《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祸!》 第001章 掉猪圈里去了 琅月王朝瑄帝在位五年,重疾在身,这日驾崩了。 一道圣旨,震惊朝野! 这日,夜色深沉,天空出现了一道奇异的光亮,那光亮呈现出了紫色,紫色的光亮照亮了半边天。不少行人纷纷驻足抬头看天空,这般奇异的天色,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哎呀,星象移位了?”有人惊呼了一声,指着天空那满天被紫光染成妖冶紫色的星辰惊呼了一声。 远处一道流星划过,只听得远处的猪圈里传来了猪的叫声,隐约还听到一个人的叫声,那真的是惨叫声。 “哎呀妈呀,摔死我了!”四处飘散的臭味,让盛晚晚皱了皱秀气的眉。她四下观看,一双双猪眼睛正盯着她的脸看呢,带着好奇。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上的衣装,再看看这破烂不堪的猪圈。小脸黑了几分,丫的,穿的位置能不能选个好点的啊,不是让她来做太后的吗,怎么把她弄到了猪圈来了? 额际很不给面子的画下了三条黑线。 她掏出自己的定位系统,发现没有信号。在心中大大地骂了一声靠! “还好我身上的芯片还有效。”她独自喃喃,转身走出了猪圈。不知道她的动静是否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她四处张望着,目光落在了那远处的河流边。 她现在的形象一定非常邋遢,她蹲下身来,将泥巴全部涂在了脸上。本来想要在这里施展一下她的易容术的,但是四处瞧瞧,这里的环境着实恶劣,她要易容也需要一个好点的位置吧? 这张脸,和当今的太后是长得一模一样,若是这么出去太过招摇了。 她盛晚晚,出生在22世纪的高科技时代,那是比21世纪更要让人无法想象的时代。她在22世纪顶级特工小组“暗夜”中,担任的是药剂师以及后备支撑,本来这次任务也不该她一个在后台的人亲自上阵的,可是他们说这太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她才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在“暗夜”中,她还有个特殊的称号,“千变罗刹”。 泥巴涂得满脸都是,若是谁还认得出来她这模样的话,她真要佩服那人的火眼金睛了。 刚转身,就看见了正围过来看的村民。这村子的人很多,而且因为靠近京都,所以居住的人也还算是有钱的。她略微尴尬地笑了笑。 “小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好心的人问道,看着她身上那不伦不类的衣裳,忍不住好奇。 盛晚晚低头看了自己的衣裳一眼,再对比一下眼前的这些古代人的衣裳,好像这样出去更招摇了…… 向这位好心人借了衣裳,她就准备上路找人去了。 先找到在这里接应的梨睨,找梨晲不难,身为暗夜的人,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一个特殊的芯片,这芯片有着特别的功效,并且每张芯片都是相通的,可以迅速找到彼此。因此对盛晚晚来说,找人并不是多难。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确定手机还有电,赶紧先照一下拍个留纪念才行。 村子离京都不远,她走到京都里的时候,天色还未大亮,因为之前的天空异象,那紫光还未全部消退。因此街上都还有不少行人。 她边走边开始沉思起来。 她在脑子里思索着关于这个世界的资料,时间应该是刚刚掐好的。这个世界的昨天,先帝瑄帝驾崩,刚刚下旨,夜家最不待见的嫡小姐夜倾城被封为太后……而她来这个世界的任务便是…… -本章完结- 第002章 美人儿,留人还是留财? 入了帝都,天色已经大亮,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她因为是特工出生,体力要比正常人好很多,走了这么久她不嫌累,可是却也真的很疲倦了。一阵阵香气飘来,她咽了咽口水,她现在这2般邋遢的形象一定非常像乞丐。 “喂喂,那个乞丐,别站在这里,挡着我的生意了。”卖包子的小贩见她站在他的摊位前,忍不住皱眉嫌弃地摆手,让她赶紧离开去。 盛晚晚皱眉,不爽至极。 “听说没,夜家那十五岁的小姑娘直接坐上了太后的位置了啊,真是太稀奇了。先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这有什么,还不是让璃王做了摄政王,全权辅佐太子,哦不,现在的皇上。” “不是听说那夜小姐昨晚上就服毒自杀了吗?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呢!” 她忍不住顿住了脚步,听着他们的议论,略微蹙眉。夜倾城就死了啊?真是够郁闷的啊!本来一开始,任务也还是简单的,阻止夜倾城死,可是昨晚上位置出现了差错,竟是让她掉在了猪圈里,现在要阻止也晚了。最要命的是,她就要代替夜倾城坐那太后的位置。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头痛。 其实事情也没什么,那日一个金主出了重金,要他们来这个世界找一样东西,并且想法子救活夜倾城。 她一开始以为蛮简单的呢,谁知道不靠谱的某教授竟是把她扔在猪圈里!她怀中还揣着那张照片,那是一颗玉石,不知道到底是有多特别呢。 前方的路忽然被一群锦衣的侍卫给拦住了,人群立刻被分成了两边,中间空出了一条道来。 盛晚晚隐约听见有人在说什么王,只是太吵闹,她听不清楚。现在摸着肚子,她看着前方那正驶来的马车,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狡黠的光。那马车里的人一定是有钱人吧,现在上去抢个钱也不错吧? 原谅她的土匪行径,她是真的饿得慌啊! 她忽然低头弯腰,从侍卫的手臂下滚了出去。被清空的道路忽然一个人影晃了过来,马夫大惊失色,脸色微微一变,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缰绳。 “哪里来的乞丐,还不拉走?”马夫低喝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惊扰了王爷,谁担当的起?” 王爷呀? 盛晚晚微微勾唇,拍了拍身上那脏兮兮的衣裳,出声道:“我说这位大叔,麻烦你让让。” 马夫傻住了,因为这乞丐这嚣张劲,着实让人气得咬牙切齿啊! 这时候四周忽然就安静了。 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给轻轻挑开,四周响起了一阵女子抽气的声音。 盛晚晚的瞳孔微缩,落在那露出来的男人脸上。 她自认阅男无数,什么绝色没见过。 但是丫的,眼前这只,还真的是只应天上有的才对! 绝世无双的男人,俊美无比,那双深邃的紫瞳落在了她那脏兮兮的脸上,轻轻挑了挑眉梢。 她盛晚晚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犹如神祇一般,她的目光盯住对方的脸就没有挪开过。 那眼眸,竟是紫色的,光华潋滟!还有那英挺的鼻梁,目光微微下移,落在那形状完美薄唇上,一切都是完美到了没有任何的形容词可以形容的地步了。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随手抢过了一旁侍卫的大刀,轻轻咳嗽了一声,“美人儿,说吧,你是留人还是留财。”本意只是想要拿点钱走的,可是突然,她改了主意。 好一个绝世无双的美男,她不留人,也要和他合影一张,回去好对自己的战友们炫耀一番才行。 -本章完结- 第003章 王爷命里的劫数? 这乞丐突兀的话语,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嘲弄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侍卫更是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喝道:“哪里来的刁民,还不赶紧抓下去!” 感情这人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直呼摄政王为……美人? 男人那双倾世的紫眸淡淡地扫视着眼前的人,那满脸涂着脏兮兮泥巴的脸,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容貌来,只是他却破天荒的挽起了一抹云淡风轻的笑,“留人。” 这一笑,简直是让人迷醉了七分! 盛晚晚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了,一旁的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来将她抓起。 “喂,干什么啊?”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她招谁惹谁了啊? “带回王府去。”男人缓缓启唇,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 众下属纷纷点头,将盛晚晚给“请”走了。盛晚晚刚开始想反抗一下的,但是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男人刚刚听这些侍卫唤他为王爷,她去蹭点吃的,而且还能够更容易入皇宫,这样的事情也倒是一举两得。 帘子被轻轻放下,男人微微垂下了眼帘。 “王爷是不是在想洛祭司的话?”一旁的婢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刚刚那乞丐……和洛祭司的猜测完全一样。 男人蓦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杀伐之意! 他怎么会忘记,洛玉泽那男人说的话。 摄政王可要小心了,今日出街,必会碰见一名奇特的女子,这名女子将是王爷命里的劫数。 …… 古代王爷的府邸果真是不一样。气势恢宏,看上去气派无比。这个男人的王府占地面积很大,从东苑走到西苑去的话,估计要走上一两个时辰。 盛晚晚被几名侍女请去沐浴更衣,她也不拒绝,但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她极快地将人全部给锁在了门外。 笑话,自己要是洗干净了被这些人看见真容日后可怎么继续? 门外的侍女微微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对这位姑娘表示出了一丝疑惑。不知道王爷今日为何会在街上随便捡了一个乞丐回来,难不成这乞丐哪里比较特别吗? 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盛晚晚已经将自己整理好了,而且还将自己易容了。 这张脸,是她盛晚晚最大的秘密。 众丫鬟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俏丽的姑娘,原来泥巴之下的容颜这么俏丽啊,不过即便是再俏丽吧,她们这些见过无数贵族小姐的丫鬟来说,也只能说是一般了。 盛晚晚并不知道她们这些人在想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道:“我是客人,是不是给我点吃的啊?” 众人额际下划了三根黑线,这个女人的脸皮真的很厚啊! “姑娘请随奴婢来,吃的都准备好了。” 盛晚晚不免有些怀疑,刚刚在街上的那男人是要她做什么呢?她相信,作为一个王爷,肯定是不会闲到好心随便捡回来一个乞丐请她吃饭吧? 只是想归想,民以食为天。她还是先填肚子为好。 古代的糕点和饭菜都很不错耶,这些皇家的御厨各个都是高手啊! 她眼眸一亮,也顾不得别的。 丫鬟们见状,不忍直视啊!果然是乞丐啊,这般吃相太可怕了。 刚吃着,外面一声“王爷驾到”结结实实把她给呛了个正着。她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拍抚着自己的胸,微微蹙眉。还是赶紧吃了走人好了,总觉得那个男人把她弄来,有些不安好心呢? 她可不能为了和一个美男合影,连命都不要了吧?而且她的能力不能在这里暴露,所以,她必须要掩饰好,假装自己是个真的乞丐才行。 -本章完结- 第004章 丫的,要把她抛尸荒野? 伴随着那远处的脚步声,站在盛晚晚身后的丫鬟们纷纷退居两侧,微微低着头,表情恭敬无比。 盛晚晚垂着眼帘,还在吃,就好像外面的人不存在一般。 “都退下。”温淡矜贵的男人,淡淡出声,那声音明明很平淡,可是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盛晚晚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扯过一旁的帕子,胡乱往脸上擦拭。 男人走来,目光落在这张陌生的小脸上,那白净的小脸,五官倒是俏丽无比。被泥巴掩盖下的容貌竟是这般,让人惊讶。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某个女人的易容罢了。 “多谢王爷的热情款待啊,我吃饱了呢。”她笑米米的抬头看他,眼睛中闪着狡黠的光亮。只是那么对视的一眼,她隐约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敌意。 没错,是敌意! 她一个异世刚刚穿越过来的人,他应该不会认识她吧?这种敌意是为哪般? “姑娘是何人,家在何方,为何故意拦下王爷的马车?”一旁站在华袍男人身边的婢女终于是忍耐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盛晚晚看得出来,这其他的丫鬟都走了,唯独这个婢女还留在这里,可谓是不一般。 她慢吞吞喝了一口茶,这王爷还没发话呢,这丫的就已经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啊,我一个从小山村里赶来的乡下人,也没钱,本来是来投靠亲戚的,可是半路迷了路,不过好在王爷这么好心,我也是知足了。吃完我就走了。” 这话让人听着好像也没什么,可是再从乡下来的人也不该这么大胆,当今摄政王的马车都敢拦下吧? 其实盛晚晚完全不知道眼前这尊是摄政王,她站起身来,礼貌的颔首道谢:“那么,多谢王爷的款待了,小女子这就告退了。” “嗯,派人送她。”男人终于出声,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这让一旁的婢女愣怔了一下。 盛晚晚刚走了两步,身后的男人却是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叫住了她,“姑娘留步,姑娘还未告知本王名字。” 哎哟,干嘛问她名字呢? 盛晚晚狐疑地转过头去,男人却没看她,坐在远处摇晃着手中的杯盏,好似顺便问一句罢了。她转了转眼珠子,好吧,反正以后不可能见面的吧,即便见面他也认不出她来。 “小女子姓盛名晚晚。”她嫣然一笑,转身就走。 酒足饭饱,坑了一顿饭,还是挺知足的。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划过了一抹饶有兴致的亮光,喃喃:“盛晚晚吗?” “王爷,要杀了她吗?”婢女上前问道。 男人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杀。”果断的一个字,带着不容置疑。 他倒是要看看,他命里的劫数,到底是有哪里特别。 盛晚晚走到了王府门口,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几名侍卫面无表情地站在马车边,等着她上马车去。盛晚晚隐约觉得不对劲,“那个,我亲戚家很近的,不需要马车了,呵呵。”她干巴巴地笑了。 “姑娘,请上马车。”为首的侍卫,表情严肃冷漠,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丫的,这摆明着是要把她抛尸荒野是吧? -本章完结- 第005章 让我死的明白些吧? 盛晚晚不动,侍卫也不动。 她就这么僵持地站着,脑子却是转的飞快,脑子里在刹那想过了无数中策略。正想着,几人忽然上前,她都还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被他们给架上了马车去了。 “失礼了。”侍卫冷冷出声,扬起马鞭就走。 马车在路上颠簸地厉害,盛晚晚觉得这下子真的很惨了啊。她都还没有和那男人合个影,就要被那男人给弄死去?她暗自朝天翻白眼,事实教育了她,长得好看的都是蛇蝎心肠的祸水。当然,自然也包括她自己。 她掀开车帘往外看,发现马车通向了郊野处,四处密林丛生,在这里把她杀了不容易惹人怀疑。 只是真的很诡异啊,堂堂的王爷,杀她干什么啊?难道就因为她在半路上拦住了他的马车? 马车停下了,外面的男人忽然掀开了车帘,“到了。” “那个……等等。”盛晚晚看着那男人将大刀明晃晃地拿出,在她的眼前挥舞了两下,她赶忙说道,“这位大爷,好歹也该让我死的明白些吧,为什么要杀我啊?” 男人略微惊讶地看了一眼这个少女,这少女原来并不傻啊,不过人在危险来临之际总是比较敏感的。 “恕在下无可奉告,王爷的命令,在下只能照办。”男人说着举起手中的大刀就砍了下来。 盛晚晚在心中大骂了一声我靠,滚到了一边,险险避过了他的刀法。这个男人肯定是个高手,在这个古代,不是有什么武功什么的嘛,那她这样弱不禁风的少女哪里会是对手嘛! 现在为了保命,只能用毒了! “你们家王爷是不是神经病呢?刚见面就要杀人,喂喂,你冷静点好不好?”可惜她的声音不起任何的作用,男人的刀法快得让人招架不住。 下一刻,马车就被男人的刀风给劈成了两半,盛晚晚眼疾手快地跃下了马车去,幸好她动作快,否则还真的会被劈成两半去。她逃入树林之中,男人却是未再追上。 一声声嗷嗷的狼叫声自林子里传来。 “叶侍卫,追吗?”一旁的侍卫很诧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居然在叶侍卫的刀法下没死,让人大吃一惊。 叶宁皱眉,“追,死要见尸!” 盛晚晚躲在草丛里,听着外面的人的谈话,暗自骂了一声有病,低头看向地面。她的眼眸忽然一亮,天然毒蛇啊! “丝丝……”这条蛇吐着红红的信子,正缓缓爬向她。 蛇身通体发亮,渡着一层银光。如此好东西,不好好利用一番岂是浪费了! 盛晚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胜利的弧度,一指点中蛇身,伴随着她的指尖,竟是有一束诡异的紫色光亮。 银蛇忽然安静了下来。 “小蛇,拜托你了,帮我拖住他们。”盛晚晚独自喃喃着,小心地站起身来,往前走去。 听见了声响,几名侍卫立刻跟上。 树丛里忽然发出“丝丝”的声响,只是刹那间,树上,地上,都爬满了让人觉得恐惧的蛇。各种蛇! “啊!”一名侍卫被一只蛇给咬住了脚,痛苦不堪地叫起来,脸色顿时发青。 叶宁脸色大变,一刀挥下,斩断了一条又一条爬来的蛇!怎么回事呢?让那个小丫头给跑了吗? -本章完结- 第006章 找出这个人,杀无赦 盛晚晚躲进丛林中之后,发现这林子里可真是宝贝多种多样啊。 她从小对各种毒药都是有着无数喜好,之所以研究毒药,也是因为她的体质不一般。因为百毒不侵,所以她对各种毒已经产生了麻木。 除了毒蛇,还有毒草毒花,这林子里的种类还挺多的啊。 她蹲下身,采了几朵极为艳丽的花,这种嗜血花,可真是少见又少见的啊。她赶紧将这些花花草草塞入储物空间里才行,身后听着那远处的声音,想来那些人也是被缠住了,她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瞧瞧你这窝囊样。”忽然,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蓦地响起。 她猛地抬头,“小梨子!” “嘘,跟我来。”对方轻轻捂住了她的嘴,拉着她往密林更深处走去,“你丫的,就不能早点来找我吗?” “我……我这不是来了。”盛晚晚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她都不好意思说,其实半路上被人家美男给迷乱了眼睛,哪里想到会被人家给索命呢。 不过真是可惜,她都忘记问那美男叫啥,是啥身份了,就知道是个身份不菲的王爷。 嗯,换言之,就是古代的高富帅。 “我在皇宫里等了一天一夜,结果你丫的在这里出现,要不是我通过芯片感知到你的位置,你丫的是不是不打算去找我?”少女忽然伸出纤细的手指戳着她的脑袋,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盛晚晚无奈,拍开了她的手,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别说我了。” 目光不自觉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梨晲在“暗夜”中可是各种武器的发明专家,因此她们经常被安排在一起,有毒有武器,那是绝佳的配合。两人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很奇特的默契。 眼前的少女,艳丽的红色,看着有些招摇。 “先入宫,夜倾城现在已经没气了。你说,这到底是什么鬼任务啊,竟然要来救一个死人?”梨晲忍不住抱怨了。 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亮光,“我觉得,还有别的原因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长得一模一样? …… “王爷,这姑娘有些不一般。”叶宁将斩成了两半的蛇呈上,“这毒蛇,属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而且整个林子里爬满了这样的毒蛇。若不是那姑娘召唤出来的,那姑娘入了那林子早就死了。” 男人的紫眸,落在地上的蛇身上,挑眉,带着一丝饶有兴致。 “哦?” 叶宁垂下眼帘,“派出去的那三名侍卫全部被蛇给咬死了。” 命中的劫数吗? 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找,杀无赦!” 杀无赦,毫无感情的三个字,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道和杀伐果断。 叶宁微微一怔,低垂下眼帘,道了一声是。 外人都只觉得摄政王表面温淡矜贵,却不知道这王爷是个怎样残忍的人…… 那个少女其实也没有什么罪啊,非要这么痛下杀手。所谓的劫数,到底是怎样的劫数呢? “王爷,王爷,太后醒了!”叶宁正思考间,忽然门外的婢女匆匆进入屋子里,“而且,太医好像说无大碍了。”真是奇怪,那种剧毒服下去,怎么就无大碍了?之前不是连气都断了的吗? -本章完结- 第007章 太后身子可好? “太后,这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呃……好像也没什么不舒服的。”盛晚晚看着一众围上来的人,有些适应不了。她这个冒牌货,还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些人全数围上来,她只能干巴巴地回答着。 一旁的梨晲垂着眼帘,感受到她的视线,轻咳了一声说道:“太后刚刚醒来,估计是还不太清醒,各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也真是佩服这丫头,倒是学的有模有样的。一副宫内大宫女的神气样。 盛晚晚目光微微一转,将室内的人都看了一眼,在来之前她有好好备好功课了。站在左方穿着宫装雍容华贵的女人,正是当今五岁的皇上的母后,如今的萧太后。人家是名副其实的皇后到太后,而她这个冒牌货…… 要知道,这夜倾城如今才十五岁呢,十五岁啊!在22世纪都还没有成年呢! 她虚弱地轻喘了一声说道:“哎哟,哀家这头,好痛啊!” “妹妹这还是好好休息吧,各位大人还是改日再来看夜太后吧?”萧怡然轻轻出声。她的声音格外动听,却也透着一丝贵族小姐的傲然。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穿着缩小版的龙袍,表情严肃而诡异地看着盛晚晚,那表情带着一丝复杂。 盛晚晚转过头来,对上那小孩的目光,挑眉迎视上他。这孩子那眼神看着她那般阴沉,似乎有些诡异。这夜倾城应该不会是自愿服毒自杀的吧? 太医走上前来,微微躬身,说道:“夜太后,这身子还需要好生调养才行。”只是太医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疑惑,他给这太后把脉许久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毒素在身体里,太稀奇了。 正在这时,四周忽然安静了。 “皇叔?”五岁的小男孩发出了一声稚嫩的声音。 此刻众人见到门外的人,纷纷跪下行礼,“参见摄政王。” 萧怡然一听到摄政王三个字,双眸都亮了几分,连脸上的笑容都变成了腻人的甜。 摄政王,轩辕逸寒,先帝最小的弟弟,也是最受先帝疼爱的弟弟。 盛晚晚那本来波澜无波的双眸,在触及到那正缓步走入的矜贵男人时,瞳孔微缩。 他丫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竟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就是摄政王啊,而且之前在马路上,她还这么大大咧咧地把人家给调戏了一番。罪过啊罪过,难怪不得这小子会想要杀了她。 咳,保持镇定,不要泄露了心思。 梨晲也忍不住挑眉看着正缓步走入的男人,这男人的气质非凡,俊美无双,一瞬间,便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摄政王来了。”萧怡然微微一笑,上前迎上去唤了一声。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表情温淡,他踱步而来,走到了床边,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躺着的少女。 盛晚晚抬眸,一刹那,眼神就对个正着。不免让她有些心虚。 他的下属回去一定会告知他,之前那满丛林的毒蛇吧?那本来也没什么了,他大可以认为当时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死在了丛林里就可以了。可是那个叫叶宁的男人,一定会说她是个特别的人。 “太后身子可好?”男人淡淡开口,声音好听至极。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可以让人迷醉了去! -本章完结- 第008章 之前与本王的约定 动人的话,却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格外……冷。 四周弥漫着低气压。 盛晚晚万分确定这个男人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是冷漠而嘲弄的。她抬着头,对视上他的眼睛,弯唇一笑:“多谢摄政王关心,哀家身体无大碍。” 听见她的回答,男人轻轻挑了挑眉梢。 那双紫眸,深邃无比,她看不大懂这个男人的眼神。 “萧太后,还请回避一下,本王有话要对夜太后说。” 一旁的人一听,乖乖地退了出去。摄政王有话要和这太后说?真是太神奇了吧!要知道在这之前,摄政王和这位夜太后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 这琅月王朝的人都知道,其实这夜家嫡小姐心系当朝位居一品的傅丞相,当初这夜小姐可是厚着脸皮追着傅丞相跑。 萧怡然心中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还是拉着自己的儿子往外走去。 人走的差不多了,可是梨晲还站在一旁。 男人的冷眸扫了过去,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 梨晲被那样的眼神扫视着,看向盛晚晚,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那眼神好似在说,晚晚啊,你就好自为之吧,姐姐也救不了你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盛晚晚都没那个胆量开口叫住那正跨出半只脚的梨晲留下来。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盛晚晚的心中闪过了一抹心虚,不过脸上还是极力维护着原本的表情。 “太后既然没死,可别忘了之前与本王的约定。” 啥?啥约定? 她的眼中满是疑惑和茫然,看着眼前那五官俊美无双的男人,表情懵懂至极。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太后若是想要保命,该知道怎么做。” 做啥啊,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呢。 “那个……”盛晚晚皱眉,不解地问道,“我之前脑袋有些迷糊,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摄政王此番话语还真的不明白了。” 原来还有些约定啊,到底是什么约定呀?她很好奇,非常好奇。 “不明白吗?”男人淡淡扫视了她一眼。 她点头如捣蒜,非常认真而肯定地说道:“真的不明白!” 她是真的不明白,一万个不明白啊,这个男人和夜倾城之间有什么约定关她什么事情呢,她一点都不想知道。问题是,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就不是那种好糊弄的,说不定日后他还是她完成任务的最大绊脚石。 若是如此,她要是不把眼前这只给摆平了,日后恐怕不好继续下去。 男人不说话了,屋子里安静地诡异。 盛晚晚坐起身来,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这样吧,王爷说的约定哀家还真的不记得了,要不王爷再复述一次?哀家必定会守口如瓶。” 他挑眉看着她。 其实他和这个少女在这之前只见过一次,在夜太傅四十大寿那日见到这个少女,只是匆匆撇过了一眼。 第一次的印象和现在的她感觉有很大的不同,那日难道是她装出来的? -本章完结- 第009章 夜太后的绯闻太多? 男人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把她给看穿了去。 盛晚晚那股心虚感越来越强烈了,真怕这个男人会察觉到她是假的夜倾城。 “唔,哀家头好痛,好痛。”她忽然装作头痛的样子,这意味很明显啊,这个男人不会不知道这个意思吧。 男人挑眉,眼中饶有兴致。倒是也不去拆穿她什么,淡淡启口道:“太后好好休息。” 男人走了,屋子里那股强大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了。 盛晚晚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盛晚晚头一遭被这么一个人的气势所压,还真的有点不太适应了呢。 “晚晚,那个男人跟你说了什么?”梨晲推门走入,好奇宝宝状。 “唔,好像是说什么约定,可是我又不认识他。”盛晚晚眨巴了一下眼睛,表情有些茫然。她和夜倾城不是同一个人,自然是不会知道对方和这个摄政王到底有什么约定。 梨晲摸着下巴,做深沉状。 盛晚晚在这之前都有大补了一下关于夜倾城的消息,比如这个少女是个花痴,对各种美男那绝对是喜欢霸王硬上弓的,尤其是对当今的傅烨傅丞相,大家一提到夜倾城,很自然就会想到了当朝的傅丞相。 当初ye倾城为了追丞相,半夜爬墙,那是人尽皆知。 真是丢人,假扮这样一个花痴女,有损她盛晚晚的名誉。 “那个萧怡然你可得小心点,我看着她绝对是个心机婊。”梨晲凑过来,“还有那个摄政王,也不是好对付的。接下来我们需要人帮忙,所以拉拢某些人很重要。” 盛晚晚一边听一边点头赞同,只是找同盟,这个问题上让她有些犯难了,她不解问道:“找谁呢?找谁帮忙呢?” 说实话,到现在她都还有些糊里糊涂的,那个夜倾城人都死了,她去哪儿弄个什么仙丹妙药来把人给治活啊? “听说过那位洛祭司没,在琅月王朝的百姓心中那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那位洛祭司又和当朝的傅丞相交好,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明白?明白个鬼啊! 盛晚晚最不想接近的就是那位和夜倾城有绯闻的丞相大人了,虽然并未见面,可是她讨厌流言蜚语。 “小梨子,这么重要的任务,不如你来做?” “不行,听说那位丞相大人和夜倾城很熟,你去不正好?” “呸,你难道没听说那位丞相大人多么厌恶夜倾城吗?” “正所谓物极必反,厌恶到一定程度就喜欢了嘛!” 说不通啊说不通,这小妮子的脑子里都想着什么呢。盛晚晚败下阵来,最终只能答应,和个陌生人见面其实也没什么的了,她盛晚晚没必要害怕一个陌生人吧? “傅丞相最喜欢的是下棋了,你要不和他下两盘。” “……下棋?”盛晚晚的额际画下五根黑线,“还有别的吗?”她丫的只会下五子棋,想她一个花样少女怎么可能会去下棋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情。 “写诗。” 盛晚晚一时没有忍住,一口茶就喷了出去。 -本章完结- 第010章 太后这是,准备霸王硬上弓吗? 傅丞相的府邸和摄政王的府邸可以说是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庙堂之外,他们都是敌对。 马车缓缓停在了丞相府外。 这时候丞相府内已经乱了。 “大人大人,夜家小姐又来了!”有人匆匆敲开傅烨的书房,满脸惊恐的表情。虽然那夜家小姐长得的确是个绝美的美人儿,可是那一脸看着丞相流口水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受不了。 听见声音,屋子里的男人淡淡地抬头说道:“夜太后吗?就说本相不在。” 男人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抹厌恶之色,很快就消散在黑眸中。 小厮刚要出去复命,谁知道门外就已经有个声音嚣张地叫起来了。 “谁说不在呢,哀家可都听见了。”盛晚晚来之前也想过可能会被拒之门外了,她丫的还不愿意来呢,要不是小梨子那个死女人,她也没必要来了。 丞相府的奴仆见状纷纷上前要挡住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女太后的脚步。 “太后请留步,大人……” “走开。”盛晚晚一把推开眼前碍事的仆人,她实在好奇,这位傅丞相究竟长得多么好看。 都说这琅月王朝两大美男,一是当今摄政王轩辕逸寒,二是这当朝丞相傅烨。 既然大家都用他们来比较,她是应该要亲眼瞧一瞧才行。 仆人傻住了,被盛晚晚那般霸气地推开后,彻底以为自己眼花出现了幻觉,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是这么霸气?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傅烨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却是没有发作。 盛晚晚出宫来,也没有想过什么,堂而皇之来找人之前梨晲就说过了,可能会被盯住,她可以想象明天早上她这个太后又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点。 既然把自己的形象都豁出去了,那肯定要有点什么收获才行。 “傅大人,别来无恙啊。”她直直跨入书房,就好像她已经进入过无数次一样。 其实来之前她是特别找小梨子要了地图,丞相府的地图!没想到这会儿还真的是派上用场了。 傅烨露出了头痛的表情,揉着自己的眉心,这才说道:“太后怎么来了?”都懒得去行礼了,就好像已经和这个少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了。 盛晚晚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那屋子里的男人脸上,他穿着月白长衫,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嵌在那一张完美俊逸的脸庞上,他的皮肤有些白,但是并没有任何的阴柔之感,反倒是流露出一丝高贵淡雅的气质。 果然是美男啊,看得她都微微有些心动了。 要说他和那摄政王比一比的话,她也说不上来到底哪个更胜一筹,两个是不同风格的美男。 轩辕逸寒要更加邪魅一些,眼前这个看起来要严肃而斯文一些。 她摸着下巴,目光可是一瞬不瞬地落在那男人的脸上,那神情活像在思考待会儿是怎么把这个男人给吃掉似的。 一旁的仆人见状,暗自吞口水,这太后刚刚坐上太后的位置,大病初愈就来准备把他们的主子给扑倒不成? “叫你的人都退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她抬步,走到了他的对面,抬着她尖俏的下巴,非常倨傲地说道。 众奴仆纷纷掩面,这太后真直接啊,直接就赶人,准备霸王硬上弓吗? -本章完结- 第011章 恕下官无能为力 傅烨的眉头深锁,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真想把她给踹出去。只是,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了,她现在是太后,若是像以前那般派人将她丢出去实在不好。 “都退下。”终于,他还是妥协了。 众仆人一惊,默默地替自家主子哀悼。 盛晚晚挑眉,算在他还识相的份上,她也就不和他计较这么多了。 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尤为安静。 好在这里是书房,不是他的寝室,否则这传出去又要让人议论好一番才罢休了。 “太后有何吩咐,请说。”傅烨淡淡出声,语气波澜不惊。 盛晚晚却能够感觉到他眼底那闪烁的厌恶之色,那么明显,想让她忽略都难。她在心中暗暗骂了梨晲那小妮子,要不是她出的这种馊主意,她有必要这么不要脸的找上门来吗? “咳,我们好歹也是这么熟的人了吧,还请丞相大人帮帮忙。” 门外,仆人们纷纷贴在门上,争着想要听一下屋子里的动静。 “太后一来就拉近乎,这是想做什么?” “我看啊,太后这是想要让我们大人同情她几分。” 屋子里,傅烨挑眉,冷冷看着她,问道:“太后有话直说。”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准备赶人了。 盛晚晚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才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了,我听说洛祭司和丞相大人交好,我呢,就想见一见洛祭司,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愿意?” 谁都知道,这洛玉泽洛祭司并不是那么好见的,只有洛祭司发出了邀请才能入府一见,而有一人可以特殊对待,那就是眼前这位叫傅烨的男人。 她只想要洛玉泽给出一个法子,让她把夜倾城弄醒,然后才好去找她们要找到的东西。她还没有完成任务耽误这么长时间的,怪只怪那金主给的任务实在不人道。 傅烨蓦地抬头,这话让他的表情闪过了一抹惊诧,但是很快就消散在了脸上,他平淡出声:“见洛祭司并不是我能说的算。” “你不是和他是朋友吗,我和你也算是朋友吧,你这就不厚道了,引荐一下又有何难啊?”她现在脾气暴躁啊,一巴掌拍在桌上,引得桌上的茶盏纷纷跳了起来。 门外的仆人们纷纷感叹,啊呀啊呀,这是要发脾气的节奏了。 傅烨不悦地蹙眉,“太后这话,下官没明白。”还朋友,他压根和这个黄毛丫头没有半分钱关系,他一点都不想和她扯上任何的关系。 “丫的。”盛晚晚将衣袖挽起,软的不行来硬的好了,她上前了两步就站在了傅烨的面前,“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直接给个答案就行了,身为一个男人这么磨磨蹭蹭,顾左右而言他的。” 这个死丫头! 傅烨抬眸刹那,眼中充斥了一丝丝恼怒,但是很快就消散而去,他冷冷勾唇,“恕下官无能为力。” 一句话,还真的把她给堵死了,他一句无能为力,让她心中有个小人在抓狂。傅烨啊傅烨,她盛晚晚是记住这个男人了,而且日后,定要和他对着干! -本章完结- 第012章 丞相大人非礼了 “既然丞相大人不愿意的话,那我也只好……”盛晚晚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 她露出这般表情,让傅烨的心咯噔了一下,隐约觉得这个小丫头又要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当初听说她死了消息时,他心中还真是高兴了好一阵子。 结果…… “太后这是何意?”他刚刚出声,声音忽然顿住了。 眼前的少女忽然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衣带,将外衣褪至肩头,还用力咬了咬下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人啊,救命啊,丞相大人非礼了!”她忽然走到了门边叫起来。 只是这么一句话,震惊了门外的所有人。 门外一众偷听的人,不免都开始猜测,这是怎么了啊?这事情有些诡异啊,怎么变成了大人非礼太后了啊? 傅烨的脸黑沉了下去,铁青着脸,隐忍着怒意喝道:“别胡闹!” “来人啊,呜呜……”盛晚晚可完全没把他的脸色放在眼里,她一把推开门来,捂住脸一脸期期艾艾地养自己说道,“你们大家都评评理,哀家好歹也是太后啊,他居然这么对待你哀家。” 众奴仆嘴角抽搐。 “呜呜,傅哥哥,人家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可是,现在人家现在是太后了……” “够了!”傅烨暴怒,可是良好的素养没有让他发作,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说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只是一瞬间,少女那期期艾艾的表情瞬间变换,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真的吗?”少女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眸问道。 众奴仆这下子脸也开始抽搐起来了。感情这是演了一出好戏啊! 盛晚晚将拉至肩头的衣裳拉回原位,淡淡说道:“那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好了,你带我去见洛祭司就好,你放心,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绝对不会!”她竖起三根手指头,信誓旦旦。 让她再来是肯定不可能的,要是再来做这种事情,她宁愿将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对于男人眼中浓浓的厌恶之色,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也不是这种厚脸皮的人。既然这个男人做不成同盟,她换个人做同盟呗,也不怕少他一个。 傅烨隐约觉得,自己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摆了一道的错觉。 “好,明日带太后去见祭司。” 盛晚晚勾起了一抹胜利的笑意,“那有劳丞相大人了。”她伸出纤细的玉手,拍了拍傅烨肩头上的皱褶,淡淡笑着转身就走。 众奴仆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 闹完了,就走了? 自此,她盛晚晚的名声更臭了,因为傅丞相家的奴仆们一个个都是大嘴巴的,在外面可是完全口无遮拦的。 “这太后竟然当着我们家大人把衣裳都脱了,这实在是有辱他们夜家的脸面啊!” “真的啊?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街头小巷都在议论纷纷,凡是在有头有脸人家干活的仆人们无一不知道这事情,更甚者还越描越黑了。 回到宫中的盛晚晚终于是明白过来,流言的可怕性。 刚到宫中,这梨晲就抓过了她,“你丫的,你完了!” 她的表情还有些懵,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准备在梨晲的面前邀功一番呢,结果这女人一来就说她完了? -本章完结- 第013章 我怕你把太皇太后气死 “我怎么了?”盛晚晚的表情有些木讷。 “太皇太后回来了,你的事情现在满皇宫的人都在议论啊,真是的!” 盛晚晚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这太皇太后的嘴脸,她不知道这太皇太后的人长得是何许模样,只是听说太皇太后先帝去世前就一直在月伏山上潜心向佛,不过问这琅月王朝任何的事情。如今回来,估计是被她这冒牌货给气的吧? 她摸着下巴,“原来是这样啊。傅家的那些奴仆嘴巴真是不干净。” 但是转念想一下,肯定是傅烨那厮这么吩咐的,不然又怎么会把她给说成这样?不过是在路上这么一会儿,回来关于她的流言就满天飞了。 她不免鄙视夜倾城这丫的眼光了,为什么看上这么一个小人。 “夜太后,太皇太后有请。”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盛晚晚知道,找她算账的人来了。她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皱褶,正准备走出去,却是又被梨晲给拉住了。 “你……打算这样出去?”梨晲怀疑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这个丫头刚刚出宫,穿的还是这身便衣,脸衣裳都不换一下? 盛晚晚撇撇嘴巴,“没什么啊,她难道还会把我吃了不成?” 梨晲不担心她盛晚晚会吃亏,担心的是她盛晚晚把太皇太后给气死了,那明日这夜倾城又成了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话点了。 可惜盛晚晚压根不会这么想,她拍了拍梨晲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谁担心你有事,我担心太皇太后有事…… 不过梨晲没把话说完。 …… 太皇太后的寝宫离她的寝宫有些距离。 她乘着轿撵到月宁宫的时候,门外一排宫女候着,阵仗格外大。 夜倾城刚刚封后,入住的是最不起眼的夜翡宫,宫中仆人也是少之又少,和那萧怡然相比较而言那简直就是区别待遇。不过好歹这太后的身份还是摆在了这里。 她下了轿撵,跟着出来的嬷嬷入了宫内。 “待会儿见到太皇太后,好生跪下行礼。”一旁的这位上了年纪的嬷嬷语气冷硬,不带有一丝感情。 这话就好像是在教训晚辈一般。 盛晚晚没往心里去,压根不在意。她根本不知道这些宫廷礼仪,更不知道这古代的三叩九拜的讲究,入了殿内后便跪下淡淡行礼道:“参见太皇太后。” 其实她脑子里过了一遍,该是叫母后呢还是叫太皇太后,可是让她怎么也叫不出来。 高位上的人都可以叫奶奶了…… 她大大咧咧地打量着高位上的老人,这个老人年纪看上去有六十出头了,头发都已经花白了,脸上却是保养地很好,只有眼角隐约可见皱纹。 她大概是知道这太皇太后的身份,太皇太后出生月家。 在琅月王朝,除了轩辕家坐拥皇位之外,还有四大家族牵制着这皇权。 而月家,牵制着整个琅月王朝的军政。 高位上的月氏见她这般大咧咧地行礼,不悦地蹙眉,“夜倾城,你上前来。” 她竟然直呼夜倾城的名字,看来真没把夜倾城当成太后这个身份来看。 -本章完结- 第014章 妖孽啊妖孽,果然是妖孽 盛晚晚撇了撇嘴巴,给她跪了,她老人家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闹哪样嘛! 她缓缓爬起身来,抬步向高位的太后走去。 “本来也不想这般教训你,可是你可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 盛晚晚低垂下眼帘,掩饰掉眼中的那抹戾气。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和不悦,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训斥她的,这个老太婆,她是记着了。 这会儿见她低着头,还以为她是真心在悔改,太皇太后的表情略微缓和了几分说道:“你既然已是太后,就该有太后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你对这太后的位置颇有不满,这事情过了之后便还你自由便是,到时候你想嫁谁我替你做主便是,但是现在,你该是有太后的样子。” 她的话越说越奇怪,让盛晚晚不解。 这意思是,太后的位置不过是暂时坐着的,想来也是,现在的夜倾城不过才十五岁呢,十五岁的少女在古代刚刚及笄,青春年华都没有好好享受呢。 “明日开始,就让桂嬷嬷好好教导你这宫中礼仪,你便从明日开始好好学。” 开什么玩笑? 盛晚晚一个激灵,赶忙上前拉住了太皇太后的衣袖说道:“太皇太后,哦不,母后,这礼仪我学,但是我自学。” “自学?”太皇太后皱眉。 “是啊,我自学能力可好了,就不耽误这桂嬷嬷的宝贝时间了。”她漾着天真无害的笑容,试图给自己争辩一番。 太皇太后马上垮下脸来,不由分说就拒绝道:“不行,明日开始好好学!” “喂,我说,太皇太后看起来这么年轻也不该这么冥顽不灵吧?和那些外面的老太婆有什么差别嘛,这些宫中的礼仪我学会学,但是派个嬷嬷看着我岂不是过分了些?” “你,你说什么?”太皇太后瞪圆了眼睛,眼角的皱纹变得更加明显了。 居然敢说她太皇太后是老太婆? 一旁的仆人更是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小丫头可真是有胆啊,太皇太后也敢惹怒! 盛晚晚无辜耸肩,“我说错了吗?” “你!把夜太后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再拖回来!”太皇太后一拍扶手,站起身来。 “母后这是怎么了?”一道云淡风轻的声音适时插进来,将这满室的尖锐气氛冲淡了不少。 这声音,好听至极,充满了磁性,仿佛是带着魔性。 盛晚晚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声音,只是听一次,就可以让人迷醉的声音! 妖孽男! 男人逆着光踏入殿中,无数人见他入殿,纷纷跪下行礼。 “参见摄政王!”仆人们齐刷刷跪下的场景,总还是有些震慑。 盛晚晚微微眯细了双眸,看着那俊美无双的男人缓缓走入,那步子优雅闲适,浑身那般矜贵的气质更是一览无遗。他的脸上,还扬着一丝似笑非笑。 妖孽啊妖孽,要不要这么妖孽啊? 她的小心脏,竟然扑通扑通地跳着。 她把这个归类为紧张心虚,因为她还是记得这个男人当初要把她给弄死。 -本章完结- 第015章 刚刚夜太后演戏不错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内,仆人大气都不敢再出。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那白衣的少女,轻挑眉梢,饶有兴致。 迎上男人的目光,盛晚晚微微抬了抬下巴。 “寒儿,你怎么来了?”太皇太后见是他后,表情都微微缓和了几分。 “听闻母后回来了,自然是来看看母后。” 男人一身贵气,即便是看似温淡,实则掩盖着一丝残忍嗜血。 盛晚晚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了,别看他笑,这种人绝对是笑里藏刀的那类。现在她这么公然顶撞他的母后,过会儿他估计会要她的命吧? “是何人惹得母后如此不高兴,还未踏入就听见了母后的声音。”男人已经走近。 那强大的压迫感顿时袭来,让盛晚晚连话都没有说出来了。之前可以嚣张万分,和这位太皇太后公然唱反调,可是面对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她还真的是不敢造次了。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不想贸然去惹。 毕竟,日后她还需要在这皇宫里过好长一段时间呢。 太皇太后轻瞥了一眼盛晚晚,冷冷道:“还不是这夜家的丫头。” 被这么一说,男人那淡而冷的目光忽然落了过来,眼神冷地刺骨。 盛晚晚被那样的眼神给刺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心慌。真是太没天理了,只是一个眼神,让她竟然有一种被震慑住的错觉。真是该死的好笑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盛晚晚,难不成还会在这会儿被威胁不成? “夜太后大病初愈,听闻是脑子不好使。” 你妹的脑子不好使,你全家脑子都不好使! 盛晚晚在心中大怒,差点没有爆粗口了,这个死男人,竟然说她脑子有问题? 太皇太后轻哼了一声,“瞧着这丫头,不想脑子不好使的,不管怎样,从明日开始,这桂嬷嬷就教导这夜太后礼仪才行,否则这个太后端出去简直是让人贻笑大方。” 盛晚晚暗自咬了咬下唇,立即说道:“太……母后,母后既然要如此,那我便学就是了。”说着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垂下眼帘装无辜柔弱状。 这女人,可真是绝佳的戏子。 轩辕逸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淡淡出声道:“母后别气,这般气坏身子可不好。夜太后这边,儿臣替母后教训便是。” 啧啧,看不出来,摄政王还是个孝子。 盛晚晚在心中啧啧了两声,自古摄政王都是个歼诈的小人,她可以完全肯定眼前的这厮必定也是歼诈的小人。也不知道这种认知是从哪里来的,她就是这么打从心底这么想的。 “罢了罢了,都出去吧,过两日这宫中的事情还要寒儿你多担待着。” “是。”轩辕逸寒垂下眼帘,遮掩眼中的刹那风华,再抬眸时,眼中一片平静无波。 盛晚晚抱着手臂,她现在巴不得走呢,一点都不想逗留。 跟着轩辕逸寒走出来,她淡淡出声道:“想不到摄政王还是如此孝子。” “刚刚夜太后演戏不错。”男人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似的,淡淡出声。 -本章完结- 第016章 这种美色,她消受不起 靠,这男人居然看得出来她后来是演戏? 盛晚晚觉得这个男人的危险系数极高,下次见到他还是绕道走比较好。她轻咳了一声说道:“承蒙王爷夸奖了。” “本王不是爱热闹的人。” 他没头没脑地突然来这么一句话,让盛晚晚有些不解,她诧异地看向他,还想问他这话的意思。 “若是夜太后觉得活得不耐烦,本王倒是不介意成全。” 听罢,她的嘴角开始剧烈抽搐。 他这是摆明着在威胁她,让她安分点吗? “傅丞相的事情,本王暂且派人压下去,不过若是再惹母后不高兴,你该知道如何。” 盛晚晚忽然觉得,有一股凉意自脚底窜上自己的全身,侵蚀自己的四肢百骸。她知道,这会儿,敌强我弱,她不能硬碰硬。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可是关于摄政王的传闻可是不绝于耳。 摄政王璃王,封摄政王之前就已经是整个琅月王朝的战神王爷,琅月王朝的顶梁柱。 更何况当时先帝的身子骨极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琅月王朝有如今这般繁盛也全因为他轩辕逸寒。 这种人,手段必定非常可怕。 她却是淡淡一笑,迎视上他的目光说道:“多谢王爷的指点,哀家自然是明白。不过哀家想说的是,敌不犯我我不犯人,王爷与我无冤无仇,最好不要惹到我的头上。” 她竟然会说出这番话? 轩辕逸寒微微眯细了双眸,不由得要换个角度看这个小丫头了。 毕竟只是见过一面,更何况外面的传言毕竟都不可信,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或许这小丫头从一开始就只是在演罢了,如今这般算是露出了真面目。 “本王倒是好奇夜太后是如何将傅丞相给扑倒非礼的。” 她听他这话,知道外面的流言四起,早已把她说的多么不堪了。她咬牙切齿,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也懒得去说什么了。她和他,都没有交集,除了第一面被他的美色所迷惑之外,后面她都无数次地提醒自己要清醒一些。 丫的,果然是红颜祸水。 这种美色,她一点都无福消受。 “既然无事了,哀家就先回宫了,摄政王慢走。”她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冷冷的嘲讽之意。 “哦,对了,路上王爷还是要小心为好啊,不然磕着碰着哪里了可就不好了。” 她转身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 死丫的,这男人现在是完全得罪她了。 她盛晚晚最恨被威胁了。 男人看着她转身,微微眯细了双眸。 这少女虽然只是年仅十五,可是已经是生的这般花容月貌了,若是再长大些,那该是多么倾国倾城。这般容貌,恐怕与那琅月第一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因为夜家小姐臭名在外,没人敢娶罢了。 这会儿,他倒是觉得有趣了。 很快,他的脸色微微一沉,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盛晚晚心中有个小人在狂笑,让你得意,让你敢威胁姐,姐让你全身痒死!她不敢闹得太大,下的药剂比较少,这会儿也不敢回头去看,怕回头那人会找上她来弄死她! -本章完结- 第017章 这毒出自何人之手? “你总算回来了啊,怎么去了那么久?”梨晲在门口张望了许久,终于看见了那抹白影出现,她的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盛晚晚的脸上还挂着笑意,看上去是心情极好。 梨晲不免有些怀疑地看着她,这个死丫头,问她话她在傻笑个什么劲呢? “喂?”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盛晚晚的脑袋,有些不爽地出声。 盛晚晚一把拍开她的手,有些无奈地说道:“没什么了啊,不过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好好学习我的礼仪了,唉,桂嬷嬷,你说是不是小说里的那种?” 梨晲的表情不算太意外,毕竟这会儿事情闹大了,自然是肯定的。 “可是我答应了傅烨那小子,明天他会带我去见洛祭司的啊,我要想个好法子才行。”她在屋子里踱步来踱步去,开始努力思考,这会儿该是想什么法子才好。 “你是不是用毒了?”梨晲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不由得蹙眉,“蛇痒药,这么小儿科的药你也用?” 盛晚晚摆摆手,一提到这个,嘴角的笑意就咧开了几分,“自然是对付某些小人啊,那个摄政王啊,一脸欠扁地来警告我,我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当我是病猫啊?” 梨晲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丫头,真是胆儿肥,连轩辕逸寒都敢惹。 这下好了,这琅月王朝最不能惹的两个人都给她惹了。 傅烨虽然是传说中不苟言笑严肃至极的人,可是较真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轩辕逸寒则是表面温淡薄凉,实则绝对是嗜血残忍的人。 “晚晚,我告诉你啊,轩辕逸寒这人不要惹了,再惹下去,我们估计就要死在这里了。” “我没惹他啊,他又不会知道是我下的毒,更何况我的药剂很小啊,他又死不了的。” 梨晲心中其实很想咆哮,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那个男人,不知道会不会想法子把盛晚晚给弄死去哦? 盛晚晚的笑容忽然敛去了,她想起那日被追进林子里的事情,那个男人还真的不太好惹的,若是真的把他给惹毛了,他一根指头就能够随意捏死她。她可不想这么不冤不白地死去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还是早些休息,明天你帮我担着,我必须要去见洛祭司。” 这任务越拖下去,她越来越耐不住性子了。 这皇宫里的这些破规矩,让她可是一点都受不了,让她再这么煎熬下去,她必定会疯掉的。 听她这么说,梨晲还想反驳几句,可是最终什么都不说了。想着也是,洛祭司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那肯定还是要见到的。 …… 摄政王府里。 “王爷,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毒药。”一旁用布包裹着药粉的黑衣人,略微蹙眉,满脸惊讶。 轩辕逸寒挑眉,“如何奇怪?” “不过好在王爷手快没有中这些药粉,这药粉在身上必定会奇痒无比,可是下毒之人用的剂量还不多,大概过这么一个时辰药效就会过去。这毒药不会致命,可是却着实会折磨人。” 轩辕逸寒沉默。 “不过王爷,这药是出自谁的手呢?”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夜倾城。” 黑衣人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 -本章完结- 第018章 桂嬷嬷啊,呼呼大睡? 翌日很早。 盛晚晚就被堵了个正着,没想到一大早太皇太后的人就来了。 她心中暗骂了一声shit! 看来下次得再早点,不然肯定要被这些人给堵死。 “太后醒来了,看来不需要老奴来叫了。”一推开门,宫女们整齐划一地站在门口,排成了一条线,可是把她给堵死了。 盛晚晚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桂嬷嬷用奇怪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一番,那目光就像是扫描仪一般,将她给上上下下给扫描了一阵后,这才缓慢地收回了视线。 那眼神,让她的心中莫名觉得不爽快。 “桂嬷嬷,我还没有洗漱。”她声音冷了几分。 眼中戾气忽然闪烁,差一点要发脾气了。 梨晲被这阵仗给弄得,有些无奈了,这下子可让晚晚有得忙了,这会儿过去,很快这皇宫就又要被闹得不可开交了。她捂住眼睛,想着这般惨剧还是不要看下去的好了。 盛晚晚想着自己好歹是来自22世纪的人,怎么能够被这些顽固不化的人给弄倒? 桂嬷嬷一听,立刻给了其中一个丫头一个眼神说道:“还不给太后梳妆。” 不过一会儿,盛晚晚就知道了,这梳妆洗漱简直就是折磨。洗漱还好,可是梳妆的时候,这宫中的宫妆头上要戴着重重的发饰,那一堆发饰在头上简直要把人给压垮。 她之前因为装病躺在床上,没有上过这些宫妆,更何况昨天跑出去也没有过。 这会儿…… 靠,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盛晚晚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咆哮着,差点要骂娘了,“这东西就不能不戴吗?” “太后这不可,这头饰代表皇家,代表太后的身份,太后必须要戴。” 盛晚晚在心中将这个桂嬷嬷给狠狠拉入了黑名单,日后报复死她! “既然这样,麻烦你们快点。”她感觉自己的头都要被压垮了。 这梳妆都用了整整一个时辰,在现代就是两个小时了啊,这也太浪费时间了吧?简直是要把她给活生生折磨死了。 两名丫鬟将她扶起,其中一名笑得甜甜的夸赞道:“瞧瞧夜太后,这般花容月貌的,可真是太美了。” 盛晚晚不免有些一怔,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女子,竟是美得不可方物,那宫妆在身上,反倒是显得霸气大方了几分,贵气尽显。 她都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有这般气质,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好了,现在我们来学学礼仪。”桂嬷嬷看着盛晚晚,初见时微微愣住了,但是很快那抹惊诧就消散在你眼底了。这个少女,日后再长些,那必定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只是不知道,这祸水会霍乱谁的心? 盛晚晚一听,头都大了。 忽然拉扯住了两旁的两个丫鬟,“哎哟,这头饰真重啊,拜托扶我一把。” 两个宫女也没有多想,立刻伸手扶上了盛晚晚。 桂嬷嬷微微蹙眉,上前来说道:“老奴来扶太后,这走路的姿势,老奴要好生教导太后一番!” 可是她刚刚触碰到盛晚晚,她忽然打了一个呵欠,“好困……” 顿时当着满屋子的宫女,竟是睡下去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桂嬷嬷这是怎么了?桂嬷嬷可是宫中最懂礼仪的,竟然这么堂而皇之地躺在了地上? -本章完结- 第019章 摄政王,真是冤家路窄 “晚晚,要我陪你去吗?”梨晲将盛晚晚送出了宫门,想着待会儿要是自己跟着去的话,那洛玉泽大概是不会把事情说出来的。 她虽然没有见过这位祭司,可是想着那位祭司传闻就是格外不好说话。 盛晚晚摇头,“你跟着我的话,傅烨那厮肯定也不会带我去了。你帮我在宫中看着吧,那桂嬷嬷还躺在我的房间中,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好。” 两人分开后,盛晚晚就朝着前方走去了。 傅烨的府邸离皇宫本来也不是很远,她随便弄来了一匹马就赶去丞相府去了。骑马对于22世纪的人来说,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身为特工的她,自然是要把骑马这项绝活给学好,像如今这般可真是大大地派上了用场。 丞相府的大门是关着的。 奴仆们见那马上的人儿风风火火而来,顿时急的跌跌撞撞入了府内,“大人,不好了,太后又来了!” 傅烨并不惊讶,昨天那小妮子口口声声说要去见洛玉泽,也不知道这小妮子是换了目标了呢还是只是要去听洛玉泽地预言? 刚下马,傅烨就亲自走了出来。 “傅大人,可别忘了昨天的约定。” “嗯,下官没忘,还请太后上马车。”傅烨连马车都备好了。 盛晚晚不免有些惊讶,看来这个男人还是守信用的,她说去找人,他就真的把马车给备好了。孺子可教也,不像当初那么惹人讨厌了。 上了马车,发现这丞相的马车果然就是不一样啊,宽敞明亮。 唔,她想起了那日坐的摄政王的马车,那厮的马车也是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太后找洛祭司所为何事?”傅烨竟然开始好奇这个小丫头的事情了。 盛晚晚淡淡勾唇,笑着说道:“咱们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这事情就不该告诉丞相大人了。” 傅烨冷冷瞥她一眼,不再言语。 她可没忘记昨天的仇,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竟是教唆自己的小厮仆人去随便诋毁她。虽然昨天那行为是她做出来的,可是诋毁她就是不对。 两人再也无言,只余下马蹄声。 洛玉泽的大衍神宫离皇宫和丞相府都是有些距离,这般一走,就是一个时辰。 待下了马车来,傅烨的目光忽然落向一旁。 因为门外还停着另外一辆马车,这马车的主人是谁,这么一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盛晚晚也是认得这马车的主人的,这不是那个摄政王的马车吗?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会儿那个男人瞧见她和傅烨在一起,想必这关系又开始乱的理不清楚了吧? 她无奈,但是又懒得去解释什么。 “喂,走不走啊?” “还请太后自己进去吧。”傅烨和摄政王不管在哪里都是敌对的。 盛晚晚才不会一个人进去,听说洛祭司是个很拽的人,他不给面子的话,死都见不到。 “傅大人,你怕什么呢,难道还怕里面的摄政王不成?” “笑话!”傅烨一听,冷冷一笑,“只是怕别人误会你我的关系罢了。” “啧啧,所谓清者自清,你怕毛线别人误会我们啊?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盛晚晚觉得他的理由,真是烂的蹩脚! -本章完结- 第020章 两个男人之间,不寻常 盛晚晚这话的语气,让傅烨微微投去了一丝疑惑的目光。 这个少女,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走吧。”傅烨略微蹙了蹙眉,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夜倾城熟到这般地步有些反感。 盛晚晚跟着走入,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那男人昨天中了她的毒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刚入了院子里,就隐约听见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王爷这又是来打听那女子的消息不成?” “洛祭司认为呢?” 低沉悦耳的嗓音必定是轩辕逸寒的,这个声音真的是仿佛有魔力一般,简直是让盛晚晚觉得每次一听到,都让人无数次想要靠近。 真是见鬼了! “傅大人?”洛玉泽忽然有些惊讶地唤出了声音来。他惊讶是因为,傅烨竟然把这传说中的夜倾城给带来了,而且两人走在一起,他竟然没有瞧见傅烨的眼中有任何的厌恶之色。 盛晚晚的目光很自觉地落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这个被琅月王朝奉为神一般存在的男人,脸色有些微地苍白,看起来就是病怏怏的美人儿。果然古代的美男多,这个也是个绝色,不过这般阴柔的美,并不是她盛晚晚喜爱的那种。 听见声音,轩辕逸寒也投去了目光,很自然的目光落在了盛晚晚的身上。 “太后也在。”他淡淡启唇。 轩辕逸寒这话,让盛晚晚投去了目光,一眼就对上了男人的紫眸,紫眸中倒映着那般似笑非笑,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昨天的药效应该已经过了,这个男人不知道昨天的滋味如何呢? 她嘴角挽起了大大的笑容,笑着唤了一声:“摄政王也在啊,可真巧呐!” “是挺巧。”男人淡淡勾唇,唇边的笑意有些让人意味不明。 盛晚晚在心中大骂了一声很倒霉,在哪里都能够遇见这个摄政王,现在有人,她也不好开口去问洛玉泽事情。要是让人怀疑了去可怎么办? “太后不是有事找洛祭司,本相也是受人之托。”傅烨淡淡解释着,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在和盛晚晚撇清关系。 盛晚晚也不在意,反正知道他老人家肯定是想着巴不得和她划清界限的,所以她一点都不反对他的解释。 “是啊,不过我忽然在半路上忘记了我要问什么了,我看我还是先走吧。” 反正轩辕逸寒在这里,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这话,让傅烨整个人都懵了一下,不过素来喜行不于色的男人脸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波动,只是微微抖了抖眉梢,不再说话。 “太后且慢。”轩辕逸寒忽然出声唤住了盛晚晚的脚步。 “正好,本王顺路要回宫,搭太后一程也无妨。” 傅烨略微点头道:“也好,本相与太后不顺路。” 两个男人只是对视一眼,没有任何的冲突和波澜,甚至连一丁点星火都未曾瞧见。 可是盛晚晚还是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的敌意很大,她是极敏感地感觉到的。 不过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若是和傅烨回去反倒是又要被太皇太后给教训了,若是被轩辕逸寒带回去的话,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本章完结- 第021章 两个奸诈小人,合作? “本王以为太后是个聪明人。” 马车平静地行驶在路上。 盛晚晚装作没听懂,“摄政王的话哀家听不懂呢?” “太后可是使得一手好毒,倒是让本王佩服。” 这个男人,一下子就转了话题。盛晚晚在心中不由得鄙夷了几分,可是嘴上的笑意还是不减,说道:“摄政王这话都让人听不懂啊,难道王爷说话都是这样的含有深意不成,哀家真的听不懂啊。” “听不懂?”男人冷冷勾唇,“太后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本王很好奇,太后还有何能耐?” 他可是清楚记得,这个小丫头在昨天信誓旦旦地警告过他,让他不要惹她。 盛晚晚耸耸肩,还是装傻着。 “王爷真是太奇怪了,哀家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罢了,怎么会有什么能耐呢,王爷可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呢,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 “下车。”结果,男人的话,不由分说打断了她的话。 盛晚晚愣了一下,挑开车帘发现这是大街上,难不成让她走回去?我靠,这个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嘴角抽了抽,立刻换脸,“王爷,这般不太好吧,王爷这么不怜香惜玉的,我可是会马上大叫王爷非礼我了哦。”这种老伎俩,之前在傅丞相府使过一次就足够了,她可不想再使一次。 男人轻挑眉梢,“理由。” 怜香惜玉还需要理由吗?真是没天理了啊! “你想要怎样?”她干脆也懒得再继续和他墨迹,知道他肯定是想要问一些东西。 “昨天的毒。”他也不想再拐弯抹角。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这个男人肯定会找她算账的,“昨天的不是毒啊,只是药粉而已,王爷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嘛!昨天是我手滑,不小心撒出去了一点点而已。” 也真是后悔,为毛线昨天不多弄点把他给弄死算了。 “夜倾城。”他忽然连名带姓地唤她。 盛晚晚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他这是叫自己。她一时之间还没有适应过来自己这样的身份呢,她已经麻木自己接受太后这个身份了,可是一时也忘记了夜倾城这个名字。 “做什么?”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不再叫她太后,必定是要和她直接打开天窗说话了。 也好也好,她可不想在这里树敌。 “你既然如此喜爱傅大人,本王便帮你如何?” 这话让盛晚晚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这丫的,哪只眼睛看出她喜欢傅烨了?她丫的脑袋又不是抽风会看上这些古人。 “我都没明白王爷的意思。” “这太后的位置,本是先帝的意思,只要你配合本王,本王保你安然无恙出宫逃离太后这个位置。” 盛晚晚一怔,这个提议,让她有些小小的心动了。是啊,她的确是想要逃出这个位置,只有逃出后,才有更大的自由更多的机会完成自己的任务。 “王爷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吧,王爷这笔生意,自然也是要我付出些什么,王爷倒是说说,需要我做什么。”她忽然觉得,她和这个男人其实也是一路人,阴险狡诈的人,现在在一起合谋,倒也是不错。 摄政王啊,做她的靠山,那简直是帅爆了! -本章完结- 第022章 这生意算起来不吃亏 轩辕逸寒要利用她做什么,她将自己从头到脚数一遍,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哪里可以利用的。不过既然他丫的抛出了橄榄枝来让她抓住,她为什么不抓住呢? 她摸着下巴,琢磨着。 “你,安分做太后便可。” 只需要安分做太后?这是不是还是拐着弯的说,她还是要乖乖听话呢。 盛晚晚挑眉,不说话。 “若是太后愿意做这笔生意,本王就帮太后。” 这生意算起来不吃亏,反正她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其他的她都不需要担心。她这么想着,却也没有急急点头,她不免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让她做些不太好的事情? 盛晚晚微微思考着,大概也是在思考他话的真假。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后,她忽然拍掌说道:“好,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我好像也没啥吃亏。” “那么,之前与本王的约定,太后当真不记得了?” 又是这句话,盛晚晚很想问,他和夜倾城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约定呢? 她抬眸,怀疑地眯细了双眸看着眼前这只妖孽男,莫名觉得他们约定的东西对她很不利呢?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确的,她不免提醒自己要多留一个心眼。 就像是小梨子说的那样,这个男人不可惹,那就顺着毛摸,他总不会想着要把她给弄死了吧? “王爷,你和我当初到底有什么约定呀?”她决定要弄清楚一些才行,现在真是恨不得自己有读心术,可以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可惜啊可惜,她怎么就没有安装这样的芯片呢? 听见她这么问,男人的唇角轻微勾了勾,却是不说话了。 她感觉气氛顿时尴尬了几分,她无奈,她有的是法子让这个男人说出这其中的约定。只是这会儿若是使用自己的高科技东西,会惹得他的怀疑,要时机成熟才好骗出他说出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两人各怀心思,马车顿时安静了。 一路无异样,马车缓缓驶向了皇宫。 刚到宫门口,盛晚晚刚下马车,就被一群宫女给堵死了。 还有两名侍卫直接上前来将她压住,她有些懵,眼中很快有股不爽之色,“做什么?” “夜太后,太皇太后有请。”为首的大宫女抬着高傲的下巴,声音中满是鄙夷之色。眼前这个黄毛丫头也配做太后,也真是让天下人贻笑大方。 盛晚晚求助般地看向那远处的男人。 喂喂,那个谁,你难道就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她的眼神男人可是一点都看不懂,矜贵的男人负手站在远处,好像是真的准备袖手旁观。 盛晚晚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王八蛋,显然之前说好的安分,就不给她安分的机会啊!她丫的不是不想安分,而是这些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给她机会。 “慢着。”正在她心中无比纠结的时候,那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此刻在盛晚晚的心中那简直就像是天籁一般好听。 紧接着,男人的话让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本章完结- 第023章 一对多么奸诈的母子 盛晚晚在心中把这个男人从头骂到脚,说话不算话的王八蛋,早就在一开始不该相信他了! 月宁宫。 “啪”地一声响,盛晚晚还未走近,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好像是太皇太后气恼的声音,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愤怒之色。 “桂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晚晚似乎还能够脑补了一阵太皇太后气得手抖的样子,这太皇太后这般暴脾气,怎么把皮肤保养地这么好的哟? “参见母后。”她入了殿内,还是乖顺的行礼。 因为她的声音,让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太皇太后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冷光,落在盛晚晚的脸上,怒喝道:“跪下!” 她站着仿若没有听见。她迎视上那老女人的目光,一脸坦然地道:“母后,这事情有王爷的份。”小样儿,要做就做的干净点,直接把某男人一起拖下水去。 这话,让四周忽然寂静无声。 太皇太后说不出话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喉咙一般,目光落向一旁的轩辕逸寒。 男人站在那儿,气场太强,没人敢出声。 “寒儿?”太皇太后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之色。 一旁的盛晚晚微微挑眉,隐约觉得这个太皇太后是怕自己的儿子的,这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好端端地会害怕自己的儿子的呢? “母后,本王派人接的夜太后出宫,母后有何疑问便问就是了。” 这个时候,盛晚晚才醒悟过来,这个男人在自己的母后面前自称的是本王而非儿臣,这样的自称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一种尊卑的差别,这男人看来和这个太皇太后关系可能并不好? 太皇太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这才轻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也罢。寒儿你下次可要通知一声才是。” “是本王疏忽了。” 他这突然承认帮她圆场,让她略微惊讶了一下。她以为这个男人会直接把她给往无底深渊推去,可是这会儿竟然……承认了? 嗯,也许这小子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糟糕? 虽然祸水还是祸水,可是那还是有那么点可以值得欣赏的地方吧? 轩辕逸寒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母后,夜太后这年纪和桂嬷嬷学习实在不妥。” “有道理,那下次就让萧太后来教导。” 我靠,这是一对多么歼诈的母子! 盛晚晚猛地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太皇太后,让那个萧太后来教导,那真是……头痛! 她下意识地就看向轩辕逸寒,她觉得这个男人若是再帮她说两句话,这太皇太后必定也不敢怎么样。 可是还是让她失望了,男人轻轻说了一声,“也好。” 也好?好你妹啊! 盛晚晚心中有个声音在咆哮,可是却也没再说什么,下次一定要找个好时机让这个男人说出他的秘密来,然后抓住他的小鞭子狠狠报复回去! 每次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都让她气恼。 “那便就这样,夜倾城你回去吧。” 盛晚晚撇撇嘴巴,刚走了两步,忽然就又被叫住了,“对了,你那个贴身婢女,梨什么的,也要跟着你一起学,一点规矩都没有!” -本章完结- 第024章 萧太后是不是你旧情人? 嗯,这个提议挺好,正所谓她和小梨子就该有难共享,这样才能证明她们是好姐妹嘛! 出了殿门,盛晚晚特地等在门口,把人给拦截了。 男人闲庭漫步,一旁的侍卫立刻近身跟上。 “喂,王爷,我得问一句,这萧太后是不是你的老情人?”免得明天她下手重了,惹到了他这位摄政王不开心,那可就不好了。 她的话,简直是让人听得莫名其妙。 站在轩辕逸寒身侧的两个侍卫满脸惊讶地看着她,这太后说话这般吓人,换做平常的女子,哪个敢说出这般话来。虽然这萧怡然喜欢王爷的事情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王爷对那太后可是从来不屑一顾。 轩辕逸寒一个冷眼送了过去,那眼神满是轻蔑。 感觉被这人给结结实实鄙视了一番,盛晚晚心中觉得恼火。拽什么拽呢,虽然这个男人的确是不好惹的主,可是她盛晚晚也同样是不好惹的主呢! “太后,这王爷和萧太后并无关系,太后不可随意臆想。”一旁的小太监赶忙凑过来,用只有他和盛晚晚听得见的声音说话。生怕这小姑娘一个不怕死地说出什么话来,那真是找死啊! 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看着那英挺矜贵的男人走远,她的眼神略微闪烁了一下。 现在他不知道她是那天的盛晚晚,若是哪一天他察觉到她就是当日的那个少女的话,自己估计会死得很惨? …… “晚晚,见到那个祭司没?帅不帅?”刚走入屋中,就被梨晲给堵住了去路,满脸期待地问道。 盛晚晚在回宫之前有听那小太监提起过这今天的事情,自从桂嬷嬷在屋子里呼呼大睡后,这太皇太后就派人过来抓人找麻烦,结果被小梨子这丫头给……总之期间发生的事情肯定很惨,她无比同情那些准备抓梨晲的下人们,一定被折腾地半死。 “小梨子,明天你得跟我一起学习这宫中礼仪。”她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梨晲愣了一下,大概也是没有明白她为什么会转移话题转的这么快,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皱了皱眉头,“真是麻烦。” 是挺麻烦的,而且尤其是这些顽固不化的古人,怎么都有些让人头痛。 盛晚晚耸耸肩,“我晚上要去弄点材料来制毒,在这里要是不弄些毒来,我说不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还有那个什么洛祭司,这次见着了,不过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都是那该死的摄政王,把我的计划全毁了。他丫的还说让我乖乖安分做太后,日后会帮我,你说这人可信还是不可信呢?” 梨晲也在思索她的话,“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能可信吗?” “我也觉得,说不定夜倾城知道他的什么秘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威胁我了。”当初的约定,到底是什么约定呢?下次想法子套出那男人的话来,她有的是法子。 “我要去那片林子找找材料,明天好对付那些顽固不化的人。”她捞起袖子,准备易容。 梨晲也懒得管她,转身走了出去,打了一个呵欠,“你随意,我回去睡觉了。” -本章完结- 第025章 靠,摄政王之于她就是个扫把星 上次那片林子里的宝贝很多。 盛晚晚蹲下身,在草丛里扒开了几分,努力想要找到上次自己看到的那些小花。那是稀有物种,的确该好好收藏一番。 “丝丝!”一条银色的蛇缓缓爬了过来,蹭了蹭她的脚。 她侧过头,发现是上次那条蛇,啧啧了一声,“不都是说蛇冷血动物吗,怎么还记得我呢?” 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马车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盛晚晚微微蹙眉。 夜色如此浓重,这般时辰,正常的古代人早该是睡下了,谁会特地来这里? “去。”她点了点银蛇的脑袋,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隐约似乎听见了那马车越来越靠近,不但如此,渐渐听见了谈话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对这个男人的声音记忆格外深,活着是因为他的声线实在低沉悦耳让她无法忘怀,她盛晚晚几乎是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人的声音来。 靠!又是轩辕逸寒那丫的! 她躲在树干后,往前方看去,不得不在心中大大地骂了一声靠之。为什么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够遇到这个人,总感觉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被阻拦着,这男人反倒是显得有些碍手碍脚了。 “王爷,这林子难道有什么稀奇的地方?”阎泽有些不解,看向另外一旁面无表情的叶宁。上次这小子在这个林子里把一个小姑娘给追丢了,想想也的确是挺丢人的。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挑开了车帘来,那双惊世潋滟的紫眸淡淡看向那幽深晦暗的林子,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弧度。 “自然是有稀奇的地方。” 盛晚晚躲在树干后,盯着那三人,瞧见轩辕逸寒下了马车来往林子这边走来。她暗骂了一声晦气倒霉,她现在的易容脸正是那天的样子,他们必定会认出她来。 她其实也是为了图方便,也为了节约自己的易容材料,所以特地用之前用过的易容面具,这下好了,又是这个男人! 她忽然觉得,这个叫轩辕逸寒的男人对她来说,那简直就是扫把星一般的存在。她丫的还真是不容易啊! “谁在这里?”叶宁忽然拔出剑来,立刻感觉到了四周有异样的气息在流动。 三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对是否有人在的感觉格外敏锐。 这会儿盛晚晚在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赶紧跑再说,免得被逮着了,有的她死的。 丛林中发出丝丝的声音,叶宁眼尖,立刻跃上。 盛晚晚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追着自己的背后,逼得她退无可退。与其这么跑着也是死路一条,她索性顿住了脚步,感觉到对方那锐利的剑气直逼她的面门。 她猛地跳开,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保命的意识格外强烈。 天呐,她知道这些古人有武功,而且以前偷偷看那些武侠小说就有知道这些武功的厉害之处。现在那剑气逼得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连连后退,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是你?”叶宁瞧清楚了这个女子,微微一怔。 轩辕逸寒那双平静无波的紫眸,落向那矫捷闪躲叶宁剑气的女子,眼中闪过了一抹暗沉的光。 -本章完结- 第026章 杀了她会不会太无趣了? 盛晚晚在心中暗自叫了一声不好,现在被撞上了,想掩饰都没地方掩饰。 索性就正面迎上就好,笑着说道:“好巧哦,真是太巧了,这位大哥,你又来不会是杀我的吧?” 叶宁怔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轩辕逸寒,主子在那里,不敢动手杀。之前主子动用了那么多的人,整个琅月王朝都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这个女子,这会儿她自己冒出来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这个女子的本事倒还不小啊,不然怎么能够混过这么多高手的眼睛,主子的人向来找人最快,这会儿竟是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 盛晚晚转动了一下眼睛,目光落向那远处的男人,她这会儿必须要演戏,不能让轩辕逸寒觉得她和夜倾城是同类型的人,她笑的有些轻佻,“美人儿,上次被我调戏了,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四周响起了一阵抽气声,那大致应该是埋伏在四周这个男人的下属们的声音。 盛晚晚一点都不怕死,甚至明明能够感觉到男人那双紫眸中那暗沉的光,分明是潜藏着汹涌的杀气腾腾,气势太强,可是她还是要冒着可能丧命的危险来惹恼这个男人。 不是她想要惹恼,而是那会儿想起他莫名其妙要杀她这件事情,让她非常恼火。 “叶宁,动手。”男人轻启薄唇,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纵使像盛晚晚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会儿也还是被震慑到了。只是一个人的气场,居然就能够震住她盛晚晚,平日里见到的摄政王,和这会儿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冰冷,嗜血,残忍,狂傲,决绝! 她微微后退了两步,趁着叶宁愣怔的那一刹那,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老娘不和你们玩了,下次再见哈,拜拜!” 结果还未跑两步,一股强大的无形力量瞬间就压迫住了她,她暗骂了一声卧槽,那强劲的力量直逼她的屁股,她敏锐地能够察觉到,下意识地就跳开。 好在她动作快,只听得“轰”地一声响,地面被那震力给炸开了将近两米的深坑。 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转过头来不爽吼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杀我干什么啊?”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丫的要是知道她盛晚晚就是假扮太后的人,那真是死的很惨吧? 叶宁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主子出手,这个丫头居然躲过了?虽然主子并未要让她致命,可是纵使是稍微武功高强点的都无法避过这样的招数。这个少女,是什么人? 轩辕逸寒勾了勾唇角,“倒是避过了。”这倒是让他感觉到诧异,这个少女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少女,如今好像又不太一样了。 “避你妹啊避,杀人犯法的。”盛晚晚气结,真想上前给这个男人两个耳刮子,简直是过分! “法?本王就是法。”男人声音中带着一丝霸气,“你给本王一个理由,不杀你的理由。” 这一刻,他竟然改变了主意,杀了她会不会太无趣了? 所谓的命,他从来不相信。 -本章完结- 第027章 那个啥,小女子无德无才无能 给他一个理由? 盛晚晚捂住屁股停了下来,转头奇怪地看着那站在远处的男人。心中不免在思考,他这话中的真假。要说什么理由才可以让他放她一马? “那个啥,小女子无才无德无能,不足以威胁摄政王,还请摄政王饶小女子一命。”她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没有出息。这会儿,她都要鄙视自己了。 只是对她盛晚晚来说,在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她总是会有一种怯场的情绪。 她不是怕,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曝光。 “咳,爷儿,这姑娘也是无辜的。”一旁的叶宁也忍不住小声地说道,“更何况属下瞧着这小姑娘的身手了得,不如让这小姑娘离开京都,越远越好?” 轩辕逸寒没有回答叶宁的话,眸色深沉。 “喂,要么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啊?”盛晚晚来了兴致,而且觉得这个男人这会儿要是真的打算杀了她的话,肯定是早就动手了。刚刚那出招的时候,若是他认真起来,她丫的估计真的是没命玩完了。 男人挑眉看她,有了一丝兴趣。 他倒是想看看洛玉泽口中说的命数,又能奈他如何? 林子静悄悄的,因为太安静了,让人紧张地呼吸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盛晚晚挺了挺胸膛,缓步靠近这个男人,夜色挺好,她只有凑得近了才能细细打量一番这个男人。 之前见过无数次,这会儿站的这么近,观察地这么仔细还是头一次。 男人的脸如刀削,俊美无铸,墨发用银冠束起,一身紫色衣袍,衣裳上绣着的那只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巨蟒显得那般霸气。 站得这么近,她忽然呆愣了几分。 要不是这会儿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她才不至于让自己被这般逆天的颜值给蛊惑了心神,她还真的要被迷醉了去。 “这位盛姑娘,你这赌注是什么?”叶宁偷偷瞄着那小姑娘的眼神儿,那眼神儿活像要把他家爷儿给吞掉似的,这一刻他莫名觉得有些心惊,赶紧出声。 轩辕逸寒微微蹙眉,若是平常的女子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神色,他早就一掌拍死对方了,可是眼前这个,他忽然决定要留她一命。 为了什么?为的不过就是证明一下他洛玉泽洛祭司的预言,不过如此! “说。”他冷冷下命令,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盛晚晚摸着下巴,笑米米地说道:“我们打赌,若是王爷派高手在三天内没有把我给杀了,王爷就输了。怎么样?”她这算是给自己一条活路,也算是拖住他。 神呐,他这摄政王为什么非杀她不可,她还真是搞不懂。 这个提议,让叶宁和阎泽都是一怔,不免对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了。这小姑娘可真是有胆,竟然敢如此挑衅摄政王,这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盛晚晚气定神闲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她相信他会答应,他不是要杀她吗,来玩个游戏也未尝不可。 男人迟迟没有动静,四周诡异的静谧,让两个侍卫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等着看这个少女的死,这会儿挑衅,摄政王哪里还会给机会,这少女胆儿肥,竟然敢和王爷打赌,那是找死! -本章完结- 第028章 天煞的摄政王,和她八字相冲 男人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轻蔑嗜血的弧度,紫眸落在那张小脸上,淡淡说道:“本王拭目以待。” “喏,若是你输了的话,可别再追杀我了,而且我也着实没有怎么着你,那天在路上多有得罪,不过是我一时冲动而已,你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要痛下杀手吧!” “本王若赢,你的命就自己奉上。”他冷冷出声,第一次有了兴趣。 这话让一旁的两个侍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摄政王答应了?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平日里哪个敢这么挑衅摄政王的?简直是找死啊!可这个少女竟然奇迹般地活下来了,是不是代表着那洛祭司的预言很准确? 盛晚晚撇撇嘴巴,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杀她不可。她摊摊手说道:“既然王爷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咱们走着瞧好了。” 走着瞧,看谁更胜一筹! …… “爷儿,那小姑娘……”阎泽试探问道,“真要派人杀了?” 男人懒懒地挑起一抹笑意,“杀,不许留情。” 阎泽无奈,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刚刚那会儿,王爷本来是没有想要杀她的,毕竟眼中并无任何的杀气,这会儿竟是主动送死,简直是要怀疑那小姑娘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此刻马车早已远去,盛晚晚挑唇,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 就这些顽固不化的古人,还想把她怎么样呢?过了这会儿,他们的人大概是找都找不到她! 回到皇宫的时候,天色非常黯淡。 她偷溜入寝宫中,撕了面具躺了上去。轻轻舒展了一口气,不过想起自己今天晚上又是一无所获,有些恼怒。那个天煞的摄政王,真是和她八字相冲呢。 …… “砰砰”巨响声,是殿门被重重推开的声音。 还未醒来,一盆冷水兜头就浇落下来。 盛晚晚被这冰凉的水给刺激地浑身颤了一下,蓦地睁开了双眸,那一刻眼中闪过了极快的杀气。 几名丫鬟和一旁的嬷嬷刚要上前把她抓起,却不想床榻上的少女忽然机敏地弹跳而起,下一刻一脚撂倒了一个丫鬟。 那最靠近她的丫鬟更是被她一脚给踩在了地上。 要知道她盛晚晚的起床气最重了。 “倾城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一道轻柔的声音缓缓传来,只是这般假意的轻柔中夹杂着冷厉之色。 萧怡然在众丫鬟的簇拥下踏入,目光虽然冷,脸上却还是挂着那恬淡的笑意,太后的雍容华贵倒是让她演绎的极好。她目光一凛,落向那将众人踩在脚下的少女,眼中极快地闪过了一抹惊讶之色。 这个草包女,这会儿竟然懂的反抗了? 盛晚晚还未清醒过来,这会儿听见这声音,微微蹙眉看过去,落在那远处的萧太后身上。 “做什么?”她说话口气都不太好。 “倾城妹妹,你这是忘了吗,母后可是让哀家来教妹妹宫中礼仪啊,这礼仪可得好好学才行啊。” 学礼仪?有人这么教礼仪的吗?大早上就泼人一脸冷水,比那桂嬷嬷还要恶毒! -本章完结- 第029章 下手轻点?想得美 盛晚晚挑唇,冷冷对视上萧怡然,“姐姐这番用心良苦,可真是让妹妹感动。” 一声姐姐,叫的她自己都想吐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还真想叫一声阿姨,以现在夜倾城本尊的年纪来论,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个阿姨。虽然她盛晚晚现在十八岁了,可是还有两个月才是真正满十八了,她还是一个妙龄少女,怎么也不能和眼前这个眼角都起鱼尾纹的女人相提并论吧? “妹妹还是收脚乖乖听话,免得待会儿母后问起,又要一顿责罚。”萧怡然笑的温婉大方,做戏做足了。 盛晚晚想了想,没事儿,待会儿有得这个女人受的。她收了脚,淡淡说道:“还请萧太后把人都带出去,我这会儿要收拾一下。” “让哀家的人留下来给妹妹梳妆吧?”萧怡然婉言说道。 盛晚晚觉得这个女人可真是厉害,演戏演到这个份上,可以搬个奥斯卡影帝的奖给她了。 “不用了,不劳烦姐姐挂心。” “怎么了?”梨晲一边打呵欠一边推门走入,发现屋子里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听见她的声音,萧怡然身旁的大宫女立刻厉声喝道:“大胆,见到太后还不跪下!”语气中满是咄咄逼人的气势。 “喂喂,哪里的狗随便乱吠,你见到哀家也没见你跪过啊。”盛晚晚特别不爽快,大早上这些人就来让她膈应。本来还想着今天是否要手下留情一些的,这会儿没必要了,待会儿多弄点毒,弄死他们去。 梨晲性子虽然温和,可是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到她的头上。只是这会儿不能太明目张胆地反抗,否则在皇宫中的日子不好过。 盛晚晚的话让那大宫女瞪圆了眼睛,那宫女刚要呵斥,盛晚晚却是快她一步出声道:“姐姐,管管你的狗。” 萧怡然的脸上虽然未有任何的表情,可是那心中充满了惊诧之感。之前也并不是没有接触过,这会儿发现这个夜家草包,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没有说什么,瞪了自己的婢女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盛晚晚心中冷冷嘲弄一笑,给自己换了衣裳,给自己擦了擦头发。 “晚晚,你没事吧?”看着她那一头湿乱的黑发,梨晲上前来替她擦干。 “没事儿,待会儿有他们好看的。”她也觉得这个太后着实做的窝囊,不说这宫中压根没几个奴仆,起码该有的太后的宫殿的奢华都没有。 看来她得为这个叫夜倾城的少女做些什么,至少在某些方面来说,她们也算是有缘。 “小梨子,别担心。不出半个月,我让她乖乖听话。” 给她擦拭着头发的手蓦地一顿,梨晲嘴角抽了抽,她听出盛晚晚这话的意思了。她只能替门外的那位太后娘娘默哀,希望她自求多福吧,盛晚晚这个人可是最记仇的。 “晚晚,你下手还是轻点。” “知道了。”嘴上这么说着,盛晚晚心中可是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笑话,下手轻点?谁来同情她啊? 想想夜倾城的死,她觉得和那个太后脱不了关系。她第六感可是极准的! -本章完结- 第030章 嗡嗡声,虫子大军? 外面的阳光正烈,晒得人的皮肤有些发烫。 而此刻,那萧怡然正躺在凉亭的贵妃榻上,两边站着两名宫女正举着羽扇给她扇热,那慵懒状着实让人觉得不爽。 盛晚晚站在凉亭之外,顶着头顶的热辣辣的阳光,心中那叫一个怒! “妹妹,今日咱们就先从最开始的行礼开始,见到哀家这样要行礼,来,小叶子,来给夜太后示范一下。” 那被称作小叶子的太监微微上前来,走到了盛晚晚的身边,忽然朝着前方凉亭的位置匍匐在地上,那样子虔诚无比,恭敬无比。 这动作着实浮夸极了,盛晚晚看着这副神情,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这种动作他丫的也做得出来。 “好了,该太后了。”小叶子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灰尘,看向盛晚晚。 盛晚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好啊。”手藏入衣袖之中,准备着待会儿要给这些人一个大礼。虽然梨晲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乱来,可是这会儿她盛晚晚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完、全、咽、不、下! 她忽然走到了凉亭的前方,就站在了萧怡然的面前,笑看着她。 她轻轻拎起自己的裙摆,往前走了两步,也照着那太监的动作匍匐在地。 忽然从衣袖中跳出了无数的香粉,这香粉不易察觉,却是将香粉全数落在了眼前萧怡然的衣裙上。这些香粉无色,但是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萧怡然却是浑然未觉,见她如此听话,满意地点头道:“妹妹用心学,还是学的很好的。” 她的眼中迸射着一丝得意的笑意来,看着跪在前方的夜倾城,心中有个地方无比欢畅。 盛晚晚淡淡起身,刚要说话,忽然就听见了一阵阵嗡嗡的声音靠近。 一旁的宫女和小太监纷纷循着声音看过去,面色大变。 “啊,那是什么!”其中一个小宫女指着天空的那渐渐靠近的黑色群体,表情变得有些惶恐。 盛晚晚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小心地往后退去,“哎呀,那是什么啊?”她丫的可也是个演戏的高手,这些人怎么也不会把事情怪罪到她的头上来。 那嗡嗡声靠近,所有人都惊呆了,那边,一大群奇形怪状的虫子袭击了过来。 “天呐!”萧怡然吓得猛地跳起来,拎起自己的裙摆就跑。这一跑,身上的香气全数都飘了过去,瞬间那一群虫子朝着她纷纷袭了过去。 “啊,救命啊,救命啊!” 瞬间,那个人被黑色的虫群给围困住。 盛晚晚捂住脸,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残忍,这事情真怪不得她啊,都怪那女人蠢到四处跑,把香气扩散开来了。 四周的宫人全部都乱了,纷纷上前帮忙,可是哪里帮得到忙,恶心的虫子全数沾在了萧太后的衣裳上,怎么都动不了。 “姐姐,这些虫子好像喜欢你的衣裳啊,你赶紧把衣裳脱下啊!”盛晚晚见状,假意而惊讶地出声叫道。 大家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三下五除二就给这位太后宽衣。 一瞬间,衣裳被扒拉地干干净净。 这会儿,盛晚晚刚想说什么,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太皇太后驾到的呼唤声,她心中暗暗啧啧了两声,这会儿又招了那老太婆来了? -本章完结- 第031章 传言果然都不可信 太皇太后疾步而来,脸色有些严肃。 她一到来,目光落向那远处的萧怡然,头发乱糟糟不说,衣裳也是被剥的只剩下里面的白色里衣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脸上更是被几只蜂蜜给蛰地肿了几分。 盛晚晚忍着笑,觉得自己要憋出内伤来了。 “怎么回事?”太皇太后的目光严厉无比,落向萧怡然,眼神中满是震怒之色。 萧怡然吓得脸色都白了,赶忙跪下,“母后做主,刚刚……” 一旁的小叶子也赶忙跪下。 这时,有人小声凑到了太皇太后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将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挑眉,用一股奇怪的目光扫向盛晚晚,那眼神带着一丝怀疑。 感受到这样的眼神,盛晚晚明显感受到了她这是怀疑,只是又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她知道这个太皇太后在想什么,在这个琅月国,所有人都把夜家这位嫡小姐当成一个草包来看待,还是个大花痴,这会儿肯定是不会觉得这事情是她做出来的。 “派人查,查清楚!”太皇太后收回目光,收回衣袖,冷冷道,目光落向盛晚晚说道,“让你学学礼仪你倒是这般生事,若是再不好好学,就软禁你一个月!” 盛晚晚一听,有些烦躁,真想骂回去,可是她转了转眼珠子,非常无辜地说道:“母后,这事情怎么也怪不得我啊,这虫子喜欢上萧姐姐的衣裳,难道也是我的错?” “哼!”太皇太后冷哼一声。 她转了转眼珠子,继续道:“看萧姐姐被吓得不轻,不如先让萧姐姐回去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再来教我礼仪吧?” “太皇太后?”一旁的宫女也微微试探地问道。毕竟她也觉得这夜倾城说的话的确是没错,想不到,这个夜家的小姐还真是有些不一样,果然,有些传言也并不是完全能够相信的。 “先扶萧太后回去休息,宣御医。”太皇太后也不想再看盛晚晚,拂袖就走,似乎真的不高兴至极。 …… “晚晚,你今天可真是牛。”梨晲凑过来,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虽然这般整治别人是有些不好,可是谁让萧怡然那女人这么倒霉碰上她盛晚晚呢? 盛晚晚轻轻挑了挑眉,“雕虫小技,她丫的也会中招。” “瞧瞧你这得瑟样。”梨晲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过两日,听说有个小国要来觐见。” 盛晚晚没听出有什么不同,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没有任何的兴趣。 “重点是他们要送的礼物,我私下要射线去扫描过,那里面是千年的金莲,那东西你听过没?” 盛晚晚不解地抬头,看着小梨子那一脸兴奋的神色,知道那肯定是宝贝,但是也不知道具体能够用来做什么,只是有些好奇。 “听说那东西有让人起死回生的作用,我们若是拿到的话,夜倾城就有救了!” 盛晚晚一听,双眸蓦地大亮,这是不是意味着,不需要什么洛祭司了,她们只要想办法弄到那东西就可以了呢? -本章完结- 第032章 起死回生的千年金莲? 盛晚晚在22世纪是个药剂师,这会儿竟然也莫名相信了这种起死回生的说法。她对古代的这些草药什么的不算是太了解,毕竟在那个时代,什么都是研磨好的,什么都是已经加工好的,交到她的手中就已经很容易。她再来进行再造的话,那都是很容易的。 第一次,她感觉到这个任务的艰难,所以她才会一味相信,那所谓的起死回生的千年金莲真的是可以让倾城夜活过来。 “既然这样,我们先去把东西劫来如何?”盛晚晚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梨晲提到这个,眼神微微黯淡了几分,摇头撇嘴说道:“你傻啊,你不知道,那度柔国可是直接将礼物送到了摄政王府了啊,现在人都在摄政王府里坐着呢!” “啊?”盛晚晚的脑袋有那么一刹那的空白,但是很快就捏住了拳头。丫的,这么宝贝的东西,原来是送给摄政王的,难道不是应该送给当今的太皇太后或者皇上吗? 果然权倾朝野的人,更加要狗腿巴结一番才行。 盛晚晚暗自咬牙轻哼了一声,“又是那该死的男人。”虽然并不是讨厌,只是每次对上都没有好结果,不过想想那日他们之间的赌注,那个男人的杀手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她,这会儿估计是知道找不到她早就气急败坏了。 “晚晚,你去哪里啊?”梨晲还待说什么的时候,就瞧见盛晚晚去把宫装脱了穿上了便衣,一副准备出宫的行头。 盛晚晚头都不回地说道:“去摄政王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梨晲怔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直接闯摄政王府? “你……你想要做什么呢?”这一刻,她还真想说一句,冲动是魔鬼。 此时此刻的盛晚晚可是完全想着豁出去了,大不了待会儿和摄政王来个硬碰硬,下个毒把所有人都迷昏了去,这才有法子去把东西给弄来。 “晚晚,我陪你一起去吧。”梨晲莫名有些不放心,这个丫头会不会去把摄政王给惹恼了之后……命都丧了。都说摄政王是嗜血残忍的人,别看平日里他会温淡地朝你一笑,可是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要你的命,这种男人不可惹。 盛晚晚摇头,她不能让梨晲知道她之前那般丢人的事情。 咳咳,尤其是第一天穿越而来时被那个男人给迷了双眼,鬼迷心窍地跟着人家往王府走的事情。要是让她知道了,日后必定要笑话她一辈子了。 她盛晚晚的一世英名啊,就这么被毁了。 “小梨子,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反正那太皇太后肯定是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她勾唇,至少暂时是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 梨晲扶额无奈,“我不管你了,你就去吧。” 盛晚晚郑重点头,刚迈出第一步,就听见身后的梨晲撇撇嘴巴说道:“我准备着给你收尸。”她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想回头给这个丫头一个暴栗,她盛晚晚有那么弱吗?好歹也是顶级的特工好不啊,虽然从来不是亲自完成任务。 -本章完结- 第033章 这小丫头太后,真是不想活了 摄政王府的门口,站着一众穿着异族戎装的人。 他们的肤色相较要较为黝黑几分,身上是上好的皮草搭配,为首的男人更是戴着玉冠,冠上雕刻着一只凤凰的图案。站在摄政王府的门口,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敬重。 此刻脚步声自王府内传来,叶宁立刻迎上来出声道:“恭迎大王,请进。” 为首的男人点点头,回头吩咐了那捧着箱子的人一句小心,转身走入了府内。此次若是能够讨好摄政王,日后他们的日子可就会好过很多,至少不会有他国想着要来欺辱他们了!被琅月王朝庇护,那绝对是有保障的事情。 踏入府内,院中的景致他们都不敢多看。 这时,一道温淡冷漠的声音自厅堂内传来,带着不容置疑。 “进来。” 几人踏入,一入了屋内,纷纷跪下行礼,尤其是为首的这位度柔国国君,容色显得有几分惴惴不安。他甚至不敢去抬头看那顶上坐着的男人,那男人狂傲的声音就足以征服一切了。 “参见摄政王!” “起来吧,本王的府邸,大王无需多礼!”顶上的男人缓缓出声,低沉醇厚,乍听之下觉得好像是一片温淡,细听之下满是狂霸。 这时候,那为首的君主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这是我度柔国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摄政王笑纳。”他给了一眼身旁的小厮一个眼神,示意他上前。 轩辕逸寒相当给面子,给了叶宁一个眼神,叶宁几乎是立刻就领会了,上前就收纳。 “太……太后?”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响动,因为这响动,让厅堂内的人都纷纷往外看去,都不免猜测这外面是怎么回事。 轩辕逸寒不悦,紫眸中划过了一抹厉色,“叶宁。” 叶宁无奈,这事情肯定要他出去看,他转身刚要出去,就见几名小厮急匆匆冲入了屋子里跪下。 “王爷王爷,夜太后非要闯入府中,侍卫全部给夜太后给击倒在了地上。” 击倒? 除却度柔国的人,其他人听见这番话语都是满脸不可置信,要知道这门外的侍卫可都是高手啊,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击倒的,那个年纪才不过十五的小丫头如何把侍卫全数给击倒的? 听见如此陈述,轩辕逸寒来了兴致,挑眉,淡淡道:“既然是太后,便让太后进来。” 叶宁眉眼抽了抽,就那个草包小姐,怎么可能会把人给打倒?肯定是使了什么小伎俩才会如此,王府的守卫何其森严,怎么可能会让那小丫头这般动手,必定是因为忌惮她这太后身份,也忌惮她那夜家的背景才没有动手。 四大家族中,夜家这一家族可是神秘诡异,不然先帝也不会让这个年仅十五的小丫头登上太后之位了。 这时候外面那轻盈的脚步声靠近,厅堂内的异国人都纷纷看了过去,不免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太后,竟然可以如此大胆闯入摄政王府。 -本章完结- 第034章 太后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那轻盈的脚步声,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瞧。 盛晚晚踏入厅堂的刹那,就能够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她这么突兀地到来,其实早在脑子里瞎编了无数个理由来,可是这会儿到了这里,被那高位上的男人注视着,她又开始紧张了! 她鄙视了自己一阵,这个时候不该有这种想法才对,她既然都已经来了,又怎么能够退缩呢? “参加太后。”王府内的下人们一见盛晚晚到来,不得不跪下行礼。 那几个度柔国的人都是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盛晚晚,这个小丫头片子,是琅月王朝的太后?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都平身吧。”盛晚晚此时此刻,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她的确是太后的神态来,抬高着下巴,一脸高傲的模样。 轩辕逸寒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她轻咳了一声说道:“哀家今日来此,不过是听说摄政王这儿来了异国客人,既然是千里迢迢来此,哀家这会儿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才是。” 她这话说的大家都是一头蒙,压根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盛晚晚抬步走到了上头,因为只有轩辕逸寒的身边还有那么一个空置的位置,这会儿既然有这么一个好位置让她坐,她不坐白不坐。就这么在大家瞠目结舌的表情下,她走上了高座,甚至还非常不怕死地来一句,“摄政王,麻烦你让让,给我坐点。” “……”众人的嘴角便开始抽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不拍死的黄毛丫头。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夜太后,这胆子大到让人刮目相看。” “这是什么话啊?这个位置空了那么大,难道还不能容下我的一个小屁股?”盛晚晚笑的那叫一个无害,眨巴着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睛,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傻气。 众人猜测,不知道这个少女到底是真傻呢还是假傻,竟然…… “来人,给太后赐座。” 摄政王都命令了,下人自然是不敢怠慢,赶忙将椅子端上来请盛晚晚坐。盛晚晚虽然很想坐那小子坐的位置,可是这般低气压的气氛下,她还真的不敢再乱来了。 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喜怒无常,要是突然发起神经来要把她给杀了的话,那可怎么了得? “你们说什么呢,继续说呀,不用在意我。”盛晚晚摆摆自己的小手,一脸很干脆地说着,努力做出自己就是一个小透明的神态来。 那度柔国的君主也开始抽搐着嘴角,这个少女,到底是不是太后呢?这太后的气质全无,简直是不忍直视。 “这……我看还是改日再来拜访摄政王就好,这金莲还请摄政王收下,聊表我度柔国一番心意。” 一听,盛晚晚的双眸都晶亮了几分,落在那人捧着的礼盒上,开始猛吞口水。那东西,就是她要的,近在眼前啊,她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任务胜利的曙光。 只要拿到那金莲,这任务算是完成了百分之五十了,再找到那金主要的东西,一切都完成了! -本章完结- 第035章 厚脸皮到她这境界了 轩辕逸寒的人立刻上前接过了那礼盒,几人告别后就走了。 盛晚晚的眸子一直追随着那礼盒,却见那下人捧着礼盒准备要走,她猛地跳起来说道:“慢着!” 这突兀的声音,让四周都变得寂静至极。 轩辕逸寒一开始就瞧出了这个小丫头的眼神,一直盯着那礼盒看,显然是想要。这般晶亮的眼睛,她的所有神态都写在了脸上。 倒是之前没有察觉到这个丫头这么有趣,虽然这会儿还是有些反感,可是隐约他还是有些好奇。 “这礼盒里的东西,给哀家呈上来瞧瞧,若是真的就带走,若是假的……”她笑米米地看向轩辕逸寒,那笑容有些诡异。 下人下意识地看向摄政王,这太后可真是厚脸皮啊,这东西明明是送给摄政王的啊,这太后竟然这么厚着脸皮要?要是待会儿摄政王回头就派人把这夜太后给杀了,他们都觉得不足为奇。 轩辕逸寒这时候出声了,“把礼盒放下,你们都退下。” 众人一听,仿佛如大赦一般,飞快地溜走了。这厅堂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啊,他们还是赶紧逃离的好,这太后简直是找死,惹谁不好偏生惹上了这摄政王。 之前这太后追求傅丞相的事情早就是满城皆知了,这会儿怎么缠上了摄政王了? 难不成……这太后如今转移了目标,看上了这摄政王? 人都散了,厅堂的门都被关上了。 盛晚晚搓着手,满脸讨好地笑着,“摄政王,咱们打个商量吧?” “本王是生意人。”他语调不变,看着她那笑的一脸傻样,着实有些不忍直视。 盛晚晚并不知道自己这副笑容在某王的眼里竟是用傻样来形容,若是知道一定会暴怒。这会儿她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便凑近了几分说道:“王爷明察,这金莲是好东西,让哀家瞧瞧真假就行。” “哦?那太后请便。”轩辕逸寒也不阻止,只是淡淡挑眉,示意她上前去瞧。 盛晚晚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不免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既然他都这么直接大方了,她那么矜持做什么,那太不符合她盛晚晚的性格了。 她走到了礼盒前,猛地打开了礼盒来。 一阵白光划过,刺得她眼睛微微眯细了几分。 的确是金莲,因为那莲花在打开的刹那发出了金光,却又不是黄金的颜色镀上,而是一种淡淡的金色,看上去是那般圣洁高贵。 她怔了一下。 “太后说说,是真是假?”男人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盛晚晚小小地咽了咽口水,转过头来笑着说道:“王爷,是想要听我的真话还是假话呢?” “太后认为呢?” “这个嘛,真话就是,这个金莲其实是个山寨货啊,就是个假冒伪劣的,如此恶劣行径实在可恶。不如哀家将其带走销毁如何?”这般无耻的话,大概也就是她盛晚晚说的出口了,她也真的是佩服自己,瞎掰也该有个限度才是,是真是假,这个男人肯定也比她清楚。 -本章完结- 第036章 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叶宁在一旁抽了抽嘴角,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的少女。 盛晚晚其实说完也真的想要再接着所,这金莲就给她吧,她一定会把这假货给好好处理。只是对方不言不语的,导致四周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这么沉默着,不好再去吭声。 没人出声,就这么静静的。 轩辕逸寒唇角扯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出声道:“太后如此想要,本王岂能不给?” 这话的意思是……可以给她? 盛晚晚那眼神更亮了,期待万分地看着他,等着他点头大方说,太后拿去吧。 “不过本王向来是个生意人,给太后,太后难道不该用其他的宝贝交换?” 呃…… 盛晚晚有些无言以对,他这是要跟她交换,不是要送给她。她心中有些小小的恼意在腾升,却还是按捺着性子说道:“王爷可真是说笑了,摄政王什么宝贝没见过,这会儿跟哀家来要宝贝,这不是故意刁难哀家吗?” 其实每次自称哀家的时候,她都有一种自己老了的错觉。 “叶宁,你先退下。”男人忽然出声,竟是让叶宁先退下。 叶宁一怔,虽然他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还不足以给王爷造成任何的威胁,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为什么王爷让他避过呀?难不成王爷喜欢这样的?一个都未长开的小丫头片子? 他退了出去,摸着下巴,兀自思索,觉得这种想法有点可笑。 门嘎吱一声再次关上,这下只剩下她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两人对峙,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若是想要金莲,你便用一样东西来交换。”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传来,目光变得幽冷几分,那一刻,让盛晚晚心中还是被震慑了几分。 盛晚晚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他丫的想要做什么? “你若是能拿到傅烨手中的紫金玉笛,本王便把这金莲送予你。”他淡淡启口,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那语气,明明只是温淡,可是又透着薄凉。 盛晚晚觉得自己就是被他利用的工具罢了,只是她不免有些怀疑,他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她一定能够拿到? “王爷是不是太抬举我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和傅丞相斗呢?而且王爷会不会太小人了点,这么一个紫金玉笛,你难道让我去偷吗?” “有何不可?”四个字,将她所有想要据理力争的话语给生生堵死了。 盛晚晚恼火至极,差点要上前去动手了。这会儿她在心中衡量了一番,是惹这摄政王呢,还是招惹那傅丞相呢,总之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儿。 傅烨那厮,怎么还算是有点良心的,这个眼前的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她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终于是妥协般地说道:“好吧,既然王爷要的话,我就帮王爷要过来好了。” -本章完结- 第037章 不如本王亲自教导太后 翌日,皇宫举行盛宴,招待那远道而来的度柔国君主。 夜色刚刚降临,宫中就已歌舞升平。 盛晚晚今日并未特意打扮,只是稍稍一点小小的修饰就足以倾人城倾人国,这会儿出现的时候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坐在首座的除了小皇帝和太皇太后,便是摄政王。因为萧怡然伤了脸,所以不愿意出戏此等场合。 盛晚晚出现后,目光就开始在搜寻,趁着今天就动手。 “晚晚,你的目光不要这么明目张胆。”梨晲轻轻凑到她耳边提醒她,这丫的这眼神,感觉就像是探照灯,之前的事情她也有听盛晚晚提起,只是这会儿要说起来的话,这难度可真是够大。 摄政王不好惹,这傅丞相也是不好惹的主。 这会儿傅烨落座,目光也不自觉地落向了盛晚晚,瞳孔微缩,眼中划过了一抹惊艳之色。以前没有觉得这个少女的容貌该是如何出众,可是不知道是今晚上的月色有些朦胧,还是景致太好,竟是让他觉得,眼前的少女美得不可方物。 盛晚晚发现,太皇太后和摄政王的旁边分别有一个空位置,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坐在了摄政王的身边。 刚落座,太皇太后就开腔了,“夜太后,昨日听闻你去摄政王府闹事,是不是?” 盛晚晚下意识地看向那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心中不由腹诽着,好你个摄政王,居然在这里打小报告。她盛晚晚最讨厌打小报告的人了,尤其是这丫的昨天还让她做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不可原谅! 她发誓,她和这个男人是对上了! 她垂下眼帘,做出一副惶恐状说道:“回母后,这事情可真是子虚乌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何来闹事一说,不信摄政王可有作证。” 听这话,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向那矜贵的男人身上,不少人都带着一丝好奇,看看这位摄政王到底会作何反应,毕竟……摄政王可真是不好惹的。 “母后,不如以后,夜太后的礼仪由本王来教导。”谁知,摄政王一语惊人,惊呆了所有人。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丫丫个呸的,什么意思啊,这女人的宫廷礼仪,由他一个摄政王来教导成何体统啊?但是转念一想,好像又觉得,至少比萧怡然好。这小子必定是想要恶整自己,来就来啊,谁怕谁呢? 这时候度柔国几人都面面相觑,不免都有些怀疑了。 摄政王和这夜太后是什么关系呢? “母后,这可万万使不得,这摄政王日理万机,岂能耽误摄政王的时间啊?”盛晚晚都不等太后说话,直白了当地就说道。语气那叫一个坚决,表情那叫一个严肃认真。 轩辕逸寒挑眉,却不说话。 太皇太后表情淡定,看向轩辕逸寒,轻咳了一声说道:“既然寒儿有此心,如此甚好,这丫头脾性顽劣的很,那寒儿可要好生教导。” 在太皇太后的眼里,她盛晚晚,哦不,她夜倾城就是一个小丫头,是个孩子,顽劣的本性,所以也完全不会想到盛晚晚和摄政王之间能够有什么男女之情擦出,所以自然都不会去多想。 -本章完结- 第038章 多大的男人啊,没有女人? 为首的夜太傅很诧异地看向轩辕逸寒,这摄政王这番话是何意,让人纷纷开始猜测。虽然他们夜家并没有什么滔天权势,可是在琅月王朝人人巴结的四大家族之一。 一旁的是夜倾城的二姐,素有京都才女之称,她听见这番话语的时候,蓦地抬头来看那坐在高位上摄政王旁边的三妹,她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懊恼之色。 盛晚晚感受到了一道强力的目光剜着她,她挑眉看过去,非常不意外地对上了夜婉云的目光。 这个是夜倾城的二姐,京都才女,虽然长相比不过夜倾城,可是那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大家闺秀之范,让不少公子为了娶她踏破了门槛。 而相较之长相明明如此绝美的夜倾城,却是无人问津。大概也是因为夜倾城素来在外的行事让人不敢苟同,而且最重要的是,古代人对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格外看重,而像夜倾城这样的,哪个男人愿意娶回家去,万一娶回家,第一天新娘就去爬别的男人的墙,戴着这么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 两个女子之间的视线较量之后,盛晚晚转过头来说道:“母后,这摄政王日理万机,还是不要这般耽误摄政王吧,让桂嬷嬷来教导也好。”她宁愿让那位嬷嬷来教导,都不想要被这个男人给往死里整。 她盛晚晚并不是怕会被这个男人整蛊,但是却就是莫名的觉得,越是好看的人越是危险,越是危险她越是不能靠近。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她,带着戏谑的温淡笑意,“母后,夜太后性子顽劣,桂嬷嬷恐招架不住。” 卧槽,这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在说他轩辕逸寒可以招架地住? 但是转念一想,那金莲还在他轩辕逸寒的手中,若是经常出入摄政王府,不必去拿傅烨手中的什么的玉笛,只要偷偷弄走那金莲也不错? 她是极快地就说道:“母后,这摄政王说的倒是有理。” 夜太傅暗暗给她使眼色,让她少说两句话,可是这个死丫头却仿佛是没有感觉到似的,还在据理力争似的。 太皇太后看向轩辕逸寒,想来倒是也挺好,让摄政王来教导,这夜家这嫡小姐就不会这么嚣张了。 “那便由寒儿你来亲自教导。” 气氛因为这会儿变得有些紧张,可是伴随着太皇太后的话语,四周莫名松了一口气似的。盛晚晚暗暗撇撇嘴巴,想着日后她的生活可就热闹了。 “对了,寒儿你这后院一直空着,今日众大臣携女都来了,不如趁着今日这般好时机,你可有中意几位姑娘?”太皇太后极快地转了话题。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不少姑娘芳心萌动,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盛晚晚幸灾乐祸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心中暗爽。 让你丫的得意,让你丫的想要整姐姐,这会儿有你好受的! 不过想想真奇怪啊,摄政王的后院空着?这都多大的男人了啊,居然还没有个女人在后院,这太神奇了点吧? -本章完结- 第039章 本王比较喜欢特别的 这时候那度柔国的君主忽然站起身来,恭敬地看着那首位上的摄政王说道:“此次度柔国为表感激也带来了度柔的公主前来,她今日也特地为太皇太后准备了舞曲,若是太皇太后不嫌弃的话……” “度柔国君主真是有心了。”太皇太后点点头,表情比较平淡,并不见喜色,“寒儿,你可有看上的姑娘?” 看来这太皇太后非要逼着自己的儿子娶妻不可了,不过这位摄政王今年有多大年纪了?好像听小梨子提起过,有二十四了吧,这个年纪在古代没成亲,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位摄政王要么就是断袖,要么就是某方面有问题,而她盛晚晚非常自觉的认为是后者。 “母后,我看不如这样吧,毕竟想嫁给摄政王的姑娘这么多,摄政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选,倒不如让各位姑娘都上来表演一番自己的才艺,让咱们摄政王自己来做选择如何?”她转了转眼珠子,直接出馊主意。 小样儿,这会儿是报复的最佳时机,她要是不抓住,日后要报复的机会就少了。 轩辕逸寒的目光淡淡扫向她,那双惊世潋滟的紫眸中划过了一抹暗沉而危险的光,但是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散。 盛晚晚是捕捉到了的,不过此刻她显然不会往心里去。小样儿,想威胁姐姐呢? “这……”太皇太后觉得盛晚晚的提议是不错,只是这还要看轩辕逸寒,她下意识地看向不动声色的男人。 俊美高贵的男人,举着手中的酒杯轻轻晃荡,似不在意一般。 只是,这四周强大的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一会儿,轩辕逸寒的薄唇溢出一丝笑意,“夜太后的提议不错。”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非常恼怒才对啊,可是这般平静的表现可这是不符合她的想象了。盛晚晚怀疑地睨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本来用来宴请异国大使的皇宫盛宴顿时变成了摄政王选妃记,真是好笑。 盛晚晚垂下眼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了一口,却听耳边传来男人不温不淡的声音。 “太后有没有想过,本王若是这些女人一个都看不上会怎样?” 她举着茶盏的手一顿,不解转头。 此刻他说话,就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毕竟他们坐的比较近,只是她搞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眸问道:“那又怎么样呢?”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本王比较喜欢特别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温度。 什么叫特别的? “比如像太后这样。” “噗……”盛晚晚一时没有形象就喷出了口中的茶水,茶水喷了个老远。 她的举动,让一双双眼睛全数看了过来,这位夜家姑娘,年仅十五,刁蛮任性不说,这会儿都成了太后了还这么不知检点。不是听说前不久还亲自到丞相府去把衣裳脱了给傅丞相看,如此大胆行径,全是被她老爹给宠的吧? -本章完结- 第040章 果然,这男人是个善变的动物 盛晚晚觉得她的心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因为某个男人的话语。 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调侃她,就她这样的萝莉,虽然是只伪萝莉。好歹她盛晚晚今年也十八了,完全成年了,可是她相信这个男人绝对是看不上她这款的。 不然从一开始两人就不会对着干了。 只是,为什么她的小心脏在刚刚那么一瞬间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期待? “摄政王可真会开玩笑,难道摄政王不知道,哀家早就心有所属?”她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莫名想起前不久,这个男人还跟她说,若是她想要和某位丞相在一起的话,就要好好听他话。 嗯,果然,这男人是个善变的动物。 轩辕逸寒挑眉,“太后是不是误会了。” 啥意思? “本王只是说像太后这样的,并非太后。”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太后,你这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本王并非说要追求你。 盛晚晚感觉被他给嘲弄了一番,心中那叫一个不爽快,只是却也懒得去和他再斗下去。 没关系,日后有的是机会整他,整死他丫的! 此时此刻,她早就忘记了梨晲说的,不要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更别去招惹这个男人的警告了。 下面第一个献曲的竟不是刚刚那度柔国的公主,而是夜家二小姐,夜婉云。 她一上场,所有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都看向了她。 夜婉云命人备好了琴坐下,她看了一眼高位上的摄政王,脸上表露出了一丝小女子的羞涩之意。她微微笑着,素手轻轻拨动了第一根弦。 “小女子今日就献丑一曲,还请摄政王不要嫌弃。” 嫌弃,嫌弃死了。 盛晚晚在心中不住地腹诽,这个二姐,可是一点都不讨喜。绝对是表里不一的人。 琴声响起,盛晚晚蓦地看向傅烨,忽然发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傅烨的目光落在夜婉云的身上,一瞬不瞬,那眼神带着赞赏,带着倾慕,还带着一丝情愫。 难怪傅烨这么讨厌夜倾城,只因为傅烨喜欢的是这夜家的二小姐。 这会儿一个复杂的四角恋都出现了,当然她盛晚晚并不想加入其中,这些浑水,她并不想去趟。 “哎哟!”她忽然叫了一声,这突兀的一声哎哟,让四周的人纷纷从琴音中晃过神来,诧异万分地看向盛晚晚,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惊异。 “怎么了?”梨晲见状,赶忙上前担忧地问道。 “我……哀家肚子有些不舒服,母后,我可以不可以先……”她期期艾艾地看着太皇太后,那眼神可真是可怜至极。 太皇太后瞧着她那小脸还真的是苍白了几分,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头。 她演戏向来高超,更何况要让自己脸色苍白,这种小伎俩并不会难倒她。 这会儿盛晚晚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她在这里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就趁着这番时间去把轩辕逸寒的金莲偷了溜之大吉算了! -本章完结- 第041章 摄政王居然看如此羞涩的书? 轩辕逸寒看着那被梨晲搀扶着走出宴会的少女,嘴角莫名勾起了一抹冷意。 “叶宁。”他忽然唤了一声。 叶宁立刻上前来,“王爷有何吩咐?” “跟着她。” 跟着她?叶宁愣了一会儿,有些莫名了,因为跟着那位夜太后做什么啊?但是看着摄政王眼中那股冷意,他忽然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被自己忽略的地方。 轩辕逸寒看向那夜婉云,也是失了一丝耐心,淡淡道:“母后,本王看今日这选妃事情还是暂且搁着吧,本王暂无娶妻的想法。” 众姑娘一惊,看着那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坐在那儿,神情淡漠,心中都在滴血啊! …… “去偷金莲,然后马上逃?”梨晲怀疑地看着盛晚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是晚晚,这么做,你小心被摄政王的人给追杀。” “追杀?”盛晚晚嘴角抽了抽,那男人早就追杀她无数次了。她哪里会在意这些啊,反正他轩辕逸寒杀盛晚晚还是杀夜倾城都无所谓,她有十全的把握,不会被这个男人找到就对了。 任务都拖了这么久,越是到最后,她越是失去耐心。 从来没有哪次任务会消耗掉这么多天的时间,哪怕再艰难的任务。 都是那不靠谱的教授,简直是不靠谱到了极点。 “是啊,你这是准备去摄政王府?” “好了,你帮我把关,我走了。”盛晚晚没有别的心思,换了便装就出了宫去,摄政王府里的金莲会藏在哪里呢?嗯,没关系,高科技她储物空间里一大把,用射线一照,很容易。 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她用了往日在完成任务时经常用到的隐形衣,往身上一套就没了人影。 而跟踪她的叶宁很诧异,因为那少女穿了一件衣裳后就忽然没有了踪影,他第一次被生生打击到了,他竟然把这么一个草包少女给跟丢了? 金莲如此宝贵,轩辕逸寒那个小气鬼到底是放在了哪里呢? 盛晚晚溜到了轩辕逸寒的书房大翻特翻,这小子的书房还真够大,她不免好奇地随手抽出了一本书来瞧,莫名地红了脸。 卧槽,这个男人居然还看这种书? 她是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位摄政王居然还会看这般小黄书?这书有巴掌大,上面的内容还配了一些插图,看上去好生让人羞涩。 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四下观望了一下,小心收入怀中。 嘿,抓到某个人的弱点了。 日后她定要拿这些东西来膈应那小子,原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也会……嗯哼,看这种不正经的书。 除了这个角落的书外,其他的书都是再正经不过的,也就是这么几本巴掌大的小书让她不免有些好奇。没事,回去好好翻一翻看看这古代的和现代的有何不一样。 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对话声。 “王,属下该死,跟丢了那太后。” “嗯,找到盛晚晚没有?” 盛晚晚在屋子里听到了自己的大名,不免竖起耳朵来听,她忽然想要看这小子气急败坏的样子,连个乞丐一般的小姑娘都抓不到,肯定窝火吧? -本章完结- 第042章 某王爷就不是正常人 正想着,门忽然在这时被推开了! 盛晚晚在心中大骂了一声靠,脚步声渐渐靠近,即便是现在她已经隐身了,却还是连气都不敢出一声。 “叶宁。”轩辕逸寒踏入书房的刹那,眼底闪过了一抹杀气。 这会儿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格外诡异,盛晚晚暗自吞了一口唾沫。紧张地让她都不敢呼吸了。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一步两步,看着那快要达到的门,她的眼神亮了几分。 快要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呀,虽然没有找到金莲,可是抓住这个男人的小辫子也是足矣了。 叶宁被轩辕逸寒唤了一声,上前道:“王爷有何吩咐?” “出去将门关上。” 盛晚晚还在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还未等她再多靠近门边几步,叶宁领命就退了出去。再然后,门关上了!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心中暗恼,这会儿是要把她逼死的节奏吗? 她不可能去伸手开门,就以轩辕逸寒的这样的人,他的敏锐度一定非常高,说不定下一刻她就会被他给捏碎了去!想想都觉得可怕,还是乖乖等待为好。 只是这么一等,就不知道他到底要坐在那里多久了,她脚都站麻了,真想上前两步去吼一声。 整个书房里,除了翻书声音之外,静的什么都不剩了。 盛晚晚暗自恼怒,只能上前凑过去,看这小子到底是在看什么呢,竟然看得这么入神。凑过去看了看,发现都是些死板的文言文,全是晦涩难懂的字句。 “本王倒是低估了太后。”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一丝冷意。 盛晚晚心惊了一下,微微后退一步,觉得她简直是见鬼了! 她都隐身了,他怎么察觉到的? 她忽然有些恐惧的想,他会不会在下一刻就伸出手来掐住了她的脖子索命呢? 她不出声,男人抬眸,那双紫眸中满是杀伐! “太后是想本王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是几个意思嘛,她都搞不明白啊。她在这里好像乖乖的很啊,什么都没有做,他怎么就一副要想杀人的神情。 盛晚晚吞着唾沫,想着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她现在不说话,他肯定是不知道她在哪里的,她从窗户那儿跳出去总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可能。 思及此,她还正准备行动,刚要跳出窗户的刹那,却是被一股巨力给拽住,然后再被拽下来的同时,隐形衣的帽子就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脸! 此刻正常人瞧着一定觉得很诡异,因为只有一个头在屋子里晃荡,瞧见这番情景,按道理来说应该会大叫一声。 可是她盛晚晚发现,这个摄政王压根不是正常人! 他挑着好看的眉梢,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表情似乎带着一丝嘲弄,又似乎带着一丝蔑视。 丫的,这男人好让人气恼,她真想自己此刻有绝世武功,一眼可以把他给瞪穿去才好。 “太后的身子呢?”他启唇,声音依然低沉悦耳,可是却又透着凉意。 盛晚晚呵呵笑着,抬着脑袋对上他的紫眸,“轩辕逸寒,你这男人真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啊。看见女人摔倒,难道不该是上前来扶一把吗啊?”就不信他丫的敢靠近她。 他这神情,虽然嘲弄,可是却不敢靠近,说明了什么? -本章完结- 第043章 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轩辕逸寒抬步靠近盛晚晚,眼中带着一丝冷意。 他还真的走过来了啊! 盛晚晚赶紧站起身来,免得自己待会儿要和这个男人来一场决斗,不过她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她的手都已经捏住了药粉,准备着待会儿撒他一脸的毒粉,毁了他的容貌才好。 气氛有些紧张,更别说这会儿她盛晚晚感觉到手心都是汗水了。 “太后的本事倒不小。”男人靠近她,身高的差距,他这般看着她,居高临下,仿佛是在蔑视。 盛晚晚有些恼,挺直了腰板,不过这会儿她这动作看上去就像是只抬了抬头,脖子以下的地方全部都没有。 “哀家本事可大了,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语气中莫名地带着一丝小傲娇。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本王猜测,这身衣裳不一般?” 丫的,猜的这么准干嘛? 盛晚晚往后退了两步,心中满是震惊。退后了一步,他就往前一步,逼迫着她,半点余地都留不得。 “轩辕逸寒,你想干什么?”她警惕地问道,眼神中满是警告。 可惜对方压根就没有把她看在眼里,那一步步靠近,直接将她逼迫到了墙角。 这是退无可退,毫无办法。 盛晚晚心中满是恼意,却是还是极快地抱住了自己,虽然对方可能看不到她的动作,“你,你想做什么?” “把衣裳脱了。”男人启唇,语气不见一丝起伏波澜。 可是恰恰就是这样的话,让人遐想无限啊! 眼前的男人太好看,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丫的就不会想想后果吗?不都是说夜倾城是个花痴,他敢这么说,他就不怕她直接扑上去? 想想第一次见面被这个男人给蛊惑了心神,这会儿更是有了一丝想要扑倒的想法。 很快,她就被自己这惊悚的想法给惊回了神思来,她猛地摇头。 “脱什么脱,轩辕逸寒,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可惜这种话对某个男人那简直是不痛不痒,丝毫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反应,他冷冷勾唇,“看来太后要本王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 盛晚晚的脸色僵硬了一下,还未说什么,忽然感觉一股震力震了一下,紧接着身上的衣衫竟是成了碎片! 那隐形衣就不说了吧,本来材质就是轻薄无比,套在身上不会有任何的重量,只是容易撕碎就是了。这会儿这丫的,居然把她身上的衣裳全给震碎了! “啪”地一声响,她恼怒地一巴掌就甩在了男人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有些猝不及防,男人似乎没有预料,又或许是故意没有闪躲,就这么被她打了一个耳光。 这声脆响引来门外的注意。 “王爷,怎么了?”门外叶宁有些不解和担忧。 “无事。”轩辕逸寒挑了挑唇角,看向盛晚晚那一脸痛恨的模样,忽然就来了兴致。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碰到过像这样有趣的女子。 男人的眼眸中似乎有一阵暗沉的漩涡在转,让人觉得再多看一眼就会被吸入其中。 -本章完结- 第044章 王爷某方面肯定不行 按照道理来说,自己给了他一个巴掌,他应该会非常恼怒才对,这会儿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不是正常人。 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男人那目光带着一丝邪肆,开始流连在她的身上。 盛晚晚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双手遮挡住自己。 “十五岁?”他轻轻挑着眉梢,倒是有些惊讶这十五岁的身体,如今竟是发育地如此好? 这夜倾城表面穿着衣裳看上去挺瘦,竟是没想到衣衫之下…… 盛晚晚囧红了一张脸,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其实她丫的不是十五,她是十八啊,她就是一个伪萝莉,虽然在这里没人怀疑过她,可是这会儿她还真怕这个男人看出了端倪来。 男人高大的身影忽然靠近,她心跳声大的有些震耳了。 “你,你干嘛?”她死死抱着自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突然靠近。 她已然被他的阴影笼罩住,有一种心神被攫住的感觉。紧张,刺激,还有更多的是……期待? 该死的期待,她为什么要期待啊?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那里,刻着一个“暗夜”两字。 这种纹身,在现代很正常,更何况她是暗夜的人,每一个在暗夜里的特工都有这个印记。 盛晚晚循着他的目光,感觉到他正盯着她的肩膀上的印记一瞬不瞬。 “这是何意?” 真是奇怪,他今日竟然难得有好心情来逗弄女人,以往这个叫夜倾城的少女,在他的眼中绝对算不上女人,顶多就是一黄毛丫头,可是现在,他竟然把她当成了女人来看待。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他怎么可以看着她那么坦然,好似一点都不会被影响似的?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光亮,这个男人要么是断袖要么就是那方面有问题,既然这样,她相信这会儿他是不会对她做什么。 “王爷认为呢?”她眨着美眸,身后也只是墙壁退无可退,她干脆向前了一步。 男人挑眉,她的靠近,属于女子的清香忽然袭来,有那么一刹那迷惑了他。 纤细的玉手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 “轩辕逸寒,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啊?既然都把我剥干净了,还等什么呢?” 男人的紫眸越发暗沉。 她见他丝毫没有动静,心中啧啧了两声,果然是某个方面不行。她一边想着,一边惦着脚尖,双手都环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盛晚晚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事情,竟然对着一个男人投怀送抱!而且这个男人,和她还是势不两立的人。 他没有反应,越发佐证了盛晚晚心中的猜测。 但是又因为男人太高了,她惦着脚尖实在太累,所想整个人都扒在了他的身上,像是一只八爪鱼一般。 这么靠近,她才惊觉这个男人的身材真好,虽然有衣衫遮挡,可是手感真实不错啊。 “你爹难道没告诉你,对着男人玩火,是玩自焚?” 盛晚晚哪里理会他,死死抓着这人,就是不能放手,不信他不妥协! 她咯咯地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俊脸,感叹着男人可真是不一般,“轩辕逸寒,你这张脸可真是好看呀,你说,以前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去追求什么傅烨,你比他可好多了。” -本章完结- 第045章 表现一下,追求的诚意 她咯咯地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俊脸,感叹着男人可真是不一般,“轩辕逸寒,你这张脸可真是好看呀,你说,以前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去追求什么傅烨,你比他可好多了。” 若是别的男人听见,一定会觉得可怕。 被夜倾城看上,那必定是很可怕的。 可是这会儿,男人竟是被她愉悦了心情。 “是吗?”他淡淡出声,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腰际。 纤细的腰际,不盈一握。 “是呀!”盛晚晚还故意凑近他的嘴边吹气,她不知道什么叫玩火,反正这会儿她认定了某个男人是个不举的,既然不举,她再怎么玩火,这丫的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腰际被大手给握住,她感觉到了紧张,浑身僵硬了几分。 “那你就表现一下,你追求本王的诚意。” 卧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可是这会儿压根没有她思考的余地,他的脸忽然压下。她以为他要用强的,猛地惊叫了一声。 这声音太高昂,让门外的侍卫再也按捺不住地推门而入。 “王爷!” 这会儿,屋子的门开着,却是让众侍卫的脸齐齐傻愣住了。 盛晚晚觉得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比掉在猪圈更严重的,莫过于眼前这个。 “太……太……”叶宁说话都结巴了。他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这会儿站在他身后看着的还有另外两名侍卫,皆是惊讶地微微张着嘴,这表情就一直维持在脸上。 “滚出去。”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浓烈的杀气。 众侍卫一惊,立刻退出去。 “这……”太惊悚了吧? 其中一名侍卫好不容易揉了揉自己那略微僵硬的脸,可是这会儿还是无法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太后刚刚是不是衣衫不整?” “……而且还在王爷的身上……”刚刚因为光线暗沉,而且推开门的时候,轩辕逸寒是背对着他们的,自然是完全把盛晚晚的身子给挡住了,只是这样的一幕着实太惊悚了。 让人不敢去想,这事情的真实。 叶宁轻咳了一声,独自喃喃,“这样子看起来应该是太后自己送上门的,难不成太后现在转移了目标?” 听见叶宁这么说,另外两人立刻凑过来,问道:“那夜太后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爷儿还不是不拒绝?” 不拒绝…… 叶宁这才恍悟了一下,原来摄政王感情一直空白着,竟是因为王爷喜欢的是那样儿的? 这下子丢脸丢到了太平洋了! 盛晚晚猛地跳下了他的身子,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轩辕逸寒,你丫的,毁了我清白!” 真是见鬼,郁闷死她了。 对面的男人嘴角轻勾,淡淡道:“太后的清白可还在。” 意思是,他并未动她。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真觉得吃亏的还是自己。 “叶宁。”他忽然出声唤了一声。 门外的叶宁不敢再进去,只是在门外轻轻应了一声。 “让丫鬟去给太后拿一件衣裳。” -本章完结- 第046章 来太后换目标了 叶宁露出了一丝大悟的神色,啧啧,这是多激烈啊,竟然连衣裳都碎了! 盛晚晚挑眉,有点小惊讶。 以为,他是就准备着让她这么出去的呢? 轩辕逸寒扫了她的小脸一眼,便再也不理会她,转身走了出去。 他就这么……走了? 盛晚晚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失落感,不过很快她就有些鄙视自己了。这个时候她为什么会有失落感?这简直是不科学啊! 他丫的,一定是故意的。 这会儿,她都还是觉得有一只大手在自己的腰际的错觉,那人的手心带着一丝薄茧,应该是常年习武的缘故。 她皱眉又皱眉,非常烦躁地想着,为什么这会儿她会对那人的掌心的触感这么记忆深刻? …… 翌日很早,盛晚晚就被人给吵醒了。 梨晲推着她,知道她昨晚上回来的很晚,可是昨晚上她回来后就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着实让人想不明白了。 “晚晚,摄政王府里派人来催你了。” “啊?”本来满脑子都是睡虫的盛晚晚听见了摄政王三个字的时候,猛地惊醒了。所有的睡意瞬间飘散而去,她猛地清醒了! 梨晲怀疑地看着她,她的表情有些诡异哦。 “晚晚?” “摄……他来催我干嘛?”盛晚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去学宫廷礼仪啊,摄政王不是说亲自教导吗?”梨晲挑眉,“我觉得那位摄政王对你,似乎有些不太一般哦。” 本来昨晚上的事情被盛晚晚给强行压制下去了,她努力做到忽略,可是这会儿被梨晲这死丫头一说,昨晚上那让人喷鼻血的事情又突然出现。 虽然只是透着衣衫,可是还是让她遐想无限。 好吧,她承认她还是有点小小花痴的。 “哦,我知道了。”她低低地应着,却是把衣裳给穿反了。 梨晲斜着眼睛看她,这副神情必定是因为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丫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按照道理来说,学礼仪这种事情应该在皇宫中才对,可是谁让人家摄政王不一样呢,人家拽啊。 再说了,本身教礼仪这事情也不该由摄政王来亲自教导,这说来说去,都是不合常理的。 不过,没人会怀疑她和摄政王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谁会想到呢? 马车都在宫门处备好了,盛晚晚莫名紧张了。 “小梨子,你陪我去吧?”她忽然拉住了梨晲。 梨晲很诧异地转过头来看着她,这丫头是怎么了? “为什么?” “我,我就是怕我会觉得孤单寂寞无趣啊,你陪我嘛!” 梨晲的眼中充满了怀疑,这个丫头,昨晚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也不去揭穿什么,跟着上了马车。不过想想,肯定是因为她和摄政王之间发生了什么。 “太后,摄政王府到了。”马车很快就驶到了王府外。 盛晚晚心中那叫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啊,怎么这路途这么短啊? -本章完结- 第047章 魂不守舍的样子? 梨晲一路上都在观察她的表情和神态,她时而皱眉时而犯傻的样子,让梨晲莫名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谈恋爱了呢? 盛晚晚在几名丫鬟和梨晲的伴随下入了王府,叶宁见她来了,立刻迎上。 “太后,请。” 不知道为啥,今天这叶宁对着她笑的时候也是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要知道这个男人平日里根本不笑,今日这笑容让她觉得有些诡异了。 盛晚晚越想越觉得紧张。 “不过等一等,几位宫女不可入内,王爷吩咐了,只要太后一人。” 又开始拽起来了! 盛晚晚心中暗自腹诽着,她一点都不想和那个男人单独相处。她转过头来看向梨晲,再看向叶宁,不悦道:“这可怎么行,孤男寡女多不好,哀家的丫鬟难不成还没这个资格入他王府里去?” 叶宁嘴角抽了抽。 孤男寡女? 这话一出口,让叶宁很自觉地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 大致感觉到叶宁的表情有些不对,盛晚晚这才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赶紧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情。 “好吧,你们在这里等着。”她朝着梨晲看去的时候,眼神闪过了一抹哀愁。 这是真的很郁闷啊,哀愁啊,她是真的不想和那个男人独处的啊。 梨晲挑眉,很诧异盛晚晚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不免猜测,那个摄政王和盛晚晚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这会儿越往里走,盛晚晚越觉得紧张。 “叶侍卫,那个,昨晚上的事情,你们千万别误会。” “不误会,不误会。”叶宁答的干脆,“属下都明白的。” 盛晚晚听到这里,嘴角抽了抽。很想问,你明白个啥啊,你啥都不明白吧? 庭院里,男人今日难得穿着一身白衣,坐在荷花池中的亭子里,一手撑着头,一手闲适地下棋。 这般看过去,真是美不胜收。 她都不忍上前去打破这一幅美妙的花卷,她觉得若是过去打破了就是极大的罪恶。 轩辕逸寒那小子,本身就已经生的这般天怒人怨了,长得太好看,随随便便都能够引得人心跳加速。 这会儿他难得的白衣,虽然依旧温淡矜贵,可是却多了几分邪魅。 真是奇怪,谁会想到一个白衣翩翩公子,竟是邪魅的气质? 她看了一眼叶宁,叶宁却是示意她自己过去。她撇了撇嘴巴,抬步走了过去。 “咳。”她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让那无聊至极的男人蓦地抬眸来,那双光华潋滟的紫眸,落在她的身上,竟是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妖孽! 她真想有这个本事把这个妖孽给收了! “太后迟迟不来,本王以为太后不敢来。” 靠,这丫的要是不说话,她一定还会再继续犯几分钟花痴,可是这会儿他一开口,打破了所有的美好。 盛晚晚冷嗤了一声。 “摄政王说这话可真是好笑了,哀家有什么不敢来的?” “哦?那太后请坐。”他抬了抬下巴,那动作普通人做出来绝对不会怎样,可是他做出来却又分明透着一丝高贵和优雅。 盛晚晚心中满是怪异的想法,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乖乖坐下。 -本章完结- 第048章 教你一招,美人计 “要教我什么,赶紧教,别耽误哀家的时间。”她的语气很冲,故意不耐烦。 轩辕逸寒落下一子,都没有理会盛晚晚,那淡然的神色让盛晚晚觉得非常不爽快,可是又无法发作。 盛晚晚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这会儿执子的时候,那动作在她的眼里都变得有几分蛊惑之意似的。她忍不住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竟是被一双男人手给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太后认为,本王会教吗?”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唇角的笑意莫名带着一丝蔑视。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看着这拽的和个什么一样的男人,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让你拽,让你得瑟! “那摄政王让哀家来此,做什么?”总不可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下棋吧? “这玉笛的事情,希望太后没有忘记。” “呵呵……哀家这记性不好,还真的忘记了呢。”盛晚晚心中咯噔了一下,知道他果然是为了那玉笛。她本意就是想要偷偷将那金莲给拿走,好逃之夭夭,这会儿还真是斗不过这么一个歼诈小人。 下次有机会,再借此让他把真话说出来。 她储物空间里宝贝那么多,不信没有一件制不住他的! 轩辕逸寒停下了落子的动作,“若是如此,这场交易便终止如何?” “不不,我会拿到的,摄政王这是觉得我做不到?” “本王可以给太后一个主意。” 盛晚晚有些怀疑地看着他,挑眉,等着他的回答。她相信,这个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是不怀好意。可是她也真的还是有些好奇他会说出什么主意来,倒是瞧瞧他能够给她出个什么馊主意。 “摄政王请说。” “美人计。” 美人计?盛晚晚的眼角开始抽搐,觉得这种话听起来仿佛是天方夜谭。 …… 度柔国的君主和公主都未走,这会儿负责招待异国大使的重任便落在了傅烨的身上。 这位度柔国的公主一心想着嫁到这琅月王朝来,不管是摄政王还是这傅丞相,总得找一个如意郎君嫁了。这会儿她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就为了让这位丞相大人瞧一眼。 街上极为热闹,傅烨面无表情地跟在他们身边,介绍的事情由一旁便衣出行的太监代为介绍,至始至终他都未曾说一句话。 这时候,他的目光忽然落向了前方一家布庄,此刻从布庄正款款走出的女子,让他的双眸蓦地一亮。 “夜二姑娘。”他忽然出声。 因着他这一声呼唤,让前方正走出布庄的夜婉云有些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瞧见了是当朝的丞相,莞尔一笑,“原来是丞相大人啊,这是陪大王和公主吗?” 此刻盛晚晚的马车正缓缓靠近,她坐在马车里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微微挑开了车帘往外看。 梨晲见她挑帘去看,也微微凑了过去,“啧啧,那就是丞相大人?”之前没有多看,如今这般看着,果然不一般。 -本章完结- 第049章 真是一复杂的三角恋哦 街道上如此热闹,这会儿在这布庄的门口聚集了不少人过来凑热闹。 傅烨微微一笑,“可真是巧。” “是挺巧。”夜婉云淡淡回以一笑,可是对眼前的男人不感冒,可是刚刚眼角显然瞥见了一旁的那辆熟悉的马车。那正是她的三妹的马车,即便是坐上太后,最终还不是输了。 凭什么她夜倾城可以这么被爹宠爱着,而她却被这么对待?就因为夜倾城是嫡出,她夜婉云是庶出? 度柔公主感觉此时此刻,她竟是多余的了,微微咬住了下唇,有些不甘心。 “哎哟,好巧哦。”另一道声音,适时打破了这种气氛。 此刻傅烨听见这声音,眉微微蹙起,刚刚那好不容易建起的美好的气氛瞬间因为这道声音全部被打破了。他不用去回头猜,都能够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盛晚晚此刻已经跳下了马车来,看见他们几人都站在这儿,不免觉得好笑。 “这是一个多么复杂的三角恋啊!”她在心中暗自感叹着,负着手抬步上前,笑意在嘴边渐渐绽开。 夜倾城出现了,顿时让四周的人围观的更多了,不少人准备着凑热闹。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梨晲坐在马车里,摸着自己的下巴,嘴角的笑意也开始扩大。她很诧异,没想到这会儿会碰上这么精彩的瞬间。 这条街的道路顿时在这一块被堵住了。 盛晚晚抱臂环胸,看向傅烨,还故意向着他抛了个媚眼,“傅丞相,你这可真是偏心哦,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居然都没有带我出来逛过。” 四周的人听罢,齐齐探着脖子来看。 盛晚晚的话真是让人容易误会,可是这会儿对傅烨来说,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夜婉云心中暗自冷笑,她知道夜倾城喜欢傅烨,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她更应该要气一气这夜倾城才行! “傅丞相既然有事,那小女子先告辞了。”她转过头,对着傅烨温婉一笑,“对了,听闻傅丞相笛音可以震慑天下,不知下次能否有荣幸与傅丞相合奏一曲?” “随时奉陪。”傅烨一听,双眸越发亮了。 瞧着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盛晚晚一边咂舌一边摇头,要不得啊要不得,这世风日下啊,这两个人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眉来眼去的了啊! “那小女子先告辞了。”夜婉云横扫了一眼盛晚晚,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转身就走。 傅烨却哪里肯放过,立刻上前追上,“夜二姑娘,请留步。” 这会儿,他是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带领异国大使游游这京都的事情了。 盛晚晚也自然不会罢休,因为他们刚刚说的话,她终于是明白过来,这玉笛对傅烨来说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若是她就这么夺走的话,会不会被弄死? 所以这么明目张胆地拿走,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一个是让这个男人对她千依百顺,喜欢上她,另一个就是用别的方式偷。 傅烨是什么样的实力,她还没有见识过。 -本章完结- 第050章 这夜太后是深藏不露? 看着盛晚晚向前走去,梨晲的眼神闪过了一抹看好戏的神情。 此刻远处如月楼二楼窗口处,男人负手而立,看着街上那一出好戏,深邃的紫眸中有冷芒闪过。 “爷儿,那叫盛晚晚的姑娘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似的,竟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连个女人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 声音冷彻入骨,屋子里犹如深渊冰窟一般。 身后的黑衣人垂下眼,不敢再出声。 “找,找不到提头来见本王。”他不信,区区一个女子,竟是可以有如此大的本事。 洛玉泽的话再次在脑海中闪过,他微微蹙眉。 黑衣人领命退出,这是叶宁推门而入,轻咳了一声说道:“王爷,太后在街上和她姐姐打起来了。” 也真是佩服这太后,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可以做出如此事情来? “这……不去阻止吗?”毕竟太皇太后都说了,这夜太后的礼仪由王爷调教,这会儿竟是转个身就在大街上闹事,那岂不是回去就被太皇太后给责罚?虽然以他对摄政王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插手这事的。 “不必。”既然傅烨在场,何须他派人去阻止? …… 要说这会儿,什么最吸引人,那就是那精彩绝伦的三角恋关系了。 盛晚晚本意追着傅烨,也想和他套套近乎,毕竟为了那么一把玉笛,可真是不好动手的。 不过人家压根没有在意她,即便是无意中扫过来的一个眼神也是充满了嫌恶之色。 “傅丞相,你这样可就不对了,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我二姐,我回去向太皇太后或者摄政王美言几句,傅丞相一定如愿以偿。” 听到她的话,傅烨猛地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盛晚晚,他蹙了蹙俊眉,看着盛晚晚那一脸奇怪的笑意。 “夜倾城,你胡说什么?”夜婉云一听,勃然大怒,她的心思都在摄政王身上,这个该死的夜倾城竟然随随便便就决定了她嫁给谁,想都别想! 伴随着夜婉云的一声娇喝,一阵剑气就袭击了过来。 动手的正是夜婉云身边的那名丫鬟,一开始盛晚晚也是注意到了她,她的腰际缠着软剑,想必是练家子。 剑气袭来,傅烨都没有来得及出手阻止。 说时迟那时快,那剑气袭来的刹那,盛晚晚仿佛是误打误撞似的转个身,在弯个腰,剑气就这么被她轻巧地避过了? 傅烨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惊诧,说实话,刚刚刹那,他其实还真有一种希望这个少女死在剑下的想法,毕竟这个少女对他的纠缠也真是让他咬牙切齿了。淡定如他,偏偏碰上这个少女就无法淡定了。 “喂,说话就说话,凭什么动手啊,有武器了不起啊?”盛晚晚冷冷横扫了过去,一个冷眼中划过了一抹杀气。 她不能把自己的能力暴露出来,只能装作自己是个无辜的,所有人都知道夜倾城是个草包,没有武功不说,还是个花痴,她必须要把这个角色演得极真才行,否则让人怀疑了去可不好。 -本章完结- 第051章 哎哟,累死老娘了 男人如玉的面庞划过了一抹惊讶,但是还是很快被淡薄覆盖,归于平静。 “夜二姑娘也并非有意。”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帮着夜婉云。 盛晚晚怒啊,尼玛啊,这个夜倾城怎么喜欢这个男人的?真是想不通! 她挽起衣袖,怒了,真以为姐姐好欺负是不是?她凶狠的目光落向那提剑的丫鬟,出声道:“我说你,小丫头片子,把剑丢了,咱们赤手空拳打一架,你拿着武器算什么英雄好汉?” 小丫头片子…… 那丫鬟的脸黑了几分,到底谁才是小丫头片子呢,夜倾城这个人真是不要脸! “小姐……”她转过头来看向夜婉云,却见夜婉云微微点头。她是有武功的人,而夜倾城这个草包什么能力都没有,既然要打,那就公平起见好了。 盛晚晚挑眉,看着那丫鬟将手中的软剑一丢,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她上前了两步,忽然扯住了对方的辫子,动作快的让人没有反应过来。 “啊!”丫鬟猝不及防,那速度太快,她竟然闪躲不及。 盛晚晚对付女人的招数可多了,这会儿一手扯着她的辫子,一手纷纷击中她身上好几个关节要害处。她对穴位还是颇有研究的,虽然只会使毒,可是也还是会那么一丢丢的医术,对穴道早就烂熟于心了。 这动作快的让人不敢相信。 可是却又看不出任何的破绽,盛晚晚的打法看上去就像是毫无章法,混乱无比,可是那丫鬟却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此刻站在二楼的男人微微眯细了紫眸。 “这……”叶宁也微微有些惊讶,“这可是什么功夫?属下怎么从来没见过?”看似毫无章法,可是招招都是让人连一丝反抗都没有。 “她找准让人无力的穴道下手。”轩辕逸寒挑唇,眼神深邃无比。 叶宁很惊讶,不敢相信,看来这夜家三小姐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丫鬟被打趴在地上的时候,夜婉云瞪圆了眼睛,傻住了。 “哎哟,累死老娘了。”盛晚晚踩住了丫鬟,抹了一把压根没出汗的额际,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夜倾城,你这个疯子!”瞧着眼前的一幕,夜婉云终于忍不住大骂了一声,“小心回去太皇太后怪罪你!” “切,这是我们夜家的事情,太皇太后怪罪我做什么?别以为你娘小妾上位做了主母,你就真的是个嫡小姐了,别忘了,我才是夜家嫡小姐!” 这话,让夜婉云的脸蓦地一白,死死咬着下唇。 “够了。”傅烨见状,立刻出声打断了她们的争吵,“夜太后贵为太后,是不是该有太后的样子才行?” 盛晚晚觉得真是被这个男人给气死了,他处处维护夜婉云,看来要拿到轩辕逸寒说的那只紫金玉笛,只能抢夺。轩辕逸寒怎么说,他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眼前这个叫傅烨的男人,对夜倾城的误会格外大,压根没法利用。 “傅丞相教训的是。”她挑了挑眉,语气丝毫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路人却不是这么想的,立刻感叹着,果然,太后是为了傅丞相才大打出手,这会儿傅丞相却为了太后的二姐呵斥太后,这可真是三角恋的悲剧。 -本章完结- 第052章 母后,都是摄政王指使的 一回皇宫,盛晚晚就被太皇太后急招,那小太监看着她的时候充满了好奇和同情。 刚入了月宁宫,那站在太皇太后身旁的桂嬷嬷立刻尖着嗓子叫道:“夜太后,跪下!” 身后的宫门沉重关上,似乎昭示着今日这太皇太后要对她使用酷刑了。 盛晚晚倔强地站在一旁不动,她刚回宫时小梨子就告诉她了,肯定会遭受太皇太后的怒火的,这会儿不出所料。 见她不动,身后的几名侍女立刻上前来作势要踢她的脚关节,敏锐如她,她闪躲地极快。 “母后,这要惩罚我,也该说清楚是为何吧?”她出声,一个冷眼扫向那身后的两名丫鬟。她盛晚晚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吃亏,更何况这些还是些顽固不化的古人。 高位上的太皇太后皱眉,脸色非常不好,“夜倾城,你今日出街都干了什么好事你可知?” “回母后的话,这事情都是由摄政王一手指使的啊!” 笑话,要不是他轩辕逸寒说什么亲自教导她,现在又抓着她的小辫子去威胁她做这做那,她盛晚晚不开心,他摄政王也别想开心!现在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推卸到轩辕逸寒身上,哼! 那践人,此刻说不定在某个地方偷笑呢,她盛晚晚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的? 太皇太后眉皱的更深了,看着她,“夜倾城,自己做错事还要栽赃别人?” “不啊,母后若是不信,大可以招摄政王前来对质啊!”当然,她也知道这月氏绝对是不敢让摄政王来对质的,太皇太后再嚣张也不过是没有实权的人,而摄政王就不一样了。所有大权都在摄政王一人手中,其实说实话,这琅月王朝,相当于是皇帝早已被架空了。 太皇太后气得真想让人将这少女给拖出去斩了,可是又不能斩,真是恨极了! 刚想着,门外一声摄政王到,让整个宫殿的气氛顿时变了味。 四周忽然安静了,太皇太后也深呼吸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再下去迟早要被这个草包女给气死了去。 “夜太后想要对质什么?”男人云淡风轻的声音自宫门外传来,不温不淡。 盛晚晚心中咯噔了一下,丫的,这个时候他跑来做什么呀?他一来,铁定又没有好事了。 “没……呵呵……”她干巴巴地笑着。 男人深邃的紫眸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俊美无铸的脸上却是一片冰凉。 这样的男人,看着就是嗜血的存在。 盛晚晚小心地瞄了一眼太皇太后,她低垂下眼帘说道:“母后,摄政王来了,母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摄政王,真的全是摄政王指使的。” 这个丫头从来都是闯祸,这会儿都学会栽赃陷害了? 太皇太后真是气得要一口老血吐出来了,真该和那夜太傅谈谈,赶紧把自己的女儿领回去再调教一番才是! “逸儿,这夜太后说今日之事都是你指使?”本来她也不打算去质问什么,毕竟轩辕逸寒惹不得,可是这会儿还真的是被盛晚晚给气着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整个大殿内,安静地有些诡异。 -本章完结- 第053章 这羞涩的书要是昭告天下? “母后这话,本王听不懂。”轩辕逸寒淡淡出声,可是那声音莫名让人不寒而栗。 太皇太后自知问出这话是有多蠢,这才轻咳了一声说道:“罢了,既然逸儿你说要好生调教这夜太后,那就好生调教才是。” “母后放心,夜太后的事情,本王自会好生调教。”男人的眼神扫了过来,带着一抹嘲弄。 盛晚晚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的眼神有些蔑视她的意思。 奶奶的,拽什么拽啊,这事情本来就是他的错啊!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男人的出现,太皇太后没有再找她麻烦,竟是挥手让他们退下。盛晚晚忽然有些意外,觉得轩辕逸寒出现,该不会真的是为了给她解围的吧? 出了月宁宫,盛晚晚见男人准备走人,立刻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摄政王,我有些话要说。”她语气不善。 轩辕逸寒挑挑眉,等待着她的下文。 “本来吧,我也不想用这招,这招是有些阴险呢,可是这会儿摄政王逼着我没有退路啊。”她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本小黄书,“摄政王你说,这书要是昭告天下,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摄政王?” 男人微微眯细了紫眸,看着她洋洋得意地摆弄着手中的小书,她那样子像极了小狐狸。 “是吗?”他毫不在意地勾唇。 盛晚晚很诧异他的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咋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呢? 这可是很损形象的啊! 男人忽然上前了一步,缩短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盛晚晚心下大惊,慌忙要后退,却是腰际一紧,竟是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腰。她瞪大了眼睛,“你想干嘛?大庭广众!” “看书不如亲自实践,太后认为呢?” 她脸色僵硬了几分,感觉这个男人好无耻。他说这种轻佻的话,可是眼中却是毫无温度,似乎想要把她给碎尸万段了去,她感觉得到他眼底的那抹威胁的冷意! “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太后和本王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天下人如何看?你那傅丞相又如何看?” 靠,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竟然敢用这个来威胁她? 所谓的见不得人的事情,难不成他还想禽兽大发,把她给啥了吧? 这怎么可以啊,要说也该是她盛晚晚把美男扑倒才对啊,凭啥让他来! 盛晚晚弯唇一笑,之前的慌张全然消散无踪,“摄政王这话听起来可真是好笑啊,哀家又何必在意那傅丞相如何看?哀家觉得当初看上傅丞相那可真是屎糊了眼睛啊,怎么会看上傅丞相,若是摄政王想要哀家,把哀家给那啥了,那正合了哀家的意啊!” 她故意痴痴地看着他,做出一副流口水的恶心模样。 恶心死你丫的,就不信你还能有胃口! 这时候“啪”地一声响,有个宫女惊呼了一声,“傅……傅丞相?” 这道声音,让两人同时看了过去。 原来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男人,不知道那男人看了多久,却是瞧见了他狠狠折断了那树枝。那应该是太皇太后最爱的一棵树吧? -本章完结- 第054章 摄政王有,不方便说的瘾疾? 傅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只是听到盛晚晚说的那句“屎糊了眼睛才会看上傅丞相”这句话,让平日里自诩淡定的他终于是忍不住了想要发脾气了! 宫女吓得脸色白了几分,不知道眼前的这状况是什么情况。最让她欲哭无泪的是,这棵梨花树可是太皇太后最爱的啊!听说是太上皇当年亲自种下的,为了表现对太皇太后的爱意。 此刻轩辕逸寒的手还在盛晚晚的腰际上。 盛晚晚一巴掌拍开了那在腰际上的手,淡淡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笑米米地说道:“傅丞相也在啊,是来见太皇太后的?”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刚刚那动作和神情看上去就像是有歼情,宫女刚刚也是躲在一旁瞧着的,尤其是听着摄政王和夜太后的对话,那玻璃心碎了一地啊。原来摄政王竟是这样的男人? 平日里见到的那犹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真实面目竟是这样的? 宫女捧着那碎了一地的芳心,转身走了。 傅烨听见盛晚晚那一脸淡定从容的话语,这才抬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只是刚巧经过。”意思是刚巧看见刚刚那一幕。 在古代,对男女有别格外看重,而刚刚轩辕逸寒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搂住了这太后的腰际,这般行径该是多么难以启齿。傅烨越想越觉得不爽快,转过头来对着摄政王语气不善说道:“摄政王虽日理万机,这后院一直空置无人,下官也是过来向太后引荐几位姑娘来给摄政王的。” “什么时候傅丞相做起了媒婆的差事?”轩辕逸寒冷冷勾唇,嘲讽道。 两个男人之间,火药味好大。 “本相为琅月王朝未来社稷考虑。”傅烨面不改色说着这般不是理由的理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就是莫名不高兴,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自己给压下去了。 盛晚晚心中暗暗撇嘴,这事情可不关她的事情。不过这会儿,她觉得傅烨这话也着实找死,她深深知道轩辕逸寒后院无一人的原因——他丫的肯定是不举。 这会儿这么说出来,这不是完全惹人不快吗? 她觉得看在轩辕逸寒刚刚给她解围的份上,她还是要出声帮一下。 “傅丞相,我瞧着你也挺喜欢我家二姐,我找个机会会找母后说说的,你放心好了。婚姻这种事还是要男情女愿才是啊,摄政王没找到心仪的姑娘,强迫人家娶妻多不好啊是不是?” 盛晚晚的话,让轩辕逸寒的寒眸扫了过来,只是那眼神带着一丝似笑非笑。她完全不明白他眼神的意味,不过也想着反正这事情她说的也没错吧? 傅烨不出声了。 “而且啊,人家摄政王有些不方便说的隐疾,你非要这么戳人家的痛处真的好吗?”她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那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无奈。 不方便说的……隐疾? -本章完结- 第055章 本王给你三日时间 盛晚晚的话音刚落,四周空气莫名冷了几分。 “隐疾?太后可真是了解。”轩辕逸寒的声音都低了好几度。 傅烨的嘴角轻轻挑起,看着轩辕逸寒吃瘪的样子,莫名愉悦。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过来看这少女,毕竟之前这少女在大街上打架这事情传出去,必定会受到责罚,他也知道这事情有他的责任,他本意是过来让太后体谅一番的,结果…… 他觉得是不是他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看来摄政王还需请个太医好好看看,这身体要紧。”傅烨淡淡出声,只是嘴角那轻微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心情,“既然太后无事,本相便告辞了。” 太后无事? 盛晚晚咦了一声,转过头去,却见那抹白影大踏步走了。他难不成是因为之前大街上的事情对她有愧,所以想着来皇宫替她求情不成?啧啧,不会是她多想了吧? “夜倾城,本王给你三日时间,拿不到,那千年金莲本王便毁了去。” 一句话,仿佛一声惊雷劈在了盛晚晚的脑袋上,她猛地抬头看向轩辕逸寒,瞪圆了眼睛,“你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啊?”不就是说他有隐疾,他有必要这么过分吗? 轩辕逸寒却是不理会她,也走出了院落。 盛晚晚捏住拳头,那叫一个愤怒啊!这种富家子弟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啊! …… 是夜,夜色微微深沉。 盛晚晚易了容,穿了夜行衣,备好了所有的工具,准备去盗窃。 “晚晚,你到底想好了没,是去偷傅丞相的紫金玉笛呢还是偷摄政王的千年金莲啊?”梨晲也易容穿好了装备,这种关键时刻,两人必须同时行动才行。 成败就在此一举。 盛晚晚捏住拳头,咬牙切齿,“我为什么要去绕远路去偷什么紫金玉笛嘛,那东西对我有没毛线用,当然是去偷摄政王的金莲了啊!” “呃……”这么草率地去偷东西,会不会死的很惨啊? 梨晲没有见过那位摄政王的手段,不过打心底觉得,那个男人是很可怕的。 盛晚晚现在被轩辕逸寒那混蛋给逼得没有退路了,连小黄书拿出来都威胁不到他,那只能直接偷了走人了。 而且据她所知,那个男人一定还在找她,找那个盛晚晚。她今日特地换了一张脸,气死那丫的。 “小梨子,你想想啊,要是让他知道千年金莲就在他眼皮底下被偷走的,他也别想用那东西威胁我做这做那了,哼,那混蛋,是该给他点教训才行了!” 梨晲无语望天,也不知道她好端端的和摄政王较什么劲呢,人家摄政王好像也没做什么呢?不过那小黄书着实匪夷所思。 “我觉得那小黄书似乎别有深意,我瞧着不像是普通的。” “有什么深意嘛,你少唬我。”盛晚晚白了一眼她,推开了窗户,将手中的隐形衣丢给了梨晲,“走吧,别磨蹭了。” 因为这个无趣的古代,古代人都睡得极早,因此晚上没什么人会在外面溜达。此刻守夜的侍卫经过,完全注意不到她们两人。 -本章完结- 第056章 在摄政王的书房? 梨晲是第一次来摄政王府,即便再守卫森严的王府,对于两个穿着隐形衣的女子来说,进出自如。 “这王府可真是气派啊!”梨晲感叹着。 盛晚晚鄙视地扫了她一眼,“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若是不气派,怎么唬得住其他国?” “晚晚,那你说说,去哪里偷金莲?” “呃……”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了她,毕竟她已经光顾这里好多次了,可是次次都是失败告终。她做出牙疼状,一副很无奈的神情。 “算了,分头找吧。”梨晲也不指望她能够给出什么靠谱的信息,便摇着头转身走了。 盛晚晚撇撇嘴巴,看着她朝着西边走去,看来也没得选择。 西边算是后院,东边方向则是轩辕逸寒的寝宫和书房了。梨晲不知道这摄政王府的构造,可是她盛晚晚却是清楚地很,她每到一处都要格外用心研究这个地方的一切布景,下回才好逃命。 还未跨入院落里,就听见了一阵琴音绕耳。 这琴音低沉而悦耳,却又透着一股杀伐果断,她皱了皱眉,那厮可真有这闲情雅致。看着那亮着的书房,她不会傻到要去找书房。 瞧见了一名小厮正走来,她双眸一亮,先从小厮那嘴里套个话才好。 她掏出了储物空间里的迷-魂针,一针扎中了对方的后脑勺。迷-魂针这东西的好处就是可以迷乱对方的心智一会儿,然后让对方说出真话,事后对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说了什么。 小厮被扎了一针,仿佛是被电击了一般,抽搐了一下,定在了原地。 盛晚晚凑过去问道:“摄政王府的宝贝都藏在哪里?” “小的不知。” 好吧,这个小厮毕竟是小厮,她转了转眼珠子,“那摄政王的金库藏在哪里?” “西苑。” 哇塞,金库就放在西苑啊,那边梨晲在应该不担心,这会儿她先对付这小厮好了,她再次追问道:“再告诉我,那千年金莲,拿到了何处去藏着?” “在摄政王的书房。” “小驴子,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忽然一道娇喝传来,让盛晚晚一惊,立刻抽走了他后脑勺的银针。原来这小厮叫小驴子啊,这名字真有喜感。 那婢女正是那日第一次遇见时的丫鬟,应该是轩辕逸寒贴身婢女吧,在王府内的地位肯定很高。 盛晚晚不免挑眉,看着那婢女气势汹汹的走来,她还是先换个位置的好。 在摄政王的书房? 真是个让人头痛的地方! 那婢女的呵斥声,让那小厮浑身一抖,忙摇头说道:“没……小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容月姐,刚刚我好像中邪了一样啊!”小厮有些颤着嘴唇说道,神色间竟是紧张。 这名叫容月的婢女微微蹙眉转过身去,目光落向远处,可是四周没有半个人影。身为摄政王的贴身婢女,也是有武功在身的,这会儿那隐约的气息这么明显,“是有人闯入?”她低喃道,抬步就走了过去。 -本章完结- 第057章 就这么,擦肩而过? 容月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进来。” 盛晚晚暗自在心中撇撇嘴巴,跟着容月就进了书房,屋子里烛光被窗外的夜风拂得左右摇摆,男人立于窗边,负手而立。她看着那男人的背影,有那么一刻的错觉,觉得那是睥睨天下的傲然。 她一入屋内,就戴上了那射线眼镜,好在这东西不需要太多的电池,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准备了无数板电池和充电器了,这会儿将自己想要的东西输入进去就好。 只是…… 戴上的刹那,程序有些乱了,她微微皱眉,暗自低咒了一声靠,这个时候太不靠谱了点吧? 估计是这千年金莲在程序中是找不到的。 “爷儿,王府内应该是有人闯入了,这会儿奴婢已经通知叶侍卫和阎护卫了。” “嗯,明天替本王传个信给洛玉泽。” 他们正在说话,盛晚晚也正在调试自己的高科技,这会儿一边调试一边竖起耳朵听,这轩辕逸寒和洛玉泽又是什么关系呢? “爷要去见洛祭司?”容月微微了然,“又是那叫盛晚晚的女子?”她自知这样问是有些逾越了,可是这会儿她觉得她一点都不高兴。 被点到大名,盛晚晚抬头看向那窗边的男人,银色的月光给那男人镀上了一层银光,似梦似幻。她心中暗暗想着,这个男人到底是和她盛晚晚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非要找到她? “退下吧。”轩辕逸寒没有多做回答,只是出声赶人。 容月不甘心,可是这会儿又不能说什么,那个所谓王爷命里的劫数,会不会是让王爷日后刻骨铭心的女人?一想到这里,她的拳头捏得死紧,指甲嵌入手心中都不觉得疼。 人走了,盛晚晚也刚好将程序调好,在屋子里扫射了一遍,忽然瞧见那站在窗边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妈呀,这个男人不会又发现了她吧? 这会儿她可是极小心地屏住呼吸的啊! 男人就这么直直朝着她走来,然而就在她紧张地快要窒息的时候,那男人竟是仿佛无所察觉似的从她的身侧擦过,然后……便这么走了出去? 盛晚晚瞧见他出去,她很诧异,刚刚真的是魂都要吓破了! 看着男人出去,她正准备行动的时候,那男人却是忽然顿住了脚步,然后转过身来,蹙了蹙那好看的眉。 这混蛋,是不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她心中紧张,可是却依然还是不敢呼吸。 轩辕逸寒敏锐地感觉到有异样的气息,他隐约觉得那人就在面前,可是又是什么人,竟然可以瞒过他的眼睛?脑子里几乎是立刻就闪过了盛晚晚三个字。 虽然没有见过几面,可是无端的,对那个叫盛晚晚的女子就是印象深刻。 他朝着盛晚晚那虚无的位置走去,刚要靠近。 -本章完结- 第058章 爷儿,王府里闹贼了 “王爷,不好了,西苑遭贼闯了!”门外小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惶恐。 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为梨晲拍掌叫好,干得好啊,明天让天下人都知道摄政王府遭贼了,如此戒备森严的摄政王府也会遭贼,估计要让天下人耻笑了啊。 哈哈,想想都觉得爽歪歪! 轩辕逸寒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多留。 盛晚晚轻轻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前将门给上锁,免得待会儿被那混蛋给抓到可就完了,射线扫射了过去,终于是找到了一个暗格。 这些古代人藏东西就是这么不安全,这种暗格一看就是容易被找到的。 她扯掉了身上的隐形衣,上前去将暗格的盒子拿出,打开来再三确认了一番,的的确确是那千年金莲。她等的就是这个东西,有了这个东西,夜倾城是不是就有救了? 她的心是无比激动的,无法言喻的激动!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极快地将金莲收入储物空间里,从窗口跃出。这会儿拿到东西不跑就是傻子了! 门在这时“砰”地一声被打开。 盛晚晚以为是有人闯入了书房,她扔了个烟雾弹就跑。 白色雾气中什么都看不见,趁着这个时候逃出了王府,靠在王府的墙壁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好在没事了。不知道梨晲那边如何了,总归是有惊无险。 “那小贼抓住了吗?”一个小厮经过,听见了他们的议论声。 “抓住了,是位姑娘呢!” 抓住了?盛晚晚心中咯噔了一下,暗骂了一声卧槽。她以为小梨子有足够的能力逃跑的,但是她也是低估了轩辕逸寒的能力,那厮既然亲自去了,肯定不会让梨晲逃跑的。 她不可能让梨晲一个人被抓,她咬牙,只能转身朝着西苑而去。 …… “说,是何人指使?”容月皱眉,看着眼前别捆绑的女子,这个女子一张陌生的脸,如此大胆行径,着实让人惊诧。 梨晲撇撇嘴,要不是为了引开轩辕逸寒的注意,她也没必要要冒险暴露自己了。 这会儿,盛晚晚那丫头应该是拿到了吧? 梨晲不说话,容月越发恼怒,“好大胆的刁民,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盛晚晚是你什么人?”忽然男人低沉的嗓音蓦地响起,打断了容月愤怒的话语。 听见盛晚晚三个字,梨晲猛地抬头,诧异万分地看向轩辕逸寒。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盛晚晚的名字?按道理来说,也应该只是知道夜倾城才对? “你怎么认识……”她下意识地问出口,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止住了。她这个时候这么说,无疑是招供了什么。 男人挑眉,那双波光潋滟的紫眸里闪过了一抹冷芒,“也只有她才有这种胆量。”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是那个女子,既然她掩藏地这么好,说明她还是有些小本事的。 梨晲在心中将盛晚晚那小妮子给骂了个千遍万遍啊,怎么还有这么一出啊?如果轩辕逸寒只是把她当成普通不怕死的小贼就好了,她说不定还能活,可是提到盛晚晚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眼中冷意格外骇人! -本章完结- 第059章 王爷,愿赌服输吧 “哟,好热闹哦,王爷这是找我吗?”一道女音传来,让院内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那抹娇俏的黑影从墙头落下,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不免皱眉,这一看就像是土匪! “晚晚?”梨晲皱眉,瞪了她一眼,“你跑来做什么?” 盛晚晚撇撇嘴,她知道轩辕逸寒的手段,若是她不来的话,梨晲很可能死。纵使梨晲从再高科技的时代来,可是面对嗜血的男人,谁都无法是对手。 她特地换了一张脸,本来不打算暴露自己,可是这会儿还是没法。 只是让她无法明白的是,他怎么就第一时间想到是她盛晚晚? “王爷,你当时说的是三天期限已经过了,你输了,愿赌服输。我盛晚晚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你既然已经输了就该兑现承诺。”盛晚晚朗声道,语气颇霸气。 一旁的仆人们都纷纷看向摄政王,这摄政王跟这位土匪姑娘有什么关系不成?瞧瞧自家爷儿看着这位姑娘的神情,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只是这姑娘这么陌生,他们可是从来没有瞧过。 盛晚晚语气如此嚣张,让一旁的容月格外恼怒,谁敢在摄政王面前谈条件无异于是找死,可是摄政王看着眼前这女子,竟是不说话来,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放了这姑娘。” 终于,在大家都以为会惹来摄政王的怒意之时,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竟然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别忘了姑娘说的话,消失在本王的视线内。” 盛晚晚心中不由得惊讶,这个男人看来还算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若是说他是小人吧,可是这会儿又不太像是小人。 “王爷说话算话,小女子佩服。”她轻咳了一声,上前去解梨晲的绳子,解开后,她还是挺紧张的,生怕这个男人忽然临时改变了主意就要把她们两个给杀了。 梨晲挑着眉,觉得盛晚晚和这个男人之间必定是有些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不过既然盛晚晚不说,她也不想多问。 两名女子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了出去,让王府内一众仆人都是莫名。 啥情况呢,明明是小贼,为什么爷儿还把人家给放走了?最不可忍受的是,竟是从正门走出去的!他们的爷儿何时变得这么心胸宽广了啊? 容月贝齿轻咬住下唇,走上前两步说道:“爷儿,那个叫盛晚晚的女人不能就这么放过。” “自然。”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眸色微沉,那抹沉重的杀意在眼中渐渐扩散而开。 “叶宁,派人盯紧那两人。” 叶宁领命点头离去,心中不由得感叹,那姑娘可真是厉害啊,竟然三番五次地从王爷下达的杀令中活过来,该说是她的不一般呢还是因为王爷并没有真心要那姑娘的命? 一开始或许是真的想过要杀,后来赌注的时候,他就明白过来,王爷并不打算真的杀了那姑娘。 轩辕逸寒负手看了一眼这院落,地上散落的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 -本章完结- 第060章 我靠,居然是假货 “丫的,刚刚真是吓死我了!”盛晚晚抚着胸口的位置,轻轻舒了一口气,“还好那男人说话算话。” 一旁的梨晲却是没搭腔,只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那眼神带着莫名的怀疑。 盛晚晚感觉到好像有些冷场的感觉,她转过头来就对上梨晲那一脸怀疑的神色,“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觉得呢,你和那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呃……也没有了,我只是,说来话长了。不过这东西我总算是偷到了,你看!”她从储物空间里拿了出来递给了梨晲,“让我去见一见夜倾城吧,她身体被你挪到哪里去了?” 梨晲横了她一眼,说道:“还好你拿到了,否则我不是白白被抓着了。夜倾城在我的冰冻库里,她的身子若是一直放着早就腐烂了。” 盛晚晚这么一想也对,若是没有高科技的防腐措施,那尸体早就没了吧? 只是,这金莲真的能够起死回生吗? 她打开了手中的盒子,顿时脸色僵硬住了,大骂了一声:“shit!” 听见她突然爆粗口,梨晲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假货!”她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梨晲,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梨晲不敢置信地抢过来翻看,瞪圆了眼睛,有些无言以对了。 “怎么会呢……”她自己也喃喃,“难不成那人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要偷这东西,所以特地藏起来了?” “轩辕逸寒那混蛋践人,果然有后招。”难怪会这么放心地让她走,都不搜一下她的身,原来是那混蛋压根不担心东西丢了! 两人的表情各异,但是最为恼怒的还是盛晚晚了,她感觉自己莫名被摆了一道。 …… “爷儿,那两姑娘租了一辆马车就奔出城门了。”叶宁将最新的消息告知轩辕逸寒,那表情带着一丝诡异。不知道那两姑娘是真的兑现承诺离开京都还是……别有它意? 轩辕逸寒随手翻看着桌上的奏折,听见叶宁这番话,眉眼未动,“她拿了本王的玉莲就想走?”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眼神闪过了一抹寒芒。 叶宁微微一怔,“玉莲?”那东西他是有见过的,不过玉莲并不是植物,而是…… “盯紧他们,你先退下吧。” 叶宁轻轻点头,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心中不由得感叹,玉莲可不是植物,而是一个灵物,那东西认爷儿做主子,可是完全听从爷儿的命令。 那玉莲更代表着爷儿的另一个身份…… 此刻夜深几许。 盛晚晚知道轩辕逸寒他必定会派人来追踪她的,这会儿故意掩人耳目,雇了两人假扮成她和梨晲出城,她和梨晲便分开回了宫中。一切她觉得都安排地天衣无缝。 她的宫殿人丁稀少,这会儿根本无人在,所以她和梨晲随意进出都无人会在意。 看着桌上静静躺着的那只山寨货,盛晚晚很纠结该怎么处理。 “晚晚,这东西应该也是有用的吧?不然摄政王怎么会放的这么好?”梨晲出声道。 -本章完结- 第061章 被咬了一口,差点暴露 那东西忽然从盒子跳窜而起,紧接着咬了盛晚晚的手臂一口,哎呀地叫了一声蹦跶着消失在了门口。 盛晚晚捂着被咬住的手臂,瞪圆了眼睛。 “晚晚!”梨晲脸色大变,赶忙上前去捞开她的衣袖去看,上面赫然有了一个血色的印记。 “这是什么东西?”盛晚晚惊呆了,她的体质百毒不侵,因此对这东西是否有毒完全不在意,更何况她对毒极为敏锐,这东西有没有毒她完全可以肯定。 梨晲的脸色有些深沉,“那不是植物,那是动物?” 盛晚晚看着自己手臂上那渐渐形成的血色印记,她眉微微皱起。这个印记会不会…… 玉莲蹦跶回了王府,乖乖躺在了桌上,它缩成一团的时候便是一朵圣洁的莲花,当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就是一只长相奇特的东西。 “主子,她有毒!”它的身子摇摇晃晃,语气有些委屈。 看它这样子不像是中毒反倒像是喝醉似的。 轩辕逸寒冷冷扫了它一眼,“没用的东西。”语气满是蔑视。 这是万年灵物,玉莲,如何会中毒。不过听它这语气,应该是咬了一口那女子? 若是如此,这女人就好找了。 翌日很早,盛晚晚就听见宫外有些闹腾,她起身走了出去,抓住了那正走过的宫女问道:“发生了何事,你们怎么都往外走啊?” 宫女一见是太后,敷衍似的行了一个礼这才说道:“摄政王府昨晚遭贼,听闻摄政王要找一个手臂被咬了一个莲花印记的姑娘。” 盛晚晚的脸色微僵,心中咯噔了一声。 “太后,奴婢先行告退了。”那小宫女没有察觉到盛晚晚的表情,只是匆匆过去。现在整个皇城的女人都被招过去了,她们不但是为了表明自己无罪,更多的都是为了去见一见摄政王。 盛晚晚的眉毛纠结在了一块儿,那男人为啥从皇宫里找,难道是昨天那东西告诉的他,是在皇宫中?天啦噜,这是要逼死她的节奏啊! 她回到屋子里就开始给自己那手臂上的那块印记易容。 “小梨子,你先出宫暂时避一下的好,万一哪日那小子察觉到了就完了。” 梨晲大概也明白她的意思,走到了她的身边问道:“他和你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感觉非要把盛晚晚给找到,这种奇怪的行径很诡异。 盛晚晚也是有苦说不清啊,嘴里不住地骂道:“谁知道,那就是一个神经病。不就是叫了他一声美人,调戏了一下他,他就非要杀我。” 听她这番话,梨晲忽然不说话了。她大致可以猜测到事情发生的缘由了,“那好,我先去找那玉石,有什么事情通知我便可。”她们两人之间有芯片传递,完全不用担心找不到彼此。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夜太后,摄政王有令,皇宫中所有女子都必须去大殿。” -本章完结- 第062章 手臂光滑白皙 轩辕殿外,女人排成了一队又一队。 盛晚晚到来的时候便感觉到这排场过大不说,那场景让她误以为是皇帝选妃。 太监见她来了,一声夜太后驾到的声音刺耳的响起,顿时让人群自动让开出了一条道来,她淡淡扫视了所有人一眼,抬步走了进去。 大殿内,是一些达官显贵的女儿夫人全部都跟着来了。 她猜测,这个男人一定是听到洛玉泽的什么预言之类的所以非要杀了她不可。 昨天听轩辕逸寒说要去见洛玉泽的时候就有这么想过了,若不是因为这样,他一个摄政王,她一个22世纪的人,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一边,为毛线要杀她,所以,问题一定是出在洛玉泽的身上。 她和洛玉泽也是无冤无仇的,那个什么祭司到底是为什么要把她给往死里害? 想到这里,她决定要找机会再去见一见那洛祭司,私自去! 听见脚步声,轩辕逸寒挑眉看着那少女走入,伴随着她的步入,四周女子顿时也失了颜色。 不得不说,这年仅十五的太后,夜家最顽劣的小姐,却是拥有着天人之姿,无人可比拟。分明才十五岁,那一张惑世的容颜就足以让男人迷醉,可是偏生没有男人敢要娶她。 “好生热闹呀,这是怎么了呀?”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了她的身上,她故作惊讶地出声问道。 她抬步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恰巧这时候容月也走了过来,小声地说道:“爷儿,所有姑娘的手臂都检查过了,就只剩下太后的手臂了。” 这么突然的一句话,让轩辕逸寒的目光扫了过来。 盛晚晚心中咯噔了一下,脸上却是平静无波。她不敢想象,万一哪天这个男人知道夜倾城就是盛晚晚假扮的,会怎样?虽然她自认为她将夜倾城这个角色假扮地很好,可是眼前这会儿,她分明感觉到男人那潋滟的紫眸中带着一抹迫人的气势。 轩辕逸寒的眼中染上一抹似笑非笑,“夜太后可知昨晚上发生了何事?” 他难得会有心情来和她闲话家常呀! 盛晚晚暗自撇撇嘴,脸上依然还是懵懂的神色,“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昨晚上睡得可香了呢!”她有不在场的证据就对了,反正做一个假人伪装也没什么。 “昨晚上,王府遭贼,那贼人手臂被圣物玉莲咬了一口,还请太后佩服,将衣袖拉开以证明此事与太后无关。”容月皱眉,出声说道。 听见这婢女嚣张的语气,盛晚晚心中那叫一个不悦,可是这会儿所有人都检查过了,唯独她的没有检查过,这很容易让人怀疑的。 她大大方方地说道:“这没什么啊,早说嘛,给你看看就是了。”说着当着所有人的面捞起了衣袖。 古代的衣袖本来就是夸大而又长,这会儿抬起手臂,衣袖自然垂落。 那手臂上光滑白希,不见任何一点印记,连汗毛都没有。 美人的手臂,果然是不一样。 -本章完结- 第063章 夜太后嫌疑最大 “这贼为啥要去摄政王府偷东西呀,要偷也该入皇宫偷吧,看来王爷府中宝贝很多吧?”盛晚晚将衣袖放下,笑着说道。 男人的眼眸扫了一眼她,冷冷勾唇道:“本王若是没记错,前不久太后可就这么做过。” 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因为她的嫌疑最大。 盛晚晚心中警钟大敲,她知道这个男人敏锐度极高,这个时候一定是把百分之九十九的赌注都压在了她是罪犯上了! “容月,让人都退下。”轩辕逸寒看着眼前的少女,出声道。 容月点头,看了一眼盛晚晚,不免怀疑。她才不信昨晚上那盛晚晚会和眼前这名草包太后有关系,昨晚上那少女不说土匪气很重,就说那身手,这眼前的太后是决计不可能有的。可以无声无息潜入王府,那必定是不一般。 大殿内人都散了,这会儿盛晚晚也淡定了。 “太后若是实话实说,本王倒可以留那姑娘一命。” 他也并未将盛晚晚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不管从哪里说都不像,脸不像,声音不像,作风不像,不管哪里都不像。 这会儿盛晚晚在心中编织好了无数个理由,可是又不知道该用哪一个,“王爷在说什么呢,哀家都听不懂。” 装傻吧,只要装傻到底,她想她终归还是有机会逃过眼前这一劫的。 “她是什么身份,本王不想问第二次。”男人的眼中有了一丝戾气,也是耐心全无了。 盛晚晚感觉到那渐渐扩大的危险气息,她这会儿为了保命,只能随口胡编乱造了,“这……王爷可要答应不会把此事告知母后,也不可告知别人就是了。这位盛姑娘是个高手,哀家不过是雇佣她来帮哀家偷你的金莲罢了,谁知道金莲没偷成,被你那东西给咬成了重伤。” 她想,昨晚上那东西一定是告诉了轩辕逸寒,人在皇宫里,而且她之前已经有过前科,去王府偷金莲的前科,这个男人一定是怀疑到她的头上了。 这会儿索性承认好了,最重要的是,把盛晚晚这个人物弄得神乎其神才行! 男人不说话,气压极低。 “不管王爷信或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不过盛姑娘并无恶意,王爷又何必要如此强人所难,这件事情是哀家指使,王爷若是要怪罪,便怪罪哀家便可。” 盛晚晚瞎编乱造,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否会相信。 “夜倾城。”他忽然连名带姓叫住了她,“若想保她命,就让她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 盛晚晚听他这话,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是完全相信她说的话了,若是不信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说的,“王爷这话的意思是,不会再杀她了?” “三日的时限快到了,这金莲,本王还真有些不舍得毁之。”男人淡淡调转话题,越是纠结那叫盛晚晚的女人,他心中越是恼怒。 -本章完结- 第064章 女儿早就移情别恋了 盛晚晚猛地抬头看向他,他未曾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可是她还是被这样的话给深深威胁到了。 偷不到金莲,那只能从傅烨那边下手了,若是能够用玉笛换到金莲,也没什么关系吧? “太后的美人计,可还未施展。”他挑唇,眼中满是看热闹的神情。 盛晚晚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让她用美色不成?傅烨对她可是完全提不起兴趣的,让她去如何办嘛!偷不得,只能光明正大地拿,可是要光明正大地拿嘛,又不可能这么顺畅。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条件啊,这个条件真的很难办到啊。”她妥协了,她承认她是真的办不到。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和傅烨打交道真的很痛苦。 “将盛晚晚交给本王。” “……”这个更加是不可能了。 盛晚晚咬牙切齿,“王爷既然知道这盛晚晚是个人,又如何受哀家左右,若是非要选,哀家替王爷拿就是了。”好可恨啊,真想张口把眼前这个男人给狠狠咬碎去才好。 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掐死一个人的,眼前这个就是特例了。 轩辕逸寒淡淡扫了她一眼,走到了她的面前,因为身高的差距,他这么瞧着她仿佛是在俯瞰蔑视,那居高临下的霸气,将她给震慑住。 “夜倾城,本王耐心有限。” 她捏住拳头,真想一拳砸在他那俊脸上,这蛇蝎美人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的吧?这个词可真是太适合他了! …… 今日盛晚晚特地回了夜家府邸。并不是为了别的,为了去找夜婉云。 她知道以夜倾城去拿傅烨手中的玉笛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可是若是夜婉云就不一样了。 刚入了府邸,众人便涌上来迎接她。众人表情各异。 盛晚晚大致还是能够将眼前的人一一认过的,为首的夜太傅便是夜倾城的爹爹了,当今圣上的老师,而一旁站着的高大的男人是夜家长子夜明喆,他看着盛晚晚的时候笑容温和。 而站在大哥身边的是二姐和四妹,二姐夜婉云瞧着她来,满脸的不屑之色。 四妹夜雨涵却是立刻上前来挽住了盛晚晚的手臂唤道:“三姐,你可回来了,皇宫好不好玩呀?你当初不是说要带我去皇宫玩的吗,什么时候带我去呀?” “今天回去就带你去皇宫玩好不好呀?”盛晚晚也并不是多喜欢这小姑娘,只是她这抱着手臂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将这小丫头给推开。 夜太傅出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倾城,你来爹书房一趟,爹有事与你说。”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感觉到这位爹爹的表情严肃,一定是要训斥她什么吧?不过听说这夜太傅最疼的就是夜倾城了,或许也是因为夜倾城的娘亲的缘故,虽然爱,可是偏偏还要娶个二房三房的,这让正妻含恨而死,终究还是有愧疚在内的吧? 她跟着这位中年大叔入了书房内,听他吩咐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倾城,你也受苦了。爹知道你辛苦,也知道你的心思,给爹一些时间,爹必定让你逃离那个位置。” -本章完结- 第065章 怎么都看上了摄政王? 听着他的语气中满是无奈之色,盛晚晚忽然就有些心软了。 “爹爹,女儿并不觉得辛苦,爹爹不必太在意。”她也看得清楚如今这琅月王朝的形势,如今摄政王轩辕逸寒一手遮天,权倾朝野,皇帝早就是被架空了的。 如今能够和摄政王抗衡的,大概就是当今的傅丞相了。 盛晚晚对上夜太傅那满眼的担忧神色,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这么懂事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赶忙笑着说道:“爹爹你也别担心了,倾城还想着嫁个如意郎君呢,若是爹爹太操心的话可要长皱纹的。” 听见她这么说,夜太傅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宠溺的神色来,“你这丫头,尽是会胡闹。爹爹也知道你喜欢那傅丞相,只是爹爹瞧着准备着将你二姐许给傅丞相了,你会不会怪爹爹?” 不怪,才不怪呢! 她盛晚晚巴不得呢,她忽然挽起了一抹天真的笑容来,“爹爹你真是有所不知啊,倾城现在不喜欢那傅丞相了啊,这些在皇宫的日子,倾城早就心有所属了。” “哦?”夜太傅非常诧异,这个女儿从小对傅烨的执着可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倾城现在啊,看上那摄政王轩辕逸寒了,那傅丞相怎么也比不上摄政王啊!” “胡闹!”结果她一句话说完,夜太傅就低喝了一声,这声眼里的呵斥把盛晚晚给吓了一跳。 她连忙松开了挽着夜太傅的手臂,抚着胸口的位置,诧异万分地看着自己的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那摄政王你想都别想,你这丫头找个普通的人嫁了有何不可?” 盛晚晚很诧异,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以为爹娘都该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好人家,像傅丞相这类,或者摄政王那类的,可是这个爹爹却是希望她嫁给普通人家? “唉,你这丫头真是的。你刚出生的时候,那祭司就预言说你会给琅月王朝翻天覆地的变化,若不是如此,你以为先帝又为何将你封为太后。爹爹让你从小掩尽锋芒,让你远离这权利漩涡,没想到还是敌不过先帝的一道圣旨。” 盛晚晚有些大惊,感觉自己好像被甩入了另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她不知道夜倾城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从夜太傅这话中可以理解到,夜倾城以前都是装傻充愣? “爹爹别担心了,女儿现在有了新欢,不会纠缠旧爱的。”她挥了挥小手,那一脸无所谓的神色,还真是有点惹恼了夜太傅了。 她转身走了出去,刚巧看见门口站着两人,正是夜婉云和她那小妾上位的娘亲柳氏。 “二姐,爹爹说要和你谈谈。”盛晚晚心中来了主意,忽然笑米米地说道,“爹爹刚刚说,要把你许配给傅丞相哦,二姐可有福享了。” 此话一出,让夜婉云的表情大变,她立刻提着裙子冲入了书房中。 盛晚晚站在门口还依稀能够听见他们的对话。 “爹爹,女儿非摄政王不嫁,其他人都不会嫁的,求爹爹做主!” “你!你们这两个丫头,怎么都看上了摄政王?”然后便是夜太傅痛心疾首的声音。 -本章完结- 第066章 给夜婉云挖坑跳 晚饭时,整个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白日里,夜婉云在书房里和夜太傅大吵了一架,大家都有去劝说,差一点点夜婉云就被关柴房去面壁思过了。 吃过晚饭,盛晚晚敲响了夜婉云的书房。 “二姐。”她出声,“我可以帮你。” 这一声二姐,让屋子内的夜婉云微微皱眉,她不信她夜倾城这么好心,可是这会儿爹爹最疼的就是她夜倾城了,若是夜倾城帮她去说两句,说不定爹爹就会改变了主意?她这么想着,上前去打开了门来。 “三妹,好久没有和你聊聊了。” 听她这么说,盛晚晚心中冷笑。估计她们姐妹两在一起只是吵架的份吧,还聊聊?她大摇大摆地走入,将屋子内的一切都观察了一番后,这才转头看向夜婉云说道:“听闻二姐心系摄政王,我这不是来支招的嘛,二姐你也知道,我心属傅丞相,若是二姐愿意的话,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夜婉云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这少女脸上那狡黠的笑容,让她心中一阵阵不安。她隐约觉得,会被眼前的少女给坑了? “二姐若是不愿意也罢,我只好继续去缠着傅丞相了。”盛晚晚摊摊手,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妹妹,你告诉二姐,你说说怎么做?”夜婉云赶忙拉住盛晚晚的手,笑的有些讨好。 …… “爷儿,听闻成王和宏王都要回京了。”叶宁凑上前来说道,“此次回京,必定又要让琅月王朝掀起一番风雨了。” 一旁的阎泽也点头,“听闻这傅丞相向来支持这宏王,此次免不了又要一番争斗。” “呵!”男人的薄唇轻轻溢出一丝冷笑,“洛玉泽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一听洛祭司的事情,阎泽立刻点头道:“都安排好了,明日就可去。” “盛晚晚的消息呢?”然后,男人又问道了这个女人的事情。 叶宁头大,无奈地道:“属下完全肯定,那盛晚晚可能已经出城去了,太后之前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丫头,可是近些日子来,太后身边的那小丫头不见了,属下怀疑是那丫头。” 每次都用不一样的脸,哪张脸才是那叫盛晚晚的女人的脸? 那个待在夜倾城身边的婢女吗?那婢女平日里并不起眼,难不成是一直隐忍着? 他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冷意,忽然来了主意,“叶宁,传本王的旨意出去。” 叶宁心中隐约觉得有一种不好的事情发生,王爷这是又要干啥呢?为什么受苦的总是他呢? …… 如月楼。 盛晚晚抬头瞧了一眼这如月楼的布置,听闻如月楼是京都最大的酒楼,能够来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必定是有头有脸的人。最让人不敢提及的便是这如月楼背后的老板。 听闻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帝。 不过那什么魔帝,她只是偶尔听那些八卦的宫女说起过。 那个人,她不甚在意,江湖之事,与她无关。 不过这地方也有个好处,无人敢造次,即便是达官显贵,也要卖那位魔君一个面子。 “二姐,待会儿可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哦,你直接了当地拒绝他就行了。”盛晚晚凑到了夜婉云的耳边说道,那语气格外认真,说的好像她是真心实意地替二姐出主意似的。 -本章完结- 第067章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夜婉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个女儿家,竟是请当今的傅丞相来吃饭,这该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只是爹爹知道也不说什么,以为她是想通了,可是她还是觉得那该有的矜持全然都没有了。 刚推开门,夜婉云发现那傅烨早已经到了。 她的脸上划过了一抹窘迫之色,缓缓走入了屋子内。 “夜二姑娘。”傅烨见她来了,淡淡出声,那声音中听不出喜色,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语气中带着的一丝期待。 盛晚晚凑到门边,几乎整张脸都贴在了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恨不能现在拿出自己的高科技来偷听,只是现在这会儿她又不能这么干,太明目张胆会惹来非议。 店小二已经来来回回了好几次,看了她无数次,这夜家嫡小姐想做什么呢? 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小二见是大人物,立刻狗腿地下楼去迎接。 此刻盛晚晚就站在二楼处,可以将一楼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她的心思不免被打乱了,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看了过去,瞳孔微缩,落向那正准备上楼的几人。 那不是轩辕逸寒和洛玉泽吗? 因为洛祭司的出现,让整个酒楼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盛晚晚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两个美男被身后的下属簇拥着往楼上走来,她情急之下,只能躲到了柱子后偷窥。 轩辕逸寒和洛玉泽的关系是不是也非常不一般? 脑子里几乎是立刻闪过这个想法。 毕竟之前听说这洛祭司很拽的,别人亲自上门拜访都会拒之门外,如若没有他亲自的邀请函是绝对不会允许进入,更别提让洛祭司走出他的宫殿了。 是因为摄政王的面子比较大,可以把人家洛祭司给邀请出府呢,还是说他们两人的关系本身就让人怀疑? 一看就觉得那洛玉泽是个小受,美是美矣,只可惜那身子骨站在轩辕逸寒的身边就显得瘦肉无助极了。盛晚晚瞧着脑子里满是胡思乱想,都忘记了屋子里的夜婉云和傅烨了。 她非常好奇,非常想知道轩辕逸寒和洛玉泽之间要说什么。 恰巧这时,门开了。 夜婉云忽然冲了出来,傅烨也跟着走了出来。 “傅丞相,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还请傅丞相可以帮我一把。”她走到门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而傅烨手快扶住了她。 “若是夜姑娘如此想,傅某自然愿意帮。” “阿烨,你在这里做什么?”洛玉泽跟着轩辕逸寒走上楼来,便刚巧瞧见了眼前这一幕。 夜婉云猛地抬头,瞧见了她心心念念的摄政王,脸颊微红,立刻做害羞状站好。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会儿有些窘迫。 -本章完结- 第068章 三个男人四角恋 轩辕逸寒挑眉,淡淡出声,“傅丞相,可真巧。” 傅烨淡定回应一声,“是挺巧。” “你在这里正好,我们三人好久没有喝一场了,不如一起去喝一杯?”洛玉泽出声,笑容在脸上扩大,分明苍白的脸可是这会儿竟然红润了几分。 这洛祭司和两人的关系匪浅啊,这话就看得出来。 盛晚晚想着,也许轩辕逸寒和傅烨的关系也有些诡异,因为洛玉泽说的是三人,三人!她脑子里顿时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说不定是因为这摄政王不是不举,他其实是个断袖,喜欢这洛祭司,但是呢洛祭司心系的是人家傅丞相,傅丞相却又是倾向正常的男人喜欢女人。 哎呀呀,多么复杂的四角恋,最为炮灰的就是夜婉云了,三个男人多么有爱啊! “不用了,本相还有事,先告辞了。”傅烨看了一眼轩辕逸寒,那眼神充满了敌意。 盛晚晚完全可以理解那眼神,因为夜婉云提出的要求是她盛晚晚教的,这会儿若是能够成功的话,那是不是离胜利更进一步了呢? 洛玉泽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声,走了两步,忽然落向那躲在柱子后的人儿身上,“原来太后也在。” 听见这声音,轩辕逸寒的目光落了过来,那眼神不冷不热,可是又带着一丝嘲弄之色。 感觉到他的目光,盛晚晚知道他那眼神的意思,明天是最后期限了,若是真的拿不到,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那金莲毁了?那绝对不行! “呵呵,好巧。”她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会儿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处。 怪异的气氛,怪异的相遇,最重要的是,这番四角恋的秘密被她发现了! 轩辕逸寒忽然挑唇,“既然太后也在,不如一道。” “啊?”盛晚晚愣了一下,很诧异他忽然这么提议。 洛玉泽也略微诧异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这……” “本王也想起前不久答应母后好生教导她,倒是忘了。” 盛晚晚暗自咬牙切齿,他现在提起这个来,是什么意思呢?她可记得那日他说过,他才不会教导她的呢。 夜婉云站在这里,发现她心仪的男人都没有看她一眼,有些求助似的看向盛晚晚,毕竟这个人昨晚上才说要帮她的。既然是各取所需,刚刚她也帮到这三妹了,她不会这么不守信用吧? “好啊,我二姐也在,不如大家一道好了,要喝酒吃饭,那我总不可能丢下我二姐吧?”盛晚晚眸色一闪,上前挽住了夜婉云的手臂。 她为了给摄政王添堵,为了看着摄政王那一脸郁闷的神色,所以她必须把自己的二姐给扯上。 她知道,轩辕逸寒对这个二姐没有半点心思,若是待会儿让二姐死缠着他,她想想都觉得有趣了,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轩辕逸寒也不出声拒绝,抬步朝着早已备好的雅房走去,步履优雅,那周身散发的贵族之气显而易见。 盛晚晚撇撇嘴,拉着夜婉云一道走,“别担心了,我帮你。” -本章完结- 第069章 摄政王妃已有人 走入雅房,盛晚晚发现这有些差别对待了。 因为这间雅房和之前傅烨待着的雅房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摄政王的这间更加高档! 她在心中暗自啧啧了两声,倒是也不客气地坐下了。她故意坐在洛玉泽的身边,将身边空出一个位置来给夜婉云,这样夜婉云就必须坐在了轩辕逸寒的身边。 这样位置一安置好,盛晚晚就带着一股看热闹的情绪瞧着那两人。 二姐呀,可要好好表现哟! “阿寒,看起来你和太后的感情挺好啊。”不知道为什么,这洛玉泽忽然神来了一句话,那话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轩辕逸寒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那显然是对洛玉泽的话不喜欢。 “哀家觉得和洛祭司的感情更好一些吧?”盛晚晚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轻飘飘的传入众人的耳里。 洛玉泽被盛晚晚给逗笑了,这丫头这是有趣,倒是头回见到这么有趣的丫头。 看着美男笑,盛晚晚很郁闷,她并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呢,他笑成这样让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王……王爷,此次听闻王爷要选妃了,小女子斗胆问,问一句,可否……”夜婉云绞着手中的小手帕,有些纠结而害羞吞吞吐吐地说话。 这话让盛晚晚挑眉等待下文,她等待着好戏呢。这会儿端起一旁的杯子就喝了一口,微微皱眉,丫,这是酒啊?就没有茶水吗? 虽然是酒,可是她也真的蛮渴的了,也顾不得其他,还是先解渴为好。 轩辕逸寒淡淡回答:“本王的王妃已经选好了。” “啊?”夜婉云愣怔了一下,诧异万分而又小小期待地看着轩辕逸寒,真希望这个男人说一句,那王妃就是她,她嗫嚅着问道,“那王妃是……” 一旁的洛玉泽轻挑眉梢,并不出声。 “嗯,盛晚晚。” 三个字,让坐在一旁的盛晚晚如遭雷击。 “噗——”地一声,一时没有控制住,口中的酒便喷了出去。 盛晚晚对过去刚好是夜婉云,这一口酒喷的好巧不巧就喷在了对方的脸上。 霎时间,屋内一片寂静。 盛晚晚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出现了幻听,被点到大名的她简直以为她现在还在做梦中。 “盛晚晚?”夜婉云满脸怒意,瞪向对面的女人,“三妹,你做什么?” 一声严厉的呵斥让盛晚晚这才回过神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然喷的对面夜婉云一脸的酒水,她尴尬地笑了笑,上前来拿起帕子来给她擦擦,“对不起啊二姐,刚刚实在是口误,真的是口误。” 这会儿她还要靠着夜婉云来帮她拿到玉笛呢,哪里会明目张胆地得罪,都是轩辕逸寒那死丫的,说出这么诡异的话来。 “盛晚晚这姑娘,我还挺好奇到底是何样,阿寒,下次你带过来瞧瞧。” “嗯,抓到便给你瞧瞧。” 盛晚晚心下狠狠抖了三抖。妈蛋,她本尊就在这里呢,他们就这么议论真以为她不知道吗?他轩辕逸寒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之前说要杀她,现在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要娶她了? -本章完结- 第070章 混蛋,你丫别晃了 “终究还是命里的劫数啊,你竟然要娶来?”洛玉泽伸手抖开折扇,轻轻笑着说道,“我以为,按照你的习惯只会杀了。” 盛晚晚竖起耳朵听着,不免因为洛玉泽的话而有些愤慨。这神棍,居然说她是轩辕逸寒命里的劫数,难怪不得这个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要把她给杀了。感情都是被这个神棍祭司给害的啊! 她打死都不能把自己给暴露了,否则……想想都觉得可怕啊! 轩辕逸寒摇晃着手中的酒盏,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寒凉,“既然是劫数,就该放在身边,本王向来不信命。” 那话的意思是在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般霸气的话语,大概也就是他轩辕逸寒有这个气场说出来了。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说道:“其实我觉得吧,洛祭司毕竟也只是一凡人,不过只是预言,并不代表会真的发生是不是,更何况这预言终归是还没有发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改变。” “这可由不得我说,我只是负责预言,不负责准确性。至于信不信,就看听者。”洛玉泽满脸无辜。 盛晚晚早就在心中把这个洛玉泽给大骂了无数遍,要不是这个男人,她犯得着一开始就和轩辕逸寒对上吗?该死的啊! 她郁闷了,于是乎,将手中的酒壶当成了茶水来喝。 “这……天色也不早了,小女子还是先告辞了。”夜婉云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因为这打击实在太大,连同对之前被喷了一脸水渍都没有了反应。按照平日里,她必定会报复回去,这会儿她是真的被这话给伤害的,再也没法留下去了。 轩辕逸寒看都未曾看她一眼,洛玉泽只是轻轻点头。 夜婉云轻咬了一下唇瓣,看向盛晚晚,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那股不悦道:“三妹,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宫了。” 盛晚晚现在被酒精给冲昏了脑袋,一时也没有体会过来这夜婉云叫的三妹叫的是谁,也没有理会。 冷场,满满的都是尴尬。 这般尴尬的场景,让夜婉云无可奈何,只能走了出去。 人一走,盛晚晚这才意识到外面的天色似乎有些黑了,她这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奇怪,头好晕。” 她一出声,两个男人这才同时看了过来,都有些惊讶。 “她居然喝光了?”洛玉泽啧啧了两声,“这太后,你得送她回宫吧?” 轩辕逸寒皱眉,很想说凭什么,可是看着少女那酡红的脸蛋,忽然就改了主意。 “嗯,那改日再说。” “好。”洛玉泽也站起身,看了一眼那少女,眼神异常闪亮。真是有趣了,这个少女,他竟然看不透她的未来,这夜家的小姐能够复活过来就是一大意外。 之前他分明预算到,这夜倾城必死无疑才对? 人都走了,整个屋子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盛晚晚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混蛋,你别晃了,晃得我头疼!” 混蛋…… -本章完结- 第071章 美人儿,给姐姐亲一口 盛晚晚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头晕的很,脚下一个趔趄,便一把扑到了轩辕逸寒的身上。 幸而轩辕逸寒是站起身的,她扑过去的时候没把人给扑倒。 那突然闯入怀中的身子,让他的身子微微僵硬了几分。 盛晚晚没有察觉,眨了眨迷离双眸,抬头来看向眼前这俊美无双的男人,有些混乱的想,嗯,这眼前的薄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都没有尝到任何的甜头,就被这人给追着杀,这实在是一件让她郁闷的事情。 “美人儿,给姐姐亲一口?” 原来这丫头醉了会发酒疯,男人的脸色微微沉了几分。 可是盛晚晚一点都不知觉,反而还伸出双臂硬是勾着对方的脖子,可是这人站的笔直,拉扯不动,她使足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有拉下来,她微微嘟了嘟唇,有些不满。 眼前的容颜,透着迷醉不说,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上沾着酒滴,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邀请一亲芳泽,蛊惑着人心。 轩辕逸寒伸手将她给拎开,嫌恶地皱眉,分明是被这少女的面容给蛊惑了,可是却还是要努力保持镇定。 仿佛是小鸡一般被拎开,盛晚晚哪里肯死心,她现在借酒壮胆,其实早就想这么干了。这死男人,这些日子来把她给害的这么惨,她若是不占些小便宜来她如何甘心! 刚刚拎开,她就立刻又扑上去了,整个人挂在了高大的男人身上,死死抓着。 “你推开我也没用,我就是要亲一口,快,给姐姐亲一口。” “爷儿,不好了,出事了!”刚巧,叶宁冲入了屋子内。 轩辕逸寒也因为叶宁的那一声不好了分神了,而就是分神的这一刹那,一个温软的东西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叶宁看着眼前的场景,瞠目结舌,嘴巴张大,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盛晚晚达到了目的,吧唧了一口后,还非常不怕死地舔了舔嘴巴,“哎哟,味道不错嘛,是姐姐喜欢的。” “……”叶宁暗自吞了一口唾沫,觉得他的人生就此要结束了。 这太后……当真是不怕死啊。之前追求傅烨的时候就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这会儿缠上摄政王,那真是…… 叶宁忽然非常感叹,好在他长得没有摄政王这般绝世无双,也没有傅丞相的玉树临风,不然被这位太后看上,好可怕。 盛晚晚从男人的身上跳下,脚下晃了一下,直接倒地,睡着了! 这一刻,屋子诡异的死寂。 轩辕逸寒瞪着那地上的丫头,若是可以,他倒是非常想现在一巴掌拍死这个丫头。一个才十五岁,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居然还敢自称姐姐不说,还敢亲他! 只是,刚刚刹那,他又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悸动过。 “爷儿……这太后……” 轩辕逸寒的目光冷冷扫向他,让他顿时噤若寒蝉。 “扔回皇宫去。”他一甩衣袖,皱眉不悦。 “刚刚出何事了?”他问道。 不过就是一个少女的唇碰了一下,没必要闹得心慌意乱,更何况这夜倾城在他的眼里压根算不上女人。 叶宁一听他提醒,立刻就回过神来了,“是,那度柔国君主在宫外遭到了袭击,现在宫中太医可是忙的焦头烂额了!” -本章完结- 第072章 摄政王下了两道搜捕令 若是在度柔国境内遭袭击,自然是不会在意,可是这会儿是在琅月王朝内,若是这般遭遇袭击,让琅月王朝难辞其咎。 轩辕逸寒皱眉,“傅烨呢?”毕竟负责接待异国大使的是他傅烨。 “是,傅丞相也受了伤。” “哦?”傅烨也受伤?傅烨的身手绝对不差,居然也受伤了,说明对方是高手? “傅丞相倒也不算是受伤,毕竟那些小人使毒,傅丞相中的是毒。”叶宁继续补充道。 竟是中毒,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对方武功高到可以打伤傅烨的话,那真该要严加追查才行了。 …… 盛晚晚是一觉睡到天亮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宫殿里睡成了一个大字。 她这人其他都好,就是有个坏毛病。 喝醉了爱发酒疯不说,而且事后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这会儿她除了知道头痛之外,其他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她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心,“头好痛啊,搞什么啊?”她完全记不起昨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一点细枝末节都捕捉不到。 “太后娘娘,您醒了?”一旁的小婢女伺候在旁,见她醒来了,赶紧将醒酒汤给端上。 “我……我怎么回来的?”盛晚晚这才恍然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好像是让夜婉云去找傅烨的,然后就遇到了轩辕逸寒和洛玉泽,再然后…… 发生了啥米呢? 她绞尽脑汁想啊想,都是捕捉不到任何的细节。 她隐约觉得,她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又想不起来了。 “这,听闻是摄政王府的人送太后回来的,不过昨晚上的确是发生了大事,度柔国来的君主和那公主齐齐受伤中毒了,连傅丞相也中毒了。” “中毒?”盛晚晚不解地看向那婢女,“昨晚上的事情?” 昨晚上傅烨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吧,只是听闻傅烨身手很不错,也会遭遇这般暗算,那就说明对方的伸手也非常了得了? 小婢女非常认真肯定地点头,一脸无奈地说道:“这毒听说很可怕,不过好在傅丞相身上的毒不重,就是那度柔国的君主和公主,不知道会怎样。” 盛晚晚坐起身来,将那醒酒汤一口灌完,淡淡说道:“帮我梳妆打扮,我要出去瞧瞧。” 既然她现在是太后,自然是要去瞧瞧才是。 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杀手没事杀度柔国的人也该等着人家回去再杀啊,非要在琅月王朝境内杀,恐怕是故意的吧? 婢女立刻点头给她梳妆打扮,一边梳妆一边还在继续说道:“听闻今日摄政王下了两道搜捕令。” “两道?”盛晚晚觉得她听到了重点。 “是啊,一道是要搜捕那昨晚的杀手,另一道则是要搜捕整个琅月王朝所有叫盛晚晚这个名字的女子。”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觉得那丫的是不是有毛病啊? -本章完结- 第073章 回王爷,此毒无解 皇宫虽大,可是有代步的轿撵,这会儿皇宫西边是住着度柔国的人。 她下了轿撵,便发现院落里很多人,都是当朝一些大臣,其中还包括了傅烨。她走近傅烨,意思意思地问候道:“傅丞相没事吧?” 她一出声,让傅烨看了过来,脸色略微苍白了几分。 因为熟悉的声音,让轩辕逸寒也将目光落了过来。 盛晚晚在做夜倾城的时候故意改了声音,这音调要改很见到,在脖子上戴着一个隐形的变声器,变声器肉眼是绝对看不见的。这些古代人是万万不懂这些高科技。 男人那冷然的目光扫来,让盛晚晚感觉如芒在背。 她回头去看,好死不死地对上了轩辕逸寒的目光,她看不懂他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惹到他吧? “无碍,多谢太后关心。”傅烨平静地说道,目光幽幽落向前方,“昨日的事情,是本相失职在先。”他大概是在自责昨晚上为了去约会夜婉云而疏忽的事情。 盛晚晚忽然觉得,这事情其中也有她的责任,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放心。” 看在这个份上,她改日该去看看他身上的毒才行。 这些古代的毒虽然可能名字取得花哨一点,不过内容都还是知道的,行医者望闻问切,她只要闻到就能够猜到是何种毒药了。 她对医术不精,可是对药剂那是绝对再熟稔不过,谁敢认第一,无人敢认第二。 “嗯。”傅烨这个时候也无心情去推开她的手,甚至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厌恶。大概是因为,这个少女没有再纠缠他了,他也就没有再像过去那般厌恶了。 瞧着那只手拍着傅烨的肩膀,轩辕逸寒勾唇冷笑,眼中一抹嘲弄的笑意划过。 莫名的,冷气四溢,让他身边的人都自觉退避三尺不敢靠近。 盛晚晚抬步往前走去,“我进去瞧瞧。” “不行。”夜太傅踏步而来,一听盛晚晚要跑进去,顿时不悦地蹙眉,“你这丫头不知轻重,这是凑热闹的时候吗?你在外面好好站着。” 盛晚晚撇撇嘴,只好乖乖站着。爹爹出声,她不敢不从。 这时候太医走了出来,一脸无奈摇头。 轩辕逸寒蹙眉,沉声问道:“如何?”虽然不在乎一条人命,可是这度柔国的人至少还是有些用的,说不定他们一死,那靠近度柔国的沙漠地带边境就要发生战乱,这会儿任谁都不想。 “回王爷,此毒无解。” 此毒无解四个字,让周围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话无疑是在宣判死刑。 盛晚晚在一旁看着不出声,虽然按捺不住想要去瞧瞧,可是这会儿她又为了避免所有人的目光不得不努力掩盖住自己的能力。她好奇死了,正所谓好奇害死猫,真是郁闷啊! “说清楚点!”傅烨也有些无法等下去了,“这是何毒?” “这……老夫行医多年,对江湖的这些毒药也只是略知一二,这说起来,老夫也不确定是不是这种毒。” -本章完结- 第074章 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太医轻轻摇头,目光落向傅烨,出声道:“不知道傅丞相身体上是否有不适,这毒……” “不碍事。”傅烨淡淡摇头,表情都未曾变过。 盛晚晚转过头来看向傅烨,那脸色越发苍白了几许,她觉得若是这个时候给他解毒的话,是不是可以有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他把紫金玉笛交出? “这到底是什么毒呀?”她问出问题,这太医都不回答一下,让她觉得很不爽快了。 “下官才疏学浅,着实也不懂这毒是何毒。” 盛晚晚想着这个时候她无法光明正大进去瞧瞧,只能趁着天黑的时候再进去瞧一瞧了。虽然不知道毒的名称,不过闻一闻大概就能够知道有哪些成分了。 “夜太后难道能解毒?”轩辕逸寒忽然出声,声音中带着一抹戏谑的光。 盛晚晚做出一脸惶恐的表情来,忙摇手说道:“摄政王真会开玩笑,哀家这副样子看起来像是会解毒的吗?” 大家都会相信这位草包太后是肯定不可能会解毒的,更何况夜家没哪个人有医术的吧? 不过,紫眸的男人眼中划过了一抹光亮,很快就消散在眼底,男人嘴角淡淡扯起了一抹弧度,“是吗?” 盛晚晚暗自想了想,那日暗算他时撒的药粉,他估计还有些印象深刻,这会儿肯定是觉得她是使毒的高手了? “不瞒王爷,哀家认识的那位盛晚晚姑娘可是使毒的高手,若是现在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不如让那位盛晚晚姑娘出手如何?”她这么一说完就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这不明摆着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前不久轩辕逸寒才下旨要找盛晚晚这个人,看上去是想要强娶,这会儿她这么说是不是找死?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的紫眸越发潋滟光华了。 “若是真有此人,自然好。”太医一听也是满脸惊喜之色,“这位盛晚晚姑娘是何许人也,有这么厉害吗?” 盛晚晚感觉自己把自己给说神乎了,她都无语了。 “那就有劳太后了,这关乎着整个琅月王朝的事。”轩辕逸寒挑唇,“本王也一直想要再见一见那姑娘。” 盛晚晚瞧见他眼底的那抹色彩,那光亮的闪瞎人的眼睛。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执着盛晚晚什么,不就是洛玉泽那神棍,随便胡诌什么命中的劫数,简直了! “我……哀家尽量让她过来。人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请动的。”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这么多管闲事了。 “倾城,你这丫头!”夜太傅听着自己的女儿这些胡话,胡子都要气得飞起来了。这丫头哪里认识什么盛晚晚的姑娘,这丫头压根没有什么姐妹,只有仇敌,这会儿去哪里变出一个叫盛晚晚的姑娘来? 盛晚晚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爹笑了笑,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来。 看着女儿这神情,夜太傅只能叹息。 “那本王倒是拭目以待。”轩辕逸寒看了一眼远处的傅烨,那男人也正看着盛晚晚,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有股不悦感袭来,但是很快就被他给压制了下去。 -本章完结- 第075章 昨晚太后强吻了爷儿 摄政王府。 盛晚晚走到门口的时候,暗暗捏住自己的小拳头,这会儿她必须要去和他谈判一下。 刚抬手敲门,刚巧碰见了正出门的叶宁。 叶宁瞧见她的时候,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太后是来找爷儿的?” 不知道为啥,这个叶宁看着她的时候露出的笑容有些……让她看不懂呢? “……是,是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对了,昨日在如月楼的事情,太后可真是太勇敢了!”叶宁转了话题,看着盛晚晚的时候那可是一脸的崇拜。 盛晚晚压根不知道昨天在如月楼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宁的表情告诉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于今天叶宁和轩辕逸寒看着她的时候都怪怪的? “咳咳,太后不记得了?太后昨晚上……” “叶宁,在做什么?”容月的一道声音适时打断了叶宁接下来的话,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意。 叶宁无奈,只好转身走了,毕竟王爷有吩咐了差事。 这人一走,盛晚晚越发摸不着头脑了,她还没有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夜太后,好歹贵为太后,不知道太后到底是把皇家的面子搁哪里去了。竟然公然强吻我们家主子,太后这般不知检点的行为,若是让太皇太后知道,不知道会怎样?”容月冷冷出声,一句话就道出了昨晚上的事情。 盛晚晚没有听到前面和后面的话,只有那么一句“强吻我们家主子”这话一直在脑子里盘旋啊盘旋,就这么在耳朵边无限循环着。 她瞪圆了眼睛,好像经过她这么一提点,莫名有了一些印象了? “呃……”她似乎能够捕捉到一丝丝细节了。 “容月,王爷说请太后入府,并不是让你来教训太后的。”管家这时候匆匆走出,一见容月那一脸嚣张样,忍不住责备道。刚刚摄政王就在问,怎么太后还没有入府,这会儿这容月竟然胆儿大,在门口教训起太后来了? 虽然这太后的确是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就是尊称太后一声,可是好歹也是太后,她一个丫鬟竟然这般不知礼数! 不过这会儿盛晚晚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她的心思早已飘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入了摄政王府的。她有些懊恼,昨晚上那是她的初吻啊! 她颇为后悔啊,她的初吻献出去也就算了,问题是她丫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就那么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她是不是该再回去亲一把回忆一下是怎么样的?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屋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进来。” 管家替盛晚晚推开了门,示意她进入。 盛晚晚忽然有些踌躇是否要进去了,这会儿这个男人应该会非常想要弄死她吧?难怪早上的时候看着她那般诡异的眼神,那眼神可是充满了冷意,大概是早就想要把她给掐死了吧? “太后找本王有事?”屋内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可是那声音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本章完结- 第076章 王爷放心,我会负责 看着那小丫头正有些惴惴不安地跨入的神情,轩辕逸寒挑了挑眉,大致也能够猜测到她是因为什么这么不安。 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不过只是一个小丫头,小孩子,他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孩的无理取闹而有所反应。更别说昨晚上被她给强吻…… 盛晚晚将身后的门关上,笑呵呵地说道:“王爷在忙呀?” “说。”他一个字,直截了当。 “好吧。”她撇撇嘴巴,觉得好生无趣啊,“事情呢,是这样的了,你要找盛晚晚是不是啊,那既然这样,我记得那ri你跟我说过,要么拿到紫金玉笛,要么就把盛晚晚带给你,那我现在选择后者,那你是不是也要履行承诺,把金莲给我?” 这丫头倒是计算地飞快。 轩辕逸寒扔了手中的奏折,挑眉等着她说。 他丫的咋不说话? 盛晚晚心中那叫一个憋屈,“你说话呀,王爷不是这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吧?” “既然如此,那也可以。太后若是能够将盛晚晚带到本王面前,本王便将金莲给你。” 听见他这么说,盛晚晚双眸大亮,心中早已有了别的计谋。反正随便找个人来代替自己就好了,至于到时候这个男人是否要娶那个女人,那就与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她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心中,满脸兴奋的神色。 “那既然如此,我的事情也说完了,我先走了哦。”她笑着准备转身,身后的男人没有半点要留下她的意思。她半只脚刚刚踏出门槛,忽然觉得,有必要对昨晚上的事情解释一番才行,她又折了回来。 男人不动声色,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看着这丫头又折回来,那一脸纠结的神情,倒是有些好奇她想要说什么。 “那个啊,昨晚上的事情,你放心,我也绝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一定会负责的,你放心,若是你需要我娶你,我一定娶你!”盛晚晚拍着胸脯,不怕死地说道。 这话,让屋子内的气氛莫名变了。 轩辕逸寒的眸色微沉,紫眸中闪动着一丝杀气。 这股杀气,还真的把她给吓了一跳,她吓得微微后退了两步,“得得得,不需要我负责是吧?那我们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行了,你继续做你的摄政王,我继续做这太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夜倾城,若是往常,这般行径会被碎尸万段。” 那声音,冷的彻骨。 盛晚晚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他是什么人,哪里容许别人来轻薄的? “那王爷为何不杀我?”她不免也有些好奇。 “你认为,一个大人被一个孩子亲了一口,这需要杀吗?”他竟然难得好心情地开始解释。 可是这种解释,让盛晚晚真心郁闷啊!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他是大人,她是小孩?丫丫个呸的,这是什么鬼话啊,她盛晚晚好歹十八了啊! -本章完结- 第077章 亲多少次都不会杀我? 盛晚晚被气到了,抬步上前了几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摄政王,按照你这意思是说,那我亲你不管多少次,你都不会杀我对不对?” 男人抬眸,那双紫眸中似有惊涛骇浪。 盛晚晚不怕死,直视着男人的目光,抬着下巴,挑衅一般看着他。她现在非常气恼,她的初吻献出去了啊,重点是不是献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即便眼前这只的确是美男,也不能减轻她的愤恨! “夜倾城,若是想活着,就滚出去。”男人略微蹙眉,语气不善。 他这是在威胁她呀,还说不会杀她。盛晚晚不怕他的威胁,“说好了,若是盛晚晚交给你,你就把金莲给我。” 她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场景,走到了一旁的纸墨笔砚前一把扯过重重拍在他的桌上,“写好签字画押!” “……”男人竟是半晌无言以对。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大概也就是她这小丫头片子了。敢轻薄他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了! 盛晚晚见他不动,干脆自己拿起毛笔在纸上刷刷写起来。 轩辕逸寒挑眉,发现盛晚晚拿笔的姿势尤为奇怪,一般人不会这么拿笔,“夜太傅贵为陛下的老师,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教导不好。” 他的话让盛晚晚的手微微一顿,她的目光落向自己的手,这才恍悟自己拿笔的姿势是现代人用笔的姿势,而非古代人拿笔。她尴尬地笑了笑,“这就是特点,摄政王是不懂这样的小心思。” 她写完拍在他的桌上,“王爷签字。” 要是这古代还有什么法律机构的话,她一定要拿到公证处去公证才行,古代签字画押其实起到的作用不大。 轩辕逸寒还算给面子,竟是接过了她手中的笔签字。 看着手中签着他龙飞凤舞的名字,盛晚晚咂咂舌,果然连字都无比霸气。 “什么时候将她带来。”轩辕逸寒出声问道,大概也是非常想要知道。 盛晚晚撇撇嘴巴,说道:“明日。”反正她已经通知过梨晲了,梨晲也百分之百地向她保证,一切都安排好了。 反正轩辕逸寒没见过盛晚晚的真容,毕竟她每次都以不同的面貌出现,他也不知道盛晚晚到底长啥样,要办事那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那哀家暂且告辞了。” 看着少女的背影,轩辕逸寒扫视一眼桌上的笔,眸色微沉。 …… 翌日很早,皇宫中热闹着。 大家都待在了这西边的宫苑里,等待着这位传说中的盛晚晚姑娘出现。 盛晚晚此刻穿着宫装,领着身后的两名少女走入,一时之间不少人都抬头看过来。 梨晲跟在身后轻拉了一下身旁的少女说道:“告诉你的事情都记着了吗?” 站在她身旁的少女一身鹅黄色衣裙,小脸微微低着,似乎是有些紧张。她第一次进入皇宫,想必也是紧张的,听见梨晲的话,慌忙抬头,“……记着了。” -本章完结- 第078章 假盛晚晚骗过众人视线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哀家的好姐妹,姓盛名晚晚,这姑娘是从小山村来的姑娘,来京都投奔亲戚的,各位不要嫌弃人家的身世就好。” 盛晚晚一走入,无数双目光齐刷刷落向她身后的少女身上。 她听梨晲介绍过,这少女叫月瑶,之前遇到也是因为她缺钱。这种冒险的事情一旦被察觉到就是要丧命的危险,不过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其他了。 “傅丞相的毒不深,先看看傅丞相的毒如何。”盛晚晚朝着身后的月瑶递去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上前来把脉。 月瑶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这年轻的太后,但是按照她们之前教的那般,她小心翼翼上前去给傅烨把脉。 傅烨一身冷气,吓得她不敢上前。 “傅丞相这是不相信哀家吗?”盛晚晚蹙眉,上前硬是将傅烨的手给翻转露出脉搏,“快,赶紧过来把脉。”其实刚刚抓住他手腕的刹那,她便已经摸透了他的脉象。 众人都是惊诧地瞪圆了眼睛,这太后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傅丞相的手,这般行为…… 轩辕逸寒挑眉看过来,目光落向那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身上,饶有兴致看着。 那少女手抖着上前半天都没有摸到脉象,但是还是要按照之前教好的台词说道:“傅丞相这脉象极正,这毒药我有法子解。” 一句话,让无数人都充满了希望似的看着她。 “盛姑娘可确定?”傅烨不解地看着她,觉得这眼前的少女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解毒的人啊? “确定,这毒要以毒攻毒,这药恐怕有些难找了,不知道可否让我把药方写下?”月瑶怯怯地出声,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盛晚晚,那眼神带着一丝询问之色。 盛晚晚点头,这丫头学的不错,孺子可教也。 “备纸笔。”轩辕逸寒淡淡吩咐。 他一出声,四周顿时安静了。摄政王出声了,无人敢再造次了。 “那我们晚晚还需要进去看看那异国的君王如何,不瞧着是不知道情况的。” “嗯,太医领这位姑娘入屋。” “等等,她怕生,哀家和这位梨姑娘一起陪她进去。”盛晚晚见状赶紧出声补充道,那语气认真而笃定。 大家都不怀疑,只是这夜太傅就不淡定了,他起身道:“倾城,休得胡闹!” “爹爹放心好了,晚晚说了,这毒不会传染,爹爹不必担心。”知道爹爹的意思,盛晚晚以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月瑶,这丫的赶紧说个话,这样才能让爹爹安心。 月瑶聪明,立刻会悟,忙说道:“是,此毒不会传染。” 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了摄政王,没人敢做主。 “太后执意,便让太后去瞧瞧。”轩辕逸寒也不拒绝,竟然难得地全部都同意了。 盛晚晚不免怀疑地再看了一眼这男人,可是这会儿她也不想去猜测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或者又在考虑什么歪主意了。 刚入屋内,那股药味浓烈地刺鼻,盛晚晚已经入了屋内。 “这药只是暂缓痛楚罢了,再拖下去真的必死无疑。”一旁的太医摇头叹息。 -本章完结- 第079章 果然,祸水就是祸水 好毒的药,光闻闻都知道。 必定是参杂了将近十种剧毒混合而成,这般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去不成? “盛晚晚姑娘,可看出什么了?”太医好奇万分地问道。 盛晚晚看向月瑶,给了她一个眼色。 月瑶极快地会悟,说道:“我都看明白了,这药方待会儿就呈上来给各位。” 太医狐疑地看着这姑娘,不都是说夜家嫡小姐最会胡闹吗,这次是不是也是在胡闹啊?他的表情充满了怀疑,可是又不敢提出质疑。 盛晚晚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拉住太医,“太医叔叔,你先出去嘛,晚晚她有个坏毛病,有外人在写不出药方。” 然后,太医就被盛晚晚给半推着出了门去。 太医还想说什么,结果门在眼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时间紧迫,我说你写,毕竟轩辕逸寒那老狐狸认得我的字迹。”盛晚晚铺纸在面前,对着月瑶吩咐,“我说的药方你一一记下,并且方式都写好。” 月瑶木讷地点头,听着盛晚晚说的药剂名称,很多字都不知道具体怎么写。 盛晚晚直接干脆重新写了一张,让她照着抄,这样就省事很多了。 好不容易抄好了,外面的人终于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太医敲门问道:“可好了?” 盛晚晚情急之下,将那张她写的药方撕碎之后往嘴里一塞,竟是吞入了肚子里。 梨晲看得是目瞪口呆,“你丫的,疯了?” “没法。”她不能让人抓到任何的把柄,一想到轩辕逸寒那男人若是知道自己就是盛晚晚的话,想想都觉得可怕啊! 门打开来,月瑶将药方递给了太医,“一份是给傅丞相的,另一份是中毒深的大王和公主。” 太医狐疑地看着手中的药方,但是还是转身将药方递给了轩辕逸寒,让轩辕逸寒过目。 男人扫了一眼,挑眉,却也是点头。他倒是期待着,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会解毒? “此药方可真是下官从官多年第一次见到。”太医独自喃喃,但是还是转身去按照吩咐去找药了。 “保管三日药到病除。”盛晚晚小声地说着,不过也没有说的太大声,只有就近的两个女子听见了。 …… 翌日,夜宁宫的凉亭里。 盛晚晚给对面的姑娘倒了一盏茶,说道:“月姑娘,这次帮我做的事情有些冒险哦,虽然知道不能以钱定论,不过咱们各取所需就是了。那摄政王既然要娶,你便答应就是,日后坐上摄政王妃,吃香的喝辣的都不用愁了是不是?” 月瑶猛地抬头,“什……什么?”她都开始说话结巴了。 嫁给摄政王?这是多少女子的惷梦啊,如今竟然…… 盛晚晚瞧着她一副吃惊不已的神情,还有那满眼痴迷的神色,不由得暗自啧啧了两声。祸水就是祸水,轩辕逸寒那祸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少女呢!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换个姑娘就好。”反正不愁没人,全天下的女人,想嫁给摄政王的比比皆是。 “不,不,我愿意!”月瑶猛地点头,一脸兴奋异常的神情。 -本章完结- 第080章 验货啊,如假包换 “爷儿,听闻毒真的解了。”阎泽一大早就推开门来说道,那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之色。 叶宁在一旁摸着下巴,“这盛晚晚姑娘,可真是不一般啊。”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她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他又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在林子里的场景,地上树上无处不爬满了蛇,那般场景实在让人觉得惊魂。 轩辕逸寒不出声,似若有所思。 这时候门外的容月忽然出声,“爷儿,太后带着盛姑娘求见。” “准。”他倒是要看看,这盛晚晚到底是何样,每次用不同的脸出现,那日瞧过一眼之后觉得并无太特别。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听得出这脚步声的主人的心情很好,不然也不会这般欢快。 盛晚晚入了屋内,身后的月瑶缓缓跟上,她将月瑶拉着入了屋内说道:“晚晚,你也见过了这位摄政王了,我就不介绍了。” 月瑶低着头,不敢说什么,甚至连抬头看一眼那高位上的男人都不敢。那犹如天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不是她可以这么直视的。 “王爷,哀家这次可算是说话算话了,盛姑娘带来了,是不是该履行承诺?”盛晚晚出声,嘴角的弧度很明显。她眼见着胜利在望了,那心情怎一个好字可以形容。 轩辕逸寒的目光轻轻扫过那女子一眼,淡淡出声道:“太后若是骗本王呢?” 靠! 盛晚晚在心中大骂了一声靠,看来这男人是真的不好糊弄啊,“那王爷要验货?那就验验看,如假包换!”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某宝无良商家了。 “把衣袖挽起给本王看看。”轩辕逸寒平静无波的声音,却又无比迫人。 这般语气,听起来分明淡淡的,可是又让人不敢抗拒。 盛晚晚嘴角微勾,转过头来看向月瑶说道:“晚晚,挽起衣袖给王爷瞧瞧。”她对自己的身子再熟悉不过了,更何况按照轩辕逸寒这人的谨慎的心思,必定是会第一眼看这手臂的印记,都是上次那怪物咬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月瑶听话般地将衣袖挽起,手臂上露出了一枚奇怪的莲花印记,那印记咋看之下觉得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似的。 轩辕逸寒微微蹙眉,印记一样,可是眼前这个不言不语的女子,一点都不像是他当日见过的那女子。 “既然如此,人留下,叶宁带太后去取东西。” 盛晚晚心中那叫一个激动,满脸期待地看着叶宁,她的金莲马上就要拿到了。 拿到了金莲,就意味着她离胜利更近一步了,既然更近一步了,她对这个世界说拜拜的时间指日可待了! 叶宁领命,带着盛晚晚往外走去,走了两步,有些不解地问道:“太后,太后难道就这般甘心?” 盛晚晚正兀自高兴着,听见叶宁这没头没脑的话,啊了一声问道:“我有什么不甘心?” “太后,王爷娶别的姑娘,太后难道不觉得……”叶宁有些转不过弯了,为什么这太后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难不成之前的种种都是他的错觉? “毕竟太后和王爷都已经到了那个份上了……”叶宁的声音说到后面就顿住了。 -本章完结- 第081章 哀家觉得像亲了一只狗 盛晚晚满脸黑线,听着这话,嘴角都开始剧烈抽搐起来,“叶宁,你这话没告诉过你家王爷吧?” 叶宁懵懂摇头,他当然不敢告诉他家王爷,那不是找死是什么?王爷认定的便是那盛晚晚姑娘,可是他怎么瞧着王爷和前面这太后更配呢? “也是,你要是敢说出来,你家王爷一定会弄死你吧?”盛晚晚耸耸肩,“我首先申明,我和你家王爷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上次那纯属误会,我家里以前养过一只极大的狗狗,可惜那只狗狗死了,我觉得你家王爷长得格外像我家那只大狗狗,我忍不住亲了一下而已,你不用在意。” “……”叶宁整张脸都跟着抽了抽,把他们家主子比作狗狗?大概也只有眼前这少女敢如此说! “是吗?”一道男音忽然传来,莫名让人背脊生凉。 这倒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叶宁呆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盛晚晚听见这低沉悦耳的男音,转过头来看过去,发现轩辕逸寒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她隐约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 “呵呵,王爷什么时候来的呀?”她干巴巴地笑着,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极为记仇的,这会儿她觉得她要拿到金莲的希望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都怪自己的嘴巴,该说也应该出了王府对别人说才对。 “太后说亲一只狗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平静无波,语气平淡,不显一丝波澜。 瞧着主子这般,叶宁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主子这会儿恐怕是在心中想着该怎么把眼前这小丫头给掐死去吧?敢如此形容的大概也就是夜太后一人了! “叶宁,你退下,本王带太后亲自去取金莲。” 此话一出,盛晚晚感觉自己这下子惨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一定会想尽法子整她。 叶宁一听,巴不得离开,这会儿主子一出声,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点头离开,心中不由得叹息,这主子和太后可真是配,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格外配。 “夜倾城,你知道,耍本王的下场是什么?” 盛晚晚眨巴着眼睛,不解看着他,“王爷这话我可真的听不懂了啊,我何时耍过王爷了啊?更何况我这片赤诚之心,怎么敢戏耍当今摄政王?” 这丫的,不会是怀疑了什么了吧?真是郁闷死她了,她分明是做的这么天衣无缝了呀! “太后认为,随便找一个女子叫盛晚晚,便真的能糊弄本王?” 一句话,让盛晚晚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猛地瞪大眼睛抬头看向轩辕逸寒。他那双眼眸中倒映着她此刻的表情,但是那样的惊诧只是一闪而逝,便被她自己给压制住了。 她笑呵呵地说道:“王爷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糊弄王爷呢?” “本王向来说话算话,太后似乎并不真心想要这金莲。” -本章完结- 第082章 本王不相信太后 盛晚晚怒,眼见着那东西就要到手了,可是这个男人疑心病犯了,竟然半途反悔了? “太后证明给本王看,盛姑娘恐怕不但是使毒厉害,易容术必然也厉害,本王想要亲眼瞧瞧盛姑娘的易容之术。” 一句话,让盛晚晚呆立在原地,现在还真的有点头痛啊,这个男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主。 使毒倒是可以随便糊弄一下,可是易容之术,这东西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学会,更何况还要在这个男人眼皮子底下行动,那简直是…… “呵呵……摄政王这话真是奇怪了,若是万一是有高人给晚晚姑娘易容的呢?” “太后何时证明,这金莲何时给太后。”男人的声音平淡地传来,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盛晚晚心中那叫一个悲愤啊,这叫什么事啊,看着胜利在望了,竟然…… 她见男人转身要走,她立刻大吼了一声:“等一下,轩辕逸寒,不就是亲了你一下,也不过是说亲你像亲一只狗而已嘛,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呀?”她可是真的不甘心啊,太不甘心了,可是看着轩辕逸寒那眼神中的嘲弄之色,她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 他轩辕逸寒是什么人,什么女人没见过,在轩辕逸寒的眼中,这个夜倾城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 “咳咳,你既然都说了不要哀家负责,那咱们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事儿就翻页,哀家按照承诺把盛晚晚给你了,你该是兑现承诺把金莲给哀家才是。”她故意自称哀家也是为了表明现在她的身份,以太后的身份命令他。 不过对于某个男人来说,这样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他淡淡嘲弄一笑,再也没有看盛晚晚一眼,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看着男人优雅的步子,盛晚晚心中那叫一个悲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为毛线这个摄政王这么难讨好呀? 出了王府,恰巧碰见了梨晲,她抓住盛晚晚问道:“如何了?” “还能如何,那男人疑心重,压根不信,还要证明那就是盛晚晚,非要在他眼皮底下施展什么易容术。他奶奶的,气死我了。”盛晚晚只觉得心中有一个地方郁结的厉害,真是不吐不快啊! 梨晲不知道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之间的事情,只是听这话也不怀疑,毕竟好歹也是当朝摄政王,权倾朝野的男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不过很奇怪,既然觉得那叫月瑶的女子是假的,怎么就没有察觉到眼前的这太后是假的呢? 她摸着下巴,露出一丝怀疑。 “看来只能从傅烨身上下手了,夜婉云那里应该可以动手。”盛晚晚暗暗低喃着。 “我告诉夜婉云,轩辕逸寒对傅烨手中的紫金玉笛格外喜爱,若是能够拿到,不但讨好了摄政王说不定还能够让摄政王对她刮目相看。” “你……你这招好狠呐,傅丞相对夜婉云可是真心的。” 盛晚晚耸耸肩,“这事情可怪不得我了,我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已。” -本章完结- 第083章 就是要给摄政王添堵 这日,盛晚晚按照惯例来给那位太皇太后行礼,其实每天早上她都有去行礼,只是还未出门就被宫女告知太皇太后不需要她去了。可是今日这太皇太后却没有让宫女来传话。 她站在宫门外大咧咧地打了一个呵欠,却瞧见了另一边刚刚复原的度柔国君王和那位度柔国公主一同等候在宫门外。 “太皇太后,度柔国的公主和君主求见。”宫女只是报了度柔国的君主和公主,却没有报她盛晚晚,这让盛晚晚心中着实郁闷了一阵。 宫门伴随着里面的一声吩咐缓缓打开来,萧怡然也在宫内,以及那位只见过几面的小皇帝。 “参见太皇太后,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答谢琅月王朝的救命之恩。” “哪里的话,这谢恩也该好好谢谢夜太后才是,若不是夜太后识得这般厉害的人,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太皇太后笑着点头,看向盛晚晚的时候,眼神闪过了一抹诡异的光。 盛晚晚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垂下眼帘做透明状。 “这倒是,我这与妹妹也即将回度柔了,这几日多谢琅月王朝的招待。” 他们就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客套来客套去,让盛晚晚在一旁忍不住翻白眼。天知道,她站在这里反倒是显得有些无趣了。 “不如二位多留几日,再过两日,我琅月王朝狩猎节就要到了,二位好一起留下参加。” 狩猎节? 盛晚晚竖起耳朵来听,忍不住好奇地想着,这琅月王朝还有这种奇葩的节日。 萧怡然走到了她的身侧,轻轻拉扯了她一下,朝着太皇太后说道:“母后,今日就由哀家来教妹妹礼仪,先行告退了。”这个女人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啊,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来教她什么宫廷礼仪? “嗯,也好,你们暂且先退下吧。”太皇太后一看就是要和这位度柔国君主好好详谈一番的样子。 只是刚出宫门,萧怡然就笑的比往常要和善了几分。 “倾城妹妹。” 这一声倾城妹妹唤的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忍不住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突然被谁给替换了去? “姐姐有事直说。”她一边说一边拍掉身上的鸡皮疙瘩。 “听闻摄政王亲自教导妹妹宫廷礼仪,妹妹近来和摄政王走得近,应当了解了一下摄政王的喜好吧?” 原来是打听摄政王的喜好…… 盛晚晚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个呀,姐姐早说嘛,今日去摄政王府学礼仪的时候,带上姐姐一同去如何?” “真的?” 盛晚晚满是肯定地点头,心中早就打起了她的小算盘了。天知道,她多么想要给那位摄政王添堵,添无数的堵,让他一想到她就会觉得不快! 其实轩辕逸寒根本没有教过她任何的礼仪,每次去王府都是被他给各种嘲弄,简直是让她觉得奇耻大辱。 “摄政王这人也没瞧出什么喜好来,不过我瞧着他有个很奇葩的喜好。” -本章完结- 第084章 这些姑娘都叫盛晚晚? “喜好找虐啊!”盛晚晚摊摊手,一副很无奈的神情。 她不知道月瑶此刻在摄政王府过的如何了,不过现在没有任何的消息,应该是过的还好的吧? 萧怡然不懂盛晚晚说的找虐是何种意思,脸上露出了一丝懵懂的神情来。 “姐姐别愣着了,咱们赶紧出发。”盛晚晚笑着拉扯着萧怡然的手臂就走,想着待会儿看轩辕逸寒那一脸不爽快的样子,就觉得格外爽快呀! 尤其是……醉酒把初吻给献出去的懊恼,让她到现在都无法释怀呀! 她都没有尝到是什么味道,就这么丢了,真是亏大了。 马车在摄政王府停下,却发现摄政王府内异样热闹,全是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萧怡然探出个头来,有些不解地问道。 瞧见她们两人,一旁本来脸色就不好的容月,脸变得更黑了。 “两位太后也是来凑热闹?”她冷冷出声,语气不善。 盛晚晚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似的问道:“里面在做什么呀?”她非常好奇,也非常无法理解,这些女人该不会是那个男人要选妃吧? “这门外的姑娘都是名叫盛晚晚。” 盛晚晚:“……!” 萧怡然却是愕然问道:“盛晚晚姑娘?那不是夜太后带来的那位姑娘吗?” “两位太后请。”容月懒得去多解释,反正解释再多也无用,这两个是太后,算是先帝的女人,和她家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侧身请她们进入,便领着两人朝着王爷的书房走去。 相较外面的热闹嘈杂,这男人的院落反倒是静谧极了。 盛晚晚刚巧就瞧见了正在门外的月瑶,那姑娘一瞧见她,求救似的看着她,表情有些奇怪。盛晚晚想,大概也是瞧见了轩辕逸寒的真面目吧,不然瞧着她这般恐惧的样子是为哪般嘛。 “晚晚,你怎么了?”不过轩辕逸寒让她住在摄政王府里,这已经充分说明了,他心底还是有那么几分相信的吧?盛晚晚想着,上前去拉住了月瑶的手。 “我……”月瑶暗自咽了咽口水,恰巧对上了萧怡然那诡异莫测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充斥着一股怨恨之意。这个眼神让她瑟缩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月瑶这个女人生性胆小,一点盛晚晚的嚣张都没有,难怪会惹来轩辕逸寒的怀疑。 “主子说,夜太后请进,其他二位姑娘在门外等候。”容月进去复命,再出来时语气都冷了几度。 盛晚晚无奈撇嘴,感情轩辕逸寒那家伙,又要开始折腾她了? 屋子里,男人慵懒地斜倚在窗边,似乎瞧着外面的风景出神。盛晚晚刚刚踏入,身后的大门便“啪”地一声关上了,顿时间,她觉得紧张了。 “王爷这选妃如何了呀?”她轻咳了一声以作掩饰自己的心情,其实她也真的是随口问问罢了,那么多的女人在门外,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盛晚晚不成? 不看不知道,原来这世上和自己同名的女人这么多,想想也真是憋屈。 听见声音,男人淡淡出声,“太后过来。” -本章完结- 第085章 本王怀疑,太后都是假的? 窗外的光线给男人那线条完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极好看的银光,站的这么近,也仿佛透着一层缥缈的遥远。 上天到底是多厚爱这个男人,所有完美的东西都给了这个男人。不说别的,就那一双摄魂夺魄的紫眸,单是一眼,便足以倾人心。 盛晚晚走到了他的身边,不免有些疑惑地往外看去,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看什么。 “昨日太后走后,盛姑娘表演了一番易容术。” 这话,让盛晚晚心中猛地一震,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骗本王的人,向来是没有好下场。” 盛晚晚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不免有些心惊,怪不得之前月瑶那丫头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神有些诡异和恐慌,原来是因为这样。因为表现了一把,所有露陷了。 “呃……”她不免往后退了一步,觉得这身边的男人很可能会突然过来掐死她。 男人高大的身躯忽然逼近,因为两人的距离本来近,这会儿盛晚晚想要后退都没有退路,被他给堵得死死的。 “夜倾城,盛晚晚在哪里,本王耐心可是有限。”语气很冷。 盛晚晚对上他的目光,眉毛都要纠结在一块儿了,“王爷,这盛晚晚姑娘和你有什么关系呀,你这么执着她做什么呀?” “太后认为呢?” “我哪里会知道王爷心里所想呀,更何况外面那位如假包换,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易容术真的是别人给她易容的呀!”她开始胡说八道,也是心慌地很。 明明胜利就要在眼前了,可是该死的是,这个男人突然就怀疑了。她真的是悔啊,为什么一开始对着叶宁说他的坏话,这人小肚鸡肠的很,知道是她说的坏话,非要弄死她。 男人的指尖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挑起。 她吞了一口唾沫,紧张地不敢呼吸。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从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古怪。 略带薄茧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轻抚着她的脸颊和发际线之间。 咚咚…… 心跳声简直是要震耳欲聋,让盛晚晚都不敢呼吸了。 他在做什么?这算是明目张胆地吃她豆腐? “本王忽然怀疑,太后都是假的?” 一句话,让盛晚晚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她不知道此刻她的表情怎样,可是她也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非常努力装作一副平淡的神情笑说道:“王爷玩笑开大了,我夜倾城谁会来假扮我?” 他挑眉,手抚上她的脸颊,没有任何的易容痕迹。 他略微皱眉,收了手。这个是夜倾城没错了,刚刚刹那,他竟然莫名有些怀疑。真是见鬼了! “那毒是谁解的,若是太后真心想要金莲,就让盛晚晚替你亲自来拿。” 盛晚晚苦了一张脸,她真的很无奈啊喂,扮两个人的角色本来就很辛苦了呀,这会儿这个男人还非把她逼到这个份上来。她捏住拳头,咬牙切齿。“王爷又开始戏弄哀家了,若是王爷不说话算话怎么办?” “任凭太后处置。”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压迫感十足。 -本章完结- 第086章 要金莲,盛晚晚亲自替太后取 盛晚晚的双眸大亮了几分,盯着轩辕逸寒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有些小小地期待问道:“任凭哀家处置?摄政王此话可当真?” 瞧着她那闪烁着狡黠双眸的眼睛,轩辕逸寒挑了挑眉,倒是也不意外。 “本王说话算话。” 盛晚晚笑眯了眼睛,那神情像极了狐狸,“既然摄政王都这么说了,那哀家就让盛晚晚亲自过来取又何妨?”嗯,其实刚刚他说任凭处置的刹那,她的脑子里几乎是立刻就闪过了一个画面,就是将眼前的美男给推倒蹂躏的画面。 但是很快,她就被这样的想法给惊悚到了。她这是鬼迷心窍了不成,竟然会想着要把眼前这妖孽男给扑倒蹂躏? “那既然如此,哀家就先告退了,有摄政王这句话就放心了。” 刚刚想法闪过之后,她现在都不免有些烦躁了,要知道她万万不能自己再扮成盛晚晚跑来拿金莲,那无异于是羊入虎口,简直是找死。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乖乖将金莲交出? 她兀自思考着转身走出了房门。却完全忽略了还留在府邸的萧怡然。 男人的目光落向她的背影,眼眸深沉了几分。紫眸中的光更显深邃。 “爷,听闻成王和宏王今日已回宫了。”盛晚晚前脚刚走,阎泽便入了屋子里来,轻声说道,“此次他们的目的,听闻是护国寺的龙脉。” 听到龙脉二字,轩辕逸寒的眼眸中一抹杀气腾升。 “本王好久没有瞧瞧这般热闹了。”他冷冷勾唇,周身四溢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意。 阎泽站在屋内,迟迟没走,轩辕逸寒略微挑眉问道:“还有事?” “是……萧太后还在门外。”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对于这些主动来找爷儿的女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至今为止可以正大光明跨入爷房门的只有那夜家小姐,唯一一个。 轩辕逸寒轻轻蹙眉,“这事情还需要本王吩咐?” 阎泽不用问也知道爷的意思,肯定是不见。只是他瞧着这夜太后可以这么自如进入,还以为王爷会让那萧太后进入呢! …… 盛晚晚撑着下巴,和对面的梨晲大眼瞪小眼。 “晚晚,你怎么做?”梨晲终于是有些按捺不住了,终于是出声问道了,“你别这么盯着我的脸看,我在问你很严肃的问题。” 盛晚晚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啊,那男人狡猾地很,知道月瑶是假扮的,所以要盛晚晚亲自去拿,这次你能不能再帮我去找一个类似的女人来啊?” 梨晲嘴角抽了抽,“你和他到底是什么怨什么仇啊,他到底是为什么揪着你不放啊?” 盛晚晚摊摊手,“我也很想知道。” 她丫的最无辜了,不过也怎么也想不明白,轩辕逸寒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盛晚晚不可,这种执着真是让她怀疑至极。 “算了,这事情先暂且搁着,我先去会会洛玉泽那男人再说,金莲若是拿不到只能从另一条突破口走了。” 什么鬼任务,盛晚晚到如今已经不知道骂这个任务骂了多少次了。 出了门,瞧见几名宫女匆匆而过,刚巧听见了她们的议论声。 “听闻成王和宏王回来了,今夜要设宴。” “是吗?不是刚好到了大祭的日子了,几位王爷都要回京都了吧?” 大祭?什么大祭啊? -本章完结- 第087章 大胆刁民,哀家都不认识? 盛晚晚刚想着便走出了宫门去,她需要散散心好好冷静一番。 她的任务做到如今,仿佛是陷入了瓶颈,怎么都没有进展,很头痛! 一声马的嘶鸣声忽然从身边而过,那声音嘶哑,马蹄而过,带起一阵风,那风刮得她脸颊都微微生疼。 她蹙眉往后退了两步,瞧见了那坐于马上的黑袍男人,不免有些想要骂娘了,“我靠,皇宫里骑马是不是太目无王法了?” 她一出声,让那马上的人勒住了缰绳转过头来看向她。 一身黑袍的男人,长得英俊邪魅,那双桃花眼更是微微上挑,带着几丝轻佻之色。 “好美的小丫头,你是哪个宫中的宫女?”男人一出声,让盛晚晚黑了脸。 泥煤的宫女,你全家都是宫女! 盛晚晚皱眉说道:“这位刁民,拜托你连哀家都不认识,还敢如此莽撞,你赶紧滚吧,哀家算是仁慈的,没有叫人捉拿你。” “哀家?”男人因为她的这声自称,顿时露出了一丝恍然的神色来,“原来是夜家的小丫头,难怪会这么美。本王还从未见过如此美的姑娘。”外界不都是传夜家嫡小姐是个草包加花痴吗,怎么眼前这个姑娘,看起来不单单不像是草包,那双眼睛闪烁的狡黠的光来,看起来精灵的很。 他自称本王? 盛晚晚想起刚刚那几名宫女路过时说的成王和宏王回宫了,想必眼前这只可能就是成王或宏王中的一只了。她挑眉,“王爷你刚回宫,是不是要去见太皇太后?” “正是,倾城也是?”在他的眼里,眼前这个完全不是太后,就是一美人。 他竟然这么自来熟,竟是一开口就叫她倾城,啧啧。瞧着他那桃花眼,瞧着定是什么风流王爷,不过再怎么说,见过像轩辕逸寒和傅烨那般的绝色后,眼前的这男人反倒是变得有些失色了很多。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再次多打量了几番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想着,或许这个男人回来是要给摄政王添堵的吧?既然是要添堵,那自然是算做和她站在同一条阵营上了。 “那正好呀,哀家与王爷一同去如何?”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亮,笑着说道。 她一笑,让他觉得四周万物仿佛都失色了。 如此美人儿,果然是对得起倾城二字! 可惜的是,这美人儿如今竟是先帝的女人,不过总归也只是暂时的。 轩辕明杰眯细了双眸,“如此甚好。”他相信,没有哪个女子会逃得了他的魅力,只要他这么勾魂的看着那女人,那女人必定会跟着他走。 此刻盛晚晚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看着他眯眼,只是觉得他是在怀疑什么,不过她也不担心这个男人怀疑什么,她就是来探探他的想法。 盛晚晚转了转眼珠,问道:“王爷是回来大祭,那是什么大祭?” -本章完结- 第088章 这些肤浅的女人 “嗯,一年一度的龙脉大祭,太后难道不知?”轩辕明杰挑起一根眉梢,那眼神饶有兴致。 盛晚晚笑嘻嘻装傻摇头,“不呀,当然不知道啊,若是知道的话又怎么会来问王爷呢?” 对方狐疑地看了她几眼,那眼神带着一丝疑惑。听闻夜家嫡小姐是个草包,这番看上去的确挺像是草包的,看她这副傻气的样子,可惜了这极好的美貌。 走入了月宁宫的时候,发现宫内比往常热闹了几分,并且还多了几个陌生人。 盛晚晚想起那些宫女的话,大致可以理解这些皇亲国戚必定都要回宫来大祭,那龙脉到底是有什么来头,竟然让这些人这么在意的样子? “四弟,你带的这姑娘是谁?”一旁站着白衫的儒雅男人,落向盛晚晚,大抵也是不认识。 轩辕明杰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三哥都不认识啊,这可是咱的皇嫂,当今的太后。” 一句话介绍,让宫内不少人都看了过来,这就是夜家那不成器的花痴小姐?瞧着不像那般? 盛晚晚暗自撇撇嘴,心想按照夜倾城这般不好的口碑,怎么这些人都不认识呢? 她将这里的人都扫视了一番,听这两个男人的相互称呼,大抵是可以猜测到了两人的身份,温文尔雅的白衣男人是三王爷宏王轩辕宏俊,那轻佻的桃花眼男人便是四王爷轩辕明杰了。古代美男多,更何况皇家血统本身就很尊贵。 除此之外还有一众其他皇子公主之类的,她在打量他们的同时,别人也在打量她。 她一个冒牌的太后,这会儿被这些人的眸光扫视着,倒是也坦然。 “摄政王还未来吗?”一道娇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还以为一来可以见到摄政王殿下。” 循着这女子的声音,盛晚晚看过去,瞧着那姑娘一身桃色宫装,着实是艳丽。她很好奇那是谁呢? “三表姐,瞧你这心急的啊,待会儿母后给你做主便是了。”一旁的另外一位宫装美人淡淡勾唇笑着,她的唇瓣格外红,那艳丽的颜色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位应该是公主了,那位一脸花痴像的是她表姐,那不就是郡主了? 盛晚晚暗自啧啧了两声,科学证明,近亲结婚是不行的,这会儿要是真同意了,她颇为同情某摄政王未来的孩子会长啥样。思及此,前方太监已然报了一声“摄政王驾到”,屋内除了盛晚晚所有的女人都仰着脖子去看。 瞧着这些肤浅的女人,盛晚晚摇头叹息,都被摄政王那厮的外表所骗啊,这男人就是一典型的腹黑。 伴随着宫人的高喝,英挺的男人跨入大殿,他踏入的那一刹那,宫殿里的其他人都变得失色了很多,所有的光芒仿佛都聚集在了他一人身上。 不得不说,上天对这男人真的是够眷顾的。 轩辕逸寒今日一身简单的紫袍,却依然这么耀目。 男人的那双紫眸,仿佛魔瞳一般,只是一眼就让你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盛晚晚看着他的刹那,脑子里有那么一抹奇怪的想法,都说洛祭司最接近神,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神一般的存在,可是他浑身的气质仿佛又带着魔性,真是让人容易沉迷的结合体。 -本章完结- 第089章 太后不会骑马?本王教 “摄政王殿下!”那桃色的美人儿见他踏入,双眸都闪着极亮的光,作势要上前。 轩辕逸寒的眸光却落向了盛晚晚,那眸光闪烁着让盛晚晚看不懂的目光。 “大家都到齐了,宫宴马上要开始,各位就一同走。”太皇太后瞧着这些儿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那笑意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之色。 盛晚晚摸摸鼻子,觉得这个什么晚宴很无趣。 她跟着众人往外走,这时候一旁站的最近的轩辕明杰凑了过来唤道:“倾城,再过两日就是狩猎节,你会不会骑马啊?要不要我教你?”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不免用奇怪的眼神扫视着这男人。他不会是想要泡她吧?问题是即便是这样,夜倾城不是才十五岁,就想泡真是丧心病狂。 再想了想夜倾城那般草包的形象,她还是要表现出自己不会骑马的样子来才行。 “哀家……哀家当然不会骑马。”她装作无辜状。 “那太好了,本王教你!”轩辕明杰拍着胸脯,那神情格外激动。 盛晚晚瞧着他这神色,不免撇嘴,谁稀罕他教,她本来就会好不好。再说了,这种骑马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一个成王来教吧,多么不成体统? 听见他们的谈话,走在前方的男人忽然放慢了脚步。 盛晚晚很快就和轩辕逸寒成了并肩,她挑眉。 “太后不会骑马?”轩辕逸寒淡淡出声问道,语气中又是那般的嘲弄之色。 盛晚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按照夜倾城的性子,不会骑马这不是很正常吗?她转过头来,疑惑地眨眼问道:“哀家不会骑马有哪里不对劲吗?” “呵。”轩辕逸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本王第一次见到太后的时候……” 他话还没有说完,盛晚晚就意识到夜倾城和轩辕逸寒之间也还是有点过去交流的,虽然这交流可能很少。她赶紧打断他的话,“摄政王不知道吗,哀家之前中毒后醒来很多事情都忘记了,这骑马哀家自然也忘记了呀!” 他不置可否地扫视了她一眼,并未再回答。 盛晚晚暗自给自己抹一把冷汗,觉得还真是可怕啊,这个男人的疑心很重,她稍微出个差错就会被抓到小辫子,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小心为好。 “太后可还想要那金莲,若是不要,本王便毁了。” 盛晚晚捏住拳头,他突然这么说,看来是又来旁敲侧击盛晚晚这个人的消息了。她抬头,笑着说道:“不要这么暴躁嘛,盛姑娘肯定会请到的,王爷何必这么急切。” “本王拭目以待。”他勾唇,笑意渐冷,抬步越过她往前走。 盛晚晚心中那叫一个愤懑啊,分明胜利在望的了,偏偏就是一句话,让她离胜利越来越远了。不过她也打赌,这个男人不会把金莲毁了,他拿着金莲才好威胁她,才好逼出盛晚晚,这小子绝对是不会这么做的。 晚宴时,宫宴上的人极多,火红的灯笼高悬,热闹非凡。 盛晚晚刚坐下,就听见人群里一阵惊叫,然后四周忽然一片漆黑,灯全部都熄灭了!只是刹那,她对危险的敏锐度极为熟悉,瞬间就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腾腾! -本章完结- 第090章 哪个不长眼的陷害她? 浓重的杀气几乎是立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黑暗中,因为这杀气,四周立刻涌出无数整齐的脚步声,那应该是御林军的侍卫们。 只听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划破了空气,闪过了一抹暗色的光芒来,便朝着盛晚晚这个方向袭来。 盛晚晚动作也是极快,瞬间夹住了那只飞镖。她以为她会遭遇到一场皇宫中的暗杀,或者是别的什么情况,哪只,这时候四周忽然大亮了起来。 “怎么回事?”众人不解至极,刚刚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差点以为有刺客! 当所有人都还在懵懂中,盛晚晚却是清晰地瞧见了手中一枚奇怪的飞刀,还染着红色的血迹,上面插着一块红布。她嘴角抽了抽,古代人都是这么喜欢故弄玄虚的不成? 无数人的目光一瞬间落在了她的手中。 “夜太后手中所为何物?”太皇太后蹙眉,声音中带着威严。 夜太傅瞧见此处,也蓦地站起身来,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盛晚晚手中的东西。那是暗器,大家都知道,最重要的是暗器上写得是什么! 盛晚晚在众人的目光中将那块红布拿下展开来看,上书:龙炎令已藏好。 龙炎令是什么鬼? “倾城,上面写的是什么?”夜太傅有些急了,不知道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平时无欲无求的,这会儿竟然会摊上这些事情来。 “哦,说龙炎令已藏好,龙炎令是什么意思?”盛晚晚很懵逼,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是她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所有人都为此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免心惊地想着,为何这飞刀偏偏是射向了这夜太后?难不成这夜倾城真的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 看着所有人的神色有些奇怪,盛晚晚将目光落向夜太傅,便清晰地瞧见了夜太傅那一脸的僵硬之色,大家的表情为何这么古怪?难道这东西有什么不对? “倾城,你休得胡闹!”夜太傅在僵硬了一下脸色之后,脸色顿时黑沉下来呵斥了一声,“你怎么会有龙炎令?” 盛晚晚听到他的呵斥,不免蹙眉,“我没有这东西啊,这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难道你们觉得这东西是在我的手中?”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啊! 到底是那个缺根筋的竟然把这东西栽赃陷害给她? 瞧着她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夜太傅觉得女儿的神情不像是有假,立刻转身对着太皇太后和摄政王说道:“老臣这女儿向来胡闹,可是此事关乎天下安危,万万不可能拿来开玩笑,这龙炎令怎么可能会在小女的身上?” “哦?”那坐在一旁看戏的萧太后终于是忍不住了,出声笑道,“这可真是奇怪了,这杀手独独谁不找,唯独找上倾城妹妹,说不定倾城妹妹就是偷偷藏着呢?”她可没忘记,那日被摄政王的人给赶出摄政王府的仇,这个夜倾城,把她叫到摄政王府分明就是为了羞辱她。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很想说哦这女人没脑子。她很快就恢复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大抵也是猜测到了这东西可能很重要,不然也不会让所有人的表情都大变了。 “这东西哀家都不知道是何物,何来私藏一说?” -本章完结- 第091章 摄政王都信,谁敢不信? 众人都在议论时,一道低沉魔魅的声音蓦地响起,“本王相信太后说的。” 摄政王突然出声,让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向了那王座上的男人,男人摇晃着手中的酒盏,表情隐在暗处,猜不透他的表情。 摄政王都表态了,太皇太后自然不敢再吭声,毕竟现在没人敢忤逆。 “此事还比较蹊跷,本王看还是先查清楚为好。”一旁正静静看着的轩辕弘俊温文尔雅地开口,“毕竟这样的手段,看上去更像是栽赃陷害。” 盛晚晚很诧异,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居然会帮自己说话,很稀奇。 太皇太后舒展开眉头来,淡淡道:“此事都好好查查,这皇宫如此戒备森严,竟然也会遭遇如此事情。” 盛晚晚不知道这龙炎令到底是何物,只是猜测着肯定是会带来杀身之祸的东西。她再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轩辕逸寒也帮自己说话,说不定也是知道什么?猝不及防对上了他那极其深邃的紫眸,此刻那双魔瞳妖冶无比,让她差那么一点就被吸入其中而无法抽身了。 她猛地撇开视线,心中不免有些心惊胆战地想着,这厮这会儿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太后这会儿可是会有麻烦了。”男人唇角翘起一丝弧度,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神情来。 盛晚晚眉心一跳,“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太后,得龙炎令者得天下。”一旁实在看不过去的叶宁小声地提醒这位太后。明明就是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让别人给栽赃陷害呢,除非这小丫头真的是有栽赃陷害的价值? 晚宴完毕之后,盛晚晚回了寝殿,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刚坐下,门外一个太监就匆匆忙忙跨入屋中,“太……太后,摄政王殿下来了!” 轩辕逸寒? 盛晚晚感觉到莫名其妙,因为轩辕逸寒那厮从来没有来过这后宫,更别说踏足她的寝宫了。这会儿是准备着来看她笑话的?自从叶宁说了一句得龙炎令者得天下这话后,她就知道这件事情让她会遭惹杀身之祸。 “哦,赶紧请摄政王入屋。”她可不想和那男人周旋,可是转念想了想,若是有轩辕逸寒的庇护的话,说不定这事情的风波很容易过去? 于情于理她贵为太后,摄政王更是不能随意踏入这后宫才对,只是这会儿没人会把他们两个联想在一块儿去。 沉稳的脚步声靠近,盛晚晚抬眸看过去,男人那英挺的身影跃入眼中,美男就是美男啊。她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她亲他的事情,虽然那记忆模糊不清,根本捕捉不到一点影子,可是还是让她心中一阵小小雀跃地想要再试一次。 嗯,她一定是疯了? “摄政王前来,所为何事啊?”她坐的端端正正,一副严肃样儿。 轩辕逸寒轻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神情,“太后不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栽赃陷害?” -本章完结- 第092章 太后可要慎重考虑 她承认,他的话很能够引起她的共鸣,可是他这般说出来,一定是不安好心!她丫的还不了解这厮嘛,绝对是有问题! 盛晚晚露出了一丝严肃的表情,开始用严肃万分的神情将这男人给上下扫视了一番,“别告诉我,是你这么派人干的?” 听见这话,站在门外守候的叶宁差点没有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好在他还算淡定没有摔下去呈现一幅狗啃泥的姿态来。他颇为叹息,太后这是被爷儿给整的都有被摄政王迫害妄想症了吧? 轩辕逸寒嘲弄地看着她,语气轻蔑,“本王不屑这般,更何况,太后也不配本王如此做!” 瞧瞧他这副拽拽的样子,盛晚晚瞧着真想把鞋子甩他脸上,让他这么嚣张! “那你说说是谁。”盛晚晚想着也的确不可能,他轩辕逸寒虽然平时把她逼得真的急了,让她真的有些跳脚发狂,可是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绅士风度总还是必须有的,更何况,她一个小丫头,又没有威胁道他什么。 “本王也很好奇。” 听他这么说,盛晚晚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么,你来是为了……”她不免开始怀疑这丫的,又是来和她谈条件? “本王可帮太后。”还是言简意赅的话。 盛晚晚眉心跳了跳,觉得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肯定是提条件。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他是个生意人,想要获得任何东西的前提必须是要进行交换。不过她很疑惑,他一个摄政王,怎么好端端地就朝着生意人的路走去,日后他不做摄政王很适合做歼商。 “哀家要考虑一下。”她闪烁了一下眼睛,觉得这事情必须要好生考虑一下。 “太后可要慎重考虑,此龙炎令消息一出,天下人皆欲抢之。太后要为自己的性命思考。” 怎么觉得不像是那栽赃陷害的家伙威胁她,她倒是觉得是眼前这个男人威胁她似的?她蹙眉,“摄政王说吧,到底想得到什么。”她非常有觉悟,这个男人只要不提及盛晚晚这件事,她都可以非常有耐心地和他打太极。 “狩猎那日,帮本王拿到傅丞相的紫金玉笛,本王保太后安然无恙。”他的语气颇淡,可是又透着狂霸,没人会怀疑他说的话。 盛晚晚蓦地抬头,觉得他的话的确是挺可靠的,虽然这样感觉自己很憋屈,可是至少要有一个安然无恙的环境她才好完成自己的任务。 “那好,就按照摄政王所说,此次交易成交。” 出了宫门,叶宁跟上了轩辕逸寒的脚步,小声说道:“爷儿,此事可要查清楚?” “查,何人所为。”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眼底是一片冷芒。 “只是真奇怪了,这事情为何就找上了夜家的这嫡小姐,真是奇了。”叶宁兀自想着,实在想不明白,要是找个别的人都好,甚至找萧怡然都比这夜倾城靠谱吧? “呵,真以为那小丫头是简单的?”轩辕逸寒嘴角溢出一声嘲弄的冷笑,夜家可是琅月王朝四大家族之一,怎么可能会没有秘密? -本章完结- 第093章 哀家要骑摄政王的马儿 天气尚好。 盛晚晚还未出门就被宫女和太监请到了赛马场,那小叶子笑米米地说道:“太后,成王一心想要教太后骑马,此番好意还请太后不要拂了成王的好意。” 好意?好意个毛线啊,一瞧就是不安好心。 不过想着明日是狩猎节开始,大家都在这里选马儿,她若是不来选一匹适宜的坐骑,就不太好。虽然明日她并不打算骑马,听闻皇家猎场里有很多稀有的植物,那真是她的好去处,她必须要去弄些材料来制毒。 刚入了赛马场,发现这里尤为热闹。 狩猎节在琅月王朝是比较重要的节日,就像是现代中国的国庆啊,五一啊之类的,全国人民放假一样。如今也一样,这个国度对这个节日很看重。 听闻狩猎节还是为期五天。 “倾城,你来了,快来选坐骑。”轩辕明杰一瞧见她入内,双眸蓦地一亮,立刻上前来示好,“本王教你骑马!”他的脑子里一下子就脑补了一下骑上马时的画面,美人儿英姿飒爽骑马,身姿卓绝,那必定是让他心下欢喜不已。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落向前方,此刻那粉衣宫装的少女也正在挑选马匹,她记得这个所谓的郡主的名字,叫龙明珠,正和一旁的秀雅公主轩辕秀雅聊得热烈。 两名女子似乎感知到了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两人都带着一丝轻蔑之色。 盛晚晚也不在意,抬步往前走去,忽然落向一匹通体发亮而全身棕黑色的骏马,那匹马与所有的马都不同,昂扬跋扈,嚣张不已。并且所有的马儿都在一个马厩里,唯独那只马儿占着一个偌大地马厩。 “我要那只!”她纤纤玉指一指,指向了前方那匹棕黑色的骏马,双眸发亮。 再次,她听到了周围响起了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 “太后,这匹马是摄政王殿下的御马,这可不行……”一旁的宫人颤颤巍巍地小声说道。哎呀妈呀,他的那个小心脏啊,可是真的遭受不住太后的这般刺激啊,万一这太后玩性大起,真的打算非那匹马不可,他就等着自己人头落地好了。 盛晚晚心下来气了,一想到轩辕逸寒那混蛋,那股非要骑一骑的思想顿时占据了她的脑子,她冷哼了一声说道:“哀家还非要骑一下如何,他摄政王的御马?又没有刻他轩辕逸寒的名字,凭什么?” 她这么直呼摄政王的名讳,让那宫人又是倒抽一口凉气,觉得这夜太后小丫头真是不想活。 那边听见这番话语的龙明珠冷嗤了一声,“夜太后,你可真是放肆,摄政王殿下的马儿你也配骑?”语气完全就是蔑视。 可是此刻的盛晚晚压根不想这么多,直接打开了马厩往里走。 “我的姑奶奶啊!”小叶子捂着脸颊做牙疼状,赶紧上前阻拦住,“夜太后,这马儿可真是不能骑,它脾性除了摄政王无人能驾奴,万一摔着哪儿可不好。” 盛晚晚压根没理会这太监的叽叽喳喳,直接伸手将他给推开,抬步就往前走到了马边,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大惊。 龙明珠看不下去了,手中的马鞭立刻就袭上了盛晚晚,“夜倾城,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了!” -本章完结- 第094章 太后姿势不对,本王来教 龙明珠看不下去了,手中的马鞭立刻就袭上了盛晚晚,“夜倾城,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了!” 那马鞭扬起,直直朝着盛晚晚的背部打去,那一刻,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拦住哪边都是不讨好。更何况这郡主嚣张跋扈惯了,更是因为这郡主的爹,恭肃王这唯一一个异性的王爷在琅月王朝的地位非常高,无人敢惹。 这时候轩辕明杰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惊异,那马鞭的力道很大不说,那一鞭更是快得让他都阻拦不住。 盛晚晚听到这声响,也是没有想到这个该死的小婊砸竟然动起手来,闪躲不及! 而就在那马鞭就要砸在她背上的刹那,一道极强的力量猛地将那马鞭给震得粉碎,瞬间化解了这般强劲的鞭势! 看着那材质极为坚硬的马鞭在眼前竟是化成了粉消散在风中,无数人都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不用想都能知道这是谁出手了。 “夜太后当是本王的人,郡主也配动?”一道狂霸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盛晚晚很诧异,当然诧异的只是因为他那一句“夜太后是本王的人”,看着地上的马鞭残骸,其实还真的非常心惊的。这个男人到底是强大到何种程度,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只是那么轻而易举就把这么材质上好以最坚硬的皮所制的马鞭弄成了粉碎? “摄……摄政王殿下。”龙明珠瞧见他,那叫一个心跳加速,花痴一般盯着轩辕逸寒,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仿佛是害怕错过眼前这美男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惜人家摄政王压根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直直朝着盛晚晚走去。 盛晚晚心道不好,她此刻的动作,一只脚踩在马背上的马镫上正准备上马,那动作一看就是要翻上去的样子。这男人这么小肚鸡肠的,必定会找她麻烦。 男人突然迫近,强大的气势袭来,让她紧张了。 轩辕逸寒却是轻轻挑了挑眉梢,颇为诧异地看向自己的马儿,这匹马只要生人一靠近就会发狂,这会儿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抗之色。他不免有些饶有兴致看向盛晚晚。 “太后不是不会骑马?”他懒懒扯出了唇角的弧度。 盛晚晚感觉自己被人抓包了,干干地笑了笑,“哀家突然又回忆起来怎么骑了。” “太后这姿势不对,不如本王来教太后。”轩辕逸寒的话,让所有人都被雷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盛晚晚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这男人忽然迫近她,这骤然缩短的距离,让她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了。 “太后刚刚那一命,可是本王所救。”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轻轻撩-拨在她的耳边。 因为靠的太近,男人身上那清香莫名袭来,让她的大脑有那么一刻的短暂短路,“那摄政王是想要我怎么道谢?”她也干脆,懒得和这个男人绕圈子。 “太后认为呢?”他淡声问道。 盛晚晚撇撇嘴巴,“借我骑一下你的马又不会死,对不对?” “若太后想骑,本王自然借。” 很奇怪啊,他今天答应地好干脆啊。但是意识到刚刚的话,盛晚晚就转过头来,有些不爽地说道:“还有,什么叫我是你的人?别说这种有歧义的话,我和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嗯?”男人挑了挑眉梢,“太后上次不说要对本王负责?” -本章完结- 第095章 这丫的,吃她豆腐 “嗯?”男人挑了挑眉梢,“太后上次不说要对本王负责?” 盛晚晚想起那天她拍着胸脯说,放心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若是想要她娶,她一定娶。她的嘴角忽然抽了抽,竟是莫名觉得这男人今天一定又是哪里出问题了。 “那纯属玩笑话,摄政王切勿当真。” “若是太后不想做本王的人,太后的性命本王便不管。” 呃……这是什么意思? 盛晚晚总算是明白过来,是因为昨晚上他说的,他会护她,只要她帮他拿到紫金玉笛。她就说,这狂拽的男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来帮自己。原来是这样啊。 瞧着他们两人聊得如此和谐,轩辕明杰的眼眸一深,似有不悦。这个摄政王,他的确是惹不起,可是却又不甘心。 龙明珠更是,眼底都是恼意,被这么华丽丽地忽略了,握住拳头,指甲深陷入了掌心之中。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说道:“哀家忽然觉得,必须要对摄政王负责才行。”她就是墙头草啊墙头草,在风中摇摆,现在谁有好处她就要往谁身上靠。 轩辕逸寒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可要学骑马?” “要,当然要!”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盛晚晚觉得自己一定是哪句话取悦了他,他自然会让她骑一骑他的马儿了。她本来就想要骑一下过过瘾而已,这会儿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 “上马。”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魔性。 因为靠的太近,他的气息缭绕在她的耳边,引起她身上一阵酥麻。该死的呀,这混蛋真是可恨,她盛晚晚头一回竟然莫名有些脸红了。 “咳咳,哦。”她轻咳了一声,轻轻哦了一声以作掩饰,但是站在马儿这儿才恍悟这匹马好生高大强壮,就像是某个男人一样…… 别看轩辕逸寒乍然看下去不是那种彪悍的样子,但是裹着衣料之下的身材绝对是极好的。 盛晚晚很想哪日偷窥一把,过过眼福也好。 只是这会儿,她不能再胡思乱想,只能踩着马镫,上了两次都没有爬上去。这么重复了两三次后,让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终于是忍受不了,决定帮她。 一只大手忽然托了她的屁股一下,她才得以顺利上了马儿来。 可是,她的脸色却是僵硬了几分,她转过头来怒道:“轩辕逸寒!你丫的敢吃我豆腐?”差点就想说老娘和你拼命这话就要蹦出来了,但是紧接着让她更是脸色大变。 身后忽然压下了一个重量,这男人居然也上了马! “喂喂?你要干什么?”她不免有些警惕了。她盛晚晚生平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亲近,亲近到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了。之前是借酒胆把他给亲了一把,可是那毕竟是借酒胆,更何况事后她一点感知都没有。 “教太后骑马。”男人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波澜不惊。 “……需要这么坐着吗?”盛晚晚无语了好半晌,这才问出口。 “坐好。”轩辕逸寒扫了一眼那远处看着的轩辕明杰,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莫名的,看着那男人靠近这死丫头,就让他不爽快,只是他想不明白这种不爽快是来自哪里。 -本章完结- 第096章 摄政王被第二次轻薄了? 盛晚晚还没有意识到什么,马儿忽然撒开马蹄就奔了起来,她骂了一声:“卧槽!” 这天煞的男人,到底是和她有什么仇什么怨嘛!可是偏偏这个男人却是闲适的一手拉着马缰,一点都准备伸手扶着有些坐不住的她。 盛晚晚受不了,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摔下去,她忽然抗议地叫道:“轩辕逸寒,等一下,我们换一个位置!” 换一个位置……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这般位置已经够让人遐想暧昧了,太后还想要换一个位置? “太后可确定?”男人不疾不徐地问道,挑眉看着她那略微有些气急败坏的小脸,竟是红润了几分。目光微微下移,忽然落向她那嫣红的唇瓣,不由得想起那日她沾了酒渍忽然亲过来的场景。他的眸色微沉,蓦地撇开了视线。 该死的是,他刚刚刹那竟是有一种再尝试的想法? 盛晚晚没察觉他的异样,见他果真停下来了,便爬下了马儿来,坐在了他的身后。并且还非常不知死活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腰际,以防待会儿他再把她颠簸地让她要摔下马去。 这一幕,让人惊呆了!龙明珠咬住下唇,血珠都要给贝齿咬出来了。她第一次这么嫉妒! 盛晚晚的手臂抱住的刹那,男人的身子蓦地一僵,竟是没有说什么。 盛晚晚其实完全是为了报仇,刚刚他摸她屁股的仇,虽然人家是好心帮她上马而已,可是这会儿她就是这种有仇必报的小人,所以趁着这会儿要占尽这个男人的便宜才行。 哎呀呀,这男人的腰劲瘦,随便一抹就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她的脑子里顿时脑补了无数的画面。 小手微微往上试探了一下,她一边摸一边点头,唔,八块腹肌,隔着这衣料很容易就摸出来了。只是她现在看不见对方的脸,更看不到此刻对方那波光潋滟的紫眸中的惊涛骇浪! “可摸够了?”男人低沉的问道。 盛晚晚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家豆腐吃了,她干咳了一声说道:“摄政王赶紧走啊,不是教我骑马吗?” 此刻他真的很有冲动把她给其掐死的冲动。他微微阖眸,隐下自己那一股薄怒,这才让马儿走。 这算是摄政王最丢面子的事情,第二次被这个小丫头给轻薄了! 叶宁在一旁无辜的望天,颇为同情地摇头。看着盛晚晚的时候更加带着一丝崇拜之色了,要知道王爷这么二十四年里都没有近过女色不说,更别说哪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敢这么轻薄王爷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人故意的,这马蹄的速度极快,在马上颠簸地盛晚晚觉得快吐了。她只能死死搂着前面男人的腰际,不让自己掉下去,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会被甩下马背去! 她暗自磨牙,死混蛋,不就是吃了他一下豆腐,竟然敢这么报复? -本章完结- 第097章 吃个豆腐,就被嫌弃了?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趁着这般颠簸的时候,她居然还有空闲伸出手来恶狠狠地掐了对方腰际的肌肉一把! 就在此刻,前面的男人猛地一扯缰绳,硬生生将马儿给拉住了。 男人低沉而略带隐忍的话音忽然吐出,“滚下去!” 盛晚晚大抵是猜测到她惹怒了他老人家了,不过也并不多问,乖乖下了马背,还非常没淑女范地拍了拍屁股说道:“滚就滚,摄政王这骑马的技术恐怕要回去练练了,实在不咋滴。” 被这丫头这么一脸嫌弃了,某男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怒意,但是很快就消散而去。 他竟然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给惹恼了?简直是让他意料之外的。 “明日,等太后的好消息。”男人扫视了她一眼,寒眸更冷了几分。真想把死丫头给狠狠收拾一顿,可是转念又想着不对,这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他怎么会有别的想法? 看着男人骑马绝尘而去,盛晚晚撇撇嘴,不过心情也还是颇好的,这么毫不顾忌地吃了一把摄政王的豆腐,真是爽呆了! …… “这是被谁得罪了?”洛玉泽跨入摄政王府的时候,就感觉整个摄政王府上方有一层阴云密布。 叶宁握拳放于唇边轻咳了一声说道:“一些不足为奇的小事情,洛祭司请进。”想起白日的事情,他就莫名抽搐了一下嘴角,夜太后真是他见过最勇猛的姑娘,这么明目张胆摸王爷,让人始料未及。 洛玉泽挑唇,知道自己可能错过了某些好戏,却也没有再多问,抬步往屋子里走去。 忽然一团球状的动物忽然滚了出来,玉莲气哼哼地瞧了他一眼,蹦跶着往外走去了。 “阿寒,今日可有好事发生?”一跨入屋子,就闻到了一阵酒香。 轩辕逸寒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落向他,淡淡问道:“龙炎令,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不过前不久就感觉到,龙炎令即将昭告天下,若是这番闹腾下去,这夜家恐怕也不会有多么安宁。” “嗯,夜家成了众矢之的。”想起这事情,轩辕逸寒蹙眉,其实他并不想什么,唯独只是想着白日里被占了便宜的事情。该死的是,他竟然佩服起自己这般君子,没有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动手。 虽然十五岁,早已及笄了。 琅月王朝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子,大抵都是已经成婚,甚至生儿育女了。 洛玉泽瞧着某男那眉间显现出来的折痕,略微有些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何事,竟然让他这般? “阿寒,明日这太后可要看好了,我猜测,恐怕刺客会冲着她去。”毕竟是被人捧在了最瞩目地位置,暂且不说是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可是还是有人会相信的。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毕竟夜倾城还留着有用,毕竟夜家也还有用。不然一开始就不会有约定了…… 玉莲趴在门上,偷听屋子里的话,暗自眨了眨它豆大的眼珠子,转过头来问向叶宁,口齿不清,“女人太后,主人女人?” 叶宁嘴角抽了抽,这灵物都说这太后是爷儿的女人了?不过他对太后那性子,怎么也不能和女人画上等号,怎么看都是个小丫头…… -本章完结- 第098章 太后可真是,不知死活 琅月王朝的狩猎节,皇家举行地尤为盛大。并且皇家猎场在帝都之外的地方,浩荡的皇家队伍朝着帝都之外行去。 此刻马车里,盛晚晚早已换好了身上的侍卫服,脸上全部易容了,她觉得自己做的非常天衣无缝。 看向对面假扮自己的女子,此刻这女子正是月瑶的妹妹月茹。月瑶生性太弱小,不好假扮成她,容易露出破绽,可是月茹不同,却是嚣张地很,最重要的是花痴。 “待会儿真的可以见到傅丞相?”月茹易容成了盛晚晚的样子,双眸眨着晶亮的光。 瞧着她那副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的神情,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她莫名觉得,这和之前的夜倾城更符合,她现在对着傅烨还算是正常的了。 梨晲揉了揉眉心,她感觉她现在每天都陪着盛晚晚胡闹,虽然知道盛晚晚此番行动都是因为任务关系。以前她们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没有这么棘手过,可是她们到底是为什么觉得棘手,是因为敌人太强大了吗? “小梨子,拜托你就看好她了,紫金玉笛这事情,我已经早就派人送信给了夜婉云,她肯定为了讨好轩辕逸寒必定会问傅烨要。” “我知道了。”梨晲渐渐蹙眉,“晚晚,你可要小心。” 队伍在半路停下的时候,盛晚晚是混迹到了侍卫团里,穿着一样的衣裳,并不是太明显。 而且没人会在意这些,毕竟摄政王的马车在前方,皇子公主的马车全部都在前方。 狩猎场是极大的林子,占地面积极大,虽然被化为皇家狩猎场,也有很多重兵把守,可是这林子非常大,谁也不知道这林子到底是有多深,更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猛兽之类的。 下了马车来,月茹一眼就瞧见了傅烨,今日傅烨一身简单的白衣,那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格外惹眼。月茹双眸放光,立刻奔了过去。 盛晚晚瞧着那抹身影飞奔而去,眉抖了抖,觉得这女人似乎太过于张扬了一些? 殊不知,一道冷厉的目光也落向了那飞奔的背影,眼神带着一抹不悦之色。 叶宁感觉到身旁主子的目光,暗自咽了咽口水。他实在想不通啊想不通,这太后到底是追求哪个啊,昨日还对着王摸来摸去的,今日就追着傅丞相跑,看不懂了! 轩辕逸寒的目光微冷,心底窜出的那股不悦让他很是不舒服。 “盯着她。”他冷冷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迫人之势。 叶宁撇嘴,这下苦差又归他了? 玉莲一把跳了出来,咂嘴道:“爷去,爷要去!”然后蹦到了叶宁的肩膀上。 带着这家伙去,感觉只会捣乱,可是这会儿摄政王殿下居然默许了?看来是故意想要让玉莲去捣乱,甚至想去坏好事? 猎场很大,他们也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器材。 因为狩猎节这般节日,度柔国的君主和公主都一同到来参加,更何况此番前行也是值得的。 盛晚晚混迹在侍卫中,自然是要贴近假扮自己的月茹才行,侍卫都是分派而去。 那侍卫统领正在分派人,忽然目光落向盛晚晚,因为她的个子有些小,这让那统领略微狐疑了一般。“你去保护太后。” -本章完结- 第099章 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 只是分派了一个侍卫去保护太后,可见这夜倾城在皇家的地位是多么差了。不过她也不在乎,跟着月茹走。 傅烨一见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太后,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了一抹不耐烦,但是淡定如他,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太后。”他礼貌地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只是月茹完全没有意识到,反而笑米米地说道:“傅丞相,今日可要教我狩猎哦,听闻丞相的箭数极准,可莫要不教我。” 盛晚晚在一旁低着头,暗自叹息着自己这名誉都被这花痴女人给毁的不剩了。好不容易建起的好印象,都被她给毁了呀! “本相还有事,太后还是另寻他人教。”傅烨略微蹙了蹙眉,明显有了一丝不悦之色,可是还是忍着没出声,抬步往前走去。 月茹却是不依不饶,立刻有跟上了,继续说道:“没关系,我站在一旁看着也好!” 正在盛晚晚心中着急着这夜婉云怎么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让她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傅丞相,原来你在这儿。”夜婉云缓步而来,脸上是温婉的笑,看了一眼假扮太后的月茹,淡淡点头。虽然之前那件事告诉她不应该相信这个妹妹,可是这会儿她等不及了,尤其是前不久摄政王府门外全是叫盛晚晚的女人排着队,那架势仿佛是等着摄政王临幸一般,真是让她看着都捉急。 盛晚晚抬眼悄悄睨了她一眼,正等着好戏上场呢! “夜二姑娘。”傅烨瞧见她,顿时双眸都大亮了几分,那喜色染满了他的黑瞳,情愫都在眼底晕开来。 一旁的月茹顿时觉得情况不对,这傅丞相瞧着夜婉云的神情着实像是……格外喜欢的样子? “丞相大人,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夜婉云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让她这么明目张胆厚着脸皮问傅烨要紫金玉笛这事情,让她也真的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 盛晚晚暗自咂舌,看着走远的两人,同情似的拍了拍月茹的肩膀说道:“没关系,会有你的机会。” “呜呜,真的吗?”月茹抹了抹眼角的水,还真的有些伤心呢,“我们要不换个地方逛逛?” 盛晚晚点头,正好她也的确是需要进入林子深处看一下是否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刚走了两步,前方就被高大的男人给堵住了。盛晚晚心惊不已,摄政王来了! 她猜测,今日这男人必定会找她麻烦的,毕竟之前说好要拿紫金玉笛。 “夜太后,玉笛可拿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虽然让夜倾城去拿玉笛这事情是他逼迫的,可是这会儿他却莫名觉得非常……不舒服!看着这女人居然花痴样盯着傅烨的时候,那股薄怒就要窜出来让他有一股冲动。 掐死她的冲动! -本章完结- 第100章 摄政王会不会太奸诈? 男人俊美无铸,绝世无双,除了完美之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这么瞧着简直是让她心惊肉跳,努力压抑着心跳要蹦出胸腔的冲动,低垂下眼帘,小声说道:“还没有,再给哀家一点时间。” 此刻她的神情,在摄政王的眼中那简直是和心虚无异了!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神情有些冷,“最好如此。”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刹那为何这么生气? 男人转身离开,背影依然狂霸拽。 盛晚晚眉心挑了一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好在这男人没有意识到自己。看来他已经完全忽略了盛晚晚这号人物了? 往林子里走,盛晚晚四处准备采集自己的材料,身后的月茹小声问道:“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盛晚晚头都不回,一副嫌弃的意思。 被这么说了,月茹嘴开始剧烈抽动,还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大谁小呢,她若是没记错,这太后才十五岁吧,居然说她小丫头? 其实盛晚晚可不这么想,她今年十八了,在这个世界算是年纪挺大的,所以也并不去看月茹的表情。 正在这时候,前方传来了脚步身,还有说话声,是傅烨和她熟悉的男人声音。 “摄政王何必如此,若是真想要这紫金玉笛,便可大方直接问本相要便是,这么利用一个姑娘的心思着实卑鄙了些!”傅烨的声音中满是讨伐之色。 那另一边的摄政王殿下,想当然地觉得傅烨这是在替那小丫头太后声讨他,什么时候这两个人都站在同一条线上了?这样的认知让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戾气,很快就隐顿了下去。 “是吗?那傅丞相是否大方给本王?”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盛晚晚偷偷藏在大树边偷窥,看来夜婉云是直接问出了口,竟是没想到傅烨这么生气。她还是头一回儿瞧见傅烨这副神情,那眼中的怒火可真是盖都盖不住。 月茹也悄悄跟着看着,不免好奇事情的发展。 很少看见这两人对上,对上也不怎么说话。 傅烨单手负于身后,冷冷勾唇道:“摄政王若是非要逼本相,就别怪本相不客气!”语气有些凌厉的杀气。 “傅丞相认为,本王会在意?”轩辕逸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紫金玉笛交不交,本王都会拿到。” 那意思似乎在说,不管你交不交,他都会拿走。 狂霸的男人,平日里表现的一脸温淡的样子,真是太会演戏了。 盛晚晚暗自咂咂舌,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由得好奇,那紫金玉笛对轩辕逸寒到底是有何用处? “摄政王是害怕自己身上的冰寒之毒发作,所以迫不及待地得到这紫金玉笛?呵,若是摄政王执意要,本相还执意不给了!” 头一回听见傅烨说这么多的话,而且那话中的语气甚至听来莫名还带着一丝赌气的意思。 盛晚晚莫敏觉得诡异,这两个男人果然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等等,轩辕逸寒身上中毒过?那为什么她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本章完结- 第101章 嚣张的话语,男人眸色一顿 没道理啊,她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出来?难道此毒很牛,牛到她这自认22世纪第一天才药剂师都看不出来? 轩辕逸寒的目光冷了几分,“傅丞相这紫金玉笛,还解不了本王的毒。” 被他这么一说,傅烨顿时被噎住了。他当然知道紫金玉笛根本解不了这毒,并且这毒都缠着他轩辕逸寒这么三年了,要是真的可以解,他轩辕逸寒早就不择手段拿到手了。 “紫金玉笛,本是本王的东西。”男人低沉而魔魅的嗓音,此刻气势迫人。 傅烨早已习惯似的,冷冷对视上他的眸光,“在谁手中便是谁的东西。” 两个男人,争这么一把笛子像个什么话? 盛晚晚还待说什么,竟是忽略了身后的月茹早已没有了踪影。身为一个侍卫,竟是连太后的踪影都不见了。 轩辕逸寒微微眯了眯他那双潋滟的紫眸,更是逼人了,“丞相认为,本王耐心很好?” “既然如此,摄政王就不要利用一个女子来取得,男人该是光明正大来取!” 盛晚晚听到傅烨这般言论,暗自鼓掌,大赞一声好样儿的啊!这本来就不该让她一个弱女子来取嘛,轩辕逸寒那歼诈小人,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呵!听闻傅丞相不是最厌恶夜倾城?”听着傅烨这般义正言辞的样子,他越是维护夜倾城,轩辕逸寒的眼中戾气就越是重了几分。他竟是没想到,夜倾城那死丫头在外面可以这么容易招惹男人。 傅烨愣了一下,也没有明白过来轩辕逸寒为什么突然提到夜倾城,他在这里讨伐轩辕逸寒完全是为了夜婉云,跟夜倾城有什么关系? “这与夜太后有何干系?本相不过是觉得摄政王利用夜二姑娘对你的一片痴心,竟然让夜二姑娘来向本相要玉笛讨好摄政王,这种行径着实卑鄙了!” 轩辕逸寒微微眯细了双眸,神情魔魅了几分。 盛晚晚一听,头皮发麻。这傅烨,这么老实巴交的全部交代了,她真是完蛋了!她不怕夜婉云知道后恨死她,她只怕轩辕逸寒知道这事情后会想掐死她。 “呵!”男人那完美的唇瓣溢出一丝冷笑,“三日时间,傅丞相最好藏好了,否则本王必会拿到。” 傅烨冷冷迎视,“本相也等着!”说罢甩袖而去,周身一身冷意四溢。 他们大概是想要避过别人来此谈话的,竟是不想被盛晚晚给听见了。 盛晚晚现在瞧见人都走光了,唯独只剩下了轩辕逸寒,心中暗暗道了一声不好,她也赶紧遁走好了。刚准备转身偷偷溜走,可是却不想,身后忽然一股强大的吸力,让她的脚步都落不了地,身子猛地往后飞去。 “都听见了?”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她的头顶响起。 盛晚晚摔在地上,虽然有些狼狈,可是还是有些咬牙切齿。她猛地跳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怒道:“听见了又怎样啊,难道这事情还见不得人了?” 这突然的口气,这嚣张的话语,让男人的目光微微一顿。 -本章完结- 第102章 盛姑娘,别来无恙 摄魂的紫眸,微微眯细,看着眼前这张男人脸,那下巴处都还有胡渣,视线往下移,还能看见她的喉结。 虽然这种种特征都在说明眼前这个是男人,可是…… 盛晚晚怒喝完,就发现不对劲。男人那双暗沉的紫眸正紧紧锁住了她,让她就这么退无可退。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可是她往后退去,男人的动作却是更快,几乎是立刻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手臂硬是被他给抬起,衣袖更是被拉扯开来! “干什么?”她愣了一下,因为他直接就扯开她的袖子看。她整个人都有些紧张了,好在她里面穿了比较紧身的衣裳,也是为了待会儿好行动。 男人的目光顿住,看着她宽大袖摆下裹着如此紧实的衣裳,蹙眉,“盛姑娘,别来无恙。” 一句话,已然道出了她的身份。 盛晚晚只感觉心中恨震惊,她都乔装打扮成这样了,这厮也认得出,他难道是火眼金睛?没道理! “摄政王殿下眼力可真好。”她这话,算是承认了。 反正她知道他必定是已经将她认定了,真是让她很想大骂一声草泥马,这种情况下为毛线总是撞见他? 轩辕逸寒冷冷盯着她这张看不见真容的脸,他倒是非常迫切地想要看一看,这女人真面目到底是何样。他以为是第二次见到的那般模样,因为第三次在林子里见到还是那张脸,可是第四次第五次,却又不同了,而且每次都能够用不同的身份出现,这女人的来头可真是不小! “咳咳,我这不是来替太后拿金莲的嘛,这会儿本来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面来问摄政王要,免得外人都知道摄政王欠太后钱,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是不是?” 男人眯了眯紫眸,看着她不说话。 他的神情,真是妖孽至极,让盛晚晚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也就是因为她的这个动作,那假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喉结都能够做到这种逼真的程度,让人不敢置信。 轩辕逸寒忽然伸手再次将她拉近,盛晚晚暗骂了一声:“靠!”想都不想,手中匕首就横出朝着他下腹刺去! 平时假扮太后做夜倾城的时候,她自然不能露出任何的端倪,把自己的能力暴露,引来这个男人任何的怀疑都不好,可是这会儿她是盛晚晚,货真价实的盛晚晚,这男人这么动手,简直就是找死! 只是她动作再快,她手中暗器再多,却是瞬间被男人那强劲的风力一扫,尽数全部粉碎! 匕首炳还在手中,可是刀刃却依然断成一寸一寸! “敢反抗本王的,姑娘是第一个。”他修长的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硬是抬起她的头来。 男人眼中满是杀气腾升,盛晚晚被那样的杀气给惊住了。至少她是夜倾城的时候,从未瞧见他眼底这抹明显到让人灵魂都震颤的杀意,即便是平日里嘲弄万分,就算是看不起亦或者是戏弄她,她都觉得习惯了,这会儿这个男人看着她,那真是浓重的敌意! -本章完结- 第103章 重点是,摄政王竟是断袖? 摄政王的气场,尤为慑人,更何况此刻,她下巴还捏在他的手中! 盛晚晚心中暗自叫了一声糟糕,之前以真身出现的时候,都不敢靠近他,毕竟靠近他那简直是找死,可是这个时候只有两人。她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似乎……有点难? 男人很高,目测有一米九,而她盛晚晚,和古代的夜倾城一样,不管是形体还是模样完全一样,只有一米六。 这会儿她艰难地仰着头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轩辕逸寒,有话好商量,对一个女人动粗你算什么绅士?”她怒地皱眉,或者更应该说是下巴被他捏的生疼而皱眉。 男人深沉的紫眸扫视着她的脸,另一只手试探般地摸上了她的喉结,这般易容成如此真实的地步,这盛晚晚的易容术可谓是精湛到无人可敌的地步了。他的手顺着喉结往上移,摸上她的脸。 “你妹啊,动手动脚干什么?”她动手一巴掌拍打他的手,结果手就被他给擒住。 盛晚晚怒极了,第一次感觉到实力上的悬殊,心中沉闷至极,“轩辕逸寒,你再动手动脚,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是吗?”男人漫不经心的应着,丝毫不在乎,下一刻就点中了她的穴道,让她不得动弹! 盛晚晚瞪圆了眼眸,该死的哦,她居然还忘记了古代人居然有点穴这种手段,那简直是让她郁闷到了极点啊!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轩辕逸寒,真想将他把狠狠咬碎了去! 男人的手没有了阻碍,伸手又探上了她的脸。 “喂喂,你到底是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啊,非追着我杀我?我不过是调戏了你一句美人而已,太后都亲了你摸了你,你怎么不找她算账?” 男人压根没理会,竟是蹙眉。 “你找吧,你肯定找不到怎么撕下我的人皮面具。”盛晚晚见他蹙着眉头的样子,脸上有了一丝得意,“摄政王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啊?” 轩辕逸寒的眼中杀气顿起,冷冷道:“想活命?” 三个字,杀伐果断! 盛晚晚识相地闭嘴了,暗自咽了咽口水,赶紧改了态度说道:“摄政王殿下,其实我也就是一弱女子,也没有碍着你什么事儿,你就放过我呗?”她从头数到脚,真的没有想过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亦或者又是在什么时候让他对她这么执念呀? “想活命,就嫁给本王。”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她的头顶响起,让人不容置疑。 正在这时候,“啪”地一声响,是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此刻很多人都赶了过来,却不想瞧见了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摄政王他,他刚刚说什么? 哦不,重点不是摄政王说了什么,而是摄政王对面站着的是……一个男人? 轩辕弘俊那温润如玉的面色都把持不住他原来的温润如玉了,他瞧着眼前这状况,觉得他的世界观被颠覆了。更何况,此刻摄政王的手还在对方的脸颊上,那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让人都不敢再细想了! 众人站在那儿只恨不能戳瞎自己的眼睛,感觉这是让他们多么不想看到的场景! -本章完结- 第104章 多么戏剧,大家在看谁攻谁受? 偏偏这时候就是有人不怕死,那龙明珠啊了一声,一脸不敢置信地叫道:“不,摄政王殿下,难道你是断袖?” 这是多么戏剧化的一幕,让叶宁抚着额际仰头看天。 主子英明神武的形象,在这一刻,瞬间崩塌了! 不过事件的主人,压根不在意,他只是冷眼一扫,那一眼,煞是慑人,让人竟是再也不敢吭声了! 盛晚晚嘴角强烈地抽搐了一下,这才干巴巴地笑着:“摄政王,你难道希望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表演一番谁攻谁受的画面?” 他听不懂她说的攻和受,众人更是听不懂,但是此刻男人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不耐。 “看来你不是来替太后拿金莲。”轩辕逸寒的眸子里倒映着慑人的光。 盛晚晚心咯噔了一下,赶忙说道:“不,不,我是来替太后拿金莲的啊,摄政王不要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我亲自来拿就给吗?” “金莲在王府。” 意思是,现在他也给不了。 盛晚晚皱眉,丫的,现在她感觉她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简直是让这男人随意宰割了! “你能不能解开我的穴道好好说话,咱们有话好商量嘛,更何况我也瞧着摄政王殿下对我无情无爱的,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多么不划算是不是?”她笑米米地说道。 易容成男人的模样,还笑成这副德性,莫名地让人觉得诡异。 轩辕逸寒不知为何,脑子里立刻闪过了夜倾城那小丫头的样貌来。娶一个不爱的女人,的确没什么意思,更何况这个女人到现在为止,也没瞧见什么所谓的劫数。 “本王是个生意人。” 盛晚晚听他这么说,知道他肯定是有松口的迹象,微微松了一口气,立刻补充道:“摄政王说的也没错,我也是个爱钱如命的人呐!” 轩辕逸寒挑眉,算是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便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盛晚晚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商量的余地,什么都好说。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众人早已散了,大概是对于眼前的场景都不忍直视,要么就是被摄政王刚刚那一眼给吓到了。 “咳,那咱们就来商量一下吧。” “本王见姑娘身手不凡,更何况姑娘使毒如此高超,姑娘若做本王手下,本王便将金莲给姑娘。” 听他这话,盛晚晚挑眉,现在他倒是有礼貌了许多。她摸着下巴,开始细细思考他的问题,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她不可能一下子转换两个身份,这太坑爹了。 “这样吧,王爷,我也不是每天都闲的无事干的,你若是有事找我做,你便通知太后一声,我与太后感情甚好,王爷告诉太后,我保证一天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她保证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轩辕逸寒挑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 这人,和夜倾城的关系的确匪浅,只是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他竟然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盛晚晚认真万分地看着他,“不过话说回来,王爷也得付点工钱吧,毕竟啊,我这是要替王爷做事的。” -本章完结- 第105章 哎呀,夜太后不见了? 叶宁听罢,嘴角抽搐,这姑娘,果然视钱如命! “准!”男人淡淡说了一个字,霸凛无比。 盛晚晚很惊讶,没想到他会同意,但是想了想,他大概也是欣赏她的,所以才会让她跟在他的身边做事。不过做不做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金莲若想取,下次姑娘亲自来王府取。” 盛晚晚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啥都没说,啥也没做。嗯,这人正常的时候还是比较正常的,若是哪天发神经,她可是招架不住。 正在这时候,前方林子的深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轰”地巨响,一阵大火从前方传来。 一股浓烟猛地窜出。 盛晚晚目光一顿,落向前方,“怎么回事呀?”正问着,就瞧见了林子深处几名大臣狼狈地跑了出来,侍卫们纷纷也跟着出来。 “等等……太后呢?”盛晚晚这才猛地想起,自己竟然把月茹那丫头给忘了! 她的一句话,让轩辕逸寒的眸色微沉,他转过头给了叶宁一个眼神。 “太后,夜太后不见了!”侍卫们四处寻找,却是半晌都未曾找到任何的踪影,所有人都意识到,刚刚那火有可能是困住了那夜家的嫡小姐,亦或者是有人以为那龙炎令在那太后的手中,所以便要抓走? 盛晚晚暗骂了一声,抬步朝着大火的方向走去。 “我要去找她!”再怎么说,月茹也是替她受罪了,本来今日这事情也是为了揪出那个陷害自己的人来,这会儿把人给拖累,她也是有些心中过意不去。 “本相跟随这位小兄弟一起去。”傅烨忽然道。 这突然的出声,让盛晚晚和轩辕逸寒同时看了过去,毕竟傅烨对夜倾城的态度很奇怪。 傅烨轻轻蹙眉,迎视着盛晚晚那怀疑的目光,他尴尬地说道:“只是报上次解毒之恩。” 盛晚晚了然,但是身边的男人可就不悦了。 轩辕逸寒那冷然的目光将傅烨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阵,冷冷道:“最好分头找。” “摄政王说的极有理。”夜太傅满是担忧地点头,“我们分头找,毕竟那丫头爱胡闹,说不定这个时候是跑到哪里去玩耍去了。”他是在自我安慰,也是掩不住眼中的焦急之色。 盛晚晚看着他这作为父亲的担忧,心头蓦地一软。她在22世纪没有父母,只有同伙,自然是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涩然感是什么,不过大抵也是觉得这就是亲情了吧? 她点头,说道:“分头找好找,几人分头一起找。唔,要不,我和傅丞相一同去找?” 轩辕逸寒也懒得去管她,看向叶宁道:“盯着夜太后的人呢?” “一同不见了,属下猜测,恐怕是太后自己去了某些地方。”叶宁淡定地回答,摄政王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决掉的。不过刚刚那一场火,是谁放的? 林子毕竟是树木多,这火一旦燃起,必定会迅速窜起,这火势若是不止住,他们所有人都会被困在林子里! -本章完结- 第106章 这女人,打算过河拆桥? “派人灭火。”轩辕逸寒沉声道,大抵也是微微想到了什么,略微蹙眉,“你随本王走。”那意思是,他也打算去找太后了。 叶宁点点头,心下却是暗暗想着,王爷果然还是喜欢太后的,那不容易察觉的担心,他这个做下属的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爷儿果然还是喜欢太后。”他一边暗暗低语,一边领命往前走去。这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玉莲跳到他的肩膀上,刚巧就听见了他这般低语,顿时毫无语法地叫起来:“喜欢爷,爷欢喜太后。” 叶宁一听,脸色大变,慌忙伸手捂住这小东西的嘴,心下想自己这情况让王爷听了去,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前面的轩辕逸寒顿住了脚步,毕竟是自己养的宠物,那玉莲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是听得懂。他不悦地蹙眉,只是并未多说什么,抬步继续往前走了。 瞧着王爷走远,叶宁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扔开了肩上的东西,抬步跟上王爷的脚步。天知道,这该死的东西竟然重复他的话。 他这么想完全是有根据的,更何况太后三番两次与王爷这么亲密,他跟在王爷这么二十年里都未曾瞧过王爷会让任何一个女子如此靠近的,更别说那太后还对王爷亲了抱了摸了,这种情况下,王爷都未曾要她的命,这难道不是说明了一切? …… 盛晚晚用芯片问了一下梨晲的位置,因为走之前都和梨晲说好了,让小梨子暗中看着月茹那女人的,这会儿突然转个身就没有了踪影,她心下略微有些不安。 前方走着的傅烨忽然停下了脚步,很诧异看见了夜婉云。 “夜二姑娘?”因为这个女子出现,让后面的盛晚晚也微微有些惊讶。 夜婉云一直在等傅烨的回答,可是这会儿听说夜倾城不见了,她却也在这一刻莫名顿悟清醒了几分。上前了两步,对着傅烨说道:“傅丞相,之前小女子冒昧地问丞相要玉笛,此事还请丞相不要往心里去。” 盛晚晚眉毛抖了抖,这个女人现在是想要过河拆桥了?她捏住拳头,真有冲动上前一巴掌打在这个女人的脸上。 “这是何意?”傅烨不解。 “此事全是我那妹妹唆使的,要不是因为我对我那三妹格外疼惜,我也不至于会如此不顾礼仪问丞相要这玉笛了。其实事情真的是如此,我那三妹,现如今早已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摄政王,如今更是借着我对摄政王的心思想要借花献佛,我倒现在才明白过来。之前多有失礼,丞相千万别往心里去。” 听着这个女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盛晚晚暗自咬牙切齿。 看来现在误会越来越深了,傅烨估计是对夜倾城更加没有好感了不说,拿到玉笛的可能基本是零了。 傅烨的表情明显透着不悦,他并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夜婉云那一句“我那三妹早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摄政王”,因着这句话,他莫名觉得很不是滋味。 -本章完结- 第107章 他的眼中满是诧异 “夜二姑娘,现夜太后失踪不见,生死不明,这会儿作为姐姐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妹妹的下落才是?”傅烨冷冷道,眼眸都迸射着冷光。 被这样的眼神给震了一下,夜婉云不敢置信。因为自她和傅烨认识以来,她从来没有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瞧见过,傅丞相不是最讨厌夜倾城的吗,怎么这会儿竟是…… “两位若是聊完了,赶快找人吧。”盛晚晚忍不住了,她刚刚一边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也在用芯片传达消息给梨晲,现在她完全可以确定梨晲他们的位置了。她急着过去找人,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傅烨转过头来看向他,也不再理会夜婉云,抬步就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前方浓烟滚滚,那火势似乎并没有要消退的意思,反倒是像是愈烧愈旺的趋势。 盛晚晚现在也没法,只能拿出储物空间里的灭火器灭火,这种灭火全自动,完全是机器,她随便拿出一台来按了按钮。因为是便携式的,因此电量不多,要把整个林子里的火灭掉是极难的。 傅烨的黑眸略沉,看着盛晚晚凭空拿出了奇怪的武器出来,隐在衣袖中的手微微聚集了几分内力,但是却瞧见她将那武器放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她捣鼓了一阵什么,竟是奇怪地发现那东西自己动起来,还朝着前方熊熊的火焰喷出了白色的雾气,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很快就将火给灭了。 他的眼底满是诧异。 盛晚晚拍拍手,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用太好奇,傅丞相当时守口如瓶的人对不对?” 他半晌无言以对。这个人是谁?所以刚刚轩辕逸寒和他这么靠近,两人是何关系? 盛晚晚懒得去理他,按照自己身体里芯片位置的指引,将前方的火势一路灭了奔了过去。 傅烨不敢置信,却还是跟着她往前走去。 他们再往前几步,发现前方和后方的林子完全是两片天,前方林子被大火燃起,可是这片林子里却是安静地诡异,没有被那火势所染不说,前方还出现了一处小木屋。 木屋外是层层的黑衣人,此刻黑衣人将那木屋给围得水泄不通。 盛晚晚小心上前,发现了梨晲躲在隐蔽处。 “小梨子,你没事吧?” 梨晲摇头,目光落向傅烨,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说道:“晚晚,她可能在里面。” “太后?”因为有外人在,盛晚晚这才以太后称呼月茹。 听见这也是丫鬟一般打扮的娇俏女子把这侍卫叫成晚晚,傅烨几乎是立刻顿悟过来,这是盛晚晚。也就是洛玉泽口中说的,摄政王的劫数? 傅烨收回了目光,这才小声道:“那是成王的人。” 成王? 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怒意,轩辕明杰那个不要脸的,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显然他是想要对太后做什么,虽然现在里面的那个不是她,可是依然还是让她愤恨难忍。 “那怎么办啊?而且这个成王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把太后劫走就算了,居然还放火烧了林子?” -本章完结- 第108章 起码有三方势力 “不,烧林子的必定是其他人。”傅烨轻轻摇头,那如玉的面庞早已被一层冰霜所覆盖,“如若没错的话,这里隐藏着其他的人。” 盛晚晚心下小小的惊讶了几分,很想动手,可是这时候梨晲拉住了她的手。 “我查过了,这里起码有三方势力盯着。”梨晲警告般地看着盛晚晚,一个眼神就告诉她别轻举妄动。 “冲着太后的龙炎令而去,天下人皆欲抢之。今日之事,若是多派几个人看着太后,必定不会出这种事情。” 听见傅烨的话,盛晚晚的眉心皱的更深了,“这没道理,轩辕逸寒的人都还看着她,怎么会出事的呢?”除非……轩辕逸寒也在梨晲说的那三方势力中的一方。 按照这个说法的话,轩辕逸寒大抵是利用了夜倾城来引出人来。 “我猜测,这里面肯定有一方势力是故意栽赃陷害太后的人。”傅烨继续分析,他的容色不变,平静万分。 盛晚晚蹙眉,听着他的分析,忽然问道:“傅丞相,咱们这样一直盯着看有意思吗,难道不做出一些事情来吗?”虽然她现在也很想揪出那个陷害她的人来。 傅烨正待说话,前方忽然响起了一阵谈话声。 从木屋的四方涌出了另一批异族装扮的人来,那些人一瞧就该是异国的。只是他们的肤色要更显白希,比度柔国的人更清秀几分,为首的白衣公子摇着手中的羽扇,淡淡勾唇一笑。 虽然距离有点远,可是盛晚晚还是将那人的音容笑貌给瞧清楚了,那人长得很美,比女人还美!这种伪娘型的男人,笑起来格外风-骚。 “成王殿下,若是不把夜倾城交出来,那这片林子,本公子一并让人烧掉。” 原来火是这个伪娘放的。 盛晚晚暗自咂咂舌,心中不由得感叹,里面的月茹可真是受苦了啊! 黑衣人依然阻挡着他们的路,不让这白衣的公子再靠近几分。可是这会儿,屋门响起了一声开门的声音。 “白公子,我们就直接说吧。”轩辕明杰冷冷笑着,笑容有些森冷,“这里还有别的人盯着这龙炎令,你执意要拿走,待会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那位姓白的公子却是一脸不在意地摇着羽扇,“事情也没什么,本公子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白绝尘,你别太嚣张了!”轩辕明杰有些怒,“龙炎令还未真的出现,你们这些人就已经堂而皇之踏入我琅月,是不是太嚣张了?” 伴随着轩辕明杰的一声怒喝,另一边传来了拍掌的声音。 “二哥?”轩辕明杰瞧见那也正带着人走来的白衣男人,温润如玉的面庞上虽然挂着温和的笑容,可是那笑容背后参加的残忍可想而知。 轩辕弘俊拍着手走来,淡淡道:“三弟,你此番行为,着实让人觉得心寒。若是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你觉得,你会怎样?” -本章完结- 第109章 给他点颜色瞧瞧 “二哥,你是不是联合这个男人来陷害我?”轩辕明杰恼怒了,“你让白绝尘放火烧林子,让我把夜倾城给劫走,故意告诉我这里有间木屋,可以在此对夜倾城为所欲为是不是?”他怒地也顾不得什么,恼怒地吼道。 听这话,盛晚晚眉微皱,“别告诉我,他对太后做了什么。” “看样子是早就想做什么了。”梨晲摸着下巴,暗自思考着。 这会儿轩辕弘俊也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反倒是笑的格外坦然,“是又如何呢?便是我这么让你做的,你最终还不是这么做了?” 白绝尘在一旁摇晃着扇子,“呵呵,真是有趣了。傅丞相也在呀?” 他的一句话,所有人顿时都已经看了过来,傅烨本来身姿卓绝,自然容易吸引人目光。盛晚晚心中暗自骂了一声,可是又不得不当成自己是傅烨的下属跟了上去。 这丫的,怎么都不打一声招呼就暴露了? 傅烨心中微微有些恼意,只因为刚刚轩辕明杰的那句话,让他怒火不自觉地往上窜。 “白公子今日也是特地来参加狩猎节不成?”傅烨冷冷道,语气有些不悦。 白绝尘笑的妖媚,丝毫不在意他语气中的冷意,“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罢了,人都快齐了吧,若是让摄政王也来此,那可就热闹了?” 盛晚晚瞧着这伪娘笑的样子,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去。她低垂下眼帘,眼中迸射出一丝杀气,藏在衣袖中的手微微动了动。她忽然上前了两步,哎呀了一声,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伸手就摸上了白绝尘的脸。 “大胆!”一旁的侍卫这才惊觉过来,大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盛晚晚的手砍去。 盛晚晚却是极快地收了回去,“爷就喜欢这样的,这位姓白的小白脸,你很符合我的口味哦?” 白绝尘那本来白希的脸黑沉一片,瞪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侍卫,一向自觉脾气极好的他都有些忍不住了。 “你是何人?” 盛晚晚笑着眯细了双眸来,“属下只是傅丞相的侍卫罢了,瞧着白公子长得如此一表人才,心中着实喜欢呀!” 一旁的梨晲嘴角抽了抽,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丫头,演戏过了点没? 白绝尘刚想说什么,却在这时,一道冷然的声音忽然传来,人还未至,那声音却已经充满了十足的压迫感。 “竟是没想到如此热闹。”低沉魔魅的声音伴随着主人的脚步声,缓缓而至。 这人一出现,众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琅月王朝的摄政王,该是多么厉害的角色,让众人的心思各异。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盛晚晚转过头去看,不免暗自咂舌赞叹。 狂霸的男人,总是轻而易举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要知道,这里的美男不少,可是为何因为他的出现,其他的男人反倒是显得失色了许多呢? -本章完结- 第110章 少了“暗夜”两个字?(明日上架,强势围观) “摄政王,久仰大名。”白绝尘恢复了他的表情,扫了一眼盛晚晚,那一眼充满了杀气。 只是迎视着他的目光,盛晚晚一点都不担心,反倒是挑眉迎视上,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那笑意在眼底渐渐晕开来,也带着一丝诡异。 轩辕逸寒抬步来,面上依然是那温淡的笑,只是那眼底却不见任何一丝温度。 “夜太后人呢?”他一出声,自然问的是轩辕明杰。 被他眼底的冷意骇住,四周即便埋伏着多少势力,也还是害怕这个男人的实力。 轩辕明杰心底冷冷一笑,嘲弄地想着,他摄政王也不过也是为了那龙炎令,不然怎么会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夜倾城的下落? “五弟,这太后自然被我派人保护着,这些人都不怀好意。” 这番话,也真是让人听着想吐了,盛晚晚冷冷轻哼了一声,解决了白绝尘,待会儿再解决这个轩辕明杰,她要让这个男人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看来今日的热闹也到此结束了,白某还是先行告辞了。”白绝尘耸耸肩,一脸淡然的笑意,只是那笑意背后掩盖的却是某种幸灾乐祸。 他一走,伴随着他带的人自然也跟着离开了。 盛晚晚不知道这个叫白绝尘的男人是何许人,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国的人,不过刚刚那一模,估计有得他受的了。 轩辕弘俊出声道:“逸寒,你也别怪三弟了,他此次行为虽然莽撞,可是还是为了护着那太后的。”依然是温润如玉的声音,依然是那般假惺惺的好人形象。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一个眼神扫过,忽然从四方涌出了无数黑衣人来,几乎是瞬间就将轩辕明杰的人全数给击杀了去! 场面很震撼,却又莫名震动着所有人的心。 轩辕弘俊的脸色微变,而轩辕明杰的脸更是一白。 “本王说过了,夜太后是本王的人。”声音狂霸冷冽,透着让人心惊的杀意,“谁若再动,二哥三哥最好小心了。” 啧啧,什么叫是他的人,多么让人产生歧义啊喂! 盛晚晚虽然有些反感地蹙眉,可是还是没有发作。她现在在一旁冷眼看着,并不作声,心中却也微微因为刚刚那突然的杀气而被震慑住了。 简直是眨眼之间,顷刻就将这方势力给解决了,这是多么震慑的手下! 轩辕明杰不敢出声了,他忽然有些恐惧地想,若是让轩辕逸寒入了屋子里去瞧见夜倾城的样子来,他会不会死的很惨?他勾起了一抹略微苍白的笑意来,“呵呵,本王想着既然五弟来了,那本王便先走一步了。” 只是刚抬步往前走了两步,就被一把大刀给架住了脖子。 叶宁冷冷道:“得罪了,王爷。” “轩辕逸寒,你什么意思?”轩辕明杰不敢动,却还是朝着轩辕逸寒怒吼着,他此刻的脾气火爆不已,和平日里的伪装完全不一样。 轩辕逸寒并未瞧他,抬步往木屋里走去。 盛晚晚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安,想着也跟着走入屋子里。那一刻,屋子里的光线有些黯淡,只是那被捆绑在床榻之上的女子衣衫着实不整。 只是一眼,盛晚晚心中满是怒意。 而轩辕逸寒,眼底也是划过了一抹肃杀之意,但是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昏迷过去的女子肩上。左肩上什么印记都没有。他还是记得,上次见过夜倾城的左肩上,分明有“暗夜”的印记! 他微微眯细了紫眸,潋滟的紫眸划过了一抹诡谲的光来! ------作者剧透了!----- 乃们猜猜,接下来会发生啥米? 1.看见少了暗夜两个字的肩膀,轩辕逸寒是否猜出了什么来,因为晚晚的不小心。乃们猜猜,晚晚又该怎么忽悠过去? 2.傅烨被晚晚假扮的夜倾城渐渐吸引了,所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3.轩辕逸寒中过毒,而且这毒每年都会发作,可是晚晚却没有查出来是何毒,晚晚和轩辕逸寒又会怎么擦出火花? 4.龙炎令昭告天下,和夜家是否有关系,又是否会让晚晚陷入另一场斗争漩涡中?夜倾城是否会复活,先帝为何会让她来坐这太后之位? 乃们难道不想知道吗,乃们难道不想知道答案吗?辣么,明天你们憋放我鸽子,记得来哦!接下来的故事,婉兮一定会写的更精彩! -本章完结- 第111章 太后和摄政王更配?(求首订,快到碗里来) 轩辕逸寒眼底也是划过了一抹肃杀之意,但是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昏迷过去的女子肩上。左肩上什么印记都没有。他还是记得,上次见过夜倾城的左肩上,分明有“暗夜”的印记。 他微微眯细了眼眸,潋滟的紫眸划过了一抹诡谲的光来! “没事吧?”盛晚晚赶紧上前来,轻轻摇着昏迷的月茹,也没有意识到轩辕逸寒突然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月茹被轻轻摇晃着,微微睁开了双眸来,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没事了,没事了。”盛晚晚心下满是愧疚,拍着她的背脊,“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她轻轻扫视了一眼眼前的月茹,还好只是衣衫被拉扯了下来,其他的并无不对。 大概是因为正要做什么的时候,白绝尘出现才会刚好阻拦了他的下一步行为。 月茹苍白着脸摇头,她也记不大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送太后回去休息。”轩辕逸寒淡淡道,落向盛晚晚的目光带着一丝玩味之意。 盛晚晚没有感觉到,也顾不得去问什么,只是点点头道:“我送太后回去吧,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请摄政王给太后一个交代。” “自然。”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盛晚晚奇怪地看着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便扶着月茹往外走去。 “本王记得,太后的左肩上,有暗夜二字?”刚走到门边,盛晚晚听见了身后男人的声音,她的身子蓦地一僵,心中暗暗道了一声不好。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盛姑娘应该也知道?”男人逼迫的声音,让盛晚晚心中满是震撼。 盛晚晚很假地笑了笑说道:“呵呵,王爷这就不懂了,这肩上有东西多难看啊,太后让我给她抹掉,自然是谨遵太后旨意了。”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但是那股压迫感简直十足! 盛晚晚不知道这样的理由,他会不会相信,却又紧张地都忘记了呼吸。 月茹被刺激了,也无心去理会他们两人的谈话,面色苍白如纸,便就这么无力地倚靠在了盛晚晚的身边,不说话。 她们一走,阎泽入了屋内,轻声道:“爷儿,成王如何处置?” “先关着。”男人收回视线,淡淡道。眉却是微微蹙起,似乎正在思索什么问题。 阎泽看着王爷的表情,有些疑惑的想着,这会儿王爷这是在想什么呢,竟然这么入神?虽然他也知道那轩辕明杰的确是还有点用处,可是关个成王至于让王爷的表情这么奇怪吗? …… 琅月王朝的狩猎节要持续五天,因此他们还要在这林子里过两天才能走。 这帐篷都已经搭好了,白天的事情让不少人都觉得心惊不已,那场大火让人心惊胆战,简直是让人睡不好。 古代人的帐篷搭的也挺好的,而且因为是皇家的帐篷,所以搭的很大,这种奇葩的习俗,让她头一次瞧见。她把月茹安顿好,就换回了太后的装容,干脆把自己肩上的暗夜两字一并掩盖了。 轩辕逸寒那人,肯定会怀疑了。 “晚晚,你做什么?”梨晲给月茹喝了一杯安神的水,刚巧瞧见了盛晚晚这般奇怪的行为。 “没什么,我觉得那人说不定猜出什么来了。”她轻轻道,眉微微隆起,似乎有些不安。 梨晲目光顿在她的肩膀上,莫名觉得这个丫头是有东西瞒着她呢? “明ri你带着月茹先离开吧,今天这么一闹,估计暂时没人会再来动我了。”轩辕逸寒这丫的,虽然有时候挺可恶的,可是他却总是有让人安心的能力。 梨晲点头,看着盛晚晚的眼神带着一丝担忧,“晚晚,你自己小心。” “好。”盛晚晚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她记得前面不远处正好有溪流,她要出去洗一洗,今天白天扒拉植物,手上全是泥土,甚至指甲里都是土。 走了两步,瞧见了一只圆鼓鼓的东西正好奇不已的看着她。 盛晚晚记得这东西,上次这东西可是咬了她一口。微微眯细了美眸,看着那圆滚滚的东西迈着两只小短腿蹦跶着过来,那豆大的眼睛正打探似的看着她。 这东西,乍然看之下还有点像是西瓜,圆溜溜的,可是颜色却是白色的,身上光华无比。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好奇特的样子,她记得这东西叫玉莲。 “女人,太后。”小东西嘴里吐着没有语法的话,“你,咬你我。” 虽然这话毫无语法,可是她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这家伙知道是咬了她的,她不能让这东西告诉轩辕逸寒,万一被知道了,她都可以预见自己的下场到底是有多么悲惨了。 可是这个时候又不敢动手把这东西给解决了,万一它再咬一口呢? 玉莲继续嚷着,“咬你我,咬,有毒。” “呸,死东西!”她暗骂了一声,左右四顾一番,做贼似的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一颗糖果给它,“吃吧,很好吃的哦。” 玉莲眨巴着豆大的眼睛,瞧着躺在手心的糖果,它上前嗅了嗅,非常给面子地吃掉了。 “乖,日后当做不认识我。”盛晚晚见它吃下了,心下还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往溪流边走去。 那圆滚滚的小西瓜再次蹦跶着跟上了,似乎是吃上瘾了。 盛晚晚嘴角抽动,见它又跟上了,只好将手中的糖果往远处抛去,让它自个儿去捡起。“真是麻烦,堂堂的摄政王养个这样的宠物?”她狠狠鄙视了一阵,一时没看路,刚走了两步就撞上一堵肉墙上去。 她捂着额际,有些恼意在眼中划过。 抬眸,就对上了那双摄魂的紫眸! 潋滟的光华在眼中一闪而逝,很快归于平静。男人低垂下眼帘,注视着眼前的少女,挑眉问道:“太后对本王的宠物有意见?” “没……”真是很倒霉,竟是在这里碰见了他。她忽然有些担心,刚刚和那只宠物的对话,是不是让他听见了呀? 可是看着眼前男人的神情,似乎不像是知道的样子。盛晚晚怀疑地再次多看了他几眼,以确保这个男人真的没有怀疑。 “盛姑娘呢?”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说道:“走了,盛姑娘是个大忙人,她把事情都告诉哀家了,下次王爷有何吩咐便直接告诉哀家便是了。我们是好姐妹,王爷不用顾忌。” 她拍着胸膛,傲娇地抬头看着他,却是不经意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隐约觉得诡异,不过却还是强自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太后是要去洗漱?”他目光落向她,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眼。 盛晚晚点点头,以为他这是要去睡觉了,赶忙谄媚地说道:“摄政王还是早些歇下吧,毕竟今日也累着摄政王了。”她一边笑嘻嘻地说道,一边挪动着脚步往前方溪水而去。 “本王正好也要洗漱。” 结果刚走了两步,身后的男人不疾不徐地出声,这话让盛晚晚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去。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这男人,很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盛晚晚的嘴角抽了抽,非常不解而诡异的看着他问道:“摄政王,应该不需要特地跑到溪水边去洗漱吧?”身为摄政王,自然会有人鞍前马后,给他端茶送水吧,这会儿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可真是雷的她外焦里嫩。 可惜对方没有觉得不对,坦然道:“本王喜欢自己动手。” 喜欢自己动手…… 盛晚晚只感觉头顶有无数只乌鸦嘎嘎飞过,她很想咆哮,他丫的是不是出门前脑子被门给夹过,现在又突然来发神经了呀? “摄政王还有如此嗜好。”她皮笑肉不笑地出声。 轩辕逸寒却是仿若未闻一般,越过她往前走去。 看着男人英挺的背影往前走去,盛晚晚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走了两步,忽然又出声问道:“摄政王,哀家问个问题呀,你是不是真的中过毒呀?” 他蹙眉,大抵是不悦了。 “没关系呀,你不说就算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盛晚晚感觉到他眼底的冷光,便知道傅烨之前说的话是真的,他身上有奇怪的毒,只是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毒啊,她和他靠近过这么多次竟是丝毫未曾察觉? 下毒的人一定是个用毒高手。 她耸耸肩,便走到了溪水边,蹲下身来洗手,甚至还要把指甲里的泥土一起洗干净。 看着少女的背影,男人也未出声说什么,目光渐渐深邃。 他想不明白,这个人和盛晚晚是什么关系,第一次见到盛晚晚的时候是在马路上,当时那女子蓬头垢面,而太后分明还躺在皇宫中,不可能重合在一起。可是又莫名,有些诡异的相似? “王爷不是要洗漱吗?”没听见身边男人的动静,盛晚晚不解地转过头来,发现他就站在不远处,只是有些距离,又站在背光处,她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她撇撇嘴巴,非常干脆地脱下鞋子,把自己的小脚丫放在了水中。 看着她竟是当着他的面,把衣裙挽至腰间打了一个疙瘩,还把里面的裤子挽起至膝盖处,在溪水中一点形象都不顾。他蹙眉,隐约不悦。 这丫头,似乎一点自觉都没有。 “本王不喜欢别人用过的水。” 盛晚晚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地低头看见了自己的脚,嘿,自己洗过脚的溪水,某王爷应该是不会用了?心中掠过了一抹笑意,脸上还是那副故作惊讶而无辜的神色。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我就让摄政王先洗了。”越是让他想吐越是开心。 她跳上了岸边,随意用身上衣裙裙摆擦拭自己的脚丫子,那动作可真是粗鲁,一点都不淑女。 这般行径,简直是让身后的男人无法忍受。 盛晚晚一点都不自觉,抬步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他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轻轻挑眉道:“摄政王还是早些洗漱休息吧,免得明天打猎没有战利品……”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高大的身影忽然迫近。 她不免皱眉,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 “衣裳脱了。”男人淡淡启唇,声音不容置疑。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这话很容易让她想歪的好不好,她有些不爽地问道:“我为什么听你的?” “太后喜欢本王亲自动手?”他不悦,目光扫过她的肩膀。 男人那迫人的眼神,让她猜测到了什么,撇撇嘴巴说道:“你是不是想看我肩膀呀?盛姑娘帮我把这字给掩了,既然王爷要看,便给王爷看呗,直接说嘛,这么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说着还真的把衣衫微微往下扯了扯,露出左边的肩膀。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疑心很重的人,这会儿不减少他的疑虑的话,她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对于新新人类的她来说,这露个肩膀根本算不上什么,更何况天气热的时候穿吊带都没关系。所以此刻,她一点都不介意把衣裳拉下给他看。 他蹙眉,看着那光滑的肩膀,没有出声。 男人不出声,气场却是尤为强大,让盛晚晚心中紧张万分。 “啪”地一声响,是什么东西被折断的声音。躲在远处的少女忽然跳出来怒道:“夜倾城,你太不要脸了,竟然当着摄政王的面脱衣裳,你是不是想要故技重施,又想要勾-引摄政王?”她的手中还拿着那枝被折断的树枝,她大抵是被盛晚晚给气着了,所以连同手中的树枝都没有意识到。 听见这带着怒火的吼声,盛晚晚循着声音看过去,瞧见了龙明珠那一脸气愤不已的脸,看来在这个女人的眼中,她俨然成了头号情敌。 盛晚晚淡定地把衣裳拉回原位,看向轩辕逸寒道:“看来是找摄政王的,哀家回去休息了。”她耸耸肩,转身走了,心中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他是怀疑,还是相信了呢? 见她要走,龙明珠哪里肯放过她,下意识地挡住了盛晚晚的前路,“太后,我是来找太后的!”她其实是一开始就盯着轩辕逸寒了,却不想摄政王跟着这个少女走到了无人的地方来,她一路小心跟踪,虽然听不大清楚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可是却把二人之间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盛晚晚不悦皱眉,眼中划过了一抹不爽,很快掩盖下去,淡淡道:“若是如此,郡主请说。”她知道龙明珠这个女人,必定是想要找她的麻烦了。都是轩辕逸寒这丫的,给她招来这么多的麻烦。 “换个地方说。”龙明珠看了一眼那不发一言的男人,心想怎么也不该当着王爷的面说。她为此不高兴了很久很久,她要快点让父王去向太皇太后说赐婚一事才行! “好啊。”盛晚晚淡淡点头,转身跟着龙明珠走去。 轩辕逸寒的眉微微蹙起,看着那少女的背影,眸色越发暗沉深邃。 …… “郡主想说什么呀,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 盛晚晚的话语有些嚣张,嚣张地让龙明珠气得脸都红了几分。 “夜太后既然贵为太后,还请太后有自知之明,离摄政王远一点。”龙明珠强迫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努力用平静的话语说道,她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自然要一直保持着她的风度才行。 听见她这话,盛晚晚冷嗤了一声,“郡主,这话说的好像摄政王是你的一样?”奇怪,她心中为什么闪过了一抹不爽的感觉,更何况平日里若是这个人这么对她说的话,她绝对不会这么回答,可是现在她竟然来一句这么奇怪的话。 刚刚说完,她就蹙眉了。 “呵,我好歹有身份可以争一争这摄政王妃之位,而你,夜太后这名声有多臭,没人会不知道,更何况太后如今是先帝的女人,可别忘了你的身份!” 简直是越说越离谱了,感情这个女人一点脑子都没有呢。 盛晚晚懒得理她了,觉得和她再争辩下去只会浪费她那宝贵的时间,“郡主随意好了,哀家累了,要睡了。”说着抬步就往前走去。 龙明珠咬住下唇,瞪着盛晚晚,那一直藏在袖中的毒本来想要撒出去,可是最终她还是没动手。 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 盛晚晚没有在意,也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 翌日,阳光正烈。 昨日猎场的大火,让这猎场外围的树木变得光秃秃的,不过好在灭火及时,不然必定会一片狼藉。 “爷儿,成王已然关押下去,这白绝尘的事情可要另行处置?”叶宁凑了过来,小声问道。不过白绝尘这人,也是江湖上不好惹的人,这会儿他跑来凑热闹,难不成是别有深意? 轩辕逸寒淡淡道:“先留着,还有用。” 叶宁低垂下眼帘,轻轻应了一声。这会儿只有成王和宏王回来了,另外那位不待人见的越王也是未曾露面,不知道日后会如何? 今日要比射箭,箭术的比拼就在这一隅进行。 度柔公主今日换了一身短打装扮,更显俏丽无比,她长期骑马打猎,就想着趁着今日能够好好的表现一番。 盛晚晚没玩过这古代的射箭,毕竟这弓箭很重吧?她随意拿起一只弓来,都是重的抬不动。 “夜太后昨日不是说,不会射箭?”一道男音忽然传来,声音要比往日要温和了几分。 盛晚晚乍然听到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转过头来发现傅烨就站在近旁,正平静地看着她。她愣了一下,说话都有些不流畅了,“是……是啊,不会。” “本相也是闲来无事,可以教太后。”傅烨继续道,那表情格外温和。 盛晚晚怀疑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太阳,她很想问一句,太阳是不是打从西边出来了,今日的傅烨奇怪的让人看不懂了。她笑呵呵点头,“好啊,有劳丞相大人了。” “这把弓比较重,不适合女子,这弓质地轻盈,比较适合太后。”他随意弯腰挑选了一把弓箭,递给了盛晚晚,“昨日的事情,让太后受惊了吧?” 她接过他手中的弓箭,感觉到这把弓还真的轻很多。这射箭也还是有些学问的呀,听着傅烨这么问,她随口便答道:“没事,哀家这受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本相会帮太后找出那陷害之人。此事毕竟关系天下。”傅烨见她神情淡然,蹙了蹙眉。他今天为什么想要示好呢,而且这种示好,让他竟然没有丝毫反感? 盛晚晚抬头笑了笑,“多谢丞相大人了。”为什么她觉得尴尬症又犯了呢?每次和这个男人说话,那种尴尬症真是让她无言以对了。 “丞相大人,赶紧示范一个给我看看,怎么拿弓箭呢?”她飞快地转移了话题,她不想傅烨一直扯着龙炎令的事情。 傅烨点点头,便抬手随意拿起一把弓箭给她做出示范,箭羽搭在弦上。他并没有像别的人一样穿着短打劲装,而是像平日里一样的白袍加身,伴随着他的动作,宽大的袖摆落下,盛晚晚盯着他手臂上的肌肉,不由得啧啧了两声。 又是一个身材棒棒的! 伴随着“咻”地一声响,箭羽射出,惊起林子中的一群鸟儿。 “太后可看明白了?”傅烨问道。 盛晚晚盯着他的肌肉,赶忙点头,“看明白了。”看明白他手上的肌肉多么发达,不过这话她是不能说出口的,免得又让人觉得她是在调戏他了。 此刻两人站的格外近,盛晚晚也拿着那把质地轻盈的弓箭,傅烨更是动手纠正她的动作。 “啧啧,夜倾城那女人也真是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龙明珠酸酸地出声。 轩辕逸寒紫眸落向那两人,眼中一抹寒芒划过。 叶宁跟在自家主子身边,暗自吞口水,瞧着那乍然看上去挺般配的一对,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额滴神啊,夜太后的出现总会让他觉得格外惊悚而心慌。 四周的人都渐渐盯着他们了,盛晚晚丝毫未曾察觉,反倒是真的很认真接受傅烨的指导。 因为她的姿势太多的不对,傅烨摇头上前纠正,也顾不得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动手就去纠正她的手和脚。只是触碰到少女的手臂的刹那,他莫名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划过。 “看来傅丞相不太会教导。”一道凉薄的嗓音,略微低沉地响起。 听见这魔魅的男音,盛晚晚疑惑地转头,眨巴着眼睛问道:“难道摄政王教的比较好?” 他和傅烨一样,并未换上行动方便的短打装,他依然还是那魅惑的紫袍,气势迫人。男人走来,身后的两名下属退居一旁不吭声。 傅烨看向他,两个男人的眼神对视刹那,好似已经厮杀了无数次。 “本王若是没记错,傅丞相今日应当是特地准备着向夜太傅的二小姐求亲?”轩辕逸寒紫眸扫过,眼神锐利无比。 傅烨听罢,蹙了蹙眉,“摄政王何时也关心起本相的婚姻大事了?” 盛晚晚听到了八卦,耳朵都竖起来了,不免有些疑惑地问道:“傅丞相要去向我二姐求亲呀?那就再接再厉,加油。”看在这小子今日的和颜悦色份上,她觉得还是要衷心祝福他一下,虽然她并不喜欢夜婉云。 某丞相竟是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好随意找了个理由转身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对夜倾城做出这番示好的行径?简直是不符合他的作风。 男人走了,盛晚晚的目光还落在他的身上,兀自思考。 “夜太后是吃醋不高兴了?”低魅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吃醋?不高兴?这丫的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是不高兴了啊?更何况她对傅烨一点都不来电,绝对是不可能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摄政王是不是很闲?”她懒懒瞥他一眼,也丝毫不把他那魄人的眼神看在眼中,淡淡问道。 “本王教太后射箭。” 他看着她那无所谓的神情,再对比一下刚刚她对着傅烨时的礼貌神情,让他心中莫名冒火。这死丫头,对他的态度为什么差这么多? 盛晚晚也不在乎谁来教,便点点头,“那正好呀,王爷告诉我,这东西怎么拿。”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个宽阔的胸膛忽然贴近了她的身后,男人双手绕过她握住了她的两只手,竟是手把手教! 盛晚晚嘴角抽动着,觉得这男人是故意的! 可是更让她郁闷的是,她背部贴着男人那结实的胸膛,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她不是花痴,可是却又莫名有些好色,这会儿让她一点都无法平心静气听他解说怎么拿弓,怎么射箭。她的所有感知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背部,细数着某人的腹肌。 没道理,刚刚傅烨教她的时候,她还学的格外认真,这会儿她仿佛被男人低沉而魅惑的嗓音给蛊惑住了,再也无心去细听他说话的内容,兀自沉醉在他好听的男音中。 “试试。”男人已然解说完毕,松开了她的手。 盛晚晚整个人都还是懵的,看着轩辕逸寒挑着眉梢看她的神情,她暗自鄙视了自己一阵。她这算不算是中了美人计? “呃,呃,我还是不会。”她是真的不会,所以才会这么说。 按照平日里摄政王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说上第二遍的,可是一想到若是这个死丫头片子没有学会的话,必定还会再让傅烨来教,这种不悦的感觉深深抓着他的心。他为了不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再靠近傅烨,所以发誓非要把她给教会了不可! 他今日难得的没有失去耐心! 盛晚晚发现,这个男人教导的方式不对,因为每次都是要手把手教,所以每次都导致她无法安心下来。于是,这样第三次第四次,她都还是没有学会。 最终某王爷耐心用尽了,终于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好心情了,低低地威胁道:“再不好好学,本王回头将金莲毁了!” 一句话,让盛晚晚一个激灵,猛地集中精力,可是当他再靠近时,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天杀的,她为什么老是在脑子里乱歪歪? “摄政王,你能不能就说话不要动手啊,我能领悟你话中的意思。”她投降了,无奈地看着他说道。 这话可是成功把某人给惹毛了,之前她跟傅烨学的时候这么聚精会神,现在再对比一下这个少女那闪烁的双眸,那么三心二意的样子。 他蹙眉不悦,“夜倾城,金莲当真不想要了?” 盛晚晚撇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可是也不敢再乱来了。为了她的金莲,她还是乖点。 一旁的叶宁摸着下巴,暗自啧啧着道:“我忽然觉得,爷儿和太后真是太配了!” 阎泽抽了抽眉毛,“你说,洛祭司是不是算错了,王爷的劫数会不会是太后而非那位盛姑娘?”他为什么觉得,王爷其实喜欢的是太后? 两人凑得这么近,龙明珠瞧得清清楚楚,暗自咬住了下唇,又不能做出什么事情来阻止。 盛晚晚终于在某人的悉心教导下,射出了第一支箭,这箭并不算是她射出去的,而是身后的男人握着她的手射出去的。 只听得一声嘶吼声,前方有人忽然惊呼了一声。 “是一只野鹿!” 盛晚晚很诧异,这么多人都在这里都未曾察觉到那野鹿的存在,这个男人竟然一箭就射中了,他丫的果然不是正常的人类。 “多谢摄政王指导了,哀家会了。”她的谢意一点都不诚意。 轩辕逸寒也不和她计较,目光落向她的小脸,觉得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感觉到那道目光,正冷冷扫视着自己,盛晚晚不免又开始紧张了。天知道,她也真的是心虚。 “王爷,不好了,听闻度柔国公主落水了!”一名下属神色惊慌冲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 “还愣着做什么,去救人。”站在不远处的轩辕弘俊皱眉,立刻喝道。语气中也显得有几分紧张了。原本温文尔雅的神色,此刻竟是变得有些慌张了。 众人也不敢大意,赶忙抬步朝着河流所在地而去。 毕竟是在森林里,地势显高,有几分陡峭,河水溪流什么的要湍急许多。 盛晚晚盯着轩辕弘俊那般神色,轻轻挑了挑眉,猜测出了这宏王对那位公主的感情有些不一样? 叶宁上前对着轩辕逸寒说道:“王爷,那河流湍急,这般下去恐怕真的会没命。” 男人的眼神波澜不惊,淡淡恩了一声,抬步向前而去。 盛晚晚也正好去瞧个热闹,索性也跟着上前去,心中不免好奇那到底怎样。 龙明珠瞧着这情况,眼底划过了一抹寒意。 …… 河流的确非常湍急,众人站在河边,几名侍卫刚刚跳下去就被那湍急的河流给卷走了。更诡异的是,那河流的中央产生了巨大的漩涡,人一旦靠近就被卷入漩涡中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那位度柔公主不知道是不是命大,衣裙的一角被挂在了一旁的树枝上还没有被卷走,只是她整个人是倒悬着,危险至极。 盛晚晚撇撇嘴巴,计算了一下距离,那远处的树离他们现在所站的岸边足有一百米,距离有些远,若是没人的时候她还可以出手救人,毕竟手中的攀绳索韧性足够。 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并没有出手。 “有绳子吗,有绳子我有办法。”盛晚晚道,看了一眼身边的轩辕逸寒,此处武功高强的男人这么多,扔个绳子过去把人给捆住总还是可以的。 “没绳子。”一旁的小太监苍白着脸色,这眼前的形式看上去格外不对劲。 “好吧,那就下去救人。”盛晚晚撇撇嘴巴,看向一旁的树藤,指挥着众侍卫上前去将树藤砍下捆在其中一名侍卫的腰际上,然后另一边绞在粗厚的大树树干上。 “虽然我不确定这方法行得通不,不过试一试好了。”盛晚晚一边指挥着一边说道。 救人的法子这么多,虽然她向来是个自私的人,可是度柔国的人在这里出事对琅月王朝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会儿她站在河岸边,很近。 龙明珠的眼底划过了一抹诡异的光芒,抬步向前而去,朝着盛晚晚走去,“夜倾城。” 盛晚晚起初也没意识到她在叫自己,便去搭理她,指着前方的某个位置说道:“待会儿你靠近那边去,一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拉着你,你就叫一声。”她在吩咐这位侍卫,待会儿要大声呼叫。 对方傻愣愣地点头,第一次发现,这位草包太后,竟然如此有魄力?是错觉吗? 被华丽丽忽视的龙明珠眼中迸射出了一丝冷光,看着那侍卫走了,这才上前就抓住了盛晚晚的手臂,“夜倾城,昨晚上我的警告你都没有当回事对不对?” 被突然抓住手,盛晚晚厌恶地皱眉,“你发什么神经?” 此刻站在不远处的轩辕逸寒负手而立,眸色微微一沉。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危险暗沉的光。只是一股锥心的痛,刺得他眉心的折痕越来越深。 “王爷,是不是毒发了?”叶宁见此,顿时有些紧张,这表情看着让他心中一阵担忧,这个时间,刚好是毒发的时间。他暗自懊恼着出门之前应该带着大夫的。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言语。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严重,可是叶宁还是很紧张。 此刻站在岸边的盛晚晚和龙明珠之间的纠缠,让不少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盛晚晚皱眉,“你想做什么?” “我看太后这么宝贝这东西,这东西是不是很重要啊?”就在眨眼间,龙明珠极快地抓过了盛晚晚手腕上的一条链子,这条链子上挂着一个夜字的饰品。 伴随着她抓住的动作,手腕上的链子极快地被抓落了下来。 盛晚晚大骂,“卧槽,你奶奶的!”她怒极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头发,手中微微使力就将这女人的脑袋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把东西还给我!”她身上有好几个储物空间,手链上的也是自己的储物空间,这东西这么重要要是被甩进河里,她估计要跟着跳入河水中去捞了! 被扯着头发的龙明珠,头皮很疼,可是还是强自笑着说道:“呵呵,你求我呀,求我呀,不求我的话我就立马扔进去!” 盛晚晚怒地再次用力扯过了她的头发,“该死的臭表子,你真是不要命了!”手中已经随意掏出了毒药,看着她将手链飞快朝着河水中抛去,盛晚晚动作也是极快地将毒药一把抹上了她的脸! “啊!”对方惊恐地叫了一声,捂着脸,药粉撒进了眼睛里,痛苦万分。 盛晚晚顾不得别的,想要去抓那手链,眼见着那链子快要坠入了河中,她也没有顾及其他,直接就跃了过去。 “太后?”有人瞧见,惊呼出声,声音中满是惊恐之色。 盛晚晚纵身一跃,成功握住了手链,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身子直接坠入了河水中,心中大大惊了一下。她很无奈,河水中的漩涡却越来越大。 漩涡越来越大,她身子在河水中更是没有任何的阻力,眼见着那漩涡就要越来越靠近在眼前,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知道这下真的是完了! 她的身子和这河水中的拉力对抗着,却是仿佛以卵击石,毫无用处。 漩涡忽然更大了,她惊呼了一声,就被那股引力拉着往漩涡中心而去,隐约间似乎听见了河岸边传来了叶宁的一声惊呼声。她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意识真的是模糊住了! 众人站在岸边,表情纷纷巨变。 那捂着脸的龙明珠更是痛的滚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却没人敢上前去查看,所有人都心惊肉跳地看着河水中的漩涡,因为,他们的摄政王也跟着跳入了河水中! 那漩涡几乎是瞬间,就将那两人的身影给吞没了去! -本章完结- 第112章 别误会,这只是人工呼吸(求首订,快到碗里来) 盛晚晚感觉自己的身子被卷入的同时,意识也跟着一并模糊下去。 她迷乱中想要挣扎着,可是却是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很快,她觉得自己会窒息而亡不说,而且浑身无力感让她觉得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忽然禁锢住了她的腰际,她的意识迷离之间觉得那只抓住自己腰际的手仿佛是左右她命运的手一般! 那漩涡的力量更大,她会游泳,可是很快她觉得手臂快酸软无力,无法游动了。但是蓦地一股力量更快而霸道地将她给拽上了岸边去! 她躺在岸边的草地上,睁着眼睛喘着气,觉得自己是从鬼门关活过来一般,好在手中的手链没丢。 刚刚是谁救了她? 盛晚晚坐起身来,目光忽然顿住。 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会是他救了她。 轩辕逸寒躺在那里,没有动静。她心下一愣,赶忙爬过去,推了推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摄政王?”她心下不安,再推了一下,发现他的身子寒凉的厉害,吓得她整颗心都颤了一下。 毕竟这个男人是为了救她才出事的,她慌乱中抓过他的手把脉,那只手感觉入手的全是冰凉,冷的她觉得这是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活人了! “轩辕逸寒,你丫的别吓我啊!”她竟然半天摸不出他的脉象,只觉得他的脉象乱的让她抓不到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就好像是有两股力量在冲撞,让他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盛晚晚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要知道她什么毒没有见过,可是偏偏这个男人身上的毒,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而且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慌乱中,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人工呼吸? 感觉他那渐渐不跳动的心,她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她的目光落向那早已没有血色的薄唇,形状依然完美诱-人,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反正又不是没亲过,啊呸呸,不是,她现在是在救人,不是为了轻薄人家。 她上前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闭眼,豁出去了! 猛地凑上前去渡了一口气过去,一边渡气一边按压他的胸膛,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 两人的衣裳湿透冰凉,这个男人的身子更是冷的厉害,她只能先暂缓一下,好找个有火的地方给他取暖才行。这毒恐怕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解决的。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也想不了其他的。若是平日里让她真的对着这么一个惊天的帅哥正儿八经做人工呼吸,她是绝对会胡思乱想的,可是这会儿,她的心很担忧,也很慌乱,脑子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想法,就是救人! 其实,她压根不会人工呼吸,只是在电视上看过,照葫芦画瓢而已,毕竟她觉得她盛晚晚这辈子不可能做这事情,这会儿竟然会真的这样做了? 她也顾不得此刻男人的唇瓣是啥味道,想着他赶紧有点动静才好。 男人的手动了动。 盛晚晚没察觉,下一刻,一只冰凉的大掌猛地钳制住了她的手腕,“你在做什么?”男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 她一僵,因为此刻两人的脸还离得很近很近,她几乎是一眼就望进了他那双摄魂夺魄的紫眸中,那眼中的光简直是要将她给吞噬了去! 她猛地坐起身来,有一种有口难辩的感觉? “呵呵,别误会,这只是人工呼吸而已,我这是急着救人啊。你这呼吸都没有了,吓我一跳。”她干巴巴地解释着,天知道此刻她竟然心虚了? 这个男人会不会以为,她是趁机吃他豆腐呢? 男人的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强大如他,怎么会相信刚刚她的行为会能够救人,这种诡异的救人法子谁会信? “……”可是他竟然无言。 明明有一种想要把她给掐死的冲动,可是看着她那小嘴,莫名想要狠狠蹂-躏! 盛晚晚感觉到男人那暗沉的目光狠狠剜着她,她尴尬地笑着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吧,你身子冰凉,需要取暖。” 轩辕逸寒坐起身来,脸色却是苍白的厉害。他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剧痛,很难受,最终又隐去了。 可是此刻的盛晚晚却是完完全全捕捉到了。她莫名觉得愧疚了,因为他居然为了救她?多么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毒发了啊?”她小声问道,其实刚刚把脉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到了,只是这会儿她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 轩辕逸寒冷冷扫了她一眼,抬步往前走去。 盛晚晚撇撇嘴巴,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毒发所以没和她计较刚刚她又轻薄了他的事情?啊呸,她那是正儿八经的救人,她怎么就自己说成轻薄了? 她跟在男人的身后,一边捡起地上的干柴,待会儿好去生火。 轩辕逸寒最终在一处大树下停下了,回头看了一眼那丫头抱着木柴走来,隐忍的痛楚让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盛晚晚发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越来越觉得尴尬。她都不知道刚刚那行为,他现在没力气找她麻烦,日后会不会想法子整死她? 不过这人没死就好了。 她蹲下身,随意弄个打火机出来打火,也懒得去向这个男人解释手中这是何东西,其实22世纪的打火机要智能很多,不过因为没电池无法使用,这会让她拿的可是最老土的一款打火机。 她将火升起,目光落向靠着树干闭目养神的男人,小心问道:“你要不要把衣裳烤干,你这身子很冷,需要取暖吧?” 他不言语,脸色越显苍白。 盛晚晚撇撇嘴巴,知道他这丫的肯定是故作清高,不过给他升了火就不错了,她这么关心他做什么?最过分的是这丫的还一点都不领情。 只是她坐在火边,听不见他的呼吸声,总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饿不饿,我去帮你打个野兔或者去弄条鱼来?”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关心他,她其实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跟着她一起跳下来?他恐怕之前毒就有隐隐要发作的情况,可是却为了救她连毒都顾不得了? 轩辕逸寒抬眸,出声道:“你过来。” 三个字,没有一丝病怏怏的感觉,虽然依旧沙哑可是还是那么不容置疑霸道无比,气势一点都未曾减掉。 盛晚晚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还真是想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现在还在这里装成大爷不成?可是,还是非常给面子地走了过去,乖乖坐在了他的身边。 “是不是要我帮忙帮你脱衣裳去烤干呀?知道你说不出口,我来帮你就行了。”她搓着手,此刻笑容极为诡异。 他盯着她的笑脸,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盛晚晚的脸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他一把拽住了她,然后她的身子整个都来不及抗拒就朝着他的身上倒去。 男人的手,就像是钢铁一般禁锢着她的腰际,让她的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动弹不得。 “我靠,你干什么啊?”她想推开他,可是这男人都毒发了,力气还这么大。 “别动。”他低低地警告道,“就一会儿。” 呃…… 盛晚晚隐约觉得,透着这薄薄的衣料,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凉,那冰凉和她身上的体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终于是恍悟过来他为什么这么做了,竟是把她当成了人肉取暖器。 她闭上眼睛,也真的不动了。 好吧,其实他的身子真的很凉,凉的她心都低低颤抖。 “喂,你为什么要救我呀?虽然我觉得可能你觉得我还有用,可是咱两的交情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想不通啊想不通,这个男人的行为横竖都想不通。 轩辕逸寒阖上的眼眸睁开来,紫眸中划过了一抹潋滟的光华,瞬间隐匿在眼底。 “你的用处不小。”比如说,现在抱着的时候,竟然可以缓解一丝他身上那冰冷彻骨的冷意。 不过在盛晚晚听来,那就是别有深意了。她以为,他肯定是为了用她才会出手救她,所以此刻她并没有想别的,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这种忽然的靠近让她真的有些奇怪的紧张和……心悸? 真的心悸,这种心悸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 她生平第一次和男人这么抱着睡觉,虽然他们都是非常单纯地抱在一起,可是还是让她的小心脏忍不住欢快的扑腾了好几下。终于在这样无比混乱的思绪中闭上了眼睛。 怀中渐渐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男人低垂下眼帘看着怀中的少女。 白天的事情,他还记得深刻。 这张嘴,已经亲了他两次,该死的是,他竟然一次都未曾想起这小嘴的味道…… 他自认他应该不会对这么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有感觉才对,可是抱着这丫头的身体,竟然是毫无睡意。 盛晚晚更是不安分,估计是被他抱着不舒服,非得翻个身才行,可是腰际的大掌禁锢的格外紧,她不舒服地反抗,结果那大手没有丝毫挪动的意思。 “靠!”她暗骂了一声,朝着身下的男人的胸膛张口就咬了一口。 “……”被咬了一口的男人,闷哼了一声,眼底划过了一抹微微的恼意。但是手还是松开了,她顺势从他的身上滚到草地上睡成了一个“大”字。 这丫头,连睡觉都不安分? 喝醉酒发酒疯,睡相还是这番让人不忍直视,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夜太傅到底是怎么教导的?虽然素来都听闻这夜倾城就是这番,夜太傅也是太宠这个丫头了。 他的目光落向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确定这张脸真的没有易容过。 是他多疑,还是她并不是他所看到的表面这么简单? 翌日,天色还尚未大亮的时候,盛晚晚就起身去丛林里找了一些应急的草药,为了防止那个男人随时出现毒发丧命的危险,她必须先弄点能够应急的草药来帮他镇压身体里的毒。 刚回到刚刚待的地方,瞧见了叶宁和阎泽,他们赶来的真是时候啊! “女人,哼!”玉莲瞧着盛晚晚的出现,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那小样子对着盛晚晚是满脸的鄙夷之色。 盛晚晚真想一脚将它给踢飞了去,“他没事吧?”今天很早身子还是冰凉一片,她的心中隐约也是有些担心的。 “大夫不在,王爷这毒恐怕是要必须要马上镇压才行!”叶宁的眉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担忧。他真是深深怀疑,洛祭司的预测不对,王爷的劫数不是盛晚晚而是这个眼前的太后吧? 盛晚晚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已经找到了可以镇压他毒的解药,暂时舒缓一下他的痛苦。 “那个……我,我去把盛姑娘叫来给你家王爷解毒吧,你们先把你们王爷接回王府去吧?” 叶宁一听,双眸大亮,看着眼前这太后的时候,那真是满脸的崇拜之色。当然,他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何事,如果知道盛晚晚对着他家主子又亲又抱的话,他一定要劝说这位太后和主子终成眷属了。 …… 轩辕逸寒毒发的事情,让所有人的心思各异。 狩猎节也在第三日停止了,盛晚晚在回宫的路上,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混乱的。 听说龙明珠被毁了容,她知道龙明珠的爹是唯一一个异性封王的人,在琅月王朝的地位可不低,所以那个人肯定会找她和夜家的麻烦,她要想好法子来应对。 夜太傅也是无辜的,怎么也不能连累夜家。 此刻夜婉云就坐在她的对面,她故意要求和自己的妹妹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说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妹妹,其实早就想要和这个妹妹对峙一番了。 “夜倾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摄政王?”语气中满是质疑。 本来安静的马车里,夜婉云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盛晚晚抬头,不解地对上她的眸子,“姐姐这话真是奇怪。” 摄政王虽然表面温淡,可是素来嗜血冷漠,怎么会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连命都不要了?这时候夜婉云知道,即便是她夜倾城不喜欢轩辕逸寒,轩辕逸寒可能就已经看上她夜倾城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手都捏成了拳头。 “姐姐不必如此看我,我与摄政王之间的事情,你们要如何猜测都行。我觉得啊,以前的我啊,真是脑子不清醒,怎么无端端地看上傅丞相,我现在换目标了呀,喜欢摄政王了,姐姐没看出来吗?” 这话,让夜婉云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晚晚。 盛晚晚一副无所谓地样子,绞着自己的一缕发丝,笑着道:“姐姐是怕我把龙明珠害成了那副德行,所以时候她爹会来找夜家的麻烦?放心好了,这事情我会好好解决的,不过还希望姐姐别阻碍我的路就是了。” 这一刻,夜婉云觉得眼前的夜倾城陌生地让她看不懂了。这真的是那个草包无比的夜倾城吗?太不像了! “夜倾城,别太狂妄了,摄政王是我看上的!”在她的眼里,眼前的少女俨然是在挑衅她。 不过盛晚晚也不想再理会她了,视线落向马车外,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现在,她的处境极为危险了! …… 夜色刚刚降临,她回了皇宫就易了容,出了宫门。 出宫的时候就被梨晲给堵住了去路。 “你去做什么?”梨晲皱眉,看着她易容了脸,身上还背着一包草药,不用猜也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 回来不久就听说了他们的事情,轩辕逸寒此刻毒发作,听说一直昏迷不醒,这个丫头是不是打算去解毒? “小梨子,我这是去报恩。”盛晚晚说的坦然而理所当然。 “晚晚,别对这个世界的男人动心。”梨晲低声警告道,“你忘了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的吗?”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在胡说什么呢?我盛晚晚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丫的混蛋自大狂,我要是喜欢他,我盛晚晚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梨晲嘴角抽搐了一下,倒过来写还不是晚晚,有什么区别吗?毫无决心的发誓,她看着盛晚晚的目光也带着一丝疑惑。虽然……她也觉得盛晚晚和某个男人看上去挺般配的。 不过这对她们这异世界来的人来说,肯定是不行的,动心是绝对不允许的! 盛晚晚心里想着去救人,也没空再去和她继续唠嗑,翻身上马就往摄政王赶去,连道别的话都不说了。 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梨晲轻轻叹息,她有些担心,这个任务是不是真的很棘手? …… “爷儿如何了?”叶宁看着一旁皱眉的黑衣人,有些担心地问道。 那黑衣人蹙眉,“这次发作比较严重,这毒药再拖下去,只会要王爷的命。” “盛姑娘来了!”阎泽推门而入,一脸喜色。仿佛知道盛晚晚来了,就看见了救星一般。 那坐在床榻边的黑衣人抬头来,不免好奇这个叫盛晚晚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上次皇宫里的解毒事件,让他好奇万分。 盛晚晚入了屋子里,感觉到一道目光正落向她,她不免也好奇地打量了一阵对方的脸,这人是谁呢?从未见过! “麻烦这位大叔,你让一让。”她上前说道,毕竟挡着她去看轩辕逸寒了。 这位大叔…… 一旁的叶宁和阎泽嘴角非常有默契而有节奏的抽搐起来,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说说炎罗大人是大叔? 炎罗也是被这么一声大叔给噎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盛晚晚走到了床榻边,伸手摸了一把轩辕逸寒的脉搏,再弄开他的眼睛看了一番,暗自咬唇,“我有法子暂时先缓解他的毒素,不过这法子有些恶心,你们谁来做?” “何方法?”炎罗不免也有些好奇了。 盛晚晚眼神闪烁了一下,扫视了一眼那床榻之上的男人,这才慢悠悠地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株长相平淡的草。 “火焰草?”毕竟都是研究药物的,对方是一眼看出来了。 盛晚晚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的人也把这草叫成火焰草,不过好在有人认识就可以了,免得别人怀疑她并不是真心要救摄政王就不好了。 “呵呵,既然你认识那就好了。” “虽然这草属于火性,可是这草无法解毒,压制毒素根本不可能。”炎罗还以为这少女多么厉害呢,结果她拿出这株草的时候满脸不以为意。 盛晚晚瞧他那一脸不信的神色,暗自撇撇嘴巴,“知道你们这些人不懂了吧,这草要通过唾液嚼碎之后喂给病人,这东西的药效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唾液?”炎罗没听懂。 叶宁也是满脸懵懂地问道:“什么是唾液?” 看着三个好奇宝宝,盛晚晚朝天翻了个白眼,“就是口水!” “……”三人的额际上整齐地划下了三条黑线。这么恶心的事情,真的要做? 叶宁吞了一口唾沫,不知道如果这法子真的做了,王爷醒来后会是何神情。 “这真的可行吗?”炎罗素来对自己的医术充满自信,这会儿竟然也有些愿意相信盛晚晚了。 盛晚晚摊摊手,非常干脆地说道:“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能找到暂时缓解他痛苦的药,他估计要昏迷好几天吧?不过问题就来了,谁来把这药嚼碎喂进他嘴里呢?” 她刚问完,三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向了她的身上。 她瞪圆了眼睛,神情有些凶悍,“别看着我,本姑娘是这样随便的人吗?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虽然她好像已经亲过两次了。 叶宁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握拳敲在另一只手手掌心中,“不如让太后来?”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很想一脚把他那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踹飞了去。什么玩意儿,想谁不好,竟然还是要她? “太后?夜太后?”阎泽握拳放于唇边轻咳了一声,几乎是瞬间领悟过来,“那就让太后来吧,太后好歹也欠了咱们王爷一条命来。” 盛晚晚心底有个小人咆哮,丫丫个呸的! “呃,那赶紧派人去给太后送信。”炎罗愣怔了好一会儿,很不解地看向盛晚晚,搞不懂,不是王爷嚷着要娶盛晚晚吗,怎么现在又要找太后来了? 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呢? “好吧,既然这样,我先走了,你们自己琢磨。”盛晚晚把手中的草药一丢,逃跑似的走了。生怕再留下来,这三个男人真的要压着她去喂药。 不过这法子,她也是没法。 她想不到别的法子来了,除了这样的法子…… 看着盛晚晚的背影,三个男人的神情都有些愣怔。 “这姑娘,性子真是奇怪。”炎罗摇摇头,满脸无奈。 叶宁也轻轻咳嗽了一下,“我还是亲自去找太后吧,太后应该会同意的。”毕竟看太后那么堂而皇之吃王爷的豆腐,应该是求之不得。 其实说起来,要找个喂药的人,随便找个,无数女人都会巴不得赶来,可是却不敢随便找个女人,谁敢乱来,王爷要是醒来,会不会把他们给弄死都说不定。 夜色有些深沉,盛晚晚回了皇宫就蒙头大睡,心中有些烦乱。 她真是作死啊,她平时鬼主意这么多,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可是想起那男人的脸色苍白成那样,那脉搏乱成一团麻,她就越来越不安。 毕竟是为了救她,反正都亲过了,喂个药也不会怎么样的是不是? 自我安慰着,也渐渐说服了自己。 门就被敲响了。 “叶侍卫是何事如此急切?”守在门外的侍卫不免有些惊讶,毕竟这会儿这叶宁来皇宫第一件事是找的夜太后而非别人,这实在太诡异了。 “我找夜太后,王爷现在情况危急。” 听见对话,盛晚晚也顾不得其他了,赶忙起身穿鞋走了出去,“怎么了?”她是真的担心了。 “王爷此刻情况危急,还请太后相助,呃,虽然这个忙有些……”叶宁都难以启齿。 盛晚晚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她还是要装作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神情问道:“怎么了呀?”她很佩服自己这演技能力,一次性扮演两个角色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太后请随属下走一趟王府可好?”叶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爷儿醒来应该不会怪他吧? 而且瞧着爷儿对太后的在乎程度,显然超出了他的猜想。 看着王爷竟然为了救太后跃入河水中救人,这般行为着实让他想不通了。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哦不,一个少女。 盛晚晚也没有犹豫了,点点头道:“好吧,带路吧。” 为毛线她想到待会儿的事情,她的心跳就开始乱跳起来,她努力压抑着这股躁动的心情,故作镇定地跟着叶宁往王府走去。天知道,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压力。 “叶侍卫,这毒到底是何毒啊,竟然让他这般痛苦?” “是啊,每年发作一次,说起来也是一种折磨,每年这个时候属下都要担惊受怕一次。” 而且每年这个时候,王府的戒备都会比往日更加森严几分,因为天下太多人都希望摄政王死,更何况琅月王朝如今这般繁盛,其他国都把这琅月视为碰不得的肥肉。 …… 草药已经洗干净了。 盛晚晚走到了床榻边,想着这是个很高难度的事情。 叶宁站在一旁,眼睛瞪得老圆,一眨不眨地盯着盛晚晚,他莫名兴奋。虽然这事情说起来挺诡异的,不过看着爷儿被这姑娘给亲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兴奋。 不不,现在不是亲,只是救人。 盛晚晚感觉到叶宁那诡异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哪里下得了口,转过头一个狠狠的目光剜了一眼叶宁,“叶侍卫,你盯着我,我怎么喂?” 叶宁:“……”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夜太后还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了啊? 上次瞧着太后强吻王爷的时候那么坦然,吃王爷的豆腐的时候还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啧啧,这个时候竟然会不好意思了?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说道:“叶侍卫,麻烦你先出去避一避可不可以?” “这……不太好吧,毕竟太后可能不太知道这喂药的顺序。” 妈蛋,当她傻的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喂药的顺序?盛晚晚大骂了一声,也懒得去管他了,在叶宁那炯亮的目光下,她将那药草在嘴里嚼碎了后,凑了过去。 刚低下头,她就不敢再上前了。 真怕这个男人会忽然睁开眼睛来,然后把她给掐死去? “太后,赶紧啊!”叶宁见她停下了,那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处了,可是见盛晚晚停下了,真是让他急的不行。他扫视了一眼王爷,见王爷的眉间折痕越来越深了,可见其肯定深受着这般痛苦。 盛晚晚瞪了一眼叶宁,那眼神似乎在说,催什么催! 她看了一眼男人的薄唇,一闭眼,低下头豁出去了! 叶宁的眼睛瞪得老圆,看着这刺激的一幕,虽然明明是很想让他戳瞎双眼的一幕,可是此刻他却偏偏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这是要长针眼的节奏啊! 盛晚晚觉得自己这是做过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情,什么诡异的事情都做过了。 给这个男人做人工呼吸就算了吧,这会儿还直接用嘴喂药,简直是她上辈子欠他的了不成? 他的嘴紧闭着,怎么都撬不开,盛晚晚有些怒,没办法只能咬,这么一咬,对方终于是松了口。 好不容易把药喂进了他的嘴里,他的眉蹙着,却是没有反抗。 没想到他变得这么乖顺,她喂得极为顺利,她暗自抹了一把额际的汗水,想着只要他自己醒过来就好了,醒过来就可以不用喂药了,然后他自己把药咬碎吃下。 一抬头,就对上了叶宁那炯亮的双眸,那眼睛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 盛晚晚的嘴角抽了抽,上前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看什么看,快去给你家爷儿擦口水!” “呃……”叶宁呆愣了一下,却见那少女已经走出了门去,其实他刚刚明明有扫视了一眼她的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那微微有些发热的脸蛋,不知道是火焰草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刚的事情? …… 第二日,盛晚晚很早就来了摄政王府。 她不是睡不着,她只是有些心烦意乱,只是告诉自己,这种情绪不过是自己睡不着导致的。 “女人,亲爷!”玉莲忽然从摄政王寝室门口跳了出来,这话让盛晚晚给吓了一跳。 盛晚晚暗暗瞪了一眼这小东西,很想一巴掌把它给拍飞去。 她正准备推开门去,就听见了屋内的对话,她的手顿在了门口。 “王爷,你可醒来了,可好了?”是叶宁惊喜的神色,“盛晚晚姑娘果然医术高明,这法子可真是太好了!”好到他昨晚上一夜兴奋地都睡不着觉了。 他兴奋的是,王爷这么二十四年来,终于有这么一个女人了!虽然那夜太后还算不上女人…… “什么法子?”男人刚刚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可是却依旧魔魅。 一旁的炎罗轻声咳嗽了一下,以作掩饰自己的表情,“这不好说,还是让叶侍卫好好告诉你一下这法子的过程。” 盛晚晚在门口听着,嘴角抽搐,想着叶宁那丫的,会不会老老实实交代了? 轩辕逸寒瞧着这两人的神情古怪,皱眉,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盛姑娘来过?”他问道。 “是啊,来过,还说火焰草要用嘴喂了就起效了,这还真是厉害啊!”叶宁一时兴奋,没多思考一股脑地说出来了。 轩辕逸寒看向他,眼中划过了一抹厉色,“用嘴?”关键的问题是,谁的嘴? 叶宁被那一道冷厉的目光给吓住了,赶忙闭嘴。 “谁喂的?”男人魔魅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肃然的杀气。 瞬间,屋内的气氛诡异万分。 叶宁不敢再说话了。毕竟这叫太后来喂药,是他叫来的,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自作主张会怎样? 轩辕逸寒那逼人的视线,盯着叶宁,让叶宁感觉全身都在颤抖,那股冷意从脚底窜上全身。 “这……还请王爷恕罪,是属下擅作主张,让夜太后来喂药。” 夜倾城? 轩辕逸寒眼底的杀气,只是这个名字一闪而过后便淡去了不少,他竟是没有再说任何怪罪的话。 叶宁好奇万分地瞧瞧抬眸看向他,发现王爷正在沉思什么,却是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般杀意了。他暗自抹了一把自己的冷汗,看来自己的决定做的是正确的。 “本王无事了,都退出去。”轩辕逸寒阖眸,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之色。 炎罗看了一眼叶宁,点点头,也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刚巧就瞧见了鬼鬼祟祟正准备逃跑的盛晚晚,叶宁神经大条地叫道:“夜太后是来看王爷的吗,王爷已经醒了。” 一句话,让盛晚晚那半只准备踏出去门的脚尴尬地停顿在了门口。 她深深怀疑叶宁是故意的,而且这种话说出来,就是故意让屋内的某个男人听见的! 她完全记住叶宁这小子了,她可是非常记仇的! 叶宁承认,他是故意的。他隐约觉得,王爷是真的对这太后有感情了,而且这种感情俨然就是他所认为的男女之情,王爷难得看上这么一个女子,虽然这个女子的名声着实有些臭,可是也好歹也是王爷看上的呀,他这个做下属的也真是欣慰至极。 “叶宁,让太后入屋。”屋内传来了轩辕逸寒的声音。 盛晚晚暗暗瞪了叶宁一眼,看来是跑不掉了。她硬着头皮进去就是了。 没关系,她是正儿八经地救人呀,她可不是轻薄他。 叶宁摊摊手,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盛晚晚瞧着叶宁,暗自咬牙切齿,最终抬步走入了屋内。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亮,窗外的光打入屋中,在地上投入了一片银色的光晕来。她抬步走到了床榻边,清了清嗓子说道:“王爷的伤势如何了?” “无碍。”他淡淡应道,看了她一眼,说道,“太后不是来喂药的?”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她真想骂人。喂他个大头,他真以为她是来给他喂药的吗,而且人都醒来了,还想让她来喂药,想都别想了! 可是一抬眸,就对上了他那眼底渐渐晕染开的笑意,那笑意动人至极,那一刻,她仿佛在他光华潋滟的紫眸中看见了最为艳丽而动人的色彩,那是一种让人迷乱的色彩。 她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的笑,虽然这笑容很淡,可能就只是那形状完美的弧度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可是也是极为动人。 她被迷惑了双眸,也是看得一怔,痴呆了几分。 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我……那个,我这是救人而已,王爷别误会就是了。”她捂住鼻子,抬头看天,一副故意看别处的尴尬神色。 “对了,这药要嚼碎了再咽下去,这只能暂时缓解你这毒,要彻底解毒,还需要别的法子。我会让晚晚想办法的。”她微微后退了一步,万分认真地说道。 轩辕逸寒没有说什么,目光落向她那古怪的神色,忽然觉得,洛玉泽那小子是不是骗了他?回头要找洛玉泽那该死的小子算账才是。 “夜倾城,你过来。”他忽然说道。 盛晚晚哪里会过去,直接就说道:“我,我忽然内急,我要去如厕了,王爷好好休息。”然后脚底抹油似的跑了。她是怕,她有些害怕这个男人现在有了意识,会不会找她算账。 毕竟第三次了,她亲了这个男人第三次了。 虽然美其名曰,救人,可是她自己都不承认这种救人方式。 看着少女跑出去的背影,男人的眼眸深邃了几分,眼底却依然漾着淡淡的笑意。回头一定找洛玉泽算账,他要去砸洛玉泽的招牌,什么神算,怎么不对? 回到皇宫的盛晚晚,就被太皇太后急招。 “晚晚,那龙明珠的爹找来了,好像是要找你算账。”梨晲跟在她的身侧,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浩王可不是一般的人。”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表示了浓浓的不屑之意。 -本章完结- 第113章 他他他,居然亲了她?(求首订,快到碗里来) 要不是龙明珠那女人自己作死,她也不会自己跳到河水中,而轩辕逸寒也没有必要毒发了,更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了。想想都觉得气人。 此次狩猎节,发生的事情太多,因此节日的气氛都被冲淡了几分,站在月宁宫门口的宫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扫视着眼前这个少女。 盛晚晚坦然踏入,发现殿宇中夜太傅也在。 “参见母后。”盛晚晚看了夜太傅一眼,对方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没看懂。毕竟不是她的亲爹,她是真的看不懂。 目光再转移,看见站在夜太傅对面的是一身黑袍气势很强的中年男子,年纪看上去和夜太傅差不多,此刻容色有些显得憔悴不已,见到盛晚晚进来的时候,那眼中满是冷厉杀伐! 不过这眼神对她盛晚晚来说,不起一丝威胁的作用。 “夜倾城,你说这明珠脸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太皇太后见她来了,今日也难得的没有去挑她行礼的姿势多么不对。这一场狩猎,太多意外,她全部都归咎在了眼前这个夜家嫡女上。 夜太傅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生怕她说个什么错话把太皇太后给惹毛了。 “回母后,她的毒是我下的,不过我这是正当防卫,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当时手中也满是毒药粉。”盛晚晚冷冷道,眼中迸射出了一丝冷意,“她抓着我的手的手心中全是药粉,那药粉可不比我下的毒轻!”龙明珠恐怕也是不知道她是对毒药免疫的体质,这会儿牺牲了自己的一只手,还赔了一张脸,可见这是多么作死。 她话音刚落,对面的浩王就怒道:“夜倾城,你害了本王女儿,居然还强词夺理?夜太傅,这就是你教导出的好女儿?” 夜太傅护女心切,一听也怒了,“浩王此话真是可笑,本太傅的女儿怎么了?倾城都说得清清楚楚是正当防卫,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难道浩王的女儿是女儿,本太傅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 “夜太傅,害人在先的可是你女儿!” “若不是郡主动手在先,本太傅的女儿又岂会动手?” 两个大叔竟是为了各自的女儿吵起来,而且还是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吵得这么热闹。盛晚晚不免有些觉得稀奇,不过看在这夜太傅对她真的是不错的份上,肯定是不能让浩王动夜家的。 “够了。”太皇太后蹙眉轻喝了一声,“两位这是成何体统,不管如何,此事必会查清楚。夜太后先罚她在宫中面壁思过三日!” 盛晚晚抖了抖眉毛,不过想来也是好的,反正皇宫里也不可能关的自己多久。太皇太后这态度,到底是护着她还是不护着她,她有些想不明白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自己那便宜爹爹,夜太傅朝着她点头,那意思是说,让她放心。 “是。”她垂下眼帘,根本没什么争辩的地方,早就想要把她给关起来吧? “还请太皇太后做主,此事本王绝不会罢休!”浩王拽拽地说道,狠狠瞪了一眼盛晚晚,一甩袖就转身走了出去,连礼仪都不顾了。 这浩王可真是够拽的啊,盛晚晚瞧着暗自咂咂舌。 太皇太后的脸色微沉,并不好看。 出了月宁宫,夜太傅轻叹了一声说道:“倾城,你受苦了。” “爹爹别这么说,我没有受苦啊。”盛晚晚淡定的笑着回答,其实看得出来他眼底的那抹担忧之色,“浩王是何来头,很厉害吗?而且看着太皇太后都要怕他几分。” 夜太傅轻轻摇头叹息,“浩王若是要起兵造-反,谁也挡不住。” 看来的确是很牛叉的人物,身为唯一一个异性王爷,必定是有些特别的。盛晚晚眼底一片冷芒闪过,再抬头时还是那般故作傻气的笑容,“爹爹放心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这傻丫头,好好在皇宫中待着,哪儿都别去。”夜太傅拍了拍她的肩膀,跟着随从往外走去。 盛晚晚隐约觉得,接下来是不是要掀起一番风浪了?虽然她并不觉得这风浪是自己掀起的。 被软禁三天,她自然是要出门去瞧瞧,虽然她挺想去看看轩辕逸寒的毒如何了,可是又不敢去看,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那个男人会在哪一天恢复后冲过来把她给狠狠掐死去。 是夜,她准备出门找些药材,她发誓要给轩辕逸寒解毒。 “王……摄政王殿下?”门外忽然传来了侍卫结结巴巴的声音,“参……参见摄政王殿下!” 盛晚晚刚刚解开自己的腰带,准备换衣裳的动作蓦地顿住。 妈呀,刚想着那男人就真的来算账了?怎么办? 她四处环顾了一圈,找个地方躲一下怎么样? 她顾不得什么,把衣裳随便丢入了床榻之下,冲到了床榻上盖住被子就蒙头假睡。 门推开了,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 “爷儿,属下在门口等候。”叶宁暗暗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状况,赶忙退出去。其实他也是第一次随着王爷来,毕竟王爷从未主动来找过太后,也更不会私自跑到太后的寝宫来,这个时候,他觉得他已经看穿一切了。 轩辕逸寒没出声,抬步朝着内室走去。 屋内的帘纱轻轻拂动,他挑开帘子走到了床榻边站定,目光忽然落向她那鞋子都未脱的脚上,轻挑了挑眉梢。 盛晚晚心中暗自祈祷,这位大爷赶紧识相走掉,她可不想被他发现。 “金莲可还要?”男人低魅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响起。 这话让盛晚晚心下那叫一个痒痒啊,可是又不能立刻跳起来说要,她现在装成睡觉的样子,祈祷着这位大爷自己离开。 “看来太后不想要,既然如此,本王就走了。” 难不成他还亲自把金莲送来了?盛晚晚听见他说要走,一咬牙,终于坐起身来,“要,当然要!” 男人的唇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走到了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王以为太后睡下了。” “那你为什么要吵我?”盛晚晚嘴角抽了抽,觉得这人欠抽,“王爷难不成是特地来给我送金莲的不成?”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可能刚刚大病初愈,男人的脸色还有一丝白,不过却已经比那日好多了。 她知道,这毒应该是镇压下去了。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淡淡道:“夜倾城,你是怎么给本王喂药,现在做给本王看看。” 他突然说这个,让盛晚晚那白希的脸上渐渐有一抹可疑的红晕,她有些恼,“轩辕逸寒,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姐姐我的初吻都献出去了,你还想怎样?” 她这话,让他的心情莫名很愉悦。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了几分。 “本王还你可要?”他难得有心情调戏她。 盛晚晚觉得很惊悚,因为他说还的时候,那眼底的波澜很汹涌,仿佛要把她给吞了去。她知道他肯定是来算账的,只是这账算得似乎不对啊,他不是应该一脸怒容地掐死她才对,这会儿他说还她?他怎么还啊? “摄政王打算怎么还我?”她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男人的视线盯着她的唇瓣,那眼神莫名炽热了几分。 盛晚晚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丫的想做什么?床榻虽然大,可是她现在逃跑的空间有限,前路被堵死,后路是墙壁,她要想个法子遁走…… “太后说呢?” 男人的指尖忽然挑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那尖俏的下巴,触手的感觉极好,让他觉得有几分……前所未有的期待。 “我……我告诉你啊,那是为了救你才做的,不需要王爷还,真的,我觉得吃亏挺好的,真的!”她捂着嘴,满脸真诚地看着他,他的那双眼睛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恨不能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她真的是不吃亏的。 “把手放开。”他低沉地命令。 笑话,他说放开她就放开啊,她放开了就等着被他给那啥啥吗? 他的紫眸中,潋滟的光华闪烁着诡谲的光来,“夜倾城,本王耐心有限。” “你耐心有限关我什么事啊,而且大半夜王爷不睡觉跑来找哀家,难不成是为了谈心?”她捂着嘴,警惕地看着他。她早就猜出来他肯定是来找她算账的,只是这会儿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诡异。 轩辕逸寒的耐心的确是已经用尽了,上前拉开了她的手,“夜倾城,你以为你能逃?” 逃他个大头鬼啊!盛晚晚还未骂出声来,男人忽然俯下头来,不由分说就…… 她的眼睛瞪得老圆,他低首的瞬间就攫住了她的双唇! 腰际蓦地一紧,竟是被他的大掌给握住了,让她动弹不得。 脑子里“轰”地一声,盛晚晚傻了,呆了,愣了,痴了,眼前的一切让她竟然反应不过来了。 他他他,他竟然亲了她? 或许男人早已经渴望很久了,又或许真的只是为了来找她算账罢了,不过盛晚晚不知道别人接吻是怎么样,至少在电视上还是有看到过的,这会儿她觉得这男人的接吻技术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她很佩服此时此刻自己如此这般淡定,从鼻子里轻轻哼哧了一声。 他的吻并不温柔,甚至都没有章法。 他离开的间隙,盛晚晚非常不给面子地问道:“王爷,你是不是第一次啊,这吻接的技术着实不咋滴啊?” “……”某人很想掐死她,因为她的话,让他觉得很郁闷。 盛晚晚平静地看着他,说道:“王爷,虽然我并不想打击你呀,可是你亲的我一点反应和感觉都没有……唔?”她发现她不应该挑衅他,结果这个男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再次俯首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感觉到四周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该死的让人迷醉! 盛晚晚这下有些慌了,毕竟他亲第一次她可以安慰自己是为了还债,可是第二次他丫的还越来越过分了! 她张口就咬,不反抗真当她是病猫吗? 男人微喘,被这丫头咬了一口,松了开来。 盛晚晚感觉到抓住自己腰际的手蓦地一松,整个人像是掉入了一团棉花上,力气全无。她仰躺在床榻上,也是气息紊乱,她自己都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妈蛋,她的初吻没尝到具体的味道,结果又被这个男人给抢了去! “夜倾城,亲了本王要负责。”男人低魅的嗓音,此刻更是魅惑。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那被抽空的意识是一点点被抓了回来,她猛地坐起身来,怒了,“轩辕逸寒,你丫的怎么不去死啊?”她抓过一旁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 她其实很愤怒,真的非常恼怒。可是刚刚刹那的光景,又还是在脑子里反复循环着,她被这个男人给吻了,而且还是亲了两次,两次深吻! 她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作为一个22世纪的人,竟然不是主动而是被动? 等等,现在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盛晚晚将枕头砸过去,男人轻松避过,只听得枕头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他的目光落向她那气怒的小脸,心情莫名极好。想了这么久的事情,他终于是做了,这个该死的丫头次次都在撩-拨他的心弦,让他恨不能将她给狠狠蹂-躏下去。 “好好休息。”他说道,声音平静。 盛晚晚还未说什么,他转身就这么走了。她的眼睛瞪得老圆,真恨不能自己有绝世武功,将那人的背影给瞪穿了去才好。她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诡异的梦罢了,一场被美男给强吻的美梦。 叶宁站在门口,瞧见自家主子出来,心情似乎不错,那嘴角上扬的弧度明显宣示着他的好心情。 叶宁默默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下刚刚屋子里的画面,必定是非常刺激。不知道是太后在上,还是王爷在上?改日要问问太后才是。 “爷儿,太后听闻是被软禁三日。”他跟随在轩辕逸寒的身边,小声道,“那浩王必定是不会放过太后的,毕竟是毁了郡主的脸。” 想起那日的事情,轩辕逸寒的眼中也迸射出了一丝冷意。 “呵,本王便让他万劫不复!” 叶宁心下忍不住抖了抖,不免感叹,现在王爷已经完全对太后上心了,那日要不是龙明珠做出那般蠢事,王爷恐怕还不会动浩王的,这会儿简直是自找死路。 …… 被软禁三天,盛晚晚晚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出皇宫去找草药,白天就会自己窝在宫殿里研究这古代的医药书籍。 这些书全部都是她让梨晲跑去御书房偷的,不过这些书的价值到底高不高也就不知道了。 “晚晚,你是打算帮摄政王解毒?”看着这丫头难得这么勤奋学习的样子,梨晲斜着眼睛问道。 盛晚晚翻书的手蓦地一顿,脑子里几乎是立刻想起那晚被吻的场景,这两日那男人也没有再来过,她深深怀疑那日他是故意来讨债的。 “哦,我为什么要去给他解毒?”她一脸奇怪地问道,竟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书合上了。 她越是这样,越是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梨晲轻轻挑眉,“你要给他解毒就解吧,我只是告诉你,金莲什么时候能够拿到手,我们就可以在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了。” “哦,哦,我知道了。”盛晚晚低低地应道,眼帘轻轻垂下。她当然知道这事情的急迫性,只是那丫的就这么一直吊着是她的错吗?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几分。 “倾城妹妹?”萧怡然那假惺惺的声音,自门外轻轻响起。 盛晚晚和梨晲对视了一眼,她起身走向前去开门,就瞧见了萧怡然那有些得意的神情。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一大早过来就得意万分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哀家是来跟妹妹分享一下最近的事情,妹妹多日未出去,恐怕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吧?” 盛晚晚蹙眉,觉得她那笑容里藏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来。 “哦,那你说说,是发生了何事?”她平静地问道,语气极为平淡。发生任何的事情似乎都与她无关,更何况,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确保自己的处境得到改变。 “哀家还以为妹妹知道了呢,原来妹妹不知道啊,这傅丞相向夜太傅家二小姐求亲,此次求亲可是让夜太傅答应了。”萧怡然说这话的时候,斜着眼睛看盛晚晚,那眼里满是嘲弄的笑意。 谁不知道,夜家夜倾城对傅丞相的痴迷,可是这会儿这傅丞相却是要娶她的二姐,不知道会怎么样? 只是这番话说出来,让盛晚晚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她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事情早就是既定的,这有何奇怪的呢?” 萧怡然有些惊讶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盛晚晚,觉得不对劲。 “倾城妹妹,姐姐知道你心里难过,不过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很不给面子地说道:“萧姐姐若是没事还请回吧,要是让母后瞧见了可不好。” 瞧着她过分平静的神情,萧怡然再次怀疑地看着她,觉得她这神情奇怪至极。难道是故意掩藏起来的? “对了,萧姐姐,你别想太多了,我现在看上的是摄政王哦。”她故意这么说。 让刚刚跨过门槛的萧怡然差点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她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看向盛晚晚,那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丝的怒意! 谁敢去跟她抢轩辕逸寒,那简直是找死! 盛晚晚淡笑着迎视上她的目光,她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气萧怡然罢了,并不是真心所说。只是这会儿把对方给气到了的时候,还是有些小小的舒爽的。 “呵,摄政王可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 “难道还会看上你这样一大把年纪的老女人不成?” 被盛晚晚给戳中了痛楚,萧怡然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走着瞧!” “姐姐好走,不送。”她清楚地听见萧怡然那磨牙的声音,心中那叫一个好笑,看着那女人气呼呼走远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冷却了几分。 夜婉云嫁给谁都无所谓,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夜家若是在这个时候举行婚礼,她都可以想象那风波将不会停止。 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咳嗽声。 “咳,太后,属下奉摄政王之命前来请太后。”叶宁刚刚都把太后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啊,果然啊果然,他果然早就一眼就看透了。 夜太后都这么干脆地向萧怡然承认了喜欢自家爷儿的事情,看来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盛晚晚听见身后的叶宁声音,嘴角抽搐,上前就“砰”地将门给关上了。 这突然的关门,让门外的叶宁傻愣住了,他愣是想不明白太后这是怎么了? 盛晚晚死都不会自己送上门去找那人的,她不是尴尬症犯了,而是那种诡异的心悸,让她说不清道不明。 “太后,王爷说要太后去喂药。”叶宁见这扇门没有任何的动静,继续轻咳了一声说道,“说来也真是的,王爷自从那日来了皇宫后,便又陷入昏迷之中了,如今昏迷之中都唤着太后的名字。” 什么时候,他为了把太后骗过去,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过不知道这位太后会不会相信呢? 盛晚晚听到那句又陷入昏迷之中,心下微微有些担心,这才又开了门来问道:“他毒难道又发了?”这没道理啊,她对自己的镇毒能力相当有自信的,怎么会…… 叶宁见她动了心思,赶忙点头如捣蒜,非常肯定地说道:“是啊,王爷的毒似乎又发作了!”他故意说了似乎二字,为了表达自己其实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都是王爷指使的。 盛晚晚蹙眉,没有听到似乎二字,“那就赶紧带哀家去瞧瞧。”她都还没有想到真正解毒的法子,那男人可别挂了。 看在这次他跳下河救她的份上,她发誓是要把这毒给解了的! 叶宁双眸大亮,赶忙点头领着她走,“太后且放心,摄政王来要人,太皇太后不敢找麻烦。”大概也是害怕盛晚晚心下有所顾虑,所以特地这么补充道。 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想来也知道,太后太后可不敢随便拿摄政王的命来玩。毕竟关系着整个琅月王朝。 …… 叶宁领着盛晚晚就停在了轩辕逸寒的寝宫外。 “太后请进。”叶宁恭敬地给盛晚晚推开了门来,一脸期待地想着,他家王爷终于是有了喜欢的女人了。没关系,这个太后日后调教调教一番,必定还是能够配得上他们家王爷的。 盛晚晚怀疑地看了一眼叶宁,瞧着这厮那一脸怪异的笑,其中的古怪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是心中又隐隐开始担心那男人的毒,也不再犹豫,抬步往里走去了,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屋子里光线昏黄,烛火轻轻摇曳着,男人躺在床榻边,随手拿着一本书翻看,那神情慵懒而妖孽。可是盛晚晚隐约觉得,自己这是——上、当、了! 听见了声响,轩辕逸寒抬眸看了过来,瞧见她来了,紫眸中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华来。 “摄政王没死啊,哀家还以为摄政王死了呢,瞧瞧叶宁那一脸慌慌张张的神情,让哀家误会。”她轻哼了一声,却是站在离他比较遥远的距离没有上前。 “过来。”他没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一出声就带着不容置疑。 盛晚晚下意识地就转身走,“既然摄政王没事,哀家要回去休息了,摄政王还是好好休息吧。” 刚转身,刚抬步,身后一股巨大的吸力就拽住了她的身子。 盛晚晚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丫丫个呸的,有武功了不起啊,居然敢用强的?她誓死不从! 好在她身边就是粗大的柱子,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她死死抓住了这柱子,任凭身后那阵吸力强劲地吹着她。她深深怀疑,这个男人是内力厚到没处发! 见那丫头死死扒在柱子上不动,轩辕逸寒也有些不悦了,蹙眉起身。 这强劲的风力忽然停下了,盛晚晚下意识地就要跑,但是还未付诸行动,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然上前将她抵在了柱子上。 “本王是洪水猛兽不成?”男人不悦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盛晚晚被他抓过反过身来,她的空间顿时就小了很多,被他抵在柱子和他的胸膛之间,半晌开不了口说话。 “嗯?”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挑起,“你以为你跑得掉?” 盛晚晚顿时有些无语了,“轩辕逸寒,你丫的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啊?男女授受不亲,你别动不动就对我动手动脚的。”说着伸手就拍开了他的手。 “夜太后看来是不要这金莲了,本王本还想将金莲给太后。” “啊?”盛晚晚愣了一下,抬头就一眼望进了他的眼,那眼睛,深邃地让她看不见底。 “难不成你特地让我来拿金莲?”她深深怀疑他这行为了。 轩辕逸寒唇角微挑,指尖流连在她的脸颊上,慢慢游-走至她的脖子处,缓缓往下,手掌落在了她的肩上。 盛晚晚很紧张,因为紧张,开始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只因眼前的男人实在太妖孽,让她又有一种喷鼻血的冲动了。 “本王觉得那草药太难吃,若是没有太后喂食,本王恐很难咽食。”他低低地道。 盛晚晚愣是被这话给惊住了,这男人该不会是……特地叫她来给他喂药吧?问题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暧昧的话,他怎么可以做的这么坦然自若说出口? “太后可别忘了,欠本王一条命。” 他轩辕逸寒难得看中一个女人,虽然这眼前的恐怕还算不上女人,不过他既然看上了,就由不得她了。 盛晚晚暗自撇嘴,“王爷,你该不会是暗恋我吧?虽然我知道我的魅力蛮大,可是你这追求的诚意真是没有啊,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她不过是说说而已,她并不知道他会往心里去。 男人的手一顿,眼眸微沉。 “是吗?那你喜欢什么方式?”他还一本正经地问起来。 盛晚晚觉得眼前这画面,简直是日了狗了,可是又莫名觉得这男人又有几分可爱了呢? “那个啥,至少不会强迫我。”她深深怀疑,这个男人难不成真的看上她了?瞧瞧他那还真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不由得抖了抖自己的心脏。 妈呀,好生吓人。 至少她觉得他这喜欢着实有些吓人了。轩辕逸寒是什么人,一旦是看中的,肯定会不择手段,而她是什么人,她是要做重要事情的人,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停留任何的感情。 她心中满满的慌乱。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乱,按照道理来说,本来应该是一片淡定地拒绝说他们不可能就可以了,可是这会儿,她竟然心慌意乱? “好。”他虽然蹙眉,可是却是轻轻说了一个好字,这一个好字,代表着他是真的看上她了。 盛晚晚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因为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傻愣愣地看着他,竟是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和他之间,能发展男女朋友关系吗? “那那,那我先回去了,王爷毒刚刚压制,还是早些休息。”她心砰砰乱跳,有些压抑不住地迷乱。天知道,她竟然被他给影响地这番彻底。 轩辕逸寒松开了她的钳制,淡淡吩咐道:“送太后回宫。” 人一走,叶宁入了屋内,瞧着自家王爷那一脸奇怪的表情,小声问道:“爷儿,进展如何了?” 一个冷眼送了过去,让叶宁赶忙闭上了嘴巴。 隐约觉得事情并没有他所想的发展这么顺利啊,叶宁歪着头说道:“刚刚属下分明有听见太后对着萧太后说喜欢王爷的呀,怎么没进展?” 冷淡的男人眼眸微微眯细了几分,看向叶宁问道:“叶宁,你说什么?” “呃……属下亲耳听见的。”叶宁一个劲地点头,非常肯定地点头。 轩辕逸寒那冷淡的表情竟是被冲淡了几分,变得格外平静了。 “十一那天,阻止一切意外,傅烨和夜婉云的订婚宴不许任何人捣乱。” 听见王爷的吩咐,叶宁暗自咂咂舌,王爷这番心思谁都知道啊,肯定是为了把情敌给碾压去,就是要让情敌成功娶了夜婉云,这样夜倾城就是王爷的了,啧啧,这番心思可真是让他佩服了。 …… 十一,夜太傅家的二女儿夜婉云与当今丞相傅烨的订婚宴。 盛晚晚面壁三日已经过了,自然是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出宫,更何况此次订婚宴,她作为夜家人自然是要参加。 订婚宴在丞相府举行。 所有人都在猜测今日这夜太后出现后,会发生何种精彩的事情。毕竟谁都知道,夜太后对当今的丞相无比痴迷! 夜太后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丞相府门口,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瞧。 盛晚晚挑开了车帘,跳下了马车来,身后的梨晲跟着。 “啧啧,排场可真是够大。”梨晲瞧着这番场景,一边摇头一边感叹。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在人群里搜索了一番,落在了那今日穿的格外艳丽的夜婉云身上。毕竟今日只是订婚宴,并未完全确定关系。 “三妹来了,就等三妹了。”夜婉云瞧见她来了,笑的一个温婉动人而又假惺惺。她说话间上前就挽住了盛晚晚的手臂。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之前还向她扬言说,摄政王会是她夜婉云的?就和几天之前萧怡然说的话一样,信誓旦旦。 莫名的,盛晚晚觉得应该答应轩辕逸寒的追求,毕竟气死这些个女人,真是有趣。 “呵呵,恭喜二姐,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呀!”她嘲弄地笑着。 夜婉云的脸色微微僵硬,她自然是知道这个死丫头说的如愿以偿不过是在嘲弄她罢了。摄政王不同意,谁都别想攀上摄政王,可是傅丞相亲自去求亲,她权衡了一番之后,终于还是答应了。 一来是为了气这个夜倾城,二来也是为了另一番动作。可是这个时候,看着眼前这个三妹那一脸不痛不痒的神色,让她真的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情绪。 “夜太后。”傅烨也走了过来,瞧见了盛晚晚,微微点头。 盛晚晚看向那今日格外英俊的男人,也跟着颔首礼貌道:“恭喜丞相大人。” 这般画面,让无数看热闹的人觉得不对劲,这画风不太对啊,难道不该是太后要大吵大闹才对吗? 傅烨看着如今一脸平静的她,心里莫名划过了一抹很不是滋味的滋味。他觉得自己就是犯贱,以前这个少女嚷嚷着要缠着他的时候,他怎么就如此厌恶,如今这少女不再纠缠他了,他竟然觉得……失落? “谢太后。”他颔首说道,看了夜婉云一眼,抬步朝着客人走去。 盛晚晚撇了撇嘴巴,看向挽着自己手臂的夜婉云道:“二姐,这事情说起来也真是要谢谢你了,呵呵,没想到二姐如此为妹妹着想,竟然主动将摄政王让给我。” “你!”夜婉云瞪圆了眼睛,那假装的温婉再也假装不起来了。 盛晚晚耸耸肩说道:“我也真是要感谢二姐了。” “夜倾城!”夜婉云心中满满的都是不甘心,这会儿听见她这么说,忽然伸出了自己那涂着丹蔻的红色指甲划向了盛晚晚的脸,“我要毁了你这张脸!” 她的心里一直觉得,都是因为夜倾城的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所以才会把摄政王给迷得甘愿为这个死丫头跳入河中去! 那尖利的指甲朝着盛晚晚的脸划过,前方正要走入客人的傅烨的目光一沉,狠狠看了过去! 在他的印象中,夜婉云一直都是那般大家闺秀,温婉动人,至少轻轻说话都是让多少男人心中都飘荡不已。可是眼前的这个,早已不是他所认识的夜婉云了! 指甲还未抓到盛晚晚的脸,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手腕。 “夜二姑娘,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傅烨冷声道,目光中满是嘲弄之色。 那一眼,让夜婉云的心被震了一下,“你也护着她?” “此次行为难道不该是夜二姑娘做错了?”傅烨蹙眉。 盛晚晚手微微松开了几分,刚刚刹那,她是打算动手的,可是没想到傅烨更快。她不由得挑眉看了一眼傅烨,他如玉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冷凝之气。 “我做错什么了?”夜婉云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情绪尤为波动。傅烨这一声教训,竟是让夜婉云满脸委屈地吼叫起来。 这一声吼叫,让无数人都看了过来。 夜太傅也是满脸疑惑地过来问道:“发生何事了?” “爹爹,三妹她竟然当众勾-引傅丞相,现在傅丞相说不要娶我了!”夜婉云忽然哭了起来。 她随便诬陷人,可是心中却是想着她嫁不成摄政王,心中那叫一片苦楚啊!这泪水便真的哗啦啦流了出来,让所有人都跟着围观过来。 “夜太傅,夜二姑娘这帝都第一闺秀,恐怕是名不副实。本相悔婚了。”男人淡淡说道,语气满是不容置疑。 盛晚晚被夜婉云这般诬陷,也懒得去争辩。反正她名声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问题是傅烨突然悔婚了,日后这夜婉云的名声可也没好到哪里去了。 “这……”夜太傅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自己的女儿被悔婚就算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简直是太掉面子了! 傅烨却是一点都不理会,大步往前走去了。 盛晚晚没想到傅烨突然就悔婚了,而且还是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走了! “爹,这事情怪不得丞相,都是女儿做的不对。”夜婉云被悔婚,心下却是喜的。她就为了今日这样的悔婚,她知道女儿家的婚事向来不是由自己做主,这会儿傅烨这么拒绝了后,她日后就更加自由自在了,想法子嫁给摄政王就行了。 盛晚晚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夜婉云恐怕是故意在今天表演这么一出戏吧?可真是绝佳的戏子呢! -本章完结- 第114章 摄政王令,动夜太后杀无赦 夜婉云还在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盛晚晚,眼底闪过了一抹笑意。 瞧着这女人的笑,盛晚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觉得她是有病。这女人的世界观真的很奇怪,或许真的无法想明白? 梨晲凑了过来,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过去。 循着梨晲的目光抬眸看过去,盛晚晚是一眼瞧见了此刻正步入丞相府的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跨入。 轩辕逸寒竟然也会来,问题是这婚都悔了,怎么就跑来了? 今日他一身紫色锦袍,衬得他的身姿越发挺拔俊逸,那惑世的俊美容颜,让人看一眼就足以沉迷。 她莫名又想起被强吻了,而且她觉得她和这个男人现在的关系有些莫名诡异而……暧昧? 摄政王一出现,顿时让无数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不免开始猜测今日摄政王来此到底是为什么?毕竟摄政王和傅丞相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平日里,都是敌对的关系,既然是敌人,那敌人的订婚宴肯定是不会来参加的。 叶宁跟在自家王爷的身后,不免觉得后悔。很早爷就吩咐了要阻止一切阻碍这场订婚宴正常进行的人或事物,这会儿竟是被太后亲自给搅乱了,这事情下属可是一字不漏地告诉了王爷,王爷这会儿估计怒了吧? 莫名的,他在心中祈祷,太后待会儿不要再惹王爷不高兴了。 盛晚晚站在那儿,瞧着轩辕逸寒朝着她走来,偷偷瞟了一眼身边正在抹眼泪的夜婉云。 夜婉云抹着眼泪的手蓦地顿住,傻愣愣地看着正走来的轩辕逸寒,她的心砰砰乱跳,期待着这摄政王是为了她而来。她满心欢喜地就要迎上去,还未走两步,结果盛晚晚却快一步走上前去,趁着她愣怔的刹那,忽然瞧见了盛晚晚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 “亲爱的小寒寒,你怎么来了?”那亲昵的动作,亲昵的话,让夜婉云瞪圆了眼睛。 小寒寒? 叶宁低下头抽着嘴角,这是第一次听见啊,不过太后这话,是不是已经承认了什么呀? 轩辕逸寒被这称呼叫的也微微愣了一下,但是少女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刹那,他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淡笑,很快隐匿而去。 “倾城,休得胡闹!”夜太傅见此,表情都有些僵硬。他的老脸扛不住啊,这夜倾城现在可是太后的身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当众调戏摄政王,成何体统? 夜婉云看着那高大的男人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心底狠狠划过了一抹嫉妒的火焰来。 “摄政王,小女子的婚礼都被夜太后给毁了,还请摄政王做主。”她暗暗咬住下唇,故意用这种委屈万分的语气说话。 轩辕逸寒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道:“皇上已下旨,夜姑娘不必担心。” “什么?”夜婉云一听,脸色越显苍白了几许。 皇上已下旨? 所有人都知道,这虽然表面上是皇帝的旨意,但这不用想肯定是摄政王的意思了。毕竟小皇帝才五岁,哪里会下旨,而摄政王这会儿竟是逼着傅丞相娶夜家二小姐是何意? 盛晚晚也诧异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不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李公公,去宣旨。”轩辕逸寒淡淡启唇,眼底是一片冷芒。 跟随着摄政王前来的太监,心下抖了抖,今日这事情,可是不管哪边都不讨好。平日里在朝堂之上两人对着干就算了吧,现在人家傅丞相的感情私事都要对着干,真是折煞他这奴才的寿命啊! 可是好歹摄政王比傅丞相更不好惹,他颤着自己的小心肝儿缓步朝着傅丞相的书房走去宣旨。 众人屏息静气,觉得气氛诡异莫名。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轩辕逸寒这厮到底是打的什么鬼主意呢,竟然还把圣旨搬出来逼着傅烨成亲,这不是摆明着要逼迫的意思吗? 夜婉云的脸色煞白,不明白摄政王这是何意。 夜太傅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整个人都懵的,“摄政王,不知此事……” “夜太傅放心,此事自然是皇上的意思。”某人面不改色,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那刚刚满五岁的小屁孩身上。 叶宁继续抽嘴角,不得不感叹自家王爷的那腹黑心,什么叫坑人不留情的,大抵指的就是他家王爷了。傅丞相其实也挺倒霉的,其实他也没做错啥事,唯独错就错在是夜太后的初恋! 盛晚晚压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压低了声音问道:“轩辕逸寒,你是不是今天又搭错了哪根筋了?”他每次做的事情都很莫名,让她都看不懂了。 他挑眉,目光危险。 盛晚晚感觉到他那似乎要把她给吞噬的目光,赶紧识相地闭嘴。她压根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挽着对方的手臂,就这么抓着他的手臂一时也忽略了。 男人的目光落向自己的手臂,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李公公在屋子里宣旨后,就听得书房内传来了一阵“噼啪”的响声,紧接着门被打开来,傅烨一脸阴沉地朝着轩辕逸寒走来。 众人皆紧张地不敢呼吸,这两个男人本来就够敌对了,这会儿该不会是想要打一架吧? “摄政王是何意?”傅烨冷着脸,盯着轩辕逸寒,手握成拳头,真想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 轩辕逸寒淡定至极,“本王是替皇上来传达旨意。” 傅烨咬牙切齿的说道:“三日后完婚,恐怕是摄政王的意思吧?本相不会同意!” “难不成丞相要抗旨不遵?”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目光冷然。 盛晚晚看了看左边,再看了看右边,又莫名觉得事情好像与她无关,可是隐约又觉得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轩辕逸寒那一句抗旨不遵,让对面的傅烨拳头捏的很紧,青筋隐隐爆出。 “本相即便抗旨不遵又如何,摄政王难道要让皇上削了本相的官职不成?亦或者是把丞相府满门抄斩?”傅烨气得再也不是平日那副冷淡的神情,此刻的他,冷笑着问轩辕逸寒。 轩辕逸寒的紫眸划过了一抹冷芒,依然还是那般寒凉的语气,“傅丞相言重了,傅丞相乃国之栋梁,皇上有惜才之心,故而为傅丞相的终身大事做主。” 这些人,打着官腔噼噼啪啪说着,盛晚晚觉得,真是好做作啊! “傅丞相是否要遵旨与本王无关,本王只负责替皇上传达旨意。”轩辕逸寒很平静,连同话语都极为淡然。 傅烨的目光落向了盛晚晚,觉得意识到了什么,蹙眉道:“摄政王做这番,该不会是为了夜太后?”从这个男人为了救夜倾城跳入河水中开始,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盛晚晚被莫名点到名,心中暗暗道着不好。 “是又如何?”男人的紫眸波澜不惊,坦然承认。 他这一句是又如何,已然宣示着这太后的归属权。自此,即便是这夜家夜倾城不做太后了,也无人再敢娶。 听到此话,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惊悚地想着,摄政王的口味好生独特啊!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也一样被惊悚到了。 傅烨被轩辕逸寒那一句话给噎得半晌开不了口反驳,他皱眉,冷冷道:“摄政王也会做如此幼稚之事,本相对太后无半点情感,摄政王何须将本相逼迫到如此境地?” “本王说了,是皇上的旨意。既然旨意已经传达到此,本王便告辞。”轩辕逸寒冷冷勾唇,刚要走,发现盛晚晚的手还抓着他的,他轻挑了挑眉梢问道,“怎么,太后也要随本王一并离开?” 盛晚晚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她还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呢,这会儿更显尴尬了。 “哀家也该回宫了。”她尴尬地放开了手,心下满满地鄙视了自己一阵。 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夜倾城是换了追求目标,不过这追求的目标竟是摄政王不说,还让摄政王如此袒护,看来女追男隔层纱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啊! 夜婉云的眼中迸射出了浓浓的杀气,盯着他们的背影,简直是要把盛晚晚的背影给瞪穿了去才好!为什么会这样,偏偏是这样,夜倾城这该死的小丫头片子,竟是让她捷足先登了? 傅烨蹙眉,心中那股失落感很明显。 他想不通,自己这种情绪到底是为何? 走出了丞相府,盛晚晚这才准备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还未走两步就被男人给抓住了手腕。 “上车。”他的语气霸道无比。 盛晚晚撇撇嘴巴,说道:“不劳烦摄政王,哀家的马车就在前方。” “上车。”他蹙眉,再次重复了一句。 盛晚晚不明白他眼底那莫名的情绪是为什么,摄魂的紫眸中透着一丝丝怒意。她道不清这样的情绪为什么也堵得她的心情不好了? “太后,王爷毒还未全好。”叶宁赶忙上前道,不想这个时候太后把王爷的毒给刺激地再次发作可不好了。 盛晚晚听罢,眼底的那抹倔强也渐渐消散了几分,跟着他上了马车去。好吧,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让他一次也没什么。 叶宁轻轻松了一口气,太后对王爷还是非常关心在意的,只是这种关心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呢? 马车平静地行驶在路上,丞相府在城西,摄政王府在城东,因此路程并不近。 盛晚晚掀开帘子看向车窗外的道路,不想多言。 “夜倾城,你是不高兴还是不甘心?”男人低魅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悦之色。他是说不强迫她,可是刚说完就后悔了,她这个丫头肯定是不会安分。 盛晚晚转过头来,对上那双暗沉的紫眸,淡淡道:“轩辕逸寒,虽然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不过我必须要说清楚,我现在不喜欢你,并不喜欢你,拜托你别随便就在我的身上贴个标签,我并不是你什么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长痛不如短痛,她觉得这个男人若是再纠缠下去,她也要沦陷。 空气,忽然冷下去了。 盛晚晚心知这话说出来就是找死,轩辕逸寒这丫的是高高在上惯了,向来拽的不行,她这话无疑是让他尝到了被拒绝的滋味。 “喜不喜欢由不得太后。”男人低醇暗沉的声音,此刻更是带着魔性,将她彻底给萦绕。 “那也不是摄政王说的算的。”她傲然对视着,表情平静。 “夜倾城,本王给你三日时间考虑,是要被本王宠着还是做本王的敌人。” 盛晚晚听着这话,差点没有动手掐死他,这丫的,是不是有病了啊?之前她以为她这么明显的拒绝,他应该会掐死她之类的,或者说她不识好歹都行,这会儿他这丫的竟然还来这么一句话,简直是逼着她啊! 她牙疼状,很头痛。 “摄政王殿下,你不是说你看上的是盛晚晚姑娘吗,为何突然就缠上了哀家?哀家好像是一无是处啊!” 虽然,盛晚晚也是她。 不过,这真是太没有道理了。 轩辕逸寒看着她,将她的神情全数收入眼底,冷冷道:“本王何时说过看上盛晚晚了?”但是因着她这话,他大抵以为她这是吃醋了。 盛晚晚嘴角抽抽,无奈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本来好好的,为什么两人的关系变成了今天这般? 诡异的暧昧! 自此,马车里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了,轩辕逸寒就这么对视着她的目光,看着她眼底的那抹纠结的神色,忽然伸手将她拉到了身边。 恰巧这时候马车狠狠颠簸了一下,盛晚晚是坐在他的对面,这会儿一股拽力狠狠将她拽了过去,又被颠簸地刚好扑了过去,很凑巧就将男人给扑倒在了马车的榻上。 这姿势好诡异,也好让人胡思乱想。 盛晚晚趴在男人的身上,愣了一下,一眼就看进了他的紫眸深处,只是他的眼眸深邃无比,她根本看不懂他眼底的光。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若是平日,这般好时机,她真的应该谐油才是,可是这会儿她不敢动。 马车的空间本来就小,她不可能吃完他的豆腐安然无恙就对了。 男人的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紫眸中光华潋滟。 “我起来就是了,你别盯着我看。”盛晚晚无比干巴巴地撇撇嘴巴,刚要起身,谁知道还未动作,忽然就再次被他拉住了手腕。她又一次摔在了他的身上。 “丫的,轩辕逸寒,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她骂道。 “是又如何?”他凝视着她眼中的怒气,嘴角轻勾,“太后似乎忘记了,当日不是说对本王负责?” 虽然这话的确是她说的,可是当时只是为了撇清一下她醉酒亲他的事情而已。她眉毛抖了抖,问道:“我若是说不负责会怎样?” “本王对太后负责也尚可。”他一脸淡定,丝毫不在乎。 可他个大头啊,这只还真的欠扁啊! 盛晚晚要抓狂了,她都拒绝地这么明显了,他怎么比她还厚脸皮呀? “……轩辕逸寒,有人告诉过你没,你这脸皮怎么这么厚?” 车外的叶宁听到马车内的谈话,尤其是盛晚晚最后那句话,一时没忍住终于是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玉莲也学着盛晚晚的话强调着:“脸皮厚,主子,脸皮厚!” “啪”地一声响,叶宁和玉莲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道无形的内力给击得同时摔了下去! 马车因为失了叶宁的掌控,竟是变得有些乱了。 叶宁摸着后脑勺,还好主子手下留情,不然脑袋都要被主子给打穿去,真是可怕。咳咳,虽然刚刚那不厚道地笑出声有些对不住王爷,可是他为什么莫名想要给太后鼓掌呢? 一抬头,瞧见了马车朝着前方的大树撞去,顿时惊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王爷在马车里,应该不会出事吧? 玉莲本来就圆,从马车上摔下来,倒立在草丛里,脑袋朝地,短小的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一下,有些乱骂着:“爷痛头,爷头痛!” 马车朝着前方的树干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心惊肉跳地刹那,却是蓦地停住了! 那马儿仿佛是被一阵无形的力量给定住了似的,整个马头就僵在距离树干一寸的地方未动。 车帘被挑开,盛晚晚跳下马车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皱褶,看了一眼不动的马儿,咂咂舌感叹某个男人的能力强大到非人类,她这个来自高科技时代的人都没有这种夸张的能力。 轩辕逸寒也下了马车来,看了一眼远处的叶宁,眼神危险。 被那寒眸扫着,叶宁顿时识相起身去牵马,“王爷,这先送太后回宫吗?”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无奈地想着,刚刚自己偷笑的事情是不是坏了王爷的好事? 轩辕逸寒看了一眼盛晚晚,淡淡嗯了一声。 “叶侍卫,哀家和你一起赶马吧,我觉得赶马比较有趣。”盛晚晚赶忙说道,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叶宁。 她可不想再和他一起了,那种暧昧的气氛,真是让她心慌又诡异地悸动,她受不了啊!这男人怎么就这么祸水,他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万一上瘾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叶宁头大,苦逼地想着,太后真是会要他的命,和他一起赶马?他等着被王爷给捏死吗? 轩辕逸寒蹙眉,眼底闪动着不悦的神色。 “呃……”叶宁半晌回不了话。他是无辜的,为什么这两个人要谈情说爱非要把他一起扯进去? “既然太后要赶马,本王教太后。”终于,在压抑的空气中,男人缓缓出声,声音低沉而冷醇。 盛晚晚嘴角又抽了,觉得和这个男人说再多都是浪费,还是问道:“那叶侍卫怎么办?” “叶宁坐马车里。” 叶宁很想直接装死。 什么情况,他竟然面子大到让太后和摄政王来给他赶马车?心肝儿颤抖啊! “这……属下还是走回去好了。” 轩辕逸寒扫了过来,冷冷道:“叶宁。”只是唤了他一个名字,却是没有后话。 叶宁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无奈了。 “好吧,哀家又忽然觉得无趣了,还是早点回宫好了。”盛晚晚服了,在某些无赖的方面,她斗不过这个男人。 叶宁在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太后别再闹腾了,他觉得他会崩溃的。 再次坐上马车,叶宁不敢再竖起耳朵听马车里的谈话了,生怕这一次不是被打出一个大包的后果,直接就被击穿脑袋的后果了。 玉莲滚到了叶宁的肩上,圆溜溜的小眼睛,瞧着马车内的境况,眼珠转了转。 马车这下要平缓很多,不知道是因为路的问题,还是这次叶宁赶马的技术要好很多了。 “那啥,我先说好了,我们还是先保持普通的关系,咱们还不熟,等熟了再考虑。”盛晚晚这次故意坐在了男人对面的位置,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心慌意乱的感觉,真是太奇特了。 轩辕逸寒没出声。 “王爷不同意吗?不同意那咱们就直接不考虑了。” “夜倾城,你想死吗?”男人低低的威胁话语,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盛晚晚耸耸肩,丝毫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王爷此言差矣,若是王爷想让我死,就不会救我了呀!你只是我的暂时考虑对象之一,王爷要好好表现一番才行呀!” 嗯,其实谈谈恋爱也不错,十八岁都还没有谈过恋爱。 不过前提是,必须要把任务完成才行。 轩辕逸寒微微眯细了双眸,这丫头倒是得意的很,可是该死的是,他却不忍心去逼迫她。真是见鬼! “夜太后最好提醒下其他对象,本王向来善妒。” “呃……”盛晚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爱,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戳到了她的萌点,可是就是觉得,很让她喜爱啊! 可惜的是,他是个古代人。 现代暗夜里认识的出色男人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让她有感觉的,可是为啥眼前的这只,偏偏就是比她所认识的那些男人都更出色?分明就是一个古代人呀! 这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处,马车外的叶宁轻轻出声唤了一声,便不再出声了。 “十五那日是龙脉大祭,太后可想知道是谁陷害的太后?”盛晚晚刚刚掀开车帘,就听见马车内的男人淡淡出声。她双眸微亮,转过头来看向他。 “自然想,摄政王是有好主意?”她想过了,龙炎令这事情应该不是轩辕明杰做的,却也不可能是那日的白绝尘,他们两个都想要龙炎令,不然也不会想尽法子抓她了。 那轩辕弘俊? 轩辕逸寒挑唇,“自然有。” 盛晚晚觉得这时候是个整人的好时机,她放下了手来,再问道:“不知道摄政王何时打算将金莲给哀家?”她就等着这金莲啊,而且金莲一直没拿到,让她们的任务没有任何的进展。 他是不是故意吊着的,觉得戏弄她好玩? “本王说过,盛姑娘亲自来取便是。”他淡淡地看着她,目光扫视着她。 感觉到男人那双紫眸中有诡异的光,她咽了一下口水,“为什么?” 轩辕逸寒挑唇,“没有理由。” 盛晚晚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隐约觉得他的眼神很诡异。她下了马车来,走入宫中。 盯着入宫的身影,男人的目光深邃。 “王爷是怀疑什么?”叶宁不解问道。 “不过只是觉得好奇。”轩辕逸寒淡淡出声。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因为盛晚晚和夜倾城可以同时出现,而且夜倾城肩膀上的“暗夜”二字的确是可以掩藏掉,毕竟女子对身上的印记不喜爱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第一次见到盛晚晚的时候,那女子蓬头垢面,吊儿郎当的,而当时夜倾城又分明还在皇宫中。 她们明明不像,可是又有些奇怪的相似? 叶宁有些不解地摇头道:“属下怎么瞧着都不像,虽然她们二人某些性格挺像,不过属下认为盛姑娘的性子要更洒脱一些。”太后倒不是不洒脱,只是他也无法将两人给联系到一起。 轩辕逸寒眸色微沉,淡淡道:“是不像。” …… 还有一日就是十五,龙脉大祭前夕,正是圣旨说的三日的最后期限。 可是傅烨却一直未曾答应娶夜婉云。 盛晚晚出宫正准备去一趟夜家,刚巧就碰见了刚刚下朝的众臣,还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太皇太后可是同意傅丞相退婚了?”大臣们也会八卦。 “这摄政王可真是太狂妄了,竟是这种事情都做得出!”另一位大臣出声。 他们应该就是俗话说的“丞相党”,全部都是站在傅烨身边的。 傅烨淡淡点头,“不碍事,太皇太后已经同意退婚了,他摄政王也没有再逼迫的意思。” “丞相以辞官来威胁,即便是摄政王也不敢再逼了啊,这江山社稷还要靠丞相啊!凭他摄政王一人还以为能撑起琅月不成?” 几人大肆议论,大概是因为此刻摄政王不在,“摄政王党”也不在。 虽然平日里那厮的确是很嚣张很狂妄,可是这会儿听着别人议论他的坏话的时候,盛晚晚心中还是不高兴了。 “众位大人在说些什么呢,这站在摄政王背后说人坏话,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她出声,她站在这里听了这么久,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 傅烨听见她的声音,看了过来,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那抹光亮很快就消散在了眼底。 众位大臣乖乖闭嘴,心中暗道,这太后现在已然是摄政王的人了,虽然他们暗里说摄政王的坏话,可是明里可不敢,谁不知道惹了那都是找死的! “参见夜太后。” 盛晚晚有模有样地轻声道:“不必多礼了,大家都是琅月王朝的朝臣,该是互帮互助,团结一致对抗外敌,这会儿在这里搞什么内讧,有些不好吧? “……太后教训的是。”众大臣心里其实还是不服的,被一个小丫头教训真是太折面子了,可是偏偏他们见丞相不吭声,又只能默默地忍着了。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扫视了一眼傅烨,问道:“傅丞相认为呢?” 傅烨无奈,点头,“本相正想与太后说几句话。” 众大臣识相,看了一眼盛晚晚,赶紧撤退。隐约觉得,傅丞相对太后的态度越来越不对劲了。 “傅丞相有何事?”盛晚晚抱臂环胸,问道。 “明日龙脉大祭,本相派些人手保护太后,这陷害太后之人必定会在明日浮出水面。” 盛晚晚挑眉,很诧异他这么热衷于自己的事情,“有劳丞相大人了,那多谢丞相大人挂心了。” “倾城。”他忽然叫了她一声。 这一声倾城,叫的她整个人都有些麻,她有些搞不懂。因为她觉得他们之间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吧?再看他一眼,见他眼神似乎有些闪烁,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丞相还有事?”她疑惑地看着他,不过说起来,夜倾城的确是和傅烨更熟,毕竟听说夜倾城很小,拖着鼻涕的时候就追着人家傅烨了。 不过好不能想象啊,傅烨二十有六,轩辕逸寒二十有四,两个男人之间岁数差距不大,可是和夜倾城之间的岁数差距可是极大啊! 这么说起来,傅烨和夜倾城整整差了十一岁呀! 盛晚晚抚着额头望天,心想,以夜倾城的年纪,该叫这两个男人叫大叔吧? “没什么,只是觉得,呵呵,没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笑着摇头,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盛晚晚有些疑惑不解。 …… 这晚,盛晚晚被宫门外的声音给击得从梦中惊醒过来。 宫门忽然被推开了,梨晲抓住了盛晚晚说道:“夜家出事了!” “什么?”盛晚晚的睡意给击得睁大了眼睛,坐起身来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龙炎令在夜太傅的手中被搜出来了,此刻夜太傅被抓了!”梨晲瞪了这丫头一眼,“此刻夜家所有人都被抓了,待会儿他们就可能来抓你了!” “啥米?”盛晚晚一把从床榻上跳起来,飞快地穿起衣裳问道,“怎么回事啊?” 梨晲摇头,“我本来是晚上去看看我们要找的东西,找了几家大官的家,后来想着夜家还未找,就去了。刚巧就瞧见了一黑衣人入了府内,然后就有皇宫中的侍卫去抓人了。” “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啊!”盛晚晚瞪圆了眼睛,有些恼怒。 梨晲点头,刚要说话,宫门外忽然就传来了脚步声。 “将夜太后拿下!”为首的是锦衣卫的队长,一声令下,几人上前就抓住了盛晚晚。 盛晚晚没有反抗,她觉得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现在反抗似乎有些不好,她想起之前轩辕逸寒说的,要揪出那个陷害她的人,这今天晚上的事情又是谁干的? 几人刚要压下,忽然门外就被另一批人给堵住了。 “摄政王有令,动夜太后者,杀无赦!” 不用猜也知道是轩辕逸寒的人,抓着盛晚晚的肩膀的侍卫的手渐渐松了开来。因为摄政王的命令,比将军的命令更可怕! 门外的锦衣卫队长咬牙,却又不敢反抗,给了众手下一个眼神,只能退出去。 这时候,叶宁这才上前来说道:“夜太后没事吧?” “没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我爹呢?”盛晚晚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觉得这事情很诡异。那个什么龙炎令,简直是莫名其妙了。 梨晲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意思是让她放心下来。 “此事太突然,不过此刻夜太傅已经抓到了月宁宫,王爷也在,今晚上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栽赃给夜家,只是此人居心叵测,竟是把一枚假龙炎令放在夜太傅手中。” 盛晚晚皱眉,“假的?”我靠,这种人真是太奇葩了,用一枚假的来栽赃陷害,而且还轰动了整个皇宫? “这才是最可怕的,若是如此,这枚假龙炎令让天下人都错以为这东西在夜家,这极易招来杀身之祸。”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属下见过真的。”叶宁轻咳了一声,他不能告诉盛晚晚他不止见过,还知道在哪里。 天下人没人会知道这东西在谁的手中,不过这东西聪明人都不会拿出来显摆的。 此次那背后陷害太后的人,必定是别有所图,大概是为了真的龙炎令而来,只是为什么目标一开始就对准了太后?难道那人早已看穿了,可能太后将会是王爷的弱点? 盛晚晚瞧着他那古怪的神色,没有继续问,即便是知道假的,天下人可不信。 月宁宫比往日更热闹,这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在此,甚至连一众大臣都在此。 盛晚晚走来的时候,感觉到无数的目光又一次落向了她的身上。 她说过不让别人动夜太傅,这会儿真觉得眼前的事情很让她愤懑。 夜太傅被压着跪在殿中央,只是神情依然不卑不亢,并未有任何的屈服之色。 “夜倾城?李将军,不是让你把夜太后一并抓了?”萧怡然瞧见了这少女竟然这般安然无恙地踏入,心中隐约觉得不悦。夜家人都抓入大牢了,怎么这个少女还能够如此安然无恙? 盛晚晚目光落向那位李将军,男人一身官袍,正气十足,下巴处还故意留着青色的胡渣,倒是狂野的美男。 那位李将军见状,当即出声道:“来人,还不把夜太后押下去!” 此刻周围都是这位将军的人,听罢刚要上前压人,另一道低沉的男音让所有人不敢再动。 “本王的人,谁敢动?” 一句话,让太皇太后也震了一下,看向轩辕逸寒,发现男人那双潋滟的紫眸中满是杀气! 摄政王出声,无人再动。 轩辕逸寒这话,俨然已经让无数人的心思都有了,看向这夜太后的目光都带着一丝诡异。 盛晚晚看向夜太傅,夜太傅也看向了她,出声道:“爹,你放心。” “倾城,别乱来。”夜太傅眉微皱,轻喝道。 不过盛晚晚此刻并不打算这么逆来顺受,看着跪着的夜太傅,看向高位上的轩辕逸寒,出声道:“各位,哀家今日是来给爹爹洗清罪名的,母后,给我三日时间,我可以证明爹无罪。” 太皇太后没开口,下意识地看向轩辕逸寒,因为此刻她根本不可能做主,只有轩辕逸寒能做主。 这个男人不说话,四周气压很低。 “母后,这夜太后也是与龙炎令有关,说不定这龙炎令是夜太后交给夜太傅的,整个夜家都是被她夜倾城给连累的说不定,这事情还是不要让她来证明。”萧怡然刚刚因为轩辕逸寒那句话,觉得整个肺都要气炸了,这会儿哪里会让这小丫头这么快活! 她的话,让太皇太后蹙眉,竟是也认真思考起来。 “萧太后处处针对我,难不成此事与萧太后有关,所以萧太后想着先杀人灭口?”盛晚晚冷冷问道,语气咄咄逼人,与往日的太后完全不一样。 这时候轩辕逸寒淡淡出声,“本王倒是相信夜太傅是清白的,就给夜太后三日时间证明。” “傅丞相认为呢?”太皇太后听轩辕逸寒这么说,知道他的话已经决定了一切,再转过头来看向傅烨。 “本相也同意摄政王的话。”两个男人第一次,竟然意见一致。 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这夜太后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竟是让琅月王朝这两个向来敌对的男人,居然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盛晚晚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想着若是龙脉大祭能够揪出谁陷害她和夜家的话,那就好办了。只是这要怎么揪出来呢? 李将军看了一眼盛晚晚,眼底划过了一抹冷芒,很快就消散而去。 出了月宁宫,轩辕逸寒唤住了她。 她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他,“刚刚多谢摄政王。” “明日,你还是不要去护国寺。”他说道,语气肯定。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已经决定了一切。 盛晚晚皱眉,拒绝道:“不行!”她要去瞧瞧什么是龙脉,那是什么鬼东西呢?而且好像是琅月王朝的宝贝似的! 最重要的是,她要去瞧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陷害她的! 轩辕逸寒蹙眉,“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好吧,不去就不去。”盛晚晚撇撇嘴巴,嘴上这么答应着,心里可不这么想。 轩辕逸寒扫视了她一眼,越过她往外走去。 他就这么走了?啥都不说! 盛晚晚撇嘴,轻哼了一声,知道明天这男人肯定会让人盯着她的,她就早点去护国寺蹲着就好。 回了屋子,梨晲发现盛晚晚把头发全部盘起来,还抓过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和尚袈裟,她嘴角抽了抽问道:“你想做什么?”这丫头,大半夜不会要闯护国寺吧? 盛晚晚嘴角微勾,抬头说道:“去埋陷阱啊,你要不要一起去?” -本章完结- 第115章 摄政王之于太后,是老男人? 护国寺位于帝都外,路程比较远。 盛晚晚从皇宫马厩里随便挑了一匹马就带着梨晲走,为了混过摄政王的人,这次又拜托了月瑶假扮成太后装死。 她们到达护国寺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这东西真的要这么埋伏?”梨晲看着手中的地雷,很怀疑地看着盛晚晚。要知道这地雷是22世纪全自动的,按个按钮,这地雷就会自动钻入地下埋着,极为简单的事情,并且它们都是由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遥控板在盛晚晚的手中,一旦按动遥控板的红色按钮,这地雷会全部炸。 盛晚晚已经没空理会她了,弯腰就开始埋地雷。 “我一想到那个陷害我的人,我就恨得牙痒痒的,这个时候不把那厮给揪出来我就不姓盛!” 梨晲撇嘴,也只能配合她。 这个画面很诡异,两个穿着袈裟戴着斗笠和尚打扮一般的人一边弯腰一边在地上扔一颗颗黑漆漆的球,着实诡异。 “咱们分头吧,你去东边,我去西边。”盛晚晚看着这块地方被自己给埋得差不多了,站直了身子来。 梨晲抚着额际望天状,“你会不会把整个护国寺都给炸没了?” 这东西,看盛晚晚这动作,该不会是打算把整个护国寺都埋下地雷吧?简直了! 盛晚晚不回答,朝着西边走去,她下定决心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走到了西边的时候,她的脚步微微一顿,因为她发现,在这里挖坑埋陷阱的不止她一人。 一群黑衣人,极为小心翼翼地行动着,他们极力不发出声音,以防止惹来别人的注意。 而不远处,一抹红色的身影极为扎眼。 那是一个男人,戴着银色的面具半遮着面容,慵懒地斜倚在树干旁。 距离有点远,光线有些黯淡,盛晚晚捕捉不到对方的真实面容。 这人又是谁?突然出现在这里,显然是也和她一样打算暗算什么人吧? “殿下,这里的陷阱都埋好了,这琅月大祭之日,必定会有许多皇亲国戚出现。”下属上前抱拳说道。偷偷拿眼瞧了一眼这红衣的男子,心中忍不住赞叹,果然殿下是最好看的,虽然只是以面具遮面,也难掩其风华无限! 听着这下属的话,盛晚晚猜测着这应该是别国的人,最近琅月王朝来了不少其他国的人,不过问题是,这好端端的他们都跑来凑热闹是为什么啊? 红衣的男人勾起了一抹妖娆的笑意,“龙炎令,龙脉,都在琅月王朝,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龙脉到底是什么东西,盛晚晚可是更加好奇了。 “谁在那里?”红衣的男人一个冷然的目光扫了过去,早在那袈裟的小和尚出现后,他就注意到了。不过这会儿他也不急着去抓人,他既然敢在这里做这事,自然就不怕被人察觉。 被察觉到了,盛晚晚也刚转身,立刻就被几个黑衣侍卫给堵住了去路。 “殿下有请。”其中一名黑衣侍卫木着表情。 盛晚晚忽然中途改了主意,便大方转身走到了这红衣男人的身边。 走近了,发现一股沁鼻而奇特的香气传来,这香气很容易迷惑人。这香气显然是来自眼前这红衣的男人。她开始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男人,将他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 银色面具遮了半张脸,可是那露在面具之外的那张唇瓣,妖娆红艳,比女人更娇艳欲滴! 古代美人儿可真是多,眼前这种,虽然妖娆至极,可是却没有一点阴柔之气,浑身都透着男人该有的阳刚之气。和那日瞧见的白绝尘完全不是一类。 眼前的这类,应该归类在小受那一块,而那白绝尘大抵只能是伪娘。 男人也在同时打量她,因为戴着斗笠,光线都尤为黯淡,他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他微微蹙眉,忽然伸手以极快的速度将盛晚晚的斗笠给拿下。 盛晚晚也是在同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把对方的面具给摘了! 盛晚晚的动作也是极快,让周围的下属纷纷都是一怔,不敢置信这人的速度之快! 面具落地,一张妖娆万分的脸跃然入眼底,秀气如女子一般的叶眉下是一双勾魂的琉璃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显妖媚。那双妖娆红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希胜雪,却没有任何的阴柔之色。 这男人,好生妖媚! 对面的少女斗笠被拿开的刹那,青丝如瀑垂落,男人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缩。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那绝美的容颜,让他眼底的杀气都为之弥散而去! “姑娘是何人?”他忽然来了兴趣。 盛晚晚仿佛没听见他的问句一般,一边打量一边想着,难怪要戴面具,他若是穿成女装应该是没人会怀疑。她心下想着,如斯美人,在这里挖坑埋陷阱,是不是有些过了? “姑娘?”对方发现她盯着自己的脸看,蹙了蹙眉。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说道:“其实我是……刚刚第一眼瞧见公子就暗恋上公子了,所以特地悄悄跟着公子了。唉,我这小心脏啊,瞧着公子这般绝世容颜,实在控制不住它的跳动了。”她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如此厚颜无耻。 做戏做到她这个份上,也是够了。 被她这话给恶心到的众下属纷纷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早已起了满手臂。 对面的男人却是因为她这话,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妖娆的弧度,“姑娘真是有趣,本殿下正好还缺个暖-床的,姑娘既然如此,那便跟本殿下走如何?” 盛晚晚听到这里,当即在心里骂道,暖他大爷哦,这男人真是不要脸! “不用了,我觉得远远看着公子比较好,有距离比较有美感,呵呵。”盛晚晚尴尬地笑着,看了一眼天色,这估计都要快五更天了,得把这些人给弄走才行。 “哦?”妖娆的男人,连同发出的声音都莫名性感。 他正待说什么,另一名下属匆匆走来说道:“殿下,那方丈正赶来,我们赶紧撤离吧!” “嗯,也好。”男人点头,看了一眼盛晚晚,忽然从腰际解下了红血玉佩递给了盛晚晚,“姑娘且收下此物,日后本殿下必会来娶姑娘。” 听着这话,盛晚晚嘴角抽了抽。 她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她没有接。 对方却以为她不好意思,便伸出手将玉佩塞入了她的手中,嘴角勾起了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意,转身便走。 众侍卫怀疑地看了一眼盛晚晚,觉得这殿下怎么突然又开始抽风了?那玉佩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就这么送给了这个小姑娘? 盛晚晚感觉自己被雷到了,抬头望天,她对这样的男人似乎不感冒。 再怎么说,她觉得还是某个狂拽的男人比较符合她的胃口。 看着手中这块玉佩,上面刻着“皇甫”二字。 皇甫姓氏,她有听梨晲说过,这是昭龙国的皇室姓氏。她的眼眸微沉,大抵猜测到了什么。刚刚那些下属叫他为殿下,估计是皇子了。 …… 大祭这日,护国寺的门口站满了百姓围观。 众僧站在入护国寺的大道前排成了两队,而盛晚晚就混迹在了其中。 皇家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经过面前。 盛晚晚低着头,不敢抬头来让别人瞧见。 太皇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前走去,一个又一个人,无人察觉到她的存在。 直到…… 一片紫色的衣角落在她的眼底,这片衣角就停在了她的面前没有丝毫往前移动的意思。 盛晚晚小心翼翼地吞了一口口水。 “太后何时出家了?”男人魔魅的嗓音响起,在这安静的大道上显得很突出。 伴随着男人的声音,所有人的脚步纷纷一顿,不免都看了过来。 毕竟这里和尚都光着头,唯独眼前这个戴着斗笠,太突兀了。 盛晚晚很想呼一巴掌过去,被察觉到了存在,只能干巴巴地抬头笑着,“摄政王,好巧哦。” “巧?”轩辕逸寒那双潋滟的紫眸中闪烁着一抹似笑非笑,只是这笑意有些凉意。 盛晚晚暗自咽了一口口水,隐约觉得他这眼神有些可怖? “夜倾城既然来了,就一同去祭祀。”太皇太后听见动静,自然是看见了盛晚晚,蹙眉说道。这个丫头,胡闹也该有个限度,这会儿夜家都出事了,竟然还在这里胡闹,让她不悦又反感。 盛晚晚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看见她了,轩辕逸寒也必定不会再赶她走了。便取下了斗笠,跟着大部队往前走。 众和尚傻住,因为他们竟然不知道,太后是何时来的? 跟在轩辕逸寒的身边,盛晚晚忽然很想问他一些问题,犹豫了一下。 “喂,你是怎么看出是我的?”盛晚晚忍不住了,终于是出声问道。 轩辕逸寒冷冷扫视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斥着一丝嘲弄之色。 这样的嘲弄之色,把盛晚晚给惹得心里很不快,她感觉自己被结结实实鄙视了。隐在衣袖中的手握成拳头,差点要上前揍人。 “恭迎摄政王,太皇太后。”护国寺的方丈迎上前来,年纪看上去起码有六十岁了,胡子更是白花花的。 盛晚晚默默地听着这老和尚的称呼,他第一句话就是向着摄政王打招呼,而把一旁五岁的小皇帝和萧太后全部忽略了,可见这地位到底是谁高谁低了。 祭祀大典,对琅月王朝皇家人来说是尤为重大。 因此连洛祭司也来了。 盛晚晚忽然想,今儿个可真是个好天气,美男们全部都聚集在这里了,格外养眼。 入了祭坛处,太皇太后率先上前去祭祀。 这习俗很奇怪,不过祭拜的礼仪不是很繁琐,盛晚晚就这么干站着,一脸懵逼不知道要做什么。四下看看,她忽然悲催地发现,她好像除了轩辕逸寒比较熟之外,其他人都不怎么熟,所以她至始至终都跟在了轩辕逸寒的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差着一步的距离。 叶宁则是守在一旁,看着太后和摄政王之间,他的脑子里莫名闪过了“夫妻”二字,这两人这个时候真有点像是夫妻来祭祀的感觉? 祭祀完毕后,方丈上前来热情说道:“太皇太后,这昭龙国三皇子也在,今日准备了上好的斋饭招待各位。” “有劳方丈了,这守护龙脉也是方丈的功劳。”太皇太后微笑着点头,看向轩辕逸寒。所有人都听见了方丈的话语,昭龙国的三皇子也来了,来这里做什么? “哪里的话,本是老朽该做的。” “听闻这后山的桃花林开了,正好去瞧瞧,都陪哀家去走走。”太皇太后出声道,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很是惊讶,因为方丈明明说是去吃斋饭,可是这会儿竟然要去看桃林? …… 因为大部分的人都随着太皇太后去看桃林了,因此盛晚晚和轩辕逸寒是单独去了厅堂。 步入厅堂的时候,盛晚晚早已猜测到了昨晚上那位红衣男人的身份,因此今日踏入的时候看见那男人并不意外。 她走在轩辕逸寒的身边,自然也变得格外惹眼了。 皇甫俊炎的眸色微闪,落向了盛晚晚,站起身来迎上前,“可真是巧。” 巧? 他的话语刚落,轩辕逸寒那一双冷眸便扫了过来。 盛晚晚很无语,干巴巴笑着,“三皇子可真巧。”一点都不巧好不好,他们两人同时挖坑埋陷阱,今日这才刚刚开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昨晚上忘记问你名字了,今日一瞧,不用说也猜测到了,必定是那夜家夜倾城吧?”这位三皇子,似乎压根没有把一旁的摄政王放在眼里,一个劲地在和盛晚晚套近乎,“改日本殿下就去夜家提亲如何?倾城,本殿下昨晚上赠你那块玉佩可是定情之物!” 这话,让整个厅堂的空气瞬间都冷凝住了! 盛晚晚头大,脑子里不免划过了某个男人曾经警告过她说,最好提醒一下她其他的对象,他是善妒的人。 显然,这善妒的功力在这会儿要发作了? “三皇子。”一道冷醇的声音先盛晚晚一步出声道,“夜太后不是昭龙国的人可以肖想的。” 他出声,让皇甫俊炎挑着眉看过来,脸上那妖娆的笑容更是放大了无数倍,“摄政王殿下此话可真是好笑,摄政王前不久不是还向外宣布,夜太后是摄政王殿下的人?” 好生诡异,两个男人对上之后,盛晚晚觉得自己反倒是成了炮灰。 “更何况,小倾城,你才十五啊,这个老男人不适合你啊。”皇甫俊炎上前来,站在了盛晚晚的身边,一手摸着下巴,一脸非常认真的神情打量着对面的轩辕逸寒。 可是盛晚晚却因为他那一句老男人而愣住了。 她嘴角开始抽,然后眉毛也跟着抽搐。 “本殿下年纪才十八,和你算是年纪最登对了,摄政王殿下一把年纪了还未娶妻,说不定是个不举。” 叶宁站在一旁默默的想着,这位皇子一定是出门忘记带脑子了,若是在爷儿不知道的情况下说这话尚且不会丧命,这会儿这人竟然当着爷儿的面说出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盛晚晚开始佩服这位昭龙国的三皇子了,他还真是说的一点都没错啊。 夜倾城的年纪才十五岁,而轩辕逸寒和傅烨的年纪对她来说真的都太大了!不过在古代和现代,这年纪差个十几岁二十几岁的都有,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三皇子认为,今日还能活着回去?” “本殿下听闻摄政王前不久毒发作了,虽然早就想会一会了,不过这会儿动手似乎有些胜之不武。”皇甫俊炎坦然笑着,一点都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这么激怒轩辕逸寒,自然是有些把握的,轩辕逸寒的毒刚刚镇压下去,身体必定没有痊愈。他尚且可以和这个男人打个平手,他不怕。 天下人都想要这琅月王朝的摄政王死,不过他却不这么想。 若是他能与眼前这个男人合谋,昭龙的天下倒是也可以顺理成章到他的手中。 盛晚晚觉得这个三皇子一定是脑子不清醒,要么就是出门前嗑药了,否则又怎么会说这种话来? 轩辕逸寒的紫眸中晕染开一抹浓重的杀气,“本王倒是看三皇子如何胜之不武!”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内力,蓦地向着前方的皇甫俊炎袭去,那劲道极大,扫过之处将桌椅全数毁成一段一段不说,连同桌上的斋饭全数被这阵强劲的内力给卷起朝着皇甫俊逸砸去。 叶宁在一旁又是担忧又是紧张,这说动手就动手,完全没给人一个准备啊!最可怕的是,王爷现在完全是动怒了,而且那怒火简直是要毁天灭地! 皇甫俊炎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顿时就抢过一旁侍卫的剑将砸来的东西全部击碎。 这眼前的场景诡异了,这说打就打起来了,盛晚晚愣了一下,转过头来问叶宁:“你家主子平日里有这么暴脾气吗?” 叶宁嘴角抽了抽,很想说,他家主子平日里脾气可好了! 轩辕逸寒并未用任何的武器,但是那强劲的内力,就足以震慑住所有人。 再一次,一股极大的无形力量又袭了过去,皇甫俊炎的剑一时抵挡不住,被那股力量给狠狠撞得飞了出去,撞在一旁的柱子上,捂着胸口猛地吐了一口血。 他估摸着自己断了好几根肋骨! 盛晚晚感觉到轩辕逸寒那浑身散发的怒气,简直是要将人给吞灭了去,她第一次瞧见这个男人发火,而且这火气简直是要把这护国寺给拆了都说不定! “呵呵……摄政王的武功果然厉害。”皇甫俊炎吐了一口血,那妖娆的红衣沾上血迹也不见一丝狼狈,“不过出如此狠招,难不成摄政王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轩辕逸寒那双紫眸暗沉杀伐,只是一个目光,让四周皇甫俊炎的下属们噤若寒蝉,竟是不敢上前分毫! “太后,赶紧去阻止王爷啊,不然这三皇子要是死在这里,要免不了一场战争了!”叶宁见自家主子那阴寒的脸色,赶忙催促盛晚晚。 盛晚晚看了过去,也非常同意叶宁的话,她点点头,便朝着轩辕逸寒小跑着过去。 “小寒寒,别闹了,咱们回去吃饭饭好不好啊?” 忽然盛晚晚闯了过来,可是他已然发力,那强劲的内力若是打在她的身上,必定会死! 男人的眼眸一深,一挥衣袖,竟是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盛晚晚。 身子蓦地被一股巨力吸去,盛晚晚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掌给蛮力地握住了腰际,整个人都跌入了男人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中。 只是那股强劲的内力,也是被轩辕逸寒给挡住了! 叶宁瞪圆了眼睛,他忽然后悔了! 他没想到太后跑过去的时候,王爷已经出招了,更想不到的是,王爷竟是自己把那强劲的攻击给化解而阻挡,这完全就是自伤! 盛晚晚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的呼吸略微重了几分,她诧异地抬眸,却只能对上男人那暗沉摄魂的紫眸。 深邃,却又慑人,让她望不见底! 她竟然心慌了,下意识地撇开了视线,刚刚那一刹那,她的心砰砰乱跳,一点都不规律。 “三皇子,本王今日饶你一命。”轩辕逸寒冷眼扫向那还贴在柱子上的红衣男人,冷冷勾唇,嘴角牵起的笑容冷冽而嘲弄。 被那样的笑容给刺激了一下,皇甫俊炎莫名觉得那眼神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走。”轩辕逸寒挽住盛晚晚的腰际,几乎是半搂着半抱着往外走。 盛晚晚感觉自己双脚都要被他抱着离地了,有些想要反抗,可是又感觉到他的身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她最终没有动作了。她不懂他们这些古代人的武功,不过刚刚刹那,她觉得轩辕逸寒应该是替她挡下了那股强劲的攻击力,那攻击力旁人是万万躲不过,因此他自己阻挡了。 会不会伤到自己? 看着男人抱着那少女走出,皇甫俊炎捂着胸口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殿下!”一旁的侍卫紧张上前,搀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心惊地想着,刚刚那一刻真是太可怕了。 皇甫俊炎本来肤色就是白希,这会儿因为这伤势,脸色更显苍白了,“没事,他自己把自己的内力化解了,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阖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是一片冷芒。 他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没有弱点,最大的弱点说不定就是那少女了。 …… 护国寺很大,因此房间也很多,并且因为皇家人来之前早已安排好了所有的房间。 盛晚晚被男人半抱着入了他摄政王的房间里。 “砰”地一声响,叶宁还想跟着进去,结果就一鼻子撞上了关上的门上,他摸着鼻子抬头看天。他决定,他回头要和阎泽换个职位,他最近绝对不要跟在王爷的身边,那简直是找死啊! 感觉到男人的怒火,盛晚晚大概也是明白他为什么生气的。 要是换做她听到有人说她是老女人,说她哪里哪里不行的话,必定也是怒火中烧的。 更何况,那个三皇子直接还戳这位摄政王的痛处,那么明目张胆地说他不举,啧! 她隐隐猜测,那三皇子不是出门嗑药了,而是出门忘记吃药了! 她身子忽然被放在了床榻上,她刚坐起身就被男人给压着倒在了被褥上,一抬眸就对上了他紫眸中的光华,那光华中又分明夹杂着恼意,却又该死的迷人! 盛晚晚一时看着他眼底的眸光,竟是回不过神来。 “太后是不是认为,本王是老男人?”男人阴鸷地问道。 盛晚晚暗自吞一口唾沫,赶忙摇头。 “太后是不是觉得,本王不举?”他的语气更阴沉。 盛晚晚更加卖力地摇头,这个时候她觉得她不说些什么的话,这个男人会真的要证明一番他是不是不举了。 “不不不,在哀家心中,摄政王英明神武,绝世无双,丰神俊朗,以一敌十,肯定是一-夜七-次,哦不,说不定是十次!”她觉得她这话是这辈子说的最最违心的,不过现在还是先哄好某个男人比较好吧? 虽然知道这小丫头不过是故意讨好他,可是莫名的,还是因为这话,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他的眼底光华一闪,轻轻挑眉道:“太后可真是了解。” “呃……呵呵。”她尴尬地笑着,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了解指的是她说的前面的以一敌十,还是后面的十次? “那个啥……摄政王是不是可以起来了?”这姿势,他上她下,她觉得这样说话很困难,更何况男人惑世无双的容颜凑得这么近,她会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做出一些谐油的事情来。 说起来,这么多的美男,终没有哪个男人能比过眼前的这个。 上天给他最好的五官,又给了他一双魔性的紫眸,神与魔的结合,大抵就是如此。 盛晚晚那猛吞口水的小动作,让男人的眸色一深,终于还是从她的身上撤离了。 她赶紧从他的被褥上爬起,非常自觉地坐在一旁,“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去把叶宁叫来。” “太后认为,最好的年龄差是多少?”某个男人还在纠结所谓的老男人。 盛晚晚顿了一下,她颇为诧异他会问这个问题,但是看着他那认真又可爱的神情,她竟是又被戳中了萌点。 这男人,真是让她爱不释手,可惜又不能真的追到手。 她不是滥情的人,便是希望真的喜欢一个人能够一辈子走下去,所以她不想和他擦出火花后,再分开,这种折磨并不好。 “呃,年龄差?大概五岁六岁吧?”盛晚晚以自己十八岁来计算,大抵觉得轩辕逸寒这二十有四的年纪也挺适合的。 可是某人就郁闷了,五岁六岁?是不是差的太多太多? 盛晚晚没瞧见他一脸烦闷的神色,还待说什么,就被他直接给下逐客令了。 “太后请回吧。” 干什么突然又一脸冷淡了? 盛晚晚被他一脸冷意给弄懵了一阵,可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撇嘴转身走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叶宁当即凑过来问道:“王爷的身子可还好?” “呃,还好吧,没瞧见什么不对的,最好让人给王爷看看。”万一毒发了咋办,可别又毒发了,她都还没有找到解毒的法子呢! 叶宁点点头,唤了一旁的侍卫来将盛晚晚送走。 他推门而入,瞧见他家王爷正负手站于窗边,目光悠远而深邃。 “王爷,可要洛祭司来一趟?”洛祭司的医术虽然比不过炎罗,可是也还是有医术在。 “嗯,派人盯着宏王。”轩辕逸寒皱眉,“这点伤无碍。” 他严重怀疑,洛玉泽是个神棍,算的命都不对,他的劫数真的是那个叫盛晚晚的女子? …… 斋饭被摄政王给毁了,盛晚晚摸着自己瘪了的肚子,便逛到了厨房去找东西吃。 只是却远远的瞧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偷偷摸摸溜进了厨房去。 那丫鬟她是认得的,那丫鬟是萧怡然身边的人,这会儿偷偷摸摸进去做什么呢? 盛晚晚躲在暗处,直接掏出自己的望远镜瞧,看见那丫鬟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包药粉撒入了其中一个盛好的饭菜中,每样饭菜都被她给撒了一遍。 她再联想一下萧怡然那女人,那饭菜肯定是为了端给某个人吃的。 丫鬟放了药粉,再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远了。 盛晚晚抬步走入,凑过去闻了闻,一下便明了这饭菜中是何物了,她暗自咂舌感叹,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都做得出来? 这分明就是春-药呀! 这些饭菜上面都放着牌子,比如是端给谁的,都写得清清楚楚。而这被放了药的饭菜前的牌子赫然写着“摄政王”三个字。 萧怡然不会想要把这饭菜端给轩辕逸寒吃吧?好愚蠢的女人啊! 她撇嘴,上前去掀开锅盖找东西,这些和尚吃的可真是太素了,全是馒头白粥,没有一点肉末。她抽了抽嘴角,也没办法便自己拿起吃了一些。 最后,她眼底划过了一抹冷芒,当即将轩辕逸寒的这份和轩辕弘俊的那份给换了。她如果没猜错的话,萧怡然应该也给自己下了,只是剂量不多罢了。 这么一换了后,她拍了拍手,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厨房,就遇见了梨晲。 “小梨子,你这么急做什么?” “想不想知道谁陷害夜家的?”梨晲满脸兴奋地抓着盛晚晚就走,“我知道了真想!” 盛晚晚当即双眸发亮,立时跟着她就走,问道:“是什么人啊?” “呵呵,护国寺后院有一片桃花林,过了桃花林有一处小溪流,小溪流过去就有一处宅子。” 盛晚晚没听明白,因为这和陷害她的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说和那宅子有关系? “去了就知道了,你绝对想不到!” 盛晚晚满眼疑惑,毕竟她觉得所有人都可以陷害夜家,只要有利益存在,要陷害并不是什么难事。 …… “毒未发,你这两日可别再用内力了,本来身子刚刚复原,还自己化解内力。”洛玉泽收回手,忍不住奚落了一番。 这个男人,还从来没有瞧见他如此这般。 不过说起来,真是有趣了,全是因为一个小丫头,他轩辕逸寒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这么拼。 轩辕逸寒眼眸微闪,冷冷问道:“你是不是算错了什么?” “我回头再给你算算。”洛玉泽摸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不过你确定你真的喜欢那小丫头,十五岁而已。” 提到年龄,某个男人的眼底又是一片寒芒。 瞧见那寒芒,叶宁轻咳了一声,“洛祭司,王爷可能有些累了,还是让王爷好好休息吧。” 还是别提王爷的伤心事了,万一王爷又生气起来,这次可不是毁了一个护国寺的厅堂这么简单了,说不定把护国寺给毁了都说不定呢。 叶宁的神色太古怪,洛玉泽就越是好奇。 “那就先告辞了。”洛玉泽再次怀疑似的看了一眼轩辕逸寒,那人似乎并没有再理会他,他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傅烨那边又会如何呢?真是有趣了! 此刻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 盛晚晚跟着梨晲趴在了屋顶的上方,这古代人的屋子就是不安全,她随随便便就掀开了一片瓦砖来,下面的场景顿时一览无遗。 很惊讶地发现,宅子里坐了很多人。 白绝尘也在,而且他还戴着面具,整张脸都遮住了,盛晚晚瞧见他这样,心中暗暗笑着。估计是脸被那毒毒的不轻,这下一定是愤怒无比吧? 而那红衣妖娆的皇甫俊炎此刻则是病怏怏地躺在榻上。 最中间的自然是轩辕弘俊了,他看了白绝尘一眼,再看了一眼皇甫俊炎一眼,最终出声道:“此次龙炎令之事,二位可有想到什么?” “龙炎令自然是在琅月境内,只是这么多人,要找起来不好找,本公子看着夜家也不像有龙炎令。琅月王朝四大家族,夜家没有,别的家族可有?”白绝尘皱眉,一想起那日被那个侍卫给摸了脸后,脸上就长出无数的疹子来,这股怒火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那就一个一个找,找到为止。”皇甫俊炎冷冷道,因为刚刚被摄政王给打了,这会儿说话都气若游丝了,声音虚弱无比,倒是符合了这病美人的称号。 听着他们的谈话,盛晚晚坐起身来,表情严肃。 妈蛋,这三个男人同时陷害夜家,自然是各有所求了。 梨晲伸出手肘撞了撞她,示意她赶紧走了。 “你说,他们就为了要一个真的龙炎令,一开始就陷害我,是不是脑子有病?”盛晚晚问道,然后一边抽出了自己拿在手中的录音笔。 刚刚他们说的话,是一字不漏地录入了,这是重要的证据。 “晚晚,赶紧拿到金莲走人吧,别磨蹭了。你若是拖得越久,你可能陷得越深。” 盛晚晚怔了一下,看向梨晲说道:“我不是啊,金莲肯定会拿到的,只是我得给他解毒。” “啧。”梨晲一听,满脸鄙夷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呸了一声。 “虽然我承认那个男人是很优秀了,可是任务完成后,你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这么多管闲事给他解毒做什么?” “因为他是为了我才……才……”盛晚晚的脑子又开始乱了。 她这理由很牵强,她又想起给人家做人工呼吸,还给人家喂药的事情,然后被强吻,一系列的事情,她手无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红唇,整个人都有些懵。 “晚晚,别怪我没提醒你。” 盛晚晚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目光一顿,一把拉住了梨晲躲在了一旁的暗处。 此刻那宅子的门被打开来,白绝尘和轩辕弘俊同时走了出来。 “拜托宏王找的那人如何了?”白绝尘问道,一想到上次被摸脸又被毁容的事情,咬牙切齿。 轩辕弘俊点头,“白公子且放心,此事很好办。那摄政王也在找这个人,听闻那是个姑娘,姓盛名晚晚,只要跟着摄政王,必定能够找到。” “该死的丫头,本公子见到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这今晚夺龙脉之事,还请白公子多多帮衬。”轩辕弘俊自知他的能力有限不说,武功更是不高,若是有白绝尘和皇甫俊炎相助,这事情都好办了。 护国寺的方丈并不是好惹的,毕竟护国寺守了这龙脉这么多年了。 白绝尘点头,忽然目光一顿,看见了那躲在暗处的两个女子。 “何人在那?” 毕竟是有武功的人,对有人在这里是完全能够敏锐察觉出来! 梨晲和盛晚晚两人很诧异,因为她们两个够隐蔽了,竟然也会被察觉出来。 盛晚晚这个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极快地抓过了那地雷的遥控板,她丫的,听见他们的说话开始就有一股恼意上窜了,这会儿更是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现在不适合。”梨晲极快地抓住了盛晚晚的手,眼神警告。 白绝尘极快地就掠了过来,隐约捕捉到了两个人的身影! -本章完结- 第116章 王爷这是生气吃醋了 梨晲是实战型的特工,因此敏锐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一手抓过盛晚晚拿着遥控板的手,另一只手极快地把烟雾弹给扔了出去! 白绝尘眼见着就要抓住两人的时候,却被一阵白色的烟雾给迷住了双眼不说,那两抹身影更是凭空消失不见了! “公子,怎么了?”轩辕弘俊心下也有些惊讶,上前来问道。 白绝尘蹙眉,刚刚那两个是女子应该没错,竟然有如此身手,凭空就消失,这轻功该是多么厉害! “那两人,身手不凡。”白绝尘的脸色有些阴沉。 轩辕弘俊眨了眨双眸,摇头道:“会不会是轩辕逸寒的人?我们的动静他可能全部都看在眼里。” “摄政王吗,呵呵,本公子很想会一会。”虽然瞧着皇甫俊炎被打成那副窝囊样,可是他自认他不会像皇甫俊炎那般没用。 实际上,盛晚晚和梨晲只是披了一件隐形衣而已,看着远处白衣的男人懊恼的神色,盛晚晚心中非常不爽快。 “我以为是浩王动的夜家,原来不是。”她道。 梨晲瞥她一眼,“浩王要动的不是夜家,而是你。” 也对,把龙明珠的脸毁了的不是夜家,而是她盛晚晚。盛晚晚撇撇嘴,轻叹一口气,转身往桃花林那处走去,心想着该如何去把这些人给一个个全部整治了。 梨晲追上她的脚步,问道:“你想怎么动手?”按照她对这小妮子的了解,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埋了这么多的地雷,简直是要把整个护国寺给毁了去,所以她才阻止盛晚晚刚刚的动作。 “我想想啊,要一个一个对付可不好对付。唔,先从宏王开始好了。”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诡谲的笑意,萧怡然和轩辕弘俊要是有丑闻传出,还是在大祭这日,那是不是很有趣呢? 看着她眼底奇怪笑意,梨晲知道她要整人了。 …… 因这护国寺都是和尚居多,给客人居住的房间都是在这边的西院中,房间都是一间挨着一间。 只有一人的房间是特别的,那就是摄政王的房间。 盛晚晚的房间挨着萧怡然的房间,她时刻关注着隔壁的动向,她猜测着萧怡然一定会半夜爬到轩辕逸寒的屋子里。 “我去把摄政王引走,你把轩辕弘俊弄到摄政王的房间中。”盛晚晚说道,双眸炯亮。 整人的事情多么有趣,她是亲眼看着萧怡然把那动过手的饭菜给吃下的。从厨房走之前,她特地加了一些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剂量一时也手抖地倒多了。 梨晲无奈,“你说,要是让摄政王知道那两人在他的房间中干那事,他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盛晚晚不解,她觉得那房间又不是他的摄政王府,有什么关系? 护国寺的位置位居半山腰,夜半时分,空气都有些微微凉意。 盛晚晚直接就敲响了轩辕逸寒的房门,都未等屋内的人出声,她非常自觉地推门走入。 “小寒寒,我们去看桃花吧?” 她突兀的声音,让屋子里的叶宁和阎泽都是抬头,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不免产生了怀疑。 叶宁心想,这大天黑的,桃花林也是一片漆黑,去桃花林是看花还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按照太后这般如狼似虎的样子,很可能会直接在桃花林把王爷给扑倒,再…… 他开始胡思乱想,甚至还想着待会儿要偷偷潜入桃花林去瞧瞧真实战况。 轩辕逸寒听见她的声音,却是未曾抬头来,随手继续翻着手中的书籍。虽然,他已经看不进去了。 盛晚晚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抽走了他的书,急切地说道:“快点啊,这书又没有桃花好看。” 见到此情此景,叶宁暗自咂舌,太后急切成这个模样,看来是真的迫不及待了。 “明日本王陪你去。”男人终于出声。 盛晚晚暗骂了一声卧槽,忙摇头道:“不不,桃花林晚上看才有趣!” 叶宁听到此,则是自动翻译成,桃花林晚上翻云覆雨才有趣!太后果然厉害啊! “为何?”轩辕逸寒蹙眉,这丫头一定是不安好心。平日里没见她这般主动示好,更别说还亲热地叫小寒寒。虽然这个名称让人不能接受,可是该死的是,这个丫头叫出来,他竟然觉得喜欢? 盛晚晚想着时间来不及了,说不定梨晲此刻已经搞定轩辕弘俊了,这会儿顾不得别的,上前就挽住了他的手臂,“别啰嗦了,一个大男人,不能这么婆婆妈妈的。” 男人的紫眸,划过了一抹危险的光,但是很快隐匿下去。 叶宁扶额看天状,太后到底是有多少条命呢,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主子如此纵容。 轩辕逸寒忽然感兴趣,这个丫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便起身遂了她的意,淡淡道:“既然如此,走吧。” 盛晚晚双眸大亮,挽住他的手臂就走,那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毫无意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手上,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看着两人走,叶宁看了阎泽一眼问道:“你去不去瞧?” “我没这嗜好。”阎泽嘴角抽搐,下意识地就摇头。他可不想去长针眼。 叶宁鄙夷一般的说道:“王爷还有伤,近身保护。” 桃花林在后院,离他们休息的地方都比较远。盛晚晚一心想着梨晲那边的情况如何了,时不时朝着那远处的屋子看去。灯火都是亮着的,根本瞧不见一丝不对劲。 “想做什么,直接说。”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盛晚晚被他的声音激回了神来,抬眸对上他的眼,轻咳嗽一声说道:“这个吧,王爷不用这么怀疑哀家啊,哀家是好心来带王爷散心。” 他轻轻蹙眉,也不去揭穿什么。 他们走出屋子没几步的时候,盛晚晚却是指了指屋顶说道:“我忽然不想去桃花林了,我们就在屋顶上看星星吧?” 伴随着她的动作,叶宁的整张脸都开始抽动起来。 “好。”男人淡淡一个字,充斥着对她的纵容。 盛晚晚转过头来对着叶宁和阎泽说道:“两位拜托躲好一点啊,待会儿不要让人察觉到了,咱们看个好戏就是了。” 这夜太后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让人猜不透了。 轩辕逸寒看了叶宁一眼,淡淡颔首,算是同意盛晚晚的话了。他伸手挽住了盛晚晚的腰际就跃上了屋顶。 古代人有轻功,飞檐走壁是常事。 这会儿盛晚晚被这带着一阵风似的飞起的刹那感觉,觉得格外刺激。脚稳稳踩在了屋顶上,男人的大手还握着她的腰际。 她转过头来,说道:“我,我能站稳,王爷不用担心。”爬屋顶的事情,前不久才做过。 他挑眉,却是未曾理会她的话。 蓦地,腰际的手微微收紧,她被他给拉扯到了他的胸膛前,她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胸膛间。她蓦地抬眸,就对上了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紫眸,眼中的笑意深深蛊惑着她。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说道:“我真的能站稳,不劳烦摄政王。” 可惜对方压根没有理会她。 下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带着一丝匆忙,紧接着便瞧见轩辕弘俊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小心推开了摄政王的房门,他撕下了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具,虽然光线有些暗,可是依然还是看得见他脸上那阴笑的神情。 轩辕逸寒的紫眸划过一抹寒芒,挽着盛晚晚的手臂却是收紧了几分。 “想做什么,直接说。”他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本来这男人的嗓音就低沉性感,这会儿压低后,盛晚晚感觉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低语,这种让人抓狂的暧昧和性感,简直是让她心中一个叫理智的东西崩溃。 “自己看。”盛晚晚觉得此刻,他是故意在占她便宜。 抱她就算了,还故意贴着她的耳朵,凑得这么近干什么啊? 她的话音刚落,萧怡然有些摇晃的身子便出现了。盛晚晚心情激动,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说道:“嘘,好戏上场了。” 男人蹙眉,看向那底下的萧怡然推开了自己的屋内,然后…… “摄政王,逸寒,我来了!”女人那娇嗲的声音忽然传来,而此刻轩辕弘俊正在四处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却是蓦地被一个温软的身子抱住了! 他本来还算清醒,可是被这突然的身子抱住,莫名一股燥热感就侵袭了他的全身! 站在屋顶的盛晚晚听着下面的声音,忽然挣脱了男人的手,直接趴在了屋顶上,拿开了一块瓦,非常不害臊地盯着下面的战况。 “走开,别过来!”那是轩辕弘俊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一种挣扎。 大概是在想,是顺从还是拒绝,可是身子那股燥热又不允许他去拒绝。 萧怡然此刻药效发作,哪里顾及这么多,便一个劲地往轩辕弘俊的身上蹭去,“逸寒,逸寒,我一直都想要做你的女人,今天,我就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虽然给她下了这种产生幻觉的药,只是为了恶整,可是这会儿盛晚晚还是觉得有些反感。尤其是这女人一声又一声叫着逸寒的时候,她觉得一股不爽感跃然心头。 轩辕逸寒的眼中更是迸射出了浓浓的杀气,这死丫头,让他在这里看这个?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她居然还趴在屋顶上,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盛晚晚现在没有注意轩辕逸寒的神情,她整个人都兴奋地盯着下面的状况,自动忽略掉萧怡然口中喊着的摄政王的名字,瞧着在眼前上演的一番活春宫。 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娇-喘声,让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而诡异几分。 盛晚晚自认自己是个纯洁的少女,所以在里面那两人脱衣裳的时候就盖上了瓦片,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暗沉无比的紫眸。 她尴尬了一下,“呵呵,事情搞定了,王爷若是嫌弃这屋子,我就把我的屋子让给王爷好了。” 轩辕逸寒挑眉,看着眼前的少女,波澜不惊地问道:“好看吗?” 盛晚晚摸着下巴,故作认真地点头道:“挺精彩的,王爷是不是也要掀开瓦片看一看?” 他的眼眸一深,将她拉近,“要不要本王实践给太后看?” “呃……和谁实践?”盛晚晚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可是刚问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太后认为呢?”他捏住她的下巴,“嗯?” 她差点被他的神情给蛊惑了,尤其是此刻两人贴的这么近,俊美的容颜一览无遗,下面还有那般暧昧的声音时不时传来,着实诡异。 盛晚晚皱眉,一把拍开他的手,“谁要和你实践,哪儿凉快呆哪儿去。”刚刚差点,就被他给迷惑了去! “快带我下去,我要去叫人抓人!”盛晚晚听着下面的声音,似乎都要结束了,这才抓着轩辕逸寒的手催促道。 他忽然觉得他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由着这个丫头胡闹?而且听着下面的声音,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真应该把这丫头带走去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盛晚晚被他给带下了屋顶,此刻梨晲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顿时整个护国寺的人都被轰动了,纷纷冲到了这边来。 为首的太皇太后,一脸盛怒,脚下生风似的走来。 要不是因为夜色太浓重,估计太皇太后那表情更加可怕! 盛晚晚咂了咂舌,拍了拍身边轩辕逸寒的肩膀说道:“事情搞定了,今日多谢王爷相助了,哀家要回去休息了。” “……”这死丫头利用完他了,就想这么走了? 此刻门被推开,那屋子里的一切着实震惊了所有人,这眼前的一幕羞人不已。 听见声响,床榻上的两人都顿住了脚步,尤其是轩辕弘俊,脸色一白,看着一双双注视着他的目光,僵硬无比。 太皇太后上前来,一巴掌就落了下来。 “你个畜生!还有你,萧太后,简直是……”太皇太后抚着气炸了的胸口,差点没有晕过去。一旁的侍女和太监见状,赶紧上前去扶住了太皇太后。 盛晚晚听着屋子里的响动,啧啧了两声,正准备走人,忽然被人给捉住了手腕。 “太后刚刚不是说,让本王睡太后的屋子?”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寒意。 盛晚晚心下抖了一下,很假地挽起一抹笑意,“摄政王,这护国寺的房间这么多,不一定非要我那间是不是?” “本王便要太后这间。” 这个丫头本事见长,倒是整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她眼底狡黠的笑意,他真想好好收拾她一顿。 盛晚晚被他的话给弄得愣了一下,“王爷,你睡我那儿,我睡哪儿啊?”这丫的,不会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吧? 此刻护国寺的方丈也赶了过来,一边摇头一边无奈,“此乃寺庙,这太后做出如此不雅之事,阿弥陀佛。” “方丈,给摄政王重新安排一间房间吧,这房间摄政王估计也不会再住了。”盛晚晚立刻说道,在轩辕逸寒那丫的没有说要去她的屋子里睡之前,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决定。 方丈点点头,“夜太后说的也是,老衲这就命弟子安排。” …… 萧太后做出这般不雅的事情,自然是没脸待在这护国寺里,太皇太后也自然不允许,翌日就派人将她和宏王给送回宫和王府去。 少了宏王,盛晚晚下一目标不是白绝尘,而是那红衣的皇甫俊炎。 从皇甫俊炎下手,最好下手。 这日,她就亲自去拜访了皇甫俊炎,敲响了门后,屋内沉默了一会儿后,这才有人出来开门。出来开门的瞧见是那日的太后,下意识地就要关门。 “等等,我这是好心来看望你家殿下的,你这是做什么呀?”这侍卫看着她,干什么露出一副惊恐万分的神色,好似她会把他给吞了去似的? 瞧着她,那侍卫咽口水,心中满是恐慌。殿下若是再和这个丫头有任何的牵扯,摄政王真的会把殿下给杀了,他摄政王狂傲惯了,哪里会管打不打仗,更何况就算打仗,那人也不会把他们昭龙国放在眼里吧? 盛晚晚嘴角一勾,凑过去几分说道:“放心,摄政王不知道我在这里,你不用担心。” 不知道才恐怖…… 侍卫还挡在她的面前,直到屋内传来了一个人的咳嗽声,这才让侍卫回过神来。 “让夜太后进来。”屋内的男人声音有些气若。 盛晚晚暗自咂咂舌,这男人看起来伤的很重啊,轩辕逸寒那日自己阻挡了内力后也没有瞧见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该说那男人比较容易隐忍呢,还是他真的没事? 她竟然隐隐开始担心起轩辕逸寒是不是真的伤着了,真是见鬼! 抬步往屋子里走去,屋子里浓重的药味,让她的秀眉轻轻蹙了蹙。这些药,显然并不是为了活筋续骨用的,这俨然是……一种壮-阳的药物。 这男人,是不是真的脑子有毛病? 踏入屋内,瞧见了皇甫俊炎正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卷轴,看得极为认真,伴随着他的动作,几率黑发也随之垂落而下,妖娆万分。 这种蛊惑人的姿势,却是没有让盛晚晚有一点感冒。 “咳,三皇子的伤势如何了?”她站在十步开外,没有再往前。 毕竟这是人家的闺房,她这么突然造访有些突兀。 床榻上的男人微微勾唇,妖媚的笑意在嘴角边绽开,就像是一朵极艳的桃花,颜色瑰丽万分。 “小倾城果然还是关心本殿下的啊,本殿下差点以为你喜欢那个老男人呢!” 老男人三个字,让盛晚晚的嘴角又不自觉地抽了抽。说的轩辕逸寒多老似的,眼前的这个在她的眼里,不过就是个和她年纪一样的毛头小子。 “殿下,哀家是来问你伤势的,不是来谈摄政王的。” “小倾城,本殿下听闻后院的桃花林开的正艳丽,不如今ri你陪本殿下去看看桃花?外面的天气多好,不出去多浪费。” 盛晚晚的眼里划过了一抹精光,随即点点头。 “殿下说的是,哀家正有此意。” 这话让皇甫俊炎的双眸大亮,看着盛晚晚的时候越发激动了,“小倾城,你真是深得本殿下的心呐!” 一旁的侍卫很想冒死阻止,毕竟去了桃花林,这里全是琅月王朝的人,倒时候不想让人察觉都难了啊。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却是瞧见这小姑娘的眼底闪烁着精明的光,他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后院的桃花林开的格外艳丽,听闻这桃花是从四季如春的宜城移植过来的,宜城离皇城的路程可是极远的,移植过来的人肯定是也下了一番功夫。 皇甫俊炎忍着身上的痛,跟着盛晚晚走向桃花林,边走边问道:“小倾城,听闻夜家出事了,你放心,本殿下帮你解决。” 盛晚晚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冷芒,很快消散而去,她抬头,笑容还是那般无辜,“三皇子怎么帮啊?” “实不相瞒,此次事情全是由宏王一人引起,本殿下帮你作证便是。”不知道是不是被美色蛊惑,他竟然一开口说出了这话,这话说出口连同他自己都震惊了几分。 盛晚晚也很诧异,他这般坦然答应,让她有些小小的惊讶。 “三皇子说话可是要算话。”盛晚晚眨巴着眼睛,心中暗笑。 其实他们三个人合作,无非都是各取所需,现在既然知道龙炎令不在夜家,也无法把真的龙炎令引出,那合作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 这皇甫俊炎心中所想的无非就是,讨好她罢了。 不过,有他皇甫俊炎的证明,她觉得足以证明夜家的清白。本来想要录音笔的,可是既然这个男人这么乖乖送上去的话,她倒是用不着那么高科技的东西了。 不过为了防止他后面突然改了主意,录音笔还是要随时备着。 “三皇子,哀家很好奇,你要怎么证明呀?”她问道,隐在袖中的录音笔已经启动了。 “小倾城,本殿下说出来你可别生气,这事情呢,宏王教唆本殿下和白绝尘二人一同,为了真的龙炎令而不得不出此招,宏王此次若是安然无恙,下一步就是月家。太皇太后若是不防着他,日后这宏王就是一大忧患。” 盛晚晚瞟他一眼,心想着,这宏王表里不一的,阴险狡诈,果然就是这种人。 相比起来,那成王要愚蠢多了。 “哦,三皇子不是说来看桃花吗,这些让人不快的事情还是不要提的好。”她转移了话题,想着这证据够了。 被盛晚晚这么一说,皇甫俊炎之前严肃的神色顿时就消散无踪,替换上的,是一脸轻佻的笑意,“小倾城,瞧你就够了,桃花不够你美。” 这话,让盛晚晚简直是想要呕吐,她非常有冲动想要把眼前的男人给踢飞去。 皇甫俊炎却是忽然未觉,瞧着眼前的少女,那粉色的脸蛋比身后那桃花更加艳丽,他好似被什么蛊惑了似的,下意识地就想要伸手过去。 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杀气,就在她准备动手的刹那,忽然一抹白色的光影极快地闪了过来。 “女人,女人,红杏出墙。”忽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就瞧见那抹白色的球体极快地撞上了眼前皇甫俊炎的胸。 “嘶……”昨日被打断的肋骨,此刻被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东西给撞了一下之后,皇甫俊炎捂着胸口,疼得他倒抽气。 玉莲落地后,圆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主子,气生了!” 盛晚晚很佩服这东西的语法,它应该是在说,主子生气了吧? 皇甫俊炎捂着胸口,额际上冷汗涔涔,看来是真的痛。一旁的侍卫见状,赶紧上前来扶住了他的身子,紧张地问道:“殿下?”再看向玉莲的时候,那侍卫的眼中满是杀气。 “小爷不高兴!”玉莲鼓起它那原本就很圆的脸,一脸凶神恶煞地样子瞪视着对方。 侍卫一把就抽出了手中的刀,朝着玉莲就准备动手。一刀朝着玉莲砍去,那东西却是极为灵敏地闪躲过了不说,还迈着小短腿跳到了盛晚晚的脚后躲起来。 侍卫正待再动手,却被皇甫俊炎阻止了。 “带本殿下离开。”皇甫俊炎捂着胸口的位置,唇色都苍白着没有了血色。 盛晚晚咂咂舌,目送着侍卫带着那病怏怏的男人离开,她颇为同情。 刚转身,就被一堵肉墙堵住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后何时站着了一个人! “呃……”因为熟悉的气息,让她都不用抬头看,她都能够猜测到对方是谁了。 那熟悉的紫色眼眸,隐约透着不悦和暗沉。 盛晚晚有一种被捉-歼的错觉,“呵呵,摄政王何时来的?”很快,她就开始鄙视自己了,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诡异的错觉,她和这个男人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真是的。 “昨日太后说要与本王看桃花,今日又与另一男人看桃花,太后是希望这男人怎么死?”男人轻轻挑起了她的一缕发,声音冷魅无比。 盛晚晚心道不好,忙解释:“不是啊,王爷误会了啊,我只是来证明我爹爹的清白而已。他既然可以为我作证,那就有办法保住夜家了啊。” 她说的也的确是没错,她今日的事情,完完全全都是为了夜家考虑。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那股不悦感却越来越浓烈! 她越是解释,他越是不高兴。 昨晚上要看桃花的是她,一个晚上,她就转身带着另一个男人去看桃花,让他的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杀气。 站在远处瞧着的某两个人,暗自摇头。 叶宁摇头,“爷儿这是生气吃醋了,哎呀,太后也真是的,就是会惹王爷生气。” “你说,那皇甫俊炎会横着死,还是竖着死?”阎泽摸着下巴,一副沉思状。 他们两人的谈话声,让轩辕逸寒听得一个字不漏,一个冷眼扫了过来,让两人乖乖闭嘴。 “摄政王,我解释清楚了哦,你不要为了这种事情气坏了你老人家的身子哦。”她觉得她现在还是赶紧遁走的好,总隐约觉得,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阴沉的冷气,随时会把她给吞没去。 “呵呵,我想起还有事,我先走了。”她一边说一边挪动自己的脚步,转身就要走。 只是轩辕逸寒哪里肯放过她,寒眸微沉,便抓住了她。 还未走两步,大手就已经禁锢住了她的腰际,盛晚晚暗骂了一声,“卧槽,轩辕逸寒,混蛋你想干嘛?” 可惜她的谩骂无用,她的身子被他拉扯住,随着惯性,她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怀里。这结结实实的怀抱,让她的小心脏又开始扑腾的厉害了。 “别惹本王生气。”男人魔魅的嗓音,划过她的耳际,带着特有的魅惑。 盛晚晚的耳朵,因着这撩-人的嗓音竟是红了几分!她暗自咽了一口唾沫,觉得她会崩溃,“轩辕逸寒,我做什么惹你生气了啊?难不成我约别的男人看桃花,你吃醋了?” 一句话,让男人沉默了。 这种沉默,无疑是在默认。 盛晚晚眨巴着眼睛,心下暗自抖了三下,不可一世的男人吃醋了?要不要这么吓人。 艾玛,她不过是随口说说,可是一抬头就察觉到他蹙着眉头正在思考的神情,她被吓到了。 他真的是认真的,她也有些开始慌乱。 “我,我觉得我头晕,我回去休息了。”她趁着他不说话的时候,赶紧挣脱了他的手,极快地走了。 这次,他没有把她抓回去。 轩辕逸寒蹙眉,他明显看见刚刚她的眼里那抹慌乱的光。她一直在躲他,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 大祭之日结束。 正要回宫这日,皇甫俊炎亲自去拜访了太皇太后,为了兑现他的承诺。 此刻所有人都在这大堂内,太皇太后瞧着这红衣的男人突然出现,有些微的不悦。毕竟这人是外人,护国寺是琅月王朝的重要地方,让他如此堂而皇之进入,她心中大大地不悦。 盛晚晚正端茶的手蓦地顿住,不动声色地再放下。 这个男人还算是说话算话,既然是已经答应了她,即便是那日被玉莲给击伤了,还是会来帮她证明? 不过她也要多小心几分,毕竟这个男人可能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真的是个君子。 “三皇子殿下,今日有事?”太皇太后用询问的语气问道。 伴随着皇甫俊炎的出现,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一股阴沉的冷气在大堂内四溢。所有人都用惊恐的目光扫视着一旁不出声的摄政王,虽然从摄政王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这位摄政王此刻浑身散发的是杀气? “今日本殿下来,是为了夜太后证明一些事情。”皇甫俊炎优雅笑着,和盛晚晚平日里见到的那般妖娆完全不一样。 盛晚晚暗自砸吧着嘴巴,想着这男人也是表里不一。 她忽然发现,身边所有的男人都是不单纯的,相比较而言,只有某位摄政王要更显单纯。奇怪,她怎么会用单纯两个字来形容那丫的?简直了! 说起来,狂霸的男人对她的动机很单纯,至少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她喜欢在那人的身边。 “哦?”太皇太后轻挑眉梢,隐约有些好奇。 “此次夜家之事,全是宏王一手造成的,宏王将假龙炎令藏于夜家,不过就是为了陷害夜家罢了,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传说中真的龙炎令。” “三皇子殿下所说之事,可确定是事实?”一旁看着不说话的傅烨也出声了,微微蹙眉,隐约不悦。 皇甫俊炎点头,“此事千真万确,就连宏王给本殿下的书信都还在手,若是诸位不信,本殿下大可以将这书信呈给各位瞧瞧。” 盛晚晚捏着手中的录音笔,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看来这人还算是讲信用。 “殿下既然是当初与宏王一同陷害夜家,今日为何又突然站出来证明夜家清白?”傅烨那股不悦感更强烈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轩辕逸寒一身冷气,虽然平日里他就是这般,可是今日比往日更加冷,说明肯定是有人惹他不高兴了。 而眼前的这个三皇子,显然就是源头。 这三皇子能够站出来证明清白,无非就是为了夜家的某个人,而此刻夜家唯一的一个人,只有这夜太后。 傅烨心底也是有些淡淡的酸意,但是很快就被自己给镇压了下去。 皇甫俊炎看了一眼盛晚晚,再次上前两步道:“本殿下想与太皇太后单独说话。” “哦?”太皇太后看了众人一眼,点点头。 他凑到了太皇太后的耳边,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几句话,让太皇太后的表情大变,当即僵硬住了。 “不知道太皇太后是否答应?” “这……”太皇太后下意识地瞟向了一旁的轩辕逸寒,这个三皇子,怎么独独也是看上了夜家这个成天闹事的夜倾城? “毕竟这定情信物已经送出去了,没有拿回来的道理。那玉佩已经在太后手中,不知道太后改嫁这事情是否能够行得通?”皇甫俊炎继续说道。 “啪”地一声响,盛晚晚听到了重点,手中的茶杯手抖被摔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她。 盛晚晚差点要骂娘,“三皇子殿下,这事情可不是开玩笑。”她有些咬牙切齿。 “本殿下可是一片深情,太后现在可以不答应,本殿下就等太后的答案。”说的好像极简单似的。 太后改嫁?多么搞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琅月王朝的人都是狠狠嗤之以鼻。 傅烨的手握成了拳头,莫名想要动手打这个叫皇甫俊炎的人一拳,他从来没有这种冲动过。 一旁的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紫眸中满是杀气。 三个男人的心思各异,盛晚晚觉得事情怎么好好的就变成了这样? 她站起身来,出声道:“三皇子,有些事情还是你情我愿的好。” “自然,所以本殿下等着太后的回答。”皇甫俊炎笑着点头,那笑容又变得妖媚无比。 盛晚晚抚着额际,觉得无爱了。她很头痛,她穿越前,那位无良教授就神经兮兮地特地跑去算了一卦,当时还一脸屁颠屁颠地跑来告诉她,她今年命犯桃花。 算的可真是够准的啊,的确犯桃花! “既然事情已经说完,本殿下暂时先回国了,等着太后的好消息。” 好他大爷的,真以为她会做出什么回应? 盛晚晚心中骂道,表情却是淡定,撇撇嘴巴,说道:“那三皇子还是等到白头好了。” “等到白头也无妨,谁让本殿下心早已被小倾城给夺走了呢!”他走之前,还抛了一个媚眼。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看着那抹妖娆的红衣消失在门口,心想着他那日房中的壮-阳之药,该不是某些方面不行吧? 是夜,天色有些阴沉。 明日就要离开,盛晚晚收拾着要离开的东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撇撇嘴巴。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以为是梨晲,随口问道。 “小梨子,你东西收拾好了没?” 关门声响起,来人的脚步要比梨晲的脚步沉稳几分。 盛晚晚手中的动作蓦地一顿,转过身来,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略微暗沉的紫眸。他的紫眸每当这般暗沉的时候,都宣示着他的心情多么不好。 “摄政王?”她有些疑惑和不解,“王爷有事?” “夜倾城,本王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凉意。 她觉得他的话没头没脑,也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解地问道:“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影忽然迫近,突然的靠近,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只是她忘记了身后是床榻,她被床沿绊了一下,下意识地抓住了眼前的轩辕逸寒,这才没有倒下去。 -本章完结- 第117章 王爷很忙,忙着斩太后桃花 盛晚晚长长呼出一口气,再抬头时,表情依然还是那般无辜,“王爷不会就为了白日的事情来找我算账吧?可是我和那位三皇子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是吗?”男人冷冷勾唇,冰凉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暗深邃。 她对上他的视线,忘记了呼吸。 紫眸深处,她好似看见了一个叫野兽的东西,张牙舞爪地向着她,仿佛要把她给撕裂开来!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人的目光好生让人惊恐。她不敢再看,可是又被他给捏着下巴,动弹不得。 “轩辕逸寒,你丫的,我都说了没关系,你干嘛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啊。”她蹙眉,隐约不悦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竟是又开始来找她麻烦了! 他觉得她会被她给逼疯,此刻看着她不耐烦的神色,心中更是恼怒。 “把玉佩给本王。”他低沉地命令,这次真的是命令,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盛晚晚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什么玉佩?” “他的玉佩!”他耐心用尽,差点没动手直接从她身上夺。这死丫头,别的男人送的东西,她倒是随随便便拿走,这么顺理成章地拿走,都不多想一下! 盛晚晚不知道是没有多想,还是真的觉得这玉佩在她的手中有些不对劲,她还是乖乖把玉佩给交了出来,递给了他。 “喏,原来你是要这个啊,我以为你想要什么呢。不过,王爷你要这玉佩做什么啊,难不成王爷看上那皇子了?不是吧?”她开始胡思乱想,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位非常适合做总攻,其他的都是小受。 男人一个冷眼扫了过来,那眼神满满的都是威胁之意。 被他的眼神给威胁到了,盛晚晚乖乖闭嘴。她撇撇嘴巴,心中暗暗想着,玉佩给他也好,自己就不用去烦恼该把这东西送给谁,或者是打碎了去,打碎去似乎有些暴殄天物。 轩辕逸寒没收了她的玉佩,警告问道:“日后,若是还有男人送太后东西,太后该如何处理?” 被他问住了,盛晚晚露出一副纠结的神色,非常老实地回答:“这个啊,看是什么东西啊,如果是好东西,我当然要留着自个儿用,若是不好的,就送给别人好了。” “……”某王爷心底那叫一个怒。 盛晚晚哪里清楚他的神色,被他眼底那股怒意给激了一下,下意识的再次往后退去,结果被他的大手给牢牢握住了腰际。 她一怔,被他握住腰际的刹那,抬头的瞬间就被他给吻住了! 他的吻带着惩罚性,将她的空气在瞬间掠夺干净! 盛晚晚满脸懵逼地看着突然在眼前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整个人都傻住了。 卧槽,什么情况,为神马说的好好的就开始亲了? 男人的目光幽暗深邃,她觉得再多看一眼都要被吞噬干净。 他吻得凶狠,一点都不温柔,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也渐渐失去了力气,小手下意识地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差点没有脚软倒下去。 在她怀疑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忽然松了开来,看着她那有些红肿的唇瓣,眼底的紫色越发深了几许,“再说一次,若是别人给你东西,你怎么做?” 盛晚晚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抓狂了。 刚刚被蛊惑住的神思,因为他这低沉暗哑而又魔魅的声音而回神,她到现在都还没有从刚刚被吻过的恍惚中回过神来。她完全是傻掉了! “我给王爷还不行吗?”她撇撇嘴,心想着这男人好生小气,别人送她东西他也要吞,她问他要个金莲都不舍得给。 显然这个回答还是没有让男人满意,他抓住了她的下巴,微热的呼吸再次靠近。 盛晚晚心下一个激灵,刚刚是没有防备,这会儿他还要再来? 她动作极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我,我退还给人家。”她也真是想扇自己两耳刮子,平日里她一惯嚣张地很,今日怎么就这个怂样了! 被捂住嘴的男人,略微不悦地蹙眉,只是并未做下一步的动作。 他知道,她对他的靠近,还是有些小小的抵触。虽然不悦,可是也不能急切。 “好好休息。”他拉下她的手,眉依然蹙着。 看来她这次终于是回答正确了?哎呀妈呀,他直接就让她还回去就是了,干嘛非得这么过分占她便宜?心中狠狠鄙视了一阵,可是还是忍不住心中那股小鹿乱撞的感觉。 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她的目光有些小小的呆滞,伸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唇瓣,出神了。 梨晲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盛晚晚这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凑到对方的面前伸手挥了挥,对方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中邪了?”梨晲见状,狠狠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盛晚晚吃痛,龇牙咧嘴,“干什么?” “你这副思春的表情,是表现给谁看呢?”梨晲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是不是想男人呢?” 盛晚晚被说中了心思,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胡说八道,我想谁呢?”然后掩盖掉眼底的那抹慌乱,转过身去给自己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自言自语,她不在意,她不在乎。 听着她自言自语的话,一旁的梨晲抱住手臂,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她。眼神中充斥着怀疑的神色。 …… 离开琅月王朝,到了昭龙与琅月王朝的边境,皇甫俊炎的马车忽然被人堵住了。 外面的侍卫低喝了一声:“让开!” 不知道怎么会突然从前方涌入一大批村民,将他们的马车的路给堵得再也没法行进了。毕竟是在琅月王朝境内,自然不能这么过去碾压。 听见这声音,马车内的皇甫俊炎蹙眉,刚掀开车帘的刹那,忽然一道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锋利的刀刃直直插在了马车的车壁上,让那马车外的侍卫的表情都是一惊,这速度快的惊人,他竟然都没有办法来得及出手阻止。 那匕首上挂着一枚玉佩。 熟悉地让侍卫瞪圆了眼睛。 “这不是……”侍卫愣住了,小心翼翼地出声。 皇甫俊炎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暗芒,伸手取下了这匕首上的玉佩,咬牙切齿,“又是轩辕逸寒!”该死的男人,处处压制着他就算了,这会儿竟然还把小倾城的玉佩退还给了他,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瞧着殿下那一脸阴沉地仿佛要下雨的样子,侍卫默默选择了沉默。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否则随时会成为炮灰。侍卫偷偷拿眼瞧着这位殿下,心想殿下这是人生头一次遭遇挫折。 皇甫俊炎将手中的玉佩握紧,隐约觉得自己的胸前又开始作痛了,轩辕逸寒若是真有心思要杀他的话,就不会只是断他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 夜家得了清白,整个夜家上上下下对这个夜家草包嫡女也开始改观了。 一家人难得和和睦睦坐在一起吃饭,就连平日里看着这夜倾城觉得格外碍眼的夫人,目光都和善了几分。 盛晚晚其实很不想来的,对她来说,来这里真是满满的都是尴尬,她还是一个冒牌货。她低着头扒饭,基本上没有夹几筷子的菜。 “倾城,你这孩子,难得回来吃个饭,怎么只吃饭不吃菜的?”夜太傅蹙眉,说着便夹了一筷子的肉,“你不是最爱吃肉的吗?来,多吃一些。” 盛晚晚看着碗里的肉,很诧异这夜倾城的口味难不成和她也是一样?她也喜欢啃肉,不过对于女孩来说,吃肉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要保持身材。 “我吃饱了!”坐在盛晚晚对面的夜婉云忽然将手中的碗筷重重放在桌上,沉着脸就往外走去。 “这孩子,又是怎么了?”一旁的夫人皱眉,不悦。 盛晚晚嘴角微勾,大抵也是知道这女人心中满满的都是嫉妒吧? “老爷老爷,傅丞相来了!”小厮满脸惊讶地奔入了屋内,“还说是来看望老爷的。” 夜太傅那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了下去,他可不想去见傅烨,这丞相之前让自己在众臣面前丢尽了颜面,此刻他可是一点都不想瞧见这傅烨。 瞧着夜太傅的神色,盛晚晚猜测到了一些。上次傅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悔婚,可以说是让夜家人的面子没地儿搁。 “快请丞相大人。”一旁的夫人还做着让自己女儿成为丞相夫人的美梦,知道摄政王是不能肖想的,但是这傅丞相对婉云那丫头总还是有些喜爱的吧?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精光,很快便消散而去。 很快,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白衣的男人跨入厅堂的时候,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向了一旁正在扒饭的盛晚晚。看着她的时候,眼底的光芒很甚。 盛晚晚感觉到一道略微炽热的目光扫向她,她奇怪地抬眸,就对上了傅烨的眼神,她有些看不懂这男人的眼神,便继续低头吃饭。 “不知傅丞相可有用过晚膳,要不要一同留下来用?”夜夫人满脸殷情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一丝期许。 她回头去把夜婉云给拉回来吃饭就是了,这傅烨在,那丫头面皮薄,可能是不好意思罢了。 傅烨正要答应,忽然门外的小厮又激动地跑入了厅堂。 因为太激动,竟是一时没注意门槛,“啪”地一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你慌慌张张做什么?”夜太傅觉得在丞相面前,自己养的奴才都这么丢人,让他的老脸都忍不住红了。 “回……回老爷,摄政王也来了!” 所有人都是目光诡异地落向了一旁正在扒饭的盛晚晚,大家的目光都非常诡异。 盛晚晚被无数人的目光洗礼,觉得很无语。 就连一旁的夜太傅,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扫视着盛晚晚,那眼神带着一抹复杂。 “快请。” 小厮狼狈地爬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其实他压根不用去请,人家摄政王早已经入府了,他只是远远地瞧见才冲来的。 这下子,两个平日里敌对的男人又撞到一起了。 那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让厅堂内的所有人都紧张了,所有人都乖乖把碗筷放下站起身来,唯独一人。 盛晚晚还在低头扒饭,心想着,把她当透明的,不要看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参见摄政王。”屋内的人齐齐行礼。 “不必多礼。”男人魔魅的嗓音,熟悉地让盛晚晚继续装透明。 男人紫眸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着一抹深意,看着她低头扒着那早已空荡荡的碗,他挑眉道:“本王来的不是时候?” “不不,正是时候,我们都吃完了。”这时候哪里有人敢说不是时候的,夜太傅也知道他们夜家能够得到自由,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轩辕逸寒。 傅烨蹙眉,看着轩辕逸寒,表情虽然淡然,眼底的不悦却还是透露了出来。 轩辕逸寒温淡地瞥他一眼,便抬步走向了盛晚晚。 盛晚晚坐在夜太傅旁边,这轩辕逸寒一走来,夜太傅是几乎立刻就起身让座,他心中恍惚着想着,若是这女儿嫁给这摄政王也是不错的? 盛晚晚压根没有抬头,眼角瞥见了一抹紫色的身影,却是没有去看他。 心中满满的尴尬。 “倾城,你这碗都空了,还在吃什么呢?”夜太傅见状,上前扯了扯这丫头的衣袖,示意她赶紧停下。 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放下了碗筷,非常没有大家闺秀样的用衣袖随便抹了嘴巴,这衣袖这么长这么宽大,不用来擦嘴多浪费啊! 瞧着她这动作,夜太傅的嘴角剧烈抽动起来。 “摄政王怎么来了?”盛晚晚仿佛这才发现他的存在似的,惊讶地说道。 所有人都是一脸黑线,这摄政王来此,动静如此大,怎么这丫头一脸惊讶的神色? 又开始演戏了? 轩辕逸寒挑眉,淡淡道:“本王正好未用晚膳。” “那正好,给摄政王备一双碗筷,要不傅丞相也留下来用膳如何?”夜太傅觉得头大,这两个男人在这里,让他多年没有再犯的头痛开始隐隐作痛了,很无奈。他很想问,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呢? 傅烨表情缓和了几分,也顺着点头,“也好,本相正好也要用膳。” 盛晚晚听着这两个男人厚脸皮留下来吃饭,在心中狠狠骂了一声,妈蛋的,这两个男人的府邸难道没饭吃吗,非得跑到夜府来吃,简直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 “我吃饱了。”她出声。 轩辕逸寒没理她,而是转头对着夜太傅出声问道:“夜太傅,这夜太后从小肩上可有胎记?” “胎记?”夜太傅一脸懵逼,不知道这摄政王为什么突然问出这种奇怪的话来。他的女儿的肩上哪里来的胎记? 盛晚晚本欲要走的脚顿时生根一般定在原地,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有没有胎记,摄政王不如直接问哀家呀,爹爹多年都不帮女儿沐浴了,这种事情爹爹哪里知道呀?” 男人挑眉,看她。 他依然还记得洛玉泽的话,昨日返回皇城之后,洛玉泽特地再为他算了一卦。 “没错啊,我敢用性命担保,你这劫数就是这叫盛晚晚的丫头,看看,我算的签上都写着这三个字。”洛玉泽当时一脸肯定的神色,他还特地将那三根刚好凑成盛晚晚三个字的签呈在了他的面前。 那般笃定的语气。 轩辕逸寒的眸色深邃无比,盯着盛晚晚的脸,简直是要把她的脸给看穿去。 盛晚晚觉得他的眼神诡异,有些可怕! 她回头细数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回宫后她应该没有再做出什么惹他的事情吧?咋滴他这诡异的目光看着仿佛是要把她给吞了似的。 “太后说说,这肩上是有胎记还是没有?”轩辕逸寒的声音带着一股压迫感,压得四周的人都不敢出声。 盛晚晚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是故意逼着她的。 说没有吧,可是他分明就瞧见了她肩上“暗夜”二字;若是说有吧,这夜太傅马上就会出声反驳,啪啪就打她的脸了。 好纠结,好郁闷啊! “本相记得太后的肩上是有胎记。”忽然,傅烨出声。 一道轻飘飘的语气,让轩辕逸寒的眸色微凉。 “只是太后自幼就不喜欢身上有印记,听闻太后小时候特地去找能够掩盖印记的高手。” 盛晚晚听得是一愣一愣的,诧异万分地看向傅烨。她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帮她?只是为什么要帮她?哦,不对,或者该是说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轩辕逸寒的眸色更深沉了,看着傅烨那般淡定的神色,心中那股不悦又一次蹿升。 “这事情,下官倒是也同意。”夜太傅轻叹了一声,“倾城从小肩上都有印记,不过这印记后来让人给掩盖了,自然是不知道。”他似乎隐约想起了这么一回事,不听这傅烨说起的话,他还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事情。 连夜太傅都这么说了,盛晚晚更是疑惑了。 看来,夜倾城的肩上真的也有什么印记?反正他们都没说是什么印记,他轩辕逸寒自然也不会知道到底此印记是不是彼印记了。 盛晚晚心中长呼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摄政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轩辕逸寒不吭声。他凝视着她的笑脸,还是无法将她和盛晚晚联系在一起,毕竟眼前的这个丫头,脸上绝对没有任何的易容印记,即便是这易容术再高超,他摸过无数次她的脸,不可能次次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本王不过是好奇而已。”他收回视线,声音平淡。 夜太傅也有些疑惑地看着轩辕逸寒,心想着这摄政王突然问这种奇怪的问题,还真是太奇怪了。他默默地再看了一眼傅烨,摇头叹息,两个男人都很优秀啊,就看倾城更喜欢谁了? 这时候紫袍的男人站起身来,淡淡道:“既然夜太傅无事,明日按时上朝,本王先告辞了。” 众人忍不住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王爷在这里的感觉,好生紧张压抑啊! 轩辕逸寒瞥了盛晚晚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看着轩辕逸寒的背影,盛晚晚在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其实刚刚他问出口的那会儿,她觉得她的背脊都是冷汗,心惊地想着,如果轩辕逸寒发现她是盛晚晚这都不是什么问题,最可怕的是他知道自己是假的夜倾城之后,会是什么后果? 等在夜府门口的叶宁当即迎上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轩辕逸寒,“爷儿,回府了?”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忽然吩咐道:“去查,夜倾城和傅烨从小到大的事情!” “呃……”叶宁被这话给惊住了,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轩辕逸寒,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查……查太后和丞相小时候相亲相爱的所有事情? 额滴神,要不要这么惊悚! 王爷上次把昭龙国的三皇子打成了重伤,这次难不成又要对付起这位丞相大人了? 王爷最近很忙呀,忙着解决夜太后身边的一朵朵桃花。 …… “本相也该告辞了。”傅烨看了盛晚晚一眼,那一眼,别有深意。 盛晚晚想着她还是要跟傅烨确定一番才行,便出声道:“哀家送丞相大人出府。” 这次傅烨出奇地没有拒绝,看着她的时候,眼神还是那般复杂难懂。 走出了厅堂,盛晚晚这才好奇地问道:“傅丞相,你是真的看过我的肩膀?” “咳。”傅烨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脸上那般尴尬的神情,“太后忘记了吗?上次去丞相府要求见洛祭司的事情。” 盛晚晚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啊! 她莫名为自己的机智鼓掌了,看来那时候她是真的早有预见今天的这事情了,要不是这样,她还真的害怕要是被轩辕逸寒察觉到了什么,那后果真是太可怕了。 她笑着说道:“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丞相大人不记小人过便是。” “太后言重了,虽然行为不妥,不过……”他忽然词穷了,不过什么?不过他挺喜欢的?他那白希的脸竟然微微透出了一丝古怪的红。 盛晚晚古怪地盯着他的脸看,嗯,这位傅丞相也是皮相极好的,温润如玉的脸上夹着一丝红润的色彩。 “那好吧,丞相大人走好。”她收回视线,礼貌而疏远。 他看着她,还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只是笑着摇头。他似乎已经错过了什么,心中又划过了一抹浓浓的失落感,这股失落感很快就被他掩盖而去。 …… 天色尚早的时候,那夜幕都还没有隐退而去。 梨晲一把推开了门来,就把盛晚晚给弄醒了,“晚晚,晚晚,紧急情报,快起床了!” 以前在暗夜里的时候,只要一听到紧急情报四个字,盛晚晚睡得再沉,都会第一时间从床榻上跳起,即便是闭着眼睛都要穿上衣裳。 “怎么了?”盛晚晚条件反射地坐起,一边闭着眼睛穿衣裳,一边问道。 “我找到了我们要找的东西!”梨晲将手中的图纸展开,放在她的面前,“看到没,悬赏令,看来不止我们两人要找这东西,而是很多人都在找。” 盛晚晚渐渐迷离的睡意,因为这眼前的东西而瞬间清醒过来。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图纸,上面赫然写着“悬赏令”三个大字不说,这图画的可这是够逼真的,和他们的照片上的那块玉石是一模一样。 “这东西,在哪里找到的?” “宜城,离皇城有些距离。”梨晲摸着下巴,一副沉思不已的样子,“我是经过酒楼的时候看见那店小二拿着这张图纸的时候,我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宜城?”盛晚晚愣了一下,“那是什么地方?”她掀开被子,随手将地图翻开。 要说这地图,还是她去轩辕逸寒的书房偷来的,以前那些小黄书拿着都没用,但是这地图可是极有用的。 地图展开的时候,上面还有些画上的记号,这应该是轩辕逸寒画上的。只是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地图少了吗? 看着地图上被画了一个圈的宜城,再看看皇城的位置,那可真是遥远啊,就像是丞相府和摄政王府一样,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天啊,这么远,我这怎么去啊?”盛晚晚看着地图上的位置,抚着额际,满脸无语的神色。 “不急,我先去探探情况,若是真的在那里,我们再行动。” 盛晚晚挑眉,重复着问道:“探探情况?” “对啊,月瑶和月茹啊,她们两姑娘有亲戚在宜城,到时候问问她们就知道了。” 不说她还真的没想起这两姐妹,不过想想上次那件事情,还真的是有些对不起月茹和月瑶呢。她摸着下巴,点点头表示同意,“也好也好,你先去看看吧,我在这里等消息,等你有消息了,我自然有办法把这里解决。” 说是这么说,可是也挺头痛的。 “晚晚,这萧太后回来后必定要遭受重罚,你可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盛晚晚满脸不解。 “萧太后要被重罚,那么教育小皇帝的事情自然是落在了你的头上了。” 教育……小皇帝? 盛晚晚简直有些目瞪口呆,这才有了一丝意识,她现在是太后,太后对皇帝教育那是必须的。只是想当然,太皇太后肯定是不会这么同意的,毕竟在太皇太后的眼里,她盛晚晚就还是一个小孩子。 “玉石找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拿金莲?” 盛晚晚被问到了,她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的神色,“这个嘛……这个啊,我今天天亮就去。”哦不,不能自投罗网去摄政王府,而是在那人下朝的时候将他给堵个正着才行! 天大亮的时候。 盛晚晚站在宫门外,一眼就认出了某摄政王那奢华的马车,走向前去。 一旁守在马车边的侍卫认得她,有些不解地看着太后突然靠近。 “你们王爷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事情?”她一靠近,便问道。 侍卫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太后这么问,显然是想要了解一下王爷的喜好,投其所好吧?他露出一丝深思的表情。 “王爷,此次科举傅丞相提出的文举和武举,让女子来参加科举,不知道王爷可同意?” 侍卫正待说什么,远远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盛晚晚竖起耳朵去听,听到了科举二字,真是神奇了,她难得有幸见到这古代的科举考试。古代人的封建思想很浓重,傅烨居然提议让女子入朝为官,可见这傅丞相的思想果然前卫啊! 她抬眸,就看见了那一身紫袍的男人被众人簇拥着走出,今日华贵的紫袍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金蟒,霸气十足。 一瞬间,他的出现,就可以让四周所有人都变得失色。 众大臣没有听见摄政王的回答,便继续说道:“这傅丞相的提议着实有些可笑,自古女子才疏学浅不说,她们女子的思想更是肤浅,哪里能登大雅之堂,更别说入朝为官这种荒谬的事情了!” “云大人,本王觉得傅丞相的提议不错。” 男人的嗓音,低沉却又带着魔性,这声音总是那么容易让人入迷。 盛晚晚心中忍不住感叹,摄政王连声音都这般让人欲罢不能,简直是妖孽中的极品。 摄政王的话,让众大臣忽然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了。摄政王竟然赞同?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情!往日里,不管是何事何时何地,摄政王和丞相大人必定要对着干,可是自从夜家出事那日后,怎么觉得这两个男人又不太像是那么敌对了? 轩辕逸寒抬眸,就瞧见了站在马车边的盛晚晚,眼底划过了一抹光华,抬步朝着她而来。 盛晚晚心下有些小小的紧张,她非常想要鄙视自己这番怂样,实在太不符合她了! “夜太后。”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淡淡唤了一声。 盛晚晚笑着打招呼,“摄政王,哀家有事。” “上车。”他也不给她机会,直接就越过她上了马车。 盛晚晚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是看着众位大臣正用那般恍然大悟的目光看着她,那眼神好似在说,他们已经看透了一切似的。 她再看一旁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叶宁,无比郁闷了,只能上了马车。 “爷儿,去哪儿?”马车外的叶宁轻声问道。 “大衍神宫。”男人的薄唇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听见这个地点,外面的叶宁微微一怔,也有些搞不清楚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呢? 盛晚晚知道这个地方,这是洛祭司的神宫,只是去找洛玉泽带上她做什么?她满脸疑惑地问道:“王爷这是要去找洛祭司,需要带上我吗?” “本王觉得,该给太后算算命。”男人的语气波澜不惊。 “算……命?”盛晚晚的眼睛瞪得老圆,不敢置信,“为什么?”她觉得她的命挺好啊,为啥要算命? “太后命不好,该算算。”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很想骂一声,该他大爷的,她的命哪里不好?她的命可好了!桃花满天飞,这么好的命,谁不喜欢? 大衍神宫距离皇宫和摄政王府的距离有些远,待到了神宫的时候已然是午时,烈日当头。 刚下了马车来,盛晚晚发现了停了另一辆马车,这马车停留在这里,仿佛和曾经的某些片段重合了似的。她忍不住再多看了一眼这马车。 上次来的时候,是坐着傅烨的马车来,遇上了摄政王的马车,今儿个是坐着摄政王的马车,遇上了这傅烨的马车。 “王爷,傅丞相带着夜家二小姐来的。”叶宁凑了过来小声道。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率先抬步往里走去。 听到傅烨二字,他的脸色就冷了几分。 盛晚晚看了一眼叶宁,有些不解,却也是跟着轩辕逸寒走入了府内。还未靠近,隐约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 “阿烨,我可不是算命的,你们一个个找我算命,遭天谴怎么办?”是洛玉泽的声音,语气轻佻万分,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害怕遭遇天谴的样子。 “夜二姑娘既然想要算一算,你卖本相一个面子不行?”是傅烨那平淡的声音。 此刻站在远处的夜婉云绞着小手帕,轻咬着下唇说道:“洛祭司,小女子什么都不算,就只是算算和摄政王的缘分罢了。” 盛晚晚听到这里,嘴角剧烈抽搐。这也能算? 她下意识地看向轩辕逸寒,见男人的紫眸中极快地闪过了一抹杀气,那杀气在眼底晕染开来,有些惊艳却又让人觉得寒栗! “咳咳,真是凑巧啊,哀家也是来算命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夜婉云的话,心中隐隐不悦。再怎么说,轩辕逸寒和谁的缘分也轮不到夜婉云头上去! 正在谈话的两个男人同时看了过来,洛玉泽的表情平静,反倒是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只是傅烨看着盛晚晚的时候目光越发复杂了。 “三妹也来了?”夜婉云瞧着他们两个同时出现,暗自咬住下唇,血色都要被她给咬不见了。 盛晚晚笑米米地朝着洛玉泽打招呼道:“洛祭司,可真是大忙人呐,看来洛祭司这算命的能力很厉害啊,要不还是别做这祭司了,出去专职算命挺不错的,这样说不定赚的比这祭司更多。” 这丫头,是故意来给他添堵的? 洛玉泽淡笑着扫视了一眼轩辕逸寒,只是说道:“太后也是来算命的,算什么?” “算算和本王的缘分。”还未等盛晚晚回答出声,结果男人的话突兀地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怔。 包括盛晚晚,她心下狠狠抖了三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男人。这丫的,脑子是不是又被门给夹了?好好的,算什么缘分,不是说她命不好,给她算命吗? 洛玉泽的眼底笑意更深了,竟是欣然点头道:“自然是,那请几位入殿,今儿本尊心情好,给各位算一命便是。” 夜婉云看着盛晚晚的时候,眼底都要冒火了,恨不能将盛晚晚给撕裂了去!这个丫头,到底是有哪里好的,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王爷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丫头? 入了殿内,盛晚晚便大大咧咧坐下,等着这位神棍祭司给自己算命,看他能够算出什么来。要知道,她可是一个22世纪的人,只相信科学,不相信迷信! “太后抽签吧。” 然后,盛晚晚就被眼前的签给惊悚到了,这前方放着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全是签子,这些签子上都没有字,她满脸惊讶地问道:“我随便拿?” 洛玉泽轻轻颔首,示意她去拿。 盛晚晚暗自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怀疑这洛玉泽到底是真的能算命,还是假的能算命呢? 夜婉云手中绞着帕子,手帕被她给绞成了一团,简直是要被她给撕裂开来。她紧紧盯着盛晚晚的背影,很害怕如果这个死丫头抽到了一个和摄政王百年好合的签,她真的会想尽办法把这死丫头给弄死! 傅烨莫名也紧张了,他紧紧凝视着盛晚晚的背影,心中隐隐期待又隐隐恐慌。如果抽到的是上上签,那便说明和轩辕逸寒之间真的是既有缘又有分,若是下下签便是有他的机会了? 最淡定的莫过于是轩辕逸寒,他端起一旁的茶盏,看着盛晚晚的背影,眸色深邃无比。 唯独盛晚晚,满心纠结无比,却还是随手拿起了一支。 “这上面没字,洛祭司该是如此测算?”她有些疑惑地将签递给了洛祭司。 洛玉泽却是敛了笑意,看着手中的签,表情有些严肃。 他的表情,让盛晚晚有些疑惑而又紧张,她不知道这神棍会不会察觉到什么?她一个现代来的人,万一这个男人测出自己是个异世界的人,她会不会就真的露陷了? 轩辕逸寒这丫的,是不是故意的? “如何?”轩辕逸寒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压迫。 洛玉泽抬头,再次怀疑一般地看向了盛晚晚,犹豫着是否要说出口。 -本章完结- 第118章 果然,坠入爱河的男人不一样 盛晚晚不免也开始紧张了,她很怕,这个神棍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崩溃的话。 “呃……”洛玉泽怀疑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再看一眼盛晚晚,目光中满是疑惑不解,“这还真不好说,这夜太后的命,我居然没看透?” “没看透?”傅烨也忍不住重复了一句,满脸惊讶的询问道。 “不信你们自己看,上面写着一个‘空’字。”洛玉泽将手中的签递给了轩辕逸寒,他猜测最想知道的就是这男人了。 盛晚晚伸长了脖子去看,发现上面还真的写着一个“空”字,刚刚拿起来的时候,这占卜的签上分明没有写任何的字,被洛玉泽给摸过后,竟然是出现了一个“空”字,这是不是意味着…… 她是个异世界的人,所以洛玉泽算不出来? “空是何意?”轩辕逸寒蹙眉,目光中隐约不悦。 “呵呵,空,便是皆空。我算过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稀奇的事情,不如太后再去抽一根姻缘签看看?” 盛晚晚嘴角抽着就没有停过,这些人怎么都这么一副好奇宝宝似的看着她,好像非要知道她的姻缘和命运似的。 “姻缘签至少要抽两根,太后试一试。” 然后,盛晚晚很无奈地转身真的去抽了。她这次更加随便了,她想着反正在这个世界她是不可能让洛玉泽算出任何的命来,即便是他神棍算的再准,她也是不可能在他洛玉泽的这些占卜签中。 这次,殿内的几人都沉默着,没有出声,就等待着洛玉泽的答案。 洛玉泽拿着两根签,眉间的折痕深了几许,看着盛晚晚的时候,再看了一眼轩辕逸寒,简直是奇怪了! “怎么了?”盛晚晚瞧着他这神情古怪,莫名其妙了。 “这……摄政王是太后的劫数。”他轻轻摇头,有些晕头转向了。他都没弄明白,难道他其实是算出了一个诡异的三角恋?轩辕逸寒的劫数是盛晚晚,而夜太后的劫数是轩辕逸寒?诡异啊诡异! 盛晚晚暗暗撇嘴,想起她第一次被轩辕逸寒追杀的那阵子,她觉得这神棍算的极准。轩辕逸寒那丫的,追着她把她逼成那样,难道不是劫数是什么? 轩辕逸寒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却是出奇地安静,没有再问起别的话了。 傅烨握住茶盏的手隐约可见手背上的青筋,注定是要失望的,他竟然还期待着太后抽中的两根签上能够写着他的名字?真是可笑! 夜婉云却是一脸呆滞,听不懂这劫数不劫数的,只是这到底是有缘还是无缘呀?他们这些人说话都说不清楚的,让她心中一阵阵紧张。 出了大衍神宫,盛晚晚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抚了抚自己胸口的位置,她这下总算是放下心来。 神棍果然是神棍,她是个相信科学的人,什么命不命的,谁去在意呢? “切,这洛祭司也不过如此,要是如此的话,我还会算命呢。”她暗自说着。 轩辕逸寒看向她,挑眉问道:“太后也会算命?”倒是稀奇。 盛晚晚的双眸微微亮了几分,看向轩辕逸寒的时候,眼底的笑意越发狡黠了几分,“王爷,不如咱们来试试如何?保管王爷心服口服。” 其实她压根不会算命,但是她会让这小子进入睡眠,然后再让他说出金莲到底是在哪里。 轩辕逸寒看着她眼底的笑意,便来了兴致,淡然道:“太后可试试。” “咦?那好,王爷可别后悔哦。” 两人谈论着上了马车,压根没有理会同一时间走出大衍神宫的傅烨和夜婉云。 夜婉云盯着那马车车帘就这么在眼前放下,一股嫉妒的火焰又开始灼烧着她了。她捏住拳头,冷哼了一声,想着,或者她该是想个法子来对付这死丫头了。之前下毒毒死她,她都没死,呵,看来也真是够命大的。 傅烨的眼神微沉,转过身上了马车,坐上马车,他微微阖眸,让自己清醒一点。 此刻,马车平缓地行驶在路上。 盛晚晚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颗吊坠,这吊坠看上去有些特别,看上去像是一颗眼泪的形状,这应该是女子的饰品。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也不急着去问她什么,倒是好奇这丫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拿出这么一样东西。 “喏,我跟你说啊,你要盯着我手中这东西看,眼睛不许往旁边移去,否则就没有效果了。”她说着将手中的吊坠放在了他的眼前,“小寒寒,有没有很困啊?想不想睡觉啊?” 她一边摇晃着手中的眼泪形状的物品,一边用温柔的声音唤道。 不过显然她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对方那眼睛压根没有看她手中的东西,不自觉地落向了她的脸颊,小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好生诱-人,似乎更吸引他的目光。 盛晚晚感觉他的视线焦点不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非常不满意地伸手就捧住了他的脸矫正,“喂喂,不是让你乖乖看我手中的东西,你盯哪里看去?” “……”柔软的小手捧住他的脸刹那,他眼底的色泽越发暗沉。 盛晚晚压根忘记了此刻现在捧着的是个极其危险的男人,一边严肃命令,一边继续准备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情,可是下一刻就被他给握住了手腕。 “夜倾城,你算算,本王未来王妃是何人。” 男人低沉魔魅的嗓音,此刻更是带着一股蛊惑之意。 盛晚晚愣了一下,因为他这突兀的话语,竟是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未来的王妃是何人?妈蛋,他还想着娶谁呢,把她亲了抱了看了摸了,还跟她说未来的王妃是何人? “王爷想娶王妃了呀,早说嘛,我这就回去禀告母后,给王爷安排个颠倒众生的美人儿。”她隐去了眼底的不悦之色,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之色。 轩辕逸寒盯着她的小脸看了许久,紫眸中渐渐聚集了几分寒意。 “夜倾城。”三个字,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盛晚晚感觉他叫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带着浓浓的威胁感,她淡定地迎视上他的双眸,“王爷难道不是这个意思?看来是哀家会错意了呀!” 不知道怎么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僵硬了。 盛晚晚也搞不懂她到底是说错了什么,以至于让他这般不悦,看着他那眼神,恨不能把她给掐死去似的。 “那个……呀!”她还想再解释一番,免得自己再说出什么话来让他不高兴,还是先顺一顺他的毛比较好,万一他突然一个不高兴,就不把金莲给她了怎么办?到时候她哭给谁看去啊! 只是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给扯住了手腕,下一刻,她整个人都向前倾去,摔在了他的胸膛上。她仓促抬头,就只能看到他那弧度优美的下巴。 她吞了一口唾沫,她贴着他的胸膛的刹那,觉得暧昧地有些让她慌乱。 “你,想干嘛?”她问道。 他却是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他的腿上。 盛晚晚整张脸都囧红了,她不敢置信这般诡异的姿势,要命了! “轩辕逸寒!” “那日,萧太后与宏王的翻云覆雨,你是不是想要?”男人的紫眸锁住她,目光幽暗深邃,却又带着最致命的蛊惑! 盛晚晚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心中满是震惊。他丫的说什么呢?好歹她也是一个内心无比纯洁的大好青年好不好,他丫的竟然说出这话来。 “摄政王,你是不是平日里靠着小黄书来解馋,所以那日看着别人真枪实战,现在也是格外想要了?哎呀,我知道了,好歹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平日里都是禁欲的不成?太辛苦了啊,你放心,我回头就向母后上奏给你送几个如花美眷入摄政王王府去!”她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她非常明白的神情。 男人的眼眸越发暗沉,看着眼前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第一时间想要占据,想要夺取! 盛晚晚惊觉四周的空气变得诡异,再看男人的眸光,吓得她赶紧闭嘴。她深怕这个男人又来强吻,她是不喜欢这样被动的,真是太丢她的面子了。 “当我什么都没说,王爷,这姿势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万一车帘被掀开让下属瞧见可如何是好?”她试图去掰开腰际的大手,但是发现掰了半天都没有掰开,她瘪了瘪嘴巴,“不是说好了不强迫我的?” 因着她这句话,轩辕逸寒蹙眉,却还是松开了手去。 “王爷何时把金莲给我啊?还是真的要让盛姑娘亲自取?”她得了自由,赶紧坐的离他远了一点,心中暗暗想着,这危险人物真的不能太过靠近,次次都要被他给蛊惑了心神。 这个男人,比祸水更祸水。 “本王说过,盛姑娘亲自来取。”轩辕逸寒瞥她一眼,眼底有光华闪动。 盛晚晚心知他是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叫盛晚晚的人的,毕竟摄政王的劫数,他必定是要防患于未然。狂傲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人生中出现失败二字? 她不再言语,低垂下眼帘,想着下次该是用什么法子让他转移注意力。 …… 夜晚的冷宫,比往日更要寒凉。 一抹黑影瞧瞧潜入到冷宫里,她紧张而又神秘兮兮地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悄悄推开了那属于萧太后的宫殿。 听见声响,正在抄经书的萧怡然蓦地抬眸来,眼底划过了一抹冷芒,待瞧清楚来人后,她的表情闪过了一抹诧异,“夜姑娘,你这是何意?” 一个都未曾出阁的姑娘,更何况她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竟然主动出现在冷宫里? 夜婉云拉下了自己的帽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萧太后,我今日是来跟你谈一笔生意。” 萧怡然微微蹙眉,“你想要做什么?” “想知道为何那ri你明明下药是给摄政王的,怎么好好的这药就变成了宏王吃下的吗?”这话让萧怡然蓦地抬头,那眼神闪烁着一抹锋利的冷光,看着夜婉云的时候,满是杀气和不甘心的怒意。 “是你?”萧怡然皱眉,觉得她沦落到如今地步,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夜婉云耸耸肩,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下,“我可没有这种能力。我那日是亲眼瞧见了是夜倾城动的手脚,你的丫鬟进了厨房没多久,她就跟着进去了。如果不是她,又是谁?” “夜倾城!”萧怡然的眼底满是怒意,那火焰简直是要把这冷宫给烧毁了去才甘心。 瞧着她眼底的冷光,夜婉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寒的笑意,“萧太后,那日我偷偷跟着她,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并未阻止。因为我和她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不想萧太后把摄政王玷污了,萧太后是先帝的女人,怎么能够如此厚颜无耻肖想摄政王?只是如今,这夜倾城亲自去洛祭司那儿算命,洛祭司说她和摄政王之间的缘分极深,不知道萧太后可愿意,若是愿意,我便给萧太后一个极好的翻身法子。毕竟萧家在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萧怡然看着眼前这女人,眼底的锋芒不必自己弱,忽然有了一丝期许。 “上次你让哀家下毒杀了夜倾城,这小丫头的命很硬,夜姑娘这回可想到别的法子了?” “那毒既然毒不死她,那就用别的法子!” …… 此刻,盛晚晚平躺在床榻上,盯着那悬着的房梁,很纠结自己该是如何拿到金莲。 她翻来覆去之后,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便起身走到了书架前,顺便抽出一本医术来啃,这些古代的草药太多,她要把这些草药都研究透了才好给轩辕逸寒制作解药。 只是到目前为止,她都不明白他身体里的毒到底是什么毒。 一年发作一次,这是怎么来的毒? 不知不觉中,她又想到了这个男人。 正待思考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陛下,夜太后已经睡下了。”是那侍卫的声音,声音是强硬的。 面对一个五岁的小屁孩,更何况如今朝中大事几乎都是由摄政王主事,自然是没有理由对着这小破孩和颜悦色了。听闻自从这五岁皇帝登基后,萧太后更是堂而皇之坐在后方垂帘听政。 只是轩辕逸寒是什么人,又岂会让她一个女人去掌权? 盛晚晚走到了门边来,打开了门,问道:“怎么了?” 一低头,对上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这孩子却是目光阴沉地看着她,那表情一点都不属于小孩。一旁站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奶娘,绞着衣裙赶忙跪下说道:“启禀太后,是皇上,非朝着要见太后,所以奴婢这才自作主张……” “哦,原来如此。”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小破孩,不免赞叹皇家基因真是太好了,这孩子虽然小,可是五官却已经非常俏丽了。呃,用俏丽来形容一个男孩,似乎不太对。 “皇上有事?”她问道。 小皇帝用阴沉的目光上前了两步,小手拉住了她的裤腿,“还朕母妃,朕,要母妃。”他奶声奶气地叫道,满脸的阴鸷。 盛晚晚自认不是善良之辈,这会儿瞧着这小奶娃娃的神情,啧啧了两声抬头对着奶娘吩咐道:“他要母妃,你带他来见哀家做什么,你带他去冷宫见他娘亲便是了。” “可是……太皇太后吩咐过,不允许皇上去。” “哦,这样啊,那我也没办法了。”盛晚晚耸耸肩,感叹着皇宫的冰冷无情,这才多大的孩子,就不能被娘亲近身照顾,挺悲哀的。 刚转身,那小孩子的手还攥着她的裤脚,死死抓着,“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坏女人,朕要杀你。” 盛晚晚的脸色微沉,因为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这小破孩的手爬到了她的身上! 那奶娘的表情有些惊恐,看着那两只在盛晚晚身上爬行的毒蝎子,脸上满是惊愕。她不知道情况怎么会这样的,更不知道皇上是从何处弄来的两只剧毒的蝎子! “妈蛋,小小年纪都这么恶毒了。”盛晚晚暗骂了一声,从身上抓起那两只蝎子,目光阴沉地瞪着这小破孩。 小皇帝轩辕辰明发现她安然无恙不说,还一脸淡定地把蝎子抓起,他的脸色大变,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脚步一个踉跄摔坐在了地上。 “怎么,皇帝陛下,你这两个小伙伴不想要了?”盛晚晚抓着这两只毒蝎子,缓缓踱步到他的面前。 “奶娘,奶娘,带朕离开,快!”小家伙怕的脸色都白了,死死地抓住一旁奶娘的衣袖。 奶娘愣了一下,赶紧抱着小皇帝就跑,连所谓的宫廷礼仪都顾不得了。看着这夜太后那满脸阴鸷的神色,着实吓人。哪个人被毒蝎子咬过后会安然无恙的? 刚刚她分明瞧见那蝎子咬了这太后一口,可是这太后竟然安然无恙? 盛晚晚的眼中有杀气腾升,这奶娘看见自己被蝎子咬了一口没事,会不会怀疑她?毕竟她现在是夜倾城的身份。 她随手扔了这两只蝎子,“真是什么奇葩都有!”想到这里,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精光。 “喏,你们两个,既然落在我的手上,就乖乖做我的手下吧。”盛晚晚抱臂环胸,看着自己那被蝎子咬了一口地手臂上的两个洞以极快的速度自动愈合,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诡谲的光亮。 只有剧毒的东西,她才会产生免疫。 而上次被玉莲咬的地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任何的愈合的迹象。 这就是毒物和圣物的区别。 两只蝎子挨在一起,挥动着两只钳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同意就好,同意就帮我去干活,你,去帮我摄政王偷两本医书过来,我这医书太少了。还有你,去冷宫帮我盯着那女人。”盛晚晚拍拍手,吩咐完就回到床榻上睡大觉。 两只蝎子相互对望一眼,乖乖爬出去了。 这般诡异的场景,若是让外人瞧见,一定会觉得见鬼。们外的侍卫看不见屋内的状况,只当是太后被蝎子咬了一口神志不清了,这时候是在自言自语了? 侍卫犹豫了一会儿,觉得此事一定要好好禀告摄政王,若是太后出个三长两短,他的小命就不保了。可是他又很纠结,若是告诉了摄政王,那皇上的命也不保了,皇上放蝎子咬夜太后,简直是咬了摄政王的心尖宠! 盛晚晚想着,她是不是该多弄点毒物来,她现在只有毒药,没有活的东西,这要研究起毒来可不好办。她想着,今晚上的事情,倒是给了她一个极大的契机。 …… 天色大亮的时候,摄政王府极为安静。 “爷儿……”叶宁暗自吞口水,紧张兮兮地看着轩辕逸寒。刚刚侍卫来报,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这下琅月王朝要准备改朝换代了! 听见声音,轩辕逸寒淡淡嗯了一声,也不说话。 “这……宫中传来消息,昨晚上太后被毒蝎咬了,卧病不起,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叶宁说话吞吞吐吐,好在他终于是完整地把这话给说完了。说完后,他暗自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心想着这事情实在太可怕了。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要是咬的是别的人都还好,可是偏偏咬的是夜倾城。 轩辕逸寒握住笔的手一顿,只听得“咔”地一声响,抬眸的刹那,眼中满是杀意! “夜倾城如何了?” 叶宁张了张嘴,想说让王爷别担心的话,可是还未等她开口,轩辕逸寒就已经起身了。 “备车,去皇宫。”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丝阴沉,“何人所为?” “这……皇上所为。” “呵!”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眼底的冷芒更甚,“下令,软禁皇上。” 叶宁暗自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心想着皇上好生悲催,好好的非要把小命送上来,本来王爷还没有打算要他的命! 夜太后中毒的事情,让整个皇宫的人都陷入了一股不安中。 前不久,摄政王才扬言说过,夜太后是他的人,这皇上这会儿就二话不说就扔了两只蝎子上去。难不成,他们就要面对琅月王朝换主人的风险了? 夜太后的寝宫门口,聚集了无数大臣,太皇太后在屋内。 太医的额际上慢慢出现了薄薄的冷汗,这冷汗让他是越发无法下手了。 “王太医,夜太后这毒到底是如何了?”太皇太后的脸色很阴沉,这次这丫头出事,她并不是关心这丫头,只是担心夜倾城出事会不会成为导火索。 她深知轩辕逸寒的性子,他不在乎这些权势斗争,可是偏要把天下人碾压在脚下。若是谁动了他所在乎的东西,这天下注定要被他掀起风浪来。她只担心,轩辕逸寒会自己的孙子给杀了。 太医手抖着从衣袖中取出帕子,颤抖着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回……回太皇太后,此毒,微臣不会解。” 不是不会解,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这太后到底中的是何种毒。按道理被蝎子咬过,那蝎子是剧毒,早就应该当场死亡了,可是听说太后是今早上才毒发的,那是不是意味着那蝎子不一般? 太皇太后眉心微皱,看着床榻上的盛晚晚,“这可如何是好?”太医又不会解毒,简直是没用极了! 正在所有人心头惶恐之时,屋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摄政王驾到。” 该来的总是会来,太皇太后微微阖眸,让自己冷静下来。 盛晚晚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眼睛偷偷睁开了一条缝,悄悄观察着这太皇太后的神色,太皇太后听见摄政王到的时候明显的不安。 果然,她猜对了吗,这太皇太后并非是摄政王的亲生母妃,两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如此? 沉稳的脚步声袭来,屋内顿时多了一股压迫感。 那渐渐四溢的冷气,让屋内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说话。 “寒儿,此事……”太皇太后急着想要解释,可是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双阴鸷的紫眸,吓得她不敢再说话了。她承认,她是害怕这个男人的,尤其是此刻。 可是她更害怕,这个男人会动手把她的皇孙给杀了!这是先帝的儿子,亲儿子,她的亲皇孙! “母后还请出去。”轩辕逸寒的声音冷冷响起,不容置疑。 太皇太后张嘴,被他的话冷冷打断,终于是无奈,退了出去。只能另想办法了,求助别的人来阻止轩辕逸寒动手? 太医心下狠狠抖了三抖,起身的时候差点被椅子给拌了一下,差点没摔下去。他跟着太皇太后出去的时候,不敢多言一句。 刚刚摄政王的眼神好可怕,好像是要把人给撕裂开来,那双紫眸中杀气腾腾不说,只觉得对视上一眼都让人呼吸不畅通! 人一出去,叶宁就让炎罗入了屋子。 盛晚晚故作无力地说道:“我,我没事。” 男人的目光一沉,落向她,却是到了床榻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脉。他已经被那冰寒毒缠了三年了,这毒素让他每天的都会研究一些医书,所以对医术总还是略懂一些。 不过这会儿,他的眉心微微隆起,感知她的脉象有些奇怪。 盛晚晚被他握住手腕的刹那,心砰砰乱跳。她竟是没想到他亲自来给她把脉,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把脉,而且那神情如此专注,看得她又隐约开始犯花痴了。 “王爷可看出什么来了?”炎罗瞧见他抬手给这太后把脉的时候,表情也是微微有些一怔,很诧异竟然会让他亲自动手。要知道摄政王可是从来不会亲自给人把脉的。 轩辕逸寒的眉间折痕更深了几分,“你来。”大抵是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就算他们古代人的医术再厉害,也还是无法敌过她现代的高科技。 身体里的芯片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设置成自己想要的状态。 她现在就是这样,把芯片设置后,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怏怏感,更何况此刻她还害怕这些人会怀疑,故意服了毒药,这毒药算是比较贴近毒蝎子的毒。虽然身体是有免疫,可是别人应该是察觉不出来的。 炎罗皱眉,上前来给这小丫头把脉,那神情更显严肃了。 “是何毒?”轩辕逸寒问道,语气虽然平淡,只是明显有些不耐。 “毒蝎子的毒没错,此毒有些特别,我不确定我配的解药可以行得通不。”炎罗很怪异地看向盛晚晚,那眼神满是疑惑不解。这太后的脉象着实让他觉得奇怪,和普通人的脉象完全不一样。 盛晚晚感觉到他的目光,她努力牵起一抹笑意,笑的有些无力,“炎大叔,你医术高超,可别把我医死了。” “大叔……”炎罗的嘴角开始抽,“太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与王爷的年纪相仿,只是比王爷的岁数大一岁,太后是不是也要叫王爷一声大叔?” 以夜倾城的年纪,叫他们所有人都是大叔也不为过啊。 盛晚晚在心中暗暗吐糟,看向轩辕逸寒,发现他那双紫眸潋滟光华,就这么凝视着她。她顿时不敢再看,莫名感到心虚。 “我这就去写药方,若是解不了,只能让那位盛姑娘来一趟。”炎罗摊摊手,他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更何况还是输给一个小姑娘。 不得不感叹,那盛姑娘对毒药的精湛在他之上。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看向床榻之上的女子的目光越发诡谲了几分。 瞧着这男人似乎不想再多言的样子,炎罗乖乖走了出去,觉得气氛诡异,他再待下去说不定会成为炮灰。 叶宁识相,也乖乖退出去。 屋门关上,将门外所有人的视线都阻挡住了。 男人坐在了床沿边,看着她唇瓣上呈现的紫色,眉就没有舒展开过。 盛晚晚心虚至极,看着他眉间的折痕,想都没有多想,伸手就想要去抚平他眉间的折痕,“王爷,你这样很容易变老哦。” 柔软的小手,带着凉意,抚上他的眉心。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拉下,沉声道:“本王替你讨公道。” 盛晚晚心惊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你要怎么讨公道啊?”而且那小皇帝听说已经被他给软禁了,这会儿他难不成还要动杀意? 琅月王朝的天下,本就是在他轩辕逸寒的手中了,如今皇上一死,那琅月王朝就真的顺理成章到了他的手中了。 等等…… 他要是称帝,那她是太后,这关系好乱。 “你想要他怎么死?”男人冷冷勾唇,那形状完美的唇瓣勾起的那抹笑意,犹如罂粟一般,冷艳而绝色,却又让人心惊地害怕。 盛晚晚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给点教训就好了吧,万一出人命就不好了。”要他怎么死?这丫的还真的想要弑君吗? 真是够大胆妄为的! “本王不知什么叫教训。”他语气不悦,“只会杀人。” 听他这话,盛晚晚不止是嘴角抽搐了,眉毛都跟着抖动起来,“那啥,杀人总归还是不太好的是不是?而且小皇帝死了,你难道要做皇帝?” 她刚说完就后悔了,她觉得她似乎是抓住了某个男人的小心思和秘密了。他要是要做皇帝,她这是变相地帮他弑君,艾玛,这种事情好生让她惶恐啊! 听她这话,轩辕逸寒的薄唇轻轻溢出了一丝笑,“夜倾城,你想本王做皇帝?” “呃……我为什么想你做皇帝?”莫名其妙。 “本王不屑做皇帝。”他淡淡道,语气颇为平淡。 盛晚晚咦了一声,很诧异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做这摄政王,为什么要天下人跪在你的脚边?” “本王喜欢天下人臣服。”光华潋滟的紫眸,此刻眸色更风华万千。 盛晚晚嘴角又开始抽了,这男人狂傲就算了,还傲到这种地步。可是他难道不知道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多少人的眼中钉,多少人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 不过想想也对,做皇帝挺累,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应该不咋想要去做这种事情。 “那就只是小小教训一下便是了,摄政王说是不是?”她弯唇,问道。 “如太后所愿。”他的眼底的光,渐渐泛上了一丝宠溺的意味。 盛晚晚没有察觉,却是在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不打算动手把那小皇帝杀了,她并不想这琅月王朝莫名其妙就改了格局,对她非常不利。以她现在和轩辕逸寒之间的关系,要暧昧不暧昧,要清楚不清楚的,再乱下去,她任务都完不成了! “好好休息,药好好喝下。” 盛晚晚难得乖巧点头,一副非常乖顺的神情,“王爷放心,哀家会好好的。” 看着她这神情,他其实想要留下来照顾,可是最终没有留下来。 出门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唯独只有傅烨站在门口。 “傅丞相?”轩辕逸寒微微颔首。 “太后如何了?”傅烨见他出来,想要进去看,可是看着轩辕逸寒就站在门口不动,心知这男人肯定是不想让他进入瞧着的。 轩辕逸寒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悦之色,“傅丞相不必担心,太后无事。”即便有事也不让他知道。 叶宁站在一旁咂舌,这前不久王爷还让他去查清楚这傅丞相和太后小时候相亲相爱的故事,他派人去查了很久,就是没有查到什么相亲相爱的故事。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夜倾城追着傅烨跑,更何况傅烨入朝为官早,少年时便已经才华横溢,让多少少女梦寐以求能被这丞相多看一眼,只是终究只是梦。唯独这夜倾城,恬不知耻地追着傅丞相跑。 怎么看,怎么就像是傅丞相对夜太后避之如蛇蝎,这会儿怎么就改观了? “既然无事,本相便告辞了。”傅烨的表情相对要平静许多,看了一眼轩辕逸寒的表情,只能退出去。这个男人如此霸道,他早就知道了。 …… 是夜。 盛晚晚看着一只从窗台处爬进来的蝎子,它的钳子上抓着一本医书。 “啧,小东西还挺聪明。”这蝎子连字都认识不成?她微微有些惊讶,起身取走它手中的东西,随手翻看,上面写了很多的草药。果然,轩辕逸寒的书房中的宝贝比较多。 “看来趁着这会儿出去比较好。”盛晚晚自言自语地喃喃,她卧病在床,没人会怀疑。 就怕某个男人,万一哪天突然出现来查岗不太好了?她摸着下巴,开始深思熟虑起来,要怎么才能让那男人不来查岗呢? 此刻夜色深沉。 盛晚晚已经翻出了皇宫的墙,安稳落地,随手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她忽然很好奇,那小皇帝拿着蝎子的时候为何没有事? 难不成那小皇帝也有些特殊能力? 她摸着下巴,随手弄了一匹马,朝着皇城城郊的那处林子而去。 她对草药的模样极容易就记住,她依稀记得,她第一次被轩辕逸寒的人追杀的时候逃入的那林子里就有很多草药。她的脑子里闪过了一抹精光。 轩辕逸寒之所以上次也恰巧出现在那里,是不是也是去找药的啊? 之前没有往林子深处走,这会儿她往林子深处走的时候,听见了隐约的水声。上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梨晲急着带她走,她也没有细看。 穿过密林深处,她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竟是瀑布!她拿出望远镜瞧着,发现那瀑布落下的水帘后似乎别有洞天? 夜色微微深了几分。 轩辕逸寒蹙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中莫名还是不放心皇宫里的那丫头,他忽然又走出了书房。 “爷儿,怎么了?”叶宁瞧见他走出,不免奇怪地问道。 轩辕逸寒脸色还算平静,只是道:“备车,去皇宫。” “去……去皇宫?”叶宁很诧异,毕竟白日才看过太后,这才多久啊,王爷就又想去看了。这是不是俗话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果然,坠入爱河的男人都有些不一样。 他暗暗想着,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这般机智了。只是这个时辰,太后也该是睡下了吧? -本章完结- 第119章 听闻夜太后,发天花了? 盛晚晚观察了一番地形,这才从前方小心翼翼往前走,毕竟夜色浓重,路面要极为小心。 那只银蛇跟着她,丝丝吐着舌头,似乎兴奋。 走了两步,盛晚晚忽然顿住了脚步,瀑布后有一处山洞。她正准备踏入的刹那,她蓦地顿住了脚步。她蹙眉,因为她听见了梨晲呼唤她。 看来是有情况?她想到这里,也没办法,只能转身就走,地上的银蛇却是继续跟着她。 盛晚晚顿住了脚步,看了它一眼,“你这么想跟着我,那就跟着我好了,先说好了,你可不要给我惹是生非。” 银蛇吐着蛇信子,在地上弯弯曲曲地爬着跟着盛晚晚。 盛晚晚扶额叹息,这蛇看来是跟定它了。现在先赶回宫比较重要!还好今天出来是有些收获的。 皇宫的门口,摄政王的马车缓缓驶入了皇宫中。 侍卫们满脸疑惑,不懂这摄政王这么匆匆入了皇宫是做什么? “月瑶,你躺好了,别露出破绽。”梨晲站在门口,远远看着一批人走来,心下一惊,推了一把站在门边的月瑶。虽然她的易容术没有盛晚晚高超,可是这个时候应急一下的还是可以的。 那小妮子到底是做什么去了,竟然突然跑出宫去。那丫的恐怕是故意装病的吧? 门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平日里听着已经够刺耳了,这会儿听着就越发刺耳了。 月瑶也深知情况危急,赶紧滚到了榻上躺下,用被子捂住了脑袋,心中满是慌乱。她是觉得自己现在跟着这两个女子,什么危险的事情都做过了,只是为了赚钱,这种丧命的事情又不得不做。 脚步声渐渐靠近,梨晲低下头,垂下眼帘行礼。 “参见摄政王。”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踏入屋中的时候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梨晲。微微眯细了双眸,沉声道:“抬起头来。” “……”梨晲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就叫她抬起头来了?只是这个摄政王的压迫感太强,让她整个人都被震慑住了! 在这样压迫的情况下,她还是乖乖抬头来。 轩辕逸寒记得这个人的样貌,毕竟那日和盛晚晚一同潜入王府偷东西的时候,他就记住了。他不免蹙眉,脑子里有一抹光划过,但是很快消散而去,竟是让他没有捕捉到。 “王……王爷,王爷有何吩咐?”梨晲装出一副惶恐的神情,小声问道。 轩辕逸寒淡淡扫视了她一眼,不多说,抬步越过她,朝着床榻走去。 瞧见那紫色的身影走过,梨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人的气场太强大,让她简直是不敢去多想。真希望盛晚晚那小妮子早点回来,她觉得那死丫头再不回来,露陷的话,她就要死在这里了。 “王爷,夜太后刚刚喝完药,已经睡下了。”她想着,千万不能让轩辕逸寒察觉到床榻上的人是假的,她赶紧出声。 轩辕逸寒淡淡扫了一眼桌上已经空了的药碗,表情还算平静。 “都先出去。” 呃……都先出去? 梨晲瞪圆了眼睛,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要是她这么出去,里面会不会出事啊?她其实很多次都想问盛晚晚那小妮子了,她和这摄政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以前和晚晚在一起的时候,想要泡晚晚的男人都可以排成长龙,但是晚晚对待男人的态度永远都只有一种,就是懒得理会。 可是唯独这个绝世无双的男人,盛晚晚却是态度不一般。 甚至还想着给他解毒。 “叶宁。”轩辕逸寒见这个丫鬟一样打扮的人还站在原地,蹙眉不悦。 梨晲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叶宁上前来,大抵是打算把她赶走了,她只能默默地在心中哀叹,月瑶自求多福吧,她也真的是无能为力。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阵黑暗中。 轩辕逸寒坐在了床沿边也不出声,盯着那连脑袋都蒙住的丫头,蹙眉伸手便要掀开这被褥。 这么睡,人都要闷死了吧? 刚要扯开,床榻上的人又把被褥盖了回去,不敢出声说话,生怕发出声音就被怀疑了去。 轩辕逸寒蹙眉,再要拉开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之前外面就有些嘈杂的声音,让他有些不耐。 “盛姑娘。”叶宁想要阻止,也一时半会儿没有阻止上。 盛姑娘三个字,让男人的手顿在了被褥上。 看着轩辕逸寒那只手,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松口气,好在她机智,出门前易容了,她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说道:“我是不是进来的很不是时候啊?” “盛姑娘可是来了,太后这毒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梨晲立刻配合起盛晚晚咽下,这个时候也真是佩服自己这般厉害的应急能力了。她们两个一起完成任务这么多年了,这默契可是相当地高。 盛晚晚装出一副严肃样,点头道:“我不是来给太后看病了吗,看我这一堆草药,想当然是有法子了。” 轩辕逸寒听她这般说,挑眉看她。这女子每次出现都用不同的脸出现,他都分不清楚这个女子到底哪一张脸才是真的模样,易容到如此高超的地步,也的确是让他很诧异。 他迄今为止,一直以为炎罗的医术和毒术是最为厉害的,却不想眼前这少女比炎罗更甚,那使毒的能力自然也在炎罗之上。 盛晚晚感觉他在打量自己,她走到了床榻边,挥了挥小手说道:“摄政王,麻烦你让让,我要给太后把脉。” 虽然隐约不悦,但是又不能说什么。男人只是蹙眉起身,将位置让开来。 盛晚晚瞧着他乖乖把位置让开了,便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边,伸手就抓住了床榻上的月瑶的手。 只是瞧着她这一身土,泥巴沾着满手都是,轩辕逸寒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出声道:“慢着。” 刚摸上月瑶的手,盛晚晚有些惊异地抬头,疑惑不解。 “盛姑娘这般脏手,也配摸太后的手?”男人的语气不悦。 叶宁站在一旁瞧着,真想朝天翻白眼了。他家王爷这洁癖也真是的,现在盛姑娘来了,可是救星啊,王爷这哪里像是求人治病解毒的态度啊,万一人家盛姑娘一个不高兴,直接就不解了,那可咋办? “奴婢这就去盛水来。”梨晲机灵,立刻转身去盛水。 盛晚晚抱臂环胸,大抵是知道这个男人是嫌弃她脏,她轻嗤了一声说道:“王爷,这毒到底是解还是不解呢,若是不解的话,本姑娘就先走了。” “解不了就拿命来赔。”轩辕逸寒的眸中迸射出了一丝冷光。 瞧着他对盛晚晚的态度,和对待作为太后的自己的态度,咋滴这么有天壤之别呢? 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他察觉不出这两人是同一个人,那她才能安然无恙。 她做出一副惶恐状,“摄政王这样威胁我,就不怕我把太后给毒死了吗?” 男人挑眉,不言语。只是那双摄魂的紫眸中迸射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这般强大的气势在这儿,让盛晚晚不敢再耍嘴皮子,生怕自己再胡说八道下去,就要被他给弄死去。 梨晲恰巧此刻也将水给端入了屋中,呈给了盛晚晚,轻声道:“晚晚,过来洗手。” 有这个男人站在这里,这般低气压下,让人好生压抑。 盛晚晚越过他,抬步朝着梨晲走去,朝着梨晲眨了眨眼睛。洗干净手后,她又折回了床榻边,随便抓过床榻上的月瑶的手就把脉。她感觉她的一举一动,轩辕逸寒都在看着,那眼神冷冷地盯着她,让她不敢造次。 “咳咳,太后这毒很简单啊,我开个药方,不出两日,必定药到病除。”屋子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她赶紧出声,为了表达自己真的是个很称职的大夫,她还特地给了保证。 轩辕逸寒听她这话,表情微微缓和了几分。他相信这个女子的解毒能力,得了她的保证也就放心下来。 “王爷放心好了,王爷还不准备回去休息吗?这天色这么晚了呀。”盛晚晚发现他还杵在这儿一动不动,她心中暗暗骂着一声靠。这丫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竟然就这么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她很累啊,她很想睡觉啊。 “盛姑娘最好记着今日的话,明日若是太后还是这样,盛姑娘就自我了断。” 啧啧,这男人,到底是多冷血,治不好就要死吗? 梨晲在一旁暗自撇嘴摇头,不免心惊地想着,这样冷血的男人是怎么有感情的? 盛晚晚没答话,他却已经转身往外走去,叶宁悄悄看了一眼屋内的状况,也跟着自家主子走了。 人走了,她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气场太强,简直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叶宁跟着王爷走出了太后的寝宫,见王爷走了两步顿住了脚步,他不免怀疑地上前询问道:“爷儿,怎么了?” “派人盯着盛晚晚。”轩辕逸寒蹙眉,怎么说都是他的劫数,更何况那叫盛晚晚的女子使毒如此厉害,若是真是劫数,那就早些除掉。 叶宁怔了一下,不明白王爷眼中迸射的杀意和冷气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位叫盛晚晚的姑娘? …… 第二日,天色有些阴沉。 叶宁按时来报告太后的病情,推开王爷的书房,便说道:“爷儿,听闻太后的毒解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还真的是有些佩服这位盛晚晚姑娘的。这姑娘怎么可以这么神奇,比炎罗大人还厉害。 这话,让轩辕逸寒翻书的动作顿住了,随即不动声色地轻轻嗯了一声。 叶宁很怀疑,怎么王爷一点都不在意似的,难道听到这样的消息不是应该亲自去看一看的吗? “呃,这个,王爷,追求太后,趁着这个时候太后大病初愈的时候赶紧乘胜出击才行,否则让人给捷足先登了可不好。”叶宁见他家主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再接再厉,“更何况,听闻丞相大人此刻已经在太后的寝宫里了呢!” 轩辕逸寒蹙眉,干脆将手中的书合上,看向今日尤为啰嗦的叶宁,“叶宁,近来很闲?” “呃……不,属下不闲。”他一点都不闲啊,他很忙呢,一边忙着翻找傅丞相和夜太后小时候相亲相爱的各种事情,一边又要忙着给王爷提供各种追太后的点子,他容易吗他? 轩辕逸寒一个冷眼扫过去,似乎是打算着给他分配差事了。 叶宁赶紧闭嘴,王爷都嫌弃他啰嗦了。 “备车,去皇宫。”在极其低压的环境下,男人终于是缓缓出声,语气有些隐约的不悦。 叶宁摸摸鼻子,抬头望天,刚刚还在猜测,怎么王爷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原来都是假的,其实王爷心里在意地要命呢! 天色阴沉,眼看着似乎就要下雨了。 盛晚晚看着傅烨和夜婉云同时来的,只是挑眉没有多问,请他们两人同时入屋。 她怎么觉得,夜婉云最近和傅烨走的格外近呢? 今日的夜婉云可是特地打扮了一番,脸上的妆容画的极为精致,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风情万种,挽着极为素雅的发髻,仿佛又变成了往日皇城第一次名媛的样子。 盛晚晚心中暗暗嘲弄了一番,随意给他们倒了一杯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傅丞相近来和二姐走的这么近,傅丞相是不是后悔那日未娶二姐了呀?” 一句话,让屋内的气氛变得诡异。 夜婉云瞪着她,眼神迸射冷光。 盛晚晚仿若未见,继续笑着道:“其实二姐挺好的啊,当日只是一时冲动,傅丞相要不要再考虑一番这婚事?” “本相今日是来看望太后的病情,太后身子可还好?”傅烨一点都不为所动,看着盛晚晚的时候,眼神格外亮。他听她这么说,心情虽然不好,可是看着她那略微红润的脸蛋,心情也就好了不少。之前听说被蝎子咬的时候,他的担心并不比轩辕逸寒少。 “无碍,多谢丞相大人关心了。” 竟然莫名的,她的尴尬症又开始犯了。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屋子里顿时沉默了下去。 尴尬的气氛下,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宣示着主人的心情。 “摄政王来了?”夜婉云一抬头,就瞧见了此刻已经入屋的男人,英挺卓绝的身姿,几乎是立刻就让她的眼中冒出了一丝丝期待和兴奋。 切,装的矜持全部都没有了。刚刚那般矜持是表现给谁看的呢? 盛晚晚在心中忍不住吐糟,随即起身微笑着上前,“小寒寒,你来了?” 一声小寒寒,亲昵而又肉麻,这声音更是嗲的人浑身发麻,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叶宁赶紧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想要朝天翻白眼了。夜太后这演戏的能力也着实厉害,不过偷偷看王爷的表情,显然是喜欢的。 这时候站在叶宁肩上的玉莲也学着盛晚晚的语调叫起来,“小寒寒,小寒寒。” 男人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目光落在她那跳脱而出的一缕发丝上,伸手竟是温柔缱绻地将那一缕调皮的发丝别在了她的耳后。 他突然温柔的动作,让盛晚晚的心突地一跳,抬眸时,对上男人那摄魂夺魄的紫眸,只是刹那,她就忘记了呼吸! 瞧着他们两人这般,傅烨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却是没有出声。 夜婉云的眼里更是慢慢的嫉妒火焰,起身便说道:“三妹也真是的,这没有外人在还好,若是下次有外人在,可千万不要这般叫摄政王殿下,这要是让天下人耻笑的。” “本王喜欢,谁敢耻笑?”还未等盛晚晚反驳,轩辕逸寒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就将夜婉云的话给堵得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这王爷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夜婉云咬住下唇,不敢再反驳。 “我看这天色也要下雨了,丞相大人还是和二姐早些回府吧,这雨要是下下来回府就不方便了。”盛晚晚也忙着赶人,不想傅烨和轩辕逸寒对上,两人一旦对上就让她头大。更何况夜婉云在这里,也着实让她不舒服。 傅烨起身,也不多留,“也是,近日科举即将开考,本相还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丞相大人,小女子跟你一同走。”夜婉云见状,赶忙跟上。 两人走出了宫殿,夜婉云忽然道:“傅丞相是不是想要再把三妹的心夺回来呢?” 傅烨的眸色一沉,看向她。 “其实要夺回来也并不是难事啊,我们各取所需就行了。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傅丞相喜欢三妹了,我喜欢摄政王,只要丞相出手,我可以让三妹马上回转心意。” 不得不说,她的话极具有吸引力,只是,傅烨却是嘲弄地笑了。 “夜二姑娘,以前是本相被姑娘的外表所蒙骗,如今,姑娘觉得本相还会相信姑娘?” 他的话,让夜婉云感觉被人给狠狠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傅烨。以前的傅烨和现在所认识的傅烨,为什么让她觉得差别这么大? 两人一走,天空更黑了。 盛晚晚收回了刚刚那柔情蜜意的表情,撇撇嘴巴,“摄政王还不走,这天要下雨了。” “身子可好?”他仿若未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触碰到她的手腕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下意识地就要缩回去,他蹙眉不悦。 他一旦不悦,屋子里的空气就会跟着降低好几度。 盛晚晚没有再挣扎,只是任凭他抓着她的手,她忽然想问他,他到底是看上这个太后的哪点? “看来是无事了。”轩辕逸寒松开了她的手腕,“既然无事,就好好休息。” 他发现这丫头半天不说话,他不免怀疑了,伸手探上她的额际,没有发热的迹象。 盛晚晚一把拽下了他的手,催促道:“王爷,天色更沉了,王爷赶紧回府吧,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 “王爷,属下未带伞。”叶宁轻咳了一声。 结果,他话音刚落,天空一道闪电划过,顷刻间,倾盆大雨落下。 叶宁摸了摸鼻子,抬头看天,想着老天爷都要帮着王爷,不让王爷走了。 盛晚晚的表情顿住了,很想骂一声草泥马,这老天是在给她开玩笑的吗? “那好吧,这么大的雨,王爷就留下来等雨停了再走吧。”她耸耸肩,只能放弃赶人。转身刚要走,忽然被他给捉住了手腕。 “太后在躲本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悦。 盛晚晚满脸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王爷是不是误会了,我躲着王爷做什么呀?要躲着的话,就不会让王爷进门了呀!”说是这么说了,可是心中还是有一种被他抓住的慌乱神色。 拉着她手腕的手微微使力,她的身子被这么一带,直接扑在了他的胸膛上。 “干什么?”她又开始有些小小的悸动了。她很想鄙视自己,每次都这么容易被敌人所掳获,太没有原则了! 轩辕逸寒的大手落在她的腰际上,将她拉近,潋滟的紫眸凝视着她的小脸,忽然问道:“夜倾城,你说说,本王的东西为何会在太后这儿?” “呃……”盛晚晚顺着他的目光,发现桌上的地图和书籍,全是摄政王府的。 汗,刚刚居然没有收起来,这都是派那两只蝎子去偷的东西,一下子就被抓包了。 “呵呵,呵呵,这怎么是王爷的东西?上面没有写你的名字啊,就不是谁的东西了。”盛晚晚一边说一边挣脱他的手,赶紧去把东西给收起随便往柜子里塞。 因为光线有些暗,轩辕逸寒也并没有察觉那些书是什么书,他以为,她又开始去拿野书来看了,便由着她。 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 盛晚晚一边做贼心虚地藏着自个儿的犯罪证据,一边又忍不住骂老天怎么还不停雨。忽然她双眸亮了几分,说道:“王爷,我这里有很多漂亮的油纸伞,要不,我给王爷两把,王爷早些回府休息吧?” 她这么急着赶他走,他满满的都是不悦。 “太后送本王?” “是啊是啊,送王爷。”盛晚晚一个劲地点头,却没有发现他这话中的意思有歧义。 “那好。”他欣然答应,算是同意了。 盛晚晚听罢,脸上的笑意更是谄媚了,“那好,哀家这就去拿伞来。” 她把她好不容易收集的美美的油纸伞递过去,这些古代的伞只是漂亮不中用,这么大的雨,要是撑起来风一吹就坏了。只是这么漂亮的东西,她想要收集起来做纪念,毕竟这个任务是花费她时间最长的。 只是她递出去后,男人却是没有接。 她疑惑不解看他,询问道:“王爷不是说要伞吗?” “太后刚刚不是说,送本王?”男人轻挑眉梢,状似不在意问道。 盛晚晚的嘴角剧烈抽搐,她觉得自己似乎被他挖的坑给埋了。 “不然,本王留在太后这儿也不错。”然后,男人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抹笑意,煞是动人。 盛晚晚看着那形状完美的薄唇绽放的笑意,顿时被迷乱了双眸,隐约觉得自己又要开始犯花痴了。她猛地撇开视线,轻咳了一声说道:“那好吧,哀家就给王爷一个面子,送王爷出宫好了。”然后,心中又恶狠狠地想扇自己两个耳刮子。 卧槽,她丫的简直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答应了? 她无奈,走到了门边,刚要撑开伞,男人却是抢过伞说道:“太后大病初愈,还是好好休息。” “呃?”什么意思?难道是让她不用送了? 然后,男人就将伞递给了叶宁,便走入了雨中,头也未回。挺拔的男人身影在雨中变得有几分模糊不清。 盛晚晚的眼睛瞪得老圆,整个人都呆滞住了。她丫的,这情况让她摸不着头脑。他其实早就看中了她那把漂亮的油纸伞吧,真是个小人啊! 转身回了屋子里,梨晲就风风火火入了屋子来。 “晚晚,快,收拾收拾,我们去宜城!”那语气满是期待和兴奋。 盛晚晚抬眸,对上她的目光,大抵是猜测到了,她们要找的东西是有消息了。只是,为什么她的心中划过了一抹空空落落的感觉? …… 太后的毒刚刚解开,又传来了噩耗。 第三日一大早,叶宁又满脸惊恐地入了王爷的府邸。 “爷儿,太后……太后又出事了!” 这一句话,让轩辕逸寒的眼眸满是杀气! “太后听闻今日一早发热后就开始发天花了!”叶宁见王爷不说话,赶紧一口气说完,然后忍不住心惊地想着他回头得让炎罗大人看一看,他会不会也被传染? 轩辕逸寒的眸色微沉,重复道:“天花?” 叶宁很肯定地点头,“真是奇怪,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他话还未说完,就瞧见他家主子忽然起身就往外走去。 “爷儿,这次不能去!”叶宁大惊,赶忙上前拦住,“夜太后这病,可是会传染的。”要是传染到主子,他真的是死不足惜啊!早知道这事情就不告诉王爷了。 轩辕逸寒冷冷扫了过来,淡淡道:“本王发过。” “呃,啊?”叶宁傻了,被他家王爷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给弄得懵住了。 啥时候的事情,王爷小时候发过天花? 不过夜倾城现在才十五岁,发天花这种事情应该还算是正常的。只是没发过天花的人去那简直是要被传染找死,王爷小时候真的发过天花?咋看不出来呀? 男人都没有给他愣神的机会,已经往外走去了。 “你不必跟来,阎泽跟本王去。” 阎泽站在门外,扫了一眼叶宁,微微颔首,示意他不用担心。 阎泽比叶宁早一年跟在王爷身边,因此王爷的事情要比叶宁清楚很多,更何况王爷的确是小时候发过天花的,那时候他作为下属也跟着一并传染了。想想那时候的事情,真是一把辛酸泪,好在发天花没有毁容。 叶宁站在屋子里,不甘心呀不甘心,他丫的怎么就没有发过天花,不然他也可以一同去瞧热闹了。 夜太后发天花的消息一出,整个皇宫都变得惶恐不安。 所有人经过夜太后的寝宫都是绕道走,不敢靠近,太皇太后更是下令将夜太后的寝宫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本来寝宫里就没几个奴仆,所有人都惶恐不安。 此刻屋子里的某个装病的人,却还一脸优哉游哉地翘脚嗑瓜子喝茶,然后随手翻看着手中的医书,“这天花消息出了,估计轩辕逸寒那丫的是不敢靠近我了。”她得瑟地想着。 梨晲扶额叹息,“我怎么隐隐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原谅她这准确的第六感,她真的觉得,轩辕逸寒对盛晚晚的心思,早就不是一个发天花就能够解决的了。 “小梨子,准备准备,我们今晚上就走。”盛晚晚白了她一眼,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屑,起身去准备东西。一边准备着一边想着,她终于可以出宫去游山玩水一番了,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至少出宫一趟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这小丫头那副神情,梨晲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这丫头到底神经是多大条,目光落向她的脸,这易容的发天花的脸,看起来还真有点惨不忍睹。 在暗夜的时候,盛晚晚就有千面的称号,她那一手易容术简直让人赞叹不已。只是,顶着这一脸的天花出门,会不会太吓人了? “晚晚,你确定,他不会不顾你发天花也要来看你?”梨晲深深怀疑了。 盛晚晚刚要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鄙视,却忽然听见了门外传来了声音。 “摄政王,太皇太后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侍卫的心中满是惶恐和不安啊,王爷这咋又来了。说起来这太后也真是磨难多多啊,这才多久啊,刚刚被毒蝎子咬了,这会儿又被天花这病给折磨了。 摄政王…… 盛晚晚的嘴角开始抽起来,她差点没有一个踉跄摔地上去! 艾玛我去,这男人是不是疯了? 梨晲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的乌鸦嘴还真是准啊。 “我靠,妈蛋,我还是回去躺着好了!”说着双脚将鞋一蹬,扯过被褥就躺了下去。 门也在这时候被推开了来。想必是那侍卫也不敢多阻拦,毕竟这位爷儿可不好惹。 伴随着男人的脚步声,屋子里的气压顿时低了好几度! 梨晲感觉真的是被这个男人给震慑住了,低垂下眼帘,同情似的看了一眼盛晚晚,退了出去。晚晚,你就自求多福吧,姐姐也无能为力了。 …… “什么?夜倾城发天花了?”夜婉云此刻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大变。 她猛地冲到了镜子前,将镜子端起,将自己的脸仔仔细细,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全部都看了一遍。待确定自己没有发天花后,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昨天才从夜倾城那儿出来,现在就传来她发天花,万一自己被传染了可怎么好? 那丫鬟点头道:“是啊,而且摄政王不顾太皇太后的封锁令,竟然执意要去看她,小姐,这夜倾城到底是有哪点好的,竟是如此让摄政王在意。” “摄政王也去了?”夜婉云的目光一沉,心情顿时一起一落般,刚刚还想着自己没有传染上天花,现在又想着摄政王在夜倾城那扫把星那儿,真是让她急死了。 她咬住下唇,把心一横,拿过了大棉袄穿上。 瞧着小姐这般诡异的行径,丫鬟错愕地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当然是防病,不能让她碰到我,我要去阻止摄政王做傻事!”她一脸坚决,绝对不能让摄政王靠近夜倾城那扫把星。 丫鬟整个人都傻住了,觉得小姐这般行径就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她下意识地就阻止道:“小姐,这可使不得,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小姐若是染上这天花,日后万一毁容可怎么好?” “她夜倾城都不怕,我怕什么?”夜婉云狠狠咬住下唇,满满的都是决心。 …… 盛晚晚将脑袋蒙在被褥中,心中暗骂了一声梨晲那丫头的乌鸦嘴。 感觉到男人渐渐靠近,她整个人都有些发虚。 “起来,让本王瞧瞧。”魔魅的嗓音,今日听上去竟是有几分温柔。 盛晚晚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听出温柔之意来。可是,他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魔力,让她莫名其妙就被感染了,她在被褥中假意而虚弱地咳嗽了一声说道:“王爷还是请回吧,这病会传染,若是传染到王爷,哀家可真是千古罪人了。” “起来。”男人见她无动于衷,蹙眉。 尼玛,能不能快点走啊? 盛晚晚那叫一个郁闷了,她装病就是为了让他别来看她了,甚至别盯着她,最好把她当成蛇蝎一般避着。只是这效果完全达不到,其他人都避着她,唯独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害怕。 “我,我还是不要起来了,我这脸都毁了,王爷看了恐怕是吃不下饭了。”她的声音在被子里闷闷的。 轩辕逸寒的耐心用尽,一把扯开了她的被褥,目光忽然一顿,落在了她那张脸上。 “太医开药了吗?”他蹙眉,语气不悦。 “……开了,我也喝了。”盛晚晚咽了咽口水,被他的目光盯着,总觉得有一种被他早已看穿的错觉。他蹙眉的样子,很严肃,也很可怕。 “别怕,好好休息。”只是盛晚晚这般神情,在他的眼中变成了一种慌张恐惧害怕,他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的病无药可治,所以连同说话的语气都放柔了几分。 “本王陪你。”他紧接着说了四个字,温柔地让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盛晚晚整个人都傻住了,看着男人那俊美无双的容颜上,是认真而温柔的神色,她觉得画面不太对。 此时此刻,她半晌都开不了口说出半个字来。 天花这种病,古代人都是害怕地不行的病,为什么到了他轩辕逸寒的眼中,竟是什么都不是了? 狂拽的男人,连这种情况都这么狂拽。 “王爷……你难道不怕我传染?”她惊奇地问道,觉得自己竟然头一次失算了。她都这么绞尽脑汁来思考怎么让他不这么关注她了,可是他却是一步步靠近,没有一点后退的意思。 轩辕逸寒嘴角微勾,坐下,“本王小时候发过天花。” “呃……”盛晚晚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妈蛋,早知道她应该在做出这个悲催决定之前就查清楚某人小时候有没有发过才是,这会儿真是失算啊。 发过天花的人,当然不怕了,而且发过后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发了。 oh no,真是要命了! 看着她悲伤的神情,轩辕逸寒以为她担心,难得会出声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 盛晚晚听他这么说,更加悲痛欲绝了。她当然没事,身为现代人的她,这种天花的病在现代几乎就是绝迹了,问题是现在她都要牺牲她这伟大的形象来做这事情,这丫的严重挫伤她的自尊心。 现在,她估计是没机会去宜城了,宜城太远,她不可能在轩辕逸寒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还要做到不让他怀疑。 盛晚晚心中满是哀伤,便不想再看他说话了。 轩辕逸寒理解她的心情,便也不说话,便陪着她。 屋子里的气氛,安静地诡异。 玉莲迈着小短腿入了屋内,跳尚了床榻,转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盛晚晚,盯着盛晚晚那一脸的痘疮,小眼睛晶亮无比。 盛晚晚心中咯噔了一下,想着这是灵物,会不会察觉到她脸上这东西是假的? 她虽然紧张,可是却已经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几颗糖果,准备着怎么贿赂这小东西。 玉莲还盯着她看,忽然就传来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让屋内的两人一宠同时转过头去看。 -本章完结- 第120章 来,摄政王需要壮阳? 盛晚晚的目光顿住,落在那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身上。 瞧着那裹着厚重如粽子一般的人,盛晚晚差点没有认出来这是夜婉云。 因为穿的太多,夜婉云走路都变得有些艰辛起来,她艰难地爬起来,摸了摸自己摔疼的鼻子,看着坐在床榻边的摄政王,她心惊地不敢靠前,又不甘心就站在原地不阻止。 “王爷,这太后的病可是会传染的,王爷别靠的这么近。”她鼓足了勇气,虽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可是却又不敢靠近盛晚晚。 玉莲转过身子,因为身子太圆,根本没有脑袋和身子之分,因此它转不了头,要转只能整个身子一起转,便蹦跶着落在地上,朝着夜婉云跳去,用着它那蹩脚的人话说道:“假,作,女人。” 玉莲的话,让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鼓掌,说的可真是好。 是说夜婉云是做作的女人,说的可真是太好了。 轩辕逸寒看都未曾看夜婉云一眼,淡淡出声道:“赶出去。”三个字,自然是对着门外的侍卫吩咐。 “哎呀,等等,王爷怎么能够辜负二姐的一片心意。二姐可真是让妹妹感动,这病可是传染的呀,二姐不顾性命安危,毅然来看妹妹我,我还是得好好感谢二姐一番。”说着她掀开了被褥,起身了。 夜婉云的脸色大变,往后退去,问道:“你想做什么?”看着这丫头满脸的痘疮,心中满是震动,感觉到一股恶心感袭来,她吓得往后退去,却是因为再次被门槛绊住,“啪”地一声又是摔倒在地。 盛晚晚连鞋子都不穿,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 夜婉云的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惊恐之色,尖着嗓子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往日的名媛气质全无,声音更是尖利万分,这高分贝的声音简直足以将人的耳膜给刺穿去。 这声音让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不耐烦,她忽然伸手摸向了夜婉云的脸蛋,“二姐这皮肤可真好啊,不知道染上天花后,会怎么样呢?” 因为盛晚晚冰凉的手触碰,夜婉云的脸都懵住了,忘记了怎么反抗,只是瞪圆了眼睛看着突然靠近的脸。 夜婉云猛地意识到,这个丫头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脸上,她猛地甩开了盛晚晚的手,连滚打爬就跑。那身影犹如身后有洪水猛兽追着她似的。 她心中恐惧万分,想着会不会明日起来就长了天花? 看着那女人狼狈的身影,盛晚晚冷冷一笑,起身拍了拍手,一抬眼,发现刚刚还站在门边的众仆人早已自动退避三尺,离她远远的。 她挑眉,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再乖乖转回床榻上躺着。 “王爷,我困了,王爷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她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 轩辕逸寒看着她,挑眉不语。这丫头,刚刚整人的时候倒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这会儿就焉了? 盛晚晚以为他会说一声好,然后起身离开,她就这么一直等待着他的回答。 却不想,良久的沉默之后,男人只是淡淡勾唇。 “本王照顾你。” 这五个字,简直是要让她崩溃。 盛晚晚笑的颇为勉强,“这……这就不劳烦王爷了,哀家会很快好起来的,真的。”这男人到底是又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说要来照顾她? “太后看来是不想?”他出声道,语气带着一丝威胁。 看着他微微眯细双眸来,一副威胁的神情看着她,盛晚晚很想骂一句泥煤,这是照顾人该有的态度吗? “哪里的话,王爷这么衣不解带地照顾哀家,可真是让哀家感动流涕,这般不顾性命照顾哀家,哀家无以为报啊!”她干巴巴地说着奉承的话,这种假话谁都不信。 “那就以身相许。”然后,男人面不改色地接了下去。 盛晚晚嘴角抽搐中,隐约觉得,她这是被调戏了。扯过被褥盖住脑袋,不想搭理了。天知道,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她拉扯着被褥的小手上,直到渐渐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确定她睡着了,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阎泽立刻跟上他的脚步,轻轻道:“王爷,再过两日科举就要开始了,王爷可要亲临去瞧一瞧?”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顿住脚步问道,“宏王呢?” “太皇太后下令,将宏王遣回封地,只是这成王该是如何处置?”阎泽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家王爷,其实说起来,两位王爷犯的是一样的错,更何况宏王是直接把萧太后给办了,而成王还未付诸行动就被关押入了天牢,这同时轻薄先帝的女人,这会儿完全是两种待遇。怪就怪在,成王看上的是夜太后。 轩辕逸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丢到魔域去喂狼。” “呃……”魔域…… 阎泽因为这两个字,心头狠狠震了一下。魔域是什么地方,没人敢踏足,当然,那是他家主子的地盘。问题是,将成王丢在那儿,不死也要只剩下半条命了。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办。”他只是震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表情。不由得同情起这位可怜的成王。 如今几位王爷都是在琅月王朝有各自的封地,这次随着龙脉大祭的事情,就回来了两位王爷,想必是其他的王爷都有自己的野心了吧? 屋子里的盛晚晚听着门外的谈话声渐渐远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科举要开始了,她倒是挺好奇这古代的科举是如何。 人走了后,梨晲才推门而入。 “啧啧,瞧瞧他对你多在乎。” “小梨子,你是羡慕还是嫉妒?”盛晚晚心情够郁闷了,这会儿听这丫头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更加郁闷了。 “你还是好好待在这里,我去宜城找找,回来告诉你消息。”梨晲见她表情郁闷,便也无心再开玩笑,正色着说道。 听她这话,盛晚晚倒在床榻上,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 “该死的混蛋!”骂着某人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 翌日很早。 夜家所有人都变得惶恐不安。 夜太傅站在夜婉云闺房门口,表情严肃,问道:“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小姐,宫中来的太医怎么说的?” “回……回老爷,太医说这好像是天花,又好像不是。”小丫鬟咽了咽口水,心中满是惶恐,害怕去照顾小姐了。如果去照顾小姐,那不是得被传染了? 夜夫人的脸色更是严肃,“该死的,婉云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夜倾城生了天花她也傻傻地跑去,真是的!”她真是怒其不争,她怎么生出个这么傻的丫头来! 夜太傅一个冷眼扫来,冷冷道:“妹妹生病,去看看妹妹又怎么了?你这个做主母的,也该去看看。” 被夜太傅这么一说,夜夫人愣了一会儿,顿时有些不甘心,可是又不敢顶嘴。 屋子里的夜婉云盯着镜子中那满脸疹子的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简直是噩梦! 她咬牙切齿,想起夜倾城,她简直是气得不行! 她发誓,必定要讨回这笔账来! …… 五日后,科举到了殿试阶段。 因小皇帝年纪尚小不说,还被摄政王下令软禁,因此殿试的主考官自然就是这摄政王了。 盛晚晚偷偷溜出宫殿去,这么五天,轩辕逸寒那丫的每天都会来查岗,而且还不分白天昼夜,所以她都只能乖巧地待在床榻上。 在这种每天被盯着的情况下,盛晚晚不得不制造出自己好的很快的假象来。 天知道,她丫的是有多无奈的。 殿宇外站着很多人,皇宫外更是凑热闹的百姓们,被侍卫给阻挡住了。 轩辕殿上,今年不但有男子,更有女子入了殿试,这是一件极为可喜可贺的事情。 盛晚晚偷偷溜入了殿试的队伍里,去凑了会儿热闹,忽然目光一顿,落在那两姐妹身上。因为太熟悉,让她不免蹙了蹙眉。 “月瑶,月茹?”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瞧见这姐妹两。 听见这声音,两姐妹同时看了过来,月瑶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的神色,“太……太后。” 不是听说太后生了天花,可是现在看着太后这张倾城倾国的脸,似乎一点生天花的痕迹都没有,看上去并不像是生过天花的样子。这宫中的药材果然是好,这太后过的如此富贵的生活,让月瑶的心中狠狠划过了一抹嫉妒。 瞧着她这神情,盛晚晚只是淡淡挑眉问道:“二位也是来参加殿试的?” 本来人群并没有人认识盛晚晚的,随着月瑶这声太后,顿时无数人都惊恐地往后退避了几十步。好不容易来参加个殿试,要是被太后传染了天花可怎么办,这寒窗苦读十年都白读了。 瞧着众人往后退去的神情,盛晚晚也相当不在意,只是目光落在这两姐妹的身上。 月茹一如既往地嚣张,高傲地抬头说道:“是啊,再怎么说,我和姐姐虽然家道中落,不过我们好歹也是出生名门世家,难道太后还不让我们参加?” 其实她心中还是挺怨恨这个太后的,上次要不是因为假扮她,又怎么会遭遇那种事情? 盛晚晚隐约不悦,这两姐妹是被小梨子叫来假扮过她的,自然是知道她的一些事情。若是让她们堂而皇之参加殿试,那不是摆明着要暴露身份? 她的眼中泛起一阵冷芒,思考着该怎么动手。 “月二姑娘这话可真是过了,若是二位姑娘有才能有幸成为琅月王朝史上第一位女官,这也是琅月王朝之大幸,哀家又岂会阻止此等好事?”盛晚晚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眼中的冷意更甚了几分。 月茹这丫头好生嚣张啊,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真以为她盛晚晚好欺负? 月茹一听这话,心中那股傲气再次跃上,挺直着背脊说道:“太后此话分明就是刁难,我与姐姐再怎么也比太后生来坐上太后之位,却没有太后该有的端庄仪容,着实让天下人耻笑。” “大胆,你们两个,谁允许你们顶撞太后的?”一旁的小叶子见状,立刻尖声喝了一声,“两个刁民还未殿试就如此无礼,小心咱家将此事禀告摄政王!” 小叶子出声后,月茹顿时闭上了嘴巴。 一想到待会儿殿试要见到摄政王,两个女子的神色都有些紧张。 盛晚晚可比她们更紧张,尤其是月茹这样嚣张劲,说不定待会儿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咋办? 她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一声,说道:“正好,哀家也去看看殿试的状况。”然后抬步往轩辕殿里走去。 小叶子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夜太后,此次殿试关系琅月王朝的江山社稷,太后还是别进去……”捣乱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盛晚晚霸气地推开了。 他苦了一张脸,再上前拦住,又被盛晚晚给推开。他是奴才,人家是主子,他又不能动手。 盛晚晚完全没有把小叶子的表情放在眼里,走过一排长长的队伍,走入了轩辕殿。这个地方是平日里皇上上朝之地,她还从来没有踏足过。以前也去逛过一些名胜古迹,只是那只有满满的沧桑,如今走入,一股尊贵之气让她莫名也油然而生。 她不经意抬眸,瞧见了那人。 紫袍的男人坐于高位上,神情略显慵懒几分,可是距离即便这么远,却还是一眼就被那双摄魂夺魄的紫眸给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种高贵狂傲,让人不由得臣服。 这个男人浑身的霸凛,注定是让天下人臣服在他脚下。 太后突然的到来,让大殿内的人都不由得用奇怪的目光投射而来。 傅烨坐于摄政王右下方,看着桌上的考试卷,本是聚精会神,听见了脚步声,不由得也抬头望来,不免有些惊讶盛晚晚的到来。 “摄政王恕罪,奴才这就请太后出去。”小叶子心生惶恐,生怕摄政王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拉出去砍了。他的脑袋哦,可还是想要留着的。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在那少女身上,淡淡勾唇,出声道:“不必,太后既然要看,便由着太后。” 小叶子错愕,诧异地看着那高位上的男人,只是看一眼就不敢再看,赶忙低下头去。 “给太后备坐。”傅烨也似乎同意摄政王的话,出声淡淡吩咐着。 盛晚晚莫名觉得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步却是没有走向高位,她哪里敢走上高位去。以前去摄政王府可以闹,可是这会儿她总不可能上前去对着那人说一句,王爷,麻烦你让个位置给我。 她朝着傅烨走去的刹那,让男人的紫眸微微眯起,那眼神带着危险。 盛晚晚不在意,朝着傅烨走去的时候,想要去瞧瞧这些古代的试题是怎样的。看着那些皱巴巴的文言文,盛晚晚决定投降了。 “你们不是要开始殿试吗?不用管我的,我只是来凑热闹的。” 一旁的太监宫女默默地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心想着这太后不是来凑热闹的,是来捣乱的吧? 轩辕逸寒的眸色很冷,看着盛晚晚站在傅烨身边的时候,那眼睛如果可以杀人的话,足以将盛晚晚给千刀万剐了无数遍。 “哦对了,傅丞相,麻烦你让让。”她忽然上前翻起傅烨手中的卷子,然后翻着翻着,硬是把月茹的卷子给翻了出来,看着那上面蝇头小字,啧啧了一声,这字这么小,那丫头是不是故意写这么小的? 傅烨有些愣怔,看着盛晚晚突然上前来翻看卷子,竟是半晌反应不过来。 “哎呀就是这张卷子,赶紧呈给摄政王看看。”她想着要阻止月茹入朝为官,那么第一件事就是要将所有的希望扼杀在摇篮中。上面的卷子不知道答的如何,反正瞧着应该不咋样,直接排除就好了。 太后这一系列诡异的行为,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小叶子接过这张卷子,颤巍巍地看向高位上的男人。男人不发一言,可是那股强大的压迫感,简直是让他觉得呼吸都跟着不顺畅了。 “哦,对了,这是两个姐妹花,摄政王干脆就一起看看好了。”盛晚晚又开始找出月瑶的卷子来,再次递给了小叶子。 大殿上,诡异的静默,只有太后翻找卷轴的声音。 “太后……”小叶子想说,还是饶了他吧。 轩辕逸寒却是将卷子随便浏览了一眼,淡淡道:“这两人可以走了。” 咦?这事情是不是进行地有些顺利地过分了?盛晚晚很诧异,看向轩辕逸寒,不免怀疑了。 小叶子这才明白,太后此番行为,完全不是帮人,还是在害人。若是让王爷不看卷子,说不定这两位姑娘还有留下来的可能,若是看了卷子,简直是多处缺点显露出来。 轩辕逸寒也是看着卷子上的答题,实在是没什么水准,便果断做了决定。 轩辕殿外,被宫人给请出的月茹和月瑶,两人的表情有些不解和不甘心。 “为什么,凭什么啊?还没有殿试就让我们走?”月茹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委屈,泪水都在眼眶中打转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盛晚晚无奈摇头。其实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人都是自私的,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顾及别人的。 若是让她们两人出现在轩辕逸寒的面前,再让轩辕逸寒的人严刑拷打一番,她的身份一旦败露,她觉得她会完蛋! …… 酒楼里,两个女子坐在角落里。 “姐姐,我觉得这事情一定是太后捣鬼!”月茹满满的都是愤怒。 月瑶只是轻轻叹息,“大概是,害怕我们说出她的事情。”她也不想卷入这场是非中,只是为了生存,好不容易有了考取功名的机会,若是真的能够入朝为官,衣食住行不愁不说,还可以天天见到摄政王,这种事情想想谁不愿意呢? 只是……官场黑暗,谁都知道。 “呵,她这分明是心虚。我马上就去揭发她的真面目!”月茹抓起桌上的酒杯,恶狠狠地喝了一口,却是无法发泄她心中的那股烦闷。 月瑶听她这话,被吓了一跳,赶忙抓住她说道:“这种冲动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做。” “看来二位这是在借酒消愁?”一道轻盈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让两个女子的脸色都是一僵。 盛晚晚观察她们很久了,也知道让人假扮自己这事情迟早会出现问题,既然这主意是她先提出来的,那么善后的事情也必须她亲自来做,梨晲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听见盛晚晚的声音,两个女子的脸色都好不到哪里。 “太……太后。”月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她不敢想象,这个夜太后听见了月茹的话会怎么做? 盛晚晚的脸上盛着温柔的笑意,走近她们两个,非常自觉地拉开了椅子坐下,看着两人,“现在在外面,咱们也别太后太后称呼了,我呢,一般人生中,要么是姐妹,要么就是敌人。” 她的眼中,冷意四溢。 月茹向来骄傲,更何况一想到她夜倾城不过是个草包,坐上太后之位也还是个草包,她又有什么害怕的?她冷冷一笑说道:“太后的那点小心思,不就是害怕我和姐姐把事情说出去,太后的事情若是让摄政王知道,不知道会怎样呢?” 盛晚晚眯细了双眸,盯着这丫头。危险的目光,落在这女子的脸上,但是很快,她的笑意就又变成了一抹假意的温柔。 “是啊,若是让摄政王知道此事的话,又会怎样呢?”她摸着下巴,看着月茹的目光带着一丝诡谲。 月瑶心惊至极,死命拉扯着月茹的衣袖,让她别说话。她和月茹的性子完全相反,她是个胆小怕事的,自然是希望能够平平安安过下去,可是月茹却不一样。 “夜倾城,你不就是害怕我说出你之前让我们假扮你的事情吗,呵!你随便弄个叫盛晚晚的身份出来,就真的以为自己神秘了吗?”月茹一把拽回自己的衣袖,嘴角泛着冷笑。 盛晚晚平淡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忽然朝着对方的脸上就泼了过去! 茶叶泼的满脸都是,好在这不是开水,若是泼上来注定是要毁容了。 “月姑娘,哀家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哀家觉得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看着此刻面露杀气的少女,月瑶心惊,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月茹完全没有把盛晚晚的威胁放在眼中,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渍,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捞起袖子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夜倾城,我今天是和你没完了!” 一旁的小二见状,赶忙上前来拉住。 “二位姑奶奶,有话好好说!” “说?说什么,各位都听清楚了,今儿个我来告诉各位,这夜家的嫡女,夜太后,耍着摄政王……呃……”忽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张嘴,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一股凉意自手边传来,她的脸色发青,挤不出一丝声音,眼中却是恐惧。 盛晚晚站起身来,走到了月茹的面前,“虽然之前看在你替我受苦的份上,也挺同情你的。可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月姑娘,我不是善类,不好意思了。”她伸手拍了拍月茹的脸蛋。 月瑶惊恐地看着,因为此刻一条吐着红色信子的银蛇正缓缓顺着月茹的手爬上了她的脖子上,身子顿时卷住了月茹的脖子! “不,太后,还请太后饶命,妹妹只是性子莽撞,并不是真的想要威胁太后。”她冲到了盛晚晚的脚边,跪下磕头,看着那条银蛇,害怕地身子都止不住颤抖。 盛晚晚看了一眼月茹,想着算了,已经把她给毒哑了,再动手似乎不太好。她向来不沾血腥,并不是不会沾血腥,而是不屑沾罢了。 有一种厉害的手段,叫杀人于无形。 “小银子,回来。”她吹了一声口哨,那条银蛇“嗖”地一声从月茹的身上滑下,窜入了盛晚晚的衣袖中。 “限你们今夜之内,消失在我面前,否则,该知道我的手段。”她的语气颇冷。 月茹惊恐地看着盛晚晚,那眼神中交杂着惊恐,又夹杂着满满的不甘心! “是,是,我这就带妹妹离开。”月瑶心惊不已,知道月茹这性子迟早会出事。 盛晚晚缓缓看了一眼这两姐妹,平静地转过身去。她不知道哦这番做法,是不是对的。 她刚走,二楼的雅间里。 “老爷,看来那两位姑娘和这太后有过节。”一旁的小厮上前说道,“我看,利用他们解决夜太后,倒是不错。我们小姐被那夜倾城害的这么惨,老爷想如何做?”小厮的眼中满是寒意。 浩王扫视了一眼楼下的情况,端起酒盏,一抹冷意在嘴角边绽开,“呵,这小丫头倒是有两手。”所有人都被蒙蔽了,被夜太傅那老狐狸给骗了,竟是不知道,原来自己养的这草包女儿,是个厉害的角色! “将两位姑娘,请回王府。”浩王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既然有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为何不利用? 他不但要让她夜倾城十倍百倍还回来,更要夜家从此一蹶不振! …… 摄政王府的门口。 盛晚晚歪着头想了想,还是动手敲了敲摄政王府的门。 门半晌没有动静。 她蹙眉,又敲了两下,这时候门才缓缓开启。 “夜太后?”小厮惊恐地看着她,因为前不久太后发天花的事情才刚刚传开,这时候不免有些心惊地想着,太后这大病初愈就出来祸害人间了,是不是有些有些吓人啊?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问道:“让哀家进去。” “王……王爷还在皇宫中举行殿试。”小厮以为她是来找摄政王的。 盛晚晚却是摇着手指,满脸淡定地说道:“哀家不是来找你家王爷的,麻烦让让。告诉哀家,金莲放在哪里的?”她转过头来问小厮。 这小厮傻愣愣地瞪圆了眼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瞧着这呆头呆脑的小厮,盛晚晚撇撇嘴巴,知道他肯定是不知道。她抬步往书房的位置走去,她现在真的是有些烦躁,因为月茹的事情,她越来越迫切地想要得到金莲。 如果拿不到金莲,她的任务永远都无法往前。 被盛晚晚给推开,小厮赶忙跟上太后的脚步,“太……太后,王爷回来会……” “啧,摄政王也真是的,养个小厮都是结巴的,你说通畅了再来跟哀家说话。” “……”他不是结巴,他只是害怕地结巴了好不好。 太后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屋子,一旁的侍卫都不敢去阻挠,毕竟这太后对他们家主子的意味不一样。 盛晚晚朝着书房走去,那脚步真的是有恃无恐,一点都慌张。 小厮欲哭无泪,想着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告别这个世界了,摄政王怪罪下来,他就真的死定了! “放心,你家王爷如此善良,不会怪罪你的。”盛晚晚一边翻找,一边对着他安慰。 小厮掩面,直接跑出去了。 瞧着小厮的神情,盛晚晚撇撇嘴巴,又开始翻找起来。书房就这么大,她已经来了无数次了,她隐约猜测这屋子中应该会有暗室之类的。 “咔咔”两声,她抬眸一瞧,发现是她的蝎子手下正在奋力地搬书。 “唉,这孩子可真是实诚。”她赞叹道,继续翻找。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关门声。 她的手一顿,心想不是吧,转过头去,发现身后不知道何时站着了一个人。 “太后找什么?”男人不动声色地问道。 盛晚晚尴尬地随手抽出一本书来,说道:“哀家瞧着摄政王这书房的书真是宝贝啊,瞧着甚至喜爱,这不是为了扩充知识,特地来补充一下。”然后随手抽出的一本书,让她红了脸。 这是什么鬼?春-宫图来来了! 轩辕逸寒挑眉,瞧着她手中拿着的书,眼神诡谲潋滟! 盛晚晚尴尬,赶忙扔掉手中的书,一副做贼心虚的神情。 “太后若是喜欢这些书,改日本王派人送去便是。” “呃……呵呵,那,那多谢摄政王好意了。”盛晚晚有一种被抓包的错觉。 按照着这个时辰,殿试应该还在继续呢,这个男人怎么就回来了,难不成是因为知道府内糟了贼,所以特地来抓贼了? 轩辕逸寒瞧着她这神情,心知她心里的小九九。 “今日特地选出两张卷子,太后是何意?”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坐下问道。 盛晚晚闪烁了一下眼神,凑了过去说道:“也没什么了,只是因为认识,想要让摄政王走一下后门,却不想摄政王公私分明,不要这两姑娘。” “哦?”轩辕逸寒淡淡扫了她一眼,看着她的小脸。 发完天花的脸上,倒是没有一丝痕迹。 好在没有事,否则他会想着要让这群无能的太医怎么个死法。 盛晚晚继续道:“王爷,既然无事,哀家就先告辞了,殿试很辛苦吧?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她边说边后退,知道这个男人待会儿肯定会找她算账,先走为快。 她快让蝎子把他书房里的东西都洗劫一空了,若是做的太明目张胆,不让人知道都难了。 只是还未走两步,身后的男人淡淡出声。 “夜太后,难道不是来拿金莲的?” 这话,成功让盛晚晚顿住了脚步。 她很诧异,回头去看他,满脸惊讶之色。哎哟喂,他原来都猜出来了,那她刚刚心虚个什么劲? “既然王爷都知道,那就赶紧把金莲给我吧。” “太后要金莲何用?”他之所以不给金莲,也是真的很不明白这丫头到底要这东西做何事。 金莲这东西,既是解药,也是毒药。 她要来,是做什么的? 男人的眼神,逼人至极,让盛晚晚倍觉压力。她吞了一口唾沫,“是……是这样的,我听说这东西特别补,吃了可以长生不老,所以才想要拿来尝一尝。” 这样蹩脚的理由,谁信? 不过说起来,什么起死回生,这种话到底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她话说出口,男人就抬步靠近她,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她越是往后退,他越是逼近她,最终逼得她靠在书架上,动弹不得。 “太后难道不知道,这东西不是给女人吃的?” “呃,啥?”盛晚晚愣住,抬头满脸震惊。 不是给女人吃的,难道是给男人吃的? 轩辕逸寒看她这神情,本是起着逗弄的心思,发现逗弄她更觉有趣了,“金莲是壮-阳之物,太后不知也属正常。” “what?”盛晚晚蹦出了一句英文,因为这话实在太刺激了,她哪里肯相信啊! 她很想说一句,你他妈在逗我吗? 她初见那朵金莲,也不知道那到底是有何功效,不过想着必定是个宝贝,不然他轩辕逸寒怎么会藏得这么好。若是真的只是用来壮阳的话,那她…… 她的目光,忽然不自觉地往下移,非常猥琐地盯住了某一处。 “原来,王爷需要壮-阳。” “……”男人的脸黑了。 盛晚晚这才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她发现了某男天大的秘密。哦不,也不是,其实她不是早就知道摄政王不举,有隐疾了吗?不过这会儿,这么说出来,简直是找死。 轩辕逸寒的紫眸微微眯起,看着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再次上前,缩短了两人那最后一点距离。 盛晚晚感觉自己的身子贴上了他的胸膛,她紧张不已,赶忙说道:“摄政王放心,此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这种伤害男人自尊心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他莫名想要掐死她。 “难怪摄政王这么一大把岁数了,居然还没有女人。真是可惜了啊,让多少姑娘碎了一地的芳心啊!”她仍然不知死活地说着,其实她也真的是想要安慰他一把,告诉他没关系,人生无限美好,不举也没啥的。 见他脸色更是阴沉了,她觉得好像自己的安慰的话语越来越适得其反,她赶忙换了策略,“不如……不如让炎罗大叔给王爷瞧瞧这不举的隐疾,要是瞧不好我帮你揍他。” “夜、倾、城!”轩辕逸寒的脸色很黑,那三个字吐出来,有些咬牙切齿了。 盛晚晚心下狠狠抖了抖,心想她应该没说错什么吧? “那啥,我是说的认真的啊,我好心安慰你,你干嘛要杀人的样子。” 该死的! 轩辕逸寒觉得他会被这个小丫头给气死,说好不逼迫她,即便刚刚刹那间,真想把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给堵住,可是又忍住了。 “本王没有隐疾。”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做镇定。 盛晚晚点头,一副很明白的样子,“我懂我懂,一般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一般人都是这样,嘴里说的总是和事实相反,只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罢了。 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这种话不是拐弯抹角的骂他? 轩辕逸寒的紫眸迸射出了一丝冷光,“你再说试试!” 盛晚晚乖乖闭嘴了。 怎么横竖说着都不对,他丫的怎么这么难讨好啊? “摄政王,其实壮阳的东西不多,不一定非金莲不可是不是?更何况这金莲是千年的宝贝,若是只是给王爷来壮阳,有些暴殄天物了啊,王爷要不,还是贡献出来?” 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亮。 轩辕逸寒冷哼了一声,“盛姑娘来取。” “……”盛晚晚真想拍他一巴掌,可是又不敢这么做,生怕自己做出来就是找死。她暗自咬牙切齿,无奈了。 “叶宁,送太后回宫。”男人忽然蹙眉,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若是再下去,他真怕自己要向她证明一番,他是不是真的需要壮阳了。 门外的叶宁其实早就把屋子里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了,憋笑憋得脸通红,不敢笑出声,真怕这要是笑出声来,会被王爷给弄死。 盛晚晚撇撇嘴巴,转过头来说道:“好吧,摄政王真是小气鬼。别的男人送哀家东西,摄政王不许哀家收,哀家问摄政王要一件东西,摄政王都小气地不舍得给。”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委屈。 听她这话,轩辕逸寒的眸色微闪。 -本章完结- 第121章 怎么,太后这是吃醋了? 叶宁站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他这个做下属的夹在中间还真是很痛苦。 太后还真是摄政王的克星,简简单单的一句小气鬼,瞧瞧王爷那般要杀人的目光,太可怕了! 盛晚晚说完这话,偷偷拿眼瞧了轩辕逸寒一眼,见他那眸色深沉难懂,她心知这个男人看来是真的非常不愿意给金莲。若是真的让自己换回盛晚晚的身份来取,他也不一定会给。 只是,东西在他的手中,她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哀家告辞了。”她觉得气氛怪异,赶忙先走为快。 叶宁无奈,觉得这事情很诡异,好端端的怎么就牵扯上了他了?他跟上太后的脚步,轻咳着说道:“夜太后,其实王爷对太后是真的在意的,太后还是少惹王爷生气为好。” 盛晚晚瞪了他一眼,很不解他这话的意思,“我何时惹他生气了?” 叶宁默默抬头看天,很无奈地想着,太后无时无刻不在惹王爷生气呢。 翌日,宫中比往日热闹许多。 盛晚晚闲来无事便坐在宫中的凉亭里磕着瓜子,看着一大早就被宫人从摄政王府送来的小黄书,她看得那叫一个平静,一点表情变化。 这种让人脸红耳赤的书,让一旁的宫人光是瞧着名字,都不免觉得害羞。 正在这时,一长串脚步声自宫门外传来,光听脚步声就能够隐约猜测到这其中有多少人了。盛晚晚感觉到一大部队的人正朝着她的宫殿而来,她赶忙将小黄书塞给了一旁正候着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被塞得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傻愣愣地接过了这书籍。 “拿好了,否则待会儿哀家可要说是你教坏哀家的。”盛晚晚那轻飘飘的话语,让对方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哭都没地儿哭了。 夜太后,欺负人不带这样的。 盛晚晚压根没有理会太监的表情,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衣衫的皱褶,刚理好,宫门外就传来了“太皇太后驾到”的声音,让盛晚晚的眉轻轻蹙起。 已经多久了,这位太皇太后都没有来找她的麻烦了,这会儿竟然来找她的麻烦? “参见母后。”她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垂下眼帘,掩饰掉眼底的情绪。 “不必多礼了,这如今宫中就你一个太后,今日哀家是来给你说个好事。”太皇太后轻瞟了一眼盛晚晚,忽然觉得这话说出来看着这丫头那一脸不悦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盛晚晚听她说好事,心中猜测必定是不好的事情。 “是何事让母后如此开心?” “四年前,先帝本是给寒儿赐婚的,这炎曜国的娅桑公主听闻也是才貌双全,和寒儿算得上是郎才女貌,谁知那时发生了意外。不过好在,这炎曜国的皇帝陛下又提出了此次和亲之事,此事非常重要。” 本来刚开始听着的时候,盛晚晚就猜测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了,这会儿忽然听到了和亲两个字,心中划过了一抹很明显的不悦之色。 和亲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某男人和亲? 虽然,这事情的确和她盛晚晚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她来这个世界就是过客,可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心底的那股不悦感? “母后,那……” “哀家是听闻你这天花刚刚痊愈不久,这明日宫宴你还是不要来参加了,免得让这炎曜国的大使心中惶恐。” 盛晚晚蹙眉,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是。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显然这老女人突然跑来,就是不让她去参加这明日的宫宴。 太皇太后见她今日如此乖巧,微微点头算是满意。这小丫头和摄政王之间那点暧昧不清的戏码,外人都看在眼里,平日里随便他们两个闹,毕竟她不敢去忤逆轩辕逸寒。只是,这小丫头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做摄政王妃之位,不管怎么闹,她是不敢去过问,但是明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就比如说这给摄政王选妃的事情。 她一直认为,轩辕逸寒对这夜家的丫头,只是出于感兴趣而已,并非真的有什么男女之情,以她多男人的了解,怎么都不可能喜欢像夜倾城这样的小丫头。 如果有了娅桑公主那样的绝世美人在,把男人的心抓住,男人自然是不会想别的女人了。太皇太后暗暗想着,还非常认同自己的心思,一个劲点头。 盛晚晚瞧着她的神情,撇嘴,“母后是怕臣妾去捣乱,臣妾不去便是了。不过,这和亲之事也得经过摄政王的同意吧?” “这就不是夜太后该过问的事情了。”太皇太后的眼中划过一抹精光,便转身走了。 话虽然是没错,她却觉得非常的,不、爽、快! 她岂会让明天的宫宴这么开心地举行?她盛晚晚不开心,这些人就休想开心! 一旁的宫女瞧着夜太后的神情,不免为太后打抱不平道:“真是过分,太后,您贵为一国太后不去参加宫宴,这像话吗?” “这个什么哑巴公主,什么来头?”盛晚晚问道。 “呃……不是哑巴,是娅桑公主。”宫女扶额叹息,太后这也真是的,连情敌的名字都不知道,这还怎么开始? “这公主听闻是炎曜国国君最为疼爱的小女儿,才貌双全,四年前先帝本是赐婚给摄政王,让这和亲公主嫁给摄政王,结果摄政王那时候突然身中剧毒险些丧命,这亲事便一推再推。说来也怪,这么四年了,这炎曜国的人都没有想过要来和亲,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和亲了?”小宫女平日话不多,今日说到这事情的时候,那一脸八卦的神情,让盛晚晚赞叹。 四年前险些丧命,那男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毒到底是何人下的?她越来越好奇了。 她最好奇的莫过于,她想知道那男人当初和夜倾城到底是有什么约定呢? 盛晚晚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这宫中的日子如此无趣,她是不是该找些乐趣来做? “你见过这位公主吗?”盛晚晚好奇死了,要是这个世界的照相技术高超的话,她还真想问这小宫女有没有那位公主的照片瞧瞧。 再怎么说,好歹她和摄政王这么熟了,摸过抱过亲过,这要选妃也得让她来过过目才对吧? 瞧着太后这一脸纠结的神情,宫女摇头叹道:“奴婢没见过,不过天下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这娅桑公主名动天下,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天下人都说,这位美人和摄政王最为登对。” 对个毛线啊,人都没见过,就被这些响当当的头衔给蒙蔽了双眼,这些迂腐无知的人类。 盛晚晚在心中不住地吐槽,一边吐槽一边随手拿过了太监手中的小黄书,撇嘴道:“既然这样,明日哀家更要去瞧瞧了。”还名动天下,还第一美人,这么牛? …… 月上梢头,今夜夜色极美,宫中张灯结彩,众大臣早已入座。 宫宴还未开始,一众大臣们早已迫不及待参加此次宫宴了,真想瞧瞧这位第一美人的娅桑公主。 盛晚晚穿着宫女装,混迹在宫女列,目光在人群里搜寻了半天,都没有搜寻到那绝色的男人身影。她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来搞破坏的,还是来看某男的。 伴随着脚步声,太皇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而来,陪伴在她身边的是位紫衣美人。 这颜色,让盛晚晚觉得刺眼。 美人渐渐走近,盛晚晚终于是见到了这位有第一美人之称的娅桑公主。 那一袭紫色,是属于紫罗兰的颜色,长裙曳地,轻纱缥缈。 美人的唇畔挽着笑意,那一双美眸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只是,在盛晚晚的眼中完全就变了样,“狐媚子德性。”她暗暗吐槽,一副不看好的神情。 身边的一宫女皱眉瞪了她一眼,这一瞪不要紧,却是看见了盛晚晚的脸,吓得赶紧低下头装作不认识。 盛晚晚为了不让人认出,已经在脸上涂了一层让皮肤变得黝黑的颜料,这颜料自然是她的储物空间里拿出。她瞥了这个丫鬟一眼,眼中暗暗含着一丝威胁之意。 那宫女赶忙摇头,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琅月王朝如此繁盛,真是羡煞我炎曜。”女子轻柔的声音,缓缓传入了盛晚晚的耳里,“怎么还不见摄政王殿下?” “娅桑姐姐,瞧你急的啊,摄政王会来的,姐姐不用着急。”另一抹黄衣的轩辕秀雅忽然上前挽住了娅桑的手臂,言笑晏晏,“姐姐今儿个真是太美了!” “这丫头嘴甜。”太皇太后笑着睨了一眼秀雅公主。 这会儿那一幕,看上去还真是极为和睦。 正在这时,一道太监的传唤,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禁不住看了过去。 因为摄政王的到来,让娅桑禁不住紧张地握紧了衣裙的衣角,故作矜持,却又忍不住将目光落向那正迈着优雅步子的男人身上。 盛晚晚也很自觉地将目光落向那人身上,今日依然一身紫色,和那位娅桑公主站在一块儿,还有一种穿情侣衣的错觉。 “哎呀,今日二位的衣衫真是好配啊!”轩辕秀雅笑着打趣道,其实来之前就告诉了娅桑记得穿紫色,因为皇兄必定会穿紫色,果不其然! 听这话,太皇太后也忍不住点头赞叹,“果然是郎才女貌,真是登对的一双璧人。” 越听越无法让人忍受了。盛晚晚心中那叫一个怒,可是又不能表达出来,真想上前去反驳他们的话,这种情绪充斥着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更让她郁闷的是,轩辕逸寒那死丫的,竟然没吭声? “今日夜太后不来参加晚宴?”仿佛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少了一人,轩辕秀雅忍不住四处环顾了一圈,这才不满地说道,“如此重大场合,竟然不来?” 伴随着她的话,盛晚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那男人的目光有意无意扫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夜太后身体不适,自然是不适合参加此等场合,众位都入座吧。”太皇太后听到突然提起那小丫头太后,隐约不悦,便出声抬步上前落座。 太皇太后落座,大家便乖乖坐了下来。 娅桑公主刚坐下,忽然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哎呀地惊叫了一声,猛地从位置上弹跳而起,脸色发白。 她就坐在轩辕逸寒的身边,这会儿拉着身边男人的衣角,躲在了男人的身后,指着桌上的一处惊声道:“怎么会有老鼠?” 伴随着她的声音,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瞧着那女人一脸假意的害怕神色,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不爽快。 盛晚晚的眼中一抹暗芒划过,衣袖中顿时滚落了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伴随着这药丸落地的刹那,忽然一大群老鼠从前方墙角处窜出涌入。顿时四周响起了一片惊叫声,尤其以女子的惊叫声最甚,这些名门望族的小姐们恐怕都未曾见过这些东西,更别说如今这般一大群,黑压压的着实让人觉得可怕。 “快,护卫,动手!”太皇太后也是惊恐地出声,连同着声音都在颤抖。 娅桑攥着轩辕逸寒的衣角,早已花容失色,身边的男人却是处惊不变。 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男人站在这儿,这些老鼠自动远离他,不敢靠近。也因为如此,娅桑更是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攥着轩辕逸寒的衣角是万分不愿意放开。 “公主。”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不悦。 她啊了一声,转过头来装作柔弱的样子道:“王爷,真的很可怕……”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已经一个冷眼扫了过去,语气极冷,“放手。”两个字,带着一丝杀气。 被男人的冷意给吓得瑟缩了一下,娅桑赶紧松了手。咽了一口口水,却又不敢再上前说任何的话。 瞧着两人分开了,盛晚晚还本来想着是不是要再指挥一只老鼠去做电灯泡的,不过现在瞧着似乎不用了。 忽然另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蹦跳而起,直接跃上了娅桑的肩上,直接跳上了她的脑袋上,她吓得尖叫万分,这声音在这本来嘈杂混乱的地方显得更加刺耳。 “快,快杀了它!”公主的仪容都顾不得了,那声音更是高昂了几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尤其是侍卫,侍卫们哪里敢动手,这老鼠在公主的头上欢快的蹦跶,似乎是瞧准了这些人不敢动手,越发猖狂放肆几分。 瞧着此情此景,盛晚晚觉得很解恨。 虽然人家公主好像并没有惹到她,不过拉了某男人的衣角的那一刹那,就让她盛晚晚很不爽快了! 她见着闹得差不多了,她若无其事地将地上的那粒药丸给碾碎了去,这些刚刚发疯似的老鼠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开始上前将桌上的食物全部搬动,准备着撤走。 轩辕逸寒蹙眉,淡淡道:“动手。” 两个字,充斥着霸凛的冷气,让一旁的侍卫皆是惊醒过来,纷纷上前去砍杀这些老鼠。 盛晚晚见此,心中暗暗道着不好,丫丫个呸的,这么残暴地杀了她的手下,下次它们可怎么敢为她卖命? 她心中有些急切,忽然目光一顿,落在一旁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宫女身上,她掏出了一枚哨子给这宫女吩咐道:“快,吹响它。” 那宫女因为此刻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见太后如此吩咐,也顾不得别的,便接过了盛晚晚手中的哨子吹响了。 伴随着这一声哨响,那群比饿狼还夸张的老鼠纷纷四处逃窜,朝着原来的路返还了去。那黑压压的老鼠群,逃窜的速度极快场面极其壮观。 刚吹响哨子,侍卫几乎是立刻就上前把这宫女给擒拿住了。 尤其是太皇太后,面容有些怒意,“押下去,让刑部好好审问一番!”好好的宫宴就这么毁了,简直是让她怒到不行了! 那宫女一听,顿时吓得哭了起来,忙跪下磕头,“太皇太后饶命,太皇太后饶命,是夜太后,夜太后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夜太后三个字,让众人皆是一惊。 夜太傅眸色微微一凛,迅速在人群里搜索自家女儿的身影,却是没有瞧见半个影子。 太皇太后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又是夜倾城那丫头? “此事查清楚。”轩辕逸寒淡淡道,表情并未有任何的改变,“押下去。” 侍卫见摄政王发话了,自然是不敢再问,便上前将这宫女给押了下去,心中满是惊骇。刚刚那些老鼠都是那夜家的草包小姐给召唤来的不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 晚宴被毁了,冷宫处却是要安静了几分。 萧怡然冷冷勾唇,听着打探消息的宫女的话,心底早已了然。 “去向母后传句话,哀家能不能出冷宫,就要看你了。” 那丫鬟一听,眼中也是极快地闪过了一抹冷芒,极快地点头道:“太后放心,奴婢一定做好。” 刚过不久,这冷宫的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听上去有几分害怕和压抑。 “婉云姑娘,哀家正等着你。” 瞧着那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夜婉云踏入,萧怡然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那笑意带着一丝嘲弄,“听闻婉云姑娘这前不久生了天花,不知道可好了?” “萧姐姐,这根本不是天花,这分明是毒,毁容的毒!”夜婉云眼里噙着泪,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该死的夜倾城,居然敢给我来阴的!” 萧怡然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芒,“这夜倾城,倒是厉害。上次哀家教导她礼仪时,那满天的虫蚁分明全是她故意引来的,今日那鼠灾必定也是她夜倾城做的!” “萧姐姐,这没道理啊,这夜倾城往日在夜家那草包样,怎么会……” “不然她又怎么能够复活?说明我们的毒,她完全会解。” “那是为何?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叫盛晚晚的女人,是个使毒的高手,她们二人联手?”夜婉云满脸惊讶,然后想到了上次来给度柔国君主解毒的少女,眼中划过了一抹了然。 “哀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必定要找到盛晚晚这个人,这一定是夜倾城的弱点。婉云妹妹,你可得帮哀家,哀家明日能不能出这冷宫,就要看你了。” …… 月色依然很好,那清亮的月光照入地面,在地上撒上了一层银光。 盛晚晚抬步往宫殿走去,那些事情似乎真的并不能解气,尤其是想到,某个男人可能即将娶别的女人,那种让心中堵塞的感觉,让她怎么也释怀不了。 妈蛋的,她是被男人下毒了吗,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刚到门口,小宫女站于殿外,表情有些古怪。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盛晚晚问道。 小宫女揪着衣袖,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进去。 到了寝宫门口,看见了两旁站着轩辕逸寒的人,盛晚晚心道不好。 盛晚晚隐约觉得不对劲,她推开门,走入了寝室里,看见那负手而立的男人。 “摄政王这么不请自来,是什么意思?”她蹙眉,看着桌上那被翻开的医书,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怎么想? 听见声响,站在窗边的男人转过身来,虽然距离遥远,可是那潋滟的眸子,定定地锁在了她的身上。 “过来。”两个字,十足的命令。 盛晚晚心中想着,谁过去谁是小狗,她非但不过去反而往后退了两步。她要是过去,那不就是找死? “夜倾城。”瞧着她后退,轩辕逸寒的眼中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戾气。 盛晚晚心中大大地震动了一下,再次往后退去,满满的都是惊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惊慌个什么劲,只觉得此刻这男人的眼神很恐怖。 那眼神,仿佛是要把她给拆开分裂了一般,让她惶恐。 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满桌的医书,还有那成群的老鼠,他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轩辕逸寒不耐,抬步就朝着她走去。 盛晚晚大惊,下意识地就要跑,不过却是忽略了这男人的吸人*的厉害,还未行动,一股强大的吸力就拽住了她的身子,她整个人都没有了重心似的,猛地往后飞去,跌入了他的怀中。 结实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让她的背脊整个都僵硬住了。 “你跑什么?”男人蹙眉,语气不悦。 这死丫头,闯了祸,倒是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现在这副神情倒像是做贼似的。 盛晚晚低着头,没有看他,假意地说道:“没,没什么啊,哀家只是觉得,太久没有做运动了,是该运动运动才行。” 冰凉的指尖,忽然抓住了她的下巴。 这一次,是抓,不是捏! 被他那股强劲的手力抬起,下巴被捏的有些生疼,盛晚晚疼得龇牙咧嘴。 看着这不知道被什么给染黑的脸,轩辕逸寒的紫眸中划过了一抹冷芒,盯着这张小脸,一抹越来越强烈的感觉直接冲撞着他的心房,好似有什么答案就要揭晓,可是又迟迟不愿意让他去承认。 他不愿意去承认,也不想去证实这个答案。 盛晚晚不敢对上那双摄魂夺魄的紫眸,仿佛一眼,她就要被这样的眼神给溺毙而亡! “刚刚,是你做的?”他低低地问道,眉间地折痕深了几分。 盛晚晚蹙着眉头,知道他应当是来找她算账的,可是这会儿那股莫名其妙的委屈感忽然涌上心头,她赌气似的说道:“是哀家做的又怎么了,摄政王是因为被哀家扰乱了这抱美人的机会,所以恼羞成怒了?” 刚刚承认,盛晚晚就觉得自己有些傻气了。 他眯眸,那股不悦感瞬间因为她的话而消散无踪,“怎么,太后这算是吃醋了?” 一句话,噎得盛晚晚竟是无言以对。 丫丫个呸,谁没事爱吃醋的? 盛晚晚心下狠狠鄙视了一番吃醋这个词,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呸,胡说八道,我吃什么醋?我只是因为你们玩乐却不让我参加,这让我很不爽快,仅此而已。” “夜太后,本王的耐心有限。” 她听不懂他说什么,一脸不解而疑惑地问道:“王爷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呢?”他有没有耐心,关她什么事情呢? 他那形状完美的薄唇,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不需要懂。” “哦,那现在王爷知道此事是哀家做的,王爷打算怎么做呀?”她抱臂环胸,现在总算是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其实说起来,这事情真的也怪不得她啊。 他们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而她还要一个人在宫殿里孤独无聊,小梨子又去了宜城,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这是多么孤独寂寞的日子。 “太后也会研究这些医书?”他的目光落向桌上的医书,状似漫不经心。 盛晚晚尴尬地笑着说道:“……是啊,我这不是看着这些医书,觉得有趣。更何况盛晚晚需要这些医书,作为好姐妹,自然是要给好姐妹一些支援了。” 这种理由,不知道他会相信吗? 那双寒眸,锁在她的脸上,那眼神带着一股意味不明。 盛晚晚隐约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他仿佛是会马上被看穿了去,可是她还是挺着胸膛,傲然对视着他的目光。那眼神一派坦然之色。 “摄政王若是不信,哀家也无法,哀家说的不过是实话罢了。” 男人的眸光暗沉深邃,看着她的这张脸,却是没有任何的言语。 -本章完结- 第122章 夜倾城,盛晚晚是不是你? 在男人的眼神逼迫下,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嗜血的味道。 盛晚晚长这么大,头一次感觉到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她是有些不敢面对他的视线,可是他的手指,仿佛是钢铁一般,禁锢着她的下巴,让她都没法撇头反抗。 “既然如此,太后又何必惊慌?”男人魔魅的嗓音,低沉地响起。 在盛晚晚以为这样的沉默会一直僵持着的时候,他的这句话,仿佛是刺中了她的心房,让她竟是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反驳这句话。 这仿佛也映证了她的心虚。 盛晚晚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王爷哪只眼睛看见我惊慌了,左边?还是右边呀?” “夜倾城,最好跟本王说实话。”男人松开了她的下巴,那双惊世的紫眸定定落在这张涂满棕色颜料的小脸上,简直是要看穿她的脸去! “王爷要说什么实话呀?”盛晚晚很无辜,也很无奈。 她压根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实话才是他想要的实话? 轩辕逸寒盯着她的脸,蹙眉再蹙眉,“夜倾城,盛晚晚是不是你?” 这话,让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冷。 盛晚晚心惊了,整个人都呆怔住了。因为这句话,从他的嘴里直接问出口,和自己在心中猜测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投射下的影子将她笼罩住,以至于让她都无法正常去思考问题。 “呵呵,王爷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我和晚晚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她不敢再对视上他的目光,再继续看下去,就要被沉溺其中无法呼吸。 天杀的,她竟然都没有办法表情自如地忽悠下去。 轩辕逸寒的眉间折痕更深了几分,却是没有再给出过多的言语。 “咳,王爷不是该回去安慰安慰那位娅桑公主才对吗,今日之事惊扰了这位公主,哀家也是无意之举。”盛晚晚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努力把自己的脸挤成一副严肃至极的神情。 在关键时刻,转移话题最重要。 轩辕逸寒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更诡异。 盛晚晚紧张,她是真的打死都不能承认的。如果承认了,她想都不敢想这些后果。 “夜倾城,你可确定,你句句属实?”他依然皱眉,显然没理会她说的话,盯着这张黑漆漆的小脸,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属实,绝对属实,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夜倾城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呃,一辈子嫁不出去!”她为表决心,很认真而诚恳地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同时还要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老天啊,千万不要把她的话当真,她不过是开玩笑,真的开玩笑。 不知道为何,听到她说最后一句话,一辈子嫁不出的时候,男人的面色更沉了。 盛晚晚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惹到他了,眼看他表情不对,她不敢再多说了。 “这么毒的誓言,太后看来说的是实话。” 盛晚晚听他这么说,心下想着,他是不是已经愿意相信了? “是啊是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她点头如捣蒜,却是在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轩辕逸寒瞥她一眼,“明日太皇太后问起,你便说本王指使的便是。” “呃……”她还未问出话来,男人就已经离开了,她是被他的话给惊讶住了。她知道他说的太皇太后问起的是什么事情,肯定是今晚上宫宴上的鼠灾,说成是他指使的? 哦不,再怎么说,她也不能脱他下水吧?干脆把罪过嫁祸给别人好了? 出了宫殿,叶宁立刻跟上。 “王爷?”瞧着王爷皱着眉头出来,叶宁不免有些小小地好奇了。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刚刚皇宫里的场景,让他不免响起了当日追杀盛晚晚时的情景。 轩辕逸寒顿住了脚步,“去查,星象异变那日,从城郊处进城的少女。” 叶宁怔了一下,王爷为何突然要查这个?其实说起来,当日星象异变,王爷刚好是去找了洛祭司,并且也给王爷算出了命中的劫数,不但如此,那日也正好撞见了那盛晚晚姑娘。 “王爷是不是怀疑什么?” “嗯,夜倾城,和盛晚晚是不是同一人。”轩辕逸寒想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眉间的折痕更深了。 若是真的,他难道是被一个小丫头给戏耍玩弄了这么久?想到这里,心底有股怒气升腾! 这话,让叶宁露出了一副顿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可是没道理啊,洛祭司说的是盛姑娘是王爷的劫数,可是若是盛姑娘和太后是同一人,那为何不直接说太后是王爷的劫数?” “不过,追杀盛姑娘当日,满林子里的蛇,和今日的老鼠场景极像,这种能力,应该是只有盛姑娘才有的。”叶宁越来越想不通了,太后和盛姑娘是同一人?有没有太匪夷所思了点啊! 轩辕逸寒的紫眸,闪过了一抹诡谲的光来,“查清楚。” “是,属下这就去办。”叶宁还是一脸懵懂,可是嘴上还是这么答应着。 “殿试那日被太后特地抽出的两份卷轴,那两位,一同查查。”隐约觉得,前期很多事情,他都被那小丫头给玩弄了。 叶宁发现自家王爷的表情很恐怖,虽然脸上不见一丝波澜起伏,可是那潋滟的紫眸中分明就是惊涛骇浪,让人不敢再多看。他垂下眼帘,想着,这下太后和王爷是玩完了不成? 若是真的是同一个人,王爷打算怎么对待太后? 人已经走远,盛晚晚站在宫门处,隐约是听见他们的谈话声了。她知道,按照轩辕逸寒的性子,必定是会怀疑的,刚刚她试图蒙混过关的样子,显然是不可行了。 怎么办?逃吗? 要不,干脆直接跑路算了,被他查到后,她岂不是死的更惨? 他知道她盛晚晚和夜倾城是同一人后,自然也不难查到她是冒牌货了,神额,若是这样,她这样死的更惨。 她终于是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她转身开始收拾东西,连夜逃跑比较好吧? 什么太后,什么任务,她也不要做了,干脆隔空让某无良教授把她弄回去换个人来做吧,她盛晚晚头一遭如此心慌意乱,没有了平日的镇定和鬼主意。 …… “叶宁,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容月发现,宫宴完毕后,叶宁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对。 被她轻喝了一声,叶宁转过头来,轻咳了一声说道:“忙着帮王爷追女人。” 容月听他这话的时候,表情更是阴沉了。 “什么?”自然是知道,王爷和太后的事情,只是她真的横竖都想不明白,就夜倾城那种成天惹是生非的性子,若是王爷真的要护着那丫头,日后必定会遭来许多麻烦。 不说成王和宏王之事,浩王却是一个棘手对象。 “呃,我什么都没有说,王爷吩咐了差事,就不陪你多聊了。”叶宁感觉不对劲,这丫鬟对王爷可不是一般的主仆感情,再多说他觉得他会坏了王爷的好事。 看着叶宁离开的背影,容月咬住下唇,血色渐渐被她给咬走。 她不信,这个太后到底有什么好的? 夜色浓重。 从皇宫守卫最薄弱的一处墙头,跳下了一抹黑影,那黑影背着一个极大的包袱,里面装着不少金银珠宝。 盛晚晚这形象,看上去不像是跑路的,倒是像从宫中偷了东西就跑的贼。其实她也是为了未来考虑,她要和梨晲一起去找他们的东西,毕竟这世界这么大,找这么一样小小的东西那无异于是海底捞针,更别说这时间要花费多长了,所以肯定要生存,生存就不能没有钱财。 她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关注她后,她才将包袱里的东西全部塞入了储物空间里。 只是东西塞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从四处跃出了几抹黑影,为首的人她是认得的。 “我靠!”盛晚晚骂了一声。 这些是摄政王府来的人,她不用猜也知道了。 阎泽瞧着太后这形象,嘴角抽搐了一下,王爷还真是料事如神,怎么就知道太后要跑的? “咳,属下奉王爷之命,来保护太后的。” “呸,保护个屁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王爷心里那点小九九,是想要关着我吗?”盛晚晚怒,拿着珠宝的手气愤地就将东西重重扔下。这种时候,恼羞成怒的她,可完全没有心思去顾及自己这点淑女形象。 阎泽扶额,给了一旁下属一个眼神。 那黑衣人立刻上前就没收了盛晚晚的钱财,那装到一半的所有宝贝全部被他给拿走了。 盛晚晚的力气敌不过对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的钱财被这么搜刮走了,欲哭无泪。 “妈蛋,你家王爷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太后,王爷有请。” “请个毛线!”盛晚晚怒不可遏,她这个时候也不会傻傻送上门去。 “太后,王爷说了,太后若是不从,这些财物就不能归还,而且金莲也不给太后。” 盛晚晚的眉毛抽动着,心中无比挣扎着,她在想,她到底是跟着阎泽这丫的去摄政王府低头认错,还是直接把这些人给打晕了跑路好? 这么一跑,她是不是就真的可以相安无事了? 她其实之所以惊慌失措,完全是因为她害怕自己的身份被认出,最可怕的是她是冒牌货的事情被轩辕逸寒知道后,她会死得很惨吧? 纠结了很久,盛晚晚的眉毛快要皱成了一团。 “太后,王爷还说了,他的耐心有限。”阎泽在一旁自然是不敢动手,若是动起手来,把太后惹恼了可不好。 盛晚晚心中那个恨啊,现在被堵住,她若是直接把人给打昏跑路,那直接就证明了她的心虚和她的身份,轩辕逸寒都不必去查了。若是她乖乖待着,说不定还能够忽悠他一番。 “好吧,那就跟你走吧。”盛晚晚舒展开了眉头,想着没关系,逃跑这种事情又不急于这一时,她有的是机会逃跑。 摄政王府。 盛晚晚入了王府的时候,管家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再万分疑惑地看向阎泽,凑了过去问道:“阎侍卫,这是出什么事了?”难怪觉得今日王爷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阎泽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给了管家一个平静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 管家识相,自然是不敢再多问。 盛晚晚发现阎泽带的路不对,以往她都是被带到书房,可是今日,显然不是。 “阎泽,你带我去哪里?” “王爷的寝宫。” “……”想干嘛?这样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好不好。 到了门边,容月站在门口,看向盛晚晚的时候,眼神充斥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敌意。 “王爷歇下了,阎侍卫你另外安排一间房间给太后。”虽然很不高兴,可是话还是要说出口。其实真的想不通了,皇宫这么大,为什么非得把太后弄到王府来,王爷是不是想要就近看着太后? 盛晚晚感受到她的敌意,并不觉得什么,反正她第一眼看见这个丫鬟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心思。 古代的女人,本来交际圈就小,遇到优秀的男人总是容易动心的,更何况像容月这样,贴身照顾那男人的。 “阎侍卫,不用特地安排了,我觉得皇宫挺好,我还是回宫歇着吧。”盛晚晚偷偷瞄了一眼这毫无动静的门,却是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不出来,她就不紧张。 阎泽很无语,不是王爷让他把太后抓来的吗? “王爷吩咐了,太后今晚上必须在王府里,哪里也不能走。”容月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盛晚晚抓狂,她皱眉,忽然对着关闭的门怒道:“轩辕逸寒,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你!”妈蛋,真的以为她好欺负是不是? 阎泽嘴角剧烈抽搐起来,这么猖狂直呼王爷名字的人,大概也只有这太后一人了。 容月的眼中满是警告和冷意,刚要开口,门在这时开了。 “太后请进。”叶宁从屋内出来,做出一副请的手势,说道,“王爷说了,等着太后打他。” 盛晚晚觉得自己被气到了,可是看着那漆黑的屋子,竟是不敢往前走半步。门外的三人目光各异,盯着她的表情。她还是进去吧?毕竟钱财都被没收了,不进去道个歉啥的,那人应该是小气地不会把她的东西还给她。 她踏入的时候,身后的门发出了一声嘎吱地关门声。 逃跑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只是早晚的事情。 她不信,她盛晚晚还没法斗过这个男人了! 待入了屋子,她就后悔她为什么要进来了,目光落在那慵懒斜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帘纱轻轻拂动,虽然有些朦胧了视线,只是那般妖孽的身姿,实在是有让人喷鼻血的冲动。 男人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书翻看。 她抬步往里走去,一层又一层将帘纱掀开,眼看着越靠越近的时候,她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轩辕逸寒,你说说,你到底想要干嘛?”她盯着男人,虽然努力想做出一派君子的样子,想要坦然而认真地问他一番话。可是目光还是不自觉地开始往别处游移。 男人应该是刚刚沐浴过,身上的衣裳松松垮垮,衣襟更是敞开,露出了胸膛的一隅,那只是小小的一隅,就已经透着一种狂野的吸引,便是一眼就让人无法挪开视线了。 “听闻太后,夜半携款潜逃,太后这般行径又是为何?”他收了书,坐起身来,摄魂的紫眸定定落在她的身上。 被那样的眼神锁住,盛晚晚也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傲然抬头说道:“王爷怎么能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呢,哀家不过是觉得这皇城之外的夜景好看,自然是要去看看夜景为好。这夜色太美了,哀家无心睡眠,难道还不能去看看夜色了?” “本王第一次听闻看夜景需要带上珠宝。” “那是摄政王不懂情趣,哀家视钱如命,带着珠宝看夜景才有感觉。”她都开始不忍听自己这样的胡说八道了,可是为了活命,她还是要这么胡编乱造才行。 轩辕逸寒的薄唇轻轻溢出了一声笑意,只是那笑意没有温度。 “夜倾城,你难道是心虚,所以连夜逃跑?”他眼神中带着一抹嘲弄之色。 被那样的眼神给刺激到了,盛晚晚心中的那股怒意更甚,“呸,哀家行事光明磊落,有何心虚的?” 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又继续说道:“王爷是不是很闲呢,很闲的话多把精力放在你的娅桑公主身上,哀家可没有王爷这么闲情逸致。” 话音刚落,男人警告的目光投来。 她非但没有要住口的意思,反倒是一边往后退,一边靠近柱子,以免待会儿他又要用他那强劲的内力对付她。 “哀家说的也没错吧,王爷这都是即将成家的人了,和哀家纠缠来纠缠去有些不妥,更何况哀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想着日后嫁个好人家,王爷还是放过哀家吧。”嗯,这种一边自称哀家一边说着要去寻个好人家的话,听着虽然奇妙了点,可是又莫名觉得她找到了一种发泄的出口。 她的话,无疑是引线,瞬间把男人的怒火点燃了。 盛晚晚一抬眸,就对上了他眼底的火气,尴尬地出声道:“呵呵,哀家就不打搅王爷休息了,王爷还是留着精力明日对付哑巴公主吧。” 刚走两步,感觉身后一股风刮来,本来还以为他又要把她吸过去,结果人还没抓着柱子,一抹高大的身影忽然就迫近,大掌极快地抓住了她的腰身。 “妈蛋!”她忍不住骂出声。 “夜倾城,你还想寻个好人家?”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薄怒。抓着她的腰际,将她更拉近了几分,“太后可试试,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盛晚晚心惊,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他给打横抱起。 “轩辕逸寒,你丫的干嘛,放开我!” 她的挣扎,让对方只是轻轻蹙眉,显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盛晚晚发现挣扎无用,心里划过一抹狠意,朝着对方的脖子就咬下去。这完全是她为了表达怒意,并没有想要做别的,可是这对某男人来说,分明就是挑-逗! 轩辕逸寒顿了顿脚步,盯着怀中化身小狗的少女,眼眸深处的光越发暗沉了。 很快,嘴里都咬出了一丝血腥味,男人都面不改色,她诧异地松了口,抬头毫不意外地对上了男人那双暗沉的紫眸,那双紫眸中仿佛是有漩涡,深深吸引着视线,只是看一眼就被吞噬。 盛晚晚被那样的眼神给震住了,没有再动。 因为,她丫的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很不对的感觉! 下一刻,身子就被他扔在了床榻上,她都来不及起身,他那高大的身子立时压下,将她围困住! 盛晚晚第一次和这么一个男人这么贴近,哦不,应该说是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暧昧的姿势! “你,你你,你要干嘛?”她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神,可是现在她的空间有限,好像除了那双紫瞳之外,别的东西都捕捉不到。屋内的光线本来就黯淡,唯有男人的眼眸光华潋滟。 “夜太后这张嘴,是该好好教训才行。”男人出声,语气警告。 盛晚晚立时闭嘴,然而她闭嘴也没用,他早已俯下头攫住了她的双唇,堵截她的所有呼吸。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因为这种奇特的体验,好像不是第一次,可是又是头一次冲撞着她的心房。 她的眼神透着迷离,待感觉到腹部被什么东西抵住的时候,她这才被惊住了。 “等一下。”她伸出双手推开了他,大抵是他并没有怎么强迫她,否则她也不可能推开的了。 他没有再动,更没有再吻。 “我,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好,那啥,王爷还是,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明天我让那位公主来伺候王爷。”她吞咽着口水,感觉到两人相贴的胸膛,火热地让她发怔。 丫的,谁告诉她,摄政王不举的? 这随便亲一下就不对劲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盛晚晚紧张的神情,让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眼底划过了一抹愉悦之色。 男人的脸上,绽开一丝笑意的时候,让盛晚晚又有一种喷鼻血的冲动。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笑起来这么好看,好看到四周的颜色都会为之失色,唯独那抹笑意,变得瑰丽而奇特。 她甚至都还疯狂地想着能够伸手触碰到他嘴角边的那抹笑意,可是手不敢抬起。 “记着,这张嘴,欠收拾的时候,本王会这么做。”男人俯下头,低魅的嗓音,贴着她的耳际擦过。 一股酥麻感,传遍她的全身,让她整个人都跟着酥软了。 麻痹啊,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妖孽,还敢勾-引她!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鼓足了勇气一把将他推开,话都不说一句就冲了出去。 她出了门的时候,抚着胸口大口喘气,仿佛刚刚连呼吸都忘记了。 门外的叶宁,用古怪的目光瞧着她。 “看,看什么看?”盛晚晚给了他一个凶狠的目光,转身就走。走了两步,阎泽就上前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太后,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随属下来。” 看来是走不了,不过明日早上,他总不可能不放她走吧? 叶宁看着太后走远,摸着下巴,想着太后那嘴唇红红的,哦不,应该说是红红肿肿的,刚刚是不是应该在门上戳开一个洞来偷窥一下才对的? …… 盛晚晚这一晚上失眠了,而且这种失眠折磨着她,让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脑子里除了那被压被亲的一幕外,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顶着两只黑眼圈,起床。 容月敲开门,声音冷硬地说道:“王爷说,请太后去用早膳。” 盛晚晚撇撇嘴巴,凑了过去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你家王爷?” 被她这话给惊住了,容月那本来冷硬的表情透着一丝红晕,“太后!” “艾玛,这么紧张做什么,咱们都是女生,你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告诉你啊,我不喜欢你家王爷,你不用一副对我充满敌意的样子,你要是帮我,我保证不阻挡你继续追求你家王爷的路。”她笑米米地伸手,挽住了容月的手臂。 容月惊悚地看着她,觉得这太后大早上起来,是不是脑子被撞了,有些不清醒? “太后请。”毕竟是常年跟在轩辕逸寒身边的人,表情极快速地恢复了平静,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赶紧走。 盛晚晚没听到她的回答,不过大抵是知道她可能是不会帮自己的。毕竟是轩辕逸寒身边的人,也不知道那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让自己的下属这么忠心耿耿? 她走到屋子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她。 她的目光,很自觉地落在了厅堂里唯一一个坐着的人身上,他今日一身简单的白衣,没有了紫色的魅惑,却依然还是最为吸引人。 然后…… 目光很可耻地开始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发现,不止是她一个人盯着他的脖子,周围的仆人都在用偷偷的眼神盯着王爷的脖子看,虽然并没有她的明目张胆,可是大抵所有人都是瞧见了。 叶宁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不知道昨晚上到底是多激烈,不过瞧着王爷脖子上的痕迹,可以猜测昨晚上战况一定是非常激烈,太后真是太勇猛了,他都要佩服起太后了。 他一直以为,应该是王爷在上太后在下的才对,可是瞧着王爷脖子上的吻痕,他几乎是立刻就能够脑补出太后在上王爷在下的场景了,想想都是激动人心。 盛晚晚听见他的咳嗽声,这才乖乖坐下。 可是很郁闷的是,她刚好坐在他的左边,昨晚上刚好是咬在他脖子的左边,这么一随便抬头就能够看见那月牙状的牙印,一时之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轩辕逸寒挑眉看她,见她大早上心情很好,倒是有些稀奇。 “不饿?”他问道。 盛晚晚赶紧收回目光,抓过碗筷就装模作样地吃起来。早上吃的比较清淡,就是一些清粥,不过桌上摆着的都是营养品,燕窝,还有糕点。 这不像是男人爱吃的东西呀? 她狐疑地看他,发现他都没有动手,难不成专程为了给她准备的? “本王随你一同入宫。”他盯着她的表情,平静地道。 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算是回答,可是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皇宫中有那位哑巴公主,他应该是要去见自己的未婚妻。只是未婚妻三个字划过心口的时候,还是让她的心中小小的忧郁了一阵。 放下碗筷,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来,问道:“王爷,哀家的宝贝钱财呢?”那可是她所有的财产了,要说这太后当得可真是穷酸啊,这么点太寒碜了。 轩辕逸寒一个冷眸扫来,带着一抹警告。 盛晚晚撇嘴,继续道:“王爷这就是太不厚道了,王爷啥都不缺,干嘛非要抢我的啊?那可是我的所有钱财了,拜托王爷还是还给我吧。” “本王暂时替太后保管。”然后,男人不咸不淡地说道,那语气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平静。 盛晚晚恨不能咬碎了他去,忽然后悔,昨晚上怎么才咬的这么轻,直接将他的脖子给咬断多好? “那王爷打算什么时候还给哀家?”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问道。 她手握成拳头,差点没有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张脸长得再好,他的内心怎么这么可恶? 轩辕逸寒若无其事道:“看本王心情。” 盛晚晚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放下了碗筷起身说道:“我吃饱了,我要回宫了。”再逗留下去,她要被气到发神经。 钱财被没收了,肯定是为了防止她跑路了。只是这种做法,他觉得他能够威胁她多久呢? …… 刚回宫就被请到了轩辕殿去,而且小太监看着她的时候,眼神越发古怪了。 盛晚晚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别怕,本王在。”轩辕逸寒的声音,低低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盛晚晚抬头,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那股奇怪的心安感,让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今日因休朝,所以轩辕殿中并没有多少大臣,高位上那一直被软禁的小皇帝正襟危坐,小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而一直被关在冷宫的萧怡然,如今竟然也坐在了小皇帝的身边,瞧见盛晚晚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抹嘲弄之色。 太皇太后的脸色不好,但是也还是因为轩辕逸寒一同走入,没有发作。 “母后,夜太后来了,臣妾就跟夜太后一同对峙一番。”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夜婉云,“婉云姑娘,劳烦你把当日之事都说清楚。” 夜婉云的脸裹着黑布,只留下半张脸在外面,她盯着盛晚晚的时候眼底满是恶毒的光,那光恨不能将盛晚晚给撕碎了去。 盛晚晚坦然看着,非但不怕,眼底还划过了一抹浓浓的嘲弄。 她知道,萧怡然无非是为了那日和轩辕弘俊做那般龌龊的事情找她算账。 “太皇太后,那日我亲眼看见三妹将迷-药和情-药一起放在了萧太后的饭菜中,而且当日三妹鬼鬼祟祟从外面入了厨房,我全程都瞧得清清楚楚。” “夜太后,夜二姑娘的话可属实?”太皇太后严肃地问道。 盛晚晚撇嘴,瞥了一眼夜婉云道:“既然二姐看到这里,那么二姐自然也是看见了在我之前,萧太后的丫鬟偷偷潜入厨房试图在摄政王的碗里和萧太后的碗里放这种药吧?” 夜婉云想都不想就要反驳说没看见,却被盛晚晚更快一步打断,“当然,我知道二姐此刻肯定是不会承认的。那我自然是有证据的,这枚耳钉便是萧太后身边丫鬟的,这耳钉大可以让萧太后自己认一认。” 萧怡然的目光微顿,盯着盛晚晚手中的耳钉,咬住下唇。 “萧太后对摄政王图谋不轨,而且还使出这番下三滥的手段,哀家若是把此事公诸于天下,天下人倒是站在哀家这边还是站在萧太后这边,你们倒是可以试试。摄政王的饭菜被哀家移到了宏王处,是哀家做的,不过此事完全由萧太后一人引起。” 她撇的干干净净,反正也是事实。 轩辕逸寒挑眉,看向盛晚晚那般平静的神色,眼底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光芒。 “萧太后?”太皇太后转过头来,目光有些厉色,“这种行径你也做得出来?” 萧怡然发现自己好像败下阵来,赶紧跪下说道:“臣妾有罪,还请母后责罚,但是此事臣妾只是想要……想要对摄政王,并不是真的想要猥亵摄政王。” 噗……猥-亵摄政王。 盛晚晚听着这话,忽然觉得很好笑,脑子里都开始脑补起这些画面了。但是脑补着脑补着,忽然画面就不对了,她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她觉得她还是没这个胆量去猥-亵某个男人。 “罢了,此事若是日后再犯,决不轻饶。从今日开始,你回自己的宫殿去,但是每日抄经书自罚!”太皇太后发话了,萧怡然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搬回自己的殿宇住,意味着她还是得到了宽恕。她看向夜婉云的时候,勾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两个女人之间的眼神互望,盛晚晚是清清楚楚瞧在眼里的,她冷冷勾唇,并不多言。 “昨日的事情,夜太后是不是也该给出个解释,惊扰了这炎曜国的公主不说,还毁了宫宴,夜太后是不是也想要抄经书?” “回母后,此事并非哀家之意,要不是二姐指使的,哀家也不会这么做了。” “什么?夜倾城,你不要血口喷人!”一旁的夜婉云正要冷嘲热讽几分,忽然听见盛晚晚这话,瞪圆了眼睛,一个怒目扫了过去。 “二姐不必恼羞成怒,我这是迫不得已才要供出二姐的,本来想着誓死也要护着二姐的,可是刚刚二姐都不护着我,我这个做妹妹的着实心寒。”盛晚晚说着说着偷偷抹着那没有泪水的眼角,一脸悲伤地想着说道,“我一直知道二姐对摄政王的心思,所以昨日二姐跟我说,要毁了这宫宴,这样对娅桑公主没有机会和摄政王多接触,我是为二姐着想,便欣然答应了啊。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做出这种冒险的事情。” 鼠灾一事,若是说是摄政王指使,这对炎曜国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羞辱。 在刚刚电光火石之间,盛晚晚几乎是立刻就把所有的矛头都对上了夜婉云。她只是觉得,轩辕逸寒帮她背黑锅着实不太好,虽然昨晚上的事情的确是她想要给某个男人添堵的。 太皇太后颇有深意地看向夜婉云,“夜二姑娘身为女子,该有的矜持一点都没有。” 夜婉云的脸挂不住了,感觉她对摄政王的喜爱之意被这死丫头当众说出来后,那是一种被人窥探了宝贝的感觉。她轻咬下唇,非常干脆地承认了,“是,我是喜欢摄政王,这有错吗?而且这位娅桑公主也不见得一定会讨得摄政王喜欢,我难道就不能争取一番?” 站在一旁的夜太傅瞪圆了眼睛,本来以为夜婉云应该不会说出这般话来顶撞,没想到这话说出口后,让大殿内寂静地诡异。 傅烨抬眸,看向那站在殿中央最受瞩目的少女身上,那少女面色平静看着夜婉云,眼底是满满的嘲弄。他以前认识的夜倾城,只是他的错觉而已,现在的夜倾城,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出声道:“夜太傅,这夜二姑娘,恐怕是要再带回府中教导一番。恬不知耻,丢夜太傅的脸。” 摄政王出声,大殿内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夜太傅皱眉,看向夜婉云,眼底是不赞同的光。 夜婉云被那句恬不知耻给打击到了,唇瓣都要被咬出血珠来了。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种话从这个冷血的男人口中说出口的时候,竟然是这么伤人? “咳咳,寒儿此话的确,夜太傅该是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这两个女儿都教导不好,如何做皇上的老师?”太皇太后感觉那男人一身冷气四溢,整个宫殿里早已被冷气所弥漫,她若是再不出声,恐怕这样下去都会僵持住。 “本王倒是觉得,夜太后该是本王来教导,性子着实顽劣。”摄政王又开口了,不过这次,话说出口带着一丝轻佻。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觉得他这人也没有多正经的,还来教导她? “咳咳,寒儿此话也有礼,这夜太后脾性顽劣,的确是寒儿才治得住。”太皇太后不敢忤逆,更何况轩辕逸寒早就说过,这太后是他要护着的人,谁敢动? 听着这种天壤之别的待遇,夜婉云盯着盛晚晚的时候,眼底的妒火更甚了。 “既然无事了,都退下吧。寒儿你也多陪陪娅桑,那孩子昨日也的确是被吓到了,你今日可要好好安慰她。两人还是要多多磨合一番才行。”太皇太后嘱咐着,却是心中划过了一抹笑意。 不管怎么说,这才刚刚开始,只要轩辕逸寒渐渐对着娅桑感兴趣,对盛晚晚便没有了往日的喜爱了,那便就成功了。 盛晚晚垂下眼帘,掩盖掉心底的那抹不悦,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意思。 …… 娅桑公主并不是一人来的,炎曜国的大使来了好几人。 灵娅桑很快就堵住了那正出宫的轩辕逸寒的路,笑着说道:“摄政王,我初来乍到,摄政王带我去皇城中逛逛吧?” 一众人从轩辕殿出来,就瞧见了眼前这样的一幕。 盛晚晚听见声音,不免抬头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这位就是夜太后吧,久闻大名,昨日没瞧见,今日瞧见果然是人如其名,倾城倾城,倾国倾城。”她的目光落向盛晚晚,弯唇赞叹道。 盛晚晚并不觉得她称赞地多么真诚,只是敷衍似的说道:“哪里的话,哪里比得过公主这天下第一美人。” “寒儿,就陪陪娅桑去逛逛吧。”太皇太后见此,期待似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许。瞧瞧这两人站在一块儿是多么登对,越看越是配了。 轩辕逸寒的眼底划过了一抹不耐烦,刚要拒绝,忽然目光落向盛晚晚,改了主意。 “好。”一个字,让灵娅桑欣喜若狂。 盛晚晚心里那叫一千个一万个不高兴,可是很快就被她给压下去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这股不高兴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显然是不大对劲。 人走了,她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有一抹很奇怪的失落感。 “呵呵,三妹,你对摄政王来说只是一个玩物而已。”夜婉云上前来,冷嘲热讽。 盛晚晚一个冷眼扫过去,讽刺道:“总比二姐这个笑话好。” “你!”夜婉云抬手就要打下去,却是半路被一只手给拦截了。 傅烨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们的身边,抓住了夜婉云的手腕,目光深沉,晦深难懂,“夜二姑娘,在皇宫中还请自重。” 被一个男人看不起就算了,现在又被第二个男人给鄙视了。 夜婉云的人生第一次遭遇如此滑铁卢,看着傅烨那如玉的面庞被冰霜所覆盖,整颗心都凉透了。以前,傅烨对她的时候,眼神绝对不会是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着她的时候充满了这样的冰凉? “我……” “婉云,还闹,赶紧回府!”夜太傅觉得老脸真是挂不住了,低喝了一声,看向盛晚晚道,“倾城,你这孩子,在宫中多多小心,别再闹事了。” 盛晚晚低垂下眼帘,轻轻道:“女儿知道了,爹爹不必担心。” 夜太傅瞧着这两女儿,摇头叹息,负手走了出去。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人都走了,盛晚晚淡淡看了一眼傅烨出声道:“多谢傅丞相刚刚出手了,不过这些日子,傅丞相大概很忙吧?” “嗯,最近科举的事情刚刚结束,也算是忙完了。”他的眼神放柔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柔色。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竟是满满的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完全飘在了已经出宫的某个男人身上,她是不是要跟出去瞧一瞧才行? “傅丞相,皇城这么大,不如傅丞相带我出去走走?”她忽然道,“我听闻皇城有一家布庄卖的的丝绸是全琅月最好的,不如带我去瞧瞧?” 这种邀请,在盛晚晚来说很正常,因为她来这个世界没有多久,自然是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可是在傅烨听来就不一样了,这逛布庄是女儿家的事情,她夜倾城怎么会不知道这布庄在何处,这会儿主动邀请,让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笑意。 他以为这丫头,都已经准备和他生疏到底了,看来是他想多了。 出宫的时候,盛晚晚还在盘算着怎么去毁了某男人的约会,然后再怎么拿回自己的钱财跑路。 不过现在还不急,若是这个时候明目张胆地跑路,那男人一定会认为她心里有鬼。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叶宁和阎泽今日都没有跟着轩辕逸寒入宫来,一定是去查她的事情去了。她又不能去跑到当初掉落的猪圈里告诉那些村民改口,又不能去再找月茹和月瑶让她们不要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这般让她有些烦躁了。 月茹被她给毒哑了,肯定不会帮她的。 “倾城,你真的喜欢他?”安静的马车里,忽然对面的男人出声问道。 盛晚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继续皱着眉头纠结地思考自己的问题。 可是这般神情,在傅烨的眼中完全就不一样了,她越是这般纠结的神情,说明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感情,说不定她其实是喜欢,只是不知道这种感情罢了。 “既然如此,我只能告诉你好自为之,这个男人,不适合你。你若是喜欢他,日后必定会遭遇痛苦。” “呃……”盛晚晚很诧异地看着他,发现他的表情很认真。 正在这时,马车停下了,第一布庄到了。 她随口说说,并不想真的来瞧,却是无奈地挑开车帘下了马车来,她在脑子里搜刮了一番那两个人约会可能去的地方。这不是现代,不像是男女朋友交际约会去咖啡馆啊,或者什么游乐场,或者啥的,这是古代,并没有这些地方。 “听闻摄政王和炎曜的娅桑公主就要成亲了。” “不是吧,那夜倾城岂不是要伤心了?” “可不是嘛,不过再怎么说,夜太后也真是不要脸啊,追完傅丞相又来追求摄政王,也真是笑话。” 几名女子从身边走过,大肆议论着。 盛晚晚蹙眉,觉得很想揍人。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堵得心慌。 她忽然上前拦住了几人的路,道:“喂,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是我追着摄政王,不是他摄政王死皮赖脸地困着我?” 她突然冒出来,让几个少女都愣住了,脸色都是微微一变,不敢相信这太后从哪里冒出来的。 盛晚晚冷冷看着她们,道:“你们听好了,我夜倾城可不喜欢他摄政王,别总是把我和他扯在一块儿!” 一句话,让几个少女的表情惊恐万分。 “太后果然还是喜欢傅丞相是吗?”一道活泼轻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兴奋之色,“摄政王,看来你的魅力还是敌不过傅丞相啊?” 盛晚晚尴尬了,回过头发现那正在约会的两人不知道何时站在她的身后的! -本章完结- 第123章 我是盛晚晚,不是夜倾城(坦白了) 灵娅桑笑着上前,凑到了盛晚晚的身边,“夜太后,不知道娅桑说的可对?” 盛晚晚下意识地就看向不远处的男人,他今日那一身简单的白色锦袍,反倒是衬得男人越发俊逸邪魅,他那双惑世的紫眸看着她的时候,透着一丝冷意。 “是,是啊,本来就不喜欢。”她对上他的视线,随口说着,努力做出无所谓的神情,反倒是让自己都开始佩服起自己这种口是心非了。 灵娅桑的唇角弯弯,因着这少女的话,她心底是欢快的。只要这少女不喜欢摄政王,即便是摄政王对这太后再喜爱,也逼迫不得。这么直白的话,男人一定非常不悦了吧? 刚刚议论过盛晚晚的几个路人,心惊地看着远处白衣的男人忽然靠近,几人识相避开离开,虽然想要留下来看热闹,可是这会儿那气场太强大的王爷,让她们几人都没法再继续留下去了。 傅烨挑眉,在一旁观望。他不知道盛晚晚这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他听着却觉得很愉悦。即便是只是嘴上说说不喜欢,也还是让他认为,轩辕逸寒在她夜倾城的心中位置并不高。 “可真巧啊,你们怎么逛到这里来了呀?难不成也是来看看这些布匹的?”盛晚晚看着正靠近的男人,极快地转移了话题。 “是啊,听闻这布庄很出名,索性便来瞧瞧,竟是没想到遇到二位了。”灵娅桑继续笑着,脸上的笑容甜甜的,那眼底的笑意更是渗了蜜一般甜。 轩辕逸寒冷冷道:“本王累了,公主自己逛。” “哎?”灵娅桑还待说什么,却瞧见男人转身拽拽地走了,眼底笑意还未弥漫开来就被失落替代了。她瞥了一眼盛晚晚,心底满满的都是怨恨之意。 盛晚晚瞧了她一眼,当做没看见,抬步走入了布庄。 那厮就是这么拽,拽成这样也真是没sei了。 感觉有些无趣,盛晚晚便跃过了灵娅桑,抬步入了布庄。 灵娅桑在原地跺了跺脚,纠结了一阵之后,终于还是追上了轩辕逸寒的脚步,她特地来琅月王朝,不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来。既然是为了他而来,岂是那么容易就放手的。 四年前,要不是父皇阻止,她早就嫁给他了。 四年后,她可绝对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绝世无双的男人,注定只能是她灵娅桑的。 刚刚踏过门槛的盛晚晚顿住了身子,看向小跑着远去的紫色身影,嘴角划过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她以为穿个紫色的衣裳,就能够配得上那男人了吗? 傅烨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神复杂了几分,也不再多说。似乎,这个少女的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了似的,他甚至连多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 再过两日,听闻是摄政王是娅桑公主订婚宴。 盛晚晚坐在屋子里,双膝盘着,一手撑着下巴,似乎正在思索问题。 门在这时候被敲响了,“艾玛,累死我了。快让开,让我躺一会儿。” 然后,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了盛晚晚的耳朵里。 盛晚晚还未反应过来,就瞧见了一身风尘仆仆的梨晲将门给关上,走了过来,非常干脆地将盛晚晚赶走,直接倒头就睡。 盛晚晚狐疑地凑过去,“小梨子?” 对方没有理会她,竟是开始打起了呼噜来。 盛晚晚嘴角抽搐,很想拍醒她,都还没有问有没有收获之类的话呢,这丫头竟然就睡着了? 落向她手中拿着的画,盛晚晚小心翼翼上前取出,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画了很多奇怪的符号,她有些看不懂,左右上下翻看了一番,都没有看懂。 “小梨子?”她上前推了推梨晲。 “唔,别闹,让我睡会儿,好累。”梨晲嘴里含糊着,不打算再理会盛晚晚了,直接翻身继续睡了。 这是多疲惫啊,竟然回来就倒头睡,最让她诧异的是,这死丫头打起呼噜来一点淑女范都没有。身为一个22世纪的暗夜里的最有气质特工,这死丫头竟然这么没有形象。 真该把她的睡相照下来,然后拿回给暗夜的众兄妹看看,他们心中的女神睡相是这副德性。 “算了,等你醒来了,再来找你。”盛晚晚撇撇嘴巴,把图纸放回她的手中,走了出去。 床榻被霸占了,她也只好走了出去。 刚走出自己的宫殿,就恰巧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灵娅桑和轩辕秀雅,两人举止亲昵,手挽手走来。 “太后这是打算去哪儿?”轩辕秀雅嘲弄问道。 盛晚晚不答反问道:“两位公主又是去做什么?” “再过两日订婚宴,我陪娅桑去看看嫁衣,太后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轩辕秀雅眸子闪烁着更甚的嘲弄,语气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嫁衣两个字,让盛晚晚觉得很刺耳。 只是,她依然表情平静地说道:“也正好,便带着哀家一同去瞧瞧。”不就是个订婚宴,又不是真的拜堂成亲,还嫁衣呢,真是迫不及待了呢? 可是为什么,脑子里开始想象某人穿上火红衣裳时的俊容了呢? 她们刚刚走没多久,几名黑衣人迅速潜入到夜太后的宫殿中。 “夜倾城可是在睡觉?”其中一名问道,他们并没有看见盛晚晚刚刚走出去,从寝宫的窗户处瞧去,发现床榻上确实睡着一个人,几人便认定是这太后了。 另一人点头,“是,在睡觉,这个时候动手最适合。” “浩王说了,证据要留下,做的干净点。” …… 偌大的花园里,今日格外热闹,听闻这裁缝是先帝的御用裁缝,手工精湛。 此刻所有人都只是来凑热闹,见娅桑公主到来,不少人都纷纷自觉让开道路来,让这位主角登场。 盛晚晚跟随着走入,发现一旁摆放着许多艳丽的红色绸缎,只是这些红色都是上好的绸缎,她上前去细细摸一番,手感极好。果然是不一样啊,宫中奢侈品就是不一样。 “太后是不是喜欢啊?要不也选一匹布去做衣裳?”灵娅桑凑过来,笑着问道,故作大方。 盛晚晚撇撇嘴巴,说道:“哀家不喜欢红色。”一脸嫌弃。 “真是可惜,不过也无所谓,太后日后也不会嫁人,红不红都无所谓。”轩辕秀雅淡淡道,语气依然嘲弄。她就是非常不满这个夜家的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先帝要下旨让她做这太后,这圣旨中到底是何深意,让太多人都在猜测了。 是夜家藏着许多秘密? 轩辕秀雅盯着盛晚晚看的时候,眼神有些奇怪的打探。 盛晚晚冷冷勾唇道:“公主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的婚事吧,哀家觉得公主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也该是找个男人托付终身才是。” “太后别生气了,秀雅无意冲撞太后,她平日里说话都是这样。太后要不要选一匹?”灵娅桑笑着打圆场,上前挽住了盛晚晚的手臂,说道。 盛晚晚垂下眼帘,并不想去搭理,正待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一声急促的脚步声赶来。 “着火了,着火了,宫中着火了!” 着火了? 盛晚晚的目光中划过了一抹狐疑,倒是轩辕秀雅轻喝了一声问道:“慌什么慌,哪里着火了?” “是……是夜太后的寝宫。”那宫女一脸菜色,小心翼翼地看着盛晚晚。 盛晚晚一听,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就跑。 妈蛋,梨晲还在她的床榻上睡觉,是谁这么不要脸放火的? 毕竟是在皇宫中,这放火的事情肯定是宫中的人所做,否则又怎么会做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看着盛晚晚急急跑远的身影,轩辕秀雅微微蹙眉,“派人去灭火,娅桑,我们也去看看。” 灵娅桑点点头,她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这纵火的人很可疑,谁的宫殿不烧,偏偏烧的是夜太后的宫殿,是别有居心,还是无意? 盛晚晚赶到的时候,看见了那滚滚的黑烟,目光微微一顿。 这分明是用毒药烧成的火焰,火焰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妖冶的深红色! 看来是为了想要害她,梨晲躺在里面,是把梨晲错认为是她了。盛晚晚顾不得其他,便要往里走,一旁的宫女和太监赶忙阻挡住她。 “夜太后不可,这火太凶猛了,不能……” “让开!”盛晚晚心急如焚,救人心切,一把将阻挡的人推开,那力气大的厉害。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浓浓的戾气,简直是要把所有人给生吞活剥了去。 被这样的眼神给吓住了,所有人都不敢说什么。 盛晚晚刚走了两步,忽然被人给抓住了手腕。 “做什么?”男人低沉熟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盛晚晚转过头来,对上摄魂的紫眸,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别管我,我要救人。”她现在都没心情去和所有人解释,她甩开了轩辕逸寒的手就往里走去。 轩辕逸寒蹙眉,随即跟上了她的脚步。 叶宁大骇,上前就拦住了,“王爷……”虽然王爷一听到这太后寝宫出事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可是刚刚看见太后的时候,王爷的眼底分明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松口气。现在人都没事,怎么都跟着往里跑去? “无碍。”轩辕逸寒一个眼神,就已经震慑住叶宁了。 盛晚晚走了两步,发现身后跟了一个人,她皱眉,“你进来做什么?你不知道这里面有毒吗?”她不想把这人牵扯进来,她欠他的很多了,而且他身上还有毒,万一这毒和他身体里的毒冲撞上,让他毒发怎么办? 可是男人那双紫眸,却是平静无波,“本王帮你救人。” “疯子!”她暗骂了一声,没有再理会他,继续往里走去。 走了两步,她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转过头来,叮嘱道:“屏气,这是毒药染成的火焰,这些气体都是有毒的。” 看着她镇定自若地告诉他这些,轩辕逸寒微微眯细了双眸,没有多问。 熊熊的火焰,似乎越来越旺盛,没有要降下去的意思,盛晚晚现在救人要紧,也顾不得要隐瞒什么,便拿出空间里的灭火器灭火,那水喷出去很快就把火给灭了。 她知道这些是毒气,所以只能用水来灭,否则用别的来灭火发生化学反应说不定还会爆炸。 冲入的时候,里面黑烟一片,乌烟瘴气。 “小梨子,妈蛋,你还睡?”盛晚晚一脚踹开了门,瞧着床榻上的少女还睡得昏昏沉沉的,简直是要抓狂。她抬手随意摸上了梨晲的手腕,眉蹙起。 果然是吸入了打量的毒气,已经是出于半昏迷状态了。 轩辕逸寒跟着她走入,看着她平静地摸上床榻上少女的手腕把脉时,那动作娴熟万分。瞳孔微缩,终是不用再去细查什么了,答案不都是已经摆在了眼前? 盛晚晚,是夜倾城的另一个身份? 盛晚晚将梨晲的手抬在肩膀上,刚要起身,忽然头顶的房梁“砰”地一声巨响,朝着两人砸下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是料想的剧痛没有传来。 “走吧,本王带你们出去。”男人平静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传来。 盛晚晚诧异的睁开双眸,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断裂的声音,应当是他出手的。她看着男人平静的双眸,这时候竟然心安无比,她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外走去。 她并不想要欠他的,可是在某些时刻,又分明真的需要他。 出了宫,盛晚晚这才将梨晲放在地上,准备动手被梨晲解毒,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她不解地抬头,对上轩辕逸寒的眸子,她忽然看见了他眼底那抹隐忍的痛。 她张嘴想问他是不是毒发了,但是男人却是说道:“去摄政王府。” “可是……”不过转念一想,也好,她也顺便看看他的毒也好。 轩辕逸寒只是不想她在这里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表演解毒的能力。盛晚晚的能力,若是出现在夜倾城身上,会让无数人怀疑不说,更会给夜倾城带来杀身之祸。 夜倾城是个草包的时候,没人会注意,若是当所有人都知道这夜太后有着不一般的能力,不再是草包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 “叶宁,派人,封锁浩王府。”轩辕逸寒吩咐道,目光冷峻。 叶宁一怔,很诧异,不知道王爷怎么就知道是浩王做的? 盛晚晚也很诧异,抬头看向轩辕逸寒,只能看着男人那平静无波的侧颜,刚刚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 摄政王府里客房很多,随意就给她们安排了一间房间,盛晚晚将梨晲放下后,凭空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来。 她现在顾不得其他的了,既然已经表现地这么明显了,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轩辕逸寒如若要杀她,就不会让她来摄政王府了。 所以现在,她当着轩辕逸寒的面,再也没有任何的隐瞒,动手给梨晲解毒。 一旁的叶宁眼睛瞪得老圆,仿佛是见鬼了一般,看着太后那镇定的表情,那娴熟的动作,这乍然看上去还真有几分盛姑娘的风范?哦不,或者说,这就是盛姑娘! 他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站着不说话的王爷,王爷盯着那少女的表情格外认真,眼睛凝视着就没有挪用过。 “王爷,你这身子,还是先去休息?”叶宁心底担忧着王爷会不会毒发,刚刚没有跟进去,也是因为知道凭借王爷的能力必定是不会被这种火势所困扰,只是瞧着那颜色诡异的火焰,想必是有毒的。 那点火的人可真是居心叵测,竟然想出如此狠毒的招数来杀人。 盛晚晚动手调制了一番解药后,这才喂入梨晲的嘴里,动手擦了一把额际的汗水,缓缓松了一口气。好在没事,若是有事,她真的要疯掉了。 “王爷,还是先去休息吧?”叶宁又问了一句,王爷刚刚没理会他,这会儿太后没事,是不是也该放心了?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抬步走了出去。 叶宁跟上,心底满是担忧,看着王爷的表情,隐约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毒又发了? 所以,洛祭司说的话其实还是千真万确的,王爷的劫数就是盛晚晚! 男人阖眸,掩盖了眼底的痛楚。 “无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暗沉,抬步朝着寝宫走去。 叶宁轻叹一口气,跟着上前,还是先通知炎罗大人来瞧瞧吧,这种时刻,真是要命啊! 屋子里,盛晚晚给梨晲掖好了被角,心底沉沉的。 那男人,估计是毒发了。 …… 盛晚晚走到了轩辕逸寒的寝宫门口,看着叶宁那急切的神色,出声道:“让我进去看看他。” 他既然是为她毒发的,她自然是要给他好好看看。 叶宁呆怔了一会儿,赶忙点头,让她进入。 “太后,王爷他的毒,从来没有一年发作过两次的,这次事情,可见王爷对太后的心意,太后……” “我知道了。”盛晚晚直接打断他的话,蹙眉。这叶宁该啰嗦的时候不罗嗦,这种时候在这里给她罗里吧嗦,她现在急着进去看人呢,他就不能换个别的时间来说这些话吗? 叶宁识相地闭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的想着,自己这么说要被太后嫌弃啰嗦了。 盛晚晚往里走去,表情虽然平静,可是脚步却是很快,她承认,她很急,心急! 到了床畔,炎罗站在床边,看见盛晚晚,有些惊讶。 “太后?” “我来。”盛晚晚压根没有看见把炎罗的表情放在眼里,看着他正在给轩辕逸寒把脉,她平静地说道,“现在他是两种毒冲撞在一起,说不定也是一个解毒的契机。” 炎罗一怔,差点没有抬手揉一揉眼睛的冲动,看着盛晚晚的时候,有些不敢置信。 “炎罗,你先退下。”轩辕逸寒看了盛晚晚一眼,声音中充斥着命令。 炎罗整个人都有些懵,搞不懂眼前的状况,可是看着盛晚晚那一脸镇定万分的样子,所有的话也只好吞回了肚子里。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人一走,屋子里就变得格外安静。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等解了毒你再问。”盛晚晚直接就把话说清楚,掏出自己的所有药瓶,瞧了又瞧,在调制的时候犯难了。 轩辕逸寒没出声,目光落在她的小脸,心底其实有些怒的。 因为,他真的是被她给彻彻底底耍了! 他阖眸,不再看她,仍凭耳边传来她捣鼓药瓶的叮当声。 很多地方,很多疑点,都让他想不明白。 夜倾城为何要用一个盛晚晚的身份在外行动,不过当日第一次见到盛晚晚的时候,夜倾城的确还躺在宫中,不过凭借她这么厉害的易容术,找个人代替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掩盖自己的能力,夜太傅也是用心良苦。 “张嘴。”盛晚晚忽然出声,用手中的茶盏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喝下去,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不过这是毒药,却时是有些危险的。” 轩辕逸寒抬眸,并没有犹豫,真的张嘴喝下。 看着他竟然乖顺地把药给喝下,盛晚晚很诧异,她以为至少他会怀疑一番,看来是自己太小人了。 “你先休息吧。”她心头还是有些内疚,这男人算是分明就不该对她这么好的,他们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平行线怎么会有交集的呢。 轩辕逸寒没问她什么,伸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出声道:“留下来。” 留下来? 盛晚晚满眼狐疑,可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也不拒绝了,便点头道:“好嘛,我陪你嘛。”想不到堂堂的摄政王,生病的时候还要人陪,啧啧,看不出来啊,原来还有这样的依赖人的一面。 “喂,你这样,就不怕你的娅桑公主吃醋生气吗?”她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只是无意之举,问出口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这种别有深意的问题很小女人。她其实更在意是,他会不会真的娶那位公主吧? 他紫眸中划过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很快就消散在眼底。 “那个少女,是你什么人?”他问道。 一个愿意让她连命都不要还要往火里闯的人,想必是对她很重要的。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说道:“就是非常重要的人啊,王爷应该也有觉得非常重要的人吧?而且小梨子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怎么也不能分开。” “一起长大?”轩辕逸寒蹙眉,盯着她的脸,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古怪。 夜倾城从小到大哪里有什么好姐妹,以前他是不会在意,之后让叶宁去查了夜倾城所有的事情,怎么也没有查出这号人物来。 他的目光一顿,盯住了盛晚晚的脸,“本王记得,让你说实话。” 盛晚晚恍悟了一番,这才惊觉自己似乎说漏了嘴。 她撇了撇嘴巴,“说好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 她说的“我们之间的秘密”时,让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柔光,他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盛晚晚感觉到他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的脸给戳穿了去才好,她咽了咽口水,“我,我是盛晚晚,不是夜倾城。” “什么?”大抵是觉得病糊涂了,轩辕逸寒觉得他听错了。 “我,我就是盛晚晚,不是什么夜倾城,我只是替代夜倾城做太后的。夜倾城已经死了。”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神充满着怀疑。 难道这张脸还是易容的?若是如此,这易容的手法高超到何种地步,竟是让他无所察觉。 “其实这事情说起来也真的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是故意要耍着王爷玩的,我假扮太后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我的小命都不保了。我来这里只是完成任务,任务就是阻止夜倾城死,可是谁知道一开始掉错了位置,没阻止上。” “所以,你要金莲便是想到了起死回生一说?”轩辕逸寒蹙眉,竟然有心情听着别人说故事,以往他是绝对没有这种心情。 若是没有毒发,或者他会发怒,可是现在,他的表情要比他自己想象的平静。 盛晚晚点头,“你真聪明,我是看上了金莲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然你以为我眼巴巴地问你要干嘛?” 她现在之所以承认,也是真的相信他轩辕逸寒,是绝对不会说出去。他轩辕逸寒即便是要把她作为劫数杀了,也不会让天下人知道她盛晚晚是假的太后。 “你的脸?”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所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盛晚晚的真面目? “干嘛,这就是我的脸啊,而且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见过你们世界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不成?轩辕逸寒,我现在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你要答应我,不许告诉任何人,咱们拉钩。” 男人没懂拉钩是什么意思,表情不解。 盛晚晚却是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弯曲了两下,“快,拿出你的决心来。” 见他没动,盛晚晚很干脆直接伸手拉过他的手,和他拉钩,“说好了,拉钩上下一百年不许变,谁说出去谁是小狗。” 男人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宠溺的笑,却是也没有阻止她。 “本王记得,那日某人发了毒誓,所说若不属实,一辈子嫁不出去。” 盛晚晚的表情僵硬了几分,轻咳了一声说道:“王爷难道不知道,说出来的和想的要是相反的才行,否则老天爷是不会当真的。” “是吗?”他眼底笑意更甚。 盛晚晚感觉在他的眼中,她成了一个笑话。 “太后既然如此诚实,本王是不是也该告诉太后一个秘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丫头的表情太有趣,所以他都没有感觉到毒发的痛楚和冰冷,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眼底又充斥着一丝戏谑。 盛晚晚凑了过去,“当然,王爷还算是识趣,说说,你和夜倾城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约定?” “龙炎令,在本王手中。那日,夜倾城瞧见了。”他言简意赅。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原来那东西在他的手中,难怪叶宁那日说龙炎令是假的说的这么诚恳万分,不过这东西着实危险,一不小心就要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你和夜倾城约定,让她不要说出去,一开始你就老是威胁我,以为我知道你的秘密?” “嗯。” 盛晚晚心底骂了一声泥煤,她是多么无辜的,都是被夜倾城那坑人的给祸害的。 “若是想要金莲,本王便给你。”轩辕逸寒阖眸,“不过本王有个要求。” 盛晚晚猛地抬头,很诧异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现在和盘托出自己的所有事情,她非但没有遭遇杀身之祸,甚至还得到了他的金莲,这幸福来得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她紧张地问道:“什么要求?” “太后认为呢?”他再睁眸时,紫眸中的光亮让人不敢直视。 盛晚晚皱眉,不解,“我怎么会知道?”提个要求还这么不爽快! “嫁给本王。”四个字,让盛晚晚整个人都呆怔住了。 偶买噶的,要不是因为此刻场景不对,时间不对,盛晚晚真的想要泪奔了,她盛晚晚活了十八年,终于有这么一个多金帅气优秀的男人向她求婚了,更重要的是这男人还是她看对眼的。 可是问题的关键是,时间不对,场合不对,场景更不对! 盛晚晚抽动了一下嘴角,伸手探上他的额际喃喃道:“王爷是不是烧糊涂了?” “金莲可以先给你,你可以自己考虑。”他平静地道。 所以,盛晚晚是不会喜欢傅烨的,他之前的所有担心都是多余的。 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这丫头自己答应。 盛晚晚放下自己的手,整个人都有些懵,“那啥,我们,我们还没谈恋爱,我觉得这种要求我没法做到呀,王爷你换个要求吧?” “不行。”某男短短的两个字就决定了一切。 盛晚晚无语,“王爷,要不,要不我给你解毒换金莲怎么样?” 轩辕逸寒蹙眉,表情不悦。 不过看着她这般纠结的表情,知道是不能逼迫她,他不再看她,淡淡道:“那就如此吧。” 不知道怎么的,说的好好的,他就一脸不高兴了。 盛晚晚其实也是想过了,刚刚那刹那,她竟然有一种天人交战的感觉,一个声音在拉着她告诉她不行,另一个声音又在推着她让她答应。 “王爷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先走了,不吵王爷休息了?”盛晚晚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后不是说,陪本王?”男人不悦,语气不满。 这死丫头,是不是得到他说拿到金莲的承诺便高兴地准备甩开他跑了,想都别想! 盛晚晚无语,只好乖乖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没有再出声说话。 轩辕逸寒看着她这张脸,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 …… “没死?”浩王府内,还未踏入就听得厅堂里乒乓作响。 是龙明珠掀翻桌上东西的声音,她死死抓着桌沿,指甲都要抠入桌子里了,“算她命大!” “明珠,你在闹什么?”浩王踏入,沉声问道,看着女儿蒙着面纱的脸瞧不清楚真容,心底有一股怨怒,“你这丫头,爹帮你解决便是了。” 龙明珠轻轻抽噎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夜倾城简直是死不足惜!” “好了,别哭了,哭也没用。本王必会帮你讨这个公道!”浩王上前拍着女儿的头,心疼不已。 龙明珠正待说什么,忽然门外一名小厮急匆匆跑入屋中,满脸惊慌失措说道:“王爷,摄政王下令封锁了整个浩王府!” “岂有此理!”浩王怒气腾升,整张老脸都被气得红了,“本王要出去找人理论!” 刚出门,就被叶宁的剑给架住了。 “放肆,浩王也敢动手?”一旁的小厮怒喝了一声。 叶宁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属下奉命办事,摄政王有令,浩王府所有人都不得出府,今日火灾之事必定是浩王人所为。”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摄政王怎么肯定是本王做的?”浩王怒,一个冷眼扫向一旁那几名负责纵火的黑衣人,他是让这些人留下夜家人的证据,怎么现在反倒是让轩辕逸寒怀疑到了他的头上? 叶宁冷冷勾唇,说道:“浩王,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还是等在浩王府内。” 龙明珠冲了出来,怒道:“你们凭什么说是我爹做的,我爹才不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她这么吼出声后,让叶宁蹙眉满脸不悦。 这郡主,也真是不要脸,做了就做了吧,还要一副正义万分的样子说没做,这是要表现给谁看呢? …… 摄政王府的夜晚,和皇宫里的夜晚有些不一样。 轩辕逸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少女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他的手轻轻抚过了她的脸颊,触手的肌肤很美好。只是,掌心地温度有些凉,他忽然想到,这火既然有毒,她怎么毫无异常?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见她皱着小小的眉头,伸出手死命地拍开他的手。 他似乎觉得有趣,不捏她的鼻子了,转捏她的脸蛋。 “妈蛋!”盛晚晚怒,她现在也真的是又恼又气,她的起床气可是很重的。 见她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男人收了逗弄的心思,无奈将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反正床这么大,她又这么纤细,让她躺着也无碍。 盛晚晚发现平躺着四肢,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了,想着这床榻真是够舒服的,比她的太后寝宫的床榻都要舒服地不知道多少倍! 大概是白天睡太多了,男人一点睡意都没有,目光又开始落向她的脸蛋,伸手挽起她的一缕发在手上玩弄。 “盛晚晚……”他低低重复着三个字,眼底的闪烁的光芒越发潋滟。 盛晚晚的睡相也不比梨晲好到哪里去,梨晲最多就是打呼,可是盛晚晚却是会乱动,这会儿感觉到身边有个什么东西,直接翻身过去,双脚双手都搭在了人家的身上。 她甚至还做梦梦到自己坠入水中,而身边就漂浮着一个浮木,为了抓住这只浮木,她只能死死抱着不能放手。 被突然软软的身子抱住,男人的身子僵硬猪了。 她身上的温度和他身上的冰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身上的冰寒之毒很奇妙的,因为她的温度而渐渐驱散了几分。 他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温柔的神色,低下头看着蹭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嘴角弧度渐渐深了几许。 翌日很早,门口就有一丝嘈杂。 “公主,王爷吩咐,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是容月的声音。 “大胆,娅桑是公主,你一个奴才凭什么拦着?”然后就听见了那嚣张不已的轩辕秀雅的声音。 盛晚晚靠在某男人的胸膛上睡得可是沉,听见这声音,脑子里的浮木场景顿时消散而去,她蓦地睁开了双眸来,却是发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 他们两人……什么情况? 她整个人都趴在男人的身上不说,而且她先醒来,男人还闭着眼睛,看上去好像是自己扑上去的。 她咽了咽口水,四处观望了一番,看着敞开的窗户,赶紧先走,被他抓包了可怎么办? 从这个角度这个姿势应该不难猜测出,是她自己爬上去,然后再扑到某人的身上的,更何况某人还是病人,哪里有力气反抗? 艾玛,这画面想想都让她喷鼻血。 她刚要动弹,忽然腰际多了一只大手。 “去哪里?”刚刚醒来的男人,声音慵懒邪魅,更是暗哑性感! 盛晚晚愣怔了一番,微微抬头的时候,就对上了正缓缓睁开的摄魂紫眸! 门外还在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轩辕秀雅不小心就撞到了门上,然后……猝不及防下门开了! 本来门就是没锁的,这会儿要推开很容易。 -本章完结- 第124章 便要让浩王,万劫不复 门被推开的刹那,轩辕逸寒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浓重的杀气。 “啊?”轩辕秀雅整个人都傻了,因为看见了不该看的画面。 而恰巧跟着进入的灵娅桑,脸色更是僵硬住了,这般女上男下的姿势,瞬间让她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崩塌碎裂。 屋子里的气氛,冷了几度。 盛晚晚浑然未察觉,趴在某个男人的身上,不免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她觉得她现在和某男人是很纯洁的关系,所以自然也没有把这些人的眼神当回事。 她正打算爬起身来,却不想腰际的大手暗暗使力,让她试图起身好几次都未遂,最终都是摔在他的身上。 “靠,你干嘛?”她怒。 “本王做了什么?”某人有些无辜,戏弄她的心思更甚。 瞧着那两人这般打情骂俏的样子,轩辕秀雅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赶紧拉过灵娅桑说道:“娅桑,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咳咳,两位公主,请离开,否则王爷不高兴的话……”容月上前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屋子里,看着那屋子里的两人,心中被震得厉害,即便再不高兴,人家是主子,她是仆人,连阻止的资格都没有。 灵娅桑的目光,傻傻地盯着屋子里,表情有些僵硬。 出了门,灵娅桑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秀雅,你说,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对不对?” “是……是啊。”轩辕秀雅怔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所以,所以他染指了别的女人,也是正常的对不对?”现在俨然,她已经完全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准丈夫了。 轩辕秀雅想说一些劝说的话吧,可是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更何况,马上我们就要成亲了。”灵娅桑继续自言自语,整个人好似被抽了灵魂一般的样子,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站在身后等候的叶宁,无奈地撇撇嘴,抬头看天,心中不免想着,这位公主还真是不要脸呀,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想着这些了? 伴随人走了,盛晚晚这才手忙脚乱地从男人的身上爬起,真想一脚踹下他,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早就把他踹翻在地上了。 “你的未婚妻生气了,你不想法子去哄哄她?”盛晚晚边说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她,伴随着她抬手以指梳理长发的动作,宽大的衣袖滑至手肘处,露出了那一截白嫩的玉臂,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手臂上那朵莲花一般的印记上。 那是玉莲咬的印记,在她白希的肌肤上,烙上了一枚火红的莲花之后,衬得那肌肤越发胜雪。 他的紫眸色泽渐渐暗沉,却是收回了视线。 “盛晚晚,你多大?”他问道,语气状似随意。 盛晚晚梳理头发的动作蓦地一顿,诧异万分地看向他,“我?我十八岁啊,花样年华。” “花样年华?”听她这话,连门口的叶宁都忍不住抽着嘴角,低低地反驳道,“这年纪的姑娘早就生孩子了。” 盛晚晚一个怒目扫了过去,叶宁这小子,是拐着弯说她老了吗? “我看,我还是去看看我家小梨子好了,王爷可别忘了喝药。”她看了一眼轩辕逸寒,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少女的背影,靠在床榻上的男人,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叶宁小心观察着自家主子的表情,真是奇特,他觉得王爷这些日子愉悦的次数特别多,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叫盛晚晚的姑娘吧? “爷儿,浩王府已经封锁了,接下来该如何做?” 提到浩王,男人妖冶的紫眸闪过了一抹浓郁的杀气,低沉地吩咐道:“便让他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叶宁心中狠狠抖了一下,王爷玩真的,那浩王估计是死定了。虽然浩王作为唯一异性被封王,在琅月王朝终究还是有些地位的,可是这会儿真的要动起手来,也是要下定很大的决心才是。 客房离轩辕俊逸的东苑有些距离,盛晚晚慢悠悠踱步到了北苑的客房中。 刚踏入,就看见一只玉枕“啪”地一声飞了过来,盛晚晚极为灵敏地侧身躲过了,忍不住骂道:“干嘛,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死丫头,你给我过来!”屋子里传来梨晲不满的声音。 盛晚晚抬步走入,看见少女盘膝坐在床榻上,正抱臂环胸地看着她,那眼神幽幽。 “怎么了?”她问道,不解。 “夜不归宿,你和那男人是不是发生了关系?”梨晲抱着手臂,正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扫视着盛晚晚,那眼神堪比探照灯,将盛晚晚上上下下都扫了一遍,仿佛是要把她给看穿去。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上前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就推了一把她的额际,“泥煤,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唔,虽然,今天早上这姿势爬起来的样子看起来是她随随便便爬上人家的床榻上的,可是再怎么说,表面上的样子还是要挣扎一番。 瞧着这死丫头那闪烁的眼神,梨晲可不信她的话,轻轻哼哧了一声。 “这火是谁放的,你知道吗?我猜测着应该是浩王的人。” “我想应该也是那老男人了,不好好给他点教训,还真当我盛晚晚是软柿子呢?”盛晚晚挽起衣袖,准备着要好好干一场,“不过,我说,你去宜城到底有没有收获啊?月茹和月瑶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梨晲瞟了她一眼,说道:“这么大的地方,要找起来并不容易。我当时遇到一个老头儿,那老头给我这些图纸,都还没有说完这其中的深意就死了,我现在怎么都猜不出这些是什么。” 盛晚晚想起昨日瞧见的那些图纸,撇撇嘴巴,“看来要本姑娘亲自出马才行。” “去,你就别转移话题,说,你和那摄政王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瞎说什么呢?”盛晚晚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给她拿来了鞋子,“回宫吧,改日再来看他。” 梨晲斜着眼睛看她,不过话不多说,乖乖穿上鞋子跟着她出门。 还未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下了。 “太后,王爷说,他不舒服。”叶宁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其实是有些掩饰自己的心虚之意。他都不知道,他家主子,装病的本事倒是有一手。 梨晲斜着眼睛看过来,那眼神中带着探究和别有深意。 盛晚晚皱眉问道:“怎么会不舒服呢?” 听着她万分认真的神情,梨晲扶额,这一看就知道这下属在说谎了,平日里机灵的盛晚晚竟然是这般关心的样子,是不是应证了那句话——关心则乱? “这,喝了药就不舒服了。”叶宁继续瞎编,看着盛晚晚皱着那秀气的眉头,一副很担忧的神色,叹息着王爷果然很歼诈。 “既然这样,带我去看看他。”盛晚晚想着不对劲,离开前都看着那男人的脸色都恢复了,气色都好多了,怎么会突然喝了药不舒服了?太没道理了! “晚晚,你这算不算是见色忘义?”梨晲站在一旁抱臂环胸。 盛晚晚想都不想就反驳道:“谁让你不是美男!” “……”叶宁很无语地看着两少女的相处方式,心中暗暗想着,难道是因为王爷是太后口中说的美男,所以太后如此? 推开屋子的时候,盛晚晚敏锐地闻到了屋子里的药味。 “听叶宁说,你不舒服?”而且她前脚刚走,他就嚷着不舒服了,她语气中都带着一丝怀疑了。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抬眸看向她道:“太后的寝宫被烧了,不如暂时住摄政王府。”他不是在用征询的语气说的,而是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 他身居高位,早已习惯掌控所有人。 此时他说出的话,已经把一切都决定好了。 病弱的男人,也这么强势,让盛晚晚心中暗暗吐槽了一番,她凑了过去,“哀家可没有王爷这么闲,哀家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而且皇宫那么大,难道还没有哀家容身之处?” 他不语,盯着她那嚣张的小嘴,眸子微微眯起。 “而且呀,王爷你拿了我所有的钱财,赶紧归还,否则,哼!”她故意没说完,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不屑。 轩辕逸寒的眸光越发危险了几分,只是并未做下一步的动作。 “哎呀,好了,说完了,看来王爷也舒畅了,我先走了。”盛晚晚非常不怕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就走。 某王爷:“……”这死丫头哪只眼睛看他舒畅了? …… “倾城,你没事吧?”刚入皇宫,就被自己的爹给堵截住了。 盛晚晚笑着摇头,“爹放心,女儿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给太后说了,让你回夜家住一阵子,太后已经下令彻查此事了。”夜太傅拉着盛晚晚的手,眼中满是忧心忡忡,“摄政王也下令将浩王府封锁了,等这一阵风波过去,你再回宫。” 盛晚晚看向一旁的梨晲,见梨晲微微颔首,她只好轻轻应道:“好,爹说的也有理。” 出宫的话也好,她自由的同时,好同时收拾浩王。 夜家,她是第一次住下,以前夜倾城的房间此刻也是打扫的干干净净。 盛晚晚上前,发现桌子上摊开的满满的全是傅烨的画像,她瞧着画像上的男人,每一个神态都刻画地极为详细,栩栩如生。这些画,该不会是夜倾城自己画的吧? 若是如此,可见那丫头对傅烨的一片痴心。 “啧啧啧,看来夜倾城对这丞相可真是够真心的啊。”梨晲凑过来。 “是啊。”盛晚晚淡淡应了一声,转过头来说道,“咱们来计划计划,该怎么让浩王自己主动认罪。” 梨晲摸着下巴,“按照琅月王朝纵火故意杀人犯该是怎么处罚?” “最可恶的是纵火烧了皇宫,那必定是要诛九族的!”盛晚晚将双手板的咔咔响,一副气恼的样子,要不是这件事情,她又怎么会暴露在轩辕逸寒那厮的眼皮底下? 所以现在,她决定一定要给浩王一个大大的教训。 …… 夜色渐渐暗下去。 浩王府的府内一派宁静。 “父王,我今日要出去买胭脂都买不了,太过分了!”龙明珠满脸气恼地叫着。 浩王沉着脸,“女儿乖,爹马上就给你解决!” “王爷,王爷,傅丞相说要来查此事。”小厮急急忙忙冲入屋子里,满脸急切地叫着,“太后也来了。” 浩王刚要拒绝,结果就听见了脚步声。 事实上,盛晚晚只是在半路上遇见了傅烨而已,其实不遇见傅烨或许还好动手呢,这会儿遇到了反倒是有些束手束脚了。 “浩王爷,本相今日来此是为了夜太后寝宫被烧一事而来。”傅烨一本正经地解释,看了一眼身边的盛晚晚,再看向浩王的时候,眼底划过了一抹冷芒。 以前倒是很多次都希望夜倾城死,可是现在,听见夜倾城出事后,他心中竟然是如此急切。 龙明珠瞧见了盛晚晚,眼底的怨恨更甚了! “丞相大人有何事要问,便问就是了,本王行的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摄政王这无凭无据就说本王下令烧的太后寝宫,这种话说出去简直是让天下人耻笑。”浩王那张脸上满是正经之色,表情完全就是正义凛然。 瞧着这副假惺惺的神态,盛晚晚在心底咂咂舌,撇嘴道:“浩王,哀家知道你是何想法,浩王敢不敢跟哀家赌一场?” “笑话,本王凭什么要与你一个小丫头赌?”在浩王的眼中,这个太后完全不是太后,简直是一个小丫头片子,黄毛丫头,谁会把她放在眼里? 盛晚晚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意,走上前道:“浩王,哀家问你三个问题,你可要确定自己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废话,本王向来说话算话!”他刚说完,忽然感觉脖子上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次,他的表情变了一下。 盛晚晚没动,只是一开始就吩咐了梨晲将专门用来测谎的银针插在了浩王的脖颈处! “那好啊,第一个问题便是,浩王是不是为了报仇,故意派人入皇宫纵火?” 浩王刚要反驳,可是嘴巴却是不受控制地说道:“是,是本王做的又如何?” 一句话,让一旁的龙明珠瞪大了眼睛,“父王!” 傅烨也是满脸惊异地看着盛晚晚,这种时候,正常人都不会直接说是的吧? “第二个问题,浩王是不是承认自己是傻子?”盛晚晚承认,第二个问题完全是恶整。 “……本王承认。”对方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可是嘴巴完全控制不住,就是说着这种话,简直是想要自己扇自己一巴掌,可是这个时候看着盛晚晚那小丫头一脸得逞的笑意,眼底分明闪着怒意,可是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盛晚晚憋笑,继续问道:“第三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浩王可是与昭龙国私下来往,通敌叛国?”另一道低沉的男音,忽然就打断了盛晚晚即将说出口的恶整人的话。 听见这魔魅的男人嗓音,盛晚晚很诧异地转过头,便瞧见了那正缓步走入的紫袍男人。 挺拔的身影,透着一股霸气和冷意! 气场强大的人,到底是不一样,他一出现,四周的人都不敢出声了。 浩王的眼眸瞪大了几分,这个时候分明不想说的,可是嘴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说道:“是,本王就是与昭龙国的太子串通好了,为了拿到龙炎令,为了夺了这琅月王朝的天下,又如何?” 如此猖狂的话,让龙明珠在原地剁脚,“爹!” 可惜话已经说出口,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再也收不回来,最重要的是,摄政王和傅丞相都在此,再也无法反驳。 盛晚晚诧异地转过头来,看见了男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而来,她很想问他,他不是毒发该休息的吗? 轩辕逸寒走到了盛晚晚的面前,落向浩王的脸,眼底划过了一抹嘲弄之意,“既然浩王如此大方承认了,本王就不必多问了。事已至此,按照琅月王朝的历法,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谋朝篡位,绝对是诛九族了。 之前盛晚晚和梨晲说着诛九族的事情的时候,本来就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轩辕逸寒这厮来个更狠的,直接就把这种罪都拿出来了。 浩王怒,瞪着轩辕逸寒,“你什么意思?你敢动本王?先帝的免死金牌还在此!” 免死金牌四个字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巨变。 没想到还有免死金牌一说? 盛晚晚更是惊讶,因为这免死金牌这种事情以前在电视剧或者书上都有看到过,没想到还真的出现了! 她看向轩辕逸寒,倒是好奇这个男人该如何应对了。她其实更期待能够亲眼看一看那所谓的免死金牌。 -本章完结- 第125章 此言差矣,是摄政王勾引的哀家(520快乐) 浩王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虽然将免死金牌这东西搬出来,可是不见得会让这个狂傲的男人看在眼中。 四周寂静无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男人的薄唇,轻轻溢出了一声冷笑,“浩王认为,这免死金牌本王会放在眼里?” 一句话,让浩王的脸色略微带着一丝薄怒,他怒道:“轩辕逸寒,你什么意思,先帝的免死金牌你也敢不放眼里?” 瞧着浩王那渐渐因为怒意红了的脸,盛晚晚忽然觉得很有意思。心中不由得叹道,某男那狂霸的作风,绝对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 “本王有何不敢?”轩辕逸寒的眼中满是嘲弄,连同着语气都是轻蔑。 浩王被这男人的语气给震了一下,怒气腾升上去,手却握成了拳头,渐渐聚集了内力。 浩王算是三朝元老,从太上皇跟到先帝,再到如今小皇帝,尤其是最辉煌的时候是跟着太上皇征战沙场那会儿,武功自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盛晚晚在脑子里立刻将眼前的情况分析了一番,再思考着身边这拽的不要不要的男人,其实现在身上毒素刚刚压制下去,纵使他丫的再牛叉,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逞强。 此时此刻的她,不知不觉都开始紧张身边的男人,这种紧张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押走。”轩辕逸寒的耐心用尽,直接下了命令。 龙明珠在原地跺了跺脚,目光忽然落在盛晚晚的身上,眼底划过了一抹恶毒的光。夜倾城既然毁了她的脸,她现在也绝对不让她夜倾城好过! 此刻局面变得有些僵硬,侍卫听见了摄政王的命令,立刻上前将浩王围住。 浩王出手极快,将上前几人立刻击倒,手更快地抓住了站的最近的盛晚晚的脖子! 那速度,快得人眼睛都没曾眨一下! 盛晚晚向来自诩自己的敏捷度,这会儿这个大叔的速度竟是超出了她的想象,那只手抓住她脖子的刹那,简直是要把她的脖子给捏断去! 她的脸色不好看,感觉要被捏死了! 妈蛋,这些顽固不化的古人,是不是仗着自己有武功了不起,欺负她这种不会武功的? 龙明珠更是见此,双眸满是晶亮的光,手中的毒药粉就朝着盛晚晚的脸上撒去,“夜倾城,今日是你的死期!” 那白色的药粉撒来,盛晚晚心中暗骂了一声靠。 轩辕逸寒的眼底戾气浓重,杀气四溢! 正在大家都不敢再动弹的时候,那白色的药粉忽然被一阵奇怪的风给吹歪了方向,竟是朝着浩王的脸拂去! 浩王的脸色大变,为了自卫,猛地甩开了盛晚晚,一挥衣袖将那白色的药粉给挥走,这些小儿科的药粉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阻力。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到还好没有断掉,看了一眼龙明珠,知道刚刚是隐身的梨晲动手的,她有些愤愤然了,挽起衣袖准备动手。 还未上前两步,忽然被一只大手拽住,然后她的身子就被拽到了某个男人的身后。 “浩王,执迷不悟的下场,只有死。”男人魔魅的嗓音中充斥着嗜血,此刻紫眸中倒映着盛怒的光。 叶宁暗自咽了一口口水,王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要知道,他还从来没有瞧见过自家主子生过这么大的气,这怒火若是再往上窜两下,足以毁天灭地了! 不过,浩王显然没有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本王记得,摄政王前不久毒发,呵呵,本王挺拭目以待摄政王该要如何……”话忽然还没有说完,身边传来了龙明珠的惊叫声。 “明珠!”他一转头,脸色大变。 不知道是从何处爬来了无数只蝎子,早已将龙明珠的身子给爬满了,那场景触目惊心。 “不!”他的心底涌起了无数的恐惧,忙要上前阻止。 轩辕逸寒蹙眉,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盛晚晚,满满的蝎子倒是没什么,只有那么两只尤为眼熟。 经常造访他书房的两只蝎子,让他印象深刻。 盛晚晚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道:“你毒素刚刚压制,不能动手,你就别管了。” 她的语气难得的温和,让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太后打算如何做?” “哀家自有打算了。”她扫视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一抹自信。 被她眼里的那股霸气震了一下,男人的瞳孔微缩,眼眸的光华越发闪耀。 “好。”一个字,算是彻底答应让她动手了。 盛晚晚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刚要走两步,男人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腕,贴着她的耳际淡淡道:“小心。” 明明只是叮嘱的两个字,可是为毛线这般贴着她耳朵说话,这感觉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让她的小心脏又开始欢快地扑腾起来了。 看着那两人凑得如此近,那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让傅烨的心底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扎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少女的魅力竟是如此大,以至于让无情无欲的摄政王都跟着动心了? 这些被盛晚晚召唤出来的蝎子,全部都是食肉嗜血类剧毒蝎子,只是眨眼之间,这些蝎子就将龙明珠的身子给啃食干净,那场景让不少人都觉得心惊可怕。 从来没有瞧见这般状况,让不少人想着,日后恐怕想着都要做噩梦! 浩王目眦欲裂,看着那地上一团血肉模糊,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明珠……” “浩王,虽然哀家与你真的无冤无仇,可是欺人太甚就怪不得哀家了。”盛晚晚上前了两步,“小银。” 一只银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窜上了浩王的脖子上。 “轩辕逸寒,你目中无人,先帝的免死金牌都敢如此不尊重,呵呵,先帝在天之灵都不会放过你!”被毒蛇缠绕着脖子,浩王的脸色有些铁青,只是这般语气依然还是带着他的傲气。 “免死金牌不过是一件死的东西,你以为拿着个免死金牌就能够唬得住所有人吗?浩王大叔,拜托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年纪都长到哪里去了?”盛晚晚上前,很不给面子地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 这动作,简直是让人目瞪口呆。 浩王被盛晚晚一巴掌拍来,整个人都懵住了,他竟然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给教训了?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浩王大叔,你说哀家说的对不对?现在琅月王朝是谁做主,谁的生死便是由谁说的算,你拿着一个已薨的皇帝给的免死金牌,有毛线用呀?” 她其实是故意的,这个人的确是该死,差一点点,梨晲就没命了。 也因为这个人,轩辕逸寒的毒发作,而差点也要让她担心死了! 嗯,总之,这个浩王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又是一巴掌要落下,浩王此时哪里还会傻傻地被盛晚晚给拍打,刚要伸手抓住盛晚晚的手腕,却是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击得手骨头碎裂,他大叫了一声。 “太后动手。”轩辕逸寒眼中渐渐染上了一抹杀气,看着浩王的时候,眼中那是嗜血的光!刚刚看着这男人要伸手碰盛晚晚的时候,戾气极重,毫不犹豫就出手把人的手给击断,让四周看着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此,所有人都知道,谁动太后,谁就是和摄政王作对。 盛晚晚看了他一眼,瞧着这男人眼底的嗜血,心底被震慑了一下,不得不叹息,他当初要杀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强烈震撼人心的地步,这会儿感觉整个人都被震了一下。 傅烨忽然出声道:“摄政王且慢。” 温润如玉的面庞上,是平静无波。 轩辕逸寒蹙眉,看向他,表情不悦,“傅丞相有何异议?” “这浩王虽然有错在先,只是这般杀了着实无法向天下人交代,还请摄政王将其送入天牢,待刑部定罪后再做判决也不迟。” 傅烨的话也没错,毕竟这般私下里把人给杀了,这种做法着实嚣张了些。 只是,这话根本没有进某摄政王的耳朵里,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傅丞相认为,本王会让他活着入天牢?” 傅烨蹙眉,明显不悦。 这两人眼看又要吵起来的样子,四周更是鸦雀无声。 谁不知道,他们两人,朝堂上对着,私底下更是敌对。 盛晚晚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再怎么说,王爷说过要为哀家讨个公道,那么,这浩王的生死便给摄政王定夺就是。” 没人出声,也无人敢求情。 傅烨和轩辕逸寒相处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这会儿他竟然也没有再出声了。只是因为盛晚晚那一句“为哀家讨个公道”的话语,让他竟是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宁也上前请示道:“王爷?” “杀。”一个字,果断杀伐! 盛晚晚看向身边的男人,心中划过了一抹异样的感觉。以前不觉得这个男人多残忍,毕竟他还救了她两次,此刻听着这霸凛的一个字,再一次被震慑住了。其实被这样一个男人保护的感觉,也挺好的? 叶宁怔了一下,问道:“那浩王府其他人……”毕竟浩王府上上下下的人绝对有一百来人,这么多人,凭他对王爷的了解,很可能是…… “一个活口不留。”然后,男人冷冰冰的话语,已经告诉了叶宁所有的答案。 …… “呜呜呜……”躲在屋子里的月瑶捂着嘴,害怕压抑地发出哭声,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一旁不能说话的月茹轻轻拉住了她的手,眼底闪过了一抹狠毒的光来。 她忽然在纸上写下几句话。 月瑶看了一眼,震了一下,“月茹,这样不好,若是把太后的事情说出去,会不会……”她不是关心盛晚晚,只是害怕她们卷入这般是非中,便再也无法安心过下去了。 月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再次在纸上写了几句话。 “你说的也没错,摄政王必定不会把浩王府的人留活口,我们先离开。”月瑶点头,“不怕没有动手的机会。” 月茹认真万分地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意来。 门口的那太后,她必定要让那少女永远都不能翻身! …… 浩王的事情,被世人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太后是个妖孽,摄政王被这十五岁的太后给迷惑了心智。 虽然这话听着有些不舒服,可是盛晚晚没有理会。 又过了一日,她没有再去看那男人。 “晚晚,听说明日就是他和那娅桑公主的订婚宴,你不去阻止?”然后,某个无良的少女,偏偏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盛晚晚不悦,脸上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有什么要阻止的啊?” “哎哟。”梨晲摇着头,故意将脸凑了过去,凑到了盛晚晚的面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盛晚晚的脸,“晚晚,你看着我的眼睛。” “干嘛?又发什么神经?”盛晚晚被她突然凑近的脸给吓了一下,伸手一把将少女的脸给推开。 “你分明就喜欢他,是不是?”梨晲轻哼了一声,一把捧住了盛晚晚的脸,硬是让她对视着自己的目光。 一句话,震得盛晚晚的脑子都昏了。 “……”然后,她竟然出奇地没有再反驳。 见她忽然沉默了,梨晲也愣了一下,松开了手来,抱臂环胸地说:“任务你还做不做?” “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盛晚晚仿佛是慢半拍似的,喃喃说道。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在意似的,瞪了一眼梨晲,转身往内室走去。 梨晲跟上她的脚步,“晚晚,喜欢就喜欢呗,不过我警告你啊,我们可不能在这里……” “喂喂,你行了吧,唐僧念经似的。” “唉,看你这样,恼羞成怒还不承认。” 盛晚晚真想要用什么东西把这死丫头的嘴巴给堵住,正要出声,门就被敲响了。 “夜太后可在?” 听见这声音,盛晚晚和梨晲对视了一眼,梨晲问:“这不是那什么公主吗,她来找你做什么?” 盛晚晚哪里敢跟梨晲说那日睡在某摄政王身上被这位准摄政王妃瞧见的事情,她轻咳了一声,说道:“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瞧着这死丫头那脸上渐渐染上的红晕,梨晲只是微微眯细了双眸。 打开门来,就瞧见了灵娅桑,咬着下唇的样子,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盛晚晚挑眉,问道:“娅桑公主,有事?” “我,我很喜欢摄政王,夜太后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摄政王?”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氤氲着一丝淡淡的水气。 瞧着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公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哀家和他啥关系都没有。” “可是,可是……”她绞着衣角,脸上还是那副可怜模样,“太后和摄政王都有肌肤之亲了。” 肌肤之亲…… 盛晚晚现在眉毛开始抽动了。 屋子里的梨晲贴着门听着,听见那四个字,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样子。艾玛,虽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过她这么八卦自己的战友是不是不太好? “娅桑公主,哀家觉得,你还是请回吧。”盛晚晚莫名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日里嚣张劲,这会儿被肌肤之亲四个字给雷的外焦里嫩。 其实她也真的是不知道,古代人的思想很保守,这肌肤之亲后必定是要成亲的。 “公主公主,陛下来了,赶紧去迎接陛下啊!”小丫鬟急匆匆赶来,轻轻拉扯住了娅桑公主的衣袖,那动作极为急切。 瞧着丫鬟的表情,灵娅桑这才恍悟似的,自己的父皇是要来参加自己的订婚宴。 “不过,听说陛下一来就去摄政王府去了!” “去摄政王府做什么?”灵娅桑愣住了,忙问道,“父皇该不会是……” “就是啊,陛下说要去找摄政王切磋一番。” 盛晚晚站在一旁,听着这谈话,嘴角更抽。堂堂的皇帝,一来别的事情不做,竟是直接找自己的女婿打架,真是神奇。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去阻止!” 看着两人急匆匆走了,盛晚晚暗暗嗤了一声,满脸鄙夷,刚转身,就瞧见了正斜倚在门边抱臂环胸看着她的梨晲。 “嗯哼,肌肤之亲?” “……”其实,她没告诉小梨子,她都被那男人摸过抱过亲过,还……一起睡过? 盛晚晚握拳放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一下说道:“咳,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的。”而且作为22世纪的新新人类,她们对和男人接触也没什么芥蒂。 梨晲自然是知道,可是她就是想歪了,觉得盛晚晚和某男人绝对不是牵牵小手,抱一抱那么单纯简单。 …… 摄政王府比往日更热闹了。 盛晚晚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很惊讶地遇到了傅烨。 “傅丞相怎么也在此?” 傅烨看见盛晚晚,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的表情。他总不可能告诉盛晚晚,他其实是来看热闹的?看着情敌准备迎娶别的女人时,这种感觉也真是挺爽快的。 瞧着傅烨那极力掩饰的尴尬神情,盛晚晚是立刻就能够猜测到这男人的心思,肯定是来看轩辕逸寒的囧样的。 其实,她也是来看某男人的好戏的。 “呵呵,我知道傅丞相跟我一样来看好戏的,一起进去?”她问道。 傅烨轻轻点头,却是感觉到一种被人给抓包的窘迫感。 入了王府,感觉院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轩辕逸寒,老子要和你切磋,你居然这么不给长辈面子?”还未踏入,都已经听见了那不顾形象的声音。 盛晚晚低估了一声,“这真的是炎曜国的皇帝?真是丢人!” “呵呵,这位陛下是位武痴,武功造诣极高,听闻炎曜国的皇子公主成亲的规矩都是要摆擂台。”一旁的傅烨极为负责任地解说,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去。 “啧啧,这皇帝陛下还想着宝刀未老,和别人打架。”盛晚晚一边吐槽一边跟随着傅烨往内院走去。 却是发现内院的状况不太对。 此刻那站在屋顶上叉着腰的中年大叔,头发中夹杂着几丝白发,那形象别说皇帝了,就连一点贵族的气质都没有。 盛晚晚瞧着此情此景,嘴角抽动地厉害。 “炎曜陛下,请您下来吧?”叶宁也是看得嘴角抽搐,知道这位陛下一来肯定是要把摄政王府给闹一番,也着实让人头痛。 这位炎曜陛下,站在屋顶,那黑袍衣袂随风拂动,那黑袍上更是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巨龙。 盛晚晚盯着这人看了许久后,终于是满脸鄙夷地说道:“这大叔真是,在别人家里放肆,也不知道作为皇帝陛下的气质都去喂狗了?” 这话一出声,让四周跟着炎曜陛下一同前来的下属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姑娘是哪里冒出来的,简直是不怕死啊,公然说陛下的坏话,简直是嫌命太长了! 听见这话,灵尧目光一顿,落向盛晚晚,忽然飞跃而下,“你就是我家桑儿口中说的勾-引摄政王的太后?” 这中年大叔,是不是更年期犯了,说话着实让她觉得难听! “炎曜陛下此言差矣。”盛晚晚摇着中指,“陛下说错了,不是哀家勾-引摄政王,是摄政王勾-引的哀家!” “噗……”叶宁在一旁听着,叶宁憋笑一时憋出了内伤,终于还是笑出了声音来。 对方更是被盛晚晚这话给气得,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好不要脸的丫头!”他胡子不知道是因为怒气还是因为别的,连同那脸上的胡子都跟着飞舞了两下。 灵娅桑听着这话,表情僵硬地厉害。 这么不要脸的话,也真亏得这少女说的出口,太不要脸了! “太后说的也没错。”魔魅的男音,自书房传来。 大家都不吭声了,之前还在议论着夜太后和摄政王之间的暧昧不清的事情,这会儿听见摄政王的声音,大家乖乖都闭嘴了。 一身绛紫,衬得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拔。 看着男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盛晚晚暗自咂了咂舌,心中不由得感叹,其实自己也真是说的没错,本来就是被这厮给迷惑的,她就是被他给勾了魂去的! 男人走来,一道目光射向炎曜的皇帝。 那目光中带着狂傲,带着轻蔑,以及嘲弄! 两相对比之下,盛晚晚忽然觉得,轩辕逸寒才更像是帝王,而这位炎曜货真价实的陛下…… “轩辕逸寒,你这太不知好歹了,老子的女儿哪点不比这小丫头片子好?”某陛下炸毛了,捞起袖子,作势要打架的样子,“来,咱们打一架,打赢了老子,明天才有资格娶桑儿。” 灵娅桑觉得她很丢人,她有一个这样的父皇,真的是丢尽了颜面了。 “父皇,你别闹了……” “去,小孩子一边玩去。” “……”灵娅桑瞪大了眼睛,这小孩子三个字,还真是让她嘴角抽搐。 盛晚晚很不给面子地嗤笑了一声,“小寒寒,你别把这位陛下打残了,打残了炎曜国的百姓可是要生气了,百姓的怒火最不好消灭。” 小寒寒三个字,可是很久都没有听她叫起了。 男人的紫眸中闪过了一抹很淡的柔色,便隐匿下去。 “陛下若是要打,叶宁,你来陪陛下切磋。” 叶宁愣了一下,张嘴,不敢置信。 “什么意思?”炎曜陛下咆哮了,感觉轩辕逸寒简直是在深深侮辱他的人格,让他的下属来和自己过招,这不摆明着就是在侮辱他? 轩辕逸寒嘴角淡淡勾起了一抹弧度,转身入了屋子。 “父皇,你别闹了,你再闹,我就,我就自尽!”灵娅桑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见自己的父皇还在这里闹着笑话,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丢人丢大了。 听见女儿这话,炎尧最终也是作罢不再闹了,轻哼了一声拂袖便走。 盛晚晚本来也是来凑热闹的,这会儿见轩辕逸寒入了屋子,她决定先回去了。 其实,她只是想要来看看他而已。 仅此而已。 但是,她是不愿意承认这样的想法。 傅烨看着她的表情,上前道:“太后可是要回宫了?本相正好顺路。” “啊?哦,也好,那傅丞相一同走吧。”盛晚晚点头,非常干脆。 看着那两人一同走出,书房内的男人微微蹙眉。 叶宁小心踏入书房,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爷儿,明天……” “送封信到度柔国。”轩辕逸寒收回视线,淡淡道,“今晚上再给炎尧送个口信。” 叶宁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家王爷这是又要做什么了,不太理解,可是看着信送到手上的时候,他隐约觉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呢? 王爷该不会是,想要整人吧? 叶宁很想问,明天订婚宴,王爷是要准备做什么事呢?到目前为止,王爷都没有拒绝订婚宴,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 “太后可是要阻止明日的订婚宴?”走出了内院,傅烨轻轻问道。 盛晚晚啊了一声,抬头不解问道:“傅丞相为何会这么问?” “本相只是觉得,若是太后需要本相出手帮忙,本相倒是乐意。”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很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他竟然要去帮情敌? 可是这会儿,看着盛晚晚的表情,他竟然不由自主地这么说了。 盛晚晚微微眯细了双眸,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她的确是有想过要阻止,可是这个男人突然这么示好,又想做什么? “傅丞相,哀家能问你件事不?”她其实挺想问的,只是每次怕问了会不会有些自作多情。 -本章完结- 第126章 太后把摄政王的衣裳,扒了个精光 瞧着盛晚晚这般认真的神情,傅烨不免也顿住了脚步,很不解地看着她。 “太后请问。”傅烨轻轻颔首,那神情认真无比。 盛晚晚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不过是好奇,傅丞相和摄政王以及洛祭司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其实,她完全是随口问问,看着眼前的男人那般沉静的面容,知道也许这么问出口也的确是没有什么答案。 傅烨对轩辕逸寒来说,到底是敌,还是友? 傅烨沉静的眸子,看着眼前少女的面容,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缓缓出声道:“并无关系。” 四个字,冷硬着说出口。 盛晚晚又想起了轩辕逸寒当时非逼着她去要傅烨的紫金玉笛的事情,她想,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这把紫金玉笛成了他们两人之间关系恶化的导火索? 她怎么越来越好奇和八卦了,肯定是被梨晲那死丫头给带坏的。 “我随口问问,丞相不必往心里去。” 盛晚晚耸耸肩往前走,走了两步,她忽然转首来看向他问道:“刚刚丞相大人说的话可还算数?帮我阻止他的订婚宴?” 傅烨的黑眸渐渐暗淡了几分,随即点头。 “不过多谢丞相大人了,哀家也不是这种棒打鸳鸯的坏人,所以啊,哀家并不打算去阻止。”她摊摊手,便先一步走出了摄政王府。 看着少女的背影,傅烨还站在原地怔了一下,她不阻止?谁信呢? 凭他对夜倾城的了解,一旦喜欢就不顾一切地去抓住,只是想到这里心底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愤怒。这丫头,怎么可以移情别恋地这么快,在他感觉似乎喜欢上她的时候,她居然又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 天色渐渐灰暗下来。 盛晚晚坐在屋子里,研究着手中的医书,手才刚刚准备摸上一旁的储物空间的手链,门却在这时候被一阵大力给推开了。 她蓦地抬头,瞧见了梨晲风风火火冲入了屋子里,那双眼睛贼亮贼亮的。 “做什么?”感觉到梨晲的表情,很诡异! 梨晲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凑了过去,“听说,娅桑公主连夜往度柔国送去了。” “度柔国?”盛晚晚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她想着明天就要订婚宴了,怎么在订婚宴之前就被送去了度柔国了? “听说是被送去和亲了。” 盛晚晚听完,眼睛瞪得老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呢?” “我开你玩笑做什么呀?”然后,梨晲摸着下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盛晚晚,那神情带着探究和怀疑。 “那摄政王可怎么办,可怜的小寒寒,刚开始就要失恋了。”盛晚晚啧啧了两声,摇头叹息,“我决定我要去关心一下他。” 梨晲没吭声,瞧着这死丫头假惺惺地往外走去,这什么失恋的理由都说得出来了,亏她找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把灵娅桑送到度柔的,虽然表面上是炎曜的陛下,不过猜测也肯定是因为摄政王背后动的手脚。 摄政王府很安静。 盛晚晚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就敲响了门来。 门嘎吱一声开了,管家开门瞧了一眼盛晚晚,再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睛,这般天色了,这太后怎么会突然来了? “太后……” “咳,我来安慰你家王爷的。”盛晚晚加模假样地咳嗽了一声,一脸正经而万分同情怜悯的神情。 管家那满脸的皱纹都跟着抽动了两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安慰王爷?”王爷有啥伤心事需要安慰的? 盛晚晚没在意他老人家,直接越过他往里走去。 刚到书房的门口,就被容月给堵住了去路。 “太后这是做什么?” 在知道那位娅桑公主被送走后的同时,容月也是极为高兴的,可是瞧着这个太后又找上门来了,她想都不想就阻拦住了盛晚晚的去路。 盛晚晚一本正经地说道:“哀家来安慰王爷的,王爷刚失恋,需要安慰。” “失恋?”容月愣了一下,不懂盛晚晚这口中蹦出的这个词是何意。 “算了,你不懂的,失恋的男人肯定是很伤心的。”盛晚晚趁着容月愣怔的刹那,直接就推开了门来。 容月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简直是被这小丫头给戏耍了! 盛晚晚入了屋子里的时候,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容月在门口要阻拦自己的去路了。 那坐在书案前的男人,手撑着头,眼帘却是阖着的,看起来应该是睡着了? 昏黄的光线淡淡打在男人的身上,晕染上一层层的柔光,将男人平日里那般凌厉的线条镀上了一层极淡的温柔。 她心中小小地惊叹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往前靠近。 这完全不像是失恋男人该有的表现吧? 凑近了几分,她发现男人依然没有动静,她轻轻瞄了一眼桌上摆放着的是奏折,忽然感叹,这摄政王也真是不好当的啊! 这么近,她都能够看见男人那长而翘的眼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近距离近到何种程度,以至于可能一怒嘴就能够碰到他的脸。 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盛晚晚哎呀了一声,就被男人给一扯,身子整个倒在了男人的……腿上。 “妈蛋,轩辕逸寒,你丫的偷袭?” 男人紫眸中划过了一抹笑意,却是没有让她立刻起身,反倒是让她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趴在了他的腿上。 盛晚晚囧红了一张脸,试图想要从他的腿上起身,于是为了报仇,伸手就拧了一把男人的大腿。 只是很郁闷的是,捏的满满的都是肌肉。 “太后说说,本王是如何勾-引太后?” “快让我起来,我要脑冲血了!”盛晚晚气啊,拧他大腿,他一副不痛不痒的神情,让她都没地方报复了。 她的脑子里立刻闪过了一抹很恶毒的思想,见男人还没打算让她起身,立刻叫道:“轩辕逸寒,你丫的再不让我起身,我就把你阉了!”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气氛更诡异了。 “哦?”轩辕逸寒听她这话,饶有兴致地挑眉,“太后回答了本王的问题,本王就放太后一马。” “泥煤!”盛晚晚想都不想就骂了一声,以表愤怒。 “王爷觉得是哪里勾到我的,就是哪里,快放我起来!”她很无语,为毛线她趴在这腿上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奇怪的宠物?尤其是有一种她是大幸玉莲的错觉似的。 “太后的回答,本王似乎不太满意。” 盛晚晚心底那叫一个怒啊,于是随口便胡诌着说道:“王爷全身上下都是宝,全身上下都吸引我!” 这句话一出,她都要为自己这般不要脸的话红了脸。 艾玛,她什么时候这么放得开了? 男人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因着这句话,心情着实被愉悦了不少。 盛晚晚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再说些什么好话的时候,忽然身子一轻,竟是被男人给抱起,她都没曾反应过来就从趴着变成了坐着。 “……轩辕逸寒,你是不是故意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盛晚晚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暧昧的姿势,让她简直要崩溃。 轩辕逸寒修长的手指轻轻挽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玩弄,少女身上芬芳的香气袭人,竟是有那么一刻让他沉迷。看着怀中少女白希的面庞,不知道是因为这般姿势害羞还是恼怒而染上了几朵红霞,醉人不已。 他的眸底闪烁着动人的光,“盛晚晚,你说,最好的年龄差是六岁?” 盛晚晚啊了一声,转过头来,就对上男人那仿佛带着吞噬的紫眸,那侵略性十足的紫眸,看得她心脏震动地厉害。 “是啊,六岁。” 刚说完,她就明白了,这男人居然还在纠缠当初她说的年龄差。 以她十八岁来说,和他的年纪刚好相差六岁,她当初说出来其实也是觉得恰到好处。 男人漫不经心地玩弄她的头发,轻轻嗯了一声,“太后来此,是来做什么?”仿佛只是随口问问。 他不过是让人把灵娅桑送走而已,她就送上门来了,是不是在某些方面来说她还是在意的? “哦,我想起来了,我是来安慰受伤的男人。”她一脸郑重地拍了拍轩辕逸寒的肩膀,一脸叹息地说道,“王爷如今失恋了,一定非常伤心吧?我都可以理解,没事儿,天下女人这么多,是不是?” 男人听这话,眼中一抹危险的光划过,微微眯细了双眸,盯着眼前这不知死活的少女。 “你看着我干嘛,我说的有错?” “太后是不想要金莲了?” 又来这一招,真是过分! “你到底是给不给啊,我现在急用啊!”提到金莲,盛晚晚收了玩笑的心思,坐正了身子。虽然,她其实只是坐在男人的腿上,可是还是挺直了腰杆,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轩辕逸寒没出声,盯着她这张小脸看。 她只是说她是为了阻止夜倾城死才来,却不知道她是从何处而来,她说她是从别的世界来,他至今都无法想明白她说的世界到底是何世界。 若是给了她金莲,她便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她必定会走。 这才是,她迟迟不表露感情的原因。 他竟然也有这样的担忧,担忧这么一个人儿离开? 被他这样的眼睛盯着,盛晚晚反倒是坦然了几分,越发挺了挺自己的胸膛。然后,她感觉到男人的眸子非常不客气地往下扫,扫向了她那挺了挺的地方。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哪里啊?”她隐约觉得不对,差点没伸出两指戳瞎他的双眼去! “有了金莲,夜倾城真的能复活?”他终于是收回了视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语气平淡,“如若真是这样,夜倾城活了,你去哪里?” 你去哪里? 盛晚晚若是平日里肯定会想都不想就回答,当然是回去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是没出声。 她去哪里,她完成了任务,当然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当初心心念念要回去的,现在在这一刻竟然沉默了。这沉默让她自己都被震了一下。 没听见她的回答,轩辕逸寒蹙眉,眼中渐渐露出了一丝不悦。 不用再问,他已经猜测到她的答案了。 盛晚晚还未问出什么来,忽然被男人给推开了,幸好男人的力气不大,她没有因此摔落地上,只是被这么推开的时候还不打一声招呼,还是让她心底划过了一抹小小的怒意。 “你丫的,是不是更年期啊,说变脸就变脸!”她轻哼了一声。 “金莲让容月带你去取。”轩辕逸寒的语气不知道何时冷了下去。 盛晚晚没搞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她觉得她并没有哪句话说错了惹到他了? “哦,那多谢王爷了。”盛晚晚低低地答应了一声,便转身退了出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再回头看了一眼那厮,见那厮假正经地低头批阅奏折,撇了撇嘴巴,无奈了。 “太后请。”容月自然是一早就接到了王爷的命令,这时候瞧见了盛晚晚,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盛晚晚此刻,心底其实在挣扎,这金莲,是拿还是不拿? 其实早点拿和晚点拿,完全是没什么关系的吧,只是想着再拖下去,她们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最终心一横,还是跟着容月去拿金莲。 …… “你真拿到了?”看着那被盛晚晚打开的盒子,梨晲很惊讶,但是眼底又有一抹兴奋的光。 那是一朵极为傲然的莲花,那晕染开来的金色,晃得人眼花。 盛晚晚盯着这多金莲,心底有一抹很奇怪的想法,“我总觉得我欠了他的。” “当然,这么宝贝的东西,他舍得给你,说明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高。”不然之前怎么闹怎么翻腾,摄政王都不给,这个时候却给了,说明这东西之前摄政王还是挺宝贝的。 听见梨晲这么说,盛晚晚的内心更是觉得有些内疚。 那厮毕竟也救了她两次,她若是不付出点什么来,也实在不符合礼尚往来的古代礼节。 “傅烨手中的紫金玉笛,对他是不是很重要?要不我去把傅烨手中的紫金玉笛拿到手,好还人情。”盛晚晚想到了什么,双眸大亮。 梨晲扶额叹息,这死丫头,是不是情商为零? 这夜色浓重,盛晚晚发现她自从到了古代就特别容易失眠,她的睡眠质量都被严重影响了,她扯过被子就盖住了脑袋,可是怎么也掩盖不掉她的心烦。 正闹心着,门忽然被猛烈敲打着。 “太后,太后!” 门口的声音是叶宁的,盛晚晚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听着叶宁那略微急切的声音,心中隐约有股不太好的感觉。 走到门口打开门来的时候,就对上了叶宁那一脸急切的样子。 “盛……太后,王爷突然毒发了,太后救救王爷吧,炎罗大人也是束手无策!” 盛晚晚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厮肯定是又来装病了,毕竟之前这种把戏都已经使过了两次,这样的伎俩,某摄政王该不会是觉得玩上瘾了吧? 见太后这副平淡的样子,叶宁真是急的想下跪了。都怪他家王爷,上次装病把太后给骗过去,这会儿太后都不相信了! “太后,你别犹豫了,再犹豫下去,爷儿就要……”他差点想说自家王爷就要死了,但是想着这种话说出口实在有些晦气,便赶忙闭上了嘴巴, 盛晚晚将眼前的男人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最终确定他是真的着急了,这才淡定地点头道:“好吧,带我去吧。” 前脚刚走,后脚这男人就毒发了,这说得过去吗?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心底隐约还真的是有些不安的。 …… 屋子里还未踏入,弥漫的药味便让盛晚晚蹙了蹙眉头。 她踏入的时候,目光极快地锁定在了躺在床榻上的男人身上,光线虽然昏暗,可是那脸色苍白地让她想起了那日跳入水中救起她时的场景。 看着男人蹙着好看的眉,神情并不像是多舒服的样子,她是真的有些心疼了。 “他怎么了?”她问道,自然是问向炎罗,表情有些紧张。 炎罗轻轻摇头,“这次毒发更厉害,这是不是意味着压制不住了?” 盛晚晚因为他的话被震了一下,毕竟已经压制了四年的毒,现在这是要彻底爆发了吗? 一旁的容月脸色大变了几分,低喃道:“这可怎么是好?” “我看看。”她上前伸手握住了轩辕逸寒那冰凉的手腕,入手的冰凉,让她的手都跟着抖了抖。她不敢置信,这毒可以让一个人冷到如此地步,以至于都让她差点以为是个尸体。 “看来不行了,都过来帮忙。”盛晚晚说罢,将宽大的衣袖挽至了手臂处,宫廷装就是这点不方便,衣袖宽大,一点都不适合大动作。 听她这么一说,叶宁差点没有被吓晕过去。 “什……什么不行了?”他说话都结巴了。 “别啰嗦了,容月,你去大盆热水来,温水。炎罗大叔,拜托你去把火焰草熬成汁液,还有一些药方我来写好,你们帮我准备东西。” 她说罢,就走到了桌前写下了药材。 看着她那奇怪的拿笔姿势,炎罗恍然大悟了一番。难怪不得,盛晚晚会是王爷的劫数,原来是太后?看叶宁那一副不惊讶的样子,看来是早就知道了吧? 盛晚晚将药方交给了炎罗,脱了鞋子就准备爬床榻上去。 容月刚要走出去,刚转身的身子蓦地顿住,瞪圆了眼睛看着盛晚晚,“太后,你这是做什么?”脱鞋子爬上王爷的床榻,这是要干什么? 叶宁也是惊奇万分地看着,不太明白这太后要做什么。 盛晚晚懒得去解释,跪坐在床榻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扒男人的衣裳。 其实,她早就有这种想法了,早就想把这厮的衣裳给扒干净,看看他丫的身材到底怎样! 容月整张脸都红透了,看着盛晚晚这般放浪的行径,耳朵都一齐红透了。 盛晚晚的手顿住了,看向还站在原地不动的容月,蹙眉道:“容月,快去打水,王爷若是有个闪失,谁来负责?” 容月恍悟了一阵,赶忙转身去打水。 这时候,叶宁的眼睛瞪得老圆,看着眼前那霸气十足的太后,眼底慢慢涌上了一层同情和崇拜。同情的是王爷,竟然被太后给八光了,崇拜的是太后,太后好生厉害! 盛晚晚的动作极快,将男人上身的衣裳全部都扒了个干净! 这男人果然有料,瞧着他那身上强劲的八块腹肌,盛晚晚只觉得视线被冲击住了,她捂住鼻子朝天看去,妈哎,差点鼻血要喷出来了。 平日里,他穿着衣裳感觉不到,反倒是显得有些劲瘦,可是这衣裳剥干净后,那可真是够劲! 看着太后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把王爷的衣裳给剥的干干净净,叶宁心中其实是有些想哭的,不知道王爷醒来后会怎么样? “太……太后,容属下说一句话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道。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从药瓶中到处了一些粉末,轻轻擦拭在男人那冰凉的皮肤上,为了给这个男人的身子升温,不用些别的办法是不行的。 “太后……你对王爷一定要负责啊,不然,不然王爷后半生可怎么办?” 瞧瞧,太后对着王爷的身子,那摸得叫一个光明正大,让叶宁吞了一口大大的唾沫。 盛晚晚的手顿住了,眉毛抖了抖。 她莫名觉得,自己的手很罪恶了呢? “叶宁,拜托你出去。”盛晚晚想起那日喂药的场景,也是这死叶宁站在一旁瞧着,此刻的场景重合,让她很想要去把叶宁的双眼戳-爆的冲动! 叶宁哪里敢出去,担心太后万一兽-性-大发,把他家王爷给吃了可怎么办?日后王爷怎么出去见人呀? 盛晚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瞧着这厮那眼底闪着的精光,猜测着肯定是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温水和药怎么还不送来?”她心里急着呢,瞪了叶宁一眼,“赶紧去催一催!” 叶宁傻愣愣地点头,赶忙转身去催促。 人一走,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盛晚晚低垂下眼帘,看着那肌肉,手又开始痒痒地摸了摸,艾玛,真是刺激啊! 男人眉间的折痕更深了,此刻感觉到一只小手在身上乱来,那身体里仿佛是困着一只野兽,随时就要放出来将这个该死折磨他的人给撕碎! 盛晚晚没察觉到,忍不住还伸手再次拧了一把。 啧啧,果然锻炼的人就是不一样。 正想着要收回手,忽然手腕蓦地被抓住,本来是跪着的此刻被一拉扯,整个人重心向前摔在了男人的身上。 下一刻,天旋地转,男人的身子忽然压在了她的身上。 “我靠……唔?”她刚出声,男人的唇瓣猛地压下,凶猛犹如洪水! 她的眼睛瞪得老圆,看着明明闭着眼睛,可是还在啃她嘴的男人,整个脑袋都是发懵的。 奶奶的,什么情况,这男人毒发了还有力气吃她豆腐? 她开始挣扎,双手双脚并用踢打,结果她越是反抗,这男人的吻就越是凶猛,一瞬间就将她口中的呼吸夺取地干干净净! 窒息地没有力气反抗了,盛晚晚心中渐渐升腾了一股怒火,一脚就踹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力气,这力气夹杂着她的怒火,只听得“咚”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再伴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声,盛晚晚便感觉空气回来了。 此刻,叶宁也刚好催着容月赶来,两人目瞪口呆地站在不远处。 “啪”地一声响,容月更是被吓得手中的温水摔在了地上,水都洒满了一地。 叶宁的嘴巴张大,足以塞进一只鸡蛋。 发生了神马事,他刚刚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太后居然……居然把王爷给踢下了床去,那一脚可真是不轻! 再看看地上的王爷,咳,王爷醒来一定会想要杀人,他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盛晚晚探头看过去,轻轻咳嗽了一声,以作掩饰,“那啥,还愣着做什么,把他抬上来啊!” 叶宁嘴角开始抽动,弱弱地出声道:“太后,你这么欺负王爷,王爷醒来会饶过你吗?” “啥?”盛晚晚的美眸圆睁,差点没气得跳起来,到底是谁欺负谁嘛,刚刚那厮生病了还这么狂野,直接就亲上来,亲的她快要窒息而死,简直是她见过最没有病态的病人了! 叶宁感觉到盛晚晚眼底闪烁的怒意,便不敢再多言,怕自己多说什么,会让这太后恼羞成怒然后甩袖离去,那可如何是好? 容月傻愣愣地弯腰将盆子捡起,“我,我去把水打来。”她真是不敢相信,夜倾城的胆子也是忒大了点! …… 忙了好一阵子,终于是把轩辕逸寒的毒素给压制住了,感觉到那渐渐回暖的温度,盛晚晚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抹了一把额际的汗水,之前那股紧张感一消失,她忽然就感觉到一股困意和疲惫了。 天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太困了,也没有多想自己身边还躺着某个男人,更何况这男人的床榻这么大,她睡一下也不会死。 索性便躺下,闭上眼睛了。 外面的阳光照射入屋中的时候,盛晚晚感觉到鼻尖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挠着自己的鼻子。 她睁开眼睛,一眼就望进了那深不见底的紫眸! 她看不懂那眼眸深处的光,但是只是一眼,却还是被震撼地厉害。 目光微微下移,扫过男人英挺的鼻梁,然后便落在了那张形状完美无比的薄唇上,此刻虽然没有什么血色,可是却也是透着一种病态的粉白,看上去却比平日里的更显得诱-人。 她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盯着那里就没有挪开过。 其实,她想起昨晚上被这个男人给强吻的场景,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吃亏。 “你醒来了?”她问道,声音沙哑地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了。 “嗯。”他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多大的表情。他醒来的时候,自然是看见了自己被八光了衣裳,然后身边还躺着这个睡得像只猪似的丫头。 感情这死丫头,昨天对他做了什么? 盛晚晚刚坐起身来,忽然感觉肚子一阵疼,她捂住肚子,隐约觉得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涌出来了。 “呃……”她囧了。 该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姨妈来了? 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红,轩辕逸寒隐约觉得不对。 “我,我那啥,你闭上眼睛!”盛晚晚不敢起身,可是肚子有些疼,那若是再不止住,这床榻上恐怕全是血了。 “怎么了?”他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暗哑,可是依然还是好听万分。 盛晚晚不敢说,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她肯定是说不出来的。她只能尴尬地准备起身离开。 “我想起,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王爷既然醒来了,就好好休息,呵呵,呵呵……”她笑着,然后连鞋子都不穿就跑了。 轩辕逸寒蹙眉,看着那丫头慌慌张张的样子,目光忽然顿住。 那上好的绸缎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让他也渐渐明了。 他对女人了解甚少,不过对这种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叶宁瞧着盛晚晚急急忙忙地冲出去,露出了一丝困惑的表情,抬步往屋子里走去,瞧见了王爷盯着某一处,露出沉思的表情。 叶宁盯着那摊血迹,啊了一声,“不是吧?”他惊叹了一声。 听见这突兀的声音,轩辕逸寒看向他,“怎么了?”这小子,惊讶的样子,倒是把他给惊回了神来。 “太……太后居然,居然真的下手了啊,王爷,这是太后的落红呀!”叶宁一副同情的样子看着轩辕逸寒,说道,“属下一定要劝太后对王爷负责才行!” 轩辕逸寒默了,落红二字,还真的有些刺激了一下他。 若是他这么平白无故地就被那丫头给……总归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这严重影响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不过,他也是知道,这应该是盛晚晚的月事来了。 他握拳轻咳了一声,说道:“去让容月准备一些月事布给太后。” 听见王爷的话,叶宁啊了一声,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 盛晚晚出门就抓着容月要月事布,她并不觉得这是多么丢人的事情,更何况大家都是女人,这事情也算不上什么隐秘。 容月很惊奇地看着她,但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太后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她对着盛晚晚的时候从来都是自称“我”而非奴婢,盛晚晚也不计较这些。 等她弄完了之后这才往轩辕逸寒的屋子走去,瞧着那上好的绸缎上的一朵血花,盛晚晚的脸上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王爷别误会。” 轩辕逸寒挑眉,看着她窘迫的脸,莫名觉得好笑。 “本王以为,太后昨夜是趁人之危。” “呵呵,所以这是王爷的处-男血,王爷千万别误会错了,不是哀家的。”盛晚晚完全是为了报复昨晚上这厮强吻她的仇,他这丫的,连生病还这么过分,吃她豆腐。 一句话,让一旁的叶宁憋笑憋地辛苦,脸都红了几分。 轩辕逸寒的紫眸闪过了一抹危险的光来,随即说道:“盛晚晚,你是不是觉得,昨晚上踢了本王的仇可以一笔勾销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处-男血,可是他也是隐约猜测到这其中的意思了。 这死丫头,还想要糊弄他,这是他的血不成? 盛晚晚汗颜,不知道昨晚上他摔下去,是不是脑袋后会摔出一个大包来? “呃,哀家忽然,忽然想起来,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王爷这毒,哀家还得再研究研究怎么解才行。”然后装模作样地走到了一旁的书架前随便就抽出了一本书来看。 叶宁看着太后那神情,心中不免鄙视了一番。 昨晚上脱王爷衣裳的时候,踢王爷下床的时候,那股勇猛劲都去了哪儿了? 轩辕逸寒淡淡扫视了一眼这丫头,便吩咐道:“叶宁,你去准备些早膳给太后。” 叶宁轻轻颔首,转身走了出去,走到了门口就瞧见了门口的阎泽。 “王爷如何了?”阎泽的眼中满是担忧。 “咳,放心,有太后在不会出事。”的确是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总还是会出一些意外,比如昨晚上。 太后若是不对王爷负责,他一定要每天念经似的在太后耳边催促,他决定一定要说服太后! 看着叶宁这么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阎泽的眼底划过了一抹不解的神色,也不知道这丫的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这么一副古怪的神情。 书房内,没了人,反倒是安静了几分。 盛晚晚本来也是为了假意看书的,其实根本看不进去,只是这么翻着翻着,她竟是渐渐看进了心理。 她捧着书,走到了桌前坐下。 瞧着这丫头认真万分的样子,轩辕逸寒也没有打扰她,便静静地看着她。 盛晚晚的心,完全被书上的东西给揪住了。 她的脑子里忽然划过了一抹亮光,而她刚好看见了上面正在介绍金莲的药效。 她捏着书的书渐渐收紧了几分,金莲若是用来作为解药的主药,说不定可以解他的毒。 只是,问题就来了。 金莲若是给他做了解药,那夜倾城怎么办? 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纠结。 “盛晚晚,夜倾城可服下了金莲?”男人忽然问道,寂静的屋子里,他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病态的沙哑。 可是此刻,却让盛晚晚觉得,好听地该死! 盛晚晚啊了一声,抬头看向男人,她忽然那觉得,轩辕逸寒之所以当初迟迟不愿给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金莲的功效他也是知道的吧? “轩辕逸寒,你告诉我实话,这金莲是不是可以调制出你的解药?” 轩辕逸寒没出声。 “你为什么给我啊?”她见他不说话,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了床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你到底是为什么会给我啊?” “解药,不过是子虚乌有。”他看着她那双闪亮的眼眸,这才轻轻说道。 听他这话,盛晚晚觉得他是在让她放心。 “轩辕逸寒,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傻啊?”她的心,忽然有些软。 他既然都知道这金莲可能是解药,他却为了她的任务,把金莲给他? 为什么啊?虽然无数遍问了这个问题,却还是因为这样的话而无法说清楚心底的那股怪异的感觉。 是感动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 “盛晚晚,你是不是嫌命长了?”轩辕逸寒一个危险的眸光就射了过来。 他轩辕逸寒,人生头一遭被人说傻。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这才说道:“也许,我可以帮你调制解药,只是……”她纠结地蹙眉,只是夜倾城又该怎么办? 她要用金莲救谁,是救轩辕逸寒,还是救夜倾城,她还真的是很纠结。 如若是平日,她一定会自私地选择后日,可是此时此刻,遇到的偏偏是这个男人,她竟然无法自私了。 “嗯,太后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他倒是不在意,这毒已经纠缠了他四年,他在把金莲给她的时候就明白过来,洛玉泽真的是一语成谶,盛晚晚还真是他的劫数! 盛晚晚咬着下唇,盯着男人那副无所谓的神情,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淡淡涩涩地感觉让她心底有无数只针扎着似得疼。 “我先回去了。”她说道,便转身往外走去。 轩辕逸寒阖眸,不再言语。 他竟然也说不上来,他是不是真的在犯傻? …… “晚晚,你偷偷摸摸地去做什么?”刚回来,盛晚晚就把盒子收入了袖中。梨晲皱眉,一眼就瞧见了她这副神情。 盛晚晚的动作一滞,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梨晲蹙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我……我就是想要拿去鉴定一番真假。”盛晚晚不知道该怎么对着梨晲解释,自己这番行为的原因。 瞧着她这神情,梨晲微微眯细了双眸,“你现在倒是都骗我了?” “不是……我……”盛晚晚竟是觉得百口莫辩了。 “晚晚,你说吧,你想做什么。”梨晲的表情渐渐不悦。 “小梨子,这金莲,我,我要用来救他。”昨日给那人把脉,那毒素已经深入他的血液了,她若是再不动手,他往后毒发地会越来越频繁。 这种毒,一旦深入到血液中,连同血管都要冰冻住,最终死亡。 盛晚晚心急,不愿意这么看着他死! 听见这话,梨晲一怔,看着盛晚晚咬着下唇,那深表决心的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小梨子……”她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第一次,两人完成任务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梨晲看着她的神情,心有些疼。她没想到,她盛晚晚也会有动心的时候。毕竟以前完成任务的时候,也没少穿越时空,遇到的男人也不在少数,更何况暗夜里追她盛晚晚的优秀男人也是极多的,可是却独独算不到,会让她盛晚晚动心的竟是这么一个古人! “晚晚,你先冷静下来。”她松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丝语气,“我知道你心急,可是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头痛。 好不容易得到金莲,眼看就要成功了,她不想就这么前功尽弃。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盛晚晚和那男人产生了感情,这让她觉得很棘手了。 盛晚晚的目光中藏着一抹坚决,“小梨子,对不起了,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晚晚!”梨晲上前了两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能不能冷静点啊,理智点好不好?你即便是救了他,我们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小梨子,你难道真的相信这金莲能够起死回生不成?我懂你也懂,这只是被传成这样,真正能起死回生的并不是这金莲,而是你自己的急切的心罢了。”盛晚晚觉得自己此刻已经很镇定了,更何况医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那分明就不是什么起死回生的药,这东西既是解药也是毒药,双重性极大! 瞧着盛晚晚那副认真的神情,梨晲被她的话给震了一下。 “小梨子,我承认我是想要救他,但是我也是为了能够让你清醒一下,我们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 梨晲抓着她手腕的手渐渐松了下来,她垂下眼帘轻轻说道:“你说的没错。” 盛晚晚看着她眼底闪过的那抹黯然,轻轻说道:“我会找到别的法子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晚晚,自己要想清楚。” 刚踏出门槛,身后的梨晲的话语轻飘飘地传来,带着一丝警告。 盛晚晚的脚步顿在了门口,回过头来看向她说道:“你放心,我想的很清楚。”是很清楚,而且这种思绪,让她整个人都有些道不清说不明。 她盛晚晚向来就是,下定决定就不会后悔。 去往摄政王府的路上,她被一人给堵截了。这位炎曜陛下突然从某一处窜出来,盯着她手中的木盒子,双眸炯亮至极! 这突然出现的炎尧,让盛晚晚有些不解。 “炎曜陛下,你有事?”看着这位神经质的大叔,盛晚晚隐约觉得不对劲! -本章完结- 第127章 爷儿,太后去买小倌去了 灵尧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盛晚晚的手中的木盒。 盛晚晚心中满是警惕,寻思着这神经质大叔,不会是想要来和她抢这金莲吧? 真是活见鬼了! “太后这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灵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就没有偏离过盛晚晚手中的木盒。 盛晚晚感觉警钟打响,不免后退了两步,眼中划过了一抹嗜血的杀气。现在谁阻挡,谁就是找死。 “小丫头片子不说朕也知道,朕听闻摄政王的毒发了,这金莲,太后是想要拿去给他解毒的?” 他猜的可真是够准的,准确的让盛晚晚有些愣怔地抬头。她微微眯细了双眸,盯着眼前这仿佛是从神经病院出来的炎曜国君,心中不免开始怀疑他的动机。 “这金莲虽然可以作为主药,不过太后可是缺少一样东西做药引,这解药也是调制不出的。”灵尧摸着下巴,那神情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瞧着他这副神情,盛晚晚心中震了一下。 她很惊讶,因为这个中年大叔,竟然说的这么准确! 的确,这金莲虽然可以作为主药,却是缺少一样极热之物作为药引,而且这药引必须也是至毒之物,这样才能做到以毒攻毒,只是她翻遍了轩辕逸寒书房中所有记载药草的书都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合适的东西。 盛晚晚开始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将眼前这神经质大叔上上下下开始打量了一番。 “炎曜陛下,你说的没错,难不成陛下会有更好的毒药作为药引?”她的心痒痒的,开始有了别的主意。 灵尧笑米米地凑近了她,“小丫头,你深得朕心,不如你别做太后了,去炎曜做朕儿媳妇吧,朕的儿子可不比他摄政王差。” 盛晚晚嘴角抽动了两下,她无法理解,怎么从一只金莲谈及到了他的儿媳妇上去了。 “娅桑公主前不久和亲离开,陛下为何还逗留于此?”她隐约觉得,这个人出现在这里,还是别有目的。别看这皇帝神经大条,可是他既然是炎曜的国君,绝非池中物。 灵尧笑米米地看着她,胡子跟着他的笑容也跟着往上拂动了两下,“没什么啊,朕和摄政王前不久谈了一笔生意,不过就不知道他摄政王答应不答应了。” “时间也不早了,老子还得回宫去了,小丫头,别忘了,想要给摄政王解毒,就要来给朕做儿媳妇。” 盛晚晚现在不止是嘴角抽动,连同着眉毛都跟着抖动起来。 这死老头,是不是哪根筋被搭错了? 灵尧的武功极高,就像是来时一般,迅速消失在了眼前,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这么厉害的人物,却是个神经质。 盛晚晚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拎着木盒往摄政王府走去,她不信,有了金莲还找不到药引! …… “炎罗大叔,你家里一定有很多的医书是不是呀?”盛晚晚入了摄政王府就冲到了北苑,北苑是炎罗的居所。 瞧着这太后风风火火入了屋子里,炎罗傻愣愣地点头,然后就瞧见这太后毫不客气地从怀中拿出了一大麻袋,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太后,这是要……” “麻烦下,借我些书看,江湖救急。”盛晚晚一边说完,一边从炎罗的书架上把书全部给装入了麻袋里,顿时间就把炎罗的医书给洗劫一空。 她对医术不精,但是调制毒药和解药的手法绝对是一流的。 在遇到轩辕逸寒的毒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使毒的能力没人能比拟,只是现在,她完全改观了。 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切都很正常。 “麻烦你们,送到哀家的寝宫去。”盛晚晚拖着一大麻袋的书,扔到了门口,吩咐这些摄政王府的侍卫,那一脸神情俨然像是女主人。 炎罗抽动着嘴角,看着空无一物的书架,他是不是该找王爷诉苦一番才行? 侍卫们平日里再面瘫的脸,也因为盛晚晚的话而隐隐有抽动的迹象。 太后都吩咐了,他们岂能不照办的,而且看这阵仗,瞧着日后说不定这太后还会是摄政王府的女主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看着侍卫们听话地把书给带走,盛晚晚拍了拍手,一脸嫌弃地说道:“炎罗大叔,你这真是不够爱书的,你的书怎么这么脏,搞得我满手的灰尘。” 炎罗的额际画下了三条黑线。 他心中有个小人在抓狂,他决定要找摄政王理论,要求摄政王给他涨薪,他每个月的工钱太低了,还要被这太后给剥削! 盛晚晚完全没有意识到炎罗内心的忧郁,“好了,放心,王爷的毒现在全权由我来负责了,炎罗大叔你也可以休息段时间放个假什么的,我先走了。” 听完盛晚晚的话,炎罗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太后这也太不厚道了,连他的饭碗都要抢,还让不让他活啊? 入了摄政王的寝宫,叶宁随候在一旁,见她来了,微微有些惊讶。因为太后才走没多久,这会儿又来了? “太后?” 盛晚晚轻轻点头,问道:“他怎么样了?” “王爷挺好的,毒压制下去了,太后这是……”叶宁的话忽然停住了,目光顿在了盛晚晚手中的木盒上。难道太后去而复返的原因,就是这金莲? 玉莲爬上了叶宁的肩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盛晚晚手中的木盒,发出兹溜溜的声音,似乎是兴奋,又似乎是惊讶。 “小爷,小爷兄弟!”它挥舞着自己的小短爪子,兴奋地叫道。 盛晚晚瞪了它一眼,“才不是你兄弟,真是不要脸。” “你,要脸,小爷不要脸。”玉莲扯着嗓子叫起来,但是叫完又觉得这话不对,说错了,赶紧又改正道,“不,是你,不要脸,小爷要脸!” 盯着这二货,盛晚晚也不想去理会,推门走入屋子里。 轩辕逸寒自然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她入屋来也并未抬头。他斜倚在软榻上,手执书卷随意翻看着,黑发并未挽起,垂落而下,反倒是静谧而美好。 美如画卷的一幕,真是让盛晚晚开始不免犯起了小小的花痴。 “王爷,东西还你。”她说着已经到了软榻前,将盒子递给了他。 轩辕逸寒合上手中的书,却是并未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今日开始,王爷的毒由哀家负责,王爷就让炎罗大叔休息几日吧,哦对了,日后每天哀家都会来查勤,王爷可要按时喝药。”她现在就是以一个大夫的口吻说话,轩辕逸寒救了她两次,这一次,也该换她来救他。 那双摄魂夺魄的紫眸,闪过了一抹极亮的光,静静地看着她那张红润白希的小脸。 他微微勾唇,“那就有劳太后了。” 莫名的,他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因为她的话。 盛晚晚将木盒放置在他的身边,点点头,这丫的还算孺子可教也,难得这么懂事乖巧。 “既然如此,王爷可要好好休息哦,对了,这些日子王爷就别乱动用武功了,这武功必定会牵扯到毒素发作,所以啊什么事情都让叶宁和阎泽来做好了。” 她说了一大窜,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她现在这口气完全就像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口气。 他就这么盯着她看,不言语。 她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抱臂环胸,非常认真而坚定地继续说道:“还有,这些日子,出什么事情让叶宁第一个找我,不是找炎罗。” “盛晚晚。”他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盛晚晚啊了一声,不懂他突然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做什么,满脸疑惑地问道:“做什么?” “过来。”他命令道。 盛晚晚不太明白,还是上前了几步,却是依然和他的软榻保持着一步之遥。 这距离,让他不悦蹙眉。 看着男人眉间的折痕,她只能妥协,再次上前了一步,终于是把他们之间这最后一道距离给缩短了。 “明日开始,太后垂帘听政,干预朝政之事。” “为什么?”盛晚晚瞪圆了眼睛,被他的话给震了一下。她怎么也搞不懂,明明之前还说着他的事情,怎么突然就扯到了垂帘听政这种事情上了? “太后不是说,日后本王所有事都由太后负责,那天下事情,是不是也该由太后负责?”男人平静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之色。 盛晚晚轻轻哼了一声,“你丫的,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解毒和参与朝政之事是两码事,而且我并不想要参与这些事情啊,摄政王是不是想要用我来压制谁呢?” 她的话,让他微微眯细了双眸。 “太后认为,本王需要太后压制何人?”他的语气带着嘲弄和轻蔑,浓浓的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这话让她也微微顿悟了几分,也是,就按照轩辕逸寒这厮狂霸的性子,岂是需要利用一个女人来压制别的朝臣势力? 盛晚晚摸着下巴,却是非常不客气地坐下了。 这床榻上的绸缎早已换成了新的,想起早上事情,还是有些囧的。她轻咳了一声说道:“摄政王若是给哀家一个理由,哀家再决定要不要这么做。”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抚上她尖俏的下巴,竟是迫使她抬起头来面对他。 “晚晚,本王在帮你。” 晚晚两个字,深深震动着她的心。 很多人都会亲昵地叫她晚晚,可是为什么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叫出来,竟是感觉整个魂都要被吸走了似的。加之男人的声音魔魅低沉,磁性动人,让她喜欢不已。 为什么从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这两个字,让她的小心脏又开始胡乱扑腾起来了。 盛晚晚嘴角忽然扯开了一抹弧度,挑着眉眼,说道:“小寒寒,你再叫一次晚晚。” 不能每次都被他调戏,她盛晚晚岂是这么好欺负的? 男人的眼底划过一抹醉人的宠溺,从善如流,“晚晚。” 盛晚晚心底一阵欢喜,也不知道这种欢喜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是莫名其妙哦的高兴。 “艾玛,真是好听。”她点点头,真想捧着这个男人的脸啃一番,“王爷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是帮我了?” “凭太后如今的地位能力,想要在宫中立足,不想别人牵着鼻子走,太后认为需要如何做?”他嘴角渐渐晕染开一丝笑意,看着这小丫头那欢喜的样子,心底也是欢喜的。 盛晚晚摸着下巴,暗自点点头,“你说的也没错了,的确是这样。” 只是,她要立足做什么? “若是夜倾城活过来,凭借夜倾城的能力,恐是达不到自保。若想让她日后安然无恙,你就必须为她铺路。” 男人的话,冷静而含有一丝深意。 盛晚晚觉得他的话真的完全是对的,若是她千方百计将夜倾城给复活了,可是最终还没有回去自己的世界就让夜倾城被这些权利斗争给整死了,那她岂不是最终又要功亏一篑? “摄政王此话,甚是有理。”她点头,“那好,明日我就上朝好了,倒是听听你们朝堂之上都说些什么。” 轩辕逸寒看着她兴奋的小脸,眼底的光越发深邃了几分。 他这样,算不算很卑鄙? 为了留一个人,不择手段,他向来不都是如此? 盛晚晚看不懂他眼底的光,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既然如此,哀家就先告辞了,药方写给炎罗大叔了,明日再来监督你喝药!哦对了,等哀家研究出药引来,就马上给你找来。” 他还未说什么,就见这死丫头似乎心情极好,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蹦着出门去了。 他蹙眉,研究药引吗? 他对自己的毒了解还是深刻的,炎罗迟迟下不了手,也是迟迟找不到何物作为药引。 想起炎曜国君的话,他的眼底满是嘲弄之意。 灵尧那老东西,这么干脆就答应与他合作,恐怕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瞧着盛晚晚那一脸心情极好地走了,叶宁万分无语地看了一眼天空,不知道到底是谈到了哪一点,竟然是如此高兴? 叶宁入了屋子里,轻轻唤道:“爷儿,太后已经派人暗中护送回宫了。” “嗯,护国寺那边的消息可有?”轩辕逸寒淡淡问道,语气颇冷。 叶宁点头,“是,这宏王还不知错,刚被遣回封地,这会儿又打算联合着那昭龙国的三皇子和那绝尘公子再次去护国寺。派出去的人都暗中紧紧盯着他们,若是没猜错的话,定然是去打算偷取龙脉。” 龙脉此物,可是琅月王朝的圣物,若是被盗取走了,必定会引得人心大乱。 龙炎令已经在王爷的手中了,龙脉就必须要保住。 “嗯,盯紧了。”轩辕逸寒的紫眸中盛着浓浓的杀气,“本王倒要看看,那三皇子还有多少根骨头没有断。” 叶宁一听,嘴角抽了。 额滴神,一提到三皇子的时候,这王爷脸上的杀气极为浓重,想起那日的红衣美男,再想起那日在护国寺的事情,想想都让他心中不由的汗颜。 默默地替那位三皇子默哀,可别再招惹太后了,否则这次恐怕不是断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 “听说没,今日早朝,那夜家的小丫头得了摄政王的默许,直接垂帘听政了!” “可不是啊,她今日在朝堂之上嚣张劲,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啧啧,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是给摄政王使了什么妖法,竟是迷得摄政王这副神情!” “你这就不懂了,这小丫头片子别看嚣张,那张脸,着实是祸国殃民的祸水脸!” 一旁桌前的几人正热闹地议论着,有的人议论地还带着一丝愤慨,提到盛晚晚这祸水时,那满脸恨不能提着刀杀入皇宫中的样子,让不少人都跟着投来了怪异的目光。 “这些大嘴巴!”一人站起身来,有些恼怒。 “行了,你坐下。”一只玉手,轻轻拿起茶盏轻轻摇晃了两下,听着楼下几人的议论,盛晚晚淡淡笑着,“小月,你倒是个护主的。” 这个新来的丫鬟,听闻是曾经伺候过贤妃的丫鬟。 至于这贤妃是何人,盛晚晚也很好奇。 先帝驾崩那日,除了萧怡然之外,所有妃嫔一同跟着先帝陪葬,皇宫中的冷漠和可怕便就是如此。毕竟先帝的妃嫔们,无一人留有子嗣,除了萧怡然。 而夜倾城,估计是有很重的用处,不然又怎么会让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坐上太后之位,连皇后封后之路都省去了,直接跃上了太后的位置。 听闻这贤妃,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宠妃。 更听闻,这贤妃在四年前莫名失踪不见,让先帝疯狂地翻遍了整个琅月王朝都未曾找到。 因为时间上的契合,刚好是轩辕逸寒中毒的时间,盛晚晚才会想要来这个丫鬟。这个丫鬟,说不定知道四年前的事情,毕竟牵扯到了一个女人,而且这是个先帝的女人,让她的心底划过了一抹不悦感。 别告诉她,轩辕逸寒和这个贤妃有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这种突然而至的不悦感从哪里来,很快就被她自己给掩盖下去了。 小月垂下眼帘,有些愤愤然地说道:“太后娘娘,这些人这番话着实过分,如若是当初的贤妃……奴婢失言了。”想到了什么似的,小月赶忙闭嘴。 盛晚晚眼底划过了一抹亮光,她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想要来研究轩辕逸寒四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她心底有股烦躁感,让她连同捏着茶盏的手都跟着紧了几分。 “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提起这些。” “小月,你这贤妃娘娘的画像可有,让哀家瞧瞧可行?”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她盛晚晚此刻顶着一副假惺惺的淡定神情,却是掩盖着内心的那股烦躁感。 小月愣了一下,赶忙点头道:“有的,奴婢回宫就给娘娘看。” 这小姑娘倒是诚实。 盛晚晚点点头,算是首肯了,她今日出现在这家客栈里,不过是为了等人罢了。 不过一会儿,门忽然被推开来,梨晲风风火火闯入,“好了,我把这些标志都研究了一遍,咱们先从皇城这里开始找。我发现这些标志有一个共性,这里总共有五个标志,你有没有发现,有些街上的店铺都有这些标志?” 盛晚晚看着梨晲递过来的图纸,这些图纸上的图案,她并没有真正研究过。 因为画的着实太抽象,她真的看不懂这些图纸的意思。 一旁的小月凑了过来,咦了一声,“这张我认识,这不是前面出名的听梦楼的标志吗?” 盛晚晚和梨晲对视了一眼,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人极有默契,只是这么一眼就能够猜测出对方的心思。 “这听梦楼是什么地方?”盛晚晚问道。 “这,那是一家专门为皇城贵族姑娘服务的春楼,里面没有女人,全是男人。” “呃……”盛晚晚听见梨晲的话,半晌无语了一番,有些奇怪地转过头来看着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将梨晲上上下下给扫视了一个遍。 梨晲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很惊奇,你这么了解,你是不是进去过?那里面的小倌是不是长得很英俊?”盛晚晚搓着手,一副准备要去瞧瞧的样子。 全是男妓的春楼,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梨晲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好像去瞧过了,蛮多长得不错的。” “那你不早说,我们现在去!”盛晚晚兴致一来,说话间就起身。 小月瞪圆了眼睛,无法想象太后亲自去听梦楼里找小倌,这画面怎么光想着都觉得很可怕? “……”梨晲扶额,其实她想说,若是让某个摄政王知道了,盛晚晚的下场会是怎样的? …… “爷儿,太后出宫了。”叶宁入了屋子来,及时汇报太后的所有行踪。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表情淡定。 叶宁有些紧张,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太后的行踪彻底告诉王爷呢? “怎么了?”瞧见他还杵在这里,轩辕逸寒抬眸,挑眉。 叶宁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太后去了听梦楼!” “听梦楼?”轩辕逸寒的眼眸极快的划过了一抹冷芒。连同着屋子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四周弥漫着一股让人无法琢磨的低气压。 叶宁很悲催的想,不说的话万一让王爷知道自己死的很惨,说了的话让王爷知道自己也依然死的很惨。 “听闻今日听梦楼要选花魁,那一个个小倌长得可是绝色的。”一旁容月听罢,也忍不住添油加醋了一番。其实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完全是有想要去瞧一瞧那听梦楼里的人物到底是何样。 轩辕逸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听梦楼,不说本王倒是忘了这号人物。” 叶宁暗自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 都知道,轩辕家总共有五位皇子一位公主,除了大皇子是先帝,其余四位全部封王了,各自占据着自己的封地。 唯独一位,那位从来不被太上皇待见的四王爷,耀王,更不被天下人待见,出生那年,琅月王朝多灾多难不说,而且当年的祭司还预言这位王爷是魔星转世,会给琅月王朝带来灾难。 这位四王爷,从来不过问朝政之事,专心致志经商,也渐渐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即便是今年太皇太后大寿以及龙脉大祭,耀王都未曾来参见。 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重点是,耀王在皇城生活了二十年,却没人知道他长得是何样!就连他这个常年跟随在王爷身边的人,都没有见过耀王,恐怕摄政王都未曾见过? 容月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忙说道:“王爷,要不要去?” “……王爷还是别去了,属下亲自去把太后抓回来。”叶宁一听,心中吓了一跳,万一王爷一时怒火中烧,把人家听梦楼给拆了,那和耀王就是彻底敌对了。 虽然以他对王爷的了解,这耀王,他家王爷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多一个敌人终归是不好。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备车。” 两个字,让叶宁险些要晕倒。 艾玛,真的要去啊,他又得善后了! …… 听梦楼门口已经站满了人,不少姑娘都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今日是夺花魁,也是拍卖小倌的时间,瞧瞧这些女人,一个两个都是上了年纪的,多半是寡-妇。”盛晚晚极快地把所有人都扫视了一眼,这才凑到了一旁的梨晲耳边小声说道。 梨晲也看了过去,颇为认同地点头。 正儿八经的小姑娘,才不会想要来买小倌呢,毕竟在这样封建的古代王朝,嫁个前程似锦的如意郎君才是最好的选择,即便可能要面对三妻四妾。 门口的面瘫男是一个人一个人放入的,那双眼睛将眼前一个个姑娘的身子扫视了一番之后点头,姑娘们才可以进入。 好不容易到了盛晚晚这儿,面瘫男忽然冷冷伸出手来,“武器交出。” 盛晚晚脸色黑沉了几分,暗暗骂了一声妈蛋。这男人的眼睛难不成是红外线,直接扫射就能够知道谁带没带武器?不过也没法,她只能乖乖将手中的匕首交出。 反正空间里多的是武器毒药,又不在乎这点。 面瘫男也没有再怀疑,方才放了盛晚晚入内。 听梦楼的格局极大,入了门后,便瞧见了前方一处阁楼外围满了人,全是姑娘。 “梦尘公子是我的,是我的!” “走开,你别跟我抢!” 然后,就瞧见了一场女人撕逼大战,说着说着就开始打起来了。而且更要命的是,来的人都是皇城里有头有脸的姑娘,家中都带着不少奴仆过来,这么一下变成了打群架了。 盛晚晚站在一旁抱臂环胸凑热闹,暗自咂咂舌,“这些愚昧的群众,为了一个男人抢成这样?” “太……小姐,不是啊,这梦辰公子可谓是俊美无双,都只是听说,他一笑便让你芳心大动,让你醉意三分。”小月在一旁解释着。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她盛晚晚这辈子见过的男人挺多,不过在古代见过的美男尤其多。更何况,见过某个绝世无双的男人后,其他的男人在她的眼里也渐渐失了色彩。 “走,去瞧瞧。”她淡淡道,抬步挤进了人群里。 女人是一种很可怕的动物,尤其是陷入爱河的女人,这会儿这些女人为了争那楼阁里的男人,可是争得头破血流的。盛晚晚淡定地越过她们打架的混乱场面,淡淡往前走去。 站定在楼阁前,听梦楼的老板这才淡淡出声道:“各位姑娘,还请安静。”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几个女人相互揪着头发的手也跟着停住了。 “我们梦尘公子有话要说,各位稍安勿躁。” 盛晚晚挑眉,等着那楼阁里的人出现,其实她更好奇的是,到底是长得何样,以至于让这么多的女人争成这副样子? 一抹白影,忽然出现在了楼阁的窗口处。 公子温如玉,却是又透着一种让人着魔的妖冶的美。 四周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盛晚晚被震得耳膜发疼,她伸手掏了掏耳朵,真想把这些个脑残粉给拍飞了去,简直是让她隐忍不住。 “你看,他的腰际佩戴的东西!”梨晲一时兴奋,指着那男人,那满脸仿佛是看见胜利曙光的高兴。 盛晚晚抬头看过去,微微目光一顿,距离虽然有些远,可是她还是瞧清楚了那男人腰际别着的正是她们要来这个世界找的玉石! 那是通体散发着银色光泽的玉石,不过怎么瞧着又不太对劲? “你确定?”盛晚晚不太理解,还是乖乖从怀中掏出了照片来对比一番。 “我也不确定,不过不去拿到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梨晲兴奋异常,扯着盛晚晚的衣袖,那双眸炯亮至极,“赶紧想法子把那东西给弄到手便是了。” 盛晚晚摸着下巴,语出惊人,“你说,是不是把他买下来就可以了?买下来了,他的啥东西都归我了。” 她话音一落,梨晲和小月同时瞪圆了眼睛,惊异无比地看着她。 这话,着实吓人啊! 她现在可是太后,这么荒唐的举动做出来,真的好吗? 盛晚晚却是兀自思考着,那表情还真是严肃至极。 “太……小,小姐,你买了他,文武百官和太皇太后都会生气的吧?”想想都觉得可怕。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摄政王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你会怎么样?”梨晲也好心地提醒。 盛晚晚撇撇嘴巴,喃喃道:“我不会怎么样啊,最多就是这梦尘公子会被揍成一头猪而已。” 梨晲嘴角抽动,无比同情那楼上的男人。 上次皇甫俊炎的事情,已经深深证明了,摄政王的女人,绝对不能沾染。 哪怕是摄政王的女人自己跑上去要和这些男人沾染,这些男人也终究是死路一条。 盛晚晚视线一转,开始在烦恼她去哪儿弄那么多的钱来和这些女人叫价呢? 她的目光往上移,开始细细打量那窗口出现的白影,如此妖冶的美男,有一种会让人入迷的美,这么看着,很容易就被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盛晚晚觉得,这种人,就是一种毒药,只是这种毒和轩辕逸寒那男人带着的魔性不一样。 “各位姑娘,今日是选花魁之日,若是姑娘看上哪位小倌便尽管买去吧!”站在楼阁门口的老板看了一眼楼上的男人,笑米米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得意,眼中更是冒着银子的贼光。 显然是想到能够赚钱赚翻了啊,不然也不会如此。 “老板,你就别啰嗦了,直接就叫价吧,那楼上的男人到底是多少钱起步。”盛晚晚有些没有耐心了,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 其中有人认出了她来,惊呼道:“太后?” “夜倾城!”伴随着更多的人认出了盛晚晚后,都不免惊奇地叫起来。 毕竟这儿的人都是达官显贵的小姐夫人,夜倾城的名气在皇城可是绝对不弱的,再加上夜倾城的脸实在太绝美了,让女人们又是不屑又是嫉妒。 听见太后二字,二楼的白衣男人,微微眯了眯妖冶的桃花眼。 “爷儿,这位就是夜倾城。”一抹黑影落在他的身旁,轻轻道,“太后,摄政王在意的女人!” 男人轻轻勾唇,那笑意在唇边绽放,仿若罂粟花一般,“有趣,倒是好奇摄政王是不是也会出现?” 黑影看了一眼那太后,轻声道:“属下认为,这太后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看看她表现再说,她刚刚说,要买本王?”男人眉梢眼角都带着一丝笑意,那笑意却是没有一点温度,有些冷寒。 黑影轻轻点头,“这夜倾城,一直都是这么花痴像,这种事情她是绝对做的出来的。” 盛晚晚不知道楼上的人已经开始在议论自己了,而且看着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若是要隐瞒,一开始就会易容出来了。 “呃……太……太后?”老板开始结巴了,“太后来此……”而且刚刚他没有听错的话,这太后还要买了楼上那位爷儿,这是多么让人觉得惊恐的事情? 摄政王要是知道此事,这听梦楼是不是不用在皇城开了? 不过盛晚晚就不是这么想的,整个人都带着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命令了蝎子去偷钱来,准备着叫价! 只有买下这个男人,那块玉石才能拿到手吧? 反正这些钱不是她的,偷别人的钱来买小倌,这是多么一举两得的事情! 她所有的家当全部被轩辕逸寒那死丫的给没收了,此时此刻,她只能用这里的所有可用资源来进行交易。 梨晲默默看着一只蝎子,伸出自己的夹子,极快地在人群里穿梭,手中夹出的钱财全部扔进了肉眼看不见的储物空间里。盛晚晚这丫头,向来都有这种能力。 姑娘们只顾着看楼上的美男,可没人察觉到自己的钱都不见了。 银票什么的最好塞了,蝎子的动作简直是如鱼得水,顺畅地让梨晲开始整张脸都跟着抽动。 她服了盛晚晚,彻底服了! “咳,这我们梦尘公子,是最后叫价的,前面几位小倌也是各个绝色,太后稍安勿躁便是。” “等等,本公子先来便是。”楼上的男人,忽然奇迹般地出声了。 声音极好听,如落玉的清脆。 只是这声音,却没能打动盛晚晚。 她听惯了某个男人的魔魅磁性,再听这样的小清晰,实在没有感觉了。 “这……既然如此,便开始叫价吧。”老板很惊异地看了一眼二楼的男人,心中划过了一抹无奈。今日公子这是怎么了,竟然有了心情来让人叫价? 盛晚晚轻挑眉梢,等着叫价。 小月也是甚为紧张,盯着老板的嘴,轻轻拉扯了一下盛晚晚的衣袖,“太后,我们可没钱。” “打肿脸充胖子不会吗?”盛晚晚轻哼了一声,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小月当即闭嘴了,觉得太后的话,让她有些惊恐。 一旁的女人冷冷哼哧了一声,“夜倾城,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都坐上了太后之位了,还来这里买小倌,不怕太皇太后打断你的腿吗?” 盛晚晚一个冷眼扫过去,嘲弄道:“这位姑娘,你又算是哪根葱?” 一句话,让对方瞪圆了眼睛,想骂人,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驳回。她和夜倾城比起来,的确什么都算不上! “因梦尘公子并无最低价,大家叫价,价高者得。”老板心中戚戚焉,有些无奈的想着,这公子还真是豁得出来! 听老板这么一说,女人们便开始叫起来。 “一万两白银!” 听到这个价,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开口就叫的这么高,太吓人了! 盛晚晚心底那个怒,不能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也跟着叫道:“一万两黄金!” 黄金! 小月和梨晲瞪圆了眼睛,觉得盛晚晚是疯了! 女人此刻都是失去了理智的人,听见盛晚晚这话,哪里有犹豫,正准备叫,却听到另一道好听魔魅的嗓音在远处传来。 “两万两黄金。”这么一句话,让整个庭院变得寂静无声。 -本章完结- 第128章 摄政王唇上有可疑的牙齿印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让盛晚晚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好听的男人声音,让一个个姑娘纷纷安静了,视线一致投向了那正迈着优雅步子而入的男人身上。 摄政王! 这下姑娘们心底更加激动了,望着那绝世无双的男人,明明想要多看两眼,可是在那双摄魂夺魄的紫眸压迫下,无人敢抬头去看。 那双倾世的紫眸,淡淡扫过了所有人,最终落在了那站在最前方,表情有些心虚的少女身上。 男人的眼中有一抹极为危险的光划过,那抹淡淡的怒意在眼底晕染开来,很快就平静下去。 要说摄政王和楼上的男人相比,摄政王那绝对是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偏偏又有着魔一般的吸引力,简直是让人中毒一般迷恋,却又偏偏被那强大的气场所骇不敢往前靠近。 楼上那位,毕竟只是妖冶。 他的突然到来,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光芒一般,没人再看二楼的白衣公子。 盛晚晚只听得周围响起此起彼伏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她感觉,自己这会儿估计要完了! 为什么有一种,她被捉-歼的错觉? 分明,他两什么关系都没有。 轩辕逸寒的出现,人群非常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来,让摄政王走入,而摄政王的方向,正是那位和摄政王有绯闻传出的太后! 盛晚晚隐约觉得,今天的事情碰上他的话,估计又要搞砸了。 “呵呵,王爷可真是巧啊,王爷也看上了这位梦尘公子?”她尴尬地打着招呼。 轩辕逸寒盯着她心虚的笑脸,眼底的似笑非笑晕染着一抹危险至极的冷意,“本王记得太后说过,要全权负责本王的事情,今日太后食言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全权负责你的事情?”盛晚晚一听,生怕别人误会,赶忙反驳道,“我只是说负责你的毒!” “老板,两万两黄金,无人再叫价。”轩辕逸寒一个冷眼扫过去。 老板被轩辕逸寒的眼神给吓住了,脸色都是苍白无比,面如死灰,很想就这么吓晕过去装死算了。那楼上的和楼下的这位,可是有着不一般关系的啊! “这……”老板为难了。 盛晚晚一听,心里急,想都不想就叫道:“慢着,老板,我出三万两黄金!” 梨晲捂住脸,一副不忍直视的神情。妈呀,盛晚晚把自己给卖了都没有这么多钱,她深知盛晚晚这死丫头的底细,哪里有这么多的钱,即便是搜刮了在场所有人的钱财也凑不到三万两黄金等价的面值吧? 四周的人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冷气四溢下,纷纷后退了数步,觉得从那紫衣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气,简直是要把人给吓跑了去! 轩辕逸寒眯了眯双眸,冷冷道:“本王竟是不知道,太后如此阔绰?” 叶宁在一旁听得是背脊冒冷汗,太后这哪有什么钱,这钱财全被王爷给没收了,而且上次点了点太后的那些钱财,恐怕根本不到一千两,太寒酸了! 盛晚晚抬了抬下巴,一副傲然的神情,“摄政王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让一旁跟随的叶宁暗自咽了一口口水,不免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生怕给殃及到了。他很害怕,太后再说一句话,王爷就气得把整个听梦楼给掀了。 一旁的梨晲轻轻拉扯了一下盛晚晚的衣袖,让她别冲动。 盛晚晚叫完,轩辕逸寒却也不再叫价了。 “若是太后如此喜爱,本王便让给太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这话让盛晚晚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丫的松口了。 可是下一句话,让四周的人更是吓的脸色都白了。 “不过,要看楼上的人,可还活的到明日。” 盛晚晚暗自咽了一口口水,知道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楼上的男人轻轻笑出了声音,那极为好听的笑声,犹如泉水叮咚响,“摄政王,手足相残不太好吧?” 一句话,让众人都是一愣,纷纷看向楼上的男人。 听见这话,盛晚晚也是大惊,不免有些好奇地抬头看那楼上的男人,再看向站在身边的轩辕逸寒,她发现轩辕逸寒那波澜不惊的神色,难道楼上的那位,便是四王爷曜王,轩辕俊耀? 这王爷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竟是自己跑来做小倌,好好的王爷不做,来做小倌,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是什么?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扫视了一眼楼上的人,“还好耀王自知,不想死便滚。” 一句话,狂霸无比! 四周又是一阵抽气的声音,摄政王这般粗鲁的滚字都说出来了,可是偏偏那语气又优雅地该死。 盛晚晚暗暗啧啧了两声,对待自己的哥哥都这么狂霸,实在是不好吧?轩辕逸寒是太上皇的五位皇子里排行第五,也是最小的,却不想最小的也是最嚣张。 “走。”正在思考时,男人却已经捉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不由分说就拖着她往外走去。 盛晚晚回过头来,朝着梨晲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伺机行动。 梨晲做了一个ok的手势,算是回应。 小月有些茫然,但是她是太后的贴身侍女,便只能赶紧跟上太后的脚步。她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摄政王,像今日这般狂傲,还是头次见过。摄政王对待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唯独对眼前太后的态度…… 当初贤妃对摄政王可是用情至深,可惜摄政王对贤妃娘娘无半点感情。 盛晚晚是被男人抱着扔进马车里的,而且那动作在外人看来简直是粗暴。 她被扔在了马车的软榻上,并不疼,可是依然觉得心惊。 男人的动作已经诠释着某种盛怒,那种隐忍的盛怒,简直是可以把人给吞噬干净! “小寒寒,你生这么大气容易变老哦。”她眨巴着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诱-哄的意思。 轩辕逸寒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这么对视着,她坐着,他站着,他仿佛是帝王一般,俯首看她,那般居高临下。 只是这种感觉,让她颇为不舒服。 “盛晚晚,本王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他魔魅的声音带着警告。 紫瞳微微眯起,带着一抹危险的光,盯着盛晚晚的脸,简直是恨不能将眼前的这个丫头给狠狠撕碎拆吃入腹去。 盛晚晚暗自吞了一下口水,说不紧张那才是假的。 “我什么都没做啊,刚刚那个男人,原来是四王爷,我又不知道情况。”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撇了撇嘴巴,“我要完成任务容易吗,都是你,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男人蹙眉,忽然迫近她。 高大的身子忽然压下,盛晚晚惊呼了一声,就被他给压入了软榻上。好在摄政王的马车拉风,连同着马车上的软榻也是足够大,她被他压下的那一刻,简直是心惊肉跳! “盛晚晚,说吧,你看上了什么,本王帮你拿到!”他的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盛晚晚愣了一下,盯着他那略微带着怒意的脸,因为凑得太近,萦绕的全是这个男人的气息。 清新的香气,又是属于男人狂傲的气息! 她魔怔了一会儿,因着他的话,整颗心都跳的停不下来。 “我,我,我就是想要他腰际的那颗玉石而已。”在他紫眸的逼迫下,她竟然说话都结巴了。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两个巴掌,她在这里心虚个什么劲儿呢? 轩辕逸寒听见玉石两个字,脸色微微沉了几分,“就他那颗玉石?” 那颗满大街都有的款式,这玉石有什么好的?和她完成任务有什么关系? 在某王爷的认知里,盛晚晚的任务就是为了救活夜倾城而已,自然是不知道盛晚晚还需要找另外一样东西。 “……是啊。”为什么男人的眼里一副不屑的神情。 “这种玉石,轩辕家人人都有。你若是要,本王的给你便是。”男人的面色缓和了几分。 盛晚晚听到这话,傻了。 什么意思,难道这玉石还不止一个?那么肯定有一颗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山寨货了? 但是很快,她就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打败了,皇家的子弟,怎么可能会用山寨货,想必是有些别的原因? “你们的玉石都是一模一样的?”她简直怀疑,是自己搞错了呢,还是这么多个中有那么一个是自己想要的? 轩辕逸寒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盛晚晚的思绪完全就在那一模一样上,完全扭不过来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暧昧姿势。 瞧着她蹙眉的样子,他的表情这才缓和了几分。 这死丫头,总有本事惹他生气。 “晚晚,本王不止耐心有限,脾气也是极不好。” 他低首,轻啄了一下她那嫣红的唇瓣,以示警告。 被人偷了香,盛晚晚都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纠结中。 男人轻轻挑了挑眉梢,见她神色古怪地伸手探入了怀中掏出了一张很奇怪的图纸,那上面的图极为逼真,可见这画图之人的技术绝佳。 “就是这个啊,你认得吗?”她将照片上的东西细细看了一遍,发现这玉石和之前的轩辕俊耀的玉石的的确确是不一样,而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只是款式比较相似罢了。 轩辕逸寒轻轻扫了一眼,目光顿住,状似不经意问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任务呀!”她轻叹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男人压住了,抖了抖眉毛说道,“轩辕逸寒,你丫的还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给我起来!” 她这般嚣张的话语,从她这张小嘴里吐出来,简直是让他恨不能再狠狠折磨她一番。 盛晚晚感觉到男人那越发暗沉的紫眸,而且这丫的眼神,盯着哪里呢,感情他又开始发-情了? “嗯,做错事的人,不应该要惩罚一番才是?” 话语刚落,他的吻便落下。 柔情蜜意没有,狂霸凶狠也没有,唯有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缠-绵-悱-恻。 她都不记得她被他吻过多少次了,这时候,脑子里有个恶魔似的声音在叫嚣,怎么着也不能每次都是她被压着呀?太没面子了! 伴随着这个声音,理智全部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丫的!真当姐姐我好欺负呀?”她暗骂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他给推倒。 马车的软榻虽然还算大,可是让两人翻滚,并不足够,伴随着一声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盛晚晚因为一个不稳也跟着摔下去了,正好是摔在了男人的身上。 这么摔下去,刚好有他当肉垫子,盛晚晚并不觉得疼。 她趴在他的身上,凑了上去,“轩辕逸寒,你丫的每次都吃我豆腐,这次你也该还一点了吧?” 对上男人那深邃的紫眸,盛晚晚脑子一热,冲动一出,便低头就凶狠地啃了起来! 这是她迄今为止,第一次真正主动地去吻一个男人! 第一次醉酒献出去的吻根本不算什么,此时此刻亲吻这个男人时的那股感觉太深刻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轩辕逸寒的眼中划过了一抹诧异,因为她突然的主动,让他眸中晕染的笑意越发浓重了。 盛晚晚不会吻,本着一股报复回来的想法,所以才会这么抓着男人狂烈地啃了一番,完全是出于报复的心里。她想着,反正他们都亲过n多次了,她若是不尝回来,着实亏大了! 她的牙齿就这么碾压着他的唇瓣,毫无章法。 有一种被蚂蚁爬过的感觉,心底痒痒的。 她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的唇瓣有毒,让她竟是上瘾了一番,啃着啃着就变成了舔。 轩辕逸寒的眸色越发暗沉,被这个丫头肆虐,他竟然一点要反客为主的想法都没有。虽然被她这么折磨着,心里有一头狂傲的野兽叫嚣着,催促着让他赶紧将这死丫头给占为己有,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大手揽上了她的腰际,男人略微低沉沙哑的嗓音轻轻响起,“晚晚,看来,你也不会吻。” 盛晚晚听着这声音,整个人一激灵,猛地坐起身来,喘着气,瞪着眼睛,那神情仿佛见鬼了一般。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生罪恶啊,罪恶地把身下这个男人给…… 甚至刚刚有那么一刹那的想法,直接八光了他的衣裳,把他干掉。 艾玛,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放-浪了? 马车在这时候停了,叶宁在外面轻轻唤道:“王爷,太后,王府到了。” 等了半晌,叶宁都没有瞧见动静,心里又极为想要掀开帘子看一看马车里的场景,可是迟迟不敢动手。 正在这时候,玉莲猛地窜起,一把咬掉了车帘。 哗啦一声响,车帘坠入地上。 门口静候的奴仆们眼睛瞪得老圆,眼前这刺激的一幕,着急把人给吓得脸色都白了。 叶宁更是嘴巴张大成了一个“o”型,足以塞入一个鸡蛋。 眼前的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呢,太后和王爷的姿势,这一看就是…… 太后在上,王爷在下,哎呀,太后真是太厉害了,厉害地让他差点要跪了! 盛晚晚只感觉眼前的光线一亮,顿时她就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一双双瞪得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正愣愣地看着他们。她的耳朵一热,感觉被误会了。 “呃……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刚巧……”她竟然想着要解释,只是这种解释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叶宁满脸认真地神情点头,“太后不必多言,我们都懂的。” 伴随着叶宁的话,众人纷纷一致点头,还非常干脆地答道:“奴才(奴婢)都懂的。” 盛晚晚嘴角抽了又抽,真想问他们,都懂什么了? 看着坐在自己腰际上还未自觉起身的丫头,轩辕逸寒轻咳了一声,出声道:“还不起来?” 盛晚晚囧了,这才后知后觉地从他身上爬起,然后飞快地跳下了马车,“我,哀家有事,先走了,王爷保重。”然后极快地走了,那脚步匆匆,似乎在躲避什么。 叶宁凑了过去看,发现他家王爷毫无意识地伸手摸着唇瓣,他眼尖地发现,王爷的唇瓣上有月牙状的齿印,可见刚刚其实真的是很猛烈的战况啊! 太后真是太厉害了,他深深地崇拜啊! 轩辕逸寒下马车的时候,表情早已恢复如常,只是王爷唇上的牙齿印,让不少人都纷纷投来了好奇而暧昧的目光。 可是他们家王爷,非但不以为耻,反倒是引以为傲,想着盛晚晚难得的主动,日后应该让她多多主动才行。 回了皇宫的盛晚晚整个人都有些懵。 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定自己的唇瓣上并没有任何的迹象之后,这才缓缓而又平静地点点头,一副还好还好的自我安慰样儿。 “你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了梨晲的声音,把盛晚晚给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艾玛,你吓死我了!”她抚着胸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梨晲斜着眼睛,撇嘴道:“他身上的并不是我们要找的。” “哦,我听轩辕逸寒说,他们轩辕家每个人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们找的那颗上面有龙图案。”盛晚晚收了心思,点点头,将怀中的照片拿出。 梨晲一听,双眸微亮,凑了过去,看见盛晚晚手指的方向,上面还真的是有龙的图案。 “这东西,原来还有这个?”梨晲惊讶万分地低低喃喃道,“看来并不好找。” 盛晚晚摸着下巴说道:“那么说来,这个听梦楼的标志只能排除了,不是还有别的图嘛,找找别的图便是了。” 想想也真是好笑了,今天的四王爷就是听梦楼的头牌小倌这事情,天下人知道后都该是怎么想呢? …… 翌日天色尚早。 盛晚晚就去了摄政王府。 其实她不想这么早来的,不过她还是想着该督促某个男人要好好喝药才行,这么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敲响了大门。 伴随着一声开门声,管家又一次瞪圆了老眼。 “太后?”这天还没有大亮呢,太后就来了? 盛晚晚轻轻颔首,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说道:“我来看看你家王爷,哦对了,来督促你家王爷喝药的。” 管家整个人都是懵的,怀疑自己没睡醒,太后是不是也没睡醒? 这天还没有亮呢,太后跑来督促王爷喝药,好生诡异啊! 盛晚晚完全没把他老人家的表情放在眼里,直接越过他,像往常一样,自来熟地朝着王爷的寝宫走去,那步履坚定而认真。看得管家是一阵无语了。 太后是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只不过是为了来见王爷的? 盛晚晚伸手就敲响了门,门内没有声响。 倒是隔壁的叶宁,揉了揉眼睛开门走了出来,因为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因此房间也是在王爷的隔壁,听见声响,他是最先要出来瞧瞧的,瞧见盛晚晚,整个人都瞬间精神了。 “太后?太后可是有急事?” 盛晚晚看了一眼天色,再看一眼叶宁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她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兴奋过头了,是不是表现的太……太不对劲了? “咳咳,哀家是来看看王爷有没有按时喝药的,你家王爷是不是还在睡觉?”她故意压低嗓音,以免让屋内的人听见。 叶宁摸了摸鼻子,默默点头。 其实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这个点,王爷一般都起来了。 而且王爷还有个习惯,这个点起身来沐浴,王爷沐浴从来不需要任何的人伺候,这个点一般只要给王爷准备好热水就行了。 他为了凑热闹,他故意点头了。 盛晚晚没感觉到他眼底的那抹不怀好意,只是想着屋子里的某男人还没有睡醒,她可以进去把某男人的睡相给拍个照。 这么想着,手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将门给推开了。 门关上的时候,叶宁几乎是立刻就冲到了门边,耳朵贴着门去听屋子了的动静。现在他所有的瞌睡虫全部退去了,精神极佳! 阎泽经过的时候,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屋子里,白色的雾气缭绕,帘纱轻拂,越发迷乱了她的视线。 盛晚晚的脚步蓦地顿住,觉得叶宁那厮该不是故意告诉她摄政王在睡觉的吧? 她一步步往里走去,撩开帘纱往里走去,脚步蓦地一顿。 眼里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失望。 因为此刻,男人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在系扣子,动作虽慢却优雅。 盛晚晚觉得,之前一定错过了精彩的瞬间,虽然她看过这个男人的肌肉,可是没看过整体呀,看整体的话一定非常刺激。 “王爷原来起床了呀?”她出声,声音中带着刻意的掩盖。 轩辕逸寒转首过来,挑眉道:“太后倒是自觉,过来。” 盛晚晚不懂他说的自觉,不过他说过去的时候,她还是乖乖地过去了。 “帮本王更衣。”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之外,还夹杂着浓浓的命令之色。 听着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盛晚晚嘴角抖了两下,真想伸出自己的手掐死他。 “我凭什么?”她觉得这男人越来越嚣张了! “太后说的,全权负责。”男人面不改色,话说的更是平静无波。 盛晚晚嘴角又抖了第三下,目光落在他那只扣上了一个扣子的衣裳上,手痒痒的,真想上前去帮他。 “我没说吧,我只是来督促摄政王喝药的,摄政王该要好好喝药。我已经吩咐下属去帮你熬药了,王爷别磨蹭了,待会儿还得上朝呢。” 男人低头,看着少女那张绝色的容颜上晕染开一层淡淡的红色,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入手还有些烫。 “妈蛋,算了,我帮你好了!”盛晚晚被男人摸了脸,见他没有动静要穿衣,直接捞起袖子就给他系扣子,系腰带,全程做全了! 若是此刻有人推门进来,一定会觉得此刻的画面多么和谐,可是又多么古怪。 看着少女认真的神情,他的嘴角轻轻牵起了一抹弧度。 “若是文武百官看着太后与本王一同上朝,百官该如何想?” “如何想?”盛晚晚的整颗心都在他的衣裳上,努力和他的衣裳战斗。要知道这些古人的衣裳,真是够复杂的,不过好在男人的衣裳比较容易,比起女人的来说,简单地不知道多少倍。 “太后认为呢?”男人淡淡道,并不直接回答。 盛晚晚也没再多说,收了手,帮他理了理身上的皱褶,颇有成就感地点点头,“好了,果然是衣冠禽-兽。”她只是自言自语而已,只是这么安静的屋子里,她的声音再小,也还是让男人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微微眯眸,盯着她看。 这死丫头说什么?看来他的确是太君子了点,早应该禽-兽一番才是。 盛晚晚隐约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冷气,她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满脸不解地问道:“摄政王看着我做什么?” “看来太后是觉得,本王太过君子了?”他也觉得他太过君子了,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 盛晚晚呃了一声,慌忙后退,笑呵呵地说道:“王爷真是误会了,我来就是问王爷一些事情的,关于药引的事情。” 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让轩辕逸寒也收了玩笑的心思,挑眉看着她,等她说完。 “我无意中看到这么一本记载草药的书,看到有一种极为适合做药引的药,千夜海棠,这东西只是长相酷似海棠,其实是一种与海棠完全不同的东西,王爷可知道这东西?” “此物生长在极热之地,而炎曜所处的地方最适合生产此物。”轩辕逸寒蹙眉,淡淡道,“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 会让人上瘾,那不是和现代的罂粟一样了? 盛晚晚轻轻点头,“所以我需要这东西。”她需要的是这种至毒的东西,用来作为药引。 只是等等,炎曜两个字突兀地在脑子里闪过,盛晚晚就会想到那位神经质的大叔,显然那位大叔早就知道了这千夜海棠可以作为药引,不然也不会提前就告诉她这些了。 她蹙眉,那老头子果然是不一般。 “此物不好取,一般人碰了就会死。在炎曜有一大片千夜海棠的田地,只是那里横尸遍野。”轩辕逸寒说到这里,眉间的折痕反倒是也深了几许,这死丫头该不会是想要去拿这东西吧? 盛晚晚心底满满的都是希望,听见这话的时候,更是有股好奇感了。 “这么好的东西,那我肯定要去拿到手!”她百毒不侵的体质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会儿自然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轩辕逸寒略微一怔,拉住了她的手腕,警告道:“你不想活了吗?” “没有呀,我怎么不想活了啊?你别担心,我会想法子拿到手的。”她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副没事的神情。 他眉皱成了一个“川”字,自然是不愿意让她去。 还待说什么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爷儿,上朝的时辰到了。”一句话,让两人便再也无言语了。 …… 盛晚晚第二次参加这样隆重的早朝。 垂帘听政的感觉,对她来说其实没有任何的吸引力,昨天更是听得睡着了。今天她干脆命人在这里摆了一张床榻,听着外面的议论,直接躺上去睡着了。 一旁的小月抖动了一下嘴巴,看着太后,半晌无言以对。 好不容易有个把持朝政的机会,太后竟然这般? 下朝时,轩辕逸寒掀开了帘子跨入,就瞧见了某个正呼呼大睡的丫头,眼底闪过了一抹笑意。 这小丫头,果然是不喜欢朝堂之上的事情。 “王爷?”小月小心地退了出去,觉得空间还是留给他们二位比较好。 盛晚晚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轩辕逸寒抬步走到了榻边,伸手将落在地上一半的薄毯轻轻搭回她的身上,眼底的温柔,可以让人溺毙了去! 躲在外面的小月,偷偷看着,瞧着王爷眼底的那抹温柔的光,心中甚至震撼。 原来王爷温柔起来是这样的啊,太迷人了! 轩辕逸寒起身走出的时候,看见小月,淡淡道:“待在太后身边,与贤妃不同。” 这话,让小月怔愣了一下,没有明白王爷此话是何意。 轩辕逸寒的眼底是冷芒,“贤妃若是再出现,你是护谁?” 这话的逼迫之意,让小月心中大震,垂下眼帘轻轻道:“奴婢自然是护着太后。” “嗯。”听见她这回答,男人这才轻轻嗯了一声,抬步走了出去。 小月被震慑的厉害,心底其实有些害怕的。 贤妃再出现,她该是护着谁? 以前跟着贤妃的时候,她是藏匿了武功的,所以后来一直这么忍着,贤妃娘娘也是武功高强的人,也根本不需要她出手。现在,她是太后的婢女,就该是护着太后。 小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心中很是吃惊。 按照太后和摄政王之间这番情况,这绯闻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贤妃娘娘不可能不知道,那贤妃娘娘必定会出现吧? 可惜,贤妃一心想着摄政王,摄政王却是无半点心思。 若是知道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太后夺得了摄政王的心,贤妃恐怕是不会放过太后的吧? 盛晚晚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的事情了,她伸了个懒腰,便和小梨子寻思着准备找下一家目标。 她觉得她最近很忙,一边忙着调制轩辕逸寒的解药,一边又要忙着找他们要找的东西,却已经把复活夜倾城的事情给抛诸在脑后了。 而此刻,盛晚晚抬头看了一眼那偌大的牌匾,很怀疑地问道:“小梨子,你确定,是这里?” 虽然牌匾旁边的确有这么一个眼熟的符号。 梨晲万分认真地点头。 两人此刻都是易容成了男人,看着头顶这挂着“赌坊”二字的牌匾,盛晚晚心中暗自咂舌。 她盛晚晚还真是什么事儿都做过了,逛最出名的小倌春楼,再来逛赌坊,传出去,夜太傅估计会气得吐血吧?不过最近太皇太后都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反倒是让她行动如此方便了。 入了赌坊,让盛晚晚皱了皱眉,这赌坊里弥漫着汗臭,还有烟臭味,着实让她厌恶地皱眉。 这种地方,能有她想要的东西? “哎呀,那不是昨天的那个耀王吗?”梨晲眼尖,一眼看见了那白衣的男人,站在某个赌桌前,神情镇定自若。 瞧见这人,盛晚晚嘴角抽搐,被梨晲拉扯着上前了几分,便凑了过去。 瞧着桌上的大小押注,盛晚晚眼睛都瞪圆了。 他们赌的内容着实有些让人看不懂了。 压大的地方写着,摄政王与太后。 压小的地方写着,傅丞相与太后。 瞧着这状况,盛晚晚几乎是秒懂,他们这群无聊的人,居然是在猜测她到底是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不成? “爷儿,丞相今日还未来。”黑影落在轩辕俊耀的身边,小声说道,“不过属下已经通知过去了。” 听见黑影的声音,轩辕俊耀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向那压大的地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示意一旁的丫鬟将钱财全数压在了小的位置。 “爷儿?”丫鬟都有些惊讶,“这不是必输无疑了吗?” 白衣的男人勾唇淡笑,“本王可不这么认为,阿烨的胜算更大一些。” 丫鬟不解,也不知道王爷这般自信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盛晚晚也是很不解,不知道这小子的自信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她和傅烨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 大家一见王爷这般做,不禁都跟风了。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按照现在太后和摄政王之间的那股不清不楚的感情,日后必定会变得明朗,尤其是以摄政王的手段来说。 不过一会儿,那下属又来了,低声道:“爷儿,丞相来了!” 盛晚晚始终都注视着这个人,因为听见傅丞相来了这么一句话,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好奇了。她知道,傅烨和轩辕逸寒如今已经是敌人了,那么傅烨和眼前的这个难惹又是什么关系? 梨晲也跟着看了过去,见白衣的男人上了楼去,摸着下巴说道:“这两人的目的不单纯啊,傅丞相会不会想要扳倒摄政王,所以选择和耀王合作呢?” 按照梨晲的说法,盛晚晚也是相当同意的,可是这会儿,她竟然觉得非常不爽快了。 再怎么说,轩辕逸寒和她现在已经是同一条战线上了,他们就是被拴在了一起的两只蚂蚱,她是肯定不会让轩辕逸寒出事的。 “要不,去看看?” “你确定?”梨晲怀疑地看着这丫头,她这么在意,肯定是为了轩辕逸寒。 盛晚晚却是一脸平静地解释道:“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必须要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听着她这种假惺惺的大义凛然,梨晲呸了一声,大大地鄙视了一番。 正在这时,门外走入了一抹白色锦袍的男人,此刻面容有些沉。 傅烨走入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太对劲,让不少人都纷纷看了过来,大气都不敢说一声。 “轩辕俊耀呢,让他出来。”傅烨难得地发脾气! -本章完结- 第129章 摄政王都是本公子的男宠 傅烨的双眸中闪烁着怒火,脚步也连同着变得匆匆。 盛晚晚默默在一旁看着,也没明白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梨晲在一旁摸着下巴,深沉状,“这傅丞相和耀王之间关系匪浅,你说他们要是合力起来对付你家摄政王,你咋办?” 这话,让盛晚晚蹙眉,都没有意识到梨晲故意咬重的“你家”二字,撇撇嘴巴说:“要是真的这样,那我也只能帮着小寒寒了,论交情,我和傅烨交情又不深。” “啧啧,小寒寒,这肉麻兮兮的名字,亏你叫的出来。” “这名字多好听呀,我就喜欢。”盛晚晚睨了她一眼,抬步上了楼去。赌坊的人在傅烨出现后,就出奇地安静,不止盛晚晚好奇傅烨和那位梦尘公子之间的关系,所有人都好奇。 因此,上楼凑热闹的并不只是盛晚晚。 很多人都凑到了二楼的屋子前,瞧着屋子内的场景,竖起耳朵听着。 盛晚晚上来的比较早,便是站在最前排,听着屋子里的谈话声。 “阿烨,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轩辕俊耀拿起桌上的酒盏轻轻摇晃了一番,看着对面的傅烨,嘴角勾起的笑容妖冶至极。 傅烨捏住了拳头,缓缓平息了一阵之后,坐下道:“本相问你,你派人送到丞相府的是什么?”语气中隐约带着压抑的怒火。 “本王以为你会喜欢的,酷似夜倾城的人偶,是不是做的很像?” 本来平静的盛晚晚,听见那耀王的回答后,整张脸都抽搐起来了。酷似夜倾城的……人偶? 这个轩辕俊耀,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旁的梨晲也用奇怪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盛晚晚,那目光中还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盛晚晚推开了众人,走了进去。 众人见状,脸色纷纷大变。 站在门口的侍卫当即要拦住她,可是都还未动手,就被盛晚晚极快地溜进了屋内。侍卫们面色大惊,赶忙要入屋子里阻挡这不知死活的人。 只是盛晚晚的动作也很快。 踏入屋子里的时候,盛晚晚心中一抹不爽快划过,二话不说就抓起桌上的酒盏朝着对方那张妖孽脸泼了过去,此刻她真希望手中这是开水,直接把对方的这张脸给毁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酒水泼来,动作快如闪电! 轩辕俊耀都来不及闪躲,脸上一抹惊讶的神情划过,很快归于平静。妖孽的瞳眸中闪过了一抹诡谲的光来。 傅烨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人和动作给惊住了,他很诧异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向了盛晚晚,忍不住开始细细打量起盛晚晚了,这个少年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如此大胆? “大胆刁民,赶紧抓走!惊扰了梦尘公子!”侍卫赶紧上前要抓住盛晚晚。 盛晚晚却是叉腰淡淡出声:“这位梦尘公子,是本公子的人,看清楚了,这是梦尘公子的卖身契!”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卖身契来,上面赫然签着听梦楼老板的名字。 至于这卖身契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完全就是盛晚晚事后对着那老板一阵眼里逼迫下写下的。 老板在衡量到底是惹耀王还是惹摄政王之间权衡之后,还是默默地选择得罪耀王要好一些,若是得罪摄政王,那真是痛不欲生。因此,他只能默默地跟着太后胡闹。 这会儿看着盛晚晚手中的卖身契,对面的轩辕俊耀的表情都变了,他眯着眼睛看着盛晚晚手中的契约,“本王何时说过要卖?”最可恶的是,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自己当真是小倌的错觉。 傅烨的嘴角轻轻牵起了一抹弧度,握着拳头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阿耀,既然这位小兄弟已经买下你了,你就跟着他走吧。”他是在忍笑,难得见到轩辕俊耀也有吃瘪的时候,当真是舒爽。 只是这会儿轩辕俊耀可是完全笑不出来,他瞪着盛晚晚手中的契约,脸色有些沉。 “小兄弟可真是够胆量,若是小兄弟是个女子,本王倒是可以考虑,只不过小兄弟是个男子,本王不同意。” 盛晚晚听到这里,嘴角笑意又深了几许,上前去凑到了对方的面前,轻佻地挑起对方的下巴,故意粗着嗓子说道:“梦尘公子做小倌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也许也有些男人是断袖?本公子就是喜欢男人,尤其是像梦尘公子这般绝色的男人。”说着还很邪恶地在人家的下巴上捏了一番。 吃吃豆腐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更何况这丫的手感又没有某男人的好,在对某个绝世无双的男人摸过亲过抱过后,其他所有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盛晚晚的眼睛了! 盛晚晚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就连要上前准备把她给抓走的侍卫一个个全部都呆愣住了,就这么傻逼似的看着他们家主子被这个少年给调戏了! 轩辕俊耀更是一脸阴沉,被这人给摸了一把脸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啧啧,这手感也不过如此嘛,亏得本公子还出高价把你买下,真是有些浪费本公子的钱财了。算了,回头找老板退货!”盛晚晚收回手,一脸嫌弃地鄙视了一阵眼前的人,随即将手中的卖身契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般羞辱,让四周的下属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看着自家主子的时候,心中无比惊骇。 这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简直是不想活了! 傅烨也渐渐注意到了盛晚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什么身份? 轩辕俊耀那妖冶的脸此刻铁青了一片,猛地出手就试图抓住盛晚晚的脖子,试图将她给掐死去! 这些古代人就喜欢动不动抓别人的脖子,上次浩王的事情让盛晚晚警惕了几分,伴随着这个男人的动作,她直接就给了对方一个过肩摔! “啪”地一声响,轩辕俊耀就这么被这看似柔弱的少年给摔在了地上! 门外看热闹的梨晲捂住眼睛,心中不住地摇头,同情起这个耀王了。惹谁不好,偏偏惹到盛晚晚的头上,其实那送给傅丞相的木偶,不过是为了给丞相意淫一下而已,盛晚晚就这么不爽快了。 这种奇怪的招数,让傅烨的眼里划过了一抹惊异的神色,这种武功是什么招数,他竟然从来没有见过? 盛晚晚摔完了轩辕俊耀,拍了拍手说道:“梦尘公子,本公子向来是敌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可记着了?” “嘶……”轩辕俊耀没想到这瘦弱万分的盛晚晚力气竟然这么大,摔得他痛苦地叫了一声,“小兄弟你可真是不可貌相。”脸色虽然阴沉,眼中分明是浓重的杀气腾腾,可是却没有立刻下令。 四周的侍卫见此情形,极快地上前来抓住了盛晚晚的肩膀,将她压制住。 “阿耀,此事便到此为止,下次换个地方再议事。”傅烨奇怪地看了一眼盛晚晚,不免好奇了几分。他起身,上前将轩辕俊耀扶起,再看了一眼盛晚晚,出声道,“不知阁下是何人,倒是说清楚,否则本相便不会帮你说话。” “本公子只是出来凑个热闹,路见不平而已,这个耀王,好好的王爷不做,竟是跑去祸害皇城少女少妇,此番恶劣行径,难道不该教训一番?”盛晚晚被押着肩膀,手被抓到身后动弹不得,不过此刻也不恼,说话间还带着一抹嘲弄。 轩辕俊耀的眼里杀气腾起,盯着盛晚晚,“好大的胆子,本王的行为还轮不到你这么一介平民来议论!”而且刚刚那会儿,他还被盛晚晚给摸了脸,一想到就觉得憋屈地厉害! “那又如何呀,本公子当时也是看上你这样儿长得不错,才想着要买下你的。要知道,摄政王都是本公子的男宠,你一个区区的梦尘公子,做本公子的男宠又怎么了?”盛晚晚随口胡诌,只是现在她一个人要动起手来把这些侍卫都撂倒,并不是难事,她就怕节外生枝,会让这个轩辕俊耀日后找自己算账,这会儿她必须要假装成自己是个断袖。 听见她这话,四周莫名地沉寂下来了。 就连傅烨,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晚晚,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神经病。 轩辕俊耀的表情变得嘲弄了几分,“本王还以为是何厉害身份,原来竟是一个只会说大话的人。小兄弟可知,此话说出口后,可不止是本王要动手杀你了,摄政王必定也不会饶过你。” “艾玛,我好怕哦。”盛晚晚撇撇嘴,眼神充斥着一丝鄙夷。 “呵呵,本王倒是要看看,摄政王该如何杀了你,这事情可真是有趣了!”轩辕俊耀忽然收了要杀她的心思,今日之事发生后,轩辕逸寒必定不会放过这个人的,更何况这小子还这么不知死活地说,摄政王是他的男宠? 盛晚晚一点都不在乎,毕竟此刻她易容出来的,就算某人要找她算账也找不到她盛晚晚的头上来,更何况,男宠怎么了,做她盛晚晚的男宠很丢人吗? 傅烨还待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一股躁动。 正在此时,人群忽然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来,众人纷纷跪下,因着突然而至的一群侍卫! 一股肃杀的气势袭来,让整个赌坊都变的诡异万分。 此刻赌坊的老板都是满脸惊骇地神色,惴惴不安地问道:“阎……阎泽大人,小的犯了何事,竟然要封了小的赌坊?” “嗯,因为此处败坏琅月王朝风气,摄政王有令,必须要封店。” “封店?”盛晚晚疑惑地看了过去,看见门口还真的是阎泽。 阎泽给了众下属一个眼神,随即上前来,抱拳道:“公子,摄政王殿下让属下传达一句话。”此话自然是对着盛晚晚说的。 盛晚晚呃了一声,满脸不解。 “身为男宠,公子该是自觉一些,用哪只手摸得别的男人,就自断哪只手。”阎泽悄悄偷看了一眼一旁脸色并不好的轩辕俊耀,再看向盛晚晚这张易容的脸,刚刚的情况可是有下属告诉了王爷的,太后也真是有胆儿了,昨天去了听梦楼闹,今天又来了赌坊闹。 轩辕俊耀心底怒火窜上,“阎泽,你什么意思,本店是本王开的,你们有胆儿关?” 原来又是他,难怪会遇见这个人。 盛晚晚很惊讶地扫视了他一眼,想起昨天的听梦楼,再和今天的赌坊,感情这位四王爷不过问朝堂之事,专心致志地就为了做自己的生意? 阎泽面不改色,一个冷眼扫了过去,那几名束缚住盛晚晚的下属被阎泽的眼神所慑,赶紧松了手。 “哪只手动的摄政王的男宠,你们自觉断臂,否则,该知道后果。”阎泽淡淡道,语气中满是威严。 阎泽和叶宁的做事风格不一样,他素来严肃。 盛晚晚黑了脸,只因为那句“摄政王的男宠”,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众人跪在地上没敢起身,但是却不由得竖起耳朵来听,咋回事呀,摄政王何时有了男宠了啊?摄政王不是和太后暧昧的不要不要的吗,怎么转个身就有了男宠了呀? 轩辕俊耀也是满脸惊异,“你真是摄政王的男宠?”这是不是太不可置信了? 最平静的就是傅烨,他看向盛晚晚的时候,眼神渐渐露出了一丝明了的神色。上次见过盛晚晚,那位姑娘每次都用不同的身份出现,可见其易容能力之高超,此刻眼前这位,显然是盛晚晚。 只是,他的心中却又是一阵浓浓的怒意划过。 轩辕逸寒,到底是喜欢太后还是盛晚晚?若是一边宠着这个叫盛晚晚的姑娘,一边又和太后暧昧不清,让他非常不悦! 盛晚晚感觉自己很丢面子,怒道:“呸,你才摄政王的男宠,你全家都是摄政王的男宠!”刚说完,她就觉得这话说的好诡异。 轩辕俊耀被她这粗鲁的话给激得差点没有恨不得掐死这个人。 “阎泽,拜托让摄政王殿下管好自己的男宠,别没事出来吓人。”轩辕俊耀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继续保持着他梦尘公子的气度。 阎泽瞟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对着盛晚晚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男宠,请。” 盛晚晚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给了对方一个极大的暴栗。 “妈蛋,再用这两个字!”为毛线最后成了她是摄政王的男宠,而不是摄政王是她的男宠? 但是很快,她就释怀了。 好吧,轩辕逸寒那丫的,专注总攻二十年。 阎泽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的下属吩咐道:“那几名抓了王爷男宠肩膀的侍卫,全部砍断手臂,这是王爷的命令。” 下属面不改色,仿佛这种状况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盛晚晚暗自啧啧了两声,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轩辕俊耀的脸色黑沉一片,简直是仿佛被染上了墨汁一般,他的人,就这么说被砍手就砍手?只是轩辕逸寒,他现在当真是惹不起。 …… 盛晚晚是被阎泽给请出了赌坊,出了赌坊便看见了门外停着一辆眼熟到拉风的马车。 刚刚她还在庆幸某男人没有来,只是派了个阎泽出现,这会儿瞧着这情形,她心知又被抓了个正着。 阎泽站在一旁,等着她自己上马车。 “呃,我忽然觉得,我中午吃太多了,我应该多走路运动运动,消耗一下自己的脂肪。”她假意地笑了笑,抬步正准备走,却是被人给拎住了后领。 “去哪儿?”男人低沉魔魅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丝不悦。 盛晚晚站在马车边,所以刚刚准备走的时候,极快地就被人给拎起了后衣领,这会儿可真是怎么都反抗不了! “我,我只是要走一走而已。”她觉得她很怂,每次做了坏事后,在他的面前都很怂! 轩辕逸寒给了阎泽一个眼神,阎泽顿时有些头痛,还是乖乖上前,“爷儿,属下都办好了。” 盛晚晚很想骂人,这个时候,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索性便放弃挣扎了,赶忙说道:“哎,算了,我累了,我还是坐马车吧!”与其这么僵持着,倒不如就这么妥协算了。 看着那远去的马车,傅烨站在门口,负手而立,目光深沉。 “那人是何人,本王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轩辕逸寒有男宠?”轩辕俊耀微微眯眼,神情有些不爽快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傅烨淡淡扫视了他一眼,竟是不想把盛晚晚的事情说给他听。傅烨自己也道不清楚自己这番心思是为何,盛晚晚和夜倾城之间有些感情的,更何况盛晚晚还救过自己,所以,他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马车渐渐远离了赌坊。 盛晚晚坐在了轩辕逸寒的对面,看着今日一身月牙白衫的男人,一手撑着头,慵懒地翻看着手中的书卷。 他不管是穿什么样的衣裳,都是最致命的吸引。 盛晚晚的目光顿在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不知道她已经用眼神将他那张脸抚摸了多少遍。 某女的眼神实在太明显,让轩辕逸寒也无心再看下去了。 索性便合上了书来,抬眸看向对面那正猛吞口水盯着自己的少女,“太后用的哪只手,摸的耀王的脸?” 盛晚晚愣了一下,赶忙将自己的两只手藏在了身后。她还真的有些怕,这个霸道的男人会不会出手把她的手给砍断去?其实她很无语啊,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怎么莫名其妙就有一种被捉-歼的错觉? 轩辕逸寒微微眯细了紫眸,盯着她下意识地将手藏起的动作,嘴角牵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盛晚晚,本王倒是低估了你,那卖身契怎么拿到的?” 他以为,将她带走后她就该是死心了,竟是没想到她还真的回头去问老板要了卖身契。 轩辕俊耀怎么会有卖身契,更何况轩辕俊耀是听梦楼幕后的老板,因此这卖身契实在是让人惊诧。 盛晚晚撇撇嘴巴,“我这还不是为了帮你,他和傅烨之间关系匪浅,万一他们合起来对付你怎么办呀?我帮你教训他,你不谢恩现在反倒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就当我是自作多情好了。”她摊摊手。 “帮本王,需要摸他的脸?” 某人纠结的可不是她今日去赌坊的事情,纠结的只是她摸了别的男人的脸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还拿着别的男人卖身契扬言说那是她的男宠。 莫名的,心底怒火就窜出来了。 盛晚晚瞧他这生气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位置,凑到了他的身边,“小寒寒,别生气,生气容易老哦。摸他脸而已,又不会掉一块肉,而且他的脸一点都不好摸。” 男人盯着她这张易容的脸,目光危险。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没错呀!” “拿到玉石,救了夜倾城,你又打算去哪里?”他忽然问道,眼眸深处仿佛是有惊涛骇浪。 被这样的眼神盯住,盛晚晚觉得,她整个人都会被吞噬在这样的眼神中,溺毙而亡!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直接说走吧,可是两人之间走到了今天,似乎已经有了不该有的情愫了,她控制不住这样的情愫。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就像是陷入了一阵漩涡中,越来越深,越来越没有办法拔出。 “我觉这种时候,咱们不适合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好吧,她又怂了,而且还顾左右而言他! 轩辕逸寒收回目光,阖眸,不想再看她。 该死的是,他很狂躁,心中更是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将这个少女占为己有! 马车的气氛变得尴尬了。 盛晚晚默默地退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见他闭目不说话,觉得应该解释一番什么才行,便缓缓说道:“你放心,你的毒,我肯定要帮你解了,我盛晚晚说话向来算话。” 他不答她,一点理会她的意思都没有。 盛晚晚感觉到一股子尴尬,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只好沉默了。 …… 赌坊被封的消息,立时就传遍了整个皇城。 不但如此,关于摄政王有个男宠的事情,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大家的一开始骂太后的态度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改变,纷纷开始同情太后的情路坎坷了。 此刻丞相府。 轩辕俊耀捏着手中的茶盏,脸色僵硬,“阿烨,你拿着他的紫金玉笛,他怎么都没有想要问你要?” “大概是,时机未到吧?”傅烨摇晃着手中的茶盏,淡淡道。 瞧着傅烨这样子,轩辕俊耀那略微僵硬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问道:“阿烨,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我出手后,这太后必定回到你的身边,死心塌地。” “你不要闹,你还是先想想你的赌坊怎么办。” “赌坊而已,再开便是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他轩辕逸寒真以为能够只手遮天不成?朝堂的事情,父皇当年下令不让我过问,现在父皇和皇兄都不在了,我出手岂不是正好?” “你是打算去偷龙脉不成?”傅烨听他这话,心微微一惊,颇为诧异地看着他。 轩辕俊耀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此次行动,都是被逼的。” 被压制了二十五年,他凭什么要遭遇如此对待,而他轩辕逸寒凭什么一出生就可以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看着众人臣服在脚下?这种差距,一直折磨着他的心。 他不甘心,也恨极了整个轩辕家的人,即便他现在也还是姓着轩辕。 …… 翌日很早,盛晚晚就急招入月宁宫。 入了月宁宫,她乖巧地行礼,而且表情各位郑重。 瞧着她这副认真的神情,坐在高位上的萧怡然忍不住嘲弄地勾唇,“妹妹难得行此番大礼,看来是知道了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要请罪来了?” 盛晚晚抬头,对上萧怡然那副得意的嘴脸,她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这些日子她闹得厉害了,萧怡然必定要把她的罪行告诉给太皇太后的。 太皇太后目光深沉,盯着盛晚晚,此刻在她的眼里,盛晚晚简直是和那些祸国殃民的妖女无异了! 从夜倾城坐上太后开始,皇宫中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夜倾城,你平身吧,上前来,哀家有事要说。” 盛晚晚乖乖起身,走上前,站在了萧怡然的身边,觉得此刻必定是要教训她一番了。 “你不要以为,有了寒儿的庇护,哀家就动不得你。若是做的太过了,哀家照样会处置你。垂帘听政一事,既然是摄政王亲口下旨的,哀家便不说什么了,既然你坐上了太后之位,就该担起太后职责,前不久还逛青楼,成何体统?” 太皇太后说到后面,越说越气,语气也跟着越来越重了。 盛晚晚垂下眼帘,做深沉状。 其实她只是想着别的事情而已,此刻太皇太后的谆谆教导,只会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母后教训的是。”她低低地回答。 瞧着她难得地乖巧,太皇太后表情也算是缓和了几分,“既然如此,这从明日开始,垂帘听政之事,萧太后便一同参与便是。” 萧怡然很惊讶,看向太皇太后的时候,眼中满是受宠若惊的表情。 而对盛晚晚来说,这样的下旨,对她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是不是要垂帘听政,其实她一点都不在意。 不过总归萧怡然也是她的一颗绊脚石,尽早除掉才行。 盛晚晚想到了这里,便想起了那日的小皇帝,那小破孩,拿着这么毒的蝎子都没有事,是不是证明着那小破孩也有些特别的地方? 她不免再多看了一眼萧怡然,觉得萧怡然生的儿子应该没有这么厉害吧? “罢了,萧太后先退下,哀家有话单独对夜太后说。” 萧怡然此刻想着能够垂帘听政,说明她离把持朝政更近一步了,也意味着她可以离轩辕逸寒更近一步。心中满是兴奋和激动,也顾不得太皇太后说的要和盛晚晚单独谈话的事情了。 “是,臣妾告退。”她领着她的人退出去后,整个大殿内的其他侍女和太监也全部被太皇太后一并赶出去了。 “夜倾城,哀家今日留你下来,便是有话对你说。” 盛晚晚没吭声,大抵是觉得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可知先帝为何让你坐上太后之位?” 盛晚晚摇头,不懂这话的意思。 “哀家也一直不明白为何独独让你这草包嫡女坐上太后之位,若不是因着先帝的旨意在此,哀家早就下令将你这太后之位废除了。这些日子,你若是再不表现好些,哀家就不会留情面了!” 原来留她下来是为了给她警告呀,难怪不得要把所有人都遣散了。 “别以为寒儿能够护你一辈子,他现在对你不过时一时迷了心智罢了,毕竟你这丫头也着实长得让男人动心。日后,他有了真的心仪的姑娘,就不会护着你了。” 盛晚晚抖了抖嘴角,半句话都不说了。 知道她这是赤果果的在威胁她,可是她盛晚晚并未往心里去。 不管怎么说,和轩辕逸寒护不护她没有什么关系。她觉得轩辕逸寒的话也着实没错,若想要夜倾城活的安然无恙,就必须为夜倾城铺一条路。 她觉得她还真是有当妈的潜质,什么都要为那丫头考虑。 真想见一见这个叫夜倾城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母后说的是,臣妾谨遵教诲。”她淡淡地回答,表情未变。 太皇太后见她如此,便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眼底有一抹冷芒划过,这才消散在眼底。 先帝到底是为何让她夜倾城坐上太后之位,所有人都很疑惑,包括她这个做亲生母亲的。 退出月宁宫的时候,盛晚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觉得太皇太后那番警告只是为了用来警告轩辕逸寒的。她现在是轩辕逸寒的人,虽然这么承认的确是有些让她掉面子,不过又还是得承认。 走了两步,瞧见了小月正在不远处等候。 “小月,你被罚了?”凑近了小月,发现小月的脖子上有伤痕,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冷芒。 小月轻轻摇头,“奴婢失职,该是责罚。” “谁干的?”盛晚晚咬牙,声音冷寒了几分。 “是……是萧太后派人责打奴婢的,奴婢失职在先。”她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夜太后和萧太后之间的敌对关系很明显,更何况现在夜太后势单力薄,即便是有摄政王护着,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盛晚晚冷嗤了一声,“萧怡然这女人,真是不想活了。”都欺负到她的人头上了! 前些日子那般整治她看来还没有起到效果啊,现在是不是该想着别的法子来整治一番! 是夜,夜色浓郁。 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唯独盛晚晚的寝宫一片灯火。 因为上次她的寝宫遭遇大火,因此她的寝宫换到了离萧怡然寝宫极近的华宇宫。 天色略微暗沉了几分,盛晚晚指挥着自己的小银蛇将奇痒粉带入了隔壁的寝宫中。 “太后,这样要是查出来……”小月盯着眼前这只蛇,心中有些骇然,这只银蛇通体是银色,看着就是剧毒。可是这位太后却是伸手摸着这蛇头,一副疼爱的样子,好生吓人。 盛晚晚瞥了她一眼,“查出来再说,她萧怡然有胆动哀家的人,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小月不吭声了,虽然心中惴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 翌日很早,盛晚晚就得了消息说,今日不用上早朝了。 她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翻身继续睡。 “太,太后,听闻是皇上发天花了!”那太监的表情有些小小的骇然。 盛晚晚咦了一声,坐起身来,惊讶地问道:“皇上发天花?”她记得她昨天分明是撒的奇痒粉啊,又不是让人误导的天花粉。 那太监一脸认真神情,“真是中邪了似的,皇上发天花,而萧太后却是也是全身奇痒,太医束手无策。” “哦?”看来小皇帝是真的发天花了,而且这次是来真的。 盛晚晚不免想着,这次事情发展地似乎有些顺利了。 “太皇太后已经下令将皇上和萧太后的寝宫封锁了。”太监的脸上还显出了一丝惶恐之意,“不都是说皇上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吗,怎么还会发天花?” 小太监独自喃喃着往外走去,那神情隐隐透着不安。 听着小太监的话,盛晚晚一怔,心底划过了一抹了然。 那小皇帝也是有百毒不侵的体质?真的还是假的? 不试探一番她是无法知道的。 发天花这件事情,又是真的还是假的? 想到这里,她起身穿了衣裳,冲到了太医院去。太医院里的太医见到她来到这里,纷纷大惊失色。 这夜太后的行事作风向来乖张,今日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打算大闹太医院吧? 盛晚晚大摇大摆走入,抓过一旁皇帝的御医问道:“皇上是不是真的发天花了?” 听见她竟然是问这个,御医愣了一下,“是,千真万确。说起来,轩辕家人人都在小时候发过天花,皇上也该是到了要发天花的年纪了。” 感情他们轩辕家的人,到了五岁都要发天花? 盛晚晚挑眉,仔仔细细盯着这太医的神情,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后才松了他的衣领,嘴角上扬,“哦,原来是如此啊,那最近太医可要大忙一番了,哀家也就不打扰太医了。” 众太医满脸不解,看着太后这么走了,相互对视一眼。 “太后,这是要去哪儿?”小月立刻跟上,她越来越搞不懂盛晚晚的心思了。她自认最容易猜测主子心思的,可是自从跟着盛晚晚后,她也是真的搞不懂盛晚晚下一刻会做什么,这太后每次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出宫,摄政王府。”她是要去督促一番某人该好好喝药才行。 小月恍然大悟,也不多问,赶紧张罗着给她备车。 摄政王府的大门紧闭。 小月敲了无数次,都没有反应。 盛晚晚有些不耐烦,上前再次用力踢了一把。 终于在这样的暴力下,大门才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来,管家瞧见她一点都不惊讶,这才说道:“太后,摄政王下令,从昨日起,摄政王府不允许夜太后入府。” -本章完结- 第130章 上书:摄政王和狗不得入内 “啥?为啥啊?”盛晚晚瞪圆了眼睛,有些觉得莫名其妙了。 她细细数着自己之前和轩辕逸寒之间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惹他不高兴吧,怎么转个身他就不允许她踏入摄政王府了? 管家轻轻摇头,觉得太后也挺无辜的,这才凑了过来说道:“夜太后,老奴觉得,是王爷生太后的气了。” 盛晚晚惊奇地看着管家,看着管家那神秘兮兮的神情,那白色的胡子也跟着他的话一颤一颤的,“哀家又没有招惹你家王爷,为毛线生我气?”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而且这天气不热吧,某人的火气怎么总是这么大? 见管家又要把门给关上了,盛晚晚眼疾手快地上前去挡住了管家的手。 “管家,你等会儿,拜托你让你家王爷亲自来跟我说话,不让我进府也该给个解释吧?” 妈哟,那男人是不是又更年期到了啊,又开始发神经了? 管家看着太后这只手,也不知道是关呢还是不关,他简直是要老泪纵横了,“太后,你就饶了老奴吧,老奴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不容易啊!” 盛晚晚盯着他这满是皱纹的脸,最终无奈放下了手。 门还就这么在眼前无情地关上了! 盛晚晚盯着这道门,真想瞪穿去才好。 府内,书房中的男人早已无心看奏折了。 “按照王爷的吩咐,老奴已经将门上锁了,府内所有人都不敢给太后开门了。”管家小心翼翼地说着,时不时用眼神偷偷瞄着王爷的神情,心中暗暗猜测着王爷这个时候可以忍多久呢?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装作不在意。 管家无言,只能默默退了出去,退到门口的时候刚巧看见了叶宁,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叶侍卫,王爷是为何如此?” “咳,大概是,生气了吧?”叶宁耸耸肩,因为之前赌坊的事情不是他跟去的,不过也听阎泽提起过了,其中的原因要猜测出来也不难。 站在门外的盛晚晚很忧郁,盯着眼前这扇紧闭的大门,她觉得她必须要找某人谈论清楚才行,她细数了无数遍自己所有的行为,应该没有哪件事又惹到他老人家了吧? “太……太后,我们是回去了吗?”小月小心询问着,看着太后那不爽的表情,其实她想提醒太后昨天的事情真的惹到了王爷,可是这话又说不出口。 盛晚晚捞起衣袖,“走,爬墙去!” “啊?”小月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该在此时此刻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反应。 跟着盛晚晚绕到了东苑的墙壁前,小月咽了一口口水问道:“太后,这么爬进去,万一墙那头还有人守着怎么办?” “能怎么办,打晕去啊!”盛晚晚摊摊手,试了一下这高出太多的墙壁,随即朝着小月招了招手来,“过来给我帮衬一下,你在王府外等我好了。” 小月无奈,给太后当垫背的。 盛晚晚爬墙的本事是绝对一流的,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她做的是得心应手。在小月的帮助下,成功跃过了院墙,落地。 她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轻嗤了一声:“就这古代的墙壁,还能拦得住我?”随即抬步就朝着书房走去。 她要找某人理论,她到底是又在哪里惹到他老人家了? 叶宁至始至终都瞧着,看着太后丝毫没有大家闺秀样子爬进王府时,嘴角是抽了又抽,简直是停不下来。 “让开。”盛晚晚已经走到了门边,见着叶宁还杵在这里,不爽皱眉。 叶宁轻咳一声道:“王爷吩咐了,不见太后。” “不见也得见,由不得他!”盛晚晚心底那叫一个怒,“你家王爷是不是真的更年期到了,动不动就不高兴了,我哪里又惹到他老人家了不成啊?” 叶宁扶额叹息,太后为啥总是这么迟钝呢,哪里惹到他家爷儿,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吗? 盛晚晚没耐心,一把推开叶宁就推门进入,心里火气一大,胆儿自然也肥了! “轩辕逸寒,你丫的,是什么意思呢?” 盛晚晚入了屋子的时候,很自然就搜索到了正在书案前批改奏折的男人,听见她的声音,男人都未曾表现出一丝波澜,被这样忽视的时候,盛晚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堵得厉害。 “说吧,我到底又哪里惹到你了?”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他的书桌前,叉着腰,非常嚣张。 轩辕逸寒听见她的声音,抬眸看向她,目光深邃,“容月,赶出去。” 一直站在王爷身边的容月听令,上前阻挡住了盛晚晚的去路,“还请太后自重,请出去。” 盛晚晚看着那平静的男人,冷嗤了一声:“堂堂一个丫鬟,有资格对哀家说这番话?” 有时候还真觉得这男人像小媳妇呀,非得她哄一哄才行不成? 容月目光中闪过了一抹冷芒,盯着盛晚晚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的杀气,“太后,王爷的命令已出,还请太后给自己留点颜面!” “轩辕逸寒,你有本事就亲自跟我说,是不是要跟我断绝关系?”盛晚晚气到了。 若是让叶宁或者阎泽来挡着她,她还不会这么生气,可是这会儿让他身边贴身的侍俾来阻拦,这仿佛就是一根导火索,彻底把她的怒火给点燃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话或者哪个动作惹到了他老人家,只是该说清楚就说清楚一些吧,她受不了这样闷不吭声。 叶宁站在门外,听着太后这简直是不知死活的声音,捂住脸。不知道这小两口吵架,最后谁会胜出,是王爷呢?还是太后呢? 阎泽走了过来,摇头,“这下王府又不得安宁了。” 叶宁神秘兮兮朝着他招了招手,说道:“咱们来赌一次,这次谁赢。” “我猜王爷赢。”阎泽平日里那严肃的脸,也因着叶宁的话而微微有几分抽动了。 叶宁摇着自己的中指,非常认真地说道:“肯定是太后!”在他的心中,他对太后的崇敬简直犹如滔滔江水。 阎泽轻轻咳嗽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碎银子,说道:“来,赌一把!”这次瞧瞧,谁会赢! 玉莲跳上叶宁的肩头,嚷着:“人无聊,无聊的人!” …… 屋子里一片沉闷。 盛晚晚头一回被一个人给惹到发火的份上,她向来嬉皮笑脸,也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要知道,她生气,后果很严重! 轩辕逸寒淡淡合上奏折,出声道:“容月,你先退下。” 容月愣了一下,以为王爷会再次下令让她把太后赶出去,不过现在看来,王爷对太后只是气头上罢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只能退出去。 人一走,气氛略显僵硬。 即便是那人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她也觉得,非常不舒服! “太后认为,与本王断绝关系,能立足?”轩辕逸寒扔了手中的奏折,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的脸上有一抹略带嘲弄的笑,只有那双紫眸,暗沉寒凉,没有任何的温度。 盛晚晚感觉到他语气中是在威胁她,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缓缓出声道:“王爷在跟哀家生什么气,难道就因为哀家昨天摸了耀王的脸,王爷犯得着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跟哀家闹别扭?” 她说完,忽然就觉得自己真相了。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又怎么会这么生气? “盛晚晚,既然你迟早要走,本王何必又要对一个没有留恋的女人付出?”他蹙眉,寒眸落向她,那眼眸深处没有任何的温度。 这话,让盛晚晚的心震了一下。 她捏住拳头,不知道作何回答。 “养一只狗还知道报恩,本王对太后的纵容好像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既然如此,本王养一只狗或许更舒坦一些。”男人魔魅的嗓音,低沉而又嘲弄。 盛晚晚这才明白,他不是因为她摸了耀王的脸而生气,而是准备着彻底不再霸道逼迫她了! 其实说逼迫,好像他也没怎么逼迫她。 只是她也不可能一位地让他给自己付出所有,她却不给出回应。 她只是害怕回应,一旦回应,便是万劫不复! 她垂下眼帘,终于出声道:“我知道了,王爷说的倒是也没错。那日后我不打扰王爷便是了。” 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轩辕逸寒的眸色微沉,表情冷了下去。 盛晚晚觉得心中被什么堵住了,很难受,让她都说不上来这种情绪到底是为什么。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发现两男人一宠物正用好奇万分的眼神盯着她看,她此刻心情不好,无心理会,越过他们就往外走去。 阎泽和叶宁对视了一眼。 “怎么回事呢,瞧着似乎不太对劲?”叶宁喃喃。 “太后的眼神,有些可怕。”阎泽摸着下巴,推了叶宁一把,“你进去看看王爷。” 叶宁被他推了一把,差点没摔下去,暗自瞪了一眼阎泽,一抬头就对上了王爷那可怕的眼神,吓得他赶紧站起身来。 妈呀,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可怕的王爷,那眼神嗜血暗沉,如果那眼睛有特异功能,他觉得他简直要被这样的眼神给生生凌迟而死。 “爷儿,太后走了。”他觉得此刻他应该说些什么来。 轩辕逸寒冷冷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叶宁,去帮本王物色一只狼狗。”然后,王爷的一句话,差点没有让叶宁给再次栽倒下去。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解问道:“要狼狗做什么?”他记得王爷最讨厌狗啊猫的,王爷比较喜欢有价值的东西,比如像骏马啊或者像玉莲这样的灵物,虽然在他的认知里,玉莲也的确是没什么实用价值。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养着。” 两个字,言简意赅,又是霸凛傲然。 偏偏让叶宁觉得王爷是被太后气糊涂了,养一只狼狗,简直是疯了! …… 翌日皇城因为一则消息闹开了。 盛晚晚心中郁闷,出了自己的宫,就发现皇宫中到处弥漫着狗吠声,她顿住了脚步,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月耸耸肩膀,也是万分无奈地说道:“听闻是摄政王选狗。” 盛晚晚听到这里,嘴角抽动了两下。 那丫的是不是为了证明对她好还不如养一只狗靠谱,所以特地在皇宫里选狗? 人家都是选妃,他摄政王倒好,竟是选狗,盛晚晚此刻真是想骂一句,日了狗了! “哼,幼稚!”她鄙夷的骂了一声,“二十四岁的老男人,还这么幼稚!” 小月听她这话,蠕动了一下嘴角,心中不由得觉得恐怖。太后这么明目张胆地骂出来,万一这话哪天传入了王爷的耳朵里,这宫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不过盛晚晚一点都不在乎,表情极为淡定,吩咐道:“小月,从今日起,派人在哀家的宫门口竖个牌子。” “啊?”小月愣了一下,不明就里。 “上书:摄政王和狗不得入内!”盛晚晚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一旁的太监和宫女听得是满脸冷汗,太后这是嫌命太长了吧?之前摄政王庇护的时候两人恩恩爱爱的,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闹起了别扭,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很难做。 小月更是听得心下抖了一下,这种不怕死的牌子,谁敢竖? “都听到了没,今天之内哀家必须要瞧见这牌子!”盛晚晚恶狠狠地命令,然后扶手就往前走去。 小月看了一旁的太监无奈摇头,太后现在气头上,谁也阻挡不得。 宫廷的花园里,满满的都是狗,各种狗。 全部都是大臣献上来的,大家都想着讨好摄政王,此刻领着自家的爱犬入了皇宫里,那神情激动不已,好像是要把自家女儿嫁给摄政王一般。 盛晚晚入了园子,瞧着此情此景,又是冷嗤了一声。 今日紫袍的男人坐在亭间,闲适地玩弄着桌上的棋盘,他难得会驻足在宫中,今日驻足不过就是为了选狗的事情。 盛晚晚也没有靠近他,目光忽然一顿,落在了一旁面无表情的傅烨身上。 他站在亭间,似乎正在对轩辕逸寒说话。 走得近了,能够听见他们两人的谈话声。 “耀王归朝一事,不知摄政王考虑如何?”傅烨的声音平静。 “无需考虑,耀王不适合朝堂。”轩辕逸寒连头都不抬一下,淡淡地就拒绝,“傅丞相若是如此操心国家大事,不如多为琅月王朝物色人才,而不是每日为了耀王归朝来找本王。” 傅烨向来和轩辕逸寒敌对,这会儿为了耀王的事情,又不得不拉下身段,这一幕让盛晚晚看着都忍不住咂舌了。 想想一本正经高傲无比的傅丞相,原来也有为自己的兄弟两肋插刀的时候,连拉低身段这种事情都愿意做。 “耀王有一狼犬,倒是可以献给摄政王。”傅烨蹙眉,明明已经不悦了,可是还是要说这样的话。 轩辕逸寒挑眉,“献来让本王看看,入了本王眼,本王再考虑。” 傅烨听他这种欠扁嚣张的话语,简直是要咬牙切齿了,“摄政王!” “怎么,若是不愿,本王也并未强求。” 某人就是有这么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 盛晚晚走上前说道:“选狗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选好一点的才配得上王爷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传来,让亭间的两个男人都看了过来。 傅烨目光微微一顿,看着盛晚晚走来,觉得简直是来给他更加添堵的。 轩辕逸寒冷冷扫了一眼盛晚晚,淡淡问道:“太后有见解?” “可不是嘛!”盛晚晚上前指着其中一只白色的狗说道,“这狗啊,太白了,容易脏,不好养。” 然后她将园子里所有的狗都数落了一遍,所有不好的地方都列完了,最后落在了一只站在最墙角最瘦弱最漆黑的一条狗身上,“这只最适合王爷了,瞧瞧这狗多么精壮,它又是黑色的,都不用去每天思考给它清洗,艾玛,真是太适合了,这是谁家的啊?来来来,哀家出钱帮摄政王买下来,送给摄政王就是了。” 轩辕逸寒眯眸,盯着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捏着黑子的手微微使力,顿时棋子在手中化成了粉末。 叶宁暗自咽口水,心想,糟了,太后一来就是要点火的。 盛晚晚见他表情不好,撇撇嘴巴,“看来王爷不喜欢,那就换只。” “夜太后,该是多多劝说一下摄政王。让耀王归朝一事,也请太后考虑考虑。”傅烨听着盛晚晚的话,隐约都有些想笑,头一次看见摄政王吃瘪的样子,真是有趣。 他忽然觉得,从太后的身上下手,让太后来劝说轩辕逸寒让耀王入朝是最为快捷的方式。 本来,他也并不想让太后卷入这场权力斗争中,可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竟然也变得这么卑鄙无耻了。 盛晚晚挑眉看向他,耸耸肩说道:“傅丞相此言差矣,哀家觉得耀王也不适合入朝,就他那成日在外花天酒地的样儿,怎么适合入朝参与朝纲?” 傅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她。 “你们的斗争呢,哀家管不着,摄政王要挑狗可以回府挑啊,在皇宫中挑狗成何体统,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呢?”盛晚晚惹完傅烨,又将矛头对上了轩辕逸寒,傲然地抬了抬下巴,似乎带着一抹挑衅之意,“摄政王认为呢?” 轩辕逸寒的眸色微凉,冷冷勾唇,“太后认为,皇宫是太后的皇宫不成?” “难道不是?难道还是摄政王的皇宫?” 两人的气氛不对啊,让所有大臣都警觉了。 平日里这太后和摄政王可是一唱一和的,朝堂之上摄政王的任何提议,这太后都说好,虽然太后参与朝堂之事没几天,可是这几天两人在上朝时那极度的配合,简直是让人觉得他们私底下拜了堂悄悄行了夫妻之礼,不然怎么会这么夫唱妇随? 可是现在,画风不太对啊! 叶宁暗自退后了两步,觉得他两会不会在待会儿打起来? 轩辕逸寒冷眸扫向盛晚晚,“太后觉得,皇宫是谁的?” “当然是……”盛晚晚下意识地要说是谁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这会儿若是她说是自己的,这么多大臣都在这里肯定以为她这是要谋-反了呢,可是若是说是摄政王的,就证明自己输了,她轻哼了一声,“自然是皇上的,难不成摄政王还想越俎代庖,将皇宫占为己有?” 她说完这话,让四周都响起了一阵整齐的抽气声。 这么明目张胆地说摄政王架空皇上的,大概也就是太后才有这种胆量了。 皇上登基,璃王坐上摄政王之位后,这天下尽在他轩辕逸寒掌心中,他轩辕逸寒想怎么玩弄这天下就怎么玩弄,没人敢与他抗衡。即便是今日的傅丞相,也是要忌惮他摄政王三分,即便是平日里分庭抗礼,也总归是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琅月王朝,现在尽在他轩辕逸寒的掌心,没人敢夺。 天下人无不忌惮他轩辕逸寒,在他坐上摄政王之前,轩辕逸寒就已经是琅月王朝赫赫有名的战王,无人敢侵犯琅月也是因着他轩辕逸寒的存在,那会儿先帝就对他是又敬重又防备,可是先帝身子病弱随时会倒,又要担心琅月王朝会崩塌,最后万不得已只能让他轩辕逸寒坐摄政王之位。 现在太后这番说出话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轩辕逸寒眸色呈现出一片暗紫,冷冷道:“本王若是想要这天下,天下自会到本王手中,太后觉得,本王需要这么做?”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轩辕逸寒不屑要这天下,那怕这天下作为东西奉献给他,他都不要。他要的只是臣服,所有人臣服在他的脚下! 狂霸拽的话,盛晚晚为什么觉得自己总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她被他这种狂傲的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他轩辕逸寒说的也的的确确没错,他要是要这天下,谁都阻挡不住。 “咳,皇上的天花可还好?”盛晚晚无言以对,只能转过头来问一位大臣,转移话题。 大臣被她给弄得愣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身子还好,只是听太医说,年纪尚小,这天花发的有些凶猛,还需观察几日才行。” “叶宁,回府。”轩辕逸寒收了目光,手中被捏成粉末的黑子顿时随风而逝。他收手,冷冷瞥了一眼盛晚晚,眼神带着一丝嘲弄,随即抬步走了出去。 叶宁轻轻称了一声是,便跟上。 盛晚晚被那样一个眼神鄙视了,气得脱了鞋子就砸了过去。 众人的表情一惊,不敢置信! 她平日在宫中穿的最多就是绣花鞋,这东西毕竟是软,走路都舒服。 只是最让人惊骇的不是太后扔的绣花鞋,最让人觉得惊恐的是,太后那绣花鞋精准无比的砸中了摄政王殿下的……屁股。 男人的脚步一顿,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屏气装死。 四周变得死寂。 “……”叶宁也是半晌无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来人,打断太后的腿。”男人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温度。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知道这个男人看来是彻底要和她划清界限了! 这么一句吩咐,让众人都是一惊。 夜太傅吓得面色苍白,赶忙出来跪下求饶:“摄政王责罚,要罚就罚下官,是下官教导无方。” “太傅此话倒是没错,那就女债父还。”轩辕逸寒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盛晚晚一听,大惊了一下,“等一下,关我爹什么事,轩辕逸寒,是我砸的你,便怪罪我爹。” 她现在还真的有些不适应,没有这个男人的庇护下,她的嚣张反倒是变成了一种罪过。她心中极为气恼,可是又只能忍着。 “罚太后。”男人终于是说了最后决定。 叶宁傻愣愣地看着王爷,这次来真的?不是吧? 傅烨出声道:“还请摄政王海涵,太后生性顽劣,众人皆知,太后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摄政王大人有大量何须与一个孩子计较?” 的确,对于他们来说,夜太后也真的就是一个孩子。 说完此话,傅烨便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弯腰将盛晚晚的鞋子捡起,走回到盛晚晚的身边,蹲下身。 他温和道:“女子的脚是最为矜贵,不能随意给男子看,夜太后下次莫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盛晚晚也愣住了,看着弯腰给自己穿鞋的男人,差点没怀疑地掐了自己一下。 傅烨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瞧着这一幕,刺眼地厉害! 轩辕逸寒眼中杀气顿起,很快隐匿下去,拂袖便走。 叶宁摸了摸鼻子,赶忙追上他的脚步。 这是个什么情况,让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呢? 傅烨给她穿上鞋子之后,这才说道:“太后还是少惹摄政王为妙,素来摄政王便是冷血无情,喜怒无常,太后为了活命便不要再招惹他。” 妈蛋,到底是谁招惹谁的? 盛晚晚真想大吼一声,一开始不都是轩辕逸寒招惹的她?要不是那男人把她往死胡同逼,她至于拖到今天任务都完不成吗? 但是很快,她还是平静了。 说来说去,都是这该死的任务,那位金主,最好别让她知道是谁,她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金主给狠狠揍一顿才好。 “多谢傅丞相了,哀家下次会注意。”盛晚晚收敛了一下表情,这才转身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傅烨微微蹙眉,他不知道太后和轩辕逸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隐约能够猜测到和盛晚晚有关系。 他转身,一旁的小厮跟上,小声问道:“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回府。”傅烨淡淡说道,可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改了主意,“去摄政王府。” “啊?”这让小厮错愕不已。 要知道丞相从来不会踏足摄政王府,而摄政王更不肯能踏足丞相府! 傅烨横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斥着不悦。 小厮赶紧闭嘴,只能跟上。 夜太傅暗自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也不知道这好端端的,自己的女儿和摄政王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主角们都走了,只留下一众大臣和狗狗们,傻愣愣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 梨晲经过宫门的时候,目光顿在了门口的那块牌子上,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这牌子逗得她不行。 “这谁干的?”不过想想这般大胆的行径,大概也只有盛晚晚才会干得出来。 小月无奈摇头,“太后。” “啧啧,我进去说说她。”梨晲一边揉着笑疼的肚子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盛晚晚在屋子里坐着远远的都听见了外面的笑声,心情抑郁了。 “小梨子,你笑什么?” “没,咳咳,我这不是心情太好了。”梨晲一入屋,瞧着盛晚晚那不太好的表情,知道这会儿还是不要惹她为妙,“你这是怎么了啊,一副姨妈失调的样子。” “呸,你就笑吧。”盛晚晚轻哼了一声,“我和那混蛋绝交了。” “绝交?”梨晲凑过去,拉开椅子坐到了她的对面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呢!” 分手两个字,刺了一下盛晚晚。 盛晚晚撇撇嘴巴,“分个毛线啊,我和他又没谈恋爱。” “你们这样儿不就是像小情侣吵架?”梨晲轻叹了一声,表情立马严肃起来,“不管你怎么和他闹吧,自己考虑清楚。你喜欢他是事实,而且啊,他也喜欢你。” 盛晚晚默,不说话了。 “晚晚,要么,你一边和他谈情说爱一边完成任务怎么样?”梨晲看着她这神情,知道她肯定是在纠结这段感情,“反正就当做了一场梦呗。” “小梨子,你说的倒是轻巧。是不是有新的进展了,给我说说。”盛晚晚转了话题,不想再在原来的话题上兜来兜去,她觉得若是再说下去,她一定会变得格外郁闷了。 梨晲点点头,“嗯,如月楼,这酒楼的标志,看见没,上面画着的这个标志,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个线索!” 三个图标都找完了,只剩下这最后一个了。 盛晚晚的目光定在那图纸上,那上面画着一只类似巨蟒的图,这次不是抽象的。 “听闻是因为这些从商的人,都有自己的牌子,这个酒楼背后的老板来头不小,听闻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开的。他旗下不止酒楼,还有珠宝首饰,整个琅月王朝不少店铺都是他的。” 盛晚晚很惊奇地看向她,“有这么厉害?就是那个什么魔帝?” “嗯,这人很神秘,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听说成王就是被扔到了魔域去,那地方踏足者便死。” “啥?成王被扔到了魔域?”盛晚晚才知道这事情,因为轩辕成明轻薄了太后,所以便只能死路一条了,可是同样轻薄太后还轻薄成功了的宏王,现在怎么还好好的? 梨晲扫视了她一眼,“摄政王下的令。不管如何,这酒楼你去不要闹事便是,我们去探探,还有他的珠宝店,说不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盛晚晚点点头,算是回答,她皱了皱眉。 这最后一条线索,也许是最有可能的。 那么说起来,她就真的离任务胜利更近一步了? “小梨子,这里到炎耀国有多少路程呢?”盛晚晚想到了某人的毒,既然已经开口答应了人家,自然是要帮人家给解毒的,这会儿若是不解毒也说不过去。 只差药引而已,她只要拿到手便是了。 盛晚晚的话,让梨晲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问问。”她现在暂时还不想告诉梨晲这事情,日后再告诉也不迟,毕竟现在她也拿不到千夜海棠,要有极好的契机才能离开。 梨晲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是也不再多问,便抬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正在这时候,门外的小月风风火火冲入了屋子里,“太后,太后,摄政王府来人了!” “哦,那又怎么样?”盛晚晚一脸波澜不惊。 “是……”小月话还未说完,门外的小厮就急急奔入屋子里跪下了。 “太后,拜托太后去阻止一下吧,丞相和摄政王打起来了!” 盛晚晚听得手中的酒杯就摔了,啊了一声,“打起来了?”神马情况? 这小厮一瞧就不像是摄政王府的。 而这时候又有一名眼熟的小厮也跟着奔入屋子里说道:“太后,快去阻止啊,不然要出人命了!” 盛晚晚很想拒绝的,可是此刻心底隐约还是有不好的感觉,只能走出去,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两个府邸的小厮都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盛晚晚觉得问了还不如不问,便没有再问,脚步匆匆往摄政王府走去。 到底是谁揍谁呢? 而且她分明警告过轩辕逸寒,不许动用内力的,那丫的,这个时候和傅烨打起来,两人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 刚刚踏入王府,管家瞧见盛晚晚的时候,脸上亮了几分,“太后你可来了,再不来就真的出人命了!” 简直莫名其妙了,盛晚晚问道:“现在战况如何了?”她是不是要考虑等他们打完了再进去? 管家抖了抖嘴角说道:“太后还是请入屋自己看吧。” 要说傅丞相的实力到底如何,盛晚晚从来不知道。 毕竟从来没有瞧过傅烨出手,不过上次保护度柔国一事上,傅烨中了毒,看来应该是身手敌不过轩辕逸寒的。 盛晚晚抬步踏入屋子里,看见了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大概猜测着是已经打完了。 跟着入府的小厮赶忙上前去扶住了傅烨,“大人!” 傅烨一口血吐了出来,还是强硬地说道:“本相无事!” “摄政王算是想要武力解决,那就证明本相说的是对的?”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嘴角的淤青很明显。 轩辕逸寒倒是毫发无损,可是脸色显得有几分苍白,他蹙眉,“傅丞相未免多管闲事。” “本相只是为太后不平,王爷脚踏两只船着实不该,若是喜欢盛姑娘便就一心一意对盛姑娘,若是喜欢太后就一心一意对太后,而不是这般!” 轩辕逸寒冷冷盯着他,觉得这小子今天是来讨打的。 盛晚晚愣了一下,原来事情是因为她? 感情是因为傅烨看着轩辕逸寒一下子对太后暧昧不清,又一下子对着作为盛晚晚的她这般宠爱,主要是上次在赌坊的事情,傅烨应当是猜到当时那名男宠是盛晚晚了。上次的事情让傅烨为了太后打抱不平? 只是问题是,她们都是同一个人,傅烨这番不懂状况就在这里挨一顿揍,着实不值得! 盛晚晚无奈了,出声道:“傅丞相,此事毕竟是哀家和摄政王之间的事情,傅丞相还是不要插足的好。”毕竟,她和轩辕逸寒之间的事情,别人都无法过问。 -本章完结- 第131章 老混蛋,姐姐咋就喜欢上了你呢? 傅烨见到她来,忽然有一种窘迫感,他怎么觉得自己有一种一厢情愿的感觉? 盛晚晚轻叹,递给了他一块绣帕,“多谢傅丞相的好意了,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傅烨一怔,不知道她这话中的意思是在说他和夜倾城之间,还是她和轩辕逸寒之间? 盛晚晚递完了绣帕,走向轩辕逸寒,抓过他的手,只是为了给他把脉而已,“小寒寒,你越来越不听话了,现在逞什么能?” 瞧着太后到来,叶宁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好在太后来了,一切都没事了。他刚刚还真的害怕,王爷会不会动手把傅丞相给打死啊,这般传出去,天下人又要说三道四了。 当然,以他对王爷的了解,他家王爷肯定轻嗤一声,毫不在意。 不过,傅烨毕竟对王爷还是有不一样的存在的。 看着眼前突然靠近的少女,轩辕逸寒的眸色微微一沉,状似不在意道:“太后下次再叫这三字,就自割舌头。” 盛晚晚的手一滞,知道他说的那三个字便是“小寒寒”三个字。 “喂,你这小媳妇似的脾气是不是该到此结束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盛晚晚一边吐槽一边松开了他的手,“王爷这种小肚鸡肠的肚量,着实让人佩服。” 小媳妇似的…… 叶宁在一旁抽了抽嘴角,这种形容,为啥他忽然觉得很贴切呢? 轩辕逸寒眯眸,盯着她这张嘴,又有一种想要蹂-躏的冲动。他阖眸,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缓慢出声道:“本王小肚鸡肠又如何?” 盛晚晚没想到他居然还承认了,有些无语了。 她收回手,也是故作冷静,“既然王爷无事了,我就告辞了。这内力还是少用为妙,王爷此刻毒素刚刚抑制下去,还是小心为上。” 轩辕逸寒没出声,凝视着她许久后,撇开了视线。 盛晚晚见他还是这副神情,心中堵得难受,真想发脾气,可是她还是忍着了。 “哀家告辞。”她生硬地说了一句话,转身走了。 盯着少女的背影,男人眸色依然深沉晦暗,深邃地让人看不懂。 叶宁循着王爷的眸光看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此次当真是和太后……” “本王让你物色的狼狗呢?”轩辕逸寒直接打断他的话。 叶宁被这样的问题给噎住了,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这些做随从的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啊,其实他最在意的是,这次到底是太后赢了还是王爷赢了啊? “属下……这就去办。”他低低的应答,暗自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 还真的打算养狗了? 盛晚晚走出王府,瞧见傅烨还没走,挑眉,“傅丞相还不回府吗?” “等你。”傅烨平静地看着她,“倾城,我还是那句话,别再靠近他。” 盛晚晚耸耸肩,“这就无需丞相担心了,这是我与摄政王之间的事情,与丞相无关。”她心情不好,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对着傅烨了,毕竟耀王和他是一伙儿的。 傅烨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发现盛晚晚那眼里的疏离和陌生,他终究是不再多说了。 似乎,他和这个少女之间越来越远了,再也没有办法拉近一丝一毫的距离了。 盛晚晚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轻轻颔首说道:“哀家先回宫了,丞相路上小心。” 小月见状,立即跟上,不免回头看了一眼丞相大人,暗自摇头。 傅烨隐在衣袖中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他微微闭上眼睛,竟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什么时候他也开始关心夜倾城,也开始在意夜倾城了,甚至还为此和轩辕逸寒大打出手,这简直是可笑至极! 小厮小心翼翼唤了他一声,“大人?” “回府。”再睁眼时,眼中是一片明朗。 听见身后有马车远去的声音,盛晚晚知道傅烨已经走了,她皱眉,“小月,你说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他这突然改变的态度,还真是让人适应不了。” “太后,你没看出来吗,傅丞相是喜欢太后的。”小月听她这么说,有一种无语望天的感觉。 这么明显,太后都没有瞧出来。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问道:“你说,摄政王喜欢哀家吗?” 小月愣了一下,看着盛晚晚那纠结的神色,想都不想便回答:“肯定是喜欢,不然王爷怎么会为了太后生气?” 是啊,自然是喜欢啊。 盛晚晚忽然觉得,她问这个问题有一种自嘲的意味了,她哪里会不知道。 彼此喜欢啊,可是她从来没有向他承认过。 盛晚晚的眼神忽闪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抬步继续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了。只是刚走两步,她改了主意。 “太后?”小月不解,看着太后转身,凑了过去。 “走,去如月楼去!”盛晚晚豪气一挥,指着皇城最为热闹的街道所在方向,抬步就走。 小月抽抽嘴角,跟上太后的步伐,有这么一个主子也真的是很无奈了,而且主子还是这般神经大条。 如月楼光景依旧,在如月楼的人皆为达官显贵,和轩辕俊耀所开的那些春楼赌坊完全不一样,耀王开的店和这如月楼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盛晚晚上了楼,选了个比较好的位置,便拉着小月一同坐下。 她四处观察了一番这里的布置,想着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里谈谈虚实,好确定一番情况。 隔壁隐约传来了说话声,细听听不出什么来,但是声音却有些熟悉。 “隔壁的那个,是不是傅丞相的声音?”她问道。 小月虽然习武,可是也听不出任何的声音,茫然摇头。 盛晚晚很干脆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窃听器,这种老式的窃听器很方便。 小月瞪大了眼睛,瞧着太后从储物空间里拿出这奇怪的东西来,还贴在了墙壁上,这般行为着实诡异。 这会儿谈话的内容可是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偷龙脉一事,你要有十足把握。听闻宏王已经联合了昭龙国的三皇子动手。”傅烨的声音。 “放心好了,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王自然早已有了打算。”轩辕俊耀那清脆的嗓音此刻听上去更是自信无比,“还要小心轩辕逸寒,他应该会动手。” “他毒刚刚压制下去,不会亲自动手,只要防备他的手下。” “毒发不正好,紫金玉笛在你手中,你吹了他不就任你摆布了。” 听见这话,盛晚晚的眼神一顿,因为这个东西听起来似乎很厉害,还能够操纵轩辕逸寒?她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这事情不阻止不行。 那头的傅烨忽然沉默了,竟是没有再言语。 “知道你在想什么,紫金玉笛现在还无人能吹响吧,唯独你能够吹响,那么你就靠着这把笛子控制住他便是了。” “此物本是他的,这般做有些小人。”傅烨的声音这才缓缓传来。 盛晚晚听到这里,冷嗤了一声,“还小人,你这么拿着别人的笛子难道就不是小人了?” 听见太后在这里骂人,小月愣了一下,“太后?” “妈蛋,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盛晚晚收了窃听器,也不想再听下去了。 要阻止,首先就必须拿到傅烨手中的紫金玉笛,难怪一开始轩辕逸寒非逼着她去拿,竟是这把笛子有很大的秘密呢? 她走到了桌边,兀自思考。 “去让老板上两坛酒,哀家要买醉!” 小月啊了一声,但是看着太后那般不容置疑的神色,终于还是下了楼去找老板。 ……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 书房的门外忽然传来了管家匆匆的脚步,叶宁上前问道:“何事如此匆匆?” “太……太后,在门外发酒疯了!”管家的白胡子因着这句话也跟着飞了起来,提到太后发酒疯的时候,他都苦了一张脸,“这可如何是好?” 叶宁额际画下了三条黑线。 但是想到太后发酒疯,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极好的想法。 上次太后不就是喝醉了才会亲了王爷吗,这次是不是可以直接把王爷给扑倒就地解决了? 瞧着叶宁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管家有股无语感。 管家还待再催促一下,这时候一名小厮跌跌撞撞冲了过来,“管家管家,太后直接将门给弄倒了,闯进来了!” 众人皆是一惊,这太后怎么可以把那么坚实的大门给弄倒的?简直是厉害了! 叶宁嘴角剧烈抽搐,他知道太后很彪悍,可是喝醉后,那简直是更彪悍! 摄政王府的大门,还从来没有被这么毁坏过,也只有活的不耐烦的人才敢如此做。 盛晚晚的脚步摇摇晃晃,她自认自己平日里没什么坏习惯,可是除了喝醉后…… 小月心惊胆战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真想上前扶住她,可是手刚刚扶住就被她给推开了。 “走开,让你们,让你们家王爷给我滚出来,今天姐姐我,我今天要让他向我道歉!”她一把推开眼前这些个碍事的人,一个个家丁全部都被她不客气地推开了。 叶宁走向小月,皱眉问道:“怎么让太后去喝酒的?” “奴婢……奴婢只是……”真是百口莫辩啊,早知道太后原来喝醉了会发酒疯,打死都不会让太后去喝。瞧着之前太后喝酒那豪爽劲,她还以为太后是千杯不倒那类的! 盛晚晚终于把众人都给剥开了,整个人眼看着就要碰到书房的门了,这时候脚下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然后,再众人都无比诧异的目光下,大哭了起来! 所有人看得都是目瞪口呆,错愕不已。 小月觉得,这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呜呜呜,轩辕逸寒,你这个王八蛋,混蛋,小气鬼,老男人,欺负我!呜哇……” 叶宁也是整个人都傻住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是不敢置信。 太后要是明早上醒来后,是不是会想要钻个地洞藏起来? 门在这时候开了,众人集体屏息静气。 “呜呜呜……”盛晚晚哭着哭着,发现气氛不对了,她只能瞧见一抹紫色的衣袂,她瞧着这片紫色就会想起某人,一发狠,直接扯来就用力擦了一把鼻涕眼泪。 “……”众人惊恐地看着,默默地往后退去。 叶宁更是咽了咽口水,半捂着脸又忍不住露出一条缝隙瞧着。 轩辕逸寒的脸色微微一沉,虽然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眼底还是闪烁着一丝冷意,“都退下,叶宁,给小月安排一下房间。” 叶宁点头,朝着小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他已经不用问了,王爷这是打算留太后过夜了?不过瞧着这状况,似乎不留不行啊,要是让太后这副样子回去定会遭受太皇太后的一顿责罚。 盛晚晚完全不在状况中,还抓着那片衣角努力擦鼻涕,一边擦一边嘟哝着:“我跟你说啊,轩辕逸寒这个混蛋,小气鬼一个,动不动就压榨我。姐姐我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美人儿的份上让着他,不然早就把他踹飞去了!” 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时候身子忽然一轻,她整个人都被人给凌空抱起。 “干嘛?”她惊呼了一声。 轩辕逸寒觉得自己还真是耐心用尽了,抱着她往寝宫走去,吩咐道:“给太后备热水。” 叶宁一听,赶忙点头,但是又觉得不对,又弱弱地问了一句,“爷儿,热水送,送哪里去?”不会是送到王爷的寝宫中吧? “你认为呢?”轩辕逸寒一个冷眼扫过来,带着一抹冷意。 叶宁还是不知死活地再问了一句,“爷儿,难道……难道爷儿要亲自替太后沐浴?”想想好刺激啊! 轩辕逸寒的表情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平静了,“再废话?” 叶宁终于是顿悟了,这种时候王爷是欺负太后的最好时机,他赶紧去照着办吧! 盛晚晚压根不知道情况,害怕自己掉下去,只能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看着突然靠近的男人脸,那完美的轮廓晃花了她的眼。她感觉自己头很重,脚很轻,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美人儿,你有主儿了没有?”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轩辕逸寒顿住了脚步,低首看着怀中的少女,那脸上因为醉酒显出了一丝酡红,那双美眸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迷离和诱-惑,尤其是那小嘴,嫣红无比,煞是迷人! 紫眸渐渐暗沉,终是撇开了视线。 没有听见美人回答,盛晚晚又继续问道:“要是没主就跟了姐姐吧?要是有主的话,唔,也没关系,姐姐把你抢过来!” 男人有一种想要把她扔榻上狠狠欺负的冲动! 盛晚晚被人给扔在了贵妃榻上,有些茫然地坐起身来,却不想一道黑影遮住了昏黄的光,她不解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暗沉深邃的紫眸,完全看不懂那眼底闪烁的光是何意。 “你,你怎么在这里?”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这位美人儿是她之前一直骂骂咧咧的混蛋。 轩辕逸寒轻挑眉梢,没说什么,伸手就开始剥她的衣裳。 其实动手之前他有犹豫过,但是现在看着这丫头不清醒的样子,什么顾忌全部被他抛到了脑后。 热水早已备好,要是不让这丫头洗好,他是绝对不让她睡床榻上,他有洁癖! 可是盛晚晚哪里是好惹的主儿,见他忽然动手扒她衣裳,赶忙手脚并用开始挣扎,“啊,干嘛,非礼了!强女干了啊!” 一点都不安分,让他下手都难。 他蹙眉,“盛晚晚,再不听话,信不信本王用强的?” “……你,你本来就是在用强的啊?”盛晚晚被他这话给弄得满脸傻愣愣的,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吗? “自己动手!”男人耐心用尽,真想把她掐死去,就没事了。 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大抵是真的糊涂了,也是醉的完全没有自主意识,听他说自己动手的时候她还真的非常听话乖巧地先把鞋袜脱掉,再剥自己身上的衣裙裤子,然后是肚兜,然后是…… 轩辕逸寒的眸色越发暗沉,觉得自己真是太君子了! 他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她,好几次想上前帮她动手,可是没有动手。 “唔,好了,你要做什么?”盛晚晚醉的傻兮兮的,完全不知道此刻身临的处境到底是有多危险。 轩辕逸寒那故作冷漠的表情终于是有了一丝裂痕,上前去把她抱起朝着内室备好的热水走去。温香软玉就在怀,更何况还是个衣-不-蔽-体的,简直是折磨! 盛晚晚丝毫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给看光光了,而且还是这么光明正大地看完了! 被扔进热水的时候,她都还不清醒。 轩辕逸寒看着她肩上“暗夜”二字,目光略微深沉。 “我……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啊?”盛晚晚被他那炽热的目光盯着,她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是此刻脑子就是一片浆糊,根本想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瞧着这比平日傻气可爱的丫头,男人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怎么不对,嗯?” 低魅暗沉的嗓音,此刻仿佛带着魔性,让盛晚晚不住地眨眼再眨眼,盯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颜,白色的雾气缭绕间,她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腰。 水全部打湿在了他的身上。 轩辕逸寒也不恼,微凉的指尖轻轻抚弄着她肩上“暗夜”二字,目光深沉。 “晚晚,告诉本王,你会不会走。” 盛晚晚忽然从水中起来,抓过了男人的衣襟,硬是将他抓到了面前,“老混蛋,姐姐我咋就喜欢你呢?”她伸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不知危险。 瞧着眼前的出水芙蓉,男人眸色更暗沉了。 偏偏,从她嘴里说出的这句话,成功地愉悦了他。 他嘴角轻勾,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对上他的目光,“喜欢本王?”他自动将“老混蛋”三个字给忽略了。 盛晚晚点头,点的格外肯定,然后伸出一只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嘟着小嘴,轻哼道:“喜欢,喜欢,非常喜欢!” 这一句话,让他眼底的眸色亮了几分。 “想要吗?”他那略带诱-哄的话,轻轻撩过她的耳朵,扫着她心房最深处。 盛晚晚再醉也知道此刻不能点头,忽然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两人高度差太多,她只能踮着脚,定住了他的脸,“来,给姐姐亲一口。”她嘟了嘟唇,脸上都是纷嫩纷嫩的红。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配合似的俯下头,却就是不靠近。 盛晚晚瞧着那形状完美的薄唇,见还有些距离,有些烦躁地再次用力揪住他的衣襟,然后再奋力一点足,狠狠亲了也上去! 亲了一番,学着以前看过的小说电视剧电影一般,要怎么辗转就怎么辗转,她完全是没有章法地乱亲。 轩辕逸寒的手抚上她的腰际,将她拉近,也不在乎衣裳被她给弄湿,任凭她乱亲一通,直到感觉到她的唇快要离开的时候,蓦地伸手稳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盛晚晚愣愣地被他给侵占了唇-舌,四周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 看着突然在眼前放大了无数倍的脸,盛晚晚隐约觉得,她好像在做梦,脚又好像是踩在云端上,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襟,又害怕自己会一脚踏空摔得粉身碎骨。 “唔……小寒寒……”她的声音出口,仿佛染上了情愫的娇嗔。 让男人的眼眸越显暗沉,轻轻沙哑地嗯了一声。 “小寒寒,我不舍得离开你,怎么办?”她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送入她的嘴里,“那就不离开。” 从这个少女闯进他生命里开始,他每天都被这个少女给折磨,可是又让他甘之如饴。 心中多了一个人的牵挂,似乎让他觉得,充实。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也发不出声音,彻底被他堵住了声音。 门外的叶宁耳朵贴在门上,竖起耳朵听。 玉莲有样学样,跟着叶宁将圆滚滚的身子贴在门上,听着屋子里的声音。 毕竟是灵物,屋内的情况它都听得清清楚楚,一边听着一边还有样学样地学着:“小寒寒,小寒寒,唔唔……” 这种让人产生暧-昧想法的声音,从这只圆滚滚的家伙的嘴里发出,莫名带着滑稽。 叶宁嘴角抽了抽,干脆一脚把它踢飞了去,“臭玉莲,都听不见了!” 事实上,叶宁再听的时候,屋内早已没有了声音。 此刻盛晚晚已经被轩辕逸寒抱尚了床榻,还乖乖地被他穿衣裳,其实两人啥都没干。 最郁闷的是某王爷了,君子当到这份上了,也真是佩服自己了。 盛晚晚忽然伸出纤细的玉指戳着他的胸膛,笑咯咯的,“小寒寒,你是不是真的不举啊?”她忘记了危险,也忘记了这个时候不应该选择这个话题。 轩辕逸寒盯着她的小脸,抓住了她作乱的手,“现在不是时候。” 他是想着,日后光明正大娶她的时候,再洞房。 虽然,忍着很痛苦。 他没经过男女之事,过去的二十四年一直清心寡欲,更何况四年前的冰寒之毒缠身后,他更加不可能。 可是遇到这该死的丫头,他的清心寡欲,全部都见鬼去了! 盛晚晚没懂他的话,只是笑着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笑意都带着醉人的甜。 他凝视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眼底泛上宠溺温柔的光,轻轻抚弄着她白希的脸庞,或许是太真实了,以至于他收不回手。 现在她承认了感情,她以为她还能走吗? 就算走,他也不会再让她走。 …… 外间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照入屋子里的时候,盛晚晚觉得有些热热的。 她皱了皱眉,脑子有些发疼,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俊脸赫然在眼前放大。 她的眼睛,从一条缝渐渐睁大,猛地瞪成了铜铃一般的大小。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点都记不起来。 唯一清晰的就是,喝醉了。 她这人就是这点不好,宿醉后醒来什么事情都不记得,此时此刻,她绞尽脑汁都想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了看,整张脸都僵硬住了! 她衣裳换了,而且还就穿了薄薄的白色里衣,这意味着啥? 酒后乱……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预备着从这个地方遁走,销毁所有的证据,免得这男人醒来后发现了这种事情,要把她给弄死去。 只是刚动一会儿,手就被他给握住了。 她全身僵硬了,脑子懵了一下,一点点将目光调转至他的脸上,见到那双潋滟光华的紫眸,缓缓睁开来。 那一刻,她觉得被这么一双眼眸锁定后,注定是要沉溺。 “醒了?”男人的嗓音,慵懒暗哑。 看着他眼底浓浓的笑意,盛晚晚心中暗暗叫着糟糕,昨晚上是不是干了什么罪恶的事情,她是糊涂的,可是他昨晚上可是清醒的! 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你,那啥,昨晚上?”她口齿不清,说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好纠结啊,她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此刻那般焦躁而忧郁的心了! 轩辕逸寒的薄唇轻轻勾出一个弧度,瞧着她紧张的神情,逗弄她的心思顿起,“晚晚,你忘记了?” “我,我做了什么?”她舔了舔唇瓣,瞧着此刻一脸妖孽的他,竟是觉得口干舌燥。 “你昨晚将本王扑倒,还对本王念着喜欢本王。”男人嘴角的弧度越发深刻,瞧着她脸上那囧红的脸,越发觉得有趣了。 盛晚晚真的没有想到她会真的行动了,她的目光定在某男的嘴角上,“我,我还说了什么?” “晚晚说,要嫁给本王。” 他语气轻松,带着笑意,戏谑之意极为浓重。 盛晚晚眼睛瞪得老圆,她开始挪动了一下身子,开始寻找自己的蛛丝马迹。瞧着这白色的绸缎上没有任何的血迹之后,她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你是君子,哼!”她轻哼了一声,算是满意。 轩辕逸寒眯眸,觉得清醒她还真是没有醉酒时的可爱,他忽然伸手一扯,将她扯入了怀里。 盛晚晚猝不及防就摔在了男人的怀里,一抬头,还未反应过来,忽然就被人给推倒,天旋地转下,他顺势便压住了她。 “晚晚,昨晚上本王是不该做君子?” “呃……”盛晚晚愣了一下,忙摇头,“我什么都没说啊……唔唔?” 她的辩解无用,他的吻顺势落下,封住她所有的声音。 盛晚晚觉得很悲催,因为现在的她完全就是被动的! 她甚至都搞不懂,昨天不是还和他闹着矛盾的,今天醒来怎么一脸柔情蜜意,搞不懂啊搞不懂。难道这男人真的是更年期,以至于她压根摸不透他的脾性。 深吻下,她简直是要窒息了! 在他离开时,她感觉自己像是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呼吸了一番才得以活过来似的。 “妈蛋,轩辕逸寒,你不是不会接吻的吗?”她的意识一点点回来后,猛地跳起来怒了。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和前面几次完全不对,感觉就像是前面是故意演戏似的。 “无师自通,这又有何难?”男人轻挑嘴角,笑意渐浓。 盛晚晚嘴角抽动了两下,真想一脚把他踢飞了去。 她匆匆忙忙穿好衣裳,跳下床榻,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不会对你负责的,我告诉你,哼!”然后脚步极快地走了出去。 门一打开,忽然一人一圆滚滚的东西同时栽倒在地上。 她连连后退,差点被叶宁给亲吻了脚尖。 “在做什么?”她抖动了一下嘴角,大概是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什么。 叶宁尴尬地爬起身,轻轻咳嗽了一声,满脸被抓到的窘迫感,“咳咳,属下只是来提醒爷儿,到上朝时辰了。” 盛晚晚挑眉,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男人。 只是帘纱拂动,看不大清楚屋内男人的表情。 不过此刻,她感觉那人的紫眸正定定落在她的身上,那眼神分明都带着一丝笑意。 她觉得昨晚上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以至于让他这么心情大好。 “哀家先回去了,好好照顾你家王爷。”盛晚晚握拳,走了出去,皱眉使劲地想,就是半点想不起来。 她一定是把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以至于到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有些不清醒。 小月听见响动,立刻跟上来,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太后,忽然目光一顿,落在了太后的脖子上,眼神炯炯有神。 盛晚晚被她这眼神盯住,伸手摸住自己的脖子问道:“看什么?” “太后……你脖子上,有吻痕。”小月瞧着那红色的痕迹,脸上露出了一丝恍悟。 盛晚晚啊了一声,再次冲回到了轩辕逸寒的屋子里,对着镜子照了一番,还真的是有! 虽然,他们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可是,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印记! 瞧着太后风风火火冲入屋子里,叶宁也意识到了什么,看了一眼王爷,见王爷颔首,他便悄悄退了出去。 “轩辕逸寒,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她转过身来,瞪向那一脸淡定的男人,“你咬别的地方不行吗,非得咬这么显眼的地方!” 轩辕逸寒看着她脖子上的印记,弧度又往上了一些,“好,下次咬身上。” “……”为毛线他说下次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被他用言语调戏了? “还下次,你想得美!”她这才反应过来,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等着,下次我定要你还回来!”妈蛋,他还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呀,下次她要做总攻! 他紫眸深处满满都是笑,“好,拭目以待。” 好个头啊,她怎么觉得越说越错,越来越不对劲了。 …… 梨晲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盛晚晚,再看了一眼这头顶的阳光,出声问道:“晚晚,你不热吗?” 大热天的,把脖子捂得这么严实,很诡异! “不热,我冷。”盛晚晚摇头如拨浪鼓。 梨晲微微眯着美眸,盯着她那蹊跷的脖子,忽然伸手去扯,“夜不归宿,是不是和男人鬼混去了?” “干嘛呀?注意要淑女啊!”盛晚晚死死抓着自己的围脖,脸色却是渐渐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围脖伴随着两人的拉扯,顺势落在了地上。 梨晲的目光一顿,落在她的脖颈间,那枚红色的桃花太显眼了,她简直是不敢相信。 “你们,到哪一步了?”她咽了咽口水。 盛晚晚猛地摇头,“我们,很纯洁好不好!”怎么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了? 梨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觉得这下子是真的完了。 “小梨子?”她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你喜欢他我不反对,不过就怕到时候痛的是你。”她轻叹了一声,“喜欢就去追求,我也不阻止你,就是害怕日后哪天断了这感情,痛不欲生的是你。” 盛晚晚抽动了一下嘴角,很想反驳,可是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丫的,她当然知道啊,可是这就是一个漩涡,她越是挣扎,越是抽不开身,仿佛是被无数双手拉扯着,一点都抗拒不了。 “晚晚,想好了,我不阻止你。”梨晲拍拍她的肩膀,“我去如月楼看看,听闻那位三皇子又来了。” “哪位三皇子?”盛晚晚已经完全记不起这号人物了,听她说那位三皇子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在愣怔中。 梨晲耸耸肩,“你到时候自己看吧。” 还有哪位三皇子,自然是那位在护国寺瞧见的三皇子了! …… 这位三皇子到来,排场可是极大,整个皇宫的人都出来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此次前来的三皇子,带着昭龙国的几个大臣和公主一同前来。 盛晚晚身为太后,竟然也要跟着出来迎接,有一种很郁闷的感觉。 “听闻陛下发了天花,特此将该宝贝送给皇上,这药可是极佳,保证皇上的天花没有任何的痕迹。”一旁昭龙国的大使笑着将手中的物品交给了萧怡然身边的丫鬟。 萧怡然的脸因为遮盖了厚厚的粉,看不清楚她原来的脸上到底有什么。 盛晚晚知道她脸上必定只剩下伤疤,不过按照皇宫里的这些宝贵的药材,不出几日就会好的。这次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日后再惹到她的头上,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三皇子殿下真是有心了。”萧怡然笑的妖娆,盯着那妖孽美艳的三皇子,心下不免犯了几分花痴。 皇甫俊炎只是淡淡绽唇一笑,看向盛晚晚,眼底一亮,出声道:“小倾城,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来娶你的哦!”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惊,包括盛晚晚! -本章完结- 第132章 从今往后,摄政王可是哀家的人了 太皇太后的表情露出了一丝不悦,还是隐匿而去,说道:“三皇子殿下,夜倾城乃我琅月太后,三皇子下次还是莫要用此事开玩笑。” 太皇太后的话完全没让皇甫俊炎听进去。目光依然还是落在盛晚晚的身上,那眼神盯着盛晚晚的脸是一瞬不瞬。 “三皇子,我问个问题啊。”盛晚晚歪着头,用疑惑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充斥着不解。 皇甫俊炎挽着迷人的笑,点头问道:“小倾城要问什么呢?” “我们认识吗?”盛晚晚一副不解至极的神情,“我记得我不认识你啊,你一口一个小倾城,三皇子殿下还真是自来熟啊。这脸皮真是够厚的!” 此话,让这气氛顿时僵硬诡异了几分。 皇甫俊炎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那好不容易表现出来的高贵气度顿时崩塌龟裂,盯着盛晚晚那一脸不解的神情,真是心碎! “小倾城,你怎么可以忘了本殿下?” “哦,我的确不认识你啊。”盛晚晚摊摊手,一时半会儿的确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了,也懒得去继续想。 她是个懒人,她现在全心全意地在思考昨晚上到底是和轩辕逸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哪里有这个空闲来想这眼前的红衣骚-包男人是谁。 皇甫俊炎眼睛瞪大了几分,不可置信。 “殿下请进,夜太后生性就是顽劣,不记得也属正常。”太皇太后还算是满意盛晚晚的表现,毕竟盛晚晚是轩辕逸寒看中的,若是这会儿被皇甫俊炎给缠上,两国交战必不可少。 只是众人都不明白,这生性顽劣和太后记不住这位殿下有几分关系呢? 被盛晚晚如此华丽丽地忽视了,皇甫俊炎心底一个怒,下意识的就把所有的罪过全部怪罪在了轩辕逸寒的身上。四处打望了一番,竟是没有瞧见那嚣张的男人。 “摄政王怎么不在?本殿下今日可是特地来跟他比一比蹴鞠的。”皇甫俊炎提到摄政王三个字的时候,有一种暗自咬牙切齿的意思,想起那日被打断肋骨的痛苦,现在想想都觉得嫉恨。 听闻轩辕逸寒的毒刚刚压制下去,说不定这会儿趁人之危最好了。 他向来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卑鄙的手段他使得也不少了,这会儿更是想着该怎么报复回去。 听见蹴鞠二字,盛晚晚的双眸微亮,她还没有看过古代人的踢球比赛呢,不过按照宫廷的蹴鞠比赛,大抵应该是在马上蹴鞠。 她心痒痒的,想着待会儿她也要参加。 “寒儿他事务繁忙,殿下改日再与寒儿切磋吧?”太皇太后瞧着眼前这三皇子,心底隐约还是有些不满意的。 她还想着把轩辕秀雅嫁给这三皇子呢,可是看着眼前这顽劣性子的三皇子,她忽然又改了主意。 再怎么说,昭龙国还是要拉拢为好,所以她势必要把一个女子嫁到这三皇子身边。 盛晚晚发现太皇太后盯着三皇子的时候,眼神又是挑剔又是思索,那眼神仿佛是在挑女婿一般严肃,看起来好生奇怪! 她心中来了一丝主意,上前凑到了太皇太后的身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母后,臣妾忽然觉得,让二姐配这位三皇子殿下可是绝配?” 太皇太后一听这话,不免双眸大亮,“你这主意不错,倒是个替姐姐着想的主儿。” 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同意了,而且还夸赞了她,这还这是出乎了盛晚晚的意料之外。 其实算算,这不是绝配吗? 琅月王朝第一名媛配昭龙国第一美人,多么适合啊! 即便那二姐也是个假名媛,可是头衔还在那儿呢! …… 早上接待完这昭龙国的皇子后,盛晚晚就回了宫中补眠,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 其实她很困! 可是脑子里只有昨天早上起来被男人亲吻的画面! 她到底喝醉的时候,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让她到现在为止都觉得,格外地不对劲? 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这牌子竖的可真是好啊,看来小倾城对摄政王偏见颇深。”是那骚包男人的声音。 “太后呢?”然后,第二道声音熟悉地让盛晚晚猛地从床榻上坐起。 她依稀还记得,门外还竖着那块“摄政王和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她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裳,再然后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对着镜子中看了自己一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两个男人在她的宫门外,万一又打起来,太皇太后又要把责任推到她的头上了。 “啧啧,摄政王,这小倾城将摄政王殿下和狗相提并论,这小丫头果然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皇甫俊炎瞧着门口那牌子,还在兀自说着,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轩辕逸寒蹙眉,表情很冷,扫视着一旁红衣的男人,冷淡开口:“三皇子骨头痒了?” 这话,让叶宁连连冒冷汗,想着王爷这会儿不会是手痒了,又想揍人了吧? 最近王爷实在太暴力了,把三皇子揍得肋骨断裂,又把傅丞相给揍得吐了好几口血,真是太血腥了! 被轩辕逸寒这话给惹得,皇甫俊炎那张妖孽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怒,可是又碍于在别人的地盘上无法发作。 盛晚晚走出来的时候,两人男人都没有再说话。 只是,这股敌对的气氛,让四周的护卫宫女太监纷纷紧张不已。 护国寺的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 上次在护国寺用膳时,虽然没人在场,可是后来他们去用膳时看着满厅的狼藉,不用猜测也该知道这画面有多么可怕而壮观了! 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夜太后。 盛晚晚看了一眼皇甫俊炎,还是非常自觉地挪动脚步,挡住了轩辕逸寒看这块牌子的视线,一边暗暗给小月使了个眼色。 “呵呵,呵呵,二位找哀家有何事?”她隐约觉得,那双紫眸落在她身上时,好像能够透入她的灵魂,把她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似的。 轩辕逸寒紫眸中光华闪烁,定在少女的脸上,那分明就是心虚。 “小倾城,本殿下特地来找你的,和摄政王说好了午时来一场蹴鞠比赛,你要不要去看看?本殿下让你瞧瞧什么叫威风凛凛,定杀的他一个片甲不留!”皇甫俊炎豪爽大方,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故意,说到一半的时候,激动万分之时还伸手准备揽上了盛晚晚的肩膀。 只是手还未搭上,盛晚晚忽然被一只手给拉扯了一下,顺势和轩辕逸寒换了一个位置。 然后…… 皇甫俊炎的手就摸了一个空,看着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那意气风发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 “轩辕逸寒,你什么意思?”他语气有些冲了。 轩辕逸寒挑眉,“殿下何意,本王不明白。” 盛晚晚被抓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刚刚也没有意识到皇甫俊炎的手要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所以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两个火药味极重的男人,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她拉扯了一下叶宁问道:“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吗?” 叶宁蠕动了一下嘴角,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旁观者分明看得清清楚楚,爷儿是怕皇甫俊炎的手碰到太后,特地要将太后给按拉到了另外一个位置上,真是太神奇的一幕了。 被轩辕逸寒给气得感觉肺都要炸了,皇甫俊炎咬牙切齿,“你等着,待会儿赛场上定要你好看!” “拭目以待。”男人平淡回应,不以为然。 盛晚晚也很期待待会儿的蹴鞠,下意识地拉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问道:“我也想要去参加,可不可以加我一个?” “不行!”男人想都不想,果断拒绝。 “为什么啊?”盛晚晚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拒绝地这么干脆。 “小倾城,这是男人的战争,你不要参加。”皇甫俊炎也是满脸严肃样儿。 这话完全不能说服盛晚晚,盛晚晚在心中暗嗤了一声,满满的都是鄙夷之色。她怎么就不能参加了,巾帼不让须眉,谁说女人就一定比男人差的? 她松开了拉扯着轩辕逸寒衣袖的手,微微嘟了嘟嘴,表情不悦。 瞧着少女的表情,男人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蹴鞠比赛在赛马场举行,此刻四周有护栏围着,除了要入赛的人,其余人都只能站在护栏外瞧着。 在场最激动的莫过于一众少女了,怀着那一颗萌动的芳心,激动不已。 而今日之战,不止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更是代表着两国的尊严。 双方都已经换上了易行动的短打装扮,皇甫俊炎那头的人全是他们昭龙国的人,集体穿着红色的短打,艳丽地几乎过头了。 瞧见这红队出场,场中少女尖叫连连,还有不少少女挥着手中的小手绢,扯着嗓子叫着三皇子,这种场面,让盛晚晚忍不住想要吐槽。 而另一边琅月的人也已经换好了衣裳,盛晚晚的目光一下便落在了轩辕逸寒的身上。 他换上的黑色短打劲装,简练干脆,衬得他身子修长完美,更是让他那一身狂傲之气一览无遗。 瞧见摄政王的出场,耳边的少女们仿佛是炸开了锅。 盛晚晚掏了掏耳朵,有些受不了。 “真是奇怪,摄政王从来不会亲自参加这种比赛。”小月站在盛晚晚的身边,低低地喃喃。 盛晚晚咦了一声,“从来不参加?” “是啊,奴婢在宫中也有这么几年了,摄政王以前是从来不会参与这些。”小月轻轻说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露出了一丝恍悟的神色,“太后,奴婢可不可以多一句嘴?” “你说。”盛晚晚挑眉,也在思考,为啥从来不会参与这种事情的摄政王今儿个会突然亲自上阵? “奴婢觉得,是摄政王想要表现给太后看。” 这……算是理由吗? 这边琅月队伍的人都是熟悉的,带头的队长自然是轩辕逸寒,然后更让盛晚晚觉得惊奇的是,连傅烨也上阵了,还有上次那位被萧怡然指使要押她入牢的将军,瞧着琅月这边都是能打的大将,不知道昭龙国那边能招架不? “太后,你不去给王爷系上这红结吗?”一旁的梨晲见快要开始了,忽然推了一把盛晚晚,脸上闪着奇怪的笑意。 看着梨晲递给她的红结,盛晚晚狐疑了几分,“这是什么?” “自然是代表幸运之神降临了,去吧!”梨晲笑着再推了她一把,心道这死丫头还真是一点都不开窍,这么关键的时候,该机灵点啊! 盛晚晚没懂,可是一抬头,就发现了事实原来是这样的! 瞧着一群女人一窝蜂分成了两批,将各自的红结系在了心仪的男子的马上,艾玛这是什么怪风俗? 只是摄政王的马前女人最多,里外三层,简直是水泄不通。 这种近距离靠近的机会,女人们可不傻,自然是要趁着这番机会好好靠近一番摄政王殿下了。 盛晚晚心底划过了一抹浓重的不悦,终于是抬步往前走去了。好嘛,再怎么说也该表现表现一番才是。 见太后走过去了,所有人都忽然安静了。 多少人心中都在猜测,太后是去找傅丞相的,还是去找摄政王的? 站在护栏外的夜婉云眼中一抹精光划过,冷冷笑了一声,“夜倾城这不要脸的!” 萧怡然横扫了她一眼,说道:“婉云妹妹,都安排好了?” “萧太后放心,自然是都安排好了。”夜婉云淡淡一笑,眼底却是阴冷一片。 伴随着人群自动散开来,盛晚晚的脚步毫不停歇,最终停在了轩辕逸寒的马前,眼神炯亮至极。 男人坐于马上,英姿卓绝,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有足够的傲气睥睨众生,在他那样迫人的紫眸下,所有人都必须要臣服一般。 盛晚晚无意识地抬头,对上他那潋滟的紫眸,心跳,开始狂乱! “太后此番,是在说,心仪之人是本王?”他难得有了戏谑她的心思。 盛晚晚的手一顿,竟是有那么一刹那不敢直视他的双眸,感觉到他的双眸仿佛能够直接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寻思了片刻,抬头漾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可不是嘛,难道王爷才知道?” 傅烨的马就在轩辕逸寒的身边,傅烨身边自然也站了不少姑娘,可是却也将身边那两人的谈话清清楚楚听进了耳朵里,这一刻,他觉得心中被什么给狠狠刺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那此刻极般配的两人,心就是被堵着了似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太后承认了,而且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承认了,不少女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瞧着盛晚晚。 “从今往后,王爷可是哀家的人,哀家的男人,别的女人都别想染指。”盛晚晚说完,轻哼了一声,其实是故意的。 瞧着这群女人蜂拥而上,她脑子一热,也管不着别的了。 坐于马上的男人眼中闪烁了一丝笑意,淡笑一闪而逝。 “第一球,为太后进。”魔魅的嗓音,不容置疑,霸凛无比! 盛晚晚弯唇,“哀家可是拭目以待了。”她挺期待的,尤其是想想某男那英姿飒爽的卓绝身姿在场中,必定是最耀眼的! 比赛即将开始,所有人都被赶出了护栏,盛晚晚经过傅烨的时候,挽起一抹温淡的笑意:“傅丞相,看好你哦。” 一句话,让傅烨微怔,终究是苦笑了一番。 她变了,变得让他觉得陌生不已。 或者说,是他一开始就没有看清过这个少女。 瞧着那边柔情蜜意的样子,皇甫俊炎的脸色黑沉了几分,本来妖孽的脸仿佛染上了墨一般,阴沉沉的。以至于让四周本来想上来献殷勤的众少女纷纷不敢再上前了。 今天的摄政王,似乎更好接近,因为浑身的冷意仿佛是被午间的阳光给冲淡了几分。 所有人赶出护栏后,一声铜锣敲响,所有人都紧张地靠在了护栏前,屏息静气。 盛晚晚抱臂环胸,走到了梨晲的身边,耸耸肩说道:“我以为这是什么习俗呢,你丫的咋不早点给我?”语气中还有些埋怨的意思。 梨晲瞥她一眼,鄙夷道:“是你傻,早就告诉你,让你去追求嘛,看看那男人,是多少女人的目标,你再不抓紧,我怕被人抢走了。” “小梨子,你之前不是反对我的?”盛晚晚眯细了双眸,用一股怪异的眼神扫视着梨晲,这死丫头这副神情,怎么怪怪的? 梨晲轻咳了一声,掩饰掉自己脸上的笑意。 不对劲! 盛晚晚逼视一般盯着她,可是她就是不说话了。无可奈何之下,她也不好再逼迫这小妮子说什么来了。其实她隐约觉得,梨晲有暗中跟组织联系的,只是同样有芯片在身,为啥没人和她联系呢? 梨晲最近很兴奋,也不知道为啥就是这么兴奋,有些事情她没有告诉盛晚晚,只是为了等着看好戏。 她看来是要帮他们一把,做一个推波助澜的黑手。 梨晲摸着下巴,眼底划过了一抹精光。 正在这时,那边响起了女子的尖叫声:“进球了!摄政王赢了!” 第一球,真的进了! 盛晚晚双眸大亮,凑到了护栏前,目光很不期然地与那绝世的男人对上了,只是这么遥遥对望着,她的心底依然震动地厉害。 这种小心脏又开始欢快扑腾的感觉,让她还真是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皇甫俊炎表情极不好,一勒马缰,扬言道:“别太嚣张了,这才第一球!” “皇兄,让我也参加吧?”一旁跃跃欲试的公主也上前了,时不时用害羞的眼神扫向了对面的摄政王,这般耀目的男人,实在太惹眼,她动了心思了。 盛晚晚一听,也忙说道:“哀家也要参加!” 她这突兀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那眼神充斥着怀疑。 草包太后,也要参加? “倾城,别胡闹!”夜太傅轻喝了一声,“你怎么能……” “既然夜太后要参加,参见便是了,毕竟也是我琅月的女子。”太皇太后发话了,等着瞧好戏呢。看着那昭龙国的公主瞧着寒儿的眼神,必定是喜欢的,她一心想着牵红线,不管是牵谁的红线都是签。 得了旨意,盛晚晚兴奋地去换了衣裳,挑了马就入了场中。 终于可以,和他并肩而行! 盛晚晚骑马到轩辕逸寒的身边,有些小小的骄傲,“三皇子,可要怜香惜玉哦。”她眨了眨美眸。 对面的皇甫俊炎抚着胸口的位置,一副为难不已的神色,“小倾城,你这不是故意的吧?” 轩辕逸寒瞥了她一眼,一个眼神扫过去,染了几丝冷意。 盛晚晚感觉到他的眼神有些凉,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不许对男人眉来眼去。”男人警告的话语,淡淡地飘进盛晚晚的耳朵里。 盛晚晚收了表情,研究着这怎么让马来踢球,着实很奇特的打法。 一般球都是自己动脚踢,可是这会儿他们皇家的蹴鞠是用马儿来踢,刚刚看轩辕逸寒那进球姿态极为轻松,大抵也是因为他和这匹骏马之间的默契极佳,这也是有关系的。 伴随着一声铜锣敲响,第二场就开始了。 站在护栏外的夜婉云嘴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夜倾城,是你自己冲进去的,倒是天助我也。” “确定都安排好了?”萧怡然再次确认一般地问道,语气有一丝紧张。毕竟这会儿关键时刻,她是真的恨不能立刻让那马上的臭丫头死,怎么死都无所谓,只要死了就行! 盛晚晚一开始还算生疏,后来渐渐也开始玩起了劲,操纵着马儿极佳,毕竟她对各种动物的驯服能力是极好的,这匹马不过一会儿就能够与她心意相通。 球是立刻就被她给抢走了。 她勾唇,扬声道:“小寒寒,这一球还你的!”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她射下了第二球! 让人不敢相信这坐于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女,真的是他们所认识的那草包太后。 轩辕逸寒没动,看着少女那在脸上张扬的笑,心一动,很想将她抓入怀中。 她身上是黑色的短打劲装,反倒是将她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地极好,头发高高竖起,与往日的宫廷装完全不一样。 这一刻,她是张扬的美,绝美的五官更显娇艳无比,阳光打在她那精致的小脸上,微微的热风拂动着她的发丝,瞧着如此美艳的少女,他很想将她藏起来。 傅烨瞳孔微缩,盯着那远处黑衣的少女,心脏的跳动仿佛都跟着狂跳,他竟然也有这么一刻,心跳加速。 皇甫俊炎相较于输给轩辕逸寒,输给盛晚晚反倒是不显得生气,而是笑呵呵地说道:“小倾城,你果然是有一手啊!” 盛晚晚刚要说话,忽然身下的马儿仿佛是被什么给惊吓了一般,扬起了前蹄,她顺势就摔下了马去! 众人纷纷脸色大惊。 而这时候不单单只是盛晚晚一人的马儿发狂,其他的马儿更是突然变得狂躁不安,纷纷乱奔。 “哎呀,怎么回事?”有人惊呼了一声。 整个赛马场的马儿仿佛集体失去了控制一般,开始四处乱奔。 盛晚晚被甩下马来,暗骂了一声卧槽,眼眸瞪得老圆,瞧着突然一群马儿朝着她奔腾而来,不少人都被一群马蹄给碾压而过,血溅起,骇人无比! 而下一个要被碾压的人,就是她! 站在护栏外的梨晲见状,有想要动手的,可是又怕这么多人眼底,瞧着她们两人有不同于平常人的能力,会产生怀疑。 盛晚晚如若平日里一定是非常镇定的,毕竟这些都是畜生,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可是这会儿一双双目光盯着她,她若是真的动手把自己的能力暴露了,那日后夜倾城的日子恐怕就更不好过了! 正在纠结时,说时迟那时快,从三方有三股力量而来,竟是卷住了她的身子。 她很莫名,因为三道内力都钳制住她,让她此刻想逃都逃不了,她骂了一声:“妈蛋!” 最后瞧着状况不对,皇甫俊炎出手本是想要把盛晚晚拉到马上,结果谁知道那头的傅烨和轩辕逸寒同时出了手,直接导致把盛晚晚给用内力圈住了动弹不得! 轩辕逸寒眼中戾气腾升,自己的女人还轮不到别的男人插手! 此刻盛晚晚俨然已经成了他的专属品。 盛晚晚还被压制着,心中暗暗腹诽着有武功了不起,一群自大狂! 腰际蓦地一紧,然后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将她的身子吸走,那内力强劲地直接把另外两个出手的男人给震开了去! 皇甫俊炎被震得差点没摔下马去,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抚着被震痛的胸口,简直是要骂娘。妈的,是谁告诉他,轩辕逸寒毒刚刚发过,现在弱不禁风,风一吹就会倒下的?他要知道是哪个该死的下属说的这种话,一定把那下属的舌头给割了,简直是丢脸丢大了! 傅烨也是被震得喉间一股腥甜,最终还是忍住了。 盛晚晚被那股力道给卷起,整个人都落在了一个熟悉异常的怀抱中。 她诧异抬头,对上了幽深不见底的紫眸,那眼眸中的光让她着实看不懂。 “没事吧?”他问道,凝视着这张摔在马上沾了泥土的小脸,眼中有股杀气弥漫。 那群马儿朝着前方奔去,直接冲出了栅栏,发疯似的,让不少人纷纷后退躲避。 盛晚晚看了一眼那已经奔走的马群,摇头,再看着地上不少被碾压的尸体,暗自咽了咽口水,死在马蹄之下可真是冤死了。 “李将军,派人收拾。”轩辕逸寒冷眼扫过,那眼神带着一股压迫感。 那位脸上留着胡渣的将军微微颔首,“末将这就去办。”说话间,不免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盛晚晚,这个太后,难怪萧太后会如此厌恶这夜家的嫡小姐了,竟是因为这女子深得摄政王的心。 …… 赛马场外一处凉亭,太医很忙,忙着给受伤的公子哥儿治伤。 “爷儿,此次意外死了三人,伤了四人。”叶宁凑了过来,汇报着,“属下在场中找到这个。”叶宁手中拿着好几株长相奇特的草,这些草呈现一派紫色。 盛晚晚也是目光落在了叶宁的手中,蹙眉:“这显然是有人动的手,这是一种让马群发狂的草。” 听见盛晚晚的话,叶宁看了过来。 “而且,这这种草光扔在地上起不来作用,还必须将其碾碎喂食给马儿,当要让马儿发狂时,直接将这些草药扔至他们的面前便达到效果了。”她低低地说着,只是因为此刻就轩辕逸寒和叶宁在此,其他人在比较远的地方,就他们二人,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所以,动手之人并没有给傅丞相和三皇子,以及王爷的马喂食,其他的马都喂食了该种草?”叶宁恍然大悟,难怪当时马群发狂的时候,唯独他们三人安然无恙。 轩辕逸寒冷冷道:“查,先去太医院查。” 宫中没几个懂药理的,那必定是问的太医。 除了盛晚晚。 可是盛晚晚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动机,他也相信,盛晚晚不会做这种事情。 盛晚晚蹙眉,忽然觉得,有人这么做,是为了陷害她?上次鼠灾之事,还有刚开始整治萧太后时的虫子大军,他们稍微动脑子想一想就会把事情怀疑到她的头上。 她冷哼一声,把能够陷害她的人都数了一遍。 “手臂怎么回事?”轩辕逸寒的目光忽然顿住,看见了她挽起衣袖的时候,有擦破的痕迹,目光有些阴冷。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盛晚晚瑟缩了一下手臂,忙摇头道:“没事,一点擦伤而已。” “别动。”男人的手忽然就稳住了她的胳膊,让她不再动,他蹙眉再蹙眉,却还是吩咐了一旁的小厮把跌打药拿来。 毕竟这里都是伤患,要拿药很快也容易。 盛晚晚看着为自己细心擦药的男人,心头一暖,什么都不想了。 “小寒寒,不是告诉你别用内力的吗,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了?”她问道。 看着他那比之前要苍白些许的脸,盛晚晚心头有股不好的感觉。刚刚她摔下马后,那三股内力相互较量下,总归还是要费些力气,更何况她刚刚瞧见皇甫俊炎吐血了,显然用的劲道不小。 轩辕逸寒低低地嗯了一声,完全没在意。 盛晚晚有些恼,“轩辕逸寒,下次你再用武功试试?” 男人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她,道:“无碍。”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让她真是想要抓狂,“呸,你要是无碍母猪都能够上树了,听到没,下次千万千万不准再用武功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敢动用武功,我直接就……” “就……”盛晚晚想不出任何能够威胁这男人的招数呢,简直了!她绞尽脑汁地想,就是不知道该就什么。 “就什么?”瞧着这死丫头那一副气恼的样子,他的嘴角轻轻牵起了一抹弧度,紫眸深处漾着淡淡的笑意,“太后说说。” 盛晚晚忽然挺了挺胸膛,非常干脆地说道:“我就告诉所有人,摄政王是个不举的!” 虽然她已经知道,摄政王不是不举。 轩辕逸寒眯眸,盯着她那得意的小脸看,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一定要狠狠教训她一番。 “太后可试过?”他低低地问道,状似不经意地继续给她擦拭手臂上的伤。都擦破皮了,血迹都干涸了,让他紫眸划过一抹心疼很快便隐匿过去。 盛晚晚撇撇嘴巴,这才缓缓说道:“没试过。” 看着那温柔地给太后上药的男人,夜婉云整个人都炸了,她本来是想要弄死这该死的臭丫头,结果非但没有弄死还给了他们这么一个极好的机会,她哪里会甘心! “此事定要查清楚。”太皇太后蹙眉,表情有些冷,若有所思地盯住了盛晚晚。 被太皇太后盯住,盛晚晚坦然着,并不觉得有什么。 “母后,臣妾觉得此事跟夜太后有很大的关系。”萧怡然眼中有阴毒的光四溢开来,上前小声道,“之前第一场的还好好的,可是倾城妹妹一上去就出了这种事情。” 太皇太后没吭声。 “更何况倾城妹妹这能力不可小看,上次招来了一群老鼠,再上上次还招来了一群蚊虫,这种能力恐怕就只有她夜倾城才有了!”萧怡然为了佐证夜倾城的罪过,把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搬了出来。 太皇太后沉沉点头,“萧太后说的倒是极为有理。” 萧怡然说第一段话的时候是很小声,可是到了第二段话就忽然放大了几分声音来,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一双双怀疑的眸光都落向了盛晚晚,大家都不免觉得,这萧太后的话也确实没错。 盛晚晚冷冷扫了过去,“萧太后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哀家要做也不会搭上自己的命来做吧?” “这不是想着让王爷丞相以及三皇子都为了你而出手,表演一番英雄救美的戏码,妹妹你以前这般做的还少吗,现在做这种事情有意思吗?”夜婉云也来添一句。她就等着这死丫头站在地狱的边缘,她好踢一脚将这死丫头片子给永远踹下去,永世不得超生最好了! 听见这话,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夜倾城这花痴,皇城所有人都知道。 盛晚晚看向这个背后插刀的姐姐,忽然觉得很好笑,“二姐,你说我特意扮柔弱来让三位来救我?呵呵,那么还请摄政王殿下,丞相大人,以及三皇子殿下都来说一说,三位最有评理的资格。” 傅烨看着夜婉云的时候,眼底有了厌恶的光,“夜二姑娘,身为姐姐,不是应该最先关心妹妹的伤势如何,而不是此刻落井下石。” 夜婉云还未说话,一旁红衣的皇甫俊炎也点头同意道:“可不是嘛,你真的是亲姐姐吗,这简直是要在本殿下面前表演一番手足相残不成?” 夜婉云咬住下唇,没想到被两个男人堵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们若是不信,便看看她的马上的马兜里是不是还有这些草。”萧怡然见形势不妙,立刻出声。 她不信,弄不死她夜倾城! 这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怔。 -本章完结- 第133章 摄政王,你夜深人静登堂入室想干嘛? 轩辕逸寒的寒眸扫向萧怡然,杀气四溢! 感觉拿到凌厉的目光扫来,让萧怡然瑟缩了一下,她都不敢去多看这个男人一眼,那双摄魂夺魄的紫眸对上一眼,就足以让她呼吸一窒,背脊生凉。 只是萧怡然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所有人那怀疑的目光一致扫向盛晚晚。 “萧太后的话倒是也没错,既然要证明,便先把所有在场的马儿马兜都搜查一番。”太皇太后皱眉,因为她皱眉的动作,眼角皱纹都变得显眼了几分。 盛晚晚不爽到极点,如果她没预料错的话,那马兜里肯定塞了东西,她刚开始选那匹马的时候并没有多问,甚至一旁给她牵马的宫人还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感情她选的马儿正合那宫人的意。 这种低俗的伎俩,也亏得她萧怡然做的出来? 她扫向萧怡然一眼,看见那女人眼中闪着满满的都是得意的神情来,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 她并不在乎这些,这种劣质的伎俩,实在太容易就看穿了。 轩辕逸寒蹙眉,自然是也猜测到了那马兜里的东西必定会有,想出声,却被盛晚晚给拉住了手。 “没事儿,清者自清,就让他们搜吧。”盛晚晚无所谓地耸耸肩,表情坦然。 一旁的夜婉云冷冷嗤了一声,让你现在这番坦然,待会儿有得你百口莫辩的! 萧怡然和夜婉云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闪烁着一抹精光。 盛晚晚看了一眼远处,一只蝎子以极快的速度行进着,大家混乱中哪里有人会注意到这只蝎子,看见自己这只衷心的蝎子,她还算满意。 这事情也要拜小皇帝那小破孩所赐,如果不是那小破孩,她还真找不到这么忠心耿耿的手下。 不过一会儿,侍卫将所有的马兜都搜索了过来,上前说道:“启禀皇太后,并未查到任何的可疑草药。” 侍卫一出声,让萧怡然睁大了眼睛,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她一个怒目就射向了一旁的夜婉云,那眼神似乎在说,不是让你好好安排的吗? 被萧怡然那怒目给刺激了一下,夜婉云很无辜地摇头。她的的确确是确定自己有将东西放进去的,更何况还与那宫人再三确认了一番,那宫人肯定万分的样子,不可能弄错。 “母后,萧太后这般诬陷臣妾,说不定她自己心中也有鬼!”盛晚晚的表情很冷,冷意在眼底弥漫开来,皆是让所有人一震 众人都只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们的太后何时会出现这样的凌厉的眼神和冷锐的表情? “爷儿,查到了,太医院的李太医说,前不久萧太后特地去为了他此事。”叶宁也凑了过来,低声在轩辕逸寒的耳边说道。 轩辕逸寒的寒眸扫视了一眼萧怡然,冷冷勾唇,“将李太医请来。” 萧怡然听见摄政王的命令,心中咯噔了一下,请李太医来做什么?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倒是一旁的皇甫俊炎,翘着脚,瞧着眼前一幕,倒是觉得分外有趣。他作为一个外人在此,不会随便插手别人的家事,可是看着轩辕逸寒那般认真地给他看中的女人擦药,他心头有股无名火,他忽然站起身来,朝着盛晚晚走去。 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萧怡然心生一计,赶忙推了一把夜婉云。 夜婉云站的离盛晚晚比较近,此刻皇甫俊炎走来,她被萧怡然给一推,整个人都朝着皇甫俊炎的身上倒去。 本来是无心之举,萧怡然只是想要用这种事情来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哎呀,婉云姑娘怎么了?”萧怡然故意惊讶地叫了一声。 夜婉云哪里会意识到这种事情,整个人都朝着皇甫俊炎倒去,眼睛瞪得老圆,一时也控制不住这番地心引力的拉扯。 皇甫俊炎这人也没什么不好,他对女人向来温柔绅士,更何况夜婉云这姑娘也是长得俏丽万分,既然是美人,若是不扶住就说不过去,所以他还是伸手扶住了这女子。 “谢谢三皇子。”夜婉云一抬头,对上皇甫俊炎那张妖冶的脸,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红云。 “不必。”皇甫俊炎轻轻摇头,转过头来正想说什么呢,却发现盛晚晚压根没有瞧他,他这颗玻璃心啊,碎了一地。 这时候李太医也还是被叶宁给请了过来。 轩辕逸寒冷醇的声线,带着压迫感,“李太医,前不久是何人问你该草药的事情?” 被摄政王这般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李太医犹豫万分地看了一眼萧怡然,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欺君之罪,可是诛灭九族。”盛晚晚瞧着这在场所有人,再看看这位李太医那一脸害怕的样子,她再不推这老太医一把,恐怕这老太医还不敢说出口。 一听,李太医吓得赶忙跪下,磕头求饶道:“还请摄政王恕罪,是,是萧太后来问此事,当时老臣未多想,没想到萧太后如此蛇蝎心肠,竟是加害于夜太后。” 一句话,直接就把萧怡然的罪恶招供了出来。 萧怡然大惊失色,怒道:“李老头,饭是可以乱吃话可不是乱说的,你凭什么说是哀家做的?” “老臣,句句属实。”相比较而言,摄政王更可怕,与其得罪女人和小人,也绝对不能得罪摄政王! 轩辕逸寒冷眸扫来,看着萧怡然的时候,眼神中满是冷冽的光,“萧太后还有何解释?” “不,不是我做的,要怪就怪夜婉云,是她,是她对摄政王图谋不轨,所以才唆使哀家来帮她问此事。”情急之下,萧怡然什么罪过全部都推给了夜婉云。 夜婉云杏目圆睁,“萧太后,分明是你指使的!” 感情这两人都一起联手来对付她盛晚晚,现在事情败露,两人开始相互推卸责任了。 盛晚晚觉得好笑,“母后,还请母后还臣妾一个公道。” “萧太后,念在你是皇上生母份上,待皇上大病初愈,你自觉回冷宫去!”太皇太后也是满满的怒意,这在昭龙国皇子公主面前,简直是丢尽了琅月王朝人的脸,别人都在这里看热闹,她这张老脸都觉得挂不住了! 萧怡然的面色死灰,摇头道:“不,母后……” “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太皇太后一个冷眼扫来,语气凛然。 众侍卫一惊,慌忙上前将萧太后带走,心想这萧太后简直就是自己作死的。 “真是让三皇子见笑了,此次蹴鞠之事,定会让萧太后给出一个交代。” “母后。”轩辕逸寒淡淡启唇,“既然此事关乎琅月名誉,恐怕单单只是一个冷宫还不足以交代。” 听见摄政王如此说,众人都是心惊胆战。 毕竟摄政王可是从来不会过问后宫之事,这会儿竟然出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萧怡然活不长了? “那寒儿的意思……”太皇太后都不免小心翼翼。 盛晚晚也挺好奇,他想要怎么处置。 “萧太后蛇蝎心肠,若是这般下去,后宫可还有安宁,母后认为呢?”男人的嗓音不低不高,可是偏偏又该死的好听,拨弄人心扉。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可是众人却分明感觉到那股压迫感,压得他们都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说到底有怎么处置萧怡然,可是却还是透着一股杀气。 太皇太后挺犯难的,毕竟是皇帝的生母,怎么着也不能弄死去吧? “这……寒儿的意思是?”太皇太后还是没懂这摄政王的意思。 轩辕逸寒微微勾唇,薄唇溢出的话,让众人都变了脸色。 “交由本王处置。” 落在摄政王手里,不死也要只剩下半条命,想想上次那轻薄了夜倾城的成王,被扔到魔域之前早已被折磨地只剩下半条命了,扔到魔域后,还有人去给那位成王收尸。 四周响起了一阵抽气的声音,觉得惊恐。 萧怡然也是惊骇住了,“不,不,这事情哀家知道错了,还请摄政王高抬贵手!”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可怕,她心惊不已,脸上早已因为惊恐而失了血色。 盛晚晚很疑惑,这萧怡然往日对着轩辕逸寒那般痴迷,这会儿说给摄政王亲自处置时那一脸花容失色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咂咂舌。 “寒儿,既然是后宫之事,那就交由哀家来处置吧。”太皇太后也知道这人的手段。 轩辕逸寒看了盛晚晚一眼,也懒得再去争辩下去,直接干脆地点头道:“母后随意。” 听他这话,太皇太后不免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想想也挺可怕的,要是哪天萧怡然死在冷宫中,她都觉得不足为奇。 …… 古代人睡得早,因此夜幕降临后,皇宫中要平静许多,尤其是她盛晚晚的宫殿。 坐在屋子里,盛晚晚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想起白日里那男人温柔的神色,嘴角禁不住弯起了一抹弧度。她竟然不知道,原来在某男人的心里,还有这样的小心翼翼。 梨晲走入,瞧着盛晚晚的神情,撇撇嘴,“犯花痴呢?” 盛晚晚抬头,轻咳了一声,故作严肃状。 “这是某位皇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转交给你的。”梨晲上前将一张红色的邀请函递给了她。 盛晚晚定睛一看,嘴角抽了抽,“华月楼看戏?哪里是唱戏曲的地方?” “可不是嘛,看来他是真的想要泡你哦。”梨晲耸耸肩,“既然他邀请你去,你就去呗。”虽然,身为一个太后,跟一个别国的皇子去约会这种事情,有违伦理道德,可是对于她们这些高科技而来的现代人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盛晚晚切了一声,随手将邀请函一扔,“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听闻昭龙国的公主还把同样的邀请函送给了摄政王。”梨晲斜着眼睛,用高深莫测的声音提醒她。 盛晚晚一把抓过来,“明日什么时候?” 这么容易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态度着实让梨晲佩服了。 “对了哦,花月楼的老板也是那位魔帝,说不定可以在这个时候找些线索,你去多多观察一番。”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还待说什么,梨晲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魔帝?那座和地狱画上等号的赤炎魔域,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让所有人闻之色变。 她还思考着什么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她的心头一震,不免随手抓住了一旁的大花瓶。 那脚步声自窗户处传来,她没有回头,手却是极快的抓住了那花瓶,随时随地准备给那突然造访的登徒子一个大暴栗。 丫的,这可是皇宫呀,这是什么登徒子,可真是够猖狂的啊! 而且,从来人的脚步声听起来竟是这么稳健,现在的贼,真是有恃无恐! 脚步渐近,盛晚晚抓起花瓶就转身要砸下去,却在触及到来人的脸时,僵住了。 “卧槽!”她骂了一声,很不能理解此人为何会从窗户处入她的闺房。 “做什么?”男人扫视着她正举着的花瓶,嘴角轻弯,笑意渐渐浮上眼底。 她放下花瓶,轻咳了一声说道:“摄政王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夜深人静的,登堂入室,你想做什么?”想到此,她忽然抱住了自己,一脸警惕的看着这突然出现在她房间的男人。 夜色很浓,光线有些暗,唯有屋子里的烛火,轻轻摇曳着,将他的侧颜摇曳地忽明忽昧,有些看不真切。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抬步一步步朝她靠近。 盛晚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神情有些诡异,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却不小心绊倒了一旁刚刚坐过的椅子。 “砰”地一声响,摔在地上。 “门外的牌子,不是不让本王入屋?”他缓慢说道,声音低沉。 记恨那块门外的牌子,已经让某人记恨了一天了。 盛晚晚心惊,忙笑着说道:“不啊,王爷恐怕是记错了吧,哪有什么牌子啊!”艾玛,竟是为了这么一块牌子来找她算账来了,她真心觉得这王爷真是很小肚鸡肠。 可惜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男人高大的身躯抵在了她的神情,将她逼在了卓沿边。 “看来你是比较喜欢本王从窗户入屋?” 盛晚晚心中咒骂着这男人阴险腹黑,“王爷,你搞错了吧,我哪里会喜欢你从窗户入屋,当然喜欢你从正门入内比较好。”虽然,她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刺激的,可是为毛线每次都是他的气势高过她,而她,竟是永远被他压榨? 好看完美的薄唇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俯下头看着少女那要怒不怒的神情,觉得有趣,“想要萧太后怎么死?” “呃……”盛晚晚很惊奇他会问这个,她歪着头,想了想,“我比较恶毒,你真要问我?” 难怪白日里太皇太后说自己处置时,轩辕逸寒没有再和太皇太后说什么,原来是他准备暗地里动手。好卑鄙无耻啊! 不过摄政王自然是有一千种一万种让别人去死的理由和方法。 “嗯?说来听听。”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胶着在她的脸上,瞧着这张欠收拾的小嘴,莫名的又想要一亲芳泽。 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在下巴处,带起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让盛晚晚被打扰了思绪,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别闹,我在想怎么惩罚比较好,最好让她生不如死,这样才是最好的。” “你说,本王派人去做。”他也不恼,手又不依不饶地摸上了她的下巴。 盛晚晚没有察觉到男人那越为暗沉的紫眸,正锁在她的嘴上,说道:“折磨她很容易啊,最好是……”她后面的话忽然顿住了。 “你干嘛?”她惊回了神,男人的脸忽然俯下,极近极近,微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灼热。 “晚晚,本王难受。”他轻轻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沙哑。 盛晚晚想着他白日里可能动了武功,毒有可能发了,赶忙扶住他,“靠,你早说嘛,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别用武功,过来休息会儿。” 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为男人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可是想着病人不都是这样,没力气的吗? 而且,他的身子确实比较冰凉。 不过在盛晚晚的认知里,这个男人随时随地都有一股冰冷感,不管是真的触摸到的温度,还是他平日里接近人的气息和语气,都是冰凉的。 将他扶到了床榻边,“你躺好,我让人打盆热水来,你这毒发不知道又……”她刚要起身,却是被一只大手给拉住,整个人就摔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需要。”他低低地道。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觉得气氛不对。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么,我去给你弄些药来镇压一下。”她慌忙中找些别的理由。 “嗯。”他垂眸,是挺难受,那股疼痛折磨着他早已麻木。 所以,他会想要第一时间来找她的吗? 盛晚晚想着,看着男人渐渐蹙起好看的眉,也不等了,出门去吩咐了一番。外面的太监和宫女都是傻愣愣的去拿药的拿药,端水的端水,也着实摸不透太后这是突然怎么了? 盛晚晚冲到了屋子里,伸手给他把脉,那四处乱撞的脉象,让她又一次揪心了。 “晚晚。”男人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 “嗯?我在!”她特别喜欢这个男人叫她这两个字,该死的好听,随时都可以让她迷醉下去。 低沉魅惑的嗓音,又带着沙哑,此刻更是撩人心扉。 盛晚晚猛地摇摇头,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这里犯花痴,她都想要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过来。”他没力气动,但是却还是用着命令的口吻。 盛晚晚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便乖乖挪动了一下身子,就坐在了床沿边,她觉得这样已经够近了。 “吻我。”然后,男人又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他没有用本王,而是用的我。 盛晚晚被震了一下,整个人都有些懵,因为他这突兀的话,让她整颗心都开始砰砰乱跳。 他紫眸看着她,却是清醒万分,没有再出声。 盛晚晚清了清嗓子,解释道:“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本着对病患有求必应的要求,所以对于你的要求我还是会满足你的,不过你别得寸进尺啊!” 这种话,那简直是就是欲盖弥彰。 盛晚晚还待再义正言辞地说什么的时候,轩辕逸寒早就没有了耐心,一把将她拉下。 突然被拉扯着,好死不死就撞上了他的唇瓣。 她眼睛瞪得有些圆,因为这薄唇冰凉地厉害,触碰到的身子更是冰凉。 她忽然觉得,他是故意要用这种亲吻的火热来缓解身上的寒彻入骨的冰凉,盛晚晚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乖乖趴在了他的胸上,亲吻他! 她这是在救人,嗯,只是在救人,她是很纯洁的帮他压制毒素而已! 一边安慰着,一边胡乱亲着,都觉得有些动情了。 “太后,热水和药……”门外的丫鬟弱弱地出声,不知道要不要推开门去,因为,她隐约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小丫鬟白着脸,害怕自己是不是撞破了太后的秘密,她刚刚听见了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太后屋子里,说不定真的有一个男人! 盛晚晚顿住了动作,看着身下正静静望着自己的男人。 一对望,那深不见底的紫眸中漾开了一丝笑意,那笑意深深震荡着她的心。 盛晚晚觉得,她现在真的是在恋爱了,而且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我,我拿药和水。”她说话都结巴了几分,赶紧从男人的身上爬下来,然后打开门来,结果丫鬟手中的热水和药。 “都退远点,你懂?”盛晚晚命令道。 丫鬟不敢打望,赶忙点头,一副非常懂的样子。 盛晚晚满意点头,将门“砰”地一声关上,顺道上了锁。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闯入屋子里,瞧着他们这样一幕,就算她想解释她有多纯洁,别人还不一样会相信了呢。 “轩辕逸寒,你这毒,到底是怎么来的,下毒之人可真是够厉害的啊!这使毒的能力,都可以和我相比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去解某人的裤腰带。 古代人的衣服就是这么奇怪,一件衣裳,一根腰带束缚,便彻底解决了一切。 只是,她解某人的腰带时,发现这腰带很奇特,她竟是怎么都解不开。 “为了拿龙炎令。”他低低地说道,简简单单。 那东西,对他看来是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着这样的危险,去拿这一个什么龙炎令了。 她有些无语了,“该死的,你这东西怎么弄啊?”语气中还有些急切的意思。 轩辕逸寒很想说她傻,可是又享受着她的照顾,干脆就不说话了。 “妈蛋,算了,我给你开的药,你有没有随身携带啊?”毕竟她是特地调制的药,可以压制他身上的毒素,毕竟现在的他毒比较深了,她以防万一,她就让人配好了药。毕竟这些草药,都不是很简单的草药,不过好在珍贵,他摄政王府里什么药没有,不愁找不到哦这些。 “带了。”他平静地回答。 盛晚晚以为他是没力气抬手拿药,手便开始不安分地在摸来摸去,不知道药被他放在了哪里。结果,她越摸,男人的呼吸越沉一分,她的手顿住了。 她觉得,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 “那啥,东西在哪里?”她终于是不敢再动了。 轩辕逸寒觉得这死丫头是故意在折腾他,趁着他毒发故意折磨他。他阖眸,再睁眼时,恢复了一片明净,“袖中。”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早说不就没事了! 她掏出了那瓶药,然后再混合着刚刚派丫鬟拿来的药粉,倒在了一起,倒了一杯茶水过来,“把东西喝下。” “张嘴呀!”盛晚晚见他没动,就这么和她对视着,她心里那个急啊! 轩辕逸寒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毒发,竟然觉得很真实,一般如若是此刻,他必定是不清醒的。 “妈蛋,非要老娘来硬的!”见他一点动静都没有,盛晚晚恼怒地将衣袖挽起,直接把药粉倒入碗里,然后自己一口喝下。 轩辕逸寒没明白她这突然气急败坏的神情是为什么,想问她做什么,少女的唇瓣忽然就压下,那碗药就顺着滑入了喉间。 他的紫眸,暗沉几许,仿佛有漩涡! 盛晚晚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发热,一冲动什么都顾不得了。刚要离开,男人修长的手指忽然穿插过她的发丝,按压住她的后脑勺,夺取她的呼吸! “唔?”盛晚晚眼底一抹怒意晕染开,混蛋,竟然趁机谐油! 他毒发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她很容易就挣扎开来了,她大骂了一声:“老混蛋!” “不能浪费。”他嘴角轻勾,盯着她那气怒地神情,心情莫名很好了。 连同着,身上的那股刺骨的寒凉感也消散无踪。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真想掐死他,“你分明是故意的!” “并未让你喂,既然要喂,自然是要喂干净。”男人恬不知耻地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愉悦之色。 这无耻的老混蛋,要不要这么过分! “老混蛋,日后再也不叫你小寒寒了,老混蛋!”她骂骂咧咧,觉得自己被他给欺骗了个彻底。 男人微微眯起紫眸,“你再叫一声老混蛋试试。” 比起老混蛋,他还是比较喜欢小寒寒这个称呼。 盛晚晚想着他毒发,不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立刻又重复了:“就叫怎么着,本来就是老混蛋!” 她一边骂着,一边起身退离他,免得待会儿再被他给抓住。 结果还没有彻底离开,手臂就被他大手抓住。 人高手长的,很容易就能够抓住她的。 她身子不稳,又摔在他身上。 她很郁闷,也非常想要抓狂,事情好像并不是她所想的这样子啊! “盛晚晚,本王一天不收拾你,你是不舒服?”之前本来还算是愉悦的心情,被这丫头口里的老混蛋给破坏殆尽了。 盛晚晚心想着,他毒发,不怕。 索性便趴在他的胸膛前,故意用她尖俏的下巴烙着他。 “我怎么着你了啊,不就是门口竖个摄政王和狗不得入内吗,下次我要在窗户上也贴上这么一句话,让你连窗户也进不来!”提起这个,盛晚晚又是一脸鄙夷,“想不到堂堂的摄政王,居然还会爬人家窗户,真是活久见了。” 轩辕逸寒危险的看着她,正待说话,屋门外传来了一群脚步声。 他眼底划过了一抹寒芒,很快隐匿下去。 -本章完结- 第134章 摄政王,你厚颜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门外的嘈杂声,也让盛晚晚蓦地支起了身子。 “有人来了?”她低声问道,将声音压低了几分。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咋办?”她急的坐起身子,四处张望哪里可以有给他躲藏的地方,只是她的宫殿这么大,又是这么空旷,简直是找不到任何的藏身之处啊! “你可确定?”屋门外是一群人的声音,其中问这句话的是太皇太后。 “母后,瞧瞧,这夜倾城可真是够给皇家丢人的,竟然带男人入屋子里!”这恶毒的声音,竟是萧怡然的。 盛晚晚听见萧怡然的声音,蹙眉,眼中有抹嘲弄的光划过,“践人!”她骂了一声,真想冲出去揍人。 轩辕逸寒眼中戾气闪过。 萧怡然,注定不会让她好过! 门外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说道:“是,奴婢……奴婢亲眼看见夜太后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 这小丫鬟应该是萧怡然故意安插过来的丫头了,不然这时候怎么会刚好凑巧就知道了! 盛晚晚眼中杀气顿起,转过头来,用口型说道:“快躲起来!” 男人挑眉,无动于衷。 “快,床下去!”她见他不动,推了他一把,指着床榻下,语气都有些命令。 男人俊眉微蹙,明显不悦了。 笑话,堂堂摄政王,躲床下去?颜面何在! 盛晚晚见他这副拽样,心中那叫一个怒啊,“你躲不躲?” “不躲。”他也不是这么好容易就答应的主儿,直接就拒绝。 盛晚晚还待说什么,屋门外传来了那丫鬟小心翼翼而害怕的声音,“太……太后,太后睡下了吗?”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见男人似乎要说什么,下意识地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入手的是冰凉的薄唇,那一刻,她心又开始乱跳了。 前不久,她还吻过这张薄唇,现在,小鹿乱撞也是很正常的吧? 男人的紫眸深处闪着潋滟的光,瞧着她这副心虚的神情,男人忽然就安静了,看着她该怎么反应。 太皇太后站在门口,瞧着这毫无波动的殿门,她皱眉不悦,“都愣着干什么,撞门!”太皇太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上前去撞门。 “砰”地一声响,门就被撞开了。 盛晚晚刚好让男人把自己的高科技隐形衣裳给穿上,听见这声音,蓦地抬头来。 众人皆是一愣,因为屋内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太后一个人跪坐在床榻上,表情似乎有些不悦。 萧怡然也踏入,立即出声道:“母后,这野-男人必定是在屋子里,派人搜一番才行!”她虽然身处冷宫,可是太皇太后并没有明令禁止让她不得出冷宫,这会儿可以在这里嚣张万分,她心中其实还是得意的。 她夜倾城不得太皇太后的心,可她萧怡然深得太皇太后喜爱的。 瞧着又是这个女人,盛晚晚眼眸深处有杀气闪烁,很快隐匿,“萧太后,白日的事情看来还是没给你长记性呢?” 萧怡然非但没有把盛晚晚的威胁的话语放在耳里,反倒是转过头来对着太皇太后说道:“母后,瞧瞧她这态度,显然是心中有鬼。” 论煽风点火的本事,谁都比不过她萧怡然。 盛晚晚捏住拳头,真想揍人。 轩辕逸寒身上套着盛晚晚的那件隐形衣,没人能够瞧见他,就连盛晚晚都无法察觉他现在在何处,是走了还是留在了原地。 太皇太后冷冷命令道:“搜!”她不担心别的,就怕这眼前的丫头真的找了别的男人,尤其是那三皇子可就不好了。 她担心轩辕逸寒知道有别的男人动了夜倾城这丫头,会不会直接杀了那三皇子,万一杀了那三皇子,想想都觉得可怕,两国交战注定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侍卫匆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搜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萧怡然不相信,还待说什么的时候,太皇太后却是将所有人都挥退,“都退出去,哀家有话与夜太后说。” 萧怡然万分不甘心,可是又不能做出别的出阁的事情,只能将这股怒意咽下去,默默地退出去。 屋子里人一走,就只剩下了太皇太后和她盛晚晚,当然还有一位隐形的男人。 “夜倾城,你别忘了你是摄政王的人。” 盛晚晚听见这话,有些愣,因为太皇太后这话,还真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要是给寒儿戴绿帽的话,你该知道你自己有什么下场。” 给摄政王戴绿帽?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呢,她和摄政王之间啥关系都没有好不好,这太皇太后也真是够荒唐的。 “母后……”她想要反驳一句,可是被太皇太后给打断了。 “不管日后你和寒儿如何,如今你既然是他的女人,不管你们成没有成亲,都要本分一些。” 盛晚晚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很想提醒一下这位老人家,她现在是太后,是先帝的女人,啥时候变成了他轩辕逸寒的女人了?额,不对,她谁的女人都不是好不好! 太皇太后轻哼了一声,不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瞧着太皇太后这副态度,盛晚晚不免觉得,这位老人家是真的很害怕轩辕逸寒的,这种害怕可不像是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情感。 门关上了,盛晚晚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准备起身去关门,结果一道无形的力量拖住了她的脚。 “晚晚。”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微热的呼吸擦过她的耳际。 盛晚晚一愣,却是又看不见这该死的男人在哪里,“靠,还不把衣裳脱了还我!” “这倒是犯罪的好东西。”某王爷却是一点都不想要归还,伸出大掌握住了她的腰际。 盛晚晚不知道人在哪儿,但是感觉到有一股微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脖颈处,她脖子僵硬,腰际也被一只大掌给禁锢住。 “轩辕逸寒!”她怒了,“你很卑鄙,把东西还我!” 对方仿若未闻,她也不知道人在哪儿,随手去摸只有一片虚无。那撩拨在耳际的微热呼吸,让她觉得很折磨。 “本王向来就卑鄙。”他盯住她那双黑眸,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然后,朝着她的唇瓣准确碾压上去! 这个丫头的唇,会让人上瘾,即便是亲吻多少次都没有办法缓解他的渴望。 盛晚晚整个人都懵了,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唇,发不出声音,她要骂爹骂娘,恨不能把这该死的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 穿着高科技的隐形衣,做着这等暧昧的事情! 好卑鄙无耻啊! 盛晚晚感觉没什么气力,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毒发了,居然把她亲的晕头转向,她慌乱中竟是好像扯中了什么东西,然后顺势用力一扯,终于把他身上的隐形衣给扯了下来。 “妈蛋!看你还嚣张!”见扯下来了,她奋力一蹄子过去,想把他给撂倒。 轩辕逸寒毒素刚刚压制下去,脑袋比刚才更加清醒,更快伸出长腿压住了她的,“别闹。”他低沉的两个字,带着命令。 盛晚晚彻底郁闷了,到底是谁在闹啊?穿着隐形衣亲她的是他,大半夜不睡觉爬窗登堂入室的也是他,现在还叫她别闹? “轩辕逸寒,你这人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她轻哼了一声,“毒已经压制下去了,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 他盯住她,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 “喂?”她伸手推了推压在她脚上的长腿。 一米九的个子,大长腿可真是足够长的,这么瞧着,修长笔直,简直是让人喷鼻血。 “本王累了。”他轻飘飘地说完,竟是倒下去了。 盛晚晚眼睛瞪得老大,伸出双手作势要掐死他。闹也闹了,亲也亲了,他还要哪样? “轩辕逸寒,你滚不滚?”她觉得她要使出她的绝招了。 “是不是要再惩罚一番?”听见她这滚字,可真是难听极了,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毒刚刚压制下去,本王无力。”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装呢? 要知道,有病的人一般都说自己没病,而没病的人一般都爱说自己有病,这会儿眼前这只,显然是后者。 “你就装吧你,谁信你?”盛晚晚直接就送去一个鄙视的大白眼。 “别闹了,我也要休息了,明天还要去看戏呢!”说到看戏,她忽然又顿住了,“喂,你答应了那个什么昭龙国的公主去看戏了?” 轩辕逸寒已经闭上了眼睛,竟是没有再搭理她。 盛晚晚一愣,凑了过去,发现他长而翘的睫羽轻颤着,仿佛蝴蝶的翅膀。可是这番看上去,真的很长,让她身为女人都羡慕死了。 听着他那略微均匀的呼吸声,她惊奇的发现,他竟然是真的睡着了! 凑得太近,感觉到他呼出的呼吸都是凉的,和之前的那股灼热完全不一样。她伸手探了探他的温度,很冷。 “真是让人操心的家伙。”她独自喃喃,只得将他的手臂抬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腰际上。 感觉到热源,他本能地将她抱入怀中,这股热源仿佛是让他渴求了很久很久似的。 被他这么抱着,分明是炎热万分的天气,可是此刻感觉到他就像是一个智能空调似的,温度恰到好处。 盛晚晚歪着头想着,其实也不错,要是可以把他拐到现代去,是不是可以给她省去一大笔电费呢? 她的思绪一顿,被这样的思想给惊悚到了,她竟然……想要把他拐回到现代去? 她想到这里,渐渐也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中。 身边的男人睁开紫眸来,看着怀中睡得安稳的女子,眼中是宠溺的光。伸手轻轻抚弄了一番她白希的脸颊,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窗外,叶宁等候着。 “爷儿,明日听月楼都安排好了。”叶宁轻轻上前说道。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那女人,防着她。” 叶宁怔了一下,问道:“王爷,属下可以问一句吗?” 他负手而立,看向叶宁那不解的神色,挑眉问道:“怎么?” “是因为贤妃会出现,所以王爷才会答应昭龙公主的邀请?还是因为太后会去,所以才答应这邀请。”不管是哪个,总之都不是为了昭龙公主就对了。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叶宁,你认为,本王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贤妃去?” 叶宁垂下眼帘,这才说道:“是属下失言了。” “杨锦儿,这女人,本王可不会放过她。”男人的紫眸中划过一抹狠戾的杀气,想起四年前的毒! …… 翌日很早,哗啦一声,不知道是谁把帘子给扯开了,一道刺目的阳光射入屋中,盛晚晚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觉得有些刺目。 “唔,好刺眼……”盛晚晚只是皱了皱眉,直接扯过被子盖在了脑袋上。 “起床了,还睡?”梨晲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可是盛晚晚压根没有听见似的,砸吧着嘴还在梦呓中,“唔,小寒寒,跟姐姐回家家好不好?” 听这话,感情这丫头还在做惷梦呢? 梨晲嘴角抽动了两下,觉得此时此刻真有一种一巴掌把她拍醒的冲动,不过她要告诉自己,她是淑女,她要保持淑女的风范。 “盛晚晚,你还不起来,你的小寒寒就要被人拐跑了!”她怒吼了一声,声音不大,不至于惊动门外的人。 盛晚晚却被这一声怒吼声给惊得猛地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下意识地看向身侧,身侧早已没有了某个男人的身影。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失落感,可是很快她又莫名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不在啊,万一让梨晲瞧着他们睡在一起会怎么想? “小梨子,说好的淑女呢?”盛晚晚掏了掏耳朵。 梨晲将手中的衣裳举到她的面前,“喏,穿上吧,那位三皇子殿下送的。” 瞧着眼前这鲜艳的红色,盛晚晚嫌弃地一把推开,“我不要,我要选件紫色的。”笑话,她才不要和那位三皇子穿情侣装,要穿也该是穿件紫色的,和某男配一脸。 听罢,梨晲做出一副她就知道的神色来,“喏,早已给你准备好了。”说着还真的拿出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裙,扔到了盛晚晚的身前,“看我想的多么周到!” 盛晚晚嘴角抽搐,觉得这小妮子是迫不及待地等着把她推过去,她好一人在外看好戏。 …… 听月楼里,宾客满至。 盛晚晚还未走近,就听见门口不少人在议论。 “当红花旦今日会出现,看看在场多少都是男人?” “我一直惦记着那锦儿姑娘啊,真想看看她那脸谱下的真容到底是何样!” 这里,唱的是什么戏? 盛晚晚很想问,抬步走入屋子里,因着她这倾城倾国的容颜,让在场不少男人都看了过来,她看向那正在议论的两个男人身上。 展颜一笑,“麻烦让让。” 两个男人同时一怔,然后便是一呆,就看着那一袭紫衣的美人儿走远。 “瞧见没,夜倾城原来这么美,她刚刚对我笑了啊!” “胡说,他分明是对着我笑的!” 然后两个男人竟然为了夜倾城对着谁笑打了起来。 盛晚晚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这些愚昧的男人啊,真是没救了! 她上了楼去,瞧见她来,皇甫俊炎极快就迎上前来,可是目光顿在她这一身紫色衣裙上时,脸上的笑容还是僵硬了几分。 “三皇子殿下,好像不高兴哦?”她眨巴着美眸,假意问道。 皇甫俊炎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摇头道:“哪里会不高兴,本殿下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领着盛晚晚上了楼。 小月和梨晲跟随在后。 梨晲一直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却是发现小月的表情有些不安而奇怪,不知道她在瞧什么,总让她觉得,小月是在找人? “小月,你在找什么?” 小月如梦初醒一般,赶忙笑着摇头道:“没,就是随便看看。” 梨晲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过也不再过问什么。她今日来此,自然是为了找到想要的东西,这会儿瞧着在场这么多的人,待会儿在隐蔽处才好带上扫射眼镜看一眼。 二楼都是看戏的雅间,而很不凑巧的是,盛晚晚的隔壁就是那位昭龙公主和摄政王的雅间。 不过此刻看着昭龙公主一个人寂寞地坐在那儿,盛晚晚挑唇,觉得还好某人没来,她忽然后悔昨天晚上怎么没给他喝一些让他昏迷不醒的药呢,这样他就别想来了。 刚坐下,昭龙公主看了过来,轻轻而平静地笑了一下。 皇甫俊炎说道:“别担心,待会儿他摄政王要是不来,本殿下立刻派人上府邸去踹门!” “我说,三皇子殿下,你真的是殿下吗?”盛晚晚忍不住吐槽,这身为殿下,长得还这么妖孽,最重要的是说话总是让人觉得他很二! 皇甫俊炎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坐正了身子道:“本殿下自然是皇子。” 他只是太兴奋了,兴奋地以至于昨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小倾城,你知道吗,本殿下对你的爱,犹如那浩瀚无垠的江水,没有尽头……” “砰”地一声响,忽然有什么东西,顺着窗户弹射而来,重重砸在了皇甫俊炎的脑门上。 “谁干的?”定睛一看,只是一颗花生米。 皇甫俊炎气得捂住额际上的大包,站起身来就打开窗户看,只是窗户对过去就是隔壁的雅间了。 “三皇子,你很吵。”低沉魔魅的嗓音,自隔壁传来。 其实说起来,这个位置很微妙,皇甫俊炎定的雅间刚好是在中间,左边是昭龙公主的雅间,而刚刚那道魔魅的嗓音竟是从右边的雅间传来的! 看来某人早已到了,只是并未让昭龙公主察觉到。 盛晚晚暗自咂舌,心底却还是有些欣慰的。 昭龙公主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兴奋地从位置上站起,走向最里面那间雅间,“摄政王殿下,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出去。”两个字,压迫感十足。 两个字,更是把皇甫俊炎给惹炸毛了,他直接起身抓起一旁侍卫手中的刀就冲了过去,“轩辕逸寒,你别太过分了,我妹妹拉下脸来邀请你看戏曲,你不给面子就算了,还如此羞辱她?” 盛晚晚双手托腮,看着那头的热闹,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她都能够想象某人此刻那波澜不惊的神情,一定能够把人给气死去吧? 紧接着,她就听见了皇甫俊炎炸毛地吼叫,“你给我起来,我们单挑!” 穿红衣的男人,果然是脾气暴躁。 盛晚晚暗自咂咂舌,抬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她就是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她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抬步走向隔壁的雅间,瞧着屋子里那云淡风轻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哟,小寒寒,好巧哦,你在这里啊?” 一声小寒寒,让男人平静无波的眼眸划过了一抹宠溺的笑,他看向她,因为她今日穿着的紫色,竟是让他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惊艳之色。 皇甫俊炎更怒了,大刀都已经举到了轩辕俊逸的面前了,怒道:“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跟我打一架?”他是算准了这男人现在毒发不能动武。 盛晚晚心底也有些不悦,因为动不动就喊打,实在是让她非常反感,盛晚晚凉凉地说道:“三皇子,麻烦你矜持一点好不好,身为皇子,在大众场合喊打喊杀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让皇甫俊炎愣住了。 这样讽刺的话语,让他这颗玻璃心,承受不住啊! “小倾城,你不要这样说我,我还不是为了你。”他捧着心房的位置,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轩辕逸寒紫眸冷冽,盯着皇甫俊炎那欠揍的脸,又是一颗花生米弹射了出去。 “嗷!”被弹到了后脑勺的皇甫俊炎捂着后脑勺,眼中杀气腾腾,“本殿下今日要和你拼命!” 盛晚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觉得这两男人咋这么幼稚? “喂喂,拜托,你们要是不是来看戏的,就请自动出去打,别打扰哀家看戏的兴致。” 皇甫俊炎的刀“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他顿时挽起了一抹笑意,“小倾城,都怪我,容易冲动。” “既然如此,便一起看戏。”轩辕俊逸蹙眉,他怎么可能让这两人独处,否则他会忍不住动手再将皇甫俊炎给打残了去! 他捏着杯盏的手,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响声,似乎是在隐忍。 一旁站着的叶宁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想着,王爷可别真的暴力瘾又犯了,又把这三皇子给打得…… 上次只是打断肋骨,这次万一打断个手啊脚啊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盛晚晚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她可不想在隔壁听着这昭龙公主娇嗲嗲的声音唤着轩辕逸寒,若是如此,她一定会非常愤怒的想要把这个女人给毒死去。 她轻哼了一声,干脆地坐下来。 “小倾城,你为什么非要穿紫色?”瞧着盛晚晚坐下,和轩辕擎宇那一身紫色,简直配了一脸,皇甫俊炎的脸黑了几分。 盛晚晚故作不解地看向了轩辕逸寒,哎呀了一声,很吃惊地说道:“哎呀,好巧哦,没想到我竟然和摄政王喜好一样?” 叶宁在一旁抽了抽嘴角,这什么喜好?太后平日里分明是喜欢素净的月白色,这会儿穿紫色,越显得张扬了。不过,看着太后王爷在一起,真是绝配啊! 怎么看怎么登对,男的俊美无双,女的倾城倾国。 要是太后日后不做太后了,还是乖乖嫁给王爷做摄政王妃吧! 想到这里,叶宁决定日后一定要继续发挥他和尚念经的唠叨本事,劝说太后一定要考虑考虑他家王爷的终身大事。 下面的戏曲开始了,不少人都已经坐下了。 这会儿瞧着盛晚晚已经坐下,昭龙公主和皇甫俊炎也无奈,只能跟着坐下,四个人坐在一块儿,总觉得尴尬。 盛晚晚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倒是觉得,这会儿有某人在身边陪着,很奇特。 门外的小月紧张地盯着下面看,她的神色有些紧张而古怪。 梨晲则是站在偏僻不易察觉的位置上观察,带着扫射眼镜扫射了一遍后,就不经意间看见了小月那紧张万分的神色,她微微眯细了双眸,奇怪地盯着小月。 这丫头,自从进入这听月楼后就变得很奇怪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这时候下面的人都已经在叫喊了,“锦儿姑娘,锦儿姑娘!” 只是那登台的迟迟不是他们叫的锦儿姑娘。 “听闻这位锦儿姑娘是当红花旦呢,不知道长得是何等姿色。”昭龙公主喃喃道,也有些期待。 盛晚晚并没有在意,不过她一路走来就发现了小月的表情有些诡异,她蹙眉。 是不是该来的,总是会来? 她不知道这传说中的贤妃到底是什么样子,甚至上次让小月把画像带过来瞧瞧都没有带过来,她只是隐约觉得,这个贤妃一定是个劲敌。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向身边的轩辕逸寒,却是正好和他对了一个正着。 他也正看着她,那紫眸静静的凝视着她,眼中光华很甚。 “你在不安?”他挑眉问道。 “什么?谁说我不安?”盛晚晚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时候竟然有一种被说中的感觉。 轩辕逸寒嘴角一挑,眸光扫向自己的手。 盛晚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惊觉她竟然抓住了人家的手,而且还捏的格外紧。她一直以为她捏的是自己的手,就说捏的这么紧,咋就一点都不疼呢?原来是因为,她捏的是别人的手。 囧…… “咳咳,我这不是看见有只蚊子在王爷的手背上,哎呀,瞧,又来了,我帮你打它!”说着一巴掌就拍在了轩辕逸后的手背上。 “啪”地一声响,拍的可不轻。 叶宁嘴角剧烈抽搐,觉得太后这理由忒牵强了点。 轩辕逸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没有有任何的波动起伏。 回头,再好好收拾一番这丫头。 外面的呼喊声更高了,越来越热情高涨的叫声,顿时也让盛晚晚给转移了目光,她伸长了脖子去看,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姑娘,竟然让下面的男人一个个和疯了似的? “到底是什么人呢,真是好奇死了!”她喃喃道。 轩辕逸寒的紫眸中一抹杀气顿起,但是很快就消散而去,只是淡淡说道:“本王的一个老故人。” “啊?”盛晚晚一怔,仿佛是听见了天方夜谭似的,抬头满脸惊诧地看着他。 -本章完结- 第135章 这女人,可是个强劲的对手 下面已经开唱了,只是盛晚晚什么都听不进去,也听不出这些戏曲里唱的是何意思。 只是轩辕逸寒的话,在她的心中掀起了一丝小小的波澜,更何况结合一下刚刚小月的表情,她敏锐地能够察觉和猜测到,那位传说中的贤妃会出现。 她盯住轩辕逸寒,“你的毒,不会是她下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位先帝的贤妃可就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了。 她摸着下巴,用一股疑惑的目光将眼前的男人扫视着,那眼睛恨不能装上透视的高科技将眼前这男人从头到尾都扫描一遍以确定他的真心与否。 因为她现在已经热恋了,而且坠入这样的深渊,注定是抽不开身了。 若是有任何一点过去和污点,她都会随时随地抽身。 “她,是你老故人,还是你老情人?”盛晚晚追问道,她也不想这样怀疑,女人天性就是敏感过度,她这会儿问出口的时候也有些小小后悔。 这样的问题,显然是带着不信任,她也没法,毕竟她对他的所有事情都是不了解的。 没听见回答,连续问了两个问题,这个男人都不打算回答吗?盛晚晚心中有些不爽快。 一旁的皇甫俊炎和昭龙公主根本听不懂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皇甫俊炎只是清晰地听到了“老情人”三个字,忽然双眸一亮,出声道:“小倾城,这摄政王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女人,要么是某些地方不行,要么就是他心里藏着别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守身如玉,不知道本殿下说的对不对呀?” 他一边说还一边非常认同自己说法似的点头,男人啊,这么二十四年没有女人,谁会信啊? “闭嘴!”盛晚晚一脚踢了过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当然,她对轩辕逸寒的认知并不多,至于四年前的事情,她以前不关心也是因为不在意,现在有了不同的心境后,自然就在意了。 轩辕逸寒勾唇,冷冷道:“三皇子殿下是不是认为,所有男人都与三皇子一样,十二岁开始就让女人侍寝?” “你,你胡说!”皇甫俊炎那一张妖冶的俊脸红了个彻底。 盛晚晚发现这两男人在一起,准会打架。 “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轩辕逸寒冷冷瞥了一眼皇甫俊炎,“殿下若有本事,看殿下如何抢。” 盛晚晚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轩辕逸寒说完这句话,屋子里所有眼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意识到某个男人口中说的“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是她后,轻咳了一声,伸手在下面狠狠捏了一把男人的大腿。 他凭啥这么笃定,她会跟着他? 被拧了一下大腿,男人蹙眉,想着晚些再收拾这死丫头。 皇甫俊炎一掌就拍在了桌上,引得桌上的茶器都跟着跳跃了起来,“小倾城又没有答应你,你说她是你女人就是你女人?” 盛晚晚很惊异地发现,他们终于把她当成女人看了。 “别吵了,三皇子殿下,你到底是来看戏还是来吵架的?” 妈蛋,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个动不动就嚷嚷的暴躁男给打断了,她刚刚和轩辕逸寒说到了哪里了? “想知道答案,晚上就伺候好本王。”男人低魅的嗓音蓦地擦过她的耳际。 这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 盛晚晚听见这话,下意识地又拧了一把男人的大腿。当她是啥呢,她堂堂的太后,让她来伺候他?做梦吧! 这一次力道不小,某王爷很郁闷。 盛晚晚想着反正他腿上都是肌肉,捏一捏不会咋样,而且她觉得手感真实不错。 “要伺候,也是摄政王伺候哀家才是。”她斜眼,语气高傲。 “……”叶宁站在一旁,瞧着两人凑得这么近咬耳朵,而且太后还若无其事地拧他家王爷的大腿,这么瞧着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情骂俏呢?瞧着可真是让他咂舌了。 戏曲终于唱完了一首,下面呼喊声还在继续。 大抵是唱了这么几首了,他们口中喊的“锦儿姑娘”还没有出现,所有人都有些暴躁了。 不知道楼下多少男人都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出现的。 雅间外传来了脚步声,盛晚晚听见了小月的惊呼声。 “贤……娘娘?”小月的声音中都在颤抖。 盛晚晚想要保持着平静,可是还是不自觉地捏住了茶盏,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她紧张个毛线呢? “小月,许久不见了。”女子平静的嗓音,此刻未见真人,只能闻其声,那声音犹如天籁,让人迷醉。 一只素手,缓缓掀开了雅间的帘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素净的白色绣花鞋,一身素白的衣裙,却是将女子那妙曼的曲线衬托的刚刚好。那女子并没有多么妖媚动人,却又透着一股清淡的雅韵。 这就是……传说中的贤妃? 盛晚晚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上画着一只巨蟒的图,和梨晲手中的图纸的那只巨蟒一模一样。她忍不住激动了,这听月楼的牌匾上也是有这么一个标志。 难道…… 美人轻轻勾唇,目光自然而然落向了轩辕逸寒,那眼神,有些复杂,有些情愫,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冷嘲。 “来了也不跟我打一声招呼,摄政王真是让人伤心,还是这么薄情。” 盛晚晚感觉这女人有一股很奇特的气质,只是这气质让人说不上来,乍看之下分明温婉动人,该是如水一般温柔的女人,可是那眼底闪烁的冷意却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皇宫中妃子能够有的气质。 轩辕逸寒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缓缓移步而来的女人,眼中杀气弥漫。 杨锦儿依然还是挂着那抹温婉的笑意,莲步轻移,坐在了轩辕逸寒的对面,目光很自然就打量起了盛晚晚。毕竟这个少女的所有事情她都听在耳里。 从轩辕逸寒说太后是他的人开始,整个皇城的人无不在传他两的事情,甚至说书的经过时还会时不时说上这么一段,不管真假与否,待在他身边的女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今日有客人要招待,我是不是出现的有些突兀?”她像是对待老朋友一样,对着轩辕逸寒说道,声音平静动人。 轩辕逸寒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盏,“贤妃何时开始,都沦落到唱戏了?” “唉,可不是嘛!我好不容易从皇帝的手中逃出,又逃进了另一个牢笼中,真是伤心。” “这图标……”皇甫俊炎很突兀地打断了女人的话,目光顿在了她的脖子上,那巨蟒的纹身,实在太显眼了,这么描绘出来,简直是让人心惊胆战。 不止是皇甫俊炎变了表情,就连昭龙公主的表情都变得有些苍白。 盛晚晚看不懂他们的表情,不就是一只巨蟒图案吗,即便是她在现代去执行任务,露出肩膀上“暗夜”二字也没瞧见那些对手有任何的害怕之色。 “怎么了吗?”杨锦儿也是满脸疑惑地转过美目,莞尔一笑,“殿下不必担心,我已不是魔域的人了,我已经背叛魔帝四年了!” 背叛二字,让这兄妹两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道为什么,杨锦儿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轩辕逸寒,见他没有任何的表情起伏,又是弯唇一笑,“说起来,我最风光的时候就是跟在主上身边,身为主上身边最得力的四大护卫之一,我是唯一的女子。” 她似乎回忆起了她当年的往事,“为了一块龙炎令,呵呵……” 龙炎令三个字,更是让皇甫俊炎猛地瞪圆了眼睛。 谁不知道这东西一出,天下皆要听令。这东西多少人都想要抢啊,甚至都没有人见过真正的,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出来了。 盛晚晚蹙眉,隐约觉得这女人的话仿佛是一个个片段,拼凑起来,就能够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答案! 巨蟒图案,代表着魔域,也代表着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魔帝,提到这个人,众人闻之色变,看来他们要找的东西就是在魔域里? 为毛线她觉得任务越来越棘手了? “龙炎令在你的手中?”皇甫俊炎的眼中多了一分杀气,既然是已经背叛了魔帝的人,他自然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个眼前的女人,一个先帝玩过的女人,更是赤炎魔域的叛徒,那么,就没什么好留情的! “呵呵。”杨锦儿发出一声嘲弄的笑,看向皇甫俊炎,“殿下,你觉得东西会在我手中吗?” 盛晚晚知道这个秘密,那么四年前,轩辕逸寒难不成是为了夺龙炎令,和这个女人出手以至于被这个女人给下毒害了四年?这事情一串起来,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这女人来头不小,还是魔帝的手下,武功必定厉害,使毒的能力也是一流,难怪了! 轩辕逸寒都不是这魔帝的对手,难怪会中毒。 盛晚晚把事情都理顺了,这才轻轻哼了一声道:“我看贤妃娘娘应该是没有这东西,不然又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不过我挺好奇,你怎么可以顺理成章地活到现在的?” “小丫头,知道惹我的下场可不好过。”分明是温柔的声音,可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又偏偏带着一股子冷意。 轩辕逸寒打断了她的话,“限你今日,滚出听月楼。” “为何?”一听,杨锦儿皱眉,“四年都没有抓到我,现在抓到我,这么急着把我赶出去?”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摄政王大概没有料到,我还在这里吧?呵呵……”她越说越觉得嘲弄,笑着笑着眼角还闪烁了几分泪光。 盛晚晚觉得眼前这姑娘一定是神经病,恐怕是这四年来被摧残地厉害。 “好了,人也见过了,我下去了。”杨锦儿站起身,高深莫测地看向盛晚晚,嘴角挽起一抹笑意,“这倒是稀奇,你身边第一次出现了一个除了手下之外存在的女人,不过,你可要保护好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 那嗜血的目光横扫过盛晚晚,眼神凌厉。 轩辕逸寒冷醇的声线叫住了她的脚步,“贤妃还是先仔细自己的命。” 盛晚晚很能够理解此刻某男的心情,被一个女人给毒害了四年,这四年折磨地要死不活,而且这女人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过的这么好,能不想要杀了她吗? 她摸着下巴,觉得或许还有让轩辕逸寒没有动手的别的理由? …… 戏曲听到最后变得索然无味,他们心思各异。 尤其是皇甫俊炎,追求盛晚晚的心思全无了,一心一意想着那龙炎令的事情,早早就离开了,而昭龙公主虽然不甘心,可是只能跟着自己的皇兄一同离开。 人一走,屋子里气氛反倒是更不对劲了。 “叶宁,出去。”轩辕逸寒命令道。 叶宁无奈,走了出去,不免在门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小月。 小月被这眼神给看着,却是坦然着。 盛晚晚微微屈起手指,轻轻敲击在桌上,“看吧看吧,人都走了,是不是要告诉我一些事情呀?” “你想听什么?”他微微弯起唇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毒是她下的,所以你迟迟没有动手,只是还想要从她手中得到解药?”盛晚晚很感叹,那女人可真是带种,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还下毒! “不是。”他非常干脆地否决了。 “那么,你是和魔帝抢这龙什么令,所以和她打起来,然后她武功比你高,再加上她还会使毒,所以直接完败你?”盛晚晚开始脑洞大开,瞬间恍然大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对,她不是喜欢你吗?那就是说,她听命魔帝,但是又不能把你给杀了,所以给你下毒,敷衍魔帝,然后魔帝大怒,把她当成了叛徒?” 男人的脸黑了一半,不吭声了。 盛晚晚还在兀自脑补这些画面,“可惜没想到到最后换来的是你厌恶她,真是可惜了啊!你说,我要是去出个书,写个摄政王与魔域魔帝大战三百回合志异,是不是可以大卖?” 这下,男人的脸全黑了。 他很想抛开这死丫头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盛晚晚还准备继续,身子却是忽然一轻,竟是被他给抱起,然后落在了他的腿上坐着。 “做什么啊?”她紧张了。 这姿势,要不要这么过分,万一随便哪个人进来掀开帘子一看,艾玛,想想都会胡思乱想。 轩辕逸寒眯眸看着她,“本王和她,无任何关系。” “哦,无任何关系?”盛晚晚轻挑眉梢,觉得这句没有任何关系让人匪夷所思。 “四年前的事情,暂时不想提到,只有一句,毒是她下的,暂时没有杀她是因为她还有一本曲谱是本王要拿到手。” 他很坦然向她解释了,也是希望她不要胡思乱想。 盛晚晚安静了,想到了傅烨手中的紫金玉笛,这关系真是乱,“她应该还不知道我会解毒,若是她知道我会解毒,会不会要动手杀了我?” “嗯。”他挑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玩弄,“你会解毒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若是知道,给她带来的杀身之祸远远不止是这一个杨锦儿而已,毕竟现在他身上有冰寒之毒,很多人都想着他死,自然是不想他的毒被解开。 盛晚晚表情严肃,“挺想看看,到底是她厉害,还是我厉害。” 她好歹也是个22世纪的人啊,再怎么说也不能输给一个顽固不化的古人吧? 其实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说着这种正经不过的话,是一件很奇怪的感觉,再加上那微微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脖颈间。 待说完这话,盛晚晚这才反应慢半拍似的,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 “喂,解释而已,你把我抱上你腿上做什么?”她觉得,他的动机非常的不纯洁。 他嘴角轻轻挑起,看着她警惕万分的神情,“昨晚上,晚晚亲的如此热情,再表现一番,伺候好本王了,本王答应你所有条件。” 她送了一个大白眼给他,“老混蛋,我说过了,要么是你伺候我,怎么可能是我伺候你?”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她也有些莫名其妙地开始脑子倒带回忆,都觉得昨晚上自己还真是够直接,够勇猛! 老混蛋三个字,让他微微眯细了双眸。 盛晚晚警觉地闭嘴,慌忙从他的腿上跳起,装作无辜的样子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刚刚说了什么吗?我忘记了!”然后扶着额际往外走去。 瞧着这死丫头,轩辕逸寒眼底笑意一闪而逝。 叶宁见太后出来了,赶忙走入屋子里,小心询问:“爷儿,贤妃如何处置?” “静观其变。”男人平静地说了四个字,“皇甫俊炎恐怕要动她。” 这话让叶宁愣了一下,只是叶宁很不解,这皇甫俊炎会是贤妃的对手?不太可能吧! …… 一更天,夜色浓重。 听月楼的后院的墙角边有说话声,却没有瞧见任何人。 “晚晚,那个杨锦儿你确定你能搞定?”穿着隐形衣的梨晲怀疑问道,不太相信这小妮子能够搞定。白天瞧见那白衣的女子,气场还真的挺强大的,是不是因为是魔帝的手下,所以气场这般强大? “不,我猜不需要我们搞定,自然有人会来动手。”听月楼是魔帝的地盘,不过这会儿皇甫俊炎一定会想着那杨锦儿已经是叛徒了,在魔帝的地盘上帮他解决这叛徒,反倒是还有可能讨好那位传说中的魔帝。 她嘴角一挑,抬了抬下巴,示意梨晲去看。 梨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这深沉夜色里,几道黑影迅速在屋顶掠过,然后停在了听月楼屋顶。 “你是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招数?不过我怎么瞧着不太靠谱呢?”梨晲瞧着那一抹红色的影子,直接就持怀疑态度。 盛晚晚还未说话,只听得“砰”地一声响,屋顶瓦片全数被掀翻化成一道道尖利的武器朝着那屋顶的黑衣人刺去,那攻击力简直十足! 盛晚晚暗自赞叹了一声:“牛逼!” 梨晲扶额看天,什么时候了,还夸赞情敌? “殿下,这般登门造访,也该敲个门吧?”屋内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 站在屋顶的皇甫俊炎看着自己的手下瞬间被击倒,死的死,摔下去的摔下去,就只剩下他一人独自站在屋顶上。 他的确是太轻敌了,以为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可怕的,竟是没想到…… “杨姑娘武功高强,本殿下佩服。”他皱眉,表情也跟着崇拜了几分。他心知他打不过这个女人,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暂时使用缓兵之计了。 一抹白影飞上了屋顶,落在了皇甫俊炎的身前,素手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咂咂舌,“虽然长得挺不错,可惜不合我口味呢。如此的话,用你来练毒挺不错的。” 皇甫俊炎表情懵了,“你,说什么?” “知不知道摄政王的毒怎么来的?他的毒可是拜我所赐哦,你这么好的身子骨,给我练毒倒是不错,不然多浪费。” 皇甫俊炎这时候脸色大变,“什么?” “来吧,保证你痛快地死去。”杨锦儿笑着,那笑容分明温婉,可是在这样的夜色中又分明带着一抹嗜血的骇人。 简直是可怕的女人! 皇甫俊炎刚要动手反击,却不想这女人的手更快地点中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他要张嘴呼救,却被她给快点中了哑穴,声音发不出! 杨锦儿勾了勾他的下巴,“你叫吧,叫了也没人来,不过我比较讨厌大呼小叫,那就只好委屈一下你了。我刚刚得了一个新的蛊虫,不知道这东西好不好用。”一边说着一边扯着皇甫俊炎的衣领跃下屋顶。 盛晚晚被这女人给震惊了,又赞叹了一声:“太牛逼!” 梨晲受不了了,直接将她的脑袋给推开了,“简直是没出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被推开后,盛晚晚撇撇嘴巴,直接走了过去,“东西是在她手上,还是在那魔帝手上,我很怀疑是在魔帝手中。”所以,那个魔帝可能比这个杨锦儿更加难缠。 屋子里传来了男人惊恐的叫声,这声音让盛晚晚惊讶,她还从来没有听过皇甫俊炎这么叫过的,看来是挺恐怖的啊? “上屋顶瞧瞧。”盛晚晚抬了抬下巴,跟梨晲说道。 两人上了屋顶,透过那破碎的屋顶往下瞧去,很震惊地发现原来下面有个巨大的池子,池子里全是些毒物,毒蝎毒蝎毒青蛙毒虫,各种毒物齐聚在池子中,看上去还真是触目惊心。 “你想做什么?”皇甫俊炎的脸色煞白如纸。 “我的孩子们都饿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它们应该很喜欢。”女人坐在一旁,案前放着一把古琴,纤细的玉指轻轻拨弄了一番这琴弦。 一股强劲的风力伴着那“挣”地一声,盛晚晚敏锐地想要闪躲,只是那速度快得惊人,直接击打在了盛晚晚的身上! 盛晚晚吃痛,暗骂了一声妈蛋,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厉害! “谁在上面,就自己老实出来。”杨锦儿淡淡道,语气平缓。 盛晚晚没动,猜测到这女人应该是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了,只是却捕捉不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这算不算是,她和这个女人第一次较量? “殿下,你的手下还没死完?”杨锦儿有些蹙眉,因为并没有捕捉到任何人影,但是却敏锐地感觉到四周有别的人气息流动,那显然是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她站起身来,目光凌厉。 皇甫俊炎没察觉到,武功毕竟和杨锦儿差了一大截,感知不到,他抬头看去,什么都没有。 “杨姑娘,本殿下怎么还是有些可用的价值,你这么弄死我是不太好吧?而且杨姑娘身手了得,再过几日,本殿下准备去盗取龙脉,若是杨姑娘愿意助本殿下一臂之力,本殿下可以答应你任何的条件。” 杨锦儿顿住了,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看向皇甫俊炎。 盛晚晚被打中了肩膀,捂着肩膀,担心血会流下。 只是奈何,这血迹已经渗出了自己的五指。 “啪”地一声,血滴在了下面。 杨锦儿还待说什么,就瞧着凭空中落下一滴血,她眼眸划过了一抹笑意,“原来是被打中了啊。” 瞧着这滴血迹,皇甫俊炎抬头看着,依然没有捕捉到任何的人影。他的手下,应该没有这么厉害的吧? 盛晚晚暗骂了一声该死。 “走。”梨晲拉住她,想要她走。 盛晚晚心底怒,“我要报仇。”把她打出血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这女人! 梨晲急,不知道这死丫头到底是哪根筋缺了,现在竟然在这里较劲? 这时候又是一个琴音响起,这次盛晚晚学乖了,直接就趴着了,那琴音伴着内力扫来,堪堪擦过她。 “呵!倒是个不怕死的。”杨锦儿目露杀机。 盛晚晚咬牙切齿,手中染了毒的飞镖就射了过去。她是被气着了,从来没有输的这么狼狈过! “砰”地一声,琴弦被盛晚晚的飞镖给全部弄断了。 杨锦儿这下怒了,她最爱的琴弦竟是被弄断了!她衣袖一番,飞镖全数翻飞而起,朝着屋顶胡乱射去,毕竟不知道外面那人到底在何处。 盛晚晚的血顺着五指渗出,滴了不少在地面,她目光一顿,瞧见了一只正在缓缓爬行的蜘蛛,随手抓过就给它弄了毒粉一起扔了过去。 她射击向来准,这会儿朝着那女人的脸就扔了过去! 因为看不准盛晚晚的位置,夜色又黑,忽然从屋顶一个又小又黑的影子袭了过来。 那东西朝着面门而来,杨锦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看着手中这只普通的蜘蛛,此刻身上有诡谲的橘色光芒闪着,她脸色大变,“这是什么毒?”她喃喃,竟是搞不懂这是什么毒。 皇甫俊炎整个人都傻掉了,因为他觉得屋顶外的那人更厉害,人都不知道在何处,就和杨锦儿对打,这种手段可真是厉害了! “三皇子殿下的提议,我可以答应,殿下请回吧。”她极快地扔掉了手中的蜘蛛,表情恢复了正常。 皇甫俊炎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刚刚那人,不是本殿下的人。” 杨锦儿眼底划过了一抹冷芒,将所有仇人都数了一遍,脑子里立刻就闪过了轩辕逸寒。前不久听说一个叫盛晚晚的女人给他压制了毒,那个女人说不定可能是他的手下? 皇甫俊炎一走,她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心,手掌心漆黑一片,仿佛被什么给灼烧了似的疼。 “有趣了,难得碰到对手。”她冷冷勾唇,笑意森冷。 …… 三更天,皇宫中一片黑暗。 “你啊你,你说你非要斗啥呢。”梨晲给她包扎着伤口,无奈地撇嘴,“那女人不好对付。” 盛晚晚冷嗤了一声,“迟早要解决了她!” “你说,要是让这么厉害的女人去偷龙脉,他们的胜算应该很高吧?”梨晲摸着下巴,表情严肃。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何止胜算,现在轩辕逸寒不能动用武功,谁能和她抗衡?”想想这般厉害的女人,当初先帝是怎么敢纳为妃子的? 早朝时,文武百官都已经列在位。 所有人都在等一人,而这人迟迟不来。 轩辕逸寒微微蹙眉,不知道那小丫头跑哪里去了,还是忘了上朝? 傅烨也忍不住担心地道:“派人去催一催太后。” 一旁的小叶子赶紧领命而去,不过一会儿,他又风风火火地跑来了,“回摄政王,回丞相,听宫女说,太后还在睡。” 众臣一听,额际集体划下了三条黑线。 这太后,真是一点太后的样子都没有。 轩辕逸寒这才淡淡出声:“有事便启奏。”意思是,不等太后了。 这个早朝,既没有太后也没有皇帝,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有摄政王一人便足矣。 此刻盛晚晚的寝宫里,小月站在屋门口,敲了无数次都没有听见太后的声音,一时心急,便直接闯了进去。 “太后!”一入屋子,发现太后还躺着睡得香甜。 她扶额,一副无语的神色。 盛晚晚翻了个身,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昨晚上做贼去了,更何况她是个怕疼的人,睡前故意吃了安眠药,雷打不动。 “早朝的时间都过了,别吵她了。”梨晲抱臂环胸,示意小月出去。 小月无奈,只好跟着梨晲一起走出去,她不免奇怪的打量起梨晲了。眼前的这人穿着太监的衣裳,和太后感情甚好,那张脸更是亦男亦女的,辨识不了她的性别。 其实梨晲的真实样貌并非是这样,只是易容了。 屋门关上后,窗户却没有关。 一阵风刮过,一道脚步声渐近。 盛晚晚还在说梦话,“小寒寒,跟我回家家好不好?” 这话,让登堂入室的男人眼眸微微顿住了,随即抬步走到了床榻边坐下。 “小寒寒……”她还在说梦话,压根不知道她嘴里念叨着小寒寒就在她的身边。 轩辕逸寒瞧着这睡死过去的少女,逗弄的心思顿起,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谁啊?”她闭着眼睛,手却随便乱怕打。 他嘴角轻轻一勾,没打算放手。 盛晚晚恼怒至极,双手开始挥舞,结果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痛的坐起身来,她下意识地捂住肩膀皱眉。 “怎么了?”瞧着她神情不对,轩辕逸寒的眸色一沉,瞧见了那渐渐被血迹浸湿的地方。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盛晚晚这才惊觉自己的屋子里多了一个男人,所有的瞌睡虫全部被突然到来的男人给驱散而去,“我靠,你怎么在这里?又是从窗户爬进来的?王爷你也真是的,从正门走进来不行吗?” 说完就发现男人盯着她的时候,眼眸处有怒意。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瑟缩了一下,赶忙挪动身子。 “怎么回事?”他抓住了她的手,没让她往后移动分毫,却是二话不说就开始剥她身上的衣裳。 盛晚晚大惊,一把拍开他的手,“流-氓,色-狼,你想干嘛?” “再动?”他皱眉,语气不善。 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得“撕拉”一声,衣裳就被他给撕碎了! “妈蛋!”她大骂了一声。 但是男人的手却是一顿,盯住了她肩膀上的绷带,此刻早已被血迹染红,他的眼中怒火腾升。 “谁伤的?”他问道,紫眸皆是怒火。 盛晚晚愣了一下,竟是因为她受伤了,所以他非常生气? “我,我只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轩辕逸寒并没有再问,却是将她的绷带给撕开了,这分明应该粗鲁万分的动作,可是偏偏他做起来竟是这么的优雅。 “昨晚上,是不是你救的皇甫俊炎?”他语气不悦,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森冷。 盛晚晚很诧异,抬头看他,“我没有救他啊,等等,难道你也在场?” 男人阖眸,隐匿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冷静一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那般平静无波,“本王不在,手下汇报!” 盛晚晚听罢,这才轻轻哦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呢。” “盛晚晚,你是不是对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轩辕逸寒不高兴了,只是因为她为了别的男人受伤。 “哪样?”盛晚晚没懂他的意思,而且对于他这莫名其妙腾升的怒火,她感到非常茫然。虽然受伤是一回事,可是他对受伤的她这个凶神恶煞的,让她很不爽啊! “所有男人都要救?”他语气森冷,“傅烨如此,本王如此,就连那欠揍的也是如此?” 欠揍的…… 盛晚晚嘴角抽动了两下,知道他说的欠揍的指的是皇甫俊炎,只是这分明就是三码事好不好!救傅烨应该指的是当时度柔国地事情,救他轩辕逸寒是真心要救,可是这个所谓欠揍的,她压根没有打算要救啊! “喂喂,我说,我救皇甫俊炎干什么啊,我和他非亲非故的。”她撇嘴,“你这醋吃的可真是莫名其妙了。” 轩辕逸寒脸色微沉,“盛晚晚!” “我只是为了去证实一些事情而已,你要是为了这事情跟我生气,那我也没法了。”盛晚晚耸耸肩,但是又因为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轩辕逸寒目光一顿,伸手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别动。”两个字,霸道无比。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感觉到他的目光非常不怀好意地往脖子以下的地方扫去! -本章完结- 第136章 轩辕逸寒,你是不是大姨夫来了? 那目光放肆的,让盛晚晚直接伸出两只手指,作势要戳他双眼。 “看哪里呢,要给我包扎伤口就赶紧啊!” 这死丫头,使唤他起来倒是理直气壮了。 轩辕逸寒眯细双眸,危险地看着她。“包扎之前,不应该有奖励?” “奖励?”盛晚晚有些懵,没懂这奖励是啥,而且瞧着这厮拽拽的样子,她还不想让他来帮她包扎了呢! “需要本王教你?”他挑眉,见她傻愣愣的无动于衷,嘴角轻勾,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俯下头去轻啄了一口她的唇瓣。 被偷了香,盛晚晚眼睛睁大,很诧异这家伙的无赖境界。 他仿佛是没事人似的,低头小心翼翼地给她把血迹擦干,拿过盛晚晚一早放置在身边的药,很认真地给她涂。 好像他每次给她包扎伤口涂药的时候都是格外认真,而且这神情,每次让她看着都会忍不住心跳加快。 “你现在,相信我不是为了救皇甫俊炎了吧?”她问道。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看着她那伤口,目光微微上移,定在她的肩膀上,暗夜两字每次瞧见都觉得格外刺目。他大概是猜测到了,她应该是为了去完成她的任务,上次给他看过的图,他还是记得。 他垂眸,掩盖眼底的情绪。 他没有再问过她任何是否会回去的问题,不管她回不回去,他都不会让她走。 盛晚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屋子里安静极了,他那微热的呼吸洒在肩上,有些小痒。 “其实我也没想到她会察觉到我在那里的啊,我只是在上面观察形势,她竟然知道我身处的位置,我没想到这女人武功这么高强。”她轻哼一声,一脸不甘心,“下次再动手,绝对让她跪着求我!” “还想要下次?”低沉危险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带着隐忍的恼意。 盛晚晚撇撇嘴巴,“不然等着她弄死我吗?” 他蹙眉,“现在,你的伤全部归本王负责。” “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包扎的最后一道工序做完了,站起身来。 “今晚,本王再来。”某人淡淡启唇,扫了一眼她傻愣愣的脸,眼底却是划过了一抹冷芒。 杨锦儿,竟然敢伤了盛晚晚,就该付出代价! 盛晚晚还没有说完呢,那男人就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了出去。 门一开,小月和梨晲同时看了过来,两人皆是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这个突然走出来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摄……摄政王?”小月张口结舌。 “嗯。”男人面不改色,抬步就走,丝毫波澜起伏都没有。 梨晲也有些惊讶,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状况,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该不会上次太皇太后来抓人的时候,那小丫鬟说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吧? 盛晚晚还在屋子里,正慢悠悠地穿上衣裳,一边穿一边歪着脑袋想着,刚刚那男人说什么,晚上再来是什么意思啊? 她纠结地眉毛都皱在了一起,想着那厮总是说些不清不楚的话,让她都听不懂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 自从昨晚上的事情,她越发坚定了自己要去把傅烨手中的玉笛偷来,那是一个隐患。 经过宫门的时候,瞧见那块竖起的牌子,盛晚晚嘴角抽了抽,立刻命令道:“把牌子都收走。” 宫人一愣,听话上前把这块牌子收走,看着这块写着“摄政王和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宫人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刚刚摄政王好像才从太后的宫殿里出来,真是吓人。 这小两口是不是终于不闹了? 走了两步,小月凑了过来说道:“太后,听闻今早上,传来了萧太后的死讯。” 盛晚晚顿住脚步,有些惊讶地看向小月,“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死的很悲惨,眼珠都挖走了,而且死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一把刀,仵作说是自杀的。” 自杀?谁信啊! 而且前不久某人才问她,想让萧怡然怎么死,这会儿萧怡然死了,肯定是某个男人派人干的。 她唏嘘不已,摇头叹息,随即走了过去。 忽然瞧见了那正下朝的傅烨,他正在和几位大臣谈论着一些朝中大事,她走近了还听到了什么洪涝啊,什么虫灾啊之类的,这会儿这些人谈论的热烈,完全没有意识到盛晚晚的靠近。 傅烨却是一抬头,瞧见了盛晚晚,便挥退了所有人。 众大臣怀疑地回过头来看,发现竟是太后来了,顿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是有事?”他问道。 盛晚晚点点头,“是啊,想请丞相喝杯茶,不知道丞相有没有空啊?” 其实说请丞相喝杯茶,她压根没钱,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她只是要想法子拿到那把笛子。要怎么做,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笛子给偷走呢? “太后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其实啊,是这样的呢,哀家最近手头有些紧,不知道丞相大人方不方便借钱给哀家呀?”她搓搓手,表情很认真。 她的钱财都被某无良王爷没收了,说起来都怪那死男人,把她的钱财没收了,现在她是真的一个穷鬼啊! 傅烨的表情一愣,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太后……若是借钱,不如找摄政王更直接。” “我要是能借到还问你干嘛啊!”盛晚晚轻哼了一声,“借丞相的钱去喝杯茶,这不过分吧?” 傅烨无法理解盛晚晚的逻辑,要请他喝茶,却是借他的钱去喝,这逻辑还真是让他无言以对。 “既然太后如此说,本相恭敬不如从命。”他的心里也还是期待着,这个丫头请他喝茶是不是决定不再纠缠轩辕逸寒,而是决定换目标了呢? 只是这种想法一闪而逝,他忽然有些嘲弄自己了。 出了皇宫,盛晚晚发现,外面的所有茶馆都关门了! 她感到满满的疑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开着的茶馆,刚要入屋,那茶馆的老板却是陪着笑脸道歉:“实在抱歉,今日小店提前打烊,还请二位去别的地方去吧。” 盛晚晚整个人都是懵的,觉得这事情也太凑巧了吧,整条街的茶馆都关了? “既然都关了,去别的地方坐坐吧?”傅烨脾气好,并不生气,现在有这丫头在身边,还算是平静。 盛晚晚无奈,只能点头。 …… 事实上,事情是这样的…… 刚刚从宫中打探完消息的小厮就急急忙忙回了摄政王府。 “爷儿,太后和傅丞相去喝茶去了!”摄政王府每天都有人来汇报太后的行踪。 轩辕逸寒蹙眉,问道:“去做什么?” “喝茶啊!”那负责汇报的小厮再次强调了一次,但是又不敢抬头去看王爷的表情,觉得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强烈的低气压。 “本王问,她为何与傅烨去喝茶?” “呃……小的也不知。”小厮愣愣地答道,觉得王爷此刻如此冷静,不太符合常理啊,平时该是应该早就冲出去了才对。 站在门口的叶宁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他退出去。 “叶宁。”终于,某王爷把他唤了进去。 叶宁立刻入屋,淡定地应了一声。 “派人把那茶馆封了。”男人淡淡道,眼神冷冽。 叶宁抹汗,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只是走在外面准备退出去的小厮差点没有趔趄摔地上去,他家王爷这还真是够霸道的,就因为这样,所以要把人家的茶馆给封了? “等等,下令,让所有茶馆都关门。”轩辕逸寒意识到光关一家是不行的,要做就全部解决掉。 叶宁脸部跟着抽动,很想说,爷儿这样做不对,根本是治标不治本。 刚准备出门行动,却听见另一名小厮又匆匆忙忙入了屋子里。 “爷儿,这次太后和丞相去了酒馆。” 轩辕逸寒不爽,直接下令,“所有的店铺都关门,告诉他们今日的所有损失丞相赔。” “呃……”叶宁一脸无语望天状。 王爷这腹黑的啊,简直就是比墨还黑! 叶宁领命出去不久,小厮又来了,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王爷,太后这会儿跟着丞相去了丞相府!” 要知道丞相府和摄政王府隔得老远,一个城西一个城东,这么来回路程都要一个时辰了呢! “爷儿,这下可怎么做?”叶宁走了,阎泽还在,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总不可能有本事要把人家丞相府给封了吧? 所以说啊,这法子真的是治标不治本!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传口谕到夜家。” “啊?”小厮愣住了,不知道这次王爷又要出啥歪主意来阻止太后和丞相在一块儿了。 “……”阎泽也很无语了,看着自家王爷那副郁闷的神情,他可以预见,待会儿若是太后回来那悲惨的下场了。 …… 丞相府比较偏远,时间都要浪费一个时辰。 盛晚晚若不是万般无奈下,是绝对不愿意这么去的,这多浪费时间啊,可是现在她也是真的别无选择。 也不知道今日街道上的店铺怎么都好好地关门了,简直是奇葩。 今天应该不是琅月王朝什么特殊的日子吧,怎么所有店铺刚开门就打烊了? 想到这里,盛晚晚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扫视着对面的男人,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真想透过他的衣裳看到他的衣裳内是不是藏着她想要的东西。 紫金玉笛,听闻他一直贴身带着,盛晚晚猜测这紫金玉笛是他傅烨唯一能够用来牵制轩辕逸寒的东西。她想到这里,心中略微不爽快。 她一直以为丞相是个光明磊落的,这种行为,着实让她觉得,有些小人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王府而去,傅烨下了马车后,就瞧见小厮悄悄上前来轻声道:“大人,耀王在屋内等候多时了。” 听见耀王二字,盛晚晚挑眉,两人这会儿肯定又要商量什么大事。 “嗯,本相知道了。”他颔首,转过头来对着盛晚晚道,“太后暂且先坐下用茶,本相与耀王还有些要事要谈。” 盛晚晚摆了摆手,示意他走吧,“丞相是大忙人,不必在意哀家。”轩辕俊耀和傅烨,应该是商讨着过几日怎么去盗取龙脉的事情,而皇甫俊炎在昨晚上也和杨锦儿达成了交易,多方势力一同去盗取龙脉,单凭轩辕逸寒的势力是无法阻止的吧? 更何况…… 她的眼底一道暗芒划过,眸中满是冷意。 院子里人都走光了,跟着傅烨走远,她站在原地没人管,转身便朝着书房而去。 “太后且留步,那是丞相的书房,不得擅自闯入。”小厮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盛晚晚没停下来,继续往前走,还未多走两步,门外一群浩浩荡荡的人走来,为首的太监表情古怪。 “圣旨到,傅丞相请接旨!”太监尖细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让整个丞相府的人都是表情呆愣住,不明白这眼前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听见圣旨到,屋内的傅烨和轩辕俊耀皆是走出屋门。 “啧啧,不会是摄政王又逼着皇上拟了什么圣旨吧?”轩辕俊耀摇头,目光一扫,眸色微亮。 太后来了丞相府啊,可真是稀奇了,他是不是该动手帮阿烨一把,至少先让这个少女成为他的人才对! 盛晚晚贵为太后,自然没有跪下接旨,丞相府所有人都跟着一同跪下接旨,听着太监开始念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岳:今……” “慢着,公公,麻烦你念快一点嘛,这么拖长音调,念着实在不对。”盛晚晚直接打断了这位太监的话,然后在众人一脸懵逼的表情下,干脆走到了太监的身边,扫视了一眼圣旨内容,“喏,在这里,停顿一小会儿,再继续念。” 太监抽着嘴角,又不敢违抗太后的命令。 “来,开始吧。”她摊摊手示意他开始。 在宣旨之前,她还正愁着怎么派自己的小伙伴儿去把整个丞相府给搜查一遍,这会儿这道圣旨来的实在是时候,她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看着一群从地上极速爬过去的老鼠和那两只蝎子,盛晚晚嘴角一勾,转过头来说道:“还是不对。” 太监欲哭无泪,“太后,奴才……奴才还没有念呢!” “哦,你还没有念啊,你早说嘛,来,开始吧!” “……”众人额际上的黑线是一根接着一根冒出。 这位公公有些惴惴地扫视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傅丞相,心想,这圣旨还是赶紧念完走人好了,这太后不会是故意拖延时间,让丞相多跪一会儿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闻夜家有一女,才貌出众,贤淑大方,温良敦厚,摄政王与朕躬闻之甚悦。今……” 盛晚晚撇撇嘴巴,刚刚她是有扫过这圣旨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要把夜婉云赐婚给傅烨,又是这道圣旨,不会是轩辕逸寒那丫的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又开始赐婚了? 不过就夜婉云那样儿的,还贤淑大方,还温良敦厚?简直是大笑话! 傅烨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接过圣旨,“臣……谨遵圣谕!” 轩辕俊耀平静无波起身,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落向盛晚晚的目光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他伸手拍了拍傅烨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过了今晚,就会让他直接撤了这道圣旨。” 这些人,拿着皇帝的圣旨好玩儿是吧,刚下圣旨又要撤回圣旨,简直是没个正经的。 盛晚晚耳朵灵敏,听见轩辕俊耀的话,心中腹诽着,这时候瞧着自己的老鼠手下和蝎子手下缓缓爬出了墙头,消失在院内,她蹙眉。 没有吗? 她开始陷入深思,寻思着该用何种方式把这东西给拿到手。 “太后也来了,不如一道喝杯茶?”轩辕俊耀笑的奇怪,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傅烨在气头上,也没有察觉到轩辕俊耀的笑意是多么古怪,抬步率先往屋子里走去。 盛晚晚也做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跟着踏入屋子里,看来她要拿到紫金玉笛,就必须使些卑鄙的手段了。 “都坐下,阿烨,你也别气了,喝杯茶吧。”轩辕俊耀笑着将一杯茶端给了傅烨。 盛晚晚看着这厮,觉得越看越觉得他的笑容很奇怪,而且那笑容,简直是贱的不行! 傅烨并没有多问,接过他手中的茶盏一饮而下。 “来,太后也喝喝茶,润润喉。”轩辕俊耀继续用那股笑意将茶盏推到了盛晚晚的面前。 瞧着这狗-腿的笑容,盛晚晚隐约觉得不对劲,她端起茶盏,手却顿住了。 茶里放了药。 她眼眸微闪,几乎是立刻就能够感觉到这茶水中的药是何种药,这种卑劣的手段,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同样的药也放入了傅烨的茶盏里。 这耀王,脑子是不是有屎? 以为下了催-情的药,就能够发生点什么吗? 轩辕俊耀双眸晶亮地盯着盛晚晚,那表情格外兴奋。 盛晚晚眼底划过了一抹冷嘲的笑意,还是饮下了。对于百毒不侵的她来说,这种情-药,应当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看着盛晚晚喝下了,轩辕俊耀嘴角的笑容咧开地更大了,“本王想起还有些事情,阿烨,你和太后好好谈谈。”说着还故意拍了拍傅烨的肩膀,那眼神似乎在说,小子,好好表现,就看你的了! 傅烨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轩辕俊耀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他皱眉,没懂这小子是想做什么。 走出的轩辕俊耀忽然吩咐道:“锁门,在外面上锁。” 门口的小厮啊了一声,满脸不解地问道:“为……为何啊?” “你们家丞相吩咐的,你们还不懂吗?”轩辕俊耀一个冷眼扫了过去,眼神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那小厮一愣,赶忙在门上上了锁,弱弱还想再问什么,谁知耀王已经抬步走远了,一边走一边还心情颇好地哼着小曲儿。 轩辕俊耀想着,他这回是赚大了,阿烨得到太后,他的赌局也就赢了! 屋内很安静。 盛晚晚耳尖,自然是听到屋门外的上锁声,嘲弄一笑,看向对面的傅烨,问道:“傅丞相,哀家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傅烨点头,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喝下的茶水是有问题,更何况此刻他整个人都清醒万分,并无任何的异样。 “太后请说。” “紫金玉笛,是你从摄政王手中抢走的,还是……”她挑眉,很想问,以轩辕逸寒的能力,为何不把这东西抢回来,还是他对眼前的男人也有所顾忌? 不可能啊,就轩辕逸寒那样狂拽的个性,他会对谁有所顾忌? “因为,紫金玉笛只有我能吹响。”他平静地说道,“所以即便摄政王知道东西是他的,他也不会来抢,抢回去也是无用之物。不过,他恐怕是不知这玉笛吹响后对他的威胁是多大。” 盛晚晚眯细双眸,瞧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有一种想要整他的冲动了。 她在心底暗暗唏嘘,夜倾城啊夜倾城,看看眼前这男人,你确定你不是眼睛瞎了? 傅烨抬眸,感觉自己的脑子从清醒变成了混乱,微微摇晃了一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是瞧着眼前这般绝色的容颜,他的心开始噗通噗通狂跳。 “倾城……”他忽然起身,走向了盛晚晚。 盛晚晚发现他的眼神变了,前一秒还是清醒万分,现在就已经呈现出一副迷离的神态来,“喂?我再问你,紫金玉笛你藏在哪儿了?” 他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怒吼着,要她要她,一定要把她得到! 动作先于意识,他一步步靠近她,她就站的这么近,触手可及。 每次看见她和那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明明不甘心,可是又无法伸手去将她拉扯回自己的身边! “紫金玉笛,在我身上。”他忽然笑了,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的笑容,此刻竟然妖冶了几分。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在哪里?”她在问了一句。并不害怕他的靠近,等着他彻底意识不清醒,还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 说起来,轩辕俊耀的手段虽然卑劣了点,可是也还是给自己省去了不少功夫。 “只要你给我,我就把东西给你。”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眼底是迷醉的神色。 第一次瞧着一本正经的傅丞相又会有这样的神情,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恐怕都不敢相信。 陌生的气息太靠近,让盛晚晚蹙眉,下意识地偏开了头去。 “倾城,若是我早一些接受你,或许,你就不必做这太后;或许,你就不会对他动心了。怎么样,用你换紫金玉笛如何?”他微微使力,将她的脸扳正。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就是为了那男人吗?呵呵,想清楚了吗?”他虽然有些不清醒,可是要眼前的人的心思却是再清明不过了。 盛晚晚正待回答,听得“啪”地一声响,本来握着他下巴的傅烨忽然摔了下去,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攥住了手腕。 傅烨是脸朝地摔下去,盛晚晚发现他的腰际上和屁股上分别有一只鞋印,应当是被踹了两脚。 “还看?”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熟悉地让她猛地一怔,抬头看向他。 屋内光线还算明朗,男人一身紫袍赫然映入眼帘,他的潋滟紫眸深处,仿佛有惊涛骇浪。 对上这样的视线,盛晚晚感觉他那眼睛仿佛是想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去似的! “你,你怎么在这里?”盛晚晚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傅烨是被轩辕逸寒给踹了两脚后,嘴角抽了一下。 “走。”轩辕逸寒嘲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强势地将她抱走。 摔在地上的傅烨大概是药效发作了,白希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红晕,“倾城,答应我……” “叶宁,揍他。”听见傅烨这话,眼中戾气腾升,轩辕逸寒的紫眸满满的都是杀气,“揍到本王满意为止!” 叶宁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傻住了。 盛晚晚嘴角抽搐了几分,“顺便搜搜他身上有没有玉笛。”觉得玉笛应该是在他身上的,只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不知道到底是啥样。 轩辕逸寒一个冷眼扫过,抬步走到了门边。 “门在外面上了锁。”盛晚晚好心提醒。 只是某人似乎有着压抑的怒火无处可泄,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抬脚就踹开了门。 在大长腿的攻击下,这厅堂的门真是不堪一击,“砰”地一声巨响,门整个都被踹翻在地上。 盛晚晚都被震到了,这一脚可以完全猜测到男人的怒火到底是有多重。 “摄,摄,摄政王?”门外的众奴仆全部都傻掉了,一个个脸上都惊现出了一丝恐惧之色。 “这……我家大人……”一旁一名贴身伺候傅烨的小厮,弱弱地出声想问什么,可是却被轩辕逸寒那一道骇人的目光所吓,顿时噤声了,感觉再说一句话,都会死的很惨。 轩辕逸寒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人,抱着盛晚晚就走。 盛晚晚几乎是被他半抱着半拖着往外走,他人又高,感觉被他这么抱着,双脚都离地了。 整个丞相府的人都傻愣住了,看着狂霸的男人抱着太后走远,一个个相互对视着,压根就没有明白过来事情的起始到底是怎样的。 …… 马车安静地停在门外。 盛晚晚被他扔进马车里,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怒火,可是随时随地把人给吞灭了去! 她摔在软榻上,并不疼,可是有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刚刚那事情是个误会。”她解释着。 “误会?”男人冷笑,盯着她。 其实盛晚晚不知道,刚刚傅烨凑近她的时候,从窗户处的角度瞧着两人看,就像是两人在亲吻一般。 此刻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轩辕逸寒感觉胸腔的怒火都被填的满满的。 盛晚晚咽了一口口水,她从来没有看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这怒火简直是要毁天灭地了去! “盛晚晚,他是不是碰了你?”冰凉的指尖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视。 她被迫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摄魂的紫眸,心惊不已! “我没有……唔?”她下意识地就要反驳,只是话还未说完,他就攫住了她的双唇,带着浓浓的怒火。 盛晚晚差点以为她又要被他给吻到窒息,结果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就被他给推开了。她整个人都傻掉了,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亲一下推,出门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了? 他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就再也下不了口! 盛晚晚清晰地看见,他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厌恶的神色,那眼神让她的整颗心仿佛被刺了一下,不算太疼,可是却又刺刺地难受。 “轩辕逸寒,你什么意思?”那紫眸中的光,厌恶,愤怒,还有嘲弄!这样的眼神,深深惹怒了盛晚晚,她猛地坐起身来,怒道,“你丫的,是不是又开始发神经了,是不是更年期又到了?还是你丫的大姨夫来了?” 赶马的现在变成了阎泽,听到“大姨夫”三个字,整个人都愣住了。搞不懂,王爷生气和大姨夫来没来有什么关系?而且王爷有大姨夫吗? 轩辕逸寒压根没有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只是冷冷地出声:“阎泽,停车。” 马车外的阎泽很愣很傻,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听见王爷吩咐,还是乖乖停下了马车来。 “下车。”两个字,狂霸冷冽。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无法相信这男人居然让她下车! “下车就下车,姐姐还非得和你在一起了不成?”盛晚晚气怒,也是被他彻底惹毛了,一把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下车后还一脚踹了一把马屁股。 “滚!老混蛋,乌龟王八蛋!” 一脚踹过去,马忽然就吃痛狂奔起来,搞得阎泽整个措手不及。 盛晚晚回头看了一眼那绝尘而去的马车,心头那口恶气怎么都发泄不出来,看着这空旷没有人的街道,她整个人都委屈极了。 吃醋也该有个限度吧,居然这么过分! 虽然傅烨刚刚靠近的时候,确实是太靠近了,可是她都说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气死我了。”她狠狠折断了路边的一根树枝,咬牙切齿! 马车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阎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爷儿,这太后就真的不管了?” 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王爷如此火冒三丈,他跟在王爷身边真的是从来没有看见王爷冒这么大的火气,王爷生气的后果很严重,而且这种后果绝对是任何人都承担不起。 轩辕逸寒微微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自己的怒火。 该死的,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傅烨和她亲吻的那一幕,一想到就觉得无法平静下来! 事实上,只是凑得比较近而已,只可惜那个角度,让叶宁也误会了。 “调头。”他再睁开眼睛来,语气压抑着。 阎泽一副叹息的样子,果然,王爷还是放不下的,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过只要误会解除了就行,现在他帮王爷和太后解除误会最重要了。 此刻走在空旷的马路上,盛晚晚有些无聊地折断了一根又一根树枝,一边折断一边骂着某男人是乌龟王八蛋。 一道马的嘶鸣声从身边经过,那马车在前方忽然停下了。 “太后?”马车的车窗被挑开了,露出了轩辕俊耀那一脸惊讶的表情。 “耀王还没走啊?”盛晚晚冷冷轻哼了一声,想着就是这死丫的,要不是他怎么会让某男生这么大的气? 听见她的问话,轩辕俊耀很疑惑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阿烨呢?” “欲-火焚-身了。”盛晚晚嘲弄地开口,“耀王这等卑劣的手段,真是让人惊讶。” 轩辕俊耀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毫无反应,还一眼就看破了他的伎俩? “路程遥远,皇宫在东边,不如本王搭太后一程?”看来,还得用别的法子了。 盛晚晚冷笑,他的马车是万万不能坐的,当即要拒绝,忽然另一辆眼熟的马车忽然就奔了过来停下了。 “上车。”马车内的男人声音,犹如帝王一般强势霸凛。 轩辕俊耀瞧见这辆马车,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不得眼前这小丫头什么事儿都没有,感情摄政王是暗中派人看着的?果然是在意的女人啊,不然又怎么会大费周章? 他也是识时务,不想和轩辕逸寒起正面冲突,便掩饰似的笑道:“既然摄政王在此,本王就不献殷勤了,本王先告辞了。” 盛晚晚现在忽然改了主意,比起坐轩辕逸寒那丫的马车,倒不如坐耀王的马车。 麻痹,这老混蛋莫名其妙就是更年期到了,搞得她一头雾水,待会儿万一半路又被他赶下马车去,她去找谁去啊? 索性,她便叫住了轩辕俊耀,“耀王且慢,哀家忽然觉得,摄政王的马车实在坐的不舒服,还是坐耀王的吧!” 轩辕俊耀听她这么说,愣住了。 阎泽暗自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觉得太后是不是嫌命太长了,竟然敢这样? “太后……”他无奈地开口,“还请太后……”他话都没有说完,就瞧见盛晚晚已经二话不说爬上了轩辕俊耀的马车,而且那神情完全就是挑衅。 “轩辕逸寒,你记着了,姐姐可不只是只有你一个,姐姐的备胎这么多,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你out!”盛晚晚探出个脑袋来,发狠话。 这里所有人都听不懂out的意思,只是隐约觉得盛晚晚这话,俨然就是在挑衅。 阎泽背脊发凉,这太后的意思是说,他家王爷只是她的备胎之一? 只是备胎是何意,他们还是不懂。 盛晚晚看着阎泽那茫然的表情,恍悟了一下解释道:“哦,对了,你们可能听不懂,那我就直接解释好了,备胎啊,就是我看上的男人,你只是其中之一!”她是气,所以她才会报复似的说这么一句话。 只是话音刚落,冷气四溢,明明是明媚的五月,可是这冷气散发出来,简直是要让人冻得发抖! -本章完结- 第137章 为了给他解毒,盛晚晚也是拼了 冷气扩散,阎泽只觉得背脊发凉,太后这话,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盛晚晚已经安然坐在了马车上,表情坦然,转过头来吩咐道:“耀王,我说你走不走啊,别磨蹭的浪费时间了。” 轩辕俊耀傻不拉几地点头,对于此刻的状况,他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马夫暗自吞口水,只是摄政王的车帘遮蔽,并不知道摄政王此刻的心思如何,更不知道里面的男人表情会是怎样的可怕。想到这里,他也不犹豫,直接扬鞭就走,赶紧逃离好。 阎泽不敢相信,太后就这么坐着别的男人的马车,扬长而去? “爷儿,太后她走了。”他弱弱地开口,那马车开的很快,朝着前方而去,转瞬间就在眼前没了踪影。 马车内只有一片沉静。 轩辕逸寒阖眸,再睁眸时,眸中没有一丝波澜,“走吧。” 这两个字,为什么让阎泽听出了一丝无奈之色? 回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盛晚晚跳下马车,掸了掸身上的皱褶,“多谢耀王了,不过还是要提醒耀王一句,哀家和傅丞相不可能,也绝对没有任何的机会,拜托你要牵红线也不要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这种手段传出去,别人该如何想你这梦尘公子?” 轩辕俊耀挑眉看她,这个少女还真几分意思。 “太后此言差矣,其实本王也真不明白,你们女人也可以这么快喜新厌旧,纵使他摄政王再优秀,他也不可能和你夜倾城在一块儿。” 盛晚晚抱臂环胸,问道:“为什么?” “呵呵。”他低低地笑了,那笑容在盛晚晚的眼里,就是贱! “夜倾城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的冰寒之毒,四年之期已经到了,现在他是毒发频繁,他应当是活不过今年了。” 盛晚晚冷笑,“耀王很了解?” 她是药剂师,又岂会不知道最近为何轩辕逸寒的毒发作频繁是为什么,不然她又为何时刻阻止他动用武功!虽然隐约猜测到这毒可能越来越重,却是料不到这毒还有期限。 心,揪的有些疼。 因为这个叫轩辕逸寒的男人,疼了。 以前在暗夜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她没心没肺,尤其是醉酒醒来的时候可以把一切烦恼都往忘掉,她也自认她盛晚晚这辈子也不可能去心疼一个毫不相关的男人。 不过现在,那又怎样呢? 盛晚晚的话,让轩辕俊耀淡淡耸肩笑着:“还是请太后自己考虑,是要前途无量的傅丞相,还是要将死之人的摄政王。” 盛晚晚冷冷看着他,这人是不是脑子真的有屎? “耀王慢走,不送,千万别半路出了车祸,哎呀,我这乌鸦嘴一般很准的,耀王可要小心了。”说着她一针就扎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猛地抬起了前蹄,疯狂地朝着前面狂奔而去。 对于此刻的情况,车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盛晚晚拍拍手,看着那在路上横冲直撞的马车,冷冷切了一声,抬步往宫中走去。 轩辕逸寒的毒,撑不过四年? 她其实没有想过,一味地想过给他压制,却只能暂时给他缓解痛苦罢了。 她握住拳头,抬步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梨晲和小月两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见她忽然收拾起行李来,小月这才弱弱地出声问道:“太后,这是做什么?” “出远门。”盛晚晚头都不回地答道。 梨晲蹙眉,上前抓住了她的包袱,“你去哪里?发神经了?” “我要去拿千夜海棠。”剧毒的东西,只有她才能亲自去取。 想到再过几日,那些人恐怕都要去盗取龙脉,她相信轩辕逸寒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万一到时候真的要动起手来,那后果想想都让她觉得可怕。 之前在路上他发脾气,现在想来也挺委屈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话,或者哪个动作惹毛了他。一想到这里,一肚子火气就冒上来。 虽然生气,也不可能放任他的毒这么下去。 “你!”梨晲更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你疯了啊?你怎么走啊?怎么向太皇太后交代?” 盛晚晚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倔强无比。 梨晲被她的眼神给震了一下,向来不正经的盛晚晚,这个时候那眼里倔强的光,震撼着她的心。 “我自然有办法,偷偷溜出宫肯定会给夜家带来麻烦,所以,小梨子,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小月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说什么。 “小月,你先出去。”盛晚晚意识到她毕竟是在杨锦儿身边的人,万一哪天这个丫头在背后捅她一刀她就完了。 小月并不说话,轻轻点头。她知道这太后有很多地方都很奇怪,不过她也是个怕死的,她最多的还是选择保持沉默。她垂下眼帘,转身走了出去。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盛晚晚松开了拿着包袱的手,握住了梨晲的手,“我会把夜倾城昏迷不醒的消息散布出去,你把夜倾城弄出来,让她躺在床榻上,这样没人会去怀疑。” “晚晚……”梨晲蹙眉,觉得她是真的疯了。 “最保险的难道不是让夜倾城本人来吗?月瑶和月茹的事情还不够证明吗,若是让别人来做,我们的事情很容易败露。”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夜倾城身上的防腐剂可以让她的身子在外面的空气保存最多五天,但是不确定会不会腐烂,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内,必须回来。” 盛晚晚点点头,很肯定地说道:“五天,我必定会回来。” 五天之内,要去炎耀国,只能快马加鞭。 她说罢,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你不跟他说吗?”梨晲轻轻问道。 盛晚晚的手顿住,瞥她一眼,一提到那人,她火气就冒起来了,“提他干什么,老混蛋。我帮他解了毒,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我们弄醒夜倾城,然后找到东西就走。” 盛晚晚的话,让梨晲惊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想通了?” 她还以为这丫头,是打算留在这里了,和某个男人在一起了呢,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了? 盛晚晚轻轻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是想通了,而是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虽然,舍不得。 心,微微刺痛。 她也搞不懂这种感觉,真是让她觉得很厌恶,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梨晲小心地说道:“晚晚,其实……”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晚上就走。”盛晚晚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梨晲的话,害怕梨晲说什么来动摇她的心,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能再有任何的动摇。 梨晲张嘴,可是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摇头走了出去。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复杂的光,她一开始也以为只是这样而已,可是她隐约觉得现实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呢? 毕竟感情地事情谁说得准? …… 翌日,皇宫休朝。 太后突然陷入昏迷,皇宫中早已乱成一团了。 摄政王府却是一片宁静。 阎泽有些无奈地说道:“太后的事情,可要向王爷报一声?” 叶宁想起昨日的事情,太后和傅丞相亲吻的那一幕,那一幕也深深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忽然也有些不高兴了。王爷对太后这般在乎,太后却这么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忿忿地说道:“有什么好说的,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王爷!” 阎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可是……”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又被叶宁给一把打断了。 “总之,日后不要再在王爷的面前提起太后的任何事情!”叶宁愤恨地说完,便转身朝着别的地方走去。亏他当时觉得太后是个好姑娘,会对王爷极好,可是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容月听见他们的对话,直接拦住了叶宁的去路,“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是啊,拜托啊,现在是太后昏迷不醒的,这要是……”阎泽急的在原地剁脚,看着叶宁那毫不在乎的样子,无语了。 书房内忽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压迫感。 “阎泽,进来。” 阎泽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入了屋子里。要知道,这事情王爷还是要知道才行,若是不知道,万一太后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叶宁也有些好奇地凑到了门边去听。 不过一会儿,门打开了,阎泽暗暗松了一口气。 “王爷怎么说?” “王爷说,备车。”阎泽扫视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轩辕逸寒出门之前,被容月给阻住了去路。 男人蹙起好看的眉,却是不动声色,“怎么?” “奴婢斗胆,阻止王爷入宫。夜太后三番五次耍这种手段,不就是为了引王爷去皇宫?上次是发天花,这次又是昏迷不醒,这种手段实在拙劣。既然这女子给王爷三番五次都是带来麻烦,王爷更是因为和太后在一起后毒发越发频繁了,这些日子奴婢一直看在眼里,王爷还是不要再和太后有任何的纠缠了!”在她的眼里,这个太后就是一个扫把星。 王爷本来好好的,却突然就毒频发不说,现在连武功都用不了,她全部都归咎在了盛晚晚的身上! 男人的紫眸落向她,淡淡道:“本王的事情,由得你做主?” 一句话,让容月暗自咬住了下唇。 “还是,你想做第二个杨锦儿?”轩辕逸寒嘲弄地问道。 容月地脸色煞白,低下头道:“奴婢不敢。” “让开。”他的耐心用尽,出声命令道。 容月心中越渐觉得难受,却还是乖乖让出了路来。她不会做第二个杨锦儿,她死都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主子,但是她也恨自己能力及不上杨锦儿,连三分都及不上! …… 寝宫中,梨晲垂帘站在一旁,看着那床榻上的一具尸体,无奈。 太医们轮番上前去给这太后把脉,但是每个给太后把过脉的太医脸色都是煞白的,手颤抖着退居一旁看下一位太医把脉。 他们得到的结果应该只有一个——这是个死人。 梨晲撇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也是表情有些深沉,看着那床榻上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女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成了这样? “这……这,回禀太皇太后,这夜太后应该是处于了假死的状态。” “假死?”太皇太后皱眉,表情不悦。 梨晲轻轻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口径都是一开始统一好的。要控制太医们说出自己想要的话来,有高科技就行,不过事后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她看了一眼床榻上那和盛晚晚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到底是有什么秘密,以至于让她们两人竟是完全一样。 其实细看之下,还是有些不一样。 夜倾城要越显柔美,而盛晚晚更显张扬,即便是五官一样。 正当太皇太后还准备再问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传唤声,听见是谁来了,太医们的脸色更是白了。 摄政王来了,太后出事了,简直是找死! 太皇太后心中也暗暗道着一声不好,不知道这男人会怎么样。 紫袍的男人入殿,低气压顿时弥漫开来,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去看,只感觉那双摄魂夺魄的眸子往身上一扫就感觉背脊发凉。 “太医解释清楚,这假死是何意。”低沉的嗓音,冷冽彻骨。 “是……这就是……”太医也是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逸寒眯眸,看向一旁那太监装的梨晲,目光扫向床榻上的人,没再问太医什么,上前就走到了床榻边,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直接就扒开了夜倾城的衣裳! 男人的眸光一顿,看着那光滑白希的肩膀,还有手臂。 所有人都是一惊,有些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太皇太后更是张口结舌,“寒,寒儿,你这是,做什么?” 梨晲也被这男人这般唐突的举动给吓住了,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第一件事就是去剥夜倾城身上的衣裳。 男人的手微微顿住,看着梨晲的眼神带着一抹意味深长。 难道是,被发现了? 梨晲心中咯噔了一下,觉得很恐怖。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厉害,厉害地简直觉得盛晚晚在他的面前,简直是弱爆了! “都退出去,麻烦母后也退避。”轩辕逸寒下命令,声音不容置疑。 所有人都搞不懂摄政王这是做什么呢,不过看着太医们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看摄政王这般举动,难不成是有法子医治太后? 梨晲正打算溜走,却被叶宁给挡去了去路。 “小梨子,你等会儿。”他自然是收到了王爷的命令,所以才会起身将梨晲的去路给阻断了。 梨晲在心中早已将盛晚晚给骂了个千遍万遍了,把她害惨了! 大殿们关上,轩辕逸寒连夜倾城的衣裳都不归还原位,既然不是盛晚晚,他自然是不会再动手去帮人家穿衣裳。他淡淡出声道:“梨姑娘,本王要听实话。” 梨晲吞了一口唾沫,回过身来,心中哀叹,“事情是这样的,晚晚她去了炎曜国,说是去拿千夜海棠来给你配解药。” 男人抬眸,光华潋滟的紫眸里染着震惊。 昨天的事情可是历历在目,是想要祈求他原谅?还是别的原因? “我有阻止过,可惜阻止不了。既然王爷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王爷和晚晚的事情我也不便插手,她昨晚连夜走的,现在这个时辰应当是已经到了炎曜边境了。” “叶宁,备车。”轩辕逸寒阖眸,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是,他怎么也放不开,松不了手。 叶宁几乎是瞬间意识到王爷这话的意思,是打算追太后去了? 梨晲也挺诧异的,没想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动情后会这般不顾一切。她作为旁观者,都看得清清楚楚,其实说起来,这两人,总是在付出的是这个男人,而盛晚晚总是被迫接受,之后呢? 所以盛晚晚才会现在想要去付出吗? …… 炎曜边境,不少商人打扮的行人在路上来来往往。 盛晚晚牵着马儿,拿出自己的地图,研究了一番路途之后,这才收回地图。 “馒头啊馒头,上好的馒头。”听见一旁的小贩在吆喝,她停住了脚步。 此刻她身穿男装,易容成男人,站在卖包子的小贩钱驻足,还一个劲地吞着口水。 这样的形象,让小贩以为她要买东西,赶忙笑脸相迎。 盛晚晚其实是没钱,想着只能忍着了,她身上的银两不多,全部都是梨晲给她的,要怪就怪某个混蛋王八蛋,把她的钱财全部都搜刮走了,居然还不归还,真是气煞她也。 她想到这里,还是转身走了。 去千夜海棠田还有一段路程,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说。 此刻包子店对面客栈的二楼,一道目光落向她,冷冷勾唇。 “居然真的来了。”女子勾起红唇,有一抹嘲弄之色。 “你确定,这人是来找千夜海棠?”透过窗户,皇甫俊炎一身红衣淡淡扫向窗外,毕竟路上人太多,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你说谁呢?” 来之前就听这个女人说了,要给摄政王配制解药,就必须要千夜海棠,而这东西只有这炎曜的这一块地方有。那一大片田地是个剧毒的池子,这女人说要毁掉。 既然要毁掉,看来是要阻断所有让轩辕逸寒活下去的机会。 可真是够狠的心! 杨锦儿冷嗤了一声,“我让小月在她的身上撒了千里香,绝对是她了。” “啧啧,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你这能力可真是让本殿下佩服。”皇甫俊炎说道,打开折扇轻轻晃了晃,“你要怎么去毁了那边田地?”毕竟是有剧毒的。 杨锦儿抱臂环胸,“自然是看三皇子殿下了,那片田地占地面积极大,必须要趁着这个叫夜倾城的女人找到之前先把田给烧了。” “等等,那东西不是碰了就会死吗,你烧了去干吗,夜倾城拿了不就死了?” “三皇子殿下,她夜倾城既然有胆来这里拿,就说明那会使毒的盛晚晚给她支招过了,她自然有法子拿到。” “说的那叫盛晚晚的女人很玄乎似的,有那么厉害吗,你不都说你想不到任何可以碰触千夜海棠的法子?” “不管如何,烧了就没事了!”杨锦儿的眼里满是恨意,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皇甫俊炎咂舌,“真想知道,轩辕逸寒他到底是怎么惹到你的,惹到你这么可怕的女人,太可怕了。” “呵,我就是要把他身边所有在乎的人都毁了,让他痛苦万分的时候不得不求我要解药,终有一天,他还是我的。” 皇甫俊炎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好恶毒好可怕的女人,这事情过后还是和这女人保持一点距离吧。 走了两步的盛晚晚蓦地转过身来,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那目光带着冷意和杀气。她回过身,在人群里扫了一遍,再扫向四周的客栈酒楼的二楼,很多人都在窗边。 她没有捕捉到任何的人。 等等。 她蓦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衫,千里香! 这种香撒在人身上,本人是闻不到味道,只有别人闻得到。好歼诈,她当时心急想要尽快赶到,也没有心情去在意,那是谁给自己撒下的药? 她的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冷意,小月的脸在眼前放大。 她冷冷一笑,转身走向前方。 看来,今晚上有热闹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千夜海棠的具体位置,这个地方是个农村,但是人烟却是少的可怜。 千夜海棠这种植物,不仅仅是剧毒,还是一种很霸道的植物,只要它生存在这里了,四周的植物吸收不了任何的养分只能枯死,枯死后反倒是成了千夜海棠的肥料。 所以这村庄没人了,只因为这里的人都没法生活下去了。 有的人可能一不小心掉下去,那就是瞬间化成黑水而死,如此毒的东西,让人闻之丧胆。 盛晚晚走来的时候,听得墙角一声唉地叹息,她蓦地顿住了脚步。 “……炎耀陛下?”盛晚晚嘴角抽动了一下,瞧着这老头儿蹲在墙角边,叹息的样子,她很诧异。 “果然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们这样让我这个孤家寡人可怎么想嘛!” 盛晚晚听着他还念着情诗,眉毛都跟着抽动起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千里香啊,我之前在屋顶上偷听了某两个小人的话,他们的话我听见了啊,就猜测到你的身份了。”灵尧跳下墙头,摇头,“想让劳资帮你吗?” 盛晚晚伸出手掌,“免了,就不劳烦陛下了。” “我帮你,你做朕的儿媳妇。”他继续说道,“朕可以晚点给你介绍朕的儿子,绝对不比你那摄政王差。” 盛晚晚捏了捏眉心,觉得本来就有些烦躁的心,因为这神经质老头出现就更加烦躁了。 “拜托,陛下你很闲,我可不闲。” “小丫头,你就这么喜欢他?”灵尧挑了挑他有些发白的眉,几步跟上盛晚晚的脚步,“若是你能说动他,让他跟劳资打一架,我也帮你,不要你做我儿媳妇了。” 这神经质大叔,是不是今天出门没吃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这炎曜陛下的,不知道这里的百姓们是怎么想的。 “炎曜陛下,拜托你别吵我了,我有正事要干。”说着抬步就准备跳入田地里。 “等一下!”灵尧见状,本来一脸不正经的,猛地叫住了她的脚步,“你疯了?”这地方是能进入的吗? 瞧见他紧张兮兮的神情,盛晚晚很狐疑地看着他,“大叔,你是不是暗恋我?” 灵尧瞪圆眼睛,不知道她说的暗恋是什么意思,只是面色微沉,“这里都是剧毒,跳下去的人全部化成了黑水,小丫头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啊。”盛晚晚说罢,给了他一个白眼,便跳下了田里去! 一片漆黑,只有满地盛开的紫色海棠花。 这些花并不是海棠,只是像海棠罢了。 灵尧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看着盛晚晚就这么跳了下去,简直是不要命啊! 而此刻远处瞧着的几人也是表情纷纷大变。 “小倾城她是真的不想活了?”皇甫俊炎挽起衣袖,作势要下去救人,刚走了两步,就被杨锦儿给拦住了。 “她,有些特别。”杨锦儿微微眯细了双眸,“你看她,完全没事。” 被杨锦儿一说,皇甫俊炎微微一愣,抬头去看,发现盛晚晚真的是完好无事地站在那儿,还弯身去抓起一朵千夜海棠。 “她,她,她,怎么像是没事人一样?”皇甫俊炎整个人都瞠目结舌了。 杨锦儿冷冷勾唇,“有意思,她竟然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若是如此,难怪会这么不拍死来拿了。” “动手,烧田地!”杨锦儿恨恨地吩咐。 很快,盛晚晚刚刚摘下一朵花的时候,就瞧见前方有了浓烟冒出,“妈蛋!”她骂了一声,以那极快的火速,绝对很快就要烧到她这里了。 本来还想选一些花朵大而饱满的,最好还有一些快要盛开结出果实的,结果这火势逼得她随便就是一抓,能抓多少就是多少了! 风一吹,火更大了,那燃烧的速度比刚刚更快了! 盛晚晚怒,“劳资要上去直接把那死女人给丢下来!”她一边骂着一边将花全部手忙脚乱扔进储物空间里。 “小丫头,快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灵尧也是看得紧张兮兮的,刚伸手,却没瞧见盛晚晚愿意伸手。 “大叔,你是傻的啊,我碰了毒花,碰你,你的手就要化成黑水了。” 灵尧愣了一下,伸手挠了挠头,觉得这小丫头片子真是有趣啊! 盛晚晚见拿的差不多了,便爬了上去,这火势凶猛,极快地就要把这里湮灭了去。 她看向黑暗处,冷冷道:“恐怕杨姑娘不知道,千夜海棠这种植物的生命力极强,即便是你把它烧了,再过两年它又能够窜出来。” “那又如何,只要现在你拿不到,便解不了他的毒!”杨锦儿刚刚没有看清楚,只是以为盛晚晚没拿到花就起身了,毕竟她上来时两手空空,心底划过了一抹释然和嘲弄。 “你这么为他着想,他怎么不陪着你一起来,还是,他根本不知道你为他做这些?呵呵!夜倾城,我告诉你,这个男人薄情至极,你给他解了毒,他利用完你了,就不会再要你了!” “那又怎么样啊,关你什么事啊,姐姐我高兴这么做,你能把我怎么样啊?”盛晚晚抬步就朝着他们走去。 几人一见,脸色纷纷大变,猛地往后退去,露出了一丝惊恐万分的表情。 “你想做什么?”皇甫俊炎骇然地说道,“小倾城,你别过来!” “哟,三皇子殿下也在啊,你不是最喜欢我了,我过来给你抱一抱。”盛晚晚整人的心思突起,抬步就朝着皇甫俊炎而去。 “我先走了。”杨锦儿表情不变,深深看了一眼盛晚晚,刚准身就被一道剑气给逼退了几步。 “叶宁?”杨锦儿一抬头就瞧见了挥剑的男人。 今晚上夜色不黑,毕竟月光高悬天空,很容易就捕捉到人脸地轮廓。 听见这两个字,盛晚晚蓦地一怔,抬头看向那远远踏步而来的男人,月光洒满了他一身,给他的身子镀上了一层银光。 那人,仿若是从画中走来,却又高贵遥远,明明触手可及却又不敢靠近。 神祇一般俊美的面容,没有任何的表情。 盛晚晚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出现,她知道可能瞒不了他多久,但是也绝对不会这么快,没想到他赶到地这么及时! “呵呵……”杨锦儿忽然笑了,“叶宁,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叶宁蹙眉,“不试试怎么知道?” “杨锦儿,要打我们女人来打吧,我觉得我们更适合。”盛晚晚说罢,将衣袖挽起,走向她。 杨锦儿面色一白,惊恐地看着盛晚晚,她的手,她的身子全部都沾过了千夜海棠,她的衣裳上还有不少花瓣在上,这东西是个极度可怕的东西。 这女子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自己可没有! 杨锦儿见状,自然是不能停留,“夜倾城,日后再找你算账!” 她轻功了得,要离开是完全没问题。 轩辕逸寒也没有下令阻止她离开,叶宁也不去追。 只是这时候,这紫衣的男人出现,气氛就变得很诡异了。 “三皇子殿下,还有事?”轩辕逸寒蹙眉,看向一旁那红衣的男人,如果再逗留的话,他非常愿意把皇甫俊炎给踹下火海去。 一旦冲动上来,他就无法理智冷静。 只是此刻,他还是让自己强做冷静。 皇甫俊炎见状,赶忙告辞。深深看了一眼盛晚晚,然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不过好在,她没有拿到花,只要没拿到花,他轩辕逸寒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呵呵,呵呵,好巧。”盛晚晚感觉到那一双摄魂的紫眸,凝视着她,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轩辕逸寒盯着她,这一刻心情很复杂。 “你们这两人,让老子看着心烦。”灵尧在一旁看戏看够了,出声指着前方的一处村庄道,“那里是老子的前夫人的儿子的外婆的姑姑的房子,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盛晚晚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这老头儿,很佩服他。 “炎曜陛下,你家关系真复杂。” 灵尧耸耸肩,完全不在意。 他看向轩辕逸寒,凑了过去,“嘿,摄政王,你可要抓紧哦,不然我就要把她拐回去给我儿子做媳妇。” 轩辕逸寒一个冷眼扫过去,满满的都是杀气! 叶宁无语望天,这,算不算是没事了? 不过他还是了解王爷的,王爷有很强的占有欲,而且男人的心思都是一样,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沾染,这会儿即便是王爷对太后的行为可能会感动,也还是不可能立刻原谅的。 …… 轩辕逸寒入了这破旧不堪的院子里,轻轻蹙了蹙眉。 盛晚晚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问向灵尧:“你那前夫人的儿子的外婆的姑姑呢?” “死了。”灵尧面不改色。 “哦,那村庄算起来其实是根本没有人住了。”刚刚来之前,一路上的房子都是黑着灯的,就这么一处屋子有着昏黄的灯光。她转身去烧火烧水,先把身上处理一下。 “爷儿,属下去把房间收拾一番吧?”叶宁觉得,这大晚上的,不可能再赶到镇上去住客栈了,这里虽然差,可是还是将就着些。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就没有从盛晚晚的身上移开过。 叶宁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无奈了。 好在这院子里的房间还挺多,虽然破旧不堪。 盛晚晚烧了水,打了热水,就选了一间房间去洗澡洗漱,压根没再去理会那男人,即便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不想去说话。 她可还在生气着,完全没有要屈服的意思。 凭啥她要屈服,毕竟她没做错什么吧? 外面的火势还在继续,那熊熊的大火,照亮了半边天,场面颇为壮观。 盛晚晚在处理完自己后,随便从储物空间拿了一件颇显清凉的浴袍,这浴袍还是现代款的,这天气热成这样,外面那火又是迟迟停不下来,她便想着反正是睡觉,所以就随便穿个清凉的。 随便往身上一裹,又感觉到肚子咕噜噜地叫了,打开门就往外走去。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这身浴袍在古人的眼里,那简直等同于没穿! 只是她觉得自己穿的很是把守的,毕竟只是露了香肩,浴袍还是很长的,除了肩膀,肩膀以下都已经遮好了。 叶宁瞧见后,猛地转过身去当做没看见,想着他装傻吧,万一王爷知道了,非要戳瞎他的双眸。 结果一转身,就瞧见了王爷已经走来,而且脸色黑沉无比! -本章完结- 第138章 轩辕逸寒,我们来谈场恋爱吧 盛晚晚在厨房溜达了一圈,发现这破旧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桌上还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她苦了一张脸。 刚转身就被一抹高大的身影给堵住了。 还好她眼尖,没有傻傻撞上去。 “做什么?”她抬眸,对上男人暗沉的紫眸,顿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也饿了,来找吃的?” “……” 他的目光微微落在她的身上,白希细嫩的脖子,香肩小露,这么看过去,其实她就是在身上裹了一层布而已。 他想,他的确是饿了,瞧着眼前这死丫头,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渴望过。 没听见他回答,盛晚晚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别找了,这里没有吃的。” 她走了两步,却发现这男人还站在门口,本来这屋子就小,门也是极小,他堵在门口,她压根是没有出去的缝隙。 她皱眉,抬头,却被男人那暗沉的紫眸给吸引住了。 “谁说没有?”男人终于缓缓出声,声音低沉魅惑。 盛晚晚满是疑惑,“哪里有吃的?”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找吃的,一边问着一边转过头去四处搜寻。 下一刻,微凉指尖握住了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扳正。 “你。”他说道。 一个字,震了盛晚晚一下,她猛地拍开他的手抱住自己,“干什么,禽-兽!” 他的紫眸深处颜色越来越暗沉,盯着她的香肩上那已经结痂的伤口,面不改色,“盛晚晚,你穿成这般,难道不是这样想的?” 盛晚晚一愣,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觉得自己穿的很规矩,这么保守的睡衣,她有怎么样吗?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肩头忽然多了一件外袍,“回屋去。” 他嗓音略冷,撇开了视线,转身走了。 盛晚晚没有弄懂他的心思,看着肩上这件满满都是他熟悉味道的紫色外袍,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 叶宁给自家王爷打扫的屋子就在盛晚晚的隔壁,这时候他已经非常体贴地给自家王爷准备了热水,王爷待会儿应该会洗一洗吧? 结果,轩辕逸寒看了一眼那热水,吩咐道:“换成冷水。” “呃……”叶宁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爷儿,您这身子……”本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毒发的可能,这会儿怎么还要用冷水,这实在是危险。 “嗯?”轩辕逸寒一个冷眸扫过去,目光深沉难懂。 叶宁无语,转身去给自家王爷换冷水,走到了门边,看着隔壁紧闭的大门,他瞬间领悟过来了。王爷不会是,想要用冷水来冲灭自己的欲-望吧? 盛晚晚坐在桌边,双手托腮,看着空间里的千夜海棠,药引和主药都有了,一切都好办了。 正在思考时,门被敲响了,她刚要起身就听见门外的叶宁说道:“太后不用出来,属下,属下只是想跟太后说一件事。” 盛晚晚挑眉,没有开门。 “王爷对太后真心实意,也请太后对王爷真心,不要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的,若是换做他人,早就死了一万遍一千遍了。太后那日和傅丞相亲吻的事情,王爷……” “叶宁,你在做什么。”忽然,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响,轩辕逸寒那不悦的声音带着一抹压抑的怒。 叶宁感觉自己似乎有些逾越了,“是属下失言了。” “嗯。”轩辕逸寒微微阖眸,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都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了? 盛晚晚却是抓住了重点,咬着手指回忆,和傅丞相亲吻?这是什么鬼?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难怪那天某男那么愤怒,还踹了傅烨两脚,那两脚踹下去力度可不小,只是问题的关键是,她虽然和傅烨靠的近,却并没有和他做出什么事情啊! 几乎是秒懂啊! 这男人原来就因为看错了,所以和她生气? 打开门的时候,已经没有叶宁的身影了,盛晚晚转头看向隔壁那紧闭的大门,嘴角弯起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一老头蹲坐在屋顶,看着下面的情景,咂咂舌,然后枕着自己的手臂倒下去了,“哎,年轻真好。”叹息着闭上双眸。 盛晚晚瞥了一眼四周,伸手敲了敲门。 敲了一会儿,屋内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进来。” 她推开门,看着这简陋的屋子里摆着一个热水桶。 “王爷要洗澡呀?”她双眸大亮,心中有股痒痒的感觉。 听见声音,轩辕逸寒蹙眉,看见她的时候,依然还是冷淡。 “啧啧。”瞧着他这副表情,她啧啧了两声,将门给掩上,抬步走向他,“小寒寒,我伺候你洗澡要不要?” “……”他无言。 “默认了?”他不回答,盛晚晚非常厚脸皮地搓着手,一脸色-米米地看着他,然后小手就伸了出去。 “出去。”结果半路就被他给拦下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盛晚晚撇撇嘴,“不,我不出去。” “轩辕逸寒,你这样莫名其妙生气很不对知道吗,而且都没有问过我,你可以质问我啊,是不是真的和傅烨接吻了啊,何必闷着不说话啊,这样让我很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眸,坚定地看着他,“所以啊,这次事情说来说去其实是你的错,并不是我的错。” “……”这事情还是他的错? “而且,当时我和傅烨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更不可能亲吻了,只是你们站的位置角度问题而已,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解释就是这样。”盛晚晚一脸正色。 轩辕逸寒蹙眉,依然没有说话。 盛晚晚觉得自己难得会这么有耐心那么心平气和地对着一个男人解释这些,“你如果不信的话,你让叶宁进来,站在窗边那个位置,你站在这里,不信……” 话没有说话,忽然就被他给握住了纤腰。 他微微拉近,将他们两人的距离缩短,她和他,一寸寸相贴。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盛晚晚有了一点小小的慌张,她抬眸看向他,很不期然地对上了他的双眸,那双眼眸里倒映的满满的都是她。 “这次暂且原谅你。”他终于是出声了,语气带着一抹无奈。 盛晚晚很诧异,以为他还会说些反驳她的话呢,原来是自己太小人了? “晚晚,送上来的食物,你说,本王该不该要?”他俯下头,气息拂在她的脸颊上。 若是去厨房之前,她可能觉得这话没什么,而且还会傻兮兮地点头说,要,当然要吃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完全是懂他话中的意思,她咽了咽口水,很紧张。 下巴被他挑起,他的吻顺势落下。 凶猛的让她难以呼吸。 那一刻,她隐约觉得他这简直是要把她给吞入腹中吃干净的节奏。 破旧的屋子,暧昧的气氛,外面的大火还在燃烧,盛晚晚觉得自己有些脑子迟钝,反应不过来。 她的小手,犹豫着伸出去勾住了他的脖子,难道地给了回应。 叶宁匆匆忙忙推开了门来,吓得手中的水“啪”地摔落地上。 “呃……”他觉得这回真的完了,要被王爷直接挖掉双眼了! 突然闯入的声音,让两人蓦地分开,盛晚晚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傻愣住的男人,她的俏脸红透了,气息还很紊乱,可是却猛地从男人的身上跳下来,一把推开门口挡路的叶宁冲回了隔壁的房间里。 扯过被褥就盖住了脑袋。 天呐,刚刚那刹那,她还真的是有想要把某人给干倒的想法。 叶宁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属,属下,什么都没有看见。”他觉得他还是赶紧逃跑吧,万一被王爷给挖了眼睛可怎么是好。 男人却是心情难得地好,嘴角轻轻挑起一抹弧度,“准备冷水。” 虽然心情好,只是身上这火,被某个丫头点燃了,就必须得想法子熄灭才行了。 叶宁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确实是看见了王爷嘴角的那抹笑意,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 很早,天色还未大亮。 盛晚晚鬼鬼祟祟而又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隔壁的门,瞧见床榻上那人还静静躺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她不过就是为了来看这个男人的睡相的,就只是想要看一看他的睡相,她这么自我安慰着。 将门给关上,小心上锁。 这农村的屋子,锁很简陋,就是一个木头条卡在门上,随时可以弄开。不过她还是为了保险起见,将门落锁。 她抬步走到了床榻边,凑了过去,瞧见了闭目的美人,长发几缕落在肩上,微微敞开的胸膛带着狂-野的诱-惑,目光渐渐转移,扫过他笔挺的鼻梁,落在他那张形状完美的薄唇上。 她吞了一口口水,看着,突然很想咬一口。 “喂?”她凑到他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结果没有动静,她又唤了一声,“小寒寒?” 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心中仿佛有只爪子在挠着她的心扉,让她忍不住。 一个代表冲动的声音仿佛在说:亲吧,反正他又不知道,而且还睡的这么沉。 另一个代表理智的声音又在拉扯着她的冲动:别啊,这么亲下去,你这意志就更加不坚定了,下次要抽离就更难了。 代表冲动的声音又开始反驳:胡说,亲一下而已,和意志有什么关系? 然后,盛晚晚就真的被自己的冲动给说服了,亲一下又怎么了,不会少块肉! 所以,她最后付出了行动,上前小心翼翼而偷偷摸摸地亲了一下。 不过她又害怕他醒来,只是轻轻啄了一下,见人没反应,又啄了第二下。 这人不会是真的睡死过去了吧? 盛晚晚见轩辕逸寒一点要睁眼的意思都没有,便亲了第三次,这次更是放心大胆地亲,觉得反正他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就尝够再说。 结果还没有退离,腰际蓦地一紧,整个人天旋地转下,她和他的姿势换了一个位置。 “盛晚晚。”男人低沉略微暗哑的嗓音唤回了她的神智。 盛晚晚啊了一声,抬头,还没有说什么,男人的唇就已经不由分说覆下。 她的脸通红,耳朵更是热的发烫,她没有想到自己做坏事被人抓了个现行就算了,现在还要被他给亲的晕头转向。 不知道他吻了多久,只觉得深刻地让她差点没被窒息。 他离开时,眼底划过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将她顺势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既然想,没必要偷偷摸摸。”他淡淡道,只是语气分明挂着点戏谑之色。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忙说道:“才不是,我这不是看你这脸色不好,唤了你两三次都没有反应,我救人心切,人工呼吸不懂啊?”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笑意在眼底晕染开来,迷人至极。 盛晚晚有那么一刻痴了,她的心被这样的笑容给震动地厉害,久久无法平静。 她没有想到,她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晚晚,下次不需要偷偷摸摸。”他伸手抚弄着她那略烫的脸颊,嘴角勾起的弧度完美而动人,“嗯?” 盛晚晚一把甩开他的手,反驳道:“胡说八道,我哪里偷偷摸摸,我这是光明正大!” 她的确是光明正大啊,不过这个时候好像又有些站不住真理的感觉了。 轩辕逸寒嘴角笑意渐渐深了几许,“回去吧,下次不许这样。”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算是回答,有些探究地看着他。他都没有问她任何解药的问题,甚至都不去问一下千夜海棠拿到没有,是不在乎呢,还是现在他不想问? “在想什么?”他伸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际。 “没什么。”她觉得,他们之间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是不是真的可以……尝试在一起? …… 马车在摄政王府停下了。 盛晚晚探头出来,说道:“要不,直接送我回宫好了。”免得梨晲担心。 轩辕逸寒没有理会她,伸手将她抱下了马车,“叶宁,让炎罗在书房等候。” “是。”叶宁扫了一眼盛晚晚,转身走了进去。 盛晚晚还待说什么,他却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今晚,别走。” 呃…… 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冰凉的唇,擦过她的耳际,带起一阵酥麻感。 盛晚晚猛地看向他,怀疑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我先警告你啊,你别想对我做什么禽-兽的事情。” “禽-兽的事情?”他挑眉,危险地看着她,她越是这样,他反倒是越想做一做她口中说的禽-兽的事情。 他的神情太妖孽了,让她暗自吞口唾沫,脑补了一下可能的画面。 她猛地觉得,不是他会变成禽-兽,而她会化身成禽-兽,把他给…… 盛晚晚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了一下,猛地摇头,“不,不是。你留我下来做什么?” “你认为呢?”他嘴角一挑,把问题轻而易举地扔回给她。 看着男人长腿迈入府邸内,盛晚晚心下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却还是立即跟上了他的脚步,“轩辕逸寒,让炎罗把我的药材都准备好,我给你配解药。” 结果走了两步的男人忽然顿住了脚步。 盛晚晚一头撞上去,捂着撞疼的额际,“干什么啊,你的背怎么这么硬啊?” 男人无奈,却还是伸手帮忙揉着她的额际,“晚晚,金莲若是配了解药,你可想好了?” 听着轩辕逸寒的话,盛晚晚捂着额际的手缓缓放下来,她认真万分地看着他,“我救你不后悔。”想到前不久轩辕俊耀那笑的一脸贱样地告诉自己,轩辕逸寒可能活不过今年了,这话,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比起任务失败,她更害怕失去这个男人。 或许完成任务后要离开,但是她知道他好活的好好的,她也觉得满足。 “而且,夜倾城要活过来,肯定也有别的法子,不一定要金莲啊。我想,肯定有别的法子,你不用担心的。” 他的紫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盛晚晚觉得,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有一种无法逃离的感觉,“我,我们配药去吧。” 她心中有些小小的慌乱,她都忍不住要狠狠鄙视自己一番,这种时候有什么好慌乱的呢? 书房里炎罗早已等候着,看见两人走入,那般和谐的样子,可真是让他有些看得诧异万分。他没有想到这两人会合好地这么快啊! “我趁着今天,把解药配置出来,不过用千夜海棠这种东西也是非常有风险的,毕竟这毒药剧毒无比,也容易让人上瘾,我只能先控制住剂量,然后先试一下成果。”盛晚晚坐下,一边说一边写着药方。 轩辕逸寒斜倚在门边,看着那一本正经写着药方的小女人,眸光极亮。 这个女人,既是他的劫数,也是他的新生。 他们讨论着,轩辕逸寒没有插嘴,抬步转身走了出去,门外的叶宁立刻迎上。 “龙脉的事情,如何了?”他淡淡问道。 叶宁点头,“看贤妃已经答应了三皇子殿下了,大概是准备出手。” “呵。”轩辕逸寒冷笑,“他们是何时行动?” “等宏王入皇城。”叶宁皱眉,“毕竟护国寺没有皇家人带入是万万不可能进入。” “既然如此,等轩辕弘俊入皇城,一起解决。”他冷冷道,然后朝着寝宫走去。 叶宁无奈地想,盗取龙脉那日,多方势力都出动,要想一网打尽,这似乎有些难吧? 玉莲迈着圆滚滚的小短腿,爬上了叶宁的肩膀,“叶,叶子,小爷饿。” 叶宁嫌弃地瞪了这胖墩一眼,它不知道它多重吗,爬上来都把他的肩膀压扁了一方。 …… 夜色渐渐宁静,盛晚晚把药调好熬好端入屋内,听见了翻动书页的声音。 听见脚步声,看得认真的男人都未曾抬头看她。 “喏,小寒寒,喝药吧,乖一点哦,听话点哦。” 轩辕逸寒合上手中的书,看向她那笑嘻嘻的脸,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把药放下。 盛晚晚乖巧地放下,正期待万分地看着他,想着他赶紧把药喝下。她心急如焚,这种感觉就像是等成绩一般,她以前参加特工特训的时候每次特训完之后等待宣布成绩时的那种心情。 结果刚刚放下药碗,就被他的手拉扯着过去,一个没注意侧身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不是让你喝药?”坐下去后,盛晚晚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你喂我。”他平静地说着,眼眸含笑。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我为什么啊?”凭什么啊,她又不是他的丫鬟,她抱臂环胸看着他。 “就一句话,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他嘴角轻勾,轻轻摇头。 盛晚晚心中那叫一个急,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姐姐喂你就喂你,又不是没喂过!” 她端起药碗,却是轻轻舀起一勺药递过去。 他挑眉,看着递过来的药勺,并没有动。 “喂?”见他没动静,盛晚晚渐渐没了耐心了。 “用嘴。”他平静地说出两个字,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时刻都在迷惑着他。 盛晚晚轻咬了一下下唇,看着他嘴角边诱-人的笑意,终于还是深呼吸一口气,把药喝下,凑了过去,喂他! 她觉得,她已经成了他的专属药剂师兼喂药丫鬟! 每次都是这样。 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甚至在快要撤离的时候,他更是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嘴里的药扫荡干净。 再分开时,她有些晕了。 “这药,要喝多久?”他面不改色,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看着他这平淡的神情,盛晚晚暗自鄙视了自己一阵没用的,平静地说道:“你毒素过重,必须要调养一个月。” “如此甚好。”男人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弧度越发深刻了几许,“既然你说本王的毒,你全权负责,那日后喂药这事情,也由你负责。” “什么?”盛晚晚炸毛了,“你丫的,老混蛋果然是老混蛋!” 轩辕逸寒听着她说老混蛋三个字时,忽然觉得并没有那么讨厌了。卷起一缕发丝在手边玩耍。 看着他垂眸玩弄自己的头发的神情,盛晚晚静静看着,忽然脑子一热,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突然的动作,让他抬眸看她。 他们,离得很近很近,近到仿佛呼吸的节奏都是契合的。 “轩辕逸寒,不如,我们来谈一场恋爱吧?” “恋爱?”他听不懂她说的话的意思,但是看着她那双美眸中流转着波光,深深吸引着他,他不管这恋爱二字是何意思,都想要点头答应。 “是啊,因为啊,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我们谈恋爱啊。”盛晚晚笑米米地看着他困惑的表情,忽然觉得,他这样困惑的神情,又戳中了她的萌点。 轩辕逸寒听出了她的意思,嘴角轻挑,“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是让盛晚晚那颗小心脏雀跃万分,她盛晚晚,活了十八年啊,终于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谈一场恋爱了。 她不知道这样脑子一热说出的话,确定的感情,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 但是,她想要这个男人,想要让他成为她一个人的。 盛晚晚勾着他的脖子,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几分,“奖励你的。”然后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 口中弥漫的都是药味,可是却感受不到任何的苦涩之意。 …… 翌日天还没有亮,盛晚晚就摸回了皇宫中。 宫中那静静躺着的少女,和自己一模一样,让她心中有一股很奇特的感觉。 梨晲见她回来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可回来了。”虽然此刻她是易容的,不过梨晲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认出了她来。 盛晚晚轻轻点头,走到了床沿边坐下,伸手轻轻把着夜倾城的脉搏。 “你在做什么?那东西拿到了吗?”梨晲凑过去,发现盛晚晚今天的脸色红润了几分,忍不住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这神情就像是……被爱情滋润的女人? 盛晚晚感觉到她的目光很诡异,轻咳了一声说道:“拿到了,解药已经配置好了,对了,待会儿帮我传话给小月,跟她说从今往后不必跟着我了。” “……好。”梨晲没有多问,她相信这个丫头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多问。 “小梨子,我……”她忽然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梨晲挑眉,不说话。 “我,我若是和这里的男人谈恋爱了,你会不会生气?”盛晚晚小心翼翼地问道。 梨晲轻哼了一声,一脸鄙夷地说道:“你现在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最多就是双方确定了一下关系而已。盛晚晚,你若是想要去谈恋爱,我不阻止你。唉,可怜我这孤家寡人。”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不明白她的话怎么和那神经质大叔一样。 她轻轻咳了咳,收回手道:“先完成任务再说,他的毒已经解决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三天内就可以清除了。我想法子看看夜倾城有别的法子救活没有。” “问问洛玉泽那神棍,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盛晚晚看了一眼夜倾城,“不然这样下去,她这身子能保存多久呢?” 梨晲耸耸肩,“我去给你传达小月的话,晚晚,其实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盛晚晚嗯了一声,奇怪地看着她。 “教授说,让你来,不单单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哦?”盛晚晚挑眉,觉得那神经质教授和灵尧有得一拼,不靠谱就算了,还动不动就发神经。 “他说,看在你十八年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份上,让你在这里好好谈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咳,这是教授的原话。” 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老不正经,我谈不谈恋爱,和他有毛线关系啊?” “我说完了,我先走了。”梨晲笑着往外走去,看着这丫头,心也微微放下了。 至少,她终于坦诚了。 不管最后结局如何吧,现在不要后悔最重要了。 太后苏醒的消息,让整个皇城的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太医们,太后若是再不醒来,那他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而罪魁祸首的某女,此刻正翘脚坐在院子里喝茶,表情淡定。 这时候小月走了过来,表情有些难过。 “太后……”她轻轻唤了盛晚晚一声,有些惴惴不安。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了?不是让你走了?” “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吗?”小月咬住下唇,微微有些紧张。她紧紧揪着手帕,紧张万分地看着盛晚晚。 看着她这副神情,盛晚晚扔掉手中的瓜子壳,轻轻笑着抬头看她,“小月你不必这么紧张,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做的很好,我当时也是因为你是贤妃的丫鬟才会留你,不过现在既然贤妃活着,你就回到她的身边呗。你放心,出宫的事情我替你安排。” 要解决就解决彻底一点。 若是日后她帮着杨锦儿害她,她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解决了她,现在,她这么一副委屈样,明眼人都还以为她这是欺负了这丫头。 小月紧紧咬着下唇,快要被她给咬破了去这唇瓣! 盛晚晚没理会她,继续磕着手中的瓜子,看着手中的小黄书。 自从某人把所有的小黄书给了她后,她发现她越来越邪恶了。 小月垂眸,知道说再多都没用了,只能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芒。所有身边的危险,她都不允许。 小月刚走,傅烨就急匆匆来了。 他的脸上满是惊喜,“倾城,你醒了?” 盛晚晚嗑瓜子的动作蓦地一停,看着他,那日的事情,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印象,若是还有印象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兴奋地冲到她的面前来才对啊? “哀家挺好的,多谢丞相关心。” 傅烨感觉到她眼底的那抹疏离,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又被她眼里的那抹冷漠阻隔,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傅烨,那日的事情,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毕竟这事情是耀王所做,我不怪你。不过你也别误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咱们做普通的朋友就可以了。” 傅烨盯着她那淡漠的脸,苦笑了一声,“我自然是知道,也是想向你道歉的,不过既然你不在意,我也没必要说什么了。”他终于是恍悟过来,她根本不在意这些,所以不管那日他是多么的失控,她都不会往心里去。 “丞相不必道歉,你也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傅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走了。他的心,有些乱,很麻木。 他明明知道不甘心,可是又跨不出那一步了,只因为他终究是晚了。 “傅丞相且留步。”盛晚晚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 傅烨顿住脚步,看向她。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负手走到了他的面前,“不管你拿着那把玉笛做什么,不管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吹响它,任何敢伤害到他的人或事物,我都会毁掉。” 她的话,气势很足,霸气十足。 却让傅烨微微一怔。他知道她口中说的“他”指的是轩辕逸寒,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记着了,我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以前当你是朋友,没有去把东西拿走,现在,我和他是同一条线上的人,你和他为敌就是和我为敌。” 盛晚晚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天,她也会为了想要去保护一个男人,而向另一个男人发出警告。 傅烨震地说不出话来。他不相信这话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可是再看时,她依然还是那个她,倔强而又吸引人。 “他就这么好,值得你为他做出这些来?”他低低地笑了。 “可不是嘛……小寒寒?”盛晚晚的话说到一半,忽然看见了出现在宫门处的男人,双眸一亮,直接越过傅烨小跑着过去,二话不说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 那动作,那语气,那神态,整个就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看着这一幕,傅烨缓缓握住拳头,指甲仿佛要陷入手掌心中。 “傅丞相找太后有事?”轩辕逸寒看向他,敌意很浓。 虽然上次那件事是误会,他愿意相信盛晚晚说的,可是还是对这个叫傅烨的男人充满了敌意。 傅烨勉强扯出笑意来,“只是来看看太后的病如何了,既然无事了,本相先告辞了。”说着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盛晚晚,抬步走了出去。 他上次把圣旨接下了,这夜婉云,他决定娶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冲动。 人一走,院子里的宫女和太监都识相地退了出去,觉得这个地方还是把位置让给他们二人好。 盛晚晚还挽着男人的手臂,轻轻说道:“这些人,还挺识相的。” “在做什么?”轩辕逸寒听她小声低估,嘴角轻轻勾起,顺势挽住了她的腰际走向她刚刚坐着的小花园,空出的手随手便拿起桌上的书翻看。 盛晚晚忽然好奇地问道:“你以前看这些书用来做什么的啊?” “本王不看。”某男拽拽地说道。 “……那给谁看的?”盛晚晚怀疑地问道。 “那都是叶宁,闲来无事拿来看的。” 盛晚晚眉毛抖了抖,她怎么隐约觉得,他说的不是这样的呢?是不是他自己想看,故意推给别的人啊?不然这多影响他这堂堂摄政王的形象了? “喂,作为男朋友,我们昨天刚刚确定了关系,是不是该做一下男女朋友正常的事情?” “比如说?”某男挑眉,愿闻其详。 盛晚晚板着手指开始数,“首先,我们要去约会;第二,还要去走遍大江南北逛逛;第三……” 刚扳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被他的大手给握住,“晚晚,第一件事,不是应该先这样?” “哪样……唔?”盛晚晚刚问完,男人的头忽然就俯下,覆住了她的唇! -本章完结- 第139章 走着瞧,看谁技高一筹 “哪样……唔?”盛晚晚刚问完,男人的头忽然就俯下,覆住了她的唇! 盛晚晚懵住,这可是在自己的庭院里,虽然仆人们都已经退下,可是两人在外面的关系依然还是太后和摄政王的关系呀! 她眨着迷离的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有些反应不过来。 下一刻,眼睛黑了。 他竟然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盛晚晚不满,可是很快就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了,他越发加深了这个吻,她也没有力气去顾及其他。 心中有个声音在叫着,快反击回去,不然太丢人了! 还没有付诸行动呢,一声低喝声自宫门外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一句话,充斥着怒意。 声音太突兀,盛晚晚猛地和他分开来,这么一转头,心头微微惊了一下。太皇太后为首,后面簇拥着一群人走来,这些都是月宁宫的宫人。 倒是轩辕逸寒,像是没事人似的,从容而淡定地说道:“参见母后。”只是这句话中带着一抹不悦之色。 盛晚晚摸了摸鼻子,站在轩辕逸寒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想着,刚刚那一幕被太皇太后看见了,接下来会怎样呢? 毕竟,因为她和摄政王之间的身份,所以导致这感情于理不合,世人所不容。 太皇太后大踏步走来,有些愤怒的目光扫向了盛晚晚,“夜太后,贵为太后,如此不检点的行为,是不是该罚?” “母后,是本王勾-引的太后,母后是不是也要罚本王?”某人不疾不徐地替盛晚晚说话,说勾-引二字的事情,嘴角上扬,还带着一丝轻佻不正经。 盛晚晚诧异抬头,看见男人嘴角边那抹好看至极的笑意,心想,艾玛,他说的也真正是没错啊。随便一笑,魂都被他给勾走了。 “是啊,母后,都是摄政王勾-引臣妾的。”盛晚晚为了表现自己的确是如他所说,满脸认真且真诚地点头。 太皇太后皱眉,看向盛晚晚,那眼神带着威胁。 盛晚晚对于这样的眼神,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的,但是为了不和这位老人家起任何的正面冲突,她还是乖巧地垂下眼帘,当做——没瞧见。 “寒儿,你先退下,哀家有话对夜太后说。” “母后该知道,本王的心思,一旦决定是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轩辕逸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却是俯下头在盛晚晚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盛晚晚很诧异抬头看他,却见他已经负手走了出去,大长腿果然就是快。 她暗自咂舌,转过头就对上了太皇太后那满满不悦的目光。 “夜倾城,他不是你能觑觎的男人。” 盛晚晚抱臂环胸,相当不以为然,“母后这话的意思是,别的女人就可以觑觎?”笑话,现在他轩辕逸寒已经贴上了她盛晚晚的标签,谁都别想夺走。 “你是太后,他是摄政王,你是先帝的女人,他是先帝的弟弟,你们两人的关系于理不合,更是世人所不容许的感情。你自己该想清楚!”太皇太后看着她这般无所谓的神情,很气愤,“过不了多久,哀家就会安排给摄政王选妃,你身为太后,更是身为摄政王的皇嫂,理应来替他选妃。” 盛晚晚眼中一抹戾气划过,很快掩盖下去。 “是。”嘴上这么答应着,心底完全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她要是这么容易就退缩了,就不是盛晚晚了。 太皇太后瞪了她一眼,甩袖离去。走了出去后,一旁的桂嬷嬷立刻跟上她的脚步,轻轻问道:“太皇太后,这如今,后宫就这夜太后一人,这皇上日后可让谁来教导?” 太皇太后的脚步蓦地顿住,看向桂嬷嬷的时候,眼神闪过了一抹精光。 “哀家听闻,贤妃出现了。” 桂嬷嬷一怔,想起那叫杨锦儿的女人,微微有些惊讶,“太皇太后的意思是……” “派人去把贤妃接入宫中,先让她在宫中撑些日子,怎么也不会让夜倾城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来统辖后宫,还插手朝政之事。他摄政王要宠夜倾城,哀家偏不让!”她也并不是多喜欢萧怡然,甚至觉得萧怡然也是成不了多大气候的,只是现在看来,萧怡然完全就是找死,摄政王弄死这萧怡然,她并不觉得惊讶。 桂嬷嬷轻轻垂眸,应道:“是,谨遵太皇太后旨意。” “日后,这皇上就交由哀家身边,由哀家亲自教导。萧太后这女人,也教不出什么好皇帝来。”太皇太后的眼底划过了一抹亮光,“贤妃在外,可有听说她有过身孕之类的?”算起来,这先帝就这么一个儿子,独出,若是出了个什么意外的话,这天下就真的要大乱了。 轩辕逸寒到底是什么态度,她不敢保证。她必须要步步谨慎,也期待着轩辕逸寒的死期那一天。 “未有。”桂嬷嬷摇头。 “呵呵,先如此吧,他轩辕逸寒不过就是一将死之人,也威胁不了哀家多久了。” “那选妃之事……”桂嬷嬷都搞不懂太皇太后的意思了,这摄政王的毒发越来越频繁了,所有人都在猜测,摄政王是不是真的就要死了。因为这样的消息,恐怕也是让无数人都蠢蠢欲动。 “照办。”太皇太后的眼底冷芒乍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琅月王朝的大权必须要掌握在有正宗轩辕血统的人手中,而他轩辕逸寒…… …… 夜色渐渐来临。 盛晚晚特地去洗漱一番,还把自己储物空间里的所有贴身衣物倒了出来,左翻翻右翻翻。 “这个不行,太幼稚了!”她拿起自己的内-衣,皱眉,往后扔。 拿起一件就不满一件,往后扔了无数件,竟然没有一件是自己满意的。 “晚晚,你在干什么?”梨晲推门而入,看着满地的……现代款胸-罩以及现代款内内。梨晲嘴角剧烈抽搐,目光缓缓上移,落向盛晚晚那一脸苦恼的神色,她扶额将门关上。 这些东西是能扔地上的吗?还这么堂而皇之! 盛晚晚听见声音,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的神色,干巴巴地笑着,“我,我没干嘛啊,我这不是……这不是在研究现代服装的艺术,再结合一下古代服装的艺术,好来个静心改造。” “你……不是要献身吧?”梨晲目光下移,看着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了然,“盛晚晚,你这不是才确定关系,就想着和他做最亲密的事情了,是不是有些过了?” 盛晚晚安静地放下手中的东西。 “而且,对于他们古代人来说,喜欢保守的女子,你这么放-浪,让摄政王怎么想?”梨晲边说边环抱住自己的手臂,一脸看好戏的神色。 盛晚晚默默地想着,梨晲说的也着实没错,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不一样。可是她怕她会受不住某人的诱-惑,然后就直接扑倒对方了,那真正是丢人的事情。 “小梨子,我听你的好了。唔,对了,我要去监督他喝药,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说着还大爷似的把自己的手链递给了梨晲。 梨晲嘴角抽了抽,很想一脚踹她两脚,以示自己心中的不满。 丫的,真当她是丫鬟了? 看着盛晚晚大摇大摆走出去的身影,她轻轻叹口气,想起昨日和教授的对话。 “教授,你说啥?信号不好,声音不清晰,拜托教授你下次不要这么抠门,用个好点的材料做传声筒好不好!” “我说你们任务完成超时了,我派了另外一批人去完成!”那头的教授气急败坏地吼着,可见其的愤怒。 梨晲垂下眼眸,她搞不懂这意思了,嫌弃她们两个慢,现在又派另外一批人来,这一点都不像是教授的作风。要么就是金主逼得太急了,以至于教授也有些气急败坏了。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教授派谁来了? 皇宫里到了晚上人极少,侍卫巡逻着走去,盛晚晚轻车熟路地避过侍卫地巡逻,翻过了墙壁就出了皇宫。 摄政王府离皇宫还是蛮近的,她走不了多久就到了,轻轻敲门。 这死男人,不是白天走之前跟她说,记得,晚上来喂药。 然后,她应该故作矜持地摇头说不的,现在她却还是来了。 既然要全权负责,那就要负责到底才是。 门嘎吱一声开了,管家早就见怪不怪了,恭敬地请她进入,“太后,请。” 盛晚晚微微颔首,抬步往里走去。走了两步,就被容月给拦住了去路。 “容月姑娘有事?”发现这女人瞧着自己的眼神有一丝阴鸷,果然待在轩辕逸寒身边的女人,都是自己的敌人啊。 “太后,日后这王爷的药奴婢督促王爷喝下就好了,不必劳烦太后每日来王府督促。”容月微微抬着下巴,脸上有一丝盛气凌人的意味。 盛晚晚冷笑出声,“容月,你算个什么东西,用这种语气来对哀家说话?” 容月瞪圆眼睛。 盛晚晚虽然十八岁,可是她的身高却比容月高一些,她容月抬着下巴骄傲的样子也无济于事,盛晚晚依然有一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感觉。 “夜倾城!”容月暗自咬牙切齿,可是又害怕王爷听见,所以连名带姓叫出来的时候还是略带压抑的。 盛晚晚冷冷笑着,抬步越过她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容月,你只是个丫鬟,没有资格过问主人的事情。说不定日后,我就是你的女主人。” 这话,深深刺激到了容月,她握住拳头,又不能反驳。害怕王爷听见。 盛晚晚直接忽略了她的表情,抬步往轩辕逸寒的寝宫走去,心中还是不免有些不高兴的。看来自家男朋友,真的要看准了才好,免得下次被别的姑娘觑觎了去! 她自来熟地推开了门,叶宁也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抬步走入,发现男人又坐在书案前,不过这次看的不是奏折,而是…… “这是什么?”她凑了过去问道。 轩辕逸寒听见她的声音,伸手将她拉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淡定回答:“护国寺地图。” 盛晚晚恍悟了一番,想起那日去护国寺自己埋的地雷都没有挖出来收回,遥控板还在自己的手中呢。 “你想要怎么做?”她一直没过问,不过听说轩辕弘俊过不了几天就要回皇城了,他和皇甫俊炎既然是一起谈论好去偷龙脉,那必定是准备着一同动手了。 “静观其变。”男人只是淡淡说了四个字。 盛晚晚蹙眉,“静观其变?” “这毒,还有多久?”他觉得他有些等不及了。 “三天之内可以清除,不过你这身子需要一个月来进行调养,药喝一个月必须的。”她伸出小爪子,在他的胸前画圈圈,笑米米地说道,“知道你想什么,只是调养期间最好不要用武功,这内力也还是可能会影响这解毒的功效。” 他蹙眉,对这样的效果不满。 “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啊,你就是想要对付他们嘛,我可以帮你,有的时候不一定非要蛮力,我可以让小梨子造个厉害的武器,帮你解决。在那里我还埋了地雷,只要你到时候需要,随时可以把他们解决了。”盛晚晚继续在他的胸上画圈圈。 大手蓦地握住了她的,他轻挑眉梢,“地雷?”他隐约还是有点印象的,这丫头那日大祭时连夜赶到护国寺去,难道就是为了去埋陷阱? “是啊,那日认识的皇甫俊炎,看着他也在捣鼓机关,看来是和我想的一样,不过他的对手是谁呢,是你吗?” 轩辕逸寒勾唇,笑意冷冽,“他们把敌人都当做是本王。” “哦,然后耀王和傅丞相好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看着你们相互斗得你死我活?”盛晚晚暗暗咂舌,这些人争来争去的那个龙脉,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么重要吗? 轩辕逸寒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即便是要解决这些人,他也不可能让盛晚晚去参与。 “喂药。”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干正事。 盛晚晚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撇嘴,“小寒寒,我这么卖力地给你喂药,你是不是该付些报酬啊?”更何况上次还把她的钱财全部都没收了,让她穷的响叮当。 “想要什么?”他平静挑眉,非常干脆。 听见他这么说,盛晚晚搓着手,“想要你把钱还我。” “喂药。” 盛晚晚没听到他回答,这么拽拽地命令,她还真有一种将药碗泼他脸上的冲动,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乖乖地把药端起递给了他,“喝吧!” “看来是不想要钱了?”某男真是把她吃的死死的。 盛晚晚听见钱,简直是两眼放光,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只能一股脑地把药喝完就凑了过去。 最终的结果永远都是,好好的一次喂药最后演变成一场缠-绵-悱-恻的吻。 她靠在他的怀中,轻轻喘着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轩辕逸寒,你丫的每次都这样,下次我不给你喂药了。” “晚晚,你还会走吗?”他用下巴蹭在她的额际上,轻轻问道。 盛晚晚以为他说今天晚上要不要走,她抱住自己警惕地瞪着他,“想死啊,你这人面禽-兽,我们才刚刚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可不能这么快……” 男人挑眉看她,看着这神情,笑意渐渐浓了几分。 怎么觉得他的笑意有几分鄙视的意味,她这才意识到他问的走不走,是指的回现代。 她缓缓放下了手,看着他眼底盛开的笑意,深深吸引着她的目光,她忽然笑米米地说道:“我走,也要把你一起带走。” “你本事不小。”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并不恼。 她要做出选择的时候,恐怕也是他不择手段的时候,为了将她留下而不得不做出各种卑劣的手段。 …… 翌日早朝刚下朝,盛晚晚就被太皇太后急招。 她想起那老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就不免皱眉不爽快。不知道这次太皇太后又要找她什么麻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走到了月宁宫,她发现了宫内多了一抹白色的倩影。 这女人太熟悉了,熟悉地让她忍不住心惊了一下! “夜太后恐怕还不认识这位贤妃,她曾是妃子里最得宠的妃子。”太皇太后自然是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看着盛晚晚进来,心底一抹得意划过。 杨锦儿! 盛晚晚在心中已经猜测出了七八分来,这萧怡然死了,她这么一个小丫头,太皇太后怎么可能会把后宫大权交给她,虽然这后宫如今并没有什么人,但是也代表着一种权利。 两人对视的时候,似乎有火药在四周弥漫开来。 盛晚晚心中冷冷一笑,想着这下可就热闹了,小月应当是和这个女人一同回宫了吧,这太皇太后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把这么一个祸害接入宫中。 “夜太后。”杨锦儿的红唇微翘,淡定地点头,看着盛晚晚的时候,眼中杀气满满。 盛晚晚迎视上她的杀气,冷冷一笑,“贤妃娘娘。” “日后你们两就在后宫好好主持这后宫大局,过不了几日摄政王选妃一事,就交由贤妃来负责。” 盛晚晚心中咯噔了一下,让杨锦儿这小婊砸来选妃,简直是是疯了! 她双眸微闪,上前两步说道:“母后,此事还是交由臣妾吧,臣妾与摄政王关系极好,自然知道摄政王的喜好,说不定臣妾还能为摄政王牵出一条好姻缘来。” 太皇太后挑眉,看向杨锦儿,想了想还是点头了。 让夜太后来亲自选妃,那他轩辕逸寒也没法拒绝了! 看着太皇太后眼底的笑意,盛晚晚心底满满的都是冷笑和嘲弄。她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完了?她盛晚晚可不是这样好说话的人! 离开月宁宫的时候,刚巧看见也正出门的杨锦儿。 “夜倾城,你可要仔细你的命了。”杨锦儿笑着道。 “呵呵,贤妃该担忧的是自己的命。”盛晚晚觉得这女人笑的也很贱,“使毒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分毫。” 杨锦儿抱臂环胸,“想不到太后还有百毒不侵的体质,不过任何的体质都有突破口,说不定,下一次我就能够找到你的突破口。” 盛晚晚冷笑,不置可否地耸肩,“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看看到底是谁技高一筹。” 上次被打了肩膀的账还没有算呢,这个女人以为现在来跟她嚣张的示威就能够让她怕了? 两个女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走,杨锦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嘲的笑意。 小月看了一眼盛晚晚,追上了杨锦儿的脚步,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太后她……” “怎么,你和她待过段时间就想护着她了?”杨锦儿一个冷眼扫来。 小月当即闭嘴,其实说起来,跟着盛晚晚的那段时间真的是她最轻松快乐的时间,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可以这么快乐无忧地待在皇宫中。 现在…… -本章完结- 第140章 这样的撒娇,对男人那简直是致命(求月票) 摄政王府里。 “爷儿,贤妃被太皇太后接入宫中了。”叶宁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轩辕逸寒,发现自家王爷的表情波澜不惊,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轩辕逸寒的确并不惊讶,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曲谱还在她手中。” 叶宁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微微一怔,低垂下眼帘,轻轻说道:“若是能拿回紫金玉笛,这曲谱在谁手中都没关系。” 他蹙眉,看向叶宁。 “属下认为,这紫金玉笛,尽快拿回的好。”叶宁感觉到王爷眼中闪烁的冷光,只是还是顾着勇气说道,“而且此事,真的只有太后做,最为合适。” “叶宁。”语气带着一丝严厉。 叶宁缩了一下脖子,感觉到王爷语气中的不悦,知道可能这话说出来会让王爷反感,但是现在情况危急,王爷又不能动用武功,注定要用别的法子来解决。 轩辕逸寒眉间的折痕越发深了几许,“本王不需要她插手。” “王爷……”叶宁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本王何时还需要自己的女人来动手拿东西?” 叶宁半晌无言以对,王爷说的也的确是没错,身为男人,根本不需要来利用自己的女人去拿。 “我可以去的。”另一道声音自门口响起。 叶宁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去看,门口赫然站着盛晚晚,不知道她是何时到来的。 “太后?”叶宁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盛晚晚抱臂环胸,斜倚在门边,“其实也没什么的啊,我帮你去拿便是了。” “不行。”某人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盛晚晚抬步往里走去,给了叶宁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这才缓缓走到了轩辕逸寒的面前。 叶宁轻轻叹息了一声,看来让太后好好劝说一番王爷也好,他这个做下属的怎么也劝不动。他朝着太后微微点了点头,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盛晚晚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小寒寒,我帮你拿到。” 他皱眉,“不行。”两个字,不容置疑。 “你阻止不了我啊。”盛晚晚眨巴着双眸,“我若是真的去拿,你好像并不能阻止我哦。”她伸出食指,在他的肩上轻轻画着圈圈,故意在他的耳边吹着热气。 “……” 男人眉间折痕更深了几许,眼眸的光也暗沉了几分,伸手抓住作乱的小手,“晚晚。” “我若是拿到了,你就给我奖励呗,怎么样啊?”盛晚晚对上他那越发暗沉的光,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便赶忙缩回手,坐在了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整个语气都带着一丝娇嗔。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撒娇,对男人那简直是致命! 他的眸色微暗,落向挽着自己脖子的藕臂,他嘴角微微挑起,“什么奖励?” 盛晚晚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派些人去给我找毒药,我需要毒药。”她凑近他几分。 “好。”他答应地飞快,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而且你还要把钱财还给我,我作为一个太后,穷成这样,实在说不过吧?” “好。”他毫不犹豫。 “还有哦,还有,再找几个男人入宫给我试毒吧?”盛晚晚搓搓手,一脸讨好地笑着。 这次,男人的脸黑了。 盛晚晚感觉到四周忽然冷下去的气压,她依然还是挽着笑意,看着他。 “不行!”这次,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盛晚晚撇嘴,知道他肯定会拒绝的。不过她没必要经过他的同意,她若是真心要招男宠,她随时都可以招来,不过现在有太皇太后和杨锦儿在,要试毒的确是个挺麻烦的事情,找什么来试毒呢? 她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 “晚晚,本王要离开些日子,你在宫中安分些。”瞧着她兀自思考的样子,轩辕逸寒忍不住低下头轻啄了她的唇瓣一下。 盛晚晚抬眸,并没有从被偷香中回过神来,只是啊了一声,“你去哪里?”他突然要走,这让她格外不适应呀! “办事。”他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那可怎么办,我见不到你会想你的,万一我想你怎么办呀?”她瘪嘴。 “恶,恶心,死了恶心!”一团圆溜溜的东西跳上书案,一边挥舞着它的小短手,一边嚷起来,而且那豆大的眼珠子里满满都是鄙视。 盛晚晚恶狠狠瞪了它一眼,“你是想说恶心死了吧?臭东西,没让你听啊!”真想把这家伙给撂倒出去。 玉莲嘟了嘟嘴,看向自家主子,委屈地叫着,“小爷,小爷也想,也想,怎么办?”学着盛晚晚的语气,只是语法有些混乱。 轩辕逸寒并不恼,只因为怀中这丫头说了一句实在讨他欢心的话。 他俯下头,擦着她的耳际轻轻说道:“很快。” 盛晚晚被他那故意压下的低魅嗓音给惹得一阵酥麻感,她缩了缩脖子,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他完全知道她的耳朵受不了迷惑。 玉莲滚到了他们的面前,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两,那小眼神儿充满着无比的好奇。 正当它准备再跳近一些看清楚,却忽然脚下一滑,滚了下去。 盛晚晚啧啧了两声,她并没有问他去哪里,但是她知道,他去哪里。 轩辕弘俊已经入了皇城,他必定是去护国寺。 他肯定不想让自己参与这件事情,可是嘴上虽然不问,不代表她不会去参与。 在某些事情上,他都无法阻止她。 在盛晚晚的认知里,既然是男女朋友,就该有难共享,更何况他现在还不能动武,若是期间出个差错,她觉得她会心痛死! …… 自从杨锦儿入了皇宫,太皇太后都不让她去请安了,甚至她上不上朝太皇太后也不管她了。 盛晚晚过的还算是自在,在轩辕逸寒准备动手的前一天,她先换了行装,易了容,率先去护国寺。 “小梨子,你怎么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啊?你不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会很刺激吗?”盛晚晚笑米米地翻身上马。 此刻她们已经出了皇宫,马儿是梨晲在宫门外准备好的。 一切都准备地让盛晚晚觉得天衣无缝。 梨晲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晚晚,有件事情,我真的要跟你说。” 盛晚晚已经骑上马背,不解地看着她,还真不知道这丫头吞吞吐吐地样子到底是怎么了。她不免好奇地挑眉,等待她说完。 “算了……我不说了。你自己路上小心。”梨晲忽然又收回了要说的话,看着她和那位摄政王在一起过的如此开心,她竟然有这么一刻不愿意再打扰他们的冲动。 既然任务超时,既然已经让人来参与了,那这样的烦恼还是她自己一个人承担吧。 盛晚晚难得谈一场恋爱,该是让她舒心地谈恋爱才对。 这么想着,梨晲扬起了一抹微笑,“你去吧。” 盛晚晚还待问什么,结果梨晲拍了一把马屁股,让她的马儿飞快地往前奔去。 梨晲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身影,眼神闪过了一抹复杂的光。这次派的谁来? 马儿朝着前方奔去,盛晚晚还是能够极快地控制住马缰,猛地勒住马缰,觉得梨晲有事情瞒着她,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不愿意告诉她? 她摇了摇脑袋,不再多想,快马加鞭赶往护国寺。 这个时候,一切都由不得她多想。 梨晲是怕多说一句,会动摇她留下的心吧? 她也很清楚,其实一直都是一种乌龟心理,得过且过,能过一天是一天,却不知道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还是加快了脚步。 护国寺第二次到来,她翻墙入护国寺的时候,看见前方专门用于给客人居住的屋子里灯火通明,显然是有人先她一步到来了。 “白公子,听闻轩辕逸寒已经赶来了,要解决他,很容易吧?”这声音,是轩辕弘俊的。 虽然时间隔得比较久了,甚至盛晚晚都忘记了这号人物长啥样,只是声音太容易辨识了。 “对付现在的摄政王,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白绝尘冷冷一笑,再也没有了面具,好不容易把脸上的毒给解决了,恢复了他的花容月貌,解毒的那些日子,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盛晚晚竖起耳朵听,却见一个小沙弥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歪着头。 盛晚晚做出了一副嘘的表情,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小沙弥手中拿着一把菜刀,在她的面前挥舞了两下。 可是盛晚晚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继续挥着手说道:“快走,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闹。” “……”小沙弥很无奈,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小贼,猖狂到这种地步,他怒了,上前挺了挺胸膛,菜刀直接举到了她的眼前。 盛晚晚皱眉,这把菜刀实在太碍眼了,而且完全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一根银针极快地点中了小沙弥的手腕,他手一抖,菜刀拿不稳落在了地上。 小沙弥瞪圆了眼睛,猛地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叫着:“师父,有贼,这贼打伤了徒儿!呜呜呜!” 这突然的声音,让那正在说话的几人猛地停住了说话声。 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骂了一声,真想跳过去把那臭和尚给狠狠揍一顿! 伴随着小沙弥的叫声,客房的门开了。 “何人?”轩辕弘俊皱眉问道,目光四处扫视着,“搜,马上给本王搜出此人来!” 几名黑衣人纷纷点头,立刻分头去找。 盛晚晚躲在丛中,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些人在这里倒是光明正大了,刚刚那小和尚,下次别让她见到,见到一次揍一次! 她起身,刚起身,忽然从四处射出了无数沾着毒药水的飞刀! 她暗骂了一声,灵敏地躲过了。 “有动静了?”另外一边的客房中也听到了动静,一身红衣的皇甫俊炎期待万分地开门走出,瞧见了一抹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躲着从四处射出的暗器。 他蹙眉,抬手示意一旁的手下追上,“捉了她,要活的!” 下属们领命上前就要捉盛晚晚。 盛晚晚心中暗骂了一声靠,手中扔了两颗烟雾弹就跑。她暂时不想正面交锋,明日的时候才好动手,而且今晚上她必须要先找到护国寺的方丈才行。 她刚跑,发现那边轩辕弘俊的人又在后方堵截了她的去路。 前方则是皇甫俊炎的人。 她暗骂了一声,急匆匆地跑着,身抵在门上,四处张望,正在这时,身后的门忽然开了。 她人差点没有站稳摔下去,好在一双手扶住了她。 “没事吧?”熟悉的男音。 盛晚晚抬头惊讶了,“傅……丞相?”哦,也对,他今日是来坐收渔翁之利的,所以对他来说,完全是看热闹状态。 傅烨挑眉,“你是盛姑娘?”他没有将眼前的女人和太后联想在一起,所以看着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这人,想必就是盛晚晚了。 “呵呵……”盛晚晚感觉自己除了笑之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反应。 “没事,你先躲着吧。”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傅烨竟然动手帮了她。 盛晚晚有些震惊,看着傅烨平静的脸,她搞不懂他的心思了。 “傅丞相,刚刚可有人来过?”几名侍卫上前来敲门,问道。 傅烨开门道:“并未,怎么了?” “不是,听闻有可疑人入了护国寺。”侍卫们非常镇定地回答,不免用眼睛往屋子里四处打量了一番。只是屋子里什么人影都没有。 盛晚晚躲在暗处,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腹诽着,你们才可疑人,你们全家都是可疑人! 门关上,傅烨这才缓缓出声:“出来吧。”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抬步走了出来,“那个,多谢了。” “是摄政王派你来的?”傅烨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每次都用不同的脸出现,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真面目是哪一个。不知道他轩辕逸寒可知道这姑娘的真面目? “呵呵,是啊。”她也懒得去解释,目光忽然落向了他的衣襟处,那里可见一根指头般大小的袖珍版玉笛。这还真是袖珍啊,袖珍到这种地步。 她的双眸亮了几分,想着这东西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就好了。她偷偷地把这东西的样貌记着了,趁个绝佳来个偷梁换柱就行了。 “多谢丞相了,我先告辞了。哦对了,若是摄政王问起,你就说没见过我。”盛晚晚看了他一眼,俏皮一笑,然后跃出了窗户。 傅烨愣了一下,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若是摄政王问起,就当做没有瞧见她吗? …… 翌日,进入护国寺的大道上,一行人有些显然出现。 护国寺方丈立即迎上,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参加摄政王。” 轩辕逸寒微微颔首,“圆方丈。”算是礼貌回了一礼,抬眸就扫向了此刻正走向他的轩辕弘俊等人。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摄政王。”轩辕弘俊上前打招呼,眼底却是一片得意的笑。 白绝尘注视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心底有股不甘心。他倒是要会一会这摄政王,其实他也不想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毕竟他摄政王现在毒发,他若是这么出手必定是胜之不武,不过……那又如何呢? 轩辕逸寒并未理会他,淡淡扫了一眼站在远处并未上前的轩辕俊耀与傅烨,也懒得去说什么,抬步往里走去。 叶宁和阎泽默默地跟上,心中想着,王爷这么狂拽,还真是容易树敌啊! 算起来,王爷素来就没有朋友,除了洛玉泽…… 人都往护国寺里走去了,盛晚晚今日穿了特地去偷来的和尚衣裳,还故意戴了一个光头的头套,这种易容的材料并不难做,不过这么乍然看下去倒是显得她的脑袋比常人大了很多。 不少沙弥经过,都用奇怪的目光扫向她。 她一一回瞪了过去。 这时候,一个老和尚忽然将一把扫帚递给了她,盛晚晚愣张着嘴,指着自己。 老和尚一脸认真地点头,肯定地样子。 “为毛线是我啊?”盛晚晚不爽了。 “你是新来的吧?”老和尚斜眼看过去。 盛晚晚点头。 “新来的,就要遵守规矩。”老和尚的表情很严肃。 盛晚晚暗自咬牙切齿,只能结果他手中的扫帚,默默地低头扫着落叶,一边扫一边贼兮兮地看向那边,用那双眼眸扫视着那几个男人。 这几人都出现了,多方势力在此刻同时出现,轩辕逸寒哪里会是对手? 她首先要把傅烨手中的玉笛掉包才行,看着这情况,并不好办。 她已经通过芯片把消息传给梨晲了,之前用储物空间里的记忆笔把东西画下了,传给梨晲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在暗夜里,他们都是分工好的,她是药剂师,而梨晲则擅长各种武器器具制作,这种小东西对梨晲来说那是简单不过了。 他们每个人的储物空间里的东西都不一样,梨晲的空间里满满的都是各种器材,而她的储物空间里都是各种药,这就是分工合作的结果。 她只要等梨晲把假玉笛送来,一切都好办了。 不能硬碰硬,但是也先要抱住轩辕逸寒才行。 一边扫着,一边向那边靠近。 这时候,一抹清脆的女音自远处传来,“逸寒?”那声音带着一抹狂喜,走的脚步都有些癫狂了。 盛晚晚的手一顿,微微眯细了双眸,看向那狂奔而过的蓝影。 那是谁? 听见这声音,不少人都纷纷驻足看了过来,不免都很诧异,这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少女是何人? 叶宁和阎泽轻轻无奈叹息了一声,两人叹息声格外一致。 王爷从小到大可是惹了不少桃花! “哎呀!”那抹蓝影正要奔过去,经过盛晚晚的时候,盛晚晚故意伸出了一只脚去绊倒了她。 “啪”地一声响,只听得是什么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皇甫俊炎好奇地看向轩辕逸寒,带着一抹诧异。 轩辕逸寒则是面无表情,脸上也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 -本章完结- 第141章 这小和尚是本王的人(求月票) “你,你个臭和尚,居然敢绊倒本小姐?”那姑娘狼狈爬起,怒目而视,眼底闪着浓浓的怒意。 盛晚晚低着头,很无辜地说道:“贫僧实在是不小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出声后,一抹危险的目光正扫视着她,那眼神让她感觉到一股紧张,这种紧张感,深深让她不敢抬头去看! 蓝衣的女子抬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却被一旁的丫鬟给制止了。 小丫鬟小声地提醒道:“小姐不可啊,你要表现的像是大家闺秀一些,不然摄政王可怎么想呢?” 听见这话,蓝衣的少女微微一怔,慌忙收起了手来,之前还嚣张不已的神情顿时替换成了一抹柔弱状,“算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这和尚计较了。瞧着你头长得这么大,也怪可怜的。” 盛晚晚听罢,心中怒。 你丫的脑袋才大,你脑子还有屎呢! 少女踩着摇摇晃晃的莲步,小心翼翼地往轩辕逸寒走去,“逸寒,我刚刚好像摔到头了,有些晕啊,过来扶我一把吧?” 手刚刚伸出,还未靠近,盛晚晚就拿着扫帚凑了过去,满脸歉意地说道:“抱歉抱歉,麻烦让让,这里落叶太多了,各位施主麻烦移步!” 少女的脸色染上了一抹愠色。 盛晚晚扫完他们之间的落叶,忽然就朝着少女的脚下扫去,“麻烦施主让让,这里的落叶太多了,你踩着了!” 对方怒意腾升,却被丫鬟死死拽着袖子,示意她千万千万不要发脾气,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盛晚晚却是朝着对方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阿秋!” 喷了对方一脸满满的口水。 少女彻底暴怒,“你个该死的和尚,我不弄死你!”还未动手,忽然就被一把剑给架住了脖子。 叶宁刚刚收到王爷的眼神,秒懂啊,上前就威胁住了对方的脖子。 “姑娘,这里不适合你来,姑娘请回吧!”叶宁淡淡说道,语气不悦。 少女的眸子却是紧紧锁在轩辕逸寒的脸上,“不,我不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追随你!”那眼神痴痴地盯着轩辕逸寒,让人恶寒不已。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手臂上满满的鸡皮疙瘩,真是想要狠狠鄙视一番这个女人的不要脸啊! “叶宁,赶出去。”轩辕逸寒也是忍受不了,冷冷出声,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抬步就往屋子里走去。 盛晚晚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看着男人若无其事地往里走去,她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没有察觉到是她? 哦呵呵,她就说自己的易容术是绝佳的吧,不可能自从他知道自己是盛晚晚后就能够极快地认出她来吧,这说不过去吧! 蓝衣的少女想追上轩辕逸寒的脚步,结果就被侍卫给拦住。 盛晚晚嘴角一勾,走向蓝衣的少女,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屑之色。她相信轩辕逸寒这男人,不可能有任何的女人问题,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也是那么生涩,若是真的有女人的男人就不会这样了。 “臭和尚,都是你!”蓝衣的少女瞪着盛晚晚,作势就要掐盛晚晚,可惜几名侍卫形成的一道墙壁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死死阻挡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往前多踏出一步。 几人热闹看完,收了玩弄的心思,也跟着往屋内走去。 盛晚晚将扫帚随便一扔,看向一旁端着茶水和糕点入屋的小沙弥,赶紧上前抢走了沙弥的东西,“让我来吧,你去歇息下!” 那小和尚傻愣愣住,看着盛晚晚这张陌生的脸,他歪着头想着,这人是在何时入寺的,而且从来没见过呀? 拿着茶水糕点,盛晚晚暗自在上面撒了点药粉,随即入了屋子里。 把撒了药粉的东西一盘盘端给了在场的人,除了轩辕逸寒的那盘没有问题,其他的人都撒了。这是现代无色无味的药粉,总是她杨锦儿使毒厉害,也不可能察觉到。 最后一盘端在了轩辕逸寒的面前,她看着男人俊美而平静的侧脸,心下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到底是失落多一点呢,还是松一口气多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太专注,太炽热了,让轩辕逸寒终于是转过目光来看。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潋滟的紫眸,盛晚晚下意识地低垂下眼帘,装作没看见。 男人淡淡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今日是龙脉见光之日,诸位来此,不知是何意?” 声音不大,压迫性十足。 这人的气场太强,将在场所有人的气势都压下去了不知道多少档次。 盛晚晚站在一旁,低眉顺眼,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这位小师傅,请出去。”正待开口的皇甫俊炎,这才察觉到这端着茶水入屋子的人居然还在,不免蹙眉赶人。 盛晚晚这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赶忙点头,退了出去。心中暗暗腹诽着,待会儿再整治他们,一个个整治! …… “这东西做的可真是像啊!”盛晚晚拿着梨晲递过来的山寨版玉笛,赞叹不已,“待会儿等傅烨晕过去,我就去换来。”傅烨时刻带在身上,时刻不离身,也像是以此来威胁轩辕逸寒吧? 她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任何的危险因素她都不会允许存在。 梨晲看着她那大大的脑袋,实在有些不忍直视,“晚晚,你为了这个男人,这么拼,这样真的好吗?” 盛晚晚瞥她一眼,“我哪里是拼,我不过是寻求刺激而已。” 梨晲朝天翻白眼,这种理由很牵强,她早就看出来了。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一声娇喝,自墙头传来。 两人同时抬头,发现墙头蹲着一抹蓝衣的女子。 看着这个刚刚被赶走的蓝衣少女,盛晚晚冷冷勾唇,“施主这是做什么?” 蓝衣少女跳下墙角,仿佛是抓住了特别大的把柄似的,负手走到了盛晚晚的面前,用一抹诡异的目光在梨晲和盛晚晚之间扫视着,轻笑着:“和尚也终究是男人,你这样六根不清净,若是我告诉方丈,你说方丈会怎么处置你?” 这话对盛晚晚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作用。 梨晲冷冷看着这少女,眼中充满了鄙视,转头问向盛晚晚,“这是哪根葱?” “也不知道哪个不自量力的葱,还一副抓到我把柄的样子。”盛晚晚抱臂环胸,感叹似的摇头。 “这女人智商似乎有问题,这么智商低的人。我一般不欺负弱小,要动手你动手吧。”梨晲摊摊手,一副谦让的表情。 盛晚晚故作惊讶,“这可怎么好,你不欺负弱小,我还不欺负弱智呢!” 两个人在说什么,蓝衣的少女根本听不懂,她不动她们口中说的“智商”、“弱智”是什么意思,但是唯一清晰的是,她们说出来的话必定不是什么好话,而且还是在骂她! “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本小姐今天就要给你们好看!”听着她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词来骂她,真是气煞她也! 她卷起衣袖一副要打架的神情,逼近盛晚晚,要不是这个大头和尚,刚刚她早就接近轩辕逸寒了。 盛晚晚见她挽起衣袖凶神恶煞的样子,给了梨晲一个眼神。 两人默契十足,梨晲抬步又是一脚绊住了她。 此刻厅堂里,方丈端坐首位,正听着几位大人物的谈话,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这些人今日同时出现在这里,必定都是为了龙脉而来。 这些人都是不好对付的主儿,今夜月圆之夜,将是一场血腥之战! 大家心思各异,这时候一名小和尚匆匆忙忙跑入了厅堂,一脸大事不好的样子,“方丈,方丈,后院,后院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方丈的表情有一刻的愣怔。 “不知道是怎么会是,那新来的小和尚和那兰家的小姐打起来了!” 听见此话,轩辕逸寒举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凉意。 众人都是不解,所有人都知道护国寺的和尚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平日更是严于律己,从来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这还是圆方丈第一次碰到! 匆匆赶到后院,发现情况确实比较悲惨。 此刻盛晚晚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可真是让人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出家人该有的表情?她一脚踩在地上蓝衣少女的身上,语气更是痞气不已,“说,知错了没有?” 梨晲站在一旁,装作没看见。 刚刚某人不是说不欺负弱智的,现在还不是欺负了? “你……你个死和尚,方丈一定不会饶了你!”被踩在脚下的兰家小姐气得简直要骂爹骂娘,可是盛晚晚的脚踩在她背上她压根爬不起来。 盛晚晚见她还不知错,蹙眉,一巴掌要打下去的时候,一道严厉的声音喝住了她的手:“住手!” 伴随着这声音,她抬眸,看向那一大群正走来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吧? “就是他,他是新来的和尚。”小沙弥指着盛晚晚。 “你是从何人?”圆方丈盯着盛晚晚,大家的目光非常一致地盯住了盛晚晚的那硕大的脑袋,实在诡异。 盛晚晚感觉到大家的目光全部都落在她的脑袋上,她还是非常干脆都挺了挺胸膛,满脸义正言辞地说道:“新来的!” “胡说八道,老衲何时接收过你这样顽劣的徒弟?”方丈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 现在这里这么多的外人都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教徒无方! “这可能是昨晚上那名小贼,偷取龙脉的小贼,压下去!”轩辕弘俊眸一眯,顿时恍悟过来,指着盛晚晚,叫道。 盛晚晚在心中把他给凌迟了一千遍一万遍,这个时候提到昨晚上的事情,这不正是要给她添不快吗? 傅烨也微微有些惊讶地看向盛晚晚,张嘴欲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人更快地出声打断了。 “本王的人。”四个字,霸凛狂傲! 众人一愣,皆是惊异地看向那紫袍的男人。 盛晚晚也是被大大惊了一下,看向轩辕逸寒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的难以置信。 “还不过来?”轩辕逸寒的语气不好,带着冷意。 盛晚晚默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 她刚抬步走,依然还趴在地上的兰家小姐见状,一把抓住了盛晚晚的脚踝,该死的和尚,以为把她欺负成这样就能安然无恙? 盛晚晚一时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 梨晲心急,见状轻呼了一声:“晚晚!” 伴随着梨晲呼出的这个名字,所有人的心思各异。 盛晚晚的身子往前倒去,她觉得自己要和地面做一个最亲密的接触时,腰际一紧,竟是被一双大手不容置疑地稳住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皇甫俊炎盯着这个和尚打扮的人,再看向出手的轩辕逸寒,心中有股恼怒油然而生。若是这个假扮和尚的人是那传说中的盛晚晚,那这男人把小倾城当成了什么了? 白绝尘心底更是浓浓的怒意,盯着盛晚晚,满满的都是杀气! 这里,想杀盛晚晚的不止他白绝尘一人,一旁的杨锦儿也是浓郁的杀气。 这个传说中的盛晚晚,终于是出现了! 四周的气氛不对劲,敏锐地察觉到杀气腾升的盛晚晚这才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每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她抬头看向揽着自己的男人,波光潋滟的紫眸,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好像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 她觉得不对,难道这男人一开始早就知道是她了? “走吧。”男人淡淡出声,魔魅的嗓音夹杂着凉意,他凉凉扫了一眼众男人,不等所有人的表情反应,就抱着盛晚晚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没人从愣怔中反应过来,甚至都没有人知道,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甫俊炎怒啊,上前就拦住了轩辕逸寒的去路,“你给我等一下,摄政王,小倾城又被你至于何地?” 轩辕逸寒的眸中顿时杀气划过,“三皇子是以何种身份来质问本王?” “凭她可能是本殿下的未婚妻!”皇甫俊炎胸膛一挺,满脸的傲然。 盛晚晚听到这里,在心中大大地唾弃了一番他的不要脸。这男人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啊,厚到这种程度,该是没人能敌过了! “呵!”狂傲的男人,薄唇轻轻溢出一声嘲弄的笑意,“三皇子,若是还未清醒,本王不介意让三皇子清醒。” 皇甫俊炎张嘴要说什么的时候,叶宁的剑气就逼向了他。 剑气锐利扫过皇甫俊炎的胸膛,却又忽然被另一抹白影给挡住了。 杨锦儿以极快地速度挡住了叶宁的剑气,这才没有让皇甫俊炎受伤,杨锦儿微微扫向盛晚晚,冷冷笑道:“这姑娘倒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知道太后知道此事会如何呢?” 盛晚晚心中鄙视了所有人一番,乃们这些愚昧无知的群众,懂啥呢,瞎插嘴插手的! 轩辕逸寒的眼中戾气划过,冷声道:“让开。” 他的周身,冷气四溢,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摄政王如今不得动用武功,却还是被这样的气势所迫,无人再说话。 皇甫俊炎瞪着他,不想让开,可是却被杨锦儿用力一扯,拉开了去。 门在众人的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带起的巨响震得众人的心惊不已。 皇甫俊炎满满的不甘心! “三皇子殿下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的种。若是他脚踏两条船,不正是你的机会,可以让夜倾城和你在一起的机会。”杨锦儿冷冷嘲讽一笑,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转不过弯来呢,如果转不过来,她来帮他转弯。 听她这话,皇甫俊炎蓦地抬头看向她,表情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 此刻躲在暗处的梨晲看着这场面,心中暗想,这混乱的场面,晚上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刚刚摄政王的眼神很可怕,晚晚恐怕是要被惩罚了。 …… 门关上的一刹那,盛晚晚刚要从男人的怀中跳开,却被那人给抵在了门上。 她的空间有限,被突然抵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怎么认出我的?”她抬头,对上男人的紫眸,感觉那紫眸中似乎有暗沉的漩涡,要把她给吞噬掉。 轩辕逸寒眯眸,看着她这不忍直视的造型,“晚晚,你越来越不听话了。”语气中带着一抹威胁。 盛晚晚将下巴抬起,非常坦然地直视着他的脸,“我就是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魔瞳微眯,盯住她的小脸,终于是不忍直视地松开了手,“去换掉你脸上的面具。” 咦? 盛晚晚很诧异,发现他轻轻蹙了蹙眉,朝着屋中的镜子看了自己一眼,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 听见她的笑声,某男一个冷眼扫过去,让她乖乖闭上嘴不笑了。 这死丫头,还有脸笑? 盛晚晚赶忙窜回内室,把脸上的易容面具和头上的这个和尚头材料撕下,一边整理自己一边问道:“刚刚那方丈说的什么龙脉见光是什么意思呢?” “字面意思。”男人不疾不徐地回答道,看着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动作,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 盛晚晚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今天刚好是十五,这龙脉到底是何物,我真的很好奇。” 她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随手翻了一些长相普通的易容面具,正在纠结该用哪个好,正在这时候,腰际忽然一紧,她的背忽然就贴上了男人那略微冰凉的怀抱。 “为什么要来?”低沉魔魅的嗓音,擦过她的耳际,却又撩人心扉。 盛晚晚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镜中相互交-缠的身影,微微有些恍惚。 这么从镜子中看上去,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竟是这般贴合,契合地仿佛是生来就该是这样。 她嘴角微微勾起,“下次你若是再这样,我不会原谅你。轩辕逸寒,我不是说过了,你的毒我全权负责,你现在毒还未彻底清除,就必须由我来保护你!” 他还从来没有被女人保护过,这种感觉,本来应该是让他皱眉才对,可是却又莫名觉得很好? 他薄唇微挑,附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既然全权负责,是不是也该陪-睡?” -本章完结- 第142章 被盛晚晚整,一世英名都毁了(加更) 盛晚晚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竟是回答不上来这话了! “怎么?不愿意?”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一缕发,在手上轻轻缠绕着。 盛晚晚发现这个男人特别喜欢玩弄自己的头发,看着镜中垂眸的男人,只是一个侧脸,也可以好看到如此地步,简直是长得太好看到人神共愤,还专职迷惑女人。 她想到这里,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不愿意!”三个字,带着她那强大的决心! 他挑眉,“吃醋了?”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而且啊,轩辕逸寒,我们什么关系啊,我为什么要给你暖-床,我又不是傻的。”她气哼哼地说完,然后一把扯开腰际的爪子,“走开走开,姐姐我要易容了,别打扰我!” “那兰家小姐,不过是当年救过本王一次。”男人不疾不徐地解释,声音很平淡。 “哦?”盛晚晚捏着面具的手紧了紧,在脸上好几次都无法像平时那般正常贴合,大概也是因为他的话而影响了自己。 “四年前,若是没有这个人,本王可能已经死了。”他阖眸,掩盖掉眼中的那抹杀戮嗜血,再睁眼时,还是一片清明平淡。 盛晚晚很诧异,她不知道四年前他们到底是经过怎样的血腥场面,能够伤到轩辕逸寒的人,必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她想当年不单单只是杨锦儿一人之力,一定是合同其他人一同把他逼入绝路。 今晚上的情况,可能和四年前有些相似,外头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想要将他置之死地。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划过了一抹心疼,还有满满的愤恨。 不过现在,有她盛晚晚在,谁都别想再伤他! “小寒寒,你放心,现在有我了,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去了!”盛晚晚捏住小拳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瞧着她这可爱的模样,男人心情大悦,伸手捧住她的脸啃了一口。 他何须让自己的女人来保护,只是被自己女人保护的感觉却又很美妙。 “别闹,我这不是要易容嘛!”盛晚晚轻哼了一声,被他给咬了一口脸颊,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随即将自己准备的面具展开来,“快,选哪一张?”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那一张张面具上,最终落在一张极丑的面具上,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放在了她的眼前,“这张。” 瞧着这张满满都是麻子的面具,盛晚晚的小脸黑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然呢?”男人相当平静地挑眉,“本王帮你。”帮她易容地越丑越好,让那群男人恶心死去! 看着男人眼底的那抹光亮,盛晚晚觉得不对劲。 待他动手把她的脸弄成这副德性后,盛晚晚才知道,这丫的,真是不安好心! 盛晚晚嘴角抽搐,看着这男人那弧度完美的唇,真想……真想狠狠把这男人给欺负一番。 再开门时,那群人还在门边,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位一直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盛晚晚姑娘到底长得何样,所以没人离开,都守在原位等待着她的出现,却不料…… “呕——”一旁的皇甫俊炎一时没有忍住,捂住嘴扶着一旁的树干呕吐了起来。 天呐,他今天吃的东西在瞧见这张脸后,真是全部都吐了出来。 白绝尘也是露出了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他莫名很能理解为什么上次这个叫盛晚晚的女人想要把自己的脸给毁了,这是活生生的嫉妒啊! 此刻的盛晚晚的容貌,绝对是非常对不起观众的样子。 除了大饼脸,还有那整张脸上的麻子脓疮,不过这脓疮本来不是道具上的,却是轩辕逸寒那死腹黑的加上去的!眼睛更是小的要眯成了一条缝,香肠嘴,塌鼻子,实在太丑了! 杨锦儿挑眉,是唯一一个淡定从容的。 “盛姑娘,久仰大名。”她出声,让四周纷纷欲要呕吐的男人都停下了,不免好奇这个贤妃想要做什么。 杨锦儿一步步朝着盛晚晚走去,嘴角边的笑意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素闻姑娘使毒厉害,不知道到底厉害到何种境界。” 感情是来挑衅的吧? 盛晚晚淡淡扫视着她,那香肠嘴挑起一抹弧度,“不敢,哪里比得上贤妃的使毒之高超。”相互奉承,这让周围的男人都有些糊涂了。 “呵呵……”杨锦儿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扫了一眼轩辕逸寒。 若是让夜倾城知道,轩辕逸寒和这么一个女人有染,那夜倾城会不会…… 女人的眼光充满着不怀好意,盛晚晚看得清楚。 “呵呵,各位,午膳已备好,不如都先去吃个斋饭吧?”轩辕俊耀出声,打破此刻僵硬的气氛。 今晚上,所有人都不会睡,而成败都在今晚! 护国寺的占地面积很大,至于龙脉到底埋在了哪一块土中,无人知道,只有方丈自己才知道实情。 哦不,还有一人会知道。 轩辕逸寒必定会知道,他今日来必定是早有准备。 轩辕俊耀想到这里,特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一直都在猜测着。 …… 入了厅堂,盛晚晚故意撞了一下走在他身后进来的傅烨。 “不好意思啊,我这没看路。”盛晚晚挽起了一抹笑意,这笑容丑的简直是惊心动魄! 傅烨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但是淡定如他,他还是平静地微微点头颔首,“无碍。” 嘴上虽然说着无事,可是却故意绕过盛晚晚往里走去,那神情仿佛是避如蛇蝎。 盛晚晚笑意不减,心情大好,走到了餐桌边。 只是刚刚她撞上去的动作,在某人眼里俨然成了一种故意! 她刚走两步,忽然被一只手给狠狠捏了一把腰际,她痛呼了一声,转过头狠狠瞪向从身边走过的男人! 她的瞪视在轩辕逸寒的眼中没有任何的威胁之意。 盛晚晚心底那叫一个怒,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掐她?轩辕逸寒,你死定了! 走到了餐桌边,一脸献殷勤似的抢过了轩辕逸寒的碗,笑着说道:“哎呀,王爷,奴婢来帮你盛饭盛菜吧,这种事情奴婢来做就行!” 她居然自称奴婢? 轩辕逸寒饶有兴致地挑眉,看着她那堆着笑意讨好的脸,不像是真心实意。 她一边盛着饭,一边又把放置在一旁的各种调味料撒入他的碗里,表情淡定无比,在大家瞪圆的目光下,她一边动手一边心安理得地解释道:“看什么看啊,不知道我家王爷口味比较重吗?” “……”众人皆默。 皇甫俊炎暗自点头,看着盛晚晚这张脸,无比同意这话,摄政王的口味真的很重,重到无人能敌了! 盛晚晚笑米米将手中的斋饭递给了轩辕逸寒,这笑容丑到不行。 轩辕逸寒眯眸,看着她这大饼脸上呈现的笑意,嘴角微勾,竟是真的举箸作势要夹。 盛晚晚心惊,以为他不会吃,见他真的动了手,赶忙上前抢走了他的碗,“呵呵,这东西奴婢夹错了。” 看着这两人的举动,众人心中不免猜测,这个叫盛晚晚的女子,在摄政王的心里的位置一定很重,至于重到何种地步,没人知道。也许……比太后更重? 盛晚晚这次老实了,乖乖盛了一碗饭给他,然后自己低头扒饭,一边吃一边用眼神环顾了四周几人一眼,她忽然很期待,今晚上的好戏了! 她刚刚在给轩辕逸寒盛饭盛菜之前筷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在给轩辕逸寒弄好后,筷子上就沾了不少巴豆粉,她更是用自己的筷子把每道菜都尝过了,然后还有白米饭。 不信,拉不死你们! 吃到一半,皇甫俊炎的肚子忽然发出了一声不对劲的叫声,他囧红了一张俊脸,忽然捂住了肚子,“不行,方丈,这儿的茅房在何处?” 方丈站在一旁,也没动手吃,只是听见他这么问,愣了一下,指着前方道:“那儿,有一处茅房。” “各位慢用。”皇甫俊炎捂着肚子就跑。 盛晚晚憋笑,有些憋得辛苦了。 不知道第二个中招的是谁? 正想着,第二个放下碗筷的是轩辕弘俊,他的脸色也是不好,有些尴尬,望向方丈,“各位慢用,本王……本王也有些不舒适。” 看着一个又一个接着跑出去的身影,盛晚晚心里有个小人在得瑟地笑着,她转过头来问方丈:“方丈,护国寺总共有几间茅房呀?” “呃,这东院和西院各有两间,盛姑娘可是也要用茅房?”圆方丈心惊地想,难道是近日的斋饭有问题? 盛晚晚憋笑地摇手,故作正经地说道:“没有,我不需要,东院和西院距离多远?” “呃……”方丈被她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应当是要走半个时辰。” 现在在饭桌上唯一留下来的,除了轩辕逸寒之外,就是傅烨和杨锦儿。 之所以傅烨没有动手,也是因为傅烨并没有吃,而杨锦儿也没有吃。 盛晚晚脑补了一下那些出去抢厕所的人,若是这边东院的厕所抢不到,便只能赶到西院去抢厕所了。她算算时间,自己的“一小时倒”也要到了。 不过一会儿,一个小和尚匆匆忙忙冲入了厅堂内,满脸慌张:“方丈,出事了!” “又怎么了?”圆方丈觉得头痛,不知道今天一天之内怎么这么多事情发生? 小和尚咽了咽口水,表情其实是有些憋笑的,“那三皇子殿下晕倒在茅厕中了,而白公子更是掉了下去……” “噗……”盛晚晚终于是没有忍住,捧着肚子笑出了声来。 瞧着这丫头大笑的丑样,轩辕逸寒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梢,嘴角的弧度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叶宁默默地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无比同情那几位爷儿,被盛晚晚整成这样,一世英名都毁了! “笑死我了,哈哈……”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拍着桌子,“这算是拉晕在厕所里的吗?” “咳!”叶宁轻咳了一声,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笑意。 方丈的表情可不大好,整个人都有些懵,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总归这斋饭里肯定是有问题了,可是这摄政王吃了就没事啊? 盛晚晚笑够了,抹着自己的眼泪,看向对面的杨锦儿。 解决了三人了,最大的敌人应当是对面的这个女人了。 “倒是开了眼界。”杨锦儿缓缓勾起红唇,表情很平静。 轩辕逸寒冷眼扫了杨锦儿一眼,“晚晚,走。”随即起身,表情平静无比。 盛晚晚看了一眼杨锦儿,再扫了一眼傅烨,便跟上了轩辕逸寒的脚步。 走出门的时候,盛晚晚轻哼了一声非常得意地道:“我帮你解决了三个,看看吧,该怎么感谢我?” “……”这是准备邀功? 他没有回答她,抬步往前走去,目光冷峻。 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对,盛晚晚跟上了他的脚步,“怎么了?” “解决的人,都是构不成威胁的人。”他缓慢出声,声音中的冷意让人不觉抖了抖身子。 盛晚晚一怔,看向他。 “四年前,既然会争夺龙炎令,四年后,自然也会来争夺龙脉。”叶宁轻轻一叹,“不然杨锦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见叶宁这么说,盛晚晚很诧异,“是什么人,很厉害的人吗?”她的脑子里几乎是立刻闪过了那个什么魔帝的名字,若是那个人的话,的确是很可怕。 杨锦儿不肯能为了助皇甫俊炎那么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她出现在这里,必定是有别的目的。 盛晚晚轻轻蹙眉,想着傅烨难道也是…… 傅烨和轩辕逸寒向来分庭抗礼,其中的这部分也是原因吧? 轩辕逸寒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目光深邃难懂。 盛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股心惊之感。 她以为自己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原来在他的眼里,那些人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包括杨锦儿,在他的眼中都算不上东西,唯独那个还未出场的人,才是最大的麻烦? …… 夜色渐渐降临下来。 方丈站在祭台前,有些犹疑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王爷,真确定让这位姑娘一同进入?”他看了一眼盛晚晚的大饼脸,不太敢相信。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他知道,若是不让这丫头跟着,她肯定会乱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带在身边。 方丈轻轻摇头,“果然是劫数。”他低声喃喃,带着一丝无奈之色。 “喂,方丈,拜托别学神棍说这种话!”盛晚晚不满皱眉,“他以为他算的都是正确的吗?有可能我是你们的救世主呢!” 这丫头,脸皮还真是厚。 轩辕逸寒嘴角微挑,淡淡道:“晚晚说的也没错。” 方丈愣了一下,他发现王爷今天一天的笑比过去二十四年里的笑都要多很多,他不免再看了一眼盛晚晚,有些刮目相看了。 伴随着方丈扭动祭祀台上的蜡烛,祭祀台下缓缓打开了一个方形的口,下面隐约可见梯子。 “走吧。”轩辕逸寒拉住了她的手。 盛晚晚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机关很好找,那杨锦儿和傅烨必定会跟上吧?他们会不会是一伙的? 她几乎是立刻就醒悟过来,傅烨拿了紫金玉笛,而杨锦儿拿了曲谱,说明两人四年前就合作过! 夜倾城啊夜倾城,你咋就这么眼瞎呢? 一边想着一边跟着轩辕逸寒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 原来这地下的面积和地上的面积是一样的,甚至比地上的面积更大,而盛晚晚上次扔下的地雷,全部都在了这个地下密宫中。 看着地上那圆滚滚的东西,叶宁也有些微疑惑,“这是何物?方丈还特地在这里摆了什么阵法不成?” “这……”方丈也是惊骇无比,不懂这些圆滚滚的东西都是些什么,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失职了? “哎,没事没事,这是我干的。”盛晚晚挥了挥手,有些无奈地解释,“这不到最后时刻,我是不会用这些东西的。” 轩辕逸寒看向她,并没有多问。 “龙脉此物,若是见光后,会如何?”他问道,语气平淡。 方丈摇头,“老衲也不清楚,前不久洛祭司才来看过龙脉,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告诉老衲,今日必须要让龙脉见光。” 所谓的龙脉,到底是什么东西? 盛晚晚跟着他们的脚步,左拐右拐,拐到了一处相对阴森的密室,黑漆漆一片。 “把火把点上。”轩辕逸寒刚吩咐,忽然只听得咔哒一声,还未等叶宁把火把点亮,一道白光就亮起。 “好了,没事,我走在后面给你们照光。”盛晚晚把自己的高科技手电筒拿出,抬了抬下巴。 “不行。”某人可不高兴了,让她走后面,未知因素实在太多。 盛晚晚还待说什么,叶宁就出声了,“不如给属下吧?” 瞧着这小两口,叶宁也是满满的无奈啊。 看着轩辕逸寒那寒气迫人的眸子,盛晚晚只能无奈了,将手中的电筒交给了叶宁,心中撇撇嘴巴,“好吧,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哦。” “不要碰到这个开关。”她指着手电筒上的一个红色的按钮。 叶宁接过,郑重万分地点头,看着手中这奇怪的东西,真是从未见过啊!太后果然是奇女子,难怪洛祭司当时就说了,是一名特别的女子。 伴随着他们走入,身后的门一道道关上。 这也让盛晚晚的心中越来越显得不安了。 看着那关闭的祭祀台。 躲在暗处的杨锦儿缓缓走了出来,“这东西这么好找,恐怕不需要宫主亲自出马了。” 傅烨看了一眼那烛台,“他的毒,真的不能动用武功?”他为什么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你怕什么,有玉笛在手,你负责制住他就行了。”杨锦儿轻轻瞥他一眼,“傅丞相,你该不会是想要背叛宫主?” “杨姑娘不是也背叛了魔帝?”傅烨冷笑,扫视了她一眼,带着嘲弄。 被他的话刺了一下,平日里若是自己说出口,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会儿从别的男人口中说出来,她还是觉得非常不爽快! 她冷笑了一声说道:“傅烨,我背不背叛他,都轮不到你们来插嘴的。” “呵呵,本相并未插嘴,本相只是说了一个实情罢了,杨姑娘不必如此,本相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但是像杨姑娘这样的,背叛过一次前面的主子,难保会背叛第二次新的主子,难道不是吗?”傅烨冷眼看着她,表情平静。 -本章完结- 第143章 这些在高科技面前都弱爆了(求月票) 话说的倒是挺冠冕堂皇。 杨锦儿冷嗤了一声,“你放心,我对宫主无半点心思,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呵呵。”傅烨冷冷笑着,“背叛魔帝,你还能活到现在也真是让人惊叹,不过你又是怎么会喜欢上轩辕逸寒的?” 不知道这个男人今天是不是有毛病了,竟然开始来关心起她的私人感情了。 杨锦儿给了他一个白眼,其实他不知道,轩辕逸寒还有另一个身份,世人都不知道的身份,让人闻风丧胆的身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如今都未曾说出那人的真实身份,即便是对现任的主子也是闭口不谈,因为什么呢?因为私心? 傅烨没有听到答案,便不再多问,上前扭动了一番烛台。 刚刚合上的通道,缓缓在眼前打开来。 两人对视一眼,往梯子之处走去。 “傅丞相可见过这真正的龙脉?” “并未见过,不过听闻龙脉若是见光,天下注定要一统。” 漆黑的密道里很容易就听见了回音。 盛晚晚的耳力极好,“有人来了。” 这里的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都听见了。 轩辕逸寒冷冷地嗯了一声,并不多说,看向方丈道:“动手吧,趁着他们还未进入之前。” 圆方丈颔首,密室前有一个手掌形状的凹陷处,他伸手覆上,伴随着方丈的动作,门缓缓在眼前打开了。 盛晚晚感觉到一阵刺目的金光,晃得她的眼睛都有些刺痛。她微微眯了眯双眸,在适应了一番眼前的光线后,这才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就是龙脉?” 艾玛,要不要这么颠覆她的想象啊?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方丈轻轻咳嗽了一声,“此物便是龙脉,天地万物都需臣服在它的脚下。”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看着那手掌般大小的龙金像,感觉自己有一种被坑了的错觉。世人要争的,就是这么一个镀金的龙像? 这是一条龙,她确定,而且这龙的形象有点像条虫。 她的额际画下了三条黑线,觉得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来看这东西了。她经过时,看见了书架上放置着一本名为《龙脉》的书籍,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精光,将书拿起。 “大师,你若是相信我,就把龙脉交给我,我安全把东西带出去见光,我有办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盛晚晚说道,盯着那金色的龙像。 圆方丈愣了一下,看向轩辕逸寒,大概是在等待轩辕逸寒的回答。 轩辕逸寒轻轻蹙眉,表情已经昭示着他的回答,他不愿意她趟这趟浑水! “怎么,你不相信我?”盛晚晚挑眉,感觉到他眼底浓浓的不悦之色。 “不是,这东西很危险。”他警告道,“你不要胡闹。” “我藏着没人会知道。”盛晚晚说道,“轩辕逸寒,你可记着了,千万千万不要动用武功,否则我的努力全部都功亏一篑。” “盛晚晚!”轩辕逸寒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愠色,这抹愠色在眼底渐渐积聚成一种不易察觉的慌乱! 盛晚晚只是笑着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不用担心我。” “这……”方丈有些犯难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还是头一次看见王爷这般发脾气。 轩辕逸寒阖眸,让自己冷静下来,终于妥协了,“给她。” 方丈一怔,还是把东西交给了盛晚晚。 盛晚晚刚刚把东西臧在储物空间里,门就发出了一声“砰”的响声,那厚重的石门在眼前猛地碎裂了。 石门在这样的重击下,仿佛是不堪一击! “呵呵,可都听见了,龙脉呢?”杨锦儿走入,气势很强。 方丈是满脸的警惕之色,叶宁也难得露出了一丝杀气。 盛晚晚最为淡定,将那本叫《龙脉》的书籍拿在手中玩弄了一会儿,“你们要的就是这个啊?” 她刚刚随便翻看了一下,发现写这本《龙脉》的作者真是厉害,上面的符号她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写得是什么鬼,不过还配有图,她唯独只记得上面的作者名——灵尧。 因为这个名字,让她的心中有股很惊讶的感觉。 那神经质大叔,是不是身份很不一般?他甚至还知道轩辕逸寒的毒需要千夜海棠来作为药引,这种难懂的毒药,他是怎么知道要这么解开的? 看着盛晚晚手中晃了一下的书籍,傅烨微微一怔,“龙脉,是一本书?”有些不太理解。 杨锦儿也盯住了她手中的书籍。 “把东西交出来,便给你一条出路。”她难得会这么放人生路,要不是看在轩辕逸寒在这里,她也真的会动手把这个丑八怪给杀了。 看她那得意的神色,杨锦儿就觉得不爽快。 盛晚晚撇嘴,“我为什么要给你啊?做生意的人,难道不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 “盛晚晚,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吗?还是你想要和我来比试一下谁用毒更厉害?”杨锦儿的眼底满是阴鸷,盯着盛晚晚的时候,一种求胜心切的感觉蓦地抓住了她的心。 听见她这么说,盛晚晚非常干脆地挽起衣袖,“来啊,谁怕谁!” 她早就想要把这个女人给好好教训一番了,要不是因为在皇宫中不好动手,她杨锦儿还以为能够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吗? 杨锦儿也不恼,冷笑,“真是不自量力。”她扫视了一眼一旁没出声的轩辕逸寒,却是感觉到轩辕逸寒的眼眸中晕染着浓浓的杀气,这杀气让四周冷了几分! 她话音刚落,毒飞镖就朝着盛晚晚射了过去! 没想到她还真的说着就动手来,盛晚晚极快地避过,“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东西,给你就是了!”说着就把手中的沾了毒药的书籍往杨锦儿的脸上砸去。 两个女人的打斗方式实在让人目瞪口呆。 傅烨都未曾插手,只是觉得无从插手。 书差点砸在杨锦儿的脸上,只是杨锦儿更快躲过了,看着地上躺着沾着毒粉的书籍,眸微微眯起,“可恶!”她骂了一声。 沾了毒药粉没什么,让她气恼的是她竟然不知道盛晚晚用的这是什么毒,她完全没有头绪! 盛晚晚趁着她低头愣神的刹那,扔出了手中的烟雾弹,就退出去。 之前方丈不是说了,这里还有别的密道,肯定能够走出去。 白雾顿起,让杨锦儿有些恼,朝着一旁干看着的傅烨吼道:“还不动手?” 盛晚晚知道那话是对着傅烨说的,她很难想象,傅烨竟然和杨锦儿联手,虽然之前有猜出了这层关系,可是现在真的看见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走。”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盛晚晚抬头对上那双潋滟的紫眸,轻轻颔首。 方丈在前面带路,黑暗中不知道扭动了哪里的机关,门又打开了来。 几人正待往里走去,傅烨以极快的速度拦在了他们的前方。 “盛姑娘,龙脉交出来吧。”他平静无波地说道,扫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有一股很不悦的感觉,轩辕逸寒总是在太后和盛晚晚之间徘徊,这样让他替夜倾城感觉到不值。 盛晚晚转了转眼珠子,“傅丞相,看在你昨日帮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实话吧,龙脉就是那本书啊,我现在都扔出去了,你们爱要不要。”她摊摊手,表情很无奈。 只是这话,是怎么也骗不了傅烨的,傅烨对轩辕逸寒的了解,怎么可能会纵容盛晚晚把龙脉这东西随手扔出去?他忽然大步走来,逼近盛晚晚。 盛晚晚还待说什么,却被轩辕逸寒拉着往身后去。 “傅丞相。”男人的声音冷冽彻骨,“龙脉是琅月圣物,你想夺来,难不成是要谋反?” 傅烨皱眉,坦然对上轩辕逸寒的冷眸,“摄政王现如今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王爷认为本相反的是琅月还是反的什么?” 此话的意思很好懂,他傅烨不是要反琅月,反的是他轩辕逸寒! “丞相且试试。”狂傲的男人目露杀气,语气更是傲然。 盛晚晚心中紧张,真怕这丫的万一一时冲动就真的动手了,死命拽住了他的大手,小声地说道:“你别动,让我来!” 小小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里,让他轻轻蹙了一下眉头,并不喜欢这样被保护的感觉! 叶宁却是已经拔剑,也是准备着要动手。 这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盛晚晚却还笑得出来,“傅丞相,要么咱们来打个赌如何啊?” “本相不需要。”傅烨知道此刻轩辕逸寒动不了手,而此刻是他动手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机,他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弄死这个男人了! 盛晚晚的毒使得如此高,连杨锦儿都琢磨不出她使的毒到底是何种毒,说不定再过几日,她盛晚晚就把轩辕逸寒的毒给解了! 想到这里,傅烨那素来温淡的眼眸中暗含了一丝杀气,手已经摸向怀中的玉笛。 瞧见他伸手去拿玉笛,叶宁的表情更是大变,手中也没控制就一个剑气逼了过去,直接逼近对方! 突然就打了起来,按照叶宁的身手,盛晚晚不确定他是不是傅烨的对手。 可是这时候轩辕逸寒却是毫不犹豫地抓着她走。 “叶宁没事嘛?”盛晚晚担忧地问道。 轩辕逸寒平静地答:“死不了。” “……”这个男人好无情啊,自己的属下,他怎么能够说这么平静无波? 方丈也是万分认真地劝说道:“赶紧撤离,龙脉见光后,他们也争夺不了。” 啥意思?盛晚晚满脸听不懂的神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心头全是满满的疑惑,却又没有机会问出口。 身后的石门渐渐关上,把一切都阻隔在了一道石门外,盛晚晚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不安,这道石门应该阻隔不了那些人多久,手中已经很快掏出了毒药。 “通道在前方,老衲带路。”方丈说着往前走去,他刚打开石门。 一道光束照入,也紧接着一声尖啸声划破天空,那应该是利刃划破的声音,方丈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盛晚晚走在他的身后,眼睛瞪得老圆,亲眼瞧见了那把长剑直直穿过了方丈的身体,血溅上了盛晚晚那月白色的衣裙上,触目惊心。 她被吓住了,下一刻就被男人给抓住了手腕往后拉。 “站本王身后。”男人微微蹙眉,扶住了欲倒下的方丈。 “王……王爷,快走。”方丈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丝,他的声音很虚弱,轩辕逸寒凑了过去听,听见了长老说了一句话,他的眸色微沉。 盛晚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残忍的画面,血溅上她脸的刹那,她很心惊。 以前完成任务时,她也会杀人,只是用毒杀人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动手,可是此刻看着真的鲜血,她的心还是小小震了一下。 “走吧。”轩辕逸寒放下方丈的身体,站起身来,落向外面。 盛晚晚一把抓住了轩辕逸寒的手,“小寒寒,我们不能这么出去。” 她不经意看见了他的双眸,那是一种嗜血的眼神,紫眸中氤氲开的是怒火,积压已久的怒火! “穿上这个。”盛晚晚将所有的高科技东西都拿了出来,外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外面一定是天罗地网,若是这么傻兮兮地出去,他们必定会死得很惨。 “这个呢,用你们这儿的话说就是盔甲,穿上刀枪不入。” “……真的?”男人露出了一丝狐疑的神色。什么东西可以刀枪不入? 盛晚晚瞥他一眼,他居然不相信?这可是22世纪的纳米技术制作而成!她真想大大送他一个白眼,抓过就往身上套,然后随手拿出一把匕首往自己身上扎。 轩辕逸寒瞳孔微缩,刚要伸手抓住她的手,却瞧见那把匕首仿佛是怎么都扎不进去。 “很坚硬的,铜墙铁壁都没有这种坚硬!”盛晚晚笑着,脸上还是那张丑到不行的易容面具,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晚晚……”他看着她,看着她脸上丑丑的笑容,眼神很复杂。 盛晚晚依然笑着,“喏,这个穿里面,外面套一件隐形衣,赶紧的,现在不是抒情的事情!”说着已经自己套上了,见对方还没有套上,她很无奈,伸手就帮他穿上。 “这衣裳呢,穿上后是看不见对方的,这个眼镜戴上,这样就可以看见我了。这眼镜是高射线,可以最精准地捕捉到四周的危险系数,你看着镜中标注的危险系数,不用动。”盛晚晚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戴上。 艾玛,这么一瞧,酷炸天! 这眼镜本是墨镜造型,搭在他的脸上,还真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帅! 盛晚晚暗自抹了一把自己的哈喇子,有个这么帅的男友就是有面子。 隐形衣也给他套上了,所有高科技的东西都往他身上套上了,以免任何的危险,她现在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是谁哦?”她听见了声音,竖起耳朵去听。 “无花宫宫主。” 盛晚晚听到这个名字,嘴角抽了抽,“无花宫?”她还无花果水帘洞,齐天大圣孙悟空呢! 此刻她的内心还是希望着,有这么一个孙悟空来帮她把外面这些人给解决了。 “小寒寒,你此次出来,不会就带了叶宁一人吧?”奇怪,前两天还瞧见了阎泽,可是过了两天就只剩下叶宁了,阎泽去了哪里了? 轩辕逸寒轻轻蹙眉,只是隐在墨镜下的表情,盛晚晚看不见。 “他们有任务。” 简单的一句话,把盛晚晚的所有问题给堵死了。 “轩辕逸寒,你何时成了缩头乌龟了?”外面的人叫的嚣张,听起来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 而此刻,盛晚晚已经和轩辕逸寒走出了地下暗道,看着那站在寺庙顶端的黑衣人,他的黑发在空中狂乱地舞着,脸更是隐在一张面具下,只有一张艳丽的红唇露在面具之外。 此刻整个护国寺全部被这样造型的人给围困住了,同样的黑发面具,不过屋顶之上那人的面具要更显金贵华丽。 “绕过他们,离开。”轩辕逸寒轻轻说道。 盛晚晚的小手还被他牵着,轻轻点头,看着那站在屋顶上的人,眼底一抹精光划过,“小寒寒,四年前是不是他伤的你?我帮你报仇!” 轩辕逸寒还待说什么,结果盛晚晚的手更快,手中不知道是什么暗器,只听得“砰”地一声响,那暗器砰地一声巨响,朝着那屋顶的人射去。 本来以为可以精准无比射中,结果那人浑身一阵黑气大涨,竟是把那颗子弹给化解了。 那子弹仿佛是被无形的热力给融化了一般,扭曲变形,慢慢变成粉末。 “呵,躲在暗处伤人,倒是学会了?”屋顶上的男人冷冷一笑,“这点暗器还能伤到本宫?” 这男人的声音很不好听,阴阳怪气,让人反感。 “他武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盛晚晚暗自咂舌,再次射了一颗子弹,这才射出去的是包着剧毒的子弹! 男人微微眯眸,清楚瞧见那凭空射来的东西,根本捕捉不到到底是何人在动的手,周身黑气大涨,刚要粉碎这颗子弹,谁知那子弹“砰”地一声炸裂开来,竟是崩开了,一股绿色的气体开始乱窜。 “屏气,走!”盛晚晚眼疾手快,抓着轩辕逸寒就走。 这个时候,什么武功什么内力,在高科技的面前全部都是弱爆了! 盛晚晚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骄傲的,来自未来果然就是厉害啊,这些顽固的古人,想要在这里把他们解决?没门! 奔到了前院的时候,前院没人,盛晚晚四处观望了一下。 “要现在拿出来吗?”龙脉此物,见光后就没事了? 轩辕逸寒取下墨镜,轻轻点头,“月光正好。” 盛晚晚从储物空间里将东西拿出,忽然顿住了手中的东西,“喂,叶宁还在下面,真的没事吗?”毕竟里面那么多人。 “本王的人不会就这么没用。”意思是,别太担心了。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还是将龙脉拿出,故意对着月光的方向而去。 她很好奇,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竟是让这么多人都在争夺,完全就是一座莫名其妙的金像啊! 对着月光的刹那,天空有一道极亮的蓝光划过。 正从后院毒气中逃出来的无花宫宫人全部都是一顿,“宫主,龙脉已见光!” -本章完结- 第144章 宠我,宠到让我不舍得走 听见下属的话,黑袍的男人眼底一抹凶狠的光划过,忽然目光一顿,停顿在了那远处凭空露出来的一只手上! 那只白嫩的小手抓着巴掌大的龙金像,正朝着月光。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妖娆的红唇仿佛是嗜了血一般,他的手掌微动,掌下渐渐聚集起了一股黑气,抬手朝着盛晚晚所在的方向而去。 轩辕逸寒目光微凛,目光扫向远处,瞳孔微缩。一把抓住了盛晚晚,将她带离了原来的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强大的黑气仿若是一条巨龙席卷而来。 这人用了十层的内力来对付盛晚晚! 看来这人的心底,把盛晚晚当成了有绝世武功的高手,用这么强大的内力对付。 所有人都是一震,看着自己的宫主竟然用十层的内力去攻击,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目露骇然。在他们的心里,他们只记得这么多年,宫主只有在四年前对付这轩辕逸寒时用过这样强劲的内力! 当时两人可谓是势均力敌,要不是杨锦儿在背后捅了轩辕逸寒一刀,估计他们宫主还会败下阵来。 外人都以为轩辕逸寒伤的很重,其实那日,他们的宫主也是伤的极重! 盛晚晚被这突然的拉扯,手一松,手中的金像“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然后她就被一只大手给拉着压下了。她整个人都被轩辕逸寒给压在了地上,趴在地上都动弹不得。 而龙金像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咔”地一声响声,裂开了。 那股黑气以极快的速度扫过,只是此刻盛晚晚已经被轩辕逸寒拉扯着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那黑气自然也是扑了一个空。 金像碎裂,从金像中划过一道银光,那道银光朝着天空射去,在天空中化作一条银色的龙影消散而去! “龙脉见光,天下注定要大一统。”一旁不知道是哪个下属,在那儿喃喃着。 盛晚晚整个人都惊了一下,看着这已经碎裂成一块一块的东西,不敢相信,千辛万苦抓来的东西,最终直接化成一道光消散而去。 “没事吧?”男人还压着她,没打算起身。 盛晚晚嘴角抽动了一下,这样被他压着,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再没事也要被压出事来了! “轩辕逸寒,你好重,我要被你压断了!”她有些咬牙切齿了。 轩辕逸寒顿了一下,不过这种感觉……竟是让他觉得挺好。 压着这软软的小丫头,让他有一种想把她给就地解决的冲动。 盛晚晚心底那个郁闷,但是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然后被他给拉起身来。 “宫主,整个护国寺都搜过了,并没有轩辕逸寒的踪影,也没有瞧见他的人。”另一边几名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落在了黑袍男人的身边,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黑袍男人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轩辕逸寒,他离死期也不远了。傅烨呢,把他叫出来。” “傅丞相?”其中一人瞧见了提着剑而来的男人,他的剑上滴着血,血水顺着他手心缓缓落下,在他踏过的地方蜿蜒出一条血色的痕迹。 “玉笛呢,本宫猜测,轩辕逸寒就在这附近,把玉笛吹响!”今日,必定要让轩辕逸寒死无葬身之地。 听见宫主说此话,傅烨微微垂眸,从怀中掏出了玉笛。 轩辕逸寒瞧着,正要动手,却被盛晚晚给拉住了手,“没事,有我在呢,他绝对影响不到你。” 其实盛晚晚也很好奇,这玉笛真的有这么厉害吗,竟是还能够控制住他?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她,见她眨着闪亮的眼睛,目光忽然一顿,落在了她那手掌心摊开的一只玉笛上。 “你……” “嘻嘻,我说了我会帮你弄到手的,你不相信我?”盛晚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轩辕逸寒宠溺地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虽然这张脸很丑,“调皮。” 玉笛吹响,只是音质不一样了。 黑袍男人的眼中杀气顿起,四年前杨锦儿在轩辕逸寒背后捅了一刀,他也趁机抢走了那男人的紫金玉笛,知道这东西可以控制他,也凑巧让傅烨吹响了该物,第一次听见玉笛的音质时,绝对是清脆无比,可是此刻听着,暗沉难听又刺耳。 “傅烨,你耍本宫?”他怒气满满。 傅烨平静地阖眸,“宫主,此物已经被替换了。” “傅烨!”男人怒喝了一声,带着满满的怒火。 傅烨依然还是那副温淡的神情,“宫主若要责罚,属下自愿受罚。” “呵!很好,傅烨,给你五天时间把轩辕逸寒杀了,否则……你身体里的蛊虫,本宫会让你痛不欲生!”黑袍男人一甩袖,转身就走。 众人看了一眼傅烨,跟随主子离去。今日无花宫失了利,必定会有一个手下成为宫主的出气筒,而这傅烨便很不幸地成了宫主的出气筒。 蛊虫…… 盛晚晚看了过去,看着那抹白衣,染着血迹站在原处,血水顺着他提着的长剑缓缓流下,她不免有些唏嘘。 正待抓着轩辕逸寒走,却听得“噗通”一声,她再转头的时候,傅烨已经倒地了。 “他……”盛晚晚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去救,毕竟这个男人帮了她不少,可是刚迈出一步,就被轩辕逸寒给捉住了手腕。 一抬眸,就对上男人那冷冽的目光。 “我欠他的。”盛晚晚暗自咽了一口口水,弱弱地解释着。 轩辕逸寒的脸黑了,表情不悦,“盛晚晚,他与我,是宿敌。” 盛晚晚一怔,看着他,“我和你,永远同在。只是,我欠他的,还是需要还。” “好。”轩辕逸寒缓缓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是决定妥协了,“本王派人来将他送回丞相府。” 盛晚晚知道,他肯定是不会让她动手救他的。她轻叹一口气,算了,至少也算是还了他。其实一开始,在她的内心里,她并不觉得傅烨是她的敌人,和轩辕逸寒是政敌,也不过是政敌而已,没想到他们的关系这么复杂。 “四年前,你是与那人动手,输了?”她还以为,是那个什么魔帝呢,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那位魔帝,到底是长啥样?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抓住了她的肩膀就往外走去。 他是真的抓,那手劲很重,抓的她生疼。 她知道,他可能又生气了,她轻叹一声,也不说话了。 …… 在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安然无恙的叶宁。 盛晚晚很诧异,傅烨的武功难道还在叶宁之下? “叶宁,想不到啊,你这武功还挺让人刮目相看的啊!”盛晚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听到他“嘶”了一声,看来自己好像是不小心拍到了他的肩膀上的伤口了。 叶宁无奈地笑着,“太后真是过奖了。” 上了马车,盛晚晚露出了一个脑袋出来,“叶宁,待会儿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朝着叶宁眨了眨眼睛。 叶宁:“……” 为什么太后用这么丑的脸,对着他做这么俏皮的表情,让他一阵恶寒…… “坐好。”马车内的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一抹不悦。 盛晚晚很无奈,坐正了身子。 “叶宁,派人去给方丈善后,还有,去把傅烨扔回丞相府。” 叶宁轻叹了一声,“属下这就去办。”他下了马车来,便有另一人顶替他来赶马车。 马车平缓地行驶在路上,相对来说,这条路要比来时平坦许多了。 盛晚晚觉得对面的男人浑身莫名散发着一股冷气,她觉得她需要远离他。 见她坐的这么远,轩辕逸寒轻微蹙眉,“坐这么远做什么?” “呃……呵呵。”盛晚晚只能挪动一下身子,挪到了他的身边。 “想知道四年前的事情?”男人轻微挑眉,问道。 盛晚晚点头,非常干脆。 “何不直接问本王?”他语气不善。 盛晚晚摇头,“不啊,你这么小气,问你这么多次,你都不说。” “你不问,怎么知道?” “那,那你告诉我,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毒是杨锦儿下的吧?”既然他都这么大方地给她机会问了,他们都是自己人了,她也没必要放着机会不用吧? 他凝视着她这张丑脸,捧住了她的脸,伸手撕下了她脸上的易容面具。 这男人也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以前她自认易容技术高超,没人能识破,可是自从他两谈恋爱后,这个男人对她的易容技术那真是了如指掌。 他撕的很小心,小心翼翼,怕弄疼了她。 “四年前,为了夺龙炎令,与无花宫宫主战了一场,本王输了。”他说的很平静,很简单。 盛晚晚摸着下巴,“就这么点?” “可不止,王爷本是武功在那位宫主之上,要不是杨锦儿那女人忘恩负义,在背后捅了主子一刀,那刀上染着折磨了王爷四年的冰寒之毒。傅丞相更是趁机夺走了王爷的玉笛,抓着王爷的把柄,这些小人,一个个都是该死的!”马车外赶车的下属听见马车内的谈话,听见王爷说的那句输了,非常不甘心又忿忿地说道。 听到这里,盛晚晚恍悟了一番,“我就说嘛,我家小寒寒怎么可能会输呢?”她说到这里,扫了一眼轩辕逸寒。 男人的紫眸平静无波,凝视着已经褪去面具的小脸,红扑扑的,极为红润可爱。瞧着真想咬一口。 “晚晚……”他唤了她一声。 盛晚晚啊了一声,诧异抬眸看向他,见他的紫眸深邃无比,不解看着他。 “你还会走吗?”他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盛晚晚一愣,仿佛是被他那深邃的紫眸吸引着,那眼眸深处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心一般,慢慢吸引她,紧紧拉扯着她的心。 她伸手,轻轻抚上他俊美无双的脸,竟是回答不上来。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每每这样问自己的时候,她也是很无奈,她竟然由心底希望这个任务永远都不要完成,永远都不要结束。 “晚晚,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俯首,冰凉的唇瓣擦过她的脸颊,带着轻喃。 她有太多让他惊诧的能力,让他不安。 盛晚晚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近,嘟嘴毫不犹豫就吻上了他的唇瓣,“宠我,宠到让我不舍得走。”这句话,是轻轻送进他的唇里。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鬼迷心窍了一般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她也真的是舍不得走。 男人的手,穿入了她的发丝中,稳住了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辗转深入,吮-吸! 这是一个悠长而缠-绵的吻,她觉得两人的心在此刻,仿佛融合在一起。 盛晚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被男人给压倒在软榻上,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亲吻了,可是这次,让她感觉到了,比任何时候都要火热! 她忽然有些紧张,闭着眼睛没有敢抬头看他,两人的心贴的极近,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她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震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晕。 仿佛是持续了一个世纪一般长的吻,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沦为第一个被吻死的女人时,那冰凉的唇忽然就离开了。 她那如蝶翼一般的羽睫缓缓掀开,轻轻抖了一下,毫不意外沉沦在他那犹如宝石一般的紫眸中,无法自拔! “那个……难道,我们要玩车-震?”她看着男人眼中渐渐染上的情愫,她有些紧张了。 她好像也有想过,她的第一次献出去是在啥情况下,但是万万没有想过会在这马车上…… 轩辕逸寒自然听不懂她说的“车-震”是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如何?” 盛晚晚咦了一声,很诧异他会说这么一句话,况且,两人此刻的姿势还这么暧昧。 她为毛线每次都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个叫冲动的影子开始拉扯着她,在她的脑子里吼着,反压过去! “赌什么?”盛晚晚还是挺好奇的,堂堂的摄政王耶,居然会有和别人打赌的时候?她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状,脑子里也开始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反压回去! “赌你。”男人修长微凉的指尖轻轻抚弄着她那犹如花瓣一般的唇瓣,轻轻抚弄着,潋滟的紫眸,满满的都是温柔的笑意。 盛晚晚看得痴了,嘴巴微张,看着此刻满满温柔神情的他,好看地让她险些要流鼻血了! 她全部心思都去看美男去了,压根没有把他说的话往心里去,只是眨巴着眼睛,没有问什么。 “若是三个月,本王给你最盛世的荣宠,会比现在疼你宠你千倍万倍,你若是依然没走,就嫁给本王。”他忽然起身,将她拉起,表情很认真。 盛晚晚那早已飘离的思绪渐渐回归本体,愣愣地张着嘴,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那双摄魂的眼眸定定地锁在她的脸上。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惊讶,以至于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赌?还是不赌? 盛晚晚纠结着。 “若是不赌,本王与你,从此便是陌生人。”他在逼她,将她往绝路上逼。 盛晚晚的心更加纠结了,她不敢置信,他竟然这么说? 三个月?三个月真的很短,于她而言,任何的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更何况,梨晲还在,她不可能抛弃梨晲只顾一个人,她必定还是要帮助梨晲来完成任务的。 她轻轻咬住下唇,说不出话来。 “盛晚晚,还有一件事。”他见她纠结着眉毛,心也渐渐冷下去,“是谁让龙脉见光,这天下便在谁手中改变。” 盛晚晚心底大大地震动了一下,“啊?你他妈在逗我吗?”她这个时候真的是震惊地什么都顾不得了,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天下?天下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还能给她吃不成? 她这么一个异世界来的人,还能够帮他一统天下不成? “晚晚,给你时间考虑。”他轻轻道,却是坐的离她远了。 盛晚晚说不上来心底的那股感觉,她知道他在给彼此一个最后的结果,不管是最后的结局是好还是坏,最重要的是要让彼此有这么一个机会。 不赌,他们从此陌路人?赌的话,他们之间又会变成什么样? “不是啊,轩辕逸寒,若是三个月内我走了,你咋办?”她发现,她还是个很心软的人呐,还要特别为他考虑。 轩辕逸寒一个冷眼扫来,让马车内的气氛骤降至冰点。 盛晚晚发现这男人在这个时候还真是开不得玩笑,只好揉了揉自己那笑嘻嘻的脸,做出一副严肃状来,“好嘛,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不赌,我们就玩完了是吧?赌了的话,你我就谈三个月的恋爱?” 男人不出声,阖眸假寐。 瞧着他这样儿,盛晚晚心中有股怒,一脚踹了过去。原来她这么粗鲁的动作,她是真的不爽快啊,这个男人在毫不询问她的意见下就这么把她的前路后路给堵死了,她怎么也不可能就高兴起来! 只是脚踹过去,对方也是敏锐地躲过。 脚踹了个空,她深呼吸一口气,“两天后,咱们再见面!” 听见她这话,男人的俊眉轻轻蹙了蹙,终是睁开了双眸来,“好。” 盛晚晚不说话了,掀开车帘往外看去,路途平坦,街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她的眼眸微闪,努力衡量着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向来没有烦恼的盛晚晚,此刻竟然会为情所困了。 …… 回到皇宫,时间已经是近黄昏。 梨晲发现盛晚晚回屋子的时候,表情很忧郁,小脸上好似有乌云密布。她心中有些小小的好奇,忍不住探出个脑袋来看向天空,看看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们向来没心没肺的盛晚晚小姐,居然露出了如此忧郁的表情? “小梨子,你过来。”盛晚晚招了招小手。 梨晲挑眉,还是抬步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那天事情办完她就走了,并没有留下来看那精彩的瞬间,不过显然,眼前的丫头是有心事。 盛晚晚抓过自己的裙角一隅,开始在手中不断地绞动,“我,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一般她出现这种口气这种表情的时候,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梨晲暗暗想着,却还是平静地点头,等着她把话说完。 盛晚晚把轩辕逸寒的赌约说了,眨巴着双眸,有些期待梨晲会给出什么答案来。 “……”可是听完了,梨晲突然就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让盛晚晚有些慌了,“小梨子,你不要不说话呀!” “我这不是在分析嘛!”梨晲狠狠剜了她一眼,这才挪到盛晚晚的身边坐好,“你这事情,可真是有些让我没法替你决定了,那不如这样,我给你分析一番,你自己考虑。” 盛晚晚眉毛抖了抖。 “首先呢,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喜欢那个男人,感情这事情也怪不得你,又不是你能说的算的,要怪就怪月老那糟老头,没事给你牵个这么奇葩的红线……” “小梨子,你能说重点些吗?”盛晚晚的额际画下三条黑线,这小妮子,平日里说话不是挺简洁的吗,怎么这会儿说话这么啰嗦了? 梨晲笑看着她急切的样子,还想再拖着点说些有的没的,可是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也不好再逗弄了,“好吧,我跟你说,答应不答应看你自己。他这么说,说明是要做出最后的决定,不然到时候你们两个越陷越深,你又突然把他甩了,他岂不是很伤心很难过?” “……”为什么梨晲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在开玩笑的感觉? 盛晚晚撇撇嘴,“他才不会,他身边又不缺女人。” “是啊,他身边不缺女人,所以干嘛非你不可?还要给你盛世的荣宠,这个男人真是很难得啊!”说到这里,梨晲的眼眸晶亮万分,摸着自己的下巴,“还是个古代封建王朝的王爷,有这样的思想,是我我就留下来了。” “啪”地一声,盛晚晚直接就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就你这句话!” 梨晲见她作势要起身,赶忙拉住她,“你给我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啊!” 看着这死丫头,其实这丫头一早就想要这么答应了吧,只是没有那股冲动罢了。 梨晲轻轻摇头,“你自己想清楚吧,若是完不成任务,我们每人身上都有一张芯片,谁也不确定这张芯片会不会给我们带来特别能力的同时,还会毁了我们。” “你若是要留下来,我不阻止你,毕竟每个人都有寻找幸福的权利,但是你也必须要想清楚,你是打算一直顶替夜倾城坐这个位置……” “不,我会帮你把任务完成,再留下来。” 盛晚晚的话,让梨晲怔了一下,看来一早这丫头就打算好了,还来故意问她。 “晚晚,你自己考虑清楚,不过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教授嫌弃我们任务完成超时了,现在已经分派了别人来,若是如此,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给叫回去。” 盛晚晚猛地抬头,眼眸瞪得老圆,她怎么不知道这情况? “而且,我们完成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没完成空手回去,肯定说不过去,万一他在那边启动了什么装置,你到时候就算是想留都没法留下来。” 盛晚晚绞动衣角的手顿住,“如果……我把芯片取出来会怎么样?” -本章完结- 第145章 还能不能愉快的么么哒? “靠,你是不想活了吗?”梨晲一听,露出了一丝骇然的表情,“你是傻的啊,芯片是上在心脏部位,你取出来,你不活了啊?” 盛晚晚垂眸,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傻了。 她很头痛,真的头痛啊,捂着脑袋,有些垂头丧气。 梨晲站起身来,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若是留下来,我帮你就是了,不过任务你得帮我完成。” 盛晚晚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任何的事情和消息都只跟梨晲说,却未曾给她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而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芯片与现代的联系几乎是零,起初以为是没有信号,可是现在看着梨晲,显然梨晲的芯片可以和现代的人联系,而且还是联系地非常自如。 那不靠谱的教授,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是因为那位金主吗? 她现在越来越烦躁,觉得她来到这个世界好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人安排好的错觉。 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好了,晚晚,别太烦恼了,你要么先休息会儿,我去让人给你端食物过来。”梨晲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盛晚晚抓过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现在比的就是有没有勇气,更何况赌下去还有三个月的期限,看那男人到底会给她三个月怎样的荣宠!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心底也渐渐释然了。 特工怎么了,特工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追求自己感情的权利,所以即便真的是要把她给弄回去,她也有法子再来! 在过去的十八年里,她盛晚晚觉得自己过得日子很孤单很寂寞,每天和各种毒物打交道,感情空白让她很多次觉得自己是个机器人,现在,她确定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她想到这里,忽然起身就往外走去。 “哎,你不吃了?”梨晲刚走来,瞧见这丫头就急匆匆走了出去。 盛晚晚回过头来,挥手,“不吃了,有比填肚子更重要的事情!” 梨晲嘴角抽了抽,看着她小跑着出去的兴奋神色,脸上渐渐显出一丝欣慰的笑。假若,那摄政王真是盛晚晚的良人,其实也不错呀,就是不知道,她的良人又在何方呢? …… 摄政王府的书房门被一阵大力给推开了,可见对方的动作到底是有粗鲁。 听见声响,正翻阅奏折的男人手一顿,抬头来。 敢如此猖狂推开他门的人,只有一个人。 盛晚晚风风火火走上前来,气势颇足,“轩辕逸寒,我想好了!” 一句话,让门口的叶宁和阎泽都竖起了耳朵来听。 叶宁看向阎泽,问道:“太后想好什么了?” 阎泽耸耸肩摊摊手,“不知道。” 屋内的男人,紫眸光华闪耀,凝视着她那兴奋的小脸,轻轻挑眉等着她的回答。 “姐姐向来运气好,现在我就跟你赌一场又怕什么,三个月,我赌!”她上前两步,傲然地抬着下巴,叉着腰,这神情颇有点女土匪的气质。 轩辕逸寒的嘴角挽起一抹弧度,抬眸看她,“好。” “还有啊,这个怎么着是你说的,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这三个月内,我依然还是要完成我自己的任务,而你,必须百分之百地支持我。”盛晚晚伸出手搭在男人肩膀上,轻佻的摸向他的脸,“唔,对了,还有哦,以后下次咱们么么哒的时候,必须是我主动,姐姐我要做帅气的总攻大人!” 前半句男人是听懂了,只是后半句男人就真的没有听懂。 “么么哒?”他重复了一句。 盛晚晚笑米米地凑了过去,“就是这样啊!”颇为有敬业精神似的示范了一番,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 轩辕逸寒的紫眸颜色略微暗了几分,盯着眼前这丫头的小脸,很快就释然了。 “好,你主动。” 盛晚晚颇为满意地点头,为了表示自己心情地无比开心激动,便又在他冰凉的薄唇上吧唧了一口,以示高兴。 亲完后,她就摸着肚子想着梨晲给自己准备着的各种好吃的,她转过头来说道:“喏,事情说完了,我先走了哦,咱们明天早朝见,亲爱的小寒寒。” 说完刚起身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又折返了回来。 轩辕逸寒就这么看着这丫头走了两步又含着笑意返了回来,她忽然靠近,又将脸凑了过来,一缕发丝落下,轻轻挠着他的脸。然后,女子温软的唇又贴了上来。 “……”某人很无语,因为这死丫头亲完就跑了,还笑的满脸得意。 心仿佛是被一片羽毛给挠着,痒痒的,让他真想现在马上把那死丫头给抓回来再狠狠亲一番! “咳……”叶宁看着刚刚那让人错愕的场景,恨不得竖个太后的金像在眼前膜拜了。太后好威武,太后是怎么把他家王爷给拿下的?简直是传奇! 盛晚晚心情颇好,留下一干错愕的人,蹦跳着离开,离开时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玉莲伸出短小的爪子,抓着叶宁的裤脚,用蹩脚的人话问:“她?疯了她?” 其实此刻更应该好奇王爷该是什么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吧? 盛晚晚回到皇宫的时候,刚巧就碰到了乘着轿撵准备出宫去的杨锦儿。 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冷笑,出声道:“哟,贤妃这是要出宫呀?” 见到盛晚晚,杨锦儿的眼中满是杀气,很快就消散在眼底,“夜太后,可真是巧!” “呵呵,是挺巧,哀家刚刚经过就碰到你了,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很凑巧,咱两真是有缘。”盛晚晚抱臂环胸,踩着步子缓缓靠近杨锦儿的轿撵,神情悠然无比。 看着突然靠近的丫头,杨锦儿隐在衣袖中的手已经握住了三根银针,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贤妃,你可记着了,你对轩辕逸寒所做的一切,哀家会千倍万倍奉还给你!”盛晚晚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语,语气嚣张。 她可不会忘记,之前那下属说的,四年前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捅了轩辕逸寒一刀,轩辕逸寒又怎么可能会遭受四年的冰寒之毒的折磨,又怎么会被傅烨给牵制着! 她甚至都不敢想,那一刀捅进去,该是有多痛!她的眼底慢慢溢上杀气! 杨锦儿若是平时听见这种话一定会大笑,可是如今,她却是蹙眉了。 “那就拭目以待,看夜太后如何为摄政王来讨公道。” 盛晚晚耸耸肩,转身就走,只听得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音,她假装不在意地哎呀了一声,弯下腰低下头去。 那本来要射向她的银针蓦地扑了空,射到了远处正走来的一名丫鬟上,顿时那名丫鬟倒地口吐白沫而死! 众人都是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这突然的变故。 瞧见盛晚晚竟然躲过了自己的银针,杨锦儿的眼眸微微一沉,脸上显出了一丝怒意。这个死丫头,是误打误撞躲过的,还是真的有意躲过了? 盛晚晚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站起身来,故作惊讶地问道:“呀,怎么回事呀?这是突然中毒了?” “回禀太后,这宫女死了。”一旁围上来查看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的表情。 盛晚晚暗自唏嘘摇头,“真是可怕,哀家不过就低下头系个鞋带,就有人死了。” “……”鞋带?众人的目光一致落向她脚上的绣花鞋上,那绣花鞋上并没有所谓的鞋带,而且什么鞋子还有鞋带一说的? 杨锦儿心底那叫一个怒,却还是忍住了,“出宫。”她转回视线,想着日后再好好教训这死丫头一番,脑子里忽然想到了盛晚晚那张丑到不行的脸,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出宫后,杨锦儿就朝着一处客栈而去。此处客栈离皇宫偏远,相对来说靠近丞相府。 看着那临窗而站的白衣男人,她挑眉,“傅丞相。” 傅烨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淡淡道:“说吧,找本相何事?” “事情我都知道了,既然宫主如此吩咐了,我帮你如何?”她抱臂环胸,“宫主不是要轩辕逸寒的命吗,他的毒快要到最后期限了,我帮你。” 傅烨蹙眉,没有说话。 “五天,你能拿到他的命吗?”杨锦儿挽起一抹笑,看着男人温润如玉的脸,笑容要自信许多,“当然,我帮你是有条件的,自然不是让你真正要了他的命,让他假死,然后我会带他走,你就负责搞定你的夜倾城就可以了。” 傅烨微微一怔,看向杨锦儿那满是自信的笑。 这个女人,看来是真的疯了…… …… 夜色渐渐暗下来。 盛晚晚的宫殿和杨锦儿的宫殿之间就隔了一条宫道而已,这条宫道不算太宽。 此刻盛晚晚蹲在杨锦儿的宫殿外围墙上,指挥着自己的老鼠手下进屋子里去,一边指挥一边暗暗想着,以杨锦儿的手段,对于各种毒物也是了如指掌,而这些老鼠只是普通的老鼠,她肯定不会产生任何的怀疑。 一只手指挥着老鼠,另一只手指挥着银蛇,还真是蛇鼠一窝。 今天晚上,非要整死她杨锦儿! 梨晲蹲在她的身边,“晚晚,杨锦儿这人武功也是高,你打算怎么做?” 盛晚晚瞥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使毒更高一筹!”她说完,从围墙上跳下,拉着梨晲走。 “走吧,剩下的,等着消息吧。” “唉……真不知道摄政王是什么口味,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一个野丫头的。”梨晲叹息着,走了两步。 盛晚晚一听,心情大打折扣了,几步追上她的脚步:“靠,小梨子,你是越来越混长了啊!说谁是野丫头啊?”心底那叫一个怒。 梨晲朝天翻白眼,满满的鄙视。 不过这时候,盛晚晚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想到了什么,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狡黠的光亮,上前轻轻挽住了梨晲的衣袖。 “小梨子,你那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测出对方的弱点之类的啊?” 看着盛晚晚那一脸讨好的笑脸,梨晲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当她是发明家啊,当她是啥东西都能拿得出来的哆啦a梦吗? 被拒绝了,盛晚晚拉下小脸来,无奈地想着,还有谁知道杨锦儿的弱点? 傅烨?轩辕逸寒? 只是想到轩辕逸寒了解杨锦儿这样的事情,让她心底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欢快的。要知道,轩辕逸寒那死丫的,还有个救命恩人呢,上次那个太后好像还说了,要给他重新考虑纳妃一事。 她最近看来很忙呀,要解决很多问题呀! 回到宫里的时候,盛晚晚对着门口的小太监吩咐道:“待会儿你多去隔壁看看,隔壁的贤妃回来,来告知哀家。” 那小太监愣了好一会儿,有些捉摸不透太后的意思。贤妃若是回来了,又怎么样呢? 盛晚晚拍了拍一脸愕然的太监,抬步走入了宫内。 梨晲同情地看了一眼小太监,心中默默地想着,跟着盛晚晚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子,真是大大地不幸啊! …… 宫门推开后,盛晚晚就把门给关上了。 结果刚走了两步,她就被人给拉住了,伴随着这股拉力,她整个人往前一扑,摔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她蓦地抬头,就对上了那含笑的紫眸。 “我靠,你咋在这里?”她嘴角抽了抽,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这里出现,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 “本王,欲求不满。”某人一脸不满,低沉的嗓音,轻轻传入她的耳里。 盛晚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而且又很莫名其妙戳中了她的萌点! 艾玛,这男人咋就这么可爱啊? 她轻咳了一下,掩饰她的笑意,“小寒寒,你不会又是爬窗进来的吧?” “怎么?”他挑眉,看着这丫头一脸的笑意,伸手二话不说就抱起她往屋子里走。 “我告诉你啊,这样不好,很容易让我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登徒子来了,你下次要是再从窗户进来,我就真的要在窗上贴个,摄政王和狗不得入内了!啊呀,你抱我去哪里?”她话说到一半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他给抱起往内室走去,她忽然紧张了。 身子被他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子顺势覆下,压住了她。 “你你你,你想干嘛?”盛晚晚现在紧张了,这丫的难不成是真的因为欲求不满,所以专门在这里等着她入屋来,然后再…… 轩辕逸寒的紫眸静静凝视着她慌张的神色,嘴角微勾,俯下头来凑近了她。 “晚晚,你说呢?” “不是说好了,必须是我攻你受的吗?丫的,信不信我立刻分手!”盛晚晚发现气氛不对,男人的脸越来越下,越来越近,让她紧张地心跳就要跳出来了。 “要主动?”轩辕逸寒顿住了渐渐靠近的动作,挑眉。 盛晚晚点头,非常认真地点头,但是刚点完就在下一刻,天旋地转,瞬间他两的位置就换了! 她隐约觉得还是不太对劲,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看向他那渐渐暗沉下去的眼眸,问道:“这是要干嘛?”这么明显的姿势,她居然还慢半拍地问要干什么。 “主动。”他说罢,大掌伸出就把她的脑袋按下。 盛晚晚很郁闷,这完全不是她说的主动好不好,被他的大手按下,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抗余地,唇就碰上了他的。 然后……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感觉她被深深地欺骗了,这哪里是什么主动,根本都是被动,他吻得极具侵略性,简直是让她招架不住! 盛晚晚不知道,某人想这样做,已经想了一天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敲响了,门外响起了小太监小小低低的声音,“太后,贤妃回宫了。” 这突兀的声音打断,这男人才仿佛是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嘴,声音要比往常要沙哑了几分,“做什么?”大概是听到贤妃两个字,眉渐渐拢起。 “呵呵……没啥啊,做坏事而已。”她笑着,只是觉得嘴唇好疼呀,这男人,是属狗的吗?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这才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又极快地将门给关上,那动作,俨然一副掩饰着什么的神情。 小太监被她的神情弄得懵了一下,可是目光一顿,落在太后那略微红肿的唇瓣上,感觉……好诡异。 盛晚晚被他的小眼神儿盯着,轻咳了一声,心中有些小小地尴尬,“好了,没你事儿了。”说着,还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小太监轻轻点头,算是恍悟过来似的,慌忙往后退去。 盛晚晚刚准备走去瞧热闹,着手准备行动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传来了男人魔魅的声音,“你去做什么?” 突然的声音,让那远处的太监傻住了。 这,这个,这个不是摄政王吗?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的? 盛晚晚黑了脸,这死家伙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简直是故意让人误会的啊!她刚刚故意将门关上,就是为了让别人不要误会……额,虽然他们之间确实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轩辕逸寒一个冷眼扫过去,那太监识相地离开。 被摄政王给看了一眼,只觉得背脊生寒,他为了保命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你能斗过她?”轩辕逸寒淡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 盛晚晚撇嘴,转过头来,做出一副要掐死他的动作来,“你为什么要出来啊?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 “盛晚晚,你的清白还有吗?”男人轻挑嘴角,戏谑之意更甚。 盛晚晚的小爪子已经伸出,做出一副狰狞的表情,真是想狠狠掐死他啊! “不过,你告诉我,她到底是有什么弱点没有啊,我不信身为一个人没有弱点。”盛晚晚很不想问他,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不问不行。 轩辕逸寒蹙眉。 他突然就露出这样严肃的表情,还真让她有些不悦了。 “干嘛,不说话?”盛晚晚凑近了几分,“你该不会是担心她吧?” “你这丫头。”他听她这么说,语气也软了几分,“晚晚,你不是她的对手,你只要自保就可。” 盛晚晚哪里肯甘心啊,这么被人给钳制的感觉真的非常糟糕。 “你若是使毒对付她,她若是怀疑到你的身份,对你并没有好处。” 轩辕逸寒的话还是让她安静下来了。他说的也没错,若是使毒让她怀疑到自己的身份,那么日后要继续也挺难的。不过老鼠小弟已经把东西搬入了宫中,要说起来,再让它们冒险进去搬出来,是不太可能的。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那好吧,听你的。那摄政王,你是不是该告辞了啊?” “为何?”他轻挑眉梢。 “没事了啊,你难道不该回去了吗?更何况摄政王日理万机,国事繁忙,在这里浪费时间多少还是不太好的吧?”盛晚晚那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看上去还闪着一丝丝的精光。 “本万还有事没做完。”他眼底一抹笑意闪过,伸出手臂将她拦腰抱起入了屋子。 盛晚晚大惊,慌忙用双手拍打腰际的大掌,“轩辕逸寒,你这样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了让我主动的吗,你这样不好,不然我就不和你在一起了!” 可惜她的反抗毫无效果,门被男人关上,人也再次被他给抱着入了屋子里。 只是这次,地点换了。 她被放置在了书案前,男人坐下,她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喂药。”某人抬了抬下巴,命令。 盛晚晚眸光一顿,发现自己的桌上赫然放置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这是某人的药没错,只是……他从哪里变出来的? “轩辕逸寒,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么么哒啊?”她瘪嘴,语气不好。 轩辕逸寒挑唇一笑,“你不是很愉快?” 这丫头,他还真想用一根绳子拴着她,把她拴在身上或许更安全。 盛晚晚深呼吸一口气,端起药碗,摸着这药的温度,惊呼:“居然还是热的呀,你难道特地带着这碗药来皇宫,就为了让我给你喂药?”她震惊地看着他,不能理解他这样的行为。 “自然有人拿,本王何须做这些?”他瞧着她这傻气的脸,还真是有些无语。 “我,我能不能不用嘴?”因为这药确实是难喝。 “嗯?”他可不愿意,就是难喝,才要她喂。因为她的嘴,是甜的。 盛晚晚苦了一张脸,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咬死他,把他咬出血来最好了。她要制造一场凶残的凶杀案! 深呼吸,将嘴里的药喝下,凑了过去,嘴对嘴,完全就是折磨。 一般到了最后,盛晚晚都是被掠夺的那个,而且到最后都只能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喘-息,这次一样不例外。 男人微凉的指尖轻轻抚弄着她的脸颊,垂眸,眼中晕染的满满的都是温柔。 门又一次被敲响了。 “晚晚?”门外的梨晲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声音有些低,“你出来一下。”她是知道屋子里应该是有人,可是现在,她是没有办法不叫住她。 盛晚晚愣了一下,然后她听见了梨晲在门外说:“他们来了。” “他们?”轩辕逸寒抬眸,眼中有抹寒芒划过。 -本章完结- 第146章 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句话,让盛晚晚的表情顿住了,她看了一眼轩辕逸寒,坐正了身子。 “我,我出去一下。”她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药汁,从他的身上站起往外走去。 这来的太突然,让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轩辕逸寒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眉间渐渐出现了折痕,出现的人是谁? 男人的紫眸深邃暗沉,他起身走到了窗边负手而立。 屋子里的气氛,不知道从何时冷了下去。 门打开的刹那,就对上了梨晲那略微严肃的表情。 “人呢?在哪儿?”盛晚晚问,语气不是很好。 梨晲握拳,轻咳了一声,“你就不好奇是谁吗?”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了屋内的男人,那眼神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神情。 也不知道这小妮子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这眼神扫视着让盛晚晚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从她的眼神来看,盛晚晚猜测出一定来了个男人。 “几个人?”她问道。 梨晲伸出两根手指,“一男一女。”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在哪里?” “他们去找东西去了,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听见梨晲的话,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差点想要咆哮了,“人都走了,你叫我做什么?” “盛晚晚,你到底有没有集体荣誉感啊,我们两个是分配在一起来完成任务的,他们都开始动手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动手了?” 梨晲的话,让盛晚晚顿悟了一下,她轻轻点头,“那好吧,我回去和他说说,你等我一会儿。” 听见她这样说,梨晲捂着额际,无语凝噎的感觉格外强烈,这丫头平日里这么嚣张,这会儿连去哪儿都要跟那位摄政王报备一下不成? 盛晚晚是怕某只王爷那傲娇劲又犯了,万一他又误会了啥的咋办? 只是刚刚入了屋子里,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他的身影。 她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她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空无一物,她的心中划过了一抹失落感,这种失落感很快就占据了她所有的情绪。 他是用轻功入屋的,不过这些日子调养下来,使用轻功这完全没什么问题。 …… “小梨子,每次都来如月楼这里,你又不知道他们老板到底长啥样,在哪里能见到,难不成真的要去魔域去找啊?” 此刻二人便衣坐在如月楼二楼,美其名曰,观赏夜景。 梨晲伸出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的折扇轻轻摇晃着,今日特地一身白衣的打扮,乍然一看,还真是白衣翩翩,气质出尘的“美男”,她一边摇晃着一边说道:“你就不知道了,既然是老板,肯定会出现的,而且你不知道今晚上如月楼有活动吗?” “活动?”盛晚晚双眸大亮,凑近了几分,问道,“什么活动?” “如月楼最出名的是什么?” “老板名字……”盛晚晚想都不想就回答,这没错啊,最出名的的确就是这位传说中的魔帝了。大家都是奔着这背后是魔帝,所以来这里用膳喝酒的都是贵公子,没人敢来闹事。 梨晲捂住脸颊,一副牙疼状,“最出名的是这里的菜和酒,今晚上有品酒会。” “呃……”盛晚晚那凑出去的半个身子,缓慢收了回去,“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品酒会这东西,不适合我。” “不,又不是让你去拼酒,是品酒,品出放了哪些材料来酿酒的,你这个应该在行吧?”梨晲支起身子,非常认真地说道。 盛晚晚额际画下三根黑线,“赢了有什么好处?”她觉得她没喝多少口就晕了。 “可以问这掌柜的三个问题,三个关于魔帝的问题!”梨晲激动地一掌拍在桌上,“你看到没,来这里的很多人吧,虽然平日里大家都是对魔帝闭口不谈,可是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好奇。” 盛晚晚抬眸看了过去,发现还真的是人满为患。 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好奇一个杀人狂魔。 也不能说是杀人狂魔,只是听说被那人看中都是死的很惨的,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现在他们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了这个如月楼了,之前的那些线索全部都是没用的,看来只能抓住了。 “小梨子,那两个人也会来吧?”因为这是唯一的线索。 梨晲郑重点头,“拼上我们所有的尊严,你都要给我赢了!” 盛晚晚嘴角抽动了两下,干巴巴地笑了,她是药剂师,又不是酿酒大师,又没有狗鼻子,干脆弄只狗来和狗交流一下,让狗狗告诉她这是何种酒算了。 她心中暗自吐槽着,不经意一瞥,目光忽然一顿,看向了那正走入厅堂的女人,眼眸一抹冷意划过。 “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里也会碰到杨锦儿,哦不,不单单是杨锦儿,还有傅烨,以及夜婉云。 没想到三人一同前来,可真是凑巧。 梨晲听到她这么说,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瞧见了那三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杨锦儿会不会也是来赢这个的?毕竟她以前是魔帝的手下。” 盛晚晚冷笑,“那又如何,我也不会让她赢。” “难说,你两的使毒能力一流。” 盛晚晚冷嗤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入肚子里,让自己平静下来,搓着手等着待会儿的好戏上场。 前方的掌柜已经站上了表演台,上面已经放置好了两张桌子和椅子,看来是一对一的比试。 “今日感谢各位爷儿小姐捧场,这酒皆是免费尝,哪位敢先来?”掌柜平静出声,向下面的小厮招了招手,示意小厮赶紧把酒抬上。 这酒坛刚抬上,盖子刚刚掀开,香气四溢,什么叫十里飘香,盛晚晚想大概这就是了。 “好香。”她站起来嗅了嗅。 “你要么先下去?”梨晲嘴角一勾,推了她一把,一脸兴奋。 盛晚晚狠狠瞪了她一眼,“下去就下去,我要是醉的不省人事,你就负责背我回去,哦对了,千万不要把我背回皇宫,否则让太皇太后看见又要想尽法子找我麻烦了。” “知道了,到时候背你到摄政王府,你看这样可以了吧?”梨晲摊摊手,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下面还没有人敢上去,盛晚晚见状,率先出声:“我来。” 大家目光一顿,看向二楼发声处,这里来的多半都是皇亲国戚,几乎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当今的夜太后。 “夜倾城这小丫头,又想来闹事了?” “这丫头不知轻重,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闹出事了,恐怕夜太傅也保不住她!”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不免开始猜测。 盛晚晚已经大方走到了椅子上坐下,那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她,脸上漾着尴尬的笑容,“太……太后。” “不必多礼了,今儿个我在这里,不是什么太后,就是来凑热闹的。”盛晚晚霸气地说完,目光就扫向了在场所有人,“喏,有人敢下来吗?下来比一比呀?” 她出现后,万众瞩目,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二楼处,傅烨举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看着那丫头,目光复杂了几分。 “呵,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杨锦儿冷冷一笑,“她去赢这个做什么?” 小月小声地说道:“她好像一直都在找魔帝。” 杨锦儿的眼眸微闪,终于是不说话了。 找魔帝?呵,看来轩辕逸寒并没有向她说清楚他的身份啊,亏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什么都说清楚了呢! 傅烨摇晃着手中的酒盏,轻轻勾唇,“这丫头,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语气分明很无奈,可是又充斥着一种让人意味不明的——宠溺? 杨锦儿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见温润的男人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转念一想,他对夜倾城的确是动了情,不然也不会如此。 此刻安静坐在一旁的夜婉云盯着下面的女人,眼底一抹恨意划过。看了一眼这个要娶她的未来夫君,发现傅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下面的夜倾城看,她心底涌起了无数复杂的思绪。 她知道轩辕逸寒已经是不可能了,可是傅烨既然已经接了圣旨,她就想好好和傅烨成亲,毕竟她现在的年纪已经不允许她再挑剔什么了,总归嫁不了轩辕逸寒,嫁给傅烨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更加恶毒了。 盛晚晚感觉到一道目光狠狠剜着自己,她抬眸,很不意外地对上了夜婉云的目光,她嘴角一勾,“哎呀,二姐,这么巧啊,二姐也是要来跟我比试一下吗?” 突然的惊叫,刚好让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夜婉云和夜倾城这两姐妹,向来是水火不容,这会儿又撞上了。 夜婉云心底愤恨,心中只是小心地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起身下了楼去,走到了盛晚晚的对面坐下。 “二位姑娘都准备好了吗?那么,咱们就开始了。” “掌柜的,别磨蹭了,赶紧吧!”盛晚晚已经摩拳擦掌了,她决定在这里把夜婉云整的回家哭爹喊娘! 二楼都是雅间,除了傅烨这一间,还有一间最好的雅间,只能给一人使用的雅间。 阎泽站在外面,瞧着太后坐上去了,心中默默叹息,因为叶宁受伤了,所以现在他暂代叶宁的职位。看着下面的情况,他试探性地问道:“王爷,太后她……” “无事。”垂帘后传来男人平静低沉的嗓音,声音中不起一丝波澜。 阎泽很诧异,没想到王爷会说没事儿,看来是胸有成竹认为太后赢定了不成? 想想也挺让人惊诧的,太后那酒量,也敢上去? …… 第一坛酒被打开,香气飘来,小二用眼神扫视着两位姑娘,那眼神似乎在问,谁先来? “二姐贵为一声姐姐,二姐先来?”盛晚晚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夜婉云今日一身朴素的白裙,伴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在场每个男人的心,比起夜倾城,他们更愿意盯着夜婉云看。毕竟夜婉云那温婉的气质,还是更讨男人喜爱。 听见盛晚晚的话,夜婉云轻轻咬了咬下唇,揪着自己的手帕,她忽然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下来做这种事情!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看,她也真的是没有任何的退路。 “三妹这话就错了,既然是姊妹,那肯定要让着妹妹才行。” 盛晚晚笑嘻嘻地站起身来,“那既然二姐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 小二听命上前给太后倒酒,倒下去一杯,还没倒两杯就被盛晚晚给叫住了。 “等等,你倒这么多做什么啊,你们家酒不要钱啊,这酒多珍贵啊,你这么倒着简直是浪费!” 小二傻愣住了。 “好了,这么点够了。”其实倒在了盛晚晚酒盏中就那么两滴。 小二错愕不已,两滴能尝出味道来?太后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盛晚晚尝了一口,哦不,应该是说是尝了一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这是桂花酿可对?” “……是。”小二轻轻点头,其实这坛酒最好猜了,光闻一闻也该知道是什么了。桂花香气实在太好辨别了。 那头的夜婉云心底那叫一个悔恨,竟是不知道原来第一坛酒这么简单! 第二种端上去,夜婉云纠结着眉毛,没尝出来。 第三种端上,盛晚晚很轻松回答:“此酒为果子酒,放了梅子对不对呀?” “……”夜婉云又没有答上来。 就这样,盛晚晚完胜她,甚至都没有让盛晚晚出任何的招数,顿时让夜婉云整张脸都是羞红了好几分! 掌柜不免惊叹,但是很快就释怀了,这太后从小就在大街小巷瞎晃悠,而且还经常逛酒楼之类的,对酒有研究也属正常,而夜婉云是大家闺秀,常年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 大家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白影自二楼飞身而下,落座在盛晚晚的对面。 “太后可要手下留情。”杨锦儿落座,娇艳欲滴的红唇挽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眸中满是冷芒。 “呵呵,此话该是哀家说的。”盛晚晚之前那吊儿郎当的神态顿时转换,坐正了身子。 夜婉云和杨锦儿是两个档次,面对夜婉云和杨锦儿完全是两种态度。 她就等着杨锦儿出现,就为了此刻能够和她,一较高下! 酒端上,盛晚晚眼中冷光忽闪,笑意顿起,“那就由贤妃开始。” 第一个,杨锦儿说对了,待盛晚晚的时候,她的手指微动,一粒不易察觉的药丸扔进了小二手中的酒坛中。 盛晚晚没看见,但是拿起后,却明显闻出了这味道,蹙眉,“小二,要是这酒有毒怎么办?” 小二愣神,不懂话中意思。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惊讶不已。 盛晚晚眸中寒芒尽显,抢过小二手中的酒坛说道:“你不信是吧,哀家证明给你看!”然后抓着酒坛就朝着杨锦儿泼去! 这样突兀的动作,吓住了所有人。 杨锦儿毕竟是武功厉害,那酒水泼来的刹那,她极快地挥袖而出,伴随着她挥袖带起的强劲风力将那泼洒而来的酒水全数朝着盛晚晚的方向扫去。 酒水落地发出滋滋啪啪的响起,地面顿时被这毒酒水给侵蚀的凹陷不已。 盛晚晚没闪躲,但是却从她的身后有另一阵风吹来,又一次凶猛地朝着反方向而去! 这风力可比刚刚杨锦儿那风力更大,那毒酒水这次凶猛而去,逼得杨锦儿不得不跳下了戏台,躲避! “这才多久,我竟然看见你被人欺负了?”一道爽朗的男音,自人群里传来,语气带着几分轻佻。 这道声音,熟悉地让盛晚晚身子都僵硬住了! …… 众人循声望去,一名挺拔的黑衣男子缓缓走上了高台上,男人那利落的短发和这在场所有人都显得格格不入,虽然他穿着古代的衣裳。 男人的脸,更是英气逼人,那刀削一般的五官立体而精致。那唇瓣微微勾起,笑意都轻佻了几分。 男人的身边站着一名鹅黄色衣裙的美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总觉得他们两人不像是琅月王朝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大概也是因为男人是短发,而女人虽然挽着古代的发髻,那头发却是红颜色的! 盛晚晚整个人都不好了! 二楼的梨晲站起身来,看向下面的状况,知道现在是没法了,感觉现在是完全没戏了。 不远处雅间内的轩辕逸寒紫眸微微一闪,落在那渐渐靠近盛晚晚的黑衣男人,面色微沉。 大家都在猜测这突然出现的人是谁,而且这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呵呵……你是哪位?”然后,在所有人都期待万分的时候,盛晚晚突然吐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差点没让人栽倒下去! 黑衣的男人那自认完美的表情终于是撑不下去了,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看着盛晚晚那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意,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呵呵,多谢两位大侠出手相救,刚刚要不是二位,哀家恐怕就死了。”她故意将哀家两字咬重,意味很明显。 按照夜倾城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两个人,所以这个时候装成不认识是最好的。 两人顿时恍悟,那红发的美人也很配合着演戏,“没什么,就是看不惯有些人,自诩有些武功就了不起了吗?” 傲娇女和傲娇男一起来了,真是有趣了。 盛晚晚心下有些小小的期待,她以为教授会派两个和自己合不来的人,可是竟是没想到派了他们两人来,她那颗略微不安的心也渐渐安顿下来了! “姑娘,有些事情不该插手就不要插手。”杨锦儿皱眉,这两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让她心底满满的都是疑惑。 一看就是异族人,而且突然出现在这里,很可疑。 红发女子刚要开口,盛晚晚给了她一个眼神,转过头来对着杨锦儿说道:“贤妃,咱们继续?” “夜倾城,你若是再不知好歹,我可不会再留情。”杨锦儿说到这里有些暗自咬牙切齿了,这个该死的丫头,怎么总是这么好运,每次都有人出手帮她? 盛晚晚不说了,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握住拳头,心底恨恨地想着,坐了下来。 盛晚晚冷冷一笑,“杨锦儿,到底是谁不知好歹,刚刚下毒的可是你!” -本章完结- 第147章 太后这是给摄政王戴绿帽? 黑衣男人忽然凑到了盛晚晚的耳边,小声问道:“要我帮你吗?” 突然的凑近,让盛晚晚有些不习惯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笑着摇头。 她的动作,让黑衣的男人微微皱眉,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 盛晚晚也很疑惑,因为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从小就是以兄弟相称,小时候经常没有任何的顾忌和他勾肩搭背,感情好到不行,可是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要和他保持距离。 男人突然靠近,让二楼的轩辕逸寒紫眸闪过了一抹杀气。他握住酒盏的手都紧了紧。 阎泽很心惊地看着,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又发生惨案? “不用了,多谢这位大侠了。”盛晚晚笑着,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黑衣男人无奈,转身走下了戏台,红发的女子跟上他的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盛晚晚,“肖澈,梨子在二楼。” 肖澈顿住脚步,看了一眼二楼,淡淡拒绝:“不了,不用上去了。我在这里看着她,万一她又被欺负了怎么办?” 季晴语耸耸肩,也没说什么,他们的事情她也管不着,她只管任务能不能完成。 看了一眼走下去的两人,盛晚晚其实在心底大大松了一口气,坐下后,抬了抬下巴说道:“好了,开始吧!” 杨锦儿落向那走下去的两人,显然像是异族人,不像是琅月的人,她眼眸微微眯细了几分,“太后先来。”这次,她还是让盛晚晚先来。 盛晚晚想着该用何种方式把对面的女人给整死去! 这女人和她不一样,没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因此要解决杨锦儿分分钟的事情。只是这种事情急不来,必须要用慢性毒药,让杨锦儿对此毫无所觉! 想到这里,盛晚晚的眼中杀气逼人,低下头接过了小二的酒。 两人基本上是势均力敌,小二发现每拿出一样,她们都是答得再准确不过,最后一坛酒端上,他暗自抹了一把额际上的汗水,有些踌躇地看了一眼掌柜,这要是两个姑娘都赢了,该给谁? 掌柜突然出声道:“二位等会儿,我去请示一下我们的老板。” 这句话,让盛晚晚捏住酒盏的手紧了几分,请示老板?不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魔帝,难道那人真的出现在这里了?她看向二楼的梨晲,两人的目光极快地对上,极为有默契地两人对视刹那后缓缓点头。 盛晚晚看着手中的酒盏还有一小口酒,正好口渴便喝下了,扫视了一眼缓缓上楼的掌柜。 如月楼的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过一会儿,这位掌柜又出现了,走出来笑嘻嘻地说道:“我们主子特地将这坛酒最为最后的输赢,谁猜出谁就赢了。” 看着掌柜那肥硕的脸上闪着笑意,盛晚晚觉得那酒有问题。 端上后,给两人各自倒了一大碗,“这酒呀,叫三步摇,二位必须喝干净才可。” 瞧着这么大大的一碗,盛晚晚感觉自己本来就有些不清醒了,这会儿喝完就更加不清醒了!她看向对面的女人,却见杨锦儿怡然自得地端起桌上的碗一口饮尽,面不改色。 “杨姑娘喝了?那请杨姑娘起身走三步后再来回答这是何种酒。”掌柜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杨锦儿自信满满,朝着盛晚晚露出一丝略微得意的笑意,然后起身真的走了三步,“这种酒又怎么会难倒我……”她刚说完,忽然身子开始晃了一下,摔下去了,睡着了! 众人惊呼,惊叹这酒的神奇。 看着杨锦儿真的倒下去睡着了,盛晚晚不敢置信,但是刚刚她倒下去之前还说了一句话,她暗自咬牙,端起碗喝了下去。 好辣! 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掌柜其实本来想说让她不用喝的,可是却见这位年轻的太后手快,一抬手一口喝尽,毫不犹豫。他捂住脸,很悲惨地想着,完了,待会儿主子要找他算账了。 盛晚晚的脑子这下更晕了,起身说:“我很清醒哦,掌柜的,别忘了你们的承诺。” “姑娘还请走三步。”一旁的小二看热闹完全不嫌事儿大,做出一副请的手势。 “走就走,还怕你们不成?”盛晚晚轻哼了一声,脸上闪过了一抹浓浓的鄙夷之色。 她走了第一步,还算镇定,第二步开始脑子已经混沌下去了,走完第三步,她的眼睛快要闭上的时候,她说道:“唔,也就是普通的米酒而已……” 普通的米酒能够让人走三步就倒? 下面的人开始笑起来,掌柜的轻轻叹息,“太后答对了。” 众人哗然,笑声顿时零零星星停止。 盛晚晚扑通一声,脑子就要着地了,但是很快一抹黑影冲了上来,扶住了她。 “呃……”瞧着这刚刚出手帮太后的黑衣男人,掌柜有些想要张嘴叫住他,可是却被男人的冷眼给瞪住,他竟然莫名其妙地瑟缩了一下。 肖澈抱起盛晚晚下了台,下面的人开始议论,这男人和太后之间的身份。 “难道……太后这是给摄政王戴了一顶绿帽?”有人小声问道。这帽子可真是够绿的啊,公众场合,瞧瞧这男人看着怀中太后的眼神,那可真是柔情蜜意。 “嘘,万一摄政王在场,你想死啊!”另一人做出一副惊恐的神色。 瞧着那被抱出去的太后,阎泽觉得他的背脊一阵寒凉,小心翼翼地问向垂帘后的男人,“爷儿,这该如何是好?”太后被抱走了,王爷咋还这么淡定呀? 轩辕逸寒眼眸中满是寒霜,“拦住。” 两个字,却让四周杀气四溢! 阎泽默默地擦了一把额际冷汗,好生可怕啊,原来计划好的喝醉后的太后该是被王爷给抱走的,结果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估计王爷心里郁闷死了吧? 梨晲起身,也跟着走了出去,碰到了正抱臂环胸走出的季晴语,“季姐姐,你们可找到什么线索了?” “没有,你们呢?” “魔帝既然今天出现了,我们分头找,把如月楼都搜一遍。” “那晚晚……”季晴语诧异地看向梨晲。 梨晲完全不担心,摊摊手,“你不用担心了,肖澈那男人对晚晚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哎,我们就复杂找东西就好了,至于他们的感情他们自己解决。” 听她这么说,季晴语一脸认同地点头,这话说的的确是有理极了。 只是刚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梨晲诧异转过头去,发现不知道何时酒楼门口被一排锦衣的侍卫给拦住了! “该不会是……”梨晲顿时醒悟过来,上前就打算帮肖澈一把。 发现拦在门口的竟是摄政王的人,梨晲心中大大地叫了一声不好,赶忙上前抓住了肖澈的手,“把晚晚给我。”她低语,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警告道。 肖澈却只是懒懒瞥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把这些古人解决了,我就带她离开。” “泥煤,肖澈,你现在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梨晲急了,看肖澈此刻难得认真的神情,知道必定是铁了心要带走盛晚晚,只是现在拦在面前的是摄政王的人,他即便是把盛晚晚带走,打算带到哪里去? 盛晚晚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睡得简直和猪一样。 虽然这个抱着她的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舒服,她却觉得脑子混沌地厉害,眼睛更是睁不开,很困很疲惫! 肖澈紧紧抿着薄唇,看着梨晲急切的样子,问道:“我难道会把她吃了?” 梨晲愣了一下,心道,你这神情难道不是想要把某个死丫头给吃了吗? 前方的侍卫终于是有些忍耐不住了,要是再拖下去,他们的爷儿就会准备要了他们的命了! “这位公子,请把太后放下。”侍卫的刀已经抽出,随时准备攻击。 肖澈薄唇轻勾,轻佻的笑意却还夹杂着冷,“有本事就让你们主子亲自来问我要人。” 梨晲扶着额际,头痛至极。 一开始就觉得那不靠谱的教授是故意的,不然安排谁来不好,竟然安排了肖澈来! 暗夜里谁都知道肖澈对盛晚晚的感情,只有盛晚晚这个傻缺,以为肖澈只是把她当妹妹,这种迟钝,真是让暗夜的人看着都替他们急。 只有梨晲知道,盛晚晚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肖澈不是打动盛晚晚那颗心的良人。 在她抚着额头做头痛状的时候,肖澈竟然还真的和侍卫们打起来了,这小子也是极能打的,虽然没有古代的什么内力之类的,可是肖澈身上的芯片是教授迄今为止最为骄傲的作品,杀伤力最强…… “我靠,季姐姐,咋办,快阻止他。”梨晲整个人都有些疯了,看着那边一个个被肖澈给踢倒了,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肖澈傲然勾唇,抬步跨过众侍卫准备走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剑气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这位公子,请将太后放下。”阎泽出现的时候,表情有些冷。 酒楼里所有人刚开始都凑在门口看戏,伴随着阎泽的出现,大家都已经猜测到了,摄政王这是出现了! …… 肖澈被阎泽那股剑气逼得不得不后退,微微蹙了蹙浓眉,心底一股不悦感油然而生。他不想放下盛晚晚,可是看着面前的对手,和刚刚那些侍卫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为什么要放下?我只是带她回宫而已。”肖澈皱眉。 “不需要。”一道低醇冷冽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众人听见这道魔魅的嗓音,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来,看着那狂傲的男人出现,众人都纷纷屏住了呼吸,想着待会儿是不是会出现一场极为残暴的戏码? 男人缓步而来,气势迫人,他的出现,让四周的空气顿时变得冷冽。 紫眸微眯,看着那在肖澈怀中睡得安详的死丫头,眼中恼意更甚! “摄政王?”肖澈算是终于见到这个人了,来之前就知道了,所以这才是他为什么迫切要带走盛晚晚的原因了。 轩辕逸寒薄唇轻勾,“把人放下,本王不与你计较。” 要不是看在盛晚晚的面子上,这个男人,他的拳头又开始痒痒了。 肖澈刚要反驳,却不想怀中的盛晚晚伸出小手开始不安分地乱挥舞,“小寒寒,你这胸膛怎么变了?都不舒服了!呜呜呜……” 小寒寒……轩辕逸寒? 肖澈的脸色黑了几分。 “小寒寒,你的脸怎么也变了?”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手也开始摸上肖澈的脸,“唔,都变丑了,真是的!” “……”这丫头是不是拐着弯说他比轩辕逸寒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真想现在把怀中的这死丫头给掐死去。 “还给本王。”轩辕逸寒轻轻蹙眉,眸中杀气越来越浓烈。 盛晚晚这下挣扎地更加厉害了,她眼眸虽然闭着,可是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 梨晲见状,赶忙上前笑着拉着肖澈的手:“肖澈,识时务者为俊杰,快把太后放下。” 终于,肖澈还是将怀中的丫头交给了眼前男人的手中,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把自己最珍贵的挚爱交给了别的男人一般。 轩辕逸寒接过盛晚晚,目光扫了一眼肖澈,抱起就往马车方向走。 盛晚晚入了熟悉的怀抱,竟是再也没有挣扎过了,连同脸上的笑容都甜了几分。 看着在别的男人怀中笑的如此甜的女人,肖澈心底很不是滋味。他不敢相信,这才多久的时间,这个死丫头的心底就已经被一个男人给占据了,而且还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男人! 马车渐渐远去,梨晲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一双迫人的黑眸死死瞪着她,她心一惊,万分不解地抬头,就对上了肖澈那仿佛有惊涛骇浪一般的眸子! “干什么?”她还真的被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肖澈的语气有几分责备。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盛晚晚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是你?”梨晲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语气却还是轻佻的,她摊摊手,“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到。你也看见了,盛晚晚她在那男人的怀中多么安静,我是支持他们的。” “梨子,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肖澈低喝了一声,“你分明该知道不可能。” “好了,还不嫌丢人啊,赶紧离开这里。”季晴语上前扯着两人就走,觉得在大街上争吵真的很丢人。 此刻二楼处,看着楼下的境况,傅烨微微一怔,不解至极。他习武,自然是把他们的谈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盛晚晚……他的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一抹什么,但是很快就被他给压制下去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难道……夜倾城和盛晚晚是…… 夜婉云听不见下面的谈话,只是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让她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和兴趣,这个夜倾城,远远不止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若是她能够抓到夜倾城的把柄,那就好办了。 …… 摄政王府。 盛晚晚是被人给粗鲁地扔进水池中,哦不,应该说浴池。 被扔进去后,再不清醒是不可能的。 她挣扎了一会儿,以为自己溺水了,待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池子很浅,她站起来刚好到她的腰际。 只是她刚站起身,就感觉到一抹不怀好意地视线落在她的胸前。 她循着那视线,瞧见了浴池边站着一个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 “啊——”她尖叫了。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是情侣没错了,可是还没有好到可以这么相互“坦诚”吧?啊呸,这什么相互坦诚,根本就是被人给看光光了啊! “叫什么?”听见她的叫声,男人俊眉微微蹙起。 盛晚晚猛地坐进池子里,警惕地看着他,“你,你有什么居心?” “怎么,是要本王伺候太后?”他目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盯着盛晚晚那俏脸,早已红透下去,心底那股怒意刚刚压制下去,也没地方发泄。 盛晚晚感觉到他眼底似乎有怒意,她缩了一下脖子,没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她整个人都很糊涂,也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轩辕逸寒闭眼,“洗干净出来。” 看着男人拽拽转身走了,盛晚晚嘴角抽了一下,看着自己,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片段划过。她是不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同样是喝醉时的事情? 这男人看着她的身子咋就这么淡定,好像都见怪不怪似的,难不成他还看过了? 不过算起来,他们彼此都看过对方的身子了,也算是不吃亏。上次他毒发时,她都八光了他的衣裳,看得清清楚楚,咳,出了下面。 想到这里,她的脸更红了,火热火热的,她干脆将脸埋入池子中,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门再打开时,少女已经整理好了自己,除了那一头湿发看着有些碍眼。 轩辕逸寒扫了一眼她那湿湿的头发,轻叹一声,接过一旁丫鬟递来的毛巾,上前竟是亲自动手给她擦拭起来。 盛晚晚没有反应,但是一旁的丫鬟整个人都傻住了。 王爷他,他竟然亲自给太后擦头发? “小寒寒,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呀?”她歪着头,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事情,“我记得我好像是在如月楼。” “你喝醉了,说想我了。”某人开始胡编乱造。 盛晚晚也不觉得怀疑,只是轻轻哦了一声,“那我过来找你,然后呢?” “嗯?想不起来了?”男人微凉的胸膛忽然贴上了她的背脊。 盛晚晚落入了他的怀里,转过头来,“我头发还没干呢。” 可是他却一点都不介意,“我让你想起来。” 盛晚晚还未说话,他就已经俯下头来以唇覆上,狠狠吻! 带着惩罚的吻,让她完全招架不住。更何况她是背对着他的,这么扭着脖子很累哎! 最过分的是,他们现在是在门口,这丫鬟侍卫一个个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瞧着此情此景,只觉得刺激过头了。 盛晚晚其实并没有完全清醒,否则这个时候肯定会第一时间把男人给推开的,“唔唔……窝挤到(我知道)了!” 嘴巴被咬着,说话都口齿不清。 他松开了她,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给她擦头发,也不在意自己的衣衫被她染湿了。 只留下一个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众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啊!”盛晚晚一转头,发现大家的视线一致落在他们身上,她的脸红透了,刚刚的一幕肯定都让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了,“轩辕逸寒,都是你,你看,你的下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都藏不住了!” 她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让众人嘴角抽了又抽。 众人心想,就太后和王爷这点关系,恐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只是碍于摄政王的压迫,没人敢造次。 盛晚晚想到这里,佯装愤怒地转过头瞪了男人一眼,可是不经意就对上他垂眸温柔看她的眼神,那双潋滟的眼眸中倒映的都是她愤怒的笑脸,只是眼底闪烁着浓浓的笑意,那笑意好看至极。 她仿佛在这双眸子里看到更为璀璨瑰丽的色彩,那是一种让人入迷的色彩,让她久久移不开视线。 男人的薄唇勾着浅浅的笑意,动人至极。 盛晚晚一直觉得,他是上天最完美的眷顾,上天把最完美最精致的东西都赐予给了他,所以才会让她朝着这样的深渊坠入,久久爬不出来。 “我们的关系,天下人不都知道?”他淡淡道,语气很平静。 盛晚晚眉毛抖了抖,天下人都知道?她怎么不知道? “叫肖澈的男人,是什么人?”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肖澈这个名字过入她的大脑后,盛晚晚猛地一个激灵,所有的酒意全部都清醒了。之前所有刺激的事情都在这一股脑地涌入了脑海中,她想起了一切。 “我靠,我居然忘记了,他人呢?”盛晚晚转过身来,问道,语气有些急切。 一问完,四周的温度骤降。 众人识相退下,这种事情,还是留给太后自己享受吧,王爷的怒火,谁都招架不住。 盛晚晚问完就发现气氛不太对了,她有些茫然,“你不会吃醋了吧?” “你说呢?”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对上他的眼眸,“本王若是杀了他,你会怎样?”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那原本还有着温柔和笑意的眼眸温度渐渐冷却下去,那里面只有嗜血和杀气! 她心惊不已,摇头,“你杀他做什么?”她发现她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盛晚晚!”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他是我哥哥,你不能杀他。”盛晚晚一本正经地解释,“你若是杀了他,我们就分手!” 轩辕逸寒的握拳的手紧了紧,伴随着握拳的动作,那关节发出的咔咔声,格外吓人。 男人的脸色更是阴沉可怕,只是盛晚晚很坦然,她抬着头,看着他的目光,“小寒寒,我知道你吃醋了,别不承认嘛!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只是,他真的只是我哥哥啊,我哥哥而已!” 她强调了无数次,只是哥哥。 轩辕逸寒不说话,盛晚晚还待再解释,谁知管家匆匆忙忙冲入了屋子里,“王爷,有个男人在门口吵着要见太后。” “谁?”盛晚晚问道。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弱弱地出声:“他……他说是太后的未婚夫。” -本章完结- 第148章 盛晚晚想,这男人的床榻有毒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弱弱地出声:“他……他说是太后的未婚夫。” 一语毕,狂傲的男人四周溢出的满满都是杀气! 盛晚晚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捞起袖子怒道:“妈蛋,哪个不怕死的,诋毁我?”她哪来的未婚夫,她现在的正牌男朋友在这里,谁这么不要脸说是她未婚夫? “请他进府。”轩辕逸寒闭眼,再睁眼时,声音是一片平静。 盛晚晚一副准备揍人的样子,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 管家看着两人的表情很奇怪,默默地不出声退了出去,心想这天天都这么折腾,他这身老骨头都要被折腾散架了…… 入了府的男人,让盛晚晚看见这人的刹那,眼眸微沉,不免有些气愤了,“肖澈,是你?” 肖澈迈着长腿靠近,直视着轩辕逸寒的冷眸,勾唇礼貌一笑,“摄政王,久仰大名。”说着还伸出手来,那动作似乎是打算和对方握手。 只是这样的礼仪,在古代是没有的。 盛晚晚感觉满满的都是尴尬,见轩辕逸寒挑着眉扫着肖澈伸出来的手,她干巴巴地上前来抓过轩辕逸寒的手握住肖澈的手,还替轩辕逸寒回答:“幸会幸会。” “……”轩辕逸寒很想揍人。 肖澈的嘴角依然挂着笑意,看着盛晚晚的时候,眼神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幸会。” 轩辕逸寒很快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冷冷道:“肖公子刚刚说的未婚夫,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这才是让他耿耿于怀的重点。 他问出这话,四周的空气冷的简直是要冻起来了。 “那个,是误会。”盛晚晚肯定是记得之前这个男人说的要杀肖澈的话,她知道这个男人言出必行。她觉得很头痛,本来该好好的,偏偏让肖澈来。 肖澈依然是那般平淡的笑,那笑意带着浓浓的轻佻之色,“晚晚,来这之前教授就已经答应了,既然长辈都答应了,那按照古代人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确实是未婚夫了。” 盛晚晚嘴角抽动了两下,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这么说的,简直是要越说越乱了。 “肖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了啊!”她骂道,“少拿教授来唬我,我没同意!” 肖澈的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可是眼底没有任何的温度,仿佛罩上了一层冰霜。 “教授对我们来说就相当于是父母,我们是由他一手造就,难道我说错了?” 盛晚晚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他的表情很平静,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言,只是这种面无表情可比他怒火更可怕。她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觉得肖澈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若是打起来会是什么情况,甚至她还会担心轩辕逸寒会受伤,她会心痛死。 “肖澈,拜托,如果不想我厌恶你,不想我们的友情破裂,请你闭上嘴。” 她的语气冷下去了,原本的气急败坏也很快平静下来了。 但是这句话,对肖澈的影响更大,“晚晚,你变了,开个玩笑你居然当真了。” 盛晚晚咬住下唇,不说话。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肖澈轻叹一声,看向轩辕逸寒,“摄政王,我能跟她单独说两句话吗?” 盛晚晚抬头看他,看着轩辕逸寒的时候,眼中满满的都是情愫。 这样的神情,深深刺激了一下肖澈。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样大大咧咧的丫头,没心没肺的人,终于是有一天会对别的男人动了心。他的心有些难受。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刚转身,衣袖却是被人拽住了。 “小寒寒……”她有些害怕他会不理她了。 他无奈,转身在她的额际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别闹,说完就进屋。” 他的声音还是温柔,温柔地让人迷醉。 盛晚晚轻轻点头,看着他走入屋中,她眼底的那抹慌乱很快就消散而去。大概是酒真的还没有彻底醒过来,不然又怎么会出现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她还真的害怕,那个男人,就这么不要她了。 “晚晚,你现在知道在做什么吗?”肖澈轻轻蹙眉,看着她的目光追随着那男人,心很难受。他岂会不知道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感情。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肖澈,你若是来完成任务的,我欢迎你,我可以帮你们完成任务;若是来阻碍我感情的,那么,就请你离开。”盛晚晚在抬眸对上肖澈的目光是,眼中是一片锋芒。 那样的锋利,比真的刀刃还要容易让人受伤。 肖澈觉得心被刺了一下,“盛晚晚,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你真的能够留下来吗?你的芯片在,很容易就能够察觉到你的位置,教授会让你留在这里?” 盛晚晚咬住下唇,“我不怕。” “你!”肖澈不敢相信,才短短的时间,这个丫头已经改变了这么多,让他差点以为眼前是换了一个人。 “我已经豁出去了,便不会后悔。阿澈,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阿澈两个字,让肖澈微微怔了一下,他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听她这么唤过自己了。他垂下眼帘,嘲弄一笑,“你是太后,还想留在他的府邸?” “哦,你不用费心,这事情他会安排的。” 好像已经完全依赖那个男人了,什么都不考虑了似的。肖澈忽然明白,自己好像说再多都拗不过她,这丫头这顽固劲一旦上来,谁也阻止不了她。 “我先走了。”肖澈转身就走,心情很低落。 看着他英挺的背影,盛晚晚紧紧攥住了自己衣裙的一角,走到这一步,她没有退路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希望过,那任务永远都不要完成,只要不完成,她就有足够的时间留下来。 …… 推开身后的门,再缓缓关上。 盛晚晚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走上前去,看见男人坐在书案边,手撑着头,听见声响也没有抬头看她。 “小寒寒,你不要误会。” “过来。”看着她站这么远,男人轻轻蹙了蹙眉,示意她站近一些。 她乖巧地走过去,被他大手一拉,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没必要误会,只是,他说的是真的?”他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肩膀又小又软,竟是莫名舒适。 盛晚晚皱眉,“他说的哪句?” “这个叫教授的人,能操控你?”他自然是听到了他们刚刚在门外的话,肖澈的话让他心中有些小小的不安。 他人生二十四年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不安。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转过头来看他,“这事情说起来也不好解释,反正就是一个挺复杂的事情啊,就是不好解释。总之,我还是那句话,我与你,同在。” 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伴随着她的动作,宽大的衣袖落下,露出了她手臂上被玉莲咬出的那朵莲花。 他的目光落向那枚莲花,眼暗沉了几分。 “记着你的话,敢食言,该知道代价。”他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她的鼻尖,落在了她的红唇上,眼眸色彩都暗沉了几分。 他的话,是真的威胁,不像是玩笑话。 盛晚晚却依然笑着,点头。她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有已经想好了所有的退路。 “三个月的赌约,咱们还没完。”她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咱们拉钩,谁都不能在三个月内提前提出不赌了。” 这样的动作,让男人的眼底一抹柔光划过,他微微一笑,伸出手与她拉钩。 “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回宫了。”盛晚晚作势要起身,却发现困着她腰际的手臂犹如钢铁一样,让她起身不得,她挑眉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对上的是一双暗沉的紫眸,她看不懂那眼神中的光。 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捧住他的脸吧唧了一口,“是不是要这个啊?” 柔软的触感,让他不想放手。 他捏住她尖俏的下巴,让她抬头,“晚晚,别走了。” 声音暗哑,却又带着蛊惑,一点点吸引着她的感知。 她本来酒也没有完全醒,听见他这话,被蛊惑着差那么一点就要点头了,却是蓦地摇头,“你想做什么啊,我可是个保守的女人,绝对不能在成亲之前和男人发生关系的!” 她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如果让梨晲瞧见她这神情一定要狠狠吐槽,那天是谁在翻选胸衣的? “睡不着。”男人没打算放她走,是铁了心要留她下来。 盛晚晚却是铁了心要回去,“那我给你唱摇篮曲好不好啊?我唱摇篮曲最有效了!”她的脸上是一种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看上去狡黠无比。 她的唱功非常差,五音不全,唱出来绝对是……魔音! 轩辕逸寒轻挑眉梢,“好。” 盛晚晚摩拳擦掌,那叫一个兴奋,她觉得她唱歌就是为了用来荼毒别人的耳朵,这个时候用来荼毒某男的耳朵,她非常高兴。 正兴奋间,身子一轻,被他抱着往床榻而去。她眼中闪烁的光,很清亮。 他低首,对上这丫头晶亮的眼眸,知道她肯定是在想什么歪主意。 被放在软榻上,被褥也是香香的,她忽然觉得,摄政王的床榻比自己的舒服太多了,这么躺着,她也有些犯困了,酒精冲上来,想要精神都没有办法。 “晚晚?”瞧着这丫头的神情,男人嘴角轻勾,莫名好笑。 盛晚晚很想吼一句,这男人的床榻有毒! 只是现在眼皮完全睁不开的她,终于还是无奈地闭上了,这还真的怪不得她了,她是完全没有力气去唱摇篮曲。 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轩辕逸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软软的。 口是心非的丫头,倒是一点都不矜持。 …… 早朝时,大家发现今日早朝摄政王和太后齐齐没有出现。 众人对望一眼,开始猜测了。 “这摄政王和太后,会不会是……” “这太有悖伦理道德了吧,难道他们两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傅烨平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众大臣的议论,垂眸想着,他终于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夜倾城会移情别恋,又是为什么会让他这般痛苦了,因为那个不再是夜倾城。 那他,到底喜欢的是夜倾城,还是……盛晚晚? 这样的思绪整整折磨着他,以至于他都忘记了无花宫宫主说的让他杀轩辕逸寒的事情。 不过一会儿,门外的太监高喊了一声:“摄政王到!” 伴随着这道声音,众大臣一致闭嘴,背后议论一下而已,正面说那简直是找死。 那端坐在高位上的小皇帝,表情有些木然,听见摄政王三个字的时候,空洞的双眸渐渐也有了一丝光彩来,开始追随着那缓缓而入的男人身上。他的小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扶手,牙齿咬得咯咯响。 母后……母后是被这个男人害死的! 他的眼底满满的染上了恨意,小脸上是满满的都是阴鸷。 轩辕逸寒入了轩辕殿,一道弱小而充满恨意的眸光扫向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并未言语。 伴随着摄政王入殿,众人一致跪下行礼。 他刚踏入,门外的太监又高喊了一声:“夜太后到!” 这两人一前一后入的轩辕殿,顿时让众人恍然大悟。 刚刚议论地最为热烈的两名大臣相互对视一眼。 “我说吧,他们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歼-情!” “嘘,小声点!” 轩辕逸寒听得见,冷然的目光扫向那跪地的男人,“赵大人,李大人,二位大人对本王有异议?” “不……不敢。”被点到名,两人俱是一震,不敢再多说。 “若是对本王有异议,直接说便是,何必躲躲藏藏。”他负手而立,声线冷醇,却让人觉得……很恐怖,背脊寒凉。 盛晚晚入了垂帘后,翘着脚,吊儿郎当的样子,反正也没人看。只是她发现,今日摄政王似乎全心全意地针对某两位大人,伴随着摄政王的态度,那一众追随摄政王的大臣也纷纷开始弹劾那两位大人,盛晚晚透过珠帘看向那脸色僵硬的两位大人,一个是姓赵,一个是姓李。她颇为同情地想着,这两人今日都成了炮灰,应该是丞相党。 下朝后,所有人都退了,轩辕逸寒也抬步走了出去,坐在高位上的小皇帝立刻阴沉着脸追出去。 盛晚晚瞧着此情此景,她也有些看不太明白了,她起身的时候被傅烨给堵截住了去路。 “傅丞相有事?”瞧见他,她的表情再也不似往日那般友善了。 “本相有事想问太后。”傅烨看着她,眼神复杂万分。 盛晚晚不免也开始警惕起来,现在她和轩辕逸寒是站在同一条线上,而他傅烨,受无花宫宫主之命要杀轩辕逸寒,这种情况下,她可不会再友善下去了。 “哦,那有什么话就说吧。” “还请太后移步。” 盛晚晚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但是还是领着他到了无人的地方,抱臂环胸。 “请太后实话告知微臣,太后到底是盛晚晚,还是夜倾城!”傅烨平静地看着她,“让微臣明白一些!” 盛晚晚一惊,竟是不知道他是在何时查到她是假太后的?虽然如此,脸上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傅丞相,这话说的是何意,哀家听不懂。哀家是哀家,盛晚晚是盛晚晚。” “夜倾城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傅烨见她要转身走,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太后若是不相信微臣也没事,微臣是万万不会告诉他人。” 原来当初他一口一个亲昵地叫倾城时,在她的心里恐怕是一种嘲弄吧? 盛晚晚即便再不承认,他也已经完全默认了她是盛晚晚而非夜倾城的事实了。 盛晚晚心中有股杀意,如果让这个男人知道秘密的话,她日后就多了一个把柄。 “太后放心,此事必不会替你宣扬,呵呵……”傅烨自嘲地笑了,“那日护国寺里是你将玉笛更换了是吗,如若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摄政王的毒也已经解了是不是?” 她危险地盯着他,看着他嘴角苦涩的笑意,手中已经有了毒药。 “傅丞相……” “你若是杀我便杀,只是杀我于你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晚晚,我帮你。” 盛晚晚觉得莫名其妙,“你帮我?”他怎么可能会帮她,简直好笑! 但是转念一想,他的确帮了她不少。 “嗯,龙脉在太后手中见光,从此之后,我只遵从太后一人为主。”他的眼眸光华闪烁,耀目无比。 盛晚晚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疯了?” “我毕生的愿望便是看着天下一统,这天下我可以不坐拥,只希望这样的天下能在我的手中一统。”傅烨轻轻一叹,看向远处,目光深邃。 盛晚晚整个人都懵了,一统天下?开什么玩笑? 她现在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还让她来处理天下事,啥玩意儿。 “太后记住今日微臣的话便可,微臣告退。”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走。那神情坚决无比。 她有些不可思议,看着那抹白衣消失在前方,扶额抬头看天,确定一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往西边升起的。 她摇摇头,走出了阴影处,发现前方不少人都跪着,而且那神情带着惊恐。 “朕要杀了你,你杀了朕母后,换我母后!”五岁大的小孩众目睽睽之下,抓起一旁贴身侍卫的大刀就朝着轩辕逸寒砍过去,那突然的情况吓坏了所有人。 那把大刀毕竟沉重,五岁的孩子根本抬不动,抬了两步之后他就只能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着喘-气了,最后变成了拖着这把大刀,艰辛地朝着轩辕逸寒走去。 这场景,说不出的滑稽。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没有上前。 “凭你?皇上若是活的不耐烦了,本王不介意,毕竟想坐这位置的人很多。”轩辕逸寒看了一眼远处站着的盛晚晚,今日难得有心情来教训这个小屁孩。 小皇帝气愤不已,干脆扔了手中的大刀,抡起小拳头冲过去就朝着轩辕逸寒的那双大长腿胡乱地捶着,只可惜这样的动作对某人来说那简直是不痛不痒。 下一刻,后衣领就被人给揪起来了,他整个人都被拎起,仿佛是一只小鸡一般。 他开始四肢挣扎,“大坏蛋,大歼臣,朕要灭了你!” 看着此刻的画面,盛晚晚忽然觉得真的很搞笑。 “轩辕宏炎,你不觉得太丢你父皇的脸面?”一句话,让他忽然停止了挣扎。 “你足够强后,再来杀本王。”轩辕逸寒冷冷勾唇,随手将手中的小皇帝扔了出去,众人大骇,纷纷伸出双手作势要接住这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抛物线的皇上。 只是众人料错了,小皇帝被扔出去好几丈远不说,还被挂在了树枝上,好在没出人命。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盛晚晚知道,他是故意朝着树的方向扔去的,这男人留着小皇帝做什么的?而且这家伙还小,日后长大了后会不会和萧怡然一样恶毒? 事情平定了,小皇帝被吓得小脸惨白惨白的,被众人救下来的时候,蹲坐在地上哇地大哭起来。 毕竟还是个孩子。 盛晚晚摇摇头,走向轩辕逸寒,“摄政王这样对皇上,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 “先皇不在,本王代替先皇教导皇上有何错?”男人轻挑眉,不以为意。 也是,他是摄政王,全权辅佐皇上,只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轩辕逸寒分明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架空这小皇帝罢了。 “摄政王今日可有空?”盛晚晚笑着问道。 因为在皇宫里,两人都变得客气了,连同着称呼都没有平日里腻歪。 盛晚晚那炯亮的双眸,让他忽然挺好奇她要说什么来,挑眉点头,“太后有何事?” “哀家啊,觉得是该请摄政王吃顿饭,毕竟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盛晚晚伸出玉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凑近了他的耳边轻轻道,“不过,你挟持了我的所有家产,我请客,你买单!” 属于女子的芳香忽然袭来,让他的眼眸微微耀目了几分,眸中含了几分笑意,轻轻颔首。 “恭敬不如从命。” 坐上马车后,盛晚晚直接就开门见山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小皇帝,咱们现在是这个关系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龙脉在你手中见光。”他淡淡道,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软软的,大手很轻易就包裹住了她的,“自然是由你来一统天下,我帮你。” 盛晚晚惊讶地看他,因为他的话和傅烨的太像了。 “知道本王和傅烨是何关系?” 盛晚晚摇头,好奇宝宝状,“什么关系?”他们太奇怪了,因为和洛玉泽一起,三人之间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想知道?”他循循善诱。 盛晚晚一点都没有怀疑,缓缓点头,“想,很想!” “晚晚,想知道就要付出代价。”他眼眸笑意渐深。 “呃……你想要什么代价?”这丫的,说个正经事儿都要付代价,真是可恶! “你认为呢?”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男女朋友之间该有什么代价?” 盛晚晚瞪圆眼睛,男女朋友这个词他倒是学的快! -本章完结- 第149章 轩辕逸寒,管好你的女人(端午快乐求月票) 盛晚晚在心中狠狠吐槽,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呀! “好……好吧,我给你代价就是了。”盛晚晚在自己身上搜了半天,最后啥都没有搜到,她发现自己真的很悲催,悲催地身上都没有任何值钱的物品。 轩辕逸寒也不急着催促她,只是挑眉看她在身上翻找一圈毫无所获。 盛晚晚瘪嘴,“我,我啥都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晚晚,你还有作为代价的筹码。” 他这么说,盛晚晚有些愣怔地抬头,那双眼眸,潋滟光华,深深吸引她,“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执起她的一缕发,“你。” 一个字,让盛晚晚心头大大地震动了一下,她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竟是莫名其妙紧张了。她随手抓过自己的衣角,在手上绞动着,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咱们……虽然,虽然我也是蛮开放的人了,可是这事情,好像还是需要好好再考虑一下了,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刚刚确定了关系,就那啥,是不是真的太快了? 刚抬头,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那眼眸中闪动的光,让盛晚晚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晚晚,你想什么呢?”男人修长的手指依然还在玩弄那一缕握在掌心的发丝,丝滑柔软,让他不舍放开。只是看着这丫头那紧张兮兮的神情,他忽然觉得非常有趣。 盛晚晚愣了一下。 “本王与傅丞相,洛祭司,从小一同长大。”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说起来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话,难道不该是感情甚好才对?”盛晚晚没搞懂,而且当日在如月楼遇见的时候,洛玉泽把傅烨和轩辕逸寒叫的这么亲热,显然是感情甚好。 轩辕逸寒勾唇,笑容嘲弄,“是很好,从他为无花宫宫主卖命开始,便是仇敌。”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的啊,他们从昔日的兄弟变成了仇敌。 “本王与他打赌,天下会在谁手中一统,对方就算输。从那日开始,无论任何时候,都是敌对。” 盛晚晚点头,他虽然说的简单,可是她也已经猜测个大概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她也不想再去多问了。所以他们都要去争夺那什么龙炎令,所以都要去争取那龙脉,就为了当初的赌约? 幼稚的两个男人! 盛晚晚又开始吐槽了。 马车在如月楼停下,掀开帘子,盛晚晚拍了拍阎泽的肩膀,颇为同情似的看着他。 可怜的阎泽,跟在这么一个幼稚的男人身边,真是太难为他了。 看着太后那奇怪的神情,阎泽一脸懵懂,不太明白太后这样的眼神的意思。 “王爷,太后这是……” 轩辕逸寒没说话,扫了一眼走入的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随即跟上。 这下阎泽有些傻气地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都没看明白了呢? 轩辕逸寒跟上盛晚晚的脚步,却见这丫头凑了过来,小声问道:“喂,你认识这里的老板没?” “不认识。”他想都不想就直接否决。不是不认识,只是不想她完成任务…… 盛晚晚垂下眼帘,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不认识啊,我还想见一见那位魔帝呢,他应该会认识我们要找的东西。” 轩辕逸寒只是蹙眉,并没有多言。 他是认识她要找的东西,不过却绝对不会告诉她。 这任务,便不能让她成功完成。 他承认自己卑鄙,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再不做出一些手段来,这丫头就真的要跑了。 戏台上的戏子还在唱着,虽然并不知道她在唱什么,可是喝酒吃饭的客人却是激动地拍掌叫好,盛晚晚抬步往前走去,小二客气进来招呼。 看见是盛晚晚,顿时有些心惊地想着,什么时候,这太后都成了他们如月楼的常客了? 小二犹豫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摄政王是有他御用的雅间的,王爷这么明目张胆带着太后来如月楼吃饭,这还真是应了大家的心思了。 太后和摄政王之间,这歼情果然是坐实了! “王爷,太后,请。”小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恍悟的表情,笑米米地请他们二位上楼去。 刚坐下,对面就传来了呼唤自己的叫声。 盛晚晚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抬头去看,咦了一声,“季姐姐,小梨子,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她看见她们,朝着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轩辕逸寒讨好地笑着,“小寒寒,不建议多两个人吧?” 男人轻轻颔首,并不反对。 他的目光扫向那跟在季晴语和梨晲身后的黑衣男人上,紫眸一抹寒芒划过,最终隐匿而去。 “哟,肖澈,你也在啊。”盛晚晚自然是也瞧见了他,让小二多去准备几双碗筷,这才一脸豪爽地说道,“都坐下,今儿个我们大财主请客,大家想吃啥都点!” 说着给了小二一个眼神,小二几乎是立刻领悟过来,马上将菜单呈上。 第一个接过菜单的是肖澈,瞧着手里拿着的菜单,目光轻飘飘扫向轩辕逸寒,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既然是摄政王请客,那肖某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自己人!”盛晚晚一副完全在状况之外的神情。 自己人三个字,让两个男人同时蹙眉,轩辕逸寒蹙眉冷冷道:“本王与这位公子可不是自己人。” 肖澈也是满脸嫌弃的神情,“什么自己人,我和这位顽固的古人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话,让一旁的两个女子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只有盛晚晚,一脸不以为然,“切,肖澈,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我和小寒寒是自己人,你和我是自己人,这样的话,你们两个就都是自己人了。” “……”梨晲扶额,装作头痛的样子,她不想插话,觉得这种时候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季晴语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轩辕逸寒,那眼神充满着好奇,甚至还带着一丝奇怪的探究。 “晚晚,今日得到消息说魔帝会现身如月楼,我们今日就是在此等候的。” 季晴语的话,让盛晚晚愣了一下,“魔帝会现身?” 梨晲也是一脸肯定,“对啊,你瞧瞧楼下坐的,是不是和平时来的客人不一样,瞧瞧他们那些人,凭敏锐的直觉,那绝对是一群等着击杀魔帝的人。” 刚入客栈的时候,她就看见了。 敢在这里闹事,不是找死吗? 肖澈没听她们说话,只是用一股怪异的目光扫视着不发一言的轩辕逸寒,那眼神有几分锐利,仿佛是想要把眼前的男人给看穿了去。 轩辕逸寒平静举起酒盏,极好地遮盖了唇边的弧度。 紫眸微凛,那紫眸中掩藏的杀气,只是一闪而过,最后归于平静。 阎泽默不作声站在一旁,也开始打量起坐在王爷对面的男人,这个男人算起来应当是太后的青梅竹马,这么一来,王爷这情敌似乎挺强劲的了啊! 下面的戏曲渐渐唱到了尾声了,这时候下面的人蠢蠢欲动,不知道是何人来了。 盛晚晚目光一顿,看见了那正跨入如月楼的黑袍面具男,握着酒盏的手都紧了几分。他的身后是傅烨和杨锦儿,以及几名同样造型的手下。 她下意识地看向轩辕逸寒,她可是记着那日这无花宫宫主说的话,要求傅烨在五日内杀了轩辕逸寒。 “不必担心。”轩辕逸寒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安心。 盛晚晚知道,他是已经恢复了,只是两人到底是谁强谁弱无法猜测,更何况还有个杨锦儿这么一个卑鄙小人在。 “他们找魔帝。”轩辕逸寒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平静地告诉她。 肖澈依然保持着抱着手臂的姿势,看着对面的轩辕逸寒,微微眯起眼睛。 人入了酒楼,所有的嘈杂都变得安静下来了,甚至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仿佛是恐慌。 “这些人,来惹事的吧?”盛晚晚轻轻哼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浓烈的不满。 伴随着几人入屋,小二刚要上前迎接,就别一旁的黑衣面具男人不客气地推开了,那动作那隐在面具后的神态都是嚣张不已。随着他们上楼,所有人都齐齐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在猜测。 “呵!让本宫找到你了,轩辕逸寒。”无花宫宫主上了二楼,那目光毫不意外就对上了雅间里的轩辕逸寒。 珠帘隔着,看不清楚屋子里的人脸,但是却还是让他心中满满的愤怒。 上次护国寺一事,他心中大为不甘心。 “傅丞相,给你机会,杀了他。”露在面具外的妖娆薄唇,挽起一抹薄凉的弧度。他的眼里更是溢满了冷意。 傅烨一怔,看向他,竟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竟是要当面动手? 杨锦儿见状,心中也是不好的预感,赶忙笑着说道:“宫主,此事不可,摄政王身边高手如云,这样对傅丞相日后在琅月王朝的地位会不利。” “本宫不喜欢说第二遍。”对方完全不讲情面,冷冷地命令。 傅烨微微闭眼,谁让自己的命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握着,若是不动手便是自己死,动手的话…… 万般无奈下,他还是提着剑往轩辕逸寒的雅间而去。 盛晚晚听见了外面的谈话,气极了,站起身来,撩开帘子不悦问道:“我说这位无花宫宫主,你这胆子到底是借谁的,在琅月王朝的地盘上居然敢如此猖狂?” “这死丫头!”梨晲惊讶,想要出去抓人进来坐着,可是却发现屋子里的两个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朝天翻白眼。这摄政王和肖澈都不在意,那她这个旁观者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无花宫宫主向来猖狂,盛晚晚的话让一种无花宫宫人拔刀相向,“敢冒犯宫主的人,只有死!” “切,你们这些人真是无药可治,以为暴力可以解决一切吗?我说这位宫主,你跟我家小寒寒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呀,我家小寒寒三好男人一枚,坚决不会做聚众斗殴之事,你们要打架是吧,咱们择个良辰吉日再来打一架如何?” 这女人开口闭口小寒寒,让众无花宫人都只觉得一阵恶寒。 “小寒寒?”即便是面瘫如斯的无花宫宫主都忍不住抖动了两下唇角,对于这个名字,也真正是忍受不了,“轩辕逸寒,你什么窝囊劲,还要自己的女人来保护?” 盛晚晚一听,叉腰不爽,“哎,我说伪娘大叔,你别好像大早上起床没刷牙似的,开口说话都嘴这么臭行不行啊?咱们客气点行不行?” “噗——”屋内喝茶的梨晲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简直是不敢相信这死丫头会说出这种不怕死的话来,伪娘大叔这个称呼还挺适合门外那位的,虽然这人空有一副靓丽的外表,却完全没有一丝阴柔之气。 听闻无花宫宫主,阴狠毒辣,和魔帝的手段不相上下。 她暗自替盛晚晚抹汗,想着待会儿还是准备棺材替盛晚晚收尸比较实际。 “……”众宫人竟是说不出话来了,被盛晚晚的话给惊悚到了。 杨锦儿冷冷勾唇,觉得盛晚晚就是找死,这死丫头这么明目张胆地冒犯,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倒是傅烨,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给盛晚晚努力挤眉弄眼,让她别出声了,可是奈何这丫头根本看不懂他的眼神暗示。 “找死!”黑袍男人眼中渐渐溢出怒意,袖炮一挥,伴随着那宽大的袖炮的挥动,一股化作巨龙的黑气朝着盛晚晚扫去。 “我靠!招呼都不打啊!”盛晚晚见状,赶忙跳起来躲过那黑气化成的巨龙,完全不敢相信这蛮不讲理的男人。果然这种江湖人都是不讲理的野-汉子! 刚刚跳起躲过,那黑气仿佛是受到主人操控一般,又折返回来向着盛晚晚而来。 盛晚晚心道糟糕,那黑气眼看着就要缠上她,一只大手极快地抓住了她的腰际,黑气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镇压下,最终挣扎了好一会儿后竟是消散而去。 “你毒解了?”无花宫宫主的表情大变,杀气更甚。 轩辕逸寒抱着盛晚晚,冷冷勾唇,“宫主真关心本王。” “何人解的毒?”无花宫宫主下意识地就看向了杨锦儿,那眼神充斥着怀疑。 被这样一道骇然的目光盯着,杨锦儿无法淡定,她猛地摇头,“不是我,是那叫盛晚晚的女人!” 看着他们,轩辕逸寒的紫眸中满是嘲弄之色,“宫主若想斗,本王随时奉陪。” 傅烨的表情却平静如水,看着抱着盛晚晚的男人,心中觉得一阵自嘲。他终究是,比不过这个男人,不可一世的男人! “傅烨,动手,五天时间,已经过了三天了,你还有两天,想活命吗?” 被这位无花宫宫主咄咄相逼,即便是他知道自己将死,也不能这么窝囊下去。 傅烨看向盛晚晚,再看向轩辕逸寒,微微阖眸,手中的剑缓缓提起,“属下自愿受罚。” 那剑不是朝着别人,而是朝着自己。 盛晚晚一怔,抓着轩辕逸寒的手臂都微微一紧。 剑尖刺下去的刹那,一股强劲的内力直接震碎了傅烨手中的剑。 “傅丞相,若想解脱,无需如此。”魔魅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 听见身边的男人这么说,盛晚晚很诧异地转过头看向他,看见他的紫眸中的愠色,看来还是有些感情的吧? 傅烨淡笑,无言以对。 “赌约还未结束。”轩辕逸寒扫了一眼无花宫宫主,嘲弄道,“宫主难道以为,本王是不会对傅丞相动手?” “难道不是?”亦如他猜测的那般,傅烨自杀这个男人就会出手阻止,这难道不就是因为在意?无花宫宫主的红唇勾起的那抹笑意更深了。 “杀他,太简单。”轩辕逸寒冷然扫去,挥袖一掌就把傅烨击得飞了出去,最终撞在墙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盛晚晚看得惊悚不已,有些搞不懂这样的状况。 傅烨并没有反抗,捂着胸口,又是一口鲜血呕出,那鲜血染红了他那平日里总是纤尘不染的白衣。 “只是不屑。”男人魔魅的声音中透着凉意,语气却依然平静而嘲弄。 这样的话对无花宫宫主来说无疑是挑衅,因为不屑,所以从来不动手。 “呵!傅烨,两日后自己受死吧!”气怒的无花宫宫主转身便走,他知道现在动轩辕逸寒是万万不可能了,毒一旦解,所有能够用来威胁这人的筹码都没有了。 杨锦儿看了一眼傅烨,随即跟上宫主的脚步,“宫主,并不是完全没有法子的,摄政王现在有了新的弱点。” 她故意咬重了“新的弱点”四个字。 无花宫宫主的脚步一顿,目光落向了盛晚晚,眼中嘲弄万分。 被他的目光扫过,盛晚晚心中非常不爽快,直接脱了自己的绣花鞋就砸了过去,“妈蛋,了不起啊!” 那绣花鞋也算不上什么暗器,只是盛晚晚这出了名的快狠准,非常干脆地砸在了某位宫主的脑袋上。 四周,更寂静了! 无花宫宫主顿住了脚步,杀气夹杂着怒意的眼神扫视着盛晚晚。 这是多么丢面子的事情,竟是被一只绣花鞋砸在了脑门上。 所有人都心惊地瞧着,这位宫主那银白的面具上,多了一只小小的鞋印。 “该死的,轩辕逸寒,管好你的女人!”他握拳,碍于轩辕逸寒在场,不能动手掐死那个小丫头片子。 轩辕逸寒薄唇微勾,“本王觉得她做的很好。” “……”无花宫宫人纷纷颤抖了两下肩膀,这下完了,宫主受气了,回宫后一定有他们的苦头吃了。为什么每次都要找摄政王来找虐啊?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痛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 瞧着那一群人拽拽地走出,盛晚晚这才准备去捡自己的鞋子,结果身边的男人却不由分手虚空一抓将那只绣花鞋拿到了手上。 “下次不许这么莽撞。”他蹙眉,警告。 盛晚晚撇了撇嘴巴,轻轻哦了一声。 被男人给拦腰抱起,往屋内走去,屋内的三人目光同时扫向他们二人,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天下人都知道了他们两人的事情,这对摄政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阎泽也是略微担忧了,洛祭司说的话也确实没错,太后是王爷的劫数,哪日有心之人用太后来威胁王爷的话,王爷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以他对王爷的深刻了解…… 想想都觉得可怕,太后竟是成了王爷最大的弱点。 傅烨捂着胸口,并没有多说。转身准备离开,看着那抹白影,盛晚晚小心翼翼地拉扯了一下轩辕逸寒的衣袖,这样的小动作很明显。 “阎泽,派人送傅丞相回府,让炎罗去一趟。”轩辕逸寒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轻叹。 每次,都会为她心软……只是因为她。 阎泽点头领命而去,默默地哀叹,追上了傅烨的脚步,“傅丞相,属下派人送你。” “不必……”傅烨的脸色苍白。 “傅丞相,刚刚已经看出来了,丞相此举就是为了表明自己与无花宫再无任何关系,若是如此,便是好的。若是丞相真心如此想,属下倒是可以劝一劝王爷,不必再与丞相较真。” 傅烨勉强地勾了勾唇角,“算是我欠他的,既然他要较真便较真罢,本相……”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倒下去了。 上次在护国寺一战中伤势都未曾好,刚刚轩辕逸寒只是用了三层的功力,却已经要把他整个人给击垮了。 …… 闹剧完毕,这魔帝依然没见到。 盛晚晚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了。 “小寒寒,傅烨他,不会真的会死吧?”她皱眉,她可以做到心狠手辣害死对自己有心思的人,可是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些对她好的人就这么死去。 马车内的男人闭目养神,不回答她。 盛晚晚觉得他是生气了,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寒寒,你生气了?”她凑得很近,故意朝着他的薄唇轻轻吹了一口气。 他的大掌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扯,她整个人就摔入了他的怀中。 “没必要生气。”声音自她的头顶响起,声线低魅动人。 盛晚晚抬头看着他,轻轻哦了一声,“那他会不会死?” “本王无法做主。”他眸光微闪,“是生是死看他自己。” “他身上还有蛊虫啊,那些蛊虫的话,让我给他看看吧?”她试探性地问。 结果男人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绝道:“不行!”语气很强硬。 盛晚晚瘪嘴,就知道他小气。 “盛晚晚,你这么关心别的男人?”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对视上他的眸子,“信不信我会要了这些男人的命?” 他用的是“我”,他说的“这些男人”,盛晚晚都能够理解。他说的这些男人肯定包括了肖澈,而且这男人的醋劲大,很容易就会激起他那浓烈的醋意。 盛晚晚轻微叹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本章完结- 第150章 你这张嘴,真是欠收拾 “我……我不是关心,我只是觉得,他若是能够归顺我们,日后朝堂上的事情都好办了。”她说着用小心翼翼的目光扫向轩辕逸寒,那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感觉到这小丫头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样子,轩辕逸寒伸手有些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不行。”依然还是同样的回答。 盛晚晚撇嘴,小声地骂了一声:“小气鬼。” “嗯?”男人的语气微微上扬,充斥着威胁。 盛晚晚抬头来,那笑容又瞬间变成了讨好的笑容,“我说你咋这么俊美无双,英俊非凡,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这张嘴,总是这么口是心非?”他挑起她的下巴,俯下头来,没有犹豫地覆上她的唇瓣。 她的赞叹怎么就成了口是心非?她赞叹的话说的也没错呀,难不成他以为在她的心里,他的形象还很丑不成? “唔唔!”她发声反抗,可惜嘴巴已经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能投降。最后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直接装死不动,仍凭他汹涌的吻将她淹没。 这死丫头不像平日里那般热情,更没有平时那股不服输,这么吻着反倒是让他觉得无味了。 他忽然退开了,盯着眼前这只气鼓鼓的家伙,心底也腾升了一股小小的怒意。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盛晚晚不懂什么情况,但是却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大手忽然撤离,一旁的男人竟是不再说话了,她有些没有琢磨明白,下意识地看向他,却见他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她的样子。 “生气了?”她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他轻轻蹙眉,却没有回答。 盛晚晚挪了挪屁股,硬是把他们之间坐着的这段小小的距离缩短到没有任何的缝隙。 只是她动,他也动,最后盛晚晚成功把某人给挤在了马车的车壁上。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来,“看你还能怎么动。小媳妇,来给爷笑一个。”她伸手状似轻佻的勾了勾男人的下巴。 “……”小媳妇? 男人蓦地睁开了紫眸,看向这笑的一脸无辜的丫头。 盛晚晚挽着那抹笑意,看着他郁闷的样子,心情忽然大好。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身子蓦地被一个重量压下,毫无防备地倒在了软榻上,微凉的胸膛压着她,那俊美的脸忽然靠近,让她一时忘了呼吸。 “盛晚晚,越来越欠收拾了?”他语气带着一抹浓浓的威胁。 她想要再说些什么话来逗他开心的,结果男人二话不说就低首再次攫住了她的双唇,发狠似的! 阎泽赶着马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马车内发出了一声“砰”地响声,然后是盛晚晚的惊呼声,再然后,马车也跟着震动了一下。 “呀,小寒寒,你没摔到哪里吧?别摔得脑震荡了!” “……”阎泽嘴角抖动了两下,这是多激烈,激烈地把王爷都滚下去了? 马车内的状况是这样的,盛晚晚又一次成功农奴翻身把歌唱,只是推男人下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响声,应当是摔着了哪里。 盛晚晚心急又自责,趴在他的身上,小手开始胡乱摸着,“摔到哪里没有啊?你不会摔傻了,不认识我了吧?” “……”这死丫头,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盛晚晚见他不出声,以为他真的摔傻了,直接伸出一根手指问道:“快,告诉姐姐,这是几?” “……”男人隐隐有一种想要把她给狠狠掐死的冲动。 他还是不说话,盛晚晚顿时做出了一副悲伤的样子,扑在了他的胸膛上哭诉道:“可怜的小寒寒啊,怎么会这样啊,不就是摔了一下,就成傻子了,呜呜呜,让我怎么办呀?” 马车外的阎泽额际上的黑线那是一根接着一根冒出来,只觉得有无数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哭够了吗?”轩辕逸寒觉得,他这辈子当真是遇到克星了! 盛晚晚咦了一声,凑了过去看,“你没事啊?” “……”他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盛晚晚轻轻呼了一口气,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还好没事,不然你要是成傻子了,我还得照顾你这个傻子。” 你这个傻子…… 这句话,让男人的紫眸划过了一抹冷芒。 轩辕逸寒咬牙切齿,“盛晚晚,你这张嘴,真是欠收拾!” 盛晚晚一听,识相地闭嘴,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惹到了他。 不过好在外面的阎泽解救了她,出声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太后,皇宫到了。” 终于是到了,盛晚晚在心中简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刚要起身,却被男人给控制住了后脑勺,脑袋就被那大手摁下,嘴碰上他,就被他给狠狠啃咬了一番。 下马车的时候,阎泽发现太后的脚步是虚浮的,而且嘴巴还是红肿的。 他叹息着,难怪叶宁每次都说,王爷和太后在一起可激烈了,现在瞧着,还真是激烈过头了…… “慢走。”盛晚晚扯开了一抹笑,只是这笑容有些恍惚。 阎泽也只能跟着她扯开一抹笑来,“太后慢走。” 车帘被挑开,阎泽看见了王爷的紫眸,深邃地盯着太后的背影,他小心唤了一声:“爷儿?” “去丞相府。”男人淡淡道,语气平静。 这话让阎泽怔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缓慢地点头。去丞相府?刚刚才派人将丞相送回去,王爷这会儿去丞相府做什么? …… 翌日,月宁宫。 盛晚晚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踏入了宫殿里,发现这太皇太后的宫中突然热闹了几分。 宏王,公主,皇家的人几乎全部都在场,自然也包括了她男人,摄政王。 最为瞩目的自然是那中间的杨锦儿。 “夜太后也到了,哀家宣布一件事情。”太皇太后看向杨锦儿的目光要和善许多,还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 盛晚晚抱臂环胸,目光落向杨锦儿,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竟然在这个时候让太皇太后召集了所有人在此。 “今闻贤妃文武双全,提出的治国之道都深得众爱卿满意,哀家今日便做主封她为贤太后。” 盛晚晚被这突然爆炸性的消息给震住了,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杨锦儿。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提出了什么鬼治国之道,怎么就一下子跳到了太后的位置了?之前杨锦儿本来算是弃妃来对待的,现在让她待在皇宫中已经算是不错了,这会儿竟是直接给她太后的位置? “各位若无异议,此事便昭告天下。” 盛晚晚握住拳头,想着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母后,此举不妥。”说这句话的不是她,而是一旁静默的秀雅公主,她上前了两步,轻轻摇头,“贤妃当年弃皇兄不顾,如今接她回宫,给她锦衣玉食生活已经算是不错了,现在还让她坐上太后之位,还让她参朝,此举确实不妥!” 以往只针对盛晚晚的秀雅公主,今日出奇地奇怪,竟是毫不客气地把矛头针对向杨锦儿。 盛晚晚挑眉,有些诧异她竟然会阻止。 杨锦儿只是淡笑着,扫向轩辕秀雅的表情有些危险。 那眼神,看上去就像是准备再害人的意思。 太皇太后一直都特别疼爱这个小公主,可是今日却是蹙眉严肃地说道:“秀雅,你不得胡闹!” 轩辕秀雅瞪圆了眸子,不敢相信一直疼爱自己的母后竟是说出如此严肃的话来,“母后,儿臣并未胡闹,儿臣说的话恐怕也是在座各位所想,母后不信便问问摄政王。”既然摄政王在此,能不能赐封贤妃为太后,此事想当然要过问摄政王,否则…… 听罢,太皇太后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笑意,“你这孩子,自然是经过寒儿同意了才会赐封。”她的声音也软下来了。 让盛晚晚无法理解的是,竟然轩辕逸寒也同意?她不敢置信地看像轩辕逸寒,不知道是她的目光太炽热还是别的原因,他的目光也落向了她。 两人对视,她看不懂他深邃的紫眸中闪烁的光是何意。 “好了,既然各位都无异议,那此事就定下了。”太皇太后看向盛晚晚时,眼神诡异。 终于,不是让她这么一个小丫头在后宫为所欲为了,有人和她平起平坐后,看这小丫头如何闹。当初答应摄政王亲自教导这个小丫头,简直是让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谁会料到,向来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会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动了心? 出了月宁宫,轩辕逸寒就被盛晚晚给堵住了去路。 “你为什么同意啊?”她堵住他的去路问出的第一句话。 他淡淡道:“你不要过问。” 盛晚晚鼓起了腮帮子,非常不满,“什么叫我不要管?轩辕逸寒,你这态度可是惹毛我了!”要知道她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的,这丫的要是还嘴硬的话,她绝对可以做到十天半个月不理他。 “太后若想细问,便上车。”他扫了一眼也同时走出的人来,他淡淡说完便入了马车内。 盛晚晚循着他的目光往后看,走出来的杨锦儿,脸上带着挑衅而得意的笑意来,那笑容让盛晚晚看着觉得格外不爽。这个时候她也别无选择,只能跟着上马车。 皇宫离摄政王府不远,她握拳,终于还是钻入了马车内。 盛晚晚坐在他的身边,等着他开口。 “晚晚,生气了?”他转首,瞧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莞尔。 她撇过头。 “知道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的法子是什么?” 盛晚晚听他这么说,不免有些好奇地转过头来,“是什么?” “让她从最高的顶端摔下,粉身碎骨!”男人的语气转冷,伴随着这句话,马车内的温度骤降。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绝对是有法子让一个人痛苦到死。 “喂,萧怡然是怎么弄死的?”盛晚晚好奇起那个女人,估计是死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会死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手中。 轩辕逸寒淡淡道:“本王不过是告诉她,为了她的孩子将来,自己了断。” “……”盛晚晚不敢相信。 “她自杀。” “你让她自己挖掉眼珠子,再自己掏出心肺来?”盛晚晚想到这里,狠狠抖了抖身子,觉得好恐怖。这个男人,原来这么可怕的吗?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落向她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她的下巴,“记住了,与本王为敌的下场,便是这样。” 平日里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邪魅,妖孽无比。 那双倾世的紫眸里,却是冷意四溢,完全不像是在说笑。 盛晚晚觉得,他是在故意警告自己似的?不,应该说她是故意在给自己敲警钟,告诉自己,那些她一同穿越而来的同僚们若是敢与他为敌,那将是遭受可能比萧怡然更可怕的下场。 “小寒寒,你是打算用把杨锦儿给整死?” “这笔账,本王会一笔一笔算清楚。” 也就说,整死还是小的,可能要整的半死不活。 盛晚晚安静了,只是她依然还是不明白,让杨锦儿参朝,无疑是引狼入室,让她尽管得瑟吗?她垂眸,不再多问。 一只大手,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别担心,有我在。”他的语气转换,此刻又是满满的柔情。 这只手,让她安心。 她抬眸,忽然满脸兴奋地说道:“我不担心啊,这种整人的事情,我也最喜欢了,要么也让我参与。而且杨锦儿使毒这么厉害,你没有我怎么行?” “晚晚。”他轻唤了她一声,“没有你当然不行。” 盛晚晚听他这么说,非常认可地点头,“可不是嘛,你要是没有我怎么办哟,你这孩子连衣裳都不会穿,药都不会喝还要人喂,还间歇性偶尔来一次大姨夫,可真是离不开我。” 这话,让外面赶马的阎泽扑哧一声,一时没忍住喷笑了。 “既然如此,太后该如何做?”他也不恼,笑看着她得意的小脸。 “也没什么呀,要么就作为奖赏,你给我摸一把你的肌肉吧?”盛晚晚恶从心来,目光很不怀好意地扫向他的胸膛,毕竟这衣裳包裹下的身材,她是有观赏过也摸过了,可是现在,她脑子一热,又有了这种大胆而好色的想法。 “哦?”他很诧异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紫眸深处荡漾的笑意,足以让盛晚晚沉醉了去。 “你,你让不让嘛!”盛晚晚在他的眼神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说不定这个家伙,早就想要让她吃豆腐了,巴不得她动手吃他豆腐呢? “晚上。”他的声音,附在她的耳边,轻轻道。 这么两个字,让盛晚晚心跳加速,开始有一种小小的紧张和……期待? 魔魅的嗓音压低后,更是磁性动人,以至于她的小心脏又开始欢快乱扑腾了。 再抬眼,就对上他眼底漾荡开的笑意,是那么动人。她却觉得那眼神里满满充斥的都是挑衅,她故意挺了挺胸膛,一副完全傲然的样子,“哼,谁怕谁呢!有胆儿晚上你就来啊!”她绝对绝对不会亲自送上门去。 …… 丞相府的大门被轻轻敲响,小厮小心地开门来,瞧见了这刚刚坐上太后之位的贤妃,愣了一下。 “参见贤太后,太后请进。”小厮不免有些好奇,这位太后来找自家主子有什么事情。 但是很快,小厮的目光就顿在了杨锦儿身后的夜婉云身上,这女子身边的丫鬟手上抱着一只篮子,见小厮上前来,赶忙将这篮子递给了小厮。 “此乃一些补药,听闻丞相大人重伤,也算是小女子的一片心意。”夜婉云小心翼翼地笑着,害怕这小厮会拒绝,所以脸上也是故作的楚楚可怜模样。 看着夜婉云这温婉动人的样子,小厮很快就被这姑娘给蒙蔽了双眼,痴了一会儿后忙笑着点头:“这,小的定会转达小姐的意思。不过今日丞相不在府内,二位改日再来?” “不在?”杨锦儿蹙眉,“他去哪儿了?” 这个傅烨,该不会真的打算和无花宫的人彻底断绝关系吧,亏她还好心好意地把药送来。无花宫宫人每人身上都有一种蛊虫,这种蛊虫每个月都必须要服食相应的药物才能镇压住,之前宫主之所以说五天内,也是快要到蛊毒发作的时候了,这会儿她特地来送药,他难不成真的是不想活了? “……是,傅丞相去了洛祭司的殿宇。”小厮睁眼说瞎话。 杨锦儿轻轻叹息,将手中的药瓶塞到了小厮的手中说道:“既然如此,麻烦你帮我把这东西交给他好了,顺便传达一下我的话,告诉他,服下药便继续为无花宫效命,不服只有死路一条。” 纵使她这么厉害的使毒高手,也是完全无法探脉查出那蛊虫,大夫给他们把脉只会感觉他们的脉象无异,更是感觉不到任何中毒的迹象。 她要不是因为这蛊毒,又怎么会受制于那该死的无花宫宫主? 把两人送走后,小厮这才退回到了书房里,将这瓶药交给了正负手站于窗前的男人。 “大人,这是她让小的转交的药。” “扔掉。”傅烨想都不想就说道。 小厮一怔,忙劝说道:“大人,此举不可,这身子恐怕是撑不下去多少日了……” 傅烨闭眼,语气很坚决,“本相的决定由不得你,扔掉。” 看着主子这般,小厮终于是无奈转身去扔。他有一种惶恐,丞相该不会是打算自暴自弃,准备着等死吧?这些日子,丞相大人连早朝都没上,这样下去看的府内一众奴仆是心生不安。 小厮离开,屋门发出了关门的声响。 他睁眼,想起那日轩辕逸寒说的话。 “归顺本王,本王给你解蛊毒之法,不必再受制于他。” “本相如何相信你?” “此蛊毒,是赤炎魔域上的一种特定的蛊虫。” 赤炎魔域…… 傅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不知道轩辕逸寒和魔域的那人是什么关系,但是隐约觉得有关系。四年前争夺龙炎令时,魔域的人也出手了,而且还是帮着轩辕逸寒出手的,这显然说明轩辕逸寒的身份不一般。 从小一起长大,却在何时开始产生了差距和分歧,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他忽然出声道:“备车。” 门外的小厮听到他的声音,赶忙推开门来,有些不解问道:“大人要出府?” “嗯,摄政王府。” 小厮很诧异,摄政王府和丞相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这中间差的距离可不是一点两点,大人这是想要做什么? …… 摄政王府书房里,男人安静地看着奏折,盛晚晚则是抓着玉莲在一旁逗弄。 “小西瓜,你多大了?”她俨然一副大灰狼骗小红帽的神态。 玉莲拽拽地轻哼一声,“小爷,不诉告你。” “你应该说不告诉我吧?这说的是人话和畜生话结合体吗?”盛晚晚又怕吵到某男看奏折,说话也就小声了几分。 玉莲忽然蹦跳起来,张开了嘴。 这小家伙别看身子小,那嘴可是极大,一张开,让人产生一种它会吃人的错觉,最重要的是它的牙齿锋利无比。 盛晚晚呀了一声,一脚踢过去,结果就被玉莲给咬住了绣花鞋。 “死东西!”她骂道,用力甩出去,结果这鞋子伴随着玉莲那圆滚滚的身子一同甩出去了,还在门上砸出了一个洞来。 守在门边的阎泽都未曾反应过来,就听见门发出了一声被洞穿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圆滚滚的东西从屋子里飞出,嘴里还咬着一只鞋子。 看着此情此景,阎泽平静的面容无法再淡定,嘴角开始抽了。 “好难吃!呸!”玉莲叉着小短手,圆溜溜的眼珠子里还真的蕴满了泪水,“欺负小爷,小爷欺负,小爷被欺负了!” 它这形象,滑稽好笑。 盛晚晚一点都没有同情心,单脚蹦跳着出门去,“快,把鞋子给我拿来。” “不给!”玉莲拽拽地再次咬着盛晚晚的鞋子就跳走了,边蹦跶着边回过头来扫视了一眼盛晚晚,眼里还带着挑衅。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养个这么奇葩的宠物。”盛晚晚无奈,朝天翻白眼。 屋子里的男人根本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听着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闹腾,思绪早就被拉走了。 正待蹙眉让某丫头回来时,门外的管家忽然走入,“爷儿,傅丞相求见。” 他慢悠悠合上手中的奏折,轻轻嗯了一声,“让他进来。” 他起身,走到了盛晚晚的身边,没等盛晚晚说什么,忽然就将她抱起往书房的软榻走去。 “坐好。”他将她放下,语气带着命令。 盛晚晚没有反驳,乖乖坐好,撇撇嘴巴,心想着这丫的就是个小气鬼。 傅烨入屋子的时候,看见盛晚晚正坐在一旁随手翻着书籍,这两人乍然一看,忽然觉得他们很配。 “傅丞相想好了?”轩辕逸寒淡声问道。 “我愿意归顺。”傅烨看了一眼盛晚晚,补充道,“只是我只是听命太后,而非王爷,从今日之后,我便为太后效命。” 太后? 盛晚晚蓦地抬头,看向傅烨,上次在宫中拦着她时就说过这话了,现在又在轩辕逸寒的面前说一次,他想做什么? 轩辕逸寒眼底有抹不悦划过,只是很快消散自眼底,“既然如此,第一件事情,便是杀了杨锦儿。” 一句话,震住了屋内的盛晚晚和傅烨。 -本章完结- 第151章 她忽然心生了一股邪念 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门外的阎泽默默地吐槽,王爷果然腹黑,腹黑到这种地步,借刀杀人,而且还让傅烨去杀杨锦儿,这种招数也真是做得出来。 以这些日子的观察,杨锦儿对这位丞相大人还挺好的,而且这种好和以前对王爷的好不一样。 没想到提出这样的要求,盛晚晚看了一眼傅烨,再看了一眼轩辕逸寒。 “此事,我会帮你办到。”傅烨只是刚开始震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平静了。 “本王知你不是她对手,此事你只需按照本王的吩咐做便可。”轩辕逸寒嘴角淡淡挽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来。 傅烨轻抿薄唇,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听命于他。或者这也是让他醒悟,他终究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盛晚晚在心底大大地感叹,某男人的腹黑,腹黑到如斯程度,她真有想法剖开这个男人的腹部看看到底是黑到什么样的地步? …… 回宫的路上,盛晚晚还在思考着白天的事情。 轩辕逸寒是怎么说服傅烨归顺的?虽然傅烨一开始也说了要归顺自己,只是这种话她当时只是听听罢了,并没有当真,而他又是以什么方式的? 走路没注意前方正走来的一批人。 “夜太后。”这道熟悉的女音,让盛晚晚诧异抬眸。 “本公主有话与太后商讨。”轩辕秀雅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薄唇,神情有些严肃。 盛晚晚还挺好奇这位向来和自己不合的公主到底是为什么要拦住自己的去路,她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不妨到哀家的宫殿。” “也无妨,也可到本宫主的寝宫去坐坐。” 盛晚晚可不傻,去她的地盘,万一她埋了什么陷阱陷害自己咋办?她当即摇头说道:“还是去哀家的寝宫吧?” 既然她说的这么强烈,轩辕秀雅也不好拒绝,轻轻点头。 两人离开的时候,小月躲在暗处看着,心中不由得紧张着,这太后和公主该不会是想要对付自己的主子吧?她握拳拳头,想着待会儿还是要告诉主子一声。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对付太后,但是主子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为了太后背叛主子。 盛晚晚的寝宫算是最为寒酸的,在皇宫中相比较而言。 轩辕秀雅看着盛晚晚的宫殿,不由得表示同情,似乎并没有刚开始那般讨厌她了。 “太后,我可以帮太后对付杨锦儿。”她也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直接开门见山。 盛晚晚尤为诧异地看向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再仔细看一看这姑娘,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玩笑的神情,仿佛是真的想要对付杨锦儿。 “为什么呀?”盛晚晚很好奇。 “杨锦儿是害死我皇兄的凶手,虽然,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我敢保证,她就是害死我皇兄的恶毒女人。” 盛晚晚恍然大悟,所以现在,她是打算和自己站在同一条船上对付杨锦儿?这也难怪了,这个杨锦儿本身就是一个招黑招嫌弃的体质,这种人不整死她岂不是太可恶了。 “好,既然公主拿出如此诚心实意,哀家也该拿出些真心来,实不相瞒,哀家对那杨锦儿早就厌恶极了,此次若是能够将她给除掉,日后公主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随时找哀家便是。”盛晚晚自认自己也是个大度的人,对于过去的事情也既往不咎了,虽然她以前的确是讽刺过自己,不过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自己的事情。 轩辕秀雅仿佛是看到了知己一般,看着盛晚晚的时候,那眼神明亮至极,上前来握住了盛晚晚的手,“倾城,都是我眼瞎,怎么会当时看中了夜婉云这个恶毒的女人,倾城,实话告诉你,当时那毒药就是夜婉云下的,是她害的你。” 突然说出这话来,让盛晚晚一震,看向眼前紧紧握住自己手的少女。 她今日一身粉色的衣裙,看上去减龄不少。 轩辕逸寒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年纪都二十有四了,更别说这位小公主了,年纪也应该有二十左右了,若是如此的话,这年纪在古代真的算是大龄姑娘了。 “你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盛晚晚很惊讶。 “她和萧太后合伙毒死你,为的就是让你死,谁知道你不但没死,还活的这么好好的,让夜婉云嫉妒万分。我告诉你这些,不过是觉得,若是太后能够在摄政王面前美言几句,让我嫁到炎曜国去……”她忽然挽起了一抹讨好的笑容。 盛晚晚意识到她叫先帝叫成皇兄,可是叫轩辕逸寒还是毕恭毕敬地叫成是摄政王,这样巨大的区别,让盛晚晚很是疑惑。只是这样的问题她并不问,轩辕逸寒的身世,她不问那个男人也该是告诉她才对。 “好,那我就帮你这次,你要嫁到炎曜,嫁给谁啊?”盛晚晚挺好奇的,不会是灵尧那神经质老头儿的儿子吧? “太子殿下。”提到这里,她的脸又是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盛晚晚摸着下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才缓缓点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情包在我身上,完全没问题。” …… 送走了轩辕秀雅,盛晚晚就回了寝宫里,准备晚上的道具。 唔……其实她承认,她是真正地邪恶了。 是不是她要是和轩辕逸寒生米煮成熟饭了,那所有人都没法反对他们了? 思及此,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又开始翻找自己的胸衣,决定找出自己最性感的一件来。 梨晲推门而入,看着情景重现,握拳放置唇边轻咳了一声:“晚晚,你这是打算献身了不成?” 盛晚晚的动作一僵,没想到身后的丫头这么快就察觉到她的动作了。 “呵呵……呵呵……”盛晚晚转过头来,手中还拿着一件现代的胸衣,目光轻轻往自己的手上一扫,顿时有些尴尬,刚忙藏至身后去。 “藏了还不是没用,你想要哪种呀,我可以贡献给你?”梨晲将门给关上,眼眸善良,露出了一抹看好戏的笑意,“我可以帮你。” 盛晚晚警惕而防备地看着她,这丫头露出这种笑容来,那绝对是……有问题! “你,你想做什么,而且你的胸衣,我,我穿着太大了。”说到这里,她有些嫉妒的目光顿时落在了梨晲的某处上,那傲然处,真是让她羡慕嫉妒恨。 梨晲感觉到她的目光不怀好意,猛地伸手抱住了自己,“死丫头,看哪里?” “干什么呀,看一眼又不会掉肉,真是小气!”盛晚晚撇嘴,瞪了她一眼,却还是开始翻找。 “要么,我帮你选吧,瞧你这样儿,估计翻到明天早上都翻不到。”梨晲刚准备上前来帮忙,谁知道门外传来了一声脚步声。 “摄政王到!” 盛晚晚顿时囧住了,她这满地的胸衣咋办? 她忽然转过头来看向梨晲,“去,帮我拖着他。” “啊?”梨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盛晚晚给推了出去。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她还来不及回头骂人,就被无情地推了出来。 轩辕逸寒已经走来,眉微微挑起,问道:“太后呢?” “呃……”此刻的梨晲早已在心中把盛晚晚给骂了个一万遍啊一万遍,这死丫头简直是重色轻友,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把她给推出来了。思及此,她忽然挽起了一抹讨好的笑容,“让摄政王久等了,摄政王请进。”她说罢,还直接就给眼前的男人开门。 结果发现门被反锁了,她有些无语了。 盛晚晚急急忙忙地换衣服,见门被推开了,赶忙把外面的衣裳穿上,那动作极快。 “你在干什么呀?”梨晲大约猜测到了屋子里的某个女人想干嘛了,暗自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正要说什么来劝盛晚晚开门的时候,门在眼前开了。 盛晚晚小脸有些红,朝着轩辕逸寒漾开了一抹自认很甜的笑容来,“嗨!” 这一个嗨字,让梨晲的额际画下了三条黑线。这死丫头,一点都不自然。 轩辕逸寒没多问,扫了一眼屋子里,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便入了屋子里。 盛晚晚紧张地给了梨晲使了一个眼神,赶忙将门给关上上锁。 没道理,她虽然没有经过人事,可是也看了那么多的书籍,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吗? 看着已经在眼前关闭的门,梨晲扫了一眼院落的众奴仆,纷纷将人全部驱走了。 “别看了,别看了,今日可是太后的人生大事。” 人生大事…… 众人齐齐嘴角抽搐,难道……摄政王打算今晚上留在太后的寝宫内不走了? 屋子里和外面的气氛可完全是两种。 盛晚晚上前拉住了男人的大手,“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他依然挑着眉梢,看着这小丫头一脸明明紧张可是又故作镇定的样子,他忽然觉得有趣。他倒以为这丫头这么直接,其实他挺喜欢她凶猛扑上来。 “晚晚,你在紧张。” 盛晚晚一听,顿时炸毛了,“胡说八道,姐姐我怎么会紧张?哼,去,过去那边给我躺好!”说着指着床榻。 轩辕逸寒也不反对,很听话地走到了她的床榻上坐下,目光忽然扫向了那衣柜处,衣柜出露出了一处奇怪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 “这是何物?”轩辕逸寒好奇,起身已经走到了柜子前,猛地打开来。 突然的动作,让塞得满柜的胸衣哗啦啦全数掉落了下来。 盛晚晚感觉到一股被雷劈的感觉,整个人恼羞着囧红了一张脸站在原地,不敢去上前把东西给再次藏起来。 “晚晚?”他大手随手捡起了一只。 盛晚晚的脸色更红了,仿佛要滴出血来了,忙上前去抢过,可是看着男人那挑着好看眉梢好奇不已的样子,心生了一股邪念。 “小寒寒,知道这是啥吗?” 他不问,等着她回答。 “这在我们那儿有个称呼叫,金钟罩。”她开始忽悠起人来了。 “金钟罩?”他将信将疑。 盛晚晚万分肯定地点头,“是呀是呀,你不知道吧,我现在告诉你,这是叫金钟罩,而且穿上身上就类似于你们这边的士兵铠甲一般,你要不要试一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恶趣味,居然……诱骗自己的男人穿胸衣。 她纯属想要恶整罢了。 轩辕逸寒看着这小丫头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来,当然是不会相信了,想当然就怀疑,“这么多都是?” 看着他这好奇宝宝状,盛晚晚有些想要憋笑,“是呀,试一试嘛,要不试一试?” “这是女人用的吧?”然后,某人一眼就看穿了,因为此刻他刚好就盯住了盛晚晚的某处,显然这某处比往常要挺了许多。 盛晚晚还故意挺了挺胸膛,这会儿越发证明了他的想法。 盛晚晚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被他给猜中了,有一种无趣的感觉,“小寒寒,你好没有意思呀!” 他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喏,去躺着,我可不想说第二遍哦。”她指着床榻,命令。 轩辕逸寒上前,忽然迫近她,“晚晚,你想摸,自己动手。” 她不爽,“喂,不是让你躺着吗?” “还是,你在害羞?”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来,对视上他潋滟的紫眸。 其实本来只是过来看看她,也并不想真的与她有其他的接触。他怕会擦枪走火,一时没有忍住就把她给…… 他发誓过,不到成亲是绝对不会碰她。 只是,三个月,真的很漫长。 “我,我害羞个屁呀!我现在就剥了你!”她被刺激到了,挽起衣袖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神情。 这句话,乍然一听还有些血腥呢。 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襟,在他挑眉的目光下,她忽然剥自己的衣裳。 “做什么?”男人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衣裳已经被她给拉扯至肩膀处了。 “我……我们,咳咳。”盛晚晚的脸更红了,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居然是她提出来的,这实在是不太合理啊! 他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蛋,蹙眉问道:“受伤了?” “……”盛晚晚的心中有一个小人在抓狂,很不敢相信自己的男人会这么迟钝慢半拍! 见她不说话,只是有些愤怒地盯着自己看,他当真以为她受伤了,心急地将她抱入怀中,“给我看看。” 然后就真的剥掉了盛晚晚的衣裳,仔仔细细地检查,发现她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受伤处,他的大手忽然一顿。 “我……我没受伤啊,小寒寒,关键时刻,你怎么掉链子呀?”她轻轻咬着红唇,脸红透了。 他呼吸一窒,看着怀中动人的少女,喉际开始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晚晚……”他无奈,觉得这死丫头是故意折磨他。 她伸出玉臂,环住他的脖子二话不说就吻上去了。妈蛋,现在她成了最勇猛的,这种事情居然是她主动,而不是他主动! 她吻得没有章法,胡乱一通,但是很快就被他的大手抓住了肩膀。 “不行。”他的声音沙哑了几分,紫眸的颜色更是比往常更暗沉了几分,“别闹。”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有一种失落感,“为什么?”这男人难道真的不举? “穿上,会着凉。”他轻叹一声,伸手给她整理衣裳,无意识扫了一眼她白希的玉肌,还是极快地转了目光。 他的声音暗哑,却又带着让人沉醉的磁性,“我会等,我们成亲那一日。” 盛晚晚心底被狠狠震了一下,她很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他。 “给最心爱的女子,一个盛世的婚礼。”他的语气很狂傲。 这句话,触碰到了她最柔软的地方,她觉得很感动。这个男人是真心爱她呀,否则是绝对不会宁愿隐忍也不愿这个时候要她。 她之前的失落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笑意,“我记着你的话了,可别出尔反尔。” “本王,向来说话算话。”他挑起她的下巴,俯首吻住她。 她有些晕了,因为此刻两人想贴的太近太近,她都有些分不清楚此时的现实和虚幻了。 “小寒寒,你别走了,今晚上?”一吻毕,她抱着他的脖子摇啊摇,开始撒娇。 他嘴角轻勾,宠溺的光可以瞬间将她溺毙了去。 “不走,陪你。” 盛晚晚双眸发亮,兴奋地差点没从他的怀中欢快地跳起来,“那我们今晚上啥都不做,就抱着睡觉觉。” 她果然是个纯洁的娃儿,最终两人啥事都没做,就这么平静地抱在一起睡觉。 这事情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塌而眠一个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 早朝过后,盛晚晚就被梨晲和季晴语两个人的眼神轮番扫射了一遍又一遍,差点没把她的身子给洞穿了去。 “你们,你们两个看什么呢?”她有些紧张地抱住自己。 “晚晚,说吧,昨晚上是啥滋味?”梨晲的脸忽然在她的眼前放大了无数倍。 盛晚晚的脸彻底红了,看了一眼季晴语的表情,轻咳了一声,一把推开了梨晲的脸,“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我们就是很纯洁地躺在一起。” “很纯洁的?”梨晲扬高了尾音。 “躺在一起?”季晴语也是扬高了音调。 谁说女人不是天生的八卦记者,这不,这两个女人简直是堪比娱乐记者,拉着她问。 “在做什么?”一道男音,自不远处传来。 此刻宫中并无任何的仆人,因此季晴语和肖澈才可以这么自如地进入,更何况对他们二人来说,要入这皇宫没有任何的难事。 肖澈今日依然还是一身黑袍,他走到了盛晚晚的面前坐下,表情有些严肃。 “看,看什么?”盛晚晚觉得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非常诡异。 “再问你一次,任务还要不要完成?”肖澈正儿八经地问道。 很少看见肖澈用这么正经的口气问这话,盛晚晚很干脆地点头,非常怀疑地看着肖澈,“你干什么,这口气不好,难道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另外两个女人默默地叹息,这死丫头怎么又开始反应迟钝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肖澈是为什么不高兴了。 “我没有。”肖澈深呼吸一口气,握成拳头的手松开了又握住,可见其努力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感情。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并未往心里去,“你们有眉目了吗?” 三人齐腰头,表情很苦恼。 盛晚晚也深深叹口气,双手撑着下巴,也跟着一起苦恼了。 也不知道这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他们所有人迄今为止完成任务最久,花费最久时间的一场任务。 她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会耽误梨晲他们,她已经做好决定要留在这里了,肯定是不会再回去了,就怕连累了他们。 “想想别的办法吧……”话还没有说完,被肖澈给打断了。 肖澈忽然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屋子里走。 “喂,你干嘛?”盛晚晚不爽至极,声音都跟着提高了几分。 梨晲和季晴语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没有阻拦。 门在身后猛地关上,盛晚晚被他困在门上。 盛晚晚不爽皱眉,想着待会儿怎么教训他。 “你和他,到了哪种程度?”肖澈也想让自己冷静,可是此时此刻,他当真无法说服自己冷静,他盯着眼前这张熟悉而又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有一种马上提刀去砍了那个古人的冲动。 盛晚晚歪着头,“我和小寒寒啊,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呀!”她说的也确实没错,昨晚上那男人还说了,要娶她,还要给她一个盛世婚礼呢!这些话,她可是都有记着呢。 神经大条的她,完全没有看出来眼前男人那越来越铁青的脸色。 “肖澈,你为什么问我这个?”她问道。 肖澈那英俊的面庞显出了一丝自嘲的神色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的约定吗,若是你二十五岁,我二十八岁时,你还未嫁,我还未娶,我们就结婚。” “……”盛晚晚竟是回答不上来这话。 “我一直以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他阖眸,有些自嘲地笑着。 盛晚晚看着他好像有些受伤的神情,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毕竟,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肖澈,以前我装傻,现在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能再装傻了。我和你,只能是朋友或者兄妹,明白吗?” “晚晚……”话没出口被盛晚晚一把打断了。 “若是有了别的感情参杂,我们之间做的很别扭。” “傻瓜,我这是开玩笑的。”肖澈轻轻而又无奈地轻叹一声,“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说着还伸手捏了捏盛晚晚的脸蛋。 盛晚晚一听,整颗心都落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丫的,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说着一脚踹了过去,“肖澈,下次这事情还是不要随便开玩笑的好,不然我都搞不懂这些情况了。” 他勾唇,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来,“我先走了,皇宫中各种危险,要小心,我们可能会去魔域。” 听到魔域二字,盛晚晚心头大震,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别去,那里你们不能贸然行动。” 话音刚落,听到了一声啪的响声,是什么东西被折断的声音。 肖澈的身子比较高,看不到,她探出个脑袋去看,发现是轩辕逸寒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屋子里。 -本章完结- 第152章 寒寒小媳妇,你又不高兴了? 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盛晚晚的视线,这让盛晚晚有些不满。 肖澈感觉到身后有人,也转过身来,很诧异在屋子里突然多出的这么一个人来。 “摄政王如何进屋的?”肖澈蹙眉,语气不善。 一袭紫袍,衣袂随着窗外的风轻轻拂动,唯有那张隐在暗处的脸,看不真切表情来。 那双倾世的紫眸,此刻仿佛覆盖着一层让人寒栗的冰霜,一眼就足以将人给冰冻住。 分明是颇为炎热的季节,可是这人入了屋中之后,这温度再也感受不到几分炎热。 盛晚晚拨开碍事的肖澈,抬步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小寒寒,你又调皮了,居然从窗户处爬进来。”说着转过头去对着肖澈使眼色,示意他离开。 她以为这个男人应该能够看得懂她眼中的意思,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般默契总还是有的。却不想,这个男人仿佛没看懂一般。 “你们这样,是准备搞地下情?”肖澈淡淡嘲弄,看着盛晚晚挽着男人手臂的时候,心中仿佛刺刺的感觉。 “地下情怎么了,我乐意。”盛晚晚睨了他一眼,送了一个大白眼给他,“肖澈,别闹了,出去吧!” 隐约猜测到,的某人这是又要打翻醋坛子节奏了。 肖澈皱眉,“晚晚,他会欺负你。”瞧着这男人那阴鸷的表情,他哪里会放心离开。 “肖公子不必走,本王来的不是时候。”轩辕逸寒低沉魔魅的嗓音透着一股冷冽之气,他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平静无波地说道,“本王告辞。” 什么鬼? 盛晚晚瞪了肖澈一眼,上前就抱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喂,等着!你不是就又生气了吧?” 轩辕逸寒平静答道:“没有。” 没有才有鬼哦,她怎么可能相信他不生气。这种表现,已经昭示着他是在生气的边缘了。 “肖澈,快走吧,这里我能搞定。”盛晚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出去。 “放手。”轩辕逸寒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不放,我就不放!”盛晚晚耍赖皮似的,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她也不知道,为啥这位大爷这么容易生气呢,把他称作小媳妇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她这赖皮的语气,让他的语气也软了几分。 “晚晚,别闹。” 这样放软的语气,让盛晚晚知道自己这招奏效了。给了肖澈一个眼神,眼中的光带着警告。拜托,快走吧,待会儿说不定自家这“小媳妇”脾气上来就要揍人了。 肖澈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站在原地仿佛是生了根发了芽一般,不曾挪动半步。他就这么直直看着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之间的动作,两人如此亲密,盛晚晚以前对他可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 看着犹如情侣一般的动作,肖澈垂眸,轻轻而无奈笑了。 “我先走了。”怎么看,他在这里都好像是多余的。 门关上后,盛晚晚才放开了轩辕逸寒的手臂,“小媳妇,你又生气了?” 小媳妇…… 轩辕逸寒眯眸,危险地看着她。 “好了,我既然把他当成哥哥,这样你不用太在意的。” “他并未当你是妹妹。”轩辕逸寒轻哼一声,语气带着嘲弄。 “那又如何啊,只要我心里是你,你又害怕什么呀?”她想都不想就反驳。 只是这话一出,他就不再说什么了。 她既然知道他害怕,就该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在这里。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过,即便是曾经母妃…… “盛晚晚,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他语气微冷。 盛晚晚愣了一下,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我说过了,我与你,一直同在。” 他阖眸,掩盖眸中的情绪。他沉默了,这句话,的确每次都能够驱散他心中所有的担忧,可是却也无法消除他心中的疑虑。 “小寒寒,我不会走,死都不会走。”她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仿佛不是在强调给他听,而是在不断说服自己一般,一直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 轩辕逸寒轻叹一声,睁眸时,眼中一片平静。他大手顺势揽住了她的腰际,将她拉入怀中收紧。 盛晚晚伸出小手在他的胸前轻轻画圈,隔着薄薄的衣料,能够感觉到衣料下那结实的胸膛,想想都让她流鼻血。 她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腹肌了,人家肖澈也有,再对比一下自己见过的,当属自己的男人最有爱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的呀?”她忽然觉得这么抱着有些消耗时间。 “去魔域做什么?”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盛晚晚很惊讶,看着他平静的容颜,猜测到刚刚她和肖澈的话,他是听见了。她呵呵笑着:“没什么,只是听说他们要去魔域找能够让夜倾城起死回生的东西。” 他没说话。 “而且听闻魔域此地,宝贝很多,只是危险也是很多,一般普通人去那儿都没有生还地可能。我才会想要去阻止他们别去。” “的确。”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轩辕逸寒轻轻颔首,“魔域不是普通人能入的,这世上药物宝贝如此多,不一定非要去魔域找。” 盛晚晚没察觉到男人的表情,认可似的点头,非常同意,“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呀!” “杨锦儿之事,你无需插手,只需旁观。” 盛晚晚鼓着腮帮子,想当然就要拒绝,却听他又继续说道:“明日给你挑选一些侍卫。” 听罢,盛晚晚的双眸发亮,“那我要亲自挑选。”其实她知道,暗中这个男人也派人保护自己的,否则每次她的行踪他怎么可能这么了如指掌? 卑鄙腹黑的男人,他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有啥似的! …… 挑选侍卫的场所在摄政王府。 盛晚晚坐在凉亭里,喝着茶磕着瓜子,看着一个又一个男人全部被退出去了,最后只剩下女人了。她有些不爽了,“为什么全是女的?” 好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男侍卫更靠谱一些吧,怎么就让这群女人来保护? 她这话带着十足的抗议,转过头来问向一旁平静的男人,差点没炸毛掀桌。 “男人不安全。”某人都不曾想一下,就这么回答着。 “女人也不安全!”盛晚晚一巴掌拍在桌上,以示抗议。 “在你身边安全。” “我不管,我要一男一女,我要一男一女的侍卫!”盛晚晚一副耍赖的样子,“你这个独-裁-者,要是不给我一男一女的侍卫,我就和你分手!” 好像每次说分手这种话的时候就特别奏效。 虽然这个男人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分手。 轩辕逸寒皱眉,“好。” 叶宁大伤初愈,站在阎泽的身边,听着他们两人的谈话,很无语地望天。早知道应该再装病一下,在床榻上躺着装死,这每天出来待在王爷和太后身边,身心都要被虐一百遍啊一百遍。 选侍卫这种事情,本来挑的都是轩辕逸寒身边的人,他身边的高手这么多,本意是想要如此的,可是却不想这时候管家匆匆入了府内,轻瞥了一眼盛晚晚,这才向自家王爷说道:“王爷,有两位称自愿当太后的侍卫,愿意成为太后的盾牌。” 还盾牌,说的这么好? 盛晚晚放下茶盏,都不等轩辕逸寒点头,赶忙抢先一步回答:“请,快请进来!”生怕某个男人会拒绝。 轩辕逸寒没有反应,依然手执书卷,随手翻看着,那神情怡然自得。 盛晚晚偷偷瞥了他一眼,看着男人那完美的侧脸,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平日里的凌厉都被软化了几分。本来只是想要偷偷瞄两眼,却不想这么盯着看了许久。 她的眼神太直接了,让他终于是抬起头来。 两相对望,盛晚晚感觉到那双紫眸含笑,笑意夹杂着戏谑之意。 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种被美色给迷了双眼的错觉呢? 正想着,自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走入的两人,熟悉地让盛晚晚一惊。 “肖澈,季姐姐?”盛晚晚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们这是打算来效忠自己了?她起身就迎了上去。 听见肖澈这个名字,轩辕逸寒不动声色,紫眸里却有一抹冷芒划过。 盛晚晚迎上去,看见他们两人,问道:“你们该不会是真的打算……”来做她的侍卫吧? 肖澈含笑点头,神情颇为坚定:“誓死效忠太后。” 感觉怪怪的呢?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确的,盛晚晚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她所想的这样。肖澈和季晴语应当是来完成任务的,只是给自己当侍卫难不成还能够有利于他们完成任务? 想不通! “王爷,这……”叶宁试探地看向轩辕逸寒,王府内的高手这么多不要,非要这么两个看上去异族的人。不过应该说是异世界的人。 轩辕逸寒平静地点头,“由着她。” 叶宁大大一震,很不敢相信王爷居然同意了,想想肖澈这个男人看上去并不像是很好对付的样子,就这么由着他待在太后的身边真的好吗? “王爷……此事似乎有些不妥。”叶宁还想劝阻,却被轩辕逸寒一个冷眼给瞪住,识相闭嘴。 他是不是白担心了,王爷肯定会有自己的安排,他瞎操心个什么劲? 夜色渐渐浓下来。 叶宁推门入了屋子里,轻轻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轩辕逸寒放下手中的书信,目光微冷:“母妃的死,此事有眉目了。” 这话,让叶宁震了一下,知道王爷一直都在查当年宁皇后的死,毕竟这一直是个谜团,后来月氏坐上皇位,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至今所有人都认为当年的宁皇后是自杀,只有王爷一人不信。 “那王爷有何吩咐?”叶宁小心翼翼地问道。 “让阎泽去一趟炎耀,这信既然是灵尧送来的,他必定知道一些事情。” 叶宁目光落在那封书信上,不免蹙眉,又是炎耀陛下。那位炎耀国君到底是有些不一样,总觉得给人的感觉亦正亦邪,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敌还是友。 “属下这就去办。”叶宁刚准备转身,又被轩辕逸寒叫住了。 “叶宁,派人去办一件事。”轩辕逸寒的眼中划过一抹杀气,“此事务必要办好。” 叶宁发现王爷的神情很冷,那深邃的紫眸中杀气满满,这种杀气让他的心中划过了一抹不安。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爷儿,请吩咐。” “过来。”他随手在纸上写上了几行字。 叶宁轻轻一扫,震了一下,“这样的话,太后那边……” “照办。”他冷眼吩咐,语气是不容置疑。 叶宁轻轻叹息,觉得王爷这种时候真是各种卑鄙无耻呀! “不许她受伤。”紧接着,男人又说道。 听到这话,叶宁暗自撇嘴,这事情搞不好手误就真的伤到太后了呢? …… 侍卫一事,盛晚晚的身边多了两个怪异的侍卫,一个是利落的短发,另一个则是如火的红发,带出去回头率那真是百分之百。 恰逢今日早朝下朝后,碰到了正走出的傅烨。 盛晚晚咦了一声,上前唤道:“傅丞相,你这身子可好了?” “无事了。”傅烨轻轻笑着,平静地看着她,目光有意无意扫向了盛晚晚身后的两人,挑眉。这两人不正是那日在如月楼遇到的,轩辕逸寒竟然也答应让这个黑袍的男人留在盛晚晚的身边,让他有些惊讶。 他的蛊毒,让轩辕逸寒派人来解的,炎罗动手解的蛊毒。 他不免在想,轩辕逸寒身边的人,有几个是魔域的人? 看着盛晚晚,思绪很自然就飘向了轩辕逸寒,从小一起长大,也是从小斗到大,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傅丞相这蛊毒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呀,太好了。”她伸手拍了拍傅烨的肩膀。 站在身后的季晴语开始打量起傅烨,初见时,还真的被这个玉树临风的男人给吸引了目光,那温润如玉的面庞,俊美而又儒雅,一袭白衫,正映衬了她心中最美好的幻想。 她可是最喜欢白衣的美男了! “啊,对了,这两位是哀家的侍卫,日后大家一起共事,就忙就相互帮忙就行了。”盛晚晚转过头,开始介绍起自己身后的两人来。 季晴语非常干脆地上前来,一把抓过傅烨的手,假正经地握着说道:“你好,我是季晴语,日后叫我晴语就好了,我和太后是好姐妹。” “……”盛晚晚眼睛瞪圆了几分,不敢相信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季姐姐,突然之间转变了画风,这画风还真是让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呢? 傅烨也是一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幸会。” “本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告辞了。”傅烨看向盛晚晚,眼神温和。 盛晚晚点头,再好奇地看向季晴语,发现她的眼睛痴痴地追随着傅烨的背影而去,她忍不住伸出双手在季晴语的眼前晃了又晃,发现对方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啧啧,季姐姐难得会发花痴。” 季晴语被盛晚晚的话给激得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 “要不要我多给你们两位制造机会呀?”盛晚晚笑米米地凑过来,不怀好意地笑着。之所以叫她季姐姐,她年纪也真是不小了,比她和梨晲大三岁,二十一了。季晴语也是个美人儿,就是性子太冷,男人都是被她的性子给冷走的,所以这会儿难得会让她看对眼的男人。 季晴语莫名就红了脸,伸手就掐了一把她,“少胡说八道。” 唯独肖澈仿佛是世外人一般,平静地看着四周,他在观察,观察这里的一切。古代的皇宫建造也是带着人民的智慧,为了保证盛晚晚的安全,他必须要将这里的一切都摸透才行。 两个女子有说有笑往前走去,浑然没有理会已经站在原地没有动的肖澈。 等他回神时,两人已经走远,他轻叹,随即跟上。 盛晚晚这神经这么大条的人,他还是得看紧一些。 …… 今日正好是耀王归朝之日。 盛晚晚按照轩辕逸寒说的话,只是旁观不插手,只是这么旁观着也让她有些着急了。这轩辕俊耀居然归朝了,还让他们这么光明正大,最可恶的是还为此特地举行了宫宴。 此事让盛晚晚心情非常不好了。 她随意打扮了一番,便入了宫宴中坐下。 今日宫宴多是女子,毕竟今日宏王也在,也说起来好笑,轩辕家这几位王爷到如今都未曾娶妃,一个两个全是孤家寡人。太皇太后每次赐婚,让他们反对。 瞧着这阵仗,盛晚晚猜测今日宫宴又将是赐婚之宴。 “季姐姐,听说傅丞相即将迎娶夜婉云了,你说咋办呢?”盛晚晚看见了此刻夜家人已经落座,看向季晴语的时候,眼中闪着一抹狡黠的亮光。 季晴语伸手在下面轻轻掐了她一把,“少打歪主意,我不过只是欣赏而已,并不打算真的要做什么。” “唉,可惜了啊,可惜了傅丞相这么一颗好白菜,让夜婉云这只猪给拱了。” “……”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让时刻关注着盛晚晚的夜婉云听见了。毕竟夜家落座后,位置离盛晚晚的不远。 “啪”地一声响,夜婉云气得一把折断了手中的筷子,今天晚宴必定要让盛晚晚死! 她看向那不远处的杨锦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要杀盛晚晚,现在是轻而易举了。 太皇太后随即落座后,所有人到齐了,唯独一人没到。 “摄政王呢?”太皇太后蹙眉,心中一股不悦感升起。 盛晚晚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轩辕逸寒并未到场,她四处张望,也并未看到有轩辕逸寒的人在场,说不出心中的那股失落感。 “回禀太皇太后,今日摄政王殿下派人来说身体抱恙,不便出席。” 身体抱恙? 盛晚晚的心揪了一下,不免开始担忧起来,他是不是真的身子不舒服了呢? “也罢,既然寒儿身体不适就开席。”太皇太后缓和了一丝表情。 杨锦儿也因为此话眼中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来,很快隐匿下去,她垂眸盯着手中的酒杯,看向盛晚晚以及她身后的那两位侍卫,冷冷勾唇一笑。 今日轩辕逸寒不在,倒是动手的绝佳好时机,果然是选对了时机。 宫宴一开始,就有姑娘上去献舞,舞曲响起,那边的太皇太后却出声道:“傅丞相与夜家二姑娘的婚期可定下了?” 声音一出,让季晴语竖起了耳朵去听。 盛晚晚也不免抬头来,看向那坐的比较远的傅烨。他温淡地起身答道:“回禀太皇太后,此事已经选好,下月十五。” “那就好,丞相是国之栋梁,这傅家可不能到了你这里就断了,傅家三代单传,三代为相,也算是我琅月之幸也!”太皇太后看着傅烨的表情更为温和了。 “母后,既然如此,不如让二姐来献一曲可好?二姐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这难不倒她。”盛晚晚突然出声,她一出声,让四周安静了下来。 太皇太后颇为诧异地看向盛晚晚,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来。 “婉云,既然夜太后如此说,趁着大家高兴你也上来献舞一曲吧!” 太皇太后都这么说了,夜婉云也不拒绝,看向盛晚晚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一曲舞而已,又岂能够拦住她?想她是皇城第一才女,万万不可能输的! 思及此,她悠悠然起身,走到了万众瞩目的中央,轻轻叩首行礼。 “慢着,二姐只一人起舞有些单调无趣,哀家也好久没有碰器乐了,正好要来一曲好了。”盛晚晚当即出声打断,“哦对了,我这曲子,二姐要是能够随曲而跳,那哀家就佩服二姐的舞艺高超了。” 夜婉云的眼中有抹怒火划过,觉得盛晚晚就是故意的。要是让她来奏曲,什么乱七八糟的曲子都可能被她奏出来! “太皇太后,听闻傅丞相笛音卓绝过人,不如让傅丞相来?”夜婉云偷偷瞄了一眼那平静无波的白衣俊美男人身上,想着日后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夫君了。 她想到这里,脸色就是红通通的,不敢相信在这么兜兜转转之后,她和他最终才是最配的一对。 轩辕逸寒她不敢肖想,更何况摄政王那般心狠手辣,萧怡然是怎么死的她是知道的,但是傅烨就不一样了,向来温淡如水的男人,日后嫁给他必定是会被极好对待。 她这么想着,眼神也带着一丝殷切之色。 盛晚晚冷笑,她可不信傅烨会答应,不过为了防止万一,淡淡道:“傅丞相,这二姐日后都要嫁给你了,你该不会想要在今日和哀家来抢这风头吧?” 傅烨勾唇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微臣不敢,太后请。” 既然答应归顺于她,也必不会阻止她的所有决定。 盛晚晚点头,颇为满意,对上夜婉云那充满恨意的眼眸,她淡淡一笑:“二姐,别谦虚了,还请二姐别嫌弃哀家这琴音太差。” 夜婉云冷嗤一声,不免鄙夷地想着,夜倾城的琴艺她会不知道吗?烂到一定程度了! “既然如此,就备琴!”高位上的太皇太后微微颔首,倒是带着一丝期待之色。她倒要看看这夜倾城,又要耍什么花招! -本章完结- 第153章 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宫人听命将古琴放置在中央,大家都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看着盛晚晚。 在22世纪,这种古琴古筝的技艺,已经成为一种学校必修课了,她勾唇一笑,走到了古琴前坐下。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她轻轻拨弄了一番,她心中一股极快的想法划过,就为了在此刻能够将这夜婉云往死里整才行!虽然是学校的必修课,但是很无奈的是,她是个五音不全的人,对音乐当真是没有任何的天分。 看着盛晚晚一本正经地坐下,季晴语伸出手肘捅了捅一旁的肖澈。 “喂,你说,她打算干什么呢?”暗夜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盛晚晚是个音乐白痴。 “整人。”肖澈看着盛晚晚,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 “啧啧,放大招整人呢?”季晴语暗自摇头,同情地扫视了一眼夜婉云,落在盛晚晚的手中那真是可怜可悲啊!盛晚晚的琴音,那简直是魔音。想到这里,她掏出了耳塞给了肖澈一对,顺道自己再塞入耳朵里。 盛晚晚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拨弄琴弦的时候还颇有几分美如画的感觉。 在场的不少年轻男子都不免看痴呆了几分,夜太后是当之无愧的美人,夜婉云站那儿一对比,当真是及不上夜倾城半分。 但是,当琴音响起的时候,众人的脸色纷纷大变,这画风,似乎有些不太对? 这是所有人听过最为难听的琴音,简直是魔音! 最惊悚的是,盛晚晚张口还唱起来了。 夜婉云做好了准备要跳舞的姿势,可是一听到这突然的乐曲和那完全不对劲的歌曲,她整个人趔趄了一下“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太皇太后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那神情颇为痛苦。 即便是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傅烨,那温淡的表情也多了一丝裂痕。 不敢相信,这是他们有生以来最难听的曲子,折磨人的耳朵! 其实这种琴音并未参杂任何的内力,也不具有任何的攻击性,可是偏偏让人觉得痛苦,有一种很想自己捅死自己的冲动。 甚至还有人小声地叫着:“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 瞧着此情此景,杨锦儿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挑眉看着盛晚晚,再看了一眼夜婉云那满脸的菜色,冷冷勾唇。看来夜婉云也真不是什么好用的,随时可能被盛晚晚给整死去。 一曲毕,盛晚晚还兀自陶醉其中,一边轻哼着,一边自己还尤为得瑟地鼓掌。 “啪啪!”伴随着盛晚晚的拍掌声,杨锦儿竟然也跟着拍掌了。 “夜太后这一首曲子可真是绝妙,竟是让夜婉云姑娘不知从何下脚跳舞。”她赞叹道,看着盛晚晚的时候,眼神带着一丝冷意。 盛晚晚坦然接受,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她站起身来,缓慢地点头道:“多谢贤太后夸奖,哀家小小献丑而已,还请各位不要笑话。” 夜太傅坐在一旁,抚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瞪大露出一副惊恐万分的神色看着盛晚晚。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的底子,这琴技何时退到了这种不堪入耳的地步了? 盛晚晚拍了拍手掌,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呆滞的夜婉云,啧啧了两声,颇为同情似的走到了位置前坐下。这些都是不懂欣赏的人啊,她觉得她弹奏很好听啊,她自己都要把自己给感动了。 “听出我刚刚弹奏的是何曲子吗?”她转头来问一旁抽搐着脸的宫女。 小宫女摇头。 “啧啧,《凤求凰》这么出名的曲子都不知道吗?”盛晚晚一副鄙视样。 “……”小宫女地表情跟着呆滞住了。 《凤求凰》?能够把这曲子弹奏成面目全非的,大概也只有夜太后一人了。 太皇太后也是愣神了许久许久之后这才缓过神来,轻咳了一声说道:“夜太后这绝招不错。”用来杀人不错……太皇太后在心中暗自补了一句话。 “母后谬赞了。”盛晚晚笑嘻嘻的,似乎觉得这些人是真的在夸赞她一样。 杨锦儿冷冷一笑,站起身来,“母后,既然大家今日如此高兴,臣妾也献一曲。” 她起身的刹那,让在场无数男人的眼眸都晶亮了几分。 当年的贤妃,如今风姿更妖娆,让无数男人心中都有几分念想。 那妙曼的身姿,那秀气而不失妖娆的脸蛋,都是男人最容易动心的存在。 太皇太后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的位置,微微颔首。贤妃上场,还能暂时让她缓一缓。 没人察觉到杨锦儿上场的刹那,眼中是一抹杀气腾升,她刚起身,四周忽然跃入了无数黑衣人,这速度极快,他们仿佛是训练有素一般朝着盛晚晚这个方向而来。 肖澈的眸色一闪,极快地将盛晚晚拉到了身后躲着。 杨锦儿面色大变,奇怪,她分明还没有发送暗号,自己的人怎么就冲入了? 只是从他们的动作来看,并不太像是自己的人。 而此刻,她刚抬手,又是一批黑衣人一同跃入了皇宫里,顿时间两批人,都是身穿黑衣短打,蒙着脸,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 大家的目标只有一人,便是盛晚晚! “夜太后前不久让龙脉见光,恐怕招来杀身之祸!”杨锦儿轻描淡写地说着,不过这种话说来也是无心之话,却是让所有人俱是一震。 傅烨微微蹙眉,上前抓住了杨锦儿的手臂,压低声音而又警告地问道:“是不是你的人?”声音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杨锦儿红唇一勾,丝毫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以内力震开了傅烨的手,“傅丞相这般栽赃陷害可不好。” 两方势力同时向盛晚晚攻击过来,纵使肖澈再有能耐,双拳难敌四手。 盛晚晚蹙眉,觉得这情况不太对,因为双方的攻击不对劲,其中一批只是死命往肖澈这边攻击,而另一批则是充满了无尽的杀气攻击她。 肖澈双手握枪,速度极快地将上前来攻击的黑衣人给一并击倒。 只是这些人一看就是平日里训练极其有素的,武功也极高,对肖澈射出的子弹完全是应对自如,极快闪躲而过。 盛晚晚也有些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下一刻,另一批人就向她攻击过来。 太皇太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叫起来:“护驾,护驾!” 傅烨也急了,一把掐住了杨锦儿的脖子,怒道:“谁再动,你们的主子便死!” 一句话,让围困着盛晚晚的这一批黑衣人纷纷顿住了动作,不免看向了杨锦儿。 杨锦儿的眼中满满的怒火,怒道:“傅烨,你太放肆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人!” 情况有些混乱,盛晚晚只能跟在季晴语的身后,看向围着肖澈的人,眼眸一眯,隐约觉得不对。 脑子里几乎是立刻闪过了当初轩辕逸寒说的话,他说,他会要了肖澈的命。 不,不可能! 她猛地摇头,觉得这绝对不可能! 若是使毒,众目睽睽之下,的确是有些麻烦,她塞了一包毒药粉在季晴语的手中,季晴语动作极快,朝着围攻过来的人一阵胡乱撒去。 顿时哀嚎遍野! 盛晚晚想着帮肖澈,上前就用毒粉抹住了其中一人的后脑勺,然后抓着对方一阵猛打。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能力,她只能胡乱敲打,完全没有章法地乱揍。很快就扯下了其中一块布来,看见了那人的脸! 她的手一僵,看着眼前这种脸,似曾相识。 那人捂着后脑勺,面色不变,极快跃出了皇宫,几人见状,也极快地跟着那人跃出。 那人…… 轩辕逸寒身边的人。 他们这么有纪律性,和杨锦儿派来的人完全不一样。 杨锦儿的人全部被毒药给弄死了,哀嚎声消散,宫中侍卫立刻上前来抓住了这批黑衣人。 盛晚晚抓住肖澈问道:“怎么样?”目光一顿,瞧见了肖澈的胸前一片血红,她的瞳孔微缩。 …… “王爷,今夜杨锦儿的人也入了宫。”叶宁上前轻轻道。 “她如何?”轩辕逸寒执着黑子,平静地落下一子。 “太后无事,肖澈此人受了重伤。”叶宁偷偷瞄了一眼轩辕逸寒,觉得王爷真是疯了,虽然平日里也觉得王爷挺卑鄙的,可是此时此刻,在对待情敌时,那真正是更卑鄙啊! 轩辕逸寒冷冷一笑,“没死?” 他可不会忘记,昨日那人来找他的事情。 “摄政王,我来此呢,也不是为别的事情,我只是要告知摄政王一事,我来此不是为了什么任务,就是为了带走晚晚。” 当时他握紧茶盏,并未出声。 肖澈观察了他一番,继而说道:“恐怕摄政王不知道我们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世界,你们二人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本来不该在一起。我与晚晚,青梅竹马,婚约也在,而你,对她来说只是暂时新鲜而已。” 见男人依然沉默,肖澈缓缓道:“我们每人身上都有一张芯片,从我们出生开始就安在心脏部位,我们在各个地区完成任务,此次来这个世界是我们第一次尝试跨越时间空间来完成任务,不过一场实验而已,过不了多久,晚晚和我们就会消失。而你,也不可能会记得她来过,过了一年或者两年,她就会从你的脑海中消散而去,她的身影也会模糊下去,你可能有这样的记忆,但是绝对不会想起这些。” 肖澈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继续:“我们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旦离开,你是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啪”地一声响,这声响声吓到了守候在旁的叶宁。 轩辕逸寒想起了肖澈的话,竟是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棋子! 叶宁瞧着王爷的表情不对劲,心中暗暗道着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 他刚开始以为,只是王爷的醋坛子打翻了,不过就是为了教训一番情敌,可是此时此刻,感觉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叶宁,传本王旨意。”轩辕逸寒的紫眸中,满是阴鸷。 叶宁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心中隐约觉得情况不妙。 …… “他伤到哪儿了?”梨晲刚从外面回来,听说了今天宫宴的事情,整个人都有些懵。 季晴语指着胸口的位置,“差点就伤到心肺了,那人是故意的。” 梨晲皱眉,不敢置信,“心肺?”这么故意的方式,是为了警告? 正在两人有些担忧的时候,忽然锦衣卫入了宫内。 “你们要做什么?”梨晲见状,心咯噔了一下,赶忙拦住。 侍卫冷冷道:“摄政王有令,今日刺杀之事由肖澈一手指使,下官奉命行事,还请公公不要阻拦。” 梨晲刚要反抗,却被季晴语拉到了一边。 门被打开,几人二话不说就上前来把床榻上的肖澈给抬走。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你们都给我站住,什么意思呢?”妈蛋,当她是死人吗?她可是太后,这些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侍卫们没有理会她,抓着肖澈,不顾他胸口的血已经溢出,就这么抬走。 盛晚晚气着了,上前一把抽出一名侍卫的大刀就砍了过去。 一名侍卫的手臂就被她给活生生砍了下来,血溅满一身! “谁敢动他,就是与哀家为敌!”盛晚晚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 侍卫捂着手臂在地上哀嚎。 可是为首的侍卫冷冷扫了一眼她,“太后恕罪,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若是想要这位公子安然无恙,还请太后与摄政王殿下说清楚。” 盛晚晚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紧紧咬住下唇。 “没事,别再动手。”肖澈虚弱地看了她一眼,脸色虽然苍白,可是不显一丝狼狈。 她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好,我去找他,你们都给我等着!” 肖澈看着她的背影,闭上了眼睛,胸口隐隐做疼。 他承认,当时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轩辕逸寒的手下伤到自己,也故意让他那一刀刺过来。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能够分开他们?对自己狠一下,才能挽回自己曾经错失的吧? …… 摄政王府。 这一次,整个摄政王府的人都尤为紧张。 唯独书房里,他们的主子还怡然自得地下着棋,那神情丝毫不见一丝波澜。 “砰”地一声响,盛晚晚极为粗鲁地踢开了书房的门。 她承认,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比上次生气更为愤怒! 抬步往前走去,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所有下属,下属识相立刻退出去。 “轩辕逸寒,你什么意思?”她问道。 男人没有理她。 盛晚晚觉得自己被严重伤害了,上前二话不说就将面前的棋盘全部掀翻在了地上,棋子摔在地上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响。 “回答我!”盛晚晚盯住男人,那一刻,心很难受。 她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受伤,更不希望他们故意动手,她夹在中间非常难过。 一个是她最爱的人,一个是她最亲的人,她无法割舍! 轩辕逸寒抬眸来,那一眼,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被那样的寒意给震慑了一下,但是怒火依然左右着她的理智,她无法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种由内而外的倔强迫使着她强硬而高傲抬着下巴对视着他的目光。 “如你所见。”男人轻启薄唇,四个字,平缓地说出。 她捏住拳头,“你要杀了他?”她有些咬牙切齿了。 “盛晚晚,本王说过了,本王心狠手辣,既然他要招惹本王,就该想到该下场!”轩辕逸寒的声音此刻在盛晚晚听来,简直是和魔鬼一般。 他的声音很冷很魅,可是于她而言,简直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 她瞪着他,不敢相信,“轩辕逸寒,你是不是有病了?我说过了,他只是哥哥,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兄妹之情,你到底是为什么?” 他沉默,不想解释。 “很好,你不愿意说什么是吧,那就马上把他放了。他现在在天牢里,你马上放了他!”盛晚晚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过往很多次,他对她的无数宠溺无数包容,此刻她也对他的行为原谅就是了。 只要,只要他把人放了。 “他只有一条路可走,死。” 门外的人贴着门听,叶宁心中骇然不已。王爷这是铁了心要杀了肖澈,那个男人对王爷的威胁很大吗?大到要痛下杀手? 盛晚晚气得笑了,“你,你厉害,咱们走着瞧,我会让他安然无恙出牢!” 叶宁听到这里,心想,这下彻底完了! 太后这是要和王爷彻底对着干了吗?而且还为了保住另一个男人要背叛王爷? 盛晚晚起身,刚准备走,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手给用力握住。下一刻她的身子就被他给狠力压在了墙上。 熟悉的气息扑来,让她心惊不已。 “盛晚晚,怎么,为了他背叛我?” 一抬头,对上那双潋滟的紫眸,男人的眼神很可怕,仿佛要将她给彻底湮灭吞噬了一般。 她已经失去了理智,瞪着他那越来越阴沉的目光,冷冷勾唇:“轩辕逸寒,我们不是主仆关系,没有背不背叛一说。你别以为我盛晚晚好欺负,若是伤害了我在乎的人,我会让你一千倍一万倍奉还!轩辕逸寒,从此以后我们断绝关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他,开门就走。 这话让男人一怔,大概也是因为这句话,他竟然再也没有钳制住她。 为了换她留下来,让她恨他?这样值得吗? 大力的关门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叶宁捂住脸,不敢进屋去。 王爷啊王爷,该解释就解释嘛,结果来一句,“为了他背叛我”? 这下真是惨了,他深深为自家王爷的情商捉急。 …… 丞相府。 盛晚晚有些踌躇,她这才发现她这个太后当的实在太窝囊了。她参朝的日子不短了,起码也有半个月了,可是在官场上认识的人除了轩辕逸寒就是傅烨,虽然二人都是最大的了,可是在官场上没有一些人脉和手段,很难将人从天牢里弄出来。 更何况按照轩辕逸寒的手段,他既然要用这种方式弄死肖澈,那肯定是马上就会提交刑部审问,并且还会随便乱安一个罪名来给肖澈,严刑逼供。 她握住拳头,下了决定,终于是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 小厮打开门来,看见了盛晚晚,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太后请进,丞相刚让小的备车去皇宫。” 盛晚晚愣了一下,问道:“去皇宫做什么?” “太后。”傅烨见到她来了,请她入屋。 “此事我也听说了,太后需要下官帮忙?”傅烨轻轻问道。 盛晚晚点点头,“傅烨,现在也没什么外人,也不用太后太后叫,你也不必下官自称。我知道你之前也帮了我几次,这次算是欠你一个大人情,我不知道轩辕逸寒他为什么突然发神经,但是肖澈于我而言就是亲人一般的存在,我并不希望他死。” 傅烨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眶竟然有些红。 他很想上前抱住她,可是又忍住了。 他忽然在想,她这是为了肖澈哭,还是为了和轩辕逸寒断绝了关系而哭? “晚晚,只要我能做的,我定帮你做到。刑部那边的人,我帮你去交代。”傅烨轻轻说道,伸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盛晚晚紧紧咬住下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害怕失去你。”傅烨轻轻一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种事情。” 盛晚晚心狠狠被刺了一下。 她是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的,肯定是害怕失去她,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要下手准备逼死肖澈。 “我已经无数次强调过了,我和肖澈是兄妹,他是不是大姨夫又来了?”说到这里,她瘪嘴。 “晚晚,男人是不会相信兄妹之情的,任何男女之间所谓的兄妹之情,在男人的眼中都是暗藏着暧昧。你和他不要赌气,他说不定心情好了就放过肖澈了。”傅烨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成了他们之间的和事老。 他只是想要守护她,仅此而已。 轩辕逸寒此举虽然不妥,但是他也莫名能够理解。 盛晚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随时随地会离开,而叫肖澈的男人来这儿开始,便已经让那男人开始不安了吧? 盛晚晚撇嘴,想到那男人所做,她不相信他会真的放过肖澈。 “好了,有任何的消息都跟我说。我能不能进牢里见他一面?” 傅烨无奈一笑,“晚晚,这事情我尽力帮你办到。” 盛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麻烦他的话,让他和轩辕逸寒又站在了对立的一面。她甚至,傅烨肯定不是轩辕逸寒的对手,把他拖下水实在不好。 她别无选择。 回到皇宫的时候,天色有些暗了,她感觉整个人有些疲惫,跑了城东,再跑了城西,身子都要散架了。 躺倒在床榻上,盯着房梁,她的目光微微有些涣散。 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亮,脑子却是无比混沌。 一只柔软的手探上了她的额际,轻呼了一声:“好烫!” “那赶紧叫太医。”是季晴语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着急。 梨晲的声音此刻听来也是温柔至极,“赶紧去请太医,她这是发烧了。” 盛晚晚迷迷糊糊睁开双眸,看着梨晲那紧张的神色,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我没事呢。” “你给我躺好!”梨晲见她要起来,二话不说将她按压下去,目露凶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病了,病人该听话。” 好吧,她输了,她还是乖乖躺下好了。 等到太医过来问诊,开了药方后就离去了。 梨晲轻叹一声,给她掖好被角问道:“说吧,你和摄政王说了什么呢?” “我说和他断绝关系。”盛晚晚的目光有些涣散,脑子昏昏沉沉,却又偏偏没有任何的睡意。大概是睡得太久了,分明知道难受,却就是无法闭眼。 梨晲有些吃惊,“你居然说的这么狠?” 她扯开了一抹苍白的笑,“我说完其实是后悔了,可是……”可是她不想服软,不想这次主动认输。 虽然很难过,她知道那话,可能会伤到他。 “你这丫头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他岂不是更加认定了你和肖澈之间的关系,远远不止兄妹了?” “本来就只是兄妹。”盛晚晚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梨晲摇头叹息,“他大概是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盛晚晚隐在被褥中的手忍不住揪住了被褥的一角,她知道梨晲的话。大概是真的很在乎她,在乎到为了让她留住不择手段,只是她都说她死都会留在他的身边,他为什么还要对肖澈做这样的事情? 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摄政王,会做出这么幼稚而冲动的事情? 她微微蹙眉。 “小梨子,你说,凭肖澈的能力,他会让人伤到他吗?”她问道,想到了某层关系。 梨晲愣了一下,轻轻摇头:“这说不准,毕竟武功和科技不能相提并论。” 是不能相提并论,不过盛晚晚知道,作为暗夜的领头,肖澈绝对是有能力自保的。他……是故意的吧? 她扯唇一笑,有些嘲弄。 “药好像熬好了,我端给你,你喝下,好好休息。” 盛晚晚有气无力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她。她看向外面的阳光,忽然觉得这阳光有些刺目。 喝了药后更加昏昏沉沉了,即便是再不想睡,这药劲催动下,她终于是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少女均匀的呼吸声。 稳健的脚步声传来,脚步声的主人缓缓靠近床榻。 紫眸定在少女的脸上,男人微凉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探上了她的脉象。 俊美的容颜上仿佛是覆盖上了一层冰霜。 轩辕逸寒扫了一眼桌上的药碗,在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少女,轻叹一声。 “老混蛋……小媳妇……”盛晚晚睡得不安稳,还梦呓。 他伸手轻轻探上她的额际,蹙了蹙眉,居然还这么烫? 盛晚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那男人来看她了,而且还偷亲了她,等她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任何的身影。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想着果然是自己的幻觉。 “老混蛋。”她暗暗骂了一声,再次闭上眼睛。 出宫后,叶宁跟上了轩辕逸寒的脚步。 “爷儿,肖澈如何处置?”是杀?还是不杀? 轩辕逸寒微微蹙眉,大概也在纠结。 从来杀一个人都不必犹豫的,可是此刻,他竟然犹豫了。 杀人不眨眼的王爷,竟然会出现了踌躇的表情,这让叶宁尤为惊讶。 “你说,杀还是不杀?” 这话,叶宁更是被惊悚到了。真是太神奇了,王爷竟然问他,要不要杀人?平日里王爷向来专断,咋滴现在突然问他来了?这可如何回答呀? “这……听闻傅丞相的人已经安插进刑部了,太后应当是去找了傅丞相,傅丞相应当是打算帮太后了。” 轩辕逸寒听到这里,眼眸深处寒芒更甚,“那就杀!” 额滴神,王爷真要杀了那人? “王爷,容属下说一句吧?”叶宁弱弱地出声。 轩辕逸寒挑眉,示意他说完。 “这太后对肖澈如此上心,若是杀了这肖澈,只会让太后更狠爷儿,与其如此,还不如……” “她若恨本王,那便更好,让她记住本王。”哪怕离开了也不许忘记。 若是按照肖澈的话,他们走后,他是不会有任何关于盛晚晚的痕迹,也不可能记起任何关于盛晚晚的人或事,那么他反倒会轻松,而盛晚晚记着他倒是不轻松了。 叶宁抖了抖身子,觉得王爷当真是好腹黑啊! 转念想想,若是真的有一天太后离开了,让太后记恨着王爷,也不错。 …… “你说,摄政王为何做这样的事情?”杨锦儿玩弄着手中的茶盏,“那日分明是我派人的,为何会抓走那叫肖澈的侍卫?” 夜婉云嘲讽一笑:“肖澈这人和夜倾城有着什么关系吧,我听闻夜倾城前不久为了救这个肖澈的人去求了傅丞相。” “呵,她现在病了。”杨锦儿放下茶盏,“他们今日在朝堂上的敌对表现,恐怕是已经彻底分开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的嘴角笑意渐深。 拆开他们,是她最大的乐趣。 盛晚晚的病不是什么大病,这烧两日后就退了。 只是盛晚晚觉得很奇怪,这两天每到晚上,她喝药昏睡下去的时候,总是会梦到那该死的混蛋。 再睁眼时,又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这样让她的心中更觉得烦躁了。 她起身,掀开了被褥,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门外的谈话声,让她开门的手蓦地一顿。 “什么?摄政王的人把肖澈杀了?”这声音是梨晲的,带着一丝惊恐。 “嘘,小声点,让她听见了可不好。”季晴语捂住了梨晲的嘴,“我只是听那边的人说的,傅烨的人也阻止不了,摄政王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梨晲摇头,“这,这怎么会……” 门在这时候猛地打开了,盛晚晚的目光微微带着寒意。 “你们说什么呢?”她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本章完结- 第154章 这两人到底是要堵到啥时候呢? 门猝不及防下打开了。 梨晲和季晴语相互对视一眼,两人极为默契地笑了,只是这样的表情放在脸上非常扭曲,好像夹杂着伤心悲痛,却偏偏要用笑容来掩盖。 这样的表情,已经昭示着某种答案。 盛晚晚握住拳头,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听见了,一个字不漏地都听见了! 他,真的把肖澈给杀了? 盛晚晚感觉有一股力量抽离了自己一般,她浑身无力地往后退去,缓缓靠在了门上,盯着某一处,眼睛都有些失去焦点。 “晚晚,你别急,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我们不能妄下结论。”梨晲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梨晲的话没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点点头,想着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再去找那人一次。如果肖澈真的死了,那她和轩辕逸寒之间怎样?她原谅,还是不原谅? 爱情和友情之间的取舍,让她有些犯难。 “你大病初愈,好好休息。”梨晲看着她那没有表情的表情,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天牢呢,我要去天牢。”盛晚晚暗自咬住下唇,她不亲眼瞧见,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她抓住门的手很用力,指甲都要嵌入木头里了。 她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焦急?难过?亦或者更多的是震动和不可置信。 天牢门口,她遇见了傅烨。 狱卒们见到傅烨都露出毕恭毕敬的神情,赔笑着摇头。 盛晚晚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显然他们在说肖澈的事情,她抬步走上前唤了一声:“傅丞相。” 听见她的声音,傅烨的表情怔了一下,他有些不敢对视盛晚晚的眼神。 “太后。”脸上还是故作镇定的淡定。 “肖澈呢?”盛晚晚问道,那双眼睛中还染着几分希冀。她希望能够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希望,肖澈还活着的希望…… 傅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狱卒见到是她,也行了一礼,“太后是来见那位刺客的啊,这位刺客在昨夜就已经自杀身亡了,这尸体该如何处置,小的还必须要向摄政王请示一下,傅丞相也是来见这位刺客的,不过摄政王确实已经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这话,无疑是佐证了一切。 盛晚晚握住拳头的手紧了紧,指甲刺得手心生疼,“你说,是他自杀的?” “是啊,所有人都鉴定过了,确实是自杀的。”狱卒发现这太后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不是说那是刺杀太后的刺客吗,为什么太后的表情像是很伤心的样子? 傅烨也没有想到看到盛晚晚的表情竟是这么难过,他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你别太难过……”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看清楚!”死要见尸,她必定要亲眼瞧见才能死心! 狱卒担心地看了一眼盛晚晚,怯弱地开口道:“太后,摄政王殿下有令……”毕竟太后和摄政王之间权衡下,摄政王更不能惹。 “令,令他妹啊!”盛晚晚气怒地粗话都爆出来了,一把挣脱了傅烨的手,一把揪住了狱卒的衣领怒道,“是不是这天牢里大部分的犯人都是被他摄政王给栽赃陷害入的牢?他摄政王总是这么喜欢颠倒是非黑白的吗?他说这是刺客就是刺客了吗,老娘都说他不是刺客了,怎么没人信我!” 狱卒被她的神情给骇住了,盛晚晚的口水喷了他一脸,他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太后还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竟然随口爆粗口。 盛晚晚见他表情害怕,也没了耐心,冷冷问道:“再问一次,让不让我进去!” 狱卒木然地摇头,哪怕这个时候太后可能要掐死他,他也绝对不能违背摄政王的命令。 盛晚晚气怒,一拳重击在狱卒的腹部,对方吃痛地摔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不堪。盛晚晚抬步就往里走,既然不让她走,那她就只能硬闯。 只是刚走两步,一派士兵就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李将军淡淡出声:“夜太后,摄政王命令已下。” “让开!”盛晚晚的眼中是骇人的阴鸷,那眼神满满的都是怒火和杀气,匕首已经从袖中弹出。既然所有人都要逼她,她就没必要隐藏,更没必要去继续伪装下去。 傅烨上前拉住了她,“你冷静点!” “走开!”盛晚晚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手中的匕首一时没有注意划破了他的手臂,她怔了一下,但是表情很快就被冷漠所替代,“傅烨,如果你是帮我的就帮,如果不是来帮我而是来帮他的,请你滚!” 傅烨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心情。 “摄政王有令,让太后入天牢。”忽然,另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 盛晚晚看见了叶宁,眼中有一抹复杂闪过,她无法再用以前的心态去对待那人以及那人身边的人。 他可以滥杀无辜,他可以心狠手辣,他可以邪佞猖狂,但是却绝对不该伤害她身边的朋友!她无法原谅,真的无法原谅! 众人听到这个话,识相地侧身让出一条道来,让太后入牢中。 傅烨看了叶宁一眼,蹙眉道:“摄政王呢?” “傅丞相,王爷说让你照顾好太后。”叶宁轻叹一声,看着傅烨的表情,终于还是解释道,“这肖澈的死不是王爷的命令,傅丞相若是不信,属下也无话可说。” “不是摄政王的命令?”傅烨蹙眉,“那是谁的命令?” “此事还在查,王爷并未下令要处死肖澈,可是连夜就传来了肖澈自杀的消息。”叶宁轻轻说道,语气有些担忧。这次太后恐怕是不愿意相信了吧,肖澈死了,太后一定会恨死王爷了。 这事情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傅烨颔首,“本相知道了,麻烦转告摄政王一声,要留住一个人不是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就能够留住的。”他说完就往天牢里走去。 叶宁撇嘴,极端? 恐怕傅丞相什么都不知道,不极端又怎么能够留下? 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若是不把一切可能扼杀掉,又怎么能够有留下的希望? 他非常理解王爷的心情,王爷二十四年里从来没有女人,如今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却不想这个女人还是一个随时可能消失的,这种患得患失的爱情,谁都会感觉到不安。 纵使王爷运筹帷幄,纵使王爷能呼风唤雨,再强大的男人,在感情面前还不是一样被击败地溃不成军! 盛晚晚是王爷最大的弱点,是王爷的死穴! 他轻叹,转身。不远处稍微隐蔽的地方停着自家王爷的马车。 “爷儿,太后已经进去了。”叶宁轻轻道。 马车内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轻轻嗯了一声。 “爷儿,要不,属下去替您向太后解释?此事当真与王爷无关。”叶宁觉得,误会还是要解开的好,否则这么揪着,他隐约觉得不太好。 只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他知道自家主子向来不善表达,每次有任何的情绪都不会表达出来,事情更不会主动去解释,但是这次若是不解释的话,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多的误会。 良久良久之后,马车内传来了男人低沉而略微不耐的嗓音,“不必,查清楚,肖澈的死。” 不必?叶宁听到这里,简直是急死了,真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天牢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水牢,另一部分是地牢,而肖澈被关押在水牢处。 刚入内,一股恶臭味扑来,让她险些想要吐了,满满的都是尸体腐烂的臭味,地上还有不少白骨,这里和修罗场无异。 被狱卒将他们二人带到了肖澈之前所在的牢狱前,此时牢狱里的水并不多,只是刚好淹过脚踝,并不是很多水,但是鞋子里全是水的黏腻感让她觉得非常反感。 牢房的门“嘎吱”一声被打开,狱卒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的心,咚咚跳动着。牢房里躺着一具被白布掩盖的尸体,她看不清楚容貌,只是心中还是大大紧张着。 肖澈,会死吗? 暗夜的人都知道,肖澈是教授最得意的特工,现在已经是特工首脑了,他拥有最强大的芯片,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一命呜呼,虽然说是自杀。 她一把掀开白布,静静躺着的正是那张熟悉的脸,她的瞳孔微缩,上前就开始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胡乱摸着。 傅烨见状,想拉住她,可是看着她的神情,终于还是忍住了。 盛晚晚的眉紧紧蹙着,看着毫无生气的人,脸却还是他的脸。她的手,缓缓落向了他心脏的位置,那里正是芯片安装的地方。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抹光亮,她忽然转过头来问狱卒:“确定他是自杀?” 狱卒愣愣地点头。 “可是他身上没有任何的痕迹。”盛晚晚故作不解。 “这……太医称,是服毒。” 盛晚晚伸手掀开肖澈的眼皮,心中冷笑,终于是恍悟过来是什么情况了。 “告诉我,昨晚上摄政王可有来过?”她问道,目光微凛。 狱卒轻轻摇头,“摄政王殿下并未来过,期间并未有任何人出现。” 盛晚晚的目光扫视一眼这牢房,看着牢房里有一闪很小的窗户,那窗户很高,两米高的位置。她已经把种种可能都算过了,她盯着肖澈的脸,已经算是明白过来了。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派人,将他运走。” “运走?”狱卒傻了。 “哀家要带他走。”盛晚晚平静地道,再也没有之前的悲伤和愤怒。 狱卒慌忙摇头:“太后,恕奴才无能为力,摄政王殿下刚刚下令,太后看完就必须将此人火葬,毕竟是服毒自杀,怕是不能放太久。” 该死的! 盛晚晚咬牙,问道:“那什么时候火葬?” “呃……这要等摄政王的命令。”狱卒不明白太后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刺客而动怒,这不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好,我就去找他,你们都给我看着他,他的身子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饶过你们!”盛晚晚威胁地看着狱卒,转身就走。 傅烨也是不太明白,跟上盛晚晚的脚步,淡声问道:“那人的尸体,你带走做什么?” “揍他。”盛晚晚冷冷轻哼一声。 “呃……”傅烨完全糊涂了,之前看着盛晚晚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和表情让他一时无法理解,这会儿她这副咬牙切齿的神情,也不知道是为何。 盛晚晚走到天牢的门口,顿住了脚步说道:“傅丞相,多谢你了,你不必再送我,我要去摄政王府。” “我派人送你去……”他看了一眼远处,忽然声音顿住了,抬了抬下巴,“他的马车还在那儿。” 盛晚晚一怔,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真是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马车。那辆拉风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远处,好似故意停在那儿似的。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那好,我去跟他说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谢谢了。” “不必。”傅烨无奈笑着摇头,“我既然已经归顺于太后,太后就不必再向我言谢。” 盛晚晚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轻轻点头。 …… 马车停的不算太远,不过还是挺隐蔽的位置。 盛晚晚刚开始都没有注意到这辆马车,她走到了马车边,叶宁非常自觉地替她掀开车帘,她也不犹豫,坐进了马车内。 车内的男人手撑着头,闭目养神,似乎并不在意她上了马车来。 “那个……”她自知理亏,声音也有些犹豫。 暗夜的人芯片可以随时调整身体的状态,刚刚她去看了肖澈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能够猜测出了这情况。亦如她所预料,肖澈这个人不可能这么容易死掉,更不可能轻易被人摆弄,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揪着衣袂的衣角,说道:“你能不能,让我带走他?” 她偷偷用眼睛瞄着对面的男人,从她这个角度看,恰到好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轮廓镀上了一层金光,几缕发丝轻轻落在肩上,静谧而好看。 听见她的声音,轩辕逸寒睁开紫眸,目光落向她,眼中是一片冷芒,“太后若是想带走,便带走。” 她很诧异他会这么说,而且还是这么干脆。 其实这事情说来说去,还不是他的错,他要不是一开始就想要肖澈的命,又怎么会让她误会。她把话说的这么绝,现在真是后悔啊,一开始冲昏了头脑,下意识地就护着了肖澈,把他往坏人的方向想,都怪肖澈那践人! 竟然敢耍手段来蒙蔽她? 回头,定要让那个装死的人知道她的厉害! 现在,她更应该做的是把眼前这人给哄好。 “那……那小寒寒……” “太后。”他一把打断她的话,“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盛晚晚被他的话给噎住了,她告诉自己,忍,她必须忍着,再怎么说,这次事情她还是理亏在先的。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语气笑着说道:“那好,摄政王殿下,上次我的话确实是说的重了些,我不过是一时气急……” “太后可还有别的事情?若是没有还请下车。”然后,男人又一次不讲情面地把她的话打断了。 盛晚晚张了张嘴,看着男人冰冷的表情,那摄魂的紫眸中没有任何的温度,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她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再冲动了。 这个时候正恨不能伸出手来狠狠掐着他的脖子怒骂一声,去你大爷的,姐姐我不伺候了! 可是,她却还是冷静下来,“那好,我先告辞了。”既然他同意带走了,那她带走便是了。 看着太后就这么下马车走了,下马车的时候为了解恨还用力踢了一脚马车的车轮,仿佛是发泄。 叶宁:“……” 太后这会儿,估计是气得要发疯了吧,可是他家王爷,一点打算要去把太后哄一哄的心思都没有,他扶额叹息,还真是感觉到浓浓的无奈。 叶宁正想着,马车内传来了一声喀拉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他不用想也猜测的出来,肯定是王爷,生气地把什么东西给捏断了。 这两人到底是要堵到啥时候呢? …… “这……”看着在宫中躺着的“尸体”,梨晲嘴角抽了又抽,“你能把他的芯片调整回来吗?” 盛晚晚板着手,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调整,当然有法子,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先要做一件事情。” 梨晲感觉到盛晚晚的表情非常阴森恐怖,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揍他!揍到他娘都不认识他,再让他醒过来!”盛晚晚冷笑,想着就觉得心中委屈。 “小梨子,我告诉你,我第一次认识到这男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卑鄙了,真是一个比一个卑鄙,他肖澈故意让别人刺伤他,让我误会轩辕逸寒,再放出自杀的消息,把自己调整成自杀的状态,就为了让我恨轩辕逸寒,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了!” 梨晲很震惊,很快,她就平静地点头同意,“是有毛病了。”被爱情给整的到处都是病。 “死男人,老娘今天揍到他醒来为止!”盛晚晚说罢就上前揪住肖澈的衣领,盯着这张没有血色苍白的俊脸,冷冷勾唇,一巴掌闪过去,扇完左脸又扇右脸。 梨晲暗自吞了一口唾沫,觉得肖澈若是真的醒来,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猪头。 她上前拉住了盛晚晚的手,“晚晚,别闹了,这样下去,他醒来肯定不会饶过你。” “呵,老娘还怕他吗?他害的我和我男人分手了,老娘还能淡定地和他继续做朋友?”盛晚晚说罢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她发现这个时候对这个男人简直是可以随心所欲,怎么揍怎么舒服。 梨晲见她扬起手掌又要打下去,慌忙抓住了她的手,看向那左右脸都是红红的五指印的肖澈,梨晲小声道:“晚晚,你别闹了,这打下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想想怎么和你男人解释。” 盛晚晚松了手,眼中满是烦躁。 “丫丫个呸的,到底是谁让肖澈来的?”简直是来给她添堵的! 一开始太冲动了,现在想想满满都是后悔,若是当时她多想一些,就不会闹成这样了。 她闭上眼睛,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把那男人给讨好才行呢? 翌日很早,盛晚晚就被宫女叫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双眸,有些不解地问道:“做什么?” “太后,今日在琼苑举行百花宴,太后可不能耽搁了。”宫女小心瞄她一眼,轻轻说道。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她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是却并没有往心里去,不过既然作为太后,肯定是要参加的。 她却不想去…… “听闻今日摄政王要在百花宴上选王妃。”梨晲斜倚在门边,抱着手臂,瞧着盛晚晚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立刻扔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给她。 盛晚晚这会儿被梨晲的话给震得所有的睡意全然消散而去,她猛地抬眸问道:“你说什么?” “你还这么磨磨蹭蹭的,说不定他都选好了。”梨晲摊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盛晚晚忿忿地起身,“我靠,你怎么不早说?”然后急急忙忙地给自己穿上衣裳。 她没有想到,那男人竟然真的要选妃。虽然她那日的确是说了两人断绝关系这种话来,可是她说的那是气话啊,那男人怎么就较真了呢? 梨晲听她埋怨的话,只是朝天翻白眼,上前挽起她的发丝,“太后,奴才给你打扮,保证太后艳压群芳。” 看着这丫头着急的神色,梨晲想,她是该帮这丫头一把。再怎么说,肖澈的做法确实不对,可是他摄政王也挺卑鄙的啊,想着把肖澈给弄死,随便安个罪名给肖澈,两男人都一样卑鄙。 …… 琼苑是位于太皇太后的月宁宫中,太皇太后对各种花都格外喜爱,尤为喜爱那太上皇种下的那棵梨树,如今正值百花盛开的季节,太皇太后每年都必会举行一次百花宴。 今日园中聚集了大臣,以及各位名媛。 所有姑娘都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把自己打扮地各种美艳,即便是即将有婚约在身的夜婉云,也是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在她地心中还做着能够有一日得到摄政王青睐的美梦。 “这夜倾城,果然只是一时兴起,呵呵,婉云姐姐,你说是不是?”一旁的蓝衣姑娘,正是上次那位兰家的小姐。 夜婉云睇了她一眼,满脸不屑道:“那又如何,摄政王的决定不是任何人可以决定。” 兰家小姐瞧着她这副高傲的样子,冷冷嘲讽道:“夜二姑娘都即将嫁人了,今日还特地打扮一番,该不会是别有所图吧?” “要你多管啊!”夜婉云冷冷瞥她一眼,越过她就往前走去。她走向的方向正是杨锦儿。死了一个萧怡然,没关系,她的同盟还有的是,更何况杨锦儿足够厉害,她只要跟着杨锦儿,一步步跟着就不信看不到她夜倾城的死! 正在这时候,一道靓丽的身影缓缓踱步而入,顿时成了吸引焦点的存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看向那道紫色的身影,艳丽而又不失端庄,乍然一看,真正是和那张绝色的容颜相得益彰。 不少在场的男子眼中满满都是惊艳之色,这夜倾城,可真是一绝色美人儿! 只可惜…… 盛晚晚步入的刹那,就已经感觉到无数人的目光落向她了,她的目光在园子里极快地扫过,并未看见自己想见的男人,眼底一抹失落划过。 “别担心,他会出现。”梨晲用只有二人的声音说道,“你别太着急了,待会儿就按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盛晚晚怀疑地看她一眼,“你确定,这样行得通?” “拜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给他献一支舞又怎样呢?”梨晲白了她一眼,“还是你怯场,不想去献了?” 盛晚晚轻轻摇头,“我只是觉得,万一我跳了舞,可是他又鄙视我,完全没把我当一回事咋办?” 梨晲摸着下巴,“你就拉他一起跳呗,努力往他身上贴,热舞不会跳啊?你平时在酒吧的时候跳的那些热舞,你不是……” “……小梨子,这是什么场合啊,能和网吧比?” “那你不往他身上贴,往别的男人身上贴,让他吃醋也行。”梨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出着各种奇怪的主意。 盛晚晚额际的黑线是一道接着一道画下,往别的男人身上贴,只会适得其反。 园中的花朵争奇斗艳,亦如园中的这群女人一样。 盛晚晚前脚刚到,后面就听见了太监唤了一声摄政王到的声音。她竟然有那么一丝紧张,手下意识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绞着。 脚步声传来,所有姑娘翘首以盼。 她们特地来此,并不是为了太皇太后,而只是因为摄政王的那一句“在百花宴选妃”,心情万分雀跃,就为了能够得到摄政王的一眼,哪怕一眼都好。 为首的紫色锦袍男人跨入的刹那,四周所有人都为此好似失色了一般变成苍白,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在了那一抹紫色的身影上。 此时风拂过,黑发散落而下,衣袂轻翻,让人下意识就联想到了四个字,风姿卓绝! 那一双潋滟光华的紫眸,在园中淡淡扫过,即便是扫过盛晚晚,都未曾停留分毫。 这样的眼神,对盛晚晚来说,有一种被蔑视的错觉。 “我要不要上前搭话?”盛晚晚问梨晲,她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想她盛晚晚平日里嚣张劲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这会儿竟然为了要不要上前去和男人搭讪而踌躇! 梨晲也愣了一下,因为这个问题完全不符合盛晚晚的风格。她诧异万分地看着盛晚晚,感觉到她万分纠结的神色,撇嘴说道:“想去就去啊,愣在这里做什么。”说着二话不说就推了她一把。 盛晚晚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就被她给往前推去。 正巧那男人走来,她觉得他应当是不会接着她的,她想着这下子可就完了,要和大地做一个最亲密的接触了。 只是下一刻,她的身子摔进了一个怀抱里,熟悉地让她心中微微一怔。 她茫然抬眸,就对上了那双毫无温度在的紫眸。 四周的嘈杂忽然在这时候安静下来了,一双双目光都落在他们两人身上。今日盛晚晚的衣裳也正好是紫色,和摄政王站在一块儿,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让不少姑娘心中真正是嫉恨。 “太后是没长骨头?”男人低沉魔魅的声音中带着嘲弄。 盛晚晚站直了身子,他眼底的嘲弄太清晰了,她刚想要开口反驳,却被男人给打断。 “还是,太后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勾-引男人?” 盛晚晚真正是气怒了,“摄政王此言差矣,摄政王不过是个过季的老男人了,哀家没必要来勾-引摄政王,还要使出这些手段来!” 过季的老男人……让叶宁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后这是不是疯了?这完全就是火上浇油,那误会还没解决,这会儿王爷还好似为了故意气太后,竟然提出要选妃,这下好了,这矛盾要是再闹下去,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就连梨晲站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替她着急,使劲朝着盛晚晚挤眉弄眼,希望她能够恍悟,结果这死丫头,压根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似的,急的她在原地剁脚。 这样说出去的话,本来还有机会,全部被她给抹杀掉了! “很好,太后可记着今日的话。”轩辕逸寒紫眸微冷,看都不看盛晚晚,抬步就走。 盛晚晚心知自己的一时呈口舌之快完全达不到自己要道歉的效果。可是,刚刚刹那,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暴脾气。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冲上去拦住他的去路再重新说句话。 “丫的,你这是傻啊,你不是要道歉的吗,你这么说是干什么?”梨晲狠狠拧了她一把。 “嗷,很痛哎!”盛晚晚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瞪了梨晲一眼,她也说不上来自己的情绪怎么控制。她和他并不想这么堵下去的,可是这会儿,她想要找个极好的机会和他说清楚解释清楚吧,他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她怎么办? “看你这下怎么办?”梨晲冷哼一声。 盛晚晚撇嘴,“大不了再想别的法子,直接霸王硬上弓就行了。” 梨晲嘴角抽了抽,“他能允许你霸王硬上弓?”也不动脑子想想。 盛晚晚垂眸,心中也烦乱,“凭什么啊,我做错什么了吗?而且肖澈的事情是他先引起的,现在还得我来道歉!” “你和他之间既然承认了关系,就该第一时间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你却为了肖澈的事情和他大闹,他的心里肯定不舒服。”梨晲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声音中都带着一丝警告。 盛晚晚皱眉,没有吭声。 太皇太后瞧着园中的气氛诡异,笑着说道:“寒儿总算是来了,今日各家千金都在此了,寒儿看看那位合心意。” 轩辕逸寒轻轻颔首,算是回答。 温淡的目光扫向众姑娘,姑娘们纷纷搔首弄姿,使尽浑身解数。 “姑娘这么多,摄政王恐怕也是看花了眼吧,不如让姑娘们表演一番才艺?”杨锦儿见状,出了主意。她说这话的时候,是故意看着盛晚晚的,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她承认,她就是来给盛晚晚添堵的。 盛晚晚冷笑,没把她的眼神看在眼里。这杨锦儿还真是符合了那句话,为他人作嫁衣裳。这里的女人都是奔着摄政王而来,唯独她杨锦儿没有这个资格。 “不必。”结果,人家轩辕逸寒一口就否决了,“本王已有人选。” 众人一听,屏住呼吸听着。 盛晚晚蓦地抬眸,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人。 “叶宁。”轩辕逸寒却是懒得自己再说,直接把话交给了叶宁。 叶宁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盛晚晚,觉得脑袋疼,但是在自家主子的压迫下,他又不得不说:“王爷的王妃已经选好,兰家大小姐为正王妃,侧妃为……” 叶宁手上拿着一卷轴,这卷轴还极为长,上面写满了名字。叶宁每念一个名字,四周的气氛就更加冷冽。 盛晚晚听着那一连窜的名字,手抓着衣角,额际上青筋隐隐跳出。 妈蛋,他这是打算开后宫吗,叶宁这么念下来的名字,起码有二十来个姑娘! 他不是说他洁身自好,二十四年清心寡欲,这会儿是不是被她盛晚晚一刺激后,不但是有了想法,还朝着种-马男的方向发展而去了? 梨晲感觉身边一股阴云笼罩而上,她默默地往旁边挪动脚步。看来今日也没法表演什么了,现在要说起来的话,事情有些麻烦了…… “既然都定好了,也难得寒儿你都想通了……” “等等,哀家不同意!”看着别人得意,她盛晚晚是绝对做不到的! 伴随着她的一声不同意,让一个个女子的目光落向她。被叶宁点到名的姑娘们纷纷觉得好笑,这太后难道还想要再做最后挣扎,想要搅乱摄政王选妃一事不成?没被点到名的姑娘那刚刚失望的眼眸顿时亮了几分,希望能够让太后阻止摄政王纳妃,她们得不到,其他女人也休想得到! 众人各有心思,但是都期待着盛晚晚能够说什么来阻止。 轩辕逸寒的眸色渐暗,落向她,轻挑眉梢:“太后有何异议?” 盛晚晚忽然揪出自己的小手帕,一步步走向前,一边抹着脸上那根本没有的泪水,一边哭诉道:“各位姑娘千万别被摄政王的外表给蒙蔽了,他就是一个大混球。” 四周响起了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呜呜,哀家……哀家有了摄政王的骨肉!”说着还伸出手来摸着自己的肚子,戚戚焉,“轩辕逸寒,你说,你让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让我怎么办?” -本章完结- 第155章 这男人,简直让她气血翻涌 一语毕,盛晚晚感觉到无数眼刀子刷刷砸在了她的身上。 就连向来淡定的梨晲都没法淡定了,美眸瞪大了,看向那抚摸着肚子的丫头,嘴角开始抽动。 还真是,豁得出去啊!这种话说出来后,让太皇太后如何看? 太皇太后的脚步差点一个趔趄要摔在地上,一旁的宫女赶忙伸手扶住了她。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只感觉一道天雷滚滚而来,将他们劈得个外焦里嫩了! 四周静的,没人敢出声。 盛晚晚一把假意地抹着脸上眼泪,一边偷偷用眼睛将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都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那不远处静静凝视着自己的男人。 那双倾世紫眸,眼中那抹似笑非笑,分明都夹杂着一丝嘲弄和轻蔑。 她心下有些小小的紧张,她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如何看,既然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往下走,那她盛晚晚又何必要这么君子,非得光明正大不可?他轩辕逸寒都可以不择手段,她照样也可以不择手段! 这样的沉默好像持续了很久,久到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切还只是一场梦罢了。 “寒儿,她……她说的可是真的?”太皇太后终于是好似清醒了一般,轻轻出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叶宁看着这太后的眼神,越发充满崇拜了。敢这么不要脸说自己怀了王爷孩子的女人,大概也只有太后一人了。据他所知,二人至今未曾越过最后那一步,即便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同塌而眠了。 他仔细琢磨着自家王爷的表情,只是王爷的表情是没有表情,让他当真是看不明白,这眼神中的意味。 “传太医。”轩辕逸寒淡淡启唇,看着盛晚晚的时候,眼神带着一抹嘲弄。 王爷这么一句话,让所有的姑娘都松了一口气。王爷让太医来,那就是说王爷也不相信太后真的怀孕。 盛晚晚心中微凛,瞪着这若无其事的男人,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来让他知道后悔做出要选妃的决定来! 太皇太后听到轩辕逸寒这话,也瞬间从慌乱中清醒过来,语气都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快,快宣太医去!” “不必了。”盛晚晚忽然出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路,“开个玩笑而已,各位不用这么较真。” 这话,众人只感觉有无数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只有盛晚晚一人毫不在意似的,挥了挥小手,“哀家与摄政王感情甚好,怎么能做出如此败坏摄政王名声的事情。” 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演哪一出戏。 盛晚晚说着抬步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很无辜地眨着眼睛问道:“是不是啊,摄政王?” 男人不说话,盯着她的脸看。 “既然今日是摄政王选妃,那不如哀家来帮摄政王来选吧,哀家最知摄政王喜好。”她说罢,还伸手抢过叶宁手中的卷轴,那卷轴上不单单只写了一个名字,而且还附上了每个姑娘的画像和她们各自的身份背景以及可利用之处。 她啧啧了两声,凑到了轩辕逸寒的耳边,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你敢不敢,让我来选?”语气颇具挑衅。 叶宁傻愣愣地看着,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到底是什么情况。 “既然太后如此,便让太后选,除了正妃之外的侧妃及小妾,太后挑选。”在大家紧张不已的情况下,男人缓慢出声。 可是这显然达不到盛晚晚想要的,她没有想到他居然要定了正王妃。这个兰家的小姐,应当就是那日在护国寺所见的那位,不过就是一救命恩人,她也是他救命恩人呢,怎么没说要娶她? 想到这里,简直是让她气血翻涌! “那好,哀家帮你选。” 太皇太后在一旁感觉插不上话来,冷哼了一声,一挥袖转身就走。赏花的那股心情都没有了。 “太皇太后?”众人见状,纷纷追上了太皇太后的脚步,毕竟这次百花宴设宴的主人是太皇太后而非摄政王,虽然大部分的姑娘都是冲着这摄政王而来。 众人追着太皇太后的脚步离开,盛晚晚冷冷地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转身就走。 叶宁看着太后这神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后留步。”身后的男人叫住了她的脚步。 盛晚晚很久都没有听他用这么客气万分的话来跟自己说话了,这会儿听着他的声音,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她半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男人,“摄政王还有何指教。” “三天内,太后挑选的人通知本王的人。” 盛晚晚听罢,有一种想上前揍他一顿的冲动。她深呼吸一口气,一直嘱咐着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好,三天内,哀家保证摄政王的后院必定花团锦簇!”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看着太后走远,叶宁小声问道:“爷儿,这……”他其实是想问,这样要堵到什么时候呢? 轩辕逸寒淡淡道:“本王是不是该让她怀上孩子?” “呃……”叶宁满脸震惊,不解地盯着王爷的脸看,只是这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捕捉不到任何的情绪。 让太后怀上孩子,太后的确是无心再走了,可是万一按照那个肖澈说的话,随时可能把他们召唤回去,那太后还不是一样要消失? 叶宁不敢说,怕说出来被王爷给掐死去。 “回府。”轩辕逸寒收回视线,转身便走。 叶宁刚走了两步,此刻一名侍卫匆匆而来,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神情有些慌张,叶宁蹙眉问道:“何时如此慌张?” “王爷,肖澈活过来了。” 侍卫的一句话,让轩辕逸寒的眼眸划过了一抹寒芒,薄唇勾起了一抹冷然的弧度,“嗯,盯着他。” “是。” 所以,她才会要求把人给带走,因为她知道那人是假死。 他阖眸,掩盖眼底复杂的情绪。他无法说清楚自己心底的那股怒意,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杀一个人,而且恨不能将对方给碾碎了去! 他终究是抵不过他们两人之间的十八年是不是,所以他让她帮忙选女人的时候,她毫不犹豫欣然答应? 呵! 他是不是该清醒一点,早断早解脱? 叶宁发现王爷的表情越来越恐怖,虽然这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越是这么没有表情说明越是可怕!他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口水,想着接下来这么几天的日子过得都不是很好了。 …… “你还真要给他选女人啊?”梨晲看着她翻看着卷轴,还颇为认真地阅读起上面每个女人的资料,梨晲忍不住啧啧了两声,感叹这女人还真是……够大方。 盛晚晚冷冷瞥她一眼,“我傻啊,我怎么可能给他选女人?”她可不会这么善良,好端端地把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 她在翻到这兰家小姐的资料时,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你说,这弱智的兰大小姐,是不是该先从她身上下手?”她冷冷勾唇,目光凛然。 看着盛晚晚这副神情,梨晲知道她铁定是想要整人了。 正在这时候,门被大力推开,黑袍的男人走入屋子里,沉着脸,那脸上阴云密布,随时有暴风雨到来的可能。 “哟,这死而复生了?”盛晚晚瞧着他那仿佛是侵染了墨汁似的脸,一脸地幸灾乐祸。仔细一看,他脸上还残留着那火红的巴掌印,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她语气中的嘲弄,让肖澈略微皱眉,“你可高兴了?” “我高兴?”盛晚晚怒极反笑,站起身来,盯着眼前这张俊脸,依然还是气得牙痒痒的,“肖澈,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若是想要来阻碍我的感情,毁我的爱情,我不欢迎你,麻烦你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 季晴语也匆匆走入屋子里,看了一眼梨晲,用眼神询问这事情是怎么回事。 梨晲一脸无奈地摊摊手。 “盛晚晚,你是不是被那男人给迷了心智去了!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吗?你难道甘愿为了他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太后?”肖澈气得说话的时候胸膛都在起伏。 他以往都是冷静自持,可每回碰到她盛晚晚的事情,所有的冷静都见鬼去了! “肖澈,我自己什么处境我自己清楚,我是铁了心留在这里,你若是再阻碍我,别怪我动手。”盛晚晚的眼中满是阴鸷,盯着肖澈,一字一顿地说道,“虽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走!” “晚晚,你变了。”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少女,可是现在在他的眼中,她竟然是这么陌生。他想要狠狠嘲弄自己,最傻的那个还是自己,以为他于她而言是特别的,原来不是。 “肖澈,我以为他害死你,是多气怒吗?你对我来说,是亲人是哥哥,我不愿意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他也不行。但是,同样的,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如若你敢再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情来,别怪我不认你!”盛晚晚盯着他,语气冷冷的。 肖澈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梨晲打断了。 “肖澈,晚晚说的没错,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虽然你的确是先来,可是感情并没有什么先来后到一说,你输了就输了,作为一个爷们,该是坦然一些。” “输?”肖澈觉得好笑,“我何时赢过?”他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盛晚晚。 他的确从来没有赢过,因为他永远都走不进她心里。 “晚晚,你说的对,这件事情,我替你向他解释便是。”肖澈闭眼,轻轻说道。 “不必了,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需要你来解决。”盛晚晚皱眉,“不管怎么说,你就好好完成你的任务,我帮你完成任务便是,但是,也请你不要随便插手我的感情。” 肖澈握住拳头,终于是没有再说什么,抬步就往外走去。 盛晚晚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一点都不解气,她和轩辕逸寒这次闹成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承认,她没法去妥协道歉,因为这件事情她并没有错。 而那厮,老混蛋一枚,也绝对不会向她妥协。 …… 天色渐渐暗了几分。 盛晚晚看着眼前紧闭的摄政王府大门,犹豫了一会儿后,终于是抬手敲响了。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期待着他会去宫中找她,可是这么等啊等,等到了天黑了都没有瞧见他来,既然没法被动那就主动。 门刚刚打开一条缝,管家见到是她,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太后,王爷不在府中。” “不在?”盛晚晚那嘴角原本想要挽起的弧度变成了轻抿的一条线,“他去哪儿了?” 管家的眼神忽闪了一下,“这……王爷说了,若是太后来了,不能告知太后……” “让开!”盛晚晚才不相信管家的话,一把推开了老头,抬步就往府内走去。 侍卫们见状想拦住她,可是又不敢动粗,最终就这么让她闯入了内院去,侍卫们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叹息。 不知道这次,两人要闹到什么时候? 盛晚晚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就推开了眼前的书房大门,果不其然,书房里的男人正在静静翻看着奏折,单手撑着下颚,神情悠然。 “呵,堂堂摄政王,也会害怕见我不成?”不然又怎么会让人告诉她不在? 听见声音,男人都没有抬头去看她。 盛晚晚心中满满的都是恼意,刚抬步往里走去,就被一旁不知道从何处跃出的容月给拦住了去路。 “太后请留步,王爷命令,只许太后站在这里说话。” 妈蛋,这人可真是越来越拽了!拽的让她真想揍人了。 “轩辕逸寒,不是让我给你挑选女人,女人我都挑好了,你要不要过目一下?”很好,她忍着,总有法子治他。 “容月。”轩辕逸寒淡淡唤了一声,“收下后请太后回宫。” 容月点头,转过头来正待说什么,结果却被盛晚晚一把给推开了,那力道极大,即便是习武的她也没有抵抗住,脚步连连后退了两步,怒意在眼底划过。 盛晚晚此刻已经走到了轩辕逸寒的面前,将手中的卷轴重重砸在他的面前,语气非常不善,“有胆儿就别躲着我啊,算不算个男人啊,是个爷们就该面对我!” 他扔了手中的奏折,抬眸来看她,“太后且说,本王要面对太后什么?” “你觉得呢?”盛晚晚伸手敲着桌上的卷轴,“女人我都帮你选好了,王爷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哦对了,顺便提醒王爷一句,这些女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绝对是一个比一个‘绝色’。”她故意将绝色二字咬的各种重。 轩辕逸寒平静地看着她,淡淡道:“有劳太后。” 麻痹啊,这男人怎么总有本事惹怒她? “轩辕逸寒,你说话能不这么阴阳怪气的吗?我们就不能正常说话吗?你大姨夫来了是吧,我可以理解,你更年期到了,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 “容月,退出去。”轩辕逸寒轻轻蹙眉,终于是挥退了左右。 容月看了一眼盛晚晚,轻轻咬了咬下唇,终于是只能点头退了出去。她捏住拳头,心中满满的都是不悦,这个太后,就仗着主子的纵容越来越过分了。 门关上后,男人随手拿过桌上的卷轴,目光平淡地扫过那卷轴上的名字和图像,漫不经心地道:“盛晚晚,你说,你想让本王理解你什么?” 盛晚晚张嘴,还待说什么,却被他给抢先一步说了。 “是理解你可能随时随地会离开?还是理解你和你的青梅竹马之间的感情就该坚不可摧,所以本王对他动了杀机就是不应该?还是理解你冲着本王发脾气,这也是应该的?” 她抿着唇瓣,看着他低着头漫不经心而又悠悠然的样子,觉得很刺眼。 “盛晚晚,既然要断绝关系,就别来招惹本王。” 这话,刺得她生疼。 她攥住衣裙的一角,心微微有些刺痛,“那日的话,我不过是气话……”她的声音有点小,却已经算是一种示弱了。 男人淡然一笑,“可我当真了。” “我都说了是气话,你现在可以当做没有说过。”她都觉得,这样说话特没有面子,语气中都还带着小小的示弱。她都拉下这个脸面来了,这死男人要是再…… “是吗?”他平淡地反问。 盛晚晚深呼吸再深呼吸,上前一巴掌拍在桌上,惹得桌上的书籍都跟着跳了跳,“你说吧,到底想要怎么样,我都说了是气话了,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还想要怎样?” 他的紫眸平静无波,那深邃的光,永远都让她读不懂。 “盛晚晚,本王王妃已经选定,便不会纠缠你,你走与不走,与本王无关。” 他的话,怎么这么刺耳? 虽然她一直觉得他在说气话,可是这样的气话,无法让她笑出来,甚至连一句开玩笑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 “天色已晚,太后请回。”他的语气依然还是温淡,不带有一丝涟漪起伏。 盛晚晚第一次觉得,他的云淡风轻反而是一种利器,刺得她的心很难受,呼吸都忘记了。 “你当真觉得,我走比较好?”她仍然不死心。 “太后走与不走,与本王无关。” 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宣泄自己的心情,将门用力给关上,那巨大的关门声震得人的耳膜都发疼。 轩辕逸寒的紫眸眸色微沉,盯着眼前的卷轴,冷冷勾唇一笑。 叶宁站在门口,看着太后出来,阴沉着一张脸,心想,这次可真是没戏了,这次矛盾闹得可真是够久了啊! “叶宁。”盛晚晚瞧见他,唤了他一声。 叶宁头皮发麻,可是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太……太后有何吩咐?” “肖澈是不是来找过他?”盛晚晚猜测着,能够让轩辕逸寒动杀机,显然是肖澈说了什么。只是,肖澈到底是说了什么,竟然故意把他给惹怒? 叶宁眼神微闪,轻轻点头。 盛晚晚捏住拳头,“说了什么?” 若归根这事情到底是由谁引起的,此刻她现在觉得,并不是因为他。 叶宁心中轻叹一声,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压低声音小声道:“太后,王爷也是真的害怕失去你,才会动了杀气试图杀掉肖公子,但是……”但是什么呢?他竟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盛晚晚心底有些急切,“但是什么呀?” “当日肖公子的话,其实王爷也是有想过的,肖公子那日说,太后随时会离开,一旦离开便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太后的痕迹。哪怕是王爷的记忆里,也再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盛晚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惊地听着。 若是她离开了,他们再也无迹可寻她的存在? “王爷说,与其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他不想再纠缠太后了。”叶宁摇头,有些感叹,从来没有察觉到原来王爷是个这么深情的人儿。 “哎不是,我说,什么叫他不想再纠缠我了?你倒是评评理,是他纠缠我多还是我纠缠他多?” “呃……”叶宁很想说,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盛晚晚有些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算了,他,我会哄好的。我警告你,给我盯着他,他要是敢对别的女人有任何的想法,你都得给我阻止了,听明白了吗?” 叶宁有些傻愣住,看着太后的表情,讷讷地点头。 他咋觉得自己成了太后安插在王爷身边的歼细了? …… 夜色浓重。 她并没有坐马车也没有骑马出宫,本来摄政王府离皇宫不远,用不着坐马车,走个几盏茶的功夫也到了,她吹着夜风,试图让自己冷静几分。 没有人的夜晚,只有她一人,她感觉自己有些失魂落魄。 身后有了几分动静,让她蹙眉。 有人跟着她? 她顿住脚步,刚回头,却不想,对方更快地点住了她的穴道! 后脑勺被狠狠敲了一下,眼睛一翻,晕了! 晕过去前时,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两巴掌,失恋而已,至于连危险都不敏感了吗? 看着倒地的人,其中一人使了一个眼色:“带回去,宫主正等着我们。” “嗯,你确定他摄政王会为了这个女人去无花宫?”另一人略微不解。 不远处的杨锦儿勾唇,“让你们做事就利落点,宫主怪罪下来,谁担待地起?” 翌日早朝,整个朝堂之上的人都在等候太后的到来,只是时间等的有些长了,简直是让众位大臣望眼欲穿。 “这夜太后,到底是何意,越来越不像话了!”其中一位大臣,有些愤愤然的小声骂着。 “嘘,摄政王都不急,你急什么?”另一人小声警告。 夜太傅也微微有些担忧,这丫头平日里虽然胡闹了些,最近上朝可是极为准时的,这会儿怎么不见了踪影? 所有人都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高位上的男人,那紫袍的男人却是一脸沉静,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 轩辕逸寒手撑着头,闭目养神,浑然没有反应。 众人开始猜测,这次摄政王和太后是彻底……分了? -本章完结- 第156章 轩辕逸寒你个王八蛋 大家都等的有些焦急了,夜太傅也有些等不及了,率先站出来拱手道:“摄政王,要不,老臣去把倾城给叫来?” “嗯。”高位上的男人这才睁开双眸,轻轻蹙了蹙眉。 傅烨的双眸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平日里的盛晚晚再胡闹,也绝对不会拿上朝开玩笑。 “派人去催。”轩辕逸寒终于是有些不耐了。 大家心中有些紧张,显然已经感觉到大殿内渐渐四散的冷气,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很快,那负责催促的宫人心惊胆战地入了宫中,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高位上的男人,声音也低了几分:“回,回禀摄政王,太后她,她失踪了!” 一句话,让殿内的人炸开了锅,开始议论起来。 轩辕逸寒的紫眸中冷芒一闪而逝,沉声问道:“怎么失踪?” “听闻太后宫中的宫女和太监都说,太后昨晚上就不见了,也不知太后去了何处。” 昨晚上…… 那丫头去过摄政王府后就离开了,去了哪里? 轩辕逸寒的眸中覆盖上了一层冷霜,沉声道:“派人去查!”他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众臣面面相觑,猜测着应当是有人对这夜家小姐别有企图,而最大的企图便是用来威胁摄政王了? 出了轩辕殿,叶宁立即迎上,轻声问道:“爷儿,可要派人去查?” “查,查不到都提头来见本王!”轩辕逸寒说到这里,眉间折痕越发深了几许。他心中满满的都是不安,若是她真的消失不见了,他……想都不敢想。 ……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惊醒了昏迷中的盛晚晚。 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眸来,眼中戾气满满! 昨晚上的事情她是记得清清楚楚,居然有人敢趁着这会儿偷袭她,简直是不想活了! “醒了?”熟悉的女音,带着一丝得意。 瞧见杨锦儿,盛晚晚没有任何的惊讶,冷冷勾唇:“杨锦儿,呵呵。” 她四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处境,此刻她的处境似乎挺不好的,身子是被吊在半空中,低下头去看,下面放着一块铁板,铁板上全是细密的针,这要是摔下去,那细密的针扎进去,恐怕滋味不好受…… “宫主,太后已经醒来。”杨锦儿唇角笑意越发得意,转身朝着那坐在远处的黑袍男人道。 不远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戴着银制面具的男人,正翘着脚喝茶,目光凛然扫视着那被吊在半空中的少女。 “夜倾城,你说,用你来威胁他,他是不是就会对本宫百依百顺了?” 盛晚晚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男人口中说的夜倾城指的是谁,低下头细细盘算着待会儿怎么逃出去,她现在应当是身处在无花宫了。 没瞧见她有任何的反应,无花宫宫主心底有股怒,第一次被人给华丽丽地忽略了! “夜倾城,宫主在跟你说话!”杨锦儿见状,也是被盛晚晚的态度给激得有些发疯了。这死丫头,在无花宫宫主面前也敢如此嚣张,真是不想活了。 这时候盛晚晚才意识到他们叫的是自己,她抬眸,看向远处坐着的男人,“我说无花宫宫主,你抓我顶个毛用啊,我和那男人现在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觉得他会为了我而来?呵呵,身为一无花宫宫主,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吗?哦也对,这也不是什么常识,你身为宫主,都不关注一下实事吗?” 一旁的无花宫宫人低着头,嘴角抽筋。 这太后,是不是真的嫌命太长了?第一次瞧见有人被抓来还能这么无所谓的神情,着实不怕死! “呵,他轩辕逸寒的弱点只有你。” 这话,如若平时听到肯定让她觉得很舒心,她会为此感到格外骄傲。可是此情此景下,盛晚晚却在心中把轩辕逸寒那死丫的从头骂到脚,都分手了,这破事儿还来摊上她,她这走的什么狗屎运! “我说,你们真的误会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真的不高,真的呀!” “通知了他没有?”这位宫主似乎不想再多说,对着另外一人问道。 那位宫人轻轻颔首,说道:“已经通知过去了,说不定这摄政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无花宫在天下各地皆有宫殿,势力遍布,此刻这所在之地便是在琅月王朝皇城内,也无人知此地就是无花宫。 他知道,抓了这太后,便是要牺牲此处,轩辕逸寒肯定会让人将这无花宫给端了,凭他那嗜血的本性。不过,牺牲一处无花宫又如何,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可。 想到这里,他看向盛晚晚的目光越发诡谲。 “看好她。”他起身,看了盛晚晚一眼,露在面具之外的红唇勾起了一抹妖娆的笑意,抬步就往外走去。众人赶忙跟上宫主的脚步,杨锦儿不免回头看了一眼盛晚晚。 她还特意叮嘱了负责看守盛晚晚的几个宫人道:“看好了,若是出了任何差池,唯你们是问!” 看着一行人走出了视线,盛晚晚冷冷勾唇。 她扫了一眼地面,把这里的所有布置都瞧在了眼中。 她双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出声道:“两位大侠,我想如厕咋办?” 听见她的声音,守在外面的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冷声道:“憋着!” 盛晚晚低低地应了一声,忽然哎呀了一声,“有人来了!” 此刻外面确实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咔擦咔擦”响声让两人的心中提高了几分警惕。 “你去瞧瞧,我在这儿盯着她。”两人分工好,其中一人走了出去。 盛晚晚趁着这个时候,脚下绣花鞋就飞了过去。 本来这鞋子并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但是鞋底沾了毒。 负责看守盛晚晚的人听见声音,刚回头来,一只绣花鞋就朝着他脑门砸了过来,猝不及防! “啪”地一声响,鞋子顺着他的额际滑落下来,他盯着那悬在高空中的盛晚晚,慢半拍似的捂着脑袋开始痛苦的嚎叫起来。额际上那股被万蚁细细密密啃咬般的痛苦,让他痛到在地上翻滚。 听见屋子里的动静,门外的那人也跟着入了屋子里,问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只银蛇忽然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解决后,从盛晚晚的衣袖中爬出了一只蝎子,盛晚晚命令道:“等一下,姐姐叫你剪你再剪……” 结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只蝎子就已经爬上去,只听得咔擦一声,用它的钳子把绳索更剪断了! 盛晚晚暗道一声糟糕,整个人都往下坠落,“艾玛,我的屁股!”刚好是一屁股坐在了那满是银针的铁板上,痛的她龇牙咧嘴。 她瞪了一眼那仍然还在残留在半空中绳索上的蝎子,“妈蛋,回头再收拾你!”她骂了一声,起身远离了这铁板。 经过两人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那半空吊着的人,万一让人察觉自己逃跑了恐怕就要来追杀她了,她目光一顿,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意来。 …… 盛晚晚换了无花宫宫人的衣裳,这无花宫的人服装真是极好,还有一张银色面具可以用来遮脸,这么一来,谁都不知道是她。 无花宫人每人的左颊上都刻着一只生硬的梅花,说生硬完全没错,因为这花刻得太丑了,盛晚晚深深怀疑是那位无花宫宫主亲自刻上的,这么没有水准。 走出牢房,她的目光顿在这宽阔的花园中。 看来这无花宫宫主也是个有钱的主儿,以前听梨晲说过,这无花宫在各国都有分部,势力极广。 这会儿有两名宫人从她的身边经过,脚步匆匆。 “走,听说摄政王来了,去瞧热闹!” “快走,不然就要错过好戏了!听说这次宫主要摄政王用龙炎令来换这太后,你说他会不会这么做?” 盛晚晚听见他们的谈话,心紧了紧,疾步跟上两人的步伐,套近乎似的上前,“我说他肯定不会了,龙炎令这东西当初摄政王可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拿到手的啊!” 两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瞧见了她面具上刻着的名字,皱眉:“狐影,你不是负责看守太后的吗?” “换人了啊,待会儿有人负责来将太后押出去,这事情哪能轮得到我?”盛晚晚打马虎眼,她现在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出了宫去堵截轩辕逸寒才行。 她知道龙炎令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四年前的血腥她光听听都能够想到多可怕,现如今要是把这东西拱手让人,她盛晚晚还不答应了! 两人没有怀疑,也急着去看热闹,脚步便更快了。 跟着两人的脚步很快就到了宫门口,宫门处满满的都是黑衣面具人,将宫门堵着,这架势应当是不允许宫门外的人进入。 只是这样对她也有些不利了,她要怎么出去呢? “人呢?”熟悉的嗓音,在不远处传来,只是这声音比往日要更阴鸷了几分。 盛晚晚踮着脚尖往外看,看见了马上风姿卓绝的男人,他应当是快马加鞭赶来,发丝在风中乱舞,衣袂翻飞,他的四周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他的下属自动退避三步开外。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不过就是抓了她来,你就这么急切地赶来了,呵呵。”无花宫宫主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仿佛还夹杂着一丝嘲弄。 这无花宫的布置很奇特,中间一座高耸入云的宫殿,这宫殿极高,也佩服这古代人的建造能力。四周被宫墙所围绕,只有这么一处宫门,宫门上还有一处凉亭。 此刻无花宫宫主就站在凉亭处,傲然看着下面的男人。 盛晚晚瞧着那站在宫门上的卑鄙小人,心底有股报复的怒意,她套上了隐形衣,扔了脸上的面具,就上了宫门处。 轩辕逸寒蹙眉,“宫主何时这么多废话?” 这话噎得无花宫宫主脸都有些红了,“轩辕逸寒,你是想让你的女人受苦是吧?” 一句话,让轩辕逸寒的紫眸中杀气腾起! “呵呵,让你见见她也并无不可,不过本宫也说了,要换夜倾城就必须用龙炎令来交换。” 此刻盛晚晚已经走到了这位宫主的身后,盯着这人的背影,捏住拳头,忽然一脚就踹了过去! 轩辕逸寒正待说什么的时候,四周忽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 那本来站在上方的黑袍男人忽然就朝着下面坠落。 “宫主?”杨锦儿也是满脸的震惊之色,手刚要伸出去,却只是抓到一片虚无。 罪魁祸首的盛晚晚冷冷勾唇一笑,一脚把他踹下去,让他这么多废话!只是刚刚那动作太快,牵扯到了自己屁股上的伤口,疼得她丝了一声。 杨锦儿忽然抬眸,眼中满是杀气,向四周扫去。她明显感觉到四周有异样的气息流动! 宫门不高,也就两三米左右,只是从那上方摔下来着实有些掉面子,更何况还是无花宫宫主,他摔在地上,好在面具够坚固,护住了他的脸。 看着呈大字趴在地上的无花宫宫主,盛晚晚喷笑了。 实在有损他的面子吧? 笑到最后,她都有些站不稳,扶着一旁的墙壁捂着肚子,笑到肚子都抽筋了。 下一刻,一道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而来。 杨锦儿极为敏锐地感觉到了盛晚晚的位置,但是又看不见她本人在何处,只能凭借着本能的第六感发出攻击。 看着那气势汹汹而来的暗器,盛晚晚心中大骂了一声靠,随手掏出手枪就朝着杨锦儿攻击过去。 突然破空而来的子弹,一下就洞穿了杨锦儿的肩膀! 血,喷薄而出! 众人皆是一震,不明白宫门之上的杨锦儿是在和谁打斗,好似在和空气战斗似的。 “杨锦儿,算是我还你的。”盛晚晚勾唇,冷艳一笑,从宫门上纵身跃下。刚好坐在了那以大字趴在地上的无花宫宫主身上,有垫背的不怕摔。 突然一个重物压下,让无花宫宫主痛呼了一声。 可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晚晚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顺道再踢一脚依然还趴在地上的男人,抬步朝着轩辕逸寒走去。 马背上的男人只是轻轻蹙眉,轻轻抿着薄唇,杀气越发明显。 “花墨炎,本王再问你一次,太后呢?”轩辕逸寒的眼中已经布满戾气,那股戾气很容易会化作杀气,将那地上的男人给碎尸万段去! 花墨炎就是这位宫主的名字了吧? 盛晚晚此刻已经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在这里。” 四个字,让轩辕逸寒的眼眸微闪,终于是敛了脸上的怒气。 “上马。”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低低地命令道。 两个字,不容置疑。盛晚晚乖巧地翻身上马,依然还是穿着那件隐形衣,只是屁股刚挨着马背就疼得她丝了一声,但是不坐着吧,又难受,坐着吧更难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腰际。 她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呵呵,想要知道夜倾城的下落,就该把东西交出来。”花墨炎爬起来,脸色黑沉一片,但是依然还是慢条斯理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淡定地看向那马上的人。 轩辕逸寒勾唇,“不必了,本王现如今与太后无半点关系。” 此话一落,腰际被某个丫头给狠狠拧了一把。 什么叫没有半点关系?他们都亲了抱了摸了睡了,还不算关系那啥叫关系啊? 花墨炎愣了一下,却见轩辕逸寒策马便走。眼中满满的都是怒意,“夜倾城呢?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吗?” 第二次看见宫主吃瘪,而且又是摄政王带来的……众宫人心中略微害怕而担忧,他们是不是又要被当成出气筒了? …… 马奔的太快,盛晚晚估计自己的屁股被这么颠簸着,已经皮开肉绽了呢? 她咬着下唇,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就是死死不让流下来。 “喂,你能慢点吗?”盛晚晚弱弱地出声。 听见她的声音,轩辕逸寒终于是勒住了马缰,却没有出声。 盛晚晚这才艰难地从马上下来,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隐形衣,“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轩辕逸寒挑眉看她,看着她气怒的小脸,表情冷淡:“走不走?”似乎再懒得多说一句话。 听着他这话,盛晚晚在心中小声地咕哝了一声:“小气鬼。” “我,我受伤了。”见他丝毫没有反应,盛晚晚觉得自己心里堵得厉害。 他目光微凉,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盛晚晚,闹够了没有?” 他以为,她不过是说来博同情的,看她这神情哪里像是受伤?而且她把无花宫宫主踢下来的时候那股劲可绝对是力道不小,还打伤了杨锦儿,她会受伤? 盛晚晚的话顿时被这么一句“闹够了没”给堵得再也说不出来了。她那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怒火再次奔腾而出,她不再说话,抬步就往前走去。 妈蛋,她已经三番两次拉下脸来跟他示好了,他还想怎样啊?每个人的脾气都是有底线的,她真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就真的和他翻脸了。 没走多久,忽然腰际一紧,身子竟是被马鞭卷上了马背上。 不过这次是趴在马背上,屁股是不疼了,可是却感觉脑冲血了! “我靠,轩辕逸寒,你个王八蛋,老混蛋,杀千刀的!”口中谩骂着,男人却是一点都没有反应。 一夹马肚,往王府赶去。 是该好好收拾一番这死丫头了。 跟在后面瞧着的叶宁,暗自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却是嘴里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两人现在应当是有望再合好了吧? 摄政王府的门就在前方。 盛晚晚趴着,闷闷地说道:“我回宫就行了。” 她承认,这话带着一点赌气的意味。 轩辕逸寒看了她一眼,也不强求,出声道:“叶宁,将太后送回宫。” 叶宁啊了一声,没有反应过来这情况。如若是按照平时,王爷应当是二话不说就把太后更扛回王府里去了,这会儿竟然要把太后送回去?真是铁了心要断绝关系啊! 盛晚晚也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愣了一下,人已经从马背上被放下来了,可是心里更是堵得慌了。 见他头都没回准备往王府里走,她几步挡住了他的去路,“轩辕逸寒,你当真打算跟我断绝关系了?” “怎么,这不是太后说的?”男人不疾不徐,表情不起一丝波澜。 她语塞,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咬牙道:“不需要叶宁送了,哀家自己会走。”说着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男人的目光微沉,落向她,忽然瞧见了她的月白色衣裙上沾满了血迹,那血迹的部位在屁股上。他眼眸微凛,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叶宁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再看了一眼那走远的人,赶忙跟上太后的脚步。 既然王爷说了要送太后走,那他还是乖乖送太后走吧。 “太后,这,其实您也知道,当日的话多伤王爷的心。”叶宁轻轻说道。 盛晚晚皱眉,“所以呢?” “这……其实事情很简单,太后去道歉就好,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笑话,我凭什么去道歉,难道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吗?叶宁,你倒是评理说说,事情是他有错在先,还是我有错在先?” 叶宁轻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你肯定是向着你主子的,既然向着你主子的,我也不该让你来评理。” “太后,主子并未对肖澈下过任何的杀令,在抓肖澈入牢前就犹豫不决是否要动手,若是不在意怎会犹豫?属下跟随王爷这么多年,王爷杀一个人从来没有理由,要杀便杀了,可是如今竟然会犹豫。” 盛晚晚咬住下唇,不想说什么。 “可是太后护着此人,还冲着王爷发脾气,还跟王爷说断绝关系,王爷不过是在气头上而已。” “行了,你别说了,让我清静一会儿行不行?”她瞪了他一眼,脚步也快了一些。 她当然知道叶宁说的,可是一开始有杀念的是他轩辕逸寒,怎么到头来错的还是她盛晚晚了?她是到死都不会服软的。 叶宁捂住额际看天,一副无奈的样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办法改变。 “那太后,听闻王爷准备下月十五与傅丞相同时娶妻,傅丞相娶这夜婉云,王爷准备娶这兰家小姐,太后就真的愿意这么看着?” 这话,成功在盛晚晚的心中激起一阵涟漪。 她看着叶宁,目光微微冷了下去,“爱娶不娶,关我什么事情?”说着快步往前走去。 叶宁想着,也许自己的话是奏效了呢? 他这个做下属的本来也不该是这么多管闲事,但是这个时候他再也没法淡定了。王爷那都是假淡定,其实心中早已急的不行了吧? “太后,要不,属下帮你就是了。”叶宁也快步跟上盛晚晚的脚步。 盛晚晚怀疑地看向叶宁,眼神带着怀疑。 “订婚宴是在三日后,太后可要抓紧时间呀!” 她微微眯眸,看着叶宁那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想着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订婚宴这事情她是完全不知道的,毕竟刚把选定的女人交给他,她就被掳走了。 -本章完结- 第157章 那双紫眸中仿佛有惊涛骇浪 “三日后啊……”盛晚晚摸着下巴,眼中满满都是算计的光。 叶宁很诚恳地点头,“是啊,太后可要赶紧。” “你说,我要是把你家王爷给阉了,那位兰家大小姐还会不会这么喜欢他?”盛晚晚忽然问道。 “……呃?”叶宁满脸懵逼。 “放心放心,不是永久的,只是暂时的。”盛晚晚的双眸炯亮,“好不好?” 叶宁吞了一口口水,表情很惊恐。 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了皇宫门口,因着叶宁的话,盛晚晚这才在皇宫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就这么办好了,在他们洞房花烛夜那天,我让他挺不起来。”盛晚晚眼中冷芒一片,抬步走入了宫中。 叶宁抬头望天,太后该不会是想要用什么药来让王爷不举吧?他猛地意识到什么,赶忙拦住了盛晚晚的去路道:“太后,此举不妥,这堂都拜了,不举有什么用?” 盛晚晚睨了他一眼,“我让他在洞房花烛之前就不举,这不是挺好吗?他肯定会气疯了!” 叶宁吞口水,没说话。 太后的表情,阴测测的,看上去当真是恐怖万分。 他都不敢想,若是王爷真知道这事情,会是怎样的表情? 回了宫中,梨晲和季晴语立刻就抓住了她,两个女人轮番问问题,问的她头晕目眩。 “二位姐姐,拜托饶了我吧,我这屁股上还有伤呢,让我去榻上躺一会儿。”她说完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榻上一倒,就闭上了眼睛。 梨晲和季晴语对视一眼,有些茫然。 “她心情不好。”梨晲得出结论。 “金疮药拿来给她擦擦吧,她衣裙上都是血。”季晴语轻轻叹息一声,作为三人中最为年长的,她还是比较沉稳的。 盛晚晚微微抬起头来,摆了摆手说道:“药我这儿有,你们不必担心,我自己擦。” “你看得见?”梨晲问。 盛晚晚万分肯定地点头,甚至还想要竖起三根手指头来对天发誓,她能够自己解决。可惜这两个女人压根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转身走了出去。 她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叶宁的话还在脑子里盘旋,三日后,他真的要娶那兰家的小姐? 烦躁,让她整颗心都开始烦乱不堪! 起身把衣裳换上,对着铜镜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针眼虽然不大,可是密密麻麻的,乍然一看也真的还是非常可怖,而且因为在马上颠簸了一会儿,都有些化脓似的。 她蹙眉,心头一阵怒。 伸手拿起药正准备动手,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谈话声。 “摄政王?” 三个字,重重敲击在她的心头。她几乎是立刻提上了自己的裤子,回到床榻上装死。 “她呢?”熟悉而魔魅的嗓音,让盛晚晚听着格外紧张。 梨晲轻叹一声,还是给他开了门,待他入了屋子后这才小心关上门来。是不是这样意味着,两人合好了? 门嘎吱一声响,盛晚晚悄悄抬起一只眼皮,却又马上闭上。 轩辕逸寒的脚步沉稳靠近,让她的心扑通乱跳。 “哪里受伤?”男人出声,声音还是那般淡然没有温度。 盛晚晚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臀部受伤,只能干巴巴地说道:“没,小伤而已。” “药呢?”他即便是想要装作不在意,也无法骗过自己的心。 他这么一问,盛晚晚指了指梳妆台前的小瓶子,但是指完就觉得不对劲,慌忙起身道:“呃,真是小伤。” 轩辕逸寒没理会她,伸手虚空一抓,将瓶子抓到手上,潋滟的紫眸定定落在她的脸上。 那眼神,透着一股让人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 盛晚晚觉得这样颇具压迫性的眼神,还是极具危险性的。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臀部。 因为动作太明显,他的目光一滞,落向她捂着的地方。 “我,真的没事。”之前骑马的时候完全是为了假装可怜而已,可是这会儿情况不对。她还真挺担心这个男人会直接动手。 “自己动手,还是本王动手?” 盛晚晚摇头,“我,我自己动手就可以了。”说着作势要抓过他手中的药瓶。 “看来是想要本王动手?”男人微微眯眸,大手一扯,将她扯到了怀中。 盛晚晚被这股蛮力扯着,趴在了男人的腿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臀部一凉,心中大惊! 这死男人,居然还真的动手啊! 丢脸丢大了! “那个,你是不是有这种癖好啊?”她问道,感觉到男人微凉的指尖沾着药抹在肌肤上,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简直是要抓狂。 她不敢相信,尊贵的摄政王殿下,竟然会给她的臀部擦药。 男人没回答她的话,倒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伤口看。 盛晚晚感觉那眼睛,好似带着针一般,刺得她不安分了。她试图想要起身,可是男人的大掌禁锢着让她动弹不得半分。 “轩辕逸寒!” “本王听闻,有人想让本王不举?”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这声音中透着一丝凉意。 盛晚晚呵呵了两声,知道肯定是叶宁那厮告状了。 “谁啊,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让我们尊贵的摄政王殿下不举?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没有再说什么,给她上了药后,便将她给从腿上扔下,“太后好自为之。”说完这话起身就走。 盛晚晚心下一紧,急急忙忙把裤子提上,赤着脚就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她想,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表现出一点什么来,那她真的要狠狠鄙视自己一番了。 “小寒寒,你还生气呢?” 她能够感觉到她抱着的男人身子一僵,没有过多的表现。可是她并不想放手,不自觉地更用力抱住了,“轩辕逸寒,你就真的要这么跟我赌气下去?” 赌气? 轩辕逸寒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觉得好笑,可是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放手。”两个字,没有任何的温度和起伏。 她的手一顿,咬住下唇,“你要想好了,我放手后,你也别来缠着我。”这完全是激将法,不过是想要让他哄一哄她而已,可是她还是忽略了这男人的高冷程度。 “盛晚晚,本王何时再纠缠你?”语气微凉。 盛晚晚身子都跟着僵住了,是啊,现在他倒没有再纠缠她了,都是她缠着他。她心底说不上来的失落,缓缓松开了困在他腰际的手。 “轩辕逸寒,你这王八蛋,下次别来我的寝宫,这里是我的地盘!”她心底又失落又气,却又偏偏找不到任何一个发泄口来发泄。 轩辕逸寒看了她一眼,再也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门外的两个女人装作毫不在意地看天,在开门之前她们两人可是极度八卦地凑在门上听着呢。 男人走远了后,梨晲和季晴语赶忙收回看天的表情,转身回了盛晚晚的屋子里。 盛晚晚看了一眼两人,没心思理会,走回自己的榻上继续装死。 “你说,摄政王会忍到什么时候?”梨晲摸着下巴,问道。 “你该问,盛晚晚会忍到什么时候吧?”季晴语也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来。 …… 三日后,摄政王和兰家小姐的订婚宴。 设宴在宫中,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盛晚晚看着这宫中来来往往的大臣以及贵公子们,她忽然问向身边的梨晲:“你说,我现在恢复单身了,是不是可以再找个男人了?” “呃?”梨晲被她这突然的问话给弄得愣了一下,没有明白过来她这话的意思,“你想做什么,该不会是准备……” “你说,一个女人老是吊死在一棵树上是不是非常不明智,既然这样,那我肯定要开始找新的感情归宿。” 梨晲满脸惶恐地看着她,甚至还伸手探了探盛晚晚的脑袋,确定她是不是又发烧了。 “你不是没病吧啊?” “去,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盛晚晚想都不想就反驳回去,心中觉得有股闷闷的感觉,“我最近是不是得了抑郁症了?” 梨晲扶额,不想再说什么。 此刻盛晚晚已经完全不清醒了,她不能和一个不清醒的人来讨论这种严肃至极的事情。 季晴语跟着,无奈地叹息,“我看,咱这丫头还有机会的。” 梨晲摊手。 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盛晚晚走到了高位上坐下,看了一眼大概的位置,猜测到自己身边的这个位置可能就是轩辕逸寒和他未来的准王妃,她看向一旁的杨锦儿,挽起一抹笑意:“锦儿姐姐,咱们换个位置呗?” 锦儿姐姐四个字,让杨锦儿恶寒一阵。看见盛晚晚,她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肩膀,那颗子弹拿下来,肩膀还隐隐做疼,而且那日盛晚晚不见后,宫主可是发了极大的脾气,把她的肋骨都打断了一根。 “好不好呀?我觉得我和太皇太后坐在一块儿比较有话说。” 杨锦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起身和她换了一个位置。反正两个都是太后的位置,谁坐上都无关紧要。 盛晚晚换了个位置,看向太皇太后的时候,挽起了一抹笑意,“母后,臣妾和你商量件事吧?”说着又挪了挪屁股,挪到了太皇太后的身边。 “什么事?”瞧着这小丫头笑的不怀好意的样子,太皇太后还是有些怀疑和警惕。 “就是啊,下个月十五,他们不是要大婚吗?这大婚的事情臣妾来一手操办吧,而且臣妾发誓,肯定办的风风光光,没人敢说不好。”她竖起三根手指头,万分肯定的样子。 太皇太后目光仍旧带着怀疑。 盛晚晚挽着她的手臂,笑容更加甜美了,“此事母后可以再考虑一番,臣妾把办婚宴的点子告诉母后,,母后看看这样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这双眼睛中满满都是算计的光,她当然不会傻到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这小丫头来做。 “不行。”两个字,斩钉截铁。 盛晚晚轻叹一声,只能乖乖坐回位置上去,看着众位大臣都坐好了,唯一的男女主角却迟迟没有到来。她四下观望了一番,正好对上了夜婉云那双得意的双眼。她冷冷勾唇,脸上带着几许嘲弄。 晚宴快要开始的时候,这场订婚宴的男女主才姗姗而来,那一袭紫色的衣袍让盛晚晚第一次觉得格外刺目,人在郁闷时就会想要喝酒,所以她没有任何的思考,抓过一旁的酒杯就灌了一口。 借酒壮胆,这会儿抓起酒壶一个劲往嘴里灌。 “靠,你在做什么?”梨晲起初没有注意到这丫头的情况,可是一转过头来就发现盛晚晚已经将桌上的两壶酒给喝光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大事不好的表情。 让盛晚晚喝酒,那绝对是会坏事。 盛晚晚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朝着前方走去,所有人在她的眼前似乎都是跟着晃的,好似整个世界在她的眼底都是在摇晃。 兰家小姐走在轩辕逸寒的身后,脸蛋红通通的,紧张万分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走在前方的高蜓的男人背影。 她终于是修得正果,终于是嫁给了自己心目中神一般存在的男人。 刚抬头,就瞧见了那正摇摇晃晃走来的少女,兰家小姐心中满是警惕,快两步阻隔在了盛晚晚的面前。 “太后,这是做什么?”语气嚣张。 盛晚晚盯着眼前这张欠揍的女人脸,非常不高兴地皱眉:“让开点。” 兰家小姐站在她的面前岿然不动,“还请太后自重,今天是我与摄政王的订婚宴,太后若是再胡闹下去,只会让众大臣看笑话。” 她的话盛晚晚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一把就推开了碍事的女人,“啰嗦,让你滚开就滚开,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盛晚晚的力气向来大,这么一推,很轻而易举就把人给推倒在了地上。 “啊——”女人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惊呼声,她的手臂也因为这样而被擦破了皮,立刻眼眶就盈满了泪水,“你,太后你怎么可以这样?” 模样可真是楚楚可怜。 坐在高位上的太皇太后蹙眉,给了一旁的嬷嬷一个眼神道:“把她拉回来,成何体统?” 这位嬷嬷年纪看上去五十左右,听见太皇太后的话,点头上前要去拉盛晚晚,结果就被季晴语给挡住了去路。 “嬷嬷,我忽然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呢?”季晴语笑着说道,成功阻断了嬷嬷的去路。 盛晚晚看都不没看兰家小姐一眼,挡在轩辕逸寒的面前,抬头,有些傲然地抬头盯着他看:“轩辕逸寒,我,今天以后,再也不陪你玩了!”她说着拍打着他的胸膛。 “记着了,我和你,再无任何的牵扯。再见,再也不见!”她拍完他的胸膛,又摇摇晃晃地往位置上走去。 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要找个发泄的出口而已,偏偏这样的话说完,非但没有任何的释怀,反而让自己的心堵得更厉害了。 兰家小姐依然还坐在地上,楚楚可怜地看着轩辕逸寒,希望他能够看自己一眼,结果男人看都未曾看她一眼,神情漠然。 男人的紫眸中仿佛是有惊涛骇浪,只是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看,都足以窒息而亡。 “逸寒……”见他这么漠然地走过,兰家小姐弱弱地出声唤了他一声,可惜对方完全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失落感,却又不能发作,毕竟这儿这么多人都看着。 一旁的丫鬟大惊小怪似的叫起来,上前紧张兮兮地叫起来:“小姐,你没事吧?哎呀,都流血了,太后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极为尖利,让人不免都将目光落了过来。 唯独盛晚晚,一人兀自不知情况。 看着这丫头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身后的某两个女人无奈地叹息。 “母后,这夜太后喝成这样,臣妾要不把她送回宫中?”杨锦儿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那笑意带着一丝冷意。 太皇太后满脸嫌弃之色,点头同意。 “不必了,太后我们奴才来送就好,不劳烦贤太后亲自送了。”季晴语冷冷瞥她一眼,给了梨晲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把盛晚晚给扶起。 “干……干嘛,我没醉,我很清醒啊!”这丫头醉了就会发酒疯,这会儿梨晲真怕她会胡言乱语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能暗自掐了她一把,然后两人一人抬一只手臂往她的寝宫走去。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她,轻轻蹙眉。他的双眸中布满了阴鸷。 叶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却瞧见傅烨起身,正向盛晚晚的方向走去,他心中也不免替自己的主子着急。 因为傅烨有了动静,轩辕逸寒也终于是失去了耐心,抬步也朝着盛晚晚而去。 两个男人同时走向了太后,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在了盛晚晚的身上。 “下官送太后回宫吧?”傅烨淡淡道,“看太后脚步不稳,还是需要一个大力些的男人。”手刚要碰上盛晚晚的肩膀,谁知手一空,并未碰触到。 梨晲和季晴语都没有明白过来情况,就发现手中的丫头早已易主。 盛晚晚被男人以占有的姿势抱着,她有些迷糊地抬头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轩辕逸寒,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傅烨,忽然伸出了小手说道:“傅丞相,扶哀家一把。” 结果那只小手刚伸出就被男人给拍下了。 傅烨无奈,看向轩辕逸寒,“下官送太后吧?” “不必。”轩辕逸寒蹙眉,盯着傅烨的眼神带着一丝浓烈的警告。 大家的目光都带着好奇和兴奋,瞬间眼前就上演了一处两男抢一女的好戏。 傅烨轻叹,终于是摇头转身准备转身走。 结果身后的盛晚晚就开始闹腾了,“王八蛋,我不要你,你走开,我不要你碰我!混蛋,种马男!”骂完不奏效,双手开始死命挣扎,试图挣脱男人的怀抱。 轩辕逸寒眼中已经带着满满的怒意,忽然将她往肩上扛起,不顾众人惊骇的目光就走。 叶宁捂住眼睛,满脸不敢看的神情。王爷终于是忍不住了! 梨晲和季晴语两人都愣了,看着盛晚晚被扛在肩上带走,相互对视了一眼。 “她……不会有事吧?”季晴语小声地问道,刚刚那男人的眼神颇具危险,看上去很恐怖。 “不会有事,最多就是被吃干净而已。”梨晲笑米米地摇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所有人都很懵逼,但是又无人敢说话,毕竟在琅月王朝,摄政王最大,没人敢忤逆。摄政王的决定代表着一切,无人能够左右。 太皇太后的脸色很阴沉,却又无可奈何。 所有人看着地上仍旧坐着的兰家小姐,充满了同情。 …… 寝宫的门被男人粗鲁地踢开了,盛晚晚倒挂在男人的肩上,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倒流进脑袋里,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抓狂。 “混蛋,王八蛋。”她双手还在捶打,可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入了屋子,她人就被丢在了榻上,而且丢下来时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她抬着头,瞪着眼前这张熟悉到欠揍的脸。 “老混蛋,老男人,老……唔唔?”她话没骂完,忽然就被高大的男人压下,唇就被攫住,声音戛然而止! 门没关,梨晲和季晴语趴在门上看得是津津有味。 “太激烈了。”梨晲咂咂舌,恨不得搬来一张小板凳坐着磕着瓜子儿喝着茶水看着眼前的直播。 季晴语看得是脸红心跳,有些不敢看下去了,一把扯走了看得面不改色的梨晲,“你就不怕长针眼?” 梨晲耸肩,季晴语此刻已经为他们将门给关上了。 “晚晚这次栽定了。”梨晲笑米米地转身走,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是莫名很好。盛晚晚要是能嫁出去的话,那真是为天下去除一大祸害。 屋子的门发出了关门的声音,虽然声音尽量放小,但是也足以让盛晚晚惊回了神来。 她看着在眼前放大无数倍的俊颜,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亲的这么凶残,对,就是凶残! 那样的吻,比洪水还让人抵抗不住,瞬间将她的理智湮灭! 她迷乱的双眸,醉人的酡红,以及那樱唇上永远尝不完的甜意,都让他的理智也在崩溃的边缘。 盛晚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双手开始胡乱拍打他,试图想要把他从身上踢翻下去,可是自己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反倒是变得软绵无力。 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忽然微微分开了,气息紊乱。 那双波光潋滟的紫眸中的色彩却是转换成了一种暗紫,那样的颜色很容易让人沉迷。 “盛晚晚,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问道,声音暗哑。 盛晚晚瘪嘴,“明明是你,在折磨我啊。”反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他真想把她给拆吃入腹,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闹够了吗?”他问,语气放软了。 -本章完结- 第158章 晚晚,都是我不好 盛晚晚轻轻咬住下唇,皱着秀眉,“我在闹?我喝我的,你管我做什么?”她也真佩服自己,今天真是破天荒地清醒了。清醒地知道他们此刻想贴在一起,更清醒地知道他的订婚宴被她搞砸了! 这次事情她盛晚晚绝对,绝对不会主动认错!之前都示弱了好几次,凭啥让她现在还要承认错误? 他并未说话,唇再次覆上,惩罚性恶狠狠地啃咬! 盛晚晚迷糊地睁着双眸,看着眼前的他,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清醒。看来她还得感谢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让她把这酒量练上去了,真是稀奇! 看着他闭眼认真的神情,她的手犹豫了一会儿,脑子里在挣扎着,是推开还是拉近? 盛晚晚觉得内心里就是天人交战,被两种声音拉扯着。想到了外面的订婚宴的场景,再想想这几天受的委屈,她眼眸微凉,忽然侧过了头去。 躲开了他的吻。 紊乱的呼吸,近在咫尺,可是让她觉得两人很远。 “生气了?”男人见她侧过了头去,分明就是闪躲,心里没来由觉得失落了。 他忽然想到叶宁说的,叶宁当时说:“爷儿,这女人啊,都是靠哄的,这订婚宴真要办下来,这么做只会让太后更生气啊?” 只是当时的他完全没有把叶宁的话往心里去,现在想想,这么做确实欠妥。 盛晚晚觉得,自己一直在生气啊,他怎么现在才来问?早之前干嘛去了?她轻推了他一把,动作很明显,希望他起身离开。 “晚晚。”轩辕逸寒轻叹,没有起身,盯着她,轻轻道,“是我不好。” 盛晚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脸上却还带着一股子故作的冷漠:“哟,摄政王殿下还知道自己不好?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就想要让我原谅你?” 他说不好的时候,盛晚晚在心底从头到脚都把他的不是数了一遍,不免有些鄙视这男人不单单只是小气,还很幼稚。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男人伸手,扳正她的小脸,“要我做什么,你才原谅?”事情一开始由他而起,现在再继续僵持下去,对他似乎无益处。 “哼!那要看摄政王殿下,用什么来拿出诚意来。”盛晚晚这种时候,就叫做假矜持。她前面几天受的委屈,现在不讨回来一点,她就太窝囊了! 生为22世纪的特工,居然被这么一个古代男人吃的死死的,很掉面子不是? 轩辕逸寒静静凝视着这张小脸,她的眼睛往别的地方看了又看,就是没往他的脸上看,“这样算不算诚意?” “哪样?”盛晚晚还未问呢,忽然天旋地转,他们交换了一下位置。 这让盛晚晚抽了抽嘴角,换个位置就算有诚意?这混蛋咋理解滴? “喂,你以为让我在上面我就能够原谅你了啊?”她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这样吧,看在你这么诚实的承认自己错误的份上,姐姐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好了。” 他挑眉,没有出声。 “肖澈的事情,我承认一开始误会你的时候说话说的比较重,但是我都说了是气话了,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要靠哄的吗?下次你再这么对我,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原谅你了。”她一边戳他胸膛,一边非常认真而凶巴巴地警告。 “好。”他平静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拉下。潋滟的紫眸静静看着她。 之前这双眼眸中晕染的怒气再也无迹可寻,她盯着看了许久,却觉得他眼底波光流动,却又深邃无比,让她看不懂他眼中的光。 男人忽然扶着她坐起身来,她挨着他,见他不说话,觉得好像是有心事。挽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怎么了?” “没什么。”他轻叹,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这手很小,尤其是他握着的刹那,小心翼翼,生怕将她捏碎了去。 盛晚晚撇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肖澈是不是跟你说,如果我走了后,你找不到任何关于我的痕迹了呢?他的话你也信?肖澈这人,最不靠谱的就是那张嘴。” 他看向她,淡淡勾唇一笑,“晚晚,最不靠谱的那张嘴是你的吧?” “喂,什么意思呢?”盛晚晚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你还要娶她吗?”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严肃。 他看着她,“你说呢?”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潋滟的紫眸里那温柔的光很容易就把人心给蛊惑了去。 “我说什么你就照做吗?”她的大眼睛眨了眨。 “如你所愿。”他唇角一弯,低首轻啄了她一下。一开始也没打算真的娶别的女人,闹腾了这么两天后,他忽然都想要嘲弄自己,原来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那就不要娶那个什么兰家小姐啊,还有那二十多个女人,你真当自己开后宫的吗?最不可原谅的就是你的这种行为了!”现在盛晚晚是得了优势,说话都抬头挺胸,话都说的格外理直气壮了!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小手戳他的胸膛,“生为一个男人,该大度一点懂不懂啊?还有啊,娶这些女人你是为了表明和我断绝关系,还是就跟我赌气呀?” 他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晚晚,我无法大肚。” “哇靠!轩辕逸寒,你这小气男人,为什么对我不能大度?”盛晚晚眼眸瞪得老圆。 “该大肚的是你,晚晚,大肚生孩子的事情是女人该做的。”某人说这话时面不改色,波澜不惊。 这种冷笑话,还真是够冷的。 盛晚晚嘴角第二次抽动了,意识到这男人说的此大肚非彼大度,她用眼神恶狠狠地刮了他一番。 “轩辕逸寒,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承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她决定她要树立一下作为她盛晚晚的威严,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承认,是我不好。”他从善如流。想着叶宁说的话也的确没错,女人确实要哄。盛晚晚真是他的克星! “日后,再不用这些女人的事情惹你不快,可好?”他想到了什么,又追加了一句。 盛晚晚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满意点头,正说不错的时候,男人执起了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就好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扫过了心尖,痒痒的。 吻过手背,执起她的手,吻过每一根指尖。这样的动作,让她觉得痒痒的。 她看着亲吻她指尖的男人,神情很认真,她的心很软,就像是一团棉花似的,再也没有力气去思考别的问题。 …… 皇宫中所有人都觉得今天的天气好了,生活也舒畅了。 其实每天都是如此阳光灿烂,只是前几天那摄政王和太后之间闹矛盾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没有舒心过。 朝堂上两人那几日每天作对,早朝乌烟瘴气。 今日却是破天荒的,又开始夫唱妇随了…… 不过更让人唏嘘不已的是摄政王又悔婚了,外人都称这夜太后是个红颜祸水,已经把摄政王迷得团团转了。 盛晚晚此刻坐在院子里喝着茶,随手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却听见了脚步声。 “兰小姐,这里不是你能随便进入的!”宫人立刻拦住兰家小姐的去路,只是这兰家小姐深得太皇太后的喜爱,入皇宫也是有太皇太后的允诺,根本拦不住。 兰家大小姐一把推开挡路的宫人,冲到了盛晚晚的面前,怒道:“你对逸寒说了什么,他为什么退婚了?” 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质问之意。 盛晚晚听到这话,觉得好笑至极,“兰大小姐,你这么出声质问哀家,是不是有些蠢呢?是他退的婚,与哀家何干?更何况他既然要这么做,哀家能够左右他不成?” “夜倾城!你不就仗着自己好看点,就你这张脸迷惑了逸寒而已,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可以见人的?”兰大小姐此刻已经怒到没有任何理智,瞪着盛晚晚,那眼底的怒意恨不能将眼前的女人给撕碎了去。 迎视上女人的怒火,盛晚晚嘴角弯起了一抹甜美的笑来,“是啊,我就凭着我这张脸迷惑了他的身心,哎,你可能没尝过他的味道吧,知道他那衣料下掩盖的肌肉到底是有多诱-惑吗?” 对方被她说的脸红至极,又气怒不已。 “太后难道有尝过?”略带戏谑的低沉嗓音自不远处传来,魔魅中夹杂的那淡淡的笑意,让不少人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突然的到来,让兰家小姐的脸更红了。她这么大声质问盛晚晚,把平日里她故意假装的淑女名媛气质全部都毁了,她心中暗自气恼不已,而又有些害怕自己的真面目被他看见了,是不是会被更嫌弃? 只是人家摄政王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命人将兰小姐请走,日后再不允许踏入皇宫半步。”轩辕逸寒走来,看了一眼这对盛晚晚出言不逊的女人,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被这样骇然的目光所扫视一眼,都让人心惊不已。 兰家小姐被骇得不自觉往后退去,“逸寒……我,我可是救过你一命……”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下去,带着一丝弱弱的无奈。 “不想死就滚。”轩辕逸寒瞥她一眼,冷冽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几名侍卫立刻上前来,将这位姑娘给请走了。 看着人走出去,盛晚晚撇撇嘴,“都是你的烂桃花。”语气中还带有几分埋怨的意思。 他也不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晚晚,还没回答刚刚的问题。” “呃,啥问题?”她愣了一下。 “尝过我的味道?”他缓缓靠近她,将两人之间最后那一点点距离缩短,胸膛相贴,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心跳。 她抬眸,没能回答上来。 “不是说有我的骨肉,若是不做出一些事情来,怎么服众?”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在她的下巴处,低魅的嗓音贴着她的耳际,轻佻的话语传入她的耳中。 盛晚晚被这妖孽男给征服了,彻底迷醉! “小寒寒,这么多人都瞧着呢,你想做什么?”她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不过这样小的力气,根本推不动,这样的动作在别人的眼中反倒成了欲迎还拒。 他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目光凝在她那微微嘟起的唇上,那分明就是一种邀请。 四周的宫人都不敢抬头,可是又纷纷偷偷用眼睛瞧。 “喂喂?”见他的脸缓缓靠近,盛晚晚有些窘迫了。虽然她好歹算是一枚现代女人,来自这么一个开放的地方,可是这会儿她还是有些受不了,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 可惜她的推拒没有用,男人一点都没有让她拒绝的理由,低首准确覆上她的唇。 所有人都看得是脸红心跳,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宫人们真怕自己看得长针眼,可是心中又按捺不住这股好奇,时不时偷偷看了过去。 不远处的树影下,一抹黑袍的男人静静地看着,眼神有些深沉。那远处依偎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变得格外刺眼,让他真想去毁掉! “肖澈,你也都瞧见了,不管你如何强求,她的心都不属于你。”梨晲站在一旁,抱臂环胸说道。 “我并不强求她,只希望她能好好的。”肖澈闭眼,嘴角却是挽起了一抹嘲弄的笑。 不是嘲弄别人,只是嘲弄自己罢了。 看着男人这般神情,梨晲也觉得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妥了。 “听闻你们有法子救夜倾城了,说说看。”梨晲转了一个话题。 听见梨晲这么问,肖澈盯着远处,神情有些让人猜不透,“听闻魔域有一样东西,十年开一次花结一次果,今年刚好是十年,既然如此茫然下去,倒不如背水一战试一次。” “魔域啊,那可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梨晲的眸色微闪,看着远处的两人,“只是,这地方若是告诉她,她可能不会答应吧?” “别告诉她,我一人去便可。” “你是不是疯了,一个人去?”梨晲震惊万分地看着他,但是他脸上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那坚定的神色把她给震了一下。 肖澈忽然笑了,“梨子,知道我这么迫切想要完成任务是为何?” 梨晲摇头。 “只有完成任务,才有回去的机会,才能彻底斩断他们的感情。” “肖澈,你别执迷不悟。”梨晲想要骂人了,她和盛晚晚素来是姐妹,此时此刻,她也愿意全身心支持盛晚晚寻找自己的爱情,可是肖澈这家伙,似乎是真的着了魔似的。 爱情,果然是会让人发疯。 “不是我执迷不悟,而是你们都不清楚事实,任务完成后,你们自然会看清楚现实。”肖澈冷冷勾唇,转身就走。 梨晲非常不爽快,只因为他的这句话。 什么叫自然会看清楚现实?什么样的现实才算是他们能够看清楚的现实? 肖澈这么努力地要完成任务,不是因为教授的命令,更不是为了别的,就只是为了盛晚晚吧? 天气渐渐热了,而且古代最可怕的是没有空调,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制造冷气的物品。虽然屋子里放置了不少装满冰块地冰桶,却依然无法将这四周的温度给降下去。 最可怕的是这古代人的宫装还这么厚实,盛晚晚觉得自己的痱子都要被捂出来了。 梨晲推门入屋的时候,正好瞧见盛晚晚手执剪刀,拿着她那套太后的宫装开始卡擦卡擦剪起来,她抽了抽嘴角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没啊,天气这么热,我要把这些衣裳全部都改造一番。”盛晚晚说完,抬了抬下巴,示意梨晲看过来。 这不看不知道,这么一看还真是把梨晲给吓住了,盛晚晚手边的衣裳没有一件是幸免的,全部都被她改造成了“夏装”。 “天……”梨晲扶额。 “待会儿给你看看我的成果。”盛晚晚眨了眨眼眸,抛了一个媚眼给她,说着将手中的衣裙举起。 本是端庄大气的长裙,硬是被她给改造成了短裙,宽大的衣袖更是被她全部裁剪掉,此刻的衣裙若是让别人看见必定要说不伦不类了。 盛晚晚浑然不觉,将手中的衣裙挥舞了两下,颇有成就感地点头:“日后我在自己的宫中就穿这个了,出门再换正常的衣裳。” “……你还知道这衣裳不正常?” 盛晚晚没理会她,转身就入了屋子里去更换,那神情看上去简直是迫不及待。 “晚晚……”梨晲轻叹,想要跟她说些事情,可是看着她这神情,不知道该不该把肖澈的事情说出来。 肖澈的确是拜托她不要跟盛晚晚说,但是作为一起完成任务的伙伴,不能这么不顾及同伴之间的死活吧? 盛晚晚在换衣的屏风后轻轻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一起这么久,她是相当明白梨晲这语气中的欲言又止,她知道梨晲有心事。 “让夜倾城活过来的法子找到了,据说在魔域有一种草药,这种草药只在魔域生长,是一种极有灵性的植物,因此被取名为灵草,十年才会开一次花结一次果。” 屏风后的盛晚晚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探出个头来,“又是魔域?”那么危险的地方,看来是这不得不去啊,不管横竖都要去闯一番? 梨晲轻轻颔首,“对,魔域所在之地是极寒之地,相当于是我们地球所在的南北极一样。” 盛晚晚蹙眉,“肖澈是不是已经去了?”听这口气,看来是打算告诉她的是这件事情。 “对,他去了。”梨晲抬步往她这方向走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死路一条,也不希望我这话说来会影响你和你男人之间的感情,我告诉你,是打算和季姐姐一同去。” “喂,等一下,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把我扔在这里,你们都去魔域?” 盛晚晚觉得自己若是这样,还真的有些不仁不义了,她向来非常有集体主义精神,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人逍遥快活。她从屏风后走出,抓住梨晲的手:“你们都别去,等我找到好时机,和你们一同去。” “晚晚,别傻了,等你找到好时机,肖澈估计就死在里面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地方,但是光听说就觉得可怕了。 盛晚晚轻轻咬住下唇,“给我两天时间,我和他说说。”就怕刚刚合好,他又对她产生误会。 要是让他知道她去了魔域,肯定会以为她是为了肖澈而去,好不容易把那“小媳妇”给哄好了,现在再一次的话,她想都不敢想。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烦乱。 “你别去了,有任何消息我跟你说就行了。”梨晲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你两刚刚合好,别又为了肖澈的事情又闹得不开心。” 盛晚晚本来还想再说什么,梨晲却已经转身走了,她眸光微闪,轻叹。 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为什么,畏手畏脚的,一点都不像她的作风。 …… 宫人站在宫门处,瞧着正远远走来的那抹紫色身影,早已见怪不怪。 摄政王都成了夜太后宫殿里的常客了……甚至还有一两次留宿过。 轩辕逸寒走入的时候,众人纷纷跪下行礼,不免开始想着,要是让王爷看见此刻太后的装扮会不会被吓一跳?他们初见时都别吓了一大跳。 男人没有让他们起身,抬步往里走去。 宫殿前有一处极为雅致的小苑,小苑里一处鲤鱼池上是一座精致的凉亭。 目光很自然就会落在凉亭里休憩的少女。 男人的紫眸忽然一沉,脸色有些黑。 跟在轩辕逸寒身后的叶宁被吓得赶紧转过身去,当做什么都没有瞧见,心惊不已。太后这还真是爱露肉啊! 只见凉亭里的少女穿着极短的衣裙,露出白花花的长腿,还有那一截白希的藕臂,穿的这么清亮的少女嘴里却还在叫着:“热死了,太热了!” 两旁的宫女极为用心地给她打扇,只是她们越努力,这太后声音叫的越来越大。 “都退下。”一道男音忽然响起,低醇而悦耳。 盛晚晚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蓦地坐起身来,眼眸都放光。 看见这个男人,她整个人都感觉像是活过来了似的,之前还热的像是一滩软泥似的躺在贵妃榻上,此刻看见这紫衣的男人,那双眼眸晶亮无比。 “小寒寒,你来了?”她笑弯了唇,直接起身拉着他到自己的贵妃榻上坐下。 他挑眉,刚要说什么,结果少女忽然二话不说就扑入了他的怀中,还伸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际。 盛晚晚觉得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台移动空调,简直是给她带来新生的。果不其然,贴着他微凉的胸膛,四周立刻萦绕起一丝丝的冷意,比宫女手中的羽扇扇出的风要凉快不知多少倍。 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愕然,但是很快就恢复成了平静无波。 “你穿成这样,是想让所有人都变成瞎子?”他淡淡问道,大手揽着她腰际微微收紧,将她拉的更近了一分。 盛晚晚咦了一声,抬头,循着男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恍悟了过来,撇嘴:“这不是热吗,你们这儿的衣裳真是太不科学了,这么热的天还穿的这么保守,这不是有病吗?” “……”男人隐约有一种,想要咬她的冲动。 “哎,这么恶劣的环境,也真是难为你们了。”她说着还顺便吃一吃男人的豆腐,这种人肉空调,还有豆腐可以吃,真是一种极美好的体验。 这小丫头的手极为不安分,在他的腰际油走,还有往上的趋势。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这就是在玩火。 盛晚晚浑然不觉,小手还在乱摸,手痒痒的从摸变成了捏。 “晚晚。”微热的呼吸呼在她的脖颈间,那两个字,却带着男人沉重的呼吸。 盛晚晚迷茫抬头,手还没有停下来,“干嘛?” 他真想现在就把她给解决了,他阖眸,一把抓住了她作乱的手,“你要再动试试?” “我,我就摸一下而已,你还这么小气,又不会掉肉。”盛晚晚瘪嘴,故作委屈。 “摸一次付钱。”某男人颇为无良地道。 盛晚晚嘴角抽了一下,从男人的怀中猛地站起,“卧槽,这还要付钱啊?你要不要这么抠门啊?” “不付钱。”他淡淡勾唇,眼底的笑意也很浓,“付人。” 付人两个字传入她的耳里,让她惊悚地猛地伸手抱住了自己,“你,你狮子大开口啊,摸你一下就要我把人给你,这买卖傻子都不做。” “哦?”他轻挑眉梢,“既然这样,本王先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 盛晚晚心中暗骂了一声此男的卑鄙,知道她现在热,需要他的冷气,这会儿要走的话她会疯掉。她赶忙抱住了他的手臂,“亲爱的小寒寒,我不动手了,我保证,我乖乖的。”说着还竖起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 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轩辕逸寒挑唇,“好。” 他这一声好,让盛晚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手刚伸出去,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她大大皱眉,很不爽这个时候是谁来了? “太,太太,太后,贤太后在后宫举行了茶会,让小的来邀请太后一同去品茶。” “品茶?恐怕是鸿门宴吧?”盛晚晚冷冷一笑,也不多说,“哀家收拾收拾就去。” 走了两步,见男人还站在原地,她问道:“你也要去吗?” 轩辕逸寒凝视她好一会儿,轻轻点头,“晚晚,下次不许穿成这样。”目光落下,眉间折痕都深了几许。 盛晚晚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踮脚伸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折痕,“我知道了,都听你的。”说着还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然后转身就入了屋子里。 男人没反应过来,眼前的门就关上了。 第159章 原来,夜倾城是假的? 看着关闭的门,心间仿佛是被无数只蚂蚁爬过似的,痒痒的。 轩辕逸寒的心情却很好,嘴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也不急着催促屋子里的丫头。 听见关门声的叶宁这才偷偷转过头来看,发现自家主子脸上那漾开的笑意极好看,让他这常年跟在主子身边的人都不免怔了一下。 “爷儿,真要去?听说那儿都是女人。”叶宁凑过去,小声地说道。 叶宁的话却对轩辕逸寒没有任何的作用,轩辕逸寒懒懒扫了他一眼,眼神还带着一丝威胁。 被这样的眼神瞧着,叶宁识相地闭上了嘴巴,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 此刻身后门打开,盛晚晚已经打扮好了自己,落在正在咬耳朵的两个男人身上,她心中大震,赶忙上前阻隔住二人,“叶宁,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太后忽然就生气了,而且这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让叶宁傻愣了一下。 “呃……属下做错了什么吗?”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盛晚晚叉着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叶宁听得是一头雾水,傻愣愣地点头,“属下明白……”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和你算是朋友吧,而你家王爷,算是我妻吧,你想做什么?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这话,让叶宁整张脸都抽搐起来。 太后的理解能力太可怕了,可怕到他日后是不是还得和自己的主子保持三步距离才行? 只是,王爷算是太后的妻?思及此,叶宁又忍不住想笑了。 盛晚晚浑然不觉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自己说的格外有理,为了表达某王爷的归属权,还故意伸手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朝着叶宁轻哼了一声。 被太后的阵仗给逗笑了,叶宁识相往后退去。 “谁是谁的妻?”男人低魅的嗓音,轻飘飘传入盛晚晚的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威胁。 盛晚晚缩了缩脖子,感觉到一股凉意嗖嗖往脖子里窜,她是个极会识时务的人,赶忙改口:“当然是,我是你的妻了!”这话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口的。 待说完,盛晚晚跟着一愣。 轩辕逸寒的紫眸越发光华闪耀了,他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可当真?” 盛晚晚感觉这男人其实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来让她跳下,现在这话咋收场? “呵呵……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 “晚晚,我当真了。”轩辕逸寒凝视着她的笑脸。 被这样的眼神逼迫下,她觉得她无路可退,甚至都不敢从这样的纠缠中回过神来,只能愣愣地看着越发认真的男人脸。 她知道,他一点要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小寒寒,咱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呢。” “走吧。”他轻叹,却是极快松开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盛晚晚心中有股说不清楚的情绪,这种情绪非常复杂。 她当然只是想着谈恋爱,暂时还没有想到要嫁人这个层面来。不过和他成亲,这也是没有什么吃亏的,问题是,现在她这样的身份和处境,又哪里能够到成亲这个份上? 更何况,哪有人求婚这样求的哦,坑蒙带骗的,这实在是太不像求婚了。 她快步追上他的脚步,挽住他的手臂,“小寒寒,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他瞥她一眼,并未出声。 他的表情不像是不高兴,盛晚晚仔细扫视了一眼他的表情,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似的。 婚姻这事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的确是没错,她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才行呀!最重要的是,这丫的得给她一个求婚呀!不然她这么不明不白嫁出去好亏。 …… “太后,这刚刚入宫的几名宫女,太皇太后都说安排给您。”小月凑到了杨锦儿的身边,小声道。 听见这话,杨锦儿挑眉,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几名丫鬟,皱眉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太皇太后给她安插这么多的人,听说是最近招入宫中的丫鬟,只是这些丫鬟不是应该伺候她太皇太后才妥吗? “有个姐妹花,其中妹妹是哑巴,姐姐是个胆小怕事的,还有一人是李将军那边的远房亲戚。” 杨锦儿皱眉,“都退回去,说哀家不需要。” “太后,那姐妹花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对您说。”一听,小月眼神微微一闪,声音又低了几分。 这话,让杨锦儿不免有些好奇了。 “哦?那便就留下这姐妹花吧。”什么话要说,倒是说的这么神秘。 品茶会即将开始了,两个新进的丫鬟有些忐忑地入了宫中。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杨锦儿淡淡放下茶盏,问向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 “奴婢月瑶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是我妹妹月茹,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太后见谅。” “嗯,起来说话吧。”杨锦儿扫视了一眼这两人,看着这两人的长相着实不错,何必沦落到皇宫里做婢女? “不是有话对太后说?”小月站在一旁,用眼神示意。 月茹一听,顿时有些激动起来,但是却无法发出声音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嘶鸣声。 杨锦儿皱眉,忽然手心微微使力,将月茹给抓到了身前来,手一探对方的脉搏,表情略微深沉:“她是被毒哑的?” 月瑶一听,眼眶红了,“正是,今日奴婢要来跟太后说的就是此事,妹妹只是有时候会口无遮拦而已,却被夜太后给毒哑了。” “夜太后?”听到重点的杨锦儿嘴角微微勾起,“说详细点。” 月瑶自然不会全盘托出,她也不傻,必须要留有余地才行。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说道:“事情其实很简单,夜太后利用我们二人得到摄政王,最后却把我们给害到这般田地,着实蛇蝎恶毒。” 本来听着挺有意思的,杨锦儿正待开口说话,门外的宫人却入了屋子里通知:“太后,一切都备好了,人都到齐了。” “那好,小月,你带月茹离开休息,月瑶跟哀家走。”多了这么两个人,是不是会更有意思呢? 此刻盛晚晚和轩辕逸寒是一前一后入的宫殿内,毕竟是在外面,两人不能过于亲密。 这会儿摄政王一入,让不少贵族家的姑娘纷纷看了过来,不免开始猜测王爷这番来此是为了夜倾城还是别的目的? “各位都到了,都坐吧?”杨锦儿漾着笑,迎了出来,拉住了盛晚晚的手,“倾城妹妹可是稀客啊,赶紧坐。” 这一脸客气温和的神情,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像是她杨锦儿平日里的作风,只是这样的杨锦儿在盛晚晚的眼中更显得做作。 盛晚晚也懒得去说什么,抬步走到了位置上坐下,忽然目光一顿,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眼*人。 她向来容易把人给忘了,可是此刻瞧着那人时,她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哟,贤太后这儿什么时候来了一位客人?”她有些不安,万一这个月瑶把事情都告诉了杨锦儿,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了。 她是假太后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拆穿,那她到时候什么都功亏一篑了。 “妹妹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个来了,这是太皇太后派过来伺候哀家的婢女,怎么了?”杨锦儿将盛晚晚的表情仔仔细细地盯着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怕错过了盛晚晚那最为关键的表情。 盛晚晚的表情还算是淡定,只是轻轻笑着:“没什么呢,就是瞧着这姑娘挺俏丽可人的,怎么沦落到来做这皇宫中的婢女了?”她说完,便自顾自倒了一盏茶,神情颇为平静。 轩辕逸寒落向那远处的女子,微微蹙眉。自然是记得这个人的长相,当初不就是用来假扮盛晚晚的人吗? 紫眸中有那么一抹杀气划过,很快隐匿。他抬步走到了盛晚晚的身边坐下,平静地问道:“贤太后可是有不少好茶。” 听见男人魔魅的声音,杨锦儿立刻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很久没有听到他用这么平淡而温和的语气对她说话了,她的心,几乎是立刻柔软了。她轻笑着点头道:“是啊,从无花宫拿了不少好茶来。” 轩辕逸寒嘲弄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了盛晚晚的身边坐下。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摄政王上茶。”杨锦儿心中慢慢涌上几丝期待,给了一旁的小月一个眼神,示意她将茶水都呈上。 看着这女人满眼的惷心荡漾的光,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骂了一声无耻,也真是够不要脸的,横竖看着都是不舒服。这女人前面对轩辕逸寒做这么多恶心的事情,这会儿一副好人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看着冒着香气的茶水端在了面前,盛晚晚存心便是找茬。 宫女端上的刹那,她手指微动,一只苍蝇就飞入了对方的茶盏中。 而这杯茶端给了一旁坐着的秀雅公主面前。 “慢着。”轩辕秀雅盯住放置在前方的茶水,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意,“杨锦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的茶水里故意放一只苍蝇?” 大家一听,面色微变,纷纷上前来看。 杨锦儿淡定上前,不解挑眉:“公主该不会是故意找哀家麻烦吧?” 轩辕秀雅冷冷一笑,“不信自己喝喝看!” 杨锦儿的目光淡淡扫过桌上的茶盏,目光蓦地一顿,落在了那茶水中静静躺着的死苍蝇上,微微蹙眉:“这盏茶是谁泡的?” “回……回太后,是小月。”那端着茶水的宫女心下狠狠抖了两下,不敢抬头。 小月暗自咬牙,上前轻轻道:“太后,奴婢当真都是检查过的,可能是端来的路上沾染的?” 盛晚晚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瞧着那边的热闹,知道轩辕秀雅肯定是故意找茬的,更何况她们两人到现在算是同盟了,既然是同盟,这点事情还是要搅和一下。 “贤太后这待客之道,也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她淡淡启唇,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带着一丝诡谲。 听见盛晚晚的声音,杨锦儿微微眯细了双眸来,盯着盛晚晚看。差点没有动手杀人。 “的确是小月的不是,给公主陪个不是。”杨锦儿告诉自己要忍住,尤其是看着盛晚晚那挑衅的眼眸,更是要忍! 小月非常不甘心,但是又不得不上前低声下气地说道:“公主,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知错了。” 看着那边的情况,盛晚晚也没了心思,轻扯了扯轩辕逸寒的衣袖,“小寒寒,我们先走吧,这里好无趣哦。” 轩辕逸寒很无奈,这丫头在这里搅和了一番后就跑了?不用猜测也知道那茶中的东西是谁放的。 男人轻轻颔首,看了一眼不远处,抬步便走。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月瑶暗自咬住下唇,她如今回来了,就为了报复那假太后。 现在她握着这个假太后的把柄,一切都好办。 出了杨锦儿的宫门,轩辕逸寒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啊?为什么?”盛晚晚猛地一震,抬头万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并不希望他离开,心中满满的都是不舍。他们才合好没多久,他就要离开了? 轩辕逸寒看着她那满脸失落的表情,那原本也有些抑郁的心情莫名就开朗了许多,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别惹事,乖乖等我回来。” 盛晚晚撇嘴,并不想他离开,可是既然他不说,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她也不打算去多问,相信他会主动告诉她的。 “回去休息吧。”他轻轻道,“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她点头,并不担心这些,她向来不是容易吃亏的主儿。 出了皇宫,叶宁这才出声:“爷儿,魔域那边的事情,不让太后知道吗?” “时机未到。”轩辕逸寒的眸色深沉,盯着远处。的确是时机未到,若是让盛晚晚知道,那她要完成任务就是轻而易举,按照肖澈那男人说的话,一旦完成任务他们就会被召回去…… 想到这里,男人的紫眸中盈满了戾气。 …… 夜色渐渐降下来。 盛晚晚站在院子里踱步,思考着该怎么把月茹和月瑶弄过来,只是轩辕逸寒并没有问她这些事情,她也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情,她想要自己解决。 不能每次事情都让他来帮她处理。 现在梨晲和季晴语都不在,她连找个人商量的都没有,真烦人。 “太后,有位宫女在门口非要见您。”小太监匆匆入内。 盛晚晚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冷冷勾唇一笑,“既然来了,就请她入屋坐坐。” 小太监愣了一下,这太后怎么这么没有架子,还这么客气,对一个宫女用“请”? 月瑶走入屋子的时候,连礼都不行,出声就问道:“你应当知道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过了这么些日子不见,这丫头倒是长能耐了,胆子也大了不少,倒是让盛晚晚有些惊讶。 “月瑶姑娘,哀家还真不知道你特地来这里做什么,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踏入皇宫里来踏这趟浑水,皇宫中是非多,你和你妹妹又没有那点自保的能力,别怪哀家没有提醒你们。”盛晚晚抱着手臂,冷冷道。 “夜倾城,哦不,应该叫你一声盛晚晚。”月瑶盯着盛晚晚的脸,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你的秘密还在我的手中,若想要堵住我的嘴,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盛晚晚眸中满是冷意,隐在衣袖中的手已经握住了三根银针,随时准备动手。 “你说,要什么条件。”她蹙眉问道。 “我也不要求别的,只要你让摄政王娶我,我就为你保守这秘密。” 这真是盛晚晚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这么不要脸的话是从这个女人的口中说出口,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月瑶,我当初还真没有看出来,你是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只能告诉你,别做梦了。”盛晚晚嘲弄地看着她,心底却是浓浓地不爽。 凡是对她家男人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她都要全部扼杀掉! 思及此,她忽然抬步靠近月瑶。 “月瑶,知道凡是觑觎我男人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吗?我看你还太天真,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要不,我让你尝尝?” 盛晚晚突然靠近,吓得月瑶猛地往后退去,她现在对盛晚晚说出这种威胁的话也完全是靠着一股冲动的劲儿,可是到了此时此刻,她还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女子。 盛晚晚每靠近一步,月瑶就害怕地往后退去,“你,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了杨锦儿?” “你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怎么能够让你所愿呢,你说是不是呢?”盛晚晚的眼中阴鸷一片,手中银针立刻就要刺中对方的脖子,却在半路被一股力量给拦截住了。 “我道是有什么秘密,呵,这还真是天大的秘密!”那道声音,让盛晚晚的心中震动了一下。 杨锦儿的声音中还透着几丝得意的笑,她抬步走入,将月瑶拉扯至身后,“你是打算杀人灭口是吧?呵,我就说,为什么有夜倾城在的时候就没有盛晚晚,有盛晚晚在的时候却没有夜倾城,而他轩辕逸寒对女人应当不可能脚踏两只船。” 这女人虽然让盛晚晚讨厌,可是最后那句话让盛晚晚不免有些愉悦。轩辕逸寒对女人不可能脚踏两只船,废话呀,那可是她的男人,怎么敢! “那又如何?”盛晚晚盯着杨锦儿,一字一顿地问道。 “盛晚晚,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杨锦儿冷冷笑着,转身就走。她可不会忘记之前的仇,这女人居然是假扮的,可见她的易容术之高超,竟然蒙骗了所有人,而且到如今没人会去疑惑! 盛晚晚捏住拳头,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杨锦儿这女人肯定会把她的事情说出去的,若是这样一切都完了。与其在原地等死,倒不如先发制人,先动手把所有知道这事情的人给弄死,这样就能够万无一失! 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杀气! 翌日很早,杨锦儿的宫殿里传来了一声惊呼声。 “何事慌慌张张?”杨锦儿蹙眉。 “太后,那两个新来的宫女死了。”小月凑了过去,低低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 “什么?”杨锦儿蓦地起身,眼中满是怒火,“怎么死的?”她的语气不好。 小月轻轻摇首,“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突然七孔流血死了,如果没错的话应当是中毒而亡。” “盛晚晚!”杨锦儿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了。 盛晚晚把月茹和月瑶给毒死了,就为了用来毁灭证据而已,但是那又如何,她照样有法子让盛晚晚再无翻身之地! “太后这是要去哪儿?”小月见杨锦儿往外走,赶忙跟上。 第160章 这算不算是,东窗事发? 天色还未亮的时候,盛晚晚的宫中就闯入了无数锦衣卫。 所有的睡意顿时全部被惊飞了去,她听见动静,睁眸起身,“你们这是做什么?” “奉太皇太后之命,抓假扮夜太后之人。” 假扮……夜太后…… 周围宫人一听,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大家的目光都有些惊愕,盯着盛晚晚的时候有些狐疑。 盛晚晚这下彻底清醒了,所有的睡意全部顿时消散无影。 眼前的状况,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喂喂,谁这么不要脸来栽赃陷害我的?”盛晚晚说完,侍卫们二话不说就上前将她给押住,双手被钳制住!丝毫不让她反抗。 “妈蛋,放手!不然我就要动手了!”还是头一次被这样按压着,简直是要冒火了。 “失礼了。”侍卫冷冷道,将盛晚晚二话不说就压出了宫中。 一路上受到无数人的目光洗礼。 经过的时候,甚至还能够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听闻这是个假扮的太后,原来那太后早死了。” “天啊,这张脸格外像啊,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 “笨,你不知道这个假太后的易容术极高吗?” 议论声越来越大,当着她的面恐怕是故意说出来的。 盛晚晚的心中慢慢溢出了怒火,眼中有杀气。此时此刻,若是要真的动起手来,反倒是更佐证了自己的心虚,可是不动手吧又深深让她不服气! 早知道一开始就该把月瑶和月茹给杀了的,这就是所谓的妇人之仁! 她就像是犯人一般被押着往月宁宫走去,期间她的内心里起了不少波澜,这种波澜让她的心底有无数个念头划过。若是这般承认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来和轩辕逸寒在一起了?若是不承认的话,她还必须继续做这太后…… 很苦恼的事情。 此刻已经到达月宁宫,今日月宁宫中人尤为多,聚集了所有的百官,其中还包括夜太傅。 夜太傅看着那入了宫中的少女,心中满满的都是震惊。 没人会相信,这个胡作非为的少女是假的夜倾城。 “跪下!”站在盛晚晚身边的嬷嬷冷冷喝了一声,示意盛晚晚跪下。 笑话,她叫跪就跪啊,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盛晚晚冷冷勾唇一笑,傲然抬眸,看向高位上的人,“太皇太后此举可有想过后果?” “呵,可真是够大胆的,做错事了还不承认,竟然还理直气壮了?”太皇太后气得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小丫头片子,现在大难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思来威胁她? “太皇太后此话,我真是惶恐,不太明白。”为了梨晲他们的任务,她还是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后果想都不敢想! “你到底是谁!说还是不说?”太皇太后盯着盛晚晚,目光紧紧凝视在她的脸上,真想把这张脸给看穿去才甘心! 盛晚晚装傻不懂,“母后,这真是让臣妾有理说不清楚啊,臣妾就是夜倾城啊!” “夜太傅。”杨锦儿冷冷勾唇,看向站在一旁垂首不言语的夜太傅,“你告诉哀家,夜倾城的肩上可有任何的胎记?”这事情也是听月瑶说的,可惜现在那两个丫头死了,死无对证。 夜太傅愣了好一会儿,轻轻摇头。 “老臣的女儿肩上无任何胎记。”这是事实,其实很早之前摄政王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他糊里糊涂地点头说有,现在想想也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只是…… “呵呵,母后,夜太傅的话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这个女人就是个假扮太后的人,不但欺骗了所有人,而且还把我们都耍的团团转!”杨锦儿说的是万分肯定,表情更是郑重万分,看着高位上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蹙眉,盯住盛晚晚,问道:“你可知罪?” 盛晚晚撇嘴,“臣妾不知罪,臣妾就是夜倾城,而你们这种莫名其妙加诸在我身上的罪名实在太可笑了!” “你还嘴硬?”太皇太后气怒地瞪了盛晚晚一眼,“关押下去,交由大理寺审问,必定要逼出她说实话!” 盛晚晚觉得很火大,但是此时此刻又不能说话。若是再把太皇太后惹毛了,直接就是被砍头了,轩辕逸寒不在,她太皇太后想要动她肯定是随心所欲,但是即将面临的就是摄政王的滔天怒火,太皇太后必然会有所顾忌。 “等一下。”傅烨一直静静看着,见人要押出去,他突然走出,淡淡道,“太皇太后容臣说一句话。” “傅丞相要说什么?”杨锦儿不免有些紧张,她看得清楚,傅烨对这盛晚晚的感情,这个男人总是一副温淡示人,却常常让人猜不透他。 “贤太后说夜太后肩上无任何的胎记,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未曾看一眼她肩上的胎记,又怎么能够确定?” 盛晚晚瞪大眼睛,这死丫的,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她现在肩上的根本不是胎记,那是“暗夜”的印记,自从和轩辕逸寒坦白后,她就再也没有掩盖过了,这个傅烨说出来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不是夜倾城了? 她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傅烨淡淡点头,“太皇太后认为呢?” “押入大理寺,查明清楚后再来禀报,若是当真是假夜倾城,便是欺君之罪,等着问斩吧!”太皇太后一点情面都不讲,也不准傅烨再插话,已经把一切决定都说的清清楚楚。 傅烨紧紧抿住薄唇,不再言语。 盛晚晚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看她的肩膀,啥都好说。看来日后必须要小心为好,她杨锦儿即便认定了自己是盛晚晚,也只有这么一个证据,月茹和月瑶已死,死无对证,他们都拿她没法。 …… 皇城之外的客栈里。 “爷儿,出事了。”叶宁匆匆入了屋子里来,表情有些严肃。 轩辕逸寒抬眸来,看着叶宁的神情,隐约觉得不安。 “太后被杨锦儿发现是假的,如今已经关押入了大理寺……” “啪”地一声响,书案断裂的声音打断了叶宁的话。 叶宁已经练就了一副故作淡定的神情,平静地看着自家爷儿。太皇太后不敢动盛晚晚,对他家王爷还有所忌惮,但是若是让杨锦儿当真是抓到了证据的话,一切都不好办了。 “传本王命令。”轩辕逸寒起身,负手立于窗前,目光冷峻。 叶宁应了一声,上前准备领命而去。 “击杀杨锦儿。” “呃……”叶宁狠狠抖了两下。其实王爷之前一直没动手杀杨锦儿,也是因为杨锦儿还拿着紫金玉笛的曲谱,这曲谱恐怕只有杨锦儿一人知道。看来这次,王爷真的是气怒了…… “所有动了晚晚的侍卫,全部杀无赦。” 声音虽然平静,可是却带着滔天的怒火。 叶宁不敢再吭声,生怕王爷把自己给一并殃及了。 大理寺的天牢正是上次关押肖澈的天牢。 大概是忌惮摄政王,所以给盛晚晚安排的牢房环境是最好的。 伴随着上锁的声音,盛晚晚心情略微沉重了几分。 她缓缓走到了墙角黑暗处,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远处的狱卒,这才小心翼翼把衣裳拉退至肩头,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掩盖自己肩头的暗夜二字。 伴随着脚步声,她极快地将衣裳拉好,蹲坐在地上装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唉声叹气。 “太后,请认真回答下官的问题。” 一身官服的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这人一张国字脸,看着就属于死板的人。 盛晚晚不知道这个人是哪一派的人,“大人请问,哀家必定言无不尽尽无不言。” “听闻夜太傅最疼爱的便是夜太后,夜太后每年到了夜太傅寿辰的时候必定会亲自送上精心的礼物,太后可说说夜太傅的生辰八字。” “……”她承认,她输了。 这审问犯人的问题,还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没听见回答,对方也不催促,反倒是直接问出第二个问题:“听闻夜太傅在夜倾城十五岁及笄那年,送了一件宝贝,夜太后可知此物是何物?” “……”盛晚晚有一种想要发火的冲动,她又不是夜倾城,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男人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看来你果然不是夜太后。”然后起身就走。 盛晚晚攥住拳头,取下鞋子就砸了过去。 很奇怪,每次她的绣花鞋总能砸的准确无比。 被一只鞋子砸中了脑袋,男人怒目瞪了她一眼,“等着死吧!” 盛晚晚总算是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可能是杨锦儿身边的人,此刻来问她这些问题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根本没有打算要真的问,一开始就给她定好罪了。 她揉了揉眉心,心烦意乱。 “刘大人,如何了?”牢房外,杨锦儿勾唇问道。 国字脸的男人轻轻点头,“她已经承认罪过了,只要让她画押,一切都好办。” 杨锦儿冷冷笑着,“她本就是盛晚晚而非夜倾城,我倒是被这个小丫头耍的团团转。” “贤太后,此事摄政王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刘大人还是担心摄政王知道此事后会……他还想多活几年,更何况他现在正有望升官发财的时刻,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出差错。 杨锦儿睇了他一眼,“刘大人放心好了,若是他摄政王说知情的话,大家都会认为是他摄政王将假太后安插入皇宫的,更何况还让这假太后垂帘听政,这不就变相承认他摄政王想要这个天下了?” 刘大人满脸惊讶,颇为佩服地看着杨锦儿,这女人可真是够厉害。 “若是他摄政王说不知情,呵,盛晚晚就只有死路一条!”杨锦儿的眼中竟是得意的冷笑,等这一天似乎等了很久。 牢房的夜晚要显得有些凉意,黑漆漆一片,连烛火都不点一下。 “咕……”肚子都饿了。 盛晚晚摸了摸肚子,撇嘴,看着那被放在地上的那碗饭,那黑乎乎的一片,简直就是用来喂狗的。 脚步声渐近,她立刻装死。 耳边却传来了锁被打开的声音,哦不,更确切地应该是说锁被斩断的声音。 盛晚晚不解睁开了双眸来,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打横抱起,眼睛从一条缝渐渐睁开来,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刚出声,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极为白痴的问题。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看着她凌乱的发丝,以及脏乱的小脸,心底一股怒意窜出。 “本王帮你讨公道。”说着抱着她就往外走去。 盛晚晚想到什么,开始挣扎起来,“轩辕逸寒,等一下!”这种时候,还是不能随便乱来,若是让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把自己抱出去了,那么接下来就承认了她是假的太后,不但是假的,而且还是被摄政王给指使的假太后。 “你这么贸然把我带出去,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轩辕逸寒蹙眉,她说的他自然也懂,狂傲如他,又岂会在意这些? “有何不可?”他问道,语气霸凛。 盛晚晚被震了一下,这男人永远都是这么狂傲目中无人,此时此刻他也完全不在乎,只是事情还没有到非要撕破脸皮的地步吧,难不成还真的要改朝换代啊? “小寒寒,我觉得与其这样,倒不如让杨锦儿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既然她说我是假的夜倾城,她必须得拿出证据来。” “好,听你的。”轩辕逸寒轻轻一叹,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让他们拿不到证据。”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将她带出去,他说她是夜倾城,便无人敢忤逆,但是现在看着她晶亮的双眸,他也没有再反对。 …… “爷儿,那位负责审问太后的刘大人已赐死,杨锦儿若是真的击杀的话,要的东西就当真没有下落了。”叶宁上前劝阻。 轩辕逸寒阖眸,冷冷道:“暂时留她一命,她要玩本王陪她玩。” 睁眸时,紫眸中杀气骇人。 叶宁轻轻点头,算是明白过来,王爷这回是打算让这杨锦儿生不如死。 “爷儿,太后身边的两位姑娘求见。”阎泽轻轻道。 太后身边的两位姑娘? 轩辕逸寒颔首,这两人来见他,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梨晲和季晴语还未真的到魔域就听说这边出事了,两人决定先回来。 梨晲入了屋子,淡淡行了一礼,“参见摄政王。” “不必多礼。”轩辕逸寒看了二人一眼,没有肖澈的身影,他轻轻蹙眉。 “王爷,民女有一极好的主意,但是该法子会冒险。夜倾城,我们可以让她暂时活过来。” “暂时?”轩辕逸寒挑眉,有了一丝兴趣。 身边站着的叶宁和阎泽对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一丝惊讶。 …… 将近三更天的时候,盛晚晚睡得迷迷糊糊,又听见了脚步声。 她心情本来就不爽吧,听着脚步声忍不住开始吐槽这狱卒是不是玩忽职守啊,居然这么随便放人进来? 她蓦地睁眼,光线有些暗,但是有人提着灯,忽明忽灭的灯打在来人的脸上,让她有一种恍惚。 “走。”一个字,狂傲不已。 盛晚晚被来人抓住手腕,愣了好一会儿,那渐渐飘飞的思绪忽然就回到了眼前,她的目光一顿,落向那远处正静静站着的几人。其中一个,让她大大震惊了一下。 “她她她……”盛晚晚手略微颤抖着指着站在两步外的人,她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下意识地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龇牙咧嘴。 梨晲朝天翻白眼,“别她了,这事情待会儿再来给你解释。” 盛晚晚张口结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走吧。”轩辕逸寒将她拉入怀中,给了梨晲一个眼神。 “摄政王放心,这儿我们会处理好。”梨晲轻轻点头,表情很认真。 盛晚晚回过头去看,发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表情非常木然,看上去就像是没有灵魂一般。她心底说不出的震动,他们打算用真的夜倾城来让杨锦儿服输? 看着这个仿佛是机器一般的夜倾城,她隐约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想的这么顺利? “小寒寒,小梨子他们是你找回来的?” “不是。”他见她走的慢,略微不耐蹙眉,“晚晚,你需要休息。” 牢房里的环境恶劣不说,她肯定没吃东西,想到这里,他的心疼了。 盛晚晚没有察觉,只是摇摇头,“没事了,我现在精神挺好……” “咕……”只是她的肚子不太听话,没等她说完话就响了。 “只是肚子精神不好,呵呵……”盛晚晚很窘迫,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男人莞尔,伸手捏了捏她脏兮兮的脸蛋。 …… 三更天过了,盛晚晚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在准备好的浴桶里泡着,就这么泡着,眼皮就开始上下打架。 在古代的日子,都过的太安逸了,以至于她每天都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不像在现代熬再晚都没有关系。 门缓缓推开,男人脚步微微一顿。 屋内帘纱轻拂,白雾缭绕,以及少女均匀的呼吸声。 轩辕逸寒走至浴桶边,盯着这已经睡熟的丫头。略微蹙眉,水都凉了,这丫头就不怕着凉吗? 他没有犹豫,将衣袖挽起,伸手就把水中的少女抱起,抱起的刹那,他的呼吸也微微沉重了几分。男人轻轻阖眸,目光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扯过一旁的毯子就往她身上裹去。 男人把盛晚晚胡乱裹好这才抱着往外走去。真开始佩服起自己了,这个时候居然做起了君子。 门忽然开了,叶宁愣了一下,发现被王爷抱在怀中的太后被裹成了一只粽子。还待说什么呢,就见王爷把盛晚晚抱到了隔壁,门在面前不留情面地关上了。 叶宁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天色,耸耸肩,还是洗洗睡吧。 他家爷儿真是太君子了,这种时候换做别人,早就把太后吃干净了吧?他都替自家王爷急了。 天大亮,窗外的鸟鸣吵醒了盛晚晚。 盛晚晚刚想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一条毯子裹成了一只毛毛虫。她郁闷地四下望去,没有瞧见别人。 等等…… 她坐起身来,这是某男人的房间,她再低头把自己观赏了一遍,麻蛋,她现在可是毫无遮拦,就一*毯子遮着,昨晚上该不会是……某男人兽-性大发,把她给那啥啥了吧? “靠,简直是丢人丢大了!”她想到这里,暗自咕哝了一声。 虽然想到自己可能已经被某个男人给吃干净了,但是心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啊不甘心。再怎么说第一次也该她主动做总攻才对的啊! 胡思乱想间,门被推开了。 “醒了?”轩辕逸寒一入屋就瞧见了她盯着毫无遮拦的自己身子一脸懊恼的神色。他的目光很不经意落向她的身上,喉际上下滑动了一下,猛地撇开了视线。 盛晚晚一听他声音,心中还在懊恼着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他给吞掉了,最过分的是她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想着反正两人都做了那最亲密的事情,也懒得去遮遮掩掩,抬头来故作愤怒地说道:“轩辕逸寒,你给我过来!” “做什么?”不知道这丫头大早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只是,他还是走向了*沿。 盛晚晚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发现他的眼睛看了周围,就是不落向她,本来是假意的生气,这会儿变成了真的生气了,“喂,你做了亏心事,不敢看我了是不是?” “……”男人很无奈,紫眸落向她生气的小脸,那双紫眸中的颜色暗沉了几许。 盛晚晚对上他的双眸,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仿佛有只野兽,就要跳出来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喂,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承认了?” 轩辕逸寒第一次有了些迷茫,“怎么?” 他居然还给她装傻?瞧瞧他这副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样子,好像昨晚上啥都没发生似的! 盛晚晚气得捧住了他的脸,让他正对着她的目光,“轩辕逸寒,我再问你一次,你承不承认你昨晚上做的?” 暗沉的紫眸定定地锁住她的脸,这张小脸上带着一丝丝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他弯唇,“昨晚上,我做了什么?” 对上他那渐渐染上笑意的眸子,盛晚晚有些急了。 “你还问我做了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作势做出要掐死他的动作。 真是恨不得把他按倒,再狠狠掐着他怒问知不知道错,脑补一下他求饶的画面…… 当然,只是脑补而已,这男人怎么会求饶? 盛晚晚软软的小手忽然掐上他的脖子,他也不恼,反倒是被她给取悦了。 听见他的笑声,盛晚晚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漾开的笑,让人沉迷的好看。 相贴的胸膛,都能够感觉到他的笑带来的震动。 “晚晚,昨晚上我做了什么?”他伸手将她脸颊上作乱的发丝温柔地别在了她的耳后,语气温柔醉人。 盛晚晚刚开始的气势顿时也跟着低了几分,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个,你昨晚上是不是和我做了,做了那个翻云覆雨的事情?” 门外传来了“砰”地一声响,好似是有人摔在了地上的声音。 第161章 夜倾城,你是不是想活下去? 梨晲被一旁的季晴语扶起,赶忙解释道:“我这是没看路,不小心摔倒的。”她其实是为了掩饰而已,刚刚听着屋内的谈话,真正是被惊得不行。 屋子里的气氛很怪异。 盛晚晚说完觉得不太对劲,男人看着她,似笑非笑。那神情倒像是更多了几分戏谑的意思。 “别闹了,把衣裳穿上,着凉可不好。”他的语气放软,将拿来的干净衣裳抖开,这动作俨然是准备亲自动手给她更衣了。 盛晚晚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子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她扫向自己睡过的地方,没有任何的血迹! 几乎是立刻,她就明白过来,这男人和她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不纯洁的事情。 她猛地扯过毯子遮住了自己,眼睛盯着轩辕逸寒的脸看,“我自己穿就好了。”原来,他们啥都没做? 轩辕逸寒的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已经囧红的一张脸,淡淡道:“晚晚,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我翻云覆雨不成?” “……谁,谁迫不及待了?”盛晚晚更是囧红了一张脸,推了推他,“出去出去,我自己穿衣裳。” 待盛晚晚整理好自己,这才缓缓走了出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一下。 “之前都是误会,误会,你们别当真。”刚刚的话,估计屋子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梨晲那探照灯似的眼睛,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恨不能把她的身体穿透去,“不用掩饰的,我们都明白的。” “你明白个啥啊?”盛晚晚真想爆粗口。 “入书房说吧。”她冷静了一会儿,毫无意识地就挽住了身边轩辕逸寒的手臂,那动作分明就透着一种可人的依赖。 这样的动作在轩辕逸寒的眼中就是一种变相的撒娇。男人的嘴角弧度又深了几分,就由着她挽着。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夜倾城是暂时的还是怎样?” “还记得我们的芯片吗?这芯片既然能够放在我们的身上,当然也可以放在别人的身上。肖澈把芯片改造了一番,不会对夜倾城造成任何的伤害,这芯片可以支撑她几天,让她暂时‘活’过来。” 只是暂时…… 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若是夜倾城彻底活过来了,她就没必要再继续做这个太后,那她就更有理由和轩辕逸寒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了。 盛晚晚思及此,看向安静的轩辕逸寒,他也正看着她,她转过头来的刹那,和他的目光猝不及防对上了。 “肖澈人呢?”盛晚晚问道。 梨晲轻叹,“此刻应该是还在去往魔域的路上,魔域离琅月不走个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的,这个地方又没有飞机什么的厉害交通工具。我们是刚好追到他,就听说你出事了。” “死心眼的男人。”盛晚晚嘟哝了一声,抬眸来,“那这个夜倾城有自己的意识没有啊,你们这芯片是放在她身上的哪一处部位?” “芯片只是植入了她的手臂里,你现在看见的夜倾城就像是一个活死人,她可能会呼吸,可能会正常思考,但是她就是一具尸体,一具没有腐烂的尸体而已。”梨晲说了一大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芯片无法解决问题,这芯片是临时的,无法长久,所以必须要尽快找到这灵草。” 听见灵草二字,让一直沉默的男人蓦地抬眸来,眼眸微闪了几分。 盛晚晚轻轻点头,算是明白过来。 “去魔域即便拿到灵草,也不能让她起死回生。”沉静的男人淡淡启唇,声音冷魅。 他突然插话,让屋子里的三个女人同时看向他,尤其是盛晚晚,“你怎么知道?” “灵草就是玉莲。”轩辕逸寒看了一眼盛晚晚。 “额,啥?玉莲?那小西瓜?”盛晚晚被吓得跳起来,被这样的消息给惊悚到了。 梨晲的表情也是僵硬住了,她不敢相信,那让肖澈千辛万苦跑到魔域去,岂不是白费了? “若想要夜倾城起死回生,可以冒险一次,你们若是愿意冒险,本王便可将法子告诉你们。” 本是不想出声,也不想说出这些事情,只是现在,他总算是看明白了一些。 一味地阻碍,似乎并不能得到任何的作用。以他对盛晚晚的了解,盛晚晚肯定会不计一切为她的同伴完成任务,即便他害怕她消失,他也无法阻止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用再卑鄙的手段留她下来,似乎都没用,要留住一个人,便是将这人的心留住。 盛晚晚怔了一下,看着轩辕逸寒,眯眸。 “王爷请说,再冒险的事情,我们也不是没做过。”梨晲平静点头,已经对所有可能的结果都想过了。 “在魔域有一种蛊毒,被誉为最可怕的蛊,此蛊名为还魂蛊,以还魂蛊虫为本体来制作蛊毒。若将此蛊植入夜倾城的身体,便有办法让她起死回生。” 盛晚晚紧紧盯着他,他的表情很平静,说这话的时候也非常淡然,好似真的就只是顺手提个主意一般。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划过,那亮光极快,让她捕捉不到。 他怎么会这么清楚了解? “这东西,可信吗?”季晴语也有些怀疑,“王爷刚刚不是说了,冒险,怎么个冒险法?” 蛊毒蛊毒,顾名思义,肯定是有毒在内。 “以蛊毒作为救命的稻草,必定是冒险。”盛晚晚收回目光,接了话,“就不知道这蛊毒是何种毒法。” “还魂蛊可让死人复苏,并且可以像正常人一般活着,只是此蛊的寿命极短,只有短短的十年。十年后,蛊虫就不再是救命,而是反噬,食用该蛊的人以身体作为交易,身体会一日日消瘦直至死亡。” 盛晚晚听着微微点头,“若是这样,夜倾城当真能活过来,那日后她还不是一样会死?”但是十年的时间,也够长了吧? “晚晚,想清楚。”男人的语气带着警告,“若是夜倾城并不想活过来呢?” 是啊,若是夜倾城不想活过来呢,她们非逼着她活过来,那夜倾城不会恨死她们吗? 死,也是一种解脱的方式。 …… 送走了梨晲和季晴语后,盛晚晚再次走回书房时候,就瞧见男人正在批阅奏折。 她转了转眼珠子,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问道:“你怎么对魔域的事情这么清楚?” 男人握笔的手顿住了,没有出声。 “知道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猜测的那样呢?”盛晚晚故意这么问,目光却是紧紧盯住了他。 昏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昧,这样的神情却让盛晚晚看得不是很真切了。 她甚至觉得,他这样的神情,似乎还透着一丝丝的悲伤。 “想知道?”他扔掉笔和奏折,将她拉扯入腿上坐下。 盛晚晚点头,坐在他的腿上,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有可能就是我猜测的那样呢?” 她凑近了他几分,“我就说啊,很奇怪呢。” “奇怪什么?”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平静地问。 “为什么每次去如月楼,那小二总是把最好的那间雅房给你?为什么杨锦儿说背叛魔帝,却对你下剧毒?为什么你对魔域的事情这么了解?”她抬眸,目光一瞬不瞬盯住他的脸,伸手轻轻抚上他俊美的脸,“轩辕逸寒,你隐藏地真够深的啊。你就是魔帝的身份,对不对?” 对上他的紫眸,他没有闪躲,更没有闪烁,只是那波光潋滟中看不明白那深邃的光是何意。 “那次,我拿着那张图问你是不是认识这颗玉石时,你说轩辕家每人都有,但是我那张照片的玉石是独一无二的吧,只有你才有,对不对?”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盛晚晚这个时候总算是想明白过来了,要找的东西在这男人手中,要救活夜倾城也只能靠这男人。 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以为那洛祭司真的是神乎其神的人,以为这世上真的有这样一个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药存在,结果才发现,真正能完成任务的关键,就是这个男人,她爱上的这个男人! 盛晚晚蹙眉,是巧合?还是金主的安排? “不高兴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澜,抓住了她的小手,在手中把玩,“晚晚,亦如你所说。” 他承认了,没有任何的否认。 盛晚晚看着温柔的男人,心有股涩涩的感觉。绕来绕去,任务完成关键与否,竟然是他轩辕逸寒? “我没有不高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么小气的男人,肯定是想着不告诉我,我就完不成任务了,完不成任务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会走了。”她嘟了嘟嘴,一脸“我早已看透你”的表情。 她的模样让他莞尔,“晚晚,既然都知道,何必还要问?” 盛晚晚撇嘴,倒也没有好生气的。她知道他的想法,更知道他心中担心的是什么,她伸手握住了他微凉的大手,他的手心总是带着凉意。 “母妃是魔域人,魔帝的位置,是母妃留下。”男人轻叹一声,反手握住她的,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中,轻而易举就能够握住。 盛晚晚惊了一下,因为他说母妃的时候,她整颗心都颤了一下。 太皇太后果然不是他亲生母亲,这男人到底还有多少故事? “还有什么想问?嗯?”男人微凉的呼吸拂在她的颈间,带着醉人的凉意。 盛晚晚缩了缩脖子,“没,没了,我没什么要问的。”说话就说话嘛,凑得这么近做什么呀! 话音刚落,他的吻便落下,落在她的脖颈间,游弋至脸颊处,却就是没有落在她的唇上。 她感觉这个人是故意的,故意不亲她嘴,一股冲动上来,她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转过头来让男人的唇准确落在该落下的位置! 男人的紫眸中笑意划过,大手蓦地稳固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盛晚晚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虽然她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 轩辕殿,依照摄政王的命令,假太后一案要重新审问。 盛晚晚易了容,假扮成摄政王的贴身下属跟随他一同入宫。 叶宁无奈看天,他的饭碗也被这太后抢了,苦命啊! 今日所有人都聚齐在了轩辕殿,刚刚参朝的耀王以及宏王,全都到了。 太皇太后端坐高位,踌躇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这才沉声道:“将那假太后带上来。” 所有人都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摄政王,大家心中都在猜测,摄政王其实是都知道这假太后的事情了吧?按照摄政王对太后往日的纵容和*溺,怎么会不清楚? 夜倾城被带入轩辕殿内,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地看向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向高位上的男人,身子更是瑟瑟发抖。 突然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只是她畏畏缩缩的样子,让盛晚晚觉得很丢人。这个丫头,一点该有的霸气都没有! 她好不容易竖起的那股威严,都被这个丫头给毁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到底是谁?”太皇太后碍于摄政王在场,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声。 少女害怕地看了所有人一眼,目光却依然还是木然的。 “我,我就是夜倾城。”她虽然害怕,可是说这话的时候格外坚定,没有任何的犹豫。 “太皇太后,容老臣说一句话可否?”夜太傅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儿,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之前听说被关押在牢中,他这颗心就揪的厉害,这时候再不出面说些什么的话,还真是枉为人父。 “爹爹……”夜倾城呆滞的脸,在看见自己的爹时,亮了几分。 “夜太傅请说。”太皇太后微微颔首。 “倾城的胸口处有一颗红痣,这颗红痣是天生就带着的。太皇太后大可检查一番。” 听到这里,那高位上的杨锦儿露出了一丝冷笑,“也好,顺便也看看这肩上是不是真的有胎记,一眼便能了然。” 太皇太后对着自己的嬷嬷点头,示意让嬷嬷带夜倾城去检查。 站在不远处的傅烨微微蹙眉,因为刚刚夜倾城的呆滞和木讷和平日里的盛晚晚完全不一样,他应当不是想多了吧? 难道,夜倾城没死? 不过一会儿,嬷嬷走出,对太皇太后轻轻颔首,上前附在太皇太后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太皇太后大惊,“可确定?” “奴才确定。” 杨锦儿本意是想笑的,可是忽然听太皇太后呵了一声她的名字:“杨锦儿,你这妖言惑众的本事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啊,竟然敢在这儿搬弄是非?让夜倾城受这牢狱之苦,你该不该受罚?” 杨锦儿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太皇太后,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贤太后这搬弄是非的能力确实高,本王看,贤太后该是和母后一同回月伏山好好静修才是。”终于,摄政王出声了。 伴随着这低沉的嗓音,四下顿时寂静无声。无人敢吭声,大家都知道这夜倾城可是摄政王的心尖宝贝,这个时候谁出声谁就是找死。 太皇太后张嘴,却被轩辕逸寒那冷然的紫眸所慑,竟是再也开不了口说话。她何时说过要回月伏山静修?但是轩辕逸寒这么一说出口,就已经把一切决定都做好了,再也没有让她反悔的余地。 “寒儿说的是,杨锦儿,明日随哀家一同回月伏山!”说罢,起身挥袖离去,隐隐还带着一丝怒意。 该死的轩辕逸寒,竟然逼着她离开? 杨锦儿何尝不是怒,盯着夜倾城,有些咬牙切齿。总会找到证据来的,这个就是假的夜倾城,她深信不疑。 盛晚晚站在轩辕逸寒的身后,觉得目前这样的解决方式并不太让她满意。把杨锦儿给赶走的话,只会让敌人远离,与其这样,倒不如留住杨锦儿,她才好折磨。 …… “你为什么要让杨锦儿去月伏山,这样我怎么整治她?”盛晚晚跟着他走出皇宫,有些气恼。 “晚晚,上车。”他不急着去解释什么,已经上了马车。 盛晚晚瘪嘴,终于是上了马车。 “你认为,她会乖乖去月伏山吗?”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眼底一片寒凉,“她出了皇宫,才好杀。” 听到他这么说,盛晚晚微微一怔,“光明正大的杀不行吗?” “砍头?凭她杨锦儿的能力,要从天牢逃出是轻而易举。”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杨锦儿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她离开皇宫,也是避免她对夜倾城动手。” 盛晚晚轻轻点头,算是明白了,“可是,我怎么隐约觉得不太对啊?”她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呢? “怎么?” “那夜倾城,最后还不是我来假扮啊。什么时候去拿到蛊毒?”盛晚晚问。 “过了十五,皇上会在早朝宣布微服私巡之事。”他也不多解释。 盛晚晚却明了,微服私访,便是出宫去私访民间,由此一来,就有了光明正大出去的理由了? “小寒寒,你这样帮我完成任务的话,我们三个月的赌注咋办呢?”她笑米米地看着他。 他瞥她一眼,手拉住她的,轻松将她拉入怀中,“你认为呢?本王向来是生意人。” 她抬头,对上他那深邃的紫眸。 “什么生意?” “如若我帮你完成任务,你,嫁给我。”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头。 盛晚晚惊讶地抬眸,“不行,这也太草率了吧,你都没有求婚。” “求亲吗?”他挑眉,“可你并未有家人在这儿。” “不是向我亲人求亲,是向我求婚。”盛晚晚撇撇嘴,“我们那儿成亲的话,男人必须对着女人下跪求婚,哦对了,还要戒指啊啥的作为定亲物品。” 她说的一本正经,目光带着一些期待地看着他。 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想过嫁人这一茬,可是两人走到如今,她想,嫁给心爱的男人会是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 轩辕逸寒微微怔了一下,“好。” 既然她想要,他答应照做。 哪怕她说要天上的月亮,他可能都会派人去摘。 对于古代的男人来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能轻易跪下,这会儿他竟然说了一个好字,让盛晚晚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转念想想,既然是求婚,那就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那好咯,你放我下来,我去看看夜倾城。” “晚晚。”他拉住了她的手腕,轻唤了她一声。 盛晚晚疑惑转头,“怎么了?” “晚上,回摄政王府。” 盛晚晚歪着头想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便点头答应了。反正他们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了,同塌而眠都不止一次两次了,她也就当真没有想太多。 …… 熟悉的皇宫里,盛晚晚还未走入,手刚刚抬起作势要敲门,就听见了屋子里的谈话。 “求你们……我想活下去。”是夜倾城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音,“我要活下去……傅丞相就要娶二姐了,我不能让他娶!” 盛晚晚恍悟了一番,想起现在已经是月初了,还有十几天,傅烨就要迎娶夜婉云了。 她推开了门来。 伴随着开门声,屋子里的梨晲和季晴语同时转过头来看她。 “想要活下去是吗?夜倾城,给你机会活下去,就看你愿不愿意这么做。”盛晚晚平静地说完,看了一眼梨晲,再看了一眼季晴语,她们都因为她而被拖累了,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她的心里其实真的非常愧疚。 夜倾城点头,非常认真地点头,“什么样的付出我都不担心,只要我能做到。” 盛晚晚抬步,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对视着她的目光。 “真的一模一样啊。”她盯着夜倾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种感觉就像是照镜子一般,让她的心震动地厉害。 夜倾城茫然地看着她,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毕竟在眼前的这张脸,是易容之后的脸,她当然不懂。 “什,什么一模一样?” “没什么,夜倾城,我们安插在你身上的芯片因为是临时性的,它只能维持十天左右,可是今天到十五这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为了保证芯片让你撑到十五,这几天必须将芯片从你身上取出。待快到到时间后,再安在你的身上,你只有十天的时间。等我拿到了可以让你起死回生的东西后,到时候你尽可能做你自己想做地事情。” 其实有时候也是一种残忍,尤其是让夜倾城来面对的可能不单单只是一个蛊毒的折磨。 夜倾城不明白,却还是木讷地点头。 盛晚晚轻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梨晲跟上她的脚步,“晚晚,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不然怎么办?”盛晚晚看着她,“我让你们在这儿耽搁太久了,你放心,另外一个要找的玉石已经有眉目了,这一次,等一切都解决了,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盛晚晚故作高兴地拍着她的肩膀,以为她说这话梨晲会高兴,可是她错了,她看见了梨晲眼底那抹忧愁。 第162章 这阵仗,他不会真的求婚吧? “晚晚,恐怕你不知道吧,肖澈告诉我,我们身上的芯片统一设置了一个程序,我们不能在这个空间里逗留。一旦任务完成,程序自动识别后,我们就只能消失在这个世界。” 盛晚晚一怔,看着梨晲那严肃万分的表情。 “我这话,只是要提醒你一句,可想清楚了。” 她不愿意相信这些,甚至都不想去细细思考这些,很多时候她有想过这样的可能,却总是不愿意往下深究细想。 梨晲平静地看着她,“肖澈为什么这么不怕死地完成任务,就是为了能够让我们尽快回到22世纪现代去,为了阻止你和他在一起!” 盛晚晚轻轻抿着薄唇,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 按照肖澈的话,她一旦消失,轩辕逸寒可能再也寻不到她的任何痕迹。 若是只单单寻找不到任何的痕迹都是好的,他甚至都想不起会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过吧,遗忘往往也会是一种解脱。而她,她却把一切都记住了,她才是那个最痛苦的! 她握紧的拳头,都微微颤抖着。 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没有退路。 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她忽然很想见他。 “叶宁,你家王爷呢?”她的语气有些急迫。 叶宁微微愣了一下,缓缓说道:“王爷已经睡下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最近特别爱睁眼说瞎话。 “哦,那算了。”听见他已经睡下了,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失落,很快消散在眼底。她无奈一笑,抬步走到自己的屋门前,看了一眼隔壁,果然是熄灯的。 她第一次有了这样重重的心事,今夜会不会无眠? 想到这里,她轻叹一声,推开了门来。 刚将门关上,光线漆黑,手臂却是被人一扯,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她有些懵,听见黑暗中男人打了一个响指。 屋内的黑暗顿时就被昏黄的烛光驱走,亮了几分。 她很诧异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男人,“你,你不是睡了?” “睡不着。”男人很淡定地回答了她的话。 这话让她顿时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我想的茶不思饭不想了啊?哎哟,你啥时候变得这么黏人了呀?”说着还颇为轻佻地摸了摸他的下巴。 他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首轻啄了她的唇瓣一下。 “晚晚。”他轻唤了她一声。 盛晚晚觉得今天晚上,这个男人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她应了一声,刚应完就瞧见眼前的男人忽然一撩衣袍,单膝跪下了。 她吓了一跳,看着那高大的男人就这么在眼前跪下了,心震颤地厉害。 “小寒寒……”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手都有些抖了。 妈呀,她很紧张,而且这种紧张很不符合她的风格。 这阵仗,他不会真的是打算…… “晚晚,嫁给我。”男人一字一顿,那双紫眸中满是认真。 让这么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跪下求婚,这真是多少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盛晚晚甚至以为,按照他轩辕逸寒的作风,向来狂拽的性子,直接就押着她去拜堂成亲,怎么可能会真的跪下求婚? 但是,他跪下了! 她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眼眶有些微热。 她仰头做出仰望四十五度看天的表情,上帝一定是听见了她心中的祷告,所以派了这么一个高且帅还多金的男人来向她求婚。容她自我陶醉一下…… “不准备让我起来?” 盛晚晚被这道声音给惊回了神来,轻咳了一声,以作掩饰,“小寒寒,我答应你,你快起来。”答应了,真的答应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就这么答应了? 下一刻,她的手中多了一样东西。质地晶莹的玉石,被一根极细的绳索从中穿过,仔细端详,上面有一只龙的图案困于其间。 她的心很震撼。 “这个……”她也真的无法言喻自己的心情了。 “母妃给我,这个算定情之物。”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微凉而熟悉的怀抱,让她深深眷恋。 她缓缓握紧了这只玉石,这就是她要找的玉石,但是…… 脑子里还盘旋着梨晲的话,她不能,绝对不能告诉他们,玉石已经被她拿到手了。若是说出来,夜倾城也活过来了,她到时候即便真的不想走也没有办法抗拒。 她轻轻咬住下唇,心中思绪万千。 手下意识地伸出,紧紧抱住了他。她顺道还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让她对这个怀抱产生了一种固有的归属感。 “你为什么给我啊?就不怕我拿着跑了吗?”她抬头,问道。 他嘴角轻轻勾了勾,“有句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很诧异堂堂的摄政王殿下,居然会说这样幽默的话,她扑哧一声笑了。其实她也不知道笑点在何处,就是莫名让她觉得好笑。 “小寒寒,这石头,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东西你帮我保管着吧。”说着她又把东西塞回了他的手中,“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同伴们。” “想赖账?”这死丫头,又想要做什么? 盛晚晚笑着摇头,“不会赖账的,说嫁你可是认真的,比珍珠还真!” 她恨不能竖起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其实她真的是认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她希望和他一直走下去,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也挺不错。 “对了,小寒寒,你答应我一件事哦,我现在开始要在皇宫中炼药,你要百分之百的支持我哦!” “好。”他答应地很干脆。 盛晚晚万分满意地点头,看着轩辕逸寒的时候,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好好休息。”他轻轻在她的额际落下一吻,正要转身离开,却发现这丫头还攥住她的衣袖。他挑眉。 “那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盛晚晚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想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好吧,她承认,她是贪图他的美色,更贪图他身上的温度,那凉飕飕的感觉,抱着就像是抱着一台空调似的,在这样炎热的夏季,那真正是一种凉爽啊! 这话让男人微微一怔,思绪很自然就飘向了别的地方。 “晚晚……”他轻叹,一晚上抱着她,什么事都不做,对他来说那是一种无尽的折磨,注定要让他*无眠。 可是……看着少女红扑扑的小脸蛋,以及那晶亮充满期待的双眸,他忽然觉得,这种折磨真是让他甘之如饴! …… 夜倾城被梨晲放回了储物空间中,芯片被取下,也就没有了生命机能。 盛晚晚一边捣鼓着手中的各种各样药罐,一边说道:“把肖澈叫回来吧,魔域的事情,就告诉他我们有法子了。” “已经通知了,他不愿回来。”梨晲站在一旁,撇嘴。 盛晚晚的手蓦地一顿,听见这话,莫名觉得好笑。她想不通了,肖澈怎么来到这里后就没有真的理智过了?这个时候是和她赌气的时候吗? “真是不可理喻。”盛晚晚暗自骂了一声,一点都不想多问。 梨晲扶额,也不想多说。 肖澈的事情,成了盛晚晚的闭口不谈。 不过一会儿,盛晚晚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来看向梨晲,勾了勾手指,带着一丝诱哄似的问道:“想不想出宫?” 看着她这副神情,梨晲无奈叹息,“我说,你就没有一点作为太后的自觉吗?作为一名太后,你该有的职业操守呢?” “职业操守是什么,能当饭吃?”盛晚晚想都不想就反驳了回去,这话让一旁的梨晲很无奈地朝天翻白眼,那神情带着一丝?蔑视。 “你男人呢?”梨晲挽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凑到了盛晚晚的面前,“自从你做回太后后,他就没有找过你。” 盛晚晚淡淡睨她一眼,“这就是你不懂了,男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呀,作为女朋友,不要过问太多。”实际上她知道他的事情,他说了他母妃的事情后,她就知道,他必定是为了自己的母妃要做些什么。他说他要去查母妃的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也真想陪同他一起去。 只是让她着实想不明白的是,查他母妃的事情为什么还得去炎曜去? 看着盛晚晚那一脸沉思不已的表情,梨晲又凑近了几分,“你明明知道他去哪儿,你也想去是吧?” 盛晚晚猛地抬头,忙摇头,否认道:“不想去,我才不想去。” “他什么时候走的啊?要不要去给他一个惊喜呀?”梨晲循循善诱的,脸凑得更近了一分。 盛晚晚隐约觉得梨晲这样问有些不怀好意,她微微眯细了双眸来,“小梨子,你是不是别有居心?” “可不是嘛,你也懂的啊,夜倾城要去阻止傅丞相娶夜婉云,季姐姐对傅丞相又有那么一点意思,你说,我要是不去撮合一下,怎么行?所以啊,你必须要离开傅丞相的视线。” “感情你就为了支开我去牵红线啊?”盛晚晚嘴角抽动了两下,真想送她一个大暴栗。这丫头,永远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急急忙忙要完成任务,随着时间久了,她倒是越来越喜欢各种八卦了。 “好不好啊?给你十天,十天时间出去游玩,这还不好吗?” 盛晚晚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上上下下把眼前的少女给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轻轻点头。 “看在你为季姐姐这么用心良苦的份上,我就暂时离开好了,你才把夜倾城身上的芯片取下,你又想上回去?” “嘘,小声点行不行,夜倾城反正都是要阻止的,早阻止晚阻止不都一样,你们赶紧想办法给夜倾城复活。” 盛晚晚怀疑地看着这死丫头,她的动机真的非常非常不纯洁,让她无比怀疑。 只是她现在一心想着,追上轩辕逸寒,他好像午时就准备走了,她也没多想,起身就去准备收拾东西。 …… 摄政王府的门口。 马车一切都备好了,叶宁和阎泽发现王爷站在马车边,就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不免恍然大悟。 “爷儿肯定是在等太后。”叶宁一副早已看透的神情。 “……”阎泽无语,他有眼睛,他也看得出来,他家王爷在等太后。 只是这么等下去的话,看这趋势太后是不会来了,哪怕等到天黑可能都不会出现了。 阎泽还想开口劝说一番,正要开口,忽然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 “啊呀,都在等我一个人了吗?”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欢喜。 叶宁和阎泽都看了过去,发现盛晚晚小跑着直接就钻入了马车里,不顾众人的惊愕。 两人同时看向一旁平静的王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波澜。心想,难道是王爷同意的? 盛晚晚已经坐上了马车,见人都没动,不禁钻出个脑袋来问道:“小寒寒,你不走吗?” 轩辕逸寒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是上了马车。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见他不说话,盛晚晚觉得不太对劲,因为他太平静了,平静地都不太符合他的风格了。 “需要问什么呢?”他勾唇,捏了捏她的脸蛋。 盛晚晚隐约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等着她上马车的,不然早就走了。她双眸圆睁,“好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故意等在这里的啊?靠!”腹黑的家伙,早就想把她一起带着走的吧? 听见她这好似突然恍然大悟的语气,男人的眼底也漾开了笑,“晚晚,本不想带你去,你既然要去,我也拿你没办法。” 这故作无奈的语气是什么鬼? 分明就是一早就挖了一个坑,等着她来跳吧? “轩辕逸寒,你丫的就装吧,哼!”她想到了什么,忽然抓住了轩辕逸寒的衣领,“我问你,你是不是收买了小梨子,让她来蛊惑我,让我来追你的?” 难怪梨晲那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好故意拿出季姐姐来当作幌子。 “没有。”听她这话,轩辕逸寒轻轻蹙了蹙眉,“我只是在等你送我。” 一直等着没走,就是为了等着见她一面,仅此而已。 盛晚晚听见这话,心头忽然软了几分,“多大的男人了啊,这么幼稚?”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她却莫名喜欢这样幼稚的他呀!都说每个男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孩子,果不其然,即便是不可一世狂霸拽的男人也一样。 “叶宁,走吧。”轩辕逸寒淡淡吩咐。 …… 炎曜的皇城,盛晚晚第一次踏入,不免与琅月对比了一番。 客栈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但是让盛晚晚郁闷的是,只有一间。 她的表情不太高兴,“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只有一间?”至于这么抠门吗? “叶宁定下的时候,掌柜说客栈已经住满。”某男面不改色,平静地解释道。 这种解释谁会相信? 盛晚晚警惕地将他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这人一看就知道图谋不轨,既然图谋不轨,她还是要小心为好。 “叶宁,去,给我再弄一间房来。”她才不要和这个男人睡在一块儿呢!晚上抱在一起,孤男寡女,很有可能会擦枪走火,虽然他两已经纯洁的同塌而眠有那么几个晚上了。 叶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自家王爷,他用眼神在问:爷儿,这要如何是好? 轩辕逸寒轻轻颔首。瞧着王爷点头,叶宁相当苦逼地想,日后这种事情还是让阎泽那家伙来干好了,王爷也真是的,明明是把整间客栈都包下来了,还故意说只有一间了,这腹真是黑的啊! 盛晚晚将他们主仆二人的“眉来眼去”完全看在了眼里,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等着叶宁过来回话。 不过一会儿,叶宁抓着掌柜一起过来了。 “呃,呵呵,这位姑娘,小店确实只有这么一间房了,二位暂且就委屈委屈吧?” 盛晚晚看着老板为难的样子,也想着人家是做小本生意的,不能这么闹着。而且这掌柜的肯定是屈于某男的淫威下,才会不得不说这样的话。 她轻轻哼了一声:“算了,就这么一间没办法。” 说罢,目光有些怀疑地将一旁站着的轩辕逸寒再次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她在心中衡量着,到底是她吃亏还是他吃亏,这么看了一番,再想想某男的手感,她承认她又开始乱想了,还脑补了一番某男的肌肉。 叶宁暗自抹了一把额际上的汗水,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轩辕逸寒的时候,压低声音,小声道:“爷儿,趁着这么好的时机,干脆就把太后给……” “叶宁,很闲?”轩辕逸寒凉凉的打断他的话。 叶宁握拳置于唇边轻咳一声掩饰。 “别出馊主意。”男人淡淡瞥他一眼,迈着优雅的步子入了屋子。 叶宁歪着头想,他这是算歪主意吗?他分明是在为主子的身心健康着想,还格外用心地出谋划策啊,他这么用心良苦的下属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屋门在身后关上。 盛晚晚没回头,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打量了一番。 这房间的空间挺大,不过屋子里很简单,一张*榻,一张桌,四张凳子,还有一个梳妆台。 第一次住这古代的客栈,还真是奇特的体验。 “小寒寒,你来这里找谁呢?”她走到了*榻边,掀开被褥和枕头探查了一番,一边动手一边问道。 男人眼眸微闪,轻轻道:“灵尧。” “啊?”盛晚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找他做什么?” “信是他寄送过来,自然是问他。”他走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抱住。 自然而然的动作,盛晚晚的背脊贴着他微凉的胸膛,嘴角轻轻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男人的臂弯仿佛就缔造了一个安全的空间,将她圈在怀中,让她安心。 “那神经质大叔?他能知道什么?”盛晚晚撇嘴,忽然觉得灵尧这人很奇怪,怎么好似什么都知道似的。 “被誉为武痴的炎曜陛下,并不单单只是武痴。” “哦?”盛晚晚越发好奇了,灵尧这人很奇怪,不管是哪里都觉得奇怪。 第163章 老头儿,你是不是蒙我呢? 夜色渐渐深沉。 盛晚晚睡得早,在*榻上翻了一个身,发现身边没有人,空空如也,她顺势再翻了一个身,差点就要翻滚下去了。 她睁眸坐起身来,却听见了一个人的嘲笑声。 她猛地抬眸,看见了窗台边坐着的中年男人。 “小丫头,哈哈,你这睡相,老夫真是不敢恭维,哈哈哈。”灵尧一边揉着肚子笑,一边从窗户处跳下。 盛晚晚抽动了两下嘴角,问道:“不知道陛下来此有何贵干?” 这人,随随便便就入了人家的房间里,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点? “轩辕逸寒不在?”他神神秘秘地四处打量了一番,有些怀疑地四处寻找了一番,甚至还翻找了一下*底下,桌下,凳子下,最过分的是花瓶里都凑个脑袋去看。 瞧着这神经质大叔,盛晚晚揉了揉眉心,每次看见他都有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大叔,就算小寒寒在吧,他这么大的个子,能塞到花瓶里不成?” “瞧你这丫头,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大叔,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嘛!”盛晚晚被这么一闹,所有的睡意也全无了,打了一个极大的呵欠后,干脆坐起身来,盯着灵尧看。 也不知道这位大叔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消息和动向,她想轩辕逸寒应当是不会事先告知这位陛下,他们要来这儿吧? “我这身老骨头,唉,果然是老了,真是不行了啊!”他说罢,拉开椅子坐下,重重叹了一口气。 盛晚晚站在老头的身后,听着他这话,有一种想把他给踹出去的冲动。 “小丫头,还不过来给我捶捶,从小就要学会尊重老人。” 听到这句话,盛晚晚直接脱下自己脚上的绣花鞋,抓在手中,一步步往他身后走去,刚开始还有那么点犹豫是否要把他给打晕扔出去,这会儿真是一点都不用犹豫了! “唉,我这听说某个国的太后正想尽法子找炼毒药的材料,我这好心过来告诉她,她若是不想要也罢,我把这好东西告诉另外一位太后也不错。”老头儿轻叹一声,满脸可惜的神色。 盛晚晚举着绣花鞋作势要砸下去的动作蓦地一顿,听着这话,手蓦地一松,手中的绣花鞋“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呵呵,陛下,你一定累了吧,我给您老人家捶一锤。”她扔了绣花鞋,抓着对方的肩膀就开始用力捏按,当真是使出了她吃奶的力气了。 但是这老头儿却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最后还说了一句欠扁的,“你没吃饭吗,像挠痒痒似的。” 盛晚晚咬牙切齿,看着这老头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气得牙痒痒的。他刚刚的话说的很清楚,应当是想要告诉她,有极好的材料可以用来炼毒,而这老头对毒药也是极为了解,必定能够给她一些指点。 双眸微微一闪,她直接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移动按摩器。 身后发出了“滋滋滋”的响声,让老头儿的身子蓦地僵硬了一下。 他猛地转过头来,一把抓过了盛晚晚手中的东西,“这东西哪儿来的?”他的脸色大变,浑然没有了之前嬉皮笑脸的神色。 盛晚晚被他的神情给弄得懵了一下,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这个神经质一般的大叔,向来神经兮兮的,出现这种奇怪的表情,对于盛晚晚来说,那仿佛是天方夜谭一般。 “怎么了吗?这是我家的东西。”盛晚晚看着他拿着这东西的时候,手都在颤抖,这神情让盛晚晚万分怀疑。他应当是认得这东西,他是怎么认识这玩意儿的? 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来自她所在的世界,另一个就是他认识22世纪穿越而来的人,给他展示过该物。 盛晚晚想,前者肯定是不可能,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没什么。”灵尧将东西交还给了盛晚晚,那探究的目光又盯住了盛晚晚。 这老头的眼神没有一丝混沌,清明的眼神让盛晚晚觉得,这眼神仿佛可以洞穿了她去。 “你看,我这东西要不送给你可好?”她瞧着灵尧似乎挺喜欢的样子。 灵尧挑眉,灰色的眉毛轻轻往上扬了扬,“你若是这么大方,我就不客气了。” “呵呵,那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刚刚说的,什么取毒药的地方?”对于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种话,盛晚晚深谙其道,这老头儿就算是脸皮再厚吧,拿了她东西肯定要表现出一点诚意来。 “无花宫里有本记载了各种各样毒药的书,此书名为《万毒》,此书已经在无花宫宫主手中,无花宫宫主可是极为宝贝的。杨锦儿为他效命这么多年都没曾得到,你有能力,你可以去试一试。”灵尧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盛晚晚,“至于毒药的取材,最好的地方当然只有魔域。” 刚开始还挺期待的,可是这会儿听见了他的话,盛晚晚开始怀疑这个老头的动机了。 去无花宫?不是找死是什么? 去魔域?魔域那地方,若是没有得到轩辕逸寒的同意,她能活着进去却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这两个地方都是传闻可怕至极的地方,虽然第一次被掳去无花宫,那都是误打误撞。 “老头儿,你该不会是蒙我吧?” “怎么说话呢?”灵尧气得哼了一声,胡子跟着飞了起来,“我好心好意告诉你这些,你不信也罢。” 盛晚晚又想起了那本叫《龙脉》的书,微微眯起眼眸问道:“老头儿,你说,这书不会又是你写的吧?你故意让我去帮你把这书偷出来是不是?” 灵尧一脸嫌弃的样子盯着她看,“小丫头,你以为老子每天都有那么多闲工夫来写书吗?” 盛晚晚转了转眼珠子,挽住了老头的手臂,“老头儿,你告诉我一下,这儿的无花宫坐落在何处,我去闯一闯看看。” 这小丫头,倒是还真有这个胆量啊!正常人听到这里,是绝对不会想去的。 灵尧颇为诧异地看着盛晚晚,一股熟悉感让他再次皱起了眉头。见到盛晚晚的第一眼,那股无法言喻的熟悉感,怎么也说不清楚。 …… 送走了灵尧后,盛晚晚打开了门来,四下观望了一番。 她和灵尧说了这么久的话,轩辕逸寒都没有回来,她完全能够确定,今晚上某男是不会回来了。想到这里,她暗自咕哝了一声:“好你个轩辕逸寒,还敢夜不归宿,明儿个再回来收拾你。” 说着转身准备换上夜行衣的时候,却听见了脚步声。 靠,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回来了? “嘎吱”一声,门猝不及防开了。 然后,男人一眼就瞧见了正套上了一只袖子的少女,转过头来干巴巴笑着的样子。 “怎么还不睡?”轩辕逸寒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我睡不着。”盛晚晚感觉有一种被人给抓包的错觉,而且这只袖子在手上,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当真是让她有些无奈了。 “去哪儿?”他目光淡淡一扫,语气平淡。 “我这不是,这不是瞧见你不在,想要去看看你去了哪儿嘛,这不就……呵呵。”她眨巴着眼睛,做出一副诚恳的表情。 他俊眉微微向上扬了扬,伸出食指轻轻摩挲在她的唇上,“晚晚,你这谎,说的不好。” 意思是,她说谎的能力还不够纯熟?比不上他这丫的老混蛋说谎的功力是吧? “准备去哪儿?” “呃,其实呢,是这样的了,我听闻无花宫有一本很牛逼的书,叫《万毒》,这书你听说过没?我想拿来瞧瞧。” 轩辕逸寒蹙眉,重复了两个字:“万毒?” 瞧他这神情,盛晚晚确定他肯定不知道这东西,“你不知道?” “没听过。” “唉,不会是灵尧那老头儿骗我的吧?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应当不会来骗我吧,而且,他没必要骗我这个呀!”盛晚晚独自喃喃。 “灵尧?”轩辕逸寒蹙眉,“他来见你了?” “对啊!” 轩辕逸寒心底大大地不爽,他特地跑到炎曜皇宫去找那老头儿,那老头儿却故意来见晚晚,是存心支开他不成? “不行,不能去。”男人几乎是没有任何思索就拒绝。 盛晚晚对他的拒绝是完全意料之中,无花宫宫主和他是死对头,两人前面几次的过节,梁子结的可大了,她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啊呸,她怎么把自己形容成羊了? “这个吧,不是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找一番又怎么知道呢?练毒,为了对付杨锦儿,也为了日后我们一统江山考虑。”她说的是大义凛然。 “既然如此,我陪你去。”他深知这丫头的性子,他若是不陪着她去,她肯定会自己私自跑去。 无花宫若是知道她盛晚晚,还会让她活着出来? 盛晚晚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双眸晶亮,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跳到了他的身上,朝着他的薄唇重重亲了一口:“小寒寒,我爱死你了!” 男人的眼底漾开了一抹笑,温柔的笑意随时可以让人溺毙。 只因为少女的那一句“死爱你了”。 …… “小寒寒,你咋知道他们这儿还有一处狗洞?”盛晚晚站在高耸的围墙外,抬头看了一眼那将近三四米的围墙,感叹着自己恐怕是没法爬墙进去了。但是墙下面有一处狗洞,刚好容她爬进去。 男人瞥她一眼,真是恨铁不成钢。 “你还想从狗洞进去?”语气带着一丝蔑视。 盛晚晚咦了一声,指着这处狗洞问道:“你带我来到这里,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轩辕逸寒:“……” “小寒寒,你对无花宫可真是够了解的啊,连他们家的狗洞都知道?”盛晚晚一副完全没有看懂男人表情的样子,一边感叹着一边弯腰去看,“艾玛,里面有三头凶狠的狼!”这么一瞧,还真是把她给吓住了。 轩辕逸寒无语,对于某女的神经大条,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了,却仍然有一种想要把此女脑子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的冲动。 “盛晚晚,你是想要从狗洞入?”他打断她的话。 盛晚晚摇头,“我又不是狗,我为什么要走狗洞。” 意识到什么,忽然道:“哎,不是啊,这里面有狼,我们虽然穿了隐形衣,这种狼的嗅觉极为灵敏,你就不能带我从别处进入吗?” “别处都有把守,只有这里无人把守。” “咦?”盛晚晚愣了一下,因为轩辕逸寒一副很了解的样子,让盛晚晚颇为惊讶了。她就说吧,这男人对此处格外了解。 “这是无花宫的总部吗?”盛晚晚意识到了一件事。 轩辕逸寒轻轻颔首,也不想再和她继续废话了,挽住了她的腰际跃过了墙头。 盛晚晚感叹,有轻功就是好啊,做贼都方便了许多。 此处无花宫和坐落在琅月皇城中的布景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便是这里占地面积要大许多,那高耸入天的宫殿有三座。 “这怎么找啊?”盛晚晚叹息。 刚问完,那三头狼似乎是意识到有人来了,开始嗷嗷叫起来,狼嚎声极大,再继续叫下去,显然就会引来别人的关注。 瞧见这三只狼,盛晚晚的心中忽然就有了主意了。这么好的小伙伴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呀? 盛晚晚一转头,看见轩辕逸寒的眼底一抹杀气而起,她极快地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他,“小寒寒,你别动,我来。” 他蹙眉,却见她走到了三头狼的面前。 少女忽然蹲下,三匹狼刚开始龇牙咧嘴,露出白森森而尖利的牙齿来,盯住盛晚晚的时候,那一双双眸子里倒映的都是嗜血之光。但是,当少女伸出手的之后,三匹本来凶神恶煞的狼狗顿时安静了,连同那狼眼都变得迷离了几分。 轩辕逸寒微微一怔,没有出声。 这丫头的能力,处处都让他吃惊。 “好了,现在你们都要听我的哦,你们三个,分别去那三处宫殿看看有没有装了很多书的地方,有就告诉我。哦对了,书这种东西呢,你们应该没有概念,我灌输一下给你们。”说着伸手将三只狼的脑袋都拍了一下。 得了命令,三匹狼立刻奔走了。 盛晚晚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对上男人深邃的目光,她笑了笑,“这就是高科技。” 男人听不懂她说的“高科技”,也没有再问下去。 她身上的芯片,就是赋予她这样的能力。对各种动物都有使唤和命令的能力,手中隐藏着射线,只是射线的光不是天黑是很难发现。 每一位特工赋予的能力都不同,而她因为是药剂师,所以对各种毒物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这芯片对她来说,不能少。 “走吧。”他没有问什么,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问。 盛晚晚指了指前方正走来的一群无花宫宫人,“打晕两个,我们穿上后好入殿内去。” 按照盛晚晚的意思,轩辕逸寒轻而易举就将两个经过的宫人给打晕。 盛晚晚很惊奇地看着,非常想要鼓掌拍手叫好,这丫的表演了一番,什么叫隔空打物,哦不,应该是说什么叫隔空打人。 待她把衣裳面具都穿戴好,一抬眸,怔了一下。 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她盛晚晚是当真觉得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此刻的她和他,她穿着这宽大的黑袍,带着银色的面具没有一点气势可言,甚至看上去还有些滑稽。可是轩辕逸寒那一身黑袍在他高蜓的身子支撑下,邪魅动人,银色面具下透露的那双紫眸,深邃潋滟,露在外面的薄唇,更是形状完美。光是在那儿一站,即便是面具遮面,人家也会被这样的男人吸引目光。 她几乎是立刻改变了主意,上前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黑袍和面具,“不行,你这样太明显了。你还是继续穿着隐形衣跟着我。” 她的行为,让他无奈,“好。” 盛晚晚见他今儿个这么乖顺听话,心情好,凑上前去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奖励你的!” 他勾唇,笑意渐渐染上紫眸。 盛晚晚把自己打点好,抬步往前走。 前方因为三匹狼的突然没有了绳索捆缚,在三座宫殿里来回自由奔跑,把不少宫人都给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一声女子的娇喝,让盛晚晚停住了脚步。 果然如轩辕逸寒所说,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乖乖跟随太皇太后去月伏山,而是回到了无花宫! 杨锦儿是在无花宫唯一不穿黑袍戴面具的人,所以盛晚晚可以猜测这个女人的特别,说不定这无花宫宫主对杨锦儿有那么点意思呢? “是,是宫主的三匹爱犬不知被谁给放了,此刻抓都抓不住。”其中一名宫人颤着嗓音轻轻说道,知道杨锦儿这女人蛇蝎心肠,有一万种毒死人的法子,没人敢招惹。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抓回来,都想被宫主给惩罚?” 盛晚晚低垂下眼帘,装作和其他人一样毕恭毕敬的样子,伴随着杨锦儿这句话,盛晚晚立刻跟着其他宫人一起慌慌张张入了无花宫中去抓狼狗。 杨锦儿没有怀疑,冷冷哼了一声,抬步就往别处走去,并没有起疑心。 随便入了其中一座宫殿,盛晚晚惊叹无花宫中的摆设都无比精致,可见这位宫主是个有钱人。 “这个无花宫宫主,到底是有什么来头啊,竟然这么厉害的样子,好像很有钱。” 她挺好奇的,这总部在炎曜,那是不是意味着花墨炎也是这炎曜人呢? “无花宫专做杀人买卖,和白绝尘一样,两人常年抢生意。只不过,无花宫端出去,不需要真的动手。”轩辕逸寒平静地解释,“杀人的最高境界,便是不经自己的手。” 盛晚晚啧啧了两声,难怪外面的人一提到无花宫的时候,那满脸惊骇的神色,甚至还将无花宫和魔域放在一块比,的确是两个丧心病狂的男人。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嗷呜!”其中一只狼狗从某个角落奔出来,低低地吼叫了一声,声音听来很兴奋。 盛晚晚回过头去看,狼狗已经奔了过来,咬着她的裤腿,试图想将她带到某个地方去。盛晚晚小心翼翼地看了四周一眼,不少宫人都扑上来准备抓它。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只狼狗抓住!”有人见到盛晚晚,立刻提醒道。那语气趾高气昂。 盛晚晚大大地不爽,嘴里还是答应着:“这就抓住。”说着拍了拍狼狗的脑袋。 那只狼狗立刻松开了盛晚晚的裤脚,双眼凶狠地盯住了刚刚发号施令的人,纵身一跃,就将此人给扑倒在了地上,凶狠地咬起来! “啊——”那人被狼一口咬住了脖子,痛苦地哀嚎,场面渗人。 “哎呀?这狼发狂了,赶紧跑啊!”盛晚晚惊呼一声,作势逃跑的样子,众人一见,也赶紧跑开来,这是宫主最爱的狼狗,不能猎杀,只能抓住,众人不敢靠近,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和尸体,心惊不已。 盛晚晚已经退到了黑暗处,暂时无人所察觉,这才看见了刚刚狼狗走出的方向,那儿……有一处花瓶。 “小寒寒,你说,这儿是不是有密道之类的?” “若没错,应当是有地宫。” 听见他这话,盛晚晚越发笃定心中的想法,小心翼翼挪到花瓶的身边,所有人都忙着对付狼狗,无人会在意到盛晚晚。 伴随着盛晚晚扭动花瓶的动作,忽然盛晚晚所站的地方裂开来,逼得盛晚晚赶紧后退。 地面硬生生在眼前打开了一条口子。 所有人都停下了,纷纷看向了盛晚晚所在的方向。 盛晚晚心中不再多想,纵身跃下地宫中。伴随着盛晚晚跃下的动作,那地宫的门缓缓关上了。 众宫人纷纷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你这蠢蛋,有人偷潜入宫中,不会是来小贼吧?”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通知锦儿护法!” 地宫处伴随着那头顶的裂缝合上,光线漆黑了一片。 “这儿真的有我想要的吗?”盛晚晚四处找找,将手电筒打开。 轩辕逸寒跟在她的身后,紫眸四下扫视了一番,“这里应当是他练功的地方。”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你和他,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无花宫宫主恐怕也是个不好对付的男人。” “也?晚晚这话的意思是,我不好对付?” 一股微凉的气息吹拂在了盛晚晚的颈间,盛晚晚又看不见这男人站在何处,可是又趁着这会儿*她,真是卑鄙! 盛晚晚心中腹诽着,“别闹,多大的人儿了,正经事要紧。” “什么是正经事?”男人被她的神情给逗笑了,伸手轻而易举揽住了她的腰际。 只有身上相贴的触感和温度,却捕捉不到人在何处。盛晚晚暗自咬牙,觉得以后绝对绝对不要把他给带出来了,哦不,带出来也绝对不能让他穿上隐形衣来! “轩辕逸寒,小心我当真阉了你!”盛晚晚气哼哼的,被人吃豆腐倒没什么,可恶的是,这男人穿着隐形衣来吃她豆腐,不可原谅! 男人薄唇溢出一声轻笑,低首吻住了她。 盛晚晚被莫名的力量攫住了唇,刚要发作骂人,那股唇上的压迫感又消失了。 “他来了。”男人低低地警告。 盛晚晚咦了一声,有些好奇地问道:“无花宫宫主吗?他到底是何来头啊,灵尧居然让我来这儿偷东西?”而且听灵尧的口气,应当是挺了解这儿的。 第164章 当真是,天雷滚滚而过! 伴随着盛晚晚的问题,脚步声渐渐靠近,盛晚晚也不自觉地提高了警惕。 这位奇怪的宫主,知道有人私闯了他的秘密基地,应当会想法子弄死她吧?而且她还是上次那个从他宫中逃出去的太后。 “过来。”轩辕逸寒伸手抓住了她。 一股力量拉扯着盛晚晚往更黑暗的地方拖去,“把外袍脱掉。”男人低低地警告道。 盛晚晚想起自己里面穿的是隐形衣,她几乎是立刻就将外袍给扔掉了,连同脸上的面具一同扔掉。 她的动作还是极快的,那头脚步声已经靠近。 为首的黑袍男人正是花墨炎,隐在面具之下的黑瞳染着一丝怒气,转过头来问道:“是何人入了无花宫?” 跟在他身后是好几个黑袍人,以及杨锦儿。 “宫主,会不会是摄政王的人来了?”有人小声猜测道。 花墨炎那面具之外的红唇妖娆了几分,勾起了一抹冷然的笑,“就算是轩辕逸寒亲自来了,也别想从这里出去!”地宫是他的地盘,更何况这下面机关无数,要平安无恙地从此处出去,可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杨锦儿四处扫视了一眼,四下无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某一处看着。她捏住拳头,忽然说道:“宫主,此事交由属下来处理。” “哦?”花墨炎挺惊讶,但是想着她杨锦儿也是他一得力手下,让她来处理或许更好。 “嗯,本宫不希望待会儿练功有人入内打搅本宫!”他一甩袖炮,头顶刚刚裂开的缝隙忽然就开了,“除了杨护法,其他人都滚。” 众人一听此话,只觉得被大大解放了一般,纷纷争着出去。若是留下来,就等着成为宫主练功的牺牲品,大家不知道宫主练得到底是何功夫,只是宫主一旦练功时,整个人都变了。 有人留于此地,就等着成为牺牲品。 盛晚晚发现这些手下逃命似的争先恐后出去,那感觉很奇怪。 “小寒寒,这花什么炎的,练的是什么功,让人这么害怕?” “每一次练功都要祭上人的鲜血,才能助他更近一层。” “哇靠,这是不是我在武侠小说里看到的那个什么邪教的功夫啊?那这个无花宫不就是小说里的邪教了?”盛晚晚惊呼了一声,满满的惊讶。 轩辕逸寒无语,却也不想争辩什么。 在这里,没有正邪之分,对所有人来说,只有安定和战乱。 “走吧,不是找书吗?” 盛晚晚轻轻点头,走了两步,又恍悟似的问道:“你说,会不会藏在他练功房里呢?” 这话让轩辕逸寒眉间折痕又深了几分,但是盛晚晚已经抬步往花墨炎消失的方向走去,轩辕逸寒轻叹,他什么时候开始,拿这个丫头都无可奈何了? 他想起她曾经说的一句话,*她,*到让她舍不得走。 他一直在问自己,现在这样算是做到了吗? 或许,远远还不够…… 男人紧随她身后,盛晚晚感觉到那人就在身后时,那股心安感,让她的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小寒寒,你和这宫主打起来,谁更厉害呢?” 对于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某男选择沉默。 盛晚晚没听到回答,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干嘛,不会是打不过他吧?” 实力这种问题,他想没必要回答。 盛晚晚耸耸肩,谁强谁弱,她不用问。上次在如月楼,轩辕逸寒出手后,花墨炎就识相离开,显然是忌惮轩辕逸寒。 听见了细微的声音,走在前方的杨锦儿蓦地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向身后,只是她肉眼捕捉不到任何的人影。她蹙眉,想起那日在琅月时被凭空打出的暗器击伤了肩膀。 “宫主,那日挟持太后的事情,不知宫主是否还有印象?”她问向前方走着的男人。 黑袍的男人轻微蹙眉,“你这是何意?” 想起那日丢人的事情,他压根不想提,更何况还是明显感觉到被人给踹下来的,这是他花墨炎一生的耻辱。 大概意识到那日宫主的窘迫,杨锦儿其实是想笑的,但是还是忍住了,“这个,我们都不曾瞧见任何人,此人可谓是厉害,她必定是有隐身书。” “隐身术?”花墨炎的黑瞳都亮了几分,“可真是闻所未闻的功夫。” “是,所以,属下提议,要再抓一次太后。”杨锦儿提到太后二字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想起盛晚晚那女人,就会想起肩膀上的痛楚,以及现在都还没有好的伤疤,还有被驱逐出皇宫的耻辱。 听见这话,盛晚晚在心里大大地骂了一声践人。 她挽起衣袖,上前,故意伸出脚来向着杨锦儿。 杨锦儿是随着花墨炎往前走的,盛晚晚穿着隐形衣,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脚,这时候走了两步,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她惊呼了一声,猛地扑倒。 她与花墨炎之间的距离相差半步之遥,在即将要用脸亲吻大地的刹那,她情急之下只想要抓住什么物品,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抓住了前方的黑袍。 因为花墨炎也是个极高的男人,这会儿杨锦儿摔下去的刹那,他又往前走了两步。 好死不死的是,杨锦儿刚好扯中了花墨炎的裤子。 “撕拉”一声,这位宫主的黑裤子就这么壮烈的——被拉下来了。 突然的情形,让四周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杨锦儿也依然没有幸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还拿着某位宫主的裤子上的一块布料。 “噗……”盛晚晚被眼前的情况给逗笑了,“艾玛……这位宫主还有这种喜好?” 裤子被扯下来了,自然露出了里面的裤子,里面的亵裤居然是艳丽的花色,那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下一刻,眼睛就黑了,被男人的大手给遮住了眼睛。 “好看吗?”男人低沉魔魅的嗓音,带着警告。 盛晚晚憋着笑,一股戏弄的心思突然冒出,“小寒寒,要不,你让我看看你的,然后再对比一下好不好看?” 她被男人捂着眼睛,没看见男人黑了的脸。 他俯下身,清凉的呼吸轻轻呼在了她的耳边,“好,回去给你看。”那语气,醉人不已。 盛晚晚缩了缩脖子,忽然觉得自己反被*了。 “谁,谁想看你的,男人的亵裤有什么好看的,我没这嗜好。”盛晚晚撇撇嘴,一把扯开了他的大手。 此刻花墨炎的表情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更何况有面具遮挡,根本不知道他的表情,只是此时此刻可以完全猜测出来,他的脸色一定是铁青的! “属……属下该死!”杨锦儿还趴在地上,但是不敢抬头,觉得自己的手无比罪恶,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花墨炎微微闭上眼睛,咬牙切齿,“杨锦儿,本宫给你机会,自挖双眼!” 生平第二次丢脸,丢到这种地步,当真是丢到家了! 此时此刻,他还真想挖个地洞狠狠钻进去躲起来。 杨锦儿颤抖着嘴唇,“宫主,刚刚属下是被什么给绊倒,情急之下才会做出……”她可不想变成瞎子,而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戳双眼,她又不是傻的。 花墨炎僵硬地把裤子提上,冷冷哼了一声,“滚!”一个字,带着滔天的滔天的怒火。 杨锦儿连滚带爬就走,再也不想着是否要留下来了,“属下这就去派人抓太后。”说着脚步极快地消失在了前方,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 这下杨锦儿走了,盛晚晚和轩辕逸寒就更加方便地跟着花墨炎往前走。 “小寒寒,我们这是不是犯了偷窥罪呢?万一发现了这个男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我们是不是可以拿出去大做文章?”盛晚晚想到这里,越来越兴奋了。 轩辕逸寒莫名很同情花墨炎了,招惹上盛晚晚,当真是死的很惨。再回想一下上次护国寺的事情,那昭龙国的三皇子,还有宏王,耀王,三人被盛晚晚恶整的样子,他不禁莞尔。 “调皮鬼。”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做的好。” 初听前面三个字时,盛晚晚很想反驳,可是后面三个字,让她笑了。 “夸我,快夸我。”盛晚晚得了便宜还卖乖,挽住男人的手臂邀功。 轩辕逸寒看着少女那调皮的笑容,心很暖。从来冰冷的心,原来也有这么一天,被一个人给暖化。 前方的花墨炎忽然转了一个方向,拐向了另一个密道之中。 两个还在腻歪的人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追上。 “轰”地一声响,刚追上的刹那,一阵轰鸣响声阻断了他们的路。眼前赫然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深洞。 要不是轩辕逸寒拉住了盛晚晚,那攻击早就打在了她的身上。 “轩辕逸寒,你在这里对不对?”隔着这地面深深的洞,远处的花墨炎冷冷地道。 只是他一手提着裤子的动作,严重影响了他的霸气。 盛晚晚瞧着他这实在不搭调的情况,又是想要喷笑了。杨锦儿把他的裤子给扯坏了,估摸着这时候他急着要去换裤子的吧? 没有声音回答他,花墨炎的眼底戾气更重了。 一股黑气忽然袭来,因为不知道人到底是在何方,那黑气向四面八方弥漫开来,黑气顿时化作无数条黑蛇,向着四方而去,朝着虚空打过去。 却是全部扑空。 盛晚晚被轩辕逸寒抱在怀中,看着自己的男人轻轻松松把扑上来的黑气化解,她咂了咂舌。 “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小人了?我们在暗,他在明,你要对他攻击,他恐怕必死无疑。”盛晚晚说道。 “兵不厌诈。”男人平静地回答她四个字。 盛晚晚很诧异,“小寒寒,你可真是卑鄙。” 男人的紫眸扫向她,“我本不是君子。”说到君子二字的时候,故意咬重了。 意识到他说君子二字的意味时,盛晚晚乖乖闭嘴了。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本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屡次对她,都很君子。她还是挺感动的。 此男对别人卑鄙傲娇狂霸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在她的面前,她要的只是最真实的他而已。 花墨炎看着自己的攻击仿佛是打在了空气中消失,他怒火更甚了。“轩辕逸寒,你有胆进我无花宫,就没胆滚出来吗?” “我们要不要直接承认了?”盛晚晚转过头来,“反正这儿没人。” 轩辕逸寒轻轻摇头,“晚晚,找书要紧。” 这毕竟是他花墨炎的地方,在这儿本来就是危险至极。 花墨炎见自己的话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容来,“你是不是想知道你母妃的死呢?这事情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 一句话,让轩辕逸寒那温淡的紫眸中渐渐染上了一丝戾气。 “小寒寒,别信他,他肯定是胡编乱造的。”盛晚晚握住了他的手,“他一个无花宫宫主怎么可能知道你的事情?” 轩辕逸寒没出声,紫眸盯住前方黑袍的男人,眸光微微冷冽。 “不信便跟我来。”花墨炎仿佛是知道他们就在身后似的,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可是强大如他,他能够完全敏锐地察觉到大概的位置。 看着男人往前走,盛晚晚拉着轩辕逸寒就跟上。 “我倒要看看,这男人要耍什么花招。” 一直往前走去,绕过了眼前的大洞,直到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 花墨炎一挥衣袍,前方的石门缓缓而沉重地打开,发出石头摩擦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诡谲。 里面漆黑了几分,盛晚晚听见了窸窸窣窣穿衣声,她如果没猜错的话,某位宫主必定是在里面穿裤子。 “既然跟进来了,我便让你们瞧瞧好了。”他打了一个响指,屋内顿时大亮。 屋子里挂的满满的都是一个女人的画像。 盛晚晚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感觉到她握住的男人手忽然松开来,男人缓缓走到了画像前,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唯独那双紫眸里,仿佛蕴藏着无数复杂的神色。 画像上的女人极美,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便是那和轩辕逸寒极像的紫眸,那双紫眸,即便是在画中也能够感觉到那潋滟光华来。 盛晚晚从来没有用过仙女来形容一个女人,可是画像上的人,她真的觉得,美如天仙。 “你母妃?”盛晚晚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问道。 轩辕逸寒轻轻点头,修长的手指抚上画像上的人脸,“我七岁时,母妃就离我而去,由如今的太皇太后一手带大。” 难怪啊,这男人长得这么好,也是因为有强大的基因啊! 只是,轩辕逸寒母妃的画像怎么会挂在这里?盛晚晚不免怀疑地看向那正抱着手臂站在远处的面具男,难不成这男人有恋母情结,从小就喜欢轩辕逸寒的母妃?好重口味啊! “都瞧见了吧,这儿的画像全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此人你们应当都认识,就是当今炎曜的皇帝,灵尧。” 盛晚晚很震惊,回过头来看向花墨炎。 很快,她的表情就变了,她发现,原来不是轩辕逸寒卑鄙,而是这个无花宫宫主更卑鄙!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 花墨炎的两只宽大的袖炮中渐渐凝聚起了一股强大的黑气,他那阴鸷的目光盯着他们所站之处。 是不是武功高强的人,都能够这么准确地察觉到他们所在的方向? 盛晚晚心惊地抓住了轩辕逸寒,“小寒寒,他在运功!” 只是这样的提醒已经晚了,她话音刚落,那前方的一股强劲的黑气就扫了过来,方向,正是他们所在的方向! 黑气旋转着而来,犹如龙卷风一般! 却在半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住了,那黑气好似在半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似的,努力挣扎,仿似嘶鸣,又好似在怒吼,却迟迟没有从中挣扎出来! 最后黑气抵抗不住,还往回冲了回去,花墨炎更是被这股看不见的力量给震得吐了一口血出来! 那股无形的力量,摧枯拉朽一般,毁灭性巨大。 不单单只震伤了他,所过之处无一幸免,皆成了粉末。 “花墨炎,既然到了这一步,说清楚本王母妃的事情。”轩辕逸寒扯掉了身上的隐形衣,出手的那一刹那,就昭示着他那隐隐要窜出的怒火。 所以,灵尧是故意告诉盛晚晚这里有本毒书,就为了故意引他而来,瞧这里的秘密? 轩辕逸寒觉得真是可笑至极! 花墨炎勾唇笑,那红唇染上了血的红色,如火焰一般妖娆,“轩辕逸寒,本宫还以为你要继续躲着呢,暗中使手段算不上英雄!” “呵,本王不屑做英雄。”轩辕逸寒一步步朝着花墨炎走去,“四年前,你用杨锦儿暗中伤本王的手段就是英雄手段了?” 花墨炎以袖擦拭嘴角的血渍,“倒是再来一分胜负,本宫和四年前可不一样!”说罢,黑气又起,朝着轩辕逸寒攻击而去。 盛晚晚站在一旁,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轩辕逸寒动手了,这个男人的武功究竟强到何种地步,她不知道。但是既然他是魔帝,她对他的身手无比有把握。 她盯着花墨炎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四年前,让自己的男人尝尽了冰寒之毒的人,她盛晚晚可不会放过。 这次花墨炎的黑气比上一次的更强,几乎是用足了他十层的功力! 盛晚晚不知道高手对决是什么样子,她想大概就是这样,上次对付皇甫俊炎对轩辕逸寒来说,那简直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是花墨炎不同,一个可以和轩辕逸寒相提并论的男人,显然是不能大意。 她只感觉一股剧烈的光亮刺得她眼睛生疼,然后她被一股风给卷飞了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地面硬邦邦的,疼得她龇牙咧嘴。 妈蛋,伤及无辜啊! 伴随着两股力量的冲击,这整个石室墙壁纷纷发出了“喀拉”的响声,然后紧接着就是“轰”地一声响,四周的墙壁竟然轰然倒塌了去! 甚至,她还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地面震颤了几分。 可能上面的无花宫宫人都能够感觉到,地震了。 “倒是进步不少。”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眼中杀气更甚。 “呵,你更让我惊讶,四年被冰寒之毒折磨,竟然还能继续练功。”花墨炎难得有了这股心情,一把脱掉外面这身碍事的黑袍,大概是打算真的要和轩辕逸寒大打一场的阵仗了。 盛晚晚忽然出声道:“花宫主,你再动的话,你身上的毒可能就更重了哦!”一句话,让花墨炎准备再发动攻击的手僵住了。 轩辕逸寒蹙眉,瞧见了盛晚晚已经褪去了身上的隐形衣,淡定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来。 盛晚晚勾唇微笑:“好久不见了,花宫主。”她将花宫主三个字咬的挺重。 花宫主,花公主? 听着就像是个女人的称呼。 她这语气分明就带着一丝嘲弄的意思。 花墨炎目露杀气,“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只是想到,四年前要不是你给我家小寒寒下了冰寒之毒,我也不可能在四年后和他相识相知相爱了啊,既然这么好的礼物,我是不是也该反馈一个大礼给你呢?” 花墨炎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盛晚晚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我这毒啊,可能就是比杨锦儿下的那个稍微痛苦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可能比那冰寒之毒要毒一点点,你放心,不会让你太难过的。” “……”花墨炎觉得,这丫头的腹黑程度完全不亚于轩辕逸寒。 他此时此刻的脑子里清晰地闪过了一句话,叫物以类聚。难怪是什么样的男人,就该拥有什么样的女人。这对狗男女还真是一个德行! 盛晚晚说完,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笑米米地看着花墨炎,“既然宫主身边有个使毒的高手,那我就暂时不告诉宫主此毒是什么毒了,我们也玩够了,先走了哦。你自己就好好享受一番吧!” 花墨炎不敢动用武功,怕真是盛晚晚说的那样,一动用武功就会毒发。他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转身的背影,气得简直是想要杀人! 刚刚被打中的胸口,此刻隐隐做疼,花墨炎捂着胸口的位置,满脸的阴郁。 待走离了这个男人的视线范围内,盛晚晚急切地开始抓过轩辕逸寒,到处摸,“有没有受伤啊?” 这只小手在身上胡乱摸着,让他略微无语。他握住了她的小手,“我没事。” “真的没事?”盛晚晚怀疑地再三确认一般,盯住他看。 他弯唇,“想看,回去让你看。”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追加了一句,语气稍稍*,“任你处置。” 盛晚晚的脸有些火红的,撇开了视线说道:“这灵尧是不是耍我呢,他故意让我来这里找什么书,这花墨炎和他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毕竟,这满室的画像还全是灵尧画的。 “炎耀国当今太子。”轩辕逸寒平静地回答她的问题。 但是这句话,让盛晚晚感觉无数只乌鸦是从头顶飞过,嘎嘎地叫着。当真是……天雷滚滚而过! 她就像是被一道惊雷给劈了一下似的,外焦里嫩。 “你说……花墨炎是炎耀太子?”那么,轩辕秀雅心心念念嫁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这位无花宫宫主?这个心理有些*的男人? “嗯。”男人紫眸微闪,落向传来脚步声的某个方向。 上次灵尧那神经质老头说的,不比轩辕逸寒差的男人,就是这个? 思及此,盛晚晚的嘴角开始剧烈抽搐了一番。 第165章 小寒寒,原来你男女通杀? “那他怎么不姓灵,而是姓花?”盛晚晚好奇宝宝状。 轩辕逸寒意识到有人的脚步声,拉住了盛晚晚往前方走去。 他没有回答,盛晚晚却已经开始在脑子里各种猜测起来,显然灵尧暗恋轩辕逸寒的母妃,而花墨炎不姓灵,很可能是随着母亲姓,很可能是炎曜帝君与帝后之间感情不好。 前方迎面而来的脚步声,让盛晚晚清醒过来,此刻前面的路被堵死了,后面是花墨炎,不好逃出去啊! “刚刚下面是不是有打斗?”还有人说话。 “嗯,若是那琅月摄政王亲自来了,宫主恐怕……”声音渐渐靠近。 盛晚晚此刻催促着轩辕逸寒套上了隐形衣,两人都穿上了,看着一群人急匆匆往花墨炎所在的方向走去,她略微不爽地轻哼了一声:“你说,这好好的太子不做,非得来做这种歪门邪道的事情做什么?” “无花宫于炎曜来说,是一大支撑。无花宫的势力方可保炎曜江山。”轩辕逸寒想起那满墙壁的画像,心底一股怒气就窜上。 灵尧,到底是为何? 盛晚晚微微颔首,“那花墨炎是不是跟随母姓?” “嗯,也是最近才知他身份。炎曜陛下与皇后之间感情不好,皇后花氏却又掌控着炎曜的经济命脉。”难得他会这么有耐心给她解释这些,只是希望她能多了解一些。 她对灵尧这般信任的样子,让他很担心。 毕竟帝王心,难猜测。 盛晚晚摸着下巴,“灵尧这家伙,到底是几个意思呢,竟然故意把我引到这种地方来,该不会是,就想要来让你看这画像吧?” “走。”男人只是轻轻蹙了蹙眉,没有再多说。 只是忽然,他的手微微一顿,他瞧见了盛晚晚的手腕处有一条不易察觉的红血色!他瞳孔微缩,眼中杀气顿起!盛晚晚没有察觉到他的表情,微微点头,“走吧,走吧,那灵尧老头,下次见到定要找他算账!” 一群人赶到花墨炎的练功房,看着满地的残骸狼藉,不免有些惊讶。 花墨炎从那一片废墟中走出,咬牙,“杨锦儿呢,让她马上来见本宫!” 瞧着宫主这般恐怖的神色,几人不敢怠慢,正准备转身时,杨锦儿便已经走入。 杨锦儿想,刚刚轩辕逸寒应当是来过了,不然宫主的脸色又怎么会这么难看? “过来,本宫中的是何毒!” 她心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恼意,却又只能忍着,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让她进入。她走到了花墨炎的面前,探上了他的脉搏,探了一会儿,整个人都仿似被震了一下似的,呆怔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松开了手来。 花墨炎那隐在面具之后的黑眸,如寒潭深不见底,定在杨锦儿的脸上,一字一顿地问道:“何毒?” 她杨锦儿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这是让她头一遭如此紧张! “回……回宫主,此毒属下也未曾见过。”话音刚落,杨锦儿的脖子就被男人给扼住了。她感觉自己即将要窒息而亡了,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她还不能死,她若是这么死去,她非常不甘心! “没用的东西!”花墨炎的眼中染满了杀气和怒意,捏着她的脖子,却看见了女人眼中的那股倔强,他顺势将她一甩。 “砰”地一声响,杨锦儿的身子重重砸在墙壁上,抚着胸口吐了一口血出来。 “滚!” 宫主气怒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听见宫主这声滚字,所有人都仿佛是得到救赎似的,逃也似的跑了。若是再逗留,恐怕就成了牺牲品。 所有人都走了,唯独杨锦儿还在,她捂住胸口的位置,缓缓站起身来,出声道:“宫主,解药属下定会想尽法子调制,当务之急,抓住那叫盛晚晚的女人更快。” 抓住盛晚晚? 花墨炎来了一丝兴趣,看向杨锦儿,隐在面具下的俊眉微挑,“你曾说过,现如今的夜倾城是盛晚晚假扮?” “是!” 他勾唇,轩辕逸寒看上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凡响,若是他夺过来,是不是会更有意思呢?这个假扮夜倾城的女人,不但使毒厉害,还有高超的易容术,恐怕不单单只是如此,上次对付杨锦儿的暗器也是极为奇特。 他心中忽然就有了一番主意了。 当初就是看在杨锦儿是使毒的高手才会想尽法子弄到身边来,现在这个叫盛晚晚的女人似乎更有趣。 …… 炎曜皇宫,四处盛开飘散着花香。 别致的亭子中,身穿龙袍的男人正翘着脚,手刚刚拿过桌上的茶盏,即将放置在唇边的刹那,茶盏却在手中“砰”地一声碎裂开来! 伴随着这碎裂的茶盏,一股强劲地力道逼得他连人带椅子一同往后飞去,稳稳落在地上。 “漂亮!”他被人袭击了,不但不怒,还一脸夸赞,“果然没看错!” 一旁的太监因为这突然的情况,不免尖着嗓子开始叫起来:“护驾,护驾,快护驾!” 不远处,一抹紫影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冷意而来,那双阴鸷的紫眸盯住那一脸悠然的男人身上。 “灵尧,本王警告过你,不要动她。”男人魔魅的嗓音,此刻听来犹如修罗。 所有人都很惊诧,这琅月国的摄政王独身一人闯炎曜皇宫,一来就对陛下发动攻击,这实在是……够胆量! 侍卫太监纷纷挡在了灵尧的面前,警惕地看着轩辕逸寒的靠近。 大家都不知道轩辕逸寒口中说的“她”指的是何人。灵尧却是大大咧咧地笑了,“摄政王大老远来,不坐下喝杯茶吗?” 太监警惕地看着越发靠近的男人,那浑身煞气,让他害怕地发抖。他颤巍巍地往后退去,虽然怕死可是这护驾的功劳又不甘心让给别人。忽然,瞧见男人的袖炮一挥,他感觉一股强劲的风力袭来,他就像是一片羽毛似的,就活生生被吹飞了去。 所有挡路的人都抵挡不住这个男人满满的怒意,顷刻间,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侍卫全部击倒。 一路毫无阻拦到达了灵尧的面前。 “本王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轩辕逸寒已经走到了灵尧的面前,戾气盈满眸底。 对上他那仿佛要吞噬人的目光,灵尧依然面不改色地笑着:“是为那丫头来,还是为了你母妃来啊?” 不管是为哪个来,这个该死的老头,都对他在意的两个女人动了手,一个是母妃,现在又到了盛晚晚。怒火积压在胸腔处,真是无处可泄! “小子,你别这么激动,你听我说完就会感谢我了。” 轩辕逸寒冷笑,“说。”一个字,霸凛无比! 他倒要听听,这死老头能给出什么理由来。 “那丫头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吧,她身上有一块芯片,那东西可不止会让你失去她那么简单,还会威胁到你的命。我这不是想着扰乱她芯片上的某些电流,哎,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这对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害,我这是在帮你。” 轩辕逸寒眉间的折痕越发深刻了几分,他的确是听不懂,他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去懂这些,他只在乎她会不会受伤害! “你对我母妃,当年也是这么做的,又是何意?母妃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男人低醇的嗓音冷冽刺骨,让四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宫人纷纷退避三尺,不敢再靠近这个男人。 “小子,你这问题可真是问的太没有水平了,你会伤害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吗?我灵尧爱着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从你父皇的手中夺回她,可是她呢,她到底喜欢你父皇哪一点?”说着说着,灵尧的语气微冷,“你母妃的死,我也在查,我当年对你母妃,问心无愧。” 轩辕逸寒没有再问什么,转身就走。拳头攥的很紧。 等在皇宫之外的叶宁见到轩辕逸寒出来,立即迎上,其实他也挺好奇的,王爷会不会闯入了皇宫里把那位陛下给狠狠揍了一顿?不过瞧着王爷此刻还算冷静的表情,叶宁觉得,应当是没有发生什么影响两国交好的事情吧? “爷儿,太后已经睡下了。” “嗯。”轩辕逸寒阖眸,轻轻应了一声。 这次来炎曜也并不一定没有任何的收获,比如灵尧就是当年救他的人,再比如灵尧对母妃的感情,他可以肯定,比父皇更深情。 …… 盛晚晚是被马车的颠簸给弄醒的,她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坐起身来,眼睛微微有些没能适应这光线。 这马车很大,马车大到可以放置两张软榻,她就睡在其中一张软榻上,旁边的榻上坐着的男人,撑着头,似乎是在假寐。几缕发丝垂在肩上,反倒是增添了几分妖冶的美。 她坐起身来,将毯子悄悄盖在了他的身上。手刚刚要收回的刹那,却被他给握住了。 “醒了?”男人缓缓睁开紫眸,那比往常要柔和的眸色凝视在她的脸颊上。 “你也累了,我睡醒了,你休息会儿呗。”她说到这里,坐在了他的身边。 “晚晚。”他轻唤了她一声。 “嗯?”她不解看他,觉得他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隐匿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悲。这样的眼神,深深触动了她的心,她反握住他,“我在这里,你先休息吧。” 他轻轻一拉,将她拉入怀中,不再言语。 盛晚晚觉得很奇怪,毒解了后,他的身体温度也还是要比常人寒凉,不过好在没有当初他毒发时的那种寒凉彻骨,只是微凉。这种温度,正常人都能够接受。 “小寒寒,我一直想不通好多问题呀,要不,你给我解答解答?” “你问。” “花墨炎既然是灵尧的儿子,灵尧又知道你当初冰寒之毒如何制作解药,那灵尧到底是想帮你还是不想帮你啊?他要是帮了你,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了吧?” “他不过是内疚。” “……”盛晚晚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灵尧有什么内疚的? “对母妃内疚。”他又补加了一句。 “那……那秀雅说,她想要嫁给炎曜的太子,你同不同意啊?”盛晚晚想着,这个时候是不是很好的时机,他要是同意了,她就可以告诉秀雅这事情了。 听见这话,阖眸的男人蓦地睁开了双眸来,微微不爽地蹙眉,“花墨炎会娶吗?” “为啥?难道他是断袖?”身为一国太子,至今未娶妻,难道不是这个原因?真奇怪,她以为这古代的男人不都应该三妻四妾的吗,怎么她碰到的年轻男人一个个都是单身汉,黄金单身汉呀! “……”断袖二字,还真是让他无语了。 “不是吧,你说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花墨炎对你因爱生恨,所以才会总是和你敌对?天啊,小寒寒,你男女通杀啊!” 车外的叶宁默默地抽搐着嘴巴,太后这想法,太惊悚了。 轩辕逸寒没答话,挽起她的一缕发随意玩弄着。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他不想再继续了。 尤其是,某女那一句,男女通杀,让他真有冲动想要挖开她脑袋瞧一瞧。 “哎,我决定了,我定要帮你一统天下。所以啊,从回宫开始,我要参朝,日后你还得好好教导我哦!说起来,那些大臣都是谁,我都还不认识。”她以手肘撞了撞身后的男人。 “好。”男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头发,盯着怀中若有所思的少女,心情渐渐也平复了。 不管灵尧说的是真是假,他也想要暂时相信一次。 “当时那位娅桑公主和亲,你是做了什么,让她退亲的?” “想知道?”男人挑眉。 盛晚晚其实对当时那件事情好奇了很久,可是一直没有想起这事情。 “干嘛,又要付钱?你这么一个男人,这么小气可不好哦!” 被她的神情逗笑了,男人嘴角那挽起的弧度极好看,“我并未说要付钱,既然你这么识趣,就如你所愿好了。” “呸,我的钱财都被你没收了,还想问我要钱?” “送了一封信,告诉他,若是不退,别想去母妃的坟头看母妃。” “……”盛晚晚先是嘴角抽动了两下,紧接着眉毛都跟着抖动了两下。 这个理由,拿捏地可真是恰到好处,竟然让灵尧这么轻而易举就中枪答应了。可见灵尧这神经质大叔,对轩辕逸寒的母妃是真心实意的。 看不出,那神经质大叔还是个痴情种。 “要不,你再写封信给那位神经质大叔,告诉他,让他同意秀雅嫁给他儿子,否则就不让他到你娘坟头上坟?”盛晚晚一心想着她当时答应了轩辕秀雅,既然答应了,就该做出点实际行动。 轩辕逸寒蹙眉,“秀雅不能嫁给花墨炎。” “为什么?”盛晚晚被惊了一下。 “没有感情。”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啊!” “好,听你的。”他投降,对于她这话,他虽然是答应了,但是能不能成功还是要看花墨炎,而并非让灵尧同意就可以了。 灵尧和花墨炎这父子两之间,简直和仇家一样。 …… 三日后。 琅月皇城,皇宫中,刚刚上朝的盛晚晚就听说这又来了个老客人。 “那三皇子又来了?”听到梨晲说的话,盛晚晚的嘴角开始剧烈抽动。 这位昭龙国的三皇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不是越挫越勇呢? “可不是嘛!”梨晲也是相当肯定地点头,“不过这次不是冲着你来的。” “谁?” “秀雅公主。” 听见这个名字,盛晚晚差点没从她的太后椅上摔下去。 垂帘后发出的轻微响动,让正为一件事情讨论激烈地众位大臣纷纷闭上了嘴巴,不解而又试探的目光落向垂帘后。 感觉到这轩辕殿上的声音忽然没了,盛晚晚意识到自己开小差了,轻咳了一声,故作不解地问道:“刚刚说到哪儿了?” 傅烨无奈,提醒道:“刚刚提到了这南方大旱之事。” “哦,大旱啊!”盛晚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的表情,她刚刚压根没听,这会儿突然说到大旱,她还真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轩辕逸寒唇角微勾,淡淡启唇:“刚月大人既然主动请缨,此事交由月大人处理。” 轩辕逸寒的声音,及时拯救了盛晚晚。盛晚晚都觉得刚刚那股气氛,还真是让她尴尬症又要犯了。 “可还有事启奏?” “还有一事,这昭龙国三皇子求见。” “宣。”轩辕逸寒轻挑眉梢,听见这个人的时候,眼中划过一抹嘲弄之色。 “爷儿,听闻是来向秀雅公主求亲的。”叶宁凑过去,用只有二人才听得见声音小声汇报。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皇甫俊炎来向轩辕秀雅求亲?可真是稀奇! 伴随着脚步声,远处那抹红影渐渐靠近,在众人的簇拥下入了轩辕殿。 “各位,别来无恙了!”这人入了殿内,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完全不顾两国邦交该有的礼仪。 他的话让四周的大臣纷纷不悦,不少人都觉得是这位三皇子心高气傲,也连同带着昭龙国的那副高傲劲来给他们琅月下马威的! 盛晚晚透过垂帘瞧见那一脸*的红衣男人站在殿中央,她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次护国寺这人被恶整掉茅坑的事情,她在想,这个男人掉下茅坑后,回去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身上刷掉一层皮才能把身上那股屎味给刷掉? 想到这里,盛晚晚很不给面子地喷笑了。 这突兀的笑声,让大殿变得寂静无声。 梨晲狠狠掐了她一把,丢人死了,上个朝,这死丫头发什么神经,突然笑起来,人家还以为她羊癫疯了! 可是偏偏看着殿中央那一脸懵懂样的皇甫俊炎,盛晚晚更加止不住笑了,脑补了一下各种画面,一时笑的肚子都疼了。 “这,夜太后瞧见本殿下如此高兴?”皇甫俊炎听见这笑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他心心念念都想着来见她的啊,说是来娶轩辕秀雅,可是他最大的目的还是能够见一见她。 只是…… 他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寒光射向他,恨不能将他给大卸了八块去。 一转眸,就对上了轩辕逸寒那警告一般的寒眸,他却漾开了一抹大大而灿烂的笑容,“小倾城,是不是?” 这突然的一句小倾城,让盛晚晚心下恶寒了几分,赶忙止住笑意,端出了她作为太后的仪态来轻喝道:“放肆,三皇子,你对哀家出言轻佻,是把琅月国放在何种地位?” 被她突然呵斥了一声,所有大臣都在心中叫好,太后这终于有点像琅月的太后了! 皇甫俊炎没有把盛晚晚的呵斥放在眼里,笑的痞气,“摄政王,本殿下今日特地来此求亲,以表两国友好邦交。” 衡量来衡量去,盛晚晚忽然替轩辕秀雅感觉到悲哀。 虽然轩辕秀雅喜欢的是那炎曜国的太子,可是自从知道这炎曜国的太子是花墨炎那*后,她就格外不希望轩辕秀雅嫁给那*了,*杀人魔,而且练的那功夫也是邪门的很,按照轩辕逸寒说的,那功夫每次练一次都要祭血,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是若是嫁给这皇甫俊炎这二货,这男人轻佻伪娘,因着他这种祸水脸,还容易招蜂引蝶。 横竖都是不好的选择啊! 她相当同情这一国的公主了,还是她这个位置好,太后,没人敢娶。 “这事情,还需要问过秀雅公主的意思才行。”盛晚晚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她是太后的神情来。 …… 下朝后,盛晚晚出了轩辕殿,就别皇甫俊炎给堵住了去路。 “干什么?”她蹙眉。 “小倾城,你都不想我的吗?”皇甫俊炎捧着心口的位置,满脸伤心的模样。 他忽然靠近,他身上那股独有的香气飘来,却让盛晚晚猛地往后跳开来。 “喂,你别靠近我,掉过茅坑的人,我可是有洁癖!” 掉过茅坑四个字当真是重重戳中了皇甫俊炎的痛处,他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一想到当日的事情,真是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人!可是这会儿看着盛晚晚那一脸嫌弃的神色来,他觉得很有冲动杀人。 “小倾城,你这话伤害我了。” 男人居然瘪嘴卖萌,让盛晚晚又是一阵恶寒。 “皇甫俊炎,你到底是不是来娶轩辕秀雅的?” “自然是。”皇甫俊炎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做,“小倾城,晚些再来和你叙旧,我先去见一见秀雅公主了。” 说罢,当真转身就走。 那抹红衣,艳丽地消失在眼前,还着实有些晃眼。 盛晚晚轻叹一声,摇头,非常无奈。她忽然想到,这个皇甫俊炎娶这秀雅公主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夜色降临,盛晚晚翻看着轩辕逸寒派人送来的两本奏折,随手翻看着他在上面的批注,她的手轻轻抚过上面的字迹,忽然有些想笑。 单单只是看着笔迹,她就能够想象男人认真批改奏折的神情,一定非常迷人。 窗户处传来了声响,她以为是自己想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转过头来,“小寒寒,你又爬窗了?” 只是,身后帘纱轻拂,那站在窗前的高大黑影并非是她所想的人。 第166章 一个是哀家小弟,一个是哀家男人! 黑袍加银面,此刻站在窗口,犹如鬼魅一样。 盛晚晚蹙眉,站起身来,“哟,稀客!” 特么的,这些男人是不是都不爱走正门,这么喜欢爬她宫中的窗户,下次她必须要在窗户上贴上一行字:但凡爬窗入屋的都是狗! “解药呢?”花墨炎也懒得废话,冷淡的目光将屋内的摆设都扫视了一眼,以此确定这儿是否有轩辕逸寒的存在。他现在真是觉得格外窝囊,竟然被这“狗男女”给吃的死死的! 盛晚晚抱着手臂,看着他,光线暗淡,再加上银色面具,根本捕捉不到男人详细的表情。 “喂,你想要解药啊?你可还记得你让杨锦儿折磨了我家小寒寒多少年?你想这么快解脱?” 花墨炎有一种咬牙的冲动,“盛晚晚,你的秘密本宫都清楚,不怕有一天,你的身份本宫公之于众?” “呵呵,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又会害怕?更何况,你要是把我弄死了,恐怕这世上无人会解此毒了。”盛晚晚独家毒药,谁都别想解。 即便使毒厉害的杨锦儿,都不知道此毒到底是以哪几种配药配置而成。 花墨炎气得简直是要吐血,“你说,到底想怎样!” “没怎么样啊,说起来,哀家正好缺一小弟,要不,你就做哀家小弟就好,哦对了,也不用怎样,日后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一步步靠近他,小脸上的神情越发得意了几分,“我让你打谁,你就帮我打谁,我让你保护谁,你就保护谁。” “你!”堂堂的无花宫宫主,炎曜国的当今太子,未来的储君,要听命于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命令?谁都非常不甘心! “对了哦,我忘记告诉你了,你这毒啊,可比冰寒之毒要严重那么一丢丢,每个月都要发作一次。你必须每个月都得问我要一次药来镇压身上的毒素,否则……嗯哼,不需要我多做解释了吧?”盛晚晚说到后面的时候,神情故作严肃。 花墨炎手背上青筋暴起,隐隐想伸出掐死这个丫头。 “……好。” 盛晚晚觉得他说这一个好字的时候,还能隐约听到牙齿碰撞发出的声音,可谓是亲身给她实践何谓“咬牙切齿”。 她还待说什么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小倾城,你睡了没?” 这声音,让盛晚晚满满的不悦,这个皇甫俊炎,怎么又来了? “三皇子,太后已睡下了,更何况天色已黑,难免会有闲言碎语。还请三皇子离开。”是梨晲的声音。 盛晚晚还是挺感慨梨晲这个点还没有睡,竟然挡在了门口。 盛晚晚转过头来,说道:“说好了啊,花小弟,从今日开始,你得听我的。” 想到这里,她又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说起来真是好啊,我是你的老大,你又是无花宫老大,这么说起来,无花宫所有人都要听我的?那杨锦儿是不是也得听我的?” “……”花墨炎心中那叫一个怒,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给捏的死死的,严重影响了他的自尊心。 皇甫俊炎在外面似乎和梨晲开始据理力争起来。 偏偏,另一道声音又来了。 “三皇子是何意?”熟悉而魔魅的男音,让盛晚晚心中暗暗骂了一声靠。 今天是什么日子,让这些男人一个两个全部都聚集到了她的屋子里? “本宫告辞。”花墨炎看了盛晚晚一眼,正准备施展轻功飞出去,只是还未动作,盛晚晚就抓住了他的黑袍披风。 “喂,花小弟,我还没有说让你走。”盛晚晚还打算把他介绍给轩辕逸寒。 这样,两人不管什么仇什么怨,在她的面前都别想闹。 一种想要杀人的感觉,充斥在花墨炎的心中。 盛晚晚伸出手指指着他的鼻子,“不许走,听到没,不然我不给你解药!”然后松开了他的披风,转身就去开门。 “小寒寒。”她刚开门,就看见了皇甫俊炎原本嚣张的神情转换成一种讨好的笑,她没理,抬步走向了轩辕逸寒的身边,挽住了男人的手臂,“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刚刚认了一个小弟。” 小弟…… 叶宁嘴角暗抽,大晚上的,难不成这屋子里还有什么人? 轩辕逸寒不悦蹙眉,迈入屋子的第一感觉就意识到屋子里的人是何人。花墨炎的武功很容易就认出来。 “花墨炎,好大的胆子。” “呵呵,怎么,你这是吃醋了?” 两人瞧见对方,第一时间就充斥着火药味。 盛晚晚见两人又要动手,赶忙呵斥道:“等一下,小寒寒,我跟你说,日后他就是我的小弟了。喏,我说清楚点啊,你,花墨炎是我小弟。”她戳了戳花墨炎的胸膛。 然后转过脸来,又伸手戳了戳轩辕逸寒的胸膛,“而你,轩辕逸寒,是我的男人。” 花墨炎很郁闷,觉得两人的待遇差距真大! 盛晚晚的话,还是让轩辕逸寒比较满意,“所以?” “所以啊,日后他花墨炎得听我的,二位还是好好相处吧,嗯?”她抱着轩辕逸寒的手臂摇了又摇。 两个男人对视的刹那,不知道用眼神暗暗厮杀了多少遍。 “我不同意,那我呢?”门没有关,皇甫俊炎本意是来凑热闹的,结果入了屋子里发现两个男人,而且盛晚晚那句,一个是她小弟,一个是她男人的话,让他真正是伤透了心! 听见这突兀的话语,轩辕逸寒和花墨炎的神情都是冷冽的,两人的眼神冷冷扫向他。 两个宿敌难得一致地同时说了一个字:“滚!” 皇甫俊炎不甘心,看着盛晚晚,“小倾城……” “三皇子,这儿没你的事,麻烦你快走吧。”盛晚晚挥了挥手,那神情好似在赶鸭子似的。 皇甫俊炎满满的都是伤心啊! 梨晲斜倚在门边,看着皇甫俊炎抚着胸口走出屋门的样子,冷嗤了一声。就他这样儿,还想赢得盛晚晚欢心,着实差了一大截。 “那,花小弟,你也可以走了,好走不送。”盛晚晚笑米米地挥挥手,一副道别的样子。 花墨炎暗自朝天翻白眼,转身准备从窗户处出去,却被盛晚晚叫住了。 “花小弟,麻烦请你从正门走好吗?” 花墨炎冷哼了一声,一甩袖炮就走。 走到了门边的时候,看见了梨晲,二人都打量了对方一眼,花墨炎发现这小太监的样貌着实很美,完全不似一般太监。目光不自觉地多流连了一番,竟是很无耻地往梨晲脖子下扫了扫,大概是在想,这是女人还是男人。 梨晲感觉到他的眼神,怒目而视,“喂?” 他却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来,转身跃入了黑暗中,那神情傲慢而轻蔑。 梨晲心情郁闷了。 但是,郁闷归郁闷,她还是伸手替盛晚晚关上了门。 屋子里很安静。 轩辕逸寒盯着盛晚晚的窗户,露出了一丝不爽,“日后,这窗户命人封上。” “那可不行,封上这屋子就只有一扇门了。”盛晚晚摇头,“你们这些人真是奇怪,有正门不走,干嘛非爬窗户。” “晚上记得锁窗。”他一想到花墨炎这男人居然敢私自闯琅月皇宫,最过分的是还私闯盛晚晚的寝宫,就无比地不!爽!快! “知道了,花小弟日后都得听我的了。”盛晚晚想到自己这回可是赚了一个大买卖,花墨炎这人怎么说被她拿捏的死死的话,对轩辕逸寒就少了一分威胁,也对他们要一统天下的事情要轻松许多。 “早点休息。”他伸手揉着她那本来就已经有些乱的发丝,“明早还要上朝。” 盛晚晚撇撇嘴,挥开了他的手,“小寒寒,不要弄乱我的发型。你怎么还不休息,想我了?”她挑了挑眉,露出了她的盛晚晚式痞痞的笑容。 轻轻抚上男人的下巴,那弧度优美的下巴,让她的手,流连忘返。 “嗯,想你了。”男人大手一揽,将她揽入怀中,蹭了蹭她的额际。 他一般不会说情话,哦不,应该说他压根没有说过情话。不过盛晚晚觉得,每次他的动作他的眼神,都已经足以让她溺毙,那些甜言蜜语还是不要再说的好。 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已经足矣。 轩辕逸寒将她的手腕翻过来,看着那不易察觉的红血丝,眼眸眸色深沉。 希望,灵尧不会骗他! 骗他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 …… “倾城,我,他把玉佩给了我。”轩辕秀雅微微红了脸,入了盛晚晚的宫殿,就说起了昨日的事情。 盛晚晚看着她低着头脸红的神色,“秀雅,你到底是要嫁谁呢,摇摆不定的,你收了皇甫俊炎的玉佩了?”就是上次硬塞给她的那枚定情的玉佩? 轩辕秀雅轻轻点头,“我本来是不想收,可是他……”想起当时的场景,她还是红了脸。 瞧她这神情,盛晚晚可以猜出,她肯定是被皇甫俊炎那伪娘的外表收买了! “秀雅,我跟你说啊,这皇甫俊炎就是一个渣男,你可要想清楚了啊!”虽然,比起花墨炎来说,皇甫俊炎算起来要正常很多。 轩辕秀雅轻轻咬了咬下唇,不说话了。 “不如,我帮你去试试他,我才不信他是真心娶你的。”盛晚晚轻哼了一声,凑到了轩辕秀雅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轩辕秀雅微微一怔,看向盛晚晚,“这样……好吗?” “你只管照做。” 翌日,琅月王朝因为公主选驸马的事情闹疯了。 皇城内,无数人都围着这皇榜,仰着头来看。 如月楼二楼,紫衣的男人摇晃着手中的酒盏,看着远处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眼底满是柔色。 “爷儿,太后下的旨意,说是给秀雅公主选驸马。”叶宁无奈,不知道这次太后又是闹哪样。 轩辕逸寒看着手中酒盏,嘴角轻挑,“随她。” 这语气,分明都是*溺啊! 叶宁真想叫一声,王爷您能别这么*着太后吗,有时候*出坏毛病来,看你怎么受得了。没*之前坏毛病都一大堆了,这会儿*了之后,坏毛病就更多了! “叶宁,肖澈到哪了?”轩辕逸寒随口问道。 “听下属回禀,肖公子已经快到魔域边境了。”叶宁有些疑惑,“这肖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听太后说,解救夜倾城的法子已经告知了肖公子了,可是这人固执地不愿回来。” 轩辕逸寒的紫眸越发深邃,“他大概是,不信本王。”嘴角的笑意冷冽。 叶宁听到这里,也觉得挺有理,情敌之间,哪儿会来的相信?只是,若是肖澈知道那灵草就是玉莲的时候,会不会很郁闷?想想都觉得自家这位爷儿真是腹黑。 灵草虽然单听名字是植物,其实是一灵物。十年生长一株,而今年刚好有这么一株,就被王爷给栽走了。在盛晚晚偷走玉莲之前,这玉莲其实还是一直沉睡的,某个层面来说,玉莲应当是太后唤醒的。 此时轩辕逸寒目光落向繁华的街道,微微眯眸。看见了那抹大红色,那艳丽的颜色让他极度不爽快。 “咦,三皇子这是来见谁呢?”叶宁也瞧见了,不免好奇地探出个脑袋。 “派人盯着他。” “是。”叶宁轻微点头。 …… 皇甫俊炎抬头看了一眼这酒楼,嘴角轻轻挑起一抹妖娆的弧度,抬步往二楼走去。 伴随着小二将门给推开,皇甫俊炎微微有些吃惊。 “小倾城,怎么是你?”不过这却也让他的双眸微微闪亮了几分。他以为是轩辕秀雅邀约的自己,没想到竟然是盛晚晚! 盛晚晚淡淡抿了一口这茶水,平静地说道:“三皇子请坐。”语气可谓是客气万分。 皇甫俊炎不免再次怀疑地看着盛晚晚,总觉得这个丫头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安好心的样子? “这不是想着欠三皇子殿下一顿饭,哀家这难得的请三皇子吃一顿,三皇子不会不给哀家这个面子吧?” “小倾城,我们什么关系,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日后你想要约我,直接跟我说,或者跟我的下属说就行了,何必要通过秀雅公主呢?” 盛晚晚冷冷勾唇,将他的神情一览无遗啊。 “这个呢,哀家近来得了一件宝贝。”她神秘兮兮地说道。 皇甫俊炎略微好奇地挑眉,“哦?” “这宝贝呢,你一定没见过,我拿给你看。” 皇甫俊炎的心情虽然好,可是也还是要提防着这个丫头。上次护国寺的教训,那真是血一般的教训,想想都是要泪奔。 “喏,这个东西呢,叫测谎仪,我们来玩玩怎么样?”盛晚晚搓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着盛晚晚这神情,皇甫俊炎心中敲响了警钟,他不敢去相信这东西的真实,但是却眼中怀疑盛晚晚的动机。 “小倾城,这东西……” “别动。”盛晚晚已经不给他任何考虑的机会,抓过他的手腕,将测谎仪拴在了他的手腕上,“这东西挺危险的哦,你说一次谎,它就会扎你。放心,不会扎你的动脉,扎你静脉,不会让你血流不止而亡。” 皇甫俊炎嘴角抽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问你啊,你这么心心念念娶秀雅是因为什么?是何动机?”盛晚晚已经问出了问题,不给对方任何的反抗理由。 皇甫俊炎做出一副头痛的样子,他不知道说实话还是说谎话。 “嗯哼?”盛晚晚抱着手臂。 “我其实是为了报复皇兄,皇兄即将登基,皇兄一直喜欢这秀雅公主,我想若是能够娶到秀雅公主,便是抢了皇兄看中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啊,也就是说,轩辕秀雅只不过是你用来威胁你皇兄为你夺得皇位的筹码而已?”盛晚晚冷冷一笑,“渣男!” 被莫名其妙地骂了,皇甫俊炎很莫名,“小倾城,我对你从来没有不纯的想法。” “也是渣男!”盛晚晚哼完,站起身来,抽回他手腕上的测谎仪,“皇甫俊炎,明日秀雅就要选驸马。能不能赢就看你的本事了,要想要娶我们琅月王朝的公主,可不是这么好娶的!” 皇甫俊炎皱眉,“小倾城,你没有听到我说的重点?” “管你什么重点,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盛晚晚说罢,转身就走了出去。 皇甫俊炎坐在位置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那叫一个郁结啊!他也并不是真的要娶这位公主的,只是为了做给皇兄看罢了,可是现在,这招驸马一事,似乎逼得他不得不去争取一下? 盛晚晚出了门,本是准备下楼,忽然脚步一转,转向了某处隐蔽的地方,再从这狭窄的廊道走入,这里是某个男人的*雅间。 推开门来,她本是猜测,这会儿果然是瞧见了熟悉的男人。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盛晚晚瞧见临窗而站的英挺男人,眼中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缓缓将门给关上,抬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听见身后的响动,轩辕逸寒没有回头,因为是熟悉的声音,不需要猜测。 很快,一双小手从身后绕过了他的腰际,少女的脸颊靠在了他的背脊上。 他微微一怔,却没有回头。 “怎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呀,就是想你了。”说完盛晚晚都觉得自己这话,竟然有些肉麻了。艾玛,最近他们彼此之间好腻歪。 男人的嘴角弧度略略深了几分,他伸手将少女拉到了面前,“是不是该做出一些实际行动才行?” 这丫的,还真当她得意呢,还要实际行动?她低低地骂了一声,不过还是颇为给面子地踮起脚尖,伸手把他的脖子拉下,用力地吧唧了一口。 “我够诚意吧?” “挺诚意。”他淡淡一笑。 “哼!” “不过还不够。” 不够是啥意思?盛晚晚还没有问,男人就深吻而下。 盛晚晚心中悲催地想,现在不用喂药了,可是这男人却越来越……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形容词,反正就是老不正经。 …… 翌日皇宫中格外热闹。 男人站满了整个御花园,排着整齐的队伍。 这阵仗,可以和皇帝选妃的阵仗比一比了。 盛晚晚拽过这些人的花名册,啧啧了两声,“这么多人,不如留几个给我做男*吧?” “呃……”轩辕秀雅听到这里,眼眸圆睁,有些惊恐万分地看着盛晚晚。 一股阴森森的冷气袭来,盛晚晚浑然不觉。 “秀雅,你说是不是啊?我这儿招两个男*来试毒,正愁没有试验品呢!” “太后可试试。”某男的声音,夹杂着一股肃杀的冷气。 盛晚晚回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她家男人。 “我要人试毒呀!”她很无辜地眨眼。 “可以,把这些人阉了再试毒。”男人的声音阴森森的。 这话,让所有男人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有股心底拔凉拔凉的感觉。虽然太后很美,可是这种红颜祸水,他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惹不起啊惹不起! “瞧你把人给吓的。”盛晚晚瞥他一眼,嘟嘴。 轩辕逸寒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腮帮子,那动作,亲昵无比。 这样在外人看来,他们可真是像极了*…… 若是这话让盛晚晚听见,她一定会大骂一声,他们本来就是*! “秀雅,你要怎么选啊?”她转过头来问向轩辕秀雅。 轩辕秀雅轻轻咳嗽了一声,“我看,这要选的话,还是先从舞文弄墨开始吧。”毕竟她要的男人必须是文韬武略,才貌双全。 可是看着眼前的人,虽然都是些名门旺族,可是还是合不了她的心意。 “哎呀,舞文弄墨这多俗啊,咱们来点特别的嘛!” 盛晚晚开始对着轩辕秀雅谆谆教导起来,“秀雅,我告诉你啊,选男人啊,要从这么几个方面来选。这里的男人大概都是有钱有车的了,那么第一次,看男人的脸,看男人的身材;第二,看他们会不会做饭。” “呃……”轩辕秀雅傻了,第一次听到有人选男人这样选的,她偷偷瞄了一眼不发一言的轩辕逸寒,小声问道,“难道皇兄会做饭?” 盛晚晚被她的问题问倒了,她茫然转过头来看向轩辕逸寒,“小寒寒会做饭呀!”然后,睁眼说瞎话。 轩辕秀雅虽然和这个皇兄没有多少交集,可是却清楚知道,这皇兄是绝对肯定一定不会做饭的! “煮饭谁不会呀是不是?小寒寒,你会烧柴淘米煮饭吧?”盛晚晚转过头来。 “不会。”可是某男拽拽地说道,直接扑灭了盛晚晚心中的希望。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说来也是,现在这都是有钱人家,都有专门的人做饭,用不着自己做饭。那就先看身材吧!” “什么是身材?”轩辕秀雅好奇宝宝状。 “这还不简单啊,来,让这里所有的男人都把衣裳脱了,给我们公主观赏观赏你们伟岸的身姿……啊,你掐我干什么?”她话还没有说完,大腿就被一只手给拧了。 她皱眉,转过头来怒视某男。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是那双紫眸中的光很暗很沉,“太后可想明白一些。” 盛晚晚暗自咽了咽口水,嘴里可没有要示弱的意思,“干啥呀,看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第167章 本王问你,盛晚晚人呢? 看一下的确是不会掉块肉啊,而且在盛晚晚的认知里,光着膀子的男人很正常! 但是这样的提议,让一旁的轩辕秀雅红透了脸。 盛晚晚的话音刚落,从某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气,四溢! 被这样一双紫眸扫视着,在场的男人只感觉背脊生凉,谁还敢脱? “秀雅选,不是你选。”男人低沉地说道。 盛晚晚撇嘴,“我这是教她该怎么选。” “咳咳,皇兄,我看我还是自己选吧,不如各位来个比武吧,本公主还是比较喜欢武功高强的男人。” “公主这个提议,本殿下同意。”不远处,那抹艳丽的红色缓缓走入,语气轻松。 看见皇甫俊炎,轩辕秀雅的脸又红了几分,她想起那日这个男人把玉佩交到她手中时的感觉,心跳加速。 “三皇子殿下。”轩辕秀雅轻轻颔首,“殿下这是准备……” 皇甫俊炎拿出那把羽扇,轻轻摇晃着,很平静地说道:“本殿下挺伤心的,公主都收了本殿下的玉佩,还要再招驸马,唉!” 他的语气真挚无比,盛晚晚觉得如果不是用了测谎仪逼他说出了实话,她还真的会相信这个男人的演戏。 瞧见盛晚晚那一脸不屑的神色,皇甫俊炎又补充道:“秀雅公主,谁让本殿下对你动了真情呢,唉,既然你要选驸马,本殿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要赢!” “噗——”盛晚晚很不给面子地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这男人真的是够渣的啊,这种甜言蜜语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吧?以前对她说过,现在又换成了轩辕秀雅。 盛晚晚觉得很不爽快,凉凉地说道:“既然三皇子殿下这么有觉悟,那若是哀家出的题三皇子都能够答出来,就可见殿下的真心。” “夜太后请说。”皇甫俊炎眼神略微闪烁了一下,微微颔首,一副悉听尊便的神情。他觉得盛晚晚这小丫头片子一个,肯定是不会说出什么刁难他的问题。 只是…… “既然三皇子对我们秀雅这么用情至深,那就表现一番才行。也用不着三皇子上刀山,就这样把,三皇子殿下栓根绳子在腰间,让马儿拖着你把整个皇城都跑一遍,要是三皇子殿下回到皇宫时还有一口气在,那可见三皇子殿下对秀雅的感情是真挚的。” “……”这的确比不上上刀山下火海严重,可是却……不死也要残了吧?皇甫俊炎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横竖都要被盛晚晚给整死。皇甫俊炎不信盛晚晚真的这么狠心,他一咬牙,决定答应了,认真万分地看着轩辕秀雅,“好,本殿下就姑且一试!” “你说的哦,后果自负!”盛晚晚一听,一掌拍在桌上,“三皇子,哀家看好你!” 皇甫俊炎觉得心拔凉拔凉的,这个丫头必定是故意的。她对他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恨啊,竟然要把他往死里逼去?这种想法一旦出现,他就更加伤心了。 “算了吧,三皇子殿下也是真心实意的,我们还是老老实实比武吧?”轩辕秀雅哪里忍心,更何况她确实是收了他的玉佩,不好再说什么。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在桌底下轻轻拉扯了一下盛晚晚的衣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轻轻说道。 盛晚晚无语望天,当初认识这个轩辕秀雅的时候,她不是挺嚣张的吗,而且合着龙明珠讽刺她那会儿气势不是挺强的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这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谈恋爱的女人该有的状态? “比武啊,那就比武呗,既然是公主自己选,哀家不过是提个小小的意见罢了。”盛晚晚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他似乎根本没有理会她们的谈话,似乎对自己这个妹妹的婚姻大事完全不在意。 盛晚晚心中小小地撇撇嘴,觉得这位公主还真是没救了! “秀雅,你自己选吧,哀家还有些国事要处理,先走了。”她起身,扯了一下轩辕逸寒的衣袖,轻哼了一声就走。 轩辕逸寒看了轩辕秀雅一眼,淡淡道:“考虑清楚。”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还是让轩辕秀雅微微怔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这个接触甚少的皇兄会有这样关心的语气。她重重点了点头。 走出这花园,轩辕逸寒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盛晚晚,似乎等着他。 男人请轻挑眉,踱步至她的面前。 “小寒寒,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魔域?”她问道。 他盯着她的脸看,直视着她的眼睛,不说话。 “干嘛?”盛晚晚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而且这样的眼神,仿佛是要穿透她,看见她的灵魂一般。她抬着下巴,抬头对视着他的眼睛,很坦然。 “晚晚,再过两日,夜倾城会暂时醒来,你可愿跟我成亲?”他轻轻伸手,握住她的手。 盛晚晚听见这话,轻轻一怔,看着他垂眸把玩着自己手的样子,心狂跳。 成亲?这来的实在太……太快了点! “我……我那个……”其实,她根本没有想清楚,当时看着他跪下的那会儿,她只是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可是现在真的让她一下子嫁人了,她还是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盛晚晚一开始的预想是,二十岁左右结婚。 可是这个年纪在古代,十八岁都已经是晚婚了,更别提二十岁了。 盛晚晚轻轻咬住下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我明白了。”他看着她纠结的神色,也不想逼她,“我等你愿意。” 他温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动作格外温柔*溺。 只是这样让盛晚晚的心底更加难过了。 “小寒寒,我,我需要些时间。你也知道,我现在可还是一妙龄少女,嫁人后就是少妇了,这落差太大,容我好好思考一下。” “好。” 他不逼迫她,“我先回府处理国事。” 盛晚晚张了张嘴,还待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她眼底划过了一抹黯然。 要知道,她其实想说一些安慰他的话,可是却半天说不出来。平时她什么奇怪的话都能说出来,唯独到了该安慰人的时候,她竟然说不上来。 …… 无花宫。 “宫主,属下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让她交出解药。”杨锦儿小心翼翼地看着刚回来就黑着脸的宫主,在*榻上辗转了许久,终于是想到了一个极佳的法子。 花墨炎抬眸,看着女人那晶亮的眼眸,他挑了挑眉,忽然来了兴致,“说说看,什么法子?” 其实,能够待在盛晚晚的身边,最大的好处就是气轩辕逸寒,想想他气恼的神色,就格外觉得有趣了! 谁让轩辕逸寒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呵,从他们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是宿敌! “宫主,这是我昨晚*未眠炼制的毒药,此毒药名为削骨散,其实并不是多厉害的毒药,但是可以使人内力尽失,从此成为废人。”杨锦儿小心翼翼地将瓶子递给了花墨炎。 花墨炎蹙眉,“这是何意?” 这个女人,这歹毒的心思,可真是让他一开始没看错人。 “给轩辕逸寒服下,但凡服下后,他就再也不可能是宫主的对手了,从此之后,这世上再无一人可与宫主争这第一了。”杨锦儿的眼底慢慢溢上几分冷意,既然无法得到他,那就毁掉,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得到! 看见这个女人渐渐聚集上的冷意,花墨炎目光落在桌上。 “杨护法,此事交由你去办。” 如此不光明磊落的事情,他当真是办不到。 杨锦儿微微一怔,小心道:“宫主,属下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宫主该知道,让他最信任的人给他下此毒,他必定不会怀疑。” “最信任的人?”不用细问,也知道她说的是何人。花墨炎的眼眸深处都闪过了一抹浓厚的兴趣,不知道这药下下去,会怎样? “本宫问你,此毒可有解药?”最好是没有解药,否则这次又让那男人解了毒,他真的会想要杀人。 “宫主放心,服毒两时辰内生效,此后没有任何的解药。” 花墨炎勾唇,“那便好,此事本宫亲自动手。” 杨锦儿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让轩辕逸寒成了废人,要动盛晚晚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属下告退。”她垂眸,悄悄退了出去,眼底蓄满了阴霾。 …… 盛晚晚回到宫中,发现这两日都不见季晴语的踪影,隔壁传来了杂乱的声音,隔壁正好是梨晲的房间。 梨晲本是以太监的身份待在她的身边,本应该是睡在太监专门休息的地方,只是那种地方盛晚晚是肯定不放心让梨晲去睡的,所以她特地说要梨晲贴身伺候,因此将隔壁的房间安排出来给她。 这时候隔壁的声音太强烈,让盛晚晚心底划过了一抹疑惑。 她猛地推开门来。 “你在做什么?”盛晚晚突兀的声音响起,把梨晲给吓了一跳。 盛晚晚微微眯细了双眸,瞧见梨晲下意识地将东西臧在了身后。 “呵呵,晚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梨晲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盛晚晚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你身后是什么?”说话间抬步到梨晲的面前。 “没,没什么呢。”梨晲笑的有些苍白。 这样的理由,盛晚晚是当真不相信的。 “小梨子?”盛晚晚说话间,极快地抢过了她身后的东西,结果发现是一包袱。她狐疑地看了一眼梨晲,发现里面放了一些衣物。 “你这是要出远门?”她很怀疑。 梨晲轻轻咬了咬下唇,竟是没有吭声。 “季姐姐是不是也已经走了?” “晚晚,这件事情,你不要过问,我们会处理好。”梨晲轻叹,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本来是打算是瞒着她偷偷离开,可是这会儿,这个丫头却如此敏锐地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肖澈的事情?”盛晚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 梨晲一怔,却是没有回答。 “你这是默认了?” “晚晚……我承认,本来是想要隐瞒你这件事情的,可是……可是你既然都已经看出来了,我就跟你说吧。”梨晲想想,这事情总有一天会让她知道。 “你说啊!”盛晚晚有些急了。 “肖澈现在受了重伤,现在不知到底是死是活,季姐姐已经赶过去了,我怕季姐姐一人对付不了,我必须也要去看看。”梨晲眼神闪烁了一下,进而说道,“还有一件事,教授似乎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打算对你动手,肖澈为了护你,芯片受了损伤。” “什么?”盛晚晚觉得此时此刻的梨晲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的,怎么肖澈还能芯片受损?芯片在心脏部位,他们在这个世界,那不靠谱的教授又怎么可能会…… “我们的芯片都是教授一手制造的,我们虽然在异世界,跨越了时间空间,但是我们的芯片却是可以由他远程操控,你明白吗?” 盛晚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是因为他芯片受损……” “说来也话长了,总之他还没有赶到魔域之前就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结果刚巧又被教授给损坏了芯片,受伤是难免的。我现在急着赶过去,你就别拦着我了。” 梨晲话刚说完,手忽然被盛晚晚紧紧握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把夜倾城弄出来,我要跟你一起去!”肖澈是为了她受伤的,她没有办法坐视不管。 她知道,从小到大,肖澈都一直护着她,不愿意让她受任何的伤害,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更加不希望他受伤。 “晚晚……”梨晲本来想说,摄政王咋办,但是还没有问出口,就被盛晚晚给一口否决了。 “小寒寒那边,只能瞒着,我们偷偷走。他肯定是不会同意我去的。”她心一横,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她盛晚晚不是这种见色忘义的人,作为暗夜的一员,不能感情用事。从她爱上这个男人开始,她就知道这是一个深渊,坠入下去,万劫不复。 只是,她没有办法后悔。 即便让她重新来过,她可能还是会爱上。 但是现在,同伴出事,她绝对不能让同伴们独自奋斗。 …… 夜色渐渐深沉。 此刻盛晚晚和梨晲已经出了皇城,而且两人易容出城,根本没人在意。即便是轩辕逸寒的人都未曾料到,他们一直保护的人已经离开了视线。 皇宫中,一抹黑影掠过,最后落在了太后的寝宫门口。 花墨炎嘴角微微勾起,抬手就推开了这屋门。 “呀?你是谁?”在屋子里的是夜倾城,瞧见这突兀出现的人,她吓了一跳,站起身来。 她正在考虑自己要怎么去纠缠傅烨,还在图纸上写着各种策略,这会儿绞尽脑汁地想着,却不想突然闯入了这么一个男人。 这个黑袍戴面具的男人,她从来不认识。 花墨炎认不出来,以为这是盛晚晚,冷冷勾唇,“太后这戏演的可真好。” 夜倾城一脸莫名其妙,“你再不走,我就,我就喊人了!” 这丫头,似乎不太对劲? 花墨炎皱眉,觉得好像和上次见到的那嚣张跋扈的丫头完全不一样,这应当是两个人? “太后是不是也忘了本宫中毒,解药交出本宫就走。” “什么解药?我没有解药。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走错门,找错人了?” 花墨炎眉头更深了几分,盯着夜倾城,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从袖中掏出了杨锦儿给的药,递给了夜倾城,“既然这样,那本宫让你做一件事情,事成后本宫就不找你。” 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何人,而且看他的衣着,应当不是琅月人。 “你,你说。”夜倾城细细把这人给打量了一番,小心翼翼。 “此药,让轩辕逸寒服下,若是没有成功服下,本宫每天都会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花墨炎觉得这个丫头说不定比盛晚晚更好骗,看着呆头呆脑的样子。 夜倾城一听,心下狠狠抖了三下。 轩辕逸寒?那个可怕的男人,她怎么敢?让她死了算了! 只是花墨炎没有给她拒绝的理由,转身走了出去。 他轻功了得,眨眼就消失在眼前。 看着手中的药瓶,夜倾城犯难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要是害了轩辕逸寒,必定会死得很惨,她要复活的希望就没了!她捏住手中的瓶子,终于是下定决心似的,走出房间,将手中的药全部倒入了草丛中。 夜色很浓。 盛晚晚和梨晲快马加鞭,骑了*的马,没有停顿过。 本是不想停留,可是这会儿,两人确实已经疲惫不堪了,梨晲找了一间客栈休息。 “晚晚,他要是知道你不在,应该会马上派人找你吧?”梨晲转过头来,看着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的少女。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心头一阵烦乱。 她当然知道,但是现在容不得她想其他。 “要是他非要你跟他回去……” “小梨子,你说,肖澈真的会死吗?我们的芯片都被教授操纵着,是不是随时可能会被判死刑?”盛晚晚盯着天花板,忽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她不敢相信,有一天会离死亡这么近。 她做过这么多任务,从来没有想过死这么一件事。 “傻啊,想什么呢?”梨晲推了她一把,“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盛晚晚轻轻点头。 …… 翌日很早,今日的太后早朝格外安静,和平日里的差别极大。 让众臣都不免有些不习惯了。 下朝后,轩辕逸寒绕到了垂帘后,发现少女正在奋笔疾书,那神情格外认真。 他的眼眸一沉,看见了她拿笔的姿势,显然是不对。 与盛晚晚完全不一样! 盛晚晚拿笔的手势非常好认,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今日未见梨晲,他的心忽然生出一股不安,“夜倾城,晚晚呢?” “呃……”听见声音,夜倾城蓦地抬头来,看见了俊美的男人脸上覆着一层冰霜,暗自紧张地咽口水,这个男人在她的眼底就是可怕的存在。 轩辕逸寒的紫眸中横生了一股戾气,“本王问你,盛晚晚人呢?” 第168章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个……摄政王,您别生气,我这也是不知道她们要去哪儿。”夜倾城拿着笔的手都跟着抖了抖,说话都有些弱弱的没有气势,“听说是要去救人,至于救何人,我真的不知道。” 他蹙眉,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夜倾城见人已经走远了,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每次和这个男人说话,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个男人带来的压迫感太强烈,让她连正视的勇气都没有。 她抚了抚胸口的位置,继续低下头奋斗追傅烨的各种策略。 站在宫门处的叶宁发现自家王爷的表情,有些阴森恐怖,脸上弥漫着一股阴云。 “爷儿……” “传令下去,搜查盛晚晚下落。” “呃……”叶宁被吓住了,因为自家爷儿说的,搜查盛晚晚下落让他搞不懂情况了。难道太后不见了? “肖澈人在何处?”轩辕逸寒想到了什么,蹙眉问道。 “据下属报道,肖澈不知被何人盯上,而且那人请了无花宫来追杀他,听闻此刻生死未卜。” 轩辕逸寒冷笑,“生死未卜?”所以,她就这么着急万分地追去了,难道在她的心里,他还比不上那个男人? 她若是真要去救,又何必瞒着他跑走?他就这么让她不信任? 冷气四溢,让叶宁感觉到浓浓的诡异! 白日烈日如火,要赶路就变得格外辛苦了。 而且在这样的时代,没有发达的交通工具,盛晚晚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马给颠簸开花了。 前路忽然被堵死了,盛晚晚转过头来问梨晲:“前面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梨晲耸耸肩,下马去看,发现这城门口贴着一张通缉令,她眼眸圆睁,又转回到盛晚晚的身边,轻声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总觉得,梨晲的表情很诡异呢? “那个,摄政王下达的搜捕令。”梨晲小声凑到盛晚晚的身边告诉她。 盛晚晚扶额,“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估计是气炸了吧?”梨晲小声咕哝了一声,偷瞄了一眼盛晚晚,只是这丫头脸上是沉静的表情。这非常不符合盛晚晚的表情居然出现在了盛晚晚的脸上,让梨晲有股无法适应的诡异。 “距离肖澈所在的位置还有多远?”盛晚晚问,没有再提及任何关于摄政王的事情。 现在她已经出来了,就没有办法回头。 肖澈不能有事,这是她现在唯一想的事情。 “呃,下一个地方就是了,玄月城。” 盛晚晚的表情很严肃,梨晲已经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见过她这样严肃的表情。至少以往做任务的时候,她都是嬉皮笑脸的,可见这次肖澈的事情对她影响很大。 盛晚晚想,大概也是因为过去欠肖澈太多次了…… 肖澈不单单只是帮她,更是在她九死一生时救过她三次,次次都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肖澈出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 “那别休息了,我们赶路吧。” 梨晲轻叹,也就想着,无所谓,随她吧。 他们感情的事情,她不过问。 玄月城不远,她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你们可来了!”季晴语在一家客栈门口等候了似乎很久了,迎上她们。 “怎么样了?”梨晲发现,季晴语的脸上染着一抹忧色,“季姐姐,你这表情怪让人担心的。” “那人不放,并且指明了要给那人调制一种药,否则坚决不放肖澈。”季晴语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盛晚晚。她没想到盛晚晚会来,但是盛晚晚来,就意味着肖澈有救了。 盛晚晚有些想要骂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说起来,这事情真怪不得肖澈,肖澈他那张脸本来就拈花惹草。”季晴语握拳轻咳了一声,“他就是在赶往魔域的中途,被个男人缠上了,这个男人大概是……断袖之类的,所以……” 听到这里,盛晚晚嘴角抽了抽。 “所以……那人看上了肖澈不说,还重伤了肖澈。咳,而且事前肖澈的芯片就有损坏的迹象,这人还请了无花宫的人把肖澈的腿骨打断了,听说还让他服用了什么毒药之类牵制他。” “麻痹啊,这是不是*啊?”盛晚晚听完,马上就骂了起来,“简直是比花小弟更*的人了!” 梨晲听完,也是无语望天,“肖澈这可真是够倒霉的。” “他今年不是本命年吧?”盛晚晚撇嘴,“成心给我惹麻烦!那人在哪儿,我来和他交涉,调制毒药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剩下的救肖澈,就靠你们了。” 顿了顿,盛晚晚又非常好奇地眨着眼睛问道:“我挺好奇的,肖澈是攻还是受啊?” “……”季晴语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梨晲暗自拧了她一把,这死丫头,这个时候又没个正经的。 恐怕暗夜的人都无法想象他们的领头会有一天遭遇这种状况,向来强大的肖澈,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盛晚晚其实很早之前就有思考过肖澈和别的男人之间谁攻谁受的问题,她只是一个中毒不深的腐女。 “此人不好见,不过关乎肖澈的事情,还是可以通融。”季晴语瞄了盛晚晚一眼,小声说道,“他是个危险的人,晚晚,我们陪你一同去。” 盛晚晚点头,感叹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 玄月城以玄月谷出名,因此命名为玄月城。 玄月谷谷主是出了名的断袖,整个玄月城放眼望去都没有几个长得像话的男人,而长得都不错的男人全部都被这位谷主掳去了玄月谷中。 玄月城城主都要礼让这位谷主三分。 此刻玄月谷门口围满了人,全是百姓在凑热闹。 “听说这位谷主近来得了一位新*。” “是呀,听说那位新*还有三个夫人,你瞧,那三位夫人都找上门来要人了!” “艳福不浅啊,那位公子听说长得俊俏啊,难怪会被看中。” 议论声很大,盛晚晚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瞪了一眼这群愚昧无知的群众,抬步就往谷中走去。 领她们入谷的是位长相格外俊俏的少年,他冷冷瞥了三人一眼,“谷主说了,只见肖公子的大夫人。三位中应当有一位是正牌夫人吧?” 大夫人…… 这样的称谓让盛晚晚觉得很坑爹,其实一开始梨晲提议说要以夫人名义上门要人的时候她就非常郁闷不同意,但是现在…… 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小兄弟,我就是大夫人。” “哦,那夫人请。”少年目光一顿,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这玄月谷占地极大,比无花宫的占地面积大上两倍,只是位于山谷之间,环境清幽沁人,山谷间还回荡着鸟鸣声。最好的是,分明是炎热的夏季,在这地方却是凉爽宜人,着实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她们被带着左拐右拐,穿过长廊,走过无数个小花园,最后终于在一波碧池前停下。 碧池上一处倾心雅致的亭榭处,一抹亮眼的暗红色以极其妖娆的姿势卧于贵妃榻上。 盛晚晚发现当初她对皇甫俊炎的所有都是误解,什么叫伪娘,眼前的这只才是真正的伪娘! 男人见到她,那纷嫩妖冶的红唇轻轻勾起,一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镶嵌在这一张别致而让女人嫉妒万分的脸上。 若是这人穿上女装,恐怕没人会怀疑他是男人。 走近了,盛晚晚发现这贵妃榻上躺着两个人,而另一人就是肖澈,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第一次看见这样脆弱的肖澈。 这位谷主侧卧在旁,手撑着脑袋,那只修长的手还时不时往肖澈的身上谐油…… “把手拿开!”肖澈忍无可忍,低声呵斥了一番。 可是对方似乎浑然未觉,“小澈澈,你是看见你家娘子来了,所以这么气急败坏吗?”这声音,听着有几分阴阳怪气。 盛晚晚听见这样的声音,全身鸡皮疙瘩都跟着竖起来了。 “那个……”她弱弱地开口,打断他们的卿卿我我。 “这位谷主,麻烦把他还给我行吗?”盛晚晚见这位谷主完全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她心底有股隐忍的怒意。 “哎哟,这位就是小澈澈的夫人吗?请坐!”这位谷主起身,好似才瞧见盛晚晚似的,声音很尖,“要想要回你的夫君,我已经说过条件了。” 盛晚晚没坐下,只是眯着眼睛,“谷主说说,是何条件。” “我呢,就是需要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我请遍了所有使毒的高手来调制此毒,包括那位无花宫使毒一流的杨护法,他们都束手无策,调制不出来。” 盛晚晚来了兴趣,抱着手臂,决定听一听他想说什么。她挺好奇,到底是何毒,让这么多人束手无策? “这毒呢,本谷主要求它是一种催-情的功效,而且还必须让人能够上瘾,每天服用。” “……催,催-情?”盛晚晚嘴角抽了抽,有一种被雷给劈的感觉。 “对啊,这种和普通的*散可不一样哦,你休想用*散来糊弄我,我要的要求已经命人写于纸上,你就按照这样的要求调制就好。”男人给了一旁的侍从一个眼神。 盛晚晚还以为是一个很简单的东西,结果那一旁的奴仆将一本颇有厚度的书籍交到了她的手上,她的嘴角开始剧烈抽搐。 什么毒药,还非得写满一本书? 这伪娘,真特么的啰嗦! “要求全部记载在上面,哦对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关键提示。此毒需要一种花,此花名为催情花,只在我们的玄月崖壁上生长,你若是能够拿到,这毒药就成功一半了。” 盛晚晚蹙眉。 “晚晚,别去!”肖澈听到这里,目光一顿,警告似的看着盛晚晚。 盛晚晚耸耸肩,“好啊,那谷主等我的好消息吧。” “晚晚!”肖澈蓦地坐起身来。 红衣谷主微微眯细了双眸,发现肖澈的表情起了波澜。他自把肖澈抓到身边开始,这个男人就没有任何的波动起伏,但是显然,这个少女的出现,对肖澈意味着不一样。 “我先告辞了。”盛晚晚朝着肖澈眨了眨眼眸,转身走了出去。 肖澈想追,可是奈何腿骨已断,恨不能将这该死的娘娘腔给掐死去! “这就是你在意的人呀?”谷主见人走远了,用颇为兴奋的语气问道,“那真是有趣了呀,你说,要是我把她给杀了,你是不是就没有念想了呀?” 肖澈怒目而视,“你敢!” “我如何不敢呀?不过呢,她恐怕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她去了玄月崖,呵呵……” 这个死*,让肖澈在心里骂了一千遍一万遍,顺带着诅咒着那个损了他芯片的该死的老头儿。 他承认,他告诉梨晲和季晴语的并非实话,教授根本没有对他动手,更没有要过问盛晚晚感情的事情…… 而芯片受损是因为…… 当时那老头儿还一脸无辜地说道:“哎呀,不好意思,实验失败了,我这不是手误,不小心把你芯片给弄到了。我说,你们能不能动作快点?” 虽然是通过芯片对话,戴着墨镜中可以看见对方的神情来。 他记得,某无良教授那无辜的神色,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然后,这教授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几近崩溃! “你们过得还好不好呀?晚晚和那男人进展如何了啊?成亲了可别忘了给我发喜糖啊!” 这教授的意思是,不阻止盛晚晚和轩辕逸寒在一起,而且还祝福他们?他怎么可能允许!只是还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眼前的影响一黑,教授竟然提前切断了对话。 想到这里,肖澈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满满的烦乱。 他承认自己卑鄙,为了利用这样的机会来给他们两人制造误会。他小心翼翼保护了十几年的姑娘,最后竟是拱手让给了别的男人,谁甘心? 山谷门口,梨晲和季晴语见人终于出来了,两人同时迎上来,不免都有些松了一口气。听闻那位谷主很*,而且各种整人的手段非常残忍,可不比那无花宫宫主正常到哪里去。 “晚晚,你真要去?”梨晲见人一出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又不是傻的,我干嘛去?”盛晚晚朝天翻白眼,“那死*,我干嘛要听他的?”而且还要调制什么催-情药,简直是有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使诈! “你们两个过来,我跟你们说,我有个法子……”盛晚晚招了招手,示意两人上前,她凑到两人的耳边小声地说完。 两个女子听罢,都颇为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晚晚,这有些冒险了。你怎么办?” “我没事,我有信心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梨晲和季晴语对视一眼,都有一抹怀疑。 …… “爷儿,肖澈在玄月谷,听闻这位谷主是看上了肖澈,百姓还纷纷传言,这肖澈是谷主的新*。”很早,叶宁就把最新的消息马上汇报,“据下属来报,昨日有三位姑娘自称是肖澈的夫人上门要人,从他们的描述中,属下可以肯定是太后和太后身边的那两位姑娘。” 轩辕逸寒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玉杯,紫眸深处寒光迸射。 “夫人?”男人抓住了重点。 叶宁抹了一把冷汗,肯定而认真地点头:“……是。” “爷儿,听闻这位玄月谷谷主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还是个断袖。而且但凡是他看上的男*,只要有妻儿或子女的,都会杀光,这会儿她们自称是夫人,恐怕是……”阎泽听到这里,也蹙眉提醒。 “备车。”男人起身,咔地一声响,手中的玉杯却已然被他捏碎。 翌日。 玄月谷谷主今日并未在碧池之上与他的新*秀恩爱,盘膝而坐,等待着盛晚晚将药送上。 盛晚晚入了谷中,手中捏紧了这玉瓶,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自己会一个冲动,就直接给了这个*一顿暴打说不定。 走上那亭中,她缓缓坐下。 “夫人当真调制出来了?”暗红色的大袍衣摆很长,摇曳至地上。 盛晚晚刚好坐下,瞧着这红色,暗自在上面踩了两脚,抹一把自己鞋底的泥土。 “呵呵,这种毒又岂能难倒我,谷主可试一试看,我哪敢骗谷主。”说着把手中的玉瓶轻轻推至男人的面前,眼神微微闪了一下。 看着静静放置在桌上的玉瓶,谷主很妖冶地笑了,“既然如此,那你试一试看,亲口喝下,我就相信你了。” 盛晚晚在心中大骂了一声,卧槽!这死*,心思倒是缜密啊! “没问题。”她弯唇一笑,抓起桌上的药喝了一口。 毒药对她来说,就跟喝水没什么两样,她这么坦然的神色,让对面的谷主不疑有他。他略微相信似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姑且相信你。”他说罢,将桌上的药收入衣袖中,不免多看了盛晚晚一眼,“你可知,我用来做何?” 大概是急需要找一个人来诉说一下自己的心情,所以,他觉得可以和这个女人说一说。 盛晚晚挑眉,觉得这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她轻轻摇头。 “用在你夫君上,呵呵。”男人笑的邪魅妖冶,丹凤眼中全是轻佻的光。 盛晚晚只觉得一阵恶寒,还真的无法想象啊…… “呃,那你是不是可以把他还给我了?”盛晚晚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恐怕是不会还了吧?他怎么就看上了肖澈,看来是对肖澈死心塌地了? “这位夫人,你知道那些被我抓来的男人,家中有妻妾儿女的都是什么下场?” 盛晚晚心惊,“死了?”她不用问也能够猜测到。 “没错。”男人的目光变得阴森了几分,盯住盛晚晚的时候,杀气溢满。 这种杀气太熟悉,她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人有武功,动手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蓦地站起身来,“那个……我,我马上写休书休了他,谷主还是别……” “谷主,不好了,肖公子不见了!”正在这时候,一名仆人急急忙忙冲入,但是发现这气氛有些……不对劲? 听见这话,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梨晲和季晴语已经把人给带走了,这些人别想着要怎么去抓回来! 下一刻,一股吸力吸住了盛晚晚,盛晚晚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是飞了过去,然后男人的大手就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 第169章 本王这算是,救了情敌? 这手劲很可能在下一刻,就把她的脖子给捏的粉碎。 盛晚晚的眼睛瞪大,力气都使不出来! 男人比她高,她被男人握着脖子往上提,简直是要命。 “女人,你敢耍我?”男人阴鸷的目光盯着盛晚晚那要死不活的脸,唇畔笑意嗜血,“你说,我这手再使力一会儿,你这脖子是不是就要断了?” 盛晚晚双脚使劲蹬,没力气也要蹬,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只是这样的蹬脚无济于事。 奶奶个熊的,简直是见鬼了! 刚刚这人的动作太快,竟然比她还灵敏,以至于她没能反应过来。她气得头顶冒烟,这个时候,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告诉自己,死定了,死定了,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她有些吃力地看着这个抓着她把她提起的男人,他的眼中杀气忽现,盛晚晚闭上了眼睛,估计这次真的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她快要窒息了,四肢挥舞中,想要氧气,可是脖子被捏死,没有挣扎的余地。 男人起了杀心,正要使力,却被一股强行的力量给击中了腹部,他被这股力量给重创,身子根本由不得他做主就飞了出去! 盛晚晚身子被甩开了来,摔在地上,她很惊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叹自己居然没死。 她睁眸时,发现那暗红色的身影就摔在了水中,露出了一个头来,狠狠吐了一口血。 盛晚晚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她心狠狠震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来人一步步沉稳踏入亭中,紫色的衣袂翻飞,绝世无双的容颜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唯有那双潋滟光华的紫眸,慑人魂魄,杀机满满!他的到来,那极强的气势瞬间碾压那碧池中的红衣谷主,强大的气势迫人,让盛晚晚心惊。 “你!”谷主瞧见了来人,震了很久。以至于都忘记从池中起身。 听见打斗的声音,玄月谷众人纷纷围了过来,结果还未动手,另一批黑衣人极快地跃入,动手赶尽杀绝! 盛晚晚被这突然的阵仗给弄懵了,狼狈地爬起身来。看着这绝世无双的男人,他的目光落向她,她没有瞧见他眼底的愤怒,却瞧见了满满的轻蔑之意。 “为了他,倒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男人薄唇轻启,冷气四射。 “我……轩辕逸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感觉男人这话中的意思是嘲弄,是蔑视。好像刚刚她被人扼住喉咙的时候那么不堪一击,就是给他看笑话的! 男人眯眸,盯着她,那双魔瞳中散发着一股危险讯号。 那眼神,简直是要把人给生吞了去。 轩辕逸寒四个字,让在场还活着的人如遭雷击。 眼前这位气势霸凛狂拽的男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摄政王? 听见这名字,碧池中的谷主终于是回过神来,一跃而上,落在亭中,“摄政王殿下这是何意?” 他承认,他非常想要得到这样狂拽的男人,他一直都对这个叫轩辕逸寒的男人充满着好奇和爱慕……嗯,是爱慕吧?应该就是爱慕! 但是,有些人生来就是拥有帝王一般的高傲和狂霸,那是一种无法逾越的距离。 在这位谷主的心里,这位摄政王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没有之一! 除非他是真的不要命了,才会想要去亵渎摄政王…… “谷主,你动了本王的女人,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轩辕逸寒魔魅的嗓音缓缓响起,却让人背脊生凉。 谷主心中大大地震动了一下,看向盛晚晚,有些瞠目结舌,“这……这,不是啊,她不是说她是肖澈的夫人?” 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骂了一声靠,这个时候这句话说出口,无疑就是让某男更加误会啊!肖澈的夫人,恐怕是当真会刺激到他…… “咳咳,误会,这当然是误会,谷主,肖澈是我哥哥。” “啊……”某位谷主发出了一声惨叫,只因刚刚握住盛晚晚的脖子的右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狠狠打断了! “本王暂且饶你一命,但是这手,恐怕饶不了。”轩辕逸寒一挥袖,强劲的风力再次把人给击倒在地上。 那人在轩辕逸寒的攻击下,简直是不堪一击,在地上哀嚎惨叫。 轩辕逸寒没有杀他,只是觉得他对肖澈做的事情,做的极好! 不过现在,他这算不算是,变相救了情敌? 盛晚晚看着那地上疼得打滚的人,不由得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若是轩辕逸寒再晚那么一步,她估计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手臂忽然被人给用力一扯,强制带着往外走。 男人脚步很快,她哪里追的上他的大长腿,踉跄着跟上,差点要骂娘。 “腿长了不起啊!”盛晚晚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听见这声音,轩辕逸寒不易察觉地放慢了脚步。 …… 客栈里,气氛很古怪。 叶宁和阎泽已经事先将这间客栈给包下,而且叶宁为了表现他的良苦用心,他特地将他家主子的房间安排在了太后的隔壁。他安排完房间,一边叹息摇头,一边伸手拍着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阎泽说道:“兄弟,瞧瞧我多为我家爷儿考虑,你可得学着点。” 阎泽嫌弃似的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将他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眼神可是明显的嫌弃。 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肖澈的屋子里。 季晴语给肖澈看了一番他的腿,没有出声。 盛晚晚忍不住问道:“季姐姐,他到底是怎么样?” “没事儿,骨头这个我帮他接好,骨头三个月就能好了。” “三个月?”肖澈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看向季晴语的时候,眼睛带着一抹倔强,“晴语,不能快些吗?” 听他这话,季晴语没想要骂人,“肖澈,你该问问你的骨头,可不可以长快点!” 肖澈听到这里,果然是沉默了。 盛晚晚蹙眉,说道:“肖澈,你回宫休息吧,回我的宫殿养伤,你要是再乱跑,我们就绝交。” 听见回到她的宫殿养伤,肖澈的眼眸顿时亮了几分,他轻轻颔首:“好。”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盛晚晚身后不发一言的紫袍男人。 他虽然不曾言语,可是从他身上散发的冷气压迫着众人,只感觉一股诡异的冷气在这四周旋转。 梨晲心惊地看着盛晚晚,这死丫头说这话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后果吗?简直是疯了! 让肖澈住进皇宫,还贴身照顾?这下两人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和梨晲有同样想法的众人都开始在心中忐忑地想着,完了,日后皇宫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盛晚晚拍了拍肖澈的肩膀,起身往外走,经过轩辕逸寒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拉住了他。 她已经做好了可能会被他给甩开的心理准备,所有的解释到了嘴边都变得有些无力了。 “我,我们谈一谈。”她有些小声。 令她惊讶的是,轩辕逸寒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平静地点头。好像并不生气似的。 只是这种平静的表现,反而让盛晚晚觉得奇怪,到底是哪里奇怪,她当真是说不上来。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握着他的手更紧了。 走出房间,盛晚晚在心中盘算着怎么去解释。 她把他一路拉到了给她安排好的房间中,然后将门关上上锁,以免外人来打扰,至始至终,男人都不曾多说一句话。 “小寒寒,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用为了这样的事情向我解释。”他伸出食指,轻轻按压在她的唇瓣上,眼中是温和的光。 她觉得,他好像和以往的温柔没什么不一样,可是又带着一种她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这种莫名其妙产生的距离感让她心慌。 “你不在意?”她拉开他的手。 “为何要在意?”他反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看着男人俊美无铸的脸上是一片温和,她心中有股涩然。 “他既然是你哥哥,也算是我哥哥。”男人淡淡解释。 “呃……”盛晚晚被他的话给惊了一下,这才弱弱地说道,“那个,肖澈比你年纪小。” “……”某人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年龄是什么大问题,直到喜欢上这个该死的丫头后,他发现年龄都成了他的最大的不爽之处。 “小寒寒,这次事情我……” “盛晚晚。”他忽然连名带姓地唤她,语气有些凉,“只问你一句,你为了他真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盛晚晚张嘴,可是又被他打断了,“不用跟我说,我明白了。”他的心底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叫烦躁的东西。 她眼眸微微睁大,有些无法适应他这样,“小寒寒……” “好好休息。”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不给她多说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他的眼中还是温柔的光,他的表情还是这么温柔,一切都好像没变。 可是…… 盛晚晚就觉得不对劲,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她紧紧捏住拳头,搞得她都心烦意乱了。 她走到*边,重重躺下去,有股疲惫感。 他这么温柔,可是让她说不上来的古怪。 …… 天色尚早。 轩辕逸寒的门被推开来了,叶宁的表情昭示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怎么?”轩辕逸寒蹙眉,觉得这小子的神色有些不对。 “那个……太后去了玄月崖。”叶宁弱弱地开口。 男人的紫眸一沉,“做什么?” “听说是为了去取催-情花,肖澈身上的毒需要催-情花来解毒。”叶宁心惊地观察着主子的表情,觉得这样的安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简直是一种让人胆战心惊。 “呵!”男人薄唇溢出冷笑,“又是肖澈?” 叶宁捏了一把额际的冷汗,“爷儿,容属下说一句话。” “嗯?” “太后和肖澈毕竟是有十几年的交情在,可见这肖澈对太后的重要性。爷儿这个时候千万千万不能对太后发脾气,一定要忍住,而且这肖澈还要住进皇宫中,爷儿你想,你若是对太后发脾气后,更给他们二人制造机会了啊!” 男人沉默不语。 “而且这次爷儿出现,也相当于是救了情敌,这算是肖澈欠爷儿一条命,这个时候万事都要忍。” 男人阖眸,一掌击碎了一旁的书柜。 “轰”地一声响,那书柜断裂粉碎的声音让叶宁及时闭嘴。 “本王是不是疯了?”他睁眸,紫眸中满是骇人的冷意。 叶宁咽了咽口水,很想说,这个时候不疯怎么抱得美人归? “你说,本王可以忍几次?”都说事不过三,第一次他是做错了,对肖澈动了杀机,他尚且不去在意。这第二次,第三次,让他忍几次? “爷儿,等你付出够多了,让太后觉得感动地恨不能马上以身相许后,这就不用忍了。咳,到时候爷儿想怎么揍情敌,就怎么揍。” 叶宁忽然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可真是太厉害了。 “嗯。”轩辕逸寒起身,往外走去。 想到玄月崖上有什么时,眉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她一人上玄月崖?” “……是,听说上面有一种动物叫山鬼,是一种食肉动物,不知道……”叶宁话没有说完,王爷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这速度快得让人咂舌。 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一只圆滚滚的球体蹦上了他的肩膀,“叶子,叶子,小爷觉得,觉得你像,像极了山鬼!” “滚,臭东西!”难得这玉莲能够说一句完整的话,偏偏说出来的还是一句骂人的话。 玄月崖,陡峭无比。 盛晚晚已经备好了所有的攀登准备,将腰间的攀岩锁拉紧了一次又一次。看着这万丈悬崖,竟然兴奋了。 好久没有挑战过了…… 她是一人来的,并没有来陪同,她想着能够自己一人搞定。 没想到这个死*,竟然用这样的毒,不用催-情花还解不了,思及此,她当真是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又一遍。 将绳索捆在了巨石上,她这下小心翼翼地往下攀岩。 这种花长在悬崖峭壁上,可见其生命力顽强,没攀几米,就清晰地瞧见了几朵盛开而艳丽的红花,这种红不艳丽,也不恶俗,却又透着一股妖冶。 “我道多难呢,原来这么简单。”她说罢,刚要伸手去拿。 结果忽然就被咬掉了一只鞋。 她低下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面站满了野兽,它们的长相格外奇怪,面部犹如人一般,却又狰狞丑陋,那双眼眸都是红色的。看见她,那一双双眼睛仿佛是看见了食物一般,兴奋异常,有的更是跳起来作势要咬。 盛晚晚这才发现峭壁差不多五十米以下有处山洞,那山洞里堆满了这样的兽类。 这是什么鬼? 其中一只猛地跳起,作势要咬她。盛晚晚暗骂了一声,慌忙往上扯,险险避过它们锋利的牙齿。 “妈蛋,你们这些家伙,都闪一边去!” 手中的射线微微亮了,她见这群家伙都蹲在原地没动,以为自己的射线奏效了,刚准备往下走试图把花拿走,结果这群叫山鬼的动物反而更加凶猛起来。 “靠,什么鬼?”盛晚晚暗骂了一声,“这难不成是变异的啊?”不是变异的自己的芯片发出的射线又怎么会对它们不奏效? 下一刻又有一只猛地窜上来,朝着她张嘴,差点就要被咬到屁股了,她赶忙又往上缩了缩。难怪杨锦儿他们都不敢来取,这催-情花被这群莫名其妙的野兽守护着,很难拿到。 她之前在医书上有看到过这催-情花的功效,不单单只有催-情的功效,更有解毒的奇效。 她探过了肖澈的脉搏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朵花。 妈蛋,现在不解决这些家伙,是完全动不了手。 她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翻找了一番,捣鼓了半天,终于是把那些装有肉类食品的罐头全部打开倒下去。 闻到了肉的香气,山鬼们纷纷开始争先恐后,看着它们的吃相,盛晚晚想到了四个字,穷凶极恶。 当然,那个恶字应当是“饿”字。 趁着它们在吃的刹那,她的手小心翼翼把身子往下放了几分,一手极快地抓过了那朵花。 当她取下催-情花的刹那,山鬼们猛地站直了身子。 “糟糕!”盛晚晚暗骂了一声糟糕,这群野兽猛地全部向她袭来,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嘴。她一手极快地抓住了绳索,一边迅速往上攀。 好不容易攀上了最高处,她轻轻松了一口气。 结果忽然一只狰狞的人脸从悬崖边露出了一只头来,她被大大地吓了一跳。 “妈呀!” 原来它们可以上来! 盛晚晚随手拿过手枪,一个一个朝着露出的头暴打,自己的射线对它们无用,只能用比较残暴的方式了。 山鬼们数量众多,怎么打都打不完,她枪法再快也敌不过这么多的数量,终于是有几只跃了上来,渐渐的跃上来的越来越多,她暗骂了一声。 很快,她就被这群山鬼给围困住了。 她扣动了扳机,准备着动手,却听山间一阵奇怪的笛音响起,这群山鬼好似听见了什么似的,纷纷往悬崖下跃去,那血红的眼睛中还充斥着一丝丝的惊恐之色。 笛音消散,刚刚的那刹那的惊魂,让盛晚晚怀疑是在做噩梦。 她转过身,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抹紫色的身影。 男人的手中,拿着那支紫金玉笛。 她一怔,刚刚的笛音,是他吹的? 那为什么上次傅烨说,紫金玉笛只有傅烨一人能吹响? “笛子不是只有傅烨一人能吹响吗?”她问了一个很无关紧要的问题。 轩辕逸寒蹙眉看着她,他记得叶宁的话,叶宁说要忍,可是这个时候看着她掉了一只鞋,身上的衣裳还破烂不堪的形象,他忍不住了! “盛晚晚,他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以命相搏?” 盛晚晚张了张嘴,又被他无情地打断:“我又被你置于何地?” 她走近他,对上他的双眸,“他对我是很重要,你对我更重要!” “是吗?”男人薄唇轻勾,冷笑,“你有想过我吗?” 盛晚晚皱眉,“我怎么没想过你?” “你为他付出这些时,想过我?你为了他连夜出城救他,想过我?你为他解毒来此,想过我?”他声声带着讨伐之色。 她轻轻咬住下唇,一股怒气蹿升,就冲撞了过去,“轩辕逸寒!他对我的意义是什么,你知道吗?难道我没有为你不顾一切过吗?我连我原来的世界都不回了,我的态度这么明显了!” “我就这么让你不信任?”男人冷硬地打断她的话,“还是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会要了肖澈命的小人而已?” 第170章 太后,咱家王爷中暑了! 轩辕逸寒的话,让盛晚晚一怔。 男人说完忽然转身就走,盛晚晚怒,“轩辕逸寒,你给我站住!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可是她的怒火根本没有办法叫住他的脚步。 盛晚晚因为掉了一只鞋子,直接把另外那只鞋子一起扔掉,加快了速度追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是这么认为?”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微微蹙眉。 “我,我承认,我是把你想得卑鄙了一点。但是你敢说你没有这种心思?恐怕这个时候你的心里是巴不得肖澈死吧?” “是,没错。”他坦然,并不想否认。在这之前,他就没想过再让肖澈如何,可是事到如今,他恨不能现在立马将那死男人给粉碎了去! 盛晚晚深呼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才这么不愿意告诉你实话。我……”她话还没说完,忽然被男人给扛上了肩膀。 “我靠,老混蛋!”又来,每次都要把她往肩上扛,她伸出手来猛地敲打他的背。可是奈何,对方不痛不痒。 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她堂堂的一国太后,竟然被这个男人这么扛在肩上,最过分的是,这么招摇地跑到街上,她的一世英名啊! “轩辕逸寒,你奶奶个熊的,别以为男人力气大就了不起了啊!”她挣扎了一会儿,可是没用。 男人腿长,脚步生风,更何况还用轻功,要掠下山,简直是易如反掌。 只是这样对她盛晚晚来说,滋味可就不好受了。 到达客栈的时候,梨晲和季晴语走出来瞧热闹,发现盛晚晚那一身脏兮兮地被某男人扛着入的屋。 眼前的屋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瞧这样子,肯定是吵架了。”梨晲摸着下巴。 “肖澈这男人算不算小三儿?”季晴语也跟着摸下巴。 只有叶宁,站在门口捂住眼睛。 爷儿,不是让你忍着的嘛,这下忍不住……他一直觉得他家主子的脾气还是挺好的呀,怎么碰到太后,这脾气就变得如此火爆了呀? 屋门被大力关上,让盛晚晚觉得整个房间都震颤了一下似的。 待入了屋子,她这才被放下。 “热水,干净的衣物,饭菜,都备好了。”男人指了指热水桶,再指了指*榻上放置的干净衣裳,最后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他们刚刚的谈话还没有完,他并没有这么好说话的吧? “轩辕逸寒,刚刚的谈话还没有谈完。” “不需要谈,不欢而散,还需要谈?”他瞥她一眼,轻轻蹙眉,“本王亲自动手?” 盛晚晚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瞪着他,“我不管你怎么想,你不能对肖澈动任何的杀意。这是我的底线。” “盛晚晚,本王的耐心有限。”这死丫头,气死他了! “你出去,我自己洗。”她觉得现在和他谈,一切都是枉然,还是等他冷静一下再说。 轩辕逸寒阖眸,没有任何要逗留的意思,转身就走。 看着关上的门,盛晚晚垂下眼帘,轻叹。 其实要不是他,她肯定死定了。 隔壁的屋子里,低气压弥漫着。 “爷儿,这个时候和太后吵架真的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啊。太后若是生气起来,和那肖公子在一起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叶宁,你很闲?”轩辕逸寒冷冷打断他的话。 叶宁识相闭嘴。 “属下告退。”他轻叹,走出了门来。 阎泽好奇地看着他,“怎么样?” “不知道,王爷这次似乎真的很生气。” 两人同时叹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叹息。 …… 回宫已经三日后的事情。 这期间,轩辕逸寒还是像往常一样关心盛晚晚,就好像之前那吵架没有发生过似的。 盛晚晚起初还有些不习惯,按照正常的流程,吵完架后两人应该暂时要冷战一场?但是渐渐的,她想是她想多了,也就变得坦然。 肖澈被安排在离梨晲不远的屋子里休养身子。 对于把肖澈接入宫中养身体,轩辕逸寒也没有表现过任何的不悦和反对。 盛晚晚觉得不对劲,他们好像还是一样,可是又隐隐透着古怪和不对劲。她根本不知道这种不对劲到底是出在哪儿。 天色渐渐黑下来,盛晚晚看了一眼正在夜倾城说话的梨晲,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她现在穿着侍卫的衣裳,因为离十五越来越近了,夜倾城应当也是有些不安了吧? “事情……就是这样的。”夜倾城轻轻说道,“我也想找他,可是出不了宫门,每次一出去就被摄政王的人给挡住了。” 盛晚晚只听到了这句话,她蹙眉,“没事,明日就给你们安排见面。夜倾城你别这么怂行不行啊,翻个墙都不会吗?” “我……我也翻过,可是刚翻出去就被那群侍卫给拎回来。”夜倾城瘪嘴,语气委屈。 盛晚晚扶额,“我现在回来了,他不会再限制你了。” 她说完,忽然就听见了有人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太后,太后!”叶宁冲入,一时之间也没有看明白哪位是盛晚晚,便抓着夜倾城的衣袖,“王爷他,他喝醉了!” “呃……”夜倾城傻愣愣的。 “叶宁,我在这里。”盛晚晚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声提醒道。 叶宁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夜倾城,再看了一眼易容的盛晚晚,这才意识到自己找错人,赶忙走到盛晚晚的面前,“王爷他,他喝醉了。” “喝醉了就扶他回去睡觉啊,你找我干嘛?”盛晚晚捏了捏眉心。 叶宁听到盛晚晚这冷淡的话语,在心中暗自叫了一声不好。这姑娘对王爷都没有当初那股热情和在意了,那会儿即便知道他是骗她的,她都会迫不及待去看王爷,这个时候…… 他深深为自家王爷感觉到忧虑了,肖澈果然是个强劲的情敌! “太……额,不是,盛姑娘,我家王爷一直念着盛姑娘的名字呢!还说姑娘不去见他,他就一直赖在那儿。” “哪儿?”盛晚晚挑眉,表情依然冷淡。 “就是,如月楼。” “晚晚,去看看他吧。”梨晲见盛晚晚的表情太冷淡了,忍不住出声了,“你该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盛晚晚摇头,“不要,堂堂摄政王,这么幼稚?”还买醉呢,真以为喝醉就能够让她去看他吗? 虽然这些日子他对她还是那般温和,就好像往常一样,旁人都察觉不到他们之间任何的怪异,只有盛晚晚知道,他分明和她隔着疏离感,这股疏离感让她非常不适。 可是她又拉不下面子来说什么。 肖澈的事情,成了他们两人心中的一个默契的闭口不谈,可是这就好像一个裂开的伤口,不用针缝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溃烂,进而一发不可收拾。 “晚晚,我,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看他吧?”夜倾城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出声。 盛晚晚的目光落向叶宁,瞧着叶宁那充满希冀的双眸,终于是点头了。 “走吧。”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如月楼的晚上,宾客满至。 瞧着这家酒楼,盛晚晚这才想起某男的另一个身份,她忽然想到,某男一定赚了不少钱,听闻魔帝的店铺开遍了琅月王朝各地,可见这家伙极有经商头脑。 “叶宁,你不上去?”盛晚晚上了一级台阶,发现叶宁站在楼下看她。 “这……”叶宁憨憨地笑了。 盛晚晚觉得有诈,轻哼了一声道:“你不上去,怎么扶走你家王爷,你家王爷那个子,我可扶不住。” “……是,属下当然也要跟上。”叶宁心中哀叹,为啥这事情还得拉他下水啊?他们两口子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好了呀! 经过的时候,盛晚晚隐约听见其中一间雅间的人正议论着什么。 “听闻太后带了个男人回来,摄政王可不高兴了。” “哎哟,那男人挺俊俏的,有可能是太后看上的男*。” “这太后还真是太不要脸了!”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们摄政王殿下。” 盛晚晚听到这里,还真想操刀进去砍人,这些随便乱嚼舌根的人,懂什么呀,胡乱在这里说! …… “吱呀”一声,门开了。 盛晚晚跨入后,身后的门应声也关上了。 听见声响,男人抬眸,瞧见了来人,轻微蹙眉。 “谁让你来的?”男人语气不悦。 看着轩辕逸寒那双清醒的紫眸,盛晚晚觉得,自己是被叶宁那小子给坑了! 盛晚晚握拳放置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随即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下,“一个人喝多无趣啊,我陪你呀!” 说话间,伸手去触碰桌上的酒杯,还未碰到就被男人先一步给抢走了。 “晚晚,你不能碰酒。”一想到她的醉态,他就无法平静。 这丫头喝醉了发酒疯,他可以忍受。无法忍受的却是,她喝醉后趁机在他身上谐油,给他点火的行为,让他无法忍受。 盛晚晚撇嘴,“小气鬼,生为如月楼背后的大老板,这点酒钱都不舍得啊?” “……”他无言以对。 盛晚晚转了转眼珠子,直接挪了身子坐到了他的腿上,“我有个更方便快捷的法子。” 轩辕逸寒微微挑眉,还没有问是何法子,少女清香忽然袭来,柔软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唇上,熟悉而让他留恋的味道。 最过分的是,少女亲完还一脸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心间仿佛有只被枷锁困着的野兽,就要挣脱枷锁而出。 酒精带来的刺激,让他的眼眸颜色渐渐暗沉下去。 “你在忍什么呀?”盛晚晚见他居然还没有反应,伸出手来轻轻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圆圈,心中不免划过了一抹失落。 她是故意挑-逗,她感觉到他的疏离感。她是女人,对这样的感觉格外敏锐,这容易让她多想。 他依然不说话,紫眸静静凝视着她。 “小寒寒,你最近是不是都在疏离我?”她继续画着圈圈,轻轻问道。 他阖眸,不再看她,嘴里却说着:“没有。” 没有才怪!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骂了一声他的口是心非,“我的心在这里,你不信我,是不是想要我掏出来给你看看?” “好。”他忽然睁眸,听见她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就说了一声好。 “你!”盛晚晚瞪圆了眼睛,没想到他居然还说好! 丫丫个呸的,虽然披了一层温柔外衣,老混蛋的本质却还在! 她咬了咬下唇,忽然从他的腿上站起身来,“轩辕逸寒,你是不是在怪我,把肖澈接入宫中休养?他是为了我芯片受损,也是因为这样才被打断了腿受了伤中了毒……” “晚晚,我并未怪你。”他轻飘飘地打断了她的话,抬眸看她,那双惊世潋滟的紫眸中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盛晚晚觉得自己要被他逼疯了,“那你最近都怎么了?” “怎么?”他并未觉得他最近有哪里不对劲。 她再次坐上他的腿,直视着他的目光,“轩辕逸寒,我觉得肖澈的事情是我们两人的疙瘩,如果不解决这个疙瘩,你恐怕不会正常。” “疙瘩?恐怕只是本王心中的疙瘩,并非你心中的疙瘩。”他平静地说道,将她的一缕发绕在指尖轻轻玩弄,“晚晚,不是吗?” “你想让我怎么做?如果是让我把他赶走,这是绝对不可能。” “本王是这么小气的人?” 听见这话,盛晚晚暗自在心里吐槽,这丫的是世上最小气的人了。她见过无数小气的人,恐怕这丫的是最最小气的了。 轩辕逸寒挑唇,“不管你如何想,我并未有赶他走的心思。只是,你为他不顾一切做这一切,我会吃醋。” 他的话很直接,让盛晚晚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久。 她垂下眼帘,轻轻道:“我,我知道了。” 他这么直接表达了他的心思,让她还真有些措手不及。 “如若有下次,你认为,我还该这么纵容你?”他微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盛晚晚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气势明显比刚才弱了几分,“……当时不和你说就走了,以为你不同意……” “我这么不近人情?” 盛晚晚抽嘴角,“……是有点。”何止有点,这丫的杀人都不眨眼的,能近人情?更何况狂霸拽的男人,向来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哪里会答应这些? 但是想到他当初愿意跪下求婚,她的心就软了。 “嗯?” 他的呼吸微微靠近,带着酒香。 盛晚晚咽了咽口水,小声地说道:“小寒寒,我觉得我好像醉了。” 真的还没喝酒,就有些醉了。他靠的太近,她都快忘记呼吸了,那双紫眸深处,有让她迷醉的光,深深吸引她。她觉得她沉溺在他的眼眸中,好似泡进了酒坛深处。 男人的唇瓣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准确覆上,辗转深-入! 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 事实上,她也没想过逃开。 叶宁趴在门上,细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只是他听不见任何的动静。 玉莲蹦上他的肩膀,骂了一声:“傻子!” “说谁呢,死胖墩!”叶宁一把将它扔掉。 “敢扔爷,小爷才不小胖墩!”玉莲张口咬住了叶宁的裤脚,开始撒泼。 这死丫的,打扰到叶宁没法看戏了,叶宁一脚就要把这小胖墩给甩出去,结果玉莲顺着他的长腿又一次坚韧不拔地爬上了他的肩头,抱着小短手。 “看戏,快看戏!”说着还伸出了自己的小短腿,踹上了门去。 “咔”地一声响,别看玉莲身子小,这攻击力可是极强,这门就被它给踹的裂开了一条缝隙。 本来的气氛,被这突然的动静给惊醒,盛晚晚仿佛从迷醉中醒来,微微抬眸,却靠在了男人的怀中,轻轻喘着。 紊乱的呼吸,交织着。 轩辕逸寒蹙眉,脸上是大写的,欲!求!不!满! “今晚回宫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暗哑,却又该死的迷人。 盛晚晚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肖澈的毒……”她知道,这个时候提到肖澈,所有的气氛都会被破坏殆尽。 随着她的话,那原来的热度在四周眨眼间就降下。 “好。”男人没有强求,眉头也未曾皱一下。 盛晚晚还靠在他的胸膛前,伸手轻轻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我明天还要帮夜倾城和傅烨见一面,我们明天见。” “好。” 她嘟了嘟嘴,他除了说这一声好,就不能说些别的? 看来她奢求的有些多,她还想要他说什么呢?她能够让肖澈安然无恙待在皇宫中,就已经是万幸了。 “对了,秀雅答应了嫁给皇甫俊炎,这事情,你同意了?”不想提及肖澈,她换了话题。 “她既然愿意,本王有何不同意?”他平淡地说完,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其他人,我不在乎。” 盛晚晚微微一怔,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轩辕秀雅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他没必要在乎。 …… 天气炎热,天也亮的早。 盛晚晚起身发现,门口又站着了叶宁。 她揉了揉眉心,有些无语了,“你大早上站在这儿做什么?” 昨天的事情她还没有找这小子算账呢! 叶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太后,王爷他,他好像中暑了!” “……”盛晚晚听见这话,本来一副没睡醒的神情,瞬间就清醒了。 “昨日还好好的,今儿就中暑了。”叶宁撇嘴,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盛晚晚真想喷笑,“叶宁,你能找个更蹩脚的理由吗?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 那丫的会中暑?怎么可能?那人的身子一年四季都是属于寒凉的体质不说,再加上他又是练武的人,身子骨这么硬朗的男人会中暑? 这叶宁,还真是什么歪主意都想得出来。 叶宁轻轻咳嗽起来,“属下句句属实。” “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跟你去看看。”她挺好奇,某人怎么中暑的。 此刻的摄政王府。 “你们怎么照顾王爷的?”容月一大早就发脾气了,叉着腰,气势凌人,“这么热的天还给王爷盖这么厚重的被子,不是要捂出病来?” 阎泽的表情向来冷,听见容月的话,脸上没有一丝痕迹。 “一个个蠢到这种地步!”容月气得头顶冒烟。 阎泽这才小声道:“昨日,是叶宁照看的王爷,容月姑娘这一顿脾气该是找叶宁发。” 容月被阎泽这话给噎住了,还真是发泄不出来了。这死阎泽,随便一句话都可以噎死她了! 阎泽其实知道事情的真相,还不是叶宁那小子提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这个时候要打败情敌,要让王爷努力扮柔弱。他肖澈现在躺在病*上走不得路,那王爷也必须要做出一点实际行动,这样才能让太后在意。 这不…… 捂到中暑,也真是想得出来! 容月见他一脸面瘫,气得剁脚,转身就走去熬药,心中满满的都是郁闷!手摸向怀中的药瓶,想起了杨锦儿的话。她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 这……似乎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盛晚晚入了王府的时候,发现阎泽和叶宁之间的眼神交流很诡异,很奇怪,让她有些看不懂了。她怀疑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绕来绕去,微微眯眸。 “你两是不是串通好蒙我的?” “属下可不敢。”叶宁忙不迭摇头。 盛晚晚不再问,抬步往轩辕逸寒的寝宫走去,走了两步就瞧见了端着药丸的容月。 她挑眉,“他的药?” 容月心中有股心虚感,却还是点了点头。 “给我吧,我拿进去给他就好。”手刚刚伸出,却发现容月的手往后缩了缩,那神情似乎是不甘心将这药丸递给她。 盛晚晚轻轻蹙眉,觉得她的表现非常可疑。 “怎么了?”她问道。 容月慌忙摇头,将手中的药递给了盛晚晚,然后快步离开。 她的神情让盛晚晚产生了浓重的怀疑,她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碗,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显然里面加了什么成分,只是有什么用处,她不是很了解。 “叶宁,麻烦把炎罗大叔叫来。” 叶宁对于她的这句话充满了浓浓的怀疑,但是看着太后那般认真的神情,他也没有再犹豫什么,点头转身去找人。太后这是打算做什么?他感觉到很疑惑。 推开门来,盛晚晚抬步走到了*榻边,她忽然有了主意。 听见声响,半倚在*榻上的男人抬眸看过来,紫眸落向她,嘴角轻轻挽起。 “你还真是中暑了呀?”盛晚晚凑近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际。 这样的认知,让盛晚晚觉得,太神奇了! “小寒寒,你的好丫鬟都给你下毒了。”她晃了晃手中的药碗。 轩辕逸寒听到她这话,眼眸微沉,“容月?” “对呀,不然是谁嘛!哎,我不知道这毒药有什么功效,不过呢,要不这样,我们就假意中毒,看看她是受何人指使的。” 轩辕逸寒的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随即点头。 “这药,我亲自帮你熬吧,看来这个容月留不得了呀!”她暗自嘟哝了一声。 “嗯。”他第一次中暑,忽然觉得这种中暑的感觉,真他娘的不适!浑身乏力,而且头重脚轻,让他想做些什么都得老老实实了。 今日的他这么乖巧,让盛晚晚忽然有了心思。这丫的现在生病了,应该很好欺负? 第171章 爷儿,属下认为您还得再病弱点! “小寒寒,你这中暑确实比较难受,哎,要么把衣裳脱掉,我给你擦擦?” “……”他哪里看不出她眼中闪烁的狡黠之色,这死丫头就差没流口水了。 “这身子啊很热,必须要用凉水擦擦。”其实这完全就是乱说,中暑的人哪需要擦拭什么身子,又不是发高烧之类的。但是,盛晚晚就是有了别的想法。 轩辕逸寒眯眸,盯着她看。 被这样一道危险的魔瞳盯着,盛晚晚的笑意还挂在脸上,可是隐约有一股心虚的感觉。 “干嘛,不信我啊?” 这时候一道开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炎罗很快走入,本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入了屋子后他才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而且他好像是打扰了某两人的温馨时光…… “呃……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炎罗尴尬地问。 “不啊,大叔,你过来闻一闻,这药中的毒到底是何毒效?” 炎罗脸上划过一抹诧异,抬步走上前去闻了一番,这才蹙眉道:“这毒药可让人丧失内力,从此成为废人,最过分的是,此毒还没有任何的解药。” “哇靠,好毒啊!”盛晚晚满脸惊讶,转过头来,看见了轩辕逸寒的紫眸中寒气逼人,“小寒寒,你这丫鬟可真是要不得啊。” “炎罗,让容月入屋。”轩辕逸寒沉声道,语气不善。 炎罗愣了一下,大抵是明白过来这药可能出自谁的手了,但是又觉得很疑惑,这容月哪儿来的胆量,居然敢对主子下手? “小寒寒,你就被出声了,我帮你解决哈!”盛晚晚凑过去,在轩辕逸寒的脸上亲了一口,捞起衣袖,那神情莫名的像是要打架似的。 轩辕逸寒无奈,也没打算要阻止她,就由着她好了。 反正这丫头,总是这样。 不过一会儿,容月入了屋子里,她的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可是这会儿,入了屋中,她的心中又莫名平静下来。她只要一口咬定不是她做的,什么事情都好说。 “容月,你该当何罪!”盛晚晚见人进了屋子里,故作生气地一把将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上。 伴随着她的动作,地上的药发出了滋滋的响声,格外惊人。 容月紧紧咬着下唇,不知道说什么。 “呵,谁给你的胆子,连自己的主子都敢害?”盛晚晚抬步走到了容月的面前,冷冷注视着。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主子,是杨锦儿说,说只要让王爷喝了这碗药,她就有办法帮我……”被揭穿了,心底那股不安感更强烈了。容月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会儿明显是心虚,说话都没有逻辑了。 “啪”地一声响,一个耳光重重打在了她的脸上,把她那语无伦次的解释打断。 被这一巴掌打地侧过了脸去,容月伸手抚着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怒极了! 盛晚晚甩了甩自己的手,手心都打疼了,“这一巴掌是替你主子打的,养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真是够累人的啊!容月,你不过是一个丫鬟,难道还想对自己的主子有任何非分之想不成?” “不……”容月弱弱地想要解释,有些虚弱地看着静默不语的轩辕逸寒,她真的想要解释清楚她真的没有想过这些。其实就是心想着能够留在主子的身边就足矣。 盛晚晚冷冷一笑,“容月,你说该怎么罚你呢?” “赐死。”轩辕逸寒没给容月说话的机会,声音冷冽,已然做出了决定。 容月吓得脸色惨白,魂都被抽空了似的,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轩辕逸寒,“不……王爷,奴婢真的不是这样……” “叶宁。”轩辕逸寒冷冷吩咐。 叶宁虽然心有不忍,可是又不能违抗自家王爷的命令,上前两步,准备将人给拉出去解决。 “王爷,在死之前,奴婢只想说一句话,杨锦儿这人留不得。奴婢愿意以死谢罪!”说完竟是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咬舌自尽! 血溢出唇角,她却笑了。 盛晚晚啧啧了两声,没有表示任何的同情心。 既然做出这一步,就该想到会有死的可能。既然是轩辕逸寒的丫鬟,就该一心一意才是,偏生要在半路整出什么幺蛾子,这不就是作死? “拖出去。”轩辕逸寒阖眸,没有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盛晚晚咂咂舌,叹息着这男人的绝情。 …… 因为容月的尸体和药水,轩辕逸寒休息的寝室换成了隔壁,也就是盛晚晚以往住的那一间。 这要求不是盛晚晚提的,是某男主动要求的。 盛晚晚看着某男理所当然地吃着她削好的西瓜,她心中还挺高兴的。这西瓜子都是她一颗一颗帮他挑出的。 中暑的人,吃西瓜是最好的。 看着手中的西瓜,盛晚晚就忍不住想到了玉莲。 “小寒寒,这两ri你好好休息,朝廷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帮你担着。” 男人挑眉,对于她这话,不免有些好奇,“你怎么担?” “别小瞧我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太后,这点小事还能处理不来?”盛晚晚拍着胸膛,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晚晚,过来。”他笑意渐渐在眼底晕开,勾了勾手指。 盛晚晚瞧着他这妖孽的神情,盛晚晚顿时就很没有出息地蹭了过去,笑米米地看着他,“是打算给我支招?还是给我奖励呀?” “你说呢?”他的气息缭绕至她的耳边,轻轻拂过她的颈间。 她瑟缩了一下脖子,“待会儿你写个朝廷官员的花名册来,我要看看,哪些是你的人,哪些是傅烨的人,哪些是耀王和宏王的人,都给我说说,我好心中有个数。” “你可想好?” “我想的可清楚了。我是一定要帮你一统天下的,所以啊,这事情我都想好了。” “不是为我,是为我们。”他蹙眉纠正。 “是,是,为我们。”盛晚晚觉得,像她这种胸无大志的人,哪里会想什么一统天下这种扯淡的事情,但是既然这是她男人的想法,她完全可以帮他。 她愿意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俯瞰天下。 “名册一事,晚些我派叶宁送去。” “哦,对了,我下午还得去撮合夜倾城和傅烨,你要乖乖在屋子里休息啊。”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际,觉得那股热度消退了不少。 “好。” 盛晚晚满意地亲了他一口,起身走了出去。 太后走后,叶宁极为八卦地入了屋子,小声问道:“爷儿,如何?” “叶宁,本王还不够病弱?”轩辕逸寒蹙着眉头问道。因为盛晚晚对他的关心显然不够让他满意,她这么平静地离开,让他心中一阵,不愉快! 叶宁傻了,没想到他家王爷居然问出这么一句,让他还真有些答不上来了。 其实王爷演的真的没有病弱感啊,看看人家肖澈,那苍白着脸,躺在*榻上病怏怏的神情,王爷也该这样! “咳咳,王爷的确演的还不够啊,要么,王爷再捂一会儿被子,这样让身子更……” “叶宁,你是不想活了?”轩辕逸寒觉得这个吃里扒外的属下,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叶宁心下抖了两下,“王爷,属下这还不是为了您……”他这么用心良苦,他容易吗他? …… 下午的烈日更强。 如月楼里人也比往常少了些许。 二楼的雅间里,盛晚晚把傅烨约了出来,只是这会儿傅烨还未到。 “我,我见到他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夜倾城有些紧张地绞着手中的手帕。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盛晚晚觉得这种没有水准的问题,她实在是不想回答。 夜倾城很明显是紧张,坐立不安的样子让盛晚晚终于是看不下去了,盛晚晚走至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啊,别太紧张了,你就按照平常的样子说话就行了啊,你就问问他,傅丞相可好啊?吃了吗?今天的天气可真是好啊!” 夜倾城:“……” 这还真是,古往今来不变的寒暄说话法。 “剩下就看你自己了。” 夜倾城轻叹,“我只要阻止他娶二姐就可以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只要他不娶,她再活过来,就有争取的机会。 盛晚晚想说什么,门就被推开了。 傅烨像往常一样,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那温润如玉的脸上只有温淡,不见其他。 他的黑眸落在夜倾城的身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下。 忽然这么面对面,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尴尬。 “傅,傅丞相。”夜倾城低着头,有些小小的娇羞。 盛晚晚站在她的身后,暗自拧了她一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拜托,拿出你的气势来!” 夜倾城吃痛,只好抬头来,“我,我今日来找傅丞相,是想说,希望丞相不要娶我二姐!”她结结巴巴的,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了! 此刻站在门口的小丫头将耳朵贴在了门上细细听着。 “小,小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呀?”一旁的丫鬟有些疑惑。 “嘘,夜倾城她这是要阻止傅丞相娶二姐,这真是太卑鄙了,好阴损的招数,在背后动手!”夜雨涵的目光闪烁着精光。要不是她今天刚好经过这儿,还不知道会刚好让她瞧见此刻的情形。 “小姐,别看了,不然陆公子都等久了。我们这可是瞒着老爷出来的,要是让老爷知道,非得打断奴婢的腿!” 夜雨涵听见丫鬟地话,点头离开。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哼,我一定会回去告状的!”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愤然。 门外的响动,让盛晚晚察觉到了,她挑眉抬头,却是正好瞧见两抹身影消失离开。 那个背影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她还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原谅她这记性。 “为何?”傅烨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缓缓出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站在夜倾城身后的少女,虽然易容了,可是他还是能够猜测出大概来。 夜倾城听见他问这个为何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了,下意识地转头来看盛晚晚,眼中满满都是求救之意。 看着这丫头扭扭捏捏的样子,盛晚晚还真是受不了地朝天翻白眼,就夜倾城这样的魄力,日后可怎么做这一国太后呀?想想都觉得担忧。 “我……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二姐这人很恶毒。当初她和萧太后联手灌我毒药,以至于我才落到今日。我死前都没有想过,原来还有这样一次重生的机会。” 傅烨一怔,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女,低着头,正绞着衣袖,他捕捉不到她的表情。他轻叹,“只是圣旨已下,这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他难得会在夜倾城的面前如此和颜悦色,过去的事情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让他都有些恍惚。 盛晚晚听见他这么说,忽然拍掌说道:“那正好,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 傅烨看着她,并没有任何的惊诧之色。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我回头让我家小寒寒拟一道圣旨,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先走了。”只要傅烨的一句话,她完全有法子撤回圣旨,现在太皇太后不在,整个皇宫都是她最大,她说了算。 看着她兴奋异常地冲出了屋子,夜倾城有些木讷。 “你,可曾有什么同胞胎的妹妹或姐姐?”傅烨问道,他的问题问的很突兀。 他深邃的黑眸盯着盛晚晚出去的背影,然后将目光落向夜倾城,觉得很不可思议。 夜倾城眨了眨眼眸,轻轻摇头,“我母亲生我是难产而死,爹爹对母亲情深意浓,连带着也是最疼我,只是后来二娘上位,我在家中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 她很惊奇地发现,傅烨终于是对她的事情有了一丝兴趣,否则又怎么会问这些,所以她索性说了很多。 傅烨的心思却完全不在她的家庭上,而是思绪全部随着盛晚晚的离开而飘远了。 …… 夜家。 “二姐,二姐,二姐!”夜雨涵匆匆忙忙冲到了夜婉云的闺房,结果一不小心被门槛被绊倒,摔倒在地上。 “你这丫头,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瞧着自己这妹妹,夜婉云眼中竟是嘲弄。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她依然还是起身来将她扶起。 毕竟是亲生的姊妹,两人之间还是有些默契。 夜雨涵就着夜婉云的手臂爬起,急切地说道:“二姐,二姐,出大事了!” 夜婉云挑眉,看着这丫头一惊一乍的神色,她还真的有些觉得很奇怪,“出什么大事了?” “就是,我刚刚在如月楼瞧见了夜倾城,她让傅丞相不要娶你,这夜倾城太恶毒了,竟然在背后使招!” 听见妹妹这么说,夜婉云的眼底一抹冷意划过。 “该死的夜倾城,我近来没招惹她,她倒是主动来招惹我!”夜婉云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牙齿碰撞都发出了咯咯的响声,拳头捏紧。想着现在她没有任何的靠山了,杨锦儿被送走了,这下她去寻求谁的帮助? 脑子里立刻闪过了一抹光亮。 现在夜倾城跑去阻止傅烨娶她,那不就证明她夜倾城对傅烨余情未了?那摄政王知道的话…… …… 两日后,皇上的一道圣旨,震惊了整个皇城。 傅丞相退婚夜婉云一事,竟是皇上下旨批准。 不少人都津津乐道地开始议论起来,但是舆论却全部倒向了夜婉云,一致认为此事是因为太后在背后动的手脚,还骂着当今太后的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 就连皇宫中的宫女太监都为此事议论纷纷。 盛晚晚还穿着侍卫的装扮,经过的时候刚巧听见了他们的议论。 “这可真是够了,摄政王殿下怎么就让太后这般胡闹?” “这退婚的事情其中可少不了太后从中作梗,我听说啊,那日是太后把傅丞相邀约到如月楼,死皮赖脸地让傅丞相不要娶夜婉云。” “不会吧?太后这不是有了归属吗?而且宫中还有个新来的俊俏男*呢!” “所以说,太后实在水性杨花呀,所有男人都不放过,你说她是不是水性杨花!” 听见这群愚昧无知的群众的议论声,盛晚晚心底那叫一个不愉快,看着他们议论的这般热烈,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学着太监的声音叫起来:“太后驾到!” 太后驾到四个字,让围成一团八卦的众人纷纷惊了一下,猛地散开来。 “你!你是哪个宫中的侍卫!竟然谎报太后驾到!”众人都是被吓得傻了,可是一瞧,哪里有半点太后的踪影,瞧着盛晚晚的时候,宫女太监们愤怒了。 盛晚晚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耸耸肩道:“我是替太后来传话的,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想在皇宫中混了啊?” “你算什么东西?”太监尖着嗓子怒。 盛晚晚冷冷勾唇,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 当然,这块令牌其实是她从轩辕逸寒那儿搜刮来的,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儿,更何况她坑蒙拐骗了一阵才拿来的,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拿出来炫耀,毕竟这块牌子上写了一个“杀”字,这应该是代表着某种特权。 瞧见这块牌子,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慌忙跪下磕头。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 “在做什么?”一道嗓音,带着笑意,只是声音中还犹自带着虚弱。 盛晚晚听见这声音,撇撇嘴巴,转过身看向那轮椅上的男人。梨晲正推着肖澈往这个方向而来,刚刚他们估计在远处看戏看了好一会儿了吧? “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盛晚晚蹙眉,抬步上前,二话不说抓过他的手腕把脉。 还好,毒素已经解了。 手就要抽出,却被他给握住了。 盛晚晚蹙眉,下意识地就用力甩开,“肖澈,仔细你这蹄子啊,小心哪天我把你的手也打断。”她故作凶巴巴地道,虽然凶狠,语气却不显一丝恼意。 肖澈低低地笑了,“那也不错,你打断吧,那我就可以在你的寝宫中睡个半年一年,不知道某个男人知道后,会怎么想?” “……”这家伙向来贼,这会儿说这话,还真是让盛晚晚没法反驳了。 梨晲轻叹,“晚晚,回书房,我们需要开会。” 还开会呢,看来是打算说任务的事情了。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可是隐在衣袖中的手却不自觉握紧了。她说不上来心里的那股感觉,很纠结,很复杂。 她知道任务的关键在轩辕逸寒身上,可是她却不想告诉他们,她已经知道怎么去把任务完成了。但是又每每面对他们的时候,她的内心充满了愧疚,若是自私地为了留在这里,却又耽误了他们。 书房里,季晴语也在。 四人围坐在桌前,都刚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盛晚晚坐下,表情有些严肃。 “虽然以往我们都是听肖澈的,可是这次任务,肖澈这丫的没带脑子来,季姐姐,你领头吧。”盛晚晚说罢,让一旁的梨晲暗自狠狠拧了她一把。她吃痛,瞪了梨晲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愤怒。 梨晲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 “呵呵,晚晚说的也不全对,我只是没带理智来。” “哼!”盛晚晚抱着手臂,冷哼一声。 “我,我做主也可以啊。”季晴语发现气氛很诡异,赶忙出声缓和,“先把夜倾城的事情解决了吧。晚晚,摄政王给的提议真的可以相信对吧?既然可以相信,那去魔域一事,还是我和梨子一同去。” “不用。”盛晚晚想都不想打断,“去魔域一事,交给我,你们去会丧命。” 她的话,让肖澈微微抬眸来看她,但是没有说什么。盛晚晚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愿意这么说,想必她肯定是把握,只是这把握来自何处? …… 摄政王府。 夜婉云敲了好一会儿摄政王府的大门,只是半晌都无人来给她开门,她心中那叫一个郁闷。 她其实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来找摄政王,每每做梦都能够梦见摄政王那绝世无双的容颜,甚至还想着那宽阔的胸膛要是她靠着的话…… 正胡思乱想间,门开了。 阎泽疑惑地看着出现在们外的人,不解问道:“夜姑娘有何事?” “摄政王可在?”夜婉云的双眸忽闪了一下。 阎泽蹙眉,“爷儿不在。”其实王爷在屋子里,只是王爷还在和叶宁研究怎么让病情加重,怎么让太后更在意…… 王爷这几日都变得让整个摄政王府的人快惊掉下巴了。 夜婉云还待说什么,阎泽二话不说就要关门,她作势就要一档,刚巧被夹住了她的手,她哎呀了一声,抿着唇哭了。 “抱歉,是阎某失误了。” “阎侍卫,你让我把话说完好吗,你们不能都这么对我啊!我现在被二次退婚,已经成了全皇城的笑话了,日后可还怎么嫁的出去,现在连你也……”说着说着,她忽然抽出了绣帕开始哭起来,那哭声尖利而让人震动。 不少人经过,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议论声又起。 阎泽无语望天,都说女人麻烦吧,这个女人可真是烦人! “既然如此,夜姑娘还是入府再说吧。”不然让这个女人站在门口一边哭一边拍打摄政王府的大门,实在有损摄政王府的颜面! 第172章 王爷中暑,是因为有内火!(今日爆更,第一更!求月票!) 一听可以入屋,夜婉云的眼泪那当真是收放自如,很快就收好,脸上漾开了温婉动人的笑来。 看着女人越过他往里走,阎泽有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他抬头看天,想着,自己这样擅作主张把人放入王府,会不会被自家王爷给弄死? 待夜婉云入了厅堂,管家在一旁瞧着。他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女子,可是还是要尽一尽待客之道,他很无奈地命人将茶水端上。 “王爷既然不在,我这就把话跟阎侍卫说清楚吧。”她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端着茶盏,笑着。 看着这女人的笑容,阎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轻咳了一声,给了管家一个眼神,随即坐在了夜婉云的对面。管家点头,随即离开。 “姑娘请说。” “我亲眼瞧见,夜倾城和傅丞相有*不清。” “*不清?”阎泽挺佩服这个女人的搬弄是非,这种话凭空说出来也不用个证据。他还算好说话的,要是王爷在的话,恐怕直接就要把人给轰走了。 “是啊,要不是因为她夜倾城,我又怎么可能会被傅丞相退婚?所以啊,这事情一定要摄政王为我做主啊!”提到夜倾城三个字,夜婉云相当咬牙切齿。 阎泽嘴角抽了抽,轻轻点头。 此刻,摄政王的寝宫中。 叶宁轻声咳嗽了一声,小声道:“爷儿,那边负责保护太后的侍卫已经来报了。” “嗯?”轩辕逸寒挑眉,倒是好奇那死丫头这两日都做了什么,居然都不来看他。 “咳,太后这两日都没出宫,每天都在宫中为肖澈调制解药,还……”叶宁忽然不敢说下去了,看着王爷那越来越黑的脸,他有一种想要马上逃跑的冲动。 “还什么?”男人问道,表情上还算是面不改色。 “还……还每天推着肖澈在宫中散步,额,不过不止她一人,还有梨晲姑娘和季姑娘,他们几人每天都这么过的。”为了让王爷放心,特别强调了并不是盛晚晚一人陪着肖澈。 这话的确是让轩辕逸寒微微放心了几分。 但是一想到,肖澈就住在盛晚晚的寝宫的隔壁,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让他心中大大地不愉快。 “叶宁,你说,本王该怎么扮弱?” 问这话的时候,男人的眉间折痕深了几分。 叶宁一听,露出了一副喜色,“爷儿,您终于是想通了啊,扮虚弱,只要演的有那么几分真就行了!哦对了,就像当初毒发时的症状一样。” “毒发……”谁会记得当时毒发时的症状?轩辕逸寒一个冷眼扫视过来,带着极大的压迫。 “咳,这事爷儿不必担心,属下去请炎罗大人来,事情很好办。”叶宁想,他果然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下属,为了这事情可真是够尽心尽力的,像他这么用心良苦的下属,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叶宁刚出去,阎泽就入了屋子来。 轩辕逸寒挑眉,刚刚外面有人他是知道的,只是对于夜婉云出现在王府里的动机,不用猜测也能想到,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 “王爷,刚刚夜家二小姐来此。”阎泽把夜婉云如何搬弄是非的事情说了。 “嗯,就以她搬弄是非的罪名,杖责五十大板。”男人平静说完,随手就抽出了一旁的书籍看。 阎泽还没有说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家王爷就这么直接判刑了。他没再多说,随即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这两日,王爷以中暑为由,都没有去上朝,而太后,也没有来看王爷。 大家都在猜测,太后是不是有新*了,喜新厌旧,所以都不关心王爷了? …… 对盛晚晚来说,皇宫中没有太皇太后,更没有杨锦儿,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要多舒心就有多舒心。 只是也变得有几分平淡如水。 两天,她学着处理朝中大事,每天这奏折都还是要派人送到摄政王的府邸,待他批改完后再送到她的寝宫让她过目。说是过目,其实是让她学习某人那雷厉风行的作风。 此刻她推着肖澈往前方的小苑而去。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 “晚晚,想不想听琴?”肖澈忽然问道,打断了盛晚晚的思绪。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兴致勃勃,盛晚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看在他这么主动的份上,她也就欣然答应了。 “那好啊。” 很快她就命宫人摆上古琴,将他推到了琴案边,随即坐下。 刚坐下,这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仓促的脚步声。盛晚晚和肖澈同时看了过去,发现又是叶宁。 “怎么了?”盛晚晚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不免有些怀疑。 叶宁握拳,轻轻咳嗽了两声道:“太后,爷儿他……他这病更重了,一直昏迷不醒。” 瞧着这下属的神情,肖澈面带不悦。 可是盛晚晚一听,却完全当成真是那么回事了,马上起身,“不是吧?快带我去瞧瞧!你怎么不早说,他怎么好端端的就病情加重了啊?”不是单纯中暑吗,怎么忽然就…… 叶宁轻叹,偷瞄了一眼盛晚晚那着急的神情,随即再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也都怪属下没有照顾好王爷,昨儿个明明该阻止王爷的,王爷偏要外出。这烈日下,王爷这……” “好了,赶紧带路。”盛晚晚都没心思再继续听他说什么了,催促了一番。 刚走一步,肖澈忽然叫住了她,“你确定,他不是在骗你?”看着这下属的表情,肖澈的脸上满满都是不悦。 看了他一眼,盛晚晚耸耸肩,“即便是假的又怎么样?” 这话,把肖澈给噎住了。 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盛晚晚说的没错,即便是假的又如何,人家是情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盛晚晚没再多说什么,吩咐了宫人一句话,跟着叶宁就走出去。 肖澈的目光微沉,收回目光,看着放置在前方的琴弦。他忽然阖眸,莫名笑了,只是这笑意又分明充斥着嘲弄之色。 摄政王府。 盛晚晚疾步走入屋中,一把推开了轩辕逸寒的屋门。 刚巧瞧见了正准备给轩辕逸寒喂药的炎罗,炎罗看见盛晚晚轻咳了一声,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更准确的应该说是心虚。他第一次做这种诡异的事情,不知道骗太后的下场是什么样? “太后。”炎罗的手还端着药碗,看着盛晚晚的时候,表情很怪异。 盛晚晚没心情理会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多礼,抬步走到了轩辕逸寒的*榻边,没出声,伸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把脉。 “这怎么比原来更严重了?”盛晚晚眉头深锁,怒意渐渐涌上,转过头来看向守候在一旁的叶宁和阎泽,“你们两个是怎么照顾王爷的?是不是不要命了啊!” 两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太后竟然生气了。 轩辕逸寒蹙着眉,闭着眼睛,真的是在昏迷状态。 盛晚晚瞧见自己男人皱眉的神情,也跟着蹙眉,再摸了一次他的脉搏,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川”字,“怎么还有风寒?这么热的天,他又中暑又染风寒,这是怎么回事?” 炎罗听到这里,低垂下眼帘,掩饰掉自己眼底的那股心虚感。他现在的唯一念头就是,把药碗放下好遁走。 “太后,药我就放在这儿了。”炎罗小心翼翼地道,随即把药碗放下,给了叶宁和阎泽两人一个眼神,疾步走了出去。 盛晚晚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看着三人离去,心底那叫一个怒。这么多人都留在这里照顾他,结果还把他照顾的越来越严重了,真是可气! 三人走出去后,叶宁走在最后,还非常体贴地给他们关上了门来。 “炎罗大人,这药中可放了那东西?”叶宁神秘兮兮地问道,声音压低了几分。 “放了。”炎罗轻轻点头,语气更小声了一些,“不过药量不多,泡个冷水就没事了。” “你傻啊,这么点药剂,我们王爷的忍耐力这么厉害,你怎么不下猛点?”其实他完全没有告诉王爷这要下*散的事情,只是悄悄吩咐了炎罗。 炎罗:“……” 阎泽:“……” 两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怀疑,盯着叶宁那满脸兴奋的神色,不得不说,这件事情要是太后为此生气的话,那事后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叶宁身上就好。 关门后,盛晚晚也没有听见外面的谈话,看着桌上的药碗,想着既然是炎罗熬制的药,她也没有去检查,端起碗来递到轩辕逸寒的嘴边。 “小寒寒,小寒寒醒醒,起来喝药吧,不然凉了就没用了。” *榻上的男人没有一丝反应,皱着眉头,似乎很难受。 盛晚晚心中满是难受,担心,更多的是着急。她上前心一横,端着药碗就把药强行灌入了男人的口中,男人被她这样粗鲁的动作给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 她又急急忙忙地将他扶起,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一边暗自嘟囔:“怎么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肖澈就算了吧,那人自从来到了这里后就没有正常过,现在这个男人也给她倒下了。让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担心和难过。 剧烈的咳嗽,还是把轩辕逸寒给弄醒了,他的紫眸微微睁开来。 只是这双紫眸,少了平日里的风采,没有了平日的凌厉和光华,让盛晚晚心疼极了。 “小寒寒,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他的目光这才缓缓落向她的脸上。 盛晚晚从来没想过,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会有倒下的一天。也对,他是人,又不是神,总有会生病的时候。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际,还是烫的吓人,可是握住他的手时,又冰凉地厉害。 “没事。”他出声,声音沙哑。 “唉,怎么搞得,中个暑竟然还把身体弄垮了。”盛晚晚碎碎念着,语气中其实还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怨妇语气。 他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也就没有出声。 看着眼前的少女,那眼底倒映着满满的都是心疼之色,还有一丝丝愧疚感。他想,也许他的目的达到了,想到她这两日冷落他,心中满满都是不爽。 一想到肖澈和她朝夕相处的这两日,她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内,真的非常不是滋味。 微凉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不过男人没什么力气,握得很轻。 盛晚晚心疼至极,反握住他的,两只手将他的大手握住,想给他一点温暖。 “冷,还是热?” 他轻轻摇头。 盛晚晚轻叹一声,“我在这里照顾你,今天不回去了。你的那些下属,一个两个都是不靠谱的,我都不相信他们了!” 男人静静凝视她,只是全身疲软的感觉,还真是……不舒服! “好。”他只是说了一个字,还是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盛晚晚依然握着他的手,将他那微凉的手贴在了脸颊处,感觉到他手心中那些薄茧,不知道是握笔还是握剑产生的。不过她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久,他动手从来没有用武器,赤手空拳都能够把人给干倒,应当是握笔的吧? …… 夜色渐渐浓郁。 肖澈被宫人推入屋子里,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心,缓缓冷下去。 他想,她今夜是不会回宫了吧? 轩辕逸寒那卑鄙的男人,他才不会相信这人会生病,今日那叫叶宁的下属那眼神分明闪烁着精明的光,一瞧就知道是别有所图。 想到盛晚晚可能和那男人在一块依偎着,他就无法控制那股心底的怒火。 一生气,心脏部位就有些细微的疼。他捂住胸口的位置,冷汗渐渐冒出,芯片受损还没有修复。因为芯片受损,以致于他无法再和教授联系,现在他迫切需要芯片恢复。 芯片恢复,他腿上的伤才能更快地恢复。 他的芯片的能力,几乎是万能。 涵盖了所有特工芯片的功能…… 有人轻轻敲了敲窗户,肖澈略微蹙眉。 “进来。”这个人都站在窗外了,还要做出一副礼貌的神色。 一身黑衣的女人跃入屋中,看着坐于轮椅上的男人,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诡谲的笑意,“肖公子,这伤势可好?” 瞧见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肖澈蹙眉,“杨姑娘,哦不,我还是叫贤太后吧,不知道太后有何贵干?”这个女人,找上他,必定是没有好事。 “也没什么呀,我就是想跟肖公子谈笔生意,就不知,肖公子可有兴趣听?”杨锦儿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笑容很温婉。 只是这样温婉的面具之下,是残忍恶毒。 肖澈挑眉,“洗耳恭听。” “这药,可让人丧失内力,自此再也无法恢复,肖公子若是有法子将此药给轩辕逸寒吃下,那肖公子要得回太后的日子,指日可待。” 肖澈的黑瞳微微一眯,他怀疑地看向杨锦儿,“如此好事,为何给我来做?” “呵呵,这事情,恐怕就只有肖公子最为合适了吧?”杨锦儿伸手轻轻抚弄着手中只有酒杯大小的玉瓶,“更何况,这也是个划算的生意,我们各取所需。肖公子带着你的盛晚晚离开,我要的就是轩辕逸寒这个人而已。” 杨锦儿说罢,已经将手中的玉瓶交给了肖澈。 看着递到眼前的玉瓶,肖澈的内心很挣扎,是接还是不接? “你给他吃下肯定不可能,若是让他最信任的人喂他,他想必不会怀疑。你知道谁是他最信任的人吧?” 肖澈心中一震,捏住轮椅的扶手的手背上青筋突起。 “这样一来,他会恨死了那人吧?这不就是你最好的时机?” 不得不说,杨锦儿的话成功让肖澈的内心引起了极大的波澜。他的内心其实一直住着一个魔鬼,为了达到目的,他是真的愿意不择手段。 只是从小到大,他一直护着那丫头,从来没有…… 他垂眸,“我这样做,你又有何好处?你认为,他真的会给你带走吗?” 杨锦儿娇笑不已,“肖公子不必担心,你只要告诉我,是愿意做还是不愿意做?” “……好。”他的内心经过无比挣扎后,伸手接过了玉瓶。 他知道,这一切,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 “我听说轩辕逸寒最近中暑了,他喝药,是最好的机会。” 肖澈闭上眼睛,声音冷了下去,“我自有主张,太后请回吧。” “等你的好消息。”杨锦儿红唇微勾,转身跃出了窗户。 人一走,屋子里静悄悄的。 肖澈看着手中的玉瓶,在是与否的边缘挣扎。 …… 盛晚晚守在轩辕逸寒的身边,发现他的额际上忽然渗出了冷汗,她扯过绣帕轻轻给他擦拭。 她的手,蓦地被他给握住了。他的手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寒凉,感觉到烫人。 她一怔,就瞧见了他睁开的紫眸。 只是,这眼眸深处,倒映着一股让她看不懂的暗沉! 那眼中,有只张牙舞爪的野兽,朝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跃出将她吞噬。那野兽,仿佛披着一层火焰外衣,灼人而炽热。 眸色渐渐转深,盛晚晚觉得不对劲了。 下一刻,她就被男人给拉扯着,她没有防备,整个人都摔在了他的身上。他顺势一翻,将她压下。 她睁大眼睛,他的唇忽然覆下,吻得狂躁而疯狂。 这种带着掠夺的相贴,让她的内心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唔,你,你干嘛?”她双手抵开他,却是发现,那双紫眸中倒映着,让她读不懂的情愫。 只是很快,就被隐忍替代了。 相贴的胸膛,火热地炽烤着她。 他的吻顺着往下,一路延伸,让盛晚晚的心,跳的狂烈。 盛晚晚很快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目光落向那碗药上,那碗药可能被下了…… 那三个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胡思乱想间,他又支起了身子,暗沉的紫眸静静地盯着她。只是那紫眸中燃着两簇火焰,灼烤着的她的心。可是又能分明瞧见男人眼底的那隐忍。 男人终究是没有抵住自己心中那股强烈的渴望,又吻下。 盛晚晚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只是,她的内心也在挣扎。顺从呢?可是那她就做不了总攻大人了!不顺从吧,这家伙会让她就这么逃过吗? 正思考间,他的吻戛然而止。 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他突然起身走了? 盛晚晚满脸懵逼,坐起身来,“你去哪儿?” 轩辕逸寒没理会她,猛地开门。 门口守候的叶宁和阎泽被这突然的大力给吓了一跳。 尤其是叶宁,刚刚还趴在门上仔仔细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这会儿门忽然开了,他整个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又扑在了地上。他狼狈爬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头掩盖脸上的兴奋表情。 “备冷水。”轩辕逸寒出声,声音要比平日里暗沉。 叶宁愣了一下,真想说,王爷,这么好的时机,怎么不用呢? “快啊!”阎泽暗自掐了一把傻愣住的叶宁,看着王爷隐忍的样子,心中很是忧心。听说忍多了会出毛病…… 而且……这事情要是让自家王爷知道是他们自作主张的,他们想想都觉得,下场一定非常不好。 盛晚晚听着门边的动静,她竟然说不上来内心的那股失落感。她抚着自己的唇,暗自腹诽着某人是属狗的,咬的很疼。 不过一会儿,屋子里的冷水已经备好了。 轩辕逸寒看了盛晚晚一眼,道:“出去。” 盛晚晚瞪大了眼睛,摇头:“我,我照顾你。” 男人蹙眉,“不必。” 他说不必,她却未必会听从,她抬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我站远点,这样可以吗?”她盯着他的身子,心中小小的期待。 真想看某男的身子…… 咳咳,她承认她的内心里其实是有点那么色的了。 某女色米米的样子,让轩辕逸寒的心底那股渴望更强烈了,他闭上眼睛,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出去!” “小气鬼!”她撇嘴,看着他不愿意看她的样子,只能一边腹诽,一边往外走去。 只是人却没有走出去,只是将门打开又关上,做出一副她离开的假象来。 轩辕逸寒没有去想,毕竟有屏风遮挡。 盛晚晚偷偷地探着脖子去看,只是屏风挡着,只能看着屏风上倒影出某男那挺拔的身影,只是看影子,哪里能够满足她。她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脱掉衣裳的声音,她的小心脏仿佛被一只猫爪子挠着,实在忍受不了。 屏风后传来水声后,她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又开始在拉扯她的理智。 去看吧,穿上隐形衣去看,他绝对察觉不到…… 这个想法忽然涌出脑海,盛晚晚的脑子里已经开始补着这样的画面,鼻血就已经有要流出的冲动了。 就是她这么犹豫的刹那,男人却已经穿戴整齐从屏风后走出。 俊眉微挑,显然已经清醒了。 “你就好了?”盛晚晚捂着鼻子,眼睛瞪得老圆,一副失落的样子。 瞧着这丫头这副失望至极的表情,他莞尔。 “想看?”他不过随口问问,知道再闹,很可能刚刚压下去的药效就会再次窜出。 回头再找叶宁那吃里扒外的小子算账才行。 盛晚晚猛地点头,但是意识到什么,又猛地摇头,“我,我才不想看呢!”说着还一脸嫌弃的样子。 这种假装嫌弃的神色,完全掩盖了她内心的失落。 “我,我看你也饿了吧,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盛晚晚感觉他那双眼眸中的似笑非笑,就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她飞快地转身走出去。 门“啪”地一声关上,轩辕逸寒嘴角挽起一抹弧度。 这该死的叶宁,什么馊主意都能出。 不过……也是做的好。 盛晚晚奔到炎罗的屋子里,粗鲁地推开了屋门,“炎罗大叔,原来你也这么卑鄙啊!” “咳!”炎罗看着太后那俏脸红通通的,他可以猜测到一些画面,他很假意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哼!你是不是故意的?” “咳……其实是这样的,这王爷身上的内火,还是需要药效发泄才行,否则这一直憋着很痛苦,这才导致中暑。”炎罗开始胡编乱造,这种完全没有医学依据的话,竟然让他一个大夫说出口,真是太…… 盛晚晚不懂这些什么中医理论,半信半疑地盯着炎罗看,看了许久之后,这才终于相信了。 这眼神,让炎罗觉得头皮发麻。 他也真的是心虚,都是叶宁那死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 …… 这个夜晚,盛晚晚没有回宫。 这个认知,让肖澈在*榻上辗转反侧,竟是了悟睡意。 肖澈*无眠,直到五更天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开门声。他心急,想要下*,却是忘记了自己是个残废,“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听见声音,站在屋门外的盛晚晚看了隔壁的房间一眼。 轩辕逸寒送她回来,自然也听见了这声响,深邃的目光落向隔壁紧闭的门。眼中渐渐有了一股嘲弄,已经能够猜测出了应当是肖澈这男人故意发出的动静。 盛晚晚看着高大的男人,她就这么抬着头,观察着他的表情。 她知道,他现在没有对肖澈住在隔壁的事情发表任何的意见,是对她的一种纵容和信任。她也因为这样,觉得心底满满的都是温暖和幸福。 被这样一个男人*着,真的是件让她连睡觉做梦都在笑的事情。 “不去看看?”轩辕逸寒见她还站在这里,挑眉问道。 盛晚晚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跟我去看看吗?” 轩辕逸寒轻轻颔首。 自从炎罗的药喝下后,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很多,都是叶宁那该死的小子。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叶宁趁着这次的事情故意恶整他,把平日里对他的不满故意发泄在这次事情上? 门推开,盛晚晚瞧见了狼狈摔在地上的肖澈。 “你干什么呀?”盛晚晚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上前,想要扶起肖澈,但是她的力气有限。 肖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表情微微一变…… 他知道盛晚晚身上的芯片秘密,他是最得教授精髓的人,知道芯片的各种秘密。这会儿本是想要控制住盛晚晚的芯片,却不想,盛晚晚的芯片…… 他的眉头蹙起,看着那手腕处出现的红色血丝。 谁干的?谁会知道这些? 正在思考间,他已经被人给扶起,只是扶他的人不是盛晚晚了,而是轩辕逸寒。这让肖澈满满的都是一股被羞辱的感觉。 “肖澈,最好安分点。”男人微凉的嗓音,压低,只有两人能够听见。 “可惜我没法安分。”肖澈嘲弄说道。 “本王不介意让你再断手。”轩辕逸寒扶着他的手微微使力,疼得肖澈皱眉。 听见这话,肖澈眼眸深处含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可是又不能发作,只能任凭这个男人将他扶*榻上。 这些古人,都只会用蛮力,野蛮人!肖澈深深嗤之以鼻! 盛晚晚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两人相互咬耳朵的样子,看着好生……不对劲。 “小寒寒,你可是有主的人,喂喂,你两别靠那么近好不好?”盛晚晚瞧着感觉满满的忧心忡忡。万一她家小寒寒突然就看上了肖澈不要她了呢? 听见这话,肖澈暗自朝天翻白眼,“盛晚晚,你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你在想什么呢?” “肖澈,我警告你,别打我家小寒寒的主意,我家男人不搞基!”盛晚晚上前,以占有的姿势挽着轩辕逸寒的手臂,气势汹汹地盯着肖澈看。 肖澈嘴角抖了两下,索性就懒得再解释了。 轩辕逸寒也万分无语,即便他不知道盛晚晚口中说的“搞基”指的是何意,但是他也能够猜测到其中的意思。他握住盛晚晚的手,将她拉着往外走去。 “晚晚,派几个丫鬟来照顾他。”他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盛晚晚愣了一下,想着也挺好,点头答应了。 这样的话,至少也可以减轻一下她的负担。其实她也没啥负担…… “准备一下上朝吧。”男人轻叹,伸手帮她把那些凌乱的发丝别在她的耳后,在她的额际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盛晚晚觉得这一刻,她好似站在了云端上,又心安地相信,她不会从云端*。 “嗯。”她点点头,见他转身走,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轩辕逸寒挑眉,不解看她。 少女忽然跳到他身上,因为两人的身高着实差太多,每次盛晚晚亲他都很辛苦。踮脚够不着,仰着脖子,脖子又不够长度,所以每次,她都是跳到他身上,像是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攀在他的身上。 然后,她用力地吧唧了一口。 这才心满意足地跳下,笑米米地转身回了屋子里。 男人愣神了一下,但是眼底还是染上了温柔的笑意。他伸手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好似在回忆。 …… 盛晚晚去上朝后,梨晲端着药和纱布走入屋子里,发现肖澈今日的表情有些奇怪。 “干什么,大早上这副表情,怪渗人的。” “晚晚芯片的事情,你知道吗?”肖澈忽然问道。 梨晲有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她的芯片被人动过了手脚。”肖澈眼眸微沉。 他没想到,有人提前对盛晚晚的芯片动了手脚,难道是轩辕逸寒那古人,还能知道这些?这不可能啊!盛晚晚更加不会有这个本事改变自己的芯片电流,那到底是谁? 看着肖澈皱眉的样子,梨晲也觉得这似乎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将手中的盆子放下,万分不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芯片,电流被改变了。”芯片上在人体心脏部位,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身上的特定的电流回路,而芯片上上去后,就可以通过这样的电流而有所反应,可是谁有这能力改变的? 梨晲惊讶地张大嘴,“晚晚知道吗?” “看她那样子,应当是不知道。”肖澈的表情不好,非常不舒服。一想到有人对盛晚晚的事情这么了解,他的内心就无比郁结。 “可以问问晚晚,最近有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梨晲摸着下巴,“这电流改变了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肖澈张口正准备回答,但是忽然就改变了主意,“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其实,他说谎了。 事实上,芯片电流改变后,她便脱离了暗夜的控制,也就意味着,即便是教授要把她召唤回去也办不到了。 只是,他不能说。 “啊?那有法子改回来吗?”梨晲很习惯就相信了他的话,完全不会怀疑。 “应该有,我得想想。”必须要改回来,否则他怎么毁了那该死的男人,又怎么让盛晚晚乖乖回去? 思及此,肖澈的心里有股烦躁感。 梨晲也有些烦乱,在屋子里踱步来踱步去,“我得跟她说说。” “梨子,不要跟她说,这事情会让她觉得有极大的心理压力。”肖澈听到这里,立马叫住梨晲。 其实,他是担心,盛晚晚其实是知道这件事情。盛晚晚一直都不想回去,为了那个古人自愿留在这里,既然这样,她肯定是不愿意改回去,所以他不能为了确定盛晚晚的情况而冒险。 他的眼神微闪,只是脸上的表情格外坚定,让梨晲没有任何的怀疑。 梨晲不疑有他,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心中还是有不小的波澜起伏,盛晚晚的芯片是谁做的呢? “要不,我给你问问教授?”梨晲提议。 肖澈犹豫了一下,但是又因为自己的芯片还未恢复,所以一切联系都要靠梨晲她们。他即便是再懂芯片的秘密,也没有办法再把盛晚晚的电流改回来,他的心中那股焦灼感无法言喻。 “好,你问问。” 梨晲轻轻颔首,“那我先走了,你先好好休息,这事情你就不用太担心了。晚晚向来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嗯。”肖澈轻轻颔首,嘴里却轻轻念着,“我也不会让她有事。” 梨晲没有听见他的后半句,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梨晲的背影,肖澈在想,控制不了盛晚晚,是否可以控制别人? 第173章 他家王爷,倒在血水中!(二更毕!求月票!) 轩辕殿上,朝堂之上,本是快要接近尾声的朝堂议事。 伴随着太监的声音,“无事退朝。”众位大臣的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每天上朝,都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摄政王请留步。”垂帘后的太后,却是独独叫住了摄政王。 众位大臣心知肚明,也不敢多逗留,纷纷退了出去。 夜太傅看了一眼那绛紫衣袍高蜓的男人,再看一眼正往外走去的傅烨,他长长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女儿,还真的是命犯桃花,只是身为太后,还真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人都走了,大殿内只剩下了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两人。 轩辕逸寒抬步走到了垂帘后,看着少女斜躺在软榻上,随手翻看着手中被他批改的奏折。少女今日未穿宫装,那一身素白,反倒是增添了几分灵气,几缕发丝调皮地跳动着,衬着这张脸更显灵动。 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抬步走到了软榻边。 “太后有何事?”他问道,说的倒是一本正经的话。 盛晚晚笑米米地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去,他也不多问,走到她的软榻边坐下。 “上次成亲的事情。”她伸手握住了他的,她的眼底满满都是坚定的光,“我都想好了。” 他深邃的紫眸,落在她这满是兴奋的小脸上,“想好的结果呢?” “等蛊虫拿到手,夜倾城活了,我们就成亲。”她眨巴着双眸,万分期待地看着他。 她知道,那日去救肖澈之前他问她是否要把成亲的事情办了的时候,他一定是带着一丝期许。可是她却犹豫了,还突然一言不发离去,现在该是她补救的时候。 轩辕逸寒凝视着她,竟是没想到她让他留下,原来是说这件事情。 “晚晚……”他轻叹。 “好不好啊?”她摇晃着他的手臂,有些期待地问道。 “好。”若是再犹豫下去,她应当又要反悔了。他之所以犹豫,也是担心她会有所顾虑。 盛晚晚的眼眸闪亮无比,她说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心情,这种心情莫名雀跃而兴奋,无法言喻,她握着他的手却很紧。 “我先回府,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他将她那调皮的发丝别于她的耳后,轻轻道。 虽然这样温柔的神色很容易醉人,盛晚晚被他眼底的光迷惑着双眸而缓慢点头,在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她的眼眸中精光一闪,用力扯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没有防备,就被她给扯住了,身子朝着软榻倒下,自然而然就压在了她的身下。 盛晚晚嘴角轻勾,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下,“小寒寒,你大病初愈,药别停哦。” 她说着,还故意朝着他的唇边吹着热气。 这丫头,别的没学会,使坏的本事倒是学的快。 他的目光,扫过她那双大而亮的黑眸,扫过她的鼻梁,最后定在了她那使坏的小嘴上,眼眸的色彩渐渐深了几许。 “盛晚晚,是不是太久没被收拾了?” 他的声音略微暗哑,盛晚晚撇嘴,反驳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已经以唇覆上,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在轩辕殿,隔着一条垂帘,他们在垂帘后亲热,这种大胆的事情也着实够刺激。 轩辕殿中的宫女太监哪里敢吭声,一个个低着头,当做没瞧见没听见,于他们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更何况这太后和摄政王之间的那点关系,天下人都知道了,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只是更大部分是流言蜚语,只有他们知道,这关系可真是坐实了的! 叶宁也在轩辕殿,一边低着头,又忍不住偷偷抬头想要瞄两眼,只是帘纱遮挡,实在阻碍了他的视线,让他都看不见垂帘后的战况如何。他心中那叫一个焦急,真恨不能此刻再给自家王爷喝点壮阳的药来,催促王爷赶紧把太后给解决了! “叶子,你,我们也来。”玉莲爬上他的肩膀,嘟着它那只有一条缝的嘴巴。 别看它的嘴巴表面上只有一条缝,实际上张开后足以吞下一个人的脑袋,非常吓人。 叶宁恶寒了一阵,一把将这东西给扔掉,一股很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死东西,也不知道都跟谁学的呢,居然学的这么恶心。 …… 天色渐渐降下。 盛晚晚推开了肖澈的屋门,见到肖澈正无事在一旁练字,她轻挑眉梢,抬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凑过去看。 “这字,看着不错。”她由衷地赞赏。 肖澈轻轻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目光很自然就落在了盛晚晚的手腕上。 “晚晚。”他唤了她一声。 盛晚晚挑眉,淡淡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不想完成任务呢?”他抬眸,目光凝在她的脸上。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严肃,可是眼中又带着几许嘲弄之色。 盛晚晚抱着手臂,“我并不是不想完成任务啊,我想着你们快快完成任务。” “这样,你也要离开。”他在试探她。 盛晚晚却是没有察觉,她对他本来就没有任何的防备,因此此刻他问这话的时候,她也是理所当然地就觉得没什么了。 “肖澈,我不管最后怎么样,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我是绝对不会走的。哪怕我可能离开了,我也会想尽一切法子回到这里,回到他的身边。我和他的事情,是任何人都阻碍不了。” 肖澈一只手放在轮椅扶手上,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快要陷入这扶手的木头里。 他抬头笑了,只是这笑容相对又比较牵强,“晚晚,我并没有阻碍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的真相,提醒你罢了。” “肖澈,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盛晚晚觉得她还是不要再和他继续说下去了,说多了都是浪费时间。 她转身就走,却被肖澈给叫住了。 “晚晚,你今晚上还要去摄政王府?”肖澈的语气带着一丝小小不易察觉的埋怨之色。 盛晚晚很想回一句,关你什么事情,但是到了嘴边的话语变成了:“对啊,怎么了?” “你和他,都已经……”肖澈有些难以启齿。 “那也与你无关。”她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抬步就走。 肖澈垂下眼帘,自嘲地笑着。 他怎么输的这么惨,而且在他都没有任何的机会争取的情况下,怎么就输的这么彻底? 夜色有些深沉。 盛晚晚却还是走回书房的时候,瞧见了太监正抱着一大叠的奏折往外走去,她忽然叫住了他。 “小乐子,你这奏折是要送到摄政王府的吗?” 小太监愣神了一下,随即点头。 “哀家送过去好了。”她竟然找到了一个可以去见他光明正大的理由。这样的理由,让她兴奋了几分。 太后亲自送?小太监几乎是立刻就会悟过来,太后这分明就是借着理由去找摄政王呀,既然这样,他也干脆,将手中的奏折一并交给了太后。 “太后路上小心。” 盛晚晚轻轻颔首,抬步就往外走去。 自从她说,和某男决定成亲的事情后,她就格外兴奋而高兴,她盛晚晚终于要嫁人了呀,真是天大的喜事。 其实她也试图联系过教授,只是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芯片问题,还是因为教授不想理会她,这让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感觉到一丝欠着念着的不完整感觉。教授于她而言,是相当于是父亲一般的人,她希望能够得到教授的祝福,只是若是得不到,她也还是要坚持自己陪着轩辕逸寒走下去的初衷。 …… “爷儿,这是什么?”叶宁看着手中这长长的清单,有那么一刻地愣神。 “筹备成亲事宜。”男人低头,随口应道。 叶宁傻愣愣地点头,但是点完就发现不对劲了,说话也开始跟着结巴起来,“成,成,成成亲?” “嗯?怎么?”男人挑眉,看见他还傻杵在原地,那眼神仿佛在看傻瓜。 被自家王爷这眼神给鄙视了,叶宁心中有一万个说不上来的委屈,“属下可以多问一句吗?” “说。”一个字,霸气侧漏。 “新娘是哪位?”问完这话,叶宁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像有些白痴了,他怎么能够问出这么白痴傻缺的问题来呢?只是他还真的怕王爷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就要娶别的女人那可如何是好。 “你认为呢?”轩辕逸寒觉得今日的叶宁,不但是有些傻帽,还有些反应迟钝。 叶宁听这话,心头那颗石头终于是放下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属下这就去置办。” “嫁衣一事,请皇城里最好的裁缝。” 叶宁点头,不免也跟着兴奋了。他家王爷,这么孤家寡人一个二十四年了,终于是有了这么一个女人出现了。想想都觉得格外……让他心中满是宽慰。 他想,他也好向在天之灵的皇后娘娘交代了。 轩辕逸寒想了想,低下头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籍,这书籍不过是随手拿出,闲来无事。 “殿下,奏折请过目。”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只见少女捧着一叠奏折走向书案,随即重重放下,然后双手叉腰一脸嫌弃地埋怨道:“这么一大堆奏折,这些大臣,每天哪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呢,真是麻烦。” “累了?”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拉扯到腿上坐下,动作很自然。 盛晚晚也仿佛是完全习惯了一般,就这么顺势坐下后,看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哎,要不,我给你念吧?你把要记下的事情跟我说,我给你记着。” 他挑眉点头,“好。” 盛晚晚满脸笑意,随手扯过一旁的奏折,刚翻开,那笑意顿时就僵硬住了。 妈蛋,她文言文可是当真不好啊。 看着她苦着一张小脸的样子,还是成功把他给逗笑了。 男人的笑声虽轻,可是却悦耳动听。盛晚晚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男人俊美无铸的脸上漾开的笑容,煞是好看。她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小手也不经意地抬起,抚上他嘴角的弧度。 “小寒寒,你笑起来真好看。” “晚晚,今晚别走了。”他抓过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 羽毛刷过一般,痒痒的。 盛晚晚点点头,“我,我说好了,我们没成亲之前,你不能啊!”她话音刚落,男人竟是抓着她的手开始啃咬,咬的很轻,可是却让她的心一阵阵酥麻。 她缩了缩手,“我跟你说话呢,你咬我手做什么呀?” “好。”他眼中含着笑意,“那咬别的地方。” 盛晚晚啊了一声,后脑勺就被他给控制住,男人就对着她的嘴巴啃咬一番。 好吧,他说的咬别的地方竟然是……这样! 腹黑的男人! …… “肖澈,我知道怎么改回去了。”梨晲在天还没有亮就推开了肖澈的屋门,摇晃着肖澈的肩膀。 肖澈本来睡眠也是浅的,经过她这么一摇晃,彻底清醒了,“你知道什么了?” “芯片啊,晚晚的芯片啊!” 听这话,肖澈猛地坐起身来,却是牵动了一下腿上的夹板,疼得他皱了皱眉。 “谁告诉你的?”他问道。 “教授啊,教授告诉我的。不过教授说了,这法子不一定可靠。”梨晲一心想着这会威胁到盛晚晚的生命,所以她急迫地需要肖澈去把盛晚晚的芯片电流改回来,她需要盛晚晚好好的。 肖澈点头,“你说吧,我只要能够做到。” 不管能不能做到,都必须做到。哪怕是登天还难,他都要改回来,盛晚晚的芯片,必须要改回来! …… 今日难得地休朝,最近这几日,皇上都跟着夜太傅学习,也没有再闹事。 这给所有人造成了一种皇上已经完全懂事的假象。 不过才五岁的小孩,能怎么懂事? 盛晚晚也没有想去反驳这些愚昧无知的人,看着那阴森森盯着自己看的小皇帝,冷冷勾唇一笑,也不予理会。 刚走了两步,那负责照顾肖澈的丫鬟匆匆忙忙走来,唤道:“太后,太后,那位肖公子突然发热抽搐,太医全都束手无策。” 盛晚晚一怔,问道:“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是怎么了。”小丫鬟急的快哭了。 盛晚晚没有心思看她的哭相,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走向了肖澈的屋子里。她想,若是这个时候,能够让肖澈出现这种情况地就是那张芯片了。 她推开门来,看着满屋子的太医,沉声道:“都出去吧。” 太医们相互对视一眼,终于还是退了出去。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肖澈的身体情况到底是为何。 *榻上的男人的脸色比往日更显得苍白了,显然是被折腾地不行了。 梨晲站在一旁,看着盛晚晚,“晚晚……”她欲言又止,可是还未说话,就被肖澈那只冰凉的手给抓住了。被这样一只冰凉的手握住,梨晲觉得有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盛晚晚也没有什么心思去问什么,已经捉住了肖澈的手腕正要翻转而过,却感觉有股电流通过他们相触的手通过。 她怔了一下,有些不解。 肖澈那身上的抽搐现象就莫名停止了。 他闭上眼睛,掩盖掉自己内心的激动。 “没事了?”她有些怀疑。 肖澈轻轻嗯了一声,平静地道:“无事了。” “麻痹,你咋不去死呢?”盛晚晚真想一脚把他给踹飞了去。 他笑着摇头,并没有力气去反驳她的话语。他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是巴不得他去死呢?凭他对盛晚晚的了解,他是清楚这个丫头的心思的。 “梨子,你先出去,我跟晚晚解释。” 梨晲愣了一下,只好点头,退了出去。 她不明白,刚刚刹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她是把教授给她的法子告诉了肖澈,可是并不代表一定能行啊,不过看肖澈那一脸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应当是……改回来了吧? 这突然把梨晲给支走,这让盛晚晚有股不安感。 “肖澈,你什么意思?” “晚晚,你看着我的眼睛。”肖澈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眸,“你告诉我,你还要完成任务吗?” 盛晚晚想当然就要回答,可是渐渐的,她的心智完全被他给左右了。她微微有些恍惚和迷惑,甚至都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 胸口,隐隐有股胀痛的感觉。 她抚着胸口的位置,歪着头看着肖澈的眼睛。 “要不要完成任务?”肖澈再问了一次。 “……要。”她有些木然。 “那给你一个机会,把这瓶药,喂给轩辕逸寒喝掉。” 看着从肖澈手中递出的玉瓶,盛晚晚感觉自己的思想完全和动作不在一个层面上,她就这么被控制了? 她感觉她好像有一副躯壳,但是灵魂却被禁锢了一般。 就像是身体不适自己的,她明明有自己的思想…… “我……”她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由自主。 肖澈没有给她任何反悔的余地,“我等你的好消息。” 盛晚晚在一番争斗挣扎下,竟是最终接过了肖澈手中的玉瓶,然后木讷地转身走。她的神情恍惚着,没有一丝变化。 看着盛晚晚的背影,肖澈眼底冷芒一闪而逝。 他低低地喃喃:“晚晚,对不起……” 只有真的彻底伤害那男人,才能让他们彻底分开,才能彻底让她死心…… 他阖眸,嘲笑着自己的卑鄙无耻。 …… 摄政王府,叶宁看见盛晚晚来了,没有察觉到盛晚晚的表情有些不一样,他便给盛晚晚开了门,并且像往常一般给他们关上了门。 玉莲今日出奇地安静,它豆大一般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门内的状况,仿佛那双眼睛能够穿透门看见屋内的状况一般。 叶宁也觉得今日的玉莲格外安静,不免伸手将它拎起,“小东西,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不对劲……”玉莲喃喃,语气很奇怪。 叶宁却全然当它在开玩笑,“不对劲什么呀?你这死东西,还故作严肃呢?” “啪”地一声响,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的声音。 叶宁拿着玉莲的手蓦地一顿,屋子里的动静让他略微有些惊讶。 “快看!不对劲!”玉莲挥弄着手中的小短手小短腿,终于是挣脱了叶宁的手,猛地撞开了门去。 叶宁也跟着冲入了屋子里,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看见盛晚晚的手中拿着一只匕首,匕首上还挂着血! 而他家王爷,正倒在血水中! 地上是一只摔碎的玉瓶,玉瓶里的药粉混合着血液在地上渐渐混杂成了一阵黑色。 叶宁不敢相信,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盛晚晚的眼睛是血红的,她握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她的脑子恍惚着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木讷地盯着地上的男人。 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盘旋,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第174章 啧啧,盛晚晚果然是劫数!(继续爆更,第一更!求月票!) 这个声音太强烈,完全左右住了她。 她的刀,又一次举起,朝着叶宁而去。 叶宁一心护主,心急如焚,忽然瞧见盛晚晚拿着匕首一步步朝他走来,他暗道一声不好,一掌击中了盛晚晚的肩膀。 肩膀遭受了一阵重重的击打,盛晚晚一口血吐了出来。 匕首“哐当”一声落地。 “怎么回事?”阎泽听见了声响,也跟着入了屋子里,目光中划过了一抹震惊。 屋子里的情形,不单单只是惊动了他一人,玉莲也跟着出去把所有人都叫了进来,一边嚷着,“女人杀爷,哦不对,是杀主人,杀主人了!” 玉莲的声音还在外面叫嚷着,很快一群侍卫立刻就跟着入了屋子里。 几人最快将盛晚晚给钳制住,将盛晚晚的手别在身后,牢牢握住。 叶宁整个人都很震惊,看着盛晚晚,脸上的表情渐渐冷却下去,“她伤了王爷,关押下去再说!” 阎泽愣了很久,直到发现叶宁的表情是真的冷,冷的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他这才惊回神来。 盛晚晚就这么木讷地被带走,目光中没有一点波动和光芒,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 屋门外,叶宁和阎泽在原地来回踱步,两人的神情显得有些焦灼。 “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好端端的就……”阎泽话还没有问完,屋门就被打开了。 炎罗走出来的时候,两人都迎了上去。 “怎样怎样?”阎泽急切地问道。 “对啊,爷儿如何了?”叶宁也急迫地催促着。 看着炎罗的表情,两人的心有些止不住地紧张和担忧。王爷总是这样,再强大的人也是有软肋,因为太相信太后,所以对太后没有任何的防备。 叶宁的脸上覆着一层冰霜。 “这是削骨散,没想到……太后竟然会亲自给王爷服用。”炎罗蹙着眉头,想起那日容月被赐死的事情,不也正是因为这个毒药吗,为何现在太后竟然亲自动手给王爷喂用? 看着炎罗那皱着眉头深思的样子,叶宁心惊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毒?” “使人武功尽失,内力尽毁的毒药。” “……那王爷……”阎泽也因为你这话,心狠狠震了一下。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的王爷竟是被太后给伤了下毒了。 “王爷只是外伤,腹部中了一刀,这药应当是没有被服下就被王爷给阻止了。” 阎泽和叶宁听到这句话后,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两人其实心中真的是大大地紧张害怕,这要是让王爷失了武功没了内力,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了! “伤口已经包扎了,其他伤害并没有。” “二位进屋吧,王爷有话吩咐。”炎罗轻叹,转身入了屋子里。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阎泽和叶宁候在*畔,等待着王爷的吩咐。 “太后若问起,就说,本王中毒了。”*榻上的男人睁开紫眸,语气很平淡。 两人皆是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明白过来。 “外人若是问起,你们都该知道。本王未中毒的事情,不可告诉第五个人。” 阎泽和炎罗没有问什么,王爷大概有自己的考虑,他们也不好再问什么。倒是叶宁,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手掌心中,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属下明白了,王爷这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宁这没头没脑的话,让阎泽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 轩辕逸寒目光落向叶宁那一脸恍然大悟的脸上,挑眉。这小子倒是能猜到他的心思。 “不过爷儿,太后该如何处置?”叶宁想到还关押着的太后,他就隐约觉得,王府的日子又将不得安宁了。 提到太后二字时,他们都清晰地瞧见了王爷的眼中冷芒一闪而过,很快归于平静。 …… 摄政王府关押犯人的地方比大理寺的天牢要显得干净很多。 盛晚晚被关押这这儿之后,眼前一黑就昏睡过去了,她醒来的时候,感觉胸口有股胀痛感。她捂着胸口的位置,坐起身来,这种刺刺的疼,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想起昨天的事情,心一惊,忍着心脏部位的那股抽痛感,起身要出门。 “喂喂,开门啊!”她拉动了一下门,发现门是在外面锁着的,而且这还是铁门。 “王爷有令,太后不得擅自离开。” “你们家王爷没事吧?”盛晚晚心中载满了担忧。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忽然觉得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显然是被人给控制住了,而且还是完全不由自主,她根本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动作和行为,想想都让她感觉到一阵后怕。 她捏住拳头,把所有和自己接触过的人都数了一遍,能够通过心脏部位的芯片控制她,这是所有暗夜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们以为,这芯片只是给他们赋予了特殊的能力,只是给他们一种强大的后盾,原来……这芯片还能够完全控制他们! 肖澈是早就知道了吧?所以…… 她的心中怒火腾升,一股暴怒都要把她的理智吞没了。 她再用力拍打了一阵门,“回答我问题啊,你们王爷到底怎么样了?” 可惜门口把守的侍卫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盛晚晚感觉有些无法平静下来,她靠着门缓缓蹲坐下来。她记得那药是什么药,她更知道,那是上次容月下的毒药,这种毒药,一旦入口,两个时辰内必定武功尽毁,内力尽失。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抽搐地疼,不知道是担心的心疼,还是因为芯片的作用。 不过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叶侍卫。”外面的守卫恭敬地唤了一声。 听见这三个字,盛晚晚猛地站起身来。 眼前的门被叶宁打开了,盛晚晚激动地问道:“他没事吧?” 瞧着太后这副神情,叶宁的表情很冷,“太后不必这般假惺惺,还问出这话来,是不是有些可笑?” 他的话很伤人,不过却也能够让盛晚晚理解。 “我,我无法解释清楚。可以让我见见他吗?”她的印象中,叶宁对着她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冷若冰霜的神态来,而此时此刻的他,让她知道,昨日的事情一定让轩辕逸寒伤的不轻。 她很害怕,很惶恐。 万一,万一轩辕逸寒真的出事的话,她都不会原谅自己一辈子。 叶宁是轩辕逸寒最忠实的属下,叶宁对她的所有态度都昭示着轩辕逸寒对她的态度。 她轻轻抿着唇瓣,“让我见一见,我可以站的离他远远的,就跟他说几句话,可以吗?” 太后的语气中,分明又夹杂着一丝央求,这样的太后,让叶宁也微微有些不忍。 他重重叹一口气,“太后,属下本是不愿说的,可是太后这般背叛爷儿,属下必须要说一句了。太后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要王爷的命?是不是知道了王爷的身份后,就一直有如此打算?” 盛晚晚摇头。 “王爷还让属下去置办迎娶太后的事宜,还要属下去请全皇城最好的裁缝来给太后亲自裁剪嫁衣,属下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谁这么用心。即便是石头做的心,也该软化了吧?王爷为太后付出了这么多,太后最后却还是要背叛王爷……” “我不是。”盛晚晚想不到任何的解释理由,嘴中却一直在重复着,她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 “王爷说了,太后可以走了。回宫吧。”叶宁不想再多说,转过身来往外走去。心中也不由得为之难受。 以往背叛王爷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死!可是太后,王爷是万万不可能对太后动手。 盛晚晚站在原地,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疾步追上了叶宁的脚步,“让我见一见他。” “王爷现不想见任何人,王爷已经是废人了,太后不要再去刺激王爷了。太后万一再对王爷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来,王爷也招架不住。” 一句话,让盛晚晚震在原地动弹不得,她怔怔地看着叶宁转身,离开。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毫无焦距。 他的话已经说明了,那毒药他真的喝下了?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的位置,又疼了! …… “啧啧,果然是劫数啊,瞧瞧这一刀,刺得可真是够深。”屋子里传来了男人温润的声音,只是温润的声音,语气却又轻佻万分。 “本王让你来,不是来看本王的伤。”看着这男人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轩辕逸寒心情真是大写的,不爽快! 听见他这阴森森的语气,洛玉泽耸耸肩。 他走到了棋盘前坐下,随手执起一子落下,“我以为你大老远叫我过来,就为了让我来看你的伤口呢?” “劫数怎么破解?”轩辕逸寒问道,“在不伤人性命的情况下。” 洛玉泽的双眸微闪,以往这种问题即便问出来,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就是——杀。 可见那少女还真的成了他的软肋。 “阿寒,劫数没有办法破解,只能杀掉。” 轩辕逸寒不想再说。 “盛晚晚注定是你的劫数。她这么做只有两种可能,要我给你分析吗?” “你说。”他自己又何曾不明朗,即便洛玉泽不分析,他自己也能够明白一些来。 “第一,就是她一开始就对你使用伎俩勾-引你,让你对她动心,迷惑你的心,她才好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回到自己的世界去,那杀了你就是她最开始的目的;第二,就是她受人所牵制,才会不得已而为之。” 轩辕逸寒没有说话,洛玉泽继续正儿八经地分析:“依我看,这盛晚晚应当是后者,她若是一开始就想着要你的命,那她是不是掩藏地太好了?更何况当初还为了给你解毒,亲自去摘药引,千夜海棠这种东西正常人能去碰吗?” 见他还是没说话,洛玉泽有些没了耐心了,干脆挪了一下位置,坐到了轩辕逸寒的*畔,“要我说啊,你直接问她为什么,不是更直接?” 这话,让轩辕逸寒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波澜。他抬眸来,那双光华潋滟的紫眸深处倒映的光深邃的让人看不懂。 洛玉泽见他这副表情,他也不想再多问了,便换了话题,“听说秀雅公主就要嫁到炎曜去了?” “嗯。” “再过两日,炎曜就会派人来迎接了吧?”洛玉泽的黑眸微微亮了几分,“你这么做,是在拉拢炎曜还是在摧毁炎曜?”这做法让他看不懂了。 “你认为呢?”轩辕逸寒将目光落向洛玉泽,“本王的心思,你不是向来猜得准。” 洛玉泽眯眸,“拉拢炎曜,灭昭龙?”这人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的,昭龙国可不好对付。 轩辕逸寒没有出声,可是这样的沉默在洛玉泽的眼里已经成了默认。 “这还不如拉拢昭龙灭炎曜呢,你这是因为你母妃,所以非要灭了昭龙不可吗?灵尧他对你母妃也不过是……” “本王何曾说过要灭昭龙?”轩辕逸寒淡淡启唇,“要灭,也该先灭炎曜。” 听罢,洛玉泽心中狠狠一震。 …… 门“砰”地一声被人给粗暴踹开了。 瞧见来人,几名宫女被吓了一跳,太后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恐怖?看上去好像……乌云密布似的。 “太,太后?”其中一名宫女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盛晚晚却没有理会这些宫女的声音,抬步走到了肖澈的*榻边,在众人都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她扬手二话不说就给了肖澈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地一声响,感觉到这一巴掌打下去,可真是不轻。 肖澈的脸都因为她的这一个巴掌,微微侧过了头去。 “肖澈,你真卑鄙!”盛晚晚咬牙骂道。 被扇了一个耳光,他反倒是觉得舒畅了,不怒反笑,“做这事情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这样的后果。”他平静万分地说着,目光很平静。 盛晚晚被他的话给气到了,扬手就又是一个耳光。 这一次肖澈没有再让她打下来,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们都先退下。”他给了一旁的几名宫女一个吩咐。 这屋子里的气氛很诡异,尤其是太后刚刚那一个耳光打下来,震住了他们所有人。 盛晚晚冷笑,“肖澈,你什么意思,这是哀家的人,你算什么,轮得到你来吩咐?” 她一直这么信任这个男人,一直都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这次出事,她着急着去救他,他却在做什么? 宫女们不敢逗留,纷纷退了出去。刚刚的屋子里的情形,着实吓人。 盛晚晚的话,让肖澈的心微微刺了一下。肖澈知道,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晚晚,对不起。我是真的想要你认清楚事实。” “肖澈,你这种做法,让我认清楚现实?恐怕是你自己认不清楚现实!我以为我这么质问你,你会矢口否认一下你没有控制我,你倒是坦诚啊,你竟然控制我去杀他?”盛晚晚一把揪住了肖澈的衣襟,一想到自己刺下去那男人该有多痛,一想到因为这样的毒药,让他的武功尽失,她当真是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 “出什么事了?”季晴语在外面就听见了屋子里的大吼大叫,她入了屋子来,还未走近就已经感受盛晚晚那浑身散发的怒火,简直是可以把人给燃烧了去! 盛晚晚冷冷扫了肖澈一眼,“肖澈,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该付出该有的代价!我们就这样吧,恩断义绝!我告诉你,日后你的任何死活我都不会过问了,相对应的,你也别再插手我的任何事情,否则下次别怪我动手杀了你!”她说罢,猛地松开了肖澈的衣襟,转身往外走去。 “晚晚?”季晴语根本没有从事情中回过神来,听盛晚晚的语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盛晚晚没有理会她,走了出去。 人走了,肖澈低着头嘲弄地笑着,他闭上眼睛,任凭自己的心往无底的深渊坠去。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季晴语皱眉,语气有些不好。 肖澈不回答她的问题,躺下就用被褥盖住了脑袋,谁都不想去理会。 …… 夜色渐渐浓重了下去。 盛晚晚趴在摄政王府的围墙外,偷偷探出个脑袋,左右观察了一番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落地。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去见他,那偷偷摸摸地去看看总可以吧? 避过了所有的护卫,抬步朝着轩辕逸寒的寝室走去,她的心开始突突地跳着。她这种感觉,好像又找回了做贼的感觉呢? 她伸出手指头在屋门上戳了两个洞,仔细看了看屋子里的状况,只是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她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的动态来。她有些小小的紧张,比她去做贼还紧张。 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她都没有这么紧张。 “女人,小贼!”玉莲不知道从何处滚了出来,一出声,吓得盛晚晚猛地站直了身子来。 伴随着玉莲的声音,四周极快涌出了无数的侍卫,将盛晚晚给围困住。 这阵仗,真正是把盛晚晚给震了一下。 “那个……我是……”盛晚晚竟然发现词穷了! 玉莲嘴里哼着一些不成调的小曲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 平日里这都是被轩辕逸寒骂着没用的东西,这会儿它终于是找到了骂别人的机会,它哪里会放过,这话就一直重复着。 盛晚晚暗自咬牙切齿,心中那叫一个愤怒!这死玉莲,显然是故意的! “太后,请回。”其中带头的侍卫是一名陌生人,做出了一副请的手势。 盛晚晚咬住下唇,“我就看一看他,都不行吗?” “太后请。”侍卫不卑不亢。 这些侍卫,让她万分烦躁,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只好叹息了一声,“唉,好吧,既然这样,我先走了好了。” 见她突然这么识相,众侍卫刚刚还紧绷的神经这才缓缓放松来。 既然明着不能进去,暗着总能够进去吧? 盛晚晚想着,被人盯着一路送到了王府外,她这才从空间里拿出了隐形衣往里走。 第175章 她承认,她就是重色轻友!(二更毕!感谢jennyjil送的花花,求月票!) 这一次,她必须要亲眼见到那男人她才甘心! 有隐形衣的帮忙下,盛晚晚很成功入了轩辕逸寒的房中。屋子里的光线黯淡,帘纱伴随着屋外的夜风轻轻拂动,也在一定程度上给她的视线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她一点点掀开这些碍事的帘纱,一步步往里走去。 “啪”地一声响,是棋子落下的声音。 男人静静坐在案前,修长的手执着黑子,一子落下。光线虽然黯淡,但是案前点着烛火,那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将男人那完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光。 她很紧张,因为这样的紧张,胸口又开始隐隐做疼。她蹙眉,捂着胸口的位置,想着这应当就是后遗症了吧? 肖澈那杀千刀的,她绝对是不会放过他的! 目光落在轩辕逸寒的身上,看着他平静的样子,盛晚晚又觉得心涩涩的难受,一想到他受伤又失去了武功,她非常自责。 她以为,他可能还病卧在*,没想到已经可以自己对弈了。 那目光盯着棋盘的紫衣男人握着黑子的手蓦地一顿,抬眸。虽然盛晚晚没有弄出任何的动静,可是他对这样的气息太敏锐了,盛晚晚的气息…… 潋滟光华的紫眸,依然摄人心魂。 她猝不及防就和他的双眸对上,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所察觉。 盛晚晚不知道他会不会察觉到她的存在,她很想上前去看一看他身上的毒。可是又害怕他会因此而将她给赶走。 “既然来了,何必偷偷摸摸。”轩辕逸寒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出声,将手中的黑子随手扔回了棋盒中。 盛晚晚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知道他可能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了,但是她也非常紧张而犹豫,这个时候是否该将隐形衣褪下? 正在思考间,男人忽然站起了身来。 盛晚晚心中大惊了一下,缓缓往后退去,在想着这个时候是不是要逃出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逃这个字眼,她就是害怕他会把她赶走,就怕他会对她冷漠相待。 “盛晚晚。”男人连名带姓唤住了她,脚步未曾停歇,一步步朝着她迫近。 他的气场向来强大,这会儿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她有些惊诧,她没想到她都穿上隐形衣了,他怎么就还有感知?她的一时惊慌,脚步往后退,不小心绊倒了一旁的花瓶。 “咔”地一声响,花瓶摔在地上,她一屁股坐下,手也不小心被地上的花瓶碎瓷片给扎到了手。 “靠!”盛晚晚大骂了一声,手心被划破,血流不止。地上很快就滴下了一滴又一滴的血珠,全是她的。 这血迹落下,她的位置也就暴露了。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地上的血渍上,轻轻蹙眉,两步并作一步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盛晚晚没有反应过来,被一股大力扯住,就是被他给抓住了。 隐形衣也被他给蛮力撕碎,那动作既粗鲁又带着一种让她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面前的少女,低着头,仿佛是一副做错事的神情。 他本想冷漠相待,可是目光落在她仍然滴着血的手上,这样的冷漠面具再也戴不下去。 微凉的大手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椅子旁坐下。 “我,我这伤没事。”她缩了缩自己的手。 他却仿若未闻,半蹲下身来,但是因为牵动了一下腹部的伤口,疼得他蹙眉。那双紫眸中有一种隐忍的光,即便是如此,他还是低下头来细细为她包扎手心中的伤口。 看着认真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男人,盛晚晚的心有股涩涩的感觉,道不清的情绪涨得她的心满满的。她真想伸手去触碰他,又怕自己会做出更多伤害他的事情来。 “小寒寒,我,昨天我……” “好了,太后请回吧。”在她犹豫着怎么开口解释时,他却已经完成了包扎伤口的最后一道工序,站起身来,语气中赶人的意味很明显。 盛晚晚轻轻咬住了下唇,“我是想要解释……” “不必了。”他一口打断她的话,“本王没必要也没时间听。” 盛晚晚站起身来,轻轻扯着他的衣袖,“你听我说完吧,花不了你多少时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会相信我的解释,但是,你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可好?” 这话,让男人微微有些觉得可笑,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他姑且听她解释一番也行。 “好,你说。” “那日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的芯片被肖澈控制住了,所有的动作我都无法控制。我不可能伤害你,我可以伤害所有人,包括伤害我自己,唯独不会伤害你,你相信我吗?” 他不说话,目光落在她那双真挚的双眸中。 她很紧张,等着他的回答,希望他会说一句相信。 “信或不信,又有何关系?”他缓缓启唇,语气冰凉。 “小寒寒,我解释清楚了,我真的从来不会想要伤害你。” “本王已是废人,太后还是趁早离开好,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也许叶宁的话说得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肖澈利用盛晚晚来给他下毒,就为了让他对盛晚晚产生误会,那他也该用同样的法子,让盛晚晚错以为他中毒了,这样盛晚晚必定恨透了肖澈。 这话,也真正是戳中了盛晚晚的内心。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我不在意,你是废人,我陪你,谁若敢动你,我帮你杀谁。从今往后,你的一切由我来保护。” 虽然说这话有些大言不惭了,可是她只想要待在他的身边,就只是想要待在他的身边,其他的事情她都不在乎。 轩辕逸寒的内心起了一丝波澜,脸上表情不动声色,“若是本王提出的要求,太后也会做到?” 盛晚晚猛地点头,毫不犹豫。 “把肖澈赶走。” 其实这个想法,从肖澈入宫那日开始,他就一直这么想了。恨不能将肖澈那死男人给千刀万剐。他轩辕逸寒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人死,而肖澈是唯一一个! 盛晚晚愣了一下,看着他平静的紫眸,轻轻咬了咬下唇,说道:“好,赶走。”既然他这么说,她就照办。 “是不是我把他赶走了,你就相信我了?是不是我把他赶走了,你就会愿意跟我合好了?”盛晚晚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气,这种愚蠢的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想要骂自己没出息。 可是谁让现在她站在理亏的一方,而他,站在得理的那一方。 “盛晚晚,你当真在乎我的感受?”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视着他的视线。 在那双摄魂的紫眸中,盛晚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只是一个眼神,就可以压得人喘不过气,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她坦然地对上他的紫眸,认真地点头。 “我在乎你,在乎你一切,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他微微俯下头来,微凉的呼吸拂在她的脸颊上。 呼吸相惜,近的让盛晚晚怀疑还在做梦。 “这样的表现,让我如何相信?” 盛晚晚恍悟了一番,赶忙凑上前去吻他,害怕他会把她推开,双手双脚都攀在了他的身上,不给他一点拒绝的余地。她和他在一起后,越来越会接吻和挑-逗了。 手无疑是间摸到了他腹部,有一股血腥味弥漫而出。 她猛地停下了,从他的身上跳下,惊呼了一声,“伤口裂开了吗?” 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对这样的伤势丝毫不在意似的。他觉得,受这么一次伤,也是有好处的。之前可是想尽了一切可能,找尽一切理由试图将肖澈赶出皇宫,可是这个时候,这反而成了他最光明正大的理由。 盛晚晚心急如焚,没有看到男人渐渐挽起的嘴角弧度。她将轩辕逸寒按在*榻上,硬是将他按倒下去,扯过纱布和药又急急忙忙奔到了*榻边,二话不说就开始解他的腰带和衣扣。 她一心想着看他的伤口,给他止血包扎,其他的想法完全没有。 所以宽衣的动作也是极快,男人健壮的胸膛不过一会儿跃入她的眼中。 那包扎在腰际的白色纱布全部都被血给染红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盛晚晚暗暗心惊地想,当时刺下去该是多痛? “你为什么不闪躲呢?要是闪躲了,这一刀就不会刺下去了。” “我以为,你不会刺。”当时的情景,谁会相信,自己深爱的女人,会真的动手刺他? 盛晚晚的手顿住,心底那股感觉更显难受了。她咬着下唇,开始把他腰际的绷带解开,“日后,我给你换药吧?” “好。”某人想着,只要把肖澈赶走,其他的事情都好办。 “肖澈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小寒寒,你真的不生气了?”她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小心翼翼扫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无异于等同于背叛。 她清楚记得,这个男人说过,若是背叛他下场会很惨。 只是,她根本没有背叛过呀,身和心都未曾背叛过。 “为何要生气?”他平淡地反问,“你若刺在胸口,或许更好。” 盛晚晚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为啥这么说呀?” “晚晚,我若死了,你认为呢?” 这话,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想都觉得后怕,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随时被控制,更有可能随时对他造成生命的威胁,这样的想法简直是让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这事情我会想法子解决。”盛晚晚垂下眼帘,给他的伤口包扎到最后打了一个疙瘩。 为了牢固一下,她还故意打成了一个死结。 目光在他那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上游弋了一会儿,盯着他的腹肌瞧着瞧着,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她果然内心住着一个不折不扣的色女。 “晚晚,本王等你好消息。”他意味深长看着她。 她的神态,她的表情,看上去和平常无异。而那日,她入屋后他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毫无防备地被她给刺伤了。 盛晚晚轻轻点头,小手又有些按捺不住开始摸了一下他的肌肉,“小寒寒,我明日再来找你好不好?”话虽然这么说,手却当真是恋恋不舍啊,就这么停留在他的胸膛上。 他轻轻嗯了一声,也不阻止那只作乱的小手。 她只会点火,不会灭火。 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在洞房花烛之前就把她给…… 盛晚晚见他没有一点反应,她更加得寸进尺了。 正想着该怎么下一步,就被他的大手给捉住了。 “想要留下?”他平静问道,算是把她的这小脸上的表情都看清楚了。 盛晚晚想到自己现在还在肖澈的掌控中,不能在他的身边待太久,万一又突然不清醒被控制住了可怎么办?思及此,她赶忙摇头,“我回宫了。”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轩辕逸寒的紫眸越显深邃。他阖眸,静静地想,他怎么就这么容易就原谅了她? 大概是因为……在他的内心里,更渴望的是,能够让她留在身边,仅此而已。 …… 刚入了屋子,梨晲就风风火火地冲入了屋中。 “晚晚!” 盛晚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梨晲给大大地抱住了,而且抱的很紧。 “你这是发什么神经?”而且瞧着她这神情,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都是我不好,天呐,他居然骗过了我们所有人。晚晚,都是我不好。”说这话的时候,梨晲的声音里都还带着一丝轻微的哭音,“都是我不好……”她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好像是真的在忏悔自己所做的错事。 盛晚晚有些被她的话给弄懵了,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肖澈跟我说,你芯片的电流被人改变了,这可能会危急到你的生命,我信以为真,还特地去问了教授该怎么改回来。我把教授告诉我的方法都告诉了肖澈,他竟然以此来控制你,这男人简直是没救了!”她说着用力地握住了盛晚晚的手。 听见这样的话,盛晚晚的脑子都仿佛有一团浆糊,“我的芯片是被人给改了电流?” “是啊,肖澈骗我说会危急到你的生命,我昨日去问了教授,教授告诉我说,这根本不会危急到你的生命。” 盛晚晚垂下眼帘,有些想笑。 难怪,那日之后,她就变得这么奇怪了。肖澈这男人,她是知道他的卑鄙的,只是她从来没有往心里去,却不想,会这么一天肖澈会把他的卑鄙用在她的身上。 她把他当成亲人,他却这样对她! “所以,电流改回原来的样子,我就完全受肖澈的控制了?” “应该说是,我们所有人都可能被他给控制。” 盛晚晚心震动地厉害,一股强烈的不安开始在心中蔓延开来。 “我知道了,小梨子,你别担心,我现在都还好。”她是没事,可是她男人就有事了。这件事情上,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原谅肖澈的,哪怕他以死谢罪,她都不会原谅。 想到这样的后果,盛晚晚都有一种隐约想要咬牙切齿的冲动。 “传我的吩咐过去,明日开始,将肖澈安排在宫外,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梨晲怔了一下,终于是无奈地点头。 她知道,这次事情后,肖澈是彻底断绝了和盛晚晚之间的可能了,之前可能还能够以哥哥的身份自居一下,现在,他们是再也没有任何的情分可讲了? 翌日很早。 摄政王府的门外聚集了一大堆的百姓。 叶宁被这门外的阵仗给惊了一下,抓过管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咳嗽道:“这都是来替肖公子讨公道的百姓。” “肖……公子?”叶宁嘴角抽了抽。 “是啊,百姓们说,王爷以势压人,逼迫太后将他一个腿脚不方便的病人赶出皇宫,在外无家可依,凄凄惨惨戚戚。” 叶宁有一种想要提剑出去把那矫情的践人给砍死去的冲动,他皮笑肉不笑地重复:“凄凄惨惨戚戚?” 管家点头,摊摊手,无可奈何的样子。 “去,撒点钱让他们全部散了。剩余的事情我来做。”叶宁一想到自家王爷被刺了一刀在腹部的仇,他就恨得牙痒痒的,既然王爷在这里吃亏,他作为下属,自然是不能让自家王爷受苦了! 刚把人给驱散而去,盛晚晚就来了摄政王府。 ……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盛晚晚走入屋子的时候,听见了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她很惊讶,因为从来没想过,轩辕逸寒还会在这个时辰睡觉。她小心翼翼凑到了*榻边,看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她发现她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吃他豆腐了。 “小寒寒?”她凑近,轻唤了他一声,可惜对方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她暗自咕哝着:“原来这家伙睡着了是这样的啊。”说着又偷偷摸摸地亲了他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给他把被褥掖好。 起身,再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人,依然还是闭着眼睛,看上去真的是睡熟了的样子。 她轻叹,其实她是来跟他说些事情的,可是既然他已经睡下了,她也就不再吵他了。 “太后,王爷是不是已经睡熟了?”叶宁神秘兮兮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他故意压低的嗓音,大概也是害怕吵醒了屋内的人。 盛晚晚点头,“待他醒来,跟他说一声,炎曜的三皇子以及……昭龙国的太子殿下都来了。” “呃?”叶宁怔了一下,“昭龙国的太子殿下?”不就是花墨炎吗,为什么都来了? “嗯,记得说清除,他们都是来娶秀雅公主。” 盛晚晚对这种政治联姻的认知不是很深刻,不过她还是多少能够理解的。现在三大国,无数小国的形势下,以琅月独大,其他两大国都要拉拢,其他小国都想要依附琅月存活。 而如今,摄政王武功尽失,内力尽毁的消息一旦传出,那这天下估计就真的要乱了。 她一想到这里,真的是又气又恼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救肖澈,干脆让肖澈死在玄月谷该多好啊,这样就没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后,她被这样的想法给吓住了。 她竟然在此刻希望肖澈死? 想想也真是好笑。 “太后不要留下一起用午膳?到时王爷也该醒来了。”叶宁轻轻试探问道。 之前的事情,他是对太后误会了,太后怎么会对王爷杀下手呢?也是那位情敌,着实卑鄙,竟然该使用这种手段。 盛晚晚轻轻摇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回宫了。” “那太后慢走。”叶宁轻叹。王爷受伤的消息压制下去了,并没有人知道这情况,但是他却还是担心,这几日王府的戒备也森严了几分。他只希望太后能够留下,照顾王爷。 自从那日吩咐成亲事宜之后,王爷再也没有说过什么了,他都有些犯难了,不知道这成亲的事宜到底是要还是不要继续准备下去了呢? 盛晚晚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盛晚晚离开的方向,叶宁吩咐道:“跟紧太后。” “是。”几名隐在暗处的黑衣人纷纷颔首,追了出去。 “王爷吩咐盯紧太后,是对太后还不太信任?”阎泽皱着眉头。 “不,恰恰相反,而是对太后太担心了。太后随时可能被肖澈给控制,这危险随时可能发生。” 叶宁的话,让阎泽不免也同意似的点了点头。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无法理解太后身上的“芯片”到底是何物,又是怎么进行控制的,更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唯独清楚的是,太后和王爷这下若是真的成亲的话,必定会有更大的隐患。 若是一日不把肖澈除掉的话…… …… 看着这间比较符合肖澈审美的客栈,盛晚晚点点头,站在门口没进去。 “当真不进去?”梨晲怀疑地问道。 “安顿好我就走了。”盛晚晚冷哼了一声。 梨晲轻叹,知道她心里头还是有恨意,“他说,他想和你说两句话。” 盛晚晚很直接就说道:“我没有什么话和他说。”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无法影响她对他的所有印象了。 “那我回去跟他说一声。”梨晲轻叹,转身正要入屋,就被盛晚晚拉住了。 盛晚晚说道:“顺便再帮我警告一次他,他肖澈若是再有第二次,我哪怕玉石俱焚都要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特工本是冷血残忍的人,可是她盛晚晚自认是有血有肉,该有感情付出的时候会付出感情,所以她觉得她并不像外面的人所说那样的冷血无情。 但是此时此刻,在伤及到她最重要的人时,她没有必要再说过去的情分。 她承认,她现在有些重色轻友了…… 转身刚走了两步,落在不远处的黑袍银色面具男人身上。她蹙眉,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花小弟是来找肖澈的?”客栈不大,黑袍的男人已经上了楼来,他的气势很强,让人没法忽略他。 花墨炎走到盛晚晚的面前,面具之下的黑瞳淡淡扫了一眼盛晚晚背后的那间房一眼,淡淡勾起妖娆的红唇,“本宫不认识此人,不过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做的好。” 这一声做得好,分明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盛晚晚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嘲弄,她目光一冷,盯住花墨炎,一字一顿地说道:“花小弟,你这毒是不想解了呀?我正好觉得这些压制毒素的解药太多了,要不我全部都倒掉吧?” “你敢!”一听,花墨炎的表情大变。 盛晚晚耸耸肩,完全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转身就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只是这不成调的曲子着实难听。 花墨炎气得牙痒痒的,这个死丫头,怎么就有这种本事把他给惹怒到这样的地步?轩辕逸寒的女人,和轩辕逸寒果然是同类人,总有法子让他气得头顶冒烟。 刚走了两步,忽然一名黑衣人落于他的身侧,小声地说道:“宫主,杨护法被人给劫持了。” “谁?”花墨炎的脑子里几乎是立刻想到了轩辕逸寒。 杨锦儿虽然是他从轩辕逸寒的身边挖走的人,可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对待,毕竟还是有用的存在。现在…… 思及此,花墨炎皱起了眉头,只是眉毛隐在面具之下,无人可察觉。 那名黑衣人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摄政王。” “呵!”花墨炎的眼底一抹冷芒划过,冷声道,“去救!” “可是摄政王府此刻戒备森严……” “怎么,本宫的吩咐还要违抗了?” “属下不敢。” …… 杨锦儿被抓的消息,盛晚晚还是很晚才知道的。 她按照惯例,下朝就来看轩辕逸寒,却在王府的门口瞧见了被人给丢出来的女人。那女人的头发凌乱,那平日里白色素净的衣裙此刻染满了血渍。 定睛一瞧,这人不正是杨锦儿吗? 盛晚晚微微有些吃惊,看着那坐在地上目光毫无焦距的女人,想着怎么轩辕逸寒还没有派人杀了这女人?难道是因为这女人身上有的那本曲谱吗? 她似乎意识到一件事,说什么紫金玉笛只有傅烨一人能够吹响,其实都是假象,都是某男用来制造的假象,其实某男分明也可以用那笛子,只是为了转移天下人的注意力。 一想到这件事情,盛晚晚就开始在心底感叹,某男的那腹黑的程度,还真是无人能及。 “这么一个女人扔在王府的门口,是不是不太好?”盛晚晚抬步迎向叶宁问道。 “太后不必担心,她的武功已废,内力已除。”叶宁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这个女人歹毒,调制出这样的毒药,就该尝一尝这样的毒药滋味!” 盛晚晚回头看,发现杨锦儿正缓缓从地上爬起,没有回头看一眼这王府的一切,拖着那疲惫的身子走远。 瞧着她的神态,真的不太像是只被毁了内力和武功的样子,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你们家王爷可还好啊?我进去瞧瞧吧?”盛晚晚说罢,抬步正想要进去,却被叶宁给阻挡了去路。 “王爷吩咐,今日不见太后。” 盛晚晚一愣,“为啥?” “咳,太后也知道,王爷这脾气,确实古怪,太后还是别为难属下了。”叶宁的脸上一副为难的神色。 盛晚晚有些不爽快了,“什么古怪的脾气,明明就是大姨夫来了。”她暗暗骂了一句,故意转身往外走去。 叶宁以为她真的走了,却不想盛晚晚又忽然折返回来,然后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根银针极快地扎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叶宁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呆站在原地。 “对不起了,我这就是想见见他而已。”盛晚晚吐了吐舌头,抬步就走入。 管他大姨夫来了,还是大姨妈来了,她盛晚晚要见的人,谁也拦不住。 屋内是两人的谈话声。 盛晚晚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听见了熟悉的两个人声音。这两人的声音都非常好辨识,她几乎是立刻能够猜测出来。 她男人魔魅低沉的嗓音,辨识度很强,“陛下应当该知道,本王此次邀请陛下前来所为何事?” 而另一道声音,听着中气十足,而且语气还略微带着几分轻佻之色,“瞧你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老夫知道你不就是为了那丫头的事情来找我吗?” 灵尧什么时候和轩辕逸寒之间有这么多的秘密了?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上次陛下说的芯片之事,可还记得?” “你这小子什么意思呢,老子再年纪大了,也不至于这般记性差吧?我跟你说过我是在帮你吧,你不信我,我说了那丫头身上的芯片会威胁你的性命,你也不信我!” 盛晚晚心下狠狠震了一下,因为这消息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以至于她站在门口都没有发觉身后已经渐渐有侍卫靠近。 也就是说,之前她的芯片电流被改变了,是因为灵尧?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他怎么就能够把他的电流给改了啊,这人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太后。”阎泽轻咳了一声,出声唤了一声盛晚晚。 这突然的声音,让屋子里的谈话终止了,也让盛晚晚被吓了一跳,有一种自己做贼被抓包的错觉。啊呸呸,她这分明是光明正大地偷听好不好。 “叫这么大声,想吓死我啊!”盛晚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阎泽,抚了抚自己胸口的位置。 阎泽有些无语,他的脚步声故意踩得这么响,太后怎么还能够被吓到? 身后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一身紫衣的轩辕逸寒看着站于门口的盛晚晚,“站门口做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盛晚晚转过身来,尴尬地笑了一下,“小寒寒,我来帮你包扎伤口的呀!”没想到一来就听见了这么震惊的事情。 轩辕逸寒轻轻蹙了蹙眉,“晚些再包扎,你先去用膳。” 这语气是故意要把她给支开,盛晚晚哪里愿意,鼓起腮帮子,看着他。 “哟,小丫头,你也来了。”灵尧也跟着出来凑热闹,“我说摄政王,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呀,就直接告诉她就好了呀!” 轩辕逸寒那双紫眸中微微闪过了一抹危险的光,盯着灵尧,真想把他丢出去。这死老头,就不会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吗?他现在并不希望盛晚晚知道,若是知道了,她会把这事情告诉她的同伴…… 盛晚晚撇嘴,“陛下,我身上芯片的电流是你改变的吧?”她觉得他们为了这件事情来隐瞒她真的是不应该。 如果她早点知道这事情,当时肖澈抓住她的手,有电流穿过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感觉了才是。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来追究已经于事无补。 只是,她真的有些怀疑灵尧的身份了。 他怎么就知道,怎么就可以做到? 灵尧太可疑了,而且这芯片应当是只有“暗夜”的人才知道才对,他一个在异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除非…… 盛晚晚想到这里,眯细了双眸来,紧紧盯住了灵尧,觉得这位大叔真的非常可疑。他的所有身份能力以及了解到的东西,都让她惊讶。 所以,在盛晚晚的内心里,她开始觉得这个人若是敌人的话,那真的就太可怕了。 “进屋说。”轩辕逸寒伸手将盛晚晚拉入了书房中。 灵尧坐下,便翘起脚来喝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小丫头,我这不是为了答谢你上次送给我那按摩器,我这不是公平交易。” “等等。”盛晚晚走到了他的面前,叉着腰,眯着眼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叫按摩器,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那东西是叫按摩器吧?你到底是谁?”盛晚晚越看越觉得这位大叔很可疑,而且这种可疑让她的内心升起一股非常奇怪的熟悉感。 他似乎和谁有些像呢? 脑子里有很强大的灵光一闪而过,但是又没法让她捕捉到。 第176章 五杯酒下肚,盛晚晚就倒了!(爆更!第一更!跪求月票!) 被盛晚晚这样的目光逼视,灵尧却仿若未见,依然抖着脚,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小丫头,老夫的身份是什么,你们就自己猜好了。” 盛晚晚皱眉,“我的芯片的电流,你还能再帮我改变一次,对不对?” “怎么?”瞧见这丫头突然这么问,轩辕逸寒也有些惊讶。他以为,她并不希望改变。 灵尧也挺惊讶,挑了挑眉,良久之后这才微微点头,“你若是想要改变,我可以帮你改变。” “可不可以改成让他们完全察觉不出来?”至少,不能让肖澈察觉出来。 盛晚晚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她曾经最不会防备的人,今天开始,她要时时刻刻防备。 肖澈,俨然已经被她归类到了敌人这一类中了。 她也不希望会变成这样,可是之前那件事情后,她必须小心翼翼。 “老夫试试,很久没对这东西动过手了。”灵尧轻叹,“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器材之类的?” 器材?盛晚晚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找了一番后,终于是把所有用来修理机器的武器都掏了出来,只是她又不是机器,需要这些吗? 看着灵尧那一本正经挑选这些修理工具的样子,盛晚晚咽了咽口水。 她觉得,她当初的猜测真是大错特错。 灵尧不是认识从她所在的世界而来的人,根本就是从她所在的世界而来吧? 但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炎曜陛下,会是一个异界而来的人? 脑子里一片浆糊,盛晚晚觉得她的脑细胞不够用了。 一只微凉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安心。盛晚晚抬头,和男人四目相对,她在他的那双紫眸中看见了自己那略微不安的神色。 “这些都可以了,小子,你先出去。”灵尧决定把轩辕逸寒赶出去。 轩辕逸寒蹙眉,肯定是不想出去。 盛晚晚却是踮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寒寒,别闹,我会好好的。” 别闹? 这两个字,真是哄小孩的吧? 轩辕逸寒半晌无言,警告地看了一眼灵尧,转身走了出去。盛晚晚手腕处的红血丝,让他想到了他的母妃……所以那日他才会气急败坏冲到炎曜的皇宫去找灵尧,现在,他想他应当是愿意相信灵尧一次了。 阎泽看见轩辕逸寒从书房走出来,迎上前去小声道:“爷儿,太后她……” “无碍。”轩辕逸寒轻轻说了两个字,深邃的目光落向门内,屋内的光线黯淡,捕捉不到任何的动静。 不过一会儿,门内传来了动静。 灵尧走出,看向轩辕逸寒,轻轻颔首,“可以了。” 一盏茶的时间,一切都解决了? 盛晚晚也跟着走出了书房,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刚刚一直抬着,还真是有些酸软。按照灵尧的话,要想彻底改变,除非是将芯片从身上移除,或者是重新安装,只是这样太冒险了,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在高科技的现代都不见得有可能活下来,更何况这条件恶劣的古代。 若想要避过肖澈下一次的控制,她暂时只能这样。 “没事吗?”轩辕逸寒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依然还是这么暖。 盛晚晚摇头,笑着说道:“没事了。”恐怕不止是为了防止肖澈,更为了让她安心。她盛晚晚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他轩辕逸寒,她不想因为这张芯片,成了她伤害他的理由。 所有的可能,都必须被扼杀。 灵尧的眼中也是极快闪过了一抹笑意,“老夫先走了,日后若是再出现状况,老夫再来。”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打算一直帮她? 盛晚晚愣了一下,关于灵尧的很多问题都想不明白。灵尧却吹着口哨走了,从他的表情可以猜测,他的心情是多么愉悦。 …… 房中弥漫着药味。 盛晚晚本是来给他包扎伤口的,灵尧送走后,她就二话不说把某男强制按坐在榻边。 “小寒寒,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问道。 “从未提过。” 四个字,让盛晚晚的心中仿佛被一颗大石压着,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晃了晃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目光顿时变得炯亮了几分。 “这个人很奇怪,他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突然冒出来的人呀?”她一边问着,一边开始解开他的衣扣,无奈地撇嘴说道。 她现在发现她给某人宽衣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那动作可真是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任何的停滞。 轩辕逸寒看着这丫头,紫眸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道:“炎曜的江山是灵尧一手打下,并不知他的具体身份。” 这样的话,完全佐证了盛晚晚心中的那股猜测。 一颗一颗扣子被解开,直到最后一颗解开后,盛晚晚动作那娴熟至极拨开了他的衣裳,然后再解开他腹部的绷带,分明只是第二次给他包扎伤口,可是她的动作太熟练了。 轩辕逸寒看着她认真的模样,逗弄她的心思忽然起,“晚晚,我正好缺一贴身婢女。” 盛晚晚给他擦药的手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抬眸看他问道:“然后呢?”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事情,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时宜? “你来照顾可好?” “……我?”盛晚晚轻哼了一声,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轩辕逸寒,你就美吧你,好歹我也是一国太后,至于沦落到给你当婢女吗?” “那就罢了,明日让叶宁再重新挑选一名婢女便是。”男人面不改色,平静地说完。 “你敢!”可是这话让盛晚晚不悦了,她目露凶光,低声警告了一声。 看着她这小脸上满满都是威胁之意,他的眼中笑意更深了几分,“那该如何是好?” 前不久容月被赐死后,盛晚晚就发现,摄政王府的东苑,也就是这位大爷的府苑中完全没有一个女人了,王府内的婢女全部都是在其他的府苑中做事。要说这摄政王府虽然是大,可是就东苑住着他,然后北苑住着炎罗,其他的西苑和南苑本是用来养女人的,只是摄政王的王府后院二十四年来没有一个女人。 她就是想不明白了,即便容月还在的时候,他也没有让容月贴身照顾呀,他根本不需要什么贴身婢女吧? “……那,看在我理亏在先,日后我照顾你就是了。日后你的所有安全都由我来负责,不过我要警告你啊,你现在可是没有武功的人,可别再逞能了!”她说罢,伸出玉指轻轻戳着他的胸膛。 “好。”目的达到,男人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盛晚晚看着男人嘴角的笑意,她知道肯定是他故意的,可是这个坑挖在这儿,还不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跳下去吗? 她心中暗暗想着,却已经把他腹部的绷带给打好了结,“小寒寒,不管怎样,你这武功尽失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出去了。要不,你搬进皇宫住吧?” 听她这话,明显是紧张。 只是,皇宫的戒备恐怕还不如摄政王府吧?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失去武功…… “晚晚,我睡哪儿?”可是,某人的心思显然已经飘远了。 盛晚晚没听出他语气中的*语气,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可是放下海口说要保证他的安全的,既然这样,她必须要把他放在身边最近的位置照看着。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那简单啊,你睡我那儿。” 男人的紫眸越发耀目了几分,光华动人。 “既然是晚晚的要求,那本王便搬入皇宫。” 盛晚晚点点头,很满意他这么答应了,觉得他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什么都好。 “等等……”盛晚晚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来,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她深深觉得自己这会儿好蠢,“轩辕逸寒,你丫的,摄政王府的守卫可比皇宫严多了,你住皇宫做什么?” “晚晚,是你说的。” “呃……”盛晚晚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清了清嗓子,“我这不是开玩笑呢,你那么认真做什么。我告诉你啊……”她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被他给一扯,整个人朝着他的胸前倒去。 她整个人都有些懵,靠在他的胸上,听着他胸前那强有力的心跳,一种叫做安心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满足。 她茫然地抬头,他的呼吸忽然拂近,她以为他要亲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只是等了许久没有预料中的吻,耳边却传来了男人的轻笑。 她蓦地睁开,“好啊,你耍我?”她气恼地伸手作势要掐他。 刚动了一下,男人就蹙了蹙眉。 “怎么了?弄到伤口了?”盛晚晚紧张地问道,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他的伤口。她刚刚瞧见他腹部的伤口很深,不过炎罗说,已经把最好的药给他调制好了,只要多加小心就不会留疤。 “晚晚,不如,日后你住进王府?”他那魔魅的声线,夹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缓缓传入她的耳中。 其实他也不想做什么,就想把这丫头放在眼皮底下瞧着,真怕她突然又离开了视线,被有心之人控制住。 不过在盛晚晚的认知里,这话让她想歪了,“轩辕逸寒,你别想,我们还没有成亲呢,没成亲之前,你休想!” “而且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个家教很严的,在没有拜堂成亲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同房,还有啊,绝对不能有任何太过分的肌肤之亲。” “哦?比如说?”某人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 盛晚晚为了更好地表达,所以决定亲身实践一下,他环住男人的脖子,“比如说这样。”说罢狠狠亲了一口男人。 “还有呢?”他的笑意在眼底晕染开来,继续问。 “再比如这样。”盛晚晚又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她发誓,她是真的很纯洁的在做示范而已,真的没有想歪! 男人的紫眸颜色转深,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忽然控制住了她的后脑勺,“晚晚,这次可是真的。” 在盛晚晚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就攫住了她的唇! 每一次这个男人的吻,都是深吻,而且每一次都让她没法呼吸! 屋子的门打开后,叶宁发现太后又是脚步虚浮,眼神飘忽,神情有些像……发春的样子?再加上那脸蛋红扑扑的,嘴唇更是红肿着,一看就是刚刚和他家王爷激烈了一番。 “太后,要属下护送吗?”叶宁觉得太后这神情,有些怪异。 盛晚晚摇摇头,脚步继续虚浮着往外走去。 她想着皇甫俊炎和花墨炎都在皇宫中了,她这个做太后的,还是得去照顾一下客人。可是一想到刚刚的场景,她就想要返回去亲回来…… 没关系,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亲回来。 …… 夜家。 夜婉云自从被杖责了五十大板后,她就在府中养伤,她的心情非常抑郁,整个人都很消极。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摄政王要这么对待她,她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呀? “小姐,小姐,好事!”正胡思乱想间,门外的丫鬟急急忙忙冲入了屋子里。 夜婉云有气无力地抬眸来,看向她,“什么好事?夜倾城死了?”对夜婉云来说,最大的好消息就是听见夜倾城的死讯。 小丫鬟吓了一跳,慌忙地竖起手指示意她别乱说,“小姐,现在她可是太后了,而且现如今琅月的形势小姐又不是看不见,太后和摄政王已经快要手握琅月王朝的大权了,这话可不能再乱说了。” 夜婉云白了一眼这丫鬟,有些不想多说,“你刚刚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耀王上门来提亲了!”小丫鬟兴奋地说着。 夜婉云没明白她的意思,不解问道:“提亲?给谁提亲呢?” “小姐啊,当然是向小姐你提亲了!”要知道那日傅丞相退婚之后,这小姐就再也没有人敢娶了,二次退婚,这成了整个琅月的大笑话了,如今总算是有人愿意上门来提亲了,而且对方还是王爷。 这话,让夜婉云来了精神,她猛地坐起身来,“真的?” “可不是嘛!现在还在厅堂呢!” 夜婉云赶忙起身,给自己梳妆打扮,还特地选了一件让她自认满意的衣裳。她现在的要求也真的很低了,只要能够嫁出去,其他的都不奢求了。不奢求摄政王,更不奢求傅丞相了,这会儿耀王愿意娶她,她当然是愿意答应。 刚出门,就碰到了正走来的轩辕俊耀,那妖冶的脸上挽着温淡的笑意,“夜姑娘。” “参,参见耀王。”夜婉云看着他的笑,竟然莫名脸红了,心中感叹,这位耀王也是生的极为俊美啊。嫁给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必多礼,可否与夜姑娘说几句话?”轩辕俊耀端着那温淡的笑,浑身散发的贵族之气显而易见。 一旁的丫鬟也暗自犯花痴。耀王可是在外有个出了名的称号,“梦尘公子”,这名气在这儿,小姐这次可要抓住机会。 夜婉云端出了她作为大家闺秀的仪态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入书房中说。 为了防止外人偷听,把门还给上锁了。 “此次本王前来,是来向夜姑娘求亲的,这事情夜姑娘应当是听说了。” 夜婉云脸更红了,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这……小女子是听说了。” “本王欣赏夜姑娘,日后若能成夫妻,也希望夜姑娘可与本王一同对敌。” 夜婉云有些没听懂,奇怪抬头看向轩辕俊耀,他之前的温文尔雅瞬间被一股阴冷所替代。她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定睛再看一眼,他的脸上还是阴森的笑。 “耀王此话何解?”她小心翼翼问道。 “现如今,他摄政王大权在握,但是也还是有四大家族的人牵制着,若是在四大家族大选那日,将四大家族拉拢一致对付他摄政王,夜姑娘冰雪聪明,应当是知道本王的意思。” 夜婉云愣了一下,仔仔细细地盯着轩辕俊耀看。她一直以为这个才刚刚归朝的耀王,对着皇位和朝廷之中的斗争完全不在意,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只是想要做一个闲散王爷而已,她刚开始还想着,若是嫁给这么一个闲散王爷四处逍遥也不错,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 “耀……耀王,难道耀王想要那皇位?” “何止皇位,本王要的是,这天下。”男人笑了,笑的有些意气风发。 这话,让夜婉云心中狠狠震了一下。若是帮他,那不就等于是试图谋朝篡位?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现在即便摄政王有心要这天下,可是他摄政王还是摄政王,这皇帝还是那小皇帝,可是这耀王却要谋朝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她心中有犹豫,可更多的却是痒痒的,看着男人那妖冶的俊容,她忽然点头了,“我愿意。”若是他能登基为皇,她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到时候要把夜倾城踩在脚下,那真是易如反掌! “嗯,今日晚宴时,你好好打扮一番,本万在晚宴时向他们宣布,我们成亲的事情。” 提到成亲二字,夜婉云的脸更红了,轻轻点头。 …… 晚宴都是盛晚晚一手准备的,也算是为了迎接皇甫俊炎和花墨炎。 也不知道这两人这次是抽的什么风,竟然同时要来向轩辕秀雅求婚。 轩辕秀雅坐在盛晚晚的身边,有些紧张地轻轻扯了扯盛晚晚的衣袖,小声问道:“我,我好想见到炎曜的太子殿下。”她虽然答应了皇甫俊炎,可是这心思也完完全全还是在那炎曜国未曾谋面的太子身上。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受不了这有公主病的女人。 “秀雅,你这难道是打算脚踏两只船吗?” “胡说,我怎么会脚踏两只船?”轩辕秀雅狠狠瞪了盛晚晚一眼,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瞧她这神情,看着就像是在两个男人中摇摆不定的样子。 所有人都落座了,全场只有两人未到场。 “皇兄没来,太子殿下也没来。”轩辕秀雅紧张地四处观望,语气有些小小的失落。 盛晚晚摸着下巴,寻思着那两人该不会是在半路上撞上了,然后打架了吧?等等,她家男人现在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怎么能够被欺负! 一想到自家的男人可能要被欺负,她猛地站起身来,这突然的动作把轩辕秀雅给吓了一跳。 轩辕秀雅轻轻抓住了她的衣角,“你做什么啊?” “我要去劝架!”盛晚晚扯会自己的衣角,抬步就走。 劝架?这两个字让轩辕秀雅的整张脸都露出了一丝很懵懂的表情,她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皇兄和那位太子殿下都未到场是去打架了? 刚走了两步,外面就传来了太监的声音,“摄政王,炎曜太子到!” 还真让盛晚晚算准了,两人同时出现了。肯定是在半途中遇见了。 声音刚落,宫宴上不少人都仰着脖子试图想要第一时间捕捉到那正入内的两人。 紫袍和黑袍,两人的衣裳和平日一样。 盛晚晚感觉自己站在中间有些尴尬,所有人都落座了,她刚刚从座位上站起走下就显得有些突兀了,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不再是关注正走入的男人身上,一双双目光都落在了站在殿内的太后身上。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忽然抬步朝着正走入的轩辕逸寒的身前走去,小手忽然就抓住了他的大手。 轩辕逸寒微愣了一下,却见她伸出另一只小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胸膛上摸,隔着薄薄的衣料乱摸…… 他一把握住,低沉地问道:“做什么?” “花小弟有没有欺负你呀?”盛晚晚问道。 听见花小弟这三个字,花墨炎想要发作,但是还是忍住了。他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带着一股强大的威胁。 盛晚晚这才惊艳地惊呼了一声,“哎呀,花小弟,你终于不戴面具了?”然后朝着花墨炎走去,将他的脸细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花墨炎平日里都以无花宫宫主的身份出现,银面遮脸,永远都只能看见他的那妖娆万分的红唇,捕捉不到他的脸。而此刻,眼前的男人取下面具后,这张妖冶俊美的脸一览无遗。 他的肤色很白,这样的肤色甚至白过了在场所有的女子,那妖冶的红唇点缀在这张脸上,更显绝艳无双。 盛晚晚一直觉得绝艳无双四个字,当真是不能用来形容男人的,可是看着这个男人,她想,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若是此刻花墨炎穿成女装,站于轩辕逸寒的身边,盛晚晚一定会产生误解,更会觉得,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盛晚晚大呼小叫的样子,让花墨炎看过来,是用一种看傻瓜的蔑视神情。这些女人见到他的样貌后都是如此,就连这个女人也一样。 不过…… 他有意无意地扫向那紫色华服的男人,对上男人那双摄魂的紫眸,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略带挑衅的笑来。那笑容好似在说,看看你的女人,也不过如此,最终还是被他的样貌给折服。 轩辕逸寒并未说话,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越过盛晚晚往高位走去。 盛晚晚察觉到自家男人已走远,她瞥了花墨炎一眼,急忙追上轩辕逸寒的脚步,“摄政王,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碍于这么庄严的场合,她不敢贸然随便叫轩辕逸寒叫小寒寒。 “太后招待客人便行。” 听他这语气,盛晚晚在心中小小地猜测,他应当是吃醋了。 她笑米米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似乎格外高兴。一想到自家男人吃醋地样子,她就特别高兴。 落座后,轩辕秀雅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待盛晚晚坐下,就一把抓住了盛晚晚的衣袖,结结巴巴地道:“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很想反驳一句,你想咋办就咋办呀! “我,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轩辕秀雅一边说着一边抓过盛晚晚的手放在她的胸上,那神情一副陶醉的模样。 这样的动作,让盛晚晚嘴角抖了两下,说道:“要不,让那位太子殿下来替你安抚一下你这颗狂跳难耐的心?” “讨厌!”轩辕秀雅松了手,有些娇嗔地瞪了盛晚晚一眼。 讨厌二字,娇嗲万分,刺得盛晚晚感觉身上鸡皮疙瘩全起,她慌忙拍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忽然起身,转移了位置。 摄政王的身边,刚好是空的位置,盛晚晚离开了轩辕秀雅,很习以为常就坐在了轩辕逸寒的身边。她一坐下,一双双目光都带着看好戏扫过,恨不能瞧出他们二人之间的一点点*来。 “小寒寒,你伤还没有好,不可以喝酒哦。”盛晚晚眨巴着眼睛,凑过来。 轩辕逸寒看着那双璀璨的黑眸,晶亮的眼眸中灵动万分,迷人不已。他的心,因为她眼中的光而柔软了几分。 “那该如何是好?”他的语气故意夹杂着一丝苦恼之色。 “怎么?”盛晚晚不解。谁知刚问完,那右下方的傅烨忽然站起身来,温润的声音立时打破这宫宴上的嘈杂。 “摄政王,本相敬你一杯。”语气真挚。 嘈杂地声音渐渐归于平静,一双双眼睛皆看向那站起身来举着酒盏的男人,心下不免惊奇。这事情很诡异,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摄政王和傅丞相之间,在朝堂之上再也未曾敌对过,甚至摄政王在朝堂之上提出的任何旨意,傅丞相都会附和,偶尔除非真的是有一些差异才会提出见解。 盛晚晚这才明白,今日宫宴会让多少人巴不得来巴结他这人,敬酒肯定是必不可少。她心一横,想着现在某男的安全和身体健康全权都由她来负责,那她就挡个酒而已,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吧? “傅丞相,摄政王今日身体抱恙,哀家替摄政王干下这一杯。”她先于轩辕逸寒拿起酒盏,站起身来,举起仰头一饮而尽。 太后这般为摄政王出头,让下面的议论声更甚了。 “不知太后是用何种身份来替摄政王挡酒?这于礼不合吧?”瞧见盛晚晚的动作,夜婉云的内心涌起无数波澜,一种冲动就抓住了她的所有理智,她蓦地站起身来就反驳。 本来大家都只是在私下议论一番罢了,甚至不少人都把摄政王和这夜太后骂成了“狗男女”,那也只是私下而已。这个夜家的二小姐,今日这么大胆公然说出口,这不就摆明着给人添堵吗? 听见这话,盛晚晚挑了挑眉,淡淡挑唇笑了,“二姐这话可就不对了,哀家是太后,摄政王是琅月的顶梁柱,若是倒下可如何是好?哀家为了这江山社稷考虑,难道有错?”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听在一旁的梨晲耳力,不自觉地咂咂舌。 “这丫头,越来越厚脸皮了。”梨晲对季晴语小声地说。 “……”季晴语无奈摇头,这话说的也没错,毕竟之前摄政王的伤势都是盛晚晚造成的。 被盛晚晚给反驳了回去,夜婉云站着忽然觉得有些突兀,她贝齿轻轻咬了一下下唇,举起桌上的酒盏,“倾城,难得你这么为琅月江山考虑,姐姐也敬你一杯。”她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盛晚晚坦然喝下第二杯。她喝个两三杯还是可以支撑的。 谁知道酒盏刚放下,皇甫俊炎也站起了,“小倾城,本殿下也敬你一杯。” “……”盛晚晚内心抓狂。 轩辕逸寒见她犹豫着抓过了酒盏,他握住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别喝了。”这丫头,喝醉了遭罪的还是他…… “我没事。”盛晚晚挽起笑容。她想起前不久她的酒量被某人给气出来了,这会儿应当不会有事,所以她还是抓过了酒盏喝下了第三杯。 看着盛晚晚这白希的小脸蛋上渐渐染上了醉人的酡红,轩辕逸寒轻轻蹙眉。 瞧见盛晚晚的眼中已经出现了一丝丝醉态,花墨炎的心中也起了捣乱的心思,他站起身来,直接举着酒壶走上前来,“摄政王,本宫难得与摄政王如此机会,敬摄政王三杯。” “我靠!”盛晚晚忍不住就骂了出来,“花小弟,你够狠!” 花墨炎仿佛是没有听见似的,妖艳的红唇勾起的弧度渐渐加深,“太后还要继续替摄政王挡酒?” “谁怕谁呢!”盛晚晚抓过酒杯仰头喝下。 她心知,她已经有了醉态了。 其实她转念想,这样也挺好。都说酒能壮人胆,她忽然在内心起了一丝邪念,脑子有些空白着,只有一个念头在闪。 她想要跨过那最后一步,*之间的最后一步。 又是三杯下肚,她整个人都已经快要晕了。 “太后好酒量。”花墨炎笑着故意赞叹,有些好笑而嘲弄地瞥了一眼轩辕逸寒。他当然知道轩辕逸寒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杨锦儿的毒应当是已经生效了,若是如此,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可真是可惜了。 铲除轩辕逸寒的最好时机…… 只是这么几杯酒喝下去,盛晚晚刚坐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送太后回宫。”轩辕逸寒蹙眉,给了梨晲和季晴语两人一个眼神。这死丫头,就爱逞能。 两人立刻领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盛晚晚就走。 看着盛晚晚离开的方向,夜婉云的眼中划过了一抹阴狠的光来,她对着身边的丫鬟暗自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时机这么好,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浪费? …… 宫宴还没有结束,盛晚晚就被梨晲和季晴语强行带回了寝宫。 两人深知,若是让现在这样状态的盛晚晚在宫宴上,必定会闹事发酒疯,这种丢面子的事情,还是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上演为好。 盛晚晚被两人合力扔在了*榻上,眨着迷离的双眸,把眼前凑过来的梨晲当成了轩辕逸寒,她猛地从*榻上跳起,一把抱住了梨晲,作势就要亲上去,“小寒寒,我们,我们么么哒!” 看着嘟着嘴凑过来的女人,梨晲一脸嫌恶地皱眉,“盛晚晚,你给我死开!” 可惜盛晚晚就像是狗皮膏药,紧紧抱着梨晲,想亲上去,却又被梨晲给按着额头,就是没法亲上去。她瘪嘴,“小寒寒,你是不是嫌弃我?还是,还在因为上次伤了你的事情生气呢?” “季姐姐,救命!”梨晲觉得,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季晴语暗自咽口水,以前盛晚晚发酒疯不会这样,现在这模样,简直就像是发春…… “我,我去把她男人叫过来。”季晴语想来想去,还是把轩辕逸寒找来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梨晲直点头,趁着季晴语出门的刹那,她一手击中盛晚晚的后脑勺,把她打晕。 “死丫头,恶心死了!掉我一身口水。”她暗自骂了一声,把盛晚晚拖到了*榻上之后,转身走了出去。她去换一件衣裳才行。 门关上,梨晲四处观望了一阵后确定没人,这才往隔壁走去。 伴随着梨晲离开,几名黑衣人极快掠入,其中一人还背着一名从宫外随便捡来的乞丐,停留在了盛晚晚寝宫的门口。 其中一人在门上戳开了一个洞,一根管子插入了里,迷-药吹入屋中。 另外几人立刻屏气入内,将那随手在宫外捡来打晕的乞丐扔在了盛晚晚的*榻上。 “这样就可以了?”其中一人问道,语气有些怀疑。 “笨,当然不行,得把人给摆正来!”另一人瞪了对方一眼,上前来把盛晚晚和乞丐摆好,还扯过乞丐脏兮兮的手放在盛晚晚的腰际上。 几人站在这人的身后,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原来如此!” “小姐吩咐的,肯定要办好。待会儿让摄政王瞧见,呵!” “笨!”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骂声,“这样怎么行,小姐养你们这些蠢货都是没用的吗?赶紧把他们两人的衣裳都退掉,用被褥盖上,撒点血在*褥上!” 几个男人都是一怔,心中不由地感叹,好歹这太后也是夜家的小姐,这么做会不会太小人了点? 第177章 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不举的!(为xinba0990红包加更,跪求月票!) 宫宴上,夜婉云有些坐立不安地四处看看,她真想亲自去瞧瞧派出去的那些人事情都办的如何了。时不时将目光落向轩辕逸寒,那人平静地坐在高位上,没人看得见男人的紫眸中的波澜起伏。 不过一会儿,那刚刚把太后架走的女侍卫上前了几步,对着高位上的摄政王说了几句话。 摄政王缓缓放下了茶盏,挑了挑眉梢。 瞧见这般神色,夜婉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带着得意之色。这次,不信弄不死她夜倾城,摄政王若是瞧见这样被人玷污过的女人,他还会想要? 就等着这样的时机,只要她夜婉云得不到的,她夜倾城也休想得到。 不过一会儿,摄政王起身离去了。夜婉云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就等着去看好戏,她轻轻抚着额际说道:“爹爹,女儿的头也有些疼,女儿也先行告退了。” 看着夜婉云的神情,夜太傅并没有怀疑,颔首同意了。 此刻轩辕逸寒朝着盛晚晚的宫殿走去,离宫殿还差这么十步之遥的距离就听见了宫殿内传来的杀猪般的嚎叫声。 叶宁跟在轩辕逸寒的身后,听这声音,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的表情,“太后这是折磨谁呢,把人给折磨成这样?” 轩辕逸寒轻轻挑眉,表情也略微带着一丝好奇。 季晴语觉得,作为暗夜的人,真是无比丢人。盛晚晚这死丫头,就不能矜持点? 他们入了盛晚晚的寝宫,发现寝宫中的情况相当之……惨烈? 那堆成山的黑衣人就不说了,还有一名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乞丐,正中规中矩地睡在盛晚晚的*榻上。 盛晚晚的衣衫有些不整,乞丐的衣裳却是被扒了个干净,幸好有被褥遮挡,没有让人看见太过羞耻的画面。 但是…… 看向那堆成山的黑衣人,目光再落向那一脸还犹自带着醉意的少女,叉着腰,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这些人,真以为老娘不认得你们吗?夜府的人,竟然敢算计我?” 夜府的人? 轩辕逸寒挑眉看过去,那一群黑衣人以叠罗汉的姿态狼狈摔在地上。他的那双潋滟的紫眸中,杀气腾起。 “叶宁。”他缓缓出声。 魔魅的声线打破了屋子里的气氛,让叠罗汉的众人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不住地求饶:“摄政王,求您快杀了我们吧!” 也不知道被盛晚晚怎么折磨了,竟是急于求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哼,我是喝醉了,可是我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盛晚晚气怒地捞起袖子,作势还准备再做下一步,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 叠罗汉的众人痛苦地哀嚎着,可是盛晚晚分明什么都没有做。 这时候叶宁看见了这群人,不免心惊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些人的身上爬满了虫,这虫类的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本是小虫,可是噬咬在皮肤上,这滋味可真是非常不好受。 场景太触目惊心,让人不敢再看。 轩辕逸寒这才明白,为何这些人急于求死了。 “叶宁,解决了这些人。”轩辕逸寒淡淡吩咐,看了一眼*榻上的乞丐,蹙眉,“他哪只手摸过你?” 盛晚晚晃了晃脑袋,摇头,“没……” “乞丐扔出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叶宁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人,被太后折磨完了还要被王爷折磨,两人可都是小人……原谅他把自己的主人形容成小人。 男人的嗓音很冷,比往日更冷了几分,只是这样的冷声比起盛晚晚的折磨要让人好受一些。 “我,我头晕,脚软,小寒寒,扶我一把。”盛晚晚故意晃了一下身子,靠在了轩辕逸寒的身上,那语气带着难得的娇软。她其实已经酒醒了大半,但是这个时候,她心中那股邪念又突然来了。 她很想和他有更实质性的下一步…… 她温软的身子忽然贴了过来,轩辕逸寒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伸手接住了她。 “让你逞能。”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她靠在他的怀中,咯咯娇笑着,“我就喜欢逞能,嘻嘻……”笑着还故意伸出小手轻轻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 轩辕逸寒将她打横抱起,给了叶宁一个眼神,抬步往外走。 看着王爷把人往外抱走,叶宁暗自嘟哝:“今日要是再不把太后干掉,我都要怀疑咱家爷儿是不是不举了?” “什么?”季晴语听见他的小声嘟哝,用怀疑的语气再次问了一声。 “没事,呵呵。”叶宁忙摇头,自己在背后说王爷的坏话,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日后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呀! …… 王府内的热水都已经备好。 盛晚晚被强行剥落衣裳,再被扔进了热水中。 等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那粗鲁把她扔进池子里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 盛晚晚低头环顾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她觉得自己还是身材挺好的,为毛线每次都勾-引失败? 难道真的,他是不举呀? 她纠结着眉毛,歪着头使劲地想,不太可能啊。每次他们在一起太动情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他的反应,还有最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眼眸深处隐忍的光。 她的眼底小小地划过了一抹失落,趴在池子边缘,轻声叹息了一声。 一只圆溜溜的东西蹦跶到了她的面前,和她大眼瞪小眼。 “女人,吃主人。”玉莲说着不是人话的人话。 吃主人三个字,让盛晚晚的内心有一种叫渴望的东西越来越明确了。她抬眸,看见玉莲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小东西,帮我个忙,我请你吃好吃的。” “哼,小爷,不罕稀才!”玉莲拽拽地撇开它圆溜溜的脑袋。 “不稀罕啊?那我只好把东西给别人了。”盛晚晚笑米米的,一副端着像是大灰狼哄骗小红帽的笑容。 玉莲的小内心开始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是有些按耐不住,终于是故作傲娇地说:“哼,快说!” “这才乖啊!”看着这小东西有趣的神色,盛晚晚的眼中满满都是歼计得逞的笑容来。 …… 书房的门忽然被一只圆滚滚的白色东西给撞开了。 轩辕逸寒低下头却仿佛没察觉到似的,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奏折。 “主人,主人,女人,女人,不见了!”玉莲结结巴巴地叫着,眨巴着它豆大的眼睛,学着人的表情做出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 翻阅奏折的手蓦地一顿,轩辕逸寒抬眸来,眼中显然带着一丝怀疑。 对于自己养的*物,他还是非常清楚这家伙的,从来不会说谎…… 轩辕逸寒也就信以为真,扔了手中的奏折抬步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叶宁瞧见正批改着奏折的王爷突然走向了隔壁,之前还想着怎么劝说王爷不要犹豫,赶紧让太后成为爷儿的女人,这会儿看来不需要他多劝说了。 玉莲跳上叶宁的肩上,一脸得意的小神情,“叶子,学着点!” “……”这只小胖墩,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得瑟个什么劲? 屋子门被推开。 轩辕逸寒环顾了一番池中,确实没有人。只是,屋子里有人的气息,他习武还是能敏锐察觉到。 他缓缓将门关上,关上的刹那,一双手从他的身后环住。 熟悉的身子贴上他的背脊,让他的身子在刹那间,僵住。 “小寒寒。”盛晚晚抱住他,脸蹭着他宽阔的背脊。 她只能够感觉到男人僵硬的背脊,却没见他有任何的下一步动作,这让盛晚晚心中有些小小的不爽。但是两人高度相差甚远。她干脆整个人都攀上他,微微跳了一下,双脚攀住了男人的腰,双手就成功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她朝着他的耳朵轻轻吹气,“你不会真的不举吧?” 男人的表情,她看不见,只有感觉到他的僵硬。 显然,他在忍耐。 “晚晚,别闹。”往常魔魅的声线,此刻暗哑了几分。 盛晚晚觉得他现在很有趣,忽然侧首就咬住了他的耳垂。 其实她内心里真的住着一个很疯狂的色女,在之前可能还会矜持,可是他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尤其是肖澈的事情对她的影响真的太大了,她没有办法再保持着原来的矜持。 她的内心的渴望很强,想要成为他的女人,这样的意识太强烈了! 玉臂绕过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攀在了他的背上。她这么咬下来,就像是火苗,点燃了他心中最深处最渴望的那股冲动! 盛晚晚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开始啃他脖子,她完全都是在用牙齿!她的手也完全不听使唤探入他的衣襟。 嗯哼,平时吃他的豆腐也不少了,可是这个时候,酒精催促着她,所有的理智全部都被她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她整个人都只有一个强烈的意识,就是——霸占他! “晚晚……”他的内心很挣扎。 盛晚晚却没有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啃得更起劲。 心中仿佛是被无数只手挠着,痒的让他崩溃! 下一刻,盛晚晚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就被人给扒拉了下来,然后被人狠狠抵在了门上,凶猛的吻犹如洪水一般覆下,将她彻底湮没。 他的吻,比任何时候都疯狂,掠夺性十足;比任何时候都汹涌,占有姿态明显。 她以为她成功了,小手揪住他的衣襟,正要下一步,结果他忽然分开了。 他的呼吸极重,那双紫眸的颜色更是暗沉,那暗沉的色泽还夹杂着一种属于兽-性掠夺的渴望光芒,但是,他却放开了她! “别闹。”他的声音中带着警告,“成亲后,随你闹可好?” 盛晚晚愣住了,错愕地看着他。 结果他已经越过她开门往外走去,她的眼睛还瞪得老大,不敢置信。 她家男人,不会是柳下惠吧? 她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怎么还是没有行动?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被一股叫做失落的情绪左右着,盛晚晚感觉所有的醉意也是彻底醒来了,再没有那股迷糊劲。 她刚刚可是借着酒壮的胆子,这会儿哪里还有那股感觉。她有些咬牙切齿,觉得某男很可恨,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他怎么还能够忍? 她未经人事,可是她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忍耐是多难受。 盛晚晚想到这里,轻轻捶了捶一旁的门,懊恼。早知道还不如霸王硬上弓呢,等什么他反扑? …… 夜色渐渐暗下。 叶宁候在书案前,偷偷瞄着自家王爷,王爷刚刚洗过冷水后,又坐回了书案前一本正经地阅览奏折,那神情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可是这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往常他家爷儿批阅奏折那神情简直是像玩儿似的,压根没有认真,此刻这般故作认真的神情,显然是在掩饰着什么。 叶宁摸着下巴,可以猜测刚刚王爷洗了冷水,显然是没有成功。 “叶宁。”轩辕逸寒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出声打断了叶宁的思绪。 叶宁轻咳了一声,上前点头问道:“爷儿,有何吩咐?” “去看看太后可睡下了?” 叶宁恍然大悟了一般,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隔壁的屋子里,瞧见了盛晚晚正坐在桌前,双手托腮,一副沉思万分的神色。 “太后,爷儿让您早些歇下。”叶宁轻轻敲了敲未关的门。 听见声响,盛晚晚招了招小手,让叶宁进入屋子里。 瞧见太后这般神秘兮兮的样子,叶宁也不免有些好奇地上前,“太后有何吩咐?”他小心翼翼问道。 “坐下,我有问题问你。” 叶宁忙点头,乖巧地坐下。 “你家王爷是不是真的不举啊?”盛晚晚严肃地皱眉,那表情格外……郑重其事。 “呃……小的不知……”若是以前,叶宁一定会想都不想就摇头,可是这会儿,瞧着太后这么认真万分地问他这事情,他也忍不住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起来。 盛晚晚露出一副戚戚焉的神情来,“难怪啊,原来是这样啊。”她一边独自喃喃,一边轻轻摇头叹息。 叶宁有些反应不过来,完全跟不上太后的节奏,整个人都有些懵,“太后,此话是何意?” “没事了,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家王爷的。”盛晚晚一副认真的样子,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叶宁傻了,完全没有明白过来太后这番话的意思。太后这话是……认定了他家王爷真是不举呀? 书房的门也未关,盛晚晚故意把脚步声踩得格外重,就为了引起屋内的某个男人的注意。 听见声响,轩辕逸寒没有抬头。 盛晚晚心中略微恼怒,故意清了清嗓子,“咳!” 男人终于是抬眸看她,故作不解问道:“怎么还不睡?” “小寒寒,你放心,你不举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盛晚晚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一语惊人,这话说出口后,男人的脸色渐渐转黑。 可是男人的表情,让盛晚晚更加佐证了她内心的猜想。她大概是说到了他心中痛处,所以才会这般黑了脸!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严肃至极的神情,她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你不举的事情嫌弃你的。我也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悔婚,我盛晚晚又不是这种人。唉,不过没关系,大不了日后我们不生孩子了,然后……” “盛晚晚。”男人一字一顿地打断了她的话。 这三个字,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盛晚晚觉得他的表情可以理解,说到了他的痛处,他肯定是不高兴的,她作为女朋友必须要予以充分理解。她轻叹一声,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小寒寒,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嫌弃你,也绝对绝对不会因为你不举抛弃你的!”她抱紧了他,那语气郑重万分。 男人的脸色更黑了,可是少女那温暖的怀抱却又让他怎么都气恼不起来。成亲之前,随她闹,至于成亲之后……他定会让她知道,到底是不是不举! “好了,快去休息。”轩辕逸寒好不容易让自己的表情恢复了往常的温淡,结果盛晚晚还是不知死活地拿这件事情说。 “小寒寒,你别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也千万千万不要因为这样的隐疾自卑,这没有什么好自卑的。人无完人,谁都有缺陷,你不举又不是你的错。” “盛晚晚,滚去睡觉。”某男终于是忍不住了,低声警告道。 “小寒寒,作为一名文明人,不能说滚这么粗鲁的字眼哦。”盛晚晚涎着脸皮继续逗他,发现他这种要怒不怒的样子,莫名很可爱。 “盛、晚、晚!”男人眯眸,那眯起的紫眸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危险气息。 盛晚晚识相闭嘴,站起身来,“我,我去休息了哦,亲爱的早点休息。”然后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迅速撤离。 她走出门后,唉声叹气摇头,看来日后她的“系”福生活没有了。 老天为啥要这么折磨她呢,哦不,为啥要这么折磨她和轩辕逸寒这对*呢,真是太可恶了! …… 天色还尚早,盛晚晚就起身回宫了,以免被人察觉出来。 不过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可不是回去上早朝,而是要去算账。 梨晲候在夜府的后院门口,瞧见盛晚晚来了,她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 “小梨子,夜婉云搞定了?”盛晚晚凑上前来。 梨晲轻轻点头,“我办事你还敢质疑?” “小的哪敢,小的这不是问一下而已。” “她已经被敲晕了,我听说她和耀王婚约在即,马上就要成亲了,你是想要怎么做呢?”梨晲怀疑地看着她。 “当然是,要让她身败名裂!”盛晚晚冷哼了一声,语气有些森然。 梨晲无奈,问道:“怎么身败名裂?” “当着轩辕俊耀的面,让她被十个男人轮女干!” 这话,从盛晚晚的嘴里说出来,听着就觉得格外……阴森。梨晲忍不住暗暗同情起这夜婉云了,对盛晚晚动了心思,那就是找死! “人都掳去了望春楼了?” “是啊,按照你的要求,我让人掳过去了,夜婉云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完全没有察觉到。”梨晲看了看四周,凑到了盛晚晚的耳边说道,“十个男人都安排好了。” 盛晚晚点点头,伸手搭在梨晲的肩膀上,“小梨子,走,咱们去看好戏去!” 望春楼是耀王近来才开的一家春楼,上次那家只有小倌的春楼被封杀后,轩辕俊耀又开了一家新的春楼,这家春楼的生意有他“梦尘公子”的名声在,生意不必原来那一家差。而这家春楼,针对不同年龄段不同性别的人都有提供服务。 用现代的话来说,是高级会所了。 盛晚晚和梨晲打扮成了男子,抬步往望春楼里走去,宾客满至的屋子里,全是一些皇亲国戚,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在这儿进行消遣。 二人上了二楼,就发现二楼的门外挤满了人。 “看来,好戏已经开始了。”梨晲盯着二楼处,抬了抬下巴。 “你办事效率挺高的呀!”盛晚晚夸赞地拍了拍梨晲的肩膀。 正说话间,人群忽然被一群侍卫给推开了。 “让开,耀王在此,都让开!” 人群被拨开,一身红衣的男人在侍卫的簇拥下往二楼走去,只是俊脸黑了一片。大概面子上也真的是挂不住,眼底都冒着火。 “耀王来了,听说这夜家二姑娘和耀王都有婚约了呀,这些可好!” “啧啧,真是太丢人了,这夜太傅的两个女儿都是这么不要脸的主。一个都要成耀王妃了却跑来找小倌,而且还是十个小倌,另一个是太后还和摄政王*不清。” “嘘,说什么呢?” 虽然议论夜婉云的声音让盛晚晚挺满意,可是后面那句说她的话,还真是让她脸上呈现出一个大写的不愉快。 不过一会儿,楼上传来了夜婉云的哭泣声,“王爷,你听我解释,这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么一抬头,就看见了夜婉云裹着一*被子在外面拉扯着轩辕俊耀的衣袖,声音哽咽而哀求。 轩辕俊耀的脸比碳还黑,一甩袖甩开了她的手,“像你这样的女人,本王也真是瞎了眼!” 他转身作势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停顿了两步,冷冷道:“本王要退婚!” 几个字,让夜婉云整个人仿佛是失去了力气一般,一把跌坐在地上,双目都失去了焦距。 “这下惨了,三次退婚,这个女人恐怕是没有人敢要了。” 议论声四起,盛晚晚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同情。 “走吧,热闹看够了。”盛晚晚拉了一把梨晲。 梨晲轻轻点头,“这事情她万一觉得是你做的,她会不会……” “呵,她要是嫌命太长,我倒不介意早点送她去地狱。” …… 第二日,夜家的人都因为这事情再也不敢出门,丢人丢到这种地步,谁还敢出去炫耀。 所谓家丑不外扬,可是这个夜婉云倒好,当着全国百姓的面做出这种败坏名声的事情。 “砰”地一声响,是茶盏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盛晚晚刚到门口就听见了府内的声响,她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故意要把人给气炸了去吧? “爹爹,真的不是女儿的错,女儿没错!”夜婉云倔强地反驳,可是语气还带着哽咽。 “你已不是完璧之身,还想怎样?你还想嫁出去吗?”夜太傅气得扶着胸口,胸口的位置隐隐做疼。他养的这个女儿,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夜倾城就算了,这个夜婉云还真是! 盛晚晚没有打算进去瞧热闹,她不过是在门口听听屋子里的状况罢了,这样的惩治可能还不足够解气。不过看她夜婉云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她也暂时没打算要夜婉云的命。 夜婉云害死的夜倾城,这笔账,她想让夜倾城复活后亲自来算账。 刚走了两步,一辆马车就停在了她的身侧。 盛晚晚对这辆马车的熟悉感,顿时双眸大亮了几分,掀开了车帘往马车里钻。 “小寒寒,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很惊讶,也很激动。 轩辕逸寒扫了她一眼。夜婉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会猜不到这事情是谁做的? “你要的名册。”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一本小册子交到了她的手中,“晚晚,还魂蛊已派人去取,你可准备好了?” 这话,让盛晚晚的心中满满都是激动。她非常认真地点头,“我都准备好了。” 她接过花名册,小心翼翼地往怀中塞入,随即握住了他的手,认真万分地看着他,“轩辕逸寒,该问这句话的是我,你准备好了吗?” 他故作不解,“准备什么?” “你丫的!”盛晚晚轻哼了一声,“准备好娶我吗?” 这话从她一个女方说出来,真是好丢人的呀! 轩辕逸寒的眼眸含笑,他握住她的手在手心中把玩,柔软的小手,让他爱不释手。 “晚晚,我随时都能娶你。我一直在等你。”等她彻底放下心中的顾虑,真的答应嫁给他。 他想,不管这少女是不是他命中的劫数,他都不会放开。 他的话,触动着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撇开视线,仰着头,眼眶竟是有些湿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情绪,满满的都是一种叫感动的东西,左右着她的心。 “怎么了?”瞧见她仰着头,轩辕逸寒捧住她的脸。 目光触及到她那微红的眼,他愣了一下。他轻叹,“我不逼你,若是你真不愿意嫁……” “谁说我不愿意嫁的啊?你想反悔啊?我告诉你啊,你敢反悔试试!”盛晚晚一听,急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目露凶光,“轩辕逸寒,你要是悔婚,我要昭告天下,让全天下的女人都知道你是不举的,看还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你。” 若是平日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口,他必定会有些暗恼,可是此刻,他忽然觉得这话却成功愉悦了他。 “好。”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紫眸中,漾开点点笑意。 盛晚晚心中犹自郁闷,也不知道这丫的笑什么,瞧瞧他这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她也就没有再多问,松开了他的衣襟,抚平他衣襟的皱褶。 “我来瞧瞧,这花名册上的人,你来告诉我一下,哪些是你的人,哪些不是你的人。” “上面已经标注,宏王在朝中势力颇浅,可先从宏王的心腹下手。” 盛晚晚点点头,把名册翻到了标注着宏王二字的页面上,上面总共就那么五位心腹,而且上面还记载着这五人的各自爱好背景和官职,不由得感叹某男这心细的程度。 “那就是先集中朝中的势力?”盛晚晚随手翻看着,发现这花名册上的势力也就这么几块,除了他摄政王就是丞相的,丞相的势力其实也是轩辕俊耀的势力,宏王的势力非常微弱。但是也不能完全相信这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他们最会见风使舵,很可能转个身就背叛。 而且傅烨虽然说是为她效劳,可是傅烨这人对情义格外看重,他和轩辕俊耀之间感情甚好,若是轩辕俊耀要篡位,他傅烨必定鼎力相助。 这么分析完,盛晚晚觉得,他们的路任重而道远。 “嗯,本王手握的只有兵权,其余的大权在四大家族之手。” 四大家族盛晚晚还是知道的,夜家就是四大家族之一,只是这夜家越来越不如从前,从前确实很繁盛。先帝让夜倾城坐上太后之位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太皇太后所在月家就是四大家族之首,向来占有主动权,还握着琅月王朝的财政大权。 剩下两家一个是洛家,洛家世代长子都为祭司,洛家向来不过问朝中大事,但是又有看透未来的预测能力,他们只为琅月考虑,只为天下考虑,不会去特别站在某一个人的立场。 最后一大家族就是死去的萧怡然家族,萧家。萧家有自己的领地,领地在离皇城极远的北城,从不参与朝中任何的事情,恐怕他们都还不知道他们萧怡然已死的消息。北城靠近漠北,因此距离远,消息也很难传到。虽然如此,萧家的地位在琅月极高。他们是在先帝的允许下可以有自己的士兵,自己的财政,独自统领北城,皇帝都不曾过问。 北城是个极为关键的城池,是琅月与漠北交界之处,漠北虽然都是些小国,不足以威胁,可是也是很重要。 盛晚晚听到他这话,暗暗点头,“那你这摄政王,做的也不是很威风呀!难怪你要自己用魔帝的身份在外面开店呀,这财政权都不在你手中。” 盛晚晚同情似的摇头,“不过没关系,我帮你夺回来!” 男人没多说,听她的话不免莞尔,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 “本宫为什么要帮你?”花墨炎一早就被盛晚晚堵截了去路。 皇宫中虽然大,让客人居住的宫殿也多,可是盛晚晚却故意让人把花墨炎安排在了她宫殿的隔壁休息。 她一大早就好堵截这小子。 花墨炎的语气和表情都是拽拽的。 盛晚晚最讨厌他这副神情了,撇嘴,“花小弟,这个月快到了,你的毒不要压制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之意。 听见这话,花墨炎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气,很快隐匿而去。 “太后可有想过,有朝一日,本宫若是毒解了,太后会是何下场?” “哎哟,哀家好怕哟!” 她这分明就是挑衅,让花墨炎又有冲动想要掐死她了。 “这事情,你可以找你男人做。”他板着脸。 “哎呀,既然是我男人了,你该知道他肯定就不能做了啊。而且花小弟你这*倜傥,英俊潇洒,俊美非凡的容颜,不加以利用一番,岂不是浪费了?” 花墨炎觉得她这夸他的话隐约带着一种嘲讽呢? “说吧,到底要做什么。” “喏,这位李将军的弟弟是个纨绔子弟,*之徒,他呢,没啥喜好,但是就是个*。他喜欢绝世美人儿,你扮成女装去……” “不去!”还没等盛晚晚说完,花墨炎直接就拒绝了。 笑话了,他堂堂的无花宫宫主,炎曜国未来的储君,让他去男扮女装,替这小丫头去做这种无聊至极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 这是盛晚晚意料之中的答案,盛晚晚笑米米地看着他,“花小弟,再过两日,这毒发的滋味可不好受。” 花墨炎咬牙切齿,“盛晚晚!” “其实我也不想让你来的,可是我数遍了我身边所有人,你看吧,对方是李将军的弟弟,别看他纨绔,其实也是个会武功的,若是我找个美人儿去引-诱他,美人儿可是要遭罪的。算来算去,花小弟你武功高强,扮女人更没人会怀疑,不是正好?” 扮女人没人会怀疑?这不是变相骂他长得很像女人吗? 花墨炎的脸黑了一片! 盛晚晚感觉到他的表情很诡异,可是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无害的笑容,“你要不答应,你这毒发了我可不管你哦。” 这女人! “这种事情,你可以找皇甫俊炎。” “那位三皇子殿下武功没你高强,人也没有你美,你最适合了!”最重要的是,她一点都不想和皇甫俊炎那样的渣男去交涉,她想了所有人,觉得花墨炎真是最适合的人选! 花墨炎不可能松口,没有回答盛晚晚,转身就走入了屋子里。 “砰”地一声响,宫门就关上了,态度很坚决地拒绝了盛晚晚。 盛晚晚暗自撇嘴,没关系,有的是机会,她还有两天时间来磨他! 屋子里,杨锦儿站在一旁,她虽然武功尽失,可是利用价值还是有,花墨炎是不可能把她赶走,她心中挣扎了好一阵后,才出声道:“宫主,属下有件事情要禀告。” “何事?”瞧着这女人,花墨炎其实挺反感。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这个女人现在对他来说,利用价值已经很小了。 “龙炎令在轩辕逸寒的手中。如今轩辕逸寒已经失了武功,内力尽毁,抢回龙炎令岂不是最好的机会?” 第178章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加更,一万二!) 花墨炎挑眉,看向杨锦儿,薄唇挽起了一抹弧度,“你为何现在告诉本宫?” 那语气和表情,都夹杂着一丝嘲弄之色。 杨锦儿抿着薄唇,她无法说出她的理由。她总不可能告诉他,她对轩辕逸寒余情未了,还想着能够回到他的身边吧? “也罢,回去部署一下,既然龙炎令在他的手中,就将消息散布出去。就不信,他轩辕逸寒还能活多久!” 四年前争夺龙炎令,他竟是不知道轩辕逸寒拿到了龙炎令,所有人都以为龙炎令是在魔帝手中,自然没人敢去魔域抢夺,但是若是知道这东西是在琅月国的摄政王手中,再加上摄政王如今武功尽失,多少人都打着这龙炎令的主意。 夜色稍稍暗下来。 盛晚晚的宫门被人给敲响了,盛晚晚有些怀疑这个点,谁会来。 她起身开门,发现一身黑袍的男人负手而立,他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高傲无比。这种神情,在盛晚晚的眼中就只有两个字来形容——欠揍! “花小弟,想明白了?”盛晚晚挑眉,语气轻佻了几分。 “本宫答应你。”花墨炎瞧着她小脸上的得意,恨得牙痒痒的,“不过本宫也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盛晚晚稍稍警惕了几分,这人一般提出的要求肯定是不安好心。她必须要时刻堤防着。 “轩辕逸寒必须一同去。”他花墨炎故意把消息散发出去,更引得天下人皆争着来杀他轩辕逸寒,这会儿必须要轩辕逸寒出现,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这人的目的一定非常不单纯,可是这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这让盛晚晚产生了一万个问号。她蹙眉,紧紧盯住眼前的男人,那眼神带着探究之意。 “你要我家小寒寒做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家小寒寒可不搞基。” “……搞基?”花墨炎没听懂,只是颇为无语地重复了两个字。 “断袖呀,花小弟,我说了,我家小寒寒性向正常,你别对他有任何的肖想!” “……”这女人,为什么总有法子让他觉得无言以对呢?花墨炎甚至有一种想要伸手剖开她脑袋的冲动。 盛晚晚见他不说话,完全当他是默认了,一脸同情似的摇头,“我知道你这想法一定非常痛苦吧,这种断袖的行为在这个世界应当是不被人所认可的吧,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歧视你们这种人的,在我们那儿这种行为很正常。” “闭嘴!”花墨炎忍无可忍,终于是吐出了两个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隐约觉得有一种自己会被这个丫头给气死的错觉,“盛晚晚,本宫不是断袖,本宫喜欢的是女人!”说完这话,他鄙视地看了盛晚晚一眼,转身便走。 看着他高傲的样子,盛晚晚撇嘴,“一个穿花亵裤的男人,拽啥拽呢!” 前方的男人走着突然趔趄了一下,但是好在他没有摔下去,还算是正常继续往外走。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撞上去下意识地就捂住了额际,“我靠,你又爬窗啊?”而且还这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让她差点没有骂人。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盛晚晚不用猜测也知道是谁。 “站在门边做什么?”轩辕逸寒不动声色地问道,语气很平静。但是那眼神,显然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呃,你刚刚没有瞧见?”盛晚晚瞥了一眼那大开的窗户,她忽然想,这男人真的是爬窗户进来的吧?没有武功的男人,爬窗户估计也得费一番。不过他人高腿长,也应当是很容易。 “瞧见了。”他伸手挽过她的肩膀,将她往屋子里带。 盛晚晚和花墨炎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从花墨炎的话中,他可以猜出一些事情。 “出什么事情了呀?”盛晚晚站在窗边,发现窗外站满了黑衣的侍卫,这些都是他轩辕逸寒的暗卫。显然守卫比往常要多了一倍,这样的戒备状态,让盛晚晚的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本王武功尽失的消息,已经被人散布出去。”他淡淡道,说这话的时候不见一丝紧张,就像是在谈及今日的天气一般。 可是这话在盛晚晚的心里分量就非常足,她知道这事情都怪她。她轻轻咬住下唇,抓过他的手腕,“我看看能不能给你解毒。” “没用。”他极快地挣脱她的手,反握住,“毒是没有解药,两时辰内就会产生药效。” 盛晚晚没有怀疑,只觉得心中内疚无比。 “晚晚,不用太担心。”他看见她担心的神色,他也有些不忍。 只是,肖澈卑鄙,他必须要比肖澈更卑鄙。他要让晚晚继续恨着肖澈,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彻底破裂。若是这个时候让盛晚晚知道他故意骗她武功尽失的事情,估计会马上悔婚吧? 武功尽失的假消息散布出去对他也有一定的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让花墨炎以为,他是个废人。他才好进行下一步。 盛晚晚抽出自己的手,捧住他的脸,“亲爱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肖澈。” 他没说话,紫眸中闪动着最迷人的光华。他静静凝视着她这张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的小脸上,“晚晚,我不需要你对他怎样,只需要你嫁给我。” “我没说不嫁你呀!”她听着,生怕他是担心她嫌弃他不举的事情,急切地说道,“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嫌弃你不举的事情。你也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男人的脸渐渐转黑,真想把这丫头给压在身下狠狠教训一番,让她知道后悔!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放开了她。 “小寒寒,你别太自卑了。”盛晚晚还不知死活地继续劝说。 轩辕逸寒忍了一下,没出声。 “我会默默支持……唔唔?”话都还没有说完呢,男人忽然凶猛地低首攫住了她的唇,堵截了她的声音。用凶猛来形容真的丝毫不为过,盛晚晚想,这样如果能够让他觉得好受一些,她牺牲一下她的嘴巴也没关系了。 只是深吻下,她完全没有力气和心思去思考别的事情。 这就像是野草,怎么拔除都没用,一发不可收拾。 轩辕逸寒蓦地分开了彼此,气息乱了。 “早点休息。”他低哑的嗓音,擦过她的耳际,轻轻叮嘱道,“记得关窗。” 盛晚晚都不记得他是在何时离开,更不知道她傻站在这儿多久了,摸了摸有些疼的唇瓣,她的嘴角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 望春楼有一条非常出名的画舫。 盛晚晚故意把人给约在了画舫上,这位李将军就是之前因为浩王的事情抓过她的那位李将军,她印象尤为深刻。现在她可要报复回去,那可真是让她兴奋。 她早早带着花墨炎来到了画舫中,问了一旁的姑娘要了这儿专职的春楼姑娘的衣裳,一件比一件轻透。 “哎哟喂,这衣裳真正是……”盛晚晚举起一件,再对比了一下花墨炎,“这衣裳会不会被你撑破?” 花墨炎的脸色略微铁青。要不是看在今日轩辕逸寒会出现,为了拿到龙炎令,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丢人的事情!看着这一件件太过妖艳的衣裳,他忍无可忍,“不能选一件别的?” “也行啊,这件呢?”梨晲站在一旁,将一件相对来说比较正常的递给了花墨炎,语气中还憋着一丝笑意。 花墨炎看见这小太监穿着男装出现,有一种被人给坑了的感觉。 “盛晚晚,这个太监长得不错,你怎么不让她来!”他指着梨晲,语气带着质问。 隐约觉得是盛晚晚故意恶整他才会这么说的,根本不是什么他会武功的原因! 盛晚晚皱眉,“你不知道我家小梨子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让她怎么对付坏人啊?而你,嗯哼,你这么武功盖世的英雄,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呀?” 借口!都是借口! 花墨炎真正是想要骂人,可是盛晚晚已经不由分说把梨晲选出的衣裳塞入了他的手中。 “好了,花小弟,赶紧去换吧。等你帮我办成这事情后,我就把第一个月压制毒素的药给你。”盛晚晚笑米米地看着他。 “本宫不会穿,让她留下来。”花墨炎朝天翻白眼,指着梨晲吩咐。 盛晚晚咦了一声,转过头来以眼神询问梨晲。梨晲轻轻点头,算是同意。 她相信,梨晲应当是不会吃亏,她也就没有多嘱咐,抬步往外走去,心情当真好到极点,不免吹起了口哨。 这艘画舫很大,足以容纳一百人,能够在画舫上看姑娘的公子们,都是在皇城中有头有脸的人。而今日,画舫上的人尤为多。而且盛晚晚发现,和往常不太一样。 来这儿的,各种打扮的人都有,显然有异族的人。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抬步走到了前方坐下,刚巧听见了邻桌的几人的对话。 “看来这些人都是为了这龙炎令而来。”其中一名高个子的黑衣人说道,“呵,竟是没想到这龙炎令在他轩辕逸寒的手中。” “不过这摄政王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残忍。” “怕什么,他现在武功尽失,那不等于是个废人了,你还怕这么一个废人?” 盛晚晚听见别人这般议论自己的男人,很生气。她捏住茶盏,手背上青筋暴起,忽然脑子里划过了一抹奇怪的想法,她起身坐到了刚刚在议论的几人桌前。 “各位好汉,你们也是为了拿龙炎令而来的呀?” 几人略微有些疑惑,这个突然出现搭讪的人是什么人。 “你又是何人?” “我啊,我不过是刚好来凑个热闹的,龙炎令,我可以告诉你们在哪儿哦。”盛晚晚的眼里闪过了一抹诡谲的光,她的嘴角笑容扩大,不用想也知道,这龙炎令的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说出去的。 她的话让四周不少人都投来了目光,大家几乎都竖起了耳朵来听,恨不能凑过来搭话。 这事情除了轩辕逸寒自己的人知道外,就是她和夜倾城了。哦不,她忽略了一人,那就是前不久才被废了武功的杨锦儿,杨锦儿又是听命花墨炎的,很可能这消息是得到花墨炎的指使散发出去的。 若是往常轩辕逸寒没有失去武功,这消息传出去天下人也不敢有所动静,可是这会儿他轩辕逸寒武功尽失的消息一旦出去,轩辕逸寒那随时都面临着被杀的可能。 不管怎样,这事情都是因为她才造成的,她不能让自己的男人独自陷入这样的危险中。 “在哪?”几人一听,早已被欲-望冲昏了头,哪里会多想一下盛晚晚的话。 “喏,我告诉你们,那画舫的尽头有一间更衣室,更衣室里有位美人儿,美人儿是摄政王新看上的女人,那女人就拿着摄政王的龙炎令。” 她话音刚落,这几人立刻抓起武器就往前方走去。几人未曾多想,只有一个念头,夺得龙炎令就能统摄天下,这是他们唯一的念头。 看着几人过去,盛晚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花小弟,这丫的还真是够卑鄙的,不过她盛晚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此刻更衣室里的人都被赶走了。 梨晲抱着手臂,等着眼前的男人把衣裳脱了,等了半天,见人还杵在原地不动,她眉毛抖了抖,“太子殿下,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连宽衣都不会吧?” “身为奴才,这事情难道不该是奴才来做?”花墨炎等了半晌,却见这小太监一副看好戏似的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瞧着,让他忍无可忍。 梨晲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来,“太子,我可不是你的奴才。”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奴才?”花墨炎嘲弄了几分。 梨晲冷冷扫了过去,她现在很想揍人,这人果然是欠揍!她挽起衣袖,将手中的衣裳抖开,二话不说就直接套在他的身上。 衣裳刚套上去,这更衣室是在画舫的尽头,以帘纱遮挡,帘纱却在这时被无数把刀剑给砍碎! “刘二,你抢什么,龙炎令又不会长脚跑!” “你懂什么,这女人跑了怎么办?” 外面的嘈杂声很大,帘纱碎成片片落地,梨晲瞧见了外面站着五六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眼便瞧出来者不善。 “美人儿,把龙炎令交出来吧!”大汉瞧见了花墨炎,此刻刚好看见已经穿上女装的花墨炎,自然而然就把他当成了女人。 梨晲憋笑很痛苦,但是还是退居到一旁,默默地忍着笑,觉得内伤都要忍出来了。她隐约可以猜测出来,这事情是谁干的。 花墨炎的脸黑了一片,四周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美人儿生气了,你别怪哥哥们粗鲁,赶紧把龙炎令交出。” “找死!”花墨炎那妖冶的红唇轻抿,一挥袖,黑气顿时窜出,迅速将人全数击飞了去。 五六个人在这强劲的黑气攻击下,根本无法抵抗,顿时就飞了出去,摔在了湖中。 听见前方的动静,盛晚晚不用猜测也知道发生了何事,她眼底狡黠的光划过。她当然知道为什么花墨炎今日特别要求轩辕逸寒出现,这种太明显的动机,当她傻的吗? 她放下茶盏,听见了一长串的脚步声渐近。她知道,今天的主角就要上场了。 “哎哟,李公子,你可来了,今日我们来了位美人儿,李公子可要见一见?”那姑娘按照盛晚晚的吩咐,将台词搬上。 这位姓李的纨绔公子,和李将军还长得真有些像,五官格外相似,只是这人看上去要年轻一些。 盛晚晚握着茶盏放于唇边,遮盖了唇边的笑意。 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 …… “美人儿在哪,赶紧叫上来陪小爷喝一杯!”对方也坦然,一撩衣摆故作潇洒地坐下,一副大爷似的说道,“小爷我最近很久没有瞧见什么让人兴奋异常的美人儿了!” 这话,让那伺候的姑娘下意识地看向盛晚晚,见盛晚晚点头,她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来,抬步就急匆匆往画舫的尽头走去。 此处画舫是轩辕俊耀的地盘,因此按照轩辕俊耀那人的审美观,画舫上的布置奢华极致,就连那帘纱都是上好的丝绸遮挡。 这会儿帘纱被一只玉手挑开,一个个都安静下来了。 即便是今日冲着龙炎令和轩辕逸寒而来的人,都纷纷好奇不已地抬头来看。 虽然是为了龙炎令,若是能顺便瞧一瞧美人儿,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那只玉手,盛晚晚猜测是梨晲的。 帘纱挑开,众人皆瞪大眼眸瞧,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噗——”盛晚晚触及到了那出现的人脸后,那喝下的茶水也一时没有忍住就喷了出去。她真的没有想到,这张脸,着实太…… 吓人了吧? 梨晲的化妆技术不至于这么糟糕吧? 此刻的花墨炎,那白希的两颊处染着大红的胭脂,眉心还点了朱砂,最可怕的是那双平日里妖冶的凤眸,这会儿竟是画成了烟熏妆,吓人不已。 盛晚晚喷茶水的同时,不少人还发出了一声“切”的不屑语气。 唯独这位李公子,一脸惊为天人的模样,蓦地站起身来,椅子划过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让不少人都投来了怪异的目光。他几步冲上去,一把握住了花墨炎的手,满脸痴迷的神色,“美……太美了!姑娘您真是仙女下凡!” “噗——”盛晚晚第二次喷出茶水了。 待喷完,她扯过一旁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感觉整个人都被雷住了。 花墨炎那一脸嫌恶的神色,几乎是立刻甩开了对方的手。 被甩开了手,李公子也不恼,继续贴上去,那只咸猪手还开始摸了上去,“仙女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就是长得有些高了点。” 花墨炎的眼中满满都是厌恶的光,他现在做的这事情真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比上次被拉下裤子时的情况还要丢人!他四下观望了一阵,发现并没有紫袍男人的身影,他现在只能忍着。 梨晲憋着笑,走到了盛晚晚的身边,以手肘撞了撞盛晚晚的腰际,“看吧,这是这位李公子的口味。” “可真够重的呀!”盛晚晚不免同情地摇头。 画舫外,一家酒楼二楼。 紫衣的男人临窗而站,深邃的目光落向画舫,他随意把玩着手中的酒盏,薄唇轻勾。 “爷儿,花墨炎当真穿上了女装!”叶宁兴奋地双眸大亮,他刚刚在门口笑了好一阵子才入了屋内。 轩辕逸寒嘴角勾起的弧度深了几分,“嗯,通知李将军了吗?” “已经通知了,待那位李公子把这事情说出口,李将军应当就该到了。”叶宁说到这里,心中对太后的崇敬之情那可真是如大海一般广阔,再也遮挡不住。 太后真是太厉害了,怎么能够这么有才呀! …… “仙女姐姐,来,坐下吧,喝口茶。”李公子伸手挽住了花墨炎的腰际,那咸猪手可就没有停过各种谐油。 花墨炎忍得内伤快出来了,心中哀嚎,轩辕逸寒那混蛋怎么还不出现,他都牺牲到这般田地了,那男人怎么还不滚出? 他刚坐下,李公子就献殷勤一般地将酒水端给他。 “李公子,我家小姐不善言辞,今日李公子若是能够回答我家小姐的问题,我家小姐说晚上就伺候李公子了。”一旁的梨晲凑过来。 这话让花墨炎看过来,他的眼神充满了危险,那眼眸深处隐隐还藏着一股杀气腾腾。 可惜梨晲一点都不为他眼底的杀气所影响。 李公子一听,脑子一热,忙点头,“姑娘请问,赶紧问,李某必当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李公子的哥哥,李将军是不是正和宏王串通好好,准备通敌叛国?”梨晲的话格外犀利。 这话问出口,让四周莫名安静了。 盛晚晚在远处干着急,又不能上前来说什么,只能用眼神给梨晲示意。 问题问的这么直接,对方再傻也不可能直接回答吧? “这……姑奶奶,你就不能换个问题吗?” “好吧,我就换个问题好了,宏王是不是想要篡位嘛!”梨晲凑近了几分,扯过李公子的手放在了花墨炎的大腿上。 花墨炎僵硬地一把丢开了这只咸猪手。 可是梨晲又不声不响地将李公子的咸猪手再次放在了花墨炎的大腿上,“说说嘛,我发誓,绝对不告诉别的人!” “……是啊!”李公子看着花墨炎,整个人好似丢了魂似的,满脸痴迷。那只手更是在花墨炎的大腿桑摩挲。他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他想,这个时候即便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将军来了!”有人低低地说道。 盛晚晚伸长脖子去瞧,瞧见了正疾步而来的人,此刻退去了平日里的铠甲,这会儿竟是白衣加身,反倒是显得有几分……斯文了。没有了铠甲,少了平日里的那股子野蛮之劲。 “你在做什么?”李将军入了画舫,脸色是铁青的! “哥哥?”对方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蓦地从椅子上跳起,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简直是败坏家门!”李将军低低地骂道,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全数落入了盛晚晚的眼里。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打了一个响指。 立时从四面八方涌出了无数的便衣侍卫,迅速将李家兄弟拿下。 “做什么?”李将军咆哮。 盛晚晚起身,踱步至这位将军的面前,挑唇轻笑,“李将军,刚刚将军的好弟弟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虽然没有宏王的证据,可是李将军此番行为,是不是该砍头?” 李将军一怔,“夜太后你怎么……”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摆明着就故意让他跳下的陷阱。 “喏,哀家还没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你和宏王之间的罪行,不过证据总能够拿到手。”盛晚晚抱着手臂,语气比往日在朝堂之上更嚣张。 既然他和皇甫俊炎他们串通好的,肯定也有信件之类的,这证据太好找了。 “带下去。”盛晚晚给了几名侍卫一个眼神,正要转身,却不想身后的李将军竟是动手反抗。 场面顿时混乱了一片,李家兄弟都是练武之人,这些侍卫怎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迅速就被打压,一些被打入湖水中,一些被打倒在地。 梨晲暗自拧了一把花墨炎的大腿,“你赶紧动手呀!” 被一个太监拧了大腿,这真是让他掉够了面子,花墨炎满脸轻蔑,“本宫凭什么?” “你去不去?”梨晲又拧了一把。 这死太监,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的?花墨炎觉得自己简直是要气血翻涌,可是又想到盛晚晚还拿着他的解药,他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一股黑气袭来,那李家兄弟被这股黑气同时击中。 盛晚晚挑眉,看了一眼出手的花墨炎,他这张画着浓妆的脸看上去还真的有几分搞笑。对于花墨炎出手,盛晚晚格外惊讶。 …… 一群人埋伏在画舫外,都没有等到轩辕逸寒的身影,反倒是看了一场太后抓人的好戏码。 白天不行,那大家都只好把目标放在了摄政王府。 一时间,距离摄政王府不远的客栈皆是宾客满至,大家准备着今夜都不睡觉,就为了偷偷潜入王府内偷那龙炎令。 盛晚晚敲了敲王府的大门,总觉得有一种被人给紧紧盯着的错觉,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门开了,管家见是她,小声道:“太后,爷儿不在府内。” “不在?”盛晚晚蹙眉,这个关键时刻,他去了哪儿呢。他不知道现在多少人都在候着他吗?若是不回府,在外面恐怕更危险! “是啊,王爷一早就出门了,一直未曾回府。”管家小心翼翼地看着盛晚晚。 盛晚晚眯了眯双眸,将管家的神色全数收入眼底,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我知道了。” “他有没有说他去了哪儿?” “呃,听王爷说,好像是打算今晚不回府了,恐怕是准备留宿在大衍神宫了。” “大衍神宫?”盛晚晚知道这个地方,正是洛玉泽的地盘。 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若是有洛玉泽在,这些人都不敢造次了。谁都不敢对洛祭司做出任何失礼冒犯的事情。 “那也好,我去大衍神宫找他好了。”盛晚晚点点头,她急于向某人邀功呢! 管家默默地叹息,自从太皇太后送走,杨锦儿也不在之后,整个琅月都尽在王爷和太后的手中,感觉现在这般闹腾,会让四大家族的人出来反对吧? 大衍神宫在城西,离丞相府要近一些。盛晚晚问管家讨要了一匹马后就快马加鞭往大衍神宫赶去。 …… “晚晚最近都在做什么?”肖澈看着来看望他的季晴语和梨晲,语气有些沉重。 梨晲撇嘴,“肖澈,你若是再继续这样,你们可就真的连朋友都做不了。” “朋友……”肖澈嘲弄地笑了一下,低下头,无奈地想,或许现在那丫头已经恨死了他,又岂会再愿意和他做什么朋友。他也不想把这关系逼到这样,但是有时候,人心的欲念一旦起,就再也没有办法抵抗。 他的目光落向窗外,眼神带着一股深邃和幽暗。 季晴语将手中的药放置在他的*头,淡淡道:“任务的事情,你现在身子也不方便,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先好好恢复身体再说。” 他没有回答,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窗外。 看着他这神情,梨晲拉扯了一下季晴语,将她拉出了屋门。 “晚晚和他成亲的事情要不要跟他说呀?”梨晲小声而试探地问道。她压低的嗓音,只有两人才能听见。 听到这个话,季晴语轻轻蹙眉摇头,“若是告诉他,指不定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告诉他。” 和古代的男人成亲,这对肖澈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梨晲觉得她说的很对,微微颔首,“季姐姐,可得看紧他,万一他又突然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就不好了。” 上次对盛晚晚的事情,让梨晲的心中掀起很大的波澜。如果早知道肖澈的目的竟然是这样,她就不该去问教授这件事情了。 卑鄙的手段,最终只会把自己所有的路给断绝了。 …… 大衍神宫的宫门向来紧闭,尤其是这个时辰,基本上不会有人开门。 盛晚晚敲了无数遍,都没有人搭理。她心中升起一股很无语的想法,看了一眼那恐怕有两个轩辕逸寒那么高的宫墙,正准备拿出攀绳索爬墙,谁知宫门在这时开了。 她立刻躲到了柱子后,偷偷瞧着。 从宫门处走出了两人,是洛玉泽和傅烨。 盛晚晚的心中冒出了很奇怪的想法,他们三人是不是在宫中偷偷商议着什么事情呢?这神情诡异的让她很怀疑。她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隐约听见了什么灭国。 距离有些远,她听不太清楚。 不过按照他们这些人的心中所想,唯一的想法就是天下大一统了吧? 她咬着手指,等着傅烨走远后,她这才缓步走到了洛玉泽的身后,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悄无声息地出现,悄无声息地出手,把洛玉泽给吓了一跳。 “盛……太后。”洛玉泽那白净的面庞上只有一闪而过的惊吓,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这个丫头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为了某个男人。 盛晚晚斜着眼睛看他,“洛祭司,我家小寒寒呢?” “在宫内,太后随我来。”他也不多问,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相对无言,盛晚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与这位神棍祭司不熟,因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等被洛玉泽引到了屋门前,她竟然忘记了自己这是来这里找轩辕逸寒做什么的了。 她盯着紧闭的门,愣了好一会儿。 “太后不是找王爷的?”洛玉泽见她愣愣站在门边,没有任何的反应,洛玉泽有那么一点狐疑。 “咳,的确是来找他的。”盛晚晚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即推开了门。 洛玉泽盯着盛晚晚的背影,眼眸都深邃了几分。他想起了那日轩辕逸寒问他的问题,劫数该如何破解。现在想想,也不一定非要取了别人的性命才能破解劫数吧,还有一种方式,就是迎难而上。 门在眼前关上,他轻叹。 此刻摄政王府的门口一定守候着无数人吧? 轩辕逸寒这狡诈的男人,故意离开,不就为了制造他果真没有了武功的假象。 屋门被推开,盛晚晚走至书案前。 叶宁也不在这里,就只有轩辕逸寒一人,斜倚在*榻上,随手是一本书。 她凑过去看,发现他看的竟然是医书。 男人几缕黑发轻轻垂下,显得有几分调皮可爱。从盛晚晚的角度来看,只能看见男人那完美的侧脸,认真的神情好似都未曾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 她轻声咳嗽了一声,示意某个男人该抬头来。 “过来。”他也不惊讶,抬眸来,潋滟的紫眸深处含着淡淡的笑意。 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走到了*榻边坐下,偷偷瞄了一眼他手上的医书。她不知道这上面写得什么,因为上面的字是她完全不认识的,应该说上面是一种很奇特的符号。 只有书名写着她所认识的文字。 “这是什么?”她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眸都亮了几分。 “蛊毒医书。”他合上,定定地看向她,“你该明白,还魂蛊这东西,有利有弊,我想再多了解一些。” 盛晚晚心中轻轻一怔,“这东西会不会有危险啊,比如说施蛊的人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会。”他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这上面的字体难道是魔域的字?真是感觉外星文一样。”她拿过他刚刚拿着的书,随手翻看着,心中不免感觉到有些惊奇。她都不曾想过,原来在这个世界,各国还分文字的呀? “嗯。”轩辕逸寒收回她手中的书籍,平静地道,“想学,我可以教你。” 盛晚晚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切,谁想学,少臭美了!”撇了撇嘴,站起身来。 她四处观察了一番,大抵是在看哪里适合她睡觉。 “你在看什么?”瞧着这丫头四处张望的神情,轩辕逸寒轻挑眉梢。他没想到她会特地跑到这儿来找他,更何况路上这么多候着他的人。他忽然有些害怕,这个丫头万一被人盯着可怎么办? 盛晚晚轻轻耸肩,“没什么呀,要不,我再让洛神棍给我安排一间房好了。”她说着正准备往外走,却被他给唤住。 男人的嗓音原本低沉,此刻更显得魅惑了几分。 其实就只是两个字,可是盛晚晚还真就是被这样的两个字给迷惑了一下。 晚晚两个字,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叫出来,每次都让她觉得心笙荡漾。 “怎么了?”她转过头来,有些疑惑。 “这里并没有多余的房间。”男人勾唇。 盛晚晚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觉得光线有些黯淡,他的表情隐在暗处,可是隐约能够感觉到他是在笑,而且笑意直达眼底。她搞不明白,她的什么地方戳中了他的笑点不成? 只是,没有多余的房间这么一句话,让她露出了一丝警惕的神色。 “轩辕逸寒,你想做什么?”那警惕的眼神,逡巡在轩辕逸寒的脸上,虽然她压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轩辕逸寒轻轻勾了勾手指,让她靠近,“晚晚,你过来。” 盛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乖巧走到了他的*沿边坐下,“怎么?” “你日后别乱跑,跟紧我。”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抱歉,是我顾虑不周全。” 盛晚晚整个人都有些茫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说的好好的就抱歉了,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小寒寒,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故意瞒着我?” “你说呢?”他轻笑,“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反正*榻这么大,又不会把她怎么样。 他是这样想的,盛晚晚就想到了别的地方,但是又想着这个男人有隐疾,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她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故作严肃地点头。 反正也没别的地方,就留在这里休息就好。 恐怕说出去,所有人都不能相信,他们孤男寡女同塌而眠,竟然还纯洁到可以躺在一起,抱在一起,然后就只是单纯地……聊聊天? 这会儿盛晚晚的行动先于意识,几乎都没有多做考虑,就开始摸上了男人的胸膛。 “晚晚,再过几日四大家族的族选,你可要参与?”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淡淡问道。 盛晚晚愣了一下,四大家族的族选,好像听谁提起过这么一件事,只是这事情让她没有在意过。可是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对他很重要? “族选,你若去就跟紧我,若不去,我派人保护你。” “去,去,必须去!” 他的紫眸光华闪耀,眼底晕染着一抹让人读不懂的复杂。 盛晚晚知道,四大家族的族选这件事情对琅月王朝的影响很大,三年一次的族选,就为了选出四大家族之首,以及四大家族所谓的四族之长。 她挺好奇的,这要怎么选。 …… 早朝刚下朝,盛晚晚从垂帘后起身,就被一身玄袍的花墨炎堵住了去路。 大臣们都散去了,这花墨炎恐怕是一大早就站在这轩辕殿门口等她了吧? “花小弟,有什么事吗?”盛晚晚挑眉,语气很轻佻。 “解药。”花墨炎板着脸,那神情明明还带着一股子高傲,可是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又莫名带着一股很奇怪的小小软。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盛晚晚抬步往前走,“来哀家寝宫,哀家给你便是了。” 回头扫了一眼这小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花墨炎觉得,盛晚晚这个笑容,很诡异很毛骨悚然。虽然和盛晚晚的接触不多,可是每次她恶整人的时候,那小眼神儿绝对就是这样,花墨炎的心中警惕性高了几分。 “盛……太后,本宫警告你,别太过分了,小心本宫把你的事情昭告天下。”每次都要被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威胁,他这无花宫宫主的面子该往哪儿搁去? 盛晚晚却恍若未闻他的威胁,顿住了脚步,轻瞥他一眼,“花小弟,看起来你不是很想要这解药呀,那要不,我不给了。” “你!”花墨炎气得咬牙切齿。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这不过是比冰寒之毒稍微再那么严重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严厉的声音,适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说这个声音严厉完全不为过,这声音的主人此刻正一脸不悦走来,那表情非常愤怒。 盛晚晚瞧见那一身红衣的男人,正气势汹汹而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被这人给一把拉扯到了他的身后。 看着眼前红色的衣袂翻动,盛晚晚整个人都有些懵。 “皇甫俊炎,你发什么神经?”她问道。 皇甫俊炎怒视着眼前的花墨炎,“她不是你能肖想的女人!”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火大。 可是这会儿,盛晚晚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站着的轩辕秀雅,她紧抿着薄唇看着他们。盛晚晚忽然觉得,皇甫俊炎这脑子有问题的人,这会儿存心在给她找麻烦! 显然两个男人若是在这个时候闹起来,而且还是因为她盛晚晚,轩辕秀雅一定会嫉妒。 女人的嫉妒心,那可是相当可怕的,她都不敢想! “难道就是三皇子能肖想的女人?”花墨炎冷冷勾唇,语气很平静,那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嘲弄之色。 站在不远处的轩辕秀雅握紧了拳头,盯着这两个她中意的男人,心中有一股很不悦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想起前不久夜婉云来找过她,对她说的话…… “秀雅公主,可能前期你对我有些误会,但是我也不说什么,只想提醒公主一句,千万别被夜倾城给蒙蔽了双眼。夜倾城别看她这平日里假装没什么心机的单纯模样,其实她最擅长的手段就是勾男人了!你看看摄政王,傅丞相,还有那个姓肖的男人,现在还有这三皇子,早就心仪了夜倾城了!” 第179章 晚晚,赶紧把你男人办了! 轩辕秀雅那捏着裙角的手不免紧了紧,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走上前去挽住了盛晚晚的手臂,轻声道:“倾城,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呢?” 她的声音故意放柔了几分,这温柔又娇嗲的声音,让盛晚晚恶寒了一阵。 盛晚晚有些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再次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表情有些诡异。轩辕秀雅今天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奇怪到让她觉得很不对劲,这表情似乎和往常无异,可是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没做什么,就是在路上碰到了而已。”盛晚晚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都非常诡异。 花墨炎盯着盛晚晚,那眼神真想要把盛晚晚给瞪穿了去。幽深的黑瞳里尽是妖冶的光,让人看不懂这眼眸深处的情绪是何意。 皇甫俊炎瞧见对方的眼神,俨然认为是一种掠夺和霸占。现在轩辕逸寒武功全废,虽然那人手中势力还是不容小觑,但是在皇甫俊炎的眼中,威胁显然构不成多大,他这个时候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子正是好时机。偏偏半路杀出个花墨炎。 “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眼神?本殿下警告你,小倾城可不是你能随便看上的。” “皇甫俊炎,你算什么?”花墨炎一个冷眼横扫过去,傲慢而蔑视。 这眼神刺激到皇甫俊炎,他忽然捞起衣袖,就怒道:“姓花的,有种打一架!” “随时奉陪!”花墨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那傲慢神色,可真是显而易见。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觉得这两男人简直是幼稚。 轩辕秀雅轻轻说道:“两位,别冲动。”声音故意放温柔了,反倒是显得有些矫情了。她的声音很轻,因此很容易就被两个男人给忽略了。 盛晚晚见两人那一触即发的战火,正准备走就被轩辕秀雅给拉住了。 “你去哪儿?他们可是因为你打起来的。”轩辕秀雅的语气满满都是愤怒和不满。 “这怎么关我事了?他们打架是他们自己幼稚,与我何相关?”盛晚晚很莫名。 “因为你,你分明都有了摄政王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们两,这事情怎么就与你无关?”轩辕秀雅质问着,之前所有的温柔面具全部撕破,脸上那嫉恨的神色,把盛晚晚给弄得更加莫名了。 盛晚晚真不明白,这事情好端端的怎么就是她的错了?最不能理解的是这个女人一脸嫉恨的神色又是为哪般?她完全在状况之外。 她还想再说两句反驳,耳边就听得一声“轰”地响声,一旁那宫中多年的老树竟是被两个男人给打倒了,树干算不上非常粗,但是也还是需要三四人才能合抱住,这会儿树倒地发出了一声轰鸣声,把四周的宫人都惊了过来。 盛晚晚不想过问,可是这好歹也算是她的地盘,她总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不过问吧? “快阻止他们呀!”瞧着越大越凶的情况,轩辕秀雅急了,一把扯住盛晚晚的衣袖,在原地剁脚。她真害怕两人受伤,不管是谁受伤她都不希望。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偏偏让他们闹成了一件大事。 盛晚晚想,明天百姓们估计又要说她的坏话了吧? 此刻刚刚下朝还未出宫门的大臣们也纷纷返回瞧热闹。 “爷儿,好像宫中出事了?”此刻轩辕逸寒已经走到了宫门的马车边,叶宁就瞧见了一群大臣往宫内走。 轩辕逸寒深邃的紫眸落向那往宫内返还的大臣,蹙眉。 另一名负责暗中保护盛晚晚的侍卫落于轩辕逸寒的身侧,张了张嘴,在思考该怎么表述发生的事情。 “何事?”男人低醇的嗓音透着一股冷冽之气。 这样微凉的语气,让侍卫张了张口,半天都组织不出一句话来描述刚刚发生的事情,其实刚刚的事情也是让人目瞪口呆。 “这……炎曜太子与昭龙三皇子因一言不合打起来了。”侍卫似乎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又表达地不对,赶忙追着补充道,“此事听闻应是为了太后起的争执。” 因为太后? 四个字,让男人的紫眸中满是危险的光。 叶宁给了侍卫一个眼神,侍卫识相离开,叶宁这才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王爷,小声问道:“爷儿,要阻止吗?” “为何阻止?”轩辕逸寒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略微深沉。 叶宁因为摄政王这么一个眼神,几乎是立刻领悟过来。不由得感叹自家爷儿这腹黑心思,王爷大概是想,既然是情敌,自相残杀最好了,反正这事情不要伤及太后就行。 “爷儿,您真是太……” “叶宁。”还未等叶宁说出口的两个字,被男人那淡淡的声音打断,叶宁识相闭嘴。 叶宁想,幸亏没说出口,说出口的话按照他家王爷这么腹黑的性格,必定又给他一大堆的苦差做。他这么为主子着想的下属,他容易吗他? …… “你不去阻止吗?”梨晲看着盛晚晚命人搬了一张椅子,她就这么悠然自得坐在位置上翘着脚嗑着瓜子儿,还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梨晲都不由得想,这再不阻止,这轩辕殿都要被毁了吧? “我什么阻止,而且谁去阻止谁不是找死?”盛晚晚瞥了梨晲一眼,“你看花小弟,他没下狠手,显然是没打算对皇甫俊炎动真格。他现在这么做,不过是打算给皇甫俊炎一些教训罢了,恐怕在花小弟的私心里,还是想要拉拢昭龙,日后好一起对付琅月。” 梨晲挑眉,看向那黑袍的男人。她见过这人出手,上次在如月楼时,如若不是轩辕逸寒出手,盛晚晚必死无疑。这个男人现在却像是玩儿似的对付皇甫俊炎,很明显。 脚步声渐渐靠近,一道冷醇低沉的嗓音传来,让不少四周看热闹的大臣纷纷看了过去。 “二位在琅月皇宫打,坏了二位可要出钱修葺。” 在盛晚晚的印象中,她家男人向来不说笑话,一说笑话就是冷笑话。这话说出来,效果还真是有些奇怪地奏效了。 皇甫俊炎停下了动作,花墨炎也就不再攻击下去。两个男人同时看了过来,神情各异。 盛晚晚拍了拍手心中残留的瓜子壳儿,站起身来,朝着那绛紫色华袍的男人漾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小寒寒,他们为了谁娶秀雅的事情打起来,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轩辕秀雅轻轻咬住下唇,她当然知道这事情根本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盛晚晚。但是她却没有反驳,若是反驳了她就不能承认她本身的魅力。 “呵呵……”她干干地笑着。 盛晚晚却起身,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秀雅呢,也是都喜欢两人,要么让两人都和秀雅成亲怎么样?” “……”花墨炎盯住盛晚晚,那眼神好似带着一抹杀气。 “一女侍两夫也不是不可能啊,是不是呀?”盛晚晚眨巴着眼睛,她那双大而闪亮的眼睛比往常更闪亮了几分。她其实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只是盯着她看的人都不怎么愿意苟同她的话。 “秀雅自己解决便是。”轩辕逸寒终于启声,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花墨炎。他自然是不会相信,以花墨炎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娶轩辕秀雅,对他花墨炎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他花墨炎是沾都不会沾。 瞧见轩辕逸寒,花墨炎薄唇轻勾,坦然对视上轩辕逸寒的眼神。他心中早已有了别的想法。 “说好了,二位,皇宫的所有损失二人一同承担。”盛晚晚朝着梨晲勾了勾手指,“记下这里所有损坏的东西,让他们二人都跟着签字,必须赔偿,否则……花小弟你知道哀家是什么人,至于三皇子,你也必须付钱,不付钱,老娘把你掉茅坑的事情昭告天下!” 花墨炎:“……”很想掐死她。 皇甫俊炎:“……”他咬牙切齿。 两个男人都瞪着盛晚晚,表情如出一辙地同步。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但是对于盛晚晚来说,她和轩辕逸寒都拿不到国库的钥匙,这财政大权不在他们两人手中,能从别人的手中搜刮一点是一点,她抠门才能活下去。 花园中大臣们瞧着几人,这复杂的关系,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大臣们都散去了,傅烨看了一眼远处的几人,轻轻蹙了蹙眉。他忽然明白,他是不可能插进盛晚晚的生活中。 “阿烨,走,本王有事与你说。”轩辕俊耀走来,一手搭上他的肩头,万分认真的语气,和平日里的轻佻有很大的差别。 傅烨很疑惑,却压低了嗓音问道:“若是昨日的事情,就免了。” “你这太不够兄弟了吧?” 傅烨沉默。 昨日轩辕俊耀找他说的话还在耳边。 “阿烨,助我一臂之力,等我登基后,你若是真想要夜倾城,我放她一马便是。” “阿耀,容我想想。”傅烨轻叹,语气中带着一种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无奈。如若是平时,他会毫不犹豫答应,此时此刻,他却无法点头,是因为轩辕逸寒还是因为盛晚晚,他说不清楚。 …… “咚咚”两声,门被敲响了。 梨晲拿着手中的账单,数了一遍上面有没有缺少的项目。 宫门在眼前“嘎吱”一声开了。 开门的竟然是杨锦儿,这让梨晲的表情闪过了一抹震惊。但是转念一想,杨锦儿是花墨炎的手下,在这里也很正常。 “何事?”杨锦儿的脸色苍白许多,这样苍白如纸的脸上,只有一种淡淡的表情。冷淡的语气,彰显着她的心情格外不好。 梨晲挑眉,“见太子殿下一面。” 杨锦儿想都不想就拒绝,目光将眼前的梨晲扫视了一眼,想起这个太监是盛晚晚身边的亲信,若是能够威胁住她,盛晚晚应当很好搞定? “杨护法,殿下吩咐,请公公入屋。” 杨锦儿轻轻嗯了一声,侧身让开,让梨晲入内。眼中的光带着一股诡谲。 盛晚晚这个人的弱点不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死丫头百毒不侵,她不论用什么毒都无济于事,但是若是有别的法子来让她愿意低头的话,或许唯一的就是她身边的亲人朋友了。 拿着账单入了屋子,梨晲把手中的账单摊开在花墨炎的面前。 “殿下,请签字。”她的语气完全不客气。 “凭什么?”花墨炎发现他最近特爱说这几个字,凭什么都快成了他的常用话语。 “宫主该不会这点钱都要吝啬吧,作为一个男人,这么点小钱就不要再计较了。”梨晲一边说着一边握着袖子就研墨,笔墨全部都一应俱全地为他备好。 看着这只伸过来的笔,花墨炎终于是接过了,忽然目光盯住了纸上写的内容,脸色黑了一大半。 “耍本宫吗?”他匆匆看完,简直是要头顶冒烟了。 “哎哟,这些条款要不了太子殿下多少的。” “呵!五座炎曜城池?再加一万两黄金?她是狮子大开口不成?”花墨炎冷笑,冷嗤了一声。 梨晲耸耸肩,“城池这一项是我们摄政王加上的,我们太后还算仁慈了,所以,太子殿下还是别犹豫了,签上吧!” “本宫不签!”花墨炎想都不想,直接拒绝,那张摊开的账单瞬间被他给碎成了粉末。 “哦,没关系,我有备份。”梨晲也不恼,知道这个男人很难搞定。她实在搞不懂,盛晚晚那小妮子为什么要让她来,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她盛晚晚亲自来比较奏效? 看着梨晲煞有介事地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张,花墨炎:“……”他觉得心中很崩溃。 待他毁了第二张,梨晲又能掏出第三张,就好像是无穷无尽。 花墨炎终于是怒极,忽然起身,危险的目光盯住了梨晲的衣襟,她都是从那儿抽出的这些纸张,他的大手毫不犹豫就朝着梨晲的衣襟探去,他的意识只有一个,把这些备份的全部都抢来一并毁掉。 只是这大手伸来,而且还是朝着梨晲的胸口的位置,梨晲抓过就咬下。 咸猪手必须要好好惩治! “丝……”花墨炎闷哼了一声,心中大怒,赶忙要甩开她。 梨晲松了口,轻哼了一声,“太子殿下,小的可是太监,太子殿下即便是断袖,也不该看上一个太监吧?” 花墨炎整张脸都抽搐起来,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么一个小太监…… “没关系了,既然你不愿意签字的话,那我就代太子殿下签字就好了。你放心,这笔迹没人会怀疑的。”梨晲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临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吐了一口口水。 “呸,咸猪手真难吃。” 花墨炎的脸铁青着,被盛晚晚那死丫头整就算了,现在连个太监都要唾弃他,这让他的内心,彻底崩溃了。 那所谓的五座城池,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这琅月是不可能随便乱来,但是若是让灵尧那死老头知道的话,一定气死了吧? 梨晲离开后,杨锦儿随即入了屋内,轻轻道:“宫主,所有人都已经部署好了,今夜行动的话,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以免夜长梦多。” “嗯,好。”花墨炎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他轻轻颔首,目光落在手臂上的那口月牙的牙印,也不知道怎么的,心中一股怒火就往上窜,真想把那小太监给逮回来再好好收拾一番。 到目前为止,他也并不知道那太监是叫什么,每次盛晚晚叫她的时候,都是小梨子。 …… 夜色渐渐浓重。 盛晚晚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她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也着实有些烦躁。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今夜,摄政王府的门口必定聚集了许多人,那些人肯定都是等着今晚上行动的。她本来是想要一起去摄政王府的,结果去敲了无数次门都不给她开门。 很纠结啊,心中满满的都是担心。 “晚晚,你在做什么呢?”梨晲凑过来,发现她这神情很不对劲。 “摄政王府现下的情况如何了?” “恐怕是十面埋伏吧?”梨晲瞄了她一眼,她脸上那不安的神色,让她本来想说的话没说。 “天啊!”盛晚晚不免有些心急如焚。她非常不喜欢这样心烦意乱的味道,还真是说不上来的烦躁。 其实她也不想去添乱,可是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又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梨晲轻叹,“你去看看呗,老在这里走老走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啊。是不是?” 盛晚晚轻叹,“我去没法进去。” “傻啊,在外面瞧瞧情况呗。你男人这也真是的,既然是男朋友,难道不知道女朋友会担心的吗?” “他是怕连累我。”盛晚晚轻轻摇头,其实想到肖澈的事情,心中还是有些愤怒。这件事情上,她盛晚晚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不管是横竖都不会原谅。 她想到什么,看了梨晲一眼,“走,去瞧瞧好了!” 梨晲点头,知道她肯定是放不下,不去瞧一眼,是绝对不会死心。既然如此,那就亲眼去瞧瞧的好。 跟着盛晚晚往外走了两步,一个宫女匆匆忙忙就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太,太太,太后!” “怎么了?”盛晚晚瞧见宫女这副慌慌张张的神色,她的内心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这个宫女是前不久来到这儿的,只是一直在外室照顾,并不是在内室。她对这宫女的印象不深刻。 “听闻摄政王被刺了一剑。” “什么?”盛晚晚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了眼前碍事的丫头,刚要急着往外走,那丫头却又慌慌张张冲到了盛晚晚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做什么?”梨晲也有些怀疑,这个宫女很奇怪,挡在面前的样子,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她不免眯细了眼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宫女,将这宫女的所有神态都收入眼底。 盛晚晚心急,但是也觉得这宫女拦着她的去路着实有些不对劲。 宫女踌躇了一下,这才说道:“这,这听闻是被一位姑娘给刺伤的。” “姑娘?”盛晚晚的心微微往下沉了沉。 梨晲再次怀疑地看了一眼她,总觉得这话显然是故意的,故意有人安排出来的。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之间都已经快要成亲了,怎么会…… “谁?”盛晚晚微微平静了一下,刚刚渐渐心急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她还算是通情达理的人,男人嘛,总会有那么点烂桃花,只要轩辕逸寒那男人身心都是她的,这就足够了。更何况,轩辕逸寒那丫的,还是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总还是不一样的。 宫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轻轻摇头,“奴婢也不认得。” 她不认得也该是很正常,盛晚晚也不断地自我心理暗示,这不用太担心,也不用太往心里去,可是她就还是该死地觉得特别不爽快! 走出宫门的时候,梨晲以手肘捅了捅她的腰际,小声地说道:“晚晚,我觉得啊,你应该赶紧把你男人办了,扑倒他!” 盛晚晚很诧异地转头看向梨晲,“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虽然她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就是开玩笑,因为她深深清楚自家男人有隐疾,有隐疾啊! “我像是开玩笑吗?”梨晲斜着眼睛看她,那表情可真是非常的认真。 “小梨子,我,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解释。”盛晚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其实还挺想告诉梨晲,她家男人有隐疾这事情,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决定不说了,因为这实在是太掉面子的事情! “有什么不好意思解释的?我跟你说,你上次不是拿到了催情花,这么好的东西不用怎么行?我告诉你啊,要是我的话,一定会把这药用到极致。” “……”看着梨晲那一脸振奋的神情,盛晚晚还真是说不上来心中的那股郁闷感。即便是有催情花吧,这东西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吧,毕竟他都不举了…… 没听见盛晚晚的声音,梨晲无奈叹息,“去看他吗?” 盛晚晚点点头,虽然是被别的女人伤的,可是总还是要去看一看才知道对方好不好。她在心底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男人,不管是不是可能牵扯出来的桃花…… 摄政王府门外站了一排侍卫,最让人无法忽视的便是门口那倒地的尸体。 所谓的尸横遍野,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盛晚晚小心地绕过这些尸体,心中说不出的震撼。可见之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有多么地惨烈,竟然会让这里变成这样! “太后?”侍卫们很自然就认出了她来。 “王爷呢?”盛晚晚问道,语气有些不好。 几名侍卫相视一眼,终于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王府的门被推开,盛晚晚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所有的紧张在此刻更是发酵,升温,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那女人是谁呢?”她走到了屋门外,听见了屋子里的谈话声。 只是她没听到她想听到的解释,里面的男人沉默了。 “唉,罢了,你不说就算了,要是让你的女人知道了,你知道她会怎么想?”洛玉泽近来来摄政王府越来越勤快了,这会儿听见洛玉泽的声音,盛晚晚当真是一点都不吃惊。 轩辕逸寒一个冷眼扫了过去,无奈,“这事情,你不用过问。” “我又不是担心你,你别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等着看戏罢了。”洛玉泽说完就站起身来,目光忽然顿住,落在了门口的盛晚晚的身上,轻轻咳嗽了一声。 竟然没想到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听见洛玉泽的咳嗽声,*榻上的男人轻轻抬眸,看向那门外的少女。 两相对望,盛晚晚莫名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这种很奇怪的情绪就这么很直接地左右了她,她本来想要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样就不会让对方觉得,她是真的在意的要命。可是事到如今,她还真的无法做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看着盛晚晚的表情,洛玉泽在心中就大大地感叹了一声,这下糟糕了。 “我先走了,门外的那些尸体,让人清一清,这要是明早让百姓瞧见可怎么行?” “嗯。”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也不想多说什么。 洛玉泽走出门去,瞧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对着盛晚晚压低声音说道:“他的伤不重。” “哦。”盛晚晚轻轻应了一声,跃过他往里走。 叶宁和阎泽并未守候在门边,应当是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只是洛玉泽一走,盛晚晚竟然觉得有一股满满的尴尬。她不知道这种尴尬情绪是为哪般,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来。 其实她明明想问,可是又觉得问出口好像有些不太像是她的风格,她应该全身心地相信他才对。 “想问什么?”轩辕逸寒率先打破沉静。 看着少女轻轻咬着下唇,那原本嫣红的唇瓣被她的贝齿咬着都险些失去了唇色。 他忽然从*榻上起身,朝着她走来。 盛晚晚想起上次她刺了他一刀,那一刀刺下去的伤口恐怕都还没有恢复,这会儿又被人给刺了,她的心中说不出来的……疼。 是挺心疼的,可是这种心疼又不能表达出来。 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唇瓣,低沉的嗓音此刻听来竟是有些轻柔,“生气了?”男人的声音竟然是这么温柔,这声音足以让盛晚晚沉醉。 盛晚晚觉得她很没有出息,因为他说的这么一句话,之前所有的疑虑全数消散而去。 她轻轻摇头,“我生什么气啊?”她展颜一笑。 “晚晚,她……”他是想解释的,结果却被盛晚晚给打断了。 “不用特别跟我解释,我相信你了。小寒寒,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说着手已经非常自觉地伸出把他的衣衫扒开来。 她是真的就想看看他的伤口而已,仅此而已。 轩辕逸寒的眼眸中有笑意划过,也不阻止。 她说相信他的时候,他的心中多了一分安心。 盛晚晚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裳拨开了,那动作娴熟地仿佛是做过无数次一样,这让盛晚晚的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甚至开始想着梨晲的话,是不是让她真的该做出行动? “那个……小寒寒,要不,我去给你调制一些壮阳的药,我保管你熊风再起!” “……”男人眼底的笑意渐渐消散,紫眸微眯,眼中迸射出的危险光芒带着浓烈的警告。 盛晚晚看着他的表情,轻叹,“放心,悄悄吃,我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盛晚晚,你在逼我?”他的声音略微沉了几分。 “逼你做什么?”她完全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只是他说的逼他,还真的是让她绞尽了脑汁都没有想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轩辕逸寒伸手将她拉近,“不试一下,你如何知道我不举?” “呃……”抬眸看着眼前的俊颜,光华闪耀的紫眸中那颜色渐渐深沉下去,那眼睛中迸发着一种让她无法言喻的狂野的光…… 确实是狂野的光,让她深深觉得,她被这样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嗯?”见她没有反应,男人的气息渐渐拂近,让她的脑子在刹那间有一片地空白。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内心深处还是震动地厉害。 她觉得他是故意挑-逗他,可是偏偏只是语气,并未作出任何实质性的动作,让她心中痒痒的。 “小寒寒,你这伤根本不是被刺了一刀,就只是轻轻划伤了而已。”盛晚晚想,这个时候最明智的就是转移话题,让他不要再纠缠不举这件事情上。 他可不会被她的话左右,手微微使力,将她彻底拉近。 “晚晚,最近没有好好收拾你,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话音刚落,他的唇就落下。 毫不犹豫就覆住了她的。 盛晚晚有点蒙,但是又想着他现在是伤患的情况,不能按照梨晲说的,霸王硬上弓。 每次,她都一种脚踩云端的恍惚感,小手只能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但是此刻她忘记了,某人的衣裳被她剥掉了,她无奈之下只能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的高度差太多,她只能努力仰着头,试图更贴近。 盛晚晚的内心其实有一股狂热,或者更多的是,有一种冲动的声音在催促着她,让她赶紧上,把某人给干掉! 可是又想着他还有女人问题没有解决,她忽然就推开了他。 第一次,她推开了他。 他眼底微微有一抹不悦划过,只是很快就消散而去,“怎么了?”语气依然还是那般温柔。 盛晚晚摇头,“你还有伤呀,赶紧躺下,换药了。” 看着少女的表情,他是知道她因为什么事情而不高兴。他本来想解释,可是此刻又觉得,又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 翌日很早。 盛晚晚的宫殿外就传来了吵闹声。 “姑娘,姑娘,这是太后寝宫,不可私闯。” 连着两声的姑娘,让盛晚晚的心中划过了一抹很不好的感觉,她起身飞快的穿上衣裳。 伴随着脚步声渐近,盛晚晚猛地打开了门来,她隐约可以猜测来找她的人是何人。说不定就是昨天刺伤轩辕逸寒的女人。 一身暗沉的黑袍的女人走近,那气势颇强,她脚步仿佛生风一般走来。她瞧见了盛晚晚的时候,双眸大亮,那眼神,仿佛是瞧见了一种新奇动物一般。 盛晚晚也在打量对方,这个女人,光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年纪,要说年轻吧,又不像,要说老吧,又觉得像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盛晚晚的内心有一股浓浓的不悦。 这个女人很美,即便是这样暗沉的黑袍,也依然遮不住这个女人的绝美容颜。 她的唇瓣,红的如火,她的眼眸,黑如曜石,眼波流转间满是芳华。 盛晚晚第一次看呆了,因为此女的妖娆绝美而深深喟叹。她现在才十八,显得是俏皮,和这个女人比,就少了女人该有的魅力。 “你就是太后?”女人出声,那声音犹如玉珠落玉盘,动听万分。她的眼中带着一股审视和探究。 盛晚晚隐约觉得她这眼神很怪异,这眼神好似在看儿媳妇似的? 呃…… 儿媳妇? 三个字让盛晚晚当真感觉被天雷劈了一道。 “姑娘是何人?”她蹙眉,在她的眼里,这个女人盯住她看的眼神俨然就是挑衅了。 女人妖娆勾唇,忽然起了一丝逗弄之意,“你认为呢?阿寒的那一刀是我划的,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盛晚晚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气,“然后呢?” “我呢,这次回来呢,就是为了抢回阿寒。他本该属于魔域,而你,就做好你太后的本分就是了。我跟你说,我们的婚约都定好了,魔域的那帮长老都已经定好了,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他跟我回去成亲。” 盛晚晚捏住拳头,有一种要揍人的冲动。 “我打他,他是绝对不会还手的哦。”女子看着盛晚晚生气的样子,那逗弄的心思更甚了,“哎呀,我也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不过呢,现在我来了,他肯定是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感情的。” “……”盛晚晚还是没吭声,盯住这女人一张一合的红唇,真想一针刺下去,让她彻底闭嘴。 “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以告诉你,阿寒的所有喜好,你恐怕都不知道吧?他从小就爱下棋,向来都是左手执棋。他从小就喜欢用左手,只是后来被太皇太后给纠正了。” “姑娘,你说够了没?” “还没说完呢,你听我说完吧,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呢!” “我不管什么,你现在马上离开,我不想看见你。”盛晚晚指着大门口,语气很沉重。 “生气了?” “你再不走,哀家马上命人将你赶走!” “你要这么对待我,阿寒会生你气的哦!” 盛晚晚感觉这女人简直就是碰触到了她的一个爆发点,她终于是忍不住了,“来人,把这女人给哀家赶出去!”她说不上来内心的那股怒火,控制不住。 她果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冷静的能力! 第180章 哪怕万劫不复,本王也要娶她! 黑衣的女子张嘴还待说什么,盛晚晚就已经无情地把门给关上了。她嘴角轻勾,耸了耸肩,转过身就走了。 众宫女们皆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真的不太明白这个情况,看来这位姑娘是太后的情敌了?看起来这情敌还挺强势的,日后太后该怎么争呀? 门关上后,梨晲就从隔壁探出个脑袋来,见人走了,她这才缓步走到了隔壁,伸手轻轻敲了敲盛晚晚的屋门。 “你不会一个人在屋子里伤心流泪吧?”梨晲小声问道,暗自猜测着屋子里的某个女人一定是在暗自哭泣。思及此,她不免轻轻摇头,颇为同情。 陷入爱河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儿。 “嘎吱”一声开了,盛晚晚忽然盯住了梨晲,“小梨子,帮我做件事。” 梨晲怀疑地看着盛晚晚,那眼神在她的脸上环顾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定格在她的眼睛上,那眼睛并没有想象中的红通通。 “你要做什么?”她的语气都带着几分怀疑和猜测。 “帮我捉两只兔子,一公一母,或者其他的什么动物,一公一母的就行了。” “……”梨晲赶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想要试探一番她是不是发烧了。 “好了,我要去研究一下我的药,待会儿弄好了,我给你瞧瞧我的成果。” 看着关上的门,众宫女和太监默默地想,太后要一公一母的畜生做什么?这很容易让人往某些方面想去呀! 梨晲还没说什么,这丫头就关上了门,她盯着紧闭的门,半晌说不出话来,天知道,她因为盛晚晚的这句话,她竟然也莫名跟着兴奋了。 …… “爷儿,咳咳……您小姨去找了太后。”叶宁有股深深无奈,他颇为同情自家主子,摊上这么一个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姨,那真是头痛。 轩辕逸寒挑眉,问道:“她去做什么?”不用想,他也能猜出一些来。 男人的脸上不显一丝波澜,语气中还夹杂着一股饶有兴致。 叶宁暗自抹一把额际上的冷汗,“爷儿,这事情还真的说不清楚了,爷儿不该去哄一哄太后吗?小姨谎称说是您女人,让太后气的……” “她生气了?”轩辕逸寒打断了叶宁的啰嗦。 “……是。”叶宁郑重点头,那神情格外严肃认真。 “备车,去皇宫。”轩辕逸寒蹙眉,知道那女人来找他准不会有什么好事。 叶宁唉声叹息,为什么这种苦差事,最终都让他来做了啊? …… 盛晚晚的宫门前格外热闹,还未走入,远远就能够听见宫门口四处的动物叫声,不管是狗吠,猫吠,还是鸡鸣鸭叫,这声音此起彼伏,在皇宫这样庄严肃穆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叶宁瞧着这状况,先是嘴角抽搐,紧接着就是眼角抽搐,再然后就是整张脸都抽起来了。太后用这么多的畜生,想做什么呢?看着这情况都觉得不太对。 轩辕逸寒越过众装着动物的牢笼,抬步往宫殿内走去。 瞧见摄政王来了,众宫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咯咯咯……”院子里一些从笼子中跳窜而出的鸡从眼前仰着脖子走过,那雄赳赳气扬扬的样子,看上去颇为得意。 满院子的动物,这让人震惊的状况,让众人都不敢抬头去看摄政王的表情。 男人强大的气场下,众人皆屏住呼吸,没有说话。 轩辕逸寒的表情其实比较平静,他走到了盛晚晚的屋门前,也没有敲门就推开了去。 屋子里一股药味弥漫开来,只是这药味呈现出一股甜味,沁鼻的甜味。 “你在做什么?”他已经走近,手很自然伸出,环住了她的腰际。 熟悉的气息迫近,微凉的胸膛贴上,盛晚晚的内心就是极度不爽快!她想起刚刚那女人的挑衅,那内心深处就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她努力压抑着,不想就此表现出来。 她不着痕迹扯开了腰际的手,冷声道:“别闹,没看我在忙吗?” 轩辕逸寒看着她手中捣鼓着许多个药瓶,桌案上还放置着一瓣破碎的花瓣,那鲜艳的红色,在少女白希的手心中显得格外惹眼。他的紫眸,盯住那被盛晚晚碾碎的花瓣,一瞬不瞬。 大抵是感觉到身边男人的目光实在太放肆,太炽热,太不遮掩,让盛晚晚一时之间也忘了怎么做下面的事情。 “小寒寒,你能坐一旁看着吗?” “你在做什么?”他的目光从她的手上转移至她的小脸上。 看着盛晚晚那双大而闪亮的黑眸,此刻眼眸深处的光也是闪烁不已。 “让你阳衰的药……”盛晚晚头也不回地回答,不过是为了气他而已。 轩辕逸寒捏住了那颗已经被盛晚晚制造好的一颗药丸,听见她的话,手微微使力,“咔”地一声响,药丸被他捏碎。 “你要给我?”语气略微转阴森。 盛晚晚对于他捏碎药丸的动作,只是轻轻耸肩,并不见任何的恼意,“听过一句话叫以毒攻毒吗?这阳衰只要用来攻你这不举的症状,我这不都是为了你考虑嘛!” 轩辕逸寒觉得手很痒,隐约也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而且啊……”盛晚晚还没有把她这而且后面的内容说完,身子忽然腾空被人抱起,她低呼了一声,“轩辕逸寒,你丫的干嘛?” 轩辕逸寒没理会她,抱着她往内室走去。 盛晚晚的手中还拿着一颗还捣鼓着的药丸,她握紧了手心,她想,可能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他。男人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尤其是这种关乎到身为一个男人尊严的事情! 她被放置在了柔软的被褥上,他的重量随即覆上,俊美无铸的脸俯下,一抬眸就能对上他那双摄魂夺魄的紫眸。她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情绪顿时泄露无疑。 “盛晚晚,需要我证明给你看?”男人的语气带着一股压迫感,那潋滟紫眸深处暗藏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光,那光仿佛可以吞噬人心一般,让盛晚晚那内心既紧张又显几分焦灼。 “需要,当,当当然需要。”盛晚晚觉得,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未经人事,她其实还是紧张的。 现在这样的姿态,她觉得很丢面子,因为两人的位置有些不对,和她所想的完全相反。 听她这说话都结结巴巴,男人轻笑一声,又岂会看不出来她这紧张无比的神情。 “晚晚,玩火的下场,你可有想过?”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忽然一股奇怪的感觉震得盛晚晚的手臂一麻,她的手不自觉地摊开来。手心中静静躺着那颗被她捏的很紧的药丸,修长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手心,拿走了她的药丸。 这颗药丸比刚刚他捏碎的那颗要大许多。 “我又没玩火,我在玩药,你拿我的药丸做什么?”盛晚晚怒道,刚刚手腕一麻的感觉还停留在手腕上。 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就把他给推开。 轩辕逸寒猝不及防,被她推开的刹那,少女就骄傲地反客为主。 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坐在他的腰际,气势汹汹,“好啊,轩辕逸寒,你丫的骗我?” “怎么?”看着她气怒的神情,轩辕逸寒竟是愣神了一会儿。 盛晚晚的小脸气嘟嘟的,而且那双大而闪亮的眼眸,因为他问的这句“什么”而微微眯起,这神情让轩辕逸寒觉得,她像一只猫……一只生气的猫。 “怎么?”盛晚晚反问,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探脉,动作极快。 他也没有反抗,表情也平静了几分。 “你根本没有中毒,轩辕逸寒,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他张口想解释,盛晚晚却从他的身上撤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浓浓的愤怒。 “轩辕逸寒,老混蛋!”她骂完转身走。心中暗暗想着,老混蛋果然还是老混蛋,这本质就没有变过。 “晚晚。”他起身,还想叫她,结果那丫头头也不回地走了。毫不犹豫地离开,让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略微的懊恼神色。刚刚也是被盛晚晚刺激到了,竟是用了内力。 “砰”地一声巨响,关门的声音,惊回了他的神。 盛晚晚走出门来,看见了站在门边的叶宁,想起叶宁也一同合伙他主子来骗她,连同着她看叶宁的表情都带着一种怒意。 “太后……”叶宁有些懵懂,被太后那一抹带着杀气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只觉得有股冷意窜出。 “哼,告诉你家爷儿,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盛晚晚觉得这样的话似乎好像没有一点威胁作用,又补充道,“我要悔婚!” 四个字,让叶宁傻住了。他愣张着嘴,一时没有跟上太后的节奏。 盛晚晚说完就走,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还未走两步,就被男人给捉住了手臂。 “晚晚,进屋说。”身后男人说话的语气虽然带着无奈,可是让一旁的叶宁隐约听出了一丝焦灼。 这能不焦灼吗?这快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叶宁深知,悔婚二字,对他家王爷的刺激是多么大,要是太后悔婚了,估计他家王爷都生无可恋了! “悔婚呀?悔婚好呀,悔婚的话,就给我可趁之机了呀!”另一道女音传来,那神情,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轩辕逸寒狠狠瞪了那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黑袍女人一眼,这是亲小姨吗?简直就只会坑人!现在这情形本来就乱了,这死女人还出来捣乱。 “轩辕逸寒,你拉着我做什么?”盛晚晚心底更怒,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那股愤怒感冲掉了她所有的理智。 小脸上是固执和怒火。 “晚晚,你冷静一点,听我解释。”他捉着她的手腕,就不肯放开。 黑袍的女人抱着手臂,笑米米地看着他们吵闹的神情,“阿寒,这女人这么不识好歹,就别缠着她了,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闭嘴!”轩辕逸寒微愠,瞪了她一眼,看向盛晚晚,“晚晚,武功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他急切地想要解释,也管不着现在四周都是他的下属,以及一个小姨。 黑袍的女人听见轩辕逸寒的话,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她不敢相信地一次又一次的揉了眼睛,简直是不愿意相信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是他轩辕逸寒说出口的。 盛晚晚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你哪里不对?” “不该骗你。” 就连一旁的叶宁听着都不免觉得稀奇,他家王爷隐约有一种往妻奴的方向发展的趋势了,虽然这眼前还没有成夫妻,怎么感觉和夫妻没有什么两样了? “这女人又是谁?”盛晚晚玉指指向那抱着手臂看好戏的女人,一想到这个女人的出现,对轩辕逸寒是特殊的存在,让她的内心就产生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觉。 她不想怀疑,更不想像个吃醋的小女人一样,可是她就是……吃醋了! “晚晚,不能这么指长辈。”轩辕逸寒轻叹,将她的手拉下,看了一眼黑袍的女人,“你对本王女人都说了什么?”语气带着质问。 虽然轩辕逸寒的语气很不好,可是对方完全就没有往心里去,她故作可怜地瘪嘴,“这是你对小姨的态度?” “姨……母?”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她感觉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天知道,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 小姨,就是母亲的妹妹了,在现代应该叫姨妈。难怪眼前的这个女人会这么美。他们家的血统可真是棒极了,不管男女老少都生的这么美,而且这位小姨单从样貌上看起来都才二十岁似的,这保养可真是太好了。 她居然在和她家男人的姨妈争风吃醋,丢脸丢到外太空了!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还想着去弄催情药来给她家男人吃,就为了先独占先机?都怪梨晲那小妮子,没事瞎出主意! 盛晚晚内心是凌乱的,仔仔细细地将眼前的女人给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不敢置信。 “你们这两个人,真是太没有礼貌了,更不会尊重老人,我千里迢迢给你们送这还魂蛊,你们两居然就这么忘恩仇报?” 还魂蛊…… 三个字,震得盛晚晚整个人都很恍惚,因为还魂蛊三个字,对她和轩辕逸寒意味着很多。 她蓦地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的紫眸中蕴含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很温淡,可是又轻而易举震动她的内心。盛晚晚已经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了。 “你……我们……”她语无伦次中。 “小姨,还魂蛊已经收到了,不是说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叶宁派人送送小姨。” “小子,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待我?再说了,你不是说,换魂蛊拿到,你就可以娶这小丫头了,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叫我,你是找打吗?” 盛晚晚偷偷关注着两人,忽然觉得,轩辕逸寒和这位小姨妈的关系很好。从他们说话的口气可以猜测出。 “成亲必会请你。”轩辕逸寒伸手握住了盛晚晚的手。 突然被他握住的手,带着让人安定的能力。她其实有无数次想象过成亲的事情,可是这会儿,真的要成亲的时候,她还真的恍若做梦。 她和他在一起多久了,她都忘了。 “好,我就在琅月皇城走走好了,小丫头,作为我家外甥未来的准王妃,是不是该陪我四处走走。” “本王派人陪你。”轩辕逸寒蹙眉,觉得很不爽快。 盛晚晚立刻狗腿甩开了轩辕逸寒的手,挽住了她的手臂,“小姨,我陪你。小寒寒太不懂事了,陪长辈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推卸?” 看着这丫头一脸讨好的笑容,和昨日那嚣张劲完全不同,这么明显的讨好之意,还是让黑袍的女人觉得有趣。 “白瑶,别教坏本王的女人。”轩辕逸寒觉得他很头痛,直呼对方的名字以示警告。 白瑶不生气,毕竟这小子从小到大,总是直呼她的名字,一点把她当做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她抬了抬下巴,说道:“我怎么会教坏她,我要教她怎么驯夫,不然日后和你成亲被你欺负了怎么办?” 盛晚晚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暗自点头,非常赞同白瑶的话。这位小姨深得她心啊! …… 天色渐渐黑下。 盛晚晚在门口徘徊了一番,屋子里的状况她不知道如何了。 夜倾城能否复活,成败在此一举。 梨晲和季晴语也跟着徘徊,两人都没有问盛晚晚,这换魂蛊是如何得到的,不管是何种方式得到,她们只在乎最后的结果。 “小梨子,你说,我家小寒寒会不会也有事呀?” 梨晲斜眼,“你家男人看上去就是个用蛊高手。” 对蛊毒和蛊虫如此了解,显然是再了解不过。不过最可怕的是,这魔域的东西,轩辕逸寒又是怎么会这么了解?梨晲和季晴语也不是傻的,隐约可以猜测出一些,轩辕逸寒应当是一半的魔域人。 虽然如此,施蛊人和承受蛊虫的人,双方又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让盛晚晚的内心很纠结,胡思乱想着。 她的脑子里在这刹那间闪过了很多想法,思索间,渐渐传来了脚步声。 听见脚步声,三人同时看了过去。 “肖澈,你的伤好了?”季晴语的语气略带一丝喜色。 瞧见肖澈,盛晚晚撇开了头,不想看他。虽然轩辕逸寒故意骗她说中毒这事情让她内心有一阵不爽快,可是转念又觉得,轩辕逸寒那老混蛋也是幼稚,这种幼稚的事情做出来也不知道该谁看的。 她可以生轩辕逸寒的气,但是对肖澈的行为是绝对不会原谅。 肖澈沉静的眸子,看了一眼盛晚晚,她刚刚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冷漠疏远,生生刺着他的心,“好了。”他是看着盛晚晚说这话的。 “好了就好。”梨晲点点头,“我们在等夜倾城复活。” 盛晚晚想起轩辕逸寒说的话,“还魂蛊即便是入了身体,也不可能立刻让人活过来,这需要一个过程。你们别太心急了。” “嗯,不急,等夜倾城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就去魔域找东西。”季晴语看了一眼盛晚晚,再看了一眼肖澈,轻叹,“这次任务耽误地真是太久了,再耽搁下去,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意外。” 盛晚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到了嘴边的话最终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能告诉他们,她已经找到了那东西,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 可是这么拖着他们,是她太自私了。 她多次想要联系教授,可是多次都是失败,应当是因为灵尧改变了她芯片电流的缘故。她很烦躁,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块大石积压在心中,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的眼眸闪烁着,逃不过肖澈的眼睛。 肖澈想说话,可是看着盛晚晚那淡漠的神情,他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 满满的尴尬在四周萦绕,这股尴尬之色,让季晴语和梨晲都有一种不想逗留的感觉。 门开了,盛晚晚心急迎上,一把抓住了轩辕逸寒的手检查,那神情,心急如焚都不足以形容了。 “我没事。”看着她这般模样,轩辕逸寒的语气都放柔了几分,“蛊已经施了,不出意外,明日她应当会醒来。” 明日…… 肖澈眯眸,看向轩辕逸寒。 两个男人的对视刹那,那战火一触即发。 “你不是说,她会昏迷一阵再清醒一阵吗?”盛晚晚有些不解。 “嗯,蛊虫在身体里需要一段时间与她身子融合,因此昏迷一阵再清醒一阵属正常。” 轩辕逸寒淡漠地扫了一眼肖澈,那一眼,带着一抹轻蔑和嘲弄。此刻,他完全可以肯定,肖澈已经不足以做他的情敌了,完全没有这个资格! 那嘲弄的眼神,让肖澈忍不住握拳,他闷不吭声转身就走。 看着肖澈走了,季晴语轻叹,“我看,我们也别让肖澈去了,我们两人去魔域找东西吧?” “不可,肖澈的能力在我两之上,少了他,我们必死无疑。”梨晲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的目光忽然扫向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今晚我们守着夜倾城就好,晚晚,你就去摄政王府吧?” “什么?”盛晚晚愣了一下,看着梨晲使劲朝她眨眼,“小梨子,你是不是眼睛抽筋了?” “……”梨晲扶额叹息,真为这丫头的智商捉急。她都表现地这么明显了,都给他们制造最好的机会了,这死丫头怎么还完全不在状况中的样子? “晚晚,跟我回府。”轩辕逸寒出声,直接给出了答复。男人说这话的语气,并不是商量,而是半命令式。 看着他那认真的神色,盛晚晚终是点头了。她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那是储存空间,里面放着她已经精心做好的药丸,她在想,这药丸待会儿是不是该喂给他吃呢? “好嘛,小梨子,这里你们就看着哦。” “放心放心,我一定帮你看着。你啊,只要……”梨晲弯唇,笑容很诡异。 看着少女那诡异的笑容,盛晚晚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这让盛晚晚的内心又开始紧张了。 …… 摄政王府。 白瑶翘着脚喝茶,听见了脚步声靠近,她挑眉,“叶宁,你家主子最近变了不少。”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是如何让一个人改变成这样的,这让她很吃惊。 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叶宁摸着下巴,点头,“是啊,自从认识太后后,主子就变成了这样。” 两人从他们眼前走过,并未往这边走来,叶宁这才小声地说道:“主子都让洛祭司去算了一卦,还让洛祭司选出个黄道吉日,准备成亲,您说,今晚,他们会洞房吗?” “哼,就我对那倔强小子的了解,他不到拜堂那天,他绝对不会!” “不,属下认为,太后一定有法子让王爷妥协。”叶宁对盛晚晚的崇敬之色,那真是如滔滔江水,无穷无尽。他深深坚信,太后一定会直接霸王硬上弓,直接就把他家爷儿扑倒! 白瑶听见这话,颇为诧异地侧头看了一眼这男人,不免对盛晚晚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看来这个小丫头,真是某个男人的死穴,这让她的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担忧,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桩喜事吧,轩辕逸寒这小子,终于是要娶妻了,她也好向她死去的姐姐交代。 书房的门在身后关上。 盛晚晚不知道轩辕逸寒要做什么,神神秘秘,伴随着男人打了一声响指,眼前的烛火大亮,她瞧见了桌案上放置着好几套火红的嫁衣,她怔了一下。 “试一试?”男人含笑看她,瞧着她呆愣的傻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盛晚晚说不出来内心的狂躁。 对,就是狂躁! 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内心更是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举? “你,我现在试?”她试探地问。 他挑眉,轻轻颔首。 盛晚晚抬步走到了桌边,伸手摸了摸嫁衣,简直是让她爱不释手。 男人走至她的身后,从身后环住她,“喜欢吗?”低魅的嗓音,轻柔地擦过她的耳际,带起一阵酥麻。 让盛晚晚缩了缩脖子,“都没有量过我的尺寸,怎么知道……” “试一试再看看合不合适。”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际说话,薄唇若有似无擦过她的耳际,让她觉得他是故意的! 这该死的男人,让盛晚晚的脑子里闪过了一句话——这磨人的小妖精! “小寒寒,成亲定在哪一日?” 轩辕逸寒提到这个,轻微蹙了蹙眉。 想起洛玉泽的话,他的眸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戾气,很快隐匿而去。 “你可都想清楚了哦,我都特地给你算了一卦,这丫头,真是你劫数,有朝一日,终会要了你的命。这是孽缘呀!” “你能别说废话吗?” “唉,我这不是作为兄弟提醒你。” “哪怕万劫不复,本王娶定她盛晚晚!” 洛玉泽被这话震了一下,再也不劝说了。从一开始他就告诉过轩辕逸寒,盛晚晚是他的劫数,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这个丫头下杀手,那就注定会有这样的结局。 盛晚晚没听见身后轩辕逸寒的回答,只感觉到有微凉的唇瓣落在她的颈项处,细细密密的吻落下,让她的心咚咚狂跳。 “你怎么了?”她问道,觉得他好像有些反常。 没道理,她根本没有给他吃下她特制的催情药,嗯,她都把名字取好了,叫一展雄风。这霸气的名字,当时告诉梨晲的时候,让梨晲那小妮子笑了一天。 “嗯,没什么。婚期定在十六,你若想改也可改。” 盛晚晚摇头,“不改呀,你不是特地让洛玉泽那神棍算过了,既然算过了,万一我改了日子,那天不是大吉而是大凶可怎么办嘛!” “好。”他轻轻应了一声,侧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晚晚。” 她应了一声,却又没有听见他说话,她有些懵,因为今天的他,反常地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大抵是因为,他们就要成亲了,情到深处,无法抑制了? …… “听说没,这摄政王这月十六就要娶妻了。” “真的假的?娶的谁啊?总不会是当今的太后吧?” “才不是呢,是那叫盛晚晚的姑娘!” 一早,皇城的人几乎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刚刚走下楼的肖澈,听见这些议论,那握着楼梯扶手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跳出,他的目光略带阴沉,只因为这样的话,让他的心刺痛! “你们说,他们何时成亲?”他走向前,问道。 几人听见他的话,瞧见了肖澈,他的短发实在太容易认出,因为几人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他是前不久太后的新*! “这……十六。”其中一人嗫嚅着开口,也没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那一脸阴沉的表情是为哪般,难道不该是感叹,摄政王终于要娶别的女人了,就没人会霸占着太后了? 毕竟夜倾城和盛晚晚是两个人。 肖澈握住拳头,他的表情很恐怖,让几人都不敢再说什么。 …… 盛晚晚刚刚从摄政王府的门走出,经过一条小巷,忽然被一只手扯住,那人的力气极大,她整个人都被抵在了墙壁上。 高大的男人隐在小巷黑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楚表情。 “肖澈,你神经病啊!”看清楚来人的样貌后,盛晚晚破口大骂。 肖澈没有说话,二话不说就俯下头来,朝着她的唇压下。 盛晚晚情急,手被他钳制住,一脚朝着他的小腹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过去,又快又狠,让肖澈没亲到猛地捂住了肚子蹲下。 “你有病了啊!”盛晚晚骂道。 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盛晚晚觉得,若是这个男人再对她做出更过分的动作,她真的会把他揍成一头猪! “呵呵……”肖澈低低地笑着,那笑音还夹杂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 盛晚晚蹙眉,手中已经捏住了毒药,生怕这个男人再做出别的动作。她对他,再也不能像过去那般,毫无防备了!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那往常明亮异常的黑瞳,此刻却透着一股阴沉,“你要嫁给他?你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 “后果?我能有什么后果?难道我连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了吗?”盛晚晚冷声问道,“我承认,我现在的行为算是背叛了暗夜,可是我从不后悔。” “盛晚晚!”肖澈怒喝了她一声,“他到底有什么好,好到让你甘愿这样?你知道作为暗夜的叛徒,会是什么下场?” “呵呵,最多不过就是芯片被毁,我就死了是吗?”盛晚晚平淡地说出这话。 肖澈本欲要说出这话,却被她给抢先说了,愣了一下。 “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会不知道。芯片是帮助我们的工具,也是他用来控制我们的工具,教授把这秘密告诉了你,显然是打算让你做他的继承人吧?我们都是替他卖命的工具罢了。”盛晚晚轻叹,“我并不是没心没肺,我都看得见。” 盛晚晚见他不说话,伸手将他推开,“我先回宫看看夜倾城,听说她醒来了,你好自为之。” 肖澈看着她离开,握住的拳头这才缓缓松开来。他阖眸,阻止不了,一点都阻止不了…… 距离十六还有五天时间,这日太皇太后得到消息,快马加鞭赶回皇城。 她得知轩辕逸寒娶妻子,她其实很高兴,但是一听娶的是盛晚晚这个丫头时,她的内心很复杂。她希望轩辕逸寒娶的是四大家族的人,哪怕是朝中重臣的女儿也好,这个叫盛晚晚的丫头来历不明,而且还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过,根本配不上摄政王。 一回宫,太皇太后就招了轩辕逸寒。 “母后有何事?”轩辕逸寒淡淡问道。男人自踏入殿内,那强大的压迫感就极强,这气场足以压制住太皇太后的那股欲怒不怒。 太皇太后隐忍了一下内心的怒火,这才好言相劝道:“寒儿,这盛晚晚来历不明,配不上你。母后再给你安排几位姑娘可好?月家也有不少优秀的姑娘,你可瞧瞧……” “母后,本王请你回来,是喝喜酒,并不是来对本王的决定评头论足。”男人冷淡地打断她的话,“本王主意已定,母后若还想要皇上安然坐这位置,该知道怎么做。” 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太皇太后的内心被震了一下。 这个男人竟然敢威胁她! 身长玉立的男人站在殿宇中,负手而立,明明他在殿中,她坐在高位上,可是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蔑视和居高临下。 “如若母后无事,本王先告退。”他转身就走。 “轩辕逸寒,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筹码在哀家手中!”身后的太皇太后急着就喝道,为了让他不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只能用她最后的一个筹码。 这话,让刚刚迈出一只脚的男人顿住了脚步。 “呵,怎么,不想知道这个筹码是什么吗?哀家想,你若是知道,一定很吃惊!” 第181章 妈蛋,这丫的还真是凶残啊!(你们懂的~) 轩辕逸寒蹙眉,潋滟的紫眸中渐渐染上一丝戾气。他转过身来,看向高位上的女人,“母后倒说说,本王还有何筹码在母后手中?” 他倒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筹码在这女人的手中? “告诉你也无妨,你母妃的死不想知道吗?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母妃的身份是魔域人,但是我却知道了,你们是不是正在寻找统领魔域的天魔令牌?” 太皇太后看着那身上渐渐四溢出的杀气男人,她的内心其实是害怕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又已失去武功,既然失去了武功,她又有何怕? 她抬了抬下巴,伴随着她的抬头的刹那,男人忽然抬步走向她。 紫衣的男人气势太强,那每走一步带来的压迫感,足以让人窒息。他一步步靠近,太皇太后努力做到镇定自若,尖而长的指甲因为紧张深深嵌入扶手中。 高大的男人迫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母后,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一些?”轩辕逸寒忽然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和他母妃的死有很大的关系?当年的事情到现在都扑朔迷离。 “那又如何,你想杀我?杀了我就不知道你想要的东西。恐怕你不知道,你母妃当年还为你父皇生了一个弟弟,这孩子是生是死你不想知道吗……呃……”她的话戛然而止,脖子忽然被一股力量扼住,男人的手就像是一道利爪,随时会把她的命给扼杀掉! 眼中渐渐聚集上了恐惧,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慌,可是一股倔强和报复的块感让她不能低头求饶。 凭什么姓白的女人可以得到那个男人的喜爱,她对那男人也是如此用情至深,为什么! “说清楚,什么弟弟?”轩辕逸寒的声音冷冽彻骨,紫眸中嗜血之光深深刺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知道这个男人的本性,若是这时真的把他惹毛了,他一定会彻底弄死她! “你……你先放开我。”她艰难出声。 脖子被握着,太皇太后甚至觉得,可能下一刻就会被他给捏断。 轩辕逸寒甩开了她,因为这动作,太皇太后从椅子上摔坐在地上,她赶忙摸向自己的脖子,脖子处已经有了指印,极深! “说。”一个字,霸凛狂傲! “轩辕逸寒,你若想知道真想,就打消娶盛晚晚的念头,我会为你安排月家的姑娘。” “找死!”轩辕逸寒的眼中戾气横生,一挥袖,一股飓风强烈袭来。 太皇太后的脸上满满都是惊恐之色…… …… 看着许多人匆匆往月宁宫奔去,包括大臣,太监,宫女,这些人都朝着那同一个方向奔去。 盛晚晚的目光有些怀疑,她拉扯了一番一旁梨晲的衣袖,“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太皇太后不是回宫了吗,这样子看上去,该不会是太皇太后出事了吧?”梨晲也有些惊讶,因为此刻大家的神情慌慌张张的,泄露了一些事情。 盛晚晚没有说什么,抬步也跟着往月宁宫的方向走去。 她蹙了蹙眉,如果没猜错的话,前一刻轩辕逸寒还被召入月宁宫去觐见太皇太后,这会儿若是太皇太后出事,谁不会把这件事情归咎于轩辕逸寒的身上?必定会说他大逆不道! 梨晲见她往前走,她也略微有些好奇地跟着。 她们快要走到月宁宫时,就瞧见了门口黑压压地跪满了人。 盛晚晚和梨晲对视了一眼,她随即抬步走入,绕过这些人,她看见跪在最前方的是公主轩辕秀雅和小皇帝,两人都哭了,小皇帝的眼眶更是红的不行。 她忽然有股极为不好的预感,瞧着这阵仗,该不会是那老太婆死了吧? 她其实想问情况,只是她突兀地站在这里有些另类,只好也跟着暂时跪下。刚巧跪在了轩辕秀雅的身边,轻轻拉扯了一下一旁的轩辕秀雅的衣袖,“秀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母后不知为何突然昏厥了,现在还不知是生是死。”轩辕秀雅抹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很低。 “昏厥?”太神奇了点吧? “呜呜,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母后躺在血泊中,怪吓人的。”轩辕秀雅的声音更哽咽了,眼眶也变得更红了。 盛晚晚怔了一下,想起太皇太后也是轩辕秀雅的亲生母亲,难过也是情有可原。她转头,视线在四周环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轩辕逸寒的身影。 太皇太后的事情,让她隐约觉得,和她男人有关。 此刻前方传来了宫门打开的声音,太医从太皇太后的寝宫走出,缓缓舒了一口气。 轩辕秀雅见此,赶忙起身迎上去,“母后如何了?” “暂时没有大碍,不过就看她明日能否醒来,醒不来可就……” 听见太医的话,盛晚晚还是有些惊讶的挑眉,她没想到太皇太后没死。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这个时候杀了太皇太后,她和轩辕逸寒即将成亲,这喜事都要被冲掉了,轩辕逸寒这会儿即便是有这个杀心也绝对不会动手。 梨晲站在月宁宫外,听见宫内的话,啧啧了两声。她大抵能够猜测发生了何事。 “呵!”一道冰冷的笑声自身后传来,结结实实把梨晲给吓了一跳。 梨晲吓得跳开了两步,回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身后的黑袍男人,“你是不是有病啊,站在我背后做什么?” 花墨炎冷冷扫了她一眼,“做贼心虚。”四个字,从薄唇溢出,带着特有的鄙夷之色。 “神经病。”梨晲反驳回去,“太子殿下,这是我们琅月的事情,与你无关,拜托你哪儿凉快歇哪儿去。” 这个太监,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有哪个太监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花墨炎狠狠瞪了她一眼,他也觉得很奇怪。平日里若是有这么大胆冒犯自己的人,他早就动手杀了,可是为什么对这个小太监,竟是就没有动手的心思?见鬼了吗? “本宫不过是来看热闹。”他妖冶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 梨晲无语,不想再理会他,目光落向宫内,此刻伴随着太医的话,众人早已入了宫内。 皇宫外。 “爷儿,幸好您没杀了这太皇太后,否则这婚期恐怕是要延期了。”叶宁抚了抚胸口的位置,他都替自家王爷心急了。不过,这太皇太后也是找死。 他深知自家王爷,王爷以前可能有别的底线,可是到如今,王爷的底线只有一个,那就是盛晚晚,只能是盛晚晚! 太皇太后若是用别的来威胁王爷,还不至于会有丧命的危险,这会儿竟是用不娶盛晚晚来威胁王爷,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本王留着她,不过是考虑到即将成亲。”轩辕逸寒并不希望和盛晚晚成亲之前出这样的风波事。太皇太后一死,办丧事必会要推迟婚期。 好不容易都走到了今天了,他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 叶宁暗暗点头,他对王爷的那小心思是再了解不过了,这眼看着就要到手了,任何的意外都不能发生。他家王爷是娶定了盛晚晚。 轩辕逸寒扫了一眼叶宁,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夜倾城醒了吗?” “好像是苏醒了,只是意识不清醒,听闻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好似整日都睡着。” 轩辕逸寒挑眉,“到十六那日,她应该像正常人。”如果没错的话,还魂蛊的药效,刚好五天后就可以生效,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不想其中出任何的差池。 …… 太皇太后第二天就醒了,只是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是木讷的,别人问她任何的问题,她都是木讷着摇头。 盛晚晚下朝就堵住了轩辕逸寒的去路,抱着手臂,那语气带着一丝兴师问罪的样子,“小寒寒,你是不是对太皇太后做了什么?” 她其实挺想夸赞一声他做的很棒很好,非常非常好。只是表面上的神情还是要端出一份太后的神态来。 男人的紫眸扫视了她一眼,“想知道?” “当然。”她非常肯定而认真地点头。 “亲我一口。”某男无耻地说。 “你!”盛晚晚的眼眸圆睁,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压低嗓音道,“这么多人,亲泥煤啊!” “没做什么,你信吗?”他也不逗她了,轻轻问道。眼角瞥见了此刻也正从轩辕殿走出的傅烨,他走来的方向正是他们所站之处。 盛晚晚想都不想就说:“不信!”信他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二位,恭喜。”傅烨那风轻云淡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他今日就穿着一身官服,却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温淡的气质。 盛晚晚看向他,也微笑着说:“同喜。” 只是这一声同喜,让身边的轩辕逸寒有些无语,暗自伸手掐了她一把,“傅丞相定要来。”转头对着傅烨,语气是一贯的霸道狂傲。 被掐了一把,盛晚晚吃痛,揉了揉被掐痛的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轩辕逸寒。她很莫名,这死男人掐她做什么啊?难道说同喜二字不对? 傅烨看着两人这随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甜蜜,他无奈笑了,“本相告辞了。” 轩辕逸寒轻轻颔首。 一旁的宫人都不敢相信,这傅丞相和摄政王有朝一日会变得这么客气,客气的都让人不习惯了。 出宫的傅烨就被轩辕俊耀拉住了,“阿烨,你最近怎么都不理我?”听着语气都有些像怨夫。 “我说了,我没法帮你。”傅烨平静说完,抬步继续往外走。 其实帮不帮兄弟,他在内心深处挣扎了很久,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他轩辕俊耀和轩辕逸寒,从小都是他的兄弟,只是后来,轩辕逸寒与他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敌对,不管是在何时都要对峙。 看着傅烨头也不回走了,轩辕俊耀的眼神略微深沉了几分。 “王爷,傅丞相不帮可如何是好?”一旁的下属问道。 “他不帮,就逼得他帮!”轩辕俊耀恶狠狠说罢,给了小厮一个眼神,“你说,傅烨最在乎什么?” “这……家族?”下属不解。 “不,太后。”轩辕俊耀的嘴角微勾,“在意的只有那夜倾城。”瞧瞧他一副情场失意的样子,作为二十年的兄弟,他完全可以肯定,这是傅烨的内心所渴望的。 看着轩辕俊耀眼底闪烁的光芒,下属露出了一丝恍悟的神色来,“王爷的意思是……” “嗯,你着手办,现在他轩辕逸寒忙着成亲的事,不会再过问太后的事情。把夜倾城掳来。” 下属顿悟,点点头。 …… 这月十六,摄政王迎娶王妃,百姓对这位即将成为摄政王妃的姑娘津津乐道。 “我深深同情太后,太后和摄政王在外人面前都能做出亲昵的动作来,这会儿摄政王迎娶了别人,可真是闹出了大笑话了啊!” “嘘,谁让夜倾城注定是个悲剧呢。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去!” 这条通往摄政王府的街道,热闹非凡。 鞭炮声从街头震到街尾。 一队迎亲的队伍抬着花轿而来,无数人都探出了脑袋去看,真想看看这个叫盛晚晚的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让二十四年未有女人的摄政王愿意迎娶,可见其手段厉害。 肖澈站在客栈二楼临窗边,深沉的目光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花轿。 他的内心深处被两个声音左右,拉扯着,撕裂着,让他说不上来地痛苦。 爱一个人,本该是看着她幸福就好,可是去忍痛割舍的感觉也让他说不上来的悲伤。 “嘎吱”一声,身后的门开了。 肖澈没有回头,淡淡出声道:“晚晚让你们来盯着我?” 梨晲和季晴语对视一眼,没想到今日的肖澈这般冷静,让她们二人忍不住更警惕了。 “肖澈,不去喝喜酒?”梨晲试探问道。 肖澈自嘲一笑,去喝喜酒?再去闹洞房?然后看着那丫头被别的男人牵着入了洞房,他做不到这么宽容大度。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去看。 去看了,更绝望,不去看,脑海里却会补着各种画面,只是单单想象都无法呼吸。 梨晲轻叹,看了一眼季晴语,“季姐姐,你盯着他,我去看看夜倾城。” 季晴语无奈,她想,这会儿若是肖澈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话,谁也阻止不了吧?他的芯片已经恢复,他的能力也已经恢复,若说他要动起手来,她们三人联手都不是对手。 摄政王娶妃之日,举国欢庆。 盛晚晚坐在花轿里,偷偷掀开了一丝盖头,想看看外面的风景,但是又怕别人瞧见她和夜倾城长得一样,也不敢去掀开车帘看看,只能听见外面的热闹声。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怀中的药丸,想想今天晚上估计就用得到了。 对某男的不举,她是深信不疑。 圆滚滚的东西落在她的腿上,歪着脑袋看着她,那豆大的眼睛闪着一抹狡黠的亮光,“女人,女人!” “切,日后要叫女主人,懂不懂啊?”盛晚晚瞪了一眼这玉莲,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药丸掏出,给了玉莲,“去,今晚上把这东西给你家主子吃掉。” 玉莲的眼睛盯住她手心中的东西,忽然张嘴就吃掉了,嘴里嚼的嘎嘣响。 盛晚晚石化。 这死东西,贪吃的本性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她就这么一颗,催情花就这么一瓣,这死东西就这么吃掉了? “难吃,难吃死。”玉莲嘎嘣完,还吐了吐舌头,一副嫌弃的神情。 盛晚晚心底那叫一个怒,她的所有计划都打破了,猛地掀开了车帘将玉莲一把扔了出去。 “妈蛋!”她恶狠狠骂了一句,难平心中的那股愤懑之情。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空肚子,不得不说,这成亲很累人,头上顶着重重的凤冠,身上的衣衫也是里三层外三层,最可怕的是,现在还是夏天呀!夏天啊!痱子都要捂出来了! 她觉得这才是一天折磨的开始,还没有彻底完。 随着花轿落地,盛晚晚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盖头遮了视线,就只能听见耳边的嘈杂,看见地上的一双双脚。 糊里糊涂地拜堂,再糊里糊涂地被人牵起往洞房走。 “王妃,您先歇着,王爷还在陪酒。”送她入洞房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随即走了出去。 嘎吱一声关门声,盛晚晚偷偷掀开了一角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新房,应该叫洞房…… 房中布置,里里外外全是火红的装饰,看上去格外亮眼,完全符合“洞房”的布置。 人都走了,盛晚晚也顾不得别的,便开始动手脱掉自己的外三层,闷热地她浑身都是汗。她其实也很想把盖头扔了,把凤冠取下,这些束缚让她简直崩溃。可是她又顾忌着,盖头还是要让自己的夫君掀开比较有意思对不对?而且一想到她现在已经是某男的妻子了,她的内心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 她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衫,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形势。她想,这个时候,男人应该是不会那么快回来,天气又是该死的热,虽然嫁衣质地轻盈,因着这也是怕她热,可是这么好几层的,让她也是无可奈何。 盛晚晚本是打算把内里的衣裳都除掉,就穿外面那件红色的外衫就好,这时候刚好到了里衣的时候,门却在猝不及防下,开了! 她的动作僵硬住。 要是让人看见,会不会觉得她是太迫不及待,以至于都自己动手开始…… “嘎吱”一声,瞧见盛晚晚的动作,进屋的男人动作难免顿了一下,但是很快不动声色地关上了。 耳边传来了上锁的声音,大概是不允许外人来打扰。 沉稳的脚步向她而来,让盛晚晚感觉很窘迫。 门外的人哪敢闹洞房,谁敢闹摄政王的洞房,日后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傻子都不会干。哪怕是白瑶这个小姨,都不敢做。 白瑶深知轩辕逸寒的性子,她要敢闹,她现在还没有成亲,日后若是找到个男人嫁了,轩辕逸寒一定把她往死里整。她深深叹息,有这一个外甥,真是祸患。 众人挤在门边,努力想要听一听屋内的状况。 尤其是叶宁,站在最前方,耳朵竖的老高,不想错过屋子里的所有动静。天知道,他太好奇了,他家王爷到底是不是不举呀? …… 屋门外细细碎碎的声音,早已掩盖不住屋子里渐渐升腾的热。 轩辕逸寒已经走近,那熟悉而带着他特有清香的气味袭来,盛晚晚这手还在衣扣上,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万分。 即便是隔着盖头,视线被阻拦,她也能够感觉到男人的视线,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热! 她甚至可以想象,那双耀目的紫眸中,此刻必定还窜出两团火焰,那温度可以烫的吓人! “晚晚,在做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低魅而悦耳,轻而易举就能掳获人心。 盛晚晚觉得这男人不但磨人,还很磨心! “我……我这不是热嘛。天气这么火,难道还不能散散火吗?” “当然能。”男人的嗓音中含着一丝丝笑意。 盛晚晚在想,别人圆房该做什么的,现在她莫名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呢?亏她昨晚上还提前补习了一番关于洞房的所有知识,现在站在这儿是肿么回事? “小寒寒,你能不能掀盖头。”她有些无奈,而且这丫的明明都站的这么近,可是他就是不把盖头掀开是几个意思呢? 她的话音刚落,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际,“嗯,所以你要坐好。” 他的语气怎么听上去带着一点诱-哄的意思?不过盛晚晚也记得在电视里的都是这样,掀盖头都是坐着掀的,而且男方要用喜秤挑盖头,连挑盖头都要这么讲究,古代人就是麻烦。 她乖乖由着他挽着她的腰际走到软榻边坐下,静静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他两换个角色,她做新郎,他做新娘……她掀起他的红盖头,挑着对方的下巴,轻佻地说一句,美人儿,你终于从了小爷…… 盛晚晚胡思乱想着,已经开始脑补着各种画面,人却已经被他带着坐下。 眼前忽然一亮,光线虽然昏黄,可却依然还是晃动地让她微微眯了眯双眸,一时还没有适应眼前的光线。待彻底适应了光线后,她的眸光微闪,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第一次看见他穿红色,这样绝艳的大红,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邪魅的气质,妖冶的红色,迷惑了一下她的双眸。她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那微微敞开的衣襟处,目光再扫过他的喉际,往日不觉得,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盛晚晚觉得这男人连喉结都这么性-感,让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视线再瞄过他那弧度完美的下巴,他挽着淡淡笑意的薄唇,完美的形状使得她的视线就这么停顿在了这上面,没有再挪动过! 艾玛,就这么盯着,她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鼻血就要喷出。 “晚晚,交杯酒。”轩辕逸寒看着眼前捂着鼻子的丫头,手中酒杯已经递出。 盛晚晚接过,他随即坐在她的身侧,她举起酒盏一饮而下。她喝的急切,也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视线紧紧盯住她,那双潋滟的紫眸中一抹光亮极快划过,颜色渐渐转暗,已然被淡淡的笑意代替。 少女的妆容精致而绝美,尤其是那双美眸,顾盼生辉。那双犹如花瓣一般的樱唇,酒渍还沾在上方,惑人万分。 微凉的指尖忽然挑起了她的下巴,呼吸拂近。 盛晚晚紧张着,眸色闪亮着,就这么看着他靠近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喜帕掀了,交杯酒喝了,再然后…… 她的心咚咚乱跳,那欢快的节奏,也刺激着她。 有个声音在狂喊,扑倒他,快扑倒他! “你说呢?”他的气息靠近,脸已朝着她俯下,覆上她的樱唇。 那酒渍悉数被他掠夺干净,嘴里的他都没有放过! 盛晚晚的脑子有些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回旋,催促着她赶紧把他反扑。 她都不知道她是在何时被他压入被褥中。 相贴的胸膛,两人连心跳都是那样一致。 她想,这就是所谓的满足感,满足着她的所有,也满足着他的所有。这是她想要的,更是他想要的。 半遮的帘纱随着窗外的拂动,缓缓松下,遮掩这一室的旖旎。 红烛摇曳,轻纱拂动,*无限。 门口的叶宁贴着门,听得那叫一个入神,那神情让他很干脆地想歪了,甚至还在猜测着,他家王爷会*几次呢? “叶子,叶子,小爷也要听!”玉莲蹦跶了好几下,但是吃的太撑,跳不起来,只能扯着叶宁的裤脚,一个劲地拽。 叶宁很无奈,裤子隐约都要被这小东西给扯落,他很想把这死东西给踢飞了去,将裤子提着,终于还是无奈地将玉莲给抓上了肩头。 屋子里的动静其实很难听得见,因为摄政王的寝宫足够大,他们洞房必定会在内室而非外室,这会儿叶宁耳力再好也听不大清楚屋子里的声音,不过只能捕捉到一点模糊的。 其他人早已走了,觉得都听不见也看不着,何必再逗留? 叶宁却还非常执着地守在门口,心中暗暗想着,到底是王爷威武一些,还是太后威武一些? …… 盛晚晚睡醒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了,她是真的疲惫,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连走路都不会了。 她坐起身来,那顾不适感,让她低咒了一声。 现在,她和他,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掀开被褥,看了一眼那白色的丝绸上盛开的那朵鲜红的落红,她有些小小的忧郁。想到昨晚上的种种,她的俏脸红地快要燃烧起来了。 走至镜前,看着那身上的印记,一朵朵在白希的肌肤上绽开的花朵,可见昨晚上的程度多么…… 门开了,又紧接着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醒了?”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她的身上,眼底漾荡开了笑容。 盛晚晚转过头来,看见他,一股恼意涌上,“轩辕逸寒,你丫的,太凶残了!” 用凶残来形容,好像一点都不为过。 轩辕逸寒但笑不语,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干净衣裳上前,细心地为她更衣,动作很仔细。 没听见他的声音,却只能看见他的眼底晕染开的笑意,迷人至极。 盛晚晚又不自觉地被他眼底的笑意迷乱了双眼,“小寒寒,你长得这么好看,真是很危险呢。” “嗯,所以你要看紧我。”他将她最后的一个衣扣扣上,那动作温柔至极。他的目光落向她的小脸,压低嗓音,俯下头来在她的耳际说道,“晚晚,昨晚上,到底谁更凶残?” 盛晚晚:“……”她忽然想起,他的背上应该有好多条指甲划痕,都是她的杰作。 “梳妆一下,要去敬茶。向小姨敬茶。”轩辕逸寒将她拉扯至铜镜前坐下,竟是亲手来为她挽发。 已为人妇的发髻和少女的发髻完全不同,他却挽的极好,盛晚晚蹙眉,“小寒寒,你怎么对女子的发髻都挽的这么熟练?”而且看这样子,都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轩辕逸寒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四个字:“无师自通。” 盛晚晚:“……”好一个无师自通,这丫的真牛了,对这种事情都无师自通。昨晚上他第一次怎么就那么生涩? 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让她都要开始鄙视自己了。 “好了。”他为她挽起后,将她拉起,“日后,我可以每天帮你挽发。”要知道,他学这个还挺辛苦的,最悲催的无过于叶宁…… 当时叶宁看着王爷拿着各种挽发的书在研究时,就好奇宝宝状凑近问道:“爷儿,您看这个做什么?” “用。”男人言简意赅。 “呃……”叶宁眨了眨眼眸,忽然说道,“这光看不练,不行啊,爷儿?” “哦?”轩辕逸寒抬眸,颇有深意的眼眸盯住了叶宁,“那你给本王试一试这挽发。” 叶宁很悲催地沦落成了他家王爷的试验品也就算了,这挽的发髻还是女人的发髻,让他情何以堪? 思绪拉回,轩辕逸寒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晚晚,日后出宫还是要易容为好。” “嗯,我知道了,我又不傻,当然会易容了!”盛晚晚轻哼了一声,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刚走了两步,前方迎面就走来了两人。 “小梨子,季姐姐,怎么了?”两人这么急匆匆而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倾城被人掳走了!”梨晲皱眉说道,“我们昨天喝完喜酒回去,就不见了!” 盛晚晚一怔,看向身边的轩辕逸寒,显然是有人趁着昨晚上他们成亲拜堂,故意趁着这机会把夜倾城给掳走了! 第182章 瞧瞧他两,花式秀恩爱(一更,还有二更) “你确定是被人掳走的吗?”盛晚晚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这才刚成亲呢,就这么给她添堵。而且夜倾城要是找不到,她又得继续顶替夜倾城的位置。 做太后也没啥了,反正现在太皇太后和杨锦儿对她的威胁不大。 只是,盛晚晚很不甘心,昨晚上的洞房让她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这一想着都觉得,她实在是太不够霸气了,想想身为一个22世纪的女人,怎么最后是被臣服,而不是让他臣服? 盛晚晚的眉毛已经纠结在了一块儿,她开始往别的方向想了,彻底把夜倾城被掳走的消息给忽略了。 看着盛晚晚这纠结的神色,梨晲以为她是担心夜倾城的状况,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太着急了,我和季姐姐先去找一找,一切消息我联系你。” “好吧,你们小心。”盛晚晚蹙眉,“那我要回去做太后了。”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盛晚晚,挑眉问道:“做太后不好?”这丫头,不做太后恐怕不行吧?一边是他轩辕逸寒的妻子,一边又是琅月王朝的太后,双重的身份下,她会不会…… 龙脉在盛晚晚的手中见光,这天下,注定要在盛晚晚的手中改变。 他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做太后有什么好呢,怎么,刚成亲你就想和我分房睡?”盛晚晚抱着手臂,抬着下巴,那神情带着几分审判官的样子,这口气,俨然已经是作为一位妻子的口气。 “我怎么舍得自己的新婚爱妃,我去宫中陪你睡。”男人面不改色地说罢,身后揽住了她的腰际,将她带入怀中,也不顾这外人在场。 叶宁和阎泽默默地装傻装作没听见,这日后,他们隐约觉得,日子似乎并不怎么好过呢?看着王爷和这位太后……额不,应该说王妃,两人要是合伙整起人来,那可真是要命。 盛晚晚听他这么说,那双眼眸大亮,脸上也漾开了笑容来,“这还差不多。” “啧啧,瞧瞧他两,花式秀恩爱,虐死人了。”梨晲凉凉地看着那黏在一起的两人,那表情带着浓浓的鄙夷,“季姐姐,我们快走吧,看看这两人,我都受不了了。” “咳,我们就先去找人了。”季晴语也略微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看着这两人,她都觉得他们在这里是多么的多余。 “你们小心点哦。”盛晚晚点点头。 人走了,她在轩辕逸寒的怀中转了一个身,掀开了他的衣襟,那若隐若现的指甲划痕还在,她的唇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小寒寒,我感觉我在做梦。” “是吗?”他淡淡一笑,握住了她的手,执起她的手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看着他温柔的神色,盛晚晚觉得她的整颗心都要融化了,他抬眸的刹那,那双摄魂夺魄的紫眸就已经足以让她整颗心都为之倾倒。不管是天堂也好,地狱也罢,她盛晚晚终究是选了这么一条路,陪他一直往下走。 “走吧,去给长辈敬茶。”他执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厅堂的方向走去。 两人浑然没把四周的人当回事,那甜蜜感满满的。众下属却早已习以为常,已经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了! 看着王爷环着盛晚晚走向厅堂,叶宁这才抬头来伸手撞了撞阎泽的腰部,“你说,王爷是如何打算的?” 阎泽的脸上带着一丝怀疑,“什么怎么打算?” “你傻啊,夜倾城都活了,这太后可是让龙脉见光的人,你说会怎么样?” “这没啥呀,你想啊,王妃做王妃也可以帮王爷一统天下啊,做太后也一样呀,现在整个琅月都是王爷和太后的,谁又能够左右?” “说是这么说了,可是我总觉得王爷自从那天把太皇太后打晕后,总有些心事似的,只是都不说。而且琅月现在的形势不稳,王爷又把武功尽失的消息传出去了,是想对那些觑觎皇位的人一网打尽。”叶宁提到这个,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这是一招险棋,可能一个不甚就会导致出错。不过他们常年跟在王爷的身边,深知,没有把握的事情,王爷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厅堂里,白瑶翘着腿,磕着瓜子儿,那神情悠哉不已。 听见脚步声,她扔了手中的瓜子壳儿,端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来,“咳,来敬茶?” “嗯,白瑶,你是不是应该有些长辈的样子?”轩辕逸寒扫了一眼满地的瓜子壳儿,再看向这位不靠谱的小姨,那嘴角边还有一些瓜子残渍,他都不愿意承认这是他亲戚。 “小寒寒,别这么和小姨说话。”盛晚晚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还是晚晚懂事,我喜欢死晚晚了。”白瑶的脸上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了,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摄政王殿下国事繁忙,不能因为敬茶的事情而耽误了处理国事呀!” 盛晚晚一脸认同地点头,拉着轩辕逸寒跪下,举着茶递上去,“小姨在上,受晚晚一拜。” “扑哧!”白瑶被盛晚晚的话给逗地喷笑了,“这丫头太有趣了。”说话间已经伸手接过了盛晚晚手中递出的茶盏,喝了一口。 轩辕逸寒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拉着盛晚晚起身,“茶也敬了,本王有一件事需要你说清楚。本王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 这个问题问的很突兀,让人猝不及防。 刚刚还很欢乐的气氛,这会儿竟是沉重了下来。 白瑶举着茶盏的手僵硬住,她抬眸,“你怎么会知道……” “果真有?”轩辕逸寒的眼神含着一股逼迫的意味,他盯住白瑶,那眼神压迫性十足。 白瑶感觉到他的眼眸中那嗜血的光,她缓缓放下茶盏。 “他的下落,不知是死是活,当年姐姐出事时,我不在她的身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都晚了。” 盛晚晚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突然会冒出一个弟弟,轩辕逸寒的弟弟。她只能握着轩辕逸寒的手,握得很紧,希望能够给他一点安定。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轩辕逸寒深知这位小姨的性子,他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怀疑。 白瑶站起身来,走至轩辕逸寒的面前,“记得龙玉珠吗,那是一对,你和你弟弟各自拿着一个。本不想告诉你这些,毕竟有的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许多。” 轩辕逸寒蹙眉,却没有再说话。 盛晚晚听见龙玉珠三个字,心中隐约有了一丝猜测。龙玉珠,是不是就是指的他们来这个世界要找的,那颗珠子中有只龙图案的玉石?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感觉好像所有的迷雾在慢慢拨开,可是又让她觉得越来越糊涂,一个答案揭出,又将牵扯着另一个谜团,她需要找到那关键的一条线,这条线能把握住,她相信,她能找到所有的答案。 思及此,她的内心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帮他,也是帮她自己。 “咚咚”两声,自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门未关,屋内的三人同时看了过去。 “王爷,王妃,夜太后有消息了。听闻是被耀王的人劫持而去,傅丞相已经赶过去了。” 盛晚晚觉得莫名其妙,“好好的,劫持夜倾城去做什么?这耀王是不是脑子有屎。” “咳……晚晚,你是摄政王妃了,这种有屎的不雅恶俗的话就少说。”白瑶嘴角抽动了两下,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还可以这么说话的。 “这有什么呀,我做太后的时候照样说。” “……”叶宁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是说重点吗? …… 耀王府。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傅烨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很无奈。 “大人,可要敲门?”小厮小声问道。 傅烨轻轻颔首,示意他去敲门,表情微微沉了几分。他都不知道轩辕俊耀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是为了夜倾城而来,毕竟对夜倾城,他当真没有半分感情,但是为了劝说轩辕俊耀,不得不来敲门。 他深知,和轩辕逸寒作对,终归没有好下场。 轩辕俊耀的野心,可不比轩辕逸寒小。 府邸的大门在眼前缓缓打开,傅烨刚要踏入,一道清脆的女音自身后传来。 “哟,耀王这还挺自觉的呀,门打开了,是特地来欢迎我们的吗?” 听见这声音,傅烨微微一怔,转过头去看向那不知何时赶至他身后的马车。 车帘被一只玉手挑开,傅烨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那双温淡的眸子紧紧盯在那辆马车处。 盛晚晚挑开车帘,跳下了马车来,她出门前易容了。这一次,她没敢让某男选易容的面具,某男肯定会像上次那样,把最丑的选出来给她。她打死都不要。 “摄政王,王妃。”傅烨看见了盛晚晚,以及紧随在盛晚晚后下马车的男人,他的眼眸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只是,脸上还是那般温淡的笑容,“二位这是来……” “听闻耀王挟持了太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亏他做得出来。” 其实夜倾城被抓后,轩辕俊耀就派人向傅烨送信了,傅烨也知道那抓的是夜倾城而非盛晚晚,因为不是盛晚晚,所以他并不是太在意,但是这个消息他还是立刻送到摄政王府。 他不想盛晚晚一边背负着太后的身份,一边又坐着摄政王妃,两个位置都很累。他希望这个丫头,能够无忧无虑地活着,哪怕她不可能和他发生点什么。 “我先进去与他谈一谈,你们不要插手。”傅烨平静道,事情毕竟是由他引起,那就由他来解决。 “傅丞相。”在傅烨踏进半边脚的刹那,轩辕逸寒低沉的嗓音叫住了他的脚步,“本王相信傅丞相是个聪明人。” 这种话,尽含威胁之意。 傅烨并不见任何的慌乱,勾唇,温淡而笑,“摄政王放心便可。” 看着他的背影,盛晚晚暗自拧了一把身边男人的手臂,虽然拧不动。 “丫的,你把人给吓跑了怎么办?他手中的势力可不小,万一……” “晚晚,没有万一。”轩辕逸寒的声音,平静地打断她的话。那语气是那般笃定,霸气狂傲。 在他轩辕逸寒的词典里,是没有万一这个词的。 只是两人站在门边等着,盛晚晚终究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低头就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隐形衣来递给了轩辕逸寒。 “做什么?”看着递到眼前的隐形衣,轩辕逸寒故作不解问道。 “穿上呀,一直站在外面等着,有意思吗?”盛晚晚挑眉,轻哼了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别犹豫了!” 其实轩辕逸寒还真不想去瞧热闹,毕竟傅烨和轩辕俊耀之间的关系深厚,轩辕俊耀再不济也不会杀了傅烨。 只是…… 小妻子那晶亮的双眸看着他,他还是容易心软。 盛晚晚第一次进入耀王府,这耀王府的修葺看着比较养人,花园里的布置美轮美奂,别致的房屋彰显着主人的格调。 虽然说,这耀王府确实挺漂亮,不过她还是喜欢她家小寒寒的王府,那才叫品味。 两人穿着隐形衣,入府是毫无阻拦。 前方的花园里隐约有了谈话声,谈话声渐近,盛晚晚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的谈话。 “阿烨,我也不想使出这般卑鄙的手段,只是,你要想明白,现在他轩辕逸寒武功尽失,就是一废人了,你助他就等于失败,助我……” 盛晚晚尤为恼怒,尤其是那句“他轩辕逸寒武功尽失,就是一废人”这句话,当真是惹恼了她。她暗自嘟哝:“你才废人,你全家都是废人。” 走到那人的背后,就给了对方一个暴栗! 傅烨正待说话,却听得轩辕俊耀忽然捂着脑袋“哎哟”了一声,那一脸的愤懑之色。他略微疑惑地蹙眉,不太理解。 轩辕俊耀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怒道:“谁?谁这么大胆敢偷袭本王?” 瞧着他气恼的神色,盛晚晚的内心那股恶整人的想法又一次窜出,她上前又是一巴掌呼了过去,这次是朝着对方的脸上扇去。那润白的脸颊上顿时染上了一只巴掌印。 傅烨惊讶地看着,一时也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四周隐约流动着其他人的气息,他隐约可以猜测出此刻在这里的人是谁了。应当是盛晚晚他们。 轩辕俊耀恼怒地转过头去寻找罪魁祸首,只是身后即便有人,他也看不见。 “阿耀,你别闹了,把夜倾城放了,她是无辜的,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进其他人才是。” “阿烨,不管怎么说,你再好好想清楚。本王趁着这次四大家族族选,必会夺回实权。” 那语气,那神态,端着满满的自信。 可是脸上那只红色的巴掌印,显得无比地格格不入。 “只要你答应助本王,这夜倾城就给你了,知道你一直想要她。我这兄弟做的还是挺实在的,你想要的女人,我双手奉上。” 这人,盛晚晚越听越为傅烨感觉到不值,至少在某些程度上来说,轩辕俊耀一点都不配做傅烨的兄弟。而且这丫的,简直是有病,一会儿自称本王,一会儿自称我。 傅烨皱眉,看着眼前已经有些入魔似的男人,想要再劝说一番,却瞧见轩辕俊耀忽然一抬手,那远处押着夜倾城的人顿时领命,一拳重击在夜倾城的腹部。 “啊!”夜倾城痛呼的声音传来,捂着肚子痛苦万分。 傅烨的表情微微一变,低喝道:“阿耀,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瞧瞧你,在意了吧?这事情很简单,只要答应助我,就可以……” “答应你什么?”冷冽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传来,瞬间压制住了轩辕俊耀那略微嚣张的气焰。 突然冒出的声音,把轩辕俊耀给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身来,却谁也没有瞧见,再转过头时,一把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处。 叶宁无声无息地出现,让轩辕俊耀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叶宁?”他知道轩辕逸寒身边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这事情上,轩辕逸寒应当是没有立场再插手才对! 叶宁板着脸,没有理会他的话语。 轩辕逸寒已经扯掉了身上的隐形衣,步步逼近轩辕俊耀,“耀王,本王若是没听错,刚刚耀王可是要蓄意谋-反?” “轩辕逸寒,你居然玩阴的?”轩辕俊耀的脸色彻底大变,蓦地转过头来看向傅烨,“阿烨,我把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对我?” “还请摄政王能饶他一命。”傅烨没有回答轩辕俊耀的话。 这突然的变故,让轩辕俊耀的内心闪过了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他瞪着傅烨,那看着傅烨的神情,仿佛是觉得傅烨背叛了他一般。 “放了夜倾城,本王便不予以计较。”轩辕逸寒冷眼横扫过来,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心生胆寒! 盛晚晚此刻已经靠近夜倾城了,并没有等他们说什么,手中的毒药已经洒了出去,再朝着几人的肚子上狠狠一踢,这猝不及防的偷袭,让几个人纷纷弯下了腰来捂住肚子。 突然的声音,让三个男人同时看了过去。 轩辕逸寒微微蹙眉,眼前这状况,不用猜测也能知道,必定是盛晚晚做的。 瞧着自己的下属这般没用,轩辕俊耀的眼中满满的怒意,“轩辕逸寒,你就只会做这种在背后是手段的把戏?” “放人。”男人薄唇轻启,只有这两个字。 轩辕俊耀轻抿着唇,终于是朝着那头的几个人微微颔首,“放人。”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一道划破空气的声音忽然呼啸而来。忽然,一支不知从何处射出的箭羽朝着夜倾城所在的位置而去。 轩辕逸寒的表情微变,“晚晚!” 傅烨也因此而大大惊了一下。 那只箭羽不是朝着夜倾城,而是朝着隐身的盛晚晚处而去,那箭羽射来的速度,快地仿佛只是刹那之间! 那支箭射的太快,傅烨和轩辕逸寒同时出掌,试图想要化解那只箭羽,只是那只箭羽的速度却更快,准确而迅速的朝着盛晚晚的方向而去。 听见轩辕逸寒那两个字,轩辕俊耀的神情停滞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夜倾城所在的方向。 三个男人都瞧不见人,但是却看见了血溅出! 第183章 看夜婉云的眼神,带着狠辣!(二更毕!) 那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轩辕逸寒的紫眸杀气顿起,“轩辕俊耀,你是找死?”那语气俨然是威胁。 虽然他深知,轩辕俊耀的人肯定没有这样的能力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内心满满的担忧之色已经冲破了他的理智。那一瞬间,她周身那股嗜血的气息四溢,让人心惊胆战。 轩辕俊耀被他的气势所慑,竟是想要下意识地解释,可是男人根本不再理会他。 轩辕逸寒没有再多看一眼轩辕俊耀,两步并作一步,极快走到了那鲜血溅出的地方,只是一眼,他的心中那颗大石这才缓缓松了下来。 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会儿盛晚晚在暗处,那箭也能准确找到她的位置,不太像是轩辕俊耀的人做的。傅烨也知道轩辕俊耀身边绝对没有这样的人。 伴随着血溅出,盛晚晚这才缓缓扯掉了身上的隐形衣。 下一刻,夜倾城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这时候所有人都瞧清楚了,那箭羽是射在了夜倾城的肩膀上,而非盛晚晚身上。 “倾城,你再坚持一下。”盛晚晚扶住夜倾城,内心很烦躁。 好不容易用还魂蛊把她救活了,这会儿若是又死了,估计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我……”夜倾城皱了皱那秀气的眉毛,只是也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只有盛晚晚知道,刚刚刹那,那箭羽其实是朝着她射来的,若是朝着她射来,她还是有法子化解,可是偏偏夜倾城在那刹那,竟是故意挡在了她的面前,那箭羽猝不及防就射在了她的肩上。 好在只是在肩头,而非别的地方。 “傅烨,还愣着做什么,过来把她抱到屋中。”盛晚晚一声令下,见那远处的白衣男人还愣愣站着,也顾不得。 现在三个男人,她肯定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碰别的女人,轩辕俊耀那丫的小人,更加不可能了,所以唯一可以叫的便是傅烨。 傅烨怔了一下,只是在盛晚晚那眼神的逼迫下,终于还是轻叹一声,上前去将夜倾城打横抱起。虽然说现在已经渐渐开始同情夜倾城了,但是内心依然还是有那么一股浓浓的排斥感。 轩辕俊耀此刻深知,夜倾城不能走,就算不是用来威胁傅烨,在四大家族族选时,夜倾城也有用处。 “就送到你平日来住的那间房吧?”他指着前方。 傅烨的目光落向轩辕俊耀,那眼神带着一丝警告。 轩辕俊耀轻轻摇头。 虽然现在有些敌对,可是那兄弟之间的默契感却还在。 盛晚晚刚准备跟着,却被轩辕逸寒拉住了手腕。“怎么?”她茫然地看着他。 只是他的神情很严肃,紫眸深处透着的那股担忧,让盛晚晚很快醒悟他是怎么了,“我没事呀,你别太担心。” “下次不许站这么远。”看着少女那晴朗的笑颜,轩辕逸寒本想厉声教训一番这小丫头,可是看着她这笑容,他的语气又莫名放软了。 这死丫头,真的就是他的死穴。 盛晚晚撇嘴,“好了,我不站那么远,日后啊,我就贴着你,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只要你不嫌我烦,我死都黏着你。”艾玛,这话说出来,都让她自己觉得腻人,不知道听的人会是怎么想?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发现,他的嘴角竟是微微上扬了几分,显然是被她的话愉悦了。 她总算是明白过来,她家男人喜欢听甜言蜜语,哪怕知道是哄他的,他也喜欢? 盛晚晚的眸中一抹笑意闪过,她伸手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顾不得四周有人,踮脚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奖励你的,我们进去看看吧?” 柔软的触感在脸颊处落下,却又莫名划过了他的内心,只是一片小小的羽毛落下,就足以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让他说不上来的……心痒。 “好。”只是一个简单的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莫名让人心安。 他们入屋的时候,刚巧就看见了正出门的傅烨,盛晚晚极快地挡住了他的去路,“你去哪儿?” “回府。”傅烨看了一眼轩辕逸寒,那眼神似乎在说,赶紧把你女人拉走。 “卧槽,你还想回府?夜倾城可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不许走,要走,你也要把夜倾城送回皇宫去,我警告你啊,夜倾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叉着腰,蛮不讲理的样子,还真是让傅烨觉得又好笑又无奈。 “王妃,太后受伤与本相有什么关系?” “我不管,要不是因为耀王想要让你和他合作,他又怎么会想到用夜倾城来威胁你,所以,这件事情由你而起。”这种胡搅蛮缠的语气,还真是男人的死穴。 傅烨张嘴想要说,他并不是因为夜倾城而来,若是此刻被抓来的是盛晚晚,他一定毫不犹豫而来。只是轩辕逸寒就在她的身侧,没有他说这话的立场和理由。 “不必了,本王会派人送太后回宫。”轩辕逸寒蹙眉,因为傅烨看着他女人的眼神,让他非常地不愉快! 身为男人,他深知傅烨看着盛晚晚的眼神代表什么,那眼中满满的情愫,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傅烨毕竟和皇甫俊炎不同,皇甫俊炎这人对盛晚晚是新鲜感十足,此刻把夜倾城送过去,皇甫俊炎那蠢货也必定是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傅烨完全不同…… 听见轩辕逸寒的话,傅烨无奈笑着,“好,那本相告辞了。” “好吧,你走吧。”盛晚晚感觉到站在她身侧的男人握着她腰际的手微微紧了紧,这样不易察觉的动作虽然很轻,可是她觉得,他是在表现一种归属权。 入了屋子里,夜倾城的剑已经拔下,肩头的伤口也被包扎好。 轩辕俊耀站在一旁,瞧见他们两进屋,竟是紧张了。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轩辕逸寒分明动了武功,也就是说,摄政王武功尽失一说全是谬论,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他紧张地微微挪动了一下脚步,心知轩辕逸寒此人的嗜血,和摄政王作对的人,向来都没好下场,更何况这个时候他还把敌对表现地这么明显。 那双摄魂的紫眸淡淡扫向了他,让他整个人都紧绷着,不敢再说什么话,深怕自己一个不慎,就要被弄死了。 “耀王,本王刚若是没听错,耀王是打算与本王为敌?”说出口的话,分明就是云淡风轻,可是那股霸凛狂傲的语气,压得屋子里的大气都不敢出。 轩辕俊耀忽然挽起了一抹笑意,“恐怕是摄政王听错了,本王向来是识时务,若是日后摄政王殿下用得到本王的地方,本王定会全力以赴。” 盛晚晚没理会他们的谈话,看了一眼夜倾城的伤口,确定没毒后,站起身来。 “刚刚那射箭的人必须要查清楚,小寒寒,刚刚有捕捉到人影没有?”应当是知道他们的踪迹,而且最可怕的是她穿着隐形衣,那人的箭还能这么准确地射向她,这很诡异。 能够看到隐身的她,一定是有定位眼镜,可以极快捕捉到她的位置。那么对方很可能是和她一样,同一个世界的人?她把四周所有人都数了一遍,小梨子和季姐姐不可能,肖澈? 这样的危险,太让人心惊了。 或者是……有人来暗杀她?因为她这样的行为算是背叛了暗夜? “此事既然是在本王府邸发生,此事就交由本王来处理,摄政王和王妃不必太过焦虑。”轩辕俊耀趁着这好机会邀功,现在事情有变,他就不得不重新考虑战术了。 轩辕逸寒这人,别看表面温淡,内里腹黑残忍,那手段狠辣,他不能硬碰硬。 “叶宁,派人送太后回宫。”轩辕逸寒饶有深意地扫了一眼轩辕俊耀,上前握着盛晚晚的肩膀往外走。 既然轩辕俊耀这么说,他是不是该好好利用一番? 见人走了,轩辕俊耀这才缓缓抚着胸口,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刚刚太紧张太窒息,以至于他忘记了怎么去呼吸。天知道,他刚刚刹那,真的有一种会被弄死的错觉。 “王爷,这……” “他刚刚出手了可瞧见了?”轩辕俊耀的眼眸微沉,问道。 “属下瞧见了……”对方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王爷问的是何事。 “我们,就暂时先借着他摄政王的力量,将该除掉的势力都除掉,呵!”轩辕俊耀想到了什么,一声冷笑溢出。 下属轻轻颔首,一脸崇拜的看着轩辕俊耀,“王爷,您真是太伟大了,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太后的寝宫里站了几个人,全是来关心夜倾城伤势的。 这其中自然还包括了夜家人,夜婉云假惺惺地坐在了*榻边,握着夜倾城的手,哭诉着:“倾城,你没事就好啊,没事就好啊,担心死姐姐和爹了!” 那神情,看上去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夜倾城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恨意,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中一空,夜婉云觉得不甘心,又不要脸地一把攥住了夜倾城的手,“你还在生姐姐的气吗?姐姐最近的确是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姐姐也知道做错了啊,你别怪姐姐了……” “夜婉云,你烦不烦啊,麻烦你能闭嘴吗?”盛晚晚掏了掏耳朵,终于是忍不住出声了,“你不说话都没人当你是哑巴。” 夜婉云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怒意,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盛晚晚。在这之前,她都没有和盛晚晚这个女人有过任何的交集,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盛晚晚的语气,让她觉得莫名很熟悉,熟悉地让她觉得,这话应当是往日的夜倾城对她说话才对? 她的怒意极快消散,眼底慢慢浮上一丝疑惑。她看了看*榻上眼中满是恨意的夜倾城,再看了一眼那站在轩辕逸寒身侧的盛晚晚,觉得有股很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婉云,你别闹了。”夜太傅轻叹,拉了一把夜婉云,对着盛晚晚恭敬道,“王妃息怒,婉云这丫头是太担心她妹妹了,所以不知分寸。” 昔日的便宜爹爹,转个身就变成了陌生人。这让盛晚晚好一会儿心底都不舒服。 她现在是真的盛晚晚,而不是顶着夜倾城过日子,这本该是让她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却因为盛晚晚而非夜倾城,就少了很多人的交集。 “嗯,夜太傅何必如此惶恐,本王王妃也不是如此小气之人,夜太傅不必如此。”轩辕逸寒出声,看了一眼身边的丫头,这丫头的小脸上透着复杂的情绪。 夜太傅轻叹,点点头。 屋子里很嘈杂,夜倾城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手,轻轻搅动着被褥,暗暗咬着下唇,她忽然觉得她想要脱离这样的生活。 好不容易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皇宫的鸟笼里,更不想继续做这该死的太后,那只会让她随时面临丧命的危险。她不是盛晚晚,她没有摄政王这样强大的人庇护,她更没有自保的能力。 傅烨那对她平淡如水的态度,已经让她绝望。 她垂下的眼帘,缓缓掀开,挽起了一抹如花的笑,“我没事,各位不必太担心。” 她要走之前,必须先把仇报了! 她看着夜婉云的眼神,带着一抹狠辣! 这样的眼神,让夜婉云心惊了好一阵。她小心挪到了夜太傅的背后,心虚的感觉忽然浮上。她现在已经身败名裂,嫁不出去了,她也必定不会让夜倾城好过,所有得到幸福的人都别想好过。 屋子里的气氛很微妙,微妙到让人觉得诡异。 “晚晚,我有话跟你说。”夜倾城的脸色有些苍白,血流失过多,以至于她的脸色这般苍白。 轩辕逸寒瞥了夜倾城一眼,并不多说,抬步往外走。 见摄政王都走了,众人也跟着往外走。 寝宫内安静了。 “晚晚,谢谢你给我机会。”夜倾城笑了笑,“你能帮我吗?” 盛晚晚抱着手臂看着她,“你说,我能帮你的,一定竭尽全力帮你。”谁让她是夜倾城,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盛晚晚想,她和夜倾城之间一定还是有些渊源的吧,不然又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更何况,这个丫头,还是挺悲催的。 “夜婉云,除掉她。这是我唯一的信念。”是啊,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信念,她不求傅烨,她不求荣华富贵,更不求别的,求的就是得一世安定。哪怕只有十年活下去的时间,她就更不愿意把这十年时间花费在这深深的宫廷内。 “好,我帮你。”盛晚晚点点头。 夜倾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又什么都没有说,最终只有一句话,“谢谢你。” 其实她想告诉盛晚晚,她不想做这太后,她想出去闯荡,可是她又怕自己说出口,盛晚晚会想尽一切法子把她留下来。所以,她没有说。 盛晚晚没有多想,轻轻颔首,“你好好休息,我盛晚晚整人向来有一套的,你就别太担心了。” …… “这箭是谁射的呢?”梨晲把玩着这把还沾着血渍的箭羽,摸着下巴,将箭羽翻转了过来。 此刻摄政王府的院落里,三个女人一台戏。 季晴语抱着手臂靠着凉亭的柱子站着,而梨晲和盛晚晚一人拿着箭,一人则拿着一盘的瓜子。 “我瞧着这就是一古代的箭羽,除非去验一下dna。”梨晲耸耸肩,“你也知道,我们储物空间里都没有可以用来验dna的东西。” “肖澈不是有吗?”季晴语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肖澈。 提到这个名字后,三人出奇地安静了。 盛晚晚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盘子,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壳儿,“我就只是担心,这事情会不会是肖澈做出来的?” “晚晚,你这是有被害妄想症吗?肖澈再怎么卑鄙,也不可能想杀你。你是他最不想伤害的人。”梨晲摇头,觉得本来好好的兄妹不做,非要把关系弄到这一步田地。 盛晚晚撇嘴,她也不想怀疑,可是自从那件事情后,她对肖澈就真的没有任何的信任可言了。 “我只想知道,这东西是谁射的。” “要不,我拿去给肖澈看看,暗夜的每个人的dna都是存入库中的,既然你怀疑可能是暗夜的人,查了就知道。” “别说是我……”盛晚晚下意识地就想要掩盖是因为她。 “没关系,是不是你又有什么关系?”梨晲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带着一抹鄙夷之色。这丫头,别扭个什么劲,往日他们以兄弟相称的时候,那关系好到不要不要的,这个时候,这么生疏,让她和季晴语都很为难。 送走了梨晲和季晴语,盛晚晚这才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屋门是敞开的,站在这个角度,可以很好地看见刚刚她们所在的凉亭的所有景观,她暗自咂舌。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某人非要让她在亭子里谈事了,感情是为了更好地盯着她看。 抬步入了屋内,屋子里的男人那批改奏折的神色看随性,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在奏折上写着什么。 屋外的阳光射入,那光线刚好给他的轮廓镀上了银色,青丝泄下,在盛晚晚的脑子里瞬间蹦出了两个字——风-骚! 盛晚晚又莫名想起昨晚的事情,小脸又烧了一下,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 “相公,奴家好生无趣哦!” 那娇嗲的声音,惹得一旁守候的叶宁恶寒了好一阵,叶宁差点没有喷笑。 看着叶宁那憋笑的神情,盛晚晚横扫了一眼过去,眼睛中射出无数把飞刀,刷刷就砍在叶宁的脸上。 轩辕逸寒的眼眸染上丝丝笑意,“过来。” 叶宁见状,识相退出。这才成亲第一天,就这样了,日后这让人怎么过呀?不过他可以完全放心了,王爷是正常的男人,王爷现在有了王妃了,日后摄政王府就可以多添几个家丁,就会热闹很多了。 伴随着叶宁关门的声音,盛晚晚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动作,已经成了一种习以为常,盛晚晚都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浪了? “想玩什么,为夫陪你玩。” 突然听见他用为夫两字,盛晚晚还有些不习惯呢。 盛晚晚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的亮光,“你觉得玩什么比较好?” “么么哒?”男人戏弄之心顿起,忽然说了三个字。 第184章 王妃让人做恶梦的本事,见长啊! “扑哧!”盛晚晚听见他说么么哒三个字的时候,一时也没有忍住,笑意顿时泄露。 男人的声线低醇邪魅,又磁性无比,说么么哒三个字,不似女子的娇嗔,却又很莫名戳中了盛晚晚的内心萌点。 “笑什么?”修长的手指挽起她的一缕发,绕在指尖,一圈一圈,缠绕着仿佛是两人的心。 盛晚晚的目光很不自觉地就落在他的手指上,看着他把玩着她的发丝,抬眸,“小寒寒,么么哒这种话,日后要多说才行,这样容易让女人心软哦,而且,心软后,女人很容易就会臣服……” “哦?”轩辕逸寒挑眉,看着她这略带邪恶的笑意,他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有诈。 “我的话,你不信吗?”她嘟了嘟嘴,佯装生气。 要说么么哒三个字,由一个男人说出口,本来该是撒娇的话,却偏偏从这个男人说出口,一点撒娇的意味都没有。问题是,她还是没出息地觉得这男人很可爱? “信,只是说出口不如实际行动。”男人紫眸颜色渐深,松了她的发。俯下头来,就覆住了她的小嘴。 “唔?”盛晚晚的眼睛瞪大了几分,她并不是惊讶,只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她的小心脏还是被结结实实震了一下。天知道,这话说出口,让她很莫名又往某些方面想去了。 昨晚上的事情都还在呢,而且她感觉,她下面还在疼。 小手推了推他,她要控诉一下某人如狼似虎的行径。 她越推,他越加深这个吻。 直至让她觉得近乎窒息,再无力气推搡。 盛晚晚的嘴里轻轻溢出了一声,这完全就戳中了男人的心房,他蓦地松开了她。 该死的丫头,这就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旦打开,就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轩辕逸寒想,他内心住着的那只狂妄的野兽被放出,从此再也不愿意关回去。 有了第一次,日后,他恨不能天天都将她占为己有。 “我,我还疼。”她也因为自己那声音,脸彻底红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烫的吓人。她想,这男人肯定是饿了二十四年,所以…… “是我不好。”他的嗓音沙哑了几分,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际,“下次轻点。” 盛晚晚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非但没有降下去,反而是更加升温了,她作势很假地咳嗽了一声,“小寒寒,没有下次,日后每次我都必须在上。” “好。”他含笑着看她,也平静地说了一个好字。不管是谁在上,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盛晚晚当然不知道某人的内心深处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紫眸深处闪烁的笑意,分明带着一丝,让她觉得奇怪的……坏笑? 绝对是坏笑,她是绝对绝对没有看错! “我,我还是不吵你批阅奏折了,我四处逛逛。”她觉得,他的笑意在眼底荡漾开来,让她觉得很大言不惭。 “晚晚,别跑远了。”他叮嘱了一声。 盛晚晚点点头,凑了过去,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随即起身走了出去。欢快的神色,看着让人愉悦。 男人伸手轻轻抚了抚薄唇,唇畔笑意渐渐深了几许。 …… 午膳刚用完,盛晚晚百无聊赖地又回到了昨晚上洞房的事发地点,随手翻着屋子里的东西,她不过是随便看看。 这时门外的声音让她有了几分好奇,偷偷靠在了门边去听。 “公主,王爷有令,今日不见任何人。” “叶侍卫,母后病危,让我见一见摄政王吧?而且母后嘴里一直念着摄政王。”轩辕秀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音,听上去格外上心。 外面忽然沉静了一会儿,随即便是轩辕逸寒的声音。 “母后怎么了?” 听见这个问题,盛晚晚在内心腹诽着某男的演技真高,明明知道可能快死了,居然来一句,母后怎么了?这种很显而易见的问题,真是好意思问出口吗? 轩辕秀雅的声音犹自带着哽咽,“母后,听太医说,病情加重了,这过不了几日就……” 盛晚晚此刻已经走到了梳妆台前给自己易容,她觉得,她有必要去皇宫瞧一眼。只要太皇太后死了,日后夜倾城的日子都好过很多。 至于杨锦儿,现在花墨炎还在皇宫,有花墨炎在,杨锦儿是不敢随意行动,更何况杨锦儿武功全失。 哪怕太皇太后当真是撑过去还能再活下来,她盛晚晚也不同意。 只是四大家族中,月家势大,太皇太后的死因,月家必定会彻查。不过那又如何呢,自古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男人输。 轩辕秀雅没有听见轩辕逸寒的回答,心中急切万分。 “嘎吱”一声,盛晚晚忽然就开了门来。 “亲爱的夫君,我们还是去看看母后她老人家吧?”她踩着自认还算优雅的步伐,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笑米米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亲爱的夫君几个字,成功愉悦了男人。 “晚晚说去就去。”他的语气放软了几分,手已经顺势握在了她的腰际上。挽着她往外走去。 轩辕秀雅看向盛晚晚的眼神,有一些不太好。她的内心总归还是偏向夜倾城的,她不明白,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盛晚晚又是什么人,莫名就坐上了摄政王妃的位置,更让人气愤的是,往日摄政王对夜倾城这个太后千依百顺,如今见到太后两人仿佛形同陌路。 “当然要去呀!” 盛晚晚说罢,睨了一眼轩辕秀雅,声音还算轻柔,“秀雅公主,不知这驸马选的如何了?是昭龙的三皇子呢,还是炎曜的太子殿下?” 女人生来都八卦,她更想知道,轩辕秀雅到底是答应了谁。 轩辕秀雅在心中排斥盛晚晚,是万万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不说,盛晚晚也能够猜测出一些来,做皇子妃和做太子妃,两者相差甚远,皇甫俊炎日后还不一定能够夺得太子的位置,而花墨炎已经是太子的地位了。 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比的可能,只是皇甫俊炎率先把玉佩给了轩辕秀雅,而且轩辕秀雅这个女人还一股脑收下了。 “秀雅已经收了皇甫俊炎的玉佩,已经不能反悔了。”轩辕逸寒淡淡启唇,虽然说这话是在解释,实际上这语气是万分的不容置疑。 轩辕秀雅的脸色一白,有些惊恐地看着轩辕逸寒。 她深知,这不是什么解释,这就是一个决定,一个命令! 在琅月王朝,他轩辕逸寒说出的话就相当于是圣旨,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是再也没有返回的余地了。他一早就打算把她嫁到昭龙国去的吧?什么玉佩不玉佩的,完全就是胡话。 盯着轩辕逸寒的目光,带着一丝丝淡淡的恨意。 只是,男人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 “哎哎,我说这位公主,你这吃人的眼神看着我家夫君做什么?虽然这年头流行兄妹恋,但是你别忘了,他是你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你胡说什么?”轩辕秀雅暗嗤了一声,语气带着浓重的鄙夷,“不管怎么说,我要嫁给谁这事情上,你们谁都无法为我做主。”她有些气恼地拂袖就走。 看着她生气的背影,盛晚晚撇嘴,觉得轩辕逸寒既然说了这话,那铁定只能嫁给皇甫俊炎了。 或者也因为是,花墨炎这丫的是轩辕逸寒的宿敌,所以轩辕逸寒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花墨炎娶轩辕秀雅。 小心眼的男人。 入了宫中,月宁宫外又站满了大臣,大臣们一听说太皇太后的病情加重,不免都纷纷赶来探望。谁不知道月家的势力意味着什么,太皇太后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琅月的格局恐怕就要更改了。 只是,摄政王的手段非一般,天下在谁手中还不一定。 听见脚步声,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就瞧见了那紫袍的男人拥着新婚的王妃往月宁宫而来,众人识相地纷纷让开了一条道,男人的到来,那般强大气场的压制下,之前还有些议论纷纷的宫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盛晚晚扫了一眼大殿上的大臣们,这些人其实她还是熟悉,过去每天早朝都要瞧着他们,只是很多名字她还是记得有些不清楚。 入了寝宫,那股浓重的药味四溢,刺鼻的味道,让盛晚晚蹙了蹙眉。 她对药理向来娴熟,这会儿这好几位的药材,她闻着不像救人之药,仿佛是…… 她蓦地转过头来看向轩辕逸寒,她心中隐约有了一丝明朗,这个答案太明显了,她不用问也知道这可能是某个男人在背后搞鬼了。这丫的,卑鄙起来,他娘都不认识…… 她这话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她怕她说出来,就会被他给弄死去……晚上被弄死去。 药味弥漫开来,盛晚晚此刻已经走到了*畔。 太皇太后半坐着,那眼神有些没有焦距地四处晃荡,最后落在了轩辕逸寒的脸上,她的唇忽然颤抖了几分,指着轩辕逸寒,吓得那本来苍白的脸更是失去了血色。 “母后。”轩辕逸寒平静地唤了一声,这一声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此刻他的淡漠也是可以完全理解。 “你……你母妃,是个……是个可怕的女人。”她颤着唇,脸上带着惊恐,“你母妃……煞星转世,当年祭司都说了,娶她必会带来祸患,呵呵,果然啊,果然。我的夫君被她害死,我的儿子也被她给害死,现在她的儿子要来害死我,呵呵。” 这笑声透着一股绝望的悲凉,仿佛是已经生无可恋的地步。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在快要死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任何的顾忌了。 她说话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盛晚晚咂舌,“太皇太后,我家小寒寒多无辜,我家小寒寒的母妃更无辜,而是你自己得不到男人的心,就把过错怪在别的人身上,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 “盛晚晚,你怎么跟我母后说话呢?”轩辕秀雅怒,站在一旁,本来就有些难过了,她若是嫁了之后,琅月就彻底沦为他轩辕逸寒手中,她担心的是小皇帝。 不知道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 “既然是你母后,又不是我母后,更不是我家夫君的母后,我为何要尊重?”盛晚晚抬了抬下巴。 过去的那些日子里,这个太皇太后给她找麻烦的事情可是历历在目,现在让她有一股报复回来的块感。 “你,你是盛晚晚?”太皇太后的眼神,落在盛晚晚的脸上。 盛晚晚记得初见这个老女人的时候,她的皮肤保养极好,不显一丝皱纹,唯有那眼角的皱纹显露了她的年纪,可是此时此刻,再看一眼这个女人的容颜,觉得她仿佛是*之间苍老许多。 看来这些日子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以至于她都苍老成这般了。 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皮肤越来越暗黄。 “轩辕逸寒,我死都不会告诉你,不会告诉你真相。你母妃的死,你弟弟的下落。” 她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暗哑,此刻听着仿佛魔音一般,可以在脑子里一直盘旋。 盛晚晚不自觉地握住了轩辕逸寒的手,握得很紧。她感觉到男人的手隐约要动手,这个男人平日里嗜血残忍,但是理智却还是有的,他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理智清醒,唯独碰到他的底线就不可以。 “我死都不会告诉你……”太皇太后一直低低喃着重复着这句话,重复完后,眼睛似有千斤重,缓缓阖上了。 守在门口的大臣内心很紧张,太皇太后若是真有个闪失,那这琅月就真的要变天了。 月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所以当初摄政王还有所顾忌,日后太皇太后不在,这天下尽在他轩辕逸寒手中。 太医缓缓走出,沉沉叹息了一声,“太皇太后,已崩!” 一句话,沉重地敲打在了众人的心间。 那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小皇帝,倔强地站着,小身子挺得直直的。若是去仔细看他的小脸,一定会察觉到他脸上那股倔强的表情,带着愤怒和恨意! 才五岁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懂,只是现在,宏王每天都来看望他,每天都给他带各种他最喜爱的东西,宏王说的一切,他都相信。给他灌输的那些,他都全部记着了。 轩辕逸寒这个男人杀了他的母亲,逼死了他的奶奶,恐怕就连他的父皇,也有可能是跟轩辕逸寒有关! 他的小拳头握得死紧,蓦地抬头来,眼底透着阴森的光。 天色刚刚暗下,摄政王府里比往常要热闹了许多。 太皇太后刚去世,摄政王府外就挤满了无数人。 盛晚晚抱着手臂,看着众位大臣纷纷来献礼,她挑眉,“叶宁,各位大人也辛苦了,瞧瞧这天气这么热,请大人们入屋喝口茶好了。” 她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正好,我最近研制了一款最新的降暑降温,让人冰凉透骨的药,放在茶水中,喝了后保管对抗这酷暑。” “……”叶宁心下狠狠抖了三抖,其实内心很崩溃。 额滴神,王妃这是要把人给吓跑了去吗?这些大人都是好不容易一边倒地准备投靠摄政王的,这会儿王妃这么一闹,不是要把人给吓跑去? 这会儿盛晚晚的话也让门外的一众的大臣内心很崩溃。 他们早有耳闻盛晚晚这个女人蛇蝎心肠,用毒极高超,最近正缺用来尝试毒药的仆人。他们可不敢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被毒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盛晚晚笑米米地说完,看见了众位大臣的丰富表情,侧身让开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各位这么紧张做什么?各位进屋喝茶。” 叶宁心中那个急啊,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啊,这才弱弱地开口道:“各位大人请进府吧,王爷处理完国事就来。” 瞧着叶宁把人都领走了,盛晚晚撇了撇嘴。她发现了一件事情,她不做太后失去了很多的乐趣。整人的乐趣都没有了。 “女人!”玉莲咬了一口她的裤脚,蹦跶了两下。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将它拎起,“说过多少次了,记得叫女主人,你下次再叫女人试试?” “小爷,小爷就,就叫!”它轻哼了一声,挥动了一下自己的小短手,“小爷,小爷的背痒,帮小爷抓一下。” 它手短,身子又圆滚滚的,显然是抓不到。 盛晚晚瞄了一眼它的后背,惊讶地发现,它的后背上多了一只虫子。 她捏起这只虫子,虫子很小,只有指甲盖大小,最让她觉得莫名的是,这虫子好像有些眼熟…… “你从哪里偷来的?”她在脑子里努力搜寻了一下这只虫的印象,忽然就被惊住了! 玉莲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两只小短手挥动了两下,两只脚向内侧对着,只可惜它没有手指,真想对着手指做出一副它很无辜的样子来。 “换魂蛊虫?”盛晚晚已经认出了这东西,嘴角抽了抽。 这小东西,竟然把这东西偷来玩? “小爷,小爷只是,想要……”玉莲继续无辜状,“小爷想和它做兄弟,小爷很寂寞,小爷很孤独,小爷很无趣。” “在做什么?”严厉的声音顿时响起,打断了盛晚晚那正待教训人的话语。 盛晚晚还未说什么,手上捏着的蛊虫被人劈手夺过,蛊虫瞬间在男人的手中化成了黑粉落下。 “这不是你能随手拿来玩的!”轩辕逸寒的语气隐含着一丝怒意。 他都不敢想,这虫假若钻入她的身体里…… 被他的语气凶了一下,盛晚晚瘪嘴,“这么凶做什么,我不是好好地吗?”说着摊开手掌心,以此证明自己当真是好好的。 只是……手指尖却黑了。 这颜色,让男人的脸色一沉。 玉莲小心翼翼地吞口水,它虽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它却感觉,这事情是它惹出来的,它一点点挪动着自己的小短腿,作势要准备离开,不离开不是找死吗?看它家主子那黑沉的脸,它可以预见它的下场。 “这……这真的没事。”盛晚晚蹙眉,赶忙要收回。 她竟然忘记了,她的百毒不侵,有一处是她致命的弱点。 中指指尖,若是碰到毒物,还是会有中毒的症状。所以以往,她的中指上都会用肉眼瞧不见的保护膜封住,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极好地掩盖自己的弱点。 她全身上下碰到有毒的东西都不会出现中毒的症状,唯独右手中指。 “该死的!”男人暗骂了一声,抓着她就往房中走去。 玉莲站在原地,暗暗长呼了一口气,“小爷,小爷福大命大。” 结果它话应刚落,它的小身子就被一股风给刮了过去,被那股吸力吸走,顿时就被一只大手给拎着往屋子里走。 玉莲的四肢开始挥舞,“小爷错鸟,小爷错鸟,呜呜呜……” “闭嘴!”轩辕逸寒的声音暗含着一丝戾气,“没用的东西!” 玉莲瘪着嘴,又别骂没用的东西了。 “小爷才不,不是,小爷很有用,小爷会吃,小爷还会睡,小爷还会打人,对鸟对鸟,小爷还会像主人一样尿尿……” “砰”地一声,玉莲被打得一头栽在墙上。 “噗……”盛晚晚听见玉莲的最后一句话,一时也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来。像主人一样……尿尿?笑死她了。 轩辕逸寒紫眸瞪了过去,那眼神慑人无比,玉莲从墙上滑落下来,豆大的眼珠子里渐渐涌上了泪珠子。 “叶宁,接住它的泪水。”轩辕逸寒达到了目的,平静地吩咐。 叶宁嘴角抽了抽,拿过玉杯接住了玉莲的眼泪,“快,快哭。” “呜,叶子,主人欺负小爷,欺负小爷……” “对啊,对啊,他经常欺负我们对不对?”叶宁一听,也做出一副深有体会的样子,暗暗点头。 “就……就是说嘛,呜呜……” “可不是嘛,小东西,还记得主人经常揍你吗?经常骂你是没用的东西吗?” “呜呜,小爷更伤心了……呜呜哇哇!”这只小东西哭得更加伤心,那泪水都要溢出玉杯去了。 盛晚晚:“……” 她惊奇地发现,这一幕很和谐。 待叶宁结果一杯眼泪,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轩辕逸寒,满脸真挚地说道:“爷儿,快给王妃解蛊。” “叶宁,本王经常欺负你?”轩辕逸寒接过他手中的玉杯,语气微微带着胁迫。 叶宁被这语气给吓得赶忙摇头,“不,不,爷儿对属下是极好,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滚出去。”男人的语气略显不耐。 叶宁却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抓起还在哭泣的玉莲就走,走出门来,暗自撇嘴,“爷儿脾气越来越不好了。”边说边抚弄着他的胸口,满满的都是心有余悸。 人走了,屋子里只有盛晚晚的笑声。 “哈哈……”盛晚晚笑的东倒西歪的。她以前怎么都没有察觉,她家男人和下属之间的情谊这么好? “别动。”男人蹙眉,警告了一声。 盛晚晚乖乖地坐好了,“小寒寒,这蛊毒没事吧?” “没事,玉莲是圣物,它的泪水治百蛊。”他平静地说着,握着她的手指放在了玉杯中。 一股凉意从指间窜入,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很舒服。 盛晚晚很惊奇地发现,她手指尖的那团黑色消散而去。 “原来还有这样的奇效?” 轩辕逸寒没有答她的话,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玉指。盛晚晚说的百毒不侵,恐怕不包括她这根手指。刚刚若不是他及时抢走,她岂不是…… 看着他深沉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盛晚晚缩了缩手指头,想要安慰他几句,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寒寒,我没事了。” “此事,决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已经给出了答案。 盛晚晚捧住他的脸,“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说着吻了一下他的唇瓣。 她发现她自从洞房后,越来越会腻歪了。 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了一阵后,并没有说话。那双紫眸里倒映的全是她的容貌,仿佛要把她刻入心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微带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白希的脸颊上,好一会儿才说道:“知道的人,本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手指上有弱点,谁会知道? 就连暗夜的人都不知道,除了那教授…… …… 夜色浓了几分。 而此刻,皇宫中,小皇帝坐在书房里,还在努力抄着书籍上的内容。 这时候门外的太监轻轻唤了一声,“陛下,宏王求见。” 一听是宏王,小皇帝抬起小小的脑袋,眼睛都大亮了几分,“快请。”稚嫩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兴奋和期待。 门随之打开来,轩辕弘俊抬步走入,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黄袍的小孩身上,脸上是温淡的笑容,“辰明,这么晚还在用功?” “是啊,皇叔,你来的正好,侄儿有很多不解之处。” 轩辕弘俊端着他温柔的笑容,走至小皇帝的身边,凑了过去,轻轻点头赞道:“辰明,你这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真的吗?”大而圆的眼睛,闪烁万分。 “可不是嘛!”轩辕弘俊嘴角边的笑意渐渐漾开来,他在小皇帝的身边蹲下,“想不想正大光明出宫玩?” 小皇帝眨了眨眼睛,懵懂地点头。 “那明日上早朝,你就要按照皇叔给你的吩咐,对众位大臣这么说,明白吗?” 他还是半懂不懂,唯一清楚的就是那一句,按照皇叔说的话去照说就行了。 “是,按照皇叔的话说。” “这才乖。”轩辕弘俊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 …… 翌日早朝下朝后,盛晚晚还坐在摄政王府里看着手中的朝廷花名册。 “这宏王的势力都挺那啥的,要不,我们直接从宏王身上动手?”盛晚晚摸着下巴,看着册子上的人名。轩辕弘俊的那些心腹大臣这么一看,竟然还都有些来头,都和四大家族的人都有些关系。 一旁站着的叶宁很无奈,他昨晚上和阎泽赌输了,谁输了谁就负责跟着王妃,赢的人负责跟着王爷。 真正是后悔…… 昨晚上,看着王爷抱着王妃入的屋子。 叶宁就神秘兮兮地拉着阎泽,“阎泽,我们来赌一把。” “赌什么?”阎泽的表情很平静,向来都是面瘫脸的他,此刻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你猜,今晚是王爷在上,还是王妃在上?”叶宁已经用剑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字和一个小字,“喏,赌王妃在上的押大,赌王爷在上的押小。” “……”阎泽看着叶宁这副神情,真想骂他一句,玩物丧志。 “你赌不赌?”叶宁转了转眼珠子,“谁输了谁明日负责保护王妃,谁赢了谁负责保护王爷。” 阎泽终于是有了一丝波动,两人都是一致不想跟着盛晚晚! “好!”阎泽心一横,指着小,“我押王爷!” 叶宁一听,满脸的鄙夷之色,“瞧你这就是没眼色的,,我这次赢定了!” 他是如此自信满满,如此相信王妃的魄力,以至于他一整夜都没睡,都靠在了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 结果的结果却是…… 很早就听到了王妃在屋子里的暴喝声:“轩辕逸寒,你个王八蛋,不是说好日后都是我在上面的吗?” “晚晚,你叫这么大声,想让人知道吗?放心,对外你就说你在上就好。”然后,叶宁听见了他家王爷这般无耻的话语。 叶宁站在屋门外,彻底凌乱风化了。 阎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宁,拍了拍叶宁的肩膀,“愿赌服输。” “叶宁,我问你话呢?”盛晚晚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叶宁的回忆。 盛晚晚很狐疑地看着叶宁,看着他一脸苦瓜色,那欲哭无泪的样子,让盛晚晚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叶宁在想什么,这副菜色的样子,着实有些……奇怪? “叶宁?”她伸出爪子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王妃说的是,应当从宏王的身上下手。”叶宁恍惚着回过神来,有些愣了一下。 “喂,你待会儿派人出去买条狗。” “呃?”叶宁愣了一下,没明白过来王妃这是要做什么。 “总之,买条狗回来,对外称日后摄政王府内有这么一只忠犬了。”盛晚晚摸着下巴,那副神情很认真。 叶宁有些没明白过来,自家王妃又要做什么,瞧着她这神情,似乎是别有所图?一般盛晚晚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后,叶宁完全可以肯定,她肯定是在思考怎么整人了。 思及此,叶宁的心下狠狠抖了两下,他还是照办吧……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盛晚晚的思路被打断,瞧见了轩辕逸寒已经走入府内,她立刻端起了她自认温婉贤淑的笑容,上前用着腻人的声音轻声唤了一声:“亲爱的小寒寒,回来了?” 这声音太娇嗲,让阎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想确定一下太阳有没有从西边出来。他很疑惑,自从成亲后,太后,哦不,王妃这会让人做恶梦的本事渐长。 而他们伟大的摄政王殿下,却仿佛是极为享受似的,他伸手轻轻挽住了盛晚晚的腰际,将她往怀里带,“怎么,想我了?” 阎泽也默默地在内心腹诽着,感情不止是王妃会让人做恶梦,就连他家王爷也会让人做恶梦…… “是啊,人家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她越来越腻歪,越来越会恶心人了。 倒是轩辕逸寒,却仿佛乐在其中,笑意在唇畔渐浓。 “是吗?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想我。”他抬起她的下巴,在盛晚晚还没有问出什么来的时候,低首就偷了一个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这么毫不顾忌地偷香。 盛晚晚很无奈,同时也非常不甘心。为毛每次她都这么被动?她必须要重振她当年的威风霸气! “我要出府一趟。”她轻轻说道。 “好,我陪你出去。”轩辕逸寒想起今早上朝堂的事情,轻微蹙了蹙眉。不过他的新婚妻子要出门,他当然得看着。 盛晚晚心想,那怎么能够让他跟着去,万一她说的话惹毛了他怎么办?她想都不想就摇头,“不不不,小寒寒,你在家里好好看家,我出去逛一圈就回来了,叶宁保护我就行。” 她说完这话,使劲地朝着叶宁使眼色。 叶宁哪敢说话,横竖都是找死,与其死在王爷手中,还不如死在王妃手中。 瞧着盛晚晚这神情,轩辕逸寒也不再多问,轻轻颔首,“好,天黑之前回家。” “知道了,知道你最爱我了。”她上前又亲了一口,然后给了叶宁一个眼神,抬步就往外走去。 轩辕逸寒看着少女的背影,笑意渐渐在眼底消散而去。他不想她参与是非,所以这样或许是最好的。 …… 叶宁抬头看了一眼这写着“宏王府”的牌匾,有些莫名。 盛晚晚此刻也已经易好容,骄傲万分地说道:“待会儿,叶宁,你只需要配合我就好了。” 叶宁轻轻点头,大抵是明白过来,王妃今儿个要整的人是这位宏王。要怪就只能怪宏王太倒霉了,偏偏是他家王妃的绊脚石。 王府的大门被敲响后,小厮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小厮不认识盛晚晚,但是却认得盛晚晚身后的叶宁。 “啊!”他惊呼了一声,慌慌忙忙冲入府内。 门在眼前毫不客气地又关上了。 盛晚晚蹙眉,又拍了两下。 这一次出门来迎接的是轩辕弘俊本人。 “这……摄政王妃有何事?”轩辕弘俊不免有些疑惑,警惕地看了一眼叶宁。叶宁这人武功高强,在整个琅月,恐怕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哪怕是武功尚好的傅烨,都不是叶宁的对手。 “宏王就是这样待客的?既然我特地跑来,是不是该让人进去啊?这天气这么热的,该让人进府喝一口茶水吧?” 轩辕弘俊咬牙切齿,可是又知道不能把这个女人给惹毛,还是侧身让开来,“王妃请,是本王考虑不周。” 盛晚晚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不知王妃今日来此,是有何事?”轩辕弘俊有些疑惑,这个女人该不会是真的特地来看他而已? “我呢,来跟宏王做笔生意的呢。我听说宏王有几位感情深厚的大臣,咱们就做一个生意就好了。”盛晚晚抱着手臂,表情相当认真,让人不敢怀疑。 “王妃请说。” “我呢,我帮你取摄政王的狗命,你呢,你就负责把你这几位感情深厚的大臣的各个把柄告诉我就行了。” 第185章 再继续宠王妃,都要上天了!(一更,还有二更!) 听见这话,叶宁露出了一丝欲哭无泪的表情。 天知道,他还正期待着王妃要怎么整人呢,这会儿来一句要摄政王的……狗命? 万一回去后,他家王爷问他去了何地,见了何人,都还好回答,要是问起要说了何话,他哪敢说? 现在他深深后悔,内心有一个小人在捶胸顿足,后悔昨晚上的一时闹热,竟然和阎泽赌了那一把! 盛晚晚回过头来,用眼神在威胁着叶宁,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要敢回去告诉你家王爷,你就死定了。 叶宁莫名觉得很无语,他深深觉得,现在的他和王妃是真的狼狈为歼了。 轩辕弘俊看着盛晚晚的表情带着一抹怀疑,毕竟,她才嫁给轩辕逸寒,这会儿就说着要这轩辕逸寒的命,是不是有些不太可能? 对方怀疑万分的神色,让盛晚晚叉着腰,“怎么,宏王是不相信我的话?” 轩辕弘俊没吭声,将盛晚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内心还在猜测着这其中是否有诈,完全忘记了盛晚晚之前问的那个问题是什么,说要提供心腹的把柄这句话,他压根没往脑子里过。 “宏王,看,现在摄政王最得力的下属都听命于我,你还有什么不信我?其实啊,我早就想要了摄政王的狗命了啊,不信?” “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本王又岂会这么不识相,那本王就和王妃做这笔生意也无妨。” 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狡黠的亮光,微微勾了勾唇角,“好,一言为定,今晚上,我就让人把摄政王的狗命送到贵府。” 叶宁在一旁装死状,他觉得他回去会被他家王爷弄死去。虽然他深知王妃口中说的,摄政王的狗命指的是…… 问题是,这种话说出口,他都可以想象后果很严重。 “好。”宏王点点头,不免心中也兴奋异常。平日里瞧着摄政王对这个新娶的妃子那是恩*有加,可不比当初的太后,说明这个女人还是深得摄政王的心,如此一来,让他轩辕逸寒死在温柔乡里也未尝不是好事。 他就坐等晚上的好戏了。 这会儿盛晚晚走出了宏王府,斜着眼睛看着叶宁,出声道:“叶宁,记着了哦,今日之事,对你家王爷必须守口如瓶!” “……属下遵命。”他要不守口如瓶,不是找死吗?他可不想找死呀! 盛晚晚颇为满意点头,心情极好,“嗯,晚上去准备一条死狗送到宏王府,明天咱们来看热闹吧!” 虽然说,这事情挺让人觉得无奈的,可是叶宁却又莫名觉得,王妃做的真棒,棒极了! …… 夜色渐渐降临下来,摄政王府的门口热闹了几分。 盛晚晚听见外面的响动,嘴角挽起了一抹弧度,起身来。 “何人在外面吵闹?”阎泽率先出口,语气有些不善。 叶宁摸了摸鼻子,难得地沉默了。 王府外的声音顿时就传入屋子里,外面的人说的话,听得很清楚。 “王妃呢?本王要见王妃!”那语气中满含的怒意,不用出去瞧都可以想象对方的表情。 盛晚晚憋着笑意,站起身来,故作严肃地咳嗽了一声:“二位,别把事情告诉王爷,打扰到我家小寒寒处理国事可不好,我去把人解决了。” 她那略有深意的眼眸,扫向了叶宁。 被她这样的眼神扫视着,叶宁感觉背脊发凉。他深深觉得,有了王妃后,他的日子过得更加悲催了呢? 盛晚晚走到了王府门口,抱着手臂,故作吃惊地道:“哟,宏王呀,这是迫不及待地来交货?”做生意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她既然先交了“钱”,那必定是后交货。 看着盛晚晚那得意万分的神情,轩辕弘俊简直是要气炸了! “盛晚晚,你耍本王?”语气中竟是质问之意。 盛晚晚故作不解,“宏王此话何解,本王妃何时耍过你了呀?真是太奇怪了,我说了把摄政王地狗命送上门去,前不久已经让人把狗的命送上去了呀!” “……”轩辕弘俊手握拳,手真是痒痒的,恨不能一拳打过去!碍于这是摄政王府,他不敢乱来。 “好了,既然生意已经做到这一步了,那麻烦请宏王把我想要的交给我。”盛晚晚唇畔勾起了一抹笑意。 “摄政王向来不养狗,王妃这难道不是耍本王?” “错了,宏王可出去打听打听,自尽早开始,摄政王府就买了一条狗回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盛晚晚说罢,又一脸鄙视地继续道,“身为一国的王爷,这么孤陋寡闻,可真是太丢人了。” “我……”轩辕弘俊正想反驳,谁他妈去关注摄政王府的狗? “不过呢,也难怪呢,难怪宏王成不了大器。”盛晚晚直接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非常明确而肯定地说道,“这事情,终究是怪不了别人。” 轩辕弘俊的脸色铁青着。 他深深感觉,盛晚晚是故意在讽刺他,讽刺他成不了多大的气候,让他终究是被轩辕逸寒打压着。 “好了,明日,我会派人上门去取的,宏王可要备好了。”盛晚晚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轩辕弘俊,那一眼,带着寻常女子根本都不可能有的强势! 轩辕弘俊这才缓缓明白过来,为何摄政王独独选了这个女子。 盛晚晚此人,已经成了琅月皇城里的传奇了。 百姓把这女人传的神乎其神,所以连带着,轩辕弘俊也完全相信了这样的女人,的确是非常厉害。 “好!”轩辕弘俊一挥袖,暗暗瞪了盛晚晚一眼。 “宏王别走呀,我还没有说完呢。”盛晚晚见状,赶忙叫住他,“其实嘛,你也不是做太亏本的生意。你想啊,你把势力借给我们,我们帮你除掉耀王,这事情多划算呀!” 轩辕弘俊成功被盛晚晚的话给叫住了脚步。他的内心起了一丝波澜。若是借着摄政王的力量除掉耀王,那日后他看着他们斗,他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脸上却依然还是不动声色的表情。 “好!”轩辕弘俊微微颔首,算作明白。 一旁的叶宁微微也有些惊讶,看来王妃一早就想好了,让那边耀王误以为他们要准备除掉宏王,这边又让宏王误解他们是要除掉耀王,结果…… 这招可真狠! “好了,搞定了。”盛晚晚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刚转身,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本王的狗命?”那魔魅的声线,泛着一丝冷意。 这分明是酷热的夏季,这人的声音一出,四周的温度都不免跟着降了几分。 盛晚晚没想到,他突然站在了她的身后,而且还把话都给听得一字不漏。她的心里,小小地抖了一下。 “盛晚晚,是不是昨晚上没让你在上?对本王有意见,嗯?”男人挑起她的下巴,那摄魂的紫眸,凝锁在她这张易容的小脸上。 这双眼眸中,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炽焰在燃烧,盛晚晚都不敢再继续对视了。 “那个……我这不是在帮你吗?”盛晚晚的语气都微微虚弱了几分。她觉得她现在好怂,这副怂样要是让梨晲和季晴语知道,一定要鄙视她了。 魔瞳微眯,那紫眸中的潋滟光华,简直是可以让她溺毙了去! “今晚上让你在上可好?”男人继续刚刚的话题,就是没打算放过她。 盛晚晚感觉自己的老脸仿佛要着火了,这丫的,这种无耻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好意思吗?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一件事,顿时怒了,“靠,老混蛋,你不是说这事情不能拿在外面说的吗?即便在外面说,也只能是说我在上面的吗?” 她的一声怒吼,四周众人只感觉头顶有无数只乌鸦飞过……顿时,寂静无声。 盛晚晚吼完就发现不对劲,她轻咳了一声,觉得这个时候这好像都不是重点吧,重点在于除掉宏王这件事情上才对吧? “好,日后都说你在上。”轩辕逸寒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溺之色,伸手轻轻握住了盛晚晚的手,“这样就不生气了?” 男人的表情,男人的眼神,以及说话的语气,都是温柔至极。 这男人果然就是毒药,一旦沾染,就是致命。 盛晚晚的内心很郁闷,她盛晚晚的一世英名,就此寂灭了吗? “至于本王的狗命……”轩辕逸寒将她的身子微微拉近,那双波光潋滟的紫眸,凝视住她的眼,“盛晚晚,你是不是真的欠收拾了?” 盛晚晚缩了缩脖子,觉得这话中威胁之意太明显了。她其实做这事情之前就有想过,他要是知道这事情,她肯定要被收拾了。 “亲爱的,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说的是摄政王家的狗命,就是摄政王家养的那条狗的命呀。你要是把自己比作狗,那我就没办法了。” 瞧着这丫头那得瑟的样子,轩辕逸寒有股想要咬她的冲动。 “盛晚晚!”男人的语气转凉,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盛晚晚识相闭嘴,她感觉到男人那逼视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畔上,那紫眸中闪烁的光,带着一种吞噬。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觉得这人可能要残暴地亲她…… “我,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她说完,迅速溜走。 那脚步很快,想着能够马上逃窜出他的眼睛所及的范围,谁知,刚跑了两步,后衣领就被拎起。 “去哪儿?”男人拎起她就往书房走。 盛晚晚觉得自己被拎着很丢人,顿时就大骂起来,“轩辕逸寒,老混蛋,使用武力算什么英雄好汉?放我下来!” 她刚骂完,书房的门就开了,她如愿被放下。 结果她刚挪动两步脚步,就被男人的身子给阻挡在门边,她就被抵在他的胸膛和门之间,盛晚晚抬眸,猝不及防就深陷在他的眼中。 那紫眸中的光,深邃了几分。 她大抵是看不懂,所以没有深究。 “想干嘛?”盛晚晚故意用粗粗的嗓子问道。 轩辕逸寒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脸颊,这张易容的脸,让他看着有些不习惯,也让他看着心里不舒服。 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颊边,很轻。 盛晚晚不自觉地又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这个算什么?壁咚?哦不,准确地来说,应该算门咚? “小寒寒,咱们两个换个位置好不好?”她觉得这样实在没有成就感。 “不好。”男人语毕,低首就攫住了她的双唇。这张嘴,实在太欠收拾,不好好收拾一番,他都没法重振夫纲了。 盛晚晚内心深处一个劲地在骂,卧槽,卧槽,卧草草草…… 她已经把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骂了一个遍,她的总攻做不成了。 …… 翌日,盛晚晚看着几个丫鬟入了屋子里收拾东西,她的表情微微一顿,一把抓住了一个丫鬟的手臂。 “你们在做什么?”语气微微转冷。 “呃……回禀王妃,王爷有令,为出访收拾东西。” “出访?”盛晚晚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轩辕逸寒说过,过不了多久就要微服私访。小皇帝微服私访…… 她松开了小丫鬟的手,有了一丝念头。 梨晲他们已经往魔域赶去了,她现在很纠结,虽然之前已经和轩辕逸寒打好招呼,去了魔域后千万不要让人伤害到他们,但是据说魔域那儿确实很多危险。 虽然想阻止,想告诉他们,她已经找到了,可是她有莫名地自私地想,不能走。 她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内心都是煎熬的。 “参加摄政王。”众丫鬟见到正入屋的人,恭敬地唤了一声,唤回了盛晚晚的神。 “退下吧。”轩辕逸寒轻轻颔首,抬步走到了盛晚晚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看着她脸上的小神情,格外的认真,就连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他伸手轻轻抚平了她的小眉头。 “我在想,小梨子他们会不会出事。” 不过转念一想,好歹他们都是22世纪的人了,还是高级特工,没道理在古代还没法生存了吧?更何况……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肖澈在,该是有能力护住她们的。 “担心?”他轻叹,算是明白她的意思,“若是你告诉她们东西找到了,也就不必让他们特地去一趟魔域。” 盛晚晚轻轻咬住下唇,她也知道这话没错。 “小寒寒,你不怕我离开?”她抬着头,语气有些小小的撒娇。 轩辕逸寒的紫眸中一抹冷芒闪过,很快消散而去,低低地说道:“怕,当然怕。” 只是,就算是怕又能怎样? 他的手,摩挲在她的脸颊处,来回摩挲着,那专注的神情,最容易让人沉迷*。 盛晚晚握住他的手,“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哪怕到最后,她要铤而走险,取出芯片…… 看着她复杂的神色,轩辕逸寒的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觉。只是话并没有说出口,将她揽紧入怀中。他看中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放手,即便要付出一切代价。 …… “我们这是要往哪儿走呢?”盛晚晚挑开车帘往外看去,发现皇家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行走在街上,那四周站满了百姓围观。这次出宫的事情,盛晚晚也是听叶宁说过了,是上朝时小皇帝亲自提出的。 既然是小皇帝提出的,那必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的,才五岁的小孩,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往北走。刚好参加四大家族的族选。”轩辕逸寒淡漠开口,随手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其实他根本无心看书,只是,他就是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 盛晚晚身子靠着他,手挽住他的手臂,下巴更是靠在他的手臂上。见他一本正经地低着头翻书看,那神情真正是,非常假地专注,内心就不住地在腹诽着,哼,装吧装吧,你就装吧! 她的眼睛大而善良,眨巴着,非常认真地看着他,“小寒寒,到了北城就是萧家了,萧家的人若是知道萧怡然的死,必定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吧?” 他的眼神淡淡扫了她一眼,“你会担心这些?”他可不会相信,她会担心。 盛晚晚撇撇嘴,她其实说话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而已,谁知,他的注意力就没有转移到她的身上。盛晚晚心中很憋屈,她忽然伸手一把抢走了轩辕逸寒手中的书籍。 “你为啥一直看书啊,难道我不比书好看吗?” 没天理了啊,她盛晚晚到了如今竟然要和一本书来争风吃醋? 轩辕逸寒听她这话,忍不住莞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别闹,要闹晚上再闹。” 这话,让盛晚晚顿时醒悟过来是何意。她轻咳了一声,乖乖把手中的书交出。 “刚刚说到了北城,月家必定也会去,往日四大家族族选都在月家人的如意城,这次换在了北城,你知道是何意吗?”轩辕逸寒接过书籍,继续用那漫不经心的话语随手翻着。 盛晚晚眨了眨双眸,“有什么意图吗?” “北城在漠北与琅月的交界处,太皇太后已死,他们大抵是觉得,时机到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这时机指的,就是要夺皇位的时机。 其实到现在为止,盛晚晚也没有明白过来,轩辕逸寒对这琅月的皇位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为此她猜测过很多,可是酷拽霸的男人恐怕根本就不屑要这些权势和地位。 他已经是赤炎魔域的魔帝,又岂会在乎这小小的皇帝之位? “小寒寒,你实话告诉我吧,你对这皇位,到底是不是感兴趣啊?” “不感兴趣。”男人皱了皱眉,觉得这个问题实在不算问题。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过这皇位,他既然答应过皇兄,这皇位自然是要好好替皇兄的儿子看好。 “哦。”盛晚晚低低地应了一声。 “先帝在位时,我与先帝的感情甚好。不知为何,先帝就看上了杨锦儿,若不是如此,恐怕先帝还在世。” 盛晚晚咂咂舌,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并不打算夺什么皇位,就只是想要替他皇兄看着这天下。而那小皇帝,现在早就把他当成了仇人,日后长大后又岂会仍凭他摆布? “那小皇帝,他日后若是不听你话呢?”盛晚晚觉得,这个可能十之**。 轩辕逸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光,“若是不听,便杀。” “那谁来当皇帝?”盛晚晚懵了,因为他说的很轻松,好像这件事情他早就想好了无数遍似的。权势之争,她向来看不太懂。 “你。”男人的嘴角弧度越发往上了,修长的手指戳在盛晚晚心房处。 盛晚晚被狠狠震了一下,单单一个字,震得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慌。她都不知道,他竟然让她来当皇帝?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不想当皇帝。”盛晚晚撇嘴。 “不想当便不当,你想让谁当,本王就让谁来做。” 那狂傲的语气,霸气侧漏,震得盛晚晚的心久久无法平静。她很难理解,这个男人狂妄到这般地步,当初的先帝又是怎么放心他的? 盛晚晚摸着下巴,大抵是在盘算着这个严肃的问题。 轩辕逸寒看着她认真严肃的模样,莫名觉得愉悦。 叶宁听着马车里的谈话,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这儿光明正大的谈论谁来当皇帝,王爷和王妃可真是够猖狂了。这儿队伍浩荡,多少双耳朵在听着。 因着队伍往北走,路程也是极远。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准备了客栈住下休息。 盛晚晚刚坐下,就听见了门口的敲门声。 “太后是找王妃吗?”是叶宁的声音。 “……是的。”夜倾城的声音,听着有些小小的踌躇。 叶宁轻轻颔首,便给她开了门来。 轩辕逸寒坐在一旁假寐,并没有说什么。耳边的动静,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注意。 夜倾城走入屋中,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轩辕逸寒,到现在为止,她还是非常害怕这个男人。 看着她惴惴地盯着轩辕逸寒看,盛晚晚随即起身,“我们出去说好了。” 那假寐的男人却蓦地睁开了双眸,潋滟的紫瞳闪烁着危险光,让夜倾城吓得一哆嗦,赶忙说道:“不不,就在这里说吧。” 盛晚晚没察觉到自家男人的眼神是多么恐怖,她狐疑地看着夜倾城这般害怕的神色,不免猜测着,这个夜倾城,近来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她去纠缠傅烨的消息。 “夜婉云的事情,我想趁着这次机会报仇。晚晚,你说帮我,对不对?” 她握着盛晚晚的手,手心有些冰凉。 盛晚晚被她这双冰凉的手握住,感觉有股凉意窜入心底深处。她轻轻点头,“我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帮你的。不过你说说,你想要怎么整她?” “她夜婉云怎么让我死的,我也要让她怎么死。” 毒药吗? 盛晚晚挑挑眉,毒药这种东西不正是她的看家本领吗?既然要用毒药,那肯定要借他人之手来毒。她的脑子里极快地就想到了杨锦儿。 借杨锦儿之手杀了夜婉云,这不正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夜婉云这条命,我就是留着等你醒来让你亲手报仇。” 夜倾城点点头,那表情严肃至极。 盛晚晚犹豫了一下,可还是抵不过内心的那股好奇感,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倾城,你现在不想追求傅烨了吗?” 提到傅烨,夜倾城的脸颊火红了一片,她的眼睛忽闪了一下,轻轻摇头。她知道,她都追了这么多年,人家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她,既然都不愿意看她,她又何必去强求。 强扭的瓜不甜,她就不要再继续了。 “好吧,回去早些休息,我会让人保护你的。”夜倾城恐怕在皇宫中,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自从那日被掳走后,轩辕逸寒便加派了人手保护夜倾城。 说实话,这样的太后,让盛晚晚堪忧。 更何况,过去一直造成了一个假象,大家都以为夜倾城是摄政王看上的女人,夜倾城就是摄政王最大的软肋。这时候,若是有心之人又想这一招,夜倾城不是又会死? 夜倾城颔首,她没有多犹豫,转身就走。内心其实是极想逃离这间房,尤其是那紫袍的男人存在的地方,气场太强。 屋门关上,轩辕逸寒这才起身往盛晚晚的方向走来,“想怎么解决夜婉云?” 那人的手臂,自盛晚晚的身后环住她。她顺势就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也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眼底有抹极亮地光划过,随即说道:“借刀杀人。” …… 炎热的季节,天向来亮的早。 盛晚晚也起的很早,她想,好不容易出了皇城一趟,她要不好好把这里逛一圈,有些浪费。 起身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见他还没有任何的反应,依然还在沉睡,她蹑手蹑脚起身穿衣,她每做一个动作都要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榻上的男人。 见*榻上的男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她和夜倾城约好了,今天早些出门逛逛…… 她刚走到门边,刚准备要去开门。 手刚刚握住了门把手,就听见了一道慵懒而低沉的男音,“去哪里?” 三个字,犹自还带着一丝睡意的慵懒和暗哑,只是这声音,让走到门边的盛晚晚僵住了动作。 她回头去看,发现某男正用手撑着脑袋,黑发垂落,几缕调皮地在他那半露的胸膛前,那魅惑的神情,差点没让盛晚晚鼻血喷涌而出。 刚醒来的他,那精致俊美的五官仿佛染上了一层邪魅的气质,专门迷惑人心。 “呃……呵呵……起*如厕。”盛晚晚眨巴着双眸,表情自认非常淡定。 轩辕逸寒坐起身来,眯眸看她,“晚晚,出门自己小心。暗卫会保护你。” 逛逛从这丫头的脸上,他就已经猜测出了什么来,因此也没有多问。 盛晚晚一怔,内心有股很无奈的感觉。她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小寒寒,我知道你最可爱了。”她上前,抱着他亲了一口,随即就往外走。 待盛晚晚离开后,叶宁这才缓缓入了屋内。 “那三人到哪了?”轩辕逸寒状似不经意问道。 叶宁深深腹诽自家王爷的腹黑,“爷儿,听闻肖澈他们还不远,在前方的如意城歇下了。据说,他们是在月府歇下了。” “月府?”轩辕逸寒的眼眸划过了一抹暗芒,“盯紧。” “是,那爷儿,这皇上说,今日要去听戏。” 听戏?一个小破孩儿,会听什么戏? 只是,皇上毕竟是皇上,虽然单单只是一个孩子,可毕竟有这皇帝病在。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就按照皇上的话去安排。” “那宏王……”因为一直都宏王跟在小皇帝的身边,这种意图很明显。 “看他做什么,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玩。” 几条命……玩? 叶宁心下不免表示了浓重的同情,要知道,这要陪他家王爷玩儿,简直是找死。 …… “晚晚,你,你相公不会要杀了我吧?”夜倾城现在已经是第十次回头了,她真怕身后突然跳出一个人来杀她。她那害怕的神情,在脸上毫不掩饰。 盛晚晚白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的神色,“你这么害怕我男人做什么?我男人对你不感兴趣。” 夜倾城白了脸色,轻轻一叹,“你不知道,我害怕他。” 第一面见到,她就觉得可怕。 盛晚晚看着她的神情,内心有股不悦感。好吧,她居然因为夜倾城知道轩辕逸寒的秘密而感觉到一丝丝的醋意,这种醋意在心中慢慢发酵,然后,她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不太好了。 “你说,你害怕什么?” “我那日,我爹爹大寿那日,我躲在花丛里,听见了摄政王和他的下属的谈话,说……什么令好不容易拿到手了,然后什么无花宫怎么样,我记得不大清楚。但是,却记忆最深刻的是,摄政王那杀伐果断的一个杀字,吓得我赶紧跑,可惜还是被他抓到了。” 盛晚晚摸着下巴,盯着她的脸看。 “夜倾城,先帝为何让你做太后?”越来越想不通了,先帝是为什么让这么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做太后的?而且这丫头其实根本就是弱到随时都可能被人给捏死。 先帝这不是变相要害死夜倾城吗? “我,我也不知道。”夜倾城轻轻摇头,还待说什么,前方就有另一道声音阻断了她们的谈话。 “可真巧啊,王妃和太后?”夜婉云的声音带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恨意。瞧着这两人如此要好地站在一块儿,她就止不住内心的怒火。 盛晚晚和夜倾城,两个女人都是不能放过! 听见这声音,夜倾城蓦地抬头,那眼神在刹那,又前面的害怕变成了恨意! 夜婉云蹙眉,她对上夜倾城的双眸,很不愉快。 “婉云姐姐,这就是夜倾城啊?”站在夜婉云身边一身纷嫩衣裙的少女,挽着夜婉云,正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夜倾城。 夜婉云嘴角一勾,还故意抬了抬下巴,指着盛晚晚,“这是盛晚晚,当今摄政王的王妃。” 听到摄政王的王妃几个字,对方的眼底满满都是狠辣的光,她瞪向盛晚晚,“呵!这女人?就是摄政王新娶的王妃?”那语气带着浓浓的不甘心。 “喂喂,你谁啊?”盛晚晚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说话这么嚣张,嚣张地让她真想一巴掌呼过去。这小妮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来找茬的。 “盛晚晚,洛家千金都不认识?” 洛家千金……盛晚晚眯眸,将对方开始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原来这就是洛玉泽那神棍的妹妹?她从未见过,毕竟洛玉泽住的大衍神宫和洛府隔了很远,以往任何皇宫的宫宴,他们都不出席参加。 难怪一出口,就敢这么嚣张。 洛玉烟也用着挑衅的眼神,将盛晚晚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王妃想不想知道,我和摄政王小时候的事情呀?”她暗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却成了别人的丈夫,她的内心简直是想要吐血。 盛晚晚微微眯眸,“不想知道。”四个字,果断拒绝。 “怕知道伤心吗?”洛玉烟抬着下巴,挑衅之意十足。 只是在盛晚晚的眼里,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故作骄傲罢了。 “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如何?”盛晚晚的心里有了一抹主意,语气中夹杂着兴奋之色。 “玩什么?”洛玉烟也来了兴致,“本小姐还很久没有遇到有趣的人了,说吧,来玩什么。” …… “爷儿!”叶宁匆匆推开门来,他的表情昭示着,有事情发生。 轩辕逸寒轻轻挑眉,“怎么?” “王妃,王妃在外面打架!”叶宁扶额,很认真地补充说道,“而且还是打群架,王府的暗卫和洛家的几名侍卫打群架!”这个王妃,肯定是要惹事的,不惹事,怎么可能会是盛晚晚? 轩辕逸寒眼眸微闪,“现在如何了?” “呃……”叶宁很无奈,不知道为什么他家王爷为什么一脸淡定的神情,淡定地让他很着急。 “听说,谁输了谁就要听命对方三天。”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宁完全不担心他家王妃会吃亏,但是他担心的是,惹恼了洛家,万一哪天洛家的人出来随便说一句话,这天下估计就彻底打乱了。 洛家不单单只是在琅月的地位颇高,在整个人的心中,他们就相当于是神一般的存在。 看着叶宁那担忧的神色,轩辕逸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无妨,随她闹,别让她受伤就是。” “呃……”叶宁嘴角抽动了两下,他真的很想说一句,爷儿,不能这么*着王妃了,万一把她*上天了,老天爷都要看不惯了。 叶宁默默地抹一把汗,正要走出去,这时候又有一名暗卫走入。 “爷儿,出事了!” 这下子,这一声出事了让人可真是觉得心惊不已。 轩辕逸寒的紫眸,冷芒划过,声音冷醇,“出何事了?” 显然,这名暗卫是派出去保护盛晚晚的,这会儿竟然突然出现,显然是盛晚晚出事了。 第186章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由着她(二更毕!) 轩辕逸寒的眸色微沉,冷冽的声音问道:“她怎么了?” 那四溢的冷气,简直是要把人给冻坏了去! 暗卫心下狠狠抖了一下,“回禀王爷,傅丞相出事,太后心急跟着走,王妃似不放心太后,因此跟着去了,属下已经派人盯紧太后和王妃了。”当时的事情,想想都觉得可疑。 聪明的人也该是多长一个心眼,那小厮若是真的着急,又岂会去找太后? “都盯住了?”轩辕逸寒蹙起的眉微微舒展开了,他真怕这个下属会说一句,王妃凭空消失之类的话。 “都派人盯着了。” 街道经过刚刚的群架事件,变得一片狼藉。 盛晚晚虽并不想跟着去,可是这会儿看着夜倾城这样的神情,她又不得不亲自跟上。想起刚刚的事情,盛晚晚轻轻蹙眉。 本来刚刚的事件后,老百姓就多,忽然从中窜出一人冲过来,对着夜倾城就跪下。 盛晚晚和夜倾城都认得这人,这是平日里跟着傅烨的小厮,见他跪下,夜倾城也是被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做什么?” “太后,求太后去救救大人吧,大人他,他被毒蛇给咬了一口。” 就因为小厮的这句话,夜倾城几乎是没有仔细思考这事情的真假,抬步就跟着往前走去。盛晚晚拉住了她。 “倾城,三思而后行。”她懂夜倾城这会儿,关心则乱,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只是,这小厮也有可能一开始就挖了一个坑,说不定就等着她们来跳。 “晚晚,我顾不得这么多,我要去见他!” 最后,盛晚晚只得长叹跟上。她现在很害怕夜倾城死掉,夜倾城死掉不说,这让人家轩辕逸寒的小姨大老远的把这么厉害的蛊虫送来,千里迢迢。不但如此,而且梨晲他们的任务就真的彻底完不成了。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一点,夜倾城死了,她又必须顶替夜倾城的位置。 做太后这个位置也没什么,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和轩辕逸寒光明正大。 只是短短的路途,她的内心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她的目光不住地扫向眼前的夜倾城,生怕这眼前的丫头有个三长两短。 小厮领着她们到达了一处废旧的宅子前。 夜倾城板着小脸,抬步就要往前走,却被盛晚晚给拉住了。 “倾城,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盛晚晚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哦不,少女。但是也怪不得,这少女从小在夜太傅的*爱下长大不说,而且年纪尚幼,才十五岁,这般年纪正是花样年华。 夜倾城和她盛晚晚注定是两种不同的人。 “我,我的内心一直很不安,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我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夜倾城边说边挣脱盛晚晚的手,那眼神中的倔强,还是让盛晚晚怔了一下。 小厮轻轻扫了一眼盛晚晚,那眼神带着一丝诡谲的亮光。 面对小厮的眼神,盛晚晚眯眸,她敏锐地能够察觉到,这小厮的不怀好意。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小厮,你过来。” 一般露出这种笑容的盛晚晚,必定是要整人了。 小厮瑟缩了一下,想往后退。 很快,他的眼神变了,那双眼睛从刚刚的精明变成了木讷呆滞,伴随着盛晚晚的勾手指的动作,他傻愣愣地往前走去。 “摄魂散这东西啊,用在你身上的确是有些浪费了。”盛晚晚摇摇头,感叹着自己的毒药用在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厮身上,着实有些暴殄天物,“说吧,里面怎么回事?” 小厮的眼神更木讷,那发出的声音仿似机械,“回王妃,耀王收买小的,让小的引太后入宅子里,此刻大人身中媚-药,两人恐怕是……” 盛晚晚暗暗骂了一声:“麻痹啊,这轩辕俊耀,出门前忘记吃药了吧?”这种老套的招数,上次已经使过一次了,这一次又使一次? 最可怕的是,现在的夜倾城是真的夜倾城,对傅烨痴情万分的夜倾城! “简直了!”盛晚晚一把推开挡路的小厮,抬步就往里走去。那神情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气。 她想着,不但是轩辕俊耀有毛病,他傅烨也是愚蠢,把轩辕俊耀这样的男人当成兄弟,有这样在背后补刀的兄弟吗? 她的脚步刚到院落里,就听见了夜倾城的一声“啊呀”的叫声,她加快了脚步冲到了屋内。 顿时,她石化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因为这一幕,实在太刺激她了…… 夜倾城站在门边,傻傻愣愣的,一时之间也没有从这样的景况中回过神来。 盛晚晚连说话都结巴了,“季……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 此刻的场景很诡异,盛晚晚闯入的时候,刚巧不巧的就是瞧见季晴语和傅烨亲吻的戏码,那一幕,还真是劈得盛晚晚外焦里嫩…… 傅烨是不清醒的,他的衣衫也是不整,衣裳被剥至肩头,这素白的衣衫被血迹染上,肩头显然有伤口。 盛晚晚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毒蛇所咬的伤口。 她缓缓踱步至前,大抵是明白过来,季晴语刚刚是打算给傅烨把毒血吸出来。 “晚晚,咳,你别误会,我就只是想救他而已。”季晴语的眼神闪烁了几分,有些强自镇定地辩解道。 “不用太多解释,我都懂的。”盛晚晚说罢,蹲下身,观察了一番傅烨的伤口,点点头,“毒血已经吸出来了,不会危急性命。” 季晴语张了张嘴,其实还是想再解释一番的。一抬头,就看见了盛晚晚虽然故作严肃的表情,可是那眼里充斥着一抹戏谑的笑意,那笑意,很容易就被察觉到。 季晴语窘迫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盛晚晚拍拍季晴语的肩膀,“季姐姐,你放心好了,这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季晴语抽了抽嘴角。 “尤其是八卦大王小梨子。” “晚晚……别闹了。快给他解毒吧。”季晴语揉了揉眉心,还真是有些无奈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和傅烨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盛晚晚点点头,蹲下身来,一边从空间里拿出药瓶,一边说道:“我知道你肯定和我当初一样很纠结,纠结到底能不能对这个世界的男人动心,若是动心了又该何去何从,可是季姐姐,其实,一旦动心,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没有听见季晴语的回答,盛晚晚继续道:“我也不多说了,反正感情这种事情吧,外人都没法插手。” “晚晚,都说了,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季晴语似乎是有些急了,剁了剁脚,真是百口莫辩。 傅烨张了张嘴,其实他也很懵懂,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着季晴语那快要红了的脸,心里挣扎地厉害。 “是本相失礼了。”傅烨沙哑着出声。 盛晚晚给他上了药,对着他摇了摇食指,“不哦,傅丞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傅烨愣了一下。 盛晚晚慢条斯理地扯出了自己的绣帕,擦了擦手中的血迹和药渍,随即起身挽住了季晴语的手臂,“傅丞相,我们都是新世纪的女人,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既然对你看过了,摸过了,还亲过了,肯定是要让季姐姐对你负责的。” 季晴语恼羞成怒,伸手就拧了一把盛晚晚的腰。 “哎呀,你掐我做什么?”盛晚晚惊叫了一声,跳到了一边去,“傅丞相,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家季姐姐吧。我家季姐姐,全名季晴语,年芳二十,可能在这个时代有些大年纪了,不过我相信傅丞相不是这种迂腐不化的人吧?大龄而已,可是我家季姐姐洁身自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男朋友……” 季晴语当真是听不下去了,赶忙上前就捂住了盛晚晚这喋喋不休的嘴。她知道,她要是不阻止的话,这个丫头肯定要把她所有的底细都报出来,说不定还要报出她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亵裤,什么颜色的肚兜! 看着红发的女子,那脸红通通的,和她的发色相得益彰。 傅烨晃了晃脑子,很奇怪,他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长得美极了。虽然季晴语本来就是生的极美,可是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过这个女子了…… “盛晚晚,你出去,在这里简直是闹事的!”季晴语指着大门。 盛晚晚笑嘻嘻地转身走了出去,心中那般好笑。 可是出了门来,她就发现了,夜倾城那一脸悲怆的神情,她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下去。 “倾城,他没事了,跟我回去吧。” 夜倾城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轻轻点头。 刚刚那会儿,她算是彻底死心了,彻底……绝望了。 …… “去了哪儿?”刚入屋,盛晚晚就听见了某怨男的声音,那语气带着浓浓的怨气。 盛晚晚看向一旁站着的叶宁,那眼神带着询问。 叶宁摊摊手,做出一副不知道的神情。他们小夫妻两的事情,他还是不要参加了,想想都挺……可怕。惹到哪一边都是不讨好,惹到哪一边都可能给他遭来杀身之祸。 “我不是出去逛了一圈而已嘛!“盛晚晚笑米米地走入,那表情看上去还非常之愉悦。 轩辕逸寒眯眸,知道她去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可是知道她是去见男人后,他的内心还真的非常不高兴! 傅烨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 看着男人那没有表情的脸,盛晚晚微微一笑,抬步上前,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小寒寒,你别这样嘛,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事情呢,是这样的呢,就是夜倾城听说傅烨出事了非要去,我这不怕她死了,就只能委屈一下跟上了呗。” “嗯。”男人没有情绪地嗯了一声,大手一扯,将她扯至腿上坐着。 盛晚晚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抱着他轻轻摇了摇,“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知道。”他无奈,“晚晚,你真不让人省心。”说着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这种动作,盛晚晚觉得,她成了他的*物了。她撇嘴,将脸颊轻轻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我去的时候遇见了季姐姐,季姐姐喜欢傅烨,你说,我要不帮他们一把?” 轩辕逸寒挑眉,“嗯,帮吧。”她说什么,他都由着她。 这会儿门口忽然传来了叶宁的声音。 “爷儿,戏曲就要开场了,还不打算动身吗?”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那双无波无澜的紫眸,极快地有冷芒闪过。 盛晚晚听见这叶宁的话,愣了一下,她转首,对上轩辕逸寒那双潋滟的紫眸。 “这小屁孩一个,听得懂什么戏曲?” “嗯,宏王大抵是借着今日好机会,埋伏了不少人准备杀本王。”他的嘴角轻勾,那笑意满含嘲弄。 盛晚晚恍悟,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利用小皇帝来借机杀人。她犹自还记得轩辕弘俊这人,身边结交了不少的盟友,比如那叫白绝尘的,再比如皇甫俊炎,这些人说不定正埋伏在某个地方,等着时机成熟,好对他们动手。 一想到这里,一股极大的不悦,让她狠狠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听见这丫头的哼声,男人忽然觉得好笑。 “我哼是因为,宏王这凑不要脸的!” 男人被她的神情给逗笑了,心情愉悦。 …… 台上的戏子奋力地唱着,只是盛晚晚听着甚是疲倦,这简直是让她觉得眼皮打架。她自从服用了那避孕的药后,好像就有些精神不佳,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接就倒在了男人的肩头上睡去了。 肩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让轩辕逸寒转头来看,神情温柔了几分。修长的手指划过少女的眉眼,落至她的唇瓣上。 那温柔的眼神,让一旁的人满是羡煞。 坐的虽然有些距离的洛玉烟,却瞪直了眼睛。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真的会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那眼神,那表情,那动作,简直就是让多少女人羡艳万分。 看着洛玉烟的眼神,夜婉云很自然地循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刚巧看见了那新婚的夫妇,她咂舌,其实心中也有很多的不甘心。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摄政王对夜倾城百般*爱,却最后娶了别的女人。她一方面感叹夜倾城的活该,另一方面又觉得很不甘心。 夜倾城是得不到,可是她盛晚晚也太好命了吧? “玉烟妹妹,你是不是觉得很碍眼啊?”夜婉云挽住洛玉烟的手臂。 洛玉烟瞥了夜婉云一眼,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其实她并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还觉得恶心。她其实早就知道夜家的夜倾城,昨天故作不认识,不过就是为了表达一下内心的不悦而已。 哥哥说的,这个叫夜婉云的女人,就是一个牛皮糖,一旦黏上就没有办法甩开。她一早就应该听哥哥的话。 眼底那极快地划过的厌恶之色,很快收敛。 “是啊。”洛玉烟轻轻说道。 “我有个极好的主意,若是玉烟愿意按照我说的做……” 两个女人挨着说话,夜倾城自入内,就一直盯着夜婉云看,手中早已握着那一团毒药粉了。虽然盛晚晚说借刀杀人,可是她根本没有这种心情,更没有这样的时间来等待。 她需要马上解决这个女人,马上离开逃离这个是非,她不想搅合。 什么天下,什么太后,什么权势,她都不想要。 戏曲还在唱,在盛晚晚的耳朵里就像是催眠曲。 这戏楼早已被皇家包场,整个戏场没有外人。忽然,四周的帘纱被一股风力划碎,伴随着一声惊呼声,台上的戏子也就没有再唱下去,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四周的光顿时暗下,只剩下一片漆黑。 “刺客,有刺客!” “护驾,护驾!” 盛晚晚被动静惊醒,蓦地起身来,“怎么了?”睁眸的刹那,就看见了一众黑衣蒙面人朝着他们这儿袭来。 来势汹汹的刀剑,轩辕逸寒极快地揽住了她的腰,带离位置。 在刀风破空而下,座椅被劈成了两半。 “摄政王,受死吧!”其中一人狠狠说道。他没有瞧见轩辕逸寒出手,肯定了轩辕弘俊说的话,轩辕逸寒确实失去了武功,否则刚刚那会儿,以轩辕逸寒的作风,绝对不是闪躲,而是直接攻击了! 盛晚晚的睡意瞬间全无,目光微凛,“妈蛋,这些人太猖狂了吧?”毕竟这里是皇家包场的,这样的情况下,守卫应该很严格才对。 对方发出了一声冷冷的鄙夷笑声,刀风再次逼近。 他攻击而来的刹那,另一方冲出的黑衣侍卫迅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片混乱中,盛晚晚听见了一声惨叫声。 她回头去看,就只看见了捂着脸在地上打滚的夜婉云,四处搜寻夜倾城的位置,却不见任何的人影。她记得昨日,夜倾城问她要了毒药,她知道夜倾城要做什么,只是不想阻止。 这仇还是夜倾城亲自报为好,竟是没想到,她会选择这个时候…… “啊……”夜婉云在地上打滚,那痛苦不堪的神情,惊动了远处的夜家人。 刺客迅速被轩辕逸寒的人给压制住。 “婉云,你怎么了?”夜婉云的娘亲上前,要哭不哭的,表情甚是难看。 盛晚晚的目光落向那地上的血渍,显然是夜婉云的。她如果没猜错,再过一会儿,这女人死定了。 …… 客栈里,气氛有些凝重。还隐约能够听见呜咽的哭泣声。 “呜呜……婉云,我的婉云……” “二姐,二姐,你死的好惨啊!” 哭泣声震得人耳朵都疼。 盛晚晚掏了掏耳朵,看向轩辕逸寒,“小寒寒,夜倾城有下落没?”刚刚杀了夜婉云后,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城门都已经彻底封锁了,也不见她的踪影。 夜倾城……该不会是逃跑了? 她的心中有股烦乱感。 “已经派人去找了,王妃且放心。”叶宁见状,慌忙安慰着。 盛晚晚没说话,静静地开始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走。若是真的找不回夜倾城,会怎样? “爷儿,这些刺客都一致说是宏王指使。”阎泽此刻刚巧走来,语气平静。 “嗯,捕捉宏王。”轩辕逸寒都不多问,直接下达命令,那眼神中透着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客栈里的温度骤降,骇人万分。 哭音还缭绕着,这让轩辕逸寒非常反感地皱眉:“还有这些人,赶去别的客栈。” 王爷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宁和阎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心知这会儿,宏王完蛋了。 盛晚晚没有说什么,转身准备往房间里走,刚走两步,就被季晴语给拦住了去路。 “怎么了?”盛晚晚发现,季晴语的表情很严肃。 “她给你留的信。”季晴语把信塞入了盛晚晚的手中。 这句话,让盛晚晚有股很不安的错觉。她急忙拆开,看着上面属于夜倾城的笔迹,表情有些僵硬。 “她确实不适合。”季晴语说罢,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盛晚晚的肩膀。 盛晚晚觉得,自己风中凌乱了。 一句不适合就可以把责任推卸给她?她盛晚晚凭啥要替她夜倾城做这太后? “晚晚,这恐怕也是你男人想要的结果。” “我家小寒寒才不想要这样的结果。”盛晚晚撇嘴,想着那日他说的话。他说,她若想谁来坐这皇位,就让谁来坐。这话确实是如此,宏王已除,再解决掉一个耀王,以及四大家族各自手中的权利收回,这琅月不就是尽在他轩辕逸寒的手中了? 谁来坐这皇位,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眼眸微沉,将手中的信纸狠狠揉碎了去。 “季姐姐,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啊,傅烨和你……” “我……”季晴语的眼神又闪烁了好一会儿,这才缓慢地说道,“我在傅烨的身上装了追踪器,你知道有一种追踪器不需要什么,只需要一个人身上的气味就可以追踪到。我在半途中得知傅烨出事了,我才……” 盛晚晚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她总算是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原来还使了手段。 “季姐姐,你喜欢他?” “不,我不是……”季晴语想都不想就矢口否认。 “喜欢就喜欢呗,又何必这样,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去睡一会儿,我好累。”盛晚晚摆摆小手,抬步往房间走去。 她也不懂怎么回事,好像自从吃了那避孕的药后,她整个人都感觉没精神。 看着盛晚晚走远,季晴语轻轻摇头,有些无奈。 …… 盛晚晚到了房间倒头就睡,而且还睡得很沉,迷迷糊糊的。 分明是炎热的酷夏,即便是晚上也该是热得慌,她却是冷得厉害。 迷蒙间,一只微凉的大手探了探她的额际,感觉到满满的都是凉意。她的额际上大抵都是冷汗。 “爷儿,太医请来了。”叶宁看着王爷担忧的神色,他这个做下属的也不自觉地开始担心。白日里王妃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病了呢? 太医被夺命似的催来,有些怯怯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那覆上一层冰霜的脸,小心翼翼地上前把脉。 轩辕逸寒见他把脉有些长了,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太医只觉自己的背脊也微微转凉,莫名觉得很可怕。 “太医,你别吞吞吐吐的。”叶宁站在原地,也是急了。 “王妃这应当是,过量服用了避子之药,这药剂服用太多,会出现这般情况。”太医刚说完,屋子里的冷气比刚才更可怕! 第187章 避子药不能吃,那就换个别的? “你再说一遍。”男人的语调缓缓放慢,一字一顿,那双眼眸中倒映的光,骇人无比。 太医的身子狠狠抖了两下,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对视轩辕逸寒的那双吃人的眼睛,更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该是多么可怕。他低着头,正考虑,这话要不要再继续重复。 “叶宁,送太医。”轩辕逸寒缓缓阖眸,掩盖眼底的情绪波动。 这送太医三个字,可把太医给吓得,脸色都禁不住白了几分。他差点以为,这摄政王说的“送太医”指的是要把他送上西天。 叶宁微微点头,上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王爷,要劝王妃少服一些这样的药物,会影响日后的……” “太医,快走吧。”叶宁暗暗观察了一下轩辕逸寒的脸色,那越来越黑的趋势,简直是让人心惊胆战。 在叶宁的拉扯下,太医不敢再啰嗦,赶忙退了出去。 屋门伴随着“嘎吱”的一声响,在眼前关上了。 轩辕逸寒的眸光,落向*榻上的人儿,深邃,暗沉,还有……冷芒! 这一晚,盛晚晚睡得有些不安稳,翻个身发现,身边是空的。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天还是蒙蒙亮,身边却没有她男人的身影。 她蹙了蹙眉,大概在回忆,昨晚上轩辕逸寒到底之前在不在她的身侧? 歪着头想了很久,她都没有任何的印象,她唯一的印象只停留在她躺下睡着的念头上。揉了揉眉心,脑袋也不似昨天那般模糊,她爬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梳头发。 门却在身后忽然开了。 进屋的男人逆着光而站,很自然就阻挡住了盛晚晚的光线。 盛晚晚在镜中看见了轩辕逸寒,只是她并没有细看他的表情。 男人不动声色走上前,伸手拿走她手中的木梳,轻轻给她梳着,磁性魔魅的嗓音,带着惑人的吸引力,“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我昨天睡得早,自然就醒得早。” 她盯着镜中的俊美男人看,缓缓问道:“昨晚上,你去了哪儿?”她还是清楚,昨晚上他肯定是没有回来休息,若是回来休息的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刚刚靠近的刹那,一股酒气逼来,让她非常不适地皱了皱眉。 这股酒气,昭示着他昨晚上喝了酒,而且还喝的不少。 这人向来很少碰酒,即便碰,也绝对不会把自己喝成这样。轩辕逸寒是属于那种千杯不醉的人,所以向来不会买醉。 身子忽然被身后的男人转过。 那双摄魂紫眸,凝视在她的脸上,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喝酒。”两个字,没有任何的犹豫。 喝一宿的酒?不太像他的作风啊? 盛晚晚蹙了蹙眉,“有什么烦心事吗?如果有烦心事,可以说给我听,我完全可以替你分担。” 他的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个弧度,只是这个弧度很淡,仿佛是在下一刻就要平下去。他伸出手指,指腹轻轻摩挲在她的脸颊处,薄唇轻启:“你。” 这一个你字,让盛晚晚微微一怔,她茫然抬头看向轩辕逸寒。 “我?”她指着自己,努力回忆自己最近做的一切,好像并没有太多让人无法接受的吧? 轩辕逸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手指忽然挑起她的下巴,那目光逼迫着盛晚晚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盛晚晚,为什么?” “什……什么?”他的神情,让她实在琢磨不透。 “就这么不想为我生孩子?”他的语气转冷,刹那间,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冰霜。 就这么一句话,狠狠震了一下盛晚晚的心。她这才明白过来,他问的为什么指的是什么,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去喝酒?昨晚上她是不是生病了? “我并不是不想为你生孩子,我只是现在还不能接受生孩子这样的事情。小寒寒,我现在还小,我才十八,十八岁啊,在我们那个世界,这个年纪还是青春年华。你让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给你生孩子?” 她刚说完,屋子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轩辕逸寒的目光很冷,寒彻入骨! 他就这么看着她,也不去反驳,就只是这么盯着她的眼睛看! 盛晚晚也不觉得有什么,抬着头,倔强地和他对视,“而且,生不生孩子,不是能够由你一个人做决定的,我做母亲,生不生的权利在我的手上!” 她感觉到那股冷意不但是在四周开始蔓延,他握着她下巴的手指头也是冰凉一片,这样的寒意,顺着下巴,开始往她的四肢百骸窜去,用冷入骨髓来形容都完全没错。 性格倔强如她,她又会低头。她就这么抬着头,对视着他的眸光。 “很好。”男人的薄唇溢出一声冷笑,“盛晚晚,你做什么我没权利,我想做什么你也没有权利!” 这话,让盛晚晚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一轻,男人就把她粗鲁抱起往软榻上走去。盛晚晚挣扎了一会儿,“你发什么疯?我靠!轩辕逸寒!” 她越是挣扎,轩辕逸寒的肚子里的那股火气就越大,他恨不能现在马上,立刻将她给彻底撕碎吞入腹中! 高大的身影将她重重压入了被褥上,低首凶猛地攫住了她的双唇。 他本来以为他可以理智,在酒精的催促下,他的那颗心,无法平静。紫眸中充斥的烈焰,闪烁地吓人,就要把人给燃烧殆尽了去! 她一抬眸,就能望进他的眼睛里。 她有很多无数念头在脑海里划过,可是全部被湮没在他的一吻中。 身上忽然一凉,他竟然动手把她的衣裳撕了个粉碎! “你是不是疯了!”她一脚蹬过去,结果那人的腿更快地压制住她的,让她动弹不得。 “我是疯了。”他盯着她,一字一顿,低首再吻住她。狠狠辗转。 只是这样的相贴,似乎还不足以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酒,口鼻里都是酒味。 盛晚晚皱眉,在想着这个时候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停下,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念头的刹那,他忽然停下了。 微微支起身,男人潋滟的紫眸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两人紊乱的气息交织在一块,却让他的俊眉蹙了一下。 这样靠近,这样相贴,可是盛晚晚觉得,前所未有地遥远。她甚至都摸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到底是何意。她读不懂。 那眼眸中倒影的都是她的表情,她这张易容的脸。 只是看着这张俊美的脸,这张脸上还夹杂着一丝将醒微醒的醉意,让人微醺。 “你怎么了?”盛晚晚出声打破他的沉默。 他猛地起身,再也不看她一眼,抬步就走了出去。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盛晚晚的耳膜都有些疼。 盛晚晚抬头看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平息下内心的那股蔓延开来的不适感。服药之前,她就有猜过,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怎样?她心知,必定会惹他生气,却不想他会生这么大的气,这完全可以用滔天的怒火来形容了。 她阖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门外的叶宁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家王爷出门来,而且那覆着一层冰霜的脸,让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听说昨晚上王爷喝了一晚上的酒,这让叶宁非常震惊。 叶宁深知他家王爷的性子,一般不会这样…… 门再次开了,盛晚晚已经把自己整理好,就对上了叶宁的眼神,那眼神带着试探之意。盛晚晚瞥了他一眼,“叶宁,你家王爷往哪儿去了?” “呃……”叶宁愣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出声道,“王妃,属下现在是负责保护您的。” “去,把你家王爷找回来。”盛晚晚想,还是说清楚的好。 他们两人才新婚多久啊,就这么闹别扭,着实不太好吧?更何况,夜倾城人也不在了,若是找不到夜倾城,日后她和轩辕逸寒真正光明正大做夫妻的时间不多了…… 额,这话怎么这么奇怪。 总之,盛晚晚需要和那人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额,王妃,王爷好像生很大的气,属下看待过些时日,等王爷的气消了后,王妃再去和王爷说?” 盛晚晚撇嘴,她觉得现在不说清楚,日后还会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王妃,其实属下能够猜测到一些。昨日王爷见王妃冒虚汗,面色苍白,便猜测王妃这必定是生病了,请太医来给王妃诊脉,却不想……”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他知道我故意服用这药,所以非常生气。只是,叶宁你说说吧,我还这么年轻,我就要生孩子,我接受不了。” “……”叶宁无语望天,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跟他说好了。即便是让他来评理,他也完全会站在王爷的角度去评理,觉得这次王妃做的确实欠妥。 没听到回答,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失落感。她垂下眼眸,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走至镜前,微微扯开了一下衣领,看着那显而易见的印记,全部都是刚刚那男人留下的。 …… “女人,女人!”玉莲蹦到了盛晚晚的身边,看着盛晚晚撑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状,也微微想要学她动作,结果小爪子太短,没法模仿。 “你家主人呢?”盛晚晚前不久让这家伙去找轩辕逸寒,结果这丫的,就自己蹦回来了? “主人,主人,主人休息了。”玉莲眨了眨豆大的眼睛。 盛晚晚掩不住眼底的失落,她知道他应当是喝多了,所以现在睡下了。只是睡下了也不会房间睡,而是去别的房间睡,是几个意思?是故意的吧? 越想,她的内心就越狂躁。 “妈蛋!”她忽然起身,“我去看他。”抬步就走了出去。 “嗷嗷,小爷也去!”玉莲虽心智不全,可是它知道,这会儿肯定是主人和这个女人闹了别扭,一副要去看热闹的样子,蹦跶着跟着盛晚晚就走。那小样子,气势汹汹的! “走,走,去找主人,算账,算账去!”它发现它最近人话说的越来越溜了,它甚至还觉得,它越来越有人范儿了! 盛晚晚觉得这家伙很烦,一脚把它踹开了,“去,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她还没有这种心情去和一只*物闹,平日里心情好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和玉莲闹一下倒是无所谓,这会儿她可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抬步就推开了就近的一间屋子。 轩辕逸寒的屋子很好认,毕竟阎泽就站在门口。 “呃……王妃?”阎泽忽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盛晚晚蹙眉,“干什么?不想见我?让开!” “让开,让开,让开!”玉莲迅速地蹦到了盛晚晚的肩头,学着盛晚晚的口气叫着。它平日里都被轩辕逸寒骂着没用的东西,这会儿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它又岂会在这个时候放过! 阎泽狠狠瞪了一眼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真想现在把这小家伙给拎起狠狠*一顿。 “王妃,王爷现在已经睡下了。” “阎泽,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盛晚晚见状,直接用威胁的语句。 阎泽语塞,他忽然想到,若是这个时候明着和王妃对着干,日后他的日子可能真的非常不好过?他想着,王爷只是说不要让其他人进屋打扰,却并没有说这个其他人包括她盛晚晚。 思及此,阎泽还是乖乖地侧身让开了。 盛晚晚轻轻点头,算是暂时原谅他了。 站在盛晚晚肩头的玉莲更是从那圆溜溜的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嘴里还骂着:“没用的东西!” 阎泽脸部抽动了两下,一把就抓住了玉莲那圆滚滚的东西。 门在眼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呀呀的,放开,小爷放开!”玉莲短小的四肢开始挣扎。 “玉莲,你再闹,小心不给你吃的!” 这么一句话,让玉莲瘪了瘪小嘴,“呜呜,小爷要,要告叶子听,你欺负小爷!小爷,小爷要离家出走!” 听它这话,阎泽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真是无奈这小家伙的话。现在已经在外面了,还想怎么离家出走呀? 外面的吵闹,被盛晚晚全部忽略了。 她撩开一层层帘纱,缓缓往里走去,最后站定在*畔前。盯着阖眸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这才唤了一声:“小寒寒?” 男人不知是没反应,还是压根没打算理她。 盛晚晚坐下,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寒寒?” 他终于是没忍住,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谈谈吧。” 他没有睁开眼睛,依然还是轻轻嗯了一声。正待说什么,忽然胸口枕上了一颗脑袋,这还是有一点重量。 “我现在真的不想要孩子,你是不是喜欢孩子?”她靠在他胸上,问道。 他静默了一会儿,缓缓睁开了双眸来,看着怀中靠着的丫头,并没有回答。 盛晚晚抬起头来看他。 “……不喜欢。” 在盛晚晚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了三个字。盛晚晚蓦地双眸亮了几分,坐起了身子来,凑过去,“真的吗?那你和我一样啊!”其实她并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现在她觉得她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她还是无法接受…… 轩辕逸寒轻叹,大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晚晚,若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不喜欢。” 他的话让盛晚晚的心里一暖。她轻轻点头,内心其实还是挺安慰的。 “我,我需要一些时间,至少,至少现在不能……”盛晚晚想到什么,脸色又微微红了几分,“而且……多了一个人,就要和我争你。我才不要。” 和自己未来的儿子或者女儿争风吃醋,这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轩辕逸寒听她这话,愣了好一会儿后,意识到她这话的意思,不得不说,还是被她给成功愉悦了心情。 “晚晚,我生气,只是因为你不说。” 盛晚晚眨了眨眼睛,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我,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可以不说。” “下次,别做这样的傻事。这药,太医说了,不能多吃,你用的剂量这么多,下次不许吃了。” 盛晚晚摸了摸下巴,大抵是在盘算着,要是不吃避孕的药,那下次怎么避孕? 看着她认真的神情,轩辕逸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乖乖听话。” “好吧,下次就不吃药避孕了,那就换个别的方式呗!”说罢,她居然真的低头开始在自己的储物空间了寻找东西起来。 轩辕逸寒很疑惑,不免也好奇她要找什么东西,目光落向她低着头的样子,他问道:“你做什么?” “没有?”盛晚晚找了半晌,愣是没找到。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真心觉得很无奈。 “晚晚?”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际,确定一下她有没有烧坏了脑子。 “哎呀,等我找到那东西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了。”盛晚晚睨了他一眼,神秘兮兮地说道。她起身往外走去,她决定,问其他人要。 看着这丫头,轩辕逸寒轻轻摇头。只是眼底的笑意渐渐荡漾开来,很快就消散在眼底。他说不清楚他内心的情绪,有些复杂,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他其实,还是想要一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 “晚晚,你来的正好啊,傅丞相有话跟你说呢。” 盛晚晚刚准备找季晴语,就被季晴语给拉住了。 盛晚晚张嘴还没有说出口呢,季晴语就推了一把她,“快进去吧,他有急事。”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狐疑地看了一眼季晴语,也没有再怀疑,推开了门往里走去。屋子里的光线此刻有些刺眼,她缓缓靠近*榻,这才看见了傅烨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傅丞相。”她出声。 “王妃,请坐。”他礼貌颔首,指着前方的椅子。 盛晚晚也不和他客气,便坐下。 “今日,是有一件事情跟王妃说。前不久,摄政王暗暗让我去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关于摄政王的弟弟的事情。我有这人的下落了。” 盛晚晚猛地抬眸,看向傅烨,“然后呢?”她更好奇的是,既然是轩辕逸寒交代的事情,他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而不是告诉轩辕逸寒? “这事情,不能告诉摄政王。” “为什么?” “听说一位毒人,二十二年前救下的这个孩子,此人常年泡在毒药的池水中,要想查看下落,只能从这人的身上下手。” 盛晚晚眯眸,“不能告诉我家小寒寒的原因是什么?” 傅烨静静地看向盛晚晚,那眼神带着特有的沉重,“王妃恐怕有所不知。这人是杨锦儿的师父。” 盛晚晚啊了一声,倒也真的是被惊住了。 “杨锦儿的所有绝学都是在这人的身上学来的,就连杨锦儿当年用来对付摄政王的冰寒之毒,也是他出的主意。摄政王若知道,必定会亲自去,我只是本着对琅月未来的江山社稷考虑,希望这事情不要告诉他。” 盛晚晚抱着手臂,“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希望我自己单独去?毕竟他是毒人,我是百毒不侵,对不对?”她听懂他的话了,因为现在放眼望去,所有人里就只有她这个人比较适合。 她百毒不侵,所以其他人去了只有送死。 傅烨轻轻颔首,“若是你担心,我陪你去。”他也不想让她去冒险,可是若不是因为关乎到轩辕逸寒弟弟的事情,他也不会告诉盛晚晚了。 他在这之前挣扎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让盛晚晚知道这件事情。他把所有可以去的人都思索了一番,发现,也只有盛晚晚可以。 听他说陪她去的时候,盛晚晚吓了一跳,只是淡笑着摇头。 “不必了,多谢了。你这么为他考虑,其实你还是想和他继续做回兄弟的对不对?” 傅烨没吭声。 盛晚晚没听到他的回答,耸耸肩,刚准备转身出去,就听见了傅烨那平静的声音。 “我,只是觉得亏欠了他很多年。当年杨锦儿的事情,若是我提前告诉他,或许他就不必承受这四年的并寒之毒的痛苦。” 盛晚晚了然一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傅烨,没关系,知道你拉不下面子来承认,不过我都知道的。至于小寒寒这件事情,我们是夫妻,我还是会说清楚的。” 傅烨蓦地抬头,想说什么,却见她已经转身走了。看着少女的背影,他无奈地扯开了一抹苦笑。 门外的季晴语见身后的门开了,转身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盛晚晚随口胡诌。 “啊?”季晴语的脸红了。 “嘻嘻,我告诉他了,我说你喜欢像他那样的男人。” “……”季晴语现在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季姐姐,我问你啊,你储物空间里有那东西没?”盛晚晚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道。 看着盛晚晚这奇怪的表情,季晴语懵懂了一下,问道:“那东西?什么东西?”她怎么有些没有看懂这丫头的神情呢? 盛晚晚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只是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什么?”季晴语根本没有看懂盛晚晚的口型。 盛晚晚急的剁脚,很想掐死她,这个时候,她怎么这么迟钝啊? “就是,就是用来避孕的套tao!”盛晚晚一急,也顾不上丢不丢人,就直接说出口了。 第188章 爷儿,王妃说此物叫避孕-套! 盛晚晚的话,让季晴语的额际下划的三条黑线欢快地波动着。 “……晚晚。”季晴语正想着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 盛晚晚眨巴着眼睛,紧紧盯住她,生怕她会说出一个没有的答案。 “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看着她急切的神情,季晴语弱弱地摇头开口道:“我,我没有,谁会把这东西随身带来完成任务……” 盛晚晚默了。她知道季晴语的意思,谁会带着这东西来做任务,除非一开始就打算来这里泡妞泡帅哥? 可是她来之前压根没往这方面想,一切都是这么意外。 “你要不,问问小梨子。”季晴语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知道有个人一定带了,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问他要。” 盛晚晚看着季晴语那一脸诡异的笑,她不用猜也能猜测出是谁。 梨晲肯定不会带这种东西,那唯一会带这东西的,肯定就是……肖澈? “……”盛晚晚无语了。 她很怀疑,肖澈把那东西带在身上,特地跑到这里来,该不会是,打算把她? “咳,晚晚,当时他带着的时候,我也挺惊讶。他问我,赌不赌,他对你是势在必得。”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骂了一声:“神经病。” 去问肖澈要这东西,为了和另外一个男人?这事情是多么不靠谱,多么乌龙,多么搞笑,又是多么……匪夷所思? 所以,盛晚晚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这事情,我,我还是自己解决好了。”她转身就走,心中不由地有几分惆怅。这事情可真是非常不好办呐! “晚晚,要不,我替你要?”季晴语瞧见她那纠结的神色,她终于是想到了什么,终于是鼓起了勇气,缓缓而郑重其事地说。 盛晚晚双眸蓦地大亮,她很诧异地转过头来看向季晴语,满满的吃惊,“你?当真?你要怎么说?” 季晴语的脸蛋微微飘红了几分,她走到了盛晚晚身边,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我就说,是我想要,我准备搞定傅烨,他不会怀疑的。” 盛晚晚惊讶地看着季晴语,很快脸上就涌上了一丝丝的兴奋,赶忙握住了季晴语的手,“季姐姐,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放心,等你拿到手,咱们五五分,我拿一半,剩下一半就送给你和傅烨了!” 季晴语觉得,盛晚晚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诡异。还五五分……她没有那种想法好不好! …… 待上两日后,他们就决定继续出发。 这会儿,马车摇摇晃晃往外走去。 盛晚晚坐在轩辕逸寒的对面,看着他正研究着那棋局,正入神无比。她考虑着傅烨的事情,该如何开口说,事关他弟弟和他母妃的事情,她觉得这件事情上,他有权知道这件事情。 “有什么话,就说吧。”男人眉眼都未曾抬一下,修长的手指捏住一颗黑子,“啪”地一声放下。 那悠然之色,仿似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自然。 盛晚晚轻叹一声:“小寒寒,傅烨跟我说了,你让他秘密查探你弟弟的事情。他都跟我说了,并且告诉我,此事已经有眉目了。他让我不要告诉你。” 轩辕逸寒握住棋子的手,停住了。男人抬头,倾世紫眸凝锁在盛晚晚的脸上,“晚晚。” 只是两个字,其中夹杂的情绪很复杂。 “他跟我说,有个毒人当初把你的弟弟拐走了。这个人姓赵,是当初杨锦儿的师父。我想,这个人你肯定认识,杨锦儿当初既然为你所用,必定是知道她的底细的吧?” “没错,杨锦儿与赵飞龙是师徒,两人四年前都已背叛魔域,被逐出魔域。” 盛晚晚咦了一声,忽然觉得,这事情有些麻烦了。如果是背叛魔域,那就说明他弟弟可能凶多吉少…… “小寒寒,还要去问这事情吗?听说此人在北城,可是连萧家人都要敬他三分。你想想啊,北城啊,那是萧家的地盘,让领主都这般忌惮,显然……” “晚晚,你怕吗?”男人淡淡启唇,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盛晚晚一听,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她盛晚晚天不怕地不怕,一个区区的毒人,她会怕这些? “对此人,本王更了解。此人常年泡在毒池中,北城有一处得天独厚的温泉,在他去之前本是干净之地,却不想他将此温泉当作毒池子来养,到如今,谁也不敢再靠近此处。此处温泉坐落在北冥山,短短四年,他一人在北冥山建立了势力,把整个北冥山占据。” 盛晚晚摸着下巴,开始沉思。 “那这么说来,这要把这人给弄倒,还不是什么易事?” 男人薄唇微勾,紫眸划过一抹淡笑,“并不,杨锦儿既然背叛本王,现如今投靠无花宫,花墨炎此人虽性子嚣张狂妄,可毕竟还是让人忌惮他三分。” 盛晚晚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了,双眸猛地大亮,“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从花小弟身上下手,他是最好的突破口?” “嗯。他与此人长年合作,若本王没猜错,他此次必定也会赶往北城。他肯定不愿受你一个小丫头的牵制,必定会去找杨锦儿的师父寻求解药。” 盛晚晚撇嘴,眼里闪过了一抹嘲讽的光,“花小弟也真是的,他要是乖乖听我的话,我也就不会这么对他了。” 她转了转眼珠子,眼底划过一抹笑,“我只要让他带我们进去就行了。” “不,是带我,而不是你。”男人说完这句话,执起一颗子又落下,眼底锋芒乍现! 只是他垂眸,锋芒被掩盖。 盛晚晚没有瞧见,见他又要拿起桌上的棋子,她鼓着腮帮子,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棋盒,以至于男人伸出的手一空。 “小寒寒,你休想抛弃我一个人走。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轩辕逸寒凝眸,瞧着她这副坚决万分的神情,想说一些劝阻她的话,却被她给打断。 “我不管你说什么,我的心意已决!” 见对面的男人依然不做回答,盛晚晚更挺了挺胸,非常傲然地说道:“而且如果是你让花小弟带你进去,他一定不会同意,但是若是是我让他带,他肯定会同意。” 男人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悦。因为她这样的话,无疑是在说,她对那花墨炎的意义有些独特。 虽然心中不爽,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盛晚晚的话没错。 “好。”他终于是答应了。 盛晚晚点点头,“我跟你说哦,一切都要听我行事,不许鲁莽。我是老大,必须听我的。” 瞧着她这模样,男人看着她,似笑非笑,“好。” “还有啊……” “晚晚,不打算把棋子还我吗?” 盛晚晚听罢,看着抱在手中的棋子,轻咳了一声,乖乖把棋子放回原处去,“亲爱的,说好了哦,你可不要到时候把我丢下,一个人悄悄走哦。” 她是深知这个人的性格,说不定到时候当真会把她一个人扔下,然后独自去。 “好。”他淡淡应答,伴随着他说的这一声好字,“啪”地一声,他又落下一子。眼底一片冷芒,嘴角淡淡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这才是,刚刚开始。 棋盘上的局势,黑子把白子仿佛逼到了悬崖处,白子要如何绝处逢生? …… 三日后,皇家队伍成功抵达北城。 北城的天气要比皇城恶劣,刚下车,就感觉这空气是干燥缺水的,风又大。 站在北城门口迎接的正是萧家人的代表,见人下了马车,客客气气上前来。 “参加皇上,摄政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萧家为首的是萧怡然的爹,萧家之首,一身清雅的白袍,年纪约莫五十左右,留着一小撮胡子。他的身后站着两名护卫,气势可是不卑不亢。 虽然都行了礼,可是这行礼只是一个敷衍。 盛晚晚挑眉,淡淡地看着他们。 “萧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小皇帝站在一旁有模有样地道,那小模样,正经万分。 可是在盛晚晚的眼里,又分明带着一丝局促和紧张。果然,孩子还是孩子。 “各位,进府中坐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萧家在北城独大,在北城有两处豪宅,一处山庄,一处在北城中心地带。此次四大家族族选,就是在萧家山庄举行。山庄占地面积极大,因此更好安排他们这一行客人。 盛晚晚大抵是把这些人都看了个明白。刚入了山庄,就瞧见了另一批人上前来迎接。 这正是月家的人,也就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人。 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知道太皇太后死了? 看着这些人打着官腔在那儿说话,盛晚晚百无聊赖,目光在四处搜寻了一番。 山庄秀眉,这儿依山傍水,气候要比外面凉爽一些,空气中似乎还有些水气,不会让人觉得干燥。 往里走,院内以青卵石铺地,青色地卵石细看之下,上面各自遍布着奇怪的图案。院内各色花儿争奇斗艳,生机盎然。前方好几处屋子,庄严而肃穆,一看就是古代大家族的屋子。 盛晚晚瞧着此情此景,不免唏嘘了几分。 “叶宁,这族选在几日后?” 跟在盛晚晚身后的叶宁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远处正在被月家人和萧家人给围住的王爷,轻叹,“族选还有五日,王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猜测,花小弟应当也会在这两日内到达这儿凑热闹。我们要赶紧行动。” “王妃,此话是何意?”叶宁越听越不妙,怎么有一种感觉王妃要私自行动的样子? 盛晚晚瞥他一眼,“当然是等着花小弟来好行动了。我跟你说啊,这事情不能拖,而且你家王爷若是去的话,只能送死,所以我去最合适。” “王妃……”听这话,叶宁差点没有想哭。听她的意思是,她打算单独行动,不带王爷了?这事情要是让王爷知道,他觉得他会死的很惨啊! 盛晚晚竖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叶宁,我想,你知道你现在是谁的人。你该听谁的命令,你该知道吧?” “……是。” 这下完了,是彻底和王妃狼狈为歼了,要是王爷知道此事,他觉得他的小命不保。 是夜。 山庄的夜色极为好,尤其是今夜,满天星辰闪耀。 花园中布置了美酒美味,宴请皇家之人,所有人都喝的格外尽兴。盛晚晚盯着眼前的茶,再看一眼身边的男人喝酒地爽快模样,她很不高兴。 “我为什么不能喝?” 她那带着小情绪的声音,低低地传入轩辕逸寒的耳力。 听见这样的问题,轩辕逸寒转过头来,“你不能喝。”四个字,带着不容置疑。 “这位就是摄政王妃吧,王妃百闻不如一见,都说王妃是个传奇姑娘,敬王妃一杯。”突然站起的蓝衣少年举着酒盏,朝着盛晚晚举了举。 盛晚晚看向轩辕逸寒,轩辕逸寒的紫眸冷芒一闪而过,拿起酒盏意思意思似的举了举,“萧公子谬赞了,内人不过普通女子,她有孕在身,不能喝酒,本王替她。” “呃……”盛晚晚被这话给惊悚到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丫的,他这也太直接了点吧?她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的话一说出口,哪个不怕死的还敢给她敬酒?更何况,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忌惮他摄政王的? 腹黑啊腹黑,就这么把她想喝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中,好卑鄙啊! 众人一听,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大家的脸上都显出了一丝*的恍悟。 “想不到啊,这王爷原来是奉子成婚的啊?”洛玉烟忽然出声,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她真是不甘心呐,看看盛晚晚那相貌只能算上清秀的脸,还有那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根本配不上摄政王! 轩辕逸寒云淡风轻一笑,“是,奉子成婚,而且都是晚晚太凶猛,将本王霸王硬上弓。” “噗——”盛晚晚没预料到他会说这话,刚喝下的一口茶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喷了出去,差点没被呛死。 这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无不瞪大了眼睛看着,不得不感叹,这王妃果然是凶猛啊! 那平静的傅烨,缓缓抬眸扫了过来,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苦笑。现在的摄政王,似乎还是原来认识的摄政王,可是又好像有些改变了。 “丫丫个呸的!轩辕逸寒,你说啥呢你?” “怎么?晚晚,你每天晚上都在上,这不是事实吗?” “事……”盛晚晚刚想说事个大头鬼,可是转念一想,这要是反驳了,不就丢了她的面子,当即就骄傲地说道,“当,当当当然是事实!”她挺了挺胸膛,那意思不言而喻。 其实她也真的是没有想过,这是事实啊,因为每次她都是那个被压的,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瞧着她这小模样,男人的紫眸里漾开了戏谑的笑意。那笑意,在眼底散开,醉人万分。 看着这男人完美的薄唇,缓缓勾起的弧度,莫名带着妖冶,勾人心魂的笑容,简直是会让人痴傻。 盛晚晚呆愣了好一会儿,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这才从这样的恍悟中回过神来,转过目光继续喝茶。 四周因为摄政王的话,早已静默了很久很久,此刻可能一根银针掉落在地都能够清晰听见。 叶宁默默抬头看天,王爷和王妃这样,真的好吗?万一日后,别人问起,王妃这肚子怎么还不瞧见大起来,王爷该怎么对外解释呀? 洛玉烟暗自咬着下唇,胸口起伏着。早知道这样,当年她就应该硬扑上去,还纠结个什么劲!其实当时她也真的是有所顾忌,毕竟他轩辕逸寒是什么人,她是知道的。杀起人来,绝对是毫无顾忌,即便是她是洛玉泽的妹妹。 “不知洛小姐还有何不服的地方?”见洛玉烟还站着,那神情满满的不甘心。 轩辕逸寒那冷醇的声线,带着压迫。 这声音,自带一股胁迫感,压的人喘不过气。 洛玉烟不敢造次,缓缓坐下。她低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其实内心早已狂涌一片了。 “唔,我累了,小寒寒,我回去休息了。”盛晚晚放下手中的碗筷,觉得很无趣。 “嗯,阎泽,送王妃回去休息。” 听到轩辕逸寒的吩咐,阎泽和叶宁都是一怔,包括盛晚晚。 盛晚晚愣了一下,心想,这男人该不会是知道她和叶宁密谋的事情吧?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扫向叶宁,那眼神带着警告之意。 叶宁暗暗点头,似乎在用表情说话,王妃请放心,属下誓死效忠您! 这眼神,让盛晚晚微微安心。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轩辕逸寒的双眸深邃了几分。 “叶宁,她都让你做了什么?”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 叶宁抹一把额际的冷汗,觉得都是自己作死,当初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和阎泽去赌那一把啊?越想越后悔啊,越想越觉得作死! “爷儿……您,您能不问吗?” “嗯?”男人眉梢轻挑,眼神带着迫人的威胁。 “属下说,属下都说。是王妃让属下去查,无花宫宫主都到了何处,好在半路拦截无花宫宫主,然后瞒着您自己到北冥山去。” “呵,是她作风。”轩辕逸寒也不恼,晃动着手中的酒盏,眼底一片冷芒。以他对盛晚晚的了解,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丫头在想什么。 “呃……还有一件事情。”叶宁觉得,现在既然都已经完全背叛王妃了,那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好了,“就是王妃也让属下去查肖澈的去向。王妃似乎想问肖澈要一样东西,那日属下听王妃对季姑娘说起,叫什么,什么避孕-套?” “……”男人不吭声,可是面色沉静如水。捏着酒盏的手,微微紧了紧。 “不过,属下能够猜测到一二,此物应当是,应当是给您用的……”叶宁握拳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一声,“因属下问过王妃,此物是何物,王妃向属下说了一下,应当是给您用的。” 叶宁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扫视着男人那越来越暗沉的脸色,还想着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追肖澈,若是有肖澈的消息,都告诉她。”轩辕逸寒举起酒盏,大抵是想要用喝酒的方式压压惊。 那丫头,什么鬼主意都能够想得出来。 叶宁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只是,爷儿,您对外说王妃有孕,再过些时日,王妃这肚子毫无动静,岂不是让人怀疑了去?” 举着酒盏的男人手微微一顿,那双紫眸扫来,带着浓浓的鄙夷。 “叶宁,你觉得,本王会让她的肚子毫无动静?” 一句话,让叶宁恍然大悟,暗自咂咂了两声,王爷这……好生腹黑啊! “即便现在是谎言,过不了多久也会成真。”男人低低地说道。 …… 翌日,天色还未亮。 盛晚晚很早就起来了,她本是打算四处走走,好欣赏一下这园中的景致。她出门的时候,轩辕逸寒还在睡,叶宁也并未跟随在她的身后。 走出门,山庄外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她就这么走着,不小心就走到了一处别苑。 刚准备靠近,就被一名小厮给阻挡住了去路。 “王妃且留步,此乃禁地,王妃请回。”那语气,不像是下人说的话。 盛晚晚撇嘴,轻轻哦了一声。转过身,偷瞄了一眼那别苑内的场景,她总隐约听见里面有谈话声。她从空间拿出隐形衣,再一次潜入。 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听一听,这大早上,天还未亮,这些人神神秘秘在做什么? 窗户是开着的,盛晚晚就趴在了窗户处往里面看,瞧见了桌边坐着几个人。 正是月家之长和萧家之长,以及一些盛晚晚不认识的人,还有一位是昨晚上给她敬茶的那名蓝衣少年。他们似乎在说什么事情,那表情严肃至极。 “我家怡然就是他摄政王害死的,依老夫看,太皇太后的死也和他摄政王脱不了干系!”萧老爷说起这件事情,那神情激动万分,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 月家的老爷却是平静,轻轻点头,“此事我也知道,只是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他轩辕逸寒恐怕还不知道我知道此事呢,呵,这事情,老夫肯定要讨个公道!” 太皇太后和这位月家的老爷是兄妹,妹妹死了,这仇怎么也得报。 “此次他特地来参加我们四大家族之选,恐怕是有备而来,不怀好意。”萧老爷恨恨地说道,眼中一片狠戾。 “呵,越是如此,越是要团结起来对抗他。他真以为他能登天了不成?萧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要联合另外两大家族来对抗他摄政王。他摄政王如今武功尽失,与废物无异,忌惮的不过是他手下的势力罢了。既然如此,我们四大家族联手必定送他去见阎王!” 听着屋子里的谈话,盛晚晚的内心很气恼。 这些一个个老狐狸,背着她家男人,暗自准备在背后动手脚是不是? 觉得这个时候,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她就不姓盛了! 正思考着怎么动手,一旁一声“啪”地响声,另一道窗口发出的响动,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何人?”伴随着这声低喝声,一股强劲的风力从窗户处袭来。两处窗户挨得很近,因此这股强大的气流袭来,也一同袭了过来! 第189章 她俨然成了一名炫夫狂魔! 盛晚晚暗骂了一声“卧槽”,便弯下了腰来,那破空而去的攻击击倒了围墙,轰隆隆地倒下。 “是何人在此?”里面的萧老头低喝着,语气还犹自带着气急败坏。 盛晚晚看向另一只窗户前的黑衣人,那人蒙着面,鬼鬼祟祟地盯着屋子里的动向,这会儿不经意地动作,发出了一声响声,还因为太慌张,被一旁的石头给绊住了脚。 “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瞧着这人的蠢样,盛晚晚暗自摇头叹息。要是和这种人出来做任务,一定要被坑死了。 细细打量了一番,盛晚晚忽然觉得,这人格外……眼熟?虽然蒙着脸,可是那身形,让她很快就能够认出来。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看见洛玉烟蹲着身子,一步步小心挪动着身子,似乎打算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在众人的视线中。她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一根绳索,一步步朝着洛玉烟走去。 这个女人,这会儿恐怕是完全不知道她的靠近。 真是想不到,身为洛玉泽的妹妹,却是愚蠢到这个地步,他们洛家最好的基因都归给了洛玉泽了吧? 绳索上前就把洛玉烟给捆住了! 这突然的捆缚,让洛玉烟惊了一下,猛地叫道:“放肆,你是谁?”只是她的怒吼没让盛晚晚停下任何的动作,她回头去看,却不见任何一个人影,只看见绳子自己在动,她的脸色铁青无比。 她一出声,屋子里的人纷纷走了出来,四周立刻涌出了无数的侍卫将洛玉烟给围困住。 “你是何人?”萧老爷上前来,厉声道,“把她的面纱揭了!” 侍卫上前用剑就跳开了洛玉烟脸上的黑布。 瞧见她,所有人都是一愣。 洛玉烟感觉自己很丢人,微微侧过了头来,不想对上他们的视线,可是这会儿避无可避。 “洛小姐,这是何意?”月家老爷也微微有些好笑,“想不到洛大祭司教导出来的姑娘竟是这样的,毫无大家风范!” “呸,你们背地里商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再侮辱我哥哥,信不信我马上让你们这些人死的很难看!” 盛晚晚瞧见了这些人脸上那不屑的神情,心中也暗暗骂了一声不要脸。虽然相对来说,她并不喜欢洛玉烟,可是这月家的人和萧家的人更不受她待见。 她悄悄撤离,再回头看了一眼和老头吵嘴的洛玉烟,暗自摇头。 …… 屋门是开着的,盛晚晚踏入时,就瞧见了自家男人正在研究桌上的棋谱。 最近,他对这棋局仿佛是着火入魔了一般,盯着棋盘可以看很久。 她靠近,并未将隐形衣脱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侧瞧着,桌上的棋局,她看不懂。 轩辕逸寒仿佛并未察觉到屋子里的人的动静似的,手已执起一子落下。 盛晚晚的内心起了一丝玩心,忽然偷偷地把白子和黑子的位置换了一下,男人仿佛是未曾察觉,随手便摸到了白子,随即落下。 等落下后,轩辕逸寒这才抬眸来。 “晚晚。”两个字,带着一丝*溺。 盛晚晚没答应他,却是故意绕到了他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脖子。 没有瞧见人,但是却感觉一双玉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一丝丝属于少女的香气拂来,声音近在咫尺。 “小寒寒,你怎么还这么悠闲呐?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怎么去拿到国库的钥匙才对吧?” 他感觉,少女那温软的唇,似乎是贴着他的耳际说话的。心中那股痒痒的感觉,怎么也阻止不了。 “别闹,坐好。” 盛晚晚感觉到他微微僵硬的身子,嘴角轻轻挑起了一抹弧度,随即取下了隐形衣,“我刚刚说的,你可有想法了?” 轩辕逸寒淡淡嗯了一声:“在族选之前,先去一趟北冥山。” 听他突然提到北冥山,盛晚晚的内心震了一下,她看向他。心中暗暗想着,会不会是叶宁把消息告诉了他,所以……他现在是打算提前动身? 她暗自骂了一声叶宁这个死叛徒,竟然敢这么背叛她。 “小寒寒,花小弟还没到。”她必须阻止他去。她知道,他去必定是危险,她不想让他承受这样的危机。 “今日会到。”轩辕逸寒抬眸,语气很平静。 盛晚晚的内心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她太了解他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轩辕逸寒肯定要亲自去弄清楚,不清楚这样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罢休。 “我……” “晚晚,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人去?”轩辕逸寒挑眉,光华闪耀的紫眸深邃地凝视着她的脸。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可是这声音又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反抗的压迫。 他向来如此,以气势逼迫人,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 盛晚晚轻轻叹息,她知道,她一开始想的那些都是枉然,不可能让他真的答应。她垂下眼帘,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忽然起身,手揽住她的腰际,将她拉近,“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这一次,自然也不会。”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有对付那位很牛逼使毒的人有一定的法子? 她很惊讶地抬头,对视上他的双眸。 “放心即可。” …… 一辆纯黑的马车缓缓驶在了山庄门前。 一只修长的手挑开了车帘,下了马车来,一身黑袍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这山庄,妖娆的薄唇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这笑意在唇边渐渐绽开,犹如一朵最美艳的罂粟。 “宫主,属下也去北冥山找师傅。”杨锦儿跟随在他的身侧,小声说道。 花墨炎扫了她一眼,轻轻颔首,“明日本宫就上山去。” “是。”杨锦儿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山庄,“在族选之前,必定要让师傅解了宫主身上的毒。” 花墨炎不置可否地笑了,抬步往里走。 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杨锦儿暗自咬了咬下唇。她当然知道,她现在对于花墨炎的用处,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只是一个用来解毒和下毒的价值,其他的再无。 她武功尽失,在花墨炎的眼中,与废物无异。 在这样的世界,崇尚武力的世界,失去了武功,无异于是废人。 她捏紧了拳头,转身就走,看来只能上山找师父了。 花墨炎刚走了两步,忽然就盛晚晚给拦住了去路。 “嘿,花小弟,好久不见了。” 花墨炎蹙眉,见到这个女人,就有一种头痛的错觉。 “怎么,看来花小弟最近日子过得挺舒坦,是不是因为没有我的日子,过得特别舒坦呐?”盛晚晚笑米米地盯着他看,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花墨炎眯着黑瞳,盯着这张陌生的脸,忽然来了兴致,“难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自从知道盛晚晚并非夜倾城之后,他就一直在猜测盛晚晚的真实容貌。只是,这样的真实容貌还挺让人失望。 “哎,不过是一张皮囊而已,长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花小弟,咱两商量个事吧。”她说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挂在脸上,一副大灰狼式笑容。 此刻让花墨炎只能想到四个字来形容这个女人的笑——不怀好意。 “王妃是不是搞错了,还是摄政王没法满足王妃,所以王妃现在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找别的男人了?”语气暗暗含着一丝嘲讽。 “花小弟,我是该说你太自恋了呢,还是该夸你太自信了呢?”盛晚晚摸着下巴,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这神情显得几分高深莫测,“就你这样,可是一点两点都比不上我家小寒寒。” 被这话给刺激到了,花墨炎的脸色一黑,怒道:“你说什么!” 他花墨炎生平最讨厌的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他爹是灵尧,第二件事就是从小到大都被周围的人用来和轩辕逸寒作比较,横着比竖着比,怎么比都比不过似的!最讨厌的第三件事情,就是每次想要让他轩辕逸寒一败涂地,可是到最后却总是他花墨炎吃亏! 他突然黑掉的脸,还真让盛晚晚吓了一跳,盛晚晚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怀疑地看着他的表情,“你这算是恼羞成怒了呀?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呀,我知道你的内心肯定是不甘心呐,谁让我家小寒寒这么优秀呢!” 盛晚晚忽然觉得,她俨然已经成了一名炫夫狂魔! “盛晚晚,你还有什么事情?”花墨炎失去了耐心,想要绕过她直接往前走,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偏偏还堵着他的去路。 “咱们商量个事儿,你是不是要去北冥山呢?带我一起去啊!”有求于人的时候,盛晚晚就会搓手,那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讨好。 北冥山? 花墨炎的眼里划过了一抹亮光,不动声色地问道:“本宫为何要答应你?” “哎,咱们可是好兄弟啊,咱两谁跟谁啊,你不可能这点忙都不帮吧?”她说罢,手已经伸出,重重拍在了花墨炎的肩膀上。 花墨炎:“……” 这女人可真是脸皮够厚的啊,厚到这种程度,也真是让他佩服。他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抬步绕过她就往前走。于他花墨炎而言,对付盛晚晚这样的女人,那就是,直接无视。 只是盛晚晚也不是省油的灯,忽然大叫了一声:“花墨炎,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穿花亵裤的事情昭告天下!” 男人的脚步猛地一顿,脸色铁青。 “其实我想啊,要是我把你花亵裤的款式画出来,让裁缝做出来,并且昭告天下,这条花亵裤的样式一定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盛晚晚将手负在身后,缓慢踱步至花墨炎的身前,眯着眼睛看着他,“怎么样啊,信不信我啊?” “……”他相信,这个女人绝对做得出来,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天下人知道! 看着他铁青的脸,盛晚晚的内心有个小人在狂笑。 “估计你会想要去解毒吧?那个姓赵的谁谁谁,他还不一定能够解我这毒药呢。你们这儿缺少一味药,这药你们这儿应当是没有的,只有我才有。不信你明日可以去试试。” 花墨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为什么每次碰见这个死丫头,都有一种隐约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待本宫好好思索一番。” 靠,还要思索,思索个毛啊! 盛晚晚暗暗骂着,可是男人已经越过她往前走去,那脚步飞快,试图赶紧逃离她的视线。看着他的背影,盛晚晚啧啧了两声,她的内心起了一丝主意。 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 夜色渐渐沉下。 轩辕逸寒抬步走入屋子里,发现盛晚晚难得地在书案前作画,他挑眉。 是作画,他可以完全肯定。 他不动声色地将门关上,抬步走至她的身旁,只是一眼,紫眸中一抹暗芒划过,很快就消散在眼底。 “盛晚晚。”三个字,夹杂着一丝隐忍的冷意。 盛晚晚画的太认真,听见这声音,啊了一声,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略微阴沉的目光,她尴尬地笑了笑。 “这么喜欢他的亵裤?”男人的语调很慢,但是大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呃……”盛晚晚看了一眼自己画的东西,竟是有一种百口莫辩的错觉? “喜欢?”他又问了一句。 盛晚晚摇头,“我不喜欢啊,我只是觉得,这款式若是让天下知道,一定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小寒寒,我跟你说啊,这事情啊,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你明白吗?”盛晚晚想了想,站起身来,挽住了他的手臂,“想要搞定花墨炎,不使出一些卑鄙的手段,又怎么行?” 轩辕逸寒挑眉,目光落向桌上的图画,隐隐觉得…… 花墨炎明日一定会气炸了。 虽然这手段确实挺卑鄙,只是重点是,这死丫头竟然把这亵裤画的这么真实,是记忆深刻?还是…… “嗯,晚晚说的没错。”他收了表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你说说,你对这亵裤画的如此惟妙惟肖,是不是喜欢?” 盛晚晚扫了一眼桌上的图纸,想都不想就反驳:“呸,我才不喜欢这个,我更喜欢你的……”说完就觉得她疯了。 她这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癖好了? 不经意抬眸,就瞧见了轩辕逸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是吗?”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她这张易容的脸,轻轻抚弄着,“如若是如此,我可以原谅你画别的男人亵裤的行为。” “……”盛晚晚觉得,他的话让她想不明白。 “不过……”男人顿了顿,补充道,“却不能不惩罚。” “额,你想怎样?”她有些没能跟上他的节奏。 “明日,画出本王的。” “……”盛晚晚的嘴角剧烈抽了起来,她怀疑她听错了。 “明日,本王可要瞧见。” 神呐,一道雷赶紧劈死她吧,她都不知道她的男人会这么……这么…… 这个咋形容? “不愿意?”男人挑眉,语气威胁。 盛晚晚的额际画下三条黑线,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蛋,“小寒寒,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你要画可以啊,我还可以给你设计几条你们这儿绝对没有的亵裤款式,哎哟,我决定了,我就这么做。” 男人眯着魔瞳看她,看着这丫头的神情,他忽然很想咬她? 翌日很早,消息忽然震满了整个萧家山庄。 墙壁前,无数人围着墙壁指指点点。 “啧啧,这是谁做的?太不知廉耻了吧?” “这不是那位太子殿下的……”其中有人小声说道,“下面落着太子殿下的名字呢!” 不少人指着墙壁议论纷纷,不少人还甚为惊诧。 墙壁上贴满了盛晚晚的画像,其实盛晚晚只画了一张,用储物空间里的复印机将之复印了无数张出来,并且还将其张贴在墙壁上。趁着花墨炎出门之后张贴。 看着墙壁上的画像,盛晚晚一副惊讶的神情,“哎呀,这是谁做的呀?” “可不是嘛,这画图之人可真是用心险恶,这是想要以此来威胁太子殿下不成?”另一人小声地愤慨道。 “你怎么知道是威胁,有可能是诬陷呢?”盛晚晚转过头来,看着这姑娘一脸花痴样,不免小声问道。 小姑娘的脸色红透了,“就……就算是诬陷,我也相信是真的,太子殿下穿什么都好看!” “呃,如果你家太子殿下穿着一条这样的亵裤在大街上狂奔,你也觉得好看?”盛晚晚在脑子里恶补了一下这样的画面,忽然就想要喷笑了,她都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 小姑娘的脸仿佛要滴出血来了,不好意思再回答。 这时候,一道低喝声传来,震住了所有人。 “都让开!成何体统!”这是萧家老爷的怒吼声,那气沉丹田的怒吼,让人虎躯一震。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乖乖退至一旁。 萧家老爷给了一个眼神,侍卫们纷纷上前来将墙壁上的图画全数撕碎殆尽。 “萧老爷,这款式挺不错的,对不对?”盛晚晚笑米米地问道。 “……”听见盛晚晚这突兀的话语,萧老爷的老脸禁不住红了。 他冷嗤了一声,“简直是不知廉耻!” “萧大人。”冷醇的声线带着十足的压迫传来,“不知萧大人说的这句不知廉耻,指的何人?” 伴随着这道冷冽的声音传来,众人识相的让开一条道。 紫色华服的男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而来,那矜贵之气,瞬间碾压所有人。 萧老爷的表情微变,脸却还保持着那股红色,“摄政王,王妃这言行举止颇有不妥,还请王爷回去好生教导一番王妃才行!生为我琅月王朝的摄政王妃,这般不知廉耻……” “萧大人,本王王妃的不知廉耻,是本王教导而出,萧大人此话之意,是在说本王不知廉耻?” “……”盛晚晚颇惊诧,惊诧的是轩辕逸寒这样的反驳话语,简直是震傻了她。 他丫的,本来就不知廉耻呀,要是知廉耻的话,又怎么会逼着她画他的亵裤,而且这男人的那啥来来去去就那么几种,非得让她一条条画下来,最可耻的是,还要把每一个细节都画的颇为精准。 害的她一宿没睡好! 可恶的男人,一想到这里,盛晚晚的内心就窜起了一股小小的怒火。 萧老爷震了一下,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轩辕逸寒的嘴里说出口的,“王爷……”他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紫眸中划过了一抹嘲弄之色,男人抬步走至盛晚晚的身边,握住了盛晚晚的手,“他有没有欺负你?” “有啊,他虽然没有在肉-体上上伤害我,可是却在精神上伤害了我!要不这样吧,我也不是这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萧大人只需要赔偿本王妃一些精神损失费就好。” 谁都听不懂盛晚晚说的精神损失费。 可是盛晚晚却已经向一旁的叶宁勾了勾手指,“去,取个纸笔来,记下本王妃的话。” 叶宁轻轻颔首,立刻从怀中扯出了纸,笔仿佛是一直都拿在手中,早就是有备而来。 “写上欠条二字,内容如下,今萧家山庄萧老爷在精神上伤害本王妃,萧大人自知理亏,现写下欠条一张,赔偿本王妃精神损失费,以萧家练兵场上的两万精兵作为赔偿!” “你说什么!”萧老爷低吼了一声,怒道,“盛晚晚,你别太得寸进尺!老夫看你是摄政王妃,也是原谅你年纪尚幼,暂时不予你计较,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萧大人不同意,晚晚就换一个吧。”轩辕逸寒淡淡启声,魔魅的声线平静无波。只是语气中隐隐含着的笑意,还是泄露了他的一丝丝情绪。 盛晚晚轻轻点头,“那这样吧,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把你家这围墙抵押给我吧,这些图纸都给我贴回去。” “……”萧老爷气得胡子都飞了。 一旁的小厮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劝阻:“老爷,别与他们一般见识,咱们再忍两日就可以了。” 还有两日,四大家族大选就要开始了。 萧老爷抚着胸口,让自己顺一顺气,当真是被这夫妻两的狂妄给气炸了。 盛晚晚微微勾唇,看向身边的男人,笑意微微勾,“萧老爷,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吩咐你的人办事呀!拿着钱不做事,是不是太……” “……”萧老爷那好不容易要压下去的怒气就要升腾而出,他指着盛晚晚,手都颤抖了两下。 盛晚晚看了一眼那墙壁上的画,嘴角轻勾,“对了,顺便请来一些裁缝,按照这图纸上的款式批量制作。” “好。”轩辕逸寒坦然接受,挽着她的肩膀,“好了,去用早膳。” 叶宁扶着额际,再看了一眼那墙壁上的图纸,默默地默哀。那位无花宫宫主,回来一定要被气炸了吧? 王妃这还真是……够狂妄。 到了午时的时候,天色渐渐阴沉下去。 盛晚晚坐在屋子里,正研究着桌上她男人摆出的棋谱,此时轩辕逸寒已经出门了,听说是要去瞧瞧那族选大典筹备地如何了,她也不想去。 正研究地有些烦躁,门就被一阵大力给敲开了。 那股黑气把门给粉碎殆尽,男人携着一身戾气入屋,“盛晚晚,本宫要杀了你!”那气急败坏的语气,夹杂着浓烈的嗜血! 第190章 这秀的一手好恩爱,是表面! 强大的气流袭来,盛晚晚面前的桌椅尽数被掀飞了去! “卧槽!”盛晚晚猛地从座椅上跳起,跳离这位置后,不免有些想骂人。 花墨炎阴鸷地盯着她看,那双黑瞳中盈满了杀气,“盛晚晚,受死吧!” “哎,等等,你给我等等!”盛晚晚伸出双手,“我做什么了,至于让你生这么大的气吗?” 听见她这样的问题,花墨炎冷冷一笑,盯住盛晚晚,一字一顿地说道:“亵裤的事情!” 只是简单的五个字,语气却已经转冷。他阴沉的目光盯住盛晚晚,很想上前来把她给掐死,尤其是盛晚晚那细细的脖子,于他而言,应当是轻而易举。 把盛晚晚捏死后,他的人生就像过去一样正常了。 “花小弟,不知道今日去北冥山可有讨到这所谓的解药呀?”盛晚晚眨了眨双眸,表情故作无辜。 少女那双大而闪亮的双眸,乍然看之下还以为真的是无辜,其实眼中染着的幸灾乐祸,已经昭示着她愉悦的心情。 “可要仔细了你的命,本宫若是得到解药,盛晚晚,你的死期就到了!”花墨炎咬牙切齿,提到北冥山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很不好。 就连长期泡在毒药池中的赵飞龙都没有解决的办法。 花墨炎的表情铁青了几分,盯着盛晚晚,黑瞳中尽是阴鸷。 “花小弟,我真的不太明白了,你老人家非得这么辛苦地去爬山,这是多浪费时间精力是不是?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姐姐我保证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盛晚晚刚要伸手拍他的肩膀,却被他躲过了。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她耸耸肩,走回到椅子上坐下,“我还是那句话,带我去北冥山,不管你是今日明日亦或者是族选后带,我都不在意。带我去了,我给你下个月的解药。” 盛晚晚的话,让花墨炎微微眯细了双眸。 “你一人?”他问道,不免有些怀疑。 “我一人。”盛晚晚点点头,这语气没有任何的犹豫。她并不希望轩辕逸寒去…… “既然是你一人,本宫带你上北冥山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你若是无法全身而退,本宫的解药问谁要?” 盛晚晚听见这话,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花小弟,你既然能够想到这个层面上,一定会保我周全的对不对?” “……”花墨炎的双眸燃起了两簇怒火! 他凭什么要答应保她周全?他身为无花宫宫主,要被这么一个小女孩给压制地死死的,他如何甘心? 盛晚晚抱着手臂,抬头,傲然对视上花墨炎的怒火,“我的话说的这么清楚了,花小弟,你还要考虑?若是要考虑的话,我马上把你这些亵裤的款式卖出去,你说,这些亵裤的数量这么多,我要是每一条都称是宫主穿过的,姑娘们一定会争着抢吧?” 她摸着下巴,眼看着花墨炎那越来越铁青的神色,她的笑容渐渐在脸上扩大,而且还带着一丝她的得瑟,“不知道我会赚多少呢?正好我们家缺钱。” “缺钱吗?”另一道声音,先于花墨炎传来。 魔魅的男音,自门外传来,压迫性十足。 花墨炎听见这道声音,表情冷峻。他微微侧身,看向正缓步而来的紫袍男人,眼中透出了一丝淡淡的嘲弄的笑意。 “小寒寒,你怎么回来了?”没想到,轩辕逸寒这么快回来了,这是她失算的。她承认,她就想要一个人去,不想轩辕逸寒冒这个危险。 她隐约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若是让轩辕逸寒去了北冥山,那种不安感会越来越强烈。 紫袍的男人跨入门槛,经过花墨炎的时候,一道逼人的眼神扫视了一眼花墨炎,那潋滟的紫眸中渐渐浮上一层淡淡的冷笑,笑意也是极具嘲弄。 瞧见轩辕逸寒的神情,花墨炎觉得很憋屈,更觉得很愤怒。 “晚晚,你又调皮了?”男人说话间,已经走至盛晚晚的面前,伸手轻轻刮了刮盛晚晚的鼻子。 盛晚晚轻叹,这丫的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她快要搞定花墨炎的时候回来了。她很崩溃,要是这样,她也别想着怎么私自跟花墨炎走了。 “花小弟,此事咱们日后再议好了。” “不必,既然本王在此,何必躲躲闪闪。”轩辕逸寒眯着魔瞳,盯着盛晚晚,眼神中散发的危险讯号,昭示着他的心情不好。 对上男人的目光,盛晚晚很想骂人。 “既然王爷要去,本宫就带你们一同进入。”花墨炎盯着轩辕逸寒的目光,犹自阴冷。他想,事到如今,他也不能把盛晚晚如何,可是却能把轩辕逸寒给提前解决了。 盛晚晚刚起身要拒绝,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 “好,有劳太子殿下。”轩辕逸寒的语气稍稍客气了几分。 这样客气的语气,让花墨炎差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轩辕逸寒这丫的,还会和他客客气气说话? “既然如此,本宫先回去休息了。”走到了门槛的时,他又顿住了脚步,一个冷眼扫向了盛晚晚,“轩辕逸寒,管一下你的男人。画别人的亵裤就罢了,还做别的男人的亵裤款式,这种行为实在不守妇道……” 盛晚晚恼怒,抓过绣花鞋就往对方的脸砸去。花墨炎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这只奇怪的绣花鞋就这么精准无比地砸中了他的脸蛋正中! 霎时,花墨炎这张白希的俊颜上多了一只绣花鞋的鞋印。 “噗……”盛晚晚没想到,这一鞋子过去,会这么地准确无比。 “该死的!”花墨炎怒瞪了盛晚晚一眼,手握拳,骨关节板的咔咔响,简直是要伸出把盛晚晚给捏碎的冲动! “太子殿下,本王要做重要的事情,还请太子请回。”轩辕逸寒瞥了花墨炎一眼,瞧着这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的心情也很成功地被愉悦了。 花墨炎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伴随着他的离开,门发出了一声关门的闷响,昭示着对方的愤怒之意。 人一走,屋子里的气氛似乎就凝重了几分。 盛晚晚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男人的眼神,那双惑世的紫眸落在她的脸上,带着足以让人倾心的光华闪耀,这样专注的目光,让她微微有些说不上来的……心虚? “晚晚,不该解释一些?” “呃……解释,解释什么呢?”盛晚晚茫然抬头。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要一人去北冥山的事情,事后让他知道后,估计会遭受到他的雷霆之怒。 不过,她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了吧? “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做。”轩辕逸寒的眸光微微暗沉,修长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在她的脸颊处,虽然这张脸不是她盛晚晚原本的样貌,可是他也不在意。 指腹隔着易容面具摩挲在脸颊处,让盛晚晚的心跳,禁不住开始狂烈地跳动着。 “小寒寒……” “即便是他花墨炎答应了让你全身而退,也不见得真坏如此。更何况,你进去后,不可能问出任何的事情来,如若是本王,结果可就不一样。” 盛晚晚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的表情看,“什么不一样?”嗯,这个问题问的可真是好,到底是有哪里不一样呢?他去,无非就是给了对方一个光明正大再害死他的理由。 “晚晚,你说,有什么不一样?” 他附身,声音贴着她的耳际轻轻说道。那微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旁,让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这丫的,每次都能够让她感觉到一阵酥麻感,虽然这种酥麻感让她觉得也很莫名。 “喂喂,我,我跟你说啊,在我没把tt弄来之前,我们……我们可不能……”她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等着季晴语,把她想要的东西拿到手。肖澈那儿,如若她亲自去问,肖澈肯定是不会给,若是季晴语去问,那结果截然不同。 听见她的话,轩辕逸寒的俊眉微蹙,显然是不悦。 “花墨炎不会只带你一人。好好休息吧。” 盛晚晚还想说什么,他却已经站直了身来,没有再看她,抬步走至书案前坐下。 刚刚被花墨炎给掀飞的桌椅摔得东倒西歪,他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那坐在书案前随手翻看奏折的神情,在盛晚晚的眼里就只有三个字可以行动——假正经! 她的心中说不出这种奇怪的失落感。 轻轻咬了咬下唇,她抬步走至轩辕逸寒的身后,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亲爱的小寒寒,我们……我们做吧。” 她的话,让男人翻看奏折的手微微一顿,他蹙眉,伸手拉开了脖子上的手,语气很平静,“别闹,去休息。” 看着他好似真的不在意的神情,盛晚晚再次怀疑似的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又看,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不让她吃避子药,她就不吃,可是也因为这样,自从避子药的事情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她的内心的滋味,很复杂。 转身走至*畔坐下,眼神盯着书案前的男人看了很久很久,可是他就没有抬头来看她一眼,那神情很莫名刺激到了她。 她气鼓鼓地瞪了一眼男人,终于是甩开鞋子,躺下睡觉。 男人翻看奏折的动作停住了,他抬眸来看向*畔的丫头,见她忽然扯过被褥盖住了脑袋,那气恼的神情,让他莫名觉得好笑。 深邃的紫眸中,一抹暗芒一闪而逝,最终男人还是收回了目光,盯着手中的奏折,静静翻阅。 盛晚晚睡不着,在*榻上辗转反侧了许久,耳边只有男人翻奏折的声音,让她觉得这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煎熬。她想着,熬到男人上榻来,上榻来她就会妥协…… 只是这么等待下,耳边只有翻书页的声音,她的眼皮也开始打架,再也支撑不住似的,闭上了! 耳边渐渐传来女子均匀的呼吸声,轩辕逸寒抬眸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掖好被角,走了出去。 “两日后的大选之事,都备好了?” “爷儿放心,此事都已经备好了。爷儿,这么晚不睡,是要去哪儿吗?”叶宁瞧着轩辕逸寒的神情,那虽然平静的面容,可是那隐藏的不悦之色,太明显了。 叶宁不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带着一丝丝小小的试探。 “花墨炎住在何处?”轩辕逸寒淡淡问道。 这大晚上的,他家王爷去找炎曜的太子做什么?该不会是打算和对方打架吧? 叶宁没有吭声,大抵是真的想到了他家王爷要和花墨炎打架的场景,想想都觉得恐怖。这花墨炎和轩辕逸寒向来是宿敌,他们两个要是打起来,这不但是没玩没了,更可怕的是,这萧家山庄都有可能被毁灭了去! …… 盛晚晚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然而,伸手随处往身边摸了摸,身边是空的,再探探*榻上的温度,身边的位置分明是凉的,这昭示着,她的男人根本没有在她的身边睡下。 这样的认知,让盛晚晚的内心非常不愉快。 她掀开被褥起身,发现*边放置着一双新的绣花鞋,昨日的鞋子砸了花墨炎的脸就飞了出去,再也没有出去捡过。 “醒了?”季晴语轻轻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盛晚晚茫然抬头,对上季晴语的目光,她的内心有一股失落感。刚刚听见敲门声时,她误以为是轩辕逸寒。 “今日有好戏看,要不要去瞧瞧?” 盛晚晚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全当做没听见似的。 “这一个人闷在屋子里都要坏了。桃花园里他们在比琴音。”季晴语的语气很兴奋,上前也不顾盛晚晚这般没精神的样子,抓住盛晚晚的手臂就往外拖去,“你男人也在。” 你男人也在…… 盛晚晚一听,精神顿时振奋了。 天知道,她的内心这副复杂的滋味到底是为何,她唯一明白的就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她都要发神经了。 “季姐姐,我……和他之间好像因为一些事情闹矛盾了。” 季晴语咦了一声,诧异地转头看她,“怎么会呢,我看你们多恩爱啊,这秀的一手恩爱。” “这都是你们的表面所见,你是没有瞧见,因为生孩子的事情,他和我在这件事情上产生了巨大的分歧。”盛晚晚说到这里,因为有些烦躁,便搅弄着手边的衣裙。 衣裙一瞬间就被她给绞出了褶皱。 盛晚晚出现烦心事的时候,就会表现出这样的神情来,季晴语是完全清楚的。以前在暗夜里的时候,她们的衣裙穿的短,没有给她绞动的,可是她会绞动自己的衣裳或者……头发。 “晚晚,这种事情,你两都退一步就好了。” “是啊,我退一步,他也退一步啊,可是我瞧得出来,他还是不高兴的。”盛晚晚抬头看了一眼天,表情呈现出了一丝忧郁。 “你不想要孩子呀?”季晴语随口问道。 这话,让盛晚晚沉默了。 她不要孩子的理由其实很多,因为最重要的就是,她才十八,她的人生还没有享受够足够的乐趣,就要当妈了,换谁谁都不想。 更何况,她和轩辕逸寒之间,才刚刚成亲没多久,这种光明正大的情侣关系甜头还没有尝尽,就要和另一个孩子分享这样的甜蜜,她不愿意。 除此之外,她也害怕,她万一哪天被那头的教授给召唤回了现代去,那她岂不是…… 这样对他太残忍。 虽然她相信,她还能够回来。 “晚晚,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你放心,我已经去通知了肖澈了,我说这东西我急切需要,他会马上派人送来的。” 虽然说马上,可是这个时代的交通实在不方便,盛晚晚才不相信,会马上送到。 “别担心了,走吧。”季晴语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走。 还未到桃花园,就听见了园中渐渐传来的琴音,低吟婉转,仿佛在诉说着一种让人缠-绵的爱情故事。 园子的门口挤满了不少人,都是等待着看热闹的。 轩辕俊耀和轩辕弘俊两人都在园子里。 跨入园中,盛晚晚才瞧清楚了情况,花园中央放置着四只古琴,琴案边分别坐着四人。 看着此情此景,盛晚晚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听闻是族选提前开始举行,今日就是族选第一场。他们四人,都是从四大家族中百里挑一的人,选出来作为未来的四大家族之首。” “难怪呀!”盛晚晚惊叹。 “瞧见没,你可能都不认识呢,中间那名蓝衣的少年,就是那日给你敬酒的少年萧老头最得意的小儿子了,也是萧怡然的弟弟,他文武双全,最重要的是,那一手琴艺极高。”季晴语开始给盛晚晚挨个介绍坐在园子内的人,“他身边的那位,则是洛家的继承人,这人与洛玉泽算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庶出,只是洛老爷更喜欢这个孩子,并不喜欢洛玉泽,因此即便是庶出,也不会受到冷落。” 盛晚晚很诧异,甚至都有些崇拜地看着季晴语,不得不感叹,这丫的强大的特工能力,收集情报的能力,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季姐姐,你太让我佩服了,收下我的膝盖……” “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就不能认真一点?” 盛晚晚撇撇嘴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做出一副很严肃的神情来,随即点点头。 “然后,左下方的是那位月家出了名的美人儿,此人就是之前太皇太后一直想要赐婚给摄政王的。右下方那位,是你们,哦不,是夜家人,不过这人没什么大作为,我也没查出什么来头。” 盛晚晚听见了重点,尤其是季晴语说的那句,之前一直都是太皇太后想要赐婚给轩辕逸寒这句话,让她的内心莫名狂涌出了一股非常不爽的感觉。 她冷冷哼哧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浓重的蔑视之意,“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今日,你们要怎么做?”季晴语问道。 盛晚晚本来想要回答,可是一抬头,就瞧见了那位月家的美人儿,与她男人相谈甚欢的场景。这一幕,在盛晚晚的眼前,横着看竖着看,都是碍眼万分。 用相谈甚欢来形容,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盛晚晚抬步就往轩辕逸寒的方向走去。 “哎,我还没有说完呢!”季晴语见身边的盛晚晚突然就走了,她暗自嘟哝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小的不满。抬眸看过去,顿时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轩辕逸寒的嘴角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位美人儿随口说着什么,他就只是轻轻颔首。 这乍然一看,男俊女美,反倒是显得格外登对。 季晴语暗自摇头,默默地准备转身去找个好位置看戏,忽然就被一名小厮给拦截了去路。这小厮她是认得的,这是傅烨身边的小厮。 “季姑娘,我们家相爷有请。” “呃……我,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她的脑子里几乎就想到了那日的亲吻,虽然很慌乱,甚至在手忙脚乱的仓促下发生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有些觉得窘迫和尴尬。 “季姑娘,相爷有请。”小厮不卑不亢,完全没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季晴语看了一眼远处的盛晚晚,轻轻一叹,无奈点头。 盛晚晚并没有关注季晴语,她每靠近一步,那浑身散发的一股阴冷的气息,都昭示着她的内心的强大不满。 一股冷气袭来,让原来嘈杂的园子,声音渐渐归于平静。 一双双目光都落向了盛晚晚。 “亲爱的!”盛晚晚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适时打断了轩辕逸寒和这位姓月的美人的谈话。 月如霜听见这声音,似有不悦,轻轻蹙眉,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立刻就跃入了她的视线内,立刻就挽住了男人的手臂,那小鸟依人的神色,让她的面色微微露出一丝嘲弄。 定睛一看,这个叫盛晚晚的姑娘也不过如此,瞧着相貌平凡,也不知道哪点配得上摄政王了? 今日大选之日,外面一定埋伏着不少人,都准备着今日将摄政王的命拿下。而她月家,是唯一可以保他摄政王命的人,到如今,轩辕逸寒武功尽失的事情,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琅月王朝多少势力蠢蠢欲动。 而她,月如霜,这次大选必须要赢,只有这样,她才有足够的筹码让轩辕逸寒娶她! 至于这个叫盛晚晚的女人……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娆而冷艳的弧度,嘲弄之意非常明显。 “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男人转首,紫眸中倒影着*溺的光。 “想你了呀!”盛晚晚也不怕恶心人,这种肉麻兮兮的话说的很溜,“听过一句话吗,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寒寒,我一盏茶的时间见不到你,就觉得如隔三秋了呀!” 这话,成功取悦了男人。 他修长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又调皮了。” 这两人恍若无人一般亲昵的话语和动作,让月如霜那原本抹了脂粉的脸也透着一丝苍白了。 “大选就要开始了,这位姑娘不要落座吗?”盛晚晚眨眨眼睛,看向还杵在原地的月如霜,语气有些傲然。 听见这样的语气,月如霜的内心很愤怒! “在大选之前,我有件事情要说。”盛晚晚瞧见月如霜落座,突兀的话忽然响起,让周围的人更加好奇地看过来。她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意,“大家都知道,今日是四大家族族选之日,不过我们轩辕家族也是贵族中的贵族了,应当也有这样的资格参与才对!” 她的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了一阵阵议论声,甚至还有嘲弄的嗤笑声。 第191章 这很屌的意思是,很威猛! 听见盛晚晚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人群响起的议论声非常激烈,更多的也是嘲讽之色。 刚落座的月如霜听见盛晚晚这话,狠狠嘲弄一笑,“盛姑娘,此话说出来可真是让人贻笑大方。盛姑娘又凭什么代表轩辕家,姑娘……” “月姑娘,身为四大家族的月家人,难道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吗?”盛晚晚直截了当地打断月如霜的话,语气微微上扬,“我现已经嫁给摄政王,既然已嫁人,便就是轩辕家的人,更何况姑娘这家教不好啊,我这一个成亲的人,月姑娘竟然叫我姑娘?” 月如霜表情平静,并没有因为盛晚晚的话而显得有一丝气恼。她看着盛晚晚的眸中,隐隐闪烁着嘲弄的笑意。她就是故意叫盛晚晚姑娘的,只是为了告诉盛晚晚,这摄政王妃的位置,她盛晚晚可是一点都不配! “王妃教训的是,如霜日后会改正。”她垂下眼帘,语气却是不卑不亢。虽然心中不甘,却并不能表现出来。 盛晚晚挑眉,这个女人不温不火的样子,让她有些意外。以往碰到的那些个女人,和月如霜相比起来,似乎都算不上什么厉害的对手。夜婉云,萧怡然,还有杨锦儿,她们虽各有特点,可是和月如霜比起来,都算不上什么。 “还算月姑娘识相。” 盛晚晚瞥了一眼没说话的轩辕逸寒,猝不及防就对上了男人的紫眸,那眸光深处透着的光,暗沉了几分,让她看不懂。这突兀的话语,是她自作主张说出口的,只是并不知道他的心里会怎么想。 以代表轩辕家来参加族选,这样的事情,他的眼神是不是昭示着不太满意? “那各位长辈,觉得本王妃说的话有没有道理呀?”她极快地收回视线,转向前方。 “若是皇上或者王爷当真想要参与,那老夫也无话可说,便就按照王妃的意思便是。”月家长辈出声,用打量的目光再次将盛晚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觉得这个小丫头是个不简单的人。 想想那日盛晚晚提出要萧家交出两万练兵场上的精兵时的场景,让月老爷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果然,摄政王娶的女人也是个不好对付的。 不过现在,按照他的了解,轩辕逸寒武功已失,而这皇帝还小,年仅五岁,登不上台面。至于宏王和耀王,都是不值一提的人,他俨然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 “我想月老爷误会了。”盛晚晚伸出食指摇了摇,“这比琴一事,还轮不到我们家王爷亲自上场,本王妃来给大家露一手!” 她的话音刚落,四周众人的表情各异,尤其是一旁站着看戏的季晴语。她的表情还露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下意识地就要掏出耳塞准备塞住耳朵。 让盛晚晚唱歌弹琴,简直是荼毒大家的耳朵,不需要什么内力不内力,光这难听的程度,比内力还厉害! “王妃,此次琴音比艺并非只是琴音,而是在武功上的较量,老夫瞧着王妃这应该不会武功吧?”月如霜冷冷出声,觉得盛晚晚在这里就是哗众取*。 “月姑娘不比怎么这么笃定?”盛晚晚抬了抬下巴,“月老爷,您说呢?” 这丫头的语气虽然平静,可是那眼神却咄咄逼人,那一双明亮的大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月家人因为她的话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月老爷也无法擅自做主,毕竟这事情是关乎四大家族,怎么也不能他一人说的算。他的目光落向萧家的人。 “既然王妃如此,便让王妃一试又如何?”蓝衣的少年看了盛晚晚一眼,开口。 少年出声,萧家人竟无一人反对。 盛晚晚挑眉,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个人,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侵略性。她如果没看错的话,这种侵略性的眼神,让她的内心非常不爽快。 “那好,再备琴。”月老爷深呼吸一口气,出声吩咐。 盛晚晚刚要往前走去,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那手掌心微凉的温度,是让她熟悉的温度。在这样炎热的夏季,他的每一次触碰,都会让她觉得贪恋。 她不解转头。 “本王王妃有孕,不适参与。”轩辕逸寒淡淡道,魔魅的声线响起,一瞬间就压住园中无数人的气势。那双摄魂的紫眸落向已经备好的琴案,松开了盛晚晚的手,抬步走至琴案前坐下。 盛晚晚愣了一下,并不知道他竟然愿意出手?她以为,他应当是不打算出手,刚刚的眼神中透着的深邃光,她就自然认为是不满意了。 “叶宁,你家王爷昨晚都去了哪儿?”她问道。 “呃……王爷去和无花宫宫主切磋棋艺。” “……”下个破棋,下一晚上?最让人觉得不能理解的是,他下棋的对象是花墨炎,这是多么不正常的事情。两人但凡见面都要打架,现在怎么就这么和睦了? 而她今早上和轩辕逸寒说话不过就刚刚那么一句话,他就说了一句,又调皮了。这种认知,让她觉得很不爽。 她的目光紧紧盯住那琴案前的男人,一种不满却又带着几分紧张的情绪,深深攫住了她的心。 看着那狂傲的男人落座,大家的表情微变,不免开始怀疑,摄政王这会儿亲自上去,是代表什么? 即便是要收回所有的权利吧,可是摄政王不是才武功尽失? 就连坐在一旁的耀王和宏王都无法按捺住了,尤其是轩辕俊耀,握着杯盏的手都紧了几分。 盛晚晚把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观察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向琴案前的紫袍男人,优雅从容,淡定如水,脸上的表情并无任何起伏。 “摄政王……这……”月如霜也微微有些惊讶。天下人谁人会不知他摄政王武功尽失一事? 轩辕逸寒并未看她,目光落向远处的盛晚晚,眼帘轻垂。 他深知这个丫头为何这么做,为了他做这一切。他不想她有任何的冒险,一点都不允许! 昨晚上花墨炎的话可还是让他记着的。 “虽然本宫不想做什么好事,不过本宫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她盛晚晚的体质特殊,正是赵飞龙最想要的体质。你若是要冒险,带着你的女人过去,你可要想明白能否护她周全。” “更何况,就连本宫入他北冥山,必须杨锦儿亲自带路,里面机关重重,阵法无数,要想入内,没有杨锦儿的带领,你现武功已失,本宫可不会做好事来护你两。” 他挑眉,平静地对上花墨炎的黑眸,“不必宫主多虑,本王并未说过要带她去。” “呵,如果是你一人要去,那本宫答应你,最好是看着你死在赵飞龙的手中!” “铮”地一声响,打断他的思绪。 薄唇微勾,轻轻弯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男人的眼底锋芒尽显! 毫无征兆的琴音突然响起,让盛晚晚不免揪住了衣裙的衣角。她的目光紧紧盯住他。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就是怕四周忽然有人暗算他。 她距离他几步远,那俊美的五官此刻是沉静的,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一股让人觉得震慑的无形之力震得靠近的人纷纷往后退去。但凡站在轩辕逸寒身边十步之内的人,尽数纷纷后退,唯有盛晚晚还能站的这么近。 “他没丢失武功?”轩辕俊耀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 所以,他轩辕逸寒一开始就以失去武功的谎言来让他们所有人都放松警惕,就为了此次的族选?好歼诈! 这样的认知,让轩辕俊耀气得差点没把茶盏都给捏碎了。 看着向来温润淡定的轩辕俊耀,此刻竟然生气地把杯盏捏碎了。 轩辕弘俊却是勾起一抹笑意,“耀王不必心急,这要是让他摄政王夺了回来,咱们可好抢。” 这话中之意,让人立刻顿悟。 琴音由一开始的轻缓攻击,转成了强劲,另外四人的琴音显然被压制而下,哪里对抗地住。最先败下阵的就是月如霜,她看着轩辕逸寒那弹奏琴音的侧脸,满满都是崇拜之意。 月如霜也不想再继续了,当她知道轩辕逸寒并未丢失武功时,内心其实大大松了一口气。她自知不可能是轩辕逸寒的对手,这里没人能抵抗他摄政王。 看着这女人崇拜的目光,盛晚晚很想上前去把她的双眸挖走,只觉得碍眼。 蓦地一道血喷出,轩辕逸寒右手边的男人倒下了,这男人刚倒下,另一人也跟着吐了一口血倒地。看着被琴音给攻击的吐血倒在琴案上的两人,盛晚晚很惊诧。 “叶宁,小寒寒好**。”她说道。 “呃……王妃,好**是何意?”叶宁好奇宝宝地问道。 盛晚晚看向叶宁,沉默了好一会儿,勾了勾手指,让叶宁凑过来。 叶宁本着一股怀疑的态度,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正在斗琴的王爷,见他家主子毫无反应,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告诉你,好**的意思就是,晚上很威猛。” “呃……”叶宁猛地退开了好几步,满眼震惊万分地看着盛晚晚。他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依然还是坚信,都是王妃在上,王爷在下的场景。 盛晚晚摊摊手,“不过我觉得我比你家王爷更**。” “……”叶宁很懵,因为他真的跟不上王妃的节奏。 三人皆已输,唯独只剩下了蓝衣的少年,还在拼死反抗,血已经溢出嘴角,但是他紧紧咬着牙关不愿意倒下。他的目光落向站在远处的盛晚晚,心中一股执念而起。 轩辕逸寒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这不怕死的男人竟然是在看自己的女人,心中一股怒意窜出,手中拨弄琴弦的动作更快,那琴音,仿似无形的利剑,往身上锋利地划过,让人做疼。 这会儿随着那远处的琴音伴随着最后一个尾音的收尾,蓝衣的少年竟也被击败! 四大家族的长辈们脸色都是铁青的,一股低气压弥漫在四周。他们千算万算,万万算不到,轩辕逸寒这武功尽失的消息竟是假的! “赢了?”盛晚晚诧异转头,问向叶宁。 “赢了!”叶宁颔首,见怪不怪。让王爷出手,这些人必输无疑啊,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决斗。 盛晚晚哎呀了一声,跑了过去,还没有等男人起身,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亲了一口男人的脸颊。 “小寒寒,你真棒!奖励你一个么么哒!” 轩辕逸寒微微一怔,熟悉的少女芳香袭来,迷醉的是他的整颗心。 蓝衣的少年迷茫的眼睛,看着盛晚晚,带着一丝失落。他刚刚那么拼命,其实就想要引起她的注意罢了,只是,这个少女的眼中,好像就只有那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嘲弄地笑着,垂下眼帘。 盛晚晚感觉到这少年在看她,扫了一眼这少年,带着一抹疑惑,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伴随着盛晚晚的动作和话语,轩辕逸寒的眼眸中一抹笑意划过,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抬眸,目光落向首座的月老爷,“愿赌服输。” 这位白胡子的老头,气得扶在扶椅上的手都微微颤抖着。 盛晚晚暗暗点头,非常满意而同意地说道:“是呀,月老爷,愿赌服输,不管怎么说,你刚刚不是说了,我们代表轩辕家参加族选,今日这场算是赢了吧?” “这才第一场,还有第二场!”月老爷站起身,瞪了盛晚晚一眼,一挥袖就走。 这突然的离场,让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大家都能清楚感觉到,气氛莫名就变得很尴尬。 月如霜起身,冷冷扫了一眼盛晚晚,上前说道:“摄政王琴艺卓绝,小女子佩服。不知摄政王能否指点一二?” 轩辕逸寒还未回答,盛晚晚就已经抢先回答了,“月姑娘,不好意思,我家小寒寒没这个闲功夫来指点你的琴艺,我家小寒寒的琴艺全是我传授给他的,你要是想要指点,我也可以牺牲一下,指点你要不要?” 这种大言不惭的话被她说出口,她却是脸不红心不跳,表情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笃定。 叶宁默默地站在一旁抽着嘴角,他家王妃,还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是不是因为,跟王爷待在一块时间久了,所以……这脸皮也渐渐变厚了? 罪过罪过,他刚刚说了什么?好像并没有说他家王爷的坏话吧? “盛……王妃,我瞧着王妃也是个日理万机的人,应当也无这份闲工夫来指点我的琴艺。”月如霜的表情很不好,但是语气还是那般平淡。她并不想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破功,她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大家闺秀气质。 “那好吧,改日呗。”盛晚晚抬了抬下巴。 月如霜的内心满满的都是不甘心,但是这会儿发现轩辕逸寒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只能甩袖离开。 人都走了,大家都跟着散场,不免觉得今日这出戏实在太惊悚。 盛晚晚盯着月如霜离开的背影,冷冷嘲讽一笑,转身就看见了她家男人那似笑非笑的双眸。她叉着腰上前,“小寒寒,我也要你指点。” 他俊眉微扬,笑意在眼底渐渐漾开,“指点哪里?” 盛晚晚以为他说的是琴艺,抬了抬下巴,指着琴案,“这个呀!” 话音刚落,手就被他拉住,身子就这么顺势坐下,坐在了他的腿上。 “晚晚,你需要指点的地方还有很多。”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微凉的薄唇隐隐擦过她的耳际。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现在院子中人都已经散场,只有叶宁和阎泽,两人识相背转过身,生怕自己的双眸长针眼。 他两这样的姿势,盛晚晚的耳朵都因为他呼吸的撩拨,微微红了热了,“我需要指点啥呀,快,教我这琴音。” 她抓过他的手,放在琴弦上,表情是很假的正经。 只是她再假正经,抱着她的男人却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男人一侧首,就含住了她的耳垂! 一股电流划过,让盛晚晚整个人都好像被电了似的。 她猛地跳起来,“妈蛋!” 这丫的腹黑,专门找她敏-感的地方下手。 “还学吗?”男人掸了掸身上衣衫的皱褶,轻轻笑看着她。 紫眸中的光,魔魅光华,那光让人迷醉,哪怕坠入无底深渊,似乎都不会犹豫。 她就这么对视着那双魔瞳,被这双眼睛吸引着,无法自拔。 “不学了!”她冷哼了一声,抬步就走,有些气急败坏。 其实更多的是掩饰她内心深处的那股说不清楚的复杂感。她是不是太坏了,而且他都已经忍着她,都未曾碰过她,就这么由着她。 只是内心深处的失落感,谁又能说的清楚? 看着少女走远的背影,轩辕逸寒的紫眸中笑意渐渐敛去,那紫眸中的光渐渐转成幽暗。 “爷儿,明日再赢一局,此事就算是办成了。”叶宁上前小声道。 “嗯,刚刚,王妃与你附耳说什么?”男人的语气微凉。 叶宁心咯噔了一下,握拳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回王爷,王妃说,王爷到了晚上都很**。” “……何意?”男人扬眉,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咳,王妃说,这是威猛的意思。”叶宁说罢,都不免用好奇万分的目光扫向轩辕逸寒,“不过王妃还说,王妃比王爷更**。” …… 夜色渐渐降临。 盛晚晚趁着轩辕逸寒还未回屋,在茶水中放了一些安眠药。 她今日特地去找洛玉泽算了一卦,虽然这样盲目迷信不好,可是她就是无法言说内心的不安和惶恐。她盛晚晚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只害怕一件事,就是失去。 她死没关系,但是她不愿意看见她最在乎的人死。 “奉劝王妃一句,王爷若执意要去,此行凶多吉少。”洛玉泽的话她是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记漏。 胡思乱想间,门打开了来。 “亲爱的,你回来了啊?”盛晚晚甜甜一笑,起身亲密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累不累呀,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背?” 这反常地太明显了。 轩辕逸寒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怀疑,“晚晚?” “嗯?”盛晚晚笑米米地看他。 男人眯眸,看着少女那漾开的笑容。一般露出这样笑容,都代表着她在想什么坏主意的样子。 “渴不渴,我给你倒杯茶吧?”盛晚晚说罢,已经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唇边。 “晚晚,有句话很适合形容现在的你吗?”他并没有接过她手中的茶盏,紫眸中有一抹淡淡的凉意。 “呃,什么话?” 轩辕逸寒没回答她,目光落向她的手中茶盏,“喂我。” 两个字,不容置疑。 盛晚晚瞥了一眼手中的茶杯,乖乖递到他的唇边。 “喏,你大爷的,喝茶还要喂?”她只是递上去,都递到了他的薄唇边,见他无动于衷。她很想一巴掌呼他脸上去,她现在要不是看在现在她急着跟花墨炎去北冥山的份上,早就把他按倒在*榻上,先这样,再那样! 轩辕逸寒的表情略带不满,“需要我教你?” “我举着很累的啊喂!”他丫的这么高,她和他之间的高度差,让她这么抬着手很累的。 “那我来喂你。”男人平静接过她手中的茶盏。 盛晚晚刚骂了一声:“泥煤!”轩辕逸寒就已经举盏一饮而下,挑起她的下巴,茶水尽数灌入了她的嘴里! “唔唔!”盛晚晚嘴被堵住,所有的骂声尽数消散在他的吻中。 这带着狂躁而惩罚的吻,让她脚软。她小手胡乱揪着他的衣襟,又怕自己身子软绵绵的会摔下去。 呼吸,尽数被夺取! 他似乎没打算放过她,就这么攻城略地,城池尽数被她侵占。 盛晚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那揪着衣襟的手才渐渐转成推搡,只是眼前这男人的身子犹如高山,岿然不动。她发了狠,既然退不了,就只能反击! 双手干脆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攀上了他的肩头。 她向来不服输,凭啥每次都是她被攻占,她也要翻身把歌唱,反击! 身子忽然一轻,她就这么被他带着往榻上走,两人的脚步都有些凌乱。 下一刻,身子就被压在软榻上。 “晚晚。”他的声音略微暗哑。 盛晚晚轻轻应了一声,手已经在解他的衣扣了,“小寒寒,你昨晚不在,我心情很不好,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取悦我!” 他的紫眸颜色转深,盯住眼前这张小脸,见她嘟了嘟嘴,模样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蓦地想起白日里叶宁的话。 “叶宁说,你晚上比我**?” “噗——”盛晚晚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彻底喷笑了。本来这个词就是现代的词,而且也带着一丝粗鲁的意味,在她的印象中,他丫的说过的最粗鲁的一个字就是“滚”,这会儿让她笑到当真是不行了。 轩辕逸寒没明白她在笑什么,更不明白笑点在何处。低首覆上,就堵住了她的笑声! …… 山庄的门口。 盛晚晚已经换好了夜行衣,走至门口,瞧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马车。 “花小弟,你还算守信。”她挑眉。 花墨炎看了一眼她身后,并无一人在,他蹙眉,“盛晚晚,你不会打算一人去?” “哎哟,我们的花小弟也会关心人了呀?”盛晚晚鼓掌,故作惊讶,抬步走至花墨炎的面前,抬头看着他。 “你是不是想死?”花墨炎的脸色微微一沉,“你要死了,本宫都不好向你男人交代。” “你别管我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再说了,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小弟,大哥说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哪那么多的废话?” 盛晚晚瞪了他一眼,已经弯身入了马车内。 她挑开车帘,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街景,眼眸的光沉了沉。 她这算不算是,吃完就走的典型不认账表现? 看着男人在她身上沉沉睡去的时候,她的心中其实有一股很奇妙的满足感。为了他的安全,更不想让他去冒险,她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临走前,她在男人的胸口印下了一个印记才走的。 至少,万一她真死了,他也休想把她的一起抹光。 啊呸,她在想什么呢,竟然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花墨炎其实很想把这丫头拽下马车去,他深知盛晚晚对轩辕逸寒的意义是什么,这个女子相当于是轩辕逸寒的全部了。他微微阖眸,深呼吸了一口气,奈何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盛晚晚的手中。 气恼至极,他终于还是挑开了车帘坐下。 “出发。”花墨炎淡淡吩咐道。 盛晚晚的表情并不是多开心,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待会儿,穿上这个,装成本宫的侍卫。” 一套衣裳和面具扔在了她的手边,花墨炎的语气和平日无异,冷然而淡漠。 盛晚晚挑眉,扯过衣裳在身上套上,不免怀疑地扫了一眼花墨炎,“花小弟,我能问你个问题没?” “问。”他的语气拽了几分。 “你和灵尧真的是亲生父子?” “嗯。” 他还真是惜字如金,真是一点都不想多说似的。可是这话让盛晚晚不免有些怀疑了,她又继续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爹他之前是何身份?听说炎曜的天下都是他一手打下的,可以说是炎曜的传奇了。” 她突然这么问,让花墨炎眯起眼睛看过来,带着一抹怀疑。 “你问这些做什么?”这小丫头,问灵尧的事情,当真是很奇怪。灵尧对盛晚晚也挺关注,当初没见过盛晚晚本人的时候,那老头儿破天荒地找他,问他想不想娶媳妇,都给他物色好了,此女叫盛晚晚。 这少女…… 正思考间,前方的马儿忽然发出了一声嘶鸣声,外面的侍卫硬生生拉住了马缰。 “做什么?”花墨炎有些恼怒。 “宫主,一人一马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侍卫弱弱地出声。 “本宫怎么教你的,撞过去!”花墨炎真想出去把这侍卫给踹出去,这个侍卫是皇宫中的侍卫,和他无花宫中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都瞧瞧灵尧都教导出什么样的饭桶来! “可是,此人……”侍卫嗫嚅着开口,哪敢说话。马蹄声不断靠近,让他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第192章 花小弟,我和小寒寒都不嫌弃的! 马车骤停,让盛晚晚的内心也有些烦躁。 外面侍卫吞吞吐吐的声音,让盛晚晚的内心闪过了无数的猜测。 “这大半夜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说罢,一把掀开了车帘往外看。 马蹄声渐渐靠近,马背上的人儿身姿挺拔。夜色朦胧,他的身影也变得格外模糊,可是却让盛晚晚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何人。 夜色虽深沉,唯有那双紫眸,却是闪耀至极。距离远,她却感觉到那人的目光紧紧凝在她的身上。 内心被狠狠震了一下,她很意外。 盛晚晚满心的疑惑,她下的剂量不少吧,而且在不会要人性命的前提下,下的药剂,怎么也不可能让他立刻醒来吧?而且在情-欲之时,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防备,那么现在…… 那人已经靠近,冷风灌入马车内,阴鸷的紫眸盯住了她。 “既然摄政王来了,就一同上马车。”花墨炎不想过问他们夫妻的事情,不管他们夫妻两个到底感情怎样,他只是一个外人,置身事外就可。他瞥了轩辕逸寒一眼,很平静。 轩辕逸寒没有拒绝,上了马车,就坐在了盛晚晚的身边。 他的突然坐下,让盛晚晚莫名感觉到心虚,她不知道是解释呢,还是不解释呢,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说不出半句话。或者她就假装不知情,直接就说以为他睡着了? “呃,呵呵,呵呵,小寒寒,我以为你都睡着了,所以没叫你。”她主动说话。 伴随着盛晚晚的声音,打破了马车内诡异的气氛。 那股弥漫的低气压,还在屋子里弥散着,这种压迫感,让人觉得呼吸都跟着不畅快了。 “是吗?有人跟本王说,你这是打算与人私奔。”男人不动声色地出声,语气也很平淡,那口气,仿似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自然顺畅。 “拜托,我和谁私奔啊,他吗?花小弟这丫的,又不是我的菜,再说了,花小弟在我这儿就相当于是一个任人使唤的下人罢了。” “本王只是听说罢了,更何况,有本王在,无花宫宫主还能跟本王比?”某男淡淡出声,平静地说完。 盛晚晚听罢,非常认可似的忙不迭点头,嘴里还不住地答应着:“是啊是啊,就是这样。” 听见他们夫妻两的话,花墨炎差点没被气到内伤。真是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这对狗男女,可真是会气人! 他堂堂无花宫宫主,炎曜的太子,竟然沦落到要成为盛晚晚的小弟和下人的地步了?还被这两人轮番嫌弃,真是气煞他也! 他眸中略微有些阴沉的光,扫向盛晚晚,瞥了一眼轩辕逸寒,冷冷道:“轩辕逸寒,本宫不管你们夫妻两的事情,也请二位不要牵扯本宫,信不信本宫立刻打道回府。” “啧啧。”盛晚晚瞥了一眼花墨炎,那神情,带着一丝小小的鄙夷,“花小弟,你用打道回府这种话来威胁,好像没有什么魄力呀,要不,你就换个别的理由嘛!解药可还在我的手中哦!” 花墨炎很想把盛晚晚踹下马车去,真想把他们这夫妻两人都赶走!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盛晚晚和轩辕逸寒,最让他记恨的事情,就是在他们两人面前丢脸丢了两次! “出发。”轩辕逸寒却恍若未闻似的,瞥了一眼花墨炎,伸手握住了盛晚晚的手,“这次暂且饶过你,如有下次,你说该怎么惩罚你?” 盛晚晚看着他的紫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瞧着,发现他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很认真。 总有一种他的眼神很奇怪的错觉,他的双眸中倒映着她的表情,清晰可见。 “小寒寒,你舍得吗?”她笑米米地凑过去,也不顾花墨炎在场,在轩辕逸寒的唇上吧唧了一口,还似乎回味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唇。 看着这丫头的动作,简直是惹火! 虽然,他们之前就已经翻云覆雨过了…… 轩辕逸寒那双暗沉的紫眸盯住她的樱唇,要不是碍于花墨炎在场,真应该把这丫头给收拾一番。 “可是,你怎么会没事的呢?”盛晚晚眨巴着双眸,问道。她的小手已经捧住了他的脸颊,呼吸喷在他的唇上,笑容满满。 “嗯,因为全数喂给了你。”男人平静回答,他的眼底只有淡淡的笑意。 听到这话,盛晚晚在心里大大地骂了一声靠之,她男人可真是腹黑到不行了啊,当时她完全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哪里会想到他竟然把东西都给她吞下了? 瞧着这两人旁若无人似的亲密,花墨炎简直是要发疯了! “你们两位,要亲热,能不能出去!”终于是受不了,向来清心寡欲的花墨炎,也终于是有了一丝烦躁。他一把掀开车帘往外看,内心很崩溃。 “你要是觉得刺眼,你也可以下车去呀,或者你也找个女人上马车来亲热,我和小寒寒不嫌弃的。”盛晚晚反驳着,却已经将脑袋枕在了轩辕逸寒的肩膀上,掩盖掉内心的那股不安。 嘴里说着,内心却有无数别的念头。 她的心中在盘算着,怎么把轩辕逸寒给弄回去。她相信洛玉泽的话,尽管她从来把他叫做神棍,可是他的话每次都能成真。比如,他说她盛晚晚是轩辕逸寒的劫数,就真的就是劫数。她到现在都还能记得,当初芯片的事情,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花墨炎握住拳头,还真有冲动想要出马车去,让他两继续恩爱去。他从鼻孔中冷哼了一声,昭示着他的心情多么地糟糕。 他也的确是这么一把年纪了,是不是该找个女人了? …… 路途往山上走,颠簸地厉害。 到了山脚下,马车就无法再继续上山,他们三人便下了马车上山去。 夜色很深,除了漆黑之外,视线再也捕捉不到其他场景。 盛晚晚是最后一个下了马车,抬眸看向前方,那条蜿蜒而上的路,竟是阴森了几分。 “穿上无花宫的衣裳,戴上面具。”花墨炎抬了抬下巴,示意二人。 盛晚晚站在这儿了,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让轩辕逸寒回去,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恐怕是没有办法再给他足够的理由回去了。 既然无法阻挡,那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让他紧随在她的身边。轩辕逸寒的确是强大,再强大的人也是有弱点的,更何况待会儿面对的是一个毒人,简直是怪物的存在,这种怪物的话,她对付起来比较得心应手。 “嗯。”轩辕逸寒淡淡应了一声,紫眸深邃地落向那山路。 魔域的叛徒,该是解决了。 花墨炎没再说话,负手而立,静静等待着。 此刻从蜿蜒的山路走下了几人,为首的正是杨锦儿,杨锦儿抬步走至花墨炎的面前,抱拳道:“参见宫主。”她的目光落向花墨炎身后的人。 这两个陌生人,让杨锦儿有些疑惑,但是这种疑惑很快就消散在了眼底。既然是宫主带来的人,她不能有任何的质疑。 盛晚晚和轩辕逸寒已经将衣裳穿好,面具已经戴好,因此杨锦儿下山之时,她只看见他们两人都戴着面具,却没有瞧见他们到底是何样。 杨锦儿并未多看一眼,收回目光,对几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上山吧,师父都等着。”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抬步跟着杨锦儿往山上走。 “师父说,还差这么一味药,所以无法调制出这解药,这药若是能找到,解药就很容易调制出。”杨锦儿缓缓道,想起花墨炎身上的毒,隐约露出了一丝不悦之色。 盛晚晚使毒的能力,现在很明显是在她之上,只是不知道和自己的师父相比,谁会更胜一筹? 山路蜿蜒。 “机关都被关上的,宫主请放心。今日师父是出池日,也真是亏得宫主恰逢好时机,宫主可要抓紧时间与师父商讨这合作一事。” 听见合作二字,盛晚晚看了一眼轩辕逸寒,但是因为都戴着面具,两人之间的表情根本捕捉不到,唯有面具后的双眸,可见其中的惊涛骇浪。轩辕逸寒没看她,而是看向杨锦儿时,眼中杀气浓重。 入了山洞,洞内光线更显漆黑。 杨锦儿和她的手下都持着灯笼,他们在前方照路,盛晚晚走在轩辕逸寒的身后,已经开始四处观察这周围所有的情况了。她手中的射线随处照射了一下,大抵能够猜测到这里的机关的布置在何处。 “宫主今晚就在北冥山上歇着吧,毕竟天色也不早了,宫主千里迢迢赶来。” “嗯。”花墨炎惜字如金,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个嗯字。 杨锦儿今日话格外多,继续道:“宫主,师父他老人家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著有一本叫《万毒》的书,上面记载了他毕生所学,我们若是能够拿到手,必定能对抗摄政王及那叫盛晚晚的女人。” 花墨炎还是一个嗯字,都隐约带着一丝敷衍之色。 杨锦儿却像是没听出来似的,“宫主是打算帮助属下了?” 从他们简单的对话中,盛晚晚可以猜测,这个杨锦儿是打算把自己的师父给杀了?不是听说这个叫赵飞龙的老头,是个很*的人,不然好端端的天然温泉被他搞成了一个毒池子? “好,本宫助你。到时,他身上的武功,你一并夺去。”花墨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他当然知道,杨锦儿的武功是怎么没的,但是内力这种东西,并不一定非要靠自己修行,还有一种快捷的方式,就是从他人的手中夺取。 这眼神,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盛晚晚清楚瞧见花墨炎的眼神,心中划过了一抹嘲弄的笑。她倒是挺希望花墨炎把这个赵什么龙的人给弄死了,然后轩辕逸寒再弄死杨锦儿之后,她以解药威胁花墨炎,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过,事情一定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瞧着这天色,已经算是三更天了。 他们作为花墨炎的下属,没有特别安排房间,必须守在门口。 “小寒寒,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盛晚晚小声地问道,用只有两人的声音问道。 “静观其变。”轩辕逸寒淡淡道。 “你弟弟的消息,只能问这个赵飞龙,所以他是不是不能死?” “嗯,不能死。”即便是死,也必须要得到他所要的答案,那男人才能死。 男人潋滟紫眸深处,是嗜血的光。他并没有看盛晚晚,目光眺望远处,将这四周的所有布置都看得清楚。 山洞中的一起布置都是根据山洞的形状来布置,这座北冥山总共有好几处洞穴,而这洞穴之间都被人给打通了,要行走反倒是方便很多。 不但如此,山洞中的布置富丽堂皇。 要逃出去,只能毁了这山洞。 更何况,现在没有启动机关的情况下,倘若身份败露,机关启动后,这恐怕要逃,这几处洞穴恐怕都是被封死无路可逃。 “我都困了。”盛晚晚打了一个呵欠,靠着一旁的石壁,头微微垂下。 “先坐下休息吧。”轩辕逸寒无奈,将外袍脱掉盖在她的身上。 “你呢?”她问道。 “我还有事。”他平静说完,低首在她的额际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乖,乖乖等我回来。” 盛晚晚轻轻颔首,可是目光中隐约透出的不安,又昭示着她内心复杂的情绪。她见他真的转身准备离开,她的所有思绪瞬间飘飞,立刻起身追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他。 “小寒寒,我的隐形衣和防弹衣都穿上了吗?” “嗯。”他一怔,不免有些诧异今日的她,似乎有些反常。 盛晚晚抱着他腰际的手更紧了几分,“你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对不对?” 她的问题,让他觉得好笑,可是又带着几分怜惜。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有事?” 盛晚晚内心很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免又抱紧了他,“我,我跟你一起去吧?”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来到这里,她的内心就越来越不安。 这种不安的情绪,一路上都左右住了她。 听见她说要一同去,轩辕逸寒蹙眉,“晚晚,别闹,在这里等我。” “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腰际的手就被他给拉开了,他反身过来,低首吻住她。 有时候,很多的情绪,不需要言语,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 他的吻,稍稍留恋着。 “晚晚,等我回来。”他轻柔的声音,擦过她的耳际。 光线虽然暗,可是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磁性又充斥着让人迷醉的温柔,她捕捉不到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唯一可以看清楚地只有那双潋滟光华的紫眸,每一道光亮都能够撞击到她的内心深处,让她不住地沉迷。 盛晚晚承认,她是被他的美色给迷了心智,傻傻点头。 他的薄唇轻勾,再亲了一口她的唇瓣,便松开了她转身走入前方的黑暗。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人的身影了。她跺了跺脚,感觉自己这是中了美人计。 她的自制力向来还是很好的,唯独对他轩辕逸寒,所有的自制力都被抛到了脑后。以前不是夫妻的时候吧,她就想着怎么把他霸王硬上弓,现在是夫妻了吧,她又想着怎么拿回主动权,她每次都挣扎着想在上方,可是次次都要被推倒,让她一阵郁闷。 屋门内传来了声音。 “你进来。”三个字,十足的命令。 这是花墨炎的声音,盛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步走入屋子内。 “花小弟。” “本宫瞧着你们两个也非常想要弄死,不过在利益面前,本宫还是会选择利益。你和轩辕逸寒助本宫把赵飞龙杀了,杨锦儿的命,交给他轩辕逸寒,随他处置。本宫只有一个要求。” 盛晚晚挑眉,因为花墨炎提出这个的时候,让她很诧异。她以为按照花墨炎的性子,他应当会在赵飞龙这儿讨要解药,还是他的内心已经认定了,这解药只有她盛晚晚一人能够提供? …… 外面的天色大亮。 有人拍了拍盛晚晚的脸颊。等盛晚晚醒来的时候,山洞内的光线要比夜晚的亮了许多,一张面具赫然在眼前放大,但是那双紫眸,熟悉地让她窒息。 “小……寒寒,你回来了啊!”她刚准备兴奋地叫出声来,但是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不可以太张扬,说到第二个字的时候就压低了几分。 “嗯。”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睡得可还好?” 盛晚晚点点头,“还好吧,不过就将就着了,胳膊疼,腿麻,全身都不舒服。” 他的眼眸深处,划过了一种叫心疼的情绪,很快消散在眼底。他握住了她的手。 “昨晚上去哪儿了?”盛晚晚问道。 “嗯,去布置了一下,这山洞要毁掉。”他言简意赅,不打算多做解释。 盛晚晚眨了眨眼眸,轻轻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两人正拉着手,门忽然开了。花墨炎刚开门,就瞧见了眼前这两个穿着他无花宫宫服的两人在他的门口卿卿我我拉拉扯扯的样子,实在丢人。 他的俊脸黑了一片,“二位,毕竟是本宫的人,是不是该矜持一些?” “少废话。”盛晚晚轻哼了一声,语气不满。 花墨炎刚要反击回去,那边已经有人请他们去见赵飞龙了。 “待会儿你们两个都收敛一点。”花墨炎瞪了盛晚晚一眼。他深深怀疑,他是不是疯了,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帮这两个人,呸,他花墨炎怎么可能会帮他们?他花墨炎从不帮人,更不可能对轩辕逸寒伸手帮助! 他的内心挣扎了无数的念头,此刻更是让他心里挣扎地厉害。 瞧着花墨炎的表情,盛晚晚不免有些怀疑,他的表情实在太纠结太丰富了。 山洞最为宽敞的地方作为厅堂,厅堂之上摆着的物品都非常简单,只是桌子椅子,其他的都没有。 走入后,就瞧见了一人正翘着脚坐在椅子上喝着酒,刚刚踏入,那酒气就扑鼻而入,浓烈而刺鼻。 盛晚晚的目光一瞬间就落在了那人的身上,这个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粉色,应该是因为长期泡在满是毒药的药池中,因此整个人有一种水肿的感觉。 这人……俨然已经把自己弄成了毒人一枚。 这种人,本应该是表示出同情的,但是他却是杨锦儿的师父,更是制作冰寒之毒的罪魁祸首,根本不值得同情。 花墨炎落座,不过坐的离这人比较远。 谁都听说过这人,只要碰到,肌肤皆会腐烂。 这人浑身上下都是毒,谁都不敢触碰。 对方并不在意花墨炎坐这么远,随即将手中的酒盏放下。那被他握过的酒盏分明是瓷器,却也渐渐腐烂开来。 这人泡在池子中多少年了……太可怕了! 盛晚晚不免轻轻拉扯了一下轩辕逸寒的衣袖,那小小的动作,带着一丝小小的警告。这个人太危险,千万不要碰到他。 轩辕逸寒轻轻扫了一眼盛晚晚,眼神中带着一丝安慰似的笑意。 “这两位是无花宫的人?”赵飞龙那双略微混沌而呈现灰色的双眸,落向了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两人之间的举止,太亲昵,容易引人怀疑。 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瞪了盛晚晚一眼,那眼神充斥着警告。 赵飞龙脸上的笑容晦暗难懂,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高大的男人。即便是戴着面具,可是那人隐在面具之下的紫眸,迫人至极,这样的紫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老夫以为,宫主与这琅月国的摄政王是宿敌,没想到……” 难道,他已经猜出来了? 盛晚晚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两步,阻挡在了轩辕逸寒的面前。那气势,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来。 “你可能误会了,本宫不过是带他们来献给您,您老人家不是正需要这样的人?”花墨炎不疾不徐地道,语气很平静。 盛晚晚并不觉得多吃惊,毕竟深知花墨炎这人的性格。不过在盛晚晚的认知里,花墨炎真的不算坏,本性不算坏。 “小姑娘,你这体质,恐怕是百毒不侵吧?呵呵……老夫正缺这样的身体扔进炼药池中,炼上七七四十九天,老夫可就成仙了。” “你个神经病吧,还七七四十九天,你以为唐僧取经经历七七四十九场磨难呢?成仙这种谎话,你都是被谁骗的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成仙?”盛晚晚现在也懒得再掩饰了,既然已经都暴露了,直接取下了面具扔在一旁。 看见这少女的脸,赵飞龙那双混沌的眼睛亮了几分,这是一条充满活力的生命,这么有趣的体质,不利用一番岂不是可惜了?他忽然站起身来。 轩辕逸寒蹙眉,一掌击退了赵飞龙。 “轰”地一声响,桌子被击碎了去! 伴随着掌风的扫过,那石壁都跟着摇晃了两下。 “呵呵,轩辕逸寒,尊敬的魔帝陛下,是打算来清理我这个叛徒吗?”赵飞龙非但没有因为轩辕逸寒的攻击而停步,脚下不停。 但是他的话,让一旁的花墨炎猛地一怔。 花墨炎不敢置信,看向轩辕逸寒,“你说什么?魔帝?” 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猛然跃出心头。 花墨炎非常气恼,他和轩辕逸寒斗了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他轩辕逸寒竟然就是魔域的魔帝! 盛晚晚也没有那个空闲去多做解释之类的,赵飞龙这人有恃无恐走来,那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扭曲狰狞了几分。 “晚晚,后退。”轩辕逸寒蹙眉,想拉开挡在前方的盛晚晚。 因为盛晚晚在,他要护着她的心思更甚。 盛晚晚不动,“我站在这儿,他伤不了你。他已经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毒药了,相当于是综合了几千种毒药的毒物,这种怪物,只能用卑鄙的手段。” 轩辕逸寒刚要问什么叫卑鄙的手段,结果“扑哧”一声响。 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了一声闷响,一股白色的气体猛地窜出,袭向那还在往前走的赵飞龙。 “啊!”突然的攻击,让这人猝不及防下,捂住了脸。 “毒药太多,容易发生化学反应。”盛晚晚又从空间里取出另外一瓶化学喷剂,“不管怎么说,我盛晚晚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尊老爱幼这种说法,我也没法遵守,所以老怪物,别怪我了!” 又是一种颜色的气体喷出,两种颜色的气体混合在一起,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唯独只有那人痛苦的哀嚎声。 “师父!”杨锦儿猛地冲入,瞧见这情况,脸色大变。 只是此刻因为气体已经喷出,杨锦儿不敢靠近。 这一幕,让花墨炎这见惯了无数市面的人都微微有些震惊了。他压根没看明白盛晚晚到底是从哪里凭空变出来的这些物品,甚至还是随手都是。 杨锦儿红了眼眶,“盛晚晚,我要杀了你!”手中匕首就朝着盛晚晚这边刺来。 还未靠近,就被无形的力量击飞了去。 赵飞龙的身子更是在哀嚎中,渐渐化成了一滩黑血,只余下骨头和黑血在地面上,看着触目惊心。 盛晚晚扔了手中的空瓶子,拍了拍手,“真是怪物了,这人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毒化了,啧啧。” 被击飞出去的杨锦儿,随手摸到了一旁的按钮,阴鸷地瞪向厅堂内的几人,眸光微微闪过了一抹阴狠,既然他们杀了她师父,把她逼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毫不犹豫,按下了那按钮。 “轰”地一声响,地面都震颤了一下。 盛晚晚茫然抬头,“什么鬼?” “她启动了机关。”轩辕逸寒说话间已经抓住了盛晚晚的手,快步往外走。 经过杨锦儿的时候,他顿住了脚步,“杨锦儿,曲谱在何处?”声音阴冷,杀气已经弥漫在四周! 第193章 马勒戈壁,盛晚晚觉得很崩溃! 盛晚晚跟着他停住了步伐,不免有些怀疑地看过去。 杨锦儿刚刚被重击,现在狼狈地仰躺在地上,听见这声音,只是低低地笑着。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好似空洞地已经被掏空了似的。 “曲谱……”她低声喃喃,就这么重复着这两个字。 盛晚晚蹙眉,踢了一脚杨锦儿,“喂,你快说啊。” 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拖延时间,这机关已经被她启动,地面震颤地厉害,还有不少碎石从上面散落下来,她拖延着让他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为她陪葬? “你们永远都别想要……”杨锦儿被盛晚晚踢了一脚,那原本涣散的目光瞬间炯亮万分,甚至还带着一种很怪异的得意。 看见这个女人的神情,盛晚晚觉得很厌恶,又是一脚踢过去。 轩辕逸寒紫眸中一抹戾气划过,“本王再问你一次,曲谱在何处!” 石子*速度比刚才更迅速。 杨锦儿看了一眼那不断散落下坠的石壁,大笑了两声:“轩辕逸寒,你永远都拿不到了,呵呵……你们都会死在这里。都会死在这里……”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忽然就飞了出去。 直直撞上了石壁上横生而出的一把利剑,她就这么挂在了上面,血,直直下落,在这样幽静的地方回荡着“啪嗒”的响声。 那把从石壁中裂开的剑出现后,石头就没有再往下*,地也没有再震动。这样给他们造成了一种,这机关停止的错觉。 “她……她就这么死去了吗?”盛晚晚指着杨锦儿的尸体,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这样不是太便宜她了?” “你想做什么?”轩辕逸寒转首,看见小丫头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 “花小弟,你过来,现在是你为我效命的时候了。”盛晚晚勾了勾手指。 花墨炎拽拽地瞥了她一眼,转了头当做没有听见的样子。可笑,他凭什么为她效命? 盛晚晚的话让身边的男人略带不悦,她的手就被一只大手给拉下。 “要做什么。”轩辕逸寒的声音虽然平静,表情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是那双紫眸中散发的危险讯息,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不悦之色。 被这样的眼神逼迫,往常人都会忌惮三分。 可是盛晚晚显然没有任何的感觉,“当然是让她连死都不能好过了啊!小寒寒,她现在是睁着眼睛的,挖了她的眼睛吧,顺便这毒也不要太浪费了……” 她说话间已经开始在身上搜毒药了,只是动作被他的大手阻止了。 “不必了。”轩辕逸寒目光深邃地扫向墙壁上的女人,“无需毒药。她身上的蛊毒还未解,蛊虫一物,人死后,会继续侵蚀她的柔体,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多好过。” 盛晚晚愣了一下,扫向那被刺穿的位置上,有一群细小密密麻麻的黑色虫状物,她没见过这种东西,大抵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蛊虫了吧? “再不走,这里就要崩塌。”花墨炎终于是出声,表情略微严肃了几分,“她不是启动了机关,而是启动了封死山路的机关。很快这里崩塌后,我们三人再不出去,就等着都死在这里。” “花小弟说的没错,我们先出去吧。”盛晚晚点点头,轻拉了一下轩辕逸寒。 “花墨炎,带晚晚出去。”轩辕逸寒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让盛晚晚表情愣了一下,“你想做什么?” “如果没错,曲谱应该会在这。” “不行,你跟我一起出去吧!或者我跟你一起留在这里!” 花墨炎很想骂人。这会儿他分明可以出去,不顾这两个人的危险,他自己离开就好。可是……一种很莫名的情绪左右着他,向来杀伐果断的花墨炎,竟然破天荒地没有丢下这两人离开。 “晚晚,别闹,我很快会出去找你。”轩辕逸寒看了花墨炎一眼。 两人之间本不该有任何的默契,毕竟自小到大就是宿敌。 花墨炎却是一眼看懂了他的眼神,轻轻颔首。 “你只有一盏茶的功夫。”花墨炎意味深长地看了轩辕逸寒一眼,“别怪本宫没有警告你。这石头*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这山洞一盏茶功夫内就会崩塌,你好自为之。” “嗯。” 盛晚晚听完,就更加不愿意让他去了,为了一本曲谱,他需要这样吗?她向来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不参与,所以这一次,对于这样毫无把握的事情,她也不想去做,手下意识地就拽住了他的衣袖。 “轩辕逸寒,你不跟我走,信不信我马上送你一封休书!”她故作威胁,只是这样威胁的话语,让男人没有任何的动容。 “乖,别闹,等我回去找你。”轩辕逸寒轻轻震开了盛晚晚的手,反身往里走。 山洞崩塌,以内向外,石子*的速度快得惊人,远处的石壁“轰”地一声就坍塌而下,那人的身影一眨眼消失在了盛晚晚的眼前。 盛晚晚剁脚,没带一丝犹豫就准备往里走。 花墨炎很烦躁,一把从后面拎起她的后衣领就往外走。 “靠,花墨炎,你是不是胆儿肥了,放开我!”盛晚晚觉得自己仿佛是小鸡一般被拎着,很愤怒。 花墨炎沉默着把她拎出去,“他要自己找死,本宫管不着。不过你就别想死,本宫的解药还在你手中,你就别想着死!” “马勒戈壁,花墨炎,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一起陪葬!”盛晚晚见自己说话无效,双手双脚开始并用,往他身上蹬。简直可以用张牙舞爪来形容。 “啪”地一声响,一巴掌就呼上了男人妖冶的脸上。 花墨炎的黑眸戾气浓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满满的鞋印,深呼吸一口气。先把这个女人给弄出去再说。或许在他的私心里,他非常想要轩辕逸寒死在这山洞中,所以没有任何的阻止。 向来视轩辕逸寒为眼中钉,趁着这样的机会除掉,不是最好? “盛晚晚,安分点!”拎着这女人,该死的是这女人就没有一点要安分知足的样子,花墨炎低声警告。 “花墨炎,再说一次,放我下来!”盛晚晚气恼不已,她盛晚晚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在了这个男人的手中,丢人至极啊! 花墨炎的耐心用尽,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一掌劈在盛晚晚的后脑勺上,把她给打晕去! “轰隆隆”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花墨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场景,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深邃的光。 轩辕逸寒,最好是死在里面…… …… 在山洞最后要崩塌之前,花墨炎成功将盛晚晚拎出了危险之地。 “宫主。”见人出来了,守护在山脚下的无花宫宫人赶忙上前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很诡异。 他们的宫主居然拎着一个女人出来,而且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琅月的摄政王王妃。 花墨炎淡淡嗯了一声,扔了昏迷中的盛晚晚,抬步就要走。 下属愣了一下,犹豫着问道:“宫主,难道就把这王妃扔在这儿?” 花墨炎扫了一眼昏迷中还犹自带着愤怒的盛晚晚,这张小脸脏兮兮的,却依然跋扈张扬。 “就扔在这。”他冷哼了一声,不带一丝感情。他扫向前方那已经崩塌的山洞,山洞洞口早已被巨石所堵截住,若不是他出来地早一步,他也极有可能死在里面。 “呃……”下属弱弱地又问了一句,“那摄政王呢?” “呵!”花墨炎冷笑了一声,“摄政王?”他的脑子里又闪过了那赵飞龙死前说的话,轩辕逸寒就是魔帝的身份,还是琅月的摄政王,这样的人,若不死,就是他最大的阻碍! 不过…… 即便他轩辕逸寒有登天的本领,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下来。 “死了。”两个字,没有一丝喜悦之色。 听见宫主这么说,下属们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笑意。 “宫主英明,宫主今日终于是把这心头大患给解决了。”下属纷纷上前来拍马屁。 花墨炎听见这些话,没有一点高兴之色,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晚晚。他可以预见,这个丫头醒来后,会愤怒地冲到他的无花宫闹事,甚至还会想杀了他吧? 轩辕逸寒的死讯,很快就会传开。 “走吧。”花墨炎收了目光,抬步就走。 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愉悦和轻松,甚至还带着一丝惋惜。 …… 耳边有铃铛的响声,还有一些说话的声音,只是他们说的话,完全听不懂。 “醒了,醒了!”这次,她是听懂了这一句话。 盛晚晚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眼睛由一条缝渐渐张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处在一辆马车里。她想坐起身来,却感觉浑身的动作僵硬,动弹不得,她只能转动脖子,一低头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穿的衣裳…… 她尤为郁闷地看过去,发现这些人的衣裳和她同类。 她们穿的衣裳类似于漠北的服装,这些人一看就是同种族的人,她们的五官显得深邃而精致。大眼睛高鼻梁,唇瓣要显得厚一些。 服饰很奇怪。 盛晚晚张了张嘴,想说话,发现没有声音。她皱眉,心中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动了动手脚,还是无法动弹。 这些人应该是给她点了穴道…… “小姑娘,我们在北冥山下捡到你的,你这浑身脏兮兮的,恐怕是刚刚经历山崩吧?” 山崩…… 盛晚晚的心咯噔了一下,没法动作,只能用眼神询问,努力用她仅有的目光逼视着对方。 “你别急啊,这山崩的确是很可怕的,你晕倒在山下,还好没有被这些石子掩埋。我们救你的时候,你还是福大命大。不过呢,你这身上分文也没有,作为代价,你就作为我们的商品好了。” 什么鬼啊? 盛晚晚听得是一头雾水,听不懂这个人的话。他们刚刚谈话的时候说的是一种奇怪的语言,她根本听不懂。 从他们的服饰,五官,以及刚刚说话的语言来判断,盛晚晚可以确定他们是漠北的人。毕竟北城靠近漠北,这一带出现漠北的人并不稀奇。 听说漠北和北城生意来往频繁。 在漠北的皆是一些小国,而度柔国就是其中一个小国,不过距离北城还是有些距离。 沙漠这么大,绿洲就这么点,漠北的国家之间常常为了争执一点水源绿洲而发动战争。 而盛晚晚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人的话中。 不知道轩辕逸寒怎么样了,山崩这两个字,眼中刺激着她的内心。她缓缓阖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要摆脱这些人,在他们到达漠北之前逃脱,否则到了沙漠上,她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是要吃亏的。在沙漠上,一切都是未知和危险,她要逃脱的几率就更小了。 她必须要马上回去确定,轩辕逸寒到底有没有事。 这时候马车停下了。 刚刚与她说话的黄衣女子,撩开车帘对着外面的几名壮汉递过去了一个眼神,“绑起来。” 三个字,声音中隐隐还有几分兴奋之色。 盛晚晚这才注意到,四周一片黄沙,根本就已经是到了漠北,原来她已经被带着出了北城,甚至还到达了漠北。 “唰唰唰”的声音,是她发出的。 听见她的声音,那黄衣的女子转过头来,勾唇一笑,“你别担心,你虽然长得不算太美艳,不过只要说你是琅月人,他们一定会争着买你,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盛晚晚的眼睛露出一丝凶光。 奶奶个熊,别让她再瞧见这个女人,等她得了自由,非得回头弄死这个女人不可! 心中虽然气,可是现在又反抗不得。 他们这些人很奇怪,把她捆起来,还不给她解开穴道。 “主子,这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赶紧给这个姑娘打扮打扮吧,瞧瞧她现在这样子,哪怕说她是琅月人,也估计没几个爷儿能看上。” “好好,来,阿奴,赶紧给这小姑娘打扮一下。” 漠北的小国虽然居多,可是这两年来,以一国独大,如今该国经济完全依赖北城,自称北漠国,所有人都把他们的王叫做北漠王。这儿有一种很奇怪的风俗,就是卖奴隶。 不管男女,只要是长得好看,都能拿到这奴隶市场上贩卖,大一些的市场直接弄成拍卖会。 而现在,盛晚晚也完全确定了自己所在之处,她的处境并不好。 北漠国在漠北的势力最大,这个奴隶市场应该是当地最大的奴隶市场。 对于漠北的事情,她也都听梨晲提起过一些。 “今日的客人名单。”另一人走入,将手中的长长的卷轴交上,“主子,今日王上也会到场,恐怕是听说了这琅月的姑娘,估计……”那走入的少年,一身长款的黑袍,头戴黑巾,刚刚从外面的风沙中走入,因此蒙着脸。他走入后就取下了面巾,说这话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盛晚晚。 “那就好,都准备准备。”黄衣女子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眼盛晚晚。 这些人都是商人,而且以贩卖人口为生意糊口,就为了这样,所以半路上她这么不幸运地被捡走了,还被当做奴隶贩卖? 盛晚晚内心很崩溃! 该死的花墨炎,把她弄出山洞后,做戏也不做全套了,就这么把她扔在了山脚下。万一那山崩地厉害,直接把她给埋了,他就等着哭去吧,还想要解药! 不过她也完全可以理解花墨炎的离开,她和轩辕逸寒的事情,本来就与他无关,他没必要去救她和轩辕逸寒中任何一人。 …… “事情查的如何了?”花墨炎瞧着桌面,抬眸看向那正入屋的下属。 黑衣的下属跪下后,轻咳了一声道:“回禀宫主,听闻是一队来自漠北的商队将那位姑娘给带走了。” 漠北的商队? 花墨炎拿起桌上的茶盏,随意玩弄着,修长的手指抚弄着茶盏上的花纹,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盛晚晚去了漠北,漠北还有安宁之日?”想想都觉得有趣了。 “呃……”下属张了张嘴,很想说,现在人家这商队是贩卖人口的,这摄政王妃去了漠北,再会闹腾,那也是别人的地盘啊! “轩辕逸寒的消息呢?”提到轩辕逸寒,花墨炎的眼底一抹冷芒划过。 “属下去瞧了,摄政王的下属已经去北冥山找人了,只是,洛祭司已经说了,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四个字,让花墨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笑意虽然冷,可是心中却没有一点喜悦感。 他这是怎么了?轩辕逸寒死了的话,对他不是最好的?盛晚晚在漠北受苦,他也该欢欣鼓舞才对,是该给盛晚晚一个好好的教训。那女人,把他整的这么惨,就该尝些苦头才对。 他闭目,再睁开时,表情恢复一片冷漠,“去,派人盯着盛晚晚。她如何受苦,本宫管不着,但是保证她不死就行。”他的毒还没有解,那女人要是死了,他找谁来要解药去? 下属嗫嚅了一下唇,但是看着自家宫主这般冷漠的神情,终究是吞了回去。 ……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震得盛晚晚感觉耳膜都有些疼。 “喂,这位好姐姐,我很渴,让我喝一口水呗?” 现在他们解了她的哑穴,绳子虽然捆绑着自己,可是却还是动不得。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她一定要破口大骂,骂的对方哭去! 黄衣的女子转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扫视着盛晚晚,那眼神带着一抹探究之意。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待会儿带出去拍卖,连名字都不好介绍,该是多尴尬。 盛晚晚转了转眼眸,说道:“我叫……我叫洛玉烟。”这个时候用别的人的名字来顶替自己是最好。 洛玉烟…… 黄衣的女子微微疑惑了一下,“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我告诉你啊,我是琅月洛祭司的妹妹,你要是这么弄我的话,回去我哥哥知道后,一定让你们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盛晚晚说这话的时候,还颇带几分煞有介事。 “虽然觉得这名字挺熟,不过你说是就是吗?洛祭司的妹妹会无缘无故倒在山路上?不管怎么说,你卖出去后,若是让我们王上看上了,你也没有什么吃亏的呀。”黄衣的女子提到她的王上,脸上露出了一丝神往的神色。 瞧着这女人的花痴样,嘴角抽动了两下。 “我……”她还想再说些重量级的话,结果对方已经没打算理会她,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主子,时间到了。”那名黑色长袍的少年匆匆冲入屋子里,轻轻说道。 盛晚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觉得很丑。衣衫有些透,透就算了,这衣裳奇形怪状,就好像是乞丐该穿的一样。丢人! 她已经被人推到了帘纱后,那黄衣的姑娘这才恍悟了一下,赶忙抖开一块面纱遮住了盛晚晚的脸。 “待会儿,可要表现好一点,让我们王上看上你。”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心想,你就做梦吧! 受制于人的感觉,真是让她烦躁想骂人。 外面的嘈杂声很大,全是男人的叫声,大抵是等不及了。 “各位公子,别急呀,这次我们老板弄了一个绝色的异族女子,这姑娘可美了,压轴戏!人家可是琅月国人。” 一听,下面的轰动就更大了。 盛晚晚觉得,她生平没有这么丢人过! 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给推了出去,然后就这么站在台中央被无数双眼睛抚摸了一遍。 “这位姑娘呢,上等货色,瞧瞧这身段,这脸蛋。”那黄衣的女人跟着盛晚晚一同上了台来,为了证明什么,还掐了一把盛晚晚的腰际,以此来证明这真的是上等货色。 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熊熊的怒火。 她的眼神极快地扫过了四周,观察了一番,这拍卖会场上的人很多,而且这里布置装修都尤为奢华,二楼有一处被帘纱遮挡,如果没猜测的话,那应该就是他们的大顾客,他们口中说的北漠王。 如果…… 被这个人买下,他应当是知道洛玉烟是何人,他应当不敢贸然惹琅月国的人吧? 盛晚晚这么一想,朝着二楼那儿抛了一个媚眼。 帘纱虽然遮挡,帘纱后的人却能清晰瞧见下面那女子的动作表情。举着酒盏的手微微顿住了,他的大拇指套着一枚墨绿色的玉扳指。 男人那如鹰一般锋利的眼眸微微眯起,厚度适中的唇瓣轻轻挑起了一抹弧度。 “王,可有中意的?”站在他身侧的高个子男人恭敬地弯腰轻问道。 “这个琅月国人,本王要了。” 盛晚晚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有没有反应,她都抛的眼睛抽筋了。她心知,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逃脱,只能借由外力逃脱。 “好,现在开始竞拍!” 伴随着这声音落下,下面的人很激动,一开始就叫价极高。 盛晚晚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们的语言很奇怪,只能凭借着他们的的表情来猜测,叫价应该很高,不然四周的人又怎么会倒吸一口冷气。 这会儿她的内心很烦躁,急切地想要离开这里,越是急切,就越是期盼着二楼的人会叫价。 一旁黄衣的女子眼眸含笑,看着这反响颇大的叫价,她可以预见今日可以赚的金银满钵! 第194章 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nb“这位姑娘,起价两万两黄金。”清脆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不算大,可是却能轻而易举地掩盖了所有的嘈杂。 &nb听见这个价位,盛晚晚的内心还是比较欣慰的,至少她还是挺有钱的人呐,如果把她叫的太低,她一定要发疯。 &nb等等,这应该不是关键吧? &nb“老规矩,价高者得!” &nb盛晚晚的目光又投向了二楼帘纱后,这位好汉会叫价吧?应该会吧? &nb“这可真是贵啊。”下面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nb“听说这是琅月国的人,因此这价格不菲啊!” &nb“不过瞧瞧这身段,确实是好的。” &nb因为起价太高,因此两万两黄金的价格,下面叫价的人不多。 &nb这时候二楼斜对面的一间雅间里响起了一道沙哑的男人声,“三万两。” &nb盛晚晚不免好奇地看向那雅间,雅间的帘纱是挑开的,一眼就能够瞧见里面坐的男人,那人端坐着,年纪看上去都是中年大叔了。这都不重要,关键的问题是,他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微眯,露出了猥琐的光来。 &nb这样的神情还真是让盛晚晚觉得很讨厌。 &nb他叫价后,那位帘子后的漠北王才缓缓出声:“五万。” &nb这声线听着格外好听,可以猜测这位漠北的王应该是一位比较年轻的男人。比起这猥琐大叔,盛晚晚觉得,这年轻的小伙子更能得她意。 &nb“六万。”这位中年的男人也不急,很干脆继续往上叫价。 &nb“十万。”又一次价位拉高,拉到了这个层面上,下面都齐齐传来了抽气的声音。 &nb盛晚晚不免有些吃惊,虽然她觉得用十万黄金买自己,她还是亏的,很不甘心,可是这样的价位对这里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高了。 &nb这个漠北的王,就是有钱人呐! &nb“十万一次!” &nb“十万两次!” &nb“十万三次!成交!” &nb那黄衣的女人拿着木槌,重重敲在桌上,一锤定音,伴随着她的声音,盛晚晚还能够隐约听出她语气中那激动万分的颤音。这女人估计是想着,这十万两黄金赚到了,她就可以吃穿不愁半辈子了吧? &nb看着这个女人,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诡异的想法。 &nb女人还犹自高兴着,忽然一只老鼠从女人的衣裙下窜了出来。 &nb“啊——”女人惊吓地跳了起来,猛地往后退。 &nb他们的衣裳都很长,不止长也很宽大,还有一部分拖曳在地上,在盛晚晚的眼中这样的衣裙装饰就显得是累赘。女人被惊吓过度,一脚好不防备地踩中了这衣裙裙角,“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nb伴随着她摔在地上的声音,无数老鼠以极快的速度从各个方向窜出,窜得飞快。 &nb盛晚晚瞧着情况,低低地吩咐,“靠,让你剪掉我的绳子,你就不能动作快点?” &nb此刻她的背后一只毒蝎子正卡擦卡擦玩着它的钳子,迟迟不剪,这会儿听见主人的吩咐,蝎子立时会悟。 &nb伴随着咔擦的一声响,绳子从身上滑落,但是更要命的是,这死蝎子竟然在她的群摆上剪出了一条缝。 &nb“没用的东西!”盛晚晚骂了一声,这才惊觉,自己居然能动了! &nb看来这穴道只是暂时的。 &nb那趴在地上的女人狼狈地扶着腰际起身,怒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人!” &nb盛晚晚顾不得身上的破布,随手把碍事的裙摆给撕扯掉,行动才好方便,撒腿就跑。 &nb黄衣女子的一声低吼声,让一旁的下属立刻追了过来,下面的看客见热闹,也跟着追了上来。大家的心中都有一个念头,若是抓到盛晚晚,说不定还能讨得一点好处,毕竟这是他们的王上看中的人。 &nb盛晚晚的目光落向二楼,她的目标在二楼,立刻冲上了二楼。 &nb因为认准了目标,这就没有停歇的。 &nb偏偏从楼梯口窜出了两个下属拦住了去路,张开手臂就要抓她。 &nb身后也已经被一群人给堵截,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让她很想骂人。 &nb“靠!非逼我吗?”盛晚晚骂完,手中的枪已经掏出,准备大开杀戒时,二楼处的男人低低地吩咐了一声。 &nb“都住手。”三个字,隐约听出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丝饶有兴致之色。 &nb伴随着他的吩咐,四周的人纷纷后退不敢再靠近,拦在楼梯口的人也识相退开。 &nb盛晚晚得瑟地轻哼了一声,抬步走上了二楼,朝着刚刚那发出声音的雅间推开去。侍卫都不曾拦住她。 &nb屋门被她推开后,屋子里的谈话声便静谧了下来。 &nb此刻盛晚晚瞧见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让她仿佛见到了救星! &nb“哎呀,是你呀!”她的双眸大亮,差点没有上前去把人给抱住。陌生的地方,碰到熟悉的人,让她还是有些小小兴奋的,即便这个人她只见过两面。 &nb…… &nb屋子里站着两名婢女,正给坐在中间的一名貂皮加身的男子打着扇子,站在男人近身的是蓝衣的少年,便是那日见到的萧家的少年。 &nb两人都在这儿,不会是被她撞破了什么秘密吧? &nb这蓝衣的少年是萧家萧老爷最得意的儿子,单名一个鸣字。不过想想也是可以理解,萧家坐落在北城,与漠北向来有极大的来往,因此有联系也很正常。 &nb盛晚晚抱着手臂,陷入了一种思索的状态。 &nb“两位认识?”漠北王单手支着下巴,挑眉扫视着他们两人。 &nb“认识认识,他一定认得我,我可是洛祭司的妹妹呀!”盛晚晚还没有等萧鸣说话,抬步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暗暗给了这人一个眼神。希望这少年聪明点,会帮她一把。 &nb可是对方却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洛祭司的妹妹?姑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说出来让洛祭司知道,定饶不了你。” &nb“你!”盛晚晚瞪大眼睛。 &nb她不信,这少年会不知道她是盛晚晚。她之前到现在,一直都是这张脸,没有换过脸,他竟然说这种话?难不成是因为当初轩辕逸寒伤了他,所以现在他要恩将仇报? &nb对上少女气恼的眼神,萧鸣依然还是故作的茫然。 &nb“姑娘,既然本王已将你买下,姑娘该知足才是。” &nb盛晚晚挑眉,傲然地抬了抬下巴,用一种好笑的目光扫视着这位漠北的王。这人的五官是典型的沙漠民族的五官,深刻如刀削一般的五官,带着几分狂野的俊美。那双狭长的双眸中,满是果断决绝。 &nb这位漠北王,盛晚晚也是听说过的。漠北之王,耶律昊,少年时就已经在大漠竖起威望,征战沙场,因而最后被万人拥戴坐上漠北之王的位置。 &nb她打量着对方,对方也在打量她。 &nb“王上,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个乌龙事件,萧公子也该与我认识,怎么说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你也该给琅月一个面子吧?” &nb“姑娘此话差矣,既然本王已经出钱,姑娘便是本王的人。” &nb“放屁!”盛晚晚心中大怒,嘴里就爆了脏话出来。她有些希冀地看向萧鸣,“小子,说两句话啊!”最好能够证明一下她的身份之类的。 &nb萧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了一眼盛晚晚,这才小声道:“王上,我的确是不认识这位姑娘。” &nb什么叫睁眼说瞎话,指的就是这个人了! &nb盛晚晚瞪大了眼睛,差点没有动手掐死他。这个少年,大抵也是真的为了报复上次的事情,所以特地把她的所有希望都给扼杀掉,要不是为了证明一下她良好的素养,她还真的想要破口大骂一番。 &nb“萧鸣,你恐怕不知道,惹我的下场很悲惨的吧?”软的不行来硬的。 &nb瞧着盛晚晚这般张牙舞爪的样子,耶律昊轻笑了一声:“这位姑娘的确是有意思,来人,把这姑娘带回宫中,今晚就让这位姑娘侍寝。” &nb“喂喂,你!”盛晚晚听见这话,差点没有晕倒。 &nb侍寝,侍寝你妹啊,为了她男人,誓死也要保住自己的名节才行! &nb“姑娘,请吧!”两名婢女一左一右夹住了盛晚晚,试图让她乖顺一些。 &nb盛晚晚感觉到自己不能说服对方,只能来硬的,隐藏在袖中的暗器已经探出,随时准备着攻击。 &nb“刚刚说到哪儿了?”耶律昊并没有把盛晚晚当成一回事,毕竟是一介女流,他想,凭借盛晚晚的能力,也万万不可能是他的两名婢女的对手。 &nb萧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晚晚,这才低低地说道:“王上,轩辕逸寒已经死了。尸体也已经挖到了,这一次,恐怕琅月要掀起极大的风浪了。” &nb本来还打算反抗的盛晚晚,在听见了这句话后,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nb上前来准备抓住她的两名婢女刚刚握住了她的肩膀,就一把被她给甩开了,盛晚晚给了两个女人各自一个过肩摔,疾步走至了萧鸣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nb“你再说一次,小寒寒怎么了?”她瞪着眼前的少年,眼神极为恐怖,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给撕碎了去! &nb两名被盛晚晚摔在地上的婢女捂着肩膀痛苦不堪,谁会想到刚刚那一刹那,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会把她们撂倒! &nb“轩辕逸寒已经死了,尸体也已经找到了。”少年毫不惧怕,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女,再把目光落向盛晚晚,“所以,你就死心吧!” &nb“啪”地一声响,盛晚晚一巴掌就打断了对方的话。 &nb这一个耳光打得尤为突兀,打得少年的脸颊都微微侧了过去。 &nb很快,他白希的脸颊上就呈现出了五个手指印。 &nb“胡说八道,才不可能!”盛晚晚气得胸口都微微起伏。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轩辕逸寒会死,可是胸口隐隐做疼的感觉又是为什么? &nb即便再想要自欺欺人,可是心疼地抽搐的感觉,还是疼得她无法呼吸。 &nb耶律昊微微眯细了双眸,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盛晚晚,那眼神中充斥着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忽然有一种……占有这个少女的冲动。 &nb这个少女,对轩辕逸寒的感情似乎很深。 &nb“还愣着做什么,把这姑娘带下去。”耶律昊冷冷启唇,眼神中的压迫感十足。 &nb婢女狼狈站起身来,刚触碰到盛晚晚的手臂,结果两人仿佛被电了一下,颤抖了好一会儿,“碰”地一声,两人同时到底,嘴角边还溢出了白沫。 &nb“想要买我?门都没有!”盛晚晚眼中戾气很重,她的内心只有一个急切的愿望,就是马上赶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是死是活,她都必须亲眼瞧见才会甘心! &nb她的拳头捏的很紧,差点没有想要上前揍人的冲动。 &nb盛晚晚转身就走,也懒得和这些人说话。 &nb“姑娘,外面就是茫茫沙漠,姑娘若是要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身后的耶律昊也不着急着把她叫下来,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盛晚晚的脚步蓦地止在了门口。 &nb的确,对这里她根本不熟,而且身无分文,这里的经济如此落后,随便就是碰到一个人都有可能为了把她贩卖到奴隶市场,好以此来换钱。 &nb她闭着眼睛,在内心思衬了好一会儿,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要是这个时候鲁莽离开,最终的结果就是,在沙漠上恐怕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nb心中的念头划过之后,她终于是决定了,转身走至他们的面前。 &nb“说吧,咱们来做个交易吧。” &nb“本王已经做完了这笔生意,姑娘是本王的人,晚上只要侍寝,本王就带你去琅月参加摄政王的葬礼。” &nb这种话,重击在盛晚晚的心脏处。 &nb疼,疼得让她想要流泪。 &nb她紧紧咬住下唇,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出声:“好。”想要她侍寝?门都没有! &nb她这辈子,只有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也只能是轩辕逸寒。 &nb以前不觉得这些有什么,毕竟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她还是一个烈女。 &nb听见这话,萧鸣也微微诧异地抬头来,看向盛晚晚,脸上露出了一丝吃惊的神色。他知道,轩辕逸寒对这个少女意味着什么,他们是夫妻不说,而且摄政王独*她一人,这样的男人,是女人都会爱上吧?甚至爱的疯狂。 &nb“王上……”萧鸣的眼中渐渐染上了几丝担忧之色,这个时候他真的有些后悔没有说出盛晚晚的身份,甚至应该就该陪着盛晚晚演戏,说盛晚晚就是洛玉烟。 &nb“嗯?”耶律昊抓过茶盏,轻抿了一口,表情不变。 &nb“这位,的确是洛祭司的妹妹,名玉烟,这姑娘可……” &nb“那又如何?现在琅月王朝摄政王已死,她即便是当今的太后,被本王瞧上,也照样也得做本王的女婢!本王出了钱,她也出了人,交易就该如此!” &nb“泥煤啊,真是歪理!”盛晚晚怒,“我告诉你,你以为摄政王真的会死?我告诉你,我哥哥是洛祭司,我哥哥说了,摄政王长命百岁,不会死的!” &nb“呵呵,长命百岁?洛祭司怎么不说,摄政王是千年王八,活个千年?” &nb“王八蛋!”盛晚晚气怒,抓过桌上的水壶就朝着男人的脸泼去,“你再说一句侮辱他的话,我拼命也要让你跪着求饶!见过渣的人,没见过比你更渣的人,你以为你算的上什么东西,你恐怕连摄政王的一根头发都比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轻而易举捏碎了你去!” &nb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盛晚晚的男人强大如天神一般的存在,谁都不能侵犯。 &nb被泼了一脸的茶水,还有几片茶叶残留在他的脸上,耶律昊的眼中横生了一股怒意,他看向盛晚晚,冷冷道:“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茶叶,起身就抓住了盛晚晚的手腕。 &nb盛晚晚动作也快,再怎么说,她也是暗夜的特工,这些防身术还是会的,手中的毒药已经往对方的手上抹去。 &nb就是这么短短的刹那交锋,耶律昊的脸色变得铁青。 &nb盛晚晚却骂了一声:“妈蛋!” &nb“两位别打了,王上,这的的确确是洛祭司的妹妹,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我也不好回去向洛祭司交代。”萧鸣真怕盛晚晚出个什么意外。 &nb盛晚晚没空理会萧鸣的话,她看着自己右手中指上出了血迹,刚刚被这个男人抓住了手的刹那,就感觉指头被什么东西给啮咬了一口。 &nb“十步蛊可有听说过?”耶律昊也不算太平静,将自己渐渐发黑的手掌收入袖中,“这种蛊虫,有母蛊和子蛊,母蛊在本王身上,子蛊在宿主的身上的结果会是怎样,你可知?” &nb蛊虫这类东西,盛晚晚还是知道的,有单蛊和双蛊,单蛊就是只有一种蛊虫,不需要母蛊,就类似于夜倾城身上的换魂蛊。现在这人用的是双蛊,而且母蛊在他的身上。 &nb盛晚晚对蛊虫了解甚少,但是刚刚这个男人找准了她的中指下手,又怎么知道她的弱点在中指上?又或者是误打误撞? &nb“洛姑娘,好自为之。”萧鸣起身,看了盛晚晚一眼,语气带着一抹警告。 &nb“萧鸣,这笔账我是记着了,等我有朝一日回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盛晚晚气得简直要头顶冒烟了,“还有你,耶律昊,别以为你用个蛊虫就能奈我何。你身上照样中毒了!” &nb“那岂不是更好?本王中毒离不开你,你中了十步蛊也离不开本王。”男人笑的愉悦,这笑声震得盛晚晚觉得很烦躁。 &nb“十步蛊这东西,顾名思义,便是离不开母蛊十步之远,是这个意思吧?”盛晚晚总算是明白过来,这个男人的话中之意了。这应该不是什么伤人的东西,唯独会限制她的自由。 &nb“带下去。”耶律昊也没有再有心情和盛晚晚闹腾,出声吩咐了一声。 &nb门外的侍卫听见了声音,立刻入了屋子里,带着盛晚晚就走。 &nb十步蛊只是一个虚数,在母蛊未发动命令的情况下,她还是可以随心所欲按照自己所想的地方去。如实母蛊发动命令,待在她身体里的子蛊就会起作用。 &nb盛晚晚阖眸,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nb她抚着胸口的位置,心口的位置,胀痛地厉害。 &nb小寒寒,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nb见人被带出去了,萧鸣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担忧的神色,“王上……” &nb“怎么,你也喜欢这个女人?”耶律昊问这话,语气中带着玩味。 &nb“这怎么会!我只是担心她会伤害王上。”萧鸣收了目光,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他都觉得可笑的自欺欺人。他是喜欢这个少女,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nb虽然他一直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 &nb“轩辕逸寒已死,通知萧老爷,赶紧动手夺权,一个小皇帝而已,又何必忌惮?本王的条件已经放在这儿了,萧老爷夺得皇位,便割让十座城池给本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nb萧鸣垂下眼帘,遮了眼底的那抹锋利的光。 &nb“是,我这就回去通知家父。” &nb…… &nb“姑娘,请进。”服侍盛晚晚的婢女,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入了屋内。 &nb盛晚晚被这些女人给打扮了一番后,身上也换掉了那破烂不堪的衣裙,穿上了她们这儿特有的长袍,这身上的衣裳质地轻盈,还算是清凉。 &nb“你们这儿的皇宫,是不是有些寒酸啊?”盛晚晚看着这个帐篷,不得不感叹。这帐篷搭的虽然华丽,可是终究也是帐篷,只是一座帐篷,又怎么能够算是皇宫呢? &nb婢女听见她的话,娇笑万分,“姑娘此话若是让王上听见了,恐怕是要气恼不已了。这皇宫不在这儿,今日王上是为了参加这拍卖会,特地出宫。这路程遥远,自然是不能回宫了。明日天色还未亮,我们就会出发回宫。” &nb盛晚晚转了转眼珠子,凑到了这婢女的身边问道:“你们王上有几个王妃啊?” &nb“呃……王上只有一位王后,其余的都是*姬,而姑娘过了今晚也将是*姬。” &nb好吧,这儿和琅月不同,毕竟不是皇上,而是王上,不是称帝,因此叫法不一样,不过在她的眼中的意义还是一样的。 &nb“我知道了。”盛晚晚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做才行。 &nb要逃跑,就必须想法子让耶律昊身上的母蛊不要发出命令,她才有机会逃。 &nb而且,今晚上真要侍寝? &nb她可不会干这种事情! &nb婢女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帘账被撩开。 &nb“出去吧。”耶律昊已经走入,目光扫了一眼婢女。 &nb那名婢女轻轻颔首,看了盛晚晚一眼,笑着退出去。那笑容带着几分恍悟和*之色。 &nb耶律昊那双狭长的双眸,盯在盛晚晚的身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nb“洛姑娘,过了今晚,你便是本王的人了,名副其实的本王的人。” &nb盛晚晚皱眉,无数个害人的念头划过。 &nb“你说,我要是杀了你会怎样?”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nb只是这样警告的话语,没有让男人有任何的停步,他一步步朝着盛晚晚走来,“听闻洛祭司对这个妹妹不冷不热的,既然如此,那即便是本王要了你,他恐怕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吧?” 第195章 想夺位,哀家还没有同意呢! &nb“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盛晚晚冷冷笑了一声,她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心中有一股气,怎么都没法发泄出去,这个时候,这个人不正好就成了炮灰? &nb男人脚步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任何的停歇,一步步靠近盛晚晚,“你若是杀了本王,你便要守着本王的尸体过一辈子。可见你对本王的用情至深呢!” &nb盛晚晚听见这话,真想吐。 &nb这丫的,也真的是凑不要脸! &nb“你脸皮可真是够厚啊,比我还厚。”她站着没有动,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男人。手中的暗器已经出袖,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nb“听话,伺候好本王,本王带你回去参加摄政王的葬礼。” &nb越说越让人气愤,尤其是那一句摄政王的葬礼,深深刺中盛晚晚的心! &nb这种痛,肉眼见不着,更没法弥合,只能由着它溃烂。 &nb盛晚晚手中捏住拳头,看着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的男人,他们相距一个拳头的距离。她心中有气,二话不说就抬脚,不由分说就朝着男人的命根子踢去! &nb“嗷——”这突然的攻击,猝不及防,耶律昊躬下身,捂着自己的下-身,额际上冷汗冒出。 &nb盛晚晚猛地往后退去,警惕地看着他。 &nb“要让老娘侍寝,你再等八百年都不可能!” &nb“该死的女人!”耶律昊低咒了一声,蓦地吼道,“给本王拿下她!” &nb伴随着男人的低吼声,从外迅速涌入了无数的黑色长袍侍卫,几乎是迅速就把盛晚晚给压制住。人多,盛晚晚也没打算真的反抗。 &nb她知道,出了这个地儿,全是沙漠围绕,要想从这些沙漠处逃出,没有熟悉的当地人指路,她注定是死。 &nb在现在这样的状况下,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丧命。 &nb就算是知道轩辕逸寒死了,她也要撑着那最后的一口气走下去,不让自己倒下。 &nb“王上……快,宣御医!”另一名侍俾冲入屋内,瞧见了耶律昊那发白冒冷汗的样子,吓得脸色都白了,一个怒眼就扫向了盛晚晚,眼神中带着恶毒和嫉恨。 &nb这眼神很容易就能猜测出对方的心思,盛晚晚却很坦然地耸耸肩。 &nb“把她绑起来,本王今日要好好*她一番!”耶律昊已经疼得脸都皱成一团了,可是嘴里的狠话还是要说。 &nb“王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种药丸叫萎缩丸?”盛晚晚被人钳制住,声音不疾不徐,眼眸深处闪烁的光,很阴狠!她有一种情绪,无论如何都没有地方发泄而出,可是这个男人这样做,无疑就是给她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nb她知道,她没有办法立刻回到琅月,但是却可以把这个地方搅得天翻地覆,让这些人,侮辱过她男人的人,全部都知道后悔!即便是语言上的侮辱,都不允许。 &nb“何意?”侍俾愣了一下,看向盛晚晚。 &nb耶律昊的表情还是很痛苦,那神情,脸都要扭曲在了一起似的。他不知道盛晚晚这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若是有个差错,估计就真的等着断子绝孙。 &nb“哎呀,没听过呀?我告诉你,耶律昊,你这恐怕一辈子都没法硬起来,别怪我心狠手辣,这毒已经下去,就没有解药可言。” &nb“你!”耶律昊瞪着盛晚晚,气得眼睛一番,晕过去了! &nb“王上!”一旁的侍俾急的尖叫起来,声音很大,刺得人耳膜都疼。 &nb盛晚晚冷笑,不再说话。 &nb“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你,王上也没有吃过任何你拿着的东西,你是怎么下的?” &nb“呵呵……”盛晚晚低低地笑了,“说你们太孤陋寡闻了吧。下毒最高技艺,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下毒并不一定非要通过嘴巴进入人体,人的感官这么多,耳朵,鼻子,眼睛,哪怕只是肌肤的触碰,照样可以中毒,小姑娘,你还太嫩了。” &nb侍俾眼睛瞪得老圆,半晌都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反驳。 &nb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震惊,谁会知道,这个少女的使毒能力竟然这么厉害。 &nb“抓下去,绑起来!”侍俾气得胸口都在一起一伏,瞪着盛晚晚,下了命令。 &nb这名侍俾应当是快要到*姬的位置了吧,不然也不会现在这般嚣张了。 &nb盛晚晚冷淡地瞥了对方一眼,也不反抗,由着这些人押着她往外走去。 &nb…… &nb外面的光有些刺眼,尤其是这阳光,烈的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nb盛晚晚眯了眯双眸,才能适应这样的光线强度。手缓缓握成拳头,现在,她要怎么做? &nb“走。”身后的人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往前走。 &nb盛晚晚回头,看了这名侍卫一眼,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抬步走。 &nb“兄弟,瞧你这样貌,也确实一表人才啊,你在这位王上的身边做这侍卫实在太屈才了对不对?” &nb“……”对方保持着他的面瘫脸,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nb盛晚晚见自己的话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便决定换个策略,“不如,咱们来赌一把吧,万一你家王上这真的不举了,日后我帮你夺位,让你坐上你家王上的位置?” &nb“不要命了吗?”听见盛晚晚这种话,他也再也按捺不住了,整颗心都有些紧张地砰砰跳。那面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裂痕出现后,他下意识地四处打望,真怕有人突然冒出来,听见了他们之间的谈话,非得把他们给拉出去杀了好鞭尸。 &nb瞧着这张慌慌张张的脸,盛晚晚就可以完全肯定,这个男人是一点野心都没有,这样的人,确实没什么好忽悠的。 &nb“那大哥,咱们凡事好商量嘛是不是?”盛晚晚转了转眼珠子,“你想要什么,咱们做个交易也行。” &nb这侍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动容的表情,他看了四周的人一眼,确定无人注意到他们两,这才凑到盛晚晚的身边,压低嗓音说道:“姑娘,我就……我就喜欢王上身边的一名*姬罢了,只可惜,人家已经是王上的*姬了。其实那位姑娘根本就不喜欢王上,都是王上强抢了去!” &nb盛晚晚惊讶了一下,“这做法太过分!”为了表达一下她的内心,她不自觉地重复了一句,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愤慨之意。 &nb“可不是嘛!”侍卫轻轻摇头。 &nb“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只要你帮我做两件事情,只要帮我做到了,我就帮你把你的*姬弄出来。” &nb“呃,姑娘请说。”对方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太明白盛晚晚这话中的意思。 &nb盛晚晚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精光,“你告诉我,这十步蛊如何取出来,若是能够取出,需要什么?” &nb“……”侍卫傻愣愣的。 &nb“这是第一件事情,你只要把我这个问题回答清楚了,第二件事情,你帮我办到,一切都好说。” &nb至于第二件事情…… &nb盛晚晚的眼底一抹冷芒划过。 &nb凡是让她痛苦的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他耶律昊确实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只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困住她,就该死! &nb听说这个人的武功很高,不然当初也不会征战沙场,素有沙漠战神的神话。 &nb既然这么厉害,她肯定不能硬碰硬。 &nb她被带到了另一间帐篷中,帐篷里很简陋,连一张像样的*榻和椅子都没有。她也顾不得什么,便坐在了地上,就这么平静地扫视着四周。 &nb外面的嘈杂声,闹得她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nb“听说了,琅月三日后给摄政王举行葬礼了啊。” &nb“真的死了啊?” &nb“可不是嘛,听说还要火葬呢。这些琅月的人,一个一个比贼还精,火葬后,这摄政王的尸体火化,就怕万一这个人是假死之类的呢,呵,一把火烧了不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nb盛晚晚的心思已经彻底被他们的话给吸引了。她动了动,手是被捆着,但是脚并没有捆着,因此走路还算是方便。 &nb她走到了帘账外,问道:“几位好汉,现在谁在琅月主持大局呢?” &nb把所有人都数了一遍,小皇帝肯定不可能,夜倾城跑了,太皇太后也死了,那么就只剩下耀王和宏王,以及四大家族的人。摄政王一死,所有人都争着这巅峰的权势吧? &nb瞧见她这般好奇的样子,几人也没有怀疑。 &nb“听说最近正为了谁来辅佐小皇帝而闹得不可开交。不过看耀王和宏王的意思,是准备废黜小皇帝,两人中选一人来登基。” &nb“说起这事儿啊,前不久,耀王和宏王还各自拜访四大家族,为了讨好四大家族,各自拉势力。” &nb盛晚晚很诧异,这些个人,对琅月的事情这么关心,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关心。她不免怀疑地再多看了几分这些侍卫。她忽然响起,那日那蓝衣的少年亲自来拜访耶律昊,估计耶律昊也要为这件事情分一杯羹。 &nb琅月在天下人眼中,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要抢。 &nb她现在迫在眉睫,三日内必须要赶回去皇城,并且阻止火葬。 &nb哪怕他轩辕逸寒真的死了又如何,不是还有还魂蛊吗?她不会让他死,绝对不能让他死! &nb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求助,这些陌生人都不靠谱,只能求助梨晲他们。 &nb三天时间,让她很焦急。 &nb她没有再说话,回到帘账内,来回踱步。 &nb回不去就必须让人阻止葬礼! &nb…… &nb琅月皇城。 &nb天色渐渐暗下来。 &nb如月楼二楼,黑袍的男人负手而立,黑眸落向那远处群起的宫殿,淡淡挑唇。 &nb“宫主,三日后就是摄政王的葬礼,可要如何做?”黑衣人落在他的身侧,轻轻道,“并且三日后,葬礼一结束,估计他们就要争夺皇位了。”其实他一直不明白,这琅月的事情,他们宫主最近怎么这么操心了? &nb这感觉怎么有些不太对呢? &nb“嗯,葬礼那天,部署好,把轩辕逸寒的尸体抢下。” &nb“这……”宫主的话简直是让下属懵了。 &nb花墨炎横扫了他一眼,冷声问道:“本宫的话听不懂?” &nb“不……不是,属下这就去办。” &nb“盛晚晚人呢?”再怎么说,那女人还拿着他的解药,他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nb下属小心翼翼地看了花墨炎一眼,这才缓缓道:“回禀宫主,摄政王妃此刻被关押住了,听闻她把北漠王的命根子给踢坏了,所以……” &nb花墨炎冷笑了一声,“看来也吃不了什么亏。”她盛晚晚整人的手段是多的数不胜数,他也没必要为此有一点愧疚之色。更何况,这是他们自找的,他当初被整的这么惨,早就该盛晚晚一点教训才是。 &nb沙漠的夜晚,要比白日寒凉许多。 &nb帐篷虽然简陋,不过沙上铺着地毯,这么躺在上面还是挺舒适的。 &nb盛晚晚很早就把绳子给拆开了,把绳子扔在一边,将脑袋枕在手臂后,静静等待着。 &nb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盛晚晚以为是自己白日里派出去的那名小厮,刚坐起身来准备伪装一番,却明显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声音很大,很快就听见了一阵的惨叫。 &nb她略带疑惑,这个时候,谁会知道她在这儿呢? &nb帘账蓦地被人给挑开。 &nb光线虽然暗,可是沙漠的夜空月色皎亮,银色的清辉洒满来人一身。 &nb“跟我走。”男人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捉住了盛晚晚的手腕。 &nb盛晚晚被他拉扯着往外走,结果走出了帐篷就动不得半分。不是她不想动,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nb“怎么回事?”发现拉扯不动,也渐渐看见了少女拢起的眉心,表情似乎带着一丝痛苦。 &nb“十步蛊。”盛晚晚言简意赅。 &nb她往后退了两步,身上的痛楚才会舒缓了几分,“肖澈,你怎么来了?”这个问题仿佛是随口问问而已,其实她知道,肯定是梨晲告诉她的。 &nb“为什么,出事不告诉我?”肖澈的眼眸深沉了几分,他看着她的表情,不免觉得有几分难受。 &nb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都已经生疏到了这样的地步? &nb月光的清辉洒在他的身上,染着一丝丝的冷冽之气,他的黑眸盯着她的时候,带着一种无法言喻而又复杂的光。 &nb盛晚晚忽然觉得,她好像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他了,他们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与他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了。 &nb“肖澈,我以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 &nb这话,堵得肖澈半晌无言以对。 &nb盛晚晚低下头,发出低低地笑声:“不过我还是感谢你了。不过我身上有蛊毒,确实离不开……” &nb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给捉住了手腕。 &nb“我帮你!”肖澈的眼中已经多了一分坚定。 &nb盛晚晚很疑惑,歪着头问道:“你想怎么帮我?”她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实意要帮她。如果在那件事情之前,她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可是事情发生后,她就再也没有办法相信他了。 &nb肖澈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从怀中拿出匕首,在盛晚晚还犹自带着疑惑的情况下,忽然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头。 &nb“你做什么?”盛晚晚微微一愣,却见肖澈又抓过了她的中指,锋利的匕首轻轻一划,血水立刻流出,迅速滑落。 &nb“你这是子蛊,并且在身上时间不长,引到我的身上,就可以了。” &nb“你!”盛晚晚还没有说完,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指尖就跳了出来,带着一股撕扯的痛,这种痛感并不是很强烈,可是还是让她“丝”了一声。 &nb肖澈迅速收手,表情很淡然,那眉毛都未曾皱一下。 &nb“为什么?想恕罪?”盛晚晚歪着头问道。 &nb“不,我只是想让你死心。”肖澈淡淡道,“轩辕逸寒已经死了,你若是想要赶回去看他的葬礼,我便帮你。只要你看了他的尸体,你也该死心了。” &nb盛晚晚莫名觉得好笑。 &nb“不管你如何笑我,我就是这么想的。晚晚,我只希望,你能够认清楚一些现实,你给他带来的只有灾难。” &nb肖澈的话,让盛晚晚很想骂人。 &nb什么叫,她给他带来的只有灾难?难道她不是救了他吗? &nb劫数一说,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命数,她可是唯物主义,不相信鬼神,更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预言之类的话,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nb“那你等着我回来救你,等我事情办妥,一定赶回来救你。”盛晚晚深深地看了一眼肖澈,“你要给我撑着。” &nb“我死不了。”肖澈平静地笑了笑,“我的生存能力可比你强多了。” &nb盛晚晚切了一声,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身子再也没有之前的不适感。她很诧异地看他一眼。 &nb“放心,子蛊我有办法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子蛊这东西不能繁殖,因此很容易。” &nb盛晚晚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那个……肖澈,再问你一个问题。” &nb肖澈挑眉。 &nb“这……沙漠怎么走出去?” &nb…… &nb“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太监,此刻穿着男装的样子,显得有些痞气。花墨炎平静地举起了茶盏,轻抿了一口。 &nb这小太监许久不见,这会儿一来找他,竟是又要他做事,而且这口气,真是和盛晚晚一模一样,让他的内心非常不爽快。 &nb虽然他一开始已经打算着,要把轩辕逸寒的尸体夺走,不过并不是为了成全盛晚晚。 &nb“宫主,之前若是晚晚对你多有得罪,我替她向你道歉,不过这事情事关天下,你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梨晲告诉自己忍了,要是可以她还真的想将桌上的茶水往这个拽的不成样的男人脸上泼去。 &nb长得好看又怎么样,长得好看人也这么渣,该打! &nb要不是因为盛晚晚的话,她才不会来找这个渣渣。 &nb“晚晚,你确定花墨炎会帮你?” &nb“小梨子,你自己想吧,现在我们能够靠谁?傅烨吗?傅烨他是轩辕俊耀的兄弟,更何况傅烨虽然在朝中势力颇厚,却也不能在夺尸体这件事情帮上我们分毫,想来想去,只有他花墨炎了。” &nb“花宫主,你到底想好了没?”梨晲收回思绪,将目光落向对面的男人,“我这赔礼道歉也道了,是不是该……” &nb“呵!本宫不会答应你的,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花墨炎起身,挥袖就准备走。 &nb梨晲的心中,一股怒火就窜了起来。 &nb这男人,拽成这样就是欠揍! &nb她猛地起身,趁着他从身边走过的刹那,一把踩住了对方那长长的披风。 &nb花墨炎被人踩住披风,脚下一个趔趄,猝不及防下就脸朝着地面就摔下去。好在他眼疾手快,稳住了身形。此刻他的动作保持着半弓着腰际的状态,因为没有倒下,眼中划过了一抹冷笑。 &nb看着他翘起的臀部,梨晲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忽然抬脚就朝着对方的屁股踹了过去。 &nb好不容易稳住的身形,因为梨晲这一脚踹下去,“噗”地一声,脸朝下倒地! &nb“哎呀?没事吧?”而罪魁祸首的梨晲,故作惊讶地惊叫了一声,上前假意地要扶起地上的男人。 &nb花墨炎咬牙切齿。他这样丢面子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会儿这小太监,简直是找死! &nb“你找死!”他猛地从地上跳起,伸手就抓住了梨晲的脖子,眼中戾气颇重。 &nb“宫主,你这么生气容易气坏身子。我刚刚真的是不小心的呀,你说,这么大热天的,你穿着这么厚地披风就算了,还这么长,下次就别穿这么厚重而又长的披风,小心被万人踩,踩踏事故发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nb“……”这太监是不是和盛晚晚是兄妹,他们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可真是如出一辙! &nb“而且啊,刚刚要不是看着宫主的臀部上有一只大虫子,我的内心其实挣扎了很久,但是为了宫主的性命安危着想,不踹一脚就太对不起宫主这珍贵万分的生命了!” &nb“……”花墨炎的内心奔腾着一万只草泥马…… &nb梨晲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就觉得这个人不敢掐下去。花墨炎知道她在盛晚晚的心中的位置,绝对不敢对她动手。 &nb花墨炎深呼吸一口气,猛地收回了手来。这个太监……这笔账,他是记着了! &nb…… &nb三日后。 &nb皇城内,全城百姓都穿着白色孝服,为了摄政王的葬礼,举国哀悼。 &nb今日火葬布置在祭祀台,也就是大衍神宫的祭祀台。 &nb轩辕俊耀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傅烨,嘴角勾起了一抹轻微的笑意。这笑意在唇边渐渐绽开扩大,脸上的神情还带着一丝意气风发。 &nb傅烨恍若未见,平静地看向前方。 &nb“皇上驾到!”正思量间,前方传来了太监的尖利声音。 &nb仅有五岁的小孩,穿着白色的丧服,缓缓走来,那小脸上的神情带着一种故作的庄严肃穆。他的小脸,正四处观望着,缓缓扫向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定在放在正前方的那口棺材上。 &nb“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nb山呼的万岁,震得人耳膜发疼。 &nb只是这样的山呼,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奉承。 &nb小皇帝的表情很木然,很木讷。 &nb“今日,朕还要再宣布一件事情。”小皇帝缓缓启唇,声音是孩童的稚嫩,可是小脸上却是万分地肃穆,“朕因年纪尚幼,不适做皇帝,今日起,皇位让位于宏王。” &nb此话一出,四周纷纷开始议论,嘈杂万分。 &nb“话已至此,玉玺已交由宏王!” &nb人群里更是仿佛炸开了锅似的混乱,没人敢相信,这么一个五岁的小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 &nb“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人弱弱地跪下高呼万岁。 &nb伴随着此人跪下,一众人纷纷跪下要行礼。 &nb“哀家可还没有同意呢!”一道清脆的女音,自人群外传来,熟悉地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nb傅烨那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波澜,蓦地抬眸看过去,心中不由得激动! 第196章 没有我盛晚晚的允许,他休想死!(万更,还有二更!) &nb这道清脆的女音传来,一些正准备跪下的人纷纷站起身来。一双双眼睛,纷纷注视向缓步走入的少女身上。 &nb就连那站在中央的小皇帝,都不免惊讶地看了过去。 &nb所有人都以为,夜倾城是死在了外面,怎么会出现? &nb此刻推开人群的盛晚晚,并未易容,一步步往祭祀台走来。 &nb站在不远处的洛玉泽也渐渐挑了挑眉,表情都带着几分饶有兴致。盛晚晚的出现,在意料之外。毕竟他之前听说了盛晚晚失踪地事情,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nb人群因为她的到来,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她就这么坦然地承受着无数双眼睛的洗礼,一步步,一点点靠近那棺木。 &nb她的心,也因为这越来越靠近,拉扯地疼痛。 &nb她的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的位置。那个地方有些胀痛难受! &nb疼,疼得呼吸仿佛都被抽取完的感觉! &nb轩辕弘俊瞧见盛晚晚,气急败坏,眼看着皇位就要到手了,这个黄毛丫头杀出来,就是给他添堵的!眼中渐渐凝聚起了一抹杀气,真想马上动手把这个死丫头片子给掐死去! &nb“夜倾城,如今大势已去,摄政王已死,你以为你还能够做你的太后?你以为你还能够像过去那般为所欲为吗?”轩辕弘俊怒视着盛晚晚,他的眼睛都带着一种血红,这种红色又夹杂着阴毒。 &nb盛晚晚从沙漠地区赶回来,风尘仆仆,身上的衣衫又脏又破烂。 &nb本来该是嘲笑一番这个少女的形象,却不知为何,少女的出现,一股很强的气压弥盖过来,这气势极强。少女一个眼神扫来,那样凛然的目光,俨然不属于十五岁的夜倾城的气势! &nb冷气,即刻四溢! &nb颇有几分摄政王的风范!一个气场,就足以压慑四方! &nb可是没人敢怀疑,这个不是夜倾城。 &nb只有傅烨知道,这确实不是夜倾城。他看着那风华无限的少女,心跳的很快。轩辕逸寒死了,日后,她若是继续做太后,他会替轩辕逸寒好好照看这个丫头…… &nb盛晚晚收回目光,她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些人的身上,她的目光凝视着棺木。 &nb棺木是阖着的,看不见里面的人,盛晚晚甚至还希望,棺木里面的人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nb她一咬牙,上前欲要推开棺木,却被人给阻止了。 &nb“太后,万万不可,这是对摄政王的大不敬!”侍卫上前拦住了盛晚晚的动作,目光下意识地落向了远处的轩辕弘俊,显然是受轩辕弘俊的指使。 &nb“去你妹的大不敬!”盛晚晚浑身都是戾气,不亲眼瞧见,她又怎么会甘心?什么大不敬,她管不着。这男人都把她弃之不顾,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死了,她凭什么要对他敬重啊? &nb真是好笑,为了一本什么莫名其妙的曲谱,被山崩所困,巨石压死,说出去多丢人啊。 &nb他好歹也是琅月的摄政王,出了名的战神,怎么也该死的辉煌点吧,怎么死在这种窝囊的情况下? &nb她不信,她死都不信! &nb一个侍卫拦不住,轩辕弘俊立刻吩咐好几个侍卫上前去拦。盛晚晚的戾气更重了,因着这些人突然都成了她的阻碍,她的手下的也狠了几分。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瞬间就把这些人全部给甩开了!隐藏在袖中的毒蛇也飞快地窜出,扼死了一个又一个侍卫。 &nb太后突然爆粗口就算了,还把上前来阻止她的人纷纷甩开了去,那怒气横生,吓得一旁的侍卫和宫女都不敢上前去阻挡。这会儿所有人都被盛晚晚这满满爆棚的怒火给震慑住了。 &nb原来小丫头发起怒来,也是很可怕的。 &nb尤其是地上爬行的毒蛇,样子极为恐怖。 &nb“倾城,别胡闹!”夜太傅见现在的气氛不对,本来今日趁着摄政王的葬礼,四大家族的人和宏王耀王都已经联手好了,准备着夺位之争,现在这个丫头突然跳出来,把自己置身在了这样的风口浪尖,该是带来多少杀身之祸! &nb看着自己的女儿袖中竟然藏着毒蛇,夜太傅的表情都有些不好。他对这个女儿,怎么越来越不了解了呢? &nb盛晚晚压根没有理会夜太傅的话,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推开了眼前的棺木。 &nb伴随着她的动作,四周传来了一阵倒抽的冷气。 &nb这夜倾城,当真是疯了吧?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摄政王的棺材给打开了?太吓人了! &nb棺材推开后,盛晚晚的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nb已经有多少天没有瞧见这张脸了,往日俊美无双的脸,此刻毫无血色。盛晚晚仿佛听见自己心中什么东西崩塌的响声,她都不敢去相信,甚至还暗自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nb手背都已经被掐的发紫了,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意,这种疼意完全抵不过内心的疼,所以她麻木地想,这一定还是梦一场,他还活的好好的。 &nb“太后,你这样自残……”傅烨的目光一直锁在盛晚晚的身上,这时候瞧见盛晚晚紧紧掐着手背,终于还是不忍地上前来想要阻止她。 &nb盛晚晚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手微微颤抖着摸上棺材里的人。 &nb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nb什么叫心死,大概指的就是现在她这样。 &nb她咬住下唇,咬住自己唇瓣的颤抖,也更是要忍住自己的浑身的颤抖!她仰着头,不想让眼泪落下。 &nb所有人都看着,她绝对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现一丝一毫的软弱! &nb“太后可看完了?看完就该举行仪式了。”轩辕俊耀怕事情有变,更何况盛晚晚出现,也恰到好处地阻止了宏王夺位,不管怎么说,现在先讨好这个太后,一起对付宏王,他才好动手。 &nb“火葬吗?”傅烨微微蹙眉,面带不悦。 &nb“不行!”盛晚晚一个冷眼扫过,“谁敢火葬,哀家就诛谁九族!” &nb这话一出,四周诡异地安静。 &nb平日里,这个丫头,嚣张都是仗着摄政王*她才会如此跋扈,可是此刻,摄政王已死,谁又会知道,这个少女这般的气势也着实吓人。 &nb她的神情严肃冷峻,看向轩辕俊耀时,眼中杀气很重。 &nb“太后,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赶紧入土为安,才是对摄政王最好的解脱。” &nb盛晚晚仿若未闻,伸手掐住了棺材里的轩辕逸寒的手腕,确实是掐,狠狠地掐。她压根不相信,这是她的男人,更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这个是尸体的说法。 &nb“入土为安,也不允许火葬!”盛晚晚一个冷眼睇过去,“耀王觉得,哀家的话不够?” &nb轩辕俊耀一怔,闭上了嘴巴。 &nb“夜倾城,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最好识相一点离开这里。”轩辕弘俊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气势所震慑,简直是丢人丢大了。他堂堂的宏王,说出去都要被人给耻笑。 &nb“呵!”盛晚晚收回手,转身朝着宏王走去。 &nb她的突然靠近,所有人都没有动静,甚至还会觉得,太后这会儿的气势迫人,不敢再去造次。 &nb“某些人,用着大义凛然的话,不过早就是对这皇位蓄谋已久,宏王,你通敌叛国的证据可在哀家的手中,你以为,琅月的百姓会容许你做这皇位?” &nb轩辕弘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nb四周因为盛晚晚的话,开始议论纷纷。 &nb盛晚晚冷笑,瞥了一眼轩辕弘俊,弯身进棺材里,将轩辕逸寒的身子扶起,“来人,把摄政王的身子,送到哀家寝宫。” &nb“呃……”一旁的侍卫暗自抖了抖,太后此举是何意? &nb“看什么?哀家的话听不懂吗?”盛晚晚横扫过来。她看了一眼洛玉泽,饶有几分深意。 &nb洛玉泽没有阻止,轻轻颔首,“一切都按照太后吩咐去做便是。” &nb“洛祭司……”轩辕弘俊见状,暗暗着急了。 &nb盛晚晚却极快打断了他的话,“将宏王押入大牢,让大理寺好好审问一番!证据的话,哀家晚些送到大理寺。” &nb“你凭什么说本王通敌叛国?”轩辕弘俊听到这里,简直暴怒。 &nb可惜这样的暴怒,完全打动不了盛晚晚分毫,她挥了挥手,那神情似乎还带着几分嫌弃之意。这个男人,她可真不想再瞧见,扔进大理寺,这才是刚刚开始。 &nb敢想要火葬她男人,必定会让他知道后悔。 &nb…… &nb太后的寝宫里,冷气在四周扩散着。 &nb“晚晚。”梨晲上前来,握住了盛晚晚的手,感觉到了她的手冰冷无比,让梨晲的心中闪过无数的担忧。 &nb“他死了。”盛晚晚用平静的声音说出三个字,只是这样的三个字,却带着一种绝望之色。 &nb梨晲听得出来她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三个字,心情也莫名变得很沉重。 &nb“晚晚,节哀顺变。”梨晲张了张嘴,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话语,变成了这样一句。除了节哀顺变之外,她还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nb盛晚晚在*榻边坐下,将那只冰凉的手放在脸颊处,好像只有彻骨的寒。 &nb“小寒寒,你个王八蛋,骗子,老混蛋,不是说会回来找我的吗?” &nb结果呢?最终的结果却是……把她抛弃了吗? &nb梨晲没见过这样的盛晚晚,甚至感觉到她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无奈的笑意,可是那眼底深处倒映出的悲伤,让梨晲觉得很难过。她上前抱住了盛晚晚。 &nb“晚晚,我们想别的法子,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吗?夜倾城都能够活过来,一定也能让他活过来,对不对?” &nb听见这话,盛晚晚蓦地坐直了身子,抬头看梨晲,“你说的是……” &nb“还魂蛊既然能救活夜倾城的命,那一定也能救活他的命。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才知道,对不对?” &nb是啊,哪怕只有最后一线希望,她都要试一试。 &nb盛晚晚颔首,“你说的对,哪怕机会微乎其微,我也要试。” &nb梨晲点点头。 &nb“没有我盛晚晚的允许,他休想死!”盛晚晚的眼底渐渐溢出一番戾气。 &nb“嗯,好,他的身体,我帮你放在储物空间里保管着,以免腐烂。” &nb盛晚晚没吭声,目光落在*榻之上的男人,眼眸渐渐温柔了几分。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魔域的还魂蛊了。 &nb时间有限,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方面要把琅月的大权握在手,另一方面还要去把肖澈救回,最后才能去魔域拿还魂蛊。 &nb“你也赶路赶了这么久,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备好了热水。其他的事情,你也别太担心了,晚晚,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nb盛晚晚轻轻点头。 &nb…… &nb“这夜家的小丫头可真是大变样了啊,没瞧见昨日她那样儿,可真是嚣张。” &nb“最后摄政王的尸体到底葬没葬呢?” &nb“谁知道呢,那太后把摄政王的尸体带到寝宫后,就再也没说要下葬的事情,难不成还想着和尸体做那事儿?” &nb整个皇城都因为昨日的事情,早就闹开了。 &nb随处停留在一家酒楼前,都能够听见百姓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nb盛晚晚易容出门,听见这些人的声音,嘲弄地扫了一眼,看了一眼如月楼三个字,抬步往二楼走去。 &nb门“嘎吱”一声响,屋门被推开。 &nb“看来不需要本宫亲自上门要解药。”花墨炎抱着手臂,对于盛晚晚的不请自来,似乎早有猜出。 &nb盛晚晚没理会他的话,走到了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花小弟,哀家今日来,也是来谈生意。”她说罢,将两包药粉扔在了桌上。 &nb“这是接下来两个月的药,算是报答你上次带我们去北冥山的事情。不过接下来,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nb花墨炎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粉,看向盛晚晚,挑了挑眉,他不免要用另一种眼光看这个丫头了。盛晚晚这个丫头,自从知道回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这种气势,和往日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nb或许,这也是盛晚晚,只是以往那些神经大条的表现,不过都是她的假象? &nb“说吧,什么事情。”他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两包药粉收入袖中。 &nb“帮我除掉耀王和宏王,四大家族。” &nb“宏王你不是已经快要解决了。”花墨炎挑眉,倒是诧异于盛晚晚的话。这个丫头对宏王的下手可不轻,听说今日一早,宏王通敌叛国的证据已经送到,并且因为这样的证据,还牵扯到了萧家。这下,萧家人那边恐怕已经乱了。 &nb只是证据不够充分。 &nb盛晚晚抬眸,“你只要给我一个干脆的回答,是帮还是不帮,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回答,你一个大男人还给不出?” &nb“好。”花墨炎难得地今日没有生气。 &nb他倒要看看,盛晚晚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把琅月掀起多大的风浪! &nb或许,他更多的是期待。 &nb轩辕逸寒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难怪他轩辕逸寒要捧在手心中*着,这般呵护着。 &nb盛晚晚点点头,“合作愉快。” &nb“等等,事成之后,本宫就没有好处?” &nb“事成之后,解药全部给你。”盛晚晚瞥了他一眼,语气淡定。 &nb花墨炎的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你就不怕我解毒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你?” &nb盛晚晚颇为好笑地转过头来看他,“花小弟,我能给你解毒,亦能给你再下毒。你觉得,我会给你杀我的机会?” &nb…… &nb宏王虽然被问斩,可是萧家却没有确切的证据,因此还在北城过着风光的日子。 &nb玉玺被交由太后暂为代管,而小皇帝被太后扔在了皇宫里软禁一个月,就为了面壁思过。 &nb大势所趋,文武百官哪里还敢再对这位太后抱有任何的不满,平日里上朝,所有大事必经她太后的手。 &nb盛晚晚其实根本不会处理这些国事,不过还是在傅烨的指导下慢慢学会。她也是内心深处渴望着能够立刻像当初轩辕逸寒那般,处理这些国事得心应手,随手都能够解决。 &nb自从摄政王的死讯传开后,摄政王府就变得格外安静,这会儿却意外地热闹了几分。 &nb“额……太后,这是要做什么?”管家看着盛晚晚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劲儿,他的内心很无奈。自从摄政王的死讯传开后,这位太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过摄政王府一步,今日是第一次踏入。 &nb摄政王府里只有平日里的这些仆人,盛晚晚不免有些怀疑。 &nb“叶宁和阎泽呢?”身为摄政王的贴身侍卫,就连那日葬礼都未曾出现过,这让盛晚晚很怀疑。 &nb她的心中似乎还有一抹希冀,她转过头问向管家的时候,眼眸微微眯起。只是那棺材里的男人她有确定过,那确实是自己的男人吧,那温度,那张脸,不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找来忽悠她的吧? &nb“回禀太后,叶宁和阎泽已经去往魔域了,毕竟王爷的死讯这件事情,若是传到魔域……” &nb盛晚晚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失落和绝望,很快隐匿在眼底。 &nb叶宁和阎泽回魔域也要主持大局吧?她刚刚刹那还真后悔她要问出这个问题。甚至她还希冀管家会说出她想要的话,可惜…… &nb“摄政王之前拿了还魂蛊,我记得并没有用完,可知放在了何处?”盛晚晚问道。 &nb毕竟那日,玉莲还拿着剩余的还魂蛊在玩耍,这可见这东西根本没有用完。 &nb盛晚晚逼迫的眼神,让管家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nb“我问你话呢!” &nb“太后……还魂蛊也被叶宁和阎泽两位侍卫一同带回了魔域。” &nb“靠!”听到这话,盛晚晚大骂了一声靠,暗暗瞪了管家一眼,转身就走。 &nb现在,她该怎么做? &nb…… &nb屋子里很安静。 &nb盛晚晚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很烦躁。最近批改奏折的功夫也长进了不少,不过这奏折,她不过就是在上面随便勾勾画画,也没什么提出什么实质性解决问题的法子。 &nb她蹙眉,终于还是拿起一本,刚要翻看,却听见有人敲了敲门。 &nb“怎么了?”门没关,她瞧见了走入屋子里的梨晲,表情略深沉。 &nb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梨晲的脸上,说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nb“坏事。”梨晲上前来,伸手轻轻敲着桌面,“这肖澈把你的蛊虫引走后,那耶律昊就不打算放人。” &nb“蛊虫不是可以再引到第三个人身上吗?”盛晚晚疑惑。 &nb“你傻啊,这东西怎么可能引到第三个人身上?”梨晲揉了揉眉心,“你大概没有研究过这东西吧,这蛊虫只能二次引走,第三次就再也引走不了。第三次的宿主,若是血液刚好正对蛊虫的喜好,蛊虫是引不走的。” &nb“呃……什么意思?”盛晚晚第一次无法理解这话中的意思了。她的确没听明白。 &nb“就是……”梨晲深呼吸一口气,“你因为是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即便是从你的中指入的身体,蛊虫也不喜你的血液,但是肖澈这样普通人的血液,蛊虫就格外喜欢。它是引不出来的,只能用另一种法子引出。现在,北漠王说了,必须用洛玉烟此人来交换肖澈。” &nb“呵呵……”盛晚晚笑了,“用洛玉烟换啊,那就换呗!” &nb“你去哪儿找个洛玉烟呀?” &nb“当然直接把洛玉烟抓过去呗,反正那女人蠢得很,随便哄骗一番就过去了。” &nb“呃……”梨晲默默地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这丫头说的可真是轻松啊,随便哄骗一番,就能够过去?再怎么说,她洛玉烟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引走吧? &nb盛晚晚丢了手中的奏折,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深刻的笑意,“小梨子,你知道洛玉烟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nb“什么?”梨晲狐疑地看着她,表情有些莫名。 &nb“洛玉烟啊,最大的弱点是我家小寒寒。” &nb“……”这算什么弱点?这应该是她盛晚晚最大的弱点吧?梨晲无力吐槽。 &nb“这样吧,让花小弟地人今晚上就把洛玉烟绑了送到漠北去,让那位北漠王好好享受享受。” &nb“……”这丫头,这做事的方式怎么感觉越来越土匪了?不过听闻这位北漠王前不久刚刚丧失了生育能力,这会儿要这个女人做什么? &nb…… &nb三日后。 &nb烈日下,漠北的风沙吹得人眼睛发疼。 &nb盛晚晚易容了一番,和梨晲下了马车来。 &nb抬头看了一眼这皇宫建筑,盛晚晚咂舌了一番。 &nb“这皇宫,还有些像古埃及的风范?” &nb“呃……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梨晲摸着下巴,不免有些感叹似的点点头。眼前的建筑,有点像是埃及的金字塔形状,不过只是有点像,却并无任何的棱角。 &nb“洛玉烟人都看好了?”盛晚晚转过头来问道。 &nb梨晲点点头,暗暗唏嘘。这洛玉烟真心很倒霉,只要被盛晚晚恶整的人,她都抱有百分之百的同情心。 &nb“人呢?”为首的耶律昊出声就质问道,他的表情透着一股阴沉,语气极为不好。 &nb“王上,要人可以,我的人呢?”盛晚晚问道。 &nb耶律昊冷冷瞥了盛晚晚一眼,给了下属一个眼神。 &nb一旁被人带着走出的肖澈被人狠狠推了一下,肖澈转过头来,一个冷眼横扫过去,带着浓浓的杀气。 &nb“蛊毒解了。”盛晚晚抱着手臂,给了梨晲一眼。 &nb梨晲听命,上前把车帘拉开,露出了昏迷中的洛玉烟。 &nb“这是洛玉烟,王上要的人,我人已经送到,麻烦把他身上的蛊毒解除。” &nb“解蛊。”耶律昊一心就想着怎么把这个叫洛玉烟的女人给弄到手,再好好折磨一番,其他的他都不想了,此刻也顾不得这其中是否有诈。他转首,给了一旁的下属一个目光。 &nb盛晚晚微微眯了眯双眸,目光落向那名下属。 &nb从他们的神情来看,她隐约可以猜测到一点,这个下属才是会用蛊的人,而他耶律昊,对蛊毒只能算是了解。也对,蛊毒一物,本是魔域最常有的东西,那这名下属…… &nb盛晚晚的表情陷入了一丝沉思。 &nb肖澈乖乖把手伸出,让这下属解蛊。 &nb“这个真的是洛玉烟?”快要给肖澈解毒时,耶律昊不免有些怀疑地问道,那神情带着一丝丝怀疑。他盯着那马车内的人时,目光阴沉了几分。 &nb一想到那日受到的屈辱,他的内心就说不上来的气愤恼怒! &nb“怎么,想要验货吗?没问题,你可以让人上来验货,我们洛祭司的妹妹谁有这个胆量假扮?” &nb耶律昊再次仔细看了一眼盛晚晚,终于还是对着下属微微颔首了。既然人已经到手了,他就没必要再继续磨蹭下去,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抓到洛玉烟这个人,狠狠折磨一番。 &nb…… &nb“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梨晲坐在盛晚晚的对面,敲着桌面。 &nb“我们分头行动。”盛晚晚握住拳头,“这边四大家族的事情,我已经让花小弟帮我看着,以花墨炎那凶残的能力,四大家族再怎么说也还是忌惮他的势力。季姐姐,麻烦你和傅丞相帮我去稳住四大家族,剩下的我和小梨子去魔域解决。” &nb“晚晚……”季晴语蹙眉,“魔域这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进入的,更何况你现在好不容易拿回主动权,这一走,这琅月说不定又乱成什么样。” &nb“不会的,傅烨肯定能做好。”盛晚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季晴语,“季姐姐,我给了你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nb“什……什么机会。”季晴语的脸红透了,虽然明明知道盛晚晚话中的意思,脸上却故作不知情的表现。 &nb“季姐姐,晚晚说的也没错,晚晚,我陪你去。”梨晲给了季晴语一个眼神暗示。 &nb去魔域,正是她们共同的目标,只有去魔域,任务才有完成的可能。 &nb盛晚晚刚要说话,外面却传来了声响。 &nb她的眼眸一沉,手中的暗器极快地射了出去,就听见了一声声响:“哎呀呀呀,痛屁屁!” &nb这毫无语法的话,不用猜测也知道是谁的。 &nb盛晚晚起身开门,视线缓缓往下扫去,就清晰瞧见了那圆溜溜的小东西,小短手捂着身后,表情还带着一丝丝哀怨。 &nb“小西瓜。”盛晚晚上前拎起了对方。 &nb“女人臭,臭女人。” &nb“对了,这东西是魔域的灵物,它应当可以给我们指路。”梨晲的目光落向玉莲,一拍手,满脸兴奋。 &nb玉莲拽拽轻哼了一声,那表情拽的不成样。 &nb“小西瓜,我带你去魔域。” &nb“错错错!”玉莲挥舞着短小的爪子,可惜它的爪子只有两根指头,乍然一看还长得有些像猪蹄,“是小爷带你去,去魔域。”圆溜溜的大脸上做出了一副拽拽的神情。 &nb这小样子,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欠揍。 &nb…… &nb魔域坐落在极寒之地,在大陆最北端。要去往魔域的路途起码要走上一月才能够到达边境之地,不但如此,踏入之后,要面对各种危险都是未知的。 &nb梨晲他们去了两次,可是每次都是中途而返,根本没有踏进去过。 &nb听闻踏入过魔域的外族人,都是死。 &nb连夜出了皇城,马车比往常都要快很多。 &nb盛晚晚闭着眼睛,想要假意地休息一会儿,可是不管怎么做,都没有任何的睡意。 &nb马车蓦地停下了。 &nb紧闭的双眸,蓦地睁开了来。 &nb“怎么回事?”梨晲挑开车帘,问道。 &nb“呃……有人拦下了马车。”外面的车夫,轻轻道。 &nb盛晚晚蹙眉,可是也没有急着去挑开帘子看。 &nb梨晲已经挑开了车帘,瞧见了外面的人,蹙眉:“傅丞相?” &nb“太后呢?”傅烨大概是出来的匆匆,说话还带着一丝丝地喘息。 &nb“小梨子,我跟她说说。”盛晚晚抬了抬下巴,随即下了马车来。 &nb“太后,此行不妥。”傅烨蹙眉,语气坚定。 &nb“妥不妥,与傅丞相无关。” &nb盛晚晚的话,堵得傅烨还真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确实,这妥不妥,与他傅烨当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 &nb“太后,现在局势还不够稳定,更何况魔域此地,危机重重,随时会有丧命的危险。” &nb“傅丞相,我心意已决。”盛晚晚不再说什么,准备放下车帘,傅烨却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盛晚晚的手腕。 &nb“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去魔域,不过既然要去,我陪你一同去。” &nb盛晚晚觉得,傅烨这个时候的表情很诡异。因为平日里,她觉得傅烨就是普通的朋友,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眼底闪烁的复杂光芒,让盛晚晚觉得……很莫名。 &nb“不必了,琅月还需要傅丞相,我也不会出事的。”盛晚晚蹙眉。 &nb傅烨是不是搞错了对象啊喂?该关心的应该是季晴语才对,该用这种眼神说话的也该是对着季晴语才对,为毛她会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看见了淡淡的情愫?简直了! &nb傅烨张嘴,还待再说,那头另一个男人声音忽然传来,极快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太后说的也的确是有理,傅丞相该是回皇城主持大局,我会看好太后。” &nb自暗处,走出短发的高大男人,他负手而来,表情淡定。 &nb看见这人,盛晚晚蹙眉。 &nb肖澈怎么会在这里?她分明说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肖澈的!她的目光扫向了一旁的梨晲,带着一抹逼迫的意思。 &nb瞧见盛晚晚这般的眼神,梨晲摊摊手,表情无辜至极,她的的确确没有告诉过肖澈。可是看着盛晚晚这般神情,估计是不打算相信她了? &nb盛晚晚蹙眉,声音冷淡:“肖澈,我去魔域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nb傅烨看了一眼肖澈,再看了一眼盛晚晚,终于是无奈,轻叹:“肖公子,保护好太后。” &nb肖澈淡淡颔首,看着傅烨转身,表情还算是平静。 &nb盛晚晚趁着肖澈转身的刹那,手中银针飞快而出,点中了肖澈的穴道! &nb突然的偷袭,让肖澈猝不及防,可是又反抗不了,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nb“晚晚?”梨晲被盛晚晚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震惊住了。 &nb盛晚晚给了梨晲一个警告的眼神,踢了一脚马屁股,“快走!” &nb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肖澈的内心冒火了! &nb…… &nb魔域。 &nb魔域占地极大,是琅月的面积三倍。 &nb高耸入云的宫殿外,叶宁来回踱步,心中带着一股焦灼感。 &nb此刻宫门打开,阎泽走出。 &nb“怎么样?”叶宁迎上前去问道,神情带着格外的肃穆。 &nb阎泽未说话,抬了抬下巴,让他看过去。 &nb此刻跟着阎泽走出的,还有五位长老,五位长老的表情严肃至极,看上去就不太像是……好办的样子! &nb阎泽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那表情似乎在说,他已经真的是尽力了。 &nb“你们两个,把主子照顾到重伤,是不是该罚?”为首的黑衣长老,拐杖重重在地上敲打了一下。 &nb听见这话,叶宁暗自咕哝了一声:“这能怪我们?主子自己执意要做的事情,我们能拦着?”这老头儿,每次说话都气势汹汹,好像谁都欠他钱一般。 &nb“叶宁!”长老耳朵极好,表情严肃地横扫过去,语气都带着一股压迫感。 &nb阎泽在一旁伸出手肘撞了撞叶宁,低声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nb叶宁摸了摸鼻子,终于是沉默了。 &nb“都滚去面壁思过去。”长老一甩袖,转身就走。伴随着黑袍长老地离去,另外四位长老也纷纷跟上。 &nb人走远,叶宁轻唾了一口。 &nb“他不让我见爷儿。” &nb“瞧出来了。”叶宁撇嘴,“看他那神情,莫不是暗恋我们家王爷吧?” &nb“……”阎泽横扫他一眼,觉得叶宁这种话说出口,简直是就是吓人至极。 &nb说完这话,叶宁也觉得尤为好笑。他都不知道,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他耸耸肩,轻叹一声:“现在怎么做?” &nb阎泽摸了摸下巴,“能怎么做?明的不行,那就只能暗着来。” &nb“他不是让我们面壁思过三天吗,说什么三天后才能见到。”叶宁有些怀疑,毕竟这个时候,他们两人没法和五位长老抗衡。再说了,这次他们家主子受伤这事情,确实是他们失职。若是当日他们一同跟去,或者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呢? &nb魔域的夜晚尤为漆黑,月光却尤为皎亮。月夜笼罩而下,这高耸入云的宫殿被这层月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显得尤为庄严肃穆。 &nb叶宁和阎泽两人小心避过了所有人,这才溜入了宫殿中。 &nb“其实我觉得,是那长老故意放我们进来的?”叶宁小声道。 &nb“是想让我们见到人吧?”阎泽低低地重复着,“毕竟口头上要惩罚,其实心里还是不忍心的。那老头儿,总是这样,小时候教导爷儿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nb叶宁啧啧了两声,没有说什么。 &nb顶楼是魔帝的寝殿。 &nb他们两人以轻功到达时,小心落地,刚巧就听见了屋内的谈话。 &nb“陛下这还要昏迷多久呢?”女子的声音,轻盈好听,玉珠落玉盘的动听。 &nb“难说,你说,长老这真的这么做了?” &nb“怎么做?” &nb“噬心蛊啊!” &nb噬心蛊! &nb叶宁瞪大了眼睛,看向阎泽,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可置信。长老不会这么狠吧,竟然给他们主子下这种蛊毒? &nb“洛祭司都说了,那叫盛晚晚的少女是个灾星,是我们魔域的灾星,更是陛下的灾星,不这样做怎么办?” &nb听到这声音,叶宁的内心闪过了一抹狂怒。这感情的事情,用蛊虫能够解决的吗?要是能够解决的话,那怎么不一开始就把噬心蛊种在他家王爷身上,非要等到事情发生后才这么做? &nb“怎么办?”阎泽用口型询问。 &nb“等人走了,我们进去瞧瞧。”叶宁无声地说道。 &nb两人向来有一种道不明的默契,这会儿不出声,也能够体会到彼此之间的意思。 &nb门在这时候“嘎吱”一声响了。 &nb两人隐在暗处,小心翼翼地看着屋子里走出来的两名女子,她们还在谈论着。 &nb“那小姐,这长老是打算再给小姐做主了?毕竟小姐才是最有成为魔后的资格。” &nb“呵呵……等着陛下醒来就好。一切都不必多说,陛下醒来后,我有足够的把握帮陛下一统天下,到时候要拿回天魔令牌,也是简单的事情。” &nb伴随着两人走远,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nb叶宁莫名觉得,长老是故意放他们进来见人的,更是故意让他们听见这一番话。 &nb噬心蛊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nb在魔域长大的人,即便是用蛊不是各个都是高手,可是对各种蛊毒却能够随口回答出来。 &nb叶宁蹙眉,他都不敢想,若是他家王爷醒来后,回到琅月后,遇见太后,那会怎么样呢? &nb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来。 &nb冰榻上的人蓦地睁眸,潋滟光华的紫眸,睁开的刹那,光华无限! 第197章 既然她都来了,让他们尽快见面!(二更毕!) &nb刚刚离开皇城,夜色正浓。马车行至偏僻的小山村后停了下来。 &nb马车刚刚停下,盛晚晚撩开了车帘,跳下了马车来,抬头看了一眼这客栈,暗暗咂舌。 &nb“小梨子,你找的这家客栈,不会是最便宜的吧?” &nb这寒酸劲,用现代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危房。 &nb梨晲摸了摸自己故意贴上去的八字胡,摇摇手指头说道:“你忘记了,我们的经费有限啊,这么紧张的时刻,还要走大半个月,怎么能够这么挥霍干净?” &nb盛晚晚暗暗点头,觉得梨晲的话说的也没错,只是…… &nb她伸手扯了扯梨晲的衣袖,“我看着怎么像是黑店呢?”盛晚晚这么一说,还觉得真的像那么回事呢? &nb梨晲白了盛晚晚一眼,“哪那么多的废话呢,能睡觉就行了。” &nb“……”既然是为了能睡觉,怎么不直接在马车里睡?在马车里睡不是更省钱?盛晚晚耸耸肩,只得跟着梨晲往里走。 &nb站在门口的掌柜立刻迎上前来,脸上的笑容呈现出了一丝和蔼可亲的错觉。 &nb“两位官人,请。” &nb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还站在门口没有动,梨晲死命地拽了她一把,硬是把她给拽入了客栈内。 &nb被人拉扯着入屋子,盛晚晚踏过门槛,四处晃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定在前方。 &nb这屋子里的摆设格外简陋,而且桌子椅子上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这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这样的店,一看就知道是黑店了。 &nb“小梨子。”盛晚晚一把拽住了梨晲的手,“这太诡异了。”诡异地让她怀疑。 &nb梨晲瞪了她一眼,“快走吧!”然后用力拽着盛晚晚就往楼上走去。 &nb掌柜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匿。 &nb“掌柜的,抢吗?”一旁的小二赶紧冲了过来,小声问道。 &nb“抢,当然要抢!”掌柜暗暗低声咕哝道,“不抢,饭都没钱吃了!” &nb屋子里,盛晚晚用嫌弃的眼神将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打量了一番,把榻上的被褥灰尘抖落后,也不想再挑剔什么,和衣而眠。 &nb“这要走到魔域要多少时间呢?”盛晚晚躺下,可是毫无睡意。 &nb梨晲听她这话,小声道:“最快估计,半个月。” &nb“唔,有捷径。”玉莲从盛晚晚的包袱里探出了个小脑袋,随即伸了一个小懒腰,这才蹦出了包袱去,踢踢小短腿。 &nb有捷径三个字,让盛晚晚和梨晲相互对望了一眼,盛晚晚随即将玉莲给拎起,“丫的,你咋不早说,有捷径?” &nb也就是说,有捷径的话,她们可以节约很多时间来? &nb一想到这里,盛晚晚的内心很激动。 &nb玉莲被人拎起,挥动着短小的爪子叫道:“嗷嗷嗷,小爷饿了!” &nb平日里它老是被这些人欺负,虽然盛晚晚对它挺好的,可是谁让这个盛晚晚是主人的女人,在玉莲的内心深处,只有恨屋及乌这种词语。主人平日里对它那叫一个不好,说多了都是辛酸泪,所以,这个时候要好好让主人的女人好好伺候它。 &nb一听它这么说,盛晚晚赶紧将它放下,从储物空间里找了半天,只找到几个罐头,而且这些罐头食品都是快要过期的。 &nb小东西在盛晚晚和梨晲那般殷切的视线下,终于还是给了一些面子,低下头舔了两口。 &nb感觉到味道似乎还可以,玉莲刚要张嘴时,忽然直起了身子。 &nb“他们在外面。”盛晚晚也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挑眉看向门外。 &nb她们入了屋子里并未点灯,也是为了防止别人的怀疑。 &nb隐约还能够听见外面的谈话声。 &nb“掌柜的,我们只要抢钱就可以了吧?” &nb“这两个是男人,当然是抢钱了!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赶紧动手!” &nb盛晚晚想着这两人也是普通人,心中也不打算有太多的计较,便抱着手臂。 &nb“小梨子,我们就假装一下,配合他们一下好了。” &nb“真打算把钱给他们带走?” &nb“怎么可能,这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哎。” &nb正说着,一根木棍忽然戳破了纸糊的门,一种莫名的气体从管子出吹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盛晚晚拉了一把梨晲,用口型说道:“闭气!” &nb她百毒不侵还好,梨晲却没有这样的体质。 &nb梨晲刚点头,却瞧见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忽然就蹦跶到了门边。 &nb“呼呼!”玉莲立刻蹦到了那根从外穿入门内的木棍上。 &nb只听得“咔”地一声,木棍被它给压断了! &nb这突然的变故,让门外的两人面色大变,相互对望了一眼。 &nb“不会……被他们发现了吧?” &nb“不管了,拿着刀进去抢!” &nb屋门“轰”地一声踢开,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一人。 &nb“他***,居然让他们跑了?”掌柜瞧见此情此景,脸色变得铁青,手中的大刀“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这突然的打击,让他很崩溃。 &nb要知道他已经一个月没有生意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个客人上门,本来还打算大大捞一把,结果……竟然让人给跑了! &nb而此刻,后院外,盛晚晚和梨晲正在角落里埋着炸弹。刚刚趁着玉莲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盛晚晚和梨晲极快地跃出了窗户离开。 &nb“晚晚,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厚道了?”梨晲看了一眼这只有两层楼的“危房”,把人家的屋子炸了,会不会太过分了? &nb“小梨子,你这是妇人之仁。这种店还存在的话,日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这炸弹的威力不大,最多就只能炸掉一面墙壁而已,不过盛晚晚猜测那老板也没钱来修葺这墙壁。 &nb她一边想着,一边点燃了引线。 &nb“尿尿……小爷要尿尿……” &nb刚点燃的引线,却不想一只圆滚滚的东西忽然迈着小短腿冲过来,还没有等盛晚晚反应过来,这丫的就已经喷出了水来。 &nb火被它浇灭了不说,引线都湿了。 &nb“……”盛晚晚的内心很气愤,这东西,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nb“冷静冷静,我们还要靠它去魔域。”梨晲见盛晚晚不知道从何处拿出的大刀,欲要朝着玉莲砍去,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盛晚晚,“冲动是魔鬼。” &nb“这死东西!”盛晚晚暗暗骂了一声,“它真的靠谱吗?魔域的捷径,真的有这路?” &nb“我们现在也没法,如果不让它指引,中间消耗多少时间?” &nb盛晚晚暗暗点头,觉得梨晲的话说的也没错。只是再看一眼玉莲,盛晚晚隐约还是觉得不靠谱…… &nb…… &nb宫殿外的阳光撒入殿内。 &nb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可见来人的脚步轻盈。 &nb翻书的修长手指微微停顿了几分,男人微微抬眸来,紫眸微暗。 &nb“逸寒,要不要出去走走?”女子入屋,门口的叶宁和阎泽都没有阻拦。 &nb女子等了好一会儿后,都没有听见男人的回答,也不恼,再接再励,“或者吃些东西吧?你还未用过早膳吧,要不,我去让人给你弄些早膳?” &nb听见屋子里的声音,叶宁轻啐了一口,“这女人也真是烦人,每天都要来一趟。” &nb“长老都指婚了,她能不积极一点?”阎泽耸耸肩。 &nb上次说噬心蛊的那名女子,和屋子里的这名女子,是两姐妹,只是姐姐显然更比妹妹优秀,所以长老这才决定把姐姐指婚给他们的主子。 &nb不过…… &nb深知主子的心思的两人,同时重重叹息了一声。 &nb长老们因为洛祭司的那句劫数,是绝对不同意主子和盛晚晚在一起的。 &nb屋子里不管女子说什么,男人都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他若无其事地看着手中的书籍,淡淡翻看着,眉眼都未曾有过任何的波动。 &nb女子还想不依不挠,刚张嘴,男人终于是有了一丝不耐。 &nb“滚出去。”三个字,冷冽寒澈,让人禁不住颤抖。 &nb就这么三个字,让对方的脸上显出了一丝受伤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自我安慰地笑道:“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是因为噬心蛊的缘故,所以对谁都这样,没关系,我和姐姐都会守着你的。” &nb轩辕逸寒没理她,听见噬心蛊三个字的时候,手却是顿住了。 &nb紫眸深处,锋芒毕露! &nb“那……我先走了。”女子心中极为不甘心,又不得不退出去,经过门边的时候,扫了一眼叶宁和阎泽,抬了抬下巴,“告诉你们两个,照顾好他,再有个什么闪失,可就不止面壁思过这么简单了!” &nb看着女子嚣张劲儿,叶宁撇嘴,待人已经走远了,这才暗暗不悦道:“真以为她是谁呢?” &nb“叶宁。”屋内的男人忽然唤了一声。 &nb叶宁赶忙闭嘴,走入殿中。 &nb轩辕逸寒瞟了他一眼,问道:“她呢?” &nb“呃,谁?”叶宁其实是知道他家王爷问的是谁的,可是他却装傻,一脸不知是谁的样貌。 &nb“盛晚晚。”轩辕逸寒蹙眉,又岂会不知道这小子是在装傻。 &nb“王妃……额不,太后前不久是把宏王除掉了,现在还在皇宫中处理那一堆烂摊子呢。”叶宁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轩辕逸寒。 &nb他很怀疑,这噬心蛊的效果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这么厉害? &nb只是,单单从现在轩辕逸寒的表情来看,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因为就连提到盛晚晚的时候,他的紫眸都没有掀起一丝波澜,那样平静,让人觉得诡异。 &nb难道……噬心蛊真的起作用了? &nb“是吗?”轩辕逸寒淡淡地反问了一句,目光深邃地落向窗外。 &nb“呃……不过前不久听闻,听季姑娘说,太后已经动身准备到魔域来。” &nb轩辕逸寒阖眸,沉默了一会儿。 &nb叶宁说完这话,眼睛紧紧盯着自家主子,真恨不能从自家主子的身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天知道,他的内心其实很惶恐,万一这会儿,盛晚晚赶来,见到了主子…… &nb情况不容乐观呀! &nb男人蓦地睁眸来,紫眸光华闪耀。 &nb“不许任何人阻拦她进魔域。” &nb…… &nb五日后。 &nb盛晚晚和梨晲连夜赶路,玉莲带她们走的路都是很诡异的路。 &nb看着突然在眼前出现的山洞,盛晚晚微微眯了眯双眸。 &nb“喏,穿过去就是鸟!”玉莲挥动了一下自己的小短手,努了努嘴,“别,别怪小爷没醒提你们哦,这里面,很多,很多很阔怕的东东。” &nb“你应该说提醒,不是醒提。”盛晚晚白了这家伙一眼,觉得它的语法真的该好好纠正一下。 &nb“晚晚,隐形衣穿上吧,玉莲说的也没错呢。”梨晲万事求稳,所以这个时候她也不免保持着一种特殊的警惕感。 &nb盛晚晚颔首,觉得她的话说的没错。 &nb从外看进去,只能瞧见山洞内一片漆黑,很难想象,穿过山洞就是另外一块大陆吗? &nb玉莲蹦跶了两下,跳到了山洞旁的石壁上,用脚狠狠踢了一脚石壁上那只龙的图案。 &nb那只龙的图案…… &nb盛晚晚的目光盯在上面很久很久之后,这才缓缓收回了目光。轻叹一声,跟着玉莲往里走去。 &nb入了洞后,盛晚晚才知道,别有洞天四个字,当真是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场景。 &nb走出山洞后,宽阔无垠的地儿,让盛晚晚很恍惚。前方房屋迭起,参差错落,也不过就是人居住的地方而已。被外面的人传的神乎其神的魔域,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nb玉莲小小地咦了一声,它的小脸上闪过了一抹疑惑。 &nb“小爷……小爷系不系,走错鸟?”它用短小的手挠了挠脑袋,满满的怀疑。 &nb盛晚晚微微眯眸,“死东西,你别坑我呢!” &nb玉莲忙摆手,做出一副绝对没错的认真样儿,“是真滴是真滴!”只是以前它分明记得,入洞的时候很多怪异的兽类在洞内潜伏着的啊,出了山洞就是一片荒芜的森林,林子里各种凶猛的兽类灵物都有,可是这会儿,怎么什么都没有,而且还直接就进入了中心地带? &nb它的小脑袋瓜太小,不够思索,也完全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索性也就不想,茫茫然摇头。 &nb盛晚晚疑惑地再看了一眼玉莲,摸了摸下巴,“直接带我去拿还魂蛊吧,我也没心情去逛了。” &nb“真奇怪。”梨晲也不免有些疑惑地低低喃着。 &nb盛晚晚很疑惑地转头看向梨晲,“你奇怪什么?” &nb“我听别人提起过魔域,凡是踏入魔域的异族人都会死,只因为洞内埋伏着十大凶猛的野兽,这些兽类专食人肉。即便是侥幸能够出了洞,洞外是被誉为魔域最恐怖的森林,森林里凶残的灵物毒物众多,基本不可能活着再入。就算再幸运出了森林吧,森林外是被誉为修罗地狱,那儿更恐怖,无人能够在那儿生还。” &nb“哇塞……”盛晚晚暗自咽了一口唾沫,“你别吓我。”听着好像是挺恐怖的,可是这会儿,眼前的场景不太像呢?难怪玉莲会说,是不是走错了? &nb“我吓你做什么,我都是听人说的呀。”梨晲摊摊手,不免有些疑惑地看了盛晚晚一眼,“会不会是,故意有人放水呢?” &nb放水…… &nb盛晚晚的眼眸中一抹暗芒划过,收了表情,平静地说道:“走吧。小东西,带我去拿还魂蛊。”她的心思只在还魂蛊上。 &nb玉莲瞄了又瞄盛晚晚一眼,伸出了自己的小短手,显示出它的那唯一的两根小指头。 &nb“只有两个地方,阔以,阔以拿到。” &nb“哪里?” &nb“一个,蛊毒馆,用钱买;第二个,在魔域帝宫中。” &nb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盛晚晚也不敢造次,而且外面都把这地方传的很恐怖,她没有任何的庇佑,只能碰运气了。 &nb“晚晚,我们先去蛊毒馆问问价钱呗。”梨晲提出建议。盛晚晚觉得有道理,忙颔首转身跟着梨晲就走。 &nb“不过……”玉莲顾着腮帮子,又蹦跳了一下,“你们听小爷说完!” &nb两人同时转头看它。 &nb“现在,还魂蛊是禁蛊,民间是米有卖,只有帝宫。” &nb“……”盛晚晚很想揍它,这小家伙,感觉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的,让她冒火。说来说去,她就是要去这戒备森严的帝宫去偷了? &nb帝宫,应该是就是相当于皇宫的存在吧? &nb也是轩辕逸寒的地盘了? &nb对于陌生的环境,她肯定是不能贸然进入,否则损兵折将多不划算。 &nb“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盛晚晚无奈,拎起玉莲就往前方走去。 &nb热闹的集市,酒楼,戏楼,民居,一切与外面无异。也不明白这儿究竟有什么不同,就连这儿的人,也看不出任何的不同,他们行走在街上,做买卖的做买卖,该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 &nb“我怎么感觉没什么区别?”盛晚晚小声对着梨晲说道,语气都带着一分莫名怀疑。 &nb“不知道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吗?魔域的人,各个都是绝顶的高手。”梨晲小声地凑到盛晚晚的耳边,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完这话,又恢复成一派如常。 &nb盛晚晚疑惑地看了一眼四周,终于是没有再问什么问题了。 &nb“小东西,帝都在哪儿?”毕竟魔域这么大,要去帝宫这种地方,应该要走上好长一段时间吧? &nb“唔,就是这里鸟,我们一进来就是鸟。”玉莲眨巴着豆大的眼睛,“一定是有人故意滴,故意将甬道的门指向了帝都。”难得它能说一句顺畅的话,而且没有任何的间断。 &nb盛晚晚蹙眉,也不再问了。 &nb她大抵是明白玉莲的意思了,大概那个门,可以切换到各个地方去?一般进来后,应该是梨晲口中说的很可怕的森林,可是这会儿却因为她们的到来,故意改了? &nb这真是玄幻了点吧! &nb…… &nb“这魔域的客栈就是不一样,房间也弄得这么大气。”盛晚晚将自己的身子重重摔在了榻上,软软的,还颇有弹性,她在榻上摊成了一个大字。 &nb她的内心很激动,也很期待。今晚上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nb还魂蛊一物,哪怕偷到手了,她也不会用,不过她若是能够找到轩辕逸寒的那位小姨,还是好办的。 &nb一切都似乎在她的掌握中,只需要按着这样的流程继续往前走。 &nb她的思绪很恍惚,盯着*幔,眼睛一瞬不瞬。 &nb“晚晚,有人找你。”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梨晲的声音。 &nb盛晚晚坐起身来,表情有些疑惑。她完全不能相信,谁会来找她?在魔域,应当是没人会认识她吧? &nb“谁……”盛晚晚刚开门,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凛然。 &nb此刻门口站着一排黑色长袍的男人,面无表情,堵住了客栈口。 &nb为首的是一名黑袍上绣着巨蟒图案的中年男人,瞧他的年纪,和灵尧的年纪相仿。 &nb“四长老,这位就是盛晚晚姑娘。”站在中年男人身边的是一位长相水灵的姑娘,她身穿蓝色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额际点了火红的朱砂,她轻轻说话时,眼眸扫了盛晚晚一眼。那一眼,带着一抹奇怪的光。 &nb盛晚晚觉得,她的眼眸中含着一丝丝敌意。 &nb梨晲此刻被两名侍卫的刀架着脖子,无奈地做了一个手势。 &nb两人之间极为有默契,盛晚晚瞧出梨晲那手势的意思,那意思是在说,快逃。 &nb“你就是盛晚晚?”这位四长老出声,将盛晚晚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nb“是,我就是盛晚晚,而她,只是我的朋友,把她放了。”盛晚晚抬步往前走了两步。 &nb“呵呵,还请盛姑娘随我们走一趟。我们大长老和巫师都要见一见你。” &nb盛晚晚看了梨晲一眼,随即颔首,“好吧,带我去吧。” &nb她似乎恍悟为什么玉莲带她们进来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从她到山洞门口开始,她就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了,他们为了顺利放她进来,所以没有给她制造任何的阻拦。 &nb四长老听见盛晚晚的回答,还算满意,给了下属一个眼神,下属立即松手放开。 &nb“小梨子,没事吧?”盛晚晚上前扶住梨晲的手臂,心中很狂躁。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些人主动找上门来,也必定不会给她想要的东西。 &nb“请。”黑衣长袍的男人做了一个手势,请她抬步走。 &nb盛晚晚刚走两步,就被梨晲给抓住了,“晚晚……” &nb“放心,我不会有事了。哦对了,你在这里等我回来。”盛晚晚漾开一抹微笑,这笑容是告诉梨晲不要担心。 &nb蓝衣的女子用一种打量的目光将盛晚晚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又一遍,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这个盛晚晚,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什么劫数,简直是太可笑了! &nb…… &nb“爷儿,有好消息和坏消息,您要听哪个?”叶宁眨巴着眼睛,装无辜。 &nb“……”男人一个冷眼扫过去,压迫感十足。 &nb“咳……别废话,快说吧!”阎泽捂住额头,很不想承认,他是和叶宁共事了这么多年,这个笨蛋,每次该正经的时候不正经,不该正经的时候却是一脸正经。 &nb“额……好消息就是太后来了。”叶宁小心翼翼地出声,说完这话,偷偷抬眸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男人的神情,“是玉莲带来的。” &nb男人不动声色,淡淡启口问道:“坏消息呢?” &nb“坏消息就是……太后被长老抓走了。”嗯,这算是坏消息吧?应该是坏消息。 &nb看长老那阵仗,是打算对盛晚晚三堂会审呢? &nb轩辕逸寒抬眸,紫眸中暗芒一闪而逝。 &nb长老居住的宫殿位于帝宫的西边,坐落的位置相对来说吧比较偏。 &nb从西宫绕到东宫,路程还是比较远的,起码马车要绕上两个时辰。 &nb盛晚晚是被他们蒙着眼睛入的帝宫,等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她微微被震了一下。她不能说清楚内心的惊诧。 &nb这宫殿,一座座可都是高耸入云啊。 &nb这么仰首看过去,出了敬仰与震撼之外,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情绪。 &nb高耸入云地宫殿中,其中有一座最高,最为气势磅礴。 &nb盛晚晚觉得,那应该是…… &nb她可以猜测着,那是魔帝的宫殿。 &nb“盛姑娘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四长老忽然来了兴致,故意放慢了脚步,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好奇。 &nb这个少女,让很多人都想要亲眼瞧一瞧。 &nb“哦,我是来求一样东西的,我拿到马上就走,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盛晚晚知道现在她势单力薄,肯定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她的语气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嚣张强硬。 &nb“何物?”长老轻挑眉梢,很诧异。 &nb“还魂蛊,拿到我就走。”盛晚晚平静地回答道。 &nb“呵呵……”一旁的蓝衣女子发出了轻蔑的笑声,“你拿着还魂蛊,你也不会用,要来何用?其实我觉得啊,你还是乖乖滚回去吧,放你进来也是够给你面子了。” &nb盛晚晚蹙眉,觉得这女人对她的敌意很莫名其妙。 &nb一般一个女人对她产生敌意,无非就是嫉妒和恨意,那这种心思肯定是因为男人了…… &nb“这位姑娘,我又不认识你,你一大早满嘴的粪喷人,是不是没刷牙洗漱啊?要是起*太匆忙,忘记刷牙洗漱了,我建议姑娘回去再洗一洗,这么臭,出去可别熏晕了别人。” &nb“你!”竟是没想到盛晚晚会说这话,而且那语气还带着一种浓重的蔑视之意,气得女子瞪圆了美目。 &nb四长老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盛晚晚,这是这个女子的本性吧? &nb盛晚晚冷哼了一声,转过头来问道:“长老,还不走吗?” &nb“长老,瞧瞧她这嚣张劲!”女子在原地跺跺脚,气得吐血。 &nb“岚丫头,你回去吧,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四长老也不免觉得烦躁,皱了皱眉,抬步往里走去。 &nb他忽然挺期待,待会儿盛晚晚又怎么把里面的另外四人给气得吐血呢? &nb宫殿大门被四人合力推开,前方的光线渐渐亮了几分,殿内坐着四个人,摆着五张椅子。 &nb这阵仗,看上去怎么像是审问犯人似的? &nb盛晚晚不免警惕了几分,抬步走入,她便听见了身后的殿门沉重关上的声音。 &nb“盛姑娘,请坐。”为首的长老发丝中夹杂着一些白发,他给了一旁的丫鬟一个眼神,丫鬟立刻心领神会,搬了一张椅子在盛晚晚的身后,大抵的意思是让她坐。 &nb盛晚晚也不客气,随即坐下,翘着脚,还顺便抖了抖,“说吧,什么事。” &nb一副大爷风范,更何况现在的她,也的确穿着男装,易容成男子的模样。 &nb这副表现,让长老五人纷纷摇头叹息。 &nb“这样儿,确实没有什么资格做魔后。” &nb“你管她有没有什么资格,反正这五日后的亲是成定了!” &nb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盛晚晚也没听懂他们话中的意思,可是总觉得他们的表情有些奇怪。 &nb“长老,你们把东西给我,我就离开,我们就别耽误彼此的时间了吧,免得消耗人生。”盛晚晚觉得自己也有些失去了耐心,她现在的心思可完全没有在这里,一心想着还魂蛊能够拿到手。 &nb在盛晚晚的心里,其他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nb“盛姑娘,再过五日,便是魔帝大婚,不如盛姑娘一同留下参加如何?” &nb“呃……什么?”盛晚晚愣了一下,因为这话,让盛晚晚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nb魔帝?什么魔帝? &nb但是转念一想,也没错啊,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轩辕逸寒死了后,再找一个人坐这位置,这很正常啊! &nb关键问题是,为什么会突然好心留她下来喝喜酒? &nb“等婚事过后,老夫就把姑娘想要的东西交给姑娘便是。” &nb盛晚晚怀疑地再看了一眼这老头儿。这些老头儿,贼精贼精的,怎么看着都不太像是这么好心的样子。不过看在他们这个诚心实意的份上,她不留下来喝杯喜酒,好像确实是说不过去了? &nb“那好吧,既然几位长老都这么热情了,我也不好拒绝。” &nb“既然盛姑娘是我们魔域的贵客,必定盛情款待,盛姑娘的那位朋友,也一同请入宫中歇下吧,毕竟宫中要比客栈舒适。” &nb“那好呀,那就多谢各位长老了。”盛晚晚起身,怀疑地扫了五个人一眼。 &nb五人的表情各异,让她极为怀疑。 &nb这些人,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nb见盛晚晚走出宫殿,大长老重重叹息一声。 &nb“糟老头,你叹息是何意?” &nb“你说,噬心蛊可奏效?” &nb“既然她都来了,让他们尽快见面不就知道,这噬心蛊到底有无效果了。” &nb…… &nb这魔域的夜色不一般,尤其是月光,皎亮地刺眼。 &nb清辉落地,反倒是不好行动。 &nb“晚晚,这样偷鸡摸狗的不太好吧?”梨晲小声道,“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nb“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等着,等着参见那劳什子婚礼,我又不是傻。偷了东西就跑,管那么多干什么!”盛晚晚觉得,她现在越来越像是土匪了,而且这土匪的行径,可是愈演愈烈。 &nb梨晲扶额,无语了。 &nb几天时间,她都等不了吗? &nb正往前走的时候,两人因为穿着隐形衣,所以一路走入,肆无忌惮。 &nb经过的两名宫女还在议论着事情,刚好和她们擦身而过。 &nb“听说没,那盛晚晚住进宫里了。” &nb“真的啊?陛下知道了吗?” &nb“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知道还不是要大婚。” &nb“可是……那盛晚晚不是和陛下成过亲了吗?” &nb这话,让走了两步的盛晚晚蓦地顿住了脚步,她回头,看着渐渐走远的两名宫女。 &nb什么意思?她和陛下成过亲? 第198章 给了休书,就要给赡养费! &nb盛晚晚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nb一种很强烈的想法攫住了她的所有思绪。 &nb“她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梨晲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懵懂。她真的不太明白,刚刚那话中之意。 &nb“小梨子,她们口中的陛下,就是魔帝。” &nb“呃,那又如何呢?”梨晲歪着头。 &nb“如果没错,这魔帝应当指的是轩辕逸寒。”盛晚晚的语气要稍稍平静了几分。她缓缓握住了拳头,目光落向了那最高的宫殿处,心底有一个强烈的声音一直在催促着她,赶紧去看! &nb答案就在前面。 &nb“……”梨晲瞪圆了眼睛,良久之后都没有回过神来。 &nb盛晚晚的话,让她消化了很久很久,久到等她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经没有了盛晚晚的踪影。 &nb“糟了!”梨晲惊呼了一声,赶忙追上去。 &nb盛晚晚没有去再说什么,披上隐形衣就往宫殿处走。 &nb答案,近在咫尺! &nb“晚晚,我陪你上去。”梨晲追上了她的脚步,因为刚刚盛晚晚跑得快,所以说话都微微喘息了一番。 &nb盛晚晚没有拒绝,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nb如果…… &nb她亲眼见到的那人是她所想的那人,那她该用怎样的态度,怎样的口气来说话? &nb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活着好好的,可是这么久了都不曾过问她的死活,她能不生气? &nb从刚刚宫女的话中,她隐约已经有了一丝丝猜想。长老口中说的,参加魔帝的婚礼,难道是他轩辕逸寒的婚礼? &nb盛晚晚的表情很恐怖,梨晲都不敢去直视盛晚晚的眼神,那眼神中倒映出的冷芒,是梨晲从来没有瞧见过的。 &nb两人成功跨入宫殿,殿内的侍卫都未曾察觉到盛晚晚和梨晲两人。 &nb梨晲甚至调皮地凑上前去,用手故意在对方的眼前挥动了两下,侍卫却无动于衷。 &nb“晚晚,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很奇怪,若是真的是他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呀?这好端端的非要弄个假尸体来表现他已死,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nb“或许,并不是他所想这么做的。”盛晚晚宁愿相信,这一切都不是他轩辕逸寒自愿做的。一切都是被人指使压迫下所做的。 &nb宫殿极高,那盘旋而上的楼梯,恐怕有一百来层。 &nb梨晲抬头仰望着这样的梯子,暗自咽了咽口水,“晚晚,我觉得我还是在下面等你吧。” &nb盛晚晚白了她一眼,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攀绳索,“小梨子,我怀疑你在这里待久了,智商都弱化了。” &nb“……”丫的,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梨晲决定让着她。其实盛晚晚这丫的,智商也不过是最近才起来的好不好,之前还不是傻!梨晲在内心狠狠地腹诽着,心情却莫名抑郁了。 &nb用攀绳索对付这样的盘旋而上的梯子,对盛晚晚来说那是易如反掌。 &nb…… &nb“岚大小姐还在里面?”叶宁从隔壁的屋子出来,发现阎泽还站在门边,挑眉问道。 &nb“没有出来过。”阎泽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nb“会不会死在了里面?”叶宁默默地想着,要是死在里面,那倒还好。 &nb他们两人都在说话,只是身后传来的一阵窸窣声,立刻引起了他们两人同时看过去。 &nb盛晚晚成功落地,取下了身上的隐形衣。 &nb瞧见了叶宁和阎泽后,盛晚晚越发确定了心中的那股想法。 &nb“太……太后?”突然从天而降的女子,让叶宁和阎泽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nb本来以为长老还会派人看紧了盛晚晚才是,这会儿,显然不是他们所想的。 &nb“果然没错。”盛晚晚低低地喃喃道,抬步就要往里走。 &nb已经不需要任何的答案了,因为叶宁和阎泽已经给了她所有的答案。两人在见到她后,脸上呈现出的一种吃惊之色,简直是让盛晚晚觉得要发怒了。 &nb这些日子的煎熬,那所有的情绪此刻全部都积聚在了心里。 &nb“哦不,王妃,您不能进去。”叶宁待叫了一声太后后,才意识到这个时候叫什么太后,要叫也该叫王妃才对。 &nb叶宁伸出手,拦在盛晚晚的面前,给了阎泽一个警告的眼神。 &nb现在这状况,简直是让人猝不及防。 &nb本来打算把事情都说清楚,好给盛晚晚一个心理准备,再带盛晚晚来见他家主子的,这会儿,盛晚晚已经自己找上来了,这后果想想都觉得可怕…… &nb盛晚晚抬眸,眼中的怒气更甚! &nb“让开,叶宁,不想死就给我让开!” &nb叶宁被盛晚晚的气势震撼了一下,默默地侧身让开。反正这事情真的与他无关啊,只要他们小夫妻两闹的话,别折腾他们这些下属就行了。他这么默默地想着,也就默默地替盛晚晚推开了屋门。 &nb这突然打开的门,盛晚晚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就要冲出胸腔去了。 &nb虽然开了门,只是这屋内的光线有些黯淡,一时之间也捕捉不到屋内的状况。盛晚晚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抬步往里走去。 &nb屋内有说话的声音,不过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 &nb“陛下,这是我们大婚邀请人的名单,陛下要过目吗?” &nb男人没回答,平静地抬眸来,淡淡扫视了一眼她,那眼神带着赶人的意味。 &nb被这样的目光扫视着,只觉得心中胆寒无比。 &nb走近了几分后,盛晚晚已经完全确定了,那坐于书案前的男人是谁了,单单只是一个背影,也让她足够确定,这就是她男人! &nb本来见到这个人,该是兴奋地上前来抱住他,甚至还要狠狠亲他一口才是,问题是…… &nb这个时候,盛晚晚只有那愈演愈烈的暴怒之气! &nb听见了动静,屋内的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缓缓回过头来,瞧见了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子,先是一愣,随即大喝了一声,声音中尽是呵斥之意:“你是何人?陛下的宫殿也是你随意能闯的?” &nb坐于书案前的男人缓缓起身,转过身来。 &nb他的紫眸,落在站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时,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nb静静对望着,许久许久之后,盛晚晚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nb一旁的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多么奇怪,只是蹙眉,又准备将盛晚晚给呵斥出去的时候,却听见了盛晚晚的声音。 &nb“看来我是来的不是时候?”盛晚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脸上还挂着平淡的笑容。 &nb这样的笑容,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她的作风。 &nb“你是何人?”女子觉得越来越奇怪了,尤其是盛晚晚的话,说的真的很奇怪,感觉好似和轩辕逸寒熟悉到不行。 &nb“这位姑娘,听好了,我姓盛名晚晚,也就是你这位所谓的陛下明媒正娶的妻子。” &nb女子一怔,因为这个名字她也是听过无数次了,早就已经不奇怪了。她下意识地看向轩辕逸寒,脸上渐渐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情来。 &nb“陛下……” &nb“出去。”轩辕逸寒终于出声,目光落在远处的盛晚晚身上,并没有挪开过。 &nb两人好像站的有些远,可是又莫名很近。 &nb盛晚晚觉得这样的距离,若是平时早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跨过,可是这个时候,她莫名觉得,这样的距离,她很难跨越。他其实就站的这么近,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他眼底的情绪的任何波动。 &nb她想,这可能还是梦? &nb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微微一愣,便下意识地对着盛晚晚扬了扬下巴,说道:“听到没有,陛下让你出去。” &nb她话说出口,盛晚晚的嘴角轻微地抽动了两下。她还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厚到可以把一句简单的话理解成这样? &nb“岚姑娘,出去。”轩辕逸寒蹙眉,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不耐。 &nb这次,已经把态度表现地很显而易见了。 &nb对方的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似的,瞪了盛晚晚一眼,转身就走。 &nb心中即便有再多的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nb看着人走出去后,听见了殿门关上的声音。 &nb盛晚晚抬步走向他。 &nb她要确定,这是不是梦,所以她一步步朝他靠近,以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的!隐在袖中的手,狠狠握住了拳头,指甲陷入了手心中,那刺刺地疼痛,提醒着她,这不是梦,这真的不是梦! &nb“没有什么需要解释一下?”见他没有任何说话的意思,盛晚晚的心底很愤怒。 &nb本来想要压制住,毕竟好不容易见到了他,在看到他还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的刹那,她其实心中感动了许久。这些日子的绝望和难受,此刻汇聚在一起,她觉得她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了,即将崩溃。 &nb“没有解释。”可是偏偏,男人只是平静地说了四个字。他的紫眸,深深锁在她的脸上,就未曾离开过。 &nb其实自从瞧见她开始,他的眼神就没有挪动过分毫。 &nb他明明很想,很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可是又忍住了。 &nb他明明很迫切,很希望立刻告诉她之前的事情,可是又必须故作冷漠。 &nb那五个老头儿,比谁都贼,五只老狐狸若是知道他并未真的中噬心蛊,恐怕不会放过盛晚晚…… &nb盛晚晚怒火涌上,可是她还在努力压制着,她闭了闭双眸,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个时候必须要冷静,冲动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nb“轩辕逸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清楚!”其实她本来也没想要什么解释,只要他还活着,只要完好无损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就真的没有什么需要他解释的。 &nb只是,她现在需要解释的,不过就是五天后他大婚的解释! &nb他凝视着她,“没有解释。”不依不饶的四个字,简直是要把盛晚晚气炸了! &nb“啪”地一声,一个耳光打过来,猝不及防,打得男人的脸都跟着侧了过去。 &nb“没有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轩辕逸寒,你带种!”盛晚晚甩了甩打得手发麻的手,还要再骂下去,却被男人给握住了手。 &nb“手打疼了没有?”他轻轻问道。 &nb盛晚晚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多谢你的好意了,打不打痛也是我的事情。”转身就走。 &nb她的心中,在见他之前,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可是见到他之后,她的那些念头全数飞灰湮灭。 &nb…… &nb“我们……就这样走了?”梨晲看着收拾包袱的盛晚晚,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压根不知道。不过她真的是好奇死了,回来后的盛晚晚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nb“不然呢?你还想在这里生根发芽?”盛晚晚收拾包袱的动作顿了一下。 &nb“晚晚,你怎么甘心呢?四天后,他都要娶别的女人了,你就这么走了?” &nb“小梨子,知道有句话怎么说的吗?” &nb梨晲不解看她,觉得她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会很诡异。 &nb“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抢也抢不来。”盛晚晚说完,又继续收拾起自己手中的包袱,可是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的内心那股火气就更大了,“妈蛋,他要是真的敢娶别的女人,呵!” &nb“……”为什么觉得盛晚晚最后的那一声冷笑,尤为恐怖呢? &nb“我今天早上,送了一样东西过去给他。” &nb“呃……”梨晲觉得,现在的盛晚晚很可怕…… &nb“我倒要看看他的反应。”盛晚晚轻哼了一声。 &nb她这次绝对不会去阻止他那劳什子大婚,她回去后,看他自己怎么表现。表现好,她还暂且可以原谅他一回,表现不好的话,他就一边凉快去吧! &nb一想到刚开始知道他的死讯的时候,那种万念俱灰的绝望感,她都要无比鄙视自己了。 &nb这种时候,她深深后悔,当时她那么冲动干嘛?何不直接让人把那句尸体给火葬了,这样她就断了一切念想! &nb梨晲扶额,觉得很崩溃。 &nb这个时候,盛晚晚完全是不正常的,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nb“哦对了,我帮你要那玉石吧,要到后,你们就算完成任务了,到时候你们回去吧。”盛晚晚突然想起来,这人都已经到了魔域了,那还是要帮梨晲他们把问题给解决了。 &nb梨晲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觉得盛晚晚越来越不正常了。 &nb盛晚晚丢下手中的包袱,转身往外走。 &nb“晚晚,你去哪儿呢?” &nb“帮你要东西。” &nb“……”这种欲盖弥彰的话,骗三岁小孩吧? &nb梨晲扶着额际叹息,“分明就是想去见他。”理由也该找个充分点的吧? &nb盛晚晚走了两步,又回头来说道:“小梨子,那具尸体烧了吧,简直占地方。” &nb梨晲知道她说的尸体,指的是轩辕逸寒的那具假尸体,不过她也真的非常佩服,是去哪儿找来的这么相似的尸体作为伪装,可真是够煞费苦心了。 &nb…… &nb“爷儿,这是……这是太后交代属下交给您的。”叶宁呈上那封信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他深知这信中的内容是什么,所以他现在很紧张,也很担忧,待会儿会不会被殃及到。 &nb轩辕逸寒挑眉,接过了叶宁手中的信封。 &nb叶宁看着轩辕逸寒没做一个动作,他的喉际都会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滚动一下,紧张不已。拆开信封,将信纸展开,然后若无其事地读信中的内容。 &nb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一点点挪动自己的脚步。 &nb天知道,此刻他的内心很惶恐。 &nb“爷儿,其实……”他刚要开口,就瞧见了轩辕逸寒那黑沉的脸色。 &nb看着抬头写着“休书”两个字后,男人就没有再往下看,将手中的“休书”给狠狠捏碎了去! &nb该死的,盛晚晚这气人的本事,果真是见长了! &nb“她人呢?”轩辕逸寒问道,语气中夹杂着冷冽之色。 &nb“呃……听闻是打算回琅月了。”叶宁老实回答。 &nb“抓过来,本王要马上见到她!”轩辕逸寒的内心,有一股无名火窜出,灼烧着他的心。 &nb就连假装中噬心蛊的戏码都演不下去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抓住盛晚晚那该死的丫头,狠狠的教训一番! &nb叶宁听命,立刻转身准备去抓人,结果刚出去,又风风火火冲入了屋子里。 &nb“爷儿,不需要抓了,太后自己送上门来了!”叶宁很无奈,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把盛晚晚叫成太后呢,还是该叫成王妃,这样混乱的称呼,常常也让他非常无奈。 &nb伴随着叶宁的话,那熟悉而轻盈的脚步声已经传来。 &nb盛晚晚大大咧咧入了殿内,其中没有任何的人阻拦她。所有的侍卫都不敢阻拦,更何况陛下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敢阻拦? &nb她入了宫内,叶宁就识相地退了出去,心中暗暗想着,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他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风头为好。 &nb宫门在身后关上。 &nb伴随着关门的声音,屋内的光线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nb“哟,休书看过了?”盛晚晚瞥了一眼那桌上的一堆纸屑,笑米米地凑上前,那笑容要多甜就有多甜。 &nb可是这笑容,在轩辕逸寒的眼里,就只有三个字来形容——欠收拾! &nb“有事?”他的语气是佯装的平静。 &nb“喏,那颗玉石给我吧,给了我,小梨子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可不想再耽误他们了。” &nb“……”他竟然还期待着,她会回来跟他说些别的,结果说的却是任务! &nb玉石一物,却是是她盛晚晚完全任务的关键,毕竟现在夜倾城已经活过来了。 &nb“喂?”盛晚晚见他没反应,又抬步上前了几分,抱着手臂,一脸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他,“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儿呢,有个特别的规定,就是离婚后的夫妻啊,男方必须要给女方一定的赡养费,现在我也不要什么赡养费了,我就只要你手中的那颗玉石就行了。” &nb男人忽然起身,盛晚晚见他突然站起身,蓦地抬头对视上他的目光。 &nb丫的,他好端端地站起身做什么,他一站起来,她说话的气势瞬间就低了几等。她那会儿的嚣张劲,可是没法再维持下去了。 &nb“赡养费?”男人重复了三个字。 &nb盛晚晚点点头。 &nb“难道不该是你给我?” &nb“为毛?”盛晚晚猛地抬头,一脸惊诧之色。她还真的没弄明白,为什么赡养费是她给他呢? &nb“休书是你写给我,该是按照这里的规矩来。” &nb盛晚晚听到这话,简直是要吐血,这是什么规矩?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nb其实她不过就是试探他罢了,更是为了想看一番他的表现而已,这个时候他的话,却又一次成功惹怒了她,盛晚晚抬眸,瞪着他问道:“你想要多少,说吧,我能给的,我就给!” &nb男人绕过书案,逼近她。 &nb突然被高大的男人的身影给遮住,盛晚晚莫名有些心慌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奈何没退两步就是墙壁了,压根就没法再退了,男人高大的身躯抵住她,将她压在墙内。 &nb“这赡养费,你一定给得起!” &nb“你开个价,我再看看给不给的起。”盛晚晚觉得,他们之间的说话有些诡异。因为她自己都没有明白过来,怎么从一开始的休书谈及到赡养费,她分明就是过来要玉石的,她隐约有一种被他话题越带越远的感觉了? &nb“好,开的价,只有一个。”他的紫眸定定地凝在她的脸上,“你。” &nb什么伪装,什么噬心蛊,全都被他抛却到了脑后,所有的理智都见鬼去了。 &nb他的心中有股怒火,简直是无处可泄! &nb盛晚晚震了一下,可是她还是傲然地仰着头,对视着他的目光,一点都没有要退缩的意思,“我?你还要的起吗?轩辕逸寒,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要娶别的女人?” &nb所以,她其实一直就在纠缠这个问题罢了。 &nb轩辕逸寒凝视着她的脸,没有出声。 &nb“你不说话,那是不是代表你默认了?呵!很好,我算是看明白了!”盛晚晚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的力气很大,还是他压根没有再打算禁锢她,她伸手就推开了他,往外走去。 &nb俨然已经忘记了,她是来要玉石的。 &nb所谓来要玉石,不过都是借口,其实就只是想要来看一看他而已。仅此而已…… &nb…… &nb七日后。 &nb琅月皇城内,一道圣旨宣布后,震惊朝野。 &nb看着皇城外贴着的皇榜,不少人都对着那皇榜指指点点。 &nb一辆朴素的马车自皇城外缓缓驶入皇城,外面的热闹,让人尤为好奇。 &nb马车内的人缓缓出声:“叶宁,是何事?” &nb叶宁听见自家主子的提问,便乖巧地将马车停下,随即跳下马车去看皇榜,这么匆匆扫完之后,叶宁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nb他哭丧着脸来,走回马车边,小心说道:“爷儿,这皇榜写的是一份休书。” &nb“休书?”马车内,那道魔魅的嗓音带着一抹冷意。 &nb叶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觉得他隐约听见了自家主子咬牙切齿的意味? &nb“就是……就是那日王妃写给您的休书。”叶宁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他都可以预见,马车内的王爷那黑沉万分的脸色了! 第199章 太后说,要给肚子里的孩子招个爹! 墙上贴的内容,与那日交到他家王爷手中的休书内容,一模一样。 叶宁默默地扫了远处的城墙一眼,不免在想,这一次,王爷要怎么做呢? “撕了。”马车内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出声。 叶宁暗自吞着唾沫,现在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把那封写在皇榜上的休书给撕扯掉,那真是丢人至极的事情,那感觉就像是,他在心虚似的。 只是,这事情怎么也关系不到他吧,这是他家主子和盛晚晚的事情,说再多都无用。 叶宁再次走到人群外,用力呼吸了一口气,只好硬着头皮挤进了人群里把皇榜给揭下。 刚刚下朝的盛晚晚,缓缓步出轩辕殿,目光环顾了四周一圈,刚要抬步往前继续走,却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 “太后,近两日可有什么烦心事?” 一身官服的男人靠近她,语气带着一丝丝试探的意味。 盛晚晚瞥了他一眼,低低地说道:“没什么。”她就把情绪表现地这么明显吗?明显到,这些人都说她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尤为可疑。 这是新晋的官员,一位礼部尚书,官职不高。不过也不知道这人最近是抽的什么风,一下朝就来跟她套近乎。 不过现在,她没什么心思去想这个人的目的是否单纯。 “近日下官听闻晴枫楼来了一位著名的戏子,那戏曲绝佳,听过的人都是赞不绝口。今日正好要出演,太后若是……” “哀家有事。”盛晚晚想都不想就拒绝。 他的动机很诡异,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盛晚晚这么直接地拒绝,让对方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尴尬。 “白大人可还有事?”她冷冷问道。 对方轻叹一声,只好摇头,“下官这就告退。” 盛晚晚还算平静地点点头,压根不想再多看这人一眼。 今日已经是第七天了,那个男人杳无音讯,她的内心煎熬着。有一种焦灼感,可是又必须告诉自己忍着,再有的冲动都必须扼杀在内心深处。 一名太监急匆匆赶来,小声说道:“太后,听闻放出去的皇榜被一人给撕掉了,整个皇城的皇榜都被此人给撕掉了。” “谁?”盛晚晚蹙眉,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把她的皇榜给撕掉?那简直是不想活命了! 小太监还未回答上来,盛晚晚就已经出声喝住了前方正准备走远的白大人,“白大人,不是要看戏吗?等哀家一会儿,哀家随你一同去!” 那故意走慢几步的男人听见盛晚晚这话,蓦地顿住了脚步,双眸放光,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格外谄媚的笑容,“下官等着!” 看着太后施施然转身,男人有些心急地搓了搓手,内心止不住澎湃万分。 太后如此美妙的少女,做一名太后实在是可惜了,他颇为有冲动娶太后为妻,佳人在怀,那真是想想都美好啊! 晴枫楼二楼雅房处,盛晚晚坐下后,看着厅下宾客满至,不由得带着一丝惊讶。 “太后,这位戏子可说是从北漠请来的,可说是完美挑剔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听见北漠两个字,盛晚晚的内心涌出一股莫名的不悦感。 “哦。”盛晚晚不太热络地应了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下。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目光有些期待地看着她举起茶盏,再看着她若无其事地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那一种带着兴奋又带着紧张的心情,还真是说不上来。 盛晚晚若无其事地放下茶盏,淡淡扫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故作专心地看向楼下的戏曲。 二楼总共有五间雅间,今日因为这出名的戏子上台表演,因此这二楼的雅间成了炙手可热的争抢之地,奈何价格太高,能够夺得雅间的多是达官显贵。 此刻另外四间雅间也纷纷走入了人,只是因为帘纱遮挡,看不清楚里面坐着何人。 隔壁有了动静,只是盛晚晚没听见隔壁的雅间的声音,便没有过多关注。 下面的戏曲开唱,盛晚晚故作认真地听着,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戏台中央,正在这时,一只手很小心翼翼地伸过来,挽住了她的肩膀。 咸猪手! 盛晚晚心中闪过了一抹唾弃之色,一手肘就过去,一把拧住了对方的手臂。 “啊!”男人惊叫一声,表情痛苦。 “要看戏不?”盛晚晚冷冷问道。 对方忙不迭地点头,额际上渐渐溢出冷汗。手臂好似要被盛晚晚给扭断了去! “哼!”盛晚晚一把甩开了他来,眼中冷意四溢。 男人心有余悸,不敢再动手,只好乖乖坐回了位置上,结果刚坐下,忽然一道暗器“嗖”地一声响,砸中了他的后脑勺,他双眼一番,猛地往后摔倒了下去。 这突然的变故,让盛晚晚蓦地转过头来。 “喂?”盛晚晚伸出脚来踢了踢这人,瞧见了地上的花生米。 她蓦地抬头,墙壁上被这颗花生米给弹射出了一个细小的洞,因为这雅间之间的墙壁隔得极为薄,要穿墙打过来对他们那些有武功的人来说,应当是轻而易举。 隔壁是谁? 她站起身,走出了雅间,走到隔壁的时候,却不见一人,此刻只瞧见店小二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显然桌上的茶点都未曾动一下,就连那盘花生米都若无其事地放置着。 “小二,刚刚谁在这里?” 店小二茫然抬头,眨了眨眼睛,歪着头想了想,随即有些想不起来似的挠了挠头,“这……那位公子长得高高的,不过也不知是何人,戴着面具呢。” 说了等于没说,长得高高的?戴着面具?难不成是花墨炎? 只是转念一想,这种想法未免太可笑,花墨炎没事会做这种事情? “哦,那我先走了。”盛晚晚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若是付账,找屋子里那位晕倒的白大人,记住,白大人,他要是敢赊账就去衙门告他。” “呃……”店小二傻兮兮地点头,有些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晚晚却已经下了楼去,试图追上刚刚离去的人。 出了戏楼的大门,看着街上人影攒动,却也真不知道到底是谁。 不远处,一辆朴素的马车静静停驻在戏楼的门口。 修长的手指轻轻放下了车帘,紫眸中涌动着暗沉无比的光。 “爷儿,那位白大人该怎么办?”叶宁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到刚刚在戏楼中发生的事情,叶宁不由得感叹,那位白大人可真是不怕死,也敢打太后的主意。 “杀。”一个字,霸凛冷冽! 叶宁丝毫不觉得意外,甚至还觉得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仿佛是他早就知道的结果。 凡是对太后动心思的人,简直是找死。 …… 午时过后,皇城里第二次又开始轰动起来。 刚刚被撕扯掉的皇榜,此刻又被第二张皇榜替代了。 此刻摄政王府内,本来安静至极。 叶宁又风风火火冲入了屋子里,表情那叫一个惊恐,“爷儿,出事了!” 轩辕逸寒执着棋子的手蓦地停顿下来。他的表情淡定无比,抬眸来,“何事?” 他还活着的事情,并未传出,整个摄政王府的人也必定是要守口如瓶,他的死讯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利用机会。 宏王既然被盛晚晚除掉了,那接下来就是耀王。 现在知道他死,轩辕俊耀这人一定会按捺不住有所动作。 “呃……”叶宁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听闻太后要招一万面首。” “面首?”男人目光微冷,看向叶宁。 那逼人的视线,简直是让人冰冻了去。 叶宁硬着头皮点头,觉得他家王爷此刻估计真的没法淡定了。 “爷儿,这说得好听是面首,说得不好听,那就是男*啊!听闻太后要招这些男*来试毒呀!” “咔”地一声响,棋子硬生生被男人给捏碎了去。 叶宁识相闭嘴,觉得王爷的表情好生恐怖。 “备车。” “备……备车?去……去哪儿?”叶宁出奇地反应慢了。 他发现他最近越来越跟不上他家主子的节奏了,他家主子的脸上明明是平静无比的表情,唯有那双惊世紫眸深处,有一种暗涌的波涛,骇人无比。 “做男*。”男人一字一顿,三个字,说的颇有咬牙切齿的冲动。 “……”叶宁险些没有晕倒过去。 近黄昏的时分,盛晚晚好不容易批改完了奏折,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将手中的笔随便就扔在了桌上。 这事情挺辛苦,可见皇帝这差事也真是不好做,虽然她每日提出的建议没什么实质性。 她站起身来,手无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那原本还有些惆怅的心情,瞬间就被一种很奇特的喜悦之气取代。 她自己都无法想象,她居然有了孩子…… “太医,怎么回事呀?最近哀家感觉特别没劲儿,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哦对了,还有嗜睡呢,特别想要睡觉,这是怎么回事呢?” 当时她都有秘密把太医召入宫中,小心翼翼地询问。 太医给盛晚晚把脉时,表情带着一抹小心翼翼,待问诊完后,整个人都傻愣住了。 “你倒是说话呀!”盛晚晚有些急。 “呃……太太太,回禀太后,此乃喜脉!” 最后四个字,重重敲击在了盛晚晚的心头,让盛晚晚整个人都傻住了。 此乃……喜脉? 太不可信了吧? 而且最让她无语的是,就这么一次,就中了? 之前就连洞房花烛的*,她都吃了避子药,唯独那天去北冥山之前,把轩辕逸寒给干倒的那一天,她来不及做任何的措施! 一次就中,那男人也忒神奇了吧? “啪”地一声响,身后的一声动静打断了盛晚晚的思绪,她蓦地转身,一双大手以极快的速度握住了她的腰际,速度快得她都没有来得及反抗。 “你!”盛晚晚抬头的刹那,就被一股熟悉到让她发疯的气息给夺取了呼吸! 对她来说,一切都是猝不及防! 带着一股暴怒的吻,简直要把她给湮灭! 她的眼眸睁大,头仰着很累,男人似乎不甘心,握着她的腰际,更是把她整个人给抱起,狠狠肆虐! 疯了,疯了,盛晚晚觉得她就要死了。 张嘴,就反击了回去! 本来只是一个人的暴怒,刹那间变成了两人的撕咬。 盛晚晚被放下的时候,气息还是紊乱着,喘着气,眼眸瞪得老圆,就像是一头毫不服输的野兽,眼睛都带着一丝丝的赤红之色。 “王、八、蛋!”盛晚晚狠狠抹了一把嘴巴,瞪着这个偷袭她的人。 “再骂一句。”魔魅的嗓音,听起来并未有一丝怒气,反倒是因为刚刚的偷袭成功而略带几分愉悦。 “轩辕逸寒,你不是死了,回来干嘛?”盛晚晚感觉现在她浑身都弥漫着这个该死的男人的气息,那股让人着魔地清香,让她挥之不去,所以她一次又一次擦着嘴,可是不管怎么做吧,她觉得都摆脱不了。 “招面首做什么?”他答非所问,微微眯细了双眸,盯着她不住擦嘴的动作,感觉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此刻又要冲破而出。 “哎哟,你管我呀?前夫!”盛晚晚咬重前夫两个字。 其实,看见他的刹那,她是高兴的,甚至她还想着,他回来了是不是代表着他的那所谓的大婚,不过就是迫于长老的压迫而已,其实现在根本没有娶? 她只想要他给出一个解释,只要一个解释,她可以马上原谅他。 那故意咬重的两个字,让轩辕逸寒的紫眸深处,危险的光迅速蔓延。 “盛晚晚!”他的手蓦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果然是欠收拾了?” 盛晚晚还待说什么,门被人敲响了。 “晚晚,你要的面首都已经招齐在院中,要不要过目呀?”是梨晲的声音。 “哦,等会儿,我马上来。”盛晚晚轻轻应道,刚准备走,却发现手腕还被某人给拉扯着,她挣了两下,结果根本挣不开,她蹙眉。 “老混蛋,你想做什么?我有事情要做,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很闲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嫌弃之色。轩辕逸寒凝视着她的脸,有一股气,抑郁地他说不出话来。 “别闹了,回去找你的媳妇玩儿去吧,我还有事呢!”盛晚晚见他没说话,更想要气他了。 她就是恼他到现在还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甚至莫名其妙地没有任何的动静,让她很愤怒。这会儿不说些话来报复的话,她觉得还真的不符合她的作风,甚至也该给他一个教训才行。 “晚晚,休书不作数。”他缓缓出声,“没有女方给男方写休书。” 盛晚晚蹙眉,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她当然知道,在这个古代,男尊女卑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女方休夫的可能,只有男方写的休书才作数。她当时真的只是为了气他而已,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和他和离。 此时此刻,她也要依旧保留着自己的一丝尊严,“那又怎么样?在我们的世界,女方也照样可以写休书给男方,而且只要双方签字,这婚就离了。我们那儿的规矩就是这样!”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就说明这休书还是作数的呀!” “不作数。”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我说作数就作数,我说的一切就是规矩。现在我是太后,琅月在我的手中,而你,轩辕逸寒,你个已经死了的人,没有任何的权势。” “……” 盛晚晚见他不回答,轻哼了一声,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走,结果后衣领就被拎起。 “干嘛?王八蛋!”盛晚晚的双脚离地,被人这么拎起,瞬间感觉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她都有些想要骂人了。 “死人不正好,可以为所欲为?” 盛晚晚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人就被他给拎到了软榻之上,随即一个重量压下。 这样的姿势,昭示着一种危险。 “你想做什么,你要敢……敢对我图谋不轨,我就马上叫人!” “图谋不轨?”这四个字,还真是莫名地刺耳。 对自己的女人,还需要图谋不轨? “难道不是吗?我警告你呀,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妥协的,你要敢对我做什么的话,我立刻马上大叫一声,信不信马上就有侍卫进来活捉你!” 显然这样的威胁并没有给男人带来任何的警惕感,反倒是因为这样的话而被逗乐了几分。 男人的薄唇溢出的轻笑,笑意渐渐染上眼底。 该死的好看! 盛晚晚傻愣愣地看着。 她承认,她是真的被眼前的美色给迷乱了眼睛。 俊美无铸的脸上,漾开的笑容,煞是迷人,就连那摄魂的紫眸深处都漾荡着一丝丝的笑意。 他就是最致命的毒药,又偏偏让她甘之如饴。 盛晚晚忽然想,其实这个男人真的就应该是她盛晚晚的。 他是毒药,而她,是百毒不侵。 这丫的出去只会祸害人间,而她,替天行道,收了这祸害人间的小妖精,岂不是为天下苍生做了一件好事? 瞬间,盛晚晚就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上了。 “晚晚,自此,你这太后的清白之身就再也保不住。”他收了笑,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不过,你这清白本就没有了,不在意是不是?” 泥煤!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 盛晚晚正待说话,忽然窗户被敲响了。 “爷儿,岚姑娘在王府中非闹着要见您。” 突然的声音,却让屋子里刚刚升腾起的那股和谐气氛瞬间被打散了去。 轩辕逸寒微微支起身来,看着她嘴角边悄悄消散的笑意,有一种想出去把叶宁给弄死的冲动。他的紫眸渐渐平静下来,眼神却未曾离开过她的脸上。 盛晚晚的表情也渐渐冷下去了。 她知道叶宁口中说的岚姑娘,不用猜测也知道,应该是那日见到的鹅黄色衣裙的女人,也就是他大婚的对象。 她抬眸,目光带着冷峻,“轩辕逸寒,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你把我给你的机会都糟蹋了!”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推开了身上的男人,起身走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 梨晲眨了眨眼眸,问道:“里面有人?”显然,她是听见了屋子里有说话的声音,而盛晚晚出来的时候,那表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盛晚晚很干巴巴地回答道:“没有,你肯定是听错了。” “呃……”梨晲没有再问。她并不傻,她能够猜测到盛晚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里面那出现的人,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 “一万面首?”花墨炎玩弄着手中的杯盏,挑眉,“这个女人,倒是越来越会折腾了。” “宫主,现在这个机会实在难得,琅月这地儿可是不要白不要啊!” “急什么?等这太后把该解决的事情都给本宫解决了,再夺也不迟。”花墨炎站直了身子来,“这丫头,还拿着本宫的药,哼,以她那狡猾的性子,可是不会这么容易给本宫。” 一旁的下属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宫主,再过两日是陛下大寿,您要回去吗?” 听见这话,花墨炎的眼中划过一抹极重的戾气,“回,当然回,给他老人家一个大礼!” 下属心中暗暗叹息,这父子两斗法要斗到何时,真是苦了他们这些人。 门在这时候被敲响了。 开门后,走入了一身白衣的男子。 “太子殿下。” “耀王请坐。”花墨炎只是礼貌地颔首,给了自己的下属一个眼神,示意他离去。 轩辕俊耀含笑着坐下,心中不免有些期待,要是能够让这个人帮自己的话,他走下去的路也顺畅许多吧?更何况现在,就那小丫头在高位上耀武扬威似的,还真的以为她能够做出什么大事情出来不成? “本宫也是个直接的人,其他的废话就不多说,说直接一些。” …… 轩辕逸寒回到摄政王府的第二日。 摄政王府依然安静,自从知道摄政王死后,摄政王府总是大门紧闭,也无人敢经过此地,毕竟摄政王的尸体还未葬下,迷信的人都会觉得,王府的阴气太重,一般人经过都要绕道行走。 这很早,叶宁又一次风风火火冲入了屋子里。 “爷儿!”叶宁喘着大气,那神情可谓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 “何事?”轩辕逸寒觉得,他的心理承受力简直是越来越脆弱了。 因为叶宁的话,他的心中有一股强烈不好的预感。 叶宁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觉得自己必须要先缓一口气,否则还真的没法说清楚这事情了。 “出,出大事了!”叶宁觉得,必须要先用夸张的语气作为开头。虽然……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轩辕逸寒蹙眉,有一种想毙了这小子的冲动。 “说!”一个字,已经算是耐心用尽了! “太后,太后说,要给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所以今天又放了第三张皇榜!”说完这话,屋子里的冷气迅速扩散开来,让叶宁的内心狠狠颤抖了一番。 他都不敢抬头再去看他家主子的脸色,那该是多恐怖,他真怕自己一个对视,就要被这双眼睛给吃了去! 好可怕…… 第200章 爷儿您这么败家,太后知道吗? &nb“肚子里的孩子?”男人低低地重复着,潋滟紫眸,亮的吓人。 &nb叶宁点点头,大抵也能够猜测到,那孩子是太后和他家王爷的…… &nb“啪”地一声响,杯盏被人给捏碎的声音。 &nb听见这声音,简直是让人心惊肉跳。 &nb叶宁垂着头,默默地想着,这些可完了,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是要闹到何时呢? &nb一些碎渣刺入手心中,轩辕逸寒却恍若未觉,心中抑郁地难受。 &nb“爷儿,手受伤了。”叶宁一抬头,不经意间就瞧见了轩辕逸寒手心中被碎瓷给扎破了手心,那血珠滚落而下,让他心中不由得感叹。 &nb“无碍。”轩辕逸寒缓缓出声,“可有人?” &nb叶宁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轩辕逸寒这话的意思是何意,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这话的意思是指的盛晚晚,他吞了一口唾沫,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爷儿,宫门都被挤破了,怎么会没有人……” &nb“咔”地一声,这下连同书案就被一股内力给击成了两半,这突然的声音,瞬间就让叶宁乖乖闭嘴了。 &nb轩辕逸寒闭了闭眼睛,试图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nb宫门都被挤破了……看来是他太低估盛晚晚了。 &nb“爷儿,现下可要做什么?” &nb…… &nb皇宫内,轩辕殿上,一排长龙的男人站着,可谓是热闹非凡。 &nb盛晚晚坐在轩辕殿上,手撑着脑袋,斜着眼睛看着下面一个个卖命展示他们优点的男人。 &nb“太后,这个怎么样?”小叶子端着讨好的笑容凑上前来,他的手中还捧着一大叠厚厚的画纸。 &nb要说这太后近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荒唐可笑了。 &nb昨日刚招完一万面首,今日就要找个男人,这事情不单单只是百姓在议论,恐怕早就传到其他国去了,不知别人是如何想的,最要命的是,太后还说她有身孕了,必须要找个男人依靠,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也说得出来? &nb最让小叶子无法理解的是,都是一个有身孕的人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上门来求亲?这些男人是不是脑子都坏了? &nb盛晚晚撇嘴,目光落向殿中央,一脸嫌弃地摇头。 &nb“不行,他长得太丑了。” &nb“……”那还在殿中央耍大刀的男人听见这话,差点没有趔趄地摔下去。 &nb小叶子的额际画下三条黑线,尖着嗓子叫道:“下一位!”真要命,他特别后悔为什么他要主动要求来伺候太后,他还不如伺候那小皇帝来的舒爽。 &nb“这个也不行,他太瘦了。” &nb“这个也不行,这个一脸怂包样,让哀家反胃。” &nb上来一个,盛晚晚就嫌弃一个,总之没一个是能够入得了她的眼的。 &nb待盛晚晚把所有人都嫌弃了一番后,她悠悠地长叹了一声,难不成,就没有一个让她觉得看得稍微顺眼一点的? &nb现在琅月她最大,上朝时,即便是那些朝臣看她不愉快,也不敢对她做什么。玉玺在她的手中,小皇帝如今乖顺许多,没人敢忤逆她,她之所以能到现在为所欲为,这些人都忌惮着她,更忌惮着轩辕逸寒的势力。 &nb即便她不说,即便大家都知道摄政王已死,却也不敢造次。 &nb殿内的男人都被赶走了,此刻只剩下了一人。 &nb“肖澈,你在这儿做什么?”盛晚晚蹙眉。 &nb那黑衣的男人,负手立于前方,利落的短发依然干净,听见她的问题,嘴角若无其事地挽起了弧度,“垂涎太后的美色,太后反正都是要嫁,草民也有资格,不是吗?” &nb“no。”盛晚晚的食指摇了摇,“哀家想,你是搞错了。哀家不是要嫁人,哀家是要娶人!做哀家的男人,在外就只能算是男*的身份,不过就是负责替哀家暖*,照顾哀家肚子里的宝宝。” &nb她说完这话,手无意识地抚上了肚子。 &nb肖澈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去,目光便顺着她的手看向她的腹部,只是现在的盛晚晚的肚子还不够明显,他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 &nb她有那个男人的孩子了?在那个男人都死了后,怀了那男人的孩子? &nb“现在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也好,肖公子还是请回吧。”盛晚晚瞥了他一眼,语气是十足地拒绝。 &nb肖澈蹙眉,“草民倾慕太后已久,既然如今只剩下草民一人在此,太后可给草民一个机会。” &nb对上肖澈那般真挚的双眸,盛晚晚莫名很无奈,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还待说什么,门外的太监就急匆匆闯入了殿内。 &nb“太后,那昭龙的三皇子来了,说是来向您提亲。” &nb“……”盛晚晚都已经不记得还有皇甫俊炎这号人物了,都这么久了,谁还会记得这样一个人。可是在这个时候,那厮跑来凑什么热闹? &nb都没有等盛晚晚缓和一下,另一名太监又急匆匆步入了殿内,“太后,炎耀国的太子殿下也来了,说是也来提亲!” &nb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花墨炎那人肯定不是真心实意要来求亲。只是她很郁闷,选来选去,为什么都是这些人,是不是该给个新鲜点的人? &nb她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站起身来,“既然这样,今日就到这儿。” &nb刚下了一个台阶来,又有人一人冲入殿内,“太后,还有一人……” &nb“都记着,他们几人,都算入围了,哀家明日再选。”盛晚晚都懒得去听这太监报的是谁,直截了当地就给出了决定。说罢她就转身走。 &nb梨晲忍着笑,上前去小声道:“晚晚,这最后一个人是谁呢?” &nb“天知道。”盛晚晚耸耸肩。 &nb“你难道不好奇?”梨晲觉得,盛晚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那位隐在暗处的摄政王又怎么会没动静?所以,她已经猜测出了可能刚刚最后一位…… &nb盛晚晚没心思去猜测,只是目光幽幽地扫了一眼殿内,抬步就往外走。 &nb“小梨子,你说,我的桃花都去了哪儿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一朵合适的?” &nb“你的桃花都被你男人给掐断了。”梨晲摊手,凉凉地告诉她事实是这样的。 &nb盛晚晚扶额,“……” &nb…… &nb今日赌坊尤为热闹。 &nb“上回说到这太后招一万面首……”说书的人站在椅子上,说的是激动不已,手还挥舞着,尤为兴奋。 &nb“哟,今日是赌的什么呢?”轩辕俊耀抬步走入,瞧见一众人围着最大的赌桌上,不少人怀里都揣着无数金银珠宝,大抵是准备着把所有的财务都押注了上去才甘心。 &nb听见他的声音,前方那说书的人微微停下,客气地向轩辕俊耀做了一揖,“参见耀王殿下。” &nb“都在做什么?”轩辕俊耀踏入,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nb目光往赌桌上随便一扫,大抵是看明白了过来。 &nb赌桌上写着几人的名字,正是今日向太后求亲的人的名字,轩辕俊耀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nb“王爷,您看,太后到底倾向于哪位啊?”有人试探地问道。 &nb轩辕俊耀没吭声,目光扫完之后,最后目光淡淡地落在最后一位,那是一位陌生的名字。 &nb“莫寒?这是哪位?” &nb“这位啊,就是今早上最后一位,太后都不看一下对方,直接就说入围了。” &nb轩辕俊耀把所有人的名字又一次扫了一遍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叠银票,忽然重重压下。 &nb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一处,名字赫然是肖澈。 &nb“这位……” &nb“肖公子对太后意义颇深,而这位炎曜太子殿下,前不久听说炎曜太子殿下为了太后出手压制四大家族,看起来应当也是有意的。”前方说书的人摸着下巴,也开始猜测着这次到底该赌哪一位。 &nb不过没人去押最后一位。 &nb待所有人都把身上钱财都赌上之后,忽然几人推开了人群来。 &nb“让开,让开,都让开!” &nb几名黑衣人走入后,纷纷将手中的箱子重重押在了“莫寒”的名字上。箱子打开来,都是一大叠的银票。 &nb四周传来了倒抽凉气的声音,不免觉得这些人是疯了。 &nb赌坊外,素净的马车里。 &nb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马车内的案几,有节奏的敲奏下,显得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nb“爷儿……”叶宁忍了一会儿,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呢? &nb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微扬,带着一丝疑问。 &nb“爷儿您这么败家,太后知道了……”叶宁想,把十万的银票全数押上,简直是疯了…… &nb他真想问一句,他家王爷这么败家,太后知不知道? &nb轩辕逸寒抬眸来,紫眸中蕴满了威胁之色,“嗯?” &nb一个字,带着浓浓的危险之色。叶宁识相地闭嘴,不再说话了。 &nb“那女人,关到何处了?”轩辕逸寒忽然想到了那日的事情,蹙眉问道。 &nb“岚姑娘吗?岚姑娘已经被关押入暗室中。”叶宁提到这位姑娘,不由得唏嘘,“只是爷儿,长老们若是知道这事情,恐怕……” &nb“本王便要看看,那几个老头儿,能做什么。” &nb叶宁轻叹,“爷儿,您现在把那岚姑娘给弄失踪了,您没中噬心蛊这事情,很快就会被长老知道的。长老可能会想,动不了您,可能会把目标对准太后。” &nb“呵!”男人只是冷笑了一声,并不作答。 &nb叶宁忽然想,大概是他多虑了,以他家主子狂傲的性子,会害怕这些?他家主子向来自信爆棚,恐怕是觉得,自己的女人绝对有足够的能力守护。 &nb…… &nb翌日,百花苑。 &nb鸟语花香,蓝天白云,天气极好。 &nb凉亭里,盛晚晚随手抓过桌上的甜点往嘴里塞,怀疑的目光扫向前方几个男人的身上。 &nb“太后……这要如何选啊?”梨晲在一旁掐了她一把,瞧着她还在一个劲地吃,这模样像极了恶鬼投胎似的。 &nb“哎哟!”盛晚晚瞪了梨晲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向前方。 &nb“各位,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也不多说了,你们有几斤几两,我也都知道的,既然这样,咱们也比试些特别的吧?”她拍了拍手,随即站起身来,走出了凉亭。 &nb“小倾城,你要比试什么呢?”皇甫俊炎笑米米地看着盛晚晚。 &nb盛晚晚蹙眉,“哀家好像昨天说过,有家室的男人哀家不要,三皇子殿下,你今日怎么还在这儿?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离开吧,免得待会儿难堪。” &nb先不说皇甫俊炎的后院里女人满群,这人前不久才把轩辕秀雅娶回家,这种时候又跑来凑热闹,让盛晚晚非常反感。 &nb皇甫俊炎张了张嘴,欲要辩解,几名侍卫已经上前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三皇子,请。” &nb送走了皇甫俊炎,这院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个男人。 &nb一个肖澈,一个花墨炎。 &nb盛晚晚摸了摸下巴,有些烦躁。 &nb“剩下的呢?”梨晲小声问道。 &nb怎么最后选来选去的,只有这么两个让她没有任何好感的? &nb花墨炎?这丫的一点都不合她口味,原因其实很简单,花墨炎这个人只适合用来当小弟欺负。 &nb肖澈?这更加不行了,这男人现在都被她列入了黑名单中,压根让她提不起任何的劲来。 &nb她蹙眉许久,梨晲见她一脸选择困难样,小声附在她的耳边说道:“晚晚,昨日不是还有一位陌生人吗?听闻这位公子叫莫寒,要不……” &nb“哦?”盛晚晚的双眸大亮,在这园中扫了一眼,小声问道,“在哪儿呢?” &nb“没来呢,人家听说是你不想见他,所以没进宫。” &nb“那你不早说?”盛晚晚瞪了梨晲一眼,“长得怎么样啊?” &nb梨晲摊手,“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长得很不错。” &nb“好了,两位,请回吧,哀家已经有人选了。你,赶紧去把莫公子给请到皇宫里,哦,对了,带他去洗浴一下,送到哀家的寝宫去。” &nb“……”一旁的小叶子傻了,大白天的就把人给洗干净送到寝宫去,是不是太……太不好了点? &nb梨晲的内心兴奋着呢,见小叶子还愣着,低喝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办?仔细了你的脑袋!” &nb“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nb盛晚晚点点头,算是比较满意了,笑米米地抬眸来,看了肖澈一眼,“肖公子,若是肖公子缺女人的话,哀家不介意给肖公子介绍几位大家闺秀,一定非常适合肖公子。” &nb肖澈蹙眉,“晚晚,一个陌生男人,你就往寝宫带,这合适吗?”一想到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还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nb盛晚晚摊摊手,“哀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担心,对了,提醒肖公子一句,这里是皇宫,哀家是太后,对哀家说话可要客气点。” &nb花墨炎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见盛晚晚转身走了,抱着手臂,薄唇轻勾,“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nb肖澈瞪了他一眼,心中那股不爽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nb“肖公子应该多关心关心太后,万一太后哪日想不开寻短见可就不好了。”花墨炎也挺担心的,万一盛晚晚死了,他去问谁要这解药去呢? &nb“不用你多事。”肖澈冷哼了一声,拽拽地转身就走,心中那股火气正烧的旺盛。 &nb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折返了回去。他必须要去阻止盛晚晚做傻事,一个陌生人也敢带到寝宫去,不是疯了是什么? &nb…… &nb“嘎吱”一声,是门推开的声音。 &nb盛晚晚缓步走入屋中,“人呢?” &nb小叶子扫了梨晲一眼,这才小声凑到了盛晚晚的身边说道:“回禀太后,那位公子还在沐浴。” &nb盛晚晚满意点头,“做的不错,等洗干净了送过来,让哀家瞧瞧。”既然说长得不错,那她就更加要瞧瞧,到底是长得多不错呢? &nb小叶子笑着点头,立即走了出去,心中不由得暗想,太后这到底是有多*,*到了这么一个陌生人都可以这么直接往寝宫里送? &nb“晚晚,知道赌坊里因为你的事情都热闹了。”梨晲见人走了,笑米米地凑过来。 &nb“哦?”盛晚晚发现最近特别容易饿,看着桌上的茶点,随手又拿起往嘴里塞,“我的什么事情?” &nb“你选男人的事情呀!你不知道啊,半数人都把钱财押在了肖澈的身上,甚至还有人疯狂到把全数身家都押在了肖澈上。” &nb“呵呵,他们这些愚钝的民众,怎么就觉得我会选肖澈?”盛晚晚觉得格外好笑,再怎么说吧,她哪怕要花墨炎都不会要肖澈。 &nb“嗯,是呢,不过说也奇怪,又有一位大财主,把十万两全押在了这个叫莫寒的人上。” &nb盛晚晚摸着下巴,那兴致还真是被一点点挑起来了。 &nb门外被敲响了,“太后,莫公子带到了。” &nb盛晚晚给了梨晲一个眼神,示意她离开。 &nb“真要我走?”梨晲其实挺好奇,想留下来瞧瞧的,她很好奇这个叫莫寒的男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敢要盛晚晚,是真不要命了吗? &nb盛晚晚挥了挥小手,“快走快走,**一刻值千金,你别耽误我的好事。” &nb“呸,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梨晲伸手狠狠戳了戳盛晚晚的脑袋,随即走了出去。 &nb“把人带进来。”盛晚晚说罢这话,又开始在嘴里塞了一些吃的。 &nb待等了一会儿,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nb“莫公子,请。” &nb“得了,小叶子,你退下吧。”盛晚晚没抬头来看,吃着东西,挥了挥手。 &nb小叶子领命,巴不得立刻离开,这时候,眼神小心地扫了一旁这高大的男人,这才低低地说道:“太后,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大声叫,奴才就在门外守着。” &nb这个男人,看上去不好惹,最让他心惊的是,这个人的眼眸是紫色的,紫色的瞳眸一瞬间就让他想到了摄政王殿下。不过这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太后恐怕会吃亏? &nb“你哪那么多的废话呢?”盛晚晚刚抬头,目光顿住。 &nb小叶子不敢再待下去,慌忙退出去,替他们关上了门来。 &nb盛晚晚因为那一双熟悉的紫眸而心中大震了一下,只是这个男人的脸,很陌生。 &nb“你是谁?”她下意识地问道。 &nb男人一步步朝着她走来,那逼人的气势,熟悉地让盛晚晚已经猜测到了是谁了。 &nb盛晚晚刚要起身,结果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硬是把她给逼迫地坐回了椅子上。 &nb“太后认为呢?”熟悉的清香扑来,盛晚晚已经明白过来,这丫的是谁了。 &nb盛晚晚抬着头,对视上那双倾世紫眸,“轩辕逸寒,你丫的是不是有病了啊?” &nb这个时候,她真想骂一声麻痹,怎么选来选去,还是这个男人了? &nb“是。”他平静地盯住她,语气转凉。 &nb他忽然说了一个是字,让盛晚晚满脸诧异,“你还承认了?你有什么病?精神病?人格分裂?还是就是单纯地忘记吃药了?” &nb“嗯,所以来找解药。”他也不恼,紫眸凝视在她的脸上,没有挪开过。 &nb“解药?”盛晚晚感觉莫名其妙,下一刻,微凉的指尖握住了她的下巴,挑起她的下巴来。 &nb男人眯眸看她,“你是解药。” &nb四个字,让盛晚晚蹙了蹙眉,一把拍开他的手,“泥煤,拜托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要休息了。”她想起身吧,奈何这个人还挡在面前,这般高大的身子,将她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下,她恍然觉得压迫,却又该死地心安。 &nb“好。”他说了一个好字。 &nb盛晚晚说不上来心底的那股失落感,刚要起身,结果忽然身子一轻,竟然被他打横抱起,她惊呼了一声。 &nb“靠,你干嘛啊?” &nb“做男*该做的事情。”他平静地解释,将她抱起往内室走。 &nb“……”他还真把自己当男*了? &nb盛晚晚的目光流连在这张易容的脸上,其实很想摸上他的脸,可是还是忍住了。 &nb“这易容的不错嘛,谁帮你易容的?” &nb“……学的。” &nb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她差点忘记了,自己已经把易容术的秘诀教过他了,以前他没少动手帮她易容。 &nb“小贼。”她低低地骂了一声,语气却有些软。 &nb男人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弧度,“好好休息。”说罢,将她放置在了榻上。 &nb盛晚晚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哎,身为男*,难道不该是伺候好你的主子吗?” &nb“……” &nb轩辕逸寒的目光落下,看见少女的脸上漾开了一丝丝坏坏的笑,那笑容还带着一种小人得逞的意味。 &nb“怎么,还是摄政王殿下,拉不下这个颜面来?”盛晚晚抱着手臂,傲娇状。 &nb结果话音刚落,男人就已经迫近她,修长的手已经伸出,给她解扣。 &nb“盛晚晚,我并没有娶别的女人。” &nb他的动作极为缓慢,一边给她宽衣,一边说道。 &nb盛晚晚抬眸来,看他,但是又因为这张陌生的脸,有些适应不了,终于有些不爽快地伸手撕下他脸上的面具,“那为什么不早点解释?还敢对我这么冷漠?轩辕逸寒,你丫的信不信老娘我不干了,直接走人!” &nb“不干什么?”他语气略带不悦。 &nb“不干这太后啊,不干你的王妃,别以为我不会走!”盛晚晚抱着手臂,那表情故作地拽样。 &nb他的指腹轻轻摩挲在她的脸颊处,微微红润着,莫名吸引他。 &nb“晚晚,想我吗?”他没理会她的话,语气放软了几分。 &nb盛晚晚撇嘴,刚要说不想,门就被敲响了。 &nb“肖澈,你干什么呢?”梨晲的一声呵斥,充分说明了门外的人是何人。 &nb盛晚晚的目光落向门处,正想着出门将人给赶走,还没有动作,下巴就被人给握住,脸被迫转回,然后…… &nb吻,毫不犹豫地覆下! 第201章 小寒寒,他们一定是想你这个祸水!(万更!) 突然的吻落下,瞬间打乱了盛晚晚的思绪。 她的眼睛瞪大了几分,一时也忘记了门外的状况。 满满的都是他,她忽然觉得她的视线挪动不了分毫,就这么被他那双光华闪耀的紫眸拉扯着她的目光。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光彩,唯有这双眼眸,吸引着她堕入无底深渊。 辗转,深允,熟悉地让她留恋的耳鬓厮磨。 “那男人是谁?”肖澈在门外问道,蹙眉。 他对盛晚晚太了解了,按照盛晚晚的性子,绝对不会让这么一个陌生的男人入屋子,更不会让这个男人在屋子里待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平日里早就把这人给赶出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盛晚晚没有赶人。 梨晲抱着手臂,仰着头看他,虽然两人之间的高度差了点,可是也依然掩盖不了她的气势,“肖澈,拜托你别再这么执迷不悟了好不好,晚晚现在和谁都与你无关不是吗?” “梨子,我是担心有人对她图谋不轨!”肖澈揉了揉眉心,觉得梨晲和盛晚晚一样有了被他迫害妄想症了吧?他是真的担心盛晚晚出事,可是这些人看来,他好似是故意要去破坏盛晚晚好事似的? “晚晚不会吃亏的,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梨晲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挺啰嗦的,她这么说了吧,他怎么还是这副表情?应该明白一些才对。 肖澈有些不甘心地回过头来看她,奈何梨晲已经推着他往外走了。 他轻叹一声,看了屋子里一眼,出声道:“梨子,我们还差一步就能够完成任务了。” 梨晲轻叹,她知道肖澈的意思。不过在她看来,恐怕不好办。 毕竟…… 那颗玉石是在轩辕逸寒的手中。 外面的嘈杂声渐渐消失,屋子里静谧极了,只余下了两人紊乱的呼吸。 盛晚晚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呼吸,觉得刚刚那简直长达一个世纪的吻,要了她的老命去了。想到这里,她抬头的时候,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女子的唇瓣,嫣红万分。 男人的紫眸,略微暗沉。 “晚晚,我要当爹了是不是?”他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说话间,又轻啄了她一口。 “是哟,当爹了,你要当爹了。”盛晚晚抓过他的大手,放置在她的腹部上,虽然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她靠在这个怀里的时候,所有的不安都能被驱散。此刻,她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甚至还有些感动。 他“死”的时候,她的内心充满了彷徨,充满了恐惧,悲伤可以随时击垮她。要不是她为了支撑最后的那点信念,她也真的要倒下了。 “轩辕逸寒,你个混蛋。”她没头没脑地骂了一声。 “是,我混蛋。”他也不去争辩什么,握紧了她的双手,无奈地轻叹。看着她那微微红了的眼眶,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熟悉的温度,让他流连忘返。 “本来就是。”她嘟了嘟嘴巴,语气似撒娇,又不似撒娇。 一抬眸,就能对上男人那温柔如水的眼眸,几乎能立刻把她给融化了去。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她,那晶亮的双眸仿佛有星辰在其中闪耀,美眸眨着,甚是动人。目光扫过了她的鼻尖,落在她的花瓣唇上。 “晚晚。”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很轻柔。 盛晚晚嗯了一声,结果他又唤了第二声,第三声,她很有耐心地轻轻嗯着。 到他唤了第四声的时候,盛晚晚忽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下,“小寒寒,你是不是想我了啊?”叫的这么温柔,而且一声比一声温柔,简直是让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拉下他的脸,很自觉地上前吧唧了两口。 “嗯,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唇角轻勾。 昏迷时,无数的噩梦纠缠,他的所有希冀只有她,盛晚晚是他唯一的支撑。 盛晚晚垂眸,小手在他的胸膛前画着圈圈,“小寒寒,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这种不自信的话一点都不像是她盛晚晚的作风。 当失去的痛苦尝过之后,她真的再也不想再失去。 这种痛苦,比身体上的痛苦,更让人无法接受。 “不会。”他握住了她那作乱的小手,紫眸中也渐渐漾荡开了一丝笑意。 “哦,那日后,你要怎么做呢?”盛晚晚没抬头看他,把他的大手抓过,随便玩弄着。她问的虽然有些漫不经心,可是心中还是有些小小地兴奋。 轩辕逸寒现在还活着的消息,恐怕除了她和梨晲之外,再无人知道,既然这样,这样极好的机会,不利用一番岂不是有些可惜? 他没有回答,盛晚晚却已经抬头,美眸微眯,“不如,你就暂时先做我的男*呗,你放心,吃香的喝辣的,我绝对少不了你!” 他挑眉,看着她那翘起的嘴角,那笑意让他的目光停留着没有挪动分毫。 “怎么样啊?干嘛不说话?”盛晚晚推了推他,“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都听你的。”轩辕逸寒低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处。 盛晚晚愣了一下,就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又痒又麻,这完全就激起她内心的那股渴望感。 “我们,先做个计划表。”盛晚晚试图让自己正经一些,所以都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去对视上他的魔瞳,她怕自己这么坠入下去,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嗯。”他随口应着,清凉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 “……先,先解决耀王,再解决四大家族,然后,然后……呀!”盛晚晚觉得她话都说不清楚了,这个人靠的这么近,随时都能够扰乱她的思绪,让她都没法很认真地思考问题了。 忽然,耳垂一痛,她怒目转过头来。 这丫的,竟然咬她? 他依然含笑,“男*该做的事情,不就是取悦太后?” “……”盛晚晚瞧见了他那双魔瞳中燃着的两团烈焰,炽烤着她的内心。 “嗯?”他语气微扬,“不是这样?” 盛晚晚握拳放置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一声,“虽然我现在挺想被你取悦的,不过,现在可不行哦!”她竖起食指,在他的眼前摇了摇,灵动万分。 身孕初期不能同房,她必须时刻小心。她终于是体会到了一个作为母亲的心情,虽然她觉得她现在也还是个孩子。 “好,换你取悦我。”他的话,让盛晚晚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思绪瞬间就想歪了…… 其实吧,古代的男人若是要解决某些需求,三妻四妾可以轮着换,但是她家男人,只有她一个女人。想到这里,她的内心其实还是挺容易满足了。 “我……我怎么取悦你?”她眨巴着眼睛,竟然一时之间懵了。 男人勾唇轻笑,刹那间,那双潋滟紫眸中光华万千,俊颜迷人不已。 盛晚晚一怔,被他的笑颜迷乱了双眼,简直是要把她的七魂六魄都勾走了。 男人挑起了她的下巴,以唇覆上,“你的嘴。” …… 翌日很早,盛晚晚起身的时候发现身边的男人还闭着眼睛。 她嘴角轻微勾起了一抹弧度,凑到他的唇边,轻吹了一口气。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他以男寵的身份每日陪伴在她的身边,可以和她出双入对,她也不用担心做他的王妃,又要做这太后的烦恼。她摸着下巴,暗暗沉思着,这真是好事情。 而且…… 昨晚上的事情还是让她羞红了脸,她从来没想过,她也会做这种事情…… “醒了?”刚想到什么,手忽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她一转头,就对上了睁开双眸的男人。 刚刚睡醒的男人,神情带着一抹诱-人的慵懒,看上去格外迷人。他执起她的手,放至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嗯。”嗓音低沉而魅哑,却又磁性无比! 盛晚晚觉得,老天真的是太不公平了,把一切完美的东西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简直是让人嫉妒发疯呀! “快,陪我去上朝,我要向文武百官介绍,你是我盛晚晚,哦不,是琅月王朝当今太后的男人,男寵!” 试想,他丫的是什么人,轩辕逸寒,琅月王朝的摄政王,还是魔域魔帝,这么牛逼哄哄的身份挂在这儿,可却是她盛晚晚一人的男寵,盛晚晚瞬间觉得,她也是这么地牛逼哄哄了! 他坐起身来,含笑看她,也不多说,动手给她更衣。 “晚晚。”他忽然唤了她一声。 盛晚晚啊了一声,抬头,“怎么了?” “我忽然后悔了。”他的声音低低的。 “后悔什么?”盛晚晚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后悔让你怀孩子。”他的语气竟是有些懊恼。 盛晚晚愣了一下,很诧异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之前为了她服避子药的事情,他可是生了挺大的气呀,现在却说,他后悔让她怀上? “小寒寒,你不喜欢孩子?” “不。只是不喜欢因为他,霸占了我和你的时间。” “……”这是理由吗?其实他丫的是想,因为她有孩子了,所以她和他不能翻云覆雨?这才是他最郁闷的地方吧! 小样儿,她一眼就看透了他。 朝堂之上,小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了帘纱后的人。 虽有帘纱遮挡,可是帘纱后还是隐约可见两个人的身影,甚至还能瞧见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 这种伤风败俗的动作,也真是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地做出来的? 不少大臣在心中早已暗自骂着,太后实在是太荒诞了! 帘纱后,盛晚晚确实是坐在她家男人的腿上,手撑着下巴,正带着几分深意地看着外面,她能够把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寒寒,他们一定是在想,你是个祸水,竟然把我这么一位伟大的太后给迷住了!” “伟大的太后?”男人听着她这厚脸皮的话,颇有几分好笑。伸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以此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 殿内的大臣们安静了好一会儿。 忽然一人,从群臣中站出,跪在了殿中央,“太后,最近太后做的事情实在荒诞,这让百姓们如何想?” 他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掷地有声。 一句话,让一双双目光纷纷落向他。 “哦?陆大人对哀家的感情也挺关心的呀?”帘后的女子出声,清脆的嗓音,却分明带着十足的压迫性,“哀家的感情,还轮不到陆大人来议论。” 四周因为盛晚晚的话,而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伴随着一人跪下,群臣也纷纷跪下,“求太后检点!” “噗——”盛晚晚一口茶就喷了出去。 啥玩意儿,求太后检点?这是不是在说她不知廉耻呢? 妈蛋,这些人没有了轩辕逸寒在,所以现在对她的态度都特别的……不好! 她刚喷完茶,抱着他的男人却是怡然自得地伸出帕子来,轻轻擦拭着她嘴角的茶渍,“茶水这么烫,不是让你小心一些?” “……”茶水烫?盛晚晚扫了一眼这桌上的茶盏,抖了抖嘴角,这茶水可是一点都不烫。 “太后,您要找男人,下官并无意阻止,可也该为皇家留点颜面啊,毕竟这事情传出去,可真是不好。” “是啊,更何况太后还以身孕为由来招男人入宫,这……这像话吗?” “夜太傅这教女也实在无方啊,这般行径着实丢人!”说着说着,众人的矛头瞬间就对上了夜太傅身上。 夜太傅老脸也扛不住,夜倾城素来胡闹,可是自从轩辕逸寒死后,这丫头胡闹地更厉害了。他其实挺心疼自己的女儿的,毕竟他深知女儿对那摄政王是动了真情,可是那摄政王先是娶了王妃,后是死了,这般打击下,也难怪她会做出这些荒唐的事情了。 一时间,夜太傅也因为护女心切,立刻挺了挺背脊,反驳回去:“各位大人,太后的私事又岂能轮得到各位来议论?” “夜太傅,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不能因为她是你女儿,你就要护着。” “放肆!怎么跟哀家爹说话的?”盛晚晚一声低喝声,瞬间喝住了殿内的议论。 “哀家这的确是喜脉,既然哀家有喜了,难道还不准找个男人照顾吗?再说了,你们这些男人不都是这副德性,吃了不认账。” “喜脉?”这两个字,简直是劈得殿内的人外焦里嫩的! 盛晚晚在帘子后摊摊手,“可不是嘛,还不是某王爷惹的祸。”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轩辕逸寒,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眸,盛晚晚的内心忽然觉得还是挺甜的。 “对了,刚刚是谁说哀家不知检点?来人,拖出去斩了!”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一听,众人的脸色都煞白了几分。 谁也不敢再过问盛晚晚和她的新男寵之间的那点事情了。 自此,太后多了一名新*,而且听闻此人是和太后双双出入,形影不离,都未曾分开过,哪怕是上朝时,此人都伴在太后的左右。 “宫主可知此人是何来头?”轩辕俊耀轻轻问道,语气中显示出了一丝焦灼之气。 他最近的日子,觉得过得实在太痛苦了,最近盛晚晚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把他逼得有些沉不住气了。好像就是从盛晚晚多了一名男*开始,盛晚晚出的招数,那是招招逼他犯险。 轩辕俊耀,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她盛晚晚! 花墨炎轻松地玩弄着杯盏,瞟了一眼对面有些着急的男人,妖冶的薄唇挽起了好看的弧度,“耀王觉得,是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给太后出的主意?” “难道不是?”轩辕俊耀俊眉微皱,显得有些不安。 花墨炎放下茶盏,心中忍不住冷嗤了一声,“耀王若对此人有顾忌,杀了便是。” 一个被盛晚晚用来玩弄的男人,还能够成什么多大的气候?更何况,他也并不打算真的要帮轩辕俊耀这样的人,帮耀王,还不如帮盛晚晚。 “宫主此意……”轩辕俊耀一怔,蓦地抬头来。 花墨炎黑瞳微沉,“本宫一直觉得耀王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本王明白了。”轩辕俊耀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渐渐闪过了一抹笑意。 既然觉得碍事,杀了便没事了? …… 盛晚晚最近心情颇好,决定趁着这样美好的天气,去游湖。 “瞧这天气,应当是要转凉了。”一旁的小叶子伺候在旁,小声地嘱咐着,“太后可要带件衣裳?” “给太后备着。”盛晚晚都还没有说话,另一道魔魅的嗓音传来,已然替盛晚晚做了决定。 小叶子听见这样的语气,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没有任何的质疑,他赶忙点头入屋去拿,等入屋拿外衣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真是奇怪,他怎么就这么听话呢?刚刚那人不过就是一个太后的男寵而已,论身份的话,比他这太监的身份还低了不知道多少等,可是为什么他就这么乖乖听话了? 刚刚那声音,让他恍然觉得是摄政王…… 盛晚晚转过身来,看着步出的高大男人,她抬着头,笑米米地看着他,“小寒寒,陪我去游湖呗,整天待在皇宫里好无聊,这样对养胎不好。” 轩辕逸寒*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语气温柔无比。 这要是在旁人看来,只觉得这两人是如此地登对,犹如夫妻一般。 实际上,他们本就是夫妻,只是奇怪的是,轩辕逸寒死后,却没人过问盛晚晚这个人的下落。 不过民间已经把盛晚晚的名声给传的很臭了,不过再臭也比夜倾城这个太后的名声好。 湖边的船只都已经被租完了,今日大抵是因为天气极好,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出来游湖了。 “主子,船都被租下了,恐怕……”小叶子去与老板交涉了半天,这才慌慌张张走回来,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小小的愧疚。早知道这样,早该派人出门来给太后订好的。 盛晚晚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可真巧。”三个字,来自隔壁的船上。 盛晚晚一抬头,就看见了隔壁的船只上探出的轩辕俊耀的脸,脸上还漾着温淡的笑意。 “呵呵,耀王,可真是巧。”盛晚晚脸上的笑容敛去了几分。本来还挺好的心情,瞧见轩辕俊耀后,心情就没了。 轩辕俊耀并不在意盛晚晚那副嫌弃的神色,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了盛晚晚身边那陌生的男人,只是他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迫人的视线,让他的内心震动了一下,这个男人的眼眸,竟然是紫色的! 因为这双瞳眸,越发让他确定要把这人给杀了。 “若是太后不介意,可与本王一同游湖。”轩辕俊耀微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动作,那神态,仿佛是万分确定盛晚晚会入船舱。 盛晚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再傻的人不会傻到在这里对她动心思,这么多人都瞧着。 但是,她分明在轩辕俊耀的眼眸中瞧出了杀气。 盛晚晚没说什么,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挑眉,不动声色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坐耀王的船也无妨,自家人,不用客气。” “自家人?”身边的男人古怪地重复着盛晚晚这三个字。 这语气带着一抹让人意味不明的危险,盛晚晚歪着头看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懵懂的神色来,“我说的错了吗?” “……”莫名的,这个紫眸的陌生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冽之气,极为迫人。震慑着轩辕俊耀,让轩辕俊耀恨不能马上摇头反驳,他和太后什么关系都没有,比珍珠还真! 转念一想又不太对,他怕这么一个男寵做什么? 盛晚晚眨了眨眼眸,却没有再多言,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入了船舱里,看了一眼这颇为宽敞的船。 轩辕俊耀这丫的,看上去像是提前备有一手,故意在这里等待着。 四周的船只,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轩辕俊耀的人。 盛晚晚已经猜测出了几分,看了轩辕逸寒那平静的侧脸,似乎没有一丝波动起伏。她是不是该放心下来?毕竟他都没有反应,那说明他肯定是有安排的? “这位公子,似乎不爱说话。”轩辕俊耀语气带着试探。 “你干嘛,看上哀家的男人?”盛晚晚一个目光逼来,压迫性十足,“哀家可告诉你哦,别想打哀家男人的主意,哀家的男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轩辕俊耀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盛晚晚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呵呵……几位客官,今日的北城名妓已经到了,爷儿可要开始?”一旁的下属,低声地说道。 轩辕俊耀轻轻颔首,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了轩辕逸寒。他不信,这男人不会因为这样的美人无动于衷。 让这男人死在温柔乡里,也算是他仁慈了。 “开始。”轩辕俊耀若无其事地颔首,给了这下属一个眼神。 盛晚晚根本没注意轩辕俊耀,低垂下眼帘时,拿过她男人的手玩弄,结果发现,他的手掌心有一些细碎的口子,看上去是最近新添的。 昨晚上,光线太黯淡,她都没有在意到他的手。此刻,她的目光落向他的手心,蓦地抬头来看他。 “这是怎么弄的?” 轩辕逸寒看着静静躺在手心中的小手,他的眼眸漾荡着温柔的光,蓦地将她的小手收住,“不小心而已。” 那日捏碎杯盏后,碎瓷扎入手心,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 他承认,他留恋此刻的温暖,留恋她眼眸深处那抹为他心疼的光。 他们两人之间飘散地和谐气氛,让轩辕俊耀觉得,他在这儿竟然是多余的? “呃……”他刚刚开口,想说什么吧,忽然船身动荡了一下。 轩辕逸寒蓦地抬眸来,眼中一抹凌厉万分的光划过。 “怎么了?”盛晚晚也微微有些惊讶,抬头来看向船舱外。 轩辕逸寒意味深长的眸光,扫向轩辕俊耀。 被这样的眼神扫视着,轩辕俊耀莫名觉得骇然,“不是本王,你这么瞧着本王是何意?”可是嘴上却还要倔强地辩解一番。 “最好不是。”轩辕逸寒的语气颇冷,横扫了他一眼。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打斗的声音,刹那间,无数黑衣人忽然从四周的船只中跃出,阵阵杀气袭来,直逼这边的船舱。 “我靠!”盛晚晚大骂一声,瞬间就意识到,此刻四周埋伏的人这么不打一声招呼就动手了。 船舱瞬间被一股剑气劈开,盛晚晚被人环着腰际,跃离! 古代人就是厉害,会轻功,飞檐走壁就是轻松。 待瞧见那人施展轻功把盛晚晚一同带离船舱,轩辕俊耀的眸中寒光闪耀。千算万算,竟是没算出来这个男人会武功!而且刚刚瞧着他施展的轻功,显然是个厉害的高手。 咬牙,轩辕俊耀终于是抽出了一旁放置的长剑,一跃而上,朝着轩辕逸寒的背后刺去。 盛晚晚回头,暗骂一声:“妈蛋,小寒寒,小心!” 环着她的男人仿似没在意,那把长剑刺来,却见他微微侧身了一下,长剑刺空。 “耀王,看来是不想活命?”盛晚晚皱眉,刚刚那一会儿,还真是吓得她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轩辕俊耀冷哼了一声:“夜倾城,怪只怪你最近一直与本王作对,既然如此,本王就没必要留你一命了!” “呵!”环着盛晚晚的男人薄唇溢出了一声冷笑,“耀王要有这本事。” 话音刚落,四周的黑衣人纷纷围困上来,将他们死死包围在船舱之上。 此刻这艘船已经被劈成了两半,轩辕逸寒环着盛晚晚的腰际站在一边,而轩辕俊耀则站在另一边,两人对峙着。 黑衣人涌上,将两人纷纷给围困住。 盛晚晚却瞧见了这些人的装扮,分明都是戴着面具的黑袍男人,全是无花宫的人! 花墨炎那丫的,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敢伙同耀王来杀她? 正腹诽着,这群黑衣人忽然转了方向,纷纷将轩辕俊耀给围困住了! “你们,你们什么意思?”轩辕俊耀表情大变,怒吼道。 “耀王,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其中一人说完,长剑一出,剑气如虹! 盛晚晚怔了一下,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让她还没有适应过来。 身边的男人的眸中却无一丝波澜起伏,好似对眼前的情况见怪不怪,环着她的腰际落地。 “这……怎么回事?”盛晚晚没想到,事情转的这么快。 “本王的人。”轩辕逸寒扫了她一眼懵懂的表情,平静地解释。 盛晚晚啊了一声,很诧异地抬头。 轩辕逸寒伸手弹了弹她的额际,看着她傻愣愣的表情,莫名觉得有趣,“我的人,埋伏在此。” “呃……也就是说,之前花墨炎埋伏在这儿的人,都……” “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话没听过?” “……”好歼诈腹黑啊! 盛晚晚都可以想象,花墨炎若是知道此事后,表情一定是气炸了。 “你身边的小叶子,不能留。”轩辕逸寒轻声警告,语气渐冷。 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盛晚晚可以确定了,自己今日的行踪全是那小太监暗中告诉给轩辕俊耀的,并且轩辕俊耀一开始和花墨炎暗中勾结在一起,花墨炎把无花宫的人埋伏在此处,却不想轩辕逸寒的人也埋伏在此处…… “小寒寒,你怎么可以想的这么远?哎呀,真是帅呆了!”她忍不住犯花痴了。 “傻气。”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软而*溺。 他伸手挽住她的肩膀,“回宫吧。” “嗯!”她认真点头,一种叫做心安的东西,在心中渐渐扩散,让她觉得,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她伸手抚了抚腹部,心中暖流缓缓淌过。 刚走了两步,忽然叶宁匆匆走来,眼神轻轻看了一眼盛晚晚,那眼神似乎带着一丝犹豫。 “何事?”轩辕逸寒蹙眉,叶宁那般严肃的表情,显然是有事情发生了。 叶宁看着盛晚晚,自然是不方便说。 盛晚晚看出他眼神中带着的那股为难的神色,挥了挥小手道:“小寒寒,你们说吧,我站远一点。” 轩辕逸寒不悦地想拉住她,结果盛晚晚已经挣脱他的手走远。 “别担心我了,这里都是你的人,不会有事的。”盛晚晚笑米米地抬了抬下巴,随即转身往前走。 看着她站在不远处,轩辕逸寒轻叹,目光落向叶宁,“说。” “岚姑娘不见了,不知道是她自己逃出去的,还是被人救走的,神不知鬼不觉。负责看守岚姑娘的人都不知道是在何时逃出的,不过下属看见,有一处空洞,应当是通过这样挖出的洞逃出。” 轩辕逸寒眸光落向叶宁,带着寒凉。 “爷儿,岚姑娘回去若是告诉了长老,此事可就麻烦了!”叶宁其实不是轩辕逸寒,他担心的是这些长老的目标会对准盛晚晚,若是这样的话,想想都觉得可怕。 盛晚晚虽然平日里再嚣张吧,可是在某些时候,也毕竟还是个女子,和那些老狐狸相比,终究也不是什么对手。 轩辕逸寒蹙眉,“城门封锁了?” “是,已经封锁了,不过岚姑娘武功也是极高,要逃出去并不是多难。”更何况在地上挖个洞,这种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可见这位姑娘的想象力也是蛮丰富的。 “抓,本王两日之内必须见到她。抓不住,就杀!”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回去一定会告诉五位长老他的事情。 现在盛晚晚怀有孩子,那五个老头会怎么做? “噗通”一声,忽然听见了一声惊呼声。 正说话的两人转过身去看。 “刚刚那姑娘怎么就跳下去了?” “这湖水可是挺深的啊!” 姑娘? 轩辕逸寒的心一紧,四处没有找到盛晚晚的踪影,目光落向湖水中央,目光一沉。 “那……那不是太后吗?”叶宁眼神只是撇到了湖水中的一个脑袋,但是看不见脸,只能通过那衣裳和发饰来判断,那应该就是太后了! 他的话音刚落,身边早已没有了他家主子的身影。 “爷儿?”叶宁急忙想叫住他家王爷,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轩辕逸寒急着跃入湖中救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湖中的人是不是盛晚晚! 两次为了这个太后跃入湖水中。 只是轩辕逸寒抓住了女子的手臂的时候,目光一沉! 对方转过头来的时候,显然不是盛晚晚! “呵呵……逸寒,你果然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这个女人转过头来,叶宁也瞧见了这个女人的样貌,正是那位岚姑娘。她逃出来后就没有离开,而是…… 这女人是不是蠢呢? 轩辕逸寒眼眸中戾气加重,狠狠捏住了她的手臂,只听得骨头“喀拉”一声响,硬生生把女子的手臂给捏碎了去! “啊——”女人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痛苦给扭曲了脸上的笑容,痛苦地叫声,响彻了这个天际似的。 “人呢?”轩辕逸寒的眼眸阴鸷,手上的力道可不小。 摄魂的紫眸,渐渐凝聚起了杀气。 对方浑然不惧,苍白地笑着抬头,对视着男人的眼眸,“我告诉你,你若是杀了我,你就一辈子都别想知道怎么找到她!” 话音刚落,她的表情巨变,感觉到脖子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扼住了脖子! 男人没有动手,但是那双眼眸,骇人无比。 她的眼睛带着一丝惊恐,满脸恐惧地看着俊美的男人,此刻却犹如修罗一般。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的眼睛,也可以杀人! “说不说?”轩辕逸寒的耐心已经用尽,很可能在下一刻就会动手把这个女人给杀了!紫眸中有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光,让人不敢直视。 “爷儿,先上岸再说!”叶宁在一旁着急,真怕这个女人会不会从中闹出什么事情来。女人啊,有时候为了一些事情不择手段的时候,可真是可怕至极。 “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爷儿别太着急了。” 第202章 哪怕我做你的男寵也甘愿!(一更,还有二更!) 叶宁觉得很不能理解,明明这儿都是他们的人,即便是要掳走盛晚晚,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就这么轻松掳走才是? 不过转念一想,按照五位长老的实力,要把盛晚晚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这对他们来说很容易! 正思索间,湖水“哗啦”一声响,男人湖中跃出,拎着那湖中的女人。 “啪”地一声,是重物扔在地上的声音。 轩辕逸寒提起湖中的女人,一把扔在地上,那动作粗鲁万分,手中的劲道极强,戾气浓重。 华光潋滟的紫眸深处,有一种吞噬人心的骇然光芒! 女子被摔疼,脸皮蹭在地上,地上沙石把她脸颊上的一块皮都蹭掉了。她的眼泪往外涌,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这么可怕……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这个男人嗜血的眼眸,眼底的那抹紫色,仿佛夹杂着一抹血红,吓得她不敢再说话。刚刚这双瞳眸可是差一点就要把她给掐死了。 “我……我说,陛下饶了我吧!”她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不敢再得瑟,慌忙起身跪在轩辕逸寒的脚边,“我,我用鸟儿将消息传递给了长老,那女人应当是被长老带走……” “叶宁,解决了她。”轩辕逸寒冷冷吩咐,转身疾走。 “不……陛下,饶了我吧!”一听,她整个人都抖得厉害,慌忙磕头。 可惜那狂傲的男人根本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抬步已经往前走,脚步疾快,没有回头的意思。 叶宁啧啧了两声,要不是因为现在他家王爷急着找人,万万不会这么容易让这个女人死的。要知道,盛晚晚就是他家主子的底限,谁敢动他家主子的底限,那绝对是找死! …… 盛晚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处在一处极黑的地方。 她晃了晃脑袋,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情况是怎么回事。目光缓缓移动,最后落向了站在前方的一人身上。 这人好眼熟…… 黑色的长袍,袖炮上绣着巨蟒,一条张牙舞爪的巨蟒,仿似要跃出他的袖炮呼啸而来。 “大叔,你哪位?”盛晚晚很疑惑地问道。 她生来就有脸盲症,因此这会儿,光线又这么黯淡,她还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状况是怎么回事呢。她的眼神,茫然地扫过了这四周,然后落在前方。 “……”面瘫的中年男人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盯着盛晚晚,表情微微有些古怪。 按道理,正常人被他抓住后,应该先是震惊,进而害怕尖叫呼喊才对,为什么换到盛晚晚的身上,反倒是一副很镇定的样子? 看来这个小丫头还是要用不一样的态度来对待。 “小丫头,你忘记老夫了?”他沉声问道,语气不善。 “你?”盛晚晚歪着头想了想。 视线渐渐适应了一下黑暗,瞧清楚了眼前的这个老头的样貌,嘴角抽了抽。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虽然惊讶,可是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 “哎哟,哎哟,我这头好痛啊!”装傻。 “……”这种演技实在拙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还是他这样阅人无数的人。他的目光盯住盛晚晚,那目光深邃而闪亮。 这样的目光,让盛晚晚觉得很心惊。 “你,是异世界的人吧?”大长老也不想再继续和她拐弯抹角了,抱着手臂,神情带着一种傲然,“你们这些异世界的人,一个个都跑到这儿就算了,偏生都来招惹我们魔域的人,你说,是什么意思?” 盛晚晚听出他的话中之意,蓦地抬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之前就有人来过?谁?”她的脑子里几乎是立刻就闪过了灵尧的脸。 灵尧…… 盛晚晚努力想着她家教授姓什么,可是却是脑子一片模糊。她怎么会好端端地忘记了教授姓什么?怎么会呢?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终究不可能有好下场,不是吗?”大长老冷哼了一声,“你是魔域的灾星,你更是陛下的劫数,若不除你,未来后果不堪设想!” “说的这么神乎其神,我是一个无神主义者,所以这位大叔,麻烦你收起你这一套吧。”盛晚晚撇嘴,一点都不买账,“我跟你说啊,我现在可是有他骨肉的人了,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什么?”大长老的表情有了一抹微妙的变化,他立刻擒住了盛晚晚的手腕,瞬间,他的表情变成了一种惊喜。 没错,的的确确是惊喜! 盛晚晚可以完完全全确定,他的脸上呈现出的喜色,完全不用去特别形容。盛晚晚歪着头看他,看来他也一直很希望轩辕逸寒能够传宗接代呀? “喂?”她伸出脚尖踢了踢他的黑袍,“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吗?” 大长老那惊喜之色很快就掩盖而下,轻咳了一声,“既然如此,就让你先把孩子生下,生完孩子马上离开他。” 盛晚晚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这位老头儿。她凭什么沦为生孩子的工具?更何况了,小寒寒才不会答应呢!她这看白痴似的眼神扫视着这老头儿,仿佛是在嘲弄。 大长老冷哼一声,一甩衣袖,抬步往外走去。 “妈蛋,太不负责任了吧?绳子都不给我解开?”盛晚晚动了动,咬牙切齿。这笔账,她是记着了! 命令毒蝎子动手把绳索解开后,她这才慢悠悠起身,慢条斯理地把身上的灰尘给拍掉,抬步往外走去。 待出了门,她的目光一沉。 这是一处荒芜的宅子,四处荒草丛生,而且看这样子,应当是出了皇城了。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站于屋顶之上的黑袍长老眸色微闪。 “大长老,就真的这么放她走了?”三长老站于他身后,颇为担忧地出声问道。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忧郁。洛祭司的话,向来都是会实现,不管怎么逆天改命,事情总是会发生。 更何况,这一年来,陛下虽然未回魔域,可是陛下在外面遇到的事情,他们可都是一清二楚。 “不然呢?”大长老白了他一眼,“多派些人盯着这个丫头,她毕竟怀了陛下的孩子。若是她的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任何的差错,都等着陪葬!” 身后的三长老微微一怔,这才明白为何他没有动手杀了盛晚晚。 “其实这小姑娘,也挺有意思的。”他低低喃喃,语气都微微上扬了几分。 …… 这里靠近皇城东边,刚好是经过丞相府。 盛晚晚走入皇城,经过丞相府,肚子咕咕地叫了。 最近几日,傅烨都没有上朝,而且都以生病为由。不知道是真的生病了,还是故意不去上朝的呢? 本是打算直接回去,但是看着这遥远的道路,她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转过身来,轻轻敲了敲丞相府的大门。 敲了十几下后,门才缓缓打开来。 “太……太后?”开门的小厮见到盛晚晚的时候,表情先是一愣,后是一喜,一把打开了门来。 盛晚晚觉得他的表情很奇怪,莫名地看着他。 “怎么了?” “太后,您可来了!丞相这几日……这几日一点都不像丞相!” “呃……”盛晚晚都没有明白过来,这小厮在说什么,表情还是愣怔的。 “太后,我家主子,整日买醉,现在还在喝酒呢!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了,大人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今日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 盛晚晚微微有些不解,“你家主子为什么买醉呢?” “这,小的也不知。” “哦,那带我进去看看吧。”再怎么说,她作为一个伟大的太后,还是要体恤一下她的众臣,更何况傅丞相可是国之栋梁。前些日子,他可没少帮她处理国事。 只是现在,轩辕逸寒回来了,奏折就再也没有送到丞相府了。 小厮激动地忙点头,领着盛晚晚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太后,可否容小的多嘴一句?” 盛晚晚白他一眼。 这小厮也真的是奇怪,这话都说出口了,难道不是想要告诉她什么吗?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直接说出口就好了呗,非要假惺惺的来一句,可否多嘴? “丞相其实……其实是喜欢太后的。这些日子,太后忙着招面首,招男寵之时,丞相就以各种理由不去上朝,显然是不高兴了。” “……”什么鬼?盛晚晚觉得这样的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傅烨?喜欢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太后,请。”小厮见盛晚晚那一脸吃惊的神色,终于还是无奈地一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盛晚晚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缓步走入。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名小厮,见他摇头叹息的样子,她忽然问道:“最近可有一位季姑娘来过?” “呃……这倒没有。”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就没有再问什么,推开了门来。 门发出了“嘎吱”的声响,刚推开门来,那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让盛晚晚蹙了蹙眉。 “大人,太后来了。” 屋子里的男人垂着头,并不言语。 盛晚晚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随即抬步走入。她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古怪,她奇怪地看着傅烨,因为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便抬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傅丞相。” 傅烨恍然抬头,因为这熟悉的声音,让他有一刻的恍惚。 “太后……” “你这是做什么呢?”盛晚晚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丞相这是,借酒消愁?只是这愁是来自哪儿?让哀家猜猜,你是不是为情所困呢?” 傅烨的眼眸闪烁了一下,盯着盛晚晚这张酷似夜倾城的脸,张了张嘴,有一种想要把所有的感情袒露的冲动。毕竟,现在轩辕逸寒都死了,他难道就没有机会吗? 结果刚蠕动了一下嘴唇,盛晚晚却先一步抢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季姐姐这人呢,就是有些小傲娇。你偶尔向她低一下头,她就会原谅你了。” “季?”傅烨愣了一下。 “是啊,难道不是因为季姐姐吗?”盛晚晚见他一脸吃惊,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是,是因为季姑娘。”傅烨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奇怪的情绪就这么充斥在心间,挥散不去。他苦笑着点头,刚刚所有想要承认的冲动瞬间烟消云散。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 “这点事情,你没必要放在心上的啦,我帮你搞定季姐姐,她很好搞定的。” 傅烨扶额,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饿了,吃点东西再说。” 傅烨看着少女那一脸没有一丝要对她多说什么的样子,竟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分明该说清楚的,毕竟摄政王已死,他该是好好守护着她的。 可是前不久,听闻她多了一名男寵,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她与这名男寵听闻是夜夜缠-绵,形影不离。 他的内心,很煎熬。 “好,来人,给太后准备一些晚膳。” 外面的天色也确实渐渐黑暗下来了,晚膳备上的时候,盛晚晚的心思已经飘向了轩辕逸寒。他应该是担心了吧? “傅丞相,拜托你再派个人把我的行踪通知到皇宫里,我家男人应该是急坏了。” 她在说“我家男人”四个字的时候,那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一种甜蜜的光彩,这样的她,让人着迷。可是她出现这样的表情却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傅烨怔然地看着她的表情,缓缓点头。 “太后,这位莫公子,是因何吸引你?就因为他有一双与摄政王相似的眼瞳?此人突然出现,恐怕居心叵测……” “傅丞相,你最近似乎越来越啰嗦了。” “……”傅烨能够明显感觉到盛晚晚那眼神中带着的一丝嫌弃的意味,这让他更加郁闷了。 他派人去皇宫里通知,不过一会儿,小厮就匆匆忙忙冲入了屋子里。 “大人,大人,外面有个男人说,赶紧把太后还给他!” 盛晚晚还没吃到东西,蓦地站起身来,“我家男人!” 四个字,让小厮抽了抽嘴角。 太后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婉约一些的吗,门外的那个就是太后近来看中的男寵了吧?难怪太后一听到门外的男人时,那一脸发春的模样,让他唏嘘不已。 盛晚晚也不说话,抬步就往外走。 “微臣送太后。”傅烨站起身来,他倒要去亲眼瞧瞧,到底是怎样的男人,竟然能够取代盛晚晚心中轩辕逸寒的位置! 盛晚晚摆了摆手,“不必,傅丞相,希望明日能够瞧见你上朝。”说罢,脚步带着一种急不可耐地往外走。 那样急切的神色,看上去就是按耐不住。 傅烨的心,越发往下沉了几分,忽然出声唤住了盛晚晚,“太后!” 盛晚晚走了两步,听见了他的呼唤,有些不解地转过头来看向他,“怎么了?” “都退下。”傅烨挥退了左右。 盛晚晚很疑惑,他为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显然是有私密的话要对她说?只是很奇怪,她并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但是很快,她就恍悟了,傅烨可能是想要向她打探一番季晴语的下落。 “傅丞相还有何话要说?” “晚晚,我喜欢你。”一句话,从温润如玉的男人嘴里说出口,带着一抹很让人惊诧的坚定。 盛晚晚猛地抬头,满脸吃惊。 “既然摄政王已逝,我可以代替他照顾你,只要你愿意,哪怕……哪怕我做你的男寵也甘愿!” 第203章 小寒寒,日后我主外你主内! 傅烨的话音刚落,一股低冷的气压袭来,让人背脊生寒。 这股强大的压迫感突然逼近,熟悉地让盛晚晚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傅丞相,此话若是传出去,可要天下人耻笑。”那魔魅的嗓音,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冷意。 男人优雅走入,紫眸中唯有冷冽。 熟悉的眼眸,熟悉的嗓音,唯有这张脸不一样…… 傅烨被狠狠震了一下,抬眸,对上轩辕逸寒那样一双魔瞳,他已然想明白了一切。 原来……傻的是他。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一种叫易容的东西,而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轩辕逸寒又是谁? 摄政王的狂霸气质,几人能学的上来? 傅烨有一种被人踩到尾巴的窘迫感,甚至觉得他很想把刚刚的话给收回。 “呃……误会误会。”盛晚晚感叹着她家男人出现地真是太及时了,刚刚傅烨的表白,真是把她给弄傻了,她差点没有摔倒下去。她也真的是没明白过来,这好端端的从天而降的桃花是从哪儿来的。 “误会?”身边的男人沉声重复了两个字,威胁之意十足。 “呃……幻听幻听。”盛晚晚觉得,这应该的确不能用误会来形容,那幻听这个词就能够形容了吧? “……”叶宁跟在轩辕逸寒的身后,无语望天。太后这种话,说出来还不如不说,这下子惹得王爷不高兴了吧,待会儿可等着解释吧! 盛晚晚笑米米地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好了,我饿死了。” 只是手刚刚触碰到了他的衣袖,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这衣裳怎么是湿的?”湿的太诡异了。 “没什么,天热,进池子洗了一番。”轩辕逸寒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握住,将她拉着往马车走去。 叶宁的额际画下三条黑线,对于这样的夫妻两,他这个做下属的也真的是无语凝噎了啊。明明……明明就该说清楚嘛,他家爷儿也真是傻,这个时候应该说出来进而让太后充满同情心才对。 “呃?”盛晚晚才不相信这样的说法,只是瞧着他平静的脸,所有的疑问终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了。她知道,可能是因为她失踪,让他着急了,她不在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了马车,盛晚晚就在自己的空间里掏出了一件现代式浴袍。 “小寒寒,换上吧,穿着湿衣裳会感染风寒的。”她将手中的浴袍抖开了几分,语气故意放温柔了几分。 “嗯。”他轻轻应道,只是却未曾接过她手中的浴袍。 盛晚晚见他不动,大抵是猜测到可能是因为他不会穿,她也没什么想法,直接就上前将男人扑倒在了软榻上。 说扑倒,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 被这突然的重量压下,男人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小寒寒,你这样真是过分,分明你是男寵,为毛是我伺候你?” “我既然是你男寵,太后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他挑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盛晚晚眯眸,盯着他那平静的脸,歪着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的确没错,缓缓点头说道:“也对哦,我想起了我家以前养的*物,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它,还得喂它,给它洗澡,可真是愁死我了。” “……”男人眯眸,魔瞳中渐渐染上一丝危险的弧度。 “所以吧,我也的确是应该全权负责照顾你。”*物根本不是用来养的,完全就是用来给自己添堵的。 “你以前还有别的男寵?”轩辕逸寒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语气转冷。 最该死的是,这丫头还给那男寵洗澡?还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还喂它?一想到喂食,他的脑子里就会闪过当初她喂药的那些画面,一股醋坛子要打翻的节奏! 盛晚晚被他捉住了手腕,瞧着他眼中渐渐染上的不悦神色,她忽然恍悟了,“小寒寒,我只有你一个男寵呀,我刚刚跟你说的是一只狗呀,一只大狗!” “……”为什么瞧着这丫头那憋笑的神情,他忽然很想咬她? 盛晚晚瞧着他无语凝噎的神情,心情顿时大好,给他更衣的动作可就更就粗鲁了。因为弄了半天,男人身上的衣裳都未曾褪下,她一个没耐心,只听得“撕拉”一声,衣裳就这么毫不费力地被她给撕开了。 盛晚晚举起手中的这块布料,啧啧了两声,“小寒寒,你是不是故意穿的这么破烂的布料的衣裳,好随时等待着被我撕?” 虽然,她现在的神情,让他真的觉得很想啃一口。 “晚晚,你这么粗暴,也只有我才能受得住。”他忽然起了一丝逗弄她的想法,语气中带着一抹笑意。 盛晚晚鼓着腮帮子,佯装严肃地低喝一声:“大胆,你个男寵,敢这样对哀家说话?” “嗯?”他挑眉。 “记得,日后叫哀家主子。”盛晚晚勾了勾男人的下巴,红唇勾起了一抹妖娆的弧度,“伺候好哀家了,哀家可是重重有赏。” 她话音刚落,忽然天旋地转之下,她竟然和他翻转了位置! 她瞪大眼睛,被压着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主子,我这就伺候你。”男人邪魅的紫眸中,那一抹笑意,还夹杂着一种属于*溺的味道。 眼前的男人,除了这张脸是陌生的,其他的都是熟悉到让她心跳加快。他的眼眸深处那温柔的光,让她足以溺毙。 衣裳被她褪掉,露出这丫的让人喷鼻血的身材。 盛晚晚忽然觉得鼻子有什么东西要划下,她猛地捏住鼻子,想撇开视线看别处吧,可是这会儿又忍不住想把视线落向他的身上。谁让这丫的,有着这样让人着迷的一切,让她想忽略都做不到呀! 见她忽然捏住鼻子,轩辕逸寒蹙眉,问道:“怎么了?”说话间,已经拉开了她的手。 结果,一行鼻血就这么顺着滑落。 这一幕,触目惊心! “晚晚!”他心惊地低呼,那表情甚至还带着一种担忧和惊恐。 盛晚晚哪里敢说,其实她好几次瞧见他的美色都会流鼻血……说出口不是让他得瑟死啊? 只是,这男人的表情为什么这么紧张?难不成他还以为她得了什么绝症之类不成? “该死的!”轩辕逸寒见盛晚晚傻愣愣的样子,心急如焚,紧张地抓过她的手腕。 “我,我没事啊,我就是……就是留个鼻血而已。”盛晚晚无语,从怀中抽出绣帕捂住鼻子,仰头看马车的车顶。天知道,她的内心其实很囧。 在这么大好的境况下,本该是好好享受一番美男的伺候才是,这鼻血留的可真是来的不是时候。 他却蹙着眉,没有一点放心的样子,试图想要拉开她的手看。 “让我看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盛晚晚缓缓放开了手来,眨巴着双眸,对视上他的那双眼眸,心中却是软软的。 好在,现在没有流了,感觉还真是窘迫至极…… “晚晚……”他轻叹,用绣帕轻柔细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渍。这丫头,总是不让她省心,尤其是……自从她有孕后,他每天都格外小心翼翼,真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怕碎了化了。 盛晚晚伸出小手,轻轻抚着他这张易容的脸。 “小寒寒,我身为你的主子,日后我主外,你主内。我身为太后,朝堂之上的所有大小事务我来负责,至于我后宫的事情嘛,就交给你了!”她笑着打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反正这丫头后宫就他一个人。 “还有那一万面首,你可要帮我训练。” “……”男人眯眸,盯着她的嘴。 盛晚晚却仿佛没瞧见似的,“那一万面首,必须要训练成我的人,日后为我所用。” 虽然他知道她这样做的用意,是为日后做准备,可是一想到这一万面首,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小小的不愉快! “好。”沉默了一会儿,他答应了,“一万面首的事情,我会派人帮你训练。” 盛晚晚笑米米地点头,见他还压在她的身上,表情微微露出一丝凶悍,“小寒寒,你丫的身为男寵怎么能在上面?快,起来!” “主子,此话差异。”他倒是也配合着她,“既然我主内,那这闺房乐趣之事,自然是由我来主张不是?” “呸!你耍赖!”盛晚晚气气哼哼地双脚就蹬了过去。 结果她的花拳绣腿,对他简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盛晚晚蹬累了,男人随即压住她的腿,“主子,可知道男寵一天都要做什么?” “做什么?”盛晚晚都懒得去思考,下意识地问。 “比如说这样。”他俯下头,攫住了她的双唇。 “……”盛晚晚气恼地反击回去,张嘴就咬。 结果这样一张嘴,他反倒是更有理由攻占她的城池。 待这长吻完毕,盛晚晚已经仰躺着,目光有些愣怔地久久回不过神来,还在沉重地喘着气!再看向面不改色的男人,她的胸腔中积聚着一股浓浓的恼意! “这是男寵必做的第一件事。”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她那红润的脸蛋,嘴角挽起的那抹弧度,邪魅动人,“第二件事情,便是让女主人整日都下不了榻!” “……”感觉他早就想这么干的,只是现在迫于她有身孕而已。 下不了榻?这丫的可真是够牛逼的,还想怎么让她下不了榻? 盛晚晚仰着头,冷哼一声:“小寒寒,别太得意了,到底是谁让谁下不了榻,你等着!”她这话极具挑衅,完全是带着一种浓重的杀气。 男人莞尔,低首轻啄她一口,“好,拭目以待。” 所谓的拭目以待……盛晚晚自己都有些期待了。 …… 皇宫中,无数人都瞧见了他们的太后是被这位男寵打横抱着入的皇宫,更让人觉得惊异的是,这男人身上穿的这件放大版毛巾作为衣裳,简直是让人不敢直视。 盛晚晚瞧见众人那惊愕不已的目光,憋笑憋到内伤。 其实她家男人穿浴袍很帅的好不好,这些人一个两个用一种仿佛瞧见外星人的目光看着轩辕逸寒,本来没什么可笑的,可是偏偏这时候,因为群众的目光,盛晚晚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抱着她的男人没有任何的表情起伏,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怀中笑的花枝乱颤的丫头,嘴角也因此缓缓弯起了弧度。 虽然这身衣裳,确实有些丢人…… “小寒寒,你说日后,你这事情传出去后,你这一世英名,恐怕都没有了吧?” “不怕,我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与你翻云覆雨,挽回我的一世英名。” “……”盛晚晚惊呆了,因为他的回答,她被震得是久久说不出话来反驳。 丫的,原来这丫的也这么不要脸的呀?或者该说,她男人压根就是个厚脸皮,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翻云覆雨?想得美! 她不反驳,就这么将脑袋缩回了他的怀中。 待入了宫中,她被男人轻轻放置在了榻上,刚准备转身,就被女子的手给攥住了衣袖。 “怎么?”他颇为疑惑的挑眉。 “你去哪儿?”她发现她越来越依赖他了。 “沐浴。”他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拉扯着他,他挑眉,“主子要一起洗?也好,伺候主子也该是男寵必做之事。” “……”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觉得这丫的,腹黑歼诈到了一定境界,还真是无人能敌! 她默默地闭上眼睛,装死状。 “一起吧,你也累了一天。”轩辕逸寒收起玩笑,又起身将她抱起往浴池走。 这一系列的动作,简直是顺手到不行。 盛晚晚无语,环着他的脖子,上前在他的下巴处亲吻了一口,“小寒寒,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耀王已死,就是四大家族了吧?” “嗯,夜家好办,有你。”轩辕逸寒边说边开始给她宽衣。 盛晚晚点点头,一副认可的样子点头颔首,“那么,洛家呢?洛玉泽他应该会……” “首要解决的便是萧家和月家。”轩辕逸寒提到月家的时候,眼眸中隐约闪烁着嗜血的光。 盛晚晚抬头看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身上的衣物尽数被褪掉了。她就这么看着他,等了许久之后,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这才惊呼了一声。 “哇靠!你……” “别闹,小心着凉。” 下一刻,盛晚晚就被抱入了浴池中。 她其实是第一次和这丫的洗鸳鸯浴……这感觉,莫名很奇特。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搓了搓双手,笑容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小寒寒,我帮你搓背吧?我最喜欢给我的*物洗澡了!” 轩辕逸寒挑眉看着她那闪烁着晶亮光芒的眼眸,嘴角勾勒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很平静地转身。 盛晚晚的手忽然顿住。 她的脸上有一种惊讶的神色,他的背部,突然出现了一只龙的纹路,伴随着她的擦拭,渐渐清晰! “这是……什么?”她惊呆了。 轩辕逸寒表情平静,淡淡道:“昏迷时,被刻上的。” 难怪,以前都未曾见到过。 盛晚晚静静地盯着这样的纹路,忽然觉得这样的纹身好帅。 “这是不是代表着你的身份,魔帝的身份已经坐实了?” “嗯。”他轻轻嗯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手,转过身来,潋滟的紫眸凝视着她的脸,“晚晚,你怕吗?”与他在一起,就意味着血雨腥风,终究是要来临。 盛晚晚眨巴着双眸,摇头,“不怕,我会一直陪你,陪你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她说完这话,都把自己给恶寒到了。 可是这话,却成功取悦了男人,男人的眼眸更温柔,大手轻轻抚弄她的脸颊,“记住你的话。”说话间,一个深吻落下。 翌日,很早,盛晚晚的屋门就被重重敲打。 “季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门外传来了梨晲的疑惑声。盛晚晚茫茫然地揉了揉眼眸,坐起身来,有些不解。 第204章 太后脸上,大写的欲求不满! “盛晚晚呢?”门外的季晴语,那气势汹汹的语气,听上去好似要来找人要钱似的。 盛晚晚听见这股怒气冲冲的问话,所有的睡意都烟消云散了,她蓦地坐起身来。脑子里很快就闪过了昨天傅烨向她表白的脸,她竟然莫名觉得有几分心虚。 她虽然并无意招惹傅烨,可是在感情这件事情上来,谁也说不准。 她之前还傻兮兮地去撮合季晴语和傅烨,她都要鄙视自己了。 “季姐姐,你这么生气做什么?”站在门口挡着门的梨晲,表情很疑惑,尤其是看着季晴语那一脸恼怒万分的神色。 季晴语张嘴欲要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开了。 “怎么了?”盛晚晚已然收拾好了自己。 “你对傅烨说了什么?”季晴语对上盛晚晚那一脸茫然的神情,刚刚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他……” “他怎么了?”盛晚晚平静问道,并没有太大的表情波澜起伏。 梨晲站在一旁,表情很莫名。 盛晚晚和季晴语的表情对视刹那,两人似乎都已经了然是发生何事了似的?梨晲站在一旁整个人都是懵的,还真的搞不明白,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闹得这么不开心。 “你对他说了什么,他,他今天竟然来向我求婚。” “……”梨晲眼睛瞪大,本来还想开口说些玩笑话来缓和一下气氛,这会儿因为季晴语的话,彻底傻了。 盛晚晚嘴巴愣张着,也因为季晴语的话被震得厉害,“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她好无辜,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这个消息显然已经把她所有的思绪都震飞了。 “那……那怎么会……”季晴语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火烧地厉害。 大概是意识到她突然怒气冲冲而来,这会儿面对盛晚晚那般茫然的目光,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她的脸红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她这般荒唐的行为。 “季姐姐,他向你求婚是好事呀,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他吗?”梨晲的眸光扫了一眼盛晚晚,随即挽起一抹笑容上前勾住了季晴语的手臂,“所以啊,这个时候,该答应的时候就答应,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盛晚晚难得地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在昨天没有傅烨的那句话,她现在一定会跟着梨晲一起起哄让季晴语答应下来,可是这个时候,她没法跟着起哄。也是因为,她的内心挺担心,万一季晴语因为感情的事情生变,对她产生敌意可怎么办? 她现在有些小人之心了,毕竟她现在是个怀有身孕的母亲,万事皆要小心。 当初她全身心地相信肖澈,结果肖澈却利用她。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季晴语娇嗔地瞪了梨晲一眼,这才把目光落向盛晚晚,“晚晚,你说,我该怎么办?” “……”盛晚晚答不出来。 “哎,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梨晲上前,用手肘轻轻捅了捅盛晚晚的腰际。平日里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盛晚晚必定是第一个跳起来支持的,今天怎么回事? 盛晚晚还没有开口,沉稳的脚步自院外传来。 “答应便是。”四个字,来自那远处缓步走入的高蜓男人。薄唇微勾,那抹恰到好处的弧度,迷人邪魅至极,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即便这张脸,只是一张平凡至极的脸。 这般魔魅的嗓音,自前方传来,盛晚晚抬眸看了过去,落在那正不断靠近的男人身上。 好奇怪,他的到来,莫名就让她心安了呢? 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环住了盛晚晚的肩膀,“今日休朝,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说话间,温柔地给她理顺她这略显凌乱的头发。 “我,我睡醒了。”盛晚晚轻轻地说道,目光轻轻扫过季晴语,“季姐姐,跟着自己的心走吧,喜欢就去追求,没什么可怕的。” 季晴语怔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地看向盛晚晚身边的男人。 轩辕逸寒扫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季姑娘,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他的态度很诡异,盛晚晚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瞧着他。 这丫的,怎么会当起了说客? 梨晲站在一旁,摸着下巴,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扫了扫轩辕逸寒,再扫向盛晚晚,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就说吧,这摄政王今日好端端地怎么会抽风来劝说季姐姐,绝对是觉得傅丞相这个情敌挺棘手的,若是傅丞相娶了这季姐姐,情敌不是就没了?啧啧…… “我,我还是先去冷静一下。”季晴语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缓缓往外走。 “我去看看她。”梨晲说罢,也迅速撤离。 人一走,这会儿门前就剩下他两了。 盛晚晚抬着头看他,“你刚刚那话,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她说到这话的时候,眼神光华闪耀,笑的眉眼弯弯。 女子的脸上漾着一丝淡淡的粉色,比染了胭脂更魅惑动人,眉眼间荡开的笑意,深深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抚上她脸颊,“哦,哪句话打动了主子?”最近比较喜欢叫她主子,尤其是看着她这俏皮的神色,让他爱不释手。 叫主子的时候,盛晚晚有一种他就是她男寵的错觉……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呀!”盛晚晚说完这话,就被他给捏了捏脸蛋。 “小寒寒,你好大的胆子呀,主子的脸也能捏?”盛晚晚被捏了一把,气哼哼地叫道。 “还请主子责罚。”男人含笑,语气中可没有一丝悔恨的意思。 盛晚晚撇嘴,“想要怎么罚?” “随主子之意,罚身罚心,是在榻上罚或是在这儿罚,亦或者……”男人的呼吸渐渐靠近,邪魅动人。 盛晚晚觉得,这丫的越来越厚脸皮了。他那眼眸深处闪烁的炽烈之意,让她几乎是立刻读懂了是什么意思。 “切,你想得美!”她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轻哼一声,撇开了视线,竟然不敢看他那双潋滟的紫眸。 “我甘愿受罚。”他没有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手指钳住她的下巴,竟是迫使她抬起头来。 低首,一吻落下。 盛晚晚的眼眸微闪,每次她都是被动的那一个,她的内心要抓狂了! 思索着,恼怒着,不甘心着,她想着要马上反击回去!毕竟这会儿这么多人都瞧着呢,她怎么甘心这么被动!她盛晚晚,哦不,她堂堂琅月王朝的太后的一世英名啊,怎么也不能这么一败涂地啊! 结果,刚张嘴吧,他却已经离开了她的唇畔。 只有牙齿落空的声音。 “……”盛晚晚的心里有个小人在张牙舞爪地狂舞。 “我已经受罚。”他唇畔笑意不减,盯着她忧郁万分的脸,心情颇好。 盛晚晚的心中,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小寒寒,你搞错了没,惩罚不该是我惩罚你吗?你亲我算怎么回事?” “受罚。”两个字,却又包含着浓浓的戏谑之意。 盛晚晚怒,见男人转身准备入屋,她轻哼一声,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衣袖,“你给我等等!” 轩辕逸寒眉梢微挑,女子却已经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头,重重吻上他! “要罚,也该是这样啊!”盛晚晚气势汹汹地将这句话一字一顿送进他的嘴里,以此证明,她丫的才是攻那一位! 侍卫们站在一旁看天装眼瞎,宫女则低头装看蚂蚁搬家。 众人的内心是无比煎熬而崩溃的,每天都要这么瞧着,简直就是花式虐狗啊! “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大事不好了!”小叶子那慌慌张张的声音自院外传来,这突然的声音让院内的一众人抬头来看向他。 还攀在某男身上的盛晚晚,亲的还没过瘾,听见这声音,分开来,一脸郁闷的神色怒喝道:“什么事啊,天塌下来了吗?比老娘寵幸还重要的事情吗?” 这一声低喝声说罢,众人只觉得头顶有无数只乌鸦飞过,觉得太后还真是一遍又一遍刷新了他们的三观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叶子受到了惊吓,慌忙跪下,“只是,这真的是出事了啊!” 瞧瞧太后那一脸欲求不满的神色,让人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轩辕逸寒目光落向还攀在他身上的丫头,为了防止她滑落,比较贴心地伸手托住了她臀部,以防止她掉下。 盛晚晚:“……”他是不是故意的? “何事?”轩辕逸寒不动声色地问道,那霸凛的语气,让人不敢置疑。 跪着的小叶子又一次没有意识到这话是从男寵的嘴里说出来的,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漠北的国王来了,还以皇上的性命做威胁!” 这话,让盛晚晚的脸色微微沉下来。 她从轩辕逸寒的身上下来,皱眉,“你再说一遍,谁来了?” 一提到这个人,她的内心就闪过无数不好的回忆。大漠那会儿,她觉得是她盛晚晚这辈子最窝囊的时候,提起这些,她就有一种想要报复的冲动。 看来,洛玉烟已经扛不住这个男人了,这男人必定会来琅月找她算账。 “漠北王?”轩辕逸寒挑眉,显然不知道当初盛晚晚经历了什么。他看向盛晚晚,却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带着一丝凉意。 “没事儿,这事情交给我解决吧,你别担心了。”盛晚晚握住了他的手,“等我回来。” “晚晚。”他唤了她一声,蹙眉,本是想说一同去,可是看着她那样的神情,大抵是不想让他瞧见,他便换了个说法,“你去吧。” 盛晚晚挽起一抹笑意,在他的脸颊处吧唧了一口,转身便走。 “爷儿。”人一走,叶宁便从暗处落在了轩辕逸寒的身边。 “到底,是因为何事?”轩辕逸寒负手,目光深邃。 叶宁不用问也知道轩辕逸寒问的是什么,低声道:“那日,无花宫宫主将王妃扔在山脚下就离开了,后属下也一心想着主子,派了另外一人去寻王妃,可惜听说王妃被一队来自漠北的商队给带走了,听说此商队以贩卖人口为生。漠北此处不好去,派人去私下打探,却不想就此断了王妃的消息。不过后来,前不久,王妃用洛玉烟去大漠交换了肖澈回来。” 轩辕逸寒没有说什么,抬步往外走去。 叶宁摸了摸鼻子,他说了这么多,他家王爷咋就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会儿得知王爷死讯后,他和阎泽两人也是真的担惊受怕,也顾及不到王妃,中间出现的差池,确实挺让人唏嘘不已。 …… 轩辕殿内,小皇帝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但是小眼神儿里却清晰地闪烁着阴鸷的光芒来。 “陛下,说吧,太后人呢?”男人低沉的声音,透着一抹邪肆。 “已经派人去请了,漠北王,此事等太后到了再来做出结论再说。”一旁的夜太傅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个男人。 漠北的汉子都是出了名的狂野而杀戮,此人更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杀人如麻,一个不高兴都可能动手杀人。夜太傅更担心的是,这会儿,要是他女儿出现后,如何扛得住这个人? “呵,你算什么东西?你也能对本王指手画脚?” “大胆!哪只疯狗在这里乱吠的!”一道清脆的女音自外传来,这道声音中夹杂的怒意,整个轩辕殿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了。 小皇帝听见这声音,一副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的神情来。他挺了挺身子,一脸张望地看着那正缓步走入的女子,最近养的圆圆的小脸上呈现出了一丝喜色,“母后!” 虽然听见这一声母后,实在让盛晚晚恶寒,可是很快她就释怀了。 踏入大殿后,耶律昊转过身来看向盛晚晚。 一眼,眼中满是惊艳! 他真是蠢,竟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易容这种东西,此刻出现在眼前的女子脸,于他而言,只是倾城倾国都不足以形容。在他看来,九天之上的仙女恐怕也不及她…… 盛晚晚负手而入,抬着头,冷冽的目光扫视着他,“耶律昊,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琅月,她的底气也硬了几分,也不怕他再用蛊虫什么的了。说到用蛊毒这件事情上,谁又能比得过她家男人呢? “呵……”他低低地笑了,“太后,本王什么事情都知道了,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能把你掳回去?” 好狂妄的口气呢! 盛晚晚冷笑,“耶律昊,你是不是出门忘记吃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说这种话,绝对是脑子有毛病。 漠北的男人都是这副自以为是,嚣张劲可比她盛晚晚更甚。 更何况,现在,因为没有摄政王在,所以这些人早就不把这琅月看在眼里了。 外面的世界,多少人都等着把他们琅月收归囊中,想想都觉得可笑。 “夜倾城,跟本王回去。”耶律昊也不恼盛晚晚的话,目光微沉,二话不说就捉住了盛晚晚的手腕。 盛晚晚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来人,把他给我擒住!” 伴随着太后的一声令下,一旁的侍卫立刻领命上前。 侍卫一动,一旁耶律昊身边的侍卫们也纷纷准备动手。 双方之间,火药味十足! “夜倾城,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不从,我立刻领兵攻打琅月,信不信?”耶律昊的语气还带着一种骄傲和得意。 这种嚣张劲,简直是令人发指。 “白日梦做的也该是个限度吧?”盛晚晚蹙眉,“还愣着干什么,擒拿他!” 太后的一声令下,双方的人都动了,对峙中,刀光剑影! 鲜红的血,顿时四溅! 盛晚晚本不想在此时和这人撕破脸皮的,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觉得不好好教训一番这个渣男,还真是丢了琅月的面子了! 只是,大漠来的人,常年都是在备战的状态,他们的战斗力极强,即便是此刻人众多,他们也没有一丝一毫地损伤。 耶律昊甚至都未曾出过手,全是他的属下在动手,瞬间,琅月的侍卫被碾压! 血溅了满地,全是琅月的侍卫尸体。 小皇帝早就吓得躲到了一旁的太监身后,而这名太监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什么。 盛晚晚抱着手臂,却并不惊讶,“啧啧,漠北王的铁甲侍卫果然名不虚传啊!” “夜倾城,跟本王走。”耶律昊缓步上前,一步步朝着盛晚晚而来,那步履沉稳。 这人的身形显得魁梧壮阔,只是这张脸,却是俊朗无比。 盛晚晚摇了摇手指,“万事都好商量,王上千里迢迢赶到琅月,琅月自然要尽一番地主之谊了。” “少废话!”男人粗鲁地打断她的话。 “王上这太没有礼貌了,若是这样的话,哀家觉得就没有什么好和你说的了。”盛晚晚蹙眉,转身就走。 “等等,太后要如何?”耶律昊微微有些犹豫了,毕竟来硬的不行。之前和盛晚晚这个女人有接触过,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他要是太直接,她必定会反感,这样讨不得一丝好处。 盛晚晚摸着下巴,“王上,你是不是真的非常喜欢哀家?” 少女脸上漾开的笑容,带着让人恍然的醉意。 美不胜收! 耶律昊的眼眸深处有光忽闪了一下,他忙不迭地点头,那神情认真万分,“喜欢!”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斯美人儿,当初是因为她是琅月的人,他才想要夺下,这会儿想要夺下盛晚晚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 盛晚晚内心冷笑,脸上却做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歪着头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呀,可惜我早已心有所属。” “谁?太后喜欢的男人是谁,叫他出来,本王定把他砍个碎尸万段!” 此话刚落,盛晚晚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冷意。 想砍她男人?做梦吧! “哎哟,这样好吧,那哀家只好勉为其难地给你们出一些题目了,只要王上能办到,哀家就尚且可以考虑一下王上。”她说的是考虑,又不是真的答应。 此人傻愣了好一会儿,慌忙点头。 “喏,哀家也是个善良的人,就出三道题目。你若是能做到一件事情,后面两道题再告诉你。” “太后请说。”耶律昊表情缓和了几分。他抬步靠近盛晚晚,表情那叫一个认真。 “第一道题呀,就是,拜托王上帮哀家去摘一下这天上的月亮吧,摘到了,就让你过关。” 此话一落,四周响起了倒抽凉气的声音。 摘月亮?这是正常人会去做的事情吗? “这……”耶律昊傻了,嘴角抽动了两下,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觉得难了?”盛晚晚抱着手臂,语气微扬。 “的确……太后,此事恐怕大家都办不到吧?”耶律昊握拳,隐约要发怒。他的暴脾气很少这样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爆发,这会儿成功被盛晚晚给激怒了! 要不是因为盛晚晚是个美人儿,他还真的很想狂吼回去。 “那好吧,哀家就勉为其难,换个容易点的。”盛晚晚摸着下巴,做出一副灵感突发的神情来,“那这样吧,就摘星星好了!” “……”耶律昊的嘴角剧烈抽搐,有一种想要把盛晚晚给狠狠掐死的冲动。 这个女人怎么总有能耐,把人给气得想要吐血? 盛晚晚脸上依然还漾着牲畜无害的笑,那笑容像朵花儿一样美丽。 “太后,你是不是故意的?若是如此,本王立刻就用强的!”耶律昊的内心很抓狂,他的做事原则便是,不是他的就抢,抢不来就杀了! “你办不到吗?那我也没法了。”盛晚晚摊摊手,耸耸肩,准备转身走。 “等等,好,今晚就摘给太后看!”耶律昊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还真是够狡猾的。 “喏,既然这样就好,还有啊,刚刚你们把哀家这轩辕殿给毁坏了,可要赔偿的哦,这地上的侍卫都是哀家花钱雇来的,你们也要赔偿哦,不赔偿的话,哀家就只能把你们扣压下来做这里的廉价劳动力了。” 殿内的情形,门外的男人都看得清楚。 轩辕逸寒负手立在远处,紫眸微眯,魔瞳中有一抹杀气腾腾而起! “爷儿,真由着太后如此胡闹?”一旁的叶宁小心翼翼问道。他家王爷的表情很恐怖呀,这可真是让人心生胆寒。 “让她闹着。”轩辕逸寒淡淡启声,抬步往殿内走去。 叶宁无语望天,他家爷儿又要开启把王妃*上天的模式了,简直没有更虐狗的了! 殿内气氛骤然冷下去。 盛晚晚的话让耶律昊的整张脸都抽搐了一下,但是随即他也是朗笑出声道:“太后果然有意思,本王有的是钱,这点小钱本王还是赔得起!” 听见这话,盛晚晚眯眸,心中那股不爽的感觉更强烈了。 听闻他们这些漠北的人,人人都是歼商,这银子赚的可谓是易如反掌。不过对于她盛晚晚来说,能搜刮一点就是一点,她一点都不会犹豫。 “哦?那既然如此,欠条给王上签字吧!” 看着这摆在眼前的欠条,耶律昊目光沉了几分,终于还是签了字。 盛晚晚眼底含着一抹笑意,那笑意分明都昭示着一种不怀好意。 “太后,太后,您的男寵出事了!”很快,一道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佯装的紧张。 瞧见小叶子这太监,盛晚晚蹙眉,“出什么事了?”丫的,要不要这样,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她男人这会儿突然又弄出什么事情来? “他说……他要去寻短见了,让奴才不要拦着,因为太后有新欢了。”小叶子低垂下眉眼,默默地小声说道。这话全是叶宁教的,与他无关呀! 盛晚晚听见这话嘴角暗抽。 第205章 想要哀家,就去摘月亮下来! 说轩辕逸寒那丫的寻短见,傻子都不信。 盛晚晚像看傻瓜似的看着小叶子,眼睛微微眯起,“几个意思呢?” “呃……”小叶子默默地低下头,额际三根黑线欢快地飘动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更不知道自己为啥要答应叶宁这么干,这一切都是叶宁指使的呀! “太后的男寵到底是何样,本王倒是挺想瞧瞧。”耶律昊之前凶悍的神色瞬间被一股愉悦的喜色取代。他的内心闪过了一抹嘲弄的神色,之前还听说了这太后有了男寵还颇有几分如临大敌之感,这会儿听见这太监说的寻短见,顿时冷嗤一声。 正常的男人会这么没出息,寻短见? 这会儿,他俨然已经把那位传说中的男寵归类到无用没出息男的队列中。 盛晚晚蹙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路?” 其实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担心的,万一她男人真的想不开去寻短见可怎么办?其实说来说去,这事情都怪花墨炎那不靠谱的,当时把她扔在山脚下,否则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一出戏? 她的眼神,带着一抹寒凉地扫向耶律昊。 跪在地上的小叶子慌忙起身,赶忙点头:“是,是,奴才这就带路。” 盛晚晚疾步往外走去,结果就看见了站在园内的男人,负手而立,身形挺拔,那股浑身散发的霸凛之气四溢。 她微微愣了一下,走上前去。 “小寒寒。”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在她靠近的时候,顺势一带,将她揽入怀中。这样的动作,俨然在向所有人昭示着盛晚晚的归属权! 瞧见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耶律昊的眸光微闪,眼中出现了浓浓的敌意。 “你区区一个男寵,居然敢对太后动手,放开她!”瞧见盛晚晚在别人的怀中,他简直是浓浓的不甘心。 话音刚落下,一个冷冽的目光扫来,夹杂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瞧见这个男人的目光,感觉他是被这个男人给狠狠羞辱了一番! 耶律昊攥住拳头,狭长的凤眸瞪向轩辕逸寒,“放开她!”他又重复了一次,语气中尽显威胁之意。 “喂!”盛晚晚瞪向他,“你叫什么,哀家的男寵轮得到你这么呼来喝去的?” 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就要跃出。他们两人若是真的要打起来的话,轩辕逸寒的身份就会暴露,若是这样就太亏了,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轩辕逸寒这样。 逞一时之快的后果就将是暴露身份。 “太后……”耶律昊明显有些愤怒,可是盛晚晚那一脸护着轩辕逸寒的模样,实在让他气得要炸了。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挽着盛晚晚便走,“走吧。”两个字,平静中又带着一丝挑衅。 听出他语气中的那股挑衅意味,盛晚晚感觉,这丫的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居然因为这种事情而得意? “王上,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晚上怎么摘月给哀家吧,哀家可是格外期待的哦。”盛晚晚眨了眨左眸,随即靠在轩辕逸寒的怀中,往外走。 “……”耶律昊站在原地,面部表情都略显几分僵硬。他是不是疯了,才会跑去答应什么摘月亮?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了! 走出轩辕殿前的院落,头顶响起了男人低沉而略微不悦的声音。 “主子,男寵不高兴,主子会做什么?” 盛晚晚愣了一下,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猝不及防对视上他那双波光潋滟的紫眸,那紫眸深处隐约有一种让她读不懂的情绪波动。只是,那复杂的目光她当真是读不懂,她只能看见他眸中倒影出的她的样子。 “亲爱的,你为啥不高兴呀?” “嗯?”他语气微扬,只是表情明显不满。 “喏,主人亲亲,不要不高兴。”盛晚晚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捧住了他的脸颊,凑上去就吧唧了一口,脸上挂着哄骗式的笑意。 “……”轩辕逸寒觉得,这丫头说这话的时候,他俨然有了一种他真的是她*物的错觉? “其实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大漠和北城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能鲁莽行事。我知道你想杀人,尤其是想杀了那个人,但是这件事情,你听我的。” 他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她说。 他挽着她往她的宫殿方向走去,轻轻嗯着。 “要做,就做的干干净净,既然他耶律昊都来了,咱们就直接一锅端。萧家和这耶律昊之间绝对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们只要抓到这个把柄,一切都好说。” “好,都听你的。”他平静万分地看着她。 “这才乖。”她凑上前,又是吧唧一口。 这一次,男人并没有让她这么顺利离去,大手蓦地稳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丫头,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忍耐限度,让他几乎想要把她彻底吞灭! 内心其实一直有一团火,灼烧着他的心,让他恨不能现在把她给就地办了。 “唔唔!”盛晚晚无言地抗拒,可惜这样的抗拒只会火上浇油。 妈蛋呀,这么多人,大庭广众之下,这男人越来越不分场合了,她这太后的一世英名,真正是被毁的差不多了啊! …… 今夜夜色极美,月光的清辉洒落在庭院中,树影婆娑,微风拂过,相对安静的庭院里响起了一阵阵沙沙声。 此刻还隐约能够听到嗑瓜子的声音。 一颗颗瓜子壳*在地上,来自一个女子素净白希的手指。 盛晚晚翘着脚坐在一旁,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安静地看着前方缓步走来的一群人。 身边的男人,瞧着她嗑瓜子的模样,眉角轻轻抽动了一下。这个丫头,到底是一点太后的风范都没有,还想要太后的威严? 耶律昊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入庭院之中,他丢给下属一个眼神儿。下属立即心领神会,当即点头颔首离去。 他们这样小小的细节中,盛晚晚隐约可以猜测到这丫的可能有了别的主意。 她撑着下巴,带着几分饶有兴趣兴趣的模样瞧着。 “王上,不知道可有结果了?” “太后别急。”耶律昊冷嗤一声,扫了盛晚晚身边的男人一眼,将衣袖挽起了几分,“这就给太后摘来。” 盛晚晚挺好奇,这个男人要怎么做,毕竟这摘月亮的题目其实真的不难啊,要说难的话,就证明这丫的是个蠢货,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解答。 正思索间,一道刺目的亮光射过来,盛晚晚微微眯了眯双眸。 光线太强,刺得人眼睛都疼了。 “那真是皎月?”有人低呼了一声。 盛晚晚眯细着眼眸看过去,只见从屋顶处有名小厮正努力挥动手,手中拿着一颗极亮的珠子。 这颗珠子应当是极宝贝之物,类似于夜明珠,可是却比夜明珠更透亮。 耶律昊点足以轻功跃上屋顶,一把夺过小厮手中的那颗透亮的珠子,随即飞下屋檐,将手中的宝珠递给了盛晚晚。 “此珠当配美人,送给太后。” 盛晚晚挑眉,心中冷嗤了一声,还没有伸手接过呢,那颗静静躺在耶律昊手中的珠子发出了“咔”地响声,裂开之后,以极快的速度碎裂开来! 四处飞舞的碎片让盛晚晚大惊,她蓦地起身躲开。 而耶律昊的手心,却被这些碎渣给刺得流血。 “谁干的?”耶律昊没想到好端端拿在手中的珠子就这么破碎了去,最可恶的是,当着盛晚晚的面! 盛晚晚的目光落下,地上静静躺着一颗花生米。她的目光落向自己的桌旁,那盘花生米还放置在那儿,显然是某人干的。 轩辕逸寒不动声色地举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仿佛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一般。 “这东西太假了吧,拜托,耶律昊,你要讨好我也不用拿个这么劣质的东西吧?”盛晚晚轻瞄了一眼身边默不作声的轩辕逸寒。她想起上次在戏楼里的情况,另一天就听到那位陆大人的死讯了,当时她还在思索着,是怎么回事呢! 现在看来,都是她家这位小心眼的男人干的。 “本王……本王说到做到了,太后也该是说话算话!” 听他这话,盛晚晚觉得他当真是不要脸,冷冷嗤了一声,站起身来道:“耶律昊,你拿只破珠子来蒙混过关,你能骗谁呢?哀家告诉你,这月亮摘不下来,你还是乖乖滚回去吧!” “呵,难道还会摘?”听她这语气,耶律昊不以为意。 盛晚晚挽起衣袖,“哀家若是摘下来了,你是不是滚蛋?”其实和他这么闹腾,也挺烦人的,既然这样,那就直接把人给赶走,省的麻烦。 耶律昊一脸不看好地笑了,“那好,太后请。” “来人,备一盆水。” 很多人都在猜测,太后这会儿是要准备怎么摘月,毕竟这种事情完全不可能。 不过一会儿,一人将一盆水端来,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盛晚晚接过这盆水,递给了耶律昊,“喏,月就在里面。” “……”耶律昊傻愣愣地接过盛晚晚的水盆,整个人都懵了。 盛晚晚伸出玉指,指着盆中倒映出的圆月,“看到没,就在盆中。” 众人的嘴角集体抽搐。 太后这神逻辑,还真是让人跪服。 轩辕逸寒瞧着盛晚晚,薄唇轻勾,笑意在眼底渐渐浮上。 唯有耶律昊,铁青着一张俊脸,瞪着盛晚晚,恨不能从眼睛里伸出两只爪子来把她给狠狠掐死去! “你耍本王?”耶律昊怒道。 盛晚晚摊摊手,“此言差矣,怎么是耍你呢?再说了,哀家这题目就是这样,这就是答案,哀家出的题目,难道还有错不成?” “夜倾城!”耶律昊咬牙切齿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有这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本事呢? 盛晚晚抱臂环胸,“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朝。对了,耶律昊,别忘了你刚刚的承诺,希望明天早上哀家看不见你了。” 转身,拉着轩辕逸寒就走。 瞧着那女子得意洋洋地离去,耶律昊还端着手中的这盆水,目光凶狠地瞪着盛晚晚的背影,恨不能戳穿了去! “王上,这盆水给属下吧?”一旁的下属弱弱地上前说道,伸手想要接过,但是一抬头就对上了耶律昊一脸阴云密布,可真是恐怖之极。 耶律昊将手中的水盆重重摔在地上,气得他要吐血。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下属小心翼翼出声。 “既然明的不行,只能来阴的!”他对这个太后,越来越感兴趣了,太喜欢这样的女子了,完全勾起了他所有的占有欲。大漠的男人向来最喜欢挑战,更何况还是像盛晚晚这样难驯服的。 下属默默地轻叹,这王上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非得要这琅月的太后不可,这天下女人这么多,为何唯独非盛晚晚不可? …… “今日我的表现不错吧?”盛晚晚向着轩辕逸寒邀功,表情露出了一丝笑意。 轩辕逸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淡淡道:“嗯,不错。” “切,表扬的这么违心。”盛晚晚撇嘴,不过还是挺高兴的,尤其是最后离开的时候,看着耶律昊傻愣愣还端着水盆的傻逼样,真是大快人心啊! 可惜,这远远还不够抵消她内心的那股愤怒感,有机会,一定要把他往死里整。 “不管怎么说,这丫的,明天再不滚出去,那我就要用别的法子来把他弄出去。”盛晚晚冷哼,“我当初被抓到大漠去,恐怕和萧家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她总觉得,那商队经过北冥山,是有人指示的。北冥山那种偏僻之地,又怎么可能刚好有一队商队经过,恰巧就能够遇见她? 而且之后,那位姓萧的少年还出现在了大漠里,他们明明就在悄悄议论着该如何谋夺琅月江山的事情。 轩辕逸寒沉吟了一下,随即道:“这事情,你不用插手了,我来解决。” 盛晚晚诧异抬眸,看他。 “早点休息,明日还要上朝。” 盛晚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身子蓦地一轻,竟是被他给打横抱起,她吓得赶忙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真怕自己摔下去。待环紧了男人的脖子,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轩辕逸寒,我警告你啊,你下次再这么吓我的话,小心我揍你!我这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吓没了,你知道你什么下场?” 他蹙眉,“好,下次注意。” 看着两人缓缓走远,身后始终保持着十步之遥的小叶子眼神微闪,低垂下眼帘。他转身往皇宫之外走去。 皇宫不远处,停着一脸黑沉的马车,在暗夜里更显阴森。 “参见宫主。”小叶子轻轻说道。 “上马车。”马车内的男人,声音低沉悦耳。 小叶子轻叹,随即跟着上马车。 花墨炎正垂着头,做出一副假寐的样子,听见动静,黑眸睁开,定定锁在对面的小太监身上。 “宫主,奴才可以确定,太后身边的这名男寵,就是摄政王!”小叶子说到这里,压低了几分声音,“奴才亲耳听见太后将男寵叫成轩辕逸寒。” 花墨炎来了兴趣,微微抬了抬头。 这件事情上,确实让他很诧异,可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想当然,盛晚晚也不可能对别的男人动心了,毕竟轩辕逸寒在盛晚晚的心中所代表的完全不一样。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轩辕逸寒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待在盛晚晚的身边? “嗯,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花墨炎摸着下巴,似乎带了几分兴趣。 他轩辕逸寒没死,让他的黑眸要比往常更闪亮了几分。他似乎对这样的消息感到了兴奋和高兴,若是轩辕逸寒没死,他才会觉得人生不会这么无趣吧? …… 另一日,盛晚晚就听说了耶律昊离开了。 皇帝的书房里,还未踏入,就听见了小皇帝嚼着食物的“嘎嘣”声。 她提着裙子跨过门槛,眼眸微微眯细了几分,“皇上,你又在吃?” 听见这声音,小皇帝慌慌张张地将零食收入怀中,一副欲盖弥彰的表情。 才五岁,哦不,即将六岁的孩子,就这么吃? 盛晚晚觉得,这孩子之前一定是被萧怡然这样的娘亲给禁止着,连三餐都吃不饱,这皇帝做的可真是够窝囊的啊!瞧瞧他现在这副饿鬼投胎的模样,盛晚晚都不禁唏嘘万分。 “母……母后,儿臣,儿臣只是整日无所事事。” “无所事事?”盛晚晚挑眉,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既然没啥事,那就每天围着皇宫宫墙跑呗,这宫墙跑完,皇上估计就能减肥了。” “……”这种丧尽天良的话,真的是太后说出来的吗?太伤人了! 小皇帝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后,忽然听盛晚晚又继续说:“而且啊,皇上,你瞧瞧你这肥硕的小身子骨,日后横着长,可怎么撩到小姑娘啊?这皇家啊,不仅仅要靠权势财势,更要靠颜值啊!” 五岁的孩子歪着脑袋,表情懵懂。他也真的是听不懂盛晚晚说的颜值是什么意思。 “哎,算了,瞧瞧你这天真懵懂的样子,估计也听不懂。”盛晚晚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她拉开椅子,坐下,“我问你啊,萧家的人对你好不好?” 小皇帝眨巴着眼睛,没说话。 要知道,小皇帝在这里,动萧家并不是太容易的。 怎么说萧老爷是他小皇帝的外公,这一层面上来说,真是比较麻烦。 盛晚晚有些无奈地想着,旁敲侧击一下才行。 “唔,外公很好呀,外公最喜欢给朕吃各种好吃的!” 盛晚晚:“……” 吃吃吃,就知道吃,还有什么用呢? 她起身走出屋子,眼神中划过一抹无奈。这孩子毕竟还小,她也无能为力。 她伸手缓缓放在腹部上,“小家伙,爹娘一手都沾着血腥,日后希望你长大后远离这一切吧?”她总算是有些理解夜太傅为什么当初希望夜倾城可以过的平平淡淡了。 …… “今日怎么不见你的男人?”梨晲被迫被盛晚晚从皇宫中拉扯出门,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出门。 盛晚晚瞥她一眼,轻哼道:“小梨子,我是孕妇,所以我必须要随时出来走走。” “那你可以让你男人陪你啊!姐姐我可是日理万机很忙的!”梨晲轻哼一声,那表情要多不满就有多不满。 “小梨子,日理万机的是我,你忙个毛线啊!肖澈最近都去哪儿了?人影都不见了。” “不知道呢,谁知道呢。”梨晲耸耸肩,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四个人都散了,任务就一再搁浅。 其实她和盛晚晚两人心中都明净万分,任务的最后关键还是在轩辕逸寒身上,只是要从轩辕逸寒的身上拿到玉石,这种事情简直是比登天还难。除非盛晚晚…… 季晴语多了一分牵绊,便没有了想回去的渴望。 肖澈呢?因为盛晚晚决定留在这个世界,所以他应该也是不急着要走。 唯独渴望离开的只有她。 梨晲嘴角边渐渐泛上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她没想到,这样一个任务,让他们暗夜里最强的四个人纷纷再次受挫举步维艰。 盛晚晚没有察觉到梨晲的表情怪异,四处望了望,抬步往前走。 她也是整日在皇宫中闷得慌,今天轩辕逸寒又刚好出宫没了踪影,她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出宫来逛逛。 此刻附近的一家酒楼里,一人临窗而站,二楼的位置可以很好的把街景尽收眼底。 “竟然独自出了宫?”耶律昊冷冷勾唇。 下属上前来,问道:“王上,要动手吗?”这个时候正好动手,估计他家王上对这位太后早就打定了主意了,不掳走这太后,他家主子恐怕是不愿意回大漠去。 “动手!”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 下属暗暗点头。 “对了,那个叫肖澈的人,事情都做好了?” “是,都做好了。” “呵,做的好。”耶律昊晃动着手中的杯盏,嘴角的笑意晦莫难测。 他那日找到洛家人的时候,就听那位洛老爷说了,当今的太后最近派人在追查一个人,这个人应当是当初太皇太后死时说的那位摄政王的弟弟。 这个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消息…… 难怪,轩辕逸寒会死在北冥山,大抵是为了知道自己弟弟的下落吧? 街道上人影攒动,盛晚晚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被一抹黑影给拦住了去路。 她蹙眉,有些疑惑抬眸,这人有些眼熟。 “他是跟在耶律昊身边的下属。”梨晲轻轻扯了扯盛晚晚,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之意。 盛晚晚蹙眉点头,算是明白了,“有事?”看来耶律昊这个男人还没有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非要让她使出一些逼人的招数。 她本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这会儿也没必要对这种不要脸的人做出任何的同情来。 “王上有请。”下属不卑不亢。 “凭什么?”盛晚晚蹙眉。 “这图上画的东西,太后可认识?”下属缓缓展开了手中的图纸,上面画的那颗玉石,和轩辕逸寒手中的很像,只是这种像,只是神似,外观乍然一看挺像,那其实并不是同一个。 盛晚晚一震,盯住了这幅图,脑子里闪过了轩辕逸寒说的话,轩辕逸寒说过,这玉石是轩辕家每个人都有的。 更何况当时她有问过洛玉泽,洛玉泽给出的提示,就是这幅画! 第206章 点了火,你要负责灭火! 一模一样的玉石,对盛晚晚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她蹙眉,往前走了两步,却被梨晲给拉扯住了,“小心有诈。”梨晲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嗯,我明白的。”盛晚晚想,她不可能在这个耶律昊这里吃两次亏,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岂不是太坑爹了?她想到这里,拍了拍梨晲的肩膀,“带我去见。” 梨晲轻叹,只好跟上。 光凭盛晚晚一人,肯定是没法对付这个叫耶律昊的男人,更何况这丫的还是一名孕妇。 走了两步,盛晚晚回头看了一眼四周。 她想,轩辕逸寒的人应当就在这附近才对。 街道上人来人往,却隐约感觉到有目光盯着她的背影。敏锐如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这样的目光中夹杂的那股感觉? 耶律昊所在的酒楼算是皇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因此放眼望去,宾客皆是富贵打扮。 这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领着她们上了二楼。 “属下这就去禀报王上。”下属回头看了一眼盛晚晚,随即步入。 “待会儿他应该不会让我进去,你进去小心为上。”一旁的梨晲伸手掐了盛晚晚的腰际一把,低声警告。 “我知道了,他一个不举的男人,还能把我怎么着?”盛晚晚撇嘴,提到这个的时候,眼中那是浓浓的鄙视之意。早知道这毒应该下的再猛一点,让他那丫的还敢对她有任何的肖想! 梨晲能够从她的话中猜测出一些内容来。 “而且他身上还有毒呢,他自己恐怕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盛晚晚冷冷勾唇,眼底闪烁着一抹阴冷的笑意。 有一种毒,无色无味,吃了更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她将这种毒药取名为“三无”,当时调制的时候就觉得这东西其实威力挺大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可是这个耶律昊现在这么倒霉撞上她,就怪不得她了。 当时她是让那侍卫动的手下的毒,他应当是没什么感觉。 下属走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太后,请。” 盛晚晚递了一个眼神给梨晲,随即步入了屋中。 身后的门毫不留情地关上。 待看清楚屋中的状况后,盛晚晚瞪大了眼睛! “小寒寒,怎么是你?” 她有些没有想明白,刚刚那下属分明是待在耶律昊身边的人啊!她的视线带着一丝怀疑地将四周扫视了一番,并没有找到耶律昊的人影。 “过来。”男人轻轻晃动了一下酒盏,淡淡出声。 简单的两个字,却又仿似带着一股让人道不明说不清的魔力一般,吸引着她缓缓靠近他。 今日他依然易容,只是身上确实素净淡雅的白袍,反倒是俊雅非凡。这样的他,即便不是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却也依旧吸引着她的视线。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后,她就没有挪开了。 待走到了他的身边,她挑眉问道:“耶律昊呢?” 他却没有回答她,拉着她的手,将她拉扯到了腿上坐着。 这房间大抵也是人家耶律昊的房间吧,他们在这里以这样的姿势坐着,真的好吗? “这么关心他?”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轻轻撩拨在她的耳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我不是关心他,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主子,男寵吃醋了,主子会怎么做?”那低醇的声线中分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戏谑,逗弄着她。 盛晚晚觉得这丫的,简直是磨人啊! “你丫的,别得寸进尺呀,我问你呢,耶律昊呢?”她回过头来,怒目而视。 在该正经的时候,他却不正经;在不该正经的时候,他却偏偏一本正经。这丫的是不是很欠揍? “有急事,走了。”他平静地回答,手指却已经将她的发丝绕住,把玩着。 盛晚晚怀疑地看着他,那双紫眸中只有平静的光。这样平静的眼神,她无法猜测他心中所想。 “小寒寒,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他给杀了?” “晚晚,你想要他死吗?”他玩弄着她的一缕发丝,问的漫不经心。 “当然,死了也好。”盛晚晚点点头,满脸认同。 “好。”他勾唇,语气依然还是那般漫不经心,唯有那双紫眸,有一闪即逝的杀气。 惹谁不好,非要惹他的女人,那就怪不得他了。 盛晚晚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转过头来看他,正准备开口,却在这时,门“砰”地一声,门被一股大力给踢倒了去! 一身怒气冲冲的男人冲入屋子里,怒道:“你个小白脸,骗本王?” 小白脸……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看一眼耶律昊,再看一眼自己男人,这么对比,她家男人确实比耶律昊白。 耶律昊长期在烈日下南征北战的,皮肤略显粗糙黝黑也很正常,此刻他的双眸中都闪烁着两簇怒焰,恨不能从眼睛中喷出两团火来把眼前的男人给烧了去! “我说耶律昊,你嚷嚷什么呢,虽然我知道你没有素质吧,可是毕竟在外面,你也不用表现地这么明显吧?” “……”没有素质?耶律昊的脸色黑沉了几分。 他一个大漠的汉子,要什么素质?素质能吃吗? “对了哦,你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跟我说些什么吗?这幅画,你从哪里弄来的啊?”她将手中的图纸展开来,动作很平常。 轩辕逸寒的紫眸深邃地盯住了桌上的那张图纸上。 那上面画的那颗玉石,让他的目光微沉! “竟是问这个?”耶律昊很成功地被盛晚晚给带离了原来的主题,盯住了那张图纸,“想知道这个,你就跟本王回大漠去!” “呸,我凭什么跟你回去?”盛晚晚觉得莫名其妙,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脑子有毛病? 她边说边拿过桌上的茶盏,正准备喝一口,结果一只大手极快地抢走了她手中的茶盏。她瞪大眼睛,她的敏锐度也完全不会比他弱,在他抢走她手中的茶盏的刹那,她动作也极快地要去抓。 两人之间抢夺茶盏的动作,忽然已经把耶律昊给抛却在了脑后。 盛晚晚抓过茶盏的刹那,水渍全数洒了,尽数洒在了两人的衣裳上,不但是洒在她的衣裳上,还湿了抱着她的男人的衣襟。 “不跟本王走,本王就不会告诉你。”耶律昊蹙眉,瞧着这两人这么不害臊地在他的面前眉来眼去,动手动脚,简直是要吐血了,“你这个小白脸,你烧了本王的营帐是什么意思?” 营帐? 盛晚晚诧异,“什么营帐?” “本王两百精兵驻守在皇城边郊处,营帐就在那儿,这卑鄙的小白脸,竟然派人烧了本王的营帐!” 两百精兵,驻守在皇城边郊? 妈蛋,这个耶律昊可真是够猖狂的啊! 盛晚晚眯眸,大抵是猜测到了情况,如果是精兵,可能是以便衣的形式混入琅月,这会儿在边郊处安营,这个人想做什么? “烧得好啊,你真当我们琅月是好欺负的吗?耶律昊,哀家最后再警告一次,若是今晚上之前你还在琅月,就休怪哀家不客气了!” 耶律昊的内心无比地羞愤,他从来没有这么吃瘪过,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因为这个女人,他都不能人道了,男人该享受到的乐趣全部都被夺取了! 因为这个女人,他刚刚又损失了两百精兵! 果然,女人都是这样的祸水,尤其是像眼前这只,祸水中的极品,让他招架不住。 …… 出了酒楼,盛晚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再看向身后跟着他走出的男人的衣裳。 她还好,刚刚茶水打湿在衣裙裙摆处,裙摆处的茶渍还沾在上面,而轩辕逸寒的衣襟却完全湿了。 “爷儿,马车已备好。”一旁的叶宁,穿着一身小厮装,凑上前来。 如果不是因为看清了叶宁的脸,盛晚晚还真的没有认出这是叶宁。 “嗯。”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挽着盛晚晚往马车带去。 “爷儿,那位北漠王该如何处置?”叶宁小声问道。 轩辕逸寒并没有立刻出声,盛晚晚却好奇万分地抬头来看他。她大抵是知道,这个叫耶律昊的男人死定了。 “留着还有用。”轩辕逸寒淡淡启唇,这才挽着盛晚晚上了马车去。 叶宁歪着头想了想,确实还挺有用的。问题是这样的回答,一点都不像是他家王爷的风格呀,感觉这个时候只要对太后有觑觎之心的人都应该全部杀掉才对…… 或者他家爷儿很自信,觉得这耶律昊成不了多大的威胁? 他摸着下巴,暗暗觉得他真的是太聪明了,一眼就看穿了这一切。 盛晚晚没多问,便上了马车去。 耶律昊这人确实不能杀,用耶律昊来揪出萧家的所有把柄是最好的,但不说萧家,就算是轩辕逸寒弟弟的消息,说不定他也是清楚一些的。 既然这样,她也就静观其变吧! 她其实挺兴奋的,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就止不住内心的沸腾。 上了马车,盛晚晚刚坐下,马车就动了。 只是方向似乎不太对…… “去哪儿?”她问道。 “参加寿辰。”轩辕逸寒平静地说。 盛晚晚点点头,但是很快,她就有些懵了,她抬头问道:“参加谁的寿辰啊?呃……你,你你你干嘛呢?” 她目光瞪大,盯住了眼前正优雅解开衣扣的修长手指,这样的动作已经可以完全猜出他准备做什么。 他懒懒地瞥她一眼,并没有打算理会她的意思。 慢条斯理地宽衣,而且动作还这么优雅…… “你丫的,脱衣服干嘛呢?”盛晚晚盯着他的腹肌,她的眼神渐渐迸射出了炯亮的光来,这么盯着久久无法挪开视线。 她忽然很想去摸一把…… “想摸?”男人目光扫向她,发现她正猛吞口水的模样,不免有些觉得好笑。 盛晚晚点点头,那一脸肯定的模样,可以说是完全想要表达自己的渴望。她是想摸了,可是她不敢动手,万一在马车上动手了,她就等同于点了火,点了火的后果就是…… 她可不想在这里给他灭火。 “点了火,可要自己负责。”轩辕逸寒的眼中含着一抹淡淡笑意。 盛晚晚颇为可惜地摇头,“好吧,我,我就看看好了。” 好霸王的条款,摸了就要负责,这是不是太霸王了?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她撇开眼睛,再也不看他,可是心中有股痒痒的感觉,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又会瞟过去。 “灵尧的寿辰。”静谧无声的空间里,忽然响起了这么一句话。 盛晚晚疑惑看过去,此刻男人却已经换好了衣裳。 一身熟悉华贵的紫袍,矜贵温淡中又夹杂着一种让人读不透的冷淡疏离。 仿佛是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味道不同的是,他看着她的那双潋滟紫眸中,波光流转,光华耀目,*溺无边的光,可以随时让人溺毙了去。 “灵尧的寿辰啊。”盛晚晚轻轻应了一声,蹙了蹙眉。 脑子里有股光亮划过,可是很快就消散隐匿在心底深处。 她猛然醒悟过来,一股强烈的想法在心底悄悄萌生。 “小寒寒,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怎么?”他大手握住她的,挑眉。 “我们暗夜的教授,也是姓灵。”盛晚晚蹙眉。 这话说出口后,她也被这样的答案给震动了心。她之前拼死都想不起来这教授到底是叫什么名字,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她觉得很诡异,不可能好端端的连教授的名字都想不起来,这实在太荒唐。 现在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回想。 她被这样的想法给吓住了。 男人沉默地看着她,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难怪……”盛晚晚低低地呢喃,“所以,灵尧可能和教授有关系?” 轩辕逸寒蹙眉,深邃的紫眸中一抹暗芒划过。 …… 梨晲回到皇宫的时候,被季晴语拉着就往外走,季晴语没有说一句话,梨晲的脚步有些仓促,满脸莫名。 “季姐姐,你抽什么风?” “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季晴语的表情颇为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梨晲却是挥了挥小手,问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严肃?” “教授没有通知你?”季晴语蹙眉,见她一副完全还不知情的样子,季晴语的心越发往下沉了沉。 “没……没啊,是出什么事了吗?”梨晲有些懵懂,但是想起之前确实收到过信号,只是她并没有去解读那芯片上传递的信号上的内容。 “教授发布了最新任务。”季晴语意味深长地看着梨晲。 梨晲眼睛瞪圆了几分,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最新任务,剿灭暗夜叛徒。”季晴语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让梨晲如遭雷击! 剿灭……暗夜叛徒? 这叛徒指的是谁? “那……肖澈知道这事情吗?” “知道,他已经动身了。” “什么?”看着季晴语这一脸不惊讶的样子,梨晲整个人都晃了一下,震惊之色在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掩饰。 她不明白这叛徒指的是谁。 “听闻教授把叛徒的名单给了肖澈,肖澈说,名单上有三个人。” 梨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她唯独只担心,盛晚晚的名字会不会在那名单上? 要毁暗夜里的任何一个特工都非常简单,芯片可以远程控制,毁其芯片,心脏与芯片同时连在一起,一毁具毁! …… 马车摇摇晃晃的,盛晚晚也渐渐有了睡意。 一只脑袋忽然靠过来,轩辕逸寒侧首看过来,瞧见女子安详的睡容,他轻轻叹息一声,将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挪到腿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勒着她脸上的轮廓。 这接下来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爷儿,我们好像没有准备寿礼呀?”马车外的叶宁,这才恍惚地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轩辕逸寒平静地回答,“将你送给他。” “……”叶宁泪崩。爷儿,这个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可好?”魔魅的声音中分明含着淡淡的戏谑之色。 “不好,不好,爷儿,属下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叶宁说完这话,都把自己给恶心到了。他恶寒了一阵,猛地拍打身上的鸡皮疙瘩,心中暗想,这话要是让盛晚晚听见,非要一脚把他给踹下马车去,敢觑觎王爷的美色,不是找死吗? 不过,他是正常的男人好吧,他对男色没有任何的感觉,他喜欢的是女人。 “寿礼已经通知阎泽。派人盯紧肖澈。” 又盯? 叶宁愣了一下,但是没有再质疑。他确实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又要盯着那位肖公子了,难不成肖公子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太后? 耳边的嘈杂声把盛晚晚给闹醒的。 盛晚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榻上,她懵懂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这房间看上去,应当是客栈。 这间屋子比较大,这睡榻在外室,里面还有一间内室,从内室隐约传来了水声。 盛晚晚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薄毯,赤着脚往里走。她有些小小的期待,一点点掀开眼前的帘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如此嫌弃这些碍事的帘纱。 一层层被掀开,白色的雾气缭绕着,阻碍着她的视线。 地面有些小小的湿润,她走的也格外小心。 要知道,孕妇摔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再往里走两步,忽然身子就被一只大手给禁锢住了! “呀!”她受惊了一阵,身子蓦地朝前倾倒,毫不意外地摔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他的怀中还透着一丝丝的微凉。 “做什么?”低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 这丫的,动作可真快,连衣裳都穿好了。 盛晚晚的小脸黑了一片,谁都不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地郁闷。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谐一把油的吧,结果对方却不让。 “没,没啥呢,我就是看看你去哪儿了。”她尴尬地笑着,心虚了。 他低首扫了一眼她那红润的小脸,眼眸划过一抹笑意,“是想看我沐浴吗?” 一语戳破她的解释。 盛晚晚撇嘴,知道还问个毛! 她抬头来,怒视他。 突然看见他的真容,她愣了好一会儿。 都不记得多久没见他不易容了,不过偶尔过一些时间再来看,让她感觉满满的惊艳。 “小寒寒,你这脸呀,可比我厚呀!谁想看你沐浴呢!”她从他的怀中站起了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我们还没到炎耀吧?” “还有一天的路程,你该好好休息。”他一把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去。 盛晚晚撇嘴,也就伸手环着他的脖子,眨巴着眼睛问道:“灵尧多少岁了呀?” “为何问这个?”他低首看她。 “因为啊,我很好奇而已。”盛晚晚撇嘴,“说来也奇怪,教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他还有个什么亲人,他们都姓灵地话,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男人挑眉,将她放置在了榻上。 盛晚晚还陷入苦思冥想中,压根忽略了一个忽然的重量压下,把她给禁锢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 抬眸时,就对上了男人那双光华闪耀的魔瞳。 “干嘛?”她粗着嗓子问道。 “伺候主子。”他薄唇微勾,俯下头,以吻封缄! …… 炎耀帝都里,比往日都要热闹几分。 伴随着炎耀陛下大寿,请了不少他国的贵客。此刻宫中也是宾客满至,不过都已经安排好了各自的房间。 就连向来不回宫的太子殿下,也是难得地回宫了。 花墨炎难得褪下身上那身阴沉的黑袍,今日一身耀目的黄袍,华贵的衣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傲龙。他在宫中走的时候,热力爱不少女子的回眸,不少女子的脸蛋上都微微漾着一丝红色。 “太子殿下回宫了,听闻陛下正打算着给殿下指婚呢!” “这太子妃的位置,可不是随便哪个人可以坐的!” 听见议论,花墨炎蹙眉,他武功高,自然能够极快地捕捉到四周的谈话声。这会儿对于这样的议论,他并不觉得开心。 这时候,一人匆匆忙忙地到了他的身边,朝着他耳语了两句,让他微微皱眉。 “他没说是何事?”花墨炎有股疑惑感。 “并未。”宫人摇头,“不过他说了,要给陛下送一份大礼。” 送一份大礼?灵尧那老头儿,真正的兄弟没几个人,真心对他的恐怕没几个吧?那老头的性格向来就不讨喜。 花墨炎来了兴致,“既然来了,就请他入宫。” 宫人很疑惑,因为向来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入宫,更何况那个人身份不明,来历不明,提到陛下的时候还隐约表情有些诡异呢? 花墨炎摸着下巴,有些好奇。 他对他家那位老头儿,向来不关心,只是却会好奇,好奇那个老头的事情。 不过一会儿,宫人领着宫外的人入了皇宫来。 花墨炎微微眯眸看过去,那人一身黑袍,黑袍的帽子遮住了此人的脸。 “公子,这是太子殿下。” 花墨炎给了宫人一个眼神,示意他离开。 “你是何人?”戴着帽子,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刚刚就挺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低低地笑了,抬起头来,缓缓将衣帽拉下,露出了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第207章 看得见吃不着,最痛苦! 剪得利落的短发,让人实在印象深刻。 衣帽落下,花墨炎的目光停滞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好一会儿后,平静地收回目光。 “肖公子,可真是稀客。” 花墨炎瞧见这个人的时候,眉轻轻蹙起,目光中带着一抹警惕。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他家老头儿和肖澈非亲非故,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应该甚至都不认识,肖澈来这里做什么? “恭贺陛下。”肖澈淡淡颔首,眸中一抹暗芒划过。 对上肖澈的眼眸,花墨炎的目光微沉。 “可否借一步说话?”肖澈平静启声,目光平淡如水。 花墨炎冷冷撇唇,抬步往前无人的地方走去。 肖澈跟上后,这才缓缓出声:“太子殿下可想要坐上这皇位?” 这话,很莫名。 花墨炎的目光落向他,觉得他有些可笑。 “以陛下现在这状态,恐怕是还能继续占着皇位十年二十年都无问题吧?”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肖公子,你要知道,本宫的脾气向来不好。”花墨炎的耐心有限,尤其是在肖澈这人还在一大把地废话连篇下,他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 肖澈扫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是要提醒太子殿下一句,准备好登基吧。”说罢转身就走。 这是什么意思?这话说的花墨炎一头雾水。 肖澈的目光,落向远处的庭院处。那里,优雅的环境下,凉亭中灵尧正翘脚喝茶,表情平静。 一抬头就能看见肖澈,只是他却仿佛未曾察觉一般,静静喝茶。 花墨炎蹙着眉头,感觉到肖澈那股杀气。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和他家老头有仇不成? 两日后。 盛晚晚与轩辕逸寒到达帝都时,天色早已近黄昏。 下了马车来,就瞧见了一身龙袍的中年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盛晚晚抬头来,看见灵尧那炯亮的目光,“大叔,你干什么呢?” 许久不见这位大叔,盛晚晚却觉得灵尧却更显精神了。最让她疑惑的是,他盯着她的目光,有些诡异难懂。 “小丫头,前不久有个人说要杀老夫。”他在盛晚晚的面前向来不以朕自称。 这样的细节,盛晚晚一开始也是疑惑的,可是到了现在,她在对灵尧的身份有了猜测之后,她也就不再有任何的疑虑。同是暗夜的人,他对她没有用朕,可见其对她的尊敬之意。 “谁要杀你呢?”盛晚晚不解。 这时候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肩膀,带着一种让盛晚晚莫名安定的魔力。盛晚晚抬头,对上那双平静的眼眸,嘴角边渐渐勾勒出一丝笑意。 “小子,你没死呢?”灵尧一转头,就看见了轩辕逸寒,故作惊讶。 “大叔,到底是谁要杀你呢?”盛晚晚不满他忽然转移话题。转移话题就算了吧,最可恶的是,竟然把话题转到了她家男人死没死的地步上。 “一个叫肖澈的小子。” 这话,让盛晚晚蓦地一怔。 肖澈?肖澈杀他做什么? “大叔,他人呢?”盛晚晚问道。 “跑了。”灵尧摊摊手,“若是没错的话,他应该还会再来吧?” 盛晚晚越来越搞不懂了,肖澈和灵尧应当完全不认识才对,为什么好端端地要杀灵尧?这事情说的过去吗? …… 炎曜的皇宫也是极大,要说和琅月比起到底谁更胜一筹,盛晚晚还真说不上来到底哪座皇宫更好。 于盛晚晚而言,这皇宫就像极了鸟笼,生在皇宫之中的人,自出生开始就背负着一种无法摆脱的责任负担。 “那日那名刺客可真是太嚣张了。” “那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呢?” 今夜夜色朦胧,本是出来散散步的盛晚晚,听见了远处两名小宫女的谈话。她的步子一顿,抬头来看向那远处。 “不知道,不过那人说什么,暗夜的叛徒,真是奇怪极了。” 暗夜的叛徒…… 盛晚晚的心微微一震,她快步走到了两名宫女的面前,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 突然靠近的女子,把两名宫女给吓了一跳。两人慌忙跪下,“参加太后!”虽然早有耳闻这位琅月太后,只是今天却是第一次见面,两名宫女是激动了一把。 盛晚晚没心情,问道:“都起来说话。” “太后是要问什么?”其中一名小声而试探地问道。 “你们刚刚说的,什么刺客?”对盛晚晚来说,暗夜的叛徒这五个字,其实让她有很大的震动。她现在也算是背叛了暗夜,一来芯片被改了后,那方的教授也完全联系不到她;二来她没有再去完成任务,而是在这里动了情,还决心留下。 肖澈说的叛徒,指的是她?还是指的是别的? 盛晚晚挺紧张的,眉微微蹙起。 “也不知道,这个人长得挺高的,头发剪得很短,而且样貌很清俊。他说我们陛下是什么暗夜的叛徒,他有什么新的任务,就是要杀了暗夜的叛徒。” 盛晚晚皱眉,听得出来这话虽然听着有些无逻辑,可是她却能够从她们的语句中猜测出一丝意思。 肖澈要杀灵尧,因为灵尧是暗夜的叛徒? “在做什么?”一道声音打破了盛晚晚的思绪,让她从茫然中回过神来。 这道冷醇的声线,自身后传来。听见声音,盛晚晚转过身来,微微笑了一下。 “小寒寒。” 轩辕逸寒那双魔瞳,注视着她的脸,他微微蹙眉,握住了她的肩膀,不由分说将她挽着往房间走去,“夜间冷,怎么能随便乱跑?” “哦,我就是想出来走走。”盛晚晚低低地说道。 两名宫女愣愣地看着盛晚晚被那男人带走,表情傻愣几分。 “那是谁?那是不是摄政王?” “大晚上,我们见鬼了吗啊?” “可是……”关于琅月王朝的摄政王,谁人不识?那张脸,那双紫眸,这么具有辨识度,一眼就能看出来。 屋门关上后,男人都没有再问盛晚晚任何问题,动手就给盛晚晚宽衣。 盛晚晚抬头来,看着男人垂眸认真的模样,觉得他的沉默会让人很压抑。 “你不想问点什么吗?”盛晚晚歪着头问道。 “问什么?”他随口问道,却已经给她把外袍给解下,语气很平静。 盛晚晚眨了眨眼眸,注视着他连同给她宽衣都这么认真的神情。他这样漫不经心的话,反倒是让她也渐渐放松下来。 “你就不怕我会突然有一天不见了吗?”她嘟了嘟嘴,感觉这丫的,怎么就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她的小情绪莫名就冒出来了。她在想,是不是孕妇都有这种情绪,容易发愁的情绪?胡思乱想的情绪? 男人瞧见她嘟嘴的模样,轻笑,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她嫣红的唇瓣上,“晚晚,我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盛晚晚瞪大眼睛,“哇靠,你也太狂妄了点吧?” 他起码该说一句,哦,亲爱的,我真的好怕你离开啊!类似于这样的话才对吧! 他现在这样的回答,让盛晚晚很郁闷。 “嗯?”他指腹上略带的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红唇。 盛晚晚觉得,在他这样的眼神逼视下,她感觉她已经无所遁形了。 只是,她无法理解的是,这都老夫老妻了,她这个时候心跳加速是几个意思呢? “我,我跟你说啊,你自己要给自己点火的啊,这事情可怪不得我。我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痛苦,我绝对是不会给你灭火的!”她撇嘴,拉开他的手,表情平静。 他丫的还有她可以来给他灭火,可是她呢,她丫的也很痛苦的好不好,她看着眼前的美色,动不得口,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早点休息,时候不早了。”他收了手,将她抱起。 盛晚晚窝在他的怀中,心中闪过了一抹小小的心思,凑上前去朝着他的薄唇轻吹了一口气,“小寒寒,是不是很痛苦呀?” “……”他看向怀中的少女。 “明明都看得见,摸得着了,偏偏吃不了,是不是很痛苦呢?”她凑得很近。 两人的唇,咫尺之间,她稍稍再努一努嘴就能够碰触到一起了。 这种感觉仿佛是,被羽毛轻轻刷着心间,痒痒的。 他没说话,眉目都不曾动一下。 盛晚晚是深知她男人那能忍的能力,她现在再惹火,三个月后吃亏的可是她! 想到这里,她乖乖缩回到男人的怀中,难得地不再动了。 夜色浓郁了几分。 轩辕逸寒走出门的时候,叶宁立刻迎上。 “人呢?”他淡淡问道。 “爷儿,肖澈好像是在找人,不知道找什么人,离开炎曜皇宫后北上去大漠。” “大漠?”轩辕逸寒的紫眸微沉。他隐约觉得,肖澈在做一件事情,一件准备回到原来世界的事情。 叶宁点点头,也用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一阵奇怪的思索中,“属下也很疑惑,他去大漠做什么。”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盯紧。”吩咐了两个字,转身入了屋子去。 叶宁撇嘴,他家王爷自从做了太后的男寵后就一直粘着太后,不管做什么都和太后同进同退,完全没有任何的离开的意思。这会儿所有跑腿的事情都成了他和阎泽来做,可真是苦命啊! 屋子传来的关门声,盛晚晚立刻拉扯过被褥盖住脑袋装死。 她刚刚其实都有听见屋门外的说话声,清晰地都听进了耳朵里。 脚步声渐渐靠近,她为了充分表明她已经睡着了,所以还故意发出了呼噜声。 演戏就要演的真一点,做全套比较好。 听见这声音,男人的脚步顿住了。 眉梢微挑,落在那用被褥遮着脸的女子身上。不免莞尔。 盛晚晚装睡的时候,其实心中也有很多诡异的想法,待某人睡着了的时候,是不是该动手摸一把之前没过瘾的肌肉?再怎么说,光看着吃不着,真是一件莫大的痛苦。 正思索着,身边塌下去一块了。 她的心思早已经飘到了男人的腹肌上。 等了好一会儿,耳边这才缓缓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听这平静的呼吸声,盛晚晚可以确定,他应该是已经熟睡了。不过为了防止他睡得太浅,所以特地又等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 偷偷睁开了一只眸子,发现男人是背对着她的。她睁开了两只眼睛,缓缓挪动了一下身子,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轩辕逸寒向来浅眠,感觉到一个温度贴上来,那熟悉的身子,让他蓦地睁开了双眸来。 这丫头,想做什么? 盛晚晚没察觉他醒了,因为他完全是背对着她的,她的小手很小心翼翼地伸出,然后把男人身上的衣衫一点点往下拉扯,一边拉扯一边微微支起身来凑过去瞧,瞧见男人还闭着眼睛,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过去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很可能是装的。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意外发生,她拉扯的动作更小心翼翼了。 天知道,她现在感觉到自己是在犯罪。 待衣裳拉离至肩头,再去瞧一眼,男人静谧的睡颜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盛晚晚这会儿胆子更大了几分,直接坐起身来,一脚跨过去,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轩辕逸寒很想睁眼收拾她,什么叫得寸进尺,大概形容的就是这个丫头了! 莫名的,他又不想睁开眼睛,倒是挺好奇这个丫头到底想要做什么。 衣裳被某女给拉下,然后,他就感觉到一只作乱的小手! 耳边还能听到某女那一边咂舌一边感叹的声音:“啧啧,果然,手感很好。哎哟,小气鬼,哼,平时不让我摸!” “……”某男第三次无语了。 他决定,三个月后,等她怀孕的危险期过了后,一定让她摸个够! 盛晚晚很诧异,他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不过为了防止他醒来,她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然后乖巧地给他把衣裳拉好,躺回去心满意足地睡觉。 没关系,来日方长,多的是时间摸。 某男却郁闷了,被这丫头给弄醒后,他就了无睡意了! …… 这皇宫的后方有一处极大的竹林。 这也是盛晚晚偶然散步路过瞧见的,这会儿经过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住了,目光带着一丝好奇地盯住了那竹林里的身影。 “小寒寒,灵尧这老头儿,还真是武痴呢!”以前只是听别人议论,只是表面感受,这会儿亲眼瞧见,不得不佩服,群众的目光都是雪亮的。 轩辕逸寒抬眸看过来,淡淡勾唇,并不言语。 那人一身黑袍,以树枝为剑,横扫竹林,似乎因为太认真,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出现。 今日她也是难得起的这么早,伸手抚了抚肚子。 “陛下,好生勤快呢?”她坐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撑着下巴,终于是有些不耐烦地出声了。 听见这声音,灵尧顿住了动作,回过头来,“哎呀,轩辕逸寒,你来的正好,来,跟老子切磋一番!” 轩辕逸寒站在盛晚晚的左后方,平静地扫了他一眼,“陛下武功高强,本王自叹不如。” “少来这一套,你比不比?”灵尧好不容易逮到一次轩辕逸寒,这会儿哪里肯放过,以树枝为剑就指向了轩辕逸寒。那树枝指过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风。 风力强劲,扫了过来。 盛晚晚感觉那股风力完全是朝着她这个方向攻击过来的,她瞪大了眼睛,暗骂了一声卧槽! 身边的男人动作极快,挽住了她的腰际,跃离了原地。 只听得“轰”地一声响,刚刚盛晚晚所坐的石头因为这强劲的攻击力碎成了两段! “老头,你发什么疯?”盛晚晚怒,要是那一击打在她身上,可就是死定了。 “手误手误。”灵尧无辜地摆手,笑地一脸欠揍。 盛晚晚忽然凑到了轩辕逸寒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轩辕逸寒微微蹙眉,看向她。 “好不好?”盛晚晚眨巴着眼眸,问道。 他沉吟了一会儿,缓缓点头,“好,听你的。” “你两在讨论什么呢?”灵尧警惕出声,却发现轩辕逸寒松开了盛晚晚,缓缓往这边走来。 “陛下,本王与你切磋。” 这话,正中灵尧的心怀,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来来!” 看着两人往林子深处走去,盛晚晚不敢靠太近,怕伤到自己,但是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处。她不担心她男人的武功,她只是觉得紧张,一种好像即将知道真相的紧张! 肖澈为什么说他是暗夜的叛徒?显然灵尧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只是缺少一种证据罢了。 轩辕逸寒随手扯过一旁的树枝作为剑,只是树枝却也显得气势迫人。 盛晚晚很少见他用武器,向来赤手空拳,平时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亲自动手,此刻,以树枝也为了表明尊重吧? 树枝扫过,威力并不比剑气弱,两人切磋的刹那,不少柱子都被强劲的内力折断。 他们的动作极快,尤其是轩辕逸寒的手,快得让盛晚晚完全跟不上,她干脆瞪圆眼睛,发誓不眨眼睛,结果不眨眼睛也完全跟不上这节奏。 正在这时,只听得“撕拉”一声,灵尧的衣裳被树枝破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肩上的那熟悉的印记! 暗夜两个字,让本来坐着的盛晚晚蓦地站起身来。 “小子,不错啊!”灵尧扫了一眼肩头,表情不变。 轩辕逸寒扔了树枝,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肩头。 “呵呵,朕忽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灵尧瞄了一眼盛晚晚,转身就走。他这样子,似乎在闪躲什么。 “灵尧,你也是暗夜的啊!”盛晚晚几步上前,见他准备要走,立刻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说,你和教授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突兀,可是盛晚晚觉得,这种问题不问出口,她真觉得内心有很大的一个疙瘩在,无法解除。 “丫头,你还是少知道为好。”灵尧瞥了一眼盛晚晚,欲要绕过盛晚晚走。 “喂,老头儿,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很有可能冲动地会做出一些事情哦。”盛晚晚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凉凉地传来,威胁意十足。 走了两步的灵尧,回过头来,好奇宝宝状,“你想要做出什么事情?” “这可说不准哦。”盛晚晚摸着下巴,缓步上前,“说不定,我会把你后宫的嫔妃们的各种杜兜偷出去卖,或者……或者半夜摸进你的房间里,帮你把你后宫的那些妃子们头发剃掉。” 灵尧挑眉,兴致勃勃,“小丫头,你既然都猜出给大概来,又何必再问老夫。老夫一个叛徒,又能威胁你们什么呢?” “果然啊!”盛晚晚忽然兴奋了,上前了两步,挽住了灵尧的手臂,“大叔,你说说你为什么背叛暗夜啊?是不是因为爱情啊?哦对了,你都背叛了很多年了吧,那教授知道你的事情吗?” “你问题真多!”灵尧难得的没有了玩笑的表情,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快步就走。 盛晚晚冲着他的背影叫道:“喂,老头儿,我们商量一下啊,我们都是叛徒了,商量一下怎么对付暗夜啊!” 走了两步的灵尧,脚步停顿了好一会儿,又继续往前走。 盛晚晚撇嘴,觉得他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她转过头来,问道:“小寒寒,你绝觉不觉得,他是在逃避这个身份呢?” “嗯。”他温柔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不急。” 不急吗?盛晚晚还是挺急的。 中间必定是有一根线穿插在其中,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来到这里。 不然,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又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和夜倾城长得这么像? 看来,要解开这些谜团,也要慢慢来,不急这一时。 …… 寿宴在两日后。 而自从来到炎曜,盛晚晚就发现,她男人就没有再易容了。 自他们入园开始,一双双目光都正扫视过来,不少人的脸上都是震惊万分。 摄政王的死讯,谁会不知? 这会儿瞧见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儿,众人都深深怀疑,是不是见鬼了? 盛晚晚却一脸坦然地挽着轩辕逸寒坐下,接受着各位的目光洗礼。 花墨炎入了园中,那双冷眸,扫了一眼轩辕逸寒,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意。 瞧见花墨炎的表情,盛晚晚撇嘴,暗自骂了一声:“有什么好拽的!” 不过一会儿,一旁的叶宁凑了过来,小声地说道:“太后,事情都办妥了。” 盛晚晚点点头,“干得好,待会儿让你家爷儿赏你。” “呃……”叶宁感觉自己那股邀功的热情瞬间因为盛晚晚这话给浇灭殆尽了。 向王爷要赏,岂不是找死吗?他还以为赏赐是太后给呢! 盛晚晚对上叶宁那欲哭不哭的脸,一脸惊讶地说道:“叶宁,你这是怎么了呀?哦,你放心,你家爷儿一定会赏赐你的。我的钱财都在你家爷儿手中,我也没办法啊!”说着颇为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叶宁的肩膀。 轩辕逸寒的一个目光扫来,叶宁乖乖退离了两步,不让盛晚晚的手拍到他的肩膀。 那眼神,冷的吓人,他还是不要和太后靠的太近。 宴会开始,很多人都纷纷献礼。 尤其是不少炎曜周边的小国,献礼的热情极高。 正在大家兴奋之时,忽然一道哭声自园外传来,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灵尧,你个负心汉啊!呜呜呜……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呢?” 这哭声极为刺耳,足以把耳膜刺穿去! 第208章 立誓要做,温柔贤淑的妻子?(二更毕!) 这一声哭声,惹得宫宴上无数人的目光看过去。 原本热闹的园子,因为这哭泣声,一点点安静下来。 盛晚晚不动声色地举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要知道她就等着看好戏呢。谁让他灵尧,不把答案说出口,那她只能用一些极端的手段来迫使他说出口了。 叶宁默默看天状,心中默念:“事情和我无关,都是她指使的……” 玉莲趴在他的肩膀上,懒懒地送给他一个极大的白眼,眼神中满满都是鄙夷。听见叶宁这样念出来,还非常不客气地说道:“没用的东西!” 这句话,还是刺激了一下叶宁,叶宁一把揪起肩上圆滚滚的东西往地下扔去。 心情,果然是老郁闷了! 这哭音来自一位妇女的身上,此妇女身上的衣裳褴褛破烂,脸也脏兮兮的看不清楚原本的样貌,唯有她那惊天地的哭声,让人不得不被震动着。 “灵尧,灵尧你个负心汉!呜呜呜呜……”妇女还在嘶哑着嗓门叫喊,声声凄厉,仿若是厉鬼来索命似的。 灵尧饶有兴致地挑眉,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盛晚晚,眼神中带着一丝嘲笑。 那样的眼神扫来,盛晚晚还是感觉到了,知道他肯定是已经猜测到了可能是她做的,不过这有什么关系,猜到也不能改变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的事实! “让这位夫人进来。”灵尧出声,语气颇淡。 侍卫听见陛下的吩咐,便松开了对妇女地钳制。哪只这妇女走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都盯住了妇女那圆滚滚的肚子上。 “灵尧,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你把我给……把我给玷污了,就这么一走了之,现在我整日饿着肚子,我吃的苦头倒没什么,就是可怜了我这肚子里的孩儿啊,这孩子跟着我可是受苦了啊!” 这话,简直让众人觉得天雷滚滚而过,惊得所有人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炎曜陛下,原来竟是这样的人? 唯有盛晚晚一脸平静。她低垂下眼帘,取过一旁的葡萄,细心地剥去果皮,随即递给了身边的男人,“小寒寒,你吃。” 看着眼前素净的小手,轩辕逸寒也不客气,张口。 然后,盛晚晚手中的葡萄是入了他的嘴里,连带着她的手指也一同入了他的嘴里。他就这么含着她的手指,也不顾四周这么多人在场! 她的眼眸瞪得老圆,老脸都禁不住红了。 “做什么呢,这么多人!” 他平静地松了口,“吃。”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仿佛是理所当然一般。 盛晚晚瞧着他的样子,嘴角抽了又抽,朝天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丫的,就不能在该正经的时候正经一回吗?或者该说,正常一回! 中央处的哭声还在继续歇斯底里,最后这妇人哭得太痛苦,直接趴在地上,捶打地面,那哭相,着实不敢恭维。 瞧着这般夸张的演技,盛晚晚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叶宁,你找的这个群众演员,真的靠谱吗?”她盯着那人好一会儿后,出声问道,语气中带着怀疑。 叶宁扫了一眼远处的人,万分肯定地点头,“绝对靠谱,她是唱戏的!”虽然听不懂太后口中说的群众演员是什么意思。 “……”谁说唱戏的就一定靠谱呢?盛晚晚很想挖开叶宁的脑子看看,这丫的是不是傻呢? 不过,她现在就静观其变吧! “哎呀,这夫人晕过去了!”那哭泣地太厉害的妇人,因为哭得太伤心太忘我,因此晕厥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妇人,哭声没有了,四周却是寂静地诡异。唯有一双双眼睛,都带着一丝丝的试探,看着那高处的灵尧,心中暗自猜想,想不到炎曜陛下竟然是这种人!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这位夫人去休息,请御医啊,人家肚子里怀的可是龙胎,万一出个什么差池,你们都等着陪葬吧!”盛晚晚见此,立刻出声催促着,表情万分严肃认真。 众人一听,深深觉得这位太后的话极有理,便立刻派人去将这妇人给带走。 都没有人去过问陛下的意思,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人给带走了。 花墨炎蹙眉,表情阴沉下去。他那双邪魅的桃花眼中,隐约闪烁着冷意。他看向灵尧的时候,带着一抹嘲弄。妖娆而冷冽的笑意,在他的唇畔缓缓勾起。 “太后此话也没错,是该把此人带走,好生审问一番才行。”花墨炎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饶有深意地扫过灵尧。 这父子两之间诡异的气氛萦绕,让盛晚晚不免有些好奇,他们平日里都是怎么相处的。 灵尧像是没事人似的,举起茶盏淡淡抿了一口,一拍桌子点头叫道:“是该好好审问一番,问问朕是用什么姿势玷污她的!来,史官,把这女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都记下!” 听见他这种不着调的话,众人只感觉头顶有无数只乌鸦嘎嘎飞过叫着。 他的反应,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向来他们的皇帝陛下行事作风就这么让人吃惊。 人被带下去后,盛晚晚随手将茶盏放下,故意捂着肚子叫起来,“哎哟,我肚子好痛!” 这突然的叫声,让身边的男人蓦地转首看来,表情紧张,“怎么了?” 虽然明知道这丫头在演戏,他却又不得不配合她演戏。 瞧着这夫妻两那天衣无缝的配合,叶宁在内心不住地腹诽,在别人的地盘你上还这么明目张胆,也不知道他家王爷到底是准备把王妃给*到什么样的地步。 “哎哟,哎哟!”盛晚晚叫的那叫一个惨烈。 这毫无征兆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将目光递了过来,不免在猜测,到底是怎么了。 轩辕逸寒将盛晚晚抱起,便以盛晚晚身体抱恙为由退了出去。 灵尧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阻止,目送着两人的离开,发出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轻笑。这两人,还是这么有意思。 待离开了席位,盛晚晚便说道:“小寒寒,把我放下来吧,我没事了。” 看着怀中的丫头,明眸闪动,红唇微嘟,神情格外魅人。 他听她的,将她放下。 “你觉得,这种小把戏,他会在意?”他缓缓道,手已经伸出握住了她的手。 “唔,也许,他是不在意,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会告诉我吧?”盛晚晚摸着下巴,“我真的很不明白啊,他既然和我一样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他和教授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他们都姓灵耶,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无奈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并不多言。 只是,那双光华溢彩的紫眸中,越渐深邃。 灵尧,当初愿意留在这个世界,他是完全知道为什么。 …… “说,你是谁指使的?”花墨炎坐在首位上,随手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冷眸射向那跪在殿中央的妇女。 此刻妇女的肚子扁了下去,之前塞了一团极大的棉花枕头在肚子里,这还都是盛晚晚出的主意,这会儿单独面对花墨炎这样浑身煞气的男人,她不免有些害怕。 “民女……民女都是受琅月太后指使。” 花墨炎蹙眉。 “哎哟,哀家好像听见有人呼唤哀家?”盛晚晚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比花墨炎抢先一步出声。 那妇女听见盛晚晚的声音,慌忙看过去,她不知道谁是太后,但是刚刚盛晚晚以“哀家”自称,不用去怀疑也该知道这就是当今琅月太后了,她慌忙爬向盛晚晚,哭泣着说道:“太后救命啊,民女都是受人之托。” “得了,你除了哭还能不能表演些别的?”盛晚晚蹙眉,瞪了这个没用的人。然后,一个眼飞刀就刷刷射向了一旁的叶宁。 不是说好的靠谱呢,结果这丫的,就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 叶宁无辜地抬头望天状,一副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甚至嘴里还吹着口哨,表情像是没事人一样。 瞧着他这模样,盛晚晚真想一脚踹过去,同时又把眼神射向轩辕逸寒,那眼神似乎在说,瞧瞧你养的这个下属,真是不靠谱。 不过,她家男人却只是淡淡勾唇,不动声色地轻轻摇头。 这样小小的细节,让花墨炎在一旁看得尤为没耐心,咳嗽了两声说道:“两位,有何事?” “这是你父皇在民间看上的女人,今儿个你若是动了这位夫人,你这太子之位可就危险了。”盛晚晚用危险的语气低声警告。 她走上前来,在花墨炎的耳边低语,“别妨碍我的事情,否则你该知道我向来什么事情多做的出来。” 花墨炎蹙眉,被这个小丫头给威胁的滋味真的非常郁闷。可是现在,他也非常想知道,盛晚晚他们和灵尧之间的事情。 “好。” 盛晚晚点点头,给了一旁的侍卫一个眼神,“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请这位夫人去休息,怠慢了小心你家陛下砍了你们的脑袋。” 谁都不明白盛晚晚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今日可是他们皇帝陛下的寿辰,盛晚晚给出的这么一个让人惊讶的大礼,不知道陛下会是什么感觉? …… 静谧的花园,刚刚散去的筵席,整个场上只有灵尧一人坐在高位上缓缓饮了一杯又一杯。这酒空腹下去,很容易就会发酵,让他的眼睛都花了几分。 “灵尧大叔,你快告诉我嘛!”盛晚晚凑过去,发现他一个人喝着酒,实在有些无趣。 “你想知道什么?”灵尧很没有形象地打了一个酒嗝,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盛晚晚。 盛晚晚眨着眼睛,“你的事情,以及你和暗夜的事情。” “呵呵……”他低低地笑了。 盛晚晚对他充满了好奇,真的特别想知道,他们这次来这儿完成任务,是不是因为他的关系。 “教授的全名叫灵舜,你叫灵尧,虽然我从来没有听教授提起过你,也从来不知道教授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兄弟,不过我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了,你们两个应该是兄弟吧?” 灵尧举着酒杯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他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僵硬的表情。 盛晚晚将他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知道自己猜测的都没错。 “你怎么看出来的?”灵尧缓缓放下酒盏。 突然没有了平日里的神经大条,如今他的脸上是一种静谧的沉静,让盛晚晚有些不适应了。 “很简单啊,我们暗夜的人,肩上都有这样的一个印记,不过为了彰显各自在暗夜中的地位,不得不在印记旁纹上另一种象征地位的印记。昨天虽然看的匆匆,不过我还是瞧见了,你那印记和教授的一模一样。如此地位的,在暗夜就只有两个人。” 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教授,一个是曾经传的很厉害的全能的男人,而后来教授一直说这个人死了。每次提到这个人的时候,教授的脸上总是会显出一丝丝的忧伤。 盛晚晚那时候就在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到现在为止,她总算是把这两人的关系都想顺畅了。灵尧就是教授口中说的那个全能的男人。 灵尧低下头笑了,笑的有些古怪。 “小丫头,你这观察力不错。”他又恢复了以往的不着调。 盛晚晚蹙眉,“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答案,还是你自己找吧,我呀,还是回去继续喝酒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皱褶。 “哎,灵尧,要不这样吧,咱们合作呗,反正你是叛徒,我也是叛徒了,现在咱们就一起想个法子呗。我猜测啊,教授一定不会放过叛徒的呢!”盛晚晚凑过去,压低声音。 灵尧抬眸看她,呵呵笑了。 “你傻笑什么啊?”盛晚晚发现,这丫的就没有正常过。刚刚提到教授和暗夜的时候,他的正常就只维持了这么半盏茶的功夫,又开始不正常了! “我啊,不在乎。你啊,也不用太担心,你芯片的电流都改了,他找不到你。我先回去喝酒去了。”他转过身去,拎着两坛酒就走。 “大叔,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你这些*韵事都传出去,反正啊,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可以随便胡编乱造的呀!”盛晚晚捧着脸,冲着他的背影威胁道。 灵尧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盛晚晚脸上渐渐漾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小丫头,你这招对付我儿子管用,对付我不管用,我不像我儿子这么死要面子。知道有句话叫什么吗?” “什么?”盛晚晚有些懵。 “姜还是老的辣,你要觉得这样的小伎俩能让我说出一切,未免太天真了。”灵尧瞥了盛晚晚一眼,“天色不早了,年轻人还是要早些睡。” 他说完就一甩袖袍离去了,那背影,潇洒万分。 盛晚晚嘴角抽了两下,真想上前去暴打一顿,也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了! 她揉了揉眉心,心底有股不爽感油然而生,可是又没法说出口。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很沉重。 轩辕逸寒在园外等她,远远的瞧见她走出来,低着头,撇着嘴,还时不时折断一旁的树枝的神情,应当是不开心。 “怎么了?”他上前了两步,轻轻问道。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盛晚晚的思绪,她蓦地抬头来看向眼前俊美的男人。 “小寒寒,套不出他的话,这丫的,果然是老狐狸。”她撇嘴暗骂。 “晚晚,有些事情急不来。”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本来也不急的,但是当“暗夜的叛徒”这么几个字出现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法不急了。 …… 眼看着窗外的夜色渐渐浓郁了几分。 盛晚晚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转身了,在榻上辗转反侧,竟然没有一丝睡意。 今天真是见鬼了! 转过身,看向身边的男人,屋内的光线并不黯淡,月光透过窗外投入,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她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几分,细细凝视着这张脸。 大概也真是睡不着,所以她也变得尤为不安分,小手小心翼翼地伸出,开始细细描绘他脸上的每一处的轮廓。 男人感觉到这只小手相贴在他的脸颊上,缓缓移动,让他的俊眉,轻微蹙了一下。 见他蹙起眉头,盛晚晚怕弄醒他,又乖乖把手给收回。 躺下去后,还是睡不着。 她的目光在房梁处扫视了一番后,又不知不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终于,她决定,还是要继续把昨晚上没有做的事情做完! 又一次,她上前去解男人的衣扣。 轩辕逸寒这丫的,睡觉都穿的这么保守,这衣扣扣得整整齐齐,好像在防贼似的。 “妈蛋,怎么这么多的扣子?”盛晚晚暗暗骂着。 她好不容易解开了第一颗扣子,结果男人忽然翻了一个身,竟是背对向她。 盛晚晚又暗暗骂了一声,直接起身趴在了他的身上,开始与他的衣扣奋斗。 只是男人侧着身子,她这么压下去,便刚好压在男人的手臂上,下巴也搁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奋力地伸出两只爪子,努力想要去解开。 她一边动作一边又偷偷瞄一眼这个男人的睡颜,担心他会突然醒过来,万一他突然醒过来,她被抓包的样子该是多窘迫呢! 再瞧了一眼轩辕逸寒,他依然还闭着眼睛,似乎并未有任何的察觉。 她在心中长长呼了一口气,又努力解第二颗扣子。 奈何,这一排扣子刚好完全被这个男人侧过身压住了,根本触碰不到。盛晚晚的内心很无语,她暗暗朝天翻白眼,这丫的,睡个觉也这么不安分! 轩辕逸寒若是知道此刻她的心声,一定很无奈,到底是谁睡觉都这么不安分的? 此刻,盛晚晚又开始了一种天人交战。 撕,还是不撕? 毕竟撕了又显得她太粗鲁了,她不是立誓要做一名非常温柔贤淑的好妻子吗? 可是不撕吧,她的心仿佛被两只爪子挠着似的,奇痒难耐,让她怎么睡呢? 心中那叫着“撕,赶紧撕”的声音很强烈,强烈地夺取她的理智。 她一咬牙,直接就动手,两只爪子刚刚握住,正准备开撕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叶宁的声音。 “爷儿。”这么两个字,听出极为沉重。 盛晚晚表情僵住,爪子还抓着轩辕逸寒的衣裳。 她一低首,猝不及防下就对上了男人的华眸,已经睁开了双眸来! “做什么?”轩辕逸寒故作不解问道。 这丫头,昨晚上都闹腾了一阵,今晚上还闹腾。其实一开始就已经醒了,他本意是继续装睡的,可惜…… 盛晚晚完全不知道他之前都在装,她心虚地笑了笑,“没啊,我这不是瞧着你这儿有点污渍,我想帮你搓干净。” 听见这种理由,男人不由得轻笑,轻挑眉梢,“晚晚,回来再收拾你。”他说罢,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身上拉开,起身往外走去。 盛晚晚撇嘴,心想,这到底是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门在眼前合上,感觉是故意不让她听到他们的对话。 “爷儿,事情有些麻烦了。”叶宁故意将声音压低,“听说那关押在魔域暗宫暗牢中的人被放了。” “何人放的?”轩辕逸寒蹙眉。 提到那关押在暗牢中的人,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嗜血的光。 这突然四溢的煞气,让叶宁都不敢去看他家王爷的眼神,觉得这样的眼神深处必定都充斥着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可怕。 “如果没错的话,当年的天魔令牌应该是在此人的手中。” 叶宁的表情尤为凝重。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没明白过来,事情为什么总是一窝蜂涌出来,就不能一件一件冒出来让他们慢慢解决?这会儿一股脑冒出来后,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马上去查,此人逃到何处。” …… 屋门打开的时候,盛晚晚赶忙坐起身来。 刚刚的谈话,她没有听清楚,毕竟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更何况这寝宫够大,休息的室内离门又有些距离,这会儿除非她有顺风耳恐怕才能完全听见外面的谈话声。 “还不睡?”瞧见她眨巴着明亮的大眼注视着他,轩辕逸寒不免有些好笑。 “等你。”盛晚晚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等着你收拾我。” 他挑眉,顺手将门给上了锁,缓步朝着她走来。 不知道为何,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中就忍不住地紧张。 为了掩盖她心底的情绪,她故作无辜地眨着眼睛,静静等着他走到她的面前。 男人已经步至*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晚晚,你若是真的想摸,可以大大方方。”他俯下身,凑近她一分。 他的脸凑得极近,呼吸拂在她的面庞上。 淡雅的香气袭来,这味道熟悉地让她迷醉。 窗外的月光早已不知道在何时沉落下去,屋子里的光线变得有些黯淡,唯有这双紫眸,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她仰着头,静静对视着他的眼眸,笑意渐渐在唇边绽开,“是你说的哦,我先说好了,我要是不小心点了火,你可千万别怪我哦。”说着小爪子已经安奈不住的深处,去扯他的衣裳。 轩辕逸寒并未阻止,甚至还有些期待,这小丫头会做什么让他着火的事情? 盛晚晚刚刚解开了最后一颗衣扣的刹那,门外又响起了叶宁的声音。 “呃……爷儿,有人找太后。”叶宁觉得,他是很无辜。虽然明明知道屋子里的两人可能在做什么羞耻的事情,可是偏偏他一次次地打扰,估计会被太后砍死吧? 盛晚晚的脸上渐渐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暗自咬牙切齿,叶宁这个家伙!这账她是记着了! 第209章 年轻人要节制一点,知道吗?(万更!) 听见叶宁这种话,盛晚晚咆哮了:“谁?” 这一个字,也是粗噶万分,充满了她的愤怒。 门外被这一个字给吓到的叶宁,忽然不敢说话了。 轩辕逸寒浅笑起身,瞧着她恼怒的样子,忽然觉得特别有意思。 “呃……梨晲姑娘来了。” 听见是梨晲的时候,盛晚晚脸上那略微出现的怒容渐渐平息下去,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起身来,抱着她男人就亲了一口,“等我回来。”也不等男人作何反应,她就走了出去。 被突然袭击了唇瓣,男人愣了一下。可是那丫头却已经走了出去,头也不回。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薄唇,笑意渐深。 …… “我说,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故意来坏我好事的?”盛晚晚抱着手臂,抬着下巴,用一种属于怨妇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女人。 被这样怨毒的眼神扫视着,平日里的梨晲绝对会一脸嫌弃地嘲讽一番,可是奇怪的是,今日的她,出奇地平静。 瞧着梨晲的神情,盛晚晚也收起了那股怨怒,不免也跟着严肃起来了,问道:“怎么了?”瞧着她这神情,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肖澈去了大漠。” “大漠?”盛晚晚满脸狐疑,不太明白。 “我和季姐姐本来是赶到这里来找肖澈的,我们,得了新的任务指使。” “新的任务指使?”盛晚晚的瞳孔微微放大,她没有了之前神色,肃穆了几分。 “对,教授给了新的任务,要求我们在这里,击杀曾经暗夜的叛徒,给了他一张名单,上面有三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是哪三个人,但是肖澈第一个找的就是这位炎曜陛下,所以我猜测第一位就是这位陛下。” 盛晚晚眼睛睁得很大,她的心中有些小小的起伏。她在猜测,那教授口中的三名叛徒里,是否有自己的存在? “小梨子,灵尧和教授是兄弟,我可以确定。”她轻叹一声,走至一旁的亭子中坐下。 此刻夜色暗沉无光,无半点星光。 梨晲抬头来,盛晚晚的表情变得特别模糊,她捕捉不到盛晚晚脸上任何的神情,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眼中涌动的光复杂万分。 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对盛晚晚来说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嗯,我之前也在怀疑。很奇怪,听见灵尧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教授的名字,这种好像明明记得,可是就是想不起来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梨晲摸着下巴。 盛晚晚看着她抚着下巴的样子,知道她的情况和自己一样。他们四人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灵尧的时候,都没有怀疑,只因为他们都想不起来教授的真名,若是想的起来的话,那时候她就该有怀疑了。 “我想,其中一定有一根线牵着,只要找到关键的突破口,一切谜团就能解开。”盛晚晚说到这里,眼睛中多了几分坚定的神色,“灵尧为什么愿意留在这个世界而不愿意回去,而且兄弟反目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就我和夜倾城长得这么像,她十五,我十八,我两不可能是双胞胎。” 梨晲看着她,轻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要赶到大漠去。我必须知道那张名单上写的是哪三人的名字。” “我跟你一同去。”盛晚晚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蓦地抬头来,认真地说道。 “呃……那你男人呢?”这突然跑到大漠去,恐怕她男人不会同意吧? “他会跟我一起去。” 盛晚晚说的笃定,让梨晲的心震了一下。这个丫头提到她的男人时,那神态那眼神,都代表着一种毫不犹豫的信任。 梨晲想,盛晚晚应该是不会后悔,更不会觉得她是不幸的。 盛晚晚摸回房间的时候,发现轩辕逸寒已经睡下了。 她凑了过去,看见男人睡得中规中矩,她暗自咂嘴,小声嘟哝了一声:“不是让你等我的吗?”那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丝小小的不满。 她双脚把鞋子粗鲁地蹬掉,随即爬上榻,但是却因为光线太黑,一不小心就踩在了男人的脚上。 好吧……其实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某人继续装死。 盛晚晚回头看了一眼那睡得中规中矩的男人一眼,见他没有一点反应,她心中暗暗不爽快。她又一次不小心踩了他的另一只脚。 听见他的闷哼声,盛晚晚这才万分满意地准备躺下。 瞧瞧他这小样儿的,居然还装睡! 刚躺下,身子蓦地被人给奋力一拖,终于是被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不是睡了吗?”盛晚晚是背对着他的,被拽入这样的一个怀抱中,她看不见身后的男人的表情。 唯有那丝丝呼吸,轻拂在耳边。 一下,又一下,撩拨着她的心。 他的呼吸像往常一样,微凉,又透着丝丝魅惑,可是此刻对盛晚晚来说,仿似又像是带着火苗,灼烧着她。 相贴的地方,让她感觉背脊微微滚烫。 “嗯,主子不睡,男寵如何能睡?”他低沉魅惑的嗓音,轻轻送入她的耳边。 明明这话也确实没什么,可是盛晚晚还是觉得,她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假意地轻轻咳嗽一声,故作正经地说道:“快睡了,万一明早起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的话,在别人家第一天就睡到这种时辰,多丢人?” “丢人吗?”轩辕逸寒淡淡问道。 可是三个字,盛晚晚感觉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本来有些困倦的意思,瞬间因为这个男人的撩拨,消散而去!她的内心有只张牙舞爪的困兽,在叫嚣。 下一刻,男人忽然啃咬起了她的耳垂。 一股电流划过,让她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妈蛋!”她暗骂了一声,终于是不再矜持,一把转过身来,跨坐在他的身上,“轩辕逸寒,老娘不发威,你真当老娘是病猫吗?” 她小脸上闪烁着一种叫做“愤怒”的红晕。 没错,是愤怒导致的红晕! 他紫眸含笑,看着她像是生气又像是羞赧的模样,煞是动人,“晚晚,身为主子,要对男寵温柔一些,不能太粗暴。” 看他躺着一副好似在说,快欺凌我,快羞辱我的模样,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他是不是得了一种叫男寵病的病?这人,简直是让她觉得无比欠收拾! “我就喜欢粗暴点,怎么样!”盛晚晚气哼哼地弯身就亲他,狠狠地啃咬,以此泄愤。不过也不敢太粗暴,她都发过誓,要做一名贤妻良母的,这会儿要不是被这丫的给逼急了,她才不会这么凶残呢! 男人的大手,埋入她的发丝中,将她的脑袋按压而下。 两人的青丝,散乱地纠缠在一起。 盛晚晚被他按住脑袋的刹那,她就被夺取了所有的主动权,这男人显然要比她更凶猛。 她被刚刚那会儿他那一副“任主欺负”的表情给蒙骗了,此刻她想反抗,嘴却被他给缠的死死的,没有一丝让她逃脱的缝隙。想一脚把他蹬下去,他的腿也压得她死死的。 擦……大长腿了不起啊!这笔账,她是记着了! 好不容易隐忍住的火焰,被这丫头给挑拨而起,睡意全无。男人的紫眸,比往常更暗沉几分,眸中仿似燃起两簇火焰,直至想将人给吞灭殆尽。 盛晚晚想咬人,呼吸已经被夺得几乎要窒息。甚至她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反压而下。 他微微支起身子,呼吸沉重了几分。 “晚晚……”声音也暗哑魅人。 盛晚晚懒懒抬眸看他,却又不怎么敢看他眼底的波光流转,她知道一旦对上他的眼睛,她就会沦陷。城门总是会因为他的目光而打开,毫无防备任他攻占所有城池。 “你说怎么办?”他俯下头,与她额际相贴,呼吸相惜。 “什……什么怎么办?”盛晚晚装傻。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腹部感觉抵上了什么,显然已经昭示着某人已经成功被她给挑起了。 虽然,这事情真的怪不得她…… 其实刚刚踩他两脚,完全是打算放过他了的,可是他自己要作死抱她,这真的不是她的错。 “你说呢?”他抓过她的手,“用手,或者……”他没说话,目光已经锁定在她的红唇上。 夜色深几许,今夜注定无眠。 恢宏的宫殿屋顶上,一人竖起单膝,他的脚边放置着东倒西歪的酒坛。 这样颓废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瞧见。 花墨炎负手站在屋檐下,眯眸盯着屋顶上的男人,冷嗤一声。脸上随时嘲弄的笑,可是那股在心底深处渐渐涌上的怪异情绪,深深影响着他的心。 他以为,他是个没心没情的人才是! “小花,上来。”屋顶上传来灵尧的声音,带着一种命令式。 花墨炎眉毛抖了抖,他最讨厌灵尧叫他小花。这个男人叫母后的时候,也是叫成大花,这让他想起了某家园子里养的狗…… 他冷嗤了一声,准备转身就走。凭什么,要听这老头儿的,看他那神情,不知道是不是有无意中想起了那女人了呢?母后现在天天都跟他抱怨,父皇一个月几乎只去过一次母后的寝宫就寝,他记得尤为深刻,母后脸上那淡淡的难过之色。 刚走两步,一股强大的气流立时绕过他,试图阻挡他的去路。 他的眼眸微沉,一甩袖炮,黑气立时幻化而出,以傲龙之姿迅速碾压而过。 “小花,武功见长啊,看来挺努力嘛!”屋顶上的男人语气轻佻,“上来陪我说说话都这么吝啬?和我一样小气。” 花墨炎气得胸口微微起伏着,真想上屋顶去和这个老头儿打一架。他转过身来,深呼吸一口气,还是飞上屋顶落座。 “说什么?”他本来是想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一种故作傲娇的语气。 “啧啧,瞧瞧你这副神情,我欠你钱了?”灵尧摇头叹息,也不气。 “……”花墨炎想揍人。 “皇位,我也不想坐了。”灵尧叹息一声,缓缓仰躺下去,将脑袋枕在手臂上,“这江山,过几日就让给你了。” 这突然的话说出口,把花墨炎给震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就问道:“你去哪?” 灵尧枕着手臂,翘着脚,吹了一声口哨,“哪儿凉快就歇哪儿去!” 花墨炎觉得自己的拳头隐隐痒痒的,真担心自己一个没忍住就真的一拳揍过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甚至从小就开始怀疑,他不是亲生的…… “这炎曜江山,你可要好好坐着……”灵尧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手上的酒坛滚落了下去,摔在地上发出“啪”地刺耳响声。 花墨炎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睡下,一股说不清楚的复杂感在心中涌出。 江山,的确一直是他想要,可是来的太突然。 他飞身跃下屋檐,看着一旁守候的公公,出声道:“派两个人把父皇抬回寝宫休息。” 太监轻轻颔首,初听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待太子殿下走远之后,他这才蓦地抬起头来,一脸迷茫之色。 刚刚他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了?他竟然听见太子殿下把陛下称作父皇了,并且还用这么关切地语句说话。他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痛的他低呼了一声。 哎呀,真的不是做梦不是幻听呢? …… 亦如盛晚晚的话,她醒来的时候,果然是日上三竿。 起身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她男人的踪影了。她起身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穿衣,一边穿衣还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昨晚上真是折腾死她了。 “哇靠,你怎么不敲门?”瞧见闯入的女子,盛晚晚一把扯过被褥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梨晲被她这一声哇靠给吓了一跳,她很疑惑地将目光落向盛晚晚。 “怎么?”梨晲觉得很疑惑,毕竟她和盛晚晚之间的关系,要好地没有任何的**。更何况,盛晚晚的身子,她也没少看过。往日盛晚晚的衣裳可都是她换的,这会儿这丫头害羞个什么劲?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梨晲的目光紧紧锁在盛晚晚的身上,带着一种大王巡山似的探寻目光,逡巡在盛晚晚的身上。目光,很自然地往盛晚晚的颈项之下扫去。 不过她遮得严实,她瞧不见。 “啧啧啧,瞧瞧你这*样,走出去别说我认识你。”梨晲不动声色地靠近,手已经很干脆地扯住了盛晚晚的被褥。 盛晚晚死死拽着被褥,轻咳着掩饰自己的欲盖弥彰,“我,我跟你说啊,这样是不礼貌的。万一下次,我和我男人在那啥,你也这么闯进来,是找死吗?” 梨晲美眸微眯,手微微一使力,一把拽下了被褥! “哗啦”一声,因为太用力,被褥都被两人给拽成了两半,棉絮四飞! 梨晲的脸红了,盯着盛晚晚身上的烙印,假意咳嗽起来。 “呵呵……这被子质量可真是不好,这炎曜陛下还真是小气,给个这么劣质的材质被褥,真是的!”梨晲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手,表情古怪万分。 盛晚晚瞪着她,“小梨子,你说,你是不是早就觑觎我美色很久了,瞧见我嫁人生娃了,所以因爱生恨……” “啪”地一声响,梨晲直接给了她一个不重的暴栗。这丫头越说越不靠谱了。 “晚晚,你男人对你可真是凶残啊,年轻人,要节制一点,知道吗?” “……”盛晚晚无语。 其实,凶残的是她。 若是看见他男人身上那无数道指甲划痕,绝对会说是她凶残…… 而且,问题的关键是,她和她男人,压根不能做那档子事情,完全是她在取悦他!这让她很郁闷! “有没有听我说话?”梨晲见她不言不语的神情,不免有些怀疑地看向她,见她正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看,梨晲觉得怪异,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有啊,我,我先穿衣。”盛晚晚一边说一边给自己穿衣。 “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今日一大早,炎曜陛下就不见了。” “啊?”盛晚晚疑惑地啊了一声,抬头满脸诧异,“他去哪儿了?” 梨晲摊摊手,耸耸肩,“天知道。” 皇宫中,因为陛下的失踪,早已是乱成一团了。 盛晚晚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宫人匆匆忙忙从眼前走过。 “到底是咋回事啊,国不可一日无君,他跑了,这炎曜的天下,谁来坐?” “他昨晚上走之前留了一道圣旨,三日后,太子登基,封典大会三日后举行。”梨晲抱着手臂,非常尽职地给盛晚晚解说情况。 此刻整个宫中的忙碌都是显而易见。 盛晚晚蹙眉,上前了两步,被梨晲给拉住了衣袖。 “好像准备要选妃了,明日。”梨晲啧啧了两声,“不看一看热闹怎么行?” 花墨炎要选妃? 盛晚晚有些疑惑地问道:“他难道一直没有成亲?”好神奇,和她家男人一样,要么不娶,要么就要娶一个真爱的?看不出来啊,花墨炎这还是个纯情的男人。 梨晲摊摊手,“是啊,一直都没有成亲。” 盛晚晚摸着下巴,挺想凑这个热闹的。她很好奇,花墨炎的眼光会看上哪样的姑娘。 “哎,晚晚,那不是叶宁吗,他在东张西望些什么呢?”一旁的梨晲以手肘撞了撞盛晚晚。 盛晚晚抬眸看了过去,目光也露出了一丝疑惑。是啊,她也真的没有明白过来,那边叶宁在四处观望的神态,让盛晚晚产生了一丝丝怀疑。 “叶宁,你家爷儿呢?” 叶宁将目光转回,轻咳了一声,“爷儿有事出宫去了。” “你怎么没跟着?”盛晚晚的眼神中都充斥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她觉得,这丫的,肯定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宁呵呵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爷都吩咐了不能说,那他肯定是不能说的。 盛晚晚蹙眉,“说不说?” “王妃……太后,属下也不知道爷儿去哪儿了,只是吩咐属下留下保护您。” 傻子都不信他的说辞。 盛晚晚知道,叶宁一定是知道轩辕逸寒去了哪儿。想想也对,这么久了,那丫的每天都待在她的身边做一名男寵,这一点都不符合她家男人的性子风格了吧? 换言之,他肯定是秘密在行动。 “唔,正好耶,他不在,咱们出宫逛逛吧!”她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挽住了梨晲,笑米米地说道。 昨晚上气氛太好,她没能跟轩辕逸寒提出要去大漠的事情,看来这个事情只能过几日再说了。她几乎能够预测,她一旦说出来,必定是遭受他全力反对。 不过,也必须要说服他。 肖澈手上的名单,到底是哪三个人? 所有暗夜的特工都知道背叛暗夜的下场是什么,只是教授待他们不薄,叛徒很少出现。唯一出现的一次叛徒事件,也是盛晚晚还小的时候,那对她来说是一场噩梦的存在。 芯片一毁具毁!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成了暗夜的叛徒。 她的眼底渐渐多了一分坚定的光,挽着梨晲往外走。 叶宁无奈扶额,只好乖乖跟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梨晲小心翼翼地凑到盛晚晚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抹怀疑。 “出去玩啊,好不容易来一趟炎曜,而且还是皇城,不逛一遭再走,岂不是浪费?” 梨晲狐疑地盯着盛晚晚,她的表情很奇怪。 “你难道不该是想想该怎么劝说你的男人,怎么答应你去大漠吗?” “对付他,我有的是法子,你急什么呀!” 梨晲再一次怀疑地看向她,就盛晚晚这怂样,说不定很快就服软了! 看着两人走离的背影,花墨炎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盛晚晚身上。 被众人簇拥着的太子殿下,表情冷淡疏离,可是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向了前方走远的两人身上,朝着一旁的太监勾了勾手指,“派人盯紧她们两人。” 太监愣了一下,看向那正走出去的两人。 好奇怪,太子殿下对这位琅月的太后这么感兴趣? …… 琅月皇城与炎曜皇城最大的区别在于,炎曜的皇城要少了几分热闹。 春楼二楼处,紧闭的屋门内,传来了鞭打的声音。 “说,人在哪儿见到的?”这一鞭又一鞭打下去,仿佛能够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 “呜呜……我真的不知道……” 盛晚晚经过的时候,就听见了这声音。向来耳力灵敏的她,把二楼处的一切都听得仔仔细细。 “怎么了?”梨晲疑惑转首,循着她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这家春楼。 门口站着不少浓妆艳抹的姑娘,那胭脂水粉在脸上涂了厚厚一层,只是店内的生意看似萧条。 “两位,一起进来嘛!”门口的姑娘见盛晚晚他们看了过来,手中的绣帕挥了挥,那神情,和平日里揽客无异。 盛晚晚蹙眉,她之所以听下来,因为她听见二楼的声音,很耳熟。 只是那受皮鞭之苦的哭声也是太印象深刻了,让她没法忽略。那哭泣声,正是昨日被叶宁带去宫中演戏的那位戏子。通过声音,盛晚晚可以完全肯定。 “进去看看吧。”盛晚晚给了梨晲一个眼神,抬步往里走去。 “这位夫人,可要小倌?”那门口的女子见她走近,笑米米地迎上去,那笑容呈现着一股浓浓的讨好之意。 “不用,我们已经有预约的房间了。”盛晚晚平静地瞟了这姑娘一眼。感觉伴随着她脸上扩大的笑容,那脸上的粉簌簌往下掉,这让她有股不悦感。 姑娘一听,赶忙点头,“那正好啊,是哪间雅房呀?” “我自己看。”盛晚晚蹙眉,绕开她,往楼上走去。走至刚刚发出声音的雅房前,刚要抬起脚踹门,就被梨晲给阻止了。 “哎,你个孕妇,不要做这么剧烈的动作,这事情我来做。” “……”不等盛晚晚说什么,梨晲就抬脚,一脚踹开了门去。 “砰”地一声巨响,屋子里的情形顿时跃入眼前。 那昨日还被盛晚晚称作不靠谱的女人,趴在地上已经被打晕了。 这突然的动静,让屋子里的十几个人同时凶狠地回过头来看。 “呃……晚晚,这么多人,叶宁一个人对付不来吧?”梨晲扫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叶宁,小声问道。 盛晚晚白了梨晲一眼,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缓缓走入屋子里。 如果不是此刻瞧见,盛晚晚当真已经忘记了这个叫白绝尘的男人。唯一的记忆只停留在,很久之前在护国寺掉入茅坑的记忆上。 “白公子。”她含笑打招呼,只是笑容带着几丝冷冽。 白绝尘一身干净的白袍,正撑着手看着那被打晕过去的女人,那眸光微微亮了几分,“太后!” “公子,这女人要怎么处理?”下属凑上前来问道。 白绝尘像看白痴似的瞪了这下属一眼,阴沉的笑意在眼底绽开,他的目光以一种打量的方式打量着眼前的盛晚晚,“既然太后在此,这女人扔出去。” 盛晚晚想,此次轩辕逸寒以真容参加炎曜陛下寿辰,必定是会惹来不少人的心思。 毕竟……这龙炎令还在轩辕逸寒的手上。 “是。”下属微微一怔,赶忙动手把晕倒在地的人拖了出去。 叶宁蹙眉,盯着这个叫白绝尘的男人,眼神带着一丝警告之意。 “轩辕逸寒在何处,太后应当知道吧?”白绝尘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问出了口。 盛晚晚摸着下巴,“知道啊。” “在何处?”他的眸光一闪,那眸色顿暗。 “在这里。”盛晚晚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白绝尘差点忘了,这个女人最会整蛊人。他已经在这个女人的手上吃过两次亏了。不管她到底是盛晚晚也好还是夜倾城也罢,他早就看透了,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是在我心里啊,我都没有骗你。”盛晚晚摊摊手,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盛晚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你说,要是我把你的身份告诉了四大家族的人,告诉他们,你对琅月江山早就垂涎已久,他们会怎么做?” 盛晚晚拉开椅子坐下,装作不在意似的,弹了弹她月牙白衣裙上的皱褶。 “白绝尘,现在琅月天下尽在哀家手中,你以为你拿个四大家族来威胁哀家,能起什么作用?哎,也是,像你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哀家也不只是第一次见过了。不过呢,你要说也好,哀家趁早除掉这四大家族也不错。” 白绝尘蹙眉。 “你不就是想要这龙炎令吗?号令天下这种鬼话也信?”盛晚晚抱着手臂。 “你知道在何处?”白绝尘一听,顿时精神大振,盯住盛晚晚。 盛晚晚点点头,挑眉,“当然,在我男人的手中呀!”这么愚蠢的问题,也亏得他白绝尘问的出口,让盛晚晚不免觉得好笑。 叶宁感觉自己的头顶有无数只乌鸦飞过,王妃真是,这话噎人地厉害。这不是废话吗,龙炎令当年是被王爷给夺到了,肯定是在王爷的手中了! 白绝尘怒,瞪着盛晚晚。 “哎,你想要龙炎令,咱们就来做笔生意如何?”盛晚晚拿起桌上的茶盏,倒了一盏茶淡淡饮下一口,眼神瞟向对方,不免隐约透出几分嘲弄。 白绝尘那素净的脸上,因为盛晚晚这抹嘲弄的眼神而渐渐涌上一丝羞愤来!这女人的眼神真是让他反感,好似在用眼睛将他上上下下给抚摸了一遍似的,他感觉被羞辱了! 盛晚晚瞧着他极有做小白脸的潜质,而且此人在炎曜的势力比较大,若是能够为己所用,说不定还能有些用处。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那目光越发放肆了。 叶宁见状,赶忙挪动脚步,硬是挡在了盛晚晚的面前,遮挡住盛晚晚的眼神。 妈呀,这眼睛这么明目张胆,王妃这样不是耍*吗?他家王爷要是知道,遭罪的还是他这苦命的下属! 突然挡在眼前的叶宁,让盛晚晚蹙眉,微微挪了一下身子,这才有了一丝宽阔的视野,出声说道:“白公子,你觉得呢?” “什么生意?”白绝尘语气不善地问着。 “哎,很简单啊,我把龙炎令给你,你呢,帮我做十件事情。”盛晚晚又补充道,“一枚龙炎令,换十件事情不算太亏本吧?” 白绝尘犹豫了一下。 倒是叶宁,满脸疑惑地看向盛晚晚,要知道,龙炎令这东西,他家王爷是肯定不可能拱手让人的,王妃去哪儿弄个龙炎令来? 盛晚晚摸着下巴,“第一件事情,我要你,去月家提亲。” “……”这是什么要求? “你算算你也真是够赚的啊,拿了龙炎令,还赚了个老婆。月如霜这姑娘,才貌双全,你去娶了她,你不是很赚吗?” 梨晲没出声,倒是挺好奇,盛晚晚这么做的用意。 白绝尘犹豫了一下,缓缓出声道:“好,这事情我做便是。” 见人上钩了,盛晚晚嘴角边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第二件事情呢,也不难哦,明天太子要选妃了,你也去报名吧!” “本公子凭什么?”他终于是按耐不住,怒吼出声问道。 盛晚晚摊摊手,“为了你的龙炎令呀!” 叶宁默默地投去一个同情无比的眼神,这白绝尘,好端端的非要招惹盛晚晚,不是作死是什么? 直至晚上,盛晚晚都没有见到她的男人。 这让盛晚晚有些不安,炎曜皇宫熄灯比较早,晚间巡夜的侍卫会来回走好几趟。 盛晚晚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最强,所以这个时候,她的心底那股强烈的感觉告诉她,可能出事了。 即便她轩辕逸寒强大,可是他毕竟是人,又不是钢铁侠。 “晚晚,你这样走来走去的,晃得我都眼花了。”梨晲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她也真的是挺困的,可是看着盛晚晚这般不安的神情,她也不好意思爬回去睡。 盛晚晚转过头来,瞪了一眼这丫的。 “小梨子,你困你就先回去睡吧!”她还是要等一等。 梨晲摇头,她这丫头怎么都让人不放心。 “额,王妃,王爷若是回来,属下这就禀告王妃可好?这时候也不早了,王妃还是尽早休息为好,毕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叶宁也看不下去了。 万一他家爷儿回来,看见王妃还没有睡,岂不是要怪罪他? 天气日渐转凉,晚间的夜风也比之前冷了几分。 盛晚晚摸了摸腹部,只好转回了屋子里。 刚跨过门槛,门外响起了叶宁的声音。 “爷儿?”这两个字,让盛晚晚蓦地转过身去。 瞧见那暗沉的夜色中,那抹身影缓步走来,只是脸看不大清楚。 “小寒寒?”盛晚晚蹙眉,轻唤了一声。 男人步入,他的靠近,让盛晚晚的眉蹙成了一个“川”字。 为什么……这气息这么陌生? 男人靠近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任何的端倪。 盛晚晚不免怀疑地再看了对方一眼,但是光线晦暗不说,她想仔细看清楚,忽然眼睛被一只手给遮住了。 “盛晚晚?”他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薄唇微微上扬。 盛晚晚心道不好,眼睛被遮住,伸手想把眼睛上的手被扒下,奈何她扒不动。 “你是谁?”盛晚晚心下怒,“假扮他是什么意思?” “呵呵,不过来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长得何样。既然你也这么担心他,我带你去见见他好了,呵呵,给你两做一个苦命鸳鸯如何?” 没道理…… 这个男人的身形和她男人有几分相似。 至今为止,她还没有见过谁和她家男人的身形如此相似的。不过只是看见了身形,没瞧见对方的容貌,让她的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 这个突然的想法,让她蓦地有了几分猜测。 “喂,你遮遮掩掩的做什么,难不成你长得很丑?” “带走。”男人没给她任何啰嗦的机会,出声吩咐道,抬步就跃出了窗口。 盛晚晚的眼睛被人用黑布遮住,硬是往外带去。从身边的动静听出,是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而且还能够这么迅速地蒙混过了叶宁的眼睛? 她之所以没有反抗,是因为,她很想知道,眼前的这个,是不是轩辕逸寒的……弟弟? 第210章 这简直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 盛晚晚被带出去后,听见钳制她的人低低地对另一人说道:“小心巡夜的守卫。” “你们想要绕过守卫,不是应该问我吗?”盛晚晚被蒙着眼睛,根本看不清楚情况。心中也忍不住骂着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反正总要给她看看真面目的,这会儿遮遮掩掩的算什么好汉? 对方听见她这么说,显然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盛晚晚感觉有人推了她一下,低声在她的耳边吩咐道:“带我们走,别想耍花招。” “我不耍花招了,你们这不是押着我夫君的命吗?” 夫君两个字,盛晚晚还从来没这么对着轩辕逸寒叫过呢! “带我们走。”那人又补充道,语气隐约带着几分威胁。 “你们蒙着我的眼睛,我怎么看得见,拜托,把我这布给拿下呀!”盛晚晚不满地撇嘴,“不然我怎么给你们指路呀?”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盛晚晚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不过她猜测到他们应该是各自点了点头,进而同意对方这么做。 她在内心轻嗤了一声,不动声色。 感觉眼睛上的束缚落下,她微微眯了眯眼眸,以此来适应这四周的光线。 待适应了一切后,她这才缓缓将目光落向身边的两人,不免开始将两人上下打量对比一番。 那穿着紫袍在身的男人,此刻盛晚晚清楚瞧见了对方的脸。这男人只是身形和轩辕逸寒有几分相似,脸最多算得上是俊朗,根本比不过她家男人。这紫袍,这么站的近看了,忽然觉得,这果真是山寨版的紫色华服。 盛晚晚的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一句话,活生生的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 而最关键的一点是,此人并非紫眸。 盛晚晚想,以轩辕逸寒他母亲的遗传基因,不可能这紫眸只是遗传给了轩辕逸寒一人吧,肯定他弟弟也是紫眸才对。这么思来想去的,最终她就把眼前这个身形有些相似的男人是轩辕逸寒弟弟的理论给全数推翻了去! 另一人吧,穿着太监服,看样子应当只是混入的下属之类的人,相貌平平,左颊上还有一处大疤,应当是为了制造出凶狠,在脸上故意划了这样的口子出来。 大抵也是盛晚晚的目光实在太露骨了,以至于让两人有股很怪异的感觉。 “还不带路?”紫袍的男人蹙眉,语气有些不悦,威胁之意极重。 盛晚晚撇撇嘴,心中早已开始在盘算着各种主意,尤其是这会儿确定此人并非轩辕逸寒弟弟之后,她就有了想跑路的冲动。她才不信,她家强大的男人会败在这种人手中。 “哦哦。”她低低地应了一声,缓缓踱步至前,时不时地用眼神扫向两人,“我家夫君真的有事吗?你们不会骗我吧?” “呵,待会儿你亲眼见到就明白了。”男人冷笑一声,可是眼神却分明闪烁的厉害。 盛晚晚眯眸,将这紫袍男人的神情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所有表情全数收入眼底。不管怎么看,她都觉得,他是在说谎! “哦,我会安全带你们出去的。”盛晚晚说罢,抬步往前走了两步,待走了两步,回头忽然惊讶地叫道,“夫君!夫君救我!” 这突然的一声夫君,让两人措手不及,猛地回过头去。 趁着两人回头的刹那,盛晚晚一脚踹一个,将两人同时踹趴下去了。 听见动静,那头巡逻的守卫立刻赶了过来。 “有刺客呀,有刺客!”盛晚晚叫道,那语调还带着几分欢快。 她承认,她是在幸灾乐祸。 听见动静的那头,巡视的守卫迅速赶了过来,那脚步声渐渐走近。 待守卫赶到的时候,盛晚晚是一脚踩着一个男人的背,嚣张不已。 众守卫看得是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明白过来,刚刚这位琅月太后那叫的这番惊天地的,现在看来是真的一点危险都没有。 “没什么,事情已经解决了,各位忙去吧。”盛晚晚笑着挥了挥手,表情平淡。 守卫们面面相觑,看着盛晚晚也不像是会吃亏的模样,便纷纷点头退离。看这样子,这位琅月的太后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两个被踩在地上的男人感觉到了浓重的羞辱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给踩在脚下,说出去,他们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见守卫走了,盛晚晚这才从两人的身上跳下。 其中太监服的男人有些愤怒的要爬起来,盛晚晚一脚又踩了上去,把男人给重重踩了下去。 “哎哟,不好意思,我最近吃的多了一些,我家夫君把我养胖了,怪不得我啊。” “……”这盛晚晚的重量,可真是够重的! 身边紫袍的男人猛地跳蹿起来,手中剑已出,狠狠刺向盛晚晚。 “喂喂!”盛晚晚袖炮一抬,蓦地一只金蛇“嗖”地一声窜出了袖炮缠住了男人的脖子,“小金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别把怪蜀黍的脖子扭的太难看了,扭好看一点哦!”在男人剑还未刺过来之前,金蛇极快地缠绕住了对方的脖子。 让盛晚晚吃惊的是,这个男人的脸色沉静如水,不见一丝慌张。 她挑了挑眉,因为他的反应而有些小小地惊讶。 “轩辕逸寒就在我们的寨子里。”他出声。 “呸,你骗谁呢,他要在寨子里,刚刚你们怎么会上当的呢?”盛晚晚唾弃了一声。 “是我没说清楚,至少龙炎令在我们寨子里。”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盛晚晚,“知道他为什么会把龙炎令给我吗,就因为他为了换一个女人回去。”说着还当真从怀中掏出一枚龙炎令。 盛晚晚只见过假的,没见过真的,根本不知道这龙炎令是真是假。 她再傻也不会傻到相信这么一个外人的话,她冷冷一笑,“等你用足够的理由说服我再说!” “不信?不信就算了!” “我说你,你的小命都在我手上了,你觉得你手上拿的是真的龙炎令的话,我杀了你不就直接可以夺走了?”盛晚晚深深怀疑这个盗匪的智商,她都要为他智商感到着急了。 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正常人都会想的吧?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为了救一个女人把龙炎令拱手让人。哦,当然,如果那个是她盛晚晚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她相信,她盛晚晚即便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绝对不会让龙炎令到了别人的手中。 被盛晚晚这么一说,对方的脸上渐渐染上了愠怒。 他说的每句谎言,为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都要去拆穿? “哎哟,这样吧,要不这样,我最近也挺无聊的,你们是哪个寨子的呢?我跟你们去坐坐,你们日后都得听我的。寨主是谁呢?”她将脚从太监服男人身上放下,缓缓走至对方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小蛇。 看着盛晚晚满脸*溺地摸着这条金蛇,仿佛把这只金蛇当做至宝一般的神情,让男人简直要作呕。 “好。”反正只要把她拐到山寨里就行了。 盛晚晚微笑,“光嘴巴说好可不行哦,小金子。” 伴随着盛晚晚的一声命令,对方被勒住了脖子,惊叫了一声,盛晚晚速度极快地将一颗药丸塞入了对方的嘴里,拍了拍手,暗自点点头。 “好了,这下搞定了。” “……”男人努力抠自己的舌头,试图想将刚刚盛晚晚塞进去的药丸给吐出。 “这药呢,入口即化,而且我都做的这么小了,浓缩的就是精华,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这女人,竟是个使毒的高手? 男人抬头怒视她,“你给我吃的什么?” 盛晚晚摊摊手,“这东西啊,我还没有想好该取个什么名字好,最近兴致勃勃炼制的毒药。暂时药效不详,药名不详,药期不详,三不详,哎哟,那就叫三不详好了!” 男人的嘴角抽搐着,恶狠狠地盯着盛晚晚。 “就暂且当我的试验品了。带路吧,我们出宫去逛逛。” 男人欲哭无泪,他是不是疯了才会来招惹这个叫盛晚晚的女人?简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对了,太监小兄弟,帮我留封信在我的寝宫里,待会儿我夫君回去看见了,好来找我。”盛晚晚踢了一脚还以大字趴在地上的男人,语气平淡。 两人的内心都很崩溃,要让轩辕逸寒知道,他们的山寨岂不是要被夷为平地去? …… “叶宁,晚晚呢?”梨晲隐约觉得情况不对,推开门来,就发现屋子里哪里有人。 叶宁愣了一下,往屋子里走,发现屋子里没有任何的人,“也许……也许我家爷儿带王妃出门散步去了?” 大半夜的散个鬼步呢? 梨晲瞪了叶宁一眼,“叶宁,你眼神儿不好使呢,是不是该去看看大夫?”她刚刚再回头想了想,觉得很可疑,尤其是刚刚那人走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神情古怪。 平时轩辕逸寒走路怎么可能会低着头的?虽然身形有些相似,可是低着头的神情岂不是太反常了? 叶宁愣张着嘴,下意识反驳道:“梨姑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刚刚分明瞧见是爷儿……” “叶宁。”正思索间,一道魔魅的嗓音忽然打断了叶宁的话。 这道熟悉的嗓音,让叶宁浑身一抖。 叶宁都不敢回头去看自家王爷的脸,尤其是知道,他把王妃给弄丢的表情…… 梨晲斜睨了叶宁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这下你完了! 阎泽跟在轩辕逸寒的身后,缓步而来,瞧见叶宁一直面朝门内,感觉有几分古怪。 “叶宁,你在做什么?”他不免有些怀疑。 轩辕逸寒并未出声,只是轻轻蹙眉,目光扫过屋子。 屋门是大开的,显然不见盛晚晚的人影。 “人呢?”他低沉开口。 这么颇具压力的两个字,吓得叶宁都不敢回头了。 “摄政王,刚刚有人假扮你出现,我猜测应当是那人将晚晚给带走了。”梨晲白了叶宁一眼,眼神中充斥着鄙视。这丫的,真是够没用的。 盛晚晚不见,她其实也挺担心,毕竟盛晚晚肚子里还有这么一个孩子。不过想想,盛晚晚向来也是不可能吃亏的主,就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 “你啊你,怎么办事的?”阎泽听罢,都忍不住指着叶宁叹息骂道。 轩辕逸寒表情冷的可怕,抬步走入屋子中,瞧见了桌上静静放置着一封信。 看着步入屋子的男人,那浑身四溢的煞气,只觉得让人心惊胆寒。 叶宁不敢出声,觉得他是不是真的应该去看看他的眼神儿是不是有问题了? …… “无花寨?你们和无花宫有什么关系呢?”盛晚晚抬头看着头顶的牌匾,暗自咂舌。 对方给了她一个极其悲愤的眼神,“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借着无花宫造势一下而已!” “靠,连这种都要山寨啊?”盛晚晚狠狠唾弃了一声,不免摇头鄙夷地骂道。 “……”对方没明白,盛晚晚说的山寨是指的什么意思,这儿本来就是一所山寨呢! 盛晚晚抬步往里走,目光将寨子里的所有一切都极快的捕捉了一遍,暗暗点头。 “你们这儿也着实太寒酸了。” 看着盛晚晚一脸嫌弃之色,男人越发悲愤了,“太后,小的这里确实供养不起您,只是我们寨主垂涎您的美色太久了,所以特别要让小的来抓您。”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抬步往里走去。 听见脚步声,寨子里不少人都跟着涌出看热闹。 而他们簇拥着一人走出时,盛晚晚瞧见此人,有些惊讶! 那人一如第一次见面那般,简单的蓝衣,分明十几岁的模样却又露出一副老成的神色来。 “萧鸣?”盛晚晚见到这个蓝衣的少年,也实在是说不上来内心的情绪。 或许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是这个少年! “把她带进来。”萧鸣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盛晚晚,负手走入。 盛晚晚的心中划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身后的男人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往里走。 只有她一人跨过了门槛,伴随着她跨入,身后的门就“啪”地一声关上了。 她抱着手臂,并未靠近,“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在北漠国见死不救就算了,现在还要人把她给拐到这里来。这个叫萧鸣的少年,似乎还是有些不一般的,他可能八面玲珑,可能在各国都有势力,不过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夺得皇位吧? 待想清楚了这一切后,盛晚晚也就了然了。 萧鸣缓缓靠近盛晚晚,俯身看着眼前的女子,“你就不吃惊?” “挺吃惊,不过现在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好吃惊的。”盛晚晚耸耸肩,“你是不是暗恋我啊?哎哟,虽然吧,我知道我的魅力很大,不过你还太嫩了点,不是我的菜呢!” “倾城……你为什么要随便编造一个叫盛晚晚的人出来,是不是真的爱轩辕逸寒,爱的为了嫁给他,又因为你是太后的身份,所以特别用了这样一个身份?”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满的都是悲伤之色。 盛晚晚大抵是猜测出来了,这小子是暗恋夜倾城的。 那她,该不该把事情告诉他呢? 可是又觉得说出来,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毕竟萧鸣姓萧,还是萧家的人,那就意味着是她的敌人。 “那啥……其实,我得跟你说一句实话。”见他越来越靠近,盛晚晚越发警惕。 “实话?”萧鸣已经靠近,把他们之间最后一点距离缩短了。他的目光锁在盛晚晚的脸上,一瞬不瞬,不曾移动分毫。 盛晚晚抬头看着这男人的目光,哦不,应该说是少年,“萧公子,我并非夜倾城,我叫盛晚晚,而你心心念念的夜倾城,前不久就离开了皇宫,把这一堆烂摊子扔给了我。” 萧鸣眯起眼睛看她。 这清秀的少年做出这样妖孽地神情,反倒是显得有些不太适合了。 “你休想骗我!”萧鸣蓦地伸手,握住了盛晚晚的肩膀,语气都显得激动了几分,“你喜欢傅丞相的时候,我把傅丞相出卖给了无花宫宫主,让傅丞相在无花宫宫主的手下痛苦地过了这么多年,现在,你却嫁给了摄政王!” 少年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执念。 对视上少年这般阴鸷的目光,盛晚晚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眼底隐约闪过地疯狂目光。她知道,这个人,应该是真的特别喜欢夜倾城,可问题的关键是,她并不是夜倾城! “我说了,我不是夜倾城。” 萧鸣此刻仿佛已经疯了似的,猛地摇着盛晚晚的肩膀,双手扣住盛晚晚的肩膀扣的很紧,捏痛了盛晚晚的肩膀,让盛晚晚皱起了眉头。 “倾城,你是夜倾城,你休想骗我!”他执念地念着这句话,而且是一次次重复着。 盛晚晚觉得,此人已疯。她皱眉,微微使力,但是挣不开这个男人的钳制,眼中戾气横生!一脚就往少年的脚踢去,这一脚踢得格外重。 萧鸣吃痛,猛地弯下身去捂住了膝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虽然我挺同情你的,不过现在,我觉得我没必要同情你了。”盛晚晚说罢,刚要开门,忽然脖子就被一把刀给架住了。 “别动。”萧鸣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后。 盛晚晚蹙眉,却成功没有再做下一步的动作。那把冰冷的刀刃贴着她的脖子,凉意顺着刀刃窜入。 不过见惯了生死的她来说,她完全没有任何的恐惧感。 “你要知道,要是我家夫君找到了我,你的下场会很惨。” 更何况,她也无需轩辕逸寒找到她,她也能完全动手把这个人给弄死。要不是看在他对夜倾城这么执念的份上,想着给他留一命。 “倾城,既然我得不到你,我就只能毁了你。” “萧鸣,你可要想清楚了。”盛晚晚饶有深意地说道提醒他。 别怪她没有警告过他,而且一旦让轩辕逸寒瞧见了,他难逃死神的手。 萧鸣仰头笑,那笑声震得盛晚晚觉得耳膜都有些疼,正待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打斗的声音,紧接着是惨叫声。 “太后呢?”听这声音,应当是叶宁。 盛晚晚听见这声音,觉得格外好笑,“萧公子,你的手下可真是老实啊。我让他送信给我家小寒寒,他就真的将我说的内容一字不落地写在了信中,暴露了你的位置,你这属下养的可真是好啊!” 听见盛晚晚这话,萧鸣地脸色铁青。 盛晚晚也没有想到,之前让那穿着太监衣裳的男人送信,他就真的老老实实把她的信送上了,她本来以为按照他们这些盗匪的作风,肯定会在信上做手脚,她已经想好了脱身的法子了…… 盛晚晚见他没说话,刀还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撇撇嘴,“所以说吧,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萧公子,还是识时务,放了我。” “出去。”萧鸣推了盛晚晚一把,“我要在他的面前杀了你,让他痛苦而不得!” 盛晚晚轻轻摇头,无奈这个少年的冥顽不灵。 这大好年华,非要断送在轩辕逸寒的手中,这不是傻吗? 门打开,盛晚晚被人架着脖子走出门来,一道冷冽的目光送了过来。 顿时,冷气射杀四方! 那高蜓的紫袍男人蹙眉看着萧鸣,潋滟紫眸中戾气横生,从他身上渐渐四溢开的杀气,震慑着周围还存活的人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 “摄政王,太后的性命,是要,还是不要?”萧鸣盯住轩辕逸寒,丝毫不惧。 轩辕逸寒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步步带着强劲的逼迫之意,“萧鸣,本王念你年纪尚轻,然资质聪颖,日后必成大器,如今这般不知好歹,就怪不得本王。” 盛晚晚平静地看着走来的男人,四周躺着不少尸体,他就带了叶宁一人来。他是有多大的自信,所以都不会多带一人出来? 她感觉到脖子上架着的那把刀微微颤抖着。 显然因为轩辕逸寒的缓步靠近,对方已经有了一丝害怕。 这刀抖得厉害,盛晚晚怀疑,这丫的会不会因为一个失误,抖着抖着就砍到她的脖子了? “我是不会向你妥协的!”萧鸣的话语还带着几分倔强。 轩辕逸寒紫眸微眯,手中渐渐聚集了几分内力,“本王的耐心有限。” 盛晚晚还想说些什么话来缓和一下气氛,结果还未等她开口说话,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吸住了她的身子,伴随着这股强大的吸力她的身子就迅速地飞向了前方,同时萧鸣也被震飞了去! 待落稳在熟悉的怀抱中之后,萧鸣身子飞了出去撞翻了桌椅,发出“噼啪”的折断声音。萧鸣捂着腹部,重重吐了一大口血。 盛晚晚的目光触及到他的腹部,微微有些吃惊,他的腹部上的衣衫渐渐染上血红。 “他……”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忽然一轻,竟是被男人给打横抱起,抬步就往外走。 她没有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但是被男人这么抱着手,下意识地就环住了轩辕逸寒的脖子,再看了一眼那坐在血泊中的少年,目光中都带着几分阴鸷。 “还看?”男人略带阴沉的语气,自她的耳边传来,语气中昭示着男人浓浓的不悦之色。 盛晚晚收回目光,抬眸看着眼前的他,“小寒寒,生气容易老哦!” 第211章 夫君,知不知道人家很想你? “……”听见盛晚晚的话,男人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 盛晚晚凑过去看,挽着他的脖子问道:“你去哪儿了,去了这么久,夫君,知不知道人家很想你啊!”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跟着起来了,她都忍不住鄙视自己一番了。不过他又怎么能够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呢,她都是在表明她很担心他呀! 夫君两个字,让抱着她的男人微微顿了顿脚步。 男人好看的唇瓣,微微挑起了一抹弧度。 “再叫一声。” 盛晚晚愣了一下,却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即逝的笑意,虽然闪得快,可是她还是瞧见了,她也眉眼微微弯起,“夫君,夫君?” 很奇妙,她叫出的瞬间,让他也颇为喜悦。 盛晚晚甚至觉得,这么说出口后,也没什么好害臊的了。 “喜欢我叫你小寒寒,还是喜欢我叫你夫君?” “你喜欢什么就叫什么。” “哦?那亲爱的小寒寒?亲爱的夫君?达令?dear?”盛晚晚说到后面,现代词汇都跟着蹦出来了。 看着王爷抱着王妃走远,那对话,简直是活生生虐狗。 叶宁瞧着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在思考着,日后他是不是也该去找个女人来?他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了? 夜色寒凉了几分,炎曜皇宫却比往日更热闹。 “要你们有什么用?”还未入花园,就听见了花墨炎的声音,“简直是一群饭桶!” “殿下请息怒,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琅月摄政王也已去找人了。” 毕竟琅月的太后是在他们炎曜失踪的,这事情要是闹出去,两国交战都说不定。而且以轩辕逸寒那人的性子,他的女人不见了,必定会找他们算账。 花墨炎倒是不怕打仗什么的,只是想到堂堂的炎曜皇宫,还看不住一个人,就这么丢了一个他国的贵客,说出去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梨晲走入花园,听见他们的声音,轻嗤了一声。 这声音突兀,本来在嘈杂中本该是不明显,却偏偏让花墨炎瞬间就捕捉到了这声音。 “小太监,你是何意?”瞧见梨晲,花墨炎可是记忆深刻,这个叫小梨子的太监,他不知道此人的真名,唯独印象深刻的是,她上次踹了他一脚的仇,他还没有报呢! 梨晲抱着手臂,淡淡道:“我是来通报一声,我家太后已经找着了,等殿下的人找到的时候,估计我们都得收尸了。太子殿下,你们炎曜好歹也是大国,巡夜的守卫竟然连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实在可笑。” “你!”花墨炎气怒,这虽然是他想到的事情,更是他此刻发脾气的原因,可是从这么一个小太监的嘴里说出口,毕竟还是有些不一般。 梨晲睨了对方一眼,转身就走。 “该死的太监!”花墨炎觉得这盛晚晚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欠揍,尤其是这个叫小梨子的太监! …… 回宫后,轩辕逸寒就没有把她放下过,抱着她入了室内,直至走到榻边,才将她放下。 “小寒寒,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去哪儿呢?”盛晚晚被放下后,坐起身来,目光炯亮地看着他。她希望,两人之间都能够坦诚相待。 听见她的问题,轩辕逸寒坐在她的身边,看了她一会儿,大概是在想,是否要说。 盛晚晚也不催促,静静等待着他。早说晚说还不是要说吗,说了她才好说去大漠北漠国的事情了。至少,她很想去寻找答案。 只有肖澈手上拿着名单,为什么? 教授到底想做什么,单单只给了肖澈一人名单,是不相信梨晲和季晴语,还是别的原因? 她的心思很混乱,尤其是想到那名单上的人,应当就是牵扯到他们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她就按捺不住。 “一个刚刚从魔域暗牢里逃出去的人,此人手拿天魔令牌,若是不抓住,后患无穷。” 在盛晚晚胡思乱想之际,男人冷醇的声线轻易打断了她的思考。 盛晚晚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这个天魔令牌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东西,拿到就等同于整个魔域的人都必须听令于他。 “这人是什么人?” “嗯,他曾经被母妃关押入暗牢之中。这人的来历不明,身份不详,只知他名叫莫炎。”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解释到了这一步,他离开就为了追查这人而已。 盛晚晚点点头,也并没有多想,握住轩辕逸寒的手,“亲爱的,既然你对我这么坦诚了,我也该跟你说一件事情。” 一般这么说,明显代表着不好的事情。 轩辕逸寒挑眉,没多问。 “我啊,就是小梨子跟我说呢,这暗夜的叛徒名单在肖澈的手中,肖澈现在去了大漠。”盛晚晚一边说,一边绞着自己的头发,眼神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轩辕逸寒,还有些小心翼翼。 提到肖澈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呼吸都微微沉重了几分。 她也不是有意这么提到的,只是她觉得谜团不解开的话,她就没法这么安稳自在地待在他的身边。 他挑眉,故作不解问道:“所以呢?” “所以?”盛晚晚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音量,“所以我要去大漠啊!我有预感,名单上的三个人,一定是牵扯到灵尧,也一定是牵扯到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我怎么会跟夜倾城长得一模一样……” “不行。”结果还没有等盛晚晚把长篇大论搬出,男人的两个字就带着不容置疑打断了她的话。 盛晚晚愣着看着他,他的紫眸平静无波,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是那果断的两个字,已经斩断了她的所有话。这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看着她缓缓松开了手中的发丝,低垂下眼眸,一脸失落的样子。轩辕逸寒的心微微有些软,但是又不得不板着脸做严肃状。 下一刻,大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来。 “晚晚,你若是再为这个男人做出疯狂的事情……”他低声警告,“我不会留他。” 盛晚晚撇嘴,“我不是为他,我是为我们!我们,我和你!”她很郑重地强调了我们两个字。 她现在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她和轩辕逸寒是“我们”,和肖澈,是“我和他”,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行。”不过,轩辕逸寒却没有一丝动容。 让他答应,这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 盛晚晚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拉开下巴上的手,扑到他怀里,“小寒寒,别这样嘛,你跟我一起去嘛,这样就不会出事了对不对?你不是不放心我吗?嗯?” 她撒娇的样子,简直让人致命。 娇小的身子在怀中摩挲着,让他那胸腔里那颗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渐渐有了不规律的跳动。 身上的热度,伴随着这该死的丫头的撒娇,渐渐升温。 他阖眸,依然还是两个字,“不行。” 不过她怎么撒娇,他都铁了心不会带她去大漠。 漠北那块,广阔的沙漠地带,人生地不熟,环境恶劣,更何况还不是他的地盘,在那样的地方,她一个怀有孩子的弱女子,在那儿必定会有危险。 盛晚晚若是知道此人把她和弱女子画成等号,一定高兴坏了。 “小寒寒?你怎么这么顽固,都像个老头似的。”她的脸凑近,呼吸近在咫尺。 看着眼前的男人阖眸的神情,不动丝毫,盛晚晚无奈,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微微拉近,“嗯?” 熟悉的气息拂来,带着女子的芬芳。 虽然很魅惑人心,可是他却始终闭着眼睛,唯有眉心渐渐蹙起。 这神态是在表明什么?眼不见为净? 盛晚晚气哼哼地将他一点点扯近,“轩辕逸寒,你为什么不敢睁开眼睛看我?难道我有这么可怕吗?喂?”说罢,还张嘴重重啃咬了一番他的嘴。 男人终于因为她的动作睁开了双眸来,那双流光溢彩的华眸,定定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调皮也不能说服我。”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睡觉,时候不早了。” 盛晚晚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抱着躺下,她想动一下,结果就被男人禁锢住了整个腰际,她被拽入男人的怀中,动弹不得。 他的双臂成功地在她的四周制造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抱得很紧。 盛晚晚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发现无果,只能放弃。要知道,和男人比力气,那简直就是犯傻。 “轩辕逸寒,你这样有些蛮不讲理了哦!”她抬头,结果只能看见某人那弧度完美的下巴。 “嗯,我就这么不讲理。”某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话噎得盛晚晚还真是说不出话来。 这丫的,好似在说,我就是无赖怎么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盛晚晚安静了,乖乖将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默默地想,这会儿只能想别的法子才行。至少,撒娇不行…… 哦不,不能说撒娇不行,只能说现在的撒娇没用对地方。 …… 太子选妃轰动了整个炎曜。 此刻宫中美女如云,花墨炎坐在凉亭中,四周宫女给他打扇的打扇,削水果的削水果,倒茶的倒茶,好不享受。 凉亭外站着一排排美人儿,大家低着头,时不时用眼神偷偷瞄着高位上的男人,俏脸飞红。 盛晚晚来瞧热闹的时候,就瞧见了这么一副场景,不由得唏嘘,“小寒寒,有没有觉得这个场景很眼熟?” 男人不解看她,不明白她说的眼熟指的是什么。 “像不像以前你选狗的场景?” “噗嗤!”一旁的梨晲听见这话,一时也没忍住,喷笑出声。 选狗那会儿的事情,莫名就戳中了梨晲的笑点。 盛晚晚瞥了一眼笑的很欢的丫头,再把目光投向轩辕逸寒,“是不是?” 轩辕逸寒平静地扫了一眼远处的美人们,轻轻点头,“是有些像。” 叶宁额际上冒了两滴冷汗,额滴神,要不要在别人的地盘上都这么嚣张呢?而且这位太子殿下和他家王爷还是宿敌呢,这么多的美人都看着呢,莫名就被骂成了狗? 他们说的不大声,花墨炎武功极高,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之间的话,一抬眸就能瞧见那小太监笑的欢畅的模样,让他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太子殿下这妃子这么多,可得好好选呀。”盛晚晚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挽着轩辕逸寒的手臂靠近,脸上挂着极大的笑容。 看着两人走近,花墨炎的表情就不好了,拽拽地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 “太后既然来了,不如太后给本宫提点主意。”花墨炎说到这里,随手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本宫正惆怅,该选哪一位。”反正选来选去,就别给他选个类似盛晚晚这一类的就行了。 他花墨炎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轩辕逸寒会看上盛晚晚这一类的女人。 嚣张跋扈,张扬万分,最可怕的是,随时随地会给你来个措手不及,绞得你人生翻天覆地。这种女人要是娶到后宫去,恐怕她都要上房梁揭瓦了! 盛晚晚还没有说话,轩辕逸寒却已经先盛晚晚一步说道:“太子殿下的太子妃理应自己选。” 盛晚晚还待出个什么馊主意,结果就被男人的一句话给阻断了所有的小心思。她很无奈。 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呢,好戏还没上场。 两人落座后,选妃便开始了。 众美人正使尽浑身解数,把最好地一面展示出来。 梨晲一眼瞥过去,都忍不住觉得嘲弄。虽然说吧,眼前的这些人各个长相都不错,不过花墨炎怎么说也是个帅哥,就这么把他拱手让给这些货色,还着实有些浪费。 她和盛晚晚见过的帅哥确实不少,不过像盛晚晚的男人,如此绝色的也实属少之又少了,而这个叫花墨炎的男人,虽然长得有些妖,可是也是她至今见过为止能够与轩辕逸寒相媲美的男人了。 这么想着,她又不免唏嘘不已。 听见一声喟叹,盛晚晚不解转过头来看向梨晲, 疑惑问道:“你叹个什么劲?” “我只是觉得,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梨晲摇头晃脑,语气略带几分可惜。 盛晚晚凑近她,将她的神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白菜,不会是花小弟吧?” 梨晲白她一眼,撇嘴,淡淡举起茶盏喝了一口。 “你看上花小弟了?”盛晚晚觉得梨晲的神情,实在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感觉说出这话的时候,瞬间有一种一语道破天机的错觉。 “噗——”梨晲被盛晚晚的话给刺激了一下,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茶水画过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喷出老远。 这话,实在雷的她外焦里嫩。 “盛晚晚,你没疯吧?”梨晲觉得,盛晚晚一定是疯了。 盛晚晚摸着下巴,把梨晲的神情都尽数收入眼底,听见她这么问,缓缓摇头,“我没疯。” 梨晲暗暗瞪了她一眼,仿佛是受到了巨大惊吓一把,缓缓抚了抚胸口,让自己好好平静下来。她梨晲发誓是坚决不可能喜欢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她还等着回到原来的世界,继续做她的特工。 她不像盛晚晚,遇到了挚爱的男人就不可自拔,更不像季晴语,喜欢了就要留下。 …… 选妃的园中,一个个女子从眼前走过,盛晚晚看得都有些眼花了,不知道作为当事人的花墨炎会是何感受。 盛晚晚时不时地用眼神瞄向园子入口,正等待着好戏上场。 等了好一会儿后,自入口处终于出现了一丝嘈杂。 此刻所有奋力表现自己的姑娘们纷纷停下动作,一双双目光都落向了园子外。 “白公子,您这是?”负责看守园内的侍卫一眼就认出了白绝尘,今日白绝尘似乎和往日不大相同,而且穿的那也是一身华贵,白衣的儒雅又带着几分妩媚…… 妩媚?侍卫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再仔细看过去,觉得这确确实实就是妩媚。 “让开,耽误本公子选妃,有你好看!”白绝尘嚣张地一把推开挡路的人,抬步往里走。 瞧见白绝尘,众人都带着几分好奇。 “白公子,这是何意?”花墨炎伸手撑着下巴,动作带着几分魅惑人心的妖娆。他挑着眉梢,饶有兴致地看着走近的男人。 白绝尘觉得这是他最丢人的事情了,可是转头看了一眼盛晚晚,盛晚晚抬了抬下巴,眼神带着一种催促。 他轻抿着薄唇,终于还是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姑娘们见到白绝尘,每个人的神情都带着几分害羞和痴迷,却也自动让开一条道来让他走入。 待白绝尘走入之后,他一步步朝着凉亭中的花墨炎走去,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似的出声道:“太子殿下,绝尘很早就心属殿下很久了,绝尘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今闻殿下选妃,我心甚痛,思前想后,终于还是不甘心就此放弃,所以决定前来一试,哪怕这种感情是世人所不容!” 他说的一本正经,脸上还流露出一种悲痛万分的神色。 要不是盛晚晚知道他是在做戏,差一点点就这么当真了,当真以为这个男人真的是断袖,暗恋花墨炎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丫的,是不是之前演练过无数次呢? 花墨炎的脸上明显愣了一下,明显有那么一刹那的愣怔。 那举着茶盏的梨晲,手也因为这话,顿在了半空中,傻眼了。 园子里的所有人都傻眼万分地看着。 这突变的状况,让所有人都表情如出一辙地呆滞。 唯有盛晚晚一脸平静。 而知道前因后果的叶宁,默默地对着那位姓白的公子充满了无比的同情。 四周寂静下来,一双双目光都投向了他们的太子殿下,大抵是在等待他们的太子殿下作何反应。 梨晲也莫名有些期待和幸灾乐祸,看着花墨炎黑沉着脸的时候,特别有趣。 盛晚晚凑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小声地说道:“小寒寒,你才花墨炎会怎么回答?” 眼前的女子,双眸灵动闪烁,抬着头的样子,红唇上还沾着几滴茶水,看上去万分动人。他垂眸看着,许久之后,缓缓道:“他会答应。” “呃?”盛晚晚愣了一下。 那方的花墨炎已经出声,“既然白公子有如此情深,本宫又如何能够辜负白公子的一片好意呢?” “……”盛晚晚瞪大了眼睛,因为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花墨炎会点头同意,这实在太不符合花墨炎的作风了。 所有人都为此大震,而花墨炎接下来的话更是震得所有人都是傻了,“选妃之事就此结束吧,本宫累了,白公子若是不介意,倒可留下住皇宫。” 自此,炎曜新帝是断袖的传闻就开始四处乱飞,从来没有停止过。 …… 白绝尘入了皇宫,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盛晚晚。 但是又忌惮轩辕逸寒,又不能朝着盛晚晚咆哮,他难得地按捺住自己的脾气,“盛晚晚,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他没有专门指出是何物。 “喏,你才做了两件事,还有七件事呢!”盛晚晚敲着桌面,让他来选妃,完全是为了恶整花墨炎而已,没想到倒是给了花墨炎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不选妃了。 不知道灵尧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还有哪七件!”白绝尘咬牙切齿,他都把自己的面子都豁出去了,果然这女人就是蛇蝎,简直是要避开她才行。 盛晚晚抓过一旁轩辕逸寒的手指玩弄,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呢,哎,小寒寒,你有啥事情要吩咐的吗?” “也好,本王正在找一人,白公子在炎曜的势力颇深。”轩辕逸寒仍由盛晚晚玩弄着手指,平静地扫了一眼白绝尘。 盛晚晚点点头,赶忙铺纸备笔墨。 “喏,这是你的新任务,找到人了再说。” 白绝尘很想一甩袖离开,看着这“狗男女”狼狈为歼的样子,哦不,这话形容地不对,看着这夫妻两贱贱的样子,让他气得咬牙切齿。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盛晚晚出声,语气有些严厉。 白绝尘冷哼一声,一甩袖就走。 看着男人的背影,盛晚晚摸着下巴,刚刚瞄了一眼那图画上的人,画是轩辕逸寒画出来的,显然于他而言印象很深刻? “你用了什么让他答应为你做十件事?”男人低魅地嗓音缓缓响起。 现在都没有其他人了,他问出口的时候,带着一点小小的情绪。 “唔,也没有什么了,就是用你的龙炎令呀!”盛晚晚摊摊手。 “晚晚。”他还真有些啼笑皆非,这丫头怎么能这么调皮?而且最近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真是恨不能把她给狠狠“教导”一番才行。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如此后悔,后悔让盛晚晚有了身孕! “小寒寒,那都是不重要的事情,我们去大漠好不好啊?”她挽着他的手臂,摇晃了一下又一下,“我真的不是为了肖澈去的,我就想知道这些事情而已。” 他就凝视着她,并没有言语。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盛晚晚瘪嘴。 她这话,让他的脸色一沉,明显不悦,“盛晚晚,是不是当真我太纵容你了?” 因为不去大漠,所以她就敢质疑他的爱?欠收拾! 第212章 晚晚,只有你才会劫我色! 看着轩辕逸寒突然黑沉的脸,盛晚晚的脸上带着一丝无辜的神色,眼眸眨啊眨的,“难道不是吗?身为夫君,不应该对自己的妻子千依百顺才对吗?” 她倒是说的极有理似的。 此刻屋子里的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轩辕逸寒忽然站起身来,一步步靠近她,那双眼眸中只有沉静的光。 之前在眼底隐隐闪烁的微怒,也煞时消散在眼底。 “晚晚,我派人去漠北帮你找人。”他这算是最后的妥协。 盛晚晚蓦地抬头来看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任何冒险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去做。”他又补充。 这样的话,让盛晚晚心中闪过了一抹暖意。她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肖澈这人,他若是执意不想让我们找到他,你的人肯定找不到的。我们还可以通过芯片感知他的方向。” 虽然明明知道她这话只是分析事实而已,可是偏生却让轩辕逸寒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身上有同样的东西,可以相互感知对方,让他非常……不悦! 那双紫眸中原本的温情被一种冷意覆盖,那股冰霜一般的冷冽,让人不敢再去对视上这双眼眸。 盛晚晚扫了一眼他的眼睛,握着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几分,“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晚晚。”他轻叹,竟是拿她无可奈何。 “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等你的人去找,找不到我们再去;但是若是你对我的感情不相信,我……” “晚晚。”他的食指按住了她的唇瓣,蹙眉,“我从未质疑过你的感情。” 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肖澈,他都不会怀疑她的感情。 “你这样说,让我不高兴。”他那带着薄茧的手摩挲着她的唇瓣,那唇上的颜色,伴随着他手指的摩挲,渐渐也变红了几分。 感觉到那双眼眸,一瞬不瞬地盯在了她的唇瓣上,她莫名觉得他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两团火焰在闪烁着,热度莫名其妙就往上升了几分。 俏脸奇妙地飞上了两朵云霞,她一把拉开了他的手。 “小寒寒,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这种话。”她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样子。 他点点头,这才算满意。 “你若是执意要去,明日就收拾出发。” 盛晚晚初听并未反应过来,轻轻点头,待意识到他说什么的时候,蓦地抬头,意识到他说的话后,兴奋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吧唧了一口。 “小寒寒,我知道你最爱我了!” 被她侵袭了唇瓣,男人眼眸忽闪了一下,轻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心底却莫名柔软着,柔软的再也说不出任何其他的话来,唯有怀中这熟悉的人儿,才是最深刻的。 他想,他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完全拥有她,只要她! …… “爷儿,此人的踪迹已找到。”待轩辕逸寒出门来,叶宁凑上前来小声说道。 轩辕逸寒将门关上,小心着并未让关门发出一丝声响。 瞧着王爷这般动作,叶宁也猜测出是盛晚晚睡着了,所以他家王爷这般小心翼翼。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问:“在何处?” 叶宁犹疑着开口:“听闻他让他让十个人易容打扮成他的模样,分散在各地。上次属下听闻有人在炎曜见过此人,后属下派人去抓,却发现是假的。这次确切的消息是,莫炎本人正在大漠。” “大漠?”轩辕逸寒蹙眉抬头,盯住了叶宁。 事情是不是很凑巧,巧到让叶宁这个向来不太清楚情况的人都能够隐约有股怪异的感觉。 “爷儿,属下也在怀疑,这肖澈去大漠找的不是他们说的叛徒吗?”叶宁说罢,还偷偷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这书记载了炎曜的历史,可谓是详细至极,“爷儿,属下有去查过,这莫炎曾经可是跟着灵尧陛下南征北战,帮着灵尧陛下一同打下这炎曜江山的,这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轩辕逸寒的紫眸落在叶宁指着的那一行字上,目光微沉。 所以,长老说的,他在走他母后的路,是这个意思? …… 琅月,大衍神宫。 今日神宫中多了贵客,神宫门口聚集了无数百姓在观望。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进入神宫的,而且这群人的衣着打扮都是同类的,都是黑色长袍,显得深沉。 为首的一位,黑色长袍上绣有金色巨蟒,威严而慑人。此人缓缓抬步走入,身后簇拥着他的人也一并跟随走入。 “大长老。”洛玉泽瞧见这群人,不动声色地迎上。 在洛玉泽的印象中,这位大长老很少离开魔域,更是不可能跑到琅月皇城里,琅月的事情他是绝对从来不会过问的,哪怕琅月灭国了,魔域的人都只会袖手旁观,即便是琅月如今已是轩辕逸寒的。 而现在,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听见他的声音,长老轻微颔首,神情上依然肃穆,“洛祭司,前不久,有人向老夫说,你特地为我们陛下算了一卦。” 洛玉泽:“……” 这种事情,是谁打的小报告?他的确是为轩辕逸寒算了一卦,不算不行,最近他越来越觉得不安。 可是看看这长老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洛玉泽的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他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么反感。 “此事可有?”大长老将手负在身后,平静地看向洛玉泽。 “确有此事。”虽然他的口气不好,可是他的眼中明显闪烁着一种叫做担忧的情绪,这样的情绪还是让洛玉泽略微心软下来。 “那……卦上是大吉还是……大凶?” 看来感觉到不安,这位长老也是感觉到了? 洛玉泽张了张嘴,虽然想要告诉他事实,但是他又没有说出口。他们洛家世代为祭司,本不是该偏向哪一方,毕竟知天意算天命,注定要折寿的事情,所以洛家长子世代都活不长。 偏偏到了他这里,他却一心想要偏袒他轩辕逸寒,在他这里,有了私心后,人心就变得不一样。 他垂眸,轻笑摇头说:“大长老不必担心,王爷自小有神明庇护,向来都能逢凶化吉。” “洛祭司,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大长老的语气微凉,目光微沉,“可知关押在魔域之下的人逃了吗?” 洛玉泽微微惊讶,“大长老说的那人,指的可是莫炎?” “嗯,他拿着天魔令牌,跑出去,对我们实在不利。” 长老的脸上,渐渐闪过了一抹忧虑之色。 “虽不知此人是怎样,不过听闻此人与炎曜陛下是交好?” “呵呵。交好?灵尧那男人,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大长老的脸上满满都是唾弃之意,“盛晚晚和陛下,必须要分开,哪怕不择手段!” 洛玉泽微怔,蓦地抬头看大长老,“长老,此举不妥……” “上次让陛下躲过了噬心蛊,这次,绝对不会。”大长老仿佛没听见洛玉泽在说什么似的,语气坚定。 噬心蛊一物,洛玉泽是有听说过的。 此蛊毒,主要是抑制人的七情六欲,人一旦有感情上的波动,就会心脏骤疼,疼得可以让人死亡。 这么毒的东西,这长老要给轩辕逸寒用?不是疯了是什么? 洛玉泽张嘴,长老却已经转身走了,连告辞的话都省去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像来时一样,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躲在暗处的洛玉烟,竖起耳朵听着这些,眼神闪烁地厉害,独自喃喃重复着:“噬心蛊?”这似乎听起来是个好东西呢? …… 漠北的环境总要恶劣几分。 大漠都是一些小国,国虽小,可是却又代表着他们的民族强大,能得以在这些地方存活。 最大的当属北漠国,听闻那耶律昊又陆陆续续地开始吞并四周的小国,基本上都被吞的干干净净了。 “小寒寒,我们日后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如何?等他把这些小国都吞完了,我们再来把他漠北给收了。” 此刻在一处相对简陋的茶楼里,盛晚晚瞟了一眼外面来来回回行走的人,他们的衣着都是相类似的,姑娘出门都会戴着面纱,一方面能够抵抗这儿的飞沙走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表明这儿的文化,就是带着一丝顽固的男尊女卑。 盛晚晚说完这话,却没有听见身边的男人的声音,她有些疑惑的抬头。 轩辕逸寒看着她,潋滟紫眸,光华闪耀,比往日更亮几分。 “怎么了?”盛晚晚都有些莫名了,因为他的眼神,很奇怪。 “晚晚,饿不饿?”他答非所问,并未回答她的问题,甚至也并没有接过她刚刚的话。 盛晚晚对他的态度很疑惑,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傻兮兮地点头。她不免再怀疑地看着他,他却已经起身去找店小二了。 这是啥情况? 这种事情,一般平时不是吩咐他的下属去做就可以了吗? “晚晚,你男人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哦。”梨晲凑了过来,小声道。 盛晚晚点点头,看来不是她自己的想法,连梨晲都这么说了。 “肖澈到哪里了啊?”她一边问道,一边用眼神扫向远处的男人。 轩辕逸寒站在那儿,只与掌柜的说一句话,就见那位掌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脸上还端着赔笑,可是眼眸中隐隐闪烁着很无奈。 叶宁也在一旁,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已经用芯片感知到他的位置了,他在北漠国皇城,我们要赶到皇城大概还要走半天的路程。”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目光盯着前方。 这时候,轩辕逸寒已经转身走回到她的身旁坐下,盛晚晚眨巴着眼睛看他,眼神带着几分好奇。 “你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吩咐吃的。”他握住了她的手。 他说的没什么,一般都让盛晚晚很怀疑。 待饭菜都上来后,盛晚晚整个人都愣住了,桌上放置的全是补品一类的东西是什么情况? 梨晲举起的筷子,手顿在半空,也不知道自己这筷子是要下呢,还是不要下呢?瞧瞧眼前这些,还真是让她都不好意思下嘴了。 “不是饿了?”男人语气颇淡。 盛晚晚愣愣地伸出筷子,却见她家男人又极快地伸手给她打了一碗鸡汤,把鸡汤里大块的肉全数舀入了她的碗中。 看着碗中的鸡肉,盛晚晚愣是没法下筷子。 要知道,在沙漠地带,喝水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更别说还给她炖鸡汤。盛晚晚猜测,这些桌上的补品,价格一定不菲。 但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没关系,她家男人有的是钱了,吃不穷他! 这么想完,她就低头开始吃。 梨晲见盛晚晚那一脸吃相,犹豫了一下,都不好意思说话,只能低下头来默默吃着。她觉得,她这电灯泡当的可真是……够呛! …… 这家茶楼简陋万分,不过相比较四周其他的客栈,这里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地方了。 就连这屋门和窗子,关上和打开来都能发出“嘎吱”的粗噶声,仿佛年代久远。屋子里的一切都很陈旧,不过却很干净。 这门,盛晚晚是关了又开,开了又关,愣是关不上。 “你在做什么,早点休息。”轩辕逸寒见她一人与门都能玩的这么高兴,不免有些无奈。 盛晚晚还没有说话解释,身子蓦地一轻,就被男人给打横抱起。 “不安全。”她说了三个字。 “放心,我在。” 听他这样的话语,盛晚晚的心也莫名就心安了。也对,有她家男人在,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轩辕逸寒将她放在榻上,扯过被褥替她盖好。 “你不睡吗?”瞧着他的神情,盛晚晚觉得,有些不满,微微嘟了嘟唇瓣。 “嗯,还有些事情。”他说罢,已经坐在了书案前,拆开了书信上的内容。 盛晚晚大概也能猜到,大概是琅月的事情。 每隔几日都有暗卫将琅月的大小事务以密函形势加急送到,皇城中有傅烨坐镇,轩辕逸寒反倒是很放心,把这些大小事务都交给傅烨。 盛晚晚的脑子也是混沌,毕竟赶了一天的路,她的眼皮也渐渐有些沉,再也撑不起闭上了。 看着书信上洛玉泽的笔迹,轩辕逸寒将信纸揉碎成粉末。 他看向窗外,紫眸渐渐深沉。 此刻四周早已熄灯,唯有他们的房间是亮着。 门外蹲着三名黑衣蒙面人,相互对视一眼。 “掌柜的,那个紫眸的男人看起来就不好惹啊,我们怎么抢啊?” “你傻了啊,那紫眸男人一看身份就不一般,这种贵人身上一般不会揣银两,都是属下带着的,另外两个下属肯定身上有钱!” 梨晲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做了盛晚晚身边的小太监后,就再也没有穿过女装,而且有时候出门还会易容。因此大家都不会怀疑梨晲是不是男人的问题。 这会儿,三人的目标一下子就对准了另外两间房的叶宁和梨晲。 “咱们分三头,杀他个措手不及!”这位老板做出了一个砍脖子的动作。 屋子外的动静,习武之人都能够听得清楚。 轩辕逸寒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并没有说什么,抬步走至榻边。 “啪”地一声,外面的打斗声蓦地响起。 应该是柱子断裂的声音。 盛晚晚坐起身来,“什么声音?” “没事,睡吧。”身边的男人像是没事人一般,伸手将她按下。 盛晚晚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小寒寒,你可要小心哦,劫财还好,万一是劫色呢,那人看上你可怎么是好?” “晚晚,只有你才会劫我色。”他忍不住打趣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起身往外走。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被捏痛的脸颊,撇嘴。 “我要劫色,你还不让我劫呢!”过去无数次霸王硬上弓的经历,让她都不忍去回忆。 轩辕逸寒听她那略带怨色,眼底笑意渐深,他俯下身,脸却已经埋入了她的颈项处。 “晚晚,日后随你劫。” 外面的打斗声和男人的闷哼声传来,却依然无法阻挡屋子里渐渐升起的那股*之气。 那股微凉的气息拂在耳边,让她下意识地想缩脖子。 “你还不出去看看,万一叶宁不是对手,怎……怎么办?”感觉有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脸颊,以至于她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丫的,这个时候又不正经了! …… “掌柜?”叶宁的剑快,一把挑开了对方的蒙面黑布,瞧见这个中年男人,叶宁顿时露出了一丝恍悟的神色来。 难怪一打入了这茶馆,这掌柜就用一种贼兮兮的目光盯着他的钱袋子,肯定是一早就想来抢劫他们。 这可真是个黑店! 梨晲在一旁抱臂环胸瞧着,看着叶宁以一对三,她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感叹,可惜手边没有瓜子。 “哎哟!”掌柜很快就被叶宁给打摔趴在地上。扶着老腰,艰难地爬起。 见叶宁的剑一转,作势又要刺来,这一次刺过来,他心知必死无疑,赶忙竖起双手叫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叶宁的剑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难得露出严肃万分的神色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小的就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小的就只是想要混口饭吃而已。”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叶宁,不知道叶宁对他的说辞是否有怀疑。 等了一会儿,身后稳健的脚步声传来。 掌柜的瞧见了盛晚晚和轩辕逸寒走出,立刻哭丧着脸叫道:“爷儿,夫人,救命啊!小的就是个做生意的,只是这段路,向来客人就少,上次好不容易来了一队贩卖奴隶的,结果……” 贩卖奴隶四个字,让盛晚晚兴致缺缺的瞬间就来了兴致。 她走上前去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这队人,为首的姑娘长得挺俏丽,黄衣,眼睛大大的,她身边还跟着个少年。” 盛晚晚听他这样描述,已经完全确定了,这就是上次把她贩卖而去的那队商人,她的眼中燃起了一抹熊熊的怒火。 “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她盛晚晚向来就是有仇必报的小人,当时从那奴隶市场逃跑的时候,她就在想,日后必定要算账回来,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她有她家男人在,她怕什么? 轩辕逸寒转过头来,发现盛晚晚那双大眼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他并未问什么。 “他们那日在小的店中,抓了好几个姑娘公子去奴隶市场,就因为他们,都没人敢走这条路了,害的我这小店的生意都做不下去。刚刚多有得罪,实乃形势所迫啊,小的不敢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他低着头一脸忏悔。 “我问你,那队商人去了哪里?”盛晚晚没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没耐心。 “就在下一个城中,那儿有个贩卖市场。听闻此次这商队的幕后大老板也会去,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盛晚晚摸着下巴,嘴角勾起的笑意变得诡谲,她仿似在打着什么歪主意似的,她说:“自然是找人算账了。老板也在,那更要算账了。” 哪个不长眼的老板,当时竟然敢把她给卖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她盛晚晚到底是什么人,身在大漠,也该是知道琅月的事情才对吧? 更何况听闻这商队常年与琅月做买卖,说不知道谁会相信? 那日,她端出洛玉烟这样的身份,他们都不怕,看来背后的老板还是比较厉害的角色。 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向来都代表着算计。 …… 北漠国虽是大漠上最大的国度,可是这绿洲面积毕竟有限,因此皇城也显得较小。 大概走个两三天,就能把整个北漠国给逛完了。 沙漠国家的天气都稍微干燥。 此刻皇城中,最大的酒楼处,老板把所有人都赶出了酒楼。 “呵呵,陛下,所有人都赶走了。”老板上前讨好地笑着。 耶律昊挑眉颔首,给了一旁的下属一个眼神,随即抬步往里走。 下属心领神会,立即丢了一袋钱币给老板。 上了二楼,耶律昊推开了门来。 一人,坐于窗边,目光落向窗外,利落的短发剪裁地刚好。 “肖公子。”耶律昊笑着上前,客气地唤了一声。毕竟上次因为蛊毒的事情多有得罪这个人。 肖澈抬眸,目光落向他身后那名下属,上次解蛊之人。他眼眸微眯,似要将此人给看穿去。 上次因为行色匆匆,所以没有仔细观察这人外观,此刻看上去,年纪约莫二十左右,那脸上白净无比。 有些人可能只是看起来年轻,并不是当真如表面一般的年纪。 他之所以答应耶律昊的要求,也是怀疑这人罢了。 这下属红唇齿白,肌肤白希润泽,和大漠上的男人肌肤完全不同,他才会一开始判断,此人可疑。 “陛下可有事?”肖澈收回目光,淡淡问道。 耶律昊解开外袍,随即坐在他的对面,抬眸,眼底渐渐有一抹暗沉的光来,“你是不是喜欢琅月太后呢?” 这种白痴的问题,肖澈并不想回答。他的感情,又岂是别人可以随便议论的? 第213章 男人若想买也可以,阉了便是!(二更毕!) 肖澈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嘲弄。 耶律昊也不恼,想他在大漠也算是英雄人物了,也不至于被肖澈这样的人给威胁了。 “肖公子,我可以帮你,到如今,这摄政王都已死了,又在乎这点吗?” 肖澈抬眸来看他,冷冷一笑,“陛下认为,他摄政王真的死了?” “此话何解?”肖澈的话,让耶律昊微微一怔。 站在耶律昊身后的下属,听见这话,蓦地抬头来,那眼底极快地闪过了一抹亮光,但是很快就消散而去。 “摄政王若死,萧家和月家又岂会按捺住,恐这琅月的形势,陛下还不太了解吧?萧家和月家,早就对那皇位垂涎已久了,如今花墨炎要急着登基,炎曜天下需要他去稳固,他又怎么会有心思去过问琅月的大局?那两家不动,正是忌惮摄政王。” 肖澈的分析,让耶律昊沉默了。 “陛下,我一个普通人,恐怕是帮不了陛下分毫。至于太后的事情,陛下最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我这人,疯狂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肖澈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冷笑一声,抬步往外走去。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耶律昊捏住桌上的茶盏,那渐渐涌上的憋屈怒火,真是让他想骂人。 “阿炎,派人盯紧这个人。”他吩咐道。 阿炎的眼眸微闪,轻轻点头道:“是。” 耶律昊皱眉,“你说,这摄政王到底是死还是没死?”想起上次在皇宫碰到的盛晚晚,她身边多出的那名男寵,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陛下,依属下看,那位肖公子说的的确是有理。” 耶律昊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阿炎点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刚出了酒楼,一道人影极快地闪过,蓦地截住了他的去路。 “肖公子?”他顿住了脚步。 肖澈微微眯眸,盯住了他的双眸,“你这眼睛好生特别。” “特别?哪里特别?”他不动声色问道。 看着他和煦地微笑,肖澈皱眉,说:“说吧,你是不是莫炎?” 这个问题问出口后,对方的眼神蓦地闪了一下。 “肖公子找莫炎做什么?”他的表情依然平静,似乎不见一丝波澜。 “呵!暗夜的叛徒还问找你做什么?”肖澈心底狂涌波澜。不得不佩服这人保养皮肤有术,这模样哪里像是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这无疑就是一枚小鲜肉。 也可能是易容…… 暗夜里,为了出任务,他们常常会易容成各种模样。 此刻,肖澈觉得,这人就是易容的。 “肖公子,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对方无奈,“我不知道你说的暗夜到底是什么,至于你说的莫炎,我倒是有听说过。” 上次解蛊毒就是这人解的,肖澈深信不疑。 肖澈那逼人的视线,丝毫没有退缩过,“既然不承认也没办法,我奉命杀你,所以,你自己看是自我了断还是我动手。” 阿炎无语,竟是半晌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 肖澈那眼中渐渐积聚起一丝冷意,阿炎终于出声:“肖公子,你要认一个人,不该是先看对方的模样吗,你这么判断我是你口中说的莫炎,会不会太独断了?” “要证据吗?莫炎此人易容术极高,你让我通过外貌判断?其二,你的眼睛,戴了有色隐形眼镜可对?” 阿炎张口欲要解释,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肖澈也不想在这里把他的身份说出口,冷哼了一声:“你可等着,今晚我必会来要你的命!”说罢转身就走。 …… 翌日很早,盛晚晚他们就赶到了这传说中的奴隶市场。 最大的奴隶市场入口处排成了长龙。 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也不为过。 盛晚晚拉着轩辕逸寒直接走到了最前头,却被门口的人给拦住了。 “几位,请按规矩来。”为首的人板着脸,表情不悦。 盛晚晚看了一眼那条长龙的队伍,想来应该是很多人都想要买奴隶,这万恶的封建主义,还真是让人觉得讨厌啊!她暗暗唾弃了一声,在脑子里想了个别的法子。 “哎,我跟你说,你们老板都要让我三分,你敢这么对我说话?”盛晚晚指着这守卫,表情凶悍。 盛晚晚这指着鼻子说话的态度,顿时让守卫有些怀疑,甚至还在内心无比挣扎地想,这人该不会真的是吧?眸光一转,落向盛晚晚身边那高大的紫眸男人,这人看上去更是不好惹的对象。 守卫的人心中还在犹豫着,盛晚晚却已经转头给叶宁一个眼神示意。 叶宁几乎是马上能够看懂她的眼神,心中虽然有万般不情愿吧,可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一把伸手将人给推开,“都愣着做什么,挡着我们家爷儿和夫人,这耽误了拍卖,你负责吗?” 被这大力推开,守卫傻了。 盛晚晚却一脸平静地拉着轩辕逸寒往里走,身后的梨晲抬头看了一眼这奴隶市场的牌匾,轻轻蹙眉。 只因牌匾旁写着一个“炎”字。 刚踏入,里面也是万分热闹。 见贵客入内,一旁立刻有人上来迎接,“两位,可有预定位置?” 叶宁从怀中取出了一叠银票扔过去,那人一见这银票是琅月王朝的,顿时乐开了花,当即请他们上二楼去。 在这个世界,也是越强大的国度,他们的银票越值钱,因此琅月作为三大国中最强大的一国,这银票代表的面值自然不少。盛晚晚挑眉,跟着人上了二楼。 下面陆陆续续都走入了人。 “你猜,这老板会是什么人?”梨晲忽然问道。 一直沉默的梨晲突然这么问,盛晚晚也微微好奇地看向她,“我也挺好奇。”总不可能是她认识的人吧? 梨晲不吭声,摸着下巴,脸上的神情隐约带着一丝饶有深意。她在想,这个奴隶市场看上去应当是很有钱的,那背后的老板必定也转的不少钱。 “小寒寒,要是待会儿看上哪个,我可以买不?”盛晚晚转过头来,眨了眨双眸,略微期待地问道。 “若是女子,可以。”男人对上她闪烁的大眼,丝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让盛晚晚好无语。 “为啥?难道男子就不行?”她刚问出口,身边的梨晲就狠狠掐了她一把,惹得她痛呼了一声。 “你掐我干嘛?”盛晚晚将目光调转至梨晲,怒气冲冲问道。她还真想把这死丫头给踢飞了去,这丫头干嘛好端端地对她通下狠手? 梨晲朝天翻白眼,觉得这丫头当真是没救了。 这可真是好笑了,这么明显的,还想买男人,轩辕逸寒估计要气疯了吧? “咳。”梨晲握拳轻咳了一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缓缓道,“我不过是手误,手误而已。” 盛晚晚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手误会把她掐的这么重?骗谁呢! “男人若想买也可以,阉了便是。”良久,身边的男人缓缓启唇,语气中不带有意思温度。 他这话说出口,莫名带着一股凉意。 盛晚晚撇嘴,知道他这丫的,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在某些事情,他丫的就是只会用蛮力说话。 丫丫个呸的,要不是因为她手头没钱,哪里会用得着问他意见? 伴随着客人陆陆续续入场,盛晚晚的视线就转移了。 下面很热闹,相比较二楼而言,下面一派嘈杂声。 盛晚晚就莫名会想起那天,她被卖到这个地方时的感受,那可真是让内心崩溃。现在再看看那黑布遮挡的地方,后面一定站着不少花枝招展的姑娘,她心中不悦。 这种万恶的制度习俗,必须要废除。 “感谢各位客官今日的捧场,今日呢,我们来了好几个上等的货色,可都是经过我们老板深思熟虑才决定放出来的。”那黄衣的姑娘,站在台上,声音清脆而明朗。 盛晚晚眯着眼睛看楼下的她,暗暗计算着,待会儿怎么捣乱。 摸着下巴的时候,这位黄衣的姑娘也已经把客套的话都说完了,伴随着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黑帘猛地被扯下。 “卧槽,竟然改良了?”盛晚晚站起身来,盯住那一个个铁笼子,骂道。 这些黑心的商人,也太丧心病狂了点吧,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估计是因为上次她逃跑的事情,所以这些人的心里有了阴影,现在贩卖个奴隶,还要用铁笼子锁着。 “啧啧啧,这些人,看着真是可怜。”梨晲摇头叹息,不免也给予了同情。 轩辕逸寒平静地扫了一眼下面的情况,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水。 叶宁看一眼激动万分的王妃,再看一眼平静万分的王爷,不由得在想,两人是否都在算计着什么? …… “老规矩,价高者得,咱们一个一个来。”黄衣的女子笑着拍掌,走到了第一个铁笼前。 这一个个铁笼都是挨着放的,由价位来进行排列,笼子里的姑娘们都以面纱遮着脸,手脚都被捆绑着。 姑娘们都蜷缩在角落里,那瑟瑟发抖的神情,惹人爱怜。 “第一个,此姑娘身材娇小,擅长各种舞。” “我说,直接拿出你们的王牌出来行不行,这么一个个看,耽误老娘的时间吗?”一道清脆的嗓音,自二楼传来。 听见这声音,莫名地熟悉。 黄衣的女子抬头,蹙眉,可是却瞧见了一张绝美的脸。听见这声音,让她会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尤其是那日,被那个该死的奴隶给摆了一道,那股憋屈感,现在想想都觉得胸腔里积聚起怒意。 这突然的声音,让下面的人纷纷看上二楼,不免猜测,这人是何人。 盛晚晚嫣然一笑,说:“是不是呢?二楼这儿可都是贵客,这般浪费时间,万一是日理万机的人,你担待得起这样的责任啊?” 她的话说的是大义凛然,严肃万分。 这里的奴隶市场二楼总共有五六间雅间,而且刚刚她就有观察到,这雅间里都有人,均是以帘纱遮挡。 此刻根本捕捉不到各自雅间中是何人。 黄衣的女子眯细着眼眸盯着盛晚晚看,盛晚晚给她的那股熟悉感,太熟悉了! “夫人,这其他贵客都不曾有意见,就您一人有如此想法,是不是不太好?而且既然到了我们奴隶市场,也该是按照我们这儿的规矩办事才是!”瞧盛晚晚的装扮,和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她完全可以确定,这个人应该是琅月来的人。 “谁说的,各位,你们可有意见?”盛晚晚抬了抬下巴,神情还带着几分傲然。 “就照这位夫人的话,先拍王牌。”对面忽然传来了一道男音,那声音极具有辨识度。 下面的黄衣女子微微一怔,瞪了盛晚晚一眼,颔首道:“是,主子。” 她叫主子,那么对面那应该就是这传说中的老板了吧? 盛晚晚眯细双眸,伸出手来,“小梨子,望远镜拿来。” 她伸手等了半天,结果手上忽然多出了一块锦帕。 她茫然抬头,就看见了不知何时她家男人就站在了她的身侧,而且这锦帕还是他给放上去的。 “遮了眼睛。”男人饶有深意地看她。 “为毛?”盛晚晚不解。 她发现她最近说话越来越粗鲁了,说好的贤妻良母,果然是持续不了多久,还是会被打回原形。 看着手中的锦帕,盛晚晚撇嘴扔掉,“小寒寒,对面的那位就是老板,不想看一看吗?” 结果她话音刚落,远处的帘子仿似被无数破空而去的利刃给划破了,“哗啦”一声,碎成片段。 帘纱忽然碎裂,露出了一张脸来。 盛晚晚诧异地看向身旁的轩辕逸寒,这丫的始作俑者,却一脸淡然地走回到位置上坐下,喝茶。 那对面的人,盛晚晚觉得很眼熟,让她使劲在脑子里想,这人到底在哪儿见过。 梨晲却拽着她的衣袖,小声说道:“晚晚,晚晚,那不就是耶律昊身边的下属吗?上次因为他,给肖澈解的蛊毒啊!” 盛晚晚咦了一声,看向对面的男人。 这男人身后站了两名下属,和那两名下属对比起来,确实他的肤色白希又红润,这么一看显然不像是大漠这儿的人。 他看见轩辕逸寒,眼眸深处有一抹极亮的光划过,顿时掩盖在眼底。 “哟哟,算不算老熟人呢?”听见梨晲的话,盛晚晚也来了兴趣,出声问道,还特意向对方勾了勾手指,“这位小兄弟,有没有兴趣来一起喝杯茶呢?” 她的邀请,让叶宁顿时觉得头大。 这王妃也真是的,这么做,不是专门惹他家王爷不快吗? 不过奇怪的是,一转头,又不见轩辕逸寒有任何的表情起伏。 对面的阿炎了然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 雅间顿时安静下来,下面的拍卖却显得尤为火热,两相对比下,反倒是雅间中的气氛诡异了。 盛晚晚打量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对面的男人也在打量她。 一旁的梨晲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一个劲地在扯着她的衣裳,那激动的神色,有些奇怪。 盛晚晚转过头,瞪了她一眼,一把拽回了自己的衣裳衣角。 “这位公子,你眼睛上为何会戴着有色隐形眼镜?”梨晲见盛晚晚没意识到,终于是出声,语气颇为咄咄逼人。 这突然的话语,让盛晚晚微微一怔,也转首看向这个男人的眼睛。 是了,没错啊,这个男人戴着美瞳? 盛晚晚的内心骂着无数个卧槽…… 见男人戴美瞳的感觉,很诡异。 不过好在,这是黑色的…… 这个问题,让对方却不显一丝焦躁,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了一旁的轩辕逸寒。 坐在盛晚晚身边的男人,不说话,只是平静的喝茶,可是偏生那般强大的气场太慑人,让人无法忽略。 他的薄唇微勾,礼貌点头,“幸会,我叫阿炎,是耶律昊的手下。” “还有呢?”梨晲急切地问道。 他疑惑地看着梨晲和盛晚晚的表情,古怪至极,“我昨日碰见了一个人,此人也是问我同样的问题呢。他问我,是不是莫炎。” 莫炎? 两个字,让轩辕逸寒平静的双眸中起了一丝丝波澜。 就连叶宁,也微微凑上前来。 盛晚晚蹙眉,问:“谁问你?” “肖澈。”阿炎无奈地笑着,“不过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莫炎,我打出生开始就没有姓氏,父母抛弃了我,把我丢在魔域里,若不是这个叫莫炎的男人救下我,我也不会有今天。” “等等。”盛晚晚越听越有些莫名了。 那么说来,肖澈要找的第二个人就是这个叫莫炎的男人,这是暗夜叛徒的第二人。那么,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又扯到了魔域去了? 这是不是扯太远了? 盛晚晚很疑惑地看着轩辕逸寒,可是偏生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轩辕逸寒还是很沉默。 “莫炎在暗牢里关着,我就一直在那儿和他生活着。至于你们问的这东西,也是他给我的。呵呵……”他看着轩辕逸寒说这话的,那眼神,大概也是因为有隐形眼镜的遮挡,显得有些空洞。 听他这话,盛晚晚都可以确定,这个叫莫炎的男人是从他们那个世界来的了。 不然,这隐形眼镜又怎么解释? “他已逃,公子不会不知吧?”叶宁也按捺不住了。 感觉这事情越来越莫名其妙,盛晚晚也完全意识到,这上次轩辕逸寒说的有一个人从暗牢中逃出,并且还带走了天魔令牌,这个人应当就是他们要找的暗夜的叛徒。 为什么越到后面,迷雾越重? 盛晚晚感觉,这应该就是一条线,就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牵扯到了灵尧,牵扯到了教授,甚至还牵扯到了她家男人的母妃。 那她呢?她来到这里,又是为什么? “逃了?”阿炎茫然地抬头,“这我真的不知情。” 这人,表面温淡,再加上他皮肤白希,总觉得他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都是一种无辜。 不过能够在耶律昊这样的人身边,还能混到现在这般田地的,必定也是城府极深的人了。 耶律昊确实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怀疑身边的人。 这个叫阿炎的男人,还是从魔域出来的,能够得到耶律昊如此信任,肯定有一定的能力。 难怪,他能够解蛊。 “这位公子,你为什么要戴着眼镜呢?难道你近视?”盛晚晚心底划过了一抹浓重的好奇心。 这人的眼睛,肯定藏了什么。 对方愣了一下,大抵是听不懂盛晚晚的话。 盛晚晚起身,“不如取下来让我们瞧瞧吧。” “晚晚。”轩辕逸寒拉住了她的手腕,“别胡闹。” 轩辕逸寒的话,让盛晚晚有些吃惊。 平日里,她再怎么胡闹,他都不会用这么严肃万分的话来对她说,可是今天怎么了? 轩辕逸寒抬眸来,看向阿炎:“本王王妃恐是累了,公子请回吧。” 阿炎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没办法跟上轩辕逸寒的节奏。 可是在那双潋滟的紫眸的逼迫下,他终于还是站起身来,微笑道:“那我先告辞了。若是莫炎有消息,我必定通知摄政王。” 这话,竟然是对着轩辕逸寒说的。 轩辕逸寒轻轻蹙眉。 阿炎却站起身来,往外走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盛晚晚凑了过去,“小寒寒,你该不会,因为这个吃醋了吧?” 吃醋? 轩辕逸寒听这话,莫名好笑。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没看出来吗,他在说谎。” “什么?”盛晚晚不解。 “他分明知道莫炎逃出,而且说不定,是他救的莫炎。”他淡淡道,眼中有几分冷意。 叶宁也暗暗点头肯定说:“爷儿说的没错,刚刚此人也必定是深藏不露之人,若是王妃靠近,指不定他会暗算王妃。此人用蛊能力极强。” 盛晚晚撇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他的手臂上,有很多血洞,必定是以自身的血来喂养蛊虫。”轩辕逸寒原本捉着她的手腕,变成了握住她的手。 “啧……”听这话,盛晚晚不免摇头,觉得这人对自己可真是够狠的呢。 那这莫炎,到底是何许人也? …… 夜色渐深。 盛晚晚他们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的当天,就碰见了正好住下的阿炎。 白日里遇见这是没法说的事情,可是此刻,这么凑巧地碰见,这人不是真的在跟踪他们? 轩辕逸寒却只是淡淡瞥了那远处的人一眼,挽着盛晚晚的腰际上楼,“休息吧。” “他在看你哎?”盛晚晚怀疑地问道。 她觉得她不会看错,这个人的的确确是在看她家的男人,而且那眼神,看得是一瞬不瞬。 “不会……他不会是断袖吧?” “……”轩辕逸寒不想答话,觉得盛晚晚没救了。 盛晚晚却已经陷入了一阵担忧中,“不行,小寒寒,这个人一定要防着,他肯定觑觎你的美色很久了,丫的!” 叶宁走在最后,听着王妃的话,心中暗暗抹一把汗。王妃难道没看出来,此人看着他家爷儿的眼神,分明是一种深沉的目光啊…… 轩辕逸寒见这丫头还站着不动,终于是失了耐心,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往楼上走。 “怕,就该好好取悦我。”他的语气说的很平静,可是这话,却让一旁跟着走的梨晲都不免脸红了。 看着那几人上了楼来,阿炎举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住,轻轻一叹。 他……怎么下的了手? 第214章 晚晚,你越来越会磨人了! 只是,阿炎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凸出。 他为什么没法忍心下手? 看着轩辕逸寒的时候,那股难以言说的亲切感,真是让他有些发疯。 一旁的黄衣女子悄悄问道:“主子,王上听说这太后来此,已准备赶来。” 听见这话,阿炎没说话,轻轻道:“也好,让耶律昊来,倒是更容易动手。”说不定还会把那个叫肖澈的男人引过来。 那叫肖澈的人一直说要杀师父,看来他们和师父之间有些关系,无法言明。 二楼传来了关门声。 梨晲紧随其后,上了二楼,目光落向阿炎,轻微蹙眉。 应该不是她多想了吧,她竟然觉得……隐约不安? 门关上的时候,盛晚晚这才被放下,待脚落地的时候,她的目光才有些恍惚地落向身边的男人。 “休息吧。”男人松开了她,抬步走至书案前坐下。 一般他这样坐下,就说明他必定又要开始处理国事了。盛晚晚随即走至他的身后,忽然伸手就环住了他的颈项。 突然靠近的身子,让轩辕逸寒刚要拿起奏折的手顿住。 “晚晚?”他的语气有些疑惑。 “唔,我,我就是想抱抱你而已。”盛晚晚自己也说不清楚此刻她的内心,那股无法言喻的心情。她就只是想要抱抱他,这么静静地抱着。 这话,温软着他的心。 他薄唇轻勾,将她拉到了腿上坐下,“这样可好?” 坐在他的腿上,盛晚晚撇嘴,这样坐着也没什么不对。可是,问题的关键是,他抱着她,还能像是没事人似的批阅奏折,那神情似乎还和往常无异。 这是不是就叫坐怀不乱? 盛晚晚的内心隐约有些不好的情绪,她挪动了一下,又挪动了一下,这会儿腰际蓦地多了一只大手,将她挪出去的身子又拽近了几分。 被拖回去,盛晚晚又动,又想出去,这一次头顶响起了低沉的嗓音:“你又想做什么?” 隐约觉得,这魔魅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隐忍。 盛晚晚这次乖乖不动了,忙摇头。 她其实真不好意思说,她是在测试他是不是又不举了。 看着她闪烁的大眼,轩辕逸寒顿时觉得,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阅读下去了,那股渐渐涌上的热度,好似在心中冲撞着,叫嚣着,折磨着他几近忘记了理智为何物。 盛晚晚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炽热,她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小寒寒,你最近隐忍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这算是夸他?还是别的意思? “我,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又不举了,万一真的这样的话,我还得想法子来给你调配一些壮壮阳补补身子的药。”她觉得她的理由说的可真是好,好到都想要为自己鼓掌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低首看着她,“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 “啥叫冠冕堂皇的话?” “晚晚,这药不用调制。”他不回答她的问题,脸渐渐靠近她的。 忽然拂近的呼吸,盛晚晚猝不及防就能对上他那双紫眸中闪烁的光,这双眼眸中,只能看见她的倒影,却也能够感受到他那眼中的光华。 耀目,潋滟。 她和他之间,很近,近到鼻子相贴在一起。 呼吸相吸,有一种让她沉醉的错觉。 她没喝酒,可已经醉了呢? “为啥不用调制?”她傻傻地问道,问出这话的时候,明显捕捉到了男人眼底的笑意,闪烁动人。 “吃你就够了。”他说罢,低首吻住了她。 盛晚晚的脑子晃了一下,小手从揪着他衣襟变成爬上他的肩头,环住他的脖子。 本是*温柔的吻,却莫名因为她的主动,变成了一种爆发的攻击。 她以为她还是比较能够容易坚守自己的城池的,但是她往往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攻击力,瞬间齿关就被攻破,最后只能任凭他攻城略地。 直至呼吸都快因此窒息,他都好像没有要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她的手推搡了一下,试图反抗吧,可是被吻的晕乎乎的,哪里还知道怎么反击回去。 丫的,太坑爹了,为什么刚刚她要这么不自量力呢?不行,好歹她也是个新新人类,怎么能够就这么容易服软被打倒,她的颜面何存呢! 等这一吻毕,轩辕逸寒本想放过她,低首看着她那倔强的小眼神儿,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声音暗哑。 她笑米米地点头,“好啊,你抱我过去呗!” 她这话,带着几分撒娇。 他发现,他该死地最容易受她这样的语气和神情蛊惑,便将她抱起往内室走去,将她放在榻上,动作是轻柔的。 “不许调皮。”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要起身的刹那,却被盛晚晚给拉住了手。 这突然的拉扯,让男人没有防备,就被她给扯到了榻上,顿时女子就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小寒寒,我告诉你啊,你真以为你能走?”她那耀武扬威的神情,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老虎。 虽然,这老虎实在不怎么可怕。 轩辕逸寒挑眉,“晚晚,不要闹了。” “喂,我问你啊,那个叫阿炎的男人是不是和你有仇?”她转了话题,以此来松懈某个男人的警惕心。 丫的,刚刚这个人亲她的时候,那么凶猛,她不凶猛回来,她就不甘心。 “这人并未接触过。” 见他渐渐因为提到阿炎这个人而蹙起的眉,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一抹亮色,趁着他没有反应过来,低下头就亲上他的嘴。 盛晚晚有模有样地学着刚刚他的样子亲,恨不能把他呼吸夺干净。 他的紫眸颜色渐渐转深,呼吸渐重。 盛晚晚以为他就这么败下阵了,便停下了,轻哼了哼问道:“怎么样,服不服?” 这模样,带着强烈的得意之色。 “我若说不服呢?”他挑眉,那准备放下她去批阅奏折的心思早已没了,被她这么闹腾,忽然就不想离开这个丫头了。就这么看着她,陪着她,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盛晚晚瞪他,“那我就让你服!” “怎么服?亲到让我服?”她的表情让他忽然来了兴致,语气都轻佻了几分。 盛晚晚犹豫了一下,转念想了想,也对,他若是不服,那就亲到他服为止,让他这么得意! 她想的太认真,以至于身子在什么时候被推倒反压,她压根没有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吻落下,一字一句送入她的嘴里:“晚晚,你还是输了。” 待盛晚晚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悲催的发现,丫的,为毛她又成了下面那个? 她的心里奔腾而过无数只草泥马,气哼哼地想着,下次,下次一定要让这丫的知道什么叫厉害! …… 天色还未亮,他们先行离开,为的就是避开那叫阿炎的男人。 从这儿到达皇城,并不远,走上一个时辰的路程就赶到了。 盛晚晚来过这儿一次,因此对路程还算是熟悉,她看向梨晲,问:“小梨子,肖澈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嗯,并未,不过我知道他在哪儿。” 盛晚晚因为芯片电流已改,要和他们联系基本上是不可能了,而此刻要找肖澈,只能借助梨晲。 “我跟你去找他。”盛晚晚说完这话,看了一眼轩辕逸寒。 梨晲没有回答,下意识地也看向轩辕逸寒。毕竟这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人,可是盛晚晚要和她一同去的话,又怕闹出误会来可怎么办? 两双眼睛看过来,男人却只是云淡风轻,“一同去。” 三个字,明明是淡淡的语气,可是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迫人之势。 盛晚晚无奈地摊手,“走吧。” 她知道,她若是说自己和梨晲去,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既然这样,那她也只能妥协了。 瞧着这小两口,梨晲撇嘴,抬步往前走。 这么左拐右拐之后,成功拐入了一条小巷,走至小巷的末尾,有一间相对比较隐蔽的客栈,因为隐蔽,因此这客栈生意相对来说就显得有几分萧条了。 看了一眼眼前的客栈,梨晲这才缓步往里走。 盛晚晚心中也有些奇怪的想法,她都不知道待会儿见到肖澈该说些什么,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僵硬到了这样一个地步,恐怕也不适合再开玩笑寒暄之类的。 “小梨子,要不,你上去找他吧,我们在下面等你。”盛晚晚站在楼梯口,没有再上前一步。 梨晲回头来,看了她一眼,无奈摊手,点点头。 但是,盛晚晚忽然又跟上了,“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盛晚晚那脸上纠结的神色,让轩辕逸寒轻轻蹙眉。 他心底,就是说不上来的不悦! 他很不喜欢,她这样纠结的神色和表情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叶宁缓缓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觉得他还是站远一点比较好,以免待会儿被波及到就不好了。 梨晲点头,有些无奈地瞥了盛晚晚一眼,随即抬步上楼。 盛晚晚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说道:“小寒寒,你在楼下等我一下嘛!” “……好。”男人缓缓颔首。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他的眼眸微沉。 “爷儿,这阿炎的人一直跟踪我们呢。”一旁的叶宁见盛晚晚上去了,这才走上前来。 轩辕逸寒看了一眼叶宁,说:“他的身份都查清楚了?” “长老也在查。”叶宁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时候问这个人的身份,其实按照正常的来说,遇到这样的人,平日里果敢的王爷,必定会直接下杀令。 “在长老之前,必须查到。” 叶宁听这话,心下狠狠震了一下。 …… 梨晲走在前面,给盛晚晚领路,便替她推开了门。 盛晚晚紧随其后,不免开始扫视了一眼屋子内的情况,屋内的布置相对要简洁,桌前肖澈平静地坐着,瞧见她们来了,也似乎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哟,肖澈,你在这儿的小日子过得不错。”梨晲被盛晚晚拉扯了一下衣袖,随即抬步往前走。 肖澈的目光,很自然落在了盛晚晚的身上,并没有回答梨晲的话。 “叛徒的名单,给我看一下。”梨晲上前,伸出了手来,那表情严肃万分。 名单,只有肖澈一人有。 灵尧,莫炎,第三人是谁? 他们都在猜测,甚至都忍不住好奇。 盛晚晚上前了两步,伸出了手来,问:“肖澈,名单上第三个人是谁?” 大概是太迫切想要确定是否有自己,盛晚晚问出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不易察觉的紧张。 “不是你。”仿佛是能够看穿盛晚晚的心思似的,肖澈瞥了她一眼,平静地给出了回答。 虽然他们两人之间可能产生过裂痕,甚至盛晚晚还对他动过杀念,可是他对她却依然了解。 他那眼神,仿佛和过去一样,可是又让盛晚晚觉得,她的心境变了。 她拉开板凳坐下,目光落向肖澈,“要杀这三人?灵尧你恐怕不是对手,莫炎此人听说也是很厉害,你确定?” “不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 不试一下?灵尧离开,是不是因为肖澈出现,所以才离开的? 盛晚晚有些烦躁地想,既然都是暗夜的人,又何必自相残杀。 “第三个人到底是谁呢?”梨晲也是好奇万分,出声。 “这人已经是死了,我们只要解决了灵尧和莫炎。” 这话,让盛晚晚震了一下。 下楼的时候,盛晚晚看见了轩辕逸寒临窗而坐,那喝茶的身影极好看。 窗外的光线照射而入,略微耀眼的金色,显得格外耀目。 盛晚晚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走至了他的面前坐下。 那一身紫袍显眼不说,那完美的侧颜,看得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她坐下,眼睛瞪大。 “小寒寒。”她双手撑着下巴,笑米米。 瞧着她傻笑的样子,轩辕逸寒不解放下茶盏,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叶宁也是满脸疑问,这王妃傻笑个什么劲儿呢,竟然还笑的这么开心?难道是肖澈这人把王妃给逗地这么开心? “小寒寒?”没听见他的回答,盛晚晚撇嘴,又叫了第二声。 “怎么了?”他缓缓问道,有些莫名她这般奇怪而反常的模样。 “我们回去吧。”在得知答案之后,盛晚晚也不管那么多了,莫炎这人,相信轩辕逸寒也是正在找。只是暂时还未接触过,接触过后才能确定对方到底是敌是友,若是敌人,杀便是杀了。 至于灵尧…… 盛晚晚私心不希望灵尧有事。 更何况灵尧和教授都是兄弟了,他们什么仇什么怨,非得自相残杀呢? “好。”他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拒绝。 …… 第二日一早,他们就准备离开。 梨晲留下和肖澈要继续找莫炎这个人,盛晚晚也不拒绝。 只是刚到城门口,就被人给拦下了。 马车外似乎还隐约听见了叶宁在与守卫交涉。 “哎,耶律昊是不是故意的?”盛晚晚转过头来,问道。 “嗯。”轩辕逸寒平淡的一个嗯字,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王上有令,太后千里迢迢而来,该是要尽一尽这地主之谊才是,太后还请下车,随属下去一趟皇宫。” 外面的人应当是故意这么说话的,声音很大,为的大概就是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盛晚晚在心里骂了一声有病,挑开帘子,问道:“你们王上是不是有病?” 这么直白的话,让四周围观的百姓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后的性子可真是太直爽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想来也是,琅月一直压着他们漠北,这么压制下,漠北的人早已习惯对琅月产生了仰视。 此刻天色还早,盛晚晚看了一眼天色。 “太后,还是请吧。”那守卫面不改色,那请的手势就没有变过。 盛晚晚还待说什么,却听见轩辕逸寒那低沉的嗓音中隐约带着一丝不耐:“叶宁。” 两个字,隐约带起一阵杀气。 叶宁点头,手中的长剑出了剑鞘。 “且慢。”自城墙之上传来了耶律昊的声音。 他站在城墙之上盯着下面的情况已经盯着看了许久,这会儿见叶宁眼中满是杀气,立时出声打断。为了留住这太后,没必要要大开杀戒。 “一直都听闻摄政王杀伐果断,今日难得有这机会见面,难道不去本王宫中坐一坐?”要不是看见了叶宁,他也一直认为,轩辕逸寒早就死了。现在,看见了叶宁,他是真的深信不疑,轩辕逸寒没死。 就像那日,肖澈说的话,还真是提醒了他。 现在,不正是好时机? 盛晚晚抬头看向城墙的人,蹙眉。 “我说你,耶律昊,你是不是有病了?琅月的国事要是被耽搁了,你就等着送上你们漠北来恕罪吧!” “太后此言差矣,本王好心请二位去宫中一坐,又怎么会耽搁二位?”耶律昊笑着摇头,已经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这个夜倾城,就是盛晚晚,也正是上次和轩辕逸寒拜堂成亲的女人。 那么,琅月国的百姓可知道这样的事情,这事情要传出去,那可真是有好戏可看了。想想都让他觉得激动。 “而且据说,摄政王一直在找弟弟,本王还是可以提供一些线索的。要找紫眸的男人吗?” 盛晚晚握住车帘的手渐渐紧了几分。现在感觉所有人都知道他轩辕逸寒要找弟弟似的,不管怎样,都用这个莫名其妙的弟弟压制着他,真是气人! “你别做梦了!”盛晚晚恼火着骂道,给了叶宁一个眼神,说道,“快动手!” 叶宁的剑鞘刚出,那城墙之上忽然冒出了无数的弓箭手,那箭羽纷纷对准了他们的马车! 这闪烁着森冷光芒的利刃,在头顶烈日的阳光折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人多势众,而且这次出行,盛晚晚完全确定,轩辕逸寒根本就只带了这叶宁一人。 “既然王上邀请,恭敬不如从命。”魔魅的嗓音,终于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这声音自带一股压迫感,这种逼人的气势,让耶律昊的心中狠狠震了一下。虽然以往都听说过轩辕逸寒这号人物,可是真的对上的时候,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更何况,像摄政王这般的,手段狠辣,实力雄厚,根本是惹不得的。 不过…… 耶律昊的嘴角那抹嗜血的冷笑越发明显。 那又如何呢?他向来喜欢挑战,而且还是这么厉害的对手。 “请二位入宫。” …… “小寒寒,你为啥要答应啊?这个人卑鄙无耻地很呢!” “有你卑鄙吗?”男人随口问道,坐在马车里,阖眸假寐,那神情,盛晚晚若是初看还以为他是准备去度假的呢。 盛晚晚眯眸,“说谁呢?” 再卑鄙也比不上他吧,这丫的卑鄙无耻下流到一定高度,她是望尘莫及呀! 盛晚晚觉得不对,忽然挪动了一下身子,硬是挤在他的身边,“我跟你说啊,这些所谓的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可都是你一手教我的。” “哦?”他睁眸,饶有兴致地看她。 “不过怎么办呢,我最近呢,大概可能是因为孕期的缘故,记忆力都跟着下降了,要不寒寒老师,你再教导教导我一下呗?”她说话间,缓缓凑近他。 他们之间的距离,因为她的靠近,缩短到近无可近。 仿佛努一努嘴,她就能够触碰到他的嘴了。 女子的芬芳香气袭来,刹那蛊惑着他的心。 他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手指忽然伸出,抚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说道:“晚晚,你越来越会磨人了。” 也不知道,这种磨人的手段到底是跟谁学的。 盛晚晚眨巴着眼睛,“对啊,寒寒老师,这说明你教导地好啊,是不是?”她笑的眉眼弯弯,脸上的笑意,是一种醉人的甜。 他的眼眸微微沉了几分,盯住她的红唇,就没有再挪动过。 “要不要再指点一下?”他问道。 盛晚晚眨了眨眼眸,没等她的回答,她的唇就顷刻被攫住。 他仿似心情极好,啮咬着,摩挲着,就没有再攻进她的齿关。这样更折磨人,盛晚晚想着反击战,所以手也有些粗鲁地把人给扯近了几分,向着他的齿关攻击。 而这男人,却仿佛是一副享受的模样,一点都不打算主动了。 马车在这时骤停,盛晚晚一个没稳住,身子就贴上去,还撞到了牙齿。 “唔唔!”她猛地分开,捂住嘴巴,牙齿撞牙齿,这撞击的力道还是挺大的。 她瞪圆了眼睛,差点没有掀开帘子出去骂娘。 “没事吧?”他心情似乎很好,笑意在唇边绽开。 瞧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笑,盛晚晚冷嗤了一声。 “呃,爷儿,到了。”外面的叶宁弱弱地出声,因为他刚刚明显听见了奇怪的声音,然后他家王爷还问了一声没事吧?这说明,刚刚他停下马车的时候,又不小心坏了他们的好事? 他双手合十,默默祷告,千万不要被盛晚晚给记恨上,被盛晚晚记恨上,他觉得他会被整死,即便不会死,也会因为受不住这样的折腾而自杀。 紧随在他们之后的是耶律昊,他缓缓掀开帘子,走上前来,“摄政王,太后,请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车帘被人挑开。 第215章 妇唱夫随,简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二更毕!) 紫色华袍,衣袂随着四周的热风微微拂动了几分。那俊美无铸的容颜上只有淡漠的冷意。甚至都不敢去对视上这个男人的紫眸,那双紫眸深处逼人的目光,让人无法直视。 耶律昊的内心很复杂,因为看见了轩辕逸寒这样的男人,再对比一下自己,两人的气质实在差了一大截。难怪这盛晚晚对这个男人会如此深情。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耶律昊觉得,他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晚晚。”轩辕逸寒冷冷瞥了一眼耶律昊,伸手。 盛晚晚掀开车帘,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刚要跳下,却猝不及防被他给抱起。 她无奈,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真的好吗? 叶宁站在不远处瞧着,一边摇头一边无奈叹息,瞧瞧这两人,在琅月秀完恩爱,再到炎曜秀恩爱,现在干脆到了漠北了,还要继续秀,咋不上天呢? “两位,请吧!”耶律昊的脸上还端着自认友好的笑容,手还在半空中做着一个请的手势。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已经僵硬麻木住了。 气人,非常气人! 尤其是此刻,看着他们两人的神情,那股不悦和愤怒感简直是让他这笑容伪装不下去了。 而某两人,仿佛没瞧见耶律昊那一脸受伤的模样,盛晚晚还环着轩辕逸寒的脖子,小声而假装害羞地说道:“小寒寒,放我下来吧,你看大家的眼神。” “不放。”某男拽拽的瞥了一眼一旁的侍卫。 虽然这些侍卫是耶律昊的人,可是被他这冷然的目光扫过,竟是乖乖垂头做透明状。 “这样多不好,我们这么花式秀恩爱下去,会引来公愤的!”盛晚晚还在假装劝说,感觉到耶律昊那一脸受伤万分的模样,她还佯装害羞地眨了眨眼睛,美眸中波光流转,煞是动人。 “如此甚好。”男人平静地道出了四个字,虽然他根本不知道盛晚晚口中说的花式秀恩爱和公愤是什么意思,不过于他而言,却是个能够取悦他的话。 轩辕逸寒瞥了耶律昊一眼,抱着盛晚晚率先往里走去,那神情,狂傲到目中无人。 耶律昊还站在门口,手还顿在半空做着一个请的手势,表情愣怔。 瞧着这场景,怎么感觉到耶律昊是仆人,轩辕逸寒是大漠的王的错觉。 看着那像仆人一般站在宫门的人,叶宁万分同情地摇头,颇为无奈地伸手拍了拍耶律昊的肩膀,随即也跟着走入。 “王……王上,人都进去了啊!”一旁的下属傻眼,也没能明白过来,他家王上还站在门口做什么呢,表情呆滞的样子,简直是……丢人。 耶律昊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冷冷瞪了这下属一眼,随即挥袖走入。 他复杂地瞪着那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就算了,还一脸不客气地走入之后,好像他们才是这里的主子似的。 盛晚晚被放下后,四处打量了一番这皇宫,其实上次她是见过的,只是上次来的匆忙,离开地也匆忙,这会儿瞧着这皇宫,露出了满脸嫌弃的表情来:“小寒寒,你看看,这皇宫真是太奢华了,只有浓浓的俗气!” “嗯,是俗气。”男人不紧不慢地跟腔。 “还有啊,你看,这些侍卫的侍卫,那金黄金黄的,简直是没品位!” “嗯,是没品位。” 他两就这么一唱一和,妇唱夫随,简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不管盛晚晚说什么,轩辕逸寒都称是。 身后的耶律昊,看得脸都绿了,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两位!”他这两给字出声,简直犹如气沉丹田的一声怒吼。 这一声吼声,把一旁的下属给结结实实吓到了。 盛晚晚一脸迷茫的回头来,“耶律昊,你是不是最近火气比较旺盛?要是这样,我给你一个法子,保管药到病除。” “……”这女人,为什么总有让人气到七窍生烟的地步? 四周诡异的安静。 盛晚晚仿若无人,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说:“亲爱的,既然来了,咱们还是得四处逛逛才好。” “好。”他的目光落向她挽着他手臂的小手,唇角微勾。 盛晚晚走了两步又回头来,转回头来吩咐道:“耶律昊,待会儿可要准备好吃好喝的款待我们哦,我们可是这里的贵客,你要是招待不周,明天传出去,可是要让天下人耻笑的。” 盛晚晚说的冠冕堂皇的,细听之下,觉得好像说的也没错,可是却偏偏这般语气,让人气炸了。 耶律昊的拳头握得咔咔响,气得牙痒痒的。 “王上,要准备膳食吗?”瞧着自家主子这被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下属弱弱出声问道,语气有些担忧。 “备!下巴豆粉,就不信弄不死他们!”耶律昊恶狠狠地道。 下属恍然,赶忙点头,还不忘赞道:“王上果然厉害,这一招够狠!” …… 夜色渐渐来临,伴随着这夜色的降临,这晚间的风也显得有些凉意。 看着满桌的丰盛菜肴,盛晚晚瞥了一眼桌上的这些,不免咂舌。 “看来王上还是有心的,就冲着这菜色,我就暂时原谅你白日的失礼了。” 这是什么话?他耶律昊还需要她原谅? 要不是看在盛晚晚这绝色的容颜上,这般性子的女人,他是万万不会去沾染,可是偏生,每次一抬头看见盛晚晚那张倾绝天下的容颜,他就忍不住心动。 好吧,美人都没错,只要美,其他的都可以原谅。 这么想着,他的脸上也端上几分笑意,缓缓颔首道:“两位,尝尝菜色如何?” 男人眼底闪烁着一种猥琐的光。 盛晚晚觉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感觉还真是不一样,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偏生眼前这个叫耶律昊的男人,一次次刷新她的认知。 初见还算是比较欣赏,可是此人使尽卑鄙手段,早已让她看透了。 她微微眯眸,盯着对方,冷冷一笑,低下头去假意喝汤。但是目光往旁边一扫,赶忙抢过了轩辕逸寒手中的碗筷。 “小寒寒,我来帮你夹吧!” 她对各种药剂的熟悉感,几乎是立刻就能够闻到这些菜肴中添加了何物,她撇嘴。 “……好。”轩辕逸寒没有怀疑,随她闹。 此刻男人在这儿,其他人都能够感觉到,强大的气场足以震慑过他们的陛下。问题是,这位摄政王压根没有看别人,那眼神,至始至终就只在这盛晚晚的身上。 盛晚晚清楚地知道哪些菜上并未下药,所以她夹菜的时候,专门挑那些看似奇葩却又没有泻药的菜色。 看着盛晚晚那手中的筷子,几乎要飞起来,迅速地夹起,让人眼睛都看花了。 待夹好,这才奉上给身边的男人。 倒是站在耶律昊身后的下属,惊呆了。他简直不能相信,盛晚晚这识药的能力竟是如此厉害,竟然还能知道哪些是没有放泻药的? 轩辕逸寒不动声色接过盛晚晚的筷子,平静地举箸。 他吃饭也透着专属于贵族的优雅斯文,就连吃饭,都是那般赏心悦目。 盛晚晚随手夹着桌上的食物往嘴里塞,她百毒不侵,吃这些巴豆粉,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对面的耶律昊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筷子,用一种阴沉的目光盯着盛晚晚。他在想,今晚该如何动手? 晚膳过后,他们的房间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盛晚晚也是真的困倦了,便入了屋子就躺下睡下。 所以轩辕逸寒期间去做了什么,有没有离开过,她都没有去在意。 …… “嗖”地一声响,一把匕首狠狠插在房间的门上。 轩辕逸寒走出门的时候,一道银光迅速划过,剑气逼人。他却轻松化解了这股突然袭来的剑气。 利刃划破空气发出的嘶鸣声,仿似空气中有无形的东西被撕裂似的。 “王爷?”叶宁听见声响,立刻要拔剑。 轩辕逸寒却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动手。 看着王爷那般认真的神情,叶宁终究是缓缓站定在一旁。 那提着剑,赤红着一双眼睛走来的人,正是耶律昊身边的侍卫,阿炎。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足够让人震惊了,更何况现在还发疯似的攻击。 “轩辕逸寒,你受死吧!”阿炎仿佛是被人操控了一般,那眼神…… 让轩辕逸寒觉得眼熟。 因为当初被盛晚晚刺了一刀的场景实在太深刻。 那长剑,步步逼来。 轩辕逸寒担心这动静会吵醒屋子里的丫头,所以手上的力道也没控制,无心恋战,只想尽快解决。 下一刻,阿炎手中的长剑发出“咔”地一声响,硬生生被无形的力量给震碎! 阿炎震惊地呆住,下一刻脖子就被重重一击,眼睛一翻,晕倒下去。 “爷儿,此人要如何处置?”叶宁不免拿不定主意。 因为,他家王爷竟然没有要这个人的命,而是只是打晕了,这是不是太不符合他家王爷的作风了? 轩辕逸寒深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绑起来,先关着。” 叶宁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家王爷的用意,不免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阿炎,开始猜测,这个男人是不是对他家王爷的意义非凡?可是这很奇怪呢,这好端端的冒出来的人,他家王爷有必要去在意吗? “此事不可让耶律昊察觉。”轩辕逸寒扫了一眼叶宁。 叶宁点点头,看着阿炎的表情也连同带着一丝探究了。他摸了摸下巴,终于是上前去把人给拖入屋子里。 屋门发出了轻微的关门声。 榻上的女子有些不悦地蹙眉,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 很快,她感觉她被拖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刚开始想要挣扎一下,但是又渐渐的,因为这淡雅的清香拂来,终于是有些送了一口气,缓缓将脸往他的怀里更深处蹭去。 看着怀中女子舒展开的眉头,轩辕逸寒轻轻一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际上。 …… 此刻,宫殿上,比往常安静。 往常这个时辰,这宫殿处必定歌舞升平,美人萦绕,可是奇怪的是,今日的王上竟然不需要这些美人的陪伴。 黑衣的下属走入殿中,单膝跪下。 “王上,属下的人来报说,他们二人并未跑茅厕。”下属小声提醒,语气有些郁闷。要知道,他今天放下的巴豆分量可是不少的,可是看着盛晚晚那一副没事人的表情,让他的心中着实郁闷了一把。 耶律昊听罢,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皱眉问道:“你们怎么下的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想不到,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竟是让盛晚晚完全无事? “这……可是这太后确实是亲口吃下的啊!”这不是太荒唐了,分明看着盛晚晚把饭菜都吃的这么干净,而且她盛晚晚的饭量可真是不少,吃的这么多。 “明日下别的药!”耶律昊气极了,“在轩辕逸寒的碗里放些谜药,在盛晚晚的碗里放春-药!” 下属一愣,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家王上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王上,这太后听闻都有身孕了……” “呵,那又如何,有身孕本王也要得到她!”他耶律昊是什么人,只要是看上的人,必须要抢下。现在他轩辕逸寒也在他的眼皮底下,更何况只带了叶宁一人来此,迟早会把他给弄死去! …… 天色微亮,盛晚晚转身的时候,发现身边是空的。她茫然坐起身来,四下观望了一下,屋子里不见轩辕逸寒。 她迷迷糊糊起身,穿戴整齐,洗漱了一下,这才缓缓往外走去。 隔壁的屋门关着,她想看看叶宁是不是跟着轩辕逸寒一起不见了。 结果推了推门,发现那间屋子的门是在里面上锁的。 听见了门的响动,叶宁小声问道:“谁?” “叶宁,我家小寒寒去哪儿了?” 她刚问完,屋子的门便打开了来,不等盛晚晚反应过来,她就被一只大手给拽入了屋子里。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就好似他们在密谋些什么似的。 这让盛晚晚莫名觉得……很刺激。 “你们在做……”盛晚晚刚问完,目光就落在了那捆绑在柱子上的人,瞪大了眼睛。 这个下属不正是那位叫阿炎的吗? “此人昨晚上袭击爷儿,所以抓来审问一番。” 盛晚晚点点头,凑近了阿炎。 此刻阿炎也已经完全醒来了,他晃了晃头,微微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四周的光线,等了好一会儿后四周的光线才渐渐清晰起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切,最后落定在眼前的盛晚晚身上。 “你这隐形眼镜是不是很难过啊,要不要我帮你取下?”盛晚晚见他看过来,因为隐形眼镜的遮挡,她觉得,这个人的眼睛已经藏着莫大的秘密。 听见她的话,阿炎警惕地看着盛晚晚,低声道:“别碰我!” “啧啧。”盛晚晚想凑上前去取,结果还未动手,就被人给拉入了怀中。 背贴上熟悉的胸膛,盛晚晚有些惊讶地转头,对上了轩辕逸寒那略微暗沉的目光。 “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问道。 “别的男人,能碰?”他语带危险,目光微沉。 盛晚晚撇嘴,指着叶宁,“你,去把他的隐形眼镜弄掉!” 叶宁傻了,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弄,而且这眼睛中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什么叫隐形眼镜? “怎么……怎么拿掉?”叶宁满脸虚心。 盛晚晚揉了揉眉心,竟是有些无语了,“看吧,叶宁不会,你也不会,那只能我来拿了!” 阿炎在一旁皱眉,感觉他就被这么华丽丽忽略了,更过分的是,这些人的眼睛中还带着几分无奈是什么意思? “可还有法子?”轩辕逸寒蹙眉,抱着盛晚晚的手还紧了几分,他是绝对不会让盛晚晚碰其他男人。 更何况,这所谓的隐形眼镜,他压根不知道是何物。 唯独盛晚晚,摸着下巴,也在开始思索,还有其他的法子来解决吗? “有啊,第一个法子,就是他自己动手取啊!这东西,肯定是他自己装上去的。这东西晚上睡觉,他是肯定不会戴着的。” “……”阿炎瞪着盛晚晚,眼中都还冒着几丝怒火。这个叫盛晚晚的女人,他为什么有一种想要把她给掐死的冲动? “第二个法子呢,就是揍他,揍得他的隐形眼镜自己调出来,这个方法简单粗暴,易实施,不如就用这个法子吧?” “……”这会儿,盛晚晚的话,连叶宁的额际上都冒出了几分冷汗。 果然是,简单粗暴易实施! 叶宁带着几分探究地看向轩辕逸寒,那目光中带着几分求助。 轩辕逸寒阖眸,便颔首道:“揍吧。” “噗……”一旁的阿炎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怒道,“不用了,你们要看,我自己取下给你们看便是了!”被揍成猪头,那多丢人啊? 盛晚晚挑眉,点头道:“你早这么识时务的话,就没必要受这样的折磨了。” “……”难怪耶律昊每次提到盛晚晚的时候,都是又爱又恨的样子,这般模样,还真是让人觉得疑惑。 轩辕逸寒蹙眉,看着这个男人,忽然问道:“昨日袭击本王的事情,你可还有印象?”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早就忘记了这么回事的样子? 阿炎眨了眨眼眸,露出了一丝懵懂的表情,他不解问道:“什么?” 盛晚晚啧啧了两声,“叶宁,快松了他的手,我倒是要看看,他的眼睛里藏了什么乾坤!” 阿炎的心思却完全在了轩辕逸寒的话上,他昨晚上袭击了轩辕逸寒?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心脏部位隐隐做疼,那股胀痛感,让他极为不适。 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一切后,他才意识到他现在的处境。 “自己动手。”盛晚晚给了他一个眼神。 阿炎轻叹,走至一旁的铜镜前,对着铜镜把眼镜取下的时候,盛晚晚探出了脖子去看。 抱着她的男人,华贵的紫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或许,答案就在眼前! 第216章 肚子很疼,疼得她紧紧咬住了下唇! 屋子里寂静极了,好似连同呼吸声都变得很轻。 盛晚晚本来只是好奇,可是伴随着这样的动作,她也变得有些紧张了。她伸着脖子,想要看着这人的眼睛。 轩辕逸寒依然抱着她,目光却紧紧盯住阿炎的背影。 有一种答案,仿佛是呼之欲出! 等此人转过身来时,他瞳孔微缩,隐约有些失落。 这就是一双黑瞳…… 盛晚晚也瞧见了他的眼眸,说不出的失望。她刚刚竟然还会期待着什么,甚至还在想,这个叫阿炎的男人,是不是就是轩辕逸寒的弟弟。 结果……却让人大大失望。 也好也好,终究不是。 盛晚晚想,若是这个叫阿炎的男人真的是轩辕逸寒的弟弟,那他一开始就是被莫炎给误导了,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喂,你既然也是这样的眼瞳,你戴个隐形眼镜做什么,以为保持神秘感很好玩吗?” 盛晚晚的语气不好,甚至还隐约带着几分怒意。 浪费了她的表情,也浪费了她的好奇心。 阿炎的眼神闪烁,却并未说什么。他的眼神自然而然落在了轩辕逸寒的身上,两人对望的刹那,他又极快地躲开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躲开了,有一股情绪,轻而易举就左右住了他的心。 盛晚晚摆摆手,叹息道:“阿炎,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不过我警告你啊,我家男人,你最好别再打主意,听到没?你若是敢打什么歪主意,姐姐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痛苦万分!” 对方不置可否地笑了,仿佛觉得盛晚晚的威胁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我是否可以离开了?王上若是找我,恐怕找不到我他会着急。” “你走吧。”盛晚晚抬了抬下巴。 叶宁下意识地看向轩辕逸寒,毕竟这人昨晚上没杀就算了,现在还把他安然无恙地放回去,这……不太符合他家主子的作风啊? 轩辕逸寒并未出声,却朝着叶宁颔首。 这样的态度,让叶宁整个人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认错了人呢。他家王爷嗜血残忍,杀人如麻,胆敢冒犯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到了现如今,怎么好像……变了性子似的。 叶宁思及此,用一种诡异莫测的眼神扫视着盛晚晚,那眼神似乎在说,肯定是因为王妃的原因。 现在在私底下他都会把盛晚晚唤成王妃,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叫成太后。每次在称呼问题上,叶宁觉得他都特别犯难,让他头痛。 门打开来,阿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晚晚,抬步往外走去。 “爷儿,就这么……让此人离开了?” “嗯,派人盯着他。”轩辕逸寒平淡出声,也不想去多说。 盛晚晚看了看自己的男人,再看了看叶宁,摊摊手,做无奈状。 昨晚上的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情况,她也很疑惑,昨晚上她怎么睡得这么死,再怎么说,这么大的动静,她也该有所反应才对。 都说怀孕的人,嗜睡,看来还真的是这样呢。 今日已是来大漠第五六天了,如此耽误下去,盛晚晚觉得,凭借傅烨一人是无法撑起琅月的,所以她必须想尽法子尽快回去。 轩辕逸寒走至她的身侧,忽然伸手就给她把衣扣解开了。 “额……”盛晚晚愣了一下,大概是思绪飘得太远,以至于她都因为男人的靠近,而微微有些惊讶。 叶宁识相走出门去,待将门关上,他才暗暗撇嘴嘟哝:“那可是我的房间呢!” “没用的东西。”违和的声音自叶宁的怀中冒出。 叶宁一低头,就看见了从怀里滚出的圆滚滚的东西,眯着那豆大的小眼睛,那神情,让叶宁此刻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它的模样——贱! 伴随着关门声,盛晚晚有些疑惑地抬眸来看轩辕逸寒,“你做什么?” “你的扣子,都扣错了。”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给她整理。 盛晚晚低头,看着这衣裙上总共就只有两颗扣子,而且这古代的衣裳上的扣子本来就少,这么一低头,发现他说的扣错根本是胡扯,可是她却没有说任何的话。 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把她的衣扣解开,又扣上。 她觉得她一定是被他低下头来认真的神情给蛊惑了双眸,以至于让她现在毫无反应。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忽然问道。 修长的手指顿住,目光从手上的衣扣移到她的脸上,那目光凝视下,简直让人无所遁形。 盛晚晚抬着头,没有逃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你想怎么做?”他反问她。 “其实要走,并不是难事吧,即便现在是在他耶律昊的地盘上。不过我觉得啊,这沙漠地带,我来过这么两三次,路还是知道怎么走的。” “嗯?”他也不多问,淡淡嗯了一声,可是尾音又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疑问的意思。 盛晚晚勾唇,拍了拍他的胸膛,说:“莫炎这个人的下落,这个叫阿炎的男人一定知道。我们,想法子把他带走吧?” 他看向她,笑意在唇边渐渐深了几许,“好,都听你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笑,盛晚晚盯着他唇边的笑意看了许久许久之后,终于是有了一丝恍悟,有可能是因为他打算一开始就这么做,而恰巧她又说出口了。 越是这么想,她越是觉得确定。 …… 漠北的天气尤为干燥。 刚出了帐篷,盛晚晚就感觉到这风吹过,足以把脸上的水分一同带走。 走了两步,就被一排侍卫给拦住了。 “摄政王,太后,王上有令,二位不可离开这儿十步远。” 盛晚晚蹙眉,觉得冒火。 “耶律昊呢,把他叫过来,我绝对不揍他。”她的怒火在心底酝酿,要不是因为想着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她都要咆哮了。 轩辕逸寒拉住了她,抬眸淡淡道:“让开。” 两个字,那股威慑感带着彻骨的寒意。 这几名侍卫还挡在他们的面前,但是因为轩辕逸寒那迫人的气势压制着,以至于他们的脸上一闪而逝了一抹叫做恐惧的东西。 “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 冷冽的声音,逼得侍卫面面相觑,不得不微微往后退去。 有一种人,天生带着霸凛的气场,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碾压众人。 盛晚晚觉得,轩辕逸寒就是这样的人。 “二位,这是要去何处?”远处看了许久的男人,终于是缓步走来。 盛晚晚看着这个男人脸上挂着的笑意,只觉得他笑的格外欠揍,她想,过了今天,她一定不会让这个男人还有心思笑出来。她的目光一下子锁定在了男人那梳的整整齐齐的乌黑长发上,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会儿。 “耶律昊,你有这个权利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吗?出宫走走都不准吗?再说了,我们可是贵客。” “这实在是本王考虑不周。”他说罢,转过头来严肃地盯着几名侍卫,怒道,“太后和摄政王岂是你们能拦的?” “……是,属下知错。” “今日刚好我们北漠国有一场祭奠,二位可一同来参加。”他漾着温和的笑容。 耶律昊这人,盛晚晚算是彻底看透了这个人,她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站在不远处的阿炎身上。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了几分,看向轩辕逸寒,见他点点头,她也就同意了。 所谓的祭奠,和在琅月上次参加的祭龙脉完全不一样。 大漠民族多以游牧为生,因此他们最大的虔诚就是感谢上苍。 听闻这样的祭奠之日,会宰杀数十头牛羊,并且为此还要喝生血来作为感谢。 总之,听说上都觉得有些格外惊心,当真去参加的时候,更无法接受。 不过,还是挺期待。 “王上,听闻今日会有沙尘之灾,可当真要……”阿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步至耶律昊的身边问道。 “祭奠之事耽误不得。”耶律昊严肃点头。 沙尘之灾?那就是指的是沙尘暴了?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不过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 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一抹亮色,沙尘暴来的时候,可极好地动手,这个叫阿炎的男人必定会护着耶律昊。 祭奠是在宫外举行,这里属于一片难得的绿洲,在沙漠上能够找到这样一处作为绿洲,也实属难得。他们这儿有一座神庙,此刻神庙门口聚集了无数百姓的围观。 入了神庙之后,满满全是跪拜的人。 “入乡随俗,二位,待会儿祭拜还请二位配合。”走了两步,耶律昊又回头来,那略带深意的眼神定定地看了一眼盛晚晚。 这抹眼神,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 盛晚晚觉得,那碗血肯定会有问题。她冷嗤一声说道:“耶律昊,我们凭什么替你祭拜,你以为这么点地方,还能够怎么着?跟你来瞧瞧热闹,算是给你面子了。” “太后,此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喝了那羊血之后,这在沙漠上存活的时间才会久一些。” “耶律昊,你没病吧?”盛晚晚凉凉地送了一个白眼给他,待说完,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你肯定是出生就天生带着隐疾,难怪会这么脑子不好使呢!” 这突然的一句没病吧,把耶律昊给刺激地瞪大了眼睛,他差点没有咆哮。妄他这副粗犷的面容,竟然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给骂了。 但是一抬头,看着眼前这绝美的容颜上,那双美目中闪烁的狡黠亮光,看上去动人无比。 所有的怒意瞬间就被他压制住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脸上还是强撑着的笑意,说:“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既然太后不喝,便不喝。” 一旁的下属傻愣的抬头,有些没有明白过来,他们的王上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平日里要是有人敢这么反抗,早就被送入地狱了。 “不过摄政王……” “不过什么,我告诉你啊,我们可是客人呢,你这么对客人可真是太没有礼貌,小心我回头出去把你这种恶霸的行径传出去,让天下人都来评评理。” 盛晚晚一次又一次顶撞耶律昊,让四周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当真不想活了。就算她身边是轩辕逸寒,他摄政王有通天的本领,在沙漠的地带,也不可能能够做到全身而退吧! 听见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盛晚晚转头来,瞄了一眼这些所谓的吃瓜群众,冷嗤了一声。 “好,好,都听你的。”耶律昊想,只要过了今晚上,过了今晚上就有法子让盛晚晚乖乖归顺于他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地激动。 男人的眼神,在盛晚晚的眼中,简直就是一个猥琐。 看着这个男人的目光,盛晚晚只觉得恶心。 耶律昊嘴角笑意渐渐深了几分,仿佛盛晚晚那嫌弃他的眼神是一种爱慕似的,让他整颗心都心潮澎湃了。 昨晚上,一个女人来找了他。 “洛姑娘?”宫门被推开,走入的黑袍女子,揭下面纱的刹那,让耶律昊极为怀疑。 这个女人,上次盛晚晚把她送过来时,他对这个女人刚开始并没有任何的怀疑,当时想到这个女人给他下了药,以至于让他到如今都还是不举,他就铁了心地想要报复,便让人把她给歼了,他以为这个女人会恨他。 可是,现在瞧着她平静万分的脸,他觉得她应当不是来寻仇的。 洛玉烟冷冷瞥他一眼,淡淡道:“王上,可还想要太后?” “此话何解?” “我可以帮你得到盛晚晚,就在明晚。” “可是她的身边有轩辕逸寒,虽然如今只见他和叶宁两人,但是极有可能他的人就藏在暗处。不得不忌惮。” “放心,有一样东西,你一定能够引开他。” “何物?” “天魔令牌。” 四个字,让耶律昊的内心只盘旋着这一个念头,他抬眸的时候,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 神庙里,有主持的司仪,手中端着一只茶壶,而排着长龙的队伍的人们手中都端着一只小瓷杯,纷纷上前去领血。 没错,从壶中导出的都是新鲜的羊血,走近了甚至还能够闻到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 盛晚晚捂着嘴,忽然一股反胃的感觉就冲了上来。她觉得她再看下去,就真的要吐出来了,这些人喝这血时露出一副虔诚的表情,那仿佛是神丹妙药一般。 “没事吧?”身边的男人极快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声音轻柔。 她摇摇头,觉得她至少还是能够适应一番的。 轩辕逸寒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并未再说什么。 耶律昊进入后,另一位祭司将手中的杯子递过去,他的手刚刚要触碰到杯盏的时候,盛晚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且慢啊,这样少的分量怎么行?” 这突然的一句话,引来无数双眼睛的关注,盛晚晚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缓步走至前方,拿过这位司仪手中的茶壶,“再怎么说,你是王上,将来要统率整个大漠的王,那就必须要和其他人不一样才行,因此这血,要喝就要喝完去!” 听见盛晚晚这种荒谬的说法,四周甚至还有几分嘲弄的笑声。 耶律昊却双眸炯亮,一把接过了盛晚晚手中的壶子,万分肯定点头道:“说的极有理,没错,是要全部喝下才行!”说罢,他就真的一口气灌了下去,所有人看得是错愕不已。 盛晚晚的眼神闪烁了几分,冷冷地看着。 就不信,喝不死他! 今晚上,最关键时刻,只要过了今晚上,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厌恶的地方。她真的要不是因为来看那叛徒的名单,也没必要顶着个肚子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虽然,她现在的肚子还不太明显。 瞧着耶律昊一口气灌入,司仪的脸上有一抹担忧的神色划过,本是想出声阻止的,可是也来不及,他就已经喝完了。 耶律昊豪气地用衣袖擦了一把嘴角,笑着看着盛晚晚,那脸上隐约可见血渍。 这要是去拍戏,都不需要道具了。 盛晚晚心中如此吐槽。 “既然祭拜完了,晚上等着吃肉。大漠上烤出的羊肉,绝对是太后吃不到的。”他忙着邀请。 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转身走回到轩辕逸寒的身边,皱了皱鼻子嫌弃地说道:“我觉得啊,吃肉这东西实在是太油腻了,我还是想吃些清淡的,我今天都不太舒服。” “好,让叶宁去准备清粥就好。”轩辕逸寒难得出声。 男人看着女人的眼里唯有*溺,不见其他的情绪。 在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眼里,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唯独只有盛晚晚一人。一开始,他的眼神就不曾落在任何其他人身上,所有人都成为他眼里都失去了光彩。 看着两人亲密的神色,耶律昊的内心满满都是嫉妒,嫉妒地要发狂。 …… 夜色微微凉了几分。 盛晚晚很早就回了屋子,而令她疑惑的是,叶宁一天都不见踪影。 “叶宁呢?”她终于还是有些按耐不住问出了口。 轩辕逸寒将她按坐下,“他有些事情需要办而已。”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觉得肯定是有了那个叫莫炎的男人的消息,否则怎么会一天不曾见到叶宁。这个莫炎,到底是敌是友,她最想知道的是,他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她的思绪有些乱,可是男人已经动手给她宽衣,将她抱上榻上。 “晚晚,休息。”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盛晚晚乖乖躺下,也不说什么,她也确实累了,都不想去过问那耶律昊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一壶的血,她还放了毒药。 不过之前把他弄不举,都怪她还太仁慈了。 思绪渐渐飘远,她的睡意也变得浓重起来。 轩辕逸寒看着她的睡意,给她掖好了被褥,这才起身。 一抹黑影立刻落在他的身侧,他淡淡吩咐道:“保护好她。天亮之前,若本王还未回,带她离开。” …… 三更天的时候。 屋子里传来了开门声。 盛晚晚轻轻皱眉。 听见声音,本来睡得极沉的她蓦地睁开了双眸来。 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耶律昊?”她瞧见这人的样貌时,微微顿了顿。 “看来你的警惕性很高。”耶律昊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抹气愤。他确实很气愤,因为今天白天喝了那一整壶的羊血后,他便开始一直上吐下泻,而且这种状况让他颇为痛苦。 他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 外面的风很大,刮得窗门咔咔作响。 “我家小寒寒呢?”盛晚晚四处看了一眼,发现她一人在这里。 她知道,他们肯定去做什么了,问题是,做什么事情,难道不该跟她说一声吗? “呵呵,轩辕逸寒估计是死在沙漠中了。”一提到这个,耶律昊笑的更加欢畅了,“盛晚晚,此刻沙漠上刮着沙尘,那龙卷风足以吹掀飞一座城池,他轩辕逸寒能活着?” “……”盛晚晚警惕地看着他。 这种小人说的话,她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呢,既然他把你一人留下,也算是对你不错了,送死也不会拉上你……啊!”正说着,忽然腹部就遭受了重重的一脚。耶律昊猛地捂住了肚子闷哼痛呼出声。他哪里会想到,盛晚晚会突然这样做。 这股痛感,让他的额际上都渐渐冒出了冷汗。 很奇怪,盛晚晚那一脚踢下来的力量不大,可是却疼得他的冷汗直冒,甚至隐约有一种诡异的皮肤被腐蚀的错觉。 盛晚晚淡淡勾唇,抓过一旁的沙漠靴穿上,冷冷哼道:“耶律昊,这下你完了。” 听见这话,男人低头一看,双眸瞪大了几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骇然的表情。 腹部的衣料别渐渐腐蚀开,渐渐就要腐蚀到他的肌肤上,他大骇着一把将衣裳脱下,动作极快。 瞧着他怕死的模样,盛晚晚的笑意冷而嘲弄。 “耶律昊,你觉得,我这次还会绕过你吗?”盛晚晚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还好睡前她只是脱了外袍,不然让这个男人看去,岂不是亏大了。 “解药在哪里?”耶律昊怒吼,那股恐惧感越来越强烈。 盛晚晚冷冷笑着,上前了两步,“解药?我告诉你,这种毒药,是完全没有解药的,你就等着被腐烂吧!”只要碰到一点,就会腐烂而死。 “我要杀了你!”之前被盛晚晚这个该死的女人的美色迷惑了双眼,此刻他想到他可能即将死亡,所有的色心全部都没有了。他一个不举的男人,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很强烈,就是想要盛晚晚的命! 他的手很快就抓住了盛晚晚的脖子。 就在他抓住的刹那,一道银光狠狠划了过来。 只听得一声断裂的声音,“啊——”耶律昊被砍断了一只手臂,猛地滚在了地上痛呼。 盛晚晚刚刚是被提起的,这会儿手臂断了后,她摔下来,整个人都懵了。 血溅的她满身都是。 一抹黑影落在她的身侧,出声道:“王妃,可还好?” 盛晚晚轻轻摇头。 黑影提着剑一步步朝着耶律昊走去,那剑上还滴着一滴滴的血珠,看上去带着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弑杀之气! 盛晚晚无心去想,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肚子里传来的那股隐隐的疼,让她的内心闪过了一抹极大的恐惧感! 肚子很疼,疼得她紧紧咬住了下唇…… 第217章 这叫啥,冲冠一怒为红颜?(二更毕!) 耶律昊断了一只手臂,在地上翻滚时,表情都扭曲在了一起。 那提剑之人,一步步朝着他走去,却听到身后盛晚晚的声音,他的脚步蓦地一顿。 “王妃?”黑衣人的表情大变,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她的身边,“可还好?” 盛晚晚很想骂一声,妈的,她看起来像还好的样子吗? “带我……去看大夫。”她有气无力地出声,声音听上去都觉得有几分虚弱。 黑衣人也顾不得去杀耶律昊了,便将盛晚晚背起,往外冲去。 盛晚晚的脑子混混沌沌,只有腹部传来的痛感格外真实,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缓缓在心底蔓延开来。她害怕失去,这种失去会让她崩溃。 如果…… 不,没有如果! 她立马否决了这样的可能,缓缓闭上眼睛。 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只是这股疼痛感,刺得她是没有再多的力气去想其他的事情。 这个黑衣人她也没有力气去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好人,毕竟现在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这个人。 黑衣人的轻功了得,因此要离开并且避过这宫中之人还是轻而易举。 待所有人发觉不对劲冲入屋子里的时候,大家的表情俱是一震。 “王上!”那断了的手臂还静静地躺在前方。 耶律昊大抵是已经被疼晕了过去。 阿炎挥开众人,缓步而入,半蹲下,抬了抬对方的下巴,那双墨瞳中一抹冷嘲划过。 “炎侍卫,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跑远,是否要下令追?”其中一人出声问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对耶律昊的衷心程度还是足够让他们动手把人给追回来千刀万剐。看见地上的残破手臂,他们的心里就莫名有了怒火。 阿炎淡淡地说道:“等王上醒来做决断吧,毕竟那是摄政王和太后,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把王上扶回去,传大夫来。” 众人一怔,相互对视一眼,不免也有些怀疑。 外面的风刮得很大,窗户门窗噼啪作响,这风再大一点恐怕就要把整座城给掀起。 不过,正是这个位置极好,贵为绿洲不说,每次沙尘暴龙卷风一类的天灾来袭,总是会绕过这里,虽然可能会有所波及,但是也总是能够安然无恙。 这个地方,谁夺得谁便是称王。 …… 风呼啸地极为猛烈,耳边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王爷。”两个字,是来自黑衣人的。 此刻医馆皆关门。 走入医馆的男人,浑身煞气,足以毁天灭地! 黑衣人被这样的气息所慑,立即单膝跪下,请罪道:“王爷,属下保护王妃不周,还请王爷责罚。” 紫袍的男人没有看他一眼,越过他直直往榻边而去。 王爷没有吩咐让他起身,他也不敢起身,只好乖乖跪着,不免也有些担忧地看着*榻之上的人。他不是担心自己会丧命,他只是担心王妃若是有个闪失,这后果……不堪设想。 这战争,看来是无法避免了。 榻边,站着一位老大夫,正摸着白花花的胡子,表情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冒着大风入屋的男人。他那华贵的紫袍上以及发上都还沾着不少的黄沙,可见刚刚从沙漠地带赶回来。 能够在那样的沙尘暴中逃出,这人肯定不一般。 更何况……此人还是紫眸。 那双潋滟的紫眸,定定地落在榻上的人上,缓缓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公子切放心,贵夫人的孩子并无大碍,只是动了一些胎气,之前必定是经过长途跋涉,劳累所致。” 也是瞧着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那双眼眸中分明还倒映着一种属于担忧的神色来,作为大夫,是该最先解释清楚这个人的情况才是,以免家人担忧。 大夫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又补充道:“老夫开一些养身安胎之药便可。” 轩辕逸寒轻轻颔首,缓缓出声:“有劳大夫。” 四个字,轻飘飘的,却没有一丝温度。 叶宁见状,立刻上前来,拉着大夫就走。这个时候还留着简直是找死。 经过黑衣人的时候,给了黑衣人一个眼神,示意离开。 这个空间里,还是留给他们家王爷和王妃比较好。 人一走,屋子里特别安静,唯有外面呼啸的风声,隐约还能够听见有黄沙击打在门上的声音似的。 握着这小手,他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丝自责之色。 眼里慢慢染上戾气。 耶律昊! …… 盛晚晚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风暴已经静止了。她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下意识地就伸手覆住自己的腹部。 她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察觉到有人,小心地下*来,她似乎听见了门外的谈话声。 “什么?王爷一人入宫?” “王爷那满身杀气的,谁都拦不住,让我们在这儿守着王妃。” “叶宁,此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王爷出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门猛地打开,顿时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瞧见盛晚晚的时候,两人一致闭嘴,表情故作轻松的模样。 “这里是哪儿?”她问道。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感觉比昨日那突然的绞痛要好多了。 瞧见叶宁,盛晚晚也完全可以确定,昨日的事情,耶律昊注定是没命了。 只是,听说轩辕逸寒一人去宫中杀人,这是不是太狂妄了点? 她都不敢想,他那弑杀之气,能够抵挡住多少人呢? “这是一处医馆,王妃你放心,这孩子没事,大夫开了一些安胎药。” “那就好。”她颔首,不得不觉得庆幸。 她还真的害怕,她会失去这个孩子。 若是失去,她要让整个漠北的人陪葬! 她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她要狠起来,没人能够阻挡。 “王爷呢?”明明刚刚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可是她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作为下属,他们两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自觉,主子说不许去就真的不许去? 叶宁和黑衣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王妃这样的问题,直接告诉王妃,他们家王爷单枪匹马闯入宫中就为了要了耶律昊的命,这事情说出来,别人一定会觉得这人是疯了。 不对,虽然他们确实是觉得,他们家王爷确实是疯了。 叶宁轻咳了一声,上前来笑着说道:“王妃,您也别太担心了,王爷武功盖世,肯定不会出事的。王爷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都是为了您。” “……这叫啥?冲冠一怒为红颜?”盛晚晚嘴角抽了抽,“我可不想当红颜祸水。” 叶宁一听,顿时满脸汗颜。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其实在他的心里,这王妃就是个红颜祸水,看看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家王爷变了多少呀! 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口,要说出口不是找死吗? 一道脚步声缓缓传来,盛晚晚耳朵极为灵敏,立刻抬起头来。 远处,那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惹来两名下属同时转过头去看。 那远处的阳光洒满男人,镀上一层金光,那紫袍上染上的鲜血,不知是他本人的还是别人的,那双光华潋滟的紫眸定定地落在盛晚晚的身上,让人被这样的气势所慑,不敢直视。 风华万千,狂傲无比,那四散的慑杀之气因着触及到的女子后消散而去。 这一刻,他就像是魔神,那鲜血染红的紫袍,代表着一种杀伐和决绝,那弑神之气让人胆战心惊。可下一刻,他的紫眸中又分明含着柔情似水,让人沉醉,眸光流转之间,摄魂夺魄! 一步步靠近,盛晚晚觉得,她已经痴了。 “怎么样?”他率先出声,眉眼如画,薄唇竟是缓缓绽开了一抹笑意。 这笑意极好看,因着这笑,四周仿佛都失去了光彩一般,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盛晚晚的手,忽然伸出抚上他的脸,感受到他的温度,“小寒寒,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受伤。”四个字,沉稳至极。 叶宁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着,都半天插不上一句话来,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他家王爷这会儿,估计是急着和盛晚晚你侬我侬才对吧? “叶宁,还愣着做什么,去给你家王爷准备一些热水洗洗。” 叶宁愣了一下,忙点头,“属下这就去。” 黑衣人傻了一会儿,也立刻跟着叶宁就跑。 “你真的没受伤?”盛晚晚边问边将轩辕逸寒拉入了屋子里,随即手都没有任何犹豫就朝着男人的衣裳扒去,不得不说,这丫的说没事极有可能是逞能。 男人嘛,都是这样。 轩辕逸寒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晚晚,我没受伤。”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盛晚晚撇嘴,他抓着她的手,就代表不让她看。 “耶律昊人呢?”她问道,不过状似随口问的。 “死了。”两个字,带着彻骨的寒意。 盛晚晚并不惊讶,她深知她家男人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的,这一次以命来抵偿,算是耶律昊该死。 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他,她也没必要担惊受怕了,那精神损失,谁来赔呢? “爷儿,热水已备好。”叶宁轻轻敲门,将热水桶端入了屋子里。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里,这位老大夫人也是极好,没有把他们给赶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回头肯定要好好犒劳一番这位老大夫才行。 反正钱都在他叶宁的手中,王爷肯定会说要好好犒劳的。 他的思绪飘飞,忽然有些疑惑地问道:“爷儿,可要属下伺候?” 轩辕逸寒刚要点头,却被盛晚晚那略微不满的声音打断了。 “叶宁,这事情还需要你来做?” 那王妃的目光,剜得他有些莫名,但是也让他觉得危险。叶宁觉得,王妃若是吃起醋来也一定非常可怕,所以,他还是识相离开吧。 “属下这就走。”他微微低下头,脚步正一步步往外挪。 “叶宁留下。”轩辕逸寒可没有让他出去的机会,声音还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盛晚晚瞪大眼睛,不悦道:“我帮你洗不是一样吗,难道你真的受伤了,所以就是不想让我看见是不是?” “晚晚,你刚动了胎气。” “难道怀孕的人还不能帮你脱衣服了?”刚说完,盛晚晚觉得这话问的好生无耻,她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问出口。 不对,她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这个时候装什么矜持呢? 叶宁咽了一口口水,立刻出声:“属下这就滚!”说着脚底抹油似的往外跑,门伴随着他冲出去发出了“砰”地一声关门声。 盛晚晚抱着手臂,抬着头,小傲娇地看着他。 瞧着她这副可爱的神情,让男人的心情大悦,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爱妃,动手。” 听见爱妃两个字,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终于还是轻哼了一声,上前就给他宽衣。 “小寒寒,我跟你说啊,虽然今天你安然无恙,可是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必须要跟我商量一下啊。你不知道你突然离开,让我很担心吗?” “好。”他并没有任何的反对,这个好字也带着他无数的情绪在内。 盛晚晚说罢,轻哼了一声,给他把衣裳一层层拨开,待拨到雪白的中衣时,她的手蓦地一顿。 “轩辕逸寒,我就知道你丫的就是逞能。”看着那里衣肩头上被血迹染红,已经不用猜测,肯定是肩膀上受了伤。 想想也对,即便他再厉害,这也是寡不敌众,人这么多,他怎么能够毫发无损? 不过看着这砍在肩头的伤口,不是很深,却还是让盛晚晚觉得心疼。 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带着心疼的目光中分明还夹杂着一种浓浓的担忧,他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紫眸中渐渐晕染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我跟你说啊,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唔?”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被人给攫住了双唇。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盛晚晚还真有些猝不及防。 他丫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有这么让人闭嘴的方式吗?可恶! 被人含住唇瓣的刹那,她的思绪也一并被带飞了,被吻得晕头转向之后,待他离开时,她当真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说什么。 “晚晚,不是帮我沐浴吗?” 盛晚晚:“……” 瞧着他一副偷香成功得瑟样,盛晚晚就很无语。不过嘴上的甜意,足以让她忽略一切。 她轻哼了一声,抬手给他宽衣。 终于把他给剥干净了,她盯着眼前的腹肌,猛吞口水。 她丫的,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现在要这么老实,要是平日里,早就伸手试探一下手感了,偏偏现在的她,还是乖乖的等待着他下水去。 然后,乖巧地上前去给他擦背。 简直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呢,这个时候正是吃豆腐的关键时刻。 但是,目光触及到他肩上伤口时,她的心还是柔软了几分。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问道:“你把耶律昊杀了,阿炎人呢?” “没见到。”三个字,隐约带起一种冷意。 盛晚晚静默了一会儿后,点点头,“我觉得他一定最能够了解莫炎的动向,我们只要把他给抓到,或许更容易。” “不,暗中跟着他,迟早会暴露。” 这话,让盛晚晚恍然大悟。果然,她家男人还是阴险狡诈的人呢。 “过了今夜,明日就回琅月。”他的手,抓住了她的。 盛晚晚点点头,琅月现下的状况,应当也不会多安稳吧?想想也是,按照月家和萧家人的心思,是不可能这么安分的。傅烨一人是无法有这么大的能力抗衡。 “回宫后,这事情你不用管了。” “呃……”盛晚晚不敢置信,他会说这样的话。 “处理月家和萧家的事情,我来处理便是。” “为什么不要我啊,我出的主意也是极好的啊!”盛晚晚不满地叫道。 “你,只需要养胎。”他忽然站起身来。 哗啦一声的水声,刺激地盛晚晚的瞳孔张大,因为这样的突然起身,吓得她慌忙往后退去了两步。 她还真是被刺激到了,虽然平日里看他的身子次数也不少了吧,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突然这么瞧着,还真是不一般的刺激人! 她的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四个大字——出水芙蓉? 不过很快,她就被这样的四个字给逗笑了。 他丫的要是知道她把他形容成芙蓉,一定会黑了脸去。 “笑什么?”他觉得,两人之间并无任何的秘密了…… “没……我只是,咳咳。”盛晚晚强硬地敛去了笑容,故作严肃地说道,“你起来就不能打个招呼吗?” “……”感觉她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埋怨的意思呢? “我就乖乖养胎就行了呗,我啥都不做。”她竖起三根手指,万分认真而肯定地点头。她知道,他一定是不想让她插手那宫廷斗争之事。 轩辕逸寒瞥了她一眼,哪里会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 …… 琅月,今日迎回了太后和摄政王。 得知摄政王还活着的时候,琅月举国欢庆。 皇城的道路上早已被人给挤满了,无数人都踮脚,试图想亲眼看一看,他们的摄政王是否当真都回来了。 看着满城的百姓,再感受着琅月皇城内舒适的天气,盛晚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觉得,她现在已经完全舒服了。 “我跟你说啊,我再也不要去沙漠那鬼地方了,那地方真让人讨厌。”她恶狠狠地说道。 此刻,她正软软地倚靠在男人的身上,那一副没长骨头的神情,看上去让人爱怜。 男人随手玩弄着她的发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盛晚晚抬头,看见男人闭着眼睛,仿似假寐。 她心中来了一把有趣的想法,忽然坐直了身子来,凑近他几分。微微朝着他的唇上吹起,想看他的反应。 大手蓦地松开了她的腰际转而握住她的腰际。 “调皮。”两个字,又分明充斥着浓浓的*溺之色。 盛晚晚眨巴了一下眼睛,又凑近几分,这一次,更大胆,直接舔了一番男人的唇瓣,还颇为回味似的舔了舔自己的。这模样,仿佛是一只*的狐狸。 轩辕逸寒睁眸来,眼眸中的色彩渐渐暗沉。 “晚晚,你说,这该如何是好?”他的大手微微使力,将她一点点拉近。 盛晚晚满脸无辜地问道:“怎么了吗?你不舒服?” “嗯,不舒服。”他竟然还承认了。 因为这话,盛晚晚还愣了好一会儿。 她以为这丫的肯定会回答些别的,结果他会直接说一句不舒服,还真是让她很惊讶。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际,试探他额际上的温度,确定他是不是发烧了。 很快她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轩辕逸寒捉住她的手,放至唇边啃咬,声音低魅暗哑:“晚晚,我说的不舒服,是别的地方。” 这样的话,让盛晚晚的脸蓦地红了。 “那啥……小寒寒,虽然吧,虽然吧我知道你年轻力壮,可能精力格外旺盛,对那方面需求格外旺盛,不过呢,自味这种事情做多了不好哦。” “……”这丫头,果然是本性难改。 让他,隐约想要咬死她的冲动。 “我跟你说啊,你要是自味太多,这样会影响我未来的系福生活的哦!” “盛晚晚!”三个字,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隐忍怒意。 盛晚晚乖乖闭嘴,感觉被他这三个字给吓住了。 “你这样吓死宝宝了!”她一边说一边抚着肚子。 “这张嘴,总是这么欠收拾。”他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幽暗地盯住了她的红唇。 每一次他都会后悔为什么要让她怀上孩子,若是没有怀上孩子,他现在一定要让这个死丫头知道什么叫威风,哦不,是夫纲才对! 马车很凑巧地在这个时候停下了。 “爷儿,到皇宫了。”的确是到皇宫了,而且叶宁是犹豫再三才出生说这话的。其实他也真的万万不想这么打断他们家王爷和王妃的亲热…… 他默默地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虔诚而忏悔的样子来。 马车停了,盛晚晚双眸大亮,觉得她得救了。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叶宁出现的这么恰到好处。 她双眸微闪,抬头笑米米地看着眼前略微不悦的男人,“小寒寒,到了哦,咱们待会儿见吧?” “等等。”他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盛晚晚疑惑转头来,却被他给压入了榻上,然后…… 男人的唇不由分说覆下,狠狠吻住了她! 不好好收拾她一番,这丫头都要翻天上去了吧? 虽然,隐约有一种觉得她却是快要上天了。 不过*她,却也是一种万分幸福的事情。 …… “轩辕逸寒没死就算了,他竟然还把耶律昊给杀了?”此刻月家和萧家早已提前入了皇城,今日一听说摄政王回了宫中,两家人的老爷都急了。 尤其是月家。 萧家还算淡定,轻轻晃动手中的茶盏,“大漠的人骁勇善战,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一次,北漠国的人必定会攻打而来,如此一来,更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你确定?”月老爷的表情带着一丝怀疑。 “暂且不说哦战争一事。此事由太后引起,可知这太后是谁?这太后就是盛晚晚,还是之前他轩辕逸寒娶的王妃,这事情可真是好笑了。当初蒙混了一次众人的视线,这一次,他们可别想蒙混了!” “萧老爷,此事也是要完全的证据才是,之前那萧太后也是为了指证这乃是假太后,最后还不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哎,这就是你的不懂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出来罢了。你看看他摄政王,都猖狂到什么地步了,这样再不阻止,日后这琅月的天下就真的让他给坐了。” “可……他毕竟是轩辕家的血统。”月老爷的脸上竟然总还是带着优柔寡断。 “你不必担心了,他轩辕家迟早要退出这皇位之争,凭什么一直都是他们轩辕家的人坐这皇位,谁都不想看见。” 听见这话,月老爷暗暗点头赞同。他觉得这话确实是有理。 …… 盛晚晚是被轩辕逸寒抱着下了马车,并且还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被抱着入了皇宫。 她其实很窘迫,觉得这样有些难为情。 一双双眼睛都注视着他们,让她只能乖乖待着。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呢?”盛晚晚小声问道,语气带着一丝小小的轻嗤。 轩辕逸寒淡淡一笑,“就是故意的又如何?” 盛晚晚有些莫名,抬头却只能刚好看见他弧度完美的下巴,有些小小的恍惚,“小寒寒,你为啥这么做?” “让大家都知道,本王是你的男寵。” “这句话不错。”虽然这么被抱着实在没有什么威严可言,可是他这话,却还是成功让她心情大爽了。 她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被这个男人给说服了,她都忍不住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 她的脸颊靠在他的胸前,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她觉得很心安。 这一路上,其他人的目光,都自动被她给感受成了——崇拜。 “小寒寒,我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你目不斜视,完全不在意大家的目光了。”盛晚晚暗暗赞同地点头。 “哦?”他觉得她的话莫名好笑。 盛晚晚点点头,万分认真说道:“把这些人当成土豆番茄,这样就感受不到了。” “目中无人,便行。”他唇角微勾,给她解说。 这四个字,让盛晚晚暗暗咂舌,虽然,她也一般来讲挺喜欢目中无人的,不过这个时候,让她也没法忽略啊? 被人带入了宫中,终于得以双脚着地。 轩辕逸寒抱她入宫,是脸不红心不跳,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盛晚晚觉得,他丫的还真是得心应手了。 “我先回府处理一些事情,你早些休息。”轩辕逸寒说道,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虽然她今天出门匆匆,本来就没怎么发型可言。 不过,她还是鼓着腮帮子,有些大大地不满。 他含笑看她,上前亲了一番这才满意离开。 盛晚晚的脸上带着不满,可是心里可是甜滋滋的。 “小寒寒!”她忽然叫住了他。 他顿住脚步来,回头看她。 “我们,晚上见哦。”她眨了眨右眼。 看着她活泼的笑颜,他微微一笑,说了一个字:“好。” 看着男人走远,盛晚晚捧着心口的位置,轻轻叹息了一声。还真是说不上来的……小鹿乱撞。可是问题是,她和他都老夫老妻了! 刚走了两步,身后又有了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猛地转过头来,一把匕首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两个字,没有任何的温度。 盛晚晚在心中暗骂一声,日后一定要在自己的宫殿前部署强劲的防卫才行,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些人还这么有恃无恐! “你想做什么?” 第218章 本王王妃又如何,谁敢有异议? 盛晚晚觉得,她对这个人也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现在他跑来扼着她的脖子是几个意思? “阿炎,咱们无冤无仇,别滥杀无辜哦。”她说着,语气却是难得地平静。 脖子处的刀,再微微往里几分,就可真要割到她的肌肤了。 她还是比较爱惜自己的脖子。 “轩辕逸寒把耶律昊杀了,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这个女人,淡定地让人怀疑。 盛晚晚呵呵笑着,问道:“真的杀手哪有那么多的废话,直接就动手了,还会问这么多吗?你若是真心袒护耶律昊,当日轩辕逸寒杀他之时,你怎么没有动手反抗?唔,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可能是我家小寒寒的对手,不过再怎么说,你也是算个高手吧!” “……”这个女人,一边损他就一边夸自己的男人。 盛晚晚没听见他的反应,表情平静地继续补充道:“我觉得吧,你还是最好识时务一点了,否则我家小寒寒瞧见你,一定会弄死你的。你说这大好年华,非得把命葬送在我家小寒寒的手中,多么可惜啊!” 这女人,就不能说点让人听得下去的话吗? 阿炎深呼吸,这才缓缓道:“我只问你几个问题。” “哦,你问吧。”她眨了眨眼眸。 她挺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更想知道他和轩辕逸寒之间的关系。 “轩辕逸寒的事情,你告诉我,他四年前是不是为了夺龙炎令,杀了一家人。” “……”盛晚晚愣住了。 因为之前听叶宁说过,这个男人对轩辕逸寒动过手,而且杀气过重,虽然这煞气是被人所控制的,但是总归还是因为心底有这个恨意存在,所以才会动手。 对方静静地等着她说话。 屋子里安静的,仿佛是只余下了呼吸声。 她看了一眼脖子处的刀刃,伸手不动声色地推开,转过头来说道:“我说阿炎,你这种问题问我,我会知道吗?这事情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你问他。”阿炎想都不想就这么说道。 他的眼底,隐约有一种倔强的光闪烁着。 瞧着这样的眼神,盛晚晚觉得,他的内心其实也是不相信的吧? “阿炎,不管怎么说,我跟你说,答案你直接问他不是更直接吗?你就告诉我一个实话吧,你的这双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 毕竟这个人认识莫炎,她不相信,那有色的隐形眼镜真的只是作为装饰品而已,对于古人来说,近视的几率并没有现代的这么多,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掩饰。 她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他的眼睛。 被她的目光逼视,阿炎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瞪了盛晚晚一眼,语气略微平静了几分。 “我承认,我是紫眸。” 一句话,让盛晚晚惊讶住了。 也让门口传来了响动。 此刻门外的声音惊动了屋子里的阿炎,阿炎看了一眼盛晚晚,立刻跃窗而出。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缓步走至门边开门来。 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目光深邃地盯住了她。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双眸。 “小寒寒?”竟是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之前他分明说,他要去处理事情了,现在又回来了,是担心? 轩辕逸寒看着她,没有出声。 “你都听见了吧?”盛晚晚率先发言,觉得这事情还是要主动点好,毕竟他一直在找弟弟,既然答案都在眼前了,又为什么不好好说清楚来。 说不定是莫炎蛊惑阿炎做这些事情的,这会儿不找些别的法子来把谜底解开,她还真的是不太舒服。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屋子里拉去。 “所以啊,不管如何,这事情,我会帮你查清楚的。”盛晚晚拍拍胸膛,“他明天还会再来,你信不信?” “信。”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带任何的犹豫。 盛晚晚满意颔首,挽住了他的手臂,小声问道:“今晚……你还走吗?”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不留下,她就跟着他一同离开;如果他留下,那就最好了。 她的脑袋,靠着他的胸膛,轻轻叹息了一声。 还是在他的怀里,最是稳定安全。 “不走。”两个字,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稳定。 盛晚晚的心情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更为心安了。 …… 早朝时分,轩辕殿上一片安静。 坐在高位上的小皇帝,那双小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向一旁的轩辕逸寒,带着一种期盼,又带着一种复杂。 整个朝堂之上的人,似乎都在等待一人。 垂帘后都是安静的,太后迟迟不到,这早朝就没法开始,即便摄政王在此,可是摄政王都说,太后不到,就不能开始。 众位大臣相互看着,默默地低着头不言语。 傅烨像往日一样,一身白净的素袍站在大臣之首,他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扫向了垂帘后。只是一直期待着的人,却迟迟不曾出现,让他的心底终究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目光就这么盯着,一瞬不瞬。 感觉到那双明显的目光,轩辕逸寒微微蹙眉,欲要说话,这时候太监的一声高呼瞬间就打断了他欲要出口的话。 男人的紫眸中,有股阴沉的光划过,迅速消散在眼底。 这么瞧着,是正常的男人都会觉得不爽快了。 “太后驾到。” 今日四大家族的人都聚集在了朝中,不说夜家夜太傅,其他从不参与朝堂之上事情的三家人今日齐齐入了朝堂之上,这所有大臣面面相觑。 伴随着这声音,那轻盈的脚步声渐渐传来,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穿着宫装的女子,再也不似往日的活泼,今日多了一分端庄大气,就连那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也变得严肃不已。 踏入轩辕殿的女子,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轩辕逸寒的身上。 两人的视线相撞,遥遥相望,却又有一种外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她笑着上前,落座。 “各位,早朝吧。” “太后,皇上,昨日摄政王下了命令要攻打大漠,这事情实在是鲁莽啊!”其中一位大臣,被一旁的月老爷给推了一把,虽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可还是说出了口。 月家和萧家的权利是很大,而且这摄政王即便权势再滔天,也不可能大过所有人,压制所有人。 平日里被摄政王压制惯了,这会儿自然是想要反抗的。 听说打仗一事,帘纱后的盛晚晚缓缓抬头来,目光不自觉地落向帘纱之外的人。那坐在小皇帝身边的紫衣男人,不动声色地挑眉,仿佛是没有任何的触动般。 可是偏生这样淡定的模样,让盛晚晚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 打仗啊,而且这事情还来的太突然了。 她从来没想过要打仗这样的事情。 “杨大人,此事有何鲁莽,杨大人给本王列举一番。”那魔魅的嗓音中,分明没有任何的不对,可是偏生还是让人听出了几分凉意来。 跪在殿中央的杨大人肩膀几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 他是害怕,毕竟……摄政王的手段可不是非一般地吓人。 一旁的月老爷冷嗤了一声,似乎是因为他的反应和表现格外觉得唾弃,目光自然而然扫向高座上的轩辕逸寒和小皇帝。 “陛下,摄政王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战争劳民伤财,受害的还是百姓们。”月老爷出声,那语气充斥着浓浓的质疑之声。看着轩辕逸寒,他的心底一阵阵冷笑。 在这样的声音下,倒是帘纱后的盛晚晚听到觉得好笑了。 “月老爷,你这话的意思是,等着我们在这儿挨打不成?你可知道,这事情若是等着挨打,会是什么后果?” “太后一介女流,自然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关系到天下。倘若哪日,黎民百姓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太后可想过,那将是一片生灵涂炭。”他说的激动,胡子都跟着跳了跳。 盛晚晚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那老头儿的灰色的胡子上,眼眸微微眯起。 他说话这么冠冕堂皇,让她觉得格外不舒服。 “过来。”她的目光落向一旁,桌案上一只蝎子正奋力地卡擦着,这丫的每次见到它都在奋力剪东西。 听见主子召唤,蝎子立即顿悟,小步小步朝着盛晚晚而去。 “去,把那老头的胡子给我剪了,回头给你吃好吃的。”盛晚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指着帘纱外面的月家人。 今日这位月老爷,仅一人来此。 月老爷出声了,萧家的人自然也按捺不住,当即也站出来出声:“是的,月大人此话有理,陛下应当为天下苍生考虑。” “我说,你们两个,这么一唱一和的,是不是一大早就串通好了来阻止的?摄政王殿下的话,谁敢违抗?”盛晚晚听不下去了,越听越觉得这两人格外虚伪。 “太后此言差矣,咱们就事论事,单说发动战争一事,是万万不可,还请皇上三思。”萧家人说完后齐齐下跪。 见几人跪下,一旁的大臣相互对视了一眼,也纷纷跪下。 盛晚晚蹙眉,佯怒道:“你们都反了是吧?” 伴随着太后的一声呵斥,四周顿时安静异常。 轩辕逸寒听着盛晚晚的话,饶有兴趣地挑眉,索性就不说话,微微抬了抬下巴,等着看盛晚晚要如何去反驳这朝堂之下的众臣。 他突然回来,这些人早已方寸大乱了。 如今靠着月家和萧家,本以为日后可能要面临的是改朝换代,可是现如今,局势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 傅烨也特别安静,目光扫了帘纱后的人一眼,便垂下眼帘,不再言语。 有时候,既然都做好了准备,就不能再继续仍凭自己痴迷下去。 这会儿,突然的安静,让月家和萧家人心中颇为得意,待会儿,就让他们没法再这么嚣张下去。 轩辕逸寒还是没出声,不过那双冷冽的寒眸,扫向跪在地上的一众人,薄唇的弧度轻轻拉开了一抹冷艳的弧度。 一股莫名的冷气四溢,以至于让殿内的人纷纷都狠狠打了一个冷战。 这明明是初秋,天气还未彻底转凉,却让人感觉一股冷意自脚底窜入全身四肢百骸。 “太后请息怒,微臣只是为发动战争一事表示愤懑,太后若是执意要做……这战争所花费的开支,我们月家是万万不会支持的。” “萧家必定也不会。” 丫的,这两个老头怎么这么讨厌? 盛晚晚的内心将他们两人诅咒了一万遍啊一万遍,她缓缓望向轩辕逸寒,正巧就对上了他投来的目光,那目光中还带着几丝好奇和兴趣。 瞧着这眼神,盛晚晚基本是可以确定,这丫的是打算不插手,等着看她怎么回答了? 她暗暗撇嘴,淡淡启口:“月家和萧家是有滔天权势,可是若是哀家执意要把你们的权势收回,恐怕也没人敢拦着吧?” 太后的话说的没错,若是她执意要收回,有轩辕逸寒在,这也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前几日听说摄政王为了太后斩了耶律昊的人头,这么残忍血腥的事情,他摄政王都做的出来,更别说只是夺回权利而已。 大臣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 “太后,别太过分了。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是何人,如今装着太后的架势,装腔作势,又是何意?”按耐不住的月老爷蓦地从地上站起,语气凶悍万分。 这突然的一句话,引来整个朝堂之上的人的侧目。 盛晚晚微微皱眉。 “各位,可都看明白了,这太后就是盛晚晚,也就是他轩辕逸寒前不久娶的王妃!你们说,这摄政王是何居心?” 整个轩辕殿,仿佛像是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四起。 小皇帝有些坐不住了,小身子在龙椅上想站起来,可是又被轩辕逸寒那一道冷厉的光给慑住,吓得一屁股又坐了下去。他还是惧怕这个男人,而且这种惧怕,完全是因为长期被轩辕逸寒压制的结果。 “什么?”夜太傅一脸不悦地出声,“月老头,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夫的女儿岂是你能随意栽赃陷害的?” “呵呵……不信?不信就问那高位上的太后,问问她到底是盛晚晚还是夜倾城。这太后和摄政王之间的关系匪浅,摄政王转眼娶了别的女子作为王妃,太后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下面因为她盛晚晚是假太后而凌乱了。 议论声四起。 那叫的最厉害的就是这位月老爷,指着帘纱后的女子,语气激动不已。 手刚指着帘纱,一道“咻”地响声,一只杯盏飞了过来,砸在柱子上碎成片片之后,那碎片以极快地速度扎了过来。 速度很快,迅速扎入了月老爷的身体里。 “噗——”一口鲜血就毫无征兆地喷了出来。 众人大惊失色,更多的大臣纷纷站起身来,脸上满满都是惊骇的神色。 月老爷瞪大了眼睛,那惊诧之色不言而喻,因着这突然的袭击,缓缓往下倒去。 “砰”地一声响,在整个轩辕殿内只有恐惧弥漫着。 盛晚晚也被惊住了,下意识地看向轩辕逸寒。 男人低沉魔魅的嗓音缓缓响起:“就算是本王王妃又如何,本王说她是太后,谁有异议?” 一句话,让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话语,狂妄嗜血,还充斥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冷意。 是一种抵抗不了的寒,慢慢浸入骨髓,简直让人惶恐不安。 “谁若再多说一句,便和他一样的下场!”此话一出,哪里还有人再敢反驳。 夜太傅的眼眸瞪大,因为这突然的事情发生,他的脸上呈现出一股不敢相信的神色来。 “不……这难道不是我女儿吗?”他不敢相信。 一旁的一位大臣轻轻拉扯了一下他,让他冷静一下。 听见这话,盛晚晚的心中其实还是有些内疚的,她一直装成他的女儿骗他,所以他到现在才知道,一定心理觉得很不好受吧? …… 朝堂散去,月老爷的尸体被人收拾了干净。 盛晚晚走出帘子后,“小寒寒,你这么做,不是逼着月家谋反吗?”这样的激将法,并不是最好的吧? “便就是逼着他们谋反。”轩辕逸寒淡淡勾唇,起身走至她的身前。 小皇帝还呆呆地坐在位置上,恐惧还是极快地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绪。他一直知道,这个叫轩辕逸寒的男人,可怕至极,残忍到无法容忍的地步。 可是偏偏,他却渐渐对这样的男人产生了崇拜。 他发誓,日后必定要成为这样的男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够保住自己的位置,才能守护住自己想要的人或事物。 到了这一步,一切都由不得他。 报仇的事情,显然他做不到现在。 “送陛下回宫。”轩辕逸寒看了一眼小皇帝,给了一旁的太监一个眼神。 小太监亲眼目睹着月老爷是如何死的,此刻的内心无比地复杂,赶忙点头,上前带着皇上就走。 生怕留下来多待一刻就会丧命。 人一走,殿内的肃杀之气顿时弥散而去。 盛晚晚的话,让男人一步步往前走来,目光定定地迎视着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 感觉到他的眼神,就这么坚定不移,她所有想问的问题,都一瞬间消散在了心底。 “小寒寒?”她眨了眨眼眸。 男人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晚晚,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这四个字,莫名让人觉得心安,盛晚晚觉得,这一刻,无比地宁静了。 “我如果能帮忙,就跟我说好不好?”她不勉强,毕竟权利争斗之下,她可能会被殃及,现在她的所有心思都只在肚子里的孩子上。只要孩子没事,其他的都好说。 他微微颔首,算是回答。 “那好吧,看在这个份上,我就不计较这些了。”她一瞬间心情大好,拉着他的手不免都紧了紧。 他也顺势环住她,将她带着往外走。 有些事情,他不想她参与,也是希望这所有的明争暗斗都能够让她忽略。 “那打仗……不需要你亲自去吧?”盛晚晚担心的只有这个。 “不必。” “哦,那就好,若是要你亲自去,我这不是又要和你分离了吗?你也知道啊,这一日不见爱你如隔三秋,这一寸一相思,可让我怎么过啊?”她嘟了嘟嘴。 她的话,成功让男人的心情飞扬。 那薄唇,轻轻勾勒出一抹弧度,邪魅惑人。 他抬起她的下巴,道:“晚晚,打大漠这样的事情不需本王亲自动手。” 也对,这属于小仗,若是大仗可就不一样了。 趁着现在耶律昊刚死,漠北国现在一定非常混乱,若是如此,她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动手。她一边想着一边点头,心中不免还开始赞叹她家男人真是机智可爱。 …… 天色渐渐黑下来。 盛晚晚今日特地让轩辕逸寒不要入宫内来。 她等着那叫阿炎的人再来。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人的声音,不免一直将目光往外看去,心中有些小小的烦躁。 这人到底还来不来呢?她的陷阱都准备好了。 门这时候被咚咚敲响了。 盛晚晚知道,这么光明正大敲门的人必定不是她家男人,她起身开门。 “季姐姐?”瞧见门口的人,盛晚晚有些惊讶。 季晴语扫了一眼屋子里,确定没有别人,这才缓缓抬步走入,轻声说道:“肖澈他们去找莫炎了。” “这事情我知道啊。”她有些疑惑。 “我听说天魔令牌这东西很不一般,莫炎此人拿着天魔令牌,不但能够号令整个魔域,魔域中的灵物都会听命于他。” “不是吧……”盛晚晚眼眸微微瞪大。 “这都不是重点,教授要杀莫炎和灵尧,我觉得他简直是故意要弄死我们。我们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盛晚晚点点头,觉得季晴语说的完全没错。 “我是想问你……可知道怎么改变芯片,我,我也不想离开了。”季晴语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话给吐出来。 为了一个男人,留下,女人最会做蠢事。 但是,偏生她觉得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盛晚晚幸福的样子,她也开始憧憬。 盛晚晚一怔,因为她的话,心中掀起了小小的波澜。做暗夜的叛徒,应该不是件好事吧? “我这电流是灵尧改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我派人去查一下灵尧的位置。” “好。”季晴语点点头,“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盛晚晚点点头。 见季晴语往外走,忽然叫住了她,“季姐姐。” 这突然的叫唤,让走在前方的季晴语蓦地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盛晚晚。 “虽然……我觉得问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不过你真的答应嫁给他了吗?” 不用问,也该知道是傅烨。 季晴语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笑容在脸上渐渐绽开,那笑容温暖动人。 看着季晴语的表情,盛晚晚的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该是为她高兴的,也有些担心她若是知道傅烨对自己的心思,自己夹在中间还真的不好做。 “我先走了。”季晴语说完,抬步往外走。 盛晚晚上前了两步想关上门,忽然听见了刚刚走出去两步的季晴语发出了一声惊叫。 这突然的一声惊叫,让她猛地打开门来,瞳孔瞪大! 第219章 看你可怜兮兮,准你上榻了! 月色清冷,照射在地上,透出几分冰凉。 地上渐渐显出的血迹,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季晴语扶着那浑身是血的男人,有几分艰难。 四周的侍卫听见了动静,当即上前来。 盛晚晚几步过去,瞧见还愣着的众人,忍不住喝道:“都还站着做什么,把人抬进屋子里!” 侍卫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还是听太后的命令上前把人给抬着走。他们都是听令于摄政王的命令,这会儿本是负责保护太后,但是…… 此人可是他们家王爷的情敌。 “你,去叫太医来。”盛晚晚抬了抬下巴,让其中一个守卫去传御医。她却站在门外没动。 季晴语看向盛晚晚的时候,眼神带着几分疑惑,她迟迟不走入,这不是很奇怪吗? 盛晚晚小心翼翼地绞动了一下手中的衣角,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这才缓缓道:“季姐姐。你进去看他吧。我不方便。” 这话,让季晴语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恍悟的神色来。她微微颔首,抬步走入。 肖澈满身是血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只是他又是怎么入的皇宫,回来的? 哦对了,梨晲呢? 盛晚晚的心一惊,猛地跟着往屋子里走。 “肖澈,我家小梨子呢?”她突然出声质问,让屋子里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就连季晴语也被这突然的问题给吓住了,不免抬头来看盛晚晚,她的眼底透着满满的都是担忧。 看了一眼榻上那不清醒的肖澈,再看一眼盛晚晚那眼中欲要喷出的火焰,季晴语上前了两步,将她拽远了几分,小声道:“你别这样,他还伤的这么重,等他清醒一点再问。” 盛晚晚看着榻上的人,转过目光去,看向别处。 好吧,其实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忍的。 想想过去这么多年的感情,也算得上出生入死…… “你好好照顾他吧,我走了。”盛晚晚撇撇嘴,转身就走。她的内心有无数种无法言喻的情绪交织,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虎这样。她的内心很无奈。 见她要走,季晴语叫住了她问:“你去哪儿啊?” 这个丫头,肖澈伤的这么重还知道来找她,她就这么走了? 盛晚晚抬头看一眼月色,很平淡地说道:“去别的地方休息,这个地方都被人给霸占了。” 季晴语无话可说,只能目送着她离开。 不知道明早起来后,轩辕逸寒知道这事情后,会作何感想? 肖澈重伤,盛晚晚也是两难,一边不想见死不救,一边又怕之前的立场不够坚定。 她轻叹一声,抬步走入。 屋门关上后,她端过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榻上之人。 “她……人呢?”肖澈虽然有些虚弱,但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手无力地抬了抬,可是最终还是枉然放下,嘴角牵强地勾起了一丝弧度。 看着他这样,季晴语很不客气地送了一个极大的白眼,问道:“肖澈,你说你,你不是号称最强的特工吗?伤成这样是不是太丢暗夜的脸了?” 听见这样奚落的语句,肖澈并不觉得生气,只是无奈勾唇笑。 见他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季晴语又不好意思再问,毕竟这个男人现在重伤之时,她无法去出声质问他任何的话语。这样明显就是在欺负一个病人。 月色清冷,盛晚晚推开隔壁梨晲的屋子住下后,往四处看了看,符合她家小梨子的风格。 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现在她都不敢想了。 隔壁出现的脚步声和谈话声,她都没有细听。 脑子有些混沌,心中唯有担忧,索性便平躺下,就不再想其他。 隔壁应该是太医到了,听见了季晴语的声音:“应当是断了两根肋骨,还有……” 听不太清楚,不过又断骨头,估计又要养伤了。 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暗沉的神色,终于还是翻身作势要睡觉。不想听外面的谈话声。 直到…… “摄政王?” “参见摄政王。”这一声呼唤,让盛晚晚蓦地坐起身来,这突然的声音也让她彻底没有了休息的意思。 下属肯定去报过了吧,肯定说了,他肯定是知道这事情了。 她默默地想着,然后门就开了。 这会儿门开了,屋子光线又黑,一时之间也捕捉不到外面人的表情,可是又隐约能够猜测到他皱着眉头的样子。 “你……”她就说了一个字,男人就把门关上,抬步上前来。 那沉稳的脚步声敲击在地面,仿佛震到她的心,她就说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其实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好解释,他相信就肯定是相信,解释反倒是多余。 她也渐渐平复了几分心情,抬着头对视上他的目光。 总觉得吧,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种难以诉说的复杂。 光线黯淡,唯有那双紫眸,光华耀目,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不曾挪动分毫。 四周平静地让人紧张,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一般。 待他坐定在她的身边时,她才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榻的一边忽然陷下去了,她没动。 “怎么?”轩辕逸寒出声,轻轻挑了挑眉梢。 盛晚晚没听懂,疑惑地问道:“什么?” “不让我睡?”他又问道,那眼神在她的脸上逡巡了一阵后,最后落定在她的唇上。 看他表情,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呢? “你,睡这里不太好吧?”她出声弱弱地问道。 毕竟这里是梨晲的屋子,他们夫妻两睡在这里确实不好。 轩辕逸寒伸手轻轻抚弄着她的脸颊,“那回摄政王府睡,你跟我一起。”这个屋子这么简陋,而且想想现在她养胎期间,是该把她弄到王府里才行。 他的心底已经在盘算着,手从她的脸颊处缓缓落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像往常一般,带着一股凉意,而且这股凉意,不是让人反感的寒凉,而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温度。 “才不要,大晚上的,想折腾死我啊?要不,你睡地上,我睡榻上?小梨子她有洁癖,万一知道我们两个一同睡在她的榻上一定……” “晚晚。”两个字,莫名地带着几分威胁之意了。 盛晚晚撇嘴,又继续说:“小寒寒,要不,你去和肖澈睡?” “……”他隐约有一种把她敲晕直接扛走她的想法? 让他去和肖澈睡?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梨晲的房间门未关,门外的叶宁都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默默地在心底萌生了一种叫做无奈的情绪。 王妃这还真是想得出,要让王爷去和肖澈睡一起,明早就可以替肖澈收尸了。 他家王爷向来都这么心狠手辣卑鄙无耻,要动起手来,才不管什么叫趁人之危…… 正这么想着,忽然一道凌厉的目光狠狠扫过来,砸在了叶宁的身上。 这目光,还真是让叶宁在心中狠狠颤抖了一下,有些心虚地想,他家爷儿该不会是听见了他的心声了吧? 主仆两的眼神对视,莫名很微妙。 盛晚晚其实说完这话,也被自己给惊住了。她都可以想象,她家男人要是和肖澈睡……惨剧一定会发生。 “咳……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兮兮的份上,就准许你上哀家凤榻了。” 可怜兮兮…… 男人的紫眸徘徊在她脸上好一阵后这才缓缓收回,又给了叶宁一个眼神。 这会儿叶宁立刻会悟将门给关上。 小两口都要消息了,他这个做下属的也该回府休息了。 盛晚晚还等着他问什么,结果都不问一下,就这么躺下闭眼,睡得中规中矩。盛晚晚侧过身来看他,眼神在他的脸上环绕了一圈后,又落回到自己身上。 终于是有了一丝丝想法,扯过某个男人的大手,然后放置在自己的腰部。 他没有反应。 盛晚晚依然不安分,手又探进了他的衣襟,去探探路,感受一下。 结果还没有开始行动两步,就被大手攥住了。 “晚晚,肖澈明日送出宫。”他捉着她的手腕,可这语气听着极为严肃。 平日里若被她这么闹,他一定心情颇好,看起来今日心情肯定是不好。 盛晚晚撇嘴,摇头道:“小寒寒,再怎么说,他伤势这么重,让我现在把他送走,这样做有些不仁不义。要送,等伤势稳定下来,我们再把他送走可好?” “必须送走。”他的话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执意这么做?”盛晚晚彻底没睡意了,坐起身来。 “他身上的蛊毒,是魔域蛊毒。”他也不瞒,语气平淡至极。只是他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又藏着一分锐利。 感受到他的目光,那股锐利的光刺激着她,她拉扯了他一把,说:“既然你知道,他伤这么重,该不会是因为你吧?”这话问出口就后悔了,这种问题,她分明问出了几分不相信。 这话,也仿佛是点燃了炸弹。 轩辕逸寒忽然起身,目光微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随即起身就走。 “喂?”她见他一言不发就走,出声叫住了他,哪知道这丫的直接就开门离开,一句话都未曾表示。 她其实刚刚想说她说错了的,结果瞧着他丫的态度,那股怒气就涌上,就再也没说话,重重躺倒下去了。 心情莫名其妙就被人给影响地不好了。 门忽然开了,叶宁的耳朵本来还贴着门的,忽然开了门,猝不及防,不过好在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他已经练就了一种偷听不倒的本领。 轩辕逸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抬步就走。 叶宁愣了一下,随即跟上,想问又不敢问的。 刚刚没听见他们二人在谈论什么,这会儿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怪异。 “明日,派人把肖澈送走。”前方的男人,嗓音冷醇至极。 原本好听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夜风,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寒意万分。让叶宁禁不住肩膀抖了两抖,大概也真的是觉得可怕,便沉默了。 把肖澈送走这种话,是他意料之中。 “爷儿,这王妃要知道……” “知道又如何?”一句话,把叶宁的问题给堵回去了。 是啊,知道又如何,到底是他肖澈重要还是他轩辕逸寒重要,王妃必定是要做出选择的啊。这么一想,他反倒是也释怀了,点点头。 “属下马上派人着手去办,只是,爷儿,此人要送往何处?”再怎么说,这人现在还有重伤在身。 “附近客栈。”提到这个,轩辕逸寒轻微蹙眉,心中那股不悦感就更加强烈了。随即抬步往外走。 跟随上王爷的脚步,叶宁心中暗暗咂舌,看来这王爷和王妃又因为肖澈的事情闹别扭了。 屋子人一走就格外安静,却也让盛晚晚觉得格外不舒服。她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胡思乱想。 …… “昨日的那位肖公子呢?” “呃……季姑娘,这位公子一早就被摄政王的人接走了。” “接走了?”季晴语很震惊,因为没有任何的防备,肖澈就被人给带走了,而且这人还是轩辕逸寒。 听见隔壁的谈话,盛晚晚也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那丫的,该不会真的是把人给送走了吧? 再想想,他轩辕逸寒贵为摄政王,必定是说话算话,如此一来,肖澈要被送走,她盛晚晚是拦不住的! 盛晚晚无奈望天,问完这话,都已经大致知道这意思了。 季晴语无奈摇头,“你男人派人把肖澈给带走了,摄政王对他还是充满了敌意啊。要不,你去问问,我把肖澈带到丞相府。” 这些日子,季晴语一直都住在丞相府,虽然婚已经求了,具体的日子毕竟还没有定下来。 所以,她说带到丞相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理所当然,仿佛已经把那里当家了。 盛晚晚撇嘴,让她去讨好某个男人,她才不干呢。 要是让他轩辕逸寒过来示软还差不多,她盛晚晚岂是那么容易就道歉的? 看着她倔强地嘟嘴模样,季晴语捂住额头,大概也能够猜测到这丫头肯定是不想去了。 “晚晚……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就怕肖澈在他的手中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你别把我家小寒寒想的这么卑鄙好不好!”盛晚晚一听,非常无语。 她觉得她家男人虽然有时候脾气差了点,可是对她还是千依百顺。她摸着下巴,开始盘算着,她要怎么做? …… 摄政王府的门紧闭。 她敲了第三下,管家才来开门,她想如果第四下还无人来开门,她一定会毫不顾忌地发怒踹门。 要知道,孕妇的脾气可是最不好的。 管家瞧见她,表情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即笑着侧身让路,讨好道:“太后?哦不,王妃,请。” 到底该叫太后,还是叫王妃,这让很多人都无可奈何。 盛晚晚轻轻点头,抬步往里走。 “你家王爷呢?”她状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问,那模样假装着不在意。她的心里明明很渴望知道,可是偏生要表现出一副傲娇的神色来。 感觉到王妃那眼睛,在院子里扫着,就是不去找人。 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王妃,王爷在书房呢,正在与几位心腹谈论攻打漠北之事。” 盛晚晚轻轻点头,抬步朝着书房走。 管家见状,赶忙上前拦住,“王妃,王爷此刻正在谈论重要之事,王妃要不先等一会儿?” 觉得管家的表情格外古怪,越看越觉得古怪,盛晚晚一把推开了他,朝着书房而去。 她觉得,她要是不主动找这人,他今天必定是不会去找她的。 凭她对某男人的认知程度,已经没有怀疑。 被推了一把的管家有点懵,也来不及阻止盛晚晚,就看着盛晚晚就这么直接推开了门来,他轻叹。小两口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忽然的开门声,屋子里的谈话立刻就静止了下来。 一双双目光投向门边的人,大臣们几乎是立刻醒悟过来,赶忙跪下:“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叫什么太后,王妃都不认识了?”盛晚晚反感地皱眉。 “呃……参见王妃。”有人变通极快,相互对视一眼,立刻改口。 盛晚晚并不满意,直直朝着轩辕逸寒走来。 众人一瞧,纷纷退了出去,王妃都来了,看王爷也无心再说攻打一事。 人一走,屋子里的男人随手玩弄着桌上的茶盏,那表情看上去是那般漫不经心。 盛晚晚再上前了两步,轻哼了一声,以示内心的不满。 他抬眸,看向她。 “你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要是别人,我一定早就拉出去砍了。”她叉着腰,语气不满。 他笑着问道:“你舍得吗?” 这笑容,在平静中又带着一种让人迷醉的色彩。 他很少笑,可是每次笑,都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很毒,也很致命。 盛晚晚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被这丫的给迷惑了双眼去,轻哼了一声说道:“我就问你,肖澈在哪儿,季姐姐说把他带到丞相府去,以免给我们造成困扰。” 心知她是为了肖澈而来,可是偏偏却让他心底还是不舒服。 “好,本王派人将他送过去。”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感觉他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可是就觉得别扭,“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走,听见身后的男人唤住了她。 “晚晚。”两个字,仿佛夹杂着千万情绪在之中。 好像很复杂,可是她又不想去深究他这两个字中的情绪。 她转过身来,挑眉。 “过来。”两个字,带着他惯有的霸道。 盛晚晚撇嘴,犹豫了。 他说过去就过去,是不是很丢人?而且再怎么说,她又没啥错。 “不过。”两个字,以表态度坚决。 轩辕逸寒见她这般,索性便起身朝着她走来。 她觉得她该跑,不过这会儿脚步就像是生根一般,在原地动弹不得。 男人靠近,淡雅的清香拂来,弥漫在她四周。然后,男人的怀抱就贴上,将她锁在了怀中。 “做什么?”她挣扎了一下,不过很假意。 “生气了?”他俯下头,声音擦过她的耳际。 她能感觉到,他微凉的唇瓣,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让她下意识地想缩一下,可是又动弹不得。 “我有必要生气吗?再说了,孕妇生气对孩子不好,我才不要动不动就生气呢。”她撇嘴,语气中却又分明带着几分埋怨的意思。 他低下头来看她,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忽然觉得,这个丫头傲娇的时候也挺可爱。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叹:“晚晚,他毕竟已经成了外人。”意思是不希望她再多插手他的事情。 “虽然是外人吧,可是他最先入皇宫找我,这么重的伤不可能置之不理吧?你也知道,人都有七情六欲,哪会有这么多的铁石心肠。”她说到这里,撇撇嘴又补充道,“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 这死丫头。 他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芒,随即收拢的手臂,将她一寸寸拉近。仿佛也只有这样的贴合,才能让他觉得平静。 “对,你说的都对。”他出奇地没有反驳。 盛晚晚听完,满脸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我说的都是对的。” 男人的大手随即覆在了她的肚子上,感觉到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了。不过毕竟不明显。 “想看你肚子大起来的样子。” 这话,为什么听着万分诡异? 盛晚晚转过头来,颇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小寒寒,你不是要处理国事吗?我这样岂不是打扰到你了,哎哟,我这罪孽深重的啊,我先走了,你先好好和你的大臣商讨国事。” “等我。”他没放开她,只说了两个字。 盛晚晚愣了一下,装傻不解问道:“等你什么?” “一起用午膳。” 看一眼外面的天,再摸一摸自己的肚子,她的确是挺饿了。再怎么说,她现在是两个人了,不能这么饿肚子了。 “晚晚,别回皇宫了,在王府,我才好照看你。”至少,这样他才会安心一些。 盛晚晚蹙眉,“那可不行,你要去找个太后来假扮我?” “傻丫头。” 听见这三个字,盛晚晚也才意识到她是有些傻,毕竟昨天早朝她的身份都公之于众了,又有什么好假扮的? 她暗暗点头,觉得这话说的也有理,也不拒绝。 门外传来了叶宁的声音,“爷儿,夜太傅求见。” 夜太傅…… 盛晚晚下意识看向门口,心中不免有些难过和无奈。这夜太傅,估计要来找她质问吧?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拉扯了一把轩辕逸寒。 “你跟他说,我要躲一下。” 轩辕逸寒还没有说话,这丫头就已经飞快地打开柜子躲进了柜子里,那速度快得他来不及说话。 叶宁见盛晚晚躲起来,又步入了屋子里,小心翼翼地凑到轩辕逸寒的耳边说道:“爷儿,肖澈半路被人给劫走了。” “何人?”男人的紫眸中,暗芒一闪而逝。 “听闻是长老。”叶宁的声音压得更低,也怕盛晚晚那边听到。 “嗯,先把人要回来。” 躲在柜子里的盛晚晚听不见叶宁的话,但是听得见轩辕逸寒的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似乎说到什么人? 第220章 真是后悔死了,穷的响叮当! 叶宁点点头,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柜子处。 “去请夜太傅。”轩辕逸寒的声音在下一刻就唤回了他的思绪。叶宁轻轻应答了一声,觉得王妃这么躲着实在不厚道,夜太傅就需要一个解释罢了。 不过他这是一个下属,主子们的事情,他也不好过问,便退了出去。 盛晚晚躲在柜子里,耳朵完全贴在门上,可是又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就这么好奇又无奈。 脚步声传来,她偷偷打开了一条缝。 “参加摄政王。”夜太傅忙跪下,只是这身子还未跪下就被轩辕逸寒给阻止了。 “夜太傅不必多礼。”轩辕逸寒看了一眼盛晚晚藏身之处,手托住对方的身子,不打算让他朝自己行礼。 这一礼他实在受不起。 夜倾城的事情,毕竟也有他的参与。 夜太傅轻叹,站直了身子,“王爷,昨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下官实在糊涂,王爷是否该给下官解释一下。” “夜太傅不必心急,请坐。” 至始至终,这个平日里狂傲无比的男人都是客客气气,此刻他的脸上也只有一派沉静。这让夜太傅心中越发不安。 摄政王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夜倾城和盛晚晚…… 越想越觉得不安。 “给太傅上茶。”轩辕逸寒坐下,语气依旧平淡。 一旁守候的婢女迅速上前给夜太傅斟茶,这态度客气到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王爷,不必如此费心,老夫今日就为了小女夜倾城之事才来,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多言。”他特地用了老夫而非下官了,表明了他现在这个立场是夜倾城的爹而非朝堂之上的重臣。 轩辕逸寒垂眸,举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摇晃,语气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夜太傅,真相可当真要知道?” 夜太傅点点头,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双手交握,可见其紧张万分的神情。 见他如此,轩辕逸寒轻叹,无奈道:“实不相瞒,夜倾城在宣旨册封太后那日便已被害死。” 趴在柜子里的盛晚晚正听得万分认真,通过柜子的缝隙,她甚至还能看见外面两人的神态来。听见轩辕逸寒这番话,她暗自唾弃了一声,这丫的也是个演戏的高手,那叹息的模样,还演的真像那么回事。 “什么?”夜太傅被这话给激得蓦地站起身来。那一脸震惊的模样中又偏生夹杂着一种属于痛苦的悲哀之色。他盯着轩辕逸寒的时候,瞳孔微微张大,其中满满都是悲哀。 盛晚晚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不说夜倾城还活着,却说她已经死了?轩辕逸寒的心思,她总是无法这么说清楚。 “本王王妃只是凑巧与夜姑娘相似,并非同一人,因此夜太傅不要怪罪于她,都是本王指使。” 轩辕逸寒的话大大震惊了盛晚晚,这丫的是不是傻啊,干嘛说是他指使的,那天下人不都要说是他轩辕逸寒为了架空小皇帝,为了要琅月所以故意安排个她这样的人假扮太后,现在大权在握了,一切都是之前布置好的。 这样一来…… “王爷,可否让下官与王妃见一面?”夜太傅有太多问题想问,只是奈何迫于轩辕逸寒的气场太足,迫使他不敢出声质问。 轩辕逸寒欲要说话,这时候那柜子忽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哎呀,憋死我了!”盛晚晚走出,随手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随即走上前来,“小寒寒,你先出去吧,我来说。” 轩辕逸寒蹙眉,明显不赞同。 “呵呵,二位既然是夫妻,就不必遮遮掩掩。”夜太傅的目光定在盛晚晚的脸上,看了很久很久,目光胶着在盛晚晚的脸上迟迟不挪开,甚至想把这张脸给看穿了去才甘心。 他实在不肯相信,这样相似的一张脸并非同一人。 “夜太傅,之前骗你的确是我的错。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夜倾城就已死,我任务在身,实在是万不得已才会顶替她坐上太后之位。夜太傅,此事皆因我而起,与摄政王无关。” 这夫妻两,都忙着相互担罪,反倒是让夜太傅无奈地笑了。 知道夜倾城已死,多多少少在内心深处无法相信…… “不过吧,我的任务就是救活她,她现在呢也还是活了,可惜只能活十年。她把这太后的烂摊子丢给了我,我也很无奈,夜太傅若是能找到她,便派人去找。” “你说……她还活着?”他是不是人老了,所以听不大明白盛晚晚的话了?一下死一下活,让他还真是无法说清楚这情况到底是好是坏。 夜太傅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抹复杂的神色被轩辕逸寒给捕捉到了,虽然一闪即逝,很快。 盛晚晚轻轻叹息了一声:“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只要知道夜倾城现在还活着就好,她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 这位夜太傅,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她说的话。 夜太傅看了盛晚晚一眼,那眼神分明带着一抹意味深长,他似乎蠕动了一下唇,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又还是摇了摇头没说。 盛晚晚狐疑地觉得他是想说什么,而且看着她的眼神,很怪异?但是终究也就没问出口。 …… 午膳过后,盛晚晚准备离开回宫的时候,却发现她家男人没有一丝要与她同走的意思。 她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盯住他。 此刻凉亭的下榻上,男人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奏折,随意翻看。 微风轻轻拂过,衣襟为此缓缓散开了几分,露出了里面的肌肤,看着好生惑人。 盛晚晚那半只脚抬起,脸却是朝着轩辕逸寒看去,眼睛一眨不眨,不曾挪动分毫。她就在想,这丫的是不是故意摆出这样的姿势,为了吸引她的目光? “我走了。”她撇嘴,低低说了三个字。 回答她的却只有男人翻页的声音。 盛晚晚皱眉,又上前了两步,手伸出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说道:“我走了!” 轩辕逸寒没说话,此刻阎泽也突然走至了凉亭之中。 “爷儿,拍卖会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准备一下。”轩辕逸寒颔首合上奏折,那动作一气呵成。 盛晚晚皱眉,不解问道:“拍卖会?什么拍卖会?”丫的,这儿还搞什么拍卖会呢,最近不是忙着打仗吗? 阎泽握住拳头放在嘴边轻声咳嗽了一声:“咳,王妃有所不知,这打仗需要经费,只是因为某些原因,长老断了我们爷儿的钱财,而月家还不肯出钱,现在即将开战,若是不……” “卧槽!”盛晚晚听罢,当即骂了一声,“轩辕逸寒,原来你丫的其实是个穷鬼?” “……”轩辕逸寒抬眸,那眼神带着几分威胁。 盛晚晚丝毫不怕,抬了抬下巴,小脸上还带着几分认真和严肃,气哼哼道:“你瞪我也没用,穷鬼的事实摆在眼前。我靠,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什么魔帝,肯定很有钱的,没想到你丫的这么窝囊啊!” “咳咳!”阎泽在一旁假意咳嗽,试图打断盛晚晚的话,奈何他家王妃就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你咳嗽什么啊,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阎泽你说说看,他做摄政王,财政大权还在太皇太后娘家手中;他做魔帝,却还要被那五个老头子管着钱?” 阎泽的额际已经画下了三条黑线,好吧,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王妃不给他插嘴的机会。 “怎么,后悔嫁给我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此刻透着几分凉意。 听这话,盛晚晚丝毫犹豫都没有,煞有介事地点连连点头说:“可不是嘛,真的是后悔死了啊,你这穷的响叮当的,还打仗。” “盛晚晚。”他忽然连名带姓叫住了她。 盛晚晚啊了一声,满脸莫名。 轩辕逸寒看了一眼还杵在一旁不动的阎泽一眼,那眼神,霸凛,冷冽,还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杀气。 阎泽头皮一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迅速离开。 “你叫我也改变不了事实啊,天呐,小寒寒,当初我还以为你是高富帅呢,原来只是高和帅而已啊,成亲时你怎么都不说清楚啊,啊!”盛晚晚最后那个啊字扬了老高,忽然瞧见榻上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瞧着他走来,盛晚晚还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副她不怕的神情。 “晚晚。”大手忽然拉住她。 盛晚晚也后退不了,被他捉着手,一点点被他拉近,一寸寸相贴。 他俯下头来,附在她的耳边,声音轻轻撩拨着她的心。 “我饿了。” 三个字,初听让盛晚晚都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便下意识地就回道:“饿了就吃东西啊!” “没钱吃饭。”四个字,说的还真是相当理直气壮,“所以,只能吃你。” “……”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像他这样无耻的。 不过转过念头试想一下,也很正常,这丫的肯定因为刚刚她的话趁机打击报复! “我跟你说哦,时间还没到。”她也是脸上做出万分无奈的样子,甚至还摊摊手来做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来。 三个月,本来不长不短,可是对某个男人来说,简直是漫长犹如一个世纪之久。 …… 今日如月楼人满为患,整家酒楼里都挤满了人。 二楼雅房都已经被人包完。 瞧热闹的,或者真心是来做生意的,皆有。 “听闻摄政王已经下了旨了,杨将军率军前去攻打大漠那一众小国,看来摄政王这狼子野心是藏不住了。” “我瞧这阵势,不一定会赢呢,反倒是损兵折将,吃力不讨好。” “何来这样一说?” 临窗桌因为打仗一事聊得火热,正说到一半,忽然因为门口的动静而停住了议论。 此刻他们议论的主角到来,男人的出现,一瞬间就压制住了整家酒楼中的嘈杂声,一双双目光都忍不住注视上这到来的男人。 一身华贵紫袍,紫袍上绣有金色龙纹,傲然卓绝,恣意潇洒,却又莫名肃杀万分。 男人习惯性地挽住了一旁绝美的女子,此女众人皆知是谁,当今太后,也是他摄政王的王妃。 对于这位假太后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只是因为那日朝堂之上萧老爷被杀之后,萧家从此大势已失,再也不像往日那般气焰嚣张,就连月家也不敢再闹。不过众人皆猜测,下一个摄政王的目标就是月家。 毕竟月家拿着琅月的财政大权。 既然要打仗,财权不夺回来可怎么继续? 盛晚晚有些别扭吧,推开了男人的手一次,然后他的手又不依不饶挽上,她又推第二次,结果这丫的又挽住。她索性不推了,压低了嗓音小声说道:“你能不能别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这样?” “哪样?”他故作不解。 “就是动手动脚。”她觉得她现在是太后又是摄政王妃这样的身份很莫名其妙,大家看他们的目光很诡异。 不过是该学学某个男人这样,做就要做到目中无人的样子,这样什么目光都不在乎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暗自咂舌。 “别闹。”他却是低声警告了一下,就环着她往楼上走。 盛晚晚很无奈,她很想反驳她没有闹,不过这会儿这么多人都在瞧着,估计也不好再说什么。她默默地跟着他上了楼,临近楼梯口的时候,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大厅。 “小寒寒,那不是长老吗?”一眼就瞧见了熟悉的老头。 这位大长老,还真是阴魂不散。 盛晚晚眯眸看过去,正巧不巧就对上了这位长老的目光。他也正盯着她看,那眼神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诡异和暗沉,虽然距离有些遥远,可是盛晚晚却能够感觉到他的眼底有一种暗藏的杀气。 她看了许久,顿在原地很久都未曾挪动过。 直到轩辕逸寒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晚晚。”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随即跟上他的脚步,有些不太安稳地问道:“小寒寒,这长老不会是来这里来给你捣乱吧?我瞧着还真有点像是这么回事。他不给你紫金就算了,现在还来捣乱,太过分了吧?” “他若捣乱,本王便不留情。”男人低沉的嗓音缓慢响起,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扫向了楼下的人。 刚坐下,那掌柜便站了出来。 “今日承蒙各位客官抽空而来,这些宝贝都是魔域带来的宝贝,是我们老板忍痛割爱才决定卖出。” 盛晚晚听到这里,嘴角抽了两下,显然觉得这话很扯淡。 “说的多贵重似的。”她暗自嘟哝。 “就……就素说,唆的多,似的贵重。”一只圆溜溜的东西顺着盛晚晚的大腿缓缓爬上了桌上,那小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桌前扫视,小眼神儿在桌上的食物上流连了一阵,忽然就停留在了盛晚晚手边的桂花糕上。 盯着许久,口水顺着就流了下来。 盛晚晚没在意它,玉莲这家伙早已见怪不怪,所以目光只盯着下面瞧,不曾移动分毫。一边看,手下意识地就转向了一旁的桂花糕,结果却只抓了个空。 低头一看,她的嘴角抽了第三下。 玉莲吃的津津有味,那圆滚滚的脸上还满满都是桂花糕的残渍,因此根本没有注意到盛晚晚那杀人,哦不,杀物般的目光。 “死东西。”盛晚晚暗暗骂道,一把揪起它就扔。 “第一件,魔域最神的灵草。”掌柜拿出了第一件物品,正准备开始叫价时,一只圆滚滚的东西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了他的脑袋,把他给砸晕在了地上。 “掌柜?”一旁的小二们纷纷上前查看。 圆溜溜的玉莲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停下了,目光扫向了那宝盒上盛着的灵草,“哎哟,小爷,小爷兄弟!”然后不顾众人的诧异目光,就蹦上前去把灵草给带走了。 “啊,小偷,抓小偷!”有人指着玉莲就叫起来。 楼上的盛晚晚撇嘴,这玉莲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本想上前去喝止,但是却瞧见轩辕逸寒平静地坐在原地不曾有任何的反应。 既然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急什么? 呸,什么太监,她怎么就沦落成了太监? 她也不吭声了,觉得轩辕逸寒就是故意的。 坐下后,下面早已因为玉莲乱成了一团,不少人争相抓玉莲,别看玉莲这东西圆滚滚的,它跳起来有又高又远,躲避众人迅速敏捷,丝毫没有一丝狼狈。 瞧着它这逃跑技能,盛晚晚暗自咂舌。 看来这丫的,平日里没少偷东西,一瞧就是老手了。 待玉莲再要跑时,忽然一股强劲的吸力困住了玉莲,将玉莲的身子立刻定在了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嗷嗷,谁,谁抓着小爷?”玉莲挣扎起来。 “把东西放下。”大长老阴沉地盯着这小东西,眼中隐约要冒出杀气来。 那股定力就困住了玉莲之后,就没有再放手。 玉莲圆滚滚的身子开始抽搐,短小的四肢剧烈挣扎起来,表情明显呈现出了痛苦之色。 大长老的眼中杀气更盛,忽然从二楼处一股巨力就击向了他的手臂。忽然手痛,手一松,那玉莲便滚落在地。 “大长老,它受本王命令。”二楼处的魔魅嗓音,低低地传来。 大长老一甩袖,哼了一声:“今日这拍卖会不正是摄政王为打仗筹集资金?” “非也非也。”盛晚晚听不下去了,撩开帘纱站出来反驳,“老头儿,这就是你太死板不懂了,我们年轻人你就少插手,这事情再怎么说也与你无关吧?” “你个外族人插什么嘴?”大长老气怒地问道。 “我可不是外族人,我是轩辕逸寒明媒正娶的夫人,可不是什么外族人。大长老要是这般是非不分,可是让魔域的人耻笑的。” 大长老原本挺生气的,忽然因为盛晚晚这样的话,莫名就安静了,他冷嗤了一声,声音中还有几分嘲弄之意。他的神情也莫名变得冷静了几分。 “盛晚晚,别怪老夫没提醒你,日后好自为之。”他说罢一甩袖转身就走。 一直守候在他身后的几名黑袍男人见长老就走,迅速跟上。 相互对望之下,都觉得今日第一次瞧见他们的大长老吃瘪。 轩辕逸寒目光深沉地看着长老离开的背影,唇畔渐渐扯开了一抹弧度,只是这弧度冷冽异常。 盛晚晚转过身来时,刚巧对上了轩辕逸寒的目光。 “继续啊,别耽误了时间,天黑之前还卖不完,谁担待地起?”小二在一旁低声说道,尤其是感觉到二楼有一股冷冽的目光投下,让人不免心生寒意。 走出如月楼的大长老忽然停住了脚步。 “这个叫肖澈的人如何了?”他问道。 守候在一旁的人上前低声道:“此人伤势重,自然是走不得。” “把肖澈的消息偷偷告诉盛晚晚。”他扯着自己的胡子,冷冷一哼,便走。 不信盛晚晚会不在意这个男人的死活。 …… 拍卖叫价声此起彼伏。 而此刻他们的桌上,一只圆滚滚的东西抱着灵草,使劲地蹭。 “兄弟,兄弟,嗷嗷。” “万一是母的呢?”盛晚晚在一旁忍不住吐槽道。这个家伙,这副表情,感觉就像是找到了老婆似的。 玉莲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盛晚晚,又哼唧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磨蹭。 看它这副样子,盛晚晚觉得格外有趣,伸手就逗弄它,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身子。 不过一会儿,叶宁忽然入了门内,瞧见了盛晚晚,犹豫了一下,随即上前来附在轩辕逸寒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轩辕逸寒蹙眉,“人呢?” “在对面客栈。”叶宁又看了一眼盛晚晚。 总觉得他们的目光很奇怪,而且时不时扫向她的时候,叶宁的眼神还闪烁着。盛晚晚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在这儿待着。”轩辕逸寒起身,*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头发被他随意给揉乱了,盛晚晚有些不爽地拍开他的手,想问一些问题,却瞧着他已经随着叶宁走出门去。她站起身来,又没有跟上。 她不方便跟上,等他彻底消失在眼前,她再跟上也不迟。 这么想着,她便安静坐下。 等轩辕逸寒已经彻底走出了如月楼,盛晚晚下意识地就跟着要往外走去。 结果还到门口,就撞上了两名黑袍男人。 “做什么?”她皱眉。 丫的,这个老头儿不会这么卑鄙吧,她一个怀孕的人,不至于要这么欺负她吧? “大长老让我们带话给王妃。”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盛晚晚蹙眉,觉得这些人很啰嗦。 “肖澈在我们长老手中,王妃若想救,请在今夜子时去对面客栈要人。” 盛晚晚蹙眉,其中说不定有诈。 老歼巨猾四个字,不是正好可以形容这老头儿? “呵!你们是不是傻啊,我和肖澈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有必要为了他以身冒险?”盛晚晚唾弃了一声。 那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晚晚,淡淡道:“有没有关系我们管不着,只知道大长老话一旦出口就不会改变,若是大长老没见着王妃,必定会杀人灭口。毕竟啊,这肖澈也是个废人了,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第221章 晚晚,对你只卖身不卖艺!(一更,还有二更) 盛晚晚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却没有开口说话。 这肖澈身上的蛊毒,是他们大长老下的,还是那个叫莫炎的男人下的? 心中权衡一番,她不可能傻傻跑去。 那摆明着挖的坑,她难不成还跟着跳不成? 她摊摊手,万分无奈地叹息说道:“你们回去禀告你们的长老,告诉他,要杀要剐请自便,他与本王妃非亲非故,是死是活我管不着。” 她的态度让两名黑袍男人皆是一怔,相互对视一眼,表情诡异,却迟迟站着不曾离去。 盛晚晚就抱着手臂,状似不耐烦地出声问:“喂,你们到底还要挡着我多久?” 感觉像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轩辕逸寒刚刚离开,就在对面的客栈里,极有可能只是为了用来拖延她的时间。 两人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落下狠话说:“你肯定会后悔。”说罢转身就走。 瞧着两人的背影,盛晚晚的眼中有一抹诡谲的光划过,很快消散在眼底。 她会后悔?该后悔的应该是这位长老才对吧?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再怎么说,她现在还有身孕在身,这长老万万不会拿轩辕逸寒的子嗣开玩笑。 想了一会儿,随即走回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的拍卖。她的心情不算太好,却也跟着轻声哼起歌来,虽然不着调,却也足以化解一下内心的那股不悦感。 …… 对面的客栈门口,叶宁守候在门边,时不时往客栈内看,时刻注视着客栈内的一切动向。 “爷儿,如何?”瞧见那抹紫影走出,叶宁迅速迎上问道。 轩辕逸寒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目光扫向对面。 “呃,之前长老派人去找王妃,说是今夜子时去见长老,长老才会见肖澈交出。”叶宁一眼就能看出他家王爷的心思。忽然觉得这大长老就仗着对王爷有养育和教导之恩,就这么嚣张。 只是这话,他一个下属说不出口。 轩辕逸寒的目光微沉,出声道:“今夜子时,派人把人劫走。” 那冥顽不灵的老头,岂是会直接交出手的?只是拿着一个肖澈不是用来威胁他,而是为了用来威胁盛晚晚,这种感觉可真是让他不爽快。 叶宁颔首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只是很诡异,王爷应当是最希望肖澈死的了,这会儿突然说要把肖澈给劫走,恐怕是为了王妃吧?想想真是憋屈,他都要替王爷叫出憋屈这两个字了。 如月楼二楼另一间雅间里。 与楼下的嘈杂吵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屋子里坐着几个衣着华贵的男人,其中黑袍男人坐于首位,那张俊脸冷凝着,不见一丝波澜起伏。 “这个拍卖会是想要做什么?”皇甫俊炎轻嗤一声。 “我看啊,恐怕是魔帝缺钱用吧?”另一人坐在皇甫俊炎的最左边,语气带着几分谦卑,看向那黑袍男人时,笑容还有几分讨好之意,“陛下,您说是不是?” 花墨炎的唇瓣轻轻挽起邪肆的弧度,拿过桌上的茶盏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语气不轻不慢,“这拍卖会表面上是筹资,实则另有目的吧?” 谁会相信他轩辕逸寒没钱?这遍布琅月大大小小的店铺,所有的魔帝名下的店铺,可不是能够随便忽视的。 而他轩辕逸寒的生意,在这琅月做的,他的那些魔域的臣民肯定是管不到他的事情。 所以,今日的拍卖会……很奇怪。 正思索间,他的目光落向了门口。 那抹紫影迈着优雅的步子而入,身后的属下随从而上。 花墨炎越发好奇了,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盛晚晚与花墨炎他们的雅间之间还隔了五六间,因此不曾察觉到有人在议论。 她心情不好,连同着逗弄玉莲的心情都没有了,就看着玉莲在自己的面前吃的嚣张劲,很想一脚把它给踹飞去。桌上的食物渐渐全部收归它的肚子所有,她的心情就更加郁闷了。 “吃,吃,好吃。”它边吃,嘴里还叫着好吃。 这时,开门声及时阻止了盛晚晚即将要做出的暴力事情。 轩辕逸寒走入坐下,不曾言语。 盛晚晚也相当默契地不曾问他任何问题,故作认真地边喝茶边往下看。 叶宁站在他们的身侧,感觉满满的诡异气氛在四周蔓延,说不清楚地诡异。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忽然轻声咳嗽了一声,试图想让两人说点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后,盛晚晚也终于是按捺不住,一拍桌子。 “啪”地一声响,让身边的男人有些疑惑地转首看来。 “呵呵……我拍蟑螂。”本来想要问的,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就成了这样。盛晚晚暗自鄙视了一番自己这副怂样,还真是丢人。 男人的薄唇,缓缓扯出一丝弧度。 “我,我就是看不惯而已。”盛晚晚瞧见他笑,非常牵强地开始解释。 “晚晚,其他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句话,只是为了让她安心。 盛晚晚怀疑地看着他,不是不信他,而是觉得,这丫的应该是最希望肖澈死的人,这会儿说不用太担心,有些…… 她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 下面的人说的一句话,让原本要说什么的轩辕逸寒沉默了,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向了一楼处。 掌柜说:“接下来是我们的最后一件珍宝,此物亦正亦邪,是毒药也是解药,可不是之前大家看见的灵草,此物在魔域可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这夸得此物都要上天了。 盛晚晚也因此而渐渐被这话给吸引了目光,也不再问。 下面端出的物品,被一只小笼子装着,外面盖着一层黑布,看不见里面是何物。 但是却能听见笼子之中隐隐传来的低吼声。 笼子只有鸟笼那么大,那低吼声听起来却慑人无比。 瞧着这么小的笼子,可是里面暗藏的乾坤让人觉得心惊。 不少为此还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来瞧,硬是想瞧清楚那笼子之中是何物。 “各位不要急,稍安勿躁。”毕竟是最后一件,算是极品宝贝了。 二楼雅间的人也因为这宝贝,纷纷从帘子后站出,不免开始猜测,这宝贝到底是何物。竟是让人如此迫不及待。 盛晚晚站在栏杆处,也是想拿过了望远镜来瞧,在厅中扫视了一眼后,真恨不能自己有透视眼,一眼能够透视出黑布后面的光景。 望远镜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番后,蓦地定在了角落的一人身上。 她忽然放下了望远镜,有些不确定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照片,再对比一下那角落的人,可是再看时,人却不在角落了。 “在做什么?”轩辕逸寒走至她的身后,目光也落向了盛晚晚所看的角落。 习武之人,视力和耳力要比常人更为敏锐,因此刚刚捕捉到那人时,他便已经大概猜测到了什么来。 “那个人,是不是莫炎?”盛晚晚总算觉得不对劲了,最后一件宝贝出来的时候,四周渐渐冒出了一些黑衣的人来,这些人是摄政王府的人,一眼就能够认出。 看来今日并非是为了所谓的筹资,真正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那东西对莫炎来说,很重要吧? “嗯。”让盛晚晚很惊讶的是,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否认,坦然承认。 “那你就为了引他出来才这么做的?”盛晚晚又问。 他的紫眸转向她,平静无波,轻轻颔首。 一般来说,正常人听见这样的答案,会非常严肃而郑重地说,此人一定非常难抓之类的话,可是到了盛晚晚这儿…… “太好了,原来你不是穷光蛋啊!”盛晚晚心情一舒畅,便挽住了男人的手臂,那语气中满满都是调侃。 轩辕逸寒:“……” “其实也没什么的呢,我昨天听见你说没钱的时候,我就格外能够原谅你为何当初要把我的所有家当给抢走的行为了。大不了日后姐姐我养你呗,我可会赚钱了。”盛晚晚拍拍他的胸膛。 轩辕逸寒的眉梢几不可见地挑了挑,故作不解问道:“哦,你如何赚?”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原来还有经商的才能。 “简单啊,你去卖艺,号称卖艺不卖身,绝对天下女人都买账!”盛晚晚豪气的小手一挥,仿佛在发表演讲,说的是慷慨激昂。 “……”这一次,轩辕逸寒的脸黑了。 一旁的叶宁听完差点没笑出声来,又怕被人察觉他在笑,低着头,嘴角憋着笑意,肩膀却是抖得厉害。 大概能说出如此惊人的话,只有他家王妃了。 盛晚晚玩笑闹够了,指着下面的人说道:“他估计要去偷东西了。”毕竟这个叫莫炎的男人是个逃犯,估计是在魔域被全域通缉,逃出来也不可能被魔域的人放过。 但是,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以至于让整个魔域的人恨他到这地步? “叶宁。”轩辕逸寒蹙眉,盯着下面的身影,目光一瞬不瞬。 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是虚妄的。 那方的黑布已经被揭开,下面传来了一众人的唏嘘之声。 “这是什么?那东西怎么长的像是大号的小强?”盛晚晚盯住那东西,只感觉恶寒。所谓的最后的一件压轴宝贝,长的一副蟑螂样,能用来做解药? “此物可解他身上的蛊毒,他急着要。”轩辕逸寒解释,眼眸微眯,盯着盛晚晚的小脸。 刚刚那会儿,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就把话题给转移了。 这会儿盛晚晚的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视线上,目光落向下面,此物一出,那躲在暗处刚刚还消失的黑衣男人忽然就跃了出来,速度快如闪电。 “叶宁,拿箭。”轩辕逸寒忽然出声。 叶宁乖乖叫出,心想这会儿,若是真的莫炎,射死倒是一了百了,万一死不了,日后必定还是后患无穷。 掌柜被吓得啊了一声,吓得手中的笼子“啪”地一声摔落在了地上,下意识地就跑。 不知道是被莫炎给吓到了,还是被莫炎手中那把滴着鲜血的长剑给吓住了。笼子摔在地上,莫炎上前去欲要捡起,一只箭羽从二楼之处射来,一箭就把笼子给射走,“嗖”地一声,笼子被钉在了墙壁之上。 手取了个空,这箭射来的速度显然比他的手快,以至于刚刚刹那,他都没有能够抓到。他停下动作,抬头看来。 盛晚晚清晰地瞧见了这人的样貌,和照片上的人对比起来变化不大,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沧桑,那眼角微微下垂,狭长的眼眸中腾升出一股怒气和杀意。 这人,果然是! 相比起来,灵尧的小日子确实要过的舒心很多,瞧瞧莫炎和灵尧的年纪应当是相差不大,这会儿两人竟然感觉差了十岁的年纪一般。 “轩辕逸寒。”他的嘴角中轻轻低喃了四个字,冷笑自嘴角边泛开,也不再争夺,转身便走。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就撒手,大概也意识到这里布下的陷阱。 他一转身,四周黑衣人迅速跃出,作势要拿下他。 突然的变故,让下面的众人纷纷起身逃窜,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之间会引起众人的恐慌之色。 下面打斗成一团,刀光剑影! 血,四溅而出! 让人只觉得心惊。 盛晚晚还待要看,却被一只手给遮了眼睛,一片漆黑,只能听见耳边的喧闹。 “别看。”两个字,带着一种撩拨人心的温柔和安定。 这声音,像往常一般低沉迷人,轻而易举让人沉醉。 盛晚晚想着,这般残忍的事情,确实不应该在自己怀孕期间看。可是她很想知道此人是生是死。 结果,肩膀就被他不由分说挽住,强制性地带着往里走去。 “叶宁,处理好。”听见他对着叶宁的吩咐。 叶宁微微颔首,心中也没谱。若是让这个叫莫炎的人逃了,他估计会死得很惨吧? 被轩辕逸寒给带进了屋子里,眼前的手才缓缓放下。 “他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感觉好像非得要弄死他似的。”她很好奇,也许牵扯到的故事,就是多年前的故事。 轩辕逸寒坐下,淡淡道:“母后的死,与他必定脱不了干系。” 看来他也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到最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梨姑娘的消息,我已派人去查,你别担心。”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轻轻说道。 盛晚晚点点头,也确实是担心梨晲的下落。 楼下动静如此之大,那不远处的雅间里的人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人是谁,竟是让他摄政王如此大动干戈?”就为了抓这么一个人,动用这么多的人,显然是不一般。 花墨炎轻哼了一声,自然是认得,虽然很小的时候见过几次,可是却印象深刻。 …… “爷儿,此人是假的莫炎。”刚刚踏入摄政王府,叶宁就急匆匆跑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懊恼。 轩辕逸寒环着盛晚晚,脸上表情波动不大,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杀。”一个字,霸凛无比。 盛晚晚靠在他的怀中,那股冷冽的杀气很明显传来,深刻万分。 叶宁不再多问,看了一眼盛晚晚,随即转身走了。 盛晚晚目送着叶宁离开的背影,蹙了蹙眉问道:“小寒寒,现在发动战争是不是不妥,毕竟这月家还未解决,还有这个叫莫炎的男人。” “很快会解决。”他表情未变,语气中满是笃定。 盛晚晚撇嘴,她就拭目以待好了。 入了屋内后,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 她刚入屋,一双手毫不犹豫地开始给她宽衣。 “你干嘛?”盛晚晚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一脸警惕地看着轩辕逸寒。 这丫的是不是太*了点,刚回来就要给她宽衣? “宽衣。”他面不红心不跳,这般解释反倒是正经万分。好像她是小人度了君子之腹似的。 盛晚晚又问:“你帮我宽衣干嘛?天还没黑呢!” 丫的,就知道这丫的肯定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把她弄到摄政王府来,日后好对她各种动手动脚。 觉得最憋屈的莫过于她了,毕竟这个时候看得见吃不着的是她,他要是有需求,她还能帮他解决…… “卖身。”男人语气很平静,那神情,仿佛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正常。他的手,已经不由分手地拉扯开了她护着的手,给她宽了第一件。 “卖……卖身脱我的干什么?”这两个字,还真是让她大大地愣了一下,以至于她说话都愣了一下。 他的手顿住,流光四溢的紫眸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唇角微勾说:“先脱你的,再脱我的。” “……”发现这男人越来越无耻了。 盛晚晚一把拍开他的手,冷哼了一声:“卖个屁身啊,不是标榜卖艺不卖身吗?” “好,那就卖艺。”他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往内室走去。 盛晚晚没听出来话中的意思,冷嗤了一声说道:“你要卖什么艺?你要是在我面前炫一下肌肉,或者表演一下刀剑之类的,我马马虎虎可以接受。” 她说完这话,男人已经抱着她放置在了软榻之上。 这突然的重量压下,盛晚晚觉得不对劲。 “干……干嘛,不是卖艺不卖身吗?”她的神情紧张而有警惕。 再说了,距离三个月,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不会就要…… 盛晚晚的眼睛瞪得老大,眼中闪烁着一种光彩,这样的色泽,仿佛会吸引人沉落,这样的眼神,最是吸引他。 他喜欢看她闪烁的大眼,不过更爱这张会让他生气的嘴。 眸光落在她的眼眸上,缓缓移到了她的唇瓣上,他平静地说道:“卖艺,吻技可要?” “呃……”盛晚晚完全没料到他说这个,男人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首以唇覆上,彻底掩盖她的声音。 绵长,温柔,又缱绻。 他没有急功近利,却温柔而缓慢,却处处能够拨动她的心弦。 盛晚晚很悲催地发现,他不急,她很急,如果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自己,那就是——饿狼。 她都已经很久没有吃肉了,偶尔晚上睡觉,还能够过个手瘾,摸一摸他的肌肉,但是这完全不能满意。 现在,这混蛋居然…… 故意来挑-逗她? 盛晚晚的心底有个声音咆哮着,强烈影响她的思绪,她脑子一热,一股冲动就给了她一股莫大的力气一般,猛地把男人给反推倒!她迅速反客为主! 第222章 咬重而不咬破,还是需要技术的!(二更毕!) 终于翻身而上,盛晚晚的脸上带着几分嚣张。 “老混蛋,别忘了,你是我的男寵,翻天了是吧?” 天还没黑,就开始弄她,这丫的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了。 “主子都这么说,身子也自然是主子的。”他一手扶着她的腰际,另一只手却枕在脑后,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盛晚晚觉得,这么大牌的男寵还真是让她觉得牙痒痒的,隐约想要咬他! 转念想想,最后吃亏的还是她,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不说,还得帮他解决问题。 所以,她又焉焉地从他身上下来了。 她突然兴致缺缺的样子,让轩辕逸寒的心底划过一抹明显的不悦。 他记得,今夜子时的事情。 盛晚晚盘膝坐在一旁,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那神情带着几分鄙视的意味。 现在盘算着,这要是跟他说,晚上子时要出门,他估计不会同意。 思索间,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唇瓣,反复摩挲着。 “在想什么?”那声音中隐约还带着几分蛊惑之意。 “没想什么。”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有一刹那失神不已。 他的紫眸仿佛比往日更显得暗沉,只是那魔瞳之中闪烁的光,让她当真是读不懂,除了倒映的她的影子,她当真是读不出任何的意思。 “我不喜欢你跟我在一起,想别的男人。” 他的声音低低地传入她的耳里,却带着一股冷意和威胁之色。 盛晚晚被他给惊住了,因为这话,她说不出来心底的滋味。解释吧,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掩饰,不解释,又觉得他们不能因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闹出别扭来,那就太不划算了。 淡雅的清香拂来,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她深呼吸了一下,抬眸而坚定地看着他,那神情是认真万分。 “小寒寒,我,没必要去想别的男人。”她故意咬重了“别的男人”四个字,带着她的固有情绪。 她显然是不高兴了,因为他这话的意思,带着几分不信任。 他的脸俯下,挑起她的下巴,直直对视着她的目光。 两相对望,他的那双紫眸,带着一股让人永远无法逃开的黏性,胶着着她的视线,让她退无可退。她就这么避无可避地对视着他的双瞳,一点点被吸引进入,久久移不开视线。 俊美无铸的脸,此刻却不见一丝表情。 盛晚晚了解他,越是没有表情就越代表着他的心情不好。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小声问道:“你不信我?” “不信。”他忽然低头,把两人之间最后那点距离缩短,两个字,重重送进她的唇里。 这一次,他就再也不温柔,那重重的吻,带着惩罚之意,将她吃的死死的。 呼吸可以在刹那之间,被他快速夺取干净,简直是一丝不剩。 她觉得此刻,她就像是一条缺水的鱼,手一边揪着他的衣裳,一边又想把他推开呼吸新鲜空气。结果是对着这衣裳又揪又推,就是起不到半点效果。 盛晚晚觉得自己已经崩溃。 这凶猛而下的吻,可以迅速将她湮灭,带着他特有的不悦和惩罚。如若是平日里,她必定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反咬回去,可是这个时候她自知理亏,竟然也没有反扑和反咬。 大概也是在想,刚刚刹那,她确实是在想着,晚上如何去见那老头儿。 大长老这人,没有接触过几次,可是光这么短暂的接触之后,盛晚晚都觉得这个大长老老歼巨猾,不好对付。所以她这么瞒着他去见,他事后一定会生气。 这样的事情,她仿佛是已经有了准备。 胡思乱想,思绪飞的很远,以至于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都不知道在何时被人给压入被褥之中。 他的紫眸深处,眸色暗沉,竟是掠夺之意。 由不得她反抗,身上忽然一凉,他竟然就这么动手了? 盛晚晚瞳孔瞪大,“你冷静点啊,唔唔!”声音刚出就迅速被他堵住。 好吧,她觉得她现在很怂,平时的嚣张劲竟然全然不见。她这样反倒是更显得她心虚了,这样的反应,只会惹得他更加不悦? 轩辕逸寒忽然顿住,微微支起身。 他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很莫名的情绪让他迅速魔怔了一般,恨不能把她现在就拆吃入腹去。 他的目光盯着她许久之后,忽然撇开了。 “肖澈的事,我帮你解决。”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从她的身上撤离。 要不是那紊乱的气息交织,盛晚晚差点怀疑刚刚刹那只是她的幻觉。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觉得……说不清楚的失落感瞬间就攫住了她的心。她仰躺着,看着那拂动的帘纱,久久平静不下来。 丫的,这混蛋到底是有多不待见肖澈? 之前的事情确实,到现在她都不会原谅肖澈,那日控制她去刺杀轩辕逸寒,可是在此刻,一码事归一码事,任务完不成的最大原因也是因为她。 她捂住眼睛,心烦意乱。 盛晚晚啊盛晚晚,你也有这么怂样! …… 夜幕降临,轩辕逸寒白天离开后就没有回屋子。 盛晚晚暗暗联系了季晴语。 这会儿门敲响,盛晚晚起身去开门。 “要不你别去了,我一个人去。”季晴语的目光落向她的肚子,她盛晚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摄政王恐怕是要疯掉。 盛晚晚摇头:“季姐姐,你是不明白的,我要是不去的话,你不可能活着回来。我好歹现在肚子里有轩辕逸寒的孩子,他不敢动我。若是他动了我,后果不用想。” “他……他知道这事情没?”季晴语怀疑,万一让轩辕逸寒知道,不是要气炸了? 用他孩子去威胁长老,去救情敌,这事情说起来,真是神坑。 季晴语都不敢去想,这后果。 盛晚晚皱眉,想着他离开时说的,肖澈的事情,他会解决这句话的意思。她不知道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走了,子时快到了。”盛晚晚准备好了衣物,披上了隐形衣就走。 这会儿王府之外必定是有无数守卫,更何况轩辕逸寒不高兴之后,也不可能不派人护着她,她现在要躲过这么多的人的眼线,不用隐形衣肯定是走不出。 季晴语无奈,也只好跟着走出。 她来,没人阻止,出去更不会惹来任何人的怀疑。 此刻一旁的侍卫只能瞧见季晴语一人,便没有任何的疑心。 如月楼对面的客栈也是比较高档的客栈,在这儿住下的人多也是达官显贵。不过一般这样的客栈出现在这儿,便是那些富贵人家*的好场所。 如月楼对面这家,更是出了名的*绝佳之地。 换到现代去,就是酒店,男男女女在酒店开-房之事都是常有。 街上无一人。 再走两步就到达如月楼之时,忽然一旁的季晴语伸出手肘推了推盛晚晚,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前看。 这一抬头,就瞧见了在街道中央静静停滞的一辆马车,马车的熟悉感让盛晚晚的心猛地狂跳起来。 妈呀,这不是轩辕逸寒的马车吗?他的马车停在半路中央是什么意思? 心底划过一抹很不好的感觉,却又想着反正现在她也是穿着隐形衣,不至于会让他察觉到吧?所以拉着季晴语缓缓往前方走去。 哪只刚走两步,一把剑忽然就横在了季晴语的面前挡住了季晴语的去路。 “叶侍卫,这是何意?”季晴语抬头问道。 “王妃,爷儿说请您上马车。”叶宁虽然也很疑惑,但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话。此刻叶宁只能看见季晴语一人,根本瞧不见盛晚晚,所以便只能这么照着他家王爷的意思说出口。 站在季晴语身后的盛晚晚暗自撇嘴,不说话,却掐了一把季晴语的腰际。 这会儿若是让轩辕逸寒知道她真的来了,一定会惹得双方都不快。 所以,打死都不能承认。 季晴语吃痛,“丝”了一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盛晚晚一眼,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向叶宁,轻咳了一声说道:“叶侍卫,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儿哪里有王妃?晚晚还在王府里呢,我才去见了她。” “是吗?”低沉的嗓音自马车内传来。 修长素净的手缓缓掀开了车帘来,俊美的男人,眯着魔瞳,只是光线较暗,神情隐在黑暗处捉摸不透。 那魔瞳仿佛能够透过盛晚晚的隐形衣直直看到她似的,就这么定定地盯着她看。 盛晚晚感觉自己是见鬼了,并且多次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她的幻觉,不过是这个男人的一种超凡的敏锐度罢了。这么想着,她又扯了扯季晴语的衣角。 “呵呵,那我就先告辞了。”季晴语低低地笑着,绕过叶宁往前走,盛晚晚当即跟上。 谁知刚走两步,那男人的声音冷冽地传来:“肖澈死了。” 四个字,让人如遭雷击。 盛晚晚蓦地转过头来,诧异万分地看着他。 季晴语差点没有因为这声音而踉跄地摔在地上,惊呆了。 震惊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盛晚晚猛地掀开隐形衣,走到马车前,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她突然把隐形衣弄掉,让一旁的叶宁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季晴语更是在心底暗暗叫着一声不好,上前想拉扯盛晚晚,可是又迫于轩辕逸寒的气场,不敢动手去拉扯。 再怎么说,这是他们小夫妻两的问题,她这么一个外人没什么资格去过问。 盛晚晚看着轩辕逸寒,等着他给出个回答来。 “上车。”两个字,不容置疑。 盛晚晚觉得她会有发火的冲动,不过转个念头想了想也算了,上马车就上马车,他也不能把她给怎么着。索性便准备上马车,转过头来对着季晴语说道:“季姐姐,你也上来吧?” “呃……” 季晴语尴尬地笑着,她不敢点头,觉得眼前的这状况很诡异,她要是跟着上马车去,不得成电灯泡呢?而且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万分,她还是识相比较好。 盛晚晚已经爬上了马车,还待叫季晴语,帘子却被男人放下。 “叶宁,送季姑娘回丞相府。”男人的命令已经下达,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那头的叶宁无奈应下,看着季晴语的时候,也耸耸肩万分无奈。 季晴语担心地问道:“晚晚应该不会有事吧?”当然,问完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又莫名觉得好笑了。这世上最不会伤害盛晚晚的人只有他轩辕逸寒一人,可能任何人都会伤害,唯独轩辕逸寒不会。 想到这里,她也就摇摇头,跟上了叶宁的步子离开。 人一走,这大街上就只有这辆马车突兀地停滞在中间。 这么一看,倒显得几分诡异。 “你,刚刚说的话,说完吧。”盛晚晚知道,现在人已经在这里了,解释都是多余的。现在该担心的是,肖澈到底是死是活。 轩辕逸寒沉默看她,唯有那双眼眸中,隐约有一种不似平静的光,可以随时汹涌地将她吞没而去。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眼神逼视,自带强大气场的男人就是不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决定远离他,珍爱生命。 “盛晚晚,我说他死了,你可会愤怒?” 不懂他的意思,盛晚晚摇头,莫名不解。 “我觉得你在骗我。”她甚至觉得刚刚那一刻,他就不过是挖了一个陷阱给她跳,她就这么傻兮兮地跳下去了。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 刚刚若是穿着隐形衣执意要走,他必定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可是他却来了一句肖澈已经死了,以至于让人震惊之下,她都没有细想。 不过现在,她也平静了。 肖澈若是真的死了,她最多就是会难过一下,好歹也是同僚,不过也不能影响她的生活啊。她承认她的性子可能还是有些冷血,她只要保全自己在乎的人,万无一失即可。 想着,她又挪了一下身子。远离某人的怒火,对养胎都是极好的。 看着她挪动着身子,试图要远离他,他的眼眸中倒映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很快就会把他的理智给冲破。 这个女人,永远都有法子让他败得溃不成军。 大手蓦地捉住了她的手,让她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虽然,虽然我挺想解释的,可是看你这神情,我觉得还是不要解释了,越解释你越会误会。而且这里大街上,咱们回王府闹行不行?” 盛晚晚最不想在这大街上上演一场压与被压的戏码,虽然天色暗沉无人会来看,可是她还是觉得她绝对会是那个被压的,所以她不要这么在外面丢人。 可是对方没有给她任何的思考余地,一股大力压下,迅速让她坐起的身子仰躺了下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波动的情绪很复杂。 “我跟你说,这里可是大街,你要这样闹,让人看了去多不好。”盛晚晚决定对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是某人根本不会买账。 他的手轻抚在她的下巴处,带着一种让人心颤的凉意。 这温度向来都是他的惯有温度,可是此刻却让盛晚晚觉得莫名恐怖。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就这么一瞬不瞬。 “晚晚,如若我再见到他,必定杀了他。” “呃……”盛晚晚知道他话中的意思,肖澈是被他给弄走了,所以他会跟肖澈说,再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是吗? “我不过是觉得,他们任务完成全因我而起。我们怎么也算是同僚,如若我不去救他,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季晴语她们送死吗?”梨晲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呢,她此刻担心难道不该是情有可原吗? 肖澈死活于她而言其实真的不是很重要,但是如若死了,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自责。 他要死,也不要在她的眼前死,最好是回去后爱怎么死就怎么死。 “所以我让人救了他。”他平静地告诉她,所以已经是他最大的隐忍了。 要不是看在肖澈这人是因为他和盛晚晚才被大长老抓走的份上,他也没必要出手。不过现在看来,早应该把肖澈给杀了才好,免得夜长梦多。 他的紫眸中渐渐凝聚起的杀气,还是让盛晚晚的心惊了一分。 她的手指抓住了他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很紧,微微一用力,将他拉近。 手环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轩辕逸寒,你这醋坛子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少一些?” “少不了。”他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低首吻住她。 辗转深吻,也不在乎这是在大街上。 盛晚晚觉得这是第一次,在这样无人的大街上,漆黑的夜里,伴随着月光透过车顶透入,又带着几分明媚。 这样奇怪的境遇,让她还真是觉得奇特。 “小寒寒,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玩车震?”她忽然问道,眼睛眨了眨。语气中满满皆是玩笑话。 他的眼眸微沉,他可是没有和她开玩笑的心思。 “回府。”两个字,是对着外面的车夫说的。 盛晚晚撇撇嘴,觉得这丫的好没有情趣,刚刚在那儿的时候,她也可以完全给他解决需求问题,不过当然,重点是必须她在上。 轩辕逸寒起身,将她抱起,动作极快,让盛晚晚都来不及反应。 盛晚晚以为他估计又要和她保持沉默很久,结果刚被他拉起,就被他抱着坐在了腿上。 如月楼距离王府本是不远,他非要保持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些很莫名。 “小寒寒。”她唤了他一声。 “嗯?”他应了一声,却将脸埋入了她的颈项之中。 埋得很深,就是不曾多说一句话。 盛晚晚轻叹,“我是真的,对他不在意,你相信我吗?” “如何信?”他抬头,目光炯亮。 那一双魔瞳,时刻蛊惑人心,这眼睛就是最尖利的武器。 盛晚晚对着这双眼睛,凑上前去亲了一口,嘴角微微弯起,“这样可算是证明了?” “不算。”他眼眸微沉,想都不想就直接说不算。 盛晚晚撇嘴,暗自恼着,侧过身来,捧住他的脸,为了报复似的恶狠狠地上前咬他。 牙齿故意磨着他,用力却又小心着不咬破,这也是要技术的。 他的手稳住了她的后脑勺,如她一般用力还击。 盛晚晚顿觉不对,却已经轻轻松松被他给攻占城池。她低咒了一声,却迅速被他以吻封缄。 …… 翌日,早朝如往日一样。 只是今日朝堂之上等待的不是太后一人,而是太后和摄政王两人! 两人还未到来,朝堂之上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你说这摄政王到底是何意,究竟是打算让他的王妃继续做这太后,还是怎样?” “我瞧着摄政王就只是想让她王妃占着这太后之位,好霸着琅月的权势。” “放肆!”大臣议论的正热烈,忽然那龙椅之上的小皇帝发出了一声稚嫩的低喝声,声音中满满都是不悦之色。 突然被这声音喝止,声音戛然而止。 待意识到来自这无权无势的小皇帝后,几名大臣便更觉放肆了。 “皇上,摄政王此举确实是目中无人了,简直是猖狂到不行。”有人上前劝说,语重心长的口气,却让小皇帝皱起了那秀气万分的眉。 “朕允许的,你又能说什么?” 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满都是固执。 这小孩子一个,哪里会知道朝堂之上的争夺多么可怕?一听小皇帝这么说,不免纷纷摇头叹息,皇帝年幼,什么事情都不懂,这也是让他们心急的地方。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家月家能够抗衡了。 “哟,这是在说什么呢,说的这么热烈。”清脆的女音自殿外传来,光听声音都能够听出对方的心情愉悦。 听见声音,众人纷纷回过头去看。 刚刚太监报了太后和摄政王到,他们竟然都浑然未曾察觉。 如今朝堂之上,完全分成了两派,一派强烈支持摄政王,另一派强烈支持四大家族。只可惜到如今,四大家族只有月家未曾归顺。 盛晚晚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随即坐上了太后之位。 不管怎么说,现在琅月她还是一天的太后,那她就有这样的责任。 刚坐下,外面就有太监急忙冲入轩辕殿中,因为太急,奔入进来的时候,身子便扑倒在了地上。 “禀皇上,宫外一群自称是魔域的人非要入宫来,这可如何是好?” 自称魔域的人? 盛晚晚的目光看向了轩辕逸寒。她不知道那个长老又要搞什么鬼,向来就是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轩辕逸寒蹙眉。 小太监的眼神弱弱地落在轩辕逸寒的身上,咽了咽口水说:“那长老说是,说是带人来和亲。” “……”和亲? 盛晚晚的嘴角抽了两下,简直想骂一声那老头是不是有毛病? 看来是看她和轩辕逸寒之间的感情甚好,因此都准备着要给他们的家庭安插个小三?简直了! 盛晚晚冷笑一声,不等轩辕逸寒出声,吩咐道:“还不快请进来。” 小太监一听,目光有些探究地看向轩辕逸寒,但是见对方没有一丝一毫要插嘴的语气,便乖乖转身去请。 心想,这魔域的人好端端地来琅月联姻,这是要和谁联姻呢? 有如此心思的不止他小太监,所有人都开始猜测着,这联姻的对象是谁?该不会是他们的摄政王殿下吧? 第223章 中了一种叫轩辕逸寒的毒? 大殿内一股冷气四溢,皆是来自帘纱之后的太后。 大臣们相互对视,此刻大家的心思各异,唯有静观其变。 盛晚晚捏着桌案上的奏折,心中闪过无数的想法之后又归于平静。这些长老,成天就是这么无趣,恨不能每天都将她和轩辕逸寒拆开才甘心。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更恼怒了,禁不住都捏紧了手里的奏折,以至于手中的奏折都被她给捏的皱成了一块。 随候在旁的侍女瞧着她的神情,暗自咽口水,只觉得此时此刻的太后,莫名让人觉得惶恐。 脚步声自殿外传来,一点点靠近,却也让众人忍不住抬头伸脖子去瞧,也实在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来此。 一群黑袍的人缓缓步入大殿。 这些人,最近在琅月经常都能瞧见,暂且不说他们的行动诡异,他么的衣着打扮也却是更加奇怪,每次走在大街上都能够吸引无数人的目光注视。 见到这些人,大臣们的内心竟然有一种恍悟之感,原来这些人都是魔域的人,难怪在着装如此奇特。 为首的正是大长老,他的身后带着一名相较年轻的男人。 “太后,这公子长得真好看。”一旁站着的侍女小声赞叹了一声,盯着那还戴着帽子基本上遮了半张脸的人儿,这眼睛这么盯着久久没有挪开过。 此人黑色长袍,衣帽把脸遮着,还低着头,看不大清楚样貌。 因为侍女的话,盛晚晚也禁不住好奇这人是谁。 风忽然拂过,男人被风吹下,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 “阿炎?”盛晚晚没想到是他。 听见这两个字,侍女咦了一声,“太后认得?” 自然是认得。 这个男人此刻的眸子是紫色的,他的瞳眸颜色要比轩辕逸寒的要浅几分,可是却极像,不仔细看分辨不出二人的眼眸颜色之间的差异。 瞧见此人,轩辕逸寒的脸上并未有任何的表情波动,那双紫眸中却倒映着骇人的光。 “大长老是何意?”他率先出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老夫近来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们陛下的亲弟弟,这位就是我们陛下的亲弟弟,叫阿炎,阿炎说一直仰慕太后已久,希望这次能与太后联姻。” “卧槽……”盛晚晚激动地都骂人了,“老头儿,你又发什么神经?”也顾不得这里是不是朝堂之上,她现在恼怒至极。 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娶一个大肚婆?除非是有病! 而显然,这个人就是有病,否则又怎么会提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要求来? 盛晚晚的话音刚落,四周的大臣也纷纷开始议论纷纷,虽然他们议论地小声,可是大概也能够猜测到他们议论的内容是何内容。 此事荒谬可笑,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这又是太后又是摄政王妃这样的事情都有,更别提这向太后提亲一事了。 这种荒谬的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让人觉得好笑。 “太后如此出言不逊,惹怒老夫,老夫可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大长老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大长老。”轩辕逸寒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他的话,“千里迢迢来此也辛苦了,给这几位贵客安排在宫中休息便是。”他没有对联姻一事做出任何的评价,反倒是将人给留在宫中休息。 大长老蹙眉看他,表情上带着几分不悦。 不过轩辕逸寒压根没有理会他,一个目光扫过去,一旁的侍卫太监禁不住心里发抖,纷纷上前去请人离开。不管怎么说,现在摄政王在此,哪怕这些是魔域的人也不敢造次。 这么明目张胆地赶人,也大概只有摄政王殿下才敢这么做。 盛晚晚放下奏折,看向那端坐的男人。 很疑惑,他怎么好似一点都不惊讶似的? 或者,他一开始就已经认定这个阿炎就是他的弟弟了。 只是,兄弟两这会儿什么仇什么怨,非得闹得如此僵持的地步? …… 摄政王府里。 盛晚晚下了早朝率先回了王府内,一旁的叶宁伺候在旁。 “叶宁,你家王爷怎么还不回来?”盛晚晚一边剥着手中的葡萄,时不时抬头看向外面,心中说不出口的心急。 心急大概也是因为,真的太在乎。 她很想知道,轩辕逸寒这丫的,遇到自己的弟弟后,会怎样? 叶宁听见这样的问题,表情上是一片淡定,“王妃不必太过担心了,大长老会伤害所有人,但是绝对不会对王爷动手。” 盛晚晚听到这个话,不免有些惊讶地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大长老从小教导王爷,算是恩重如山了。” 说是这么说吧,可是这老头儿很烦人啊,老是针对她是为什么啊?如果对轩辕逸寒的意义都到了恩重如山,那她这个魔帝的媳妇,还不被同意,岂不是更加憋屈? 想到这里,她就大大地唾弃了一口。 “呸,恩重如山了不起啊。你家王爷的命还是我的呢。” “……”叶宁听见这话,不知道是附和着笑呢,还是无奈地笑,他脸上的笑容都显得有几分干巴巴。 盛晚晚扔了一颗葡萄塞入嘴里,说道:“对了,你说,这老头儿为什么这么反对我啊,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成?” “王妃……”叶宁轻叹,“从您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洛祭司就为爷儿算过一卦,您既然是劫数,对长老来说自然是留不得的啊!” 洛玉泽那神棍,还真是讨厌! 盛晚晚恶狠狠地又剥了一颗,葡萄的汁水因为她的用力溅在了她的手上。 “大漠那边如何了?” “看现在这趋势,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吞并。毕竟如今那边正乱着,不过依属下看,这般动作,必定会惹来昭龙和炎曜两国的紧张,听闻两国最近走动频繁。” 世界都要乱了。 盛晚晚撇嘴,想起当日去护国寺争夺龙脉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有何用处。 龙脉见光,又意味着什么? 还有轩辕逸寒手中的龙炎令,有用吗? “爷儿。”思索间,叶宁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一抬头,就瞧见了那抹紫色的身影正缓缓走入。 他的脚步优雅闲适,似乎并没有因为大长老在朝堂之上的那么一阵闹腾而有所不悦。 这个男人,永远都如此,哪怕有一天兵临城下,他都可以不疾不徐。 盛晚晚没起身,瞧着他走至她的身边坐下。 叶宁见状,识相离开,不免再看了一眼他们二人,心中微微觉得欣慰。虽说洛祭司说盛晚晚是他家王爷的劫数,可是到目前为止,两人都一路安稳走到了现在,他这个做下属的。怎么也不肯相信,这劫数是真的。 “在聊什么?”轩辕逸寒随口问道,目光轻轻扫过她的手。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没什么呢,就问问他,最近仗打得怎么样了。”毕竟这都过了半个月了,这大漠地势和环境都恶劣至极,而且不适应大漠生活的士兵肯定会死,所以她关心一下这琅月的士兵也没错吧? 他不说话,目光自她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脸上。 “干嘛这么看着我?”她说完还非常自觉地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实际上,是借着他的衣裳擦一擦手上的葡萄汁。 擦了擦后,她又迅速收回来。 脸上挂着温柔无害的笑容。 这笑容,让一旁站着的侍卫看得是毛骨悚然,这王妃露出这样的笑容来,简直是骇人。 轩辕逸寒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挑眉看着她,淡淡道:“再过两个月,应当可以解决。” 这话充斥着满满的笃定。 他不必亲自上阵,坐在琅月的皇城之中指挥,都能够如此轻松打胜仗,要不要这么神奇? 盛晚晚抬头看他,“小寒寒,那阿炎可是已经确定下来是你弟弟了?” “嗯,确定了。”不管是哪个方面,都已经能够完全确定了。 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很莫名,让人说不上来的诡异。 盛晚晚轻轻颔首,算是明白过来似的。 “其实,你两该是好好沟通一下,兄弟两这么多年都不曾见过,这个时候突然见面总还是比较尴尬。” “晚晚。”他直直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不明白他这突然打断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这让盛晚晚有些茫然地抬眸看他。 他现在这会儿,沉默地不同于以往,让她觉得…… “肖澈已经安顿好。”他说。 这突然冒出来的话,让盛晚晚有些茫然。 “小寒寒,你跟我提起他做什么,虽然我觉得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呢,我对肖澈,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其他感情。我就只是把他当成同僚而已。” “嗯。”他轻轻嗯着,抓过她手,发现她的掌心黏糊糊的,都是葡萄汁沾在了上面。 盛晚晚发现他竟然拿着她这只脏兮兮的手在把玩,不由得在心里鄙视某个男人的幼稚。 “梨姑娘也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并没未受伤。有人说在大漠见过她。” 她听完他的话,更多的却是感动。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不都看着吗,付出了这么多,一路走来,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任何一种言语来形容了。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淡淡的温暖,淡淡的幸福,萦绕着,让她觉得心安。 她知道梨晲没事,心中的那颗石头也渐渐放下了。 “小寒寒,我都知道了。” …… 是夜,晚膳过后,轩辕逸寒便入了书房就没有出来。 盛晚晚在书房门口踱步踱步去,她近来很无趣,所有的大事小事都不让她做了。 琅月的事情,他不让管,好吧,她就管管这王府的事情吧?结果刚从管家的手中抢走了差事,就被管家去告状了,然后她男人就义正言辞地告诉她。 “晚晚,你只需要养胎。” 好吧,不让她管,那她自己练练毒药总可以吧? 调制一下各种毒药,这是她平日里唯一的乐趣了。 结果某日,她男人急匆匆入了屋子里,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摁倒水里洗了一遍又一遍,紧接着就命下人把她调制毒药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搬走锁好,就不让她碰。 盛晚晚冒火了:“轩辕逸寒,你发什么疯?” “毒药不可碰,会影响到孩子。” “……”她觉得她已经崩溃了。 现在,她啥都做不得,就连吃个饭,她端个碗他都不让,非得亲自喂。 为了以表愤怒,她故意把走路的声音无限放大,以此来表达她内心的不满和愤恨。 结果屋子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朝天翻白眼,心底郁闷。 “王妃,您……要不,属下去禀告王爷?”阎泽站在门边,已经看着盛晚晚从他的眼前从院子的最左边走到最右边,又从院子的最右边走回到最左边,总之……他的眼睛就这么跟着王妃转。 盛晚晚撇嘴摇头,声音却是故意放大:“算了吧,你家王爷日理万机,哪有这个闲工夫来理我啊?” 想了想又继续补充地大声道:“阎泽,千万别跟你家王爷说啊,万一你家王爷知道了,怪罪起来,我可没法救你。” 阎泽:“……”这是什么情况,王妃这算是把怒火一并洒在了他的身上了吗? 天知道,他也是很无辜的好吗? 又走了一次,盛晚晚终于是忍不住了。 她猛地上前去推开了门,“轩辕逸寒,你丫的!”这一句话,充斥着她不易察觉的怒火。 书案前的男人提笔写着什么,听见她的声音,却没有抬头,手中的动作更是没有停留。 “怎么了?”语气平淡。 烛火摇曳着,却给男人平添了几分柔和,白日的凌厉迅速消散在了眼前,偏生又是那么动人引人迷醉。盛晚晚想,她这辈子就注定了中了这么一种叫“轩辕逸寒”的毒,这种毒无解,却有味道又有色彩。 她刚刚的气势汹汹顿时就消散而去,轻轻咳嗽了一声:“没什么了啊,我这不是来看看你,亲爱的,你饿不饿啊?渴不渴啊?要不要我给你弄点糕点茶水来?” 门外的阎泽听见她这样的话,心中忍不住多了几分鄙视的意味。 他家王妃还真是,真是……怂! 轩辕逸寒的嘴角轻勾,他放下笔,抬头看她,眼底有着容易让人迷醉的温柔,他朝着盛晚晚招了招手。 盛晚晚乖乖走上前去。 “还有十二天。”他忽然道。 盛晚晚没听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便脱口问道:“什么十二天?” “你说呢?”他手一拉,将她拉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样的动作,对现在的盛晚晚来说,已经是完全不觉得尴尬和不对劲了。 她常常在想,坐在他的腿上,他会不会能够感受到两个人的重量? “是什么十二天啊?”盛晚晚又问道,手却已经伸出,环住了他的脖子,轻轻摇着。 好吧,都说孕妇的情绪最容易多变,还有,一孕傻三年…… 她怀疑她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同房。”两个字,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说出。 这么两个字,让盛晚晚勃然醒悟。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了。 他竟然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清楚楚? 她咽了咽口水,她都不敢去想,若是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她会不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爷儿,阿炎公子求见。”门外传来了阎泽的声音。 这突然的声音,让屋子里的盛晚晚轻轻咦了一声,下意识地就要从他的腿上站起,却发现他的双手依然还牢牢地禁锢在她的腰际上,让她动弹不得。 “怎么?”她抬头。 “不必。”两个字,霸道万分。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又只好做乖巧状,待在了他的腿上,默默地看着外面的门被推开。 阿炎推开门的时候,表情明显闪过了一抹震惊,但是很快就归于平静,轻轻笑着说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啊。”盛晚晚摊摊手,“反正啥都做不了。” 阿炎听这话,俊脸都红了。他明显听出了盛晚晚话中的意思,哪怕是大半夜来找轩辕逸寒,也不会破坏了人家的好事,毕竟盛晚晚如今有孕在身。 不过……这么直爽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来找我家小寒寒有什么事情啊?”盛晚晚抱着手臂,不等轩辕逸寒出声,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开口。 阿炎看了轩辕逸寒一眼,说道:“有话对你们说。” 他的表情很严肃,仿佛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这件事情,我也在查。”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一抹执拗的光,“莫炎告诉我,我的父母是在四年前被魔帝所杀,还告诉我要用这东西来遮挡眼镜的颜色,以此来躲避你们的寻找。” 盛晚晚听他这话,也不免神情严肃起来,“那你现在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查到了真相。”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放置在他们的书案前。 那是一颗玉石,正是和轩辕逸寒那颗玉石一模一样。 两只玉石一模一样,里面都有一种龙的图案。 盛晚晚的眼眸微沉,盯着眼前的玉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莫炎此人很厉害,他有一种过目不忘的本领,自从他入了魔域,看遍了魔域所有记载灵物蛊毒之书,已经能够把这些东西记忆下来,他可以随便将其一本书默背下来。他对蛊毒的本领,不会比魔域的人差。我从小被他收养,我敬他如父亲,他也教导我所有事情。我以为他是我爹,四年前他告诉我说我爹娘的死因。” “哦,难怪你这么相信他。”盛晚晚听完,不免唏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阿炎,我没明白的是,你如何查到的真相?” 他不说话,目光看向轩辕逸寒。 大概也是想要单独和轩辕逸寒说话,不过盛晚晚也不愿意走。 在快要揭秘的时候,怎么能够让她走? 莫炎,灵尧,还又轩辕逸寒的母后,有啥纠葛不成? “坐。”轩辕逸寒缓缓出声,示意他坐下。 阿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目光炯亮地看着轩辕逸寒。 …… “晚晚,你能确定他说的都是真的?”一大早,季晴语就跑来听八卦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听完,不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吗? 莫炎这么强,肖澈显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那教授是没打算让他们回去不成? 盛晚晚抿了一口茶,“季姐姐,他是这么说的。莫炎和灵尧都喜欢上了当年的魔帝,当年的魔帝是我家小寒寒的母后,岂料她却爱上了琅月的皇帝。这是活生生的四角恋。” “呃……”季晴语觉得这应该不是重点吧? “你说,我婆婆为啥就看上了这琅月的皇帝呢,难道灵尧大叔不优秀吗?”盛晚晚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置在桌上,轻哼了一声。 季晴语扶额,觉得盛晚晚没救了。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更应该关切问一下当年第三个暗夜的人到底是谁才对吗?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但是转念又想了想,摇摇头:“也对,要是不爱上这皇帝,怎么有我家小寒寒?要是没我家小寒寒,又怎么能够让我遇见他?” “……”季晴语想,她不想再和盛晚晚这女人说话了。 一旁的下人听着都忍俊不禁。 盛晚晚推了一把季晴语,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季晴语轻咳了一声,说:“晚晚,当年的琅月陛下也是极为优秀的男人,作为女人,选择自己心仪的男人并没有错。现在问题是,第三个人到底是谁,当年是三个人一同来此,而且你不觉得,他们三个人来这里难道要做的任务和我们一样?” “哦,我也挺想问的。那两颗玉石,有啥关系不成?”她边说边用双手撑着下巴,幽幽地说。 “肖澈我去看了,他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你别太担心。” 听到这里,盛晚晚轻轻点头。 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对她来说,肖澈的死活真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像此刻这般安定的生活,她不在意其他的。 放下茶盏,盛晚晚看向季晴语,“联系过教授了吗?” “联系不上。”季晴语摇头,语气微微带着几分叹息。 “到底……要做什么?”盛晚晚低低地喃喃。 她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而且想想,这个教授,和灵尧之间的关系,再想一想灵尧现在又失踪了,本来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全部又没了。 看着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却偏偏抓不到! 真是让她很烦乱。 “晚晚,我先走了,你安心养胎吧,剩下的事情别想太多。”季晴语站起身来,拍拍盛晚晚的肩膀,抬步往外走。 季晴语刚离开,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门口的守卫似乎在阻拦一个人,而对方的声音却也是让盛晚晚熟悉。 “洛姑娘,我们爷儿不在府中。”一旁的叶宁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蹙眉道。 盛晚晚为此也站起身来,走出了院落,看见门口那一身白衣的女子。 许久不见的洛玉烟,那张扬嚣张的样子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她的目光极快地搜索到了盛晚晚,冷嗤了一声:“白绝尘说,要来娶我,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是摄政王的意思,给我一个解释!” 这突然的话传来,让盛晚晚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恍悟。 第224章 身经百战老司机,是何意? 听见洛玉烟这话,盛晚晚抱着手臂倚靠在门边,笑容变得有些晦莫难懂。她就这么看着洛玉烟,也不言语。 只是这笑容,看上去还真让人觉得诡异。 洛玉烟盯着盛晚晚的笑容,那原本就酝酿在心底的怒意,因为她的笑,仿佛瞬间被点燃了一般,她几步上前去,但是几名王府的侍卫立刻闪出挡住了她。 “洛姑娘,王爷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王妃三步内的距离。”侍卫面瘫的脸,说着冰凉的话。 洛玉烟的目光落在盛晚晚的腹部上,那里根本捕捉不到任何有怀孕的特征。她冷冷盯着那处,久久不曾挪开视线,眼底荡漾开一抹嫉妒,还有一种叫做愤恨的眼神。 “洛姑娘,你这么看着我孩儿,可是看上我孩儿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万一我生的是个女儿,你难不成还得玩百合?哎,要是我生个儿子,你还想老牛吃嫩草不成?” “你!”洛玉烟哪里会听不懂盛晚晚口中说的“老牛”是在骂她,可是这个时候她一时生气,生气地只能捏住拳头想揍人,骂人的话还真是一句都想不出来。 盛晚晚摸着下巴,也不担心这个女人会突然冲过来把她给撕了,反正这摄政王府可是她的地盘,谁敢这么造次?要是这女人敢在这里动她,这女人就真的是不想活了。 “洛玉烟,其实啊,这事情和我家小寒寒没有半点关系,是我做的媒。你想想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找个人家嫁了吧,怎么说,人家白绝尘白公子,整个一小白脸,他们白家家大业大,你嫁过去绝对不会吃苦。”盛晚晚深深觉得,自己给他们做媒,简直是最好的人了。 白绝尘和这洛玉烟简直可以配一对。 他两都是一种人,贪得无厌之人。 越是这样,他们在一起,那这样的贪婪就会越放大,放大到身边的人都会为之厌恶。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洛玉烟气得头顶冒烟。她怒气冲冲地对着盛晚晚吼:“谁要你多管闲事,你是太闲了是不是啊?我告诉你,我洛玉烟这辈子只会嫁一个人,那就是摄政王,除了摄政王我谁也不嫁!” 这种毫不要脸的话真亏得她叫的出来,而且还相当理直气壮。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少下属不免开始用嘲弄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起这洛玉烟,站的远一些的丫鬟们也开始低声议论。 “呵,洛玉烟,你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给你台阶你还不愿意下是吧?”盛晚晚最恨的就是这种,挡着她的面说看上她男人,非她男人不嫁的话,简直是挑衅她的威严! 叶宁也在一旁忍不住朝天翻白眼,这个洛姑娘,当真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瞧见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了。王妃今日也实在是脾气好,刚刚刹那以为,王妃会直接下令把人给丢出去,可是现在居然丝毫动静都没有。 “盛晚晚,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为所欲为。你现在肚子里的种还指不定是谁的呢,指不定是你那青梅竹马肖澈的呢,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前一刻能勾搭上傅丞相,下一刻又能迷惑北漠之王,还能为了你丧命,还有那个昭龙国的三皇子,这么多的男人,指不定是谁的!” 这个洛玉烟,说话就说话,结果喷出来的都是一堆屎,简直是让人觉得恶心。 盛晚晚倒也不生气,权当这是一只疯狗罢了。 “叶宁,这么大一条疯狗在门口乱吠,怎么还不赶紧处理掉啊?万一咬伤了本王妃,这责任谁担待地起呢?” 叶宁顿悟,立即颔首,给了侍卫一个眼神。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洛玉烟觉得这气还没撒出来呢,结果就被人一左一右给架着扔了出去! 真的是扔出去的,从王府内扔出来,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等她坐起身来的时候,四周站满了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的眼底燃烧起熊熊的怒火,简直是恨不能现在冲进去把盛晚晚给掐死去。 门在眼前“砰”地一声关上,毫不留情。 她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皱褶,瞪着摄政王府紧闭的大门,气得简直要吐血。 府内的盛晚晚瞄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冷嗤了一声。 “王妃,此事等王爷回来,属下去禀报王爷吧?”这事情可大可小,更何况洛家的人在别人的眼里分明就是不能得罪的,可是偏偏这个洛玉烟就仗着这种身份来故作嚣张。 叶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这种事情其实说起来也挺严重的。 盛晚晚摆摆手,“这么点小事,就不必向你家王爷禀告了。最近他忙着漠北的战事,哪有这个闲工夫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这种事情,有本王解决就好了,姑奶奶我,身经百战,必定打得她狗血淋头。” “呃……”叶宁为啥觉得,听着盛晚晚说身经百战的时候,会莫名的觉得有一股恶寒感蹭蹭从后背升起。 “身经百战?”四个字,自不远处传来。 这磁性魔魅的嗓音,低沉悦耳,隐约还能够听见这语气中暗含的一丝丝的笑意。 熟悉的声音,盛晚晚转过身来看,就瞧见她的男人负手而来,那双华贵的紫眸深处,隐约还能够捕捉到丝丝笑意。 “你笑什么?”盛晚晚觉得,他这笑仿佛是在看笑话。 说不定这丫的腹黑老狐狸,刚刚早就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早就知道了一切了。现在出现在这里,完全就是……为了嘲笑她? 轩辕逸寒走至她的身边,伸手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她的肩膀,轻轻道:“我的爱妃原来深藏不露,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 说话就说话,说的这么阴阳怪气是几个意思呢? 盛晚晚怀疑地斜着眼睛看他,觉得他的眼神里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戏谑之意。 妈蛋,为什么她觉得他是在嘲笑? 盛晚晚一把推开肩膀上的手,一脸不悦问:“你刚刚都瞧见了,干嘛不出来?” “晚晚,日后若遇此人,无需客气。”他淡淡道,手又环住了她的肩膀,扶着她往屋里走。 “她,再怎么说也是洛玉泽的妹妹吧,我这不是为了给那神棍一个面子。谁知道他妹妹这么不识好歹。”提到这个,盛晚晚轻嗤了一声。 “不必。”两个字,恢复了他惯有的霸凛口气。 刚刚开玩笑的语气,一下就消散而去。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跟着他往屋子里走。 …… 此刻摄政王府不远处的一间客栈里,此处客栈所占之地视野最好。屋顶之上可将这片区域的所有景物和人尽数收入眼底。 “盛晚晚?”二楼临窗处,黑衣的男人低低地喃喃了这三个字,玩弄着手中的画像。 “主子,据闻她肚子里怀的孩子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啊? 男人的嘴角轻轻挑起了一抹弧度,伴随着他的笑,眼角处显出了几分皱纹,出卖了他的年纪。 他盯着手中的画像,低声喃喃:“有意思。这灵舜,竟然也是还不死心呢。” 身后的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便没有吭声。 这个叫莫炎的男人,深不可测,他既然能够从魔域的暗牢里逃出来,那必定是有一定的能耐。魔域的人有忌惮他,现在他被放出来了,那些魔域的人估计都已经心惊胆战了吧? “灵尧的消息有吗?” “回禀主子,灵尧暂无消息。不过您上次问的这个肖澈,属下已经查到他在何处,被这琅月摄政王给安顿好。” “带我去见他。”他还没有见过肖澈这人呢,听闻是灵舜最得意的特工了,既然真的这么厉害,那是不是该见一见? “不过……前不久被魔域的那帮长老给害的受了重伤。” 莫炎那毫无波澜的眸底,渐渐浮上一层冷意,“可真是没用!”竟然被魔域的那帮老头给伤成重伤,简直是没用! 比起肖澈和季晴语还有梨晲三人,他或许更感兴趣的是盛晚晚。 因为盛晚晚……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有意思啊,真是有意思。 天色渐渐暗下来。 距离城郊处的宅子里,寂静地很。 因此处宅子距离丞相府最为靠近,摄政王府的人才会毫不犹豫地将肖澈这人给扔在了这儿。 “你这自愈能力怎么这么慢了?”季晴语看了一眼他的伤口,皱眉。 “应当是自从那次被教授误伤到芯片,自愈能力就锐降。”肖澈平静地道,看了一眼季晴语,轻叹,“她,她会来看我吗?” 不用问,也知道他问的是谁。 季晴语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她都不想去告诉肖澈,这些残忍的事情。 盛晚晚现在过得很好,而且她也答应了轩辕逸寒,是绝不会再来过问他肖澈的任何事情,既然这样,他们还是这样比较好。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肖澈忽然将脸转向榻内,靠近墙壁一处,不想让季晴语看见他的表情。 季晴语无奈耸肩,给了一旁的丫鬟一个眼神,随即站起身说道:“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查叛徒一事,我来做。” “晴语。”他忽然叫住了她。 季晴语顿住了脚步。 “他是给了我三个人的名单,可是第三个人,他却没有给我其他的指示,只是告诉我,第三个人已死。让我解决剩余的两个人就好,你说,教授到底是何意?” 季晴语回过头看他,轻轻摇头,说:“你别想了,好好养伤吧。莫炎我恐怕不是对手,不过第三个人我可以帮你查。” 至少,有那么一些线索可以查。 肖澈颔首,目送她离开,眼神变得暗沉晦莫。 等季晴语离开了之后,他才轻叹出声:“出来吧。” 三个字,早在一开始就能够感觉到此人的存在了。 这话让隐在暗处的男人微微有些惊讶。他缓缓从暗处走来。 “莫前辈。”肖澈现在不能动,但是感知能力可不会差到哪里去。 莫炎挺好奇地挑眉。 不过光线晦暗,肖澈也根本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样貌,只能隐约感觉到这个中年男人的气势不一般。 “肖澈?”男人出声,声音沙哑。 这沙哑的声音,似曾相识。 他隐约记得小时候,探究欲极强的他,会常常偷偷去玩教授的器具,有一次不小心开到了传达芯片的传播器,听见了这个声音。 他还能记得当时这个人在那一头的哀嚎…… “不,不可以!灵舜,你怎么可以这么骗我们?” 这突然一句话,闪出脑海,惊得肖澈瞬间有一股背脊生凉之感。 他们都是教授的工具,生来在心脏之处植入了芯片,所以一切都必须服从组织的安排,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莫大的悲哀和恐惧。 “莫前辈,久闻大名。”肖澈收了心思,抬头,微微颔首。 “不必如此,我在暗无天日的暗牢里,听得最多的名字就是你。灵舜那老神经,时不时就会提起你,可真是稀奇。” 肖澈淡淡笑着没出声。 “他让你们来抓叛徒?想听故事吗?”莫炎难得有心情说话。或许是,太久没有找到说话的人了,这么突然看见肖澈,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他顿时觉得,不吐不快。 肖澈抬眸,一股强烈的感觉压制着他,他的脸上依然还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点头。 “暗夜当时是全球出了名执行力极强的特工小组,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早已经有人来过这里,只是当时她只身一人来此,还死在了这儿……” 莫炎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而暗沉。 肖澈不免也开始紧张,仿佛自己寻找已久的答案,就能够从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口。 …… 一个月后。 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盛晚晚双手撑着下巴,坐在屋子里。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饿了。 “小寒寒,我饿。”她瘪了瘪嘴巴,往那边正在处理事情的男人身上望去。 听见他的话,轩辕逸寒顿住了手中的动作,轻叹,“叶宁,去给王妃准备吃的。” 叶宁发现他最近都快成为王妃和王爷的跑腿不二人选,做啥事都是他来亲力亲为,准备王妃的膳食都还得他去厨房盯着,万一出了任何的差池,都可能会让整个王府觉得恐惧。 王爷护着王妃的那股劲,真是不能让人想象。 叶宁一走,盛晚晚撇撇嘴,站起身来,肚子微微有些显示,可是却也不算太行动不方便,不过她偏偏就故意扶着腰际,一副艰难的样子走到轩辕逸寒的身边坐下。 “小寒寒?”她凑过去,眨了眨大眼。 他轻轻嗯了一声,略微疑惑转头,不解看她。 “最近战况如何啊?”她问道,脸上挂着笑。 盛晚晚觉得这些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漠北的战事不算太吃紧,不过每天这个男人都在书房忙到很晚才会回房,那时候她早睡了。 好不容易吧,熬到了这个时候,现在都三个多月了,她一心还想着怎么刺激呢。 哪知道,这厮每天忙到这么晚就算了,回去倒头睡就算了,早上天还没亮就不见人影了。 盛晚晚的心中,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一想到这里,她的手就开始不老实地顺着男人的手臂缓缓爬上了他的肩膀。 轩辕逸寒挑眉转首看她,不免有些觉得好笑,“怎么?” “我问你,战况如何啊!”盛晚晚撇嘴。 “战况?”他挑眉,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她素白的手指上,抓过放在手心之中把玩。忽然觉得,这只小手,软软的,很想咬一口。 盛晚晚没往其他的地方想,忙不迭地点头,“对啊,战况!” “没战何来战况一说?”他平静地问道。 “什么?”盛晚晚一听,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声音都不免提高了几分。 丫的,什么没有战?也就是说最近漠北没有再打仗了?可是不对啊,最近出门都还能听见百姓们在议论这事情呢,怎么可能呢? 他嘴角含笑,捏了捏她的下巴,轻啄了一口她的唇瓣,“晚晚,我指的战况,不是漠北之战。” “呃……”盛晚晚愣了一下。 “听叶宁说,身经百战的老司机,这是何意?”男人随意问了一声。 盛晚晚的脸“轰”地一下红了。她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抚着自己的胸口,装作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 看着她咳嗽地厉害的样子,又看着她使劲拍着胸脯,轩辕逸寒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便伸手帮她拍打她的胸口。 但是…… 在盛晚晚的眼里,这俨然成了一种变相吃豆腐! 盛晚晚瞪向他,“小寒寒,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解。 盛晚晚想起昨天跟叶宁说的话,当时觉得这话,叶宁肯定不会告诉轩辕逸寒才说的,没想到叶宁那死小子还这么毫不顾忌地汇报。叶宁作为一个下属,确实是一个极好的下属,简直就是活生生为上级考虑的好下属。 “王妃,爷儿说了,不能玩这些药啊!”昨天叶宁就发现了盛晚晚又偷偷在屋子里调制各种奇怪药了。 盛晚晚瞥他一眼,一点都不意外似的说道:“瞧你这样儿,一看就是没媳妇的。” “……”要不要这么戳人家伤疤啊?虽然他也很想要个媳妇。 盛晚晚轻哼一声,“情趣,懂不?” 叶宁摇头,懵懂状,连带着看盛晚晚的时候,眼神里还多了几分崇拜之意。 “说了你也不懂,你这种情场上的小白兔,就只能被人耍的。你啊,还是要多向姐姐我学习学习,好歹姐姐我也是神经百战的老司机了啊!” 叶宁听不懂盛晚晚在说什么,继续好奇宝宝状地问道:“神经百战的老司机,是什么意思啊王妃?” “呃。”盛晚晚抬头来,白了叶宁一眼,唾弃一口,“说了你也不懂,来,姐姐我来给你科普一下现代知识。” 说的叶宁是一愣一愣的,他满脸谦虚而认真地点头看盛晚晚,就差没拿纸币记录了。 盛晚晚站起身来,叉着腰,颇为有热情地开始给他解释:“老司机呢,在我们那儿就是个开车的,就相当于是现在这儿的马夫。不过呢,人家也是开了很多年的车了……” 当时她可是给叶宁解释了好几遍,那小子才能够听得懂的。 盛晚晚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眼前的俊美男人脸上,见他轻挑眉梢看着她,那紫眸中含着淡淡的*溺笑意。 她觉得她很怂,她没那个胆量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个短语…… “呵呵……呵呵……” 轩辕逸寒收回手,无奈摇首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天气都转凉了啊,你不陪我,都睡不着。”虽然现在还是秋季,可是盛晚晚觉得她晚上特别怕凉。最让她郁闷的是某人,某人一年四季身子都是那个温度,让她简直是无法说清楚。 夏天的时候还挺舒服,可是若是像她现在这样怕冷的程度,只有被他用来抱着取暖的份。 不过转个角度想想,这样也挺好啊,可以互补。 她这么说,完全就是……借口。 她睡觉还不如不抱着他还暖和一点…… 听她这话,男人有些惊讶抬眸看她。 想起叶宁告诉他的,身经百战的老司机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多多少少让他的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他蹙了蹙眉,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去吧,好好休息。” 盛晚晚觉得无趣,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划过地面发起刺耳的声音。昭示着主人的心里是多么不高兴。 “哼,轩辕逸寒,我告诉你,姐姐我好不容易给你个机会,是你不要的!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盛晚晚放了狠话,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身后的男人懒懒出声:“晚晚,你是想要亲身实践向我解释一番,何为身经百战的老司机?” 盛晚晚的脚步猛地一顿,转过身来看他。 妹的,她还以为他根本不知道她给的提示是啥呢,原来他都知道啊,感情他刚刚一直就在看她试探,其实都知道她内心的小九九? 她鼓起腮帮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那叫一个愤慨! “呸,你才身经百战的老司机!”她骂完,转身就走。 屋门外的丫鬟迅速给她打伞,护送她到寝宫休息。 看着那丫头气嘟嘟的样子,男人莞尔。 “身经百战?老司机?”他低低重复着,摇了摇头,随手翻看着手中的漠北消息。 可是……心思显然就没法集中了。 叶宁已经派人将饭菜都端上在屋子里,因为今日下了雨,所以这天色暗的早,温度也容易阴冷几分。 盛晚晚吃饱后,到了榻边把鞋子随处一蹬,便仰躺在榻上,抬头看着房梁,睡不着。 不知道梨晲到底有没有消息了,肖澈的伤势应该也快好了,季晴语隔三差五就会来汇报肖澈的消息。不过很奇怪,听季晴语说,肖澈最近话特别多,虽然话多,可是却总觉得他还有心事。 盛晚晚胡思乱想着,便就这么睡着了。 她大概要把自己养成一头猪了,吃饱就睡,睡醒了又会饿,嗜睡嗜吃,最近胖了不止一点两点。 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吻她。 让她蹙眉,然后,她怀疑自己在做梦。 只是感觉太真实,真实地觉得,那人吻得她呼吸都快没了!她转过头来,想躲避,想寻找一丝空气,可是那人就没打算放过她,追着她的唇跑。 呼吸刹那就能被夺得干干净净! 终于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她猛地睁开了双眸来! 第225章 王妃和王爷,大战了七八个回合!(万更!) 睁开眼眸刹那,盛晚晚猝不及防就能够望进那双潋滟紫眸中倒影的自己。 瞪着大眼睛,俏脸微红,脸上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惊讶之色。 “唔唔?”她发声抗议,发现自己的嘴巴却被完全堵住,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丫丫个呸,这死男人竟然趁着她睡觉偷袭? 有这样的吗?卑鄙!无耻!歼诈!老混蛋! 心底闪过无数个骂人的话,奈何嘴巴被堵住,压根发不出声音。 刚刚在书房里一本正经地翻看奏折是怎么回事,刚刚她发下狠话说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他却还一点都不在意是怎么回事?现在这丫的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地来……来占便宜? 屋子里静悄悄的,彼此又贴的这么近,心跳声震得盛晚晚的头发晕,耳边除了心跳声,还有咫尺的呼吸声。 她的眼神深处倒映的就是一种惊愕的情绪。 轩辕逸寒看见她睁开眼后,停下了动作,微微支起身来看着她。 目光是那般灼人,在这样的目光下,盛晚晚感觉自己简直是无所遁形。她有一种被这个男人给看透看穿的错觉,虽然她觉得,他早已把她看得“透透彻彻”,根本不需要再继续用眼神发射的射线扫描她。 “你!轩辕逸寒,你趁人之危啊你?”她摸了摸自己早已红肿的唇瓣,瞪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到底是该怒呢还是该恼呢,亦或者是该害羞呢? 她现在的表情,应该只能呈现出一种叫做愤怒的情绪。 好吧……其实她并不是真的生气。 她家男人确实就是小小的*,因为这样小小的傲娇,所以没有直接对她做啥,却趁着她睡着来对她动手。 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衣裳都不知道啥时候被拉至了肩头,要松不松的,反倒更添了几分风情。 “趁人之危?”他玩味地咀嚼着这四个字,觉得有趣。 “难……难道不是吗?”她抬了抬头,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她其实不过是佯装不高兴罢了,待会儿她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得意洋洋,反扑而上才行。 不然,她盛晚晚的脸面该往哪儿搁去啊?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中燃起了两簇火焰,熊熊燃烧,嚣张而旺盛。 轩辕逸寒挑眉,还当真是不太明白,自己是哪句话挑起了她的战斗欲,那小脸上装着的固执和强烈,让他还真是说不上来的好玩。 “需要我告诉你,到底什么才是趁人之危吗?”他低沉的嗓音,轻轻擦过她的耳际。 盛晚晚沉默了一会儿,以她对这厮的了解,她如果说好的话,说不定下一刻他就会用绳子把她捆绑起来,然后……然后再开吃。 “不,不用了。姐姐我天资聪颖,不需要王爷亲自教导,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嗯?”他的尾音轻轻上扬了几分,动作却飞快。 她见他指尖纷纷在她身上点了几个大穴,刹那间动弹不得! “我靠!轩辕逸寒,你干嘛?阴我啊你!不想活了?”盛晚晚的眼睛又瞪圆了几分。 这次当真是恼怒了,之前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演戏的成分在,可是这会儿,压根没有一点假装的意思! 他大爷的,以为会武功了不起啊! “亲自教导一番。”他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给我解开!”盛晚晚气怒地叫道。 听她这么说,轩辕逸寒眉梢只是轻轻挑了挑,随即颔首,“好,给你解开。” 盛晚晚本来以为他是真的打算帮她解开穴道,谁知道这丫的腹黑到了极致,她怒道:“轩辕逸寒,你个王八蛋,谁让你解我衣服,我叫你解我穴道!” 气炸了啊!简直是让她濒临火山爆发了! 卧槽,以前怎么没察觉这个男人在这事情上还喜欢这样? 连翻云覆雨都要这么腹黑一把,还真是…… “哦,是吗?”他故作无辜地眨眸。 盛晚晚的内心几近崩溃了,她当真是说不上来这种情况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快,解开!” 她下了第二次命令,结果男人很听话,她又开始哇哇叫起来:“老混蛋,我没叫你解我裤腰带,我叫你给我解开穴道!” 她的声音很大声,估计门外的人都听见了。 守在门口的叶宁和阎泽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额际欢快地飘动着好几条黑线。 “王八蛋,老混蛋,给我解开穴道!”王妃气急败坏的声音。 结果下一刻,又能听见他们王妃的低声吼叫:“轩辕逸寒,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是让你解穴道,你点我的麻穴做什么?” “别闹,否则我会点不准。”某王爷那平静中又隐约夹杂着笑意的声音。 “……”听着屋子里的对话,叶宁默默地决定回屋睡觉。笑话,他们王爷会把穴道点错?那简直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让人不敢相信! 所以说啊,王妃是挺不好惹,可是他们王爷啊,这腹黑劲,王妃恐怕也确实不是对手了。 阎泽今日破天荒地抓住了叶宁,小声问道:“你猜,谁赢?怎么样,赌一把?” 看着阎泽那平日里面瘫冷漠的脸,今日出现了一丝丝裂痕,叶宁忽然也来了兴趣,非常感兴趣,忙颔首点头,欣然答应了,说:“赌就赌,谁怕谁呢?我告诉你,这次你输定了!” “我赌王妃。”阎泽的眼底划动着一抹笃定的笑。 叶宁摇了摇中指,啧啧了两声,“瞧你,就是输钱的样儿。我告诉你啊,绝对是王爷赢!” 屋子里根本不知道外面两个吃里扒外的下属正在以他们为赌局做乐趣。 盛晚晚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木偶人,简直是任凭这丫的为所欲为啊! “可如何是好,我一直点错。”男人的脸上有一抹懊恼。 要说谁才是戏子,盛晚晚觉得,这个男人才是绝佳的戏子,简直是没有一种戏是他演不来的。 谁会相信,平日里武功高强的人,在这一刻会把穴道点错?傻子都不信! 盛晚晚盯着他,屋子里的昏黄光线随着窗外拂进的风左右摇曳,将两人重叠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摇晃着,这一抹剪影在她的眼中,莫名成了一种美好。 “轩辕逸寒,你要是今天敢这样对我,明天我一定让你再也硬不起来!”她咬牙切齿。 丫的,真以为她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他挑眉,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动容,“不是你说,需要表现一番趁人之危?” “小寒寒,这就是你的教学方式不对了,要教导嘛,手把手教一回事,徒弟能不能领悟就是另一回事了啊,你看你,你让我动弹不得,我还没有亲身实践,又怎么能够体会到师父说的这些呢,是不是呀?” 他眼底渐渐晕染开一丝笑意,看在她这么恼怒的份上,他太了解这个丫头了,一旦真的认真起来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说不定天还没有亮就跑去调制毒药去了。 他点开了她的穴道。 这动作很快。 盛晚晚却更快,几乎是立刻,蓄足了力量,猛地将他扑倒。 “好歹我也是和我孩子一起,就你,哼,一对二?” 看着她嚣张样,他的紫眸中荡漾着最动人的光,挑眉问道:“你要如何做?” “我就让你看一看,什么叫身经百战的老司机!”虽然,她压根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压根算不上什么身经百战,可是一想到刚刚这丫的竟然敢阴她,她就完全没有顾虑了。 身上早已被剥干净了,都是刚刚这无耻之徒故意的,这会儿她自然也不能示弱。 “小寒寒我告诉你啊,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你这么无耻,日后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无耻可怎么好?”她剥到一半的手忽然停顿住了,意识到了什么,点点头,“也对,若是不无耻,怎么能做在上面的那个?” 听着她这种毫无章法的话,男人当真是哭笑不得。 这丫头,是不是真的怀孕怀傻了? 她其实心里也很渴望,更何况现在比谁都猴急。 她俯下头就开始亲他,而且还是毫无章法地亲。 他的手想伸出环住她,岂料她的手更快把他的双手给按住。他的脚还未行动,她又将他的脚压住。 她最近吃胖了不少,而且又担心会伤到她,所以他就没有反抗,仍凭这丫头放肆。 胡乱的亲吻,啃咬。 盛晚晚能够听见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声,她轻哼了哼:“先说好,为了更好的达到教学目的,你不许反抗。” “……好。”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教学目的指的是什么。不过偏生,因为她眼底的那抹动人的光,他还是妥协了。 盛晚晚亲到了一半,忽然又停下了动作,微微支起身子,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又坐起身来。 轩辕逸寒压根不明白这丫头要做什么,挑眉。却瞧见了她忽然从储物空间拿出了一盒东西,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样的材料,在这个世界根本不曾见到过。看上去还颇有几分稀奇。 他的目光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中的盒子,久久未曾离开过。 “这是什么?” 盛晚晚听他好奇万分的声音,她抬起头来,笑呵呵地说:“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我费尽周折才拿到的。” “是做什么的?”轩辕逸寒盯住她的手,看着她把包装拆开,然后取出了一件让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这个啊,就是t啊,反正啊,就是用来避子的。我还特地跟季姐姐说了,要超薄款。” “……”男人压根听不懂。 盛晚晚摊摊手,“说了你也不懂,你们这些古人,哪里会知道这种高科技。”她边说边把一些工序都做好。 轩辕逸寒很不懂,就这么看着她闹腾,哦不,应该说看着她做一切怪异的举动。 虽然只是看着她戴,却已经完全可以确定此物的原理了。 盛晚晚其实还是有些小小紧张的,她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一直凝视着她的男人,那眼神一瞬不瞬,未曾挪动分毫。虽然明明知道她这就是在强装,可是这个男人却没有一点表示。 “晚晚?”他忽然唤她。 “呃,啊?”她不解地回答了一声。 “可需要我来?”他问道,顿了顿又补充说,“让你在上。” 盛晚晚很没出息地点头,非常无奈地想,她现在还真的好怂…… “我,我,你轻点。”她这话,泄露了她的紧张。 “好。”他的一个字,没有任何让她防备的闯入。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还真的是没法体会到,刚刚刹那的光景,她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屋外,叶宁和阎泽几乎是贴在门上听着,管家经过的时候,不免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两人。 “两位,不睡觉吗?”管家好心问道。 “嘘!”叶宁竖指在唇边小声地做出警告,一脸郑重而万分严肃的表情。 阎泽也是一脸认真的神情。 “晚晚,快动。”然后就在门外的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探着各自的表情之时,屋子里传来了他们王爷暗哑的声音,这声音中虽是暗哑,却又不失磁性惑人。 “知道了,你别催我了,我不在动嘛!”他们王妃那略带娇嗔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以为没让你吃饱。”男人略带不满的声音。 “你丫的,怎么这么多废话?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喜欢唧唧歪歪的,老娘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鬼!” 管家老脸都扛不住红了,指着两人,骂道:“两个不正经的!”说完,一甩袖就走。 不过叶宁和阎泽两人的表情却更丰富,叶宁的脸色微微僵硬而黑沉了几分,他丫的到底是什么狗屎运? 阎泽挑了挑眉,很平淡地伸出手来,满脸隐忍的得意之色,“快,愿赌服输,你输了,就付钱!” 叶宁自认倒霉,觉得他这辈子都不适合去赌。赌他家王妃的时候吧,偏生那天他家王爷太威猛;赌他家王爷的时候吧,他家王妃又不敢落后农奴翻身把歌唱,简直是…… 让他欲哭无泪。 屋子里影影绰绰的叠影倒影在窗上,那般让人遐想的声音传来,让叶宁也没那心思去听,只觉得他的心底满满都是欲哭无泪。 阎泽握拳轻咳了一声,拿了钱抬步就走,回去睡觉去! 烛光随着窗外的风覆灭,一切消失在黑暗之中,只有那丝丝萦绕的声音,缠-绵人心。 …… “昨晚上啊,王妃和王爷大战了起码七八个回合!”一大早,屋门外就能够听见大家的议论声。 “是吗?都是听叶宁叶侍卫说的!”另一人也忍不住插入了话题里。 七八个回合…… 盛晚晚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皱褶,轻声咳嗽了一声。 伴随着她的声音,众人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纷纷站直身子来。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盛晚晚转了转眼珠子,笑米米地凑过去。 她努力表现出很亲切慈祥的笑容。 可是却让下人们心中顿觉毛骨悚然,王妃这样儿……真是可怕。 “嗯?”盛晚晚挑眉,声音微微上扬。 “没……没什么。”一旁一人弱弱出声,声音中还隐约还能够听出一丝颤音来。 盛晚晚摸了摸下巴,万分理解似的点头道:“没什么啊?可是我分明都听见了啊,在王府里做事,随意议论主子们的事情,你说本王妃该如何惩治你们这些不做事的人呢?” “不不不,王妃,您一定是听错了。” 她笑着向着几人勾了勾手指,“你们不是说,你们错了吗?” 众人齐齐点头,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我们错了。”压根没听清楚王妃说的是他们错了而不是听错了。他们的心中只有紧张,毕竟王妃整人的手段可谓是骇人听闻,他们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招惹。 “既然错了就好,出去帮本王妃办一件事情。”盛晚晚笑的眉眼弯弯,那眼神中慢慢涌上了一种得意的笑容。 她却是体力不支,所以他们口中所说的大战七八回合,她就只有第一回合是主动的,后面基本就是怂样了!她承认,她是完全被男人给征服了。 而且也不知道这男人是饿了多久的样子,竟然是直接把她给来来回回拆吃了不知道多少回啊多少回…… 为了报复! 盛晚晚的眼中燃起了浓浓的报复火焰。 这突然眼底划过的火光,把众人给吓得纷纷后退。 “帮本王妃办好,此事本王妃就不予计较。” 今日如月楼,人满为患。 叶宁和阎泽跟着轩辕逸寒正准备上楼之时,忽然听见了下面的议论声。 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听闻昨晚,摄政王与王妃大战了八回合。” “那结果呢?” “结果啊!听闻那摄政王府的几名下人说啊,昨晚上我们摄政王殿下一个劲地在求饶啊!” “真的假的?” “可不是嘛,王妃气势汹汹地问说,谁更厉害?王爷就满脸惊恐地说,爱妃厉害爱妃厉害!这都是他们亲口说的,他们亲耳听见的!” 基本上下面的人都在议论这事情。 走至二楼的轩辕逸寒蓦地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众人。 只感觉这一个眼神,让人背脊生凉,本来就是秋末,这寒意简直就是自脚底往身上窜,议论声顿时都小声了下去。 叶宁憋笑憋到简直内伤。昨晚上他和阎泽都只听了第一场,所以后面到底是怎样,他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的屋子就在王爷的隔壁,自然是还是能够听得见的。 分明求饶的是王妃! 王妃分明在第二回合就惨败好吧! 这些随意嚼舌根的群众,也真是不睁大眼睛看看。 “叶宁。”听见叶宁那隐约的笑声,轩辕逸寒冷醇的声线忽然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叶宁轻咳一声,赶忙严肃状,“是,爷儿有何吩咐?” “傅丞相人到哪了?”轩辕逸寒随口问道。 叶宁假认真地点头说道:“傅丞相快到这儿了,等到了,属下立马下楼去接。” “嗯。”轩辕逸寒淡淡嗯了一声,抬步往雅间走。 “这……爷儿,小的能说一句吗?”叶宁在后面弱弱地出声。 轩辕逸寒挑眉,略带不耐地看他。这小子,从今早上开始,神情就很怪异,也不知道心底到底是在想什么,说不定在打什么歪主意。 叶宁瞄了一眼还在楼下的阎泽,凑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小声说道:“爷儿,日后,您要是和王妃要大战好几个回合时,能不能第一回合您在上?” “……”男人无语。 “您让属下赢一把吧!真的!”叶宁那满心都是气恼啊,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输啊? “叶宁。”轩辕逸寒蹙眉,很想送他一个滚字。 “爷儿,只要第一回合,后面您和王妃该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叶宁又继续补充道。 “最近很闲?”他觉得,养了这么一个下属,真是头痛,“听闻莫炎就在皇城,两日之内,抓住他。” 叶宁一听,苦了一张脸。好吧,苦差怎么又轮到了他了? …… 摄政王府里,盛晚晚听着王府里的一众仆人回来汇报传出去的各种消息,略带满意地点点头。 “做的不错啊。”盛晚晚摸着下巴,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某人要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后,会不会黑了脸? 哈哈…… 爱妃好厉害?这话要是从轩辕逸寒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出来,会是什么样儿?盛晚晚都开始有些小小好奇了。 “晚晚!”门外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女音。 盛晚晚懒懒抬眸,“季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自从季晴语搬到丞相府住后,真的很少很少再来看她了,偶尔可能会因为傅烨下朝才会特别跑来看她一眼。只是这对于盛晚晚来说,其实也是足够了。 “晚晚,有好消息!”季晴语冲上前来,激动万分地握住了盛晚晚的手。 不知道她突然之间这么激动是因为什么,盛晚晚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 “怎么了?是天上掉了馅饼下来,还是让你捡到满地的黄金了啊?” “不是啊,有梨子的下落了,听闻她都还安好!” 盛晚晚一听,蓦地站起身来,激动地回握住了季晴语的手,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结巴:“当,当真有小梨子的下落了?” “是啊!我已经联系上她了,过不了几日她就会赶回来,我们等她带回来的好消息吧!” 好消息?梨晲难道是查到了什么? 这让盛晚晚的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沉重,她不知道她接下来知道的真相,到底是好是坏。 “不过最近肖澈很奇怪。”季晴语提到肖澈的时候,眉间渐渐显出褶皱,“我都怀疑他最近是不是受刺激了。” 盛晚晚不解地看她,“他怎么了?” 对于盛晚晚来说,肖澈仿佛是已经淡出了她的生活,仿佛已经不存在在她的世界似的。好似她记忆里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叫肖澈的人,不过也就是仅此而已。 “他跟我说,我们都被骗了,都被教授骗了。” “呃……”盛晚晚有些不太明白。 “还说什么,他要背叛暗夜,他定要查出所有的真相,必定要找到回去的法子!”季晴语越说越激动,抓着盛晚晚的手都微微重了几分。 盛晚晚的心底有一抹很古怪的想法划过,但是很快就消散在心底。 她喃喃重复着最后一句话:“找到回去的法子?”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找到回去的法子?难道教授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他们回去吗? 这怎么可能,他们四人都是暗夜里的精英,此次因着任务重要,他们才会特地来此。 等等…… 盛晚晚猛地抓住了季晴语的手,“季姐姐,你说,是不是因为,这次任务的金主,压根不是别人,而是教授自己?” 这突然的消息,把季晴语也给吓了一跳。 因为当初教授对他们说的清清楚楚,金主来头不小,身份势力都很强硬,不能得罪,所以此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问题是,他们到了现在这一步了,哪里有什么金主,一切都牵扯到当年的事情,这金主不是教授自己又是谁? 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盛晚晚摇着头,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也许肖澈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在聊什么?”一入院子,就瞧见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古怪。 轩辕逸寒的声音适时打断了盛晚晚的胡思乱想。 季晴语轻咳了一声,拍了拍盛晚晚的肩膀说道:“晚晚,别乱想,事情我会处理好。” 盛晚晚发现最近,很多人都会对她说这句话,大家都会喜欢跟她说,事情都会处理好,一切都有他们。可是这样的话,显然让她觉得很不能接受。 她分明也可以帮他们分担这些事情,可是显然他们并不愿意让她来分担。 “那摄政王,我先告辞了。”季晴语礼貌地朝着轩辕逸寒说道。 轩辕逸寒轻微颔首,抬步走至盛晚晚的身边表情相对冷淡。 看着季晴语的背影,他的眼眸深邃了几分,缓缓将视线调转至盛晚晚的身上。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盛晚晚感觉到他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又分明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捉摸清楚的情绪。 他不知道他刚刚是否听到了,听到了又是否听懂了。 “没什么。”他弯唇,目光扫视着她,很明显就瞧见了她脖子处微微露出的红印,伸手替她拉高了几分衣领,“晚晚。” “额?”他突然给她整理衣裳,让她很惊讶。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她,笑意也渐渐直达眼底,“昨晚上,我是如何求饶的?” “求饶?哎哟,如何求饶的还要问我吗?”盛晚晚就知道他是来找她算账的。 他挑了挑眉梢,伸手给她整理好,将她抱至亭间坐下。 “漠北已经差不多解决。”他也不在原来的问题上纠缠,平静地看着她,“接下来,我要做的,是解决月家。” 盛晚晚轻轻点头,大抵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接下来要解决月家,那么他可能又要忙碌一阵了。 不过在她看来,月家现在也不过如此,更不值得轩辕逸寒亲自动手。 这月家,她盛晚晚曾经从来没有看在眼里。 …… 日子过得很快,漠北尽数收归琅月领土,琅月周边的小国尽数被吞并干净。 月家的大权也尽数被摄政王收走,琅月四大家族名存实亡。 又恰巧这八个月来琅月迅速把所有哦小国灭掉的消息,也让昭龙和炎曜都略带不安。 转眼,盛晚晚的肚子也很大。 都说十月怀胎,盛晚晚此刻站在窗前数着自己的怀孕周期。 算着算着,猜测着,马上快到临盆期了。 她最近心动尤为不方便,而且睡觉连翻身都很困难,让她心底满满的都是郁闷。 屋门被轻轻敲响。 “王妃,季姑娘求见。”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扶着腰际转身去开门,其实这种小事情当真是不需要她自己动手来做,但是这个时候,她是清楚知道季晴语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事情。 门发出了一声“嘎吱”声,季晴语站在门外,笑的面色红润。 “哎哟!”瞧着门外这位准新娘笑的花枝乱颤的,盛晚晚故作惊讶地哎哟了一声。 季晴语感觉到盛晚晚这语气中带着一种让她窘迫的意思在之中,她轻轻咳嗽了一声:“你这死丫头,哎哟什么呢?” “进来吧。”盛晚晚抬了抬下巴。 “晚晚,我,我今天来呢,是给你送请帖的。”季晴语有些脸红,从袖中伸出了一本红色的邀请帖。 盛晚晚拿过,翻看扫了两眼,嘴角笑容略带几分满意之色,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参加的,到时候啊,给你们准备一份大礼。” “晚晚……”季晴语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眶湿润了几分,“我会留在这个世界陪你,是生是死,是叛徒也好,是暗夜的特工也好,我陪你。” “季姐姐,你是为了爱情留下来的,不是为了我。不过傅烨他,对你真的很好吗?”她相信傅烨的为人,既然到了现在,愿意娶季晴语,那就说明当真是对季晴语真心的。 如今,她也不应该太瞎操心了是不是? 其实都是太担心季晴语会受委屈。 不过想想也对,他们暗夜的女人,哪个是好欺负的主呢? “梨子也会在大婚那天来参加。”季晴语说道,心中满满的都是期待。 盛晚晚点点头。 “季姐姐,祝福你。”她握住了季晴语的手,发自内心地祝福。 …… 大婚当日,盛晚晚早早就起*了。 轩辕逸寒很早就让人备好了马车在门口等候。 他抚着她走出屋门,上马车时,眼神温柔*溺,动作更是小心翼翼。 盛晚晚知道,他这么准备着,是深知季晴语是她最好的姐妹,他更清楚她的性子。 分明快到临盆之日了,她也必定会参加季晴语的婚礼。 “可有不舒服?”男人状似不经意问道。 盛晚晚摇头,表情很平静。 她其实心底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和紧张的,她第一次参加好姐妹的婚礼,一想到就觉得刺激。 马车往前行驶,待到了城东,满地的鞭炮声刺激着耳膜。 盛晚晚掀开帘子往外看,看着遍地盛开的爆竹之花,随即啧啧了两声。 “小寒寒,我觉得吧,有个人留下来陪我总算是好的。” “嗯。”他握住她的手。 盛晚晚转过头,笑了,“不过最重要的是,你陪我。”她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得意。 他眼底绽开笑意。 盛晚晚仿佛在这双紫眸中,瞧见了仿似满天烟火一般,徇烂夺目。 那般耀目的光华,瞬间可以让人堕入其中,无法自拔。 她含笑,看着他。 马车在丞相府门口停下,她是被她家男人抱着下了马车的。 “啧啧啧,看着你们两,简直就是虐我这单身狗。”一旁一身男装的娇俏人儿斜倚着门边,暗自咂舌摇头。 听见这清脆的嗓音,盛晚晚猛地抬头,“小梨子!”她其实是想立刻奔过去给梨晲一个大大的拥抱,奈何自己被轩辕逸寒抱着,他的手臂简直犹如铜墙铁壁,就这么让她被困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梨晲笑着走近,看了一眼轩辕逸寒,小声道:“可以把她借我一用吗?” 轩辕逸寒明显不悦蹙眉,可是看着盛晚晚兴奋的表情,淡淡点头,“好。” 见轩辕逸寒走远,梨晲上前来挽住了盛晚晚的手臂,看了一眼盛晚晚这圆滚滚的肚子,暗自咂舌:“想不到,这怀孕后的女人啊,就是不一样。你说,你到底是胖了多少斤啊,瞧瞧这胳膊,瞧瞧这腿……” “喂喂,你够了没,是来揭我短的啊?”盛晚晚故作嫌弃地一把推开了她的脑袋。 “没呢,我这不是来看看你嘛!”梨晲笑呵呵地说道,看着盛晚晚。 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盛晚晚却显然在梨晲的眼中发现了一种属于陌生而复杂的光来,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她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梨晲到底是查到了什么,唯独能够确定的是,她一定是知道了很多内容。 “吉时已到!”屋内主持拜堂的司仪大叫了一声。 伴随着这声音,两人再也没有言语了。 盛晚晚被梨晲挽着往丞相府内走去。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坐在高位上,盛晚晚一手摸着肚子,一手被身边的轩辕逸寒握着,微笑看着眼前拜堂的新人。 哎哟,她怎么感觉自己老了似的呢? 这不,孩子都有了,能不老吗? “二拜高堂!” 当司仪叫到第二声的时候,盛晚晚明显感觉到了肚子有异样,不免皱起眉头来。 轩辕逸寒感觉到握住自己的小手在微微握紧,他不解转首看她,却发现她的额际渐渐渗出了冷汗。 他的心一紧,“晚晚?” “我……我好像要生了……”盛晚晚说道,肚子的那股痛意,差点没让她哭出声音来。 这突然的一句话,让屋子里所有人都乱了。 那正拜堂到一半的季晴语猛地掀开了盖头来,叫道:“啊,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王妃抬进屋子里!快去请大夫来!” 这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手忙脚乱! 第226章 恭喜王爷,生的一对龙凤胎!(七夕快乐!) 门外挤满了人,屋子里除了女人鬼叫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盛晚晚叫的很大声,以至于可以把门外的嘈杂声给压制而过。 轩辕逸寒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眸中分明有焦灼的情绪显示。 一旁的叶宁和阎泽忍不住开始小声说话。 “听说女人生孩子很痛的啊!你听王妃这声音,简直是……” “你就别说话了,大家都很紧张。”阎泽忍不住送给叶宁一个大白眼,伸出手肘来狠狠撞了一下叶宁。 本来现在所有人都万分紧张和难受,却偏偏叶宁还在这里叽叽喳喳,万一惹怒了王爷,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叶宁被撞了一下,乖乖闭上嘴巴。 现在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万一惹恼了自家王爷可就不好了。 门忽然开了。 负责接生的有一名接生婆,两名陪同而入的丫鬟,都是临时从府外请来的。 这一会儿,三人的神情有些惶恐。 “如何?”轩辕逸寒出声,可是那声音低沉中还带着焦灼。他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那双紫眸中,骇人万分。 这样的眼神逼迫下,三人都不敢抬头对视。 “王妃可还好?”傅烨一身大红色喜炮,不免也有些担心地上前问道。 毕竟是在他们成亲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贵为丞相府的主人,自然还是要关心一番。 接生的女人下巴处有一颗很大的红痣,她看了一眼轩辕逸寒,眼神闪烁着,这才缓缓上前说:“恭喜王爷,王妃产下一对龙凤胎。” 龙凤胎? 所有人一听,不免长舒了一口气,刚刚刹那都能够感觉到轩辕逸寒周身散发的那股冷意,萦绕着,简直是可以将他们冰冻了去,这会儿因为这样的话语,大家一面高兴着一面上前去祝福着。 “恭喜摄政王,贺喜摄政王!” 这样的恭喜之声不绝于耳。 接生的女人脸上挂着一种类似于苦笑的笑容,她嗫嚅着又想开口,可是又不敢说话。 “怎么?”察觉出女人的局促不安,一旁的季晴语出声问道。 她的眼底也是透着一抹担心,古代的接生技术又差,母子出现意外的事情都是很正常,这会儿她就怕盛晚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她紧张的时候喜欢握紧拳头,这会儿拳头攥的很紧。 “是……是这样的,王妃产下的龙凤胎,其中小千金,一出生就……就夭折了。”接生的女人垂下眼帘,不敢抬头去看轩辕逸寒的表情,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又怕自己会被杀,忙不迭地又继续补充道,“不过王爷请放心,母子都是平安的。” “滚。”一个字,从男人紧抿的薄唇中溢出,那眼中充斥的那股杀气,简直是可以把人给吓傻去。 一个滚字,吓得接生的女人迅速离开,但是一时又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当真是连滚带爬地跑。 看着她滚远的身影,傅烨微微皱眉,看向轩辕逸寒,他不曾言语,抬步往里走。 季晴语和梨晲都想跟着走入,却被傅烨给拉住了。 “我们不好进入,还是在门外等候吧。”他轻轻说道,其实他也很担心,更想进去看看盛晚晚,只是奈何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资格和身份可以进去看盛晚晚了。 …… 耳边的嘈杂都已经消散而去。 轩辕逸寒走入屋子的时候,就看着满脸汗水的盛晚晚,正盯着房梁,目光有些呆滞。发丝因着汗水皆黏在了脸上,凌乱地衬托着她的脸上的苍白。 他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轻轻唤了一声:“晚晚。” 盛晚晚被一股凉意给惊回了神来,身子抖了一下,眼里多了几分茫然以及……难以言说的悲伤。 见到熟悉的男人,她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她手心的温度比他的温度都还有低了几分。 “我……我……”她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唇抖得厉害。 她之前差点没有痛晕过去,所以后来她服用了麻药,为了缓解疼痛。这些都不重要,在她以为她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听见耳边啼哭的声音之时,就能够瞧见希望。可是却不想,丫鬟将两个孩子抱过来的时候,她的内心满满的都是心惊和难过。 儿子还在哭,但是,但是女儿却没有了呼吸…… 她抓着他的手臂,抓的很紧,指甲都快要陷入了他的手臂中,抓出一个月牙的印子。 轩辕逸寒却没有哼一声,仍凭她这么掐着。他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轻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盛晚晚觉得刚刚那一刻,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的刹那,她的心也几乎也跟着死去。她的目光呆滞,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只有从眼角缓缓滑下的泪水,已经昭示着她的内心深处的那股痛苦。 微凉的指尖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只是越抹,她的泪水就喷的更多。 “哭吧。”他也不帮她擦,坐下后,将她小心拉入怀中。 “呜呜……”盛晚晚也顾不得其他,扑在轩辕逸寒的怀中就大哭了起来。 他第一次瞧见这么脆弱的她,心,很疼。 一旁抱着孩子的丫鬟站在榻边,有些尴尬和惶恐。她其实很想问王爷和王妃,这孩子可要取个名字,不过正在伤心之时,提这些事情,他们应该会不高兴吧? 屋子里顷刻间就变得格外安静了,只余下了盛晚晚抽咽的声音。 盛晚晚哭着哭着也累了,扯过某人的衣裳就胡乱往脸上抹,眼泪鼻涕都一股脑给擦到男人这华贵的锦袍上,她非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因此而心情好多了。 “……”一旁的丫鬟很无语。 “呜呜哇哇!”盛晚晚的哭音刚停止,那边就传来了孩子清脆稚嫩的哭泣声,声音很悦耳。 “给我抱。”值得安慰的是,没有把她儿子一起夺走,这也该是值得庆幸。 丫鬟点点头,将孩子抱给了盛晚晚,笑着赞叹:“王妃王爷,这孩子生的可真是好看,日后肯定出类拔萃。” 盛晚晚接过孩子,触及到怀中的小孩的脸,愣了一下,啊了一声。 “怎么?”轩辕逸寒听见她的惊呼声,已经被盛晚晚的情绪彻底左右的他,所有的冷静都不知所踪。 “他怎么长的这么丑,你看!”怀中的孩子帘子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眼睛也是闭着的,一个劲地哭。 “……”丫鬟满脸黑线,碰见这样的夫妻,也是很无奈。 轩辕逸寒蹙眉,循着她的目光看向她怀中的孩子。 “呵呵,王爷王妃,孩子生下来都是这个样儿的,不必担心。” 盛晚晚点点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丫鬟不敢去问,那女婴儿的尸体该怎么处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摄政王,摄政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盛晚晚的身上,未曾挪动过。她又轻叹一声,默默站着。 这么伤心的事情,还是不要提及。 …… 夜色深了几分。 这家相对无人的客栈里,却频频有了女娃娃的啼哭声。 “主子……这孩子,这孩子怎么弄啊?”黑衣人不会抱孩子,便将这小东西扔在了榻上,有些手足无措。他的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地看向莫炎。 真不明白莫炎这样做的目的。 虽然知道莫炎对轩辕逸寒充满了厌恶之意,可是也不必把人家的孩子给…… 莫炎停下手中翻书的动作,抬步走至榻边,看着那小小的仿佛只有巴掌大的孩子,哭得绝望,哭得痛苦,哭得……让他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奇特的舒畅感。 他伸手捏了一把孩子的皱巴巴的小脸,分明想要用力下去,可是莫名的,手还是停顿住了,触及到这好似就要碎掉的脆弱肌肤,他忽然狠不下心来。 奇怪的是,被他捏了捏脸蛋的孩子,忽然不哭了,那闭着的眼睛也微微睁开来,小手立刻抓住对方的手就往嘴里塞。 莫炎长期在暗牢里生活,只有浓浓的杀意和阴冷之气,可是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柔软。 “主子?”下属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神奇的是,他竟然在莫炎的眼中瞧见了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他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他眼花了? 莫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 结果他一抽回,孩子立刻又哇哇大哭起来。 这震耳的哭泣声,震得人的耳膜发疼。 “带着这孩子马上离开琅月,他轩辕逸寒的人还盯着我,你把孩子抱走之后,找个奶娘照顾。” 下属傻了,因为感觉他从此之后的最关键任务就是……照顾这个小孩了? 看着*榻上还在呜呜大哭的孩子,他犯难了。让他来照顾这么一个小破孩,还不如直接一把刀捅死他算了…… “怎么?”没听见下属的回答,莫炎蹙眉转过头来看他。 “属下这就去办。” “还有,那接生婆,杀了。” 一句话,让下属停顿了好一会儿,随即颔首。 …… 三日后。 盛晚晚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因为在坐月子不能随便乱走,所以女儿的葬礼并未参加。 看着满桌的补品,她也不似刚开始那般难受,吃着自己男人喂来的鸡汤,也就没说什么。 “小寒寒,我没事呢,我们家女儿葬在皇家园陵里,可有刻上名字?”到现在,她才想起,他们的孩子都还没有取名字。 “还未。”轩辕逸寒放下碗,看了一眼躺在盛晚晚身边安静睡着的孩子,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哦,那我想想。”盛晚晚摸着下巴,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好不容易哄好的孩子,此刻屋子里变得格外安静。 盛晚晚思索了好一会儿后,忽然拍着轩辕逸寒的肩膀说:“我想起来,那日生孩子的时候万里无云的,我们女儿就叫芸芸怎么样啊?” “好。”他就顺着她的意思,并不反对。 “那儿子嘛……”盛晚晚觉得,在取名这一茬上,她是有些无能。 见她一脸痛苦思索的样子,轩辕逸寒淡淡道:“他与小皇帝同辈,辰字辈。” 盛晚晚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惊讶地问道:“还有这样的辈分一说吗?那你和你的那些哥哥们怎么就没有辈分同字?” “父皇不喜同字,还是不要一样好,所以便由着他随意取了名字。” “哇塞,你父皇有个性!”盛晚晚点点头,脸上都显出了几分崇拜之色。 看着这丫头的模样,男人被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晚晚,把鸡汤喝完。” “好吧,儿子的话,辰炎怎么样呀?你是寒他是炎,这样一冷一热,多适合。” “好。”他没有任何的反对,一切都听她的。 盛晚晚颇为满意,接过他手中的鸡汤一股脑地往嘴里灌。 “慢点。”看着这丫头忽然心情极好地把鸡汤喝下,他的心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低沉失落的模样。 微凉的大掌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带着一种让人坚定的力量。 盛晚晚抬眸来看他。 “爷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盛晚晚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叶宁,他这模样仿佛是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因为她在,所以没有说出口。 轩辕逸寒揉了揉她的发丝,“好好休息。” 盛晚晚啊了一声,还没有说话,轩辕逸寒就已经走了出去。盛晚晚撇嘴,喃喃:“人家还没有说完呢。”暗自嘀咕了一声,只能将眼神转移到身边的孩子身上。 心,还是软软的。 走出门后,叶宁这才小声道:“爷儿,丞相他们都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轩辕逸寒轻轻颔首,随即往书房走去。 叶宁顿了一下,又犹豫着出声道:“爷儿,你那日让属下去查的那位接生的婆子,属下去抓她的时候,发现……” 轩辕逸寒的脚步蓦地顿住,看向他。 那目光,寒彻入骨,简直是让人觉得心惊。 “发现她已经死了。”叶宁小声地说道,还真的不太敢抬头去看自家王爷的脸色。 如果这婆子还活着,或许还不会让人怀疑,可是现在却把人给杀了,那显然是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轩辕逸寒的眉间慢慢出现了折痕,“查清楚,那日不是还有两名丫鬟。”说完,他便走入了书房之中。 叶宁之前因为轩辕逸寒让他去查那接生婆,当时他就很怀疑,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看接生婆在哪儿,现在看来他是明白了。王爷一早就怀疑了这事情有蹊跷。再把事情回过头来想一想,确实有很多无法说清楚的地方。 书房门开了后,屋子里坐着的几人纷纷站起身来。 “不必多礼。”轩辕逸寒抬步走入。 盛晚晚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竖起耳朵来听,即便是她有顺风耳,也听不清楚这个时候屋子里说的是什么。她掀开被褥,小心翼翼地走下了*去。 “王妃?”站在门边的丫鬟愣了一下,不解看着盛晚晚。 “嘘。”盛晚晚竖指示意她不要说话,“帮我看好我家小炎炎。” 丫鬟傻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盛晚晚说的小炎炎指的是里面的小少爷。她点了点头,表情格外郑重。 盛晚晚直直朝着书房而去。 她觉得,他们一定是在商讨什么重要的事情,却不告诉她。她不想最后才知道这些事情。 书房前,并没有叶宁和阎泽,应当是在屋内。 “这炎曜和昭龙往日不曾有任何的来往,怎么这会儿就同一个鼻孔里出气了?真是好笑。”屋子里一位大臣的声音中隐约还能够听出几分愤慨来。 “或许是早有预谋,早就打算如此。”傅烨平静出声,“既然炎曜和昭龙同时发兵攻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嗯,而且据说,那炎曜陛下要亲自领兵攻打。你说这新帝,才坐上皇位多久,就急着打仗,这炎曜的百姓被他置于何处?” 盛晚晚大抵是听出来了他们话中的意思,这是要打仗了,而且还是一对二? 花墨炎那脑子有病吧,没事打什么仗? “王妃?”一旁负责端茶的丫鬟走来,忽然瞧见了盛晚晚,惊呼了一声。 这突然的一声唤声,让书房内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去。 盛晚晚暗暗瞪了对方一眼,这小丫头太不会看眼神了吧? 但是又不好表示自己真的是来偷听的,她便抬起头来,忽然感叹了一番似的啊了一声,“今天天气真好。” “……”丫鬟嘴角抽动了两下,有些莫名地看着盛晚晚。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快速抬步就走。 看着王妃这般模样,小丫鬟简直是无语凝噎。 ……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盛晚晚装模作样地靠在榻边看书,那些小黄书都已经被她给翻遍了,此刻书上的内容是一点都没有给她看进去。 男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沉稳而缓慢。 待榻边好似往下沉了几分后,盛晚晚都没有抬头来看他,仿佛真的是认真万分。 “晚晚。”男人出声。 “嗯?”盛晚晚状似不在意。 “书拿反了。” “……”盛晚晚猛地把书翻过来看,还当真是拿反了。刚刚她压根就没注意,这会儿被人戳穿了,还真有几分窘迫之感。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 “都听到了?”轩辕逸寒也不去戳破她什么,淡声问道。 “听到什么?” 其实明明知道,可能要打仗,而且此次如果是花墨炎亲自领兵的话,那轩辕逸寒一定不会陪在她的身边了。轩辕逸寒必定会亲自去,花墨炎此人是个厉害的角色。 这会儿,一想到他可能要离开,她的情绪就很容易被左右住。 她轻轻抿唇,却没看他。 “晚晚,我恐怕要离开一阵子,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在府内好好休息。” “……”盛晚晚半晌无言以对。她其实不能接受,人家不都是说古代打仗都要打个八年十年的都很正常吗?那他轩辕逸寒再厉害吧,打仗这事情也不可能很容易就解决。 她不说话,轩辕逸寒蹙眉,“晚晚?” “哦哦,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出发?”盛晚晚状似随口问。她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当真是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似的。 这种假装不在意的样子,让轩辕逸寒看着颇为不悦。 “过几日。” “哦哦,那你自己小心些。”她垂下眼帘,装作很累的样子躺下,用被褥盖住了脑袋,闷闷地说,“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看着她蒙着脑袋的动作,男人万分无奈。 耳边许久不曾听见声音,盛晚晚以为他走了,悄悄拉开了一段,却发现男人的眼神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都不曾挪动分毫。她就这么对视着,久久没法出声。 “晚晚,等我回来。”他的大掌,忽然抚上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喟叹。 明明这个时候她情绪跌落在最低谷之处,很想出声骂他,可是偏生骂不出来。 其实,作为一个温柔贤淑的好妻子,她应该要温柔地点头说一声好,还要温柔细语地说,一定要小心。但是到了嘴边,她的情绪就已经泄露。 “哼,那可说不定,万一你太久没回来,我看上哪个小白脸可怎么办?” “……”男人的脸渐渐黑了。 盛晚晚偷瞄了一眼他那已经渐渐变黑沉的脸色,又补充道:“万一哪天那小白脸把我和你儿子一起拐跑了,你可要小心了。” “盛晚晚。”低沉的声音,连名带姓地叫她,充斥浓重的警告之意。 “叫我做什么?”她疑惑望他。 “谁敢,本王便阉了谁。”他语气霸凛冷冽,已经昭示着所有权。 她撇嘴,开个玩笑,那么当真做什么。而且她觉得,她应当只是有一刹那地失落罢了。 她知道以她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坐月子就好好做,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想,身体养好了才能有走下去的本钱。等坐月子坐好了,说不定他都可以解决这些事情了,她只要好好地等着他回来。 “小寒寒,我跟你说啊,对付花墨炎这小子,一定要歼诈再歼诈。只有更卑鄙,没有最卑鄙。” 轩辕逸寒有些无语,这丫头都开始教他战术了不成? “还有啊,那个皇甫俊炎,和他哥哥不是一直不合吗,怎么现在都……” “再不合,太子还未曾继位,现在的皇帝还更疼爱他皇甫俊炎。何况,龙脉见光这么久,他们到如今才行动,倒是会忍。” 盛晚晚摸着下巴,想到了上次白绝尘问她要龙炎令,这会儿答应的七件事还没有做完呢,怎么就没来了呢? 三日后,摄政王亲自领兵迎战。 王府伴随着人离开,倒是比往常更安静了。 本来毫无乐趣的日子,伴随着轩辕逸寒离开,盛晚晚感觉她的日子越发变得枯燥。 这坐月子还得坐多久呢? “晚晚,有人来看你了。”梨晲走入府内,看见盛晚晚抱着儿子,对着那小奶娃娃做出各种鬼脸,逗得孩子咯咯直笑。梨晲无奈上前了几步。 盛晚晚疑惑抬头,一眼就能够瞧见跟着梨晲背后走入的男人,太久没见这个男人了,都让她差点都忘记了,曾经暗夜的那些过去。 “肖澈啊。”她嘴角挽起一抹笑容。 肖澈瞧见她嘴角边的笑容,微微愣了一下,在不知不觉,她已是为人妻为人母了…… “你们都来了,都坐吧。”盛晚晚招了招手。 肖澈走至她的对面坐下,沉默着看她。 “你们今天来这儿,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盛晚晚擦了擦孩子的口水,随口问道。 “不是,有一件事情与你说。”梨晲看了肖澈一眼,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似乎带着一抹犹豫。 盛晚晚抬头,不解。 第227章 真相仿佛解开,又仿佛没解开! 梨晲的表情很奇怪。 盛晚晚的眼神在肖澈和梨晲之间扫视着,隐约还是能够感觉到这种欲言又止的感觉,简直让人心急。 “什么事?”她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他们的回答,她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肖澈轻叹,不吭声。 梨晲推了肖澈一把,可是肖澈就是不说话,让梨晲无奈地出声道:“第三个人已经有答案了。” 第三个人? 盛晚晚来了兴趣,抬头来看他们。 瞧着他们的表情,盛晚晚蹙眉问道:“你们这么神神秘秘的,一定是我想不到的人吧?” 梨晲点头说:“你一定想不到,因为我也想不到。这人是夜倾城的娘亲。” “啊?”盛晚晚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可见其确实很吃惊,震惊地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还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若是正常人,谁会去猜测到呢? 夜倾城的娘亲…… “没了?”就这么一句话,难道就说有事跟她说?盛晚晚是当真没有明白过来这事情的起因始末。 梨晲又推了一下肖澈,大概是想要让肖澈把事情说出口。毕竟这事情也轮不到她来说。 “莫炎那日找过我。”肖澈被梨晲推得不耐烦了,终于是开口了,“跟我说十六年前,他与灵尧,夜倾城的母亲一同来到这个世界,那年来这个世界完成任务,却不料夜倾城的母亲率先爱上了这个世界的人,还嫁给当时夜太傅,并且还为夜太傅产下一女。” 盛晚晚听着不免握紧了桌上的茶盏,所以,夜倾城的娘亲,竟然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可是这么光听着,却又有好多一点说不清楚。 比如,为什么她会好端端的和夜倾城长得一模一样?她们两人之间分明差了三岁左右。 再比如,他们当年完成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任务,和他们现在一样吗? 梨晲也静静听着,并没有要打断的意思,目光时不时扫向盛晚晚,心中其实还是挺担心的。真相不真相的,其实都是自己个人主观判断。 是非对错,也是双方各自的立场不同所导致的,那方认为他们背叛了暗夜,他们认为并未背叛……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盛晚晚觉得,莫炎好端端的对肖澈说这些,一定是别有目的。更何况还不确定莫炎此人,到底是敌是友,没有遇见过,更不知道对方说这些的动机是纯洁的?万一他是有心说出口,甚至可能还把一些事实扭曲了也说不定。 “他说,其实来这个世界都是由一人引起的。此人对灵教授意义非凡,他们当时来的唯一任务就是为了找到这个人,只是却不想……却不想夜倾城的母亲动了心,教授视她为叛徒,一怒之下舍弃了他们。” “你相信他说的?”盛晚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很想喝水。尤其是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一杯水。 等她把水壶中的水都灌完之后,她才恍悟,自己这样的紧张昭示着她的情绪难以控制。 有些谜团在眼前一点点揭开的时候,她竟然有些不想要面对。 “我相信。”肖澈轻轻颔首,“因为他跟我说的,和我小时候见到的情形是一模一样。他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教授就没打算让我们回去。” “啪”地一声响,门外响起了杯盏打碎在地的声音。 这道声音引来了他们的注意,三人同时看了过去。 “季姐姐?”盛晚晚瞧见了季晴语,站起身来想要迎上去。 “我没事。”季晴语牵起一抹笑容,缓缓抬步走来,也不顾地上的那一地的残渣。她本来是打算来看看盛晚晚的,却不想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她的心很震惊。 “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好久都没有四个人聚集在一起了。都坐下,我们什么话都摊开来说吧。”盛晚晚招招手,让季晴语走过。 自从她率先打算留在这个世界开始,他们的任务早已被抛却在脑后,没人再去关注这所谓的任务的完成结果。 只是如果肖澈的话都是真的,那就是说,来完成任务就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程? 盛晚晚坐下,握着手中的空茶盏,深吸一口气说道:“现在,你们有何打算。我和季姐姐肯定是不会回去的,小梨子,肖澈,你们两应当是不愿意留在这里。” “是。”梨晲点头,“我是不愿意留在这里。晚晚,其实任务我们都已经算完成了,因为夜倾城也活了,要找的玉石其实也找到了,但是教授却又给了一个新的任务,让我们猎杀暗夜叛徒,那时候我就在怀疑,他是故意拖着我们。” 盛晚晚摇头,“如若是这样,一开始又为什么让我们来?” 太多的疑问,她现在的思绪有些混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理清。 “不如这样,假意向教授说任务已经完成,并要求教授让我们回去。”肖澈目光深邃。 “嗯,只能先与他联系。”梨晲颔首。 盛晚晚没有说话,她皱眉看着肖澈。她不是怀疑肖澈说的话,她是怀疑莫炎说的话,而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教授联系过了,教授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小时候,她敬教授如父亲,母亲死的早,她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她才一两岁,刚刚学会走路。父亲也是死的早,听说她还没有出生父亲就死了。 让她如何愿意去相信,曾经对她百般呵护的教授,会最后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你们联系了之后,有情况立马告诉我。”盛晚晚说。 “晚晚,事情我会查清楚,你好好养身子。”肖澈定定地看着她,“算是我欠你的。” “欠我?”盛晚晚不置可否地笑了。他欠她什么?他什么都不欠。这样做互不干扰的朋友,她觉得她可以接受。 …… 自从那日四人聚齐后,盛晚晚觉得她之后的日子都过的格外平淡,每天除了照顾她的小炎炎之外,其余地事情都做不了。 季晴语也不再来看她,梨晲和肖澈更是没了踪影。 她就这么平静地过着,每天听着从前线送来的战况消息,每天都在紧张万分的焦灼等待中度过。 她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她既然选择了这个男人,选择了这里的一切,那她就必须和暗夜撇清一切关系。 肖澈那日说的话,完全没有给她解开疑惑,仿佛疑惑还在继续扩大。 盛晚晚站在门边,等着送消息的人来。 等了半天,王府的门口出现了打斗的声音。 盛晚晚心惊,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一旁的丫鬟,走出门去。 门外一人被王府内的侍卫围困,那人年纪看上去应该与灵尧的年纪相差不大,左颊上有一处刀疤,他阴鸷的目光忽然落了过来,准确地注视着盛晚晚。 “都住手。”盛晚晚瞧见这个陌生人,脑子里第一时间有了答案。 侍卫们一怔,“王妃,此人是……” “我知道。都退下。”盛晚晚挥退左右。 此人深黑色长袍,一看就是魔域的衣裳,只是那眼眸深处闪烁着一种属于阴鸷的光。 “前辈,久仰大名,进屋坐吧。”盛晚晚端出了她的王妃架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盛晚晚的态度,让莫炎来了几分兴趣,便跟着盛晚晚走入。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莫炎问。 “呵呵。”盛晚晚听见这话,觉得格外好笑,“莫大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怕,不过我觉得你应当不会杀我。” “……”这丫头,这性子,让他觉得熟悉。 盛晚晚请他走到了厅堂坐下,还让丫鬟去端茶倒水,她都佩服自己,这服务可真是周到的,她都要给自己这样尊老爱幼的表情打满分了。 “莫大叔,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盛晚晚坐下,双手撑着下巴,开始细细打量对面的男人。 这个叫莫炎的男人,她第一次见。之前是在照片上瞧见,不过那照片毕竟是很多年前拍的了,那时候莫炎都还是小鲜肉,现在都老了。 不过老虽然老,可是魅力却不曾锐减。 这人没有像灵尧那样留胡子,脸上倒是剃得干干净净,皮肤倒是不显粗糙,反倒是健康的麦芽色,不过脸上不经意的表情会泄露出皱纹来,更是泄露了他的年龄。 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同样在打量她。 两人相互把对方给看了一遍之后,都没有说话。 莫炎忽然笑了,这突兀的笑声,让盛晚晚不免有些警惕起来。 毕竟,还不确定这个男人是敌是友。 “小丫头,你倒是有几分意思。我今天来呢,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他说着手就伸入了衣襟处。 瞧着他从衣襟处掏东西,盛晚晚全身紧绷着,脸上还挂着一丝无所谓的笑容来,但是隐在衣袖中的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她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从第一眼瞧见开始,她就一直在想他是敌?还是友?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确,所以此刻对这个人的一切,她都开始充满怀疑。 盛晚晚皱眉,清楚地看见了这人从衣襟处拿出了一块令牌。 令牌的中央写着一个“魔”字。 盛晚晚几乎是立刻就能够猜测出这事何物了,当初轩辕逸寒跟她说过,天魔令牌被这人给拿走了,那么现在他把这东西亮给她看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天魔令牌你不会认不出。”他平静地看向盛晚晚,“帮我把话转达给他,我给他时间,若是在我有限的时间里,他拿不回这天魔令牌,那魔域魔帝的位置,我会抢走。” “喂,你没病吧?”盛晚晚皱着眉头,想都不想就骂人了。 什么尊老爱幼,这种倚老卖老的老头,就没必要对他客气! 被无端骂了一声,莫炎也不气恼,站起身来,“记住,给他半年时间,我也算是客气了。” “客气你妹啊!”盛晚晚站起身来骂,可惜对方压根没有把她的骂声当回事,转身就要走。 看着莫炎那潇洒转身的背影,差点没有冲上前去把他给掐死。 “哦对了,顺便告诉他,六个月后夺不回,我会让他失去一切,一无所有。” 盛晚晚听完,简直是要吐血,这种嚣张狂妄的话,还是对着轩辕逸寒说的,让她第一次见。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对轩辕逸寒说这种话的,还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 一无所有?好狂妄的口气! “他的命,我也会一并夺走。”莫炎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却显得有几分缥缈。 盛晚晚捏着拳头,刚刚那一刹那,她还想着好好表现一下,毕竟是长辈,说不定人家心情好就把天魔令牌给她了,看来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这个叫莫炎的中年大叔,俨然已经是个*了! “王妃,王妃,前方急报。”思索间,负责每日给她送消息的黑衣人跃屋中,将信交上。 这都是王爷的亲笔,必须是亲手交给王妃的,这些日子他啥事都没做,就负责在两地跑。 随手翻开,盛晚晚每天看着这些信,不由得怀疑那小子整日是不是没事就给她写情书。 对,全是情书…… 那些书信上面龙飞凤舞的字确实是她家男人的字迹,而且上面的内容可真是肉麻兮兮的。 其实盛晚晚一直觉得,写露骨的情书,要用直白的现代话,可是现在看来,这些用文言文编织的情话,也是莫名让人肉麻。 不过今日,并非情书。 匆匆扫了一眼,蹙眉,盛晚晚问道:“那边战事吃紧?” “是,毕竟三国交战,而且琅月以一敌二,不过王妃也别太担心了,王爷说了,不算太棘手,能解决。” 盛晚晚撇嘴,这种话就是逞能的男人会做的,她才不信这厮说的话。他大抵是不想让她太担心才这么说的吧? “小黑,你帮我回个信吧?”盛晚晚唤道。 “……”黑衣人嘴角抽了两下。小黑?这是叫谁呢? 盛晚晚不认识他,反正轩辕逸寒的暗卫每次都是不一样的人,对于她这种患有轻微脸盲症的人来说,要去一个个记住他们的名字,并且和他们的脸对上号,简直是太难了。 让黑衣人带着回的信离开,盛晚晚开始在院子内踱步。 她月子还没有坐完,可是她想着去战场看看。 她自己的男人她最清楚了,说不定那丫的就是逞强。 …… 是夜,书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梨公子,我这就去禀报王妃?”丫鬟有些无奈地问向梨晲,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 梨晲一直穿着男装,因此这会儿这男装的模样让小丫鬟看得脸色微微红了几分。英气中又带着几分柔美,让小丫鬟看得心砰砰乱跳。 梨晲却压根没有去注意这丫鬟的表情和情绪。 “你们王妃,最近都爱在书房里?”梨晲瞄了一眼那紧闭的门,试探问。 丫鬟摊手点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行了,我自己进去。”梨晲摆摆手,走入了屋子里。 推开门的时候,盛晚晚正在收拾东西。 “你在做什么?”梨晲显然是瞧见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把盛晚晚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就把东西给抱住,看向梨晲,“小梨子,你怎么来了?” “你要做什么?”梨晲蹙眉,盯着被她抱在怀中的包裹,不免怀疑。 “呵呵……没什么了,我想……我就是想带些书到房间里看看。”盛晚晚没料到梨晲这么晚会来,而且一来就把她给抓包了。她其实在自己的家里拿书,可是偏偏这种行径着实有些诡异。 梨晲眯着眼睛,以前听说一孕傻三年的话,现在看看盛晚晚这状态,她都不用怀疑了,觉得这话颇有几分道理。 “晚晚,你别告诉我,你像现在跑去战场。” 太了解这个丫头,几乎立刻猜出她想做什么。 盛晚晚的手僵硬在包裹上,久久没有收回。 “晚晚,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跑出去,还没有到半路都可能出事。”梨晲蹙着眉头警告,她说的确实在理。 盛晚晚轻轻咬住下唇。 “你担心也没用啊,而且以久经战场的摄政王,恐怕也不希望看见你跑去吧,你去了反而还会让她分心。” “说是这么说了,可是我去也可以帮他。” “你还是好好帮自己吧,难道你就打算丢下你儿子走人?”梨晲恨不能上前来送她两个暴栗,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盛晚晚轻轻一叹,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煎熬的等待,她如何等待地下去呢? “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在摄政王府里住下了,你要是敢乱来,我马上送信到军营,让摄政王知道。” “你!小梨子,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对我!”盛晚晚捧着心口做伤心状。 梨晲朝天翻白眼,“总之,在我们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半步。” 白天莫炎来见盛晚晚的事情,她听人说了,刚刚走入摄政王府就听管家说了,所以现在,她必须时刻待在盛晚晚的身边。她担心,莫炎这人的动机。 听说莫炎对轩辕逸寒有极大的敌意,极有可能会利用盛晚晚来威胁轩辕逸寒。 不管他们有什么恩怨,她都不希望盛晚晚受伤。 盛晚晚扶额,“小梨子,我觉得,你是个大忙人,一定不会想要为此耽误这些时间的吧?” “没关系,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 梨晲来了第二日,王府里突然多了许多侍卫。 盛晚晚不知道是谁去打的小报告,莫炎刚来,她刚准备要去战场见人,王府里突然就多了这么多的侍卫看守,显然是故意的。 她只能安心等待着机会来临,只是这么一等,就是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刚刚下朝的盛晚晚,回到屋子里捏了捏儿子的脸蛋,按照习惯性地去书案上拿起黑衣人送来的书信翻看。 炎曜和昭龙合伙起来,而且还是在琅月边境攻打。 已经僵持了三个多月了,这边境防守还算坚固,没有被攻破。 只是这样的僵持下去,总还不是办法。 盛晚晚开始在屋子里踱步。 她必须要想法子去边境,不管什么法子。 即便她知道可能她去边境于事无补,可是她还是想要能够尽一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 天色还未亮的时候,丞相府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管家来开门的时候,瞧见是盛晚晚,而且还抱着孩子在门口等候,愣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缓缓把门给打开,让盛晚晚入屋。 “你们丞相夫人呢?”盛晚晚边往里走,边问道。 管家揉了揉自己还没有完全撑开的眼睛,这才恍悟似的说道:“奴才这就去禀报。” 突然的到访,让管家很是疑惑。 待一会儿后,季晴语匆匆忙忙走了出来,瞧见盛晚晚有些惊讶。 “晚晚?”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盛晚晚抱着的孩子上。 “我想来想去,这离开的日子怎么也不想把小炎炎放在奶娘手中,还是拜托你帮我照看好。”盛晚晚把孩子递给季晴语。 季晴语大概是才睡醒,一时之间也没有醒悟过来盛晚晚话中的意思,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接盛晚晚手中的孩子。 “我跟你说啊,我要去找边境找我家男人,我家小炎炎,你一定帮我照看好。”盛晚晚伸手拍了拍季晴语的肩膀。 这时候,季晴语的睡意瞬间消散了,脑子里只有盛晚晚的话回旋,她啊了一声,盯着盛晚晚问道:“你要去战场?你疯了啊?” 毕竟从皇城到边境,这走的路程很长不说,盛晚晚只身一人跑去,不是疯了是什么? 盛晚晚摊摊手,“我就是疯了。” 她确实是疯了。 其实……她不是专门跑去尽什么绵薄之力,她承认,她就是想见他。 “晚晚,你听我说,现在你跑过去也做不了什么,而且还可能只会让他分心。” “季姐姐,你不必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小炎炎帮我照看好。”盛晚晚说完就走。 此刻季晴语抱着孩子,想追上去,可是又不敢动,怕怀中的孩子醒来哭泣,站在原地想跺脚都跺不了。 盛晚晚把孩子送走,就立刻离开,而且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时,已经出了丞相门,翻身上马就走。 “夫……夫人,王妃走了。”管家小声唤道,一时之间也没能看明白眼前的情况。 季晴语意识到什么,蓦地怒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通知下去,封锁皇城城门,不能让她去!” 她太了解盛晚晚这小妮子了,一旦是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恐怕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暂且不说这路途遥远,谁也不知道这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管家一怔,立刻转身去办。 此刻天色还未亮,城门处的人比较少,而且士兵也是打着盹,此刻若是出去是最方便的。 盛晚晚的马极快,准备出去的时候,身后的声音立时就吵醒了打盹的看守士兵。 “封锁城门!”这四个字,一直萦绕着。 盛晚晚几乎可以完全确定,这是何意。 她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从丞相府跑来的人,心中已经猜出是季晴语下的令了。 只是,这样难道还能阻止她吗? 她翻身下马,准备上前去和守卫交涉,刚走了两步,经过一条小巷巷口时,忽然从巷口中伸出一只手将她拉扯入巷子中! 这一刹那,盛晚晚手中的暗器极快地朝着对方攻击了过去! 第228章 她用眼神,把人给抚摸了一遍! 这一刹那,盛晚晚手中的暗器极快地朝着对方攻击了过去! 银针出手,在这黯淡的光线中划过了一抹极亮的白光。只是银针却在听见这人的声音时,没有再往下刺去。 “丫头,是我。”四个字,让盛晚晚手中的银针顿住了。 “灵尧?”此刻天色渐渐亮了几分,将眼前的人的容颜照的极为晃眼。 盛晚晚瞧见这个人,当即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哼了一声:“好啊,大叔,你还有脸出现,我一直想找你算账呢!你说,你突然跑走是什么意思?” 其实恐怕真正想找灵尧算账的是花墨炎,只是她当时一直追问灵尧这些暗夜的事情,他嘴巴闭得紧,就是不告诉她,让她现在想想都很冒火。 灵尧轻声咳嗽了一声,拍掉盛晚晚的手,“女孩儿家家的,别这么粗鲁嘛!” 这种说话口气绝对是灵尧没错了。 盛晚晚把手中的银针收回,眯细了几分眼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小声问道:“大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那边都打得不可开交了,这个作为炎曜的太上皇,难道不该是现在准备着国中事宜吗? 更何况,炎曜和昭龙都窜通起来对付他们琅月,这个时候她应当是把这人当成敌人来对待才对,可是…… “你呢,你这难道是打算离家出走?”灵尧的目光顺着就瞧见了她手中抱着的包袱,这么明显,他立刻就能够猜测出来。 盛晚晚瞪了他一眼,呸了一声:“胡说八道,我这是打算去上战场。还不是拜你的好儿子所赐,你儿子发什么疯,竟然还要伙同昭龙一起来攻打我们,这是不是有病?” 灵尧颇为认真地点头赞同似的说道:“没错,是有病。” 听见这个回答,盛晚晚愣了一下。骂他儿子,他反倒这么高兴,没疯吧? 盛晚晚怀疑地看着他,发现他还是那一脸赞同的表情。转个角度想想,这大叔向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会儿出现在这里,说不定还有法子阻止花墨炎发疯呢? “大叔,你有法子带我出皇城吧?”她不想用隐形衣。 轩辕逸寒那边如果知道她不见了一定很着急,肯定会急着派人来找她,那么她这个时候若是穿着隐形衣消失的话,他们会以为她是被人给劫走的,那岂不是更混乱更着急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就这么在眼皮底下走人的好,免得他们找她都无迹可寻。 “哦,可以啊,出城又不是什么难事,我跟你一块去战场吧,这战争啊,也不是我想打的,事情可真的怪不得我啊。”他一脸无辜地摊手,“我去帮你教训那小子。” 听着这话,虽然让人很无语,可是却让盛晚晚感觉到一丝爽快。在盛晚晚的认知里,花墨炎这小子确实是欠揍! 不管怎么说,灵尧这人性子就算再奇怪,他也是花墨炎的爹,而且也是她的长辈,更是爱着轩辕逸寒娘亲的男人,这么多层的关系在这里,打仗这事情肯定也是他不待见。 “大叔,你见到花小弟后,会怎么做?”她好奇地问道。 “把他的手脚砍断,他就没有这个本事来打仗了。” “好血腥。”盛晚晚听到这里,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远在琅月边境的花墨炎,大大地打了两个喷嚏。 一旁的士兵小声问道:“陛下,您这是感染风寒了吗?” 花墨炎淡淡道:“无碍。” “要不,属下去唤军医来给陛下瞧瞧?” “不必。”花墨炎冷漠拒绝。 “这琅月的天气也真是奇怪,说变天就变天,比女人翻脸还快。” 花墨炎皱眉看过去,这士兵是不是太闲了? 突然被花墨炎阴冷的眼神扫来,士兵当即垂首做惶恐状。 …… 此刻天色渐渐明朗,天气却还是要低很多。 城门口的人渐渐要多了,这让盛晚晚有些烦躁。因为人多,那几名守卫就开始一个一个搜查才给放行。 “我过去,你等我。”灵尧拍拍胸膛,一脸自信。 盛晚晚还没有说话,就瞧见灵尧走出小巷子,朝着守卫走去。她很期待也很疑惑,不知道灵尧准备怎么做。 下一刻,她就恍悟了,竟然看见了灵尧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吊坠,在几人面前晃悠了一会儿后,随即朝着她招手。 盛晚晚其实挺紧张的,犹豫地观察了一番那几名守卫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可是还是决定试一试,索性跟上去。 奇特的是,走近才发现几名守卫目光呆滞,目光不曾停留在盛晚晚身上。 盛晚晚成功出城,而且让人很疑惑的是,刚刚灵尧这老头儿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动作,就把人给迷住了。 刚刚那种情况下,几名守卫又怎么会乖乖就被灵尧手中的吊坠给欺骗着任凭他们离开?看来这**术还是有诀窍的啊? “你这是不是就是古老的**术?” “聪明。”灵尧赞叹地看她一眼。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这么老土的**术,其实她也会的。 不过……很久之前有在轩辕逸寒的面前表演过,却没有成功,而且那丫的,当时的目光压根就不在她手中的吊坠上。 有机会,应该向灵尧多询问一下这**术的心得,回去忽悠她男人。 这么想着,心情也好了。 “小丫头,听说前不久莫老头去找你了?” 他突然提到莫炎,盛晚晚那刚刚飞扬而起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转过头来看向灵尧。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啊,我和他没有关系。”灵尧摆摆手。 “大叔,虽然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他却不是什么好人。他竟然还敢威胁我男人。” “唉,他这人,执拗的很。我,莫炎,还有轩辕逸寒的父皇,爱着同一个女人,可是最后这个女人却选择了琅月的皇帝,我和莫炎却选择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当年他为了得到这个女人,在他的身上安装了暗夜的芯片,因此我才千方百计想法子去研究芯片的电流该如何改变。” 他终于愿意坦诚说过去的故事了,盛晚晚不免也认真起来,她的脸上是难得的认真表情。 她看着灵尧,眼神一瞬不瞬。 那般炯亮的目光,看得灵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丫头,你盯着我看做什么?”灵尧问。 “没什么啊,我忽然觉得,大叔你好伟大。”盛晚晚呵呵笑着。 “……”灵尧怀疑,盛晚晚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都说怀了孩子后的女人都会变傻,难道盛晚晚就是因为生完孩子,所以也傻了? 路途虽然遥远,不过盛晚晚他们连夜就往边境赶。 边境处于琅月、炎曜以及昭龙三国交界之处,此处别看三国交界,人流却很很大,尤以商贩居多。如今局势动荡,却未能影响这小城的繁华。 甚至还有人在大街上贩卖武器。 盛晚晚他们赶到贤城之时已是好几日后。 军营处,主帅的军帐中有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王爷息怒,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王妃鬼主意多,恐怕是打算来找王爷的。”叶宁看着满地的狼藉,无奈出声安慰。 他为了这夫妻两劳心劳力,也真是操碎了心。 轩辕逸寒捏碎了手中的笔,冷声道:“派人找,三日内找不到提头来见本王!” “属下这就去办。”叶宁颔首,迅速撤离此地。 营帐中那股冷气四溢而去,让人不敢再靠近分毫。 轩辕逸寒蹙眉,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目光越渐深邃。 …… 贤城城内依然繁华,城外黄土覆盖,已经是战火连天。 只是城中的人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盛晚晚下了马来时,就看见了街道两旁的摊贩都在吆喝着卖武器。 各种兵器,摆放地极为整齐在摊贩上。 她忍不住上前去观赏,不少人都围绕在摊贩前,开始挑选兵器。 “我看这局势不好,这七窍玲珑阵五天了还没有破除,再破不了,估计摄政王要亲自入阵破阵了。” “是啊,还是赶紧买些武器回家放着,万一哪天这些敌国的人来了,我们也好自保。” 听着他们的议论,盛晚晚瞧热闹的心情都没了。 她摸着下巴,暗自低喃:“七窍玲珑阵,这是什么东西?” “此阵以巨石布阵,外观上看上去像人的五官。入阵之人找不到出口,不出六日,必定会死在阵中。”灵尧好心来解答。 盛晚晚却完全不领情,因为这样的话,心情更加不好了。 “你是不是知道怎么破阵?”盛晚晚问道。 “嗯哼!”灵尧抬起头,鼻孔都快要朝天,轻哼了一声。 看着他这欠揍的神情,盛晚晚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她对阵法战术一律不是很懂,这会儿她一心想着这都第五天了,轩辕逸寒极有可能会亲自入阵,万一他也出不来,那不是死在里面了? “大叔啊,你快说话!”盛晚晚抓着他的衣袖,猛烈地摇晃。 “我会破阵。”他说了一会儿,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盛晚晚狐疑地看着他,觉得他待会儿提出的条件必定很诡异,这会儿她要是答应的话,那结果会怎样? 灵尧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笑容在盛晚晚的眼里就只有三个字来形容——贱贱的! 越看这笑容,盛晚晚越觉得不爽快。 “什么条件?” “我们啊,易容过去,我就说我会破阵,你是我徒弟。”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盛晚晚。 盛晚晚皱眉看他,“为什么?” 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头,和教授简直就是一个性子,兄弟两这种神经质属性,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灵尧摸着下巴,表情带着几分探究,“好玩。” “……好玩你妹啊!信不信我把你儿子的那些出糗的事情全部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笑话你儿子!”盛晚晚赌气似的怒道。 “他出糗的事情关我何事?又不是我出糗的事情。”灵尧很不客气地送了一个超级大白眼给盛晚晚。 “……”盛晚晚气啊,想骂人,可是又不能当街骂,不然显得她这摄政王妃多么没有素质。 “答应我,我就去帮他破阵。其实也没什么了,我要是以我这个身份去破阵的话,我家那小兔崽子一定会非常气恼的,会觉得我偏心,觉得不是我亲生的,这可如何是好。”他说的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朝着盛晚晚眨巴着眼睛。 一大把年纪还卖萌,实在是可耻。 尤其是,这大叔还满脸胡渣,看着甚为吓人。 盛晚晚拍掉身上的鸡皮疙瘩,说道:“大叔,你可以装作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就是我请去的呗。” “不行!”灵尧想都不想就摇头,“你不知道,他为了找你都找疯了,我就想看看他着急的样儿。哼,轩辕逸寒这小子心高气傲,这个时候多好的机会啊,不杀杀他的威风,我灵尧就不姓灵了!” 看来这大叔是觉得,轩辕逸寒是情敌的儿子,怎么也不能让情敌的儿子过的太好了,所以要这么恶整? 盛晚晚抱着手臂,轻嗤了一声:“好吧,虽然幼稚,不过能破阵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反正她易容的方式,轩辕逸寒都能看得出来,她并不在乎这些。 “易容啊,我来帮你易容,你来帮我易容。” “……”每个人易容的手法不一样,轩辕逸寒必定是非常熟悉她的易容手法,这会儿却说他来易容,那不就是…… 盛晚晚忽然也有了几分好奇,不知道那丫的会不会认出她来? “好,都听你的。”盛晚晚忽然就释怀了,不管怎么说,她相信灵尧,不会最后反过来咬她一口。 “走吧。” “大叔,我听人说,在你们来之前就有人来过这里了,都是因为这个人,所以才会有你们和我们来这里完成任务,是不是因为这样啊?” 灵尧的脚步因为盛晚晚的话顿住了,他看向盛晚晚的时候,眼神饶有几分深意。 盛晚晚看不懂他的眼神,不免有些疑惑,“还有啊,教授让我找那颗玉石,什么意思啊?夜倾城跟我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灵尧不回答她,抬步加快往前走。 “哎,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盛晚晚见他加快了脚步,显然是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赶紧追了上去。 她知道他还不愿意说,等他什么时候愿意说的时候再来追问也不迟。 之前他不就是情不自禁地说了之前的故事,透露了他和莫炎之间的关系?她一直觉得他不是不愿意说,只是在等恰当的时间把一切都告诉她罢了。 纷扰的人群,看着那一高一矮的两人跑远,莫炎从暗处走出。 他的眼睛眯了眯,目光有些诡异。 “这两人,瞧着可真像是父女。”一旁的下属忍不住出声摇头叹息,瞧着眼前这样的场景,竟然恍惚觉得,盛晚晚和这灵尧,感情好到犹如父女。 莫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容嘲弄至极。 …… 军营之处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随意进入的,尤其是像此刻两人还穿着道士的衣裳,当即就被门口的士兵给拦住了。 “这里是军营,两个臭道士,不想活了吗?”士兵气势汹汹地喝道。 为首的灵尧,摸了摸自己那假的白花花胡子,那长长的白色眉毛几乎快要遮盖了他的眼睛。他那双精明的眼睛正将这士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故弄玄虚般地说道:“这位兵哥哥,这就是你的孤陋寡闻了,贫道可是受人之邀特地来给你们家摄政王算命的!” “噗……”盛晚晚本来想要假意严肃几分,结果听见了那一句兵哥哥,实在没忍住,喷笑了。 兵哥哥?从一个白花花胡子的道士口中叫出来,这画风怎么看怎么诡异。 士兵的脸黑了几分,觉得这老头脑子有问题,便打算不予理会,摆了摆手,这手势仿佛是打发叫花子。 “快走,快走,否则杀了你!” 灵尧不依不饶,满脸严肃样,盯着士兵的脸,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瞧你这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贫道也是好心提醒你,看来你不愿意,那贫道只好走了。”他摇着头,转身欲要走。 那士兵有些犹豫。 盛晚晚站在灵尧的身后,本来是不想跟着他一起演戏的,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了,不演戏也没办法。她当即叫道:“师父,我们是来破阵的,我们是来破阵的!” 这老头万一真的脾气上来了,转身就走,那她找谁去啊? 而且灵尧这丫的,一旦走了,来无影去无踪,要去哪儿找他呢! 灵尧挑了挑那假眉毛。 “你们……你们是来破阵的?”士兵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盛晚晚立刻气势就上去了,抬着头,挺着胸膛,一脸骄傲万分的样子说道:“你这么一个凡夫俗子,不认识我家师父也不怪你,我家师父可是天机道士,算尽各种天机,阵法什么的都是小意思了!” 士兵将信将疑地又看了一眼灵尧,心想这道士是真的能破阵还是假的破阵呢? “快去禀报主帅和将军。”另一名士兵也被盛晚晚给唬住,宁愿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这士兵一听,当即点头跟着跑了出去,心想,这要是真的能把阵给破了那就好了,看这炎曜和昭龙国气势汹汹的样子,瞧着就让人气愤。 显然他们早有预谋,这阵法连有战神之称的摄政王都没能解开,可见两国为了吞并他们琅月也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一会儿,那进去负责禀告的士兵立刻笑脸相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道士,请随属下进去,主帅要见二位。” 盛晚晚忽然就开始心砰砰乱跳了,因为要见的主帅,显然就是她的男人。 她忍不住捂着胸口的位置,深呼吸一口气,以此来平稳自己的呼吸。 跟着士兵缓缓往里走,此处军营占地极好,属于易守难攻之地。 盛晚晚也是穿了一身道士装,而且脸上的易容是灵尧亲自上阵帮她易容的,连盛晚晚都不得不佩服灵尧这人,易容术高超到在她之上,很难在脸上找到缝隙。 他们一路往里走,盛晚晚的心思早就飘远了。 “王妃怎么这个时候失踪了,简直是添乱啊!”有人从前方走过去,议论虽小,可是却还是让盛晚晚听见了。 “可不是嘛,王爷万一没有王妃的消息,打算追去找王妃,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另一人叹息。 “不会吧,现在局势,王爷哪里能离开。” 盛晚晚暗暗看了这几人一眼,瞧着这几名士兵走远,轻嗤了一声:“不懂瞎逼逼什么。” 走在前方的灵尧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免觉得好笑,“待会儿不要说话,露陷可不好玩了。”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忙问道:“我能主动告诉他吗?” “不行。”灵尧严肃地摇头,都没有任何犹豫就说了两个字。 盛晚晚觉得她牙痒痒,拳头也痒痒的,很想一拳揍在这人的脸上,虽然这张脸只是面具,可在盛晚晚的眼中却还是一个大写的贱! 走至主帅营帐前,帐帘被士兵挑开。 “王爷,两位道士已带到。” 盛晚晚走在最后,悄悄抬头去看,但是天杀的灵尧故意挡住了她的视线,以至于她压根没有办法捕捉到远处的男人。她恶狠狠瞪了一眼灵尧,悄悄挪动脚步,想要得到一方相对宽阔的视野来看人,结果灵尧也跟着挪动脚步,让盛晚晚怀疑这老头的背后是不是长眼睛了呢? “嗯,退下。”前方传来熟悉到让盛晚晚心跳又开始加速的低沉悦耳的嗓音。 士兵点头退下,帘账中安静地让盛晚晚只能听见了自己心跳声。 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他们都三个多月没见了啊,她已经恨不能现在冲上去把人给扑倒…… 打住打住,盛晚晚,你现在是来办正事的,可不是来为了扑倒某人的! “呵呵,参加摄政王殿下。”灵尧率先出声打破安静。 那于书案前的男人听见这道声音,缓缓抬头来,看向站在中央处的二人,眉梢轻挑。 盛晚晚这终于是挪动到了一个宽广的视野处,可以把她的男人看的清清楚楚。这么直勾勾盯着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绛紫色锦袍,只是不同的是,长发随意用丝带挽起,不像在王府时戴着玉冠。这么瞧着,邪肆了几分不说,那双不变的潋滟紫眸,此刻也是一种淡淡的疏离之感。 俊脸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除了冷漠之外,还有几分饶有兴致。 他的手撑着下巴,眉梢挑着看着灵尧。并没有太多关注一旁的盛晚晚。 盛晚晚就这么大肆地用眼神把这人给*了一遍又一遍。 “你是何人?”他淡声问道。 “贫道啊,号称天机道士,这些都不过是虚名罢了,贫道只是昨日受天上的神仙所托,说此次必定要助摄政王一臂之力破阵。” 听着这吹嘘的话语,盛晚晚在一旁都免不了朝天翻白眼。这老头儿还真是能瞎掰,这种话,她想轩辕逸寒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这会儿她就等着轩辕逸寒说一个滚字。 “哦?”轩辕逸寒似乎来了兴趣,淡淡道,“本王如何相信?” 盛晚晚在心中暗自点头,对对对,绝对不能相信这人,专门忽悠人。 灵尧清了清嗓子,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盛晚晚,说道:“王爷,这阵法有五个门,象征着人的五官,必须要五道门同时破除,才能彻底破阵。” 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起破阵的事情,倒是让轩辕逸寒有几分意外。 “若是王爷不信,今夜贫道就可带着王爷去破一处门,五道门分别是眼门,唇门,耳门,鼻门,眉门。”灵尧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的拂尘也有模有样地甩了一把,这么瞧着还真有几分仙风古道的味道,“最好破的就是眉门,此处守卫最为薄弱。” 盛晚晚也不免好奇地看着,听着他们的谈话,也渐渐有了兴趣。 “既然如此,道士如此深谙阵法,那现在就破一门给本王瞧瞧。” 轩辕逸寒对阵法也是极为熟悉,毕竟常年打仗,只是像今日这样的阵法,他是第一次见,大抵也是明白眉门最容易破,只是如何破,就不一样了。之前也有试过,只是派出去的人未曾回来。 盛晚晚很疑惑,感觉这老头儿对这阵法格外熟悉,就像是……他想出来似的? 走出营帐的时候,盛晚晚悄悄凑到灵尧的身边,小声问道:“大叔,这阵法该不会是你教给你儿子的吧?” 灵尧颇为诧异地转过头来看向盛晚晚。 这样一个惊异的眼神,已经佐证了盛晚晚心中的猜测。盛晚晚一脸恍然大悟,难道啊难怪,这人这么自信满满地说来破阵。花墨炎知道是谁破的阵后,一定会气炸了吧? 想想都觉得精彩啊! “爷儿,当真让他们去破阵?”一旁的叶宁见人走出去了,当即上前来小声问道。 轩辕逸寒随手举起茶盏,晃了晃,嘴角轻勾,“既然说能破,何不一试?” 叶宁恍悟地点头,觉得这也没错,既然有人愿意送上门来试一试,何不就这么看一看。 “对了,王爷,听闻王妃已经到了贤城,属下的人已经紧急去找了。” 轩辕逸寒蹙眉,想来算算时间也的确是快到了,他的眉皱的很紧,“找,明日本王入阵,尽快找到她。” “是。”不管怎么说,王妃独自在外,王爷不担心那才奇怪了。 “派人跟上他们两人,盯着他们。” “属下已经派人去盯着了。”毕竟这突然跑过来说能破阵,这动机实在太不纯洁了,让人开始怀疑,这到底是和居心。 …… 看着桌上渐渐燃烧殆尽的一炷香,轩辕逸寒似乎有些不耐地伸手轻轻敲着书案。 叶宁出去办事,营帐中就只剩下阎泽一人。 阎泽都不免也开始好奇,这两个道士到底是江湖骗子,还是真的有这真本事。 等了一炷香过去了,还不见人来报,这样一般就意味着凶多吉少了。 “派人去看看。”终于,轩辕逸寒耐心用尽。 阎泽颔首,领命准备离开,却见帘账外的士兵匆匆忙忙冲入了军营中,“参见王爷,有一门破了!”士兵的话语中夹杂着浓浓的兴奋之意,他满脸都是喜色。 听见这样的话语,阎泽也是满脸惊讶,颇为激动。 要知道,这么一处门,困扰了他们这么多天时间,这会儿被人破了,的确是值得让人兴奋。 轩辕逸寒听罢,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只是轻轻颔首。 不过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摄政王,怎么样?”灵尧还没有走入,那声音就已经在帘账外响起,那雄厚的声音,通过变声器,变得更加粗狂。 此刻轩辕逸寒自然是没有怀疑,站起了身来。 “看来天机道士果然名不虚传。”一旁的阎泽暗暗赞叹。 “那当然啊,你不是说废话吗?”灵尧一听,叉着腰,瞪了阎泽一眼。 这般行为,一点都不像道士。 盛晚晚见状,上前暗自掐了他一把,丫的,这个动作做出来,简直就是让人怀疑的。 被掐了一把,灵尧痛呼了一声,回头瞪了一眼盛晚晚。 此刻轩辕逸寒已经走近,那淡雅的清香拂来,早已让盛晚晚有些思绪混乱了。她一边想要表现自己,一边又迫于他的目光不停留而有些气恼。 “天色不早,二位辛苦了,阎泽,派人好生安排二位休息。” “是,二位道士,请随属下来。”阎泽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盛晚晚哪里舍得走,可是看着某人压根就没有看她的意思,急的她在心中骂人。 笨蛋,老混蛋,为什么就是没有反应呢? 走了出去后,盛晚晚鼓起了腮帮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该死的!”她暗暗骂道。 “瞧你这点出息。”听着她骂人,灵尧忍不住冷嗤了一声。 盛晚晚撇嘴,暗自嘟哝:“也不知道是谁害的。”要不是这老头儿出的什么馊主意,她至于这样吗? 明明就在眼前啊,可是……却不能相认。 她一时之间,心底有一股情绪急需发泄,她抚着胸口的位置,感叹似的说道:“老头儿,你知道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却……认不出我!” 听着这丫头感叹的语气,灵尧摇头,不想和她说话。 给他们安排的营帐比较偏僻,虽然偏僻,旁边却时时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盛晚晚听见这些女人的声音,忍不住八卦地推了推灵尧问道:“大叔,旁边这些,该不会是军妓吧?” “难道不是?”灵尧一脸看白痴的目光看向盛晚晚。 盛晚晚:“……”丫的,原来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啊,都还有军妓。 这会儿,她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波澜,不知道某个男人会不会为了她洁身自好,会不会染指这些军妓呢? 她挽起衣袖就往外走。 “丫头,你去哪儿啊?”灵尧见她一副准备去打架的架势,也忍不住起身叫住了她。 盛晚晚轻嗤了一声,怒道:“去找某个男人算账。” “你这丫头,真是好生无趣啊,军营里的男人也是有需求的嘛,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跑去质问他?” 盛晚晚忽然安静下来。 “而且你想啊,你现在这样的身份,不是更好观察他吗?万一他真的做了什么有愧于你的事情,你不是一眼就能够看穿了吗?” “大叔,你说的极有道理。”盛晚晚一边点头,一边赞同地走到桌边喝水。 看着盛晚晚这样儿,灵尧忍不住朝天翻白眼。 他怎么觉得,盛晚晚真的傻了不少?智商下降了不少呢? 夜色渐渐深了几分。 盛晚晚在榻上左右翻转,就是睡不着。 她起身偷偷瞄了一眼已经熟睡的灵尧,悄悄穿上鞋,走了出去。 她的目标,自然而然落在前方的主帅营帐处。 她是忍不住,就去看一眼就好,她告诉自己。 此刻经过隔壁的营帐,还能够听见女子们的笑声。 “哎呀,听说那个如花啊,今天被大将军给召唤过去了,而且已经是第三次了,看来大将军是极为喜爱的。” “唉,什么都别说,要是摄政王叫我该多好啊!” 几人还在议论着,盛晚晚已经将耳朵完全贴在了营帐外。 对啊,她为什么不去试探一下? 她看了一眼远处正走来的士兵,上前去打晕了一个,把对方的衣裳换到了自己的身上,随即走入营帐之中。 刚入内,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让盛晚晚皱了皱眉。 “你是何人?”帐帘里的姑娘们瞧见来人,纷纷露出几分警惕之意。 盛晚晚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笑米米地说道:“各位小主,摄政王刚刚下令,今日想要选一位姑娘去侍寝,让小的来叫一位。” 第229章 为了试探某个男人的忠贞程度(二更毕!) 看着这些如饿狼一般的女人,盛晚晚在心中暗暗哧了一声。 满屋子的脂粉味,惹得盛晚晚一脸嫌弃的皱眉。 要不是为了试探某个男人的忠贞程度,她也没必要特别跑来招惹这一身的脂粉味。这些女人没一个能够配得上她男人的,而且这些女人,这些货色,简直是中下等好吧?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出声:“各位别急,摄政王殿下说了,一切都要看我来选。”她仰着头,神情颇有些盛气凌人。 众位姑娘一听,纷纷上前来给她捏肩膀的捏肩膀,捶背的捶背,还把她拉着坐至一旁的软榻上,给她按摩腿。 “这位哥哥,您一定是累着了吧,我们这就给你按摩按摩。”女人边说边伸出青葱玉指,开始撩拨盛晚晚。 只可惜盛晚晚是个女人,对这些女人,除了反感之外,其余没有任何的情绪。 盛晚晚看着各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心中又忙不迭地鄙视了一阵,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就你了。”她选了一个不住向她抛媚眼的女人。 这个女人身上穿着比其他女人要华丽,显然是军妓中地位比较高的。 那女子一听,兴奋地眼眶都红了,她很想上前去把盛晚晚抱住,差点没有扑上来给盛晚晚一个吻。 “我吗?真的是我吗?”她已经兴奋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盛晚晚看着女人那不住兴奋的脸,感觉自己的食欲严重被影响了,她恶寒了一阵,抬步就走。 其他女子则是满脸嫉妒愤恨地盯着那出去的女人,一心都是愤恨之色。 盛晚晚领着这女子朝着主营账走去,边走边吩咐道:“摄政王啊,就是那种其实很想要,却总是不表现出来的男人,待会儿啊,你使劲浑身解数,把摄政王伺候好了,说不定日后还会把你带回摄政王府去呢!” 她想,其实她这么说就是在歪曲事实。轩辕逸寒那丫的,是那种表面上很想要,实际上必须要被撩拨之后才会爆发的吗? 呸!才不是!那丫的其实想要的时候就如饿狼一般,扑上来简直可以把你的骨头啃干净了去。如果再加以撩拨一下,那简直更加……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现在,她居然去把女人塞给自己的男人? 盛晚晚忽然很佩服自己的伟大胸襟,这真是难能可贵啊! 她竟然还怂恿别人去勾-引自己的男人,这是谁都不会做的吧? 不过…… 若是勾上了,盛晚晚随时可以操刀进去把某男给阉了。若是没勾上,她就只能默默替这位姑娘默哀了。 主营账就在前方了,她故意走在此女的身后,慢了两步。这会儿瞧见这个女人走上前去,她就迅速躲在了一处隐蔽处。 “站住!”营帐外的人立刻拦住了这个女人,“你做什么?这里岂是你能随意来的?” “刚刚有位官兵来吩咐奴婢来伺候摄政王呢!”她害羞地说道。 只是瞧着门口这个满脸不相信的样子,姑娘满脸懵懂的样子,回过头来想叫盛晚晚,结果发现身后哪里有人? “咦?”她愣住了。 “还不走,仔细了你的命!”士兵狠狠警告。每天见到这种穿着暴露的军妓借机来此,以各种理由来招惹摄政王,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士兵的表情都是木然的。 “不是啊,刚刚有位将士过来告诉奴家,说是摄政王要奴家来侍寝,这事情……当真是那将士说的。”女子低下头来,脸上有一抹红晕飞过。 门口的守卫不太明白,因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不可能。 “不信,你去问问摄政王殿下。” 守卫无奈,只好点头进去禀报。 帘账里,男人看着手中的奏折,早已把帘账外的谈话听进了耳里。 士兵想说什么,却听见那书案前的男人沉声道:“让她进来。”四个字,不容置疑。 帘账外,盛晚晚探出了个脖子来瞧,就等着看帘账里的人是何反应。她想,某男应该是没这个胆子让这些不干不净的女人进营帐的吧? 这会儿刚刚走进去禀报的士兵,走出,轻轻颔首说:“王爷说了,请姑娘入内。” “好的。”那女人笑的一脸风-骚。 听见这话,盛晚晚差点没有摔倒。 他大爷的,这节奏简直是真的逼着她操刀进去把人给阉了不成? 轩辕逸寒,好样的啊,她现在就去把人给阉了! 想到这里,她穿上隐形衣就跟着入内。 伴随着帐帘被挑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杀气腾腾而来。 营帐内的叶宁不免有些疑惑地抬头四处观望,他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在账内弥漫,可是很奇怪,这杀气是来自谁的,他当真是有些琢磨不透了。 “参……参见摄政王殿下。”女子突然这么近地看见轩辕逸寒,脸更红了,而且一想到待会儿可能要伺候的事情,她的心情莫名就飞扬了起来。 轩辕逸寒看都不看她一眼,随手翻着桌案上的军书,声音冷冽:“谁安排你来的?” “呃……就是一位小兵。” “长相。”他随口问道,语气却很冷。 女子被这股充满冷冽的口气给吓住了,声音更抖了几分,“回……回王爷,此人戴着军帽,遮了脸,奴家未曾瞧清楚。” “叶宁。”轩辕逸寒丢了手中的军书。 叶宁立即会悟,上前。 “拖出去,斩。”一个斩字,吓得女子腿一软,猛地跪在了地上。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突然的变故,让盛晚晚微微放心了下来,也不再逗留,转身就走了出去。看在这小子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她也就不计较这些军妓了。 不过这个女人确实该死,竟然还敢觑觎她的男人,活该! 回到帘账之中的时候,看见灵尧还在睡,盛晚晚这才放心下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结果,刚躺下,就听见了灵尧的声音。 盛晚晚被这突兀的话给吓得,差点没有跳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她去见自己的丈夫又怎么了?她又有什么错呢? “哼,我又没有犯规,他还不知道是我。”盛晚晚撇嘴,“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发现我了。”她笑米米地想着,一想到明天又可以见到他了,心情顿时大好。 灵尧睁开眼睛来,鄙视地看了一眼盛晚晚,摇头。 那表情似乎在说,盛晚晚没救了。 这样闹腾了一会儿,盛晚晚也确实累了,很快就睡熟了。 外面的号角声响起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她懒散地爬起身来,看了一眼那已经整理好的灵尧,不免挺好奇,今日是不是再破四个门就能够解决了? “大叔,今天一天能把剩下的四门都给破了吗?”盛晚晚问道。 “嗯,你就在营帐之中等我。”灵尧难得地没有开玩笑。 盛晚晚不解,“为什么?” “毕竟危险。”灵尧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盛晚晚当即摇头,“不行,我也要一起去。”而且今日,轩辕逸寒必定也会一同入阵,她怎么能够丝毫不顾,就一个人在营帐里等待? 她特地跑来,可不想又站在外面等着看结果。 灵尧知道这丫头的脾性,也没有强迫,便只得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好,你随我走吧。” 盛晚晚点点头,跟着他一同出了营帐。 她很好奇,也很兴奋,以前在电视里也有看过这些打仗,现在突然近距离,让她很有跃跃欲试的情绪。 …… 对于这古代的奇门遁甲,布阵训兵,她是真的不太懂。 不过她当初招入的一万面首,也已经完全贡献给了轩辕逸寒了,一切面首的训练都是他来负责的,至于结果如何,她并没有多问。 站在阵法之外,只能瞧见五块石头。只是入内后,就完全不同天地了。 盛晚晚摸着下巴,颇为明了似的点头说道:“我看明白了,你利用的是我们的空间原理。”手中的储物空间就是如此,看似很小,外面看着没什么特别,其实内里乾坤很大。 灵尧瞥了她一眼,因为她说的正是这阵法的原理。 “二位,可准备好了?”叶宁见两人正在低语,忍不住催促道。 盛晚晚忙点头,“准备好了。”她忽然觉得,哪怕灵尧不来,她也应当能够破阵,不过这阵法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就对了。 前方的轩辕逸寒与四周的人不一样,并未穿铠甲,那紫袍衬得他身长玉立,挺拔非凡。 她很想靠近他吧,可是又找不到正当的理由。 “那请吧。”叶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跟上。 盛晚晚故意加快了脚步,迅速追上了轩辕逸寒的脚步。走入阵法的那一刹那,其实分明瞧见了地上的那颗石头,却估计踩上去了。 “哎呀!”她惊呼一声,身子很自然很不意外地朝着身边的轩辕逸寒倒去。 身后跟着的众人表情都是同情。大家一致猜测,摄政王是绝对不会接住此人,更何况此人还是个男人…… 只是,让人吃惊的是,他们的摄政王殿下,竟然伸手扶住了对方! 叶宁嘴巴愣张着,足以塞下一只鸡蛋。 什么情况?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盛晚晚的肩膀被人扶住,一道魅惑低沉的嗓音,自她的头顶传来:“小心。” 两个字,很莫名,让人却安心不已。 盛晚晚疑惑抬头,男人却扶稳了她后抬步就继续往前走去了。她刚刚刹那还以为,他认出她来了。 可是…… 他就这么走了? 这丫的,是不是最近智商下线了? 灵尧走到盛晚晚的身边,轻哼了一声,那哼声中充斥着浓浓的鄙视之意。 被这语气给鄙视似的,盛晚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师父啊,我们接下来是要破哪个门啊?我觉得啊,最好破的应该是眼门啊,心灵之窗啊!”她故意扬高了声音来,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 盛晚晚几乎是朝着灵尧的耳朵吼起的,让灵尧有些烦躁地掏了掏耳朵。 “自然是眼门。”他也回吼了过去。 看着这“师徒两”奇怪的相处方式,众人表情古怪。 轩辕逸寒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仿佛不在意似的。 盛晚晚发现,她表现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人都没有一丝反应,让她心底的恼意渐渐窜出。 又走了几步之后,灵尧忽然叫住了大家,“此处要破阵,最好同时破,否则刚破其中一个,另一个极有可能又重新布局好了。” “的确是。”叶宁也暗暗认同似的点头。 “所以,接下来,我们分成四队,来进行破阵,各个门的破阵之法,贫道已写入纸上,你们按照上面的法子照做即可。”灵尧说罢,随即从衣襟处拿出了昨日写好的东西。 瞧着他竟然还有准备这个,盛晚晚不免有些惊讶了。这丫的,看来也是真的在意的啊,不然也不会特地去写这些东西了。 “好。”轩辕逸寒难得地同意了灵尧的话。 盛晚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说这一声好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过来,那眼神,很奇怪呢? “贫道和徒弟破最难的耳门,剩下三门王爷自行安排。咱们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一起动手。” “好。” 好什么好,就不能说点别的?盛晚晚在内心深处腹诽着。 “走吧。”灵尧推了盛晚晚一把,率先抬步走了。 盛晚晚看了一眼轩辕逸寒,结果这厮却已经转身走了,压根没看她,她心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或者更多的是恼意。 这会儿分开来,灵尧瞥了一眼盛晚晚那一脸郁闷的神情,“丫头,你昨晚上去的时候,他没有看出是你吗?” “对啊,没看出。”盛晚晚耸耸肩,其实是她压根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真是稀奇啊!”灵尧捏着自己的胡子,“要不,今晚上你自己穿上军妓的衣裳送上门去?” “……”盛晚晚瞪了他一眼,觉得这老头儿有病。 这是什么馊主意,亏他想得出来,让她穿上军妓的衣裳送上门去,不是贬低自己吗? 不过…… 好吧,她承认,她的内心确实有这么一点想法。 他们走至耳门之处,四周的空间渐渐扩大,而且看似还是一处林子茂密繁盛。 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密林,盛晚晚也收起了之前的所有心绪,暗自咂舌。 “你到底是教了花小弟多少绝学,能够把空间做到这种地步,实属不易。” “不然怎么会是我儿子?”灵尧给了盛晚晚一个大大的白眼。 盛晚晚不想说话,四处观察了一番。 “要不,你日后也将你儿子拜我为师,我保管把他培养成一代伟人!” “……”给这神经质大叔教?算了吧!想想都觉得后果不堪设想! 盛晚晚猛地摇头,只是光想想都觉得可怕万分。 “怎么破阵,法子在哪儿?”她决定转移话题。 灵尧成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的阵法上,他摊摊手:“其实这阵法,我当时教给他的时候,就是为了玩玩的。”边说边上前去把放在密林深处的一块石头给搬走。 看着他忽然去搬石头,盛晚晚当即也跟着上前去,“我要做什么没?” “你就好好站着。” 盛晚晚只好乖乖站在一旁,她也怕自己碰到哪里,会触发别的机关。只是听他说这阵法只是为了用来玩玩的时候,盛晚晚觉得这老头儿真的是欠揍。 石头刚刚搬走,前方的密林忽然消散而去。 头顶的空间忽然消散了去。 盛晚晚抬头,听见身边的灵尧叹息般地说道:“破阵了。” 她的目光落在灵尧身上,一直觉得这位看似神经大条的男人,实则比任何人都细心。 …… 炎曜的军营中。 “陛下,陛下,阵被破了!今日输了!”这入内报消息的士兵,那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惶恐。 花墨炎皱眉,“谁破的?”这士兵,报个军报还这种语气,那语气欢快地以为他们赢了似的。 这阵法,若不是灵尧那死老头自己破,谁会破? 他一想到可能是灵尧破的,简直是气得头顶冒烟。 士兵摇头,说:“听闻是请了两位高人来破阵,这才一炷香的功夫,就把这阵给破了。” “查,把这两人抓过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高人!” “这对方的军营守卫森严,恐怕很难抓到。” “等他们离开就抓。”不信这两人不离开。 …… 因为白日破阵,晚上军营里庆祝。 “今天你没瞧见啊,那炎曜的士兵,一个个都呆傻的样子,简直大快人心!” “哈哈,让他们这么嚣张!” 看着所有人都拿着大只碗喝酒,盛晚晚看着放置在眼前的大碗,她还真的不敢喝,万一喝了闹出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天机道士,这接下来可要去哪儿救世?”叶宁忍不住八卦地问道。 灵尧神秘兮兮地眨眼,说:“天机不可泄露。” 盛晚晚压根没吭声,目光就盯着眼前的酒碗,眼神一瞬不瞬。 “今日多谢二位助阵,本王敬二位。”对面的男人站起身来,说道。 轩辕逸寒的声音,打断了盛晚晚的思绪,盛晚晚在内心深处大喊着,完了完了,这丫的还真的敬酒啊,之前她就在想,他会不会来敬酒…… 一旁的灵尧很干脆地拿起酒碗一口就饮尽。 “好酒量。”轩辕逸寒赞道,目光饶有深意地看向盛晚晚。 灵尧没有察觉到盛晚晚的表情是那么的痛不欲生,伸手推了盛晚晚一把,心想,这丫头这会儿怎么这么矜持了? 盛晚晚被推得实在没法,终于还是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酒碗,也仰头饮尽。 横竖都躲不过,那就一口气喝完算了! 没人察觉到,对面的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深邃的光。 平日里一杯酒都撑不住的人,这会儿喝了一大碗,盛晚晚很没有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 她想,反正现在她是男人,也不怕这些人会怎么想,抚了抚胸口,满脸庆幸。 “师父,徒儿,徒儿好困,先回去睡觉了。”盛晚晚脚步都有些虚浮。 灵尧看她一眼,微微点头。 瞧着她脸颊处的酡红,显然是醉了。 原来这丫头,这么没有酒量的啊? 盛晚晚摇摇晃晃走离了身后的热闹后,她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其实她知道这种场合肯定避不了会喝酒,而且这些都是军人,肯定不会避讳这些,她知道自己容易醉,事先就调制好了不会醉的药,无非就是把酒精分解掉,这样不容易醉。 她现在急着上茅厕,找到了茅厕就冲了过去。 等解决一切后,走出门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舒服!”她颇为满意地说了一声。 走回营帐的时候,隔壁的营帐里又传来笑声。 她的动作忽然顿住。 她的内心又掀起了一丝丝波澜…… 白天灵尧的提议又开始在脑子里盘旋。 要是她穿个军妓的衣裳去找他,会是什么情况?她的内心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催促着她赶紧这么办。 她的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 主帅营帐前,盛晚晚偷偷摸摸地四处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她才偷偷溜入了营帐之中。 外面依然喧闹嘈杂,她迅速褪下身上的道士服,穿上刚刚从军妓营帐里偷来的衣裳往身上套。 等穿上后,她忍不住暗自嘲弄了一番。 这衣裳,这水准,压根衬托不出她啊! 虽然这衣裳挺暴露的,不过比起现代的那些衣裳,盛晚晚觉得,这些算不上什么。 生了孩子后,她也胖了一圈,不过这两个月她也努力运动减肥,虽然可能没有那么明显的效果,不过总归还是瘦了一些。 她低头细细打量了一番自己,虽然觉得可能根本还不够。 但是现在,没办法,只能忍了。 男人的营帐里没有梳妆台,她只好就着水盆给自己这张易容的脸画了一个大大的浓妆。 哼,就等着某个男人看见她时的反应! 正思索间,帐帘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盛晚晚从脚步声可以极快地判断,外面的人应当就是轩辕逸寒! 想到这里,她立刻把衣襟拉开了几分,迅速爬上某个男人的榻上,摆好姿势,等着男人入帘账。 “王爷?”结果,门外的叶宁发现轩辕逸寒站在帘外,没有入内的意思,出声小声询问。 “那天机道士身边的小道士,命人将她带来。”他忽然命令。 这道命令让叶宁满脸疑惑,可是既然王爷这么吩咐了,那他也就不再犹豫,颔首转身就去办事。 轩辕逸寒看着叶宁离开的方向,紫眸微眯,眼神越渐深邃。 挑开帘子走入时,他的脚步蓦地顿住。 虽然光线漆黑,可是屋子里有人的气息,让他瞬间就能够感知出来! 第230章 轩辕逸寒这丫的磨人,妖精! 帘账里渐渐弥漫开一股冷气。这股冷气皆是来自男人。 光线太黑,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他挺拔的身影。只是,他站在帘账处,迟迟不靠近。 盛晚晚心想,这下不会让他以为自己是个登徒子,小贼之类的吧?万一他一个冲动动手杀了她怎么办? 轩辕逸寒停顿了一会儿,随即缓缓朝盛晚晚走来,一步步,步履从容,丝毫不急切。 盛晚晚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心也跟着跳的有些快,看他走的这么慢,她恨不能扑上前去。 “王爷。”她还没有出声,门外叶宁的声音就传来了。 轩辕逸寒听见声音,蓦地顿住了脚步。 “那位小道士不知去了哪儿,不见踪影。”叶宁在帐帘外说道,他隐约觉得,帘账里有第二个人,所以他并未进入,真怕自己进入又撞见什么不该见的,到时候他家王爷恐怕就要戳瞎他的双眼了。 “嗯。”轩辕逸寒都不曾说什么,轻轻说了一个嗯字,抬步朝着榻边走来。 外面的叶宁有一丝疑惑,不太明白怎么王爷只回答了一个嗯字?之前那让他去找这小道士的时候,那语气分明还带着几分着急。 帘账之内,盛晚晚都没有出声,手撑着脑袋,看着已然走至榻边的男人,抬头迎视上男人的目光。 夜色深沉如许,男人的表情看不清楚,唯有那双光华闪耀的魔瞳,眼神分明炽热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一种,会让人着火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着,足以可以撩拨起她所有的热度。 “摄政王殿下。”她先出声,打破这一片沉静,“奴婢是奉叶侍卫之命来伺候王爷的。”她说这话时已经站起身来,站在榻上,高度才刚好和男人齐肩。她的小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肩上,凑了过去,还故意努了努嘴。 两人的脸颊挨得很近,她轻轻努着嘴,就能够轻而易举地碰触到他的唇。 熟悉的香气扑来,让他恍惚。但是又很快被那股浓烈的脂粉味给替代,让他隐约觉得不舒畅。 光线黯淡,盛晚晚这会儿凑得这么近都瞧不清楚他的面容,又不曾听见他说话,暗暗思考着,这丫的该不会是还没有猜出来她是谁吧? 正想着该怎么一步步让他开窍时,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腰际,扶住了她。 隔着薄薄的衣料,盛晚晚能够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竟是不像往日的温凉,而是一股烫人的温度。 “伺候好本王,本王就饶你一命。”他低沉出声,呼吸喷在了她的颈项间。 “哎呀,我做错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王爷饶命啊?”她故作不解问道,微微侧过头来,唇就刚巧擦过了他的脸颊。 “你说呢?”他的手指,轻轻摩挲在了她的下巴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盛晚晚感觉满满萦绕的都是他淡雅的气息,她弯唇笑着说:“王爷,这光线这么黑,不点灯,怎么让奴婢伺候?” 她在心中有些怀疑,他到底是猜出来了?还是没猜出来? 没道理,她都没用变声器,她这么有明显特征的嗓音,他不可能认不出吧,自己的老婆的声音都认不出,他不是找死吗? 可是没猜出来的话,他对一个送上门的军妓,敢靠这么近,更是找死了! 思及此,盛晚晚的眼眸中有一抹冷光划过。 这男人,不好好教训他一番,她还真的不姓盛了! 她伸出玉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声音放到最嗲,嗲到让她自己都被恶心到了。 “王爷,还要不要让人家伺候啊?”边说边搂着对方的脖子摇晃。边说边将自己那浓妆艳抹的脸凑得更近了几分,那浓郁的脂粉味,全数喷在了男人的脸上。 轩辕逸寒起初并不怀疑这人,毕竟能做么大胆事情的除了盛晚晚还能有谁,可是这会儿,这娇嗔到要酥进人骨头里的声音,真的是盛晚晚?还有这满脸的脂粉,是什么? “把你的脸洗干净。”她凑过来时,除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还有更浓重的脂粉气,以至于让他轻微蹙了蹙眉。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却被男人把手臂扯下,然后男人转身去点灯。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这张易容的脸也没什么不好。她撇嘴,踩在了绣花鞋上,拖拉着走至水盆处。 这丫的,居然还敢嫌弃她的脸上这浓重的脂粉,其实她对着镜子描绘了好一会儿,甚为满意的,结果这丫的一脸嫌弃的样子,让她很郁闷。 “我还以为你还认不出我呢,要是再认不出我就……”她说话间,营帐里的光线大亮,忽然一个微凉的胸膛贴上她的背部,那双强健的手臂自身后环绕住她的腰际。盛晚晚的话因为这样的贴近而突然顿住了。 突然这么贴近,让盛晚晚恍如在做梦。 已经多久没有靠的这么近了,好像在他的怀里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似的了。她喜欢靠在他的胸膛里,哪怕就这样静静地依偎也好,她不要求太多。 他微微俯下身来,下巴搁置在了她的肩上,却不说一句话。 好似在怀念怀中女人的味道似的,闭上眼睛。 感觉到他好似在她颈项处嗅了嗅,她可以猜测到他应当是在确认她身上是否还有那脂粉味没有。 盛晚晚静默了一会儿,这才又装作若无其事似的开始把脸上的易容面具撕下。 “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她仿佛是随口问道。 “你说呢?”他侧首,薄唇贴着她的耳廓。 似近又似并未贴近。 这样的撩拨,简直是要命! 盛晚晚缩了缩脖子,觉得他的气息萦绕在耳边,让她觉得很磨人。 他丫的,轩辕逸寒这磨人的妖精,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磨人? “刚刚?”她想通过说话来转移这丫的注意力,可是显然某个男人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谈话上了。颈项处处有微凉的东西贴上,随即那温软的东西贴上她的耳。 “不是。”他说罢,竟是含住了她的耳垂! 这刹那,盛晚晚感觉一股电流在自己的身体里流窜,她差点要骂出声来。 他丫的!今天这举动实在是让她很……很想把他给狠狠扑倒,狠狠折腾他,让他在她的身下求饶!也就是像上次她故意散播出去的流言蜚语一样! “轩辕逸寒!”她低声本是想要警告,可是出声后,她竟然发现,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仿佛是为了证明她动情了似的。感到大囧! 听到她这样的声音,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悦耳的笑声,笑声透过相贴的地方,震得盛晚晚的心也跟着狂跳似的。 “晚晚,想知道我是在何时认出你?”他问道,语气还是带着几分醉人的*溺。 “何时?”顺着他的问题,盛晚晚很庆幸这个时候他终于正儿八经说这个问题了。 “那日,你穿隐形衣入营帐时。”他的唇从她的耳旁,移至她的颊上。 刚刚撕去易容面具的脸上,也因为沾了水珠,而带着一种惑人的光泽。 盛晚晚觉得,此刻的他,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醉人。她的酒早已解了,可是此刻,她恍然觉得,她好像又莫名醉了。 说来说去,都是这丫的,太会折磨人。 其实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他的话里了。 “那天你就认出我了,那你怎么不戳穿?”感情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盛晚晚了,所以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看着她演戏,配合着她演戏? 这人,怎么能够这么坏? 轩辕逸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站直了身子,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女人。此刻营帐内的光线大亮,清楚瞧见了她的衣着,这一身显眼的大红色看着就很刺眼,她这身衣裳,让他颇为不满意的皱了皱眉。但是不得不承认,也只有她盛晚晚穿上这衣裳,才会引起他心中最浓的渴望。 感觉那道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不曾移动分毫,盛晚晚有一种恍惚的错觉,他的眼睛是透视眼,仿佛完全可以透过衣裳看穿她的身体。 “小寒寒,你都不说想我。”她撇嘴,从他的怀中转过身来,抬着头看着他,迎视着他的目光。 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逗弄他。 听着她这种类似撒娇的话语,轩辕逸寒莫名觉得好笑。 如何不想?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急于求成,急着破阵,急着打赢,才好回去见她。 他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指腹摩挲,以此来确定眼前的她是真实的。 “想,每天都想。”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唔,此男很少说情话啊,这会儿突然说出想她的时候,她觉得这就是醉人的情话,让她有那么刹那的失神。虽然就这么简单的五个字,却已经让盛晚晚感觉到满满的甜意在心底浓的化不开。 她忽然一把环住他的脖子,跳上他的身子,但是两人的高度又实在差的太多,索性便伸出双腿攀住他的腰际,凑上去就狠狠亲了他一口。 她不主动倒没什么,她忽然的主动,简直是点火神器。 轩辕逸寒盯着眼前的小脸,目光凝视着,久久没有挪开过。 太久没见到她了,忽然发现,她瘦了。意识到她瘦了这样的事情后,他渐渐拧眉看她。 “快抱我到榻上去,我要掉了。”盛晚晚没看见他皱眉的样子,感觉到自己可能会掉下去,忍不住催促着。 结果她刚说完话,他就非常自觉的伸手拖住了她的身子,而且这丫的手还放在了她的臀上! 感觉他是故意的,可是她又说不出什么不对劲的话,她觉得某个男人就是*型,嘴上不说话,其实行动上早已出卖了一切! “可还继续?”轩辕逸寒问道,目光暗沉,盯着眼前妖娆的红唇,语气都带着几分戏谑之色。他显然没打算如她所愿,更不想急着把她抱回榻上去。 这会儿两人之间的相贴,让他更愿意享受她的主动。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这继续指的是什么。 盛晚晚怀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他说的这一声可还继续时,让她觉得有一种被挑衅的错觉。 才多久没见,这小子就已经可以嚣张到这个地步了,这严重动摇了她盛晚晚在摄政王府的地位似的,让盛晚晚越发想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严! “继续,当然要继续!”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笑米米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 男人的唇畔,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那一刹那,盛晚晚被这样妖孽的神情晃花了一下眼神。 她就这么盯着他那形状完美的薄唇,盯着看了许久之后,缓缓出声问道:“我要是把你这嘴唇咬破了,明天你的下属们你的士兵们你的敌人们,会怎么想?” 她忽然挺期待,万一众人瞧见这样的摄政王,那形象一定很有趣! “那又如何?”他挑眉,“闺房之乐。” 这闺房之乐四个字,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是这么光明正大,这么理所当然,这么……让她郁闷? 盛晚晚眯细了眼眸,盯着他的唇瓣,张口就啃。 她的脑子里瞬间就脑补起了狗啃骨头的样子…… 他也是没有反抗,甚至任凭她的牙齿碾压着他的唇,不曾有一丝呼痛的意思。 盛晚晚见他没有要抵抗的意思,那叫一个得寸进尺,又蹬了一下身子,又怕真的把他嘴皮咬破,明天出门那该多惹人怀疑,可是又很想一口恨不得咬掉才甘心。 以至于,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都陷入了一种天人交战。 好似持续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漫长到盛晚晚都不曾发觉,他们早已移动了位置,更不曾意识到在何时被他给抱上了榻上,也不知道他是在何时压住了她,反客为主的?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四周早已被他的气息萦绕地满满的,想说话,可是嘴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想做些别的动作,可是他却恰到好处钳制着她的手脚。 妈蛋,她在什么时候手脚都被他给压着的? 盛晚晚啊盛晚晚,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简直是怂到没救了! 现在手脚皆被他压着,她唯一能动的好像只有嘴。 “唔唔!”她发声,强烈表达她的意见。 他停下,微微分开一丝,呼吸却沉重紊乱。 “我,你压着我的手做什么?”她发现她一出口,说出的话简直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是不是没救了,竟然一开口说的是这句话? 他因为她的话愣了一下,大概也没有预料到,竟然一开口说的却是这话。他松开了她的手,轻声道:“晚晚,我饿了很久。” 盛晚晚起初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说道:“饿了?饿了就赶紧让人送吃的,免得饿坏了肚子可不好。” “不想吃。”他看向她的眼眸深处,用眼神纠缠着她的视线,就没打算放过她。这么紧紧盯着她的眼眸,仿佛能够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中看到自己。 “那怎么行?饿坏了可不好。”盛晚晚还没有反应过来,撇嘴不悦,“起来,我让叶宁给你弄点食物过来。” “不用。”他蹙眉,“吃你就好。” “啥?唔!” 话都没有给她机会说出口,汹涌的吻已经将她淹没。她承认,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做什么,或者再去思考些什么了。 她终于恍悟,这丫的说的饿了很久,指的原来是这个! 怀胎十月,再加上坐月子的一个月,以及分开的两个多月,也就是说,除了怀胎三个月后那么几次之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她了。 所以,现在的他,盛晚晚几乎可以把他和饿狼画上等号! 盛晚晚已经记不清楚她做了什么,甚至也不知道她的手是怎么攀上他的肩膀,怎么把他给剥干净的,待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来不及思考。 他的手也是比平常炽热,覆上她的腰际刹那,她恍惚着想着,在军营里做这事情好刺激。 她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眸深处,她已经被他眼底的那抹紫光给吸引着,再也无法自拔。她盯着看了很久很久,第一次,在相拥亲吻的时刻,彼此都未曾闭眼。 直到他渐入填充她的身体,她恍然如梦,他一如往常小心翼翼,一如往常地爱怜疼惜。 可是盛晚晚却觉得,比任何一个时刻,她都觉得充实。 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踩在了最高的云端,明明知道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可是她更喜欢这样的体验。 营帐内整个晚上都能够听到让人遐想*的声音。 直至烛火燃尽,直至夜色越发浓郁深沉,营帐外的守卫都还能隐约听见账内的声音。 若是王妃的声音再大一点,整个军营处说不定都能够听见这么……这么让人遐想无限的声音。 毕竟是在外面,营帐隔音不够,就连隔壁的叶宁和阎泽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以至于一大早,叶宁和阎泽两人都顶着两只熊猫眼起*。 “嘿,你昨晚也没睡好啊?”叶宁惊奇地发现,阎泽和他一样。 “……怎么睡?”阎泽很无奈摊手,“王爷是太久没女人了,昨晚上不会是一晚上都在……”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 叶宁做出了一个“嘘”的表情,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不知道,王爷碰上王妃,永远都是需求无度。” “好一个需求无度。”阎泽赞叹,简直是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去了。 …… 盛晚晚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刺刺的东西在她的脸上磨蹭,痒痒的。 她昨晚上真的太累了,被这么挠着,有些郁闷地一把推开了凑过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刺得她痒痒的,很想笑。 结果刚推开,那刺刺的东西又贴了上来。 她有些郁闷地睁开了眼睛,就瞧见了某人正用胡渣扎她! 卧槽…… 盛晚晚的内心蹦跶出了无数只草泥马,很想一脚把此人给踹飞去。 昨晚上怎么没注意到,他的下巴处居然还有胡渣? “你干嘛?”痒痒的,她忍住要笑的情绪,故意板着脸,严肃样。 把她弄醒了,他反倒是心情极好,愉悦的情绪盈满眼底。 “醒了?”出声,是略微低沉暗哑的嗓音。 “……”盛晚晚很想一巴掌飞过去,他怎么好意思说这么一句话?分明是他故意把她给吵醒的,这会儿还敢这样! “帮我更衣。”某人出声,这话并未带着命令,只是这声音中的慵懒之色简直让盛晚晚想揍人。 盛晚晚一脚就踹了过去,“妈蛋,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吗?” 奈何她这一脚飞过去,他丫的大长腿迅速把她的气势给碾压了。 盛晚晚:“……” 为什么老天没有给她一双大长腿,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好了,晚上让你欺负回来。”他好似在哄小孩似的,俯下头轻啄了她一下,以作安慰。 盛晚晚瞥他一眼,说是这么说吧,但是最后都是她臣服。 “起来啊,还压着我做什么,不是更衣吗?”盛晚晚推了他一下。 男人起身后,盛晚晚也跟着起来,赤着脚踩在地上来给他更衣,她的目光忽然顿住,看向一旁放置的铠甲,双眸晶晶亮:“小寒寒,你为什么不穿铠甲呢?” “嗯?”他疑惑她为什么问这个。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的目光正落在那银色的铠甲上,目光一瞬不瞬。 “好吧,不说别的,今天要做什么?”盛晚晚给他把衣裳整理好,一抬头,看见他的胡渣,蹙了蹙秀气的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简单地说了一句话。 盛晚晚点点头,一边点头一边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忽然掏出了一把刀来,朝着他的下巴伸来,男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哎,你别动啊,我要给你刮胡子。”盛晚晚揪住了对方的衣裳,很是认真而严肃。 “晚晚……”觉得这丫头手中的刀,大的有些诡异。 盛晚晚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呵呵笑了一声说:“别担心,我换一把。” “……” 毕竟她也不是男人,所以根本用不着刮胡子,储物空间里的武器很多,只是要找一把正式的刮胡刀,并不容易,终于她还是掏出了一把最小的水果刀晃了过来。 “小寒寒,你放心,我绝对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哦!” 男人好笑地看着她,也就不再闪躲,任凭她手中的刀刃,贴上他的下巴。 其实……这样也不错,她也有温柔的时候? “王爷,将军已在帘账外等候着。”外面的叶宁终于是等的没有耐心了,尤其是听着营帐内的声音,叶宁隐约觉得,他要再不出声打断的话,他们两还可以继续在里面你侬我侬,并且这种浓情蜜意完全化不开。 这外面都是战火连天了,这两人怎么还可以在这里风花雪月? “嗯。”良久之后,营帐内传来了男人的一个嗯字。 营帐挑开来,轩辕逸寒走了出来。 叶宁那愤懑的神情都还来不及收回,这会儿赶忙拍了自己的脸蛋一把,做出一副认真万分的神情。 营帐内的盛晚晚吹了一把手中刀刃上的残渍,将刀收好,缓缓跟着走出了营帐。 “参见王妃。”众人一见盛晚晚,在愣怔了好一会儿之后,赶忙行了一个军中礼。 “不必多礼了各位。”盛晚晚摆摆手,上前旁若无人似的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亲爱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结果盛晚晚的脸上还来不及爬上笑容,两个字,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叶宁,留下来陪王妃。” “呃,啊?”叶宁傻了,为什么每次这种事情都是他?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隐约想反驳,男人却忽然低首轻啄了她唇瓣一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顾忌。 “乖,等我回来。”五个字,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言明的心安。 她竟然被他给成功蛊惑地点了点头,压根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瞧着人这么走远,盛晚晚抚着胸口的位置,啧啧了两声。 “王妃?”叶宁小声唤了她一声,“今日要做什么?” 盛晚晚摸了摸下巴,的确是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严肃的问题。 “陪我去贤城买些重要的东西。”她拍了拍叶宁的肩膀补充道,“这次要打得炎曜和昭龙落荒而逃!” 瞧着王妃眼神中闪烁的诡谲光芒,叶宁隐约觉得,王妃这就是要整人的迹象。 “对了,那天机道士呢?”盛晚晚走了两步,这才想起灵尧的存在。 “道士一早就离开了,唉,王爷本来还让属下去挽留一番,只是他走的匆忙,属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盛晚晚皱眉,心情彻底郁闷了。 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那大叔呢,很多问题都没有问清楚,他也还没有给她解答呢,他就走了? “派人抓他。”盛晚晚说道,眼中有一抹阴鸷的光划过。 暗夜的事情,问谁都可能不会说真话,但是从灵尧的口中得到的,她觉得一定是事实。她相信灵尧会说出来,只是时机的问题。 叶宁又傻了,不太明白王妃好端端地去抓那长老做什么,只是话也不多问,颔首就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这次出城来,恐怕让季晴语也极为担心,盛晚晚打算晚些时候,给季晴语送封信,再怎么说也该去报个平安。 …… 贤城的集市人来人往,外面的战火丝毫影响不到贤城内的生意往来。 不少商贾衣着华丽,都朝着前方的某一处而去。 盛晚晚也不自觉地跟上了那一群人。 “叶宁,那是准备干什么?”前方只有黑压压的一群人,她也没能捕捉到他们的目的。只能垫着脚,努力想看看前方到底是什么情况。 叶宁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无奈道:“他们啊,听闻是最近有位神医路经此地,手中有不少灵丹妙药,大家都想要此药,便问那位神医,如何可以拿到,神医说,今日在醉仙楼来答题。” “呃……答题?”盛晚晚无语了,“什么灵丹妙药,这种法子,分明就是贩卖草药的法子而已。” “是啊,只是百姓更愿意相信,这些药真的能够助他们得道成仙,或者长生不老。” 盛晚晚轻叹,随即跟上了这些人的步伐。如果是以此来行医骗人,她盛晚晚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行为了,她坚决不会让这种行为助长。 “王妃?”叶宁还想继续把自己听到的八卦信息一股脑说出口,结果就瞧着盛晚晚走向了人群。叶宁朝天翻白眼,为什么每次这种差事都让他来做,看看阎泽那每次幸灾乐祸的笑容,他觉得他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人很多,醉仙楼的门口早已聚集了无数的人了。 盛晚晚硬是推开了人群,往里走去。 好不容易把人群推开来,发现这醉仙楼里坐满了人,早已没有空余的座位了。 “叶宁,给你个机会表现,马上把那一桌人给赶走,本王妃要坐那个位置。”盛晚晚指着前方的一处,那儿的视野最好,足以让她看清楚四周的一切,哪怕用抢的也要占据这个位置。 叶宁看向盛晚晚,那眼神仿佛在说,生无可恋。 盛晚晚仿若未瞧见,推了他一把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被推了一把,叶宁一脸无语。 她抱臂看着,将楼内的一切事物都仔细观察了一番后,抱着手臂暗暗思考着,万一待会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要事先画好逃跑路线。 很快,视线就触及到了一个抱着襁褓的男人身上。 不知道他怀中是不是真的抱着这么一个孩子,只是感觉到那人东张西望的眼神,似乎有些诡异。 盛晚晚当即追上那人的脚步,隐约觉得奇怪。她不是为了多管闲事,而是一种奇怪的心思指引着她,让她追上那人的脚步。 叶宁好不容易把事情办妥了,结果一转身,不见盛晚晚的踪影了,他的心中蓦地闪过了一抹不安。 “王妃人呢?”该不会是故意支走他,然后好离开吧? 叶宁的心急,四处搜寻盛晚晚的下落,只是醉仙楼就这么大,盛晚晚今日出门的衣裳又是很容易就能够辨认出来的,这会儿看了一楼,再看向二楼,竟是不见一人踪影。 这时候盛晚晚已经追着那人上了二楼去,看见那人抱着怀中的人儿鬼鬼祟祟地往一条小巷道里走。 只是那怀中的人被襁褓遮盖,看不清楚样貌,盛晚晚立刻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武器,阻挡住了男人的脚步。 那人在走廊里忽然就被一物给绊倒在了地上,摔在地上,摔得脸都疼了。 手中抱着的人也顺势飞了出去。 这会儿盛晚晚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那飞出去的婴儿身上,一时心急,一转头就看见了叶宁,叫道:“叶宁,快接住!” 楼下的叶宁正急着找盛晚晚,听见盛晚晚的声音,差点没有跳起来痛哭流涕。他要是敢把盛晚晚给弄丢,他估计要提着脑袋回去见他家王爷了。 只是,接住什么? 叶宁茫然抬头,就瞧见了突然从二楼飞出的一个襁褓!襁褓中还能够听见了婴儿的哭泣声! 第231章 小寒寒,你们这儿缺个军师? 突然从二楼飞下一个婴儿,所有人被吸引了目光,甚至有些人都不免为那孩子紧张。 盛晚晚捏住栏杆,尤为紧张,探出个脑袋去,真怕叶宁接不住! 一种强大的感知,抓着她的心,让她也开始紧张的忘记了呼吸,目光盯着那飞出去的孩子一瞬不瞬。 叶宁在愣神之际,出手就慢了半拍,以轻功跃上刚准备抓过孩子,却不想凭空中多出了一条绸缎极快地卷住了这孩子,凌空把孩子给劫走了! 大家的视线瞬间就被二楼的情况给吸引了。刚刚所有人都瞧得清清楚楚,这绸缎分明是来自二楼! 盛晚晚也将目光调转至二楼那刚刚飞出绫罗绸缎的屋子,一步步朝着那一处走去。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去看。 那屋子里顷刻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清脆悦耳。 此刻叶宁也从下面蹬蹬蹬跑上楼来。 “王妃,你没事吧?”叶宁刚刚刹那也是被吓得不轻,而且王妃这突然好端端的怎么就弄了一个孩子出来? “走,过去看看。”盛晚晚推了叶宁一把。 叶宁莫名,不过前方那啼哭声很强,吸引人的注意。 盛晚晚一步步朝着那房间前走去,直至走到门边,里面的哭泣声忽然停下了。她猛地推开门来,却发现门内毫无一人。她的眉紧蹙,因为突然的无人,心中越显几分慌乱。 刚刚事情发生地太快,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捕捉,那孩子的面容。 “看到那婴儿长何样吗?”她转头问。 “这……属下当时并未细看。”叶宁轻轻摇头。 盛晚晚捏住门,指甲戳破了门上的纸,“去找掌柜。” 叶宁没弄明白,为什么王妃对这么一个人这么执着,是有什么事情吗? “属下这就去找掌柜问问。”叶宁也没有犹豫,迅速跑下楼去。 盛晚晚摸着下巴,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很奇怪的是,她忽然在这个瞬间觉得,她的女儿没死! 可是这没道理呢…… 叶宁屁颠屁颠下了楼,抓过掌柜就问道:“掌柜,天字一号房里住的是何人?” 在这里,住高档一些的房间,掌柜都会将其姓名给记录下来,以此日后万一这人赖账都不好办。所以叶宁刚刚一看住的竟是最好的房间,他就不会怀疑,匆匆跑去抓住掌柜,那声音几乎带着怒吼似的。 被叶宁这一声低吼声给吓住了,掌柜的脸色都不免白了几分。 “问你话呢?”盛晚晚也走了过来,蹙眉问道。 这掌柜的看起来傻头傻脑的,看着应该很好骗,万一那人用个假名字来登记的呢? “那位……那位老爷登记的名字是……我翻一翻,二位稍等。”说着弯身去找。 盛晚晚因为有些失去耐心,手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柜台,发出有节奏的声音。等待的时刻,她的目光在这店内又扫视了一番,挑了挑眉,觉得有些事情,她还是不问比较好,比如这买药的人,是怎么个情况? 这儿都是为了求得灵丹妙药的人,她刚刚进来突然这么一闹,想必也是被转移了注意力。 “找到了。”这时掌柜的一声惊喜的呼声,唤回了盛晚晚的思绪。 “就是这个。”他指着上面的两个字,语气万分肯定。 盛晚晚和叶宁凑过去看,在瞧见那上面的两个字后,瞳孔微缩! “莫炎?”两个字,她喃喃出声。 若是陌生人,她还能够想明白,这可能是自己误会了。 可是偏生上面写的是莫炎! 她的心中那股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叶宁也瞪圆了眼睛,盯着那上面两个字,久久回不过神来,暗骂了一声:“该死的!竟然让他跑了!”都好几天了,派出去的人没一个抓到真的莫炎回来见王爷。 王爷说了,抓不到就提头回去见他,所以接连这么几天,死了不知道多少个属下。 终于在他和阎泽的劝说下,王爷不再杀下属。 莫炎这人,本就不好对付,现在先确定行踪最为妥当。 “叶宁,你说,他抱着的孩子是怎么回事?”盛晚晚激动地问道。 “这……”叶宁不好说什么。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让他去追查那上次给盛晚晚接生的婆子和丫鬟,原来一早就怀疑起女儿的死可能是被人给故意而为之! 显然王爷都猜对了,而真正背后的主使者,极有可能就是莫炎。 “算了,这事情回去找小寒寒商量商量。”盛晚晚忽然兴奋,忽然高兴,忽然有了精神。 如果那孩子是她的,那她的女儿没死,她会竭尽一切力气去找,只为了找回来。不管这个莫炎多么难搞定,她也照样有各种法子把他给搞定! 只要女儿没死,什么都好说。 叶宁暗暗点头同意说:“是是,一切跟王爷说清楚再说。” …… 盛晚晚坐下后,就没了心思去关注楼中的情况。 刚刚的风波过后,大家本来就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来看戏,这会儿有人缓缓走上了最瞩目的唱戏台,那人一身白色素净的长袍,看上去文雅至极。 “神医!”有人惊呼。 这突然的两个字,让盛晚晚蓦地抬头看过去,挑眉。 那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人,是神医? 就这样儿,叫成书生还差不多。 “这人又是谁呢?”盛晚晚问道。 他上台后,身后跟着一个小厮,背上背着一笼草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家公子的身后。 叶宁瞧见此人,皱眉,“这什么神医,属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年纪轻轻的神医。” 盛晚晚颇为同意地点头,叶宁的话完全都是说出了她的心中的观点啊,她觉得这个看上去长得更像是小受的男人,哪点有作为神医的气质? “叶宁我跟你说,这种江湖骗子,就该治治他。看他的眼神,滴溜溜地转,四处观察这儿的有钱人,说不定他借草药之名待会儿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盛晚晚的言论很专断,叶宁却并没有任何的反感,反倒是非常同意似的点头。 “王妃说的是极为有理。”他甚至觉得,这事情就是这样,就是王妃说的这样! 盛晚晚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说道:“事实就是这样!” 他们讨论着,四周也有其他人同样也在讨论这人,而且他们讨论的更为热烈。 那台上的人清了清嗓子,缓缓出口道:“本公子有着可以**百病的药,曾有得道高人告诉本公子,如今战火连天,此地很有可能会爆发瘟疫灾情,此药可防病治病,包管长生不老,长命百岁。” “呸!”盛晚晚听这话,很不给面子地唾弃了一声。 谁信啊,这还说的神乎其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好歹她也是资深的药剂师,对各种药类是极为敏感,这种鬼话,她是绝对不会相信。 “这人太不要脸!”叶宁也看不下去了。 “叶宁,到你表现的时候了。在他拍卖之前,把他给绑走!”盛晚晚抬了抬下巴。 “啊?”叶宁满脸惊异地看向盛晚晚,简直是惊讶到了极点。他很快就苦了脸,天知道他的内心其实很崩溃,他这是负责保护王妃的,怎么转个身就成了任劳任怨的…… “啊什么啊,快去,不然我回去告诉你家王爷,说你轻薄了我!” “……”这种话要真说出口,那他的小命可就真的没了。叶宁哭丧着脸站起身来,去动手。 “对了,这银针上有毒,你扎到他的身上就行,到时候他会四肢僵硬,趁着这个时候,你把人给弄走。”盛晚晚从袖中拿出三根银针来,递给了叶宁。 叶宁看着这三根银针,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呢?王妃果然是个和他家王爷一样的腹黑女! 盛晚晚见他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低头喝茶,眼角余光也将四周的人都扫视了一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台上的人说的激动之处,四周还有人给他掌声,而且掌声尤为热烈。 听着这声音,盛晚晚嗤之以鼻。 这时候台上的帘子忽然就放了下来,那台上的人还在激动地说着什么,帘子却蓦地落下把他和小厮给挡住了。 这瞬间,所有人都站起身来。 “人呢?怎么回事?” “怎么没有声音了?” 盛晚晚见帘子放下,她估摸了一下时间,迅速离开。 …… “哎哟,我瞧着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呢?” 一处偏僻荒芜的小院子里,传来了女子清脆的嗓音。听这声音,隐约还能够感觉到这语气中带着的森冷之色。 院子里,盛晚晚叉着腰,抓过竹篓里的草药检查了一番,呸了一声。 “王妃,此物是何物?”叶宁不识这些草药,忍不住好奇问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一普通的草药,专门用来治风寒的罢了。”她说罢,一把扔了手中的草药,轻嗤了一声。 听出她的话的意思,叶宁大怔。 “这人用来行骗,就是该死!”盛晚晚瞪了一眼那被堵着嘴捆着身子的两人,冷冷哼了一声。她一步步朝着这人走过去。 “唔唔唔唔唔!”他发出声音,想要说话,大抵是准备着解释什么,可是奈何嘴被堵住了,根本没法发出声音来反抗。 盛晚晚忽然有了一丝兴趣,一把拆开了他嘴里的布,冷冷地问道:“你想说什么呢?” “我,我告诉你,我上头有人!”他气怒地吼叫,瞪着盛晚晚,“你个臭娘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上头有人?我上头还有人呢!”盛晚晚呸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吧,你上头是什么人呐?” “我,我可是白绝尘的人,白绝尘听过没,白公子若是知道你这样弄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哦,难怪啊!”这样解释的话,她就觉得说的过去了。 叶宁在一旁暗自咂舌,白绝尘的人也敢这么猖狂?但是现下形势来说,白绝尘这么做也不过就是为了动摇他们琅月的民心罢了,白绝尘怎么说也是炎曜的人,而且最不能忽视的是,他听令于花墨炎。 “看来你是白绝尘近来的新*咯?你不知道啊,白绝尘最近暗恋上了你们炎曜的陛下啊,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是不是小三呢?” “什……什么?”对方根本听不懂盛晚晚在说什么,表情都有些木讷。 盛晚晚轻嗤了一声,转过头来对着叶宁吩咐:“杀了他。” “杀?”叶宁有些愣神。 “白绝尘这人,说不定还会找我来算账。”盛晚晚摸着下巴,笑米米地想着,“最喜欢看别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为什么,觉得王妃的表情,好生恐怖? 一般露出这样的笑容的盛晚晚,叶宁深知,那一定是准备恶整人了。 …… 回到军营之时,已经接近黄昏。 盛晚晚空手而归,并未买任何的东西,待入了军营她才恍惚想起,她是出回来门买一些用来调制毒药的东西的,结果回来却发现她正经事没干,其他的事情都干了一遍。 “今天实在大快人心,他花墨炎会布阵,我们摄政王也会布阵,估计没有个十天,他们也出不来这阵法。” “就是啊,就等着看好戏吧!” 经过的时候,刚巧听见了几人的议论声,士兵们都在为今日的事情高兴。 盛晚晚停顿了下脚步,终于是听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所以,轩辕逸寒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指的是这个?同样布阵来困扰对方? 她啧啧了两声,抬步走向了主帅的营帐。 营帐内已经点亮了灯,她还没有进去,听见了营帐内传来了说话声。 “王爷,趁着这个时候去偷袭他们军营是最好的法子。” 听到偷袭二字,盛晚晚就在怀疑,这么卑鄙无耻的法子,她家男人说不定不会做。她记得刚开始和轩辕逸寒在一起还未成亲时,那丫的可正人君子了! 只是,接下来那道魔魅的嗓音直接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嗯,晚上烧了他们的粮草。” 听见这话,盛晚晚差点没喷笑。她男人果然很无耻…… “谁在外面?”听见笑声,营帐内的将军蓦地转过头来呵斥道。 轩辕逸寒没出声,但是一个冷眼扫向了那呵斥出声的将军。自己的女人,岂是别的男人可以呵斥的? 被这一道冷厉的目光扫过,某将军的身子蓦地一抖,低下头去。 帐帘被玉手挑开,走入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你们在讨论什么呀,这么热烈?”她故作不解地出声。 “参见王妃。”众人一见是王妃,迅速行礼。难怪刚刚王爷突然瞪某将军,原来是这样! “都出去吧。”轩辕逸寒无奈地瞥了盛晚晚一眼,迅速下逐客令,“晚上烧粮草之事,杨将军负责。” “……是。”杨将军,就是刚刚呵斥盛晚晚的那位将军,苦了一张脸。 人一走,账内就显得格外安静了。 盛晚晚走至轩辕逸寒的身边,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小寒寒,原来你这么卑鄙无耻的啊?”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今天都去了哪儿?” “别转移话题呢,卑鄙无耻的小人。”她轻哼着骂道。 轩辕逸寒也不反驳,由着她就这么环着他的脖子,随手翻看手中的东西,大抵是准备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看着他似乎不打算理会她的样子,盛晚晚撇撇嘴,很不甘心。 “小寒寒,你们这儿是不是还缺个军师啊?”她问道。 想不理这丫头,可是又根本没有心思再去看手中送来的奏折,在这个丫头的面前,他想他总是太容易就破功。 “晚晚,不需要军师。”他扔下手中的东西,拉开了她的手,握在了手中。 忽然被他的大掌包裹,盛晚晚忽然觉得很心安,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可以做你们的军师啊!我跟你说,这种小人做的事情,我最擅长了。好不好?” “不好。”他想都不想就拒绝。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介女流,打仗之事我做不得?更做不来?打仗又不是靠蛮力,更在于智取。”她抽回被他握着的手,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是,你说的对。”他不反驳,也觉得没必要反驳。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我做军师,你付工资给我就行了。我也不要求那么多。” “晚晚……”他抓过她的小手,“你真不让人省心。” 他当然也知道,她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了参战,他若是千方百计把她保护好,不让她参战,她的心中一定会觉得格外反感。 “我哪里不让人省心?明明是你不让人省心!要不是我,你能把那什么七窍玲珑阵给破了?我这么好的人才,你不用我用谁啊?” 她反驳地很用力,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似的。 他执起她的手,随意把玩着,“好,你当军师。” 心中也算是思量许久才同意的。盛晚晚做事虽然有些时候会无理取闹,可是她对付花墨炎的时候,那确实是有一套。他忽然很想看看,花墨炎被盛晚晚气得发疯的模样…… 他的紫眸深处,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彩,迅速掩盖在眼底深处。 盛晚晚笑米米地点头,“孺子可教也。” 她刚说完,男人却忽然把她的手放在了唇边啃咬起来,她啊了一声,“我靠,轩辕逸寒,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军师的?” “我饿了。”男人平静的三个字,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么理所当然,这么……不知廉耻! “你你你,你饿了就让人送上饭菜啊,你咬我做什么?”盛晚晚瞪了他一眼,想起昨晚上某人折磨她那劲儿,现在下面还有些不适。 想到这里,她猛地从他的腿上跳开,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说:“我告诉你啊,你昨天折磨了我一晚上没睡觉,今天我不舒服,你要敢……再敢这么粗暴,我一定马上离家出走!” 他怔了一下,起身走至她。 见他忽然站起身来,盛晚晚下意识地往后退,没预料到他忽然起身来靠近他是怎么回事。只是男人腿长,很快就能够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下一刻腰际一紧,被他抓住了腰际。 “晚晚,你躲什么?”他眉间出现了一丝丝折痕。 “我,我这不怕你兽性大发吗?”盛晚晚低低地说。 “昨晚,弄疼你了?”他的目光游弋在她的脸颊上,缓缓往下落。大概也在观察着,昨晚上他留下的印记。 盛晚晚今天特地把脖子给围得严严实实,还好天气也比较凉爽了,她这样围着也不显热了。 “废话,下辈子你做女人,你试试看!” “好,下次轻点。”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眸深处荡漾着最温柔的光。 盛晚晚很喜欢他这样看着她的*溺的眼神,好像她是他独一无二的宝贝,是他的唯一。 “哼!”她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 夜色凉了几许。 轩辕逸寒看了一眼那榻上熟睡的人儿,上前来给她掖好了被角,看着她脸上几缕凌乱的发丝遮盖了脸颊,他伸手轻轻帮她拂开。 他忽然很庆幸还好她来到了他的身边,若是她不来,他会因为太想念,急于求成,会走一招险棋。 起身,走至营帐外。 “爷儿,今日的事情……”叶宁急切地把白天的事情都说出来。 毕竟,事关他们的女儿。 轩辕逸寒没出声,眉却轻轻蹙着。 “派出去查那两名丫鬟的人,一个死了,一个被毒哑了,而且看见我们的人,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由此可见,必定有蹊跷。” 当初盛晚晚临盆之时,从外面突然找人来,确实是疏漏。 轩辕逸寒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冰霜:“莫炎现在具体的位置在何处,本王亲自会会他。” 若是当真女儿没死,还在莫炎的手中,呵! 他的一声冷笑,使得这夜色越发寒凉了几分。 叶宁颔首,“属下这就派人去查。”莫炎抱着孩子走的,这样的话,目标就变大了,莫炎可以弄出无数个分身来,但是孩子不可能弄出来。 要找的话,总不会太难! 尤其是这会儿,贤城就这么大,已经下令把贤城给封锁起来了。 “退下吧。”轩辕逸寒看了一眼叶宁,转身刚准备入营帐,忽然那边跌跌撞撞跑来了一人。 “王爷!”那浑身是血的士兵扑倒在了轩辕逸寒的脚下,头挨在了地面。 “说。”一个字,霸凛至极! 男人的薄唇轻轻抿着,看这士兵的神情,他大抵是已经猜测到了。这一切都不出他所料。 “那杨将军……竟是与炎曜的人私通好,我们二百人,唯有属下一人逃出!” 营帐内的盛晚晚被外面的声音吵醒,蓦地睁开了双眸坐起,显然是听见了外面的谈话声。刚刚那士兵说的最后一句话,震住了盛晚晚。 她四处寻找了一番自己的鞋子,这才发现鞋子在椅子处,她刚刚好像是在轩辕逸寒的怀里睡着的,所以她应该是被他抱上榻上的。 她下了地,跳到了椅子处穿鞋,正准备出门,帐帘就被挑开了。 “做什么?”男人清楚瞧见她的动作,不动声色地问道。 盛晚晚转过头来,看向他,笑着说道:“我想出去看看你们在说什么……”她还没有说完,男人已经抬步朝着她走来。 第232章 天下于本王,并不重要! 轩辕逸寒走至她的身侧,“不管说什么,此事不用太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这军营里居然还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人,竟然还敢通敌叛国,这就是内歼啊!”盛晚晚暗暗骂着。 “通敌叛国,定不会让他好过。叶宁,此人,杀无赦。”轩辕逸寒转过头来吩咐。 叶宁颔首,领命就走。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将军,杀了倒也省事。 “晚晚。”轩辕逸寒忽然唤住她。 “干嘛?”她觉得,他是想说什么的。 “芸芸的事情,我绝不会放过他。”轩辕逸寒不想她提起这些打仗的事情,毕竟生为一个女孩,打仗这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女儿家的担心。 盛晚晚抬眸,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后,心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开始膨胀起来。 “女儿,没死对不对?”她问道,语气却带着几分笃定之色。 轩辕逸寒摇头,“不能太过果断,只是莫炎抱着孩子,必定是有问题。叶宁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切有我。” “嗯。”她点点头,又迅速把话题转了回来,“我跟你说啊,叛徒这事情,绝对不能姑息。哎,我不是军师吗,我有很好的计谋哦!” 他挑眉,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虽然她说有好计谋,他并不苟同,不过这会儿,倒是可以参考参考。 “你说说。”他挑眉,淡淡问道。 “只要你答应我,明天带我一起去战场。”盛晚晚看着他那微微出现皱褶的衣襟,伸手把他身上的皱褶给抚平来,脸上挂着她自认温淡的笑意。 “不……”他刚说一个字,盛晚晚就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料定他肯定说不,所以早就这么想做了。哼,对付这丫的,她也有的是法子对付! “你要是敢拒绝,我可以今天晚上趁着你睡着了偷偷溜到对方军营里去!”她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种事情她是绝对能够做得到。 男人皱眉,盯着她的小脸,眼睛一瞬不瞬。不过隐约觉得,这小手软软的,让他很想啃一口。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哼!”软的不行来硬的! 轩辕逸寒无奈,一把扯开了她的手,“好,你说说。” “唔,你早说不就完了!”她撇嘴。 瞧着这丫头一脸嫌弃的神色,轩辕逸寒眯眸,忽然抓过她的手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口。 “啊!你属狗的啊!”被咬了一口,盛晚晚忍不住痛呼出声。 “我属狼。”某人不动声色回答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之色。 盛晚晚觉得,与他斗,其乐无穷! “我想着,我跟你说我有个极好的主意,用毒是最好的法子。” “嗯,的确是好法子。”他难得地同意了。 “我看了一下,他们在溪水的下游,我去下游下毒便是。” “不行,溪水并不是他们一个军营在用,我们的人也在用。”轩辕逸寒蹙眉。 盛晚晚郁闷了一下,忽然说道:“那我就潜入敌军给他们下毒!” “……”这种更不行了!男人的目光微沉,带着几分不悦。 “你陪着我一起?”见他那逼人的视线,盛晚晚大抵是知道,他肯定是不会同意。 “……好。” 听见他妥协了,盛晚晚的眼眸大亮,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这小子早答应,她就没必要这么费心思了啊! …… 天亮时分,叶宁和阎泽很早就在主帅营帐外等候。 只是…… “哎,这铠甲漂亮,我要这件。”账内王妃那永远都活泼至极的声音。 “很重。”随即传来他们家王爷沉稳淡定的声音。 “那……那这件呢?” “晃眼。” “晃眼?哪里晃眼了啊?晃谁的眼啊?”盛晚晚不满叫道。天还没亮她就爬起来选铠甲了,结果选到天都亮了,咋就没有一个能入他摄政王的眼的呢? “晃男人的眼。” “……” 两人选个女式用的铠甲都可以选的这么浓情蜜意,还让不让人活了?这王爷大早上就要操心王妃的铠甲是否会太招人眼球,所以还得选个不重不吸引人的? 好一会儿后,帐帘终于挑开了,盛晚晚今日穿上军装后,竟是莫名比平日里增添了几分英气。 “怎么样啊,我像不像女中豪杰?”盛晚晚问道。 叶宁看了一眼阎泽,当即夸赞道:“是是是,王妃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银色的铠甲还是相对小巧型的,穿在盛晚晚的身上,恰到好处地贴合,倒是也感觉到了气势。 “小寒寒,待会儿啊,花墨炎会亲自上阵吧?你布的阵法困了他多少人?” “王妃,今日那花墨炎必定会亲自上阵,至于布的阵困了多少人,应该也有两三万人了。”叶宁上前来说道,“不过他们毕竟是有防备而来的,两国的兵力确实厉害。” 盛晚晚摸着下巴,暗暗点头。 是啊,两国的兵力合起来就不少了。 这个花墨炎,她之前对他不算太坏吧,他竟然这样不给她盛晚晚面子! 还有那个皇甫俊炎,分明娶了秀雅公主,这会儿竟然还伙同炎曜打他们。 “轩辕秀雅好歹也是他的皇妃,要不,我先帮你解决昭龙。”对付皇甫俊炎,那法子可就多了。 “你想做什么?”轩辕逸寒蹙眉,明显有几分不悦。 盛晚晚的双眸中闪烁着一种狡黠的亮光,显然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她挽着轩辕逸寒的手臂,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轩辕逸寒可清楚记得,皇甫俊炎对盛晚晚,到现在可都还没有死心。 男人周身渐渐散发出一股冷气,让叶宁和阎泽默默地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 盛晚晚浑然未觉,以指轻敲着下巴,思考状:“我可以偷偷入昭龙军营,皇甫俊炎这丫的,一定不会拦着我。” “盛晚晚。”三个字,语气严厉万分。 “你别急嘛,若是出现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救我啊,不过一般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 这丫头哪里来的自信? “让不让我去?”她看向他,小脸上是严肃至极的表情。 “不准。”男人的话,没带一丝犹豫。 盛晚晚对这个回答没有一点意外,撇嘴道:“好吧,你这么不识趣,我也没办法了。” 她的小心思,轩辕逸寒尽数收入眼底,这点心思,他几乎是立刻就能够猜中。他也没说什么,抬步往外走。 盛晚晚眼中划过一抹极亮的光,她就知道对这丫的,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 任何危险之事,他都不会让她去做,这样的心思她都看明白了。 不过这会儿,她都清楚,他是在关心她。 平日里有些事情撒个娇什么的就能够解决,不过这个是时候,毕竟是三国交战,不是撒娇就能够把事情解决的。 她挽着他的手臂,说道:“小寒寒,你这样顽固,很像老头儿。” “噗……”走在后面的叶宁忍不住喷笑,但是又迫于王爷的气场,赶紧把笑给憋回去。每次憋笑都能够憋出内伤来。 盛晚晚回头看了一眼叶宁,轻轻哼道:“看吧看吧,叶宁都笑话你。” “……”轩辕逸寒一个眼神递过去,让叶宁顿觉凉意袭来。 “走。”他不想说什么,一把捉住盛晚晚的手腕往前走去。 盛晚晚本来想选马的,结果发现好马都被选完了,简直是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我坐那匹马啊?”她转过头来问身边的男人。 轩辕逸寒挑眉,抬了抬下巴。 盛晚晚没法领悟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眸,表情那叫一个懵懂。她潜意识里是觉得,毕竟是打仗这么严肃的事情,肯定不会当成儿戏来玩。 可是这会儿轩辕逸寒却已经越过她走至骏马前翻身而上,动作帅气。 见盛晚晚还站在不远处杵着,他不免蹙了蹙俊眉,“晚晚,上马。” 盛晚晚还想问上哪匹马,不过很快她就意会了。他丫的意思是,让她坐他的马儿?和他共骑一匹马? 所有人都在等她一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 她顿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所有人都等她一人,她也就不犹豫了,走至轩辕逸寒的身边,翻身上马。这丫的马儿又高,她每次都要爬好几次才能爬上去。 马上的男人终于有些不耐烦,手中的马鞭扬起迅速缠住了盛晚晚的腰际,将她卷上了马。 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幕,不敢置信! 摄政王带着女人上战场,而且还共乘一匹马,简直是…… 盛晚晚坐在他的前方,男人的手臂牢牢稳固住她的腰际,得以确保她不会掉下去。这会儿她坐在这儿,有些觉得别扭。 平时当然不会觉得,可是这会儿是要去打仗啊,为啥他还这么猖狂?她还想着趁着待会儿混乱时偷偷溜走,去昭龙的军营里捣乱。看来这小子一开始就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所以打算把她困住,不让她乱跑。 “小寒寒,你这样,你的威风锐减的多不好。” “有何不好?”身后的男人淡淡说道。 让她来上战场,已经是退到他的底线了,若是还让她离他太远,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这个丫头,就没让他省心过。 盛晚晚撇嘴,想说有很多不好,可是这会儿已经没有那个心情说话了。 她的心忽然很激动,一种莫名的兴奋让她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 “哎,不对,怎么我们走的方向跟他们不一样?” 很快盛晚晚发现,轩辕逸寒却并未操纵着马儿上战场对峙,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而去,地势偏高,显然是可以极为方便观察下面的形势。 待站在高处,将下面的形势一览无遗。 两军对峙,黑压压的士兵整齐站着。 “你别告诉我……我们就这么看着?”盛晚晚几近要抓狂。 “嗯。”回答她的,只有男人风轻云淡的一个字。 盛晚晚的心中叫一个忧郁,撇嘴。转念想想,这种上阵杀敌的事情,也确实轮不到他轩辕逸寒亲自动手,毕竟有将军在前,没必要沾得一身血。 她眯了眯眼眸,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望远镜往下看,下面领军的也没有花墨炎的踪影。 “晚晚。”身后的男人缓缓出声。 “怎么?”她正盯着下面的情形看,没有注意身后的男人。 “去昭龙军营。”轩辕逸寒目光深邃盯住下面的情况,“你说说,你要怎么做?” 盛晚晚听见他这话,不免咦了一声,忙回头看他,见他挑着眉,那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似乎是打算让她去大显身手的意思。 “我说了,你会让我去?” “会。”他轻轻颔首。 “那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事情很简单,你作为主帅,只要看结果就可以了啊。” 其实盛晚晚对战术一点都不懂,但是有句话她是清楚的,所谓兵不厌诈,不使用一些计谋来肯定是没法的。 “小寒寒,我就问你,你是想要吞并,还是想要……” “天下于我,吞并与否,并不重要。晚晚,你该明白。”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微凉的呼吸轻拂过她的颊边。 伴着这风沙拂来,他的呼吸清凉中又带着几分灼人,让盛晚晚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天下于你,统不统一,无所谓,是这个道理吗?”盛晚晚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找个东西揪着,可是揪了半天只揪到了马缰。马缰被轩辕逸寒握着,她扯过来的时候,被一股力道拉扯着,自然是扯不动。 轩辕逸寒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嗯。” “那你做这些是为什么?”盛晚晚目光眺向下方,不免有些莫名。 “其实,当初皇位本该是我的。”他幽幽叹息。 “但是你不想做皇帝,更不想要这所谓的天下,所以不做?”盛晚晚猜测到他的话中意思,“其实我想也是,你父皇一定很爱你母后,所以爱屋及乌,肯定也最爱你这个儿子。你这么优秀,一开始皇位本该是给你的对不对?” “聪明。” “其实小寒寒,你不要这天下,那你架空皇帝做什么?你不要这天下,你要这摄政王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再怎么说,他为琅月付出的可不少。 “我要的,只有一个。”他现在发现他的需求其实很简单。 盛晚晚疑惑回头,看他,眨眸,带着几分好奇问:“什么?” “你。”他勾唇浅笑,眸底渐渐晕染开笑意。 紫眸中晕开的笑意,倾世醉人。 那一刻,因为他的笑,天地好似都失色了一般。 光华万千,煞是迷人! 盛晚晚看得痴了,呆了,目光落在他唇畔上的笑意,久久无法回神。 被这样一个男人爱着,那该是怎样的幸运?盛晚晚不免觉得心中有一种感动的情绪盈满她整颗心,胀胀的,又有些涩涩的。 “你这算不算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啊?”她忽然想要调侃他几句。 “父皇临终前,圣旨上的皇位是我的名字,我说不要,他自幼便疼我,无奈之下将名字改成了皇兄,并希望我能辅佐皇兄保琅月天下,我答应了。” “所以你才会坐上摄政王之位?” “不杀小皇帝,只是因为,没有更合适的人来坐皇位,若是让宏王亦或者是曜王坐这皇位,皆会毁了琅月,与其如此,不如好好教导小皇帝,毕竟他年纪还小。” 盛晚晚恍然大悟,原来他丫的,就只是因为这样? 其实在她的心里觉得,这男人确实就不想要这天下,更不想要这什么大一统之类的,他要的只是天下人臣服在他的脚下,他这般狂霸的性子,哪里会在乎其他的? 她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般思考时,她就会摸自己的下巴,做深沉状。 “晚晚,按照你的想法做。”他的薄唇贴上她的耳廓,声音很轻,却低沉魅惑。 盛晚晚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龙脉既然在你的手中见光,自然是由你来决定,你要这天下如何,天下便如何。” 哇塞,好像很拉风的样子,要这天下如何就如何,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了那么一点胸怀天下的感觉。 …… 快要到昭龙军营时,盛晚晚忽然叫停了。 “哎,不是,你跟着我来做什么?”等到了敌人军营门口,盛晚晚才意识到,他丫的跟着她一同来这里是打算干什么呢? 轩辕逸寒瞥了一眼远处的军营,淡淡道:“陪你。” “陪个毛啊!”盛晚晚差点没有爆出更粗鲁的话,“小寒寒,乖,你在军营外等我好不好?”她眨巴着眼睛。 “不好。”他想也不想就拒绝。 “问题是,你要是跟着我一起进去,你这丫的,太显眼了……” “你有隐形衣。” “……”盛晚晚觉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其实一开始就打算用隐形衣来跟着她进去,所以才会答应让她来敌军军营之中。这丫的要不要这么腹黑啊! “不然你也别想进入。”他的大手捉着她的手腕。 “好吧,算我服你了。”她摊手,做出一副无奈的神情。 这丫的,恐怕是恨不能在她的身上长出他的两只眼睛来,时刻盯着她。 把隐形衣塞到轩辕逸寒的手中,盛晚晚这才理了理身上的衣衫,翻身下了马来。 “晚晚。”刚走两步,忽然被一只手给捉住手腕。 她回头,根本没瞧见人在哪里,结果下巴就被一股力道抬起,然后淡雅的清香扑来,她的唇瓣迅速被攫住! 盛晚晚瞪着眼睛,内心还真是被刺激到了。 这一吻毕,她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走吧。”她瞧不见他在什么地方,只能凭感觉他就在身边,只是让她多少心中有些郁闷。 这笔账,她是记着了,日后必定找机会要他还回来。 再怎么说,这隐形衣是现代的东西,也是她盛晚晚的东西,她拿着隐形衣来给他用,竟是被他吃尽了豆腐,郁闷死她了! 走至军营前,就被士兵拦下了。 一瞧盛晚晚的铠甲,显然是敌国的,守卫迅速拔刀指着盛晚晚。 “喂,你们昭龙国的人就这么不懂礼貌?不知道两国来往,不斩来使吗?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看着那在阳光下还折射着几分光泽的刀刃,盛晚晚一脸鄙视地说完,就送给他们一人一个白眼。 “去,告诉你们的皇子殿下,说琅月的太后要见他。”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不免有些惊异。不过最近是听说了琅月军营里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正是当今的太后,也是摄政王妃。这会儿她一人来此,就不怕摄政王知道此事会雷霆大怒吗? 一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了进去。 “小寒寒,这些人估计觉得我给你戴了绿帽子呢。”盛晚晚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回答她的,只有渐渐弥散开来的冷气。 “奇怪,怎么突然这么冷了?”一旁的士兵不免抱住了自己,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忍不住在心中骂着琅月的天气,实在是奇怪。 不过一会儿,那进去禀报的士兵一脸赔笑着走出,笑着说道:“王妃,殿下有请。” 盛晚晚颔首,抬步走入。 营帐内皇甫俊炎在帘账里来回踱步,自从听到盛晚晚要来见他,他就开始坐立不安。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一旁的下属都看不下去了,不免出声问道。 “你说,本殿下今日的穿着好不好看?”皇甫俊炎低头审视了一番自己,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耳鬓边的发丝。 “……”下属禁不住抖了抖嘴角。他们的三皇子殿下,今儿个是发什么疯了? 不过一会儿,帘外就传来了士兵的声音。 “殿下,琅月摄政王妃带到。” 帐帘被挑开,只见盛晚晚一人。 皇甫俊炎给了下属一个眼神,下属心领神会,迅速离去。 盛晚晚打量似的把这四周的布景都瞧了一遍,随即坐下说道:“皇甫俊炎,你说说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开口,还带着一丝兴师问罪的意思。 “这……从何说起?”皇甫俊炎有些跟不上盛晚晚的节奏,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何意,整个人都愣怔了一下。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说:“皇甫俊炎,好歹你也是贵为我们琅月的驸马,你娶了我们的公主,却伙同外人来打我们,是什么意思?” 她边说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研究了一番。 “小倾城……哦不,应该叫你晚晚,其实啊,我也不要求别的,我就喜欢你。那轩辕秀雅,哪里能够及得上你半点啊?”他说这话的时候,搓着手,似乎有些小紧张。 他的话,却让帘账里莫名弥散着一股让人颤抖的冷气。 当然,这冷气不是来自他皇甫俊炎,更不是来自盛晚晚。 第233章 前所未有的体验和刺激,在马背? 四溢的冷气,让皇甫俊炎皱了皱鼻子。 “阿……阿嚏!”冷气袭来,他还是非常无奈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盛晚晚嫌弃地皱了皱眉,敲了敲书案,“三皇子,有时候呢,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你这样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用眼神将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扫视了一遍,那眼神中充斥的挑剔之色不言而喻。 “晚晚,不是我不厚道,我的要求也挺小的。要不这样吧,你跟我走,我保证撤兵。” 话音刚落,皇甫俊炎仿佛是被什么给偷袭了一番,后脑勺被重击了一下,击得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有头朝地摔下去。他捂着后脑勺,猛地回头怒道:“谁,谁敢偷袭本殿下?” 盛晚晚没想到他突然狂叫起来,也忍不住站起身来装作无辜地四处打望。 不用猜测,会做这样的事情是谁,肯定是她男人,一早就想要收拾这个家伙了吧? “皇甫俊炎,你能认真点吗?谈判的时候,别这么故弄玄虚的。” “不是,确实有人偷袭我!”皇甫俊炎急着解释,看着盛晚晚眼中浓重的嫌弃之色,他又怕自己在盛晚晚的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忍不住急切。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盛晚晚只是轻轻唾弃了一口。 “我呢,为人妻为人母,你呢,娶了秀雅公主,于情于理都不该提出这样荒唐的要求。” 皇甫俊炎刚要开口反驳,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外面就有人着急地叫起来了。 “殿下,不好了,粮草营起火了!”外面的士兵叫的急切。 皇甫俊炎的脸在顷刻间沉了下去,目光扫了一眼盛晚晚,一时也因为粮草被烧心急如焚,便走了出去。 盛晚晚皱眉,在想,这粮草是谁烧的? “外面的战况如何了?”皇甫俊炎问道。 “回殿下,瞧这情况似乎不妙,那琅月摄政王布下的五行阵,难以突破,恐怕很难赢。” 盛晚晚走至帘账边,听着外面的对话,暗暗颔首。 所以轩辕逸寒那丫的,说的不要军师的意思,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其实现在,她来这里,完全就是为了和皇甫俊炎谈条件的而已,一直以来琅月国和昭龙国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们昭龙国还娶了琅月的公主,于情于理都不合。 皇甫俊炎蓦地挑开帐帘走入,脸上带着满满的难过之色,他说:“是不是你,你派人烧了军营粮草?” “哎,血口喷人可不是这么喷的啊。你的下属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我一个人进来了,怎么是我?”盛晚晚皱了皱眉,一开始就对这人没什么好感,这种关键时刻,他这种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给说成是有罪的做法,可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还想要皇位?呵! 皇甫俊炎捧着心口的位置,满脸受伤,“晚晚,你这么伤害我,真的不应该……” “三皇子,要听我的想法吗?” “你说说。” “我怀疑啊,三皇子殿下这儿有内歼,昨日我们琅月也遭受了内歼之事,我觉得啊,三皇子你应该彻查这事情才行,说不定你们这儿半数以上的人都是内歼呢!”盛晚晚走至他的面前,一脸严肃样儿。 “你说的确实有理,我这就派人去查。”皇甫俊炎压根没有去细细思考盛晚晚的话,盛晚晚说什么,他就完全当这么一回事了,立即转身去找人。 看着他傻头傻脑地转身去查,把她丢在这里,盛晚晚觉得莫名好笑。 这人还真是没救了,把她这么一个重要的敌军的人扔在主营帐内,是不是傻? 她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把玩,“小寒寒,是不是你派的人啊?” “嗯。”男人低沉的一个嗯字,简短明了,可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却让盛晚晚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 “怎么了?不高兴了?”她出声问道,可惜她的男人没有回答她。 四周安静,安静到盛晚晚差点以为他人就这么走了的时候,身后才缓缓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本是不打算动昭龙,不过,我忽然改变主意了。”那嗓音,一如往常的低沉悦耳,却又夹杂着冷冽之气。 嗜血的杀气,渐渐弥散开来。 盛晚晚忽然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小寒寒?”她出声,帐帘却在这时挑开了来。 皇甫俊炎一脸怒意的走入了账中,“你先在帘账里休息,我去把事情查清楚。” “皇甫俊炎,要查内歼这事情很简单啊,我跟你一同去呗?”盛晚晚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对于盛晚晚突然这么热情地打算出手帮他,皇甫俊炎有一种受*若惊的感觉,甚至还会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毕竟盛晚晚一开始入帘账时,对他那般嫌弃。 “走吧。”盛晚晚挑了挑眉。 “好。”皇甫俊炎兴奋的眼睛发亮。 看着这两人,身后的某人心底有一股无名火就窜了出来。 “今日之事,切忌不可告诉炎曜。”皇甫俊炎吩咐一旁的士兵。一想到花墨炎看着他那般居高临下倨傲的神情,他就尤为不爽快,若是让他察觉到他们昭龙国还有内歼这种事情出现的话,必定会笑话他了。 男人的面子,很珍贵。 盛晚晚跟在后面,瞄了一眼四周,压低嗓音说道:“你想做什么呢?” “杀。”一个字,温凉的唇擦过盛晚晚的耳际。 没人看见他,但是盛晚晚却能够感觉到他轩辕逸寒的手,正揽着她的腰际,两人之间贴的很紧。她在他微凉的怀里,感觉到一丝丝的满足感。 可是这么一个杀字,还是让盛晚晚有些惊住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想法,对皇甫俊炎的杀意就没有停止过。 “可是他毕竟是娶了秀雅,若是真的杀了,这就麻烦了。” “不喜欢?”男人的嗓音擦着她的耳际,魅惑却……冷冽。 光是听着,都能够感受到那股阻挡不了的冷气,在自己的周身萦绕着。 盛晚晚撇嘴,小声骂了一声:“无耻!”这人,穿着她的高科技隐形衣,竟然故意撩拨她,不是无耻是什么? 结果刚骂完,耳垂就被咬了! “啊!”她没忍住,惊呼了一声,捂住了耳朵。 突然的声音,让走在前方的众人纷纷回过头来看她,大家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古怪。 皇甫俊炎脸上带着几分关心之色:“晚晚,你这是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被蚊子叮了一口。”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盛晚晚故意加重了她的语气。 这蚊子,还是大型的! “蚊子?”皇甫俊炎一脸懵样,看了一眼这天气,这么冷的天,应当是不可能会有蚊子吧? “殿下,不好了,琅月的军队偷袭!” 那边大火还在烧,那火光冲天,几乎要照亮了半边天,这么大势的火,看这情况应当是很难灭火了。况且,那黑烟袅袅而上,呛鼻不已。 盛晚晚没有再靠近那边,但是听见那边士兵火急火燎地来报,下意识地就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只是她捕捉不到男人的表情。 轩辕逸寒这丫的,向来比谁都歼诈,这会儿遭遇偷袭,恐怕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 得,她刚刚还在想,他为什么就答应了她来军营! “我的毒都还没有起作用呢!”盛晚晚低低地撇嘴说道。 “明日就可看到。”轩辕逸寒看着她撇嘴不满的小神情,不禁有些莞尔。 盛晚晚轻轻哼了一声,“走吧,皇甫俊炎现在估计无暇顾及我。” …… 炎曜主帅营帐里,听见了他们陛下气急的怒骂声。 “一群饭桶!没用的东西!”花墨炎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而且这种脾气上来之后,让他几乎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所有人都不吱声,大家都不曾见过他们的陛下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花墨炎很愤怒,捏着桌上的茶盏,硬是将其给捏碎了去。 “啪”地一声响,吓得所有人心都跟着一抖。 “陛下,出事了,那昭龙国遭遇了偷袭,此刻军中粮草也已经被烧光了,那边的人请求我们支援。” 花墨炎闭目,深呼吸一口气,他竟然第一次这么失算失策失去理智! 都是轩辕逸寒那卑鄙小人,从小就被这小子碾压,长大后更是恨极了这么个人。 当初在北冥山知道他的死讯的时候,他竟然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同情和可惜,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恨不得轩辕逸寒那时候死的尸骨全无! “陛下息怒,此事咱们应当与昭龙那边再做商议才行。” “嗯。”花墨炎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痛。 现在轩辕逸寒布的阵法他们冲不出来,昭龙那边更是帮不上半点忙。 刚走了两步,又有小兵匆匆入了账内。 “陛下,陛下,琅月摄政王妃求见。” 这一句话,让花墨炎的眉心蹙成了一个川字。盛晚晚这个时候跑来,必定是不安好心。 “准。”不过他也倒是挺好奇,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不过一会儿,盛晚晚欢快地走入了营帐中,“哟,花小弟,这么久不见,气势倒是足了?” 这个声音,让花墨炎隐约觉得头痛。 “都退下。”花墨炎给了四周的人一个眼神示意。 “这主帅营帐,有些寒酸哦。”盛晚晚不等花墨炎说什么,非常自觉地坐下了。 四周的人看着盛晚晚,不免觉得诡异,但是也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说吧,有何事。”花墨炎故作镇定地低头看着桌上的兵法书籍,心中早已掀起了一片风浪。 盛晚晚来,他隐约猜测到了一些。 “喏,其实我来啊,事情也蛮简单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合作就行了。”盛晚晚走至他的书案前,撑着书案,轻哼了一声,“我啊,刚刚从昭龙的军营出来,这会儿呢昭龙那边一团乱。你瞧瞧你们炎曜,是不是太不会选择了,一点都不明智,若是一开始选我们琅月合作,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了是不是?” 花墨炎捏住手中的书页,以至于书页都被他给捏出了一个皱褶来。 “我来和你谈条件。和琅月合作,把昭龙灭了。”盛晚晚出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他。 花墨炎的表情顿住,抬头看她,心中因为她的话而掀起巨大的波浪。 “我说的灭昭龙,只是灭了他们的军营而已,我要的只是他们惨败而归,当然,我也是有要求的。昭龙的城池,我们琅月只要两座城池,剩下的你们炎曜想怎么做都无所谓。” “盛晚晚,你到底是何居心?”花墨炎皱眉,有些时候,当真是看不懂这个叫盛晚晚的女人。 还是因为,她是轩辕逸寒的女人,所以他到现在都没有看明白?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我的居心用不着你来过问。我啊,是让龙脉见光的人,龙炎令也在我的手中,你们都必须听从于我。天下格局必须由我来定!” “……”花墨炎瞳孔微缩。 因为盛晚晚提到的,震动了他的心。 龙炎令在她的手中?轩辕逸寒竟然可以这么干脆地把龙炎令交到她的手中? “其实我都看明白了,白绝尘为你效命的对不对,他起初追着我要龙炎令,不过就是为了帮你要而已。我就想了很久很久,都不太明白他要来何用,现在算是明白了。花小弟,我的要求很简单哦,昭龙的两座城池归我们琅月,然后,你和昭龙之间是否要交易是你们的事情,但是三国五十年内,互不侵犯。” 花墨炎听到最后这里,忍不住嗤笑出声:“盛晚晚,你是太高估自己了不成?” “怎么?”盛晚晚说罢,冷冷横扫了他一眼,“你若是不愿意配合,那就别怪我们。其实要天下大一统也不错啊,不过这天下啊,让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坐拥着,天下人恐怕都是不甘心的。不过没办法啊,谁让我们家小寒寒是摄政王呢?” “……”花墨炎气得想吐血。 看着盛晚晚那歪着头,一副毫无感觉的样子,他的内心几乎想要吐血。 盛晚晚说的确实没错,若是他不答应,那么轩辕逸寒必定会连同炎曜一起灭了,到时候,这天下肯定就是他们琅月的,最过分的是,还让一个五六岁的小破孩坐着这皇位,谁甘心? “好,都答应你!”花墨炎隐约觉得,头痛牙痛肉痛! 五十年内互不侵犯,五十年这个数字,说来不长,又其实很长。 谁也不知道五十年后,会是何样。 只是龙炎令在盛晚晚的手中,号令天下,便只能听令于她。 …… 离开炎曜军营的时候,天色很黑了。 “我做的不错吧?”盛晚晚走出军营,便瞧见了不远处马上的男人在等候她。那人挺拔的身姿,卓绝傲然,风华绝代,足以吸引她所有的目光。 她走至马边,手下意识地就伸向他。 轩辕逸寒看着伸出的小手,弯身搂住了她的腰际,将她带上马背。 “不错。”他夸了她一番。 盛晚晚被他带上马背,发现并不是背对着他,而是面朝着他,这样的姿势很诡异…… “你是不是搞错了方向?”她傻傻地问道。 “没错。”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盛晚晚这才恍悟,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对着他的。 “小寒寒,回去吧,我都累了。”跑了两处军营,真累。 “他答应了?”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轩辕逸寒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 “唔,是答应了。”盛晚晚将脸埋在了男人的胸前,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轩辕逸寒的目光深邃了几分,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微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的肌肤,莫名觉得舒服。 “晚晚。”他轻唤了她一声。 “嗯?”怀中的人似睡非睡,轻轻嗯了一声。 盛晚晚确实挺累,尤其是那么早就起*,这军营之中的生活,她算是体会到了,最艰辛的还是早起晚睡的时候。她这在摄政王府里每天都睡到很晚才起*的人,在这里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果然,安逸的生活过多了,都已经没有危机意识了。 “傻。”他软软地骂了一声,挑起了她的脸。 盛晚晚没觉得他说的这个傻字是何意,想反驳回去,男人的呼吸忽然拂近,唇就被他封住。 她的头微微后仰着,有些艰辛。 然后,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忽然就被他给压在了马背上。 前所未有的体验和刺激! 她的脑子混沌着想,该不会是打算,还要在马上玩一次翻云覆雨吧? 就在她脑子里跳出这么一个想法的时候,他忽然将她给拉起,“回去吧。”他的嗓音,染上了情愫的沙哑暗沉,该死的好听。 盛晚晚迷迷糊糊地点头,轻轻哦了一声。 “明日,派人送你回去。”他说道。 “哦。”盛晚晚没有听懂他的话,她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话中之意。 “剩下的,交给我。”他在她的额际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怀中的人再也没有了声音,大抵是睡去了。 看着她这样也能睡着,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无奈而又*溺的笑,在唇畔挽起。 …… 马车的颠簸把盛晚晚给吵醒了。 盛晚晚皱了皱眉,闭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呢?” 只是回答她的,只有马车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她蓦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了马车里。 她猛地扯开车帘往外看。 马车旁是叶宁骑着马跟着。 “我靠!”盛晚晚大骂了一声,“叶宁,你家王爷干的?” 叶宁摊摊手,万分无辜地点头眨眼,“是王爷吩咐的。” 盛晚晚气恼至极,“他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送走,是什么意思?” “王妃您也别太生气了,王爷说了,剩下的事情他三天内能处理好,让属下先送王妃回皇城。” “呸!”盛晚晚很不给面子地呸了一声,“你待会儿给你家王爷传个飞鸽,说我给他七天时间,七天内要是回不来,我就带着我儿子找别的男人跑了。” “……”叶宁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王妃看来是在起头上。 “听见没?”盛晚晚瞥他一眼,出声问道。 “听见听见,属下这就给王爷传个信。”叶宁默默在心中为他家王爷祈祷,爷儿啊,好自为之吧! 盛晚晚很不爽快,因为她没有享受到打赢的美好,反倒是还被人给送了回去。她其实一开始设想过很美好的情景,她和他共骑一匹马凯旋而归,经过皇城的时候,还能看见百姓崇拜她这个巾帼英雄的眼神呢! 现在看来,全是她的白日梦。 “王妃,王爷也是怕你在战场上受伤啊,您老是要求上战场,王爷只能急着把你送走……”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盛晚晚的一个眼神,扎得叶宁适时闭嘴。 好吧,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话。叶宁决定要保持沉默。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想起昨天他们在敌军军营前亲吻的时候,还真是很刺激,还在马背上…… 其实那丫的一早就这么打算的吧? 她嘟了嘟嘴巴,心中甚是不满。 回到皇城已经是三日后,城中亦如往常。 不过短短的三日时间,按照叶宁所说的,他们家摄政王已将一切处理妥当。 此刻摄政王府的花园里,听着叶宁的消息,盛晚晚扔了手中的瓜子壳,有些疑惑地挑眉。 “真的?” “千真万确,王妃写下的条款,三国都签订了。毕竟龙炎令在王爷手中。昭龙拱让了两座城池给我们,又拱让了两座城池给炎曜,属下觉得,这三皇子恐怕是要让那昭龙国的老陛下失望了,打了败仗还输了四座城池。” “切,只要他四座城池已经算是仁慈的。这次也不想想,是谁先挑起的战争。”盛晚晚冷嗤一声,“条款上写得是多少年?” “呃,王爷将条款改了,改成了一百年。” “噗——”盛晚晚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是轩辕逸寒的作风。 一百年啊,花墨炎估计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一百年后,花墨炎只能期待着他的后人来把三国统一了吧? 叶宁见那一口茶喷来,迅速闪身撤离,免得被她喷到。 “做的好,你先退下去吧。”盛晚晚摆摆手。 叶宁轻轻颔首,退了下去。 盛晚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皱褶,随即走入了屋子里。 “小炎炎,你父王要回来了。”她抱着孩子,狠狠亲了一口,觉得格外兴奋。 其实,也算不上兴奋吧?只能算是…… 说好的给他七天时间,按照这路程算的话,除非他今天就火急火燎地开始往皇城赶回来,否则恐怕是很难赶得回来吧?不过她也是随便开个玩笑,也就没把这个往心里去。 觉得亲了一口还不够,又亲了第二口,看着儿子粉雕玉琢的小脸,白嫩嫩的,煞是可爱,让她忍不住咬一口。 “对了,把管家叫来。”盛晚晚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吩咐道。 一旁的丫鬟微微颔首,迅速去叫人。 好一会儿后,管家跟着走入了屋内。 “王妃,可有吩咐?” “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要趁早准备。”盛晚晚抱起孩子,走到了管家的面前。 第234章 他们,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王妃您! “我们家小炎炎,满月酒都没有办,等王爷回来后,我们好补办,所以这几天,你把该置办的东西都准备一番。”盛晚晚吩咐着,语气比较平淡。 管家轻轻颔首,“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这话让管家心中渐渐满意地露出微笑,他对这个王妃,是千万个满意的。 “辛苦了。”盛晚晚微微一笑,点点头。 管家刚走,怀里的娃娃好似被自己的母亲感染了几分似的,两只小手挥舞起来。 “嗷嗷嗷,呜呜呜!”嘴里含糊地发出声音,也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小炎炎,你兴奋个什么劲?等我找回你妹妹,你再兴奋。”盛晚晚逗弄着怀中的孩子。自此她才知道,这种幸福的感觉真的很神奇,可以迅速把她给包围,把她的那颗心膨胀着。 她捏了捏孩子的脸,就听见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她一抬头就瞧见了那一身显眼红色男装的梨晲。 “哎哟,我听说你回来了,没想到还真的是。”梨晲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打断了盛晚晚的思绪。 盛晚晚笑着看向梨晲,“小梨子,你来了。” 梨晲轻哼了一声,走至她的面前。 “你说,你这些日子,可把季姐姐给担心死了!”她边说边用手指头戳着盛晚晚的脑袋,这是两人之间一种习惯性亲昵的举动。 盛晚晚也不恼,只是轻微撇了撇嘴巴。 “知道了知道了,我今晚上请他们夫妻两吃饭呢,你一起来吧?” “好啊!”梨晲没有意见,弯下身来开始逗弄盛晚晚怀中的孩子,“晚晚,我和肖澈都打算去夜府一趟。” 盛晚晚不太明白,挑眉,“去夜府做什么?找夜太傅吗?” “是,找夜太傅。你想,夜太傅若是知道夜倾城娘亲的事情,那必定会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吧?” “也好,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们一同去。”这件事情上,她必须也要一起参与。 同是暗夜的人,这个时候必须还是要团结一致才行,万一敌人太过强大,那他们至少可以团结起来对付才是! 到现在为止,她也不太明白,到底谁是敌人? 教授?莫炎?还是……灵尧? 梨晲的眼神忽闪了一下,看着盛晚晚,只是这样的神情,盛晚晚没有察觉到她眼底的一闪即逝的光芒。 “嗯,明日去。夜家三小姐明日及笄之礼,宴请了皇城中各个有头有脸的人,应当是邀请了你们摄政王府的吧?” 盛晚晚耸耸肩,她觉得,夜太傅对她一定很不喜欢。她假扮他女儿,欺骗了他老人家感情。 “肖澈呢,我有话对他说。”想到肖澈,盛晚晚提到的时候,语气都微微放平淡了几分。 “他还在客栈里,怎么了?”梨晲迅速回答,但是看着盛晚晚的眼神,带着一种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复杂。 这一次,盛晚晚终于是察觉到了她的眼神的不对劲,两人一起出生入死,完成任务之间配合地默契十足,梨晲这样的眼神,显然昭示着有事情瞒着她。 “要查,我们一起查,这件事情上,我不想等着你们来告诉我结果。”盛晚晚轻轻咬了咬下唇,语气是那般地坚定。 梨晲一怔,轻轻叹息了一声。她明白盛晚晚的意思,这件事情,最有紧密关系的,大概就是盛晚晚自己了。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和夜倾城长得一模一样? “行,一起查。” 夜幕降临时,晚膳时摄政王府比往日都热闹。 满桌的菜肴,丰盛至极。 “来,举杯庆祝一下!”盛晚晚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举着茶盏,动作格外霸气。 现在还是哺乳期,她也不敢贸然喝酒,之前在军营里喝了酒,也是迫不得已,现在怎么也不能喝。 “我呢,就以茶代酒,谢谢季姐姐和傅丞相,这些日子的关照了。” “咦咦咦!”怀中的小炎炎也跟着叫起来,手舞足蹈。 翻译过来就是,我也要我也要! “别闹,没看你娘在忙?”盛晚晚的手被一只小手使劲扒下,别看这小子才几个月,这劲还挺大。 “这性子怎么瞧怎么像你啊,晚晚。”梨晲瞧着啧啧了两声,举起了酒盏和盛晚晚碰了一下。 “我性子怎么会是这样张牙舞爪的,分明是像他爹好不好!”盛晚晚一听,下意识地就反驳出口。 梨晲还待说话,季晴语的眼神就递了过来。 季晴语轻叹,“晚晚,你想吓死我啊,真是的!” 坐在对面的是傅烨,表情很平静,看着盛晚晚,只是轻轻笑了笑,举盏以作回礼。 整顿饭下来,只有三个女人的叽叽喳喳,时不时还有小炎炎咿咿呀呀的叫声。 出了摄政王府,季晴语就发现了傅烨很沉默。 “阿烨,你在想什么?”季晴语问。 “没什么,有些感叹而已。”傅烨淡然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他温润如玉的脸上,是挂着笑意,可是这笑意在季晴语的眼中带着几分牵强。季晴语看得出来。不过她从来不提。 “我们也回家吧,我挺喜欢孩子的,要不,我们也生一个?”她忽然提议道。 “好。” …… “明ri你来叫我。我已经吩咐了奶娘,小炎炎交给奶娘照顾就可以。” “嗯,知道了。”梨晲走到了王府的门口,看着傅烨他们的马车已经远去了,她这才压低嗓音说道,“晚晚,你自己小心一些吧,我觉得那些魔域的人,并没有放过你。” 盛晚晚听她这么说,只是笑着摇头,“不怕。” “我记得他们说过,等你生完孩子就要你离开。”梨晲皱眉,看着盛晚晚一脸不甚在意的样子,她都替盛晚晚着急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盛晚晚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梨子,你就别操心我的事情了,我和他的事情,我们能够自己解决。你现在先把当下的事情解决了。” “算了算了,不管你了,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呀,自己小心吧!”梨晲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瓜子,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盛晚晚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待梨晲走远了后,她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散而去。 那些魔域的人啊,呵呵…… 她盛晚晚还从来没有被什么人整过,除了很久之前被肖澈控制了芯片,她没有失手过。这一次,不管是谁,谁若是阻碍她和轩辕逸寒在一起,那就别怪她盛晚晚不客气了! 她的眼眸,竟是深沉了几分。 …… 天色有些黯淡,城门口的人渐渐少了下来。 皇城城门口,一队黑袍的人缓缓入了皇城。 守卫们瞧着这些入皇城的人,表情有些冷淡。不得不说,这些人已经不止一次两次来皇城了,他们的衣着看上去尤为古怪,上次来了,还直接入了皇宫,这次又来,想做什么? “长老,这盛晚晚也把孩子生下来了,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动手?动什么手?孩子才多大啊!”大长老怒瞪了一眼身边的人。再怎么说,盛晚晚的孩子,还需要喂奶呢,这会儿去动手,不是被轩辕逸寒给恨死吗? 站在大长老身边的是一个相对矮小的男人,他被大长老骂了一声,瘪嘴低头。心中甚为不悦,可是又不敢说话。 魔域现在人心惶惶,自从知道天魔令牌被带走后,所有人都很惶恐。 魔域中的人,有着他们与生俱来地尊贵和傲然,当然也有他们无法言明的恐惧。 天魔令牌,可以控制所有魔域的人,只有身上流淌的是魔域人的血。 也不对,有一人可能不受控制,那就是他们尊贵的魔帝,毕竟魔帝只有一半的魔域人的血,另一半是琅月人。 矮小的黑袍男人,皱着眉头,满满的都是忧心忡忡。 大长老扫视了一眼皇城中的气氛,冷冷道:“听说,月家已经败落。” “呃?”那人不解抬头来。 “那叫月如霜的孩子,老夫当时瞧着也是甚为喜欢的。” “大长老的意思是?” 月家的确是败落了,可是并不代表没有崛起的可能。 而且轩辕逸寒可以娶任何的女人,独独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不能娶,像这个盛晚晚一样,从一个异世界来的人,简直是祸害。当初的灵尧和莫炎,又到现在的盛晚晚,在大长老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这些人来的目的,让他觉得诡异。 …… 翌日,夜太傅家中热闹非凡。 还未走入,就已经在门外听见了府内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有些吵闹。 盛晚晚抬步走到了门口,把请帖交上。 “小姐……额,王妃。”守门的侍从见到盛晚晚,下意识地就想叫一声小姐,但是很快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并不是他们小姐。 盛晚晚也不在意,抬步走了进去。 “哎哟,肖澈,好久不见。”刚刚踏过门槛,盛晚晚一眼就能够瞧见那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正是肖澈。他是跟着梨晲一同来的,那人挺拔地站着,在那儿多多少少还是吸引人的目光。 她抬步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肖澈听见她的声音,循着她的身影看了过来,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笑着。 他的脸上挂着的温笑,让盛晚晚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从什么时候开始,盛晚晚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人还会这么笑了,好像自她和他之间决裂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僵硬到没有办法挽回的余地。 肖澈只是看着她走近,笑容依然很平静温淡,不过,他的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暗沉之光,一闪而逝。 他是查到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觉得,他的世界就此有些被颠覆了。 他一直尊敬如父亲一般的教授,竟然会…… “教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得知到他们这场穿越有去无回之后,第一时间就找教授质问。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只有长长的一声叹息,“肖澈,本不想让你趟这趟浑水,你心中放不下她,我也没法。” “所以,莫炎说的都是真的,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根本回不到原来的世界?” “他说的你就相信?” “那教授你告诉我,何为真相!” “呵呵……真相你不都快查到了?是,我暂时还没有办法找到能够回来的法子,只有把你们送到这个世界,却无法将你们送回来,二十年了,二十年我都未曾找到法子。” “那么……你控制的芯片是做什么?”肖澈想,从一开始他就被骗了,被教授骗了。 教授送他来的时候,告诉他,只要通过芯片就可以回去,只要教授在那头启动装置就可以了。毕竟那台用来穿越的装置,他只见过那么几回罢了。 现在瞧着,都是骗人的话。 “小肖,不是我想骗你,不过是给你一个希望而已。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想不想杀了轩辕逸寒?” 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名字,让肖澈震惊。 “你怎么……”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因为轩辕逸寒又不是他们世界的人。 “他们魔域的人,都该死!” 肖澈皱眉,“所以,你一开始就打算让盛晚晚来,一开始就……” “这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若是你说出去,那盛晚晚的命,我就要收走。毕竟盛晚晚,是我一手带大,她的命也是我的,生与死,就在我的手中。” “教授,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盛晚晚确实是我一早就安排好的……” “肖澈,你在想什么呢?”盛晚晚突然的声音,竟是把肖澈给惊回了神来。 肖澈的眼神有些游移不定地落在了盛晚晚的脸上,一种复杂的情绪,撞击着他的心脏。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的位置,好疼! “你怎么了?”盛晚晚发现,他的脸色惨白了一些,而且还捂着胸口的位置,一抹担忧之色在眼底迅速划过。 “没事……”肖澈淡淡摇头。 梨晲推开了人群,迅速走来,也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他,他好像芯片有问题。”盛晚晚看着肖澈,见他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迅速扶住了他。 梨晲皱眉,“这里人多,把他扶到人少的地方。” 盛晚晚点头。 “我没事。”肖澈虚弱地说了一声,捂着胸口,只有那种抽痛,胀的他难受。 “少说话。”盛晚晚低声喝了一声,和梨晲两人合力将他给扶着往一旁人少的地方走去。 小花园里,人稀少了几分。 盛晚晚把肖澈给扶着按住在了凉亭中的椅子上。 看着盛晚晚那眼中明显的关切之色,肖澈忽然就不再说什么了,他忽然觉得格外心安。看着盛晚晚的神情,他觉得好久违了。 以前完成任务的时候,他若是受伤,她会满脸担心地来给他包扎。 这样的过去,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盛晚晚没有察觉肖澈的眼神,是一种明显的炽烈,外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梨晲尴尬地站在一旁,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装瞎。 叶宁时刻守候着他家王妃,站在凉亭处,看着那两人之间,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妈呀,这是多大的一顶绿帽,让王爷知道,不得气死? 大家都能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唯独盛晚晚一人,浑然未觉似的,伸手粗鲁地扒开了肖澈的衣裳。 这么毫不顾忌的动作,看得叶宁心中更急了。 不行,这个时候必须去阻止!王妃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就去扒男人的衣裳,简直是……成何体统啊! 盛晚晚动作迅速而粗鲁,刚把肖澈的衣裳扯落至肩头。 “王妃!”叶宁的一道呼唤叫住了盛晚晚的动作。 “干嘛?”盛晚晚回过头来,没好气地问道。 “这个……属下来做吧?”叶宁小心翼翼地上前,虽然是问句,可是却已经伸出手来给剥肖澈的衣裳。 盛晚晚愣了一下,这才缓缓收回了手来,轻轻哦了一声,站起身来说道:“叶宁,这事情你要敢告诉你家王爷,回头我就告诉你家王爷,你轻薄了我。” “……”叶宁满脸戚戚焉地看着盛晚晚。 肖澈的眼底晕染着笑意,竟是温柔。 “这是什么?”衣裳扒下,那心脏的位置,明显瞧见了红色的光,那光线好像能够照透皮肤似的。 梨晲皱眉,盯着那胸口的位置,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的位置。 梨晲的表现,让盛晚晚尤为怀疑看过去。 “难道,你也有这种情况?”盛晚晚问道。 “……是。”梨晲点点头。 “是芯片问题吗?”好像看着,就是芯片问题啊!不过盛晚晚回想了一下自己,自从芯片被改变了后,在身体里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呢? “他,在那头可以毫无阻拦地操控我们。”肖澈将衣裳拉回,看了盛晚晚一眼,平静解释,“晚晚,不要试图和教授联系。我就是在和教授联系后,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对,我上次也是,和教授联系后就出现了。”梨晲也很疑惑。 盛晚晚皱眉,觉得这事情太诡异了! 她站直了身子来,不发一言,皱着眉头,似乎在深锁什么。 不要试图和教授联系? 肖澈一定是从教授那里知道了什么,所以不愿意告诉她。 盛晚晚想到这里,皱了皱眉,看着肖澈,越发确定这样的想法了。 不远处,夜雨涵偷偷看着这边,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肖澈的脸上,莫名觉得,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呢? …… 出了夜太傅的府邸,夜幕已经降临。 盛晚晚的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她想起来,那一次,被肖澈控制后,刺伤了轩辕逸寒的时候,她这里也有这样的感觉,痛,并且胀地仿佛要爆炸似的。 “王妃,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叶宁说道。 盛晚晚回过头来问道:“什么话?” “肖公子,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王妃,今日瞧着王妃的时候,那眼神复杂万分。恐怕梨姑娘,也一定是瞒着的……” “你也这么感觉了啊。”盛晚晚轻叹,“我有法子知道的,从肖澈那里问不出来,难道还不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叶宁摇头,虽然他是个外人,可是他分明看得出来,肖澈和梨晲两人之间有事情瞒着盛晚晚。 梨晲的眼神也很复杂,盛晚晚也有些看出来了。 不过他们都不说,她也不好问。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盛晚晚很早就洗漱爬尚了*榻。 看了一眼榻上安详睡去的小炎炎,盛晚晚轻叹,上前亲了一口儿子的脸蛋。 事情好乱,她这次补办满月宴,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 这次满月宴,灵尧应该会来,上次那丫的答应地好好的,说一定会来参加她的满月宴,所以…… “不管怎么说,我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你。”盛晚晚摸了摸孩子的脸。 她想起灵尧上次跟她说的,莫炎竟然能够把芯片安装在别人的身上,而且还是永久性的,那么对芯片,莫炎和灵尧说不定比肖澈更为了解? 轩辕逸寒的母妃的身上芯片,不就是莫炎安上去的? 她觉得她好混乱,在*上翻来覆去,都没有丝毫睡意。 又翻了一次,却听见了门外有动静。 来人的脚步沉稳,有恃无恐。 她听见这声音,手立刻摸向了枕头底下的匕首,她觉得,这个时候出现在屋子里的一定是登徒子。 现在一片漆黑,伸手几乎看不见五指,在那人的身影渐渐靠近的时候,匕首猛地朝着对方刺去。 对方的动作也很快,迅速打落她手中的匕首。 “哐当”一声,匕首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有刺……唔?”盛晚晚刚要大叫,但是谁知道,瞬间就被一个熟悉魔魅的气息侵袭,她的唇几乎是立刻被人给堵住,声音戛然而止。 这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吻,还有突然握住她腰际的微凉的大掌,已经让她猜测到了这人是谁了! “唔唔!”她不满地出声。 他才微微分开了彼此。 “你丫的,就不能让我有点准备吗?”盛晚晚抚了抚自己有些发疼的唇瓣,差点没有破口大骂。 “……”轩辕逸寒无语,看着这丫头带着几分埋怨的神情,还想再咬她。 “不是说后天才会到的吗?”盛晚晚意识到了这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合乎常理。 轩辕逸寒站直了身子,非常平静地回答她:“我,回来了。” 意思是,他自己一个人,丢下军队,快马加鞭回来了? 盛晚晚有些诧异,因为他的话。 “你这么火急火燎赶回来干什么?”她问完这句话后,屋子里的气温顿时低了好几度。她下意识地扯过被褥盖住自己,觉得此刻,某个男人四周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意! 第235章 来吧摄政王,姐姐我伺候你! 幽暗的光线中,男人紫瞳中散发的光,也是晦暗深邃。 这样的眼神,盛晚晚看不懂。但是只觉得,这眼神迫人地让人不敢直视。可她还是这么直视着,不曾移动分毫。 盛晚晚问完这话的时候,那四周溢开的冷气,迅速让她有了几分警惕。 “怎么了?”感觉像是,这人不高兴? 她皱眉看着眼前这男人,好不容易赶回来,这么火急火燎赶回来,一定是想她了?还是回来抓她的?她好像没做错啥事吧? “没事。”他收回目光,坐起了身来。 盛晚晚跟着坐起身,但是却见他忽然走了,门“砰”地一声巨响关上,这突然的声音,震得心都颤了一下。 她皱眉歪头想了好一会儿,也不太明白,自己有做什么事情惹到他了不成? 她就问了一个火急火燎赶回来做什么?他就不高兴了?她家男人虽然小气,可是也不至于小气到这种地步吧? 她可以肯定,一定是其他的地方,他不高兴? 门外的叶宁,看着走出门来的轩辕逸寒,迅速迎上前去。 “爷儿,怎么了?”叶宁觉得,王爷的表情好生诡异。 “备热水。”他就只是简短的三个字,再也没有其他的表现了。他的脸上只有一片沉静,完全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 叶宁觉得心很颤抖,他好像并没有对王爷说王妃的事情,可是王爷却急忙赶了回来不说,现在瞧着他的情况,应当是情绪非常不好。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他不敢多问,转身就走。 “等一下。”谁知,他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了轩辕逸寒的声音。 叶宁的脚顿在了原地。 “爷儿还有其他吩咐?”他试探性地问道,目光带着几分无辜。 轩辕逸寒负手而立,看着他,说道:“大长老已在皇城,帮本王送消息过去。” “是。” 屋门外的谈话声,盛晚晚都听得清楚。此刻她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谈话声,觉得轩辕逸寒在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可是刚刚刹那,她分明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她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猜测到那丫的应该是打算回房间,她迅速窜回了*榻上,盖住被子装死。 门开了,耳边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朝着她而来。 盛晚晚用被子盖住了脑袋,装作她毫不知情的样子。 直到感觉到身边的*榻塌下去了一方,她才缓缓拉开了被褥来看他。 黑暗中,只能明确看见那双迫人的紫眸。 “还不睡?”他出声,大手伸来,轻轻抚弄着她的脸颊,指腹上的薄茧,摩挲在她的脸颊上,竟然带着几分醉人之意。 “……睡。”她眨了眨眼眸,将他的手掌从脸上拉下,握住,一根一根把玩。 “晚晚。”静默了好一会儿,男人又出声。 “嗯?”盛晚晚觉得,他应当是有心事的,不过却觉得他不愿意告诉他。有时候她总是读不懂他的心思,明明想更靠近他一点,可是偏偏,他的心思她总是有些猜不透。 “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这么近。” “我没有跟别的男人很近啊,难怪你一回来,就不高兴呢,原来是这样啊!小寒寒,我发誓,你不在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过任何的接近啊!”说到这里,盛晚晚还竖起三根手指,认真万分的样子,恨不能再发个狠誓。 不过很快她就怀疑,是不是叶宁那小子,把她前几天扒肖澈衣裳的事情告诉了轩辕逸寒? 丫的,叶宁那打小报告的家伙,回头收拾他。 “嗯?”他挑眉,看着她。 他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她对肖澈的心思,不需要她去在他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他都知道,她和肖澈的关系。 不过…… 他就是不高兴,就是一想到这死丫头扒拉了别的男人衣裳,这种情绪就会左右他,让他恨不能现在马上提刀砍死肖澈。 盛晚晚坐起身来,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寒寒,是不是叶宁偷偷说了我坏话?我跟你说啊,那个上次肖澈的事情啊,真的纯属误会了,芯片的事情,也会关系到我的安危不是吗?” “嗯。”他不多言,手落在她的腰际,微微使力,将她抱起。 “干嘛去?”她惶恐地看了一眼*榻上还熟睡的小炎炎。 “书房。”两个字,言简意赅。 盛晚晚眼睛瞪圆了,却已经被他给抱着往外走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轩辕逸看看见了站在门边的阎泽,出声道:“阎泽,照看炎儿。” 还没有等阎泽反应过来,他王爷就已经抱着王妃,脚下生风似的走远了。阎泽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嘴巴愣愣张着,许久之后,他的眉开始皱起。 让他去……照顾一个孩子? 他压根不会啊,他一个大男人! 不过一会儿,叶宁就走了过来,“爷儿,热水……阎泽,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目光落在阎泽那奇特的表情上,叶宁仿佛看见了新大陆似的,看着阎泽这难得除了面瘫之外的表情,觉得万分稀奇。 阎泽瞪了叶宁一眼,满是无奈地说道:“照看孩子。” “照看孩子?”叶宁跟着阎泽走入了屋子里,偌大的*榻上,就只有轩辕辰炎一个小小的身子睡着。 “瞧着可真像是王爷。”阎泽凑了过去,把孩子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孩子的脸很小,他们男人的手又大,手掌这么张开来,恐怕都比这孩子的脸大。粉雕玉琢,除了有些胖嘟嘟,纷嫩嫩之外,那小小的五官,简直是和他们王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废话,不像王爷还了得?”叶宁觉得,阎泽今天是不是傻了?傻到简直是没救了。竟然来一句,和王爷长得很像?不像王爷像谁啊? …… 书房的门是被踢开的,而且这一脚踢下去,感觉还挺重的。 盛晚晚怕自己掉下去,赶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凑过去,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小寒寒,你这么迫不及待,不会是想……” “你说呢?”他将她放下,放在了书房的榻上。 盛晚晚以前就在想,在书房里放一张这么大的榻是用来做什么的,看他平日里批改奏折,那改的简直和玩儿似的,心情不好照样不改,而且有时候还会带到寝室里去改,完全没有需要这张大大的软榻的用处。 这会儿,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张榻特地安排在这里,最大的用途绝对就是现在这样! 为了,吃她! 她被放下后,一个重量随即覆上,榻够大,足够两人翻滚。 问题是…… 她忽然伸出手掌,抵在了他的胸前。 “等一下。”她满脸严肃样。 “怎么?”男人看她,明显不悦。 “你都不洗浴一下啊?”风尘仆仆赶回来,啥都不想,就想把她给吃了,这丫的,是不是精虫上脑了? 盛晚晚突然想到这个的时候,蓦地觉得,这丫的需求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无底洞,她压根就……填不满啊!在军营里的那个夜晚,当真是让她印象深刻,简直是一整晚被这人给翻来覆去的折腾,用着各种姿势…… 不知道这丫头想到了什么,白希的脸蛋上,竟是渐渐染上了红晕,并且这红晕还以极快的速度渐渐加深,整张脸却是红的犹如着了火一般。 “你在想什么?”他问道。 “没……没什么啊。”盛晚晚呵呵笑着,掩饰自己的思想。丫的,她怎么能够告诉他,她刚刚刹那其实是在回味?简直是不要命了! “帮我洗浴。”他也不再问,低首轻啄了她一下,轻轻道。 盛晚晚表面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神情来,其实她的心中早已涌起了一丝丝狂热的想法,哎哟喂,帮他搓背什么的,都是很让人流鼻血的事情…… “其实吧,姐姐我内心是拒绝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拉下面子来让我来帮你,那姐姐我就卖给你这个面子了!” 他也不恼,捏了一把她的脸颊,以示惩罚。 不过一会儿,热水在书房里备好了。毕竟不是浴池,因此这浴桶的空间有限,盛晚晚就料定了这样,所以她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吃豆腐了。 如果是在浴池,这个腹黑,肯定会有各种方式把她一同扯入,然后就会发生后面一系列的悲剧。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还不忘将手中的衣袖挽至肩上,“来吧,摄政王殿下,我伺候你。”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在她那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小脸上,挑眉,也没有别的动作。 盛晚晚上前来,给他宽衣,一边动手一边说道:“之前他们跟我说,事情有眉目了。不过我觉得肖澈和小梨子有事情瞒着我,我觉得他们都知道一些事情,独独把我瞒着,你说,是不是故意的呢?” “晚晚。”他的语气中渐渐染上了几分不悦。修长的手指却动手开始剥盛晚晚的衣裳。 这样的动作,浑然没有惹来盛晚晚的怀疑。 他不希望这个时候,她提到别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在他明明兴致勃勃的时候。 这死丫头,竟然还把思绪放在其他的事情上? 盛晚晚意识到他的话,撇了撇嘴巴,赶紧把他的衣裳给解开。待解开了他的,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上一凉,显然她身上也被…… “我靠,轩辕逸寒,你干什么?”她往自己的身上一瞧,两人现在显然是坦诚相见了啊! “你认为做什么?”男人没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抱着她就入了水中。 擦……盛晚晚的内心狂骂。 …… 毫不意外的是,盛晚晚睡到了日上三竿。 而且醒来的时候,她还睡在书房的偌大的贵妃榻上。 她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看着书房的凌乱,地上的水渍,衣裳,凌乱不堪,可见昨晚上的战况多么激烈了。 书桌上也是一片凌乱,书都被扫到了地面上,显然是昨晚上的杰作。 她揪着头发,一副觉得丢人的头痛样。 她竟然……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昨天的事情,简直是一遍遍可以在她的脑子里回放,她很怀疑,到底是在哪里不对劲了。 生孩子之前,她和他,都没有激烈过…… 怎么生了孩子后,盛晚晚觉得,某人简直犹如饿狼,没完没了! 从浴桶转战到书桌,再转战到贵妃榻。 盛晚晚一边穿上一旁备好的干净衣裳,一边暗暗诅咒着某人,“老混蛋,腹黑鬼,歼诈男,卑鄙无耻下流小人。” 起身走出门的时候,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目。 今日轩辕逸寒一定是很早就上朝去了,毕竟是此次战功显赫,应当是很多人要进行封赏。 “王妃,此次满月宴的事情,老奴都备妥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老奴去办的?”管家走来,将手中写着的置办清淡交给了盛晚晚过目。 盛晚晚轻轻哼了一声,拿过展开看。 随意过目了一番,轻轻点头,说:“嗯,就差不多就这样了。至于要宴请的名单,稍后我跟王爷说一声,具体名单我们拟定好就行。” “好的,老奴就先退下。” 盛晚晚挥挥手,想着自己是否应该入一趟宫才好?再怎么说,她也是参战了的,而且她也在这次战争中贡献了她的力量,要不是她,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盛晚晚转念想了一番,便转身吩咐备马车,打算入宫。 …… 皇宫宫门口,停着许多辆马车,其中有一辆马车,这两马车,很陌生。 盛晚晚毕竟曾经是琅月国的太后,当初对宫门口的马车可是记得很深刻,不同人不同的身份,他们停马车都是按照他们的地位和身份来的。 眼前的这辆马车,平静地停在一侧,而且还是停在了她家男人的马车旁! “这是谁的马车?”她蹙眉问道。 最近负责跟着盛晚晚的叶宁,瞟了一眼那马车,轻声咳嗽道:“王妃,此乃大长老的马车。” “大、长、老?”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冷嗤了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长老会又来了。 “是啊,此马车停在此处,也只有魔域的人能够停在此处。”叶宁无奈,“魔域的人很少会来琅月,最近魔域内确实不太平,大长老频繁来此,想必是有事情。” 盛晚晚皱眉,“有事情?难不成是莫炎?” “应当是。”叶宁颔首。 盛晚晚不想再多问,加快了脚步往里面走。 只是她现在这个点入宫,显然早已是下了朝,并且封赏也已经结束,此刻轩辕殿内根本没有人了,只有花园里,一个小身影正拿着桃木剑挥舞。 “哎哟。”盛晚晚瞧见了小皇帝,自然也瞧见了坐在一旁,仿佛是看热闹的轩辕逸寒。 男人今日并未穿紫袍,一身简单的白袍,平静地坐于一旁,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看着远处的小皇帝。 “皇叔……我,我是不是有进步?”小皇帝舞了一番,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轩辕逸寒的面前,眨着眼眸问道。 “不行。”男人的薄唇,却是毫不吝啬地说了两个字。 小皇帝的表情顿时沉了下去。 “啪啪啪!”不远处传来了拍掌的声音。 听见这拍掌的声音,盛晚晚也循着这声音看了过去,皱眉。她此刻站的比较远,并未靠近,而且她的前方有一棵树木挡着,她的身影并没有那么显眼。 叶宁本想走出去,却被盛晚晚给叫回来了。 “你跑出去凑什么热闹呢?在这里等着,看戏!”盛晚晚低声吩咐。 叶宁眨了眨眼眸,觉得王妃此刻怎么还能够这么淡定啊?还站在这里看热闹?看看远处那迎面而来的大长老和一名女子,简直是……让他心急了。 “那不是月如霜吗?月家都没落了,她来这里做什么?”盛晚晚觉得奇怪。 “想必是准备塞给王爷。”叶宁朝天翻白眼,“只要是女人,但凡让大长老看得顺眼的,大长老都想尽一切法子,把人塞给王爷。” “我也是女人啊,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盛晚晚觉得很愤怒,瞪向叶宁。 叶宁被盛晚晚那凶狠的目光扫来,有些心惊,这才弱弱地出声道:“王妃,您有所不知……当初魔帝的死,与莫炎脱不了干系。” “什么关系?”盛晚晚忽然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叶宁瞄了一眼远处的轩辕逸寒,小声说道:“您也知道,王爷一直让属下去查魔帝的死。” “有眉目了?”盛晚晚想起来,轩辕逸寒和她是同样的人,都在努力寻找真相。他对自己母后的死,耿耿于怀。毕竟,魔帝该是多强大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死,必定是被歼人所害。 “此事,恐怕要问灵尧。”叶宁摇头,“他们知道的最为清楚。” 盛晚晚呆了一下,因为说要问灵尧的时候,她的心思其实有些乱。若是灵尧不说,她就一直心痒痒的想知道,可是若是灵尧说了吧,她又怕自己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真相。 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不让她知道的? 那方的谈话,让盛晚晚也无暇再去细想其他的事情。 “陛下,先回书房。”轩辕逸寒瞧见了不远处的人走来,脸上渐渐覆上了一层冰霜。 小皇帝怀疑地看了一眼那远处走来的大长老,看着皇叔突然严肃下来的脸,他也不敢再多问,随即转身走了。 宫人簇拥着小皇帝离开,这小花园里顿时就变得尤为安静下来。 “有事?”看着大长老,轩辕逸寒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皱褶。 “陛下,盛姑娘既然已经生下了孩子,就该按照一开始说好的,让盛姑娘离开。” “谁与你说好的?”轩辕逸寒的嘴角勾起的笑容,冷冽了几分。 盛晚晚心虚了一下,妈呀,当时她也没答应这老头儿说生完孩子就走啊,她说的是肚子里还有孩子,他要是敢把她给赶走,那不是别想给他传宗接代。问题是依稀可以记得,这长老最后说了一句,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盛姑娘亲口说。既然如此,老夫也是看在盛姑娘如此识大体的份上,便也不多计较……” “啪”地一声响,这突然断裂的花园中的椅子,打断了大长老的话。 “呵,长老,本王说的很清楚。” “陛下……不,摄政王殿下,我都听长老说了,这盛晚晚是个灾星啊,千万不可留在您的身边,还请王爷三思!”一旁的月如霜也等不下去了,本来一开始就是抱着一丝幻想来这里见见他,后来长老亲自找上她的时候,她的心底渐渐涌起了一股情绪,让她有一种浓烈的渴望。 只要把盛晚晚赶走,也不愁没有她的机会。 轩辕逸寒蹙眉看她,只是一个眼神,吓得月如霜那原本想要上前来的脚步,硬生生止住,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王爷,我……啊!”月如霜感觉到那抹嗜血的光,在那双潋滟紫眸中的杀气,吓得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的刹那,她的胸口忽然就被重击了一下。 身子蓦地跟着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她虽然也是有些武功,可是哪里扛得住这样的重击,一口血吐了出来,头一歪,睁着眼睛不动了。 一旁的宫人纷纷冲上前来,吓得脸色煞白,看着这渐渐从胸口溢出的血,以狂涌的速度冒出。 “啊,她死了!”有人低呼了一声。竟是睁着眼睛,死了! “你!”大长老没想到,好不容易带个女人来,竟是死了? “诋毁本王的女人在前,死不足惜。”轩辕逸寒瞥了那一人一眼,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大长老气得头顶都冒烟了,“你不是想知道你母后如何死的吗?” 那走至前方的人,蓦地顿住了脚步。轩辕逸寒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毕竟从小到大,他问过长老无数次,可是这长老都不曾告诉他这些。 现在……为什么? 盛晚晚看了一眼被拖走的月如霜尸体,暗暗啧啧了两声,“果然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叶宁一脸莫名地看着盛晚晚,觉得王妃这话说的好生让人莫名。 “长老说说,倒是看看,长老用何理由来说服本王。” 看着他们走远,盛晚晚这才从树后走出,撞了一把叶宁的手臂,“走,我们去偷听。” “呃?”叶宁有些反应不过来。 “呃什么呃,你不想知道吗?” 叶宁当即摇头,他可是一点都不想知道,毕竟这事情,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他来过问啊?他一个属下。 盛晚晚白了他一眼,还骂了一声:“没出息的家伙!”说着自己抬步往前跟去。 叶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颇为不是滋味地想,他怎么就是没出息了啊?他明明都是处处都在替王爷考虑啊! 不过现在,他负责保护王妃,必须时刻跟在王妃的身边,也就不再多问,赶紧抬步跟上,心中尤为惶恐地想着,若是知道了真相后,王妃和王爷之间的关系难道还会改变不成? 这应当不会吧? 第236章 盛晚晚想,她会不会重蹈覆辙? 皇宫很大,他们行至前方一处幽静的凉亭之中落座。 大长老一挥手,把人都给遣退了。 亭中只余下了他们二人,相对静立着。 盛晚晚躲在相对来说隐秘之处,因为有些距离,所以她从空间里拿出了窃听器来偷听。好在这些东西都还有电,不然她还得回头让梨晲来给自己制造个发电机了。 “王妃?”叶宁很疑惑,盛晚晚站在这么远的地方,的确能够看得见,可是听不见也是白搭啊,不过王妃手中拿着的东西好生奇特,从未见过的东西。 “说吧。”轩辕逸寒坐下,不想拐弯抹角。 大长老轻叹一声,也坐至他的对面。 “你母后怎么死的,有人应当比我更清楚。你母后是爱你父皇,可是却也在认识灵尧和莫炎后,因为和这两个男人纠缠不清,触怒了你父皇,你父皇对她开始冷淡疏远。” 那边都已经开始在讲故事了,盛晚晚恨不能把窃听器的音量分贝放大最大去,可是奈何这东西的电量不足,根本放不到最大。 “莫炎一心想要得到她,希望她能够跟他一起离开,他们都是来自异世界的人,莫炎甚至还说,在你母后的身上安装上一个叫做芯片的东西,便可以带她离开这个世界,带她去他们的世界去看一看,当时你父皇还纳妃,她心灰意冷,竟是同意了,其实不过是为了赌气,毕竟莫炎还跟她说,带她去看一看,再带她回来。” 盛晚晚听着,在心中大大地骂了一声,莫炎这丫的简直是渣男啊! 问题是,这事情发生的时候,莫炎和灵尧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不能回去的事情?若是知道,却故意这么骗的话,莫炎简直是害死轩辕逸寒母妃的直接凶手了! “然后呢?”轩辕逸寒的声音冷了下去。 伴随着这凉风拂来,他的声音仿佛还夹杂着寒冰而来,让盛晚晚觉得,心好疼。 “你母后答应了,莫炎不知道做了什么,竟是当真把这个东西安装在了你母后的身上,听说是最靠近心的位置。后来,莫炎更是控制你母后,动手杀你父皇,好在最后没有成功,灵尧得知此事,和莫炎一夕之间兄弟反目成仇。” 轩辕逸寒的手握成拳头,紫眸中,有骇人的光。 “灵尧和你父皇,也算是交好,知道此事后,一方面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个芯片的事情,又另一方面希望你父皇不要责怪你母后,你父皇心中还是有你母后,所以最后,和灵尧二人商讨了对策。灵尧不知道后来是如何做的,让你母后成功不再受莫炎的钳制,刚开始前面几个月,都不曾见到有任何的异样,直到后面,发现不对劲,你母后常常捂着胸口说疼。你父皇知道后,去找灵尧,问灵尧怎么办,灵尧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那叫芯片的东西取出来,只是这样的事情很危险,取出来能活下去的机会微乎其微。” 大长老的目光幽深晦暗,轻轻叹息着,说:“后来,你父皇铤而走险,决定一试,说不管怎样,都不想看见你母后痛苦下去。灵尧答应了,取出芯片后,你母后……死了。这就是为什么,从小你就被你母后放在魔域里养着,不想让你看见……” 盛晚晚听到这里,脸色煞白。 手中的窃听器“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突然的声响,让亭中的人都抬起头来看向这边。 叶宁暗暗说了一声糟糕。 “晚晚?”轩辕逸寒已经意识到那远处的人是谁了,起身朝着这边走来。 大长老蹙眉,不过想来,这事情让他们早点知道也好。其实他对这个叫盛晚晚的丫头,并不是讨厌,但是她的身上有着让他惶恐的东西,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阻止他们。 看着轩辕逸寒忽然走来,盛晚晚推了叶宁一把,她的心中有很多说不出来的慌乱,就在刚刚,她听见了所有的事情后。她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会感觉到了一种叫做恐慌的情绪? 叶宁被推了一把,有些莫名,只能看着自家王爷朝着这方走来,干干地笑着。 轩辕逸寒给了他一个眼神,叶宁迅速领悟,向着凉亭的大长老走去,“长老,要不,属下陪您去城中四处逛逛,您看,您也难得来一次,再过几日,我们这儿要为小少爷补办满月宴,长老要不都来,一同参加吧?” 叶宁忽悠着大长老离开。 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盛晚晚的脸色虽然煞白,可是她看着轩辕逸寒走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几分微笑,不想让他担心。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 微凉的温度,此刻却让盛晚晚莫名安心。 “都听见了?”他淡淡问道,不用多问也能够猜测到,她其实是都听进了耳里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反常。 其实听完,他的内心也震动了很久,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真正害死母后的人竟然是…… “我,我只是好奇而已。”盛晚晚轻轻出声。她刚说完这话,男人轻叹了一声,手微微用力,将她拉扯入怀中。 靠在这个怀中,盛晚晚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没事。”他说了两个字。 是没事吗?盛晚晚觉得,芯片二字,成了她最大的问题。 所以,芯片可以用来控制他们,这是莫炎很早就发现的吧?只是要取下,就要面临会死的风险。 她轻轻咬住下唇,她觉得若是换她来选择,她必定也会做出这样的路走,哪怕可能面临的结果是……死。也不想用来伤害最在乎的人。 “你会不会想要杀了灵尧?”她想起,他一直在寻找杀母仇人,灵尧其实也挺无辜的,好端端的就成了他的杀母仇人。难怪,听说灵尧从小就很欣赏轩辕逸寒,难怪之前给轩辕逸寒解毒的时候,灵尧会出面提点她,又难怪灵尧会帮他轩辕逸寒破阵,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 “没必要。”轩辕逸寒说了三个字,目光幽暗深邃。 确实没必要,他知道,灵尧这么做的原因。真正该死的,是莫炎! 盛晚晚的脑袋被按在了他的胸口,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曾察觉到,他眼底那抹腾腾的杀气和怒意。 盛晚晚怕的是,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 夜色笼罩下来之后,盛晚晚回到了屋子里,看着坐在一旁玩弄的小炎炎,走至了榻边坐下。 阎泽发现,王妃和王爷回来后,两人相对都很沉默。他忍不住凑上前去问叶宁:“怎么回事呢?怎么突然……” “你别问了。”叶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看着王妃,我去看看爷儿。” 阎泽很不解,看着叶宁走向书房,摸不着头脑。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这样。 但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书房的门并未关,叶宁入屋的时候,看见自家王爷正在摆弄棋盘,那神情,与往常无异,叶宁知道,这是一种伪装罢了。 “爷儿?”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属下已经将大长老送回客栈里休息了。属下打听了一番,确定大长老其实并非讨厌王妃,只是因为当初的事情,让大长老的心中有很大的担忧。毕竟……这王妃若是要伤您,您……” “叶宁。”轩辕逸寒执子的手 忽然停顿下来,打断了叶宁的话。 叶宁赶紧闭嘴。他在想,是不是他的话,惹到了王爷不开心了?其实他也不是非得向着长老说话的,只是长老将王爷一手带大,肯定是不想王爷有任何的闪失。 “莫炎的下落可有查到?” 听到这个问题,叶宁轻轻松了一口气似的,赶忙点头说道:“有查到,他已经离开了,去往炎曜,不过很奇怪的是,上次在醉仙楼里见到的那个孩子,却不知踪影。” 轩辕逸寒皱眉。 叶宁知道,现在事情不对劲,因为莫炎这人,行踪诡秘,让人难以捕捉。除非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他拿着天魔令牌,到处走,是什么意思呢? “先查孩子的下落。”轩辕逸寒冷冷吩咐,眼中只有一片寒芒。 孩子更重要,比起报仇来说。 叶宁刚刚点头,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小寒寒?”盛晚晚探出个脑袋来,脸上挂着很温柔很腻人的笑。 这样的笑容,在叶宁的眼中看来,就是……诡异! 瞧见她,轩辕逸寒那眼中的锋利迅速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便只有一片温柔*溺,“怎么?” 叶宁识相退出,觉得,王妃那眼神中分明就是一种不怀好意。 盛晚晚见叶宁走了,赶紧将门给关上,迅速走到了他的身边,丝毫不犹豫侧身坐至了他的腿上。 “我跟你说啊,我们补办满月酒的事情,很重要。这次,我把名单都拟定在在这上面,你过目一下。”她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了他。 他接过,随手翻看着。 “我要请灵尧,你不会反对吧?”盛晚晚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翻书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她,“你想做什么?”语气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紧张。 是紧张,非常紧张。 这个丫头,会不会去做傻事? 芯片这事情来说,她是不是也想要去让灵尧取出来? 他的目光紧紧盯住她,那眼神,缠绕着她,让她逃不开。 她也并未打算逃开,坦然笑着道:“看你紧张的,我就是想请他来参加而已啊,你不会以为我想做傻事吧?” 确实担心她做傻事……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温度虽然凉,可是却不会冻坏了人去。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微微使力,将她带入了怀中。真想把她就此揉入身体里,从此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 盛晚晚靠在他的怀中,像只猫儿一样蹭了蹭。 她不知道灵尧把她芯片电流改变后,到底会不会有副作用,会不会像轩辕逸寒的母后一样,会变成这样?不过到了现在,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是不是说明都还好的? 灵尧和莫炎他们身上应当也有同样的芯片才对,那么他们又怎么可以避过教授的?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有很多的问题想问。 …… 翌日很早,盛晚晚就起*了。她要忙着置办小炎炎满月宴的事情,这事情,她决定要一手操办,之前都没有来得及给孩子办。这会儿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 盛晚晚起来的时候,轩辕逸寒早已不在身边。 她领着几名丫鬟和叶宁出门去。 叶宁很无奈,也很苦逼地想着,为什么自从回来后,他就一直跟在了王妃的身边,他比较喜欢待在王爷的身边…… “叶宁,你这一大早苦瓜脸摆给谁看呢?”一转头,就察觉到了叶宁的苦瓜脸。 叶宁的苦脸还来不及收起来,就被盛晚晚给捕捉到了,他的心底有股无法言喻的悲哀之色。 “干嘛呢,跟着姐姐我,委屈了你?”盛晚晚瞪了他一眼,觉得这小子的表情,格外伤人啊! 叶宁赶忙摇头,“不不不,王妃一定是误会了,属下最喜欢跟随王妃了。这不是今天的阳光太刺人了,属下才会露出这般表情来,这是苦恼啊!” 盛晚晚听罢,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不怀好意,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襟,吓得叶宁微微把脑袋往后仰去。 “叶宁啊,本王妃平日里,对你不错吧?” 叶宁立刻点头如捣蒜。 “那么,后面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个人,你帮我把她给揪出来如何?” “啊?”叶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盛晚晚给推了过去。 叶宁刚刚也没有察觉到,有人一直跟随在他们身后,这会儿突然被盛晚晚这么一推,他立刻就捕捉到了那躲在不远处小巷子里的人。 “这不是夜家的三姑娘吗?”叶宁疑惑地咦了一声。 盛晚晚听见这叶宁的话,转过身来看。 那躲在小巷子里的人发现自己被人看到了,也就不好意思再躲躲闪闪了,只好乖乖从那隐蔽处走了出来,尴尬地笑了。 “呵呵,王妃好。” “夜雨涵?”盛晚晚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免开始怀疑,这个小丫头片子出现在这里的动机。 被盛晚晚那么一股奇怪的眼神的打量着,夜雨涵颇有些尴尬地笑着。她回头想了想,她对盛晚晚也没做过太过分的事情,这个时候,请她帮个忙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少行人纷纷驻足看了过来。 这夜家的三小姐,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 更何况盛晚晚,这大街小巷,谁人不识谁人不知? 盛晚晚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吧,有什么事情直说,本王妃可是很忙的。” “王妃,是……是这样的,那日您参加我及笄礼那日,那位公子请问住哪儿,叫何名,今年多大?”夜雨涵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非常渴望而期待地看着盛晚晚。 听见她这么问,盛晚晚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她压根想不起来,这个丫头问的男人是谁? 她歪着头想了半天,倒是叶宁一下就明了,上前试探问道:“夜姑娘,您说的可是肖澈公子?” “啊,对对对,就是叫肖澈!”夜雨涵激动地一拍掌,万分认真兴奋地叫道。 盛晚晚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叶宁,再看一眼夜雨涵,怀疑了一下。 “你……才多大呢?”盛晚晚看着眼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她相信,以肖澈的口味,应当是看不上这样的萝莉。 “我,我刚刚及笄啊,王妃,您,您就在中间做个牵线人吧?”夜雨涵一时激动,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握住了盛晚晚的手,双手紧紧握着,眼中更是闪烁着楚楚可怜的眼神,恨不能让盛晚晚马上点头答应下来。 盛晚晚被这突然黏上的丫头给刺激了一下,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得,我可以让你们认识一下,但是具体的他会不会看上你,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盛晚晚怀疑地又看了一眼夜雨涵。 她却兴奋地在原地又蹦又跳,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明日来府上找我。”盛晚晚瞥了她一眼,暗自啧啧了两声,抬步就走。 肖澈这丫的,来这里后可真是桃花运不断,不但能够吸引女人,还能够吸引男人,之前还遇到一个断袖的男人,果然是祸水! 夜雨涵猛地点头,非常肯定地点头,恨不能迅速扑上去把盛晚晚抱住。 但是毕竟这个是盛晚晚而非夜倾城,所以她也不敢贸然扑上去把人给抱住。 盛晚晚转身走远,夜雨涵还傻站在原地。 “王妃,这……这事情恐怕不太好吧?”叶宁上前小声说。 “有什么不好?”盛晚晚又把问题丢回给叶宁。 “是……肖公子明明喜欢您,您给他塞女人,万一把人给惹恼了多不好……” “叶宁,你难不成也看上他了?”盛晚晚眯了眯眼眸。 “呃?”叶宁被盛晚晚的话给吓住了,只感觉有一道惊雷劈在了他的头上,还真是让他愣张着嘴巴,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盛晚晚冷哼了一声:“若是不是,就别瞎议论。我啊,正好有些事情要去找肖澈。” “……”叶宁其实想说,还是少去找肖澈为好,毕竟他们家王爷还是个醋坛子,要是知道这事情,恐怕是又要生气了? 盛晚晚没理会他,朝着前方的一家店走入。 等置办完毕,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是用午膳的时间了。 入了府,管家立刻迎上来,小声说道:“王妃,您可回来了,王爷今日一回来,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盛晚晚疑惑问道。 “王爷脸色不好。”管家往四周观察了一番,这才对着盛晚晚压低了嗓音说道,“应该是谁让王爷生气了吧?” 生气?不会是她吧?她最近挺乖巧的啊! 盛晚晚点点头,随即走入了屋子里。 “小寒寒?”她入屋,便看见了她的男人正在和小炎炎玩耍,而且表情万分严肃。 他丫的,竟然在教小炎炎怎么拿笔,结果,笔在孩子的手中简直是玩具,男人那身华贵的紫袍上,沾满了墨迹。 “扑哧!”瞧着这一幕,盛晚晚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来。 轩辕逸寒躲过小炎炎手中的笔,搁置在了一旁,挑眉看向她。 “咿咿呀呀!”听见了笑声,怀中的小炎炎顿时欢欣鼓舞起来,一手揪着他爹的衣襟,一手拍着桌子。 盛晚晚走至他们父子两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衣襟上的墨水。 “奶娘,把小炎炎抱走。”盛晚晚说道。 门外的奶娘迅速上前来接过孩子,随即退了出去。 “怎么?”轩辕逸寒抬眸来。 盛晚晚眼中划过了一抹坏主意,目光盯住了他的薄唇上,那形状完美的薄唇,扬着一抹轻微的弧度,好看醉人。管家说的什么脸色不好,心情不好,都是骗她的吧? “没有啊,我忽然觉得啊,你这张唇,怎么这么好看?”说着,手指已经伸出,摩挲在了他的薄唇上。 她刚刚抹了墨汁在手中,这会儿,全数擦在了男人的唇瓣上。 “……”轩辕逸寒眯眸,显然是知道她的用意,却没有闪躲。 看着男人已经被涂黑的下唇,盛晚晚憋笑,笑容渐渐在脸上扩大。 “小寒寒,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先去忙了。”说着准备溜走,结果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男人的手拉扯住,她跑得不及时,就被他给拉扯至了他的腿上坐着。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他挑起她的下巴,低首吻住她。 唇瓣相互摩挲着,盛晚晚甚至感觉到了满嘴的墨汁味道! 妈蛋!她竟然忘记了,这老混蛋向来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的。 她伸出双手捶打他的胸口,不过这样的花拳绣腿对男人来说,不痛不痒,丝毫没有作用。她最后索性就放弃了,就这么让他放肆。 等他松开她的时候,两人的唇上都沾上了墨汁! 盛晚晚恶狠狠地瞪着他,觉得必须要报复回去,伸出手臂就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下,在他的俊脸上胡乱地亲。 叶宁刚巧经过,门也未曾关上,瞧见了王妃那饿狼似的模样,吓得他赶紧走。 从叶宁的角度看去,完全就是盛晚晚在放肆亲他家王爷的脸,而且用疯狂来形容都完全不为过。 盛晚晚觉得,她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凶猛的时候? 男人也不恼,在她要准备离开的时候,稳住了她的后脑勺,嗓音低沉:“盛晚晚,你知道这是什么?” “呃,什么?”盛晚晚没明白他突然这句话是何意。 “邀请。”男人低低的两个字,迅速低下头来,深深攫住了她的嘴! 邀请?邀请个大头鬼啊!盛晚晚很崩溃地在心中大骂,只是她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眼底那抹深邃而暗沉的光。 “陛下,真相既然已经知道,那么我是绝对不会让盛晚晚留在你的身边。”大长老的话还能够在脑海中萦绕。 “本王没同意,你能做主?” “您母后临终前本是让老夫保守这个秘密,本不该让您知道,要不是看在这个叫盛晚晚的丫头迷惑了你,老夫也不想把这事情告诉你。” “长老,此事由不得你。” “陛下,她盛晚晚是外族人,还是从好不知名的地方而来,陛下若执意要让她做帝后,那么就必须按照魔域的规矩,必须让她通过三关才可!” 第237章 这样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一更,还有二更!) 第一次,盛晚晚感觉到男人吻得心不在焉,好似在逗弄她,又好似在思考别的问题。 盛晚晚意识到这一点,微微抬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到他那双紫眸中,那暗沉的光,就像是一只会抓人心的手,抓住她的心,让她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 “小寒寒?”她出声唤了他一声。 “嗯?”漫不经心的一个回答,男人垂眸看她。 屋子里静谧着,好像只余下了彼此的呼吸声。 “你在想什么呢?”盛晚晚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轻声问道。 “没什么。”他握住她的手,“准备做什么?” 盛晚晚很容易就被他给转移了话题,歪了歪脑袋,笑着说道:“满月宴的事情都差不多办妥了,下午去送请帖。” 他只是轻挑了一下眉梢,颔首。 盛晚晚对满月宴的事情之所以这么热心,也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有个儿子,并且还丢了一个女儿。她的眼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就是不知道,灵尧会不会来,这个消息扩大了,基本上请帖都发出去了,虽然没有宴请花墨炎,可是也故意把消息传到了炎曜国。他们毕竟才打了一仗,虽然后来炎曜倒戈,合伙他们琅月,她也还是不好意思请。 花小弟这人啊,在盛晚晚眼里,本性并不坏,就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和她家男人有什么仇什么怨,非得揪着她家男人不放? 轩辕逸寒的心思不在她的话里,看着她耳鬓边跳脱而出的发丝,凌乱了几分,伸手给她细细别在了耳后。 盛晚晚再看了一眼的男人的神情,终究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 夜色朦胧中,盛晚晚出去送请帖还是亲自去送,回府的路中,天色早已深沉。 盛晚晚伴随着着马车的摇晃,便靠在马车车臂上睡着了。 轩辕逸寒转头看她,发现她的脑袋一点一点,无奈地将她的脑袋托到了他的腿上靠着。看着在怀中安详睡着的盛晚晚,他的眼中只有一片柔情。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在她的脸颊上,美好的触感,让他的手,流连忘返。 “痛……”盛晚晚低哼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他一怔,一把拉开她的手,但是不曾见到有任何的异样。 “晚晚?” 盛晚晚分明听见他的呼唤,可是她睁不开眼睛来,仿佛被梦靥拉住了灵魂一般,无论如何都抽不出身来。她想要挣扎,可是却发现越挣扎,越难受。 自从听到了轩辕逸寒母妃是如何死的事情后,心中仿佛是有一根弦一直崩着,在这一刻,断裂了! 心脏部位隐隐传来的胀痛,让盛晚晚的额际渐渐冒出了一丝冷汗。 “教授?”她瞧见了灵舜的脸。 在这一刹那,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抓着她,让她松懈不得。 梦中的教授只是笑着,看着她的时候,表情一如往常的温和。 “晚晚……好久不见。” 盛晚晚听见梦中的教授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沉默地看着教授的笑脸,却又分明瞧见他的嘴唇在蠕动,好似在说什么,可是却又听不见声音,只觉得心惊不已。 “该是时候了。”她只听到教授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被人给猛地摇醒了。 睁开眼睛的刹那,她的脸上只定格住了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额际上沁满了冷汗。 “怎么样?”轩辕逸寒摇着她的肩膀,略带担忧地问道。 盛晚晚茫然摇头,“我,我只是做了噩梦而已。”她就这么安慰自己,她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一切都未曾有任何的改变。 她不相信,这梦中的事情,还能是真实的不成?而且教授也根本不可能通过芯片再操纵她了…… 想到这里,她抬起手腕,却发现她手腕处的红色丝线,消失不见了? “晚晚?”轩辕逸寒蹙眉,觉得她的神情格外让人担心。 盛晚晚迅速收回手,笑着摇头,“怎么了?”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看她。 “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是不是吓着你了?”她说着捧着男人的脸亲了一口,故作轻松。 男人的目光幽暗深沉,深不见底,这样的眼神只会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 三日后,一切都按照盛晚晚的布置举行满月宴,满月宴因为是补办的,所以并没有那么多的礼仪要求。 摄政王府里难得会来这么多人。 管家忙前忙后,感叹着,自从王爷娶了王妃成亲那天有这么多人,之后都不曾见过这么多人了,这会儿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还真是让他有些难以适应着。 外面的吵闹和屋子里的安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小炎炎躺在榻上,玩着盛晚晚给他的小玩具,咿咿呀呀地叫着,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高兴的时候还忍不住小手小脚都挥舞一下。 盛晚晚就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梳妆打扮。 “王妃,王妃!”自门口传来了丫鬟兴奋的叫声。 “怎么了?”盛晚晚撇嘴,漫不经心地问道。 小丫鬟冲入了屋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让自己缓一缓,这才说道:“灵……炎曜的太上皇驾到!” 太上皇…… 这不就是灵尧吗?听见灵尧来,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亮光,起身说道:“帮我看着我家小炎炎。”说着走了出去。 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听见了灵尧的嚷嚷声,声音和平常一样,响亮着:“人呢?人呢?我来看我的干孙子!” 干……孙子? 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忽然就不想上去打招呼了。 这感觉,真不是一般地丢人! “嘿,晚晚丫头,我到处找你呢!”结果灵尧眼尖,迅速就捕捉到了盛晚晚的身影,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笑呵呵的,状似心情很好。 盛晚晚撇嘴,“大叔,拜托,在这种场合下,你贵为一国之君,也该矜持一点吧?” “你这丫头,我刚刚说错了什么吗?干孙子,就像是干娘干爹干儿子一样啊,你这是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盛晚晚觉得,这大叔向来神经质,她就还是不要再和这位大叔啰嗦什么了。她好不容易把这人请来,肯定是不能在今晚上放过她的。 “晚晚,在做什么?”轩辕逸寒的声音忽然唤住了两人的脚步。 盛晚晚听见了他的声音,迅速转过身来挽住了他的手臂,“小寒寒,灵大叔来了。”她又怕轩辕逸寒会因为他母后的死,瞧见灵尧会产生一股恨意和杀气,所以下意识抱紧了他的手手臂,免得他一冲动就误事了。 “嗯。”不过让盛晚晚惊讶的是,男人却是一脸平静地嗯了一声,礼貌地朝着灵尧颔首。 轩辕逸寒见她一脸惊呆的神色,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盛晚晚被人偷袭了脸颊,有些无语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心想也对,她家小寒寒也不是那种是非不明的人,既然都知道了真相,灵尧毕竟有恩有情,这事情当真是怪不得灵尧,都是莫炎那杀千刀的,竟然做出那种事情来。 “小寒寒,晚上,靠你了。”她凑到了轩辕逸寒的耳边,小声说道。 轩辕逸寒挑眉,不解看她。 “把灵尧灌醉,是你今天的首要任务!”盛晚晚边说边拍着他的胸膛说道,“你放心,不止你一个,我已经和肖澈他们说好了,我们轮流来。”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微微颔首。灌醉灵尧,这事情恐怕很难吧? “放心,我会做些小手脚的,我在他的碗里撒点药,让他产生幻觉的药就行。” 盛晚晚的话,斩钉截铁,好像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似的,就等着待会儿真的这么做。 看着眼前眼眸闪烁的丫头,轩辕逸寒忽然挺好奇,她的故事。 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故事,那么,他也该知道她的故事。 “好。”他简单地说了一个好字。 晚宴开始,盛晚晚就已经极快地给了身边的几人一个眼神。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梨晲,迅速举起一杯酒,朝着坐在比较瞩目的灵尧敬酒,“灵前辈,晚辈对您的崇敬之情,可谓是犹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敬前辈一杯!” “噗!”盛晚晚听梨晲这话,喷笑。 灵尧暗暗瞥了一眼盛晚晚,轻哼了一声,坦然地举起酒盏,向梨晲说道:“小丫头,别抬举我,我就一叛徒。”说着率先一饮而尽。 梨晲撇嘴,坐下,以手肘撞了撞季晴语。 季晴语恍悟,迅速也跟上敬酒。 梨晲和季晴语敬完,肖澈也很配合地敬。 一顿饭下来,他们就轮流敬酒,即便灵尧当真是有千杯不倒的称号,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轮番攻击。 直至晚宴结束,人都走了,他们这儿还在继续,梨晲和季晴语是撑不住,所以最后直接把这般重任交给了两个男人。肖澈的酒量虽然不错,可是也扛不住,轩辕逸寒的酒量,盛晚晚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人走了,只有酒盏相碰的声音,清脆,却敲打着盛晚晚的心。 正在这时候,“哐当”一声,是酒杯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盛晚晚和梨晲对视了一眼,迅速上前去看,灵尧醉眼朦胧,眨着眼眸的样子,带着几分迷乱之色。 “喂?”盛晚晚伸手戳了戳他。 “嗯?”灵尧摇晃了一下脑袋,呵呵笑着,伸手拍了拍盛晚晚的脸蛋,“呵呵,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呗,把我灌醉干什么……嗝!”说着还伸手拍了拍眼前盛晚晚的脸蛋。 盛晚晚看了一眼轩辕逸寒,上前问道:“小寒寒,你没事吧?” “没事。”他的神情不见一丝不对劲。 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样子,盛晚晚非常肯定,他应该是不会有事了,毕竟寡不敌众,灵尧一人也不可能抵抗这么多人。 梨晲听灵尧这么说,也不免兴奋了,问道:“大叔,我们问什么,你都会说吗?” “当……当然!”灵尧又打了一个酒嗝,摇晃了一下脑袋,“醒酒汤……给我喝了才能说。”他脑子晕乎乎的,也确实不能正常思考问题。 盛晚晚一听,迅速吆喝下人把醒酒汤送上来,早已提前备好了,就等他的一句话了。 下人也不免被王妃这股催促的语气给急的,迅速将醒酒汤送上,不免还有些怀疑地看着盛晚晚,这会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看着灵尧被灌醉的神态,他们都微微有些同情了。 ……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居然坑老子?”灵尧看着几人,忍不住冷嗤了一声,语气中尽是嫌弃之色。 虽然梨晲他们和灵尧的接触甚少,可是自从知道他也是暗夜的人后,一种很莫名的亲近感迅速让他们变得融洽。 盛晚晚笑着缓和道:“大叔,还不是你,一直不肯说,我们才这么走下下策的。” 灵尧瞪她,“那你说说,上上策是什么?” “呃……还没想好。” “臭丫头!”灵尧骂道,“和你母亲一样。” 听见他忽然提到母亲,盛晚晚愣了一下,玩笑的神色迅速消散在脸上,她愣愣地看着灵尧,不太理解他这么突然的话。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灵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行了,我就告诉你们这事情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想知道。” 想知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再说了,身为暗夜的一份子,难道这种秘密就不该公之于众吗? “来这个世界总共是三批特工,我和莫炎还有夜倾城的母亲,我们三人来之前,晚晚的母亲就已经来过了。”灵尧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幽深了几分,他没有看眼前的任何一人,目光却落向了远处。 盛晚晚听到这里,玩笑的表情迅速收敛起来,拉开了灵尧身边的椅子坐下。 “你母亲盛妍,是个好强的女人,性子和你差不多,时而洒脱,时而严肃,时而倔强。灵舜那小子,从小就暗恋你母亲。” 此时此刻的盛晚晚安静了,她不知道接下来得到的是什么。她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了一两岁的时候,之后听教授说,母亲去了天堂,所以…… “谁知道盛妍这丫头,喜欢上了一位骨科医生,本来灵舜也想着她幸福就好,不想强求,却不想一次偶然的情况下,瞧见你那个渣男爸,竟然和小三幽会,被灵舜抓到了,灵舜气愤地把他暴打了一顿,之后你母亲和他离婚后,你母亲才发现竟然有了身孕,怀了你,本想打掉这个孩子,灵舜告诉她,这毕竟是一条生命,所以最后还是生了你。直到你一岁那年,灵舜那小子私下对时空这东西格外好奇,发明了一个时空机的东西,还带你母亲去参观了。盛妍这人呢,就是什么都抵不住好奇,所以当天晚上,她无意启动了机器按钮,消失了。”灵尧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抓过桌上的酒盏,又想喝,盛晚晚迅速给他倒茶,他抿了一口,嫌弃似的皱眉。 盛晚晚这次不给他喝酒,是怕他太不够清醒,说出的话会断断续续,不够真实。 “大叔,你继续说。”她催促道。 “你母亲是第一个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那时候我们的身上的芯片还没有这么发达的能力,无法在两个空间里相互控制,灵舜就疯了,刚开始疯狂的做实验,把许多特工往时光机里送,只是却送不到同一个地方来。终于,在他打算再试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来帮他找,他一开始不答应,后来也渐渐被我说服。我叫上了莫炎,你的姨妈,也就是盛妍的妹妹,盛缘也要求一同去,我们三人很奇妙的到了这个地方,一开始是新奇的,毕竟三人第一次做这样的任务。直到我们发现,我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时,这个事实让灵舜那小子消沉了很久。” “等等……”盛晚晚皱眉,“盛缘?夜倾城的母亲?” 灵尧点点头,“莫炎对这里都非常反感,强烈要求回去,这时候盛缘却爱上了这里的人,并且留在了这里,灵舜就把我们三人都当成了叛徒来对待,他下第二道命令,要求我们替你母亲报仇,查出是谁杀的。可是我和莫炎二人,早已是面和心不合,盛缘更是不过问我们的事情。” 盛晚晚听完,沉静了一会儿。 她觉得她的心里沉甸甸的,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煎熬着她的心。 “其实啊,你和夜倾城长得一模一样,还都是因为盛妍和盛缘两人,一次去找灵舜,问他有没有办法让她们未来生出来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灵舜便告诉了她们,可以。长期服用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对身体并没有副作用,必须在妊娠期间服用。” “这个药我知道。”盛晚晚颔首,她是研究药物的,自然是知道这种药剂,“它可以改变肚子里胎儿的形体和基因,使得最后容貌一样。这种药剂每次都是双管子,双管子中的药剂是同样的成分,这样才能使得双方的样子一样。” “嗯。就是这样。”灵尧抬头来,看着盛晚晚,轻叹,“所以,为什么灵舜那我和莫炎无能为力,因为我们的芯片,他控制不了。那时候暗夜的芯片无法控制每位特工,芯片只是赋予我们不同的能力,仅此而已。” 盛晚晚轻呼了一口气。 “但是这毕竟是不好,灵舜就已经悄悄在研究可以加以控制的芯片,莫炎这人,头脑厉害,和灵舜一同研究的,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带着这些实验芯片一同来的,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何意,不过……”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极有深意地看向了轩辕逸寒。 男人平静地对视着他的眼眸,不过后面的内容,不需要灵尧说出口,他已经完全能够猜测出来了。 盛晚晚也是能够明白过来,第一批用来控制人的芯片,被莫炎用来实验在了轩辕逸寒母亲的身上,还把他的母亲给害死了,所以…… 瞬间,盛晚晚觉得,莫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 窗外的夜色很沉重。 盛晚晚在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轩辕逸寒并未回房,她知道他应该还在外面,和灵尧说话。不知道两人要说什么,非得避开她。她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是不安万分。 在她又翻了一个身时,门忽然开了。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盛晚晚却感觉,那脚步声一点点一次次敲打在她的心尖,让她的心都跟着会颤。 “还没有睡?”低沉的男音,一如往常的魔魅。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眼神小心地扫视了他一眼,“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听着她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轩辕逸寒有些无奈地笑着,摸了摸她那凌乱的发。 “后悔认识我啊?”因为一开始,洛玉泽就说了,她是他的劫,避不开只能杀。可是…… “晚晚。”他轻唤了她一声,轻微地叹息了一声,“我从不后悔。” 盛晚晚感觉他的手,把她本来就略显鸡窝的头发给揉的更加凌乱,一把拽下他的手,眨着眼眸看他,“我是你的劫,你当真不后悔?” “不后悔。”他嘴角微挑,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拉入了怀中,“永不后悔。” 哪怕,真的是万劫不复,也不后悔。 成亲那日,他就说过,哪怕万劫不复,他也要定她盛晚晚,谁也阻拦不了。 他轩辕逸寒认定的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盛晚晚轻轻叹息,“我也是,如果,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来,还是会爱上你。” 以前觉得吧,说爱字好矫情,爱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她比较喜欢直接点的,直接扑上去就得了,说什么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发现,爱这个字承载着很重的分量。 “傻,休息。”他低首,唇覆上她的。 淡淡的酒香袭来,盛晚晚一时之间也有些恍惚着,觉得自己估计也要迷醉了,虽然她并没有喝酒。 男人轻叹,灵尧最后独独留下了他,对他叮嘱了一番。 “她母亲的尸体,是在魔域找到的,灵舜那小子对魔域充满了恨意,所以啊,你可要仔细了你的命。” 仔细他的命? 轩辕逸寒忽然觉得好笑,他垂眸看向怀中的人,她还没有睡,正睁着大眼睛看他。 “做什么?”他凝视着她眼底波动的光,轻声问道。 “唔,我觉得,这样喝酒的话,我不容易醉。”盛晚晚说,然后还很不知廉耻地舔了舔唇瓣。 看着她舔唇瓣的动作,男人的眸色一沉,紧紧凝住她的脸,光线晦暗,可是他却能清楚捕捉到她脸上神情的每一个细节。 “小寒寒,我,我觉得啊,我不想睡。”她莫名觉得,待会儿睡着了,会又一次做梦。 她应该去质问一下灵教授才对,应该问清楚,把她放在了复仇的工具地方,还是放在疼爱的地方? “你想做什么?”他低首,轻啄她,看着她眸中的闪烁,只是轻声问道。 “唔,你觉得夜黑风高,月色正好,可以做什么?”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想拉扯掉他身上的衣裳,却被他给握住了。 男人潋滟紫眸中,只有复杂的光,复杂到,让盛晚晚看不懂! 第238章 轩辕逸寒,求你别过来!(二更毕!) 盛晚晚只觉得,心中有很多歌念头在爬,让她不想去细想。 “好好休息。”沉默良久之后的男人,只是低首下来吻了吻她的额际,低语,“我还有奏折要改。” 盛晚晚没有拒绝,就看着他离开,不过大概是怕她多想,所以他特地命人将奏折搬到寝室里来,她就这么撑着脑袋看着男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垂首认真的模样。 她翻手看着手心中消失的丝线。 她想,她的电流是改回来了。 她没有问灵尧,改变电流是不是只能是暂时的,有一定的时间期限,到了特定的时间点,是否又会变回来?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是想她所猜测的这样。 那么……意味着她可以和教授联系了。 轩辕逸寒终究是放不下她,抬步走至她的身畔坐下,握住了盛晚晚的手,“晚晚,还是不困?” “不,我挺困的了,小寒寒,你睡不睡啊?”盛晚晚眨了眨眼眸。 “你先睡。” 盛晚晚当真如他所愿闭上了眼睛,也不再问什么。 其实…… 她只是闭上了眼睛去尝试联系教授。 她想,她需要和教授好好沟通一下。 好久都不曾有这样的体验了,这会儿一声“滴”地一声,仿佛触动着她最脆弱的神经。 她没想到,她竟然联系上了! …… 翌日很早,盛晚晚的身边并没有轩辕逸寒的身影,她猜测他应该是去上朝去了。 她仰躺着,手摸上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 “晚晚,对不起了,我知道你会恨我,可是我别无选择,我要替你母亲报仇。妍妍是被魔域的人杀的,那就必须要让魔域的人偿命!” 昨天教授的话一遍遍在脑子里回旋,让盛晚晚心里堵得更加厉害。 “教授,这话不能这么说,无凭无据。” “何须证据?就是当年的魔帝杀的,现在既然那魔帝死了,就让她儿子来偿命好了。知道为什么莫炎会给她安装芯片吗,哈哈,就因为是我要求的,那个女人就该死!” “那你一开始就打算让我去?”盛晚晚第一次发现,教授的疯狂,这种疯狂,好像除了杀戮之外,再也无人能够阻止他似的。 “是啊,你知道吗,那儿有个地方算命最准了,我让莫炎去给你算姻缘,大衍神宫的老祭司说了,你盛晚晚和这人最配,姻缘天注定,只是可能是悲剧。我知道你可能怪我,知道你可能会恨我,我一开始知道,所以我故意让你去,我就在等待,等待这个男人爱上你,再让你一刀捅死他!” 最后那句话,吓得盛晚晚现在忽然心巨疼,她捂住了胸口的位置,难受极了。 教授已经把话说的清清楚楚了,那么,他极有可能会控制住她,让她杀了轩辕逸寒。 怎么办? 该死的,她平时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都能想到,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一点想法都没有!此刻除了恐慌之外,其他的情绪再也没有了。 她所有的思绪瞬间开始混乱,她慌忙地穿衣裳,整个人神情恍惚。 这时候传来了门打开的声音。 “在做什么?”熟悉魔魅的嗓音,适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盛晚晚慌乱之中抬头来,瞧见这个男人,胸口开始胀痛,带着一丝抽搐的疼,又有些胀胀的感觉,有一种芯片会在身体里爆炸的错觉。 轩辕逸寒皱眉,感觉到她脸上那强烈的惶恐之色,忽然觉得她不对劲,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不,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盛晚晚慌忙地想要阻止他。 他第一次瞧见她情绪失常,第一次瞧见她露出这般惶恐的神色来,心疼之余,语气也放柔了几分,“晚晚,没事的。” “你别靠近我。”盛晚晚往后退。可是这屋子就这么大,她的身后也没什么空间可以供她再继续退下去。她只有慌乱。 她的话,没有阻碍住他的脚步,他一步步继续朝着她走来。 “轩辕逸寒,你不懂人话啊?”盛晚晚急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有一种意识被抽离的感觉。 伴随着轩辕逸寒的靠近,盛晚晚的脑子里就会想起另一个声音,开始催眠着她,在脑子里反复循环着,让她在心中一直不住地挣扎,她能够感觉她似乎被捆缚在一个牢笼中,想要冲破牢笼,想要得到自由,可是她挣脱不开! “杀了他,杀了他,替你母亲报仇!” 那声音开始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旋在脑海里,让她挣扎不了。 盛晚晚其实都知道,教授说的报仇,她不相信,更不信母亲的死真的是被人所害。毕竟无凭无据,灵尧都不曾说她母亲是如何死的,可是这会儿,她的所有神志已经被操纵住了,抵死挣扎着。 看着眼前的她,眼睛渐渐变得赤红,那眼中渐渐凝聚出杀气,轩辕逸寒皱眉。 他想起灵尧的警告话语,还在耳边。 一抹银光划过,盛晚晚不知道何时从一旁的桌上抓过剪刀就刺了过来。 剪刀锋利的部分,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一丝森冷的锋芒。 她刺得有些发疯,没有理智,没有自己的思想意识,那赤红的眼睛中,陌生的光闪动。 男人迅速躲开她的攻击。 盛晚晚刺了一次又一次,都被男人给化解了,最后她的手臂一麻,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摔落地上,就被人给打晕了。 听见声响,门外的人迅速冲入了屋子里。 “爷儿,怎么了?”叶宁和阎泽之前还以为王爷和王妃只是在小打小闹,这会儿似乎听着好像不太对劲。 屋子里有些凌乱,看着盛晚晚倒在了他们王爷怀里,应当是被打晕了。 “没事。”轩辕逸寒平静地说了两个字,看了一眼怀中的人,眉间的折痕渐渐深了几分,“去通知梨晲他们。” “呃?属下这就去!”叶宁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迅速转身出去叫人。应该是真的出事了,不然又怎么会这样? “爷儿,王妃这……”阎泽也有些不安,刚刚在外面其实都看见了,不过不敢入屋里来插手,毕竟王爷未曾要求他们插手。 轩辕逸寒将盛晚晚打横抱起,放置在了*榻上。 …… 耳边有说话的声音,都是熟悉的声音。 盛晚晚皱了皱眉,有些不适应似的翻了一个身。 “我看,要不先让她住丞相府一段时间,我觉得这次不成功,教授一定还会动手第二次。”季晴语看了一眼*榻上翻过身的女人,觉得甚为无奈,“为了摄政王的安危着想。” 梨晲也非常认真而赞同地点头,说:“是啊,摄政王,你应该不会想时刻防着晚晚吧,而且以你对晚晚的感情,恐怕很难提防。” 轩辕逸寒没同意,“不行。”两个字,是男人惯有的霸凛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我看,摄政王武功高强,应当还是能提防晚晚的攻击,若是实在不行,就把她绑在*上就行。”肖澈提议。 “……”梨晲瞪向肖澈,觉得这人提的主意简直是烂到不行。 “我没说错吧,如果不绑着她,就算她在丞相府还是摄政王府,她有这么一个强烈的意识要杀人,那必定会过来动手杀人,要解决法子,只能接触那方教授的控制。”肖澈皱眉,“找灵尧过来想想办法。” “肖澈说的也没错,他分析的完全没错。”季晴语轻叹一声,“这样吧,肖澈去找灵尧,我和梨子在这里看着晚晚,免得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好。”肖澈并没有任何的反对,同意了。 轩辕逸寒挑眉,其实不免有些惊讶。肖澈会答应,按照他肖澈的想法,应当是巴不得他死才好。 肖澈感觉轩辕逸寒在看他,两个男人之间依然还是有一股不言而喻的冷气四散开来,肖澈却还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番:“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帮你,我只是不想看她受伤害受苦。而且再说了,你要死也别死在她手中啊,她会自责难过一辈子。” “肖澈,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梨晲真想把他踹出去。 知道这小子好面子,而且他向来说话都直接,这会儿说的也可能就是他的心里话。梨晲却有些不满,毕竟这个时候他说轩辕逸寒死不死的问题,盛晚晚应该是听得见的。刚刚那死丫头都翻身了,显然是醒来了。 “我先走了。”肖澈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瞪了轩辕逸寒一眼,抬步就走。 感觉这小子,在感情上还真是一点都不成熟。 梨晲轻叹,扯了一把季晴语。 “二位先出去。”轩辕逸寒出声,赶人的意味十足。 梨晲和季晴语也不好逗留,便走了出去。 人一走,屋子里安静了。 盛晚晚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眸来,坐起了身来。 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那已经走向*榻而来的男人,眼中是一片平静的光。 轩辕逸寒坐于*畔,“没事吧?”一如往常的温柔*溺,似乎不曾有任何的变化。 盛晚晚想触碰他,可是又不敢触碰,怕自己又突然发起疯来,伤害到他。那刚刚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尴尬地又收回去。 “小寒寒,我……”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男人食指按压在她的唇瓣上,阻止她说话。 “别说话。”他按住了她的唇瓣,忍不住又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不曾离开。 “我……”她想说话,想解释一下,甚至还想要说,要不就按照梨晲他们说的,把她捆起来吧,可是他就伸着手压着她的唇瓣。 “不用说,我都明白。”男人潋滟的紫眸,无波无澜。 对上这双倾世的紫眸,盛晚晚觉得,他的眼眸深处,好像只有她一人似的。 她一把拉开了他的手,说道:“小寒寒,要不,你就把我捆起来吧,我觉得我……我真的会……”因为此时此刻,脑子里那个声音又开始盘旋了。 轩辕逸寒皱眉,显然是不太同意。 “别犹豫了,快啊!”盛晚晚催促着。她的理智会被渐渐抽离,她的每根神经都会被控制,所有的意识到最后都无法受她左右住。 轩辕逸寒闭眸,沉思了一会儿后,只说了一个好字。 …… “长老,据摄政王府的下人来报,那盛晚晚确实是……和当年魔帝的情况一样。”黑袍矮小的人凑到了大长老的身边,小声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旁人无法察觉的兴奋,他极力掩盖,可是又真的兴奋。 大长老瞥他一眼,说道:“知道了,瞧你兴奋劲。” “长老!”矮小的人红了脸。其实她是女子,一直假扮成男人,待在大长老的身边,此次听说大长老要来,她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说服而来。 她的红唇轻轻勾起,兴奋和开心,无法言喻。 “这个丫头啊,真是可惜!”大长老轻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这话让身后的女子愣了一下。 她想不明白,大长老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长老其实还是喜欢盛晚晚的不成? “大长老,尽快去阻止,万一这个盛晚晚又发起疯来,真的杀了陛下可如何是好?”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能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又迅速追上了大长老的脚步。 大长老抬步走在前方,并没有理会她。 他们去的方向,正是摄政王府。 现在已经近黄昏了。摄政王府的书房里。 轩辕逸寒本是批改奏折,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抬眸看向那被捆在榻边的女子。 他皱眉,猜测到她是在做什么。 “晚晚?”他唤她一声。 那在割绳子的动作忽然停下,盛晚晚抬头来,眼睛泛着嗜血的光。 “过来。”她吐出两个字,可是表情不曾见一丝波动。 轩辕逸寒也不说什么,扔下手中的奏折,走至她的身边坐下。 “我要杀了你。”她机械地吐出这些话,没有一丝情绪。 “杀我你就放过她?”轩辕逸寒蹙眉,隐约猜测到了,现在在和他对话的可能是另一头的教授,而非盛晚晚。他从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把一个人控制地这么彻底,连同思想都能够把其控制住。 盛晚晚的世界,他是真的好奇。 “对,杀了你,我就放过晚晚!我从小就疼晚晚,我怎么会伤害她?” 听这话,轩辕逸寒冷笑,觉得这冠冕堂皇的话,他实在不相信。 “杀我,可以试试。”他的语气平淡,挑起盛晚晚的下巴,对上她那双嗜血赤红的眼。 “杀了你我就放了晚晚!”她的嘴里还吐着机械的声音。 “好,不过你确定,晚晚会放过你吗?”他淡淡启唇,手指摩挲在了盛晚晚的唇上,唇边泛开一丝笑意。 那笑,冷冽几分,却又是摄魂夺魄的美。 这样的笑,摄人心魂。 “晚晚,我说过,不会后悔。” 这话让盛晚晚再一次感觉到巨大的恐慌,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这时候手中的绳索也伴随着割裂,割开了! 银光乍然一闪,锋利的刀刃埋入身体里的闷响声,鲜血四溅! 他的血,溅满了她的脸她的身,她沉重的呼吸着,目眦欲裂! 一声闷响,她又控制不住地拔出了那把刀,又要刺第二次的时候,只听得“哐当”一声,手被打了一下,匕首摔在地上,一股风刮来,硬是把她刮摔在地上去。 “陛下!”盛晚晚的意识渐渐飞散而去,只有耳边传来的那一声陛下的惊呼声,眼前就黑了。 …… 身子好像被什么抽空了似的,毫无力气。 盛晚晚觉得她应该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漫长的噩梦。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她,她猛地坐起身来。 手臂有些淤青,不过应该是那位出现及时的大长老,对她手下留情了。 “他呢?”她瞧见了梨晲,又瞧见了季晴语,抓住了两人的手。 梨晲和季晴语对视一眼,两人出奇地沉默了。 盛晚晚皱眉,死死抓着两人的手,“他呢?他没事吧?” “晚晚,你放心,他没死。”梨晲轻叹,将她按坐在了榻上,轻叹道,“只是……”梨晲说到一半,看了一眼一旁的季晴语,大概是想要季晴语来说话。 这会儿,这事情闹成这样,大长老恐怕是不会再同意盛晚晚和轩辕逸寒在一起了吧? 盛晚晚听见她说没死的时候,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将脸埋入了双手中。她觉得她几乎要崩溃,她恨死了自己。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上还都是轩辕逸寒的血,她的身子开始不住地颤抖。 “晚晚?晚晚?”见盛晚晚忽然脸色煞白起来,梨晲迅速上前去抱住了她,“没事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她第一次瞧见这么脆弱的盛晚晚,让她真的很心疼。 “血,都是他的血……”盛晚晚的嘴唇抖着。 “梨子,好好看着她,我出去看看。”外面的声音,让季晴语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走了出去。 “这……这?”是管家的声音。 季晴语刚巧走出,管家和一众摄政王府的下人都聚集在了门外。 “怎么回事?”季晴语皱眉问道。 “这……这是长老让奴才交给王妃的……长老说了,王妃弑夫,不配做这王妃,更不配这帝后之位,所以……”管家只感觉心慌慌,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季晴语。 之前的事情大家都在场,所有人都瞧得清清楚楚,王妃刺杀王爷的那一幕,那一刀刺进去,血飞溅的场景,触目惊心! “小炎炎呢?”盛晚晚听见外面的声音,慌乱中,跌跌撞撞着冲了出来,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梨晲见状,迅速上前扶住了她。 “我儿子呢?”她怒问。 门口的下人们,都没有理会她,对这位王妃都多了几分成见。哦不,现在不能再叫王妃了。 管家轻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盛晚晚。 “小少爷被带走了,王爷受了很重的伤,大长老说了,接王爷去魔域养身子,小少爷不能交由王妃抚养,并且要求王妃在三日内搬出摄政王府。” 递到手中的,正是休书! 盛晚晚捏住手中的休书,暗暗咬了咬下唇。 上面的字迹并不是轩辕逸寒的,她知道,应当是那死老头代轩辕逸寒写的休书,那长老本来就看她不爽了,这会儿出了这事情,肯定不会再容忍她了。 但是,那死老头凭什么把她儿子带走?她儿子才多大呢! “我要去找那老头理论去!”盛晚晚跌跌撞撞就要冲出去,就被季晴语和梨晲两人合力拉住了。 这个丫头,现在都糟糕成这样了,还想怎样? “盛晚晚,你觉得还不够吗?”季晴语厉声喝了一声,一声厉声把盛晚晚给喝住了。 “别闹了,梨子,给她收拾东西,去丞相府吧。估计三天内再不走,那长老就要派人过来赶人了。”季晴语给了梨晲一个眼神。 梨晲轻轻点头,转身走入屋子里收拾东西。 盛晚晚的身子轻轻晃了一下,一种无法言喻的空洞,深深袭击了她。 她握着拳头,指甲刺得手心发疼。 现在她真想骂脏话,狠狠地骂,可是又骂不出来。看着身上满满都是他的血迹,心脏部位,又隐隐做疼。 教授想看的难道就是这样?王八蛋! 她深深开始骂那教授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梨晲把东西收拾好,跟着走出了摄政王府,好在季晴语的马车就停在了门口,盛晚晚的脚步都是虚浮的,如果不是两人搀扶,恐怕都要倒下去似的。 一众仆人见人走了,这才小声开始议论。 “王爷没事吧?” “听说刺下去,现在还在昏厥当中,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能没事?” “啧啧,你说是不是这王妃一早就预谋好的,竟然早就想要刺杀王爷,这才一步步计划,让王爷娶她,让王爷……” “够了,这是你们瞎议论的时候吗?”管家厉声呵斥了一声,吓得大家迅速散开去收拾东西。 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 盛晚晚问道:“他到底伤势怎么样?”似乎休书什么的,对她的刺激并不是很大…… 毕竟只要她知道现在最好的方式还是分开,等她找到灵尧,她就有法子再去魔域找他。 现在,她恐怕还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吧? “伤势很重,那一刀差一点刺到了心脏部位,好在刺偏了,若是真的刺到心脏部位……”梨晲很老实地说实话。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一旁的季晴语重重撞了一下腰际,一个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是能说这话的时候吗? 盛晚晚却低着头,抿着下唇,说不出心中那复杂的情绪。 “你说,他为什么要让我刺?明明知道可以躲……”盛晚晚喃喃。 “应该是,不想看你被控制,不想看你痛苦吧。”梨晲皱眉,“而且……他本来也没想到长老会出现。” 的确,长老出现地太猝不及防…… 第239章 百分之一的机会,我盛晚晚也要! “大长老出现并不稀奇,他们这些人玄乎其玄的,估计是什么又算出了什么来,说我是劫数也并没有错。”盛晚晚低低而无奈地笑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的心思有些混乱。 梨晲和季晴语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各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晚晚,相信我,会挺过去的。”梨晲万分认真地说完,目光定在了盛晚晚的脸上。 “但愿如此。”盛晚晚心情不是很好,声音都变得有些有气无力。 但愿如此,都能挺过去。 她盛晚晚已经伤了他两次,第一次伤势不重,可是这次,恐怕是伤的很重吧? 她有些烦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马车这时候停下了,在丞相府停下。 盛晚晚下了马车来,就瞧见了那站在门口的白影。 素净的白,挺拔的身子,清俊的容颜。 盛晚晚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而不是落在季晴语的身上。她故作装作没有瞧见的样子,将视线落在了身边的季晴语的身上。 “你相公都在等你呢,你别扶我了,我又没受伤。”盛晚晚说到这里,还故意推了季晴语一把。 季晴语满脸不解,可是又无法。 “管家,给二位姑娘安排房间。”傅烨也不说什么,看了一眼远处的管家,轻声吩咐。 管家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疑惑再疑惑地看了一眼盛晚晚,心想,这摄政王妃被休的事情,已经是全皇城都知道了,这会儿把盛晚晚接入府中住着,那不是惹祸上身? 再怎么说,魔域的人得罪不得。 盛晚晚现在全身疲乏,也不想去计较什么,也没有说话,就跟着管家走了。 “晚晚,你就别想那么多,先躺着好好休息,其他的都别想。”梨晲拉着她躺下,安慰着。 盛晚晚看着满身的血渍,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哦哦,对对,需要先洗澡。”梨晲点头,迅速出去叫人。 看着她扯开嗓门大喊,盛晚晚扶额叹息,就不能淑女一点吗? …… 三日后,夜色朦胧。 高耸入天的魔域宫殿里,寂静一片。 阿炎疾步走入宫中,迅速阻挡住了刚刚离开的长老的脚步,“五位长老,这是何意?”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质问。 “阿炎,这事情你就别管了。你尴尬恢复身份,别过问。”最小的五长老,上前轻扯了一下阿炎的衣袖。 阿炎皱眉,自从恢复身份后,正式更名为轩辕昊炎,本是轩辕姓氏,只是他还不太习惯这个突然的身份。 他不顾五长老的拉扯,目光凝在大长老的脸上,“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擅自给我哥哥下了噬心蛊在伤口处,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炎!”五长老无奈,用力扯了他的衣袖一下。 “行了,你拉他做什么?”大长老平静地出声,给了另外四位长老一个眼神,示意他们离开。 四位长老无奈一叹,只好离开。 “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你哥哥既然是魔帝,就该有魔帝的担当,而不能被这种儿女情长所困扰。天魔令牌可还在莫炎的手中,若是让他这么感情用事,又发生像前几天那样的事情?” 阿炎不说话,在他的认知里,这种话就是胡说八道。他的确是没有喜欢哪个女人过,可是至少他觉得,他好不容易认回一个哥哥,第一次有了亲人的感觉,就不该这样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苦才是。 “噬心蛊呢,这东西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你放心好了。”大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我已经派人去追查莫炎的下落了,不过陛下手上的消息传出去后,他应该会主动上门来。” 阿炎不想与他说话,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看着这小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大长老蹙眉摇头,果然不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 盛晚晚在丞相府住了几日后,情绪倒是恢复了不少。 梨晲最近都待在盛晚晚的身边,轻轻安慰着她。 不过这几天,那边教授都尝试着和她说话,可是她都不理,就任凭芯片那边传来教授的声音。 在盛晚晚的心底,教授已经是仇人似的人物了。 更何况……轩辕逸寒还没死,指不定这神经病教授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 梨晲看着盛晚晚又坐在那儿发呆,本来想说些什么话的,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 “我没事,你出去吧。”盛晚晚抬了抬下巴,让她出去。 最近盛晚晚简直是镇定过头了,让梨晲怀疑万分,可是又没有出声问什么。 梨晲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盛晚晚颔首。 门合上,盛晚晚将自己的身子重重扔在了榻上,在想灵尧那老头怎么还不出现? “唉!”一声轻叹自窗口处传来。 盛晚晚蓦地坐起了身来,没想到,她刚想到这老头,他就出现了。 “大叔,你总算来了。”她等的黄花菜可都凉了。 灵尧翻墙进来的,所以也翻了窗户进屋,白了盛晚晚一眼,坐下,“肖澈那小子追我,我还以为他是又要追杀我呢,不带这样的。” 盛晚晚呵呵笑了一声,她自己都觉得这笑声干巴巴的。 “我的芯片,你能帮我取吗?”她问道,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灵尧那本来给自己倒茶水的手蓦地僵硬住了。 “大叔,帮我取掉吧,哪怕只有百分之一活下去的机会!”她抓住灵尧的衣袖。 灵尧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向盛晚晚,觉得这丫头一定是疯了。 “你怎么不说话?”盛晚晚猛地推了他一下。 “我做不到!”灵尧猛地丢下茶盏就要找。 盛晚晚见他要找,眼疾手快迅速攥紧了他的衣袖,“我不怕的,我真的不怕的,我命很硬的!” “盛晚晚,你是不是疯了?”灵尧的语气是难得地严厉! 盛晚晚被他呵斥了一声,却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和委屈,那双眼眸中只有坚定和认真,“灵尧,我知道,你是怕重蹈覆辙,你觉得我可能会像小寒寒他母妃一样可能会死,但是……我不死,就是他死。” 好像这种自暴自弃的话,她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她早就做过了最坏的打算,是啊,要不就是她死,要不就是他死。 而且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正常人都不敢这么冒险。 “丫头,你坐下,冷静听我分析。”灵尧叹息,将她拉坐在位置上,让她冷静一下,“第一,我对这个芯片已经很久不曾研究过了,我除了还记得能够给你改变芯片上的电流回路,其他的我都不曾记得了;第二,我承担不起那百分之九十九的风险。我做不到!” 盛晚晚咬住下唇。 “电流我在给你改一改。不过我猜测,灵舜那小子在那头还是能够操纵改回来。上次肖澈不是给你改回来了。” 盛晚晚没吭声,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改了后,你若是想去见他,可以先去见见他。”灵尧觉得,他这还真是为这两个小破孩操碎了心。他忽然发现,他对他亲儿子都没有这么关切过。 不由得觉得挺对不起花墨炎。 盛晚晚依然不说话,觉得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抓着她,让她想发狂,崩溃。 …… “没办法了吗?”梨晲撑着下巴,轻叹,“这可怎么办啊?”她都不由得烦恼。 季晴语摊手无奈,“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只有找到盛晚晚母亲的死因才行,不能无缘无故把这种错误就归咎到摄政王的身上吧?” 她这么说,盛晚晚蓦地抬头来看她。 是啊,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 如果找到母亲的死因,也至少给自己一个答案吧? “要找哪有那么简单,十几年前的事情。”灵尧忍不住白了这些人一眼,全是小女娃娃,他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尸体在哪里找到的,大叔,你带我去呗?”盛晚晚眨巴着眼睛。 “莫炎找到的。”灵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呃……”梨晲差点没有想要揍人,“也就是说,都是莫炎说的,你也压根不知道情况?” 灵尧摊摊手。 盛晚晚皱眉,她女儿可能还在莫炎的手中呢。若是如此,她该是先找到莫炎才行? 是夜,看着外面渐渐暗沉的天色,盛晚晚收了两件衣裳到储物空间里,悄悄走出了丞相府。 看了一眼那围墙,不算太高,还是能爬出去的。 “你要走了?”温润的男音,忽然从她的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盛晚晚回过头来,呵呵笑着,带着几分尴尬。 “傅丞相,大晚上你不睡觉,站在这里做什么?” “晚晚。”他忽然认真万分地看着她。 盛晚晚以为他也要说什么劝她的话,毕竟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大家都束手无策。 “怎么了?”她皱眉。 “一路小心。”傅烨轻叹,不阻止,也不劝说,只是说了一声路上小心。 盛晚晚怔了一下,他竟然……只是说这句话。 “其实……我在想,如果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先爱上你,先靠近你,你也不会和他……” “呵呵,傅丞相,谢谢你了,我先走了。”盛晚晚不想听,觉得他突然这样,让她有些尴尬。她迅速拿出攀绳索翻墙而过,趴在墙头的时候,顿了顿,“傅丞相,谢谢了,祝你幸福,我家季姐姐是个好女人,你要是敢亏待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罢就跳下了墙。 夜风习习,拂过男人白袍的一角,衣袂翻飞着,带着几分凉意。 男人无可奈何地笑了,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温润如玉的脸上,浮动的笑意,是那般苦涩。 错过,就是错过。 离开丞相府,盛晚晚趁着暗夜,朝着外面走去。 灵尧告诉了她,莫炎可能在的几个地方,她先去这些地方找才行,找到莫炎,先确定自己的女儿是否安然无恙。 …… “晚晚呢?”季晴语大早上就发现,屋子里没人了。 梨晲也跟着入了屋子里,发现哪里有盛晚晚的身影,她瞪圆了眼睛,“她去了哪儿?” “会不会……是去找莫炎去了?”季晴语首先就猜到了这个。 梨晲瞪圆眼睛,“那个死*?” “……”死*?三个字,这么说前辈好像不太好不太礼貌。可是季晴语忽然觉得,这话确实没错,都忍不住想给一个大大的赞。 不是死*又怎么会做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感觉莫炎和教授简直就是一类人。 “我通知肖澈,盛晚晚这丫头,说不定最后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梨晲心中很担心,又怕肖澈万一找到盛晚晚的时候,慢了一步又该如何是好。 季晴语只是点点头,看着屋子里整整齐齐的摆设,轻轻一叹。 …… 出了皇城之后,已经算是比较偏僻的地带了。 盛晚晚按照灵尧给自己的地图找到了这偏僻的宅子,忍不住低低喃喃:“要不要住的这么寒酸,好歹也是反派超级**oss吧,这么寒酸的,让人怎么产生得了恨意?”边说边往里走去。 屋子里渐渐传来了谈话声,她听得清楚。 “主子,魔域那边的人都等着您送上门,您真的要去?” “去,为何不去?不过需要有人带我们进入。” “主子的意思……” “有人?”莫炎还未曾说话,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灵尧蓦地抬头看向屋门外。 盛晚晚很疑惑,自己并没有发出声音,怎么就被察觉到了,正要退出去,忽然被人给拉入了一处灰暗的小巷子深处,那人还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盛晚晚皱眉,抬头看见了一双紫眸。 其实有刹那的失神,但是很快就能够察觉到,这双眼眸的紫色,比她的男人眼眸颜色要浅淡一些。 “阿炎?”盛晚晚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嘘,我有话跟你说。”对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拉着盛晚晚往前走。 盛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了。 毕竟这男人,现在也已经是轩辕逸寒的弟弟了,公开的弟弟了,他应该不会再想要把她给怎么样了吧? 带着盛晚晚远离了那一块地方,确定可能无人再靠近。 阿炎这才转过身来严肃地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这质问的口气,还真是让盛晚晚想给他一个大暴栗,她抱着手臂,轻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嫂子。”他颇给面子地叫了一声嫂子。 盛晚晚莫名还是被这声嫂子愉悦了,虽然休书都已经拿在了手中。 “好吧,看在你这样叫我的份上,我就暂时不和你计较过去的事情了。” “……”阿炎扶额,真是无语。 “说吧,突然找我,到底是怎么了?”盛晚晚问道。 “哥哥他受伤很重,带到魔域后,失血过多,昏迷了三天。” 盛晚晚听他突然说这个,攥紧了衣角。 “你若是想去见他,我带你去见他。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更别让他看见你,毕竟你会刺激到他。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要你有个这个准备,大长老在他的伤口处植入了噬心蛊。” 盛晚晚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皱眉问道:“噬心蛊?”就是上次叶宁和阎泽在那里议论的东西。 问题是,当时他都没有……怎么现在就…… “对,此蛊对身体并无任何的伤害,当然这是在从未动过七情六欲的情况下,不会有任何的伤害。若是一旦有了七情六欲,那么噬心蛊会反噬,心会疼得像是有无数虫蚁啮咬似的疼,中了此蛊的人,极有可能会因为动了感情而亡。” “卧槽……”盛晚晚骂了一声,“简直丧心病狂!”这可不是一点丧心病狂,是真的非常丧心病狂! 盛晚晚觉得,这完全就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而且她给他那一刀就够痛了,他见到她还要遭受这样的痛苦,她如何能够忍心? “好,我,我就想去看一看他,看他怎么样了。我就看一眼行吗?我再看看我儿子。”盛晚晚相信,大长老不会对她的儿子动手,毕竟这是轩辕逸寒的骨肉。 她儿子都没有一岁,那么小,想想都心疼。 只要确定他能安然无恙,其他的她都可以再另外想办法。 阿炎也有些不忍心,这好好的夫妻,彼此还是有感情的,非得这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放弃我哥哥了吗?” 盛晚晚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笑着说道:“你这问题,问的可真好!” 放弃吗?当然不想放弃! 所以她愿意承受那最后的百分之九十九的风险,决定尝试一次。 “想好了要怎么做吗?其实只要你们需要我帮忙的,我都可以帮你们。”阿炎想,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都不曾享受过亲人的感情,这个时候,他好不容易有个哥哥,有个嫂子,也不该这样! 他和轩辕逸寒就差一岁,因此二人之间的年纪差不了多大。 盛晚晚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缓缓道:“我,找莫炎有点事情,你要不,陪我一起去?反正你和他有些交情。” 阿炎皱眉,找莫炎说事情,让他尤为反对。 “莫炎这人,不好接触,你还是……” 盛晚晚也不想听他再说什么,抬步就往前走,朝着那荒废的宅子走去。她的女儿还在他手中,她的命,恐怕要交给莫炎,所以,不得不接触这个男人。 阿炎想阻拦,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盛晚晚直直走入了里面,而且推开了门来。 “盛晚晚?”莫炎瞧见了这入屋的人,不免皱眉。 “干嘛,见到我很惊讶吗?”盛晚晚没好气地出声,抱着手臂。 阿炎见她走入,只好迅速跟着追上。 瞧见他们两人,莫炎冷嗤了一声。 “莫炎,咱两谈个生意呗,大家都是生意人,都不愿意做亏本买卖,我想你也不想这么做吧?” 莫炎皱眉看着她,许久之后才出声道:“进屋说。”这个丫头,说不定和她母亲一样,鬼主意多,所以不提防不行。 “阿炎,你留在这里。”盛晚晚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搅,她需要和这个顽固不化又有些丧心病狂的老头儿说事情,这还是需要一个强大的心理才行。 屋内的手下都被莫炎给赶走了,他这才坐下。 “说吧,我女儿在你的手中对不对?” 盛晚晚也急,因此也没什么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出口。 “是。”他平静地说道。 “那么,你也会取芯片吧?”盛晚晚知道,灵尧不愿意动手,但是他莫炎就不一定了。 听见这个话,莫炎蓦地抬头来看她,眼神中闪烁着的光芒复杂难懂。 “你想取芯片?” “对啊,这难道不该是你预料之中的事情吗?我啊,已经完全被教授控制了,那丧心病狂的老头,控制我来杀掉我丈夫,既然同为暗夜的叛徒,你也是前辈了,我们一起如何?”盛晚晚挑了挑眉。 “呵呵……”他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盯着盛晚晚,仿佛是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 听见他的笑声,盛晚晚有些反感地皱眉,“跟你说话呢!” “好,你要跟我做这个交易也可以,我要的代价也简单,带我入魔域。” 这个交易,显然是得不偿失…… 盛晚晚不自觉地紧攥住了衣袖的一角。她开始思索,这样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带莫炎入魔域,那就代表着魔域将会面临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轩辕逸寒也会对她很失望吧?不说轩辕逸寒,那些长老本来就格外不喜欢她了,这会儿她又带个灾星回去…… “你可以自己好好考虑。” “得,不用考虑了,这个生意,我做!”盛晚晚蓦地抬眸来,语气斩钉截铁。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若是再犹豫一丝一毫,她就要看自己的女儿在别人的多一分痛苦,她就要看自己的丈夫再多几分痛苦。 “取芯片这事情,你要知道,危险很大。你若是要取芯片,存活率很低。”不得不说,瞧着眼前这小丫头片子那满脸坚定的神色,莫炎还是不由得感兴趣了几分。 他对盛晚晚本身不产生任何的反感情绪,甚至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同情,毕竟被灵舜那混蛋给骗了这么多年,确实挺值得同情的。不过同情又如何呢,同情又能改变什么? 感觉他复杂的目光盯着她,盛晚晚也坦然着,抬着头,并不闪躲。 “我不怕,身为特工,本来命就不该太过在乎。我之所以渴望活下去,是因为我现在有了牵绊。”盛晚晚说这话的时候,还尤为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她的话,让莫炎怔了一下。 “因为要承担风险,魔域中灵草众多,取芯片等入了魔域再取,那里的草药可能会有些用处。你对药理如此熟稔,我想你也明白。” 阿炎靠在门上,细细听着里面的谈话。 他虽然是个古人,可能听不懂他们的谈话,但是大概的意思他能听懂。毕竟芯片这东西,他身上也有,只是芯片上在了手臂上而非重要的部位。 他一直觉得,莫炎其实还是有些善念,若是真的十恶不赦,也该是这么对他才对。 还是因为……他是莫炎爱的女人的儿子? 毕竟从小就受他养育,终究还是有一些感情。 第240章 我怕他见到你,会疼!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有件事情,你必须要答应我。”盛晚晚沉默后又再次出声。 对于盛晚晚这一次又一次地提出要求来,让莫炎的表情明显不悦。他皱眉看向盛晚晚,冷声道:“你别太得寸进尺。” “凶什么凶嘛!我不过就是想查一下我母亲的死而已,你既然是在魔域找到她尸体的,应该知道是在哪个地方吧?哎,我说莫炎莫大叔,好歹你也是我长辈了,是不是该告诉我?”盛晚晚眨巴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莫炎听完冷笑,很想唾弃这个死丫头,“我这么答应你,我这不是做亏本买卖?盛晚晚,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狠的啊!” 盛晚晚撇嘴,心想,不说就算了,她总有法子让这人说出来。反正她不急,她有的是时间来磨蹭这个老*,反正磨蹭到最后,他也不得不答应了。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呗,我也不是这种强人所难的人,喏,借你这儿睡一晚上,我也无路可去了。”盛晚晚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转身就非常自觉地朝着那榻上走去。 “……”莫炎觉得,他隐约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盛晚晚刚躺上去,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赶忙起身去开门,“阿炎,你要不一起进屋来休息吧?” 阿炎的眼神,带着几分试探地扫视了一眼莫炎,良久之后这才缓缓吐出了一个好字。他也不想在外面露宿。 莫炎冷嗤了一声,甩袖就走,大概是不打算留在这里看他们。 等人走了,阿炎凑过来说道:“嫂子,你刚刚说的取芯片,这事情还是别……”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盛晚晚没等他说完,直截了当地截断了他的话。 阿炎满脸黑线,他比盛晚晚年长,到底谁才是大人? “我也警告你哦,你要是敢把这事情告诉你哥哥的话,这风险谁也承担不起。”盛晚晚一想到,轩辕逸寒那可能遭受的噬心之痛,她就也会觉得难受。这样的痛,都足以让她窒息。 她没有再看阿炎,规规矩矩地躺下了,却是了无睡意。 耳边静下来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夜深人静,再加上这四处本就偏僻,安静地盛晚晚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她忽然听见了隔壁传来的孩子的啼哭声。她猛地坐起身来去推开门。 只是这么突然的撞开隔壁的门,隔壁的屋子里压根不见一个人影。 “莫炎,是不是我女儿?”盛晚晚冲入,不见一人,心中有股难以言说的失落感。她大声叫了一声。 “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带走我女儿,现在让我看一眼还不行吗?”盛晚晚皱眉。 不过她的话,让四周不曾有一丝气息波动。 好歹两人还是合作的关系,这会儿若是撕破脸皮不好,盛晚晚想到这里,还是没有再逗留,转身欲要走出去,忽然一阵风刮过她的脸颊,身后传来了莫炎的声音。 “给你看。”三个字,让盛晚晚的心被震动了一下。 她猛地转过身来,冲到了榻边。 此刻孩子还在哭,是个女孩儿,圆嘟嘟的脸颊,看上去可爱至极。 盛晚晚见她在哭,将她抱起,小心安慰着。 “乖,不哭,娘在这里。” 哭声因为她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去,女娃娃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带着一股浓浓的好奇看着盛晚晚。 那双如琉璃盏一般的紫眸,晶莹剔透似的,恍若宝石。 这双紫色,比轩辕逸寒的眼眸颜色要浅几分,带着一种最纯粹的光。 几乎是立刻,盛晚晚完全可以确定,这就是她的女儿,没有人会会替代的! “小芸芸。”她轻轻喃了一声,竟是眼眶红了几分。 她丫的什么时候都没有这么脆弱过,这会儿,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的神情,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说不出这样的感动和难受,不过看着这孩子安然无恙,她也就放心了。 她会想尽一切法子,把她给夺回来的。 她盯着怀中的孩子看了很久很久,就是不舍得放下。 正在这时,莫炎毫不客气地上前抢过了她手中的孩子,冷冷道:“看好了,就滚回去睡觉。” 盛晚晚轻轻皱眉,觉得这个老*真是一点都不近人情。 “你为什么要把我孩子拐走,你知不知道人贩子是最遭人恨的啊?”她瞪着他,越发恨这个老*。 “因为她是轩辕逸寒的女儿。”莫炎看都不看盛晚晚一眼,将孩子抱住。 “泥煤啊!她还是我的女儿,你怎么不说?”盛晚晚气得恨不能上前去揍他两拳。 “盛晚晚,想她安然无恙,就别打歪主意。”莫炎饶有深意地看她一眼。 盛晚晚见他抱着小芸芸就走,她迅速追上他的脚步,阻拦了他的去路,“等一下,莫炎,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你为什么非得揪着我们家小寒寒不放?他又没招你也没惹你,你为什么……” “碍事。”莫炎冷冷瞥她一眼,一挥衣袖,一股强劲的风就要来攻击她。 盛晚晚眼疾手快,迅速躲过,再往前看时,哪里还有莫炎的身影,气得她在原地剁脚,简直是想杀人。 “你别问他了。”阿炎轻叹,“唉!” 盛晚晚听见声音,转过身来,阿炎从身后的暗处走出,不知道他在那儿藏了多久,刚刚她竟然丝毫未曾察觉到他的存在。 “什么意思?”盛晚晚不明白他这般叹气是什么意思,她都有些看不懂了。 阿炎走至一旁坐下,“我听他说过他的故事,他当初带着那些芯片来,本是想着这些成果不能让别人窃取,所以才一直带到这里。那时候找到你母亲尸体的时候,他就有联系过你们说的那位教授,希望教授让他回去,教授却说,让他替你母亲报仇,否则就不会让他回去。他便一心一意想报仇,报复魔域,却不想,他竟然喜欢上了我娘。” 盛晚晚瞪大了眼睛,见阿炎忽然说故事了,沉默下来。 这意思是说,老*在这之前,只是一心想要报仇罢了,谁知道却喜欢上他们的母妃?这也太狗血了吧! 她知道,特工都是执行力极强的人,上级一旦给出了命令,就必须去完成。教授都这么吩咐了,那莫炎肯定是想着尽快完成任务回去,谁知道,爱情来得太突然。 “后来呢?”她实在忍不住这种好奇。 “后来,他爱的人死了,他万分无力,恨透了教授。” “这是什么鬼,他若是恨,就该帮我才对啊!”盛晚晚听完,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阿炎瞥她一眼,“有一次他喝醉了,偷偷告诉我,他想杀了我哥哥,想毁了魔域,完成教授当年布置的任务,然后让教授想法子让他回去,他要回去把教授杀了。” “……”盛晚晚听完,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划过——扯淡! 莫炎那人是不是扯淡,以为这样就真的可以回去了吗? 他们都已经深深明白了,来到这里就根本回不去了。 盛晚晚不知道到底是该笑还是该难过,摇了摇头。 “最是无情的人,最是容易被痴情误。日后我绝不骂他老*了,看在他也不容易的份上。”盛晚晚的眼睛忽然亮了几分,她意识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莫炎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就是想要回去原来的世界,若是她加以利用,莫炎最后说不定还会帮她。 莫炎这人,心理是有点扭曲了,不过都是拜神经质教授所赐,既然如此,那她何不好好开导一番他? “你在想什么?”阿炎觉得,盛晚晚的笑容有些诡异。 盛晚晚瞪他一眼,“你不会知道的。”说罢起身往原来的屋子走去。 阿炎满脸疑惑,他确实不懂,他们的事情太古怪了,他一个外人,根本不知道。 …… 魔域。 “阿炎,你这都是魔帝的弟弟了,是不是封王封爵了啊?”果然,在阿炎的带领下,入魔域后他们畅通无阻,盛晚晚甚至都不曾接触过之前梨晲说的各种可怕的场景。 “嗯。”阿炎轻嗯了一声,略带担忧的眼神扫向了莫炎。 把这个人带入魔域,不知道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倒是盛晚晚,并没有去担心莫炎心思,她也开始在考虑,她如果见到轩辕逸寒后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亦或者是…… “嫂子,拜托你一件事。”阿炎忽然出声。 “什么事?”盛晚晚诧异转头,触及到阿炎的眼底波动着一种让人无法看懂的光。 “千万不要用盛晚晚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怕他会见到你会……会疼。” 这话,让盛晚晚那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她静默了很久之后,终于是缓缓舒了一口气说道:“好。我答应你。” 只要她不表现她是盛晚晚,他就不会疼吗? “听闻最近他的伤势也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小炎那边,我也已经向长老确定过,长老说了,不会伤害孩子的。”阿炎怕盛晚晚担心,认真地说。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就是了,只要他们都好好的。” 此刻帝都帝宫中早已乱成一团。 “莫炎入了魔域。”那矮小的黑袍少女,匆匆跑入了长老殿内,气喘吁吁。 坐在高位上的五位长老,表情一致。 “我说吧,他必定会自投罗网。”大长老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人都安排好了?” 坐在第二个位置上的长老颔首道:“都已经按照长老的吩咐安排好了,只是这般假扮陛下,陛下若是知道,恐怕会……” “只有这样做,才能让那丫头死心。陛下若问起任何关于盛晚晚的话,你们该知道怎么做。”大长老的目光横扫过来,那眼神带着一股强势的胁迫之意。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纷纷颔首:“是。” 若是陛下问起,该知道怎么说? 矮小的少女不解问道:“大长老,要,要怎么说啊?”她慢了半拍,倒是真的不太明白大长老的意思。 她恨不能告诉陛下,盛晚晚已死,这样她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待在陛下的身边了。 听见她这么说,五位长老都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她。 “就说不知情。” “休书一事,也切忌不可告诉陛下。” 看着大长老眼底一闪而逝的锋芒,所有人都不再出声。这么活活拆散他们,其实挺不忍心的,可是一想到盛晚晚那刺得一刀,险些要了陛下的命,这种女人,如何能够留在陛下的身边? 高耸如天的宫殿,自下往上望,看不见宫顶,只能瞧见被云雾缭绕。 那高处临窗负手而立的男人,衣袂随着窗外的风拂动,随之翻飞,静立,却美如画。 门外的叶宁和阎泽相互推了一把。 “你去!”阎泽努了努下巴,“你素来能说会道。” 叶宁瞪他一眼,觉得这话不是胡说八道吗,什么叫他素来能说会道,他在他们家王爷面前,就压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阎泽见他还迟迟不动,直接就推了他一把,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入了屋子里。 叶宁差点趔趄地摔下去,好在他扶住了一旁的柱子,他瞪圆了眼睛,瞪向推他的阎泽,差点没想撸袖子冲上前去和阎泽打一架。但是现在,人已经入内了,就没有办法再缩回去了。 听说对于中噬心蛊的人来说,必须要做到心如止水,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心中波动,否则会感觉心被一寸寸吞噬般地痛。 而偏生,若是对于已经动过情的人来说,除非彻底不见,否则见一次接触一次,就会痛一次。 所以,还不如忘掉来得舒畅。 大长老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忘不了,刻骨铭心,疼入心扉! “爷儿,莫炎已入魔域。”叶宁垂首,他不敢说,是和盛晚晚一同来的,生怕这提到王妃的名字,会让王爷直接冲过去找人。他太了解他们家王爷的性子了,一旦有消息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找。 他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盛晚晚呢?”低沉魔魅的嗓音,缓缓响起。男人的眉,轻轻蹙起,只是单单提起这个名字,就有一种胸口隐隐做疼的感觉…… “暂时……暂时不知。”第一次,他叶宁竟然对着自家主子睁眼说瞎话。 他可以对所有人说谎,但是从未对他家王爷说过谎。 叶宁的话,让男人静默了好一会儿,只有男人轻轻地一声叹息。 叶宁不敢去细看眼前的男人的表情,不过好在他背对的样子,不好再接触。 “找。”男人沉默许久后,只说了一个字。 叶宁因为这一个字,被狠狠震了一下,终于还是颔首离去。一个找字,仿佛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叶宁退出后,男人将手缓缓捂住了胸口的地方,那里,隐隐地疼。 不知道是伤口疼,还是别的原因。 叶宁和阎泽走出门后,刚巧就碰到了刚刚走过的两位长老。 “陛下呢?”大长老问。 “陛下歇下了。”叶宁板着脸,冷冷说。他不想让这些人去见轩辕逸寒,就只因为他们对轩辕逸寒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恶! 大长老也不恼,见叶宁挡在面前,轻叹道:“既然睡了,那就回去吧。”他对身边的另一位长老说这话。 两人转身走远,叶宁冷嗤了一声。 待远离了那处宫殿,两位长老这才停下了脚步。 “天翼呢?” “那小子都已经出门去了,你让他易容成陛下的样子,他兴奋极了。” “……”听这话,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大长老皱眉,不过也渐渐有了一丝释然。明天翼对魔域向来是忠心耿耿不说,对魔帝更是向来忠诚,这次听说陛下是被盛晚晚所伤,恐怕不会放过盛晚晚了。 本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可是盛晚晚不知好歹,跑到魔域来,那就怪不得他这么心狠手辣了。 …… 阿炎将他们安排在了魔域的客栈里,相对比较僻静的地方。 “若是长老来了,我倒是可以替你们挡一下。”阿炎瞥了一眼坐在老远处的莫炎,凑到盛晚晚的身边,小声道,“不过,我也挡不了多久。” “他的自由我管不着,我只要他帮我取芯片。”盛晚晚淡淡道,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莫炎也跟她说了,必须先找到几味止血的草药才行,这魔域草药众多,宝贝也多,不怕找不到这东西。就怕真正在动手术时,这古代恶劣的条件下,她这太危险了。 盛晚晚也知道,若是失血过多,终会死亡。 她却找不到一个能和她匹配血型的人,愿意把血送给她。 她现在不敢贸然冒险,必须先确定自己的女儿安危之后,更要带走女儿之后,才能…… “你先好好休息吧。”阿炎轻叹一声,起身往外走。 盛晚晚看着阿炎离开的背影,再看一眼坐在靠窗位置的莫炎,盛晚晚耸耸肩,也转身上了楼去。 这一路走来,她时刻关注着莫炎,她应该完全能够确定,这个男人把她的女儿交给了别的人,可是到底在哪儿,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寻找。 回到屋子里,静静地躺下后,其实本就没有睡意的她,目光都些空洞地盯着上方看。 沉静了一会儿后,窗户处有了动静,盛晚晚猛地坐起身来,因为这突然的声音,让她一时之间也多了几分警惕之色。 脚步声听上去沉稳万分,光线虽然黑,可是盛晚晚一眼就认出了那紫色的衣袍。 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了那张脸上。 她的心开始砰砰狂跳,混乱的节奏,让她忘记该说什么才好。 她不敢动,只怕自己突然出声,或者动一下,眼前就是梦境湮灭而去。 “怎么,不认得我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很好听。 但是……说不出的怪异。 盛晚晚皱眉,缓缓站起身来,仰着头觉得有些累,“小寒寒?”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只是这光线这么黑,眼前的男人的轮廓极为相似,虽然有些古怪,可是她依然没有产生怀疑。此刻的她,宁愿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男人,来找她了! “嗯。”他只是淡漠的一个嗯字,让人无法听出他其中的情绪。 盛晚晚缓缓靠近他,渐渐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看着眼前的脸,手犹豫着想伸过去试探他,结果刚抬起就被男人给捉住了手腕。 “怎么,还想再捅我一刀?”他的声音邪魅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冷意。 那双紫眸,透着寒澈的光! 这言语,冰冷地仿佛是最刺骨的利器,扎得她心生疼。 “放手,弄痛我了!”她皱眉,试图想要摆脱他的手掌。对方越捏越紧,恨不能把她给捏碎了去。 一抬头,就能对上这人眼中那抹阴鸷的光,以及恨意和杀气! 他恨她! 这么突然的一种情绪冲上来,盛晚晚竟是觉得呼吸一窒,她看着这个男人,“你是不是恨我?” “恨?你还不配!”这话说完,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丝——”盛晚晚痛呼了一声,手腕简直要被捏碎了去!可是又想到这人是轩辕逸寒,她该是承担这样的痛,竟是没有半点反抗。 看着她皱眉委屈的神情,男人的表情冷漠,不带有一丝感情波动。 “痛吗,你也知道痛吗?”他阴冷地出声道,“你刺我胸口的这一刀,你知道多痛吗?” 那渐渐四溢开的杀气,几乎瞬间可以把人给淹没而去。 盛晚晚却是不躲不闪,挺了挺胸膛,万分认真地说道:“你要是想把这一刀刺回去,那你刺回去吧,刺回去,是不是你会好受些?” 男人的表情一顿,竟是没想到她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以为我不敢刺?” “你要刺就刺啊,我的心就在这里,给你刀,朝着这个位置刺!”盛晚晚从袖中拿出匕首,塞在他的手中,再指指自己胸口的位置,当真是理直气壮。 男人的眼中凌厉的光一闪而逝,握住盛晚晚递给她的刀。 盛晚晚其实挺紧张,也觉得肯定,他是不会刺下来,她相信他不会动手。所以她也就更加没有闪躲! 男人的瞳孔微缩,眼中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意,“既然都这么送上门了,不杀你岂不是浪费了?”说着手中的刀就狠狠刺了下去…… 盛晚晚瞪大眼睛,因为这突然的刺下,猝不及防。 但是却有什么东西更快地划过,穿透门射了过来,狠狠将男人手中的刀给射飞了出去! 门被人一脚踢开。 “该死!”见人进来,男人暗骂了一声,迅速跳出了窗口。 盛晚晚的身子晃了一下,捂住了胸口。 刚刚那刀刺得不深,但是还是刺下去了,还好及时。 “嫂子?”阿炎冲了过来,看见盛晚晚捂住胸口的位置,自她指缝见溢出的血水,止都止不住。他紧张地惊呼了一声。 盛晚晚摇摇头,“小伤而已,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阿炎皱眉,脸上带着一丝怒气,“刚刚是我哥?” 盛晚晚没吭声,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没有细想。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阿炎怒骂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 盛晚晚见他走了,这才将门关上,低头看了一眼这伤口…… 第241章 他身上的噬心蛊,会折磨他到死! 血液流下,大有止不住的趋势。 盛晚晚迅速拿出止血药,动作熟练的止血包扎,并没有一点慌乱之色。 不过…… 她的眼眸微沉,刚刚刺她的人,不太像是她男人呢? 轩辕逸寒做事风格可不会是这样,即便是真的恨她,要杀她,绝对不会被阿炎阻止。 她摇了摇头,有些混乱。 妈蛋,她是不是刚刚被骗了?还傻傻地让人家刺,她是不是傻了? 她把自己给狠狠骂了一顿,起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碰巧看见了似乎准备敲门的莫炎。 “有人要杀你?”莫炎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她满是血渍的衣裳上。 “没什么。”盛晚晚平静回答,“我要去帝宫。”肯定的五个字,带着她固有的倔强。 莫炎抱着手臂,凉凉地看着她,说:“想去便去,没人拦着你,只是没人替你收尸罢了。” “用不着。”盛晚晚抿着唇瓣,冷冷反驳回去。 “刚刚那人,应该不是轩辕逸寒,若是真的轩辕逸寒,他若是真的要杀一人,没必要闪闪躲躲,更不会失手。” “……”那又怎样,现在告诉她这些,是想要表达她刚刚太傻了吗? 现在回想起来,刚刚就应该多一分警惕才行。 “若是没错的话,应该是那几个长老,想要你的命,派人这么做的,让你毫无防备之心,这样杀你才容易。” 盛晚晚冷嗤了一声,“简直是!” 休书替轩辕逸寒写,杀妻这种事情也要替轩辕逸寒来做? “你现在入宫,完全是合他们的心思,他们若是真的想要杀你的话,你入宫,杀你易如反掌。” 盛晚晚很诧异,他竟然会为了阻止她入宫,说了这么长的话。她都不免要开始重新审视一番这个大叔了,毕竟之前对他恐怕是有些误解了。 莫炎这人,恐怕本性并不坏吧? 他的这种冷漠下,其实还是面具罢了? 盛晚晚一边想,一边暗暗点头,万分赞同自己的想法。 莫炎觉得这丫头的眼神,古怪至极,竟是看得他老脸都有些扛不住似的。 …… 帝宫最高的宫殿。 叶宁和阎泽瞧着那从远处走来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怒火,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拦住了对方。 阿炎阴鸷瞪了两人一眼,怒声道:“让开!” 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这怒声,让叶宁还是平静地出声:“爷儿不见任何人。” “让开!”还是那不变的两个字,只是这两个字里充斥的怒意,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 向来不怎么会发火的人,突然发火,多多少少还是让人觉得恐怖。 “叶宁。”屋子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这两个字,自带命令效果,不需要他再多说一句话。 叶宁和阎泽相互对视一眼,只好让开了来。 虽然不知道阿炎这突然的怒火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瞧着他这神情,恐怕是要来找他们家主子来算账的…… 阿炎直接就走入了屋子里,“砰”地一声,将手中的匕首重重砸在了书案上,那力道很大,声音震得让门外的叶宁和阎泽怀疑,这地是不是都要跟着颤一下才好? 最重要的是,这兄弟两,该不会想要打一架吧? “你是想杀她?”阿炎冷冷道。 轩辕逸寒表情冷淡,目光却一下子落在了那匕首上的血渍上,血渍已经干涸地凝固在匕首上,他的目光微微一顿,“她?” “盛晚晚,这血是盛晚晚的,你要杀了她是不是?” 这话,让轩辕逸寒那平静无波的双眸中渐渐起了一丝波澜,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她人呢?” 三个字,让阿炎愣了一下。 他大抵没想到,轩辕逸寒会问的是这么一句话。他愣愣地竟然说不出话来。 “再问一次,人呢?”轩辕逸寒皱眉,隐约不悦。眼中渐渐凝聚起一丝担忧和不易察觉的冷意。 就像是阿炎说的,这匕首上的血迹,是盛晚晚的,若是盛晚晚的…… 他抓过桌上的匕首,伸指轻轻摩挲着匕首上的血渍,眼中锋芒毕露! 门外的叶宁和阎泽一听,心中暗暗道着不好。 “这可怎么办?”叶宁问。 “什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阎泽皱眉,这盛晚晚入了魔域的事情,恐怕是藏不住了。两人都担心,噬心蛊发作会带来的痛苦,会折磨他们王爷很长一段时间。 阿炎也在刚刚刹那意识到,轩辕逸寒的身上还有噬心蛊,不能知道盛晚晚的下落。他也在刹那间在恍悟,那伤了盛晚晚的人,不可能是他哥哥。 “我,我不知道她人在哪儿。”阿炎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地就说谎。 轩辕逸寒眯眸,本要说话,胸口的一股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他的胸腔有一股无法发泄的怒火,仿若是即将要冲破牢笼,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火焰! 他那隐忍痛苦的表情,让阿炎忽然觉得很担心。 “哥……” “她在哪?”轩辕逸寒又问了一遍,眼中渐渐布满阴鸷。 阿炎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都想扇自己两巴掌了,怎么这么不经大脑,要是之前多想一下,也不会说出盛晚晚的事情了。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阿炎依然不说话。 “阿炎。”轩辕逸寒渐渐失去了耐心,从阿炎的表情和态度来看,他已经完全确定,盛晚晚应该就是在魔域了。若是在魔域,他不知是喜是忧。 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让他马上去见她,可是那股拉扯的疼痛又在提醒他,他若是见到她将承受的痛苦。 “爷儿,不宜去……”叶宁也冲入了屋子里,他其实也是知道盛晚晚在何处,可是他真的不想看王爷痛苦的样子。不知道噬心蛊的痛苦到底是多痛,但是听说很痛…… 轩辕逸寒抬眸来,那双紫眸,摄魂夺魄,让人闪躲不开,可是又害怕对视。 叶宁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忽然觉得很心惊,慌忙低头来。他这么说,不就变相说了他知道盛晚晚的下落。 阿炎看了一眼叶宁,忽然说道:“我看,我先走了,皇兄你好好养伤。”说着迅速转身就走,脚步迅速。他真怕自己多留一分,都要被轩辕逸寒逼问,盛晚晚在何处。 “叶宁。”阿炎走了,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叶宁。 “属下……属下知道王妃已入魔域。”叶宁暗暗扫了一眼轩辕逸寒。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本王的事情,不要告诉她,尤其是噬心蛊。” 她若是知道这事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他不想让她担心,更何况……噬心蛊还没有解蛊的法子。 上次之所以避过,也是他早有预料,这一次,没法避过是因为当时毫无知觉的情况下,重伤下的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挡。现在……伤口都未曾结痂。 “是,属下不会说。”叶宁颔首,可是又觉得,这事情不说给王妃听,王妃都还蒙在鼓里…… 那谁来替王爷疼?更何况王妃那一刀刺下去,简直是让人心惊肉跳,这么疼的一刀,现在让王妃什么都不知道,强装没事,这样太不公平了!虽然他是做下属的,可是他也是站在王爷这一边的。 在这件事情上,其实他觉得,长老的方式的确是有些过于偏激了点,可是不让他们两人见面确实是比较应该。 盛晚晚说不定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想想都觉得可怕。 …… 客栈里很安静。 盛晚晚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都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好。 直到…… 她瞧见了莫炎。 “你这拿着这么多的草药做什么?”盛晚晚的目光一瞬间落在了他的手心中。 莫炎扫视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你可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盛晚晚被他问的莫名其妙,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别的打算是何意。 “万一,你死了,你的女儿怎么办?”莫炎斜着眼睛看她,仿佛是在看白痴似的。 盛晚晚微微抿住唇瓣,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说:“我死了,就把我女儿交给我男人啊,这本来就是他的女儿。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和他无冤无仇,你不过就是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找灵舜报仇罢了,若是如此,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啊,想别的法子啊,你拿魔域来说事,实在不太好。” 莫炎皱眉看她,不曾再说一句话。 “好了好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我还是回去休息吧。”她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莫炎,“我母亲是在何处找到的,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这是灵舜的心结,说不定当他知道真相后,就会放手了。” 她一直不肯相信,教授真的会这么残忍。可是事到如今,事实都已经摆在了眼前,容不得她信不信。 她现在还能记得,那日刀刃没入她最爱的男人身体里的声音,那鲜血飞溅在她的脸上,让她甚至夜夜为此做噩梦。这是她最最害怕的事情。 莫炎耸耸肩,抬步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对盛晚晚说:“哦,你刚刚说的话,我暂时可以考虑一下,我和轩辕逸寒确实无冤无仇,毕竟他也并未怎样。不过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他身上的噬心蛊,会折磨他到死。你若是真的为他好,就离他越远越好。” 他的话,像是银针扎在心口似的,刺刺的,疼疼的。 盛晚晚紧紧攥住衣角,她知道莫炎的意思,见他要走,忍不住叫道:“难道,就没有解蛊的办法?” 走了两步的莫炎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对于蛊毒,我了解不深。若是能解蛊,他轩辕逸寒早就解了,恐怕是解不了,所以才会如此。” 她轻轻咬住下唇,终于没再说话,转身将门给关上。 是啊,若是能解,他又何必让自己受那个痛苦? 她低下头,笑的有些无奈。 她竟然第一次,觉得束手无策……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解蛊毒的法子,她有了一丝丝的想法。 夜幕渐渐降临,盛晚晚和衣躺下,盯着窗外的夜色纠结地看了好一会儿后,想着明日还是要易容入一趟帝宫。她需要确定一下,他身上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她既然答应阿炎了,她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去确定一下就好。 这么想着,她的思绪也渐渐飘飞了去。 睡意袭来,屋子里的动静她也察觉不到。 窗户未关,窗纱轻轻拂动,有夜风不住吹入屋中。 烛火被风熄灭,一抹黑影,缓缓靠近*榻。 潋滟的紫眸,定定凝视住榻上之人,他这才一步步走近。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走近一步,心会疼一寸,那种被万蚁啮咬的疼,犹如剜心之痛! 眉间的折痕渐渐深了几许,他的脚步却不曾停留。 紫眸中闪过的痛楚,迅速被隐忍所替代。 盛晚晚迷迷糊糊的,这几日心力交瘁,又加上这几日赶路的疲惫,她睡得很沉。 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逼上这样的一条绝境,身后是万丈悬崖,稍稍一推就可以摔得粉身碎骨。可是她别无选择,从她一开始选择爱上这个男人开始,她就该知道,摔入万丈悬崖的结局,就是她一早就该预料到的才对。 一只微凉的大掌,带着薄茧,抚上她的脸颊。 她皱眉,觉得这只是梦。 男人轻轻而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脸颊,发现她最近都瘦了。可是很快,心口的疼痛,让他的手跟着抖了一下。 “啪”地一声响,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盛晚晚蓦地坐起身来,往四周看去,却不曾瞧见屋子里有任何的人影。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喃喃:“做梦了?”可是她好像好没有真的睡熟啊,怎么就做梦了? 好一会儿后,她也不再多想,缓缓躺下。 客栈门外,叶宁瞧见了他家王爷。 瞧见他家王爷在这漆黑的夜色中,那脸色也是苍白的可怕,他的眼中是隐忍的疼痛,走近了还能瞧见他额际上渐渐浮上的冷汗。 “爷儿!”叶宁惊呼,心中满是担忧。 “……无碍。”他的两个字,听起来似乎有些牵强和艰辛。 真的无碍吗?叶宁满满的都是担心。 …… 帝宫宫阙之上,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阿炎据理力争。 “过分?她盛晚晚刺陛下一刀,险些要了陛下的命就不过分了?”一旁的矮小少女迅速站起身来反驳,“我们这都是为陛下好,这个灾星,难道还能再继续待在陛下的身边?” 阿炎刚要说话,忽然从宫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一名宫人急忙奔入宫中,“大长老,大长老不好了,陛下好像,好像噬心蛊发作地厉害!” 这突然的一句话,让宫殿内的所有人都不再争吵了,纷纷忙着去看情况。 “怎么回事?”大长老严厉的问道,他的脚步比往日要着急几分。 “奴才也不知,只知陛下回来后就这样了。” “回来后?”大长老的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忧心。 他大抵是明白这话中之意了,轩辕逸寒那小子出宫做什么,都让他在宫中好好养伤,显然是出宫见那丫头去了!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气恼。 都已经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去见那女人! 宫门打开来,一群人都跟着入了宫内。 阎泽适时出现阻断了所有人的去路。 “爷儿只见大长老。” 大家的确都是担心,可是这会儿既然陛下都说了,只见大长老一人,那他们都纷纷停住了脚步。 大长老一甩衣袖,入了宫内。 “是不是去见了盛晚晚?”他问向带路的阎泽。 “是。”阎泽也不想说谎,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王爷何曾会这般痛苦过,就连当初中了冰寒之毒,都能这般撑过来,可是现在这么一个噬心蛊,竟然会这样! 大长老冷哼了一声,浑身四溢开浓烈的冷气,语气森冷说:“不是警告过你们,不许透露盛晚晚的消息?” 阎泽轻叹:“是阿炎,说了王妃……盛晚晚的下落。”他说王妃二字的时候,就遭到大长老一个可怕的眼神扫来,他赶紧改口。 “记住了,她已经不再是王妃,更不配做这帝后之位,休书已给,一个下堂被休弃的女人,就不该再出现在这里了!” 阎泽沉默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下堂的女人?休书代写的也能作数? 入了屋内,轩辕逸寒的面色依然还是很苍白,只是他身上散发的冷意,让人不敢再多靠近他一步。 “都出去。”他缓缓出声,冷冽的紫眸扫向大长老。 叶宁和阎泽对视一眼,缓缓走了出去。 “蛊毒发作可压制住了?”大长老轻叹,走至榻边问道。 “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男人嘲弄出声,语气冰凉。 “阿寒,知道你会怪我,你要怪我就怪我罢,我也不会说什么。不过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她盛晚晚,和你是绝对不会再有在一起的机会。” 轩辕逸寒不出声,目光依然冷冽。 “你若是执意再去见她,那么,我也可以在她的身上下噬心蛊,你觉得,这种滋味会如何?” “你!”轩辕逸寒的目光中显露了杀气。 “我也不想做到这一步,都是为你们好。她身上只要还有那张芯片,就绝对不能靠近你分毫,这么危险的人存在,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更何况她还把莫炎带来了魔域,这样下去,你知道魔域将会遭受什么?” 见轩辕逸寒不说话,大长老轻叹,“你好好休息吧,不许再靠近那丫头。我说话算话,你若是再去见她,我就让她也尝一尝这剜心之痛!” “长老!”他抿紧薄唇,冷气四溢。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我现在要急着解决莫炎。你也尽快好起来,莫炎毕竟对你有杀母之仇,这仇你不报了吗?” 轩辕逸寒听罢,手不自觉地攥住了一旁的被褥的一角。 大长老轻轻要吐,转身走了出去。 他看着大长老离开,掌心微微摊开来,手心却是被褥的碎片。 …… “阿炎,你肯带我进去了?”盛晚晚小声问道。 阿炎瞥了她一眼,轻叹着点头,“不带你进去,你自己也会溜进去,若是你自己溜进去出了事,我哥非得杀了我。” “说的什么话。”盛晚晚撇嘴,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高兴。 阿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千万不可以让他察觉到你的存在,切记!昨日他噬心蛊就发作了。” “什么?”盛晚晚听到这里,心中大惊了一下。 一听到噬心蛊发作,她的心很疼,她很想去代替他痛,可是又束手无策。她忽然想起以前肖澈给她引走蛊毒的做法,她忽然有了几分主意。 蛊虫本身也是寄生类物种,但是若是在一个对他们不利的环境下,肯定也没法存活了,而她盛晚晚的血,就是最让这些毒物厌恶的良品。 回头来跟莫炎说说好了…… “没事了,你放心,这噬心蛊发作确实很痛苦。听说噬心蛊这东西发作的次数太频繁的话,真的会有可能丧命。你,千万千万不要暴露了自己。”阿炎已经叮嘱了三四次了,可是又怕盛晚晚真的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冲出去,他就真的会被长老给掐死,甚至他也想骂死自己。 盛晚晚白了他一眼,非常认真地点头,甚至还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来对天发誓:“我盛晚晚,绝对不泄露半点自己的身份,如有泄露,天打雷劈,这样可好?” “你别发这么毒的誓,万一你真的被天打雷劈,我这罪过可就大了。”阿炎小声咕哝了一声,却已经下了马车来。 盛晚晚此刻早已易容好,垂眸跟在他的身后。 她身上是小厮的装扮,也是易容成了男人的模样,这般往前走去,心里其实有些紧张。 “他……噬心蛊发作,是不是很疼?”盛晚晚压低嗓音,在他的身边小声问道。 “肯定疼。”阿炎暗自咂舌,轻轻说道。 盛晚晚也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看来她必须加快速度。 “阿炎,你想不想他安然无恙?” 阿炎走了两步,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她,觉得她这话说的格外诡异…… “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而且还说的这么认真,好像是知道了法子似的,可是噬心蛊这东西,以他这样长期在魔域生活,用蛊也相当娴熟的人来说,他都不知道这种蛊毒如何解。 轩辕逸寒用蛊高超,在他之上,他自己都不会解,盛晚晚这话,好生奇怪。 盛晚晚扫视了四周一眼,说道:“我想到了一个法子,若是把他身上的蛊虫引到我的身上,他就应当没事了。” “……你疯了?”阿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觉得盛晚晚当真是疯了。 “阿炎,这是什么人?”忽然一名矮小的女子从前方走来,她一身黑袍,显眼万分。她的脚步欢快着往前蹦跳,脸上闪着笑容。 而她的身后,是紫色华袍的高贵男人…… 他的脸色似乎要苍白一些,那双摄魂的紫眸,此刻平静无波。 他跟着那少女,缓缓向他们走近…… 第242章 小脸上大写的,宝宝不开森! /突然走近的人,让盛晚晚的心很紧张。 熟悉的气息拂近,不过男人的面色虽然苍白,却是冷漠疏远,不曾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阿炎表情比较淡然,抬步迎上前来,微笑着说道“皇兄。”这语气纯属只是为了打招呼而已,像平时那般打招呼,是他觉得应该做的。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阿炎身边的小厮打扮的人身上,眉梢轻挑。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带着一丝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探究瞟来,盛晚晚下意识地低着头,不敢吭声说话。他的脸色这么苍白,她真想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腕,把一把脉象,看看他身上的蛊毒情况。 “这位是我最近招来的侍卫,还不见过陛下?”阿炎伸手肘撞了一下盛晚晚,示意盛晚晚赶紧行礼。 盛晚晚根本不知道他们魔域的礼仪是怎样的,难道还要跪下不成?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必。”好在,男人只是淡漠的扫视她一眼,抬步越过她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 “陛下,等等我!”身后那矮小黑袍的姑娘见状,想追上,奈何她的人太矮小,哪里能追的上大长腿。 瞧着那远去的身影,盛晚晚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失落多一点,还是轻松多一点。 失落的是,他竟然没有认出她来,而且他的身边总是会围绕着这些莺莺燕燕,看着着实反感;轻松的是,他没有认出她来,至少也就不会痛苦。 “皇兄没有认出。”一旁的阿炎也仿似松了一口气似的,长长地叹了一声。 盛晚晚撇撇嘴,很想问,这有什么好松一口气的,不过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那女的是谁呢?” “她啊,是三长老的女儿,可蕊,最近正巴结着大长老。”阿炎说到这里也禁不住摇头,“毕竟皇兄休书已出,这会儿肯定很多女人都想着坐这帝后之位吧?” 待说完,他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慌忙闭嘴 。 盛晚晚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却只是呵呵笑了两声。她现在似乎好像,没有任何的立场再发表任何的话语。 阿炎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解释道“不过皇兄肯定不会要其他的女人的,呵呵……” “这个叫可蕊的女人,你帮我盯着她。别让她太靠近他了。”盛晚晚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感觉这语气之中的威胁,阿炎也不是太反感,只是轻轻颔首道“好,我会帮你盯着。”再怎么说,他是看得出来,他家哥哥用情至深,不然凭盛晚晚那一刀下去,他哥哥怎么可能会没有能力闪躲的? “嫂子,先到我的府上坐坐吧,晚上这儿有庆典,过两日又有灯会,你就先待着,到时候一起去热闹热闹啊!”阿炎其实是想着,若是盛晚晚留在自己的府上,就不用和莫炎靠的这么近了,如果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他们会做出取芯片的事情来。 他自从知道自己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事情后,他就明白过来,这件事情,也绝对不能让盛晚晚这么冒险去做,若是让他哥哥知道了,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盛晚晚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也好,最好带我去看看小炎炎。”太久没瞧见自己的儿子了,她的内心其实挺担心的,她相信轩辕逸寒会把孩子照顾好,不过她还是担心。 “好好好,你就别担心这些了,晚上跟着我去看热闹就好。”阿炎想用轻松的话语让盛晚晚不要太压抑了,领着盛晚晚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已经离开的轩辕逸寒,目光深幽地盯住远处已经渐行渐远的两人。 “陛下?”可蕊站在他的身侧,疑惑地循着他的视线看向阿炎两人,不解问道,“怎么了?” 轩辕逸寒不想理睬她,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 午膳时。 “阿炎……”盛晚晚看着满桌的菜肴,嘴角抽了抽唤了一声那坐在对面吃的正起劲的人。 “啊?”对方啊了一声,抬头来看向盛晚晚。 “你这菜怎么全都是荤菜啊?啧啧,看来以前你待在莫炎的身边被亏待了啊?” 因为盛晚晚的话,阿炎被活生生地给噎住了,猛地拍着自己的胸膛,还真是把他给惊到了。 盛晚晚瞥他一眼,“好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肯定是被我说中。” “……”哪只眼睛看见他表达了他说中了? 盛晚晚举箸,随意吃了点东西,好一会儿后,外面传来了声音。 听得一阵脚步声而入,一名宫人急匆匆奔入了屋子里,出声道“陛下来了!” 陛下来了四个字,这一次是让盛晚晚被食物给噎住了。她猛地抬头来,她又开始局促不安而紧张,她丢了筷子就走 。 “哎,你去哪里?”阿炎见状,不解抬头,但是盛晚晚却已经没有理他,迅速走了。 阿炎愣了一下,看着那碗里基本上还没动的白米,她基本上没吃几口吧? 盛晚晚并没有走远,只是找了个位置躲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下意识地跑了。她这易容术,恐怕是极容易被他给看出来的吧,所以与其在那儿等着被看到,还不如早点离开,以免被发现她的行踪之类的,让她也感觉到很无奈。 很快,她就瞧见了轩辕逸寒那抹紫色的身影,太显眼,以至于他入了屋子里第一时间,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男人竟然还抱着孩子,不过他抱小炎炎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 他抱的别扭,可是脸上却不显其他的表情,这般严肃样,以至于怀中的小炎炎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敢乱动。 不知道为什么,瞧着男人这副神情,盛晚晚莫名其妙就被戳中了笑点。 她男人抱孩子的神态,可真像是人贩子。 小炎炎瘪着小嘴,欲哭不哭,大概是害怕惹到他爹,委屈极了。小脸上是大写的五个字——宝宝不开森! “哥,小炎给我抱抱。”阿炎起身就迎上去。 轩辕逸寒倒也没说什么,将孩子递给了他,视线在屋内扫了一眼,似乎在找人。 “哥,你在看什么?”接过小炎炎,阿炎不免疑惑地循着他的视线也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阿炎的心中也忍不住跟着紧张,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所以特地抱着小炎炎来? “没什么。”男人平静出声,随即坐下。目光一下落在了盛晚晚那还没有动过的饭碗中。 “哦,对了,你们没吃吧,要不一起用膳?”阿炎一边说一边逗弄着怀中的孩子。 盛晚晚躲在一旁看着,看到自己的儿子瞧着好像胖了点,她也就心安了。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背靠着墙壁,难以掩盖心中的那股复杂的感觉。 轩辕逸寒只是说了两个字回答阿炎,“不必。” 他的目光,盛晚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隐约感觉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她的方向扫来,而且这样扫过来的刹那,让她心惊不已。 “皇兄?”大概也是看见了轩辕逸寒的目光,阿炎小声唤了他一声,不知道他是在观望什么。 轩辕逸寒将目光收回,状似不经意问道“你的侍卫呢?” 阿炎几乎立刻猜出他问的是,他的那位新招来的侍卫,他笑了笑说“有事情吩咐她去做了。”说完这话,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观察着轩辕逸寒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让他隐约有一丝丝说不清楚的紧张。 轩辕逸寒没有再问,只是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脸蛋。 盛晚晚瞧见,暗暗骂了一声,妈蛋,儿子的脸虽然纷嫩嫩的,可是也不能这么捏吧?万一捏红了怎么办?暗自腹诽着,此刻若是能够用眼神暗杀人的话,那厮早就被她用眼睛凌迟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 她因为激动,手都不自觉在墙壁上抓出了五条痕迹。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轩辕逸寒起身说要走了,小炎炎一离开阿炎的怀抱,就开始哭。但是一抬头,小脸顿时皱成了小包子,看着自己爹爹严肃吓人的表情,他识相的瘪嘴忍住了哭泣。 这才多大点的孩子,竟然都会察言观色了。 盛晚晚随即高兴地暗暗点头,果然是她儿子,这么聪明,这么可爱! “我走了。”轩辕逸寒抱起孩子就走,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盛晚晚所在的方向,只是轻轻扫了一眼抬步就走了。 看着轩辕逸寒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离开,盛晚晚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嫂子,皇兄他……”阿炎想开口说什么,可是说到嘴边的话还是吞了回去。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表达的。 “嗯,怎么了?”盛晚晚一边吃饭一边问道。似乎因为刚刚瞧见了轩辕逸寒和自己的儿子,她的胃口就格外好。 再怎么说,也不能饿着自己的肚子,她盛晚晚是什么人,从来不会言败的人,这一会儿更加不可能就此轻易放弃。越是有这样的想法,她扒饭的动作就越快。 一旁的阿炎看着她这仿佛是饿鬼投胎似的吃饭状态,他默默保持了沉默。 …… 魔域庆典,每年都会举行一次,这是魔域必不可少的风俗。 “我们每年庆典上,每人都必须来一次斗蛊毒的比赛,此赛赢得一队可得陛下封赏。”听着阿炎的介绍,盛晚晚原本没什么兴致的神情,变得兴致勃勃了。 她坐正了身子,不免有些兴奋了。 这不正是,检验她身体血液是否能够杀死蛊虫的大好机会吗?虽然用自己的身子做实验确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她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怎么个比赛法,说来听听。”盛晚晚搓搓手,兴奋地问道。 看着盛晚晚的神情,阿炎隐约觉得,盛晚晚的表情,有些兴奋过了头。这不该是一个人看热闹的正常表现啊,瞧着怎么这么像是……要去参加一番的模样? “嫂子……” “啪”地一声,盛晚晚用力踢了对方一脚,对方吃痛,赶忙捂住小腿痛呼。 “乱叫什么?”盛晚晚瞪他一眼。 阿炎眼睛瞪大,那满脸的神情,简直懵逼。 而这时候,前方一群人簇拥着紫袍的男人缓缓走来,瞧见远处走近的男人,阿炎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盛晚晚这么不怜香惜玉,这么一脚踢他,感情是因为瞧见自己的哥哥。 “呵呵……我改,那我叫你小盛吧?” “小圣?”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撇嘴道,“你还不如叫我大圣呢 !” 对方不懂她的意思,啊了一声之后,慌忙点头道“也好,就叫你大圣吧!” “……”盛晚晚差点没有拍桌揍人。 真把她当成大圣啊,齐天大圣呢?不过转念想,这个世界这个年代,恐怕根本不知道西游记为何物。她揉了揉眉心,觉得,要是听一次这小子叫一次大圣,就要喷笑一次了。 “阿炎,回头我给你讲个故事。”盛晚晚凑近他小声说道。 阿炎愣了一下,不过听故事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挺喜欢的,所以便欣然点头答应了。 看着那两人凑得这么近,神情颇为亲近地耳语,轩辕逸寒那冷冽的目光忽然就扫了过去。伴随着这样的一幕,他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疼。 一旁的可蕊见他忽然皱眉捂着胸口,惊声叫道“陛下,陛下,你这是怎么了啊?没事吧?要不要让大长老来看看?” 她的声音大而带着浓浓的惊讶之色,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听见这声音,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盛晚晚也因此有些担忧地站起身来。 “哥?”阿炎起身最先走到了轩辕逸寒的面前,“这是怎么了?” 轩辕逸寒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阿炎的身上,不发一言,往上座走去。神情冷漠至极,那双摄魂的紫眸中,仿佛冻着一层冰霜,触及这样的眼神,只有被冻死的份。 阿炎有些摸不着头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什么事情了,竟然惹得自己的哥哥不高兴了? 待他入座,盛晚晚伸出手肘撞了撞他问道“没事吧?” “没事。”阿炎摇摇头。 “他这样时不时就痛一下是怎么回事啊?而且我都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盛晚晚低声喃喃,看着坐在男人身边的娇小可人的女人,心中颇不是滋味。 那个位置,也轮不到别的女人来坐吧?而且那女人……横竖看着都不喜欢。 阿炎轻叹“兴许他时不时会想起你,他一直在查你的下落,上次还逼我,让我说出你的下落。嫂子……” “别告诉他。”盛晚晚皱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她,她迅速转移话题,“刚刚说的蛊毒大赛还没有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比的呢?” 魔域此地,灵物甚多,蛊毒更多,因此外界都传言,魔域有无数奇珍异宝,起死回生的药,长生不老的药,以及包治百病的药都有。 不过入了这儿才会知道,一切都和外界无异。 大家都说,魔域的人,武功各个高强,用蛊毒更是一流,他们从小就会受特训,才有更强的自保能力,所以到如今,外面的人提到魔域,人人闻之色变,闻风丧胆。 “这个蛊毒比赛,分成两队,一队的人负责下蛊毒,另一队负责解蛊毒,若是下蛊毒的所有毒都被解了,那么解蛊队就赢了,若是解蛊队解不出放蛊的人的毒,那就放蛊队的人赢 。赢了的人,陛下会封赏。” “哦,原来如此。”盛晚晚暗暗点头,也期待了几分,“这蛊毒是下在人的身上吗?” “是,下在人的身上。” “万一解不开,人死了怎么办?”盛晚晚下意识地就问出了口。 “我们找来的人,自然有特殊的体质,否则又怎么能够用来做这种事情,一般来作为被下蛊的人,他们都有高昂的报酬,否则谁又会愿意来参加。” 盛晚晚算是听明白过来了,这是一个玩命的游戏,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滚。 她撑着下巴,开始在自己的心里盘算着,能不能上前去参加。 身边的阿炎似乎是被人挑起了说话的欲-望,还在一个劲地介绍这蛊毒大赛的情况。 “哎,要不,我也去做那个被下蛊的人?”盛晚晚一语惊人,吓得阿炎差点没摔在地上。 看着他惊悚地站起身来,连连往后倒退去,一副见鬼的模样,也着实吓住了周围其他的人。 “阿炎,你做什么?”可蕊皱眉,这突然站起身来,多多少少很容易惊动人,而且马上就要开始了,这小子这副表情是做给谁看呢? 阿炎轻咳了一声,随即走回盛晚晚的身边,压低嗓音说道“别吓我吧,嫂子,你没发现,我哥的视线,一直落在你的身上吗?” “是……是吗?”盛晚晚疑惑看过去,但是她扫过去的时候,轩辕逸寒已经收回了目光,显然不曾再看她一眼。 盛晚晚将目光转回,瞪了阿炎一眼,“少骗我了,他哪里在看我?” 心底有些失落,又有些紧张,但是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她给推开了。 他若是真的认出她来了,会这么淡定? 盛晚晚忽然觉得好笑,又迅速推翻了自己的这般想法,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喝下。 看着她这倒水的样子,阿炎又一次将目光落向远处的轩辕逸寒。 那双倾世紫眸,显然此刻又落了过来,猝不及防,他就跟自己的哥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而且他隐约感觉到那双紫眸中倒映出一股浓浓的威胁之意。吓得他赶紧收回了目光,并且非常识趣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和盛晚晚保持了距离。 他隐约觉得,哥哥是不是猜出来了? 不过一会儿,五位长老也相继到场,落座。 此刻庆典人多,盛晚晚又以侍卫的身份出现,身上的衣裳和四周其他的黑袍侍卫无异,脸也是易容的,因此并不容易被旁人所察觉,她并不担心会被长老给认出。 “今日,魔域一年一次的庆典开始!老规矩,大家今日尽兴地吃,尽兴地喝酒,稍后斗蛊毒之时,拿出你们所有的本领来拼!”大长老出声,声音洪亮,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听着大长老这番话,盛晚晚在心中暗自腹诽。 说的好听,有本事他来做被下蛊的人呢 ! 尽兴的玩,可是那被下蛊的人岂不是很悲催? 不过听阿炎说,这被下蛊的人向来都是暗牢之中的犯人,向来都是犯了十恶不赦之人用来作为实验品。这种死法,恐怕是真的残忍啊。 伴随着大长老的吩咐,一群人将一只铁笼子缓缓推移到了正中央,此笼子用黑幕遮挡,看不见里面的场景,不过盛晚晚预估,那里面应当就是那位犯人。 黑幕拉开,露出了一个蜷缩在牢笼中人影。 盛晚晚微微眯眼,她将这牢中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隐约觉得……不对劲。 紧接着两队人都站在了牢笼的两旁,都在等候他们的陛下下达命令。 首位上的紫袍男人,举盏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漫不经心地道“开始吧。” 魔魅的声线,竟是刺激的牢笼中的人猛地站起身来,伴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铁链发出叮当碰撞的响声,他抓着铁笼子,那张脸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菜色。 看起来…… “阿炎,你们这儿,喜欢用将死之人来做实验?”盛晚晚皱眉。 阿炎听不懂做实验是什么意思,不过盛晚晚的话他还是能够听懂,他皱眉道“怎么可能……”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前方那铁笼中的人忽然惨叫了一声,都未曾等解蛊队的人动手就已经死去。阿炎皱眉。 此刻放蛊队的为首一人,站了出来,看了一眼解蛊队的人,眼中满是嘲弄的笑意,上前拱手道“陛下,这蛊毒还未曾解,就已死,此局已分输赢。” 轩辕逸寒挑眉,阴冷的目光扫向此人,只是不说话,他身上散发的一股压迫的冷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胡说八道,这还有我们来出手的机会吗,分明就是你使诈,用了最毒的蛊毒!”另一队的人恼羞成怒,指着那人鼻子就骂起来,“你们这是使诈!” “人已死,你还想要怎么比呢?”对方出声,语气颇为不满意。 双方争吵不休,大长老有些不耐烦地出声“够了,都闭嘴!刚刚这一局,就算下蛊一队赢,毕竟解蛊队的人毫无危机意识,出手不及时,才导致此人死了。” “那就再找一人出来,作为被下蛊人。” “等等。”盛晚晚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站起身来,目光扫向铁笼中的人一眼,缓缓道,“这难道不是使诈是什么,你们都是眼瞎的啊?这人都是将死之人,你们给他下个这么重的毒,不是要死吗?” 大长老盯住盛晚晚,微微眯细了双眸。这个侍卫,太过嚣张狂妄,这么吐出的气质,让人没法忽视。 阿炎心中一急,也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盛晚晚的身上。 轩辕逸寒不动声色地看过去,握着茶盏的手,手背上却隐隐透出了青筋。 -本章完结-( 就爱网) 第243章 世风日下啊,大街上都这么放肆! 阿炎紧张万分地看着,盯着盛晚晚,简直想上前去把盛晚晚给敲晕抬走,免得在这里惹人紧张。 盛晚晚看了阿炎一眼,抬头看向那首位上的男人,拱手道“陛下,不如我来做被下蛊之人。”反正大家都是玩,玩命而已,她盛晚晚玩得起。 一语毕,让周围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寻死也不用找个这样的法子来寻死吧?” “就是啊,要死换个法子死啊!” 轩辕逸寒蹙眉,胸口又开始隐隐做疼。他已经做到不让自己有任何的波动了,可是还是该死的无法告诉自己,不去在意。 心,抽搐着,啮咬着,这种疼痛,让他的额际渐渐冒出了一丝冷汗。 渐渐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盛晚晚想上前去看,可是坐在轩辕逸寒身边的可蕊更快一步,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紧张万分地伸出手帕给她擦拭额际上的冷汗。 “陛下,不要紧吧?” 这一幕,当真很刺眼! 盛晚晚缓缓握住拳头,怕自己一个冲动,会冲上去打人。 轩辕逸寒皱眉,不动声色地挥开了可蕊的手,闭眸。 大长老见情况有些奇怪,不免再次多看了盛晚晚一眼,“既然这位小兄弟要这么跃跃欲试,那就让他去吧!” “不可啊!”阿炎一听,吓得跳起来,“大长老,这是我的侍卫,她平时这儿有点问题,大长老别和她一般见识。”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指了指脑袋的地方。 盛晚晚一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妈的,这人说谁脑子有问题?找死吗? “不用,我最近也就是闲来无事,蛊毒这东西,正好也挺有意思的,我试一试而已。”她说罢,已经往比赛的高台走去,向着那解蛊队走去。 伸手轻轻拍了拍解蛊队为首的人,说道“拜托了,你可得保护好我的命!” 对方傻愣愣的,显然没有明白过来,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不过这个侍卫,看起来真有点特别,仿佛不像是侍卫。 “你叫啥名字呢?我叫大圣。”盛晚晚颇为不在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叫我阿城就可以了。”对方尴尬地笑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盛晚晚点点头,并不多问,走向那属于被下蛊人的位置,右边是解蛊的人,左边是下蛊之人,左边的人他们的手中都提着箱子,一人一只箱子。总共是五人,刚刚第一个人已经下了一蛊,那么现在还有四人,总共是四局。四局下来的话,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她刚坐下,那首位上的男人忽然站起了身来。 “陛下?”可蕊不解。 轩辕逸寒压根没看她一眼,下了座位,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所有人都疑惑地抬头看过来,不明所以。陛下自入这儿开始就未曾说过一句话,可是此刻,突然起身朝着这个方向而来是为什么? 盛晚晚抬头,就瞧见那抹紫色的身影,一步一步朝着她而来。 她的心,也禁不住开始狂跳。 夜色正好,月光皎洁,在男人的身上镀上一层银辉,那仿佛从遥远的画中走来之人,俊美如天神,眼神又是如此专注万分。 他盯着她,目光一瞬不瞬。 对视上这双眼睛,盛晚晚挺想闪躲,可是那眼眸深处,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视线,让她挣脱不出来,以至于,让她就这么直直对视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向着她走来的刹那,盛晚晚觉得,天地都能为这个男人失色,所有的光芒,仿佛都只能集中在此一人身上。 熟悉的淡雅清香拂来,男人朝着她走来,却在走近她的时候,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走向了那个原本该是盛晚晚坐下的位置,然后,坐下了! 盛晚晚正想说话,可是那人就仿若未曾看见她一样,和她擦肩而过,直直朝着前方那被下蛊人的位置坐下。 四周,只有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五位长老都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盯着那远处的情况,纷纷下了位置。 “陛下!”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 盛晚晚揉了揉眉心,觉得这小子就是存心来给她坏事的。 大长老又再看了一眼盛晚晚,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此情此景,又偏生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的不对劲。看起来不对,轩辕逸寒瞧见盛晚晚的时候,肯定会蛊毒发作,可看他现在,这副安然的神色,应当是没有发作,那么就接触了这眼前的是盛晚晚的可能。 可是……为什么要去坐下? “开始吧。”轩辕逸寒出声,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他的面色苍白,却不曾看盛晚晚一眼。 盛晚晚气得胸口都跟着起伏不定,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怒道“开始个毛啊,陛下,你这样夺人所好,是不是太不君子了?” 这话一出,男人抬眸看她,只是轻微地扫了一眼又撇开了视线。 “本王本就不是君子。”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此刻听着有几分嘶哑。 可是又偏偏,该死的,让盛晚晚觉得,性感! 盛晚晚觉得这人应该是有病,不想活了,这是找这机会寻短见的,所以她的目光就转向了长老,朝着长老的位置跪下假意哭诉道“长老,快劝劝陛下吧,陛下这样想不开可如何是好,这种寻短见的法子也太不厚道了,这分明是我先看上的位置,陛下怎么……怎么以权势压人呢?” “……”不懂这侍卫要演的哪一出戏,不过瞧着平日里谁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座位,今日竟然陛下都来争抢,为什么?难道陛下也不想活了? 大长老皱眉,呵斥道“阿寒,还不起来?”语气中隐约带着怒意。 轩辕逸寒蹙眉,淡淡道“开始吧。”还是不变的三个字。 谁敢动,眼前的这是魔帝,他们魔域的顶梁柱,谁敢动? 没人敢动手。 盛晚晚还跪在大长老的脚边,使劲扯着对方的裤脚。 大长老的脸色变得有一丝黑沉,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裤子提上去了几分,结果刚提上去,又被跪在脚边的人给扯下一毫,他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差点没想一脚把盛晚晚给踹开去。 盛晚晚想,有本事他就踹,把她踹开,他的裤子会跟着她一同飞走。 “陛下,万万不可啊,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这小皇子殿下可怎么办?” 有人不知怎么的,就提到了小炎炎。 轩辕逸寒皱眉。 “对啊对啊,陛下!”盛晚晚一听,也赶忙点头,迅速上前,想动手拉开他,可是手还未曾触及到他,他就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以至于让她的手僵硬在了半空。 她的脸上还挂着僵硬而勉强的笑。 轩辕逸寒站起身来,没看盛晚晚一眼,终于是改了主意,“好。”只是一个好字,仿佛带着千言万语。 盛晚晚见他走回高位上,这才在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看她,也不曾理会她,看来是不曾发现她? 刚坐下,那方便宣布了开始。 盛晚晚的心中其实还挺紧张的,这些蛊毒,她也不是没接触过,可是这个时候往自己的身上下,那这种体验还真是前所未有。她闭眼,等待着痛苦的到来。 身边给他下蛊的人却咦了一声。 盛晚晚睁眸看过去,一只硕大的虫子在桌上爬,却就是不爬向她的手上。这是蛊虫,这种蛊虫盛晚晚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大的,大的犹如毛毛虫。 “它怎么……”那只虫不愿意爬上盛晚晚的手臂。 盛晚晚皱眉,一把捏过虫子,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引得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这种不怕死的行为,也就是她盛晚晚才敢做得出来,要是换做别人,哪里敢这么做? 盛晚晚把东西捏到手上,结果这东西又爬走,浑然没有要吸她血的意思。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在心中早已骂了无数句脏话,又一次点中了蛊虫的脑袋,她的指尖有隐约的银色,只是无人能够察觉。 那只小肥虫,迅速得到命令,爬上前去咬她了一口。 “嗷!”她痛呼了一声,妈的,这虫咬的这么重,是几个意思呢? 她的一声叫声,让轩辕逸寒蹙眉,因为也真的是在意,他捏住椅子扶手也微微用力。 守在他身后的叶宁不经意地低头一瞧,迅速就瞧见了扶手上出现的破碎裂痕,恐怕只要轻轻碰一下,这椅子的扶手就碎了…… 他不免又多看了一眼那侍卫打扮的人,心中大抵也猜测出了一些。 他家爷儿,在忍! 蛊毒已下,右手边负责解蛊的人迅速上去给她解蛊。但是对方给她把脉的刹那,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他不解地看向盛晚晚,却见盛晚晚朝着他挑了挑眉,那神情……一点都不像是中毒的人…… “怎样啊?”盛晚晚故意问道,颇为假意地惊呼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 阿城几乎是迅速领悟盛晚晚的意思,迅速配合她演戏摇头道“怎么会,有我呢,小兄弟,你死不了!”随即从桌上的瓶瓶罐罐里掏出药来调制。 其实这些都是她盛晚晚的看家本领,这会儿看着别人调药的动作,撇嘴摇头。这么慢,恐怕人都死了。 这小肥虫咬了她一口后,躺在一旁不动了,不知道是怎么了。这让下蛊的人颇为紧张,以往这种时候他都该得意万分,胜利在望,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自信满满。 可是…… 盛晚晚看了一眼不安的下蛊之人,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由着那调药之人将药端上。 “好了。”盛晚晚又伸出手腕来给对方探探。 两方的人都探了一下盛晚晚的脉搏,都是正常。 下蛊的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喏,拿着你的东西离开吧。”盛晚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退下。 下蛊的人从来没有被这么羞辱过,可是看着盛晚晚的表情,那表情中带着的不屑一顾,当真是气到他了。他忿忿地上前把自己的蛊虫放回箱子里,可是很快,他的表情僵硬住了。 蛊虫……死了? “怎么了?”盛晚晚故作不解地问道。 对方不敢说出口,不然他觉得他回去会被自己头上的人给揍死,大家都是为了来拿赏金才来参加的,一听蛊虫死了,恐怕会想要把他给踩死去。这些蛊虫都是价值连城,用来炼制蛊毒的最佳良品。 盛晚晚轻叹“唉,都没有一点值得挑战的吗?看来没什么危险啊!” “你现在说大话未免太早了,厉害的才刚刚开始!”可蕊早就坐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这个从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什么人,只是觉得,看着这人,她就觉得不舒服。 从来没见过哪个侍卫会这么放肆,这么嚣张,此刻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简直是有损她长老之女的身份了! “哎哟,我好怕哦,还请姑娘手下留情。”盛晚晚送了一个白眼过去,一副并不看好的样子。 可蕊被气的想跺脚,看向下蛊毒的人,此刻还有三人。前面算是打成了平局,只要再赢两局,一切都好说。 第三人上前来,这次是炼制好的蛊毒,并非蛊虫,药粉尽数洒在了盛晚晚的手臂上,他洒毒的时候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笑容,阴森森的。 他是故意朝着盛晚晚刚刚被咬的伤口撒去。 盛晚晚不动声色地看着,看着自己的伤口,正在以常人肉眼所不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她撇嘴。 她的自愈能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在这里,她是不一样的。 肖澈他们的自愈能够恐怕都比不过她。 当然,这是在碰到毒物的情况下,她才有这样的自愈能力,平时受点小伤,自愈的速度自然就不会有这么快。 对方撒完药粉,颇为满意地点头笑着说道“好了。” “哎哟,好痒哦,这是什么啊?”盛晚晚知道这洒在手臂上的毒是什么毒,自然也要配合一下别人了,否则让人看着起疑心多不好,索性便伸手抓了起来。 对方见药效发作,便满意地会心一笑,退了两步。 而那方的人听她说痒,迅速上前就给她解毒。 盛晚晚压根百毒不侵,所以这会儿不管这些人调制的解药到底有没效果,她都浑然没事。 不过蛊毒和普通的毒不一样,蛊毒以蛊虫炼制,自然毒性要不一样。而且有些蛊毒是活的,还有母蛊和子蛊之分,活在身体里的那才是最可怕的,就像是那噬心蛊。 就这样,后面的三个人,全数都败下了阵来。 下了比试台,一旁的阿城迅速上前来感激地说道“这位小兄弟,多亏你了啊,要不,待会儿结束后,我请你去喝一杯?” 盛晚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为什么要对她说感激的话?毕竟按照道理来说,人家不该是说,这是他们解毒能力高超,所以才能迅速解毒,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邀请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好吧,待会儿咱们去喝一杯就是了。” 阿城高兴地颔首,又压低声音对盛晚晚说道“你不知道,每年我们都是输的。” “……”盛晚晚颇为同情似的看了他一眼,这些解蛊的人也实在不怎么靠谱啊。那些下蛊的人下的蛊毒,可能她有些没曾接触过,不过如果能够察觉那些中蛊之后的症状,说不定她还能对症下药。 可是这些解蛊的,连调个药都这么慢吞吞的,恐怕真是…… “呵呵,这都是各位的技艺高超,怎能说谢呢,这就不必言谢了。”盛晚晚尴尬地笑着,可是对方那盛情难却的样子,还真是让她招架不住。 没事,她有解酒的良药,不怕会醉。 看着盛晚晚离开,大长老转头对着一旁的下属吩咐道“盯着他们!” 几人微微一怔,不免有些疑惑地看向大长老。 “必要时……”大长老的声音压得很低,也只有他和他的下属们才听得见。 轩辕逸寒的目光扫了过来,继续喝茶,不动声色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 这魔域的酒楼到了晚上格外热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是庆典的原因,所以人来人往,特别多。 “我说,阿城,这噬心蛊一物你有听说过吗?”盛晚晚想,他们这些研究蛊毒的人,必定是也该了解一些。 坐下的阿城疑惑地看了一眼盛晚晚,“在宫中的人都知道了,陛下中了噬心蛊,还是大长老亲自塞进去的,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盛晚晚撇嘴,“我问你,你知道怎么解吗?” “解?”阿城仿佛是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般,一个劲地在笑,甚至还拍着桌子。 他的反应,让盛晚晚很不舒服。 “喂?”她踢了他一脚。 “大圣,其实这噬心蛊根本没有解蛊之法。”他笑够了,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这才压低嗓音,小声说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我看大长老对陛下的态度,很难说清楚。” 盛晚晚垂眸,觉得这话可能说的没错。 大长老对轩辕逸寒,应该不会想到要这样伤害才对吧?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再说了,他干嘛不下她的身上,非得下在她男人的身上。 治标不治本! 盛晚晚捏住杯盏。 “其实,我也听说过,有人中过噬心蛊,不过后来解了的传闻。”那捏着杯盏的人,忽然一本正经起来,缓缓出口。 这话,让盛晚晚不免有了一丝好奇,问道“谁啊?” “大长老自己。” “呃……”盛晚晚傻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卦消息好像有点太劲爆了。 那个古板有不近人情的老头儿,还会动情不成? “快,说给我听听!”她实在是好奇极了,很想知道,这大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城看了四周一眼,向盛晚晚勾了勾手指。 盛晚晚迅速附耳过去,不免好奇地凑过耳朵。 阿城刚准备说,可是就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正剜着他,让他还来不及开口,就感觉如芒在背。他顿住声音,诧异回头去看,可是哪里能够瞧见人来。 “你干嘛呢,让你说啊!”盛晚晚本来好不容易做好准备来听,结果这丫的,竟然不说话,抬头来看四周。 阿城皱眉,“你有没有觉得,有人看着我们啊?” 盛晚晚瞥了一眼四周,摇头。 “可能是我的幻觉?”阿城的表情有些傻愣,不过也不免还是有些觉得……凉飕飕的阴风刮过。 “快说!”盛晚晚也着实没什么耐心。 “大长老当初喜欢魔帝很多年了,可是身为长老,不得对魔帝有任何的感情,所以他竟然狠下心来给自己下了噬心蛊,每每发作都是生不如死啊,后来先帝逝世,他就自己把蛊毒给解了。” “我靠!玛丽苏!”盛晚晚暗暗骂了一句。 这轩辕逸寒的母妃,和几个男人的玛丽苏爱情,简直是让她觉得,狗血是一盆接着一盆往她的头上浇来。 阿城完全听不懂盛晚晚在说什么,愣了一下。 “额呵呵,没什么。”盛晚晚摆摆手,大抵也是明白了,这解蛊的法子,恐怕只有大长老才知道,自己只能从大长老的地方知道解蛊的法子。 可是这让她很头痛,她对大长老此人根本不曾多接触,这会儿是投其所好呢?还是用他所害怕的东西来威胁他呢? “来,再喝一杯。”阿城举起酒盏,却见盛晚晚站起身来,不免疑惑问道,“大圣,你去哪儿?” “我先告辞了,你自己喝吧。”她现在,回去找莫炎比较好。 靠大长老,不如铤而走险,按照自己的法子做一次。 大长老这种人,阴晴不定,脾气又古怪,很难去摸透对方的性子和喜好。 看着盛晚晚走出去,阿城疑惑地歪着头想了想,也不再多想,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 走出酒楼,盛晚晚的心思就有些混乱。 不过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没有她可以反悔的机会了。 走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发现,街道的四周,人烟稀少,而身后紧随着几个人。 虽然距离有些远,可是她对危机的意识还是相当强烈。她蓦地顿住了脚步,微微蹙眉。 四下无人,她越发加快了脚步,甚至到后面直接跑起来。 她估计着,可能之前在庆典上,引起了大长老的怀疑,他应该是准备把她抓回去好生盘问?毕竟那老狐狸,应该一眼就看出了她这百毒不侵的体质了吧? 跑着经过一条巷道的时候,迅速被一股大力给拉扯住,顿时被扯入了巷道之中。 而那暗处跟踪的人,却忽然被另外一个酷似盛晚晚的身影给迷惑了双眼,迅速朝着相反的方向追去。 盛晚晚被扯入了漆黑一片的巷子中,男人高大的身子,将她抵在了胸膛和墙壁之中。 她刚张嘴,忽然眼前光线就被阻挡,他忽然俯下头来,迅速攫住了她的双唇。 刹那间,迅速堵住了她的所有呼吸和声音! 那方正追着的人,又分了一批人朝着这个方向走来,经过这条路时,看了一眼在小巷道里拥吻的人,不免摇头叹息“世风日下啊,这在大街上都这么放肆!” “你管人家做什么,大黑夜的,又没人看,赶紧找人!”同伴推了他一把,差点没骂人!( 就爱网) 第244章 为了这男人,连命都不要? 脚步声渐渐走远,还能听见那两人的议论声,还在不住地说着世风日下的话。 盛晚晚根本没有心情去听外面的人在说什么,脑子在那一瞬间已经空白,进而只有窒息的感觉。 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淡雅的清香,把她整个人都迷醉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两杯酒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有些懵懂。 四周有风声,还有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静的,盛晚晚怀疑,她这心跳声都已经变成了震耳欲聋。 他吻着她,却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那双潋滟的紫眸中,只有痛楚,只有在渐渐加深的痛楚,即便在努力压抑,可是也还是震得盛晚晚心疼。 他仿佛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在吻,很用力,可是又不像是在发泄,恨不能吻进一个人的灵魂一般深刻! 盛晚晚在茫茫然的意识中,在对视上他的目光中,她能够感觉他在隐忍,而且他抓着她腰际的手都在颤抖,显然已经是忍耐到了极致。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鼓足了力气,猛地将他推开。 喘着气,瞪着他,那眼神,恨不能将眼前的男人给瞪穿去才甘心! “你疯了!”她骂道,本来还想再骂一句什么,男人却猛的将她用力按压在了墙壁上。 墙壁的冰凉,和他胸膛上的冰凉,身体里的酒精却在发酵,渐渐有些烫,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不许说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魔魅动人,伴随着这句话,他的唇又覆了上来。 盛晚晚胡乱地抓捶打,可是这人的身子,简直就像是大山一样,根本推不倒。她心中其实很崩溃,崩溃到她已经忘记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做点什么。 手无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襟,却摸到了一片湿凉,这么抓下去,她怔了一下。 “血!”她推开他,终于是看见了他胸口的紫色绸缎早已被血迹所染,让人心惊不已。她捂住嘴,差点没有惊呼出声。 他的脸色更显苍白,眉头深锁着,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盛晚晚却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他一定很疼,非常疼! 其实他一开始就认出她来了,只是不靠近她便不会那么容易蛊毒发作,这样就不会引起长老的怀疑,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打破那道看不见的距离,一定很难受。 “走。”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这声音仿佛抽离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 盛晚晚只要咬住下唇,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哭出声音来。眼眶其实已经湿润了,却不敢发出声音来,怕泄露自己的所有情绪。她一咬牙,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跟着,别碰我!”她的声音,带着颤音。 轩辕逸寒看她,突然松开的手,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越发火辣辣的疼。他明明看见了她脸上有泪水,可是他连抬手给她擦拭泪水的力气都没有。 盛晚晚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让自己努力冷静一下,“先去我住的地方。不过你这样,莫炎应该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通知阿炎过来给你包扎伤口。”她碰不得他,她也不能让他再碰她。 她和他始终隔着三步的距离,这样的距离,让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样的距离,明明再跨两步就可以缩短,可是偏偏他们却无法跨越这样的距离。 …… “你这样包扎不对,哎,阿炎!”盛晚晚在一旁看着阿炎替轩辕逸寒包扎的神情,急的在屋子里又剁脚又踱步,看着阿炎这样包扎的笨拙,她真是恨啊! 阿炎感觉自己很无辜,可是又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又不能相互接触,只好悉心听盛晚晚指导,免得再出事。 “行了。”轩辕逸寒推开阿炎的手,“我自己来。” 阿炎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只好默默收回手,站起身来,看着轩辕逸寒把包扎的最后一道工序完成。 “怎么这伤口还没有结痂,都这么多天了。”盛晚晚皱眉问道,语气也有些着急。 “嫂子,这伤口根本好不了,如果他疼一次,就会崩开一次伤口,这样反反复复,只会血肉模糊,怎么好的了?”阿炎一听,忍不住说出实话,可是刚说完,他就发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忙捂住嘴。 因为他这话,屋子里忽然沉默了下来,静的让人窒息。 盛晚晚转身走了出去,猛地将门给关上,她捂住嘴,让自己的哭声不发出声音来。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上,让她觉得很难受。 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哪怕当初听见他已死的消息,她都可以忍住。可是现在,她忍不住,她不想看着他这样受苦,他没痛一分,她的心中也会跟着疼一寸。 屋子里只剩下两兄弟。 阿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小心地试探向轩辕逸寒问道:“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噬心蛊的事情,是你告诉她的?”轩辕逸寒看他,有股不悦感在心中渐渐生疼。他无意识地抚上自己胸口的位置,眼神变得幽深晦暗。 阿炎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他一直不想告诉盛晚晚,也是怕她难过担心,看来现在都没有用了。 “哥,现在你们两有什么打算?”阿炎觉得他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真的很烦躁,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悲愤之感。他想帮他们,可是他却束手无策。 “解蛊。”男人薄唇轻启,只有两个字说出口。 “这怎么解,你都不会解,找谁来解?”阿炎惊诧地问道。 “大长老。”提到大长老,轩辕逸寒的目光中划过了一抹暗芒,阴冷至极。 大长老的事情,阿炎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他大长老有法子自己给自己解蛊,那必定有法子。 只是,必须要用一件事情来让大长老屈服,否则他是万万不会配合,甚至还会让盛晚晚来承受这种痛苦。 “大长老也真是狠心,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阿炎摇头,觉得真的非常恼怒。 …… 盛晚晚站在门外,经过的莫炎忽然站定,看着她。 “你哭什么?”莫炎皱眉,语气和往常一样,冰凉至极,可是盛晚晚觉得,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关心之色。 她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然后扯着他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莫炎知道她大概为什么哭,可是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大叔,噬心蛊的解蛊方法,我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法子,你帮我!”她认真地看着他。 “哦?”莫炎不免有了几分好奇,挑了挑眉梢。 “我今天做了实验,身上的血液是蛊虫最不喜欢食用的,越毒的蛊虫,在我身上越会死。” “所以……”莫炎心一紧,忽然觉得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把他的噬心蛊,引到我的身上,这样噬心蛊这蛊虫在我的身子里饮了我的血死去就好!”盛晚晚的语气带着肯定,她知道不可能让大长老来解蛊,那就只有她自己解蛊了。 莫炎的脸色一沉,冷冷道:“你是多蠢,才会这么做?还是,为了这个男人,可以连命都不要?” “对啊,我之前都说了,芯片这东西,我必须要取出来,现在这蛊毒引到我的身上又怎样呢?我是可以连命都不要,我不在乎这些!” “盛晚晚!”莫炎的表情非常冷,“这个方法根本不可能。你不是会调制很多药,你可以给他调制一些让他暂时缓解痛苦的药,能够调制出来,再做其他的打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出声提点她。他明明不该帮他们的,可是看着他们受苦,他竟然也格外不忍。 再说了,造就这一切的都是灵舜那家伙,这些晚辈又有什么错? 他抱走了轩辕逸寒的孩子,不过是想毁魔域,不过是想得到回去的法子…… 现在看来,他忽然觉得,回去把灵舜杀了又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自己爱的人也回不来了! 盛晚晚怔了一下,低下头轻叹:“我刚刚也有这种想法,可是调制这药的前提是必须让我知道这虫子是怎样的,它的主要毒性是怎样的,我才好对症下药。” 她皱眉,她已经动用了她脑子里所有可以用的知识。 没道理,她这药剂师这么多年都是白当的吗? “虫子,我想法子给你找来,你可以看看。不过我警告你,你刚刚说的事情,想都别想!” “其实没什么的呢……真的……”盛晚晚还想再据理力争一下,可是对方冷着脸转身就走了。 看着莫炎冰冷地离开,盛晚晚撇嘴低声喃喃:“这人,即使刀子嘴豆腐心,其实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她转身走入了隔壁的房间里,不过没有靠的太近。 “我,我看我还是出去好了。”阿炎见她进来了,迅速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他们夫妻两,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他这个人就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门“啪”地一声关上,屋子里静下了。 明明有千言万语,可是此刻,这样的对视下,盛晚晚竟然觉得,所有的话都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似的。她这么看着,看了许久都不曾出声,她不敢出声,不想打破这样美好的静谧。 “过来。”男人却出声,率先打破了静默。这两个字,带着强烈的命令。 盛晚晚听话地向前挪动了一步,可是她也不过只是远离了门边一步而已,基本上没什么作用。 “盛晚晚!”他连名带姓唤她。 盛晚晚识趣地又前进了一步,她也已经够听话了好吧,这样都还不行吗? “我告诉你啊,咱们就保持这么远的距离说话,还有啊,我尽量不惹你,这段时间里,你也不要接近我,这样才能相安无事。” 男人的眼中已经浮上了怒意。 “小寒寒,虽然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无法预估的,不过我也只能迎面而上。你这蛊毒,我帮你想法子,不过咱们说好,在我把药调制出之前,你我必须保持这样的距离,努力做到是陌生人。你不可对我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可以吗?” 他深深地凝视她,视线不曾挪开过,只是这样看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怒意抓着他,让他的胸口又开始发疼了。 他并没有穿上外衣,露出的胸膛上还缠着绷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刚刚缠上的绷带,又渐渐染出了血迹。 盛晚晚咬住下唇,“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离开,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这个威胁,总带有效果了吧? 轩辕逸寒怒极,可是又没有力气发作,他阖眸,终于是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听见他说的这一个好字,盛晚晚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被抽离出去了似的,很疲惫,“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他本欲想说什么,可是她却已经迅速离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她似的。他垂首,无奈地笑了。 他第一次,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愤怒感! 阿炎见盛晚晚走出,又走入了屋子里。“哥,嫂子说的也没错,先把身子养好,才能对付敌人,所以这段时间,你们二人还是不要再见面,嫂子这边,可以多派些人来保护着,只是不能保护地太明目张胆,会惹来长老们的怀疑。” 轩辕逸寒不言语。 “更何况,嫂子那边还有个教授,对你虎视眈眈,时刻都想着要你的命,你们二人啊,现在都这样了,保持距离是最好的法子。” “阿炎。”他幽幽出声,“照顾好她。” 那最后的四个字,沉重至极。 阿炎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当然明白轩辕逸寒的意思,大概是真的打算保持距离了,日后在街上哪怕碰见,都只能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在没有任何可实行的办法之前,都只能这样。 莫名的,阿炎忽然觉得很愤怒,他不知道被逼入绝境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可是看着他们夫妻两如今被逼到这样的地步,真的非常愤慨。 “哥,你放心,她一定会好好的。” …… 翌日,盛晚晚推开隔壁的门,发现早已没有了人。 她的心底,只有浓浓的失落感。 “嫂子,皇兄很早就走了。”阿炎见她来了,不免小心翼翼地出声。 “哦。”盛晚晚故作平静地哦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向阿炎说道,“他的伤势都没事了吧?” “呃……你们二位保持半个月的距离,他的伤势就能好了。” 盛晚晚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已经完全同意了。她会努力做到,和他保持距离,绝对不会看他,忍住! 虽然她知道以她这样的定力来说,真的很难忍住。 “阿炎,噬心蛊的书有没有,可以帮我弄几本过来吗?” “有啊,我回宫里给你拿。”阿炎一听盛晚晚的话,迅速点头。 “好歹姐姐我也是22世纪的药剂师兼毒剂师,这种毒药毒虫要是能够难倒我,我就不信了!”盛晚晚气愤至极,一想到她的男人还在这样受苦的状态下,她就无法淡定。 阿炎看着她这样愤怒的表情,暗自咽了一口口水,还真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那嫂子,我现在回宫去看看,你今日要做什么?” “今日?”盛晚晚轻哼了一声,“继续研究蛊毒。妈的,他是大长老了不起了吗,我也要调制一种毒药,毒到他傻为止!” 阿炎迅速闭嘴,觉得这嫂子,绝对是睚眦必报的人,所以少惹微妙。 …… 帝宫宫阙今日比往常热闹。 因为长期不回宫的白瑶回了宫中来,身为轩辕逸寒的小姨,在知道他出事后,不回来瞧一瞧热闹,真是太不厚道了! 五位长老,看着白瑶的时候,表情出奇的一致——不想搭理。 “我说你们这五个顽固的老头,我外甥这么被你们折腾,信不信我回头把你们全部剃成秃驴?”白瑶抱着手臂,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眼前的五个人。 五个人中,最为淡定的就是大长老,他冷嗤了一声,甩袖就走。 三长老,盯着白瑶,忍不住摇头,说:“你是不知道事情的情况,要不是那盛晚晚刺了陛下一刀,大长老至于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简直放屁!”白瑶一唾沫飞了他一脸。 三长老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瞪了白瑶一眼,骂道:“简直就是个泼妇,难怪到现在都没有嫁出去!” “三长老,你是不是想打一架?”白瑶气怒地直接捞起袖子准备干架。 “够了,还不嫌丢人吗?”大长老回过头来冷嗤了一声,幸好他没有走远,否则这两人真打起来,成何体统? 白瑶撇嘴,心中满是不甘心。 “我告诉,黑修,你要是不给我外甥解蛊,我马上把最毒的蛊虫弄你身上去!”白瑶咬牙切齿地威胁。 至于黑修这个名字,便是大长老的名字。 大长老冷着脸,冷冷道:“你若是蛊虫弄我身上,你倒是可以试试,是你的用蛊厉害,还是我用蛊厉害!” “你!”白瑶气的脸都红了。 得,她技不如人,能怪谁呢? 谁让她从小不好好学习,结果长大后,就这副半吊子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大长老嘲弄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看着人都走光了,白瑶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她应该早点回来的,这些该死的老头,竟然敢欺负她姐姐的儿子,简直是! 到了魔帝休憩的宫殿,那抹紫色的身影,临窗而立,负手于身后,静静瞧着窗外的风景。 “唉,看来是我白操心了!”瞧着这人瞧着窗外的样子,白瑶深深轻叹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 听见声音,轩辕逸寒转过身来。 “看你这小子,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嘛,要不,我……” “白瑶。”他忽然连名带姓叫她。 白瑶愣了一下,觉得这小子平日里没大没小,可是这会儿她忽然就一点都不反感他这么叫她。 “去陪着晚晚。”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瑶听完这话,简直是大大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拜托,她回来是看他这个外甥的,这外甥竟然让她去陪他妻子,不过转念一想,也还是可以理解的,必定是非常痛吧,否则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无法靠近。 “你们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呢?”白瑶走近了几分,轻叹,“你啊,先养伤吧,晚晚那边,我帮你照看着就行了。不过你们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都不通知我一下,我要是回来也好帮你们啊。” “没必要。”他冷静平淡地说出三个字后,又继续道,“盯着莫炎,他手中握着我女儿的命,不管怎么样都要阻止。” 白瑶愣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这话中的意思,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恨意:“莫炎,呵,我帮你杀了他。” “不可冲动,天魔令牌还在他的手中。” “真是可恶!”白瑶暗暗骂了一声,心中那股怒火越来越浓,压根没法压制住。 姐姐的仇,她肯定要报,哪怕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去找盛晚晚。”说完,她立刻转身就走。 轩辕逸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皱眉。 盛晚晚和莫炎之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敌意,为什么? …… “啊?你,你不是……”盛晚晚一出门就撞上了白瑶。 不过白瑶压根没有认出盛晚晚来,盛晚晚这副装扮,又易容,她只是皱眉骂道:“你谁啊,走路不看路啊?” “……”盛晚晚的额际上画下了三根黑线,慌忙上前来抱住了白瑶。 “你,你个*贼!”白瑶瞧见这少年突然抱住了她,二话不说就扬手准备送盛晚晚一个耳光,却被盛晚晚给握住了手腕。 “小姨,我啊,晚晚啊!”她压低嗓音,小声说道。她就怕附近会有长老的眼线,那可就糟糕了。 白瑶愣了一下,这才一把扯着她入了客栈里。 “我还以为,大白天就遇到了*贼。” “……”盛晚晚暗暗在内心里腹诽,*也不会采她,虽然只是看脸蛋,看不出这位小姨的年纪,可是她深知白瑶的年纪可非常大了,所以完全不会想要采她。 “进屋说吧,你这是打算去哪儿?”白瑶拉着盛晚晚入了客栈。 “我啊,准备出门找些药材,不是说在这魔域,最多的就是各种药物了吗,我出去找找兴许能够找到我想要的。” “晚晚……”白瑶轻叹。 “小姨,我想到一个绝佳的解蛊法子,只是他们都不同意我的法子,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支持我啊,真的,我觉得除了这个法子之外,真的没有比这个法子更好的了。” “晚晚,我知道你很心急,不过心急真的没用。”白瑶握住了盛晚晚的肩膀,希望她能够冷静一下,“现在,你听我说。” 盛晚晚愣愣的点头,大概是真的打算听她说。 “现在,你身上有芯片,随时会要我家阿寒的命,他身上有噬心蛊,一见你就会发作,你还是会随时会威胁到他的命!” 盛晚晚的心,渐渐冷却下去,不用猜她也知道,这位小姨来找她,肯定是劝说她放弃了……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给他解蛊。解蛊的法子,只有大长老知道,你刚刚说的解蛊法子,我赌不起,万一你和他都有个闪失,我都不想看到。”白瑶轻轻摇头。 “小姨,你还没听我说怎么就确定我的法子不行?”盛晚晚很急,语气也就跟着变得很急切。 第245章 你这不是失恋,是离婚! “你确定你的法子可以帮他解蛊?”白瑶见她急的直跺脚,终于是缓缓出声问道。 虽然还没有问她到底是什么法子,可是白瑶深知,噬心蛊这东西并不是那么好解的,食心虫更是毒性极强的蛊虫,这解蛊的法子至今为止也只有大长老一人知道。 盛晚晚万分肯定笃定地点头,“若是不能解蛊,我也没必要这么着急了。小姨,帮我。”她的手,紧紧握住了白瑶的手,握得很紧,如果她不答应,她都要考虑这么一直握下去才好。 白瑶被她的表情所感染,都不曾问她到底是帮她什么,只是缓缓点头颔首。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他们所有人都想帮这夫妻,可是最后都无计可施。 “只要我能做到,我必定帮你们做到。”白瑶颔首。 盛晚晚微微抿住下唇,听她这么一句话,她忽然就松了一口气。白瑶答应了,那她不用去找什么压制痛楚的药了,直接把轩辕逸寒弄出来,然后给他把蛊虫引出到自己的身上就可以了。 她是这么想的,所以…… 她需要轩辕逸寒配合,如果他不愿意配合她,把蛊虫引出,那她也真的无计可施。 “法子,是这样的。”她凑到了白瑶的耳边小声地说完。 白瑶瞪大眼睛,一脸惊骇万分的表情看着盛晚晚。 “你刚刚不是答应帮我了?”盛晚晚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看她听完的样子,似乎准备走人,她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对方。 白瑶无奈地叹息,语重心长地说道:“晚晚啊,这法子太冒险了,我可不敢……万一他的噬心蛊解了,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他会天涯海角追杀我的。” “拜托,你都没有听到我说的重点吗?我百毒不侵,百毒不侵,百毒不侵啊!”她都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了,难道还不够吗? 白瑶又有些狐疑地看着盛晚晚,可是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答应。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有私心的。毕竟轩辕逸寒的那一刀是盛晚晚捅进去的,那么噬心蛊的痛苦也该是盛晚晚来承受,而不是让她的外甥来承受。 她的表情格外冷静,平静地看着盛晚晚。 盛晚晚现在急着想解毒,所以也不想那么多,她眨着双眸,紧紧看着白瑶。 “这事情……我先考虑一下。”白瑶觉得,在这样的事情上,她需要慎重。她若是答应了,那轩辕逸寒可能会怪她,更何况万一盛晚晚真的有个闪失,轩辕逸寒怎么办? “好吧,你考虑一下。”听见白瑶的回答,盛晚晚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失落的光。不管是谁,都似乎不太愿意做这事情,他们不敢冒险,更不敢在她出现闪失后,要面对轩辕逸寒那滔天的怒意,他们谁都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今晚花灯节,别太难过了,我带你去花灯节看看。”白瑶见她表情比较失落,心也软了,伸手拍了拍盛晚晚的肩膀。 关于如何解蛊,必须深思熟虑。 更何况,白瑶觉得,在解蛊这事情上,轩辕逸寒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他说不定也有自己的打算,回头问问他再决定。 盛晚晚兴致缺缺,但是被白瑶拉扯着往外走去,哪里止得住自己的脚步。 …… 看着满街的花灯,五彩缤纷,颜色无比靓丽。 盛晚晚才知道,这魔域的花灯节,和她认知上的花灯节不一样,不是过年时所过的花灯节那般。 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经过,尤以年轻男人和年轻女人为多。 “我怎么看着像*节似的。”盛晚晚嘀咕了一声。 “什么*节?”白瑶听不懂,转过头来看向盛晚晚,表情有些迷茫。 他们应该是不知道*节这东西的,盛晚晚本来还想给她解释一番何为*节,可是很快她的视线就不在白瑶的身上。只是随意的一扫,就能够看见远处那一高一低的两人,高蜓的男人,即便只是背影,她也是第一眼就能够认出来,那是谁! 见她不说话,白瑶疑惑的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大街上人很多,不过她外甥这么万众瞩目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而他身边的人…… “呵呵,晚晚,咱们去看看那边的花灯吧?”白瑶迅速反应过来,挽着盛晚晚的手臂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盛晚晚心中渐渐积聚起一股怒火。 轩辕逸寒那丫的,是不是给了她休书,是不是他中了噬心蛊,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他身边那个矮小的黑衣女子,正是那个叫可蕊的女人,怎么瞧着怎么讨厌。 还真当她盛晚晚是死人啊? 她气得胸膛都跟着起伏! 白瑶看着这丫头脸上隐隐出现的怒容,再加上她又易容,显得有几分凶悍,吓住了一旁不少正向她暗送秋波的年轻姑娘。 “干嘛呢,把人都吓跑了。”白瑶推了她一把,将盛晚晚拉着往前走。 盛晚晚皱眉,眼中怒火腾升,她也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这会儿怎么能够冷静? “走吧,这样看着只会让我觉得更难受!”盛晚晚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瑶轻叹,跟上盛晚晚的脚步。 街道上人特别多,路边的摊贩也在竭尽全力地吆喝,不少花灯摊贩前都已经站满了不少人。 当盛晚晚快步往前走的时候,因为太过于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也没过多关注自己脚下的路,目光在每一处花灯摊贩前都流连了一番。 看得太专注,以至于白瑶叫她多次都不曾有一丝反应。 “咦?这不是白瑶吗?”清脆的嗓音,自前方传来。 盛晚晚蓦地顿住了脚步。 四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上,而白瑶走在她的身后,伴随着她顿住了脚步,白瑶迅速走上前来。 那身长玉立的男人,紫袍的衣袂随着夜风轻轻拂动,他的目光落向盛晚晚,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移开了去。 盛晚晚她终于才恍悟,原来这条摆满了花灯的街道呈现的是一个圆形,他们从相反的方向走,最后还是会撞见。 “呵呵……”白瑶尴尬笑着。 轩辕逸寒却就只是瞥了一眼后,抬步走了,就这么……轻轻擦肩而过。 盛晚晚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僵硬。 是啊,不是她说的,在解蛊之前,他们就只做陌生人吗?可是,她的心里怎么还是这股特别不是滋味? 白瑶愣了一下,看着轩辕逸寒这么头也不回走掉,再看了一眼盛晚晚,整个人都傻愣住了。 可蕊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古怪,“我改日再与你说,陛下,等等我啊!”说着迅速追上了轩辕逸寒的脚步。 这一刻,盛晚晚感觉到人潮似乎都远离了似的,耳边都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嘈杂声,只有心中渐渐失落的感觉,无力地抓着她。 她从来没有这样,从未尝试过这样的彷徨无助,这样的束手无策,这样的……愤怒! “晚晚?” “我累了,我回去休息。”盛晚晚的眼神忽闪了一下,抬步往前走去。 “那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帮你去盯着那两人。”白瑶忽然心软了,她比较喜欢从一而终的人,所以她的外甥也必须从一而终! 盛晚晚颔首。 白瑶觉得还得再强调什么,又说道:“你别误会了,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而已,我了解阿寒,他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我知道。”她平静地打断白瑶的话,笑了笑,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冒火了,要不是看在那丫的是被自己捅的一刀,而且还极有可能会被噬心蛊给牵扯着把伤口又崩开,她早就上前收拾那该死的男人了! 她盛晚晚的男人,敢三心二意,她绝对有法子让他硬不起来! 回到客栈后,莫炎就发现了,盛晚晚满脸火气地上了楼,还没多问,那楼上的丫头又蹬蹬蹬跑下楼来抓住了他。 “大叔,陪我喝酒!”盛晚晚豪气地说道。 “……”莫炎平日里冷漠的脸,也渐渐有了一丝裂痕。他不知道这个丫头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更不知道盛晚晚的酒量如何,所以还是点头答应了。 坐下后,盛晚晚就招呼了小二给他们上了两坛好酒。 “你……”莫炎试探性地想问她这是怎么了,却被盛晚晚把酒盏倒满了,盛晚晚举起酒盏来,伴随着她的动作也迅速打断了他的问题。 “砰”地一声,是酒盏相碰的声音。 盛晚晚喝了一杯下去,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哇靠,这酒劲好强! “我,我这算不算失恋啊?” “你应该是离婚吧?”莫炎凉凉地看她一眼,怀疑她已经醉了。 盛晚晚点点头,笑着说:“好像是哦,我这应该是失恋,哦不,我这应该是离婚。别人离婚了后不都是正常地找第二个,为毛我就非他这男人不可的样子,我是不是傻?” “挺傻。”莫炎丝毫不用思考,直接点头。 盛晚晚撇嘴,觉得这大叔实在诚实。 “暂时缓解噬心蛊痛苦的药,你想到什么了吗?” “我……还暂时差一味药,此药必须是偏寒性,而且应当在极寒之地生长出来的药,只是我不知道魔域此地哪儿可有这一味药。”盛晚晚其实也有想过,但是想着既然能够可以直接把蛊虫转移到她的身上,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什么压制痛苦的药? “魔域此地本就是极寒之地,有一处地方灵药灵草极多,只是去拿药,危险至极。” 盛晚晚抬头来,皱眉问道:“哪儿?” “大长老的后院。”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大长老的……后院?她忽然觉得,她需要去解气一下,哪怕找不到自己想要的药,也该是去把大长老的后院给大闹一番才行。 她垂眸,静静想了一下,点头:“既然这样,我明日就潜进去瞧瞧。” 莫炎:“……”他怎么有一种后悔的感觉,早知道不该说这话。不过看她这样毫无头绪难过的样子,他竟然该死的不忍心? “盛晚晚,噬心蛊这东西,恐怕你还是不太了解。”莫炎轻叹,“你还是先多了解这食心虫到底是怎样的蛊虫,你再来打算吧。我去给你找了,噬心蛊这东西,只有大长老有,整个魔域,只有大长老有此物。” 听见他这话,盛晚晚下意识地捏紧了酒盏。 看不见噬心蛊,她就无法真正进行配药,这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她只能本着自己的想法来配药,死马当成活马医。 更何况,这药调出来,还指不定能有什么副作用呢。 “没事,不试一番又怎么知道。”盛晚晚的语气越发笃定。 莫炎轻叹,便想着罢了,由着她好了。只要他不要嚷着让他给她取掉芯片,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好说。 取芯片这事情,是他和灵尧的噩梦,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别,别愣着啊,赶紧来干一杯!”盛晚晚举了举手中的酒盏,迅速和他手中的酒盏碰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就这么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却发现好像,这样越灌,就会越清醒,以至于给莫炎产生了一种她不会醉的错觉。 …… 盛晚晚是真的醉了,回到屋子里,身子摇晃着,“啪”地一下摔在*上,还砸吧了一下嘴。 醉的让人觉得好像很舒心。 一切的烦恼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去,还能够做个美美的梦。 莫炎看了一眼这丫头,无奈摇头,转身关门。 关门的刹那,一阵风拂过,一把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莫炎不惊不怒,只是平静地转首看来,“叶侍卫。”对于轩辕逸寒身边这两个侍卫,他都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 “我们爷儿在楼下等你。”叶宁收了剑,扬了扬下巴。 莫炎没有什么表情波澜,便起身走下楼去,瞧见了那紫衣的男人,坐在了刚刚盛晚晚坐过的地方。 窗外的光,忽明忽昧,使得他的表情,也变得捉摸不定。 这个男人,世人闻之丧胆害怕,却不想,他对一个女人会那般柔情。 莫炎走至他的对面坐下。 “她睡了。”莫炎一开口,说的却是盛晚晚。 “你若敢动她,本王不会放过你。”轩辕逸寒抬眸来,华眸中冷芒一闪而逝。 “我若要动她,就不会让她活到现在。”莫炎笑着瞥他一眼,自顾自地给自己斟满酒,“轩辕逸寒,你若是现在杀了我,那么对你并未有任何的好处。你们大长老对盛晚晚动了杀心,你觉得,是报杀母之仇重要,还是活着需要该珍惜的人重要?” 轩辕逸寒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因为他,所以大长老没敢动盛晚晚。毕竟天魔令牌在他莫炎的手中,整个魔域的人都拿他无可奈何。 他莫炎之所以到现在为止还能够自由走动,就是因为大长老还不敢动他。 “对了,你要不把她带到帝宫去,她需要去大长老那儿找些药材,她既然愿意试一番,你便让她去试。”莫炎发现,他难得地当了一回好人。 这话,多多少少还是在轩辕逸寒的心里激起不小的涟漪。 “最好记住你的话。”轩辕逸寒起身,走了出去。 莫炎看着他的背影,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盏,无奈笑了。 这个男人,恐怕只是来确认一下,自己会不会伤害他的老婆而已? 屋子里静悄悄的,窗户未关,从窗外吹入的夜风让盛晚晚不适地皱了皱眉,开始在榻上缩成了一团,手在榻上胡乱的抓着,终于抓到了被褥的一角,奋力地往身上扯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屋子里还有人进了屋子里。 耳边似乎还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可是她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爷儿,这不好……” “嗯?”男人的一个字,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叶宁知道可能会遭受被拍死的可能,但是还是冒死挡在轩辕逸寒的前方说:“不管怎么说,如今休书已出,不管爷儿承认与否,这会儿若是将她带回帝宫,于情于理都不和。” 轩辕逸寒也不说话,目光中只有迫人之势。 叶宁被这样的眼神逼视着,气势和声音也还是认怂地低了下去几分:“要不……要不,属下来带王妃回去?” “叶宁。”轩辕逸寒蹙眉,觉得这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叶宁也发觉自己这真是找死啊,敢碰王妃,不是找死是什么?可是又担心王爷把盛晚晚抱着回去,会崩裂开伤口,那多不好。 “无碍。”他也看得出来,叶宁只是担心他而已,“让开。” 叶宁心中甚为忧心,可是又不得不默默让开来。 轩辕逸寒走至榻边,弯身看着这丫头睡觉的姿态,不免觉得好笑,她的睡相还是这么差。 盛晚晚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拂来,然后……身子好像一轻,就像是飘在了空中似的,脚仿佛是踩在了棉花上一半轻。 瞧着这两人,叶宁的心都似乎提到了嗓子眼处了,明显看见他家王爷的衣襟,渐渐显出了血色。 那是伤口崩裂的迹象,叶宁捏住拳头,迅速上前说道:“爷儿,属下来背王妃!” “不必。”两个字,带着一股男人的倔强。 叶宁看着这一幕,他都要跟着心疼了。他不知道他家王爷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要忍到怎样的情况下,才会只是皱眉,而没有别的表情? “叶宁。”他忽然唤了叶宁一声。 叶宁不解抬头,却听他缓缓道:“这种痛,只会让人麻木。” 叶宁一怔,不明白他家王爷说的这般深奥的话,到底是何意。他愣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想起迅速跟上他家王爷的脚步。 这种痛,只会让人麻木? 远没有和心爱之人的生离来的疼痛? …… 窗外的鸟叫惊醒了盛晚晚。 那在梦中所有的美好,瞬间被打破,盛晚晚坐起了身来,捂住了脑袋。 “丝……头好痛。”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只感觉头有千斤重的感觉。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揉着揉着,手中的动作蓦地一顿,发现了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情。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渐渐迷离的思绪,被丝丝拉扯回来了。 这是……哪里啊? 她明明在客栈里的啊,怎么睡醒一觉,她就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房间,有点眼熟,眼熟到她眼中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暗自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下。可是大腿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又皱了皱眉。 “妈蛋!”她骂了一声,顾不得自己没穿鞋子,赤着脚就开了门去。 “轩辕逸寒!你什么意思啊?”她这突然的一声吼,把门外的人给吓了一跳。 尤其是站在门口的宫女和侍卫,一副受了惊吓瞪大眼睛的神情。 “这位小兄弟,您这陛下的名讳不能乱喊。”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刚刚听见盛晚晚这么直白地叫出轩辕逸寒四个字,而她的魂都给吓破了去啊。 盛晚晚皱眉,转过头来问道:“你们陛下呢?” 两名宫女相互对视一眼,都只是摇头。 盛晚晚心中满满的都是郁闷之色,把她带到帝宫做什么,而且昨晚上犹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的刹那,她觉得她的心很脆弱,承受不起那样的擦肩而过的瞬间带来的惶恐。 但是那样的惶恐,远远比不上,看着他痛苦,她会更加痛苦。 她回到屋子里穿鞋,整理自己,准备离开,待在这里只会让他的伤势永远都好不了。她转身要出门去,却被宫女和侍卫给堵住了。 “陛下说,公子今日必须在这儿等他,他来了,公子才可走。” 盛晚晚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强求,将门关上上了锁,迅速到了窗户边往下望,心跳的更厉害了。 这宫殿太高,高耸入云,她现在所在的层楼,她不知道到底是在第几十层还是几百层? 大概门外的人都以为她不敢跳下去,所以也就放心地没有看她。 盛晚晚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攀绳索,这么高的建筑,对她来说并不是多有难度的事情,她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什么样的高山悬崖没攀爬过? 顺着绳索迅速翻身出了窗户,正准备往下爬,就听见了那门外传来了声音。 “陛下。”门外的宫女这么的一声呼唤,让盛晚晚在心中狂骂。 现在他人来了,她更要逃掉才行。 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逃这个字眼,于她而言简直是太不合适了! “人呢?”入屋后,轩辕逸寒显然发现没有人影。 “不是啊,刚刚还在屋子里。”宫女一愣,迅速入屋去瞧。 盛晚晚正准备着沿着攀绳索往下离开,却听得窗口处传来了那两名宫女的一声惊呼声:“陛下!” 这道惊呼声,充斥着浓浓的惶恐之色。 盛晚晚的心一紧,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246章 睡醒了都会过去了,不会疼了! 听见这声惊呼声,盛晚晚心中顿时闪过了一抹不安。 她也顾不得别的,迅速爬了上去,从窗户处跃了进去。 突然听见响动,屋子里的众人都露出了一丝戒备之色。 “别激动。”盛晚晚摆摆手,看见了躺在了榻上的人,血顺着地面一路延伸至榻上,她心一紧,迅速上前。 “小寒寒?”盛晚晚想碰他,又害怕自己的触碰会引起他的痛苦。 “奴婢,奴婢去找大夫!”宫女迅速意识到什么,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盛晚晚不想让大夫来,更何况大夫来了,必定惊动大长老,那她这即便易容假扮侍卫的样子,也是要暴露,她皱眉叫住了两名宫女,“都不许叫大夫来,都过来帮忙。” 正说话间,忽然手一凉,竟是被他给握住了。 他睁眸来,那双紫眸中除了隐忍的痛楚之外,还有一种无法说清楚的感情。 好像他的眼神一直都这么复杂,复杂到让她总是读不懂。 可是看着他眼底那痛苦的光,盛晚晚的心也跟着疼痛了。 “别担心。”盛晚晚抽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他握得很紧,她一咬牙,奋力把手给抽了出来。随即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麻药,这个时候,为了能够给他止血包扎,就必须上麻药,以免他又疼得把伤口崩开。 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都不敢去多说什么,看着这人凭空变出了一样奇怪的东西,这东西的头部还是一根针,管子里还装有一点液体,看着她扎在了陛下的手臂中,那动作流畅到一气呵成。 轩辕逸寒那平日里清醒的双眸,此刻变得迷离着,他试图努力清醒,可是很快意识就被拉走了。 “小寒寒,睡一觉,睡醒了都会过去了,不会疼了。”她的声音轻轻在他的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安抚和温柔。 一双温柔的小手,覆上他的眼眸,让他闭上双眸。 一旁的宫女都惊讶住了,这药效可真厉害。 盛晚晚见他睡下了,这才镇定自若地开始给他包扎伤口,表情认真万分。 看着她给陛下包扎的娴熟动作,宫女相互对视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那位公子,叫陛下,小寒寒?”其中一位轻轻说道。 两人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屋子里那位,是谁了。能够让陛下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被噬心蛊发作给崩开,除了这位叫盛晚晚的姑娘之外,又还有谁呢? 门被关上后,盛晚晚帮他把包扎的最后一道工序做完,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忽然被捉住。 她转首,男人依然闭着双眸,可是那股捉着她手腕的劲道,极大,仿佛是不打算放手。盛晚晚挣了一下,挣不开,又使劲挣脱了一次,终于从他的手中逃脱了出来。 她轻叹,附身靠近他,“乖,等我。”说着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他被麻药侵蚀的是整个身子,连同着他的心,也麻了。 起身走了出去,盛晚晚看向门外的宫女。 “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事情,什么是该说的话,你们明白?”她冷冷道。 两名宫女迅速明了地点头,其中一名点头说道:“奴婢定谨记夫人的话。” 夫人…… 盛晚晚觉得好笑,只是颔首,走了出去。 莫炎问她,为了这个男人,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吗?是啊,她盛晚晚,第一次可以为了这么一个人,连命都不要! 从为他解冰寒之毒开始,她就知道掉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再也挣扎不出来。 为他,她可以倾尽一切,放弃一切,连暗夜都可以弃之,她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 大长老的宫阙离魔帝的宫殿相对不算太远,盛晚晚穿上隐形衣混入了大长老的后院中。 看着这院子里种植的各种植物,她不免暗暗咂舌。 她对这儿的医书都研究了很多,可是这会儿这么多的草药,她还真不一定能够认全来。她想着先把这些东西都采摘一些带回去,再好好对比一下研究一下,等确定了后可以开始调制解药。 不管怎么样,先让他不再痛,再和他说清楚解除蛊毒的法子,否则她无法和他正常相处。 采摘到一半,忽听远处有了谈话声。她迅速起身躲在了大石头后,虽然知道自己身穿隐形衣,不过大长老那老狐狸肯定能够迅速认出她的身份,所以她还是躲好一点比较好。 她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大长老,这陛下一次又一次地伤口裂开,这实在太危险了!毕竟靠近心的位置。”可蕊追着大长老,急切地说道。 “你急什么,盛晚晚不可能不管。” “她怎么管?我才不信她能管!” “解蛊之法,她恐怕是想要用自己的身子来引蛊,若是如此,蛊虫便成功引到了她盛晚晚的身上,陛下的蛊毒就解除了。”大长老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可蕊,“陛下会忍心看着她受苦吗?既然不忍心,就必须远离,否则她痛死了可如何是好?” 可蕊一怔,惊奇地看着他,“可是我听说,盛晚晚是……” “百毒不侵吗?庆典那日都瞧见了。再百毒不侵,噬心蛊虫此物最为灵性,恐怕是最喜欢这样的血了吧?” “大长老,你如何知道的啊?” “因为她是盛妍的女儿啊,盛妍当初重病,不管给她用何种药物,她都没有效果,因为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接受这些灵草灵药。” 盛晚晚听到这里,手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可是抓不住。石头的表面被磨得极为光滑,让她根本抓不住任何的东西来维持自己的镇定。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渐渐远去。 盛晚晚捂着胸口的位置,几近不能呼吸。 她的母亲,重病?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靠在石头上,让自己喘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看着满手的草药,竟是有一丝迷乱。 教授耿耿于怀的母亲死,也许真相在魔域能够找到。 按照大长老的意思,她可能将蛊虫引到自己身上也会承受相对的风险,噬心蛊虫非一般的蛊虫,可能会反噬她…… 生与死,果然是在一念之间。 …… 回到屋子里,盛晚晚就将手中拿到的所有药都拿出来捣鼓了一番,并且还颇为认真地拿出了一旁的医术来对比一番,以此确定每种草药所能够起到的功效。 “吃,好吃的。”玉莲从*底爬了出来,抱着盛晚晚的脚,顺着盛晚晚的腿爬上了桌上来。 盛晚晚也确实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小东西了,见它正眨着豆大的眼睛看她,她忽然有了一丝念头。 玉莲本是由灵草幻化而来,它身上说不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许还有用? 想到这里,她一把揪住了玉莲,将它倒过来狠狠摇晃了一下,结果抖了两下,却只能从它的身上抖下两只蚂蚁出来。 瞧着这缓慢爬走的蚂蚁,盛晚晚的额际只画下了三条黑线。 玉莲被放下后,小短腿都有些摇晃,“唔,晕,爷头晕。”说着这话的时候,走路的脚步都是画圈圈的。 盛晚晚瞪着这个毫无用处的家伙,只好专心地调制暂时性的药物。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余下了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 玉莲乖乖坐在了一旁,歪着小圆脑袋,看着盛晚晚,不免在想,这个人在做什么。 盛晚晚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猜测着时间,麻药药效快要过去了,等着他醒来可以把药冲入水中让他喝下。 “主人,主人,醒了!”玉莲一转头,瞧见了已经醒转的轩辕逸寒,迅速跳下桌,迅速蹦跳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 轩辕逸寒缓缓睁眸来,坐起身的时候,目光落向了盛晚晚。 “你别说话,把药喝下,看看情况。”盛晚晚迅速将调好的药给他,“我不知道会怎样,能不能压制住你身上的蛊虫,只能一试。” 他不说话,乖乖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一口饮下,没有一丝犹豫。 盛晚晚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 他只是蹙着眉头,却没有言语。 “怎么样?”她问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紧张。她是真的紧张,不知道会怎样,更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任何的不适。 “吻我。”他只是说了两个字,声音沙哑至极。 她怔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盯着他那双渐渐变得清醒的紫眸,她犹豫了一下。 “亲,亲,快亲,快亲!”玉莲在一旁看热闹,还真是看热闹丝毫不嫌事大,一边蹦着叫道,一边用它的小爪子拽着盛晚晚的衣角,让她赶紧识相。 轩辕逸寒的手,抚上胸口的位置。 似乎……真的可以压制下去。 只是,噬心蛊虫的生存能力极强,这样的暂时压制,并不能压制多久,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不过,有一刻的宁静,似乎也足够了。 盛晚晚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点点相贴,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就怕他会出现一丝一毫皱眉的迹象。 他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眸比往常更明亮了几分,不见一丝痛楚的样子。 盛晚晚已经凑到极近,呼吸相惜,四目相对,她都能够看见他的眼中倒映的全是她的样子。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上前轻啄了一口,那感觉好像是在偷亲一样。 亲了一下迅速退开,这显示着她的心底到底是有多么的惶恐和小心翼翼。 刚退开,他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手上力道微微一重,将她用力扯入了怀中。 盛晚晚怕弄到他的伤口,动了一下,却被他更用力的抱住。 他抱得真的很紧,抱得让她觉得身子都要被抱疼了,仿佛是要将她狠狠揉进他的身体里才甘愿。 “你,你抱痛我了!”她挣扎着出声。 听见这话,他这才微微松开了几分。 “晚晚。”他出声轻唤了她一声,幽深而遥远,喟叹而无奈。 这样的语气,和往日的*溺完全不同,可是又让盛晚晚心疼的厉害。 “放心,有我在呢,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痛苦下去。”盛晚晚脑袋靠在他的怀中,又小心着不靠近他的伤口。 所以,莫炎一直拒绝她解蛊之法,是因为其实他都知道一切,知道她母亲,知道她百毒不侵,一切一切他都知道。 为了不让重蹈覆辙,他不会插手。 盛晚晚不经意捏住了他的衣襟一角,把他的衣角捏的皱成了一团,早已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定。 不管他们谁来阻止,她都下定了决心。 “晚晚。”他轻轻抚弄着她脸颊边凌乱的发丝,眼神凝视着怀中的她,不曾也更不想挪动分毫。 那一瞬间,他恍惚觉得,恍如隔世。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点在她的眉上,这才缓缓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虽然只是一张易容的脸,可他看得格外专注,仿佛眼前已经描绘出她原本的样子一般。 盛晚晚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如往常一般抓人心,让她只是接触一眼,就不愿意再挪动分毫。 她喜欢这双眼睛,喜欢到就这么一直一直注视着,不去偏开。 “解蛊之法,我已经想好了。”她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怎么解?”他忽然觉得,她的表情让他不安。他不知道她要用怎样的方法来解蛊,但是她那笃定认真的神情,让他觉得不对劲,蓦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捏的很紧。 “痛!”盛晚晚蹙眉。 他微微懊恼了几分,松开了几分手中的力道,“是我不好。” “暂时不告诉你,等我有了万全之策,到了解蛊那天,你就会知道了。”盛晚晚并不是想瞒着他,只是觉得,若是告诉了他,他一定不会答应。 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解了蛊,不是更好吗? 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也可以为他付出。 她不怕,更不会有所恐惧。 轩辕逸寒的目光注视着她,良久良久之后,轻轻说道:“去洗一洗,上来陪我。” 盛晚晚愣了一下,那一句“上来陪我”还真是让她容易想歪去啊。 几乎是秒懂啊! 她点点头,出去吩咐侍女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物。 玉莲迅速滚到了一边,做透明状,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着这两人,暗自啧啧着。 哼,一切都逃不过小爷的眼睛,他们一定要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仿佛是能够看透这小东西的心思似的,轩辕逸寒忽然将玉莲给踹下了*去。 咕噜噜的声音发出,玉莲圆鼓鼓的身子跟着滚远了去。 盛晚晚咂咂舌,走至镜前把易容的面具小心翼翼地撕下。随即走至浴桶前,正准备宽衣的时候,动作又忽然顿住了,有些诡异地盯住了那还半躺在榻上的男人。 大概是在猜测,此人是否会……突然起身来谐油? 在半眯着眸子将男人给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确定,这丫的一定是没什么力气来弄她,所以她迅速把身上的衣裳尽数褪下。 缓缓入了水中。 她背对着男人,她知道,他已经在用眼神抚摸她,简直是让她无法自在。 她和他都和离了好吧,怎么现在还能这样? 胡思乱想间,背上有一股冰凉的触感,她能够感觉到男人的气息迫近,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晚晚。”他轻轻唤她,声音比之前更为沙哑。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在何时下了榻来的,更不知道他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嗯?”她不敢回头去看他,只能任凭他那修长的手指游弋。 男人只是唤了她一声,却没有说别的话,让屋子里温度渐渐升温了几分。 轩辕逸寒这人的气场向来强大,让人无法忽视就是这样的气场。 盛晚晚开始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他是不是会在这个时候对她有了别的心思和想法? 毕竟,他们,已经和离了! “水凉了。”良久良久之后,久到盛晚晚以为,轩辕逸寒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三个字。 盛晚晚只是愣愣地哦了一声,赶紧起身,一块毛巾就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转过头来,看他,“我能自己搞定,你是病人,就该好好躺着。”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却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波动,竟是拿过她的毛巾来给她的身子擦拭,动作轻柔而认真专注。 他低着头专注的样子,最迷人,她仿佛还能够看见他眼睫的波动,那轻微的波动,仿佛刷过了她的心一般,颤颤的,痒痒的。 “需要我抱?”他见她还愣站在他的面前,挑眉轻问。 盛晚晚迅速反应过来,忙摇头,“不不,不需要,我们都和离了,我还拿着你的休书哦,我告诉你,你现在不能对我做任何的动作。” 他不悦,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感觉到他那郁闷的神情,盛晚晚忽然觉得心情很好。这么久淤积在心中的阴霾,仿佛在这一刻也飘散了几分去,心情难得的会有了几分开心。 盛晚晚穿上衣裳,迅速上了榻,没想到她说完这话后,他还真的没对她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来。 她想,大概他也是挺在意那封休书的,即便休书不是他亲手写的。 不过那老头也真是讨厌,难道这女方不能写休书,老头代写也作数?她的脑子里闪过了一抹狐疑的想法,不过并没有问出口。 她刚刚躺下,他迅速抱住了她,下巴搁浅在她的肩窝处。 “休书又如何?”闷在她肩窝处的男人,缓缓出声。 盛晚晚咦了一声,转眸看他,奇怪地问道:“如何?” “做歼夫淫妇,也不错。”他闷闷地道。 盛晚晚:“……”这种话,他竟然也说得出来。 等等……什么歼夫淫妇,呸,他和她只是刚刚和离了而已,再怎么说夫妻分开也有合好的时候,离婚了还能再婚,哪有这四个字的意思在里面! “胡说八道,再怎么说,我们也还是夫妻,我都为你生了一双儿女,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她佯装不悦。 “好,我说错了。”他不去反驳。 细细碎碎的吻落下,一路延伸。 盛晚晚觉得痒痒的,缩了缩肩膀,却不推开。 她会尽快给他解蛊,这人的身子肯定压制不住多少。 他,对她,太容易动心,所以轻而易举会心动。 胡思乱想着,他的唇便找到了她的唇,覆住。 明明大白天,他们就这么躺在了榻上,好过分好*啊! 可是,对盛晚晚来说,这样的相处,是她渴望了好久好久的。 之前那样肉眼所看不见的距离,让她的内心很无奈,还有更多的是痛苦。 门在这时敲响了,是可蕊的声音。 声音中尽显担心之色。 “陛下,你怎样了?我让大长老来看看了。” 听见大长老三个字,盛晚晚迅速坐起身来,目光迅速落在了轩辕逸寒的身上。 “我怎么办?”盛晚晚小声问道,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隐形衣。”他低低地说完,起身去开门。 盛晚晚迅速把隐形衣穿上。 门开了,大长老站在门边,眼中是来不及收回去的担忧之色。 “何事?”他冷着脸,眼中是毫不遮掩的疏远之意。 大长老只是皱眉,还是平静地说道:“来看看你的伤势。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别再想那个女人了,她指不定在哪儿快活,你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发作,不值得。伤势不好,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办?莫炎的事情,无需你插手了,我来做。” 轩辕逸寒皱眉拒绝:“轮不到你来插手,本王的话,大长老也敢忤逆?” 没想到他突然以气势压人。 大长老轻微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只是笑了笑,“好,你处理。” 可蕊看了一眼大长老,见他走远了,站在门边,小心地咬住了下唇,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在思考,是否该把这话说出口。 丫鬟之前还在劝她:“小姐,你说给陛下听的话,陛下铁定不会同意这样的解蛊之法,到时候还是陛下疼。这样得不偿失,只会让陛下更难受。” 她当时的回答:“你不明白,若是让噬心蛊转移到了盛晚晚那女人的身上,那陛下就更加不会放弃她了,若是陛下身上还有噬心蛊这东西存在一天,那女人就不会愿意靠近陛下。” 想到这里,她忽然抬起头来,认真万分地看着轩辕逸寒。 “陛下,有话要说。” 轩辕逸寒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抹不耐烦和厌恶。 “说。” “大长老对您下噬心蛊,其实是一早就盘算好了,您若是中了噬心蛊后,那盛姑娘铁定不会不管您,到时候肯定会想尽法子给您解蛊,而最快又最有解蛊之效的法子就是将蛊虫引走,她可能觉得自己有百毒不侵的体质,想要将您身上的蛊虫转移到她的身上,进而再自己解决这些蛊虫。不过陛下,大长老说了,她的母亲也是百毒不侵,各种药物都无法治病,唯独噬心蛊这东西,可以用来给她缓解痛苦。” 盛晚晚猛地下了榻来,她已经将门外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所以,母亲的死,确实是和魔域有关系? 她捏住一旁的柱子,手指甲恨不能嵌入柱子中! 第247章 这是昨晚上你伺候我的小费!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可蕊的脸上还挂着一脸的忧心忡忡之色,只是这会儿四周弥漫开来的冷气,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冷气只让她感觉背脊发凉。 这个叫可蕊的女人,顿时就被盛晚晚拉入了白莲花的黑名单中,让她反感。 “陛下,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轩辕逸寒蹙着眉头,将门给关上了。 看着突然在眼前关上的门,可蕊的表情愣怔了好一会儿后,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想要的目的,达到了。 她可以猜想,即便是盛晚晚想尽法子来给他解蛊,他必定不会答应。 门关上的刹那,砰的巨响,震得盛晚晚的心都久久无法平静。 她没想到这个叫可蕊的女人,这么讨人厌,竟然把她的解蛊的法子都说了出来,轩辕逸寒知道,肯定不会答应。 “晚晚。”他轻唤了她一声。 盛晚晚还靠在柱子上,没有动。 “这就是你的解蛊之法,我不会让你如此。”他知道,她还在这儿,只是不出声而已。 盛晚晚垂眸,不曾回应他。 一片寂静中,她缓缓从柱子后走出,走至了他的面前。隐形衣并未褪下,她就站在榻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抬眸来,那视线,仿佛能够穿过隐形衣,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似的。 盛晚晚知道,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神,彼此之间已经不需要太直接的语言,或者太直接的动作,但凡一个眼神,足以说明彼此之间的默契。 她缓缓褪下身上的隐形衣,坐至了榻边,说:“小寒寒,你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 “不试。”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他承受不起这样的危险。 “你不让我试,我照样可以试。这些药压制不了你的噬心蛊多久,要不了多久,恐怕就会再次发作。你痛的时候,我更痛,看着你的表情,我恨不能代替你。” 她的话音刚落,他蓦地握住了她的手,大手轻而易举将她的手心包裹住。他的掌心如平常一样,微凉的温度,却仿佛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她继续说:“不管你答不答应,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 “盛晚晚!”他蹙眉,显然是不同意。 “听我的,就这一次而已。”就这一次而已,她盛晚晚很少会做这样没把握的事情。以前会衡量自己的利益,会想尽一切法子去平衡自己所做的能否得到好处,可是认识了这个男人开始,一切都不必再去衡量。 她觉得,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 “盛晚晚,就这一次,不能听你的。” “你听不听由不得你。”她心意已决,谁也阻止不了。她盛晚晚的倔脾气都在这儿,谁也阻拦不住。 走到如今,她一次次要被迫做出选择,每次做出的选择,如果都要深思熟虑一番,那该多累,这一次,她只想跟着心走。 就像他说的,她是他的劫,可他从来不后悔。 他的眉忽然舒展开来,沉默了下来。他若是不同意,她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他是不会同意她这么做。 气氛一下子由缓和变成了严肃。 盛晚晚忽然俯下身来,靠在了他的胸膛前,小心地依偎着。怕弄到他的伤口,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极为舒适而又相对安全的位置靠着,小手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同意了。” 他依然不说话,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他依然没说话,只是收紧了双臂。 …… 天色渐渐暗下。 盛晚晚醒来的时候,发现她竟然躺在了软榻之上。她揉了揉眼睛,才想起之前她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到了天都黑了。她坐起身来,四处看了一眼,没看见轩辕逸寒的身影,她忽然在心中有些担心,出声唤了一声。 “小寒寒?”她正准备下榻,却不小心按在了一个奇怪触感的东西上。 “哎哟!”玉莲痛呼的声音。 盛晚晚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伤到了谁,迅速将手收回,转过头来皱眉:“小东西,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爷,小爷困。”它艰难地爬起来,理直气壮似的挺了挺胸膛,轻哼了一声。 盛晚晚觉得,它的话简直是没有重点,她又问了一声:“你主人呢?” “猪,猪人?” 盛晚晚扶住额头,无奈地想,这东西不靠谱,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做什么?”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但是光线太暗,除了这熟悉的气息之外,她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脸和表情。 “去找你。”她下意识地抬头来看他,一种无法说清楚的情绪,又开始盈满她的心底。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仿佛明了似的勾唇笑了,抬手环住了她的腰际,将她拉近几分,俯首吻住她。 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气息就被他迅速夺取,瞬间所有的思绪都伴随着这一吻而飞散而去。 盛晚晚愣张着嘴,她因为太惊讶了,也没有任何的防备,就被他迅速攻占了城池。 “嗷,少儿不宜!”玉莲蹦下*榻,瞧见两人,豆大的眼珠子还看得一眨不眨,可是嘴里还嚷着少儿不宜。 听见这声音,盛晚晚竟然莫名老脸一红,轻推了他一下,想让他别这么明目张胆。 “门,门都没关!”在他唇离开的刹那,盛晚晚忙不迭地指着那还大敞的门。 结果她话音刚落,身子就蓦地一轻,被他抱起,门也被他给踢上了。 盛晚晚被吓了一跳,迅速抱住了他的脖子,深怕他会突然把她给掉下去,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低喃:“还以为日后,你都不能抱我了。” 这话中,带着一点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失落和埋怨。 失落的是,这药只是压制而非完全能够解蛊,埋怨的是当时若是他躲过去了,也许现在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他顿了顿,将她放置了榻上,随即覆上她的身。 “日后,每天都抱。” 她撇嘴,“别说这么早的大话,万一你做不到呢?哼!” 他听见她最后那一句语气助词,忽然觉得好笑。 “接下来,要怎么做?”她抬眸看他,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覆上了他受伤的位置,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抚弄。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恐怕根本敌不过那五位老狐狸长老,可是不对抗,就永远没有办法。 “剩下的事情,你无需多虑。”他的吻,印上她的眼眸。 她看不见他的眼底波动的情绪,只因为他的吻忽然落下,遮盖了她的眼。 她没有太强求,唯一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让他安然无恙,让他能够像过去那样强大到,无人敢违抗忤逆。现在这些老狐狸敢这么明目张胆,可不就是因为她吗? 盛晚晚闭着眼睛轻轻笑着,手揪住了他的衣襟,“接下来,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尽快把蛊虫引出来,事情不能太过耽误。我对引蛊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懂,先跟阿炎……唔?” 他不等她说完,低首迅速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这样。”他一字一句送进她的嘴里,语气轻柔。 盛晚晚不满他这样,他的态度,显然是在表达,他其实并不想让她来作为承载噬心蛊的宿主,只是若是不引在她的身上,又能引到谁的身上? 她的思绪飘远,却惹来他的不满。 渐渐加深的吻,让她再也无暇去细想,接下来该要怎么做。 蛊虫不一定非要引到她的身上,但是按照那张老大说法,也只有她这样特殊的体质,才能有利于引出噬心蛊,所以,她只能这么做。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又不敢做出其他的动作来,她怕她会让他的伤口牵动,进而有崩裂。 “等,等一下。”她微喘着躲开,“你有伤,别乱动。而且,而且你现在成了我前夫了,前夫能做的事情是什么知道吗?前夫能做的,可不是吃我。” 前夫两个字,刺的男人蹙眉。 那双隐在暗黑的幽深紫瞳,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 “好。”他说了一个好字。 盛晚晚以为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庆幸着的下一刻,结果她和他就翻转了一个位置,变成了她在上。 “前夫做不了,你能做。” “……”盛晚晚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种无耻至极的话,竟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哦不,她实在是不能这么说,她难道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这种无耻的行径吗? “为什么我能做?”盛晚晚觉得,这话毫无逻辑可言。 “对我,你不是最擅长霸王硬上弓?”他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之色。 盛晚晚的表情愣了一下,因为这话,让她想起了过去的种种美好。她忽然觉得,那时候,她真的应该矜持一些。哎,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被这丫的给吃的死死的。 “上来,自己动。”他似乎当真是打算把主动权交给了她。 可是这话,还真是容易让盛晚晚的脸上划过了一抹很可疑的红晕。 他挑着好看的眉,看着她,似乎真的打算躺着享受。 盛晚晚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给他宽衣。 好吧,其实……这感觉还真的有点像*。 …… 大长老看着自己的院子,负手而立,可是脸上是浓浓的怒意。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后院这般凌乱的地儿,他第一时间就是想到可能遭贼了。 一旁负责看守这个院子的宫人迅速上前,看了一眼那各种植物都少了一小块的地儿,心下狠狠抖了两下,知道这下可就麻烦了。这院子是他负责看守的,他铁定会被处罚了。 “这……奴才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他的声音都跟着颤抖了几分。 大长老走至一从被踩踏的地方蹲下,看着上面出现的脚印,蹙眉:“何人来过,你都不清楚?” 这语气中带着强势,气势几乎瞬间就能够把人给压制住。 大长老的语气让小厮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话,知道是自己的失职,他忙不迭地解释道:“不,长老,奴才一直都在院子里,未曾离开过半步,更不知到底是何人入过院子,未曾见过一个人影入过院子。” 大长老那脸上原本酝酿的怒意,因为他的话,渐渐平复了下去。他隐约猜测到了,可能谁来过了。 “盛晚晚!”他的嘴角挑起了一抹弧度。他可以猜测到盛晚晚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显然是想要找到解噬心蛊的药。这个叫盛晚晚的丫头,还真是有几分意思,要不是因为她身上的芯片,其实一开始,他真的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 可惜了…… …… 天色尚早的时候,盛晚晚在榻上翻了一个身,却差点翻身掉下了*去,才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了人影。 她坐起身来,要不是身上星星点点的印记,她还真的怀疑,昨晚上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以指梳理一下头发,坐起身来,拿过衣裳穿上,再对着镜子把易容面具贴上,一切都做好后,她这才出门去。 “咦,叶宁,你们王爷呢?”她突然的出声。 守在门外的不再是两名宫女,而是叶宁。 瞧见叶宁,盛晚晚的心,忽然就平静了几分。 叶宁看了她一眼,轻咳了一声:“王……夫人,陛下有事要处理,让属下保护。” 突然听见他叫夫人,盛晚晚还有些不习惯了。 只是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退了下去,叶宁的这一声夫人,显然是提醒着她,她现在和轩辕逸寒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她就是一个被休下堂的女人。 “呵呵。”她笑了一下,“那我先回客栈了。” “这可不行,爷儿回来找您可如何是好?”叶宁赶忙要拦住她。 盛晚晚撇嘴,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交给了叶宁。 叶宁接过她手中的银票,满脸的问号,“这是……” “给你家爷儿的,告诉他,昨晚上的小费,虽然吧,昨晚上没有伺候好本少爷,不过勉勉强强也可以了,给他的辛苦费。” “……”叶宁嘴角抽搐着,完全又跟不上盛晚晚的节奏了。 盛晚晚想到那日花灯节上,可蕊跟在他身边的情形,她就狠狠地不舒服。尤其是,这个叫可蕊的女人,当时走在他的身侧,轻轻拉扯他的衣袖时的娇羞模样,让她现在都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她甚至还能想起,那日晚上,他冷漠着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的样子。 她为此,难过了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现在,不报复回来,她盛晚晚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她说完这话,拍了拍叶宁的肩膀,抬步就走了出去,心情似乎因为这样而渐渐飞扬了几分。 叶宁捧着这叠“小费”,整张脸都跟着抽搐,不过他忽然很好奇,他家王爷会怎么处理? 大概盛晚晚走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叶宁还呆愣在门边。 阎泽跟着轩辕逸寒返回的时候,就瞧见了他呆愣万分的模样。 “叶宁,你做什么呢?”阎泽看了一眼自家王爷,再看了一眼保持着捧着银票的叶宁,表情有些莫名。 叶宁听见了他们的声音,迅速转过头来,表情还带着几分无奈,“爷儿……王妃她……她说,这是给您的小费,虽然昨晚上没有把她伺候舒服,不过也是辛苦费了。” 他都不敢去看他家王爷的表情,一定是黑沉一片。 轩辕逸寒扫了一眼他手心的银票,却是难得的没有太不爽。 “是吗?”他云淡风轻的两个字,让叶宁和阎泽都是一怔。 甚至让叶宁怀疑,这样的两个字,真的是从他们家王爷的口中说出口的? “……爷儿?”叶宁颤着声音轻唤了一声。 “去客栈一趟,帮本王传个话。” 叶宁扶额,觉得这传话的内容,铁定不是什么好内容。叶宁刚准备领命,可是他家王爷却忽然沉默了几分。 “不必了,本王亲自去。” “……”叶宁的额际画下了好几条黑线。不过却在心底长长松了一口气。他希望,他家王爷和王妃,能够尽快度过此次难关。 …… 盛晚晚回到客栈后,就看见了桌上堆满了各种关于蛊毒的书籍,她知道应该都是阿炎弄来的。 现在有了这些资料,她想尽快给他解蛊,趁着她调制的药物还能够暂时压制他的蛊毒的情况下。 屋子中静悄悄的,只余下翻页的声音。 风轻轻拂动,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忽然出现了脚步声,声音渐渐靠近,渐渐…… “你怎么来了?”盛晚晚头都不抬,几乎是可以完全确定来的是谁。 身后的男人轻轻挑了挑眉,“来伺候你。” “呃?”盛晚晚抬头来,莫名地看着他。 那双紫眸中,倒映着温柔的笑意。 要是,如此一直下去,该多好? 盛晚晚撇嘴,说:“我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你当小费,你还是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吧。” “那你伺候我。”他轻微扫了一眼桌上的书籍,全是关于蛊毒的内容,他深知她为什么这么做,显然都是为了他。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可蕊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是他绝对不能让她来冒这个险。 盛晚晚猛地抱住自己,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我靠,轩辕逸寒,大白天的,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正经了?”这也太不正经了吧,在成亲之前,这丫的是有多正人君子,那时候她还每天思考着该怎么把他扑倒,他都能够矜持成那样,现在呢…… 她感觉,这丫的就是一个*到极致的男人。 “跟我回宫。”他的大手,挽起了她的一缕发,缠绕在手指尖,随意把玩着。 “那这些书我还要研究呢!”盛晚晚头都不抬,明显是在拒绝。她不想就这么放弃,把一切都准备好后,她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我派人来取。”他几乎不等她说话,直接弯身将她抱起,准备往窗户处跃出,却又被盛晚晚给唤住了。 “等一下,我们,不能光明正大走正门吗?”盛晚晚又顿了顿说道,“而且我现在还是个男人的身份,你这样抱着我回宫,像什么样啊?” 第248章 我都不怕,你怕个毛!(今日万更!)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低下头来看向怀中的人。 她正眨巴着双眸,虽然这双眼眸易容之后,根本不像她原来那般大。 他轻轻蹙了蹙眉,只是说了一个字:“好。”将她放下。 盛晚晚看着他略带不高兴的神情,知道他大概是想要,能够和她多待在一起长一些时间。可是这只是暂时的而已,他们日后还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在一起。 她相信! “小寒寒,你信不信我?” “为什么这么问?”他不解。 “信我的话,就该相信,我肯定能给你解蛊毒。”她说到这里,迅速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笑着眉眼弯弯。 一张陌生的脸,可是他却能够仿佛看到她原本的脸上,笑的甜而醉人。 他莞尔,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走吧。” 他不想把她放在客栈里,更何况客栈里还是莫炎。 到了宫门口,就迎上了可蕊。 她今日换了一身红色衣裙,比往日深沉的黑衣要活泼张扬许多,那一刻,还颇有几分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盛晚晚瞧见她,禁不住啧啧了两声,“瞧瞧,你的桃花。” 听见她小声的嘟哝声,轩辕逸寒瞥了她一眼,眉眼含笑。 盛晚晚感觉,他这笑意中充斥着一种淡淡的戏谑之意。她几乎是立即就解释道:“我这可不是吃醋,我就是纯属吐槽一下而已,哦,恐怕你也不知道这吐槽是什么意思。” “走吧。”他也不想去揭穿她,抬步往前走。 可蕊迅速上前来,拦住了他们两人的去路,声音比往日更加张扬:“陛下,这位不是阿炎的侍卫吗?”她一早就觉得奇怪了,这个人特别显眼。 上次第一次瞧见的时候,轩辕逸寒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这个叫“大圣”的人身上,那眼神专注而认真,简直就像是看自己挚爱的女人一般。她都不明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侍卫,是凭什么得到陛下的如此专注目光? 那日庆典上,这个人的表现也着实让她觉得不对劲。 盛晚晚不说话,抱着手臂,等着轩辕逸寒的回答。 “与你无关。”可是,轩辕逸寒拽拽的四个字,瞬间把人给往无底深渊给逼去。 可蕊瞪圆了眼睛,看着准备走远的轩辕逸寒,又迅速追上阻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是谁,她是盛晚晚吧?大长老后院的那些草药都是她给偷走的吧,她偷走来给你调制压制噬心蛊的药,是不是啊?” 她的话,让盛晚晚皱眉,忽然觉得这个叫可蕊的女人有些碍眼。 这个女人,倒是一切都看在眼里,而且最为让人觉得不爽的是,她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似的。 可蕊以为她的话能够威胁到两人,可是结果,盛晚晚毫不在意,轩辕逸寒冷漠着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那种拽霸到完全不想理会的神情,完全刺激到了可蕊。 盛晚晚加快脚步,本想追上轩辕逸寒的脚步,却又被可蕊给拦住了去路。 “我警告你,这种药虽然可以压制,但是会反噬的更厉害,你别再让他服用这种药!”可蕊警告说道。 “你算什么人,让开!”盛晚晚因为她的话,为此心下狠狠震动了一下。她当时想着,可能会有这样的可能,所以她才会急切的寻找各种关于蛊毒的书籍,确保以防万一,她必须要做足了准备。 “呵!陛下要是真的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会第一个杀了你!”可蕊低声警告。 盛晚晚冷笑了一声,只当她是只疯狗,随便乱咬人罢了。绕过了可蕊加快脚步本欲追上,却见轩辕逸寒在前方停下了脚步,仿佛是专门等候她似的。 “她跟你说什么?”轩辕逸寒蹙眉,表情有些不悦。 “没什么,女人之间的争斗,你们男人就别管。” 听她这话,他还真的有些无语而好笑,女人之间的争斗? “走。”他也丝毫不避讳,握住了她的手,“既然都已知道你的身份,没必要遮遮掩掩。”意思是,不需要在脸上再戴上这么一个易容面具。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却还是不免想到,若是不戴着,让这些宫人知道她是刺杀他们陛下的罪魁祸首,恐怕想弄死她的人数都数不清。 只是…… 她却真的贪恋这一刻,被他握紧手的美好。 这种美好,让她不舍得放手。 看着两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在眼前牵手,可蕊的脸上渐渐勾勒出了一丝冷笑。她不信她不能阻止他们两人在一起!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让盛晚晚这么顺利就把噬心蛊给引走,绝对不能! 以前只是想着远远看着陛下就好,可是现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明显的念头,就是把陛下身边这个叫做盛晚晚的女人给赶走,让她滚出魔域,永远不得再踏入半步。 她的目光阴沉万分,手握成了拳头,那眼神盯着盛晚晚的后背,只恨自己不能用眼神把人给戳穿了去。 走了两步的盛晚晚就能够感觉到身后那抹恶毒的光正剜着她的后背,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女人,冷冷勾唇一笑。她知道这个叫可蕊的女人,此刻的心思是什么,说不定会很崩溃。 “花灯节那天,你和她去做什么了?”盛晚晚状似随口问道。她本来不想表现的这么在意,不过有些事情,如果不问清楚,只会在心底慢慢生根发芽,让她日后这么安然不在意,都不太可能。 听见她这么问,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脸上,勾唇,“问她一些事情而已。” “什么事情?”盛晚晚是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噬心蛊。”他说的三个字,如往常一般平静。 盛晚晚却感觉这三个字,冲撞了一下她的心。 难怪刚刚可蕊对她说,她调制的药可能会有反噬效果,原来这个女人对噬心蛊相当了解,否则又怎么会说的这么明明白白? “小寒寒,事情不能再拖了,我们明天就把蛊毒引出来吧?”她想到了什么,抓住他的手说道。 这一句话,让他沉默了几分,他的表情冷了几分。 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来冒这个险。 “怎么样?”盛晚晚见他不回答,拉着他的手臂来回摇晃了一下又一下,她一眼就能够看出他的表情中的不悦之色,那眼底明显透露着一种叫做拒绝的讯息,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不知道这样的撒娇是否能奏效。 “明日不可。” “为什么?”盛晚晚眨眼,就等着他给出个理由来。他若是给不出个理由,她还是会照样这么做,她都铁了心要解蛊,他这么不配合,让她很难继续下面的事情。 轩辕逸寒蹙眉,她这一句为什么,还真是问倒他了。平日里狂拽的男人,做事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只要他想要做的,向来就是照着做,根本不会多想什么。 “你说不出理由吧,说不出理由,明日就……” “晚晚。”他忽然打断了她的话,目光落在她这张脸上,语气中带着一种强硬的态度,“我不会,让你来冒险。” 盛晚晚皱眉,很想发怒。这个时候,是想不想的问题吗? 他说完就往前方的宫殿走去。 盛晚晚瞪大眼睛,见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迅速追上:“轩辕逸寒,你给我站住,我都说了,我会确保万无一失。” “你的确保,有几成把握?”他的声音很冷静。 “呃……”几成把握?盛晚晚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几成把握。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只要把他身上的蛊毒引到自己的身上,多少成把握又有什么关系? …… 魔帝的宫殿又高又大,盛晚晚发现这宫殿里有一间书房,书房中的书齐全万分,让她欢喜不已。 看着在书架上排满的书,上面绝大部分都是介绍蛊毒的书,以及魔域历史的书。其实在盛晚晚的认知里,魔域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般的存在,这儿的人还是平静的生活,与外界无异。 她随手拿起一本,走至桌前坐下开始读着。 读着读着,睡意就袭来。 轩辕逸寒推开书房的门时,瞧见了她正趴在了桌上睡下。 他抬步朝着她的身边走来,弯身本欲要将她抱起,可是在靠近她的刹那,胸口的闷痛开始。 冷汗渐渐在额际渗出。 这个痛感,太熟悉了。 他站直了身子,蹙着眉头,胸口的疼,告诉他,盛晚晚调制的药根本没有办法让他压制多久。他渴望她,渴望她能填满他的怀抱,更渴望她如以往一样安然待在他的身边。 他轻叹了一声,眼底是隐忍的痛,依然弯身把她抱起往外走去。 走至寝宫的时候,叶宁瞧见他的脸色有些白,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他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将炎儿抱来。”轩辕逸寒不给他出声询问的机会,直截了当地给出了吩咐。 叶宁张了张嘴,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的话语,却因为轩辕逸寒这么明显的问题迅速吞入了腹中。他显然是明白,王爷这番行为,是不想让王妃担心,可是明明已经发作了啊,又如何隐瞒的下去?除非是王妃和王爷不要再靠近。 叶宁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站在原地未曾挪动一份脚步。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他,额际冷汗更加密集,“听不懂?” “属下这就去……”叶宁一咬牙,心中虽然万分觉得担忧,可是他们家主子这种情况,他也不能违抗。 盛晚晚却因为这突然声音惊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抱着。 “小寒寒?”她愣了一下,一抬头,心中怔了一下,“你是不是……” “没有。”他几乎是没有给她问出口的机会,直接了当的说没有。 盛晚晚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 “别动。”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盛晚晚又不敢挣扎得太厉害,生怕自己的挣扎会让他的伤口又崩裂。那天她分明看见他的胸口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能再崩开了。 “你放我下来吧,真的!我都醒来了!”看着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很痛苦的模样,让她的心也很疼。 她是打定主意,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事不迟疑,必须马上就要动手。 轩辕逸寒将她抱入了寝宫之中,将她放下。 盛晚晚坐下后,迅速起身,瞧见了他那胸口的位置有了血渍染出。 “轩辕逸寒,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她有些生气了,眼眶有些红。 他听见她的话,抬眸看她,平静地吩咐:“过来帮我包扎。” 趁着现在,他还能忍,他不想放过她。 折磨,却又让他前所未有的渴求。 盛晚晚不敢靠近,她显然已经看出来了,噬心蛊完全压制不下去,而且可蕊的话在她的心中敲响了警钟,这压制的药极可能会产生反噬的效果,那么到时候他会更加痛。那这药物是万万不可以再用了。 她摇头,因为他的话微微后退了两步。她知道他的想法,更知道他现在想要靠近她。她又何尝不是,她也想靠近他,可是又害怕。 她不怕血,而且从小就和毒物打交道,对于这种血腥的事情,她并不觉得可怕。 可是,她盛晚晚却怕他的血! “晚晚。”他轻叹。 “不,我没有办法看你这样痛苦。”盛晚晚轻咬了一口下唇,“现在,把蛊毒引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扣,准备脱掉身上的衣裳。 轩辕逸寒皱眉,看着她这模样,那神情大概是打算来真的。 正在这时候,门猛地被踢开来。 “陛下!”可蕊迅速冲入屋子里,见盛晚晚还准备靠近轩辕逸寒,立刻冲到了轩辕逸寒的面前阻挡住,“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安好心!” 盛晚晚没有再靠近,但是这个碍事的女人挡在面前,让她的内心划过了一抹极为不悦的感觉。 “盛晚晚,不管你想怎么做,陛下现在伤口出血了,我必须为他包扎了。你先出去,还有,请你离他远一点,他伤口眼看着就要好了,可是你的一次又一次出现,让他这伤口都没法好起来了!”可蕊说话的语气颇有些盛气凌人之色。她抬着下巴,那表情就像是在蔑视盛晚晚一般。 若不是看着轩辕逸寒胸口的血渐渐越染越明显,她早就将这个叫可蕊的女人给打得她爹娘都不认识了! 盛晚晚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好。你给他包扎伤口。”说着转身就走。 可蕊嘴角轻勾了一抹弧度,刚转身要说话,却触及到哦轩辕逸寒那阴沉的紫眸。他的眼神,仿佛可以吞噬人心一般,极为可怕。 “陛下……”她轻轻唤了一声。 “滚出去。”轩辕逸寒蹙眉,只觉得心烦意乱。 可蕊瘪嘴,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阎泽。”轩辕逸寒看都不曾看她,吩咐了一声。 门外的阎泽迅速入屋,大有赶人之势。 盛晚晚站在屋门外,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心有一种堵塞的难受。她靠在一旁的柱子前,说不出的难过。 “果然是你!”前方传来了一大群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了正被众人簇拥着而来的长老。为首的大长老一眼就看见了盛晚晚,那脸色比碳还黑。 盛晚晚见他,心情更是恶劣,冷冷反驳回去:“大长老,这个果然是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大长老现在才猜出是我吗?难怪人家说人到中年,脑子比较迟钝,看来大长老这一大把年纪了也确实是扛不住老年痴呆了。” 大长老的脸色铁青着,虽然听不懂盛晚晚说的老年痴呆,可是这明显骂他的话,他如何听不懂,他铁青着脸看着盛晚晚:“盛晚晚,今日,你马上滚出魔域,否则,老夫不确定再做些别的事情来!” 盛晚晚皱眉,瞪向他,“你是不是有病?” “我的话已至此,明天翼,把她送出魔域。”大长老冷冷瞥她一眼,抬步就往屋子里走。 一旁守候在大长老身边的黑衣男人瞥了盛晚晚一眼,嘴角斜斜勾起一抹弧度。 盛晚晚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他的这双眼睛,让她莫名有了几分熟悉之感。 他不就是那天假扮成轩辕逸寒要杀了她的人?这个男人对她有浓郁的杀气,不知道这样的杀气的原因是什么。 她不能离开,尤其是现在,离开魔域,就意味着没机会接近他了。 她捏住拳头,她现在有些纠结。 “盛晚晚,识时务者为俊杰。大长老既然让陛下中了噬心蛊,也可以让你在乎的人都痛苦。你在乎的人应该还有很多吧?”明天翼压低声音警告,“请吧!” 盛晚晚心中即便有千万种不甘心,也只能暂时先离开。 若是让阿炎来帮忙,或者白瑶来帮忙,或许事情也该是好做一些吧?她这么想着,也走了出去。 临近宫门口的时候,就传来了阿炎的声音。 “哟,天翼,这是要去哪儿呢?”阿炎迅速捕捉到盛晚晚和明天翼之间的僵持气氛,他一开始就远远看着了,若不是刚刚大长老在场,他也真的想要上前来。 明天翼皱眉,但是迎向阿炎的时候,脸上还是坦然的笑容。 阿炎走上前,拍了一把对方的肩膀,“去做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瞥了盛晚晚一眼,给了她一个明显的眼神示意。 盛晚晚迅速了悟他的意思,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迅速离开。 “等一会儿!”明天翼本欲打算追上盛晚晚,却被阿炎抓着肩膀,动不得。 “天翼,好久没有喝酒了,走,去喝一杯吧?” “……” …… 夜色有些深。 盛晚晚在屋子里踱步来回走了好几次后,忽然停住了脚步。 听见有人敲门,她迅速上前去开门。 “怎么样?”她问向门外的人。 门外的是白瑶,她蹙眉看向盛晚晚,轻轻摇头:“药物反噬太厉害,白天还好好的,可是晚上他已经晕过去了。” “什么?”盛晚晚一听,整颗心都揪住了,一把抓住了白瑶的衣袖,“蛊毒真的要马上引出,不得再拖了。”她都不敢去想,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发作下,他会不会被疼死? 白瑶见她着急,回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安慰道:“晚晚,你别着急,要给他引蛊毒,必须你能够接近他才行啊。” 看现在这样的形势,白瑶估计让盛晚晚接近轩辕逸寒的机会很小,大长老恐怕会看得跟紧。 但是……若是轩辕逸寒出宫来,应该好办。 盛晚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目光逡巡在了白瑶的脸上,带着几分希冀之色。 “你这话的意思是,同意我的解蛊方法了?”盛晚晚问道。 “嗯,同意。”白瑶点点头,不过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的身子百毒不侵,本就不吸引蛊虫,你若是如此,恐怕……” 盛晚晚摇头,“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自然有我的法子。那日斗蛊大赛上你恐怕是没有瞧见,蛊虫这类毒物,我也可以操纵他们。” 白瑶因为她的话,心下狠狠震了一下。 这个丫头,其实还是有很多让人惊讶之处,可是她就是觉得可惜。 “明晚,我把他约出来,你都准备好所有的东西。” 盛晚晚点头,因为白瑶答应了,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 “别这么吓人。”白瑶被盛晚晚的态度给吓了一跳,慌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嫌弃似的瞪了盛晚晚一眼。 其实盛晚晚完全没必要说谢谢,她白瑶本就抱着私心才会答应,轩辕逸寒的蛊虫若是能够被引走,那她就不用看着自己的外甥这般痛苦了。 她是这么想的,越发无法接受盛晚晚说的谢谢。 “那我先走了。”白瑶尴尬的牵起一抹笑意,转身走了出去。 盛晚晚在屋子里踱步,心中暗暗想着,若是这样等候下去,她还挺煎熬的。 可蕊的话,也不一定要全部相信,不过那女人虽然有些让人讨厌,可是对轩辕逸寒肯定不会想要去伤害吧? 所以可蕊说的,她母亲的死,和噬心蛊之间也有关系不成? 恐怕只有把蛊虫引到自己的身体里,她才能够清楚地知道,这蛊虫到底是什么样儿! 这*,盛晚晚注定是要失眠的。 天还未亮,她就起身把东西都备好,坐在客栈里等着。 不过,又想到他的伤口才崩裂开来,应该会很难受吧? 她越是一个人,越是容易胡思乱想,有些按捺不住。 不过一会儿,客栈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做什么?”熟悉好听的男音自不远处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 “当然是做好事!”白瑶语气是故作的轻松。 待入了客栈里,轩辕逸寒瞧见了正坐在桌前的盛晚晚,刹那的对视,却仿佛有千言万语。 盛晚晚瞧见他入了客栈,站起身来,“你们来了。” 她看见他,能清楚地捕捉到他眼底有一抹暗芒一闪而过,可是很快,他就是一脸的冷淡疏远。 “坐啊!”白瑶见轩辕逸寒还站在门口,拉着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人都带来了,现在我们来说说,怎么动手。”白瑶笑着说道。 轩辕逸寒完全可以猜测到,她们准备做什么,蹙眉起身就走。 白瑶哎了一声,迅速阻拦他的去路,“轩辕逸寒,你懂不懂事啊?” 盛晚晚压根没有说话的机会,看着两人,心底有说不上来的情绪开始翻腾,折磨她。 这一句懂不懂事,还真是让盛晚晚第一次听过。 这语气,完全就是长辈对晚辈的训斥,只是盛晚晚并不觉得,她男人是小孩,他必定有自己的考虑和想法。 她完全明白,他的心中所想。若不是担心,又怎么会迟迟不答应? 只是…… 盛晚晚皱眉,说道:“轩辕逸寒,我都不怕,你怕个毛?” 客栈里本来这个点就没什么人,除了守店的小二之外,整个店里就他们三人。 白瑶站在一旁,听见盛晚晚这样说,真想给盛晚晚一个大大的赞赏。她并不希望轩辕逸寒为了保全她盛晚晚,而委屈到让自己受苦。她承认她是自私,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姐姐,她现在唯一的亲人也只有轩辕逸寒和阿炎这两个外甥了。 轩辕逸寒蹙眉,不知道是胸口的疼,还是就只是因为心疼。 他越过白瑶,不发一言就走。 “轩辕逸寒,你丫的还不是男人啊?”盛晚晚见他还真的走了,急的简直是要骂娘,可是又不敢太快追上他的脚步,怕自己的靠近让他痛苦。 男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几乎没有给她追上的机会。 盛晚晚简直气得想杀人。 “晚晚,你别着急,真的,别着急。”白瑶握住了她的手,“这么直接来,他肯定是没法答应的。要不,我们偷偷来做?” 盛晚晚顿了一下,有些狐疑地转过头来看向白瑶,她的眼眸闪烁着格外炯亮的光。她大概能够领悟白瑶的意思了,明着来不行,那就暗着来。 问题是…… 暗着来?这难道不是更高难度? 盛晚晚揉了揉眉心,主要是病人不肯配合,就很难治病了。 “我先回去看看他,这死小子,我帮你回去教训他。”白瑶见盛晚晚有些郁闷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盛晚晚又开始在屋子里踱步,来来回回。 这时候从二楼走下楼的莫炎一眼就看见了盛晚晚,一边揉着眉心一边烦恼地在屋子里踱步的神情。 “他也是不想看你死罢了。”莫炎淡淡说道。 听见声音,盛晚晚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二楼处,莫炎此刻正从二楼缓缓下楼来,平静地说:“噬心蛊此蛊与普通的蛊不同,你最近该是了解了。” 盛晚晚皱眉,“那又如何?” “你若把蛊毒引到身上,将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莫炎的语气很平淡,他的态度仿佛是在表现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是盛晚晚又分明在他的眼底看见了一种叫做担心的神色。确实是担心,这大叔的性格也真是奇怪,明明担心地要死,偏偏总还是要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平淡神情来,总是这么把感情藏着掖着,是不是不太好? “我把芯片取出来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盛晚晚很直接地反驳他,“所有风险我都有准备承担。噬心蛊一物,我最近的确看了不少的东西,上次我听长老提起我母亲的死,因为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因此蛊而死。” 莫炎蓦地抬眸来,“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所以我当然有自己的法子确保自己万无一失。”盛晚晚的语气坚定。 她脸上坚定的神色,让莫炎为之震了一下。这个丫头比他所想的要坚强很多。 他的目光,渐渐柔和了几分,说出口的话却依然还是很平淡:“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给他解蛊,那你就必须暗中给他引蛊。麻药可以用上,毕竟他应该是万万不会同意。” 盛晚晚轻轻颔首,心中也不免因为这话而郑重了几分。 她都做好了选择,也没有什么回头的路了。回头就是万丈悬崖,谁若是在这里把她推一把,她恐万劫不复。 …… 帝宫。 “陛下,长老,用来指罪莫炎的人都已经找齐了,当年的事情他们都是亲眼目睹。”帝宫长老的宫殿里,寂静之下,传来了明天翼的声音,他的声音浑厚气势十足。 轩辕逸寒坐在首位上,目光随意扫了一眼底下的明天翼,紫眸中暗芒一闪而过。 “证据既然已经找到,还请陛下尽早下令。”大长老给了明天翼一个赞赏的眼神,目光落向轩辕逸寒,说出口的话又带着几分试探之意。 轩辕逸寒随意玩弄着手中的令牌,此令牌号令魔域军队,命令一旦出,莫炎纵使战斗力再强,也敌不过这么多的人。他的目光幽幽,看着令牌上写着一个“令”字,似乎改变了主意,将令牌收入袖中。 “抓。”他抬眸,淡淡道,“留活口。” 他此话一出,让殿中所有人都是一怔,明天翼也愣了一下,上前疑惑不解地问道:“陛下,莫炎此人若是再抓来,他依然还有法子逃跑。” “他能逃跑,说明有人放走,谁胆敢再放走,若是找死,本王不介意成全他。” 陛下的话已至此,所有人不敢有异议,明天翼向来忠诚陛下,此话一出,他也就不再多问。 人都散了,大长老独独留下,明显不悦,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质疑之色:“陛下此举是何意,为何不直接下杀令?他莫炎在暗牢关押十几年,如今逃出暗牢,再抓只能杀才是!” “大长老。”轩辕逸寒抬眸来。 落向长老的目光,那一刹那,冷冽无比。那双紫眸,摄魂夺魄,眸中唯有浓浓的冷意。 他就只是唤了大长老三个字,并没有其他的言语,可是却让殿内温度降低了好几度似的。 大长老并不为其气势所迫,但是却对于他的决定极为不满。这小子是他一手带大,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对于他的性子,大长老深深清楚。 “陛下自己考虑清楚!”他冷哼一声,拂袖便走。 大长老一走,剩余的四位长老随即跟上了他的脚步。 殿内顿时人都散去了。 轩辕逸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杀莫炎?恐怕盛晚晚不会同意。 “爷儿,这莫炎,当真不杀?”叶宁都禁不住疑惑不解了。之前王爷对杀母之仇格外在意,怎么这个时候…… “有用。”他只是平淡地说了两个字。 不过是说给别人听有这么一个理由,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起报杀母之仇,盛晚晚对他的意义更大。他要的只是盛晚晚而已,报仇,也迟早会报。 叶宁满脸的问号,压根不太明白,莫炎此人有什么用?除了他手上拿着的天魔令牌之外,还有什么有用的? 他几乎是立即恍悟过来,有可能是因为王妃的关系。 现在王妃还和莫炎住在同一家客栈里,显然是因为盛晚晚的缘故。王妃好端端的怎么就和莫炎之间的感情这么好了? …… 客栈里忽然来了一大批官兵。 确实是官兵,他们的穿着,正是帝宫之中的侍卫。 盛晚晚坐在桌案前看书的时候,一抬头就瞧见了大批的官兵往这边而来,皱眉起身。 “这是怎么了?”店小二的表情也是傻愣傻愣的,突然之间有了官兵来,他的心里开始发慌。他一没犯事二没偷盗,怎么好端端的这些官兵就找上了他们的店来了? “几位官爷,是有何事吗?”他捧着讨好的笑容上前去,语气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盛晚晚抱着手臂,冷冷看着门边的人。 她在想,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还是莫炎? “此处可有一名叫莫炎的人?”为首的正是明天翼,他扫了一眼盛晚晚,现在大长老没有多问盛晚晚的下落,他也受阿炎之托,忠人之事。既然已经答应了阿炎,那就不能再找盛晚晚麻烦。 他那扫过来的眼神,让盛晚晚几乎是可以立刻判断出来,他是来找莫炎麻烦的。 小二愣了一下,刚要开口,盛晚晚却先他一步开口道:“明将军,好久不见啊!”她边说边踱步至明天翼的面前。 她突然走来,让明天翼皱眉。 他不知道,盛晚晚突然走至他的面前是何意,他的眼中极快的划过了一抹不悦之色。 “夫人,还请让路。”其实叫盛晚晚夫人,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小炎炎现在帝宫中过的安然无恙,听说他们的女儿还在莫炎的手中,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完全可以解释为什么盛晚晚会突然出现阻止他,不去抓莫炎了。 莫炎还抓着他们的女儿,显然是因为这样。 “让路?这儿可并没有一个叫做莫炎的人呢,我看,要不你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她故意把声音放大了几分,为的就是让楼上的人都听得见,现在给他拖延时间,也算是帮他一把了。 第249章 嫂子真厉害,第一次见大长老如此!(今日继续万更!) 明天翼仿佛早已看穿了盛晚晚的伎俩似的,抬步绕过盛晚晚就欲要往楼上走去。 盛晚晚阻挡不了,更何况这小子还带着这么多的人,她干脆让开来,给他们上楼去找。凭莫炎的身上,这么短暂的时间足够逃跑了。 小二见人都上了楼,凑到了盛晚晚身边,小声问:“夫人,到底是因为何事,竟然要如此大动干戈?” 盛晚晚耸耸肩,说:“小二,不关你的事情,你还是少打听吧,这事情说多了对你都没有什么好处。” 店小二愣了一下。 盛晚晚转身走回到位置上坐下,看着桌上的书籍,书上被她勾勾画画了无数,她的眉微微蹙起。 噬心蛊这东西,到现在为止,她也算是彻底了解了。 这东西,既是毒物,也可以用来救命。所以当时那大长老说了,自己的母亲曾经用噬心蛊来缓解身体的痛苦,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大长老对她母亲的死说不定也比较了解,只是大长老这个人,说话不一定真实。 今晚上,她已经和白瑶约好了。 只要引蛊,一切后面的事情,她都一人承担就可以。 此刻上了二楼搜索的明天翼,带着众人下了楼来,明天翼又看了一眼盛晚晚,冷冷说:“夫人最好提醒一下莫炎,别让我抓到,否则绝对不客气!” 盛晚晚摊手,说:“明将军说的是什么,我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哼!”看着盛晚晚装傻之色,明天翼冷嗤了一声,甩袖就走。 看着众人浩浩荡荡离开,盛晚晚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有时候还真的不太明白大长老到底图的是什么,名还是利?或者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报仇而已,因为大长老对当初魔帝的感情? 不过一会儿,从客栈外走入一名黑衣的小厮,目光在客栈里迅速扫视了一眼,落在了盛晚晚的身上,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盛晚晚。 他几乎是硬塞到她的手心中的,还没有等盛晚晚说什么,他就迅速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盛晚晚打开手中的信,表情有几分严肃。 上面,赫然写着大长老的署名。 这死老头,又想做什么?看来他是知道她没走的,或者他当时只是表面上表现一下赶她走,其实并不打算让她走,毕竟他恐怕还期待着她来把蛊毒引走吧? …… 夜色深沉了几分。 帝宫之中陷入一片沉寂。 “你确定,大长老不会阻拦你?”白瑶领着盛晚晚埋伏在帝宫之外,有些怀疑地转过头来看向盛晚晚,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 盛晚晚摊摊手,“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以相信,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阻拦我。现在,他巴不得我死,噬心蛊一旦引到我的身上,他以为可能会让我彻底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晚晚。”白瑶因为盛晚晚的话,心中也不由得一怔,抓住了盛晚晚的手腕,“你向我保证过,绝对会确保万无一失。” 盛晚晚瞥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拍了拍白瑶的肩膀:“你就放心好了,我既然都这么说,肯定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丫头,我们家阿寒,娶你还是娶对了!”白瑶轻叹。 其实一开始那洛玉泽说盛晚晚是劫数的时候,起初可能还会相信,可是后来,盛晚晚给轩辕逸寒解了毒之后,她开始改观。她不信洛玉泽那小子的话,她一直觉得,盛晚晚不但是劫数,更是轩辕逸寒的贵人。 可能从一开始,这姻缘就已经注定,不会有所改变。 盛晚晚喃喃道:“我给他引蛊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他。待会儿你给他上了麻药后,就让我进去。” “你解了蛊之后,会留下吗?”白瑶总觉得,盛晚晚的话有些不对劲。 盛晚晚轻轻摇头,“不,我还有事情。” 解蛊只是给他解蛊了,可是她身上的芯片问题还没有解决。她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又被人给操控去伤害他,她很惶恐这样的事情。 与其这样,她还是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 白瑶见她摇头,心中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抓住了盛晚晚的手腕,“晚晚,你别吓我。” “干嘛?”见她一惊一乍的样子,盛晚晚都忍不住被惊吓住。 “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为什么隐约觉得,噬心蛊一旦引到她的身上,会有更不好的事情?白瑶是女人,她更相信自己女人的直觉。 盛晚晚摆摆手,一副她想多的样子。 “快走吧,趁着他可能入睡了。” 白瑶看了一眼这暗沉的天色,颔首往里走去。 这个点,轩辕逸寒应该是睡着了的,他身上还有伤,不早点睡那些下属也会催着他早点睡吧? 盛晚晚又开始思考他在做什么了。几乎是每天,她都在想他,想他都在做什么,是否已经吃了饭,是否已经睡下了,或者是否还在逗小炎炎玩? 她潜入了宫中,如大长老在信上所写,她毫无阻拦地入了宫中,无人敢阻挡她的去路。 看了一眼那最高的宫殿,缓缓走入。 她就等着……白瑶给她讯号。 等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盛晚晚开始有些担心而怀疑,在宫门口开始来回踱步起来。 白瑶怎么还没有出来,还不出来,让她的心都安奈不住了。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心声了,天空划过了一道极亮的光,烟雾自宫殿处弥漫开来。 …… “他已经睡下了,我确定他不会醒过来。”白瑶说完这话,目光又开始在盛晚晚的身上逡巡着。她忽然有些担心,想要跟着一同入殿,看她引蛊。 盛晚晚点头,直接就说:“那我进去了,你在外面等着。” 她要把门给阖上时,又被白瑶给阻止了。 “晚晚……”白瑶欲言又止。 “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等我出来你再说吧。”盛晚晚笑着拉开了她的手,将门给关上,上锁。 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榻上安详睡着的人,缓缓靠近。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却因为这样的靠近而渐渐狂烈起来,她完全可以肯定,她其实是在紧张,非常紧张。她走至了榻边,缓缓坐下。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一瞬不瞬,久久无法挪动。 她的手,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开始勾勒他脸上的轮廓。 这样的触碰下,她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 她不敢去太流连,怕他会醒,即便知道在打了麻药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醒来的。 男人俊眉的五官,此刻竟是比往常要柔和了几分,少了一丝凌厉之感,静谧而美好。 她这么呆呆地看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的痴了,久久挪动不了视线。 久到她差点都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她轻声叹息,从空间里把所有的草药器具都准备好,然后捞起衣袖,准备开始动手。 手伸出,又停顿了一下,还是动手给他宽衣。她的动作娴熟万分,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的上衣给剥掉,而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等剥完了他的衣裳,盛晚晚又开始给他解开他胸前的绷带。 如果是平常的她,必定会谐一把油才甘心,可是这会儿,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情。 在中指割开了一道口子,将自己的血滴出了两滴在他的胸口的伤口处。 那原本结痂的伤口,因为她的血,缓缓裂开了一条缝。 她的血液本不是蛊虫所喜爱,所以她特别在来之前吞下了一种草药,这种草药专门用来吸引蛊虫所用。这个时候用来引出蛊虫的最佳时机,也就是这样了。 血,一滴,两滴。 在她隐约觉得快要看见希望的时候,忽然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向了她。 她一怔,抬头来,猝不及防就对上了那凌厉万分的紫眸。 “你……”她没想到,他是醒着的! 没道理,难道麻药的效果过去了? 轩辕逸寒所有的意识都是麻木的,只是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拉扯着他,让他不能睡下…… “盛晚晚,你疯了?”他出声,声音却比以往暗哑了几分。 盛晚晚撇撇嘴,看来他身上的麻药药效还在,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平静过地来跟她说话了,“你说吧,我什么时候正常过?” “……”男人竟是无言以对。 盛晚晚见伤口有裂缝,那些蛊虫却迟迟不出来,盛晚晚有些郁闷,抓过匕首又准备划一刀,男人的大手迅速捉住了她的手腕。 只是麻药的缘故,他的力气很小。 盛晚晚完全可以挣脱,只是她没动。 能够在麻药的强力麻痹下还能够清醒的,大概也只有他轩辕逸寒一人了! 这个人的意识到底是有多强,强到可以抵抗这样的麻醉? “晚晚……”他的语气放柔了几分,“别闹了。” “闹?我可没有闹。”盛晚晚一边说一边抽回了自己的手,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现在的他简直是不堪一击,随意就能够推倒,甚至她还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当务之急,可让她完全没有那个色心。 “晚晚,我会杀了莫炎。”见她已经动手割开了手指,轩辕逸寒蹙眉,浑身该死的没有力气,可是至少不会痛。 他竟然威胁她?而且还是用莫炎的命来威胁她? 盛晚晚明显看见了那裂缝中隐约有虫爬出,她见他还要说话,也顾不得其他,迅速低首覆住他的唇,堵住他的所有话语。 他微怔,被女子芬芳的唇瓣堵住的好像不是嘴,而是心。 奈何盛晚晚,让他根本反抗不了,更让他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盛晚晚一边亲,一边将手指摩挲在他的伤口处,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下,让他觉得胸口被挠着,心口也仿佛被挠着,痒痒的。 黑色的血,顺着那缝隙缓缓流淌出来。 她都催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这些蛊虫现在终于是准备出来了。 隐约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往外爬似的。 盛晚晚纯属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所以才会亲上他的嘴,她现在的所有意识都在手指上。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别闹,快了!”盛晚晚皱眉,唇瓣还贴着他的,贴着他的唇瓣,说这话的时候,这样的语气,简直是磨人。 他现在还能撑着,完全就是靠着心底的那股强烈的意识,但是终究还是盛晚晚的唇太舒服,麻意渐渐传来,让他的意识慢慢开始涣散。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脸上,忽然有些心中不安…… 她把蛊虫引到身上后…… 心中有个声音撕扯着他的心,可是他却感觉是牢笼中的困兽,被捆缚住挣扎不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屋内。 “没事了?”耳边有人说话声。 “没事了!”白瑶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兴奋和激动。 “爷儿,醒了!”叶宁瞧见了榻上之人睁开了双眸来,迅速上前来,他说不出心里的激动,折磨了他们家王爷的噬心蛊,终于是解除了! “晚晚……”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两个字。 白瑶脸上的笑容渐渐沉静下去,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肯定会问盛晚晚的下落。 昨日的麻药效果还在,让轩辕逸寒的神志还是有些涣散,他坐起身来,叶宁迅速上前扶住他。 “晚晚呢?”他蹙眉,声音都有几分暗哑。 听见他这么问,叶宁和阎泽也是满脸懵懂,他们也是大早上听到白瑶说起的这件事情,他们都不曾知道,昨晚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只清楚地知道,他们家王爷的噬心蛊,解了! 轩辕逸寒那凌厉的目光落向白瑶。 那双眼眸,比往常更凌厉而锋利。 白瑶轻叹:“我不知道她去哪里,她说她有事走了,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不告诉我。” 他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他竟然在这一刻,意识到了什么叫恐惧。他是真的开始害怕,害怕失去她…… …… 盛晚晚骑了一匹马,离开帝都,往大长老给出的地址寻去。 她抬起自己的中指看了一眼,撇撇嘴,觉得噬心蛊也不过如此。 大长老若是知道她没事,应该会很失望吧? 想想都觉得精彩,她还挺想看看,大长老那老头的表情,该是怎样的精彩纷呈? 她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那里芯片传来了信息。手上的丝线,不知道在何时又不见了,看来那头的教授准备做下一次操纵准备了。 她若是不离开,她真怕自己又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所以,暂时的离开,是最好的吧? 而且莫炎到现在都还不肯为她取出芯片,她干着急也没用,先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再说。 行至大炎城,她翻身下了马来。 看了一眼客栈,轻轻咳嗽了一声,走入了客栈里。 客栈里的人迅速上前迎接。 “给爷一间房。”她故意操着浑厚的嗓音说话,完全是为了遮蔽自己的身份。 小二没有任何的怀疑,笑着点头:“好咧!” 盛晚晚坐下,看了一眼窗外的四周情况。 听闻大炎城外有一片浓密的森林,林子里各种奇珍草药都有,按照大长老的意思,让她来这里寻找母亲的踪迹的意思,让她有些猜不透。 母亲的死,到底是和魔帝有关吗? 噬心蛊若是用来化解痛苦的话,又怎么会夺了母亲的命? 她越来越多的疑问,在脑子里一次又一次的闪过,百思不得其解。 “听说了吗,今日帝都那边有大事发生了。”隔壁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听见他们的议论声,盛晚晚的注意力迅速被他们给转移了。 “什么事情啊,瞧你这般表情。”另外一人也有些好奇了,大概消息还不是很灵通,所以在这个人说这话的时候,对方的表情还带着几分懵懂。 “这事情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吗?这陛下今日下令抓了那莫炎,今日已经抓入暗牢中关押了。” “这个莫炎,是不是当初被关押在暗牢中十几年地那名犯人?” “就是他!” 盛晚晚一怔,心中暗暗叫了一声糟糕。 轩辕逸寒那丫的,恐怕是打算报仇了。 莫炎关押在暗牢里的话,她从来没去过暗牢,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入,也不知道地处在何方。莫炎怎么说,也不能出事,尤其是他丫的还把自己的女儿给藏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可不能忘。 “嘎吱”一声响,是椅子在地上划过的声响,刺耳万分,这一声让正在议论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有些疑惑地抬头来看向盛晚晚,大家都不太明白,这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是什么人。 盛晚晚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小二刚刚在楼上给她安排房间,结果下楼来的时候,却不见盛晚晚的人影了,他暗骂了一声:“耍我呢?” …… 赶回帝都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一入帝都,城门口的守卫极为严格,幸好她早有先见之明,易了容。 盛晚晚入了城门后就下了马来,刚走入,就听见了自不远处传来的口哨声。她循着声音跟过去,小巷子里站着一个男人。 她蹙眉,因为这条小巷子,让她有一个很不好的回忆。 这两兄弟,都喜欢埋伏在小巷子里不成? “嫂子。”阿炎轻唤了她一声。 “你怎么知道……”盛晚晚听见他直接唤了自己一声嫂子,显然是惊讶住了。 “我怎么会知道你会这个时辰回来?”阿炎嘴角轻挑,“莫炎被抓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我猜你知道肯定会最快回来。” 盛晚晚皱眉,这小子,果然是轩辕逸寒的弟弟,这么欠扁的话语,还真是让她很想揍人。 “换个地方说吧,这里不方便。”盛晚晚看了一眼四处巡逻的守卫,看着那群守卫,边走边四处张望,他们的手中还拿着一张图像,那上面应该画着她的画像。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肯定,按照她对轩辕逸寒的了解,那小子肯定会在她离开后马上封锁城门,迅速搜捕,肯定要抓到她才甘心。 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也真的不想走,她也真的很想留下,更想待在他的身边。 只是,在她身上芯片这样的定时炸弹没有解除前,她真的不敢贸然留在他的身边。 阿炎也完全同意她的话,轻轻颔首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盛晚晚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有些怀疑。 “去见谁呢?”她不免警惕了几分。 阿炎却是神秘一笑,并不回答她。 看着这小子神神秘秘的样子,盛晚晚也懒得去问了,反正他不说,只有见了才知道了。她其实更多的想知道,阿炎现在阻拦住她的去路是打算干什么? “其实我从小都是被莫炎带大的,不然他也不会给我取名叫阿炎了,养育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现在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哥哥杀了他。我需要报恩。” “等等,阿炎,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打算劫狱?”盛晚晚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了。 劫狱啊,虽然一开始也是她所想的。 莫炎要是死了,谁来给她取芯片啊! 本来希望就微乎其微,机会更是低的不能再低了,她也绝对不能放弃,这会儿莫炎若是死了,她就真的要和轩辕逸寒彻底保持距离了。 “嫂子,这难道不是你回来要做的事情?你人都出了帝都了,现在回来不也是打算劫狱?”阿炎瞥她一眼,那眼神都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盛晚晚一时语塞,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劫狱啊,说不定会惹怒他呢? 毕竟是杀母之仇,她帮着莫炎,他必定会愤怒吧? 接下来,她都可以预见,要走的路该是多么地颠簸难走。 “可你也不能这么草率就行动吧,就我们,两个?”盛晚晚怀疑地看了看他,再怀疑地看了看自己,小脸都黑了几分。她都不能相信,凭他们两个人能够绕过暗卫中这么多的高手? 阿炎竖起食指摇了摇,说:“并不是我们二人,正好,到了。” 盛晚晚疑惑地抬头来看,瞧见了前方一处宅子的大门大开着。 “怎么样,这可是我的新宅子。”阿炎往里走去,嘴里还不忘介绍。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看着这新的宅子,“阿炎,你这新宅子是不错了,可是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晚晚。”另一道声音,自屋内传来,声音虽然平静,可是那语气中夹杂的复杂之色,还真是让人很容易就捕捉到。 盛晚晚抬头来看,发现肖澈站在门边,他的目光幽幽地落在她的身上,脸色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还以为让我见谁呢!”瞧见肖澈,盛晚晚的语气颇有几分无奈。 她并不希望,这件事上牵扯进肖澈,因为她的芯片若是要取,肖澈肯定会阻止莫炎来取。 “你还想见谁?我哥哥?”阿炎白她一眼,话也说得直白。 “三人一同劫狱,你有几成把握呢?”而且关键的问题是,暗牢里都是什么,她和肖澈根本不知道,也未曾进入过。 不过好在,阿炎在暗牢里长大,应该对暗牢十分熟悉。 阿炎轻哼了一声:“有我在,你怕什么?” “话是没错了,硬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盛晚晚摸着下巴,“大长老有没有弱点啊?” 阿炎没想到盛晚晚忽然提到了大长老,神情微微愕然了几分,也跟着盛晚晚摸着下巴做沉思状,缓缓摇头:“大长老的弱点,还真的是不曾见过,不过我知道他有讨厌的东西。” “讨厌什么?” “他最讨厌脏兮兮的东西。” 盛晚晚一听,双眸大亮。最讨厌翻译过来不就是最怕的东西了?原来就是有洁癖啊! …… 夜色更深了几许。 大长老还在屋子里睡觉。 漆黑一片的屋子,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长老睁开了双眸来,有些疑惑地往外看去,此刻外面的光线和屋内的漆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纸糊的窗户上有一个黑影从左边飘向右边,又从右边飘向左边,那场景看起来莫名地诡异。 突然看见这样的场景,正常人都会被吓得尖叫出声才是,可是大长老的脸上却是沉静无比。 看着那外面飘动的影子,冷嗤了一声:“装神弄鬼!” 他起身去开门,门打开的刹那,他还是被门外的人给惊了一跳。 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丑陋至极的脸,眼睛被挖空,血渍凝固在眼眶周遭的样子,脸上更是皱巴巴的,疤痕纵横交错在脸上,实在吓人,纵使他自诩阅历深厚,在这个时刻,还是让他惊住了。 只是被惊吓了一刹那,很快他就强自镇定下来,抚了抚胸口。 “你是何人?”问这话的时候,手掌心已经渐渐蓄积起内力。 那拥有着一张极为恐怖脸孔的人未曾等他出手,缓缓朝着前方倒去。 “你说他是什么人?”盛晚晚清脆的声音,自这尸体后传来。她从暗处走出,拍了拍手掌,将五指上的戒指取下扔在地上。 若是仔细看,会发现戒指上的丝线连着尸体,那丝线极细,根本不易察觉。她操纵着上次在斗蛊大赛上死去的人来吓人,也完全是看大长老不顺眼才这么做的。 “死人也能玩的这么开心。”躲在暗处的阿炎瞧着,咂咂舌头。 肖澈瞥他一眼,那眼神,带着一种不屑。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阿炎也不怎么喜欢这个男人,更何况他还是哥哥的情敌,也冷哼了一声。 “盛晚晚?”大长老瞧见盛晚晚的时候,表情有些冷凝。 “大长老,见到我很惊讶吗?”盛晚晚端着微笑,缓缓抬步走至他的面前,“是不是看见我没死,很失望呢?” 大长老表情不变,目光落向地面的戒指,心中不由得一震。这个女子确实是个极为有能力的人,可以以丝线操纵尸体,这尸体犹如木偶一般仍凭她的指挥,刚刚刹那,他差点就信以为真这是活的人。 “有何事?”他平静问道,目光扫了一眼暗处的人。 盛晚晚挪动了一下身子,站在他的面前,撇嘴道:“大长老问我有何事,是不是在装傻?把莫炎放了。” “呵!”听见盛晚晚说把莫炎放了这话,他实在是觉得好笑,“盛晚晚,抓莫炎的是陛下,你若是去求陛下,说不定陛下会马上心软放走莫炎。” “死老头!”盛晚晚假装不了礼貌,低喝了一声,“你这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对于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老头,我早就看清楚了。莫炎在先帝身上安装芯片一事确实有错,但是他也是有苦衷的,你们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给抓来,是不是不讲道理?” “道理?老夫从不讲道理!” 妈蛋,这死老头,还真是欠揍! 盛晚晚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凉意,抬了抬下巴,“既然如此,那也就怪不得我咯!”她刚刚丢掉左手的戒指,可是右手上还有五只戒指,她动了动右手。 那倒在地上的尸体迅速起身来,那双可怖的手从背后扼住了大长老的脖子。 突然趋近的腐臭味,让大长老素来有洁癖的人,脸上的架子也跟着出现了裂缝。 “盛晚晚!”他低喝了一声。 “哎哟,知道我为什么拿个尸体来弄吗?其实我对这种东西也挺讨厌的,可是呢,听说大长老你比较有洁癖,那这么有洁癖的好习惯,我必须要好好学习大长老的好习惯才行。” 这死丫头,简直是让他气得要吐血。 “说吧,带不带我去暗牢啊?不带的话,我不知道这位尸体兄弟还会做什么呢?”盛晚晚举起右手,右手手指上的五指戒指在月光下,闪着几分诡异的银色。 操纵尸体这样的技术活,她以前也是做过的。 完全是为了完成任务。 最可怕的是人心,有些人做了一些亏心事,最过不去的就是心里的那道坎。用尸体来吓人,最容易让对方说出真话。 眼前这个老头吧,恐怕并不是好对付的。 “我带你去,把他弄开!”大长老的脸色铁青着,终于是低吼了一声,脸上满满的都是嫌弃。 躲在暗处的阿炎瞧着大长老越来越黑沉下去的脸,禁不住都赞叹:“嫂子真是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长老被这么一个人给气成这样。” 这脸色简直是由铁青转黑色,活脱脱表演了一番什么变脸。 盛晚晚扔了手中的戒指,上前来,塞了一样东西在大长老的衣襟里,“喏,你若是不老实带我们去暗牢,这东西可会咬你的哦!” 大长老一低头,身子整个僵硬住了。 “唧唧……”从衣襟中探出个老鼠头,正唧唧叫着。 “拿开!赶紧给我拿开!”他的表情大变,迅速叫起来。 盛晚晚没理会他,转身走了。 尸体失去操纵,摔在地上,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在这样的暗夜里,显得诡异。 “带我们入暗牢就可以了。”盛晚晚的语气颇淡,瞟了一眼还在大长老衣襟里兴奋地老鼠,嘴角轻挑,“它好像很喜欢你。” “盛晚晚!”大长老大吼一声,平日里的庄严肃穆浑然不见了。 谁曾见过这样气急败坏的长老,若是让外人瞧见,恐怕都要惊讶地说不出话了。 “带不带,就一句话。”盛晚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带!”感觉到怀中的那只东西正在爬动,大长老的表情僵硬着,哪里敢说不。他生平最怕的就是这种东西,让他深深觉得恶心! …… “爷儿,大长老不见踪影,只在院门前搜到了一具尸体。”叶宁入了殿内,小声说道。 “尸体?”轩辕逸寒蹙眉,本来毫无睡意,此刻更是因为叶宁的话,而睡意全无。 叶宁轻咳了一声,点头道:“确实是尸体,上次庆典上,用来作为被下蛊人的犯人尸体。” 男人因为这话,那渐渐蹙起的眉头竟是慢慢舒展开来。 “爷儿觉得此事……” “去暗牢。”他说了三个字,让叶宁为之一怔。 “难道是王妃?”叶宁低声喃喃。 “叶宁,带人。”轩辕逸寒并没有回答叶宁的话,往外走去。 叶宁已经不用多问,他都能够完全确定,这事情极有可能是王妃做的。只是王爷凭什么就这么确定,这是王妃做的,而不是别人做的?难不成抓莫炎就是王爷一早布好的局,压根就只是为了让王妃回来的筹码? 难怪说不能杀…… 暗牢地处地底。 盛晚晚才知道,原来偌大的帝宫之下,还有着庞大的地宫,地宫下暗牢的占地面积也是极大。 她和阿炎肖澈三人皆是穿上了黑袍,打扮成了侍卫的模样跟随在大长老的身后,因为大长老的带路,一路畅通无阻。 不少暗牢的守卫都不曾有任何的怀疑。 带路的守卫走在前方,小声说道:“长老,这莫炎,到底要如何处置啊?” 大长老的脸色很不好,铁青着整张脸,僵硬着往前走。 见大长老铁青着脸不说话,守卫顿时识相地摸摸鼻子闭嘴。他隐约觉得,长老的表情好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只觉得……诡异。 暗牢的甬道里,静下来后,只余下了几人的脚步声,敲打在地面,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响起一声声回音。 盛晚晚的目光在牢中搜寻着,看着这暗牢中的布置都还比较人性化。 一步步往前走,直到走到了牢房的最尽头。 “行了,你下去吧。”大长老看了一眼盛晚晚,瞪了一眼后,转回头,挥走了守卫。 守卫不敢怀疑更不敢多问,谦卑地退了出去。 牢中的男人盘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神情悠然,并不显一丝狼狈。 盛晚晚走至牢门前,“莫大叔。” 听见她的声音,莫炎睁开了双眸来,皱眉。因为盛晚晚来到这里,他的表情带着几分不悦。 大长老冷嗤了一声:“盛晚晚,你要想好,你若是救了他,就是与魔域为敌,他害死魔帝,这罪不可恕,陛下若是知道此事,恐怕陛下也保不了你!” 盛晚晚一个白眼射来,冷冷道:“老头儿,谁说是我放的,是你的放的。” 大长老的表情更僵硬了! “怎么,我说错了?”盛晚晚眨眨眼睛,表情极为无辜。她又不傻,深知魔域这儿的人对魔帝的崇敬之情极深,莫炎虽然不是真的直接杀害先帝,可是也是害死先帝的原因,必当受万人唾弃,到了现在,她若是强行带走莫炎,轩辕逸寒也必定会生气。 毕竟是杀母之仇…… 她想跟他说实话,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教授害死了他母亲,这样的仇,他也报不了,只能用莫炎来出气吧? 大长老张了张嘴,想说话,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忽听牢外的守卫一声大声的说了一句话:“参加陛下!” 四个字,震了一下盛晚晚。 盛晚晚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大长老,用眼神剜着对方,“你通知的?” 大长老想解释说没有,可是盛晚晚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丫头直接就抓住了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更让他气得头顶冒烟的是,这死丫头,一手抓匕首,一手抓老鼠,他不怕匕首,可是却怕这老鼠!脏死了! 沉稳的脚步声自牢外传来。 “阿炎,肖澈,把人带走。”盛晚晚看了两人一眼,抬了抬下巴。 “你呢?”肖澈皱眉,虽然知道盛晚晚恐怕不会跟着走,他也相信,轩辕逸寒必定不会对盛晚晚做什么伤害的事情,可是他就是不想看她留在这里。 魔域这个地方,对盛晚晚太多不利。 就像这长老说的,纵使轩辕逸寒想保盛晚晚,也很难做到。毕竟要给魔域的天下人一个交代,先帝的死,对当初的魔域的百姓都有很大的震动。 大长老的脸由铁青转苍白,渐渐有了一丝虚弱。 盛晚晚根本没注意到这老头的状态,瞪了肖澈一眼催促道:“别愣着了,赶紧啊!”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声也跟着震得越来越厉害! 第250章 待会喂你这句话,让男人大写的不高兴!(发糖!) 肖澈无奈,知道现在没有时间让他犹豫。 阿炎上前一剑砍断了门上的锁,“走吧!” 莫炎平静地起身走出,看了盛晚晚一眼,又看了一眼大长老,出声道:“你……” “大叔,别啰嗦了,我知道你啰嗦,等安全了,你再啰嗦好不好?”盛晚晚不给他废话的机会,给了肖澈一个凶煞的眼神,示意赶紧把人给带走。 肖澈不愿意看着盛晚晚留下,一切都是未知数,他的心底一个声音在强烈的催促他,把盛晚晚带走,必须把盛晚晚给带走!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大长老苍白着脸,忽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把盛晚晚给吓了一大跳。 这时候脚步已经走近了。 “谁都走不了了……”大长老捂着胸,笑了。血染红了他的牙齿。 伴随着大长老的话,前方一人已经被众人簇拥着走近。 牢狱中的光线昏暗,忽明忽昧。 那一身紫袍的男人,踏入的刹那,夹杂着一股强劲的冷意,足以让人窒息的冷意。 他的步履如往常一般悠然而优雅,沉稳的脚步声,仿佛是敲击在盛晚晚的心上,一下又一下,让她知道,她逃不开。 摄魂紫眸,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盛晚晚。 俊美无铸的男人,脸上没有表情,平静中又带着冷冽之气拂来,让人心生恐惧。 即便是在这样的黯淡牢狱中,他却依然能够把所有的光芒聚集到周身,四周的一切都能为之动容失色。 大长老吐了一口血后,就好似站不住,下意识地就扶住了一旁的铁栏,一手捂着胸膛,脸上满满的苍白。 轩辕逸寒的人完全把前方的甬道堵住了,肖澈若是想要带莫炎硬闯出去,根本闯不出去。 盛晚晚看了一眼肖澈他们所在的方位,迅速上前,靠近他。 “陛下,我们做个生意吧?”她出声,语气平静。 她说出陛下二字的时候,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她叫出来的陛下,和别人叫出来的陛下,竟然让他的心里划过一抹浓重的不悦感。 他不出声,就凝视着她。 寂静一片,气氛变得僵持不已。 盛晚晚见他不说话,又往前走了两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近无可近,再往前迈一步,他们的胸膛就可以相贴。 只是,她却没有逾越那最后的一道距离。 “什么生意?”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胸口的蛊虫早已解除,没有痛感之后,他此刻的念头只有一个,占有她!囚禁她!甚至,将她捆缚在身边! 他出声的时候,已经给了一旁的下属眼神示意。 几人迅速上前,试图压制肖澈和莫炎,他们突然靠近,让肖澈提高了警惕,迅速从袖中欲要拿出暗器动手。 “你想要做什么生意?”盛晚晚瞟了一眼肖澈的方向,迅速出声,“只要我能做到。” 轩辕逸寒蹙眉,因为她说的这句,只要她能做到,其余的话都不再重要。他阖眸,语气颇为平淡:“好,用你来换他。” 这话,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呢? 为了这个女人,杀母之仇都不要了? “陛下!”大长老扶着栏杆的手紧了紧,听见轩辕逸寒的话,怒喝道,“简直是胡闹!莫炎要走,只能死!” 盛晚晚暗骂了一声这老头的烦人,瞥了一眼轩辕逸寒,说:“陛下说话算话?” “自然。” 大长老因为轩辕逸寒这自然二字,被刺激地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捂着胸口痛苦地竟是晕倒了下去! “把人抬出去。”轩辕逸寒看都不曾看大长老一眼,抓过盛晚晚的手,不是牵着她往外走,而是将她牵着往牢狱中走。 看着轩辕逸寒这方向,肖澈想上前去把盛晚晚一同带走,可是却被莫炎给阻拦住了。 “肖澈,他不会对晚晚做什么。” “可是……” “如若再不走,便走不了了。”莫炎低声警告。 看着肖澈带着莫炎离开,盛晚晚相信轩辕逸寒会守承诺,所以一点都不曾担心。 目光从前方的人转回至眼前,对上男人暗沉的目光,她并不退缩,抬着头与之对视。 “都退下。”轩辕逸寒挥退了所有人,这暗牢的尽头,只有这一间牢房里有人,唯有他们二人。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脚步声渐渐消散在甬道的尽头,回荡在牢狱之中。 这间牢房在最尽头,因此四周根本没有犯人,基本上犯人都关押在最前方,所以此处更显静谧诡异。 盛晚晚知道自己这么做,让他也很为难,她走到他的面前,“这件事情……” “为什么走?”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她的话,那双眼眸凝视在她这张易容的小脸上,轻微蹙了蹙眉。 胸口已经不会痛,可是却因为她的消失,而倍觉不舒服。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这该死的丫头,不是为了他而返回,而是为了莫炎这么一个人回来,他心中郁积了两天的不悦,此刻渐渐开始发酵。 他的手,钳住了她的手腕。 她就站的这么近,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放手。 一股大力一扯,盛晚晚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就朝着他的怀里摔去,脚步趔趄了一下,还真是有点猝不及防。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还能够听见他那胸腔里那颗强有力的心在跳动,真实的感觉到。 她其实挺高兴的,因为他的蛊毒解了,没有任何的后遗症。 她不知道他蛊毒被解的事情,大长老是否知道,只是…… “我,小寒寒,我只是想去查一查我母亲的死而已。我的芯片还在我的身上一天,你就会受威胁一天,我不想再伤害你,所以我必须要查出母亲的死,才能让教授死心。”她揪着他的衣袖,抬起头来看他。 原本冷冽的目光,因着她的话,竟是渐渐柔和了下来。他低首看她,看着她那双闪烁的双眸,目光渐渐沉静。 “为何不告诉我?”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埋怨的意思。 盛晚晚嘟了嘟嘴,顶着一张男人的脸,做出这样的一个卖萌的表情,让人还有些适应不了。 可是偏生,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感。他的手指轻轻摩挲在她的脸颊上,这易容的面具,看着都让他觉得反感。 “我若是告诉你,你会给我走吗?”盛晚晚说谎了,她不能告诉他,她和大长老之间的交易。 她不知道她将要面对怎样的真相,所以她怕告诉了他后,自己会真的承受不起。 不过好在,现在不必再受大长老的钳制了,她有了别的法子。 想到这里,她的眼底有一抹狠辣的光。 大长老怎么折磨她男人的,她就要怎么折磨他! 轩辕逸寒微微不悦的皱眉,“如若知道后,你又打算如何?” 盛晚晚撇撇嘴,小手揪着他的衣襟,故意把他的衣襟揪成皱巴巴的样子,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心情多不好,她说:“知道真相,肯定要解决芯片的问题啊,解决完了才能回来找你啊!” 他的表情微微缓和了几分,将她作乱的小手拉下,放在大掌中握住。 “晚晚,我帮你。”他知道,如若说不同意,她必定会又跑了,所以他说了,他帮她。 这话,让盛晚晚是真的感动。 她点点头,她其实只是害怕,自己又会再某一天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又伤了他。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爷儿,您吩咐的人带到了。”甬道处传来了脚步声和叶宁的声音。 盛晚晚看了过去,就瞧见了叶宁。 叶宁的手中牵着一根绳子,绳子后有一人,此人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衣裳。 盛晚晚愣了一下,不解看向轩辕逸寒。 轩辕逸寒没有多做解释,朝着叶宁轻轻颔首,向着盛晚晚说:“晚晚,给她易容成你的模样。” 盛晚晚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了! 放走莫炎这样的罪名,总要有个人来担着,毕竟整个魔域的人都对莫炎此人恨之入骨,不除难以让百姓泄愤。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没有犹豫就把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撕下贴上了对方的脸上。 出了牢房,盛晚晚转过头来瞥了一眼轩辕逸寒问道:“小寒寒,我,我们去哪儿?”她知道她问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傻气,只是这个时候她也真的不太明白,他们两个人若是真的出去,又要用什么样的关系和身份出现在他的臣民面前? 休书已给,更何况她伤了他,名声在魔域早就臭到不行。 魔域与琅月不同,琅月她顶着太后的位置,站在权利的巅峰,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在魔域,她什么都不是。 听见她的问题,男人挽住了她的腰际,将她往怀里带,语气平淡:“不用担心。” 她不是担心……她只是觉得,两人之间这样名不正言不顺,让她觉得像是……*? 叶宁走在后面,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他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替他家王爷高兴,而且自从出了牢狱,他家爷儿就没有再放开过王妃,恨不能将人绑在身上才甘心。 …… 事实证明,盛晚晚的感觉是完全正确的。 刚把她带到宫里,他就吩咐她换张脸。 “为什么?”盛晚晚下意识地问道。 “王妃……呃,夫人,您要是用您原来的面容走在爷儿身边,一来会惹来长老的疑心,毕竟现在大家都不曾知道,爷儿的噬心蛊已解,二来也方便,如若臣民知道您还留在爷儿身边,必定会抗议要求马上将您给赶出魔域。” 盛晚晚见叶宁一本正经地开始分析,她也觉得挺有道理的,缓缓颔首说:“好吧,那我用什么身份待在你身边?”她问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轩辕逸寒。 男人的表情很严肃,那目光开始往盛晚晚身上扫来,上上下下看了将近三四遍。 盛晚晚觉得他的眼神很诡异,伸出玉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 “通房丫头。”他的薄唇,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泥煤!”盛晚晚一听,差点没跳起来给他一个大暴栗,“轩辕逸寒,你再说一遍,我什么身份?” “咳!咳咳!属下先告退了。”叶宁用咳嗽掩饰着笑意,握拳在唇边轻轻咳嗽,转身迅速离开。 叶宁一走,盛晚晚再也不矜持了,一把揪过对方的衣领怒道:“你要敢对外说我是通房丫头,我马上就走人!”她盛晚晚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没了,她的小脸迅速就垮了下来。 他的薄唇弧度越发往上扬了几分,拉下她的小手,无奈道:“晚晚,你还有什么身份可以正大光明待在我的身边?这个不是最好?外人并不知你是谁。” 盛晚晚撇嘴,转头看向别处。 “何况,你放走莫炎一事,是该惩罚一番。”他提到莫炎时,轻轻蹙眉,伸手,以指腹略微用力的按压了一番她的唇瓣,带着惩罚的力道,却被他拿捏地极好。 她转回脸来,“小寒寒,我可能说了你也知道,他是为了任务杀你母后,可是却不想后来却动了心。教授错认为你母后杀了我母亲,这样的纠葛,就不该由我们来承担。不管怎么说,这事情都是我母亲引起的,我必须亲自来解决。” 他看着她严肃样,眉轻轻舒展开来,轻轻道:“都由你。” 他说都由她的时候,那眼神中温柔*溺的光,让她流连。 她想,她要的其实就不过是安定地待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好吧,看在你这样让我满意的态度上,通房丫头就通房丫头,随你对外怎么说好了。” 他眼里含笑,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你在看什么?”感觉他是在把脉,盛晚晚的脸上带着几分懵懂。 “噬心蛊当真无异?”他的笑容渐渐敛去,心底其实是紧张的。在得知她离开后,他的内心曾经被一种惶恐至极的感觉深深抓住,他从来没有惶恐害怕过,唯独有了她盛晚晚后,他现在会害怕失去。 盛晚晚见他神情严肃,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就放心好了,我都说了,我定会确保万无一失的啊!小寒寒,我也是那种没有十足把握的人就不会去做的人。” “是吗?”他怎么瞧着,她就只是本着一股冲动而已?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他的手,转身走至镜子前挑选自己的脸,该用那张脸贴在脸上比较好呢? 正翻找着易容的材料,一双手自她的身后环住,勒住了她的腰际。 用勒住这样的形容词,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 他的下巴下一刻就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侧首,唇就贴在了她的耳际。 盛晚晚的后背贴上那熟悉微凉的温度,她微微站直了身子。 他的脸埋首在她的肩窝处,用下巴蹭了蹭。 这样的动作,竟是莫名暖进了她的心里。 “小寒寒?”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怀疑。 这突然黏人的男人,嗯,真的是她的男人吗?她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嗯?”他轻轻嗯了一声,那平日里魔性的嗓音,此刻也变得暗哑了几分。 盛晚晚想转身,可是勒住她腰际的手紧紧的就是不曾放开,她站在这儿竟然恍然觉得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了。她的手覆在了他的大手上。 她转头,只是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她很想看一看他。 男人见她转头,侧首吻住了她。 刹那间,他就把她的呼吸定格在这一吻中。 盛晚晚愣了一下,没能从这样的掠夺的吻中回过神来,头这样侧着让她觉得很酸很累。 大概他也是觉得不过瘾,停了下来,那双幽深的紫眸定在她的唇上。 那种目光,灼人,深邃,夺目! 她不知道是被吻得呼吸不过来,还是在他的目光中呼吸不过来? “我,我继续选……”她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手下意识地摸向了桌上。 “嗯。”他也不说什么,轻轻颔首,看着她的手,随意在桌上乱抓着,也不知道在抓什么。 盛晚晚转回头,有些……脑袋懵。 可是一抬头,看着镜子中,两人相拥的身影,竟是那么登对。 呃,登对这个词语不对,她和他本来就是这么登对。 她的心,忽然暖了下来,她不顾一切为他解蛊,不就是为了现在相拥的一刻,她深深留恋这样的彼此相依,可是又惶恐害怕着自己哪一天又不受控制伤害他。 腰际的手忽然松开了来。 轩辕逸寒唤了她一声:“晚晚。” 盛晚晚被他唤着,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他。 “有比选面具更重要的事情。”他拉过她的手,将她从面前转回了身来。 盛晚晚知道他说的意思,抬头看他,对视上他幽深的紫眸,她能够体会他的话中意思。 蛊毒刚解,可是她的问题却还没有解决。 “小寒寒,我芯片一日不取,一ri你就会有生命的威胁,不管怎样,这件事让我心有余悸。”她垂眸,语气轻飘飘的。 他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他还真的把她给问倒了,她不能告诉他,她打算去让莫炎去取芯片,若是让他知道她打算去找莫炎取芯片,恐怕是万万不会答应。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她低低地说。 他也没有多问,低首覆上她的唇,用力辗转,深探。 盛晚晚严重怀疑,他是饥饿了很久的难民,一旦有了肉吃就一发不可收拾,基本上她觉得她可能就此要被疯狂吞灭掉。可是偏偏,她又该死地觉得享受,就好像是她也期待了很久似的。 手,从揪着他衣襟变成了攀上他的肩膀,环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的身高差太多,盛晚晚基本上要踮着脚,还得仰着脖子,觉得有些辛苦,她干脆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腿都勾上了他的腰,这样稳住自己。 其实渴望的并不止是他,她也留恋这样的相贴。 只是他吻得太凶猛,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相贴着,他心跳的震动,她都能够感觉到,跳动地极为有节奏而强有力,与以往无异。可是她呢?她竟然节奏快的很,让她觉得她好像已经情动,他却还未? 她想跳下来,继续刚刚选她易容材料的事情,不过这丫的就不打算放她下来,手托住了她,继续! “唔唔!”她发声抗议,基本上声音还是会被湮灭掉。 屋子里,好像只余下了沉重的呼吸声,静谧着。 在盛晚晚觉得这时间,久到好像有一个世纪时,他松开了她。 暗沉的紫眸凝视着她,声音暗哑说:“不用选了,先去沐浴用膳。”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想着这反正是在他的地盘上,应该不会有人再闯入,所以也就不再多问。男人转身走至门外,盛晚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红肿的唇,奇怪的是,她非但没觉得不爽,心里竟然甜滋滋的,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 用膳时,将所有的饭菜都端入了屋中,甚至还把小炎炎也抱了过来。 小炎炎一见盛晚晚,两只小手挥舞着,朝着盛晚晚努力挥动着试图挣扎出轩辕逸寒的怀抱,那张小脸上明显写着拒绝的意思。 被爹抱,他的内心是一万个拒绝的。 他在轩辕逸寒的怀中,使劲地蹬屁股,恨不能立即跳到盛晚晚的怀中。 盛晚晚嘴角弧度深了几分,接过小炎炎,轻轻安慰地拍着他的小背说:“你这孩子,你爹爹有那么可怕吗,竟然这么嫌弃?” “……”轩辕逸寒眯眸,看着盛晚晚怀中的小东西,竟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小炎炎咿咿呀呀地叫着,仿佛是在陈述他爹这么几天的种种罪行,还连带着手脚挥舞起来,形象生动地在表达,爹爹欺负他! “小寒寒,你对他做什么了?”盛晚晚疑惑抬头问道。 轩辕逸寒没说话,魔瞳眯着,盯住小炎炎,那表情严肃至极。 小炎炎被他这样严肃的表情吓住,小脸上兴奋的神色顿时消散而去,忽然瘪嘴,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吓着他了!”盛晚晚见状,赶紧将孩子抱住,安慰着,“宝宝乖,宝宝听话。” 一边安慰,一边亲了一口儿子粉雕玉琢的小脸蛋,萌萌哒! 轩辕逸寒莫名觉得……很不爽。 当然,谁会去和自己的儿子吃醋,说出去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可是他就是吃醋了! 他起身就走,没有再看他们母子两一眼。 门带上后,盛晚晚有些懵懂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她和小炎炎那懵懂的小眼神儿对了一个正着,还真的是两个大写的懵逼。 “这丫的,好端端的怎么了?”盛晚晚撇撇嘴,低下头吃饭。 不过怀中的孩子,在盛晚晚的怀中可就不老实了,看着盛晚晚在吃饭,又开始挥动小手。 “呀呀呀呀呀!”翻译为,宝宝也要吃,宝宝也要吃! 盛晚晚听不懂,不过看着他小手拍打桌子的样子,大概是也饿了。 她无奈地叹息:“好了,好了,待会儿喂你。” 刚刚走出门的男人又折了回来,刚巧就听见了盛晚晚说的“待会儿喂你”这句话,脸上是大写的不高兴。 盛晚晚完全没察觉,淡淡说道:“小寒寒,要不你就说给孩子找了个新的奶娘,我来照顾好了。你看他……” 第251章 和儿子吃醋的爹,有史以来第一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清冷的气息迫近,让她疑惑抬头。 盛晚晚眨了眨眼眸,小炎炎也跟着抬起小脑袋,跟着盛晚晚眨了眨眼睛。 看着这可爱的画面,轩辕逸寒的心也微微一软,颔首说:“也好,大长老现在身负重伤,也不便再过问。” “身负……重伤?”盛晚晚有些不解,奇怪地咦了一声,“他怎么会身负重伤的啊,之前明明不是还好好的吗?”虽然她挺想折腾那老头的,可是现在如果那老头身负重伤,老头肯定就没机会跑到她的面前来蹦跶炫耀了,让她也没法恶整一番了。 看着她颇为惋惜的样子,轩辕逸寒有些怀疑地看着她,“怎么?” 按照正常的盛晚晚的思想,难道不该是拍手叫好吗?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为了掩饰自己心底的那些小九九,仰着头故作无辜地笑着摆手说:“没有了,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他挑眉,也不去揭穿她,坐在了她的身旁,“把炎儿给我,你用膳。” “没关系啊,我吃饱了才好喂他。”盛晚晚随口说道。 小炎炎朝着轩辕逸寒扬了扬小小的下巴,那表情好像是在炫耀什么似的,极为骄傲似的。 看着这小子的神情,轩辕逸寒心底那抹不爽快又跃了出来。 这真的是他儿子?亲儿子?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的确是他亲儿子了。 看他霸占着盛晚晚怀抱的样子,那般得意,和他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相似。 他阖眸,装作假寐的样子,不再看。 盛晚晚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父子两的互动,吃完后就松开了衣襟,准备喂孩子。 坐在一边的轩辕逸寒忽然睁眸来,目光幽深地盯住了盛晚晚怀中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吃的那叫一个欢畅的样子,心中甚是忧郁。 盛晚晚看着怀中的孩子,轻叹道:“唉,要是小芸芸在就好了,我上次就看了一眼,莫炎现在还不肯告诉我下落,恐怕是想防着你吧?”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已经派人去找了,他并非把孩子亲自待在身边,要找回来,并不难。” 盛晚晚点点头,表情也有些担心,“不知道会不会照顾好呢?” 是不是做母亲的人,都会这样担心自己的孩子,而且这样的担心,完全是一种很难说明的情绪。她每天都会想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吃饱,会不会穿暖,会不会睡够,甚至还会想着,那人带着孩子四处奔波,孩子能够承受这样的颠簸吗? 她垂眸,看着怀中吃饱就睡下的孩子,轻轻叹息了一声,小心地将孩子抱起,放到小*上。 大*旁放了一个特制的小*,袖珍版,很可爱。 盛晚晚看见这东西,心也软了几分。 她都可以猜测到,每天晚上,他睡下的时候肯定会把孩子抱到这小*上睡着,他的心里还是在乎的。 把孩子放下,盛晚晚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转过头来看向他。 “小寒寒,你还不打算睡吗?这天都要亮了,我好困,我要睡会儿。”这么美好的美容觉都要被她给浪费掉了。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说:“睡吧。” 虽然某人觉得,他也需要喂饱,可是看着自己的女人的脸上那疲惫的脸色,他的心也软了。 …… “你是谁?”睡到大中午的时候,窗外的阳光伴随着门边的女人的声音,一个刺目一个刺耳。 盛晚晚坐起身来,掏了掏耳朵,觉得有些反感。 “叶宁,你怎么让个不清不楚的人睡在陛下的榻上?你这也太失职了吧?”可蕊瞧见盛晚晚从*榻上坐起身,眼睛都急红了,脸色铁青着,大中午的火气就要喷出来了。 盛晚晚听见这声音,皱眉看过去。 叶宁万分无奈而尴尬,上前说道:“可小姐,请出来吧,这是陛下的寝宫,您这样擅闯,属下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叶宁,你怎么能够把疯狗放进来乱叫?”盛晚晚凉凉出声,直接来个火上浇油。 叶宁的额际瞬间爬满了冷汗,他都觉得要晕了,王妃不能少说两句话吗? 盛晚晚疑惑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脸,发现她的脸不知道何时易容好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问也知道应该是早上某男离开时给她弄的。她睡得是有多死,竟然浑然未觉,看来还真的是累着了。 她起身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整理衣裳。 可蕊忽然瞄见了盛晚晚脖子上的红印,忽然啊地尖叫了一声。 这突然的声音,把叶宁和盛晚晚都给吓住了。 “我要杀了你!”可蕊忽然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盛晚晚不知道这个女人大早上发什么羊癫疯,迅速躲开来。 “你有病吧?”她骂了一声。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可蕊的眼睛红通一片,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这个女人,这个睡在她心上人榻上的女人。 叶宁见状,迅速上前去把可蕊给敲晕了去。 “我,我把她带走。”叶宁看了一眼盛晚晚,有些无奈。 盛晚晚挥了挥手,那表情嫌弃至极,好像在说,赶紧带走,省的碍眼。 她走至镜前整理衣襟,忽然手一顿,瞧见了脖子上的印记。 难怪刚刚那女人忽然发起疯来,感情是看见了她脖子上某人留下的印记,所以崩溃了?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觉得可笑。 可蕊被打晕送出去,交给了可蕊的侍女。 侍女扶着自家小姐,诧异地看着叶宁,问道:“怎么回事?” “你家小姐醒来后,好好提醒你家小姐一番,里面的人,不是她能惹的。” 侍女愣了一下,根本不太明白他的话。 …… 三长老宫殿里一阵阵乒乓响声,全是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 “小姐,小姐,奴婢去打听到了!”这时候侍女匆匆走入了屋子里,瞧见满地的残片,有些小心翼翼地绕过,以免扎到了自己的脚,她上前说道,“听闻是陛下昨晚上带回来的人,听说是用来做通房丫头。” “呸!通房丫头?”可蕊气得肩膀都抖了一下,“你听过哪个陛下需要通房丫头的?过不了多久,陛下说不定就要纳妃,说不定就要让她封后!” 那侍女不解地摇头,“奴婢看,不会。五位长老那儿都过不去,陛下是万万没法让她封后。更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够做帝后?” 可蕊一把捏住椅子椅背,指甲因为用力都微微发白。 “不管如何,必须把这个该死的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给弄死去!刚走了一个盛晚晚,现在又来一个!她叫什么?” “奴婢还未打听到。”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打听?” 小丫鬟立即点点头,转身就冲了出去。 刚出去,三长老就走了过来。 “蕊儿,你在做什么?”看了一眼地面的残渣,皱眉。 “爹,帮女儿做主!”可蕊迅速上前来挽住了三长老的手臂。 …… 盛晚晚在屋子里悠然踱步,她没有出门,其实她挺想出门去看看大长老的,不过这会儿,她没有动。 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很久,直到小榻上传来了小炎炎的哭泣声,她上前去将孩子抱起。 “小炎炎,你睡醒了啊?”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抱到了大榻上,去取来干净的毛巾给孩子擦拭。 身后有了脚步声。 “呀呀!”*榻上的孩子瞧见了人来了,哭声迅速停止。 盛晚晚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见了正站于她身后的男人,挑眉说道:“你的那些烂桃花,下次就别让她们进来了,我这大好的睡眠时间,都被搅了。” “烂桃花?”轩辕逸寒蹙眉,明显没有明白过来她这话的意思。 “对啊,那个什么可蕊,大早上就来找我的麻烦了。” 轩辕逸寒的表情明显不悦,大早上找他女人麻烦,那就是叶宁疏忽了。 “明日若再来,就杀。”他平静地说完,已经走至她的身边,将她抱住。 盛晚晚点点头,被他突然抱住,动作都有些不方便了,可是榻上的孩子四肢开始挥舞着,咿咿呀呀地叫着。 “干嘛呢,孩子在呢!” “喂饱了炎儿,要做什么?”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盛晚晚没有察觉他那气息拂的极近,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也由着他抱着,动手给小炎炎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情,说:“喂饱了他,就带他出去走走。” “……好。”他只说了一个好字。 可是盛晚晚感觉,他这一个好字,代表着一种极度地不悦。 盛晚晚怀疑地回头看他,可是却又探究不出男人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她眨了眨眼眸,忽然恍然大悟,不过却不曾拆穿来。 嗯,喂饱了小的,所以还得把大的喂饱? 关键的问题是,大白天的,这丫的就…… “陪我出去走走呗?”她眨了眨眼眸,“陪姐姐我高兴了,姐姐我给你一个大奖励。” 女子山洞的大眼睛,深深吸引着他。 他挑眉,也不多说,只是颔首。 在榻上的小炎炎一听要出门去,四肢挥舞地更厉害,咿咿呀呀地叫起来。 “他在说什么?”盛晚晚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他在激动个什么劲。 一旁圆滚滚的玉莲,凉凉地出声:“他在说,说,爷要出门。” 玉莲竟然还能给自己的儿子充当翻译官?盛晚晚的眼眸微凉,一把抓过玉莲,丢到了小炎炎的怀里,“儿子,给你个新玩具。” “呀?”小炎炎对玉莲,那可真是爱不释手。 “啊,爷不要!”玉莲的身子比小炎炎小不了多少,两个在一起,感觉还真像是两个小孩子。 盛晚晚切了一声,还怕玉莲这重量压坏了她儿子,揪起玉莲就往旁边一扔,抱起小炎炎就说道:“走吧,陪我们出去。” “好。”他的眼底,漾荡开的,只有一种叫做温柔的光。 他渴求的,不过如此。 谁若是再敢剥夺,他绝不姑息。 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嗜血的光。 …… 魔域的帝都,该逛的其实盛晚晚都逛过了,可是今日有自己的男人陪同,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她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情都能够变得舒爽很多。 “听说没,那日陛下把大长老给打伤了。” “不是吧?” “听说只是给大长老一个教训罢了,这噬心蛊的东西,给陛下下这么毒的东西,大长老就该给他些教训。” 街上,有人为此议论地很热烈。 盛晚晚的脚步也因为他们的议论而停驻在了一家小摊贩前。 轩辕逸寒自然也听见了,瞥了一眼那远处正在议论的几人一眼。 几人本来还讨论地极为热烈,却猛地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风吹拂在了他们的背后,让他们警觉地闭上了嘴,不知道这突然刮来的凉风是从何处而来。 盛晚晚转过头,略微诧异地看着他,“你……” “有些人欠揍。”男人微凉的嗓音,不带有一丝温度。 盛晚晚听完她男人傲娇的回答,嘴角抽动了两下,还真的是,让她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笑吧,可是又还是憋住了。她不知道轩辕逸寒要用什么样的状态来揍大长老,毕竟…… 不过想一想当年他揍皇甫俊炎的样子,其实,还是可以想象的。 “小寒寒,我们啊,是知识分子,不能做这么暴力的事情。”她边说边把怀中的孩子递给了一旁的叶宁手中,随即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知道吗?” 他挑眉,“那你觉得,什么方法能解决问题?”这丫头,看这神情,应当是打算,想要整人的模样了。 盛晚晚笑着弯唇,说:“当然要用文明人的手法来解决问题了!” 看着两人亲密着状似夫妻样走远,摊贩老板傻愣愣地看着走远的两人,喃喃道:“那好像是……陛下?”陛下有新欢了? 迅速的,他就满脸兴奋地转身朝着刚刚还在议论的几人那儿凑过去,觉得这个消息可真是让人振奋啊! 陛下不再执着那个叫盛晚晚的丫头了,那真是可喜可贺啊! 不过外人如何传,盛晚晚压根就不会往心里去。 “大长老这笔账,我来帮你讨回来,他给你下噬心蛊,就该给他点教训。你,不许插手。”盛晚晚指着他的胸膛,表情严肃。 他挑眉,不过也不问她到底用什么法子来恶整。 对盛晚晚整人的手段,他向来深信不疑。 “走吧。”他挽住她的腰际往前走,“过两日,帝都会有骑马赛,可要看看?” 盛晚晚听着,迅速点头。她笑着挽住他的手,却腾出了一只手来轻轻抚着自己胸口的位置。 手上的红丝线已经不见,这俨然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会在何时爆炸,她必须尽快解决这样的问题。 “我母亲的死,你要不,过几日陪我去查一查吧?”她轻声道。 “好。” “在大炎城,我当日本来想问问附近的人,可惜听说莫炎被抓了,又赶了回来。”盛晚晚撇撇嘴,轻叹了一声。她的心里,其实很着急。 时间拖得越久,那边教授越是沉不住气,恐怕还会第二次让她动手。 她不敢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的话,他又由着她刺吗? 她想着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轩辕逸寒不解为什么突然就停止了脚步,挑眉问道:“怎么了?” “如若下次,我再伤害你,你必须躲,知道吗?”盛晚晚严肃万分地说道,“否则,我不会再靠近,我会躲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他蹙眉。 “你必须要保证你不会被我伤到。”她是认真的,小脸上是满满真挚认真的表情。 他应该知道,她本来就不想伤害他。 “好。”他看着她严肃的小脸,他的眉头忽然也就舒展开来,释怀了。 再被她刺伤,那就有些不明智了。 “教授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害死了你母妃还不够,还想弄死你。其实我觉得,他已经到达一种叫做*的地步了。”盛晚晚轻哼了一声,一提到教授,就没好气。 他向来话少,所以即便听她这么抱怨,他也没有多说,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现在她找不到灵尧,应当不会做傻事。 取芯片这样丧命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他绝对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结果,他只害怕这样的失去。 …… 出门走了一趟的小炎炎,回到宫里就一副想睡又不能睡的模样。不过在盛晚晚喂饱他后,他就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盛晚晚把小炎炎的被角掖好,眼底是温柔的光闪动。 刚转身,就撞到了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小寒寒,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眼神幽深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在她的脸上扫视了一眼后,缓缓下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那目光,炽烈着,淡淡只是看着,盛晚晚就能够感觉到,他在用目光灼烤着她的唇瓣,简直不能再明显了! 她基本是秒懂。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大大的弧度,微微上前来,贴上了他的胸膛。 “饿了?”她缓缓出声。 他垂眸,看着她嘴角勾起的笑意,那笑容,几分邪肆,几分惑人,几乎是瞬间就能够牢牢吸引住他的所有视线。 “晚晚。”他轻唤了她一声。 “怎么?”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是不是该喂饱我?”他瞥了一眼儿子,那眼神似乎还有些小小的不悦。 看着她男人这般神情,盛晚晚当真是被逗得乐了,很奇怪的,她被戳中了萌点。 哪个做父亲的,会和自己的儿子吃醋的?哦,眼前这只就是了!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问道:“要不,换个地方?” 毕竟,做这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吵到儿子睡觉可怎么好? “好。”他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外走去。 叶宁看着突然打开的门,就瞧着他家爷儿抱着盛晚晚就走,那脚下简直是犹如生风了一般。他愣了半晌后,终于是把目光落向了屋子里。 这一幕,好熟悉。 之前他还挺担心的,怎么最近他家爷儿和王妃之间怎么没有翻云覆雨了?该不会因为一个噬心蛊,感情都淡了几分吧?不过好在,现在一切都好了,看着这熟悉的画面,他颇为安慰似的点点头,轻轻哼了一声。 阎泽瞄了一眼,眼中带着几分鄙夷。 “阎泽,咱们今天来赌一把?好久没赌了!”叶宁兴奋地搓搓手,撞了撞阎泽。 阎泽面瘫的脸渐渐有了一丝兴奋,他的嘴角往上扬了几分,坦然说:“好,赌!” 隔壁的屋门是被踢开的。 魔帝的宫殿足够大,因此随便找个房间再简单不过。 盛晚晚看了一眼这间不算大的屋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选这间。” 他将她放至在榻上,淡淡说了一句:“不容易听见你的声音。” “……”盛晚晚的脸上渐渐烧红了几分。 她也没有那么夸张嘛,她就是……就只是发泄了一下情绪而已。 “小寒寒,我说好了哦,今天必须让我在上面。” 他蹙眉,显然是不太愿意。 “干嘛,不同意啊?不同意我就不喂你了。”她撇嘴,作势要起身的样子,他就把她给按压着躺下去。 “好。”他深知这丫头,完全就是外强中干的那一种,表面上是如此,实际上到了后面就不行了。他也不去揭穿她,也躺在了她的身侧,“晚晚,上来。” 盛晚晚看着他,咽了咽口水。 男人的发丝,凌乱而散乱在鸳鸯锦被上,完美至极的五官,在那身后红色锦被的衬托下,更增添了几分邪魅惑人。 她把鞋子给蹬掉,迅速爬了上去,她忽然觉得此刻的她,就是活生生的一只色女,没什么好解释自己这样的行为。 她趴在他的身上,开始解他身上的衣裳,一点点解开,为了掩饰她不急切的样子,所以她故作矜持而认真的样子。一边给他宽衣一边说道:“小寒寒,你说,万一在那啥的时候,我突然被教授控制了,要动手的时候,那你岂不是……” 她刚说完,就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乌鸦嘴,看向身下的男人。 他的眼眸,此刻静静看着她。 光华溢彩眼眸中,只有一种最深情的目光,深深抓着她的视线。 她挪动不了分毫,这么对视着,就是收不回来视线。 “晚晚。” “怎么?”她不解他突然叫她是什么意思。 “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呃……”虽然这句话,她是听过的,不过,问题是用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正确吗? “不对,你敢死试试?”盛晚晚觉得不对劲,立刻皱眉,“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被我伤到,我说话可是算话的!” “好,都听你的。”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手上给他剥衣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看他一副享受地理所当然样,盛晚晚就觉得,她应该而且必须得做点什么,让他知道不是那么舒服! 她的手,刚把他的里衣解开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陛下!众臣急见!”这突然的一道声音,还真是让人觉得,煞、风、景! 第252章 晚晚,赔偿一个洞房花烛! 盛晚晚趴在轩辕逸寒的身上,那手上的动作,顿住。 她的小脸真的黑了! 不过这声音不是在这间房间的门口,而是在不远处寝殿的门口。这间房属于客房,自然是不会有人来这边敲门了。 “怎么办?”盛晚晚低下头来,看着身下的男人。 他却没有反应,看着她那黑了的小脸,心情本该不舒服的时候,却因为她的表情而渐渐舒服了。 “晚晚,你想怎么办?”他又把问题抛回给了她,语气很淡。 盛晚晚小声道:“他们……会不会是有重要的事情啊?”其实平日里轩辕逸寒都在琅月做摄政王,即便是有急事,也是先让五位长老处理,才会到他这儿的吧? 所以,盛晚晚觉得,这些大臣突然出现在这里阻挡他们的好事,就只是为了阻拦他们的好事而已,仅此而已。 “我出去,或者继续。”他丫的,竟然一脸冷静地说这句话。 这话说完,盛晚晚就觉得,好像渴求的是她,而不是他似的? 这几天到底是谁,一直在和自己的儿子吃醋的,还一直纠结喂饱不喂饱这样的问题!这丫的,现在倒是假正经起来了! 盛晚晚为了表现自己还是比较大度宽容的,便默默又帮他把衣裳给整理回去,边整理边说道:“一切以大局为重,儿女情长次之,所以啊,陛下,我可不想做被世人所臭骂的狐狸精。” 她说完这句话,也已经给他把衣裳整理好了,从他的身上撤下,“去吧,陛下,我等着你回来。”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以至于,轩辕逸寒还躺着,没有动静。 见他迟迟不动,盛晚晚疑惑地看他,“小寒寒?”他难不成是,不舍得走了? “可确定?”他又问了一句,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盛晚晚一听,觉得他这故意再次问的,她又认真而平静地点头说道:“确定!” 笑话,她要是真的说继续的话,估摸着,那些大臣就会提刀冲进来了。虽然他们不一定会冲入客房中。 “快去吧,万一他们等不及了怎么办?”盛晚晚伸手推了推还无动于衷的某人,某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她的手刚推完要收回,却被他的手抓住。 一股大力拉扯下,她复又摔在了他的胸膛上,猝不及防。 “亲一下,就走。”他说。 “……”盛晚晚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丫的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蛋,以此确定他的真实存在,万一这丫的是假的轩辕逸寒呢? 这几天吧,他的表现,让她觉得有些不一样,可能与平时无异,可是又好像比往常不一样。 摸完了对方的脸,又禁不住感叹,还真的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小别胜新婚。 她乖顺的上前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 那头寝殿的大门打开来,叶宁抱着孩子走出,皱眉说:“你们把小皇子给吵醒了,你们这些人负责啊?” 门外的众臣压根没有理会叶宁的话,齐齐跪在殿门外。 叶宁本来还想说些有的没的来把这些人给打发走,这会儿忽然瞧见这么多的人跪在殿外,而且他们的表情,严肃至极,俨然不太像会跟叶宁开玩笑的样子。 叶宁怀中的小炎炎也好奇地眨了眨圆溜溜闪亮亮的眼睛,叫起来:“呀呀呀哇哇哇!”翻译为他们这些怪蜀黍,想干嘛呀?系不系想做坏事? “叶侍卫,陛下呢?”为首的丞相,沉着脸问道。他的下巴处只留了一缕白色的胡子,眼角微微下垂,这脸上不少皱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为了国家大事操碎了心。 “陛下不在宫中。”叶宁轻咳了一声,睁眼说瞎话。 其实他应该说,陛下在做一件天塌下来都不会动摇的事情,不过这种话,这些大臣肯定不会相信,所以说陛下不在或许会更好一些。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客房里传来了谈话声。 “我靠,你咬我?”是盛晚晚的声音,虽然她尽力把声音压低了,却依然还是能够清晰地听见。 “别动。” “唔?” “……”听着隔壁的声音,叶宁只觉得,这简直就是啪啪打脸。 丞相一个杀人目光递过去,老脸都挂不住地红了。 明天翼轻咳一声说:“看来陛下这,有了新欢?”最近宫里宫外都在传,陛下多了一位通房丫头,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他们这些大臣也不会大夜晚的不睡觉赶到帝宫里。 没想到……还真的就是如外面传的,这么荒唐! 魔帝哪里还需要什么通房丫头,要么纳妃,要么封妾,这突然跑出来的女人是什么人? 叶宁无语望天,做茫然状。他丫的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么明显的声音,想再继续编造什么理由来骗过这些众臣都很难吧? 丞相见叶宁不动,终于是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不行,下官定要去阻止陛下!” 丞相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这会儿突然站起身来要阻止,身后跟随的众位大臣自然也要跟随而上。 众位大臣的脸上皆是默契的正义凛然脸,浩浩荡荡朝着那发声的客房而去。 叶宁捂住脸,觉得待会儿可能会有惨剧发声。 正在这时,“嘎吱”一声响声,打断了所有人的脚步声。 华贵紫袍的男人走出时,那浑然天成的霸凛之气,迅速就能够将所有人的气势给碾压下去! 就连刚刚还嚣张叫着的丞相,竟然也渐渐露出了一丝怂样。 …… 盛晚晚在屋子里,缓缓整理自己的衣襟,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她撇嘴。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之前所有的情趣也因为这样一闹腾,全数飞散而去,早就没什么想法了。 她走至寝殿前,看着叶宁怀中兴奋地挥舞着小胳膊小短腿的孩子,她轻叹了一声。 “叶宁,这些大臣大晚上不睡觉,是要做什么啊?” 再说了,他们不睡觉,难道还不准别人不睡觉吗? 叶宁无奈,“王妃……呃不对,夫人有所不知,这大臣必定是受他人唆使,应该是准备联名上书肯定陛下纳妃选后之事,毕竟……这给您的休书这么长时间了,帝后之位不能一直空置。” 帝后……之位? 盛晚晚觉得,从她嫁给轩辕逸寒开始,她就没有做帝后这样的觉悟。 可是,既然帝后之位会威胁到她和轩辕逸寒之间的感情,那她就必须要去阻止。 她冷哼了一声:“你这话的意思是,他丫的,可能要被迫选女人?” “呃……属下什么都没有说。”叶宁一听,觉得头痛。其实他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王妃这么当真了。以他对他家王爷的想法,绝对是不用猜测也知道,肯定力压众人,必定不会选女人。 盛晚晚抱着手臂,摸着下巴,忽然做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来,她说:“其实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趁着此次机会,把所有敢觊觎我男人的女人全部一网打尽,让她们再也不敢对我的男人有任何的肖想,这倒是也不错。” “夫人的意思是……”叶宁恍惚觉得,盛晚晚的笑容,好生诡异。 盛晚晚弯唇笑了一下,拍了拍叶宁的肩膀,说:“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协助我清除这些小三小四小五,看着也实在是烦人!” 叶宁表示:“属下定当协助,虽然,属下都没听懂。” 盛晚晚白了他一眼,也不再说什么,抱着小炎炎往屋子里走去。 管他小三小四小五,所有的可能都会被她给扼杀掉! 叶宁退下后,盛晚晚便哄着小炎炎睡觉,为了把孩子给哄睡,一边摇着小炎炎一边哼着摇篮曲,虽然她向来五音不全,这摇篮曲也哼的极为难听,可是却还是把自己给唱的睡意袭来。 小炎炎伸出小短手,小脸皱成了一只小包子,咿咿呀呀地叫着。 好难听啊,太难听了,这么折磨人的摇篮曲,还不如叶宁怪蜀黍唱的呢! 盛晚晚抱着孩子的手一松,竟是睡下了。 小炎炎失了束缚,转过小脑袋来看盛晚晚,粉雕玉琢的小包子脸上呈现出一种可爱懵懂的表情,眼睛圆溜溜的,闪着极为明媚的光。 娘亲睡着了…… 他朝着盛晚晚的脸,一点点爬去。 “咦咦?”他用小爪子拍了拍盛晚晚的脸蛋,力道不大,却还是能够拍出“啪啪”的声音来。 “唔,小寒寒,别闹。”盛晚晚把那只小爪子拎开,皱眉,又转了个身去。 这*榻很大,躺下五个人都没关系。 小炎炎也知道在*沿边比较危险,所以也又往里爬了爬,瞧见娘亲竟然脸朝里面去了,他又跟着绕过了盛晚晚的脑袋,爬到了盛晚晚的面前,这次,直接伸出了自己的小短腿。 “呀呀!”起*,起*,继续哄我睡觉! 傲娇的小炎炎,小短腿往娘亲的脸上踹去,力气不大,可是却还是……让盛晚晚觉得很不爽。 “别闹……”她的眼睛,就是不睁开来。 “哇哇!”小炎炎不满,朝着盛晚晚的脸就扑了过去。 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扑来,差点没让盛晚晚给吓住。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儿子,趴在了她的脸上,不过这小家伙身子小,大概也就是和她的脸差不多大了。 双胞胎生出来,本来就小,不过这些日子,小炎炎在魔域的日子也真的是养胖了不少。 盛晚晚郁闷的将孩子从脸上拉扯下来,瞪着眼睛。 “妈蛋,你到底像谁?”盯着眼前这小子,那小小的五官,简直是和某人一模一样啊! 轩辕逸寒入门的时候,就瞧见了盛晚晚和小炎炎大眼瞪小眼的画面,说不出的滑稽。 “呀呀哇哇!”小手忽然就指向了门边,还激动地叫起来。 仿佛是在回答盛晚晚的问题,他到底是像谁。 盛晚晚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倚靠在门边,抱着手臂饶有兴致盯着这处的男人,嘴角抽了抽。她一定是傻了,才会问这种白痴问题。 不都是说,儿子像娘,女儿像爹吗?怎么这会儿这个闹腾的家伙,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她的美好基因? 轩辕逸寒将门给关上,走至了他们的榻边。 小炎炎见轩辕逸寒坐下,迅速爬到了亲爹的大腿上,蹭了蹭,俨然做出一副抱大腿的小模样。 “他们找你什么事?”盛晚晚不再理会这吃里扒外的小东西,抬头看向轩辕逸寒。 男人的手,轻轻玩弄着儿子的小脸,淡笑着说:“没什么。” “如果是让你选妃,你就同意。”盛晚晚仿佛是预料到他的回答一般,一句话,让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轩辕逸寒抬头看盛晚晚,似有不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来看一看,到底有多少女人觊觎我的男人,我才好解决掉。”盛晚晚扳着手指头,将手指头扳的咔咔响。 她的话,还真是让他觉得莫名。 “晚晚。”他轻叹,很想告诉她,没有这个必要。 但是盛晚晚却坚定不移地抓住了他的手,“这事情交给我来办呗!这让你纳妃的事情,肯定是那些多管闲事的长老们做的对不对?你只要协助我就可以了。” 轩辕逸寒蹙眉看她,迟迟不回答。 盛晚晚握着他的手,表情端着认真。 看着她这般认真的模样,他莫名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不好嘛?”她开始抱着他的手臂开始摇晃。 “……好。”拗不过她,他终于还是说了一个好字。 其实私心里也挺想看到,这个丫头整人的模样,让他竟然莫名觉得,期待? …… 选妃一事迅速传开,一时之间帝都之间因为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陛下总算是开窍了啊!” “是啊,终于是不再执着那叫盛晚晚的女人了!” 百姓最喜欢议论,尤其是此刻酒楼人满为患时,随时都能够听到别人的议论声。 “晚晚,你这样真的好吗?”白瑶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远处议论的人。 “有何不好,只要我家小寒寒不答应,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其实……只要他不答应就好了。” “不。”盛晚晚摇了摇食指,“小姨你不明白,他不同意,长老就会逼迫他纳妃第二次,第三次,永远都不会停止。但是,若是让这些女人识相的滚蛋,日后再也不敢觊觎我的男人,这才是我的目的。” 白瑶:“……”盛晚晚这丫头,还真是有伟大的志向。 她要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够让整个魔域的女人都为此死心?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白瑶却有些拭目以待了。 盛晚晚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那么,小姨,拜托你件事情了。” “呃?”白瑶满脸疑问,觉得盛晚晚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 …… 夜色渐渐降临。 大长老的寝殿里,隐约传来了谈话声。 “盛晚晚,不见了?”大长老简直是要冒火了。 “不过陛下最近也开始着手纳妃了,大长老现在有伤在身,还是先养身为好。” 大长老冷哼一声:“陛下这小子,我还不知道他?他纳妃,肯定是别有目的,此次纳妃的事情,切记好好盯着,不得出一点差池。” “是。” 下属迅速离开。 大长老长长叹了一声,捂着胸口,缓缓走到了榻边,本是要躺下,蓦地,耳边传来了动静。 他皱眉,轻喝了一声:“谁?” “大长老,我还挺惊讶的啊,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呢!”这熟悉的女音传来,让大长老的表情变得很不悦。 盛晚晚跃过窗户,跳入了屋子里。 看着榻边的长老,冷冷勾唇一笑,走至了他的面前。 “盛晚晚!”大长老皱眉,他并不喜欢这样懦弱的样子表现在别人面前,更不愿意表现在盛晚晚的面前。 当初暗牢里的事情,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丢人! 盛晚晚自从知道这长老的弱点后,就越来越不怕他了,抱着手臂说:“长老,我呢,来看看你,顺便送你一件礼物的。” “什么?”大长老怀疑而警惕地看着盛晚晚。 这个死丫头,哪里会那么好心,来给他送礼物? 盛晚晚靠近他,他忍不住往后退。 “大长老,你还记得噬心蛊的滋味吗?是不是很难受?” “……”她的表情,很诡异。 “我呢,也一直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让我的男人享受着这样的折磨,而你却可以对着他指手画脚,甚至还能够为此把我折腾地够呛,你说,我该送你个什么大礼才好呢?” 大长老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威胁,而且还不止是一次,他的胸腔积聚了几分怒火,猛地怒道:“盛晚晚,我黑修岂是会怕你?你一个黄毛丫头,还妄图来威胁老夫?” “等等……”盛晚晚听见了什么,表情变了,“黑修?” 大长老皱眉。 “噗……”盛晚晚开始狂笑,嘿咻?竟然会取一个这么让人遐想无限的名字,这大长老的爹娘果然是亲的啊! 大长老的脸色铁青,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戳中了盛晚晚的笑点,看她笑的捂住了肚子,那笑的欢畅的样子,让他觉得莫名碍眼。 “盛、晚、晚!”他一字一字唤住了盛晚晚的名字! 盛晚晚笑的肚子疼,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挥了挥自己的小手,“好了,我不逗你了就是了,大长老,我呢,就是送你一个极好的礼物,你一定喜欢。”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蟑螂,放在了大长老的肩上。 “拿走!拿走!马上给我拿走!”这只蟑螂爬在了他的肩上,嚣张万分。 他的脸色铁青着,表情更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盛晚晚冷冷一笑,之前所有的玩笑表情瞬间敛去,说道:“大长老,念在你抚养我男人的份上,我不予计较其他。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沾上了这只蟑螂,这只蟑螂上有一种毒,每月会发作一次,但凡发作时,只会觉得胸闷气短,难以呼吸,头晕目眩,全身泛力。” 大长老的老眼都瞪大了!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这只是初期表现,中期表现和后期表现,暂时我就不告诉你了。” “盛晚晚!”大长老咆哮出声,“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想让陛下解噬心蛊了?” 盛晚晚前脚踏出去,回过头来看他,耸耸肩说道:“大长老,我挺希望他的噬心蛊解掉的,不过呢,我觉得先把你折磨够了再说,总有一天,你会忍受不了这样的毒素,跪下求我的时候,我想,你就不得不给他解蛊了吧?” 虽然这噬心蛊早已经解除,不过盛晚晚知道,噬心蛊一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万一这些人知道了,指不定又会想其他的法子来。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非得被他们这么嫌弃? 她盛晚晚好歹也是新新人类,竟然说她是轩辕逸寒的劫数就算了,最过分的是,还为了拆开他们,竟是对她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下一次,如若还有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当然,教授的事情,她会自己解决。 对于教授伤害轩辕逸寒的事情,她很无法理解,更多的是,开始恐惧。 人,往往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时,会觉得害怕。 而灵舜,就是这样。 他握着她的命,握着所有的生杀大权,整个暗夜的人的命都在他的手中,他不需要多想,一个念头就可以把他们尽数毁灭! 盛晚晚缓缓握住拳头,看了一眼大长老,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哦,我还有一个特征忘记告诉你了,你发作一次呢,身上就会有一处长很长很恶心的毛,我觉得这个最适合你了。” “……”大长老的脸色由铁青转成苍白! 这比噬心蛊折磨他,还要让他觉得……生无可恋! 盛晚晚回到宫殿时,屋子里一片安静。 她完全可以确定,现在她的男人还没有回来,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她这才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悄悄走入。 “去哪儿了?”忽然,低沉的男音,自沉静中蓦地响起,把盛晚晚给吓了一跳。 盛晚晚吓得猛地起身,转身去,却迅速被一双手给握住了腰际。 “你,你丫的,想吓死我啊!”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还真的是被吓得不轻。 “晚晚。”轩辕逸寒的表情,隐在暗处,根本捕捉不到其他的意味。 盛晚晚轻轻抬头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赔偿我?”他的语气,俨然有了一丝埋怨。 呃…… 赔偿?赔偿什么?盛晚晚的脸上,简直是满满的不解。 她还真的不太明白,好奇宝宝状问道:“赔偿你什么啊?” “你说呢?”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我不知道啊!”她怎么会知道,要赔偿他什么? “洞房花烛夜。”他收手,将她拉近。 “洞房花烛?我们不是早就……唔?”她的话都没有说完,男人挑起她的下巴,一片漆黑中却又能够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嘴,堵住她的声音。 盛晚晚怀疑这丫的是不是撞邪了,在他说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就傻了。俨然没有反应过来,此洞房并非她所想的成亲拜堂时的第一次洞房。 第253章 她的表情,像极了在巡视猎物的猎人(甜蜜蜜!) 盛晚晚的脑子在那一刻几乎是死机的状态。 她不知道,这丫的是不是知道了她去给大长老下毒的事情,不过以他的性子来说,也最多是夸赞她一番,说她做的好。 即便是有养育之恩的人又如何呢,是老婆重要,还是养父重要? 这个孰重孰轻,大概也是他自己心中才能权衡了吧? 思绪飞远的刹那,又被他给拉回了眼前。 男人的吻,可以迅速吞没她。 但是,他的眉轻轻蹙起,大概也是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突然唇上的重量消失,盛晚晚眨了眨迷离的双眸,看着离开的薄唇,虽然还高挂在眼前,不过怎么瞧着他的眼眸深处似乎闪烁着一种叫做不悦的情绪? “怎么了?”她问了一个比较白痴的问题。 “你,心不在焉。”他伸出食指,以指腹用力摩挲在她的唇上。 盛晚晚愣了一下,拉下他的手,抬头认真万分地看着他,小声说道:“我要是闯祸了,你不会怪我吧?” “闯祸?”他眉梢轻挑,因着她的话,而略微有些好奇和惊讶。他倒是真怀疑这个丫头闯祸做了什么,她平时若是闯祸,无非就是惹一惹众人,整蛊一下其他人而已。 “好吧,对于这些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盛晚晚转念想了想,也确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大长老的事情,他事后肯定会知道,她相信大长老会来找他算账的。 她边说边开始解他腰带。 “……”他微微眯细魔瞳,看着眼前这丫头的奇怪神态。前一刻她还能够心不在焉,这一刻她却急不可耐地开始……给他宽衣?显然是有事情要说,却在此刻不说了。 盛晚晚动作快而娴熟,一点都不犹豫。 等把他腰带解下,她的下一个目标就对准了他的衣衫,手刚刚伸出就被他给握住了。 “怎么了?”她不解。 “晚晚。”他抓着她的手,把玩着,那神情却又莫名很认真。 盛晚晚不太明白,他玩着她的手为什么还能够这么认真,她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 “饿了。”他平静地说完,然后抓过盛晚晚的手,缓缓往唇边放。 盛晚晚眨了眨眼眸,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然后…… “啊!”她的手就被男人给重重咬了一口。 这一声痛呼,恐怕这殿外的仆人都清楚的听见了,而且很容易就会往歪处想。 “轩辕逸寒!”盛晚晚咬牙切齿,觉得这人最近是不是被狗染上了狂犬病,见她就咬,而且最过分的是,这厮每次咬下来的程度还是极重,还特别挑地方咬,毫不含糊! “嗯?”罪魁祸首的男人,状似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模样。 盛晚晚瞧着他这平静的样子,简直是气得要吐血了! 他丫的,成功把她给惹怒了,而且还成功激起了她内心的战火!征服欲! 她掀了身上的外衫,动作霸气到完全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矜持。虽然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她一直在想,她更适合女中豪杰这样的词语。 看着女子那褪外衫的动作,男人的眼眸略微暗沉幽深,凝视着她的动作,久久不曾把视线挪开。 盛晚晚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这么豪气,上前就把男人给推倒在榻上,那动作凶猛万分! “我告诉你,真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吗?敢咬我?”盛晚晚气哼哼地说完这句话,俯首就朝着他的肩膀咬去。 只是,男人不痛不痒,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最可恶的是,这人的肉这么结实,咬的她牙疼。 她支起身来,皱眉问道:“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 “……晚晚。”他轻叹,“随你咬。” 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盛晚晚嘴角抽搐,不免又看了他一眼,眼中还真是充满了怀疑。 男人的俊眉微挑,紫眸含笑,薄唇轻扬,煞是迷人。 屋子里的光线虽然昏黄,可却一点都不阻碍她欣赏他这绝世无双的容颜。 她那略微的恼怒,在触及到男人这样的笑容时,竟是痴迷了几分,所有的怒意,竟是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而去。 这些日子,没少折腾她,恍恍惚惚。 忽然之间彼此如此贴合,让她恍如做梦。之前所有积压在心底的情绪,顿时在此刻渐渐溢出,让她难以诉说的复杂。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手心的温度很真实,她忽然觉得,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了这个人,一切付出都是值得。 “晚晚?”瞧见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的眉梢轻轻挑了挑。 “小寒寒,真好。”她喃喃,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轩辕逸寒不解她这一句真好是何意,心却莫名变得很柔软。单单只是这样的相贴,都足以让他喜悦。 他将她拉近,让她猝不及防,让她毫无防备摔在了他的身上。 “唔,我知道了。”盛晚晚被他拉扯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他的想法,手上的动作就更快了,一边给他褪去身上的束缚,一边开始用眼神逡巡着身下的猎物,细细思考着,她待会儿到底咬哪里可以让他痛呼? 不管怎么说,此仇不报非晚晚,她的手上还有他的牙印呢! 她的表情,像极了在巡视猎物的猎人。 而他,正是她的猎物。 目光从下往上移,扫过他那性感的喉结,他弧度完美的下巴,最终落定在他的薄唇上。 这个地方……看起来比较好哦? 眼前的丫头,美眸睁得大大的,目光一瞬不瞬,那双流光溢彩的瞳眸中,仿佛藏着一只精灵,闪动着,吸引着,让他不由得深陷其中。 他凝视着她闪烁的大眼,好奇她要怎么做。 盛晚晚找到了目标,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俯身就朝着她的猎物目标咬去。 他的大掌,也极为配合地扶住了她的腰际,也不急着去反攻。 她磨着他,软软的触碰,让她觉得不过瘾,直接就撬开了他的齿关,开始侵占他的领地。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像是……巡视领地的大王,这家伙就是她的领地。 他的眼眸中闪烁的光,暗沉动人,他掌心的温度要比往常炽热,微微使力,将她更紧地贴合在一起。 她和他近到没有任何的距离可言,感觉到他华贵溢彩的紫眸正静静凝视着她,那般认真的模样,竟是让她莫名觉得有些……有些奇怪的窘迫。 他为什么看得这么认真,盯着她看,让她简直是都不好意思再亲下去了。 这人的眼睛,好像有只手,扯着她的灵魂,让她莫名就只能迎视不能逃开。 她的心中有些小小的不满,伸出手就遮住了男人的眼睛。这双波光潋滟的紫眸,实在是太明亮,她总是能够感觉到在这样的眼神下,她会变得无所遁形。 遮了他的眼睛,盛晚晚的内心开始砰砰乱跳着,盯住眼前的形状完美的薄唇,她莫名觉得兴奋,“小寒寒,要不,咱们来玩个游戏?” 男人被遮了眼睛,自然是看不见她的神情是如何的,只能隐约感觉到她那手指,点在他的唇上,痒痒的,让他恨不能现在马上反扑过去。 “怎么玩?”声音暗哑迷人。 盛晚晚的嘴角缓缓上扬了一抹弧度,凑过去又亲了他的薄唇一口。 “我们啊,遮了眼睛怎么样?”她搓搓手,表情格外兴奋。 他拉下眼睛上的手,轻轻挑着眉梢,“确定?” 盛晚晚以为他这么问,完全是因为他犹豫了,她万分肯定地点点头说:“确定啊,遮了眼睛再亲亲。” “……”轩辕逸寒极为怀疑地看着她,莫名的,他也跟着有些期待着,她说的方式。 奇特的方式…… 即便再奇特,也不阻碍他吃她。 盛晚晚边说边开始继续剥他身上的衣裳,却被他给阻挡了。 “晚晚,遮了眼睛。” 盛晚晚听他说,暗暗骂了一声:“小气鬼。”早该知道,这丫的其实很早就猜测出了她的动机了。她撇嘴,却极快地用帕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待她把结打好时,一双手极快地伸出,“我帮你。” 男人丝丝微凉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魔魅的嗓音压低之后,莫名的会让人听着产生一种酥麻感。 “我都打好了。”她的话音刚落,却忽然被人给推翻,天旋地转间,两人之间的位置交换了! “干……干嘛?”盛晚晚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为什么她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被人给骗了?她干嘛这么听话把眼睛遮了,却没有看着他把眼睛遮住? 啊啊啊啊!她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啊! “用膳。”男人薄唇轻勾,两个字,轻轻送进她的嘴里。 盛晚晚:“……” 妈蛋,这是什么意思?用膳是在说,她就是他的食物不成? 这都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她遮了眼睛,为什么他却没有遮眼睛?过分! 有一种他在耍赖的郁闷感! “我,我告诉你啊,你这样是耍赖。”盛晚晚不满,伸手就捶打他,不过眼前一片漆黑,又捕捉不到他,只能胡乱地捶打。反正只要他还压着她,那就绝对承受不住她的敲打。 只是盛晚晚没有瞧见,男人惑人的紫眸,漾开丝丝笑意,醉人。 他迅速将她的两只手给压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妈蛋!”盛晚晚大骂一声,她感觉就像是自己挖了一个大坑,把自己给埋了,而这丫的就站在坑边笑话她。 他轻啄了她一下,“不许骂脏话。”虽然他不知道她骂的是什么。 “你有本事就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我看你怎么进行下一步,哼!” “没有手,可以用别的。”他俯身,唇贴上她的耳际,“晚晚,你这些衣裳,想怎么褪比较好?” “……”盛晚晚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无耻! 她是完全知道他的无耻境界,到底是达到了怎样的一个高度,可是却在这时候她发现,这厮的无耻一定是升级了,而且这样的级别,当真是让她望尘莫及啊! 她的内心一边腹诽着,一边暗暗想着,就不信他能怎么褪。 结果,还是她太低估她男人的无耻能力了! 他竟然,又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轩、辕、逸、寒!”她咬牙切齿。 “好,待会儿让你报仇。”某人不咸不淡地说,好像都已经知道了盛晚晚的作风似的,都不等她说什么,哄骗似的轻轻安慰道。 “……”他就是骗小孩呢?好歹她盛晚晚也是成人了,至于这么过分骗她吗? 不过……什么都看不见中,唯有一片黑暗,漆黑中,却只有彼此之间的贴合的温度,让她莫名觉得,很温暖。暖到了她的心里深处。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已经完全可以猜测到他在做什么了,这丫的退了她的,就开始退自己的。 她想动,奈何穴道被点,她动弹不得。 等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没了,他这才把她的穴道解开。 就在解穴的那一刹那间,她迅速反扑而上,他压根没有防备就被她给扑倒在榻上。 “哼!真以为我好欺负的是吧?”盛晚晚一把掀开了眼睛上的锦帕,那语气,带着几分难掩的暗暗恼意。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这四周的光线之后,故作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任君处置。”他薄唇轻启,语调平缓。 “老娘今天非让你下不了榻!”盛晚晚见他云淡风轻的神色,郁闷地简直要杀人。 不过在某些事情上,她其实还是挺谨慎的,尤其是现在这样。待她把一切事前措施都做好后,她就开始紧张了,咽了咽口水。 太久没有和这个男人如此贴合了,她都快以为,他们就此要保持那样的距离,再也不得跨过似的…… “晚晚?”见她那紧张的神情,轩辕逸寒仿佛是明白过来。 “别叫,我,我自己可以的!”她想,她应该是完全可以让他进来。 她一闭眼,一咬牙,准备豁出去的时候,被他握住了肩膀。 “前戏。”他似乎看得出来她的紧张,轻轻说了两个字,不想太强迫她。 盛晚晚愣了一下,她真不太懂什么叫前戏,只是愣愣地点头。 低首吻住他的薄唇,学着他平时的样子,辗转碾压。 她不知道自己吻的怎样,更不知道他满不满意,不过很快她就感觉到两人之间的位置颠倒过来,他迅速反客为主。 其实这一刻,她的脑子是清醒的,清醒地迎合他,清醒地配合着回应他,更清醒地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入内,将彼此之间那最终的距离缩短到,终于契合在了一起。 他垂首看着她迷离的双眸,他的眼中渐渐漾开一抹温柔*溺的笑。 “可有不适?”他问。 “没有。”她摇头,又眨了眨美眸,弯唇笑,“我喜欢这样。” 屋内烛火忽明忽昧,墙上双影拂动,华*摇曳,帘纱轻舞。 …… 翌日,盛晚晚起晚了。 盛晚晚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日上三竿了都! 本来是说今日选妃之日,可是她和某男一样都起晚了! 盛晚晚起身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还在睡,她非常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起*了!” 结果刚踹一脚过去,她的身子就被拉入了被褥中,迅速被人抱住。 她感觉这丫的完全把她当成了一只特大抱枕,把她给抱得紧紧的。 “卧槽……小寒寒,再不起*,这选妃的事情就糊了啊!”她还等着把觊觎她男人的女人给一网打尽呢,皇榜已出,魔域的人皆不可能当成是玩笑话。 当然……也可以说,陛下生病了,选妃之事推后。不过她不愿意,早点解决,她就不要整日都想着这些该死的女人怎么偷偷*她男人了。 “嗯……”男人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昨晚上我没用功?” “……用什么功?”盛晚晚心中暗暗鄙视了某男人一阵,伸手就开始*他的脸,虽然这张脸很好看,可是也无法阻挡她这充满罪恶的手,硬是把他的脸给揉成各种形状才好。 他也不恼,任她闹,眼睛虽然闭着,不过嘴角勾起的弧度,若有似无,那笑意,是温柔而暖暖的。 “晚晚,你现在还这么兴奋,是不是我昨晚没让你满意?” 盛晚晚的手停顿在他的脸上,表情有些囧。 “的确啊,本来就没让我满意……”昨晚上的事情还是很印象深刻的,她后面基本上在求饶啊……不过现在,必须要打肿脸充胖子,不然这厮该多得意啊! 男人就未曾睁开过眼睛,伸手抓住她的腰:“那是为夫的错了,现在补上!” 盛晚晚的内心迅速敲响了警钟,慌忙叫道:“不,不,你很用功,是我不用功!” 叫完,她暗暗鄙视了自己。怎么这么怂,这么快就……投降了? 她心中恼着,手又开始捏他的脸,*! “爷儿?”门在这时被敲响了,门外的叶宁也终于是等不下去了,这昨晚上他们不管怎么闹腾他管不着,可是现在这帝宫里站满了女人,这要是再不处理一下,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呢。 听见门外的声音,盛晚晚的手顿了顿,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嗯。”男人缓缓睁开那双紫色的魔瞳,也许是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几分慵懒,几分邪魅,几分…… 盛晚晚想不到形容词了,但是,偏生这样的他,该死的好看! 光华闪耀,夺目万分! 他注定是最耀眼的存在,有这样一个男人,盛晚晚忽然觉得很拉风。 即便刚刚被她把脸揉成各种形状,也依然无法阻挡他的美色! 盛晚晚爬起身来,瞪了一眼这厮,起身缓缓穿衣。 “你要怎么做?”他也起身,却又环住了她。 “扫人!”盛晚晚气势汹汹的说了两个字,又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我跟你说啊,一切都得配合我。” “……好。”他挺好奇,这个丫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魔域魔帝选妃与外面的皇帝选妃,还有些不大一样。 盛晚晚在这之前还是特别问了白瑶选妃的具体流程,和外界的确是不太一样。 皆是由魔帝亲自挑选,作为魔帝的女人,首先蛊毒必须非常熟练能够先保护了魔帝,其次就是能自保。他们连同选个女人都要往保命的方向想,显然是对安全意识极强。 她跟着轩辕逸寒入了庭院,她的手还是挽着男人的手臂踏入。 入院的刹那,无数双眼飞刀,嗖嗖砍在了盛晚晚的身上,嫉妒,愤恨,不甘,嘲弄,满满皆是! 可蕊瞥了盛晚晚一眼,冷哼了一声:“这种女人,是怎么迷住陛下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嘲弄。 盛晚晚浑然没有在意这些人的眼神,却也松开了轩辕逸寒的手臂。这个时候,若是挽着,只觉得自己有些幼稚。没必要为了表现,故意惹这些人的嫉妒。 然而,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看着都觉得辣眼睛! 此刻满院落的女人,那一个比一个穿着艳丽,莫名在盛晚晚的眼里变得有些碍眼。她以宫女的模样站在他的身侧,扫视了一眼下面的人,她的唇角划过了一抹冷然的笑意。 “陛下,这么多的美人,可真是看得奴婢眼花缭乱啊!”她阴阳怪气地出声,隐约还能听得几分咬牙切齿。 轩辕逸寒平静地轻抿了一口茶盏,轻轻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么平静的一句话,虽然不大声,可是四周站的近的人都听得见。 尤其是站的最近的可蕊,听见这声音,整颗心都开始砰砰乱跳起来。他们的陛下,实在是太完美了,这么多的美人,只娶一个,若是她就是这个人……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不但没有感动,反倒是低声骂了一声:“笨蛋!” 叶宁:“……”王妃真厉害,明目张胆地把他家爷儿骂成笨蛋,恐怕也只有王妃一人了吧? 其实王妃的心思,他都看得出来的,只要他家王爷表现地越来越渣,女人喜欢王爷的程度就越低,却不想他家爷儿说了这么一句深情的话。 抿了一口茶水的男人,只是轻微地挑了挑眉梢,并没有因为盛晚晚的话而有所恼意。 可蕊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盛晚晚的脸上,瞄了一眼盛晚晚这张平凡无奇的脸,冷笑了一声。 “小姐,这个就是通房丫头。”一旁的丫鬟凑到了可蕊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我还以为是多美的美人呢,没想到长成这样,也敢……” “可是小姐啊,听闻昨夜,是这丫头侍寝的啊!而且啊,这丫头还把陛下给伺候的极为高兴。” “你说什么?”可蕊一听,脸色都黑沉了几分,瞪向了丫鬟,差点没有上前去把她给掐死去。 看着小姐那似乎要掐她的冲动,她迅速沉默不说话,下意识地往后退去,默默地给自己捏了一把汗。小姐的表情太恐怖了,她可不想死在小姐的那双爪子下。想想都觉得…… “小……小姐,息怒,这只是听说,说不定是他人随便乱传的。” 盛晚晚听见了她们两人的说话声,冷冷勾唇一笑,忽然哎哟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轩辕逸寒有些疑惑而担忧地询问道。 “陛下,奴婢脚软了!”盛晚晚故意嗲着声音,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 她的这么一句话,让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奇怪的诡异安静中。 轩辕逸寒挑眉,淡淡道:“过来。” 盛晚晚的唇角挑起一抹弧度,迅速乖巧上前去,自觉地侧坐在了她家男人腿上。 众目睽睽之下,浑然不觉一丝不对劲。 女人们一双双杀人的目光,嗖嗖就射了过来。 盛晚晚却分外享受他们的目光似的,甚至还故意伸出手来挽住男人的脖子,嘟了嘟嘴巴:“陛下,奴婢渴了!” 男人相当平静地将茶盏递过去,还非常体贴地替她吹了吹,递到了她的唇边。 盛晚晚撇嘴,又摇着他的脖子说:“不要,人家要喂的!” 她的话没有让男人有任何的反感,他相当配合地饮了一口茶水,凑至盛晚晚的唇边,准确覆上! 四周都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活生生被虐的眼睛疼。 叶宁和阎泽站的最近,简直是看得一清二楚,听得更是清晰万分,只觉得这诡异的气氛在四周萦绕开来不说,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全数都掉落在地上了。 妈呀,这一幕,简直是辣眼睛! 阎泽握拳轻咳,抬头望天,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可蕊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这一幕,刺激的她嘴巴愣张着,就是无法合拢下来。 长老席位上,除了大长老,其余四位长老都在。 “陛下这是总算开窍了啊?”三长老暗暗赞赏地说道,“只要不是盛晚晚,我觉得,都好。” “可是这也实在太荒谬了!”五长老盯着那远处的两人,看着人家喂个茶,都能亲的这么火热,让他的老脸都绷不住地看红了!光看看都……面红耳赤了! 因为这样的贴近,他们的陛下都未曾有噬心蛊发作的迹象,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通房丫头,更没人会把她往盛晚晚的身上怀疑去。 毕竟,噬心蛊一物,根本没有解蛊的法子。 除了…… 盛晚晚本来只是为了作秀,也完全就是用来表现一下气一气其他的女人罢了,可是她却忽略了某个男人的腹黑程度。 这喂,可就不单单只是喂了! 简直是让她有一种他要把她给活吞掉的错觉。 待好不容易分开,她已经有些呼吸困难,靠在他的怀中,久久没有说话。 他却低首,贴上她的耳际,轻轻道:“可还满意?”声音,低沉暗哑,又魅惑醉人。 盛晚晚心中大骂着,这男人简直是……混蛋到极点! 第254章 觊觎她盛晚晚的男人,找死! 四周诡异的安静。 可蕊是又气又恼,盯着眼前的一幕,愤怒地再也不想忍耐了,上前了两步,带着颤音地说:“陛下,一个宫女,怎可如此?她根本不配!” 这一声“她根本不配”,让轩辕逸寒冷冽的目光投来。 那目光,犹如寒冬的冰霜,轻而易举就能把人给冰冻住,冷气开始在四周扩散。 “你不配议论,再说话就滚出去。”男人薄唇轻启,冰冷的话语,从嘴里溢出。 可蕊被这样的话语震了一下,眼睛瞪得很大,盯着高位上的男人,视线盯着许久许久之后都未曾挪开过。 “陛下,你这样会吓着人家的。”盛晚晚瞧见可蕊那苍白的脸色,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胸膛,小声地说道,“咱们啊,赶人啊,可不能用这么粗鲁的话。” “嗯?”他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要说,就应该说,可姑娘,请你滚……” 盛晚晚的话,让叶宁抽了抽嘴角。这话,和他们家爷儿的话有什么不一样吗?这意思还不都是一样的! “你算是什么人!”可蕊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她瞪着盛晚晚,眼中简直是要冒火了。她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想当然她身为三长老的女儿,在魔域的地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可是此时此刻,看着盛晚晚那满脸不屑的神色,还真是刺激地她想杀人了。 她捏住拳头,隐约有些咬牙切齿。 “小寒寒,我们开始吧。”盛晚晚瞥了可蕊一眼,伸手勾住了轩辕逸寒的脖子,轻轻说道。 “嗯。”男人平淡地嗯了一声,本来就是来看戏的,仿佛今日选妃的不是他而是盛晚晚似的。 盛晚晚给了叶宁一个眼神示意,一个眼神扫过去,叶宁迅速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便上前了两步给了主持的人一个眼神。 转回头,却发现抱着她的男人,不知何时从一旁拿出了一本书,随意翻看着,那神态自若,表情淡定,似乎都不曾为眼前的事情有所动容一般。 盛晚晚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你这书从哪儿来的?” “事先准备。”他头都不抬,回答她。 盛晚晚撇撇嘴,大概知道他是为了防止太无趣,所以特别备了一本书来。盛晚晚从他的腿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衣衫皱褶,出声说道:“陛下有令,今日开始,选妃之事全权交由我来!” 院中女子因为盛晚晚的话,而开始议论起来。 可蕊满脸的不屑,可是一转首,就瞧见了轩辕逸寒丝毫不打算插手的模样,她轻轻咬住了下唇,求助似的眼神投向了长老的座位上,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那坐着的四人,尤其是看着三长老的时候,眼眶都微微红了。 看着女儿欲哭的神情,三长老终于是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你一个侍女,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本王同意,三长老有何异议?”轩辕逸寒迅速出声,可是他却并未抬头来,目光依然还流连在他手中的书籍上。 气势所迫,三长老刚刚的气焰瞬间就被碾压下去。 盛晚晚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轩辕逸寒的肩膀,走上前道:“我们陛下说了,要想成为帝后这样的人,那首先就是必须容貌上过得去,我呢,按照陛下的要求,说明一下如何选,大家都瞧见了吧,那儿呢,有个池子,里面呢,都是在水中生长的毒物,只要你们啊,把脸往那池子里一埋,谁若没毁容,就留下来。” 她说完这话,所有女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正悠然阅读书籍的男人,都忍不住抬起了头来看向那远处的池子,他眉梢轻轻挑了挑,不再言语。 这丫头,还真的是……要用这么残忍的法子,来折磨人? “谁来做第一个啊?”盛晚晚搓搓手,已经走下了阶梯,走至了池子边。 众人纷纷往前围观,看了一眼这池子,因为可怖,纷纷往后退了去。 不过,总有不怕死的…… “我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她的声音,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来。 盛晚晚抱着手臂,其实她也想了五关,按照她的猜测,这些女人第一关都可能不敢下去,更别提后面的四关了。不过总会有那么几个例外,这不,这个身穿紫色纱裙的女人,缓缓走入的时候,让她觉得不舒服。 “姑娘可确定?”盛晚晚怀疑地看她,啧啧了两声,“姑娘这小脸蛋儿啊,真是漂亮至极啊,要是毁了,可就可惜了!” 女子冷然地扫了一眼盛晚晚,眼中盛着不屑和冷然,傲然说道:“有些人就别太狐假虎威了,这种毒池子,我会害怕?”说着还微微往前了两步。 盛晚晚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听着女人不屑的话语,真有一种一脚把她踹下池子的冲动。要不是看在这么多人的份上,给她留点面子,免得说她使些不正常的手段。 园中的女人,纷纷探着个脑袋来看,大家的神色都是紧张的,即便知道这即将入池子的并非是她们。 就在这一刻,女子弯下了腰来,刚准备伸手打算掬起一点毒池子中的水时,就被盛晚晚给叫住了。 “姑娘,你是理解能力有问题呢,还是你的脑子本来有问题,亦或者你从小就是智障?这水啊,要把整张脸泡进去,整张脸,姑娘可听得懂人话?” 盛晚晚的话,让女人的脸色极为难看。可是看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正殷切地看着她,她心想,这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会真的用特别恶毒的法子来害人,这么多的人都在这里看着呢! 远处池子边的情景,让人不住探头去瞧。 “爷儿,这样闹,会出人命……”叶宁颇为担忧地说道。 “无碍,多准备几副棺材便是。”轩辕逸寒的语气平淡,随手又翻了一下手中的书籍,仿佛浑然不在意那边的情况。 叶宁的额际画下了三条黑线,多准备几副棺材?看来他家王爷就是神机妙算,早就知道,让王妃来选妃,简直是玩人命!这么好的整人机会,王妃又怎么会放过呢,更何况这些女人看着他们家爷儿时两眼放光的表情,简直是恨不能迅速上前来八光了他家爷儿的样子,不过又迫于爷儿的气场,无人敢靠近。 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盛晚晚会不用? 正思考着,忽然那边池子处传来了一声尖叫声:“啊,我的脸!我的脸!” 伴随着这一声惊叫声,无数人纷纷后退了,只是光瞧着都觉得心生恐惧,谁又敢继续? 盛晚晚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看着已经在地上翻来覆去面目全非的女人,啧啧了两声:“都提醒过你了,会毁容的,这么漂亮的脸蛋瓜子。” 她不是善良的人,可没有同情心。 更何况,这儿的哪个女人会不知道,他们的魔帝陛下都有一双儿女了,纷纷争着来给这一双儿女做了继母?更何况还是被迫无奈的情况下,这些觊觎她男人的人,她都不会给她们一个好下场。 “还愣着干什么,抬出去,扔出宫去!”盛晚晚见一旁的侍卫,心有余悸地站在一旁傻愣着,她皱眉吩咐。 侍卫们没有因为盛晚晚是名宫女的身份而有所犹豫,那一刹那,这名宫女的语气和架势,俨然征服了他们,让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上前把人给抬走。 看着那一边哀嚎一边被抬走的女子,身上的紫衣都狼狈不堪起来。 盛晚晚抱着手臂,挑眉问道:“还有哪位?” 伴随着她的一句话,所有人都纷纷往后退避了十几步。 “啪”地一声书被合上的声音,轩辕逸寒抬头,淡淡扫了盛晚晚一眼,说:“若是无人敢,送人出宫。” 陛下此话一出,所有人简直是如获大赦,纷纷庆幸自己还好保住了一条小命。 “等一下!”长老们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三长老,站了出来,“陛下,选妃岂同儿戏,陛下这般行为,说出去,天下哪还有女人敢做陛下的女人?” “三长老。”盛晚晚冷冷出声,“若是这点胆量都没有,有这个资格做帝后?这种胆小如鼠的女人,就是你们要选的帝后不成?” 四位长老皆是一怔,不是因为盛晚晚的话,而是因为她分明穿着宫女的服装,那浑身的气势,傲然狂妄,浑然不觉得突兀。 三长老皱眉,细细打量起这宫女来,这人的身份,极为可疑! “说的好像你有资格似的,你有资格将你的脸放进这毒池子不成?”四长老不悦地问道,尤其是这丫头,不过已明显小小的宫女,这么嚣张的话语,把他们帝宫都当成了什么? 可蕊一听,迅速跟腔道:“就是啊,你这一个小小的宫女,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你敢把脸放进这池子里吗?” 盛晚晚瞬间被四个长老加一个丫头片子围攻,可是她却没有一点气急败坏的神色。 “爷儿,可要插手?”感觉到王妃被围攻地实在太悲催了,叶宁都想要插嘴了。 “不必。”轩辕逸寒打开杯盏的盏盖,挑了挑眉,目光落向盛晚晚,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她无需我们插手。” 叶宁暗自在心中咂舌,既然爷儿不急,他这个做下属的就更不应该急了。 盛晚晚突然说道:“我若是安然无恙,难不成几位长老会承认我为帝后不成?” 一语毕,四周响起了嘲弄的笑声。 四位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 可蕊却怒道:“你想都别想,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然……” “这位乱叫的母狗,拜托你安静点好不好?虽然我是个动物保护协会的人,不过对于你这种疯狗,我照样还是会动手打的。”盛晚晚皱眉看过去,语带嘲讽。 盛晚晚总会蹦出一些让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词语,可是不妨碍他们理解,这分明是骂人的话。 可蕊气得都要跳脚了。 二长老沉声道:“你若是真的有这个本事,封后又有何不可?” 盛晚晚挺诧异他的话,看向他的时候,目光都带着几分惊诧之色。这位二长老,平时见面很少说话,针对她的时候也很少,都是大长老带头针对,这会儿…… 他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 她的心思开始转着,不过很快就勾唇轻笑道:“既然如此,几位长老可要记着你们的话,我若是安然无恙,你们可要记得刚刚承诺的哦!” 二长老刚点头,前方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 “我不同意!”那浑厚的声音,盛晚晚再熟悉不过了。 这杀千刀的大长老,来了! 他受了重伤,还被她给下了毒,这会儿,恐怕早就对她厌恶至极,现在跑出来,是为了来揭穿她? 大长老随着众人的簇拥,缓缓走来,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连同着他的胡子都变得干枯了几分似的。 “此人是盛晚晚,我不同意!”他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僵硬住了。 直截了当地把盛晚晚的身份揭穿出来,大家都震惊万分。 可蕊瞪大眼睛,看着盛晚晚。 可蕊身边的丫鬟暗暗惊叹:“难怪啊,难怪陛下会这么做,二人简直是形影不离啊!” 盛晚晚抱着手臂冷笑,也不否认,坦然承认了:“大长老既然都知道了,那么大长老也该知道,陛下的噬心蛊已经被我解了。噬心蛊这样的蛊毒,你们在场所有用蛊的高手都无能为力解开,而我,却解开了!你们谁不服?” 她的气势颇足,这么一句话,平地一声惊雷,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什么,噬心蛊是被她所解的?” “她盛晚晚怎么可能?” 大长老的脸上,有着浓浓的不甘心。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一步步朝着大长老走去,“大长老,这初尝这种毒药的滋味可怎么样啊?此毒可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毒药哦,你一定会觉得,格外舒服吧?” “……”盛晚晚的笑容,阴森森的,让大长老又忍不住觉得,昨天长出的胸毛,让他觉得恶心到要吐了。 第一次毒发,这肮脏的毛就长在了胸上,最可恶的是,还浑身痒!他一根根拔掉的痛苦,到现在都还能记得。 大长老忽然沉默,竟是不再反驳。 盛晚晚嘴角轻勾,转过身来,看向其余四位长老。 “我认为,此女,最能胜任帝后。”二长老缓缓出声,“不过盛姑娘身上带有危险陛下之物,此物不除,一日不可封后。盛姑娘最好还是另想法子,将此物取出。” 大长老轻咳了一声,只好附和道:“二长老此话有理,盛晚晚,你若是能够将身上的这东西弄走,便承认你这帝后!” 自此,魔域的女人,没有一个敢再觊觎盛晚晚的男人。 不过,都已经把盛晚晚这个女人给传的有多么蛇蝎恶毒。 …… 虽然今日的事情很解气,可是那五个老头的话,还是多多少少在盛晚晚的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盛晚晚坐在窗边,看着自己手腕,那儿已经没有了丝线。 她不敢和任何一个暗夜的伙伴联系,更不敢去找教授。 她怕,她又一次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只要……芯片能取出,一切都好商量,是这个意思是吗? 盛晚晚缓缓握住了拳头,眼中带着几分坚定。 “嫂子,你找我啊?”阿炎推开了门来,看见了窗边的盛晚晚。 “莫炎的消息可有了?”盛晚晚转过身来,也不想去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询问。她知道,莫炎必定还没有离开魔域,他的手上还拿着天魔令牌,他还握着小芸芸的,这么危险的人,他们若是放出魔域,要再抓到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她知道,莫炎的性子,并不是真的坏。 阿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干嘛不说话?”阿炎的沉默,让盛晚晚略带几分怀疑。 她都这么问了,阿炎还是不曾说话。 盛晚晚觉得,情况不太对,皱眉逼问:“你说不说?” “这……嫂子,这事情,您还是别问了,我这夹在中间,也真的很难做人。”阿炎垂眸,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盛晚晚皱眉,明显感觉到他话中的意思。 “你哥哥,对莫炎做了什么?”她一开始就知道,当日他答应放过莫炎的时候,就不会是真心放过,毕竟有着杀母之仇,他轩辕逸寒岂会放过? 她明明都给他解释过了,可是他还是无法释怀吧? 一切都是由她的母亲引起,如果不是她的母亲,就不会有后来的教授,更不会有他们的到来。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根本没有办法解开的死循环! “哥……” “阿炎,你在做什么?”男人的声音突兀响起。 低沉中,带着几分不悦。 门未关,自然很容易就能够瞧见屋子里的人。 阿炎顿时闭上了嘴巴,“我先走了。” 盛晚晚抱着手臂,也不阻止。她逼阿炎也没用,她太清楚轩辕逸寒了,因为清楚,所以有时候也不太好。 阿炎一走,轩辕逸寒就靠近了她。 因为身份已经暴露,噬心蛊被解的事情早已昭告了天下,盛晚晚也未曾再易容,她恢复了平常的容貌,绝色倾城。 他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缓缓出声道:“晚晚,你想问什么,何不直接问我?” 盛晚晚轻轻咬住了下唇,竟然因为他的话,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承认,她应该问他的才对,毕竟…… “取芯片吗?”他不等她说什么,缓慢出声,仿佛已经猜出了她想做什么。 果然……是因为太了解了。 她知道他可能的想法,而他,也知道她的所有想法。 “小寒寒,我若是不取,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事情,我们都不可预估。”她甚至都不敢去多想,若是有一天,她这一刀,说不准真的刺中他心脏部位的话,她醒来后会不会自杀? 情到最深处,却是最锋利的武器,最会伤人。 他们这一路走来,遇到的事情不少了,可是都挺过来了,她盛晚晚一直觉得,没有什么是她过不了的坎,包括这取芯片。 机会哪怕微乎其微,她也要尝试! “晚晚……”他轻叹,“希望太渺小,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愿意做。” 盛晚晚皱眉,“那你告诉我,莫炎被你怎么了?”她的语气微微急促了几分。 “他无事,只是派人盯住他而已。” 他的语气颇为平淡,盛晚晚也就没有再怀疑了。她知道,直接问他,他肯定不会告诉她的,既然这样,那她就只好直接去找别人问了。 她一日不取芯片,一日就要活在担忧之中。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到了现在,终于是害怕失去了。 她已经不敢再去尝试这样的失去,她不想去多想,只能默默地承受。 “好吧。”她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心里却并非这样想。 轩辕逸寒上前两步,缩短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将她拉入了怀中,轻轻道:“除非他可以向我保证,你的命绝对能保住,这取芯片一事,我便答应。” 她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真切地让她知道,他这话是认真的。 “你想杀他吗?” “杀他?”轩辕逸寒冷笑,“他有何资格需要我杀他?” 盛晚晚撇嘴,觉得这话好狂妄,好让她想要唾弃。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她鄙视加唾弃。 “晚晚。”他轻唤她,将她的发丝缠绕在了手指上,玩弄着,微微说道,“我贪恋的,只是这样现实的温暖。” 他的话,让她的心为之一怔。 他贪恋的…… “小寒寒,没想到你也能说这么有哲理的话。”她说了一句极为大煞风景的话。 他不恼,低首以唇覆上这张总是说着让他讨厌的话的嘴,可是他却对这嘴的味道,上瘾,无法自拔。 夜色渐渐深了几分。 胸口的芯片忽然传来了信息。 盛晚晚猛地坐起身来。 身边却没有轩辕逸寒的踪影。 “晚晚,你男人派人追杀莫炎和肖澈,现在肖澈受了重伤呢!” 那头传来梨晲的声音,声音中急切万分。 因为梨晲和季晴语都无法入魔域,因此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但是从他们的口气中可以猜测出,这其中的急切之色。 盛晚晚猛地掀开被褥,刚要起身,忽然胸口有一阵抽搐的疼。 又是这种奇怪的疼! 她皱眉,脑子也在刚刚的瞬间,有些眩晕。 她揉了揉眉心,觉得一定是最近神经太紧绷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来。 她不能慌,也不能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跑去质问自己的男人。 分明,前不久他才向她诉说,他不屑杀莫炎,可是为什么转眼就派人去追杀?纵使莫炎和肖澈的能力再高,可是魔域的杀手,想必各个都是高手,这杀人的手法肯定也残暴嗜血。 她穿上鞋子,急着奔出去。 “嫂子!”阿炎忽然冲了过来,小声说道,“出事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莫大叔出事了?”盛晚晚皱眉问道,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脸上的神情却莫名地平静了许多。 第255章 她小声骂了一声,胆小鬼! 阿炎愣了一下,因为盛晚晚都没有等他说出话来就已经猜测到了发生了什么,让他没有反应过来。 嫂子好厉害,他越来越开始佩服她了!也只有盛晚晚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哥哥了吧! “人在哪儿,带我去!”盛晚晚见他还傻愣着,推了他一把,语气中尽是催促之意。 阿炎的心中开始在权衡到底该不该带盛晚晚走,那边是哥哥,这边是嫂子,他怎么这么难做人啊? “你若是为难,你就告诉我在什么地方。”盛晚晚看得出来他在犹豫,毕竟夹在他们夫妻两之间,确实比较为难。 “这……” 盛晚晚见他还在犹豫,有些没耐心了,怒道:“你是不是个男人啊,这么婆婆妈妈的,大男人就该干脆一点!” 阿炎还真的是被盛晚晚的话给刺激到了,有些不服气地说:“嫂子,不是我不带你去,万一你两因为这件事情闹别扭可如何是好?” “阿炎,别废话了。”盛晚晚揉了揉眉心,觉得头又开始做疼。 她现在急切地想知道,莫炎能否安然无恙。 不管是私心还是同僚之情,她都不希望莫炎会死,莫炎死了谁来给她取芯片?而且莫炎还握着她女儿的消息,她相信轩辕逸寒和她应该是一样的想法,不可能拿自己的女儿的命开玩笑才是。 阿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再犹豫,缓缓点头说道:“好,嫂子,跟我来吧!” 他们夫妻两的事情,他没有立场去过问。他很想帮他们,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帮,这件事情上,所有人都帮不了吧?唯有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 “小寒寒人是不是也在那儿?”这么晚出来,盛晚晚担心,他会产生误会。其实她不是为了肖澈,当真是担心莫炎的情况,到现在肖澈都还能活的好好的,其实说起来也都是看在她的情分上。 “嫂子你放心,他不会在意肖澈受伤的事情,此刻正在与五位长老商量事情。” “……”盛晚晚觉得,这丫的说这话,简直是让她更加的没谱了。怎么说,天都这么黑了,她跑出宫去就算了,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阿炎似乎看出她的担心神色,安慰说:“嫂子放心,哥也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语气笃定。 盛晚晚听完这话忍不住翻白眼喃喃:“你哥还不够小肚鸡肠吗?”以她对轩辕逸寒多年的了解,那厮可比谁都小气,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 “其实事情本来也没有到这一步的,毕竟哥只是派人来监视他们的,只是,肖澈要带莫炎离开魔域,这因为硬闯,导致双方打斗起来,受伤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他们毕竟不是我们魔域的人的对手。” 盛晚晚总算是明白过来,梨晲说的她男人派人去杀他们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只是他们想要离开魔域而已。 那么,这消息谁传的,这么误传,很容易让他们夫妻两造成误会的好吧!要是让她盛晚晚知道,一定揪出来暴打一顿。 不过十有**,应该是肖澈给的信息。 她皱眉,已经被阿炎领着离开了帝宫。 马车经过帝宫宫门之时,宫门处的守卫见是阿炎,并没有阻拦,放他们出了帝宫,甚至也没有检查马车内是否坐了其他人。 待成功走出去之后,阿炎说:“嫂子你放心,这事情我已经派人向皇兄那边解释过了,皇兄不会怀疑的。” “不会怀疑?”盛晚晚喃喃着这四个字,终于是不再多问了。 她知道,阿炎的话是在提醒她,夫妻之间必须有足够的信任才行。她当然足够相信她的男人,可是她也会担心,她的男人不相信她。 马车颠簸地厉害,让她有些头痛。 这种隐隐刺刺的痛,让她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胸口闷得厉害,一种腥甜感在喉间,让她似乎想咳嗽。她瞥了一眼阿炎,还是忍住了。 正在她险些有些受不了的时候,忽然停下了。 “到了。”阿炎没有察觉盛晚晚的表情有些难看,撩开车帘率先下了马车来。 盛晚晚轻轻颔首,跟随下了马车,看向眼前这家客栈,客栈外站满了黑衣的侍卫,见到阿炎来,并未有阻拦。 “他们,怎么没有拦着你?”盛晚晚有些好奇地问道。 “大概是,哥哥吩咐了什么吧?”阿炎耸耸肩。 盛晚晚没有再问了,跟着上了二楼。她走在阿炎的后面,小心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刺刺的痛感这才渐渐消散而去。 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凉意,一闪而逝。 整间客栈,仿佛只有二楼处有人住,而且还只有莫炎和肖澈两人住,这看起来…… 她不知道轩辕逸寒到底是针对莫炎,还是针对肖澈。 不过按照她对轩辕逸寒的了解,他应当不会再把肖澈放在情敌的位置上,更加不屑放在这个位置上,那么主要针对的就是莫炎了。 推开了门来,盛晚晚瞧见了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的莫炎。 听梨晲说,莫炎的伤势不重,毕竟莫炎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是习武之人了。 “莫大叔,他怎么样?”盛晚晚扫了一眼*榻上的男人,此刻他闭着眼睛,额际上还隐约可见冷汗,表情还带着几分痛苦之色。 莫炎扫了一眼肖澈,淡淡道:“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弱。”他说完这话,还颇为不满意地摇头。 “呃……”问他伤势如何,他来这么一句话,还真是…… “不过放心好了,他不过是皮外伤。”莫炎抬了抬下巴,“帮我去拿一味药,我需要这味药才能解蛊。” 盛晚晚想起来了,莫炎的身上有蛊毒。这蛊毒,不知道是怎样的蛊毒,而且莫炎这人,已经在魔域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对各类蛊毒的了解,恐怕不亚于整个魔域的人。 “莫大叔,我想办法帮你们出魔域。” 莫炎诧异地抬头看她。 “不过我也有条件。”盛晚晚不可能白白把好处给他们,她现在是站在轩辕逸寒的立场上说话,所以在不伤害到轩辕逸寒的利益的情况下,她才有帮他们的可能。 “什么条件?” 盛晚晚抬眸看他,眼底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 …… 回到宫内的时候,天色更暗了。 “嫂子,早点休息吧。”看着盛晚晚还踌躇地站在殿门外,阿炎无奈地轻咳了一声,小声地凑到盛晚晚的耳边说道,“嫂子不用太担心的,哥哥他舍不得怪你的。” 盛晚晚推了他一把,“回去休息吧。明天,帮我。” 阿炎一听,缓缓颔首。 盛晚晚藏在衣袖中的手,握着那东西,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似的,推开了门来。 她知道,这东西对他,对整个魔域的重要性。 殿门缓缓被推开,沉重的开门声,让站在殿外的盛晚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往里走。 看着盛晚晚走入的背影,阿炎摇了摇头,回去休息。他忽然很佩服这个皇嫂了,所以能够和自己的皇兄配在一块儿的,也只有盛晚晚这样的女子吧? 殿门关上,屋子里漆黑一片,却只有翻书页的声音。 “回来了?”正在盛晚晚还想着怎么开口说话的时候,前方的男人,缓缓出声。 他的声音听上去,不惊不怒,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好像,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说:“嗯,回来了。” 那低沉的嗓音,和往常无异,盛晚晚听不出他的声音之中的任何情绪。 她走至榻边,渐渐也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便捕捉到了男人手执书卷,随手翻看着。 只是…… “小寒寒,这么黑,你看什么书呢?”她很怀疑,他是不是在装模作样?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光线这么黑,能看到几个字呢? 轩辕逸寒没有抬头,语气更淡:“用心看。” 盛晚晚坐在了他的身边,极为粗鲁地将鞋子给蹬掉,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问道:“小寒寒,你怎么就不好奇我去了哪里?” 他什么都不说,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她觉得……很不爽快。 他也相当配合她,问:“去哪了?” 盛晚晚鼓起了腮帮子,他这么不咸不淡的话,还真是让她郁闷! “晚晚。”他忽然扔掉了手中的卷轴,唤住了她。 这突然的动作,让盛晚晚愣了一下,有些愣怔地看着他,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身子就被他给重重压倒在被褥上,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丝毫不曾有任何的停顿。仿佛是,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好几遍似的。 “怎么了?”她又问了一次。 “肖澈伤的如何?”他压着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的脸,悬在上方,却是隐在黑暗处,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的表情细节。 盛晚晚愣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缓缓道:“我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听莫大叔说伤的不重。小寒寒,放他们离开吧?” 他挑眉,“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盛晚晚撇嘴,忽然一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倒,翻身而上,反压回去! 她相对这人来说,身材确实算是娇小,可是力气可不能忽视。她完全可以将他反扑! “这,就是理由!”将手中一直握着的天魔令牌,放置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个东西,不正是你最想要的吗?我帮你拿回来了,我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会想法子送他们出魔域。” 天魔令牌…… 轩辕逸寒的紫眸颜色微暗,他拿过令牌,把玩了一会儿。 “你只要告诉我,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吧?”盛晚晚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还有一件事情哦,把解蛊的那药给他吧。我觉得,不管怎么说,都应该给他。” “好。”他收了令牌,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再过问,更没有去想什么,只是说了一个好字。 盛晚晚点点头,非常高兴地低下头来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乖!” 她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没想到他答应地这么快,让她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感动。 他微微眯眸看着她,“晚晚。” “嗯?” “不希望我杀他?” 他的这个问题,让盛晚晚愣了一下,很快就释然似的点头:“是,不希望你杀他。” 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都不能让他杀了莫炎。 “好。”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缓缓说了一个好字。 因为他的这一个好字,盛晚晚感觉满满的都是感动和满足,她最喜欢他*着她由着她的神情,是那么容易让她迷醉。 他之所以让步,只是因为她,没有别的原因。 比起报仇,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他最该紧紧抓住的人。 …… 翌日。 “什么?”刚出了帝宫的马车里,传来了阿炎的惊叫声。 “嘘,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盛晚晚狠狠踢了他一脚,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不是啊,嫂子,取芯片这种事情,这么重要,你要是不告诉哥,怎么行?”阿炎迅速站起身来,但是他忘记了他现在身处在马车里,一个不注意,脑袋就狠狠撞在了马车车顶上,疼得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脑袋。 盛晚晚瞥他一眼,语气平淡:“阿炎,这事情,你不能告诉他。取芯片可能会承担的风险,有我一个人承担就行了,他不能承担,而且啊,他如果知道了,肯定是不会答应我的。” 她承担的风险就是丧命,而他的风险,就是怒火,滔天的怒火,还有杀莫炎。虽然昨晚上答应了不杀莫炎,可是一旦触及到这件事情上,他不会姑息吧? 阿炎揉了揉自己被撞了一个大包的脑袋,迅速坐在了盛晚晚的身边,不解问道:“今日就取芯片?”这实在不太可能啊,这么突兀地要取芯片,简直是让人担心啊! 盛晚晚郑重万分地点头,“你,必须给我守口如瓶!”她伸手指着阿炎的鼻子,低低地警告。 阿炎微微往旁挪动了一下身子,有些惊骇地摇头。 他是想守口如瓶啊,可是……这也太冒险了。让他怎么守口如瓶? “听见没有?”盛晚晚见他摇头,语气带着警告。 阿炎迅速想到,现在先稳住她,再说。索性便点头,竖起三根手指:“我听见了,都听嫂子的!” 帝宫中。 如往常一般平静。 翻开从琅月送来的奏折,轩辕逸寒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心思显然已经不在这些上面了。 “爷儿。”叶宁走入,压低了声音。 “嗯?”轩辕逸寒看着叶宁的表情,隐约觉得……不对劲。 “王妃她……”叶宁欲言又止,他的眼神闪烁着。 每次听见叶宁这般欲言又止的神情,轩辕逸寒就觉得万分没有耐心,他冷冷道:“说!” 他的语气逼人不已,冷然几分。 “王妃她,找莫炎去取芯片去了!”叶宁被他家王爷的表情给恐吓到了,几乎是迅速就开口说完了整句话。 “啪”地一声响,奏折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叶宁被吓得身子蓦地一抖,都不敢看他家王爷的表情,觉得不用看都能够感觉到,那表情该是多么恐怖。 “备车。”男人的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森冷万分。 没有任何的把握,他绝对不会让母后的事情重新发生在盛晚晚的身上,决不允许! …… “嫂子,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派人将肖澈送出魔域了。” “嗯。”盛晚晚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她其实挺紧张的。 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阿炎看了一眼远处正在捣碎草药的莫炎,他心中隐约觉得不安,时不时往门口看去,心想,哥怎么还不来? 这都是要出人命的事情了,要不再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阿炎,你一直在看外面是为什么呢?”盛晚晚看出了阿炎的表情,有些淡淡的不安。她虽然紧张,可是她都没有阿炎这样的情绪表现,好像要取芯片的是他阿炎似的。 “呵呵……没什么。”阿炎摇头,默默地走了出去。 盛晚晚看向莫炎,问:“这事情,你有几成把握?”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莫炎今日的声音,竟然比往常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丝丝让她觉得怀疑的温度。 果然,这位大叔就总是爱口是心非。 “我当然希望你告诉我,百分之百的把握了!”她挥了挥小手,表情格外淡定。 “可惜,我只能告诉你,还是不变的答案。”莫炎说着,从自己的空间里将一套现代医用装备拿出,那些医用装备,齐全万分,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旧了,不过多少还是让盛晚晚看着有些小小的稀奇。 盛晚晚站起身,缓缓往他这个方向走来,“看不出来啊,你这麻雀箱子虽然小,五脏却很俱全啊!” “我最想做的是医生。”他冷漠地回答她的问题,拿出一把手术刀,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盛晚晚愣了一下。 她看着男人认真擦拭手术刀的样子,那表情,简直是就像在看挚爱的时候该有的表情。看着这样的神情,盛晚晚还想出声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哥,你……”门外的阿炎其实是想说,哥你终于来了,可惜他哥哥压根不给他说完这句话的机会。 门“砰”地一声开了。 屋子里的盛晚晚蓦地站起身来,瞠目结舌,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 “小寒寒?”事先都说过要保密的,怎么会…… 她刚刚唤了他一声,他却面无表情地捉住了她的手腕,不发一言,将她拉着往外走。 “小寒寒,你等一下!”盛晚晚都没来得及说什么,结果男人已经拉着她往外走去了。 他越是不说话,越是让盛晚晚有些无奈。 “阿炎,派人送莫炎离开魔域,马上,立刻!”男人沉声吩咐,不给阿炎给出一丝问题的机会。 阿炎愣张着嘴,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就这么转身走了,他的表情,有那么一刻的茫然。 不过这算是他们夫妻两自己的家务事,他就不必多问了。 入了屋子里,阿炎看着莫炎又不动声色地收拾自己桌上的器具,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似的。 “大叔,你怎么不惊讶?” “有何惊讶?”莫炎瞥了他一眼,“取芯片这事情,十有**会让她丧命。” “呃……”阿炎瞪大了眼睛,“那若是一直取不出来,那嫂子岂不是都要受你们那位教授控制?” 他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哥哥。 莫炎抬眸看他,表情郑重万分,“所以,只能赌一把。” 赌一把…… …… 盛晚晚走到了楼梯口,一只手就抓住了楼梯口的扶手,死都不走。 “我不走!”刚刚她听见了,轩辕逸寒要求阿炎迅速把莫炎给送走,一旦把莫炎给送走,那她的机会就全没了! 轩辕逸寒顿住了脚步,蹙眉看她,“晚晚!” 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他隐约有了几分怒意。 盛晚晚怔了一下,感觉到他握着她的手,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虽然微小,可是却也震得她的心有些疼。她茫然地抬头看他,静静对视着他的目光。 “回去再说。”他仿佛冷静下来,阖眸再睁开之后,眼中不起一丝波澜。 盛晚晚轻轻咬了咬下唇,只好点点头,被他拉着往外走去。 她知道,他的意思。 人呢,一旦有了弱点,就会变得脆弱不堪。 尤其是,他的软肋,还是她盛晚晚。 谁会想到,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最害怕失去一个女人? 盛晚晚缓缓松开了握住扶栏的手,跟着他下楼去。 门外的马车,静静停驻着,叶宁见两人走了出来,缓缓松了一口气。还好,两人没出事。 盛晚晚只好乖乖跟着轩辕逸寒上马车,只是刚抬起一只脚,身子却忽然腾空而起,竟是被男人给抱起了。 这突然的动作,还真的把她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就伸手挽住了对方的脖子。 “你想吓死我啊?”盛晚晚嘟了嘟唇瓣,语气有些小小的嗔怪之色。 他只是瞥了她一眼,抱着她上了马车。 一旁瞧着的叶宁,暗暗腹诽,这两都老夫老妻了,居然还在大街上玩这样的戏码,真是的! 本来这条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因为他们的动作,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好在男人的动作够快,把盛晚晚抱上马车后就放下了帘子。 盛晚晚已经习惯了这样万众瞩目的感觉,所以自动把这些目光忽略。 “小寒寒,你下次抱我的时候,跟我打一声招呼嘛!”她撇嘴。 “这件事情,不许再想。”他没有就着她的话说,也并不打算这件事情就这么放过她。 盛晚晚撇嘴,也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件事情,她觉得,在某些事情上,他比她胆小。 “胆小鬼。”她小声地骂了一声。 这突然的三个字,在安静的马车里,还是能够让男人清晰地听见。 他抬眸看过来,挑眉,“你说什么?”装作并未听到的样子问道。 盛晚晚猛地抬头来,呵呵笑着摇头:“不,我什么都没有说哦。” 胆小鬼三个字……还真是第一次听人这么骂自己。 轩辕逸寒的唇角轻勾,手上一扯,将她扯入了怀里。 盛晚晚被扯到了他的怀中,下意识地就抬头看他。几乎是立刻,就对上了他的那双潋滟紫眸,他看着她的样子,是那么专注,那么认真,就好像是在用眼神细细描绘她脸上的五官似的。 “这是……怎么了?”她小声问道。 “我,就是胆小鬼。”男人薄唇唇角,轻轻上扬了一丝弧度。原本不好的情绪,因为她的这么三个字,竟然莫名觉得心情很好。 盛晚晚怀疑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就笑起来了,而且看起来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 她歪着头,不免有些狐疑地猜测,这丫的该不是受刺激了吧? “胆小鬼又怎么样,我是胆大包天的人,胆大和胆小配一起,不是正好吗?哈哈!跟着胆大的人,绝对有肉吃!”她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轻松。 看起来,他是铁了心要把莫炎给送出魔域,那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她的眼神闪烁着,显然是在思考问题。 他不说什么,细细看着她的神情。 手,却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 该死的无能为力,让他很烦乱。 盛晚晚靠在他的胸前,伸手在他的胸上画着圈圈,问:“小寒寒,我们什么时候回琅月呢?” “怎么?” “就是啊,你不回琅月,你就不担心琅月吗?” “有傅烨,有何担心?” 好像他完全放心傅烨似的?虽然外患是解决了,可是内忧,也不定四大家族会崛起啊!不过盛晚晚想,他都不担心,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可是问题是,她需要离开魔域,才有法子找到莫炎。 “晚晚,明日有族选,可要看看?”他迅速转移了话题,并不想她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盛晚晚成功被他转移了话题,微微坐起身来看他问道:“什么族选啊?” “选长老备选人。” 盛晚晚的双眸亮了几分,她一直都觉得这些长老在这里挺碍眼的,而且每次都用来阻拦他们,这个机会说不定,会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小寒寒,你说,若是长老的备选人都是我们的人,是不是这些长老都不会再来阻碍你了?” 第256章 盛晚晚,拜托你离开他吧!(结局倒计时一) 轩辕逸寒低首看了一眼怀中的丫头,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入手的触感,让他都不愿意放手。 “长老备选人,并不代表会接班五位长老,他们还必须过了五位长老这关。” 盛晚晚听到这里,啊了一声,“还要过那几个*老头那一关啊,那可真是难说。” 他笑着摇头,并不多言语。 马车就这么安静地往帝宫的方向驶去。 翌日极早,观赛场上就围满了人。 盛晚晚如今光明正大在帝宫之中来去自如,无人敢阻拦。 即便是可蕊,看她再不爽,也不敢再弄出什么动静来。她坐在亭中央,看着那一对璧人走来。 耳边还能听见几个女子的轻叹声。 “唉,虽然说这盛晚晚是个外族人,可是能和我们陛下如此登对的,也就盛晚晚这样的倾城容貌了!” “她使得一手好毒,这能力又有何不可的啊?” 可蕊听见她们在夸赞盛晚晚,郁闷地一个冷眼横扫过去,瞪得身后的人都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盛晚晚挽着她男人的手臂,跟着他一步步往前方的高位上走去。她现在还未被封后,因此她待在轩辕逸寒身边的身份,都变得有些奇怪。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她盛晚晚是轩辕逸寒的心尖*,封后之事,只是早晚的事情,更无人敢说什么。 她刚刚坐下,就已经将四周的一切都观察了一番。 “小寒寒,看来这弄得很隆重啊!”人很多,而且基本上以陌生人居多,基本上都不曾有让她觉得眼熟认识的人。她坐在轩辕逸寒的身边,目光时不时扫向了可蕊。 此刻可蕊的目光,也正阴沉地盯着她,盛晚晚冷冷一笑,转回了目光来。 长老族选,多以能力评定一个人。魔域的人有他们特有的能力。 她就是一个外族人,根本不懂他们的规矩,不过就是在这儿凑个热闹罢了,这会儿也无心去听下面的长老们的话。 她转过手腕,细细看着那已经没有丝线的手腕。她的眼眸神色微沉。 “怎么了?”轩辕逸寒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视她,可她浑然未曾察觉。 盛晚晚听他这么问,下意识地将手收回,笑着摇头。 她不想说,更不想让他担心。 她最近的身体有些奇怪的反应,而且这些反应……让她觉得不对劲。 头晕,胸闷,难受至极的时候,却又总是一闪而过。 这种症状,让她无法理解。 又不像是感染风寒,更不知道到底是哪种情况,只觉得有时候喉咙间会出现一种腥甜的感觉,好像自己可以吐血出来的错觉。 是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 轩辕逸寒又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晚晚。” 她的表情,在传达一种不安的讯息。 他的手,依然还是那样微凉的温度,可是却给她一种,无比的安定,心更是暖暖的。 “我就是,觉得我这只手好好看。”盛晚晚抬起自己的手,笑着解释。她刚说完这话,身后的叶宁和阎泽的嘴角一致开始抽搐,这嘴角抽着抽着,简直佩服盛晚晚的自恋程度,让他们二人都五体投地了。 盛晚晚回头来,看了一眼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下属,又默默地继续看自己的手。 轩辕逸寒眼底的光,温柔*溺着,不再多说,将目光落向了场上。 看见轩辕逸寒把目光转回去,盛晚晚又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爪子给抽了回来。 思绪一下子就仿佛被抽离了似的,胸口又开始传来胀胀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盛晚晚觉得太熟悉,熟悉到让她几乎是立刻就站起身来。那眼睛中闪烁着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恐慌之色。 “怎么了?”瞧见她突然站起身来,轩辕逸寒跟着起身,想拉住她的手。 岂料,她忽然从一旁的叶宁手中,“哗”地一声抽出了刀来,突然的动作,把所有人都给吓住了。 下面说话的声音也顿时静止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都不住地关注了这边,大家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怀疑,这个突然拔刀的声音,让人无法理解。 叶宁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出声唤了一声:“王妃?”盛晚晚抽出他剑的时候,他的思绪还飘飞了,压根没有注意到,更何况对盛晚晚,大家都没有任何的防备。 轩辕逸寒蹙眉起身,看向她。 盛晚晚蓦地抬起了头来,那一刻,对视上她的眼睛的刹那,那眼睛,赤红色! “天啊!”叶宁轻声叫了一声。 显然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情况。他迅速上前阻挡在了轩辕逸寒的前方,小声说道:“王妃,别冲动啊!” 然而盛晚晚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声音,她的意识被捆缚住,身体的一切都无法由自己掌控。 那浑身散发的杀气,让四周的人都呆愣住了。 盛晚晚提着剑,一步步朝着轩辕逸寒走去,让侍卫们想上前来保护,又不敢冲动。 毕竟这个是盛晚晚,不是别人。 “这是怎么了?”有人小声地问了一句,看着那高座上的情况,都傻住了。 就连可蕊,都有些被惊住了,从位置上站起身来了。 她的身边是五位长老哦,五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大长老站起身来,喝道:“都愣着做什么,擒住盛晚晚!她要杀陛下!” “都不许动!”轩辕逸寒的一声呵斥,让准备动手的侍卫,都不敢再往前一步。 陛下四周散发的冷冽气息,迫使他们不敢再靠近。 “叶宁,让开。”他的吩咐,不容质疑。 可是叶宁根本不敢让开,他不希望事情再重新发生。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这种让人心生恐惧的事情,他都不敢再去多想! “爷儿……” 轩辕逸寒蹙眉,绕过了叶宁,缓缓往盛晚晚的方向走去。 四周的人看得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 盛晚晚抬起头来,赤红着双眼,举着手中的刀,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困兽,好像怎么挣脱都无法将枷锁挣开,可是偏生这样的挣扎,毫无用处,只会让身上的那层束缚越来越紧,让她无法逃脱! 心中一直有声音在催促她,只有这句话,不断地在脑子里回旋,一次又一次。 “杀了他,杀了他!” 她开始在挣扎,自己与自己的决斗,自己与教授的争斗! 教授的声音没有停止,叫的更强烈了。 终于,她还是没能抵过这样的催促,手中的刀就狠狠砍向了眼前的男人…… “陛下!”可蕊惊呆了,迅速想冲过去阻止,却被三长老给拉住了。 那一刀劈下,却被男人的两指给夹住了!动作极快,大家的眨眼的速度完全跟不上。 银光一闪,那微弱的刀气几乎是瞬间就被化解了! 盛晚晚本来就不会什么武功,这会儿刀气也极为微弱,刀气迅速被他给化解了,她更是被反震地往后退了两步。 所有人都知道,轩辕逸寒没有用两成功力。 男人两指夹住刀刃的刹那,让四周死一般地寂静。 “咔”地一声,叶宁的宝刀,渐渐出现了裂缝,进而以极快的速度碎了! 叶宁捂住眼睛,看着自己的宝贝武器,就这么毁在了他家不似人一般的王爷手中,惨不忍睹。 他心疼啊,肉痛啊! 盛晚晚因为知道自己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从那次事情之后,就没有再把任何的武器放在身上了,就连储物空间里,都设置了密码,必须要输入密码才能拿出武器来。 这会儿她丢了手中的这只刀柄,迅速又要去抽阎泽的刀,还未动手,忽然就被一双大手给抓住了腰际。 “杀了他……杀了他……”脑子里还在回旋这样的声音。 盛晚晚的眼睛更红了,那眼中的杀气,所有人都瞧得清清楚楚! “晚晚!”轩辕逸寒抓住了她,迅速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再动弹,蹙眉。 盛晚晚的表情,就像是一只撕咬疯狂的野兽,磨着牙齿,眼睛赤红着,表情都变得有几分狰狞了。 大长老见状,迅速道:“陛下,此女不可再留身边!”哪怕身上中了盛晚晚的毒,此刻被刚刚的场景所震,还真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他的话音一落,四周无数人都迅速上前跪下。 盛晚晚还在努力挣扎,被那道声音控制着,身子又被定住,脸上狰狞着却又痛苦着!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轩辕逸寒终于还是一掌击中她的后脑勺,将她打晕去。 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只有叶宁和阎泽还站着,不曾有一丝动容。其实那一刻,他们两人也有想要跪下的想法。 盛晚晚这样实在太吓人,毕竟随时可能会做出威胁他们家王爷命的事情! 但是,他们也更清楚,这个女人对王爷意味着什么。如若失去,会让王爷做出什么事情来都说不定。 轩辕逸寒浑然没把跪在地上的人放在眼里,将盛晚晚打横抱起,冷冷道:“今日族长之选,推后。” 吩咐完这么一句话,抱起盛晚晚就走。 五位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大长老迅速上前阻拦住了轩辕逸寒的去路,喝道:“陛下,切莫感情用事!” 其实之前有那么刹那,他也是想放过盛晚晚的,毕竟盛晚晚有这个能力做帝后,只可惜,这身上的芯片,只会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男人抬眸来,那眼眸中的煞气,吓住了大长老。 大长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轩辕逸寒不再看他,抱着盛晚晚就走。 刚刚那满眼的煞气,实在太逼迫人,让人背脊生寒。 即便是从小看着轩辕逸寒长大的人,也还是没有抵抗住这样的眼神,让人颤抖! 叶宁和阎泽相互递过去了一个眼神,迅速跟上。 …… “你说,王妃这事情,到底该怎么办,时不时来这样一场,真是太吓人了。”叶宁站在门外,只是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觉得心有余悸。 “一切,都要看王妃想如何做。”阎泽轻轻摇头,他也格外担心,只是光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如果真的有法子的话,王爷和王妃必定会想尽一切法子都会做到的吧? 门在这时候开启了。 轩辕逸寒走了出来。 “爷儿。”叶宁和阎泽迅速迎上去。 “看好她。”轩辕逸寒回头看了一眼屋中,“若是问起,就说本王晚些回来。” “……是。” …… 屋子里,静悄悄的。 头……仿佛是要炸掉似的。 胸口,也是胀胀地疼。 盛晚晚醒来的时候,就只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喉咙的一阵腥甜感又一次涌上来,她忽然捂住了嘴,“呕……” 拿开手的时候,她惊呆了! 手心中都是血! 脸色在刹那间苍白下去。 她怀疑这只是一场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真实的痛感提醒着她,这是真实的! “唉……”一声叹息,自窗户处传来。 盛晚晚猛地抬头,看见了那一身黑袍的人。 瞧见大长老,盛晚晚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讶的。这个老头儿,一入屋子里就叹气,让她心情很复杂。 之前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好在,他没受伤。 “你现在的症状,和你娘当年一模一样。”大长老轻轻摇头。 盛晚晚蓦地抬头,激动地想下*,却发现脚虚软无力,一时没注意,差点摔下*榻去,却被大长老给扶住了。 “你说什么?”她一把揪住了大长老的衣袖,声音冷冽了几分。她都没有在意到,这个老头竟然会伸手扶住她。 “我不知道当年你娘到底是犯了什么病,不过你现在的症状和她一模一样。” 盛晚晚听到这里,手缓缓松开来,“我……我娘是怎么死的?” 从大长老的话语里,她似乎知道,她母亲的死一定有原因的。 “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不过当年魔帝带她入魔域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个命不久矣的人,得了一种我们都未曾见过的病,这种病的症状和你现在一样。” 大长老看她的神情,不再想过去那般,带着审判,而是有几分怜悯。他深知,盛晚晚这个丫头,有足够的能力做帝后,可是偏生有这样的阻碍,让他不能同意。 盛晚晚感觉心脏部位隐约有些胀胀的难受。她伸手捂住胸口,脸色苍白。 “你这意思是说,我也命不久矣?”盛晚晚觉得他的话格外好笑,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的反驳的话语。 她不知道实情,她更不相信大长老说的话,她必须要找到一个知道实情的人问清楚。 “盛晚晚,离开他吧,陛下和你,注定是不能在一起。”大长老轻叹,心里虽然纵使有千万个不忍心,可是再看着他们彼此之间相互折磨的样子,他这一把年纪了,也真的是承受不起。 盛晚晚垂下头。 心中被无数种情绪拉扯着,很难受。 转念想想,暂时的离开,或许是好的。她先解决了芯片的事情,才好解决自己的病。她也不是那种喜欢逞能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她不想他和她一样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不希望,他在承受着你伤害他的痛苦中,还要承受着即将知道你命不久矣的患得患失中。他和他母妃一样,用情至深,如若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助我离开。”盛晚晚仿佛是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她留在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两人共同承担的风险太高,若是她一人承担,风险还能降低一半。 至少,她的儿女,还需要他。 “当真?”大长老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了盛晚晚的身上,有些怀疑。她这么干脆,让他都一时反应不过来。 “当真。”她的话说的这么清楚了,还能怎样,“至于你身上的解药嘛,等我找到我想要的,再说。” “你……”大长老差点没气的吐血,这丫头,可比谁都贼! 一想到最近被那些恶心的从身上长出的毛折磨,让他心中万分恼怒。每次拔毛,都疼得他咋呼咋呼的叫着。 …… 夜色极深。 盛晚晚躺在榻上,失眠了。 她的手紧紧揪住了被褥的一角,很难受,不是身体上的难受,而是心里上的难受,毫无睡意。 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还没睡?”熟悉的嗓音,比夜色要凉了几分,可是偏生又仿佛最能暖入她的心扉。 盛晚晚看向他,眼神迷茫中,又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绝望。 是绝望,那种绝望,可以让她即刻被击败,迅速溃不成军! 她伸手,想要触碰他。 轩辕逸寒见她伸出小手,迅速握住她的,却感觉到她的手心温度,比他的还冷,就仿佛是抓着冰块似的冰冷。 “晚晚?”他用空出的一只手覆上她的额际,但是她额际的温度也是冰冷。 “我,我没事了,可能是着凉了。”她看见他担心的样子,一出声,声音嘶哑着让她都感觉到了惊讶。 这样充满病态的声音和状态,让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担忧。 “我让叶宁叫大夫。” “不用了,小寒寒,快过来陪陪我。”她从小到大就没有怎么生过病,向来自诩身体健康的她,怎么会…… 她答应大长老,并不代表她对自己当真是绝望。 她需要找到自己的答案,而且在芯片事情上,她若是不解决的话,她和他之间,就不能靠的太近。 明显能够看出她的眼神中,隐藏着一种淡淡的悲伤。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让他的心很紧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唤道:“晚晚?”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我只是……只是有点累了。”她刚刚吐出血来的刹那,她的心都快要为此停止了似的。 这么狗血的事情,不会就刚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吧? 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是也不该这么对她吧? 轩辕逸寒皱眉看她,终于不再多问,只是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抱在了怀里,“休息吧。” 盛晚晚点点头,就闭上眼睛。 好像在他的怀中,她就会觉得格外安定。 这样的温度,这样的怀抱,她最不舍,最留恋…… 她也不想放手,却总要在取与舍之间挣扎。 “小寒寒……”她闭着眼睛轻轻唤了他一声。 “嗯?”他伸手轻轻抚弄她的脸颊。 “小寒寒……”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声接着一声唤着他。 她的反常,他并没有多想,毕竟今天突然失控,可能会让她的内心不舒服。 他微微收紧双臂,将更紧地往怀里带。 天还未亮的时候,窗户处被敲响了。 盛晚晚坐起身来,看了一眼身边安然睡着的男人。她给他撒了迷睡的药,一时半会儿应当也醒不过来。刚刚坐起身的刹那,脑子还有些眩晕,她摇晃了一下头,这才渐渐找回自己的意识。 刚想下榻,发现男人的手臂还紧紧禁锢在她的腰际上。 她想轻轻掰开来,结果发现这丫的,竟然禁锢地这么紧,让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将其掰开了! “睡觉也抱得这么紧。”她独自喃喃,暗暗撇嘴无奈,却已经下了榻穿上鞋子,走至窗边。 “盛姑娘,随我来。”窗外的人,是长期跟在大长老身边的人,盛晚晚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轻轻颔首,看了一眼还熟睡的男人,她忽然又停顿了一下。 “等一下。” 黑袍的男人不解看她。 她却又折了回去,看着榻上安详睡容的他,低首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吻,“小寒寒,等我。” 五个字,仿佛像是她的承诺一般。 莫名的坚定,也代表着她的一种决心。 她盛晚晚是什么人,又岂会这么容易就言败?横竖她都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事情! 走至窗边,跃了出去。 “大长老已经吩咐过了,属下负责护送姑娘出魔域,至于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大长老管不着。不过大长老说了,还请姑娘好自为之,不要让陛下知道你的存在,更不要再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盛晚晚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却是完美的微笑:“没问题。” 反正事在人为,他一个大长老的命令,能够算的什么? 她盛晚晚又不是为了他大长老而活的! “姑娘,请。”对方看着盛晚晚的笑,略微有些愕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表情。 这个女人,总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可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这个做下属的也真的是说不上来。 …… “阿寒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沉?”门外的白瑶都忍不住疑惑了。 叶宁敲了敲门,敲了好几下都没有人应答,他歪了歪脑袋,觉得有些不对劲,使劲一推,将门给推开来,往里走去。 白瑶不便进去,毕竟是他们夫妻两的房间,她抱着手臂。 她是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当然是想过来找盛晚晚问问。 叶宁刚进去不久,就匆匆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封信,“她……王妃她……” 看着那信,白瑶愣了一下。 “晚晚留的?” 叶宁点点头。 “阿寒呢?” “还在睡……” 白瑶说不清楚自己的心底到底是轻松多一点,还是紧张多一点。 她知道,盛晚晚绝对不会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伤害他的,芯片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就会多一天的危险。 可是她紧张的是,不知道轩辕逸寒知道后,会怎么样? 恐怕他必定会为了找这个女人,整个天下都要翻遍了吧? “陛下呢?”正在思考间,前方传来一众脚步声。 白瑶下意识地往门外看去,黑袍的男人被无数人簇拥着而来,他们的表情严肃万分。 白瑶迅速上前挡住,冷声道:“大长老,有何事?” 大长老只是瞥了白瑶一眼,眼中带着几分不屑之色:“我找陛下!” “准。”屋子里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他应当是刚刚醒来,声音中又带着几分沙哑之色。 叶宁迅速上前来把门给打开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觉得说多就是等于死。 王妃的信,已经交到了轩辕逸寒的手中,不知道会怎样? 大长老瞥了叶宁一眼,缓缓走入了屋子里。 “都出去。”大长老沉声吩咐,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语气平淡。 叶宁愣了一下,其实很想留下来,可是最终在轩辕逸寒的示意下,还是走了出去。 白瑶很不爽地想上前理论,可是殿门却已经被人给关上了。 “是不是你?”轩辕逸寒待人都走了出去,冷声问道。 他基本上是可以完全确定,盛晚晚的离开,和大长老脱不了关系。 “陛下,此事并非我所为。她要去取芯片,我能阻挡得住?她只是求我护她出魔域。” “一派胡言!”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微怒。男人浑身散发的煞气,比昨日的更甚! 轩辕逸寒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眼中弥漫开了杀气! “阿寒……”大长老轻叹,脸上浑然没有任何的惧怕之意,“不管你信不信,她找莫炎取芯片去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不过依我所看,这芯片取出来,命也可能没有了。” 当年的事情,让所有人都会心有余悸。 可是这事情却要重新发生在盛晚晚的身上,他们现在是旁观者,无能为力。 可他轩辕逸寒,却是深陷者,阻止不了,却又无能为力! 该死的无能为力! 第257章 瞧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结局倒计时二) 炎曜国皇城之中。 马车内的盛晚晚,掀开了车帘往外看,看了一眼炎曜的街道布置,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在,她出了魔域了。 这些日子,在魔域的这些天里,她几乎是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她已经通知了梨晲他们,在炎曜汇合。 “夫人,到了。”马车外的车夫,轻轻出声唤道。声音唤回了盛晚晚的思绪。 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缓缓掀开了一抹帘子,下了马车来,她看了一眼上面写的“如来客栈”,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看着这样的名字,她也挺醉的。 如来…… 这个世界,应当是没有如来佛这样的存在吧? 不过名字取得奇怪的,也是比比皆是,比如大长老的名字,竟然叫嘿咻? 她轻轻摇摇头,平时这样的东西,可以轻而易举戳中她的笑点,然而此刻浑然没有一丝想笑的感觉,抬步走入。 “晚晚!”刚走入,从二楼忽然飞奔下一抹红色的身影,还未等盛晚晚反应过来,就迅速被这身影给抱住了。 “你想勒死我啊!”盛晚晚被她给勒的死死的,差点没因此而窒息! 梨晲抱着她,就是不放手,“想死我了,说,你想不想我?”她肉麻兮兮的说这话,而且身上还穿着男装,周围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有的人还为此摇了摇头,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动作,世风日下啊! “得了吧,梨子,她有她的男人,她才不想我们呢!”二楼的季晴语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季晴语走出时,抱着手臂,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看。不过,她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凝重之色。 盛晚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抱着自己死死的梨晲给弄开来,“勒死我了!”她瞪了梨晲一眼,缓缓上了二楼去,语气都带着几分嫌弃之色。 梨晲撇撇嘴,迅速跟上盛晚晚的脚步,“晚晚,你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怎么了吗?”刚刚太激动,没有注意看,这会儿都清楚瞧见了,她的脸色苍白很多。 盛晚晚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啊!” 她的脸色真的差到都能够让外人轻而易举看得出来吗?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揉了揉,试图想要把自己的脸揉出几分颜色来。 二楼的季晴语,疑惑地看着盛晚晚的动作,觉得她的动作,格外奇怪。 “晚晚,你是不是不舒服呢?”季晴语迎上前去,小声问道。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说:“我能有什么不舒服呢?” 梨晲迅速跟上她,挽住了她的手臂,问:“晚晚,你确定,那个莫炎真的会帮你取芯片?我瞧着,这事情不太靠谱啊!灵尧都不愿意动手,莫炎怎么会……” 毕竟这样的事情,要遭受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若是盛晚晚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恐怕都要面对摄政王那毁天灭地的怒火,他们都承受不来这样的怒火。 更何况,作为好友,梨晲她私心也不希望盛晚晚有任何的意外。 “小梨子,季姐姐,你们都不用劝我,我的心意已决。这次去魔域,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不想再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听着盛晚晚这般坚定的话,梨晲和季晴语相互看了一眼。 显然她们都能发现,盛晚晚有些不一样了,只是这样的不一样,让她们两人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种不一样。 以前大大咧咧的盛晚晚,竟然会在此刻瞧见一种属于沉静内敛的影子?这一点都不盛晚晚! “那好,我去帮你通知肖澈。”季晴语看着她认真的神色,终于是说了一个好字。 “芯片若是再不取,我都不知道我还会再做什么事情来。万一教授让我杀了你们所有人,你说我该怎么办?”盛晚晚郁闷地垂眸,其实真实的心思却早已不在这里了。 梨晲对盛晚晚最了解,此时此刻的盛晚晚,让她感觉,是有心事。 这样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平时那种大大咧咧的盛晚晚。 “我有点累了,我先去睡了。”盛晚晚不动声色地从梨晲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拖着那疲惫的脚步,缓缓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不是身体上感觉疲惫,只是觉得心很累。 被这样反反复复折腾,她觉得挺累。 看着盛晚晚的背影,梨晲都忍不住皱眉了。 “季姐姐,你有没有发现,晚晚有些不对劲。” “嗯,肯定是在魔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盛晚晚都表现出了这样的状态? 这样,反而让她们更担心,比人在魔域看不见还要让人担心。 盛晚晚推开了屋门,将身子重重扔在了榻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晚晚……”芯片那边,是教授的声音。 盛晚晚下意识地就想屏蔽掉,任何关于这个教授的事情,她都不想接触。 现在听见他的声音,她更是反感至极! “你等一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个什么长老说的,小妍重病是怎么回事?”那头的教授,语气有些急迫。 盛晚晚抬头看着房梁,平静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她也很想知道,她身上这种症状,是不是和母亲的死有关系?按照这样的说法,那就是说,母亲的死和所有人都无关,只是因为生了这样的重病? 那头再无教授的声音。 她仰着头,看着那房梁,低低地发出了一声笑声。 笑声莫名透着几分悲凉。 她竟然也有这样悲观的时候! 很多无法说清楚的情绪,开始在这一刻,全数涌出来,侵蚀着她那颗本就已经胀胀的心,此刻被这样的情绪充盈着,只感觉,简直是要爆炸了! “妈蛋!”她恨恨地骂了一声,猛地坐起身来,揉乱了一番自己的头发。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感觉不管芯片取出与否,她都会死似的? …… 这一晚上,盛晚晚注定是失眠了,在*榻上翻来覆去之后,终于还是坐起了身来。 她掀开被褥,起身从窗户处往外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街,打开了门来往楼下走去。 “姑娘……”负责守夜的店小二瞧见盛晚晚悠悠然地下了楼来,疑惑地轻唤她一声。 “别说话,别吵醒他们。”说完这句话,她往外走去。 店小二呆怔了好一会儿,目送着盛晚晚往外走去。 空无一人的街道,夜风拂过脸颊,刺刺的有些疼。 盛晚晚一步步往前走,冷风灌入衣襟里,好像也顺道灌入了脑子里似的。 越是这样,越是该清醒一下。 “唉……瞧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一道声音,自墙头传来。 这突兀的声音,还真是把盛晚晚给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 光线黑暗,没有捕捉到对方的样貌来。 只能看见这团黑影蹲在墙头上,叹息的看着盛晚晚。 那人从墙头跳下,缓缓朝着她走来,嘴里还不住轻哼了一声说:“怎么,老子都不认识了?” 熟悉的声音,让盛晚晚恍惚了一下。 “哦,大叔。”没想到,这灵尧,大半夜不睡觉,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大半夜的蹲在墙头,是专门来吓人的吗? “啧啧啧,你还是盛晚晚吗?”灵尧有些怀疑,开始用眼神将盛晚晚上上下下搜寻了一遍,充斥着疑惑。这和他平日里所认识的盛晚晚,真的有很大的差别,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盛晚晚的眼神轻轻闪烁了一下,忽然说道:“大叔,你反正也没睡,陪我去喝一杯呗!” 灵尧一听,立即伸手覆上了她的额际,看看她有没有发烧。 这个盛晚晚,真的太不像盛晚晚了! 盛晚晚一把推开了额际上的手,轻哼了一声:“怎么,不敢?” “有何不敢?”灵尧觉得该说不敢这话的人,应该是她盛晚晚才对。 这丫头的酒量这么差,也好意思让他来陪她喝酒? 酒楼在这个时辰,也早已打烊了。 不过灵尧总有法子,从人家的酒窖里掏出了两坛上好的酒,爬上了屋顶,递给了盛晚晚一个。 盛晚晚的目光盯着灵尧手中拎着的两坛酒,嘴角抽了抽:“大叔,你这样偷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啊?”这么堂而皇之,人家不就吃了个大亏? 灵尧瞪了她一眼,想都不想就反驳说:“你懂什么,我离开之前把银两扔在那儿了,生为炎曜的太上皇,怎能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 盛晚晚听他这话,嘴角抖动地更厉害了。好像这样就不算偷鸡摸狗了?这么堂而皇之的理由,也真亏得他说得出来! “你的事情吧,我都有听他们说过……” “大叔,你帮我取芯片吧!”盛晚晚不想听他多说,迅速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过了,取不取芯片我都可能会死,既然如此,那不如都赌一把。不过就是赌命而已,我不怕!” 莫炎都不知道人去了哪儿,但是既然灵尧自己送上门来,肯定不能放过了。 灵尧看她,怔了一下。 “大叔,你和莫炎合作一起呗,就当做是帮我,也是为了你们心中的那点不甘心。”盛晚晚的眼神又闪烁了一下,迅速提议。 “你这丫头!”灵尧暗暗骂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甘心?”的确是不甘心,深深的不甘心,如果那日,他和莫炎一同合作,说不定这芯片取出,那女人就不会死。 不过,那也不一定。莫炎若是能取,又何必看着她如此痛苦?但是,一切都是一个希望。 只可惜…… 没有如果。 盛晚晚抿了一口酒,怕自己真的醉了,她现在必须要保持镇定清醒,否则她无法继续下去。她抬头看向夜空,今夜无星无月,没有一丝光芒,灰暗至极。 “帮不帮嘛,就一句话。” “帮,肯定帮!”灵尧忽然也有了几分兴致了,“我跟莫炎说说,这事情,我需要他帮忙。” “嗯,你们两个还得感谢我,你们两人啊,为了一个女人,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可是现在为了我这么一个小丫头,又不得不合作,是不是该感谢我啊?” 她这样说话,灵尧忽然就肯定,这的确是盛晚晚,不可取代的盛晚晚。 这样的说话方式,大大咧咧的,也只有盛晚晚才会有。 可是……灵尧觉得,她还是让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盛晚晚的眼神中分明有一种叫做复杂的情绪,那种复杂,还掺杂着担忧之色。 …… 三日后。 琅月迎接回了他们的摄政王。 而也是这一天,一个消息传遍了整个琅月。 马车缓缓驶入皇城,只是马车的后面却拖着一只棺材,引得街道两边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皇宫中,也因为摄政王回宫的消息,也渐渐兴奋激动了。 小皇帝特地跑到了镜前,显摆了一番,顺便还问了一旁的小太监,“朕今日如何?” “陛下……陛下英俊极了!”一旁的小太监看着这才几岁的小皇帝,对着铜镜反反复复看着,让他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他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么一个小孩子。 不过小皇帝听见太监的话,暗暗满意点头。 “快,来不及了,皇叔应该都到宫门口了吧?”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迅速迈着小短腿往外跑去。 小太监也迅速跟上他的脚步,暗暗想着,陛下这是怎么了,突然对见到摄政王这么兴奋。 可是当小皇帝赶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发现众臣都在宫门口,气氛却俨然不对。 “那……那是谁的棺材?”有人小声的问道。 “这……不会是太后的吧?”另一人小声地搭腔。 离得比较近的傅烨,缓缓抬眸看过去,目光微微一沉。 太后?盛晚晚? 傅烨隐在衣袖中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时间过了这么久,可是因为这个女子,他的心还是会有不规律的跳动,他知道,他可能一辈子都放不下…… “参加摄政王!” 马车车帘被挑开,走下了紫色华袍的男人,那高贵矜持的男人,却仿佛比以往更冷,冷到让众位大臣禁不住在心下狠狠抖了三抖。 轩辕逸寒下了马车,看了一眼那棺材,眼中一闪而过一分阴鸷。 “皇叔,这是谁的棺材啊?”小皇帝毕竟是小孩子,只是好奇,根本没有多想,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所有人都暗自屏息,因为没瞧见太后,所以他们心里基本上有了这样的想法。 “本王的女人。”男人的薄唇轻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大家都不敢再吭声。 小皇帝的身子却因为这句话,轻轻摇晃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盛晚晚?” 他看了一眼这小皇帝,那一眼,冷冽万分。 小皇帝被吓得连连后退。 不敢相信! 傅烨拳头握着,却因为此话,而微微颤抖了几分。他向来隐忍,可是此刻,他却深深感觉到,他的隐忍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终于是没有忍住,上前就给了男人一拳! 这一拳,快如闪电,更是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丞相打了摄政王,而且还是因为盛晚晚的死! 小皇帝惊得嘴巴大张,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爷儿!”叶宁见状,没想到傅烨这一拳打了过来,他根本没有想到。 轩辕逸寒根本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刚刚傅烨这一拳打过来的刹那,反倒是让他笑了。 这笑容,却让众人看得毛骨悚然。 摄政王的笑……好生诡异。 傅烨看着男人嘴角的血渍,却还笑的出来,他无法说清楚心底的那股感觉,他瞪着轩辕逸寒,一字一顿地问道:“她死了?” 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傅烨所有的力气似的。 轩辕逸寒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他。 傅烨被刺激到了,迅速上前揪住了轩辕逸寒的衣襟,问道:“她真的死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觉得这两人恐怕是要打起来了! 摄政王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哪里会白白挨一拳头? 叶宁迅速拔剑,准备护他家王爷,却被轩辕逸寒喝住。 “退下!” 两个字,声音中满满的都是冰冷。 叶宁一怔,缓缓将剑回鞘。 傅烨揪着他的衣襟,等着他给出回答。 轩辕逸寒冷冷地震开了他的手,冰冷地说:“她死了,与你无关。” 然后,紫袍华贵的男人,越过他往前走去。 傅烨的身子,晃了一下,心,莫名被刺了一下很疼。 如果……当日,看着她爬墙离开丞相府的时候,他就阻止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谁都未曾发现,紫袍的男人眼中,浓重的杀气,铺天盖地! 当日魔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几乎要疯狂,甚至恨不能毁天灭地! “陛下,盛晚晚去找莫炎取芯片,只是……这样冒险的事情,最终……”大长老的语气带着浓重的惋惜,说话都吞吞吐吐,“莫炎此人,用心险恶,害了当年的魔帝不说,现在连盛晚晚都不放过!分明知道取芯片这事情,代表着丧命,却还给她取……” 一种绝望的杀气,渐渐自前方的紫袍男人的周身溢开来。 叶宁和阎泽相互对视一眼,轻轻摇头。 …… 一般来说,消息传到炎曜比较慢。 因此,盛晚晚根本不知道情况。 “莫炎怎么还没有通知到吗?”盛晚晚刚下楼,就瞧见灵尧正翘着脚喝茶,那神情,简直是完全可以用优哉游哉来形容。 瞧着这厮轻松万分的样子,盛晚晚的心里渐渐就涌上一股无名火。 她冲到了灵尧的面前,眼神中都蓄积了几分杀气! “你别急嘛,莫炎那小自己,压根不理我。我联系他没用,你们联系他吧。”灵尧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盛晚晚渐渐压制住内心的气恼,冷哼了一声,知道这大叔的性子总是这样,她也不多问。 “我亲自通知他过来!”盛晚晚撇嘴,又瞪了一眼灵尧。 见盛晚晚准备转身上楼,灵尧忽然叫住了她。 “晚晚丫头!” 盛晚晚疑惑地转头来看他,总觉得他好像想说什么,她微微歪着头,疑惑看他。 “没什么。”灵尧忽然止住了欲要冲出喉咙的话,轻轻摇头。 此刻,他不知道该不该把消息告诉盛晚晚。 不过先联系上莫炎比较重要吧?琅月的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这边来的…… 盛晚晚没有多注意他的表情,只是轻轻耸肩,便冲上了楼去。 灵尧轻叹,他第一次有这样煎熬的时刻,不知道该不该说的纠结感? 盛晚晚刚关上门,门就被敲响了。 “晚晚,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啊?”梨晲也是看着盛晚晚最近情绪不好,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见这个女人笑了,她真怕盛晚晚会得抑郁症。要知道,以前的盛晚晚,是多么开朗的一个人。 梨晲敲了好几下,可惜里面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一旁的季晴语也忍不住了,也跟着敲门,“晚晚,你这样闷着不好,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屋子里没有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相互颔首,刚准备要推开门来,这时候门忽然打开了。 盛晚晚走了出来,目光扫过两人,轻轻瞥了一眼,说道:“出去哪里走?” 听见她的话,梨晲总算是长长松了一口气,“随便啊,我们去湖边走走吧?”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挽住了盛晚晚的手臂。 季晴语也迅速点头,上前挽住了盛晚晚的另一只手。 “你们两个,是要绑架我啊?”盛晚晚还没有说完呢,就被两人给架着往楼下走。 看着三个女子往外走,灵尧的目光,深邃了几分。 事情到了这一步,好像真的没法挽回了? 灵舜啊灵舜,这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 …… 这样的天色,湖边的人格外多,尤以游湖的人居多。 这会儿盛晚晚依然还被这两个女子给架着往前走,有些无语地朝天翻白眼说道:“二位姐姐,拜托你们二位,放我下来好不好,我有脚,自己走!” “切,你以为我们想抬着你走啊,重死了,也该减肥了!”梨晲迅速嫌弃似的松开了盛晚晚的手,冷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地说道:“也怪不得我,生完孩子会长胖,这是很正常的啊!” 她的话,惹来两个女人齐刷刷的嫌弃之色。 “听说没,摄政王回琅月了。” “是啊,听说还是抬着太后的尸体回去的!” 几人从身边走过,却议论起了琅月的事情。 盛晚晚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看向了正在议论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抬着太后的尸体? 第258章 搞毛啊,真的需要好好压压惊!(结局倒计时三) 走在盛晚晚身边的梨晲和季晴语都听得清清楚楚,两人也禁不住跟着盛晚晚停住了脚步。 “真的假的?太后死了?” “可不是嘛!有人亲自打开过棺材,瞧过的!确实是琅月的太后,死了!” “哎,你们是不知道啊,当初棺材抬回皇宫的时候,傅丞相为此还揍了摄政王一拳,真的是揍,摄政王居然都不还手!”另一人迅速加入了议论之中,小小声地说道。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盛晚晚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人,瞎说什么呢?”梨晲看了一眼盛晚晚和季晴语的表情,两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她迅速出声想要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气氛。 隐约觉得,季晴语不高兴了。 毕竟傅烨为了盛晚晚的死,揍了轩辕逸寒一拳,这事情还真是……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傅烨娶季晴语,是别的目的吧? 盛晚晚没说话,目光落向了季晴语。 那一眼,有几分复杂。 她知道,总有一天要面对这样的尴尬,毕竟同是暗夜的人,对彼此之间再了解不过了。 季晴语却仿佛是才听到似的,呵呵笑道:“是啊,瞎说呢!” 盛晚晚平静说:“这应该是大长老做的,他是想要让他死心,也是想让我死心吗?”她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身边的两人听。 她都不敢想,他得知了她的死讯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会是怎样的心态? 这种丧失挚爱的痛,肯定要比噬心蛊带来的痛,更痛! 不知不觉,胸口处芯片的位置又开始胀胀的。她捂住胸口的位置,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率先往前走去。她不希望梨晲她们看出她身体上有异样。 这件事情,她谁都没有告诉,哪怕灵尧。 “晚晚,你打算怎么做?”季晴语迅速上前问道,“你打算就这样隐瞒?摄政王此刻必定……” “我……”盛晚晚轻轻抿住唇瓣,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也不想他这么难过,她明明还活的好好的,可是……可是说不定她还真的离死期不远了呢? 她必须要先找到了母亲的死因,芯片的事情才能解决。 她微微垂眸,“我芯片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一天都不敢靠近他。你知道吗,我已经伤了他两次,我只要想想都觉得可怕!” “通知了莫炎吗?他怎么还没有回复你吗?”梨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盛晚晚的手,比正常人要冰凉,这种冰凉,让她握着都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她诧异地看着盛晚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盛晚晚点点头,“我已经通知了,可是他却没有回我。有可能是为了逃避,也有可能是出事了。” “这样吧。”季晴语轻叹,“我先回琅月,那边有任何的消息,我通知你们。这样我们才不至于如此被动。” “季姐姐说的对,季姐姐先回去吧,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盛晚晚平静地点点头。 她缓缓揪住了衣裙的一角,分明知道事情的严重,可是偏偏她却做不了什么事情来。 此刻远处的一艘奢华的船舱里,玄衣的男人轻轻挑开了船舱的帘子往外看去。 “那不是盛晚晚吗?”正在喝茶的白绝尘,可是一眼就认出了盛晚晚,“不是前不久才说她死了吗?” 花墨炎将视线转回白绝尘,缓缓道:“倒是有意思,恐怕是魔域的那些人,为了骗轩辕逸寒做的吧?当初那帮人也用过同样的手段骗过盛晚晚,还记得当初轩辕逸寒的死吗?” 白绝尘微微愕然抬头,恍悟地想起,当初轩辕逸寒的死,和现在这样的情形,还真的有几分重合呢! “这种耍过一次的手段,这些魔域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盛晚晚哪里不好,我瞧着这两人挺配啊,盛晚晚有哪里不好吗?” 听见白绝尘忽然说这种话,花墨炎有些意外。他转首看向白绝尘,目光带着几分怀疑。 白绝尘被盛晚晚整的可是挺惨的,这会儿居然向着盛晚晚说话,这正常吗? “你喜欢她?”花墨炎斜着眼睛看他。 “噗——”因为花墨炎的话,白绝尘被刺激的一口茶水都喷了出去,还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怎么,难道是朕说错了?” “陛下啊,我的好陛下啊,这么惊悚的话就别说了。我怎么会喜欢这样可怕的女人?”白绝尘拍着胸膛,一脸惊魂甫定的样子。他不是喜欢盛晚晚,他只是觉得,像盛晚晚这样的女人,大概也就轩辕逸寒这样同样可怕的男人才能治得住吧? 如今大局已定,他花墨炎不争,那他这个做下属的,更加不会争了。 当初龙脉见光时,所有人对轩辕逸寒和盛晚晚虎视眈眈,可是现如今,盛晚晚并未把天下格局改变,而是将格局定在了如今地形势之上,在某些程度上,还是让不少人感谢她的。 毕竟,倘若摄政王真的有心一统天下,那天下,早就臣服在他的脚下了,这样可怕的人,却因为盛晚晚,而没有继续下一步。 天下人确实该感谢。 “这事情,要不还是通知一下轩辕逸寒吧?他们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墨炎听着白绝尘的话,并未说什么,目光扫了一眼盛晚晚,还有盛晚晚身边的那红衣显眼的“少年”,那一抹红色,衬托的少年的容颜越发倾城绝色。奇怪,这就是一名太监罢了,他怎么在刚刚刹那,竟然觉得被魔怔了似的? 他收回目光,淡淡道:“别人的事情,朕管不着。”说罢,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帘子。 白绝尘瞥了他一眼,看得出来,他是不打算管。 “不过,你若是帮了他们,说不定他们也会觉得欠了你一个人情。”白绝尘挑眉,“再怎么说,她盛晚晚也确实欠你一个人情,当初压制四大家族的功劳,要不是陛下出手,又怎么会……” “人情?朕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花墨炎冷嗤了一声,将手中的茶一口饮尽。 对于轩辕逸寒和盛晚晚这两人,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想过问。他每每一想到过去的那些憋屈的日子,就觉得格外不爽快,被这两人给整的丢脸的事情,可是一件又一件,让他深恶痛绝! 可是…… 莫名的,他觉得他忽然有了点心思想要多管闲事了? “绝尘。”他忽然唤了白绝尘一声。 “怎么?”白绝尘有些怀疑,陛下突然这么叫他,必定是要差遣他了。 “去琅月一趟,帮朕送封请帖。” “呃……”白绝尘很想说,这事情为什么不让别人去送,偏偏让他来送?不过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他也就买账了。 “陛下,送到何处呢?是送到皇宫吗?” “送到摄政王府。” 白绝尘:“……” …… 天色刚刚暗下来。 盛晚晚刚坐下,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了。 季晴语刚刚走,这个时候也就梨晲会这么粗鲁地推开了她的屋门。 “有莫炎的消息了!”梨晲的语气有些急,脸上还漾着几分担忧的神色。她冲进来的时候,一把揪住了盛晚晚的衣袖,表情千万般严肃。 盛晚晚蓦地抬头来看她,问道:“在哪里?” “晚晚,他们那帮长老真的太可恶了,我听说长老骗摄政王说,你是被莫炎取了芯片而死,这样一来,摄政王不恨死了莫炎了吗?这样非得杀了莫炎啊!” “卧槽!”盛晚晚听完这话,猛地站起身,差点没有骂娘了。 这种恶俗的招数,这大长老也想得出来。 “这一招,借刀杀人啊!”梨晲也有些狠狠地说,“必须要马上告诉摄政王,你没死的消息。” 盛晚晚心微微一惊,猛地抓住了梨晲。 “小梨子!” 梨晲疑惑看她,好像觉得,盛晚晚这样的表情,不太像是想要马上告诉轩辕逸寒的样子?难道是她看错了? “我……这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再好好商量一下。先去让季姐姐帮我们延长一下时间,我时间紧迫,我尽快解决我的问题,给我一些时间!” 梨晲觉得此刻的盛晚晚,很奇怪,她抓住盛晚晚的肩膀,“晚晚啊,现在都什么时候啊,人命关天啊!莫炎虽然再怎么说,可能一开始有错在先,可是他也是不得已,我们都是暗夜的特工,又怎么能够不能理解这样的事情?这又不是他莫炎能够说得算的,上级下达任务,我们就必须照做,所以关于杀魔帝一事,他莫炎也没必要偿命啊!”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拜托季姐姐帮我拖住他,我需要时间!”盛晚晚拿开了她的手,抬头来的刹那,眼中是万分坚定的光。 她一旦倔强起来,谁都阻挡不住。 因为她这样的倔强目光,梨晲被震了一下,有一种无法说清楚的情绪,开始郁积在心底。 都不知道在何时,盛晚晚已经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坚强了,但是也比以前更倔强了! 梨晲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好。”她的这一声好字,代表着一丝丝无奈。 屋子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盛晚晚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缓缓往后退去,靠在了墙壁上,她才得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她其实很想冲过去,告诉她的男人,她没死,她都还好好的,还没到那个地步! 可是偏偏! 她捂住胸口的地方,她惶恐着,担忧着,不想伤害他的最好方式,就是远离他。 可能他知道她没死后,会勃然大怒? “靠!季姐姐给我消息说,莫炎被抓了!”梨晲本来想转身走掉的时候,结果那头就传来了季晴语的话。 盛晚晚猛地抬头来。 这发生地太快了! “所以说……他其实若是真心想抓莫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她喃喃地说。她知道之前,轩辕逸寒一直不曾抓莫炎,就只是……只是什么呢? 为了她?还是为了他们的女儿? “不行,我要马上去琅月。”盛晚晚终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迅速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刚刚的犹豫,在有了这个消息的刹那,迅速消散而去。 不管怎么权衡利弊,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那丫的把莫炎给杀了! “得了。”忽然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 门并未关,将屋子里的两人对话,可以清清楚楚听见。 “灵大叔。”盛晚晚转头看了一眼灵尧,撇嘴。 “你们两个别急,莫炎让我把这东西转交给你,他说,兴许这东西,能够给你一些提示。”他说完就丢了一个牛皮纸的本子。 这样的本子,只有现代的世界才有。 盛晚晚迅速接过,随手翻看,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子的字迹。 “这是……”盛晚晚抚上那上面的字迹,最后落款名为……盛妍。 这是她母亲的东西。 “盛妍那小丫头的日记手札,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记录的东西。这东西,莫炎前不久在魔域偷到的,安放在长老的密室里,他竟然也能偷到。” 盛晚晚的心狠狠震了一下。 梨晲也被惊了一下,下意识地也凑过去看。 “虽然别看莫炎那小子,是一个面瘫脸,不过这小子的心思,比谁都善良,总是装作很恶毒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灵尧独自喃喃,抱着手臂倚着门。 盛晚晚抚着上面的字迹,她仿佛能够感受到,每天的夜深人静,母亲都会认真而平静地记录这些她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前面都是短短的一篇,都是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新奇的描写。 毕竟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是那么奇特。 “好好看吧,我先走了。莫炎那边的事情,我想法子解决。” 见灵尧转身走,梨晲也迅速跟着出去了。这个时候,还是让盛晚晚一个人好好安静一下比较好。 随着他们的离开,门也被掩上了。 盛晚晚捧着手中的书,缓缓走至了桌前,一页页翻看着。 每一个字,都仿佛能够迅速还原当年的事情一般,她没想过……母亲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看到了最后一页,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所以,这才是真相? 既然都知道真相,如果早点知道这些,教授也没必要如此疯狂了吧?更不会有后来的复仇…… 但若是如此,也不会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了吧? …… 盛晚晚在知道了真相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教授。她必须马上立刻将这个事情告诉教授,告诉他,他错了这么多年,现在若是再错下去,他心里还过得去那一关吗? “教授,母亲的死都明明白白写在了上面!” 沉默,长久的沉默…… “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时是为什么会这么误解,不过显然是因为,母亲生了重病,无意之中结实了魔帝,魔帝才会将母亲带到魔域来治病。只可惜她与我一样,有着百毒不侵的体制,而且到最后,这些药在她身上都没有任何的作用,只会让她更痛苦。后来她自己开始研究蛊毒,瞧见了大长老吞食噬心蛊,便研究发现,噬心蛊这东西,可以缓解她身上的病痛,却不想这样的病痛缓解只是暂时的。她把大长老身上的噬心蛊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噬心蛊刚开始活跃了一会儿后,就死了,这让她更痛苦,病情加重……” “够了,够了,别说了!”沉默许久之后的那头,终于传来了教授的咆哮声。 这一声咆哮声,却没有让盛晚晚闭嘴,她继续说:“病情加重,她知道命不久矣,还特别希望把她火葬,她想回去,回到她原来的世界,因为她所有的牵挂都在原来的世界。” “求你,别说了……” 盛晚晚好像,已经隐约听见了那头教授的哽咽声。 她轻叹,缓缓道:“教授,虽然我挺不想承认的,不过,我母亲好像,爱的是你。”上面的字里行间中,都透露着对教授的思念,还有对她这个女儿的思念,可是这么厚的一本日记,就只提到了她和教授两人,而且每天都会提到,这说明了什么? 她都快深深怀疑起来,她娘是不是喜欢教授呢? 他们这些老一辈的感情纠葛怎么这么复杂?复杂地让她都看不大懂了。 不管怎么说吧,真相就这么摆在了面前,即便是再不愿意接受,都必须接受。 她缓缓阖上手中的本子,往窗外的夜色看去,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 命不久矣吗? 她不信,也不甘心! 她好像听见了那头教授哭泣的声音,可是她却不打算出声安慰他。这是他该有的惩罚,他心里越不好受,她忽然觉得越开心。 他折磨了她心爱的男人,他就该承受相应的痛苦。 她就是要让他,深深活在自责中,永远都无法释怀。 母亲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也全是因为他,把时光机展示在了母亲的面前,那时候年轻的母亲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又怎么会按捺住内心中的那股好奇。 “我先说好了啊,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不想追究你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你也不能再控制我!你必须恕罪!” 那头好像只有哽咽的声音。 盛晚晚觉得,这个男人,一定在哭。 她从小到大都不曾见过教授哭过。 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教授总是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镜框后隐藏的那双眼眸,锋利无比。 其实教授长得很好呢,英俊帅气,她还看过很多年轻时教授的样子,那都是英俊的帅哥。不过她也看过她那渣爹的相片,其貌不扬,完全比不上教授。 如果……如果一开始,她母亲看上教授的话…… 啊哈,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啊! 一切都没有如果,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再也没有如果了! “晚晚……”那头的教授忽然唤了她一声。 “干嘛?”她没好气地回应。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呢,也是心胸宽大的人,也不会怪你什么的了。不过教授啊,你把我们折磨成这样了,小梨子他们一直都想要回去,你是不是该让他们回去?” “对不起……”教授还在说对不起。 他忏悔的神情,盛晚晚似乎都还能够在脑子里浮现。突然觉得,让教授在自己的面前忏悔,真是一件值得她兴奋的事情。她的面子足够大,竟然可以让他在她的面前忏悔! “教授,拜托回答我一下我刚刚的问题。” “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让你们回来。” “哦?”她挑了挑眉,“我不回去,我和季姐姐都不回去。” “晚晚,你的病……” “哎哟,这就不用你管了,这事情我自己能解决好的,你就专心研究一下你的那台奇怪的穿越机器吧,赶紧把肖澈给拉走,赶紧!” …… “啊?”一大早,梨晲就冲过来听八卦了,她听完盛晚晚的话,举着茶盏的手顿在了半路,整个人都有一种被雷劈过的感觉。 “事情,就是这样。”盛晚晚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搞毛啊!”梨晲一听,当真是火大至极,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拍在了桌上,“折腾了我们这么长时间,就因为这样?要是早知道,这个日记这么有用,当初就该拿出来看看了!” 盛晚晚看着她气怒的样子,只是笑着耸肩。 她隐瞒了一部分,她没有告诉梨晲,自己和母亲的病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这种病叫什么病,按照教授的说法,应该是因为这样奇怪的体质,但是却被一种病毒侵蚀,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情况。不过,教授说了,为了恕罪,肯定为她想办法的。 她只要自己将药调制出来,她不信,还不能斗过了! “你淑女一点好不啊?”盛晚晚拉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梨子,这任务算是到这里结束了,不过教授说了,暂时回去的法子还没有找到,一旦找到,肯定会最先通知我们的。” 梨晲有些郁闷地猛地灌了自己一杯茶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压压惊啊,真的需要好好压压惊! “晚晚,我就搞不懂了,那既然这样,你说为什么琅月的先帝,要让十五岁的夜倾城做太后,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盛晚晚摊摊手,“这事情,恐怕只能问琅月的先帝。”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盛晚晚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 现在算起来,应该是已经完全没有芯片的危机了,可是她不知道这身上的病,到底会怎样。 “小梨子,我听说,娅桑公主回炎曜了,而且据说她过几日要办满月宴。” “……是,是啊。”梨晲觉得,盛晚晚这话好突兀,她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这要见摄政王,和娅桑公主办不办满月宴有关系吗? “帮我去偷一张请帖,送到摄政王府,让他来炎曜。”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 “这还不简单啊,让灵尧大叔去写一张送过去就好了啊!”梨晲白了盛晚晚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是不是白痴啊?现在有熟人,这么好办事,不用干吗的呢? 第259章 盛晚晚,本王给你两个选择!(结局倒计时四) 盛晚晚摸着下巴,怀疑地看着梨晲,虽然她的话没错,让灵尧去把请帖写了就行,不过她觉得…… 毕竟上次,她补办满月宴这件事情上,她都没有请花墨炎,那小心眼的男人,会不会也不愿意? 算了,这又不是他花墨炎的儿子满月宴,是他妹妹的满月宴! 梨晲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了,你啊,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吧!” 盛晚晚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完全是不相信她的话。 她撑着下巴,眼底划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病,不好办。 是夜,深沉的夜晚中,无星无月。 寂静的夜色里,盛晚晚的屋子窗户被敲响了,听见这咚咚的响声,原本就没有什么睡意的她,缓缓坐起身来。 “谁?”她皱眉。 “我。”大长老突然出现在窗前。 盛晚晚的眼中划过了一抹警惕之色。 “有事?”盛晚晚抱着手臂,也懒得去动。 “我有话对你说。”大长老的表情,是认真而严肃! …… 琅月,摄政王府。 男人看着手中火红的请帖,几乎是立刻就准备揉碎。 却被一旁的叶宁给出声制止了,“爷儿,说不定……” 他抬眸来看向叶宁。 “毕竟,这是炎曜皇帝亲自派人送来的。”想他花墨炎,怎么会好端端的,把信送到摄政王府,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嗯,准备一下。”轩辕逸寒忽然改了主意,将手中的请帖给安然的放好。 叶宁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道:“爷儿,王妃的消息,如若依然还是没有的话……该如何是好?” 他的话音刚落,男人那冷然的目光就扫来,吓得他迅速闭嘴。 其实这王妃的尸体是假的,他家王爷一眼就看出来了。长老恐怕不知道,王妃的手臂上有玉莲咬过的印记,更何况肩上还有“暗夜”的印记,这么两处都没有,就想要混骗他们的眼睛,也真是……让他都忍不住想要送个白眼。 逢场作戏,不过也如此吧? 不过,叶宁很佩服他家爷儿的演技,演的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 虽然脸上不见一丝表情,可是那种绝望,还真是演的逼真到了让他佩服地五体投地的地步了。 叶宁的双眸,炯亮地还落在他的身上,让男人略微蹙了蹙眉,抬头看叶宁。 “还有事?” “属下这就去办!”叶宁一听,迅速遁走。 走到门外的时候,刚巧就撞上了阎泽。 “你怎么了,走的这么匆匆忙忙的,逃命呢?”阎泽皱眉,瞧见叶宁这风风火火的样子,都忍不住吐槽。 叶宁瞪了他一眼,拉着他走至一旁,小声地说道:“准备一下,我们要去炎曜。” 三日后,炎曜的皇城比往常热闹万分。 一队队马车自皇城外驶入,引得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翘首以盼。 盛晚晚居住的客栈,刚巧就在靠近街道两旁,是个极好的地段,一眼就能看见下面的场景。 这看来请了不少人,除了琅月的人,还有昭龙国的人。 她几乎是第一眼就能够认出自己的男人的马车,那辆马车,最为朴素,却又偏偏最好看。 她捏着窗户,手都不小心把窗纸都捅破了。 “你男人来了!”一旁的梨晲,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啧啧了两声,满脸无奈地摇头。 盛晚晚瞪了她一眼,撇嘴说道:“来了又怎么样?” “哎哟!你就装吧你!其实你恨不能现在就冲下去看是不是?”梨晲见她一脸故作不在意的样子,迅速撞了一下她,取笑道。 她的话,倒是也完全没错。她是很想马上冲下去,冲下去把人家的马车给拦住,然后扑倒…… 但是现实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 她无奈的扯了扯唇角,唇畔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 “你的眼神,已经完全告诉了我实话!”梨晲的脸,忽然在盛晚晚的面前无限放大,把盛晚晚的思绪一下子就拉了回来。 盛晚晚瞪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嫌弃之色,说道:“你能别挡着我视线吗?” 梨晲瞪圆了眼睛,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被这人给嫌弃了。她捂着胸口的位置,万分无奈的叹息:“哎哟,我这是被人给嫌弃了,重色轻友啊!” 盛晚晚不想听她调侃,目光往楼下扫去,马车已经缓缓往前驶去。 正在这时候,那辆最为朴素的马车窗帘忽然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挑开来,大街上有了一丝小小的轰动。 帘子被挑开,露出一张俊美无铸的脸,男人那双摄魂的紫眸,有意无意地往街上的人群扫去。 盛晚晚心跳地厉害,目送着他的马车,缓缓往前而去,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刚刚刹那,她竟然莫名紧张是为什么?这种紧张,还真是让她无法言喻的……刺激! 奇怪,她刺激个毛啊? “快准备准备了,穿的好看点,去皇宫了。”梨晲见她还傻兮兮地看着窗外,伸出手肘撞了撞她一下。 被她的手肘撞了一下,盛晚晚暗自瞪了她一眼,梨晲这死丫头,就不会察言观色一下吗?没看她正在怀念吗? “最好穿的惊艳一点。”梨晲一边说,一边转身去把盛晚晚的储物空间打开,开始在里面搜寻各种衣物。 她翻了好久之后,忽然顿住了手中的动作,可是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状。 盛晚晚走至她的身边,不解地看着她,问:“小梨子,你在想什么呢?” 梨晲瞥了她一眼,缓缓摇头说:“我在想啊,你今天晚上该穿什么样儿的呢?哎,对了,你们今晚上肯定会滚*单吧,你里面要穿的性感一点,最好衣裳一退,啊哈!” 盛晚晚:“……” 这个还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结过婚的女人,竟然比她还能轻而易举说出这话,也真是…… “小梨子,你这么热心,是为什么?”盛晚晚抱着手臂,对梨晲这么好心地为她打扮,还真的是抱有怀疑态度。 梨晲的手微微顿住,回头来看她一眼,笑米米地说道:“没有任务可做了,从今天开始,我的任务就是,为你们夫妻两的感情事业做贡献!” 盛晚晚的嘴角抽搐着。 “哎,这件怎么样,刚好也是紫色的啊,你男人钟爱紫色!”梨晲迅速从这一堆衣裳中,迅速拿出了一件,举在了盛晚晚的面前晃荡。 “我看,我还是尽快催促教授,早点找出回去的法子好了。”盛晚晚捂着额际,“你们啊,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梨晲微微眯细双眸来,看着盛晚晚捂着头做头痛的样子,很诡异。 盛晚晚却抓过了她手中的衣裳,往自己的身上比了比,暗暗点点头。 “晚晚,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按照以往,盛晚晚怎么会急着把她给赶走,巴不得她留下来,可是现在,盛晚晚的态度让她持有很奇怪的态度。 盛晚晚回头看一眼梨晲,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你这丫头到底是在想什么,我有什么瞒着你的?” 梨晲歪着头,觉得盛晚晚的话也的确没错。的确是,她盛晚晚瞒谁都不会隐瞒她。 …… 满月宴主要是晚宴。 筵席上人满为患,因为此次宴请的人都是大国中有头有脸的人,所有人都以极为重视的表情来对待。 不过总会有那么几个迟到的。 “陛下,太上皇还未到。”一直守候在花墨炎身边的太监,将所有人都点了一遍,最终确定,还差灵尧。 这个不靠谱的老头,向来都是如此。 花墨炎完全不在意,挥了挥手说:“不管他。” “不管……他?”小太监傻兮兮地重复着,可是又碍于怕被皇上骂太蠢,赶紧点头离开。 花墨炎蹙了蹙眉,目光落向了一旁座位上淡定的男人,那一身紫色华袍的男人,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刚刚丧偶的表情。他略微挑了挑眉,恍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白绝尘坐在他的身侧,见花墨炎正看向平静喝酒的轩辕逸寒,不解问道:“陛下,今日盛晚晚会来吗?” 花墨炎嘴角轻挑,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会。” 白绝尘满脸怀疑,甚至都觉得诡异,陛下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而且这事情还是别人的家务事,最重要的是,人家夫妻听说都和离了。 不过……他作为一个看客,也挺好奇的。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远处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太上皇驾到!” 这一句话,让左下角坐着的华贵紫袍的男人,举着酒盏的手顿住,他抬眸看过去,目光微微深沉了几分。 站在他身后的叶宁忍不住张望,毕竟来之前,他家爷儿万分笃定地说:“晚晚会来。”就凭着这样笃定的四个字,叶宁万分佩服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门口,灵尧的身后走入了一名女子,格外惹眼。 女子的容貌清绝张扬,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身着一件浅淡的紫色彩绘芙蓉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裙摆曳地,美不胜收。朱唇轻点,唇角若有似无地扬着几分浅笑,眉眼如画,美眸中都盛着淡淡的笑意。 她身上的紫色衣裙,在场中显得格外惹眼,与众不同,但是乍然一看,和那左方坐着的摄政王,俨然就成了一对情侣装。 大家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晃到了摄政王的身上。 “这不是盛晚晚吗?不是前不久才说她死了吗?” “你看,摄政王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说不定是他们夫妻两搞的鬼呢!” “我看着也觉得像!不过听说他们不是都和离了吗?” “这种话你也信?” 四周早已议论起来,只是这些议论声已经完全被摒弃在外了。 盛晚晚一入内,只感觉无数双眼睛,全数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她,自从踏入,就迫不及待追寻那人的身影。 不用多找,她就能在第一时间瞧见了他,那么显眼。 天地之间,都能为之失色,绝世无双的男人! 他今天依然还是那一身华贵的紫色,高贵的男人,连喝酒的姿态,都是那般优雅。单单只是看着,就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见盛晚晚盯着男人,那眼神一瞬不瞬,梨晲都觉得看不下去了。 “去呗!”梨晲推了她一把,示意她上前。 显然所有人都已经认出了盛晚晚,也在八卦着这两人,都在等着看热闹,所有人都在猜测,盛晚晚是否会走向轩辕逸寒。 大家的眼神,徘徊在盛晚晚和轩辕逸寒的身上,徘徊来徘徊去,就是不见两人有任何的动作和反应,就开口说一句话,都变得这么吝啬! 盛晚晚不动,摄政王该会有反应吧?毕竟听说当初盛晚晚的棺材抬回琅月的时候,外面都传,摄政王可是消极了好一阵子的,甚至被傅丞相揍了一拳,都不还手。 然而…… 轩辕逸寒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是淡淡扫了盛晚晚一眼,不惊不怒,没有一丝表情波动。他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仿似浑然不在意。 那般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一众人都看得懵逼了! 盛晚晚还站的比较远,不过感觉那男人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却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小小的失落,这样的情绪,开始在她的心里挠着挠着,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过去啊,还愣着做什么?”梨晲见状,都忍不住替他们两个急了。 瞧瞧,这摄政王浑然没有一点震惊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盛晚晚是活着似的?再反观盛晚晚,还站在原地,就是不往前走,这样让她这个旁观者都忍不住着急了。 盛晚晚被她给推了一下,却又看见男人根本都没有再看她,心中渐渐有些难受。她……到底还是有些无能为力。 其实今天,就只是想来看看他而已…… 她收回目光,脸上还是那般淡然。 “不过去!”她说了三个字,跟着灵尧就往右边的位置走。 大家的目光几乎都追随着盛晚晚,甚至还有人小声的议论,这盛晚晚会不会走到摄政王的面前,却不想,盛晚晚跟着灵尧走向了右边的刹那,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叶宁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王妃就这么……往右边走去了? 这是正常的反应吗?这太不正常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瞄向他家王爷,他家王爷没有任何的动静,平静的样子,让他这个做下属的都跟着着急了。 天呐,他这个下属看着都觉得纠结了! 不止叶宁一个人,这下,所有人都是懵的。 不知道,这对过去一直秀恩爱的夫妻,到如今,是怎么回事? 就连抱着孩子的灵娅桑,忍不住用目光看了看左边,再看了看右边,表情有些微迷惑不解。 “呵呵……摄政王妃怎么……”她忍不住出声,毕竟她也曾经特别喜欢过轩辕逸寒,后来好不容易放手了,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叫盛晚晚的女人,却不好好珍惜,岂能不让她有几分愤怒? “公主还请注意措辞,我与摄政王都已经和离了。休书还在我的手中,哪里来的摄政王妃。”盛晚晚迅速打断灵娅桑的话,那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 此话一出,让一众吃瓜群众呆住了! 这是什么节奏?画风完全不对啊! 一旁的梨晲一听,迅速掐了她的大腿一下。 “啊!”她吃痛,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梨晲,觉得这死丫头,简直是胆儿肥了! “干嘛?”盛晚晚问道,语气不善。 梨晲觉得,盛晚晚简直是没救了! “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话,你都没看见吗,你家男人,在这里是多少女人盯着的肥肉?” 盛晚晚撇嘴,小声道:“若是真的能被别的女人搞定,就不是我盛晚晚的男人。” 梨晲啧了一声,又撞了撞她的腰际,问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怎么见到你一点都不惊讶啊?是不是他根本就知道你的行踪?” 盛晚晚一开始也挺怀疑的,因为他的反应,让她的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她以为,至少能够看见他略微有些震惊的反应,甚至有欣喜若狂,失而复得喜悦之色吧?可是该死的是,他这样淡定的样子,是什么反应啊? 不过转念想,也对,他轩辕逸寒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长老被蒙蔽了? “晚晚,说不定他一早就知道那长老弄得尸体是你的假尸体,也就是想要就着大长老的意思演戏罢了。”梨晲摸着下巴,得出了这么一个极为靠谱的结论。 “是啊,以他这么贼精贼精的性子来说,他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吧?”盛晚晚轻嗤了一声,那语气中也是带着几分肯定。 她对轩辕逸寒的了解,相信那厮完全就是如此。 这小子,对她的身子再了解,她肩上的暗夜标志,手上被玉莲咬过的标志,别人恐怕不知道,可是他轩辕逸寒怎么会不知道?大长老恐怕不知道这些,所以尸体上并没有这些,可是这也让他轩辕逸寒瞬间就认出来了吧? 她暗暗鄙视地想,得,一切都是她想多了,这死男人其实一早就知道,故意抓走莫炎,不过就是为了引她出现? 想到这里,她心底还真的有些恼火。 “呃……”灵娅桑被盛晚晚的话给噎得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 盛晚晚也没有再搭理灵娅桑,而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来,缓缓走向了左边轩辕逸寒坐的位置。 梨晲也懒得再管她,反正他们夫妻两的事情,她都不想再过问,便拿起桌上的筷子开吃。一边吃,一边用眼神扫向前方的盛晚晚,她倒要看看,盛晚晚这死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本来该是娅桑公主儿子的满月宴,本来主角该是这位公主刚刚出生的孩子,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日的主角,一下子就成了盛晚晚和琅月的摄政王。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的让所有观众都忍不住好奇。 实际上,自盛晚晚入宴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们,一群群等着看热闹的人,是最为八卦的存在。 盛晚晚此刻已经举着酒盏走到了他的面前,轻声咳嗽了一声。 轩辕逸寒抬眸看她,不急着说话。 盛晚晚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盏,垂眸的刹那,就只是想要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说道:“摄政王,咱们也算是好聚好散,虽然咱们都和离了,不过日后也还是朋友是吧?干了这一杯,怎么也还是朋友!” 她知道,这话,肯定会让他……生气! 男人的眼中迸射出了冷光,却迟迟不曾举杯。 这话,简直是要让他冒火。 盛晚晚还举着手中的酒杯,看着他。 如果她不知道一切,不知道母亲的死,更不知道自己的病的话,她或许会马上扑到他的身边…… 但是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就是…… 自从知道她母亲的病,极有可能遗传到了她的身上后,她其实有些惶恐的。 她很无奈,也很彷徨。 是留在他的身边,和他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过下去呢?还是离开,一个人默默承受? 倘若留下,他恐怕会很痛苦,他看着她病痛的样子,会很痛苦! 倘若离开,他会恨她吧?这种恨意,会让他永远记住她? 但是显然,此刻她的心,已经渐渐偏向了后者。她别无选择,更何况那日和大长老的约定,算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交易了吧? 手都举酸了,可是这个男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那双摄魂的紫眸深处,有一种骇人的光,那种让人胆寒的目光,凝视在盛晚晚的这张脸上,让盛晚晚隐约觉得,这双眼眸中似乎有一双手,正要伸出来掐死她。 盛晚晚浑然不惧,迎视着他的紫眸,脸上还挂着平静的笑意,似乎完全不曾有任何的其他情绪。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哪怕手已经举着格外酸了。 他终于是站起身来,也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酒盏。 看着他的动作,却狠狠撞击在盛晚晚的心上。 盛晚晚承认,这个时候的自己,简直是做作,明明期待着他像往常一般霸道地将她拉走,然后再对她说一些霸道的话语,甚至冲她发脾气都好,可是此刻,他却是举起了手中的酒盏,她的心底一股浓浓的失落感,让她嘴角的笑意渐渐平息了下去。 “这杯酒,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喝下,我便杀了莫炎。”他缓缓出声,冷冽的声线,迅速将四周的嘈杂碾压下去。 大众都不明白摄政王此话的意思,但是盛晚晚却清楚的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第二个选择呢?”盛晚晚看着他,表情不曾有变化。她知道,到了现在,她好像,已经别无选择了吧? “继续做本王王妃。”简单的一句话,让四周的人,都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第260章 叶宁觉得,天可能要塌了!(明天进入结局篇!) 第二个选择,让四周的人开始起哄起来! 盛晚晚都有些愣怔,因为他的话,那本来渐渐失落的情绪,慢慢活跃起来。 分明知道,这种情绪此刻不应该有。 她看着他,竟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动情绪,开始左右她。 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要保持住,她撇撇嘴说:“摄政王,这话也没错,其实我也挺想做你的王妃的了,可是你家那几个长老,真的特别烦人呢!而且啊,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们和离后,我总有机会找第二个吧?” 旁边隐约响起了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甚至有人觉得,盛晚晚是疯了! 这种话,该是她说得出口的吗? 摄政王的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女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没人注意,摄政王握着酒盏的手,手背上青筋隐隐都显现出来了。 男人的薄唇轻轻溢出一声冷笑,重复她说的话:“好马不吃回头草?” 叶宁惊恐地往后退,以免被殃及到,只觉得他家王爷会暴怒…… 他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祈祷,王妃还是别再说话了,真是太可怕了! 盛晚晚平静地看着男人,她并不是真的想要这样惹怒他的,可是她有太多的无奈,她也很渴望再回到他的身边,她很想! 然而……现实迫使着她,别无选择。 她放下手中的酒盏,平静的看向轩辕逸寒,“有第三个选择吗?” “没有。”他冷声道,微微蹙眉,眼中已经显出了不悦,怒火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然而这个死丫头说的一句第三个选择,让他那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又开始腾飞。 “轩辕逸寒,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她缓缓地说完这话,终于还是把手中的这杯酒,仰头一口饮尽。 梨晲坐在那儿看着发生的一切,惊讶的嘴巴微张,筷子夹着的龙虾都夹不住了,“啪”地一声摔下去了!她扔了筷子,站起身来,很想上前去把盛晚晚给摇醒去,盛晚晚这个死丫头,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本来想上前去,可是又迫于无奈,还是站在了原地未曾动。因为,她看见了盛晚晚那微微在抖动的肩膀!那明明就是在隐忍着…… 轩辕逸寒皱眉,一股怒火,积聚在胸腔之中。可是一抬眸,却因为盛晚晚的表情,心蓦地被刺了一下。 “我,我是爱你,可是并不能成为我伤害你的理由。”她缓缓说道,可是眼睛渐渐红了,她的眼底蓄积着晶莹的泪水,却一直仰着头,试图将眼泪逼回去,“我也很累了,你,和你的长老放过我吧!” 她的表情,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不懂,更无法明白,为什么事到如今,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眼眸中,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刺痛着他的心。 他凝视着她,感觉到她几乎是在用央求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她一开始就默认了大长老弄出的假尸体,为的想让他死心? 因为这突然的转变,所有人都忍不住急了。 这闹得又是哪样,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好。”男人的薄唇,轻轻溢出了一个好字,端起了酒盏,一口饮尽! 这一个好字,让盛晚晚眼角渐渐滑落了泪水。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却抬头笑了一下,说道:“多谢摄政王成全。”说罢转身走回了位置上。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叶宁瞪大了眼睛,一种无法说清楚的情绪,彻底让所有人都傻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宁以为,今天能看到大团圆,可是王妃……哦不,盛晚晚却突然这么说,简直是太伤人了!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家王爷呢? 盛晚晚坐下,在身上到处找帕子,梨晲适时递给了她一条帕子。 梨晲还想开口说话,却被盛晚晚率先出声抢走话语权:“小梨子,你什么都别问,知道吗?” ……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梨晲一回到客栈,见她准备回房间,迅速上前阻拦在了她的房门口,气势汹汹地问道,满满的质问。 “你别管。”盛晚晚一把推开她的手,缓缓走入。 “什么叫我别管啊?”梨晲见她这么说,差点没有吐血,跟着她走入,“晚晚,你这样,让我很担心!你到底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你今天的表现,真的一点都不像是盛晚晚的风格!” 好不容易芯片的事情解决了,明明可以安然无恙的在一起了,为什么现在又这样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晚晚走至镜子前,将头上的所有装饰缓缓取下,一边取一边说:“你不明白的,我这么做,为他好,也是为我自己好。” “什么叫我不明白?”梨晲惊讶地叫道。 “小梨子。”盛晚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缓缓说道,“明天,我可能还得再去找他一次。” 梨晲抱着手臂,说道:“我看他今天晚上就会来找你。” 盛晚晚低低地笑了,摇头说:“不会。”她太清楚那人的性子了,他说的好字,肯定是不会再来了。 心,空空的,刺刺的,很痛! 这一路走来,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一直都想的是待在他的身边,一起走下去。 可是…… 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昨天晚上。 大长老找到了她。 “你写信问我的药,我帮你查过了。”大长老略带深意地看向盛晚晚。 写信给大长老,也是因为只有大长老知道这件事情,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的病情,万一让轩辕逸寒知道了,她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怎么样?”盛晚晚知道,在大长老还中着毒的情况下,绝对不敢说谎。 “你说的需要的药引,有,不过此药五年开一次花,五年再结一次果,此物极为稀奇。今年刚好是它开花的时间,若是要它的果实的话,就必须五年后。盛晚晚,你可还能撑到那个时候?” “呵呵!大长老,这话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盛晚晚抬眸看着他的时候,那眼中满是坚定。 这样的坚定的眼神,让大长老震了一下。 “大长老,咱们来做个约定如何?”盛晚晚揉了揉自己隐隐做疼的额际,那隐约开始的头晕胸闷的感觉又开始了,不过这并不阻碍她的思绪,“这个约定,只要五年的时间。” “五年?”大长老皱眉,因为这时间实在太长了。 “对啊,五年啊!五年后,我若安然无恙,你和整个魔域的人都不得再反对我和他。但是,这五年内,你也必须保证,不得逼我男人娶任何的女人。” 听她这话,大长老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盛晚晚,我逼他,他未必会同意。他这小子,心中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再改变。” 盛晚晚翘脚,随手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话虽然如此,搞不好你们这些老狐狸又给他弄点什么蛊毒啊之类的,又来搞个失忆什么的,谁知道你们啊!” 大长老忍不住送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她,冷嗤道:“陛下并不是傻子,我们当初能够下蛊成功,也还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把他给刺伤,我们的蛊怎么能够这么成功?” 感觉这话的意思是在怪她咯? 盛晚晚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冷冷问道:“你是不想要解药了?” 大长老也不在意,完全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抱着手臂说:“这个交易,我可以答应。这五年期间,我可以帮你盯着陛下,不让陛下身边有任何女人的靠近,我这么做也算是厚道了,但是这期间,你要怎么瞒着他,让他不知道你的病?” “呵呵,我自然有法子了。” 思绪一下子拉回,盛晚晚的目光落向了身边的梨晲。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今天之举,他会恨她吗? “晚晚,你在想什么呢?”梨晲觉得,盛晚晚的表情很奇怪。她将脸凑近了盛晚晚几分,眯细美眸,看着盛晚晚,目光中带着几分逼迫之意。 “没什么呢,我有点累了,我休息了。”盛晚晚的语气中满满都是赶人的意味。 梨晲张嘴,还想劝说什么的时候,谁知道盛晚晚已经推着她往外走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梨晲想说什么,都没有机会说了。 盛晚晚靠在门上,阖上眼眸,让自己冷静一下。 她知道,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五年,五年的时间,该是多漫长?漫长到,让她会崩溃,五年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谁都不知道。 但是这也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否会在这样的漫长的时间里,选择变心? 她没有资格要求他还能在原地等待她,所以这才是她最惶恐不安的地方吧? 可,转念一想,若是她死了呢,他们这样的结局或许是更好。 今日之后,他会怎么做?他真的就不再纠缠她了? 心,还是很低落。 …… 马车在寂静的深夜,行驶着。 叶宁犹豫着,缓缓开口:“爷儿,真的,就这么走了?” 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了眼眸。 明明,他喝了这么多,好像却更加清醒。 按照他平常的行为,他不应该会同意的,毕竟盛晚晚……是他一直不肯放手的存在。 可是盛晚晚当时的表情,刺痛了他。 那眼神,竟然带着几分哀求? 好像在求他,放过她? 那样的眼神,让他还能继续纠缠吗?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委屈的样子。好像,待在他的身边,她真的是那么痛苦? 他阖眸,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话:“没有选择。” 叶宁压根听不懂这句话,他实在不明白,这一句没有选择,是什么意思?其实这人不都还好好的吗? “属下可否多一句嘴?” “说。” “属下认为,王妃就只是担心会再伤到王爷,所以才会如此。” 叶宁说完这话,小心地扫了一眼轩辕逸寒,却发现男人没有一丝表情,好像平静的只余下了叶宁自己的呼吸。 他在心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看来他的话,让他家王爷没有一丝动容。 只是,就这么放手了,真的甘心吗? “那爷儿,莫炎可怎么办?” “放了。”轩辕逸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酒精开始发酵,让他感觉自己的心,灼烧似的难受。 他第一次,渴望能够醉了! 听见这话,叶宁大大地怔了一下,僵硬地点头。所以,王爷这是,为了盛晚晚,连杀母之仇都不报了?天呐! …… 翌日很早,盛晚晚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缓缓走下了楼来。 还没有走近,就听见了那边的梨晲正在兴奋的叫着,还抓着灵尧的衣袖,鬼叫的声音,都快要把人家的客栈的房梁给掀了似的。 肖澈也在,昨日也毕竟是来参加了满月宴,和季晴语一同来的。 他们都坐在那儿,只有梨晲一人兴奋异常。 盛晚晚缓缓走近他们,拉开了椅子坐下。 “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她说着这话,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梨晲兴奋之余,也还是有些不舍,她抱住了盛晚晚的手臂,说道:“教授说,找到了回去的法子。这个月十五,那一天,好像天空会出现异象,只有那一天,我们才有机会回去。” 这话,让盛晚晚倒茶的手,停顿住了。 她诧异地抬头来看,万分惊奇地看着梨晲。 “虽然,我也真的很舍不得你,可是……”梨晲撇嘴,“你知道,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晚晚,跟我们一起走吧!”肖澈终于是忍不住了,目光定在了盛晚晚的身上。他昨天看着她和轩辕逸寒之间,那等同于诀别的场景,他的心,其实是激动的。 盛晚晚扑哧一声笑了,“肖澈,你在开玩笑吗?这个玩笑还真是好笑呢,我怎么会走?” 肖澈看着她的神情,欲言又止,但是最终只是低下头来笑了笑说:“也是,这笑话达到这样的效果了。” 气氛有些尴尬。 梨晲扫了一眼盛晚晚,又扫了一眼肖澈,赶紧装作轻松的样子说:“晚晚,我和莫炎大叔都打算回去了,肖澈也是要回去的。你和季姐姐都确定留在这里了?” “嗯,我不会走的。”盛晚晚收回刚刚盈满在心底的情绪,笑着点头,随即将茶盏的茶水斟满。 灵尧轻咳了一声,觉得这气氛古怪至极。 “你们回去后,要好好帮我教训一顿教授,他可把我们给折腾惨了。”盛晚晚故作轻松地出声,笑着说完,就只喝茶,没有再说别的话。 他们若是走了,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见面了吧? 也不一定…… 这就是一场用生命的赌注。 她盛晚晚若是赌赢了,活下来了,成功治好了病,那她还有机会偶尔穿回去看看他们,还能够回到她男人的身边。 若是输了呢?那她和他们,和所有的人,都是死别。 她低下头,嘴角弧度微微上扬着,笑意淡淡的,却又泛着几分苦涩。 谁都能够察觉到,盛晚晚的表情,是那般古怪。 肖澈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捏紧了杯盏,这个小小的动作,泄露了他的情绪。 看着盛晚晚的表情,肖澈隐约觉得不对劲,不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真的不太明白。 夜色渐渐深了几分。 肖澈的房门被敲响了,他起身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竟然是盛晚晚。 “还没睡?”他出声。 “嗯,睡不着。”盛晚晚扫了他一眼,“出来陪我聊聊天呗!” 肖澈怀疑地看着她,盛晚晚这些日子的郁郁寡欢,他显然都看在了眼里。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这么担心了。 客栈外的夜色,极美,月光皎洁。 月光投在地上的清辉,却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凉意。 盛晚晚坐在了台阶处,看了一眼夜色,缓缓道:“你回去后,继续做特工吗?” “嗯。”肖澈怀疑地再看了一眼她,出声问道,“晚晚,你是不是有心事呢?” 盛晚晚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声:“有心事啊,不过还好了。其实呢,肖澈,你可以找到一个爱你的女人,你现在,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他不言语,看着她,她今天的表情,好奇怪。 “你们这一走,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不过呢,我希望,还有机会吧!一想到你们要走,我也挺难过的……”毕竟,他们一起共度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彼此之间的感情,已经比以前更深了几分。 她也挺怀恋以前一起去做任务时的感觉,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的她,有了更值得牵挂的人。 “晚晚……”肖澈想说什么,谁知道盛晚晚这丫头忽然站起身来了。 “哎,好困了,我回去休息了!”她又挂着盛晚晚式的笑容,故作轻松地上楼去了。 只留下一脸疑惑不解的肖澈。 看着盛晚晚的背影,肖澈微微皱眉,他隐约觉得……不对劲! …… 十五。 这日,摄政王府里来了一位客人。 不过这位客人,却是让他们的摄政王府的所有人都带着几分敌意。 大家都知道,此人和王妃的关系非凡。 会客的厅堂里,安静至极。 轩辕逸寒看着那安静喝茶的男人,蹙眉。 这小子,特地跑到他这里来,就只是喝茶? “我们就要走了。”肖澈缓缓出声。 这么一句话,让轩辕逸寒抬眸看来。 他显然是已经注意到了,他口中说的“我们”,让他的心蓦地一紧。 “此话何解?”他已经隐约觉得不对劲。 “教授已经看清楚了一切,也找到了回去的法子,我们今晚上就会走。这些日子,还真是要多谢摄政王对盛晚晚的照顾。” 轩辕逸寒不言语。只是,他眼眸中的光,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绪…… “如若可以,我也真的很希望交摄政王这个朋友,不过现在看来,恐怕也无法交到这个朋友了吧?”肖澈笑着说道,“你还有机会,今天,你若是真的还爱她,就去留下她。” 肖澈想,这是他离开前,唯一能够为盛晚晚做的事情了。 那天,盛晚晚的表情,已经让他觉得不对劲了。 他不希望,他们离开后,盛晚晚在这个世界,一无所有。 他和盛晚晚之间的感情,终究也只能停留在兄妹上,他不敢再逾越,一旦逾越,他和她,就只能是陌生人。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就这样守着。 他之所以选择回去,就是因为芯片,芯片只要还存在盛晚晚的身体里一天,教授都有机会控制盛晚晚。对教授,他不得不再多一颗心防着,至少在那个世界,有人可以给她一个安定后盾。 现在,他这么说,是希望这个男人能够紧张几分。 轩辕逸寒抬眸来看他。 “我的话就说这么多,至于你愿不愿意去阻止她离开,就看你自己了。”肖澈站起身来,轻轻叹息。 “等等。”轩辕逸寒蹙眉,“本王如何相信你?” 对这人,他不愿意相信。 肖澈无奈耸肩,“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晚晚能不能追回来,就看你自己了。你们两个,我这个外人看着都看不下去了。” 轩辕逸寒:“……” 他的心里很踌躇,每次想去找她,可是每每想起她那天的眼神,他就无法说清楚心底的感觉。 她是怎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他如何忍心,让她再继续痛苦下去? 看着轩辕逸寒蹙着眉的神情,肖澈隐约还有些想骂人了,他暗暗朝天翻白眼,说道:“轩辕逸寒,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其实在我看来,感情这事情很简单,喜欢就追求不放手,不喜欢就拒绝。” “呵!”听他这么说,轩辕逸寒冷嗤了一声,“肖公子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说什么!”肖澈差点没有动拳头!这男人,太气人了! “喜欢就要占据?就像你当初做的?”看着肖澈,轩辕逸寒的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肖澈告诉自己冷静,要不是看在盛晚晚的面子上,还真的想一拳揍在这男人的俊脸上。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阻止不阻止,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的提醒就到这里了。”说罢起身就走。 “肖公子,多谢了。”在肖澈的一只脚刚刚踏出门槛的时候,身后魔魅的声线,缓缓响起。他只是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外走。 他想,原来这么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会说谢谢?真是稀奇! 不过,他却欣然接受了。 盛晚晚选这么一个男人,他服! 身为一个22世纪的男人,他竟然服了一个古人,他也是挺鄙视自己的,不过,轩辕逸寒确实比他优秀太多。 …… 盛晚晚刚上了马车,就被梨晲和季晴语都拉住了。 “晚晚,你,你真的就打算这么走了?”梨晲的表情,有一丝迷惑。 季晴语也忙不迭地点头,“晚晚,你这么走了,走去哪里啊?真是奇怪了,你留都留下来了,怎么不去找你的男人?” 盛晚晚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轻叹:“两位,拜托啊,我不过是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世界,再回来找他,不行啊?” “什么?”梨晲鬼叫。 “小梨子,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盛晚晚掏了掏耳朵。 “不是啊,你还跑去看世界?去多久啊,那摄政王太可怜了吧!”梨晲都忍不住同情起摄政王了,摊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还真是…… 盛晚晚看了一眼天色,挥了挥手:“季姐姐,你送他们走吧,然后给我报个平安,咱们芯片联系。我先走了。”说着拉下了帘子。 “哎?”季晴语还没有说话,盛晚晚却已经吩咐马夫走了。 马蹄扬起阵阵的沙尘,只余下季晴语和梨晲两人呆愣的表情。 “她……真的很不对劲。”梨晲喃喃。 “她,肯定是有事情瞒着我们。”季晴语也暗自点头认同。 马车咕噜噜的声音,盛晚晚靠在车臂上,挑开了车帘,看向远处的季晴语和梨晲,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情绪,深深攫住了她。 从此,她和梨晲,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眼眶红了…… 盛晚晚啊盛晚晚,你都哭了第几次了啊? 她暗暗嘲弄着自己。 “哇哇!”忽然响亮的啼哭声,把她惊回了神来。 她抱起一旁的小芸芸,轻轻安慰:“你这孩子,难不成还知道我的心情难受?”好在,莫炎把孩子还给了她,不然她非得找莫炎拼命。 “呀,那紫色是什么?”外面赶马车的马夫,发出了一声惊叹。 盛晚晚挑开车帘往外看,清楚地瞧见了,那天空中出现的紫色光芒,就像是当初她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她看着那片紫色,喃喃:“再见了,小梨子,肖澈……还有莫大叔。” 马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季晴语把人都送走了,看着他们一个个消失在夜色,她的心,忽然有些空空落落。 刚转身,马车的声音,迅速惹来了她的关注。 这辆马车,她是认得的,是摄政王的。 “丞相夫人,他们呢?”叶宁迅速问道。 季晴语呆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以为叶宁问的是梨晲他们,然后,表情慢半拍地指着天空,缓缓吐出了两个字:“走了。” “……”叶宁觉得,天要塌了…… 第261章 卧槽,这悬赏令分明就是她!(结局篇一) 五年后。 琅月的边境,北城成了最繁华的商贸之城。 五年之内,琅月的朝堂之上听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盛晚晚消失后,摄政王对琅月全局掌控,比之前更甚,期间还实行了新政,而且手段极其强硬,所有反对的人都被清除。 摄政王与傅丞相之间,也再无任何的交集,朝堂之上,很少见面,摄政王更是很少上朝。 大家都不知道,摄政王妃到底是生是死,却都在说,盛晚晚实在薄情,否则也不会离开之后音讯全无。 北城脱离了四大家族的掌控后,繁荣一片。 此处聚集了无数的商贾,放眼望去,全是一群群穿着打扮华贵之人。 一辆稍显普通的马车,缓缓自北城城门口驶入。 对于这样不显眼的马车,周围的人都不曾有任何的疑虑。毕竟每天从北城出入的人和车辆太多,没人会去关注在意。 一只胖嘟嘟的小手,悄悄掀开车帘的一片,好奇地看着外面。 “爹爹!”看起来才五岁的小女娃娃,操着稚嫩的嗓音叫道,“这里好多吃的!” 进而马车里传来了一声唾弃声:“吃,你就知道吃,你有点出息吗?” “唔……谁让人家外号叫一大碗!”小女娃娃撇嘴,不满地反驳回去。 一大碗…… 原本没有什么注意力的人群,却因为一大碗这样的名字,而纷纷看了过来,有的人在嘲笑,有的人在指指点点。 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叫一大碗,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街道上听见这样好笑的对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正巧,前方也有一队商人正好和他们迎面撞上,这街道狭窄,只能刚好够一辆马车行进,这会儿突然两辆马车是面朝着面而来,双方都停下了。 “让开,没长眼睛吗?”对面的马夫,吼叫着。 小女娃娃露出了胖嘟嘟的脸,回吼过去:“嚷什么嚷!这路是你家的啊?”那气势嚣张不已。 小女娃娃年纪看起来不过才五岁,脸蛋胖嘟嘟的,不过仔细瞧瞧,这五官却是相当精致,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让人惊诧的是,竟然是紫色的! 紫眸很少见,除了当今摄政王…… 而这小胖妞的性格,简直是…… 马夫瞪大了眼睛,马鞭甩的啪啪响,“嘿,哪里来的野孩子,还敢如此嚣张?” “爹爹,他们找茬!”小女娃娃见对方甩着大长鞭子,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是有些被吓住了。毕竟才五岁的孩子,不过能够把话说的这么溜,也已经很让人诧异了。 这会儿听见这声音,马车里静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响起了清脆的声音,“让开,放玉莲!” “嗷嗷嗷!”伴随着这一道声音,帘子忽然被一只圆滚滚的球给撞开了,随即一只长相奇怪的东西,朝着对面的马车就飞去。 街上的行人,不免纷纷停驻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场面好不热闹。 这是咋回事?那圆滚滚的东西,是什么? “找死!”马夫见状,猛地扬起手中的马鞭朝着玉莲挥过去,结果玉莲更激灵,猛地跳窜而起,躲过了马夫的攻击不说,而且还朝着马夫猛地张开了嘴。 本来不张嘴的玉莲,长得还挺可爱的,可是这么一张嘴,吓得马夫啊地叫了一声,吓得滚下了马。 玉莲的嘴里,颗颗都是獠牙,当然,这些獠牙还都是伴着它的意识才能长出来,如若平时,是绝对不会放出来丢人现眼的。 “哼!跟爷斗!”玉莲嚣张地站在马背上,挥动着自己的小短手,那小神情,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马夫滚在地上,吓得脸色煞白不已。下意识地就看向自己的马车内的主子。 马车里的人,终于是听见了动静,缓缓掀开了帘子来看。 “玉莲?”马车里的女子,瞧见了玉莲,惊讶万分,显然是认出了这东西! 玉莲也认出了这个女人,啊呀了一声,“嗷嗷,可蕊?” 听见这名字,对面的马车里的人,皱眉,却没有出声。 小女娃娃看了看自己的“爹爹”,小声问道:“这系谁?” “……”小女娃的“爹”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孩子,什么好的不学,非得学坏的。本来玉莲说话就是不好好说,结果连带着把自己的女儿也带着这么不好好说话了。 小女娃娃眨巴着眼睛,好奇万分。 “你别管。” 小女娃娃轻轻哦了一声,低下头,怀疑地看向爹爹。她其实觉得很奇怪,这明明是她的娘亲,明明是个女人,非得让她喊爹爹,搞不懂这女人。 女人的世界啊,还真是很难理解。尤其是像盛晚晚这样的女人。 盛晚晚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摸了摸她的脑袋。 而可蕊,瞧见了玉莲的刹那,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极为危险的光,盯住了盛晚晚所在的马车,冷笑了一声:“我就说,这么久都不见玉莲这小东西了,原来!” 五年,自从盛晚晚消失后,玉莲也音讯全无。当时她就怀疑了,盛晚晚难不成还会把玉莲一同带走不成? 冷笑过后,心底却还是有些不安。 她的心里也有些紧张和慌张,瞧见玉莲,她隐约猜测到对面的马车里可能是盛晚晚。 如果盛晚晚回来了…… 不!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盛晚晚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那是个什么世界,她不知道,但是听大长老说过,那个世界不可能再来了。 “叫爷作甚?”玉莲送了一个大白眼给可蕊,迅速蹦跳到了盛晚晚的马车上,嚣张地说,“告,告诉你,这是,这是爷的新主人!” “新主人?”可蕊皱眉,觉得不太对劲。 对面的马车车帘被挑开,露出了一张粗犷的男人脸,不过男人的脸,还算是俊朗,只是被胡子遮盖,显得粗犷了几分。 “姑娘,有事?”盛晚晚用了变声器。 可蕊大大地愣了一下,因为瞧见了这么一个男人,她有些莫名。 她刚刚刹那,差点以为……这马车里的其实是盛晚晚? 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也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盛晚晚,那股之前氤氲而起的惶恐之色瞬间飞散而去。 盛晚晚不是早就在五年前就走了吗?而且离开地不声不响!她果然是想太多了。 “呵呵……没什么,这道,我们让!”可蕊不想多事,她来这儿,不过是来买些特别的茶叶而已,并不想惹事。她给了马夫一个眼神,让他让路。 马夫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盛晚晚,又看了一眼那圆滚滚的球,看起来一点都不可怕,可是偏偏他刚刚竟然被吓到了? “还愣着做什么?挡着这位公子做生意,可不好了!”可蕊皱眉,轻喝了一声。 马夫愣怔了好一会儿后,迅速爬上马背,然后将马车倒退了回去,把路让给了他们。 盛晚晚冷冷一笑,将玉莲拎了回来,放下了车帘。 “那系谁?”小芸芸转过头来,看向玉莲。知道自己的这个“爹爹”肯定是不会告诉她,那她问这家伙,肯定会说。 “嗷,嗷,就是……”玉莲还没有说完话,就被盛晚晚给拎起了。 “就是什么?”盛晚晚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 玉莲迅速闭嘴,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为好,盛晚晚这种女人,很阔怕…… 盛晚晚轻轻扫了一眼,吩咐了马夫一声。 “小玉玉,你唆,爹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小芸芸将玉莲拎到了眼前,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表情有些怀疑。 玉莲崩着一张严肃脸,看向盛晚晚,缓缓点头,满脸认同。 “说什么呢?”盛晚晚真想把这一人一*给踢出了马车去。 其实,她五年前走之前,本来并不知道玉莲这死东西的,却不料,莫炎那大叔也真是的,把女儿交给她后就跑了,而她……发现女儿的手中抱着玉莲,还抱得格外紧。 盛晚晚一直不明白,玉莲为什么甘愿跟着她,而不是跟着它的主人。 或许是因为,它当初咬了她一口? …… 自从几年前摄政王清除四大家族势力后,从此四大家族一蹶不振,北城如今只有富甲一方的左家势力颇深,以做药材起家。左家人是在两年前迁徙至北城,却在短短的两年内迅速扩大,北城的地方官都要惹不起的商贾之家。 此刻左家的院子里闹得很厉害。 “老爷,那位叫大圣的毛头小子真有这么厉害?依我看啊,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成什么大器?” “夫人,此话不可这么说,你不知道此人名声在外,他这万圣堂中可是各种奇特的药都有,多少人都求一次万圣堂的药都求不到,今天他却愿意与我们左家合作,如此厉害人物,可要客客气气!” 左老爷和左夫人还在议论时,门外的小厮便入了屋子里说:“老爷,夫人,有一位叫大圣的公子求见。” “快请进!” 门口的马车缓缓停下。 盛晚晚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这眼前的豪华大宅,轻轻感叹了一声,有钱人啊! 不过转念想一想,她特地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她的药引。 还差一味药引,五年结一次果的“五生石草”,有了这药引,她才可以调制出她要的药。 一旁的小芸芸,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不过也还是乖顺地跟着下了马车来。 刚下马车,就瞧见了出门来迎接的左家人。 “哈哈,大圣公子,久仰久仰!”左老爷笑着迎上前来。 这位老爷子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年纪恐怕只是比灵尧年纪稍大一些,不过他笑的爽朗。 盛晚晚礼貌颔首,开始将眼前的人都扫视了一眼,来之前就已经把这左家的情况摸了一个透,左家是以药材起家,靠左家的人帮她前去探探路找药,是最好的。主要是,现在她要照顾女儿,不能带着小芸芸一起上山去,所以有很多局限性。 不过,不知道左家人是否可以完全相信。 左老爷旁边站着左夫人,脸上含着礼貌的笑意,左夫人的手边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长相端庄秀气,皮肤白净万分。这应当是他们的儿子,两人是老来得子,而且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所以格外宝贝。 小男孩儿也开始打量起对面的小芸芸,虽然瞧着小芸芸长得格外胖,却丝毫不见一丝嫌弃之色,反而还友好地笑了笑。 男孩儿一笑,脸颊处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笑的极甜。 “哎,瞧我,这是小犬,左景寒,大家都叫他铁头,大圣公子也可叫他铁头。”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看着这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给孩子取个叫铁头的名字?难不成这孩子的脑袋堪比钢铁? “咳……好。” “别光站着了,进屋说话吧!”左夫人伸手撞了撞左老爷,迅速将人请入屋中。 小芸芸走在后面,看了一眼这宅子,轻轻摇头。 瞧见小芸芸摇头嫌弃的样子,铁头好奇般地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呀?”铁头小朋友迅速上前搭讪,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还是红了一点。 “我?一大碗。”小芸芸眨了眨眼睛,迅速报出自己的小名。她对于自己的真名,娘亲,哦不,爹爹多次警告过,千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真是好有趣的名字!”平常正常的孩子一听到这个名字早就喷笑了,可是铁头小朋友却马上夸赞起来。 小芸芸送了一个小白眼过去,说道:“铁头,你不应该叫铁头,应该叫榆木。” “啊?”铁头呆住了。 小芸芸轻嗤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我爹爹说了,凡是上来搭讪女生的,都是想要泡妞的猥琐男,你想搭讪本小姐,还系闪边吧!”说着还挥了挥自己胖嘟嘟的小手,拽拽的模样,简直是和盛晚晚如出一辙。 铁头这下是彻底傻了,他根本听不懂小芸芸在说什么。 “哦对鸟,你还不合本小姐滴胃口,本小姐喜欢成熟魅力型……” 走在前方的盛晚晚猛地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自己的女儿,嘴角抽动了两下,上前就揪住了这死丫头的耳朵:“一大碗,你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哎哟哎哟!爹爹,你懂不懂怜香惜玉的啊!” 瞧着这“父”女两,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盛晚晚只觉得丢人,尤其是小芸芸那一本正经地说的这些话,太早熟了些!她感觉到一双双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尴尬的笑了笑,缓缓道:“是我教导无方。” “呵呵,哪里的话,贵女精灵古怪,活泼伶俐,讨喜至极啊!”左老爷也不恼,笑的格外欢畅。 盛晚晚无奈,抓过女儿的小手,牵着她往里走。 左家大宅占地面积极大,因此给他们空出一两间房再方便不过了。 左老爷给盛晚晚配备了好几名丫鬟,结果都被盛晚晚给拒绝了,左老爷也不好再强求。 “大圣公子,这一路奔波劳累,舟车劳顿的,这生意之事待晚些再谈可好?还是接风洗尘,用点晚膳休息吧?” “也好,有劳左老爷了。”盛晚晚也不急,她对这生意,是自信满满。 等在安排好的房间里坐下后,盛晚晚就把小芸芸拉到了面前来,开始给她洗漱。 “爹爹。”她唤了盛晚晚一声。 “嗯?”盛晚晚轻轻嗯了一声,专心地给她擦着小脸。 “你系不系讨厌男人?”小芸芸歪着头问道。 “这是什么话?”盛晚晚有些疑惑地看她,这小丫头,总是爱操心她的事情,也真是无奈了。她伸手揉了揉小芸芸的头发,柔软至极。 “就系啊,我听小玉玉说,你系被男人伤过,所以捏,现在才会扮成男银,介样就不会被伤到了。” 盛晚晚的手一顿,转过头来四处搜寻玉莲的踪影。 玉莲那死东西,竟然敢随便教坏她女儿,都说的是什么呢? 小胖手忽然抓住了盛晚晚的手,女娃娃清脆稚嫩的声音中满是严肃:“娘亲,其系,真滴没什么阔怕滴,再说撩,男银也是两只脚走路啊!” “好好说话!”盛晚晚无语,瞪了这小丫头一眼,动手继续给她擦脸,擦着擦着,心思就飞远了。 小芸芸都五岁了,她儿子也该五岁了吧? 不知道,小炎炎长得是不是很好看呢? 她在想,如果轩辕逸寒瞧见自己的女儿,长成这么一个大胖妞,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五年,她每天都度日如年。能撑到现在,一来是靠着药物支撑,二来也是她心中的那股执念。 除了梨晲他们离开的第二年,她和梨晲联系过外,后面基本上彻底断开了联系。她不想让他们瞧见她痛苦万分的样子。 包括自己的女儿,她也是瞒着的。 “我在好好说话呀!娘亲,我要自己洗!”小芸芸撇嘴,叉着腰,嚣张地叫道。 盛晚晚无语,也懒得去理她,便转身躺在了*榻上休息。赶回北城,让她那原本一只平静的心跳,开始多了几分不规则的律动。 五年,她就没敢回到琅月一次。 她不知道她在躲什么,更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可是偏偏,她又开始在期待,他会出现,会派人找她……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寻找她的消息? 她翻了个身,将脸面朝*榻内,闭上眼睛。 盛晚晚,你又发什么神经,一声不吭就走的明明是你,他怎么可能还会找你?他恨你还来不及呢! 正在小桶里玩水的小芸芸探出个脑袋来,发现自家娘亲已经背朝着外面,好像是睡着了。她眨眸,向着躲在一旁的玉莲勾了勾手指。 玉莲迅速蹦跳进她的小水桶中。 “小玉玉,你说,我娘,她是不是有精神病?”她故意把声音压低了几分。 “精神病?什,什么东西?”玉莲愣愣地问道。 小芸芸瞪了它一眼,却摸着自己的小下巴,万分肯定似的说:“肯定是这样,我娘她有精神病,所以才会一直扮男人,这样可怎么好呢?” 玉莲完全听不懂小芸芸在说什么,便自己玩水去了。 盛晚晚也是看在小芸芸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所以特地弄了一本现代语录大全给她看,为了让她好好学习现代语言。再怎么说,也是22世纪新新人类,怎么也不该看那些死板的四书五经吧! 盛晚晚的教育方式,很奇特。 但是小芸芸也就在这么耳濡目染下,说话都完全像极了盛晚晚。 玉莲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行!”这时候小芸芸忽然站起身来,小脸上满是严肃。 她站起来很突兀,玉莲被她一把给推开了出去,摔了出去,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 小芸芸浑然未觉,若有所思地看向*榻上的娘亲。她暗暗点头,仿佛是下定了某种主意似的。 …… 皇城,丞相府。 季晴语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惊魂未定的样子,扫视着四周的一切,缓缓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傅烨走入,看着季晴语那满脸的苍白之色。 季晴语看了一眼傅烨,欲言又止,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 她就带着这样的内疚感,在他的身边过了五年。 五年前,当摄政王赶到的时候…… 她当时在愣怔了好一会儿之后,下意识地就说了两个字,“走了。” 她现在还记得摄政王的表情,那么绝望……那样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的眼中只有绝望的情绪。 其实她应该解释的,解释清楚,盛晚晚只是离开这个地方,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可是她却没有解释。 就只是那一刹那,她没有解释,这样内疚了五年。 她承认,是私心。 她一想到,傅烨对盛晚晚的感情,从来就没有因此而变过,她就想让傅烨死心。尤其是知道傅烨当初知道盛晚晚的死讯后,打了摄政王一拳这事情,让她的内心,禁不住嫉妒。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她几乎每天都被这样的情绪所煎熬。 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对盛晚晚做出这样的事情。 自责,内疚,后悔,一切都无法让她释怀。 她苍白着脸,忽然推开了傅烨,匆匆忙忙穿上鞋子。 “你去哪?”傅烨见状,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 季晴语却一把推开了傅烨的手,说道:“我要去摄政王府!我要告诉摄政王,盛晚晚根本没有离开这个世界,我骗了他!” 傅烨被她突然仿佛魔怔似的表情给惊住了,怔怔地看着她,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晴语……”他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说,晚晚根本没走?”是这个意思? 季晴语点点头,将脸埋进了手中,她已经被煎熬了五年,现在也该是恕罪的时候。 每天都要被噩梦缠绕,每天都要被惊醒,她已经快要得神经病了! “好,我吩咐他们备车,我陪你去。”傅烨轻叹,转身走了出去。 季晴语的身子晃了一下,缓缓靠着墙壁蹲下。 她已经好多次都试着联系盛晚晚了,五年里,她努力想和她联系,可是却从来没有联系到。不过联系到梨晲,却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季姐姐,晚晚她……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了,我听莫炎说了,她遗传了她母亲的病,我再也联系不上她了,你帮我找找她吧!”梨晲的话还萦绕着她的脑子里。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会害怕。 每个夜晚,她都会梦到盛晚晚满身是血的倒下,绝望,彷徨,害怕,惶恐,她的表情就定格在梦里。 夜间的路本来就比较黑,不过好在街上无人,行动也比较方便。 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门口,狠狠地敲了好几下,门才开。 来开门的是一名负责驯守的侍卫,瞧见他们,微微愣了一下,迅速侧身让开。 “丞相,丞相夫人。” “摄政王可歇下了?”傅烨握着季晴语的手,没让她往前一步,看向侍卫的时候,表情很冷静。 季晴语低下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轻轻咬了咬下唇。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怪她? “还未,王爷还在书房,二位请进吧。”侍卫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傅烨和季晴语。 这么几年,丞相和摄政王私下从来不来往,除了朝堂之上,不过摄政王上朝,从来都是七天里只会去三天,甚至只去一天,所以来往就更少了。 不过虽然如此,朝堂之上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脱离摄政王的手。 叶宁守在书房门口,瞧见了走来的丞相夫妇,还带着几分意外,这两人从来没有这么主动来过摄政王府,更何况这个时辰了,很奇怪。 “傅丞相,丞相夫人。”叶宁迅速给他们推开了书房的门,也不进去向王爷报备。 季晴语紧紧握住了傅烨的手,她有些紧张。 傅烨稍稍淡定些,拉着她往屋内走去。 书房内的光线昏黄万分,也是极为安静,只有男人翻书页的声音。 “何事?”魔魅的声线,夹杂着一丝不悦。 “摄政王,有些事情,本相内人有话对你说。”傅烨看了一眼季晴语,轻轻说道。 低首翻书的男人,头都不抬一下,只是一个淡淡的嗯字。 冷漠疏离,那弥漫开来的冷气,让人觉得寒凉万分。 季晴语缓缓从傅烨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一步步朝着书桌前走去,在距离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缓缓说道:“摄政王,五年前,我说了谎。晚晚她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她一直在这个世界。” 那翻书的书页声变成了“撕拉”的一声,是书页被撕扯而下的声音。 男人蓦地抬眸,潋滟的紫眸,有着骇人的光闪烁。 “是我骗了你们,我……说再多都没用。我听梨子说,晚晚遗传了她母亲的病,之所以不辞而别,应该是不想让你担心难过,我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生是死,更不知道她到底过的好不好……” 轩辕逸寒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季晴语走来。 傅烨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杀气,那满带煞气的男人迫近季晴语,他的心咯噔了一下,迅速将季晴语拉到了身后护着,说:“王爷,她固然有错,但是现在先找到王妃的下落不是更重要?” 紫袍的男人目光,阴鸷,冷漠,浓烈的杀气,还带着一股无法平息的怒火! 季晴语知道,她现在说这些肯定会面对摄政王的怒火,她深知自己的这样的做法,是找死! “傅丞相,护妻心切?”轩辕逸寒的寒眸扫来,眼中嗜血之光划过,“本王让傅丞相也尝一尝,这失妻之痛如何?” “王爷,当务之急,先找人。”傅烨相对来说,要冷静一些。他也是现在才知道盛晚晚没走,不过也是好的。 他知道,按照轩辕逸寒的性子,只要知道盛晚晚没走,还在这个世界,哪怕掘地三尺,必定会把她找回来! …… 北城的街上繁华万分。 盛晚晚牵着自家女儿,缓缓走在街道上,要不是这小肥妞,非得嚷着要出来逛逛,她哪有这个闲情逸致把这死小孩给带出来,简直是…… “好吃,好吃!”这丫头,一路走来,手中捧着全是吃的,一边吃一边嚷着好吃。 吃个东西,都塞不住她的嘴。 “咦……”小芸芸忽然咦了一声。 盛晚晚也顿住了脚步,一眼就瞧见了前方热闹的场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前方里三层外三层围绕着满满的都是人。她挑了挑眉,也挺好奇到底是什么。 “爹……爹爹,我们也去瞧瞧?”小家伙嘴巴塞得满满的都是吃的,指着前方兴奋地叫道。 “嗯。”盛晚晚朝天翻白眼,觉得养的这个女儿,简直是她的冤家。她弯腰将小芸芸抱起,挤进了人群里。 才发现,上面贴着的赫然是,悬赏令? “悬赏令,这是神马?”小芸芸认得不少字,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然后就开始读起来,“爹爹,抓的这个人,叫盛晚晚耶,而且这画像的人……唔唔!” 盛晚晚大惊,迅速伸手捂住了小芸芸的嘴巴,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死丫头,找死啊? 这种话,她竟然也说得出来! 这悬赏令,分明就是要抓她啊!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262章 美大叔,做我男朋友呗!(结局篇二) 盛晚晚再把这悬赏令又读了一遍,真的的的确确是抓她。 这悬赏令旁还附上了一张画像,画的是她盛晚晚的原本样貌,可以说是画的惟妙惟肖,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出自某个男人的手笔。 上面还特别写到,此女善易容,手臂上有血色印记,肩上有“暗夜”二字的印记。 能如此了解的,除了某个男人之外,恐怕不会再有别人了吧? “卧槽!”盛晚晚暗暗骂了一声脏话,捂着小芸芸的嘴巴,迅速退离人群。 这是怎么回事?消失了五年后,才来想法子找她,这是不是不合逻辑? “唔唔!”小芸芸反抗着,用她的小胖手迅速拍打盛晚晚的手,这是亲爹?哦不,这是亲妈?怎么能够这么狠心对待她这么可爱善良滴孩子? 盛晚晚瞪了她一眼,小声警告道:“别乱说话!” 小芸芸迅速点头,竖起三根手指头,做发誓状。虽然明明知道有很多想问的,可是却在触及到盛晚晚的目光后,又弱弱地闭上了嘴巴。 问盛晚晚,盛晚晚必定不会说。答案,恐怕要她自己来寻找。 盛晚晚这才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暗暗皱眉。 “爹爹,那个人,是不是……”小芸芸忽然拽住了盛晚晚的衣角,抬着头,万分期待地问道。 她从懂事开始,就一直追着盛晚晚问,她爹到底是谁,可是盛晚晚却说,她爹很早就死了。她为此伤心了很久很久,不过想着,盛晚晚又做爹又做娘,也很不容易,她虽小,可是还是很爱她的娘亲的。 不过,刚刚刹那,那悬赏令上分明写着,摄政王令…… “摄政王,是不是?”她见盛晚晚不回答,又开始追问。 这个摄政王,会不会就是她爹?而且对她娘亲如此了解,想当然就会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爹了! “不是!”盛晚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是不给她一丝往下想的机会,马上就否决了,“一大碗,我告诉你,我只是你爹。我警告你,我们的身份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明白吗?”她故意说得严重万分。 小女孩毕竟才五岁,什么都不懂,迅速噤声点头。 “懂了?”盛晚晚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懂!”小芸芸迅速点头。 “走吧。”盛晚晚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去,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悬赏令,心有些涩涩的难受。 为什么?五年之后,才会想起来找她? 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复杂的光。 她忽然在想,如若那人来了,如若那人认出她了,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来对待?是牵手共度,还是继续逃避? 左家大院里,今日来了不少人,还有不少的孩子。 盛晚晚把小芸芸丢在了院子里,便去了前厅和左家的人商量事情。她现在赶时间,哪里有时间再继续磨磨蹭蹭。 小芸芸看着盛晚晚走远了,也只是耸耸肩,走入了一群孩子中。 都是北城中有身份的孩子,他们聚集在一起,一些人在画画,还有一些在作诗吟诗,更有一些在弹琴。这就是富家子弟的日常? 她暗自咂咂舌,摇摇头。 左景寒见到是她,迅速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她缓缓上前去,小声问道:“你们都在做什么啊?” “玩啊!”左景寒很认真而平静地说道。 “玩?”小芸芸整张脸都跟着抽动了起来,这这种玩法还真是好生无趣啊!要不是因为盛晚晚不让她乱跑,她还真的挺想再出门去。 “一大碗,咱们来弹弹琴怎么样?”左景寒看着芸芸的脸上,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表情,这可真的是一点都不符合五岁孩子的表情,“怎么样?” 小芸芸切了一声,想到了什么,忽然拉住了左景寒的衣袖,小声说道:“铁头,咱们来商量个事情呗?我爹啊,到了现在都没有再娶媳妇了,我看着急啊,可是我爹呢,其实呢,喜欢男人!” “什么?”一旁的孩子们毒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纷纷凑了过来,忍不住好奇地惊叫起来。 小孩子也是极为八卦的。 “所以啊,我最近发现,我爹啊,总是多愁善感的样子,让我这个做女儿的都开始担心了。我想啊,给我爹找个另一半。” “可你爹是断袖,不喜欢女人吧?”另外一个孩子忍不住满脸忧心忡忡地说,摇了摇头。 “当然了,给我爹找男人啊!”小芸芸说到这里,眼神闪烁了一下,向着他们几人勾了勾手指头,“喏,你们帮不帮我?” 本来一开始大家还有些距离感,这会儿却因为小芸芸这提到的事情格外好奇,大家都纷纷点头。 “我爹啊,过两日要上北冥山,咱们,就趁着这那日,张罗一下。”小芸芸颇有大将风范,这么多人,她已经开始用命令的口气说话。 左景寒满脸不解,小声问道:“张罗什么?” “笨!比武招亲啊!” 众小孩都惊讶地看着小芸芸,很快大家的神情,都带着几分崇拜之情。纷纷感叹,这孩子过的也真是辛苦啊,都操心起自己爹的事情了! 这么一对比,顿时觉得他们可真是万分幸运了。 …… 两日后,盛晚晚上北冥山,去探探路找药。 小芸芸就开始张罗着比武招亲的事情,而且这事情,完全是瞒着盛晚晚进行的,不过这消息,早就在两天前就散播了出去。 盛晚晚无心理会这些,因此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都开始担心起她的婚姻大事了。 比武招亲的擂台都搭的有模有样。 此刻小胖妞正翘着脚喝茶,一边喝茶,一边磕着瓜子儿,盯着擂台上的空无一人。 “一大碗,这样不太好,大家一听是男人,都不愿意来了。”左景寒轻叹,深知,这为了一个男人比武招亲,这事情太荒唐了点。 小芸芸一听,轻哼了一声,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然后迅速递给了左景寒一张画像。 “这是什么?”左景寒低首,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像,打开来。 “唔,这是……这是我爹的妹妹,你让你家下人去擂台上吆喝一声,说是她招夫婿。” 左景寒小小的嘴角抽搐了起来,他深深怀疑,他面前的这个,真的是个五岁的小孩?简直是早熟地诡异啊! 打开这张画像,上面画着一个极美的人。 不过……瞧着怎么有点眼熟? “一大碗……你是不是把悬赏令上的画像给撕下来了?”左景寒凉凉的揭穿了事实。 小芸芸轻咳了一声,说:“有什么关系啊,你让人上去展开来给他们看,保证马上有人上台去的!” 左景寒错愕扶额,皱着小小的眉头,一副无奈的样子。这样不等于是骗人吗? 人家都冲着悬赏令上的美人去的,可是结果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快去呀!”小芸芸见他扶着额际做深沉状的样子,猛地推了他一把,催促。 左景寒无可奈何,只好将手中的画像递给了一旁的管家,让管家上擂台去吆喝。 此刻,自北城城门口缓缓驶入一辆马车,这辆马车,一瞧就知道是皇家的马车。 擂台搭建在人最多的集市中,因此最为热闹。 而马车入了北城,必定会经过这集市。 正坐着喝茶的小芸芸忍不住就仰着脖子去看,因为那马车太吸引人,而且莫名的,马车一入北城之内,街道上的人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来。 “哎哎,那是谁啊?”小芸芸满脸好奇样。 左景寒也还只是个孩子,不解地耸耸肩,他当然不知道是谁。 原本热闹嘈杂的集市,人潮涌动,此刻因为这辆马车而渐渐安静下来,大家不由得声音都放低了几分,不敢大肆说话。 而马车缓缓向集市这边驶过,马车车帘被一只修长素净的手给挽起。 小芸芸踮着脚尖都看不见,却听见了街道边有女子的惊叹声,她也实在好奇,干脆直接爬上了桌上站着,踮着脚去看。 这时候,她终于是瞧见了那辆马车…… 但是只能看见那挑开车帘的手,瞧不见此人的样貌。可那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一瞬间就能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听说是摄政王来了。”左家的管家在一旁暗暗咂舌,都忍不住八卦起来,“不过也不知道所为何事而来。” 摄政王…… 三个字,让小芸芸的内心,莫名激起了一层小小的涟漪。 “摄政王?”她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重复着。 “是啊,当今琅月的摄政王!”管家点点头。 左景寒忽然露出了一丝严肃的神情来,脸上还是那般不着掩饰的崇拜之色。 “很厉害吗?”小芸芸又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厉害,非常厉害!”左景寒迅速点头。 看着这小子露出这么一副崇拜的神色,小芸芸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这么厉害,拐过来给她娘亲不错?不过先看看,如果长得不错,也真的很优秀,那她自己留着也不错? …… “爷儿,那就是比武招亲的擂台。”叶宁看了一眼外面的擂台,人山人海,不过却无人敢上台去参加。 轩辕逸寒挑开帘子看,目光深邃。 “听闻是女儿替爹找男人。” “找男人?”这话,让男人的眉梢轻微挑了挑。 “是啊,那小女娃说了,她爹喜欢男人。不过看这情况,应当是无人会上台。”叶宁啧啧着,满脸唏嘘。见过奇怪的,可是像这样奇怪的,还是第一次遇见。再怎么说,断袖一事,本就不是被世人所容。 之前他们就是得到了消息,北城来了一个小姑娘,五岁年纪,紫眸,五官精致,就是有些胖。这个年纪和相貌特征,非常符合轩辕芸芸的特征,就可能就是摄政王失散多年的女儿。他们才会赶到此处来找人。 “停车。”沉默了一会儿后,轩辕逸寒忽然有了几分好奇。 叶宁迅速点头吩咐车夫停车。 他们来这儿,也是因为消息传到了皇城,而且在这边的眼线都说,这小女孩有一双紫眸。 就因为女孩儿是紫眸,他家王爷完全不犹豫就赶了过来。本来需要三四天的路程,硬是走了两天赶到了。 “可是爷儿,那几位大人都还在府中等着……”阎泽见状,小声提醒,“如月楼那边都安排好了。”意思是,早看晚看都能看,他们一路疾奔而来,应该休息才是…… 轩辕逸寒扫了阎泽一眼,挑开车帘下了车来。 突然下车的男人,让人群开始骚动一片。 就连站在桌上的小芸芸,那双眼睛瞪得老圆,嘴巴微微张大,哈喇子一下子就跟着流了下来! 帅!太帅了!虽然年纪可能对她来说有点大了点! “一大碗,你的口水!”站在一旁的左景寒见状,迅速低声提醒。 小芸芸火速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快速跳下了桌,冲了过去。 “一大碗?”左景寒无语,立即跟着她跑过去。他忽然紧张,万一这小丫头不分轻重冲撞了摄政王,这可就不好了! 人群因为紫袍的华贵男人而自动分开了一条道。 拿着盛晚晚通缉令画像的管家还站在擂台上,傻兮兮地看着,低头一看,迅速将画像收入袖中。 天呐,摄政王来了,他拿着这摄政王妃的画像不是找死吗?幸好他没有把画像展开来,否则真的要被抓过去一番严刑逼供可怎么办? 大家都很好奇,摄政王来此的用意。 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正在这时候,一抹小小的身影,屁颠屁颠地奔了过来。 那抹小小而胖嘟嘟的身影奔来,脸上还挂着灿烂……哦不,应该说是花痴的笑容。 轩辕逸寒的脚步蓦地顿住,看着那一抹白色的小身影。 “哎哟!”奈何,小芸芸跑得太兴奋,也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摔了下去。 在大家都以为,这小丫头要摔一个狗啃泥的动作时,忽然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小芸芸的头朝地的刹那,迅速将她的身子吸走。 小芸芸的身子几乎是迅速腾飞而起,落在了一个安全的怀抱中。 她迅速抬头,就瞧见了一张俊美无铸的男人脸,她常常听盛晚晚说,她爹是一个绝世无双的男人。此刻,她想,眼前的这个,肯定应该就是用绝世无双来形容。她还小,词穷,只知道眼前的人,好看,完美。 她傻愣愣地看着,眼中渐渐凝聚起了花痴样。 轩辕逸寒在触及到小女娃娃的紫眸时,心中狠狠震了一下。那种熟悉感,挥之不去。 他将她安全放置在地上,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哇塞……连声音都这么低沉好听,磁性极了! 小芸芸已经沉醉在男人的各种好中,早已忘记人家问了什么。 叶宁在一旁瞧着,觉得这小神情,简直是和某个女人一模一样……犯花痴的模样,简直是和某个王妃如出一辙。 “一大碗,人家问你话呢!”一旁的左景寒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丫头满脸花痴的样子,实在让他看不下去了。 “啊,哦,我叫,我叫一大碗。” “……”叶宁嘴角抽了抽,这小女娃娃的名字,真是够有特点。 “一大碗?”这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的名字,轩辕逸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孩子胖嘟嘟软绵绵的脸蛋,“你娘呢?” 小芸芸的眼珠子转了转,迅速摇头说道:“我没有娘亲,我只有爹爹哦!我爹爹说,我娘亲很早就逝世了!对了,我爹爹今天可是比武招亲哦,美大叔,你要不也参加?”她随口说说而已,这么好的男人,做她爹也好,或者做她男朋友更好了。 叶宁现在是整张脸都跟着抽动起来。 “没有娘亲?”轩辕逸寒却渐渐蹙眉。脸上刚刚浮起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是啊,不过我爹爹今天不在,你要不要参加比武招亲啊?”小芸芸眨眨眼眸,迅速从自己的身上又拿出了一幅画,将那副自己画的她爹的模样展开来,不过这是易容后的盛晚晚画像,“喏,这是我爹的画像。其实嘛,没关系的,美大叔,我爹可攻可受,大叔若是不喜欢男人,那就坐我的男朋友吧!我可是正宗的女人哦!”她边说边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 画像上的人,是个男人,而且长相粗犷,脸上胡渣满是。如此一来,没人会怀疑,画上的人是女人。 轩辕逸寒扫了一眼图画上的人,微微眯了眯紫眸,一种失落的情绪迅速涌上心头。 而叶宁觉得,这小女娃娃还真是……和王妃如出一辙。 他想,已经不用滴血认亲之类的,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个就是王妃和王爷的亲生女儿了。这简直是,没有任何的疑虑了。 轩辕逸寒也是完全确定了,这是他女儿,将小芸芸抱起,“走吧。” “哎?美大叔,你带我去哪里?是真的打算做我的男朋友,带我去约会了吗?”她嘴里蹦出的奇奇怪怪的词语,让人很疑惑,甚至周遭的人完全听不懂。 可是这些词语,对轩辕逸寒来说,熟悉的让他的心都跟着震动厉害。 左景寒见状,迅速上前阻拦:“摄……摄政王殿下,请,请放下她,她爹爹若是回来找不到她会担心的!” 轩辕逸寒挑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八岁模样的孩子,眼神凌厉。 被这样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左景寒固然再老成,他也不过是个才八岁的孩子,缓缓往后退去,害怕了。 “若找,告诉她,来如月楼。”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 小芸芸趴在轩辕逸寒的肩头,朝着左景寒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过来。 “美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她脆脆地问道。 “爹爹。”然后,男人吐出了两个字。 “……”叶宁差点没有因为这两个字而喷笑。 “爹爹?这个名字好奇怪哦,你为什么会叫爹爹这样奇怪的名字啊,那大家叫你不都是爹了?” “噗——哈哈!”叶宁也是实在忍不住了,终于还是喷笑了。 小芸芸转过头来,看着笑的眼泪都出来的叶宁,满脸疑惑不解。 轩辕逸寒的那形状完美的唇瓣,也渐渐上扬了几分弧度。他一个冷眼扫向叶宁,将孩子抱着上了马车。 叶宁很快就有些疑惑了,小声道:“爷儿,这么带走孩子,万一对方找上门来……” “需要本王教?”男人一个冷眼扫过去,让叶宁顿时噤声。 叶宁知道,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这孩子是他摄政王的,那么就必须回摄政王府去。 小芸芸趴在了榻上,双手撑着下巴,满脸花痴样看着轩辕逸寒,浑然没有想到万一待会儿盛晚晚回来看不见她该怎么办? …… 夜色深了几许。 如月楼本是整个琅月连锁的店铺,因此北城自然也有这么一家。 此刻楼中人早已赶走,摄政王一人,在楼中饮酒。 小芸芸坐在他的对面,感觉这个人很少话,安静至极。她小声地问:“美大叔,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呀?” “找你。”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 “啊?”小芸芸呆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歪着头想了想,又再想了想,她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够了,想不透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你爹,去哪了?” “我爹啊,这可是秘密。唔,美大叔,虽然我很喜欢你,不过呢,我们才第一天谈恋爱,我不能这么直接就告诉你哦!我爹爹说了,不能随便对陌生人说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我还是很喜欢美大叔……” 孩子就是孩子,说话毫无逻辑。 可是,却让轩辕逸寒的心情,瞬间变得很愉悦。 他的目光落向叶宁,给了叶宁一个眼神,叶宁迅速离开。 “现在,无人了。” “唔,无人也不能告诉你。要不这样吧,反正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明天等我爹回来,我带你去见我爹!哎,这样速度是不是有点快呢?我爹可能要吐血了吧?这么快就见家长了!” 这孩子说话,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小芸芸身上那股熟悉感,轩辕逸寒基本上已经完全肯定,这就是他的女儿。 “好。”他淡淡说了一个好字,目光落向她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他挺好奇,是谁把这孩子养育这么大的。盛晚晚的消息,到现在还没有,若是如此,极有可能盛晚晚并不在琅月。思及此,他的紫眸深处划过了一抹深沉的光。 小芸芸看不懂男人的神色,就只能低头来吃水果。 …… “你说谁把我女儿接走了?”厅堂内,盛晚晚那通过变声器发出的声音,随着语气拔高了几分。 盛晚晚的声音,通过变声器变声之后,变得格外沙哑,可是突然提高了音量之后,变得有些难听粗噶。 “大圣公子,稍安勿躁,摄政王殿下,并非恶意。”左老爷赶紧安慰道,“您去跟王爷谈一谈看看?” 盛晚晚捏住拳头。 她的心,跳的砰砰巨响。 这么久的时间里,一种无法逾越的距离,一直横在她的心里。可是现在,知道他和她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同一处的空气,她就开始紧张了! 她终于是明白过来,轩辕逸寒可能是觉得小芸芸是他的女儿,所以将她给带走了。 “大圣公子?”左老爷有些疑惑地小声出声。 “不行!”盛晚晚猛地摇头,“左老爷,拜托你去帮我把一大碗要回来吧?” “啊?”左老爷傻了。 盛晚晚的态度,很让人怀疑,毕竟这可是她的女儿,怎么让别的人去找摄政王交涉?还是此人和摄政王之间有过节,所以摄政王才把此人的女儿给带走? 盛晚晚见对方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她,她负手开始在屋子里踱步,走来走去。 正在这时候,屋门外一名小厮匆匆忙忙的冲入了厅堂内,“老爷,老爷,摄政王来了!” “……”盛晚晚一听,迅速想要找地方躲起来。 她昨日去北冥山,根本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药,这一味药若是找不到,她就极有可能会……丧命。想到这里,她几乎是立即就找个地方躲起来! 左老爷傻愣傻愣的,根本不明白盛晚晚这样急着躲起来是怎么回事。 “爹爹!爹爹!我带男朋友来见你了!”还未看见人进屋,就听见了屋外小女娃娃稚嫩清脆的声音。 众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所有人都不明白,这男朋友是何意。 躲在暗处的盛晚晚,听见这话,嘴角猛地一抽,简直想要撸起袖子出门去把这小女娃给暴打一顿。 他丫的,这分明是她男人,这死丫头还叫的这么明目张胆! 小芸芸迈着小短腿跑入厅堂就发现,厅堂里根本没人,她眨了眨眼眸,疑惑地看向左老爷:“左老爷,我爹呢?” 左老爷的表情有几分无奈,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告诉她,她爹躲起来了?这实在是…… 小芸芸见左老爷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看向左景寒,小声问道:“铁头,你告诉我,我爹呢?” 左景寒弱弱地伸出一手,指着暗处。 这个时候,沉稳的脚步自厅堂之外传来,那脚步声,渐渐靠近,也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紫袍的男人入了厅堂后,所有人迅速跪下行礼。 “参见摄政王!” 突然瞧见大家都跪下行礼,还真把小芸芸给吓了一跳,她眨了眨双眸,有些不解这情况,迅速走向盛晚晚躲着的暗处。 “爹!快出来见一见我男人!” 她的一声高喝,让盛晚晚的心中暗暗骂着该死的,简直是糟糕极了!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263章 女儿嚷着要嫁亲爹,多坑爹?(结局篇三) 小芸芸已经屁颠屁颠朝着这个方向跑来,若是她继续躲在这里,她都不好解释,她为什么会躲在这里,这不摆明着她心中有鬼吗?这种欲盖弥彰的神情,可能更加会引来轩辕逸寒的怀疑吧? 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 她竟然不知所措! “爹爹,你蹲在这里做什么?”然而,她女儿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已经走到了暗处,眨巴着眼睛。那双大而无辜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她。 轩辕逸寒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向那黑暗的角落。他的目光,锁定在那个方向,一瞬不瞬。 “没……呵呵,外面的阳光有些烈。”自那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噶难听。 这声音,让轩辕逸寒蹙眉。 “哦,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出来见一见我男人啊!”小芸芸那小脸上,挂着满满的兴奋,使劲拽着盛晚晚就往外拖去。 别看这小丫头这么小的个子,她的力气可真是够大,盛晚晚差点没有被她给拽摔在地上。 “你真该减肥了!”盛晚晚暗自嘟哝了一声,白了这死胖妞一眼,已经完全被人给拖出了黑暗之处。 那一双倾世紫眸,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敢去对视,却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他是在看她,却感觉到这道视线,灼灼地落在她的身上,不曾移动分毫。 “爹爹,爹爹,快看,我男人!”小芸芸拽着盛晚晚的手,一个劲地拖到了轩辕逸寒的面前,又蹦跳起来,捉住了轩辕逸寒的手。 这孩子一人扯过一只手,兴奋地笑着:“爹爹,我要嫁给他!” 盛晚晚:“……”简直是满脸黑线,嫁给自己的亲爹?这是多么雷人荒唐的事情! 见盛晚晚的表情有些奇怪,小芸芸又用力地拉扯了一下她的手叫道:“爹爹,好不好啊?好不好啊!”那满脸小花痴的模样,简直是无法形容。 “咳……”盛晚晚轻咳了一声,她不敢抬头去看轩辕逸寒。 两人之间,明明站的这么近,近到她再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他。可是……她却也怯场了,不敢面对的态度,可真是一点都不符合她盛晚晚的性子。 “小孩子,别闹。”她终于是严厉地瞪了一眼小芸芸,将这丫头往身后拉过。 “她,是你孩子?”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试探。 盛晚晚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女儿!” 轩辕逸寒轻微蹙眉。 小芸芸从盛晚晚的身后探出个脑袋来,又继续嚷着说:“爹爹,他说哦他的名字也叫爹爹哦!” “……”盛晚晚很想装死,她不知道该夸赞自己这个女儿的没心没肺呢,还是该骂她愚蠢。 “本王,五年前,丢了一个女儿。”自从盛晚晚出现,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盛晚晚不敢抬头对视,但是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就一直逡巡在她的脸上,不曾挪动分毫。那眼神,简直恨不能戳穿了她的脸皮去。 她的心,开始砰砰乱跳,紧张感,开始蔓延开来,她脸上挂着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 “那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憋了半天,她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这真的是个无比悲剧的故事……女儿爱上亲爹,还嚷着要嫁给亲爹?这种事情是多么荒唐。 轩辕逸寒轻轻挑了挑眉梢,向前迈了一步。 他突然迈进一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只剩下一步距离。蓦然靠近,让她有些慌张,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去,奈何身后就是小芸芸,刚好挡在了她的身后,让她还真的没地方退了。 她回头瞪了这小丫头一眼,被莫名其妙给瞪了一眼的小芸芸,简直是满脸迷惑。 “听说,你在比武招亲?”男人扫了一眼小芸芸,目光又落向盛晚晚。 “啊?”盛晚晚匆匆赶回来,哪里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听比武招亲,她整个人都懵住。第一时间就转头看向小芸芸,这小丫头片子,不会擅自做主张…… “我……”小芸芸的声音渐渐低了几分,小脑袋也往下低了去,“就是看爹爹一个人太寂寞了,所以就擅自做主,给爹爹举行比武招亲。” 盛晚晚的脸色都变了几分。这小丫头给她弄什么比武招亲倒没什么,怎么招的都是男人?好歹她现在是个男人的身份,这死丫头! “那你怎么不招女人?你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她暗自咬牙切齿,隐约想冲上前去把这死丫头给吊起来打的冲动。 小芸芸一听,啊了一声,下意识就反驳:“可你明明说你喜欢男……唔唔唔!” 盛晚晚情急一把揪起她就捂住了她的嘴。真是越说越错,万一让她把自己的什么都给说出来了,这后果,谁来承担呢? 厅堂里因为盛晚晚,而安静了几分。 大家的目光,都带着狐疑。 盛晚晚感觉一双双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抬起头来,尴尬着笑着解释:“呵呵,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是正常的男人,我只喜欢女人!” “老夫就说,大圣怎么会喜欢男人呢?”一旁的左老爷也因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盛晚晚大囧,这怎么感觉越说越乱了? 小芸芸一把拽开了盛晚晚的手,清脆地叫道:“那爹爹,你不喜欢男人太好了,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了!”小胖手一指,指向了不发一言的轩辕逸寒。 盛晚晚扶额,一巴掌就把这只小胖手给拍下去,慌忙解释:“王爷千万别误会,小女不懂事,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无妨。”平淡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冷漠。 这样的疏远,让盛晚晚一时有些适应不了,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但是触及到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又迅速低下头去,心中砰砰地跳。 她很想捂住自己的胸口那种震动感,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似的。 “我才没有胡闹!爹爹,女儿就要这个男人!”小芸芸那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在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之间巡视,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极亮的光彩,“而且呀,爹爹,你没发现,我和这个男人的眼睛都是紫色的,是不是很有缘呀?” 盛晚晚:“……”早知道刚刚就不该出来,她现在很想装死。 经过小芸芸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轩辕逸寒的身上。 摄政王是紫眸,谁都知道,可是再仔细想想,这小女娃娃也是紫眸,就有些…… 更何况,刚才摄政王还说了,他在五年前丢了一个女儿。这话说的清清楚楚,显然是认定了小芸芸是他女儿了。 厅堂里的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却不敢出声。 “这位公子,我家爷儿苦心找女无果,公子若知道真相,还请告知。”叶宁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出声。在叶宁的眼里,盛晚晚俨然成了人贩子。 他看着盛晚晚的时候,眼神还带着不着掩饰的鄙夷。 盛晚晚冷哼了一声,义正言辞地说:“这是我女儿,你凭什么说是你女儿?” “那请拿出证据来,滴血认亲!”叶宁也不甘示弱,迅速提高了几分音量。 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了,这五年来,他家王爷过的痛苦不堪,他这个做下属的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得知盛晚晚没走,还在这个世界,可是却让他越发为王爷感觉到不平。 盛晚晚被叶宁的态度刺激到了,将衣袖迅速挽起,一边挽一边说:“要证明也可以,我没做亏心事,又何必遮遮掩掩。”她故意挽起的是左边的衣袖,并没有挽起右边的衣袖,为的就是不让人怀疑。 她右手臂被玉莲咬过,轩辕逸寒一眼就能够认出。 “唔,等一下了!”小芸芸弱弱地出声,“我怕疼,我不要!” 盛晚晚瞪她。 “但是……我,我已经知道真相了。”小芸芸小心翼翼地扫视着盛晚晚,那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眼前的盛晚晚是她娘,那这个紫眸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爹了…… 初见这个男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以至于她见到的第一感觉就想靠近。 小芸芸说知道真相的那一刹那,盛晚晚的心咯噔了一下了,下意识地又捂住了她的嘴。这小女娃娃,别看才五岁,却聪明的很,平时只顾着吃,可是真正想事情的事情,她想的很快。 “若是摄政王执意要滴血认亲,我只能说,王爷是以权势压人,我女儿都说了怕疼,让她一个五岁的孩子割手指,会不会太过分了点?”盛晚晚一手捂着女儿的嘴,一手叉腰,决定先要在气势上碾压对方。 叶宁张嘴欲要反驳,却被轩辕逸寒给唤住。 “叶宁,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吩咐,语气却偏又淡淡的,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 叶宁有些傻愣住,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家王爷不据理力争一点? 然而,男人不给他一丝犹豫的机会,转身走了。 只是,盛晚晚总觉得,他离开前那一道目光,意味深长。 直到紫袍的男人走远消失在眼前,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她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离开左府,叶宁有些不甘心地问道:“爷儿,那分明是小小姐,怎么……” 轩辕逸寒转首看他,那如往常一般,流光溢彩的华眸,此刻更是极亮。 叶宁被这样的眼神给惊住了,他好像在王爷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一闪而过,只是消失地太快,让他误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罢了。他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 “静观其变。”他只是说了四个字,便上了马车去。 叶宁歪着脑袋,怎么也参不透这说的四个字是何意。王爷刚刚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难道不是他的错觉吗? …… 盛晚晚在屋子里踱步来踱步去,她开始胡思乱想。 小芸芸一手捧着一只碗,一边吃一边看着盛晚晚在她的眼前晃,从左边晃到右边,再从右边晃到左边,她的眼珠子就这么跟着动。 屋子里除了盛晚晚的脚步声,就是小芸芸吃东西咀嚼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后,小芸芸觉得这严重影响到她吃东西的胃口,她放下了手中的两只大碗,说:“娘,他是不是我爹?” 脆脆而带着几分稚嫩的声音,自她的嘴里说出口,却偏偏又带着笃定。 盛晚晚转过头看她,看见她那圆嘟嘟的小脸上,满满都是认真的神情。 盛晚晚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轻咳一声说:“不,不是,不是告诉你了,你爹早就死了。” “哇塞,你骗的我好惨!”小芸芸作势就扑倒在地上,做出一副捶胸顿足的小模样。 “你发什么神经,行了,我知道你崇拜我,不用崇拜到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吧,看看你,把衣裳都弄脏了。”盛晚晚吐槽着上前把她揪起,蹲下身来,把她身上的灰尘拍掉。 小芸芸嘟嘴,小脸上装着不开心的情绪。 “怎么?”盛晚晚一边拍一边问。 “他是不是我爹?”她对这个问题,格外执着,“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肯定是我爹。” 一个五岁的孩子,这么早熟,真的好吗? 盛晚晚的目光落在她嘟着嘴的小脸上,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抓着她,很难受。 她站起身来,声音有几分冷:“一大碗,我告诉你,你爹很早就死了,所以别再随便乱认爹。” “哇塞,娘,你这么毒,这么诅咒我爹,会不会……”小芸芸刚说到一半,就被盛晚晚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迅速闭嘴。盛晚晚现在在气头上,她要是这么说话,一定会被吊起来暴打一顿。 盛晚晚走至她的两个大碗前,伸手就拿走,“你做了错事,罚你今天不准吃饭。” “啊?虐待儿童!”小芸芸迅速抗议。 可惜她的抗议,没有让盛晚晚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拿着她的两只大碗就走,走到门边还能听见她的嘟哝声:“上辈子饿鬼投胎的吗,竟然吃这么多?” 小芸芸瘪嘴,站在原地,小脸上满满的不服气。 “哼!我要离家出走!”这一句话,莫名带着坚定。 盛晚晚走出屋子,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长叹一声。现在轩辕逸寒已经起疑了,她若是要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就必须要让他完全不会再怀疑。 既然这样…… 至少,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份。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头痛又开始了。 虽然不知道那药到底是否会有效果,不过最后一搏了。 都已经分离了这么久,可是再见到的时候,这种奇怪的触动感还是会有。 他会怪她吧?怪她一声不吭就走掉,怪她带着他们的女儿消失,没有一丝一毫的音讯。 她竟然会有些小小的胆怯。 …… 比武招亲,盛晚晚没叫停,而且她还要求继续办下去。不过这次的吸引力更大,谁赢了就把万圣堂一半的归属权给对方,让无数人都开始眼红了。 万圣堂,里面无数珍稀药材应有皆有,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出钱就能买,还必须他们掌柜的看人,看得顺眼了才肯卖。 这样的药铺,面子极大,却也震惊天下人。 这消息迅速扩散开来,让整个北城的人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此刻,阳光高照。 盛晚晚坐在了位置上,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看了一眼烈日,心想,这么好的筹码在,这些人不可能不会上台来。到时候谁赢了,她就把人给收买就行了。 她现在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轩辕逸寒怀疑。 昨天的一幕幕,让她现在想想都觉得紧张。 正喝了一口茶水,左景寒忽然就小跑着冲了过来,叫道:“大圣叔叔,一大碗,一大碗不见了!”那语气,极为着急。 “哦,估计是跑哪里玩去了。”盛晚晚见怪不怪,继续淡定喝茶。 “可是,可是她留了一封信啊!”左景寒急的在原地剁脚,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噗……咳咳!”盛晚晚一听,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为此还把她给呛得厉害,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随意翻看了一番,脸色都铁青起来。 小芸芸在信上只有四个字,而且这四个字离得很开,表达着她内心的坚决之意。 “离家出走?”盛晚晚嘴角抽动了两下,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站起身来往楼下走。 左景寒有些惊讶,想跟上她,可是又不太敢跟。 …… “美大叔,拜托你收留我嘛!”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着甜到让人心底都融化了。 叶宁无语望天,心中暗暗想着,果然人贩子虐待了小小姐,不然小小姐又怎么会急不可耐地跑到王爷这儿来? 然而,屋子里只有男人翻动书页的声音。 小芸芸期待万分地看着他,就等着他能给出一个好字。 她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这是她爹,盛晚晚和她亲爹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作为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必须要好好发挥自己的作用,至少也要撮合一番,至于成不成她也就不知道了。 她双手合十,一副戚戚然的样子。 轩辕逸寒翻书的动作终于停下,他抬眸看她,“为何?” 听到他问为何的时候,叶宁的内心在抓狂。他很想吼一声,这有什么好为何的啊?人家不甘再被人贩子钳制,当然要反抗了! 小芸芸瘪嘴,委屈状:“我爹爹是个坏蛋,她跟我说,我娘死得早,不让我给她找另一半。还不让我吃饱,说我太胖了,一看就不像亲生的!” “对,不是亲生的!”叶宁迅速颔首同意。瞧着这小娃娃委屈样,他这个大人看着都极为不忍心了,那个人贩子怎么还这么理所当然? “而且啊,我爹她还经常体罚我,呜呜……”小孩子低下头,假意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其实那儿压根没有泪水。 “好。”轩辕逸寒适时出声,一面这孩子再继续演下去。这戏演的可真好,的确有几分盛晚晚的风范。 听见他说这个好字,小芸芸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她迅速上前趴在了桌上:“那以后,我叫你爹爹了,我不要他这个爹爹了!” “好。”他*溺一笑,伸手揉乱了孩子的头发,这头发柔软顺滑,让他心中在刹那间仿佛被一种奇怪的情绪盈满。 男人笑的极好看,那一刹那,这一笑,迷乱了小芸芸的眼睛。她的眼睛,盯着眼前男人的笑,久久未曾挪开视线。 原来,她真的是有个爹的,而且她爹还长得这么好看,现在让她做梦都会笑啊! “爹爹,爹爹!”她蹦跳着挽住了男人的手臂,甜甜地叫道,“太好了!” 毕竟才五岁的孩子,并没有想的太长远,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她爹和她娘能尽快合好,只要合好了,她就有一个完整的家,再也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了! 轩辕逸寒将她抱上了腿上坐着,不过这孩子确实挺重,肉嘟嘟的,让他忍不住捏。 掌柜的忽然从外面冲入,小心翼翼地说:“王爷……有位公子嚷着要您把人交出,按照您的吩咐,小的说您不在。” “又是那人!”叶宁一听,忿忿地说,“我去教训她!” “叶宁,照顾好芸儿。”轩辕逸寒将小芸芸放下,起身往楼下走。 叶宁愣住。 小芸芸也愣住,小声喃喃:“爹爹知道我的名字呀!”这种甜到心里去的感觉,让她兴奋地真想跳起来。 有个亲爹,真的太好了! 楼下的盛晚晚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有想过是否该冲上楼去,但是很快这样的冲动还是被压制住了。 她现在,该冷静万分地和对方交涉。 她不能把小芸芸给他,至少现在不能。她不知道她最后活着的机会还有多少,这么苟延残喘地活到了现在,她希望有人陪而已…… 她抱着手臂,目光悠远地盯着门外,心情有些烦乱。 路上的行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她也不知道该把目光停驻在何处。 刚刚她特意问了掌柜,掌柜说了轩辕逸寒不在,就是冲着他不在,她才敢站在这里的,问题是……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下楼梯的脚步声,熟悉的沉稳脚步声,让她的心又开始突突地狂跳。 “有何事?”低沉的声线,自身后缓缓传来。 盛晚晚转过身来,愣了一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迅速转开去。 妈呀,为什么总感觉他盯着她看的时候,那目光中带着的灼热,让她心慌慌呢? 可是没道理,他轩辕逸寒若是认出她来,哪里会这么淡定,他说话的口气也这么淡漠,并不像是认出她的样子呢?她想一定是她的错觉而已,她心虚作祟。 她轻咳了一声,抬头,却没有胆量对上他的视线:“我,我来接我女儿的。” “贵女儿是?”他挑眉,故作不解。 盛晚晚觉得他是故意装傻,不过还是好脾气地挽着笑说:“一大碗。” “本王这儿,并未有此人。” “怎么会?”盛晚晚觉得不对,皱眉。她不可能弄错的,她可是亲娘,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说离家出走,极有可能就是来找他了!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264章 突然的吻,犹如暴风疾雨!(结局篇四) 盛晚晚皱眉,对自己的女儿再了解不过了,若是不在这里,又会去了哪儿? “我上楼看看!” “不信本王?”男人低沉开口,那双紫眸中的目光,还是那般魄人。 这样的目光逼视下,盛晚晚却浑然未觉似的,“不信!”她说完,迅速绕过轩辕逸寒,上楼去。 只是二楼的房间太多,她根本不确定到底是哪一间,她只能一间挨着一间找,率先推开了一间,屋子里浑然没有人影,刚准备转身去另一间,结果那人却跟着入了屋子里。 门被他给关上了。后路迅速被他给堵死。 “摄政王是何意?”盛晚晚蹙眉。 突然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让她……心慌到不行。 她这个时候,最害怕和他独处,这样的独处,让她感觉到不安。 轩辕逸寒仿佛没有听见她的问题似的,一步步朝着她而来。 那脚步,沉稳至极,一步步,向着她逼近。 前方的路就这么被他堵死了,盛晚晚确定,自己根本逃不掉,一步步往后退去,心简直要跳到了嗓子眼处。然而,屋子就这么大,很快就被他逼到了退无可退的位置,背脊贴上了冰凉的墙壁,再也没有退路了。 突然缩短的距离,让盛晚晚一时之间也感觉不到身后墙壁的凉意了! 男人迫近,如若再往前一步,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距离了。 “你,你干嘛?”盛晚晚说话都开始结巴。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眼神和靠近,让她有些惶恐不安。 下巴忽然被一双手指给捏住,他的手指的温度亦如往常带着凉意,可是…… 受着他手指的逼迫,不得不抬头看他。 一直逃避的不敢看他的这双紫眸,却偏偏在抬首的刹那,对视上,避无可避! 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紧张感在脸上一览无遗。即便这张脸只是易容的。 “盛晚晚。”男人形状完美的薄唇,轻轻吐出了三个字,这三个字,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也没有耐心再继续和她演戏下去,更不想再假装下去。对盛晚晚,他是最没有耐心。 这突然被叫出的名字,让盛晚晚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再震惊,她的脸上还是镇定自若的表情,说:“呵呵……摄政王是不是瞎了,盛晚晚?盛晚晚是谁?” 她骂他瞎了,他也不恼,他忽然又往前了一步,缩短了彼此之间最后那段距离,胸膛相贴,清冷淡雅的气息袭来,一切都是久违的熟悉感! 盛晚晚怀疑,他们相贴的胸膛,他能够感觉到她心跳的狂烈震动。她轻轻咬住下唇,却还要继续假装地说:“摄,摄政王难道是断袖……” “我是瞎了。”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手已经伸出开始摸上她的脸。 这突然的动作,让盛晚晚大惊了一下,下意识就出手截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心,竟然有一丝丝薄薄的冷汗。 “你,你干嘛!我告诉你啊,我们都是男人,你这样做,我就传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男人压根没有理她,眼眸微沉,那是一种坚决的态度,恨不能马上看到答案。 虽然,已经确定了这眼前的人儿,可是不亲眼所见,他不会罢休。 “你大可试试。”他说罢,迅速钳制住她的手腕。 毕竟男人的力气格外大,盛晚晚这种力气简直不堪一击,他的大手,几乎是迅速就握住了她的两只手手腕,还将她的手给举高至头顶。 “尼玛,轩辕逸寒,你个王八蛋!放开我!”盛晚晚被惹炸毛了,装什么镇定,此刻被他逼得,所有镇定都是浮云。 看来,这丫的是故意的,等着她随便走入一间房间,好来个瓮中捉鳖! 呸,她怎么把自己说成是鳖了? 去他大爷的,简直是让她要发疯了! 然而,她的怒吼,对男人没有任何的影响。她气恼地伸脚就要踹过去,结果男人的长腿逼近,迅速制压住了她的动作。 “放手!”盛晚晚还是那两个字。 轩辕逸寒没理会她的叫声,空出的手摸上她的脸颊,迅速摸上了她的易容缝隙。 熟练如他,即便是时隔五年,这么长的时间,他都不曾忘记她的易容的方式,不曾有任何的改变。 对于盛晚晚的一切,仿佛是刻入了骨髓之中一般,深刻到永远没法选择遗忘。 “你,等一下!”盛晚晚见状,知道自己这样负隅顽抗,已经没有用了,提高了几分音量,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他就不理她,手微微一用力,“撕拉”一声,动作说粗暴又不算太粗暴,可是却也一点都不温柔。 易容面具薄薄的一层,被他撕下扔在了地上,他的眼眸之中,却闪过了一抹意外之色。 眼前的这张脸,让他每每都会在想,在勾勒,一遍遍,一次次。从来没有消停过。只是……除了她这脸上颗颗冒出的红疹子。 盛晚晚瞪着他,差点没骂人。 “晚晚。”他低声喃喃出这两个字。 这突然的两个字,温柔缱绻,好像隔着遥远的距离飘来,带着一种让人抵抗不了的穿透力,直击她心底最深处,让她整颗心都震动着,这样不规律的跳动,让她觉得久违。 她抬眸,忽然就安静了。 他……为什么还要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叫她?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啊,他难道不该是骂她?哪怕说她没良心…… 他若是骂她,她或许心里还会觉得好受一些。 被他的目光吸引着,半晌都逃脱不出来。 “为什么?”他的眼眸,巡视在她的脸颊上。 他之所以意外,是看见了盛晚晚的脸颊上,原本白希的脸颊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红疹子。可是,这并不能影响什么,他的指腹,摩挲在她的脸颊处,本来带着薄茧,这会儿摩挲在疹子处,更是痒痒的。 若是他不动手,她或许还没有感觉,可是现在他摩挲着,痒的让她皱眉。 “先放开我。”她的手,还被他举着。 盛晚晚猜测着,应该是自己的脸过敏了,长期戴着易容面具,而且自从回到琅月后,她就再也没有取下过这面具,她是太担忧,又太害怕被人察觉出来。 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了啊,早知道就没必要这么闪闪躲躲,她怎么就不能坦率一点呢? 不过看来,她这简直是作死! 这丫的,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在什么时候察觉出来她就是盛晚晚的? 她的手,还被他高举着,让她有些不爽的又皱眉。 他没打算放开,俯下头来,蓦然靠近。 呼吸轻拂而来,盛晚晚就更紧张了。 他们之间,分开了这么长时间,他突然这么靠近,让她既兴奋又紧张,既开心又害怕。 “不放。”语毕,他就再也没有给她一丝一毫躲避的机会,唇,迅速覆下。 “唔!”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影响着她。 她想转头躲避,可是心底又有个渴望,意念仿佛在控制她,让她不准闪躲,被这样的强大的意念控制着,她被迫仰着头,回应他的吻。 这简直就是一场暴风疾雨,迅速能够将她吞灭。 两人的高度差太多,她仰着头很辛苦,而且他丫的吻得也粗暴不已。 她感觉嘴疼,就像是被暴风雨给席卷了一般,嘴都要麻了。 最过分的是,他还啃咬起来,粗鲁地啮咬,让她禁不住轻咛了一声。 这突然的声音发出,让她的脸更红了,本来因为过敏就有些红了,这会儿恐怕更红了。 手不知道何时被他松开了钳制,他的吻也由刚开始的粗暴渐渐温柔下来,大掌穿入她的发丝,控制住了她的后脑勺,更深入,辗转,深允! 盛晚晚觉得她现在很丢人,因为她的手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地攀上了他的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 即便现在,嘴疼地厉害! 好像明明是撕咬,可是又是带着几分怀念。时间太久,她承认,她很怀念。 门外一大一小的人,正贴在门上,仔细听着。 “王爷在里面做什么呢?”叶宁满脸疑惑,很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宁还不知道,那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当然是,嘿嘿……”小芸芸用手指在门上戳出一个洞来,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叶宁见她戳出了个洞,他也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感,也干脆在门上戳出一个洞来,这么一看,惊得他下巴快没掉到地上去。 天啊,他,他刚刚看见了什么? 虽然光线有些暗,可是显然看见了两个重叠的身影,嗯,虽然只是在墙壁边贴着…… “哎哟,哎哟,哎哟,好激烈!”耳边还有某个小女娃娃的惊叹声。 叶宁猛地意识到什么,一把揪起小芸芸的后衣领就走。这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他怎么就让小芸芸看? 屋外的动静,浑然没有让屋子里的两个人有所停滞。 这绵长的一个吻,不知道是在何时停止的。 他离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是紊乱的。 虽然,唇分开了,可是他还贴的很近,他熟悉的呼吸还拂在她的颊边,一阵阵痒痒的拂过。 她喘着气,却只是瞪着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像这一刻的静谧,让他们足以怀念而喜爱。没人愿意打破静默。 余下的,只有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只不过,盛晚晚觉得她被亲的毫无力气支撑自己的身子了,怕自己脚软跌坐在地上,那实在是太丢人太没面子了,所以她几乎是迅速上前抱住了他的腰际。 突然扑入怀中的人,让他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莞尔。 他以为,他再也不会触碰到她的一切。仿佛过去的无数个梦中,她都只是虚幻的。 盛晚晚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推开,但是现在,她需要一个支撑靠着,否则摔下去太丢人了。 “我,我觉得,我应该抱一会儿。”她感觉男人似乎在笑,她没多想就开始解释。 她都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是多么的没有说服力。 下一刻,身子忽然一轻,他竟然将她抱起,走至一旁的榻上坐下。 她就一直在等他骂她呢,可是等了半天,就没有听见他有任何骂人的话。她有些怀疑地看他,却只看见了他平静的凝视着她。 “你,怎么不骂我?”她小声地问道。 “骂你有用?”他将她放下,却站直了身子,俯首看她。 他站着,她坐着,盛晚晚恍然觉得,她似乎就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但是她腿软,又不能站起身来。 “骂我是没用,可是……” “骂你,能回到五年前?”他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很平静地打断她的话,“晚晚,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盛晚晚怔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她忽然觉得内疚和悔恨。 他的话,让她感动之余,却又狠狠刺了她的心一下。她在想,是不是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若是她没有走,留在他的身边,他们又怎么会硬生生错过这样的五年? 可是…… 忽然胸口闷痛感传来,她开始捂嘴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了?”轩辕逸寒一怔,迅速抓过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心中,竟然有血! “我……”盛晚晚想解释,可是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睛一黑,再也没有了知觉。耳边即便听得真切他在呼唤她,可是她却抵不过这样的拉扯。 …… “爷儿,现在带王妃回皇城,会不会不太好?” “对啊对啊,我娘,她是来找药滴!”小芸芸守在*榻边,听见了他们的说话,迅速说,“在北冥山,有个什么药,娘亲就是为了这东西而来的!我娘身上有药,赶紧找出来给她吃。” 小女娃娃极为熟稔地从盛晚晚的身上找出了一只极小的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了一颗药丸,塞进了盛晚晚的嘴里,那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是过去演练了无数遍。 轩辕逸寒的目光微微一暗,在小芸芸的身边蹲下,摸了摸她的头:“她经常这样?” 小芸芸转头,轻轻点头,小脸上是难得的认真:“对呀,隔三差五就发病,每次都好像很痛苦。” 她的眼睛中还有几分忧色,可是却镇定无比,好像这眼前的状况,是再正常不过。 他的目光,落向榻上的人。看着盛晚晚连闭眼的样子,都蹙着眉头,让他心疼。 他本来该是生气,该愤怒,可是却又后悔刚刚那么用力地吻她,一种自责感跃然心头。 “叶宁。”他站起身来。 叶宁颔首,不免又偷偷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心想,难怪啊,难怪王爷收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他怎么这么傻啊,竟然还把王妃骂成人贩子? “在。” “通知炎罗和洛祭司,让他们速来。” “是。”叫洛祭司干什么?叶宁满脸的疑惑,不过也不多问,转身就走。 轩辕逸寒握住那双小手,她手心的温度和刚刚显然不同,此刻是冰凉的,甚至温度比他手心的更低。 她是怕他知道,所以才要逃得远远的? “爹爹,娘亲的病,很严重吗?”小芸芸眨着眼眸,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平时里可以笑得没心没肺的孩子,此刻再也笑不出来,她的心底,满满都是担忧和难过。 “不会。”轩辕逸寒笃定的二字,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我不会让她有事。” 小芸芸忽然想,有爹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娘还常常说些奇怪的话,哼!” “她说什么?” “她经常说,如果啊,她像外婆一样逝去了,就让我自己跑去找爹,我爹肯定会认我的。你说,她是不是奇怪!”语气故作的轻松,好像真的是开玩笑似的。 然而,男人却笑不出来。 盛晚晚的母亲怎么死的,他记得当初说是应病去世,为了治这病,什么药都试过了,然而不起作用,唯有噬心蛊可以缓解痛苦,然而,那只能缓解罢了。 他的呼吸蓦地一滞,手握着她的,更紧了。 ……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噩梦中,她的身子好像被无数只野兽撕咬般,难受。 等她缓缓睁开双眸的时候,目光中唯有一丝茫然。 盛晚晚揉了揉眉心,药效过后,她的身子便和平时无异,她下了榻来,目光在四处搜寻了一下。 她走到镜前,看见镜中的自己,脸颊上都是红疹。 “我靠!”她狠狠骂了一声,“简直了!” 她到底走的什么狗屎运,还过敏,本来最近运气都不好了。 她开始在储物空间里四处翻找,想找些药来擦脸,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在镜中,她看见了那缓缓走近的人。 “做什么?”低沉的嗓音,此刻好似有魔力,可以迅速抚平她心底的那股不安感。 她迅速用手捂住脸。这么丑,简直是丢人。虽然知道他肯定不在乎这些…… 心中暗暗想着,嘴上却说:“你,你出去等我吧!” 她刚说完,男人就自身后抱住了她。那双手,自身后绕过,紧紧环住了她的腰际,微微使力,她的背脊就贴上了他的胸膛。 他的脸俯下,就贴在了她的耳侧。 微凉的呼吸拂过,她还是没有从手中抬起头来。 “晚晚,我不嫌弃你丑。”他说这话的时候,唇擦过她的耳际。 盛晚晚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撇嘴:“那我也不让你看!” “哦?”他挑眉,转首,就轻咬住她的耳垂。 “啊呀!”被偷袭了,盛晚晚猛地从手中抬起头来,转头就瞪他。 她这一转头,他的唇迅速压下,吻住了她。 盛晚晚内心很崩溃,他们刚刚相认啊喂,他就一直在亲她…… 可是其实吧,她也很喜欢这样的。 实话就是,她非常喜欢这样…… “别,别闹了,我脖子要扭断了。”她轻轻说道。 相贴的唇,摩挲着,痒痒的。 他放过了她,“为什么,瞒着我离开?”那日的场景,现在还能记得深刻,绝望,痛苦,惶恐! 他该恨她,该恼她,可是在得知她还在他的世界那一刻开始,那些恨意和恼意,他忽然觉得都不值得。他要的,只有这个真实存在的她。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平息了下去,在他的怀中转过身来,抬头对视上他的视线,问:“你是想听实话,还是想听谎话?” 他挑眉,问:“你想说实话还是谎话?” “我怕,我会死,万一我死了,你会更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离开,这样你只会恨我……”好吧,其实她觉得她这样做有些自私了。 让他恨她,却也是会刻骨铭心。虽然这样做,很自私。 他蹙眉,眼中渐渐染上一丝愠怒:“盛晚晚,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我,我怎么了啊?”盛晚晚被他这莫名其妙窜出的怒火给吓住了,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恍惚中觉得,他的怒火却更让她容易心软。 “你死,我让天下人陪葬。”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 这么霸凛的语气,确实是他的作风。 只是,要和天下人作对,这种做法实在太冒险了啊,她当然不愿意了。 “小寒寒,还是那句话,你信我吗?”她忽然问道。 “信。” “那就该相信我,我能救活我自己。再难解的毒,我都不怕,又何惧这种病毒?” “病毒?这是什么毒?”男人听不懂。 盛晚晚见他好奇的模样,一股邪念忽生,凑近他,小声说道:“我就是病毒。” “调皮。”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真的是病毒,专门挑你这种美人下手,入侵你,然后吞没你,再然后……”她边说,她的手指便不安分地开始轻触在他的唇瓣上,缓缓落下,戳着他的胸膛,语气却轻佻万分。 下一刻,手就被他给握住了。 他张口,将她的手指放在嘴边咬住。 而且还该死的很用力! “卧槽!”盛晚晚大骂了一声,差点想咬回去。 “擦药吗?我帮你。”他却松了嘴,语气温柔。 盛晚晚撇嘴,瞪他一眼,又开始刚刚没做完的事情,在储物空间里翻找起来。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治过敏的药,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过敏了。 “北冥山,何时要去,我陪你去。” 她找药的手顿住,不过很快她的语气也平静了几分,缓缓说道:“好,过两日就上山去。” 五年前的决定,是个错误的决定,如今在一起了,她是该和他好好在一起。不管她能不能活下去,至少,也该陪在他的身边。 …… 天色还没有大亮,一辆马车迅速驶入了北城。 “小姐,你这么急做什么,这不过是听说罢了。”马车外,坐着的小丫鬟,小声地劝说道。 “听说?我看就是吧!我要去看看是不是她盛晚晚!”马车内,传来了可蕊气愤的声音。 可蕊想起了那天撞见的马车,都说盛晚晚的易容之术极好,她怀疑,会不会真的就是盛晚晚?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她的表情,痛苦而不甘心。 “小姐,你这是又何苦呢?陛下这五年都不让你进皇城,这么排斥你,你这么执着是为何啊?” “闭嘴!我的事情轮得到你这个奴才过问?”可蕊的一声呵斥,让丫鬟顿时闭嘴了。 丫鬟低下头去,一种奇怪的情绪浮上,又忍不住劝说道:“小姐……大长老都被……你这么纠缠,会不会让三长老也被牵连……” “再啰嗦就滚!”可蕊越听越火大,觉得自己简直是养了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马车这时候停下了,可蕊挑开车帘,看了一眼如月楼,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下了马车。 “掌柜,你们主子呢?”她刚入了店内,语气都带着几分嚣张之色。 掌柜的张嘴,想说不在的,结果脚步声就自二楼传来了。 可蕊的脸上迅速换上了笑容,忙转过身去看,然而,在触及到那正缓缓下楼的两人时,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紫色华袍的俊美男人,手挽在身边的女子的腰际上。 此女蒙着面纱,只余下一双美眸在外,顾盼生辉。 这双眼睛,在扫视到了可蕊后,眼眸深处染上了几分嘲弄的笑。 可蕊永远不会忘记这双眼睛的主人,该死的盛晚晚! “哎哟,亲爱的,你的烂桃花。”盛晚晚瞧见了楼下的可蕊,语气都尖酸了几分。 她想到,她不在的这么几年里,这个叫可蕊的女人恐怕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吧?一想到这里,她的肚子里就冒火。 但是,这能怪谁呢?还不是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自己要选择离开,而且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她凭什么要求别人还停留在原地等她? 曾经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在每天期待着,她能听见他寻找她的消息,然而并没有。从一开始的期待,渐渐变成了一种麻木和失落,她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了她…… 现在,见到可蕊的时候,那股火气迅速就涌了上来。 腰际的大掌微微使力,让她更紧地贴在他的怀里。 “吃醋了?”男人垂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这声音,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声音很低,却又该死的魅惑。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看向楼下的可蕊。 可蕊见到盛晚晚的刹那,感觉心被震了一下,心死的感觉都有了。她迅速冲上楼来,结果还没有冲上去,就被从旁边冲出的黑衣人给拦住了。 可蕊怒:“陛下,此女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请陛下三思,远离这个女人!”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265章 爹说,娘抛弃了我们父子!(结局篇五) 众下属顿觉,这个女人不要命了! 就连叶宁都深深感觉到,这个叫可蕊的女人,还真是不想活了! 敢当着摄政王的面,说这样的话的女人,简直是不怕死! 可蕊说完这话,觉得颇为满意,甚至觉得仿佛有一股发泄的块感似的,抬着头,对上盛晚晚的眼睛,还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盛晚晚看着她那得意的神情,真是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至少,这个叫可蕊的女人从来没有赢过,她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抓起来。”轩辕逸寒的眼眸中,划过了一抹嗜血的光。 叶宁在一旁瞧着,暗暗摇头叹息,要不是看在三长老的面子上,当初早就弄死这个叫可蕊的人了,这会儿她自己找上门来,简直是送死的。 自从五年前,王妃离开的消息后,五位长老就被轩辕逸寒革职,几位长老再也没有任何的权势可以用来压人。如今这个可蕊,还这么恬不知耻的出现,简直和送死没有区别。 小芸芸跟着走下楼,圆溜溜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可蕊,快步往前跑了一下,轻扯了一下盛晚晚的衣袖,小声问道:“娘亲,她是小三?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小三,所以和我爹闹别扭,然后就分开了……”小孩子的脑洞太大,几乎是立刻就开始联想起来。 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兴奋。 听见她的话,轩辕逸寒的目光扫来,又扫向盛晚晚,带着一分深意的似笑非笑。 盛晚晚嘴角抽动了两下,迅速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别看那些现代小说!”都是她空间里,太多她收藏的言情小说,那会儿想着出门完成任务,肯定要带着几本来打发时间,然而,来到这个世界发现,某人书房里的小黄书更吸引她。 哎哟,她在想什么呢?大白天的就在想小黄书? 小芸芸缩了缩脖子。 感觉到轩辕逸寒的眼神,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盛晚晚顿觉几分窘迫了。 “从明日开始,你在如月楼给我好好练字,先抄三字经!”盛晚晚瞪了她一眼,挽住轩辕逸寒的手臂的时候,却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即便是面纱在脸上,别人根本看不见她脸上的笑容来。 “爷儿,这可小姐如何处置?” “杀。”一个字,霸凛嗜血,不带有一丝犹疑。 这一个字,让人心中生凉! 可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她迅速叫道:“陛下,你杀了我,可想过后果!” 听到这里,盛晚晚觉得更好笑了。要杀她这么一个人,身为魔帝,难道还没有自主选择权不成了? 盛晚晚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柔声说:“我可不可以给个建议啊?” “嗯?”轩辕逸寒将目光落至她的脸上,轻挑眉梢。他挺好奇,她要怎么做。 “杀了她确实有些过了,她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呢,是个善良温柔的人,不喜欢把人赶尽杀绝,实在太残暴了,会影响到我们的下一代的啊!” 小芸芸听她一大堆的废话,实在是忍不住吐槽:“娘亲,你就别废话了,你就说要怎么做吧!” “我看她肯定是一大把年纪了,实在是该找个人嫁了。听说这个年纪的大龄剩女都会有神经质,小寒寒,给她赐婚吧!”既然轩辕逸寒是魔帝,那赐个婚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芸芸愣张着嘴,真是佩服这自己娘亲。 “好,都听你的。”更让小芸芸险些要摔倒的是轩辕逸寒的回答。 盛晚晚点点头。 “叶宁,动手。”然而,下一刻轩辕逸寒说了一句动手。 叶宁傻住了,他压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满脸疑惑地看了看盛晚晚,再看了看轩辕逸寒,无语凝噎啊! 王妃不是说赐婚吗,王爷怎么让他动手呢? “啊,动手?”盛晚晚意识到什么,惊讶地瞪大眼睛看轩辕逸寒。 “嗯,杀!”轩辕逸寒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手复又伸出环住了盛晚晚的腰际,环着她往楼下走。 盛晚晚基本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就只好这么由着他带着往外走去。 可蕊在他们的身后大吼大叫,都浑然不在意。 “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你们杀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你的,盛晚晚!” 听着身后的叫声,盛晚晚只是轻微地耸了耸肩,跟着轩辕逸寒走出了如月楼。 “不是说,赐婚吗?”盛晚晚撇嘴。 “赐婚于死神,不是更好?” 听见男人的回答,盛晚晚的额际画下了三条黑线。她只感觉到一股淡淡坑爹气息,这男人,简直是太歼诈了! “那你不怕,长老找你算账吗?”盛晚晚又接着问。 轩辕逸寒抬眸看她,笑意不减:“有何担心?”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伸手给她挑开了车帘,等着她上马车。 盛晚晚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自信,但是转念想想也是,按照他这么嚣张狂妄的样子,怎么会把那些长老放在眼里?只是杀了可蕊,三长老会想要来拼老命了吧? 盛晚晚总感觉,他这笑容中还怀着几分坏意。她暗暗瞪他,还是弯身跟着他上了马车去。 毕竟这些日子麻烦了左家这么久,该是去向他们道谢。 小芸芸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爹娘之间依偎的这么紧,在马车即将要行驶之前,她迅速叫道:“我不去了!” “为什么?”盛晚晚皱眉,“一大碗,你别这么调皮。” “我不是调皮啊,哎哟,娘亲,我忽然觉得好困哦,我要回去休息。”说罢,还非常假意地打了一个呵欠,慢慢悠悠地爬下了马车去。 看着小丫头,盛晚晚无奈的摇头,还真是拿这个女儿无可奈何。 本来在左家麻烦了这么久,而且尤其是小芸芸,这个丫头当时可没少给左家添麻烦,本来想带着她一起去道谢的,然而…… 这小丫头可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小芸芸爬下了马车,给了阎泽一个眼神示意。叶宁负责解决可蕊,此刻跟着的便只剩下了阎泽。她挥动了一下小手,转身走入了如月楼里。 阎泽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其实压根看不懂她手上的动作是何意。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真是处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阎泽都有些惊愕。 小芸芸负手往回走,一边摇头,一边轻哼:“我才不要做电灯泡呢,万一我在那里看着他们,他们不好亲热,我娘想杀了我怎么办呀?” 玉莲跳至她的肩头,一脸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很想说,这完全用不着她操心。 盛晚晚挑开车帘看着小芸芸走入了如月楼,这才缓缓放下帘子。转首看向轩辕逸寒,微笑说:“小炎炎过的怎么样?你有没有好好教导我儿子啊,万一回去他向我告状,哼哼!” “告状又如何?”他的目光落向她的脸,面纱阻隔了他的视线,让他有些不喜。 “我收拾你啊!”盛晚晚抱着手臂,轻轻哼了哼。 她说完这话,男人的手却极快速地伸出,拉开了她的面纱,让她猝不及防,她不解抬头看他。 “做什么?”对于他奇怪的行径,她满脸不解。不过现在在马车里,她的丑样,一点都不在意被他看完。 只是这男人的举动,很奇怪…… 盛晚晚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他极有可能是想要亲她,所以特地把面纱给掀开来。一想到这里,她的眼眸中闪过了几分笑意,看着她,故意抬高下巴,还把唇瓣嘟的老高。 “任你收拾。”他的手指摩挲在她的脸颊处,而且他的指腹还故意摩挲在她疹子处,酥酥麻麻的。瞧着她的神情,莫名觉得好笑。可是他就是不如她所愿。 “晚晚,你做什么?”目光落至她嘟起的红唇,这动作行为,一目了然,就是在邀请一亲芳泽。他却装作看不懂。 盛晚晚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想伸手抓,又怕抓破。她从储物空间里翻找出来的药都是一些药效比较慢的抗过敏的药,看起来她回头还得自己再调制一些药效快的才行,不然怎么回去见人? 左家府邸离如月楼相距不是很远,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够到,若是行走的话也不会太累,可是盛晚晚却强烈要求坐马车。 马车停下,掀开车帘,盛晚晚转首说道:“小寒寒,你在这里等我。” 轩辕逸寒明显蹙眉不悦。 “乖,知道吗?”盛晚晚凑上去,在他的唇瓣上狠狠亲了一口,随即将面纱系上,跳下了马车。 看着少女的背影,男人的紫眸唯有深邃的光波动,唇瓣却是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爷儿,我听说……”马车外的阎泽缓缓出声,心中努力组织着语言,好一会儿后才缓缓道,“听说大长老好像离开了魔域,似乎也正在找王妃。” 他说完,马车内一片平静,似乎马车内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动容。 良久良久之后,在阎泽以为他家王爷不会说什么的时候,马车内缓缓传来了轩辕逸寒低沉的嗓音:“无妨,他已不再是长老,无权再干涉。” …… 两日后。 如月楼,依然没有正常开门迎客。 此间,关于盛晚晚和摄政王的那点事情整个琅月都已经传开了。 因为摄政王到了北城,而找到了盛晚晚此人,大家都为摄政王的情深感叹,却又转而骂着盛晚晚的冷情残忍,消失了五年时间,摄政王却依然还在原地等候。 民间的流言蜚语,盛晚晚全部都一笑置之。 “北冥山上自古就有许多珍奇植物,只是王妃说的这五年开一次花,结一次果的草药,我还真的未曾听说过。”炎罗接到了摄政王的召唤,几乎是连夜赶路来到北城。 叶宁在信上都说的清清楚楚,这事情他一知道后就未曾有任何的犹豫就赶来了。王妃能够寻得回来,真是万幸。 盛晚晚蹙眉,暗暗想着,该不会是黑修那老狐狸在五年前骗她的吧?可是她来北城之前就有特别去打听了,确实有此物,否则左家的老爷也不会全力去帮她上山去找药,这种无用功他又何必耗损自己的财力?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有这样的药! “洛祭司可有听说过?”轩辕逸寒见洛玉泽沉默不语,目光落至他的身上,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忧虑之色。 “我曾听说过此药,五年结一次果,此药对常人并没有特别大的药效,可是若是对剧毒之物,它可是有极大的作用。王妃既然百毒不侵,恐怕是最适合王妃体质之物。最近刚好到了它结果的季节,我们最好尽早动身上山,恐怕不止我们冲着此物而来,应当还有其他人都想着此物。毕竟是价值连城的药。” 洛玉泽的话,让盛晚晚的心,安定下来。 如果洛玉泽说有,那他们谁都不会怀疑。 祭司一职,本就是最接近神意之位,坐在这样的位置上,通晓天意,因此他们说的话,不会有人感到怀疑。 “嗯,我们明日就动身上北冥山。”盛晚晚听罢毫不犹豫地颔首,觉得这事情不能再拖了。她对自己的身体的信心并不大,而且这么多人都抢着此药的话,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了可怎么好? 大人在屋子里议论,小芸芸就独自捧着一盘糕点坐在阶梯上啃着。 她啃到一半,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了。 “一大碗,你又在吃?”盛晚晚开门的瞬间就瞧见了这丫头蹲在门边啃糕点的动作,她的眉就忍不住蹙起。 听见盛晚晚的声音,小芸芸迅速站起身来,把糕点迅速抱在了怀中,那胖嘟嘟的小脸上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最近盛晚晚不给她吃这么多东西了,好像是自从认了爹后…… 盛晚晚冷哼了一声,上前劈手就夺过了她手中的糕点,递给了叶宁说:“叶宁,赏你了。” “……”叶宁看着手中的这盘糕点,满脸黑线。 他现在瞧见糕点都想吐了,最近负责跟着小芸芸,而小芸芸对各种各样的甜点都极为喜爱,以至于每次被盛晚晚抓到时,糕点都赏给了他。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这糕点很容易发胖的啊,他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王妃……”他弱弱地开口。 盛晚晚转头,挑眉看他,不解他这么一副戚戚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属下……属下还没有娶媳妇。”他瘪嘴委屈样。 盛晚晚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说这话的意思,眨了眨眼睛,不解反问:“然后呢?” “然后……属下可不想发胖。” “……”盛晚晚听他这么说,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他颤着手举着的托盘上,那托盘上的糕点还有很多,而且这些糕点最容易发胖。 她瞪了女儿一眼,“随你怎么处置,日后不要让她靠近厨房。” 小芸芸一听,顿时哇哇大叫起来:“你这样是虐待儿童,我才五岁耶,你怎么能够这么虐待我呀!” “你再吃都成猪了。”盛晚晚的一句凉凉的话,迅速堵住了这丫头的嘴。 小芸芸捂住自己的嘴巴,表情还是带着几分严肃的。 虽然她还小,可是爱美的心思还是有的,更何况,一想到如果变胖了,还极有可能不能被自己的帅爹爹抱,那得不偿失啊!一想到这里,她就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对,她要控制食欲,绝对不能再胖下去了。 …… 是夜,窗外的月色有几分清亮。 盛晚晚倚靠在榻边,看了一眼身边空出的位置,她的视线时不时望向门外,在想她男人在何时会回屋。 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要见他。 他应该还在和洛玉泽他们说些什么事情,久久不见回来的踪影。 盛晚晚很干脆躺下,催眠自己赶紧睡,可是睡意全无。 很奇怪,辗转反侧之下,睡意更是了无。 门被轻轻敲响了。 “娘亲,你睡了吗?”是小芸芸的声音。 “进来吧。”盛晚晚轻叹。 门被小心翼翼推开,小芸芸四处晃了一眼,这才神秘兮兮地靠近榻边:“娘亲,我刚刚偷听到叶宁和阎泽蜀黍说话。” “哦?”盛晚晚很疑惑,她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别看这丫头才五岁,人小鬼大。 她伸手将小芸芸抱上了榻上,一边给她把发髻松下,一边问道:“说了什么?” “爹爹好像已经上北冥山了,他和炎罗大叔一同上山去找药去了。爹爹好像说,娘亲的身体太弱了,不适合跋山涉水,这样太冒险了……” “什么?”盛晚晚的手顿住,瞪大眼睛。她确实被惊住了,一把掀开了被褥就往外走,“你这死丫头,怎么不早说?” 看着自己的娘亲一溜烟就冲了出去,小芸芸撇嘴,心中暗暗想着,这事情能怪我吗? 然而,刚腹诽外,就听见了外面的一声“咚”的响声,好像是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王妃?”是叶宁惊呼的声音。 小芸芸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迅速奔了出去。 “我娘亲怎么了?”五岁的小女娃娃,脸上只有呈现的恐惧之色。 “别着急,先扶王妃回去休息。”叶宁也是被吓到了,脸上至今还带着惊魂甫定的神情。 刚刚王妃奔出,突然就晕倒了,头朝地地摔下去,太吓人了。 小芸芸被吓得脸色苍白,瘪着嘴巴,似乎想哭。 叶宁无暇顾及她,急着出去找大夫,他现在也很害怕,万一王爷回来,王妃却有个三长两短……他倒是不怕自己死,却害怕再看见五年前王爷的样子。 五年前知道王妃离开的时候,王爷整个人都好像变得很奇怪……过的就像是行尸走肉,缺乏灵魂似的。 见叶宁奔了出去,小芸芸爬到了榻边,握住了盛晚晚的手,呜呜了两声,想哭,又还是忍住了。 娘亲说的,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冷静坚强。 盛晚晚的前额红了一块,应该是刚刚前额着地摔在了地上,小芸芸迅速从盛晚晚的储物空间里掏出了创伤药来给她擦拭。那小手,温暖而柔软,动作都是那般小心翼翼。 靠近的时候,忽然听见了盛晚晚那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她猜测,恐怕是因为发病了,又急急忙忙掏出药来塞入她的嘴里。 守在娘亲的身边许久许久之后,情绪也有些到了崩溃临界点,她掀开被子躺在了盛晚晚的身边,用小身子抱住了盛晚晚。 “唔,好冷。”她低低喃喃了一声。 盛晚晚的身子,好冰凉,还在发抖,这样的煎熬,她这个五岁的孩子都看着觉得心疼了。 …… 盛晚晚觉得自己好像经过了好长的一场梦,梦中好似有一只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挣扎着无法呼吸,然而她越挣扎,那扼着她喉咙的手就越紧,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几乎是咬着牙撑着下去,一想到她还有那么多的牵绊,她就绝对不允许自己死。 可是挣扎到最后,也变得无力,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无用的挣扎。 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身子好像朝着那无尽黑暗的底渊坠去…… 直到,黑暗中好似有一道亮光划过,她仿佛就这样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停止了下坠。 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还是黑夜。 只是,她整个人被锁在了一个怀抱之中。这个怀抱,再熟悉不过。 宽阔结实的胸膛将她束缚住,她都动弹不得。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拿开身上的大手,却不想这人的大掌禁锢地极为紧,以至于她掰不开。 “醒了?”忽然,低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传来。 这突然的声音,把她给吓住了,她抬头看,瞧见了那双摄魂的紫眸,缓缓睁开。 那一刻,心是震动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震动,就只是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给震动了。 “呃……你不是去找药了?” 他看着她,没说话。 盛晚晚对视着他的双眸,等着他的回答。 “嗯。”良久之后,他却只给了一个嗯字。 盛晚晚却茫然了,她不知道他这一个嗯字是什么意思,想问又不能问,看着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所有的问题都吞回了肚子里。 她的视线环顾了屋子里一圈,忽然顿住。 这屋子,根本不是在原来的如月楼里,而是…… 她什么时候回到摄政王府的?为什么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小寒寒,这是摄政王府?” “嗯。”还是不变的一个字。 “我,我睡了多少天了?”盛晚晚惊觉,那日晕倒后,她应该是睡了很久很长时间,以至于现在才清醒。她心惊地坐起身来,然而刚坐起身,就被一股力给拽着倒下。 男人的手臂,迅速禁锢住她,将她牢牢束缚在怀中。 “六天。”他说这话的时候,吻落下。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颊上,她的眉眼间,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唇悬在上方,却未曾落下。 盛晚晚看着他深邃的紫眸,那眼眸深处有一种她读不懂的复杂光芒闪着,她不解问道:“你是不是拿到药了,所以我已经吃了?” 不然,她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到现在,她就突然醒过来了? 她乐观地想,他一定是找到了药,而且她也已经把药给吃下了。 他的目光中,涌动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盛晚晚一点都看不懂,更不想去细想,这样的情绪是什么意思。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黑暗中捕捉不到他脸上任何的细节,却只能被那双光华闪耀的紫眸深深吸引。 原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盛晚晚觉得,他的情绪一点不显高兴。 “会好的。”许久之后,他说了三个字。 盛晚晚没有参悟出来,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只是由着心底中开始渐渐松了一口气。 他都这么说了,必定是拿到药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伸手拉下他的脖子,用力地在他的唇瓣上印上一吻,很用力,仿佛是倾泻了她所有的情绪和力气。 “辛苦你了,奖励你的!” 她忽然就觉得很高兴,只要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他的身边,她就觉得,足矣。 …… 天亮了,窗外阵阵鸟鸣声让盛晚晚有些反感地皱眉。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似乎还在熟睡中,她大概是睡得太长时间了,此刻是了无睡意。她就是这么看着外面的天色,由夜色渐渐转凉。 走出门的时候,看着王府内熟悉的场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开始渐渐在心底充盈着,有些小小的难受。 摄政王府里,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五年的时间,其实足够改变一个人,也足够改变很多。 眼前的王府,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忽然在想,是他不愿意改变吧?想着如果有一天她能回到王府里,看着熟悉的一切,不会觉得陌生。 那种情绪,在心底胀胀的,有些难受。 “娘!”一道清脆又尚显稚嫩的男音,在不远处响起。这声音中还隐约听出了几分颤抖之色。 盛晚晚转过头来,看见了那抹小小的身影,正向她奔来。 “小炎炎?”盛晚晚上前蹲下,摸了摸孩子粉雕玉琢的小脸。 他的五官,和某男简直是一模一样,精致至极,尤其是这双紫眸,那紫色更显清丽。小脸和他爹一样,严肃万分,可是看着盛晚晚的时候,小嘴一瘪,好像是要哭的样子。 “娘亲!爹爹说,你不要我们父子两了,所以走了!”他声音很小,可是语气中分明又像是质问。 盛晚晚嘴角抽了两下,赶忙安慰着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和你爹,娘有事情要做嘛,离开了一些时间。” “一些时间?”小炎炎抓住重点,故意咬重了这四个字。 盛晚晚呵呵笑着,隐约觉得,这儿子的性子,也有点像她? “娘亲,娘亲,好多好吃的。”刚刚一直躲在柱子后的小芸芸,瞧见了他们母子两的相拥画面,偷偷地抹掉眼角的湿润,迅速跑了过来,一手挽住了盛晚晚的手臂,一手就抓住了这个便宜哥哥的手臂。 “抓着我做什么?”小炎炎严肃样,万分不悦地皱着小眉头,“男女授受不亲,你虽然小,也不可乱来!” “呸!别以为你比我早出生一秒,我就会叫你一声哥哥!”小芸芸一听,那股泼辣劲迅速涌了上来,一把松开了手,只挽着盛晚晚的手。 小炎炎一脸不忍直视的小模样,摇头后退两步:“出去别说我是你哥哥,丢人!长得胖就算了嘛,还一副泼妇样!” 两孩子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而且瞧这架势,似乎还准备动起手了。 盛晚晚捂住额头,无奈。 头还是隐隐做疼,让她微微蹙眉。 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头还是有股刺痛感,而且喉间的腥甜感还没有消停下去。 但是转念一想,极有可能是药效没有这么快,哪怕是灵丹妙药,也要经过长期的调理才能起到效果。自我安慰一番,她上前一手扯开一个。 只是小芸芸有些胖,让她费了不少力气。 “你们两个,都听我说,你们是兄妹,要相亲相爱知不知道?不管他比你早生一秒还是半秒,他都是你哥哥。”她率先教训的是小芸芸,语气颇为严肃。 小芸芸瘪嘴,但是她还是听话的,看了一眼小炎炎,小声说:“好嘛!” 小炎炎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傲娇。 简直是缩小版某男。 盛晚晚在心中低低腹诽完,站直了身子,轻轻摇头叹息。 这两兄妹,日后可要把王府给闹翻了,极有可能。 “王妃,爷儿还未醒吗?”叶宁走入院中,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欲言又止。 盛晚晚明显瞧出了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的样子,皱眉问道:“你想说什么?” 叶宁轻咳了一声,只好摇头。他其实想说出口的,可是那日在北冥山上被自家王爷威胁了之后,他这下还是学乖了。只是他害怕,他家王爷会为了盛晚晚做出些让人觉得惊恐万分的事情。 “药,是真的拿到了?”盛晚晚怀疑地问道。 她宁愿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一味地悲观,并不能够解决问题。 叶宁感觉到小芸芸和小炎炎两个孩子都将目光注视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迅速点头:“对,对,拿到了!” 他说谎了,而且这次说谎还是被逼无奈。其实他真的明明不想这么说谎的。 他的话,让盛晚晚相信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好。一大碗,要不要出门逛逛,你不是没来过皇城吗,娘亲带你去。” 一听可以出门,小芸芸的双眸大亮了起来,上前抱住了盛晚晚的腿:“娘亲,我最爱你了,我要出门!” “哼,幼稚!”小炎炎见状,非常不给面子的冷嘲了一番。 “你就说嫉妒就行了嘛!切!”小芸芸转头,对着他就吐了吐舌头,拉着盛晚晚的手就往外跑。 小炎炎那严肃的小脸上,带着一分不屑。但是目光触及到盛晚晚的背影时,又微微软化下来。之前本来是对这个娘亲有怨言的,不声不响消失了五年时间,却就这么抛弃了他们父子两,他应该恨才对,可是就是恨不起来。 出门后,外面的街道的场景,却已然变得陌生了。 盛晚晚的脚步蓦地顿住了,神情有些恍惚。 王府内的一切都不曾改变,可是王府外,却早已不一样了。 一种复杂的情绪,开始涌出,让她又开始倍觉心底胀胀的难受了。 “娘亲,你怎么了?”小芸芸不解地转首看她。 “没什么。”盛晚晚笑着摇头。 …… 午时,阳光变得有些炽烈。 摄政王府的书房中,气氛冷凝万分。 “探过王妃的脉象,一切都是正常的,王妃给属下的那些药方,就缺这味药,只可惜……”炎罗的脸上带着几分忧郁之色,“除非找到另一味药来替代。” “要找同种属性之药,并不是易事。好不容易等了五年,却不想……”洛玉泽轻叹,杯盏轻轻碰了碰杯盏的杯沿,“若是走险路的话,或许也是可以,只是冒险之事,在王妃如今身子这么弱,恐怕很难……” 炎罗和洛玉泽讨论的很热烈,然而坐在书桌后的男人却不发一言。 炎罗本想搭话,看了一眼那沉默的男人,心一紧,便闭上了嘴巴。 然而,门外却有什么东西被踢倒的声音。 “王妃,您在这儿做什么?”叶宁的声音忽然传来。 轩辕逸寒那原本沉静的眸子,眼中一抹暗芒划过。他听见声音后,迅速起身往外走。 炎罗和洛玉泽相互对视了一眼,心知这下完了! “不是说好不让王妃知道的吗,看来王妃已经猜出来了……”炎罗小声低喃。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早点知道,也好过一味乐观下去。”洛玉泽摇头,对于这夫妻两的事情,他也有些烦乱了。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266章 大结局:她是个变数,却也是命中注定!(甜~正文完) 盛晚晚刚到书房就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从他们的言语之中,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药没有拿到,她也根本没有服用。 她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想到的就是,她可能真的活不长了。 不小心撞到身边的东西,应当是花瓶之类的,她要走的时候,身后的门就开了。 “晚晚。”低沉熟悉的嗓音,在她的身后传来。 盛晚晚回过头来看他,脸上勉强牵出一抹笑来:“小寒寒,怎么了啊?我刚刚经过,本来想看看你醒了没有。” 他蹙眉,在她说话间已经走近了她。 突然靠近下,他身上的清香拂来,让盛晚晚感觉到深刻的留恋。她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很用力,很紧。 “冷?”他感觉,她手心的温度,比他的更低。 “不冷。”她不冷,而且这样的温度,她好像都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天气温暖舒适,阳光如此明媚,她也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唯一清楚的就只有……他手心那令人安定的温度和力量。 “回屋。”他蹙眉,她虽说不冷,可是他却完全不这么认为。他挽住她的肩膀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只有炎罗和洛玉泽二人,他们二人识相起身离开,尤其是现在盛晚晚在听见了所有的事情后,他们若是留在这里,说不定会被殃及。 人一走,书房内更安静了。 许久之后,他率先出声:“想问什么?” 盛晚晚轻轻咬了咬下唇,这才抬头来问:“是不是,没拿到药?”她的眼眸微闪,紧紧盯住他的唇,不知道他的嘴里说出怎样的答案。 虽然刚刚在门外都听见了,而且她明明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愿意相信。 “找到药的时候,此药已经枯萎而死,看这枯萎的程度,恐怕是去年就开始枯萎了。”他垂眸,将她的手握住,感觉她冰凉的手,很冷。 盛晚晚被他扯入了怀中,有一股冷意,开始在四肢百骸蔓延。 也就是说,这药再也没有办法拿到了。即便现在去把那植物给救活,也不可能再等个五年来,谁有那么多的五年来煎熬?而且她自己的身体又怎么能够还能再挺过五年? 她的手,缓缓揪住了他的衣襟。 所以,她这么白白离开了五年又是为了什么?她的脸色,在刹那间,更是苍白了。 “晚晚……”他轻叹着唤她,下巴蹭在她的额际,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盛晚晚在他的怀中,蹭了蹭,无言。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她却想安慰他。明明该痛苦绝望的是她,可是她却想安慰他。他握着她腰际的手很紧,恨不能将她给揉碎进他的怀中一般。 “要不,你还是放我走呗?”她忽然说。 这话说完,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冷凝下去。 抱着她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气。 盛晚晚被吓住了,感觉到骤降的温度,可真是惊人。以至于让她迅速松开了揪住他衣襟的手,往后退去,然而她却忘记了这个男人的手还握着她的腰际。 他浑身散发的冷气,四溢开来,那双波光潋滟的紫眸中,暗藏着怒火。 对,是怒火! 盛晚晚被他眼底的怒火所骇,想跑,然而腰际却被人给握着,动弹不得。 “你再说一遍。”男人的声线,低沉,冷魅,语气却是无尽的威胁之色。 盛晚晚咽了咽口水。 “盛晚晚,你若再敢走,我会打断你的腿。” 他大爷的,这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盛晚晚心突突地跳着,茫然抬头看他。她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生气了,看来这玩笑开不起了? “你这么凶干嘛,你要是敢打断我的腿,我要走,爬着都能走。”她冷哼。 他微微收手,将她一点点拉近,头俯下。 淡雅的清香拂来,盛晚晚咽了咽口水。迅速配合地踮脚抬头闭眼,一系列动作做完,就等着他的吻落下。 然而,许久之后都不曾感觉到他的吻落下,闭着眼睛却也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视线还凝视在她的脸上。 “不怕?”他低低地问道。 “不怕,你肯定舍不得。”她睁眸,发现这丫的根本没有要亲她的想法,让她的心中大大地郁闷了一番。 她倒是了解,他肯定是舍不得。 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还真的……舍不得。 “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就这么认真。小寒寒,我真的不会走的。这缺药一事,我们可以再找别的药嘛。”她很无语,为什么明明该担心的是她才对,可是却变成了她来安慰他。 到底谁是病人嘛! 她说完这话,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脸上挪开过。 她知道,他肯定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情,心中还是有疙瘩。不管怎么说,五年前她一声不吭的离开,让他至今都该是气恼的。 “小寒寒,五年前的决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最愚蠢的决定,你相信吗?” “何来相信一说,这是事实。”某人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实话。 盛晚晚气得郁闷到极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以极快的速度攀上了他的肩膀:“轩辕逸寒,你这张嘴,也很讨厌!该咬!”说完这话,她都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迅速张口就咬。她真恨自己不能化身成一匹狼,把他给撕咬! 啊呸,她怎么能用狼这样的动物来做比喻? 轩辕逸寒也不恼,手极配合地托住了她的身子,迅速反咬回去! 这一吻,深到可以夺人呼吸。 盛晚晚忽然想,哪怕要死了,也该是留在他的身边。好吧,其实她是一个自私的人,虽然不想看他痛苦,可是却也不想他在把她慢慢遗忘中去扑向别的女人怀抱,她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根本不能接受! 盛晚晚被吻到后面,基本上没力气了。真怕自己没有攀住他就摔在了地上去。 他的手,却稳稳的,托着她的身子,没让她有任何的掉落的机会。 大概也是觉得这样不过瘾,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往书房的榻上放去。 盛晚晚的脑子都是混沌的,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给压住了,那汹涌的吻以极快的速度落下,迅速将她湮灭。 在书房里,感觉有些刺激…… 而且重点是,门没关! 刚刚炎罗和洛玉泽离开的时候,就没有关门。 两个小脑袋,靠在门边,两人的眼睛,还真是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看。 盛晚晚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们,然而她转头吧,某人就追着她的唇跑,基本上没有她说话的机会。她的心中还真是有些气恼啊,想咬回去! “唔,娘亲好没用哦!”小芸芸瞧着,颇为叹息似的摇摇头,“还老是跟我吹牛。” 小炎炎好奇转头问:“吹什么牛?” “就是,娘亲每次都说:一大碗,你以后要跟着你娘我学习懂吗,每次我跟你爹,都是我在上的哦!日后你可别丢我的脸!” 小芸芸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了“砰”的响声。 她爹和她娘一起翻滚下了榻,摔在了地上。 盛晚晚的脸很红,手忙脚乱爬起来,吼道:“一大碗,你想挨打吗?” 小芸芸一听,脖子一缩,撒丫子就跑。 小炎炎却满脸茫然,他压根没有听懂,眨眨眼睛后,也跟着小芸芸撒丫子跑了。 纯洁的孩子,根本没听懂小芸芸说的是什么。 刚刚从榻上翻滚下来,盛晚晚和轩辕逸寒翻转了一个位置,盛晚晚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他深邃的紫眸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略显几分窘迫。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为什么会把女儿给教导成这样…… “日后都让你在上。”男人语出惊人。 盛晚晚愣住了,本来以为他会说些责备的话之类的,然而却说了一句这种话。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我觉得,我去翻翻医书看。”她迅速从他的身上爬起,故作淡定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转身走了出去。 男人还躺在地上,看着盛晚晚走向书柜,那刚刚还染上的笑意却渐渐消散而去。眼眸中,一抹冷芒划过。 盛晚晚未曾察觉,却已经认真开始寻找药理之书来看。 摄政王府的书房很大,最重要的是书房里的书极多,各方面涉及极广,正经的书有,当然不正经的书也有。她翻找了一番之后,发现这些记载药理之书,都是她看过的。 身后渐渐传来了脚步声,她感觉到男人的靠近。 “晚晚。”他从她的身后环住她。 盛晚晚怀疑,这丫的最近黏她的阵势越来越强,刚刚才从地上爬起,这丫的又贴上来了。 “不管怎么说,就缺这么一味药,我若是就这么放弃,不太符合我的风格。”她边说边拿过一本书,翻看着。 “明日跟我回魔域。”他将脸埋下,微热的呼吸游弋在她的耳边。 “啊,哦,回魔域做什么?”她拿书的动作顿住,却没有转头看他。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很酥,很痒。 尤其是这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魅惑,简直让人想犯罪。 “封后。”简单的两个字,却隐约听出他语气之中的郑重。 封后二字,在盛晚晚的心中也沉甸甸的,让她,忽然紧张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急着带她回魔域去,是为了封住那些长老的嘴,还是避免夜长梦多,所以要抓紧时间把她给尽快收了?毕竟他们之间现在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明天就走?这时间会不会太急了点?”盛晚晚问。 她的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就被男人翻转过来,他的紫眸,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出声:“是我心急。” “呃……”盛晚晚很想问,他心急什么,封后这种事情,她又不会跑了。再说了,她现在都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也肯定不会再选择离开。 他们都没有这么多的五年来蹉跎。 “听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盛晚晚歪着头,半晌只能颔首。 翌日。 马车里,很安静。 小芸芸和小炎炎都没有带走,而是将他们扔到了丞相府。 季晴语自知对不起盛晚晚,所以也就欣然答应了带着盛晚晚的两个孩子。 此刻只有两人,马车内只余下了盛晚晚翻书页的声音,很轻。 “我听说,你把大长老撤职了,是不是啊?”盛晚晚随手翻着,问道。 “嗯。他年纪大了,也不适合再做大长老。”轩辕逸寒不动声色回答。 “那我给他下的毒,都过去五年了,他还好吗?”盛晚晚想起自己给那老头下的毒,忽然觉得,也挺解恨的。她现在不打算给大长老解毒了,折磨他,该让他痛苦。 她和轩辕逸寒分开五年的时间,都是大长老一手促成的,这么痛苦的分离,她绝对不能这么好说话放过他。 “死不了。”轩辕逸寒听她这么关心大长老,语气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不过盛晚晚没有感觉到,她的心思都在手中的书上,在看到灵草那一页的时候,顿住了翻页的动作。 马车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盛晚晚在读了一遍又一遍后,猛地抬头来,脸上忽然呈现出一丝激动的神色,她一把抓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叫道:“小寒寒,我,我有代替五生石草的药了!” 轩辕逸寒微微一怔,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带着几分怀疑。 代替五生石草的药? 他的目光落至她手中的书,那上面赫然写着灵草二字。 玉莲吗? …… 魔域即将迎接帝后。 五位长老站于殿前静静等候。 盛晚晚入了帝宫之后,看见的,却是陌生的五张脸。五位长老的年纪看上去都尤为年轻…… “这,什么时候换的人啊?”盛晚晚惊讶极了,她以为只有大长老被换了人,原来五位长老都被换掉了。 “嫂子!”阿炎的出现,抢先在轩辕逸寒要回答盛晚晚问题之前,他迅速奔了过来,眼眶竟然红了,“你可让我哥担心死了!我哥这五年,可没把我们给折磨的啊,我们过的那哪是人的日子!” 盛晚晚看着他红着眼眶张开手臂欲要抱过来的样子,心中大叫一声不好。就在那刹那,她的手臂忽然被人给大力拉扯了一下,迅速落在了轩辕逸寒的怀抱中。 阿炎刚要抱过来,谁知道忽然就扑了一个空,再看时,盛晚晚不知何时落在了他哥哥的怀中。他撇嘴,说:“哥,你好小气。” 他刚说完,就被轩辕逸寒一个冷眼给震慑住,迅速闭嘴。 “你们这儿的放药之处借我一下,我要进去调一下药。” “啊?”阿炎愣了一下,没想到盛晚晚一来就要调药,“嫂子,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呢……”他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可就为了向盛晚晚诉苦告状的啊,可是这位嫂子好像并没有打算要同情他的意思。 盛晚晚笑着看了一眼轩辕逸寒。 “去吧。”轩辕逸寒颔首,松开了她。 看着盛晚晚走了,阿炎愣了一下问:“嫂子……是因为这病吗?” “嗯。”轩辕逸寒盯着盛晚晚的背影,目光悠远。 她每次都会问他,他信她吗,此时此刻,他依然还是那个回答。 阿炎轻叹,所有高兴的情绪迅速覆灭而去。他唏嘘,哥哥这是多苦命,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女人找回来了,却不想还要继续受折磨…… 这五年,他都看着自己的哥哥痛苦万分的样子,别看表面不见一丝表情,其实他最清楚了,那是一种不用再多言语的心死。 五位长老全数替换而去,如今魔域的一切大权尽归魔帝。 至于大长老,所有人都说,大长老离开了魔域,至于去往何处,谁也不知道。 …… “晚晚?”声音在耳边轻唤。 盛晚晚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迷糊地看了一眼四周,竟然都天黑了。 她服用了药后,意识就模糊了。 “唔,天都黑了,我怎么睡着了?”盛晚晚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怎么样?”男人的声音,似乎比往常更温柔。 盛晚晚觉得应该不是她的错觉,这声音温柔的,撩拨着她的心,让她都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眨了眨迷离的眼眸,看着凑得极近的俊美脸庞,忽然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见他皱眉,她才确定:“哦,不是在做梦啊!” “……”轩辕逸寒感觉哭笑不得,这丫头在药房睡着了,还说这么没头没脑的话。 盛晚晚摇了摇头,刚刚把药配出来就喝下了,现在脑子还是晕的。 玉莲的口水不会有毒吧? 其实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恶寒,那用来替代五生石草的药,竟然是玉莲的唾沫…… “你服了药?”轩辕逸寒一眼就看明白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际,又握住了她的手,温度似乎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冰凉了。 “嗯,不过头好晕哦,我好像醉了。”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忽然脚一软,就往男人的身上倒去。 轩辕逸寒极快地伸手扶住她,幽邃的目光落在怀中的女子脸上,她的脸上,还漾开了丝丝可疑的红晕,看上去可真的不太像是服药之后的症状? “晚晚,你喝醉了?”他非常怀疑,她是不是错把酒当成了药。 “我……我没喝酒啊!我就是好像,真的有点晕。”盛晚晚晃了晃脑袋,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很奇怪啊,她每天都能看见这个男人,可是此刻看着他,却觉得比平日里更……更迷人了? 呃……对,还有那张薄唇,平时也没少尝过,可是现在瞧着,她却觉得格外诱-惑。 “小寒寒,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她说这话的时候,舔了舔唇瓣。 女子的脸,在红晕的衬托下,更显得娇美。她的美眸中,流光轻闪,却又偏偏是迷离的光。 看着她舔唇的动作,男人的喉际,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拉下了她的手,“回屋休息。” “唔,好呀!不过先给我吃一口嘛!”盛晚晚的手刚被他拉下,她又迅速攀上去,又怕这丫的又会推开她,她干脆把他拉着坐在了椅子上,随即迅速坐在他的腿上,直接捧住他的脸就亲上去。 没有章法的吻,还带着几分醉人的甜意。 她的眼眸处,闪烁着最动人的光。 他的大掌伸出,迅速稳住她的后脑勺,手指,穿插入她的发中,发簪什么的随即滑落坠地发出“啪”地一声脆响,青丝如瀑泄下。 此刻的她,美不胜收。 她的脸,却不知怎么,好像比之前更红了。 看着她迷乱的眼眸,微红的脸颊,耳边是她紊乱的呼吸,一切都让他入魔。 心底有一只困兽,凶猛地在束缚的牢笼中冲撞嘶吼,恨不能立刻奔出,将她撕咬拆吃。 大概是,情动了。 “唔……我们……换个地方呗。”盛晚晚觉得,在这么一个神圣的药房,要被他给吃干净,实在是有损她盛晚晚的颜面,太丢人了。 “戏演得不错。”男人眯眸,魔瞳中,光华闪耀。 “呃……什么戏?”盛晚晚故作不解。 不过她也心知,他在说,她刚刚说醉了的这个倾情演出。她万分想给自己的演技打满分啊! 可问题是这丫的,这么明目张胆地拆穿她,太过分了! “药服用后,可有不适?”他也不想再去揭穿她。 “也没什么不适,就是头晕而已,人家是真的头晕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她说完,微微嘟了嘟唇瓣。 他莞尔,低首轻啄了她一下,“信。” 盛晚晚撇嘴,看他这样儿,肯定是不信了。不过也没关系了,她知道,她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 毕竟是生病,需要好好调理,和中毒不一样。她一想到日后还要玉莲的口水,就恶寒一阵阵…… “你用玉莲的哪个部位调制的药?”轩辕逸寒忽然想起了一个极为关键性的问题,玉莲虽然是灵草,可是因为化成了灵物后,根本没有药理价值了。 “呃……”盛晚晚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她竟然莫名不敢说,自己用的是玉莲的唾沫。 他看着她,可是眼神分明带着几分威胁之色。 “我,我说了,你不会想要把玉莲给杀了吧?”盛晚晚语气轻飘飘的。 “说。”他眯眸。 “就是,就是让那小东西吐了两口口水。” “……”他承认,他很想杀了玉莲。 “玉莲是公的,还是母的?”盛晚晚又问。 “……” 没听见他的回答,盛晚晚颇为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极有可能是让他不愉快了。她小小声地说道:“也不能怪人家玉莲啊,谁让你的口水没有药用价值,你这是羡慕嫉妒人家玉莲啊?” “信不信,马上弄死它。”她居然还帮玉莲说话? 他的话,迅速让盛晚晚闭嘴。 盛晚晚是想着,玉莲好歹现在叫她一声主人,而且还是陪着小芸芸这么多年的*物了,不管怎么说,都要好好善待。那东西,多多少少也算是她和他爱情的一个……定情信物了? 算吧?应该算吧! 她的脑子胡思乱想着,下巴被人挑起,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回去休息?”他轻轻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盛晚晚点点头,感觉好像,某男的雄风起来了,她应当要好好配合才是。 然而,回到屋子里,她就被他放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晚晚满脸茫然和不解,甚至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自从他们相认开始,他就没有碰过她,虽然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这种事情平日里都有做了,可是每次感觉他都……身体上似乎还保持着一种距离。 那种距离,是她无法说清楚的距离。 待屋门被人给推开的时候,她迅速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沉稳步入,却带起了一阵冷风刮过。 感觉到*榻边似乎塌陷了一块,她确定是她男人。 “封后之后,想去哪儿?”磁性的男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语气平静。 丫的,看来他都知道,她是装睡的。 她睁眸,坐起了身来,挽住了他的手臂:“封后,算不算是我们复婚了啊?” “复婚?” “对啊,就是和离了后再成亲,我这算是二嫁给你了啊?那我们是不是该去度个蜜月什么的啊!” 男人挑眉,其实没听懂她说的度蜜月是什么意思。 “总之呢,你要带我去周游世界。” “好。”大概的意思,他还是听得懂的,他丝毫不犹豫就颔首答应了。 盛晚晚一听,笑的眉眼弯弯。 “带上芸儿和炎儿。”然而,男人的话,让盛晚晚的笑意迅速在脸上消散而去。 “不行!”盛晚晚一听,当即就摇头拒绝,“度蜜月是我们夫妻两的事情,怎么能够带上那两个小屁孩?两个小电灯泡带着干什么啊!” 轩辕逸寒被她的语气逗笑了,她那带着浓浓的不满,也不知道到底是表现给谁看的。 “那夫人说,该如何是好?” “唔,就丢给季姐姐和傅丞相呗,他们两到现在都没有孩子,让他们先适应一下有孩子的生活。”盛晚晚一边想一边暗暗点头赞叹自己的聪明和善解人意。 把两熊孩子丢给季晴语,折腾她一下。 “也好。”难得的是,轩辕逸寒说了两个字。 盛晚晚惊讶地看他,以为他会拒绝。 “是季晴语欠你的。”男人低低的一句话,让盛晚晚满脸懵懂。 什么叫,季晴语欠她的? 不过想起那日,见到季晴语的时候,季晴语不住地对她道歉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不管是多对不起她的事情,盛晚晚觉得还是可以原谅。 轩辕逸寒却不能原谅,至少若不是季晴语五年前的那两个字,让他险些崩溃,又怎么会在时隔五年后,才知道来找盛晚晚。 生生错过了五年,谁来赔偿这五年的时间? “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盛晚晚抓住他的手。 他挑眉轻轻嗯了一声。 “夜倾城是怎么被封太后的?夜家也没有任何的可用之处。” “先帝重病时,洛祭司算过一挂,夜家三小姐将会给琅月带来空前盛世繁华。先帝担忧自己撑不了多久,便提前拟定了圣旨。”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又是那神棍胡诌。而且……夜倾城压根没起到作用,感觉都是摄政王才给琅月带来的盛世繁华好嘛! “不过……”轩辕逸寒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晚晚,“在娶了你后,我向洛玉泽确认过,他说的太后是你而非夜倾城。” “唔,如果是这么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了。”不过洛玉泽也根本不知道她盛晚晚会假扮夜倾城吧,她是个变数,却也是个命中注定。 …… 封后大典过后,盛晚晚几乎是火急火燎地回到寝宫,踢开了门,郁闷至极地将头上的所有重物都扔了下来。 “瞧瞧你这急切的样子,你两又不是第一次。”白瑶扶着她坐下,看着她取个步摇都取不下来,摇头轻叹,伸手整理起她这凌乱纠缠在一起的青丝。 盛晚晚撇嘴,说:“小姨,你什么时候才嫁人呢?” “死丫头!”白瑶一听,迅速给了她脑门一拍,“待会儿让你男人收拾你。” 盛晚晚捂着额头,觉得她也没说错什么吧? 说是封后,其实盛晚晚感觉更多的就像是,她和轩辕逸寒的第二次成亲似的。 不过魔域并没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没有拜堂,没有花轿,不过却已经承认了她是帝后的这个事实。 身后有了脚步声靠近,白瑶的动作停顿住。 “我来吧。”熟悉的男人嗓音,让白瑶识相颔首离开。 盛晚晚转过头,看着华贵紫袍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凝视她。 那双紫眸,好像看进了她的灵魂深处一般,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她。 盛晚晚想站起身来,却被他给按住了肩膀。 “别动,会扯疼。”他说完这话,伸手给她细心整理她的发。 刚刚被盛晚晚胡乱扯着,头发都绞在了一起,不经意间扯动一下,还会扯痛头皮。不过男人的动作非常小心翼翼,她的心暖暖的。 “小寒寒,我刚刚看见了大长老。” 男人的手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问:“然后?” “他还对我笑了,真是奇怪的老头。”盛晚晚摊摊手,有些想不明白,当时那老头儿为什么要对她笑,那笑是什么意味呢?好生诡异。 轩辕逸寒轻叹,却已经帮她把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发丝解开了,他又拿过木梳,轻轻给她梳起来。 盛晚晚看着镜中认真给她打理头发的男人,她的心,柔软到不行。 可是想到昨晚上他们明明就要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这个男人忽然就走了,还说等着今天。 盛晚晚深深怀疑,他丫的不会真有不举的毛病吧? 思绪飘飞,她忽然转了个身来,看着他。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灵动万分,最能吸引人。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怎么?” 她抓过他的大掌,放在嘴边啃咬:“小寒寒,你跟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又不举了?” 那原本弥漫开来的柔情,却因为盛晚晚的这么一句话,渐渐凝固在了一起,然后消散而去。 轩辕逸寒眯着眼眸,危险地看着她。 这女人,好像都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这个样! 盛晚晚歪着头看他,表情那叫一个认真而严肃:“我可是很认真的在问你哦,我不是在开玩笑!”结果她刚说完这话,身子忽然一轻就被他给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晚晚,你亲自试试。” “……”亲自试试?盛晚晚的额际画下了三条黑线。 其实她就是为了试探他而已,也真的是为了他们未来和谐生活考虑。 她被他轻柔放置在榻上,男人是极快覆上她的身,开始剥落她身上的宫装。 动作又快又稳,还优雅地想让盛晚晚骂人。 泥煤,退个衣裳至于还要表现出这么高贵的样子吗? 可是她却也莫名被感染着,迅速学着他,不疾不徐地给他宽衣。 “我跟你说哦,说好日后都是我在上的,待会儿……唔?”她都没有把话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声音。 “今晚不行。”四个字,他的薄唇,摩挲在她的唇上。 盛晚晚暗自朝天翻白眼,在内心里只有三个大字闪烁——大骗子! 但是转念想想,这丫的本来就是个大骗子,以前很多次都说她在上他在下的,可最后的结果都变成了她悲催的成为被奴役的那个!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郁闷,她就张嘴咬了回去。 给他宽衣的动作也更是没有刚才故作的优雅矜持了,直接就用力剥开了去。不过华贵的衣裳,质量终究是极好,没那么好撕碎。 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身上已经凉了。 细细密密的吻,几乎是迅速就把她给掩盖了,以至于她的小手乱揪之下,把他的最后一件衣裳给扯掉了。好不容易都把这一切都做完了,她还没来得及自豪一番,他的大掌就已经抚上了她的腰际。 “夫人可还满意?”他忽然支起身来问道。 “满意?满意个毛啊!”盛晚晚差点没有一脚把他给踹下榻去,“不对啊,我问你啊,还没开始,你问我满不满意是什么意思?” 他眉梢轻挑,定在她的颊上,薄唇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晚晚,事先问你而已。” 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拉下他的脖子,迅速送上自己,“要试了才知道呀!”说完这话,她迅速吻住他。 深吻下,他小心翼翼的入内,让她觉得,此时此刻的两人,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契合万分。手攀着他的肩,指甲快要陷入他的肩膀深处,已然泄露了她的紧张之色。 她是紧张,毕竟分隔了这么多年。不过吧,盛晚晚这样脸皮厚的主,很快就能适应下来。 盛晚晚想,她最不后悔的决定,就是留在这个世界;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 翌日。 琅月丞相府。 一封加急的信送至丞相府。 季晴语看见这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怎么了?”傅烨看见季晴语捶着胸口,一副表演要碎大石的模样。 “该死的盛晚晚,你看看她给我写什么!”季晴语颇为郁闷地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傅烨看,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傅烨不解,读了一遍后,不确定似的又读了第二遍,很不解地问道:“度蜜月是何意?” 季晴语一怔,抬头看傅烨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度蜜月是何意了。 “呃……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她竟然说要去半个月一个月的,让我们照顾她两个孩子。你瞧瞧丞相府,都成什么样了!” 傅烨轻轻瞥了一眼早已凌乱不堪的丞相府,无奈扶额。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过小芸芸爱吃,小炎炎又不想给她吃,两人动不动就打架…… 季晴语郁闷之极:“太过分了!” “无碍,我们也赶紧生一个,下次也度蜜月,给他们带,这样可好?”傅烨无奈一笑,握住了她的手说。 “你……你当真?”季晴语因为他的话,心下狠狠震了一下。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因为孩子的事情,其实中途闹过不少的矛盾。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可她都甘愿。她想,只要在他傅烨的心里,有她季晴语一丝丝的地位都没事。 傅烨轻轻颔首,万分郑重地说:“当真。” …… 马车内,只有车轮咕噜噜碾压地面的声音。 盛晚晚坐在马车里,脑袋一点一点的,还真有些犯困。 “晚晚?”身边的男人见她点头脑袋的模样,无奈地将她的头放置在自己的腿上,“昨晚没睡好?” 盛晚晚听见这话,睁开了眼眸来,很不给面子地朝天翻白眼,无语万分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竟然还有脸这么问?昨晚上,整个晚上都被他捏扁搓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他折腾了多少遍,这人的欲-望就好像是开了闸的水库,填都填不满,以至于……最悲催的是,那从季晴语那边要来的tt都用完了…… “这么看着我,是还想?”某人见她那哀怨的小眼神,自动转换成了深情款款的凝视。 盛晚晚觉得,此仇不报非她盛晚晚了,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就咽不下这口气。她迅速坐起身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轩辕逸寒,我要你!”那语气,气势汹汹! 男人微微怔了一下,大概是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现在,马上,要你!”盛晚晚边说边伸手开始粗鲁地给他宽衣。她好歹也是22世纪的女人,不能这么丢人吧! 只是…… 马车的颠簸下,让她的动作都变得不够流畅了。 男人倾世紫眸凝视在她那微红的脸颊上,形状完美的唇瓣,缓缓往上扬起了一抹弧度,好看至极,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无奈说:“晚晚,纵欲过度,不好。” “……”他还有脸说这话?纵欲过度的不是他吗,怎么变成了她? “更何况,我并不想要孩子。”某男提到孩子的时候,表情有几分郁闷,“所以……” “孩子啊,我也不想生了,再说了,你当我是猪啊,给你生一大箩筐吗?没关系,我已经研制出了避子药,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损害的药!” “如此啊!”某男的紫眸忽然澄亮了几分。早知道如此,昨晚上那就不应该在她说把那避子之物用完之后停下了……看她现在这小神情,好像是他没有满足她似的。 盛晚晚未曾察觉,颇为骄傲的颔首,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不知道在何时被某男给压下,随即淡雅的清香拂近,抬眸看他的刹那,他的吻就落下了。 “你……你干嘛啊?”盛晚晚顿觉不对劲。 “你这般欲求不满之相,为夫若是不满足一番,说出去,本王都不能服众。”他故意用了本王二字。 服众?服他个大头鬼啊! 然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早已被他带着走,他已经极快地动手退掉她身上的衣衫。 伴随着马车的颠簸,两人默契的贴合颠簸震颤,她第一次在马车上体验如此。 盛晚晚最后是瘫死在马车上,一副骨头散架的模样。 她深知,他为了她,禁欲了五年,昨天到今天为止,他的每一次的撞击,都恨不能将她给揉碎了去。 “唔,其实,肖澈有联系我哦,他说,教授已经研制出了可以随意穿回穿走的法子了,问我们要不要回去玩玩……”她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提起别的男人和事情。 男人魔瞳微微眯起,危险地盯住她。不悦感在心底划过。 “不过呢,我拒绝了,我觉得啊,你要是回去啊,肯定被……啊——”她的话很快就没法再继续完整说出口了。 其实她是想说,肯定会被暗夜里的一众姐妹给觊觎,所以她要藏着,可惜,现在她也无心去说了。 某人低沉而暗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威胁之意:“不要提别的男人,尤其是这种时候!” 盛晚晚这才恍悟,哦,她差点忘记了,她的男人,是小肚鸡肠加醋坛子的典型男人代表,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到肖澈,确实…… 很快她的理智就被冲破,也无心再去想其他。与他更贴近地欢愉。 倒是马车外的叶宁,耳朵红通通的,抬头做出仰望天空45度的悲伤表情,为啥啊为啥,欺负他这样的单身狗…… 之前无异中翻看了一番小芸芸手中的现代语录大全,也学了不少的现代词语。 马车里的声音,让他很想跳下马车,大吼一句,老子不干了! 良久之后,马车内忽然传来了盛晚晚的声音:“小寒寒,今天最后一次,从下次开始,我必须在上!” “好。”然后,他家王爷,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个好字。更像是在敷衍王妃。 知王爷者莫若叶宁,这么长久的时间下来,他深知,王爷和王妃对某些事情谁上谁下,还是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 他听久了好像也麻木了,直到马车内传来了甜腻人的女人声,他也集中了几分注意力,竖起了耳朵去听。 “小寒寒,我发现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何事?”刚刚靥足的男人,声音都带着几分慵懒。 “你都没有向我表白过,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说过!”某女的声音中都是不满。 “好,以后每天都说给你听。”男人从善如流。 “不,我现在就要!” “还要?”某男的这两个字,带着惊叹。 叶宁默默抹汗……忍耐,他必须忍耐!很想大吼说不干了! “我说的是,我要你表白……唔?” “晚晚,我爱你。”一句话,一字一顿,送入某女的唇里。 自此,马车内的声音消散,叶宁却莫名的,眼眶湿润。 他一定要向王爷请假,去娶个媳妇! ——正文完——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267章 番外:皇家学院之入学风波(一家人的甜蜜日常1) “我不要,我不去!”很早,摄政王府里就响起一个孩子稚嫩的鬼叫声。 不少经过摄政王府门前的人都能够听见,不免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这王妃,恐怕是又在教育自己的女儿了!” “这女儿啊,一天不被打,都让人觉得稀奇了!” “这个芸芸小郡主,恐怕和王妃是一个性子,调皮极了!” 然而王府内却是另外一派景象。 盛晚晚叉着腰,看着死死抱着树干的轩辕芸芸,那小小的身子抱在树上,一副树袋熊的状态。她挑眉:“一大碗,你说,你去不去?” “我,我不去!”士可杀不可辱,她轩辕芸芸绝对不能屈服在她老娘的淫威之下!最过分的是,她才五岁耶,才五岁,这丧心病狂的娘,就要把她送进一群书呆子的世界里,这会给她幼小的童年铺上一层浓重的阴影的啊!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哦,这样啊,不想去啊?”她的眉梢轻挑,缓缓靠近树袋熊轩辕芸芸。 轩辕芸芸见盛晚晚靠近,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刚刚叫着士可杀不可辱的某个丫头,此刻脑子里又蹦出了另外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娘亲……你告诉我,里面有没有帅哥?” “废话,当然有帅哥了。”盛晚晚一听,暗自送了一个大白眼。也不知道这个女儿到底是像谁,竟然会问她有没有帅哥这样的物种。 关键是,她本人并不花痴啊,最多只花痴自己的男人而已,至于这生出来的女儿,倒是一脸花痴。 有帅哥啊…… 轩辕芸芸的小内心里起了一丝波澜,因为帅哥二字,让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小小的笑意。如果真的是有帅哥,那就好商量了,她完全愿意去啊! …… 琅月皇城最有名的一家学府,就是皇家学院。 皇家学院紧挨在皇宫旁,占地面积极大,院中设施更是齐全,只有皇亲贵胄的子女才可到此地入学。 今日,皇家学院将迎来心入学的学子。 其中一位,轩辕芸芸,五岁,外号一大碗,体重是硬伤。 另一位,轩辕辰炎,五岁,轩辕芸芸的哥哥,*小男孩。 学府的大门外,有很多送孩子上学的马车,一眼望去,停满了奢华至极的马车。 一辆与四周极其格格不入的马车,缓缓驶入到了停车的行列,此马车的车顶是空着的,而且还有一个小脑袋攀在上面,露出了那张圆嘟嘟的小脸。她攀在车顶看着外面的场景,一只小手撑着下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马车停下后,轩辕芸芸跳下了马车,往四处看了一眼撇嘴。 她下马车后,身后另一个五岁的男孩也跟着下了马车,两人乍然一看,还长得极为相似。 不用猜测,这是谁家孩子了。 当今摄政王的儿子和闺女,五岁就送入学府上学了,还真是教育从小就抓起。 “小少爷,小小姐,随属下来。”叶宁负责护送二人,此刻正心中哀嚎万分,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啊! 他终于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他如今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没有娶到媳妇,最大的原因就是被这两个小东西给害的。整日都要带孩子,让他怎么去找媳妇啊! 看看人家阎泽,成日跟在摄政王身边,随随便便就被王爷赏赐了个媳妇!天呐,为啥他没有! 一想到这里,他就真的是捶胸顿足,痛恨万分。 走在前面的轩辕芸芸,见叶宁半天都没有跟上,不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叶宁在原地上演一出表情大戏。她抱着小手臂,抬着小脸,一副诡异的样子盯着他。 等了半晌,叶宁却浑然没有一点自觉,而且还表现的格外郁闷。 轩辕芸芸终于是忍不住了,出声唤了一声:“叶宁怪蜀黍,你在这儿看什么?”脆生生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不耐烦。 她才五岁耶,五岁就要上学了,也就是家里的那一对丧心病狂的夫妻想到让她来上学! 叶宁迅速回过神来,迅速跟上她的脚步,笑着说:“属下失职。” “怪蜀黍,你是不是在想媳妇?”她眨了眨明亮的双眸,脸上挂上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叶宁握拳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走在前方的轩辕辰炎终于是忍耐不住了,回头看了一眼这两人,率先走了进去。他并不是第一次入学,因此轻车熟路,迅速能够找到位置坐下。 轩辕芸芸摊摊手,撇嘴说:“我哥就是个心急的人,哼!”说完就往前走去。 叶宁看着两个孩子成功入屋,并且坐下了,他才暗暗抹了一把额际的汗水。神呢,他还真是为了这两个娃操碎了心。 “叶侍卫。”负责教学的夜太傅,走了出来,看见了叶宁,礼貌地轻轻颔首。 叶宁迅速回以一笑:“太傅大人。” “叶侍卫可放心,到了时辰再来接小世子和小郡主,他们在这儿大可不必太过担忧。” 叶宁尴尬地笑着,心中暗衬,夜太傅是不知道这两个小破孩的威力,在王府里也就是王爷和王妃能镇得住这两娃了。 轩辕辰炎还好,比较乖巧懂事。 可轩辕芸芸,那就真的完全是另外一个画风…… “那就有劳太傅大人了,有任何事情,可通知摄政王府。” “好。” 叶宁再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场景,默默地走了出去,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其实换个角度想想,送这两个小祖宗上学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媳妇玩了,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屋子里总共摆了八张书案,此刻坐满了六张,还有两张空置的桌子。 轩辕芸芸伸出手肘,捅了捅身边的轩辕炎辰,压低声音说:“哥,那两个空置的是谁啊,是不是很大牌啊?” 对于轩辕芸芸是不是冒出的现代词语,轩辕辰炎现在也完全适应了,轻轻瞟了她一眼,耸肩摇头。 这学府极大,而且在摄政王妃的提议之下,学府改名为学院不说,还分成了三个阶段的教学,初级,中级和高级,初级呢就是他们这些刚刚入学院的五六岁的小破孩,中级就是稍微比他们年长个两三岁左右的孩子,高级就是十二岁了。 而且在摄政王妃的强烈提议下,琅月的女子打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观念,允许普通百姓的女儿也可上学。 至于科举考试,本就可以录取女子,只是近几年并未有女子被录取。 轩辕芸芸撇嘴,刚要说话,那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匆匆的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就瞧见了两个小小的身影正以狂奔的速度入屋,其中一人,白衣,伴随着他的奔跑,那白色的衣袂轻轻翻飞着,那一瞬间,轩辕芸芸的小眼神中,晃动了一丝花痴的光芒。 “那是谁啊?”她忍不住小声问道。 轩辕辰炎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那白衣的六岁男孩儿入了屋子,轻轻嗤了一声说:“杨将军的儿子。” 杨将军是何人,对轩辕芸芸来说是陌生的,所以她的脸上还呈现出了一丝茫然的神色来。 “不过警告你,别惹此人。”哥哥的表情,很严肃。 “铁头!”然而,轩辕芸芸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再自家哥哥的身上,一眼瞧见了正稍稍落后的另一位蓝衣的少年,忍不住惊喜地唤道。 听见铁头二字,那蓝衣的少年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地脸朝地。 “一大碗,你真在这里啊!”幸好他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一旁的门,站稳了。 听见了铁头和一大碗,这样可笑的称呼,四周的孩子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轩辕辰炎捂住脸,一副丢人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怎么想的,竟然给妹妹取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然而一阵哄笑之中,却传来了一声威严的咳嗽声。 “都坐好。”夜太傅轻咳了一声,缓步走入屋子之中,那幽深的目光扫了一眼屋子里在坐的学生,自然而然就忍不住多看了摄政王的一双儿女几眼,毕竟他们的相貌太出众,想忽略都难。 轩辕芸芸虽然胖了点,可是这相貌,总还是继承了她娘亲的那倾城倾国之貌。 “各位今日来此,第一次见面,各位相互打个招呼。”他率先出声。 他话音刚落,忽然两名粉衣的小姑娘迅速围了过来,朝着轩辕辰炎示好。 轩辕芸芸一脸嫌弃之色,看着这些纷嫩纷嫩的衣裙,颇为嫌弃。这是她最讨厌的颜色,没有之一!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268章 番外:皇家学院之谁来当老大(一家人甜蜜日常2) 左景寒瞧见轩辕芸芸的时候,那颗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欢快地跳动起来了。 当初轩辕芸芸离开左府时,他的情绪还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爹爹告诉他,准备要搬入皇城之后,他的心中又开始期待着,能够和这个小胖妞见面了。 这么放眼望去,轩辕芸芸的体型确实很壮…… 胖嘟嘟的脸蛋,胖嘟嘟的手,还有那将衣裳撑得有些圆润的肚子…… 正常的男孩见到这样的丫头,一定会满脸嫌弃。 可是这丫头不过才五岁而已,日后必定是有潜力的! 左景寒暗暗颔首,一副万分肯定的样子。 刚坐下,他就感觉到一道极为不友好的视线落了过来,转过头去看,就发现了正是刚刚与他一同跑入的少年,约莫六岁七岁的模样,小脸上还端着几分严肃之意。 几人都在相互打招呼,其中最受欢迎的当属摄政王府里的轩辕芸芸和轩辕辰炎。 ……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轩辕芸芸走出屋子的时候,还非常不客气地大大打了一个呵欠,一副要睡的样子。 刚巧瞧见了走在不远处的左景寒,她迅速上前去拍了对方一下。 左景寒回头看见她,挠了挠头,笑了一下:“一大碗,你回去做什么?” “你住哪儿?”轩辕芸芸答非所问,极快转移话题。 “我家住的离皇宫不是很远,好方便我上学。” 轩辕芸芸微微点头,正想说什么,迎面就走来了一队人,他们的年纪看上去年长一些,那神情嚣张万分。 “你就是轩辕芸芸?”带头的红衣女孩,嚣张地看了一眼轩辕芸芸,扫了一眼左景寒,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我就是,有何贵干?”轩辕芸芸将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目光中带着几分怀疑。 她和她娘才回皇城,对这儿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而且这都是一群小破孩,她压根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这位呢,是我们皇家学院的老大,日后见着我们老大,可要跪下行礼,你们两个都记着了!”站在红衣女孩儿旁的是一个极为瘦弱的小女孩,年纪和红衣的女孩相差不大,虽身子瘦弱,可是那说话的口气可完全不显弱。 几乎是立刻,轩辕芸芸就能迅速意识到,这群是来找茬的。 “一大碗……我们还是先走吧?”左景寒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声音压低了几分,告诉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轩辕芸芸冷嗤一声,一把拽回了自己的衣袖,冷哼道:“真当本小姐是吃软饭的呀,来呀,打架是吧!” 一听,左景寒满脸黑线,忍不住纠正说:“一大碗,吃软饭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 “闭嘴!”轩辕芸芸不耐烦地轻喝了一声,迅速卷起衣袖,作势要打架的样子。 “呵!来啊,今日咱们就分个高下好了!”红衣的女孩一听,嘴角斜斜的勾起了一抹笑意,也跟着挽起了衣袖。 一红一白的两抹身影,都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轩辕芸芸自然是不怕打架,而且大家都是女孩,她跟着盛晚晚的时候,就没少在外面惹祸。 轩辕辰炎缓缓步出屋子,瞟了一眼这边的情况。 轩辕芸芸见他不咸不淡地走远,当即叫道:“哥哥,过来帮忙!” 然而,轩辕辰炎却只是冷淡地轻哼了一声,那表情可是极为不屑。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何况这里还都是女人,他怎么会动手? 当然,此刻在轩辕辰炎的眼里,不过多大的女娃,都是女人。 “呵,别叫了,来打一架吧!”红衣的女孩说罢就呀地叫了一声,朝着轩辕芸芸冲来。 “都住手!”然而,当她冲到了一半时,一道低喝声迅速制止了她们。 声音冷冽之中,霸凛之气尽显。 一旁看热闹的孩子,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给骇住了,纷纷往后退去,心知出现在这儿的应当就是摄政王了!而且更可怕的是,摄政王那双紫眸中,倒映着让人心生畏惧的光。 轩辕芸芸却在心中大大地长舒了一口气,一抬头,就瞧见了竟是自己的爹爹来接她,她的双眸更亮了几分,迅速奔过去:“爹爹!” 她刚奔过去,准备抱住自家爹的大腿时,后衣领就被人给提起来了。 “一大碗,你越来越长本事了啊,居然还敢打群架?”盛晚晚一手提着她的衣领,一手捏住了她圆溜溜的脸蛋,语气万分严厉。 “我没有打群架,我在单挑而已!”轩辕芸芸一听,立刻反驳。 对于这让人啼笑皆非的对话,盛晚晚真想捞起袖子来把她给狠狠揍一顿才甘心。 王妃和王爷亲自来接人,把满院子里的孩子给震慑住了。 “叶宁。”轩辕逸寒瞥了一眼那站在远处瑟瑟发抖的红衣女孩,蹙眉。 叶宁暗自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迅速上前,“爷儿,有何吩咐?” “何人?”他抬了抬下巴,语气冷冽了几分。 叶宁将目光落向那红衣的女孩,压低声音说道:“听闻是月家的……” 还没有等叶宁说完,轩辕逸寒的冷眸中迸射了几分寒意,他冷声吩咐:“赶出去,月家人和萧家人不得入皇家学院。” 叶宁暗暗感叹,惹谁不好,竟然惹他家爷儿! 盛晚晚正在训斥轩辕芸芸,他们的声音,她却是都听得清楚,放下了手中的轩辕芸芸。 “早就该如此做了。” 虽然四大家族已经失势,可在琅月,却依然还能算的上是皇亲国戚,因此入学皇家学院,并没有人阻止。 现如今…… …… “娘亲,为什么铁头他们会来皇城?”轩辕芸芸小声地问道,语气有些怀疑。 盛晚晚瞟了她一眼,表情平淡地说:“这有什么,我邀请他们来的。” 轩辕芸芸愣张了一下嘴,满脸惊奇地看着盛晚晚:“为何啊?” 对于这丫头的问题,盛晚晚很奇怪地转首看她。正常情况下,这个丫头难道不该是很开心才对吗?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一大碗,你不希望他们来皇城?我看你和那左家的小公子玩的很好嘛,难道是我的错觉?” “不是啊,我,我觉得来皇城,铁头这样单纯傻乎乎的人,肯定是要被欺负的!” “……”盛晚晚的额际画下黑线,莫名地沉默了。 果然,像轩辕芸芸这样不正常的孩子,思路完全不像是常人的。再怎么说,左景寒是个男孩,年纪也在他们八人中算年长的,要欺负也不可能欺负到年长的孩子身上吧? 盛晚晚懒得再和这个孩子啰嗦,刚走了两步,身后忽然有人唤住了他们。 “……王妃且留步。”夜太傅那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 听见他的声音,盛晚晚转过头来,很疑惑。目光扫了一眼轩辕逸寒,见他轻微颔首,她只好不甘不愿地将轩辕芸芸的小爪子扔开,朝着夜太傅走去。 “夜大人是有何事?” 夜太傅看了一眼远处站着的摄政王,压低嗓音小声说道:“下官两日前收到王妃的信,觉得王妃提议很不错。” 盛晚晚挑眉,也扫了一眼远处的男人,用着同样低的声音说:“此事不可让摄政王知道,是我出的主意。” “好好,不知王妃何日来教学?” “夜大人觉得何日呢?” 看着那两人相聊甚欢的模样,轩辕芸芸牵住轩辕逸寒的手,小声问:“爹爹,娘亲是不是背着你做什么坏事啊?” 轩辕逸寒垂眸看着她闪烁的大眼,勾了勾唇反问:“你娘,会做什么坏事?” “搞不好哦,说不定是让夜太傅介绍哪家的小白脸比较吸引人?或者……哎哟!”她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人给狠狠拧了一把。 一转头,就看见了轩辕辰炎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这厮掐的她。 那头盛晚晚已经颔首答应了,笑着和夜太傅道别,走了回来。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呀?”盛晚晚感觉这三个人的目光一致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心中暗暗警惕了几分。 “没什么。”轩辕逸寒极快地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着上马车。 “我啊,明天开始,就有事可做了。”盛晚晚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笑意,笑容在脸上渐渐放大。 听见她这话,轩辕芸芸和轩辕辰炎相互对视一眼,不解看她。 “明天开始,我来皇家学院授课。” “噗……”轩辕芸芸一听,差点没有栽倒下去。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269章 番外:皇家学院之给你误一辈子(一家人甜蜜日常完) “授课?你?”轩辕芸芸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胖嘟嘟的小手伸出,颤巍巍地指着盛晚晚,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 她的小胖脸扭曲在一起,差点没有喷血出去。她真的很难想象,自家这娘亲,会去教书?而且……还是一本正经。 盛晚晚一个眼飞刀送了过去,这个丫头还真是够没教养的,竟然还伸手指着她的鼻子! “一大碗,从今日开始,你就必须在书房里给我老老实实抄书,每天抄个两时辰,抄够了再回去睡觉!” “不行,你这是虐待儿童!这可是犯法的!” “不好意思,这个世界没有儿童保护法,你啊,就老老实实给我抄写吧!” 听着这母女两的对话,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轩辕逸寒仿佛是早已习惯般,撑着头,玩弄着摆放在一旁的棋盘。浑然没把他们的对话当成一回事。 轩辕辰炎也是一脸见怪不怪,目光直直盯着他爹的手,那小眼神儿一眨不眨。 良久之后,马车内只余下了一片静谧。 轩辕芸芸不争,是因为她知道再争下去也没用,肯定最终的结果还是被她这个丧心病狂的娘亲给坑害,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乖一点。 盛晚晚也就不想再多说,冷哼一声,目光落向街道。 马车外的叶宁,暗暗抹把额际汗水,其实每天都能听见王妃和小郡主吵架的声音,这邻里间都能听见。 摄政王府四周的邻里可都是朝中大官,每次陪同王爷上朝时,都能听见那些官员上前来询问昨日发生了何事,为何王妃和小郡主吵得如此厉害。 这还真是一对冤家。 马车停下后,轩辕芸芸朝着盛晚晚做了一个鬼脸就迅速跳下了马车去。 轩辕辰炎看了一眼远处的妹妹背影,无奈一叹,那小脸上多了几分无可奈何之意,随即也下了马车去。 两孩子,太早熟不说,性格迥异。 轩辕辰炎太过于淡定和冷静,不够活泼。轩辕芸芸又活泼过了头。要是两人的性子上能够综合一下就好了。 盛晚晚看着两个孩子走远,也轻轻一叹,准备下马车,却被人给握住了手腕。 “怎么?”她转头来,对上那双沉静深邃的紫眸。 那双紫眸中,倒映着她无可奈何的表情。 “晚晚,你是不是该欠我一个解释?”他把玩着她的手。 “啊?解释?解释什么?”盛晚晚懵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欠他了一个解释?她又没有做亏心事,至于这么说吗? “去授课一事。”他轻轻挑了挑眉。 “哦,这个啊,这个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啊,现在的孩子应该全方位教学,不能只学那些古板的四书五经之类的书吧,所以啊,比如说武功啊,比如说药材啊,比如说……” 男人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完。 “还有啊,现在的孩子,还要给他们普及一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他们这么小,也该是知道。” “……”轩辕逸寒眯眸,危险的看着她。 “我们那儿的人啊,从小的时候就被灌输各种男女之间的事情。”盛晚晚当真是浑然未觉,说的是激动万分,然而说完这话的时候,又觉得某人的那双眼睛,正盯着她看,眸中闪动着一种灼热的光。 用灼热来形容好像都不太像,这样的眼神,分明是比灼热更高温度。 盛晚晚迅速往后挪了挪屁股,和他保持距离。此刻方才意识到,好像,某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叫做很危险的因子,让她产生了一抹警惕之感。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从小就被灌输?”他低声喃喃重复。 “有什么问题吗?”盛晚晚眨了眨眼眸,佯装不解。其实她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完全没有问题啊! 可她装傻没用,身子迅速被一股大力抓住,然后稳稳朝着他的身上倒去。她很想张口咬他。 “我不太懂这些事情,你是不是该教导我?”男人修长的手指,忽而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来。 盛晚晚撇嘴,他不懂?他比谁都懂! 每天把她折成各种形状的人是谁?每天一本正经说些黄段子的是谁? 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啊,别看以前是个多么正人君子似的,实际上那都是表象。她盛晚晚早就已经看透了某人了。 “总之啊,明天我,一定要去皇家学院教书。”盛晚晚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现在的她,每天在家无趣至极,让她整日在炼药房里调制各种药物,做久了也会变得乏味无趣。所以,现在的她,就只想要找些能够让她感兴趣的事情。 比如,去坑害下一代。 “我并未阻拦你。”听她这一副誓要去的模样,他眼中晕开一丝笑意。 “那……那你现在是干嘛?”盛晚晚愣了一下,显然没有看明白她家男人要做什么。 “受夫人教导。” 语毕,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吻,准确落下。 受夫人教导?教导个毛线啊!这厮大白天的想干嘛呢? 她迅速反抗,双手抵住他:“不行!咱们回家再教导!” 他却一脸严肃样,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模样,目光盯住她的小脸一瞬不瞬:“晚晚,学无止境,不分场地,现在就教导吧!” “……” 然后嘛……盛晚晚觉得很悲催,在家门口还要玩一场马车上的震动。 …… 翌日。皇家学院,门外聚集了许多达官显贵。 走近了,还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之声,尤其是一些大人的脸上还挂着几分担忧之色,他们各自牵着孩子,围在夜太傅的四周,声音很杂。 “听说我们孩子学的内容被换掉了?”门口的家长忧心忡忡地询问夜太傅。 夜太傅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子,抬手示意:“各位稍安勿躁,此事呢,都是经过摄政王同意的,也是好事。” 大家一听摄政王,竟然都安静下来了。摄政王的话,比皇上的话更起作用。 “各位请回吧。”夜太傅看了一眼一旁的下属,微微颔首,抬步往屋子里走去。 轩辕芸芸此刻也跟着下了马车来,看了一眼跟随在她身后的盛晚晚,捂住脸,压低声音对轩辕辰炎说:“你能想象,自己的娘亲来教书的样子吗?” 轩辕辰炎回头看了一眼心情颇好,还顺带哼着歌的盛晚晚,当即摇头说:“不能!” 那歌曲,唱的这么难听,让不少路过的人都纷纷侧首看向了盛晚晚。 “我看,我们还是当做不认识的样子走掉吧。”轩辕芸芸又瞥了一眼盛晚晚,真是太丢人了。 “她,应该不会教我们乐理吧?”轩辕辰炎也暗自咽了咽口水,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两个孩子的脸色,顿时如菜色一般难看。 他们的脑子里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他们的娘亲教乐理的样子…… 轩辕芸芸更是恶寒了一阵,猛地摇头:“太可怕了!”说罢,已经抬步走入了屋子之中坐下。 八个孩子已经到齐,今日轩辕芸芸一入屋,左景寒的目光便自然而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感觉到始终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似的,轩辕芸芸迅速转头去寻找,猝不及防就对上了左景寒的目光。然而她的目光刚刚扫过,左景寒又迅速脸红的闪开了眼神,他的眼神闪烁着,似乎是害羞? 毕竟是才五岁的孩子,轩辕芸芸压根不知道对方的思想,便只是耸耸肩,当做什么都没有瞧见的模样。 倒是轩辕辰炎,回头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左景寒。 “都坐好了,坐好了,新的夫子来了!” 新的……夫子? 轩辕芸芸和轩辕辰炎两人一听,嘴角极有默契地抽搐了一下。 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去瞧,恨不能起身冲到了门边去看。 一袭简单的素白长裙,迅速就惹来了所有人的视线。 “同学们,好呀!”盛晚晚踏入,感觉到一双双目光皆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淡定地走上了最前方的位置。 “您,不是摄政王妃吗?”最前排的小女孩,梳着双平髻,看上去灵动可爱。这小女孩看着盛晚晚的眼眸,炯亮至极。 盛晚晚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恍然似的笑着说:“是啊,今后你们要多开一门叫做药理学,由我来教授大家。” 小女娃又用稚嫩的声音开口问:“那……摄政王呢?” 摄政王? 盛晚晚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狐疑之色,一转头,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 显然屋子里的孩子们,因为门口出现的紫袍男人,纷纷坐正了身子,小脸上都是严肃而紧张的神态。 紫袍的男人负手立于门边,站在背光之处,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盛晚晚却隐约感觉到他的那双波光潋滟的紫眸深处,闪烁着一丝笑意。 “王……王爷?”夜太傅也傻了。 “嗯。”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却跨过了门槛,走入了屋中。 站在门口的叶宁和阎泽瞟了一眼屋内的场景,叶宁小声摇头说:“这夫妻两,来凑什么热闹,简直是误人子弟。” 阎泽颇为认同地点头:“一个王妃已经够呛,现在我们爷儿也……” 盛晚晚不解地看着轩辕逸寒走至她的身侧,然后她听见了男人说的话:“本王只是来关心一番未来国之栋梁。”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心想,您老恐怕是来拆我台的吧? 说的可真好,未来的国之栋梁? 轩辕芸芸暗暗腹诽,她爹果然是一级大腹黑,分明就是来看她娘亲的,却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夫人,开始吧。”见盛晚晚还傻愣着,男人轻轻勾了勾唇,吩咐。 “哦。”盛晚晚颔首,又莫名觉得不对劲,为毛这男人可以一副理所当然地吩咐她开始,她现在才是老师,她说的算才对啊!她暗暗瞪了某个男人一眼,轻咳了一声。 “娘亲,你快开始呀!”轩辕芸芸坐在一边都忍不住催促了,“而且呀,我们平时都有书本作为参考,今日娘亲是打算不用书本吗?” 盛晚晚瞪了这小东西一眼,女儿和爹,简直是一个德行。 “书,当然有了。”她说着便从储物空间里随手抽出了一本《本草纲目》,而且还刚好是八本。 看着这厚厚的书,轩辕芸芸暗暗抽嘴角,看来她娘亲是有备而来的。早就想这么干很久了吧?这么想着,还是乖乖翻开了书来,然而,她认字的能力有限,压根很多字都不认识,读起来又晦涩无聊,又让人犯困。 再加上她对她娘亲的声音极度熟悉,此刻更是带有一种强劲的催眠之效,让她在书海和娘亲的声音中催眠的倒下,睡着了! 至于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压根不知道,已经躲在书后面睡得极香。 “一大碗,一大碗!”有人推着她,让她赶紧醒来。她吧唧了一下小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眸来。 一眼看去,周围的人都走光了,连她娘亲和爹都不见了踪影。 “唔,人都去哪儿了?”她茫茫然问。 “回去了。” 听见这声音,轩辕芸芸揉了揉眼眸,这才注意到,在眼前放大无数倍的脸,是左景寒的脸。 “都回去了?我爹娘也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回去了?”她一副不悦的样子。 “你这么不给王妃面子,王妃说,让你自己走回去。”左景寒轻轻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这个时候,难得的让他们二人相处,他都很久没有和这个丫头玩了。 “哦。果然是亲生的。”轩辕芸芸暗暗鄙视,默默将手中的《本草纲目》合上,抱起,走出了门去。 “听闻王妃最擅用药,你怎么没有得到你娘的精髓?”左景寒迅速追上她的脚步。 “唔,你怎么不说我爹武功高强,我怎么连花拳绣腿都不会。” “姑娘家的,要什么武功,这是男人的事情。” 轩辕芸芸的脚步忽然停住,转头,眯着眼睛看着他,忽然伸出肥胖的手指,戳在对方的胸膛上:“铁头,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什……什么?”左景寒一副看傻瓜的样子。 “哎哟,我知道了,好歹我也是一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之资,你喜欢我也是正常的嘛!不过捏,我对你这样的小破孩,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喜欢成熟稳重的魅力男人。” 左景寒的嘴角剧烈抽搐。他压根听不懂轩辕芸芸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这显然和他所想的内容相差一大截。他不过是想要让轩辕芸芸陪他玩耍而已,为什么会扯到了姿色和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上? “哎,走不走啊,我要回去了。”轩辕芸芸瞥了一眼左景寒,催促。 左景寒迅速点头,“坐我家马车吧,我送你回府。” “唔,好吧。” 看着两个小身影消失在前方不远处,大树后的两人暗暗目送着那两孩子离开。 “小寒寒,你说,一大碗到底是像谁啊!” “你。”磁性略带暗哑的声音,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盛晚晚撇嘴,抬头就瞪了过去。 此刻两人的姿势极其……让人遐想。 她的背紧贴在大树上,男人的胸膛困住了她,让她的空间极其小,根本没有让她逃出的机会。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刚刚结束了授课的盛晚晚,目送着孩子们都离开了,也让叶宁将轩辕辰炎给带上马车往王府回去。 屋子里唯独只剩下了轩辕芸芸。 “这丫头,怎么办?”盛晚晚看着睡得像只小猪的女儿,而且嘴角还吧唧吧唧的,似乎睡得正香。 “等她醒来。”轩辕逸寒淡淡说道,瞥了一眼桌上的女儿,握住了盛晚晚的手走了出去。 盛晚晚本是想问去哪儿,却已经被男人给拉着走至了一颗极大的树下。 这棵树极大,树干恐怕需要十个人合抱才能抱住,用来遮挡两个人的身影,完全没问题。 “带我看什么?”盛晚晚狐疑地问道。 “看树。”男人抬头,看了一眼这高壮的树,微微一笑。 盛晚晚啊了一声,循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却是看不出眼前的树有何不同。 “这棵树,小时候栽种的。”他淡淡启唇,那双紫眸,闪动着醉人的光。 盛晚晚愣了一下,伸手抚上这结实的树干,暗暗咂舌:“竟然长得这么粗这么壮。” “嗯?”他听到这话,目光落向她。 “你小时候就在这里读书吗?” “嗯,母妃死后,便被带到了魔域。”他目光渐渐转向幽深。 盛晚晚的心一软,握住了他的手,缓缓和他的十指相扣在一起。他手心的温度,还是让她迷恋的温凉,却让她觉得,格外留恋。 他转回目光,眼中越渐弥漫开温柔*溺的笑意。用另外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低首覆上她的唇。 盛晚晚瞪大眼睛,心中暗骂,这丫的越来越疯狂了! 现在不管是什么场合,他丫的竟然都会不管不顾亲下来……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爹娘呢?”忽然,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迅速在盛晚晚的心里敲响了警钟。 她迅速伸手抵住他在他的胸前,想让他不要乱来吧,可是她家男人可是根本没有这样的觉悟,直接就将她往身后的树干抵上去。 “少儿不宜……唔唔?”盛晚晚的声音,几乎是瞬间被吞灭而去。 想着刚刚的事情,盛晚晚的脑子就一顿郁闷。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戳着眼前的男人。 “是故意的。”他想,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明天,不许跟着我来。”盛晚晚又警告般地说道。 “不好。”他想都不想就拒绝,“关心未来国之栋梁,是摄政王该做之事。” “……摄政王殿下,你就不怕我误人子弟吗?” “嗯,不怕。” 不怕?盛晚晚斜着眼睛看他。想当然,某人当然不怕,恐怕是觉得,即便是误人子弟,也不是误他。 “我可以让你误我一辈子。”他俯下头来,薄唇贴上她的耳际,声音压低时,更惑人。 “分明是你误我一辈子。”盛晚晚暗暗撇嘴反驳。 ——至此,晚晚和小寒寒的故事彻底结束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01章 看啥看,cosplay没见过啊! 寂静的深宫后院,夜深人静,无一人经过此地。 “哎哟!”只听得是什么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快就听见了一人痛呼的声音。 “为什么又是这样的姿势摔下来?”发出痛呼声音的主人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腰际,缓缓站起身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际,那尤为漆黑的深夜,一抹亮光渐渐消散在那漆黑之中。 梨晲环顾了一圈四周,毕竟天色还算太晚,不知道她掉到了个什么样的地方来。 她挺佩服自己的,居然可以第二次穿越,啊哈,日后她就专门做穿越的任务好了,给自己取名叫,时空牛人! “啊——”正在她独自安慰自己之时,前方蓦地传来了一声尖叫声。 “不要……求你,我不想做太监!”那尖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仿佛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梨晲挑眉,带着几分狐疑的走至了前方。 看着前方这气势恢宏的建筑上的牌匾写着三个大字——净身房! 瞧见这么三个大字,梨晲只感觉一道天雷从头顶轰隆隆而过。 她竟然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但是转念一想,比起盛晚晚当初掉到猪圈,她这样儿其实还是挺幸运的。 “不做也得做,你家人把你送到宫中伺候宫中之人,就是要净身才可安然无恙活在宫中,你可懂?”自净身房里传来了另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这应当是货真价实的太监了。 梨晲又环顾了一圈四周的景致,皱眉皱眉再皱眉。 总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诡异的眼熟? 她想起临走之前的事情。 “梨子啊,新任务,都在这密封的信函里。”灵教授郑重其事地将手中的黄色信封交至梨晲的手中。 梨晲看着递过来的黄色信封,她的心跳的厉害,双手去接,“教授,确定此次任务就我一人去?” “对,就你一人!”教授颇有几分深意地看着她。 “哦。”她轻轻哦了一声,刚准备撕开手中的信函,却被教授给喝止住了。 “等一下!”某教授眼角抽动了一下,“信函不是现在拆开的,等你到了那地方再拆开也不迟。告诉你啊,这次金主可是我们的头儿,暗夜老总,此事一定要做好了。” “哇塞,还有老总啊?那教授,你是哪个职位?”梨晲有些疑惑地问道。 某教授白了梨晲一眼,抬了抬下巴,很高傲地说:“教授!” “……”教授这个职位高吗?横竖看着都不高啊!不是她想去质疑,只是教授每次都拎不清楚事情。 “主要是拿回三样原本该属于暗夜的东西,你一人行动,要千万小心。” “那,是不是不一样的地方啊?”梨晲双眸澄亮,一想到去的是不一样的地方,她的小心脏就忍不住欢腾跳动起来。 只是…… “我靠!不是说好不一样的地方吗?”梨晲看着眼前的情况,大大地骂了一声。 果然,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啊! 她几乎是立刻就用芯片找某教授算账! “哎呀,你这丫头,的确是不一样的地方啊。你上次去的地方叫琅月国,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叫炎曜国,怎么样,教授我这穿越**越来越娴熟了吧?” 听着那头教授振振有词的语气,梨晲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一种很想冲回去把某教授暴打一顿的想法立刻就跃出了脑海。 结果,还是回到了这么一个世界。 炎曜国啊,难不成拿回的东西是在这个地方? 正思考间,前方净身房的门忽然开了,几名太监匆匆跑了出来,一脸警惕。 转眼,她迅速就被一群太监服的人给围住。 “你是何人?”为首的太监一眼瞧见了梨晲身上那奇怪的装扮,显然有些古怪。而且大半夜的,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定是别有目的。 梨晲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暴露了。 “各位,别激动,小的也是陛下身边的一名贴身小太监。”她故意咬重了贴身二字,为了显露她的身份不凡。 要知道,做皇帝陛下贴身太监,那地位非凡。 太监们怀疑皱眉,谁都怀疑,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胡说,我们这儿没人会穿这样的衣着,这一看就是宫外之人!”有人指着梨晲的衣裳,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肯定。 梨晲扫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当即抬头来给了众人一个大大的白眼,伸出食指摇了摇,说:“瞧你们就是一群土包子,cosy懂不懂啊?最近咱陛下迷上这样一种奇怪的游戏,为了配合陛下,才不得不穿上这样的衣裳!” “什……什么?靠死不累?靠着死当然不累啊!你耍咱家呢!”另一名太监听见这话,迅速骂道。 净身房这地方本来就是偏僻,守卫也不森严,这儿多是太监居住,因此他们的动静也没有引起什么人来看。 “扑哧!”梨晲听见这样的解读,喷笑了。 这谐音,可真是太逗了! 她笑着揉着自己的肚子,大家都很莫名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的笑点到底在何处。 “说你们土就是土吧,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们就找陛下来对峙好了。”她说罢,抱着手臂,非常肯定的语气。 众太监相互对视一眼,觉得这事情若是惊动皇帝陛下,他们一个个必定是死的很惨。这么一个小太监,还要去惊动陛下,除非是不想活了。 这么想着,为首的太监冷嗤了一声说:“你以为日理万机的陛下,会来见你这么一个小太监?” 这话也对,她若是太监的话,皇帝陛下也没必要特地来见她。若是她是他们所认定的小贼,那抓住她,必定也是有功无过。 “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梨晲想着,既然都来到这里,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 这儿既然是那花墨炎的地盘,找他准不会有错。 只是现在,该用什么法子让他们相信,她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呢? “别废话了,抓下去,关押入大牢再说。”为首的太监瞪了梨晲一眼,不给她任何的机会,给众人一个眼神示意。 众太监即刻领悟,上前就准备抓住梨晲。 梨晲心道不好,这会儿若是被抓入大牢,别说没机会见到花墨炎了,恐怕是还会被弄死。 太监们刚要动手抓她,只听得一道“嘭”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破空而出,伴随着声音,绿色气体迅速弥漫而出,一股呛人的味道刺激着他们,让他们迅速捂住了口鼻。 “有毒!”有人叫道。 梨晲趁着有毒的烟雾弹发出,迅速逃离刚刚的地方,忍不住冷嗤了一声。 炎曜皇宫好歹她也是逛过的,虽然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年之久了,不过这会儿还是能够轻车熟路地记得那皇帝的宫殿在哪个方位。 …… 皇帝居住的宫殿被称作灵霄宫,灵霄宫内灯火通明,隐约还有琴声缭绕。 只是这时,一锦衣的侍卫匆匆抬步走入了宫殿之中。 “参加陛下!” 刚举起酒盏的手顿住,男人抬头来,那妖冶的俊美容颜,在刹那间,让四周为之失色。 他一个眼神递了过去,四周的琴音停下,殿中央的舞女也迅速停下动作,退居一旁。 “何事?”男人低沉的声线冷冷响起,声音自带一股冷冽的杀气。 “有人闯入皇宫之中,据净身房的人说,这人衣着奇特,手中的暗器也是极为厉害。”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玩弄着手中的酒盏,似乎因为这话带着几分兴趣,剑眉微扬,薄唇缓缓勾起了一抹妖娆的弧度。 “抓活口。”三个字,带着一种属于看见猎物的兴奋。 此刻梨晲人已经朝着灵霄宫而来。 她身上的穿着确实太过惹眼,虽然她穿的是紧身的衣裳,不过她还是穿的男装,不习惯女子的装束出门完成任务。幸亏天色够黑,她身上又是黑色,不至于太过扎眼。 快要到灵霄宫宫门前,忽然从四处跃出了无数锦衣的侍卫,将她团团围住! “大胆毛贼,皇宫也是你能闯的?”锦衣侍卫队长气势汹汹喝道。这个人竟然单枪匹马闯入皇宫之中,如此自信,让他感觉他这锦衣卫队长的威严被严重挑衅了! 梨晲轻嗤了一声,递过去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淡淡道:“你说谁毛贼呢?我可是专门伺候陛下的太监,虽然职位不高,但是陛下要是没有我伺候,这整夜难眠,这个罪你们赔得起吗?” 她想,她一定是和盛晚晚待太久了,所以她这会儿说话都这么厚颜无耻了。 听见这话,众人一阵哄笑,不免觉得这人是疯了。 “笑什么笑?”梨晲忍不住撇嘴,碍于她是一个文明人,不想此刻动手。 “朕倒要瞧瞧,是何人这么厚颜无耻?”低沉而带着几分熟悉的嗓音,自殿内传来。 伴随着来人的声音,前方的锦衣卫,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 梨晲一眼就能够瞧见那在众人簇拥下缓步走出的男人,一身黑袍显得阴沉,衣袍上金色龙纹栩栩如生,他的容貌太过出众,以至于他走出的瞬间,就能够吸引视线,四周都能为之失色。 隔了一年没见这人,梨晲不免还是难掩心头的那股惊艳之感。 花墨炎是帅,只是和盛晚晚的男人帅的不同风格。 那一张妖冶的脸,仿佛是世间最毒的罂粟,会让人上瘾,却偏让人欲罢不能。 这样妖冶的容貌,却不显一丝娘气,那妖冶之中透出的狂霸嗜血疏冷,才是最吸引人之处。 男人有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眼波流转下,只会看得人心跳加速。 好吧……这果然还是那么一棵好白菜。 梨晲在自己的心中赞叹着,却还是抬了抬下巴。 瞧见此人的刹那,花墨炎那本来邪魅的笑意渐渐平息,薄唇竟是慢慢抿住。 这个叫小梨子的人,他不知道他怎么就记住了!而且一见到她,就会想到各种不愉快的事情,那些事情都是他最丢人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梨晲好像在他那双桃花眼中看见了一种属于厌恶的情绪。 “小花陛下,好久不见啊!”她率先出声,打破沉默。 她素来喜欢先发制人,这个时候先出声先站稳优势。 花墨炎的眉角忍不住抖了一下,皱眉盯住她,特别不喜欢小花,还有盛晚晚那死女人口中的“花小弟”! “把她押入殿内。”他冷冷瞥了梨晲一眼,挥袖转身就入了殿内。 梨晲撇嘴,觉得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太残忍的事情,她也就坦然了。在侍卫上前准备钳制住她时,她一人瞪了一眼,“急什么,我自己会走!” 不顾众侍卫傻愣的神情,扬了扬下巴,抬步就走入殿内。 灵霄殿她是第一次进入,毕竟以前来炎曜国,当时是跟着盛晚晚一同来的,当时的她,并没有细细琢磨四周的景致。 花墨炎挥退了左右,只余下几名侍卫。 “说,你来有何事。”他不想和这人兜圈子。 梨晲的眼珠子转了转,抬步往他的方向靠近了几分,“陛下,其实呢,事情说起来也挺复杂的。我这就暂时住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就走,我发誓!”她认真万分地看着他,故意表现出满脸真诚的模样。 花墨炎盯着她这张脸,想起盛晚晚当初也是有极高的易容术,她们会不会是同样的易容高手?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开始往下移,将梨晲扫视了一眼,完全不会怀疑她是女人。 试想,如果她真的是女人,穿这么奇怪紧身的衣裳,胸前怎么可能平平? 而且之前她还是盛晚晚身边的太监,所以他压根不会把她往女人的身上想去。 “呵!梨公公,真当朕的灵霄宫是游玩之处?” 想想之前两人之间的仇,他还有很多笔账要和这死太监好好算一算呢,不管怎么说,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过去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其一笔勾销。 这人,必须要留在身边,慢慢折磨! 有了这个想法后,花墨炎的黑瞳变得幽暗深邃。 “呵呵,这纯属误会啊,真的只是误会。我呢,就是来这里找些东西的,却不小心掉错了地方,当真是无意之举。”梨晲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憋屈,以往碰见这趾高气昂的家伙,早就想法子把他给气得七窍生烟了,这会儿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只能暂时低头了。 “朕觉得,你用心叵测,朕怎能相信你?”他的眼神幽暗。 那是一种属于猎人的目光,仿佛是瞧见了让他兴奋的猎物一般兴奋。 而很不凑巧的是,梨晲觉得自己就成了他眼中的猎物。 “那陛下要怎么证明?”梨晲觉得,这男人果然是有病。 虽然说是一颗好白菜,可是却是一颗长歪了的好白菜! “既然梨公公刚刚都说,是朕的贴身太监,朕也刚巧缺个贴身伺候的太监,你负责伺候。” “……”梨晲觉得这人好生不要脸啊,竟然这么不要脸!她冷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浓烈的鄙夷之色。 “若是不愿倒也可以,朕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便留着你到明日一早,明日一早就立刻滚出宫中。”他这么说着,手中的酒盏轻轻摇晃,好似漫不经心似的。 他有的是法子,把她留下来。 对付一个小太监,他花墨炎还不信没有法子了。 梨晲听见他后面这句话,轻轻松了一口气,“既然陛下这么善解人意,我也真的是感激不尽了。那陛下,今晚上可以让我留下来留宿一晚上对吧?” “自然。”他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轻松。 梨晲暗暗点头,觉得这样也好,她留下来住一个晚上,明早就走。 只是……她又忽然有些犯难了。 要知道,她来这里,可是身无分文的,没钱怎么过的下去?而且要去找东西,这天大地大的,要去找东西,让她想起当年的那些痛苦的回忆。 不过好在,这次只有她一人,不怕会被人给拖后腿。 “那我睡哪儿啊?”梨晲问道,双眸晶亮的看着花墨炎,还期待着这人能够给她安排一间像样的睡觉的地儿来。 花墨炎挑了挑眉梢,抬了抬下巴。 那神情好似在说,就睡在大殿上。 梨晲瞪大眼睛,瞪向他,有一种手痒冲过来把他给掐死的想法。 “花墨炎!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梨晲怒问。 “呵呵,你不过一个小太监,一个下人,还跟朕谈条件?若是不睡,那就滚。”某皇帝脾气上来,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主。 梨晲气得胸膛都起伏不已,她告诉自己冷静,等着有机会再收拾他! 灵霄殿再怎么说,也还是比在太监房里睡要舒服多了吧? 太监房里都是太监,而且有些太监的手脚特别不干净,所以这会儿,她还是比较庆幸在这里。 花墨炎起身离开,伴随着他的离开,殿内的人迅速跟上,簇拥着他们的皇帝陛下出了殿门。 人都离开了,这偌大的殿内,变得一片寂静。 梨晲呸了一声,走到了最高的位置坐下,这正是刚刚花墨炎坐的位置。 出了宫门,花墨炎冷冷吩咐:“盯着里面那小太监,不得让她离开半步。” “……是。”侍卫都傻了,不明白这小太监对他们的皇帝陛下有什么含义不成?隐约觉得,陛下对这小太监有些不一般。 谁会让一个人睡在灵霄殿,灵霄殿这么威严的地方,用来给一名太监睡觉,这说出去,像话吗? …… 夜色更深了几分。 梨晲想到自己来时,教授给自己的那张信函,立刻从怀中掏出,打开来。 她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 结果一打开来,上面是白纸。 “教授还真是有病!”她忍不住骂道,好端端的信纸,非得用隐形墨水来写。这样的墨水,必须遇热才会显出,这会儿她看着手中空白的纸,她还是拿到了蜡烛前,一行行字渐渐显出,她刚要开始读,结果宫门就被一阵大力打开! 吓得她手一抖,手中的信纸顺势就着了火! “哎呀!”她急切地立刻将手中的信纸甩掉,迅速抓过桌上的茶水就泼了上去,以免发生大火。 “你在做什么?”沉静之中,传来男人略微严肃的声音。 “你吓死我啊!”听见这声音,梨晲差点没有骂人。 这个刚刚才离开的男人,这会儿又出现在这里,是何意? “你的信上内容,朕,都读完了。”花墨炎负手走来,一步步靠近梨晲。 梨晲蹙眉,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他说读完这压根不可能,刚刚刹那,她都没有来得及读完,他怎么就读完了?更何况,他也是才刚刚走入殿内。 “不信?”花墨炎已经走近了梨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面写了三项任务。” “你!”梨晲惊讶,因为他竟然知道!这样说出口,让她都没法怀疑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三个任务,全在炎曜国完成。”他饶有深意地看着她。 自从知道盛晚晚是异世界的人,对这个小太监也有了这样的认知,所以刚刚在屋顶之上瞧见她拆开信函之时,他就迅速看见了信纸上的内容。 这么做确实小人,只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梨晲心中极为郁闷,内心有几分煎熬。 “梨公公,与朕做个交易如何?” 也不知道这小太监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就是莫名吸引着他,让他很想把她留下来。算账,是必须的!另一方面,他也忽然觉得,若是把这个人留下,他这深宫之中也会多了几分乐趣? 梨晲眯眸看他。刚刚信上的内容她只来得及读到了第一条,就是要回灵尧身上的三样东西,灵尧身上拿着暗夜的东西,代表着暗夜的各个权利之物,这个时候既然灵尧选择不回去了,那东西自然是要交还给暗夜。 走之前,教授也说了,是找三样东西,那么三个任务也是三样东西? 而且此刻她的情况也不能让她太犹豫,她身无分文,若是离开这儿,说不定马上饿死了。 “做交易是吧?也好,我喜欢这种等价交易!”梨晲抱着手臂,“我呢,倒是可以纡尊降贵做你身边的小太监,不过呢,这条件的工钱还是要照常付给我的。” 花墨炎听到这里,眼眸中有光一闪而逝,欣然点头答应。 “那么,陛下说说你的交易。”梨晲觉得,她在这儿等着灵尧回宫,说不定还有些希望。如果满世界去追着灵尧找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坐在这儿,就不信灵尧这人不回家。 “朕就缺一太监,伺候好了,朕重重有赏。”他意味深长看她。 梨晲点头,“好,这个生意,我也不吃亏!”说着竖起手掌。 “击掌为誓!” 看着她这动作,花墨炎嗤之以鼻,觉得好笑,并不愿意伸手。 梨晲有些反感皱眉,直接抓过他的手就和自己击了一掌,“啪”地响声,又迅速把他的手放开。 她常年鼓捣各种武器器械,因此手比其他的女子要显得粗糙,手指头也不是太细长,这反倒是更不让人怀疑。 只是这张小脸…… 花墨炎忍不住把目光落向她的脸上,这张脸确实很绝美。 只是这阴柔之气中又有几分洒脱的阳气,糅杂着两种美,绝色也不过如此吧? 起初就因为初见这小太监的样貌,给吸引了目光!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02章 花墨炎他大爷的,简直是! 盯着眼前的太监看了许久,这张脸,莫名地就又吸引了他的视线。 “你叫什么名字?”花墨炎到现在才发现,他竟然不知道梨晲的名字,而且这死太监还把他惹了这么多次,让他好几次都是恨的咬牙切齿。 梨晲抬头,看着男人那黑曜石一般的黑眸中,还倒映着一种属于看猎物似的光彩,让她的心中不免有丝警惕之色。 总觉得,这个叫花墨炎的男人,有问题。 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而且后宫还没有一个女人,这是不是很不正常?正常的男人,还是个皇帝,后宫中早就花团锦簇了吧? 所以……极有可能是…… “陛下,你问我名字做什么,我一直都是太监,所有人都叫我小梨子。”虽然把自己贬低成太监确实有些不对,可是偏偏她又不能说,自己是个女人。 在她还不确定这个男人的性取向时,她不能贸然说自己的性别。 嗯,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做太监或许更能自保一些。 “不说,朕就给你取个名字。” “……”什么怪癖?梨晲没好气地瞪他,觉得此男必定是有病。 “朕想想,取什么名字。” “等等,我告诉你就行了,我叫梨晲。” “梨晲?”花墨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女性化的名字,不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你这名字,不是女人的?” “呸,陛下,这就是你太见识短浅了,谁说晲字是女人才能用的啊?我告诉你,我这个是泥巴的泥,懂不懂啊?” 她说泥巴的泥时,让花墨炎有了一丝顿悟。 瞧瞧眼前这小太监的德性,也确实没有一点生为女子该有的特征,这么一次又一次打量之后,花墨炎对眼前的太监不是女人的认知越发确定了。 若是这个是女人,这双手会粗糙到这种地步? 若是这个是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会这么有磁性? 不过梨晲来这儿开始就用了变声器,变声器这种高科技的东西,用来掩盖自己身份最好的东西。 “日后,贴身伺候朕。”花墨炎收回视线,淡淡说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梨晲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气的,她凭什么要贴身伺候这人,他大爷的,做了皇帝了不起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成? 走出门的花墨炎发现梨晲一点作为贴身小太监的自觉,不免皱眉问道:“还愣着干什么?” 梨晲的心中,奔腾着的草泥马,有一万只啊一万只! 她在心中哼哧了一声,抬步跟上。 整个灵霄宫占地面积应当是皇宫中最大的,因此让梨晲觉得走了很久,花墨炎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从灵霄殿走到寝宫去,这一路上,不少宫人都转过头来打量梨晲。 “陛下,这位公公……”一旁长期伺候在花墨炎身边的太监看着梨晲,隐约觉得来了一名和自己争*的,让他的心中非常不舒服。他盯着梨晲的时候,眼中都带着几分火焰,危机意识极强。 “灵霄宫随便安排一间房给她。”这个人,毕竟是和盛晚晚关系匪浅的人,难说不会有什么鬼主意,若是这样,那还不如就把她放在眼皮底下好好盯着。 听这话,梨晲的心也微微放下了,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和那些太监挤在一起。 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第一次穿越做的丫鬟太监,第二次穿越,还是做太监,未免差距太大了吧?好歹当初盛晚晚来这儿当的可是太后! 她在心中大大感叹着世道不公。 “梨公公,这间呢,就是给你的了,日后啊,皇上的饮食起居,都由你负责。皇上早起脾气不好,皇上有午睡的习惯,皇上最不爱吃的菜呢,待会儿写一份给你,你按照上面皇上不吃的菜每天负责给皇上挑菜。” “……”梨晲听完这话,起初还只是嘴角开始抽动,紧跟着就是整张脸跟着抽动了。 花墨炎他大爷的,简直是……让她恨得拳头痒啊! “哦对了,除了这些,晚上给皇上沐浴的时候,一定要撒上很多的花瓣,皇上尤为喜爱桃花和桔花。” “桔花?”梨晲双眸都忍不住亮了,“啊哈!” 这么一句话,完全佐证了梨晲的心思。 所以说啊,他花墨炎就是个断袖啊! “嗯,都记着了?”那负责交代的太监,一脸严肃样,盯着梨晲的时候,其实心中万分不甘心啊。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年纪小,长得好看,所以就迷惑了陛下的双眼吗? “唔,都记着了。”梨晲皮笑肉不笑地点头,一点都没往心里。 她梨晲还没有这么伺候过人呢,她最喜欢的就是过自己优哉游哉的生活了,这会儿让她去伺候别人,做梦! “记着就好,喏,现在去伺候陛下沐浴就寝去。”太监看她点头,便推了她一把,把手中的太监服放下,“这衣裳穿上再去伺候陛下。” 看着那难看的太监服款式,梨晲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款式都还不如琅月国的太监服呢,人家琅月国的太监服都还要气派一些,怎么到了眼前这个,这么……这么不好看啊? 太监走了出去,门也随之关上。 屋内的光线黯淡了几分,这天色看上去也不早了,这大晚上的这个花墨炎不睡觉,非得来折腾她,看来是一开始就打算找她算账了。 她轻轻叹了一声,现在,只能静静等待着灵尧回来了。 这世界这么大,她也是不陌生,只是这么大的地方,要找一个人,可就不容易了。 她刚解开身上的衣扣,门就被敲响了。 “梨公公,你还磨蹭什么呢?陛下都等的不耐烦了,仔细了你的脑袋!”外面那尖着嗓音的太监声音,让梨晲很郁闷地皱眉。 催命呢这是? 她走至门边开门,眼中散发着一股冷气。 门外的人被梨晲身上散发的那股冷气被逼的,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不免开始怀疑,眼前这个有如此气场的人,真的是个奴才? “公公,请带路。”梨晲眉轻挑,抬了抬下巴。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带路。心中不免开始怀疑,这个梨晲身份不详,突然忽现在宫里,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应当要多长个心眼才好。 眼前的寝殿门被推开,梨晲试探地往里看了一眼,被人推了一把,反感皱眉。 “还愣着干什么?” …… 屋内,白雾缭绕,花香弥散开来。 梨晲起初还是并没有犹豫的,毕竟看男人的身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虽然她也没看过,可是她看过不少小黄书,小黄漫画,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觉得别扭的。 心一横,就这么走入了。 身后的殿门关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这些白色的雾气,遮了她的视线。 她一步步朝着那有水声的地方走去,帘纱在这沉静的屋内拂动着,让她觉得有些烦人。 “皇上。”影影绰绰间,她瞧见了那人的背影。 嗯,光这么瞧着,单单只是一个背影,也还是挺好看的。 身材很棒!满分! 肌肤呈现小麦色,不是小白脸,满分! 听见她的声音,浴池之中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梨晲一眼就瞧见了他身上的肌肉。 唔,腹肌八块,再给满分! 梨晲丝毫不害臊地开始用眼神把此人给欣赏了一遍,一边欣赏一边给这人打分,想着日后回去找男朋友的时候这样貌和身材就要按照这个标准找。 不过性格嘛……这个人的性格在梨晲的心里,那简直是零分! 找男朋友,绝对不能找这样性格的男人! 花墨炎皱眉,感觉到这小太监一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一边又满脸嫌弃,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那充满命令式的语气,让梨晲隐约想要揍人。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然后,一步步朝着那庞大的浴池走去。 这人,搞个这么大的浴池,难不成还把这里当泳池来玩? 这皇帝,一定是个昏君! 心里这么念着,她已经把衣袖挽起,裤脚挽起,粗鲁地把鞋子蹬掉,蹲在了池子边。 “陛下,要搓哪里,尽管说,奴才一定把陛下洗的白白净净。”然后拿去宰……不过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免得一言不合就把他给惹怒了。 花墨炎很怀疑这人,毕竟在这个小太监的身上吃过亏,所以这会儿也不免警惕了几分。 “洗干净就行。” 这五个字,让梨晲的心有些小兴奋,想着摸一下也好,摸一下过把瘾也不错。 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晶亮地让人无法忽略。 花墨炎蹙眉,觉得她的眼神,怎么有点……色? “陛下,你等着,我给你搓!”梨晲深知,自己此刻的笑容一定很猥琐。 她觉得她一定是因为长期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男人,所以此刻,看见个这么有姿色的,多少还是有些……色胆包天! “……”梨晲的笑容,让花墨炎看着有哪里说不上来的诡异和奇怪。 梨晲却已经伸出了她罪恶的爪子,摸上了男人的肩膀。 手感不错,再给个满分! “……”花墨炎闭眼,觉得这只手,很诡异! 他练得武功,迫使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女人,更不会对女人有任何的反应,可是……这个太监的手,竟然仿佛是自带火苗似的,开始点火。 他闭着的眼眸,眉却皱着。 梨晲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心境,和她有着天差地别的煎熬,她可以完全不顾忌的吃豆腐,可是某个皇帝陛下却深深因为对一个小太监有了男人该有的正常反应而深深开始怀疑自身的问题。 “行了。”他出声,嗓音凉了几分,“你滚出去。” 这突然的声音,打破了这池子中的水声。 梨晲蓦地缩回了手,奇怪地看他,“陛下,不要奴才伺候了啊?”好可惜啊,还没有摸够呢! “出去!”两个字,带着一种让人不太明白的忿忿。 梨晲撇嘴,觉得这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实在不好伺候。果然皇帝都是这种毛病,伴君如伴虎,她还是小心为妙。她站起身,把手中的水珠都擦在了身上,耸肩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 听见了殿门关闭的声音后,花墨炎转过身来,剑眉皱着,那眉心出现的一个“川”字昭示着他此刻心中的抑郁。 没道理,他刚刚……竟然对一个小太监产生了反应? 而且还只是被摸了两下而已! 梨晲出了门后,回头看了一眼宫门,极为蔑视地呸了一声,满满的都是鄙视之意。 要不是现在寄人篱下,她还真的想撒手不干了! “等一下。”刚准备走远,身后又传来了一名侍女的声音,“陛下吩咐了,陛下稍后有奏折要批改,梨公公给陛下研墨。” “……”她不管什么时候都觉得憋屈。 看一眼这天色,她猜测已经是二更天了,这么晚了,还批改个毛的奏折啊,分明就是变着法子来折腾她! 好,行,她忍,为了任务,她必须忍! 她深呼吸一口气,点头。 侍女领着她朝着一旁的书房走去,边走边说道:“陛下批改奏折常常批改到很晚,所以常常会在桌案上睡着,这时候你负责把陛下叫到榻边睡才行。书房中备着一张很大的贵妃榻。” “哦。”她怀疑地看向这侍女。 侍女一边说一边用嫉恨的目光扫视着梨晲。 根本不用想,梨晲也能够猜测到眼前的人是什么想法。这侍女肯定还觑觎着他们英俊伟岸的陛下的美色,结果谁知道,杀出来她这么一个伪太监,还把她的天时地利人和给占尽了。 这么想想,确实是天时地利人和啊,她梨晲要不要考虑把某个好白菜给玩一把? 推开了书房的门,乖乖走至书案前。 书案前的男人,垂眸看着手中的奏折,表情平静认真。 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让梨晲的脑海里只有那么两个字闪烁着——妖孽!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所以眼前这只,也真的帅。 可是梨晲却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她满满都是疲惫,很想倒头就睡,不过这个叫花墨炎的男人,似乎没打算放过她似的。她心中很无奈。 “陛下,年轻人要少熬夜,这种道理可知?” 听见这突兀的声音,花墨炎很不悦皱眉,“闭嘴!”他最讨厌在批改奏折的时候,有人在身边说话了。 梨晲站着不动,盯着他的脸看,决定要用这样炽热的目光把他的脸给看穿了去才甘心。 大抵也真的是梨晲的目光真的太炽热,以至于让花墨炎终于是有些受不住了,他蓦地抬眸来,墨瞳中隐含着一丝嘲弄的笑意:“小梨子,给朕磨墨。” 还磨墨?丧心病狂! 梨晲很想揍人,隐在衣袖中的拳头隐约痒痒的。 “陛下……” “再说话,朕就命人剪了你的舌头。” 一句话,梨晲识相闭嘴。她抬步上前来,只好有模有样地来给他磨墨,一边磨,一边故意用力,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来。 这声音,惹得花墨炎的眉心再次显出了折痕。 “……”他抬头,看向梨晲。 梨晲浑然不觉有什么,继续做她本分工作,一边用力制造噪音,一边凑过去看他奏折上的内容。天知道,她是多么好奇。 “磨墨还需要朕教你?”终于是忍无可忍,他出声来问道,语气满满的都是质问。 “陛下这话是何意啊?难道奴才磨得不好?”梨晲眨眸。 花墨炎忽然起身。 他突然站起身来,让梨晲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这人目测应该一米九,和轩辕逸寒的高度相差不大,所以这高度站起身来,气势顿时就能够把梨晲给碾压。 下一刻,梨晲的脖子就被大手给扼住了。 “别以为朕不敢杀你!”他的眼中聚集起了杀气,那股杀气,在这昏黄的书房里,越发诡谲阴沉。 昏暗的光线,打在男人的脸上,显得格外鬼魅。 这人,刚刚刹那间,她差点以为这是来自地狱的死神,是来索命的! “你杀了我,对你也没好处。”梨晲淡定看他,他没有用力,说明只是口头上威胁一下罢了,“陛下,奴才和太上皇的关系可非一般,和琅月国的摄政王妃更关系非一般,你杀了我,后果自负。” 这太监,倒是挺理直气壮? 花墨炎松了手,告诉自己必须冷静。 再怎么说,现在这小东西都落在了他的手里,要折磨,有的是机会折磨,又怕这么一时半会儿拿她没法? 一个区区太监,他还能够被吃了不成? “滚。”一个字,彰显着男人的烦闷。 梨晲是绝对识时务的人,迅速滚走,出了门来,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刚刚,她其实很紧张。 花墨炎是什么人,杀人如麻的人,他的无花宫是专门做杀人买卖的地方,他要把她杀了那简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刚刚要不是抬出灵尧和盛晚晚来,估计就真的死定了。 她的眼神变得有几分复杂。 要在这里安生,恐怕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至少,花墨炎处处刁难她,不会让她好过。 现在,她需要从长计议。 光做一个小太监,似乎完全还不够。 …… 天色还没有大亮,门就被敲响了。 梨晲在*榻上翻了一个身,很不想听见外面的声音。 可是门却越敲越响。 她终于是顶不住,猛地掀开被褥起身开门。 “干什么?”一声怒吼,把来叫她的宫女给吼得脸色都白了。 梨晲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此刻整个人已经濒于暴走的状态。昨晚上被花墨炎那死*折磨到了,用现代的话来说,起码是凌晨三点钟,然后才被放回来休息。这会儿,让她怎么过? 她的目光,凶狠异常。 宫女吓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陛下……陛下要上早朝。”宫女一想,这不过就是个新来的太监,她害怕个什么劲,便昂首挺胸了起来。 “上早朝关我什么……”梨晲下意识地就说关她什么事,但是现在睡意渐渐消散而去,她也渐渐意识到了,她是个太监。 这么弱小的职位,确实就是最底层被压榨的位置。 她心中哀叹,既然都这样了,只能这么豁出去了。 “好,我马上过来。”她转身入屋。 今天,她要做好迎战的准备,花墨炎那小子,绝对绝对不会那么好放过她! 她没有盛晚晚那股嚣张劲,所以凡事都要替自己想好退路。现在仔细想了一下,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忍字能够适合她了。 走至寝殿的时候,屋内的光线有些暗。 梨晲点燃了烛火,走至*榻边,瞧见了男人的睡颜。 这小子,也就是睡着的时候没有那么盛气凌人,这么一看,倒是多了几分柔和。 “陛下,上朝的时间到了!”看在这美男柔和的睡颜上,梨晲的语气都跟着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 但是,这么温柔,*榻上的人压根没有反应。 她皱眉,心中不爽。 她懒觉都没得睡,还得来伺候这位大爷起*穿衣吃早膳,这种事情一想,她就觉得委屈! 心一横,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个喇叭。 “起*了,上早朝了!” 这一道声音极为洪亮,中气十足,而且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放大了声音似的,极为刺耳。 屋外的人都能够听见,更何况屋内的人,众人都不免倒抽一口冷气,觉得里面的小太监简直是活腻了! 这声音,震得睡梦中的男人三魂六魄都被飞了去,耳膜几乎要被刺穿! 梨晲刚放下手中喇叭,结果一股强劲的黑气就袭了过来,她反应还算灵敏,猛地躲开了,但是手中的喇叭却还是没法幸免,瞬间被粉碎! “好大的狗胆!”刚刚睡醒的男人,声音低沉暗哑,却带着十足的怒火。 梨晲站着,叉着腰,“陛下,早朝时间到了,你再这么耽误时间,大臣们都等你一人啊?” 平时若是面对他这样的怒火的下人,早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了,可是看着眼前的这太监,正叉着腰,这语气这神态,哪里有半点下人的模样? “呵!”花墨炎觉得,这个人不整治一番,他这个皇帝的威严也着实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来人!”他忽然冷声吩咐。 听见皇帝陛下的吩咐,门外迅速涌入了一大波的人。 “将这个小太监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哎?等一下!”梨晲发现,这次很惨,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好端端的就要被拉出去打板子,这事情说出去,她才是委屈的那一个好不好? “还愣着干什么?”花墨炎起*后脾气比平日更重,尤其是想到刚刚梨晲的那一声吼声,着实惹恼了他! “喂喂,我叫你起*,你还打我?”梨晲不平的叫道。 只是花墨炎没有一丝同情心,给了下人一个眼神示意,众人迅速将梨晲给压制住!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03章 这个不知好歹的太监! 花墨炎皱眉,盯着这还在振振有词的小太监,差点没有气得掐死她。 也只有这个不知好歹的太监,才会这么叫人起*! 他的脸色黑沉一片,盯着梨晲,恨不能用眼神把梨晲给瞪穿了去才好! 屋子里弥漫开一股冷气,只有梨晲,淡定如许,浑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 “听不懂?还是你们也想挨板子?”一旁的侍女见状,立刻尖着嗓子叫道,语气颇为不满。 侍卫一听,迅速把梨晲给压着往外走。 “等一下!”梨晲想,这个时候若是不出声叫住他们,她必定会死得很难看! “小梨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那宫女冷冷看着梨晲。 梨晲对这人不了解,也不是很清楚她的身份和地位,不过看她趾高气昂的样子,想必在花墨炎的身边,地位不低。她冷嗤了一声,看向花墨炎说道:“陛下,你最好考虑清楚,别后悔!” 花墨炎蹙眉,他最恨的就是被人给威胁了,而且这个叫梨晲的小太监,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威胁他,让他想掐死她!他闭眸,一副不想看见梨晲的神情。 梨晲也不再说话了,任凭这些人把她给拉扯着出去。 很好,这板子要真的打下来,她也不怕。 她向来对自己的防护措施做的极好,上身有纳米分子制作的超坚固防弹衣,下面也是同样材质的裤子穿在里面,这些板子打下来她也不会怎样。 只是被人打,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确实还是非常丢人。 被人按着躺在了长凳子上,然后两名侍卫各站一方,一人一手的板子,“啪啪”地打下来。 两名侍卫打下去后,两人的表情都露出了古怪。 “奇怪,今日这打板子的声音,怎么好似比平常要清脆很多呢?”其中一名侍卫问道。 “喂喂,让你们打就快点打啊,那么多的废话做什么?”梨晲出声,抬头来,瞪了两人一眼,语气颇为不满。她都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意思。 两人被梨晲的态度给弄懵了,谁会迫不及待想要挨打?也真是第一次瞧见。 但是看着梨晲这么嚣张的态度,两人都非常气恼,于是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打。 “哎哟,哎哟,好像挠痒痒似的,你们是不是没吃早饭啊?”梨晲一边挨打,一边用双手撑着下巴,此刻竟然还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来看,看得津津有味。 “……”两名侍卫边打边嘴角抽搐。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瞧瞧她,竟然还……还颇为享受似的,简直是让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待五十大板打完,梨晲迅速跳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臀部,瞪了两人一眼,迅速离开。 看着那毫发无损的人,两人都傻了。 “这小太监……难不成还有神功护体不成?” “你瞧她,浑然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 那裤子上,连血迹都没有? 梨晲走出了受罚的地方,便走回了原来的地方睡回笼觉,一点都不想再去过问外面的事情。这些该死的人,可能是看着她只是一名区区的小太监,并不把她当回事,所以才会想尽各种法子羞辱她。 刚躺下,门就被敲响了。 梨晲没开门,那人又小心翼翼地敲了第二次。 听出这敲门声中带着几分小心之色,梨晲终于还是起身去开门,目光没瞧见人,但是微微下移,发现了一名大概十二岁左右的少年。他身上穿着太监服,看上去应该很小就遭受了酷刑,不然也不会这么年纪轻轻就成了太监。 “你有事?”梨晲冷漠出声。 “小梨子,这是金疮药,我刚刚看你被打,我特地给你送来的。这个灵霄宫,就只有我们两个太监负责伺候陛下。” 梨晲看着小少年颤着手把拿出一瓶金疮药来给她,竟是有那么一点暖意划过心底,她把少年拉进屋子里,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从小就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愣子。” “小愣子?扑哧!”梨晲听到这个名字,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有趣,接过了他手中的金疮药,“谢谢你了,小愣子,日后啊,小爷我罩着你了!你伺候这陛下多久了?” “我也才来没多久,陛下做上皇位后,也就两年多的时间,这两年内换了十几个太监,好像没有一个能够用到一个月以上的。太监宫里住着的太监,现在又招了好些新的,打算都送到灵霄宫来。” “啧啧……”梨晲听到这种说法,忍不住啧啧了两声,看来这花墨炎还有选太监的癖好? “来,跟我说说这里的人,我才来,不太了解。”梨晲把小愣子拉到了椅子上坐下,轻声问道。 “我们太监都归大总管和副总管来管,大总管严魄,此人心狠手辣,对我们这些小太监也是动不动就打人,副总管严明,二人是兄弟,一个鼻孔里出气的,所以对人都一样。” 提到这两个太监的时候,小愣子身子抖得厉害。 看着他这神情,梨晲可以想象,他应该是从小被打大的,被压迫的很厉害的那种。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了一声。 “灵霄宫里的宫人倒是挺好的,除了那个近身伺候陛下的大宫女,桃花。” “噗——”梨晲听见桃花二字,莫名就被戳中了笑点,一时也没有忍住,笑的茶水都喷了出去。 小愣子愣愣地看着梨晲,停顿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怎么了吗?” “噗哈哈……没什么,你继续继续。”梨晲挥了挥手,笑到捂住了肚子。她也真的没想到,她竟然会听到这么搞笑的事情,取个叫桃花的名字,是多想有桃花运?还是想等着花墨炎这朵桃花? “其他的都没什么,哦,陛下的身边有五位暗卫,一位御前带刀侍卫,这位带刀侍卫叫惊雷,刀奇快无比。” 梨晲一边点头一边将这些人名一一记入脑子里。再怎么说,她还要在这里过上好一段时间,不能就这么荒废了,看起来应该不会太乏味。 看来不单单只是和花墨炎斗,还要和下面的人斗。 “谢谢你了,小愣子,多亏你了。日后谁要是欺负我,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头!”再怎么说,她梨晲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谁能惹她? 小愣子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下了朝的花墨炎走至宫中,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的目光,幽深地盯住了那紧闭的屋门。 “陛下?”惊雷上前两步,循着花墨炎的眼神看过去,那正是前不久才来的那名小太监的屋子。 花墨炎蹙眉,刚刚刹那,他竟然还有些想要上去关心她伤势?见鬼了不成? 他花墨炎是何人,怎么会去关心一个小太监? “把小梨子叫来,朕要出宫。” 惊雷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了悟,花墨炎是打算带着这名太监出宫去。 …… 梨晲得知要随陛下出宫,整个人都兴奋了。 她想着出宫的事情,便没有了早上的怨念。花墨炎这人毕竟是帝王,对她这么一个小太监奴才的,没必要抱有任何的同情心和爱心,所以她在这样的男人眼皮底下活,除了忍之外别无他法。 不过有句话叫做,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若是惹得她炸毛了,那她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今早上的事情,她也就没往心里去。 她换了便衣出门,看着那宫门口停着的拉风的全黑马车,梨晲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 这是什么审美观,这种马车拉出去,是为了遮阳光用吗?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桃花站在马车边,见梨晲还站在两步远处,不免有些反感地皱眉,觉得很不舒服。 梨晲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这才缓步走至马车边,正准备爬上马车去,却被桃花给阻止了。 “你想做什么?我们是下人,哪里有资格坐,我们跟在马车后面走。” “……”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了?被人压迫就算了,这种时候跟着马车走,马车的速度快得话,那不得追着跑?这是对待人的方式吗?而这个叫桃花的女人,却说的一脸荣誉至极的神情,好像跟着这两黑不溜秋的马车是一件极为荣誉的事情似的。 梨晲冷嗤了一声,就默默地退开来。 待会儿,她绝对不会跟着马车跑。 马车行驶了,刚开始放的很慢,后面的两人轻松跟上。 花墨炎挑开车帘,看了一眼那四处打望的梨晲,似乎正颇有几分好奇地四处观望,她的神情,莫名让他觉得不悦。 “马车开快一点。”他冷冷启声,盯着车外的梨晲,眼眸中有抹冷光一闪而逝。 梨晲四处看着,这街上热闹非凡,摊贩上卖着各种让她感兴趣的小东西。毕竟是女人,而且她发现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女装了,她都快忘记了自己穿女装的模样了。她忍不住停驻在了一小摊贩前,想着既然都来到这里了,有时间该是去看一看盛晚晚。 盛晚晚那丫头,不知道过的如何了? “你在干什么,马车都开快了,还不追上!”桃花起初也是跟着的,可是一抬头就发现前方的马车加快了速度往前奔去。她朝着梨晲就怒吼了一声,随即提起裙摆就追上。 “陛下,陛下,你等一等啊!”一边跑一边追着叫。 梨晲懒散地看了一眼那飞奔而去的马车,冷冷地骂了一声:“神经病!” 摊贩的老板愣了一下,看着梨晲,觉得奇怪。 “呵呵。”面对着老板的奇怪目光,梨晲也不好意思再驻足,抬步就往前走。 既然那小子跑了,她好在这里四处逛逛,省的看见他碍眼。 马车跑的很快,花墨炎正想着看梨晲那追着马车气喘吁吁的神情,他便启声道:“行了,这里停下。” 马夫有些傻愣,不知道今日的陛下,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都不见陛下这么玩弄一个人的? 花墨炎挑开车帘去看,却发现只有一个桃花在不远处追赶着,哪里还有梨晲的身影,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沉了下去。他的脸色忽然沉下去,把马夫给吓得一哆嗦,都不敢说话了。 桃花气喘吁吁的追至了马车边,扶着马车一副仿佛要虚脱的模样。 “人呢?”花墨炎问道,皱眉。 “陛下说的是?”桃花愣了一下,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冷冽杀伐的黑瞳,她吓得脸色一白,腿又因为刚刚奔跑地太厉害,于是软的跪了下去。刚刚刹那,她觉得,陛下要砍了她的脑袋。 花墨炎觉得,他的胸腔积聚起了一股怒意,这股怒意逼迫着他差点想要动手杀人。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前方这才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梨晲今日穿着显眼的红色,衬得她的肌肤越发雪白,不过那红衣穿在她的身上,妖娆中又分明带着几分英气,颇为吸引人,大街上不少姑娘都忍不住走几步路回头看她一眼。 马车上的花墨炎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要不是觉得这家伙有趣,日后可以给他逗弄,至少宫中的生活也会没有那么无趣才是,这会儿早就把这个死太监给弄死去了! “梨公公来了。”马夫感叹似的说道。 听见这声音,桃花都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似的站起了身来看过去。 只见前方那红衣的人儿,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荷叶包裹着的烧饼,吃的津津有味。 “……”马夫的嘴角抽了抽,桃花的脸也跟着抽了抽。 花墨炎的脸色黑沉一片,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太监,一点生为太监的自觉都没有! “小梨子!”桃花时刻观察着陛下的表情,见梨晲还一边慢吞吞地走来,还一个劲地吃,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家门口! 梨晲走至马车边,将糖葫芦递给了桃花,说:“知道你想吃,特地买了一窜给你。” “……”桃花整张脸都红了。 “你怎么会有钱?”花墨炎皱着剑眉,差点没有动手杀了她。拳头痒痒的,很想揍人。 “唔,天机不可泄露。”梨晲的眼眸眨了眨,笑了。 美人一笑,艳绝天下。 虽然眼前的这个,只是一个太监,可是偏偏那一笑,竟是让花墨炎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浓浓的惊艳之色。 美眸轻眨,眸中流光溢彩,那张艳绝天下的白希容颜上,泛着几分桃红,竟是艳丽而魅惑。那如花瓣一般的唇瓣,勾起的弧度,灵动可人,不由得让人魂牵梦萦。 花墨炎瞳孔微缩,只是刹那间,撇开了视线。 “上马车!”三个字,带着几分不耐烦。 梨晲疑惑了一下,看向桃花。 桃花也满满的疑惑。 “叫你上马车。”梨晲塞得满嘴的食物,推了桃花一把。 桃花冷冷地瞪了梨晲一眼,但是还是赶紧上马车,却被花墨炎一个冷眼扫来,吓住了。 “朕不想说第二遍,小梨子,上马车。” 梨晲咦了一声,不过既然有马车可以坐,她也就不客气了,所以在桃花那满脸傻愣的表情下,一把推开了桃花,随即上了马车去。 桃花感觉自己被打击到了,期期艾艾地看着花墨炎,希望花墨炎也能让她上马车。 陛下的马车,她可是一次都未曾坐过。 可惜的是,她心目中这位伟岸的陛下,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车帘放下,马车缓缓往前行驶。 马车内安静地诡异,只有梨晲嚼着糖葫芦的“嘎嘣”声,声音尤为刺耳,让花墨炎那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 “陛下,你看着我做什么?还是你也想吃?”梨晲发现,花墨炎的视线还在她的手中糖葫芦上。 花墨炎冷冷看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睛。 梨晲不解,觉得这个男人当真是好无趣。之前对他的认知,就是一个*外加自恋自大狂,所以现在,她对此人的想法就未曾改变过。 当初和轩辕逸寒斗,次次都输,她都还知道这人气急败坏的脸。 现在,这人都做皇帝了,咋就一点改变都没有? 一国之君,该有一国之君的仪态和威严来才是。 马车这时候停了,梨晲也刚好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嚼碎,率先跳下了马车,正准备走远,马车内的花墨炎叫住了她的脚步。 “慢着。”马车内的男人,声音中自带一股压迫感。 梨晲疑惑转头,不免有些奇怪,“陛下还有何吩咐?” 马夫扶额叹息,这小太监还真是一点作为太监的自觉都没有啊,都这么明显了,还不知道做什么? “梨公公,扶皇上下车。”他好心提醒,真怕这小太监会惹怒了皇上,最后又要挨一顿板子。 梨晲眨了眨眼眸,意识到她现在是个下人。在心中暗暗唾弃了一声,随即走至马车边,眼睛看天,手却还是伸出来:“陛下,请下车吧!” 这神态,这表情,这语气,哪里像是下人? 花墨炎眉微蹙,说道:“没人教过你,该怎么伺候朕下马车?” 梨晲在心中骂了无数声尼玛,却还是那副态度,说:“不知道哦,陛下要不来示范一把?” 花墨炎冷嗤了一声,给了马夫一个眼神。 马夫迅速领悟,上前单膝跪下,并伸出了手来。 “学着点。”花墨炎扶着马夫的手,脚踩在马夫那竖起的单膝上,下了马车来。经过梨晲的时候,冷冷瞥了梨晲一眼。 梨晲盯着马车这动作,又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花墨炎,我跟你说,我哪天要是不高兴了,我就不做了!”她气得把糖葫芦的棍子摔在了地上。 花墨炎转过头来看她,“你若是不做,并未有人拦着你。” 梨晲皱眉,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朕也不会告诉你,父皇的下落。”他的话,很成功地让梨晲妥协了。 为了任务,她这么纡尊降贵,忍气吞声,真的很不容易了啊!看看眼前这尊渣男盛气凌人的模样,简直是气死她了! “陛下,奴才来为你开路。”她变脸迅速,立刻上前去推开了挡路碍事的众人,迅速为花墨炎劈开一条路来。她的心里确实有气,不过想着来日方长,总有法子整回来。 花墨炎挑了挑眉,看着前方走过去的娇小身躯,忽然发现,自从这个小太监出现后,他在皇宫之中的生活似乎就没有那么无趣了。 抬步随着走入酒楼,楼中人满为患,不过自花墨炎走入开始,人群就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以此来让花墨炎走入。 梨晲在前方引路,小二迅速上前来招待。 “几位客观,可有预订?” “嗯,二楼。”花墨炎没等梨晲说话,直接了当地出声。 小二将花墨炎身上的衣着看了一眼,迅速明了对方的身份,记得之前有人也吩咐过,“好的,这位爷儿,请随小的来,二楼的贵客早已等候多时了。” 梨晲不免有些好奇,这花墨炎来这里找谁的呢? 这酒楼,看上去就像是琅月皇城里的如月楼,高档酒楼,专门招待那些皇城里的达官贵人。 梨晲一边打量,一边走在花墨炎的身后。 眼前的雅房被推开后,一道屏风挡在了前方,刚好阻拦了她的视线。 “师兄,来了?”一道轻柔的女音,自屏风后传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喜色。 女人? 花墨炎来这儿就是来约会女人的啊? 梨晲身上那潜在的八卦体质迅速崛起,整个人都振奋了不少。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八卦,简直是有趣至极。 “桃花,这是谁啊?”她伸出手肘撞了撞了桃花。 “陛下的师妹。他们师承同一人。”桃花恨恨地说道,“这个女人,就一脸狐媚子样,哼!” 梨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原来是……师兄师妹啊。”师兄师妹什么的,可是最有爱的了! 她的双眸微亮,盯着这眼前的状况,眼神都未曾挪动过分毫。她就希望能够看出点什么,日后好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花墨炎,或者做花墨炎的爱情导师什么的,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不过没见过猪跑难不成还没吃过猪肉? 所以,她万分确定,这个师兄师妹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说,她是不是狐媚子?”桃花问道,语气有些肯定。 跟着花墨炎绕过屏风后,她这才瞧见了这位师妹。 花墨炎的师父,想必也是很厉害的,看花墨炎的武功这么厉害,虽然比不过轩辕逸寒吧,不过听说无花宫宫主的武功有魔性……反噬作用很厉害。 不知道他的师妹是不是也是这样? “狐媚子也要瞧了才知道。”梨晲小声说道,随即将目光打量向那坐在窗边的女子。 窗边的女子,在梨晲初见时,觉得用四个字来形容再不为过,宁静美好…… 不过对于梨晲这样见过无数美女的人来说,眼前的这个,根本算不上多美的人儿,只能算是秀气,不过……说不定是花墨炎这厮妖孽喜欢的类型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04章 她就应该给他添堵的才对! 女子一身素白,看上去格外纤瘦,娇滴滴的模样,浑然不像是梨晲印象中的师妹的样子。 整个一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梨晲一直以为,师妹不应该都是活泼开朗,甚至还会是泼辣样吗?现在看来,果然并不一定是她所认为的样子。 “师兄,请坐。”对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温婉地笑着。 花墨炎淡淡扫了对方一眼,坐了下来。 对面的女人扫了一眼远处的梨晲和桃花,巧笑着问道:“要不,让你的两名随从也跟着坐下吧,这样站着多累啊!” “下人罢了,说吧,何事。”花墨炎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脾气向来不好,所以这会儿直截了当地问道,不想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女人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梨晲和桃花。 花墨炎立刻抬了抬下巴:“你们两个,出去外面等着。” 梨晲其实还想留在这里看八卦的,但是奈何桃花一个劲地把她往外扯,扯得格外用力,一边扯一边说道:“你傻啊,还傻愣站在那里做什么?” 梨晲撇嘴,忍不住八卦地问道:“那女人除了是陛下的师妹,就没别的了?” “对啊,你还希望她做皇后娘娘啊?算了吧,这种女人根本没有资格配陛下!”桃花撇嘴,一副嫌弃的神色,“她啊,姓赵名冰雪,冰雪聪明的那个冰雪。赵家虽然在宫廷之中没有权势,在炎曜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啊,他们在炎曜富甲一方,和无花宫向来是生意往来密切。” 梨晲这是听明白了,这无花宫和赵家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又加上花墨炎和这赵冰雪师承同一个师父,所以感情好那是再理所当然的。 不过,这赵冰雪取得名字取得这么老土,还真的以为自己冰雪聪明吗? “桃花姐姐,你看我们在这里瞎等着也不是个事,要不,咱们一同去逛逛?”梨晲的双眸眨了眨。 桃花一脸警惕地看着梨晲,这个小太监玩心太重,她可负不起这个责任,要是陛下怪罪下来,谁要陪着她一起掉脑袋呢? “呵呵,不了,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桃花挽着笑意,笑容虽然在脸上扩大,不过显得有几分假意。 这种假惺惺的笑容,让梨晲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不过她也不想多问,转身就走了出去。她不信,花墨炎敢找她麻烦。 但是走至了楼梯口,她忽然又折了回来。 她改变了主意,至少也该抓住一点花墨炎的一点把柄才好啊,至少也不能让他这么得意吧?一想到他每次都用灵尧的下落在威胁她的时候,她就觉得愤怒! 对,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愤怒! 再怎么说,她存在在这里,就应该是给花墨炎添堵的才对,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一脸快活样儿啊! 思及此,她又折回去。 桃花见她回来,以为她是怕死了,眼底轻易划过了一抹嘲笑的光亮,冷嗤了一声。 “桃花姐姐,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呀?”梨晲问道。 桃花疑惑看着梨晲,她承认,她确实想知道。任何一个配不上陛下的女人,都必须要打倒,再怎么也不能让这些野花玷污了陛下才是!她迅速点头,非常认真而肯定地说道:“想!” “跟我走吧!”梨晲笑米米地拉着桃花到了隔壁的房间。 刚刚她就察觉到隔壁没人,她们可以随意进入,反正也没人在二楼管。 桃花瞪大了眼睛,小声道:“你疯了,这间房间我们可没钱付!” “你没钱付怕什么,你主子有钱就行了啊!”梨晲睨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是白痴吗? 桃花感觉,她被这个小太监给活生生鄙视了! 梨晲把门给关上后,又因为桃花在场,不能把自己空间里的高科技掏出来,只能趴在墙壁上去听。 “听闻北洋来了一批兵器新货,陛下前不久不是还让我这儿留意着,给陛下留下的吗?” “哦?这批货本宫会派人去查看一番,能过自然会买下来。”他特地用了本宫,而不是用朕。他的语气格外笃定,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万分的神情,赵冰雪笑了笑,“陛下这么爽快就好。对了,听说你母后张罗着给你选秀呢!” 举着茶盏的手蓦地一顿,男人抬头来看她。 女人笑的温婉,可是那眼底的光,闪烁万分,似乎在精算着什么似的。 “这是何意?”他故作不解问道。 “你若是不想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个小小的主意,我呢,我爹也催着我嫁人了,要不咱两凑一块,我和你咱们两人互不干涉,你也是皇上,我帮你稳定皇后这个位置就行。” 梨晲凑到墙壁边,听到这里,啧啧了两声。 身边的桃花更是一脸愤愤然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女人,终于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了吧!哼,一看就是早就预谋好的!” 瞧瞧这多大的一朵白莲花啊,这么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都不知道掩盖一下。 梨晲冷嗤了一声,问桃花:“桃花姐姐,你猜陛下会不会答应?” 桃花歪着头,用力想了想,万分肯定地说道:“陛下肯定不会答应啊,陛下这么多年孑然一身,根本不会要女人好不好,要也不会要这样的!” 梨晲玩弄着脖子上的吊坠,陷入沉思,一脸思考状,说:“他有可能会答应呢,毕竟这人向来都只做买卖的,这样不用被自己的母后催促,又不会娶个让自己觉得讨厌的女人。” 桃花还待反驳,那边花墨炎却已经出声了,他说了三个字:“你,不配!” 三个字,让梨晲颇为惊讶地挑了挑眉。 这三个字,够**! 甚至让梨晲觉得,她应该对花墨炎改观一下,毕竟这小子还是有些不同的,和古代的那些种马男渣男当真是不一样。虽然这人阴晴不定,可是至少,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就这一点来说,算是不错了。 赵冰雪听到这三个字,忍不住抿住下唇,终于是无可奈何地出声问道:“师兄,你这么说好生伤人,我哪里不配了?” “不配就是不配,没有理由。”花墨炎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嘲弄之色。 被这样的语气所鄙视,赵冰雪捂着胸口,露出了一副受伤的神情来。 桃花听见花墨炎的话,颇为骄傲地抬了抬下巴,看了一眼梨晲,轻哼了一声说道:“看吧,是不是?” “……”也不知道哦这丫头有什么好骄傲的劲? “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这时候,小二推开了门来,发现了梨晲和桃花,厉声喝道,“没有订雅房,就该交钱订下!” “呵呵,不好意思,我们这是走错了,我们的房间在隔壁。”桃花陪着笑。 小二见两人是下人打扮,肯定是不会放在眼里,说话都抬着头,趾高气昂。 桃花见这小二一脸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刚要上前来骂人,却被梨晲给扯到了身后去,阻止她说些蠢话。也不知道这个桃花到底是怎么坐上大宫女的位置的,浑然不见一丝大宫女的样子。 “小二,我们主子在隔壁,这间屋子的钱请找我们主子要。”梨晲出声道,顺便还非常客气地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你也知道,我们主子是什么身份地位,这点钱他也不会在乎,待会儿你要两间房的钱就好了。” 小二见二人这般嚣张的神情,不免想起隔壁来的确实是贵客,不能得罪的,而且待会儿要是能收两间雅房的钱也不错,至少他也给自家老板赚了点钱,所以他也没有再计较,转身就走了。 小二更走,隔壁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陛下。”桃花率先冲了出去,脸上是讨好的笑容。 花墨炎冷睨了她一眼,率先走下楼去。 梨晲撇撇嘴,跟上后,在心中把此男的各种恶劣行径,刚刚那一会儿那点好感瞬间就消散而去。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顿时又降到了零。 赵冰雪立刻跟着下楼,说道:“这顿算是我请的,你可不要跟我抢。”说着迅速给了一旁的下人一个眼神。 跟随而出的丫鬟迅速了悟,冲下楼去就付钱。 花墨炎也懒得去计较,他丝毫不觉得,吃完饭让女方付钱有什么不礼貌的。可是这让梨晲在心中又大大地鄙视吐槽了一番! 这种小气男,吃饭还要女方给钱,绝对就是……抠门! 又走了两步,就听见了那边的丫鬟付钱的时候满脸震惊地问道:“怎么付的是双份啊?” 接着就听见了小二细心地解释和说明。 丫鬟下意识地转头来看向自家小姐,可是她家小姐却点了点头。丫鬟牙咬得嘎嘎响,终于还是把钱给付了。虽然吧,这钱确实也算不上什么多贵的钱,毕竟富甲一方的赵家,完全不怕这点钱,可是这么莫名吃的哑巴亏,让她替自家小姐愤愤不平! 除了酒楼,花墨炎看都不看这位赵冰雪,就要上马车,却被赵冰雪给唤住了身子。 “师兄!”赵冰雪,轻轻揪着自己的衣角,欲言又止。 花墨炎转眸,挑了挑眉。 “那……过几日选秀的时候,我再入宫见你。”她的脸色有些红了。 花墨炎的眼神带着几分嫌弃之色,都不再说话,直接就入了马车里。 可是目光再转向这位赵姑娘,还一脸花痴样,脸色红通通的,好像觉得刚刚那个眼神在她的眼里浑然是一种示爱似的? 梨晲嘴角抽了两下后,终于是慢慢摇头。 “小梨子。”花墨炎蹙眉唤了她一声。 梨晲不解转头,“干嘛?”回答地可是万分不耐烦。 “伺候朕上马车。” 呵!他大爷的!真以为他是大爷了?得,他是皇帝,他确实是大爷! 不过对于梨晲这样的人来说,她向来心高气傲,来给这么一个昏君跪下让他踩在自己的腿上上马车? 只有两个字,做梦! 她抬头看天,当做没听见没看见。 气氛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桃花推了她一把,可是她没有反应。 马夫也有些尴尬,出声道:“陛下,奴才来吧!” “朕何时说让你来?”花墨炎转首,眉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 被陛下的这一声给吓住了,马夫默默退居一旁。 梨晲抬头看着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等花墨炎自己上马车去,结果等了半晌,发现这些人都还只能站在原地,她有些疑惑地把视线调转回男人的脸上问道:“哎,陛下,怎么还不走?” “……”桃花深深感叹,这个小梨子,果然是个傻子! 马夫更是暗暗用衣袖擦拭额际的冷汗,只觉得,心惊肉跳! 花墨炎的嘴角冷冷勾起一丝弧度,笑容很冷,“梨泥,以为朕很好说话?” “陛下,此言差矣啊,奴才身板娇小,哪里经得住陛下这伟岸的身姿,万一这一脚踩下来,我这腿都断了可如何是好啊?日后谁来照顾陛下的饮食起居啊?” 花墨炎冷冷看着她,倒是小巧了这个死太监,这张嘴,比盛晚晚的更会说。 盛晚晚那张嘴,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而眼前的这个小太监,说话虽然可能比盛晚晚好一点,可是依然还是让人觉得……格外不爽快! “滚开。”他懒得再看梨晲的这张嘴脸,眼中满满都是嫌弃之色。 听见他这话,梨晲迅速让开,让开一条道来给他,让他自己上马车去,心中却冷嗤了一声。她可是一点都不想讨好他大爷的,尤其是这一副别人总欠他钱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马车行驶了,梨晲这次和桃花依然像之前一般跟在了后面。 “你和陛下是什么关系啊?”桃花忍不住八卦问道。 “什么关系,你看不出来啊?”梨晲忍不住送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觉得桃花问这个问题很奇怪,尤其是说她和花墨炎之间什么关系的时候,这句话,让梨晲觉得,万分地奇怪! 桃花眯着眼睛,那一脸怀疑的神色,显然不愿意相信梨晲说的话。 “我才不信,平常若是有人胆敢这般忤逆陛下,陛下早就弄死他了,可是你不同,你都一而再再而三惹怒了他,他竟然没有动手杀你?”桃花觉得,这个小太监在陛下的心里,必定是占据着不一样的地位,不然又怎么会这样? 梨晲轻嗤了一声,她深知,花墨炎肯定是不敢杀她的。她有着他不能杀她的理由和办法。 “桃花姐姐,你一定是看错了,早上我还被打了五十大板呢。”梨晲摊摊手。 桃花想到这这里,也颇为相信似的点点头,觉得也没错,早上这个小太监才被打了。 …… 回到皇宫后,梨晲就解放了,花墨炎去了御书房,与他的亲信们谈论国家大事,而她,倒是也乐得自在。 小愣子在门口等她,见她回来了,当即迎上前来。 “小梨子!”他瘪了瘪嘴巴,似乎有些委屈。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梨晲见状,上前来问道。 “我,听说皇太后要个小年纪的太监,大总管要把我掉到念慈宫。”他有些不舍地看着梨晲,“那里可能没有那么好了,小梨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在这里的生活。” “呃……”梨晲忽然有些心疼这孩子,毕竟还小,才十几岁的样子,怎么就…… 她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傻孩子,哭什么,谁若是欺负你,记得告诉我,听到没?” 小愣子点点头。 “什么时候走啊?”她问道。 “等大总管那边吩咐。听说皇太后正着手给皇上选秀呢,这几日都忙坏了,大总管也忙着这事情,没空管我。” “那好啊,晚上天黑后,我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梨晲一听,颇为感慨似的拍了拍他的小肩膀。 “明日听说要宴请一位叫乾坤大师的和尚,听说这和尚算姻缘很准,路经我们炎曜,皇太后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这位大师来宫中一坐。” 算姻缘?梨晲觉得很好笑,冷嗤了一声。 她是无神论者,更是来自22世纪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算命一说。 一切以科学为证。 她这么想着,也不以为然了,耸耸肩说道:“好了,天色黑下来的时候,记得敲我门,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呃,去哪里吃?”小愣子不解,因为她说的这么笃定。 “当然是去御膳房啊,你傻啊!”梨晲戳了戳他的脑袋瓜子。白日里就看着花墨炎和他的好师妹用餐了,现在摆在屋子里的那些冷饭冷菜的,看着都没有胃口。 下人的待遇就允许这么差的吗?简直是太坑爹了! 小愣子想到这里,也禁不住摸了摸肚子,的确是有些饿了。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夜色降临的时候,小愣子如约敲响了梨晲的门。 梨晲已经换好了衣裳,穿着这太监服实在太显眼了,她的目光一转,定在小愣子的身上,皱眉道:“你怎么穿个太监服出来?” “啊?”小愣子愣住了。 “你傻啊,我们是去御膳房偷吃的,你穿个这么显眼的衣裳,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做贼去了吗?”梨晲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瓜子,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愣子啊了一声,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我这就去换。”说着迅速转身要走,就被梨晲给拉住了。 “算了,先穿我的吧。”反正这少年的身高,和她的也差不多高,应当是可以的。 不过一会儿,小愣子换了一声后,两人迅速朝着御膳房走去。 “小梨子,你为什么想要来做太监的,这个职位其实没什么前途,除非做到大总管那样的,毕竟皇上真的好难讨好。” 梨晲看了一眼这满脸忧心的少年,不免觉得好笑,轻轻摇头说:“很多时候,我们的选择都是不由自主。” 少年怔了一下。 的确,是不由自主。 要是可以选择,他当然不想做太监,一来就被阉了,谁想呢? 御膳房距离灵霄宫的位置不算太远,因此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并且走至御膳房的时候,还能够看见一些人在忙碌的身影。 梨晲蹙眉,“这么晚了,难道这些皇宫里的人,还想吃夜宵?” “是啊,皇太后和几名太上皇的妃子们晚上都有吃食物的习惯。” 梨晲撇嘴,凭什么待遇差这么大? “小梨子,我们要怎么做?”小愣子问道,语气显然紧张了几分。他也是真的第一次来做这样的事情,觉得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梨晲嘴角一勾,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就好,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小愣子担心,可是又胆小不敢跟进,只好真的就在外面等着了。 御膳房里的情况,他在外面紧张地看着,生怕梨晲有个什么闪失就不好了。 很快,御膳房里冒出了浓浓的黑烟,“怎么回事?怎么着火了?”忽然御膳房里有人最先跑了出来,捂着鼻子,迅速叫道。 伴随着一人出来,紧接着更多的人都跑了出来,大家纷纷开始救火。 而这时候,一抹黑影从另外一头窜出,朝着小愣子招手。 小愣子迅速跟上。 那群御膳房的下人却发现,厨房里根本没有着火,这浓浓的黑烟都是由地上的一根奇特的管子里散发出来的,众人捡起地面上的东西,满脸狐疑。 “啊,桌上的桂花糕不见了?” “还有我的鲤鱼跳龙门也不见了!” 御膳房里早已因为菜失窃而疯了。 此刻远处安静无人的地方,漆黑一片,小愣子赶到的时候,发现满地的食物,他满脸震惊,不免也开始崇拜似的看向梨晲说:“小梨子,这么多吃的,你就两只手,怎么拿出来的啊?” 梨晲白了他一眼,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吃啊,我自有我的办法!”说着还把筷子递给了他。 小愣子也不多说,筷子都不拿,直接想用手抓,梨晲见状,用筷子就敲打他的手。 “让你拿筷子!” 小愣子被打了一下,只好委屈地接过她的筷子夹菜。 “虽然我们只是太监,但是我们该有的素质必须有,好歹也是在皇宫中做事的,这种宫廷礼仪还是有的,懂不懂?”梨晲开始误人子弟了。 小愣子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忙点头。 这时候远处忽然有点点亮光向这边而来。梨晲暗骂了一声:“卧槽!” “小梨子,你说什么?”小愣子疑惑问道。 梨晲拉着小愣子就说道:“赶紧躲起来,有人来了!”迅速拉着小愣子就跑。 “那里有人,抓起来!”巡逻的守卫眼尖,迅速捕捉到了正飞奔而去的两人,迅速叫道。 梨晲一听,暗暗骂了一声,只能拉着小愣子更努力地跑,这会儿估计也没有退路了,若是不跑,待会儿恐怕被抓到的话,她倒是不怕受罚,就怕这个孩子被她连累了就不好了。 后面的追兵追着就不打算放过他们,一边跑一边叫道:“站住,两个小贼!”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05章 花墨炎这变态,谁想嫁给他? 梨晲扔了手中的东西就跑,结果跑到了半路上,就听见了小愣子的大叫声,回头一看,发现小愣子已经被抓了! 她暗骂,只好又折返回去。 小愣子为了捡起地上那掉落在地的两只鸡腿鸭腿,才在中途被这些侍卫给追上了。 “你们这两个,是什么人?”为首的侍卫皱眉,看着小愣子和梨晲这满脸的油渍,嫌弃地咂舌。这看起来怎么这么像是乞丐? “太监院里的人。”梨晲也不求饶,轻哼了一声,抱着手臂,也不想挣扎求饶。 瞧着梨晲这么一副拽样,侍卫心底那叫一个气,只是一个太监,怎么还这么大脾气?按道理来说,一个太监,难道不该是卑躬屈漆,除非是就近伺候皇帝陛下的? 一想,侍卫不免又怀疑地看了一眼梨晲和小愣子,最近听说灵霄宫来了两个新的太监,小的那个才十二岁,大的那个长的极为绝色,想必这两个就是了。 “呵呵,走,带回去,交给大总管好生管教一番。”侍卫冷笑,一想到他们两个这般不知好歹,本来打算若是他们两个求饶一下,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放他们回去了,这会儿梨晲的态度是彻底惹恼了他,让他完全不想犹豫。 梨晲压根没接触过什么大总管,也就没怎么往心里去,可是拉着她的小愣子却是吓得腿软。 “大人,求您,求您别,大总管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肯定会死的,大人您就……” “呵呵,现在求情也来不及了,若是你早点求情,说不定我还会同情同情你们,不过我看啊,现在就没这个必要了!” “呸,谁要你同情啊?”梨晲一听,毫不客气地唾弃了一口,这口水喷的对方满脸。 对方侍卫瞪圆了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梨晲,“你!” “你什么你啊,我说你玩忽职守,竟然连个厨房都看守不住,信不信我去陛下面前揍你一本!” “你!”侍卫很诧异,这么嚣张的太监,他也真的是第一次瞧见。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啊,说了半天你字,你就找个别的会说话不行吗?” “带走!”侍卫深呼吸一口气,觉得再继续看着梨晲这张脸,估计要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来。 小愣子被吓得一个劲地拽着梨晲的衣袖,叫道:“小梨子,完了完了,我们这次死定了啊!” “死什么死,我在呢,你怕什么?”梨晲瞪了他一眼,还独自喃喃道,“这么胆小怎么行?” 小愣子识相闭嘴,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太胆小了点? …… 太监院的位置相对来说,离灵霄宫比较远,梨晲也是第一次来这么一个地方。 毕竟她一穿越后,就被安排在了灵霄宫住,根本不需要经过这里。 这会儿一路走来,两人的表情完全不同,梨晲满带好奇地四处打望,挺好奇这里的一切,光从这占地面积来说,应该也是有很多太监了。 “大人,您这是有何事啊?”一名小太监匆匆走出来,笑的一脸讨好。 这皇宫中的下人之间的这点讨好,梨晲早就不觉得稀奇了。更何况,这个侍卫不过就是个巡逻的,又有什么好讨好的,不过就是因为他可能现在就比这些小太监要高一些职位罢了。 “你们大总管呢,让他出来见我。”侍卫的语气莫名谦卑了几分,只是因为提到了大总管这三个字。 就像是很多故事里写得,大内总管这个职位,身份还是很高的,毕竟大内总管,可以算是皇帝的心腹了。而且梨晲记得,在很多的故事里,这个大总管职位出来的,会出来很多歼臣! 梨晲摸着下巴,在想,她是不是也该努力一把,把这个大总管给挤下去,自己坐上这个位置,然后再找个副总管来接应自己。至少她也可以活的潇洒些,不像现在这样! 好歹她也是个22世纪的女青年,怎么也不应该在古代活的这么窝囊落魄吧? “是是,小的这就去叫。”说着就匆匆跑走了。 另外一名小太监应该是认得小愣子的,咦了一声,万分惊讶而稀奇地叫了一声:“啊哈,没想到啊,小愣子你是不是又犯错了啊?哈哈,待会儿等着又被打!” 这话听着着实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梨晲一个锐利的眼神扫视过去,把对方给吓得迅速退开。 妈蛋,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她在心中暗暗唾弃了一口,大晚上的,这事情要是惊动了花墨炎那死男人,不知道那男人会怎么做?至少她可以确定,花墨炎是绝对不会把她给怎么样,肯定要把她给安排在身边,这样才好努力折磨。 这死*男,她倒也不怕。 不过一会儿,仓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大群人簇拥着那位传说中的大总管走了过来,表情严肃至极,端庄威严。 梨晲轻嗤了一声,不免将这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中年发福的太监,也敢这么趾高气昂?若是来个长相好看的,哪怕年纪大点,她也不觉的反感。 这会儿,对方走来,侍卫都毕恭毕敬地颔首。 “这是怎么了?”严魄出声,声音很尖利,仿佛可以戳穿人的耳膜去。 他自然是看见了梨晲,不过是斜着眼睛看过来的,表情满是嘲弄之色。 “严公公,这两名太监,大晚上去御膳房偷吃,这两名太监好歹也是你太监院的,还请严公公好生管教一番才是,免得给我们这带来多大的麻烦。” 严魄的脸色一沉,万分锐利的目光射向了梨晲。 这个叫小梨子的太监,他早就听说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太监,还让皇上如此善待,显然是非一般。 越是非一般,就越要好好折磨一番才行! “多谢宁侍卫提醒,咱家定会好好管教一番!” 这个死老人妖,他的眼神极为诡异。让梨晲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声,把这人彻底拉入了黑名单之中,再怎么说,他这个叫严魄的人,果然是人如其名,恐怕是就喜欢强迫胁迫别人。 “那就有劳严公公了。”这位宁侍卫颇为满意地点头,斜斜地勾了勾唇角,看了一眼梨晲和小愣子,那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笑。 梨晲气愤极了,想着这人的嘴脸她是记住了,日后有的是机会整死他! 人走远后,严魄负手站在梨晲的面前,用一种诡异的目光将梨晲和小愣子给打量了一番,“你说,咱家该怎么伺候你们二位呢?” “公公可真是太客气了,公公贵为大总管,还要伺候我们啊?真是让我们受*若惊。”梨晲眨了眨眼眸,“不过公公既然这么亲民,那么我也不客气了,我正好累了,有劳公公帮我捶捶肩膀吧?” “……”这个新来的太监,是不是傻的? 严魄瞪向她,觉得她是看不懂人的眼色,这会儿故意摆出这副神情来,简直是找死! “来人,把这两人拖到刑房里去,咱家就好好伺候他们二位!” “不,不,严公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们一命吧!”小愣子一听,吓得腿都软了,啪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梨晲一瞧他这样没出息,暗暗捏了他一把,“给我站起来,真是丢人!”虽然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可是也不该这么没骨气吧? 她是特工,不能理解这样卑躬屈膝的态度,更不知道这样卑贱之分如此明显是为什么。 “呵呵,求饶也没用,咱家必须给宁侍卫一个交代。”说着眼神横扫而来,让一旁的太监作势将他们给拖走去。 梨晲忽然喝了一声:“等一下,你们谁敢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突然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成功被她的气势所吓住了,纷纷站在原地没敢再动弹。 梨晲忽然指着他们的远处叫道:“看,皇上来了!” 众人一听,纷纷回头去看。 梨晲这时候抓起小愣子撒腿就跑。 “他们跑了!”当众太监都发现被骗,回头时,就瞧见了跑得飞快的两人。 严魄感觉自己的威严被重重打击到了,冷声呵斥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追!信不信咱家送你们去刑房伺候?” 众人一听,迅速追了出去,这种时候,谁都不想受到这样的折磨。 见人追了过来,梨晲从储物空间里就丢了两枚烟雾弹,白色的厌恶迅速遮盖了大家的视线,迅速往灵霄宫跑去。 再怎么说,这些太监和侍卫,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也应该不敢再乱来吧? 只是烟雾弹是阻碍住了太监,可是侍卫们却迅速追了过来。 梨晲见侍卫们都围上来,她都做好了准备操家伙和这些人打一架的准备,她的搏击术还是可以的,而且她空间里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都有,她完全有信心搞定这些人。 她只是不想太惹人注目所以一直跑,现在看来人都逼到了这个份上了,哪里还有她思考的余地。 侍卫们将他们团团围住,正在梨晲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呵斥声让双方都停下了。 “都住手!”这道声音,冷漠至极。 梨晲不解抬头看过去,瞧见了正抬步走来的惊雷。 这侍卫长得不错,就是一张面瘫脸,实在不是她的菜。 “陛下有令,这两名太监乃灵霄宫人,谁敢动,不要命了?”惊雷的一个冷眼扫来,迅速让侍卫们退开来,大家都知道惊雷的身份和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惹不起。 “严公公,可记着我的话?”惊雷转首看来,逼迫的视线盯着严魄。 严魄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心,但是奈何惊雷的气势瞬间就掩盖了他的,他垂眸还是说了一声是。 “走吧。”惊雷扫了梨晲和小愣子一眼,不免摇头,觉得简直是惨不忍睹。 不知道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把这么两个祸害虫放在身边,简直是自找麻烦。 尤其是这个叫梨晲的太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陛下这两日常常把她放在身边,奇了怪了。 回到灵霄宫,梨晲觉得她还是必须要好好向这位惊雷同学道一个谢。 “这个,惊大人,多谢你刚刚出手了。”梨晲缓缓道。 惊雷瞥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 梨晲也没有什么反感,只是耸耸肩,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肩膀,抬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回去休息了,连身子都不擦,直接躺倒就睡了。 御书房的灯还是亮着的,惊雷看了一眼已经熄灯的梨晲房间,这才推开了御书房的门,轻轻道:“陛下,听闻是两人去御膳房偷吃的,所以才会被侍卫们押走。” 花墨炎的手停顿了一下,莫名觉得好笑,这种事情也的确是梨晲这种人干得出来的。 “嗯,明日开始,让这太监伺候朕用膳。” “呃……”惊雷被惊到了。 “怎么?”瞧见惊雷还站在原地,花墨炎的剑眉都忍不住轻轻蹙了蹙。 “不……属下这就去吩咐。” 惊雷甚至都怀疑,难不成陛下不但是断袖,其实连太监都不放过?瞧瞧梨晲那小太监,长得实在太好了,难怪会让陛下喜欢了。 …… 翌日照常,天未亮,梨晲就被叫起了身来。 她发现,昨晚上吃饱了,在外面又奔跑了一阵后,她回到屋子里睡得可谓是真的很香。 所以她今早上被人叫醒的时候,也没什么脾气,打着呵欠,推开了花墨炎的寝宫。 “花墨炎,起*了!”梨晲大声地吼了一声。 这突然的吼声,虽然比不上昨天的喇叭,可是也还是颇为震撼人心。 梨晲忽然捂住脸,觉得自己说好的淑女形象全无啊,简直是被毁的渣渣都不剩了,让她这内心很无奈。 花墨炎是习武之人,而且常年行走江湖,对危机意识格外敏锐,这会儿听见了声音,迅速翻身坐起,目光中是一闪而逝的狠辣和杀气! 瞧见梨晲那捂着脸的动作,花墨炎的表情瞬间就龟裂开来。 “你找死吗?”他冷声问道,语调非常冷。 “我找死也不会找你啊。”梨晲摊摊手,非常无奈地说,“陛下,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你贵为一国之君,还这么晚睡晚起,实在是不行啊!” 花墨炎起*的脾气格外重,他的四周仿佛都笼罩着一层黑气似的。 在梨晲的认知里,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怨气啊! “替朕更衣!”花墨炎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这四个字,那一股怒火,简直是无处可泄,仿佛是要灼烧了自己去! 梨晲迅速上前,替他拿过龙袍,但是拿着那黑漆漆的龙袍,她又开始嫌弃了,问道:“陛下,你这龙袍怎么是黑漆漆的啊,多难看啊,我这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黑色。” 花墨炎很想问她,她讨厌黑色关他什么事,但是又觉得,这种话无厘头又没有意思,他也懒得去回。 “更衣!” 梨晲觉得他很无趣,索性也不多问了,便伸手给他更衣,把龙袍套在了他的身上,不得不说,这龙袍真是沉重万分,重的她都想骂娘了! “陛下,奴才已经给您穿好了。” 花墨炎低头看着自己,嘴角抽动了两下,就只是把龙袍披在身上就完事了?这死太监是怎么当太监的? “那陛下若是没什么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梨晲刚要走,结果后衣领就被人给拎住。 花墨炎本来是不想这样动手的,可是这小太监太不会看人眼色了,他不动手给她点教训,还真是不符合他这皇帝的身份了。 被拎住,梨晲皱眉,真想给他一个过肩摔! “是不是需要朕来教教你,什么叫更衣?”男人低沉略冷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再不收拾这死太监,真当他这皇帝是死的吗? 梨晲皱眉,想反驳回去,却被他给拎回来,男人伸开双臂,一副让她整理的样子。 梨晲深呼吸,觉得心底真有一股憋屈的气,让她释放不出来。 她终于还是上前来给他缠腰带,给他整理衣裳上的皱褶,动作却显得几分敷衍。 “日后陪朕用膳。”他淡淡说。 梨晲的手顿了顿,皱眉抬头。 男人和她的高度差太多,她仰的脖子都有些酸涩,还只能触及到男人的那妖娆的下巴,那弧度恰到好吃,极为好看。 不过转念想一想,陪他用膳也不错,至少有好吃的,不会再让她沦落到跑到御膳房去偷吃的。 花墨炎自己都想不明白,他这么替这个太监考虑干什么,大概也真的是因为她是盛晚晚的朋友,又是他家老头的朋友。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他也不能对她太过分。 …… 今日皇太后请来的乾坤大师,在园中摆了茶会。 听说这位大师算是得道高僧,不喜奢华,所以只是设了茶会来招待。 梨晲跟着花墨炎走入园中,园中除了皇太后,还有几位灵尧的妃子。听说灵尧也就花墨炎这么一个独子,再就是一个女儿,皆是皇太后所出,其他的妃子的地位也就格外低贱了。 这会儿,园子里热闹了几分。 花墨炎的唇角只是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随即撩起衣摆坐下。他的态度很明显,倨傲而居高临下。 这男人本来就是生的一双桃花眼,这会儿斜斜看过来,倒是莫名带着几分风情。 梨晲忽然觉得,这颗白菜其实也有过人的地方。 “炎儿,这位大师啊,你可得好生对待。”皇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花墨炎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没有给出任何其他的话语。 皇太后轻轻叹息了一声,给了一旁的下人要给眼神。 伴随着脚步声靠近,梨晲也万分好奇地抬头看过去。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算命的嘛,搞得这么神乎其神的,她梨晲向来不信这些。 这位老和尚缓缓走近,身上是红色的袈裟,脸上还有几分皱纹显示。 等他走近了,梨晲这才开始打量对方,对方的目光忽然扫向了梨晲,犀利万分。这突然的眼神扫射过来,让梨晲万分警惕。 这丫的老和尚,不会是看出她什么来吧? 万一说她是什么妖孽之类的话,那她就要想法子把这和尚给…… “大师,请坐。”一旁的宫女迅速给这位大师拉开了椅子,请他坐下。 乾坤大师笑着点头,随即坐下了。 “大师,之前哀家拜托你给陛下算的姻缘,可有结果了?”皇太后也是的确着急,毕竟这花墨炎这个年纪了却迟迟未立后,她这个母后也是看着干着急。 听见她的话,乾坤大师只是抬了抬手,示意皇太后不必太担心,表情却是格外深沉,掐指算了算。 瞧着他竟然装模作样地掐指算命,梨晲忍不住冷嗤了一声。 听见她冷嗤的声音,花墨炎挑眉转过头来看向她,带着几分兴趣。这小太监,拽到这种程度,确实不太像是太监。 “老衲掐指一算,陛下今年必定会遇见此佳人。此女自小就有旺夫旺国的本领,若是立为皇后,必是使炎曜在兴盛五百年!” “……”梨晲听着很想喷笑,可是她又不得不忍着这笑,怕自己笑出声来,会被这些人给瞧见。 她憋得很内伤! “哦?”花墨炎都不免有些兴趣了,问道,“大师且说说,此女姓甚名谁。” “此女有一处很特别的地方,胸口有一颗朱砂痣,此朱砂痣的色泽很特别,呈现蓝紫色。” 这话,让四周的人不免开始议论纷纷。 梨晲忽然笑不出来了,笑容迅速敛去,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妈蛋,这死和尚说的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知道她的确是有旺夫旺国的本事,毕竟她梨晲也是个抢手货,谁不争着抢着,可是问题是……这老和尚说的却是皇后?开什么国际玩笑? 花墨炎摸着下巴,似乎开始思考起来。 皇太后的脸上渐渐爬上了笑容,格外满意地点头:“好好好,多谢大师的指点了,传令下去,搜捕炎曜所有胸口有此特征的女子!” 听见皇太后这般吩咐,梨晲的表情很诡异。 她觉得,她一定一定不能把自己是女人的身份表露出来,万一……万一被花墨炎这人察觉到了,她一定死的很难看。 她莫名地觉得,她和盛晚晚还真是姐妹,这种事情怎么这么相似? 只不过不同的是,她盛晚晚是摄政王的劫数,而她梨晲则是旺夫的潜质? 啊哈,这说明她梨晲还是比较幸运的吗? 她捂着胸口的位置,默默地下定决心,这女子的身份一定要藏好,天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花墨炎这*,谁想嫁给他? 花墨炎也是没有任何的拒绝的话语,微微颔首,说道:“那有劳母后了。” “这次,你可不能再推脱了,若是真的找到此人,你必须把此人给娶回家。”皇太后瞥了花墨炎一眼,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喜色。 花墨炎只是皱了皱眉,嘴上还是答应着:“好,都听母后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06章 这算是,间接亲吻了? “那好,哀家这就去给你找!”皇太后一听,脸上满满的都是喜色。 看着皇太后兴奋地转身就去吩咐,梨晲站在花墨炎的身后低声吐槽:“这可真是急着抱孙子呢?” 她的低声嘀咕,让花墨炎清晰地听见了,他转首来看她,那目光中带着一分嘲弄的笑意,冷声道:“梨公公是羡慕还能生儿育女的男人?” 他这话,分明就是在嘲笑她,梨晲并不觉得生气,冷嗤了一声:“陛下,你是不是没常识啊,就算是生儿育女也是女人的事情,陛下难不成还想代替女人来生儿育女不成?” “呵,没有男人,女人能生孩子?”花墨炎觉得,这个小太监的歪理实在太多,多到让他觉好笑而嘲弄。 梨晲懒得再去和他争辩,朝天翻白眼,不过嘴里却还是说道:“是啊,是啊,陛下说什么都是对的,陛下果真是英明神武,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拍一个人的马屁拍的这么违心过的。 “你应该是在想,朕愚昧无知,是非不分?” “哎哟,这可不是奴才说的,这可是陛下您自己说的哦!” “……”花墨炎觉得,这死太监极有气死人的本领。他撇开视线,起身就走。 看着他甩袖离开,梨晲迅速跟上,一边跟上一边在心底大大的冷哼了一声,这点小意思还不够泄愤呢。 走了两步,她感觉一道阴冷的目光正紧随在她的身后,她怀疑转过头去看,在这人群之中搜寻了一番之后,终于是看见了严魄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一股狠辣之色。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再低头把自己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她迅速追上了花墨炎的脚步,结果对方走的快,她基本上要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她一边跑一边说道:“陛下,奴才终于明白为何您不把大内总管放在身边了。”那语气,极为笃定。 花墨炎本来不予理会她的话,但是偏偏她的话说到了这里,他竟然也有了几分好奇之色,脚步也渐渐放慢,竟变得闲庭信步了几分,“梨公公倒是说说,是何原因?” “原来这严公公暗恋陛下多年,终是因为此段恋情被世人所不容,才会得以被他扼杀在摇篮之中,严公公对陛下可谓是一片痴情啊,这感情可真是让人可歌可泣。” 花墨炎的嘴角抽了两下,觉得梨晲的歪理多到让他震惊。 “不过现在陛下让奴才贴身伺候陛下,这严公公恐怕早已对奴才心存恶意,想尽一切法子来害奴才,其实奴才真的很想为二位腾出足够的空间,给二位有足够的空间来相亲相爱的,奴才想来不喜欢小三。” “什么乱七八糟!”花墨炎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冷嗤了一声,瞪了梨晲一眼,挥袖就走。 这次,梨晲却没有追上去了。冷冷勾唇一笑,给他的心中添堵,是她心中最开心的事情。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右手握拳敲打在左手掌心中,突然觉得,她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 这么好的题材,这么美妙的爱情故事,要是不写出去赚个外块,岂不是太浪费了? …… “所以……你想做什么?”用芯片联系了盛晚晚,梨晲几乎是立刻就兴奋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盛晚晚。 “还能做什么啊,我要去写书去卖,你想啊,这么劲爆的故事,发出去,一定是大卖,等着我的书大卖吧!”梨晲一撩衣摆,便说到做到,准备着自己的笔墨纸砚。 “……”盛晚晚在那头沉默。 芯片忽然就断去了联系。 梨晲撇嘴,“什么好闺蜜,这事情难道不该好好鼓励我一下才对吗?” 一手磨墨一手备纸,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沉思,她该怎么开头比较好呢?她一定要写得唯美感人才可,谱写一曲倾世传奇,想到这里,她都忍不住要为自己要写的故事而兴奋到恨不能马上动笔了。 不过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进来。”她低着头,认真思考样。 若是书能卖出去,那她还能赚不少的外块,那么就没必要在这皇宫里为那该死的男人做牛做马了,皇宫这么多的太监,少她一个太监也不会怎样,更何况灵尧也不知何时会回来。 门被推开后,小愣子探进了一个脑袋来。 “小梨子,你在做什么呀?”他好奇地问道。他瞧见梨晲竟然扑纸研墨,这般文艺范的梨晲和当日带他霸气去御厨房中偷吃的梨晲还浑然不像同一个人了! “这宫中的太监有法子出宫吗?”梨晲问道。 小愣子傻傻地看着她,张了张嘴,有些怀疑地看着梨晲,结结巴巴地问道:“出……出宫做什么?” “卖书啊!”梨晲白了他一眼,似乎有了什么灵感似的,开始低头写起来。 小愣子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化她的话,但是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凑到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来看她写得是什么东西。 光看第一句话,他的脸就红了。 “你……你要写……” “怎么样,光第一句话就够劲爆吧?”梨晲相当自豪地赞叹自己的文采。 “……”天呐,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小黄书?而且还是男人和男人之间? 梨晲看他那小脸红的快要熟掉的样子,知道自己这写的确实有些劲爆了,他一个小孩子,看这样的内容确实不好。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她迅速将手中的本子合上。 “呵呵,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小愣子整张脸都已经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其实,其实什么,什么都没看见。”这种欲盖弥彰的话,也就骗一下像他这么傻的孩子吧? “恩恩,你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梨晲迅速点头,“怎么出宫呢?” “出宫这事情,宫中大大小小的宫人出宫事宜都必须请示副总管,或者大总管钦点出宫宣读圣旨,其他的时间没有两位总管的吩咐都不得擅自出宫。” 梨晲听完,表情严肃了万分。去跟两个死太监打交道,而且还是两个老*的时候,她觉得她还是算了。 “不过,明日有宣读圣旨的活儿,皇太后已经将纳妃的事情张罗了下去,要太监出宫去挨家挨户宣读圣旨,可见此次纳妃一事,太后看得格外重啊!” 梨晲撇嘴低低地说道:“能不看重吗?自己的儿子都老大不小了,居然还孤家寡人一个,据我观察啊,这陛下要么就是隐疾有么就是断袖。不过我现在推断,其实陛下是断袖。” 小愣子一听,也尤为认同似的点头颔首:“可不是嘛,陛下一定是断袖,两年前白绝尘白公子来宫中提亲,陛下竟然还答应了,还真是……” “提亲?这么说,陛下还是小受啊?哎哟喂,我以为,好歹也该是个小攻吧?” “什么?”小愣子听不懂了。 “没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明日宣读圣旨的事情,会不会有我们的份?”梨晲想着先写个几章出来,看看反响如何,若是好,她就继续写,若是不好,她写下去没人看就无趣了。 “小梨子,我们是陛下的贴身太监,宣读圣旨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我们,除非……除非是去其他宫里宣读圣旨。” 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们这注定不能出宫去? 梨晲郁闷了几分,其实要翻墙出去,或者穿着隐形衣出去,也是挺简单的事情。不过大晚上的出门,实在没有什么用处。 除非…… 她的眼眸一亮,除非让那位“娇生惯养”的皇帝陛下出宫去,带着她一同出宫就行了。上次见面的那位小师妹,他们不可能后期不再联系,以她火眼金睛,必定会联系,更何况……还要纳妃。 “行了,这事情我自己想办法。” 小愣子实在看不懂眼前梨晲的表情和想法,她这脸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郁闷的,让他都快跟不上节奏了。 小愣子送走后,梨晲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尤其是她写得轻轻苦苦的那么两章劲爆内容,一定要收好不可让人察觉了去。 她出门刚巧就瞧见了小丫鬟手中正端着茶点往书房的方向送去,她的眼眸一闪,迅速阻挡住了这宫女。 “这是给陛下的吧,咱家送进去就可。”说着迅速夺过宫女手中的茶点。 宫女愣张着嘴,都来不及说什么,就见梨晲迅速带着托盘离去。不过很快她就能理解这梨晲的行为是为何了,显然是想要讨好陛下,这陛下哪有那么好讨好的?要是都能讨好,这后宫又何必至今无一人? 她冷冷嘲弄一声,转身走了。 梨晲敲响了书房的门。 御书房的门紧闭,她敲了第二下后,还是没有人应答。 梨晲蹙眉,迅速扯开嗓子叫道:“陛下,送茶点的。” 这嘹亮的嗓音让屋中的男人顿住了手中的笔,听见梨晲的声音,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进来。”两个字,带着隐忍。 大概是不耐烦,又或者是一种情绪的发泄。 梨晲却浑然未曾在乎,推开了门来,将手中的茶点放下,“陛下,趁热吃。” 花墨炎都不想理她,低头继续批改奏折,神情严肃。 见他不理会,梨晲便用爪子捏起了一块糕点,放到了他的鼻子旁,还故意吹了吹。其实她吹完全是因为糕点太烫,也顺便将这香气吹到他的鼻子里。 花墨炎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只是他捏笔的手指指甲发白,泄露了他极力忍耐的情绪。 “陛下,是不是要奴才喂?唉,其实这说出来就好了嘛,奴才一定不会嫌弃的。”梨晲浑然没把他浑身散发的隐忍怒意放在眼里,“喏,张嘴!” 花墨炎这下终于是忍耐不住了,手中的笔“啪”地一声响被折成了两段。 “哎?陛下你这样可不对,陛下可知民间有多少人连笔都买不起,你这么折成两半,是对百姓的劳动成果的践踏!” 梨晲想,他这表情估计是内心很崩溃。不过她手中举着糕点的手,依然不屈不挠地举着,表情淡定依旧,丝毫未曾有半点波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花墨炎真恨不能将她递到眼前的糕点挥开去,可是奇怪的是,他在那一刻有这样的想法划过之后,竟然该死的是无法狠下心来做。 梨晲撇嘴,“陛下,您这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我这不过是给你喂个吃的,你这么防备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下毒?”花墨炎更加警惕了。 丫的,这人实在是不知好歹,她这都这么伺候他大爷了,他竟然还敢一副警惕的样子,好像她才是那个小人似的?这花墨炎,平时小人的嘴脸,她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陛下,奴才怎么会给您下毒呢?”说着还示范性的把糕点放在自己的嘴边咬了一口,随即又递给了他。 看着梨晲张开嘴小咬了一口,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她那嫣红的唇瓣给吸引了目光。不得不说,这死太监的唇瓣形状着实好看,就像是花瓣一般。 他看得太认真,以至于让梨晲把那咬了一口的糕点递到了他的唇边时,他竟然未曾思考一番,张嘴,咬了一口。 梨晲等他咬掉一口后,手也僵硬了一下。 她刚刚咬了一口,他也跟着又咬了一口,而且还是顺着她刚刚咬的地方咬掉的一口,满满的都是吃她的口水,简直是…… 这算是,间接亲吻了?梨晲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的薄唇,一瞬不瞬,没有挪动分毫。 花墨炎等咬完,忽然也觉得不太对劲,脸都黑沉了几分。 屋子里,寂静万分。 梨晲的脸上,还挂着相当标准式的笑容。 花墨炎在意识到自己吃了一个死太监的口水后,猛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梨晲已经可以猜测到,他是去漱口去了…… 虽然这事情,她觉得她比较委屈。她是个女人哎,他还敢这么嫌弃,她都没嫌弃他呢! 看了一眼手中被咬了两口的糕点,她满脸嫌弃地扔回了盘子里,迅速转身去洗手。 莫名的,她怎么也有一股被恶心到的感觉? 等花墨炎回到御书房的时候,看见梨晲,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川”字,沉声问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嘛……”梨晲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试探性地说道,“陛下,奴才觉得,这外面天气尚好,是不是该出门走走?” 花墨炎看着她那挂在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冷笑了一声:“求朕。” 听见这两个字,梨晲恨不能马上脱下绣花鞋砸他脸上,顺道再骂一句,求你妹! 她知道,这小子应当是不会带她出宫的,看看这位伟大的皇帝陛下书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恐怕一时半会儿,他也完全不可能会脱身。 其实这皇帝的职位也挺苦逼的,每天都要操心国家大事,如果后宫有了女人,还得操心后宫的女人,甚至还得纠结晚上去哪个妃子的宫中就寝,不容易啊不容易,对她这种具有选择恐惧症的女人来说,简直是……头痛。 “呵呵,陛下日理万机,恐怕是抽不开身,既然如此,奴才就不打扰陛下了。”梨晲觉得,这丫的是不可能带她出宫了。 “等一下。”花墨炎忽然发觉,这会儿出宫,是恶整这死太监的绝佳好机会。 梨晲疑惑地转头,有些不解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啊?” “替朕更衣,出宫。”他起身,也懒得去多说一句废话。 梨晲惊讶了好一会儿后,迅速领悟过来,马上跟上给他更衣,因为想着可以出宫,以至于她的动作都变得格外迅速了。 花墨炎垂首,看着这个还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太监,忽然觉得,这小太监的身子骨,极为娇小。他微微眯细双眸,又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绝色的女人见得多,可是绝色的太监,却是很难才能遇到。 “你是怎么成为太监的?”他忽然开始好奇,这个死太监的往事。 梨晲给他系腰带,系到一半,听他这么说,手忽然顿了顿。 他挑眉看她,看着她的小脸上渐渐涌上了一种叫做难过的情绪,他都微微愣了一下。 梨晲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悲愤交加的情绪,哽咽着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啊,其实……其实奴才当年还是个好男儿,志在四方,想着为国效力,谁知被践人所害的家破人亡,身无分文,逼迫着入宫做太监来赚取生活费,以此来维持生计。”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以至于连眼眶都红了几分。 她很佩服自己的演技,简直是一流,这哭戏,分分钟都要给自己打上一个满分。 花墨炎皱眉看她,他也不傻,自然是看得出来梨晲是在说谎。梨晲和盛晚晚来自同一个世界,对自己那便宜荒唐的父皇的事情,他还是略知一些事情的,他们都来自同一个世界,梨晲这人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哦,是吗?”他淡淡回答。 “是啊!”梨晲万分认真的点头肯定。 “朕忽然觉得,你应该是假冒的太监?”他忽然出声问道,语气颇为肯定。 梨晲心中咯噔了一下,怕他真的会看出自己是个女人来,猛地后退了两步,觉得这下可就糟糕了。 花墨炎见她后退,觉得自己应当是猜对了,她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不男不女?莫名的,他现在开始好奇。 她后退,他便逼近,没打算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放过她。 “陛下,这种话可是要有证据才行的啊,你这么无凭无据的可不好。”梨晲退后又退后,不过这男人也不知道这会儿发什么神经,忽然就逼近着她,把她逼着一直往后退,她退到后面,背部直接就抵上了墙壁,墙壁的冰凉,隔着这薄薄的衣料,侵蚀上她的肌肤,让她忽然觉得……紧张和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却还是要在脸上故作镇定万分的样子。 花墨炎将她逼在了墙角,成功困住了她,“要证据?把裤子脱了!” “……”妈的,这*男,要不要这么直接,还直接要脱裤子? 梨晲瞪圆了眼睛,猛地摇头说道:“不不不,陛下,那地方被阎过,实在对不起观众,奇丑无比,陛下还是不要看得好,指不定哪日做了噩梦,梦见了自己当真也被阉了也是这般状态可如何是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07章 一个正常男人会长她这样? “梨公公,你这么害怕,恐怕是心中有鬼。”花墨炎冷哼了一声,语带嘲弄。 一听,梨晲也顿觉躲躲闪闪的,必定会引来他的怀疑。她轻咳了一声,迅速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既然陛下要看,那奴才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表情一副大义凛然,豁出去的模样! 她现在,只能走险招了,若是他执意要看,那她就只能想别的法子了…… 花墨炎的眼神,迅速落在了她的手上,看着她飞快地开始解裤腰带,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他去和这么一个太监较什么真,她是不是太监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不管梨晲是不是太监,在花墨炎的眼里,她梨晲绝对不像女人。 可能之前会有些猜测,可是现在,他完全肯定了。 会有哪个女人敢在男人的面前解裤腰带的?瞧瞧梨晲这一脸淡定的神情,正常女人会这么做? “行了。”花墨炎终于出声,“朕也不喜强人所难。” 梨晲听他这话,很想送他一个大大的“呸”,既然不喜欢强人所难,刚刚又是谁叫着把裤子给脱了? “那陛下,是否打算出宫了?”她觉得她的心情很复杂,本来是来哄骗某位皇帝出宫去的,结果呢,差点把自己是女人的身份给暴露了,还真是有惊无险啊! 这个昏君,日后她有的是机会好好治一治他,现在嘛,她需要出宫。 “出宫?”花墨炎冷嗤一声,尤其是这死太监,一副命令的口气,让他完全没有皇帝的优越感。 梨晲看着他拽样儿似的冷哼一声,隐约觉得拳头痒痒的想揍人,她深呼吸着,保持着脸部的标准微笑:“陛下,出宫去找找胸前有一颗蓝紫色朱砂痣的女子,岂不是更好?” 他扬眉,对她的话,颇有几分疑惑。 “找到又如何,未找到又如何,梨公公未免太不清楚自己的本分了。” 梨晲又想揍人了,要不是现在她还必须待在皇宫里,她还真想一脚踹了他去,让他痛的满地打滚才好。她深深呼吸一口气,缓慢说:“陛下,奴才只是替陛下着急,这后宫到如今还空无一人,奴才怕皇太后等不及啊!” 花墨炎仔细盯着她,显然是瞧见了她目光之中的闪烁,这样精明的双眼,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他留她在身边,本就是算算当初的账,尤其是一想到当初这该死的小太监踢了他,又踹了他,还次次顶撞他,威胁他,想想都觉得憋屈。 他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有如此不堪的过去,还是被一个太监…… “陛下若是不出宫,那奴才可否先行告退了?”见这男人纠结着眉毛的神情,梨晲暗暗嗤了一声,一个大男人,拿定个主意都要这么慢悠悠的,昏君果然就是昏君。 “嗯。”他平淡地嗯了一声,“要想朕带你出宫也可以。” 咦? 梨晲踏出去的半步,又缓缓缩了回来,眨了眨双眸,期待万分地看着他。显然这话是要提出什么条件,她倒想看看他要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 “然后呢?” “不过你必须帮朕去做一件事。”花墨炎放下了手中的笔,坐直了身子,手指交叉着,玩弄着修长的手指。 梨晲微微眯着眼眸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股隐约不好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她警惕地问:“陛下有何吩咐?”刚问完,她又觉得这对话好生别扭。 他作为皇帝,难道不该是他自己拿主意啊,还一副威胁到她的样子。 “你,替朕去上次去过的酒楼,见朕的师妹。” 梨晲扶住额际,做出头痛的样子。她竟然要让自己去见那叫赵冰雪的女人,而且还是他的桃花。 “陛下……” “怎么,不愿意?既然不愿意也罢,朕另外派人。” “不不,陛下,奴才甘愿!”梨晲想都不想,迅速点头,双眸冒光。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出宫,她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太不应该了。 “嗯,朕吩咐惊雷送你出宫。”花墨炎言罢,站起身来。 梨晲其实压根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却听他已经出声唤了一身门外的惊雷。 “等,等等,等一下,陛下,好歹也该告诉奴才,去找这位赵姑娘做什么吧?”好歹也该给个提示吧?这个没头没脑跑去赴约,而且对方一瞧,还不是花墨炎本人来的,估计气得要炸了。她可不想做这么一个无辜的炮灰。 花墨炎轻嗤了一声,对于梨晲这样结结巴巴不知所措的样子,尤为鄙夷似的说:“朕还以为,梨公公是个聪明胆识过人之人,看来也不过如此。” 梨晲觉得她的拳头很痒,想揍这男人。 “看她,有何话对你说。”花墨炎淡淡说完,便坐回了位置上。 梨晲又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以她过去无数对男人了解的程度,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赵冰雪没有任何的好感,相反还有几分厌恶,只是赵冰雪手中可能握着他想要的东西。 她摸了摸下巴,也不再逗留,转身走了出去。 惊雷站在门边,看见她走出,礼貌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深知这名小太监的背景和身份都不简单。而且陛下都特别吩咐过了,不能把眼前的这名太监当成下人来对待…… 看着梨晲离开的背影,花墨炎收回目光在奏折上,剑眉微蹙。 提起的笔,迟迟未曾落下,他又将手中的笔搁置在一旁,用手撑着下巴,带着几分疑惑。 他的神情,看上去好像是在认真思索什么问题的模样。 …… 成功出了宫门,惊雷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缓缓道:“梨公公,你只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属下就来此处等候,若是过了两个时辰还不回,属下不会等候,守候宫门的守卫也不会给你进来。” 梨晲挥着小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要入皇宫,对她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她完全不会去在意自己能不能按时入宫。 “我知道了,多谢惊雷侍卫了。”说罢她就转身走了。 惊雷狐疑地看了一眼天色,心中尤为怀疑,这个小太监,真的靠谱吗?陛下竟然会让梨晲去会赵姑娘,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 梨晲出了宫门,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跟着自己,她偷偷拐进了一条小巷子之中。 出门之前,她有特别问过小愣子,炎曜帝都之中有一条小巷子拐过去之后,整条街都是买书的书坊,此处最受爱书之人的欢迎,也真是如此,这条街就变得尤为珍贵了。 这个地方,还未有印刷术出现,因此只有相互借阅传抄。 最重要的是,他们对知识产权并不看重。 不过—— 梨晲拿出自己写的书,看着书名,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对于这样的书,恐怕无人会去想要冒名吧? 穿过小巷之后,店铺之中人极为稀少。唯有一两家店铺的生意尤其火爆。通过分辨店名,梨晲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那两家店是卖不正经书的地方。 走入屋中之后,书坊的老板迅速上前迎客,这位老板大腹便便,肚子微微鼓出来,仿佛要把衣裳给撑破了似的,眼睛更是小小的,笑起来的时候只剩下一条缝隙,几乎不见眼睛。 他迎上前来,刚要出声说话,忽然目光顿住,定在了梨晲手中的书本上,那原本只有缝隙般大小的眼睛迅速勉强撑大了几分。他凑到了梨晲面前,轻轻哎哟了一声。 “好书!”他凑得极近,看着书名就赞叹了。 梨晲瞧见老板这么识货,轻咳了一声,忽然觉得可能有些希望,当即将手中的书递出:“老板,也不是我吹牛,此书当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如若放置在您这贵铺中,必当给这店带来生意。” 老板见钱眼开,听她这话,眼眸微微亮了几分。接过梨晲手中的书,随手开始翻看,想要确定一番,是否真的是如梨晲口中所说的那般,这么有钱途? 然而,翻了一会儿后,就没了。 “这……” “哦,忘记告诉你了,此乃连载作品,明天卖完之后,我再来看看成果,再来考虑考虑要不要和贵铺合作。” 老板被梨晲说的是一愣一愣的,压根没有从梨晲的话中反应过来,却被忽悠地傻兮兮地点了点头。他好像,心中也有点那么认同梨晲说的话,若是勾起了看客的想看下去的欲-望,那后期恐怕大家都会争着抢着要吧? “那,公子可一定要写好,我也好想看啊!”他激动的想握住梨晲的手,不过很快就被梨晲给迅速避开了。 “好了,知道了,明日我应当还有机会来的,老板,好好干哦!”她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嘴角轻勾,走出了店。 今日赵冰雪见不到花墨炎,必定还会让她带话回去…… …… “小姐,陛下怎么还没有到?”酒楼里,蓝衣的小丫鬟在屋子里急的暗暗问道。 不止她着急,她家小姐也开始在屋子里徘徊踱步,脸上不着修饰的担忧之色。 赵冰雪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屋子里走了多少个来回了,忽然想到什么,几步上前拉住了丫鬟的衣袖:“你说,他会来吗?” “这……小姐对陛下的意义不同,陛下必定会来。”小丫鬟嗫嚅了一下,出声安慰赵冰雪。 她的话,多少还是让赵冰雪的心中少了几分担忧。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门外响起了店小二的声音:“赵姑娘,您的贵客到了。” 一听贵客到了,赵冰雪的眼眸中当即流露出了满满的喜色,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发髻,猛地打开了门来。 然而,双双对望着的刹那,赵冰雪的笑容,却迅速僵硬了下去…… “你……你不是那个……”她蹙着秀眉,那原本维持在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一种轻蔑的笑,眼神迅速在梨晲的身上打量一番。 “哦,咱家特奉皇上之命前来,咳,前来送礼。”梨晲迅速在脸上漾开了特大号笑容。 送礼二字,让赵冰雪愣了一下。 …… 御书房。 花墨炎合上了手中的奏折,目光时不时扫向了门外。 对梨晲这小太监做事,他忽然觉得有些后悔,现在隐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陛下,梨公公已回宫。”惊雷敲了敲门。 “嗯,准。” 他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梨晲的眉眼间闪烁着明媚的光,比那窗外的阳光都还要明媚几分。 “她说了什么?”花墨炎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询问。 梨晲的脸上,还是那般不怀好意的笑容,一步步朝着他走来,将手中的礼盒递到了书案上,语气故作感叹似的说:“她说,只愿君心似我心。” “何意?”花墨炎压根不太明白,梨晲此话的意思。 梨晲唇角弧度向上扬了扬,摊了摊手,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陛下,这种肉麻兮兮的话,奴才实在也听不懂。不过这是这位赵姑娘送给陛下的礼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垂眸,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隐约觉得,梨晲的表情,分明就是一种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容,让他警惕了几分。 “那,陛下可还有别的吩咐啊?若没有,奴才告退了。” “慢着。”花墨炎瞥了一眼桌上的礼盒,“打开。” 梨晲皱眉,打开个礼盒,还要她来打开?然而一抬头,就看见花墨炎那满脸警惕之色,大概是在怀疑自己,可能在礼盒中动了手脚? 真是小人啊!她有什么动机要害他啊! 暗暗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后,她随即上前去把礼盒拆开来。 伴随着她手上的动作,那包裹着礼盒的布迅速被撕开,露出了一个极为漂亮的盒子,然后梨晲又把盒子给拆开了来。 “喏!”她将盒中的东西取出,双手呈上。 “……”看着那在梨晲手中的腰带,再结合一下刚刚梨晲带回来的那句话,只愿君心似我心……花墨炎的脸色微沉。 梨晲垂眸,却还是悄悄抬起一只眼来看他那黑沉的表情,莫名觉得很愉快。 只不过是让她很不解,被女人追求这种事情,难道不该是让一个男人特别高兴才是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好像不是很乐意。 在古代送腰带的含义,听说是……求爱的含义? 花墨炎冷嗤了一声:“赏你了!” 梨晲暗暗心惊,这腰带赏赐给她,那可不好!她蓦地摇头说:“陛下,万万不可啊,这可是人家姑娘家的一片心意。更何况,这腰带的尺寸,刚好合陛下,奴才太肥了,不够。” 听她这话,花墨炎的眼神,很自然地就落向了她的腰际。 她说她太肥了,他才不相信。 梨晲的个子不高,身材看上去又这么娇小,哪里像…… 不过这腰带对她来说,确实显得有些大了。 “那就扔了。”他看着都是一脸嫌弃,放在眼前简直是让他觉得碍眼。 梨晲暗暗忍着笑,差点没有笑出内伤来,又轻咳了一声说:“对了,陛下,赵姑娘还说了,明日还会在老地方等陛下,只愿君心似她心。” 以前觉得这诗很肉麻,现在觉得,这诗很搞笑。 花墨炎黑沉着一张脸,看着梨晲那憋笑看好戏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便坐回了书案前。 梨晲拿着这腰带,暗暗看了一眼花墨炎,啧啧了两声:“简直是暴殄天物。”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将这腰带扔了。 其实她挺同情花墨炎的,被这种女人缠上,恐怕滋味不好受吧? 翌日很早,下朝后。 梨晲就被人催促着回屋去换便服,应该是打算出宫。 小愣子颇为羡慕地说:“小梨子,真羡慕你,最近陛下到哪儿都会带着你。” 梨晲一听,暗暗翻白眼。她宁愿不要,跟在花墨炎身边有什么好的,没有一点自由不说,还要被他各种法子折腾,这就是耻辱啊! “算了吧!我回屋换衣裳,你啊,就一边安安静静待着。”说罢就关上了门。 小愣子撇嘴,只好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 马车停在宫门之处,梨晲出来的时候,俨然所有人都在等候她一人。 走至马车边,她扫了一眼惊雷,见惊雷抬了抬下巴,那意思是说让她上马车。 梨晲暗暗想着,算花墨炎还有良心,让她上马车。 刚刚入了马车里,就看见了正在假寐的男人。 他听见声响,睁开了瞳眸来,扫了一眼梨晲,冷嗤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 梨晲也不想和他多计较,抱着手臂坐在一旁,暗暗思考着待会儿怎么逃过她的眼睛去书店瞧瞧。 马车里安静极了,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那酒楼离皇宫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过也远不到哪里去,偏生此刻让梨晲顿觉,这时间特别漫长,路途特别遥远似的。 “会下棋吗?”大概也是有些无聊,花墨炎率先出声。 “呃,会。”梨晲点了点头,怀疑而又警惕地看着他。 “过来,陪朕下棋。” 梨晲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一个位置,坐在了他的身边,陪他老人家下个棋而已嘛,又不是什么特大的难事。 然而,她刚坐下,马车却在这个时候颠簸了一下。 大概是遇到了什么石头之类的东西卡住了。 “怎么回事?”花墨炎语气有些不耐。 “陛下,马车车轮卡住了,属下这就处理。” 梨晲撇了撇嘴,说:“陛下,开始吧。” 花墨炎的视线回落在她的脸上,转个念头想想,也罢,随即落下一子。 梨晲手执白子,正要落下,这下马车又颠簸了一下,这一次颠簸地更厉害,马车整个都晃动了一下。她也没坐稳,身子就伴随着马车晃动的刹那被晃的摔了下去。 在摔出去的刹那,她的手先于意识抓住了花墨炎的手臂,手上力道极大。 摔,也要拖个垫背的,这是她梨晲的宗旨! 花墨炎猝不及防,被这一只手抓住刹那,身子也跟着一同摔出去。 两人同时从马车的榻上摔下去…… 梨晲摔在地上,痛呼了一声,却随即又有一个重量压在了身上,让她骂了一声:“卧槽!” 早知道是她作为垫背的,她刚刚就不要多此一举动手拉他了。 花墨炎压在她的身上就算了,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 此刻两人的姿势,非常诡异。 他在上她在下就算了,最过分的是…… 梨晲的目光从他的脸上落在了他的手上,脸色顿时呈现出了一抹菜色。差点没有叫*了! 这男人的手,这丫的刚好撑在了她的凶口上! “你……”花墨炎也愣了一下,看着身下的太监。 他只触到一片平坦,什么都未曾感觉到,但是却觉得……比正常男人要软一点? “你什么你!还不起来!”梨晲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这只咸猪手,很想砍断了去才好。 花墨炎却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似的,那双幽深的黑瞳,犹自带着疑惑看她。 眼前的太监,肤若凝脂,唇若朱丹,面如桃李,还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美得不可方物。 而他显然觉得,这不该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模样才对? “小梨子,你这肉怎么这么软?” “……”梨晲气得头顶冒烟,可是心中也大敲着警钟! 她是女人,那里不软能是女人吗?可是这种时候她不能让他察觉自己是个女人! “皇上,那是肥肉。” “肥……肉?”花墨炎嘴角抽了两下。 “陛下,你们的是肌肉,我的是肥肉,有什么不对吗?”梨晲发现,这丫的手,居然还停留在上面,而且还……还柔了两下!让她的脸色变得铁青了几分。 花墨炎的脸上还自带几分怀疑之色,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的触感告诉他,这的确像是肥肉。 不过看着她不像很胖的样子,没想到还挺胖的? 他的目光又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她来了。 梨晲迅速从地上爬起,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把身上的皱褶都拍掉了,轻咳一声说:“陛下,奴才是个太监,陛下不会对一个太监都不放过吧?” 花墨炎听她这么说,目光又往下移去。 梨晲觉得,那双眼睛,自带烈焰效果,可以灼人。甚至,还能穿透她的衣裳似的……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到琅月皇宫里去求证,奴才是在琅月皇宫的净身房里丢失了作为男人的特征标志。呜呜,说起这些事情,都是奴才的伤心事。” 她的话,的确让花墨炎起了几分疑心。 她若是当真是太监,他才好放在身边。 若是个女人,他不能让她靠太近。 花墨炎冷哼了一声,出声道:“最好是如此!” 梨晲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他一定会派人去问。不过琅月皇宫里确实有一个叫小梨子的太监,而且能够在净身房里找到证据。 马车在这时缓缓停下了。 “陛下,到了。” 花墨炎又看了一眼梨晲,挑开车帘下了马车去。 梨晲暗暗摸了摸鼻子,心中却叫着好险。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好亏啊,凭什么给这男人白白给吃了豆腐? 她下了马车来,跟着花墨炎入了酒楼。 赵冰雪今日特地守在了酒楼的大门口,见花墨炎下了马车,迅速迎上前去,言笑晏晏:“陛下,您可来了!昨日您派梨公公送来的礼物,冰雪甚为喜爱……”说到这里,她的脸红了一大片。 花墨炎微愕,很快就皱眉,转头看向梨晲。显然,他昨天并没有吩咐梨晲送礼物。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08章 送的是,贴身衣物两件套? 梨晲低着头,憋笑中。 “是何礼物?”花墨炎收回目光,不动声色问。 “这……这说出口,有些难为情。上楼后,再说吧!”赵冰雪的脸更红了,好像快要滴出血来了。 花墨炎蹙着眉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梨晲,随即跟着上了楼去。 梨晲跟在惊雷的身后,听见惊雷独自喃喃:“奇怪,陛下何时送过礼物给赵姑娘了?” 梨晲很想鄙视惊雷的智商,可是所有的话还是憋在了心中。 惊雷啊惊雷,你这御前带刀一品侍卫是怎么做到的啊,这么点逻辑分析都没有? 二楼处雅间刚落座,赵冰雪就迫不及待地将门给关上了。 惊雷还想进去,就被无情的门给阻挡住了去路。 “这是……怎么了?”惊雷满脸狐疑地问。 “傻啊!看好戏!”梨晲白了他一眼,上前就在门上戳两个洞来看。 屋子里只有赵冰雪和花墨炎两人,梨晲的脸贴在门上,恨不能冲进去做旁观。 惊雷看着她的神情,嘴角抽了抽。这小太监对陛下的感情之事,格外热心呢? 花墨炎坐下后,淡淡出声:“说吧,朕想要的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赵冰雪上前了两步,开始宽衣。 花墨炎皱眉,不悦道:“你做什么?” “陛下……冰雪真是愚钝,现在才知道陛下要的东西!冰雪甘愿奉献!”说罢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裳。 梨晲趴在门上,憋笑地厉害,把屋子里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这女人,二话不说就退了衣裳,作势要扑倒花墨炎的神情,让人看着觉得格外好笑。 然而,女子的手刚退到中衣时,一阵强风刮过,黑气迅速缠绕而上,那阵阵让人心惊胆战的黑气缠绕住了她的脖子,扼住了她的呼吸! “朕,再问你一次,朕要的地图!”花墨炎的耐心用尽,幽暗如深潭的黑瞳中已经闪烁出了杀气。 赵冰雪被骇住了,她以为花墨炎是不会杀她毕竟同门师兄妹一场,怎么也不会让他动杀机!然而此刻,她错了! 一旦动了杀机,他花墨炎是不会留情! “我……师兄,我错了!我给你,给你!” 她求饶完,黑气迅速消散而去,她的身子重重摔在了地上,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子,还好没断。 “地图给朕。”花墨炎冷冷出声,语气不善。 梨晲看着屋子中的场景,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她隐约记得,那天被这个人亲自扼住喉咙时的场景,当时就真的没有害怕过。 果然,花墨炎这种男人,就是罂粟花一朵,有毒! “呵呵,我忽然内急,我先去如厕了,待会儿陛下要走,你们先走吧!”梨晲对着惊雷说完这话,迅速逃窜而走。 她知道,待会儿花墨炎出来,必定找她麻烦,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惊雷啊了一声,然而梨晲跑得太快,那速度极快就跑下了楼去,让他颇为感叹。 出了酒楼,梨晲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拐向昨日所在的小巷。 那条小巷今日却格外热闹,不知道众人在争抢什么,走近昨日那家书坊,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我要看,我要看!” 店门已经被无数姑娘给挤破了。 “哎呀,爷儿,您可来了,您昨日的书,可是大受欢迎啊!”老板瞧见梨晲走来,态度都比昨日更谦恭了几分。 梨晲咦了一声,瞄了一眼抢着的人皆是女子,无奈地摊摊手:“喏,老板,既然这么好卖,咱们来谈谈呗!” “您说,怎么谈!”老板也是豪爽。 “嗯,我呢,对这笔名尤为看重,此梨花树下的笔名,是我专用。我也看着老板您是个实在人,所以呢,我们这儿有个合作合同,咱们双方相互签名。” “合同?”老板傻愣愣的。 “哦,就是契约,契约!”不管怎么说,有个保障才是最重要的。 …… 酒楼的门开了。 “那小太监呢?”花墨炎蹙眉问道,语气极为不善。 “回禀陛下,梨公公说如厕去了,让我们先行回宫。”惊雷心中颇为惊诧,总觉得,陛下和这梨公公之间,不寻常? 花墨炎冷嗤了一声,语气嘲弄而鄙夷,一甩袖出声吩咐:“回宫。” 惊雷心中暗暗疑惑,却快步跟上,压低声音问道:“陛下,可拿到了?” “嗯。”花墨炎瞥了他一眼,捏住了手中的地图。 “这藏宝图……真的能相信吗?毕竟是前朝的东西,极有可能是有诈。” “有诈又如何?朕倒要看看,是何玄机!” …… 梨晲回宫的时候,就被惊雷给堵住了去路。 “陛下有请。” 这是梨晲意料之中的事情,她的表情上没有太大的起伏。跟着惊雷朝着御书房而去,在心中已经开始在盘算着该找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忽悠过去。 书房门在这时候被推开了。 “梨公公,请。” 梨晲瞟了一眼屋中的情况,轻轻哦了一声,颔首说:“哦。” 书房门关上,屋内的光线微微有些黯淡。 梨晲往前走了两步,不过却没有靠的太近,出声问:“陛下,有何吩咐啊?” “朕昨日让你去找赵冰雪,你送了何物?” 今日之事,全因这个太监,罪魁祸首! 梨晲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小脸蛋,故作不解地问:“陛下说什么呢,奴才一点都没听懂。” “肚兜,亵裤,是你送的?”虽然是问句,可是那语气万分肯定。 听见这话,门外的惊雷那原本木讷的表情,也开始浮上了笑意。可是又不能大声笑出来,只能憋着笑,以至于经过的桃花看过来,只看得见他抖动的肩膀。 梨晲听他这问题,也很想笑,轻声咳嗽了一声:“陛下,奴才是看您对这位师妹如此在意,奴才这才自作主张,想着帮陛下讨好一番。这贴身衣物两件套,最适合送给姑娘家了!” 正常人被这么恶整都该气炸了才对,可是花墨炎此刻很奇怪的是,无一点怒火迹象表现在脸上。 梨晲还期待着可以看见他脸上的怒意呢,然而,好像似乎并没有她所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你且告诉朕,送肚兜与亵裤,是何意义?”花墨炎此刻非常镇定。 回想一下他被盛晚晚整过的日子,再看看梨晲这个小太监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他忽然就不生气了。 怒火被压制下去之后,他幽深的黑眸,落在梨晲的脸上。 “这……陛下这种意义都不知道吗?肚兜和亵裤这么贴身的衣物,送给女人的话,陛下不需要奴才再多言了吧?” “呵!”花墨炎冷笑一声,轻蔑地看了一眼梨晲说,“滚吧!” 梨晲冷嗤了一声,转身就走。私下和花墨炎见面,她从来不会有任何的礼仪可言,花墨炎也压根没有把她当成太监来对待,两人之间总有一股剑拔弩张之感。 出了御书房,惊雷还在憋笑。 梨晲横扫了一眼,脸上犹自带着几分疑惑之色。也不知道惊雷一个人在傻笑什么,可是还非要憋着笑,那脸上的表情都跟着扭曲在一起了。 大概是梨晲的眼神太过刺眼,让惊雷的笑容迅速敛去。 梨晲耸耸肩,转身走回屋子。 “这小梨子,还真是不一般。” …… 炎曜陛下选妃之事,皇榜早已张贴出去。 人尽皆知,陛下正在寻找一位胸口有一颗奇特色泽朱砂痣的女子,此女子日后必成皇后,天下女人都疯了。 不但如此,还有一件事情,迅速将皇帝选妃的话题给掩盖了过去。 翌日天色还稍稍亮了几分,炎曜陛下的灵霄殿就被人给闯了。 “陛下!”白绝尘风尘仆仆冲入殿中,他的脸上还有一个五指巴掌印。 惊雷被他脸上这巴掌印给惊住了,指着他的脸,惊诧地问:“白公子,这脸……被媳妇打的吗?” 白绝尘抬头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可尽显忧郁。 然而他闯入灵霄殿中,根本不见灵霄殿中有其他人。 “陛下此刻正在洗漱,今日休朝,今日要选妃。”惊雷狐疑地又看了一眼白绝尘,觉得他的脸上,犹自还带着几分还没有睡醒的朦胧迷糊。 白绝尘一把抓住了惊雷的肩膀,狠狠摇晃,一边摇晃一边气怒地吼道:“快让陛下出来辟谣啊,什么我和陛下有一腿,最后我成了小三,插足在陛下和大内总管之中,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媳妇儿,就是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一激动,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惊雷脸抽动着,感觉,他有些懵。 他怀疑自己一定还是没睡醒,否则又怎么会听见这么不可思议的对话。 陛下和大内总管?那个老太监严魄?好吓人! “绝尘,你刚刚说什么?”一道低沉邪魅的嗓音,此刻却含着几分凉意,缓缓响起。 白绝尘的手还在猛烈摇着惊雷,听见这道声音,转过头来,猛地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冲到了黑袍龙纹的男人身前:“陛下,可要揪出这个叫梨花树下的可恶作者!她写得这些书,荒谬极了,更是荼毒百姓!尤其是一众年轻女子!” 花墨炎瞄了一眼白绝尘那白希的脸蛋上的五指印,薄唇却很不给面子的缓缓往上扬了扬,勾勒出了一丝丝弧度。他对于此事,虽然有些好奇,可是他却对眼前白绝尘被扇了一耳光的事情更觉好笑。 白绝尘是在半年前成亲的,按照他白绝尘自己的话说,媳妇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妻子,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不过却清秀可人,让他甚为满意。 可……这么一个温柔的女人,真的还会揍人吗? “进殿说。”花墨炎轻声咳嗽了一声,为了掩饰情绪。 “陛下,此事不可再耽误了,这个叫梨花树下的作者,一定要抓住!她诋毁陛下的名声,说陛下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还说陛下连个宫中的老太监都不放过,太*了!” “……”惊雷刚刚在白绝尘的猛烈摇晃下,已经有些头晕,这下听见这话,更想装死头晕下去。 这个叫梨花树下的作者,是何人呢?这么大胆,不怕掉脑袋? 花墨炎皱眉,谁听见这样的话,都觉得格外不舒服。 “书呢?”他竟然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 “书我媳妇已出高价买下,我偷偷把它带来了!”白绝尘说罢,从怀中将捂着的书重重压在了书案上,一看见这书,恨不能马上丢去烧了去! 花墨炎的目光落在那书名上,嘴角微抽。 书名赫然写着《当今陛下情史2》,他抿住薄唇,忍住要撕书的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书来开始翻看。显然,翻到第二页,他就看不下去了! “啪”地一声,他将手中的书重重扔在了地上。 “谁写的?”他的声音低了几度,身上散发着一股冷气。 “梨花树下。”白绝尘非常配合地给出回答。 “抓!暗中抓住此人,你给朕盯紧了,抓活口。” 这个人好大的胆子,这种书都写得出来不说,而且上面字字句句都自带黄色效果,让看的人禁不住脸红心跳。 最让花墨炎不能忍受的是,书上的主角是他! 而且里面全是男人,全部都是! 他的后宫怎么好端端的全成了男人,而且还去和男人翻云覆雨。 书被他的大力揉碎成一团,手背上青筋直跳。 白绝尘暗暗心惊,蓦地点头称是,迅速转身退出去。大早上,就看见皇帝陛下这么一张脸,很吓人。 今日选妃之日,宫中要比往常热闹。 梨晲不知道她的书,在炎曜帝都掀起了一场大风浪,她以为,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她写得那种书,应当是会被无数人所唾弃,但是也不过是想要重新找一个发财之道。 靠着这皇宫中一个小太监的俸禄,等着饿死吗? 此刻站在选妃的地点,梨晲有些懵。 小愣子也很懵逼。 与他们同行的太监另外还有五人,他们七人负责被特别挑出来负责选妃之事。 进宫的秀女们站成了七排,每排各两百名姑娘,姑娘虽多,可是乍然一看,花花绿绿的衣裳颜色,让人看得是眼花缭乱至极。 负责选妃事宜的是副总管严明,此刻他负手立在他们的面前,语气有些盛气凌人:“各位,今日是初选,稍高,稍矮,稍胖的姑娘都不可要。除此之外,姑娘们的样貌必须符合规定……” 梨晲一边听着严明的话,一边翻开手中的《选妃手册》,上面写出了选妃的各个流程。大致前面几场都是由宫内宦官率先挑选出来,第一轮从这一千四百人中淘汰一千人。从姑娘们的各个方面进行排查,除了身材,太高太矮太胖太瘦的都不要,眼耳口鼻头发皮肤每个部位都必须符合美人的标准才可留下。 这么*的选妃,选美大赛都不过如此吧? 梨晲在内心暗暗吐槽之下,那边的严明已经说完了,吩咐他们开始行动。 梨晲被分到了第一排,也是最为瞩目的地方。 他们选的时候,皇太后坐在不远处正盯着此处。 小愣子小声说:“小梨子,我……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就用你看女人的眼光来选就行了。”梨晲推了他一把,率先走至第一排,按照上面的要求,她再瞄了一眼这各式各样的姑娘们,她忍不住在心中咂舌。 严明也说了,必须要用最挑剔的眼光来选,那她就用最挑剔的目光来看好了。 她从第一个人走到了最后一个人,好像没一个人能够入的了她挑剔的目光啊! 正在纠结时,那头传来了太监的尖细声音:“皇上驾到!” 花园中的姑娘们一听,纷纷仰起头来看,那一双双毫不掩饰的痴迷,让梨晲忍不住嗤了一声。 花墨炎这*自大男,这些古代女人真是太可悲了,嫁给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这糟蹋一辈子太可惜了! 那方黑袍的男人在众人簇拥之下,缓缓走入,伴随着男人的踏入,庭院之中的人齐齐跪下山呼万岁,场面好不震撼。 “平身吧!”花墨炎扫了过来,很自然就最先瞧见了梨晲,毕竟这个太监站在第一排,“开始吧!” 他言罢,缓缓至高位上坐下,俨然一副瞧热闹的模样。 目光在庭院中的女子脸上扫了一遍,却又禁不住皱眉。 这些女人,没一个让他满意的。 还不如梨晲那小太监…… 等等,怎么好端端的和一个太监比起来了? 男人思及此,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刚刚有那么刹那,他竟然觉得这些女人还不如梨晲的想法,他深深想鄙视自己。 可是他的目光,还是莫名的,落在了梨晲的身上。 第一排很快就选完了,最后被梨晲选下的只有两个姑娘。 皇太后瞧见梨晲只留下了两人,几不可见的蹙眉,明显有些不悦。 “小梨子。”她忽然出声,唤住了梨晲。 梨晲刚把自己挑选出来的两名姑娘的名单交至严明手中,忽听皇太后唤住了自己,只好上前轻声应了一声:“太后有何吩咐?” “其他太监都选了几十人,而你却只选出了二人,是何意?还是你故意?”这小太监,从她莫名其妙出现开始,皇太后就格外怀疑了。 只是这个小太监是第一个在自己儿子身边待的最长时间的太监,她也就不再去追究,可是今日选妃如此重要之事,又怎能儿戏? 梨晲低着头,小小地撇撇嘴,语气不卑不亢:“回太后,奴才严格按照《选妃手册》上来挑选的,奴才哪里没做好吗?”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反倒是衬得皇太后有些小人了似的。 皇太后刚要出声,却被花墨炎给抢先说道:“无碍,没必要怪罪她。若是胸口无朕要的朱砂痣,那没必要。多一个不如少一个。” 梨晲很诧异,花墨炎这小子会帮他说话,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大奇观。 第一场排查完,只剩下了三百个姑娘。那些被淘汰出去的秀女并未离开,而是被嬷嬷给带走了,为了确定是否漏掉了,只要胸口有紫蓝色朱砂痣的女子,都不会被放过。 不过对于这样奇特的色泽的朱砂痣,恐怕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第一场选完,剩下的三百姑娘就算是成功过关了。 “小梨子,你带她们去秀女宫中去。待会儿啊,几位嬷嬷会去看她们的胸口,你该知道,怎么做?”严明比严魄要圆滑许多,脸上并未有让人不爽快的倨傲之色,可还是让梨晲觉得不舒服。 “是。”梨晲颔首,扫了一眼那三百位姑娘,暗暗在心中骂着花墨炎是渣男。 如此多的女人,三百个,是打算全部收入囊中不成?若是全部收入囊中,那他是打算一天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可以给他换着人来给他侍寝了吧? 一想到这里,梨晲就觉得,真不是一般的渣! …… 梨晲领着众姑娘入了秀女宫时,梨晲正要转身走,就听见了姑娘们的议论声。 “这听说是胸口有一颗朱砂痣的姑娘,可这朱砂痣,到底是有怎样的特征啊!这可怎么办,万一陛下说,没有朱砂痣的都不能留在宫中可如何是好?” “哎,这倒是提醒我了,这要是没有,肯定都没用了。” 梨晲的眼眸忽然亮了几分,那刚刚踏出去的一只脚又默默地收了回来,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各位,无中生有可知道?” 她的话,让众姑娘一愣,纷纷围上前来。 “梨公公,可给我们指点一二?” “这个嘛!”梨晲嘴角一勾,“倒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咱家也是看在各位小主实在不容易的份上,就小小透露一下了,这颜色啊,咱家告诉你们怎么调,而且这颗痣啊,要在左胸口,痣一定要点的很小。” 众位姑娘听得可是认真万分,有的姑娘还拿出了纸笔记载,那表情,虔诚万分。 梨晲说着,还把这要诀都写下递给了她们。 “可千万记着哦,这颜料多调一些,毕竟一洗就不见了,万一你们和陛下来个鸳鸯戏水,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可是欺君之罪!” “梨公公说的极是,说的极是!”姑娘们纷纷点头。 在自己的胸口点出这么一颗朱砂痣出来,那就没人会怀疑了,只要逃过了嬷嬷那一关,其他的都好说。 梨晲看着她们兴奋的模样,颇为叹息地摇头,无奈这封建社会的女子们的悲剧。 “咱家就先告辞了。”她清了清嗓子,走了出去。 走出了两步,忽然她的脚步就顿住了。 不远处,那黑袍的男人负手而立,幽暗的目光正落在此处,看上去好像更像是落在她的身上似的。 他的身边站着两名侍卫,其中一名是惊雷。 “陛下,这小梨子,可真是……”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话并未说完,梨晲自那头缓缓走来。 “哟,陛下,来看您的小媳妇们吗?”梨晲出声,却没有太大声。 “梨公公,可知欺君之罪是何罪?”花墨炎冷嗤一声,没回答她的问题,黑瞳注视着她。那脸上带着几分冷漠,甚至还带着几分严肃之色。 “陛下此话可问的有些废话了啊,谁会不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杀头的呀!” “既然知道,你教唆秀女点朱砂痣,这是不是欺君?”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09章 给这太监,验身才行! 梨晲无辜眨眼装傻问:“陛下,恕奴才愚钝,点朱砂痣,何来欺君一说?” 花墨炎盯着这张张扬倾城的小脸上闪烁着无辜的神色来,让他很想动手*。尤其是这小太监说的话,次次都把他给气着! 目光扫过眼前的红唇,那红唇一张一合,却又莫名带着几分惑人之色。 他的眸色,渐渐转深,眸中有潋滟的光一闪而逝。 “需要朕来提醒你?” 梨晲摊摊手,说:“陛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主们将朱砂痣点在胸口处,也是为了好看,这有何错之有?” 强词夺理的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大概也就是她梨晲才有这么厚着脸皮说出口。 花墨炎盯着她这嘴,莫名有一种想堵住的冲动,一股想要*她的想法突然跃出脑海,差点就打败了他所有的理智,可是下一刻,他就被自己的想法给震住了。 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对一个小太监有了想轻薄的冲动,他突然觉得,他是不是真的该找个女人才对? “摆驾!”花墨炎一甩衣袖,转身就走。也不去和梨晲争辩什么,可是离开的脚步很快,放肆在逃避什么似的。 梨晲的脸上有些狐疑,转过头去看自己的身后,可身后并没有人,那花墨炎走的这么快是为什么? …… 第二日选妃,则是要亲自动手测量姑娘们的身上各个尺寸,要从数字上规定出她们的身材体长是否符合标准。 然而,梨晲刚出门的时候就被冲过来的小愣子给撞了个正着,差点摔在地上。 “小愣子,你怎么了,匆匆忙忙的!” “不……不用选了!我是来通知你的。”小愣子喘着气,慌忙拍着胸脯,气喘吁吁。 “不用了?”梨晲疑惑。 “是啊,陛下,陛下把人都遣散走了,说是,说是她们身上都没有想要的朱砂痣,不符合就赶走了。” 梨晲微愕,问:“为什么啊?”其实选妃于她而言无关紧要,只要她把自己是女人的身份隐藏地好一点,不让那皇帝发觉就好。 “其实赶走了也好,我真的好怕哦,这些姑娘,看着我的时候,那眼神好可怕。” 小愣子的话,让梨晲觉得好笑。这些姑娘难不成还会把他给吃了不成? “哦对了,陛下让你过去伺候他。今日休朝。” 那笑意还未展开太大,就因为这话迅速敛下去。梨晲嘴角抽了抽,一股不好的预感让她心底警钟大敲。她恐怕还需要出宫一趟,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她的书卖的如何了。 若是今日花墨炎不出宫,她就必须自己悄悄溜出宫去。 伺候花墨炎,让她觉得要将是一场漫长的持久战。 推开了寝宫大门,就瞧见了俨然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今日依旧是一身黑袍在身,袍上绣出的金色龙纹跃然仿似要跃出,却衬托出男人那邪魅之气,高蜓的身姿。 梨晲却无心欣赏眼前男人的美,不给面子的朝天翻个大白眼,心中暗暗腹诽,分明都已经穿好了,非得让她来,是几个意思呢? “小梨子,过来。”花墨炎听见了声响,并未回头,已经知道是她了。 梨晲端着不情不愿的表情,一步步朝着他走去,心中早已将这皇帝病给吐槽了一千遍一万遍。 “陛下有何吩咐啊?”她其实挺希望,这厮又让她替他出宫跑腿,她需要出宫照顾一番自己的生意。 花墨炎转过身来,忽然张开了手臂,淡声道:“替朕更衣。” “呃?”梨晲的表情,愕然了好一会儿。 她没看懂,他的衣裳都穿的整整齐齐了,现在让她来更衣?他难道不知道,他的衣裳很难穿?最关键是,他的龙袍很重,每次都让她抬得很辛苦。 “还愣着做什么?”花墨炎见她还愣着,不悦皱眉,那语气分明是不耐。 梨晲咬牙,脸上还是隐忍的笑:“陛下要穿哪一件?” 花墨炎扫了一眼放置在桌上的各式各样衣物,抬了抬下巴,说:“你来选。” 如若平日,他根本无需去选这些。可是很奇怪的是,今日他来了兴致。 临时取缔选妃之事,母后必会为了此事不高兴吧?可那些女人,没一个能入他的眼,甚至都还比不过眼前的这个太监,留着只会让他倒胃口。 与其如此,倒不如空置。 宁缺毋滥。 梨晲不知他内心想法,听他说替他选衣裳的时候,她的心中充满了警惕的,这个男人一大早就这么不正常,会不会,有歼计? “陛下,您这是要约会呢,还是去相亲呢?哦,瞧我,陛下又没有中意的女人,怎么会有约会呢,肯定是相亲了!如若是相亲,那肯定要穿的喜庆一点了!” 说罢,她上前就去抽出了一件极为喜庆的大红色,这艳丽的颜色,有些刺眼。 花墨炎明显皱了皱眉,可却没有说任何拒绝的话,反而沉声道:“嗯,更衣。” 梨晲很诧异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对之意,这有些不太符合常理?可是目光扫向他,又觉得和平日无异,感觉就像是今日心血来潮而已。 想了想,也不再多问,便给他把身上的黑袍褪下,换上了这大红色的喜庆颜色。 换衣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梨晲很快就把衣裳给他换上了,可衣裳终究是很重,让她大喘了一口气,随即又绕到了他的身前给他系腰带,挑了一条金色祥云图案的腰带,再将佩玉挂上,好一个邪魅美男! 等她做完这一切,额际上已经渗出了几丝密汗。 然而,某皇帝却露出了不满的表情说:“这件不喜,换一件!” “你妹……的!”梨晲一听,粗口爆出,“刚你怎么不说?”什么君臣之礼,她都顾不上了。再说了,她也算不上什么君臣! 这渣男加昏君,肯定是一早就打算折腾她,看着她把衣裳拿出不拒绝,现在跑来说不喜欢,太气人了! “穿上才知,是否合身。”花墨炎看着她气愤的脸,因着气愤而微微红润了几分,竟是心情倍好。他忽觉,折腾她真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可以一报过去的仇,让他的心中甚为觉得欢畅。 梨晲咬牙切齿,怒极道:“我不伺候了!你大爷的!”要知道,她早上的脾气可是极不好的,尤其是在大好的时光里被这昏君折腾之下,所有的好脾气也被磨没了。 此时此刻,梨晲觉得,她这一肚子的火气,必须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至少对她而言,花墨炎此人,若是不恶整他一番,日后他必定会蹬鼻子上脸了。 她浑然没有她是太监的自觉,唯独想到的就是,找到恰当的时机来折磨他! 她扔下手中的衣裳,转身就走,踩在地上的脚步极重,昭示着她内心的火气。 “慢着。”花墨炎又出声,“父皇一日未回,你就一日还是朕的贴身太监。” 贴身……贴他个大头! 梨晲心中开骂。可是踏出去的一只脚,还是停顿下去了。 她若是出宫了,她深知灵尧是否回宫这很难判断。她也曾试图用芯片联系灵尧,可是一直都没有音讯,没有回应之后,让她的心底越发觉得没谱了。 芯片都找不到,这个世界又这么大,简直是犹如大海捞针般困难,除了守株待兔这一种法子之外,她还真的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心中很憋屈,可是现在她好像没有选择。 这么走了嘛,是挺有骨气的,可是接下来要面对的,好像就可能被逐出宫的可能。 可是转身吧,又显得太窝囊了,她一想到花墨炎那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那个气啊! “小梨子,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身后的男人,语气稍淡。可能一开始是因为算账报复,才想要把这太监留下,可是现在忽觉,逗弄她更有意思。 虽然心有不甘,梨晲还是不情不愿地把那只迈出去的一只脚缩了回来,转过身来看他。 现在她在他的手下待着,忍气吞声是避不可避,若是日后有机会,她一定将这些忍气吞声的仇,一点点报复回来!她暗暗想着,还是走回到了他的身前。 “更衣。”花墨炎心情似乎极好,抬了抬下巴,“就那件,黑色的。” 明明知道这丫的是故意的找她麻烦,可是她一声不吭,转身去把衣裳拿起,又走至他的面前。 他也是极为自觉,伸开手臂,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梨晲动手给他解开了腰带,褪下了衣衫,又将黑袍给他穿上,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比前面任何一次都快速而娴熟。 “好了。”她翻了个极大的白眼,往后退了两步。 将眼前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一番,暗自啧啧了两声。 花墨炎是好看,他属于妖孽邪魅型的男人,那双桃花眼中虽然荡漾的总是疏冷之色,可是却依然让人觉得他是在放电。然而这样的妖孽,不会显得一丝娘气,浑然天生的帝王之气,傲然,高贵,偏生又带着几分阴冷。 黑袍反倒是给他的妖孽平添了一分沉静和肃杀。 没想到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是个超级大*。 哦不,应该直接用人模狗样来形容比较好吧? 梨晲收回目光,腹诽了恐怕已经不止一万遍。 “嗯,随朕去玉琼园。” 梨晲听到这句话,那原本打算放弃继续吐槽的意思瞬间被打破,又开始禁不住吐槽。她现在想出宫,至少,看看她的书卖的如何了,在这个毫无印刷技术的世界,她一本本写很辛苦的。 花墨炎在她思索间已经步出了寝殿,门外的惊雷静静候在一旁,瞧见了梨晲走出,怀疑的目光落向梨晲。 “惊雷,这玉琼园做什么的啊?”梨晲小声问。 “今日……太后在玉琼园设置了品茶会,宴请的皆是百官夫人和女儿,凡是女子才可参加。” 梨晲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白了还是给皇帝陛下举行的大型相亲茶会。全是女子参加,那她莫名在心中同情某姓花的男人了,他这么一个男人站在那儿,恐怕就要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争抢了吧? …… 玉琼园位于皇太后寝宫的西南方,正值百花齐放的季节,踏入园中的刹那,馨香之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天气极好,阳光不烈不燥。 亭中美人如云,比起昨日的选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有些,是昨日选妃被遣走的,今日也趁着大好时机来此,大概也是想再碰一次运气。 梨晲一边扫视着园中的花花绿绿的衣裙,一边暗暗咂咂舌,心中更觉鄙夷。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她横竖看着都不舒服。她希望能尽早完成任务,结束在这里的犹如地狱一般的生活。 走至很前面的时候,她听见了皇太后在与几位官员的夫人谈论着养颜之术,而且议论地尤为热切,以至于花墨炎到场了都未曾察觉。 “陛下来了!”清脆的女音响起,熟悉地让走在前方的花墨炎停顿下了脚步。 梨晲抬眸看过去,就瞧见了白裙飘飘的赵冰雪,正拎着衣裙裙摆,轻盈地跑来,脸上是温柔至极的笑。她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在男人的眼中是何样,可是在她的眼中,那就是作。 那日被花墨炎掐着脖子的教训,她似乎都不曾害怕,看来是不怕死的作死女。 赵冰雪已经走近,嘴角的弧度还扬着,忽然触及到梨晲,笑容渐渐冷了下去,眼中迅速染上了属于怒火的情绪,指着梨晲说:“陛下,那日就是这小太监,竟然谎称是陛下送礼,才会如此……陛下可千万别误会了。” “哦?送什么礼?”那正与几位夫人相谈甚欢的皇太后,因为这话,也微微侧首看了过来,那秀眉上扬了几分,带着几分好奇。 难道她儿子终于是开窍了,竟然会给姑娘送礼物了?若是如此,那就真的不需她这个母后操心了才是。 然而,赵冰雪浑然未曾察觉到皇太后的欣然之色,目标迅速转向了皇太后,哭诉着说道:“还请太后做主啊,这小太监,未曾经过陛下同意,竟是私自给民女送了不雅之物,可陛下根本不知此事,还……还为此差点掐死民女了!” 皇太后越发好奇了,挑眉问道:“送你何物?” 赵冰雪微微嘟了嘟那纷嫩的红唇,委屈状说:“太后明察,此物实乃难以启齿。” 梨晲一听忍不住吐槽,若是难以启齿她说出来干什么,就一开始藏在心里就好了,现在跑来说,真是作死了! “是哪位公公擅作主张送的礼?”皇太后问此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梨晲,那眼神带着一种挑剔和审视。她一直都怀疑梨晲这突然冒出来的太监,实在太可疑了。 更何况…… 她眯眸,盯住了梨晲的脸,这张脸,倾城绝色,又怎么会是一个正常的太监该有的容貌?如此倾世之颜之中,阴柔中又分明夹杂着几分英气,竟是雌雄难辨。 若是此人是个真正的太监倒也罢,若是是个女子……虽有欺君之嫌,可她在私心里更希望,梨晲是个女人。 她的目光,就像是探照灯,在梨晲的身上不住扫视着,充满着怀疑。 “回禀太后,就是这位叫小梨子的公公。”赵冰雪急于报复,俨然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纤细的玉指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梨晲,那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小梨子?你来给哀家解释。” 梨晲无语,目光却扫了一眼花墨炎,用眼神询问,怎么解释。 然而,花墨炎却仿若没看见似的,表情冷然平静,不发一言。可那漆黑幽深的眸子,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妖冶的薄唇,轻轻上扬了一丝弧度。 瞧着这厮风.骚妖孽的神情,梨晲顿觉自己真的是犯傻,问谁不好,问个这*,他眼中分明都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之色。这么瞧着,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想出手揍他。 “回禀太后,奴才确实擅作主张,替陛下送了一套女子最贴身之物,以此物来来表达陛下对赵姑娘的心意,奴才就怕陛下会碍于颜面,因此才……” “小梨子?”皇太后暗自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那打量的眼神,又开始在梨晲身上徘徊住。 那眼神,让人看着浑身不自在。 梨晲觉得,这皇太后看她的模样,真恨不得把她给吞了似的? “母后,她是受朕之命,只是送错了礼罢了。”沉默许久的花墨炎忽然出声,他一出声,声音迅速打破了四周的嘈杂之声。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因为他们的皇帝陛下,竟然突然出声维护这么一个太监,让人有些疑惑。 “哦?”皇太后见自己的儿子的态度如此诡异,越发觉得,梨晲应当是个女子了。她非常清楚自己儿子的性子,女人向来不会轻易碰触,除非是真的能够合他之意的女子…… 花墨炎认真的语气,把梨晲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梨晲很疑惑,今天花墨炎为什么突然就……就出声帮她了呢?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乎常理了呢? “哀家一直觉得,这小太监的身份诡异,应当带到净身房里验明身份才可安然无恙待在宫中才是。”皇太后又发话,其实句句都属于试探之意。 可是这话,让梨晲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觉得情况越发不妙了。她猛地抬头,目光落向了花墨炎。 谁知,这厮却也略带疑惑的看着她,那双深潭般深邃的黑眸中,有一种让人读不懂的情绪在其中弥散开。 “若是母后不信,便带去验身也好,朕,也不信。”他缓缓出声,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 他大概对梨晲到底是不是太监的身份格外好奇,应该说,更多的是疑惑和迫切想要知道。 如若梨晲是个女子,那他更不能留在身边了。 对女人的厌恶感,让他的脸上,迅速浮上了嫌弃之色。 皇上都这么说了,没人敢反对。 此刻,听到验身二字,梨晲的心中奔腾如果无数只草泥马,她自入园开始,这种想骂人的冲动就没有停过。若是此刻被人察觉出她是女人,那她接下来面对的,不知道是什么复杂情况了…… 被驱逐出皇宫都还是好的,难说花墨炎会有什么*的想法呢? “既然如此,严总管,还不把人给带下去验身?”皇太后目光扫来,看向了一旁静候的严魄。毕竟是一名小太监,那作为总管的严魄,那就也要担责任。 见此刻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梨晲心中开始盘算着各种主意。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10章 女子的腰,也没这么细吧? 严魄上前两步,颔首,看向梨晲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来。 那笑容,把这老太监的脸都扭曲得狰狞了几分。 梨晲暗暗道着不好,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这么一个老*? 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小梨子,随咱家走吧!”严魄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那趾高气昂的神情,简直是用鼻孔看着梨晲似的。 “……”梨晲瞟了一眼花墨炎,冷嗤了一声,跟着他走去。 花墨炎盯着梨晲的背影,眼神深邃。 唯独惊雷一人,还在状况之外,低声喃喃:“怎么会呢,梨公公一瞧就是太监。” 听他如此笃定的语气,花墨炎转首看,反问道:“你如何确定?” “呃……”惊雷被花墨炎那逼迫式的语气给惊讶住了,他不太明白,陛下为何在此时如此在意一个太监是否是真的太监这种事情? 不过他也相当能够理解,毕竟陛下这么多年,孑然一身,不允许任何女子靠近,这与陛下修炼的功法有很大的关系。禁欲是首要之事,因此到了如今,已经产生了一种见到女人就会嫌弃厌恶的习惯。 他相当理解他的主子。 可事到如今,梨晲若是个女子,他主子又会怎么做? “属下那日听梨公公提起过她的过去,梨公公说的清清楚楚,在琅月净身房时的痛苦……所以,属下深信不疑。” 花墨炎蹙眉,他才不信梨晲那小太监说的话,十句里能有几句是真的?对这太监,当真是要竖起警惕之心来提防。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后,花园的门口,走入了梨晲和严魄,大家的目光禁不住都扫向了那方,不免好奇。 严魄的表情很奇怪,乍然一看与平常无异,可是那神情,却又莫名透着几分木讷和呆愣。 皇太后竟是神情紧张,颇为激动地起身问道:“如何?” 花墨炎此刻已经坐于首位,听见了声响,举着茶盏的手,竟然顿住,而且还捏的很紧,似乎也格外在意。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就扫向了梨晲,那漆黑的眼眸,比往日更显深邃幽暗。 “回禀太后,小梨子的的确确是个太监。”严魄出声,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就好像是事先已经在面前预演了无数次一般,他说的很缓慢,一字一顿。 这话,院中的姑娘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要是真是个姑娘家,待在陛下身边,还是这般贴身伺候,让她们心中甚为惶恐。 皇太后却是皱眉不悦,她想儿媳妇想疯了,这会儿听见不是女人后,那一股浓重的失望感,让她看着梨晲的时候,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善。 花墨炎的心情却比任何一人都复杂,他很奇怪,明明该是松一口气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他竟然觉得……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这种情绪,真的很复杂诡异,从来没有体会过。 梨晲低着头,红唇向上扬起,笑意在唇边泛开。 其实呢,要搞定严魄这种老*,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事情也很简单。 她当时跟着严魄往净身房而去,只是路途又远,梨晲也不想走到净身房动手,便在半路上将一根控制人的银针扎在了严魄的后脑勺。而此种控制人的银针,与以前的不同,是隐身的,遥控操作在她的手中,只要离开人体就能显出来,插在人体上就会自动隐身。 她回了22世纪一趟,她的储物空间里的器具自然要比去年来的时候要发达许多,此次带来的高科技,可是她搜刮了教授好一顿才收来的。 教授送走她的时候,可是抹着眼泪,依依不舍。 她当然知道,教授不舍的是他的宝贝高科技,可不是不舍得她。 插上去后,严魄的表情是呆滞的,可是乍然一看是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此刻大家的目光俨然都聚集在了梨晲的身上,赵冰雪却被活生生忽略了,哪里肯甘心。她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渐渐绽开了一丝丝笑容。 她拿过一旁的茶盏,故意往梨晲这个方向走来。 她迈着小碎步,脸上还是那温婉的模样。 可是如今已经看清楚她真面目的梨晲,莫名觉得,这比易容的人皮面具还假,还真是让她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了。 “梨公公,之前送礼一事,算是误会一场吧,小女子以茶代酒,来向梨公公敬一杯。” 所有人都在夸赞赵冰雪的知书达理,甚至没有架子,对一个小太监都如此客客气气。 可只有梨晲觉得,她完全就是为了利用自己制造话题而已。炒作的本事可真厉害啊! 梨晲暗暗唾弃了一声,笑着说:“奴才惶恐,赵姑娘还是不要折煞了奴才的寿命为好,奴才不过一个小太监,此事权当做是赵姑娘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好了。” “你!”赵冰雪美眸圆睁,瞪向她。这话,明明就是在骂她是狗。 “赵姑娘,您这表情,好可怕!”会装,大家都会装。 本来和这种女人较量,实在会拉低她的水准,梨晲并不想理会,可是这个女人,显然就是故意的。 “赵冰雪,你够了吗?”花墨炎大概也是看的有些碍眼了,冷不防出声,那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俨然让所有人都在看热闹。他的语气微冷,明显不耐。 赵冰雪听见他那责备的话语,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感跃出,她默默地垂下眼帘,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也是毫不掩饰的委屈之色。 花墨炎很不给面子地冷嗤了一声:“今日品茶会,是母后一手操办,谁若是再敢捣乱,朕就不留情面了。” 梨晲啧啧了两声,想着还是赶紧离开做透明人比较好。 “小梨子,上来,给朕斟茶。”然而,首位上的男人,欠揍地出声唤住了她。 梨晲很想骂人,却又不得不上了首位,站于花墨炎的身侧。 倒个茶,还非得叫她来倒,是不是欠揍? 这种男人,已经渣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换上了微笑的表情,询问道:“陛下,要喝哪一壶,奴才给您倒!”因着是品茶会,桌上放置着很多个壶子,每个壶子里的茶叶都是上好的,刚刚拿过一盏茶壶,就能够闻到沁鼻的香气扑来。 花墨炎抬了抬下巴,说:“看心情。” 梨晲眼眸圆睁,很想骂一句,看你大爷的!问他喝什么茶,就老老实实回答就好了嘛,还来一句看心情,是不是欠抽了呢? “是吗?看心情的茶啊!”她皮笑肉不笑,随手抓过一壶早已凉透的茶,往他的茶盏里倒,想着,要是盛晚晚在就好了,一定会在茶水里倒入无数毒药,毒死他! 梨晲那恶毒的表情,没人看得见。甚至在赵冰雪的眼里,梨晲的表情成了一种谄媚的笑,那中笑容,仿佛是示好一般,让她心底一股恶劣的想法忽起。 她手中微微运气,盯住梨晲,眼中一抹恶毒的想法划过,轻轻抬掌。 梨晲倒茶的刹那,忽然一阵风扫过,她背脊被一阵推力推过,然后…… 注定要发生一场悲剧。 身子被推向了花墨炎,手中的茶壶壶嘴倒出的茶水也偏离了原本该倒入的茶盏,朝着花墨炎的身上倒去。 四周的人都紧张地站起身来,不敢出声。 梨晲和水壶一起摔向了花墨炎。 不过花墨炎也迅速,一股黑气袖中而出,迅速挥走了茶壶,壶子飞出的刹那,溅出星星点点茶水,落在了他的黑袍处。 而梨晲…… 他的一手挡住了梨晲要倒下的身子,大手准确无误的抵在了她的身前,防止她落下和他发生任何亲密的接触。 然而他的表情,又显出了几分困惑。 梨晲的表情又一次僵硬住了,她内心要抓狂了。妈的,花墨炎这*男,手竟然……又放在了她的凶上!他***! 花墨炎更是表情迷惑,他大手触到的肥肉,让他感觉到万分不解。他又用狐疑的目光扫视着梨晲,那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一次又一次,以此确定自己触到的,的确是肥肉。 可刚刚严魄都说了,这是个太监,既然是个太监,他也就完全不用怀疑,这个应当就是肥肉了。严魄此人,他最了解,必不会撒谎。 梨晲猛地站直了身子,脸色非常不好。 “小梨子,你怎么做事的?瞧瞧你,把陛下都打湿了!倒个茶都倒不好!”皇太后冷声道,目光落向梨晲的时候,满脸的严肃样儿。 梨晲心中暗暗冒火,手痒极了,一股想揍人的冲动,正在和她的理智拉扯着。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在炎曜皇宫这些日子以来受的气多!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陛下擦干净?”赵冰雪瞧着,内心狂笑,语气也一甩之前的温柔细语。 梨晲转眸,一抹凌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顿赵冰雪。 “不必,摆驾,回灵霄宫。”花墨炎没有说任何怪罪的话,反而是用一种饶有深意的目光扫向了赵冰雪。 所有人都带着几分狐疑,而赵冰雪,内心却有些发憷。她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事情是她做的,所以……刚刚那眼神的意味是什么? “哎?炎儿,这姑娘都还没看呢!”皇太后愣了一下,迅速出声要阻止他。 花墨炎虽然平日里孝顺母亲,可是此刻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样没有一丝犹豫,起身离开。 梨晲冷嗤了一声,还是默默跟了上去。 皇太后那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也因为此刻而瞬间没了,那心情,简直是如跌落谷底一般消沉。有些无奈,又有些着急,她看着人家琅月摄政王都有一双儿女了,她这儿子,怎么至今连个女人都没有。 …… 刚到灵霄宫的门口,梨晲就淡漠出声:“陛下,若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先回屋了。”她连自称都懒得去纠正了。 她要是告诉她的姐妹们,她被花墨炎给吃了两回豆腐了,会不会被嘲笑死?枉她当年还给盛晚晚怎么扑倒摄政王出谋划策,现如今,若是盛晚晚知道她的情况,一定要笑到前仰后翻。 她丢脸死了! “等等。”花墨炎语气不悦,“替朕更衣。” 梨晲咬牙切齿。 “怎么,茶水是你泼的,你还想走?”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语带嘲弄。 梨晲很后悔,要是时光倒流,她刚刚就应该拿起一壶滚烫的茶水才对,往他身上泼去,让他得意! “花墨炎,我终于知道你为啥娶不到老婆了。” 前面走了两步的花墨炎停顿下脚步,回头看她。这种突然而出的话,实在让他有些莫名,甚至更多的是,好笑。 “哦?你且说说。” “陛下,你这么不懂情趣的人,那满园的美人儿,你眼神都不曾停留一下,这就是差别啊,啧啧!”她语气微凉,揭穿他娶不到老婆的事实。 花墨炎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说道:“不必你来关心朕的终身大事,进屋,更衣!” 这小太监,不用命令的口吻叫她,恐怕她是万万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自觉。 梨晲切了一声,还是跟着他往寝殿走去,边走边说:“陛下,奴才也是为了陛下的身心健康考虑,再怎么说,陛下可是炎曜地顶梁柱,万一陛下不尽快开枝散叶,这百姓会多惶恐啊!” “闭嘴!”花墨炎忍无可忍,觉得她的嘴,真的很讨厌。 梨晲乖巧闭嘴,不过心中还是不住地腹诽。 他冷冷扫了她一眼说:“还需要朕教你?更衣!” 梨晲撇嘴,上前给他宽衣。 这第一次做,可能会有些歪七扭八的想法,甚至还会幻想一番他这极好的身材,摸上去会如何。可是现在,直至此时此刻,她对给他宽衣,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其他心思了。 *终究是*,没必要去多想一丝一毫。 她,永远都不会对这个男人改观。 一边想着一边迅速褪去了他身上的外衫,又迅速拿过那又颜色极为艳丽的红色衣袍准备给他换上,却被他给抓住了手腕。 “等等。”他皱眉,这死太监对这颜色是不是情有独钟? 梨晲完全是随手拿的,根本没有多想,却突然被男人给捉住了手腕,心却是漏跳了一拍似的。 “干……干嘛?”她问道。 “换一件。”花墨炎无语,蠢到这种程度的太监,如若换到平时,他早就是嫌弃地赶走了,可是梨晲这小太监,竟然在他这儿坚强地活到了现在。 是看在盛晚晚和他家老头子的份上?还是别的意思? 他猛地惊醒过来,他怎么会有别的原因,必然是因为看在盛晚晚和他爹的份上,他才会如此! 梨晲没有察觉他的表情古怪,转身去拿起另外一件,这次拿了一件白的,举到了他的面前,询问:“这件呢?” 花墨炎的目光落至她手中的衣袍,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白色让他更讨厌。 “换。” 梨晲心底那叫一个怒火中烧,转身时,故意踩了他一脚,而且这一脚踩下去很重,使出了她吃奶的力气了。 “你!”猝不及防的一脚,花墨炎之前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警惕之心。 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声,眉心因此而蹙成了一个“川”字,表情都带着几分郁闷痛苦。 梨晲却回头来看他,故作不解地哎呀了一声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她无辜的脸,眼底划过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心思。 这一脚踩下去,真是太解气了! 花墨炎气恼至极,在她要走离的刹那,猛地扯住了她的手臂! 大力拉扯之下,梨晲的小身板根本抵抗不住这男人的力气,猝不及防摔了过去,她纤细的腰际迅速就被大手给握住了! 花墨炎握上她腰际的刹那,也微微愣怔了一下。 不盈一握的细腰,甚至有的女子的腰际恐怕都没有这么细吧? 梨晲被人抓着了腰,心中简直是警钟大敲,怒道:“花墨炎,你干嘛!男……男,君臣有别,不知道吗?”她差点就想要说男女有别这种话了,要不是她机智,及时停住,恐怕都要说漏嘴了去。 然而她的怒火,没有让他有一丝丝的顿悟,手上的力道加大,将她的身子一点点拉近。 因为现在天气微暖,阳光虽不如夏天的炽热,可是现在也属于春末了,热度渐渐上来,因此给他脱掉外袍后,这男人上半身压根没有穿衣裳。 好在,只是上半身,否则她绝对要疯狂了。 然而随着力道加大,她和他的身子,一寸寸靠近,一种奇特的紧张感,在她的心底迅速蔓延开来。她的心砰砰跳着,仿佛要跳窜出自己的胸腔,她恨不能伸手按住那颗活跃的心。 见鬼了不成,她怎么紧张? 花墨炎的神情,带着一丝丝困惑,他这么突然把她拉近,完全是出于……一种心底的渴望。他高高在上惯了,从来不会去思考后果,向来都是想要什么就去抢就去霸占,完全不会顾及。他这么将她用力拉扯至了身前,完全就是想要把她拉近而已。 等把这小太监拉到了身前,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一只手迅速抵在了他的胸前。 “花……花墨炎,你发什么疯?是不是缺女人,缺女人的话,我去给你找两个来。”梨晲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紧张而结巴了些。 他垂眸,看着她白希红润的脸,竟然飞过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确定不是错觉。 他也深深怀疑,他是不是魔怔了,对着这么一个太监,不男不女的人,竟然……有了反应? 大概被这种想法惊悚到了,他猛地松开了手,表情由困惑不解转成了疏冷说道:“出去!” 两个字,好像夹杂着几分恼意。 梨晲却是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衣裳一扔,迅速走了出去。她觉得,刚刚刹那,她小鹿乱撞的情况,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因为,她太缺男人了? 花墨炎看着地面上静静躺着的衣裳,眉皱的很深,对刚刚自己的行为,感到很大的不解。 其实刚刚,他把那小太监拉到面前的时候,本意就只是想要惩罚一番她,然而,她身子却让他出奇地有了好像……属于男人该有的反应。 …… “小梨子,你在做什么?”小愣子看见门是虚掩的,便悄悄推开了门来。今日玉琼园的事情,他都听说了,本来以为皇帝陛下恐怕会怪罪她,特地来安慰她一顿。 可是推开门来,发现梨晲的神情有些奇怪,那眼神飘忽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梨晲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呼唤声似的,眼神依然还在飘忽状态。 其实她回来是打算把印刷术的法子写下,然后出去找个店铺,自己弄个印刷术工厂,不管怎么说吧,她也要给自己尽快谋求一条生路。 感觉待在皇宫之中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发危险。 尤其是这个叫花墨炎的男人,是不是太……太诡异了? 不过要开店,那推广印刷术,那肯定是需要资金的,她现在基本资金都没有,谈何容易。 可是现在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生意路上,压根已经完全向着刚刚发生的事情飘去了。 “小梨子?”小愣子的脸,忽然在她的眼前放大了无数倍,有些狐疑地看着她的表情。她的表情,像极了在思春。 梨晲被突然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迅速瞪他了一眼,问道:“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啊?我都叫了你好多声,你居然都不理我。”小愣子撇了撇小嘴,那表情有些小小的委屈之色。 梨晲晃了晃头,迅速站起身来,说:“我哪里有不理你啊,对了,小愣子,你有钱吗,借我点钱呗?” “啊?”小愣子又一次傻愣住。 梨晲已经联系过了很多人了,盛晚晚不知怎么的,就是音讯全无似的,完全联系不上了,季晴语的话……她现在已经完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没有其他的职位,都靠着傅烨的俸禄。傅烨这丞相当的也是滴油不进,刚正不阿的,就老老实实拿俸禄,也根本没有别的闲钱能借。 熟人都帮不了,那就只能找这么一个孩子了。 可这孩子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样子,恐怕也不会有多少钱吧? “我,我有钱啊,我有二两银子,这是我特别攒下的,你,你要的话,我就给你好了。”小愣子的表情虽然有些不舍,可是看着梨晲郁闷的神色,还是默默地将自己的银子捧上。 梨晲看着这么点点小碎银,欲哭无泪。 “算了,你这点钱啥都做不了。”她挥了挥小手。 “那……你要多少钱啊?”小愣子好奇宝宝地问。 梨晲摸着下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道:“你说,谁最有钱?” “呃……”小愣子也开始认真而严肃地思考起来这个问题,然后很快就想到了是谁,“陛下啊!” 也对,炎曜国最有钱的,难道不是这个叫花墨炎的男人吗? 他是皇帝,掌控国库就算了,他还是无花宫宫主,无花宫在天下各国间可都有生意往来,虽然做的是杀人买卖。 可是,找花墨炎,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直接……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11章 陛下,其实你有恋太监癖吧? 晚膳时,梨晲又一次被召唤去伺候皇帝陛下用膳。 只是今日用膳之地并非在灵霄宫,而是在皇太后的宫中用膳,因此是严魄亲自过来催促。 梨晲开门的时候,就对上了严魄的……鼻孔。 这老太监每一次看她的时候总是用鼻孔在看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让人看着都讨厌。 梨晲皱眉,很不给面子的说道:“严公公,你鼻子里有脏东西没有清干净。” 那原本抬着下巴的严魄,一听她的话,老脸僵硬了几分,迅速以袖遮住了半边脸,感觉很丢人。 梨晲冷嗤一声,虽然偶尔和别人斗一斗是挺欢乐的,可是和这么一个没有任何挑战性的老太监斗,实在无趣。与这老太监斗争,还不如和花墨炎斗…… 她怎么又想到了那昏君了? “你耍咱家?”等严魄意识到自己出门前分明都有仔仔细细地照镜子检查后,顿觉梨晲在戏耍他,气得恨恨瞪她一眼。 梨晲耸耸肩,万分无辜地说:“严公公,还去不去啊,要是不去了,奴才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严魄是第一次遭遇到如此嚣张劲的小太监,平常宫中的奴才遇见他都是恭恭敬敬的,甚至他们的主子赏了银子还会交出一半给他,这会儿…… “走!”严魄咬牙切齿,心中暗想,日后有的是机会整死这小太监。她真以为伺候了几天陛下,就能够嚣张了吗? 看着老太监的背影,梨晲渐渐蹙眉。 她现在已经把这老太监给惹毛了,若是日后想要安然无恙地待在皇宫中,并非是靠着花墨炎这昏君就能够足以安全的。所以,她必须把这严魄和严明两太监给除掉。 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明显的冷芒。 严魄领着她来到了灵霄殿门前,回头暗暗瞪了梨晲一眼,抬了抬下巴,说:“去唤陛下。” 梨晲很郁闷,去皇太后宫殿中用晚膳这件事情上,她是不是可以不参与?感觉去了就没有好事。然而,不用猜她也知道,肯定是花墨炎吩咐的,必须要她跟随。 其实作为贴身太监,她应该时刻贴在某男的身边,不过她却浑然没有这种贴身伺候的自觉。 梨晲敲了十几下门之后,门内才传来了男人低沉而邪魅的嗓音,“准。” 梨晲回头看了一眼严魄,对方还是扬着下巴,那盛气凌人的表情,确实很让人想揍他。她撇嘴,缓缓推开了门来,屋内没有点灯,光线有些黑暗。 她清了清嗓子,说:“陛下,可摆驾了?” “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是这语气之中,分明带着几分疲惫之色。 梨晲怀疑是自己的幻听,毕竟像花墨炎这样的男人,还从来没看他示弱过。这种男人要强的很,而且生为帝王,更不允许把自己最弱的时候表现给他人所看,所以,她相信,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过来。”梨晲又听见了他发出了命令,这一次和平常无异。梨晲此刻更加确定,之前听出他语气之中疲惫之色确实是错觉而已。 可是这四周漆黑一片,她不敢贸然往前走,便说:“陛下,此刻光线黯淡,要不,您下来,奴才扶着您出门,让太后娘娘等久了也着实不好。” 她说完这话,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梨晲差点以为,这殿中压根没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罢了。 很快,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瞬间抓住了她的脖子。 一股渐渐凝聚的黑气,在黑暗中不显眼,可是那黑气却化成了一只爪子,死死抓住了她的脖子。 扼住喉咙的瞬间,梨晲的眼中一闪而逝的惶恐,但是很快就消散而去。 “朕不是说过,练功时,不许任何人进入?” 此刻,花墨炎的声音听上去,阴森冷冽,杀伐之气甚重,和平日里的花墨炎俨然是不同的两个人。 梨晲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虽然平日里此男就很古怪了,可是此刻更古怪了! 她该不会是不小心撞破了他什么秘密吧? 但是她的脑子里立刻闪过了进入之前严魄那满脸得意的笑,显然是早知道花墨炎在练功,谁进来谁就是找死,那老太监是故意让她进来,为了弄死她的! 她都要佩服自己,此时此刻,她还能这样冷静地思考问题。 “我……我怎么会知道!”她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她的话音刚落,脖子上的黑气忽然消散而去,她的身子好像失去了重力一般,软软跌坐在地上。梨晲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暗暗骂着这昏君,没事就喜欢掐她的脖子,是掐的好玩是吧? 耳边渐渐有了脚步声,花墨炎此刻已经走至她的身边。 她疑惑抬头,看见了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起来,摆驾去用晚膳。”花墨炎收回目光,转身走出了门去。 梨晲没有参悟出来,刚刚他的表情和眼神,毕竟光线这么黑,她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若是下次再有这种事情的时候,拜托他大爷的不能在门外安置个人看守吗?这样很危险的,她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好不好! 门外的严魄守候在旁,听见了开门声,迅速跪下行礼:“参见陛下。”然而伴随着花墨炎说平身之后,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正从里面走出的梨晲,他的心中大震。 这小太监,怎么能活下来的?正常的情况下,进去的人绝对会死才对! 感觉到严魄满脸的震惊之色,梨晲冷笑了一声,便跟着花墨炎往前走。 她边走边说:“陛下,虽然今日之事确实是奴才鲁莽了,可是拜托你下次就不能提个醒,或者让惊雷守在门边,这么危险的事情,就要提前做好防护措施。万一哪日奴才真的丧命,可如何是好?” 花墨炎忽然停下了脚步。 梨晲差点没撞上他的后背,好在她及时刹住了脚步。 “小梨子,日后朕练功之时,你负责在门外守候。” “……”梨晲恨得想咬他。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怎么给他守门呢,万一哪天他的死敌来了,她恐怕只会想着怎么逃跑,哪里还会有心思来帮他守门。 不过转念一想,也无所谓,到时候大难临头之时,跑了便是。 …… 皇太后的宫中用晚膳,踏入宫中之后,便听见了里面的谈话声。 “冰雪,你真是个有趣的女子啊!”皇太后赞叹的声音。 “太后也这么认为的吗?我爹也常常如此说我。”赵冰雪那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的声音响起。 随即,便听见皇太后说:“哎,哀家在这宫中的日子过得实在无趣,不如你也留下住几日吧,你放心,陛下选妃之事,必定给你留一个位置。看着你两一起从小到大,如此登对,哀家这心思,还是清楚的。” 赵冰雪这朵白莲花要留下? 梨晲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心中暗暗吐槽,拜托太后,这也太不会识人了吧,好歹找个配得上花墨炎的吧,显然这个叫赵冰雪的,根本配不上。 “母后在聊什么,如此高兴?”花墨炎大概也是听见了,那剑眉,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进而又舒展开来了。 听见他的声音,饭桌上的赵冰雪露出几分羞涩之情,当即站起身来,低着头。 “陛下来了,快坐吧!”皇太后的脸上却挂着满意的笑,指着赵冰雪的位置,让他赶紧入座。 饭桌很大,可只摆了三个位置,三个位置中,赵冰雪的身边摆放着一张椅子,显然是给花墨炎准备的。 梨晲站在一旁,扫了一眼桌上的美味,宫中的御厨做出的饭菜果然看上去很可口,色香味俱全,还未完全站在饭桌边,就已经闻到了那香气直扑鼻尖。 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肚子也跟着有些饿了。 花墨炎却好像没听见自己的母后的话似的,转过头来看向梨晲,吩咐:“把椅子挪一下。” 梨晲秒懂,迅速上前把椅子给挪走,至于挪到何处,她权衡了一番后,干脆挪到了远离皇太后和赵冰雪的位置,指了指这个位置,用眼神示意。 花墨炎点点头,走至她安排的位置坐下,表情相当平静,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赵冰雪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住了,目光有些呆滞的落向了花墨炎,暗暗瞪了一眼梨晲,那眼神,恨不能将梨晲给千刀万剐了去才甘愿。 感觉到她眼飞刀砸来,梨晲却颇为坦然。 皇太后轻叹,看着自己的儿子显然避开的样子,无奈摇头,却还是吩咐道:“陛下可来了,否则哀家都要饿着了。” “儿臣迟来了。”花墨炎面对自己的母后,那表情尊敬中又带着几分关切,显然是因为他母后说的饿着了。 梨晲早知道花墨炎是个孝子,可是平时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会儿她总算是看出来了。 赵冰雪不动筷子,皇太后也没有动筷子,大家都等着皇帝陛下动手。 然而…… 花墨炎却将目光落向了梨晲,明显不高兴地皱眉。 伴随着陛下的眼神扫向小太监,大家的目光也跟着一并扫向了这位小太监,表情不约而同的疑惑不解。 一双双目光齐刷刷落在自己的身上,梨晲满脸不解地看向花墨炎,用眼神在问,做什么? “梨公公,是不是忘记了伺候朕用晚膳的规矩?”花墨炎等的有些不耐烦,终于出声。 梨晲皱了皱眉,不太明白,他说的伺候他用晚膳是怎么个伺候法,难道还要她亲自把菜递到他嘴里才行? 严魄在一旁眼看着梨晲呆愣着的模样,心中咯噔了一下,知道这毕竟是太监院里的人,若是这会儿皇太后和陛下都怪罪下来,他这可就死定了。他迅速上前,推了一把梨晲。 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喂陛下!” 梨晲听见这个声音,秀眉皱起,差点没有想破口大骂。 还真的……要喂啊?要不要这么过分!这花墨炎当个皇帝,连吃饭都要人喂,和废人有什么差别? “还愣着干什么!”严魄只感觉皇太后那严厉的目光扫来,俨然已经开始在心中怪罪他了。梨晲若是再继续傻站在这里,他就要被弄死都说不定。 梨晲被他拉扯了一下,眉皱的更紧,不过还是上前了两步,拿过花墨炎面前的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陛下想吃什么?”她决定了,他想吃什么,她就故意不夹给他吃。 “朕喜爱的食物,生为贴身太监,难道不该知道?”花墨炎反问。 梨晲暗暗在心中骂娘,动作却是飞快地开始给他夹菜。她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不过她却是照着自己讨厌的菜夹的,把自己讨厌的菜色全部夹入了他的碗里。 皇太后瞧着,目光幽深地盯住了梨晲,那眼神,明显带着几分探究之色。 梨晲表情自然,夹满了一碗递给了花墨炎,柔声细语说:“陛下,可要奴才喂?” 这声音,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花墨炎有几分怀疑的目光落向她,看着她美眸轻轻闪动着,那眼睛好像会勾人魂魄一般,竟是美得让他移不开视线。 他的目光凝视了片刻之后,接过了她手中的筷子,吃起来。 皇帝陛下动手了,赵冰雪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一直不都是这样,从来都要和她保持距离,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得近他身,可是今日她却觉得尤为下不了台。 最贵的皇帝陛下,身上还是有优良的贵族气质,吃饭优雅从容。 只是面容终归是妖孽万分,吃个饭,倒像是一副色彩斑斓的画,赏心悦目。 梨晲深刻感觉到,此刻的自己,是个最底层的位置,看着上头的人在吃饭,她的内心很崩溃。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还真的挺饿的。 她以为她要等待很久,岂料,那头的花墨炎却忽然将手中的碗筷放下说:“母后,朕已用膳完毕,先回宫了。” “哎?就吃饱了?”皇太后愣怔了一下,然而花墨炎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已经起身。 严魄识相,随即高喊:“皇上摆驾!” 梨晲猜测,应该是因为自己夹的菜色,都不符合他的口味,所以他没什么胃口。一想到自己还饿着,她就颇为满意自己的行为了。 …… “陛下,咱们商量个事情呗?”待人入了灵霄宫,四周都是熟人后,梨晲也没有那么多的拘束。 听见她这种难得会出现的讨好口气,花墨炎还有几分诧异,挺怀疑这是平日里所认识的梨晲吗? 转过头来,他的表情没变,口气还是那般倨傲:“何事?” 梨晲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嗓音说:“花墨炎,借钱给我。” 她此刻,没有任何的尊称。 她知道,以一个小太监的身份,来向他借钱,这是滑稽可笑的。 可是她本就不是小太监,更不是他身边的太监,她之所以留下来,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此刻以一个算是朋友的身份来借钱吧? 花墨炎扬起剑眉,目光注视向眼前的小太监。 “借钱?”这还是真的很奇特,让他第一次听说。 他们二人已经走至了书房门前,惊雷刚好站在书房门口,听见了陛下说出的两个字,也瞪大了眼睛,颇为惊异地看着。 梨晲也没空去理会惊雷那一脸吃惊的模样,万分肯定地颔首:“是啊是啊,借钱,花墨炎你这么有钱,借点钱给我总还是没事的吧?再说了,你要是怕我不还,咱们写个欠条呗!” 直呼陛下名讳,可以这么安然无恙的人,大概也就是梨晲一人了。 整个炎曜里,除了太上皇和皇太后,谁敢直呼陛下的名讳? 惊雷这下子更是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了,用惊讶已经完全不能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听见欠条二字,花墨炎嘴角抽了一下。 敢和当今皇帝陛下说写欠条借钱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小太监了吧?简直是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好。”然而,鬼使神差的,花墨炎忽然答应了。 往常这种时候,他应当是满脸不屑地冷嗤一声转身离开才是,可是这般新鲜的事情,他忽然来了兴致。 陪这小太监玩,他有的是耐心陪同。 “哦,那好,进书房写欠条呗!”梨晲很诧异,因为他答应地太干脆了。可是转念一想,这花墨炎最有钱了,他根本不缺钱,再说了,无花宫当时有听盛晚晚提起过,那儿可是修饰地富丽堂皇,堪比皇宫,显然这皇帝赚外快很有一套。 惊雷嘴巴张成一个“o”型,目送着梨晲和花墨炎入了书房,暗自摸了摸自己的额际,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书房的门被梨晲关上后,她随即就上前非常自觉地开始磨墨。 “小梨子,朕不缺钱。”男人见她磨墨的兴奋态度,忽然有了别的主意。 这个太监,要借钱做什么?而且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所谓的任务吗? 他看着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疑惑。 梨晲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大概也没料到,他竟然说他不缺钱这种话,下意识地问道:“那你缺什么?” 但是她问完就觉得自己很愚蠢,她几乎是立刻就恍悟过来,一手握拳敲打在另一只手的手掌心里,满脸顿悟的样子:“我想起来了,你是缺个女人!” “……”这死太监,哪只眼睛看见他是缺个女人了? “哦不,应该是缺个男寵吧?”梨晲又想起,这皇帝是个对女人不感冒的人,迅速改口。她能够深刻理解炎曜万千女性心中的痛苦,尤其是想到他们最尊贵的陛下是个断袖这种事实时,就忍不住捶胸顿足吧? 这是个好素材,她可以改天写进她的书里。 花墨炎表情略带几分阴森,却是大手抢过了她手中的手,冷淡说:“欠条此物,一般都是借出者来写,至于朕要什么……”他顿了顿,却已经在纸上开始书写。 这龙飞凤舞的字,那苍劲有力的每一笔,让梨晲看得是暗暗赞叹了几分。 她的注意力都去他的字去了,压根没有注意到纸上的内容到底写得是什么。 终于,他将笔搁下,瞥了她一眼。 梨晲读了两遍后,嘴角开始抽动,有几分薄怒:“花墨炎,你这欠条上的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哦?过分?” “首先,我答应过给你做这么久的太监吗?我说过了,等灵尧一回来,我就不做你的太监了,你这一年的期限是不是太久了点?” “若是不愿意也罢。”他也不强求。 “好,这个暂时就不说了,第二条是什么鬼,从今往后,我搬到你的寝殿外室睡,妈的,你是不是有恋太监癖啊?”她担心的是,自己若是和他靠的太近,迟早有一天自己是女人的身份会被戳穿。 和他保持点距离,才是最好的吧? 花墨炎眯着眼眸,黑瞳中满是危险的光。 “第二条是为了方便你更近伺候朕,朕可不想每一次叫个太监伺候还得叫上半天人都还未到。” 梨晲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这完全就是不平等条约,她不能签字。 “还钱不行?”她问。 “不需要。”花墨炎冷嗤了一声,“想不到,这样简单的两件事情,你都做不到?你真的与老头儿一个世界来的?”那语气中暗含鄙视之意。 梨晲被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他是在说,她不如灵尧?虽然灵尧确实是她的前辈了,可是这么赤果果的鄙视她身为暗夜特工的能力,让她非常愤懑! “花墨炎,你要是不改的话,我就去找别的人借钱,我不信,这世界上就你一个有钱人?哦对了,琅月的摄政王应该比你有钱,好歹也是盛晚晚的夫君,他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 一听琅月摄政王,花墨炎的脸上随即就被一层冰霜所覆盖。 他可以和无数人比,但是最恨的就是和轩辕逸寒比。 最过分的是,这死太监说,那轩辕逸寒比他有钱这句话,还真是戳中了他的怒火。 “你若是能够让他卖给你这个面子,你大可以试试。”花墨炎冷嗤了一声,瞥了她一眼。 梨晲愣了一下,因为她才想起来季晴语对她说的话,应该是……出事了。 可是现在她也不可能抛下手中的任务去找盛晚晚,花墨炎的话也确实没错,轩辕逸寒恐怕是不会借钱给她的吧?就凭借盛晚晚不声不响离开,应该会迁怒自己。 她抿了抿下唇,看着眼前的不公平条款,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拿起笔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 她特意签下的是“梨泥”。 到时候任务完成,他想拦着她都没用,穿越时间和空间的旅行,他这么一个古人,是完全不可能理解的。 “嗯,今晚上,就搬进来。”花墨炎扫了一眼桌上的欠条,待字迹干了后,将其叠好。 他的动作,和他的话,让梨晲满脸狐疑。 该不是她真的说对了吧,这个男人其实是……有恋太监癖? 找不到男人,就连他的青梅竹马白绝尘都娶了媳妇了,所以,他打算换目标了?只是,这目标没必要换成她吧?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12章 此男,美得不可方物? 那如果换成是她,她是不是该告诉他一声,其实她是个女人,这样他是不是就伤心欲绝?哦不,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杀了她。 这样太冒险了…… 梨晲已经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开始在怀疑眼前的皇帝,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性取向有问题。 “小梨子,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花墨炎见她还杵在这里,皱眉。 梨晲又颇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又试探性的问道:“花墨炎,我能再问个问题吗?” “嗯。” “你是不是真的比较喜欢男人,或者喜欢不男不女的人?” “……”他听罢这话,捏住了手中的一张奏折,捏的很紧,以至于奏折都被他捏变形了。 梨晲瞧着他这态度和动作,暗暗肯定了一番,说不定真的是他的性取向有问题,所以现在被她发现了秘密…… “那……花墨炎,我,我其实身子板很小,而且,我这一身肥肉,没什么感觉的。最最重要的是,我……我那啥,其实身上有病,不能做那档子事。”她的思想,已经和花墨炎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花墨炎疑惑地重复了最后一句话:“不能做那档子事?何事?” 看着他迷惑不解的神情,梨晲忽然觉得自己好邪恶,他该不会还是个处,而且还很单纯吧?一想到这里,梨晲那探照灯似的眼睛,又开始在他的脸上扫视着。 堂堂炎曜皇帝,原来是这么的……单纯懵懂吗? 花墨炎确实并没有多想,只是皱眉看她,隐约觉得,她口中说的那档子事,让人难以启齿。 “罢了,今日若不愿搬,明日搬。” 他竟然难得的松了口。 可是,这显然还是不符合她所想,梨晲猛地抬头,“花墨炎,你要是真的喜欢男人或者喜欢不男不女的人,我去重新给你找一个怎么样啊?我,我其实有主了!” 她还真是为了摆脱这男人看中她而无所不用其极,这种话她都能够说出口。 花墨炎眉间的“川”字皱的更深了,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本该是让他气恼的,可是偏生此时此刻,他竟然一点都生气不起来,反而多了几分其他的心思。 她有主了?谁是她的主? 他那双如猎隼一般的眼神,巡视在她的脸上,然而,危险十足! “你有主?”他细细重复着这三个字。 梨晲见他神情怪异,心中暗暗想,不会是自己猜对了吧,他竟然喜欢不男不女的人,而且此刻刚好是看中了她这样一个?好惊悚啊!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试图和他保持距离。 “不想搬就不搬。不过从明日开始,你自觉,否则,钱不会给你。”花墨炎忽然改了口气,竟是再也没有纠缠之前的话题。 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薄怒,很快消散在眼底,梨晲就越发觉得惊悚诡异。 但是他的话,显然让她松了一口气。她若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一来不好出宫,二来更是没法展开自己的事业,她宏伟的事业! “好,你自己说的啊,把欠条改了。” 花墨炎冷扫她一眼,又铺纸写了第二张欠条。 梨晲这次认真了几分,又读了一次,这次脸黑了。 “陛下,恕我愚钝,你这个最后一条是什么意思?” “若是日后朕让你做三件事情,你必须答应朕做,如此简单的话,你都看不懂?” 梨晲皱眉,又仔仔细细地把那段话读了一遍,终于是有了几分恍悟之色。他这条件比之前那个更过分。 “杀人放火之事,我可不会帮你干。” “不会让你做。”也不知道这小太监的脑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每次都可以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好,成交。”梨晲知道,这会儿好像没有给她反悔的理由,她拾起笔刚要签下,可是又犹豫了一下,深思熟虑啊深思熟虑,万一这一签下去,她这卖身了可怎么办?总隐约觉得不对劲,然而不签下去,她拿不到钱…… 花墨炎也不催促,就站在一旁看着她,目光幽暗深邃。 梨晲此刻已经陷入了一阵拉扯之中,就是没法做出决定。可是转念一想,她签下的并非是自己的名字,他花墨炎事后要找人讨债,恐怕也找不到她的头上吧? 更何况,她完成任务离开后,连个人影都找不着,他就去找谁去呢? 一旦想清楚后,她也就释然了,刷刷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签完之后,她还是觉得心中隐约不舒服。 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不对劲,她还真的是……参不透。 …… 夜色渐渐浓重了下来。 梨晲换上了隐形衣出了宫去,因为白日的时间早已被耽误了,所以这会儿,她唯一行动自如的时间就是夜晚了。 她是万万不能把自己这“梨花树下”的笔名暴露出去了,万一暴露出去了,花墨炎估计会想掐死她吧?尤其是她在书中字字句句都把他写成了断袖,连老太监都不放过。 晚上的帝都街道空无一人,清冷万分。 弦月高挂,几分清冷的月光投射在地面,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响。 街道上只有脚步声回荡,然而却不见一人。 梨晲走完这条街,拐进了满是书坊的街道里,往四周看了一眼,便入了其中一家书坊。 这间书坊晚上人都尤其多,她入了屋后,扯掉身上的隐形衣,随即将怀中的书递给了老板。 老板见她来,随即礼貌颔首:“梨公子,请进吧。” 书坊不大,不过会见贵客的地儿还是有的,老板领着梨晲绕向了后院的一间小厅中。 “实不相瞒,今日天色如此之晚才来,实在是被一些事情耽搁了。”梨晲一入厅内就解释,“不过听说我的书,反响很大?” “梨公子,此书很受姑娘们的欢迎,不过有件事情得跟姑娘说一声,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您,搜捕这个叫‘梨花树下’的人,听说是皇上下的令。” 梨晲一听,心中咯噔了一下,大抵是猜测到了,花墨炎是已经知道了这事情。毕竟是说他的坏话的,他肯定要抓住那个人的吧? “那日后我们小心行事就是。对了,麻烦你帮我做一件事。”她从怀中掏出了她连夜画出来的印刷术图纸,这些可都是用来传播文明的技术,不用太浪费了。 老板慎重万分地接过点头。 这些日子和梨晲已经达成了友好的合作关系,尤其是梨晲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摇钱树。 …… 天色很早,她就被小愣子叫起。 从此之后,小愣子就担任了梨晲的起*闹钟,一到时间都会准时来叫她。 梨晲拖着半梦半醒的状态,缓缓挪动脚步往花墨炎的寝宫而去,惊雷都未曾起*,缓缓推开了门来。 “花墨炎,起*了。”她有气无力地叫着。 “嗯。”屋内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应答。 帘纱轻舞,让梨晲觉得眼前的帘子有些碍眼,随手就有些粗鲁地挥开了。 那帘纱中走动的身影,影影绰绰间,竟是衬托的她的身姿妙曼了几分。 大概……真的是妙曼。 花墨炎的瞳孔微缩,盯着帘纱中看不大真切的人影,他的视线莫名就被吸引住,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梨晲好不容易把帘纱给挥开了,缓缓行至了花墨炎的面前,那原本有些睡意的眸子,却在触及到眼前的男人时,缓缓睁大了几分,睡意瞬间全部消散而去。 眼前的男人,只着一件简单的玄袍,素净的袍上没有一点花纹,衣襟微微敞开了几分,露出了一隅结实的胸膛,长发几缕飘落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让他整个人更显妖冶的美。 什么叫美得不可方物,大概就是形容此刻这人了吧? 可是这样的美色,却又不带有一丝娘气,邪魅之中,那英气勃然,与妖冶之美浑然天成。 梨晲看呆了,目光胶着在眼前的美色中,就再也没有办法挪动开来。此刻的她,只有吞口水来证明自己还是清醒的之外,再也不知道该用何种行为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了。 “看够了吗?”花墨炎隐约不爽快,被一个小太监看着就算了,可是瞧着对方还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样,让他实在不忍直视。 梨晲被他的一声看够了没给惊醒过来,猛地回过神来,迅速摇头,差点想说没看够,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这种话不能说,当即上前去。 “呵呵,陛下,奴才来伺候您更衣洗漱。” 虽然刚刚梨晲那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看上去挺傻气的,然而却不曾引起他任何的反感。甚至让他觉得,有几分愉悦?然而当他意识到这样的愉悦后,就猛地清醒过来。 他勾了勾手指说道:“过来,替朕更衣。” 梨晲轻轻颔首,上前了两步,伸手给他褪去这身上的衣衫,然而很快,她就叫了一声:“啊——” 怪不得她,只因为这丫的竟然里面啥都没穿! 她猛地捂住眼睛转过身去,一副被刺激到的表情。 花墨炎对她的态度,感到几分怀疑。他眯了眯眼眸,盯着梨晲奇怪的反应,有几分狐疑。 梨晲这才恍悟了一下,自己刚刚那反射性的动作和尖叫,好像有些突兀和奇怪,她弱弱地转过身来,却低着头,竟是不敢抬头看这个男人,小声说:“咳……陛下,这,奴才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男人这种地方了,毕竟奴才……奴才已经没有了,所以,刚刚一时半会儿有些伤心而已。”她说罢,佯装伤心地假意抹了抹眼角压根没有的泪水。 花墨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顿时也不曾怀疑。他忽然对眼前的这小太监深表了几分同情。不男不女地过着,实在是很可怜。 “罢了。”他该死的竟然心软了?他说完这两个字,自己起身穿衣裳。 梨晲的心砰砰乱跳,第一次这么仔细又近距离地看着男人的桐体,这种刺激感,让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了胸腔。 梨晲呆站了好一会儿后,见他已经把里衣穿上了,这才轻咳了一声说:“陛下,剩下的交给奴才吧,奴才已经收拾好心情了。”说着拿起衣裳给他穿上。 一边给他穿一边腹诽,原来这丫的,还有果睡的习惯? “你这反应,让朕觉得奇怪。”花墨炎转过头来,看着梨晲,这小太监的脑袋都还没到他的胸口的位置,身子如此娇小,再一次,一股奇怪的想法又开始跳出了心底。 可是又想到那日,严魄那亲口说的梨晲是个太监,严魄不可能说谎。 他就把这样的疑虑给打消了。 “陛下,奴才很多年都没见过男人那东西了,不管怎么说吧,这事情怪不得奴才。”梨晲撇嘴,语气略带几分无奈和委屈。 刚刚真的是好险,差一点就要被他给怀疑了去。 好在,花墨炎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吩咐道:“下朝后,随朕出宫一趟。” 不知道他没事又出宫做什么,毕竟现在赵冰雪都住进皇宫里了,他花墨炎应该不是再出宫见赵冰雪了吧?不过这皇帝有很多可以见的女人也很正常,说不定又是出去会哪个女人呢? 梨晲在心中大大地鄙视了一番。 …… 下朝后,梨晲就随着花墨炎上了马车往宫外走。 刚上马车,花墨炎刚刚要吩咐出发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唤。 “陛下,陛下,等一等!” 梨晲听到赵冰雪这呼唤声,暗暗瞄了一眼花墨炎,他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在看,好像马车外的声音他没有听见似的。梨晲暗自咂舌,看来是赵冰雪不符合他的口味啊? 她的眼眸忽闪了一下,问道:“陛下,这赵姑娘是有哪处不合您满意吗?” 花墨炎抬头看她,梨晲使劲眨眼,他却冷嗤一声,低下头继续批阅奏折。 梨晲天生就是个八卦的人,见他如此平静的态度,已经知道这个叫赵冰雪的女人,当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惊雷,起程。”花墨炎没有等赵冰雪追上,已经吩咐了。 赵冰雪想追上,然而刚到宫门口,那马车就已经奔出了宫门,没有给她一点追上去的机会。她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暗自哼哧了一声,一股浓浓的郁闷感在心底怎么都挥散不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赵冰雪的身影,梨晲暗自咂舌。 …… 马车在白府的门口停下了。 梨晲看着牌匾上“白府”二字时,盯着看了许久之后,终于露出了恍悟的神情来。 大概是,来看看他心仪的对象,过的好不好吧? 没想到啊,这位皇帝陛下,是个这么深情的人,显然是放不下心中的这人。 白绝尘一定是这位陛下最爱的人! 惊雷上前敲了敲门,门打开来,迎接他们的是白绝尘本人。 “陛下,你总算来了,里面坐!”忽然,白绝尘的手顿了顿,一股狐疑的目光落向了梨晲。对梨晲,他并不陌生,虽然这个小太监长期跟在盛晚晚的身边,可是这绝色的容颜,根本不输给盛晚晚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总还是最能够惹人注意。 他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愣怔的神情。 然而,这样的表情,在梨晲的解读下,成了一种嫉妒和不甘心! 哎呀,所以,白绝尘其实对花墨炎还是余情未了的! “这梨公公……好久不见啊,是为了琅月摄政王妃之事而来的吗?”白绝尘狐疑地看了一眼花墨炎。 “白公子猜错了,我呢,现在改在炎曜当差了,毕竟啊,这工作环境要换一换才比较舒服吧?” 白绝尘压根不知道她在说的工作环境是什么,也就只是笑了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进屋。 “那梨花树下,找的如何了?”花墨炎一入府内,最先出声问的,竟然是梨花树下此人在何处。 梨晲暗暗朝天翻白眼,她都说了,那是小说,写得是小说画本,纯属虚构了,这么在意做什么呢? “这……此事还尚未有眉目,我派人在那条书坊小巷附近埋伏,都不见任何可疑的人进入,每日进入的都是客人买书,不过时间久了,此人必会显露原形。” “你办事,总是这么不靠谱。”花墨炎实在没法忍受他这样的解释。 “陛下……这应该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听说太后把平阳王和肃阳王请回帝都了,这两人,一直都……那藏宝图的事情如何了?” 看来是为了商量很多重要的事情啊。 梨晲便没有再跟着他们往里走,而是站在了书房外,暗暗打量了一番白绝尘的这院落,不由得赞叹。 白绝尘虽是和花墨炎是至交,可是他却从来不参与朝堂之事,不过却并不代表他私下不参与。 屋子里传来他们二人的谈话,好像是在说到今日朝堂之上改革和朝中歼臣一事。 她竖起耳朵听,听了半天,好像说是什么几人支持平阳王和肃阳王,而一直对花墨炎有不满之意。 问题是,这平阳王和肃阳王是何人? 灵尧一个异世界的人,应该是不可能有别的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而且灵尧就一双儿女,只有灵尧和灵娅桑这么一对儿女,可想而知,这平阳王和肃阳王是皇太后的亲戚。 梨晲仔细听着,目光却不由得被一抹白影给吸引了注意力。 女子是个孕妇,一手扶着腰,一手执着书卷,微风轻轻拂过她的白色衣袂,乍然看过去,还真是美如画。 然而,梨晲靠近的时候,却瞧见了她手中拿着的书籍,正是她昨日写的书。 她嘴角抽了抽,这种野书实在画风太不对了。 “白夫人?”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这位白夫人听见她的轻唤,缓缓抬起了头来,瞧见了梨晲,眼中很明显地划过了一抹惊艳之色,她温婉一笑说:“你是我相公的朋友吗?进屋坐坐?” 梨晲对一个人的喜恶,通常都是通过第一眼就能够感觉到的,此刻的感觉如此。 她第一眼就对这位白夫人产生了好感。 “不,不必了,我一名奴才而已,不知道夫人看的这是什么书啊?”她试探性的问道,好歹找到了一枚读者,这么一个现成的读者放在眼前,不好好询问一番,岂不是有些浪费了? 白夫人一听,当即莞尔一笑说:“这个啊,是写陛下……呃,还是公子自己看看吧。”说着将书递给了梨晲。 梨晲接过书的刹那,身后的书房门忽然开了。 “小梨子,进来。”是花墨炎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惯有的帝王式命令。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13章 大内总管的职位,我要定了! 梨晲皱眉,只好无奈地将书交还给了白夫人,抱歉地笑了笑,转身入了书房之中。 “陛下,有何吩咐啊?”她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关门。”花墨炎皱眉又吩咐。 倒是白绝尘,一脸惊讶地发现,花墨炎对这个小太监的态度,实在是非常不一般。若是平常人的话,早就死定了,这么没礼貌,这么不懂看人脸色行事的奴才,是怎么在宫中安然无恙地混下去的,还能够活的这么好? 花墨炎却浑然不知,白绝尘看着他的视线,越发奇怪了。 “你过来。” 梨晲在心底大大地骂了一声,还是将门给关上,走至了他的面前。 “严公公的事情,你知多少?”他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 对于他问这个问题,梨晲表示,很无奈。对严魄的了解甚少,毕竟是因为她来皇宫的时间还少,宫中很多人和事都不曾了解。她颇为无能为力地耸耸肩。 “陛下,你该不是想要除掉严魄和严明这两人吧?”梨晲意识到,可能花墨炎对严魄和严明早就看不爽快了? 那她才写得那些陛下情史,恐怕要翻篇了,唉…… 花墨炎没说话,倒是白绝尘,万分惊奇地看着梨晲,表情上带着几分惊讶之色:“想不到梨公公如此聪明。” 梨晲听这话,隐约有几分不悦。 什么叫想不到她如此聪明,难道是她看起来很愚蠢吗?这个白绝尘,她决定在书中把他写得坏一些。 “要楚严魄和严明,对我也有很大的好处啊,我可以帮你除掉啊,再说了,除掉之后,这大内总管的职位就归我,副总管的职位就由我来任命,如何啊?”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自然是落在花墨炎的脸上。 他仿佛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桌上的茶盏,心中却有了几分疑虑之色。梨晲这么一个小太监,真的可以帮自己做大事?他看向梨晲的神情,带着几分怀疑。 梨晲也在看他,然而,二人之间的眼神,带着几分打探,还有几分狐疑,甚至还有看着对方还夹杂着几分鄙夷和嘲弄。 梨晲对这位炎曜的皇帝陛下,一直都带着鄙夷的。亦如他花墨炎看她时,把她认为是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一般。 两人不管何时,都互看对方不顺眼。 这气氛,凝固在这儿,有些怪异。 白绝尘轻咳了一声说:“陛下,梨公公兴许真的能够帮上忙。” 花墨炎收回目光,看向白绝尘,沉默好一会儿后说:“朕倒是可以相信一次。倘若,梨公公当真是能够做到,大内总管一职便给你。” 虽然不知道这事情是否真的靠谱,不过除掉一个宦官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梨晲想,尤其是严魄和严明两个老*而已,又岂能威胁到他一个皇帝? 回到宫中后,她就把这事情告诉了小愣子。 小愣子一听,有些惊异地说:“小梨子,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这严总管和严副总管,他们的来头可不小。” 梨晲坐下,翻开了自己的书,听他这么说,微微皱眉,问道:“怎么来头不小?” 难道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所以花墨炎对这两个宦官其实还是有所顾虑的,只因为他们来头不小?要是当真如此,她这么干脆地答应了花墨炎,感觉自己有些傻气了! 可是事到如今,她好像也没有可以回头的余地了。 她得到大内总管的职位后,她的好处才会多多了。 “两位严公公是自太后入宫开始就随行伺候在旁的,皇太后对这两位公公颇为偏袒,陛下不动这两人,就是因为陛下是孝子,所以给太后面子。”说到后面,小愣子的声音压得很低,深怕隔墙有耳,让他人把事情给听了去。 梨晲恍然大悟,所以花墨炎这小子这么干脆就答应了她,是因为觉得她可能做不到扳倒严魄和严明地事情,然而没做,他又如何确定她做不到? 她想到这里,把手板的咔咔响:“小愣子,我跟你说,这大内总管的职位,我要定了!” “啊?”小愣子被吓得从板凳上摔了下去。 “啪”地一声响,以至于他摔得眼冒金星,还差点晕倒过去。 “大大大内总管?”小愣子吃力地扶住椅子站起来,“小梨子,你这是疯了吗?” “嘘,总之啊,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是必须要这个位置。”梨晲一副下定决定的模样,“日后,他们有任何的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没?” 小愣子愣愣地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猛地又摇头:“小梨子,这事情万万做不得啊,严公公在朝中势力颇深,更何况这势力都是牵制着,皇太后都默许的事情,你去……” “这就是你小孩子不懂了。”梨晲拍了拍他的脑袋,站起身来,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横竖都是要做的。 听说严魄和严明二人贪污严重,不但如此,宫中的太监照顾主子得到的赏赐,必须分一半给他们,否则就会被拉到太监院的刑房里大刑伺候,很残忍。 她从一开始就对这个老太监充满了反感之色,好歹她也是一枚嫉恶如仇的女青年! …… 晚膳时,梨晲现在已经不需要外人来催促,就非常自觉地找上了门去。 花墨炎在书房用膳,膳食都已经命人在桌上摆放整齐,就等着她这个贴身伺候的太监,将其饭菜呈上,喂进他老人家的嘴里了。 梨晲看着满桌的菜肴,腹诽着,他一个人吃的完这么多吗? “陛下,请用膳。”梨晲出声,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她的话音刚落,那方就传来笔被搁置而下的声音。 “小梨子,朕想你可能要回太监院去让严公公好好教导一番才行。”花墨炎皱眉看她,这个小太监还真是一点太监的模样都没有,嚣张劲可一点都不像是奴才。 当然,他也非常清楚,这个太监本来就没有这种义务留下来做太监,可是他就喜欢把这太监强行留在身边,不过是一点乐趣罢了。 合上奏折后,他抬头看梨晲,语气有几分冷。 梨晲对上他的黑眸,耸耸肩。浑然没有把他的逼人目光放在眼里。将饭菜呈上,将筷子递过去。 “陛下,听闻上次选妃之后,太后又开始着手为您选妃之事,陛下可有别的想法?”她问这个问题,纯属八卦。 她每天在宫中的乐趣不多,除了八卦八卦别人的事情。近来在宫中混的好了,认识的人多了,要打听八卦的渠道也就多了,八卦越多,她就越有题材和料可以爆。 花墨炎拿起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向她的脸,看见她那双明媚的杏眸正眨啊眨,带着几分期待之色。 “看来,梨爱卿对朕选妃之事格外关心?”他假模假样地出声,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善。 “呵呵呵……身为贴身奴才,难道关心陛下不是最应该的事情吗?” “既然如此,两日后选妃之事,就由你来负责了。” 梨晲的表情尴尬住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就毫无防备地扔到了她的手中? 她愣了一会儿后,犹豫着开口:“陛下,您当真要把选妃一事交由奴才?奴才万一选的不让陛下满意,这可如何是好啊?” “无妨,不满意再选。”花墨炎看着她郁闷的神色,心情顿时大好,一股想要捉弄她的心思越来越强烈。要说他每天的乐趣,大概也就是和梨晲斗斗嘴,看她吃瘪的模样。 还再选,既然选的都不让他满意,他怎么不自己选? 梨晲暗暗腹诽了一番,却又想到了什么,忙点头说:“既然是陛下吩咐的,奴才必当竭尽全力做,只是陛下,您这样做就不怕白公子伤心吗?” “白公子伤心?”花墨炎没听懂。 梨晲朝天翻白眼,想想也对,自古帝王多薄情,这个男人也是帝王,对感情这种事情压根不会想太多,甚至还会喜新厌旧,这个时候她对白绝尘越发同情了,对花墨炎,越发确定他是个渣男! “呵呵,既然陛下吩咐的,奴才必当竭尽全力去做。” 花墨炎微微挑高了眉梢,挺好奇,她该怎么做,若是做的好,他还会想法子赏赐她一番,若是做的不好……那可能会被母后怪罪。 不过…… 一种奇怪的期待感,左右着他。 至于胸口朱砂痣的女子,他一点都没有往心里去,即便每日母后都在自己的耳边唠叨,他都未曾放在心上。 梨晲没有察觉,男人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她的心思已经飘向了该怎么给他选妃的事情上。恐怕一日不找到这胸口有蓝紫色朱砂痣的女子,这皇太后一日就不会罢休。 那她就只能找个人来假扮一下了…… …… 两日后,宫中又进入了新一轮的选妃。 选妃的庭院之中,花团锦簇,环肥燕瘦,美人如云。 今日负责选妃之事的梨晲,迟迟未到,让在一旁等候的严魄和严明二人,颇为不耐烦。 “陛下怎么会将此事交给这么一个小太监来做?”严明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心。他对梨晲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小太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顺眼过。 然而,花墨炎护着这小太监的态度,让所有人都带着几分怀疑。 皇上为何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太监如此维护,而且连同选妃这样重要的事情都交给她来做,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合规矩了? 严魄沉声说:“陛下还太年轻气盛,不懂分寸。不管如何,这小太监留不得,明日晚宴之后,你知道该如何做。” 严明一怔,迅速颔首点头。 梨晲的出现,其实对他们并没有阻碍什么,然而她待在皇帝身边,就是让他们没法动手。 更何况,近日来帝都里各种风声忽起,让人无法明白。 “说起来,这近日在帝都一直火热大卖的《陛下情史》,现在我们都已经被骂惨了,有时候出宫都要被百姓斜着眼睛瞧。”严明提到这事情,就来气,“也不知道这个叫梨花树下的人,到底是吃了多大的熊心豹子胆。” 严魄不以为意,冷笑着说:“一个写些歪书的人,能起多大的作用?不过是最会煽动人心罢了。这个叫梨花树下的人,想法子抓到,陛下恐怕也在找此人,在陛下找到之前抓到他!” “哥哥放心,我已经派人暗中观察着……” 两人谈论地热烈,那头已经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声音,两人迅速止住了声音。 此刻,梨晲正跟在花墨炎的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入庭院之中,看了一眼庭院中的姑娘们,扫视了一圈后,又看了一眼严魄和严明,冷嗤了一声。 看他们两人凑得这么近,那眼神闪烁着,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陛下,这今日选妃,可都由奴才一人来选?”她问,语气带着试探。 她要是最后选不出一个人来,那花墨炎可别怪她了。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挺期待,这个小太监要怎么选,若是选出的女人不喜欢,他直接赶走便是。他本就不打算真的要给自己的后宫充女人,不管如何,宁缺毋滥,找不到喜爱的女人,宁愿一直空置后宫。 每天都听他母后念叨,隔壁琅月国的摄政王和他媳妇怎么怎么样,那一双儿女又怎么怎么样,让人很烦。虽然现在,盛晚晚音讯全无,可他母后依然还要念叨。 既然如此,他更应该要找一个女人,只要一个女人,好好过。 落座后,院中的姑娘们,面露羞涩之意,却都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帝王威严。 梨晲背着手,一步步走至这排成了好几排的姑娘,她的脸上满是嫌弃之意,一个个坐过去,那眼中竟是挑剔之色。 “这个,太瘦了;这个,又太丑了;这个,又太肥了……”挑剔的视线下,浑然没有一个可以留下来。 那方瞧着的严魄也终于是按捺不住性子了,走至花墨炎的身边,压低嗓音说:“陛下,让小梨子这般选下去,恐怕是又选不出个结果来!” 花墨炎一个冷眼扫过来,似乎觉得他严魄说的是废话。 严魄被这一个眼神所慑,老脸上的皱纹都跟着深了几分,可是一想到要是让梨晲这般选下去,恐怕是选妃之事又要泡汤。这皇太后若是怪罪下来,他这个大内总管,首当其冲会受到责罚。 然而,花墨炎冷冷的一句话,让他的心中震动了一下。 “严公公若是觉得无法向母后交代,便说是朕同意的。” 严魄被花墨炎的话给惊住了,看向梨晲的目光又带着几分另类之色。要是梨晲当真是受得陛下恩*,那他这大内总管的位置,可是岌岌可危。 除掉梨晲的心思,越来越清晰。 那头梨晲已经走来复命了,说道:“陛下,奴才已经将所有姑娘都过目了一遍,只可惜没一人能入奴才的眼,若是连奴才都看不进,恐怕陛下也看不上吧?” 她这么做,直接就得罪了辛苦为皇帝陛下找来这些女人的皇太后。 然而,对于梨晲来说,这些女人确实没一个能配得上花墨炎的。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存在着怎样的心思,每次都用极为挑剔的目光看着这满院的女人,到最后以至于看不上任何一位。 她对花墨炎这种渣男虽然看不上,可是觉得好歹大家也是认识一场,她该是为他的未来好好着想一番,尤其是看看这些女人,她都觉得若是花墨炎选入后宫,可够他受的。 看着满院子的女人,那或不甘心,或愤怒,或嫉妒的目光扫来,花墨炎颇为意外。 剑眉微扬,他缓缓出声:“看来梨爱卿的想法,与朕想到了一块。” “呃……”梨晲惊异地看着他。 难不成,这厮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纳妃,她不过是他的挡箭牌? 因为这些女人都是皇太后选入宫中的,他作为儿子,不好拒绝,所以故意叫她来选妃? 我靠,好狠的心啊! 梨晲在心中把这厮骂了一千遍,皮笑肉不笑地问:“看来陛下这话的意思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纳妃啊?”她想到这里,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嗯。”花墨炎仿佛像没事人似的,轻轻嗯了一声。 梨晲努力控制着手痒的冲动,想把当今圣上揍成猪头! …… “啪”地一声响,是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 此刻太后的寝宫里响起了太后那颇为不满意的声音。 “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们怎么做事的?”一听刚刚选入皇宫中的秀女又被遣散回去了,让皇太后气得将桌上的茶盏全数扫落在了地上。 她气恼地站起身来,誓要去找自己的儿子理论一番。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此事也是有原因的。”严魄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赶忙解释,“今日全由这名叫小梨子的太监做的,陛下让这小梨子替陛下选妃,可这小梨子,竟是将所有女人都赶走了。” 皇太后皱眉,不解问道:“她为何这么做?” 严魄意味深长地说:“这太监,奴才瞧着就不对劲,听闻这太监喜欢男人。” “什么!”皇太后一听,脸上带着震惊之色,“严公公,你这意思是说……” 严魄颇为镇定而严肃地缓缓点头颔首:“是,这小梨子必定是喜欢陛下,想着独占陛下。陛下可是一国之君啊,怎么能够对这么一个小太监如此在意,所以,此事还请太后多劝劝皇上。” “这……你可有何证据?”皇太后不相信,这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看上了自己的儿子。虽然她知道她的儿子是很优秀啊,而且不是一般的优秀,可是优秀又能怎么样呢,优秀却连个媳妇都娶不到,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干着急。 “太后若是不信,明晚上,奴才证明给太后看。”严魄的眼神中闪烁过了一抹极冷的光。 皇太后一心想着要给自己的儿子找媳妇,此刻也无心去观察严魄的表情,微微颔首说:“好,哀家就等着看你如何证明给哀家瞧。” 严魄轻轻点头,“那奴才,先行告退了。” “嗯。”皇太后挥了挥手。 严魄走出了宫门,严明就在门外守候,见他出来,迅速跟上,小声问道:“哥哥,事情如何了?” 严魄的嘴角,斜斜的往上扬起了几分,“太后说,让我们证明,呵,一切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进行。” “是,平阳王和肃阳王也已经到了帝都了。”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14章 今晚上,他看起来尤为可口? “晚宴,这是什么?”梨晲正在给某皇帝梳发,听见了某皇帝说的今晚上有晚宴,她举着梳子的手顿了顿。 她对皇宫中的事情了解不多,尤其是这些宴会啊,祭祀啊,或者别的活动,她从来都是慢半拍。 在这里她得到的消息的速度竟然比在琅月做太监时得到的消息更慢。 不行啊不行,她要发挥她的八卦功能。 “嗯,今晚,平阳王与肃阳王会进宫,二人是朕的表弟。” 表弟…… 灵尧没有什么亲戚在这个世界,所以大部分的亲戚,都是太后那一方的,只是梨晲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花墨炎为什么跟着母姓而非父姓呢?这说不过去吧? 除非,花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让花墨炎继承了母姓? 梨晲的心思早已飘远,没有搭理花墨炎说的话。 屋子里忽然很安静。 花墨炎没听到她的声音,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道:“今晚上,别乱跑,站在朕的身边。” “哦。”她低低应了一声,并没有多想。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种地步吧,他说不要乱跑,她就真的不要乱跑?感觉就像是她真的是他的奴隶似的。可是此刻的她,想当然就应下了。 真是奴隶做多了,自己也快要产生了自己就是奴隶的想法了。 她默默地想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收起自己手中的动作。 对男人和女人的发髻,她都梳的得心应手,尤其是男子的发,梳的很简单,然后再戴上玉冠,她已经娴熟到根本不需要再多问。 待帮他整理完毕后,她这才后退了两步说:“好了,陛下,上朝呗!” 看着镜中妖冶的男人,梨晲又忍不住腹诽,看着是人模人样,却是个极度自大又恶毒的男人。 花墨炎看着镜中倒映的二人的模样,一股奇怪的想法跳脱而出。 这么瞧着,竟是让他莫名觉得,这个小太监的容颜和他竟是极配,那一刻,他恍然觉得镜中的梨晲是个女子…… 猛地,他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住了,他蓦地站起身来。 梨晲被他的突然站起身给吓住了,身子被他给撞了一下,踉跄了两步往后退去,差点没把她给撞倒去。 她皱眉问:“花墨炎,你发什么神经啊,好端端的突然站起来也该打个招呼吧?” 花墨炎却没有理她,只是横扫了她一眼,往外走去。 看着他拽样,梨晲差点没想要脱掉自己的鞋子砸他后脑门。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想法,之前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可以晴转雨,真是很难接触。 想到这里,梨晲越发确定花墨炎这丫的,是有精神分裂的人。 刚随着花墨炎出了灵霄宫,就被严魄给堵住了去路。 “参见陛下。”严魄行了一礼,站直了身子,目光幽深地扫了一眼梨晲,随即小声说道,“陛下,奴才有事。” 花墨炎皱眉,明显不悦。 “严公公,这耽误了陛下上朝,谁负担的起啊,你站在这里挡路做什么啊?”梨晲见状,立刻喝道。她可是拿出了十足的气势喝出声的。 这会儿,谁都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地位,梨晲是小太监,而严魄是大内总管,二人身份差距如此之大,可是梨晲却呵斥了一声,竟是没有人吭一声。 谁都知道,梨晲这小太监,今日深得君心。 “陛下,奴才昨日出宫去,抓梨花树下此人,奴才已经抓住了此人了,不知陛下……”严魄迅速出声,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抹极亮的光。 听见这话,梨晲皱眉,竟是不知道宫外是发生了何事。该不会那老板被抓了吧?可是没道理,她分明让老板去开了一个印刷术工厂,把她的书印刷复制出来,进而贩卖到更远的地方去。 这会儿,她的内心也隐隐有些不安。 花墨炎听见梨花树下四个字时,那原本不耐烦的情绪竟是很快就掩下了,淡淡说:“嗯,朕下朝后,告知朕。” …… 上朝时,梨晲作为小太监,无权进入参与朝政之事的议论,所以只能等候在宫门口。 她对里面朝堂之事本就不在意,因此也并未有其他想法。 这时候,一群急促的脚步声而来,方向,正是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伴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梨晲忍不住踮起脚尖往外看,就瞧见了两个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缓缓往龙啸殿而来。 炎曜上朝之处,便称为龙啸殿。 待人走近了,梨晲是看清楚了那两人的模样,一人身着官服,那张脸看上去白净斯文,自然是有皇家的优良血统在内,因此五官英俊,却又带着几分让梨晲不喜的邪气。另一人身着红衣,衣上绣有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而艳丽花哨,那人的样貌,似乎更显精美,唇红的仿若是涂了女子的朱丹一般。 瞧见二人,梨晲已经在心中默默有了想法,显然这两人是平阳王和肃阳王了。 只是……上朝的时候特地来此,是因为什么? “参加王爷。”两人已经走近,梨晲迅速跟着四周的人低下头来行礼。 那大朵的牡丹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盛开地灿烂,看上去尤为晃眼。 这两位王爷,是皇太后妹妹的亲儿子,就凭借着这层关系,二人在炎曜的地位也是极高。 二人当初不学无术,不务正业,后灵尧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封他们二人为王,并赐予平阳肃阳二地为封地,让二人在平阳与肃阳为百姓造福。 不过…… 梨晲想,这两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官。 暗暗鄙视了一阵,嘴上更是控制不住地啧啧了两声,这声音让正准备入殿的肃阳王李天杰蓦地顿住了脚步来。 火红色夹杂着大朵纷嫩的牡丹花,在自己的眼前不动了。 “新来的?”那声音,都轻佻万分。 “肃阳王还请息怒,这小太监新来的,不懂规矩。”严魄站在一旁,见李天杰忽然停顿在了原地,心中咯噔了一下,当即上前陪笑着解释。 听见严魄这般讨好的语气,梨晲在心中冷嗤了一声。 不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王爷,需要他这么卖力讨好吗? 或者真的就是她所想的那样,花家家族,是个不小的势力。 “呵!新来的小太监啊,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 梨晲心中冷嗤了一声,却并没有抬头。 “听不懂话?”见梨晲竟然没有一丝反应,李天杰的耐心有些尽失,语气略微冷了几分。 然而,梨晲继续装作没听见。 严魄见着气氛不对,暗自揪了一番梨晲的衣裳,让她赶紧抬头。 梨晲却浑然未觉。 李天杰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着胆子违抗他的命令,更何况眼前的这个还是一个小太监。一抹冷光自眼底划过,他刚要上前捏住梨晲的下巴,却被一道声音给唤住。 “天杰,你还在做什么?”李天临回过头来,有些不满。 李天杰暗暗哼了一声,终于还是没有出手,抬步跟上了李天临的脚步。 见人走了,耳边传来了严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然后他就开始责备梨晲:“小梨子,这二位可不是你能惹的人,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你若是惹恼了,皇上也保不了你!” 梨晲压根不想搭理严魄的话,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一个白眼。 就凭刚刚刹那,她梨晲恐怕是惹定了! 这些顽固不化的古人,真以为在古代地位很优越,所以就可以践踏别人? 梨晲翻白眼的模样,把严魄给气着了,严魄恶狠狠地瞪着她,怒道:“你这是何意?” “严公公,奴才什么都未说,您这般气恼的样子,气坏了您老人家的身体可不好啊!” 严魄瞪了她一眼,冷声说:“今晚上你再这么闹,小心皇太后会收拾了你!” 梨晲压根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毕竟晚上晚宴与她无关,真正的主角又不是她,所以也没有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下朝之后,花墨炎就跟着严魄去看抓到的“梨花树下”此人。 对于此人,严魄一路都有话说,而且说得是满脸的义愤填膺,气恼至极:“陛下,此人必须要严加惩治,依奴才看,最好将其阉了才可,辱没陛下的名声,罪大恶极!” “男人?”花墨炎皱眉,隐约觉得不对劲。 若是梨花树下是个男人,那这书写出来,太让人匪夷所思。光是听白绝尘说起,他就怀疑是个女人了…… 梨晲在心中又咯噔了一下,该不会是那老板真的是被抓走了吧?书已经贩卖出去了,早就把疑点分散开来了,怎么还能这么快就抓住了? “是啊,此人自称是梨花树下本人,奴才这才当即派人抓他。”严魄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颇带几分得意,浑然是邀功之意。 花墨炎没有搭话,已经被带到了太监院中。 太监院中有一处出了名的刑房,此处刑房并不单单只是用来惩罚做错事的太监,只要是宫中下人做错事,都会被抓入此处刑房中进行严惩,因此宫中的下人见到严魄的时候总是讨好的笑容。 刑房的门被门外的侍卫推开后,严魄率先往里走。 “人呢?”花墨炎扫了一眼刑房里的情况,并没有见到人。 梨晲用手捏住鼻子,一股腐臭味袭来,臭的她差点要吐出来。不知道这里死了多少尸体,而且花墨炎这丫的也是,身为陛下该有的矜持去哪儿了,竟然亲自来见犯人,难道不会把犯人亲自带到灵霄殿见吗? “在这儿。”严魄用他那又短又粗的手指着一处,语气带着几分恶狠狠。 花墨炎蹙眉看过去,表情有几分不信。 梨晲也看了过去,瞧见了…… 眼前的这个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的,分明是个乞丐,就他这样还冒充她?丫的,太折损她的形象了吧! “就是这位,他自称是梨花树下。”严魄为了邀功,那语气急切了几分。 梨晲见到是个乞丐的时候,在心底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免嘲讽道:“严公公,您这是在开玩笑吗?还是觉得,陛下是傻子,随便就能被你糊弄?” 陛下是傻子…… 花墨炎皱眉看她,薄唇蠕动了一下,想说话,然而梨晲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梨花树下是个写书的,这乞丐看着形象邋遢不堪,不知道严公公抓了此人之时可有问过此人,是否识字呢?若是不识字,随便抓个人来关着,天下人要怎么看?” 严魄竟然被梨晲给说的一愣一愣,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花墨炎蹙眉,问道:“严公公办事,恐怕不行。”他说这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严魄。 严魄张嘴想说话,花墨炎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而对梨晲说:“小梨子,此事交由你来办。” “啊?”花墨炎的话,让梨晲差点没有因此而栽倒。 什么叫……让她来办?难道是让她来抓这“梨花树下”的作者,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就是梨花树下的本人啊喂! “抓梨花树下这人,你来抓,抓到朕重重有赏。” 梨晲差点没吐血,但是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若是真的要出宫抓人,那是不是…… 她的眼眸微微亮了几分,忽然笑米米地看着花墨炎问道:“陛下,那是不是可以出宫?” “嗯,严公公,将出宫的令牌交给她。”花墨炎看都未曾看一眼严魄,那语气带着十足的胁迫之色。 严魄愣张着嘴,显然是没有从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 梨晲深知自己现在有了自由出宫的权利,也不能随意出宫,否则极有可能会惹来他们的怀疑,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吧? “陛下,我一个人肯定抓不到凶犯,那奴才是否可以另外再加派人来协助奴才破案?” “嗯,随你。”花墨炎把事情丢给她,完全是为了……试探。 抓梨花树下此事,既然已经吩咐了白绝尘来做,他当然无需去担心,可是刚刚刹那,他忽然就莫名想要让梨晲来做,一种直觉告诉他,这种事情,极有可能是梨晲干的。 梨晲和盛晚晚就是一个德行,这种荒唐而大胆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这种人才做得出来。 花墨炎的话,让梨晲更兴奋了。 严魄暗暗气恼,瞪着梨晲,恨不能将梨晲给瞪穿去,显然是明白,自己这是快要失势了,若是不抓紧时间把这个小太监给除掉……他深深怀疑,他这大内总管的职位恐怕都不保了。 …… 今日晚宴,本是皇太后为两位王爷回帝都接风洗尘所设的筵席。 听闻过不了两日,他们要回花家进行祭拜祖先,此事一直都是炎曜最为关注的事情,因此特别看重。 据小愣子介绍,花家家族庞大而神秘,每十年竞选一次族长之位,今年也更好到了十年之期,据说要要开始选族长了。并且,当年灵尧能够这么顺利地打下江山,听闻就是因为花家的势力所助。 梨晲这才恍悟,为何花墨炎要跟母姓而非父姓了。 算起来,这炎曜就是花家的炎曜,根本就是如此。 “陛下,这位是新来的小太监吗?”那轻佻的声音蓦地响起,打断了梨晲的思绪。 梨晲一抬头,就看见了那牡丹男站在了花墨炎的身边,手中拿着酒盏,笑的一脸欠揍。 梨晲抬头的刹那,李天杰刚巧就瞧见了她,微微怔了一下。 他的眼底迅速划过了一抹惊艳之色,很快就消散在眼底。 一个绝色的太监,这是稀奇还是常见? 花墨炎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梨晲的身上,一种很莫名的情绪左右着他,让他直觉不悦。他冷声说:“朕的奴才也让你如此感兴趣?” 这突然冷冽的声音,让李天杰那轻佻的神色被震慑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脸上迅速恢复上了轻佻万分之色:“陛下,瞧你这么严肃的样子,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来,敬陛下一杯。” 花墨炎瞟了一眼面前的酒盏,习惯使然,他便淡淡出声说:“小梨子,试酒。” “哦,原来你叫小梨子啊!”李天杰对这个小太监产生了无尽的好奇。他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话花墨炎要让这个太监待在身边了,如此绝色的人,恐怕炎曜第一美人都及不上她分毫吧?若是如此,放着这么一个太监在宫中*幸,也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梨晲对此人,是极大的厌恶,尤其是想到,这人恶心的笑容和嘴脸,都让她反感至极。 “试酒。”花墨炎见她没动,不耐烦地再吩咐了一次。 梨晲撇嘴,上前抓过他手中的酒杯喝下了。她喝了一口后,迅速颔首说:“陛下且放心,没问题。”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 此刻远处瞧着的严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然而嘲弄的弧度。今天晚上,就证明给皇太后看,陛下为何迟迟不肯选妃的原因…… …… 晚宴刚开始没多久,花墨炎就站起身来。 梨晲迅速跟上他的脚步,小声问:“花墨炎,你走这么早干什么?” 花墨炎撇了她一眼,难得的是竟然回了她一句话说:“没意思。” 的确是没意思,尤其是看着那边的肃阳王,不住地对在场的姑娘抛媚眼的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梨晲暗暗认同似的点头,颇为同情似的说:“我总算是知道你这皇帝做的可真是不容易啊,啧啧,我都对你表示同情了。” 两人已经走出了筵席的宫殿,除了宫门,惊雷迅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花墨炎却挥了挥手吩咐:“不必跟着。” 惊雷有些犹疑地扫了一眼梨晲,好像是在用眼神示意,陛下这是怎么了。 梨晲仿佛是读懂了他的问题,只是挥了挥手,告诉他不必担心,便迅速跟上了花墨炎的脚步。 喝了酒的男人,应该是有心事。 走至无人的花园之中,梨晲的脑子,被这夜风吹了吹后,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发热。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四周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 花墨炎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梨晲没有跟上,有些不耐烦地停下了脚步,转身问:“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梨晲晃动了一下脑子,竟是莫名觉得有些头晕。她发现,眼前的花墨炎,莫名的,好像比往日更加好看了?难不成是她自己出现了错觉而已?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地朝着他走来,眼神迷离着。 花墨炎皱眉,问:“你怎么了?” 此刻,月光刚好冲破了云层,清辉洒下,刚巧洒满了眼前的男人一身。 月光倾泻而下,使得眼前的男人越发俊美妖冶,那是一种可以震慑魂魄的美,妖娆中又夹杂着英气勃发,并不觉得有任何的突兀,反而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而浑然天成似的。 梨晲觉得,她头晕发热,而且浑身都有一种热度开始腾升,而看着眼前的男人,竟是觉得格外可口。 可口到,让她很想上前去咬一口。 她忽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步步朝着花墨炎走去。 在理智渐渐失去的时候,此刻的她,显然已经不会有任何的多想,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把这个男人给…… 花墨炎瞧见她舔唇的动作,面露狐疑之色,“小梨子?”总觉得……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梨晲心知,可能是试酒时,她喝下的那个酒盏有问题,然后花墨炎拿的是另一个新的酒盏,花墨炎看上去很正常,而她,好似是中了情药,浑身燥热无比。 天呐! 她是不是被人给摆了一道? 然而,理智早就已经崩溃,她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那杯酒盏上,更不在到底是谁来害她的问题上,她的心思,完全就在……如何吃眼前男人的问题上。 她一步步朝着他走来,那眼眸中,倒映着一种属于迷离的色彩,美不胜收。 眼前的人儿,脸上是醉人的酡红,迷人万分。 光是这张脸,就足以倾心,即便知道这可能就是一个小太监。 “花墨炎……”她人已经走近,忽然踮起脚尖,双手搭在了花墨炎的肩膀上,“我,我好像……”她欲言又止,两种情绪两个声音在同时拉扯着她。 一个声音在说,说出口该是多丢人啊,可是另一个声音又说,不管了,图一时之快不是更好? 看着她纠结的神情,花墨炎明显觉得不对劲。 “你该不会是喝醉了?”从眼前这小太监的反常行为反应来说,花墨炎可以确定,她应该是喝醉了。 然而,梨晲并不是喝醉了,而是中了情药,她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拉。 “拜托,就借我一下下,我现在很难受。” “什么?”花墨炎听她这好无厘头的话,愣怔了一下,脖子就被这小太监给压下。 然后,一个温软的东西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这才恍悟,借她一下,竟然指的是他的唇? 然而,对方好像并不知足,整个人都攀在了他的身上不说,还非常热烈的……亲吻起来。 确实是热烈,以至于他高大的身子僵硬的站着,手放哪儿都不是,最让他郁闷的是,他竟然连推开她的想法都没有! 梨晲不会吻,不过就是想要借着这样的方式来发泄一些内心的火,所以毫无章法而混乱,胡乱地啃咬亲吻,甚至还使劲去撬开他的齿关,试图攻进去。 花墨炎的嘴闭的很紧,因为这刺激的一刻,他的脑子都变得不清醒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暴喝,带着隐藏的怒气,勃然呵斥而出。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15章 炽热的目光,盯着她的唇! 突然的暴喝声,把四周渐渐升起的温度打散。 花墨炎更是好像在这一声中好像拉扯回了一丝理智,猛地将身上的梨晲给推开了去。 梨晲被推得猝不及防,摔坐在了地上。 而那方,华贵宫装的女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缓缓走来。 梨晲眨了眨迷离的眼眸,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母后。”花墨炎对母后出现在这里,有些疑惑地皱眉。 皇太后气得手抖,怒目瞪了一眼地上的梨晲,眼帘地问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不选妃的理由?” 花墨炎怔了一下,脑子混乱,呼吸也因为刚刚被梨晲没有章法的吻给搅乱了,他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问题。刚刚那个刹那,他几乎是有想要配合甚至占有的想法…… 梨晲感觉身上更加热了,那种难受的程度,让她觉得仿佛身体要爆炸了似的。 她迷离的双眸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母后,事情并非你所想。”花墨炎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并非哀家所想?炎儿,你对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有感情?”皇太后的语气越发严厉了。 花墨炎张嘴要解释,那方忽然传来了一声“噗通”的声音,这是重物坠入水中的声音。 他转过头去看,就发现了梨晲竟然跳下了附近的一个水池里,当即就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去救人?” 陛下突然呵斥的声音,让四周的侍卫顿时被震了一下,纷纷要跳下去救人。 然而…… “陛下,并未找到人……”从水中爬出来的侍卫,上前低声说道。然刚抬头就瞧见了陛下那黑沉的脸色,看上去尤为吓人,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胸口就被刺穿了。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慌张之色。 血,迅速四溅开来! 四周的侍卫都被吓得脸色苍白。 花墨炎扔了手中的剑,语气略带冷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信一个池子,还能把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淹死了? 最过分的是,在亲了他后就跳下了水去不见踪影,他还没有找这小太监算账! 皇太后也被自己的儿子这一身戾气给吓住了,声音蓦地放柔了几分说:“炎儿,你别太着急了。都赶紧去找!” 她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若是这个叫小梨子的太监当真是无关紧要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显然是他尤为在乎。 皇上的心思很难捉摸,侍卫迅速在池子后的草丛里寻找起来。 不过一会儿后,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低声说:“陛下!” 花墨炎皱眉,转过头来瞧着这看上去不过才十几岁的孩子,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一旁的侍女桃花自然是认得这个太监,也忍不住问道:“小愣子,你来做什么?”之前看着陛下和小梨子那小太监亲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英明神武的陛下,竟然对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产生了兴趣?哦不,产生了感情? 她连带着看别的太监都有些厌恶感了。 侍卫阻拦着,小愣子不能近身在皇帝陛下的身前,所以只能跪下,小声说道:“奴才……奴才参见陛下,小梨子要奴才来禀告陛下一声,她回屋了。”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惊雷更是嘴角抽搐。这儿因为这个叫小梨子的太监早已闹翻了,而且陛下还为此杀了一个侍卫,这么混乱的时候,作为罪魁祸首的小梨子,竟然回屋去了? 大家都愣住了,甚至都没人敢去看花墨炎的表情。 此刻他们的皇帝陛下的脸色,黑沉一片,那双桃花眼中,满是腾腾的杀气,把人都骇住了。就连陛下的母后,都不敢吱声说话,只觉得惊恐万分。 …… “小梨子,你怎么样了啊?”门被敲响了,是小愣子的声音。 梨晲已经换下了身上打湿的衣裳,穿上了干净的,一边打理自己一边暗暗骂道:“王八蛋!”是谁暗算的她,竟然给她吃了情药,这事情,她绝对不会放过! 她转身去打开了门来,问:“怎么样了?” “我已经跟陛下说过了,陛下那边都没事了。不过,小梨子,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啊?”小愣子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之前花园里闹成那样,随便问个下人,这事情恐怕很快就知道了。 梨晲表情呆愣了一下,她都不知道她要怎么解释,刚刚在花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要说什么呢,说她强吻了皇帝陛下?而且还是舌吻?呃……不对,她没成功而已!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皇宫的人看着她都要耻笑起来吧? “好吧,我不问了,你先好好休息。”小愣子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模样,知道再问都不会有结果。 梨晲点点头,不顾小愣子的表情,“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 虽然当时脑子不清醒,可是现在却还是有很深刻的印象的,她这人的酒量再怎么说都还是好的,不可能是喝醉导致的脑子不清醒做出的行为。 她又不是盛晚晚,不可能碰一杯就醉。 她也没有盛晚晚那敏感的辨识药物的能力,中招也很正常吧? 可是,她明天早上要怎么面对花墨炎啊? 想到这里,她的手,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她的初吻啊啊啊,就这么葬送了出去,好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她可是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她浪漫的初吻场景,至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吧? 正在胡思乱想间,门又被敲响了。 她有些郁闷地粗着声音问:“谁啊?” “梨公公,陛下有请。”桃花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嘲弄之色。 一听花墨炎,梨晲心中猛地狂跳了两下,脑子里几乎是立刻跳脱出了无数奇怪的想法。 没听见里面的回答,桃花不耐烦地又敲了两下,这次声音听上去越发地嘲讽了说:“你是死了还是怎么样,吱个声啊!要是惹怒了陛下,这后果谁来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屋门开了。 “桃花姐,你是不是更年期呢,这话里一股酸味。”梨晲忍不住呛声回去。 不管如何在她心情极不好的时候,这个叫桃花的炮灰,出现就是给她用来发泄怒火。 桃花听不懂更年期,表情愣怔了好一会儿。 梨晲却已经跃过她往花墨炎的寝宫走去。 待梨晲的身影已经彻底离开了视线,桃花才恍悟地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脚。 “谁是你姐呢?我,我年纪哪里看着像姐了?”她的语气中浓烈的不满,然而梨晲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眼前,不见了踪影。 …… 寝殿殿门被沉重推开,进而又被关上。 屋子里烛火摇曳着,昏黄的光线下,梨晲迅速就捕捉到了男人的身影。 花墨炎听见了脚步声,也突然从书案前站起身来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看看她。 很快,他又觉得这种想法有些荒谬可笑,不过就是一个小太监,他怎么就往心里去了?即便这太监和他家老头关系匪浅,和盛晚晚的关系匪浅,那于他而言,依然还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才是! 他的视线落在了刚刚走入的梨晲的身上,眼中极快地划过了一抹属于惊艳的色彩。 梨晲因为跳入池子中,身上和头发都打湿了,所以回屋后就将头发放下了。 桃花叫她的时候,她也没有把头发梳上,丝毫没有顾忌地就来了皇帝的寝宫。 眼前的人儿,脸蛋依然红润几分,湿发更是有几缕黏在了她的颊上还有她纤细的脖子上,看上去更显惑人万分。这张秀美的脸,此刻因为头发放下,阴柔之气尽显。 他甚至在那一刻想着,眼前的人儿是不是就是个女人? 然而一想到,她是太监的身份之后,那股突然飞起的情绪瞬间就跌落而下。 他的眼眸中的温度,渐渐冷却了下去。 “怎么回事?”他撇开了视线。 “咳……这事情,不是我的问题,有人在我的给你试酒的酒杯里下药,之前轻薄你,也是误会。”梨晲相当淡定地解释了一番。 她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更何况眼前这厮还是个皇帝,对这种亲吻的戏码应该不会看得太重。更何况吃亏的分明是她,她的初吻都这么平白无故地送给了这厮,他更不应该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 “如若是其他人,早已死了。”花墨炎恨恨地说道,目光调转回梨晲的脸上,带着狠辣。 可惜这样的目光,没有打动她分毫,她只是无所谓似的耸耸肩,说:“花墨炎,我跟你说这事情上我也是受害者。这事情我要查清楚!“ “嗯,此事便交由你。”花墨炎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梨晲。此刻越看越觉得,这太监女性化了。 “哦,那陛下要是没什么事情,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梨晲觉得还是有股尴尬感在这屋子里蔓延,尤其是想到前不久才发生的事情,她觉得以花墨炎的性子,肯定不可能这么就放过她。 然而…… 这男人的目光,好诡异。 他那略带几分炽热的目光,似乎正,盯着她的唇瓣上。 这样的目光,让她的心跳加速,她觉得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必须马上滚蛋。 良久良久之后,花墨炎终于是出声:“嗯。” 梨晲觉得,他的态度和反应,让她摸不着头脑。以她对花墨炎的了解,这个男人应该会大发雷霆,或者想要动手掐死她,来之前她都在心底想过了无数的理由,让他不杀自己的理由和解释了。 现在,好像这些解释和理由都没用上,他的态度如此平静,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难不成,这丫的真的是喜欢不男不女的人,所以对她也有了那种想法? 梨晲的思绪复杂万分,在他说了一个嗯字后迅速走了出去,脚步匆匆,仿佛是在逃。 看着梨晲的背影,花墨炎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刚刚刹那,他莫名觉得,想亲回去? 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 天还未亮,梨晲的屋子就被人给敲响了。 梨晲打开门来,就看见了站在门边昂着头,用鼻孔看人的严魄。 “严公公,有事?”感情这老太监觉都不睡就来找她麻烦,恐怕是一早就谋划好的。 原本有些不清醒的脑子,在瞧见了严魄的刹那间,睡意迅速消散而去,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之色。 “太后有令,从今日开始,你调到千阳宫伺候平阳王,刚好平阳王那儿缺个太监。” 梨晲眉头皱起,明显不悦。 凭啥她要去伺候这个平什么的王,她留在宫中做太监,也是因为和花墨炎做生意的关系,若是让她去伺候别的人,那想都别想! 昨晚上的事情又一次跃出脑海,梨晲忽然眯眸看着眼前的太监。 回头想了想,谁会对她格外不满,除了这严魄和严明二人之外,还有谁?桃花不可能给自己下药,毕竟这对桃花没有任何的好处,她对花墨炎这般痴迷,不可能自己搬石头砸脚,答案显然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太监了。 事情想通后,梨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既然是太后吩咐的,小的这就收拾收拾,不过还请严公公去派人叫醒陛下,这早朝要是耽误了,谁都担待不起。” “用不着你来说!”严魄瞪了她一眼,鼻孔中哼了一声,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让梨晲觉得拳头极痒想揍人。 梨晲转身去收拾了一番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屋子。 若不是伺候花墨炎,她觉得好处还挺多,至少来说,她把这个平阳王给折腾够了后,自然有人会来替她收拾残局。 今日来叫花墨炎起*的,不是梨晲而是侍女桃花。 花墨炎的表情就不好了,他冷声问:“小梨子人呢?” 桃花脸上端着的自认完美的微笑,因为陛下的问题而渐渐冷却,她低着头,极为小声地说:“回……回陛下,太后有旨,将小梨子调到了千阳宫伺候平阳王。” 她语毕,正背对着她的花墨炎蓦地转身过来。 她被吓得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却不敢抬头去看花墨炎的表情,四周弥散开来的冷气,让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何时的事?”花墨炎表情略带不满。 “回……回陛下,今早的事。” 那弥散开来的冷气越来越甚,让她的背脊生凉。 只是她一直不明白,一个来历不明突然冒出来的太监,皇上为何如此在意? “传严魄来见朕,马上!”花墨炎的怒气渐渐上升。 桃花被吓得小脸苍白,不敢有稍微的犹豫,退了出去叫人。 …… 千阳宫本是用来接待贵客之地,当初跟着盛晚晚来炎曜暂居的位置也是此处。 梨晲对千阳宫的构造不陌生,被人领着一路来到了花园中。 还没有走近,就听见了一阵阵女子娇笑的声音。 “王爷,你真讨厌!” “怎么,不喜欢本王?” “才不是,奴家最爱王爷了。” “爱本王哪里?” “爱……爱王爷的这张嘴!” 等走近了,就能瞧见眼前辣眼睛的一幕,不远处亭中一身红衣的男人左拥右抱,两手各自搂着一位美人,美人穿着更是暴露,娇笑连连。 那衣裳上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实在是让梨晲反感。 又是这个牡丹花男,让她忍不住皱眉。 眼前上演了一番**的吻戏,她作为直观群众,却看得是脸不红心不跳,四周的侍卫侍女早已因为此情此景撇开了视线去。她对此刻的情况,浑然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以她这么老道的经历,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参见王爷。”负责带梨晲来此的太监跪下行了一礼,却见梨晲还笔直地站着,使劲拽了一番梨晲的衣袖。 梨晲却浑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亭中的男人停下了亲吻的动作,转过头来看向远处站着的梨晲,那脸上带着几分兴致勃勃,也不去怪罪梨晲没跪下行礼的失礼,微微颔首说:“派来的太监,上前来伺候本王!” 跪下的太监一听,脸上满是奉承的笑,赶忙起身推了一把梨晲,压低声音说:“严公公说了,好生伺候,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梨晲很不给面子地朝天翻白眼。伺候他妹啊,还想让她顾奶奶来伺候这个娘娘腔外加种马男,她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哦。”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还是轻轻哦了一声,脚步轻移,往亭中而去。 那太监见梨晲如此乖顺,也就略微放心地颔首点头,转身离开了。 此处亭子算是湖心亭,亭外的池子上大朵的荷花盛开着,美如画卷。 只可惜,亭中的三人,毁了这幅美好而静谧的画卷。 梨晲走近,不言不语。 李天杰抬头看她,脸上满是惊艳之色。眼前的小太监实在绝色,以至于身边的两名美人都变得逊色万分。难怪皇帝陛下要将此太监留在身边。 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艳,那眼底还有几分猥琐的光。 梨晲皱眉,略带几分厌恶之色。 “小梨子,严总管没教过你如何伺候人吗?”李天平见她还杵在两步开外,故作不满。 “王爷有何吩咐?”她的语气略带几分不耐烦。 “王爷,这小太监的神情好傲慢啊!她竟然还一副鄙夷的目光看我!”左边绿衣的美人看了一眼梨晲,娇嗲地拉扯住了李天平的衣袖,可是目光落向梨晲的时候又带着几分嫌弃和得意。 李天平好似被美人给取悦了似的,笑的欢畅万分,搂住美人的肩膀用力地亲了一口。 “乖,没事,本王替你出气!”他说罢这话,看向梨晲的目光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 梨晲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拍掉浑身上下不舒服的鸡皮疙瘩,语带几分不满:“李天平,你想做什么麻烦你就直说吧!” 她突然直呼平阳王的名字,让侍卫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两位美人的笑容也愣住了,颇为惊异地看着梨晲。 李天平更是被惹恼了,怒道:“谁准你直呼本王的名字?呵!严公公管教出来的太监就是这般?主子都认不得?” “哎,你等等。”梨晲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就你?主子?我的主子呢,只有一个啊,就是当今圣上,而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的视线,将李天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满是嘲弄。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16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三更毕) 梨晲的话让四周又一次响起了一顿倒抽冷气的声音。 李天平瞪大了眼睛,怒道:“放肆!” 他一声怒喝,禁不住把身上的两个女人一起推开了来,猛地站起身来,怒视梨晲。 “你个狗奴才,你又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说本王?”他指着梨晲,眼中怒火已经熊熊燃起! 梨晲轻叹了一声,颇为无奈地摇头说:“瞧瞧你这模样,一点王爷的样子都没有,如何当王爷的?” 如此胆大妄为的奴才,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李天平气怒地喝道:“该死的奴才,来人,将这奴才重责一百大板!” 两位被推倒在地上的女人,相视一眼,看向梨晲时略带同情。谁不知道平阳王性子暴虐嗜血,他仗着皇太后,在平阳城可是欺凌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这个小太监,也真是胆大。 “就在本王的面前杖责!”李天平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侍卫一听,迅速上前将梨晲给压制住。 梨晲倒也没有反抗,只是讥笑地扫了一眼眼前恼羞成怒的男人,“要打就打。” 这么猖狂地说要打就打,连求饶的话都不说的人,还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李天平的表情,傻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耳边传来了“啪”的清脆响声,显然已经开打了。他回神的时候,表情又一次愣住了。显然这小太监的脸上,一副不痛不痒的神情,实在是…… “怎么回事,没吃饭啊?用力点!”李天平见状,低声呵斥了一声,那声音中满是愤怒。 梨晲撑着下巴,显然这样的板子打下来引不起她任何的反应。 待一百大板都打完了,梨晲一副没事人似的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平静地瞟了一眼李天平,此刻他嘴巴大张,一副吃惊万分的神色。 “王爷,这小太监的身上已经穿了什么宝贝,赶紧把她的裤子扒下来瞧才行!”左边的美人随即出声。 这话,让一脸呆愣的李天平显然是已经恍悟了几分,迅速怒道:“对!把她压下,扒拉她裤子!” 卧槽!现在直接要扒裤子了? 梨晲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惊愕。若是让他们真的把裤子扒了,那还了得,不说别的,就说这么多的人,她一个姑娘家的被男人看,丢人!再来就是,她一个假太监的身份,恐怕是就要曝光了! “李天平,你是不是有病啊?”她迅速往后退开两步。 “王爷,她竟然骂你!”那左边的美人似乎是与梨晲扛上了,一直和梨晲作对,这会儿处处抓着梨晲不放。 李天平一把推开上前的她,气得怒道:“都愣着做什么,动手!” 梨晲心中暗骂了一声王八蛋!混球!渣男! 本不想动手的吧,可是这个狗屁王爷,让她现在横竖瞧着都不爽快! 侍卫上前,刚触碰到她,却仿佛是被电击了一般,浑身抽搐倒地。 突然发生的情况,让李天平那浑身激起的暴怒到达了一个顶峰,他迅速站起身来,骂道:“都是一群没用的人!”说着将衣袖捞起,朝着梨晲走来。 梨晲正准备拿出自己的另外武器来揍这渣男一顿地的时候,一道声音阻止了他们双方的动作。 “皇上驾到!” 四个字,让李天平的动作停顿住了,那原本白希的脸,黑如煤炭。 …… “参加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院中除去被梨晲给电晕的侍卫们外,其余的人都见到了玄袍男人而来皆跪下了来。 唯独梨晲站在远处,没动静。 李天平身为表弟,却也只能是一个臣子,终究也还是要跪下,他跪下的刹那,目光扫了一眼还站的笔直的梨晲,冷冷笑了一声,说道:“陛下,这太监实在是目中无人,放肆妄为,基本礼数都不懂,见到陛下都不跪下行礼!” “朕允许的,平阳王有意见?”花墨炎冷眸扫来,语气不善。 这一句朕允许的,让四周寂静无声。 大家的心中莫不惊愕万分,看来陛下对这小太监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昨日到今日的宫中传闻都是如此准确,陛下当真是看上了这么一个绝色的太监,竟然还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怪太后要一早就把这小太监给安排走了。 李天平又一次愣住了,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这……这可……” 花墨炎心情很不爽,连带着他说话的口气更不爽了,转头看了一眼平安无事的梨晲,冷冷说:“朕听说,刚刚你打了她一百大板?” “这……可她……” “可有此事?”花墨炎直接打断他的话。 “有……有此事。”李天平被龙威所慑,本来想要辩解一番的话,最终也变得有些无奈了。 “来人,平阳王杖责两百大板,就在朕的眼前杖责!” 花墨炎的突然话语,让梨晲整个人都呆怔住了。她没有明白,为啥这个男人会替她出气,按照他们彼此之间的交情,没到可以让他这么不顾亲情就来帮自己出气的份吧? 可又偏偏,让她觉得有几分暖心了? 花墨炎这丫的,平日里虽然有千万个缺点,可此刻在梨晲的心中仿佛都被翻牌了似的,全数被推翻成了,她竟然对这位昏君有了几分改观。 “这……陛下……”侍卫不敢动手,毕竟是平阳王,太后对这个外甥还是极为喜爱的…… “嗯?”花墨炎皱眉,一个冷眼横扫过来。 侍卫心下一抖,随即上前把李天平给摁压下。 什么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皇帝陛下可是充分诠释了。 梨晲抱着手臂,暗暗想着,看在今日他这般替她出气的份上,她决定今天要好好对待他,要用好的态度对他。 李天平被按压在地上,想求饶,可是又觉得不甘心,想说一些威胁的话,然而又怕得罪眼前的花墨炎,还在脑子里纠结着该说出什么话来阻止被打的命运,那板子已经很不给面子地打下来了。 “嗷……”痛呼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响起。 他身上本就是红裳,穿着红色的衣衫,血色也瞧不见。他只能痛呼着,想求饶,可面子似乎更重要。 梨晲啧啧了两声,不带有一丝同情心。 “陛下,这事情要是传到了太后耳里,不太好吧?”桃花暗暗心惊,这才小心挪动脚步到花墨炎的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声。 花墨炎将视线落在桃花的脸上,眼中明显带着几分戾气! 桃花又是一惊,不敢再说话,慌忙后退。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都是小梨子这个太监长得太祸水了,竟然会让陛下为了此人而大动干戈,她心中满是不甘心,可是又争不来。 梨晲感觉到桃花那极为不友善的目光扫来,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 “什么?”太后的寝宫里传来了太后惊呼的声音。 “平阳王被打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太后,这陛下……”严魄脸上满是惋惜的摇头,一边摇头一边说,“依奴才看,这陛下当真是着魔了啊!” “闭嘴!”皇太后瞪了他一眼,“着不着魔是你这个奴才议论的?” “是,是奴才失言,奴才掌嘴!”严魄装模作样地在自己的脸上打起了耳光。 “行了,你也不容易,今早上炎儿召唤你去作甚?” “陛下警告奴才,若是下次再把小梨子这小太监调到其他宫去,仔细了奴才的小命。”告状一事,他严魄是最擅长的。 皇太后那略微秀气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还真是小看了这么一个小太监的能力。她以为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太监,竟是不知道,原来还能专门迷惑君王! “摆驾,灵霄宫!”她若是再不阻止这种事情,日后她就真的别妄想抱孙子了。 严魄一听,迅速应了一声,心中早已乐开了花。陛下向来孝顺,对这个母后更是从来不忤逆。 …… 灵霄宫。 “花墨炎,你刚刚怎么就帮我出气呢?”梨晲是藏不住问题的人,最近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似乎好到有些过分了? 她都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叫花墨炎的男人,是不是假扮的。 常常互斗的两人,突然之间有一方好起来,让她无所适应了。 花墨炎冷哼了一声,语气颇为不爽快:“你既然是朕的人,又岂能让他人欺负了去?” 这话的意思是,除了他花墨炎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能欺负这小太监。 梨晲听罢,嘴角狠狠抽了两下。 感情刚刚自己有些微的暖心不过是自己想多了,这丫的昏君,怎么会去替别人考虑! “哦,这样啊,不过还是要说一声,多谢了。这次事情呢,算是你帮了我一把,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我就帮你就是了。” 对于二人之间已经达成了同盟关系后,梨晲万分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花墨炎一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在认真思考,她能够帮自己做什么,然而想了很久,也没能想到她这么一个小太监能做什么。 “哦对了,你不是想要搞严魄吗,我跟你说,那日在我试酒酒杯里放药的就是严魄,我帮你扳倒他,一旦我扳倒他,你就要把大内总管一职交给我。” “好,君无戏言,朕向来说话算话!”花墨炎很期待,这小太监要怎么把一个老狐狸给扳倒。 梨晲发现,他们最近相处的方式很和谐,和谐到她深深怀疑之前的花墨炎和现在的花墨炎确定是同一人? 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参加太后。” 突然的声音,让梨晲已经猜测出了几分来,显然是太后在算账了,先不说自己被调到去伺候平阳王又被带回来的事情,就单单把平阳王给杖责一事,太后必定会有不满意吧? “母后。”花墨炎上前迎接自己的母后,脸上难得的是挂了几分笑意。 太后看了一眼梨晲,那原本要漾开在脸上的笑容迅速就消退了下去,她瞪了梨晲一眼说:“炎儿,母后不想有外人在此。” 梨晲当然看得懂她的表情,也听得懂她的话,便故作乖巧地退了出去。她完全可以理解这位母亲的心思,换做是她,她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看上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而且那日在花园里,太后恐怕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亲上花墨炎时的场景。 想想都一阵让她抹汗。 这事情还不是严魄那歼人所害,若不是严魄这老*,她至于会这么控制不住脑子一热就强吻上吗? 然而,这都已经过去了。 门关上后,太后轻叹了一声,上前拍了拍花墨炎的肩膀说道:“炎儿,这太监的确长得好,可是再好,也终究是个太监,你对一个太监如此包庇,这……让天下人知道,可是看你笑话。” 花墨炎刚开始表情还很平静,可是听到后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皱眉说:“母后这话是何意,朕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小太监?” “那你处处包庇维护她又是为何?” “母后有所不知,她是父皇的朋友,与父皇来自同一个世界,若是一个来历不明还不懂宫中规矩之人,儿臣又岂会留在身边?既然是父皇的朋友,那自然要好生招待才是。” “此事当真?”太后的表情愣了一下,因为听到是灵尧的朋友,她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忧色。 花墨炎很肯定地点头。 知子莫若母,太后对自己的儿子再清楚不过,若是当真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以花墨炎的性子又岂会放在身边?所以这个叫梨晲的小太监,应该就是花墨炎所说的,灵尧的朋友。 如若是这样,她就没有怀疑了。 “那她……昨晚上的事情……”太后又想起了昨晚上,亲眼目睹了梨晲亲吻花墨炎的一幕,让她这个做母亲的脸上更是忧心忡忡。 “咳……”花墨炎的表情难得出现了一丝窘迫,他轻咳了一声,以作掩饰,“母后千万别放在心上,都是被人所误。” “啊,是误会啊,是误会就好,母后就放心了。” 梨晲趴在门上,听着屋内的声音,暗暗咂舌。 看来这位太后,对灵尧是真心的啊,只是灵尧大叔怎么还不回来。她也不知道在这里等着猴年马月才能见到灵尧,可是要出去寻找的话,也是天大地大,更是无法寻找得到。 她最恨的就是找东西,现在是找人,更是难受了。 随即,她又听见了屋子里的声音。 “炎儿,过两日就要回族里祭拜了,你可要准备好,族里也有不少好姑娘,你的那几位表妹,也是国色天香。”一旦解除了太监危机,皇太后又一次锲而不舍地开始给自己的儿子寻找媳妇。 她这做梦都梦着能抱个孙子,可是每次现实中总还是让她无可奈何。 花墨炎:“……” …… 花家听闻在炎曜是个极为神秘的家族。 至于多神秘,谁也不知。 不过听闻他们花家的人,生下来身上就要烙上各种花色印记。 梨晲听说花墨炎要准备启程回花家族地,她好奇使然,便在用晚膳之时问了他:“陛下,听闻此次去祭拜之事,陛下不打算带侍卫侍女?” 花墨炎放下筷子,有些疑惑地看她,问:“怎么?” “那……陛下不能生活自理,总还是要带着一个人在身边照顾的不是?”梨晲的脸上可是难得会出现讨好的笑容。 难得看见她这样的,花墨炎却对这样讨好的笑容带着几分嫌弃之色。 “小梨子,你想去?”他一语点破她的动机。 梨晲一听,立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挥了挥手说:“才不是呢,陛下肯定是想错了,奴才只是关心陛下而已。” “是吗?朕还想着是否该带你去。”花墨炎一脸颇为叹息地摇头,语气颇淡。 这显然是故意这么说的。 梨晲即便是心中深知他话中之意,却还是要装傻跳进去这样的坑里,忙点头说:“陛下就带奴才去吧,奴才发誓,一定好生照顾陛下!” “嗯。”花墨炎算是答应了。 梨晲一听,双眸晶亮,也当真挺期待去花家的族地看看。 “不过带你也有要求,不可惹事,毕竟花家最重礼节。” “当然,我向来遵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今日若不是李天杰先惹我,我又何必如此做!”梨晲摊摊手。 花墨炎的目光很自然地就落在了她的脸上,那双美眸中闪动着灵动的光,这张脸上,每一个表情都显得极为动人而有趣。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竟然盯着这张脸,看得是目不转睛,那一刻,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就抓住了他的心。 梨晲说完这话,顿觉四周有些气氛不对,顿了顿,目光缓缓移向了眼前的花墨炎,莫名觉得,这人的眼神,诡异地过分。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梨晲微微警惕了几分。 “你真的是太监?”他又问了这个问题。 “……”梨晲的心又咯噔了一下,又怕他会怀疑自己是个女人了。 “第一次瞧见长得如此娘气的太监。”他又说道。 梨晲想,幸亏她没有喝茶,否则一定是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她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捂住了肚子。 瞧着她的笑脸,花墨炎有些不悦,“怎么?” “花墨炎,这还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怎么不说这平阳王长得也是一脸娘气呢?这天下总有这么几个男人长得像女人的,这又有何奇怪的呢?” “可你并不是男人。”花墨炎蹙眉,非常自觉地提醒她这个事实。 “不,我曾经是个男人。”梨晲伸出食指在他的眼前摇了摇,“这种曾经的伤心事,还是不要提的好吧?” 花墨炎觉得她说的话也确实没错,即便是长得有些像女人的男人也是很正常,虽然是少见。可他……为什么在私心里希望这个是个女人了? 总觉得,他对这么一个太监,似乎产生了什么不对劲的感情? …… 翌日很早,梨晲就跟随上了皇家的队伍。 而此刻,她和桃花坐在了一起。只因为他们的皇帝陛下不要人伺候,因此两人都只能被迫坐在了一起。 两人相对而坐,除了这马车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之外,再也其他的声音。 梨晲和桃花两人在马车内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后,梨晲也顿时觉得有几分酸软了,冷嗤了一声,挪动了一下身子,挑开车帘往外看。 炎曜占地也是极大,可能就比琅月的面积小一点,城池稍微少一点,但是怎么说也是这块大陆的第二大国。 花家族地靠近帝都,在帝都之外,整个花城都是花家人居住,外族人不得擅自入内。一般经过花家的经商之人,都还要提前打好招呼,提前给了买路钱才能过,否则概不会给予通过。 若是强行通过,只有死路一条。 花家到底是多神秘,梨晲还一直想知道,所以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外的情形,就没有收回目光。 “你在看什么?”桃花是个多话的人,突然之间没有谈话,让她终于是忍耐不住了。 “桃花姐,这花家到底是多神秘多厉害啊?”她最想知道的就是,灵尧大叔和花家之间难不成有什么牵扯不成? “这个啊!”桃花一听,那眼睛亮的可以放光,显然问她这个问题,就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你问我这个算是问对了,当初全靠着花家的势力才得以打下这天下。花家人神秘,是因为他们财大气粗,而且势力遍布,他们花家人可是人才济济。” 人才济济……这四个字,让梨晲莫名觉得好笑。 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才成功到达花城。 花家族长即为花城城主,也是太后的哥哥,花墨炎的舅舅,亲自出城来迎接他们。 “这一路辛苦了吧,赶紧进屋休息。”族长上前来笑着相迎,不过一侧头又给了站在一旁的几位姑娘使个眼色。 梨晲虽然在后面,可是把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几位姑娘算得上姿色上等,触及到花墨炎时,含羞带怯,还是上前来热情地唤了一声:“陛下,今日您看选哪位姑娘伺候您入寝?” 这话,实在是让人遐想。 一上来就问侍寝,这是不是太开放了点? 梨晲差点没有因为这样的话而摔倒。 花墨炎大概也是习惯了,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淡淡说:“不必,朕有伺候的奴才。” 几位姑娘愣了一下,往常陛下拒绝是她们意料之中,可今日却突然说带了伺候的奴才,向来不带贴身奴才进花城的陛下,这次却是破格了。 “小梨子。”花墨炎在几位花家长辈愣神的时候,淡淡出声唤了一声,“过来伺候朕。” 被点名的梨晲,心中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花墨炎这厮。 这么明着叫她的名字,恐怕这儿的人都要开始好奇她了。 花家族长见梨晲走上前来,咦了一声,指着梨晲,皱着眉头,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哥哥,您这是想说什么呢?”太后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哥哥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这姑娘好面熟呢?”这花家族长说了一句话,让梨晲的心中咯噔了一声。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17章 这位姑娘,好生面熟?(国庆快乐!) 这姑娘好生面熟…… 花墨炎忽然转过身来看向梨晲,那双深沉的黑眸,此刻眸中闪烁着一种让人无法解说的光。 梨晲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位花家的族长大叔,她确定,自己应该是没见过这个人,可是他为什么说自己眼熟啊?这没道理! “姑娘?”太后也颇为激动地加重了这两个字。 “呃……”花族长愣怔了一会儿后,又仔仔细细地看了梨晲一番,暗自喃喃,“真的是太像了。” 太像?太像什么啊? 梨晲在一旁听着也是干着急,很想上前去摇晃一下这位大叔。 “舅舅此话是何意?”花墨炎率先问出口。 “呃……呵呵,也没什么了,就是让我惊讶了一下而已。这是个公子啊!是我搞错了,毕竟太像了。”花族长的话,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梨晲觉得他话中有话,可又不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花墨炎明显因为这样的回答而略显不满,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追问。他若是追问,就显得自己太在乎了。不问,又觉得不舒服。 “进屋休息吧,一路舟车劳顿。”族长豪爽一笑,领着他们进入。 梨晲挠了挠头,总觉得这位族长,看她的眼神,好生奇怪。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也不对啊,她可和盛晚晚不一样,她确实是个孤儿,所以也更不可能有什么和这个世界有所牵扯的故事。她就是想不明白,族长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墨炎,你这个舅舅,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她凑近花墨炎,伸手指了指脑子问道。 花墨炎瞪了她一眼,“仔细你说的话!” 听他这般袒护这位舅舅,梨晲也就识相闭嘴了。她看得出来,这厮对这位族长表情很崇敬,和他对待灵尧的态度,还真是天差地别。 花城的都属于素净淡雅小巧型,大概也是因为这儿的人数也不过才上百号来人,加上奴仆,也不过才三四百人,这样少的人居住着这么大面积的地方,想想也是很过分。 皇家贵族,果然是不一样。 就像是曾经的琅月四大家族一般,不过终归也有没落的一天。 待安顿好后,桃花和梨晲都被留在了花墨炎的屋子里。 “咱两分配好,我来伺候陛下洗浴,你去准备晚膳,待会儿伺候陛下用膳。”桃花见花墨炎往里走,迅速压低嗓音说道。她为了不让花墨炎注意这边,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梨晲一听,顿时不高兴了,“这不行,你一个大姑娘家的,看男人洗澡多不好!伺候陛下洗浴这事情,还是我来好了!” “你!你虽然是太监,可是你一直未曾伺候过陛下洗浴,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吧!” 两个人,就为了谁来给花墨炎洗浴而意见极为不统一。 梨晲是绝对不会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的,尤其是美男出浴这种好事,难得能够让她遇见一回,她可不想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 桃花更不想了,她向来都倾慕她口中的陛下,而且陛下洗浴向来不要她来伺候,今日难得遇到如此好的机会,怎么能够就放过! 两人没人愿意让步。 这时候自内室传来了一道声音:“小梨子,还磨蹭什么?”声音中满是不耐烦。 梨晲一听,对着桃花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迅速哎了一声,随即脚步极快地往内室走去。 桃花站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脚,即便是再不甘心,却也不敢贸然冲进去。 她暗暗骂了一声:“死太监!” …… 梨晲关上了内室的门,依稀只瞧见了屏风上倒映的若隐若现的身影。 她咽了咽口水,这才缓缓靠近。 “撒花。”屏风后,花墨炎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梨晲被这道声音给震回了神,瞄了一眼旁边的花篮子,篮子里都是桃花花瓣,瞧着这花,和某人的形象真是配的刚刚好。她啧啧了两声,迅速上前来给他的浴桶中撒花。 其实刚开始还是有些窘迫的,可是现在,她所有的窘迫感都没有了。 反正男人嘛,不就是多了一条“腿”而已,三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她看了又不会怎么样。 自我安慰了一阵后,她就将篮子里的花瓣一股脑地倒入了他的水中。 花墨炎那原本闭着的双眸忽然睁开来,黑瞳亮的吓人,把梨晲给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撒花都不会?”瞧着梨晲后退两步,花墨炎的语气颇为不耐烦。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毛病,让这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太监来伺候自己,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被撞了。 梨晲眨了眨眼眸,很平静地反问道:“这样不对吗?” 撒花嘛,难道不是把花倒进去就完事了吗? 花墨炎:“……”他竟然无言以对。 梨晲看着手中早已空空如也的篮子,又想了想,说:“那我帮你把花瓣捞出来,再撒一次?” 花墨炎瞪了她一眼,沉声说:“不必了,你就在外等朕。” 梨晲撇撇嘴,心想,这男人好生难伺候。 走出屏风外,就瞧见了内室的门边站着惊雷。那小子瞧见她走出来,故意抬头看天,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然而他嘴角上扬地弧度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梨晲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想来也是刚刚屋内的情况让他觉得好笑吧? “惊雷,你家皇上平时都是你来伺候的?” “是,是属下伺候。陛下不喜女人靠近,一般女人靠近都会反感,有的靠太近可能就会被杀,所以……”只能苦了他这个做侍卫的。 “不喜女人靠近?”梨晲抓住了重点。 感情那小子对女人有偏见。 “只要是女人靠近,他都会有很大的反应吗?”梨晲又问,想来自己这么一个正宗的女人靠近他,他好像也不是很大的反应?哦不,也不能这么说,过往的经历不都是告诉了她,花墨炎对女人确实排斥吗? 上次帮他搓澡,还没搓多久,就被他嫌弃地赶走了。 还有上次强吻他,暂且不论是不是她自己意愿,他浑身僵硬最后推开了她。 这种种迹象都非常清晰地表明,他花墨炎确实是讨厌和排斥女人,即便以为她是个太监,可是她的靠近他都很反感不是吗? “是啊。凡是女人靠近,陛下都会有反应。”惊雷很诚恳而认真地回答了梨晲的话。 梨晲默默地在心中表以同情。 “陛下。”惊雷忽然唤了一声,微微低首。 梨晲也感觉到有人站在了身后,便转过身来,撇了撇嘴。 花墨炎扫了一眼梨晲,对惊雷说:“人都安排好了?” “是,都已经安排好了。” “明日祭拜之日,盯紧了平阳王和肃阳王。” “是。” 不知道明天祭拜祖宗的事情,怎么又扯到了平阳王和肃阳王,不过她一个外人,不好插嘴。梨晲索性保持沉默,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有些多余。 “小梨子,替朕磨墨。” 花墨炎吩咐完,就入了屋去。 梨晲郁闷地扫了一眼惊雷,惊雷耸肩,入了屋中。 这个点,他肯定是在改奏折之类的,她百无聊赖地在一旁磨墨,一边磨一边用眼神偷瞄一眼他的侧脸。 烛光昏黄,却好似给他那妖冶的侧脸镀上了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银光,平日里觉得凌厉的五官,此刻顿时觉得无比柔和。梨晲想,这个男人其实也有柔和的一面……吧? 她磨着磨着,视线显然全聚集在了他的脸上,压根没有注意到,手上磨着的墨水全数洒落在了四周。 花墨炎抬眸看她,眼神带着几分狐疑。 这小太监,常常看着他,而且这种眼神,总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痴迷? 梨晲哪里会知道,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她的眼神竟然会变成了痴迷,知道后定是要吐血。她默默地瞟了他一眼,这才低下头来装模作样地继续磨墨。 花墨炎也淡淡收回目光来,可是耳边传来的声音,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梨晲又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见他皱着眉头的神情,顿时觉得,极有可能是遇到什么难题,好心说:“陛下,需不需要我给你参考参考?出点子是最擅长。” “你?”这一个你字,带着强烈的怀疑。 “不过当然是有要求的啊,一个点子算一个价钱,你若是采纳了,就必须付钱给我。”梨晲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给他出主意,更何况这小子平日里对她也不见得是多好,她怎么能够这么好心地给他出主意。 听见她这话,花墨炎一脸鄙夷,嗤了一声:“好。”果然是个下人,如此财胆包天,恐怕是很缺钱吧? 他鄙夷的目光被梨晲自动过滤,她迅速抓过花墨炎手上的奏折,也不等花墨炎出声,她就开始细细读了起来。 花墨炎手上一空,奏折易主,表情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就平静下来。他想,这么一个小太监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更不可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索性便静静等待着。 看着梨晲的侧颜,才发现她的眼睫长长翘翘的,煞是好看。伴随着她眨眸的动作,那如蝶翼一般的睫羽轻轻闪动了一下,莫名地仿佛撩入心扉。 他这么静静看了许久,竟是盯着她的眼睫看了许久不曾挪动分毫。 梨晲忽然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啧啧了两下,问道:“陛下是因何事觉得棘手?” 花墨炎挑眉,反问:“你觉得,朕因为何事觉得棘手?” 听他这没有营养性的问题,梨晲很不给面子地朝天翻白眼。这奏折上的字就这么短短的几行,大概意思是说建议皇帝陛下推行新政,进行改革,尤其是在用女子为官方面,必须要学习琅月国。 梨晲将这奏折迅速扫了一眼,觉得奏折上的话说的也完全没错,采纳女子为官,这事情很靠谱啊! “陛下,难道你对女子入朝为官有意见?”瞧着花墨炎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反对女子入朝为官,他们对女人有极大的歧视和反感。 梨晲已经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和猜测。 “女子入朝为官,史无前例,朕觉此事不予考虑。”花墨炎一把抢回梨晲手中的奏折,瞥她一眼,缓缓阖上。 梨晲觉得,这丫的简直是榆木,不会变通。 “陛下,琅月摄政王早八百年前就接纳女子入朝为官了,虽然几次科举下来,都未曾有女子能够入的了摄政王之眼,可是人家有这个政策在啊。炎曜为什么总是被琅月打压,就是因为不会推陈出新,总是墨守成规,这样只有退步不会进步!” “看来梨公公对治国也有自己的见解?”花墨炎皱眉,这小太监一副说教的口气,让他非常不愉快。 最过分的是,她用他和轩辕逸寒那丫的来做对比,这是他花墨炎人生中最为讨厌的事情,没有之一! 梨晲感觉他那双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凌厉之气,之前淡淡的柔和之感,顿时全数不见了,她迅速闭嘴。她觉得,对一块榆木,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 翌日天色还未亮之时,梨晲就被人急招走了。 看着走在前方脚步极快的严魄,梨晲睡意也被消退了一大半,毕竟是面对这个叫严魄的人,她就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待。 “严公公,因何事如此急切?”再说了,看他这模样,万一半路上想要弄死她可怎么办? “太后说了,今日有赏花会,太后已向陛下事先说了,你今日负责全权伺候太后。” 伺候太后…… 梨晲扶额,不知道这位皇太后又是抽的什么风找她来。按照她对这位皇太后的了解,对灵尧大叔应该是用情至深的人,花墨炎既然对自己的母后说了自己的身份,太后肯定会给这个面子的。 那…… 很快,就被严魄带至了远处的园子中。 一只小巧的拱门连接着园子之中,园中笑语连连,不过从声音上进行辨识,都是一群上了年纪的妇女。 “人来了。”一人瞧见了梨晲,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脸热情至极。 梨晲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看着她一副兴奋异常的表情,再仔细观察着,院内坐了五个女人,其中最为中间的就是皇太后。 她站在这儿,竟然还有些懵懂。 “小梨子,过来哀家这儿。”皇太后和蔼可亲地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去。 梨晲的心中满是怀疑,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往皇太后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始往四周观察,想着待会儿要是情况不对,就赶紧找个方式逃跑的好。 “这就是小梨子?”靠近太后身边的一个妇女,身上是艳丽的玫瑰红,红的刺眼,亦如她的声音,也是刺耳地难听。 “是啊,有她在,一定有法子的。”太后的脸上闪着几分笑意。 看不懂,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这些女人盯着她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那眼神,恨不能将她身上给八光了去才甘愿。 梨晲觉得……好诡异。 “小梨子,过来见过这四位夫人,这四位夫人可都是我们花家举足轻重的人。” 太后这么客气地夸赞,显然也是有些身份的。 梨晲相当乖巧地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今晚上啊,还要靠梨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了!” “美言?”梨晲重复了两个字,心知,一定是不好的事情。 “可不是啊,陛下至今未娶,我们女儿都是未嫁的姑娘,梨公公聪慧过人,应当知道要怎么做吧?” 感情是希望她去找花墨炎说几句话,劝说花墨炎来纳妃啊?问题是这烫手山芋好端端的怎么就又扔到了她的手上,她也很无奈啊,明明这事情是花墨炎该做的,她一个贴身侍卫,能做什么啊? “行了,你们别在这里吓着她了,剩下的哀家来说。”太后看着梨晲,眼中满是意味深长。 四位夫人脸上依然还是热情的笑容,不过齐齐站起身来告辞。离开时,看着太后时,那眼神皆是兴奋而感激的模样。 梨晲觉得这种事情,为什么偏偏就摊上了她?她不过一个小太监,应该没这么大的能力来劝说这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纳妃吧?而且这儿皆是花家的人,不都是近亲了吗? 乱到不行啊! 四位夫人一离开,院子里的下人也皆被屏退。就连刚刚还站在一旁的严魄,也略微不甘心地离开。 “小梨子,哀家也听闻炎儿说起你的事情,知你是炎儿的朋友。” 一上来就套近乎,梨晲的眼神越显警惕。 “你也知道,炎儿如今已是二十有五了,换做是平常人家的男人,这个年纪成家立业,孩子都一大堆了,可他这孩子,不管哀家怎么说都不听,实在是让哀家头痛。” 哇靠,皇太后一脸哀愁的模样,还真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拒绝的话。本来吧,花墨炎的婚事,她一个外人也没什么资格插手,可是花墨炎死活都不愿意纳妃,母亲劝不动就只能让旁人来劝。她活生生就成了一个炮灰了。 “听闻你与炎儿交好,既然如此,你就替哀家这个母亲劝劝他吧!”她说到激动的地方,竟然还伸手握住了梨晲的手,那一脸郑重和拜托的神情,一览无遗。 梨晲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看得出来,太后显然已经没有把她当成下人了,这种语气,完全就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在央求似的。可是这位太后是不是太看得起她这个人了,花墨炎凭什么要答应? “这……这事情,我会尽全力劝说陛下的。”她说出口这话的时候,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样的话,怎么不知道拒绝呀? “劝说朕什么呢?”然而,这突兀的一道声音,让院子里越显安静了。 太后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却有几分无奈和窘迫。她这个做母亲的,居然去央求太监来劝说自己的儿子纳妃,说出去恐怕都要天下人耻笑了吧?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花墨炎已经走近,目光扫了一眼梨晲,又将目光落向自己的母后,“母后,若是真的要如此,直接与儿臣说便是。” 梨晲在一旁听着,颇为认同似的点头。 啥事不能好好商量,非得绕过这位皇帝陛下来,亲自与她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18章 他死不死,和她有毛线关系? “炎儿……母后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太后轻叹。 花墨炎上前了两步,握住了太后的手,随即说:“选妃便选妃,儿臣从一开始就并未说不同意,不过儿臣觉得,让小梨子来替朕选更好。” “什么?”梨晲在一旁本来想装作小透明的,可是没想到这莫名的,烫手山芋又来了。她惊呼了一声,有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花墨炎,上次把他新选入宫的秀女都给赶跑了,今儿个又来,这男人是不是想用她来做挡箭牌,让她把这些女人又赶跑一次。 借刀杀人的手法,真是一次比一次用的娴熟啊! 她有些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牙齿磨着,恨不能扑上去把他给咬碎了去! “这……”太后愣了一下,目光也瞥向了梨晲。 “母后,既然是在花家族地选,这么多的姑娘,就选出一位就好,朕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去看女人的斗争。” “好,好,都听你的。”选一个也是选,横竖都是选。 “皇后之位,还是要留给胸口有紫蓝色朱砂痣的女子。”花墨炎又说了一句。 太后欣喜点头,只要花墨炎松口了,选一个选两个都无所谓,她就期待着能抱个孙子而已。不过既然乾坤大师都说了,有如此朱砂痣的女子会给炎曜带来盛世繁华,那肯定还是要将皇后之位空置才行。 梨晲在一旁,想拒绝吧,然而,看着这母子两上演一番亲情大戏,她很不给面子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小梨子。”花墨炎看向梨晲,幽邃的黑眸中闪过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好,好,就由小梨子来。”太后热情颔首。 梨晲扶额,亏她之前还对这小子改观了,看来有句话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这丫的完全符合这句话啊! “陛下,太后,可否听奴才一言?” “小梨子有何要说?” “陛下,这既然选贵妃,那必定是人中龙凤,必定是姿色一流。除此之外啊,这女人啊,就必须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别说什么皇宫之中有的是御厨之类的,关键是这女人还得抓住陛下的胃才行啊,是不是?” 花墨炎挑着眉梢,等她说完。 太后一脸愣怔,满脸不解看着她。 “就是啊,咱们来个选美厨艺大赛,这样最后胜出的美人必定就有资格成为贵妃的人选了,只要陛下最后再过目一番就行了,是不是?” 花墨炎一点都不在意,欣然同意。不管梨晲怎么闹,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一个人都不留,他都不在意这小太监要如何闹。 太后的心思反而有些复杂,她颇为疑惑地看着花墨炎,儿子的态度着实让她猜不透。 出了花园,梨晲看了一眼站在拱门前的严魄,对方落向她的目光,明显带着几分毒辣。 梨晲冷嗤了一声,跟上了花墨炎的脚步,不爽地质问:“花墨炎,你是不是故意拿我当借口,不想要女人就直说嘛,你这么欺骗自己的太后真的好吗?你不就是喜欢男人而已嘛!” “噗……”惊雷随在他们之后,听见这话,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来。也不知道这小太监是怎么看出来陛下喜欢男人的,不过也难怪,陛下二十五了,还孑然一身,关键是至今为止一个女人都近不得身,民间不早就传闻陛下是个断袖吗? 现在就连他这个做下属的,都禁不住开始有了这种奇怪的怀疑。 梨晲的话,让前方的花墨炎蓦地顿住了脚步。 “喜欢男人?”花墨炎瞪着眼前这一脸理直气壮的小太监,这太监当真是和盛晚晚惊人的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 也不知道这小太监是从哪个方面认知出他喜欢男人的? 梨晲说完这话,又颇为同情起来了。她其实还想说,这丫的是不是喜欢不男不女的太监,不过还是不要说了,再说下去,最近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恐怕又要闹毛了。 “呵呵,你希望我怎么做?” “如何选,看你。最后看不看得上,朕说了算。”花墨炎轻哼了一声,瞟了她一眼。 梨晲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帮他把好前面几关就可以了,至于后面的问题,就交给他自己解决就行了。她暗暗在心中骂着这个男人的无耻。 她终究还是被当做了挡箭牌来。 唯有一脸茫然的惊雷,竟然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竟然是如此深奥,他听不懂! …… 选美厨艺大赛这事情迅速传开了,在花城人人都对此议论万分。 而此刻,花家祭祖也如期举行。 作为花家的外人都不得入内。 梨晲也站在花家神庙外,抱着手臂,啧啧着说:“惊雷,你有没有发现四周来了很多百姓。” “嗯。”惊雷觉得这事情很没有新鲜感,每年都要陪陛下回花家祭祖,每年都有如此多的人围观,这又有什么稀奇的? “那你没发现,他们看着你的目光,很奇怪吗?”梨晲又好心提醒。 惊雷咦了一声,也开始看向人群,发现大家对着他指指点点,还一脸可惜万分的样子。 梨晲略带几分同情似的看了一眼惊雷,说:“你要不去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惊雷觉得这事情的确是要好好问一问,索性便点点头,往前走去。 然而,惊雷在人群里询问了一番之后,回来的时候脸色黑沉万分。 “怎么了?”梨晲觉得他的表情很奇怪。 “又是这个梨花树下,竟然说我待在陛下身边勤勤恳恳为陛下付出,可陛下却仍然不能光明正大娶我,这都是什么荒谬的东西!”他愤愤然,一脸忧郁。 梨晲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事情,差点没有喷笑。 她都忘记了这事,她已经忘记自己写到《陛下情史》第几本了,压根忘了这事情。本来现在也准备着手黑大内总管严魄,之前写过的内容早已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忍着笑,整张脸都抽着,大概是真的忍得很辛苦,只好背过身去笑。 惊雷看她背过身去,肩头也随之一抖一抖的,也猜到她在大笑,表情越发郁闷了。 “有刺客,快,护驾!”忽然院内传来了一声惊呼之声。 这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语气满是惊恐之色,显然是真的慌张了。 梨晲的笑容都还来不及敛去,就被这突然传来的一道惊呼声给惊住了,在这守卫这么森严的地方,忽然传来有刺客,让她也有些不能理解。 惊雷看了她一眼低声说:“梨公公,在门外守候。” “啊,哦。”梨晲颔首,就见惊雷一阵风似的往里冲去,大概是急着去护着某人。 她显然被他们当成是一位弱势群体,需要保护的对象。 她偷瞄了一眼四周,发现刚刚还在不远处的严魄,此刻已经没有了踪影,显然不知道去了何处。她一开始瞧着这位总管公公就觉得不对劲,如今越发佐证了她的想法。 她观察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人看她,便躲在了暗处,拿出了隐形衣穿上,混了进去。 她现在需要寻找严魄的身影,若是这事情和严魄脱不了干系的话,那这弑君的最名一旦坐实了,那就完全没有办法扭转了。 要让一个人彻底跌下爬不起来,那就只有把他往死里逼。 庙宇里早已乱成了一团,突然出现在庙中的黑衣人,看这数量应该有十几号人,手上的刀剑满满都是鲜血,显然都是顶级的杀手,被人所雇用而来弑君。 花城之地,本是守卫森严之处,庙里并未有太多的人守候。 梨晲却没有找到花墨炎所在之处,眼神环绕了几圈之后,都未曾找到,她便往庙宇深处走去,因为穿着隐形衣,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这座庙占地极广,经过一间小屋的时候,她听见了谈话之声。 “皇上呢?”这道声音极容易辨识,属于太监的尖细嗓音,正是严魄。 “陛下并未找到,派出去的杀手都在四处寻找。” “太后呢?” “太后应当与陛下在一起。陛下武功高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惊雷也在。” 梨晲偷偷拿出了录音笔,将他们说的话录下,只是这样录下声音并不能算是十足的证据。 “找,今日如此好的机会,若是不杀了他,枉费咱家的一番辛苦!小心平阳王知道此事怪罪下来,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原来这老太监是受平阳王所指使,难怪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刺杀皇帝,可是平阳王又给了他什么好处,以至于他可以在各自权衡利弊的情况下,选择和平阳王合作而非揭发平阳王谋反? 门在这时候打开了来,此人往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梨晲记得此人,昨日来这儿的时候,这人和族长一同来迎接,这事情该不会还要牵扯到族长吧? 她迅速往别处奔去,总算是在摆满了灵位的地方找到了人,地上躺满了杀手的尸体,血迹染满了地面。 她褪下身上的隐形衣,奔了进去。 屋子里只有花墨炎和太后二人,惊雷在外面对付杀手,大概也是看着今日祭拜,不允许外人进入,因此趁着这大好的机会,特地派了杀手潜伏。 “你在这里做什么?”花墨炎瞧见了梨晲,皱眉。 “奴才是来护驾。”梨晲说的是面不改色,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她也说的是认真万分。她不过是觉得,这是唯一能够用来解释她冲入屋内的理由。 花墨炎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外之色,很快敛去。 “母后,可有受伤?” “并未,炎儿你手受伤了,还是尽快包扎为好。” 听见花墨炎受伤,梨晲的表情微微怔了一下,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袖炮上,然而袖炮是黑色,根本看不见血迹。 不是向来都武功高强吗,怎么会受伤的? “无大碍,小伤而已。” “你这孩子,我听惊雷说,你最近走火入魔了,动用内力就会伤及自身,不是让你……” “小梨子。”花墨炎没给自己母后继续说话的机会,唤了一声梨晲,“送母后出庙回去休息。” 他预估着,前院的杀手应当被惊雷解决地差不多了,后院的这些也已经被解决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又看了一眼他的手,然而手隐在袖炮之中,根本捕捉不到情况。 她很快就发现,她竟然开始关心这个男人了,她是不是脑子被门给夹了,竟然会去关心这个男人?她猛地摇了摇头,扶住了太后往外走。 “炎儿,你去做什么?”太后满脸忧愁。 “小梨子,送母后回去。”花墨炎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明显不想多做回答。 梨晲不想插手这件事情,更何况这是他花墨炎自己闹出来的事情,谁也管不着。 …… 待出了庙宇,梨晲这才松开了扶住太后的手。 “小梨子,炎儿他不会有事吧?”太后的脸上满是忧愁之色。 “太后还请放心,陛下武功盖世,又岂是几个杀手能对付的?” “不,你不知道,炎儿这孩子也真是,急于求成,非得去练那邪功,当初他父皇就劝他放弃正正经经练功才好,他非但不听,非要拜无邪子为师,这可是好,这种功夫,反噬可是极大的,听闻最近还走火入魔了。若是再继续走火入魔下去,恐怕就连我这个母后都不认识了。”她越说越伤心,越说眼眶都红了几分。 梨晲暗暗翻白眼,对于别人的事情,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关心。 难怪花墨炎的武功每次出手时,总会伴有黑气,那黑气看着就不是什么正派的武功。虽然她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根本不懂这些东西,可是那黑气着实有些不对劲。 不管如何吧,现在先把这太后给安顿下来,剩下的事情再说了。 “太后,还是先行离开吧,这儿确实不安全,万一半路遇到什么匪徒之类的多不好,虽说是在花城之中,可是难说有不安分的人潜入城中。” 太后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抽噎了一下,缓缓点头。 梨晲将她扶上了马车,看了四周一眼。 因为杀手出现,四周的老百姓早已跑远了,人影儿都没有了。 整个花城的人都是姓花,不过也分卑贱,虽然才几百号人,可是他们在这儿过的也是相当滋润。再普通的人,过的也是极为舒畅,毕竟是姓花。 将太后塞上了马车,梨晲也跟着跳上了马车准备往住处赶去,然而马车刚刚行了不远就被一群突然从屋顶飞下的黑衣人给拦住了去路。 “真是背啊!”梨晲暗骂了一声,速度极快地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武器。 要说对付这些人的武器,她是绝对不缺的。 刚掏出来,马车内的太后就掀开了帘子问道:“怎么了……啊!”她一露脸,杀手们立刻就确定了目标,手中的毒飞镖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射了过来。 梨晲手上的动作也快,扣动了手中的枪,“砰砰”的巨响,手中的枪发出的火力极大,迅速将射出的飞镖给打落。此种枪支的好处就是,它的子弹是用极为特别的材料制作而成,可以无限次的循环利用,打出去的时候,利用空气的强烈波动来重伤敌人。 伴随着火花擦出,几名黑衣人迅速被打中,倒下。 太后吓得早已躲进了马车里,不知道情况,待马车缓缓又开动的时候,嘴里碎碎念起来:“死定了,死定了,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太后娘娘,到了!”梨晲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她给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听见这声音,太后猛地掀开了车帘,看见已经到了族长的府邸门前,她顿时露出欲哭不哭的表情,“小梨子……” 梨晲被她的表情给吓到了,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可这太后却更为激动,猛地跳下了马车来朝着她的怀抱就奔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呜呜……” “……”梨晲的嘴角抽搐着,压根不明白,这个都一把年纪的女人了,哭起来为什么像个小孩。这,真的是花墨炎的母后?平日里那端庄矜持早就不见了,如今只有泪痕和惶恐遗留在脸上。 “你,你今日做的好,哀家回去重重赏你。”大概也是抱够了,太后松开了梨晲,颇为感叹似的重重拍了拍梨晲的肩膀。 “太后,我觉得您需要好生休息。”梨晲暗暗抹汗,此刻除了笑之外,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此,太后对这位小太监是浓重的好感,再也没有任何的反感之处了。 …… 天色渐渐暗下之后,梨晲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了好几次,都不见花墨炎的消息,她的心情,莫名变得很急躁。 在院子里已经不知道踱步了多少次,直到…… “母后如何了?”熟悉的嗓音响起,让梨晲猛地精神一振,她从来没有对暗夜之外的人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期待过。 这人出现之前,她甚至还会感觉到一丝惶恐,万一他真的死了可如何是好? 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人死不死和她有毛线关系,只是单纯地希望他没事。 “呃,太后无事了。”她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收回了那般故作疏远冷淡的神情。她绝对不能让花墨炎这小子知道,她刚刚是在担心他。 夜色有些暗,梨晲也捕捉不到他的表情,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步之遥,这人四周散发着一股,让她熟悉的血腥味。 她对这样的味道还是相当敏锐,以前无数次完成任务时都会闻过。 沉默在两人之间横亘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是往前走了两步。 梨晲见他动了,也迅速往前走了一步,以此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然而她刚往前走了一步,忽然面前高大的男人就朝着她倒下去。 “喂?喂喂?” 可惜她阻止不了,这人压下,她压根承受不起他的重量,紧跟着身子也摔在了地上。 男人的身子就这么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满脸无奈,很想骂人,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往他身上摸,只有一片湿润。不知道这是血还是汗水。 “喂?花墨炎,你不会死了吧?”她推了一把,推不动,有些欲哭无泪。 她看着头顶的黑夜,心中甚为无奈。她好端端的怎么就脑子被撞,去当这么个昏君的太监?是不是傻了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19章 你家陛下,脑子有病! 这丫的这么高大的身子,这般重量,她一个一米六的小身板,怎么能够承受得住? 梨晲几乎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身上的男人给推开了去。 她暗暗抹了一把额际上的汗水,冷哼了一声骂道:“妈的,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沉?”待把人给推开,她才惊了一下,赶紧伸手探了探对方的脉搏,确定这人还活着,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花墨炎啊花墨炎,你也有今天!”平时一副拽样,以前还一副他武功盖世天下第一的模样,这般几个杀手就倒下了,是不是太没用了? 她对武功这种事情并不懂,此刻只有想着该怎么把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给抬走。 “陛下这是怎么了?”桃花也听见了动静,匆匆奔了出来,瞪圆了眼眸。 “桃花姐,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把陛下抬进屋子里,应当是受伤了。”梨晲见到桃花,那满眼看见救星的模样。若是桃花不出现,她还真的是挺无奈纠结地想,该怎么办。 按照花墨炎这样的重量,她只能拖进屋子里。 桃花却捂住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冲到了花墨炎的身边,扑倒在地上:“陛下,呜呜呜,你可千万别死了啊,陛下!奴婢不能没有您啊!” 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哭声,震得梨晲的耳膜都快要破了。 梨晲惊呆了,因为桃花的反应,实在…… 关键时刻,这个女人在这里嚎什么呢? 她伸手拍了拍桃花的肩膀,“哎?桃花姐?” “别闹!呜呜……”桃花一边哭一边拍开了梨晲的手,伴随着她的抽噎,肩膀还跟随着一抖一抖的。 梨晲恨不能把她给扇飞了去,怒道:“你再不动手把他抬进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妈的,从刚刚到现在,怎么就没有碰到一个正常的人。那太后遇见杀手就吓得哭了,这丫鬟作为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女,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一点冷静和理智都没有,难道就她比较冷静理智吗? 她看着这男人躺在这里,她也很担心好不好! 哦不,她不是担心,她就是单纯的同情心而已,对,就是同情心罢了! 被梨晲这么一吼,桃花被吓住了,眼泪说收就收,完全是惊人。 “呜……呜呜,我,我抬。”她迅速爬起,然后绕到了花墨炎的脚边,抬起了花墨炎的脚,梨晲抬起他的头,两人艰辛地往屋子里去。 “这么重要时刻,惊雷那二货跑哪里去了?”梨晲不知道她当时离开后,花墨炎和惊雷去干了什么,显然是做了什么事,以至于让花墨炎重伤了。之前还只是手受伤…… 在桃花的协助下,她们二人终于将花墨炎给抬入了*榻之上。 “族长和其他人都去了哪儿了?”梨晲迅速到榻边给花墨炎褪掉身上的衣裳,先检查一番他身上的皮外伤再说。 “族长听闻庙里出事了,已经带人去庙宇那边去了,此刻府内就只有我。” “哦,那你去照顾太后,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梨晲挥了挥手,赶人之意明显。 桃花不是很愿意,轻轻咬了咬下唇。 “凭什么?”她忍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梨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她,发现她执拗的目光停留在花墨炎的身上,她轻叹了一声说道:“你会治疗内伤?”虽然她也不会治疗,不过不知为什么,私心里就不喜欢这个叫桃花的丫鬟站在此处,更莫名的不想让她瞧见花墨炎的身子。 桃花一听,也知道自己确实什么都做不了,只好点头转身走出去。 屋门关上后,梨晲这才轻叹了一声,继续褪掉花墨炎身上的衣衫。 终于把他身上的衣衫都退尽了,手却停顿住了。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可是胸口的位置,却有一朵黑色的桃花显现,那黑色的花看上去颇为诡谲。 梨晲不会医术,更不会药理,只能先暂时给他的手臂包扎。 这时候门“砰”地一声开了。 “陛下!”惊雷脚下生风似的冲了进来,瞧见梨晲正在给他包扎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来看看,他这是什么啊?”梨晲指着花墨炎的胸口问。 惊雷却是并不稀奇,轻轻摇头说道:“陛下练的功夫便是如此,具有强烈的反噬效果,更何况最近陛下走火入魔了。入魔共有七阶,如今陛下已经入魔第一阶,若是再不把这气息调顺,这恐怕会更进一步。” “呃……我不懂你们这些功夫什么的,不过听起来好像是挺严重的,走火入魔后会怎样?”梨晲还真的是听不懂,而且这走火入魔以前在武侠小说里也有看过,像此刻这样的,她还是没瞧见。 不过记忆中,走火入魔的人,都会像疯子一样? “这……入魔后,恐怕六亲不认,滥杀无辜,甚至还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惊雷轻叹。 “那……那如何是好?”梨晲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忧愁之色,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竟然会如此担心这个男人。 “属下已经劝过了,陛下不可再继续练功,可陛下就是不愿,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属下多次劝说无果,最终也只能……” 大概也是听明白了,感情这皇帝陛下一意孤行,可是现在他还想着和轩辕逸寒打架吗?人家摄政王都忙着找媳妇呢,哪里有这闲工夫和他打架?他这么费力地练功干什么呢? “你这陛下,还真是脑子有病。”梨晲骂了一声,还是低下头来给花墨炎包扎伤口。 惊雷抽了抽嘴角,张口想说什么,可是最终没说。他挺想维护陛下说几句好话的,可是到了嘴边,他竟然莫名想要认同点头。 “对了,我送太后回来后,你们去哪儿了?” “陛下与属下本是去追杀手带头之人,然而却在和对方打斗的中途,魔功反噬。事情说起来也复杂,那人夺了花家族长的印玺,此物象征着花家族长的位置,若是夺走,实在……” 梨晲将目光落向榻上之人,他俊美的脸,此刻有几分苍白。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自己作死的,可是她又莫名觉得,担心的情绪,在心中渐渐发酵。 “梨公公,陛下暂时托你照顾一番,属下去找大夫。” “好。”梨晲点点头,这人若是不找个大夫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惊雷又略微担忧地看了一眼梨晲和花墨炎,虽然放心不下,可是又不能耽误请大夫来。 他一走,屋子的门随即也关上了。 梨晲发现他的额际上布上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她转身去找干净的毛巾浸湿后给他擦拭额际上的汗水。 他眉心还皱成一个“川”字,看起来应该是挺痛苦。 梨晲盯着他那皱着的眉,盯着看了许久之后,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那一个“川”字。她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一个男人,一个无关紧要的暗夜之外的男人。 暗夜里的人必须要了解,因为随时可能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出去执行任务,若是不熟悉的话,很难得到完美的配合。 她觉得在暗夜里,她像是一个拥有柔体血液,拥有喜怒哀愁的机器人。因为她从来不会试图和其他的人进行沟通。 然而…… 这次任务,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几天的时间,可她竟然,心中有了一丝小小的波动,只因为…… 大概是她想的太入神,忽然手腕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哎?”她猛地回过神来,发现了这人醒了。 黑眸睁开来,一眼就望进了那双眼眸眸底,只是眸底涌动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这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大概是最魅惑人心之处。 “你醒来了啊?”没想到他醒来了,还以为会昏睡上好些个时辰。 “水……”他出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梨晲丢下了手中的毛巾,迅速去给他倒水,然后奔到了榻边,给他喂下。 “花墨炎,你是不是从小就有自虐倾向啊?我瞧着你应当就是这样的。” “噗……咳咳!”被梨晲的话给呛到了,花墨炎的一口水没忍住就朝着梨晲的脸蛋上喷去。 梨晲满脸的郁闷,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瞪了他一眼,他丫的还真是恩将仇报!她今天可是救了他娘又救了他本人! “抱歉。”花墨炎难得地说了一声抱歉。 梨晲擦水的动作顿住了,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而,榻上的男人却更为自觉,拿过一旁刚刚梨晲用来给他擦汗的毛巾替她擦拭脸上的水渍。 梨晲的身子都僵住了。 眼前的气氛,是不是有些古怪? 这男人干嘛突然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地给她擦脸上的水渍? “不,不碍事,不劳烦陛下了。”梨晲迅速抢过他手中的毛巾,感觉这毛巾上似乎还混杂着他的味道似的。 一股淡淡的龙檀香,夹杂着花香。 该死的,这香味还能迷惑人不成?她莫名觉得有些晃。 她迅速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这样稍微安全的距离下,她才微微一笑说:“你没事了吧?你放心,太后那边也没事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然后迅速退了出去。 她觉得她是在逃,只是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在逃什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然有些微微地发热。 …… “炎儿,这身子可有不适?”太后很早就来关心儿子了。 伴随着太后入屋,身后还跟随着一大群人,跟随着一同入屋来关心陛下。 花墨炎明显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他,英气的眉皱起,表情不悦。 从他身上散开的冷气,让众位本意是来讨好的姑娘齐齐往后退去。 “陛下这伤势无大碍,不过是些皮外伤。”惊雷最会看自家主子的脸上,瞧见这么多的女人,他非常善解人意地出声。 “母后,儿臣没事。”花墨炎也出声了,视线瞟了一眼那满屋子的女人,在众女人的脸上环绕了一圈后,目光又落在了梨晲的身上,“小梨子,明日就选妃。” 梨晲被点到名,愣了一下,随即哦了一声。她压根不知道,这丫的一大早抽什么风,选妃就选妃,还非得对着她说,这么一说,这群姑娘恐怕就要缠着她了。 太后脸上满满的都是大喜之色,一听到就要选妃了,她的脸上是欣慰之色。 “既然如此,小梨子送客吧!”花墨炎闻着满屋子的脂粉味,明显觉得不舒服,挥了挥手,那一副赶人的意思极为强烈。 “好好,你好好休息,母后就先出去了。”太后的脸上一直盛着笑容,哪怕站起身来往外走的时候,还挂着这般笑容。 梨晲颇为不愿意,可是又不得不把这些女人都给送走。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惊雷和花墨炎两人。 “陛下,头目已经抓到了,不过这人咬舌自尽了,看来是死士。不过……属下在他的身上搜到了这样东西。”毕竟拿了花家族长的印玺,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要找回来,然而谁是背后的主使,恐怕陛下自己心中也该有数了。 花墨炎接过惊雷手中的一只耳坠,皱眉,“赵冰雪?” “啊?”惊雷愣了一下,并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就扯上了赵家的姑娘。 花墨炎冷冷笑了一声,吩咐道:“命令下去,软禁赵家人,谁都不得迈出府一步。” “是,属下这就去办。”惊雷暗暗咂舌,这事情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了赵冰雪的头上,看赵冰雪应该不会想要杀陛下的才对,弑君之罪,可是大罪。 “等等,朕有话问你。”花墨炎忽然叫住了他。 惊雷正转身时,听见他这问题,停顿了一下,有些疑惑。 “朕问你,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 “啊?”惊雷被惊得嘴巴微张,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陛下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些惊悚? “问你话呢!”花墨炎见他傻愣愣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病的不轻,竟然问一个下属这种问题?更何况惊雷这小子,也没有娶妻过,哪里会知道是什么感觉? 可他深深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陛下……您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吗?若是看上了,属下这就去给您下聘提亲!”惊雷万分认真。 “……朕,似乎看上了个不男不女的。” “……”惊雷傻住,只觉天雷滚滚而过…… …… 翌日很早,梨晲就着手布置起选美现场。 其实她对选美比赛不是很期待,当然,如实选的是男人的话,她倒是可以期待几分。 在院子里吆喝着众人把一切都布置好后,她抱着手臂站在原地暗暗观察了一番,觉得经过她悉心指导下,似乎还不错。 “梨公公,您看,这可都处理好了?”小厮累的气喘吁吁地上前来,试探性地问道。 梨晲一脸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赞叹似的说:“都不错了,待会儿啊,请姑娘们入院来吧,咱们今儿个可以饱饱眼福了。” 小厮嘴角抖了两下,心想他可不敢去饱眼福,这些女人未来可都是陛下的女人,万一哪天成了皇后,他这可不敢觊觎。 “小的这就去办。”言罢,他迅速转身奔了出去唤人入屋。 此刻院外的姑娘未进入,率先走入的是黑袍的男人,他的脚步略显几分悠然,入了院后,他看了梨晲一眼,便走至了位置上坐下。 梨晲疑惑地感觉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诡异。 她歪着头,想了想,应当是自己的错觉罢了,索性便耸了耸肩,注意力转向了院外的姑娘们。 “这……梨公公,可让姑娘们如何做?”族长看了一眼已经落座的花墨炎,压低声音在梨晲的耳边询问,他也不太明白,这选妃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好端端的让梨晲来做呢,这可是关于到整个炎曜的江山社稷。 “对了,让你准备的衣裳都准备好了吗?”梨晲转首问。 族长扶额,顿觉自己就不该眼巴巴凑上来询问。 “已经派人准备妥当了。” “哦,那就好,准备几盆水就好,其他的都不用管了。” 族长颇为怀疑地看了一眼梨晲,这个太监每次说话的口气,都不太像是一个奴才该用的口气,极有可能是因为在陛下身边待久了之后才会出现的习惯和脾气。 进入院中的姑娘,总共才十来位,大概也是在整个花城里挑了又挑的,才拿出手的。 看着这么十几位姑娘站在院中,排成了一条长队,有些低着头羞涩万分,有些则是大大方方打量起远处的皇帝陛下。不过花墨炎每年都要回一趟花城,多多少少也不陌生。 “今日呢,算是一个小小的选妃,不过你们十几人中,只有三位最终可以留下。我呢,也不废话了,我是个太监,替陛下选妃,我这人是个很实际的,既然要坐上贵妃之位,那肯定要有这样的实力坐上才行了,首先呢,咱们就先看颜。” “看颜?是何意?”一旁瞧热闹的众人对梨晲的话万分不解,所谓的看颜指的是什么意思呢? “首先捏,麻烦小厮将这几盆水端至各位姑娘的面前,姑娘们请挡着所有人的面把这脸上的脂粉全数洗干净。陛下要的,是你们素颜的模样,可不需要你们整日脂粉在脸上的模样。” 四周议论更大声了。 梨晲浑然当做没有听见,有模有样地说:“而且啊,你们想,晚上你们给陛下侍寝的时候,还不是要卸了妆容,所以啊,现在就别遮遮掩掩的,咱们都大方点好不?” 姑娘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瞧见了怀疑之色。 “都别愣着了,为了节约大家的宝贵时间,都赶紧配合呀!”梨晲见人还站在原地无动于衷,迅速催促着。 众位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下头去把脸上的脂粉给洗掉。 啊哈,古代的姑娘应当也是一样,不打扮不上妆都不好意思出门,更何况今儿个还要来见皇帝陛下,要参与选妃,这么严肃的事情,她们怎么可能不好好精心打扮一番。 她承认,她完全就是在恶搞,不过花墨炎既然把这事情摊在了她的身上,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 正洗到一半,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惊叫声,她猛地从盆中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怎么了?”梨晲也颇为疑惑地往前走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0章 这死变态,连太监都不放过? 推开人群,就看见了这女人捂着脸,尖叫地厉害。 几个从盆中抬起头的姑娘,稍微有些后怕地看着那边水盆,纷纷咽了咽口水,一阵后怕。 梨晲已经走至了发出尖叫的女人面前。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丫鬟立刻奔了过来,满脸惊恐之色。 只是对方捂着脸,只能从声音中判断,她应该极为痛苦。 她双手挡着脸,眼睛却通过指缝之间露出,给了自己的丫鬟一个眼神。 梨晲却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分明是一盆清水,又怎么会有事,而且这里半数以上的姑娘都将脸放进了盆子里,她们都没事,为什么单单只有这个人叫的这么厉害,是故意的? “好啊,你个死太监,竟然敢在盆中放毒?你是不是嫉妒我家小姐的美貌,故意放毒来毁她的脸?”那小丫鬟瞄了一眼自家小姐,对上小姐的眼神,迅速领悟一般,惊声叫道,“小姐,你放心,奴婢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什么叫哗众取丑,梨晲算是知道了。 丫鬟一副愤然的模样,抬着下巴。 她这话一出,四周很快就为此议论开来,这梨公公也太蛇蝎心肠,竟是做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 梨晲听着那小小声的议论,暗嗤了一声,语气平淡:“这位姑娘,请你不要在搞不清楚事实真相前,别满嘴的粪喷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屎吃多了。” 丫鬟脸囧红了万分,如此恶俗的话,身为宫廷太监的梨晲,竟然还说得出口,让她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把手拿开,我看看,是毁到何种程度了?” 现在大部分的姑娘都已经卸了脸上的脂粉,真容在清水洗净之后,所有的真容藏都藏不住。 瞄了一眼在场的姑娘,古代的美人也是多在气质上出众,因此即便把脂粉洗净,也还是不少都能比较养眼。 梨晲的话,让那捂着脸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动静。 “把手拿开。”终于,那坐在远处看戏的花墨炎,也没有耐心了,声音一出,四周的议论声顿时被压制而下。 梨晲瞥了一眼坐于高位上的男人,撇嘴腹诽,要不是他,这种“好事”会落到她的身上来?说来说去,这事情都得怪花墨炎这死男人。 皇上都发话了,在这声音的压迫下,捂着脸的女子哪里敢迟疑,只好缓缓放开了手来。 四周顿时有了姑娘们的议论声。 “是她,这不是我们花城第一美吗?我就说这丫鬟有些眼熟!” “可不是嘛,刚刚她卸掉脸上脂粉之前,你没瞧见,故意把脸画的这么丑,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今日的选妃是如何选了!” 旁边的姑娘,有的愤愤不平,有的羡慕不已。 美人从手中抬起头来,白希的面庞洁白无瑕,不见一丝瑕疵,分明完好无损的容颜,却偏要搞怪。这姑娘的五官生的精致秀雅,极为符合大家闺秀之貌,秀气的眉轻轻向上扬了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不过毕竟是大家闺秀,羞涩之意也不会显露在外。 然而…… 梨晲觉得她是心机婊。 “哎哟,好一个美人儿!”她故作夸张的叫道,“不过这般故作受伤的样子,是不是有欺君之罪?” 花城第一美,是什么鬼?她梨晲不知道,只知道炎曜有第一美人,却不知道这所谓的花城第一美。虽然她是好八卦,可是对于花城的八卦,不是很感兴趣。 “请陛下恕罪,小女子不过是……刚刚一时不小心水呛入了鼻中,所以才会如此叫出声,实属小女子的丫头不懂事,还请陛下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些。” “你叫什么?”花墨炎难得的,没有怪罪下来。 花墨炎这么一问,一旁的族长和太后顿时觉得有戏,尤其是太后,那一脸兴奋的模样,简直恨不能从椅子上跳起来。 “小女子名芙蓉。” “噗——”梨晲非常不给面子的喷笑了。不是她不想给面子,而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忍住这笑声。芙蓉二字,这女子又如何能够担当?虽然的确是属于秀眉之貌,可是取名叫芙蓉,和她一点都不配。 花芙蓉,这名字好生花哨。 花墨炎轻微颔首,说:“你可留下来了。” 陛下的一句话,让花芙蓉忍住要溢于言表的笑容,慌忙叩谢。一旁的小丫鬟上前扶起了她,将她扶至了一旁,压低声音说:“小姐果然冰雪聪明,一招致胜!” 花芙蓉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容,眼底却极快地划过了得意的光。 梨晲对于这么草率地就决定了一个人,她的内心有了一抹极小的情绪划过,不过这抹极度的不悦感,很快就又被她自己给压制回去了。 花墨炎选妃,与她有什么关系?横竖她都是在这里捣乱的而已。 “太好了!”太后最为高兴,手拍在椅子扶手上,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看着母后如此高兴,花墨炎只是笑了笑,可谁也未曾察觉到他眼底的冷芒,一闪即逝。 他的目光,落在花芙蓉的耳坠上。 “继续吧。”他随即又吩咐。 梨晲心情极为郁闷,只觉得这小子当真是特别欠揍。 既然都这么选了,就按照他自己的意愿选就可以了啊,为什么非得让她来折腾一番? “哦,那我们接下来第二项,看身材,各位姑娘还请到院内将衣裳换上,族长都已经派人准备好了。换好就出来便是。”梨晲瞄了一眼花墨炎。 “陛下,这梨公公究竟要做什么?”惊雷实在是看不明白了,显示让姑娘们把脸上的脂粉给洗净,现在又要姑娘们去换衣裳,这是准备看美色? 花墨炎没回答,不过,目光落在远处梨晲的身上。 今日的梨晲一袭艳丽的红,风轻扬,衣袂轻微翻飞在风中,一种张扬的美,夺目耀眼。 阳光洒满她一身,反倒是让这小太监身上的阴柔之气与英气杂糅在一起,不显一丝突兀,反倒是恰到好处地吸引人目光。 分明是张扬艳丽的颜色,他素来最恨这样的红色,可是…… 瞧着如此的梨晲,他竟然莫名觉得喜爱。 他这是着魔了不成? 梨晲站在阳光之下,感受到一道浓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颇为疑惑地转头去看,然而却未曾捕捉到任何一人的视线。她有些狐疑地咦了一声,又将头转回。 好一会儿后,那方走出了十几名姑娘,身上的衣裳,用不伦不类来形容都不为过。 在四周看戏的百姓眼中,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短! 衣裳没有衣袖,整只玉臂都显露在外,裙子更是超短,在膝盖之上,甚至快要露完整只大腿了。 姑娘们不好意思,纷纷用块布遮着。 梨晲嫌弃似的瞪了她们一眼:“遮遮掩掩做什么呀,女人啊,露肉才欢快呀!”说着上前去把一个姑娘手中的布给抢走了。 “啊……”那姑娘惊呼一声。 花墨炎皱眉,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过火。 “喏,陛下请看吧,哪位姑娘的身材符合陛下,陛下就要哪位。” 花墨炎的眼中只有嫌弃和厌恶,沉声说:“不需要。” 不需要三个字,是何意? 姑娘们相互对视一眼,又纷纷低下头来审视自己身材,到底是哪一块不好,不让皇帝陛下满意。 “哦,可惜了,第二局,无人。”梨晲摊摊手,那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尤为平淡。 花芙蓉啧啧了两声,“这个太监,到底是何居心,竟然做出此等过分的事情?” “小姐,您不知道吧,听闻陛下对这个太监,还颇为*溺呢,多次惹怒龙颜,陛下都没有对她惩罚。” 花芙蓉一听,一抹嫉妒的光在心底划过。她竟然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太监有何好喜爱的,不过光瞧着这太监的脸,可真是长得绝艳无双。 艳丽却又不是淡雅,张扬却又不失柔美,可偏生又夹杂着一股英气,恐怕这炎曜第一美人也及不上这小太监的容颜半分吧? 她的眼底,阴冷的光一闪而过。 “既然陛下不喜,那就进行第三场……” “不必了。既然已经选了一位,今日就到此结束。朕本就说过,只需要一位。”花墨炎看了一眼场中露肉的女人,一个个看着让他莫名反胃。 对女人产生的厌恶反感,至今都还改不掉。 太后却丝毫没有反对,欣然说:“好,好,就到此结束吧!”只要选了一个就行,一个也是,两个也是,当然对她来说,作为皇帝,这后宫妃子越多越好,才好多给皇家开枝散叶。 然而,现在也急不来,她自己的儿子,她最清楚。 梨晲朝天翻白眼,很想上前去把花墨炎那厮给暴打一顿,这货,是不是存心地来给她制造麻烦的?她好心好意来给他安排选妃,可是最后他非但不领情,还不让她把戏给唱完。 …… 白日一事结束后,晚上是祭拜之宴。 通常在祭拜完后,花家人会举行一场大型的宴会,以此来作为祭拜收尾。 可是今晚,花墨炎没去。 “陛下身子不适,各位姑娘的好意咱家都替陛下心领了。”梨晲已经不知道是对第几个上门来询问的姑娘解释的。 姑娘们手中纷纷拿着不少补品,想要进屋,奈何皇帝陛下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见到的,这会儿只好乖乖把手中的补品交由给梨晲,扫兴而归。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梨晲瞄了一眼满地的补品,还有几只鸡叫的欢畅。 她皱眉,转头对惊雷说:“这些,你自己处理啊,我呢,就不管了。” 惊雷指了指自己,嘴愣张着。 梨晲摊摊手,抬步走入了屋中。 “花墨炎,你不去筵席上喝酒,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有意思吗?” 族长的府邸很大,给花墨炎安排的这间房间也极大,分为内室和外室,内外室都有一间门隔开。她推开了内室的门,就瞧见了玄袍的男人仰头饮下一口酒。 酒水顺着他仰起的完美弧度滑下,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妖冶的五官,透着几分迷离。 梨晲还待再说什么的时候,然而一切都说不出口了。她看着这眼前的妖孽,所有的情绪都按在内心深处。 好吧,她承认,在这一刻,她是成功被他所吸引了。 “一个人喝没意思,我来陪你吧?”梨晲心一动,有了一丝想法,抬步走至他的身边坐下。 “小梨子,朕没有同意你坐下。”他视线扫来,语气不满。 梨晲不管他,已经坐下,还非常自觉地倒下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这个时候气氛有些融洽,还是她一直有些不舒服,觉得有些情绪必须要发泄,所以她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花墨炎,你不知道啊,晚晚一喝酒就会醉,逢酒必醉!这个丫头啊,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花墨炎拿着酒盏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眸看她。 烛火明亮着,将她柔美又不失英气的侧颜映在了墙壁上,投上一层极为完美的影子,莫名吸引着他的目光。 “现在,她生死不明,我的心里,担心得要命!季姐姐跟我说,她做了一件错事,可惜再也没有办法弥补,可是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晚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人告诉我。”梨晲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了一丝愁容。 其实在这里这么久,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担心盛晚晚,毕竟现在音讯全无。 让她最无法理解的是,盛晚晚到现在没有下落,摄政王怎么没有去找?天大地大,可也难逃他轩辕逸寒的手心吧?可问题是,怎么就没有任何的消息? 花墨炎难得看见了她脸上有了小小的情绪波动,这样的真情流露,竟是打动了他的心。 他竟然觉得有些……小小的心疼。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为了一个小太监,竟然有心疼的感觉? “来,干一杯!”然而,梨晲下一秒又能把表情收回去,豪放地举起了手中的酒盏,硬是和他碰了一下。 花墨炎没有动,看着梨晲把酒饮尽,她的动作和表情,完全是属于男子的豪放派,不见一丝女子的迹象。 梨晲忽然站起身来,不过脚不小心绊到了一旁的椅子的脚,趔趄了一下,啊了一声,就朝着地面扑过去。 他微微一惊,迅速上前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谢了,你小子还算有些良心!”梨晲没醉,不过这个时候完全把花墨炎当成了喝酒的兄弟而已,浑然不曾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也更加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男女有别这样的话。 被扶住后,梨晲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抬头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胸膛。 花墨炎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许是喝了点酒,她的脸蛋红润纷嫩,这样的颜色最是吸引人,而她的唇瓣,还沾有点点酒水在唇上,将她的嫣红唇瓣点缀的晶亮万分。 他想起那日被她强吻时的情景,唯有一股冲动的想法在脑子里咆哮。 他这个人,生来倨傲,想要什么,从来不会去顾忌,只要是想要的就会去得到,浑然不去思前想后。 所以,这一刻,脑子里那冲动的想法叫嚣而出,他就浑然没有多想。 伸手,抓住了梨晲的手腕,大力一扯,将她拉近。 梨晲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股大力带起,随即身子迅速往前和他的胸膛贴合在了一起。 “你……唔……”没有给她问出口的机会,一股属于男人的气息迅速迫近,她的嘴就被男人的给攫住了! 梨晲瞪大了眼睛,原本有些迟钝的脑子,此刻已经完全死机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她现在傻愣愣的,忘记了反抗。 突然贴上去的唇,花墨炎的身体里好像有一簇火被点燃了似的,让他顿觉这个小太监的唇瓣,美好的让他流连忘返。 他从来没有女人,更从来没有亲吻过女人,甚至摸一下都不曾有。 可是此刻,他却是凭着本能,开始疯狂掠夺她嘴里的呼吸,狠狠辗转,允吸! 梨晲几近崩溃,显然在僵硬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是意识到了,她现在此刻的处境,竟是被人给偷香了! 尼玛!这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太监也下得了口? 所以,他的的确确就是有这种特殊的癖好,喜欢男人和不男不女的人,就是不喜欢女人? 她唇舌被他死死缠绕,都是他陌生的气息,基本上嘴上反抗不了。 她气炸了,猛地一抬脚就朝着男人的骄傲踢去! “砰”地一声响,是椅子被踢倒在地上的声音。 花墨炎猝不及防,被她给狠狠踢到了关键部位,闷哼了一声,摔了下去。 梨晲吓得猛地跑了出去,脸色竟是苍白了几分。 然而,感觉那死男人的气息还在她的四周萦绕,她又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可是那股触感,却怎么都抹不掉,好像现在他的唇还压在她的唇上似的。 “这……怎么了?”门外的惊雷瞧着梨晲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有些疑惑地问道。 梨晲不知道如何解释,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唇,指着屋内,说:“有人,有刺客,袭击陛下,快去看!” “什么?”惊雷一听,也没有去多观察梨晲,迅速奔入了屋中。 梨晲见状,飞快地跑了出去。 她踢了某人的关键地方,那人恐怕会想要杀了她吧?她还是赶紧逃命吧!平日里,有盛晚晚和灵尧做挡箭牌,可是在关键时刻,他花墨炎要杀一个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当惊雷闯入屋子里的时候,却发现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 “陛下,刺客呢?”惊雷四处观望着,茫然问道。 花墨炎此刻已经坐起身了,可是剑眉还是皱着,脸上说不出的苍白隐忍痛苦,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抓,把小梨子马上给朕抓过来!” 惊雷愣了一下,啊了一声,不太明白,这好端端的抓梨晲干什么? “你也不要命了?”花墨炎怒问,那怒意,可在他的眼中瞧见熊熊的怒火。 惊雷忙点头,跑了出去。 抓梨晲,为什么啊? 花墨炎闭着眼睛,身上的痛缓解了一番之后,蓦地睁开黑眸。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了薄唇,刚刚那奇妙的感觉,竟然让他莫名觉得……喜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0章 这死变态,连太监都不放过? 推开人群,就看见了这女人捂着脸,尖叫地厉害。 几个从盆中抬起头的姑娘,稍微有些后怕地看着那边水盆,纷纷咽了咽口水,一阵后怕。 梨晲已经走至了发出尖叫的女人面前。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丫鬟立刻奔了过来,满脸惊恐之色。 只是对方捂着脸,只能从声音中判断,她应该极为痛苦。 她双手挡着脸,眼睛却通过指缝之间露出,给了自己的丫鬟一个眼神。 梨晲却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分明是一盆清水,又怎么会有事,而且这里半数以上的姑娘都将脸放进了盆子里,她们都没事,为什么单单只有这个人叫的这么厉害,是故意的? “好啊,你个死太监,竟然敢在盆中放毒?你是不是嫉妒我家小姐的美貌,故意放毒来毁她的脸?”那小丫鬟瞄了一眼自家小姐,对上小姐的眼神,迅速领悟一般,惊声叫道,“小姐,你放心,奴婢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什么叫哗众取丑,梨晲算是知道了。 丫鬟一副愤然的模样,抬着下巴。 她这话一出,四周很快就为此议论开来,这梨公公也太蛇蝎心肠,竟是做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 梨晲听着那小小声的议论,暗嗤了一声,语气平淡:“这位姑娘,请你不要在搞不清楚事实真相前,别满嘴的粪喷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屎吃多了。” 丫鬟脸囧红了万分,如此恶俗的话,身为宫廷太监的梨晲,竟然还说得出口,让她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把手拿开,我看看,是毁到何种程度了?” 现在大部分的姑娘都已经卸了脸上的脂粉,真容在清水洗净之后,所有的真容藏都藏不住。 瞄了一眼在场的姑娘,古代的美人也是多在气质上出众,因此即便把脂粉洗净,也还是不少都能比较养眼。 梨晲的话,让那捂着脸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动静。 “把手拿开。”终于,那坐在远处看戏的花墨炎,也没有耐心了,声音一出,四周的议论声顿时被压制而下。 梨晲瞥了一眼坐于高位上的男人,撇嘴腹诽,要不是他,这种“好事”会落到她的身上来?说来说去,这事情都得怪花墨炎这死男人。 皇上都发话了,在这声音的压迫下,捂着脸的女子哪里敢迟疑,只好缓缓放开了手来。 四周顿时有了姑娘们的议论声。 “是她,这不是我们花城第一美吗?我就说这丫鬟有些眼熟!” “可不是嘛,刚刚她卸掉脸上脂粉之前,你没瞧见,故意把脸画的这么丑,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今日的选妃是如何选了!” 旁边的姑娘,有的愤愤不平,有的羡慕不已。 美人从手中抬起头来,白希的面庞洁白无瑕,不见一丝瑕疵,分明完好无损的容颜,却偏要搞怪。这姑娘的五官生的精致秀雅,极为符合大家闺秀之貌,秀气的眉轻轻向上扬了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不过毕竟是大家闺秀,羞涩之意也不会显露在外。 然而…… 梨晲觉得她是心机婊。 “哎哟,好一个美人儿!”她故作夸张的叫道,“不过这般故作受伤的样子,是不是有欺君之罪?” 花城第一美,是什么鬼?她梨晲不知道,只知道炎曜有第一美人,却不知道这所谓的花城第一美。虽然她是好八卦,可是对于花城的八卦,不是很感兴趣。 “请陛下恕罪,小女子不过是……刚刚一时不小心水呛入了鼻中,所以才会如此叫出声,实属小女子的丫头不懂事,还请陛下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些。” “你叫什么?”花墨炎难得的,没有怪罪下来。 花墨炎这么一问,一旁的族长和太后顿时觉得有戏,尤其是太后,那一脸兴奋的模样,简直恨不能从椅子上跳起来。 “小女子名芙蓉。” “噗——”梨晲非常不给面子的喷笑了。不是她不想给面子,而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忍住这笑声。芙蓉二字,这女子又如何能够担当?虽然的确是属于秀眉之貌,可是取名叫芙蓉,和她一点都不配。 花芙蓉,这名字好生花哨。 花墨炎轻微颔首,说:“你可留下来了。” 陛下的一句话,让花芙蓉忍住要溢于言表的笑容,慌忙叩谢。一旁的小丫鬟上前扶起了她,将她扶至了一旁,压低声音说:“小姐果然冰雪聪明,一招致胜!” 花芙蓉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容,眼底却极快地划过了得意的光。 梨晲对于这么草率地就决定了一个人,她的内心有了一抹极小的情绪划过,不过这抹极度的不悦感,很快就又被她自己给压制回去了。 花墨炎选妃,与她有什么关系?横竖她都是在这里捣乱的而已。 “太好了!”太后最为高兴,手拍在椅子扶手上,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看着母后如此高兴,花墨炎只是笑了笑,可谁也未曾察觉到他眼底的冷芒,一闪即逝。 他的目光,落在花芙蓉的耳坠上。 “继续吧。”他随即又吩咐。 梨晲心情极为郁闷,只觉得这小子当真是特别欠揍。 既然都这么选了,就按照他自己的意愿选就可以了啊,为什么非得让她来折腾一番? “哦,那我们接下来第二项,看身材,各位姑娘还请到院内将衣裳换上,族长都已经派人准备好了。换好就出来便是。”梨晲瞄了一眼花墨炎。 “陛下,这梨公公究竟要做什么?”惊雷实在是看不明白了,显示让姑娘们把脸上的脂粉给洗净,现在又要姑娘们去换衣裳,这是准备看美色? 花墨炎没回答,不过,目光落在远处梨晲的身上。 今日的梨晲一袭艳丽的红,风轻扬,衣袂轻微翻飞在风中,一种张扬的美,夺目耀眼。 阳光洒满她一身,反倒是让这小太监身上的阴柔之气与英气杂糅在一起,不显一丝突兀,反倒是恰到好处地吸引人目光。 分明是张扬艳丽的颜色,他素来最恨这样的红色,可是…… 瞧着如此的梨晲,他竟然莫名觉得喜爱。 他这是着魔了不成? 梨晲站在阳光之下,感受到一道浓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颇为疑惑地转头去看,然而却未曾捕捉到任何一人的视线。她有些狐疑地咦了一声,又将头转回。 好一会儿后,那方走出了十几名姑娘,身上的衣裳,用不伦不类来形容都不为过。 在四周看戏的百姓眼中,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短! 衣裳没有衣袖,整只玉臂都显露在外,裙子更是超短,在膝盖之上,甚至快要露完整只大腿了。 姑娘们不好意思,纷纷用块布遮着。 梨晲嫌弃似的瞪了她们一眼:“遮遮掩掩做什么呀,女人啊,露肉才欢快呀!”说着上前去把一个姑娘手中的布给抢走了。 “啊……”那姑娘惊呼一声。 花墨炎皱眉,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过火。 “喏,陛下请看吧,哪位姑娘的身材符合陛下,陛下就要哪位。” 花墨炎的眼中只有嫌弃和厌恶,沉声说:“不需要。” 不需要三个字,是何意? 姑娘们相互对视一眼,又纷纷低下头来审视自己身材,到底是哪一块不好,不让皇帝陛下满意。 “哦,可惜了,第二局,无人。”梨晲摊摊手,那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尤为平淡。 花芙蓉啧啧了两声,“这个太监,到底是何居心,竟然做出此等过分的事情?” “小姐,您不知道吧,听闻陛下对这个太监,还颇为*溺呢,多次惹怒龙颜,陛下都没有对她惩罚。” 花芙蓉一听,一抹嫉妒的光在心底划过。她竟然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太监有何好喜爱的,不过光瞧着这太监的脸,可真是长得绝艳无双。 艳丽却又不是淡雅,张扬却又不失柔美,可偏生又夹杂着一股英气,恐怕这炎曜第一美人也及不上这小太监的容颜半分吧? 她的眼底,阴冷的光一闪而过。 “既然陛下不喜,那就进行第三场……” “不必了。既然已经选了一位,今日就到此结束。朕本就说过,只需要一位。”花墨炎看了一眼场中露肉的女人,一个个看着让他莫名反胃。 对女人产生的厌恶反感,至今都还改不掉。 太后却丝毫没有反对,欣然说:“好,好,就到此结束吧!”只要选了一个就行,一个也是,两个也是,当然对她来说,作为皇帝,这后宫妃子越多越好,才好多给皇家开枝散叶。 然而,现在也急不来,她自己的儿子,她最清楚。 梨晲朝天翻白眼,很想上前去把花墨炎那厮给暴打一顿,这货,是不是存心地来给她制造麻烦的?她好心好意来给他安排选妃,可是最后他非但不领情,还不让她把戏给唱完。 …… 白日一事结束后,晚上是祭拜之宴。 通常在祭拜完后,花家人会举行一场大型的宴会,以此来作为祭拜收尾。 可是今晚,花墨炎没去。 “陛下身子不适,各位姑娘的好意咱家都替陛下心领了。”梨晲已经不知道是对第几个上门来询问的姑娘解释的。 姑娘们手中纷纷拿着不少补品,想要进屋,奈何皇帝陛下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见到的,这会儿只好乖乖把手中的补品交由给梨晲,扫兴而归。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梨晲瞄了一眼满地的补品,还有几只鸡叫的欢畅。 她皱眉,转头对惊雷说:“这些,你自己处理啊,我呢,就不管了。” 惊雷指了指自己,嘴愣张着。 梨晲摊摊手,抬步走入了屋中。 “花墨炎,你不去筵席上喝酒,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有意思吗?” 族长的府邸很大,给花墨炎安排的这间房间也极大,分为内室和外室,内外室都有一间门隔开。她推开了内室的门,就瞧见了玄袍的男人仰头饮下一口酒。 酒水顺着他仰起的完美弧度滑下,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妖冶的五官,透着几分迷离。 梨晲还待再说什么的时候,然而一切都说不出口了。她看着这眼前的妖孽,所有的情绪都按在内心深处。 好吧,她承认,在这一刻,她是成功被他所吸引了。 “一个人喝没意思,我来陪你吧?”梨晲心一动,有了一丝想法,抬步走至他的身边坐下。 “小梨子,朕没有同意你坐下。”他视线扫来,语气不满。 梨晲不管他,已经坐下,还非常自觉地倒下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这个时候气氛有些融洽,还是她一直有些不舒服,觉得有些情绪必须要发泄,所以她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花墨炎,你不知道啊,晚晚一喝酒就会醉,逢酒必醉!这个丫头啊,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花墨炎拿着酒盏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眸看她。 烛火明亮着,将她柔美又不失英气的侧颜映在了墙壁上,投上一层极为完美的影子,莫名吸引着他的目光。 “现在,她生死不明,我的心里,担心得要命!季姐姐跟我说,她做了一件错事,可惜再也没有办法弥补,可是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晚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人告诉我。”梨晲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了一丝愁容。 其实在这里这么久,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担心盛晚晚,毕竟现在音讯全无。 让她最无法理解的是,盛晚晚到现在没有下落,摄政王怎么没有去找?天大地大,可也难逃他轩辕逸寒的手心吧?可问题是,怎么就没有任何的消息? 花墨炎难得看见了她脸上有了小小的情绪波动,这样的真情流露,竟是打动了他的心。 他竟然觉得有些……小小的心疼。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为了一个小太监,竟然有心疼的感觉? “来,干一杯!”然而,梨晲下一秒又能把表情收回去,豪放地举起了手中的酒盏,硬是和他碰了一下。 花墨炎没有动,看着梨晲把酒饮尽,她的动作和表情,完全是属于男子的豪放派,不见一丝女子的迹象。 梨晲忽然站起身来,不过脚不小心绊到了一旁的椅子的脚,趔趄了一下,啊了一声,就朝着地面扑过去。 他微微一惊,迅速上前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谢了,你小子还算有些良心!”梨晲没醉,不过这个时候完全把花墨炎当成了喝酒的兄弟而已,浑然不曾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也更加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男女有别这样的话。 被扶住后,梨晲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抬头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胸膛。 花墨炎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许是喝了点酒,她的脸蛋红润纷嫩,这样的颜色最是吸引人,而她的唇瓣,还沾有点点酒水在唇上,将她的嫣红唇瓣点缀的晶亮万分。 他想起那日被她强吻时的情景,唯有一股冲动的想法在脑子里咆哮。 他这个人,生来倨傲,想要什么,从来不会去顾忌,只要是想要的就会去得到,浑然不去思前想后。 所以,这一刻,脑子里那冲动的想法叫嚣而出,他就浑然没有多想。 伸手,抓住了梨晲的手腕,大力一扯,将她拉近。 梨晲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股大力带起,随即身子迅速往前和他的胸膛贴合在了一起。 “你……唔……”没有给她问出口的机会,一股属于男人的气息迅速迫近,她的嘴就被男人的给攫住了! 梨晲瞪大了眼睛,原本有些迟钝的脑子,此刻已经完全死机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她现在傻愣愣的,忘记了反抗。 突然贴上去的唇,花墨炎的身体里好像有一簇火被点燃了似的,让他顿觉这个小太监的唇瓣,美好的让他流连忘返。 他从来没有女人,更从来没有亲吻过女人,甚至摸一下都不曾有。 可是此刻,他却是凭着本能,开始疯狂掠夺她嘴里的呼吸,狠狠辗转,允吸! 梨晲几近崩溃,显然在僵硬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是意识到了,她现在此刻的处境,竟是被人给偷香了! 尼玛!这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太监也下得了口? 所以,他的的确确就是有这种特殊的癖好,喜欢男人和不男不女的人,就是不喜欢女人? 她唇舌被他死死缠绕,都是他陌生的气息,基本上嘴上反抗不了。 她气炸了,猛地一抬脚就朝着男人的骄傲踢去! “砰”地一声响,是椅子被踢倒在地上的声音。 花墨炎猝不及防,被她给狠狠踢到了关键部位,闷哼了一声,摔了下去。 梨晲吓得猛地跑了出去,脸色竟是苍白了几分。 然而,感觉那死男人的气息还在她的四周萦绕,她又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可是那股触感,却怎么都抹不掉,好像现在他的唇还压在她的唇上似的。 “这……怎么了?”门外的惊雷瞧着梨晲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有些疑惑地问道。 梨晲不知道如何解释,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唇,指着屋内,说:“有人,有刺客,袭击陛下,快去看!” “什么?”惊雷一听,也没有去多观察梨晲,迅速奔入了屋中。 梨晲见状,飞快地跑了出去。 她踢了某人的关键地方,那人恐怕会想要杀了她吧?她还是赶紧逃命吧!平日里,有盛晚晚和灵尧做挡箭牌,可是在关键时刻,他花墨炎要杀一个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当惊雷闯入屋子里的时候,却发现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 “陛下,刺客呢?”惊雷四处观望着,茫然问道。 花墨炎此刻已经坐起身了,可是剑眉还是皱着,脸上说不出的苍白隐忍痛苦,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抓,把小梨子马上给朕抓过来!” 惊雷愣了一下,啊了一声,不太明白,这好端端的抓梨晲干什么? “你也不要命了?”花墨炎怒问,那怒意,可在他的眼中瞧见熊熊的怒火。 惊雷忙点头,跑了出去。 抓梨晲,为什么啊? 花墨炎闭着眼睛,身上的痛缓解了一番之后,蓦地睁开黑眸。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了薄唇,刚刚那奇妙的感觉,竟然让他莫名觉得……喜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1章 小梨子,你要是个姑娘就好了! “都去搜,小梨子!”惊雷出了门来,给了四周的人一个眼神示意。 梨晲知道花墨炎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便穿上了隐形衣,躲在了暗处偷偷瞄着,看着四处的人都为此找她,她心惊不已。 妈的,这事情怎么也怪不得她吧? 再说了,花墨炎那死*,连个太监都不放过,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抚着胸口的位置,现在还略带喘气。 刚刚……刚刚的那一幕,她在想她今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呢? 可是偏生刚刚那会儿,她被吻的时候,她竟然一点想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当真是见鬼了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这事情有些扯淡。 她是不会像季晴语和盛晚晚那般,在这个世界爱上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动心,她要回到她原来的世界,对于这个世界,她是不会留下来的。 所以,她也坚定地相信,她断不会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人有动心的可能。 看着院子里因为找她而造就乱成一团了,她只是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花墨炎那*,之前还想着不再用他做主角写书了,现在看来,她必须要狠狠地在书中骂他一番! …… “人呢?”花墨炎的修长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明显不耐烦。 惊雷偷偷看了一眼黑沉着脸的陛下,弱弱地说道:“回禀陛下,整个花城属下都已经派人去搜捕了,城门也早已封锁了,可是都不见小梨子的踪影。” “啪”地响声,花墨炎将桌上的茶盏全数扫落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道,“找,必须马上给朕找出来!” 惊雷第一次瞧见花墨炎为了这么一个下人发脾气的,跟随在陛下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瞧见陛下眼睛都红了的模样。哪怕往日和琅月摄政王斗输了,哪怕在几年前去抢龙炎令没抢到,这些也没有让陛下生这么大的气啊! 看来这小太监果然不一样。 “属下这就去找!”惊雷颔首,迅速退出去。 花墨炎一掌击在桌面上,桌面伴随着他的一掌,以极快的速度在桌上裂开了一条裂痕。 “呵!还有任务,她是走不掉的。”他忽然想起了梨晲的任务。 至于梨晲上次拿到的密函,他其实压根没有瞧见,不过是随口胡诌。只因为在灵尧离开前,告诉过他…… “小炎啊,这是暗夜的东西,他们必定会来要的,这三样东西,你就替我保管着,若是他们暗夜的人来问你要,你帮我给他们就是了。这算是你老爹我啊,欠他们的。” 这三样东西,都是陌生的。 东西都在他的手上,可是他偏生不告诉梨晲。 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极亮的锋芒。 看上一个太监,是不是有些奇怪? …… 夜色渐渐浓重了,可是却依然没有梨晲的消息。 花墨炎坐在书案前,看着面前的奏折,久久没有翻开,一种无法言明情绪开始左右着他,狂躁的心,久久无法平息。 “啪”地一声响,奏折顿时被摔在了地上,他起身负手在屋内来回踱步。 听见声音,一旁守候在侧的桃花微微惊了一下,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更不知这叫小梨子的太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陛下这样的反常。 “陛下。”惊雷忽然从门外走入,看了一眼站在门边低着头的桃花。 桃花醒悟,顿时退了出去:“奴婢告退。” 人一走,花墨炎转身,暗沉的眸子盯住了惊雷,当即问道:“人呢?” 惊雷心下轻叹,抱拳说:“回陛下,听闻梨公公此刻身在太后身侧。” “什么?” “太后……太后让属下回来禀告,今晚,梨公公伺候太后。” 惊雷都有点不敢去对视他的目光,那黑眸中隐藏的暗沉之光,仿佛可以把人给吞噬了去一般。 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浓烈的不悦之气。 “嗯,退下吧!”可,知道那小太监没离开后,他的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 太后的房间离陛下的屋子还是有些距离。 外面早已因为找她梨晲翻天了,可唯独这一片太后休息的地儿万分安宁,甚至时不时从屋子里传来了一片笑声。 “哈哈,小梨子,你真是太有趣了!”太后赞赏不已。 “太后,您有所不知,我们那个世界,真的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哦!日后我一件一件给您讲。” 梨晲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润润喉。 其实在离开花墨炎的屋子时,她有严肃地考虑过,到底该去何处,不能随便离开,她是个有原则的特工,不会在没有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就离开,可是偏生她还是有些退缩。 心,因那一吻,乱了。 “你这……唉,你说,你要是个姑娘该多好。”太后看着梨晲越发慈祥了,“你要是个姑娘,哀家必定让炎儿娶你!” “噗——”原本是喝茶润润喉的梨晲,听见这话,被吓得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 她抬起衣袖擦了擦唇上的茶渍,心中一阵狂吼,花墨炎和他娘简直是像极了,土匪行径。都未曾问过她愿不愿意呢,就忙着说让她儿子来娶她? “这……这茶水有点烫,呵呵……”梨晲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失偏颇,赶忙以笑掩饰着自己脸上尴尬的神情。 天知道,她此刻真想捶胸顿足,觉得很惊恐。 女子的身份,势必要掩盖好。 “让你慢慢喝,你急什么。”太后也不说她失礼之类的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往榻上而去。 梨晲又给自己倒了第二盏茶,以此来压压惊。 刚刚实在太刺激了。 看来,她必须要想法子把灵尧给引出来才行,这么干等着,是最笨的法子。 她的视线又落向了帘账后的太后,心中暗想,也许能够从太后的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也说不定?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声音。 “参见陛下。”是守在门口的奴婢和嬷嬷请安的声音。 “母后还未醒?” “是,太后还未醒。” 这两个字,突然响起,让梨晲条件反射性地从榻上翻身而起,但是她忘记了她其实是睡在外室的一个很小的贵妃榻上,一时没有注意,啪地摔下了地上去。 摔得她眼冒金星。 “哎哟我去!”她暗骂了一声,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臀部,站起身来。 刚巧这会儿屋门已经被推开了。 她一抬头,就和那走入屋内的男人的视线对了一个正着。 天色刚刚微亮,门外那高大的男人一身龙纹玄袍立于前,他的出现,属于帝王的气场迅速蔓延开来。 她却对上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眸,那眼眸中的情绪复杂难懂,以至于她忘记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她甚至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气氛存在,不管是何时何地。 意识到什么,她迅速撇开了视线。 花墨炎看着她就在这儿时,莫名觉得心底就放松了些许。 可下一刻,他却朝着她走来。 梨晲低着头,却忽然瞧见了他的黑色靴子靠近,她知他正朝着她而来,她不敢再后退,知道身后就是榻,若是再后退,就会发生和昨天一样的悲剧了。 淡淡的龙檀香袭来,夹杂着熟悉的清淡花香。 她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道不好,这丫的,该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毕竟昨天她踢了他的宝贝,而且她昨天一时太激动,也没有关注自己的力道多大,就这么……踢下去了,不知道最后会怎样。 不过看他现在这般安然无恙的模样,恐怕也不会怎样吧? 他已经站定在她的身前,黑眸微微眯起,看着她低着头,他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的身子站的很近,梨晲低着头,声音很小地说:“太后还未醒……” 她这么压低声音,完全是害怕把太后吵醒,太后一旦吵醒就会瞧见此刻他们两人此刻的站姿,虽然谈不上多*,可是靠的这么近,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像话? 而且,难保花墨炎不会说出昨日的事情,万一他把事情都说出来了,想想都觉得……不堪设想的后果。 然而,微热的呼吸忽然贴近,萦绕在了她的耳边,他说:“小梨子,回去再找你算账!” 梨晲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她当然知道他说的算账是指的昨天踢了他宝贝的事情,可关键问题是,这事情还是她的错不成?分明错的是他啊! 可正是因为这句话,她反倒是也变得有些理直气壮起来,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那眼神恨不能将他给瞪穿了去。 花墨炎对她眼底那抹凶狠的光浑然没当回事,唇角反倒是挑起了一抹邪肆的笑,语带几分嘲弄之色:“受帝王之*,多少人求都求不得,你,倒是朕第一次所见。” 梨晲握住拳头,伴随着她握拳的动作,关节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她觉得,她每次见到这个那人拳头都会痒痒的。正在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屋内已经传来了太后的声音。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太后终究是被这声音给惊扰了,即便是很小的声音。 花墨炎收了玩笑,目光转向屋内,淡声道:“母后,醒了?儿臣今日是来与母后说一些事情。” 他往屋内走去,梨晲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 祭拜已结束,选妃也已选毕,今日本是他们返程之日。 可是,很早,族长就忧心忡忡找到了花墨炎。 别看花家族长一位是族长,可是真正左右花家命运的乃是这位年轻的帝王。 那日花家族长印玺被盗走,这才是族长最为忧心之事。 除此之外,好像是花城近来还频繁出现*大盗之事,所以选妃那日不过才十几位姑娘,因为剩下的姑娘都被染指了。这事情也是梨晲通过花墨炎和太后的谈话得知的。 此刻厅堂中气氛越渐凝重。 原本打算今日启程回宫,却还是延后了。 梨晲站在厅堂之旁,听着他们的说话声,有些百无聊赖。今天一大早花墨炎就去找太后说起那日行刺之事,又说到了印玺丢一事,看来是打算留下来追查了。 厅堂之中,花墨炎,还有两位王爷,已经花城中管事之人皆坐着,表情严肃。 李天平今日尤为安静,梨晲斜着眼睛看他,那日分明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和严魄说的话,他们分明是蓄意要谋杀皇帝,若是这个时候不把这个人给点出来,日后谁知道还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梨晲握住了手中的录音笔,又看了一眼站在太后身侧默不作声的严魄,看着严魄那老*一脸阴森的笑,就觉得心情很不爽快。 说与不说,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可是这个时候明着点破,会有怎样的后果? 花墨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这那日刺杀之人都已经死了,不过从他们的身上印记可以猜测出,应当是炽烈门的人,有人在背后雇用炽烈门的人来刺杀陛下。”惊雷已经把事情都查了清楚,炽烈门和无花宫素来都是敌对,双方抢生意已经是江湖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可……问题是,谁在背后主使。 “这,难道是和陛下有仇之人?”可炽烈门门主即便是和陛下有仇,也不会去夺这么一个画家印玺,因为这实在太没用了。那是为什么?要花家的统治权? “必定是花家中的人,挨家挨户的查。”李天临终于是出声,声音颇为严肃。 花墨炎没有插入话题,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肃阳王来查。”他忽然出声,一句话,一锤定音。 “臣,定不负陛下所望!”李天临一听,头微微抬起,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可他的黑眸中,分明划过了一抹暗沉之光。 李天临和李天平是兄弟,李天平这么做,恐怕是这个做哥哥的都知道吧? 梨晲忽然觉得好笑,看来这兄弟两是脱不了干系。那花墨炎这么做,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离开屋子后,花墨炎看了一眼梨晲说:“随朕回屋。” 梨晲轻轻颔首,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人,忽然就瞧见了严魄的眼中暗藏的一抹杀气,李天平和李天临相互对视了一眼,双方的眼中明摆着,是凶恶的光。 梨晲心中暗暗一惊,随即追上了花墨炎的脚步。 花家在炎曜的地位颇深,拿到花家的家族决判权,日后要扳倒皇帝才有筹码。 她追上花墨炎的脚步,问:“你明明知道是谁?” 花墨炎扫了她一眼,却已经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昨日因为这死太监,奏折都改不下去了…… 梨晲没听见他的回答,也就跟着他一路往书房里走去,又锲而不舍地道:“花墨炎,他们的证据我都有,你若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花墨炎走至书案前随手翻看着,说:“嗯,时机到了就会需要。” 梨晲竟是不知道如何回话,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只好默默地踱步至他的面前,偷瞄一眼他的奏折。 昨天的事情,她觉得,她需要他一个解释吧…… 可是她站在这儿,这人低着头看奏折,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大概也是当真把她当成了普通的下人来看待吧? “咳!”她咳嗽了一声,为的引起他的注意。 花墨炎没有抬头,声音轻飘飘的:“想问什么?” “花墨炎,那个……”她暗暗琢磨着措辞,尤其是昨天的事情,要如何说才能不觉得尴尬。 吞吞吐吐的,又不太像是她的作风,她终于鼓起了一丝勇气,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惹得桌上的奏折都跟着弹跳了几下,以至于砚台中的墨水都跟着洒出了不少。 “你昨天为什么啊?还是,你真的连一个太监都不放过?陛下,莫不是,你当真有这种恋太监癖?” 此话问出,屋内一片静谧。 一股冷气蔓延而出,显然昭示着某位皇帝的心情明显不悦。 梨晲顿觉,这话说完,一群乌鸦从头顶嘎嘎飞过而去的感觉。 其实,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女人…… 花墨炎忽然站起身来,朝着她走来。 梨晲虽然心下有些慌吧,可是还是固执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就没有要退缩回去的意思。 好歹她也是新世纪的女人,怎么能够退缩回去? 他迫近她,黑眸中,有阴鸷的光。 “朕是皇帝,朕的喜好,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他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原本抬者的下巴又往上抬了抬。 这人,有病! 梨晲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两个字划过,甚至还觉得,这是个疯子! “小梨子,承帝恩就让你这么害怕?”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使力,指腹开始在她的脸颊处摩挲起来。他不知道他在探寻什么,更不知道他到底希不希望她是个女人。 希望又不希望。 希望她是女人,是因为,这样才可以和她光明正大在一起。 不希望她是女人,是他长期以来对女人产生的一种厌恶和排斥感。 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中,倒映着复杂的情绪。 她看不懂,可也不想看懂。 “花墨炎,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可是个太监啊!” 这句话,就像是一棒,狠狠打在他的心上。 他的眼眸微沉,知道她确实是个太监,严魄都亲眼验明过,事实不可能造假。 喜欢上一个太监,于情于理都不合! 她看着他明显皱眉的样子,顿觉一股凉意自下巴被他握着的指尖开始往自己身体里窜去。 他皱眉是何意?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她这样的太监? “呵!笑话!天大的笑话!”然而,下一刻,这个男人就忽然笑起来了,“朕会喜欢一个太监?” 那语气,满满都是嘲弄。 梨晲听他这话,竟是慢慢松了一口气。 可,却未曾察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隐忍。 她也觉得自己问出口有些疯了,这男人可能真的是断袖,但是他对自己不是百般厌恶吗,怎么可能会对她产生好感?真是好笑! “那,昨天的事情,我们就当翻篇了。至于日后,咱们还是要好的合作伙伴!”她挥开了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想绕过他离开,却到此刻才浑然发现,她的身子抵在桌沿边,而他却伸手撑在她两侧的桌沿边,将她困在一隅小小的天地,深沉的目光还紧紧凝视着她的脸。 她想离开,可又不愿意碰他,推他,想说话,却听见他忽然说话。 “昨天的事情,朕不过是觉得,你的唇看起来滋味不错。” “……”什么叫,她唇的滋味不错?他妹的!他难道不是该是为了她这倾绝天下的容颜所惑,才会如此吗?偶尔自恋一下下也是可以的…… “花墨炎,我觉得你是缺个女人侍寝而已。”毕竟二十五的男人了,还这么守身如玉……心中的火,当真是无处可泄吧? 她觉得,这一定是所有解释的理由。 因为他对女人有排斥感,所以瞧见她这么貌美如花……咳,她觉得这个词有些不对。 “朕,想做何事,便做何事!” 花墨炎的话,霸气无比。 梨晲却觉得,男人的黑眸中散发着危险的光,那双黑眸,仿佛是看见了猎物一般凝视着她。她吞了一口口水,紧张之感泄露无疑。 他陌生的气息蓦地拂近,这股气息对梨晲来说,仿佛陌生,又仿佛熟悉。 毕竟两人都亲过两次了,而且第二次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触感,仿佛现在还能够感觉到。 关键的问题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点点靠近,两人的胸膛一点点贴近,因为他的贴近,她禁不住身子往后仰,直觉危险而又……兴奋? 她的身体里,分明有个叫做兴奋的因子在作祟。 看来是她没有谈过恋爱,所以现在都开始兴奋了? “就比如现在,朕想做什么,你又反抗?”他的手忽然就握住了她的腰际。 “你,你干什么?花墨炎!”然而,她的叫声没有办法阻止他,他忽然将她抱着放在了桌上,伴随着这样的动作,奏折啪地摔在了地上。 她刚巧就这么坐着,和他的高度恰到好处。 他猛地俯下头,气息袭来,容不得她反抗分毫,他就攫住了她的唇瓣。 如果说第一次是惊吓,第二次是惊呆,第三次就是惊世骇俗了! 他明明都知道她是太监,可他却非但不避讳,还…… 妈的,这男人真的是个*? 她的脑子在空白了一会儿后,几乎是立刻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反抗。 她的脚刚抬起,结果他的长腿逼近,迅速将她的腿压制住,她抬手推拒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的眼中似有不耐,迅速伸手按压控制住了她的后脑勺,开始加深这个霸道的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2章 他的眸中,妖冶的光吸引她! 手和脚都动弹不得。 梨晲觉得她已经彻底疯了,眼睛瞪得老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自己无比地心底震动。 她睁着眼睛,他亦也未曾闭上,她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眸深处,却清晰地瞧见他皱起的眉头,他看着她的时候,眼中满是复杂纠结的神色,这股纠结的神色并不比她的…… 他的眸中,妖冶的光,渐渐吸引着她,让她的视线好似被什么所抓住,一点点往他的眼底深陷。 她,在刹那,不知所措。 下一刻,他就撬开了她的齿关,硬是闯了进来,更是将她的城池搅得天翻地覆,夺取她的呼吸! 即将快要窒息的刹那光景,她的脑子里极快地闪过了一抹亮光,让她那越发深陷在这一吻中的迷离意识猛地清醒,张嘴咬了回去,恨不能用力地将他给撕咬开来! 他却仍旧没有松口的迹象,就这么任凭彼此的撕咬。 直至嘴中满是腥甜,却不知道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他才缓缓松开了她。 她的双手还撑在书案上,却显然已经麻的险些要抽经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直至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她才有所恍悟,自己还活着。 目光一顿,看着已然还捆缚住她的男人,那薄唇透着一股妖冶的红,绝美到比刚刚那一吻更窒息。 她顿时觉得,莫名口干舌燥。 男人长得太美,恐怕是一种罪过吧? 她目不转睛的样子,让他的喉头发紧,一股奇怪的欲念彻底左右了他,让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盘旋——渴望她。 梨晲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只瞧见了一股猎物地兴奋,她忽然觉得害怕了。 “花……花墨炎,虽然你是皇帝,你的确可以为所欲为,可你这般行径,要是让天下人知道,天下人如何看你,你母后知道又该如何看你?” 那原本在眼底渐渐积聚起的火焰,仿佛是因为她的话,渐渐消退而去。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又靠近了她几分,将她拉进的时候,依然只感觉相贴的只有一片平坦。他皱眉,道目前为止,他还是在想着,她是否是太监。 若不是太监,又是女人还是男人? “天下人如何看朕,也会如何看你。”他附至她的耳侧,声音压低,沙哑性感。 梨晲听懂他话中之意,她和他就是一体的。 “告诉朕,你,承还是不承这帝恩?”他的长指,摩挲在她的颊上,肌肤白希丝滑,让他爱不释手。 “我……我干嘛要承你恩?花墨炎,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呢?我一个太监,你喜欢我没有任何的好处,我没法给你卸除*,更没法给你任何想要的,你要的是什么呢?” “朕说过了,朕不可能喜欢一个太监,朕只是觉得,你这嘴的味道,不错。” 不错泥煤啊!这个疯子! 梨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将他给推开,退离了好几步,一边退一边说:“花墨炎,你真是个*!” “*?”他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被这个小太监给挑起的那股兴趣,竟是越来越浓烈。 一开始,他以为和梨晲玩两天就没有兴致了,折腾这小太监折腾够了也就不会有任何的新鲜感,可现在,他却觉得这小太监会让人上瘾。 “*,神经病,就是说你这儿有问题,会经常胡言乱语,出现幻觉,甚至还会做出杀人和伤害人的举动。”梨晲边说边用手指指着脑袋,一副解说的神情。 此话,显而易见是在骂他。 可他偏偏一点都不觉得恼怒,平时按照这样,早就怒极将此人给杀了,可是现在,他对梨晲的态度,似乎已经完全变了。 梨晲发现,这个以往会被气得头顶冒烟的男人,此刻竟然只是淡淡地扫视着她,浑然没有一点动怒的迹象。 这感觉,有些古怪…… 难道这男人,现在已经产生了免气之能力,都不必再担心被气着了? “小梨子,替朕磨墨。”他收回视线,拉开了书案坐下,一本正经地开始阅读奏折。 梨晲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怀疑地看了一眼那假模假样一本正经的男人,默默地想着,这男人难道真的是喜欢亲她而已,仅此而已? 虽然心底有无数的猜测和犹疑,还是上前去给他磨墨。 两人之间再没有言语,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花墨炎却没有了任何的心思,刚刚的一幕,那强烈的触感,仿佛还在自己的唇上。他微微闭了闭双眸,吩咐说:“好了,你出去吧!” 感觉这小太监在这里,只会扰乱他的心绪。 听见这话,梨晲暗自朝天翻白眼,却将手中的东西重重扔下,转身即走。 “砰”地一声响,是门被大力给关上的声音。 男人幽深的目光落在那关上的大门上。 …… 是夜。 原本该是静谧的夜晚,忽然外面一阵闹腾。 梨晲听见动静,迅速翻身而起,走到了门边,将耳朵贴至门边,细细听着外面的声音,通过声音判断,该是李天临。 “陛下,事情已经查出了。” “哦?”花墨炎这一声哦,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对于李天临,恐怕这男人心中早已有了认定,只是这会儿演戏罢了。 “陛下,此事微臣已经找到了证据,当日微臣在寺庙之中寻到了此物,此令牌恐怕是只有您身边的梨公公才有的。” 梨晲一听,心中暗叫一声妈蛋。 她想起那日,穿隐形衣入院,身上确实带着花墨炎给她的那块可以随意出宫的令牌,此令牌只有这么一块,是皇帝亲赐的,既然是陛下亲自赏赐的,那肯定是她的了。 她捂着额际,无可奈何。 她想出门去反驳,可是又觉得这样有些莽撞。 花墨炎已经瞧见了这块令牌,将令牌玩弄在手中,眉心渐渐蹙起。他对于梨晲,再了解不过,梨晲恐怕连炽烈门是做什么的都不曾知道,又怎么会好端端地夺走花家族长印玺? “肃阳王如何确定,若是有人将梨公公身上的令牌偷走呢?”惊雷一听,也颇为不信,“当日,梨公公一直跟随属下在一起,难道肃阳王就以此定罪?” 李天临瞥了惊雷一眼,眼中尽显嘲弄,对着花墨炎却依然正经万分说:“陛下,这位梨公公身份不明,留在身边终是一大祸患,若是陛下……” “朕,也不信。”花墨炎没什么耐心,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再去查,梨公公不可能。若是三日内还未查到,提头来见朕。” 李天临暗暗心惊,对于花墨炎的态度,尤为惊异。 那小太监是有何不同,竟是让花墨炎如此在意,难道真如民间传言,陛下不单单是断袖,而且对不男不女的都喜欢? “微臣这就去查。”李天临暗暗瞄了一眼花墨炎的表情,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 待李天临彻底离开后,梨晲才开门走了出来。 此刻玄袍的男人负手而立,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转身看向她。他没有问什么,大概也是猜测到她都听见了,所以什么都没有多说。 梨晲瞟了一眼门口,已经早已没有李天临的踪影,她这才往花墨炎的面前走来。 忽然,他就将那块拿在手中的令牌扔给了她。 令牌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度优美的抛物线,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朕不喜欢,送人的东西在别人的手中。”花墨炎瞥她一眼,语气不悦。 梨晲将令牌收入袖中,撇嘴说:“陛下,当日我可是救主心切才会急忙冲入,当时这令牌系在我这腰际,可见当时我为了救陛下多么奋不顾身。” 这么大无畏的精神,应该是没人能够像她这么卖命吧? 花墨炎暗嗤了一声,拂袖转身便入了书房。 梨晲见状,迅速追上他的脚步说:“陛下,这平阳王和严公公,要尽快抓住解决了,这一日不除,奴才这心里就为陛下担心,这弑君都做得出来,更别说夺位了。” 她话音刚落,前方的高大男人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一时没有注意,一头就撞了上去,这人的背部硬朗万分,让她疼得龇牙咧嘴。她揉了揉自己的额际,心中暗衬,这男人对自己的话该不会是有意见吧? 她说的可是忠言逆耳,可能难听了一点,可是…… 他转过身来,那双目光又是那般幽深晦暗,他的目光凝视着她,好像快要将她给看透了似的深沉。 梨晲以前没觉得这个男人的危险,现在忽然发现,他从头到脚都是一种危险,就连同他周身散发的那股气息,都让人觉得危险,简直可以引人犯罪的最佳典范。 梨晲揉着自己的额际,到现在都还有些犯疼,别看这男人长得一脸妖孽,其实他的身子骨硬朗地很,身上全是肌肉,这么撞上去不疼才怪。 那幽深的目光,自然而然又落在了她的唇畔上。 这小太监的唇,难不成真的让他上了瘾不成? 只要触及到她的唇,就会想起之前两次的相贴。向来清心寡欲的男人,突然有了开荤,竟然心境都大不一样了。 “去替朕宣花芙蓉来,通知她侍寝。”花墨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猛地撇开了视线,忽然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 亦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对这太监怎么可能会产生感情,最多就是喜欢她的唇的味道,仅此而已。他这么自我安慰着的时候,也同时有了一种释然。 若是如此,那他最好的解释便是,自己缺女人。 梨晲一听,颇为惊讶地啊了一声。她之前说了一大通关于前面弑君之事他浑然没有往心里去,反倒是现在让她去把花芙蓉给找来侍寝,昏君! 这男人之前不是一直洁身自好吗?怎么现在要女人来侍寝了? 此时此刻,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内心一股往上窜的怒火,开始侵袭她的情绪,可她还是恰到好处地把情绪隐藏在了心底,脸上不见分毫表露。 “是,奴才这就去给陛下招来。”梨晲怪声怪气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那股无名火,窜的更高了。 花墨炎这昏君,太过分了! …… “真真真,真的吗?”花芙蓉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脸上满是狂喜之色,伸手捂住了嘴,一下发出哭泣的声音又一下发出笑的声音。 梨晲觉得,她这个人基本上已经癫狂了。 花芙蓉紧紧抓着她的手,那表情,激动不已。 梨晲只是斜着眼睛看她,心中满是嫌弃之色,嘴上却不肯绕过对方,冷声说道:“咱家告诉你,陛下可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技术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就别抱什么希望就是了。” “……”花芙蓉听着嘴角暗暗抽动了两下。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嘛,生涩难免的,放心,待会儿咱家告诉你怎么做。” 花芙蓉的美眸睁得圆圆的,脸却因为梨晲的话红透了,又轻轻拉扯了一下梨晲的衣袖,小小声地说道:“梨公公,您,您就指点一二吧?” 梨晲心中一股邪念顿起,轻咳了一声说道:“去之前,必须要洗干净。这是咱家特制香水,保管迷得陛下神魂颠倒,喏,拿去洗吧。” 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瓶精致而又极小的玻璃瓶,瓶中装着晶莹剔透的液体,花芙蓉看着梨晲的表情越发崇拜了,不免暗暗点头,拿起梨晲手中的东西就屁颠屁颠往屋内走去。 洗干净才好伺候陛下。 梨晲阴森地盯着她乐开花的背影,直至眼前的大门阖上,她冷冷勾了勾唇角。 …… 晌午之时,午膳刚刚用过。 花芙蓉花了一个早上,就为了打理自己。 直至此时,梨晲才带着花芙蓉慢慢悠悠地晃荡而来,到了花墨炎休息的屋子里,她轻轻敲响了门。 门口的惊雷轻咳一声说:“陛下吩咐了,梨公公带了人来,直接推门而入。” 梨晲怀疑地看了一眼惊雷,便领着花芙蓉走入。 看着关上的门,惊雷暗暗摸了摸自己的额际,以此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陛下竟然突然开窍让人来侍寝,这未免,让人觉得有几分匪夷所思。 屋外的阳光照射入屋,屋内的光线也极为耀目。 花墨炎听见了动静,出声道:“小梨子,你可以出去了。” 花芙蓉原本低着头的,这会儿已经走入了门内,脸色越发红了,仿佛是滴出了血来似的。她轻轻搅动着自己的衣角,紧张不已。 可是,又偏生忍不住抬头看花墨炎,时不时抬起眼皮,轻瞄一眼那书案前的男人。 直至此刻,梨晲都未曾从他们的对话中回过神来,忽然道:“等一下,陛下,您,应当还不懂这些男女之事吧?” 花墨炎此时已经阖上了奏折,听见她这话,一抹危险的光落向她,冷声问:“梨公公不过一名太监,又如何知道男女之事?” 这语气,分明满满的都是嘲弄的口气。 “陛下,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没见过猪难道还没有吃过猪肉吗?这男女之事,奴才虽然不能做,但是奴才看得可多了,想当年晚晚和她男人……额,咳,什么都没有,总之,这事情,还是需要奴才来指导一番才行,陛下你第一次嘛,不懂也很正常。” 被一个太监说自己第一次,不懂,这种话,简直是严重挑衅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朕,再说一次,滚出去。”花墨炎的语气明显带着不耐。 梨晲自然是识时务,看着花墨炎阴鸷的双眸,也不好再继续逗留,耸耸肩膀退了出去。 花芙蓉被花墨炎的话给吓得肩膀抖了一下,只觉得冷。可……目光触及到皇帝陛下那俊美妖冶的容颜,她的心就禁不住砰砰跳。 花墨炎站起身来,朝着她走去。 梨晲退了出来,还非常善解人意地给他们带上了门。然而刚出来,就趴在了门上,硬是在门上戳出了两个洞,刚好够自己的两只眼睛。 惊雷:“……”其实,他也很想瞧一瞧。 屋子里,只瞧见花墨炎一步步朝着花芙蓉走去,正在梨晲心中暗暗带着几分恼意之时,花墨炎却在距离花芙蓉两步外停下了。 花墨炎冷冷道:“这只耳坠,可是你的?” 突然被问及其他问题,让花芙蓉猝不及防,愣了好一会儿。 而愣怔的不止是她,门外看戏的也是傻愣住了。 就连惊雷,也心底满是惊异之色,这耳坠是那日在寺庙遇刺时他所捡到的,陛下难道是…… 花芙蓉心下暗惊,可脸上还是镇定自若,非常诚恳地说:“陛下,这耳坠怎么会是我的呢?” 这样的解释,对男人来说不具有任何的解释含义。 男人形状完美的薄唇,往上扬了扬,勾勒出了一丝冷然的笑,冷冷地又问了一声:“朕再问你一次,耳坠是不是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迫近她,手迅速扼住了她的喉咙。 花芙蓉的眼中,承载了满满的恐惧之色。她不敢相信,突然之间,这个男人仿佛浑身煞气,脖子被她捏的很紧,恐怕下一刻就会被捏碎了去。 “说不说?”花墨炎显然已经有些耐心尽失了,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手上力道渐渐加重,极有可能会在下一刻将她的脖子给捏断。 “我说,我说,这是赵姑娘送给我的。” “祭拜之日,你也在?” “是……祭拜那日,我不小心偷听到了严公公和平阳王之间的话,又怕被发现,所以害怕地逃了。” 门外的梨晲瞧着,惊呆了,嘴巴微张。 这男人,打着侍寝的幌子,竟是为了逼迫别人姑娘家说出真话罢了。 “惊雷,我忽然觉得,你家陛下一定是个断袖。”梨晲说到这里,忽然又顿了顿,抬起头来,瞄了一眼惊雷,那眼神好像带着几分怀疑,将对方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惊雷总觉得,她的视线格外奇怪,警惕地问:“梨公公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想,陛下是否有染指你?”她莫名也很好奇,花墨炎是否对别的男人也会这样,比如,白绝尘? 正在思考间,屋内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叫声…… “啊——”这一声充满了恐惧,来自花芙蓉的声音。 梨晲慌忙看进去,就看见了一滩血迹,还有倒在地上的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3章 对太监,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对于杀人如麻的男人来说,杀这么一个女人,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可这杀人的手法,着实太为残忍了。 梨晲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头颅滚在地上的场景,血溅满地,心中满是骇然。 门在这时候开了,梨晲迅速退至一旁站直。 “派人,处理尸体。”花墨炎冷冷瞥了一眼梨晲,转身往隔壁的书房而去。 梨晲只觉得心颤不已,咽了咽口水。她想起之前多次惹怒他的场景,恐怕当时这个男人也是对她生了几分杀念的吧? “奴才……这就去。” “惊雷去。”花墨炎顿了顿脚步,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梨晲,“过来。”后面这两个字,显然是对梨晲说。 梨晲回头看了一眼惊雷,那眼神中发射出求助的信号。 惊雷却浑然没有往心里去,陛下无论如何都不会杀这她,这是他万分认定的事情。他随即摊摊手。 …… 书房内,尤为安静。 梨晲偷偷瞄了一眼他手上的血渍,心中暗暗想着,即便是手染血迹,他都完全不在意。 “陛下……要不,我去给你打盆水洗一洗?” “嗯。”花墨炎轻声嗯了一声,却再没有别的反应了。 梨晲心中暗衬,这男人对血恐怕早就是不陌生了。身为无花宫宫主,杀人本就是他们的专门工作。 她转身去打了水来,把水盆端至他的手边,让他洗手。 花墨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黑眸看了她一眼,还是将手放入水中洗净。 很快盆中的水就已经染红了。 梨晲忍不住道:“花墨炎,你把人给杀了,你怎么向太后交代,太后可还盼着抱孙子呢!” 花墨炎瞥她一眼,冷嗤:“小梨子,这事情轮不到你来担心。” 瞧他大爷一脸拽样,梨晲就很想一脚飞他脸上去。 瞪了他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说道:“花墨炎,我不管怎么样,你再选妃的事情,别再扯上我,我,是绝对不会再帮你选了!” “不需要。”他看她看了许久,终于是说了三个字。 梨晲听他说不需要的时候,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眨了眨眼睛,又凑近了几分,问:“花墨炎,你不是说,你需要女人侍寝,刚刚为什么不让她侍寝了之后再杀了她?” “……”他的黑眸中渐渐积聚了几分阴森的冷芒。 “我说的没错吧?”梨晲把水盆端起,放置在一旁,摊摊手。 花墨炎皱眉,觉得她还真的是有些吵闹,冷硬地开口赶人:“滚出去吧。” 他似乎有些恼,其实在叫花芙蓉之前,有想要让女人侍寝,以此来证明他的确只是单纯地缺女人罢了,可现如今,似乎完全不对,他并不是因为缺女人才对这么一个太监有了其他的想法…… 梨晲撇嘴,这一脸拽样,让她在内心诅咒他。 走出门后,她回了屋子,穿了隐形衣就往花城城门而去。 她的怀中,揣着她刚刚新鲜出炉的新书。 …… 花芙蓉的死,迅速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严魄却将事情扭曲了,他看着皇太后,眼中竟是阴森的光,低声说道:“太后,此事全由这小梨子唆使,小梨子仗着陛下对她的*爱,竟是做主让芙蓉姑娘去侍寝,这下……” 皇太后皱着眉头,并不太愿意相信严魄的话。最近和梨晲相处这么久,她又岂会不知道梨晲的为人,她看着眼前的严魄的时候,目光微微凌厉了几分。 “严公公,哀家然你说的是事实,并非让你歪曲事实。” 严魄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看着太后的表情,越发阴狠。 …… 花城距离帝都的距离本不算太远,而梨晲之前就已经与书坊老板约好了时间,要求在花城郊外相见。 这会儿如约如期到达了郊外。 此处郊外也是繁盛一片,毕竟是在花城之外,不少商贸队伍经过此地。 一处相对简陋的酒楼处,梨晲走了进去。 入了酒楼,她的视线几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那身形硕大的老板,正在靠窗的位置朝着她招手。 梨晲观察了四周一眼,她是实战型的特工,对各种危险的感知极其灵敏,这种去一个地方先观察四周的习惯,早已是不可能改变的习惯了。 她走至老板的对面坐下,缓缓道:“这是连载的新书,先发出去看效果。” 这位老板接过梨晲手中的书册,暗暗赞叹,颇为感叹似的说:“公子可真是造福我们这一众卖小黄书的人啊,这瞧瞧,一字一句,皆属精华。” 被老板这么一夸,梨晲还忍不住老脸红了,她挥了挥手,说道:“老板,您也不必如此客套了。” “之前公子您吩咐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这印刷坊的位置都给您挑好了,还有您说要买一间稍微显眼位置的店铺,我这几日都给您看过了。” 这大叔,办事效率还不错啊! 梨晲颇为赞赏地点点头,看着他递过来的地契上写着郝方两个字…… “噗……老板,原来您叫郝方啊?”她本是想要忍着,可最终还是非常不给面子的喷笑了。 郝方眨了眨眼睛,实在不太明白梨晲在笑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哪里戳中了她的笑点。 “咳咳,抱歉抱歉,失礼失礼,这地契给我做什么?”这地契是他书坊的地契,为什么给她呢? “我过去四十多年来都没有今年赚得多,您当真是我郝某的贵人啊,这地契算是交给您,日后您就是我老板了,我愿意跟随公子。” 这……算不算是捡到了一个特大号便宜? 梨晲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饶有几分深意地看着郝方大叔,随即点点头:“既然老板您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等花城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去看看您的店铺。” 好歹这些钱都是向花墨炎借的,借条可都还在呢。 虽然不知道花墨炎那厮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她还是要把这些钱好好发挥一下。 而今日特地交出去的两本书,专门用来揭露严魄李天平两人狼狈为歼的基情……不过有些重口味而已。 “也好也好,听闻前不久陛下遇刺,不知道刺客查的如何了?” “刺客已经知道是谁了,郝老板,你还关心陛下了?” “哎,这陛下可是我们故事中的男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哦对了,郝大叔,麻烦你再帮我办一件事情。”梨晲忽然将一沓钱交至了他的面前,“帮我去物色一个和我身形差不多的太监,这容易办不?” “这个啊,容易办容易办!我有亲戚在宫里,可以替公子去找。” 梨晲听他这么说,只是轻轻颔首,便起身告辞了。 以防万一,万一花墨炎突然说要来亲自验身的时候,她躲得过初一,却逃不过十五。 …… “陛下,陛下,不好了!” 书房的门被桃花给撞开了,桃花这几日都跟随在太后的身边,突然出现在此处,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花墨炎剑眉蹙起,周身似乎又散发着一股阴森的黑气,他冷声问道:“出了何事?” “太后不见了,劫持太后的人还留下了一封信。”桃花被花墨炎那阴鸷的目光看着,低着头不敢抬头。虽然她是个丫鬟,可是却没有好好守在太后的身边,难辞其咎。 她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信呈上,咽了咽口水,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花墨炎看着手中的信内容,只有两个字,梅庄。 他皱眉问道:“严魄呢?”严魄此人虽为宦官,可他武功高强,守在太后的身边怎么可能会让人给劫持了?除非…… “这……严公公也不知去了何处。”桃花至始至终都未曾抬头来,心中一阵害怕紧张。她最怕死了,更不知道这样的闪失,会不会掉脑袋。 花墨炎终于是没什么耐心了,忽然站起来往外走去。 经过桃花的时候,并未多看她一眼。 守在门边地惊雷早已听见了,见陛下走出,迎上去询问:“陛下,这……” “去梅庄。”三个字饱含着浓烈的杀气。 桃花跪在书房内,单单只是听着这样的三个字,都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她觉得她当真是要死定了。 梨晲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将近了黄昏,却只瞧见了跪在书房里的桃花。 “桃花姐,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呜呜……小梨子,我,我可能要死了。”桃花听见了梨晲的声音,匆匆站起身来,可她跪在书房跪的时间有些长了,膝盖一软,摔在了地上。 梨晲看着突然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人,愣了一下。 “我,我不识字,你帮我写一封遗书,寄回去到我老家好不好?”桃花哭的是稀里哗啦,手摸着梨晲的靴子,那小脸的妆容都花了。 在她的脸上清晰可见恐惧之色。 梨晲嫌弃地摸摸抽回了自己的脚。 这个女人,总是莫名其妙,这次不知道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发生了什么事情?陛下呢?”看这情况,应当是出事了。 梨晲皱眉问出这个问题,目光落向了桌上。 “太后,太后不见了,陛下带着惊雷侍卫去找人去了。” “……”梨晲看了一眼桃花,随即走至桌边,将桌上的那张写着“梅庄”二字的信拿起。梅庄是什么地方,她并不知道,可她确定,花墨炎应当是去了这个地方。 “你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桃花此刻有些坐立难安。她走至梨晲的身边,伸手拉着梨晲的衣袖,表情楚楚可怜,可她的妆容花了之后,这表情反倒是衬得越发狰狞了。 梨晲的眼中不易察觉地划过了一抹嫌弃的光,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必了,静静等着吧,他既然没有吩咐,你就在这里等着。” 这是花墨炎的事情,她并不打算去过问,更何况按照花墨炎的性子,恐怕也不稀罕她这样的一名太监来过问这些事情。 “可是……”桃花的脸上依然还带着几分不安。 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梨晲很不给面子地白了她一眼,身为宫廷中贴身伺候皇帝的婢女,却一点魄力都不曾有,她忽然深刻同情起花墨炎来。 皇宫中的这些仆人,大内总管是个吃里扒外的,惊雷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就连这身边贴身照顾的婢女也是个无勇无谋没有任何心机之人。 桃花这样的人,如今能够在皇宫之中生存,也多亏花墨炎的后宫一直空置,并无人,否则…… “没有可是了。桃花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瞧瞧你这张脸,待会儿陛下要是回来了,你打算用这张脸来见他不成?” 桃花一听,顿时掩面跑了出去。 看着她冲出去的身影,梨晲朝天翻了一个极大的白眼,这事情让她很无语。 待桃花跑出去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梨公公在啊!” 听见声音,梨晲看了过去,微微扬了扬眉:“族长,是找陛下吗?” 族长淡淡摇头笑着说:“不是,我是找你的呢!” …… 厅堂中并没有人。 梨晲跟着这位花家族长来到这儿的时候,一路上惹来不少人的视线观望。 族长将梨晲给引进了屋内,这才轻轻将门给关上。 “族长,您有何事?”这位族长,梨晲对他的印象不深。 “听闻太后失踪,陛下去找太后去了,我也已经派人去找了,整个花城都已经下令封锁,而今晚上,我们打算抓住那前不久来此的*贼,如今城门已经封锁,将他擒拿最容易。” *贼这事情,梨晲也是有听说过,毕竟是对八卦有着不一样的嗅觉。奇怪的是,这些被采走的姑娘们皆不愿意再回来,好像对这*贼颇为喜爱。 可这位族长对此事耿耿于怀的原因在于,前不久他的女儿就被*贼给采走了。 族长之女与花芙蓉同岁,对于花芙蓉的死,整个花家的人都不曾提及,就连花芙蓉的父母都不敢去找皇帝陛下理论,只是默默把女儿给下葬了。 对于杀人如麻的暴君兼昏君,没人敢违抗。 “此事我也偶有耳闻,不知道族长叫我是何意?” 对面的族长,每次看她的表情,都有几分意味深长。梨晲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族长客客气气地给她倒了一杯茶,脸上的笑容万分和蔼,“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抓*贼之事,成败在此一举,可城中姑娘们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引出*贼的人选了,而我瞧着梨公公这相貌实在美,若是扮成姑娘,恐怕也不会有人觉得怀疑……” 梨晲皱眉抬头看他,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 他是让自己穿女装去当诱饵。 这事情,她基本上不用去多加思考,当即摇头说:“不行,这事情我做不到。”再怎么说,有些冒险,万一这族长瞧出她是女子的身份,转身对太后和花墨炎说了,那可如何是好? “梨公公,您也不急着拒绝。那日,见到您的时候,可知为何我会说您是姑娘吗?” 梨晲的心咯噔了一下,难不成他认识自己?可没道理啊,她都没有来过花城,这位花家族长,不可能会认识她才对! “恐怕没人知道,我与乾坤大师是好友,乾坤大师有一日来我府上做客,给我送了一幅画,此画只有一人的背影。” 这族长越说越玄乎,以至于让她有些……听得莫名了。 “乾坤大师走的当日,我就做梦梦见了梨公公,呵呵,应该说与梨公公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并且乾坤大师告诉我,这姑娘日后必将母仪天下。” “噗——”梨晲一口茶水喷了个老远。 又是那叫乾坤大师的老和尚,莫名其妙就扯上了她。 可……这族长都说梦见了自己,那,意味着什么? 她抬袖擦拭着自己的嘴角,眼中满是警惕之色。显然这话的意思,已经带着几分威胁了,若是不帮,恐怕会把她是女人的身份告诉花墨炎他们。 “族长,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梨公公,若是这事情我真的要说,早就说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来告诉你呢?我知道梨公公必定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既然梨公公不愿意将身份告知,那我也必当为您保守这个秘密。” 梨晲美眸微眯,在心中暗暗思考着他说的话到底是否可信。 “此次就拜托您这一次,陛下有事不在,不必担心。” 话虽然是这么说吧,可总觉得有股不太对劲的想法? 梨晲纠结地眉毛皱在一起。 穿女装这事情对她并没有什么,以前和盛晚晚在一块儿的时候也有穿过,可是现在身在炎曜国,她所面对的情况不一样。但是花墨炎不在,也没什么关系吧? 她这么想着,也就释然了。 “既然族长这么说了,帮一帮也无妨,不过还希望族长能够说话算话,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族长轻微点头,表情万分认真,“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是这种大嘴巴的人。” 一般这种信誓旦旦,才会更让人觉得诡异吧。 梨晲又瞄了他一眼,也就站起身来。 “听闻太后是被带到了梅庄,梅庄乃是平阳王家,平阳王此番行为,不知道是何意。”族长一边起身去给梨晲找衣裳,一边说道,“不过我看,这平阳王恐怕是死定了。” 梨晲皱眉,摇头:“我看不像,若是太后说只是去梅庄做做客罢了,那也无可奈何。” “唉,这平阳王和肃阳王野心极大,虽然已经封王赐了封地,可他们哪里甘心,他们要的可是这炎曜的皇位。” 他说罢,拿起了一套新的女装递给了梨晲。 梨晲接过他手中的女装,低头看了一眼这素净的黄色,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但又很快舒展开来。不过就是一会儿的事情,也不必太过在意这些颜色。 …… 直至午夜时分,花城街道上空无一人。 夜风习习,透着几分凉意。 梨晲走在街上,回头瞄了一眼躲在暗处的人,全是族长派出来的侍卫。 她回头的时候,族长朝着她万分肯定地颔首,好似在说,勇敢往前走吧! 梨晲抽了抽嘴角,很想问,这些人到底靠不靠谱呢?再怎么说,她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4章 口说无凭,脱裤子! 无人的街道,显得有几分荒凉。 梨晲四处看了看,所有感官都已经到达了一个极强的防备状态,就怕万一突然一阵风刮来,她人就被带走了。 这种事情也并不是不可能,这些古人有武功有轻功,这种带人飞走的事情轻而易举。 此刻躲在暗处的族长,揪着自己的胡子,看着梨晲的背影若有所思。 “族长,这公公能行吗?”一名站在他身侧的小厮,手中正举着一把极重的菜刀,正等着待会儿冲去把人给抓住。 族长睨了他一眼,嗤道:“她要是不行,你行你去!” 小厮一想到若是让自己穿女装,他浑身鸡皮疙瘩顿起,只觉得……恶寒。 奇怪的是,让这位梨公公穿女装,好似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有的只有惊艳! “你就闭嘴吧,这么多话!”族长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给我盯紧了,万一抓不到,你就死定了!” “族长,这印玺一事,该如何是好啊?”小厮却完全没有要闭嘴的意思,又转过头来,轻声问。 印玺一事,关系到整个花家的命运,虽然说白了还是要听令于当今的陛下,可是印玺也代表着统治权。 族长之前那有些玩笑的表情,此刻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冷冷勾唇笑:“你猜,平阳王能活过今晚上吗?” “什么?”小厮没听懂。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族长口气中满是鄙夷之色。 小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终于是不说话了。 梨晲此刻已经走了一圈了,绕着这条街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这原来的位置,却依然鬼影都没有见着一个。她叉着腰,差点要骂娘。 “妈的,这*贼不会就是打算今晚上不出现吧?” 其实说到底是这法子也不靠谱,这大半夜的,故意派出个女人在街上晃荡,而且这女人相貌还极好,这种一看就知是有诈。 虽然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却不见一人出现。 梨晲的内心,尤为忧郁。 四周埋伏的人和族长也都是如此相同的想法,这今日的陷阱是不是因为挖的太明显了? 正在大家有些没有了耐心准备打道回府时,忽然一阵狂风拂过,刮得人的脸都带着几分生疼。 突然白烟缭绕,迅速遮挡了视线。 一股陌生人的气息靠近,梨晲的手中已经拿出了空间的暗器,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 “小美人儿,一个人啊?”轻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极近,近到好像就在耳边。 梨晲的眼中划过一抹锋芒,给了对方一个狠狠的过肩摔,那人被摔落在地的刹那竟是弹跳而起,没有任何的损伤。刚起身,梨晲手中的暗器以极快的速度射出。 “咻”地一声响,是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紧接着,听得男人的一声闷哼,“砰”地一声倒下了。 瞧见他倒下了,梨晲呸了一声,上前就踩住了对方,问:“你就是*大盗?” 她的暗器没有射中他的致命地方,为的就是留他一个活口,好问清楚。 夜色朦胧,白烟缭绕。此刻月光冲破了云层,缓缓照射而来,在眼前的女子身上镀上了一层淡而优雅的光芒。 倒在地上的男人,瞳孔微微瑟缩了一下,盯住了那踩着自己的女人,一时间已经被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美如天仙的女人,哦不,用天仙似乎都不足以来形容此刻眼前的美人儿。 月光皎洁,反倒是衬得女子的脸越发美艳动人,那双美眸中流动着一股傲然之气,却正是最吸引人之处。嫣红唇瓣微勾,只觉得勾人魂魄般,七魂六魄都要被这么硬生生勾走了似的。 “仙女……”他的唇畔,缓缓呢喃出了两个字。 梨晲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目光下移,落在眼前的男子脸上。 他戴着银质面具,遮了半张脸,可那露在外面的唇瓣,厚度适中,恰到好处,光是看着这张薄唇也顿时觉得有几分动人的英气存在。 她忽然有些好奇,这胆大包天的淫贼,是什么样儿。她弯腰,伸手正要将他脸上的面具给拿开来,正在这关键时刻,响起了一人的声音。 “族长?”这声音,是惊雷的! …… 这突兀的声音响起,让梨晲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心知惊雷出现后,那必定是花墨炎回来了。 虽然有些无奈,没有瞧见淫贼的相貌,可是现在还是先自保为好。 “喏,我警告你啊,不许再偷女人了,小爷我可是嫉恶如仇之人,下次别让我碰见你!”说罢,脚下暗暗用力,狠狠踩了对方伤口一脚,迅速撤离跑走。 趁着白色的烟雾还没有完全消散而去,她还可以争取一下时间。 看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躺在地上的人黑眸中有澄亮的光,亮的惊人。 他的唇畔勾勒出了一丝笑意:“放心,绝不再偷女人了……”有了这么一个女人,抵过万千美人。 族长瞧见了惊雷,微微怔了一下,啊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抓贼啊!”好不容易使了一计把人给引出来了,此刻那人中了梨晲的暗器,应该还躺在那儿。 众人这才恍悟似的飞快冲了过去抓人,然而等他们冲到白烟之中,哪里还有人影。 “人呢?”族长气急败坏。 “这……好像跑了。”一名小厮弱弱地出声。 …… “砰”地一声响,梨晲回到屋子里又急匆匆地开始换衣裳。 可是手刚刚拆到腰带处,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去哪儿了?”四个字,熟悉的男音,一如往常的邪魅。 事到如今,梨晲心一紧,心中暗暗觉得不太对劲,难道是这个男人刚刚瞧见了她? “额呵呵……陛下有事?”她揉了揉自己的喉咙,然后扯着故作疲惫的语气对外叫道。 “朕刚刚瞧见有个女人入了你的屋。” “……”梨晲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察言观色,她这声音中的疲惫之色,这丫的听不出来吗?她的意思这么明显,都代表着她疲惫着想睡觉了。 “陛下恐怕是出现了幻觉,怎么会有女人?”梨晲刚想上前去把门给锁了,然而现在好像没有给她机会,她听见了门外的男人推门的声音。 她仿佛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迅速窜尚了*榻之上,用被子捂住了脑袋。衣裳根本来不及换掉,可这人实在太没有礼貌了,就这么一声不吭就推门,换做是别人,她早就弄死这人了! 花墨炎推门而入,直接往屋内走来。 他的黑眸微眯,盯着那鼓起的被褥,显然知道她已经躺在了被褥之中。 刚刚分明瞧见了一抹黄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入了梨晲的屋子里,那分明是位姑娘,虽然没有看清楚相貌,可是…… 他的心,震得厉害。 很奇妙的感觉,第一次有。 他一直以为平静如水的这颗心,竟然会为了一个人而开始狂烈跳动! 他一步步朝着她的*榻边走来。 梨晲的心跳入擂鼓,感觉在自己的胸腔处震得厉害,好像下一刻就要震出来了,她死死捂着胸口的位置,暗暗骂了一声。 她怎么这么没出息,这个时候紧张个毛线啊,她忽悠过去就好了啊,她怎么这么紧张? 耳边是他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她的心就跟着狂跳一个节拍。 “起来。”直至他已经站在了*畔。 “为什么?我要睡觉。”梨晲的声音自被褥之中传来,闷闷的。 花墨炎皱眉,又说了第二次:“起来!”否则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会亲自动手把她的被褥给掀开了去。 可是梨晲依然无动于衷,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她坚决不会弃甲投降,这被褥便是她最大的铠甲了! 她这样的态度和表现,显然在掩盖着什么,让花墨炎终于是没有了耐心,伸手正要扯开,门外传来声音。 “陛下。”是族长的声音。 “何事?”花墨炎的手顿在了半空,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有一事与陛下相商。关于印玺之事。”门外的族长说的不卑不亢。 花墨炎看了一眼梨晲,那一眼,梨晲未曾看见他的目光,深邃,暗沉而……凌厉! 听见了脚步声远去,梨晲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心底由衷地感激这位族长了。若是族长不出声,没人阻止花墨炎,她的被子肯定撑不了多久,必定会被他给掀开。 人一走,她迅速去把门给关上上锁,靠在门上大口地呼吸。 她竟然,也会有这么怂的样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恨恨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 翌日,天刚蒙蒙亮。 梨晲已经有这样的生物钟的习惯,到了这个时间点,就会自动起*。 闭着眼睛洗漱穿衣,然后出门往右拐,推开隔壁的门。 “花墨炎,起*了。”她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话,浑然忘记了昨晚上的事情。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后,传来男人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 他只是嗯了一声。 梨晲听见他嗯了一声,按照平日的习惯,便上前去给他更衣。 “昨晚上,进你屋的女人是谁?”花墨炎瞧着那半眯着眼眸走至身前的太监,知道她此刻意识不清醒,这个时候套她话最为方便。 梨晲歪着头想了想,摇头:“没人进我的房间啊,哦对了,后来你进了我的屋子。”她伸出食指,戳在他的胸膛上。 这样的动作,她平时断不会做的,此刻她压根没有多想。 花墨炎皱眉,目光落在她那又粗又短的手指上,蓦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看起来好像很小,尤其是在他的大掌上躺着时,小的让他觉得……这不是一个男人的手。 可眼前的太监,个头本来就小,手小也是很正常。 梨晲被他突然握住了手,那原本半眯着的眼睛渐渐睁开来,睁得老圆。直至感觉她的手被他的大手给包裹住,那本来盘旋在身上的睡意,瞬间被挥走了,她是被吓清醒了! 他的手指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在她的掌心之中,还摩挲在她那粗粗的手指上,一边摩挲一边皱眉。 梨晲这下是彻底醒了,问道:“花墨炎,大早上你发什么神经?” 男人却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摩挲了半天,就只能触碰到她手心中满满的茧子,女人的手一般而言都是很柔软很嫩的,而她的手却硬朗着还有薄茧,显然是男人的手…… 幽深的目光锁在梨晲的脸上,未曾移开。 梨晲想起来了,昨晚上的事情,他应当是看到了有一个女人闯入了自己的屋子里,可是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 “花墨炎,你摸够了没?”这样摸来摸去,虽然只是摸她的手,可是还是让她忍不住怀疑,他是故意在吃她的豆腐。 “你真的是太监?”他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他竟然对一个不男不女的产生了感情,而且正如这个死太监的话说,他竟然有了恋太监癖? 梨晲握拳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一声说道:“陛下,这样的血泪史一定要翻出来吗?说出来都是泪啊!” 花墨炎冷眼看着她,那眼神逼迫着她,就是要她把话说出来。 “好嘛,既然你想听,我说给你听就是了。”梨晲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想当年,夜黑风高……” “说重点!”他没有一点耐心就打断了她的话。他现在的脾气处于暴躁状态,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梨晲再继续考验他的耐心,他恐怕会做出别的事情来。 梨晲撇嘴,迅速而不带喘气地说道:“我是在琅月丢了作为男人的骄傲,这些事情一定要翻出来吗?奴才已经很伤心了!” 她一口气说完,可是男人一点都不为所动。 这双黑眸,沉静中分明暗暗涌动着一股幽邃的光芒,可以吞噬人心。 “朕,不信,你口说无凭,朕要证据!”他幽暗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不愿意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梨晲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啥证据?” 妈蛋,还要证据?严魄不都是告诉了他了吗,难道他还要亲眼所见? “脱、裤、子!”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尽。 这个死太监,若是个女人的话…… 他发现,他在心底深刻期待着梨晲是个女人,这样不但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她捆缚在身边,更可以光明正大的占有她,不必去过问世俗的眼光。 可是,奈何梨晲根本没有想要告诉他的意思。 她听见这三个字,想都不想就说:“花墨炎,严公公不都是亲自给我验身了吗,你还有什么疑问啊你?”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朕不想说第二遍,把裤子脱了。”花墨炎对眼前的梨晲,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好耐心,“否则朕可以帮你脱。” “脱,脱你妹啊!”梨晲大骂出口,差点没有故技重施一脚踹他宝贝跑路。 她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刚想跑,奈何男人的手长,极快的速度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妈的,你个昏君暴君!”梨晲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男人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扯入了怀中。 他的身后就是*榻,索性将梨晲拦腰抱起就放在了身后的*榻之上。 梨晲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强制性放在榻上,心中满是急切,一脚朝着男人的宝贝踹过去。 吃了一次亏,他花墨炎断不会再吃第二次亏,所以他很快就把她的腿给压制住。 重量压下,他显然已经对她的动作了如指掌。 “辱骂朕,知道什么下场?”他见她要伸手打他,又将她的手给压制住。 梨晲悲催地发现,四肢已经被他给狠狠按牢住,压根动弹不得。不过他也没有空余的手来对自己实施强制性的宽衣了。 “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你这么侮辱我,我若是得了自由,绝对不会放过你!”她咬牙切齿,语气中满是警告之色。 花墨炎冷嗤了一声,对她的威胁,只觉得好笑。 “小梨子,朕最欣赏你这点,看来是需要朕亲自给你脱裤子了。”他深邃的黑眸,一闪而逝的光亮,却极为耀目。 梨晲愤怒至极,见他忽然俯下头来,那早已从陌生到熟悉的气息拂近,她一咬牙,“砰”地一声,一脑袋就撞了过去。 撞得两人同时眼冒金星。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太监,撞得花墨炎当真是一个措手不及! 脑子被撞了一下,他目露凶光,“小梨子!”当真是咬牙切齿的三个字。 然而梨晲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把他惹怒了会有什么后果,在他松了手的刹那,猛地推开了他就跑。这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花墨炎没有防备。 等她冲了出去,身后一股强劲的风力就吸住了她。 她暗骂了一声该死,回头一看,黑气幻化的爪子,正死死缠绕在了她的腰际。 “麻痹,花墨炎,你个暴君,用武功对付一个太监算什么好汉?” 惊雷被这动静给吵的所有睡意都消散而去,开门来瞧,被吓了一大跳,显然没有看明白过来眼前的状况,这大早上的,陛下和这太监是唱的哪出戏呢? “惊雷,抓住她。”屋内传来了花墨炎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气。 惊雷怔了一下,看着已经被缠住的梨晲,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走至了梨晲的面前阻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梨子,你还是从了陛下吧!”惊雷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苦口婆心。 “从你妹啊!惊雷,快劝一劝你家陛下,你家陛下脑子一定是昨晚上被门给夹了,大早上要来脱我裤子!”梨晲气得骂的唾沫星子都飞在了惊雷的脸上。 她使劲往前跑,可奈何腰间被一股力量给缠着,根本动弹不得,她知道若是身后那人再稍稍一用功,她的身子就会再次飞进去。 天呐,想想都郁闷透顶了! 惊雷被喷了满脸的口水,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一脸嫌弃之色,无奈地摊手说:“陛下,梨公公说她愿意从了。” “我靠!惊雷,你个忘恩负义的!”梨晲大骂。 然而,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再继续骂下去,身后的人已经到了耐心极限了,微微一使力,梨晲的身子就迅速往后飞了进去! 下一刻,毫不意外地就落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5章 他家陛下,亲了一个太监? 什么叫悲催,对梨晲来说,这真是天大的悲催! 她知道,她根本不可能逃得了这个男人的手掌心,他有武功,竟然这般欺凌弱小,她要在书中狠狠暴露他这暴君的恶行! 花墨炎接住了她的身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怒气,只是这股怒气还夹杂着几分冷意。 惊雷瞧见了黑着脸的陛下,暗自咽了一口口水,心惊不已。陛下的额际还红了一块,看上去好像是被什么给撞的,撞得那额际都红了一块,哦不,梨晲的额际也红了一块,显然是刚刚两人撞了脑袋。 大早上的,不会是撞了脑袋,所以两人都神志不清吧? 梨晲显然已经没有反抗的机会,刚要出声,谁知这男人的气息忽然压迫,迅速碾压在她的唇上。 她的声音,迅速被他的唇给堵截而住! 惊雷惊得下巴快要掉地上了,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 不敢相信似的张嘴。 梨晲瞪得眼睛也是老圆的,被他强吻一次两次三次,他***太过分了! 这个吻,掠夺性十足,狠狠碾压在她的唇上,把她心中那一道道防线给攻陷而下。 男人似乎尤为不知足,伸手狠狠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狠狠辗转。 呼吸瞬间被夺取干净,直至窒息。 惊雷愣的已经傻了,看着屋子里的两人亲吻,随即分开,然后他家陛下像是没事人一般理了理身上的衣裳。 花墨炎说道:“朕说过了,别再挑战朕的耐心!” “你妹!”梨晲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嘴,感觉不管怎么抹,他的气息好像还在嘴上。其实刚刚刹那,她竟然还有那么几分……几分沉醉? 桃花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惊雷一脸傻掉的模样,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有些疑惑地问道:“惊雷,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惊雷嘴巴抖了抖,结结巴巴地说:“快,快,快掐我一把……” 桃花疑惑地按照他的吩咐,狠狠拧了他一把。 “啊——好痛!”惊雷惊叫了一声,差点没有飚出眼泪出来。 痛就证明,这不是梦!天啊,他刚刚看见了最为惊悚的一幕,他家陛下,竟然吻了一个太监! 只感觉一道雷劈下,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你怎么了?”桃花满脸狐疑,循着他的视线往屋内一看,表情顿时僵硬住了。 此刻桃花所能看到的只是两个贴的极近的人,而她家陛下的手,正牢牢抓着梨晲的腰际。这么恍然看去,竟然让她觉得,是一对璧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然而很快她就被自己的想法给惊悚到了。 这小太监怎么可能和陛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可怕了! “不行,我要去阻止他们!”桃花的脸上满是坚定,捞起衣袖就往里走。 屋子里的气氛,好像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梨晲骂完后,就看见了突然走入的桃花,梨晲猛地抬头看着与她贴的极近的花墨炎。 深邃的黑眸,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就不曾挪动分毫。 “你发什么神经,还不放开!”她说着硬是掰开了他的大手,语气有些烦躁。 “陛下……”桃花弱弱地开口,虽知道这个时候说话无异于是找死,可是再任由陛下和这小太监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她这个做丫鬟的在一旁尤为不甘心。 花墨炎的目光落向她,带着几分阴鸷,问:“何事?” 这两个字,犹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 可对于梨晲来说,却是有了逃脱的理由。她忽然推开了他,还有腰间的大手,快步走至桃花的身后。 “奴婢……奴婢是奉太后之命来招梨公公,太后说要梨公公前去伺候。”桃花弱弱地开口,心中其实还是害怕的。 花墨炎浑身散发着一股欲怒不怒的黑气,浓郁地会让人窒息。 梨晲见桃花还傻愣着,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硬是扯着桃花往外走。 花墨炎不发一言,沉默,阴冷,他的四周散发的这股气,恐怕是无人敢再靠近。看着梨晲扯着桃花往外走,黑眸中的光越发阴鸷了几分。 “陛下……”惊雷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花墨炎的表情,好生诡异,“这梨公公……”其实他很想劝说一番,这梨公公是个太监啊,太监怎么能够…… 然而,男人一个眼神扫来,让惊雷惊得当即闭嘴了。 “你信他是太监?”花墨炎冷冷嗤了一声。 惊雷怔了一下,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陛下……若是梨公公不是太监,她扮成太监自然有她的苦衷吧?若是陛下……咳咳,当真是喜欢一个人,而且喜欢的这个人真的是梨公公的话,这也要替她考虑一番。” 听见惊雷的话,花墨炎的表情略微怔忪了一下。 他没喜欢过人,可惊雷的话,让他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涟漪。 …… “桃花姐姐啊,你是不是傻啊,刚刚还站在那儿不怕他动手杀人吗?”对于暴君来说,杀人是一件家常便饭。 桃花听她这么说,身子禁不住抖了抖。 “是太后唤你来叫我的?”梨晲问。 “太后说,有事与你说。”桃花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想想刚刚都觉得后怕。 “哦,太后昨晚上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你打听过了没?”梨晲对八卦是天生的嗅觉灵敏。 “这事情……昨晚上,平阳王和严魄严公公被陛下给一招毙命,我也是听惊雷说的呢,估计是惹火了陛下。今日恐怕就要回宫了,这会儿,回宫后就会定罪,平阳王和严公公恐怕是要受万人唾弃了。” “死了?”梨晲惊呆了。 可是转念想一想,按照花墨炎这种性子,杀人压根不需要理由,这么不定罪就杀人的,就这么一个皇帝了吧? 想想都觉得可怕。 梨晲咂舌摇头,惊觉,她应该尽量避开花墨炎。 她不是怕他下了杀心,她只是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她可能就会*而下,在这个世界,她是不被允许有任何的感情波动。生为特工最大的忌讳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感情用事。 前面已经有活生生的例子在了,盛晚晚和季晴语都为了感情留在了这个世界,而她绝对不能。 那个男人就像是一个无止境的深渊,她若是再靠近,只有下坠,挣扎,还有彷徨。 直至走到了太后的屋子里,她的思绪还在拉扯着。 “小梨子,你来了啊。”太后的声音带着几分笑音。 这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梨晲的思绪,她蓦地抬头来看向那坐在屋内的人,她尴尬地笑了笑,抬步走至太后的面前,“参见太后。” “免礼了,坐吧!”太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桃花看了一眼屋内笑的格外和蔼可亲的太后,暗暗撇嘴。她不明白这个太监的来头到底是什么,竟是让皇上和太后都如此不一般,让她这个小宫女瞧着格外嫉妒。 刚坐下,屋门就被掩上了。 “昨夜的事情,你恐怕已经听说了吧,严公公已经绳之以法,死了便罢了,罪名已经摆在那儿了,这大内总管一职如今已经空置了。” 梨晲蓦地抬头,颇为惊讶地看着太后。 这话中之意是说,可能会把这大内总管之位给她?不然太后为何单独找她说这话? “太后的意思是……”她试探性问。 “小梨子,哀家对你,尤为喜爱。昨日,哀家得知了一个消息,族长告诉哀家说,这幽海国的女王陛下,正是乾坤大师说的人,胸口一颗紫蓝色朱砂痣的人,哀家希望你能替陛下去求亲,这事情办成了,这大内总管之位,必定给你。” “……”啥?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 幽海国,她有所耳闻,是靠近炎曜的一个极小的国家,这个国家女尊男卑,女性至上,男人的地位极地。他们的女王陛下,更是傲娇型,如今年纪才刚刚十六,很少有人愿意向幽海国的女王陛下提亲,愿意就是这尊女王很难娶回家,最多就是入赘至他们幽海国。 但,炎曜就不同,炎曜贵为大国,自然是不一般。 这女王陛下怎么就有了一颗蓝紫色的朱砂痣的? 而且还是族长说的,族长分明就知道该是她才对啊! “小梨子?”久久没有听见梨晲的回答,太后轻声唤了梨晲一声。 “好好,奴才自当愿意去求亲。”其实也是好事吧,若是把花墨炎这磨人的家伙甩出去,那才是极好的事情,至少不会纠缠她了吧。 可为什么,心底渐渐涌出的那股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我们今日就回宫了,你先收拾收拾,哀家派了两名随从与你一同去。” 梨晲也正是想,最好今天就启程走人。 她承认,她有些逃避的意思在里面,毕竟……她和花墨炎这关系,古怪地厉害,动不动就来个强吻,她的心理承受力有限,而且真的害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就…… 她不能动心,一次次警告了自己无数次。 她微微颔首:“好,奴才这就回去收拾收拾。” …… 用过午膳后,皇家一行人便回宫了。 在马车边等了好一会儿后,花墨炎有些烦闷地皱眉。 他该不会是把那小太监给吓跑了吧? “陛下,太后说,让小梨子动身去幽海国提亲去了。” “提亲?”花墨炎皱眉。 这两个字跳出,让他的心底一股郁闷感油然而生。 他当然记得这事情,昨日听说幽海国那小女王有如此特征时,母后那兴奋的神色,比他当真娶到了媳妇还高兴。 他皱眉,脸色阴沉了几许。 惊雷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花墨炎的表情,心底顿觉更加不安了。 花墨炎上了马车,不发一言。 “陛下,要去把人追回来吗?应该还没有走多远。”惊雷小心问道。 马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男人才幽幽出声:“不必,过两日再追。” 他当然是明白,她这分明是在逃跑。端着光明正大的理由逃跑,其实不过是掩饰心虚罢了。 若是梨晲坦然,他或许还真的不会怀疑,可现在他越发肯定,这小太监是女子身份了。 想想盛晚晚一个女人,留一个太监在身边,而且两人的关系如此密切,轩辕逸寒难道不会反感?像轩辕逸寒那么醋劲大的男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一个不男不女的贴的这么近? 惊雷因为皇帝陛下的话,又被活生生惊了一下。 过两日再追,所以在陛下的心里,就有这股要追的想法? …… 马车颠簸中,梨晲和桃花大眼瞪小眼。 桃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郁闷地说:“为什么我又是和你在一起?”那语气,明显带着几分嫌弃之色。 梨晲瞪了她一眼,语气也满满嫌弃,说:“你以为我想跟你在一起啊!” 跟个没脑子的宫女去提亲,是不是太好笑了。 不过听闻幽海国那边有位负责接应的外交官,周御史,他人虽然已经过去了,不过听说那边的女王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嫁给炎曜国的皇帝陛下,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竟是不想这位小女王陛下竟然拒绝了,而且还是毫不犹豫。 梨晲却非常可以理解,在幽海国,她是女王,到了炎曜她就要生活在男尊女卑的地方,这种落差,骄傲的女王陛下又怎么愿意? “这女王陛下美不美?”马车里只余下一片静默,桃花显然是不愿意和她多说话。 之前在陛下和太后面前,她不得不假装和梨晲和和气气,可是现在私下里,她没必要再假装。 梨晲没见她说话,耸耸肩,挑开了车帘往外看。 “幽海国的女王陛下,虽然年纪尚幼,却也是生的花容月貌,总之,很美。”桃花抬了抬下巴,好像是为了刺激梨晲似的。 瞧着桃花的神情,梨晲颇为同情地睨了她一眼。 “虽然说事情我不知道是怎样的,可是桃花姐姐,你再喜欢陛下,陛下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呢!如今这幽海国的女王陛下要真是娶回去了,可就不好说了,回去还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受气。” 桃花的表情有了几分动容。 梨晲的话确实没错,她心知自己是个丫鬟,可是丫鬟又怎么了,难道麻雀还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吗? 她冷哼一声,撇开了头。 梨晲顿觉无趣,便没有再发声了,目光落向马车之外。 这离幽海国路途不算太远,可行至边境还是需要些时间。 其实一年前三国大战之后,周边的小国早就吞灭的差不多了,幽海国还能独立存活下来,和他们所在的位置有关系。听闻幽海国所处一个极大的岛屿上,与外界隔阂之后,这很难波及到他们。 炎曜有一面临海,因此气候要比琅月的稍稍湿润而炎热一些。 …… 两日后。 他们到达了边境,炎曜边境边靠海岸的位置也有不少酒家店铺客栈,来这儿的人,也多是生意人。 此刻客栈已经安排好了,梨晲和桃花入了客栈就瞧见了正站在门口的御史大人。 梨晲最近都跟着花墨炎去上朝,对朝堂之上的官员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认识的。 这会儿瞧见人出现,周御史挽着笑意往前走,抱拳说道:“梨公公。” 他看着梨晲的时候,笑容带着几丝讨好。他前后收到了两封信,前一封是太后的信,让他好好照看这位太监,后一封是皇帝陛下的,也让他好生看着这位太监,可见这小太监的身份不一般。 桃花虽然再迟钝,也看得出来,这御史大人对梨晲的讨好之意。 “周大人不必客气,进屋说吧。”梨晲还是端着有模有样的口气。 此刻他们一行人入了客栈,二楼处,珠帘后的男人目光澄亮的盯着楼下。 银质的面具遮了半张脸,唯有面具之外的唇瓣,轻轻勾起的弧度引人遐想,看着楼下走入的人儿,他伸出食指轻轻敲打在了桌面上。 上次一见,他惊为天人,从此,心底便不由得有了一丝牵挂。 手,下意识地扶住腰际,上次落下的伤疤可还在。 此刻,一股凉风拂过。 “主子。”一抹黑衣的男人立在了他的身边。 “查的如何了?”他缓缓问道。 “这小太监身份不祥,好像听说是突然就出现在宫中,而且这花墨炎对这小太监还颇为看重,外人都道这太监深得帝王寵爱。” “呵呵……”花墨炎如此在意一个太监,这可能吗?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太监,就是个女人。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说罢,站起身来,挑开了珠帘往楼下走。 梨晲此刻已经走入酒楼里,楼中星星散散坐着几桌人。 “听闻大人已经去过一次了,不知道对方怎么回答的?”她坐下后,非常客气地给这位御史大人倒了一盏茶。 “唉,说来惭愧。这女王陛下说了,她绝对不会嫁到炎曜去,除非炎曜拿出点诚意来,毕竟啊,这派个御史去提亲,未免太没有诚意了,除非是陛下亲自去。” 梨晲啧啧了两声,这女王病可真重,和花墨炎可当真是绝配。 花墨炎这皇帝病也是很重的,一个女王病一个皇帝病,配在一起不是正好?大家都有病,这样互相伤害最好了! 幽海国的女王陛下殷夜雪,别看她年纪尚小,可她独自一人能把幽海国给撑起来,那能力肯定是不能小觑的。这么一个有能力有容貌有身份的人,做炎曜皇后,恐怕也是最好的人选了吧? 可,她总还是觉得心底梗得厉害,总觉得不舒服。 大概是,被那该死的男人亲过了,所以她心底有了别的想法? “这位女王陛下,看来也是个难对付的主。那我们该怎么办?”桃花眼见自己插不上话,好不容易能够说上一句,然而却没有得到御史的理会。 “先入了幽海国去再说,见到这位女王才知道具体情况。”梨晲说到这里,忽然目光落向了那二楼处。 她刚刚喝了一口水,目光就被那处吸引了。 此刻四周有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上官公子。”是几个小姑娘的惊叫声。 那从二楼楼梯缓步而下的挺拔男人,以银色面具遮面,一身银袍加身,显得贵气十足。 “噗——淫贼!”梨晲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指着那正缓步而下的男人叫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6章 果然,上天是垂怜长得好看的人! 她这一声淫贼叫的是让人一头雾水。 四周原本有些嘈杂的声音,却因为梨晲这一声淫贼而渐渐安静下来。 那银质面具的男人唇畔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走至了梨晲的面前,感叹似的说道:“天仙,我们又见面了。” 天仙…… 梨晲的嘴角抖了抖,他这么说显然是承认了,他是淫贼。 “这不是上官公子吗?”周御史似乎认得这人,站起身来礼貌颔首。 “御史大人还在呢,本公子不过是在这儿待了几天,竟没想到还能遇到这天仙。” 这丫的,一口一个天仙,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梨晲眉毛也跟着抖了两下,说道:“周大人,你认得他?” “这上官公子谁人不知呢?”周御史愣了一下,觉得梨晲的话好生可笑。 梨晲不知道上官公子是哪号人物,表情略带几分疑惑。一旁的桃花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上官煜,你不认识?” 上官煜?! 对于她这样一个天生喜欢八卦的人,来炎曜的时间并不短,因此很多大概的人物八卦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听见上官煜这个名字,梨晲的心中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上官煜这号人物,在炎曜可能不是那么出名,可是在昭龙国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上官家把握了整个昭龙国的经济命脉,以从商起家,而且最出名的就是和钱打交道,钱庄遍布各国,用现代的话说,算是金融界的龙头老大。 听闻,昭龙国最想嫁的男人不是昭龙国的太子也不是他们的三皇子,而是这位上官公子。 有钱有权有貌,哪个女人会不爱? 可…… “你?上官煜?”梨晲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开始拍着桌子狂笑。 她不敢相信,这个前几天还被她抓住的淫贼,转眼就是一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简直是见鬼了! 上官煜手中的折扇“啪”地一下打开来,颇为诧异地看着梨晲狂笑不止的神情。有意思,这假扮太监的女人还真是特别有意思! “小梨子,别笑了。”桃花在下面狠狠拧了一番她的大腿,觉得很无语。在上官公子的面前这么失礼,她都替梨晲感觉到丢人。 “原来天仙叫小梨子啊,日后我也叫你小梨子好了。”上官煜没有因为梨晲的笑而有所动容,反倒是脾气极好而又客气地说道。 梨晲笑够了,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又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这个男人,说道:“随你怎么叫,上官煜,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去花城*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 周御史和桃花皆是一怔,诧异万分地看向上官煜。 上官煜的脸上有了一丝窘迫,幸好有面具遮脸,否则所有人都能够察觉到他红透了的脸。 此刻光线明朗,梨晲是看到了他的肤色白希,露在面具外的肤色也是极为白嫩。什么叫肤如凝脂,这才叫肤如凝脂!这男人应该也是个长相出众的男人。 “这,说来话长了。”上官煜一撩衣摆,颇为自觉地坐下了,轻叹一声,“实不相瞒,前不久乾坤大师游历至昭龙国,告知我,我这一生最珍贵的女人就在炎曜国花城,可花城中的姑娘们都被我掳完了却不见一人合我心意,直到……”他语气顿了顿,看着梨晲的时候,眼中满是深情。 梨晲感觉浑身恶寒,直觉这人是把她给认定的意思。 “是……是吗?”一旁的桃花激动万分,“上官公子,小女子也是从花城而来。” “……”梨晲扶额,情况怎么变得有些古怪了。 上官煜似笑非笑地看着梨晲,那笑容,带着几分饶有深意。 梨晲没把他的笑容放在心里,只觉得自己这几日遇到了不少桃花…… 虽然只有两个。 没道理了,以前跟在盛晚晚身边的时候都没有碰见过什么桃花,怎么到了这里,就有桃花了?肯定是因为盛晚晚的光芒太甚,之前有盛晚晚遮挡了一阵子,现在没有人来给自己遮挡了,什么桃花都来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明日就出发去幽海国。”梨晲觉得,这男人的眼神让她很恶寒,虽然并不反感,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周御史缓缓颔首。 上官煜依然含笑着,那笑容,偏偏从他的唇畔牵扯出的弧度竟是那般的美好。 就连一旁的桃花看得都是花痴脸,早就把她的陛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梨晲却仿佛没有任何的表情,只觉得赶紧逃离为好。 她忽然在想,上官煜是知道自己是女人的事情,会不会不太好? …… “主子,这太监有何特别不成?”不然主子怎么对这么一个太监有这样的关注? 上官煜薄唇微勾,取掉面具扔在一旁,黑瞳看向窗外,静静地说:“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啊?太监?” “黑面,你写信回去给我爹娘,就说他们未来的媳妇找到了。” 名叫黑面的下属,这下脸是真的如其名,黑的不成样了。娶个太监回去?夫人和老爷非得把少爷的腿给打断了去吧?还好老爷和夫人不知道少爷在花城干的好事,那么多的女人被安置在少爷在外购置的一套宅院里,然而少爷把人给赶走,这些女人还一副不愿走的模样。 都怪少爷,非得去惹这些女人,女人可是这世上最麻烦的动物了。 “少爷……这……”他很想说这事情很不妥吧? 然而,上官煜没有理会他,白了他一眼,说:“你不写,我写!”亲自写信给爹娘,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 翌日很早。 海边的船只负责接送客人去往幽海国,此刻站在码头的人排成了长队。 梨晲瞧着这远处长龙似的队伍,忍不住嘟囔:“我以为去幽海国的人很少呢,竟然没想到这么多的人?” 周御史轻叹:“梨公公有所不知,我们求亲的消息一经传出,天下人可都在传,这幽海国女王陛下有旺夫旺国的能力,多少人踏破了宫门都想去求亲。” “不是吧,这才一天,消息就传的这么快?”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快速了? 当然,她应该是低估了古代消息传递速度的能力,现在看来,这消息还是极为快速的。 “就不能走走后门吗?”梨晲看着这么长的队伍,心底有股郁闷感。 听见她这么说,周御史又一声轻叹,明显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谁都想走后门,如今形势复杂,这船夫也不过是一介普通人,又不敢惹了来排队的人。 桃花今天仿佛心情极好,深呼吸了一口这海边的新鲜空气,拉起梨晲就往前走,边走边说:“别磨蹭了,赶紧吧!”看上官公子出现在这里,说不定他会来这儿排队呢?哦不,上官公子并非普通人,应该不需要排队。 正如桃花所想,这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几名黑衣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人们因为他的出现,纷纷投去了关注的目光。 让人诧异的是,昨日还以银质面具遮面的男人,今日竟然并未遮面。 瞧见这个男人,梨晲的脑子里很迅速地就蹦出了那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正如梨晲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他的肌肤白希温润,那厚度适中的唇瓣亦如昨日一般勾勒着一抹弧度,那唇瓣更是红润极具性感,说他斯文吧可又带着几分野性的美,说他带着几分邪气吧可又分明夹杂着一丝丝温润单纯。 白衣更能衬托他的俊美容貌,那脸上的笑容温柔可又带着几分官方式的温度。 难怪桃花说的,昭龙国的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是这个男人。 看着上官煜在几名黑衣的侍卫簇拥下,堂而皇之地率先上了船只,梨晲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人问道:“御史大人,为何上官煜可以有这样的特例?”人家在这里排队辛辛苦苦,而这个淫贼,竟然可以堂而皇之地上了船去,太气人了! “梨公公,人家上官公子可是幽海国的上等贵客呢!”周御史又是轻叹。 听着这说话中总是带着几分叹息的人,梨晲颇为不耐烦地皱眉。 这时候船上的上官煜忽然出声了:“小梨子,要不要本公子载你一程?”说这话时,还颇为干脆地从一旁掏出了一把折扇哗啦一声摊开来。 若是换做别的男人做此等动作,梨晲一定会那人是“装逼”,可是换到上官煜身上,全然是另外一副光景。看上去格外赏心悦目。 果然,上天是格外垂怜长得好看的人。 一听可以上船,一旁的桃花兴奋地直拽着梨晲的衣袖,兴奋地叫道:“小梨子,上去吧上去吧!” 梨晲皱眉,明显不悦。 桃花还在使劲拽她衣袖,一边拽一边说:“小梨子,别愣着了,万一这船开了可怎么好?” 周御史也颇为认同似的点头,“梨公公,桃花说的对,这时候不可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这四个字是不是太搞笑了? 对梨晲来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吃嗟来之食,尤其是还是一个淫贼的。不过现在看着这长龙似的队伍,终于还是妥协了。 “好吧。”她不能和自己的时间过不去。 走至码头,领着桃花和周御史上了船后,上官煜就一直注视着梨晲。 就连一旁的黑面,也忍不住细细打量起这名将他家少爷迷得神魂颠倒的太监,可又让他的内心深深忧虑,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 “小梨子,你长得真好看。”静默了好一会儿后,上官煜颇为花痴似的吐了一句话,那看似轻佻的语气,可偏生带着几分痴迷。 梨晲嘴角抽动了两下,瞪了他一眼说道:“没你好看。” “哪里啊,你这般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之色,我怎么能相比呢?” 梨晲这辈子最不能理解的事情之一就是,一个大男人要和她这么一个女人比美。在她的认知里,这就是个*的做法。所以连带着现在,她也认定了上官煜也是个*。 船缓缓往前行驶,这船虽然不大,可是也有四五个人一同划桨,而其他的船只都是只有两人在划桨,相比之下,这艘船是最为尊贵的。 “不知道上官公子去幽海国所为何事?”周御史对上官煜似乎充满了好奇,忍不住趁着船舱内没有声音,他出声询问。 “呵呵,御史大人这都不知吗?本公子在幽海国也有不少的生意,这钱庄在幽海国有四家。” 光听听也该知道,他的意思是,幽海国的占地面积较小,却都有四家他们上官钱庄,可见这生意是极大的。 “……”梨晲懒得搭话。 对于有钱又欠揍的富家子弟,她向来看不起。没有个真本事,就不要出来瞎晃悠。 显然在她梨晲的认知里,这上官煜和其他的纨绔子弟并无任何的区别,就凭那日抓淫贼一事来说,确实和她所认知的纨绔子弟并无区别。 泡美女,挥霍金钱,四处游荡,无一是处。 …… 这片海域不大,不过到达的时候天还是黑了。 站在码头岸边迎接的是一群身穿官服的女子,她们瞧见了上官煜上了岸,礼貌颔首。 为首的一位姑娘,身穿玄色长袍,眉心还点了一朵幽莲。她上前来,朝着上官煜行了一礼,说道:“恭迎上官公子,陛下特此派下官在此接洽公子。” “不必客气,有劳国师了。”上官煜有模有样地回了一句。 梨晲听他说国师时,目光又一次转回到了这位玄袍的女子身上,她的年纪看上去与自己相差不大,却端着稳重的架子,显得有几分故作的深沉。 听说幽海国的女王陛下最听这位国师的话,所以要想求亲成功,恐怕要先搞定这位国师吧? 这幽海国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全是女人。 走至街上,才能看见几个男人,像是奴隶一般跟在女子的身后,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他们是被轿子一路抬到了幽海国的皇宫之中。 到了宫门口,这位国师大人却才好似发现了梨晲似的,皱眉问道:“这位是什么人?御史大人,您怎么又在这儿了,之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们女王陛下是不会同意。” 周御史尴尬地笑了笑,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梨晲被这样的语气惹得有些不快,出声道:“国师大人,有句话说的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们幽海国就是这般待客之道的吗?我们好歹也是客人吧?” 虽然她一个太监的身份说这番话,确实不应该,可是此刻,谁也没有觉得不对。 国师愣了一下,颇有几分深意地看了一眼梨晲。 上官煜很恰当地出声缓和气氛:“国师大人别误会,我们不过是同行罢了,这炎曜国怎么说也是第二大国,国师不会这么不愿意卖面子吧?” 国师的眼眸闪烁了一下,竟是出乎梨晲意料的改了态度。 “上官公子说的是,几位也是贵客,是下官招待不周。” “几位,请吧。”国师想,只要态度坚决一点,就不信这些炎曜的人不知难而退。 …… 炎曜国皇宫中。 看着手中的信,是周御史寄来的信,花墨炎缓缓将手中的心捏成了粉碎。 深邃的黑眸之中,一抹暗芒极快划过。 瞧着陛下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惊雷不敢出声。 “上官煜,查查他。”他说完这话,手心松开,纸屑纷纷落入桌上。 “上官煜?这不是昭龙国首富吗?这怎么……” “哦?”他没想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男人,让他很不爽快,他又问道,“惊雷,若是一个男人唤一个女人是天仙,会是何意思?” “这……陛下,一个男人唤一个女人为天仙,极有可能是因为一见钟情。” 惊雷说完这话,就感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低气压。他心下暗暗一惊,默默往后退去,在想自己哪句话惹到了他家陛下呢?可是回头努力想了想,好像并没有哪里惹到陛下才对呢? “一见钟情?”花墨炎嘲弄一笑,“朕让他后悔一辈子。” “……”惊雷吞了一口唾沫。陛下的笑容好阴森,看起来是要准备杀人的意思? 花墨炎忽然站起身来说道:“备车,去幽海国。” “是,属下这就去……啊?”惊雷刚开始没有意识到花墨炎的话,可是下一刻就意识到了花墨炎说的去幽海国,这是什么意思? 花墨炎又补充道:“母后若是问起,就告诉母后,幽海国女王说了,必须朕亲自去求亲才答应,你就按照朕所说的告知母后。” 惊雷满脸狐疑,陛下是当真为了去求亲呢,还是为了去要见那小太监呢? 总觉得陛下对那小太监,格外在乎呢? 花墨炎走至窗边负手而立,他幽深的目光盯着窗外。 忽然在想,梨晲若是当真是个女人,那他也不应该去戳破才对,说不定她是有难言之隐,所以才会这般隐藏着。若是如此,他应该守着这个秘密。 莫名觉得,这是他和她之间的一个小秘密,旁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惊雷狐疑地看着他家陛下站在窗边,那幽深的目光盯着外面,可是那唇畔勾起的弧度,莫名带着几分暖意。 天!暖意? 这个词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家陛下何曾会这样笑过。 他家陛下,是真的谈恋爱了不成? …… “是吗?”听着惊雷的话,太后合上了手中的书,挑眉,“若是如此,那你就跟着陛下前去求亲也好。” 惊雷很惊讶,心底划过了一抹惊色,没想到太后同意了。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太后想抱孙子想疯了,这会儿听见这话,恐怕心中早已笑开了花,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是开窍了吧?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惊雷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太后看着惊雷的背影,脸上挂着一丝奇怪的笑意。 一旁的嬷嬷有些疑惑地看着太后,小声问道:“太后娘娘,您是在想,陛下终于是开窍了吗?” “算是吧。”太后喃喃,“哀家听闻,这幽海国的女王陛下,可是生的极美的姑娘,又聪慧又美丽,这么优秀的姑娘,能不高兴吗?”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7章 美眸瞪得很圆,基本上是懵的! 觐见女王的宫殿极为富丽堂皇,可是这种富贵之中又透着一丝纷嫩纷嫩的少女心。 这是梨晲进入宫殿的第一感觉。 墙面、柱子,所有一切的主色调皆为粉色。 “这颜色看得我头痛。”就连一旁的桃花,都忍不住吐槽。这纷嫩纷嫩的颜色,让人觉得……不喜欢。 就连梨晲这样喜欢显眼大红色的人,都对这样的粉色有一股淡淡的排斥感。不过,这是别人的地盘,别人自己想怎样,谁又能够阻止? 梨晲颇为认同地点头,对于这样的色彩,她也略微不太能够接受。 入了殿内后,国师朝着高位上的女王做了一揖,神情上更是满满的崇拜:“陛下,上官公子已带到,这三位是炎曜派来求亲的使者。” “有劳国师大人了。”高位上的女子,缓缓出声。 这声音,甜美可人,又带着几分稚嫩。 不过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女,却端着稳重大气的气势坐在这个位置上,梨晲的心中还是有些小小佩服的。 “参加女王陛下。”被一旁的周御史给推了一把,梨晲迅速跟着周御史和桃花跪下行礼。其实她的心中颇为不甘心,在花墨炎面前都没有跪过,这个时候竟然要跪一个小破孩! “都平身吧,今日炎曜来此之事,我都有听国师大人听说了,不过此事必定是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我需要好生与国师大人商量一番才行。”客套话,可语气之中分明就是拒绝之意。 梨晲心知这个时候再继续说的话,只会让对方反感,所以她还是得忍着,必须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来劝说。 “国师大人,派人给几位贵客安排房间,我还有些话与上官公子说。”稚嫩的嗓音偏生配合着这样沉稳的语气,让梨晲觉得有几分别扭。 殷夜雪看着上官煜时,分明有几分痴迷之色。 那是一种崇拜又带着几分花痴的神色。 梨晲自然是看到了,显然是知道这女王陛下拒绝的最大原因在上官煜,这都有心仪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愿意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阻碍她工作的上官煜。 上官煜感受到她的目光投来,竟是笑容都挽起了几分,似乎心情极好。 …… “小梨子,刚刚在殿上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桃花颇为心急。 几名侍女带着他们到了休息的屋子,人一走,她迅速将门关上就质问起来。 对于这样质问的口气,梨晲只是嘲弄地勾唇一笑,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走至桌边坐下,说道:“周大人,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殷夜雪拒绝了,根本不是因为我们炎曜重男轻女的习俗,而是因为她喜欢上官煜。” “这……”周御史长长一叹,表情多了几分哀愁之色。他哪里会看不出来,在殿上都那般款款深情地注视着上官煜,他也看明白了。 梨晲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那你打算怎么做?”桃花发现自己被活生生忽略了,心中顿觉几分不满意,忍不住插嘴问道。 梨晲没理会她,每次她说的话都是这般没有建设性,很容易就被人给忽略。 周御史无奈又无奈地叹息,一直以为这事情很好办,却不想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位国王陛下会拒绝。想他们炎曜皇帝陛下,仪表堂堂,俊美万分,哪个姑娘家会拒绝呢? 现在看来,他们家陛下也有魅力波及不到的地方。 梨晲也郁闷,要是花墨炎亲自来的话,应该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吧?看那小少女,就是个典型的花痴,恐怕亲眼见到后,就不是这样的态度了。 要不,写信给花墨炎,让他来这幽海国? 脑子里迅速又闪过了那日让她惊慌失措的吻,让她现在光想想,心跳就会跳的狂乱。 她开始有些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故意将脚步踏的极响,不过是为了宣泄一番自己的心情罢了。 可她的表现,让一旁的桃花和周御史都看得莫名万分。他们都以为,梨晲是正在烦恼怎么说动殷夜雪答应求亲一事。 正在这时,门敲响了。 “几位贵客,陛下在御花园设了茶宴,宴请几位贵客前去品茶。” 梨晲转头看了一眼桃花和周御史,三人的视线都带着几分怀疑。 品茶宴,该不会是……鸿门宴吧?想想都觉得极有可能。 “几位准备准备吧,奴婢告退了。”门外的丫鬟说的是不卑不亢,毕竟面对的是一个男人,一个不男不女。 待到了御花园中,发现皆是女子,应当都是这幽海国的重臣,她们都身穿官服,俨然严肃万分,瞧着她们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扫着那坐在高位上殷夜雪旁边的男人,这无数的眼神不知在空中交锋了不知多少次。 瞧着这情景,只觉得好笑。 梨晲刚刚坐下,就感觉到上官煜的视线又落了过来,虽然他的目光不猥琐,他的表情也很正常,可是每次都看着她,让她觉得有几分反感。 “小梨子,你没有察觉,这上官公子一直在瞧你呢?”一旁的桃花早就把这一切都尽收入眼底了,轻轻拉扯了一下梨晲,压低声音。 “谁让小爷我天生丽质呢,最是吸引人。”梨晲白了她一眼,一点都不知道含蓄。 桃花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真想一巴掌拍在梨晲这张厚脸皮的脸上。不过她心中又颇为不甘心,的确是因为梨晲的相貌,比所有女子都要好看,单单是如此,才会吸引这么多的男人吧? “各位尝尝,这都是从琅月北城特地买进的茶叶,琅月北城的茶叶可是最为出名。”殷夜雪一边说一边给身边的上官煜倒上了一盏茶。 瞧着那两人坐的这么近,殷夜雪这位女王还一点没有矜持之意,不住地朝着上官煜抛媚眼,单单这样的表现就让梨晲顿觉,花墨炎是当真没戏了。 不过没见着花墨炎,谁又知道呢? 随着殷夜雪的动作,四周的臣民的脸上都表现出了一丝丝愤慨的神色来。 直到一位官服极为气派的姑娘忽然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施施然行了一礼,朗声说道:“陛下,微臣认为,与炎曜联姻是极好的选择。” 为了阻止陛下和上官煜在一起,她们也当真是费尽了心思。 现在要搬出各大理由来劝服殷夜雪答应炎曜使者的求亲,这样说来,也是她们的私心吧?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必定有斗争,更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男丁稀缺的地方,这些女人加在一起,不但要上演一番权谋大戏,还要上演一番宫斗大戏。 “哦?丞相大人何出此言?”殷夜雪那抛着媚眼的眉毛因着这位丞相的话,而纠结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梨晲竟然也带了几分怀疑和好奇。 “陛下,现如今您的妹妹还在南幽城集结兵力,试图夺位,如今幽海国局势如此不稳定,与炎曜联姻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巩固您的位置啊!”丞相说这话,四周的姑娘们纷纷赞同点头,一副确实如此,就是如此的神情。 殷夜雪冷嗤了一声说:“朕就不信了,难道朕的幽海国连抗击那女人的能力都没有吗?” 听着这对话,梨晲只觉得匪夷所思。瞧瞧这位女王陛下,年纪约莫十五的样子吧,可是她若是真有个妹妹,那她妹妹可真是个人才啊,小小年纪就想着谋朝篡位了。 活脱脱的一场宫斗加权谋大戏! “陛下此言差矣,若是有炎曜相助,我们幽海不必浪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成功压制住他们这样的叛军,岂不是更好?”丞相言语中竟是肯定。 “丞相大人恐怕是怕朕看上了上官公子,抢了你的如意郎君吧?” 女王陛下说话真直接。 “……”丞相被殷夜雪太过直接的话给噎得竟是回答不出话来。 “陛下,丞相的话不无道理。不过嫁到炎曜去,好处不止这么一点点呢!”梨晲见状,迅速做起了说客,“若是陛下不嫌弃,可否听我细细分析一番?” 这个机会若是不抓住,日后要想再找个靠近这位女王陛下的机会应该很难找了吧? “你倒是说说!”殷夜雪瞧见说话的竟然是梨晲,也来了几分兴致,主要是因为自梨晲入了园中之后,上官煜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了她的身上。这样的想法,让她非常不爽快。 “其一,我们炎曜陛下英姿飒爽,英俊多金,还是居高位者,后宫无一人,说明陛下洁身自好,如此好男儿还是未婚的处.男,这样的人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那边梨晲在说话,这边不远处的周御史暗暗摸一把额际的汗水,将她说的字字句句都记下。 桃花见了,满是疑惑询问:“周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呢?” “咳……皇命在身,不可告知。”周御史尴尬一笑,继续记载。谁能告诉他,这般折磨人的事情到底是要做到什么时候,监视这太监一天都做什么,说什么话,还得把她说的每一句话记下来,这简直是太难为他这把老骨头了吧! 梨晲没有察觉身后的周御史和桃花之间的对话,又继续分析:“其二呢,炎曜财力雄厚,据我了解,幽海国这样的地方是自给自足的经济为主,而且是靠海为生,却不想今年收成极差,海边能打到的鱼少之又少不说,来此地买鱼的商人也是越来越少了,因此财政上幽海国恐怕有点问题了吧?若是与炎曜联姻,这财政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其三,炎曜兵力雄厚,定能保幽海国万里江山长存。” 上官煜盯着梨晲的眼眸越发晶亮,这样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宝物一般兴奋。他很少去欣赏一个女子,虽然他表面上对女人很温柔,可是心底其实还是不喜欢胸无点墨又毫无能力的女子,可如今,显然他对梨晲当真是惊叹。 没想到一个小太监,来之前还能把幽海国的境况了解地如此详细透彻,显然是费了不少心思。 梨晲不知道别人的心思是如何,不过她自己知道,她向来八卦,因此很容易就能够和周围的人打好关系,寻求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消息。 这会儿,她感觉到无数投向她的目光都带着崇拜,她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伟大了,犹如幽海国的救世主一般了! “说得好!”上官煜拍着手掌,颇为赞赏。 上官煜一拍手,四周的人也纷纷响起了掌声,纷纷为梨晲的这三大必须与炎曜联姻的理由称赞。 殷夜雪的表情并不好看,她没想到上官煜竟然拍掌叫好,显然是支持她去联姻。她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从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声。 一人忽然捂住了肩膀冲入了园内,踉跄地跪倒在地上,伴随着她捂住肩膀的手指缝间不断溢出血水。 “发生了何事?”殷夜雪猛地站起身来问道,表情大变。 “陛下……快……快躲起来,他们攻进来了!”侍卫们在外面若是抵挡不住,很快就会不攻自破。 “又来!”殷夜雪站起身来,恨恨地骂了一声。 他们?谁? 梨晲满脸疑惑,看向了那倒在地上的侍卫,侍卫虚弱地说道:“叛军这次……雇了杀手来充在军队之中……他们武功快很准,杀人迅速……”她的话没能完整说完就倒下了。 “快,护着陛下离开!”国师一听,表情冷峻万分,起身就催促道。 “都赶紧躲密道里!”另外一人也急切地叫起来。 殷夜雪悄悄挪动脚步,躲在了上官煜的身后,轻轻拉扯了一下上官煜的袖炮,声音小小低低的,难得显出几分女子的娇弱。 上官煜沉稳颔首,说:“就躲在我身后,我带陛下入密道。” 所谓的密道,梨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看着所有人都急忙地往一旁的密林小道走去,她和桃花以及周御史三人纷纷起身跟着众人一起走。 没想到,这遇到事情后,竟然都躲起来,之前还大义凛然说不信没有人能对抗这叛军的女王陛下,此刻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躲在上官煜身后,简直是自打脸! “这……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桃花瑟缩了一下。 “死什么死呢,你能不能每次不说这种话呢?”梨晲狠狠瞪了她一眼,桃花的性子,当真是让她反感。 “咳,这事情,三天两头就会发生一次的,所以二位不必太过担心。”周御史好像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梨晲也发现,其实四周的大臣们脸上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好像对此事早已司空见惯。不过听说雇用了杀手了,她们逃命的速度可是比谁都快。 直至跟着这些人进入了黑暗的密道,伴随着沉重的大门“轰”地一声关上后,暗道里的光线渐渐亮了起来。 “陛下,没事了,您先坐下休息吧!”国师指着前方备好的小椅子,轻声道。 殷夜雪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点头,看向上官煜说:“上官公子,你累不累,要不要坐一坐?” 国师嘴角抽搐。 大家本还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门发出了一声“轰”的响声,应当是有人在外面撞门。虽然这门是石门,可是难保不会撞飞。 尤其是那种武功高强的人,一个内力就能把石头震碎,梨晲也是见过的…… “撞,用力撞开!”外面有人吩咐。 这下大家的表情都带着几分惶恐。石门若是挡不住,他们这简直和瓮中之鳖没有差别了。 梨晲忽然推开了前面挡路的人,走至了殷夜雪的面前,忽然道:“陛下,若是我把外面的人赶跑了,你是不是愿意答应我们炎曜的联姻?” 她此话一出,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就连上官煜,都惊讶住了,他忍不住出声劝道:“外面可都是杀手!” 梨晲瞟了他一眼,冷嗤一声说道:“我可不像某些柔弱的公子,空有其表,其实是个弱质书生。” “……”这女人,说谁是弱质书生?他上官煜若是弱质书生,那这天底下可就真的没有弱质书生了!他不是没武功,只是不想插手这幽海国的事情,更何况他太清楚这殷夜雪对他本就有几分想法,若是插手了,更会让他误会。 梨晲将目光调转回殷夜雪,直视着对方的目光。 殷夜雪先是看了一眼梨晲,最后目光又看向了上官煜。 “轰”地一声,让在场的人都带着几分焦虑。 “陛下,别犹豫了!事关幽海国存亡!”国师也忍不住催促了。 “好,若是……若是你一人能够退敌的话,我,我就答应你们的联姻,不过这个联姻的事情日后再说,现在先把这外面的人给解决了再说。” 梨晲听她这话,知道她事后难保不会食言,不过现在先把危机解决了再说。 周御史整个人都傻了,因为这小太监的话是不是太疯狂了一些?一人的力量如何抗击外面的士兵和杀手? 就连桃花,平日里对梨晲本是特别不喜欢的,这会儿也为梨晲颇感几分担忧之色。 “你们等会儿,等我把东西拼凑好,你们不要开门。”说罢梨晲好像变戏法似的凭空变出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桃花忍不住问道。 梨晲懒得理她,然后把手中的折叠梯子撑开,这密道虽然密封而住,可是她刚刚明显听见了不远处有水声,既然是有水声,那应该是有空隙的,有空隙好凿出个洞来。 她把手电筒打起,找到了滴水之处,便将梯子放了上去。 在场的人,全部都傻愣愣地看着她,这人莫名其妙就凭空变出各式各样奇特的东西,让人惊叹不已。 上官煜的目光炯亮。 “过来两个人,帮我扶住梯子。”梨晲指着梯子,开始指挥起来,“还有一些人去堵住门,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此刻紧要关头,大家也没有多想,便全听梨晲的吩咐,梨晲爬上了梯子,找到了滴水处,又从空间里拿出了凿石头的电钻。室内响起了诡异刺耳的声音。 大家几乎瞪大了眼睛来瞧,不太明白这太监要做什么。 不过一会儿,石壁上就被她凿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口子,口子一凿开,外面的光线泄漏了进来。 这会儿梨晲又从空间里掏出了杀伤力极大的枪支和炮弹,在准备攻击的时候,回过头来说道:“陛下,毁了场地别怪我啊!” 殷夜雪美眸瞪得很圆,基本上是懵的!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8章 陛下啊陛下,明显在谈恋爱啊!(新文求收藏!) 脸盆大的洞口,足以让她扔出炸弹,这种便携型的炸弹都是她自己发明的。 在暗夜中,盛晚晚被称为“千面”,而她被称为“巧手”,各种武器发明专家。 他们每个人都有适当的芯片功能,可是她的芯片功能并不是很突兀,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对各种器械结构的记忆能力是最好的,只要看过一遍就能够记住。 这会儿她扔出的炸弹,炸的外面的人措手不及,“轰轰轰”的响声,震得地面都好像在震颤了。 虽然是小型的,可是却是威力十足。 外面乌烟瘴气,灰色的烟飘散开来。 只听见外面惨烈的叫声,梨晲却没有任何停歇的地方,把枪支架上,对上外面的境况,聚焦,看着是否还有活口。 当聚焦镜瞧见了外面的人还有活着的时候,她眯了眯眼眸。 她的手,原本是扣动了扳机的,忽然从一旁跃出了一人,匆匆对着那还活着的领队人说了什么,领队人的表情大变,迅速叫了一声“撤”,活下来的人纷纷都退了出去。 扣动扳机的手原本要扣动下去,忽然就瞧见了一群黑衣人突兀地出现。 而她的动作僵硬住了。 那玄袍的男人…… “外面怎么样了?”扶着梯子的桃花,有些急切地问。 “花墨炎?”梨晲的表情,完全不是震惊可以形容的。 可以瞧见,应当是因为花墨炎出现了,所以那些叛军余孽都撤退了,是迫于这炎曜皇帝的威严,还是恐惧这无花宫宫主的杀人如麻? 不管是什么吧,人都撤退了。 “什么?”桃花傻了,第一次听人直言不讳说陛下的名字,一时半会儿都反应不过来。 梨晲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人自烟雾中走来后,那眼神好像看向了这个位置,就好像是看见了她一样。她大惊,手上一松,这只颇有几分重量的枪支“啪”地一声掉了下去。 “哎哟!”桃花被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捂着脑袋叫起来,头上一会儿就肿了个大包,她怒吼,“小梨子!” 梨晲爬下了梯子,笑着说:“抱歉抱歉,手误手误。”她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的枪收回。 “如何了?”上官煜眼睛一直注视着梨晲,他的眼中满是惊叹和赞赏,而更多的却是崇拜。这真是一个奇女子啊,这种奇特之处让人顿升起一股欣赏和喜爱之情。 这样厉害的武器,若是哪一国拿到,恐怕要一统天下,这可真是易如反掌吧? 然而,听说一年前三国大战后,琅月摄政王妃让三国各自签下的互不侵犯条约,致使三国如今相安无事。不过现在琅月和炎曜各有让人生畏的人在,琅月有摄政王,炎曜有新皇,这两人皆是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其他小国也没有这个胆量来夺这武器攻打。 他对梨晲已经由欣赏升级到了崇拜! “他们跑了。”梨晲将自己的道具收好,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只觉得刚刚刹那她的反常太古怪了。 花墨炎来了又怎么样呢?来了反倒是更方便她完成这求亲之事,她慌个什么劲呢? 大家一听,也松了一口气。 丞相当即吩咐:“赶紧开门。” “且慢,外面当真没有埋伏了?”国师不太相信。 “国师且放心,炎曜陛下就在外面,叛军瞧见了陛下,皆撤退了。”梨晲撇了一眼殷夜雪,说道,“还希望女王陛下能够说话算话。” 殷夜雪此刻还大张着嘴巴,已经不是震惊可以形容此刻她的心境了! “这炎曜果然是人才辈出啊,这一个太监都能如此厉害,佩服佩服!”国师说的一脸崇拜。 殷夜雪更是扶回了自己的下巴,颇为感叹似的说:“没想到炎曜这般有心,竟然派个求亲使者都还要自带武器,看来是早知幽海国内患,所以特地携着武器而来,真是有心了!” 女王陛下这么说了,所有人都如此认为了,再结合一下之前梨晲那般有理有条地分析他们幽海国的情况,可见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炎曜的武器原来这么先进,难怪啊! 所有人都把这所有的功劳都归在了炎曜国上而非梨晲一人身上。 不过,这也是梨晲所希望的,她并不希望这些人当真把她玄幻化,若是事情传出去,也会让她成为不安全的境地。 “既然如此,就开门吧!”国师轻叹,吩咐。 石门缓缓打开来,外面当真是一片狼藉。 灰色的厌恶还缭绕在外面,遮挡了不少视线,被炸弹炸的尸体血肉横飞,不少还溅在了石门上,让人看了只想作呕。 这血腥味夹杂着灰烟呛鼻的气味让人咳嗽不已。 而那抹玄色的身影却早已不在了踪影。 梨晲没瞧见花墨炎,皱了皱眉。 “哪儿有陛下?”桃花走出门去,也发出了疑问。 “是啊……”梨晲挠了挠头,难不成是她自己的幻觉不成? 但是也太没道理了吧,她怎么好端端地会想花墨炎,而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想起他还出现了幻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算了,不想了。”她摇头。 “梨……公公,今日之事多谢梨公公,梨公公先回屋休息压压惊,晚些再到朕的书房里详谈联姻之事如何?”殷夜雪的心中其实衡量了很久,可到了此时此刻,她哪里还能再多想。 刚刚她多希望上官煜能出手,她相信以上官煜的身份,肯定能够让那些人撤退,可是没有。 而直至此刻,她才彻底看清楚,她这个女王陛下当的很窝囊,幽海国也很弱,必须要靠外界的力量才能稳坐这女王的位置。和炎曜联姻,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梨晲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分明该是个正值青春的年纪,偏偏担起这样的责任,挺憋屈的。 她颇具同情地颔首说:“好。” …… 梨晲回到屋子里,迅速脱了衣裳,准备把衣裳换上干净的。 刚刚把外衫和中衣取下,她的凶口裹着厚厚的一层布。不过身上都是汗,刚准备要取下这层布的时候…… 却听见了一声动静。 她心一惊,大喝了一声:“谁?” 她呵斥完这声后,却不见一人。她动作迅速地把衣裳套上,心中警惕了几分。 妈呀,难道是有人在偷看?都怪她太心急,想着赶紧把身上脏兮兮的衣裳给换掉,早知道如此,就应该躲在了屏风后换。 没有听见声音,梨晲将身上的衣裳整理好,打开了门来。 外面没人。 她皱眉,暗骂一声:“别让我抓到!非挖了你的眼睛!” 转身,将门给关上,上锁! 她这次心中带了几分警惕之色,特地躲到了屏风后去把身上裹着的白布给取下。 而门外,此刻惊雷守在院子外,瞧见了他家陛下走出,神情有些古怪。 “陛下?”惊雷迎上前来。 可是男人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似的,那双黑眸中,有着几分阴鸷的光。 就好像是,虽然明明知道了答案,可是当答案就在眼前时,他又有些隐隐的怒意。 被一个女人给骗了! 不过只是看见了梨晲的背影,不见正面,可是已经确定了那是女子。 看着他似怒非怒,似恼非恼,似喜非喜的复杂表情,惊雷很惊奇地看着,不太明白他家陛下这表情是何意呢? “陛下?可有……可有不妥之处?”他奇怪地问道。 “一个女人,装成男人是为何?”花墨炎转过头来看向惊雷,有些绞尽脑汁地想,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惊雷愣了一下,因为花墨炎的问题,也微微认真而严肃思考起来,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说道:“属下认为,女子扮男人一来是行事方便,二来是有不可说的难言之隐,三来,也可能还有一个原因。” “何原因?”花墨炎皱眉。 “就是可能为了摆脱某些不喜欢的男人,所以故意扮成男人。”惊雷对自己的结论颇为满意。 可花墨炎却表情阴沉了几分。对于最后这个原因,让他很不喜。 “不过陛下,一般来说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这么做,所以若是真的为对方考虑的话,还是切勿轻易去揭穿,等她自愿告诉您比较好。” 话确实是如此,他一开始也如此想,可是一想到上官煜这么一朵硕大的桃花就在梨晲的身边,他又如何相信梨晲这女人会对他说实话? 更何况…… 他母后还等着他娶媳妇,这女人若是不抓住,她很有可能会跑。 听他家老头说过,回到原来的世界,并不是多难的事情。他们的世界,他不能理解,但是他知道他们一旦离开,比生离死别更让人觉得惊恐万分! 花墨炎忽然就沉静了几分。 陛下的表情,特别古怪。 惊雷越发肯定,他家陛下陷入爱河了,只是这对象是谁?是陛下口中说的女扮男装的女子,还是那小太监?他真切地希望是前者! …… 天色渐渐灰暗下来。 梨晲来到了殷夜雪的书房。 国师守在门口,见她来,礼貌颔首。 经过今日一事,整个幽海国皇宫的人,见到梨晲无不是恭恭敬敬,崇拜万分。 梨晲对幽海国的防卫报以非常怀疑的态度,尤其是今日白天的事情,她们遇到危险只想着躲起来,人家都攻到家门口了,还这么不知所措,真是…… 她收回了思绪,走入了书房之中。 “梨公公来了,请坐。”殷夜雪指着前方的椅子客气说道。 梨晲也不客气,便撩起衣袍坐下了,感觉到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完全不属于一个少女的笑容,显然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关于此次联姻,我也是满心愿意的,不过梨公公,众所周知,这幽海国重女轻男,然而在炎曜国男尊女卑,女子在炎曜国的地位极低。” 梨晲抱着手臂,也不接话,等着她把话给说完。 “而据我所了解的,这炎曜至今连一名女官都不肯用,人家琅月好歹已经执行了新政,允许女子入朝为官,可炎曜还如此拘于女卑的观念,让我心中尚存的那点意愿也被消磨殆尽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梨晲挑眉。 “这样吧,只要炎曜拿出一点像样的诚意来,我便嫁过去。首先就从选女官这件事情上来开始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位女王陛下,年纪小小,这算盘打得可真好。 显然这话意思是,如果不改变这种现状,不让女子入朝为官,那么就绝对不会嫁过去,这种事情显然炎曜的皇帝和众臣是不会答应的,因为这有悖常理。 其实梨晲觉得,用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这些古代人的思想可迂腐地很,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 不过转念想想,应该会有不同吧? 梨晲颔首说:“若是陛下有此意便好,还请陛下写下公文还让我带回去交差。”这样说来,她的事情也是完成了,至于这后面的事情,就是炎曜自己的事情,哦不,更确切的说,是花墨炎自己的事情。 “好。”殷夜雪也颇为满意地点头,觉得这事情拖一日就是一日,她一点都不想嫁过去。虽然今日上官煜并没有出手,可是她的心底多多少少还是对上官煜存在几分念想和希冀的。 …… 明日就可启程回去了。 梨晲却躺在*榻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心知,回去后断不能继续待在花墨炎的身边,太危险了,一来是被极有可能被他发现女子身份,二来也是她的心存在了几分动摇之色。 她不能有任何的动摇,绝对不能! 又一次翻转身子,睡意浑然没有。 这时候外面有人轻声而温柔地唤了一声:“小梨子。” 梨晲听见这上官煜的声音,皱眉,没有搭理。 “小梨子,你睡了吗?唉,只可惜我一人想着你白日的美丽,竟是夜不能寐。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只能在此诉说心事……” 梨晲嘴角抖了抖,不知道外面的男人是抽的哪门子的风,更不明白,作为昭龙国的第一公子,这种让人恶寒的话也说的出来。 她决定不理会。 可忽然,外面又传来了上官煜的惊呼声。 “谁,是谁暗算本公子?” “……”不知道外面怎么了,很快就听见了一声声噼啪的响声,好像是打架的声音。 “原来是你!怎么,花墨炎,你偷偷摸摸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第一次,梨晲觉得上官煜的声音格外让人讨厌,她听见了花墨炎三个字的时候,几乎是立刻从榻上弹跳而起,把外衣披上就冲了出去开门。 这会儿外面夜色朦胧,没有一缕月光。 夜风阵阵拂近,光线虽然黯淡,她却是很快适应了这黑暗的光线,一眼就瞧见了远处的玄袍男人。 显然刚刚是两人打架的声音。 她开门的刹那,两个男人同时停住了手。 “小梨子,你醒来了啊!”上官煜颇为兴奋地叫了一声,“我带你去赏花灯要不要?河边有很多的花灯。” 梨晲嘴角抽了抽。 花墨炎满脸都是不悦,冷声说:“上官煜,朕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娘们!” “你说谁娘们?”上官煜白希的脸,黑沉一片。 梨晲颇为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境况,这还就像是两个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似的……然而这个想法在心底一闪而过,她就被惊住了。 上官煜是知道她是女子身份的,万一随口说出什么来,那她岂不是很惨? “上官公子,今天我没空了,明晚再说吧!”她随口答应着,只是因为明天她就要离开了,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可这话,让花墨炎又是不悦地皱眉。 “也好也好,那明晚我再来。”上官煜颇为失望,可脸上还是扯开了一抹温淡的笑容,转身走了。 白色的衣袂轻轻翻飞在风中。 梨晲忽然觉得这么答应,明天却见不到她的人,会不会不太好? 但是上官煜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又何必去在乎这个男人的感受如何? 思绪乱飞间,那玄袍的男人缓步向她靠近。 熟悉的气息拂近,梨晲蓦地抬头。 “想不到,出个门也能碰见桃花。”花墨炎语气略带几分嘲弄。 可不远处的惊雷分明在这话语中听出了几分酸意,听听这语气,他家陛下分明是有些吃醋了啊! 梨晲也不傻,也听出来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可能对她有了意思,即便是在她是太监的情况下,他还能对她有意思,她显然是察觉得到。 可……单说她不会让自己动摇,他也不能对她有感觉吧,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太监。 “呵呵……花墨炎,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的笑容,好像有几分牵强。 花墨炎忍了又忍,一股怒气积聚在心中,便说出口道:“朕来提亲。”说出这四个字后,气氛凝住了。 就连惊雷,听得差点没有一个跟头摔下去。 陛下啊陛下,这个时候,不说实话就算了吧,竟然还说这样的话,这…… 梨晲怔了一下,那心底蔓延开来的那股失落感还真是道不清理不顺,她点点头:“哦,也是,陛下若是不拿出点诚意来,这幽海国陛下恐怕都不愿意。不过现在呢,事情已经搞定了,她说了,若是炎曜能够拿出点诚意来,她就愿意嫁,只要陛下广纳贤士,让女子入朝为官,这样的小事应当能做到吧?” 他的目光幽深了几分,看着她,问:“你就这么希望朕娶她为后?” 这个突然的问题,问的梨晲是满脸问号。 她好像没有这种立场说希望或者不希望吧?而且这娶皇后一事,难道不是大势所趋吗? 她有些听不懂,疑惑地问道:“花墨炎,你娶或者不娶,我一个太监能做主?” 听她这话,显然是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心底涌上一股怒火,可是这怒火又没法发泄,他忽然跃过她往里走去。 “喂?你干嘛?”见他突然往里走去,而且还堂而皇之地朝着她的*榻上走去,鞋都不脱就躺了上去! “就寝。”男人冷漠地吐出了两个字,自此再也不说话。 梨晲觉得这人是有病,上前就怒吼:“你妹啊,你没别的地方可以住吗?非得睡我这小破*榻,你是不是有病?” 花墨炎就没理会她。 梨晲气得就干脆脱了鞋子爬上了榻坐上了他的腰上,扯过了他的衣襟怒道:“给我起来!”浑然忘记了自己现在和他之间的行为是多么的古怪*……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29章 陛下,被一脚踹下了榻!(新文求收藏!) 门是开着的,外面的惊雷瞧得是目瞪口呆。 梨晲的动作更是让花墨炎的脸上明显划过了一抹震惊,不过这抹情绪很快就消散在眼底。 他从来没有如此贴近一个女人,而且这般*的姿势,显然让他心底渐渐涌出了一股情绪和欲.望,从未有过的情绪波动。 “我再次说一声,这是我的*榻,你大爷的,赶紧给我滚!”那语气,几分嚣张几分狂妄。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久久未曾离开。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忽然觉得有趣。好像和梨晲在一起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新奇,让他觉得他的生活没有这么单调而无趣。 “喂?”见他没有一点反应,甚至都眉毛都没皱一下,就好像是默许了她这样的行为似的古怪。梨晲越发疑惑地看着这个人,表情有几分狐疑。 花墨炎那双黑眸变得越发幽深,盯着眼前这张俏丽的小脸,终于还是出声:“小梨子,朕发现,朕似乎对不男不女的更有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梨晲愣了一下,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去细想他的话中意思。 直到,他抓过她的手腕,略微用力一扯,将她扯着摔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梨晲猝不及防,摔下去,脸就朝着他的脸撞下去,然后唇刚巧就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大囧…… 她好像才猛然意识到他们双方彼此之间的姿势和距离,近到不能再近。 她手忙脚乱的撑起身子,脸颊上因为刚刚的激动而脸蛋上带着几分红润,她颇为尴尬地解释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确实是个误会,而且要不是这个男人扯她一下,她至于摔下去? 可显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刚刚她亲了他,幽暗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颊上那抹可疑的红晕,可爱万分,吸引着他的视线。 他不知道普通的男人对一个喜欢的女人该是怎样的想法和冲动,此刻的他,只知道他很想亲她……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就想付诸行动。 梨晲对他的态度和反应保持有几分怀疑,偏生他又不言不语的,让她捉摸不透他的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此刻她还趴在这个男人的胸上,她赶紧想着从他的身上爬下去。 可惜对方没有给她一点多余的思考能力,下一刻,天旋地转间,她迅速被按压在下! 男人的脸,悬在了她的上方,邪魅的容颜上却又挂着几分困惑不解的表情。 一个大男人,做出这么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此刻让梨晲的脑子里迅速蹦出了“可爱”两个字,这让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花墨炎这个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和可爱沾上半点关系,最夸张的是自己还莫名被他萌到了! 她刚刚是不是不小心被门给夹了脑袋? “花墨炎,你发什么神经?”她粗着嗓子问,眼神带着几分警惕之意。 花墨炎没有理会她,那心底的声音叫嚣着,左右着他所有的理智。他朝着她的脸俯下,唇极快覆上她的,开始一点点试探。 突然贴近的温软,让梨晲如之前一样,瞪大了眼睛。 他一次次刺激她,她的小心脏可真是一点都受不起这样的刺激! 这一次和前面的每一次的强吻都不一样,他似乎用心去感受了似的,就像是第一次吃糖果的小孩,带着一抹好奇,先是一舔尝味道,后是张嘴细细啃咬着,就只是为了探求这糖果的味道似的。 舌伸出的时候,梨晲心中的警钟已经大敲,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身上的男人给踹下了榻去! 正在浅尝糖果的某男人,猝不及防下就被踹了下去。 这*榻本来就小,刚刚翻滚之下,他们已经到了*榻边缘,这一脚踹下去,直接把人给踹着滚了下去。 “砰”地响声,是重物落地的响声。 梨晲心跳震得耳膜都发疼,她捂住胸口,弱弱地探出个脑袋去看。 男人的脑袋磕在地上,眉头皱起,可是表情有些奇怪,好像这是一种没有表情的表情。 梨晲暗暗想,该不会是自己这一脚踹得太重了,竟是把人给踹傻了吧?那若是踹傻了,这男人要她负责怎么办?她心一紧,鞋都没穿就下了榻凑近到了他的身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 “喂?花墨炎?你不会真的摔傻了吧?” 门外的惊雷表情,眼睛瞪大,嘴巴张大,两手抱着脑袋,这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这不能怪他,他是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到底是该用怎样的表情来表达才最好了! 他第一次瞧见,有人敢把皇帝陛下踹下了榻的……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后,男人这才缓缓坐起身来,目光带着几分薄怒。 “梨泥!”两个字,好像有些咬牙切齿。 梨晲心中咯噔了一下,觉得这下完了,她好像在他的眼中瞧见了一抹浓郁的杀气,光是这眼神,都不知道可以把她给砍杀了多少次! 逃命要紧! 她站起身就往外跑,然而跑到半路就被人给拽住了脚踝。 “啊!花墨炎,你个*,放开我!”梨晲使劲想要抽回自己的脚,然而力气怎么也敌不过这个男人的手,很快身子被大力一扯,踉跄了一下,又一次摔在了男人的身上。 “……”惊雷双手由抱头的姿势变成了捂住眼睛的姿势。 他没看见,他什么都看不见,这些他都看不见! 天色这么晚了,他还是去找个地方歇息去吧!回去太后问起来,他就装傻。天知道,皇帝陛下和太监做这些事情那简直是惊世骇俗,世人所不容。 离开前,他还相当体贴地替他们将门给关上了。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梨晲和花墨炎都看向了门所在的方向,梨晲的内心很郁闷,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当着下属的面就这么把她给亲了。 “你个*,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太监啊?”她瞪着他。 花墨炎静默了一会儿,其实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假扮的,但奈何这个时候非得要配合她来演戏,是他最没有办法的。 “是,朕难得看上一个人。” 伴随着这句话,梨晲觉得她的世界彻底静止了。 她的杏目睁得很圆,感觉这话就像是一句表白,毕竟这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非常不易。可她还是有些怀疑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际。 “天呐,花墨炎,你要是真的被我摔傻了,我可不会负责。” 他一把扯过她的手,皱着眉头,认真万分地说:“小梨子,朕再说一次,朕看上你了。虽然你是个太监,不过受帝寵,恐怕是天下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而你,朕给了你这个机会。” 梨晲听得嘴角抽搐。 她其实很想驳斥回去,她并不想承受这样的帝王寵。 自古帝王都是薄情之人,虽然他到现在为止后宫无一人,但并不代表他的未来没有女人。 更何况,她从来不会多想留在这个世界。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所以,拜托你别动不动就亲我。花墨炎,好歹大家都是朋友一场,这关系弄得这么僵硬多不好。” “小梨子,朕最不喜欢别人拒绝。”他的双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没有你的选择。” 没有选择…… 四个字,迅速被他的大掌按住了后脑勺,然后,她的脸就被他压下,他的气息又一次占领了她的口鼻。 这个男人帝王病这么深,要想他会让步,显然是不可能。 这个吻,撕扯着,带着特有的狂怒,直至要将她给彻底湮灭。 她似乎再也不似之前那般震惊,除了紧闭的嘴以外,没有反抗的力气。 不知到底持续了多久,身子忽然被推开,玄袍的男人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了出去,那眼神看都未看她一眼,但离开时浑身带着的薄怒显而易见。 他人一走,梨晲被推开来,仰躺在了地上,目光呆滞了几分。 那人的温度和气息,都好像没有挥散开去似的。 妈的,她一定是做了一场诡异的梦。 可是为什么梦中的男主是花墨炎这死*? 伴随着门重力关上的声音,惊雷迅速迎上去,看着花墨炎黑沉一片的脸,不敢再出声问,觉得陛下的表情,好可怕。 “去查,盛晚晚的消息。”花墨炎忽然说道。 这话,让惊雷怔了一下。 “这……插手这事情不好吧?”毕竟盛晚晚再怎么说也是人家琅月摄政王的女人,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只是查她的位置。”花墨炎瞪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告诉惊雷,他非常不高兴。 惊雷暗暗一惊,点头就称是。 花墨炎想着,若是以梨晲的性子,得到盛晚晚的消息或许更能合她心意? 他莫名觉得好笑,他竟然会为了讨好一个女人,想尽一切可以讨好的法子! …… 翌日,因为准备动身回宫,幽海国的女王陛下特地在园中设宴。 毕竟他们是贵客。 梨晲还在屋子里穿衣收拾东西,门外的桃花就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小梨子,你怎么这么慢,快点啊快点啊!” 梨晲暗自朝天翻白眼,将最后的腰带束好,推开了门去。 然而…… “陛下可说了,你要是再让他等着,他就……”桃花见她的视线正盯着不远处的花墨炎,赶紧出声解释。 梨晲根本没有心思去听桃花的话,视线触及到花墨炎后迅速又转开了去,一种微妙的气氛,好像浮动在两人之间。这男人就是*型,一言不合就亲,然后亲完也没有一句话表示,就冷着脸走了,独自留她一个人在那儿傻不拉几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上花墨炎一走后,她就真的是了无睡意,翻了不知道多少次,根本没有睡着。 都是这死*害的。 “呵呵,陛下也在。”她也感觉到花墨炎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桃花浑然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古怪万分,伸手挽住了梨晲的手臂就往花墨炎的身边走去。他们一个是贴身宫女一个是贴身太监,自然是要跟着皇帝陛下一同去赴宴了。 然而,梨晲的表情有几分不情愿。 花墨炎本就是一直注视着她的脸,看着她极为不情愿的模样,又格外郁闷了。 直至梨晲和桃花两人走至了他的身边,他只是冷哼了一声,甩袖就率先走了。 惊雷默默地看了一眼梨晲,又看了一眼花墨炎,心中早已明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其实很想自作主张一番,劝说一番梨晲的,然而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现在应该不是时候。 梨晲狠狠瞪了一眼那男人的背影。他这不爽的模样,她心中更加不爽。 周御史也在不远处守候着,以长年在官场摸滚打爬的人来说,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这奇怪的气氛。陛下对这个小太监显然不一般,今日这陛下周身上散发的低气压,预示着他们之间一定是闹别扭了。 啊,这个发现太神奇了,堂堂的陛下竟然会和一个小太监闹别扭? 走至花园时,那原本嘈杂的花园忽然就点点安静下来了。 一双双目光,忽然就落向了那正行至园中的玄袍男人。 气场强大的男人,仿佛是聚光灯,将所有的光芒和焦点都聚集在了身上。 就连正缠着上官煜的殷夜雪,在听见了声音的刹那,手中举着剥好的葡萄也伴随着这突然俊美冷凝的男人出现而滚落在地。她红唇微张,可不止一点小小的震惊。 那玄袍上绣着金色龙纹,自带一股帝王之气。男人俊美的五官又带着几分邪气狂狷,单单只是一眼就足以让人移不开视线。可偏生,在这黑曜石一般的深邃黑眸的迫使下,众人都不敢直面,只敢偷偷打量。 殷夜雪想,她已经词穷,光用好看来形容已经不足以满足她内心的渴望。 最让她喜爱的是,眼前的男人拥有一双桃花眼,这望一眼就让姑娘们纷纷脸红心跳加快,让人着魔。 在场的姑娘们,恐怕没有一个能够抵抗住这男人的魅力。 梨晲那探究似的目光在园中扫视了一眼,把所有姑娘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暗暗咂舌。 她想起昨晚上他说的话,承帝王之寵,恐怕是天下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那语气,好像是施恩一般人让她恨得牙痒痒。现在又看着这么多女人堂而皇之的视线,她也跟着心中不爽快。 她暗暗把自己给鄙视了一阵。 落座后,上官煜立刻起身走至了她的身边坐下。 刚巧她的身边就有这么一个空置的位置,他一坐下,一道凌厉的目光就扫射了过来。 “此处既然无人,我坐这儿又有何妨?”上官煜感觉到花墨炎的视线,抬了抬下巴,温润的笑容上还夹杂着一丝丝得意。 幼稚! 果然如盛晚晚说的,每个男人的内心有住着一个幼稚的小孩! 梨晲冷嗤了一声,低头喝茶。 “小梨子,喝茶多没意思,要不尝尝这酒,虽然有些烈,不过却是恰到好处的不让人觉得呛,正如你一样。” “噗——”她习惯了正常人的说话方式,对于上官煜这般不正常的话,她一时没有忍住,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 他的语气偏偏又温柔地仿佛会溺人,可又带着几分甜腻,这本该是用在*之间的呢喃之声,现在说出来,让梨晲适应不了。 可梨晲的手,还是非常自觉地伸出去,接过了他倒下的酒水。 然而倒了一半,听得“碰”地一声响,手中的酒盏忽然碎裂了开来,酒水顿时洒了她一身。 “靠!”她大骂。 上官煜一怔,带着几分责备的目光投向了花墨炎,扯过自己的衣袖给梨晲擦拭:“没事吧?这杯子太不好了!” 瞧着他竟然伸出衣袖给梨晲擦脸,花墨炎的脸色黑了几分,那股怒火在心底又开始郁积起来。果然,像梨晲这样的人,即便是假扮太监,都能这么快速吸引男人,太气人了! 他蓦地站起身来,就走至了梨晲的身边。 梨晲对他突然站起身来,持有几分怀疑,下意识地抬头。 手腕就被他给拉扯住了,他沉声说:“起来,回去换衣裳。” “换什么衣裳啊,这干了就好了啊,多麻烦啊!”梨晲直觉不对,想都不想就拒绝。 花墨炎瞪她,那眼神的潜台词似乎在说,走不走,不走就来硬的,直接抱! 对花墨炎的认识,梨晲颇为清楚地知道,他绝对是干得出来这等事情,即便是大庭广众之下! 心中尤为愤懑,可是脸上还得做出配合的样子。梨晲很烦躁地站起身来,由着他往外拉扯。 桃花刚要起身追上去就被惊雷给拉住了。 “你去做什么?”惊雷暗暗提醒她。 “可是……我是陛下的婢女,当然要跟着陛下了。”桃花觉得惊雷的表情好奇怪啊,这跟随着陛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以前不都是跟在陛下的身边吗? “为了活命,还是乖乖待着吧。”惊雷轻轻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桃花迟钝,不懂他的意思,只好乖乖坐下了。 看着桌前的酒渍和碎片,上官煜那唇畔牵起了一抹弧度。 显然,花墨炎恐怕是他最大的情敌,这个情敌不好对付,毕竟有这么一个实力在。 殷夜雪那双美目,痴痴地目送着花墨炎的背影。她的视线,都不再停留在上官煜的身上了。 …… 被用力拉扯着走出了园子。 梨晲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妈的,花墨炎,你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呢?要我说多少次,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情,我愿不愿意接受是我的事情,拜托你不要每次都这么霸道专横好不好?” 她愤怒地咆哮,只因为现在她丫的还是个太监,他是个皇帝,于情于理都不合。 这皇帝当的可这是够任性的啊,竟然任性到,即便是寵幸一个太监也无所谓吗? 花墨炎转身看她,眼中渐渐聚集着阴冷的光。 “朕是皇帝,你是太监,朕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 “神经病!”梨晲大骂一声,她对他那么丝丝的好感,因为这种专.制的话,很快就荡然无存了! “小梨子,最好配合朕,不然,朕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食指轻轻敲在她的唇瓣上,语气阴冷。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30章 不男不女,朕也看上你了!(新文求收藏!) 太憋屈了! 梨晲第一次觉得她很憋屈!她瞪着眼前这个男人,良久良久之后说:“花墨炎,你信不信,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照样有法子做。我要是要走,你又能找得到我?” 这恋太监癖,真的是病,得治! 而且花墨炎这丫的是个皇帝,迷恋一个太监,这种事情说出去,天下人又该如何去看待他? 她显然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那双黑眸中,冷芒渐渐凝聚,他冷凝着眼前的她,“欠条还在,只要朕没有说停,你就是朕的太监。父皇的下落,除了我,无人知道父皇的下落。” 他好像是非常了解,如果她没有完成任务,是没有办法回去原来的世界。 梨晲那略微傲然的表情顿住,心中开始盘算着。 与花墨炎硬碰硬实在是不明智之举,更何况他是皇帝,她一个异世界来的人,她现在要完成任务不得不委曲求全。 “我跟你说啊,我不是怕你,只是为了我的任务才留下来的。既然如此,我也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喜欢我好了,让你喜欢我也是有要求的。” 花墨炎被她这话气得够呛,他堂堂的一代皇帝,用得着喜欢一个人还得经过对方的同意不成? “你这表情的样子,似乎是不太愿意呢?”梨晲蹙着眉头,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你说说看,什么要求。”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那股怒气,花墨炎还是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 以前觉得这是个太监,怎么样都要逼迫下去,可是现在知道她是个女人,好像他的心中就会不知不觉间生出几分怜惜。毕竟是个女人,是需要用来疼的。 而他,很少疼过一个人,现在才刚刚开始学着去疼惜她。 那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梨晲心跳地厉害,表面上却还是要故作的镇定,万分认真地掰着手指说:“第一个要求,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亲我抱我,毕竟我也是个太监,你是皇帝,我们之间这么传出去实在不好。” “……好。”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不主动就被动也是相当可以的。 “第二个要求就是,不要随便用这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语气对我说话,我呢,可不是你的奴隶,我不过是和你做交易的生意人罢了,咱们现在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随意上升到非得谈情说爱的地步。” “……好。”他何时盛气凌人居高临下对她说话了?他想到这里,剑眉微微皱起,明显带着几分疑惑,开始回想着过去的种种。 梨晲没想到他都答应了,其实只要他第一个要求办到就可以了,其他的她都不在意。她不敢往下想,在感情萌生的刹那,全部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是她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 “那么,陛下,咱们就说定了。”她说完这话,脸上挽起了一抹笑。 这一笑,集万千芳华,灵动而魅人。 迷乱了男人的眼眸,男人的黑眸闪烁了一下,可是却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就走。反倒是有几分掩盖情绪的意思。 梨晲却没有察觉到,以为男人是因为她提的要求而生气,她默默地在他的身后长长呼出一口气,他不高兴反倒是更好,至少证明他还是正常的。 他们离开的背影,躲在暗处的一抹黑影目送着这两抹背影离去,他这才转身往园子走去。 园中的人散的差不多了,毕竟主角都走了,这场茶宴本就是为了邀请对幽海国有恩的梨晲,岂料这炎曜的陛下竟然也出现在了这儿,这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黑影走入园中,便看见了还在远处坐着的上官煜。 “怎样?”上官煜抿了一口茶水,撇了一眼黑影。他的心情很不好,尤其是看着花墨炎和梨晲如此亲近地样子,他的感觉就非常不爽快。 “主子,属下听见这小梨子说的什么任务,两人之间并非我们所瞧见的那般主仆关系,这炎曜皇帝对这小梨子的态度可真的很奇怪,不论小梨子说什么,这皇帝都说好。不但如此,而且他们之间好像是有什么交易之类的。” “哦?”上官煜手中的茶杯顿住,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从一开始看见梨晲开始,他就觉得梨晲应该不是普通的人,而且上次在密道之中她的表现实在太出人意料了,让人开始好奇,她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 “查明她叫梨泥,听周御史说,是泥土的泥。” “梨泥?”这名字可真是有意思。上官煜的唇畔笑意随即渐渐加深。 “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做?”黑影怀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这主子笑的这么诡异是为什么,其实他很想跟主子说,这不过就是一个太监而已,既然是一个太监,就不能抱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啊! 可瞧瞧主子这神情这态度,分明不单单只是感兴趣这么简单了吧? “去炎曜,他们不是要去炎曜吗?我们也去炎曜。” “呃……”黑影被这话给吓得,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真的非常想不通啊,这小梨子到底是哪里吸引住了他家主子,脸蛋?不得不说,这叫小梨子的太监长相确实非常好,用倾国倾城形容似乎都不为过。 …… 梨晲回到屋子里将衣裳换下后,就出了门。 他们品完茶宴就打算乘船回炎曜了。 梨晲其实一直想问一问花墨炎的态度呢,毕竟人家幽海国女王都把话说的清清楚楚了,若是炎曜愿意接纳女官,表现出诚意来,那她们幽海国的女王陛下就愿意嫁过去。 可从品茶宴出来后,这花墨炎就没有一点表示。 不过她也已经写信送回宫中了,让太后知道这件事情。 只要太后知道了,肯定会让花墨炎照做,她想自己的儿子娶媳妇早就想疯了吧? 此刻,他们一行人已经上了马车往幽海国边境行去。幽海国的女王陛下亲自出来相送,她看着花墨炎的眼神,不似早上的时候那般痴迷,多了几分清醒。 毕竟这事关终身大事,是要一国之君,还是要这第一公子,让她的内心还是有一阵难以抉择。 “走吧。”马车里花墨炎缓缓出声,都未曾与殷夜雪打一声招呼。 这时候梨晲掀开了车帘,看向殷夜雪,笑着说:“陛下,别忘了您之前说好的,君无戏言。” “梨公公请放心好了,此事既然是朕亲口所说,自然是不会食言。”殷夜雪颔首,眼神偷偷往马车里瞄去,然而马车里的人没有反应,她也瞄不到对方的表情,只好笑着。 梨晲暗暗点头,将帘子放下。 马车缓缓向外驶去。 花墨炎自梨晲上马车开始,就一直在看她,这会儿听她对外面的殷夜雪说话,内心又是一阵郁闷。 他问:“你就这么希望朕娶她?” 梨晲听得很莫名其妙,转头反问:“陛下,我何时这么说过?”她不过是为了完成太后给的任务,为了她的大内总管一职而已,这些怎么就扯上了他的婚姻大事似的? 看看这男人“幽怨”的小眼神儿,说的好像是她不要他似的。 “你的心里恐怕就是如此想,封了皇后,你可以逃离朕,是不是这么想?” “……”行吧,她的内心其实是有这么点想法,可是又有些矛盾。 她想他娶媳妇,至少他娶媳妇她就有机会逃过他,她只是不想让自己陷得太深而已。 可又不想他娶媳妇,这样的不想,是私心作祟。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自己的心情。 矛盾至极,可是又偏偏该死的……让她更偏向于后者。 “朕说对了?”花墨炎见她沉默,怒火又冲了上来。 “花墨炎啊花墨炎,我真的搞不懂啊,你喜欢我哪里啊?”她说到这里,低下头把自己打量了一番,“难道你的口味真的就这么独特?像太监这种不男不女的,更比较符合你的口味?天呐!” 她想到这里,捧住心口的位置,觉得后悔。 早知道如此,她一开始就该告诉他,她是个女人。 现在,这谎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她要是说出实话来,岂不是自打嘴巴? 哦不,不行,在她还没有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程度的喜欢之前,不能冲动。 若是他就是单纯地喜欢不男不女的人,那她就告诉他是女人! 若是他其实是单纯的喜欢她这么一个人,并非因为她是太监,那她…… “小梨子,你听好了,不管你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你是什么人,朕都不在乎。朕只要你!” 男人霸气的话,好像还带着几分笃定的语气。 梨晲被震了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态。 其实,她还是挺容易动摇的。 不管是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不是因为她是男是女或者是不男不女喜欢,而只是单纯地喜欢她这个人! 她竟然有丝丝感动了? “咳……陛下,这幽海国女王的事情,您考虑地如何了?”这个时候,最明智的就是转移话题。 他的黑眸光亮明显黯淡了一些,很快就撇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皇后之位,自然会给她。” 在儿女私情之上的,还有炎曜的江山,他再明白不过了。 既然这个殷夜雪是他所要的人,那肯定是要娶回家的,乾坤大师的话,他是百分之百相信。不管怎么说,再喜欢这个梨晲,他都是尊重她的。 这话,莫名让梨晲的心中不悦。 口口声声说对她喜欢,竟然还要娶别的女人,这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啊,她都不愿意答应他们这种与世人所不容的感情啊! …… 边境的船只剩下最后一艘了,瞧着四周并没有人了。 这时候惊雷去问了一番船夫,又折了回来。 “如何?”花墨炎也察觉到四周的不对劲,平日里这个时间点,应当是很多人会乘船离去,可今日…… “回禀陛下,这船夫说了,今日天气稍暗,恐怕海上不平静,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会选择今日走,他们现在都休息了。船夫说,还是明早走比较安全。” 这幽海国的天气也确实奇怪,早上还是风和万里,一派安然祥和。 可是马车行出幽海国的皇城,就开始刮大风了。 梨晲也感知到,应当是天气不好。 这古代的船只要靠着风向才好形势,而且还是这种以人划桨来行驶的船,危险性十足。 梨晲皱着眉头,说道:“你们等我一下。”她说罢就朝着船只走去。 惊雷满脸讶异和惊诧,不知道这小太监又要做什么。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惊雷小声问花墨炎,带着几分试探之意。 花墨炎也挑着剑眉,明显也非常好奇。 梨晲跟船夫说了几句话后,船夫带着几分莫名地看着她,却见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撸起了袖子,并且还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掏出了各种器具,包括锤子钉子钳子,这些道具,把船夫给惊呆住了。 “他们在做什么?”惊雷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而且距离有些远,只能看见梨晲拿出了各种器具,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小梨子,该不会是打算打晕船夫吧?” 桃花无语翻白眼,踢了惊雷一脚,那眼神好像是在看白痴似的。 “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要是真的把船夫给打死了,他们还怎么出海啊? 惊雷又看了一眼花墨炎。 花墨炎却已经走向了梨晲。 唯独周御史,一脸懵懂,完全在状况之外。 见陛下往船的方向走去,惊雷和桃花都不得不跟上。他们到了船边,就瞧见了梨晲竟是在改造这只看似年代已久的船只。 “这……这位公子,这船可是我的心血啊!”船夫看着梨晲一下拆一下钉钉子,他的老脸禁不住皱纹更多了几分。他哪里会想到,这个一言不合就开始拆他小船的人是什么情况。 梨晲手上的动作就没有停下来,说道:“师傅,麻烦您把那边那块板子递给我一下。” 这要说对机械的改造,她可是再拿手不过了。她不想待在这个幽海国浪费她的宝贵时间,回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她还得把她的连载小说继续呢。 既然严魄已死,那她是该给这位大内总管的故事收个尾才行。 还要回去看看,灵尧大叔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在这里浪费时间,实在不值得。 所以她想着把船给改造地坚固一点。 “小梨子,你在做什么?”桃花都忍不住了,出声问道。她完全看不明白,梨晲的动作,因为太复杂,她也当真是一点都看不懂。 “别闹,没看见我再忙吗?”梨晲头都没有抬一下。 她用锤子敲打钉子的声音敲得很响,让桃花所有想问的话都没有机会问出口。 花墨炎却难得的没有开口问任何的问题,反倒是说:“朕在前面的茶楼等你。” “咦?”桃花傻了。 “呃……”惊雷懵了。 只有梨晲,一副丝毫不吃惊的样子,抬起头来颔首说:“好。” 两人之间好像就莫名有了一种外人所不能插足的默契,这种默契,完全不是别人所能够瞧明白的。 周御史暗暗赞叹,这梨公公果然是不一般,瞧瞧皇上对她的态度,可见明显不同。以前的皇帝陛下,对这种人,哪有这种耐心?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 梨晲来到了茶楼,看见了正在优哉游哉喝茶的男人,她几步上前,说道:“走吧,船夫答应了我们,现在就出海。” “什么?”桃花震惊万分,“可是船夫之前不是说今晚上海上可能不平静吗?” 梨晲瞥了她一眼,那表情好像是在看白痴似的,“我说可以就可以了啊,不就是一点风浪而已。只要是顺风而行,并没有什么难事。” 桃花下意识地看向了花墨炎。 花墨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至始至终都好像没有多问一句话,只是轻轻颔首说:“好。” 很奇怪,他对这样的态度也感觉到了几分奇怪之色。他全身心地相信这个女人,而且不管她是提出怎样的荒唐要求,他都觉得她会有她自己的道理。 他何曾会这么设身处地地去为别人考虑?他现在都开始严重怀疑自己是否魔怔了。 “既然这样,走吧!”梨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桃花拉扯了一把准备起身走人的惊雷,压低声音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陛下这态度好奇怪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惊雷耸肩摊手,无可奈何说:“大概,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桃花嘴角抽搐。 爱的……力量? 这四个字,还真是让她恶寒了一阵。 几人瞧见了这眼前经过改装过的船只,表情有几分讶然。 “这……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惊雷轻轻喃喃。 “嗯,我只是给他增加了点抗风能力,还有就是排水能力。万一下起了暴雨之类的,好排水不至于沉船。安全起见罢了。” “呵呵,这位公子真是天才啊!”船夫忍不住夸赞。 梨晲很坦然接受了船夫的赞美,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颇为自豪的。 花墨炎幽深地看了她一眼,记得当日幽海国内乱之时,在外面看见的横尸遍野显然都是这个人做的,这么厉害的杀伤性武器,让他的心中痒痒的。 若是当年三国一战,他有这样的武器在手,又何必害怕轩辕逸寒那死男人,更不会被盛晚晚给威胁了! 可现在,他深知,他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武器。 她梨晲有这样的武器,那她盛晚晚肯定也有。 梨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感觉这个男人的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看,而且还是这么一瞬不瞬地凝视,让她觉得有几分别扭。她轻声咳嗽了一声,躬身率先入了船舱之内。 花墨炎收回目光,也跟着上了船只。 惊雷上船之前,将手中的两锭银子交到了船夫的手中。 船夫的眼睛被这硕大的银子给晃花了眼睛,这第一次收到这么丰厚的酬劳。 船安全行驶在海上,好像比他们来时坐的船只要更为稳。 即便外面的海风呼呼而过,船舱里好像都没有为此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梨晲靠在一旁闭眼休息,毕竟这晚上行海到炎耀,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她还是小眯一会儿好了。 然而,正在她快要睡熟的时候,忽然外面响起了船夫惊叫的声音,只听得一声“哗啦”地水声,船身开始晃荡起来。 她蓦地睁开了眼眸,问:“怎么回事?”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31章 每次都你,这次是不是该轮到我? 话音刚落,船摇的更加剧烈了。 梨晲一把掀开了车帘,船头负责控制船身的船夫早已不见了踪影,水中隐约有一个影子在扑腾着,只是看不大清楚对方是不是就是船夫。 “船破了!”很快脚下已经湿透了。 梨晲皱眉,就瞧见那原本扑腾着的船夫忽然以极快的速度油走了。 海面渺渺,一望无垠,根本不见任何的头。这船夫是故意把船给敲破了,然后自己油走了?这是什么人啊! 偏生这个时候海上的风浪又徒然变大,伴随着海浪冲刷而来,这水也跟着冲刷而下,迅速打湿了衣裳和头发。 船摇晃地更厉害了。 梨晲极快地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了几件救生衣,扔给了他们,说道:“赶紧穿上跳下水中,这船恐怕是撑不住了。” “现在跳下去?水很冰啊!”桃花瑟缩了一下。 梨晲瞪她,有点恨铁不成钢似的,“你是想死吗?” 这突然严厉的语气,和平日里的梨晲判若两人。 花墨炎也点头说:“跳下去,若是不想活,大可留在船上。” 皇上都这么说了,桃花就不敢再多言。 梨晲率先把救生衣打开穿上,伴随着船的摇晃,她还得上前去手把手教导他们这几个人该怎么穿,尤其是花墨炎,压根坐在那儿都没动。 梨晲自动理解成为,他压根是不会穿,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动静。 “花墨炎,你说你是不是笨?照葫芦画瓢不会啊?” “……”花墨炎听见这话,气得差点没有吐血。他怎么也想不到,被这么一个女人给骂成很笨。他不是不穿,只是觉得穿上后太丢人!这衣裳古怪也就算了,还这么丑。 然而梨晲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上前就硬是把衣裳套在了他的身上。动作粗鲁万分,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色。 有一阵巨浪扑下,这一次船直接被风浪给打翻了去。 “啊!”桃花的惊叫声传来。 梨晲根本没有心情去顾及其他人,这海浪一打下来,她的手就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握住了,两人一同被海浪打着摔入海水之中。 口鼻之中呛了不少海水,咸咸的涩涩的,难吃至极。 虽然身上是救生衣,可是海水毕竟这么长。 他们必须游到岸边,这样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天空暗沉下来,豆大的雨滴也跟着砸落而下,带着几分凉意。 梨晲是被那只大手给拖着游的,海水冰冷,她的身子已经被这水温给冻麻木了。她一直觉得她的体力算是暗夜中比较好的,可是到了如今,她才知道,她的体力根本不够支撑。 “丝……”她忽然叫了一声。 花墨炎游的速度也渐渐慢下来。他知道若是再待在海中,极有可能会冻死在海水中,然而速度太快,她现在好像速度跟不上。 “你先游吧,我,我脚抽筋了。”梨晲感觉除了冷,就是麻,这种体验,她从来没有过。 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算是很中间的位置,到了晚上必定会很冷,她深知她若是留在此处,就只有被冰冻成冰块了。她心底其实有那么点期许花墨炎会带她一程,可是又不想自己欠他什么。 这样纠结的思绪下,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只有紧紧握住她手的大手,握得很紧就没有放开过。 “朕说过了,你是朕的人,朕没说你死,你别想死。”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呢?不过意识已经飘散了,她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个男人不会丢下她。 眼皮很沉,沉重地闭上了…… …… “噼噼啪啪”的响声在耳边。 梨晲感觉到身上的冰冷麻木渐渐消散而去,而好像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就能够有温暖的热源。身上的冰冷,心底有个声音催促她去靠近。 她的身子一点点往那暖源挪去。 正将柴火扔入火中的花墨炎转头来看向正像一只虫子似的梨晲,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向这个方向挪过来。 他皱眉,上前阻止了她。 再靠近,她就要扑进火里了。 然而刚刚触碰到她,他的手就顿住了。 她身上的衣裳湿透了,若是不换个干净的,恐怕会感染风寒。 他的手犹豫了一下,又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就在这么一念之间,这股想法迅速就被抛散在了后脑勺,这女人日后迟早会成为他的女人,现在瞧和日后瞧都没有什么关系! 思索间,大手就开始解她的腰带。 身体上的暖意渐渐找回了许多,也伴随着这股暖意的袭来,梨晲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蓦地睁开了眼睛。 猝不及防,对上了那双如猎鹰一般的黑眸。 “你,你在做什么?”梨晲的目光刚好定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腰际上,只是并没有进行下一个动作,因为她醒来的非常及时,否则难说不会把她给直接拆了! 可是……他竟然有想要扒她衣裳的思想? 该死的! “你醒了?”花墨炎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喜色,将她扶起,并没有因为刚刚动手准备给她宽衣解带的事情而感觉到窘迫。 “你,刚刚是想对我做什么?”梨晲警惕地看着他,显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很明显啊,刚刚他分明是想要把她给拆了。 天呐,想想都觉得恐怖! 要不是她醒来的及时,她还真的要被他给扒干净了,那她是女人的身份和凶口的那颗朱砂痣迟早就要暴露了! 她的脸上,带着一副看*的表情看着他。 被这样的眼神瞧着,花墨炎觉得很郁闷。 哪个女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更何况眼前的这个还是假扮成太监的女人! “小梨子,你衣裳湿了,该换,否则会生病。” “……不,不用了,我就这样坐到火边烤一烤就行了。”梨晲尴尬地笑着,起身走向火边就坐下。 她这才发现他们此刻身处在了一处山洞之中,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过听着外面有哗啦啦的雨声,想必是还在下雨。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船夫是受谁的指使,竟然故意去把船给弄破,这是蓄意谋杀! “既然是个太监,又有何害羞的,朕的衣裳已经烤干了,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就穿朕的衣裳。”花墨炎这话,分明就是试探。 然而梨晲并不知道花墨炎早已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她还是警惕地摇头:“不用了,花墨炎,你还是坐下休息吧!” 显然如她所料,花墨炎没有把她丢下,而是把她一同给救下了。只是四周好像就他们两人,另外的桃花、惊雷和周御史都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需要朕来给你动手?”花墨炎皱眉,语气不善。 他贵为皇帝,生来锦衣玉食,让他来照顾一个人是万万不可能,他还从未替谁更衣过,到了此时此刻,他和梨晲是当真有了几分心思,想要把她给扒干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梨晲一听,猛地摇头,抱住自己说:“不,不用了,我自己有干净的衣裳,那麻烦陛下先出去?” “……”他瞪着她。 “呵呵……我是个容易害羞的人,更何况这身子不好看,陛下还是先出去吧?”她想,她这种牵强的理由,实在算不上理由。 花墨炎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梨晲颇为惊诧,但是这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幸好她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备上了不少衣裳。 她一边穿衣裳一边警惕地回头看一眼远处的男人,见他仍旧背对着,她也还是不太敢放松警惕。 男人嘛,按照盛晚晚的说法,都是穷凶极“饿”的人,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君子。 她的视线盯着男人的背影,这才一点点把衣裳给穿上,好不容易穿上后,又把鞋子给脱了。 “好了。”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 花墨炎转过身去,就瞧见了她已穿戴整齐,其实刚刚刹那,他有无数次冲动想回头看…… “桃花和惊雷还有周御史都没有了踪影了吗?”梨晲边问边坐在了火堆边,目光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花墨炎,心中暗暗赞道,这男人的身材真好。 他的衣裳大概是已经湿透了,所以衣裳全部放在了火上烘烤,里衣都没有穿,露出了他健壮的腹肌。 她赞叹着,目光盯着一瞬不瞬。 “嗯,海水冲下来,都散了。”花墨炎感受到她直勾勾的眼神,心情忽然就愉悦了。 这女人,双眼放光的模样,忽然觉得她就像是一只猫儿?挥舞着爪子,兴奋的样子,让他唇角轻轻往上扬了扬。 那隐约的笑意,在唇边绽放,在眼底晕开,好看至极。 火光映照在男人的脸上,他的黑眸中仿佛融着五彩光华,迷人而魅惑。 她咽了咽口水,已经深深折服在这样的美貌中。 美人的华瞳落在她的脸上,目光灼灼,让她越发紧张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呢?”梨晲试图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让字迹不分心,也努力做到不会有任何的波动情绪。 “朕也不知。”他回答了她的话,也盘膝坐在了她的身边。 火光把两人的身影映照在石壁上,摇晃着,交织着,莫名好像带着几分缠.绵之色似的。 梨晲盯着那石壁上交织在一起的影子,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神。 想想她这十几年来,多少男人在她的身后追逐,却没有一人能够入得了她的眼,她还一直在想,到底是怎样的男人能够让她看对眼。 此刻瞧着那石壁上的双影拂动,她觉得……她应该是着魔了。 “那啥。”她忽然转过头来。 “嗯?”花墨炎也不知道她突然说出的这两个字是什么含义。 他刚刚发声,忽然她的身子就扑了过来,硬是把他给扑倒在了地上。 “做什么?”他的脸上明显闪过了一抹疑惑。 每次他露出这种迷惑不解的神情,梨晲就会觉得特别可爱,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好像任人欺负似的。 鬼使神差的,她想着现在谁也不在,就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一下? 就一下,一下就好! “做什么?”他感觉到她眼底波动的光芒很闪亮,又问了一次。 小白兔啊,真像小白兔! 和盛晚晚她家男人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盛晚晚常常埋怨她男人的腹黑体质,而眼前的这个叫花墨炎的*就算了,还很单纯呢! 梨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她眯起自己的美眸,手已经流连在了他的肌肉上。 “花墨炎,我们来做个游戏如何?” “什么?” “就是啊,今天的事情,你我r后都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我之间。” “为何?”他越来越跟不上这个女人的节奏了。 “没有为何!”梨晲哼哧了一声,“你强吻了我这么多次,现在也该是还债的时候吧?” 花墨炎微微怔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女子的芬芳呼吸侵袭而来,唇上便印上了一片温润。 他以前喜欢去强迫别人,甚至去抢夺,这样带来的刺激感会掀起他内心强大的占有之欲,直到此刻,他才蓦地发现,被动也时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 他没有反应,让梨晲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愠色。 再怎么说,她也是暗夜的一只人见人爱的美花,怎么着这男人丝毫反应都没有?这让她的颜面何存啊! 心中暗暗恼着,所以她开始攻击! 是的,攻击,唇舌一起上阵。 她不知道怎么算是吻得好,只知道按照她在书中画中看见的那般,去尝试着,去夺取着。 好歹她也是22世纪的女人,不能每次都要这么被动才是! 这个女人,疯狂至极,让花墨炎差点没有招架住她的攻势。 这哪里是在吻,分明就是在撕咬夺命。 大手很快就握住了她的肩膀,硬是将她微微拉离开来,两人都喘着气。可他却在瞪她。 “可亲够了?”他嘶哑着声音问道。 梨晲干巴巴地摇头。这个时候,因为可以为所欲为,她当然要说不够,否则日后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花墨炎,说好了,日后不许提这件事情,哪怕是我们彼此之间也不得再提。” “不提便是,随你。”他也难得好说话,大概是真的心情很好。 梨晲忽然从他的身上爬起,又做到了火堆边,偷偷瞄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想着,刚刚那冲动的刹那,她其实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的呀!可是奈何,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也不是她所在的世界的人。 她撑着下巴,盯着火苗,眼神幽深。 花墨炎又坐回到她的身边,哑着声音说:“朕是否可以把你的吻,当成是答应了朕?” “……答应什么?”梨晲转头,瞪圆了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 她好像没有和他再做别的什么交易吧?再说了,这孩子这么单纯,对感情的事情单纯到让她真的很想把他拐回家去,这种小白兔,更能满足她内心腹黑的需求。 “没什么。”他唇角一勾,却不再多言。 梨晲撇撇嘴,轻叹了一声:“早些休息吧,明天去外面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又丢了一根柴火进火中,幽幽道:“那名船夫,应该是上官煜的人。” 梨晲疑惑看他,“上官煜?你和他有仇啊?” 花墨炎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这么明显的举动,她难道看不出来?在这之前,他和上官煜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而且之前只是听说过此人的大名罢了,又何来仇恨之说。 “难道是……”梨晲愣了一下,想到了可能是自己的原因。 上官煜那男人,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他的脑子是有问题的,若是当真是想要把花墨炎给弄死,想要保全她,为什么一开始不把她留下来,让花墨炎他们先走呢? “你明白了?”花墨炎淡声问道。 “我不就是没有去赴约而已嘛,至于要置我于死地吗?”梨晲摊摊手。 花墨炎真想一巴掌拍她脑门上,这女人,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不管是不是真的,这都不要紧。 “即便是无仇,现在也有仇了。”他冷冷说道,黑眸中渐渐染上了杀气。 梨晲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上官煜对她来说,本来就是一个陌生人,她也懒得去过问他们这些幼稚男人之间的事情。 “我困了,你的腿借我靠一下。”说罢,就直接将脑袋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莫名的,让她觉得很安心。 这种安心感,让她还真是莫名恍惚了一阵。 她开始对这个男人,有了不一般的想法和印象,过去的所有过节,好像能够在这一刻全部化作虚无,有的只有她依靠的这一刹那,他这样的温度,让她感觉到迷恋。 梨晲怀疑,是不是她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才会……这样? 看着腿上的女子,花墨炎的眼神,竟然是难得的温柔。 若是梨晲瞧见,一定会被融化在这样的温柔眼神中。 …… “什么?”翌日,炎曜皇宫中因为陛下失踪一事而乱了。 太后捂着胸口的位置,急的她差点没有两眼一翻晕过去。 “太后,太后?”小丫鬟和嬷嬷早就是急的要束手无策了。 倒是李天临,看着太后,这才认真万分地说道:“太后还请别太担心,本王已经派人去搜查了,若是还活着必定在沿海边找到。” 肃阳王看着太后的眼神,有些晦暗而阴冷。 皇太后一心想着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多想,轻轻点头,挥了挥手说:“去吧去吧,找到皇上,自然是有功无过。你之前求哀家的事情,哀家便答应你便是。” “是。”李天临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迅速退了出去。 刚出了宫门,就被一位大人给堵住了去路。 “陆丞相。”看着站在宫门之处的人,李天临挑眉。 “肃阳王,这陛下的事情都已知情,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呵!既然他都下落不明了,那你说,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用呢?” “之前不是听说那些叛军的将领找你……”陆丞相又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嗓音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打算自作主张动手?” “叛军?那不过都是些前朝的余孽,现在这皇位既然空下来,那必定是我的。”他改了往日斯文的伪装,脸上是邪佞的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32章 小梨子,你注定是朕的! 天色刚亮,梨晲就醒了。 浑身肌肉僵硬酸痛,虽然皇宫中的那太监的小*并没有多舒服,但是对于睡长期的人来说,很容易就会出现认*。 梨晲捶着自己的肩膀和脖子,转头看向一旁盘膝而坐闭目的男人。 从昨晚上她靠在他腿上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以至于到现在醒来了还是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梨晲又仔仔细细地凑近了他几分去看,这人这么睡着,难道不累吗?而且按道理来说,一个人的肌肉根本不可能持续到这么长的时间。 她忽然觉得格外有趣,忽然就伸手戳了戳他的身子,凶前的肌肉。 火苗已经灭掉了,他的衣裳还挂在一旁的树枝上。 触手刚刚碰到,就被大手捉住了手腕。 “呵呵,你醒了啊?” 忽然觉得,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尴尬感,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昨天脑子一热就亲了他,不过这事情她绝对不会承认,更不会负责。 可,这股尴尬感却还清晰地存在。 她的脸上还挂着笑,只是这笑容显得几分牵强。 花墨炎睁眸看她,黑眸比平日更亮了几分,这双黑眸中的光,仿佛可以融兴化月,光华万丈! 这突然将视线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身上,梨晲恍惚了一下,这才扭了扭自己的手腕,从他的大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轻咳了一声说:“花墨炎,赶紧穿衣裳离开这里。”她只想回去睡个好觉。 花墨炎瞥了一眼那挂在树枝上的衣裳,薄唇自然勾起了一抹弧度。 “伺候朕。”三个字,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这般帝王式的命令,此刻威严依然不减。 梨晲呸了一声:“你大爷,真以为现在你还是皇帝,我还是你太监吗?” “那是什么?”他想都不想就反问。 “呵!咱两不过就是同时落难罢了。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万一你现在下落不明,回去后别人把你这皇帝位置给夺了去,看你如何是好!”她随口说说而已,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是太多,只是清楚地知道,可能皇帝下落不明,会让炎曜掀起一阵混乱吧? “若是朕的皇位这么好夺,朕也不配坐这皇位。”花墨炎冷嗤了一声,看向梨晲的时候,又是那般的鄙夷的神色。 女人果然还是女人,这思想果然还是这般狭隘! 梨晲要是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一定脱了鞋子往他的脸上砸去。 “既然如此,就别磨蹭了,还有啊,现在在外面了,拜托你别一口一声一个朕好吧?身份不可外露,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丫头叉着腰,一副教训的口气说这话,让他的心底还真是非常不爽快! 梨晲没有再看他,站起身来往洞外走去。 炎曜的天气很奇怪,昨晚上还是下大雨,今天便天空放晴。 走出山洞才知,四下荒野一片,除了林子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东西,时而自林子里传来一些动物的叫声。 “花墨炎,这能出去吗?”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表情有些郁闷。 “跟着朕……我。” 听他转换语气,梨晲忽然觉得他性格上也有可爱的地方,这种别扭竟是很奇怪地戳中了她内心的萌点。 “哦。” 二人一同往林子之外行去,地上的草长得极高,应当是许久没人经过此地。 除了野兽的叫声,只有两人余下的脚步声,一点点敲打在彼此的心间。 梨晲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就在自己的身后,一股安全感莫名就油然而生。这种诡异的情绪,让她说不上来的…… 这心安感是不是太诡异了? 大概行至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花墨炎走在梨晲的身前带路,又知道她可能体力不支,因此故意放慢了脚步。 梨晲见他突然停下,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停下了?” “休息一下。”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梨晲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一边走一边摇头说:“没想到你这么大个男人,竟然这么点体力,看来平时还真的是缺乏锻炼啊,啧啧啧。果然是皇帝病!” “……”花墨炎盯着她,那眼神中的危险感十足。 “你瞪我也改变不了你这体弱的事实。”然而,梨晲却只是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真想不到啊,他看着这么健壮的男人,竟然会这么虚弱。 花墨炎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来,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让自己冷静,冷声说道:“朕,我是怕你累。”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显出几分小小的别扭之色。 梨晲咦了一声,很惊讶。 可是,此刻她也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大概也是认为他们现在算得上是共患难,因此他替她着想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他对她这个太监,还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哦哦,那你早说嘛,你可以直接问我啊,你问我,你累不累啊,我就告诉你累不累了啊,非得这么拐弯抹角的让我休息。”梨晲叹息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继续往前走。 呆在这里,一刻都不想! 更何况,身为特工,体力自然是不必多言。 花墨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继续往前走。 这越发让梨晲确定,这*男的境界已经是无人所能理解的。 直至彻底走出林子后,这四周的景色才渐渐显眼,外面是一座相对小的村子。 这座村落似乎荒芜人烟,明明是大白天的,却不见一人。 “这是什么地方啊?” “问问。”花墨炎皱眉,却没有多说。 这儿人都没有找到一个,如何去问?梨晲有些无奈地朝天翻白眼。 两人沿着村落的小街一直往前走,梨晲眼尖地发现那远处的一间小屋子的窗户,遮着黑布,遮盖地严严实实,然而当他们行至此处时,那小窗户忽然就打开了一条缝隙。 “那儿有人!”梨晲指着前方叫道。 那窗户后的人好像被吓着了一般,“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窗户,这一声关窗户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刺耳。 花墨炎冷冷一嗤,一挥袖,黑气突然袭上窗户,直接就将窗户给打碎了。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窗户后传来了一人的惊恐叫声。 窗户打破后,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窗户后探出了个脑袋,他捂着头,表情惊恐又带着几分探索地看着前方。 “你是什么人?”梨晲走上前来问。 “我,我就是这儿的村民。” “哦,那你怕什么,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害怕?” 蓬头垢面的男人瞄了一眼梨晲,小心翼翼地又瞄了一眼花墨炎,再抬头看了一眼阳光和他们在地上投射而下的黑影,傻愣愣地冒出了一句话:“你们是人?” 梨晲还真想找下一家去问,可是看着这无人的街道,她深知极有可能这四周恐怕是没有人居住了。 “说不说,你要是不说,这位爷儿可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催命魔鬼!”梨晲说罢,指着花墨炎,表情郑重。 花墨炎抽了抽嘴角,本来自己的性子他也是清楚的,可是忽然从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他的心底深深觉得不爽快。 “这……二位进屋再说。”他弱弱地看了一眼花墨炎,终于还是起身去把前面的门给打开了。 梨晲回头看了一眼花墨炎,二人之间莫名就存在了一种默契。 二人绕至前面的门走入。 …… “还未有陛下的下落?”太后的语气略带几分怒意。 此刻跪在殿中央的一众人都不敢吭声。 太后气的一把挥下了桌上的茶盏,乒乓作响摔在地上。 “这都两日了,毫无音讯,你们这些饭桶!”一想到音讯全无,就顿觉几分恐慌。花墨炎是她唯一的儿子,毕竟女儿已经嫁出,这儿子总还是呆在身边的。 “太后息怒,微臣这就加派人手去找,还请太后不要太过担心。”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这群人真的要找的时候却总是这般不靠谱! 说话的将军,眼底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眼中杀气顿起。 大殿内一片安静。 太后缓缓叹了一口气,“再给你们两日时间,两日之内,必须要找到!” “太后,微臣还有一事与太后说。”将军抬头,表情略带认真。 对于将军眼中带着的几分认真之色,太后明了,便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 大臣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心中可能有些担心,但是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这人一走,殿宇内顿时安静下来。 “将军有何事不妨直说。” 太后说完这话,身穿铠甲的将军却一步步朝着太后的方向走去,一步步,浑身染上的一股杀气,让人生畏。 虽然长期生活在宫中,可这对危机意识却从未减少过。 太后的眼中带着几分惊恐之色。 “太后,你可知道,其实我想这一天很久了?” 他一步步靠近,皇太后一步步后退,心知可能这死路一条。 “你若敢动哀家,炎儿绝对不会放过你!”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他语闭,换换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因为曾经立下汗马功劳,太上皇更是允许他佩剑上朝,得此殊荣,可见功劳极大。 佩剑抽出的刹那,银光划过,太后心惊地闭上了双眸。 …… “哦,你们这儿的村民都是被海怪给吓跑了?”这也是真是稀奇。梨晲听完这村民的描述,摸着下巴,表情有些捉摸不透。 海怪之类的,其实在22世纪都已经不存在了,因为所有未知的动物都已经被命名成为了已知的东西,因此人类更大的野心是异世界。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嘲弄和一点点不屑。 “是啊,此怪甚为吓人,还会吃人,二位爷儿还是小心为好。”村民给两人倒茶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着的。 梨晲切了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一脸认真的模样,”我告诉你啊,这什么海怪,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动物,只是你们这些人见识短浅没见过罢了,这不能自己吓自己啊!” “你认得?”花墨炎有些疑惑转首看她。 她却只是摊摊手,“现在这应该不是重点吧,我说这位大叔,你快点告诉我们怎么走出去吧?知道这位爷是什么人吗,这位爷可是个做大事的人,你若是耽误了这位爷做正事,你能负责吗?” 村民被梨晲吓唬地一愣一愣的,赶忙点头,“二位若想离开并不难,不过现在夜色也暗了,二位还是先休息一晚,明早带二位离开。” “也好。”花墨炎点头。 “不过我这屋子简陋,二位爷若是不介意,就暂且先住下吧。”他说着站起身来领着他们两人往屋内走去。 这是唯一一处有人住的地方,按照这村民的说法,自从这几个月前出现了海怪,村民们亲眼瞧见海怪吞噬活人的戏码,剩余的村民都已经被吓得跑了,唯独剩下他一人还坚守在此地。 “我这屋子就这么一处能住人,二位将就着睡一块可以吗?” 梨晲瞪大眼睛,刚要张嘴说不行的时候,却不想被花墨炎给抢先一步说了话。 “可以。”两个字,毫不犹豫。 梨晲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只觉得他这是存心的。两人之间还不能保持着太近的距离,她会变得惶恐不安,可这屋子就这么一间,她总不可能去和那村民睡吧? “那既然如此,这儿有点食物,二位吃吃早些休息,我先退出去了。” 花墨炎颔首,见人一走,将门给关上了。 梨晲迅速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襟怒道:“花墨炎,今天晚上你睡地板我睡*榻!” “为何?”他一脸镇定,早已知道她身份的他,却偏生不去戳破她的意图,却故作不解的模样。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个女人会成功引起他的兴趣,甚至还会让他那原本不会跳动的心,开始有了不规律的跳动。 对梨晲,他已经有了明确的感情。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步步让她属于他。 “没有为什么,你现在不是皇帝,我也不是你的小太监,所以你呢,就别想着我会让着你之类的事情。” “好,既然你要睡*榻便睡。” 很奇怪,今天的花墨炎真是好说话的有些古怪了啊,这男人是不是有别的阴谋? “哦,既然你这么大方,我也不会和你客气的啊。”她说罢就转身往*榻上走去,并且还将*榻上的被褥拿下放置在地上铺好,给他睡觉用。 “喏,我也是个懂事的人,也不无缘无故地亏待你,这褥子给你垫着,也知道你这皇帝病严重。”梨晲铺完后就转身走回*榻上躺下了。 花墨炎看着地上的褥子,竟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他一代君王,竟是沦落到要睡地板的地步,可另一方面又觉得稀奇。 看着那丫头已经躺下了,他默默地和衣而睡。 只是,终究是了无睡意。 耳边渐渐传来了女子均匀的呼吸声,让他禁不住转过头去看,发现她已经熟睡了,她的双手平静地交叠在胸前,表情很安详,不知道做了什么,竟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一股强大的力量好像吸引着他,让他一步步朝着她走去,了无睡意的地方,好像*上的女子更能吸引她。 直到站到了*榻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开始本是用眼神在扫视,可是很快他发觉光是看着似乎并不能够让他觉得满足,他便伸手抚弄她的脸颊。 入手的肌肤,细腻而触感极好。 他仿佛是上瘾了一般,由刚开始的轻轻触碰变成了后面的细细描摹,从她的脸颊旁渐渐抚弄上她的眉眼,她的鼻梁,最后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好像,他已经魔怔了,这种感觉好像是第一次体验,却也让他爱不释手,让他迟迟不肯收手。 这个女人,让他觉得,格外喜悦。 其实,梨晲根本没有睡着,并且还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带着薄茧的手指指腹磨砂在她的脸颊上。 握草,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莫名奇妙的就来摸她,而且还一副好像摸上瘾的样子,碰了一次又一次,就没有要罢手的意思。 她这个时候应该睁开眼睛把他的这只“”咸猪手“”给拍走的才对,可是却偏偏没有睁开眼眸,装死似乎更加能够解除一下自己看见的那股不易察觉的*感。 她开始胡思乱想,思绪乱飞,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直到,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瓣。 再想装傻都没有办法,她蓦地睁开了双眸。 “你干什么啊?唔……”刚刚出声,瞬间给了他舌闯入的机会,顿时将她的口舌侵占。 梨晲的脑子一热,一个想要回应的渴望意识开始抓住了她的心吗,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推开。 原本推拒在他胸膛上的手,莫名就变成了紧紧揪住,并且还渐渐将他拉近,以至于让彼此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花墨炎想,他必定是爱上了这个女人的味道,这个女人的唇瓣绝对是有毒,不然又怎么会让他迟迟不肯放手。 恰巧这时候,门外忽然发出了一声响声。 应当是有人在外面。 这道声音好像是打破了两人的*气氛。 “有人。”梨晲忽然略微推开了他一下,呼吸紊乱。 “嗯。”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可是皱着眉头显然是不悦。他一把捉住了她的两只手,压低声音说,“小梨子,若是想要朕今晚睡地上,就乖乖让朕做别的事情。” 乖乖做别的事情?什么是别的事情呢? 梨晲的表情有些懵懂,刚刚被亲吻过的唇瓣,红润嫣然,那好像自带一股迷惑感,让人忽然想再继续。脸颊更是略带几分红晕,让人看着再也挪不开视线。 “你说呢?”他的声音沙哑性感,失去了平日里的冷漠和凌厉,却又是致命的惑人。 梨晲确定自己已经深陷在这样的美色中,再也没有办法拔出来了。 这眼前的简直是活生生的美男计,专司迷惑她这种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姑娘啊! “我,我告诉你啊,花墨炎,你可是男人,我可是太监,咱们还是不要这么靠近的好,万一当真发生什么关系了,传出去外面的人怎么说?” “朕不怕。”三个字,笃定万分。 此刻听了门内动静的村民,都这唇瓣,低声喃喃:“世风日下啊,天哪!” 房中并未因为外面的动静而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花墨炎压根不在乎外面的那些声音,语气轻佻了几分。 “你真这样认为?” 梨晲看着他嘴角渐渐往上扬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疑惑。 他显然话中有话,难道不认为她是太监? 她的心中又是咯噔了一下,“你说清楚点,什么意思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33章 好吧,我就是个纯正的女人!(必看精彩!) 梨晲问这话的时候,双眼紧紧盯着花墨炎的唇瓣,久久未曾移动分毫。 最好别告诉她,他知道了什么! 他勾唇一笑,一笑刹那风华,万千柔情,光芒万丈,迷乱人眼。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男人这般笑起来的样子,竟是这般迷人,简直就是一代妖姬! 额,不对,用妖姬来形容是不是不太对? 不管了,用什么形容又有什么关系! 总之,他就是个祸水! “小梨子,朕,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是男是女或者不男不女,朕都要定你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几分意气风发。 梨晲怔了一下,细细咀嚼他这话的意思,分明就已经在猜测她是女人的身份了! “你你你……你该不会……” 难道这家伙,其实发现了?毕竟掉进海里之后,两人之间相处之后,她却分明躲躲闪闪,这么明显,恐怕他早就猜测出了几分吧? “你,是,女,人。” 他一字一顿,口气万分笃定,显然没有一点怀疑的意思。 突然被他说出口,梨晲的心还是跳的很厉害,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俨然忽略了彼此之间的上下之位,更忽略了他的脸就这么就近悬在她的眼前,呼吸就贴着她的脸颊。 太近太近,可却没有他说出的话让人震惊。 本来是猜测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真是难以置信。 “你……这是胡说八道。”她弱弱地辩驳了一声,可是这种辩驳显得有些无力。 “是不是胡说,现在要朕证明给你看?”他的语气还是平静的,可那双黑曜石一般的黑眸,却亮的惊人。 梨晲小心翼翼地吞了一口唾沫,心中其实是有很多想法的。 很纠结。 如果一直不承认,那按照花墨炎的性子,他说不定会八光了她身上的衣衫来证明她是女人的身份。 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好说话就任凭他这么做,必定会拒绝甚至反抗。两人的关系闹僵了,那更加不用说。 如果她索性就承认了,他们之间要怎么往下走? “小梨子,你不说,朕也不逼迫你。”瞧她纠结地皱着眉头的模样,花墨炎的声音放轻柔了几分。 “得了,你能不能先起来,我们有话好说。”梨晲的心思经过千转百回,也终于是有了决定。 瞧着她脸上带着的几分坚定的神色,花墨炎略微挑了挑眉,不知道这次她会说什么,不过既然说好了不逼迫,那肯定是不会做出逼迫她的事情。 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那萦绕在她周围的呼吸也渐渐消散而去。 梨晲几部可见地略微松了一口气。 “说吧!”花墨炎也是平静的,答案都知道,也不过就是需要她亲口承认罢了。 “那个……其实吧……”梨晲纠结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咱们先说好,我,我若是说清楚了,你也不得逼迫我。” 花墨炎瞪她,不说话。 “当然了,你要是逼我,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虽然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也没必要说这些。我对你没感情,你这一厢情愿,还是说清楚点好了。” 原本有些平静的心,因为梨晲的话而变得无法平静。 花墨炎的脸色黑沉一片。 一厢情愿?这种话他从来没有从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过。 “我是个女人,纯正的女人,我之所以隐瞒,就是为了更好行动罢了。当然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你对一个太监都能有感情,那我告诉你是女人,你不是……当然,现在我已经坦诚了,你喜欢我我没办法阻止,但是能不能接受却是我说的算。” 花墨炎的表情非常不好,那双黑眸,好像可以把她给吞噬掉似的。 梨晲大概也是能够理解他此刻心中所想,这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人,而且还万分肯定对方就是一个女人,却不想这个女人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还能够面不改色地拒绝他。 “哦对了,日后咱们回了宫中以后,我还是继续做我的太监小梨子,你继续做你高高在上的皇帝,就这么说定了!”她基本上是没有给他任何回话的理由,说完这话,赶紧侧过身去装睡。 她以为身后的男人会一气之下直接走人,她都已经预想到可能会听到“砰”的一声关门的巨响。 然而,并没有。 “好,如你所愿。”直到在万分安静的时候,响起了花墨炎的声音。 自此,他再也没有出声。 梨晲背对着身后的人,忽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觉得万分失落呢?这种失落感,充盈在她的心间,让她毫无睡意。 …… 天刚刚亮起,门就被敲响了。 梨晲从*榻上坐起时,目光有些茫然的落向地上,然而地上并不见花墨炎的身影。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把她抛弃在了这里吧?就因为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所以他要把她扔掉了。 于他而言,她就是一个累赘。 “切,走就走呗,就是不打一声招呼太没有礼貌了!”她一边说完一边起身整理衣裳往外走。 刚开门,村民就站在了门口。 “是带我出村子吗?” “是啊,那位公子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一听,梨晲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 那小子没走啊,没把她抛弃在这里,真是该让她庆幸。 她自我安慰,要不是因为她现在还得依靠着他一番,才不会有这种情绪呢! 她轻轻颔首,出声说:“大叔你赶紧带路吧!” 跟着这村民往外走了两步,就瞧见了现在门口不远处的玄袍男人,他负手而立,那帝王之气,即便是在这样的穷乡僻壤也阻挡不住。 这一刻,天地之间,忽然就安静了。 好像昨天的事情,并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太大的起伏,只有她,好像很在乎。 她暗自捏了自己一把,让自己该是清醒一下。 “走吧。”花墨炎一侧首,就瞧见了梨晲已经朝着他走来,他只说了两个字。 “哦。”梨晲也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自此,就没有任何的对话。 梨晲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好像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来缓和一下心情。 就在这时候,前方走着的村民转过头,轻咳一声,指着前方的一条小路说:“往那边走,便能出去了。出去后就是海城。” 海城,顾名思义,靠近海。 这至少说明还在炎曜境内,那她也就放心了。 “你不跟我们一同走?”梨晲问。 “走不了,我这一走,村子里便一人都不见了。” 梨晲还想说些什么,便被花墨炎强行拉着手走了。 没给她多问的机会。 小路相对来说要偏僻几分。 “不知道宫中情况如何了,我们到了城内就去弄一辆马车或者马匹来吧,如此比较快。”梨晲很庆幸,总算是找到一些能说的话了。 花墨炎轻轻点头,“也好。” 梨晲心里很不爽,总感觉,她不管说啥,他都万分疏冷,这种疏冷是故作的,和平时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两人没有再说话。 一路安静行向海城。 小路尽头是宽大的马路,不少车辆行驶而过,却没有一辆马车往村子里走。 花墨炎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图纸。梨晲好奇地凑过去看,不免惊讶地说道:“这是什么?” 画上画的是一只长相奇特的动物,一条好像有人脸的鱼,不过这张脸太丑。 “海怪。”花墨炎平静地回答她,转首说,“事情你不可告知其他人,否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脸上是满带的杀气。 梨晲怀疑地又看了他一眼,立刻竖起三根手指头,万分肯定地说:“你放心,我绝对为你保密,不过就是一只怪物,替你保什么密?” “此物关系到前朝遗留下来的宝藏,此地便是赵冰雪给的藏宝图上标注的位置。” 梨晲恍然大悟,竟然没想到,阴差阳错下,他们竟然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不过前朝有何宝藏,让他这么在意? 她没问,觉得,彼此之间不要太了解为好。 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会想要关心他。 前方许多人围着,似是皇榜。 海城毕竟坐落在海边,虽算不上多繁华,却也是极为富有。以海为生,自然也就靠海存活。 “我去看看。”梨晲隐约闻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花墨炎也没有阻止,轻轻嗯了一声。 把人群给推开,迅速钻入了人群之中。 一眼瞄见了皇榜上的内容,梨晲的眼睛变成了惊讶的瞪大了,她读了一遍皇榜的内容,顿觉不对,又读了第二遍,第三遍。 直觉告诉她,这事情说出去给花墨炎听,一定会惹来他的勃然大怒。 皇榜上的内容惊世骇俗,皇榜旁还放着一张搜捕令,画像上画的正是她梨晲。 靠!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把她给通缉了,难不成以为这皇帝是她给劫走的不成?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四周的人,为了防止他们把她认出来。 心中大大的警戒了几分,早就把那个通缉她的人诅咒了一万遍一千遍。 退离了人群,梨晲这才把手放下。 “是何事?”花墨炎表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中很在意,他的脸色略带几分忧虑,心中已经能够猜测出几分来。 “额……这事情说出来,你会生气,你确定要知道?” 她说完这话,他就斜了眼睛看过来,明显带着几分怀疑和威胁。 这样的眼神,显然是一切都表现出来了。 梨晲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其实……皇榜上说,五日后要举行你的葬礼,说是已经找到了你的尸体……这事情是不是太惊世骇俗了?” “什么!”花墨炎即便再故作的淡定也无法淡定了。 “额,还有一件事,他还说是我杀的皇帝陛下,所以我现在已经成为朝廷重犯了。” 梨晲其实对这事情表现不是很激动,一边说一边摊开手来,万分无可奈何的样子。 说来说去,她就是一个替罪羔羊罢了。 花墨炎瞥了她一眼,对于她如此淡定的神色,倒是有几分惊讶。这分明不该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才对,毕竟正常人得知自己是通缉犯后,肯定很悲愤。 不过,当然梨晲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正常人。 “先找个客栈,你必须要换一个身份。”花墨炎拉住了她的手,往前方的客栈走去。 “喂,我先说好了,我身上可没有钱哦,你这么带着我去,要是没有钱付这客栈的费用,就把你压在那儿卖色哦!”梨晲半开玩笑说道。 花墨炎又是一个轻轻的蔑视眼神,好像是在看傻瓜似的。 被这样的眼神瞄着,梨晲差点没有一脚踹飞了他去。 因为他的眼神太过惹她恼火,导致她到现在都无法意识到,她的手竟然是被他给握着的。 花墨炎说:“虽然我身上没有钱不过可以用值钱的东西去兑换。”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他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她身上也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可以兑换。她都忘记了这个是个古代,还有一个很流行的东西,就是当铺,这么经典的古代经济象征体,她都忘记了。 “刚刚路过的时候,我还瞧见了一件当铺,我们去兑换一下吧。”梨晲边说边往前走了两步,却蓦地被他给抓住了手腕。 “不必了,已经换过了。” 梨晲颇为震惊,她想不到,这个分明有满满皇帝病的男人,竟是完事都能够想的这么清楚,这男友力值满满的啊! 等等,什么男友力值,她是不是傻了。 这个男人才不是什么男友呢! 客栈安排好后,花墨炎就告诉她好好在屋子里待着,还没有等梨晲问什么,他转身又走了出去。 梨晲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怀疑的光来,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儿。 坐下后,她四处打量了一番后,便收拾了一下自己,把脸上给洗干净,是否该考虑一下自己要换张脸。 虽然易容术不如盛晚晚那般娴熟,不过好歹她还是会一点的。 她刚刚准备翻看自己的空间时,这时候门忽然就被人给推开了来。 “换上这个。”花墨炎奖手中的衣裳扔了过去。 梨晲迅速接过,看着手中这漆黑一片的衣衫,摊开来,她黑了脸。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去买了一件女装,买就算了吧,可是偏偏买个黑不溜秋的衣裳,这完全不能符合她的审美观好不好? “这是干嘛?”她故意不解的问道。 “换个身份,以免被人发现,不知道朝廷中的情况如何了,若是像你这样出现,太惹眼。” 他的话,梨晲也是有想过的,只是这衣裳就不能买个让她看着舒服点的吗,买个漆黑一片的,实在爱不起来。 “换上,我已经与老板说了,我们是夫妻。” “啥?”梨晲的眼眸瞪得老大,这种拳头痒痒到想揍人的心思又开始作祟了。 “话已经说出口了。”花墨炎淡淡说了一声,便转身去关门。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现在,他是已经完全知道她是女人了,又岂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呢? 梨晲暗自咬了咬下唇,心中那郁结感就没有消失过。 “我不穿,这衣裳这么丑,要穿你自己穿。” 花墨炎瞪她,差点没有想要扑上来把她给八光了去,好让她穿上女装。这个女人总是这么不听话,让他很想对她动手。 “你瞪我也没用,这衣裳这么丑,我是绝对不会穿的!”这句话带着满满的笃定。 “朕不介意替你换。”他故意咬重了一个朕字,意味着,他是皇帝,是可以随心所欲。 梨晲暗暗嗤了一声,带着几分嫌弃。 “用不着你的,我自己有女装。”转个角度想想,也确实是换个身份,跟在他的身边会更好,至少不会让他们的行踪暴露。 他是皇帝,肯定多少人都等着诛杀他,更何况此刻他还是在走火入魔的危险境地,显然会遭遇更大的危机。 花墨炎表情有了一刻的愣怔,很快就颔首说:“我在外面等你。” 他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丫头是嫌弃他买的衣裳不好看,所以不愿意穿。 梨晲忽然叫住了正准备走出去的人,“你给我等等!” 花墨炎疑惑回头看她,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什么意思。 梨晲将手中那黑漆漆的衣裙迅速塞到了他的手中,脸上漾开了几分笑容。 “花墨炎,这衣裳,你还是送给别的姑娘吧,我这实在不喜欢。” 说完,转身走回到了屏风后。 花墨炎看着手中的衣裙,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丫头,竟然敢这么公然嫌弃他买的衣裳! 他第一次给女人买衣裳,不但如此,而且还不知道这衣裳到底适不适合她身材的大小…… 走出门来后,看着手中的衣裳,他无奈一笑,终于还是把手中的衣裳随手就扔了。既然她不喜欢,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一旁店小二经过,看了一眼那远处的衣裳,暗暗咂舌,果然是有钱人吖,不然又怎么会这么扔掉? 他偷偷瞄了一眼走远的花墨炎,偷偷摸摸地将衣裳给捡起,小心翼翼地收入自己的怀里。 再怎么说,这也是个新衣裳,怎么也不能这么糟蹋了去! …… 梨晲换了一件她最喜欢的颜色。 她打开门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非常渴望让他看见这样的自己。 心底说不出的,一股期待之色。 她出门之前还故意把发髻也换成了女式的。 身后传来了一声开门声,花墨炎当即转过身来看她,带着几分好奇。 清风拂过,女子的几缕发丝轻轻飘动着,那几缕,与她身上的红衣恰巧成了最艳丽的对比。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说不上来的惊艳,一股强烈的冲动迅速攫住了他的心。 他的眼里,明显的惊艳之色。 红衣张扬,黑发如瀑,美人如云。 梨晲那张平日里亦男亦女的脸,此刻看着,反倒是因为这样两种美夹杂在一起,说不出的动人。 他忽然朝着她走去,一步步,一点点靠近。 他的突然走近,让梨晲的心底也渐渐有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期待,一方面又有些慌乱。 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腰际,将她拦腰抱起,往屋里走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34章 我与老板说,我们是夫妻! 门在身后被带上。 梨晲的眼睛瞪得很大,被他的动作给吓住了。 他高大的身躯逼近,将她围困在门上,长臂撑在她的两侧,将她束缚在这一小小的天地。 “你……”她刚刚开口说了一个你字,他的头蓦然俯下。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跳快要跳出了胸腔去。 这个男人现在的表情和动作都做的这么明显了,她还是能够看懂的。可是这么纠结着是接受还是拒绝。 她的眉因为纠结,而渐渐蹙起,眉心形成了一个“川”字。 就在她纠结的这么一段时间里,他的吻仓促地落下,细密柔绵的辗转。 那已经从陌生到熟悉的气息,迅速围绕住了她,梨晲的意识刹那间就被夺走了,迷离的双眸盯着眼前过分靠近的男人。 她想,反正是在外面,而且回去后这里的一切都会归零,他们彼此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好,她现在为何不好好享受一下? 嗯,只是亲吻的享受。 思想这么跳脱而出,行动也要开始付出。 她的手,从刚开始的抵挡,到慢慢的揪住他的衣襟,然后又环住了他的脖子。 只是轻柔的吻,她微微分开了点距离。 “那啥,回宫后这都不算数。” 听她这么说,男人剑眉轻轻蹙起,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说出这话明显有几分煞风景。 “随你。”低哑性感的男人声音自他的薄唇吐出,简直是让人犯罪的声音。 梨晲的意识在这么一刻简直要崩溃,她又说了一句:“既然不算数,那咱们换个位置。” 换个位置? 花墨炎愣怔了一下,却不想忽然被这女人给揪住了衣襟,随即身子转了一下。 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力气这么大。 两人迅速就转换了一下位置。 梨晲学着他刚刚的动作,双手伸出,支撑在他的身边,将他困住。 “怎么样,门咚的感觉怎么样?”她的语气略带几分嚣张。 虽然不知道她口中说的门咚是什么意思,不过这样的感觉显然有几分有趣。 这可能会有损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可是却又让他觉得,挺不错…… “还不错。” 梨晲以为他不会给出回答,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他会心血来潮来一个回答。 “那还不错,咱们再来点别的?” 她踮脚,迅速吻上他。 她日后再向别人炫耀的时候,至少还能告诉别人,她是总攻,至少每次都是她主动。最关键的是要向盛晚晚给炫耀几分。 每次那丫头总是这么逊。 不过这好像并不是重点吧? 梨晲的脑子有些乱,亲的夸张又用力,完全没有章法。她承认,其实她就是在报复,报复之前这男人的折腾的她。 看起来他应该是早就知道她是女人的身份了,故意让她诚惶诚恐,就是为了让她觉得紧张吧? 想想觉得也真是过分。 一想到这里,她直接就张口咬他。 嘴上传来了血腥的味道,花墨炎剑眉依然蹙着,可是那双黑眸中又分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愉悦之色。 没想到女人主动会这么有趣。 大手扶住她的腰际,将她微微往上托了托,让她更加顺畅。 梨晲完全是被他托着身子,可是行动上却不愿意显出任何的示弱。 他似乎是挑逗,而她似乎是挑衅。 最后直到她的气息有些紊乱,她的手都变成了攀在了他的肩上。 由主动迅速变成了无奈的被动。 他的气息覆上,迅速夺取了她的呼吸。 以前他一直很讨厌红色,觉得太碍眼,可是偏偏当这个丫头穿上的那一刻,他却莫名觉得,美不胜收。 这样的美,惊心动魄,过目不忘。 一种想要占有的心思很快就冲破他的理智,让他似乎想要更多。 梨晲却一手点了点他的麻穴。 “喂,该走人了。”她提醒着,声音有些微暗哑。 花墨炎轻轻哼了一声,这一生哼哧的声音带着浓烈的不满,却又不得不松开她。 梨晲暗暗松了一口气,要转身走,却被他给又拉住了。 “干嘛?”她故意粗着嗓子问道。 “过来。”他手上力道微微加大,硬是将她给扯近了几分,然后侧首,朝着她的玉颈咬了一口。 “尼玛!”梨晲被偷袭了当即破口大骂,差点又要想踹他了。 猛的转头咬住了他的肩头,咬的极重。 “唔。”耳边是他闷哼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粗重的呼吸。 梨晲却迅速远离了他,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走人了!”她又说了一声。 瞧着她故意站的这么远,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咳,到底走还是不走啊?”她不客气地又问了一声。 花墨炎轻轻应了一声,拉开了门往外走。显然心底很郁闷,他并没有亲够,而且还未过瘾。 想着,晚上再收拾这个该死的女人。 红色的衣衫走出门后,太过显眼,店内的男人不少都纷纷注视过来,有的好奇有的惊艳,男人们不少都有些羡慕花墨炎有这样的女人陪伴在旁。 梨晲对这样的眼神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反感,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这对花墨炎来说,却完全无法习惯,甚至还会让他深深地厌恶这些男人眼中的神色。 刚走了两步,腰间忽然就多出了一只手。 梨晲一脸诧异地转头看他,表情有些疑惑和古怪。 “干嘛?” 他懒得理她,也不回答她,只是冷哼一声。 这一只手臂环着她,带有明显的占有欲。 四周的男人被花墨炎给一一瞪了一番,这浑身煞气的男人,让人望而生畏。 花墨炎的气场太强大,迅速就将周围的人给碾压下去。 梨晲暗暗撇嘴,心中暗想,这种男人都是占有欲极强的*。 怎么就被这么一个男人给看上,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被*看上,自己也算是*了? …… 他们弄了一辆马车,便往城外走。 这一路不少士兵巡逻,城门口的人经过,需要一人一人探查一番才给放行。 梨晲挑开了马车往外看了一眼,小声说:“那怎么办,这么多人守在门口。” “你不要说话。”花墨炎轻轻吩咐了一声,便挑开了帘子。 马车排着队在城门处等候,这会儿刚好排到了他们。 “里面还有何人?”侍卫问道。 “内人。”两个字,好像都无需多加思考就能说出口。 梨晲在马车内听着这两个字,心就砰砰乱跳。他这么顺畅地说出这两个字,反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别扭,又有些喜欢。 “既然如此,你们走吧!”侍卫瞄见了一丝红色的衣袂,显然是个女人,也就没有再多怀疑什么,便同意放行了。 梨晲暗暗抽了抽嘴角,感觉这些人是没什么做事的能力啊,这明显可能会出现男扮女装的可能,为了逃脱抓捕,显然是可以做的出。 不过现在能逃出来,也就不再多想了。 花墨炎在外面牵动马缰赶马,梨晲坐在马车内觉得有些无趣,便躺下睡觉。 没想到堂堂的皇帝陛下,连马夫的事情都能做。 她对花墨炎这个人,真的是大有改观。 以前一直认为他是个皇帝,生来含着金钥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人反感这样的贵族病。 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他能做也会做很多事,而且这些事情,他做起来不显一丝别扭,好像并不觉得会折损他的面子似的。 梨晲仰躺着,思绪就一直围绕着外面的花墨炎。 手都有意无意地轻抚了一下唇瓣,感觉好像,他的气息和味道还停留在上面似的。 蓦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的神态和表情不太对,她猛的敲打了一番自己的脑袋,这是花痴了?还是着魔了? 马车顺利出城,往皇城帝都行去,这一路要经过的城池较多,而这路途也较为遥远,明显是要耗费不少时日。 花墨炎担心宫中的事情,因此是快马加鞭往皇宫赶去。 …… 将军府,府门口停留着几辆马车,豪华尽显。 若是平日里皇上在,这些马车万万不敢如此猖狂地停留在这儿,否则定会惹来皇上的怀疑。 可,如今皇上音讯全无,他们越加猖狂。 “有花墨炎的消息了?”是将军的声音。 “听闻前不久出了海城,明显是要往皇城赶来,这……” “怕什么,他现在武功不得用,杀他不是易如反掌?只要让他死在外面,绝对不会有人怀疑。”这道声音带着几分阴狠。 “太后现在如何?” “已经关押住,派人看着,暂时不会有意外。若是他花墨炎还能活着回来,这太后是最后砝码。” …… 行出海城,到达下一个城时,天色已经大暗。 “喂,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一路开销很多,你钱够不够哦?”梨晲随口问,当然只是随口问,并没有质疑的意思。 花墨炎明显不高兴,这女人在质疑一国之君的能力,而且还问出这种问题,明显让他觉得尊严受损。 “饿不死你!”花墨炎冷冷一声,语气强烈不满。 梨晲撇嘴,知道他这是不高兴。她忽然也能够理解,去质疑一个男人有没有钱,不管现代古代,只要是男人,都会不高兴。 “行,当我什么都没说。”她摊摊手,做出无辜状。 花墨炎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越过她往客栈里走去。 客栈的老板眼睛贼溜贼溜,一眼瞧见花墨炎气场强大走近,迅速上前询问:“这位爷,您这相貌堂堂,是要住店吗?”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一间房。” 梨晲把他说的一间房理解为,是为了省钱。毕竟这个男人现在开销有限,惊雷和桃花也不知所踪,钱都在他们身上。 这种习惯真不好,出门就把钱放在仆人身上,由仆人来付钱,可是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就像现在这样,成了悲催的结局。 “哎,好咧!”掌柜轻轻瞥了一眼梨晲,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明显看的出来是花墨炎和梨晲之间的关系。 花墨炎瞥了梨晲一眼说:“在下内人晚上怕冷,多准备一*被褥。” 掌柜恍然大悟的轻轻哦了一声,看向梨晲和花墨炎时眼神更加*了。 “……”梨晲隐约觉得,这实在是一件不太值得高兴的事情,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有夫之妇”? 刚上了客栈二楼,梨晲就感觉一股强烈的杀气在背后。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除了那挂着笑容的掌柜,其他认都没有。可那杀气,显然并非是来自这掌柜。 她几步追上了花墨炎的脚步,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压低声音说:“好像有点不对劲。”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目光轻轻落向她的手,现在再看的话,好像她的手确实是个女人的手,柔软白希,虽然粗了点,又有点糙,这分明就是女人的手。 他这么轻描淡写,看来也不是很在意。 “哎,说起这个,你不是无花宫宫主吗,身为宫主,应该可以号召整个天下的无花宫宫人吧?你现在武功不能经常使用,那找个人就近保护你会更好吧?” “不需要。武功为何不能使?”他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笑意,只因为她这字里行间都带着几分关切之意。 他都这么说了,梨晲也就不再问了。 虽然她武器是很多,并不怕这些人的攻击,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并不是所有的暗伤都能轻而易举地躲掉。 “花花,小花,花小弟,你能不能多说点话啊,你的话太少了,我整日都没人唠嗑。”这个*的男人,话少,行动力很强。 可她想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这样一路走着才不会显得多么寂寞。 她的话,丝毫没有让花墨炎有任何的反应。 梨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满满的被忽略的尴尬感。 这客栈人烟稀少,二楼更是只有他们两人居住,反倒是显得越发空空荡荡,梨晲推开门就第一个冲尚了*榻躺着。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这样子他也霸占不了她的*榻。 花墨炎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略微嗤笑一声,便走至了窗边站着。 梨晲看见他吹了一声口哨,一阵风刮过,他的手上顿时停留了一只苍鹰,鹰眸看向梨晲,带着鄙夷。 “我靠!”瞧见这东西,梨晲原本躺着就换成了坐着,目光炯亮了几分。 “这是什么?”她瞧见了苍鹰的脚上绑着一卷纸。 花墨炎沉默地取出它脚下的纸,皱着眉将纸上的内容都读完了。读完之后,他狠狠揉碎了手中的纸。 梨晲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明显的改变了,之前的愉悦瞬间消散而去,现在变成了一种愤怒。 “发生什么事了吗?” “母后被人囚禁了。”他也并未隐瞒,神情冷然。 梨晲啊了一声,明显吃惊。这太后贵为太后,谁会动太后,除非是一开始就瞄准了这皇位的人,不过这个时候花墨炎的生死不明,音讯全无,让那些起初就有野心的人此刻更是蠢蠢欲动了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们不可能马上就能够赶回去。” 而且门口还埋伏了不少杀手,好像是冲着他们来的。哦不,准确地说,是冲着花墨炎而来的。 其实从离开海城开始,他们的行踪可能就已经暴露了。 “剩下的事情无需你过问。”花墨炎淡淡说了一句,便走至桌前提笔在信上写了些东西。 梨晲见他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便和衣躺下,装作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这小子的态度让人觉得很气恼,明明她只是关心他而已,他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屋门外传来了异样的响声,咚咚的声音,让梨晲禁不住集中了几分精神。 花墨炎搁置了手中的笔,将纸张环绕在苍鹰的脚上,随即将它放走。 苍鹰飞出,应当是训练有素,竟未发出一声叫声,飞了出去。 无声无息地离开。 “我们在屋子里安排些暗器之类的吧,这样才好对付。” 然而,梨晲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客官,这几位官爷说是瞧见了这屋子里有通缉的犯人,说是要进屋瞧瞧。” 门外的店小二,声音带着几分怯懦,语气中满是惶恐之意。 听见这声音,让屋内的两人都有几分警惕之色。 不管如何说,这个时辰,说这里有通缉犯的人,必定是有鬼。而且梨晲这般女装在身了,又有谁能够认出她来?除非是…… 花墨炎皱眉,看向梨晲。 梨晲也略微皱眉回望他。 两人之间这么相互对望着许久之后,梨晲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拉扯住了他的衣角,小声说道:“我有个极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花墨炎也来了几分兴致,她眼眸中的光,甚为明亮,吸引着他。 “咳,你不要去开门,过来。”梨晲勾了勾手指头。 花墨炎甚为怀疑,可是脚步还是控制不住朝她而去。 直至站在了*畔边,衣角蓦地被她给攥住了。 她的手白希极了,再加上此刻光线黑暗,看上去尤为柔软。 他的目光注视在她的手上,一时没有回神。 外面的敲门声停顿了一下,又开始锲而不舍地敲打起来。 “客官?” “还客什么,别妨碍爷抓犯人!”另一人有些不耐烦地暴吼,将那碍事的店小二给推开。 这时候门被重力的一脚踹开了。 梨晲也是眼疾手快,手微微使力,硬是把花墨炎的身子给拽下了。 男人高大的身子压下,让她一时也没有接受住这样的重力,闷哼了一声。 男人的眼底明显划过了一抹异色,惊异的色泽。 “看什么看,还不明白啊?”梨晲低声暗暗警告了一声。 不等花墨炎反应过来,就被她的玉手缠绕住了颈项,竟是被她给微微拉下了脸来,硬是被迫印上了她的唇瓣。 他被一个女人给强迫!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让他的脸色很黑,以至于唇上的触感都好像变得僵硬了似的。 梨晲一心想要躲避这些人,便没有多想。 手微微使力,将他的脸拉的更下来,以此来遮挡住自己的脸,免得被人给瞧见了去。 同时,嘴里还故意发出了夸张的喘声。 “……”闯入的十几名锦衣卫,瞪着*头的人,傻住了! 而紧随而入的小二赶紧伸手捂住了眼睛,真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太刺激了!这真是长针眼的一幕。 他偷偷瞄一眼锦衣卫,默默地退了出去。暗暗心惊地想,若是留下来看,太缺德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是还是不是他们所要找的人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35章 丢脸丢到了太平洋! 侍卫们明显认出了那*榻之上的英挺背影,那不正是他们的皇帝陛下又是谁? “参见陛下,属下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忽然的声音响起,让屋子里女人的叫声顿时停下了。 听见这声音,梨晲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感觉一道雷狠狠劈下。 这下丢脸丢大了! 感情这都是他花墨炎自己的人! 花墨炎的脸还与她贴的极近,那几缕呼吸还拂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彻底红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简直是丢到了太平洋去了。 刚刚那叫声,现在回想一下,都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花墨炎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唇却依然还贴在她的唇瓣上,未曾挪动分毫。他忽然觉得有趣,黑眸中漾开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她瞪他,眼神好似在说,丫的你还看毛线,还笑,还不赶紧起来! 他其实看明白了她眼中的潜台词,可却并不想就此放过她。 梨晲以为他能明白,瞪得眼睛都累了。 然而,下一秒,呼吸就被夺取了! 他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还竟然加深了,原本只是相贴的唇,他竟然莫名的开始发起了攻击。当着众下属的面! 原本静谧无声的室内,忽然有了嘴唇蠕动的声音。 侍卫们一个个都如石化了一般呆住了。 这这这,这真的是他们的皇帝陛下?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他们陛下可是从未近女色的,今日所见,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还不滚?”花墨炎抽空,哑声说了三个字。 这道声音已经让他们完全肯定,这就是他们的陛下。 可他们陛下的行为,真是让人想破了脑子都想不明白。 难不成是陛下脑子开窍了,决定要重新接纳一个女人了?那这还是不错的好事啊! 众侍卫在石化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恍悟过来,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 打扰到皇帝陛下的好事,回去一定吃不了好果子。 屋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屋子里声音消散而去。 梨晲心底有股恼意,一脚就踹向他,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他给踹飞了去。 “你妹,花墨炎!” 有过前面无数次的经验后,花墨炎现在已经是拿准了梨晲的动作,先她一步压制住了她的腿,让她抬不起来。 如此一来,梨晲想要反抗也无果。 梨晲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的。 “没想到你这女人,对男女之事,如此迫切。”他颇为认真地巡视着她,一遍遍地看着,目光就像是猎人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自然。 如此迫切四个字把梨晲给惊住了。 “你胡说什么!花墨炎,你还不给我滚下去!” “朕不会滚。”他咬重了最后一个滚字,又一次以吻封缄,封锁她所有的声音。 很奇怪,这个女人好似毒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 这接吻的事情,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尤其是像花墨炎这样的生手,从一开始的陌生到现在的熟稔,虽然达不到游刃有余的情况,却还是相当娴熟了! 梨晲的脑子里骂了无数声草泥马,却终究还是被他的深吻湮没。 意识努力保持着清醒,可是眼底那渐渐露出的迷离之色,渐渐要取代所谓的清醒了。 他似乎没打算停下,一点点游弋至她的玉颈见。 徘徊着,久久未曾离去。 她的呼吸都忍不住,加重了几分。 她觉得,他可能把持不住,她更有可能把持不住。 一手就抓住了他腰际的肉,狠狠的三百六十度旋转! “丝……”男人吃痛,动作停顿。 这个该死的女人,每次下手都这么狠,下次真该考虑一下把她的穴给点了再为所欲为。 “滚下去!”梨晲警告似的加重了这三个字的语气,这三个字,明显带着恼怒。 她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那很可能会做出别的更过分的事情。 若是平常,这般情况下,花墨炎必定会教训她,可是此刻,他却没有任何要继续往下的意思。 强迫而来得到的,终究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要的,是彻底霸占,这个女人的身和心。 要彻底,那就只能让她心甘情愿。 “注意你的用词,日后我不会这么轻易饶你。”他警告般的啃咬了她一口,起身往外走。 梨晲在榻上躺成了一个大字,目光呆滞不已。 她,好像真的是动了心。 不过,又不敢承认。 纠结死她了。 她并不想为了一个私人感情,留在这个世界里,放弃她22世纪的暗夜顶级特工地身份,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不划算的事情。 她总是会在权衡自己的利弊,做某件事情的利弊。 她看着盛晚晚到如今还音讯全无,季晴语和傅烨之间虽然成亲可是总会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闹矛盾,似乎和异世界的人在一起,并不能达到自己预想中的恋爱效果。 …… “人都处理了?”花墨炎出门后,问出了第一句话。 为首的侍卫默默地瞄了一眼他们的皇帝陛下,脸上端着正经万分的神情,可是嘴角弧度明显上扬,预示着他的心情真的非常不错。这样的心情,明显是里面那女人带来的。 可里面的女人是谁? “回陛下,外面埋伏的杀手,属下已经都处理了,全是炽烈门的人。” 又是炽烈门? 花墨炎冷笑一声,从来没有把炽烈门里的门主当成一回事,也不知道这门主到底是如何想的。 “嗯,杀,无赦!母后那边呢?” “陛下,太后那边,惊雷侍卫已经派人前去营救了。” 听见惊雷没事,花墨炎的心底其实还是不易察觉地微微松了一口气。 惊雷好歹是跟随在他身后许多年的人,他生性孤僻,向来话少,更是压根没有几个朋友,唯独的一个朋友就是白绝尘。如今惊雷,也算的上是兄弟了。 “嗯,你下去吧。”他颔首,赶人。 为首的侍卫忙点头退下,可是他的心底八卦因子在作祟,竟是半晌都没有挪动分毫自己的脚步,偷偷地瞄了一眼花墨炎的神情,心中暗暗猜测,陛下对里面的女人的心思到底是如何? “还有何事?”见他们还杵在这里,花墨炎明显有些不爽快。 “不,无事了,无事了!属下这就告退。” 人一走,梨晲才从屋子里走出。 她并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是女人的身份,日后回去后,那太后知道她是女人,说不定会生气。 更大的危险是,会让她来做太后的准媳妇。 这可是真的可怕的事情。 “花墨炎,我是女人的事情,你不可告诉别人。” 听见身后的声音,花墨炎蓦地转过身来看她,目光略带几分阴沉。 她为何不希望别人知道? 他希望天下人都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地把她纳入宫中。 然,转念想,这样的逼迫,并不能得到他所预期的。 她是女人的事情,只有他知道,就好像是他窥得了她的秘密一分,也更加接近她一分,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好。” 他的一个好字,让梨晲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就喜欢这男人的爽快,直接,果断。 问题是,这个男人答应的这么爽快,反倒是让她心中多了几分戒备。 她不得不对他有戒备,毕竟现在她是女人,他是男人。 这个男人说不定随时会想法子把她给推倒吃掉,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之后,那她想跑都跑不掉。 不行,绝对不行! 她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后,也变得严肃几分了。 “明日就快马加鞭回宫,早点休息。”花墨炎的语气放柔了几分。 梨晲感觉很不适应温柔的他,可还是点点头,往屋子里走。 花墨炎本想跟上,却不料人还没到门边,眼前的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直接就阻断了他进去的想法。 他站在门边,无奈的笑了。 怎么要搞定一个女人这么麻烦? 是不是回头要去问问白绝尘? …… 三日后。 他们成功回了皇城。 城中的一切还处在风平浪静之中,似乎并未有任何的改变。 百姓们甚至可能都不曾察觉,他们的陛下失联了好几天。 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行驶而去。 梨晲这才知道,三天前,那门外确实是有杀手,只是后来被花墨炎的人给解决了罢了。她心底说不上来的忧郁,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炽烈门的人这么没用,皇宫的侍卫都对付不了。 还说什么花墨炎的死对头,恐怕是一厢情愿说的死对头。 她知道,花墨炎的死对头从出生以来到现在为止,只有轩辕逸寒。 “炎儿,炎儿,你可担心死母后了!”还没有走入皇宫之中,皇宫门口就奔来了太后的身影。 梨晲此刻已经换回了男装,从马车上走下,看着那狂奔而来的太后,满脸黑线。 太后啊太后,真是一点太后的仪容都没有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若是儿子没了,丈夫又不疼爱她,她也是苦命了! “母后,儿臣无事。”花墨炎快步上前,扶住了太后的身子,生怕她摔倒。 看着眼前这和睦的母子深情,梨晲摸了摸鼻子,抬头看天。 她在这儿,反倒是显得多余的。 “陛下,那将军已关押入大牢了,还有与将军伙同的是肃阳王。丞相大人在书房中求见。”惊雷上前两步,小声地对花墨炎说道。 花墨炎轻轻颔首,回头看了一眼梨晲,说:“回宫好好休息。” 他说完这话,就大步走了。 看他的神情,应当是急着去处理国事了。 这平阳王和肃阳王一旦解决,这炎曜的朝堂之上的事情应该都会安稳不少吧? 觊觎皇位的人一死,那后面都会风平浪静好一段时间。 梨晲的心思不在花墨炎的话上。 可四周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的皇帝陛下,看着这小太监的神情,那满脸*溺的神情是怎么回事呢?太惊悚了点吧! 最可怕的是,陛下那关心的吩咐一个下人回宫好好休息…… 就连一旁的皇太后,都有些木讷地看了一眼梨晲,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这种微妙,她隐约觉得像是*之间该有的…… “小梨子啊,你没事吧?”太后见花墨炎走了,脸上也挂上了和蔼的笑容。 梨晲头皮顿时发麻,竟是莫名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她见到太后,心中就觉得发虚。 她和花墨炎之间的事情,好像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而去,显然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进宫休息吧!”太后眉轻轻扬了扬,在梨晲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此次幽海国一事,你是立了大功,你大可放心,这大内总管一职,必定是你的。” 听到这个,梨晲干笑着,这显然没有起初的兴奋感了。 大概是这一路中产生了太多的意外,一些根本来不及抵抗的变数。 “谢太后。”梨晲垂眸,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抬眸小声说,“太后,奴才有一事相求。” “哦?”皇太后挑眉,表情有些疑惑。 “奴才想随身伺候太后,这也是陛下所愿,陛下一直都说,严魄一死后都无人来照顾太后了,这事情让奴才觉得,再适合不过了。” “没想到炎儿这么有心。”太后一听,喜上眉梢,脸上略带几分欣慰之色,“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太后一说甚好二字,梨晲知道,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她日后若是照顾太后,跟着太后之后,那她的危险就会减掉很多。 最重要的是,她和花墨炎之间那*不清的感觉,至少也可以得到了彻底划清。 她不想继续这么莫名其妙地*下去。 …… 花墨炎回到书房与几位心腹相谈之后出来,只瞧见了桃花和惊雷。 哦不,还有一个小愣子。 “小梨子呢?”他皱眉。 “回禀陛下,梨公公从今日开始调到了太后的宫中伺候。”惊雷的心底划过了一抹疑惑,可是依然还得硬着头皮说话。 梨晲分明说是太后的旨意,也是皇上的旨意。可是现在瞧来,陛下显然浑然不知。 “谁允许的!”花墨炎的黑眸渐渐凝聚了几分怒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梨晲竟然还敢来这一招。 “这……是太后允许的。”惊雷愣了,感觉陛下眼底怒意弥散开来,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好不容易从那次海上死里逃生,他可不想无缘无故就死在了陛下的暴怒中。 “摆驾!”花墨炎暗自咬牙切齿,已经猜出了几分来。 肯定是梨晲那女人故意的,为了逃避他,所以故意去做太后身边的太监。 这宫中再怎么也轮不到她私自做主! 惊雷暗暗一惊,忙颔首跟上。 这次,又是怎么了? 难道陛下还得去怒火冲冲地把梨晲这小太监给抢回来?让人惊呆了! …… “梨总管,日后此乃您的住处。” 这大内总管的住处就是不一样,而且这严魄过去可是一个大贪官,把自己的大内总管的府邸修葺地这么有模有样的,实在是不错。 梨晲很喜欢,也很满意。 微微颔首,挥了挥小手说:“好了,你退下吧!” 带她来看住处的人都退了出去。 她颇为满意地走入了屋内,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布置,暗暗咂舌,看来自己还得找时间改装一下。 这儿并不真的符合她的审美。 严魄应当是最喜钱财,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住处布置地这么富丽堂皇,到处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啧啧了两声后,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随即将门关上,洗浴一番。 这一路走来,很久都没有好好洗一次澡了。 大内总管的屋门离太后的宫殿很近,毕竟严魄过去是负责伺候太后的人。 此刻几名侍卫跪在了太后的殿宇中。 “此话当真?”太后听着这几名侍卫的话,双眸微亮。 “属下句句属实,当日所见皆为真实,陛下和一名姑娘在榻上……那姑娘身着红衣,只是没有瞧见脸。”当日去救驾之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时的情况都说的清清楚楚了。 太后的脸上略带几分狂喜。 她的儿子竟然开窍了,这该是可喜可贺之事啊! “那姑娘可还有别的特征?” “这……”侍卫们相互对视一眼,皆摇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皇上驾到!” 听见是皇帝陛下,侍卫们相互对视一眼。 太后抬手挥了挥,示意他们都离开。 花墨炎来这儿的事情,多半是因为梨晲。 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亮光,跟在花墨炎身边的只有梨晲,除了梨晲并没有其他人,那这女人,极有可能是…… “母后。”花墨炎踏风而来,这母后二字叫的格外急切。 “炎儿,何事如此急切?”太后的表情相对比较平静,似乎已经猜测到了几分来。 她可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着急的模样,显然是因为某个女人。 应当是女人了没错,按照她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梨晲很可能就是个女人。 “小梨子这太监性子顽劣,不适合伺候母后,还是伺候朕为好。”花墨炎见太后漾着笑脸温柔的样子,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窘迫了。 他竟然觉得,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哦?是吗?”太后一副惊讶的模样,却是佯装的罢了。 花墨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握拳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番自己的情绪。 “是。” “炎儿,这幽海国女王的事情可如何了?人家女王说了,要我们炎曜拿出点诚意来才行,你这可要拿出点诚意来。”太后故意转移话题,不过是试探自己的儿子。 她知道,花墨炎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这个做母亲的,肯定是不会去逼迫的。 可是这么一直打哑谜并不是她所希望的,她希望尽快看见自己的儿子娶媳妇。 “朕尽快安排。”花墨炎没料到自己的母后会在这时候转移了话题,有些不悦。 “哦,既然如此,那尽早安排。哀家可还等着你赶紧把这幽海国女王给娶回来。” “母后,儿臣并不想娶她。”花墨炎皱眉。 “为何?” “说来话长,不想娶便不会娶。”他的所有心思都在梨晲的身上,哪里会有别的想法。 可对太后来说,显然是不悦了。 她故意皱眉说:“那怎么行,不管你怎么做,这炎曜的江山你也得顾及几分啊!” “母后……” “你若是不封后,这小梨子就不得掉入你的灵霄宫。”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36章 要吸引男人,脱干净便是! 第036章 花墨炎心知太后的用意,先稳住自己的母后再说,便点头。 “都由母后做主。” 以往这种事情,他向来不想过问,每次太后选完后,他都全部回绝了。 这次地对象却不一样,是幽海国的女王。 那叫殷夜雪的女人,让他想想都嫌弃似的皱眉。 “既然如此,你去派人将小梨子给调走吧,你灵霄宫中的那小愣子,哀家瞧着也是个不错的,老实,哀家喜欢老实的。”自从严魄的事情,让太后的心里产生了阴影。 花墨炎点点头,“那儿臣先告退。” 太后摆摆手,转身往屋子里走。 太后的嘴角,轻轻往上扬起了一抹弧度。 这不过是试探的开始,后面的好戏才开始。 她倒是看看,这小梨子到底是不是女人,这花墨炎对小梨子到底是不是有了所谓的男女之情。 …… 梨晲在屋子里洗浴完,便拿着毛巾走出了屋门,在院子里擦拭自己的湿发。 外面的天气相当好,和风日丽。 她擦拭了一番自己的头发,却听见一阵脚步声而来。 “陛下,属下在门口等候。”这是惊雷的声音。 “嗯。” 这熟悉的男人声音,让梨晲擦拭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现在跑到太后这里来,恐怕是让他很不爽了吧? 那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一步步敲打在她的心上,让她又开始没出息地紧张了。 花墨炎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身上,只能看见她的背影,虽然身上穿的是丑陋的太监服,却依然不能掩盖她身上的风华。 美人如斯,便是最能吸引他的目光。 在知道梨晲是女人后,似乎不论怎么看这个女人,都觉得她深得他心。 他一步步靠近她,忽然伸手抢走了她手中的毛巾。 “……”梨晲只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空,手中的毛巾早不知道在何时易主。 她站起身来看向身后的男人。 然而,刚站起身,就被他给按着肩膀坐下。 “我帮你。”他说。 可这简单的三个字,吓得她魂都飞了。 妈呀,这实在是太惊悚了! 这个男人不但用了“我”来自称,而且还说帮她擦头发,这不是受*若惊,这简直是吓死个人了! “不不不,不劳烦陛下尊贵的手,这事情奴才自己做就好。”她笑着想要抢回他手中的毛巾。 可他的表情,却依然很沉静地盯着她看。 “陛下?”感觉他幽暗的黑眸,正定定地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有些无所遁形。 “我帮你。”他又说了一次,这次重复的时候,分明带着一丝压迫感。 梨晲那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她很想骂人,更想揍人。 以前追求她的男人很多,她都可以狠心拒绝掉,可是为什么,唯独对这个男人,她竟然狠不下心来拒绝? 甚至,常常会有迷乱的时候。 她不再挣扎,让他的唇角微微往上扬了几分。 他走至她的身后,给她细细擦拭头发。 “砰”地一声响,是门口惊雷摔倒的声音。 惊雷被吓住了,吓得从阶梯上摔下去,摔了一个狗啃泥。 他家皇上,竟然……竟然去替一个太监擦头发,他果然是活太长了,什么事情都见着了! 倒是梨晲,瞥了一眼惊雷,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事情真的怪不得她,又不是她逼着他们家陛下来替自己擦头发的,这说来说去,都是花墨炎这丫的,有被虐倾向。 她竟然会有一天,为了如何婉约地拒绝一个男人而陷入了纠结的思考之中。 “你这算是逃避朕?”他边给她擦拭,边问。 他那微热的气息,就贴在她的耳边,轻轻拂着,带起一阵酥麻感。 梨晲缩了缩脖子,竟是有那么一刻的心虚。 “不必逃避,明日开始朕就准备大改国策,实行新政,纳女官。做给幽海国看。” 在来之前,其实他想了很久,想了很多种用来试探这个女人的想法,可是想来想去,似乎也就是与幽海国联姻一事更能合他意。 只希望,不会适得其反。 听见他这话,梨晲怔了一下,转头看向花墨炎。 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凝视着她,这么一转头,就恰巧与他对了一个正着。 可,她还是迅速转开了视线。 她忽然觉得她有些傻气,这么在意做什么,这根本不该是她所关心的事情。 心底那股长久挥之不去的失落感,深深攫住了她的心,让她怎么都反抗不了。 “那很好啊,呵呵……”她明显不高兴了,可是嘴上还是要这么说。 花墨炎没有察觉她的情绪小小起伏,只是因为她的一句很好,让他眸底渐渐染上了几分薄怒。 他忽然将毛巾扔回到她的手中,冷声说:“今日就回灵霄宫,小愣子会来伺候母后。”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皇帝陛下亲自来公布这个决定,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梨晲呆愣的拿着手中的毛巾,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她有些木讷,只因为此刻心底的那股坐上车似的情绪,忽高忽低,忽起忽落,让她怎么也没法琢磨清楚。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转身回屋去收拾东西。 …… 灵霄宫门口。 梨晲抬头复杂地看了一眼这灵霄宫宫门,暗暗嗤了一声,这一声是在嘲弄自己。 这不过就是回来伺候那大爷罢了,她慌乱个什么劲。 越慌乱,越说明她有心动的嫌疑。 她握拳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抬步往宫内走去。 “小梨子。”桃花见到她,略微惊喜地叫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桃花,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她小跑着过来,脸上红润至极,还挂着几分笑意,看上去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梨晲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挂着笑容:“桃花姐,好久不见啊!” “是啊是啊!”桃花略微点头,亲昵地挽住了她的手臂,小声说道,“你知道吗,这次我们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那么大的海浪冲来,大家都还能够安然无恙,真是大幸。 梨晲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狐疑之色,也当真是不太明白,难道是因为这海浪的事情,所以她现在已经变性子了? 那日要不是她拿出了救生衣让他们都穿上,恐怕死路一条。 桃花对梨晲的感恩之色越发浓重。 “小梨子,过去都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也别为了这么点小事与我计较。我……你现在也升为总管了……” “知道了。”梨晲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慌忙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在意这些了。” 桃花却依然还挽着梨晲的手臂,脸上却有几分害羞之色。 “小梨子,我跟你说一件事。” 梨晲奇怪的转眸,顿觉得桃花今日反常地厉害,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什么事?”她禁不住八卦了。 “我,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我要怎么确定呢?”桃花揪着自己的衣角,有些不敢抬头看梨晲。可耳朵分明都羞红了,泄露了她的情绪。 梨晲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明了她话中之意。 “喜欢上谁了?”八卦之心使然,让梨晲更加好奇。 “我……现在不方便说。”桃花低着头。 “好吧。”梨晲无奈摊手,只要不是喜欢她就行了。 “那你告诉我啊!” “要确定一个男人是否喜欢你,这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吗?只要你脱干净了站在那男人的面前,看那男人有无反应就好了。” “……”桃花瞪大了眼睛。 梨晲不知道她瞪大眼睛是因为惊愕还是别的情绪,很无奈地摊着手。 “陛……陛陛陛陛下!”桃花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听见桃花的声音,梨晲脸上之前还挂着的几分笑意顿时消散无踪。她最近特别容易闹小情绪,也不明白这样的小情绪是因为这个男人带来的,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境带来的。 “下去吧。”花墨炎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响起。 这男人的声音,这么背对着听着,忽然觉得好听犹如天籁一般。 梨晲莫名掐了自己一把,这个时候对他的声音犯什么花痴,是不是傻了? “小梨子。”他忽然唤住了她。 “啊?”梨晲原本想要找借口溜掉的,可是这会儿花墨炎这么明显地叫住了她,让她无可奈何,虽然很不想答应他的声音,却又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 “呵呵,陛下有何事?” “进屋。” 男人的黑眸中,一抹幽暗的光划过,很快归于平静。 梨晲暗暗咽口水,还是乖巧地跟着进入了他的书房。 刚刚她和桃花的对话,应当都让他听见了,恐怕是让他产生了某种误会吧? 她最近情绪上都变得特别敏感了。 “确定一个人是否喜欢自己,要脱干净?”果然,他待她一入屋中,就开门见山。 这个男人*就算了,还不喜欢委婉,做什么都非常直接,直接到让梨晲不知道该说他耿直了好还是…… “呵呵,陛下,这不过是奴才胡诌而已。” “在这儿不必自称奴才。”花墨炎皱眉,明显不喜欢她说的奴才二字,让他非常不高兴。 梨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花墨炎,你找我进来做什么?” 最近花墨炎对自己改性了,可这样的男人,让她都有些适应不了了。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毒物,总是这般容易影响她,而且还让她没法拒绝。可最关键的问题是,她一边想要逃避一边又有些不愿意…… “脱干净。”他简单的三个字,可真是干净利落! 脱,脱他妹啊! 梨晲差点没有破口大骂。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看着梨晲的脸上呈现出一丝欲怒不怒的样子,花墨炎发现逗弄她还真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他抬步走至她的身前,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 “干嘛?”站的这么近,该不会是又要亲了吧? 其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亲吻,会让她着魔上瘾,还会让她觉得渴望。 可每次事后,都会悔恨不已。 这样的一次又一次深陷,只会折磨着她。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然而,刚刚退后两步,腰际就被他的大手握住了。 “小梨子,你的真名当真叫梨泥?”他将她一点点拉近,微热的呼吸拂过。 黑曜石般的眼眸,静静凝视着她。 梨晲撇嘴,一想到这个男人即将要实行新政,即将要将幽海国的女王封为皇后,那所有的情绪都再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更多的是让她愤慨。 她好像有那么一点,吃醋了。 “是啊,我的名字就叫梨晲,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小梨子这个叫法,朕不喜欢,日后朕叫你晲儿。”他薄唇轻扬,语气略带几分满意。 对他脸上呈现的满意笑容,梨晲却表示非常不满意。 叫的这么亲昵,这是要做什么啊? 他们啥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她当即摇头:“花墨炎,你这么叫我,外人都会觉得奇怪。”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又道。 梨晲扶额,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禁欲性的男人,原来根本都是扯淡! “随你随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她伸出手指着腰际的手。 “晲儿。”他唤了第一声。 “干嘛?”她略带不满地应答。 “晲儿。”他又唤了第二声。 这次梨晲炸毛了,怒道:“花墨炎,你又发什么神经?”可这分明就是恼羞成怒罢了。 “过来,替朕磨墨。”花墨炎松开了她腰际的手,转身走至了桌前坐下,随即动手开始批阅奏折。 梨晲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只得默默地上前来给他磨墨。 不过离开了这么些日子,他这桌上的奏折也早已堆积如山了。 原本想闹出什么动静的她,莫名的视线就胶着在了他英俊的侧颜上。 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窗外投射而入的清亮光芒,把他认真的神情都照映地柔和了几分。 这么近地看着,发现他的眼睫长而翘,甚至还忽闪忽闪着,轻轻扑簌着,看上去格外美。 什么叫美不胜收,此刻这番景色便是了! 梨晲看得失了神,久久未曾回过视线,目光盯着他的脸,就未曾挪动分毫。她就这么盯着看了很久很久,更不忍心发出声音来打破这样的静谧。 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眉头的模样,看上去格外让她心疼。 呸,她心疼个什么劲? 日后有别的女人来心疼他了! “花墨炎,墨磨好了,我先告退了。”梨晲扔了手中的东西。 “等一等。”花墨炎又唤住了她。 梨晲挑眉看他。 “无事,你退下吧。” 分明看得出来是有话要说,梨晲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就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她便耸耸肩,转身走了出去。 花墨炎的目光,凝视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幽暗的黑眸中,一抹亮光极快的划过。 …… 翌日。 一则消息震惊了朝野。 陛下要实行新政了,为的就是能够讨得那幽海国女王陛下的欢心。 百姓们都为了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甚至,连宫中的下人都能小声议论。 “这幽海国的女王,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让陛下如此大动干戈。” “可不是嘛,听闻今日上朝,一些保守派的,大力反对!” “唉,看来这次陛下终于是下定决心要娶妻了。” 梨晲经过时,刚巧听见了她们的谈论声,低喝了一声:“都不做事,站在这儿做什么呢?” 被梨晲这么突然一吼,大家皆是一吓,纷纷退开了。 直到梨晲的身影又消失后,她们又继续。 “看吧,这梨公公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估计是知道日后陛下不会如此*她了。” “嘘,小声点!” 梨晲并未走远,听着那边的谈话,觉得很忧郁。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不太明白,她的脸上难道就表现地这么明显了吗?她这种郁郁寡欢的情绪? 往御花园行去,便瞧见了御花园中的两人。 一身黑袍的花墨炎,与一身白衣的白绝尘。 白绝尘似乎在忿忿地说着什么事。 梨晲这时候走近了,听见了他的声音。 “陛下,这个梨花树下真的太过分了,他写得这都是什么啊!您看,这新书《我与陛下的*情殇》,大大的悲剧啊!看得我哭了好几次!”白绝尘把手中的书重重放在了花墨炎的面前。 梨晲扬起了脖子去看,其实那书是她最近开始写的。 好吧,其实她承认,她是喜欢这个男人。 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有些时候,感情只会误人。 她只是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懑罢了,所以才将内容写进了书中。 他们之间的故事,被她描写的格外……悲惨! 花墨炎挑高了一分剑眉,竟是也来了几分兴致,拿过桌上的书开始翻看,倒是要瞧瞧这书上到底有什么乾坤。“梨花树下,倒是个人才。”他颇为赞叹似的说了一声。 白绝尘差点没有因为他这话给摔倒在地上。 花墨炎这人,*型,更别说让他去随便夸赞一个人了,得到皇帝陛下的一句夸赞,可真是三生有幸。 梨晲暗暗点头,她当然是个人才,她不但是个人才,还是个旺夫旺国的人才。 不过,花墨炎最好不要知道,那书是她写得,否则自己的所有情绪都泄露在这个故事中。 这个白绝尘,好端端的跑来做什么啊! “对了,听闻要实行新政,陛下,这女官考试不知何时开始?”白绝尘问起了正事,他来此本就是为了正事。 “越快越好。”花墨炎似乎也看上了瘾,对白绝尘说话时带着几丝敷衍,却开始认真地看起了书中的字句,目光一瞬不瞬。 白绝尘没有察觉花墨炎那奇怪的神色,他却只是抚着自己的下巴,暗暗道:“这下可就有好戏了,你说,这女官若是真的入朝为官了,你这早朝时是不是就热闹了?” 花墨炎敷衍性地轻轻嗯了一声。 “哎,我一定要见见这位让我们皇帝陛下动了凡心的幽海国女王。” 这时,花墨炎却将手中的书“啪”地一声关上了,表情略带几分阴沉。 听见这突然的声音,白绝尘愣了一下,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该死的!”花墨炎骂了一声。 白绝尘傻愣愣地看着他。 “这个梨花树下!”他一字一句,咬重了梨花树下四个字。 梨晲瞧着花园中的情况,心中暗暗一惊,该不是这个男人对那书的结局格外不满意吧?虽然是*,可是怎么说也很唯美的吧? 她还是先离开好了…… 然而,当她转身之际,却被眼尖的花墨炎瞧见了。 “小梨子。”三个字,让她无所遁形! 最快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37章 写的悲剧,是你想要的? 梨晲尴尬地转过身来,竟是莫名心虚。 她把那书写的这么虐,其实当时有让她流了不少眼泪的,只是最后,她还是狠心写了一个悲剧。 其实说实话,她之前所有的书,都是以花墨炎做主角,最后的结局都是悲的。 可是这次这个,却莫名会牵动人心。 大概是…… 与他们现在极其相符。 “梨公公,许久不见了啊!”白绝尘慢半拍地伸手招呼。 梨晲其实想说好巧,可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过身来。 “绝尘,你先离开。” “啊?”白绝尘愣了一下。 他特地跑来这里,就是来和他探讨一番这书中之事,也为了说一番这朝堂之上的事情,怎么他就要把自己给赶走了?白绝尘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不想被花墨炎的一个冷眼扫来,那明显是要把他给赶走的意思。 “那我告退了。”他还是极懂察言观色的,花墨炎这表情,那阴森森的样子,明显是在说,还不快滚。 梨晲站在一旁,心中暗暗想着,她也找个理由偷偷离开为好。总觉得,花墨炎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一丝阴沉? 他应当不知道她就是作者吧?若是不知道,就不该有这般愤怒的模样才对? “呵呵……既然如此,奴才也告退了……”梨晲见白绝尘起身,脚已经渐渐往后挪动,准备随时跑路。 她这样的神情,明显是被理解为心虚了。 花墨炎沉声说:“你留下。” 这三个字,命令性十足。 这显然不给她一点想要逃跑的机会。 白绝尘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盘旋在梨晲和花墨炎之间,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那股挥之不去的……歼情的味道! “那好,我走了。”白绝尘迅速离开,那模样格外郑重,退了出去之后,又暗暗咂舌。 没想到啊没想到,陛下的口味这么重? 花墨炎看这么一个太监的目光,充满着*溺之色,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白绝尘走了,花墨炎的身边就之站着了一个惊雷。 然而,惊雷也被花墨炎的眼神给赶走了。 梨晲感觉满满的都是不安。 “过来。”见梨晲还站的这么远,花墨炎的表情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梨晲听他的,往前挪动了两步,可她和他还有着极大的距离。 “小梨子。”他哼了一声。 梨晲终于还是往前走了,而且走的相当淡定,抬头挺胸。她若是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谁都能够看出来她是心虚,这个时候面对这样的情况,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走近了,这才没好气地说:“干什么?” “书,是不是你写的?”花墨炎出声问道,可这语气分明带着几分笃定。 妈啊! 梨晲被吓了一大跳,吓得差点没有跳起来。 可是脸上却还是要表现出一丝镇定的神色,装傻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然而不管她是否承认,花墨炎已经完全确定这事情是梨晲干的。 梨花树下,梨花,梨,不正是她又是谁呢? 花墨炎看着梨晲的眼神越发地意味深长了。 这死丫头,竟是每本书都写的他,把他写的各种惨状,之前若是知道的话必定会暴怒,可是现在,是一股奇怪的情绪压制住他心底的那股理智。 他忽然站起身来朝她走来。 梨晲为了表现出自己没有任何的嫌疑,表情上极为淡定,其实都是假装表现出来的淡定。 然而,这已经没有给她任何逃避的路了,男人已经走近她了,就站在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迅速笼罩下来,将她弱小的身躯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 “听不懂无妨,这结局,难道是你想要的?”他也不纠缠她是不是“梨花树下”这个人,那语气,带着一丝阴冷。 梨晲的眉毛,因为他的话纠结了一下。 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是她想要的结局吗?悲剧到了一个没有办法收拾的地步。 那个故事里,主角是他花墨炎,然而她却加了一个叫泥巴的的太监。最后当然是以悲剧收场。 她承认,她是将她自己的情绪代入其中。 “什……什么结局?”梨晲嘴上这么问着,脸上满是懵懂的表情,可她的心底闪烁着一抹慌乱。 他的黑眸,好像带着吞噬人心的光,似乎会在下一刻就把她给吞没了去。 他一步步朝着她走来,将两人之间那最后一点距离缩短到近无可近的地步。 梨晲下意识地往后退,可是他的手更快,迅速握住了她的腰际,将她一点点拉扯,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花墨炎,你又要做什么呢,我,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么做并不好。” “并无人。”他语气稍显几分平淡。 “可是……” “或者,你希望换个地方?也可以,朕更希望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 为毛这四个字这么容易让人遐想啊?她很容易就往其他的地方想去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她放缓了几分语气,试图安抚他此刻的情绪。 “小梨子,晲儿。”他轻轻唤她。 梨晲心砰砰跳的狂烈,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他这一声晲儿,叫的感情渲染,很容易就感染别人的心。 梨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呵呵,我觉得你是累了吧,还是回去好好休息。” 他皱眉,明显不悦。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识好歹。 若是其他的女人,受到他这样的对待,早就欢欣鼓舞了,可是梨晲这个丫头,却总是这么容易让人气得无语。 “你躲着我,要躲到何时?”好像,承认女人这件事情后,梨晲对他躲避的意思越发明显了。他并不希望她这样,他希望的是,她能够承认这段感情,也能够接受他。 他堂堂一个皇帝,竟然需要一个女人来接受,这话要是说出去,恐怕都要让天下人耻笑了。 可,他却觉得这是极好的事情。 “我?我躲你?”梨晲听这话,瞪大眼睛,抬头满脸惊诧。 好像说的也没错,她是……在躲。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将他们的谈话给打断了。 “陛下,丞相带着几位大人求见,关于明日女官考取一事。” 这是惊雷的声音。 梨晲听见了声音,快速地推开了腰际的手,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花墨炎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表情,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惊雷经过梨晲的时候,又不免多看了几眼梨晲。 刚刚他过来的时候,分明瞧见了皇帝陛下的手,还在这小太监的腰上,这么奇怪的动作,是他们之间这么做的话,还真是让人惊奇。 他站定在梨晲的面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将梨晲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有话?”梨晲看出来了。 “梨公公,虽然我看得出来陛下对你的感情,可是你毕竟是个奴才,是个下属,于情于理都不能在一起。” “……”梨晲扶额。 “所以还请梨公公能够深思熟虑一番,想明白一些。” “……”梨晲这次嘴角都跟着抽搐了一下。 她分明可以解释清楚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什么解释的话都变说不出来。 “还有……”惊雷见她不吭声,又紧接着想要再劝说一番什么。 梨晲极快地打断了他的话,说:“惊雷,这女官考试,布置地如何了?”她深知,这个时候转移话题,是最好的方式。她并不希望再在他们之间事情上纠缠。 “是啊,明日就开始,总共举行三场。”惊雷也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前确实有些激动。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后,也就成功被梨晲转移了话题。 梨晲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转身往自己的小屋子走去。 小愣子现在已经被调走了,去照顾太后了,而她如今在灵霄宫,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哦不,还有桃花。 她想到了什么,走了两步又折了回去,忽然逼视着惊雷。 “梨公公,还有何事?”惊雷对她突然折返回来,还突然转过身来,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他竟然有一丝莫名。 “我问你个事情。”梨晲皱着眉头,看着他。 “呃……请问。”惊雷对她说话向来客气,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家陛下对这位公公的态度,格外让人匪夷所思。 梨晲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你家中可有妾侍或夫人?”她的语气颇为诡异。 惊雷震了一下,不懂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他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 “哦,那么你再告诉我,你有没有中意的人?”梨晲觉得,她应该替桃花八卦一番,看在桃花和她平日的交情上。 虽然并不多喜欢桃花这个丫头,可是她也没做过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她可以帮桃花问问。 “这……”惊雷的脸,莫名红了。 “哦,我知道了,你有喜欢的人。”梨晲一眼就看懂了。 惊雷:“……”他被惊呆了。这样也能看得出来? “是不是喜欢桃花啊?”梨晲又一脸八卦极了。 惊雷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摇头,又顿觉不对,又迅速换成了点头。 他其实一开始下意识地想否认,是因为他觉得这话说出去会对桃花的声誉造成影响,然而又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梨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伸手拍了拍惊雷的肩膀,叹息似的说:“大可放心,这事情我绝对帮你保密。” 她转了转眼珠子。又补充道:“你们最好在一起,你放心,这事情,我帮你,帮你娶到桃花。” 惊雷惊呆了,竟是无言以对。 …… 翌日,考取女官的考试,就在皇宫之中举行。 皇宫之中,比往日更为热闹。 宫中派了两排长龙的队伍,皆为女子。 梨晲身为大内总管,这事情少不了她来负责。 此刻小愣子一边数着人数,一边对照自己手中的本子上记载的人名。 “赵冰雪?”小愣子缓缓念出了又一个名字。 然而这个名字,让梨晲猛地转过视线来,看了一眼小愣子的书上名字,脸上渐渐显出了几分嘲弄之色。 “这个赵冰雪,还真是脸皮够厚的!” 先不说之前的事情,就这考取女官的事情,她跑来参一脚,难不成她是真的对自己的才能充满自信不成?越想越让人唾弃。 梨晲轻嗤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向在场的人。 “小梨子,这你有所不知啊,这赵姑娘,不单单只是陛下的师妹这么简单,一直都被太后所看好。既然太后都如此看好这位找姑娘,那这次女官有太后在后面撑着,赵姑娘不管有没有才能,都能考取。” 小愣子的话已经说出了这官场的黑暗。 梨晲明白他的意思,赵冰雪再没有能力,但是有人在背后撑腰,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就是靠着关系而已,日后要是惹到我的头上,我再解决了她便是。”梨晲冷嗤了一声,语气极为鄙夷。 外面有宫人举着铜锣猛地敲打了一下,预示着大家入座答题。 梨晲站在考场外,来回走动。 她都开始充当起了监考官了。 无趣地来回走动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那方传来了脚步声。 “参见皇上。”小愣子见到花墨炎走来,迅速跪下行礼。 梨晲还站着,浑然要跪下行礼地意思都没有。 四周的人因为他的出现,纷纷下跪,唯有梨晲突兀地站着没动。 “小梨子,赶紧跪下啊!”小愣子就站在她的身边,见她还突兀地站着,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裤脚。 梨晲还站着没有动静,只是目光幽暗地盯着花墨炎,轻嗤了一声。 “梨公公对朕有何不满?”花墨炎忽然出声。 众人跪着,不敢吱声。 这梨公公可真是够大胆的,这么当着陛下的面,都不曾有一丝要表示的意思,更让人觉得无奈的是,梨晲还如此无礼。 若是正常的情况下,陛下应当会大发雷霆才对,可是面对这个太监,却是丝毫没有要怪责的意思。 看来外面那梨花树下写的最新一本书,说的都是真的。 “奴才不敢。”梨晲垂眸,低低地说。 “众位平身吧,小梨子,随朕走。” “啊?”梨晲愣了一下。 可是花墨炎压根没有给她一丝拒绝的机会,抬步就往前方走去。 梨晲暗自撇嘴,只好跟上了花墨炎的脚步,心中暗想,这次这个男人又要找她做什么呢? “陛下,这次又因何事?” “替朕磨墨。”他薄唇轻启,只说了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代表着一种命令。 梨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女官不选了啊?”她忙问。 “也不是你选。”他转过头来,无情揭穿她的掩饰。 她分明就是在躲,可是她越是躲,他越是要逼她。 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让他有了喜爱之色的人,他若是不好好把握住这个女人,日后很难再找到一个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了。 他的黑眸中,有深邃的光,又分明带着几分复杂之色。 梨晲看不懂他眼底的光,到底是何意。 只是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后,她又迅速撇开了去。她的心中震动的厉害,狂跳地过分。 她默默地跟着他走向了前方,往灵霄宫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花墨炎,你到底是执着我什么啊?”这样让她觉得很困扰。 花墨炎听见了她的话,猛地顿住了脚步。 梨晲一时没有注意,一头就撞上了他的背,硬的撞疼了她的脑袋,疼得她龇牙咧嘴。她捂着额际,差点要骂人。 “你干嘛好端端地停下了。” “朕执着什么?”他没有理会她,只是喃喃着这么一句话。 梨晲暗自骂了一声有病。 “晲儿,你该知道朕执着什么。”他的语气,显然别有深意。 梨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终于是不再答话。 反正二人之间,最近这种气氛尴尬地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明明知道,只要她自己再表态一下就好了。 可是拒绝吧,又觉得对他对自己都太不好了,她显然是在撒谎啊。 可是答应吧,那她这样的特工,实在太不称职了。 “陛下,我还是那句话,我和你,不可能。”她这次说的很直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拒绝的彻底。 花墨炎却无动于衷。 二人此刻已经行至了书房门前,梨晲看见他跨入了书房内,她暗暗咽口水,缓缓跟着他往里走。 明明知道这么一走进去,可能将会面对什么,可是她还是渴望? 门在身后被关上。 花墨炎忽然欺身上前,将她抵在了门上。 毫无防备的动作,让她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晲儿,你说,我执着什么?”他将她困住,修长的手指,游弋至她的脸颊上,轻轻游弋着,入手的感觉,让他舍不得放手。 也许曾经,他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的女人,可是现在,他非常确定,他想要的,就只有这个女人。 “我,我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她结结巴巴的回答他,一把拍开他的手。 这男人的手,就像是…… 好像无数只蚂蚁爬入了心中一般,开始挠动着她的那颗原本就跳的欢畅的心。 “那无需知道,只需要配合。”他的手又捏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给抬起。 梨晲心中暗骂,可是气息拂来,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骂出声,他的呼吸拂近,唇压下,没有任何防备地吻落下! 她该是拒绝的,该是推开他的。 然而,此刻她却没有任何的拒绝之色,心渐渐沉迷! 她的手,禁不住揪紧了他的衣襟,开始回应。 她第一次如此回应,大概只是因为,她开始期待和渴望。 两片唇瓣相贴,显然不是花墨炎所希望的那样,他希望更深地探索,更紧密地与她在一起。 所以,在她动情的时候,轻易伸出舌闯入了她的天地。 梨晲的眸闪动了一下,明明知道,这一刻,不能让自己失去理智,可是脑子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催促她。 勇敢地往前,把这个男人给扑倒! 意识好像都有些不清醒了,然而却又好像是清醒的。 他的大手,蓦地收紧了她的腰际,将她拉近。 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好像是划过了一道清明的光!手又揪着他衣襟,猛地推开了他。 喘着气,瞪着他。 “花墨炎,你有病啊?”她先骂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38章 他丫的,眼神有毒!(新文求收藏!) 梨晲骂完,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情绪发泄的出口,她瞪着眼前的男人,没有再说话。 花墨炎却丝毫不恼,发现,恼羞成怒的她,格外养眼。 那红润的脸蛋上,似乎还带着几分勾人之色,好像是在催促他,再上前亲吻一番。 他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如炬。 “晲儿,你想让我怎么做?” 他突然这么问,把梨晲给问懵了。 什么叫,她想他怎么做?她能想他怎么做? 更何况,他们之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啊,难道他说的是…… 她想到这里,目光很不自觉地往下移去,目光落在了他的宝贝上。 已经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梨晲的脸红的像是一个大番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怒道:“花墨炎,追女人不是这么追的,更何况我还没有答应你,你要是敢强取豪夺,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她这话是不是说错了,总觉得好像这话的用词不当。 哎呀,不过不管了。 这都是花墨炎这该死的,找打。 她分明就是特别喜欢这个男人,可是嘴上却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承认。 她的话,让花墨炎的眉毛,又皱成了一个“川”字。这个川字,彰显着他内心无比的忧郁。 “磨墨。”花墨炎收回目光,收回情绪,走至书案前坐下。 可那股在心底郁积的情绪,无法让他冷静下来看奏折。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小心地上前,给他磨墨。又时不时地用眼神瞄他,他的目光落在奏折上,就没有看她。 “这女官之事,选的如何了?听闻这今日参加考试的,还有你的师妹,赵冰雪。” 刚刚问出口,梨晲就有些后悔。 这话,会让他误会吧,误会自己是在吃醋之类的? 话已出口,又没有办法收回来了。 她说完这话,下意识地就又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猜测,他的心底是怎么想的。 花墨炎翻奏折的手停顿了一下,但又随即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那陛下,我先告退了?”瞧瞧这个丫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墨磨完了?”花墨炎感觉这死丫头真是矫情,别扭,让他想把她狠狠占有才好。 明明好像是在乎的样子,可是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矫情是什么? 梨晲感觉他压迫性的视线扫来,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说:“哦哦,我给你磨。” 这时候才恍悟,她好像心虚过头了,反倒是有几分欲盖弥彰了。 耳边是梨晲磨墨的声音,刺激的花墨炎根本没有再往下看的心思。 他蓦地扔下了手中的笔。 “干嘛?”梨晲转头,就看见了他扔掉笔的神情,被吓了一大跳。 “不希望赵冰雪入朝?”他反问她,黑眸微眯。 “我啊?你问我做什么,这事情与我无关啊!” “既然如此,那便不问你。”他也换的极快,把梨晲个弄懵了。 梨晲压根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是在说的什么,好像是在试探她,又好像只是在随口问问。 这让她有些琢磨不透。 梨晲也不再多问,继续低下头磨墨,一边磨,心思就朝着别的方向飞去。 她不知道,她该去哪里找灵尧。 好像待的越久,她这心就越发飘忽不定了,她没法说清楚自己的心思。 逃避,好像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她低着头,磨着墨,心思早就飘向了别的地方,直到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蓦地抬头来,听见了门外的声音。 惊雷的声音。 “陛下,已经结束了。”这一句话,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这女官,其实早就是一开始就内定好了的,一个赵冰雪,还有一位是丞相之女,二人都是皇太后所中意的人,因此都已经定下了。 选女官一事,本就是用来搪塞幽海国的,因此这些女官不过用来作为摆设罢了。 听见结束了,梨晲抬起头来。 “嗯。”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也抬头,不过目光是落向梨晲,“你退出去吧。” 显然是打算要和惊雷秘密探讨什么。 梨晲不说话,扔下手中的工具,走了出去。 经过门边的时候,她看了惊雷一眼,小声说道:“待会儿别叫我。” 惊雷愣了一下。 她又补充说:“若是他让你来叫我,你别叫我。” “……”惊雷不知道这个小太监是怎么了,要么就是又和陛下闹别扭了。这两人,就不能安安心心在一起吗?哦不,不是在一起,就不能安安心心相处吗? 惊雷默默地扶着额际,心中无奈。 梨晲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不用惊雷说什么,她已经猜测出了结果。 这么没有诚心的事情,拿出来真的会让幽海国的人相信? …… 女官一事选定后,花墨炎一丝要过问的意思都没有,很直接就封官了。 而最让人意外的是,让赵冰雪担任女史官,专门记载宫廷史实。 这个官位,虽然算不上多高,可毕竟是要常年伴在皇帝左右,是与皇帝最为接近的职位。 这让另一位与赵冰雪一同参加此次考试的女子嫉妒不已。 两人还在宫门口大打出手。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梨晲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 此刻,梨晲正把圣旨交到一名负责过来取圣旨的太监手中。 “这,梨总管,可否问个问题呢?”站在梨晲面前的太监,恭敬地看着她。 梨晲将圣旨递给他,轻抬了抬眉,故作傲慢地说:“你说吧!” “这陛下,到底是中意这赵姑娘,哦不,现在应该叫做赵大人,还是更中意这幽海国的女王陛下呢?”感觉陛下的心思好难猜啊,这中意哪位女主子,他才好去讨好哪一位,日后才能够有上位的机会。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梨晲这么幸运,入了皇宫就受到皇帝的特别对待。 这个问题,梨晲很不想回答。 更多的是,让她不愉快。 对于花墨炎后宫可能要选的女人,她一点都不想去发表自己的个人意见。 她冷着一张脸,说道:“这位公公,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与你无关的就不要过问。皇上的事情岂是我们这些奴才可以随便乱说的?” 她冷然的声音,将对面的公公给唬住了。 “好了,还不去做事?”见他还杵在这儿,傻愣愣的模样,梨晲皱眉。 “是,小的这就告退。” 人一走,梨晲觉得心情更郁闷了。 “你很在意?”身后忽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把她给吓了一跳。 梨晲跳起来往回看,不知道花墨炎这小子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显然是早就在那儿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了。 她呵呵地干巴巴笑了笑。 “你都听见了?” 最近他们相处的方式真的太尴尬了,让她莫名其妙就想逃。 真是太奇怪了,她到底躲避些什么呢? “听见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抬步朝着她走来。 梨晲暗暗捏了自己一把,脸上挂着笑意:“花墨炎,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现在是大内总管,所以我有这个职责好好过问一番这宫中的大小事务,所以你别误会。” “不误会。” 梨晲还想着再说些什么解释的话,谁知道这个男人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就把她所有的话给噎回去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半句话都说不出了。 “赵冰雪虽然封了史官,可是她毕竟只是负责修改一番,真正记载史实的大臣并非她,你不必太往心里去。” 他,这是在想她解释? 梨晲惊地嘴巴微微张开,有那么一刻愣怔。 这么平静地向她解释,反倒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随朕去看母后。” “哦。”梨晲轻轻应了一声,跟着他往外走。 她歪着头想了很久,硬是没有想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的。 他们之间,好像从外面回来,哦不,从她已经坦然她是女人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在胡思乱想着,前面的花墨炎已经走到非常前面了。梨晲这才恍然了一番,加快了速度小跑着追上了他的脚步。 “花墨炎,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花墨炎没看她,也没有出声。 “那个啊,桃花和惊雷,是不是很配啊?要不,你把桃花赐婚给惊雷怎样?”她都做起了媒婆的事情来了,这纯属她闲来无事。 花墨炎的眉角,轻轻抖了两下。 这死丫头,对别人的感情这么感兴趣,这么关心,怎么就不关心一下他这位皇帝陛下的感情? 他又没有说话,让梨晲郁闷的,无话可说。 她在心中暗嗤了一声,懒得再说话。 直到,他们走了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了一句:“好,这个可以。” “……”他是反应有多慢,慢到这都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他才回答? …… 太后的宫中,还未跨入,就听见了一阵阵欢声笑语。 每次来,都能瞧见赵冰雪把太后逗得笑的乐不可支,看来太后喜欢这个女人也不无道理。 只是,横竖看着都讨厌。 听见了声音,太监报了一声“皇上驾到”,院内的笑声顿时歇下。 “陛下!”赵冰雪听见了这一声皇上驾到,禁不住立刻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看向了花墨炎,那小眼神充满了期待和激动,恨不能立刻扑到花墨炎的怀里去。 花墨炎的眼中依然还是那层浓浓的厌恶之色。 可这并不影响赵冰雪对他的喜爱,她起身冲到了花墨炎的面前,笑着说:“参见陛下!” 花墨炎却好像没有瞧见她似的,越过她往太后的方向走来。 梨晲经过时,嘲弄地看了一眼赵冰雪,暗自咂舌摇头。 “赵大人,您平身吧,不必对奴才行此大礼。”梨晲的声音很小,也只有她和赵冰雪听得见。 梨晲的这话,严重刺激到了赵冰雪。 “你!”赵冰雪当即站直了身子,杏目圆睁,要骂人的凶神恶煞样。 “冰雪,你怎么了?”太后看向她。 突然被太后的这一声怎么了给问住了,赵冰雪竟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恶狠狠地瞪了梨晲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无尽的恶意。 梨晲轻嗤了一声,走向了花墨炎。 “陛下,今日有几位大人带着微臣去四处观看了一番,这记载的史书本本都是精华。”还没有等梨晲走到花墨炎的身边,赵冰雪一个箭步冲到了花墨炎的面前,硬是挡住了梨晲的去路。 梨晲皱眉,神情上明显带着几分嫌恶。 她也就不再上前,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他们。 可是心底那股隐约涌上的不舒服感,又是因为什么? 她摇晃了一下头。 是啊,本来就喜欢上了。 再继续假装,都没有用吧? 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清醒一些。她没有盛晚晚的洒脱,更没有季晴语的勇气,在这样的情况,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鸵鸟,好像只会退避。 花墨炎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了她。 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透着一种让人无法言明的复杂情绪。 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完全看不懂。 她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之后,又迅速转开了视线。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继续和他对望比较好,他丫的,眼神有毒! 花墨炎看着她撇开了眼睛,胸腔闷闷的难受,他随手就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就灌。 身为皇帝,难道不该是想要什么就去抢吗? 可是面对梨晲,他竟然不想做出任何逼迫的事情来。 “大家来了就好,呵呵,冰雪,赶紧坐下。”太后察觉气氛不对,笑着缓缓出声,让大家所有人都跟着坐下。 过了好一会儿后,太后又说道:“来人,给梨公公也赐一张椅子。” 说罢,旁边的宫人迅速又搬来了一张椅子,本来是打算放在太后的身边。 谁知,默不作声的花墨炎出声了:“椅子放朕身边,梨公公需要为朕挑菜。”他平静地说完,又看了一眼梨晲。 梨晲暗暗咬住下唇,觉得他很欠揍。 什么叫,她要负责给他挑菜? 凭毛线给他挑菜啊?他当他是什么人呢! 然而,宫人却不言不语地将椅子搬到了花墨炎的身边放置好。 梨晲的心中无比抓狂,整个院子里的人视线都注视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又不得不走上前去,乖乖坐在了花墨炎的身边。 无数双眼睛看着她,不少人都已经越发确定了梨晲和花墨炎之间的关系。 就连太后,看着两人时,眼神都不一般。 “这让一位公公坐在陛下身边,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赵冰雪瞧见梨晲这么顺利地坐在了花墨炎身边,心中气爆了。 虽然梨晲是个太监,可是这张脸,专门用来迷惑男人,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俨然已经把梨晲当成了这最大的情敌了。 花墨炎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轻轻蹙了蹙英气的眉毛,缓缓说:“挑菜。” 梨晲转过头来,瞄了一眼他的表情,等了好一会儿后,她还是乖乖伸出筷子来给他夹菜。平日里用膳都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用膳,因此这个男人的喜好,她很容易就摸透了。 所以这个时候,她要给他夹的菜全是他平时最为讨厌吃的。 花墨炎:“……” 他可以猜测,她一定是故意的。 梨晲把他的菜都夹完后,乖巧地递给了他,脸上挂着极为灿烂的笑:“陛下,请用膳吧!” 看着她递过来的这碗,碗中全是让他厌恶至极的菜,他久久没有抬起筷子。 “梨公公,没想到你平日里就跟随在陛下的身边,竟然连陛下的喜好都不知道?”那方的赵冰雪终于是忍不住了。 赵冰雪凡是一找到梨晲的不是,就会想尽各种法子进行刁难。 梨晲冷笑了一声:“赵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平日里陛下每天都吃那些喜欢的食物,也会吃厌吃烦,就像某些人,自诩是师妹,其实这些年都不知道陛下心中多厌恶。” “你!”赵冰雪气得一掌拍在桌上,她蓦地站起身来。 她气得脸都红了。 可她突然这么一巴掌拍在桌上,让四周的人都不免惊诧地看过来。 这一个姑娘家,和太监生什么气? 梨晲本就只是想气一气她,并非是有意这么说。可是如今,再也没有办法让她回头了。 她暗暗撇嘴,轻声对身边的花墨炎解释:“这事情不是我的错,都是她自己要这么做。”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还是举起了桌上放置的筷子,当着众人的面,夹起了他最厌恶的菜放进嘴里。 为这个女人,他也真是够牺牲了! 赵冰雪气得脸红,这会儿瞧见了花墨炎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最讨厌的菜咀嚼,进而吞咽,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他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她的眼睛睁得很圆很大。 “陛下!” 难道真的如外界传闻的那般,陛下其实真的就是这样的口味,喜欢太监的口味? 赵冰雪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 “冰雪,你这都是入朝为官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太后也渐渐有丝怒气,轻喝了一声。 她呵斥完这话,转眸看向梨晲,那眼神,带着一抹探究之色。 梨晲却转头,回给太后一个单纯可爱的笑容。 她是无辜的,绝对是无辜的! “啪”地一声响,是来自身边某位皇帝大爷的。 梨晲转头,发现他忽然把筷子放下了。 “母后,朕也吃饱了。” “炎儿,你这才吃这么一些……”太后一怔,赶紧劝说。 “太后,这儿有人影响陛下的食欲。”梨晲赶紧补充。 太后皱眉,不悦看向梨晲。今天的梨晲有些奇怪,情绪波动很大不说,而且还说些奇怪的话,就像是……争风吃醋? 一个太监,争风吃醋? “摆驾。”花墨炎起身就走,没有一点犹豫。 梨晲听他说摆驾,迅速起身跟着他走出去。 这次来太后的院落里,本来就只带了梨晲一人,梨晲很快就追上了花墨炎的脚步。 “花墨炎,你为什么啊?”她觉得他不应该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不高兴离开了才对? 可他却没有回她。 …… 直至二人走出了花园,花墨炎就没有说一句话。 梨晲撇撇嘴,只好淡淡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颇为无奈。 她刚刚的表现,是有些过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这样的情绪,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跟着他走回灵霄宫。 在宫门口,他蓦地顿住了脚步。 梨晲吓了一跳,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你分明在吃醋。”他一语点破她的心思。 梨晲先是一愣,后是轻轻嗤了一声:“胡说八道!我好端端的吃醋干什么?醋又不好吃!”她分明就是在歪曲他的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39章 朕不屑玩阴,只玩明的! 花墨炎忽然冷笑了一声。 对这个女人,他的确是有最好的耐心,可,也有最容易粗暴的时候。 他忽然朝着她走来。 梨晲见他朝着她走近,却故意挺了挺胸膛,一副坦然的样子。 谁知,这男人压根没有按常理出牌,他忽然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就朝着屋内走去。 被这突然的动作给吓住了,梨晲当即大叫起来:“啊啊,干嘛?” 她的一声惊叫,把正在后院你侬我侬的惊雷和桃花给吓得赶紧冲了出来。 惊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 “陛下……”他轻轻唤了一声,本来是想要阻止花墨炎的,可是看见花墨炎的眼底晕染着那股震人心魄的光,他所有要劝阻的话又吞咽了回去,不敢再出声。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谁说话谁就是找死。 梨晲挣扎了一下,双手双脚并用。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她不懂这个男人的心思,越来越看不懂,而且每每都会突然跳出来影响她。 门被花墨炎粗鲁地踢开了去,男人用脚把门给带上,随即将她给扔向了*榻之上。 他扔的并不是很用力。 更何况,这柔软的*榻,根本不会摔疼人。 梨晲却感觉身子被轻轻震了一下似的。 “你想做什么?”这个时候,她发现她问了一个极为白痴的问题。 花墨炎冷冷一笑,上前身子覆上,将她压下。 “梨晲,我的耐心,并不是你所见的这么好。” “……”她什么时候夸过他耐心很好了?是不是他记错了? 可是他悬在她面前的脸,阴鸷的眼神,黑沉万分。 那双眸中,似有一只张牙舞爪的手,正死死扼着她的脖子一般。 梨晲失神了一般,盯着他眼底波动的光,久久没法挪动开。 “现在,我的耐心已经用尽。”他说完这话,低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这软软的触感,让他尤为新奇,又让他浑身都兴奋了似的。 只是轻描淡写,明显不符合他的喜好。 他又吻下。 可是却在快要碰触到她的时候,被一样东西抵住了胸口。 “别再亲下来,我警告你!”梨晲手中拿着22世纪的手枪,她知道,她一旦扣动扳机,那么…… 她不可能真的开枪,不过是想要吓唬他而已。 花墨炎的脸黑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问了一个让他很无奈的问题。 他是皇帝,不管是过去的太子,还是炎曜天子,他又何须去在意别的人的想法? 此刻已经脑子里早已没有理智存在。 他的目光,幽暗,深邃,还有掠夺性! 梨晲暗自咽口水,不知道自己敢不敢扣动手中的扳机。 她承认,她其实对这个男人,是绝对不敢下手的。 她对杀人这事情来说,其实也并不是多陌生。 不过花墨炎对她的意义却又非同一般。 “我不是讨厌你……你这样,让我很难……”她艰难地辩解。 “很难什么?承认一段感情,对你这么难?”他咄咄逼人。 “不是,不是,你真的是别误会好不好,我刚刚做的事情,并不是为了你,我对人不对事,只是单纯讨厌赵冰雪这个人罢了,并非因为你的关系。” 好像这个解释的确说的过去。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私心。 花墨炎的心却一点点冷却下去,竟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梨晲手中拿出的武器,是他从未见过的武器。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当真敢这么做。 梨晲的手心,其实已经渐渐沁出了冷汗。 她是不够洒脱。 她是不够爽快。 甚至,还会有些矫情。 可这些都怪不得她。 她这么盯着眼前的男人,脸上带着几分她一贯的倔强。 不过下一刻,男人就没有给她机会,伸手点了她身上好几处大穴。 “你玩阴的?”梨晲的表情大变。 “阴的?朕可不屑!朕只会玩明的!”他说完这话,就劈手夺走了梨晲手中的枪支。 这样危险的工具,的确是不一般。 他抢过她手中的枪,竟是来了几分心思玩弄。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的世界。”他看见了手中扣动扳机的地方。 他的手指,轻轻按压下去。 “喂喂,那东西很危险的!”梨晲浑身动弹不得,这个该死的男人,还故意压着她,这样强大的重量,还真是让她想骂人。 奈何她现在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之前还一直夸赞这小子耿直而又单纯,现在看来都是错觉啊。 哪个男人会单纯? 就花墨炎这种禁欲型的男人,真的发起狠来,怎么可能会单纯? 是她太傻了! 梨晲的表情带着几分郁闷之色。 谁知,这时“砰”地一声响,花墨炎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子弹一声闷响冲了出去,在墙壁上打出了一个洞眼。 瞧着这威力十足的枪,花墨炎的眸光闪动。 “看来是个不错的东西。”他暗自赞叹。 梨晲听他这么说,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你能不能解开我的穴位?我们有话好商量。” “可不行。”他缓缓将这把枪给收起,再次俯身而下,压住了她。 那微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 那熟悉的味道,好像就是这样龙檀香中又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之味,让她为之迷醉。 柔软的唇贴上,不给她一点思考的机会。 他摩挲在她的唇上,一点点加深,辗转,极具*之意。 “……我……唔?”她刚刚发声,他那轻柔的试探,就变成了强势的攻击,迅速淹没她的声音。 她其实很容易就沦陷,很轻而易举就被他给攻陷而下。 她明明知道必须要保持理智才行,可偏偏,只是闻着他萦绕的气息,就已经有一种无法摆脱的醉意。 这男人,真是太折磨人了! 还不如干脆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好,现在吊着她,让她要崩溃! 她已经要被逼疯了! “梨晲,做我的女人可好?”他忽然离开了她的唇,阵地又游弋至了她的耳边。 沙哑的声音,最是能够蛊惑人心。 梨晲的心砰砰直跳。 她是不是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是,在求婚?哦不不,是在表白? 她的小心脏啊,真的有些受不了啊! 她很喜欢这个男人! 是了,她非常喜欢! 在不知不觉中就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然而,做他的女人?那真是有些好笑了! 她并不想做他的女人,他是一国天子,日后必定要有一人母仪天下不说,更需要三宫六院来填充他无趣的晚上生活。 她可不想做他后宫的女人之一,每天等着他来翻她的牌子。 她好歹是22世纪的女人,也绝对不能屈服在这样的古代封建社会制度下! “不!”她的红唇,溢出了一个拒绝的字。 只是很快,他的唇又迅速覆上,将她的声音全数覆灭在唇间。 没有任何给她拒绝的余地。 其实她拒绝是他意料到的事情,偏生他又无法接受她的拒绝。 “晲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有一个选择。” “花墨炎,别发疯了!解开我的穴道!我,是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感情。咱们就直接把话说清楚吧,我呢,对你最多就是有那么点好感,说起好感啊,我对很多男人都有好感啊,你不过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我现在为了要完成任务,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就别再扰乱我了好不好?” 她一口气说完了! 她却并没有觉得有任何轻松。 反而在心中渐渐凝聚起了一股浓浓的无奈之感。 这是谎话,平日里说拒绝的话本该是得心应手才对,偏偏拒绝他…… 他忽然支起了身子,目光盯着她。 他应该强迫她成为他的女人的,可是他不忍心。 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果还要用强迫的方式,那太…… 暂且不说他逼得急了,万一她仓皇地跑回了自己原来的世界,他到时候又能到何处寻找她?想想都觉得后怕。 她若是离开,他恐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不能逼她。 他猛地起身,脸色阴沉。 “喂,帮我解穴啊!”梨晲见他起身了,知道他应该不会再继续强迫她了。 可这该死的,竟然转身就走了。 这突然开了的门,让门口的桃花和惊雷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后退装傻状。 可他们的皇帝陛下这一脸阴沉的模样,显然是被屋内的梨晲给气到的。 但是这里可是陛下的寝宫,陛下竟然抱着梨晲进了寝宫,而且还把人给扔在*榻之上。 这意味着什么? 惊雷偷偷探出了一个脑袋。 走了几步的花墨炎忽然顿住了脚步说:“惊雷。” 被点到名的惊雷,仿若是惊弓之鸟,迅速站直,表情严肃,“是!” “不许任何人给她解穴。” “……是。”惊雷被惊住了。陛下这是怎么了? 屋内的梨晲更是无语,很想操家伙出去揍人。 花墨炎这个男人,之前她还在想,他是不是突然正常了,现在她要完全收回这样的话,他压根就没有正常过。 “惊雷,过来给我解穴!”梨晲没法看外面的一切情况,只能低声呵斥了一声。 门外的惊雷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走远的花墨炎,奈何皇帝陛下没有一点表示。 “这,梨公公,实在对不住了,陛下吩咐过了,不允许任何解穴,我……不想掉脑袋。”他还等着娶媳妇,生孩子,继续幸福下去呢。 梨晲感觉身子早就麻木了,隐约想骂人。 “妈的!花墨炎,别让我能动,有本事一辈子这么点着我的穴道!”她咬牙切齿地骂着。 惊雷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暗自叹息:“这两人,太会折腾人了。” 他悄悄地替梨晲把门给关上,以免被什么人瞧见,又要出去开始胡说八道。 桃花轻轻伸出手肘捅了捅惊雷,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小梨子可能是个女人?” “为何这么说?”惊雷惊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之前陛下也有说过类似的话。 那么,陛下其实早就知道了梨晲是个女人了? 桃花摸着下巴,“不然还有别的解释方式吗?”别看她平日里比较糊涂,可是这个时候,她还是比较清醒的。 花墨炎的态度,显然已经昭示梨晲是个女人。 陛下能够这么堂而皇之地对一个太监动手动脚,大庭广众之下,毫不掩饰,都不用去多想太后是否会大怒,难道不是因为是女人,又是因为什么? “这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梨晲感觉身子已经麻木了,心中暗恼。 想用芯片联系一下暗夜的人,她才猛然发现她已经很久未曾使用芯片联系任何一个暗夜之中的人。 但,在快要发出信息的时候,又停住了。 她若是这么发出去信息,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是被这么一个男人给困住了。 这好像还不是最让她觉得丢脸的,最丢脸的还是她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她闭上眼睛,想想,睡一觉算了。 …… 模模糊糊的,梨晲感觉似乎有双手,似乎正轻轻抚弄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弄着。 梨晲都不知道这种触感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翻身挥走这讨厌的东西。 在她的印象中,这简直就是一只讨厌的蚊子,一下子试探她的脸,一下又低头轻啄她…… 她动手挥舞了一下。 忽然意识就清醒了,她好像能动了! 她猛地睁开了双眸。 俊美的男人脸,在眼前放大了无数倍。 他们两人的脸,凑得极近,近到他的气息全部喷在她的脸上。 “你又想做什么?”梨晲没好气地问道。 “看看你睡的如何了。”他面不改色地解释。 其实分明是吃人家豆腐。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以极快的速度猛地推开了他,然后飞快地窜了出去。 得了自由,她又不是傻的,肯定不会再逗留在原地了。 被突然推开,花墨炎有些猝不及防,然而看着那丫头飞也似的逃走了,他的唇畔,渐渐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个女人的味道,让他喜欢。 他伸手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让他回味的味道。 …… 翌日很早,梨晲的门就被敲响了。 梨晲昨晚上根本没有睡好,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赤着脚下榻来开门。 门开了,门外的是桃花。 有些让她出乎意料。 “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 “小梨子,陛下说,从今日开始,你不必再在他的身边伺候他了。你就做好你的大内总管一职便好,陛下让我来跟你说这些。” 睡意,因着她这话,迅速飞散而去。 梨晲那原本迷糊的心思,瞬间飞走了。 “你……说他不要我伺候了?”若是以前,她早就烧香拜佛,感恩戴德了。不过现在,她的心底那股失落感,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的? 桃花万分郑重地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别担心,陛下可能是看你最近累,让你休息一下。” “……”皇帝又不是多有良心的老板,给她放假。梨晲深知,那男人的性子。 她轻轻哦了一声,转身又拖着迷糊的思绪回到屋子里,然后将门给关上。 看着突然关上的门,桃花挠了挠头,万分无奈。 靠着门,梨晲暗暗想着,这应该是个极好的事情才对。 花墨炎不需要她伺候了,就没有那个心情再来折腾她了,她是不是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她还是失落。 不过她对花墨炎这小子的了解甚深,他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她的吧? 她抱着这种心态,开始专注自己的小黄书。 第二日,没有人,屋子里安静极了。 第三日,又没有人来,她在屋子里已经有些无趣了。 第四日,终于有人来了,敲响了她的屋门。 她迅速起身,激动地去开门。 “赵姑娘,你私闯灵霄宫?”梨晲瞧见门外的人,心情顿时就跌落了好几度。 “呵!梨公公不必太紧张,我自然是经过陛下的同意,才会进入。”赵冰雪抱着手臂,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竟是带着几分骄傲之色。 梨晲也想不明白,她是有和骄傲的地方? “我呢,身为史官,自然要时刻陪在陛下的身边,替陛下记载史实,记载陛下对炎曜的丰功伟绩。我不过是顺道来看你一眼看看。” “……”梨晲的脑子里很快闪过了这么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 “好了,人也看好了,我先告辞了。”赵冰雪耸耸肩,转身就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梨晲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叹息说:“真可惜,听闻这女官不过是个摆设,这些有识之士真是可惜。” 赵冰雪停下了脚步。 “哎呀,对了,还有一件事,过不了多久,这幽海国的女王陛下就要来了,应该会来考察一番。你这个史官,可得做好些。” 赵冰雪转过身,冷嗤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不必梨公公担心,我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自然竭尽全力去做。” 梨晲抱着手臂:“那最好不过了。” “你一个太监,难不成还肖想皇上?”赵冰雪看梨晲的时候,带着嘲弄。 “噗!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赵冰雪,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别肖想一下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我啊,身为大内总管,对后宫之事,自然要哦多加关心一番。”梨晲冷嗤了一声。 “哼!”赵冰雪冷凝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身来,朝着梨晲的这个方向而来。 这个女人突然靠近,恐怕是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梨晲冷眼看她。 忽然她就把身上的衣衫全部撕碎了,当着梨晲的面! 梨晲瞪大了眼睛,说不出的内心震惊。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的疯狂程度。 “你发什么疯?” 然而,赵冰雪根本没有给梨晲一点消化这眼前刺激的一幕,衣衫全数退尽后,她忽然扯着嗓子叫起来:“救命啊,梨公公非礼了!啊!” 这声音尖利到足以穿破耳膜。 梨晲的眼睛瞪得老圆,一副见鬼的神情。 她一个女人,有必要去非礼眼前这朵白莲花吗?哦不,应该是绿茶婊! 要非礼要该是找个帅哥才对! “赵冰雪!”她有些无语。 赵冰雪以为她是害怕,叫的更加大声了。 梨晲冷冷一笑,好心提醒她:“你要想清楚,你这番做,清白毁在了我这么一个太监的手中,日后说不定就要我娶你了。在炎曜,太监娶妻这种事情,也并不是不可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40章 这梨公公当众调戏微臣 赵冰雪傻愣住了,因为梨晲的话,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炎曜是允许太监娶妻的,虽然太监不能人道,可是娶妻这件事情上,却无人会反对。 她的脸色如死灰。 “你,你等着,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赵冰雪明白过来,匆匆忙忙把身上凌乱的衣裳开始整理。 可是她终归还是慢了一步,那头已经走来了人。 花墨炎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缓缓往这个方向而来,他的脸色带着几分怒意。 赵冰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着梨晲那一脸看笑话似的嘲弄之色,她一个狠心下定,迅速上前来,苦涩地开口道:“陛下,求陛下为微臣做主!”她哭着跪在了地上。 梨晲抬眸,看着已经走近的花墨炎。 她没有行礼,也懒得去行礼。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他。 之前的矛盾,分明还摆在他们之间。 花墨炎大步走向了她。 看着他忽然走来,梨晲的心又开始不规矩地跳动,她不自觉地挪动了一下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顿觉自己这样的逃避之色,太过明显了。 “发生了何事?”他问的是梨晲。 梨晲不说话,她知道她不说话,这赵冰雪也会急着解释的。 “陛下,这梨公公当众*微臣,还试图要八光微臣的衣裳,呜呜呜……”这横竖都是一个结果,她身上凌乱的衣裳,总不可能要告诉所有人是自己撕开的吧,所以现在只能把梨晲给拖下水了。 听见这话,梨晲觉得好笑。 也许之前花墨炎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的时候,会觉得这话可信,可是现在,他花墨炎分明知道她是个女人,怎么会相信这种胡话? 花墨炎冷冷勾唇,也觉得这话是个笑话。 “把赵大人送出去,日后,不许她再踏入灵霄宫。” “陛下,为何?”那跪着的赵冰雪猛地抬头,满脸震惊。 花墨炎却连一眼都不愿多看,挥了挥手,示意赶紧把人给拉走。 赵冰雪叫的更加夸张了,“不,陛下,不要啊!微臣知错了!” 她叫的尤为凄惨,好像是被打入冷宫似的绝望一般。 可这分明还没到这种地步,她叫的这般,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人被拖出去,远了,还依稀可以听见她的叫声。 梨晲将目光落向眼前的男人身上,他站的近了,那熟悉的龙檀香又萦绕在了鼻尖,轻轻挠动着她的心房。 花墨炎沉声问道:“她可有伤到你?” 伤她? 梨晲忽然觉得好笑,她梨晲是什么人,更何况就赵冰雪这种货色,恐怕是还威胁不到她。 “我没什么事。”她垂眸,觉得他的神情好像在意过头了。 花墨炎皱眉看着她,目光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为了确定她是真的没事才好。 “我,我真的没事。”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好像能够穿透她的身体一般,以至于让她的心底震动地厉害。 “没事就好,随朕出宫。”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听见他这么说,梨晲暗暗捏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之后,才好跟随着他往外走。 马车都已经在宫门口安排好了。 花墨炎先上了马车,见梨晲还站在远处不动,掀开帘子,皱眉催促:“怎么?” “我,我觉得我可以走路。”嗯,走路好,走路可以减肥,走路可以锻炼身体,最重要的就是走路可以摒除一切可能和他单独相处的危险事件。 花墨炎皱眉,却难得地没有说什么,赌气似的将帘子放下。 马车内响起了他的声音:“启程。” 惊雷又不敢将马车驾驶地太快,怕梨晲追不上马车,可又不敢去多问,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要被自家陛下给弄死。 看着那马车就真的在眼前绝尘而去,梨晲站在原地撇嘴。 这男人,还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可这也反倒是给了她一个出宫的正大光明理由。 马车里的花墨炎闭着眼眸,却又觉得惊雷马驾的太快,出声吩咐道:“慢点。” 这两个字,让惊雷怔了一下,恍悟地放慢了速度。 陛下也真是奇怪,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可是偏偏要做的这么人不知鬼不觉。 大街上,这辆马车以极慢的龟速往前行进。 后面不少马车车夫都在大骂,对前方这辆马车的速度极为不满。 然而花墨炎无动于衷。 挑开帘子往外看,忽然脸色一变,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梨晲不见了踪影! 这该死的女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知好歹! “停车。”他沉着声吩咐道。 突然叫出停车,让那赶马车的惊雷颇为不适应。 惊雷啊了一声,却还是听命地勒住了马缰,有些疑惑地回头看自家陛下。 “陛下……” “去书坊街。”花墨炎已经猜到了梨晲可能去了哪儿,丝毫都没有犹豫就吩咐出声。 对于陛下这么果断的话语,惊雷很疑惑。 什么时候开始,他家陛下都如此了解一个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奴才,真是诡异。 花墨炎的心情却完全不似惊雷,此刻脸上简直是暴风骤雨,一股欲要发泄的怒火就要冒出。 他对这个女人真的是够容忍了,忍到了最后,他恐怕都要出内伤了。 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很郁闷。 惊雷听命地驾驶着马车往书坊街而去,一路快马加鞭,直至到了街口。 只是这书坊街街道狭窄,不适合马车行进,因此花墨炎也下了马车来。 突然出现一位身着华贵气质非凡的男人在这条不惹眼的小街上,使得这条小街越发惹眼了。 不少人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带着一丝疑惑。 …… 梨晲走入了书坊,见到了郝方。 “郝大叔,在忙呢?”她出声。 听见梨晲的声音,郝方转首,笑呵呵地打招呼。 自从梨晲的书大卖后,这小店也经过了重新的改装,这么放眼望去,就这么一家店修葺地极为华丽惹眼。 也正是如此,更容易招揽顾客。 店中皆是一群姑娘,有的坐在一旁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新递来的书。 梨晲张嘴,欲要问一些自己想问的问题,偏生这个时候店外出现了一丝骚动。 “怎么回事?”一位正看得入神的姑娘忽然抬起头来。 “哇,你看那男人,长得好俊俏啊!”另一位姑娘忽然低低地叫道。 梨晲听见这声音,皱眉转身去看,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用衣袖遮挡自己的脸。 这死男人,竟然找到了这里来? 她应该没有告诉过他,她在这里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花墨炎对她的事情都如此了如指掌了,都不用去多问,就能够猜测到她所在的位置在何处。 真是邪门! 郝方疑惑的看了一眼梨晲,见她用衣袖挡着脸,这神情颇为古怪,他这奇怪的目光禁不住又投向了屋门外。 “这是怎么了吗?”郝方问。 “没,没什么呢,我忽然肚子有些痛,你们这儿的茅厕在哪儿?”梨晲一手挡着脸,一手捂着肚子。 “在……在后院。”郝方愣愣地指着后面的一道门。 梨晲没等他问什么,迅速冲了过去。 而这时候,花墨炎也已经走入了店内。 刚刚梨晲逃窜的身影,一眼就看见了,很容易就认出。 “梨晲呢?”他沉声问。 “梨……公子,在后院。”郝方傻了一般,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大,以至于他下意识地就说出了梨晲的位置,都没有多想。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抬步就朝着后院走去。 等花墨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店内,郝方也一拍自己的额际,骂了一声自己太笨。 梨晲逃到后院,本以为自己算是安全了,可身后紧随而来的脚步声,提示着她,并不是安全的。 “你躲什么?”熟悉的低魅男音,在身后响起。 梨晲的心莫名其妙就咯噔了一下。 “故意躲吗?”花墨炎似乎没听到她的回答就不甘心似的,锲而不舍。 梨晲尴尬地笑了一声,转过身来。 “不,不,陛下怎么来这里了?”她做戏要做全套,双手迅速捂着肚子,面露几分难色,“我,我肚子疼,我先去上个厕所去了。” 花墨炎皱眉,但是也没有阻止她。 看着她往茅厕的方向走去,他的俊脸一片黑沉。 那双桃花眼中都聚集了几分冷气,一股不耐烦的心思渐渐涌上了心头。 他是不是真的太纵容这个女人了,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委屈自己了。 可是又怕把她给逼急了,物极必反,逼急了梨晲很可能就跑了。 他花墨炎何曾害怕这样的事情,却到如今,害怕一个女人逃跑,真是可笑! 等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听见茅厕里有动静,花墨炎的表情略带几分不耐烦。 “可好了?”语气中尽显不耐。 然而他问完却不见茅厕里有任何的动静,他的脸黑沉了几许。 “陛下?”这时候惊雷从外面的书店里绕到了后院,刚好看见了他家陛下正站在茅厕外,表情阴森地盯着那茅厕处,这模样,看上去有几分小纠结? 他想应该不是自己的幻觉,陛下那纠结的神情分明是在想,要不要冲入茅厕的意思? “这地方可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花墨炎皱眉,感觉到梨晲在躲他。 他等了这么久,这女人竟然没有回应,不是离开了又是什么? 惊雷被问倒了,小心说道:“陛下,要不我们在外面等候吧?” 花墨炎冷嗤了一声,拂袖转身就走。 听见了脚步声远去,一直捏着鼻子的梨晲才从茅厕里出来,挥了挥四周散发的臭气,露出了几分嫌弃之色。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竟然为了躲这个男人,都跑到了茅厕里来躲起来,还真是丢人。 其实这也不是她所想的,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她要是彻底跑了的话更加不对了。 她挠了挠头,有些犯难。 横竖都是尴尬。 想不明白这种情绪,但是还是脚步往外走去。 马车还停在了门口。 梨晲站在门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往前而去。 车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挑开,花墨炎那双黑眸略带几分阴鸷,盯着她,简直要把她的身子给瞪穿了去。 “上车。”两个字,隐忍着的不耐烦。 “哦。”这次,梨晲很干脆就跟着上了马车。 之所以这么干脆,完全是出于,想要臭一臭他的想法。 不过蹲茅厕也是人之常情,臭个人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 坐上马车后,花墨炎就没有开口说话,掀开帘子往外看,一副不打算与她多说话的意思。 看着他的脸往外看,梨晲的心情很忧郁,说不上来的郁闷之色。 她伸手撑着脸,时不时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马车缓缓行驶着,马车内除了一片沉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可等待了好一会儿之后,这边的花墨炎忽然出声了。 “听书坊的老板说,你正在物色几家店铺。” 这突然的出声,把梨晲给吓了一跳。 她蓦地抬头,啊了一声,愣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是……是啊。” “朕的钱。”他又特别说了三个字,“既然是用朕的钱做的这一切,那自然有朕的份?” 梨晲:“……” 他现在都开始打起自己的钱的主意了,他一个皇帝,问她要这些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嗯?”花墨炎将她上上下下扫视着,好像在琢磨着,这钱要让梨晲怎么还。 梨晲想起那欠条上的字据,忽然双眸大亮,右手握拳瞧在左手手掌心上,颇为干脆而肯定地说:“啊对了,花墨炎,我告诉你件事情啊,上面签的不是我的名字。” 她语毕,花墨炎蓦地抬头来,盯着她,却不说话。 马车内的气氛莫名冷凝了下来。 花墨炎最恨被人骗,更何况眼前这丫头,还是他心中最为在乎的女人,这女人让他真是又爱又恨。 “呃,其实吧,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啊,我原本的名字很娘气啊,所以啊,我就只能这么骗你了。”梨晲摊手。 “你叫什么?”他瞪着她,那眼神极有压迫感。仿佛下一刻就能够出现把她给掐死。 梨晲摊手无奈状,“我就叫梨晲啊,不过不是泥巴的泥,不过上次在欠条上写下的名字就是梨泥,这名字不对,那欠条可就不作数了。” 她其实一直都等着能够有这么一天,看他郁闷的表情,看他想杀人的模样。 但是这比她预计的要早太多,以至于现在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激动。 她说完这话,等着花墨炎这丫的发飙。 岂料,他只是平静的扫了她一眼,随即从怀中掏出了那张欠条。 见他把欠条掏出,梨晲的表情带着几分疑惑。 “你拿出来做什么?”她的脸上可是挂着两个大写的问号。 “不作数。”他揉碎。 这突然的动作,把梨晲给惊住了。 她很诧异,也很疑惑。 他为什么会…… 比她想象中的反应要平淡太多了,让她有些无法理解。 “花墨炎,你怎么不生气?”问完这话,她又觉得自己有些欠揍。 “不需要。”他说完这三个字,蓦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晲儿,日后,你人都是朕的,又何须这些欠条?” “……”什么鬼! 这男人也太自大了吧,竟然说她人都是他的,这种话说出来后,他就不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吗? 因为他的话太让人震惊了,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的手腕还被他给握着。 他的手微微使力,一点点把她给拉近。 快要拉扯着靠在他胸前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下了。 “陛下,到了。” 这突然的声音,让花墨炎的动作顿住。 他蓦地松开了梨晲的手腕,率先下了马车来。 梨晲随他之后下了马车,可是她的脸上,还有几分疑惑。 看见守在马车身边的惊雷,伸手撞了撞惊雷,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家布庄,这家布庄在炎曜还是非常著名的,她时常听郝方说起这家店铺,心中暗想,兴许真的是一家颇为厉害的布庄。 惊雷颇为欣慰似的点头说道:“陛下总算是想明白了,陛下说,来这里请最好的裁缝,来给女王做嫁衣。” 这突然的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在了梨晲的心中,让梨晲满是失落。 复杂的情绪迅速萦绕在了心上,让她渐渐难过! 她隐在袖中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可是嘴上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啊,陛下终于是想明白了?”她故作感叹似的点头。 惊雷根本未曾察觉到她的表情之中挂着的那股淡淡的忧愁,一脸附和般地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还不进来?”已经率先走入店内的花墨炎,没有瞧见人走入,等了半晌后,终于是没有耐心出声。 伴随着他的这句话,梨晲和惊雷相互对视一眼,便走入了店中。 这家布庄的老板,不但是布匹生意做的极好,而且那一双巧手,剪裁出来的衣裳也是极美的。 不过,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让这位老板做出这样的衣裳来。 花墨炎的面子够大,要让这位老板来给幽海国女王裁剪出嫁衣。 梨晲的心中非常不爽快。 之前在马车里还说的认真万分,说什么要她成为他的女人,现在转身就去为别的女人裁制嫁衣,可真是太过分了! 她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着脸,一点都不打算往前再多走两步。 惊雷瞧着她一副郁闷的神色,暗暗想着,这梨公公大概是不高兴了? 花墨炎逛了一番这店中用来做嫁衣的衣裳,微微颔首。 一般封后的凤袍,皆是由上好的布匹所制,但这事情也绝对不会让皇帝陛下亲自来挑选,只需要大内总管来挑选就好。 可此刻,皇帝陛下亲自来选,那说明这位姑娘在皇帝陛下的心中颇为重要? 惊雷暗暗回想着那日在幽海国见到的那位女王。 真没有哪里值得惊艳之处,让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清楚,他家陛下为何就这么突然之间,开窍了? 梨晲依然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冷眼瞧着。 “小梨子。”忽然,花墨炎唤了她一声。 梨晲冷嗤一声,可却没有动。 “就按照小梨子的尺寸做。”花墨炎对店老板吩咐。 这位店家的老板,似乎与花墨炎是熟识,听见这话,怔了一下,诧异地转首看向梨晲。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41章 一言不合,就强吻? 梨晲指着自己的脸,张了张嘴,本想问一番他是不是疯了,可是显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说这话。 花墨炎拉住了梨晲的手,扯着她往前方走去,“老板。”他唤了一声老板,见老板还呆愣地站在那儿,明显有些不悦地皱眉。 梨晲一脸懵着,想要挣脱他的手,可是奈何这个男人的手,犹如钢铁一般,固定在了她的腰际,让她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机会。 “你想做什么?”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轻轻问道,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怀疑。 花墨炎没有回答她,拉着她往店内的另一侧的屏风后走去。 惊雷站在外面,不好跟进去,可心底万分好奇,真想冲进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这梨晲的身子,和那位女王的身材差很多吧?那位女王的身子更玲珑有致一些,怎么陛下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了?太…… 有同样疑问的可不是惊雷一人。 梨晲也是一脸不解,然而再不解,也已经被人给拉着站在了裁缝的面前。 老板就是裁缝,他瞧见梨晲,怔了好一会儿。 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让要求按照一个太监的尺寸做凤袍,总不可能专门是做给这个太监穿的吧? 这个想法一跃出脑海,让他彻底惊住了。 “动手。”花墨炎不耐烦,见他还傻愣着。 裁缝迅速上前去给梨晲量尺寸。 只有梨晲,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她转头,看着花墨炎,却在一转头的刹那,就对上了他的眼底那抹极亮的光,炽热,炯亮,又有些灼目。 突然对上这样的眼神,让她顿觉有几分心慌慌,猛地抽开了视线,将视线落向了别处,心中说不出来的慌乱。 她怎么隐约有一种预感,这嫁衣还真的是给她做的? 不会吧? 正思考间,这边的裁缝说了一声:“好了。”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一丝叹息。 梨晲把张开的手臂放下,挠了挠头,转身走了出去。 在看见惊雷的时候,顿了顿,小声问道:“你家陛下,是不是疯了?” 惊雷摊手,一副他也不知道的模样。 这事情,实在是太让她震惊了。 在回去的路上,马车里,梨晲张了张嘴,很想问出口,可是又怕问出口会给自己造成一丝困扰。 她最终选择了沉默。 不说比较好。 花墨炎显然是瞧见了她蠕动了一下唇瓣,显然是想开口说话,沉声说:“你想要问什么便问。” 梨晲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小声说:“花墨炎,你为什么要按照我的尺寸做衣裳啊?我和那殷夜雪的尺寸,差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无妨,下次让她亲自来试,不合身再改便是。”花墨炎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梨晲眨了眨眼睛。 好吧,这个解释的确是很官方话,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去深思的。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想破了脑子都想不明白。 花墨炎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吧?分明就是,故意让她的心深受煎熬折磨啊! …… 自从那日量了她身上的尺寸之后,梨晲就再也没有被花墨炎召唤过了。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过的格外无趣。 好像之前和他花墨炎在一起的时候,被他各种强制性的要求下,她都觉得很郁闷。 可是现在,没有被人要求了,她更加郁闷了。 果然是,被虐的傻了吧? 梨晲的心中暗暗想着,同时也有了别的想法。 趁着没人理会的日子,她偷偷出了宫,去找郝方。 郝方领着她逛了逛附近的店铺,万分认真地说道:“之前公子让我去物色的店铺,我瞧着,就这么几家,特别不错。不知道公子是否满意。” 梨晲走了好几家店铺之后,在一家店铺的门口顿住了脚步,微微颔首:“就这家好了。既然是办杂志社,那肯定不需要太大的,而且你说的之前那家印刷店,就在这附近,那比较好办。” 郝方点点头,微胖的脸上,扬着几分笑容,“公子,前不久那位,是皇帝陛下吧?” 突然问到这个男人,让梨晲微微怔了一下。 她转首,疑惑的啊了一声。 可一转头,就对上了郝方这满脸八卦之色,显然是想问问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梨晲轻咳了一声,声音很低,可又带着几分威胁:“别说出去,这事情你要是说出去,可是要砍头的。” “公子,您是不是把自己给写进了书里啊,我瞧着,您和陛下之间,就像是书中所写。爱而不得,注定没法在一起,与世人所不容,唉!”他越说越伤心,忍不住要抹一把脸上的眼泪才好。 梨晲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很想敲他脑袋,告诉他,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可是,刚到嘴的警告话语又吞了回去。 反正说多了,都是欲盖弥彰。 “随你如何想吧。”梨晲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推开了门往里看。 这新的店铺,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郝方不过就是让老板简单地打扫了一下罢了,其他的都没有。 “就这家吧。”梨晲一锤定音,万分肯定地说。 郝方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好,我这就差人来办。只是,这杂志的意思是何意呢?” “这个啊,解释起来也比较麻烦,反正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 办古代的杂志社,条件怎么都还是有限的,更何况印刷术不普及的地方,她只能教给他们最原始的印刷术,告诉他们这种做法,还没有真正实践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在这样的地方有人购买杂志报纸一类。 古代的纸质也很劣质,因此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梨晲想着,至少帮他一把。 花墨炎最近都在忙着怎么除掉肃阳王之事,她虽然是个太监,可是总也得替皇帝陛下分担一些国事才是。 心中虽然万分郁闷,他们之间的感情之事,却也可以抛却在脑后都当做什么都没有。 “那你帮我弄一下吧,至于其他的事情,明日我出宫,你再与我详谈好了。” 刚说完这话,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声。 “小梨子!”轻挑地男音,又带着几分兴奋之色。 不过几面,可是梨晲很容易就辨识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郝方愣了一下,转头去看。 一抹白色的身影极快地冲了过来,瞧见了当真是梨晲,激动地一把握住了梨晲的手。 梨晲被人突然握住手,反感地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上官公子,还请自重。”这男人还真是自来熟啊,已冲过来就抓住了她的手,真把她当成了随随便便的女人不成? 不过又觉得古怪,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梨子,我找你找得可是很辛苦啊!”上官煜说这话的时候,扶着胸口的位置,一脸哀怨之色。 梨晲抽了抽嘴角,很想说,他是不是有毛病。 一个男人,露出这般的神色来,让她很反感。 “上官公子,不好意思,我要失陪了,我还有事。”梨晲不想与他多做纠缠,要走。 谁知,刚转身,身后的男人忽然惊呼了一声。 梨晲疑惑转头,看见了上官煜捂着胸口扶着一旁的柱子,喘气难受的样子。 他这一副受惊的样子,再配上他那白希的脸庞,还真有几分病美人的味道。 梨晲嘴角抽动了两下,冷着声音问道:“你怎么了?要是不舒服,让你的小厮带你去看大夫。” “我这是伤心了。”他颇为伤心地眨了眨眼眸。 梨晲朝天翻白眼,不想再理会他,绕过他就走。 身后的上官煜却蓦地出声:“做生意这种事情,我最拿手,你难道不该是问问我才对吗?” 也对,上官家在昭龙国,可是极为会做生意。 但,她也不会问他。 梨晲摊摊手,万分无奈地说:“抱歉了,我还有事,失陪了。” 做生意这种事情,要做也是自己去探索,没必要去问别人。更何况,这个上官煜,知道她是个女人,靠近她的原因无非就是这些。 反正,这钱是皇帝的,不是她的。 败光了也无所谓。 这么想着,她也就释然了。 此刻一家酒楼的二楼,男人幽暗的黑眸盯着那街上拉扯的两个人,捏住了筷子在手中“啪”地一声断成了两截。 梨晲这丫头,出个门都能够惹上这些桃花,真是! 听见“啪”地一声响,惊雷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首去看,发现正是他家陛下,把筷子给捏碎了。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满是惊骇。 “该死的!”花墨炎咬牙切齿。 他最近一定是抽了风,不然又怎么会守在酒楼里关注着这个女人? 惊雷握拳轻咳了一声,不得不小声提醒道:“陛下,明日这幽海国的女王就要来了,这女官一事已经选定了,这肃阳王要怎么除掉呢?” 然而,花墨炎的心思根本不在惊雷的话里,他的目光盯着下面的两个人,眼中冒火。 惊雷暗暗朝天翻白眼,陛下当真是对这个小太监有了非同一般的感情啊! …… 梨晲终于把上官煜摆脱了,内心还是颇为感叹。 可刚回到灵霄宫,就被惊雷给挡住了去路。 “惊雷?”她疑惑。 “陛下有请。”惊雷握拳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一声,顺便抬了抬下巴,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 似乎在说,自己体会。 梨晲觉得,他的目光中,了然了几分。 这个时候,去的话无疑是找死。 “额呵呵,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就告诉你家主子,我,我不太舒服,我回去睡觉去了!”说完绕过惊雷就走,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的。 梨晲的第六感向来很准确,这个时候去找花墨炎,不是找死是什么? 然而,她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那男人的魔音。 “小梨子。”好像是一直都关注着她似的,这会儿一会儿就认准了她。 门在身后蓦地开了,显然都已经埋伏她很久了。 梨晲那刚刚踏出去的前脚,硬是收了回来。 她怎么这么怂呢,怂到她都不想认识自己了。 可是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花墨炎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突然的迫近,让梨晲站在原地不敢多动。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背对着他,心中万分郁闷。 “进书房。”三个字,带着命令。 进毛进! 梨晲很想骂人,可是脚还是不由自主地转过,跟着他往书房走。 一旁的惊雷暗暗抚着自己的下巴,表情颇为严肃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他早就瞧出了他们之间的这点小小的歼情了。只是他没有点破而已。 陛下和梨公公之间,总是流动着一种让人无法察觉的微妙气氛。 就像是……男女之间该有的那般,*之色? 这不是他的幻觉吧? 书房的门在身后关上。 梨晲不知怎么,就忽然觉得有几分紧张。 他忽然靠近她,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他把她困在了门边。 “躲我?”两个字,自男人的薄唇中说出,竟是比往日少了凌厉,多了魅惑。 梨晲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提高了十二万分精神。 “我躲你干什么,我又没疯,恐怕是你躲我的吧?”不然这些日子,都不理她,这到底是谁躲谁嘛! 梨晲的内心很无奈,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小郁闷。 花墨炎却因为她的这句话,双眸都大亮了几分,感觉到她语气中那小小的埋怨之色,明显是因为他这些日子冷落她,而有所不高兴。 “不高兴了?”他的语气,微微上扬了几分。 梨晲扶额,很想说,她的确是不高兴。 可是嘴上却说:“奴才哪敢。” 刚说完这话,她的腰际蓦地一紧,就被他给握住了腰际。 “晲儿,只要一句话,这幽海国的女王,我便让她回去。”他又往前了一步,直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近无可近的距离。 梨晲感觉,他们的胸膛好似就要贴在了一起似的。 “呵呵,我,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呢。”娶幽海国女王,这种事情,又不是她能做主的。 花墨炎皱眉,她的回答,让他非常不悦。 “再说了,皇上要以大局为重,毕竟乾坤大师的话都已经摆在了这里了,说心口有这样紫蓝色朱砂痣的女子,可以让炎曜兴盛五百年都不止,皇上贵为一国之君,那自然是不能……”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皱着眉头看她,剑眉中挤出了一个“川”字,那略带几分威胁的目光紧紧盯住她。 “本来想用嘴堵住你的话。” “……”梨晲瞪圆了眼睛,那眼神中,透露了几分凶光。 什么意思啊,竟然还想用嘴堵住她的话?是想又来一场暴风骤雨的强吻吗? 这男人真是一言不合就上来强吻! 她一把拉开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非常镇定地说道:“花墨炎,我都说了啊,你现在还没有打动我的心呢,再好好努力一把,说不定就打动我了,我先出去了。”她颇为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罢转身就要开门。 刚转身,手腕就被他给抓住了。 身子蓦地被他给转过,然后,龙檀香蓦地拂近。 她瞪大了眼睛,他的薄唇不由分说压下。 其实,想吻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要不是这个丫头总是躲避,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把她给收入囊中。 他怕做的太过分,把她吓跑。 他又怕什么都不做,她又会把他给彻底忽略。 身为一代皇帝,为了一个女人,纠结成这样,说出去都要丢人了! 俯首而下,迅速掠夺她的气息。 梨晲基本上是彻底招架不住! 她的双眸瞪得很圆,杏目睁着,却又说不出来的可爱万分。 她的手,揪着他的衣襟,想要推开又没有推开,想要拉近却又没有拉近。 她比他更加纠结! 男人可没有给她一丝纠结的机会,长腿伸出,逼近她,将她彻底按压在门上,那是一点让她抗拒的缝隙都没有。 梨晲索性都放弃了挣扎了,也懒得去纠结到底是推开好还是拉近好。 等到彻底放弃挣扎了,他又忽然顿住了。 微微分开彼此,可那紊乱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让梨晲有刹那的晃神。 “再问你一次,想不想我,娶她?”他俯下头。 两人的脸贴的很近,近到他的鼻子贴在了她的鼻上,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 梨晲着魔似的,摇头。 等摇完顿觉不对,又猛地点头。 “花墨炎啊,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我都说了很多次了。你这么自虐,不太好吧?”她的声音低低的,略带几分喘。 那黑曜石一般的黑眸里,明显闪动着一分浓浓的不悦。 可是他也没说什么,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既然如此,你先退出去吧。”他也不想再继续强迫她。 梨晲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走了出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抚了抚自己的唇,那上面的温度,还犹存。 经过惊雷时,惊雷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就这么魂不守舍地走了。 可是惊雷分明都瞧见了,梨晲的唇瓣,红的很吓人,让人遐想。 他推开门,走入了屋中,小声询问花墨炎:“陛下,这……” “殷夜雪什么时候到?”花墨炎没有给他多话的机会,直接问道。 惊雷愣了一下,缓缓说道:“陛下,这女王陛下,还在路上,应该过两日就到了。” “嗯,把那几名女官都招来,朕要吩咐一番。” 惊雷颇为惊讶,心中暗想,陛下这次是真的认真了,开窍了,对这位女王陛下竟然如此上心,太后应该会非常欣慰了? …… 是夜。 梨晲在*榻上反复翻转,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毫无睡意,只觉得难受。 这时候窗户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 梨晲有些不悦地皱眉,坐起身来,推开了窗户。 然而,外面没有一个人人影。 “小梨子。”这声音来自屋顶。 梨晲抬头,颇为惊讶,很想说,这男人是不是胆儿太肥了,竟然爬上了灵霄宫的屋顶,也不怕花墨炎出现把他给弄死吗? 那抹白衣,站在屋顶上,衣袂翻飞,墨发飞扬,月光洒下,还真有几分美感。 可是她却煞风景地出声问道:“上官公子,你站在那儿,累不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42章 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 这算不算是,梁上君子? 梨晲抬头看着那还在屋顶正在打招呼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上官煜这个男人,脑子一定是有问题,不然也不会在大半夜的爬上人家的屋顶,还对着自己傻兮兮的笑。 “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啊?”梨晲出声问。 上官煜刚要说话,谁知,忽然一颗石子“嗖”地一声,划破夜空,直击上官煜的面门而来。 上官煜哎呀了一声,迅速跃起,闪躲过这枚“暗器”,随即他又骂道:“花墨炎,你使暗器伤人,是不是太小人了点?” “朕的皇宫,你也敢闯,是嫌命太长了吗?”那书房之中的门开了,花墨炎脸色阴沉,浑身都笼罩在阴郁之中。 他的退让,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反倒是会让别的男人有可趁之机。 梨晲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情况,扶额。 搞毛,这两个男人该不会打算在外面打一架吧? “呵!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有种上来和本公子打一架啊!”上官煜心血来潮,语气也多了几分挑衅之色。他本是不打算的,也深知,他的武功是万万比不过这无花宫宫主,可这个时候看着梨晲那般殷切的目光,他忽然就有了一番跃跃欲试的想法。 他站的这么高,说话的语气都略显几分嚣张。 花墨炎冷嘲一笑:“就凭你?恐怕还不够格。”话虽然如此说,不过他却足尖一点,当真是飞上了屋檐。 瞧这架势,恐怕是真的打算打一架了。 梨晲仰着头,看着他们各自站在屋顶一方,那剑拔弩张之色甚为强烈,她打了一个呵欠。 “你们打吧,就是声音小点,我要睡觉了。”然后,“砰”地一声将窗户关上。 屋顶上的两个男人表情各异。 上官煜愣了一下,撇嘴,顿觉没意思。本来就是想要表现给梨晲看的,结果这个丫头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把窗户给关上了,让他所有表现的*都消散没了。 花墨炎也顿时失了揍人的心思。看梨晲这般不在意的样子,想来这个上官煜在梨晲的心中也占据不了多大的地位,如此一来,他的心情也就好了。 他冷哼了一声,轻蔑地扫了上官煜一眼,飞身而下,入了书房中。 唯有上官煜一人,站在屋顶,吹着冷风,抚了抚自己的手臂,暗暗骂了一声:“好冷。” 早知道,就不来逞强了。 其实他明明知道不是花墨炎的对手,却偏偏要逞能,完全是为了表现给梨晲看。 跃下墙头,一旁的仆人候在他的身侧。 “公子,这就走了?”真是搞不懂,公子跑去人家的屋顶站了一会儿后就走了,这是不是太怂了? 上官煜白了这小厮一眼,轻哼道:“就你这样目光短浅的人才会这么问,今天是虚张声势,明天开始,要正式宣战。” “呃……”分明是怕敌不过人家皇帝,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的样子。 小厮默默的在心中吐槽,其实分明都已经话到了嘴边,不过最终没有吐槽出声。 这外面忽然就安静了。 梨晲这才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内心很郁闷。 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就碰见了这么两朵奇葩的桃花。 …… 翌日。 幽海国女王提前到达了炎曜。 这突然到达的消息,把整个朝堂都给惊住了。 梨晲按照往常一般,守候在灵霄殿门口,听见了那头传来的脚步声,又瞧见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几名女子的簇拥之下,缓缓往这个方向走来。 上次幽海国一别,梨晲还真的不大记得这个女王的模样了。 如今再见,梨晲忽然觉得这个殷夜雪,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艳丽了几分。 这样的想法在心底一闪而过,让她的内心很郁闷。 这个女人,日后极有可能就是皇后了,那么…… 他花墨炎这朵桃花,她是彻底可以说再见了。 其实,本来应该高兴的才对,奈何现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果然是个有毛病的人。 正在思索间,殷夜雪已经走至了她的面前。 “小梨子,好久不见啊!”殷夜雪见到梨晲,脸上漾开了几分笑意。 她的笑容很纯粹,甚至还带着几分欣喜之色。 她对梨晲,是真的很有好感。尤其是因为当时出现的那样混乱的情况,梨晲真算得上是幽海国的恩人了。 “呵呵……是很久不见了。”梨晲尴尬地笑着,笑容和她比起来,可是一点都不纯粹。 殷夜雪完全没有把她的尴尬表情放在心里,小手伸出,拍了拍她的肩膀,抬步就走了进去。 大殿内,庄严肃穆。 突然而至的女王,娇小玲珑的身子,配上那绝丽又略显几分稚气的容颜,让殿内一众男人忍不住盯着没有挪动过视线。 梨晲似乎再也淡定不了了,探着个脑袋去看殿内的情况,可是奈何她什么都瞧不见。 其实她最关心的,还是花墨炎对这个女王的态度。 殿内两名女官都站在一旁,尤其是赵冰雪,盯着殷夜雪的时候,眼中迸射出浓浓的杀气。 这幽海国女王一到,赵冰雪仇视的对象就会变成这位女王陛下了。 梨晲暗暗摸着自己的下巴,啧啧了两声。 惊雷也跟着啧啧了两声。 “惊雷,你说,是不是应该加派人手来看着这位女王?”她忽然出声。 惊雷万分肯定地点头说道:“可不是嘛,这要是被赵姑娘给盯住了,小命都要被磨掉半条。”想想赵冰雪是什么人,可是和陛下是同门师兄妹,绝对的心狠手辣。 外面纯良,内心狠毒的女人。 这种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看着惊雷一脸激动而期待的样子,她的心情又回升到了最低谷。 梨晲啊梨晲,在乎就在乎嘛,这么装模作样的,真的是一点都不坦率。 她的思绪飘飞,手指都掐进了手心中,刺刺的疼。 …… 晚宴,太后也出现在了宴会上。 为了早点能够看见自己的儿子娶媳妇生孩子,皇太后可谓是费尽了心思。这个时候看见殷夜雪坐在花墨炎的身边,原本挂着的笑意,却又渐渐平淡了下去。 太后忽然啧了两声。 听见太后的声音,一旁的小愣子不解问道:“太后,这是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瞧瞧太后,脸上一副嫌弃之色,极有可能是觉得这菜非常不合胃口。 可是太后却摇头出声说:“小愣子,你瞧瞧,这皇上和身边这个夜雪丫头坐在一块儿,一点都不配!” 小愣子一愣,目光落向那方,忽然也觉得太后说的的确是这样,可真是一点都不配。 而且皇帝陛下,冷着一张脸,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 他四处寻找了一番,也没有瞧见梨晲的身影,他咦了一声。 不知道梨晲去了何处。 “不知道小梨子去了何处。”小愣子低声喃喃,不知道怎么的,这个问题禁不住问出了口来。 太后听见小梨子这三个字,忍不住轻叹:“可惜啊,要是小梨子是个姑娘家该多好啊,和我儿一定配!” 是个女子? 四个字,让小愣子又傻愣住了。 那头的花墨炎终于是忍耐不住了,忽然起身就走。 “皇上去哪儿?”太后疑惑。 “母后,儿臣身体抱恙,先回宫了。”花墨炎淡淡说道,撇了一眼那一直坐在他身边的殷夜雪,眼中明显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好像,脑子里只有那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的脚步极快地往外走去,并不想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 这些女人,似乎只有让他极度的厌恶。 他的脚步匆匆,殷夜雪撇嘴,也不说什么,拿起桌上的水果往嘴里塞去。 太后轻轻蹙眉,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今天皇帝的失态,太奇怪了。 …… 梨晲在院子里,踱步来,踱步去。 忽然听见了脚步声,她蓦地抬头,瞧见了一身黑衣的男人,脚步生风似的走来。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男人的黑眸,一入院中就极快的锁定在了她的身上,顿时无法挪动分毫。 他的注目,让梨晲的心跳奇怪的漏跳了一拍。 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开口说话,该用什么语气来说话。 花墨炎却抬步朝着她走来,高大的身躯落下的阴影将她笼罩住。 “你,怎么回来了……唔?”梨晲一抬头,腰际就被他给握住了,他的气息,顿时铺天盖地而下,将她的声音彻底封住。 此刻,男人的眼底,强烈的掠夺之意很明显。 他恨不能立刻把这个女人给占为己有。 两人贴的很近,近到梨晲能够感觉到他胸腔之中强有力的心跳,震得她头晕目眩。 她伸手试图推开他,然而这个男人的身躯,高大着,如高山一般岿然不动,根本推不动。 她的力气也没有办法大到可以把他给彻底推开。 她放弃了,想用别的法子。 正脑子混沌间,他的大手直接拦腰抱起了她,朝着寝殿而去。 “喂喂,你想干嘛?”她惊叫。 这突然双脚离地,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强占的气息。 她的心,跳的更厉害了。 手推拒着,脑子里转的飞快,在想自己该如何反抗。 她可不想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的桢襙给丢了。 花墨炎却不给她一点解释的理由,将她扔在了他的龙榻之上,翻身覆上她。 汹涌的吻,迅速落下,将她彻底湮灭。 梨晲几近崩溃,意识也要崩塌。 她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吃错了药。 哦不,或者是自己吃错了药。 这个时候,非但不觉得有多么的讨厌,反而更多的是喜欢? 她抓住他的手臂,狠狠揪住了他的手臂,指甲几近陷入了他的肌肉之中。 “花……花墨炎,你……你发什么疯?”趁着这狂乱的吻的空隙中,她气喘吁吁的警告,“快,快放开我!” 明明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反抗的。 花墨炎偏偏在最后的关头停下了。 看着身下的她,眸中似倒映着醉意,唇瓣更是红如血,脸蛋上还漾开着一丝丝的红晕,这样迷离的眼神注视着他,让他的理智在崩塌。 他盯着她,目光中好似有两簇火焰在闪动。 他还覆在她的身上,没有要动的意思。 梨晲又说了一声:“放,放开我。” “凤袍已经做好了。”他忽然说道。 梨晲啊了一声,显然跟不上他的节奏。不太明白,他说的凤袍,指的是什么,这凤袍要做好了,也不是她的,是殷夜雪的凤袍啊。 “要不要试一试?”他又问道,语气变得万分轻柔。 他这声音,就像是诱哄似的,当她是小孩子吗? 梨晲撇开了视线,不再看他这张妖冶的俊脸,只觉得这样的脸配上这样魅惑的表情,完全就是让她丢失理智的罪魁祸首。 “我,我不用试,这衣裳不是我的。” “试一试。”他的语气,明明是轻柔,可是又偏偏透着霸道。 梨晲很想一脚踹飞他去。她说了不试就不试啊,这男人以为是皇帝就了不起吗? 她的眼中蹦跳出了几缕叛逆的光。 “乖,帮她试一试而已。” 帮她试一试? “……”梨晲的内心狂涌起一股酸酸的怒意,但是嘴上还是答应了。 该死的,她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对这个男人,已经到了情不自禁的地步了吗? 梨晲一边推开他,一边站起身来,心思烦乱。 花墨炎去将火红的凤袍拿出,放置在了桌上,抬了抬下巴。 梨晲看了一眼那凤袍,犹豫了一下。 “你确定,要我试?”她又问了一次。总觉得这男人别有心思。 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试。”男人薄唇中只吐出了一个字,半带着命令。 死丫头,就是这么磨磨蹭蹭。 他很想看她,穿着嫁衣的模样。 这个女人,万万不会放手。 他的心思一定认定了后,就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 梨晲犹豫了一下,只好乖乖拿起衣裳,往自己的身上套。 不过套到了一半的时候,又被花墨炎给叫住了。 “衣裳,不是这样穿的。”他的语气中分明是无奈之色。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可是眼神却闪烁了几分。 花墨炎抬步朝着她走来,脚步看似镇定,又略显几分匆忙。 梨晲看着他走来,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只可惜身后就是墙壁,根本没有她再后退的机会。 “你躲什么?”花墨炎已经逼近了她,见她这般闪躲的样子,脸上是大写的不高兴,可是骨节分明的手还是伸出,开始给她解开了衣带。 “你,这种事情,就不劳烦陛下来做了。”他竟然亲自动手,看得梨晲心中警钟大敲。 她觉得她不能再继续装傻了,劈手扯回了自己的衣带,迅速给自己拆开外袍来。 “你的身前,裹着这么厚的白布,不累吗?”花墨炎又问。 虽然梨晲现在只是脱掉了外袍,里面的中衣还是完好地穿在身上,花墨炎却问了这个问题,把梨晲给弄得红了脸。 梨晲轻咳了一声,怒道:“这用不着你来问!”这种女人的**,他竟然还问的这么坦然,简直是让她郁闷。 花墨炎见她恼羞成怒了,心情顿时大好。 “自己动手?”他淡淡挑眉。 梨晲万分肯定地点头。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让他这位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来动手? 而且,她一定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才会说要试一试这凤袍,这分明是给皇后穿的凤袍。 这个男人,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了,先骗她穿上,再骗她告诉她这衣裳穿上就注定了要坐皇后这个位置? 妈呀! 想想都觉得可怕! 梨晲的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跃然而出,却完全忽略了男人黑眸中闪烁的极亮的光。 花墨炎的目光,一直定在了她的脸上,一瞬不瞬。 梨晲的心思很乱,所以穿了半天,这衣裳都没有穿到身上去。 男人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劈手夺过了梨晲手中的衣裳,轻哼道:“我帮你穿,看你这模样,应当是不会穿。” “我……”可惜对方根本没有给她一点辩解的意思,直接就上前了两步,给她把衣裳套上。 这样的突然动作,把梨晲给震惊住了。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让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来给自己穿衣裳,真是面子够大的。 看着这男人笨拙的手法,梨晲轻轻低下头,想憋笑,可是又憋不住,一时笑的肩膀抖动。 花墨炎给她整理衣裳的手停顿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这丫头憋笑的样子,剑眉轻轻蹙了蹙说:“笑的真丑。” 梨晲听他这话,嘴角抽动了两下,很想一巴掌呼过去。 这男人,竟然说她笑的丑? 好歹她和盛晚晚也是暗夜中的“双生花”,美貌与智慧兼顾的好不好!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再笑了。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的俊脸悬在她的上方,近到呼吸相惜。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已经近无可近。 他的黑眸凝视在她的脸上,他蓦地伸手,将她头上的发簪取下,黑发如瀑泄下。 她的身上,是如火的嫁衣,黑发垂下,与这火红地嫁衣相互映衬,美得仿佛掉入人间的精灵。 他的喉际,禁不住上下轻轻滑动了一下。 似乎有一种她此刻就是自己的妻的错觉。 气氛,似乎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他蓦地俯下头,唇又一次覆上她。 完全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吻她。 这个女人的唇瓣,好像带着毒,会让人上瘾。 梨晲也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呼唤她,赶紧逃,这个时候再继续留下来,只有被他给吞入腹中的可能。 然而,她的腰际被他的大手握着,禁锢着,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余地。 正在这时候,一道敲门声,就像是在她的混沌脑子里划过的亮光似的,将她彻底从迷离的意识中惊回了神来。 门外响起了惊雷小心翼翼的声音。 “陛下,太后在门口。” 花墨炎蓦地分开了彼此,双眸中暗沉的光,仿佛可以吞噬忍心。 梨晲暗暗心惊,这个时候太后跑来,万一瞧见了她这身打扮,又和他在同一间屋子里,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她用口型询问,语气都带着几分焦灼之意。 瞧着她忽然心急的模样,花墨炎的心情忽然大好,嘴角微微上翘。 梨晲瞧着他还能笑得出来,狠狠踩了他一脚。 “丝……”男人禁不住闷哼一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43章 小梨子,你喜不喜欢皇帝陛下? “炎儿?”屋内半晌都没有动静,门口的太后也禁不住怀疑了。 她出声轻唤了一声,可是还是没有回应。 惊雷也暗暗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刚刚回来也没有看见梨晲,该不会屋子里,梨晲和皇上在一起吧? 这么匪夷所思的相处关系,让他这个做下属的也禁不住汗颜。 皇上这口味,真是太奇特了。 太后皱眉,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撞门?” 屋子里,因为外面的声响,梨晲惊的一把推开了还围着自己的男人,四处寻找地方打算躲起来。 花墨炎被她踩了一脚,痛的皱眉,瞪了这女人一眼,还没有说话,就瞧见梨晲一个情急之下就直接爬进了龙榻之下躲起来。 看着她这么干脆的躲避之法,他啼笑皆非。 这女人,这个时候,真是可爱。 门正要撞开之际,他走向门边打开了门。 “母后,有何事?”他的气息都略带几分乱。 太后明显看出了他那有些不对劲的神情,自己的儿子,太了解了。 太后禁不住将目光落向屋内,忍不住问道:“你屋子里有人?” 花墨炎挑眉,摇头。 对自己的母后,真是难得说谎。 太后疑惑地又看了一眼花墨炎,明显觉得这是在说谎。 “哦,既然无事,那你明日再来宫中详谈封后一事。”太后饶有深意地又看了一眼花墨炎。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表情故作的淡定。 封后一事,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不过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多说。 太后轻轻颔首:“早些休息。” “母后早些回去休息,惊雷,送母后。”花墨炎不等惊雷说什么,迅速将门给关上了。 看着这急切关上的门,惊雷傻愣住了。 刚刚,屋子里明显没有瞧见人影。 不过,总觉得不对劲。 陛下怎么会匆匆忙忙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而且还不是就寝,刚刚那衣裳上的皱褶,明显昭示着被人给捏皱的。 怎么瞧怎么觉得奇怪。 梨晲也没有踪影…… 太后也想不通,摇着头,硬是想不明白。 门砰地一声关上后,梨晲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缓缓从龙榻下爬出来,暗暗郁闷地叹息了一声:“花墨炎,你这样会让我得心脏病。” 花墨炎一听,脸上略带几分关切之色:“这是何病?你不舒服?” 看着他关心万分的模样,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这个时候又默默吞了回去。她无奈地挥了挥手,把身上的嫁衣脱下,扔在了他的龙榻之上。 “我告诉你啊,我现在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说着挪动脚步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外袍挪动过去,随即捡起穿上。 花墨炎轻轻抚弄了一番自己的唇瓣,可能觉得还没有亲过瘾,不过也没有再贸然过去。 “嗯。”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语气略带几分无奈。 总有一天,会让这个女人彻底属于他。 梨晲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走到了门边,打开来,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放心走了出去。 看着她这副做贼心虚的表情,花墨炎的眼底,渐渐闪动了几分笑意。 不知为何,对梨晲,他的心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柔软。 刚开门,梨晲又怀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花墨炎,总觉得他的这一声嗯字,让她万分疑惑。 之前的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梨晲怀疑的目光落向他,似乎确定似的又看了一眼。 “还有事?”花墨炎出声,表情淡定。 “呵呵,没,没事了。”梨晲当即挥手,一副她没事的模样,迅速拉开门就跑。 她是真的跑走的,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看着梨晲落荒而逃的模样,花墨炎微微上扬的弧度又平复下去。 她这么逃避,让他也很郁闷。 …… 第二日一早,梨晲就被小愣子给叫醒了。 最近这几日,花墨炎都不要求她来照顾,她基本上是睡到自然醒。 虽然身为大内总管,可是这些太监院的人基本上是不需要她来管,她的日子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不过现在,小愣子突然敲响了她的门。 梨晲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起*气去开门。 小愣子被她的表情给吓住了。 “小小小梨子,太后说,让你去照顾幽海国的女王。” “……”梨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本来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渐渐睁开了来。 让她去照顾殷夜雪的事情瞬间让她清醒过来了。 感情这太后迫不及待地要讨好这未来的儿媳妇了。 梨晲所有的怒气瞬间消散,轻轻哦了一声,语气很低,可是这一声哦的声音,充斥着她内心中一股无法言喻的失落感。 小愣子傻愣愣地看着她,根本看不明白她的表情中所代表的含义。 梨晲轻轻挥了挥手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去梳洗一番就过去。” 小愣子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突然关上的门。 梨晲好奇怪,和当初刚开始遇见的梨晲,似乎有些不一样,又好像还是那样。 梨晲一边换衣裳,一边暗暗骂着,该死的花墨炎,昨天还把她各种法子亲了一遍,今天就要去讨好自己的未来准媳妇了。 因为太愤怒,以至于拿出衣裳的时候,一不小心,竟是用力了一番,手中的衣裳“撕拉”了一声,竟是被她给一个大力撕扯开来。 她看着手中被撕烂的衣裳,暗骂了一声,随手扔掉。 又重新换上一件新的。 …… 炎曜皇宫有个规矩,凡是客人都有专门的偏殿可以居住,可是今日却不同。 太后大概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位幽海国的女王,竟是让她住在了太后的宫殿之中。 梨晲到来的时候,殷夜雪还在与太后说些美容保养之类的话语。 “小梨子来了。”太后瞧见梨晲,热情地挥了挥手。 梨晲挂着无奈的笑,还是上前了两步,也没有行礼。 “日后啊,这雪儿就靠你来照顾了,炎儿这孩子啊,就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哀家这看着都着急。” 不善于表达感情? 梨晲忍不住朝天翻白眼,时不时向自己表白的男人是谁呢? 花墨炎这男人是*,可是让他开放点,又真的非常开放。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又想到了这个男人。 “太后,待会儿陛下邀请了我今夜去赏月,我,我要去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殷夜雪忽然站起身来,脸上挂着几分羞涩的笑容。 太后一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梨晲听到这里,忍不住朝天翻白眼,这才大早上的,就要去打扮梳洗一番,这是多想要表现自己呢? 晚上赏月,裳完月,然后又要做什么? 她的思想忍不住开始延伸,想到了其他的问题去了。 万一突然,这个女人晚上化身成狼,把花墨炎给…… 更何况,花墨炎那男人,还是个小白兔,对男女之事,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不行啊,她需要去阻止才行。 梨晲的思想开始挣扎着,纠结着,以至于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脸上露出地那般纠结的神色,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既然如此,小梨子,你就去给雪儿打扮打扮去吧。” 太后出声唤了梨晲一声,可是梨晲却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 “小梨子?”太后不免有些疑惑。 “啊?”梨晲怔了一下,蓦地抬头,这才想起,太后是在叫自己。 小愣子狠狠拽了一番她的衣角,让她赶紧清醒过来。 梨晲这才恍悟似的,点了点头,无奈地出声:“是,奴才这就去办。” 领着殷夜雪走出了太后的宫殿,两人一直保持这沉默。 直至走的彻底没人在身边了,殷夜雪忽然兴奋地上前挽住了梨晲的手臂:“小梨子,我一直想要你来照顾我的!” 梨晲被她突然的热情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这个女人就抱得很紧,让她抽都没法抽出来。她嘴角抽动了一下,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这里有很多灵丹妙药,都是从幽海国带来的,你要不要?”殷夜雪眨了眨圆圆的眼睛。 梨晲很怀疑,这个少女,之前在幽海国见到的时候,分明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模样,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可是现在,这个少女这么自来熟,是闹哪般? “女王陛下,虽然……你这样让我有些受*若惊。”连奴才这样的自称都懒得用了。 在梨晲的眼中,她要不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演戏,断不会轻易去把自己当做奴才。 “哎哟,你害怕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以后啊,我们私下在一起,你就别叫我什么女王陛下了,我呢,叫我夜雪妹妹就可以了。” 梨晲因为这个称呼,恶寒了一阵。 夜雪……妹妹? 叫的好像她们之间是*似的。 梨晲尴尬地笑了笑。 “或者,叫我雪妹妹也可以啊。”她对梨晲的好感,似乎一直在上升。 梨晲对她,却有些尴尬。 “喏,我要去沐浴了,你伺候我去沐浴吧!”她挽着梨晲的手臂,硬是拉着她往后院的浴池走去。 太后宫殿中的浴池,自然是极大的,占地面积极广。 梨晲看着这偌大的浴池,嘴角几不可见地轻微抽了抽。 也不得不说,竟然比灵霄宫的还大,太后还真是一个极为会享受的人。 “你去帮我弄些花瓣来吧,我比较喜欢特别有香气的花瓣。”殷夜雪轻轻拉扯了一下梨晲。 梨晲低低哦了一声,转身出去就随便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去拿花瓣。 大早上洗什么澡呢,即便是为了晚上赏月,也不至于大早上就洗吧? “小梨子,你喜不喜欢皇帝陛下?”忽然,身后的殷夜雪那略带几分疑惑的声音响起。 确实是疑惑,满满的都是疑惑。 梨晲的身子,禁不住僵硬了一下。 她回头皱眉看着身后的丫头,“为何这么问?” 没道理,难道她的感情,表现的很清晰?更何况,他花墨炎对自己的感情,才是再明显不过了吧? 殷夜雪摊了摊手,说:“你要是真的很喜欢皇帝陛下,我就不和你抢了。” 梨晲猛地转过身来,一脸吃惊地看着这个丫头。 “哎哟,你不用这么吃惊了,你是个女人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 这个丫头,真的成熟过头了。 做皇帝的,都必须要比普通人更要成熟一番才行是吧? 梨晲轻咳了一声,将门上了锁,缓缓走至了殷夜雪的面前,皱眉看她问:“你想说什么?” “你不否认啊?我以为你好歹会否认一番呢!”殷夜雪一边说一边给自己解开了衣衫,“其实啊,那天你出手帮我们的时候,我就怀疑了,不是因为别的,我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女人。” 梨晲扶额。 “好了,帮我宽衣吧!” 梨晲无奈上前给她宽衣,又听见她略带兴奋地说:“你第一次认识我的时候,一定觉得我是个高冷的人,其实我是个很热情的人,你不用这么拘束。你喜欢他,我就不和你抢。” 衣衫落地,梨晲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那里,的确有一颗朱砂痣。 但是并不是紫蓝色的。 梨晲的表情微微顿了顿,在想,花墨炎要是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所找的人后,他会是什么表情? “进去。”梨晲收回了目光,没好气地吩咐。 殷夜雪,远远不像是年龄上看上去的这么少女。 殷夜雪撇撇嘴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乖乖下了水中。 可,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一闪而逝。 门在这时候敲响了,梨晲正准备出门去,却不想,脚踝忽然被她的小手给扯住。 别看她的手小,力气还很大,一个不留神,就把她给扯进了浴池中。 “死丫头!”伴随着噗通的一声,梨晲整个身子都坠入了浴池中,湿透了! 殷夜雪吐了吐舌头,很无辜地摊手说道:“这怪不得我啊,我只是一时手滑,想抓住个东西,竟是没想到……” 看着这丫头眼底划过的狡黠的亮光,梨晲哪里会猜不出来,她这话中的意思。 “自己洗,老娘不伺候了!”现在已经承认了她是女人了,她也懒得再继续演戏了,刚准备爬上去,忽然又抓住了殷夜雪的肩膀,冷冷警告,“我告诉你,你若是敢把我的身份告诉其他的人,我一定会杀了你。” 梨晲的眼中,闪动着平日里根本不会存在的杀气和冷意。 殷夜雪毕竟是长期坐在皇帝的位置上的人,对梨晲的威胁,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哼了一声点头。 “我肯定答应你了。你不用太担心了。”殷夜雪摊手。 梨晲眯了眯眼眸,又瞪了她一眼,走出了水中,浑身早已湿哒哒的。 她随手扯过一件外袍,披在了身上就走出了门去。 盯着梨晲的背影,殷夜雪嘴角轻勾。 “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她对着某处黑影问道。 “按照女王陛下的话,都已经办好了。”黑影颔首,可是又略带几分疑惑,似乎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殷夜雪随手玩弄着池中的水。 “这千辛万苦来一趟炎曜,就为了……这样?”黑影皱眉,还真是一点都不能理解她家女王陛下的心思。 殷夜雪竖起食指,摇了摇:“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上次他们帮了我们幽海国一次,这次帮他们一次又如何呢?而且啊,我比较喜欢上官哥哥,不太喜欢这个炎曜陛下啊,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黑影默默抽了抽嘴角。 她怀疑,她家女王陛下,脑子一定是抽了。 上官煜和花墨炎,要真的用来对比起来,这不是很明显吗? 不过,*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总还是没错的。 …… 梨晲披着湿湿的外衣,走回了屋子,刚关门,正要落锁时,一个高大的身躯忽然贴近了她的后背。 隐约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梨晲的心咯噔了一下。 “怎么这么湿?”男人的声音,带着醉态,却也又带着几分迷惑人心的魅哑。 他问完这话,剑眉蹙起。 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自己的屋子里的? 梨晲的脑子在刹那间恍惚了一下,思绪乱飞间,忽然被他给猛地转过了身子。 对上了花墨炎那双如深潭一般幽深的双眸,黑眸中,似乎有光在闪烁,在吸引她。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竟然连说话都跟着结巴了。 花墨炎皱眉,盯着她身上湿透的衣衫。 大手一扯,硬是把她披在外面的衣衫抽走,目光一下落在了她的身上。 因为湿透了衣衫,衬得她的身子越发玲珑有致,除了那裹着厚厚的白布,瞧不出任何的情况之外。 梨晲感觉男人炽热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游弋,她猛地伸手遮挡住自己的身子。 梨晲立即怒道:“你干什么?” “衣衫湿了,该换。”男人的剑眉依然蹙着,不过却已经伸手将她抱起,不给梨晲任何挣扎的余地,将她抱上了榻上放置,随即给她宽衣。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 可是大白天的,这个男人就喝醉成这样,是什么意思呢? 想想殷夜雪那死丫头也是,大白天的,就沐浴。 这两人是不是等着今晚上,月色正好的时候,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梨晲的脑子一热,一股怒气就盛腾而起。 下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将男人推倒,翻身而上,将他压下。 “花墨炎,你个该死的混蛋!”她骂着,一边骂一边俯下头去吻他。 所有的理智,都瞬间被她给抛却在了脑后,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他彻底占据。 什么任务,什么回去,什么暗夜,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给抛诸在了脑后。 只是,男人的嘴里,浓浓的酒气,熏得她也快醉了。 花墨炎被她突然的主动,所有的醉意全部消散而去,顿时清醒过来了。 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看,仿佛要把她给看穿了去。 可很快,她的手就伸出,遮挡住了他的眼睛。 感觉被他注视着,她会非常紧张,紧张到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现在,她的念头太强烈,强烈地告诉她,必须要……把他给占据!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44章 把他吞了,就跑了?(重要转折!必看!) 梨晲的目光炯亮着,盯着他。 她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无法看见她的神情。 可是,他的心中却有一股强烈的期待感,让他突然不打算进行下一步,等着她来做出下一步。 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好看至极。 那唇边的笑意,似有一种妖冶的吸引力,吸引着她。 梨晲暗暗咽了咽口水,捂着他的眼睛,低下头来开始胡乱的亲吻。 衣衫上的水,都可以滴下来,浸湿他的。 在她掌心下的眉,轻轻皱了皱,大手伸出,硬是剥了她的衣衫去。 梨晲正努力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所有书籍漫画和电影,只要能够用来作为参考的,她都要尝试一番。 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她是绞尽了脑汁都想不起来这过去看过的无数画面。 思想太认真,以至于身上的束缚全数被剥离干净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是不是不会?”男人出声,他的声音低哑暗沉。 这样略带沙哑的声音,专司迷惑此刻的她。 她顿了顿,啊了一声,手却被他给拨开了来。 “晲儿,是不是不会?”他又问了一句。 挪开了她的手掌,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眼神亮的惊人。 那一眼,仿佛可以穿透她,让她既紧张又兴奋。 梨晲暗暗点头,又顿觉不对,猛地摇头。 “胡说八道,谁,谁说不会的?” 关键是,大白天的,她就想着把这个男人给解决了,是不是太…… 可另一种冲动的感觉又拉扯着她,把她死死拉扯着,让她没法反抗。 她暗暗咬牙,动手就给他宽衣。 “谁说我不会的,我现在就做给你看,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黑色的龙袍在身,材质都是上好的,只能耐心去解开衣带衣扣,否则很难解开。 梨晲心浮气躁,手中的动作越发大力了。 花墨炎本是想自己动手,可瞧见她脸上浮动的那抹郁闷的神情,所有打算动手的思想又收了回去。 这么看着她,顿觉也很有趣。 这个丫头,若是这么迫不及待,说明了什么? 梨晲和花墨炎的衣裳奋斗了许久之后,终于是把他身上的衣衫都剥离干净,她长舒了一口气。 “花墨炎,你现在就乖乖躺着,不要有任何的动作,一切都是我来。” 她豪气万分地拍了拍自己,那脸上的神情,满满的都是笃定之色。 男人轻轻哼哧了一声,却没有说话,更没有动作,大概是默认了她这么做。 梨晲看着他这完美的身材,又吞了一口唾沫。 好激动,手也忍不住就触上去。 天知道,其实她想这样做想了很久呢,之前畏手畏脚的,这个太监的身份着实太碍眼了。 花墨炎顿觉,这个丫头是故意的。 把他的所有感官挑拨起来,待会儿是万万没法收回去。 他原本想,在封后的那一天,让她彻底归属于他,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在惹火,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股渴望。 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这些日子把她折腾的够呛,她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直接把他给吃干抹净才甘心! 他的大手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声音越发沙哑:“晲儿,你这磨人的。” 从冰山男的嘴里,听见这种动情的话,真是太难得了。 “晲儿……”他忽然出声,眼神游离了一阵,语气犹豫了一番。 “嗯?”她漫不经心地随口回应。 “你真的是第一次?”这完全不太像是第一次的样子,若是真的是第一次,这女人怎么这么熟稔? 梨晲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蓦地起身,瞪他,“你说什么?” 好歹她都准备牺牲自己的第一次了,准备把自己的身子送出去了,这男人还敢质疑她是不是? 花墨炎瞧见她不高兴了,顿觉自己失言,慌忙抓住她,“我口误,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梨晲轻哼,作势要从他的身上爬下去,却被他又一把捉住了手。 “晲儿……”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哄骗的味道,“别闹,回来。” 这女人,把他给点燃了,就想这么跑了? 门都没有! 梨晲暗骂一声,作势就要走,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花墨炎的,一股大力拉扯,硬是把她给扯着摔回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翻身而上。 她张嘴正要骂人,他的气息迅速覆上。 她忽然感觉紧张,都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痛,是不是这样啊? 她的手,紧紧抓住男人强健的手臂,但是奈何他手臂上的肌肉太硬朗,以至于她捏不住。 口鼻间弥漫开的,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龙檀香,迷乱她的理智。 她抓住他,咽着口水,说:“那个啥,你行不行?” 这个时候,这个女人问这话,无疑是在质疑他身为男人的能力。 男人黑脸,略带几分咬牙切齿:“行不行,试了就知道了!” 她眨着眼眸,盯着他,说话结结巴巴:“还有啊,你,你,你要轻轻的啊!” “好。”他似乎也很紧张,剑眉紧锁,眉心蹙成一个“川”字,把所有的情绪都泄露在了脸上。 很难得,第一次,这么对一个女人。 梨晲眨了眨迷离的眼眸,眼眶沾染了几分泪水,感情这第一次,痛到这种地步,身子都好像被撕裂开了! 盛晚晚那死丫头,为毛线骗她说,不是很痛? 或者是这男人不够温柔? 她已经开始在严肃思考起来,这个眼前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花墨炎第一次,动作笨拙,可又分明是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呵护着最挚爱的宝物一般。 梨晲感觉自己就是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宝贝。 忽然,花墨炎的视线一顿,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那里,分明静静躺着一颗紫蓝色朱砂痣。 他瞳孔微缩,盯住那一处,目光一瞬不瞬。 “你,你干嘛?”梨晲顿觉,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 “晲儿,你这个女人!”花墨炎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被这个女人给折腾的种种,内心就喷涌出一股愤怒的感觉,恨不能彻底将这个女人给湮灭了去。 他和母后费尽心思找的女人,分明就是这个女人! 之前她装太监的时候,一直煎熬着他的心!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今天真应该好好收拾她一顿! 帐内一片暖意。 待一切声音消散后,梨晲睁着眼睛看着这四周的一切光景。 男人靠在她的心口的位置,蹭着。 下巴蹭在她的心上,痒痒的。 梨晲恍惚着,却听他说:“晲儿,做朕的皇后,可好?”他的声音低低,似梦呓,又似认真。 她却仿佛从那股迷离之中抽出来,她想起来了,她还有任务,她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不能留在这个世界。 可现在,她这颗朱砂痣,显然已经被他给瞧见了,绝对不会放她走? 她其实有在他的茶水中放了安眠药,此刻看着他渐渐阖上的眼眸,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把身上的男人推开。 …… 梨晲走出门来,小心翼翼地把门给关上,紧张兮兮地四处观望了一番后,赶紧把身上遮盖的严严实实,以免被其他人瞧见她身上的种种印记。 要知道,她这样出去,被人瞧见她身上的印记,丢脸死了。 “小梨子,你去哪儿啊?”忽然,桃花眼尖地就瞧见了她。 这一声叫唤声把梨晲给吓了一跳,她回过神来,竖起食指在唇边,做出一副噤声的表情。 对梨晲的表情,桃花也莫名跟着严肃万分点头了。 “陛下,睡着了,你们不要吵醒他,我出宫去给陛下买些东西。” 桃花轻轻哦了一声,并没有多做怀疑。 等梨晲走出了灵霄宫,她才满脸疑惑的喃喃:“买些东西?买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还需要出宫去买的吗? 皇帝陛下的东西,也无需大内总管亲自去买的吧? 哎呀,不管了,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他这个做下属的还是别再问了! 梨晲成功出了宫门,再回头看了一眼这皇宫,眼神略带几分复杂。 这就当做一场梦吧,反正她不能再出现在这里了。 她扶着额际,心想,现在她该去哪儿呢? 琅月国三个字,迅速在脑子闪过。 好像无路可走之下,只能去琅月了。 也不知道季晴语和盛晚晚过的到底怎么样了,盛晚晚也是音讯全无,联系了无数次,却都是没有结果,这让她们所有人都担心不已。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盛晚晚彻底消失? 她挠了挠头,终于还是往前走去。 花墨炎,这场梦,也该醒了。 月上梢头,夜色渐渐深。 花墨炎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空空,他蓦地坐起身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羞耻的味道。 他却四处观望了一番,心下有一阵极为强烈的不安。 胡乱地把衣裳穿上,猛地走了出去。 刚巧就看见了桃花和惊雷。 “小梨子呢?”他出声问的第一句话。 桃花和惊雷正你侬我侬,忽然听见了这道声音,被吓得触电似的分开了。 惊雷被吓得脸色白了几分,啊了一声。 桃花却傻了,低下头,小声说道:“小梨子说出宫给陛下买东西,可到这个时辰了,还未回。” 话音落,就感觉一股冷气弥散开来。 花墨炎的脸,阴鸷万分。 这该死的女人,和他翻云覆雨后,就跑了? 他捏住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跳,杀人的冲动越来越明显。 “派人,马上去找!”他低沉开口。 惊雷惊了一下,立刻转身去吩咐。 看来是出事了,瞧瞧陛下的表情,真是太可怕了,分明早上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 三日后。 梨晲到了琅月皇城。 熟悉的景色下,她的表情有些懵懂。 她故意易容了,虽然易容技术比不上盛晚晚的高明,可总还是能够糊弄一下别人的眼睛。 她入了城后,朝着丞相府走去。 琅月皇城虽然很久没有来了,可是大致的位置还是清楚的,至少她还没有路痴到不认识路。 到了丞相府门前,梨晲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敲了两下后,丞相府的大门打开来。 开门的是一位小厮,见到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有些疑惑地出声问:“请问,公子你找谁?” 梨晲清了清嗓子,故意用粗着的嗓音说:“咳,那个啊,你们家夫人在家吗?” “……在。”小厮怀疑地又看了一眼梨晲,眼中充满了怀疑之色,不过也不再多问,转身往屋内走去。 等了好一会儿后,从院中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可见来者是多么的兴奋。 梨晲等了好一会儿后,忽然一个身影就奔了出来,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给与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拥抱。 她愣了一下,感觉到这熟悉的怀抱,她竟然有些安定了。 “小梨子?”季晴语激动地抓住了梨晲的肩膀,狂摇。 梨晲被摇的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这才一年不见,季晴语一副激动万分的模样。 “我们,还是进去说吧?”她被摇的头晕。 季晴语一拍自己的额际,忙点头,拉着她往院内走去。 “傅丞相不在家?”梨晲环顾了一下四周,疑惑问道。 可当她问完这句话,她明显看见了季晴语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划过。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梨晲不敢再出声,怕自己出声说的话,会让季晴语不高兴。 季晴语的脸上,轻轻扯出了一抹笑,挽着梨晲的手,就走入了屋中,请她坐下,并且命人端上茶盏,缓缓说道:“喝杯茶吧,你这一路赶来也怪辛苦的。” 梨晲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一口喝尽,缓解一下自己喉咙的那股冒烟感。 她不知道,那股萦绕心头的那团火,是来自哪里。 其实她这一路赶来,想了很多事情。 她和花墨炎之间,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她竟然是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可她却没有盛晚晚的那股魄力,这么万分直接承认,说她矫情也好,说她自私也好,她确实觉得自己很自私。 但,谁不都是这么自私的吗?他花墨炎让她当皇后,不也是为了炎曜国的未来江山社稷吗? “喂,你说说,怎么回事呢?”季晴语拉开了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在桌下伸脚踢了踢她,挑眉问道。 看梨晲的样子,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其实大抵的事情,还是听教授说过了。毕竟教授那边,把任务的事情告诉了她。 梨晲轻轻咳嗽,一股欲盖弥彰之感很重。 下意识地以为,季晴语问的是她和花墨炎之间的事情,让她竟是半晌都开不了口解释。 季晴语明显看出她这闪烁的眼神,挑眉问道:“你倒是说说看啊!你在皇宫里,和那位陛下到底怎么了?我这儿,可是天天都有那边的八卦消息,说什么炎曜陛下独*一名叫小梨子的小太监,现在这名小太监都坐上了大内总管之位。” “噗——”独*二字,刺激到梨晲了。 她竟然不知道,外面都已经把她和花墨炎的事情传成了这样了!崩溃啊! “还不止呢,而且啊,还有很多本关于你和那位陛下的歪书贩卖,琅月这边,也是卖的极为火热呢!” 梨晲听得是满脸黑线。 其实她很想解释,这些书,都是她写得,所谓的歪书,都是她用来赚钱的工具。 而且也不是每本书都是她和花墨炎啊,就是最后这两本而已啊,更何况还是悲剧收尾。 可是又不敢说出口,感觉自己这般解释,让季晴语以为,她这是在自己yy些什么似的。 “那个……”梨晲弱弱的开口,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让她别说了。 不过季晴语见到梨晲,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开始滔滔不绝:“还有啊,这个什么花墨炎,最近好像在找你啊,你到底是怎么突然跑走了啊?” 梨晲发消息说要来找她的时候,那头炎曜找人的消息就已经传疯了。 本来在古代,传播消息的媒介不多,也没有这么快的。 可是自从梨晲办了一家新闻杂志社后,这家杂志社还开到了琅月来,这消息可就飞速了。 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又微微眯了眯双眸,凑近了梨晲,一脸怀疑地问道:“说吧,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显然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情愫。 梨晲被她这突然精神振奋的样子给刺激的,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扶着额际,竟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知道,她的内心多么的无奈。 她想说出自己内心的感情纠结,可是又说不出来。 有时候,心事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肯定不愿意说给其他人分享。 “季姐姐,我……这事情就别问了,你快帮我想想法子联系灵尧大叔吧,我现在急着找他,这任务拖得够久了,要是再不加快速度完成的话,我还真是……” 季晴语怀疑的盯着她,凑到了她的身上嗅了嗅。 “你在干什么?”梨晲微微往后退了退。 “梨子,我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季晴语一脸笃定的神情。 梨晲满脸疑惑,她随即抬起了自己的衣袖闻了闻,就是没明白过来,季晴语说的不寻常的味道是什么呢? “你喜欢他?”然而,季晴语却一针见血地问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又一次成功刺激到了梨晲。 她猛地站起身来,却又因为起来的太过夸张,把椅子掀倒在地上。 梨晲的脸火红一片,她好像到今天为止,已经被两个女人问过同样的问题了。 她承认,她其实是有些矫情,分明就喜欢,偏偏要逃避。 明明把某个男人给干掉了,可却要逃跑。 她只是害怕,感觉季晴语和傅烨之间也并没有她所想的那般幸福,还有音讯全无的盛晚晚,她们都选择留在了这个世界,可并没有从她们的身上看到幸福。 她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至少来说,她对自己的感情和婚姻持有保守态度。 她留在这里,那么,要做的是皇后之位,她哪里愿意这样的位置? 她扶额,又缓缓坐下来,撇开了视线说道:“我不想多说他的事情,我的消息,千万不可告诉他。” 梨晲的态度,很奇怪。 季晴语饶有深意地看着她,但是最终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颔首。 “晚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梨晲又收了表情,提到盛晚晚,她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心中不住担忧万分。 要知道,盛晚晚到现在都音讯全无,这让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心慌慌。 “这个……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一年前你们走之后,她就独自离开了。”季晴语的眼神闪烁了几分。 她承认,她对梨晲撒谎了。 她没有告诉梨晲,是她向摄政王隐瞒了实情。 这个时候的季晴语,动了一点私心,亦如一年前对轩辕逸寒说盛晚晚走的时候,也存在这样的私心。 她知道,盛晚晚在傅烨心中的位置,所以,为了杜绝她的男人再多想一分盛晚晚,所以她还是一直隐瞒着这件事情。 只是,当三年后,看见那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了盛晚晚差点要掐死她的时候,她还是后悔如今所隐瞒的一切。 她不怕死,可却早已被私心和感情蒙蔽了双眼。 梨晲不知道,也没有多关注季晴语的表情,心中只是担忧着盛晚晚的下落。 她轻轻叹息着,点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季晴语的肩膀说:“没事,赶紧派人去找晚晚吧,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想去休息一下,有些累。” 季晴语点点头,跟着她站起身来,转头对一旁的丫鬟吩咐了一声。 …… “梨子,任务完成的如何了?”芯片那头传来了教授的声音。 梨晲被这突然传达过来的消息给吓了一跳。 “呃……还没。”确实还没有。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一声说:“不管你们怎么选择吧,这暗夜的东西必须要拿回去,很重要。” 梨晲撇嘴,暗暗腹诽,这哪次不都说很重要。 “我会想法子找到灵尧大叔的,我说教授……” “唉,你要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世界的人,我不阻止你啊,你不必这么介怀啊。晚晚不都说,爱情很强大,可以阻挡一切吗?你这么担心些什么呢?我瞧着灵尧他儿子不错啊!” 灵尧的儿子…… 梨晲猛地醒悟过来。 对哦,花墨炎是灵尧的儿子,那么还得叫这位教授一声舅舅了? 这关系,可真是有点乱啊! 梨晲扶额,“我怎么可能会喜欢……” 说是这么说吧,其实根本不是吧?她分明喜欢的要命,不然又怎么会把人家给上了后就落荒而逃了? “随你随你,记得把东西带回来。”芯片那头,教授轻叹,挂断了联系。 梨晲捂着脸,郁闷至极。 要找到灵尧,哪有那么容易,若是可以的话,她恨不能现在马上去抓住灵尧,抢了东西。 …… 又是辗转难眠。 梨晲只感觉自己浑然没有睡意,起来的时候,顶着两只大黑眼圈。 这时候,门被猛地敲打开来。 她茫然地推开门来,看见了正冲入屋中的季晴语。 “季姐姐,你急什么呢?”急成这个模样。 “那个……那个花墨炎,要封后了。” 一句话,在她原本就不平静的心上,激起阵阵涟漪。 梨晲的眼眸瞪大,说不在乎那都是假的。 “封后了啊,你怎么还能够这么淡定?”季晴语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 梨晲被她给摇的头都晕了。 封后这事情上,难道不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哦不,不能这么说,她和花墨炎之间都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了,他也完全应该看家了她心口的那颗朱砂痣,就是他要找的人,他不应该再去娶别的女人才对啊! 梨晲发现,她也是个很自私的女人。 “要不,我现在去给你弄匹马来,你马上回去!”季晴语看她一脸镇定的样子,她都替梨晲急了。 梨晲摇头,轻轻说道:“不行,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回去,急死他。” “呃?”季晴语愣了一下。 “不管如何,他花墨炎要封后,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还要自己要做的事情。” 说完这话,不等季晴语问什么,眼前的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季晴语傻愣着张着嘴,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还真的是无法理解,这个丫头到底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 既然是喜欢,就直接说清楚好了,这么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如人家盛晚晚直接。 …… 晚膳时,梨晲难得见到了傅烨。 傅烨和季晴语之间一直存在着一种奇怪的沉默,他们之间根本不像是夫妻,反倒是像陌生人。 屋子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傅烨忽然问道:“梨姑娘,不知道晚晚在那边过的可好?” “啊?”梨晲因为这突然的一句话,差点被饭给噎住。 什么意思? 季晴语的眼神又闪了一下,在桌下踢了梨晲一脚,转首对傅烨说:“阿烨,你这么关心别的女人做什么?” “别的女人?”傅烨皱眉,明显因为她这话,而略带不高兴。 这是她的好姐妹,她却用别的女人来形容? 梨晲感觉气氛又一次僵硬住了,她呵呵笑着缓和气氛:“二位,别这样,伤了和气。晚晚过的很好,你放心好了。” 傅烨的眼眸微微闪了一下,轻轻叹息似的说道:“可,轩辕逸寒过的不好。”那语气,略带几分忧愁。 梨晲又傻了,完全跟不上他们说话的节奏。 岂料,季晴语又在饭桌下踢了她一脚,疼得她皱眉。 拜托,她又没有说什么,干嘛这么用力踢她? “我,我吃饱了,二位慢慢吃吧!”梨晲迅速起身,往外走。 屋子里的气氛僵硬的厉害,她若是再待下去,估计都要窒息了。 可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季晴语就跟着走出来了。 她上前挽住了梨晲的手臂,拉着她往屋子走去,待四下无人,将门给关上上锁。 “你想说什么?”梨晲皱眉,“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季晴语的眼神忽闪了一下,笑着摇头:“并不是你所想的这样,你知道吗,晚晚不但音讯全无,而且听闻,可能活不长了,若是不这么欺骗他们晚晚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难道让他们知道晚晚已经死了吗?” “你说什么?”梨晲猛地抓住了季晴语的手臂,用力过头。 季晴语丝了一声,被她的指甲给刺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梨晲恍悟了一下,赶忙收了手,又追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之,不要说出去,这样的事情,只会让他们更痛苦。更何况,轩辕逸寒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个样似的,你要是真的为了他们好,就跟我一起,隐瞒下去。” 梨晲皱眉,所有的心思都围绕在了盛晚晚上。 “我先出门去了。”季晴语轻叹,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梨晲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走了。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真的极好,阳光都有些热烈。 她走到院子里,却刚巧听见了两名丫鬟在说话。 “真是太可惜了,听说马上要封后了啊,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可不是嘛,听说因为练的是魔功啊,走火入魔,这下魔气攻心,命不久矣!” 两人边说边叹息着走远。 梨晲站在原地皱眉,隐约觉得她们说的人,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人。 她几步追上了她们的脚步,追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在说谁?” 她突然出现,把两名丫鬟给吓了一跳!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45章 晲儿,还不敢承认吗? “这……姑娘,我们在说炎曜的皇帝陛下,昨儿个还说要封后,今天就听说走火入魔过头了,吐血晕倒了。” “什么!”梨晲惊叫了一声。 把丫鬟给吓地连连后退。 梨晲心急,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直都有人跟她说,花墨炎练功早已走火入魔,只是她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丝毫,以至于她一直以为是别人说的太夸张了。 看来,是她自己没有在意,才会如此。 她想到这里,心疼死了! 她转身回了屋子里,便开始收拾包袱。 两名丫鬟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瞧见了一抹疑惑。 谁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不过一会儿,就瞧见了梨晲从屋子里出来,还背上了包袱。 “姑娘,您这是……”其中一名丫鬟,犹豫着缓缓出口。 梨晲轻叹:“告诉你们夫人,说我回去了,我……到时候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不等两名丫鬟的反应,她就直直往外走。 正所谓关心则乱,大概指的就是现在的她了。 只是,一想到花墨炎此刻昏迷,她就恨不能立刻飞回到他的身边。 之前的逃避的想法,早已在脑海中烟消云散。 梨晲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回去。 …… 出了琅月皇城,天色已经大黑。 梨晲身上并没有带太多的现钱,因此想着找一家钱庄兑换一下银两。 只是出了皇城外,便是边郊,人烟稀少,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钱庄,也没有多想就进去了。 钱柜后的老板抬起脸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我,兑换下银两。”梨晲说罢,刚要把手放进钱袋子里,老板却蓦地双眸一亮。 他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人,双眸大亮,盯着梨晲身后的人,恭敬地唤道:“上官公子。” 上官……公子? 梨晲疑惑的转过头去看,发现了一抹白衣的男人。 瞧见他,还真的非常吃惊。 他依然是那一身白衣,白衣上绣有淡淡的金色荷花图案,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略显几分风.骚,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笑着颔首点头。 “哟,好巧。”梨晲挑眉,故作惊讶之色。 这男人,该不会是跟着她来到琅月的吧?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上官煜轻轻挥着折扇,故作*倜傥之意,脸上还挂着几分恬静的笑意。 瞧着他这副模样,梨晲暗暗想着,他一定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 上官煜轻叹,给了掌柜一个眼神,淡声说:“你放心,这家店是我们上官家的,不需要兑换银两了,你说吧,你要去何处,接下来你的路费我帮你包。” 梨晲嘴角抽了抽。 这男人,要追她的意图太明显了。 可她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在这里墨迹? 她挥了挥手,从钱袋里拿出了要兑换的炎曜银票,这里的钱,三国之间都是不能通用的,但是各国钱庄都可以进行兑换,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方便。 她边掏出边说道:“快把钱给我吧,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上官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他发现梨晲根本没有打算要理会他的意思,让他很无奈。 “好,这就给公子办。”老板狐疑地看了一眼上官煜,却还是转身去梨晲兑换银两。 既然是在琅月,那炎曜的钱币肯定不能用,因此要兑换成琅月的钱才能用。 梨晲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赶回炎曜去,花墨炎那男人,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她满心想的都是那个男人,以至于上官煜这么看她的时候,她浑然未觉。 上官煜故意咳嗽了一声,为的引起梨晲的注意,可梨晲没有反应,他又咳嗽了好几声。 这次,老板终于是出声了:“公子,您这是不舒服吗?若是不舒服……” 上官煜黑了脸。 老板此刻已经将银两交到了梨晲的手中,梨晲拿起音量转身就走,浑然没有和上官煜多说一句话。 上官煜的心中万分复杂,真想直接把这个女人给扛走就好了。 梨晲随口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就被上官煜给追上,阻挡住了去路。 “上官公子,你还有何事?”感觉这男人,怎么好像一遇见,就像是牛皮糖似的黏上了,怎么甩都甩不掉。 “小梨子,你怎么能够这么冷淡,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一场,你要回炎曜国是吧?我正好同路啊,一起啊!”他说的理所当然。 梨晲扶额,很想说,拜托他有多远滚多远。 然而这个男人浑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继续追着她的脚步。 梨晲入了店里,随口就说道:“要一间房。” “两间房。”上官煜迅速抢她一步叫。 梨晲回头瞪他,不悦:“上官公子,拜托你别纠缠我了好不好?” “小梨子,我都说了,都是同路,一起走不会寂寞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走在街上多危险啊,更何况还长得这么好,万一被坏人惦念上了可如何是好啊?” “别烦我,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梨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着小二就上楼去了。 上官煜被骂了一声,可是脸上却依然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好像是代表着一种满足感似的。 掌柜满脸惊奇,不解这位公子,为何被人骂了还笑的这么开心? 就连门外一直看热闹的上官煜小厮,也不免走入,好奇似的问道:“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她喜欢我。”上官煜万分肯定地说。 “……”小厮满脸黑线。 也不知道他家主子从哪个角度看出来梨晲喜欢他了?这种认知,是不是太奇葩了点? 他家公子,向来自恋,可是自恋到这种程度,是不是疯了? “你说是不是?打是情骂是爱,她这么骂我,这么故作厌烦我的模样,肯定是非常爱我,但是又怕花墨炎那暴君把我给杀了,她是担心我!”上官煜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神情,满是惊喜之色。 小厮扶额。 公子啊,您脑袋是不是抽风了? 就连这店的老板,都是一脸看傻逼似的看着上官煜。 没想到这位公子,外表英俊潇洒之相,竟是个白痴傻瓜?真是太可惜了! …… 夜色有些凉。 梨晲躺在榻上,翻转半天都毫无睡意。她觉得自己很崩溃,只因为此刻隔壁一直有人在敲墙壁,不但敲,还在滔滔不绝地说话。 上官煜这男人,原来这么鸡婆? 她听得烦了,干脆坐起身来,气冲冲地冲到了隔壁,粗鲁地踢动门。 “上官煜,你妹啊,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见过无耻的,还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简直让她想要把人暴打一顿。 听见了屋内的声音,随即屋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上官煜开了门来。 门一开,他特地摆出了一个*的姿势。 斜倚在门边,衣襟半敞开着,微风轻轻拂来,那美好的肤色顿时跃然入眼。 这人的肤色很好,虽然白,却又不显一丝病弱娘气,到有几分妖孽之感。 但,梨晲此刻只有抽嘴角。 她无心欣赏眼前的美色。 对她而言,上官煜并不是她的菜,当一个女人已经有了一个喜欢的人,便不会再多看其他的男人一眼了。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个鸡婆? 梨晲冷眼盯着他,一字一顿说道:“你要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我不介意把你捆绑起来。” “小梨子,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他抚着胸口,一副受伤的表情。 梨晲没耐心了,直接拿出了电击棒被他给电晕。 他两眼一翻,顿时昏倒在地,因为电击过的缘故,手脚还略微抽搐了一下。 看着他,梨晲撇嘴,踢了他一脚,见他没动静,这才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绳索,将人拖入了屋子里,随即捆绑起来。 “你说你个男人,做什么不好,非得做让我觉得讨厌的人。今儿个晚上,你就好好自己享受吧!”把他捆绑在*榻上,顺便还用块布把他的嘴巴给堵起来,这样才有利于自己今晚上的睡眠时间。 她搞定这一切后,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随即站起身来往隔壁走去。 解决这个男人,还是非常容易。 翌日,天色未亮,她就上路了。 至于上官煜…… 等上官煜的小厮冲入屋中的时候,显然瞧见了他家主子在*榻上呜咽出声的样子。 小厮当即愣在了当场,慌忙冲上前去给他松绑,一边松绑一边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啊?” 昨晚上说什么可以搞定隔壁的梨晲,让他千万别进入破坏好事,岂料,早上来看见了他家公子被人五花大绑在*榻上的模样。 小厮的话,让上官煜唔唔唔了好几声。 这死小厮,就不会把他嘴里的东西拿走再说话吗? 小厮恍悟,迅速把他嘴里的布给拿走。 “你这没用的东西!”上官煜开口就骂道。 小厮被骂的满脸疑惑懵懂,压根不清楚公子的意思。 上官煜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小梨子人呢?” “这……属下也不知。”小厮缩了缩脖子。 上官煜瞪圆了眼睛。 …… 三日后。 梨晲成功到了炎曜皇城,城中一切都未曾有任何的改变,似乎和她刚开始离开时一个模样。 她有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因此入宫也是极为方便。 更何况,守卫都认识她。 这位太监总管,皇帝身前第一红人,谁人会不识? “小梨子,你可回来了!”刚到了灵霄宫,桃花就扑了过来,抓住了梨晲的衣袖,呜咽着。 “陛下呢?陛下呢?”梨晲急切地问道。 她的脸上尽显疲态,眼眶下的黑影可见她这几日的赶路奔波。 桃花愣了一下,随即结结巴巴说道:“陛下……陛下他……” 梨晲一听,整颗心都提起来了,猛地抓住了桃花的肩膀,猛烈地摇晃急切地问道:“怎么了?你快说话啊!” 桃花被摇晃的头晕,慌忙拉扯开她的手臂,缓缓解释道:“陛下,陛下被无花宫的人带去无花宫修养了,走火入魔不是小事,之前好吓人,见谁都要砍杀。” “……”梨晲的整颗心都被刺得难受。 “唉……”桃花轻轻一叹。 “可好端端的,有怎么会这样?”越想越奇怪,花墨炎这人,该不会是被她逃跑的事情气得发疯,所以以至于怒火攻心,直接走火入魔更厉害了? 天呐,想想都觉得可怕。 “前不久,无花宫的死对头吃烈门门主来刺杀陛下,两人恶战了一番,陛下本身就有走火入魔,之前白绝尘公子就说过不得再用武功过多,可陛下当时不知怎么就……” 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危急。 而这位炽烈门门主到底是何人,次次都听这其他人提及,却从来没有这正见过。 所谓的死对头,那趁着花墨炎此刻的情况,更是要动手一番。 梨晲皱眉,随即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桃花惊呼。 “去找花墨炎,看看他的情况。”她虽然不会医术,可是至少也要去亲眼瞧瞧,他是不是真的有事。 在危急情况下,她也完全顾不得是否会尴尬。 毕竟他们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上的相亲,哦不,应该说是夫妻之间的事情都让他们做了。 她落荒而逃,不正是因为这样? “你这无花宫恐怕是进不了,你等等,等晚些惊雷回宫了,我让他带你去。”无花宫处处都是机关,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够闯入的。 梨晲顿了顿,随即颔首。 她知道,无花宫机关重重,并不好进入。 当初盛晚晚和轩辕逸寒闯入无花宫,也是遭遇不少机关。 可这都不重要,她现在只要能够见到他就行了! 她负手,在院落里来回转,踱步来踱步去,昭示着她心中的无比忧郁。 桃花看着她来回走动,轻轻感叹了一声,上前拍了拍梨晲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你别担心了。” 梨晲此刻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至少自己这会儿,根本不可能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根本不在意,不喜欢或者别的。 其实,对感情这种事情上,她是该勇敢一次,不是吗? …… 无花宫宫门大敞。 梨晲跟在惊雷的身后,脚步放的很轻。 等到天都黑了,才等到惊雷回宫。 惊雷回宫见到她的时候,差点要扑过来哭诉:“小梨子,你总算是回来了,陛下天天都念你,派出去凡是找不到你的人的人,全部都被处死了。” 显然,某位皇帝,都已经朝着暴君的路子走了。 此刻,看着这四周挂着的红色灯笼,随风轻轻摇曳着。 “你们无花宫,搞得这么红红火火的,是为什么啊?”梨晲看着这四处挂着的红色,表情懵懂。 “呃……”惊雷不好意思说,随手挠了挠脑袋。 其实他是不想说,陛下这么做是为了过几日的封后一事,不过现在出了意外,封后之事也就暂停了。 他深知,陛下这么做的原因,完全都是为了这个叫小梨子的太监。 现在再重新审视一番梨晲,惊雷顿觉,这真的很像是一个女人。 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眸若星辰,美的动人。 这般太监,若是穿成女装,不会有人怀疑吧? 惊雷猛地收回目光,轻轻拍着自己的胸膛,看来真的是如桃花所说,眼前的这个就是个女人? 她替梨晲给推开了门,轻轻说道:“陛下现在还在昏睡中。” “可有醒过啊?”梨晲询问。 惊雷轻轻摇头:“一直未曾醒来。小梨子,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毕竟,陛下是因你离开才会如此。” 梨晲沉默。 她其实想辩解,可是这个时候又无话可说。 “我们一直在找前朝的藏宝图,那前朝的废弃宫殿里,有一宝贝,是陛下最迫切想要的。此物可以用来给陛下调理气息,只要气息调顺了,这走火入魔的危险便能化解。” “难怪啊,难怪之前花墨炎一直说找前朝的什么东西。”梨晲恍然了一下,“那么说,赵冰雪当初给他的那张藏宝图,就是这个吗?” 惊雷郑重万分地点头。 原来那张藏宝图,就是进入前朝废弃宫殿的关键。 梨晲缓缓握紧了拳头。 她有了一丝想法。 “我进去看看他。” 屋子里光线黑暗,因为没有点灯。 她摸黑着,往榻边走去,一步步靠近*榻时,心跳也根本砰砰狂跳。 很微妙的情绪,充盈在她的心间。 她把脚步放的很轻很轻,为的就是不会把榻上之人给惊醒。 她的心中,有无数的情绪开始在心中挠着,以至于她没注意脚下,竟是被一旁的凳子给绊了一下。 然后…… 悲剧就这么产生了,她猛地扑了过去,而且还是朝着某个男人的胯下扑过去。 昏睡的男人,蓦地睁开了双眸,闷哼了一声。 梨晲捂住脸,暗暗想着还好这男人是昏迷状态,否则自己这样,还真是太丢人了。 “你在做什么?”低沉的男音,在这静谧的屋子里蓦地响起。 把还在某男胯下的女人给惊呆了,她猛地抬起头来。 猝不及防的,就对上了男人深邃如幽潭的黑眸。 那一刹那,她的心好像漏跳了两拍。 “你你你,你醒来了啊?”她说话都舌头打结。 男人的表情,隐在黑暗处,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可让梨晲觉得,四周有一股很微妙的气氛萦绕着。 她莫名就……紧张了。 那双黑眸锁住她的脸,竟是自己坐起了身来。 “你很喜欢这里?”他低沉着开口,却说得一本正经。 “……”梨晲猛地坐起身来,被他这么一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他口中说的“这里”,顿时嘴角抽了抽。她可不是喜欢这里才扑到这里的。 这男人不是走火入魔昏睡状态吗,她怎么有一种被坑了的错觉? 男人的薄唇,轻轻弯起了一抹弧度。 竟是因为这个女人,心情莫名好起来了。 就连胸口一直郁积的那股气,莫名就变得顺畅了。 他认真万分地看着梨晲说道:“若是喜欢,我现在可以给你体验。” 梨晲瞪圆了眼睛,看他。 都能说荤话了,看来是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体验你妹啊,你是真的没事了还是假的没事了?还是你就为了把我骗回来?”她想到这几日地担忧情绪,一股郁闷感让她此刻开始有些埋怨他了。 她猛地上前来,一把揪过了他的衣襟,怒极。 突然的拉扯,却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反应,他的薄唇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眸中竟是温柔*溺之色。 这般神色的他,还真是难得一见,也就是这样的神情,让梨晲整个人都似被他所勾走了似的。 她的目光呆滞了几分,盯着他脸上的笑,失神了许久许久,久到忘记回过神来。 “可你还是回来了,不是吗?”他想着这几日,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她的踪影时,这股感觉还真是让他气恼至极。 他扯着她的手,微微使力。 一点点将她拉近。 这般大力拉扯下,梨晲显然是没有办法反抗,一点点被拉扯近,毫不意外的就贴上了他的身。 “晲儿,你还不承认吗?”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本来该好好收拾她一番,可是此刻的他,见到她的那一刹那,他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 只有一个强烈的想法,就是彻底让她成为他的。 不管是身还是心。 至少,她不能再有任何回去的想法。 他的指腹,略微使力地摩挲在她的颊上,感觉到指尖所及的这般触感,美好到让他很想亲吻。 他的眼中,好像燃着两簇火焰似的。 梨晲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是这么直直对视着他的双眸,不曾挪动分毫。 他的眼中,好像能够这般吸引着她似的。 她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轻轻摸在他的脸颊上。 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是让她兴奋到疯狂的温度。 那一天的事情,她到现在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和他,大白天都已经跨越了最后一道线。 她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了他,她却一点都不后悔。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刚想说话,忽然胸口沉闷感让他的剑眉皱在了一起。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啊?”瞧瞧他清醒的眼神,看起来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啊。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并不否认。 “那,这惊雷说的,什么前朝的地图,真的有用吗?那里面真的有你想要的东西?” 想想也是,若是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当初又何须费尽心思地去找赵冰雪要呢? 她挠着头,想着地图在他的手中,她可以…… “你在想什么,咳!”他刚问出一句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这突然的咳嗽声,把梨晲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她当即伸手拍弄着他的背脊,想让他安定下来。 岂料,他忽然一口鲜血喷出,朝着梨晲的衣襟喷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46章 这算不算是,太奸诈? 梨晲急的迅速站起身来,赶紧去点灯,待屋内光线一亮,她低头看见了自己的衣裳上是一块黑。 她身上穿的衣衫是艳丽的红,这一口鲜血吐在了她的身上,显得尤为扎眼。 她的心一紧,转身走回榻边,握住了他的手,问:“要不要给你找大夫之类的啊?” “……”他没有回答,以前最不愿意的就是在其他人的眼中表现出自己软弱无能的模样,可到如今,看着梨晲关切的眼神,他忽然觉得,都是值得。 没听见他的回答,梨晲的心更是紧张了,“你别担心,我帮你去找大夫。” 可刚刚起身,手就被他给紧紧抓住了。 花墨炎睁开眸子,眸中的光清亮无比,不见一丝混沌。 似乎,他还是非常清醒。 “晲儿,过来。”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现在他是病人,当然得听他的。 梨晲这么想,所以便在*沿边坐下了。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你想说什么,就跟我说。”她难得的语气温柔。 “我想你,躺下来陪我。”花墨炎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万分笃定的样子。 梨晲愣了一下,这话,很容易让她想歪的好不好。 她都很快想起了那日的事情,毕竟二人翻云覆雨了一把,只是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这一身衣裳都被你这口血给吐得,我要去换一件新的。”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在这里好好躺着,我帮你叫大夫来。” 说完这话,她轻易把手抽出。 他浑身无力,要逃脱出来很容易。 看着梨晲走出去的身影,花墨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 门外的惊雷一直将耳朵贴在门上,集中了全部注意力来偷听屋内的动静。这会儿突然就听见梨晲出来,他慌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一旁,抬头看天状。 他刚刚清晰地听见了皇帝陛下把梨晲叫成晲儿,显然这样的称呼肯定是用来称呼一个女子的,这么直接的叫出来,昭示着什么呢? 小梨子就是个女人? 其实封后这件事情上,陛下是为了让梨晲给刺激回宫来,这是陛下最大的用意吧? 越想越感慨,陛下好生歼诈。 “惊雷,去叫大夫。”梨晲打开了门来。 这句话,打断了惊雷的思绪,惊雷顿时回过神来。 “去叫大夫。”梨晲吩咐。 “属下这就去。”惊雷迅速颔首,马上就去把无花宫的大夫叫来。 不过一会儿他又返回来了,请来了一位白花花胡子的老人。 老人摸着胡子,用一股饶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梨晲,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之后,缓缓往屋内走去。 这一个眼神,让梨晲充满了猜测。 “藏宝图在花墨炎自己手中吗?”梨晲转首,询问惊雷。 现在事情紧急,她肯定是等不得了。她必须要亲自去帮花墨炎把东西拿到手,而且还不能让花墨炎知道。 “是,在陛下的身上,梨公公,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惊雷对她突然问这个表示了浓浓的怀疑。 梨晲嘴角轻挑,淡声说:“当然是,要拿到给他调理身体的东西了。” “你一个人去?”惊雷惊呆了。 “当然是我一个人去。”梨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这次,你可要帮我好好保密。” “啊?”保密?这不代表让他死吗? 陛下可不是这种容易保密的人。 梨晲轻叹一声,转身往屋内走去。 这时候白胡子老人站起身来,轻叹:“陛下这走火入魔的程度若是再厉害些,这七经六脉可能都会被毁,陛下千万千万不得再用武功了。” 花墨炎沉默着,没有出声。 “好的,多谢大夫了。”梨晲却替他回答了。 听见她的声音,花墨炎抬头看她。 “那这身体可有法子调养好啊?这走火入魔到底算不算病呢?”梨晲万分搞不懂,尤其是这老头神秘兮兮的样子。 白胡子老头的眼神,很奇怪。 “这缺一味药,若是此药能找到,就能给陛下调理出药来。” 这话,显然已经让梨晲认定了,要给花墨炎去找药的事情。 只是拿着前朝的地图,去找前朝的废弃皇宫中暗藏的宝贝,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惹来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算了,只要能够给他调理身体,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梨晲点头,说道:“有劳大夫了,惊雷,送大夫去休息吧。”大概的情况,她都已经知道了,也不必再继续问了。 要是盛晚晚在就好了,没有什么药是能够难道她的。 调药一事,若是能够找到取代的就好了。 可惜…… 现在,只能靠自己。 大夫走了,惊雷也非常体贴地替他们二人将屋门给掩上。 花墨炎拉住了她的手,大掌温暖舒爽。 梨晲一直觉得,自己的手很大,相较于其他的女人来说,手很大,可是在他的手心里躺着时,竟是那般小。 他微微使了力,将她扯着靠近。 她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扯着坐在了*沿边,忽然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一个软软的东西,就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这,算是赔罪。”她轻咳了一声,解释着。 她的出现,让他身体上所有的不适感都消散而去,花墨炎的黑眸眸底似漾荡开五彩光芒,迷人至极。 “这样就算赔罪了吗?晲儿,你这样是否太没有诚意了?”他的嗓音微微低哑了几分,尝过这个女人的味道后,便会觉得意犹未尽,便会时不时回味。 梨晲忽然用脚蹬开了自己的鞋子,爬到了他的身边,不言不语就开始掀开他的衣衫。 他愣了一下。 “唔,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看我啊,身上都是你的血迹,我也要脱掉,既然都要脱掉了,那就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吧?”她说着,动手就拆他的衣裳。 花墨炎:“……” 这女人,真是毫不矜持啊! 既然要脱掉,就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情?这句话难道不该是作为男人的他来说才对吗,她竟然这么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花墨炎的心底很郁闷,郁闷的是自己这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要被一个女人给占了主动权? 然而,正是思索的这一刹那,她的身子忽然就扑了过来,直接将他给扑倒在榻上。 梨晲压在他的身上,给他宽衣宽的极为干净。 花墨炎幽深的眸光定在她的脸上,问道:“晲儿,你今日这么迫不及待?” “对!非常迫不及待!”梨晲想都不想就点头。 她不是迫不及待,只是想要从他的身上拿到地图罢了。 若是这事情说出口,必定会被他给拒绝的干干净净,肯定不会让她有任何冒险的可能。 她想着他在榻上躺着的痛苦,她就会心疼。 为了这个男人,她第一次能够体会盛晚晚当初的心情了,愿意为了一个男人,付出所有的心情! 惊雷都不知道花墨炎把地图放在了何处,那她就只能亲自来寻找了,结果就这么轻松地把男人给扒干净了。 虽然已经见了不止一次了,可是至少这身材倍儿好,让她不管看多少次都想要流口水。 手忍不住就触上去,体验一把手感。 “花墨炎,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做些事情?”梨晲边问边体验手中的感觉。 花墨炎很郁闷,可换个角度想想,让这个丫头在上面,也挺好,谁让他现在是个病患呢?病患就该这么被她伺候才对! 梨晲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眸底漾开的光,极为明亮,很是吸引人。 她忍不住就凑上前去,吻住了他的眼睛。 她刚刚在给他宽衣时,就摸到了衣裳上的东西,他藏在了衣袖中,那应该就是地图。 只要拿到,就大功告成了。 她一边想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 男人的眼睛闭了闭,任由她胡乱亲吻,甚至怀疑,她故意把口水擦的他满脸都是。 他随手便剥掉女人身上的衣衫。 衣衫窸窸窣窣被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梨晲趴在他的身上,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凉,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被他给剥干净的。不过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也确实让人觉得难闻。 她胡乱的想着,也开始胡乱地亲着。 “晲儿……”被她咬着唇瓣,男人的声音嘶哑万分,那双黑眸中仿佛有一只野兽要从眸中奔出,将她给撕碎殆尽! 大掌蓦地握住了她的腰际,可身上有些无力,竟是没有翻身而过。 “你别动了,交给我就好了!”她将他欲要起来的身子推倒,万分豪气。 “……”他怎么觉得有一种他在吃软饭的错觉? “晲儿,你今晚上有些古怪。”他的声音嘶哑着,却又好像是被酿造了几千年的酒迷醉的嗓音,撩人心魂。 梨晲一听,双眸圆睁,有些郁闷地又凑上前去咬他。 “叫你乖乖的,你还这么多话!” “晲儿……你怎么比男人更懂?”他哑着嗓音,表情略带几分疑惑。 这个问题,让梨晲愣怔了好一会儿,撇撇嘴说:“我这是人体运动视频看多了啊,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再说了,每次晚晚和摄政王做那啥的时候,我经常有偷听……” 可还没有说完这话,男人的表情略带几分阴沉地瞪着她,问:“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呃……”梨晲一听,眨了眨眼睛,她又没有真的看过盛晚晚和轩辕逸寒做那档子事,她只是在门外偷听,谁知道? “嗯?他威猛还是我威猛?”他又问。 威猛两个字突然从嘴里蹦出来,梨晲喷笑了。 可这一笑,在男人的眼里就像是导火索,让他的双眸中顿时就燃起了两簇火焰,恨不能将她给燃烧殆尽。 “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现在呢,你可以看看我厉不厉害呀!”她满脸黑线。 看着身上的女人,勤奋耕耘,花墨炎的眼神模糊了几分。 脑子越来越混沌…… 他抬眸,对上了梨晲那双晶亮的双眸,他顿觉,这女人肯定对他下了药! 华帐落下,遮掩屋中一室旖旎。 …… “这……真的好吗?”惊雷看见梨晲走出屋的时候,已经一更天了。 不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做了什么,但是从屋中传来的*声音,已经昭示着他们在做什么。 惊雷已经不用多问,就猜测到了,梨晲确实是个女人。 到如今,他对他家陛下的崇拜之情,开始转移到了梨晲的身上了。 这个女人真是厉害,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俘获陛下的心! “嘘,他已经睡着了,等他问起,你就说我去找盛晚晚去了。”梨晲拍拍惊雷的肩膀,头也不回走了。 这种手段,确实有些卑鄙。 这算不算是,以瑟佑人? 不管如何吧,她现在已经成功拿到了地图,接下来,她只要找到他们说的那味药。 她不知道此药的名字,不过大夫已经把药的模样画下,她只要妥妥放好便行。 看着梨晲走远,惊雷微微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梨晲的脖子上的红印,已经昭示着一切了。 …… 无花宫宫门外,梨晲把自己的马儿马缰松下,正要跨坐而上,男人低沉而略带不悦的声音响起。 “去哪儿?”这突然的声音,把梨晲个吓得在马背上没坐稳,就摔下去了。 好在这个时候,一双大手极快速地接住了她的身子,没让她摔下去。 “你你你,你不是睡了吗?”梨晲愣愣地问道,语气都变得有些不敢置信了。 花墨炎背光而站,宫门口的宫灯,却照不到他的脸。 他的表情,晦莫难猜,隐在黑暗处。 可她分明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眼底涌动着一股复杂的情绪。这股情绪,让她的心砰砰跳着。 感情他之前都是装睡的? “虽然你这么做,我很高兴,可你知道这一路会遭遇什么危险?”花墨炎的语气略带几分严肃。 他承认,他知道这个女人愿意为了他去拿药的事情,那颗原本冰冻的心莫名就软化了。 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一个女人给软化的感觉,竟是这么美好。 他把她放下,握住了她的手。 “我……”梨晲还待说什么,岂料,一只大手就伸入了她的衣襟里,她表情大变,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给抢走了地图。 “花墨炎,你这手段有些卑鄙了!”梨晲大叫。 “今夜,是我不够用功,所以让你还能如此充满活力,等我身子恢复一些,定满足你。”一想到刚刚的事情,花墨炎说这话都有些咬牙切齿。 他竟然让一个女人坐在身上亲力亲为,这实在有损他皇帝的威严。 在花墨炎的认知里,可绝对不能有吃软饭这样的概念出现。 梨晲不知道他这么生气是为什么,只好摊手。 “那你说吧,你想要怎样?”再怎么说,这个男人总有法子让她无可奈何。 “我随你一同去。”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梨晲一怔,猛地抬头,万分惊讶地看着他。 他这样的身子,哪里适合长途跋涉,更何况这牵扯到前朝,说不定会遇到一些不测。 可,他的脸,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的表情。 梨晲只能隐约猜测,他一定是不会给她任何的反对机会。 “那……那好吧,我们一起去。”他的眼神,自带逼人效果,还真是让她无法说不好。 “花墨炎,你告诉我,你身子有没有其他的不适?” “以后,不许连名带姓叫我。”花墨炎皱眉。对梨晲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还真是让他颇为无奈和郁闷。 想想人家盛晚晚,把轩辕逸寒叫的这么亲热,虽然小寒寒这个称呼,对男人来说并不是多好,可若是从最心爱的女人口中说出口,那自然有不一样的感觉。 更何况,盛晚晚叫他的时候,还叫的花小弟。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可也代表着不是外人了吧? 梨晲哪里知道他这么纠结的心思,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挠了挠头,换了一个叫法:“陛下?” “……不行!”这两个字,更加不行了! “那,你想让我叫什么啊!”一个大男人,对个称呼这么纠结,是不是*座啊? 看着梨晲不耐烦地朝天翻白眼,花墨炎忍住那被气得有点疼的胸口,咬牙说:“就想我叫你晲儿这般,叫的亲昵一些。”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我叫你花花好不好?” “……”男人的脸色彻底阴沉下去。 不过对梨晲来说,这个称呼真是太让她有愉悦心情了。 “走吧,亲爱的花花,我们上马车去。” “……”花墨炎又想把这个女人给弄回屋中,再狠狠*一番才好! …… 赶马车的是惊雷,惊雷很不愿意。 可一想到皇帝陛下这不能动用武功,与废人无异了,恐怕出门后,会遇到不少仇家。 无花宫做的是杀人生意,就凭借这点,仇家很多都会选择这个时候上门来找人算账。 比如像炽烈门这样的江湖门派。 上次这炽烈门门主出现的时候,才致使陛下气息大乱,以至于走火入魔更为严重。 马车里,梨晲看着坐在一旁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男人,百无聊赖,又睡不着,索性便缓缓挪动了一下身子,故意挨近了他。 突然靠近的热源,让闭着双眸的男人蓦地睁开了双眸来。 “晲儿,怎么了?”他略带不解地问道。 “花花,我睡不着。”这马车摇来摇去,也真的是没有一点睡意。 虽然此刻都已经是二更天了。 花墨炎听见花花这二字,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 还好这女人没像盛晚晚那样的叫法,万一叫个“小花花”,他会吐血吧? 梨晲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轻轻蹭了蹭,“我,其实呢,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了,可是我这颗心,总是有些放不下。” “放不下什么?”他所有的情绪都渐渐平息下来,他忽觉,此刻夜间的静谧,用来说话是更为美好的一刻。 若是能够就此让时间停滞,那该多好。 梨晲轻叹,“我的任务,我是来完成任务的啊,我……我是喜欢你了,可是,我也有重要的任务要做。” 花墨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谁知,马车这时候颠簸了一下。 “哎呀?”外面的惊雷惊呼了一声。 听见声音,梨晲有些不悦地掀开了帘子问道:“怎么了?” 这一掀开帘子,顿觉惊讶。 他们此刻身处的位置,正是极为偏僻的山地,四周除了林子之外,便没有任何的东西,马车车轮陷在了洼地里。应该是刚刚下过雨,因此才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大坑。 “你等等,我打开电筒瞧瞧。”梨晲从储物空间里打开了电筒,照在了地面上。 这时候瞧见了这地面上的坑坑洼洼后,她和惊雷都惊呆了。两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惊雷低声喃喃。 这地上的坑洼,分明就是一个极大的脚掌印,瞧这模样,应当是什么动物的脚掌印。看着尤为让人心惊。 梨晲暗暗咂舌,这眼前的情况,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呢?”她随口问道。 听见了声音,花墨炎也按捺不住,挑开了车帘往外看,瞳孔微缩。 “前面可还有这些脚印?”他忽然问道。 他的神情有些奇怪,梨晲不免产生了几分怀疑,下意识地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吗?”看起来好像是有些不对劲呢,瞧瞧这男人,那眼神极亮。 好在这人现在还是清醒万分,万一日后,他不清醒了,会不会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了,甚至还会动手杀了她? 想想也让人觉得后怕。 “嗯,这应当是一种罕见的夜灵熊,只会在夜间出没。但它拥有极为敏锐的嗅觉,用来探路最为合适。” 梨晲眨了眨眼眸,“你的意思是说,把它抓住,然后为我们带路?” “聪明。”他夸赞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本是随意做出的动作,却惊得惊雷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家陛下,竟然会有如此温柔*溺的一面不说,而且还…… 这样的动作和行为,可真是惊掉了他的下巴! “有啊,前面都是它的脚印。”梨晲将电筒照远了些,看见了不远处都是这样类似的脚印。 下雨天,地面上都是泥土,这熊的体积应该是庞大的,不然也不会将地面踩出这么一块洼地出来。 “跟着这脚印。”花墨炎毫不犹豫就吩咐了。 梨晲轻轻点头,给了惊雷一个眼神示意。 惊雷扶额,靠一只熊,还不如去找一只狗来找呢,总觉得,不靠谱! …… 马车一直跟着脚印,最后在一处宅子外停住了。 四处无人之地,唯有这一处有宅子,只是围墙砌得极高,瞧不见里面的任何光景。 可门口的牌匾上,写了三个字——黑风寨。 这种随处可见的寨子名,是不是太没有创意了? 梨晲盯着那块牌匾,缓缓问道:“我们该不会是到了土匪窝了吧?” 惊雷抚着下巴,表情非常同意。 正待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网,迅速把他们给撒住。 “呵!大路不走非得走小路,今天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从寨子里传来了女人略显几分泼辣的声音。 这声音刚落,寨子里灯光大亮,寨门大开,从寨子里涌出了二十来人。 为首的女子,一身暗沉的黑袍,叉着腰,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可见她的泼辣气质。 梨晲皱眉,遇到土匪她不怕,却郁闷的遇到一个女的! 遇到的是个女人,那么,马车里的男人肯定就会成为抢手货。 “啊,寨主,你看,那个男人!”梨晲刚刚这么想着,那方就有人激动地抓着这黑袍的女子,叫个不停。 显然,在四周光线大亮的情况下,花墨炎的俊颜暴露无遗。 梨晲的嘴角抽搐,很想把这些女人的眼睛一双双全部挖走! 可是偏偏很无奈啊,她这么嫉妒的表情,只会让花墨炎这厮笑话。 “这个男人不错啊!你们不会都是他的小厮吧?”被叫做寨主的女人,忽然上前了两步,仔仔细细地盯着花墨炎的脸瞧,那表情,要多痴迷就有多痴迷。 花墨炎略显不耐烦,冷声开口:“惊雷,还愣着做什么?”显然,这一句话中饱含杀气。 惊雷默默叹息,让他一个人对付这么二十来个人,显然不可能啊。 就算他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反抗得了这么多人! “你身上气息混乱,显然是已经走火入魔到二阶了是不是?”女子忽然出声,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显然就已经道出了花墨炎的身体状况。 惊雷忽然就顿住了动作,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了。 说不定这个人能够帮陛下调理? 她抱着手臂,摸着下巴做出思考状:“瞧你这模样,应当是准备去找药吧,哎呀,找什么药啊,我有法子给你治病。” 梨晲皱眉,抱着怀疑的态度。 “不过呢,我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我呢,做山贼做久了,这次呢,就算是等价交换了。我帮你调理你身上的气息,你要嫁给我。”她手中的匕首一出,指着花墨炎的鼻子。 可这样的一句话,让梨晲大为不悦! 花墨炎皱眉,冷冷勾起了一抹笑意,笑容嘲弄十足:“做梦!” “不同意?你可知道你这样的二阶走火入魔,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情?接下来,你恐怕会把最亲近你的人都杀了,甚至还会有自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47章 要我出卖色相,只对你! 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者就只是用来吓唬人的? 梨晲转了转眼珠子,忽然说道:“那这位寨主,您这么厉害,咱们可否进去说说,这天色这么晚了,我们进屋好好说如何?”若是这个女人真的能够有法子给花墨炎调理,那又怕什么。 只要想个法子全身而退,什么都不必太过在意。 她的话这么刚刚说完,就遭受到一记猛烈的冷芒眼光。 男人的眼神非常锋利,恨不能将她给瞪穿去。他哪里会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要把他给卖了? 梨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反正要全身而退并不难。 更何况,若是他说的什么夜灵熊指引的,说不定这只熊是这位寨主养的呢? 寨主颇为欣赏地看了一眼梨晲,满意点头:“我就喜欢干脆的,识时务的!” 梨晲听得是满脸黑线,她不是识时务,只是因为别有目的。 不过既然是演戏而已,谁又不会? 梨晲嘴角微勾,眼中满是真挚的光,万分肯定的点头。 寨主不再怀疑,微微颔首,抬手示意一旁的手下把这巨大的网给撤掉。 其实这种网,对梨晲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不过听这寨主的话,应该是能够给花墨炎调理身上的气息,她不习武,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所以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黑风寨所处的位置,处于半山腰。 而刚刚在路上所遇见的巨大脚印,在这里也能瞧见,正好一路蜿蜒至了寨子里。 “那么,先成亲,再来给他调理身体。”刚刚大网撤掉,寨主就走向了花墨炎,玉手伸出,挽住了花墨炎的手臂。那粘人的模样,和她的长相真是丝毫不配。 花墨炎厌恶皱眉,一把甩开黏上来的女人,眼中浓郁杀气聚集。 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不怕死地上前来靠近他,现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被花墨炎给大力甩开了,寨主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被人扶住,不然真要摔死在地上。 她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冷嗤了一声:“拽什么拽,不过也就是个废人了,要想要恢复,可得乖乖听我的。” 惊雷的手,已经扶在了刀柄上,差点就要拔刀,可是听见这个女人的话,又默默地把刀给收回去。现在,一切都得忍着。 梨晲上前握住了花墨炎的手,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转头看向寨主,说:“这么待客,是不是不太好啊?” “客?”扶着寨主身边的女子轻嗤了一声,“你们算什么客?最多就是被我们抢下的奴隶!” 梨晲感觉握着的男人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已经是处于暴怒状态了。她还真怕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就发起狂来,可就不好办了! 他一旦用武功,所要遭遇的危险,真的不是她心里所能承受的。 她心脏不好,不要再吓她。 “呵呵,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家公子是什么身份,可不是你们寨主能配得上的。”梨晲冷冷出声。 “进屋说。”寨主抚了抚自己心口的地方,却依然用一副痴迷的神色看着花墨炎,那表情,像极了花痴。 瞧着这模样,梨晲暗自咂舌。 简直是花墨炎的二号迷妹,一号迷妹是赵冰雪,这是二号。 …… 寨子里的光景略显几分寒酸,可见这寨子多久都没有生意来往。 梨晲一边打探着四周,一边暗暗咂舌,“瞧瞧你们寨子,该是山穷水尽的样子了吧,这样坐吃山空,你们养得起我家公子吗?” 花墨炎听她这话,蓦地看她。 虽然有些不太高兴,可是这死丫头,句句话都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这……我肯定会尽最大能力养他。”寨主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说道,指着前方的某一处,小声说道,“那儿,有一个极小的金库,可以养我们整个寨子的人了,更何况是你们三人。”大概是觉得,再多添三个人的碗筷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梨晲心中顿觉好笑,嘴上也没有戳破,点点头。 “寨主!”一旁的下属见自家寨主把自己所有底子都表露给人家听了,急的上前狠狠拽了一番自家寨主,然而,这位寨主却浑然未觉。 跟着他们一路往厅堂走去,整个寨子里大概有个三十左右的人,人虽然不多,可寨子占地的位置极大。 “今日天色也晚了,三位还是先行休息下来,具体成亲事宜,明日咱们再来讨论如何?”寨主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略带几分害羞,可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瞄向一旁的花墨炎,时不时还抛来两个媚眼。 瞧着这表情,梨晲忽然觉得想吐。 这位寨主,长得并不丑,可她的秀气略显男性化,做出这番动作后,让人顿觉恶寒。 梨晲扶额,开始怀疑,这位寨主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给花墨炎调理气息? 万一都是白忙一场,岂不是又浪费了时间。 她并不怕对付这么三十来人,她的武器足够,但,时间并不能够让她这么磨蹭。 梨晲不等花墨炎出声,当即点头笑着说:“好啊,呵呵,就按照寨主的意思来吧!” 寨主对梨晲更是充满了欣赏之色,感情这个小厮,特别机灵。 被安排入了屋子,惊雷乖巧地没有入屋,守在了屋外。 梨晲刚进屋,身后的男人迅速握住了她的腰际,将她拉近。 门“砰”地一声,在身后蓦地关上,她被那股大力一扯,摔在了男人的怀中。 “干嘛?”她一抬头,男人熟悉的气息迅速拂近,将她彻底给吞没。 唇瓣突然而至,将她彻底弄懵了。 呼吸很快就被夺取干净,他似乎还有些不满,唇游弋至了她的耳边,声音轻轻淡淡:“晲儿,你要知道,这么做要付出的代价!” 梨晲眨了眨眼睛,还真的是不太明白,到底是有什么代价要付出的? 被吻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了,脑子也有些不能正常运作,她伸出双掌退推拒在他的胸前,想将他推开一些距离去,这样会干扰到她的正常思考的好不好! “花墨炎,你这样靠的这么近,我们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她感觉,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萦绕,以至于让她的脑子迷乱了刹那些许。 可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所动,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卧槽!”她郁闷的跳起来就张嘴咬他,别以为她真的是这么好欺负的人,要知道她可是比盛晚晚更凶残的女人! “晲儿,你这样,会让我又把持不住。”他闷哼了一声,被她咬住了肩膀。 梨晲松了口,呸了一声:“我跟你正正经经说话呢!老不正经!” 她随口骂了一声,可这男人的眸色一沉,又抓住了她。 “好了好了,我们聊点别的吧哈?现在很重要的事情是想法子看看这接下来的事情。那位寨主若是真的能够给你调理气息,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你真希望我娶她?”他问出了一个极为犀利的问题。 梨晲撇嘴,之前的她可能会说不愿意,可是现在,她摇头如拨浪鼓:“不,不希望,一点都不希望!”非常不希望! “那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这么说?”花墨炎轻哼了一声,语气略带不满。 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做出这样的表情时,竟是让梨晲联想到了可爱两个字。 她的内心莫名就爱心泛滥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脸颊,哎哟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想不到啊!我记得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明明是个这么邪恶的男人啊,怎么就这么单纯。” “可爱?”男人蹙眉,觉得这两个字,并不能用来赞美他。 “我在刚开始听说,你练的魔功,是要祭活人,真的假的啊?晚晚告诉我的呢!”一想到这些,梨晲忍不住恶寒了一阵。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花墨炎皱眉,暗暗骂了一声:“该死的盛晚晚。” 这分明就是在诋毁他的名声。 不过…… 他看向她,微微眯细了黑眸,小声问道:“怎么,你这是害怕了?” 怕他这个杀人魔不成? 梨晲轻嗤了一声,表情上带着几分不屑:“就你这小样儿,有什么好怕的。” “练的功,本是走的歪门邪道,因此需要活人的血。更何况,杀人罢了,我并不在意这些。” 杀人而已…… 这男人,都可以把杀人当成家常便饭了。 梨晲轻轻颔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缓缓点头。 其实无所谓,既然是她自己认定的男人,不管是有点还是缺点,那肯定要包容。 “伺候我就寝。”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吩咐。 这一句话,让梨晲的思想很容易就想歪了。 伺候他就寝,这个男人的需求到底是有多大,大到时时刻刻都想着这事情? “我,我说好,纵欲过度,不好的哦。” “纵欲过度?”他挑着眉梢,暗暗重复着这四个字。 瞧着他平静的表情,梨晲确定这是自己想太多了,所以便伸手给他解开了腰带,手伸向了他的衣襟。 纵欲过度的确是不好,不过她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就…… 她握拳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一声,三下五除二的将他身上的外袍给脱掉了。 “好了,睡觉吧。” “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做?”他状似随口问道。 “嗯?”梨晲也开始给自己宽衣,听他这么问,转首疑惑地看着他,随即耸耸肩,“既然她要你娶她,你先答应她,让她给你调理身子,然后在成亲那天,再全身而退便行。” 花墨炎不悦。 她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早就已经这么打算了似的,可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希望的,是这个女人能够拒绝,然后再继续上路。 看来,他果然不能对这个女人抱有太大希望。 梨晲却已经把外袍退下,爬上了榻上,穿着整整齐齐的中衣睡下。 之所以这么规矩,就怕某个男人万一晚上把持不住可怎么办?更何况前几日的时候,她还把他给压在下面,他估计早就想对她报仇了。 这个时候,她必须要防狼! 其实说防狼又好像有些矫情,两人都发生了关系了,这种防狼没有任何实际性意义。 看见她这么和衣睡下,花墨炎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上前,脱了鞋子,上了榻。 身边刚刚就陷下去了一块,梨晲侧过脑袋,眨了眨眼眸。 男人的侧脸,俊美妖冶,邪佞中又似有温柔的光。 偏偏这昏黄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得如此柔软,轻易就让人心动。 梨晲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晲儿,还不睡?”这女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让他闭着眼睛,也能够感觉到她视线的灼热。 花墨炎蓦地睁开双眸,忽然侧过身来,盯着她。 猝不及防就对上了男人的视线,这双眸中,光华无限,让她遗忘便轻易沉醉。 她的手,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触了触他的脸颊,能够感觉到他颊上的温度,熟悉至极。 她这突然伸出的手,让男人的心微动,蓦地伸手,把她抓过放在怀中,紧紧抱着。 “别闹,睡觉。”他的唇,轻易擦过她的耳际,轻轻说道。 这话,让梨晲轻轻点头,可哪里有睡意。 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共枕,这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她又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俊颜。 花墨炎终于是忍无可忍,直接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将她彻底给挡住了视线。 “不想我点你的睡穴,就乖乖睡觉。”这话,似威胁,又似哄骗。 梨晲轻轻撇嘴,可还是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 …… 翌日很早,梨晲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并没有人。 听惊雷说,只要花墨炎不动用武功,身子都能够健康。 梨晲也就渐渐不再担心了,但万一哪天又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一口血喷出,也会让她心疼死。 她起身走出了门,听见了来自厅堂的声音。 “你答应了?”是寨主兴奋的叫声,“那好,今日我们就成亲!” 这话,让梨晲差点没有脚下一滑,摔地上去。 花墨炎这丫的,昨天还说的不愿意,就睡了一个晚上,怎么就突然改变了主意了? 天呐! 瞧见梨晲,守在门口的惊雷也投来一个满脸的问号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好像大早上脑抽风了似的? 梨晲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问道:“他们在里面都说了什么?” 惊雷摊手,“陛下早上醒来就见了这位寨主,还说同意了寨主的要求。” “……”虽然知道这是大势所趋,可多少还是让她的心底不高兴。 这是她梨晲的男人,怎么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了别的女人去,可偏偏,这个时候她又无可奈何。 至于她说的全身而退,不知道能不能行? 今天就成亲,可见这位寨主是有多急切,急切地想要把自己给嫁出去。 “这寨主,真的可信吗?”惊雷都有些怀疑问道。 梨晲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开始深深怀疑,这个寨主的话到底是不是可信,虽然嘴上说的这么有理有据,似乎很懂的样子。 她捏着下巴,皱眉。 “先静观其变。”梨晲点点头,决定今晚上,再试探一番。 惊雷啊了一声,难不成真的要让陛下娶了这个女人?虽然只是在寨子里,演戏罢了,可是这拜了天地后,什么都已经是落定的事实了啊! 梨晲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对他这一声啊字,格外的不悦。 她不管怎样,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先解决花墨炎的身体状况问题。 正思考着,从厅堂里走出了两人,此刻二人都是身穿黑袍,反倒像是穿的情侣装一般。 就这样的穿着,让梨晲的心中更为不悦。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上前把男人这件外袍给扒拉掉,让他和别的女人穿情侣装! “这成亲的事宜,公子不必担心,这事情我手下必会办好。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让整个街道的村民都瞧见!” 梨晲听她这么说,嘴角又禁不住抽搐了两下。 这中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也有村民? 花墨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淡而有略带几分不耐烦。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我家公子四处走走,这黑风寨的风景可真是不错啊!”梨晲的双眸闪了一下,上前就扣住了花墨炎的手,在衣袖的遮挡下,她恶狠狠捏了一把男人的手臂。 花墨炎皱眉看她,眼中迸射出了一分危险的光。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在梨晲的面前,他毫无皇帝的尊贵感,这种皇帝的架子他也不想摆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 但,也不能就这么让她蹬鼻子上脸! 那双黑眸中,仿佛有波涛汹涌,恨不能冲出来将她给吞没而去。 梨晲摊手,一副无辜之相。 “也是,这小厮真是个好小厮,说的极是,是该四处走走,这个寨子还是挺大的,你们去走走,走完回来,我们就拜堂成亲。”反正是在寨子里,没必要非得表现的多么郑重。 而此刻的梨晲,暗暗咬牙,心中那股忧郁之气更重。 她又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花墨炎似乎感觉到她的拉扯,将目光调转至她的脸颊上,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显然,她已经是在吃醋了。 越是这样,他越是高兴。 至少这样能够证明,她是在乎他的。 花墨炎的唇角,几不可见的轻轻往上挑了挑,便率先往前走去。 梨晲跟着他的身后走,待彻底远离了众人的视线,她这才不悦地说道:“花墨炎,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长能耐了啊!” 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口,早就死定了。 梨晲却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他的面前如此嚣张的女人。 花墨炎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梢,轻轻问了一声:“何意?” 说要演戏暂时答应成亲的也是她,怎么现在反倒是变卦了? 就像白绝尘说的,这女人,最是难讨好。 她轻哼了一声,这哼哧声昭示着她浓烈的不满,“我先用测谎针试试看,她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等到测完,我们再做决定如何?” “哦?”他大抵是没听懂梨晲的话。 “当然了,这需要你出卖一下色相,待会儿,你把她约到僻静的地方,单独约,然后我再上场。”梨晲抓着他的衣袖,小声的吩咐。 花墨炎黑了脸,他一代帝王,去做出卖色相的事情? “干嘛这副表情?”感觉他的视线定在她的脸上,剜着她,恨不能将她给掐死去。 梨晲顿觉,自己这话可能惹到了他,可是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对吧?他丫的,分明都知道,这个时候都是没有办法啊! 花墨炎擒住她的手腕,有几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晲儿,出卖色相这种事情,我只会对你做!” 这话,应该是感动的,毕竟这个男人,心中只有她一人。 梨晲转了转眼珠子,笑米米地问:“那你说,日后只娶我一个人吗?后宫不会再有其他人?” “好,后宫再无其他人!”他丝毫不曾犹豫,郑重万分地说完。 她的嘴角弧度越发深刻,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那花花,接下来,你还是出卖一下色相,就跟那位寨主说一句话了,就这么一句话,你都不愿意说吗?” 她说到这里,露出了几分委屈的表情,眨了眨眼睛,万分无奈的轻叹:“而且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要是这样都不愿意,那我们不就白忙一场了?还是说,你当真想要娶这个女人?” 花墨炎皱眉,看着她委屈的神色,最是郁闷。 “好,都听你的。”最见不得梨晲的这副表情,很容易就让他心软。 他捉住她的手腕,放置在唇边,亲吻着,啃咬着,将她的十指一点点啮咬着,恨不能将她给拆吃入腹。 如若能够把这一关过完,他回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娶她。 把这个女人彻底娶回皇宫中。 想想母后的表情,恐怕会笑开了花。 “晲儿,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梨晲眨眼,发现他的表情,郑重万分,这说出来地要求,她有感觉,会让她格外纠结? “不管如何,回去后,做我的皇后,可好?”他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了,至少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才让他感觉到真正愉悦。 梨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忽然听见了脚步声,她极快的从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哎呀,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正是寨主。 瞧见那抹穿着妖娆红衣的女子走来,花墨炎厌恶似的皱了皱眉。 “哟,寨主这嫁衣都穿上了啊!”梨晲瞧见了,语带几分嘲弄。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害臊,竟然穿着嫁衣四处跑。 可转念想想,做山贼的女人,哪里有什么矜持。 她这么一个来自22世纪的人,思想先进,也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好看吗?”寨主没听出梨晲的话,在花墨炎的面前转了一个大圈,眨了眨眼睛,万分期待地等着他说话。 花墨炎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说不好看,却被梨晲在衣袖下狠狠捏了一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48章 该死的,无能为力!(加更!新文求收藏!) “好看啊,真的很好看啊!”梨晲赞叹着,双眼冒星。 可这语气明显带着几分阴森之色。 这嫁衣哪里好看,这么丑,更何况眼前这女人哪里配得上她的男人嘛! 听见梨晲的话,寨主的脸上漾开了巨大的笑容 “那……那公子也去试一试你的新郎装?”她说这话,脸上露出了几分娇羞的表情。 梨晲心中暗嗤,见花墨炎没有动静,伸出手肘撞了撞他。 “我有话与你说。”被梨晲撞了一下,花墨炎终于还是出口,这话说出来,带着几分心不甘情不愿。 梨晲万分赞赏似的点头,对他这么听话颇为满意。 一听有话要说,寨主的圆眼睁得大大的。 要知道,从昨晚上到现在,这个男人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话。 可也正是如此,才让她内心的征服欲更加浓烈了。 梨晲轻咳一声:“那既然你们有话要说,我先走了。”说着就转身走了。 花墨炎的表情略带几分意外。 她走的这么干脆,让他说什么? 梨晲走了两步,回头给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别太担心。 看着梨晲那调皮的吐舌头表情,花墨炎的心中莫名一软,所有的心思也就消散而去。 梨晲走出了好远之后,四处观察了一番,这才从空间里掏出了隐形衣套上,这才缓缓往回走去。 这个时候,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手中的测谎针立刻扎在了对方的后脑勺。 本来正要开口说话的女人,忽然就定住了,表情带着几分疑惑和懵懂。 梨晲扯掉了身上的隐形衣,绕至了她的面前,淡声问:“你真的能帮我家花花调理?” “我……不能。”寨主的表情变成了木讷。 梨晲皱眉,有一股怒火烧起,猛地揪住了对方的衣襟,“可恶,居然耍我们?” 花墨炎的眼中也极快的闪过了一抹杀气,那杀气自他的周身散发开来,威慑人心! 寨主咽了咽口水,急着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都是听人指使,才会这么做的,真的不是有意骗你们的。”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苦苦哀求。 “谁?”花墨炎沉声问道,情绪突然就爆发出来,手握成爪,扼住了眼前女人的脖子。 那手指微动,稍稍一用力,就能把人的脖子给捏碎了去。 “我……”她艰难的发声,想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只因眼前的男人,那犹如地狱来的修罗一般,让人心惊胆寒。 梨晲见状,赶忙上前把他的手给扯开来,叫道:“你想掐死她啊!”掐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花墨炎那浑身四散开的煞气,让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骤降。 被梨晲给扯开了手,花墨炎皱了皱眉。 “说,不然我家公子又要杀你的话,我可管不着了!” “我说,我说,都是炽烈门的人让我这么做的,还说,还说这个男人很优秀,可以给我留下来当相公。”她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脸色变得红通通一片,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梨晲觉得后半句话,她可以完全自动忽略掉。 “又是炽烈门,那就是说,说什么可以给他调理气息都是子虚乌有的话,你压根不知道这些?”梨晲也有一种想把这个女人给掐死的冲动过来。 “这,这真的怪不得我,这事情都是我色迷心窍,才会……” 这炽烈门的门主到底是什么人物,对花墨炎该是多熟悉,熟悉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都能够猜测的如此准确。 “所以,一开始这门主就猜测到了你会去寻找前朝的遗址,肯定经过此地,所以早就在这里吩咐过了,妈呀,这个人和你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花墨炎沉着一张脸,却握住了她的腰际,将她往怀中带来。 寨主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瞪大了几分眼睛,“你们……” “这是我的妻子。”花墨炎瞥了一眼这位寨主,这话可不带一丝犹豫就说出了口。 寨主的眼中多了几分失落之感。明明知道这可能就是她所预料到的事情,但是真正知道的时候,还是心里很伤心的。 “我,我可以给你们指路。” “当真?”梨晲挑眉,带着几分怀疑。 不过测谎针还扎在这个女人的后脑勺,应当不会有什么失误。 “是啊,是啊,我有一只嗅觉极为灵敏的熊,可以带你们去,它带路绝对不会有错。” 就是上次见到的那只夜灵熊吗,想想也挺好笑的,这么一只熊,嗅觉竟然比狗的还灵敏。 只是光闻闻这地图上的味道,就能够迅速找到这前朝的位置不成?这难免有些让人怀疑。 梨晲转过头来,看着花墨炎,带着几分怀疑。 花墨炎轻轻颔首,他们也正是按照地图的指示才走到了这个地方,然而这么多年了,这地图是很久远之前画上的,根本没有办法和现在的路对上号,更何况这么长久了,这一切都会有改变。 梨晲也轻叹一声,算是认同了花墨炎的话。 “那……那是不是可以把我身上的束缚给解开了?”寨主轻轻而有小心翼翼的问。她显然能够感觉到,她站在这里真的是太多余了,而且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让她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听见她这么说,梨晲这才上前去把她后脑勺的针给抽离,缓缓点头。 “那个……我,我先走了,你们何时走?”寨主的心中,其实大大松了一口气。没要了她的命,已经算是万幸了。 “今夜。”花墨炎简短地说了两个字,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寨主捧着这颗破碎的心,无奈的往前走去。 看着那位寨主伤心的模样,梨晲咂舌叹息,“瞧瞧你这祸水,又伤害了一个。” 可她话音刚落,腰际被轻轻一带,身子就被带入了他的怀里,脑袋硬是被她给暗哑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会伤害你。”他的语气中,略带几分*溺。 他这话好似在说,哪怕伤害全天下的人,独独不会伤害她。 这话,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那之前所有产生的顾虑,因为他这句话,而渐渐平息下去。 她也愿意完全相信,他可能伤害全世界的人,但独独不会伤害她。 爱一个人,大抵就是如此吧? 她想的太入神,直到温软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疑惑抬头,便只对上了他的双眸中闪烁的光。 抬头的刹那,他的唇顺势按压而下,将她的呼吸困住。 那一刹那,他才会觉得,怀中的这个女人是他的,真真切切是他的。 这突然的吻,把她的思绪全部打乱,梨晲的小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似推未推,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男人还吻得这么深情款款,还真是丝毫不顾及啊! 她张嘴,咬住了他。 他闷哼了一声,松开了。 “干嘛呢,这可是在外面,我告诉你啊,下次不许这样。”她伸出手,戳着他的胸膛,轻哼。 “好,都听你的。”他唇边勾起了几分笑意,却又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这完全是情不自禁。 这个女人的唇瓣,总是这样,时不时就在迷惑着他,让他时时刻刻都想贴着这张红唇。 大概……真的是有毒。 他的目光,幽深,可又闪烁着几分光亮。 他的眸中,璀璨万分,定定的看着她。 “花墨炎,别亲了。唔唔!”可惜她的抗议没用,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分明都瞧见了那头走来了无数人,正看着他们,不少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吃惊。 梨晲猛地推开了花墨炎,语气略带几分严厉:“人,人,人!” 连说了三个人,充分强调。 花墨炎的脸上,似不满,似意犹未尽。他幽深的目光落向此刻坏他好事的众人,轻哼了一身。 这时候走来了几人,都是寨子里的人。 “之前多有得罪,我们奉寨主之命,请二位到厅中喝茶,说一说这晚上的事情。”为首的正是之前和寨主站的极近的人,她冷着一张脸,表情平静。 好像刚刚瞧见的那般香艳的一幕,并没有太影响她的心情一般。 看着这女人木着一张脸,梨晲暗暗想着,当真是无趣! 跟着她们朝着厅堂而去,四下望了望,确定了一下他们现在所处的境地。 刚刚入了厅堂,就听见了一声低吼的叫声。 梨晲清晰的瞧见了门口这只巨大的掌印,显然昭示着这里面有什么。 “小黑,别闹!”里面的寨主轻斥了一声,语气严厉。 那被呵斥了一声的大黑熊,默默地又蹲回了位置上,暗自舔着自己的爪子。 梨晲跟着花墨炎走入厅堂之中,一眼就瞧见了这只庞然大物。 这只熊,体积很大,要三四个人合抱恐怕才能抱住它这肥硕的肚子,浑身漆黑的毛却是光泽极好,一看就是好熊。它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盯着他们二人,眼中有一股强烈的敌意。 “这就是带路的熊,它叫小黑,你们不必怕它,它只是比较怕生人而已。”见小黑那充满敌意的模样,寨主立刻解释着。 就怕万一这两人把她的*物给杀了可怎么好? 听见这话,梨晲呵呵笑着,这寨主的口味还真是奇特,别人养猫养狗养鸟,她却养一只大黑熊,而且这黑熊一张嘴,那满口的尖牙,还真让人有几分心有余悸的。 不过这些她也不计较了。反正接下来,他们都要离开了。 “好。”花墨炎瞄了一眼那只黑熊。 忽然被这男人的眼神扫过,那原本咧着尖牙的熊,顿时瑟缩了一下,好似被花墨炎给吓到了,乖乖低下头去舔爪子。 这么恐怖的人,不敢去对视。 “我们回去收拾收拾。”梨晲见状,立刻扯着花墨炎就走。 门口的惊雷守候着,瞧见二人走出,当即跟上。 “今晚上动身,只是这个寨主毕竟是和炽烈门是一伙的,既然是这样,我们不能太过相信吧?”梨晲挽着花墨炎的手臂,压低声音,“与其如此,我们还不如自己走?” 花墨炎的眼神,盯着她这表情,忽觉几分好笑。 “晲儿,这不是你说的,现在又变卦了?这熊,带我们走,会少走不少路。”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早已打算好了似的。 其实一开始瞧见这黑熊的脚印,就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毕竟像这样厉害的动物,能够用来带路是最好的。 梨晲瞧着他唇边的笑意,略带几分不满意。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还笑的出来。 她狠狠捏了他一把,知道听见他闷哼声,她才尤为满意的点头。 “还好,你这知道痛。” “……”花墨炎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也不知道这一句还好指的是什么意思。 …… 他们的行李本来也少,梨晲的行李也收入了储物空间里,因此要带走很方便。 “晲儿……”结果,她刚进屋,身后的某个男人就黏上来了,从背后抱住了她。 梨晲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对这个突然变得格外粘人的男人表示了几分无语。 “花墨炎,你抱着我干什么?”大白天的,这男人就开始发骚了不成? “想抱。”男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两个字,然后微微收紧了手臂,将她的身子一点点往后带去,紧紧搂在了怀中。 他的气息,拂在了她的耳边,呼吸丝丝魅惑人心。 梨晲有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已经是许多年的夫妻一般? 她的手,犹豫了一下,缓缓放在了腰际他的手上。 “花墨炎,等找到了药,我,我需要把任务完成。”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语气有几分小心。 她没有回头看男人的表情,似乎觉得他肯定会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盯着她,让她竟是无法言明。 不用回头,也能猜测到他的表情。 花墨炎抿住了下唇,表情略带几分阴沉,可却没有出声。 “就像你无法放下炎曜天下一般。”她淡淡说,“如若我说,让你放弃这天下,跟我远走高飞,你会做到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闪烁着沉静的光。 这和平日里玩笑的梨晲,真的是判若两人。 花墨炎凝视着她的眼睛,却依旧还是不言不语。 “所以啊,你没法放弃炎曜,而我,也没法放弃我这做特工的责任。我必须要完成任务,才能毫无顾忌回到你的身边,陪你,是不是?” “晲儿……”他犹豫了一下,轻轻说,“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未曾告诉你。” 想想高傲如他,想想邪佞如他,他此刻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做错事的小孩一般。 梨晲挑眉,不解看着他。 他的表情,很诡异。 梨晲也正是从他的这样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丝丝不寻常。 “你的任务,我并未看见那封密函上写得是何任务。” 梨晲抱着手臂并不觉得吃惊,当初她拿着那封密函都来不及看见,根本捕捉不到上面的字,他花墨炎怎么可能看的见,除非他这是有千里眼,否则又怎么可能看得见? 正是如此,所以她才后来多次向教授确认。 不过任务,就是如此。 “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点?他花墨炎又不是他们暗夜的人,更没有芯片在身,又怎么会知道她的任务? 除非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49章 这些整人的招数,学来的?(新文求收藏!) 梨晲的眼神微微闪烁了几分,除非是灵尧对他说了。 灵尧一直没有音讯,芯片也联系不到他,那么就代表着肯定事前和花墨炎联系过。 花墨炎轻哼了一声,但那表情上略带几分别扭之色,轻轻说道:“父皇离开前,将这三样东西交到我的手上,告诉我,如若暗夜有人来要此物,我便将东西交给此人便是,这是他欠暗夜的。” “……”梨晲仿佛是听见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一般,瞪大了眼睛。 见她没有说话,花墨炎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来做掩饰:“事情便是如此,可我没想到,来拿东西的竟然会是你,我……” “啊!”她忽然激动地叫了一声。 把花墨炎给吓了一跳。 她忽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有些咬牙切齿了,怒道:“感情是你这么长时间,就为了折磨我,所以故意要这么瞒着我?我靠,花墨炎,没想到你也这么卑鄙!” 被她揪着衣襟,男人却展颜一笑,那妖冶的俊颜上,绽开的这样笑容,竟是这般迷乱人眼。 她盯着他的笑颜,晃花了眼睛,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美人二字,忽然就跃出了她的脑海。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笑起来竟然是如此好看! 她深深迷醉这一笑中,千树万树梨花开,让她心花怒放! 她的手,下意识的触了触他嘴角停留的笑容,竟是那般好看。 “花花,你要多笑笑,你笑的真的好看,我喜欢你笑!” “真的?”他听见她这么说,双眸渐渐亮了。 梨晲顿时非常同意盛晚晚的话,盛晚晚曾经跟她说,再强大的男人,内心都住着一个小孩。 眼前这位,炎曜的皇帝陛下,可不就是如此。 可,她的心底却暖暖的。 “东西呢,我肯定要还回暗夜,你信我吗?”她握着他的手,郑重万分问道。 他轻轻颔首。 他似乎已经明白,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疑虑,只有全身心的相信,只有完全的喜爱,他对她,便是如此喜爱。 他只希望,能够彻底拥有她。 “那任务完成后,我就回来找你,如何?”她轻轻说道,这算是一个承诺。 承诺一旦许下,就不能反悔。 “陛……公子,不知准备的如何了?”门外的惊雷终于是出声了。 其实他在门口都等得不耐烦了,看着这两人在屋子里你侬我侬,他深深想念在宫中的桃花啊,想想都很憋屈。 听见外面惊雷的声音,梨晲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们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是该出去了。 花墨炎的表情略显几分不悦,惊雷这小子,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他牵起梨晲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改日还是穿回女装。” 梨晲耸耸肩,反驳说:“不好,穿回女装,行动不方便,更何况,万一我穿上女装被别的男人惦记了,你该怎么办?” “谁敢!挖了他眼睛!”花墨炎一听,表情略带几分肃杀,可是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幽深的目光定在了梨晲的脸上。 “你这么看着我作什么?” “上官煜,可知道你是女人?”想起上官煜,花墨炎心底就非常不爽。 “呃……”梨晲不知道该怎么说,忽然瞧见了惊雷,故作激动地叫住了惊雷,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啊哈,惊雷啊,让你久等了,我们赶紧上路吧!” 她这般表现,已然说明了一切。 这个死丫头,竟然让上官煜先知道了她是女人的身份? 花墨炎的眼底,浓浓的火焰在燃烧。 天知道,他到底是有多么的不爽快。 心中虽然如此,可看着这女人的眼神,却依旧还是那般温柔*溺。 梨晲感觉男人的目光还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心虚不已。 其实这事情正怪不得她,都是那花城的族长干的好事,要不是他让她穿女装,又哪里会惹来这种事情? …… 根据地图的指使,也有这只叫做“夜灵熊”的巨熊指路,梨晲顿觉他们走的路都快了很多,至少不会绕这么多的弯路。 她现在唯一想要知道的是,这炽烈门的门主,会不会在半路杀出去。 若是杀出去,以没有任何武力值的她,和不能动用武功的花墨炎,二人显然对付不来。 惊雷这毕竟只有一个人…… 马车平静的在路上行驶,摇摇晃晃着,梨晲只感觉一股昏昏欲睡的感觉袭来。 她的眼睛闭了闭,又强行睁开来。 可是终于还是有些抵抗不住,闭上了。 花墨炎见她这脑袋一点点的,无奈的轻轻摇头,将她的脑袋缓缓挪动到自己的大腿上放置着。 看着靠在腿上的女子,这宁静美好的睡颜,让他不忍打扰。 这时候,马车却突然颠簸了一阵。 “不好!”赶马车的人忽然惊呼了一声。 “炽烈门的人!”那在马车外的寨主,忽然叫了一声。 那走在前面带路的黑熊,忽然叫了一声,嗷嗷的叫声,顿时警惕到了四周的危机。 这突然的叫声,让花墨炎的眼中迸射出了几分冷光。 他挑开了车帘,一眼就瞧见了埋伏在不远处的人。 此刻天色并未大黑,他料定可能会有炽烈门的人埋伏在此处,因此要求提前走,竟是没想到这些人是早就埋伏在此处! 梨晲被这突然的动静给吵醒了,猛地坐起了身来,也凑了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然而,一眼就瞧见外面被十几个黑衣人给包围住,她骂了一声:“卧槽!” 不过就打了一会儿盹,就变成了这样,真是太无奈了! 这些人,从穿着打扮上来分辨,应当是炽烈门的人,他们的黑衣上都绣有一簇火焰花纹。 “花墨炎,你今日就是来送死的!”这声音,自遥远的天际传来,语气自带的狂妄。 梨晲听这声音,暗暗咂舌,不满说道:“花花,你这仇家到底是什么情况,该不会是对你因爱生恨吧?” 她不自觉的就联想到了这些,毕竟是写小黄文的,她很自然就开始想歪了。 “……”花墨炎看着她摸着下巴咂舌的模样,很想把她的脑子剖开来瞧瞧,她的脑袋里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 “你瞪我也没用啊,我已经猜出来了!”她颇为无奈的叹息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花墨炎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有一种想把她给踢下马车的冲动。 若是可以的话,极为愿意把她给扔下马车去。 天色未黑,一抹蓝衣自天边跃过,随即落在了马车前。 男人的发丝未曾束缚,伴随着风的拂动,在风中舞动。 男人的脸,显得妖媚。 对,就是妖媚! 这样的男人,有着一张让女人艳羡无比的脸,比女人更美的脸,让人不敢置信。 梨晲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瞪着眼前的人。 “他他他……”她很想问,这个是男人还是女人。 “嗯,炽烈门门主。”瞧见梨晲这副吃惊万分的样子,那方的炽烈门门主*的一撩长发,颇为淡定地唤道,“就是本尊!” 这…… 梨晲扶额,简直是颠覆她的三观啊! 她一直以为这炽烈门的门主,好歹也是个俊朗的男人,至少是个阳刚之气颇重的男人吧,可眼前这只,瞧着这娘炮样,太让人意外了。 “啧啧啧……”她捏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把人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之前多次听说这位门主,可从未真正见过,此刻当真见到,难免会觉得和自己所想的落差太大,看着眼前的男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挑剔之色,一边摇头一边暗暗和自己的男人对比一番,看看到底谁更优秀。 虽然这般行为,让人觉得有些不悦。 可对花墨炎来说,看着梨晲如此挑剔而又不屑的盯着别的男人,竟然让他觉得格外愉悦? “呵!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对方盯着花墨炎,冷嗤了一声,手中的刀迅速指着花墨炎。 梨晲的目光落向那只大熊上,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狡黠的光。 那只熊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歪着头看着她,眨了眨它的眼睛。 她看向寨主,轻扯了扯寨主的衣角,抬了抬下巴。 寨主的表情有几分懵懂,虽然看不懂,可也清楚此刻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她微微点头,算作答应。 梨晲得到熊的主人的点头,迅速朝前勾了勾手指,向那方的大熊勾了勾手指。 黑熊歪着脑袋,没懂。 “真是木讷!”梨晲暗暗骂了一声,只好掏出自己储物空间里的高科技。 此刻蓝衣的男人动了,手中的刀伴随着他的挥舞,发出了猎猎的响声,那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迅速刺空而来,朝着马车的方向而来。 惊雷迅速拔刀相挡。 梨晲手中的控物器迅速扔向了黑熊。 这东西,本来是发明用来针对特殊情况,万一日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遇见什么难缠的动物,能派上用场,没想到现在当真能够派上用场。 东西极小,只有指甲盖大小,扔出去,可以刚好贴在了大熊的毛发上,黏在上面不再动。 这时候,操纵那只熊,极为简单。 梨晲按动了手中小型遥控器。 惊雷显然不是这位门主的对手,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惊雷,再坚持一会儿。”梨晲暗暗说道。 花墨炎想动,却被梨晲给阻止,她转头,冷冷呵斥了一声:“你不许动,否则我就不嫁给你!” 被这一声轻呵声给阻止,花墨炎终究是不再动作。 可看着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动手,这种感觉,让他颇为不甘心。 该死的,无能为力! 那方的蓝衣男人正要震破了惊雷手中的刀,却不想这时候臀部一凉,四周的黑衣人集体僵硬住。 “嗷嗷!”一声骄傲的叫声,蓝衣的男人窘迫的回头去看,发现那只该死的大熊,竟然把他的裤子给撕咬开了,咬着就跑。 伴随着黑熊撕掉这裤子,黑熊叼走了一大块,剩下的就是一小块,不足以用来黏在他的腿上,风中摇曳! 那块布滑落而下,顿时露出了他白花花的大腿,这腿又长又白,用修长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他的动作僵住,当即叫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追上,追上!” 众黑衣人一听,屁颠屁颠地去追那只黑熊。 可人家大熊叼着那破烂的裤子,几个跳跃,迅速消失在前方的丛林里。 花墨炎瞧着此情此景,表情微微僵硬。 这情景,让他默默的觉得蛋疼…… 太熟悉,熟悉到让他想起当初被盛晚晚恶整的那些日子,想想都觉得让他尤为郁闷。 梨晲看着那捂着屁股的男人,笑的花枝乱颤。 “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眼前的一幕,真是太容易戳中她的笑点了! 梨晲捂着肚子,差点没笑的岔气去! 一旁瞧着的人,纷纷忍着笑,都不敢笑出声来。 就连一旁的寨主,也忍着笑,忍得要肝疼。从来没有瞧见这么狼狈的炽烈门门主,她还姐上次这位门主来找她的时候,可是气势汹汹,盛气凌人之相! 可现在瞧瞧,又是该死的解气!她终于也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来! 蓝衣的男人一个冷眸扫来,可偏偏失去了裤子后,他那白花花的大腿在风中颤抖着,竟是丝毫不嫌凛然,反倒是显得滑稽可笑。 他顿觉自己的气势不足,气恼不已。 一阵阵风刮过,让他露在外面的腿都忍不住颤了颤。 “趁着现在,赶紧走!”梨晲拍了惊雷的脑袋一巴掌,让他还傻愣着在这里。 “那……那我家小黑怎么办?”寨主一听,表情大变。 “放心,我有操纵它的法子。”梨晲不可能让这只可爱的大黑熊就这么被人给杀了,那太可惜了! 寨主微微放心的点点头,索性一扬马缰就往偏路而行。 蓝衣的男人瞧见他们正要逃,心情郁结之余,一股阴狠的怒火就燃烧而起,“想逃?没门!”手中的刀迅速就化成刀气砍杀而来。 他想,反正都已经这样丢人了,既然都丢成了这副德性,回去大不了把看过他白花花大腿的人都给砍杀了去就行,可眼前的这些人,绝对不能姑息,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轻而易举就走掉! 刀光袭来,带着震慑人心的逼迫之力。 刀气,往马车这边横劈而来。 马车险险避过这些刀光,惊险万分。 若是再晚一步,这恐怕是连人带车都要被劈砍成两半了! 梨晲暗暗骂了一声,忽然朝着那人叫道:“喂,门主,你裤裆开了!” 一句话,让那位正疯狂猎杀追过来猎杀的男人下意识的停住动作,往下看。 “……”花墨炎满脸黑线。 梨晲和盛晚晚果然是好姐妹,惹到这个女人,真是一辈子都去不掉的污点。 过去的事情,终究过去了,他大概也是看着盛晚晚和轩辕逸寒过的不好,所以现在他也就没有那么不甘心了。 他盯着梨晲的小脸,带着几分幽深,晦莫难懂。 感觉到他略带炽热的目光,正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她略带几分疑惑抬头对视上,眨了眨眼眸。 但很快,又想到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决眼前的情况,她又开始催促着。 “惊雷,赶紧往人多的地方去,现在趁着天还没黑,他没穿裤子,肯定不敢去丢人现眼。”梨晲说着,又拍了一巴掌惊雷。 惊雷捂着头,不满地叫道:“能不能不拍我的头啊!”满满的都是愤懑! 梨晲颇为无辜的耸耸肩。 惊雷心中郁闷,但回头再看一眼那丢人丢大的炽烈门门主,暗暗咽咽口水。 隐约觉得,此情此景,竟是如此熟悉。 虽然当初没有跟在陛下的身边,不过那些过去的事情,他都有听其他人提起过。 盛晚晚这整人的手段,可是相当厉害的! 琅月摄政王妃整人的手段,原来这梨公公也是会的。 这两人,好像关系匪浅,恐怕是早就约好了这样的手段了吧? 瞧着马车飞扬而去,不远处的蓝衣男人又不敢再往前追去。 马车飞奔而去的方向,分明就是那前方亮着灯的村子。 他若是跑过去,丢人现眼! 看着那蓝衣的男人渐渐变成了一个点,她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伸手拍了拍一旁花墨炎的肩膀。 “好了好了,有惊无险。” “……”花墨炎的表情非常复杂。 梨晲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按照道理,这么能够激发笑点的事情,他应该会爆笑才对,为什么要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感觉像是……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你们……暗夜的女人都是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花墨炎,缓缓问道,语气带着几分怀疑。 想想当初盛晚晚整他的事情,现在想想都觉得恨得咬牙切齿。 “咳……你说晚晚吗?”梨晲大概是明白了他的表情,为何如此愤懑复杂了。 “不是她,又是谁!”花墨炎咬着这个她字的时候,咬牙切齿。 盛晚晚,真是让他永远都无法理解的女人,他更不能理解的是,轩辕逸寒到底是抽的什么风会喜欢上这样可怕的女人? 梨晲摊摊手,无奈说:“谁让我们是姐妹呢!” “你的这些招数,是不是都从她那儿学来的?”花墨炎眯眸,语气有几分冷冽。 “不,是我们共同发明的。”梨晲为了逗弄他,朝着他抛了一个媚眼。 其实这不过是临场发挥罢了,她怎么会记得,花墨炎也遭遇过类似的情况。想想也挺悲催的,看花墨炎的表情都带着几分同情了。 想想当初的盛晚晚,整人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嗷嗷!”黑熊在前方等着他们。 惊雷勒住了马车缰绳,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暗暗叹了一口气,好在那炽烈门的人没有追上来。可他看着梨晲的时候,越渐带着几分崇拜了。 若是皇上让梨晲做皇后,他绝对会举双手赞同! 如此厉害的女人,娶回家,有极大的好处。 村庄就近在眼前,那点点的灯光在这深夜中格外显眼。 这时候寨主从车上下来,摸了摸小黑的毛,转身对着马车里的他们轻轻点头说:“我也就送你们到此处了,剩下的路,你们要倍加小心。” “多谢寨主。”梨晲颔首,颇为感叹。 虽然之前的事情有些误会,不过这位寨主,并未让她有任何的反感。 大概也就是如此,梨晲对她才没有什么敌意。 寨主笑着摇头,行了一个江湖之礼,“几位走好。” “后会有期。”梨晲摆摆手。 惊雷看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寨主和那只大黑熊,心中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要说也就只有这么一次,因为梨晲的关系,才有对陛下有心思的女人能活到现在,否则早就被杀了。 …… 这处的村庄较小,惊雷随处找了一处住所住下。 村民还算热情,见到他们后就请他们进屋用膳,村长还特地给他们准备了屋子。 村长的屋子相较来说比较大,屋子里的房间也较多。 只是在准备屋子的时候,村民为难了一下说道:“这,我家小,只有两间屋子,三位就将就一下。” “哦,没问题。”梨晲摆了摆手,转过头对花墨炎说,“你和惊雷睡一间,我一个人睡。” 但这话,明显让男人不高兴。 花墨炎的剑眉轻轻蹙起,那股不悦感,在眼中即将要跃出眸中,似要冲出来把她给湮灭。 梨晲还挂着无辜的笑。 “不行。”男人见她笑的如此无辜的模样,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思考就一口否决了,“你必须与我一起。” “……”惊雷看了看花墨炎,又看了看梨晲,顿觉自己好像站在这里有些多余。 “凭什么,我自己也有选择的余地啊,我可不要和你睡一起。”梨晲撇嘴,想着先下手为强,那她还是先占据了这间屋子再说。 这个想法一跃出脑海,梨晲立刻朝着那间空着的房间奔去,可还没有迈出去两步,就被花墨炎给擒住了手腕。 “晲儿,睡都睡过了,何必?”男人的语气中,是一种无奈的*溺。 惊雷默默看天空,当做没听见没看见。 梨晲暗暗嗤了一声,对花墨炎这话,满满都是郁闷。 “睡过又怎样?”她反驳。 “嗯?”他挑眉,这一声嗯声充斥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这个女人,想想之前被她给压住吃的那日,他的心中就有了一阵强烈的征服渴望。 他手上的力道微微加大了几分,将她拉到眼前来。 “晲儿,今日,再给你睡上。”他压低嗓音,附在她的耳旁说。 这声音,压低,便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50章 要不要再亲一亲?(为红包加更!) 梨晲先是一愣,后是一呆,算是彻底恍悟了。 这该死的男人,是在*她吗? 话中之意这么明显,她又如何不知道? “花墨炎!”她略带几分咬牙切齿。 “不喜欢?那好,我在上。”他发现,逗弄这个女人,真是格外有意思。 想不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男人,此刻竟然会露出这般轻佻邪气的神色,还真是让惊雷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梨晲暗暗腹诽,这男人的双面性。 啧啧,看来这位皇帝陛下,轻佻起来,也有一番风味,果然还是有些不一般。 “咳……那,那属下先去休息了。”惊雷发现,他站在这儿,俨然成了一名透明的。 还没有等梨晲说话,他就往那间房间走去,然后“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惊雷一入屋,局势已定! 梨晲顿觉,她压根就没有选择了啊! 她郁闷的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剜着他,真想跳起来咬他一顿。 “晲儿,就寝吧?”花墨炎的心情应当是极好的,唇角挑起的弧度极好看,就连那如墨的黑眸中,都闪动着几分好看的光彩。 这样璀璨的眼眸,轻易就能够俘获她的心。 梨晲盯着他的黑眸好一会儿后,这才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我,我跟你说哦,今天赶路很累了,我可不想和你那啥啊!”她咬重了后半句话。 “那啥?”男人不是没听懂,却还是要故意装傻。 这事情,可由不得她。 梨晲没有再看男人的表情,转身入了另一间房。 身后的男人随即跟着进入,在她的身后将门给关上,上锁。 听见落锁的声音,梨晲猛地转过身,转身的刹那,就撞上了男人的胸膛上。 “干嘛?”她粗着嗓子问道。 “嗯,饿了。”他说这话,好似有些漫不经心,可那眼中闪动的光,又是那般迫不及待。 他长指伸出,一点点要把她衣裳给拨开来。 可正将衣衫退至她肩头的刹那,却被她的手给挡住了。 “花花,我说了,我很累。” “嗯,所以,我伺候你休息。”他说这话,面不改色。 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可怎么瞧怎么不对劲。 梨晲又眯着眸子看他,看见他脸上沉静的模样,又觉得可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如此一想,她也就释怀了。 便松开了手。 花墨炎的眼中,一抹光芒极快地划过,最后消散在眼底。 他伸手,又开始解开她腰际的腰带。 “花花,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故意的呢?”梨晲感觉他的长指,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一般,把她往某个奇怪的方向带去。 对,就是奇怪的方向。 淡淡的龙檀香拂来,这个熟悉的气息拂近,让她恍惚了一下。 他低下头,额际贴在了她的额际上。 “故意的又怎样?”他何时不曾故意。 自从尝过这个女人的味道后,他发现,他上瘾了。 有一种想要时刻占据这个女人身体的想法。 他的大掌,轻松解开了她身上的衣衫,又俯下头来,靠的很近。 梨晲感觉到他温润的唇,贴在了她的耳边。 微热的呼吸,捉弄着她的心。 她觉得她又要崩溃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能够轻易抓住她的心,把她所有建立起来的防线击得溃不成军。 她轻轻拉扯住了他的衣袖,声音略微低哑了几分:“花花,别闹了,我帮你宽衣休息好不好?” 真是的,危险才刚刚过,这个男人就不正经了,是不是想欠揍? “嗯,好。”他站直了身子,竟是没有再逗弄她。 梨晲暗暗松了一口气,硬是给他宽衣,然后也不等他说话,自顾自的回到*榻上躺着。心中有一股奇怪的想法翻腾着。 身旁忽然陷下去,男人也躺下了。 梨晲感觉他故意和自己保持了一个拳头的距离,让她有些不悦,所以挪动了一下位置,朝着他的方向挪过去,一点点靠近。 花墨炎没动,闭着眼睛假寐装睡。 她已经靠近他到近无可近的地方。 “哎?”她伸出手肘撞了撞他,分明知道他都是装睡的,也清楚知道他肯定是不高兴了,因为刚刚的事情不高兴了! 不过她也真的很累啊! 他们之间,名不正言不顺,在古代,像她这样的女人,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好不好! 被撞了一下,花墨炎没理她,翻了一个身去,不过脸却是朝着梨晲,呼吸拂的很近。可他却没有睁开眼睛。 梨晲盯着他的俊颜,好像就没有什么睡意似的,忍不住伸手抚弄,一道道一遍遍,手指轻轻描绘着他脸上的轮廓的每一处。 爱不释手,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自己。 描摹了好一会儿,手忽然就被他给握住了。 他抓着她的手,那双如墨的黑眸,缓缓睁开来,声音略带几分慵懒之色:“你在做什么呢?”语气中,分明是*溺之味。 “呃,我就,只是想……”梨晲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说自己的心情。 她其实就是睡不着,摸一摸他而已,又没有其他的心思。 可她没有解释的机会,男人忽然翻身而上,覆在了她的身上。 “晲儿,你是不是,想要这样?”他的声音暗哑,幽深的眸子定在她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梨晲想,这男人从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做吧? 她撇开视线,顺便再撇了撇自己的嘴,“我才不是,我就看你有张好看的脸,摸一摸怎么了?” “要不要再亲一亲?”男人低沉地开口,这语气尽带哄骗之意。 听见这话,梨晲的嘴角抽了抽,猛地翻身而上,将他扑倒在榻上,低下头就亲他,亲的他满脸口水。 为此来表达她自己的心情。 花墨炎握着她腰际,手却没有任何下一步的动作,幽暗的光线看着她。 “晲儿,回去先封后,你再离开,可好?”他轻轻问道。 “好,好,都好。”他的顾虑她也是知道的。 毕竟是在不同的世界,一旦离开,未知就会产生恐惧,一旦有恐惧,就会让人产生顾虑。 她安慰似的低头,轻啄了他的唇瓣一下:“快休息,明天争取能够尽快找到。” 话虽然这么说,可她的心中多多少少保持着怀疑。 这前朝的遗址,真的有他们能够想要的东西? 可惜的是,现在联系不到盛晚晚,现在她迫切地想要找到盛晚晚,恐怕也是私心所导致。 当她的人生中,多了一个重要的男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所以多了一份牵挂,希望能够与他长相厮守下去。 …… 一觉醒来的时候,梨晲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马车里,马车颠簸颠簸着,让她有些恍惚。 她坐起了身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都穿的整整齐齐,但…… “我靠,干嘛给我穿的女装?”梨晲当即抬头骂道。 花墨炎含笑看她,尤其是喜欢她恼羞成怒的模样,“我换的。” 这三个字,好像还带着几分骄傲似的。 梨晲嘴角抽搐了两下,非常不悦:“我不要穿女装了,这样行动太不方便了,万一遇到什么不测,跑都跑不掉。” “晲儿,没有这么夸张。你穿女装,真的美。”他握住了她的手。 这突然而至的赞美,让梨晲怔了一下。 等她意识到,这男人竟然是在赞美她的时候,她颇为激动的捧住了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花花,你真是太可爱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其实以前在暗夜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夸赞她,可是远远不如此刻的心情。 花墨炎轻哼了一声,由着她的吻落下,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 马车外的惊雷,却很不合时宜的出声询问:“这地图上的路,和我们现在走的路好像不一样。” 花墨炎皱眉,从马车内伸出手,“地图给朕。” 皇帝病就是这样,没有一点要改变的样子。 梨晲也伸出了手,说:“给我瞧瞧。” 不过这种古老的地图,她也确实不太熟悉,毕竟她生活的地方是在22世纪,那里充满了各种高科技,无需地图这么老土的东西。 然而此刻,惊雷看了看梨晲的手,再看了看花墨炎的手,纠结着自己的眉毛,还真的不知道该把地图给谁。 花墨炎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出声唤道:“惊雷?”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51章 日后,她和他在家的地位?(一更,新文求收藏!) 这两个字,压迫性十足,充斥着一股强烈的不满。杀气顿起。 若是平日里,没有武功的限制,这单单的两个字,恐怕杀伤力十足,足到可以把人给吓破胆去! 惊雷被他的语气所吓,赶紧把手中的地图交出,扔到了花墨炎的手中,暗暗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 刚刚那两个字,让他错以为自己可能要死掉。 惹陛下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梨晲看着地图在男人手中,颇为不甘心的切了一声,但也没有多问,抱着手臂坐在一旁,干瞪着眼睛。 她感觉,若是日后她和花墨炎成亲后,她的地位必须要扭转才行。 瞧瞧,瞧瞧现在这样的情形,还真是让她无奈。一张地图,就能够看出她和花墨炎的地位了! “大致是一样。”仔细端详了一番地图后,花墨炎缓缓出声,“按照这上面的指使走,应当是没错。” 梨晲凑过了脑袋去看,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指着上面的路线,轻轻点点头。 路线还是很好认的,不过从上面的指使来看,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花花,这路线看上去,怎么有点像是……海城?”梨晲终于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了。 …… 直至走到了海城,天色已经将近黄昏了。 而海城,让他们三人的表情各异。 “海城,这不是上次我们来的地方吗?”梨晲嘴角抽了抽,感情那地图画的歪七扭八的,搞得她们绕了一大圈? “这里,曾是前朝的皇城所在?”惊雷也好奇宝宝状询问。 惊雷的内心很崩溃,顿觉眼前的一幕,是多么的刺激他的心。 梨晲看着惊雷吃惊的模样,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他们都是炎曜的人,可很少人知道前朝的皇宫所在之处,看来这位置很隐秘。 “这,却是不知道。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几十年,他们这一代根本不清楚这些。 “算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梨晲扶额,颇为无奈的叹息着往一家客栈而去。 走了两步,梨晲又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花墨炎和惊雷两人一眼,这才颇为满意地点头。 三人都为了掩盖身份,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 梨晲穿着女装,还故意给花墨炎贴上了胡子,可这胡子丝毫没有影响他身上的英气。 至于惊雷,同样也被梨晲给丑化了。 梨晲看着两个男人的模样,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她想要的,至少不容易被发现。 花墨炎没有什么反对,反倒是因为梨晲穿着女装,可以更方便地握着她的手。 唯有惊雷,心情很郁闷。 客栈里,老板见到了三人,热情迎上来。 惊雷在前面与老板说话,梨晲便开始四处打量了一番四周。 花墨炎沉静的目光扫了一眼二楼,淡淡道:“他们也在。” 他们? 梨晲啊了一声,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赶忙问道:“谁?” “前朝余孽。”花墨炎的嘴角,斜斜勾起了一抹弧度,带着几分嘲弄。 梨晲挠了挠头。 她知道,这些前朝的余孽,正在南方集结势力,打算建立伪朝。 只是,花墨炎毕竟不是这么好惹的主,他的手段强硬,伪朝要当着他的面建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二楼一处相对封闭的门内,梨晲也能够感觉到有目光落向了这个方向,正是落在花墨炎的身上。 “都是些什么人啊?” 看着应当是来者不善。 “前朝是周氏的天下,被父皇夺位后,从此一蹶不振,当时以为赶尽杀绝,如今瞧来并未。这周羽轩,也不会构成多大的威胁。” 瞧瞧他说的这么轻松的样子,这是多自负呢? 梨晲也不想揭穿,轻轻颔首说:“花花,我看啊,这些人今日一定是瞧见了你,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客栈?” “换?为何要换,就在这。”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打算做些什么。他更加看看,这些人是不是也能够带一段路。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便也不再多问。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也就不再深究。 客栈的房间都安排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惊雷故意的,又或者是花墨炎提前吩咐过的,竟是又让她和花墨炎睡在了一间屋子里。 梨晲非常郁闷。 夜色渐渐降下来的时候,梨晲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 此处观景极好,推开窗子,就能够看见外面一望无垠的大海。 这个地方,还真是个好地方。 刚想着,门被敲响了。 花墨炎和惊雷去看四周的情况去了,她借机说累了想休息。 这敲门的是谁? …… “你找哪位?”门外的,是一位白衣的男人。 男人瞧见梨晲的刹那,眼中极快的划过了一抹惊艳。 梨晲皱眉,对这男人眼中猥琐的光格外不悦。 “你,是花墨炎的女人?”男人低声问道,语气颇为阴森。 没想到花墨炎这个男人,竟然还有女人了? 外界都说,花墨炎是个断袖,没人会怀疑这样的说法。 梨晲听他这么说,冷嗤了一声,“你又是谁?” “姑娘,我有一事与你说。”毕竟梨晲是个美人,他还是要表现的几分礼貌才行。他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万分认真地看着她。 梨晲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下了楼去。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想要耍什么把戏。 “我,姓周名羽轩,做生意为生,恐怕花墨炎也与姑娘提起过我的事情,我是前朝的皇子,今ri你们来此,不就是为了我大周的皇宫中的宝贝?” 梨晲此刻已经跟着他下楼来,坐下了。 听他这么说,倒也有了几分兴致,索性便拿起桌上的杯盏轻轻玩弄。 她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不知道周公子,有何事?” “姑娘,跟着他花墨炎并未有任何好处,他现在魔功已经走火入魔了,再过些日子,他恐怕丧失所有的理智,眼中只有杀气,甚至还会以杀人为唯一能够活下去的理由。” 梨晲没有说话,但,她握着茶盏的手,却禁不住紧了紧。 她不知道武功这东西到底是怎样的,可也知道走火入魔这四个字,是怎样的危险。 若不是因为这样,她又何必如此火急火燎地来到这里帮他找药呢,不管是不是能够找到,那死马当作活马医,所有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你想说什么?”她的语气转凉。 “那是我们大周的地盘,我绝不会让其他人擅自闯入。他花墨炎,更加不可以,若是你执意为他拿药,你跟我们走便是了。” 这个时候,应该要保持冷静。 他说带她去,她就真的能够相信? 当然不行! 她的眼中迸射出了一丝冷光,冷笑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带我进入你们前朝的皇宫中?”倒是挺好奇那儿的,即便是让她单枪匹马闯入,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并不想瞒着花墨炎,也没这个必要。 “是,姑娘若是当真为他着想,就该想明白,这个男人,现在根本不能使用武功,这般与废人无异,姑娘跟着他也没有任何的前途。难不成姑娘还想着做他的皇后吗?很快,我们就可以攻破他炎曜,夺位!”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是得意的笑。 可这样的笑,对梨晲来说,莫名可笑。 “这就不劳烦周公子费心了,这是我们夫妻两自己的事情,至于你能不能推翻炎曜,我看啊!”她故意顿了顿,啧啧了两声,“我看你啊,根本不可能。” “你!你这个臭娘们!”听见梨晲这话,对方忽然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指着梨晲破口大骂。 “没刷牙啊,喷出的满嘴的屎!”梨晲本打算就这么上楼去,可忽然听见他这么骂人,一股怒意涌出,猛地转过头来,低声呵斥了一声。 对方显然没有一点反应,冷冷一笑。 梨晲刚准备从空间中掏出武器揍人,忽然一股剑气逼了过来,只是逼向了对面的周羽轩。 “本公子在楼上看你们很久了!”这熟悉的轻佻声音,自二楼响起。 梨晲嘴角抽了两下,抬头。 一抹白色的身影,自二楼跃下,身姿优雅万分。 和当日在花城所见的淫贼,还真是有那么大的差别。 梨晲看着上官煜出现在这里,脸上带着几分怀疑。 “你!你是何人?”周羽轩被剑气逼了一下,急急往后退去,险险避过了这些剑气。 “本公子都不认识,你怎么混江湖的?”上官煜冷冷一笑。 好不容易有他今日的英雄救美,要不好好表现一番,那实在是太浪费自己这一路的跟随。 “公子,他是上官煜。”有人在周羽轩的身后轻轻唤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 上官煜虽然与炎曜并无任何的关系,可是他们上官家的财力雄厚,钱庄遍布世界,单单就这一点,足以让他们礼让三分。 更何况他们准备建立新的朝堂,需要资金,若是能够拉拢这位,说不定会有不少好处。 周羽轩一听,表情微变。 他也是想到这一点了,缓缓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上官煜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长剑随手一扔,一旁的小厮赶紧去接。 “上官煜,你是不是跟踪我们?”梨晲没有道谢,直接用了质问的语气。 “小梨子,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可是救了你。”上官煜被她这样的语气所呵斥,有些伤心似的捂着心口,一副受伤万分的样子。 梨晲冷冷瞥他一眼,不打算理会上楼去。 她可没有求着这个男人帮她,更何况不需要他的动手,她也照样可以解决。 “小梨子,你难道就真的不想知道花墨炎的身体如何了吗?”身后的男人出声。 这句话,成功阻止了梨晲的脚步。 梨晲皱眉,感觉这话的意思,让她有了几分猜测。 “你知道?”梨晲的心,揪住了。 她顿住了脚步,半转过身来看着他。 上官煜挑了挑他弧度完美的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可以上楼谈一谈。”他抱着手臂。 对于上官煜,梨晲知道他可能是没有别的心思。 她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上楼谈。” ……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是二阶,到了三阶后,可以正常用武功?”梨晲大概是听懂了上官煜的说法。 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对,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走火入魔到三阶之后,他可能六亲不认,遇佛杀佛,遇神杀神,这样的他,你还会爱?” “他会有自己的思想吗?”总不可能成了一个彻底的杀人狂魔机器吧? 怎么这和她所读的武侠小说不一样呢? 可光听听,她的心就跟着揪在了一起。 她和他,才刚刚承认感情呢,不能这么残忍吧? “自然会有自己的思想,只是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心魔,就看他自己了。他可能会在某一天控制不住自己,动手伤害了身边所有人,这是最可怕的。”上官煜轻轻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折扇,“小梨子,我这么跟你说,完全是希望你能够提前看清楚,好早点离开他。” 梨晲皱眉,“上官公子,多谢你的好意提醒,不过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小梨子,我是真心喜欢你,并不想看你和他如此痛苦。”上官煜见她竟然还这么说,好像一点要动容的意思都没有,他说的更加激动了。 他从来高高在上,养尊处优,更向来在女人中非常吃香,从来不曾觉得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多次拒绝,向来对自己的魅力格外有信心的他,今日竟然在梨晲的面前一次次吃瘪! 梨晲摇头,万分肯定地说:“不必了,多谢你的好意了。” 这么直接的拒绝,多少还是让人伤心。 不过总归比再继续纠缠的好吧?当断不断,必将其乱! 上官煜赌气似的站起身来,冷嗤了一声:“到时候再看看你如何死心!” 死心? 她这还没有开心,就要死心? 她梨晲是这样的人吗? “上官煜。”她忽然叫住了他。 上官煜停住了脚步,略带几分不解地回头看向她。 “虽然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不过还是多谢你了。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她并不想让别人无端端的就被拖进水中。 这个人,完全可以找个更优秀的人。 “更何况……”梨晲顿了顿,“我和他已经私定终身了,我也已经完全把自己交给了他,你还是找个别的姑娘吧。” 好像挺可惜的,这个上官煜还是不错的男人,不过她也无福消受。 她的心太小,也不可能去容得下其他的人。 上官煜的心底大大震了一下,因为梨晲的话,像是心遭到了千疮百孔。 上官公子,第一次被这样打击到。 梨晲摊手,站起身来,缓缓而郑重点头,“我先告辞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梨晲长长吐了一口气,关上门,刚刚上锁,一双手就环住了她的腰际。 “咦?”她回头,那熟悉的气息拂来。 龙檀香萦绕,很容易就能猜测出这人是谁。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熟悉的让她留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梨晲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回来了,最关键的问题是,他是不是都看见了她和上官煜在一起?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52章 她就是,以牙还牙!(二更!新文求收!) 梨晲感觉他的胸膛带着几分凉意。 刚刚从外面回来,将冷空气都带入了屋中。 “回来好一会。”他将下巴,靠在了她的肩上,微微侧首。 那呼吸,越渐靠近。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乖乖凑过脸来,让他的唇,顺利落在自己的唇上。 “那,我不见了,你怎么不找我?” 大抵是猜测到,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去见了上官煜。 不过,她还是蛮庆幸,这个男人没有太大的醋劲啊,不像盛晚晚她男人。 这么想着,她忽然被人给捏了一把脸蛋。 “见他说了什么?”他的语气转凉,显然都已经知道她去做了什么。 被捏了一把脸蛋,梨晲皱眉,一巴掌拍开握在自己腰际的爪子,轻哼:“没什么,他让我跟他走,抛弃你,还好我对你忠贞不渝,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这话的意思,颇有几分邀功的意思。 听见她这么说,花墨炎的心情忽而因为她的话转好,便捧着她的脸狠狠啃了一口。 顿时,在梨晲的脸上印上了一个牙印。 梨晲啊了一声,冲到了镜子前去瞧,看着脸上这牙印,小脸黑了。 “你妹啊,花墨炎,这牙印很丑啊,我怎么出去见人?” “就为了不让你出门见人,这样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敢出去拈花惹草。”花墨炎嘴角含笑,眼底也晕着笑意,这浓浓的笑意明显找谁着男人的心情愉悦。 他真应该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多制造一些印记,标注着他的专属权才行。 梨晲感觉他在笑,而且笑的格外开心。 透过铜镜,看着他抱着她时的表情,心中觉得有些暖意。 “花花,你笑的真好看。”她忍不住又赞了一次,真的特别喜欢看这个男人的笑。 这一笑,集万千光华,迷人万分。 她忽然在他的怀中转了一个圈,抬头看他。 “你不生气?” “不生气。”咬了一口,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瞧瞧这丫头的脸蛋上,这般牙印,竟是这么可爱,让他爱极了。 他恨不能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另一侧也啃出一个牙印,以此让两边对称。 梨晲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跳起来,勾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勾住的脖子,他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腰际,以防止她掉落下去。 梨晲的眼睛炯亮着,盯着他脖子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意,朝着他的颈项张口就咬下去! 以牙还牙! “丝……”突然的痛感传来,男人闷哼了一声,可这样的感觉该死的让他*。 牙齿磨在肌肤上,让他似痛非痛,好像又带着几分醉人的甜意。 他也没有要立刻把她放下来,捧着她。 梨晲也不敢咬的太用力,怕自己咬的太重,最终心疼的还是她自己。 她松了嘴,跳下了他的身,轻轻哼了一声问:“你找的如何了?” 怎么说,这海城的面积还是挺大,花墨炎手中拿着的地图,不过是个二十多年前的地图了,二十多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东西。 她最关心的是,这前朝的旧址上,真的有他们想要找到的药吗? “大概的情况都已经探查过了,若是没错,这皇宫如今早已沉入水中,如今早已成为了地宫。” “地宫啊!”梨晲感叹似的重复了这两个字,怔了一下,问,“那在何处?” 他没回答,可他的眸底,氤氲着一层深邃的光,让人看不懂。 梨晲皱眉,盯着他眸底的光,久久没有挪开过,总觉得他眼底有一种很浓烈的光,吸引着她,让她移不开视线。 “说,快告诉我!” 丫的,居然还在这里卖关子。 “上次,我们在海上遇难的游到的地方。”他的眸光极为闪亮,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这嘴角向上扬起的弧度,昭示着他的心情是多么的好。 梨晲啊了一声,终于是恍悟他的意思了。 上次那位奇怪的村民,还说着有水怪之类的,村民为此都搬走了,难道全是因为和前朝有关系,所以才会这样吗? “难怪上次,你要把水怪的模样画下来,看不出来啊,你原来这么有先见之明,早就看出来了这一切了啊!” 她忽然有些兴奋,这意味着他们即将要去探险,让她忽然就兴奋了几分。 …… 村庄依然还是荒无人烟。 这四周的房子,破旧不堪,好像自从他们上次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似的。 惊雷四处看了一眼,暗暗咂舌。 这处村子,阴森万分,实在诡异。 “那人不会不在了吧?”走至上次来过的破屋门前,看着惊雷敲了无数道门,都无人反应。 梨晲忍不住皱眉猜测。这种地方,本来都没人了,更没人耕田种地,这四处荒凉如许,正常人住在这里早就死了吧? 那上次见过的那个人,该不会有问题吧? “不可能啊,昨日我们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人。”惊雷满脸疑惑,又敲了敲。 梨晲皱眉,上前去直接一脚粗鲁地把人家的门给踹开了去。 屋内一片凌乱,像是被人给洗劫过似的。 “不是吧,这么穷的地方,也有人要来偷东西?”看着就是刚刚遭过贼人洗劫,若是如此,除非是这位村民手中拿着别人想要的东西。 梨晲在四处翻找了一番,看见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被一只破了口子的碗给压着,刚好挡住了整个纸张。 她咦了一声,拿起这张纸,细细端详了一番,表情深沉了几分。 “上面写了什么?”惊雷忍不住问道,他很好奇。 花墨炎也是好奇,抽走了梨晲手中的纸条,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他的眸中迸射出了一丝冷光。 读完之后,他的脸色黑沉一片。 “看来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抓住那位大叔了,是这炽烈门门主呢,还是这前朝余孽呢?他们该不会是合作的关系吧?”梨晲越想越觉得这种事情很可能。 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开始,很容易就让双方合作起来。 这么算起来,她男人确实很不利。 “花花,你不会出门,就带了一个惊雷吧?”她忽然想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 无花宫这么牛逼哄哄的头衔,光光是说出来,都可以吓破不少人的胆儿了吧,可是这个男人,是对惊雷太自信,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竟然身边没有一个多余的护卫。 皇帝出门,只带一个人,这像话吗? “嗯,只带了一人。”花墨炎也不否认,看着梨晲那万分关切的模样,他的心情忽然很好,嘴角微微上挑。 感觉到他眼底还有笑意,梨晲愤恨的上前揪了一把他手臂上的肉。 恨不能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花墨炎,你难道还对自己的武功极为有自信不成?虽然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不过好歹也该带着个人吧?”想想都郁闷的,毕竟是多方势力。 这个男人强大的时候,可能没人敢招惹,但是一旦境遇改变后,那些曾经有仇的,肯定会找上门来。 被拧了一把,花墨炎皱眉,明显感觉到了痛。 “晲儿,不许这么粗鲁。”他语气带着几分严肃。 惊雷看着两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眼前打情骂俏,让他颇为凄楚地抬头仰望四十五度,默默的替自己流泪。 他想桃花了!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忽然就安静了。 梨晲浑然没有察觉到惊雷出门了,轻轻哼了一声:“粗鲁的事情可不止这样,花花,现在怎么办呢?你说这个人能给我们带路,可是人都不见了。” “找。”他剑眉微蹙,大概也是想到了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找人还是找路?”梨晲四处打量了一番,上次来过这里,不过终究是别人的家,她也不好四处翻找,现在主人不在,要翻找起来也好找。 “若是周羽轩的人,没必要去抓一个人来带路,他们必定是知道自己前朝的遗址所在位置。” “哦?那就是说,故意把人抓走,就为了让我们找不到?”梨晲轻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薄凉的笑意,“见过好笑的,没见过这样搞笑的。” “嗯,不过没有了人,也有东西可以带路。” “东西?”梨晲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水怪。”他薄唇轻勾,说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让梨晲眼眸大亮,竟是有了几分兴趣了。 上次来这里,就没有瞧见水怪的模样,还真不知道这些水怪到底是何模样,虽然花墨炎已经画下,可那终究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如若没错的,我曾经听父皇说过,这水怪是用来守护前朝地宫的圣物,类似于魔域的圣物一般。” 提到魔域,梨晲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当初咬了盛晚晚一口的玉莲,那只圆不溜丢的东西,实在太滑稽,和圣物二字完全是搭不上边。 梨晲立刻脑补了一下玉莲的样貌,再想一想这水怪,她顿时满脸黑线。 好吧,还是不要再往下想去了,这水怪的模样就要完全和玉莲重合了。 她拉扯了一下花墨炎的衣袖,忙问道:“花花,这水怪可有攻击性呢?万一有攻击性,我们招架不住可怎么办?” 她问完这问题,花墨炎就含笑看着她。 一抬头,就能够对上男人那浓浓笑意的脸,那笑意在梨晲看来,格外不爽快,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花花?” “每次瞧见你如此担心的模样,我忽然觉得很有趣。”他伸手,手指指腹摩挲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弄着,这样摩挲下,能够感受到这样的触感,极为熟悉。 他想,这就是他想要的。 这个温度,让他留恋,更让他贪婪。 “我现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这事情好不好,你在胡扯些什么呢?”梨晲朝天翻白眼,一把推开了他的手,万分严肃地盯着他看。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响声。 “你是谁?”这道声音,带着警惕。 “额,我们,我们只是这房子主人的朋友。”惊雷明显愣了一下,这才缓缓出声解释。 这突然的声音响起,让梨晲皱眉,疑惑地看向了花墨炎,“我出去看看?” “我陪你。”他握着她的手,跟着她往外走。 可刚开门就听见了外面的打斗声。 “你们是炽烈门的人?”惊雷一个人,被十几个人给为困住了。 显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梨晲猜测,按照上次恶整对方的事情来说,那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猛地将门给关上,上锁。 “躲起来,还是跑?”她问道。 花墨炎皱眉,想他是什么人,堂堂无花宫宫主,炎曜一代国君,竟然要逃? “哎呀,你别纠结了,赶紧想清楚啊!”梨晲发现,他压根没有要给出意见,心中一紧,直接把人给往窗户口处带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53章 什么时候,还卿卿我我! 梨晲拉着花墨炎往窗户处走去,推搡着他的肩膀,万分急切地催促:“赶紧离开啊,别磨蹭了。” “晲儿,你难道要留下来对付他们?”瞧着这女人,一副站在窗边不打算要走的样子,花墨炎隐约已经猜测到她这意思了。只是,他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人留下来冒险。 “哎,现在没什么关系,我有法子对付他们啊,你是他们最大的目标,当然你离开啊!” 梨晲见他半天还不躲着,心中急切。 可这时候,门却被一脚踹开了去。 “还想逃?”那蓝衣的男人粗鲁的一脚踢开了门,冷冷一笑,笑音颤的他身子都抖了两下。 一想到那日丢脸的事情,他就火大。 盯着梨晲的表情,更加阴森。 感觉到来自这位门主浓浓的杀气,梨晲暗暗叫了一声糟糕。 这人肯定是来找她算账的,上次那裤子被熊给叼走的事情,他估计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吧? 想来也是,这堂堂的门主,竟然会被一只熊给恶整,最可恶的是,穿着白色的亵裤行走于人群中,那该是多丢人。 “想不到,这是个女人!花墨炎,本尊要让你亲眼尝一尝失去这个女人的滋味!”他恶狠狠地说道,手中的刀再次拔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花墨炎皱眉,惊雷在外面被纠缠,根本分身无暇。 梨晲却格外淡定,抱着手臂,冷冷嗤了一声,说:“这位门主,你是不是还想再掉一次裤子?哦,我忘了,这里四周无人,掉了裤子也没人看,那是不是要我再来些别的?” 她板着手指,把手指关节扳的咔咔响。 她随手拿出了空间中的暗器,正想着要怎么对付这人,这时候那门主却忽然将刀给收起了。 这突然的动作,让人摸不着头脑。 炽烈门门主淡淡出声:“本尊今日是来找二位谈合作。” 这翻转的太快,反倒是更加诡异。 合作二字,让梨晲的警惕心更紧了几分。 她眯着眸子,冷冷问道:“我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并没有?”这位炽烈门门主,姓严名弘文,在江湖上的地位颇高,不过炽烈门在炎曜的地位仅次于无花宫,也就是次次都被无花宫打压,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报仇,他又岂会这么放过? 他的眸中划过了一抹冷芒,笑着说:“既然二位也是为了找前朝的遗址,那我们何不合作一番?本尊对地宫中的一些宝贝,也是极为在意。” 这突然的话,让人万分疑惑。 “周羽轩这人,虽然看着有勇无谋,但,他拿着地宫的钥匙,只能他,才能带我们进入。” 梨晲眯着眼眸看着这人,一个念头告诉她,绝对不能相信这个男人。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的眼底闪过的精光,早已说明了他有诈。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她冷声开口。 这时候外面的惊雷终于摆脱了这些炽烈门的纠缠,冲入了屋中,发现了屋中的气氛颇为诡异。 梨晲给了惊雷一个眼神示意,让他站在一边不要说话。 惊雷只好默默地退到门边。 花墨炎也难得没有说话,他发现被自己的女人强行出头的感觉,颇为美好。 越看越喜欢这个女人,大概就是此刻他的心境。 “那姑娘说说,要如何相信本尊?”男人轻轻问道,却撩开了衣袍,坐下了位置上,一副淡定的模样给自己倒水。 可倒到一半,发现这碗中脏污太多,还漂浮着几只虫子,碗口还有偌大的一个缺口,他颇为嫌弃的将手中的碗放下。 看着他的表情,梨晲的目光落向他的碗里,挑了挑眉,说:“这个啊,很简单啊,你把这碗水干了,我们就相信你。”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有洁癖。 不过瞧瞧这人,细皮嫩肉,肯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即便是做杀手,这杀人的事情也用不着他亲手去做。 梨晲感觉,他万万不可能把这碗水给喝下。 这话,明显就是在刁难他。 严弘文明显感觉到,梨晲那炯亮的眼眸中还挂着几分不怀好意。 “喝啊!”梨晲催促。 严弘文咬牙,心中愤愤然,终于还是仰头喝下了,“这样,姑娘可否相信了?” “自然相信了。”梨晲眸中的精光更加亮了。 “那这样吧,水怪是晚上出现的,咱们晚上就走。”梨晲挑眉,“哦对了,这屋子太简陋,这间屋子是我们的,隔壁有个柴房,你可以睡柴房,到时候晚上到了时辰,我们通知你。” “你!”怎么感觉,这话极尽侮辱之意?严弘文刚说了一个你字,又强制性的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哎,我们先去睡一觉吧,花花?”梨晲没理会他,转过身来,挽住了花墨炎的手臂,抬头微微一笑。 她抬头一笑的刹那,一笑胜似万花绽放,美不胜收。 男人瞳孔微缩,因为她的笑,禁不住迷乱了几分。 “好。”低沉的嗓音,自花墨炎的嘴里轻轻蹦出。 梨晲颇为满意,亲热挽住了花墨炎,往那张唯一的*榻走去。 走了两步,发现这炽烈门的门主还坐在那里,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梨晲不满的皱眉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想留下来看我们表演活春宫不成?” 这语气中的不耐烦,充斥着浓浓的赶人之意。 严弘文咬了咬牙,气得他浑身上下都疼,可是最后还是站起身往外走。 睡柴房,开什么玩笑,他堂堂的炽烈门门主,怎么可能会睡柴房? 看着人一走,梨晲上前这才将门给关上,缓缓上了锁。 “晲儿……”花墨炎想说什么,却被梨晲给捂住了嘴,她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不要出声。 花墨炎乖顺的没有出声,轻轻拉扯下了她的手。 外面却传来了严弘文痛苦的叫声。 “茅厕,茅厕在哪里?”这声音中,满带郁闷之色。 靠在门上,梨晲听着外面的声音,捂着嘴偷笑。 刚刚她故意在水中放了泻药,对方恐怕是不知道她是在何时放进去的。 那些虫子,都是刚刚在他进门之前,她喂给虫子吃的泻药,这样一来,那人吃下的就是双重的。 花墨炎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她回神。 梨晲听见他的咳嗽声,转回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休息会儿。”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可他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分明昭示着他的心情是多么愉悦。 梨晲看得出来,他其实心里很高兴,而且还在暗暗夸赞她做的好。 她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这才上前,玉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是不是想夸赞我啊?如果是的话,我给你机会,来吧,来夸赞我一番。” 瞧着这丫头那翘上去的嘴角,以及闪亮的杏眸,让他又想起了那句话。 掉入人间的精灵。 梨晲,仿佛正是如此。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多余的手,将她拉扯近,覆首吻她。 辗转,深探,慢慢夺取她口中的所有呼吸! 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确定,她是属于他的,不曾有任何的改变! 梨晲抬着头很辛苦,索性便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攀上了他的肩膀,回应他。 口鼻见,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那深深的龙檀香,让她深深迷醉。 她现在,更能体会盛晚晚的心思了,更能明白,为了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花花,我们,还是到*榻上去吧?我站着好累。”嗯,即便是要亲密一些,也该是让她有个舒服的姿势。 看着眼前女人嫣红的唇瓣,还有那迷离醉人的眼神,仿佛能够勾魂一般,让他深坠再也不愿挣扎而出。 他轻轻嗯了一声,伸手一拖,将她抱起,往*榻上走去。 刚刚把梨晲放下,却有人就是见不得他们如此亲密。 门口的严弘文忽然用力的踢了一脚门,怒吼道:“快走了,水怪出现了!” 一想到肚子阵阵发疼的痛楚,他就不能让屋子里的两人如此恩爱开心。 梨晲皱眉,看向门。 花墨炎浑然没把门外的情况放在心中,捧住她的脸,覆在她的唇上,是比之前更为狂烈的吻。 直至彻底吞灭梨晲的理智,把她的所有心思都带飞去,他都未曾离开。 这时候门被踹得更是摇摇欲坠,本是破旧,遭受门外的暴力后,摇晃的更加厉害了。 可梨晲感觉,压着她的男人,浑然没有一点要移动的意思,吻得更深。 两人的呼吸渐重。 “该死的!”门外的严弘文,一想到花墨炎在里面和女人芸雨,欢快的模样,他就气得要冒火,一鼓作气,一脚就把门给踹倒了。 这一脚踹下来,这破旧不堪的门再也抗拒不了他的暴力,翻倒。 看着*榻上那一上一下的男女,严弘文冷嗤一声:“这种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卿卿我我?外面水怪都成群了。” 这句话,成功让花墨炎停下了动作。 原本*的气氛,因为这个该死的程咬金杀出,而冲淡了去。 梨晲轻咳一声,推了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声音低低的,“别闹了,赶紧起来吧!” 花墨炎瞪了一眼严弘文,那一眼充满威胁和杀气。 眼神中似乎在说,如若下次,绝对杀了他! 可严弘文,浑然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反倒是挺了挺胸膛,颇为淡定的冷嗤了一声:“花墨炎,你现在不过一废物,以为你是炎曜的皇帝就能够威胁我?” “呵!你尚可试试!”花墨炎狂霸的扫了他一眼,那语气,浓浓的鄙夷和不屑。 他花墨炎从小到大的唯一对手,只有轩辕逸寒,除了轩辕逸寒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能够让他当做对手的男人! “陛下,陛下,水怪真的出现了!”外面负责看守的惊雷,匆匆忙忙冲入了屋中,语气又激动又兴奋,好像是见到了宝藏似的。 听见这声音,梨晲也颇为激动,抓住了花墨炎的手臂:“走,走,快去看水怪!” 这表情,这神态,好像并不是为了去跟着水怪入地宫,而只是为了去看水怪。 花墨炎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严弘文刚要跟着走出去,忽然肚子发出了一声怪声,他脸色一僵,捂住了肚子,叫道:“你们先走,我稍后跟上。”说罢,转身就冲向了茅厕的位置! 看着他跑走的背影,梨晲的嘴角笑意越渐浓烈。 凭什么这宝贝拿着要和这人一起分享,更何况之前在路上还想尽法子追杀他们,她梨晲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她脾气向来不好,她见花墨炎还站在这儿,硬是拉扯了一下他的手臂,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走啊,还等着他来和我们分一杯羹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54章 未知的危险,才会恐惧!(二更毕!) 拉着走出了门,梨晲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门,她看了一眼惊雷。 惊雷感觉到梨晲的眼神中,满带着几分不怀好意。这不会是又要整人了吧? “过来,把这门给钉上,我猜他肯定要拉很久。” 惊雷瞪大了眼睛,看着梨晲时,表情呈现出了一丝匪夷所思。这整人的手段,真是太绝了! “好了,花花,我们先走好了,免得待会儿那人出来找我们算账。”这炽烈门门主,也不过如此嘛,两三下就解决了。 花墨炎的表情很无奈,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嘴角往上扬起的弧度。 确实看着梨晲整人的手段,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严弘文气炸时的模样,恐怕要暴跳如雷而起。 “好。”他颔首。 梨晲转身吩咐惊雷:“待会儿追上我们的脚步。” 惊雷整个还处于懵逼状态,茫茫然地点点头。 不过,整人的事情,做的还是挺有趣的,尤其是整的对象还是屋内那该死的炽烈门门主。 …… 梨晲拉着花墨炎往前方走去,地面上只有一块一块的水渍,这应当是海水。 “这该不会就是水怪的脚印吧?”梨晲盯着地上的水渍,淡淡问。 “嗯,跟着走。”花墨炎瞥了一眼地上的脚印,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他拉着梨晲的手越发紧了几分。 未知的危险,才会更会让人产生恐惧感。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担心的只是这个女人出意外。 梨晲发现他手心的温度,很奇异地能够安定她的心。 不过捏的有些疼,快要把她给捏碎了去。 “花花,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都不紧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她说着这话,拍着自己的胸膛,颇为肯定。 她对前方的未知,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满满的兴奋,她更想知道,那地宫中会遇到怎样的事情。 花墨炎嘴角抽了一下。 笑话,他堂堂的无花宫宫主,怎么可能会害怕? 不过,被自己的女人保护的感觉,可真是奇怪的好。 “好,你保护我。”他唇畔弧度一扬,心情莫名大好。 梨晲瞥了他一眼,非常不给面子的说了三个字:“吃软饭。” “……”某男黑脸。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三个字,让他恨不能立刻把她给扑倒而下,再好好收拾她一番,告诉她,到底是不是吃软饭! 不过现在,他却镇定了几分。 被梨晲这丫头气久了,他的情绪也莫名淡定了很多。 “哎哎哎,前方有两条路。”梨晲忽然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激动的叫道,指着地面的上水渍,叫的很激动。 的确是两条路,并且两条路都有水渍沾在上面,这就有些让人难以选择了。 花墨炎皱眉。 “哎,要不,咱们分头行动?”梨晲眨了眨眼睛,看着花墨炎,万分认真。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这其中的危险,谁也无法说清楚。 梨晲撇嘴,知道他这是担心。可是总不可能就这么一直站在这里,发呆吧? “那,要不,我们先随便选一条?” 她提出了建议,其实这样是死办法,可她也不放心让花墨炎独自离开,万一这个男人遇到什么危险,他这么一个“弱美男”,不好好看着他,万一被恶人给叼走了可如何是好。 若是花墨炎知道他在这个女人的心中竟然是用弱美男来形容,恐怕要狠狠掐死她。 “等惊雷。”花墨炎沉吟了一会儿,给出了决定。 梨晲抱着手臂,刚要开口说话,忽然那头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叫声。 声音嘶哑难听,就像是车轮摩擦在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若是再稍大一些,声音恐怕会刺穿耳膜。 梨晲掏了掏耳朵,颇为郁闷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水怪。”花墨炎拉着梨晲,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啊?你怎么确定的?”梨晲问完顿觉自己的问题有些白痴,不过这前朝皇宫遗址藏得这么好,花墨炎知道才是奇怪的吧? “曾在父皇留下的书中读到。” 梨晲恍悟,既然是在书中读到的,那肯定是有所根据的。更何况像灵尧大叔那人,他是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人,想必是知道其中发生的事情。 梨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可花墨炎并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余地,抓过她的手就朝着前方走。 此刻天色早已大暗,这条路漫长至极,漆黑一片的路途,深不见底。 梨晲心中暗暗想着,这条路若是通向地宫的话,半路会不会跳出了什么东西? 伴随着他们靠近,那声音越来越清晰,那吼叫的声音,似乎是在召唤同伴。 “啊!”梨晲的脚,忽然被一只软而湿哒哒的东西给抓住了脚踝。 虽然她警惕心已经提到了极高,可是这个时候还是禁不住被吓住了,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声,让花墨炎眼中一抹厉色划过。 梨晲被吓了一跳之后,却用另一脚狠狠踩了地面那只软趴趴的东西一脚,那东西似乎吃痛,立刻又缩了回去。 四周,有弱弱而幽幽的绿光,开始乍然闪现。 而她发现,那是一双双幽绿的眼睛。 刚刚抓住自己的,必定是一双触角,显然都是他们口中说的水怪! 梨晲立刻拿出空间里的手电筒打开来,迅速往旁边一照,寒意迅速从脚底往上窜。 瞧着被这么多软趴趴的东西所围绕,心中还是瘆得慌。 尤其是这些东西,长得像是巨型的八爪鱼,可又和她印象中的章鱼不一样,它们的眼睛呈现一种幽绿色,幽绿到让人发毛,他们站的四周,满满围绕的都是这样的动物,还闪动着它们的触角,一点点向他们这个方向爬来。 除了眼睛和章鱼不一样,它们的触角也非常不同,它们的触角要攻击时可以变成锋利无比,梨晲刚刚被抓住了脚踝,就感觉脚踝传来刺刺的痛感,低下头一看,她的脚踝流血了! “晲儿。”花墨炎也在电筒的灯光扫过去的刹那,就察觉到了她的脚踝流血了,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刚想要把她抱起,却不想这群东西忽然就爬了过来。 “该死的,花花,你别动。”梨晲这才发现,他们一动,这些东西也跟着动。 她从空间中掏出了一些烟雾弹,炸向了它们。 立时四周被一阵浓重的灰雾缭绕住,遮挡了视线。 只有他们相握的手,才能够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下一刻,她的身子忽然一轻,竟是被花墨炎给打横抱起。 “你放我下来啊,这样不好走啊!” “把你手中的东西扔远了,它们靠着光源辨认我们所在的位置。”花墨炎沉声吩咐。 “你不要用武功。”梨晲听话的将手中的电筒扔远了去。 反正储物空间里还有很多备用,扔掉一个还有许多个。 伴随着手电筒的飞过去,那群闪着幽绿光芒的东西,迅速朝着那光源的地方爬去。 梨晲暗暗咂舌,忍不住赞叹:“想不到,你脑子还挺聪明的啊!” 花墨炎嘴角抽了两下,不想回答她这么弱智的问题,这显然不是他所想要的赞美。 “别说话。”花墨炎将她抱起,朝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那些眼睛发出幽绿光芒的东西朝着同一个地方爬过去,那光就跟着移动。 他们朝着黑暗的方向走,便也很快走出到了另一个路口。 刚刚的岔路口所在。 “放我下来吧,这里应该安全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四周密林丛丛,将这一切都遮的密密实实。 梨晲被花墨炎放下,却发现自己的脚踝处流的血是呈现黑色的。 刚想用衣裙把脚踝给挡住,却一把被男人的大掌给握住了。 “该死的。”他骂了一声,显然是看见了。 “这个……没什么事,有毒也……” 梨晲想安慰他,可是他一个严厉而锋芒的目光扫来,让她立时闭上了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55章 吸毒血,满满感动! “你不要动,我帮你吸出来。”花墨炎忽然说道。 他边说边固定住了她的双腿,不让她有任何的动弹。 “呃……”梨晲被吓住了,脚又下意识的往回去缩了一下。可是奈何被他捉着,根本没有办法再往后退去。 这话,太吓人了。 这血可能有毒,他要是碰了,岂不是也染上了毒? 那些东西,杀伤力可真是够强的,竟然能够这么厉害! 她把脚收了回去,却让花墨炎极为不悦,一把捉住了她的脚踝放置在了自己的膝头。 “等等!”正在他要低头的时候,梨晲蓦地大声叫起来,阻止了他的动作。 花墨炎皱眉,表情略带几分不悦。 “那个……那个,我自己来。” “自己来?”花墨炎被她的话给惊住了。 她怎么也不可能把嘴巴凑到脚踝的位置去吧? 梨晲也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嘴角抽了两下,开始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翻找。 不信空间里就找不出什么东西来。 可是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花墨炎终于是没有了耐心,直接低下头。 微凉的唇,落在了她的脚踝处,让她的表情愣了一下。 这男人,可是皇帝呢,竟然这么毫不顾忌的亲她的脚? 哦不,虽然这个是迫不得已,但也是亲啊! “花花……”她咽了咽口水,瞧着他那薄唇,早已被黑色的血迹染黑了,她的心中满是感动和心疼。 想想过去他们经历的种种,她的心就变得好柔软。 “嗯。”他把口中的毒血吐出,轻轻嗯了一声,随手撕下身上的衣衫包裹在她的脚踝处。 “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梨晲万分认真地说。 “负责?”他不知道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从哪来的,愣了一下,疑惑看她。 梨晲看着他脸上的血迹,忍不住用衣袖替他的脸颊擦拭,看着这张英俊的脸庞,略带几分妖冶的俊颜,此刻真是越看越喜爱。 她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发过誓说,不可能喜欢这个男人,可现在动心了,就没法收回去了。 “对,我一定会娶你的!”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在向他承诺着什么似的。 这种话,难道不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 花墨炎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狠狠捏了她的脸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正要走。 忽然前方一点点火把靠近,应当是有人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火把的光渐渐照亮了这边,梨晲瞧见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忽然就兴奋了,猛地朝着那头招手,叫道:“嘿!上官公子!” 听见这四个字,花墨炎的脸彻底黑了。他幽暗的目光落向那方,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总算是找到你了!”上官煜的身后,带着十几个人,在众人的簇拥下,他缓缓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释怀的意思。 梨晲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你来了可真好。” 其实她应该问上官煜怎么会在这里的,但是现在,花墨炎的身边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上官煜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助力。 可梨晲的这话,明显点燃了某座火山。 花墨炎眯着眼眸,盯着梨晲,差点没有动手直接揍上官煜。 “呵呵,花墨炎,是我该说你太蠢了,还是太自大了,竟然单枪匹马来这儿,不怕那些人对你动手吗?”上官煜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梨晲的脚踝处,那儿的伤口太明显了,让他的瞳孔微缩,心中蓦地闪过了一抹怒意。 早知如此,还不如把梨晲给带走,和梨晲远走高飞,这样反倒是不会看她陷入危险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一心想着梨晲的伤口。 “大夫呢,我带了大夫,给这位姑娘看看伤口。”上官煜心疼极了,催促着大夫上前来,却浑然不看花墨炎的表情。 听见他这么说,大夫迅速上前来。 花墨炎的脸早已黑沉一片,要不是因为天色太黑,才会无人察觉他的表情是多么的可怕。 梨晲却笑着拒绝了:“不必了,我脚踝没事了,麻烦帮我男人看一看,他刚刚帮我把毒血吸出来的。” 我男人三个字,让两个男人的表情各异。 花墨炎那原本四散开的冷气,以为这话,而渐渐退散而去,心中顿时就有了几分甜蜜的滋味。 上官煜的笑容僵硬住,只因为梨晲这无情的一句话,让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夫看了看上官煜,又看了看梨晲那万分殷切的目光,轻叹一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 毕竟这是他家公子的情敌呢! “给他把脉。”上官煜深呼吸一口气,为了表现自己是个大度的人,更不会因为情敌而有任何吃醋的迹象,他终于是出声。 梨晲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还真的有些无奈,要是自己是个学医的就好了,就不必这么担心了。 想着花墨炎刚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的心就禁不住柔软万分。 她真的很想抱着这个男人狠狠亲一口才行。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了,她可不想就这么出现差错。 想起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之间的悲剧,她就会有些后怕。 “不必。”可是偏偏,花墨炎却并不愿意配合。 “这……”大夫为难了。 梨晲有些恼怒的骂道:“花墨炎,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这个时候是你该任性的时候吗?赶紧把手拿出来!”她的一声呵斥,可见她心中是多么的在意这个男人。 上官煜越看越觉得心凉。 虽然梨晲已经把话都说的清清楚楚了,更已经把拒绝的理由都充分表达出来,可是他的心中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失落感。 这可是唯一一个让他动了心的女人,怎么就这么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瞧着梨晲的怒火,花墨炎终于还是乖乖把手伸出,给大夫把脉,心中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看着梨晲在意的表情,终于还是柔软了下来。 大夫给花墨炎把脉了好一会儿,一手摸着自己的胡子,表情深沉至极。 梨晲都不自觉的跟着紧张了,也顾不得此刻她坐着的地面是如此的凉意,而且她的衣裙因为地面的湿气也渐渐染湿了几分。 她的脚踝受伤并不算太深,之前她反应快,才一脚踩下去,不然这触角恐怕都能够把她的脚踝给捏碎了去! “这,公子身上的气息颇为混乱?”大夫的眉头皱起。 看他这模样,应当是能力有限,也根本没办法察觉到花墨炎这身子到底有无大碍。 梨晲急,忙问道:“到底有没有事啊?” “姑娘放心,公子这身上并无毒素,不过是这身子气息混乱,不知道公子是不是练了什么功夫吗?” 花墨炎的黑眸闪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哦,既然大夫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梨晲及时打断了大夫的话,手伸向了花墨炎。 两个男人瞧见梨晲把手伸出,两人同时上前来扶住她。 同时伸出手,一人抓住了一只手。 可当他们相互瞧见的时候,都在对方的眼中瞧见了敌意。 刹那间,战火连天,只是用眼神,都不知道对峙了多少个回合。 梨晲无奈的叫道:“二位,赶紧把我扶起来吧,我坐着好痛苦呢!”听见梨晲这么说,两个男人停止了目光的厮杀,赶紧将梨晲给扶起。 被扶起的梨晲,很自然地靠向了花墨炎的怀中,揪着他的衣襟,小声说道:“我们,赶紧走吧。” “好。”花墨炎微微颔首,将她打横抱起。 “那个,上官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了,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改日再答谢你了,我们先走了。”梨晲挥了挥手,给了花墨炎一个眼神。 男人好像和她有了特别的默契似的,顿时颔首,抱着她就走。 上官煜郁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顿时叫道:“你们是不是找地宫的入口,我知道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去!” 这句话,让花墨炎的脚步停住了。 梨晲也颇为疑惑的探出个头来看,啊了一声。 这个男人知道在哪里?真的假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56章 情敌之间,相互较量!(二更毕!新文求收藏!) 不管是不是真的,姑且当真又如何? 梨晲相信,上官煜是不会骗自己的,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她,上官煜不会骗她。 花墨炎眯起黑眸,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上官煜,“姑且相信你。” 看他这么在乎梨晲的样子,虽然心中大为不爽快,可是看在这个份上,也就不再计较这些了。 “你不要抱着我走了,你不累啊?”梨晲推了一把他的胸膛,压低声音说道。 “不累。”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执拗,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开她,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有安全感。 这种姿态,显然是占有的姿态。 梨晲很无奈,想翻白眼送他,可是又想起他刚刚给自己吸掉毒血的事情,她的所有话语都只能化成一身无奈的叹息。 明明都知道这样了,可是她还是很心疼。 可对于二人这样的动作和表情,秀的可真是一手好恩爱,让一旁的上官煜瞧着心中是哇凉哇凉。 他扶着心口,只觉得那个位置支离破碎。 身后的下属,瞧着他们家公子,一副受伤难受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们家公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就是残酷的事实啊,他爱的人不爱他,爱他的人他不爱。 然而,这个时候,上官煜的表情非常郁闷,一把甩开了下属的手。 “走吧,我带你们去。”他好像是迅速恢复了情绪似的,表情镇定万分。 梨晲探出个头来看他,那火光衬得他的面容有几分憔悴。 “上官公子,你告诉我们在何方我们自己走去就好了。”她并不想承恩,尤其是这个上官煜,她可不想欠他。 花墨炎也是这么想的,随即点头同意,“上官公子生意事居多,只需要告诉我们路便可。” “一个没有武功的,还有一个脚受伤的,就你们这样,还没有走到就死了。”上官煜冷嗤了一声,非常不给面子。 听着他这话,梨晲也觉得有道理。 花墨炎眯眸,眸中冷光猛地迸射而出,恨不能用眼神把这个男人给砍杀而去。 “走吧。”上官煜对他眼底的冷光浑然未觉,轻哼了一声,率先带路。 他知道,只是他自己无法放心罢了。 看看梨晲这个样子,他如何能够让花墨炎给带走。 “啊,公子,水怪爬来了!”这时候身后的一名小厮眼尖的发现了,那正向这个位置爬来的幽绿色光。 “放火,放火!”上官煜表情一怔,马上吩咐,“既然是水怪,肯定怕火了!” 几人听见公子的吩咐,其中两人迅速扔了手中的火把过去。 四处都是林子,而且地上枯枝枯叶颇多,伴随着这一只火把摔下去,火迅速燃烧而起,四周的林子很快就染上了火苗。 “走。”上官煜推了花墨炎一把。 花墨炎浑身都有一股浓烈的煞气,可是现在又不能发作,只能忍着这股怒火,跟随而上。 他们朝着另一条路而去,然而却不想走到半路,又有一群幽绿色的东西往这个方向爬来。 “我去!”梨晲瞧见这条路上密密麻麻的这种东西,很容易让她产生密集恐惧症。 这些真的是水怪吗,水怪不应当都存活在水中吗? 它们的触角不是八只,是九只,伴随着它们爬来,触角还在抖动着。 “放火!”上官煜又吩咐了一次。 “公子,这火一放,这条路就走不得了。”小厮一怔,觉得公子这是疯了吗? “我有办法。”梨晲忽然出声,“上官煜,你身后有个人不是背着一把弓吗,就让他的箭羽沾上火射过去,这样好分散。” 上官煜一听,顿时夸赞的看了一眼梨晲:“你真是聪明,就这么办!” 那名背着弓箭的下属立时听命,将箭羽都拿下,梨晲更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易燃的纸包在了箭头,好哦让他们射出去。 这个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能够一个个射杀。 “那啥,你的射箭技术行不行?”梨晲又有些怀疑了。 “我来。”花墨炎沉声说,语气有些不耐烦和淡淡的郁闷之色。 这个那人,怎么就不问他呢? 他的射箭术还是很厉害的。 梨晲听他这么说了咦了一声,赶紧要下来。 上官煜也是心中大喜,立刻要上前去接住梨晲,岂料花墨炎忽然没有要放开梨晲的意思,一个冷眼横扫而来。 “我没事我没事,上官煜,过来扶着我。”梨晲拍了拍他的肩膀,顺道还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可是当着眼前十几个人的面亲的。 上官煜那原本雀跃的心情,因为梨晲这样的动作,而彻底湮灭。他无奈的上前扶住了梨晲的手臂,心中轻哼了一声。 花墨炎那形状妖冶好看的薄唇,也往上扬了扬。 明显是心情极好。 “弓,箭。”他吩咐着,语气颇淡。 听他这么说,那小厮迅速将东西提供而上。 梨晲心情很激动,看着自己的男人拉弓射箭,那尖啸声迅速划破了夜空,射向了那一个个幽绿的光点。 一射一个准,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差错。 那群正在爬过来的东西顿觉不对劲,纷纷要后退,可是都迟了,那箭羽射来,可以一次性射中两三只,迅速在火焰中飞灰湮灭。 这速度消散的极快。 不少又害怕火,纷纷往后退去。 道路迅速就清散了开来。 “有两手嘛!”上官煜心中虽然不甘心,可是还是忍不住要赞叹两句。 虽然是情敌,可是情敌的优点还是要夸赞的。 花墨炎听他这样的赞叹,只是冷嗤了一声,一脸的不屑。 似乎并不为他的赞叹而有所反应。 上官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有些尴尬。 花墨炎将弓随手扔给了刚刚的下属,上前又把梨晲拉扯入怀中,将她打横抱起就走。 这动作,一气呵成,霸气自然。 梨晲暗暗赞叹,她男人,真是帅气! 上官煜顿觉和这个男人相比较,还真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看了一眼天色,梨晲催促道:“尽快吧,我感觉,万一待会儿那周羽轩出来了,我们又可能受阻。” “好。”花墨炎轻轻应了一声,转过头来对着上官煜的时候,语气不善,“快些!” 上官煜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 这是求人的姿态?太可恨了点! 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说什么,只好带着他们往前走。 …… 走出密林之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处洞口。 四面都是山壁。 可这四周都是海的地方,这一处反倒像是人为。 古代人也还是非常有智慧的,瞧瞧眼前的这情况,分明就是古人制造的。 “这就是入口。”上官煜抬了抬下巴。 “你不要跟着。”花墨炎瞥了一眼上官煜,淡声说,语气带着帝王式的命令。 上官煜被他的口气给惹的发怒:“花墨炎,你别以为现在你还是皇帝,你在这里,可是什么都不是!” “别闹了,花花,他要跟着就让他跟着呗,我觉得他带的人多,倒是有些好处。” “送死吗?”花墨炎毫不留情的就打断了梨晲的话,这话可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梨晲扶额。 “呵呵,花墨炎,你总算是来了!”正在吵闹的时候,从那漆黑一片的洞内传来了低笑的声音。 这声音,听着似乎有些耳熟。 “周羽轩,你怎么还没死?”上官煜也瞧见了这个人,不屑的哼一声。 “上官公子,这花墨炎如此不知好歹,不如与我们合作,杀了他,夺了他怀中的女人,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伴随着这声音的靠近,那洞口渐渐出现了一丝亮光。 周羽轩在后面几人的簇拥下走出。 伴随着他的走出,四周迅速大亮而起。 很快梨晲就察觉到,迅速被包围住了。 这些人早已在这里埋伏许久了,就等着他们出现。 看上官煜带来的几名下属,看起来并不是很能打,这能打得过?梨晲的心中持有怀疑态度。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57章 这男人,醋劲也蛮大! “和你合作有什么好处?”上官煜抱着手臂,淡声询问。 “你要的这个女人,自然是归你。”周羽轩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 梨晲站在一旁,听得眉角抽动。当她梨晲是什么人呢,竟然说的这么一副肯定的样子,难不成还真当她是货物,随便换来换去的吗? 让她的心底,一股郁结的情绪涌上,恨不能上前抓着这个男人狠狠扇个两巴掌。 转首一看,就发现握着她手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煞气,眸中竟是杀意! “不许动。”梨晲生怕他会动手,反手握着他的手,握得越发紧了。 这可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前功尽弃。 花墨炎没出声,可那眸中阴鸷的光,让人心生惧意。 “怎么,花墨炎,你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很愤怒?呵呵!”周羽轩笑的夸张,那笑音,尖利刺耳。 梨晲皱眉,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经伸手开始在储物空间里搜寻。 要解决这些人,她得拿出一些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干掉这些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正要动手,那方的周羽轩,冷声一笑:“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上官公子,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就不要怪我了!”他一抬手,表情万分阴森。 伴随着他抬手的姿势,四方的黑衣人纷纷抽剑,杀气迅速弥散开,包围住了他们。 梨晲还没有动手,上官煜已经出声:“动手。” 可是对上官煜的好意,花墨炎根本不愿意领,他冷声拒绝:“不必!” 梨晲听他说不必的时候,真想一巴掌呼他脑袋上,这个时候说什么不必,关键时刻,大家齐心协力对付敌人才是啊,这男人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花墨炎的话音刚落,从四处迅速涌出了另一批黑衣人。 刀落,血溅! 显然是江湖老手,杀人的手法,快狠准! 突然冒出来的人,让周羽轩的表情大变,怒道:“都给我上!” 可即便他带来的人再多,也敌不过那方武功高强的人,杀手们手中的刀快得眨眼速度都跟不上。 很快,地上躺遍了无数尸体。 周羽轩瞧见情况不对,迅速往洞口退去,身影迅速消散。 而上官煜,表情有些僵硬。 那十来名黑衣人收了刀,上前单膝跪地,齐声呼:“参见宫主。” 这么精准的杀人手法,大概也就是无花宫里训练出来的人才有了。 梨晲愣了好一会儿后,这才腹诽,感情这男人早就这么安排了。她就觉得奇怪,这男人贵为皇帝,身边怎么可能不放着几名护卫?更何况他还是无花宫宫主,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若是不好好利用,那才是奇怪的吧? 想到这里,她看向花墨炎的目光幽深了几分。 之前在林子里遇险的时候,他的人应该也埋伏在周围吧? 花墨炎依然还握着她的手,冷声道:“都起来。” “呵呵,看来是本公子低估了你这无花宫,倒是像个跳梁小丑了。”上官煜瞧见此情此景,只觉得刺眼睛。 他这才算看清楚,他和花墨炎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他显然是比不过花墨炎,不管是哪个方面,都比不上。可他自认,对梨晲的心,却从来没有变过,至少不会比花墨炎少半点。 “上官公子,多谢你之前出手相助了,等这事情过去了,我们自会答谢你,不过现在,我们还有要事要做,就不奉陪了。”梨晲一转首,就看见了上官煜一副受伤至极的模样,其实她也不想这么说话的,更不想这么拒绝一个人。 不过呢,还是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 既然这个男人不是自己喜欢的,就拒绝的干干净净好。 原本就不想欠他一点半点,如今更不想如此欠着这个人情。 花墨炎也完全不留情面的拒绝:“上官煜,此事本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他一早瞧这个男人就不爽了,尤其是现在,这个该死的还在这里,看着就碍他眼睛。 听他这么说,上官煜只觉得一股气郁结在心口,怎么都出不来。 要不是看在梨晲的面子上,他还真的想大骂出声。 梨晲瞧着两人剑拔弩张之气,无奈扶额:“二位,就这样,上官公子,拜托你,回去吧!多谢了!” 桃花多,也确实挺让人无奈的。 上官煜知道自己再多留下来,只会被他们嫌弃,深深看了一眼梨晲,语气略带几分深情:“小梨子,我等你。” “上官煜!”花墨炎忍不住了,轻喝了一声。 还敢用这么深情款款的语气对梨晲说话,简直是找死! 他的女人,岂是别的男人可以肖想的? 梨晲默默的忍着笑,瞧着这丫的醋劲这么大,心底那股愉悦之感越来越强烈了。她非常喜欢这个男人因为她吃醋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好了,花花,我们进去吧,别浪费时间了。”她扭了扭自己的脚,感觉还是可以正常行走,只是走路地姿势有些古怪罢了。 花墨炎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轻叹:“我抱你。” “不要,你扶着我就好。”梨晲对自己的伤势还是非常清楚的。 花墨炎无奈,只好听她的吩咐,扶着她往黑洞内走。 目光落向那两人,上官煜甚至还能够听见他们的谈话声,可这一句句话,重重敲打在他的心底,让他心中颇为难受心酸。 怎么也想不到,好不容易爱上的女人,竟是不爱他。 他向来对自己的魅力,自信满满,却不想,竟是被这么一个女人给彻底忽视的感觉,真是该死的不好! …… 洞内漆黑一片,身后跟着的无花宫的人手中拿着火把,将洞内的情景都照亮了几分。 墙壁上刻了许多的画像,可每一笔刻的都无比生硬,甚至还有几分古怪。 梨晲不自觉的就开始研究起了墙壁上的画像,不免啧啧了两声:“这上面画的,好像都是些草药呢,你看。” 花墨炎的注意力也禁不住被吸引住了,落在了画像上,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沉。 “不过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画的这么丑,瞧着真是难看。”梨晲忍不住吐槽,“而且啊,还不如我画的。” 身后的下属默默汗颜,这石壁上的画像,哪里丑了?他们怎么就没有瞧出个所以然呢? “走吧。”花墨炎听着这女人的话,真有些哭笑不得。 “哎,说起这个,晚晚去年给你画的亵裤画……唔唔唔!”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墨炎给捂住了嘴,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危险的光。 提到亵裤二字,让身后的下属,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这久远的事情,让他们一想到就忍不住想笑。 憋笑憋得要吐血。 花墨炎回头,一个冷眼横扫过去,将所有人都给瞪了一眼,目光冷峻。 这危险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梨晲一把扯开了他的手,微微摊手说:“有什么关系,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你该感谢晚晚,要不是她,你又怎么会认识我。” 花墨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即便不是她,我也能认识你。” 因为他的父皇,是灵尧。 这个关系在,她梨晲要来完成任务,肯定会有相识的机会。 可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和她在一起,能够这样相互依偎着下去,就足矣。 梨晲因他这话,心微微一暖,莫名觉得很感动。 “啊!”正走着,火把映照出他们的影子在墙壁上忽然晃动了一下,身后不知是哪位下属,猛地惊叫了一声,让梨晲和花墨炎蓦地回过头去看。 可偏生这个时候,火熄灭了! 身后再无响声。 梨晲皱眉,唯一感知到的就是握着她手的男人的手心温度。 “花花,你在吗?” 漆黑一片,她捕捉不到任何的景色,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 “嗯,我在。”那道低魅的男音,带着让人安定的语气。 “你等等啊,我打电筒。”还好她的储物空间里有手电筒这东西。 “咔哒”一声,是她打开电筒的声音,可当她手中电筒的光线蓦地扫向了身边的人时,她啊了一声,吓得手中的电筒滚落在了地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58章 深陷幻境,情迷意乱! “你怎么了?”瞧着梨晲的表情,满带恐惧,花墨炎略带几分疑惑。 梨晲被吓得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她又手抖地拿出了另一只手电筒,又往花墨炎的脸上照去,这一次还是一样的情况。 眼前的人,长相狰狞,脸上奥凸不平,样貌极为丑陋,还有獠牙露出。 她咽了咽口水,颤着声音说:“快,快打我一巴掌。” 花墨炎怔了一下,非常听话的一巴掌打了过去,不过不是打脸,是她的臀部上。 “……”梨晲被他打了一下屁股,半晌无语,怒道,“打脸!” 花墨炎被她的语气给弄得惊讶住了,还真的有些不太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我应该是出现了幻觉。”她又不耐烦的催促道,“比愣着了,赶紧打啊!” “晲儿……”这让他怎么下手?他如何能够忍心打这一巴掌下去?他心疼还来不及! 可是看着她那眼神渐渐涣散而去,终于还是没办法,上前狠狠拧了她的脸蛋一把。 “丝……好痛!”很快,梨晲捂着脸蛋,差点没一脚飞过去。 等她睁开眼睛再看的时候,眼前的花墨炎,又恢复了那张俊脸。 而他们此刻身处的位置,即可大亮,四周遍布的红色,亮的让人刺目,瞧这布景,应当是一处新房。 梨晲瞧见那张软软的*榻,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淡淡的疲累感,下意识的就往那方走去。心中有一道声音似乎在催促着她,让她赶紧靠近那方,睡上去,是软软的榻,一切都可以稳定下来! 花墨炎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不再往前再走。 一股大力拉扯了一下,梨晲就摔在了他的怀中,目光有些迷离的抬眸看他,看着他的眼中闪烁的那股淡淡的情愫,她的心中蓦地一紧。 她晃了晃头,觉得心中有股奇怪的情愫也跟着涌上。 再睁开眼睛时,他们二人身上的衣衫都跟着换了,变成了大红的衣衫。 梨晲低头一看,竟是如火的嫁衣。 花墨炎身上穿的,也是新郎装。 这是啥情况,难不成还在这里拜堂不成? 梨晲懵逼地低头把自己扫视了一眼,可她还在花墨炎的怀中,有些适应不了。 花墨炎的目光,紧紧凝视在她的身上,看着此刻女子的脸上,那面若桃李,淡施粉黛,唇瓣嫣红万分,美得不可方物。 她也正看着他,那双美目,顾盼生辉,灵动万分。 他的喉际,忽然上下滑动了一下。 原本身子里感觉到的那股燥热,此刻因为她的出现,而越发燥热难忍。 “晲儿……”他甫一出声,竟是沙哑性感。 梨晲抬着头,对视着他眼底波动的光,情愫是那么显眼,她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只是她觉得很奇怪,这分明是个洞穴,可是此刻她却感觉二人似乎要入洞房一般? “花花……我……唔?”她刚刚出声,男人就忽然俯下头来,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 声音霎时淹没在他的唇中,半晌开不了口说话。 她好像也渐渐丧失了判断能力,顿觉此刻他们就是一对刚刚拜堂成亲的夫妻,正要洞房。 她的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却想要呼吸,可他吻得极为用力,不给她一丝逃窜的机会,揪着她的唇,不留有一丝缝隙! 她想要呼吸,然而嘴被堵上,浑然没有办法摄取更多的空气。 身子蓦地一轻,她就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了腰际,双脚离地,迅速被带起往*榻走去。 她轻呼一声,声音被他的唇迅速吞没,消散在他的嘴里。 她的身子一轻,被放在了这迷境的大喜色*榻上。 只是背脊一沾上这*榻,就感觉刺骨的寒意,蓦地从肌肤渗入骨髓,冷的让她发抖。 她的脑子,在沾到这*榻之上的刹那,蓦地清明了! “等,等一下……”她纠结的伸出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有些微喘气,还真有些迷乱。 可是她的眼中,可比他清明多了! 花墨炎仿佛已经着魔,碰上这个女人,身上的每一处都仿佛被点了火焰一般,根本没有办法熄灭。 他再次俯下头来。 可这时,“啪”的一声响,这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颊上。 打得男人的脸都跟着微微侧过去。 这一道声音清脆的把这迷境中的所有场景都湮灭掉了。 四周的一切,归于黑暗。 地上的电筒照出的光亮,略显几分微弱。 梨晲手心都打麻了几分,胸口起伏着,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花墨炎眼中的情愫渐渐消退而去,目光炯亮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好冷。”她颤着声音说。 确实很冷,此刻她背部抵着的,就是一块冰冷的大石头。 花墨炎这才清醒过来,蓦地将她扶起,眸中光华闪耀。 刚刚刹那,若是在这里把梨晲给要了,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你没事吧?”梨晲看着他的脸颊上呈现出一片红印,正是她刚刚打上去的,看来她的下手不轻啊! “没事。”他低哑着声音说,目光带着几分幽深地看着她。 “哦,我是不是下手重了?”梨晲纯属是没话找话说,就怕万一他生起气来,可就不好了。 花墨炎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哧声昭示着他内心的不愉快。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因为这一巴掌,打得很及时。 “刚刚这是怎么回事呢?”梨晲狠狠又掐了自己一把,以表示自己是不是真的清醒的,刚刚刹那,还真的让她有些心惊。 “幻境,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花墨炎默默的俯身把地上的手电筒给捡起,照向了四周。 四周依然还是这些壁画,只是刚刚跟在他们身后的无花宫的下属都不见了踪影。 恐怕也是陷在了某一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走吧。走出这一处,前方应该会有些不一样。” “这应当就是这儿的机关吧,我感觉,这些壁画恐怕就是让人产生幻觉的关键东西。” “晲儿。”他忽然唤了她一声,语气略带小小的不满。 这语气,配上他的表情,梨晲莫名想起了四个字来形容他——欲求不满。 感觉他就是浓浓的不满啊,只是因为什么不满意的呢?难不成是因为刚刚没把她吃成功,所以不高兴了? 这个念头划过,梨晲的眼眸忍不住微微眯细了几分,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带着几分怀疑。 “花花,你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这种事情吧?” “怎么,对自己的女人,还不能想?”他的大手蓦地伸出,将她环住,低首,唇就覆在了她的耳廓。 那声音压低下来,带着一股迷人的沙哑,低魅动人,酥麻人心。 他身上那熟悉的淡淡龙檀香拂来,迷乱着她整颗心,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轻哼了一声,小手推搡了他一下。 “走了,等安然无恙后,我们再回去闹呗!”反正有的是时间闹,她完全可以奉陪到底。 花墨炎的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从未见他如此大笑过,她靠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那有力的心跳,以及这笑音震着她的耳膜。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笑点,让他笑成这个模样,其实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就这么当真了? “走吧。”花墨炎捏了捏她的鼻子,半搂着她往前走,低首看了一眼她的脚,确定她的脚还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 这个女人,总是这么不让他省心。 走出这片黑暗,前方似有一片光亮,那片光亮照耀而来,有些耀目。 梨晲和花墨炎对视了一眼,缓缓往那方亮光走去。 前面的路,也渐渐变得宽敞明亮。 就像是一条通往宫殿的道路,地面上铺着金光灿灿的黄金,耀眼万分。 甬道的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敲打在地面。 “咚……咚……”这声音在这空旷的甬道里,回旋着,显得万分诡异。 梨晲忽然停住了脚步,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头,就往甬道里扔着滚进去。 咕噜噜的响声,朝着甬道尽头滚过去。 而这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骂声:“谁干的,不知道有人吗?”熟悉的声音!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59章 眼中,渐渐染上薄怒!(三更毕!新文求收藏!) 听见这道声音,梨晲对声音的辨识能力还是极强的,这会儿她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哎,花花,这应该就是那天接待我们的村民。”梨晲扯了扯花墨炎。 “嗯,走进去看看。”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拉着她的手臂,往甬道里面走。 这金光闪闪的地面,映照的整条甬道都亮眼万分。 果然,在甬道的尽头,一个人蹲在甬道的尽头,头发乱七八糟不说,并且这脸上还脏兮兮的。 衣衫褴褛,形容枯犒,甚至比他们当初见到时的样子更为憔悴了。 梨晲哎哟了一声:“果然是你啊,大叔,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啊?” 听见这声音,村民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失焦,横扫了一眼之后,就落在了梨晲的身上,目光中满是郁闷的情绪。 “你们……原来是你们啊,我,我在这里等你们等的头发都要白了。”他哆嗦着他那干涸的唇,说着,语气中满是埋怨之色。 花墨炎眯眸看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迫人之势,盯着他的表情,一瞬不瞬。 “你为何在这?”他淡声问,可是语气中的危险,却不曾减少。 他倒是很好奇,既然是被周羽轩给抓走了,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周羽轩会这么好心,把这个人给放了? “呵呵,我自己逃出来了,他没有发现我。”村民扶着墙壁,踉跄了一下,差点要摔倒,可幸好他扶稳住了,“你们要入地宫,我带你们进去。” 梨晲疑惑的咦了一声,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忙不迭的问道:“你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们可什么都没有说。” 村民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花墨炎,却什么都不说,直直往里走。 梨晲下意识地看向花墨炎,目光有些疑惑。 花墨炎却没有任何的犹豫,揽着梨晲的腰际,缓缓跟上。 一股直觉告诉他,跟着这个村民准没有错。 “你们要找什么,告诉我,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四十年,可是了如指掌。” “四十多年?你在这地宫里?”梨晲怔了一下。 “不然你以为我吃什么,外面的村子里人都跑光了,我这么一个孤家寡人,不都得饿死,这里的宝贝很多,随便拿出去典当一个,就可以够我吃个一年了,我也要求不高,就这样过着也好。” 什么叫坐吃山空,还真是恰到好处的形容了这个人。 不过这儿到处机关重重,就前面的幻境,恐怕都可以困住无数人吧,可他,又是怎么这么旁若无人的走入? 梨晲暗暗叹息,看来果然是经验老道。 “我们要找一味药,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在何处。”梨晲说罢,从怀中掏出了那张图纸,呈现给了他看,表情略带几分认真。 这图纸上的药,是无花宫的那位老大夫画上去的,虽然画的不是很好,可至少比起墙壁上的画,不知道好多少了。 村民的手上满是泥土,抓住了这张图纸,翻来覆去地观察了一番,静静的凝视了好一会儿之后,表情凝重。 “怎么了?”梨晲见他一副凝重万分的表情,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生怕这个大叔说一声,这药,没见过,或者说这药不见了。 那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梨晲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一瞬不瞬。 “知道是知道,只是这恐怕很难拿到。”村民蓦地抬头来,用一股奇怪的目光看着花墨炎,“需要一滴他们周朝人的血才行。” 梨晲疑惑的看着他,这位村名还真是非常了解啊,都知道这里的一切事情。 不过想想也是,他说他这里生活了四十多年,那么也就是说他在这儿,看着周朝败落的全过程,更是看着周朝的皇宫沉入海底的所有过程? 想想还真是让人惊诧。 “这个不难办到,只要把周羽轩抓来,就好办。”不过这是他的地盘,不知道他有多少人在此处。 “嗯,是不难办到,只是这处不熟悉,要真正找到并不是那么好找。”花墨炎轻声点头,虽然知道此处的情况可能复杂万分,但没想到这前朝的地宫布置的可真是足够好。 这样的防护,让他对自己的无花宫的机关设计都深深开始怀疑了。 想起过去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一同闯入无花宫时,那般旁若无人的模样,想想都可恨! 花墨炎的眸中,蓦地迸射出了一簇火焰。 梨晲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看着他眼中渐渐染上的薄怒,伸出手肘撞了撞他的腰际,问道:“你怎么了?” “无事,先带路,要找人,他周羽轩恐怕会主动送上门。”花墨炎淡淡启口,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这村民。 虽然这么说,可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位村民,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你们若是要走,我便给你们带路。”村民也不含糊,表情万分郑重。 “那就多谢了。”梨晲颔首,又看了一眼花墨炎,发现她男人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这对面的村民,那目光如炬,亮的奇怪。 她伸出手肘捅了捅他的腰际,疑惑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无事。”他收回视线,回握住她的手。 村民似乎没有听见他们说话似的,缓缓往甬道的尽头走去,边走边叹息说:“其实这事情,说来说去都是奇怪,这药名称本就是无名,因此才取名叫做‘无名’,不过你们要找这药是做什么的啊?” “当然治病用。” 这村民说话的口气,和当初见到时的有些不同。 难不成当初都是假装的?也极有可能! “你们饿不饿,这路还有很远,你们要不歇下喝口水,吃点东西。”他在前面带路,手负在身后,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 “……”梨晲觉得古怪,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古怪,可看身边的花墨炎,并没有说任何的话语表达他的情绪,她也就保持着沉默了。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必多想。 …… 走了将近有几盏茶的功夫,他们才走到了甬道的最后面。 前方的殿门蓦地呈现在眼前,殿门上刻着一只复杂的龙图案。 只是这条龙,依然还是这么丑。 “不知道这里的设计师是谁,墙壁上的刻画这么丑也就算了,连这本该气势恢宏的殿门都刻的这么丑,真是丢人。” “咳……”听见梨晲的话,那头的村民,握着拳头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那脸上,分明带着几分尴尬之色。 梨晲收回视线,撇嘴:“大叔,你咳嗽做什么,总不可能这是你刻的吧?” 这话,让这村民咳嗽的更厉害了:“咳咳咳!” 显然这咳嗽都是假装的,用来打断梨晲的话语。 梨晲对他咳嗽的样子越发怀疑了,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猜测的这样? “这道殿门,需要周朝人的血,才能打开,只需要一滴血。” 听他这么说,花墨炎的眸中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盯住了村民,薄唇缓缓往上扬起了一抹弧度。 “你说的,周朝人的血?”他缓缓出声,声音磁性中又带着几分优雅。 贵族之气尽显。 可却让梨晲摸不透,忙不迭地问道:“花花,这是怎么了?” “嗯,我只是好奇,这周朝人的血,不知道他可不可以。” “他?谁?”梨晲刚问完,岂料花墨炎忽然松开了她的手,缓缓朝着那位村民走去。 村民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了,惊恐的看着花墨炎靠近,颤着声音说:“你想做什么,你别忘了,我对你们有恩!”不管是之前的事情,还是现在的事情,怎么说他对他们都有恩在前。 听见他的话,花墨炎冷冷一笑,“这不是你引我们来此的目的?”他的手忽然伸出,提起了村民的衣襟。 村民的身高本身就比花墨炎矮了一个半头,忽然被这么提起来,气势上顿时弱下去了几分。 “花花,你要做什么?”梨晲愣怔了一下,压根没有从眼前的状况中回过神来,根本不知道情况。她突然出声,把他叫住。 “你别过问。”花墨炎淡声说,目光落向村民,“现在,开殿门。”最后三个字,咬的颇重,带着一抹嗜血的意味!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60章 这未免也太小家子气! 梨晲索性就沉默站在一旁,看他们要做什么。 村民当即怒了:“你,你休想!我是周朝人没错,我是周朝的活口,但我也绝对不会给你开这道门!”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推开殿门,也不可能用武功,所以他才可以这么放肆。 但是他放肆,花墨炎却没有这么好的脾气,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只听得“咔擦”一声,传来了村民的痛苦叫声。 “啊!”他的这一声叫的悲惨万分。 梨晲咽了咽口水,往后退去。 她知道花墨炎是什么样的男人,他也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会出现柔情万分,在任何人面前,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甚至还会杀人不见血。 可是,她爱的就是这个男人。 这村民,竟是周朝的人呢? 所以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 梨晲皱着眉头,还真是有些没有理解过来,她的脑容量不够。 手被这样活生生折断了,对方叫的尤为悲惨,花墨炎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平静万分,吩咐道:“晲儿,匕首。” 梨晲听见他这命令式的语气,迅速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问道:“割哪里,我来帮你割吧!”反正是要一滴血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 “手。”花墨炎并没有什么耐心,想着尽快入殿看看。 梨晲当即抓住了那只断了的手,上前割裂开。 被花墨炎钳制住的中年男人眼中突然迸射出了一股怒火,浓烈到要把人给燃烧起来,“我要杀了你!你一定不会得逞!” “嗯,动手吧。”花墨炎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随即吩咐梨晲。 这血低落而下,殿门似松动了一下,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梨晲伸手一推,竟是轻易就推开了来。 “好了,你没事了。”花墨炎还相当平静的把手中的村民扔下,抬步往里走。 村民气怒的跳起来,就跟着冲了进去,怒道:“没有我,你们找不到这东西!” 花墨炎的脚略微顿了顿,半转头,那幽深的黑眸中,似有一股锋利的光芒划过,竟是莫名的带着一股慑人之魄! 被这样的眼神所迫,中年男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所以,这上面所有的丑画都是你画的啊?”梨晲总算是知道了,难怪之前他咳嗽的这么厉害。 男人的脸,呈现出了一丝僵硬的窘迫,也真的是不得不承认,这墙壁上的就是他画的。可是若是如此,也万万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他轻蔑一笑,撇开了头。 “不说也已经知道是你画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嘛,反正都知道了。” “……”村民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既然你不告诉我们,那我们只好自己找咯。”梨晲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刚要碰一碰在这里面的一些东西,可还未触碰到,就被花墨炎极快的抓住了手腕。 “这里机关重重,不可乱动。”花墨炎警告似的说道。 梨晲听他这么说,也顿觉有几分道理,只好乖乖点头,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复杂万分,还是不要随便乱动的好。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村民却一个劲的重复着这句话,表情上万分郑重,又带着仇视。 他大概是非常恨花墨炎的,只因为他们花家人毁了周朝,才有了如今这般的炎曜。 花墨炎蹙眉,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这一步步走去,那每一步,都带着迫人的气势。 这村民手无缚鸡之力,并没有武功,如若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村民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画匠,只是这手笔太丑,但又因为是周朝人,恐怕周朝人都不愿意让他来作图,只是没有人了,只有他。 村民被吓得往后退,嘴上却完全没有示弱:“你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我就自杀!” 用自杀来威胁,显然能够有所动摇花墨炎的心。 毕竟这里机关重重,难说会出现什么意外。 梨晲不再看他们,低下头,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射线扫描仪,将四周的一切都扫描了一番,在特殊射线的照射下,所有隐形的机关都能够显露出。 用射线扫描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的动作顿住了。 “哦,我知道了。”她忽然说了一声知道了。 让两个男人都转过视线来看她。 花墨炎皱眉,轻声问:“晲儿,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什么?”村民也安奈不住的出声询问,语气中分明带着几分急切之色。他还真有些害怕梨晲知道,这室内地秘密,若是知道了,那他岂不是要…… 想到这里,他的眼眸中阴沉的光越加浓烈。 “我知道了,这儿有一座棺木是不是啊?只是这棺木是用来做什么的啊?埋藏的是什么好宝贝不成?”梨晲嘴角轻轻勾起,手指轻轻指向了上方。 上方? 花墨炎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看过去,只有石壁,根本不见任何东西。 “你!”村民表情大变,惊愕不已! “哎哟,看来真的是这样啊!”梨晲的眼眸中忽闪了一抹狡黠的亮光。 她轻抬皓腕,隐在手中的暗器迅速扫射出去。 只听得“轰隆”一声,是上面石壁缓缓裂开来的声音。 “哎哟,你们这些古人的智慧,还真是不容小觑呢,这可都是博大精深!”梨晲忍不住赞叹,看着那渐渐裂开的缝隙,目光越渐深沉。 她感觉到,那里面还有别的秘密。 “你……你!”村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棺木落下,却也落下了一窜梯子。 “上去吗?”梨晲刚要爬上去,却被花墨炎一把擒住了手腕,他的目光深锁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怎么看着她又不说话的,让她怪诡异的。 “晲儿,你在下面等着。”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未知,会让他没有办法保护她。 当然这一路行来,都是她梨晲动手保护她的,可现在也不能让她涉险。 “花墨炎,你怎么又开始了,我是这种弱女子吗?”梨晲瞪着他,语气颇为不满。 花墨炎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那方就传来了脚步声。 “呵呵……我们皇帝陛下来了!”村民捂着受伤的手,听见这道声音,笑了。 “皇帝陛下?”梨晲听这话,忍不住轻嗤了一声,顿觉满满的都是笑话,“你们难不成还建立一个伪朝不成?真好笑!” “是又如何?”村民冷冷轻嗤。 “晲儿,走。”花墨炎终于是没有了什么耐心,这村民,本身也不想对他动杀意,可到了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杀气。 花墨炎的黑眸中,迸射出的杀意,浓烈骇人,那浑身煞气冲天,这气势还是极为迫人的。 即便知道他已经没有了武功,可是他这股杀气,却足以震慑人心。 村民立刻大叫:“陛下,快来啊!” 梨晲嘴角抽搐了几分,陛下?陛下这两个字,可真是太刺激她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伪朝还能建成这个模样,真是丢人! 她要是周朝的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姓周,真是太丢人了! 梨晲率先爬上了梯子,几步往上爬去。 石壁上裂开的缝隙,伴随着二人入了上面去,竟是慢慢合上了。 此刻周羽轩也带着自己的人成功冲了过来,却不见人影,怒问:“人呢?” 村民傻愣了一下,指着石壁,说:“上面!” 周羽轩虽然为周朝人,可是对这地宫了解不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上去,他一个怒目扫视过来,怒问:“怎么上去?” 村民也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其实他知道上面有东西,但是不知道怎么上去,他回忆了一下刚刚梨晲的动作,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那方扔去。 可石子扔在石壁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耍我?”周羽轩戾气突然散发,他猛地揪住对方的衣襟怒问。 被他这突然的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住了,村民赶忙摇头。 此刻在上面的梨晲和花墨炎,早就开始翻箱倒柜。 他们在下面还能听见上面他们的谈话声,而周羽轩听见梨晲说的话,真是气得肝疼! “花花,这不会就是所谓的地宫吧,我还以为多大的呢,结果没想到这么小家子气。” 梨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 “嗯,确实。”花墨炎也毫不在意开口,万分肯定。 而下面的周羽轩,气得指着那石壁大骂:“我要上去杀了他们!”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61章 这种时候,玩个地咚? “冷静冷静,现在想法子上去吧!”一旁的下属被他们主子吓住了,慌忙上前去抱住了他们主子的腰际,阻止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梨晲听见下面的大吼大叫,啧啧了两声,从怀中掏出了这图纸,对比了一下。 “是不是有藏宝阁之类的呢,这种东西,必须要放在一个很好的储藏室里吧?不然死了可怎么办?”梨晲将这图纸上的植物翻转过来看,又翻转回去看,只觉得有些不太一样。 “给我看看。”花墨炎抢过她手中的图,横竖看了一下,表情严肃。 梨晲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来,也跟着盯着他手中的图看了许久许久。 “到底行不行?”梨晲小声问,语气中满带几分纠结。 她真的很想知道结果,尤其是看着男人这般沉静的面容。 “嗯,应当是长在某处。”花墨炎抬眸,“地宫应当不止这么大。” 梨晲啊了一声,坐在地上,有些瘫软。 她还真有些累了,只是地宫中都是一个样的光线,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这里到底度过了多长的时间,恐怕是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她抚了抚自己的额际,有些郁闷。 “累了?”花墨炎抬眸看她,看着她这轻叹一声的样子,有些小小的心疼。 大手握住,很快就能安抚她心底的所有情绪。 梨晲眨了眨眼睛,盯着两人十指交握,她的心暖暖的,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正牢牢坚固着她的心。 他们也不过是才刚刚确定关系而已,可是于她而言,却好像经历很久了似的,好像就已经是夫妻似的。 她低首,弯了弯唇角,轻轻点头:“是有些累。” 这么久了,而且也不知道这样度过了多久,应当是过了好几个时辰,脚踝上的疼痛又有些刺刺的,确实有些累了。 花墨炎的眸中明显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心疼之色,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坐在了她的身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先休息一会儿。” “可他们会找上来。”梨晲一怔。 “毁了梯子。”花墨炎看了一眼那刚刚让他们爬上来的梯子,轻轻说道。 听见这话,梨晲恍悟了一分,点点头说:“这也挺好,就把梯子毁了就好。”说罢,她拿出手中的匕首,把梯子给割断。 这梯子原本就是用绳子制造而成,要割断很容易,因此伴随着梨晲的匕首割断,只听得“咔”的一声响,便一断俱断。 “看来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了。”梨晲轻轻叹息了一声,靠在了花墨炎的腿上,长呼了一口气。 他身上淡淡的龙檀香,让她深深留恋。 很喜欢他身上这样的气味,总会让她产生贪恋。 “睡吧,我在。”他大掌轻抚,轻轻抚弄着她的发丝,感觉到那柔软的发丝在手中轻轻飘过,舒畅万分。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真切而奇特。 他的手,细细摩挲在她的脸颊,描摹着她脸上的所有感官。 梨晲轻轻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个男人这是在做什么,玩她的头发,玩完又玩她的脸,真是没事做啊!她一边在心底腹诽,一边伸手暗暗拧了一把男人的大腿。 “要不,咱们一起眯一会儿?”梨晲睁眸,被他弄着,也根本没有心思再眯眼睛了。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闭眼。 下面的吵闹似乎渐渐消散下去,不知道是他们走了,还是准备另寻他路。 “你的藏宝图上,有没有标注一下这地宫中的路啊,总不可能就标注着让我们来到这里,里面的一切都没有画出来?”那不是太坑爹了! 这藏宝图就等于没有了啊! 梨晲说罢,直接伸出了小手就往男人的衣襟里掏,本是打算去拿那地图的,可是一如手,她就一股色心作祟,一时也忍耐不住的开始乱摸。 耳边渐渐传来了男人低沉而粗缓的呼吸,似乎是被撩拨而起。 梨晲被他突然的声音给怔了一下,手猛地缩了回来。 “呵呵……我睡觉。”她感觉,男人那如幽潭一般的黑眸,正定定地盯着她看,那眼神一瞬不瞬,直至要把她给看穿去。她顿觉自己刚刚可能把某人的火焰给撩拨起来了,她顿时倒下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靠在男人的腿上,闭眼装睡。 她可不想在这里,上演一番活色生香。 这对她来说,真是万分不好的事情。 花墨炎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身子里有股冲动,可是他还是安奈住了。 等这事情过去,再把这个女人好好收拾一番才是。 这么想着,也就由着她这么睡下了。 男人毫无睡意,更何况这女人在他的腿上靠着可一点都不安分,翻来覆去,根本没有消停的意思。 他阴沉的眸子,落向四周,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向。 地宫不肯能只有这么大,这其中必定还有别的机关,只是毕竟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不能贸然随便乱动。 在他思索的正认真的时候,一双略带几分凉意的小手,又探入了他的衣襟里。 “……”那股凉意,让花墨炎恨不能现在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地正法。 一低头,就瞧见梨晲还是闭着双眸,可那嘴角往上弯起的弧度,已经泄露了她分明是故意的,这么明显。 梨晲压根没有想什么,就只是想要占一占便宜而已,就这么吃个豆腐,应该不算是做坏事吧? 花墨炎眯细了眼眸,盯着腿上的女人,顿觉这女人是故意的。 梨晲其实也真的睡不着,更何况在这样奇怪的环境下,让她睡觉,未免太有难度了。 她的手变得极为不安分,开始拉扯他的衣裳。 拉扯了许久,都没有拉扯成功。 然而,就在拉扯男人衣裳的下一刻,她的身子忽然就被放在了地上。 地面的凉意迅速自背脊传来,她蓦地睁开双眸来,刚刚睁开,一股重力压下,男人俊颜在眼前蓦地放大。 “晲儿,是不是想要?”他的声音,带着惑人的醉意。 分明没有酒,更何况眼下这样的情况看上去是这么危险的时候,二人还有心思准备来个地咚。 她一睁开眼睛,就能够毫不意外的对视上他眼底波动的光,那光亮,极为耀目,深深勾着她的心,让她无法自拔。她就这么静静对视着,直到唇上有一股压力。 他就这么吻下,开始吻她的脸颊,她的眉眼,她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狠狠辗转,恨不能让她彻底窒息。 这该死的女人,时不时都在折磨他,他将近崩溃。 地面的冰凉,和身上男人炽热滚烫的温度对比下,她顿觉自己处于一种水深火热之中,让她有些难过。 她的手,揪着他的衣襟。 嗯,她怀疑她疯了,可是她控制不住。 开始热烈的回应他的吻。 正在这时候,下面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隆声,震得两人俱是一怔。 花墨炎支起身子,微微粗喘着,黑眸紧紧锁在身下的人身上,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晲儿……”他嘶哑着出声,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梨晲轻轻嗯了一声,推了他一下,说:“快起来,他们应该是准备来硬的。”这石壁本来就是人为,要弄开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她一出声,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声音中满带情愫,那娇软的嗓音,简直让人抗拒不了。 花墨炎眼眸中的光越发深邃,又低首轻啄了她的唇瓣一下,这才甘心把她给拉起身来,往前方走去。 这四周都有烛火照亮,昏黄的光线将四周照的清楚万分,可却不见一丝不对劲。梨晲也很疑惑的挠了挠脸颊,难不成还有别的暗道? 想到这里,她就用射线扫向了四周,想确定一下,四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可是照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噗通的响声。 她蓦地回头去看,身后花墨炎的人影不见了。 地面震了一下,刚刚那一声响声,应当是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咦?”她咦了一声,赶紧唤道,“花花?你在哪里?” 可没有人回应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62章 他的女人,居然这么厉害?(三更毕!新文求收藏!) 梨晲皱了皱眉,也没有再叫,开始随便摸了一下四周的机关。 花墨炎那死男人,该不会就打算把她扔在这里吧? 他自己走也不叫她一声,待会儿见到他非狠狠甩他两巴掌才行! 摸索了好一会儿后,瞧见了前方忽然放置了一个极大的花瓶,瓶身上刻画着一种繁复的文字,若是没猜错的话,梨晲想着字体应该是他们之前周朝人的字体。 不就是来拿个药,感觉像是来考古似的。 她一边腹诽,一边摩挲着瓶身的花纹,细细描绘了一番后,忽然前方的石壁上,渐渐裂开出了一条道。 她惊讶的站起身来,那裂缝渐渐变大,有了一个足够大的口子,让人可以进入。 她往四周又确定了一番叫了一声:“花花?花墨炎?”可是依然没有任何人的回应,她终于也不再犹豫,往那条口子进入。 伴随着她进入,这条口子迅速封闭住。 一踩入,脚下却是踩了一个空,重重摔在了地上,刚好是摔在了屁股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站起身来往四周看,发现这也是一条极为长的甬道,甬道的尽头,却有光亮投入,有些刺刺的。她缓缓往里走,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兴奋感。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想要的药,可能就在这条甬道的尽头。 刚刚走了一步,忽然被人给拉住了手臂。 “你没事吧?”身后是熟悉的男人声音。 梨晲停顿了一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男人,哼了一声:“花墨炎,你跑到哪里去了,竟然就这么把我丢在这里?”这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郁闷和愤怒之色。 她也真的是无法说清楚,她的内心那股愤懑的情绪。 刚刚刹那,她的心里真的是又惊又担心。 这个男人现在不能动用武功,万一遇到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瞧着她脸上漾开的怒意,花墨炎的心底渐渐柔软了几分,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担心我?” “担心你死了,我就守寡了。”她气怒的口不择言。 可说完这句话,梨晲又发现,自己这守寡二字,形容的实在是不恰当。 他们可还没有成亲呢,怎能用守寡来说? 花墨炎的薄唇轻轻往上勾了勾,那笑意正浓,他的表情略带几分笑意,那眸子里的光,恐怕要比这夜空的星光更加璀璨。 梨晲猜测外面,已经渐渐要天亮了。 梨晲撇过头来说:“我口误,你不用担心。” “口误?”花墨炎的嘴角轻轻勾着笑意,“可我当真了。” 他两,最近怎么老是这么甜甜蜜蜜呀,还有这个男人,总是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那炽热的目光盯着她,让她都有些适应不了了。 她还是挺怀念以前两人斗法的日子,那时候的花墨炎也很可爱啊,至少被她气炸的样子,格外有趣。 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往甬道的尽头走去。 尽头的光亮渐渐透彻了几分,而走入的时候,偌大的殿门又出现在了眼前。 “哎,你说,这儿的构造,该不会是一样的吧,感觉像是一样的,瞧瞧,总有些奇怪。” “嗯,应当是一样的,否则又怎么会又是类似?”虽然殿门上的花纹不同,但把殿门推开来,里面的布景还真是一模一样。 “快,快把地图给我看看!”梨晲终于是有些心急了,忍不住催促着花墨炎,这个时候,他的手中必定是拿着地图。 花墨炎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不过还是乖乖把手中的地图交给了她,静静看着她要做什么。挺好奇。 梨晲开始研究了一下上面画的内容,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后,总算是确定了,应当是和自己猜测的是一样的。 “你看出来了什么?”花墨炎等待了好一会儿后,却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想说什么,忍不住出声催促。 梨晲指着地图上的纹路,缓缓说道:“这里,有把地宫画上去呢,我们要找的药,应该就是最中心的这里,大概就是在海底了。这地宫的构造,并不是很难辨认。” 花墨炎不懂。 梨晲对各种器械都极为了解,她研究这个还是易如反掌,毕竟看结构图,是她最为擅长的。 梨晲抓住了他的手,“走,跟我走。” …… 梨晲在殿门内,用的同样的法子,同样的从上方的石壁上会裂开一条缝隙,会坠下一个梯子,棺材随即落下。 “这里的一切布置都是一模一样,但是只最靠近中间的位置,会有我们要的东西,这个药,长在棺材旁。”梨晲说完这话,顿觉好晦气。 这植物长在棺材旁边,太晦气了。 想想都觉得很奇怪。 梨晲暗暗扶额,又看了一眼花墨炎。 “你怎么确定?”然而,男人还是不怎么愿意相信。 从地图上就可以推测出来?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梨晲听他这么不相信的语气,暗暗朝天翻白眼,赶紧将自己手中的地图打开来,指着上面的每一处相连的地方,解释说:“看见没,这上面连起来,就是一个棺材的形状,若是我的推理没错的话。” 他们要找的药,叫做无名,这么奇葩的药名,所以才会长在这么奇葩的地方。 他们就这么走了第二个甬道,第三个甬道,直至到了第五个甬道,这才看见了棺材。 棺材落下的旁边,有一处极为细小的花朵,花朵的颜色略显几分苍白,它看上去虚弱又万分坚强,让人无法理解这样的生长方式。 梨晲暗暗咂舌,刚要上前去弯腰采起,可手刚刚要碰到的那一刹那,忽然身子猛地被一股大力给扑倒。 只听而四周嗖嗖嗖的响声,是箭羽射出的声音。 而她的身子,被花墨炎抱着在地上翻滚了一阵后,这才停下。 “没受伤吧?”梨晲担心的抓着他问。 她不会担心自己受伤,她身上有坚韧的防弹衣,这些箭羽完全不可能射伤自己,可是花墨炎这可是血肉之躯。 “无事。”他淡淡应了一声,抓着她转了一圈,以此来确定她是否有事。 “呵!没想到你们居然找到了这里。”一道声音,自幽暗前方传来。 定睛一看,正是周羽轩。 他看来也已经找到了这地宫的规律,要追上他们的脚步是再容易不过。 梨晲瞧见他,心中冷冷嘲弄了一番,嘴上却不打算饶人。 “周羽轩,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吧?” “可不是,等的头发都白了。”周羽轩暗嗤一声,“这就是无名,你们若要拿,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那可由不得你!”梨晲的眼中,冷芒毕现。 对这个男人,她是万万不会让他如此得意的! 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武器,正准备动手,那方的周羽轩,却拿出了火把。 “喂喂,你想干什么?”梨晲见状,脸上是几分惊愕之色。 “你管不着!”对方冷冷一笑,火把一扔,朝着这棺材扔过来。 梨晲要上前去抓,可是奈何那朵花很脆弱,迅速被火燃烧而起,化成了粉末。 这突然的变故,让梨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她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妈的,我要杀了你!”那一刻,她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无法遏制这心中的怒意。 “哈哈哈!只此一株‘无名’,你们都别想拿到!花墨炎,我就等着看你七经八脉全部断裂,做一个真正的废人的时候!” 花墨炎眯着眼眸,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他知道会发生意外,只是这样的变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的意料之外。 本是自信满满,可没想到…… 梨晲更愤怒,她想着这一路辛苦走来的感觉,心底那股愤怒当真是无处可泄。 “晲儿……”花墨炎将她拉住,“别冲动。” “别拉着我,我要杀了这个男人!”尤其是看着周羽轩那猖狂得意的笑,那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周羽轩笑的越发得意了:“就你这么一个女人,还想杀我?”他的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忽然地面开始颤抖起来。 头上的石壁渐渐裂开来,不少水忽然从上面淋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63章 药毁了,意味着什么? 花墨炎拉着梨晲,一来是怕前方有其他的埋伏,毕竟对此处不熟悉,二来也是想到可能这是激将法。 梨晲的手臂刚刚被花墨炎给拉扯住,这从上方掉落下来水珠子砸在了身上,有阵阵的痛感! 她皱眉抬头,感觉地面在震颤。 她蓦地抓住了花墨炎的手臂,“不行,赶紧离开这里。” 那方周羽轩笑的更加夸张了,那笑音如同魔音,回响在这四周本就封闭的空间里。 梨晲听着这笑音,怒火攻心! 这时“砰”的一声响,她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子弹以极快的速度划破空气,直直射向了前方还在笑的周羽轩。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上略带几分僵硬,一点点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胸口,血流如注! 他颤着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胸膛,温热的血液顿时让他的嘴唇也跟着哆嗦了几分。 身子直直朝着地面倒下。 手枪一直被梨晲隐在袖中,梨晲一直在等待着最佳的时间出手,要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一直在笑,她也不会想着直接一枪解决了他的性命。 “快走,他应该是启动了什么机关。”她吹了吹枪口上的白烟,淡定的抓过花墨炎的手,就往来时的路走。 花墨炎的眸子越渐几分幽深,落在她淡定的脸上,顿觉自己应该换个角度看这个丫头。 这女人显然不是他当初所认为的那般,她对敌人可当真是心狠手辣,完全不会犹豫。 他一直以为梨晲是个柔弱地女子,看来是他想错了。 可莫名的,让他的嘴角渐渐弯起了一抹弧度。 但很快,这抹弧度又迅速平息了下去。 药毁了,意味着什么? 梨晲几乎是抓着男人的手狂奔。 他们现在已经走至地宫的很里面了,这地宫一旦崩塌,海水入注而下,顷刻间就能把人给淹没了去。 若是不逃出去,那肯定也要被这倒塌的地宫给掩盖了去! 如此一想,梨晲脚步更加快了。 但是按照原路返回的话,这要耗费的时间就更长了。 花墨炎大抵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蓦地停下了脚步。 突然因为他停下了脚步,梨晲也跟着停下了,忍不住催促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快点跑?”这个时候不是犹豫的时候好吧! “路太长,若是水从上面灌下,我们找到一个出口游出去。”他沉着声说道,表情上是万分严肃。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更加要找个出口了。 梨晲怔了一下,大抵是能够消化他话中的意思了,抬头看着那不断灌入水的缝隙,咂舌:“其实我觉得,是这宫殿的建筑不够牢固啊,否则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有水灌入,你说是不是?” 花墨炎嘴角轻抽了一下,还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现在是想这宫殿到底牢不牢固的时候? 可真是…… “要不试试吧,那里的水灌得最快,我去把那边打通,然后我们游出去?” 不过这多少还是有些危险的吧,这海水压力极大,水冲入,人都要被冲飞了去,而且肯定会死! 梨晲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说道:“不过,这事情要做起来有点难度。” 花墨炎已经没有再回答她的话,上前去把那只棺材的棺材盖给掀开了来,再把里面的尸体给扔出,吩咐:“进来。” “啊?”梨晲愣了一下,可是又还是上前了两步。 “你跟我一同进来。”梨晲想到了什么,蓦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两人一起,谁来开道?”花墨炎皱眉,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梨晲心一紧,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了,他难不成还想去把石壁弄开,然后保她一人?那怎么行! 她抓住他的手臂更紧了,坚决不行!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虽然药是没有了,可是还有别的法子不是吗? 只要找到盛晚晚,能够找到别的替代这味药的药,那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从来不是容易绝望的人,更不想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 她抓的很紧,指甲快要透过他的衣衫陷入他的手臂之中。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却没有引起花墨炎任何的反应。他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晲儿,别闹。” 他的语气放柔了。 若是惊雷在这里,一定惊呆了,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皇帝陛下吗,这么温柔,简直是要闪瞎他的眼睛! 梨晲死死揪着他的衣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必须跟我走,我告诉你,我有法子,不需要你。” 虽然话是如此,可是花墨炎对她还是持有怀疑态度。 梨晲被他的眼神给刺激的一个怒喝道:“你听不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晕扔进棺材里!” 瞧着她恼怒的神情,花墨炎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耽搁,上面的水更大的灌入,用倾盆形容都不为过了。 梨晲显示在石壁上贴上了定时炸弹,然后再在棺材盖上贴上了强力胶,两人一同入了棺材盖上了棺材,她伸手撑了撑这棺材盖,以确定盖子能够完全契合棺材。 两人挤在这棺材里,显得稍微小了些。 光线一片漆黑,什么都感觉不到。 只听得外面一声“轰”的巨响,这棺材,随着一股冲力猛地飞了出去。 她感觉这个时间漫长到让她窒息,一片漆黑下,她只能听见耳边男人的呼吸声,还有他强有力的手臂握着她腰际的感觉。 “怕?”他忽然出声。 在这汹涌的水中,他的这个字,变得模糊不清。 “啊,你说什么?”她还真的是没有听明白他说什么,所以不自觉的加大了分贝问道。 花墨炎不再说话,却是将她抱得更紧。 棺材不知道是在何时忽然停下了,四周奇怪的声音也在这时候渐渐静谧了。 似乎已经漂浮在了水上,晃晃荡荡。 梨晲这才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电筒,把棺材盖给锯开。 “出来了!”推开棺材盖的刹那,这海面上的阳光折射的有些晃眼,可却让她大大的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兴奋。 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以前完成任务,遇到不少危险,可像这次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激动,抓着身边男人的手臂,笑的很欢畅。 男人的眸色一顿,落在她脸上欢快张扬的笑颜上。 阳光照射在她的小脸上,那美,张扬万分,让他这么注视下,竟是再也挪不开视线。 大抵是男人的视线太过炽热,以至于让梨晲兴奋后,发现有些不对,疑惑的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 “花花,你怎么……唔?”她话音刚落,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腰际。 身子蓦地被拉扯,摔在了他的胸上,他立时俯下头来,唇覆上,用力地吻住了她。 仿佛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狠狠吻住了她,用力辗转,用力允吸! 梨晲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揪着他的衣襟,感觉都要虚软无力了。 这个男人突然发什么疯啊,是不是因为活下来了,所以激动的情不自禁吻住了她? 嗯,这个可以理解。 …… 回到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 惊雷蹲在村子口,一个劲的低着头抹眼泪。 “陛下,梨公公,你们死的好惨,呜呜呜……” 这道路虽然狭窄,可是在只有一人的时候,稍显几分阴森了。 他的哭音传了老远,以至于梨晲他们走来的时候,听得可是清清楚楚。 梨晲嘴角抽了两下,扯了扯花墨炎的衣袖说:“看看你这侍卫,真是……” 花墨炎却难得的,唇角往上扬起,一抹笑容在唇畔绽放。 “惊雷。”这一道声音响起,熟悉的让惊雷蓦地一怔,站起身来。 平日里听这声音,他会觉得头皮发麻,可是现在听见这声音,他只觉得万分亲切,恨不能痛哭流涕出声。 他忽然奔了过来,一脸兴奋地说:“陛下,梨公公,你们这是回来看属下了吗?属下……属下失职,没有护好你们……”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泪了。 梨晲瞧着这么一个大男人在面前哭,还真的有些受不了,忍不住轻嗤道:“行了,你给我闭嘴,别哭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64章 还以为会发生点香艳的事? 被梨晲突然这么一声呵斥,惊雷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可还在抽噎着。 “看清楚,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们是鬼不成?”梨晲用力捏了一把他的脸蛋,以此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提醒。 被捏住了脸颊,痛感顿时袭上,惊雷忍不住叫起来。 “是是是,属下知错了。”惊雷丝了一声,终于恍悟,这不是在做梦。 可是他很怀疑啊,他家陛下怎么一声不吭,那含情脉脉的样子注视着梨晲,是怎么回事呢? “呃……你们衣裳都湿了,回去换洗一下吧。”惊雷的目光,落在二人的衣衫上。 虽然二人穿的都是同色黑色,可是这头发衣裳全部都湿透了。 “嗯,那炽烈门的门主呢?走了没?”梨晲想到了那之前被自己给解决的男人,皱了皱眉。 周羽轩已经死了,那这个严弘文,要怎么解决比较好? “这……属下并未关注过,当时只是拖延时间。” “我们,去了几天了。”花墨炎大概也是意识到在地宫中待的时间太长了。 “额,已经两日了,所以这门主早已离开,不过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属下去准备一些食物。” “嗯,先休息。明日回宫。”花墨炎说这话,握住了梨晲的手臂,脸上是万分的沉静。 梨晲转过头来,对上他那幽邃的目光。 这双黑曜石一般的眸中,光华万千,吸引着她。 “也好。”她淡淡说了两个字,抬步往里走,走了两步,被他捉住了手腕。 总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说,可又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又说不出话。 梨晲大概是能够猜测出他想说什么,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安慰说:“不必担心,总有别的法子解决。一条路走不通,就走另一条路,不管怎么说,先找到晚晚再说。” “找盛晚晚?”花墨炎显然对这话表示了几分疑惑。 梨晲轻轻点了点头,挽住了他的手臂,硬是拉扯着他往前方走去。 “花花,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你,反正事情回宫后再说吧?”她现在也确实觉得身心俱疲。她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一阵风拂来,一股凉意,吹得她抖了一下。 花墨炎见她抖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 难得的是,这个男人的手竟然这么的温暖,他的身上也应该湿了,但是他手心的温度却莫名让人觉得贪恋。 她抬头看着他,却在他的眸底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回到那住宅的地方,梨晲咂舌:“我们把那村民给害的这么惨,现在住在他的家里,是不是有些不好?” “有何不好?”花墨炎状似不经意的说,却是率先推开了门来。 梨晲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大概也是觉得他的话说的也没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正他们二人在一起都已经这么厚脸皮了,即便是把人家的手给捏断了,还是要厚着这个脸住下。 推开了门,梨晲转身就把门给关上落锁。 身后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应当是他脱衣的声音。 梨晲的心中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不要转个头来瞧瞧。 反正都已经看过这么多次了,她有什么好犹豫的? 如此一想,她也就释然了,猛地转过头去。 刚巧就瞧见了男人把上衣脱干净了,露出了精壮的胸膛,那迷惑人的八块腹肌,简直是勾着她的魂。 花墨炎这男人,就是穿上衣服显瘦,脱掉衣服有料的男人。 她的眼睛放光了几分,炽热的盯着他。 梨晲的目光太直接,也太炽热,让花墨炎准备脱掉裤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转眸看她,表情略带几分疑惑。 “晲儿,怎么了?”这女人,那般*的眼神,让他很容易就会往其他的地方想去,最过分的是,他会把她这样的眼神视做一种邀请。 梨晲听他这么一声呼唤,搓了搓手,笑米米说:“陛下,我帮你更衣?” 她的话,让花墨炎愣了一下。 自从知道这是个女人后,似乎就再也没有让她再来照顾他,虽然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主仆关系。 “好。”他轻轻颔首,眸中竟是突然闪烁着几分笑意。 对梨晲那眸中闪亮的光,他竟是有了几分期待。 梨晲搓着手,上前了两步,正要伸手触碰到他的裤腰带,门被敲响了。 “陛下,晚膳已经备好了。”惊雷不合时宜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 梨晲趁着花墨宸愣神的刹那,手一动,硬是把他的裤子给扯下,连同着他里面的亵裤。 这般万分好的时机,花墨炎原本觉得可以把这女人给收拾一番的,可是手刚刚抓住了她的手腕的刹那又顿住了。 现在药毁了,他不知道他会在何时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这个女人,如今已经彻底成为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若是伤了她,他恐怕会后悔一辈子。 梨晲原本以为他可能要兽性大发,却不想他抓着她手臂的刹那,忽然又松开了。 “你怎么了?”她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他轻轻说了一声,却极快的拿起一旁干净的衣裳换上。 这衣裳都是惊雷事先放置在榻上,知道他们回来会换。 “哦。”梨晲轻轻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背过身去,开始给自己换衣裳。 她其实还有些小失望,以为这个男人会做出些什么让她心跳快速的事情来,现在看来,并没有。 然而,刚转身刹那,身后就贴上了一个人的怀抱。 那人身上的龙檀香,又开始萦绕在她的四周,迷惑着她的每一处的感官。 “晲儿,我帮你。”他附在她的耳边,声音压低了几分,却沙哑迷人。 梨晲的手松了几分,很容易就被他的声音迷惑住,手微微垂下,再也没有动作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动作慢而优雅的给她解开衣衫,外衫,中衣,肚兜,一件件落地,衣衫落地的窸窣声,此刻却让人觉得格外悦耳。 他的长指抚过她的手臂,那股酥麻感,从肌肤相触之地,开始窜入四肢百骸。 她莫名的缩了缩脖子。 “不逗你了。”他出声,声音却低魅而沙哑,抓过一旁干净的衣物,又一件件给她套上。 他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时时刻刻牵动她的心,让她紧张又期待万分,然而直至这男人把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衫穿好,他迅速收了手。 这突然收手的动作,把梨晲给弄愣住了。 丫的,就这么结束了? 她以为会有些香艳的事情发生呢! 可身后的男人却只是说:“走吧,不饿吗?” “……”她听见这话,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啥玩意儿,难道不该是有些别的事情会发生吗?看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追上了他的脚步,可是心中早已有万分猜测。 这男人是不是突然不举了? …… 坐在园中破旧的桌前,桌上的碗都是破了一个口,不过这完全不会影响他们用膳。 梨晲一边吃着碗中素淡的面,一边用眼神瞄向身边的男人。 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这个男人还是这般优雅的吃着面,那一身贵气,太容易就影响住她了。她盯着他看了很久,以至于她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夹起面条塞进嘴里。 花墨炎忽然放下了手中筷子。 见他忽然放下了,惊雷也疑惑问道:“陛下,这就吃好了?” “晲儿,要我喂你?”他没有搭理惊雷的话,目光略带几分无奈的盯着梨晲。其实分明你都知道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刚刚在换衣时,有那么一个刹那,他想要她。 可是,又有另一道声音在警告他,这个时候不能再继续。 一旦走火入魔到三阶,那他极有可能会伤害到身边的所有人,甚至会有经脉断裂的危险。 他并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将来会守着一个残废不堪的男人…… 他都不知道,他何时变得这么伟大了。 向来自私狂妄的他,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只是短短的瞬间,他的思绪飞的很快。 梨晲刚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低吼:“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65章 怜香惜玉,只怜惜你!(三更毕!) 听见这突然的叫声,这声音有些嘶哑,有些难听。 梨晲放下了碗筷站起身来,就瞧见了一身湿哒哒的人冲入了屋内,正是这屋子的主人。 他的一只手臂已经断掉,像是脱了线的木偶,手臂一晃一晃。 他的眼中,迸射着浓烈的恨意:“我要杀了你们,你们毁了地宫,我要杀了你们!”说着他眼尖的瞄见了一旁放置的菜刀,抓起菜刀就砍了过来。 他砍杀的目标是完全对着花墨炎。 梨晲见状大叫一声:“惊雷,快护驾!” 惊雷速度很快,直接一刀就抽出,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此刻听见梨晲说要护驾,这一刀毫不犹豫,直接就刺进了对方的胸膛中。 利刃钝入肉身的闷响声,让村民手中的菜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这毫不犹豫的一刀下去,让院内的一切声音归于平静。 梨晲轻呼了一声,双手合十:“抱歉了,你这院子,会帮你打扫干净。” “……”惊雷嘴角抽了两下。 “惊雷,明天离开前,把院子收拾一下,把这人葬了吧。”算是上次从海上救他们的酬劳了。 谁让这个人是姓周的,若不是周朝的人,说不定还会饶他一命。 不过对花墨炎来说,宁可错杀一万,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这大魔头,根本不怕这些杀人的事情,他的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梨晲轻叹,又默默坐回桌前吃自己的面条。 但惊雷却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终于还是默默把尸体给拖走了。 为啥这种事情要让他来做啊?叫护驾的不是梨晲自己叫的吗,难不成这不是让他杀了这村民? 不过想想也对,梨晲日后说不定是皇后,他还是悠着点,不要太惹梨晲,不然日后宫中的日子不好过。 这么一想,他也就默默去收拾尸体去了。 花墨炎从始至终表情淡然,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走至梨晲的身边坐下。 于他而已,不过是死一个人,他根本不在意。 “我喂你。”他坐下说了一句话。 “噗……咳咳咳!”梨晲一听,一时也被面条给呛住了,开始咳嗽起来。 她拍着胸,一副受惊的模样。 花墨炎见状,极为善解人意地伸手给她拍着她的凶口,一副万分认真的正人君子模样。 “你……咳咳!”她很想说,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过男人压根没有在意,直接夺过了她手中的碗筷,将面条夹起放至她的唇边。 这突然送上来的面条,让梨晲愣了一下。 “怎么?”见她不动,花墨炎英气的眉略微蹙了蹙。 梨晲乖乖张嘴吃面,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对,应当是满足。 她这么想着,终于是乖巧的把他夹起的面条吃下。 处理完尸体的惊雷冲了回来,想说自己已经处理好了,可是刚张口,就瞧见了两人那*的动作,那含情脉脉的对视,他颇为尴尬而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嗯,这样也挺好,他家陛下,总算是有些人情味了。 此刻站在远处屋顶上的白衣男人,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热。 “公子……你哭了?”小厮小声问道。 上官煜一个冷眼撇过去,可是眼眶红通通的却泄露了他的情绪,他却抵死不承认叫道:“你懂什么,本公子这是感动!哦不,是被夜风给吹的,眼睛有些疼!” 小厮暗暗抽嘴角,明明就是哭了,还不承认。 …… 两日后。 二人回宫,在回宫之前,梨晲提前在马车上把男装换好。 “为什么要换回男装?难道你不希望你母后知道我是女子?”她都已经完全愿意接受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了,可是为什么感觉他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花墨炎给她整理衣衫,动作略显几分笨拙,一边整理一边淡淡说道:“你还是继续做我身边的梨公公。” “为什么?”梨晲完全不能理解,至少她的心中并不是这样想的,她的心中还期待着可以和他拜堂成亲,然后…… 就像是那日在幻境中所幻想出来的情况一样,她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个男人,那就绝对没有回头的想法。 男人只是沉默。 在梨晲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许久之后他忽然说话了。 “晲儿,需要一些时间。” 这一句话,让梨晲有些捉摸不透。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她不知道他口中说的需要一些时间,是怎样的时间。 入了宫后,一身官服的赵冰雪忽然就冲了过来,恨不能立刻扑到花墨炎的怀中。 可那抹身影本来的刹那,花墨炎就不动神色的闪开了去。 赵冰雪跑得太快,一时半会儿也刹不住脚步,竟是摔成了一个大字趴在地上。 “赵大人这是怎么了?”梨晲故作不解出声。 大家看着赵冰雪的笑话,有的憋笑,有的不敢笑。 花墨炎却若无其事的朝着灵霄宫而去。 梨晲暗嗤了一声,随即跟上了花墨炎的脚步。 可还是忍不住摇头说:“啧啧,陛下可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花墨炎瞥她一眼,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生意说:“只需要怜惜你就好,晲儿。” 嗯,这话很中听,让她非常喜欢。 只需要怜惜她一人就好。 赵冰雪抬起头来,郁闷的回头,然而哪里还有花墨炎的身影,她顿时恨恨的瞪着前方,却也不知道该瞪谁。 “小姐,你……你的鼻子……”站在前方的丫鬟赶紧上前来扶起她,一抬头就瞧见了赵冰雪的鼻子鼻血横流,鼻子都要撞坏了去吧? 小姐可是细皮嫩肉的主,很容易就受伤的。 赵冰雪啊了一声,抬手一摸,发现全是血,叫的凄惨:“啊,啊,我流血了!” 多少看热闹的人,纷纷摇头叹息。 这赵冰雪,活该就是配不上皇上。 …… 梨晲回到灵霄宫,每跟花墨炎说一句话,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随即躺下。 看着梨晲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不言不语,花墨炎皱了皱眉。 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回了寝殿。 此刻惊雷跟随在他们的身后,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万分无奈的摊手。 桃花八卦的冲出来,撞了撞惊雷,问道:“怎么了?” “你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我吗?”惊雷的表情很不好。 “雷哥哥,你这样吓着我了。”她轻轻踮起脚尖,就在惊雷的颊上亲了一口,随即四处观望一番,以此确定没有人。 惊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原本不好的情绪也渐渐缓和了几分。 看在她亲他这一口的份上,他也就不计较了。 “这事情说来话长,咱们慢慢说。” …… 梨晲回到自己的小*上睡着了,基本上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只是睡梦中,感觉好像有一双手一直在抚弄她,那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她脸上的五官似的,奇怪极了。 她皱了皱她秀气的眉头,伸手想要挥走这么一只手,可是这只手又锲而不舍的抚上她的脸。 终于是有些烦躁的猛地睁开了眼睛。 忽然一张俊脸,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了无数倍,还真是把她给吓得不轻。 刚要叫出声,就被他突然覆下的唇给湮灭了所有的声音。 这熟悉的触感,让她顿时放松了警惕。 一脚就踹了过去,花墨炎极快的躲过了她的这一脚,“晲儿,你打算谋杀亲夫不成?” “亲夫你个头啊!”梨晲一听,暴跳而起。 这男人,真是个小人,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 她醒着的时候,他就装出一副君子的样子是啥意思呢! “花墨炎,我之前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好好珍惜,现在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吃我豆腐,哼,没门!”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中满是埋怨不满。 之前她都挑.逗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可这个该死的男人,分明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想到这里,她就郁闷。 感觉到她那略带几分怨怪的眼神,花墨炎轻叹一声,起身上前,环住了她。 “晲儿……今晚上,陪我睡可好?”感觉和她在一起睡久了,突然没有她在怀里,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梨晲撇嘴,想都不想就拒绝:“不,我才不和你睡!”开什么玩笑,名不正言不顺,她才不要和他睡!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66章 姐姐给过你机会了! 但是这种和他睡不睡的问题,多少讨论着有些奇怪。 不过花墨炎基本上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对机会,弯身就把她给抱起,一脚踢开了门。 梨晲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突然而起,吓得她还真是不轻。她抱住男人的时候,蓦地抬头来看他,脸上带着几分不满,甚至还有些埋怨。 “花墨炎,你是不是故意的呢?” “故意的如何?”他踢开了门,抱着她往寝殿走去。 四周巡逻的侍卫,在瞧见他们陛下后,皆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眼前的状况。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梨晲感觉她的英明神武的大内总管形象,彻底崩塌坏了! 花墨炎这男人,*的时候让人气愤万分,可当真要腹黑的时候,可真是让她招架不住! 她轻哼了一声,撇开了视线,不再看他。 “晲儿……”他抱着她,似乎欲言又止。 “干嘛?”梨晲没好气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怒意。 “你这么轻,应该多吃一些,我会心疼。” 原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竟是没想到他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梨晲怔了一下,她很难想象,从这么一个冰山*男嘴里,说出这么暖心的话,当真是暖到了她的心底深处。 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她终于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似的,缓缓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轻轻蹭了蹭,感觉到这种心安带来的感觉。 “花花,要是你母后知道你把我抱去侍寝,一定会大怒。” “不怕。”他说完这话,已经走入了寝殿之中,将她轻柔的放置在*榻之上。 谁又能知道,这平日里嗜血如魔,杀人不眨眼而又狂暴的男人,竟然在对待心爱的女人时,是这般温柔呵护细心。 梨晲被放置在柔软的龙榻上,睁着迷蒙的眼睛,微微支起身子,他就半俯下身来,吻住了她。 轻柔而又绵长的吻,好像长达了一个世纪之久。 她闭着眼睛,直到唇上的压迫感消失,她才睁开了眼睛。 “好好休息。”他有些炽热的唇落在她的额际。 “啊?”可梨晲愣了一下,见他准备转身走,一把扑了过去,直接扑到了他的腰际上,“你不睡?” “还有很多奏折要改。”花墨炎转头,伸手摸了摸梨晲的脑袋。 梨晲撇嘴,对这话颇为不满意,毕竟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他丫的,把她抱过来,就是为了看他改奏折? 刚刚还想说他终于有了那么丢丢腹黑的潜质,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根本就不是这样,而是这个男人就还是那个*到不行的男人。 “花墨炎?”她坐起身来,目光盯着他。 他的俊颜,在昏黄的光线照耀下,带着一丝朦胧,如梦似幻。 听见她的呼唤,花墨炎略带几分疑惑的将目光落向她,询问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梨晲咬牙切齿,磨得牙齿嘎嘣响。 这男人是故意没有情调,还是压根就不知道情调是什么东西? 梨晲的心底划过了无数的郁闷感,一把掀开了被褥,直接从龙榻上下来,赤着脚朝着他走来。 花墨炎略微变了一下脸色,满带不悦的扔了手中的奏折,几步上前来将她抱起,“地面凉,不许这样。”这么短短的几个字,带着一种威严感。 可是这样的皇帝威严,对梨晲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瞪着他,轻哼一声说:“我睡太多了,睡不着了。” 而且这丫的把她抱过来,根本没有把鞋子一并提过来,这让她除了打赤脚之外,也不知道能怎么走了。 花墨炎无奈,却抱着她走至了书案前坐下,将她放置在了腿上。 这样,也不会让她的双脚落地。 梨晲对这样的姿势,多少还是有些满意的。 “皇上,奴才给你念好不好?”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前画圈圈,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惑人的媚。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轻轻画着圈圈,一圈又一圈,不信这小样的没反应。 下一刻,男人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叹,目光中带着几分隐忍的情愫,“晲儿,别闹。”他轻轻说了一声,可这声音低沉又暗哑,分明是情动。 梨晲唇畔牵起一抹弧度,轻轻挣脱了一下他的手,又顺着他胸膛往上爬,顺着他弧度完美的颈项,往上抚弄上他的脸。 女人的手指,像是绸缎,会缠人,霎时间,他仿若是被那样的柔软绸缎缠绕住了心魂。 “晲儿……”他的语气中,无奈而又*溺,心动而又隐忍。 梨晲感觉这男人的隐忍能力,极强,简直是突破了正常男人的极限。 梨晲心中郁闷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松开了手,“好吧,我不吵你,你就乖乖阅读奏折。”说着还乖巧的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似乎是真的乖巧懂事了。 花墨炎略带几分疑惑的低首看了她一眼,看她如此乖巧的样子,也就微微释然了几分,便复又抓起桌上的奏折阅读。 可,女子身上好闻的香气,迷惑着他。 她丝丝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项间,缕缕深入衣襟中,透着一股*的凉意。 花墨炎的身子,略微紧绷了一些。 这女人,绝对故意的! 温软的唇,擦过他颈项处,气息纠缠缭绕。 花墨炎闭了闭双眸,再睁开时,眸中多了一分清明。 可梨晲还想着该怎么撩他的时候,忽然身子一轻,竟是又被他给抱起,然后被放回了龙榻之上。 “睡觉。”他说了两个字,声音暗哑万分。 梨晲撇嘴,心情好郁结。 然而却也没有说任何的话,直接抓过被子盖住了脑袋,装死。 天知道,她的内心其实很煎熬的。 她都拉下面子来勾.引这死男人了,他竟然一点都不为所动。 她忧郁的想着,却也无心再去听四周的声音。 花墨炎轻叹一声,却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被褥。 “晲儿……” 梨晲闷在被中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小小的不满。 其实她也知道他心底介意些什么,可是她更想知道的是,他又是怎么想的。 是一起携手渡难关,还是选择别的?把她推开? 花墨炎唤了她两声,见她没反应,也就不再多说,起身便走回了书案前坐下,可心思却早就飘远了。 奏折上的字,再也无法让他看进。 梨晲之前睡得太多了,压根没有了睡意,这会儿听不见耳边的动静,默默的拉扯开了被褥,往外看,发现男人还坐在书案前,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当真不打算理会她了。 她揪着被褥,暗暗瞪了这个男人一眼。 心中说不出的无语。 花墨炎啊花墨炎,姐姐今天给你个机会你不要,日后再不给你机会! …… 太后的寝宫,天色虽暗,可是宫中却还大亮着灯。 “太后,这可千万要阻止陛下啊,陛下公然抱着一名太监入寝,这该是多么荒唐?”赵冰雪捂着自己的鼻子,带着几分控诉的说道。 她的鼻子上贴着一块很大的白纱,白纱上有点点血迹。 若是再撞两下,这鼻子估计就要毁了。 太后嫌恶的看了一眼赵冰雪,可却因为梨晲的事情,渐渐上心了几分。 花墨炎回宫后,也没来看她这个母后,反倒是把这小太监抱入了灵霄宫中去,这样毫不顾忌,都不在乎她这个母后的心思不成? 想到这里,太后的眸中迸射出了几分冷光。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她沉声说道,给了赵冰雪一个厉色。 感觉到太后的目光中,那带着几分冷意,赵冰雪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的话,终于无奈的吞回了肚子里。 待赵冰雪离开后,一旁的嬷嬷见太后起身,赶忙站起身来轻问:“太后,这是要去何处?” “摆驾,灵霄宫。” ……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余下了花墨炎翻页的声音。 梨晲也渐渐有了一丝睡意,眼神迷离了几分,正要熟睡下去的时候,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了。 “陛下,太后驾到。”门外的惊雷,小声出声,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屋中的另一人。 花墨炎也以为梨晲睡着了,扫了一眼捂着脑袋的梨晲,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太后。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67章 太后,陛下吃了不认账! 太后走来,脸上的表情挂着几分严肃。 她走近后,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花墨炎,目光中皆是探究之色。 “母后,怎么了?”花墨炎淡声问。 他的不动声色,反倒是让太后持有几分怀疑。 “小梨子呢?”太后问,她边问边往他的寝殿走去。 花墨炎眸中划过了一抹暗芒,微微动了动,阻拦住了太后的去路,小声说:“母后,小梨子正在休息。” “在你的榻上休息?”太后已经一眼看出来了他的态度和表情,显然梨晲就在屋子里睡觉,并且还是睡在皇帝的龙榻之上,这成何体统? 她一想到梨晲是个太监,就有些生气。 不过,她又略带几分怀疑。 梨晲真的是个太监? 按照小愣子说的话,梨晲分明有点像是姑娘。 “母后,此事你不要过问。”花墨炎轻轻蹙了蹙俊眉,明显有些不悦。 正要说话的时候,身后的屋门忽然开了。 “太后。”梨晲实在是有些无奈,从*榻上爬起来,走出开门。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了一旁的花墨炎,再落定在眼前的太后身上。 “我是个女人。”她缓缓说了一声,又瞟了一眼花墨炎,一字一顿地说,“我和陛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她说的这么明显,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这话,浑然没有觉得多么不对劲。 这话说完,让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太后瞪大了眼睛,视线扫了一眼梨晲,又扫了一眼花墨炎。 “而且啊,陛下想吃了不认账。”梨晲的表情从认真严肃,变成了期期艾艾,用衣袖摸了一把自己的眼角,可那里分明没有任何的泪水。 太后的心情,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显示一震,后是一喜,现在更是万分的恼怒。 她瞪向花墨炎,不悦道:“炎儿,你贵为皇上,怎么能够吃了不认账?” “……”花墨炎的表情微愕,显然是被眼前这样的转折给弄懵了。 梨晲唇畔勾起了一抹弧度。 “既然如此,你们就好好早点休息,哀家就不问了,呵呵,太好了,太棒了!”太后一边盯着梨晲,一边认真万分地点头,那神情,要多满意就有多满意。 恐怕是乐坏了。 太后在嬷嬷的扶住下,离开了灵霄宫。 夜风一吹,有些微微的凉意拂来。 梨晲伸手抚弄了一下手臂,再看了一眼自己赤着的脚,撇嘴轻叹:“花墨炎,这下你别想赖账了。” 花墨炎被她的语气和神情逗弄的有些啼笑皆非。他轻叹着摇头,上前把她打横抱起,往屋子里走,边走边说:“你啊,什么时候不这么调皮?” “调皮?”梨晲不满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明显是带着不悦的。 她并不喜欢他把她今天这样的行为说成是调皮。 她只希望他们两人之间能够有一个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理由和方式,至少不是这么偷偷摸摸的。 就像是,搞得她在偷.情一般。这让她很不能接受。 “休息吧。”花墨炎对她,当真是没了脾气。 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女人,已经百般的温柔隐忍,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奇怪的习惯。 *一个女人,也会成为一种不可磨去的习惯。 梨晲轻轻嗯了一声,只能靠在他的胸膛前,仍凭他把她放在榻上,她也确实累了,不想再多话。 男人把她轻柔放下,看着她平静的睡颜,原本脸上浮现的淡淡温柔笑意,却又缓缓消散而去。 他盯着她的睡颜,下意识的抚弄着自己心口的位置。 走火入魔三阶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 翌日很早。 梨晲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她也不知道昨晚上那男人到底有没有睡在她的身侧。 她起来,刚把脚放地上,忽然就瞧见了一双新的鞋子静静放在一旁。 她咦了一声,但是很快就会心一笑,她男人不但是单纯,还是很贴心细心的男人啊,真是让她爱不释手。 她穿上鞋子,站起身来往外走。 突然打开的门,外面的光线有些刺眼,她伸手挡了一下阳光。 “小梨子。”桃花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了无数倍。 梨晲还好有心理准备,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 “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桃花凑过来,用神秘兮兮的话语询问。 梨晲轻轻挑了挑眉,倒是有几分好奇,不然按照这个时辰,花墨炎应该已经下朝了,肯定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改奏折了。 虽然她老是在心里骂他是昏君暴君,可是其实她自己心底都清楚,这花墨炎付出的努力有多少。 做皇帝也是需要付出的,可没有那么轻松。 她用手指挠了挠下巴,疑惑问:“什么日子?” “今天可是太后的生辰,你竟然不知道?”桃花满脸震惊。 “啊?哦。”梨晲淡淡应了一声,正要往屋子里走,就被桃花给扯住了衣袖。 “小梨子,今天可是你表现的大好机会啊,你就这个反应?”桃花拽住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梨晲半只脚踏过去,顿住了脚步,略带几分疑惑的转头看向桃花。 表现的大好时机? 向来也是,太后的寿辰的话,那就意味着她需要好好送个礼给太后。 “太上皇不会来吗?”想到灵尧,梨晲的眉轻轻皱了皱。 教授最近几天也没有来催促她,她也没有催促花墨炎。 她和花墨炎都闭口不谈离开的事情,大概就是想能多呆一会儿就多呆一会。 桃花朝天翻白眼,说:“太上皇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啊,你只要想着怎么讨好太后啊!你要知道,皇上最在乎的可就是太后了,你要是讨好了太后,你这皇后的位置不就坐实了!” 梨晲抽了抽嘴角。 还皇后的位置?八字都没有一撇呢。 “说你不懂啊,你怎么这么傻啊,这皇后位置多少人争着抢着,你现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梨晲轻轻颔首,算是听明白了她的话,却是应该要好好把握机会。 毕竟花墨炎这男人,现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丝动摇。 “那你说说,我该献个什么礼好呢?”梨晲还不知道太后的喜好,不过大抵还是能够知道女人的心思都差不多。 她的眸底,有一抹狡黠的光闪动。 …… 这个时候,太后的宫中。 “怎么没瞧见小梨子啊?”太后自从知道梨晲是个姑娘后,她一心就想着梨晲,盼望着每天都能够看见自己的儿子和梨晲黏在一起,出生入对,最好快点给她生个孩子,让她抱孙子。 花墨炎对母后这样的神情,有些无语。 感情他这个儿子,还不如儿媳妇重要? 虽然梨晲还没有娶进家门,可是这太后对梨晲的态度,已经充分认定了梨晲就是儿媳妇的事实了。 花墨炎轻叹一声说:“母后,晲儿她……” “晲儿呀?”太后抓住了重点。之前就有听说花墨炎把梨晲叫成了“晲儿”,这么亲昵的称呼,当真是说明了梨晲在花墨炎心中的地位。 她抓住了花墨炎的手,拍着他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炎儿啊,母后告诉你,好姑娘要早些抓住好,可别错过了。还有啊,哀家喜欢小梨子,若是其他的姑娘,哀家可还看不上呢!” 她刚说完这话,门口就来报。 “陛下,太后,赵大人求见。” 这么突然杀出来的赵冰雪,明显让太后的脸上挂着几分不悦之色。 花墨炎轻轻蹙眉,也是略带几分不满。 赵冰雪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烦人。 “准。”太后蹙眉后,终于是说了一个字,语气中满是不耐。 伴随着她的这一个准字,轻盈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赵冰雪今日一身素雅打扮,未穿官服,淡粉色的衣裙衬得女子的身躯娇媚动人,腰肢不盈一握,淡雅的装束使得今日的她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清雅。可她却用白纱遮了脸,只因为面纱下的鼻子,还未好。 她走入屋中,朝着高位上的人行了一礼,娇着嗓音说:“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本该是在晚宴上说的话,她提前说了,其实是因为之前听见了太后对皇上说的话,她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难不成,梨晲那个太监,其实是个假太监,她是个女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68章 小梨子,真是个好姑娘!(三更毕!) “行了,不必多礼,平身吧。”太后端着架子说了一声,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花墨炎。 “有何事?”见花墨炎不说话,太后只好自顾自的说,顿觉有几分无奈。 听见太后这么问,赵冰雪略微有些羞涩的绞了绞衣袖,轻声说道:“今日太后寿辰,本是想晚上献礼的,可想到晚上另有安排,因此现在想把寿礼备上。” “嗯,呈上。” 赵冰雪心中一喜,暗暗想着,太后必定是会喜欢她所赠送的寿礼。 正吩咐着,外面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额……你你……”门口的嬷嬷有些吃惊。 “嗯,面见太后。”然后,门口熟悉的声音,让屋内静静喝茶的花墨炎,手微微顿了顿。 “不必通报了。”太后大概也听见了梨晲的声音。 听见梨晲的声音,赵冰雪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恨意,真是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跑来坏她的好事! 她的礼物还没有献出去呢! 脚步声渐近,所有人的视线不自觉的都落在了正走入屋中的女子身上。 可大家一抬头,皆是一怔,不由得惊艳住了。 没想到,进屋的是个女子! 梨公公不是个太监吗? 女子美好的仿似从上天误入人间的精灵,让人望一眼就再也移动不开视线了。 眉如黛,眸若星辰,摒弃了正常姑娘打扮的珠花流苏,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挽起,淡去铅华。有一股云雾般的空灵之气,身着一件深兰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有点点淡雅的梅,纤细腰肢系着同色同花纹的腰带,清雅绝伦,张扬绝美。 女子入屋,所有的视线焦点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花墨炎的目光中明显带着一丝不悦。 这么多人的视线都落在他女人的身上,让他如何高兴的起来? 恨不能上前把这些直勾勾盯着梨晲看的人眼睛都挖掉去。 太后也是用万分赞赏的目光看着梨晲,不住的点头赞赏,对梨晲当真是一百分的满意。 她朝着梨晲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来。 梨晲看了一眼花墨炎,抬了抬下巴,那表情带着几分挑衅地意思,上前走至了太后的身边。 顿时,赵冰雪就感觉到自己的所有风光都被梨晲给抢走了,一股浓烈的愤怒感,快要冲出胸腔。 “太后。”梨晲毕恭毕敬地走至太后的身边,含着几分微笑。 “真是个好姑娘。”太后拉住了梨晲的手,然后又拉过了花墨炎的手,将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轻叹,“哀家啊,就等着你们赶紧在一起给哀家生个大胖孙子。” 梨晲轻咳了一声,顿觉得有些好笑。 她和花墨炎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还生孩子,是不是未免过早了点? 花墨炎那如墨一般的黑眸中,似有光华闪烁,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 在眼底轻轻掀起的一点点波澜,很快就消退在眼底。 他沉声说:“母后放心,会尽快。”他说了一句话。 这话,让屋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怔。 包括赵冰雪,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跌落至谷底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竟是这么讨厌。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梨晲是个女人的话,绝对不会把她留到今天,竟是没想到…… 梨晲感受到赵冰雪那恶毒万分的目光,正紧紧盯着她。她转眸看过去,嘲弄的勾唇一笑。 一般对于那些不自量力的敌人,她通常都只会选择无视,并不会往心里放去。 但是赵冰雪这个女人,不得不防。 “太后……”赵冰雪弱弱的出声,想要提醒一下太后,刚刚他们说到了哪儿。 “哎,瞧哀家这记性,冰雪是来送礼的,把礼呈上吧。” “晲儿,过来。”花墨炎轻轻拉扯了一下他们还交握的手。 梨晲松了他的手,乖乖走至他的身侧站着。 但,男人却没有让她站着的意思,拉扯住了她的手腕,略微用力了一下,将她拉扯至腿上坐下。 这股拉扯的力量,根本猝不及防。 梨晲一屁股就坐在了男人的腿上,顿时间,无数双眼睛又一次将目光落向了她。 于礼不合,更何况还是在这样庄严的场合。 梨晲的脸上挂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想站起身来,可是男人的手臂蓦地一伸,竟是拦住了她的腰际,稳住了她,让她起不来。 她皮笑肉不笑,压低声音说:“放开,你疯了?” “别闹,不然你想让朕当众表演一下别的?”他的语气略带几分邪气。 嗯,这个模样,挺让她喜爱的。 但是却让她在这个时候,有些窘迫。 坐在男人的腿上,感受到无数双目光投来的好奇,探究,甚至嫉妒和不甘心,她就觉得坐不住。 花墨炎抱着她的手势,完全就是占有的姿势,不容任何人再敢光明正大多看一眼,所有人都是偷偷看。 谁都不敢直视皇上的圣颜,那梨晲在皇上的怀中,更加不敢看了。 赵冰雪面纱下的脸,早就黑了一大片。 “皇上,这样不太好!”她忍不住就出声了,语气中明显带着淡淡的怒意,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赵大人,对朕有意见?”男人低沉而略带几分冷意的声音,此刻听来让人心生几分惧意。 赵冰雪轻轻咬了咬下唇,可又因为男人那充满冷意和威胁之色的话语,而乖乖闭上了嘴巴。 “太后,这是寿礼。”赵冰雪的小丫鬟,颤着手将手中的寿礼呈上,当礼物呈上后,她暗暗用衣袖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她真怕自家小姐一个想不开,顶撞了皇上,到时候可就是杀头之罪。 呈上的一个巴掌大的锦盒,看上去精致华美。想必是非常贵重之物。 梨晲也略带好奇的探出个脑袋去看。 男人的手臂,勒着她的腰际,让她除了探长脖子之外,再也做不到别的事情了。 梨晲有些无语,转过头来,略带几分郁闷的瞪他说:“你勒着我干什么啊?”看热闹都不让人好好看了,这男人真是的! “有什么好看的?”他淡淡说了一句,却将脸埋首在她的颈项处,呼吸游弋在她的脖颈处,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他突然的气息拂近,让梨晲略微愣了一下,可是正要伸出去的脖子,因为他的动作和靠近又缩了回来。 心中着实郁闷。 “花墨炎,你个混蛋。”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声音骂道。 “嗯,你是小混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是把她口中说的“混蛋”当成了赞美一般。 梨晲暗暗朝天翻白眼,之前就猜测着,这男人肯定还有腹黑的潜质,现在果然是这样。 不过没关系,她最爱的,还是这样的男人。 “花花,别闹了。”梨晲伸手推了推腰际的手。 可他们这样小小的动作,全部都落入赵冰雪的眸中,她的眼中简直要迸射出了怒火来,恨不能将梨晲给烧死去! 此刻礼盒打开,太后发出了一声惊叹。 “好美的夜明珠。”太后赞叹的声音,越发引起梨晲的好奇,梨晲更加要探长脖子去瞧了。真的非常好奇,到底送了个什么稀世珍宝给太后。 但是看见是夜明珠时,梨晲的嘴角很不给面子地抽搐了一下。 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就是一颗稀有的夜明珠,真是让人无语。 “不知道太后可喜欢?”赵冰雪见太后如此欢喜的模样,心中越发有了几分希望。 讨好不了皇上,至少也能够讨好一下太后,这样日后才能对自己竞争皇后的位置有好处。 然而,太后只是笑颜在脸上绽开了一会儿后,又收了回去,万分严肃认真的点头说:“不错。” “哎,没想到竟然寿礼竟然是这个,好生让人失望。”梨晲轻叹一声,故作无奈。 “小梨子,有何话要说?”太后略微疑惑抬头。 “太后,这话说出来,有些欠妥,奴才还是不说的好。”梨晲摊手状。 “说吧,哀家赦你无罪。”梨晲都这么说了,太后就越发好奇了。 “哎,这夜明珠啊,寓意不就是说太后眼神不好使,因此要用夜明珠照一照?更何况,今儿个可是太后寿辰,送这么晦气的东西,是不是有些欠妥?” 这话一出,赵冰雪的脸色大变,怒道:“小梨子,你什么意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69章 不娶我,就别碰我! 赵冰雪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怒声呵斥起来,可见她的恼羞成怒之色。 可这样的怒斥,对梨晲没有任何的威胁之色。 “此话的确有理。”太后一听,也变了脸色,略带几分不悦的盯住了赵冰雪。 “朕也认为,晲儿的话甚是有理,如此一来,这赵大人可真是用心险恶,竟然诅咒母后!”花墨炎也出声了。 所有人都一致把罪过认定在了赵冰雪的身上。 “陛下……不是这样的,分明是小梨子她……”赵冰雪还想再据理力争一下,然而花墨炎却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不必多做解释了,赵大人如此恶毒,不配做史官,史官一职就此革除。回头朕会让人拟旨,日后不得再入宫。” “你!”赵冰雪气得差点要跳脚。 她没有想到,好端端的一个送礼的环节,竟然变成了摘除她乌纱帽的悲剧。 她恶毒阴冷的目光落向梨晲,恶狠狠的瞪着她。 “陛下,赵姑娘的眼神好可怕啊,奴才怕。”梨晲的手,揪住了花墨炎的衣襟,故作害怕之相。 花墨炎的嘴角轻轻往上挑了挑,明知道她是假装的,可是偏生又喜爱她这样的投怀送抱。 “嗯,拖出去。” 皇上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其他人不敢再怠慢,纷纷上前去把人给拉走。 赵冰雪不甘心,怒火满满的瞪着梨晲,两名侍卫同时上前来把人给拉走,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就要把他们的脑袋给砍杀了。 人被拉走后,梨晲这才一巴掌拍开了禁锢在腰际的手,站起身来,微笑的看向太后。 “太后,今日奴才也是来献礼的。” “哦?”太后的眉梢轻轻挑了挑,略带几分疑惑。 梨晲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盒面膜,递送给了太后的手上。 看着梨晲仿佛是变戏法似的凭空拿出了一样奇特万分的盒子,太后略显几分疑惑和惊奇。 “这是美容养颜之物,女人啊,总是要对自己好点,太后用了此物,保管肤白貌美,肤色可以滴出水来。” “此物,甚得哀家心啊!”虽然不知道这面膜是何意,但就梨晲口中说的,美容二字,就足够让她喜悦了。 再看梨晲的皮肤,白里透红,都可以挤出水来,这么水灵灵的皮肤,也就让太后没有任何的怀疑了。 她取出盒中的东西,表情带着几分半信半疑,倒不是会怀疑梨晲会害她,只是怀疑这东西的功效带来的惊人效果。 “太后,我给你示范一下这东西怎么用吧?”梨晲见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梨晲伸手拿过太后手中的盒子,拆开来,取出了一片,非常负责任的讲解,“洗完澡以后,将这面膜敷在脸上,然后按摩一阵,这样让上面所有的营养都吸入皮肤中。” 太后听不大懂,不过还是笑着颔首。 心中暗想,晚上试一试不错。 梨晲送了东西,微微一笑,便又站回到了花墨炎的身边。 这时候太后出声道:“既然都已经确定下来了,就赶紧选个良辰吉日,然后成亲吧?” 花墨炎的表情却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垂眸,掩盖掉眼底复杂的情绪,轻轻说道:“不急。” 又不急? 梨晲心底有股怒意。 “炎儿……”太后想说一番劝说的话,奈何花墨炎根本没有给她劝说的机会,忽然站起身来。 太后想说什么的时候,花墨炎极快的打断了太后的话,他淡淡启口说:“好了,晚上晚宴的事情,让大内总管好好筹备一下,摆驾回宫。” 太后扶额,知子莫若母,她又怎么会看不出花墨炎的心中所想。 这走火入魔一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谁又能够改变什么。 终于还是无奈一叹,叹息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梨晲听太后的叹息好一会儿后,才想起追上花墨炎的脚步。 待走出了太后的寝宫,梨晲才抓住了花墨炎的衣袖,怒道:“为什么?” 花墨炎不解看她,对她脸上挂着的恼怒,有几分疑惑:“晲儿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梨晲朝天翻白眼,对于他故作不解的话语,真的很气恼。明明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却偏偏装作一副无知的样子。 “花墨炎,你堂堂一国之君,这么胆小怎么做皇帝,连娶我的勇气都没有?若是不娶我,你今后就别碰我了!” “晲儿!”他表情大变一把捉住了梨晲的手腕,因为她的话,眸中渐渐有了阴鸷的光涌动。 这样的眼神,骇人无比,可以在下一刻吞噬掉人心。 梨晲却故作平静的抬头对视着他的目光,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的惧意。 “我的话就说这么多,放手,我要去筹备晚上的晚宴。”她说罢,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往前走去。 看着梨晲的背影,花墨炎的心底涌起的那股复杂情绪,当真是无处可泄。 …… 晚宴时,宫中比往日更为热闹。 梨晲穿回了大内总管的太监装,候在一旁站着,目光悄悄然的看了一眼某皇帝。 发现他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有些昏暗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光影照射的更加清晰。 但是,也有说不出的阴森。 梨晲白日里和他闹别扭,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愿意率先开口说话,所以干脆就保持着沉默,当做透明人。 等了好一会儿,发现身边的女人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花墨炎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下面的歌舞声还在继续,可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个位置似的。 花墨炎忽然站起身来。 皇帝陛下忽然站起身,所有人的目光一致落在了这个方向,带着几分疑惑。 梨晲正待说什么,手腕却被他给抓住,他微微使力,将她扯入怀中。 突然园中的声音都停止了。 太后自然也瞧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暗赞叹,对对,就是要这么霸道,直接把人给霸道带走最好了! 一众吃瓜群众,纷纷表示赞赏。 要是如此一来,他们的陛下终于是有了女人了,这是举国欢庆的事情,至少证明,他们的陛下,不是个断袖,更不是个不举的男人。 大概所有人都在心中赞叹。 唯独梨晲,挣扎了一会儿手,皱眉:“你干嘛?”大庭广众之下。 “回灵霄宫,我们该好好谈一谈。”花墨炎的语气有几分深沉,咬的格外重。 梨晲撇嘴,丝毫不怕他,抬了抬下巴:“谈就谈,谁怕谁啊,陛下,你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拉扯着我的手,是不是不太好?注意点影响啊!” 花墨炎不理会她,抓着她转首对太后说:“母后,儿臣先失陪了。” “去吧去吧,给哀家生个大胖小子。”太后挥了挥手,那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 对太后来说,什么寿礼都比不过今日知道梨晲是个女人的寿礼来的贵重,她只要知道她的儿子性取向是正常的,只要知道梨晲和花墨炎之间已经走出了男女之间的那点关系后,她必定是逼着花墨炎娶梨晲的。 …… 灵霄宫的殿门被沉沉关上。 梨晲入了殿内,也不急着甩开他的手,撇嘴问:“你想要谈什么?我今天都把话说的清清楚楚。” “晲儿。”他忽然唤了她一声,眼中涌动着梨晲根本看不懂的情绪。 “虽然我不知道走火入魔到底是怎样的,更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不过既然我选择了你,那你就没有理由推开我,更别想把我给赶走,花墨炎,要么一开始就不要招惹我,现在招惹了我就别想让我离开!”她的语气格外严肃,带着万分的严肃。 她知道,她现在这么说话,完全是为了证明,她的内心其实非常郁闷。 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更好不容易要和他私定终身,可是这个男人偏偏又出了一些意外,让她很难抉择。 “晲儿……”他轻叹,也不知道最近到底叹息多少次了,他上前两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微微使力,将她往怀里带,将她紧紧固定在怀中。 “怎么,现在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要是哄得我不开心,那没办法,我还是说的,不能碰我。”她将腰际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70章 咱们不可以未婚先孕! “给我一些时间,若是变成三阶,恐怕你就要一辈子照顾我这么一个残废的人,甚至还有可能面对我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忽然伸出食指,按压在他的薄唇上。 指腹微微用力,在他薄唇上轻轻摩挲抚弄。 这手指带来的感觉,莫名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有我在,怎么可能会让你出事?”梨晲轻轻挑着眉梢,“你是不相信我?” 她并不是无所不能,但是,她有暗夜,她相信暗夜可以让她无所不能。 再怎么说,她也是来自22世纪的高科技时代,她怎么也不能被这样的情况给打败。 “我相信你。”他挪开她的手指,声音低哑几分,邪魅几分,却又透着无尽的温柔。 “成亲一事不能急。”他又补充。 梨晲怔了一下,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她着急着成亲嘛。 “那……大内总管还是我做?” “对,史官也给你做如何?”男人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毕竟你写歪书写得这么流畅。” 梨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歪书,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写着好不好,那就相当于是她的第二职业了!要不是这丫的皇帝病太重,她也没必要时时刻刻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了。一想到这里,她的表情就带着几分郁闷。 花墨炎伸出长指轻轻抚弄着她的脸颊。 没有任何脂粉的脸,入手的感觉却也是极好的,他的手指这么留恋在上面,久久收不回来。 他喜欢她的每一寸。 “说了,没成亲,不许碰我,万一我怀了可怎么办?”她两指夹住了他的大手,将他的手指给夹走,轻哼了一声,便往外走。 花墨炎无奈的笑,心中却有些欲求不满。 这个女人,分明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他,让他怎么安心不碰她? 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碰她。 …… 夜色渐深。 梨晲恍恍惚惚的发现,她的身子竟然是被人给抱起。 她还梦见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还以为她在做梦,踩在云端的虚浮感,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着。 身上熟悉的龙檀香,已经昭示着一切答案了。 梨晲当即呀了一声,骂道:“花墨炎,不是说了,不能!” “不能什么?”可对方,显然没有把她的怒意放在眼里,就像是前天晚上一般,将她抱入寝殿,放在柔软的被褥之上。 梨晲瞪着他,怒道:“花墨炎,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啊?这个时候,搞什么鬼啊!我睡得很香呢!” “我,想你了。”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俯下头来,以唇覆在了她的唇上,深情的辗转深允,以此来确定这个女人真实存在。 不管如何,他喜欢这样的她。 恼羞成怒的她。 他吻着她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就未曾挪动分毫。 梨晲也睁着眼睛,死死盯着他。 感觉今天晚上,这个男人反常的厉害。 她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忽然微微用力,硬是将他的身子扯着倒下,然而,这突然倒下的重量压下,让她闷哼了一声。 “我靠,你该减肥了啊,这么重!”压死她了! “那反过来?”听她这么说,他想都不想,就翻了个身。 顿时,二人的位置来了彻底的转换。 梨晲压在了男人的身上,微微支起身子,有些愣了一下,傻兮兮的问道:“我们反过来是要做什么?” 这死男人,大半夜不睡觉的,该不会是打算这么要折腾她吧? 不行,她必须要坚定自己的原则,说不准碰,就绝对不能给他碰。 花墨炎的目光幽深的盯着她,剑眉轻轻挑了挑,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弧度:“你说呢?晲儿,我等着你做下一步。” 梨晲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好看,她轻哼了一声,不说话,忽然从他的身上滑下去。 “做你妹,自己做吧,我说了呢,不成亲,别碰我!”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她坚决不做不合法的男女关系。 这死男人,就想着拖着她,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竟然就这么撞衫充愣,她可不会这么给她面子。 花墨炎发现梨晲走了,愣了一下,当即抓住了她的手臂。 然后又将她给拖了回去。 “我靠,花墨炎,你发什么神经?”梨晲挣扎了一下,可是奈何未果,她的力气根本敌不上这人分毫。 力气大了不起啊! “晲儿,别闹,我很难受。”他的声音沙哑至极。 他的唇,就游弋在她的耳边,呼吸撩在耳边,一直在勾弄着她的整颗心。 梨晲发觉自己已经彻底被他给勾起了所有的情绪,她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他这丫的,太折磨人了! 这么想着,她忽然骂了一声,一把扑到了男人的身上。 “花墨炎,你非得逼着我,哼!王八蛋,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说着俯下身就去吻他。 又是没有章法而混乱的吻,吻得他的呼吸更重,吻得他彻底被勾起了! 肩上忽然一凉,也不知道何时被他给扯下了衣衫,她的表情愣怔了一下,又蓦地撑起身子,开始解他的裤腰带。 “花花,咱们,咱们可不能未婚先孕哦。我要像晚晚那样,堂堂正正成亲,然后再堂堂正正的怀孕。” 提到盛晚晚,梨晲的表情带着几分纠结的神色。 “好,都听你的。”他边说边给她宽衣,两人的动作一致而又默契,将双方的衣裳拉扯干净。 花墨炎的眸光更加幽深了,他就等着今天这一天,好让他捡回男人面子的这一天!可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想到之前梨晲在他的身上的种种,他的表情就有几分郁闷。 身为堂堂炎曜皇帝,要说出去,他竟是吃软饭的,这要让天下人笑话了! 梨晲发现,在给他宽衣的时候,他竟然皱起了眉头,颇为不高兴的伸手舒展开他的眉中间竖起的“川”字。 正要动手到下一步的时候,却不想外面传来了叫声。 “着火了着火了,快灭火!” 突然的声音,让梨晲正待下一步的时候,黑了脸。 这个时候,谁这么有病,大半夜的烧火不睡觉? 花墨炎的俊脸,更是黑沉一片,真是无法言喻的愤怒。 大大的欲求不满! 梨晲起身,撇嘴,穿衣,一系列动作,做得格外不甘不愿。 她走出门去,就瞧见了急急忙忙正在灭火的桃花和惊雷。 “我的房间?”梨晲的目光一顿,看见了着火的地方,正是她的房间。 她嘴角抽了抽。 “怎么回事?”花墨炎的心情可是极为不好,走出来的时候,脸色黑沉一片,吓人不已。 惊雷心知,极有可能是这突然的变故打扰到了他们的好事,他暗暗惊了一下,皇上发怒起来,那可是极为恐怖的! “回禀皇上,有人潜入梨公公的屋子,竟是在外面放火,现在已经把火灭了。” “那人是要害命还是谋财,我的屋子里,并没有钱,那就是害命?”梨晲用食指挠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一副深沉的表情,显然是这白天的事情,让她有了一丝丝猜测。 难不成是赵冰雪的主意? 她入不了宫,但是他们赵家在朝中的权利可是极大的,要派个人入宫烧她屋子轻而易举。 “查清楚。”花墨炎皱眉,原本好好的心情,因为这事情,全部给打破了。 梨晲偷偷瞄了一眼花墨炎,朝着惊雷挥了挥下手,随即关门跟着他走入屋中。 她在花墨炎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际,用脸颊蹭着他宽阔的背脊,声音压得很低,轻声说:“花花,我们继续?” 她说继续的时候,花墨炎是背对着他的。 她没有看见,花墨炎那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神色。 “你可确定?”他蓦地转过身来,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梨晲摊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也知道你处理国事累……”话还没有说完呢,男人的大掌又不依不饶的伸出,抚上她的肩头给她宽衣。 这么好的机会,花墨炎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他一直都尊重着她,她说不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去做,现在,他可是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想着能够把她给占有!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71章 体悟到,威猛的真谛?(三更毕!) 梨晲感觉到男人手上的动作,明显是迫不及待。 她其实心中也有些迫不及待。 她现在也成了时刻想着扑倒男人的女人了,以前还怂恿盛晚晚做这样的女人,现在没想到自己也变成了这样。 不过,她也甘愿做这样的事情。 帘账落下,她被他抱起往龙榻之上放下。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温柔细心,把她看做是最美的宝贝,充满无尽的柔情蜜意,充满无尽的喜爱。 他的吻,也是那般轻柔,堵截她口中所有的嘤咛声。 室内烛火摇曳,将两人教缠的身影倒影在纸糊的窗上和墙壁上,若隐若现。 …… 翌日。 “陛下,昨日放火的人都查出来了。” “是何人?” “这……这侍卫,是前年入宫的,听闻这名侍卫是赵家的人介绍入宫的。” 门口的谈话声,让陷入昏昏沉沉睡眠的梨晲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不适的伸手遮挡了一下眼前的光线,有些微的刺眼。 外面的声音,她都听见了。 她动了动,感觉下面有些刺刺的疼,她皱眉。 “死男人!”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就郁闷。 这男人把她折叠成各种形状折腾的时候,她当真是体会到了“威猛”二字的真谛。 这丫的,到底是饿了多少年多少天多少个小时,把她给折腾成这样。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单纯的以为这个男人是吃软饭,她是不是傻? 听见了脚步声,她忽然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继续装睡中。 花墨炎其实都听见了她的动静,入了屋子里后,看见她扯着被褥盖着脸的样子,嘴角渐渐泛上了笑意。 “晲儿,醒了?”他出声。 可被褥中的脑袋没有反应。 花墨炎走上前几步,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被褥,语气中带着几分哄骗。 “起来吃早餐。” “……”这个点,还吃什么早餐,刚刚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恐怕是日上三竿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也没有再假装什么了,扯开了的被褥,看他。 “起来吧。”他的大手正要伸出,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我疼!”她嘟了嘟嘴,嘴上带着几分不满意。 她嘟嘴的模样,格外可爱,男人的黑眸中,光亮一闪而过,他忽然俯身,轻啄了她的唇瓣一口。 “嗯,哪里疼?”他的声音暗哑。 “你说呢!”梨晲听他问哪里疼的时候,真是想要一巴掌呼给他。 花墨炎顿时有了一丝恍悟,表情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上前去掀开了她的被褥,“让我看看。” “看?看毛看!看了就不疼了啊!”梨晲顿时又把被褥给扯回来,想要盖住自己,奈何,他的手更快,迅速就抓走了她的被褥,身上的一切都映入眼帘。 看着她身上的所有印记,可见昨晚上他们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的目光深沉的盯着她身上的每一寸,一点点游弋着向下。 “看什么看啊!”梨晲伸出手双手,做事要戳他双眼。 “嗯,我让人给你拿药。”他轻轻勾唇,“我替你擦。” “啊?” 我,替,你,擦…… 四个字,在她的脑海里余音袅袅,盘旋着久久挥之不去。 梨晲囧了一下,扯回被褥盖上,“随你了,我现在不想动。” “嗯,没关系,我帮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 “想如厕吗?我抱你去茅厕。” “……” 这男人,腹黑的潜质已经被深刻挖掘出来了吗? 还抱着她去茅厕。 “桃花,去准备一些午膳,惊雷派个女太医来。”简简单单吩咐了之后,四周的一切声音仿佛在这一刻就这么消散而去。 梨晲眨着双眸看他,静默了好一会儿后,弱弱地出声:“花花。我在想呢,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赵家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一把。” 花墨炎挑眉,“怎么帮?”倒是好奇这个丫头想说什么。 “我这不是开了杂志社吗,这么好的素材,我可以帮你啊。反正听闻赵大人可是特大贪官,这么好的把柄不用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他了,总之啊,爆料这种事情最方便了,民众的愤怒是无法抵挡的。” “好,都听你的,只要你说的,都行。” 这男人,也不怕把她*坏吗? 梨晲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暗暗撇嘴。 小样儿,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了吗,所以特地这么说的吧? 其实他更加觉得这样做的方法是最好的,所以才会答应了吧? 梨晲心中暗暗想着的时候,却已经坐起身来,准备穿衣,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陛下,太医来了。” “准。” 一听有人来了,梨晲当即将被褥拉扯住,遮羞。 她和花墨炎走到了这样的一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不过她昨天没有采取任何的保护措施,不知道会不会有小宝宝孕育而生? 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心底希望她能够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 所以,她没有用任何的措施。 花墨炎也不知道,甚至从来不提及这些。 女太医的岁数稍长,看上去比太后的年纪还大几岁似的,她看向梨晲的时候,那探究而又带着几分*的目光,扫视着梨晲,就没有挪动过。 梨晲感觉到她的目光,正像是探照灯一般扫视在自己的身上。 她轻咳一声,“就是,就是芸雨后,下面有些不适。” 女太医当即恍然大悟了,“原来是这样,那微臣开些消肿的药便可。” “好,有劳太医了。”梨晲颔首,说出来都觉得难为情。 闺房之乐,本就不应该是说给别人听的啊,现在感觉这位太医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笑意。 “惊雷,去拿药。”花墨炎嘴角也挂着几许笑意,那笑意温柔至极,轻而易举就把人的心给酥化了去。 梨晲盯着他唇畔勾起的弧度,只觉得迷人。 待太医将药拿来,花墨炎便将人都赶出了屋子,这才缓缓关上了门。 “晲儿,我帮你擦。” “额……好。”她嘴上说着,可心里多少有些戒备的。 毕竟是隐秘之处,万一又来个擦枪走火可怎么好? 然而,男人可没有给她一点思考的机会,上前,半跪在榻边,沾了药的手指略带着几分凉意,从她的身上拂过。 “我再给你揉一揉,一定好的很快。”他又接着说。 梨晲:“……” 揉一揉?这多么引人遐想啊! 可是当男人的手指顺着往下,她还是紧绷了一些。 “晲儿,你的腿……这样让我不好给你上药。”他语气柔缓,可眸中的笑意早已泄露了他的情绪。 梨晲暗暗朝天翻白眼,终于还是乖乖的任他处置。 “我告诉你啊花墨炎,你要是敢不对我负责,我一定要把你的皇宫给拆了。”想想她原本是一个多么纯洁无害的小白兔啊,就这么被这个死男人给吃的干干净净。 呃……纯洁? 若是盛晚晚在,一定要吐槽了。 …… 用过午膳之后,梨晲就出了宫。 许久没回来看看店铺生意的梨晲,这个时候突然有了心情出宫。 然而…… 上了马车后,梨晲皱眉:“花花,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马车里?” “朕许久未出宫,出宫看看不行?”他一脸平静的解释,好像这是理所当然。 梨晲嘴角抽了两下,觉得这话可真是好笑啊。感觉这丫的,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不才探险回来,这丫的竟然就一副好久没出宫的模样出现,这是多会演戏呢? “还不走吗?”花墨炎催促了一下。 梨晲怔了一下,还是乖乖上了马车去。 伴随着她上马车,车轮缓缓开始往前驶去。 梨晲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小小的忧郁感。 “你跟着我出来做什么啊?难不成我还没有个人**了?” “晲儿,我怕你下面疼,我这不是照顾你,随身带药出来。” “噗……”这话,让梨晲差点没有晕倒。 这丫的,好特么会装! 她盯着他,发现他从怀中当真掏出了那只药瓶,表情可是一本正经。 梨晲一时忍不住喷笑了。 “花花,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啊?”忍不住捧住他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丫的,这个男人,深得她心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72章 岂不是,卖身给他了? 被梨晲给啃了一口,花墨炎嘴角轻扬,心情愉悦。 他的手,握着她的皓腕,状似不在意地说:“晲儿,你开的店,可是用朕的钱。” “那又怎样,我这都卖身给你了,你还想怎样啊?”梨晲脱口而出的话语,让马车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花墨炎愣了一下,明白了她的话。 他微微用力,将她拉倒在榻上,伴随着马车的颠簸,这马车内的榻也跟着晃动着。 “晲儿,是我卖身给你。”他不满的纠正她的话。 梨晲瞪了他一眼。 简直是胡说八道,完全就是她卖身的好不好,她从异世界来到这个世界,日后留在这里了,那不就是卖身给他了? 马车这时候停下了。 马车外的惊雷小声说道:“陛下,到了。” 听见这个声音,梨晲推了他一把,表情带着几分郁闷。 好像每次都在关键时刻,突然来个这样的情况。 她理了理身上皱褶,掀开车帘往下走,走了两步,发现花墨炎没有跟随在身后,她顿了顿脚步,略带几分疑惑的回头去看。 大概也是在想,他特地跟着她跑出宫来,难道不是跟着她一同入店? 但是这厮就站在远处,毫无动静,只是挑着眉梢看着她。 站的这么远,可是却感觉,他的视线还能够柔柔的落在她的身上。一股淡淡的甜意,在心底缓缓跃然而出,她嘴角牵起一抹弧度。 她转身往店内走去。 花墨炎嘴角的笑容渐渐平息而下,轻抿住薄唇。 “陛下,当真要找那琅月摄政王妃?”怎么想着,这事情不应该告诉轩辕逸寒,才好吗?惊雷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摄政王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道不该是去找盛晚晚才对吗? 啊,算了,这是别人夫妻的事情,他瞎操心什么呢?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放在盛晚晚的身上了。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的确非她盛晚晚不可。 书坊里,郝方站在门口探出个头来,看着远处挺拔高大的男人,他又转回视线。 “公子,皇帝陛下如何了?”之前都听说了陛下身子抱恙,要去找药,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梨晲轻轻握拳在唇边咳嗽了一声,说:“没事,这事情我们自己能够解决,我让你弄得杂志社都弄得如何了?” “都按照公子的吩咐,都已经做好了。”郝方颔首了几分,领着梨晲往之前都已经物色好的店铺走去。 按照梨晲给的布置图,都好好布置了一番,一切都是按照梨晲的要求布置的。 这看着布置的场景,还真有几分现代卖杂志的书店。 这也如她所愿。 既然花墨炎需要弄赵家,那她这个大内总管,必须要帮他做点什么,这般暴露出去的丑闻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呢? …… 待弄完一切后,梨晲这才爬上了马车,理了理身上的皱褶,平静万分的笑着说:“回去吧!” 马车里的男人,就只是闭着眼睛,在养神,并没有因为她爬上了马车而有所动静。 梨晲吩咐完,外面的惊雷便操纵马车往前走。 伴随着马车的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梨晲也无聊,等了半天都没有到,她的视线在车厢里浏览了一圈后,蓦地落在了身边的男人身上。 男人撑着头,妖冶的俊脸上,那丝丝慵懒之气一览无遗。 衣襟微敞,那从微敞的衣襟中透出的肌肤,透着迷人的*,让她的目光盯在此处,一动不动。 她盯着很久很久,都没有移开过。 那炽热的目光,灼烧在他的身上,他浑然未觉。 似乎光看,有些不过瘾,她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嗯,罪恶的爪子。 花墨炎眉轻轻蹙着,大概是在想些事情,然而这个时候,一只手,带着几分凉意的钻入自己的衣襟里。 他蓦地睁开了双眸,眸中带着几分惊讶。 “你,你醒来了啊?”梨晲虽然笑着说着,可是她的爪子可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看见她脸上挂着的不怀好意的笑意,花墨炎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两下。 “晲儿,你在做什么?”目光微微往下移去,发现这女人的爪子,可是伸入了他的衣襟里,完全没有一丝罪恶感,反倒是坦然至极。 “哦,我,我看见一只虫子爬进你衣裳里,我这不是帮你捉出来。”梨晲笑着手又往里探了探。 怪不得她,谁让这丫的,坐个马车都这么*。 她俨然忘记了昨晚上被折腾后的事情,现在又摸上某男,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嗯,晲儿,你可曾想过,这么做的后果?”花墨炎嘴角弧度往上扬了扬,明显挂着几丝邪气的笑意。 他的黑眸中,有光划过。 “能有什么后果,反正我现在是个伤患,你若是再伤我,那我r后都不会让你碰我。” “……”花墨炎忽然想起,这个女人可是个极为睚眦必报的女人,和盛晚晚就是一个德行。 那日后,他不得非常温柔的对待她,否则她岂不是要把他给憋坏去? 想到这里,他竟然沉默了。 看着他乖巧的样子,梨晲颇为满意的颔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就这样吧,咱们就别想那么多了,那个杂志的事情我已经搞定了,剩下的就是需要大量的证据和资料,只要有这些,我帮你弄倒赵家。” 梨晲的眼底,满是自信的光。 正是这样的光芒,吸引着他的所有心思。 他微微颔首。 …… 翌日很早,皇宫外有些混乱。 今日难得休朝,可很早就被惊雷给敲响了门。 梨晲醒来的时候,是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听见了动静,微微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眉眼,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陛下!出事了!”外面的惊雷,声音压得很低,大抵是真的很怕吵醒屋内的梨晲,然而他却不知道率先醒来的是梨晲。 花墨炎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忽然翻了个身,将刚刚坐起身来的梨晲又抱入了怀中。 他突然伸手而来,梨晲一个猝不及防,就被他给抱进了怀里,抱得很紧。 “喂,惊雷说出事了!”梨晲推了推他,他一般上朝的时候都会自然醒来,而且每次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休朝的时候他就格外的懒散。 梨晲见他依然没有动静,决定使出杀手锏,狠狠拧住他的肉,来个大转弯,一百八十度! “唔……”被拧疼了,花墨炎皱眉睁开了双眸来。 黑曜石一般的黑眸,蓦地睁开来,定定的落在梨晲的脸上,一瞬不瞬。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我不过是,一片好心叫你起*而已。” “……”有人叫起*这么暴力的吗?花墨炎无语的看着她,可是转念想想也是,这个女人何曾温柔过,要是让她温柔对待自己的话,估计是不太可能的。 梨晲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我去帮你看看,是出了何事,你先穿衣准备一下。”梨晲下了龙榻,走出去开门。 伴随着开门的声音,“嘎吱”一声响,她打开了门来。 “惊雷,怎么了?” “赵家人的尸体都挂在了宫门口。” “什么?”梨晲瞪大了眼睛,因为这话差点没有摔倒下去。 赵家人的尸体,都挂走宫门口,这种做法是不是太过丧心病狂了些? “全部的赵家人?”花墨炎这时也没有再耽搁时间了,往外走来,目光沉静,可是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不悦。他没想到,除了赵家之外,还有别的人别的敌人? 惊雷认真万分的点头说:“全部人,包括赵冰雪。” 梨晲来了兴致。 “不过人都已经放下了,听闻是今早上,皇城中有人放出赵家赵大人的各种贪污事迹,百姓们愤怒万分,冲到了赵家府邸,然后就看见了赵府上的人都死绝了。” “……是谁做的呢?”梨晲想不通,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不成是和赵家人有仇? 花墨炎的剑眉微蹙,表情上邪陷入了一分沉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73章 当成儿媳妇看待! 梨晲抓了抓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看花墨炎的表情格外严肃,也不好出声打扰他,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几分猜测。 或许是和赵家有仇的人才会这么做的? 毕竟按照正常人,谁会这么做。 但,挂在皇宫大门上又是什么意思? 做给谁看? 胡思乱想间,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惊雷,派人暗中南下一趟。” “南下?”惊雷愣了一下,没想到为什么要去南下,难不成和那边有关系? 不过一抬头就对上了皇帝陛下严肃万分的脸,他也不敢再怠慢,赶紧颔首走人,心中其实也不住的猜测着各种可能。 惊雷一走,梨晲抓住了花墨炎的手臂,问:“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明显是有别的猜测。 往南下走,难不成…… “你忘了吗?”花墨炎淡淡出声,“周羽轩被我们杀了,他的势力当然不可能只有他一人。更何况前朝的地宫毁于一旦,他们这些周朝的余孽,又岂会放过?”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 若是周朝的余孽,即便是少了一个周羽轩,他们还是会蓄意谋反? 可是,谁给他们的自信来谋反啊,也不想想,这么以卵击石的蠢事,做出来并无好处。 “好了,你先洗漱一下用早膳,我去处理国事。”他握了握她的手,声音轻柔而平静。 好像对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太放在心里。 梨晲想,他是皇帝,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更何况以他狂傲的性子来说,压根不在意这些吧?越想越觉得有这个男人骄傲地也是有道理。 花墨炎握了握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身后的惊雷,跟随在他的身后走去。 梨晲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转身往屋子里走。 他们现在的关系,还真的是名不正言不顺。 看来要逼着花墨炎做出一些当机立断的事情,毕竟她不想这样没名没分的待在他的身边。 谁让她的男人是个皇帝,多少女人都想着把他扑倒,多少女人都在觊觎着这个男人,她若是不把自己的位置给坐稳,那么她接下来要走的路就比较艰辛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脸上的表情越发坚定了。 她洗漱用过早膳后,就朝着太后的寝宫而去。 …… 小愣子守在太后的身侧,偷偷用眼睛瞄着梨晲。 他至今都无法相信,梨晲是个女子,可是这铁铮铮的事实,让他的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这是个女子,日后就没法很亲密地在一起了,到现在他还会想念当初他们一起偷吃的时候的日子,他在宫中的日子不长,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对梨晲这个朋友格外在意。 “小梨子啊,坐啊!”太后见梨晲还站在那儿,脸上笑容越发和蔼几分。 她看着梨晲的表情,更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媳妇,显然在太后的心中,这个女子已经成了她的儿媳妇,不会有人再怀疑。 梨晲也不客气,反正她和太后都这么熟了,干脆坐下。 “太后,今日我来找你,是一件事情与太后商量。” “哦?”太后的眉梢微微扬起,略带几分疑惑。 “我并不想和陛下如此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对我一个女子的名声可不好,我也是个来自未来的女子,虽然看得开,可是并不喜欢别人的流言蜚语。陛下若是一直如此,那我最后还是会选择离开。” “小梨子,此话,可有对炎儿说过?”太后轻叹,“你明知他为何迟迟不肯娶你,他也是身不由已……” “太后,我不在乎,不管他变成废人也好,变成疯子也好,若是如此我也愿意嫁给他。” 这一瞬间,梨晲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很伟大的人,伟大到要让自己感动了。 她一直觉得,她是个自私到底的女人,对任何的事情,都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 可是这件事情上,她愿意为了这个男人,不在乎他变成什么样,她都愿意嫁给他。 “晲儿……”太后明显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难得遇到这么个好姑娘,可以为自己的儿子付出这么多,她对这个儿媳妇,是越发认定了。 她忽然伸手握住了梨晲的手,万分认真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哀家身上,不管他炎儿怎么拒绝,这亲,肯定是要成的!” 梨晲的眸中闪过了一抹极亮的光,嘴角一挑,“多谢太后了。” “谢什么,哀家还要谢谢你呢!” …… 书房内。 花墨炎随手翻着书籍,对面的白绝尘表情凝重了几分。 “怎样?”花墨炎随口问道。 “陛下,这不是开玩笑,你这快到三阶了。最近可有胸闷,还有容易暴怒的感觉?” 花墨炎翻书的动作蓦地停顿下来。 他抬眸看白绝尘。 “是。”的确是有这些症状,难道正如白绝尘说的,会走火入魔至三阶? 至三阶之后,他不怕自己变成废人,他只怕他会伤害到身边所有人,那些他最在乎的人。 “若是再不用药物进行调理的话,恐怕不好收拾。不过依我看,这进入三阶也有缓慢和快速之分,快的话可能一两天内就会进入三阶,慢的话,也可能好几年。” “也就是,你也无法确定?” “确实无法确定。”白绝尘轻轻摇头。 “嗯,朕明白了。”他捏着手中的书籍,修长的手指摩挲在书籍上的字迹上,垂眸。 他的表情,隐在暗处,忽明忽昧。 他看着书籍上的字迹,那如深潭一般的黑眸中竟是泛着几丝柔光。 白绝尘也发现了他的表情竟是这么的温柔*溺,忍不住探出个头去看,发现那被他抚弄的书籍,正是梨晲写得那些歪书。 他嘴角轻轻抽了抽,说:“陛下,你有听我在说话吗?” “你说了什么?”花墨炎抬眸。 “我说,这件事情,要尽早解决。要找个懂药的人来调制调息之药,暂时先压制也好,总不可能让这事情愈演愈烈是不是?”白绝尘轻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都太清楚这个男人的心思。 不管怎么说,当初选择学魔功的时候,就有劝过他了,可是他一心想着和轩辕逸寒较量,就这么选择了这条路。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现在估计后悔死了吧?而且看看人家轩辕逸寒,虽然跑了老婆,可是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白绝尘又唏嘘不已,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哟,好热闹。”梨晲推开了门来,发现刚巧白绝尘也在,她的手中端着点心和茶盏。 听见她的声音,白绝尘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嫂子。” “噗……”嫂子二字,可真是把梨晲给逗乐了。 她承认,她喜欢这两个字。 “得了,看你这么嘴甜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了。”梨晲挥了挥小手,把手中的茶点放下,忽然目光一扫,看见花墨炎这丫的,竟然在看自己最新写的书。 她的俏脸一红,有些囧。 这次写的,可是大黄书,从头到尾,都是皇帝陛下和叫泥巴的翻来覆去的故事。 “额,我先告辞了。”白绝尘顿觉,他站在这儿有些多余,扫了一眼梨晲,又看了一眼花墨炎,迅速退出去。 还颇为体贴的给他们把门给阖上。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刚刚屋内的气氛,很奇怪! 白绝尘一走,屋子里的气氛越发古怪了。 梨晲不动声色的抽走了花墨炎手中的书,轻咳了一声说:“陛下,喝茶吧?” 花墨炎拿起桌上的茶盏,抬眸看她,淡声说:“今日,去太史院去报道,你今日开始身兼史官一职,可千万不要忘了。” 梨晲啊了一声,没想到他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知道了,我待会儿去看看。” “还有……”花墨炎蓦地抬眸看她,语气平静,“从今日开始,你搬到母后的宫中住。” “什么?”梨晲愣了一下,明显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等你的大内总管府邸修葺好,再搬入你的府邸中。”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74章 花墨炎,你怎么这么怂?(三更毕) “哎,不是,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呢?”梨晲有些反应不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襟怒问。 “晲儿,别闹。”他伸手拿来她的手,平淡的说,“朕的安排,你就按照朕的安排做就行了。” 什么? 梨晲瞪大了眼睛,恨不能从眸中迸射出了几丝怒火把他给焚烧了去。 什么叫,就按照他的安排做就行了? 这是什么奇葩的说法! 她明显能够感觉到,他分明是在躲她呢? “花墨炎,你在躲我?” “笑话,朕会躲人?” “那你这么做,不是躲我,那是怕我?”梨晲越想越觉得想不通了,刚刚是不是白绝尘对他说了什么?说完她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很奇怪了。 “……”怕?怕伤害她罢了。 梨晲和他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之后,她决定放弃了。这个死男人,谁知道是不是又抽风了呢,万一又抽风了,她可不想自己找不高兴受。 “得,都听你的。”她捏了捏自己,让自己清醒一些。 “晲儿,我做这些,都是为你好。”花墨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最好如此。”梨晲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既然他都这么把她给赶走了,那她还能说什么呢?明显刚刚他的态度,是故作疏远的态度,这么故意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啊,难不成是走火入魔的事情,真的要到三阶了,所以他才急着把她给赶走? 虽然他不说,不过她大抵已经是猜测到了。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邃了几分,却只是化作一声轻微的叹息,缓缓阖眸。 …… “小梨子,这是怎么了啊?”桃花看见梨晲竟然收拾行李,显然打算走人。她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哦,我去太后那儿,日后帮我盯着皇上,千万不能让他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梨晲一边说一边伸手拍了拍桃花地肩膀,走了出去。 桃花啊了一声,张了张嘴,可是根本没有给她说出话的机会,梨晲的脚步很快,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有了这样的情况? 太后的寝宫中,房间之类的早就收拾好了。 太后出宫前还语重心长的握着她的手安慰说:“你放心,这件事情上,哀家一定帮你劝一劝炎儿,皇上就是这么认死理。” 梨晲不置可否的笑了,花墨炎的性子她可也是清楚的。 …… 天色渐渐暗下来。 梨晲在屋子里翻来覆去,可惜就是没有一丝睡意。 好像自从每天早上在某个男人的臂弯中苏醒过来后,她就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可是现在突然少了一个人的温度,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她翻了第五次了,有些烦躁的坐起身来。 根本睡不着啊! 该死的花墨炎,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和她一样,睡不着? 她想了想,眼眸中划过了一抹亮色,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隐形衣,走了出去。 她睡不着,她也绝对不会让花墨炎那小子睡着! 从太后的宫殿到灵霄宫,距离还是有些远,夜间的风格外凉,从脖子处刮入身子里,冷的让她颤了一下。 早知道就不自作孽,跑出来吹夜风了。 入了灵霄宫,一路行至寝殿。 发现竟然是吹灯的。 再看那方,书房也是黑着灯。 不是吧,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睡着了?没有抱着她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不能原谅! 她推开了门。 屋内听见了推门的动静,毫无睡意的花墨炎蓦地睁开了双眸,但是坐起身来,却不见屋内有人。 他蹙眉沉声问:“谁?” 然而,他刚刚问出这个问题,眼前的门又自己关上了,还上了锁。 这突然诡异的一幕,正常人瞧着一定被吓坏了。 花墨炎却很淡定。 “晲儿?”他似乎猜测出来了。 “啧啧,你怎么知道是我?”梨晲有些无语朝天翻白眼,他对自己都已经了如指掌到这样的地步了,即便是隐形衣穿着,他都知道是她? “嗯,怎么还不睡?”肉眼捕捉不到她的位置,可是他的眼底却依旧闪动着温柔的光。 对这个女人,他还真的是无法狠心下来。 明明知道,只有狠心,才能让她不能这么靠近自己,可是他就没法控制自己的心。 梨晲无奈,扯掉了身上的隐形衣,站在了*畔。 她站在*畔,叉着腰,看着他。 “花花,你以为你这么做,真的是为我好?你有为我想过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委屈。 花墨炎微微一怔,抬头看她。 “死男人,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她骂了一声,却是脱了鞋子爬上了他的龙榻,一手揪着他的衣襟,丝毫不让这个男人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花墨炎嘴角抽了两下,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可看她脱鞋袜的样子这么干脆,大抵是猜测出了她要准备做什么。 梨晲脱了鞋子,继而开始脱外袍,然后在他的身侧坐下。 “晲儿,还不睡?”他的目光盯着她,久久没有挪动开视线。 女人的脸,因为外面夜风吹拂了后,竟是红润了几分,唇也是红的极为好看,仿佛是涂了朱丹一般,红的炽热,红的缭绕他心扉。 他的视线,盯着她的脸,久久未曾挪动开。 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 梨晲却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似的,掀开了被褥,乖巧的躺入了他的身侧。 “睡吧?”她拍了拍身边。 “……”花墨炎扶额,竟是有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对这个女人,他还真是无可奈何的感觉。 “花花,你不困啊?”梨晲发现,他无动于衷。 被褥掀开,她把位置都空出来给他了,可是他好像一点都没有给出反应,让人怀疑至极。 “晲儿,你怎么跑来了?”他发现他今晚上问的问题都很白痴,尤其是看着身边躺着的温香软玉,他竟然还能够这么木讷?是不是傻了? 梨晲朝天翻白眼,冷嗤一声说:“我认*啊,我喜欢睡在这样的大*上,要不咱们换一换,这*给我,你去睡我那儿?” 花墨炎被她的话给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下一刻,一股力量拉扯住他,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就被拉下。 顿时身边的女人顺势爬上了他的身上,跨坐在了他的腰际。 “花墨炎,你说你现在真的是个皇帝的态度?真是怂!” “……”第一次被女人说怂,还真是刺激到了他。 花墨炎眯眸,盯着她那嚣张万分的样子,真想把她按压下去,狠狠欺负。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么质疑他? “怎么,不说话当成是默认了?哎,其实我都知道的了,你就是怂。你不是皇帝吗,皇帝难道不该果断一些吗,你这么奇奇怪怪的,徘徊不定的,其实很想把我压下去,是不是啊?” “晲儿,你这是在玩火。”他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危险。 可梨晲忽然没在意,“我最喜欢帮你灭火。” 这话,还真是容易让人遐想。 “哎,你不是真的这么怂吧,我都自己送上门来给你灭火了,你还没有反应?既然没有反应,那我只好睡了。”说着从他的身上爬下来,作势要睡。 然而下一刻,男人的身躯压下,重量极大,把她给压住。 她抬眸,猝不及防对上男人的双眸,那双暗沉的黑眸,深不见底,情绪却波动的极大,让她都看不懂了。 “晲儿,这是你在玩的火。”他的声音暗哑,又带着几丝魅惑。他忽然俯首,唇迅速覆上,吻住了她。 他今晚上,一直都在煎熬着,这个该死的女人又突然送上门来,完全就是来点火的。 吻蓦地落下,疯狂的夺取呼吸,直至让人呼吸沉醉。 梨晲的手从揪着他衣襟,缓缓变成了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下。 手刚刚探入他的衣襟之处,却在这时候,身上的男人忽然支起了身子,离开了她的唇。 那双深邃的幽瞳,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你怎么了?”她刚出声,男人忽然从她的身上彻底,穿上了鞋子走了出去。 伴随着这一声关门的巨响,震得人耳膜有些疼。 梨晲皱眉,难以掩饰心底的那股失落感! 她都这么送上门来了,他竟然要这么对她?可气!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75章 怎么有股酸味,吃醋了? 梨晲坐起身来,表情郁闷。 让她再继续睡在这里,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让她这么走了,又觉得丢人。 花墨炎那王八蛋,她发誓,明天见一次打一次! 该死的,她都牺牲到这种程度了,他竟然还逃跑似得走了,把她的颜面放置在何地了? 气死她了! 梨晲揪着被褥的一角,紧紧绞在手指上,以此来发泄心底的那股怒意。 她起身,穿上了衣裳,穿上了鞋子,刚开门,外面的冷风灌入屋中,让她禁不住将身上的衣裳捂紧了几分。 冷意不但是窜入身子里,更窜入了心里。 正往前走,准备回自己的小屋睡的时候,那方忽然传来了水声,然后,她听见了惊雷的惊呼声。 她停顿了一下脚步。 “陛下?你在池子里做什么,这么凉的天气!”惊雷当真是被吓到了,这么冷的天气,陛下不在暖和的被窝里待着,跑到池子里泡着是为哪般啊? 听见声音,梨晲转身疾步走过去,果然瞧见了男人在池子里。 那水池中央,黑袍的男人,衣裳都未曾褪去,衣裳湿透黏在身上,把男人的身材衬托的越发魅惑万分。 月色带着几分清亮的照耀在男人的身上。 长发也湿透,几缕黏在脸上,将那张脸衬得越发妖冶万分。 梨晲暗自咽了咽口水,这男人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关键是天气这么冷! “花墨炎,你发什么神经,得了,我回去了,日后我不来勾.引你了行吧,拜托你赶紧出来吧!” 她忽然出声,让背对着他们的男人,微微顿了顿,转过身来。 惊雷暗暗心惊,有些惶恐的缓缓往后挪动脚步。气氛显然不对劲。陛下和梨晲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了啊?感觉像是吵架了呢? 男人的目光,幽深而奇特,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一瞬未瞬。 透着清冷的月光投射而来的视线,也是让人觉得寒凉。 梨晲觉得,他的视线冰凉的比这夜风还凉几倍。 她撇了撇嘴巴说:“花墨炎,说完了,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男人。 她突然转身走人,惊雷傻了一般,嘴巴微张,有些惊讶。 花墨炎垂眸,看着池子中自己的倒影,眼神幽暗。 “陛……陛下?”惊雷小心翼翼的出声,唤着池子里的男人,不知道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样的情况,让人摸不着头脑。 花墨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从池子中走出,身上的衣衫贴在身上,将他紧实的肌肉掩盖在湿衣下,该死的性感。 惊雷都不敢抬头去看陛下的表情,默默退居在一旁守候站着,心中一阵心惊。 花墨炎跃过他,往屋子里走去。 从头到尾,未曾说一句话。 惊雷暗暗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说不出来的心惊。 …… 翌日。 梨晲就听见了太后宫殿中的几名宫女在说话。 “听说没,陛下好像感染了风寒。”一名宫女从面前走过。 “太医都过去了。”另一名宫女小声说。 她们说的很小声,并不敢大声,毕竟是在皇宫中,这么随便嚼舌头,恐怕是要被拖出去剪舌头。 她们虽然说的小声,不过这一字一句都听进了梨晲的耳朵里。 梨晲顿住了脚步,嘴上骂了一声:“活该!” 可是骂完,心里却又一点都不痛快,她只感觉她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她挺担心他,可是又不想现在去示弱,尤其是昨晚上的事情,他做的太过分了,让她愤怒。 她捏住了拳头,警告自己,不许在意。 “梨公公……额,不,梨大人,上朝您还没去呢?”小愣子冲了过来,看见梨晲还站在这儿,不禁小声询问。 “上朝?”梨晲还真的有些适应不了,这样的奇怪身份。 朝着灵霄殿走了两步,她又顿觉不对劲,转头看向小愣子问道:“为何陛下感染风寒还要上朝?” 搞什么,花墨炎那男人,最近是不是吃多了,不然又怎么会做这么多反常的事情。 按照正常的道理,皇帝生病,完全可以休朝。 小愣子挠了挠头,向四处看了一眼,然后凑到了梨晲的面前,小声说:“你不知道吗?出事了,那南方建了伪朝,就是这事情,陛下不得不上朝,不毕竟事关炎曜。”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原来又是前朝的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做捣乱来。 灵尧大叔也是的,竟然不把这些余孽除干净,现在这些余孽在这里,难道不知道做事情要做干净才行吗,现在这这堆烂摊子丢给了他儿子,真是够不负责的。 灵霄殿上,众臣皆整齐站着。 梨晲走入殿内,有些疑惑的四处看看,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列,更不知道该站在哪个位置。 她可是新官,还有些不适应。 “梨大人,站这儿吧!”忽然有人出声。 梨晲疑惑抬头看过去,是个年轻男人,站在这么多白花花胡子的老头中,这位帅哥很容易就引起她的注意了。 男人身穿铠甲,如此瞧来,应当是位将军。 她挽起一抹平静的笑,抬步正要走过去,却不想那坐在高位上的男人出声了。 “晲儿,上来。” 四个字,帝王威严尽显。 梨晲的前只脚踏出去,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高位上的男人。 这么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眸中的暗沉的光芒,他似乎非常不高兴,那眸中的火气有些大。 哟,隐约还有股酸味,吃醋了? 梨晲心中闪了一下,终于还是抬步朝着上位走去。 在场的大臣未有一人敢吭声,大家都知道梨晲的身份和地位。 从来没有哪任史官可以站在帝王左右,站的如此近,像梨晲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至于之前和梨晲搭讪的将军,却是遭了秧。 皇上一开口就说到平乱一事,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而对花墨炎来说,却是非常严肃的。 花墨炎的表情,略带几分凝重的说:“这南方伪朝一事,朕甚觉忧心,今日瞧着李将军这般热心,不如此事就交由李将军来做。” 大殿上静的好像一根银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那位年轻的将军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上前几步,朝着皇帝做了一揖,颔首说:“臣领命。” “等等。”梨晲忽然出声。 顿时四周的人都被她的声音给吸引了视线,大家都挂着几分疑惑。 “怎么了?”花墨炎的眉,不受控制地轻轻蹙了蹙,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陛下,这世界这么大,微臣也想出去看看世界!”梨晲的声音坚定而清脆,一字一字砸落在殿中,清脆的让人心中都是一惊。 这位叫小梨子的姑娘是不是疯了,陛下都如此在意她了,她还要自讨苦吃? 然而,皇帝的眼神,只是幽幽落在梨晲的身上,并未言语。 想出去看看,有错? 梨晲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反倒是因此抬了抬胸膛,一副淡定至极的样子,表情上坦率万分。 她承认,她其实是用来气他的,也非常清楚,这个男人是万万不会答应自己去的。 可两酒量就之后,男人却说了一个字,震了所有人:“好。” 一个好字,可真是把梨晲自己给震住了。 他竟然这么干脆说好,她是对自己在他的心中地位格外有信心,是她自己想错了。 …… 下朝后,梨晲出了殿门,就瞧见了在殿门外等候的人。 这位李将军,见她出门来了,立刻迎上来,微笑说:“梨大人,我有话说。” 他的笑的斯文和煦,恐怕比这阳光更温暖了几分,可却暖不进梨晲的心底,毕竟不是所想的男人。 梨晲只是敷衍性的扯了扯唇角微笑说:“李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此次去剿灭伪朝一事,非同小可,梨大人又是个姑娘,这番恐怕是危险万分,我希望姑娘还是别去了。”他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俊脸上微微多了几分红晕,明显是害羞了。 这位将军,和梨晲心底认知的将军完全不一样。 将军不该是大气磅礴吗,为啥眼前的这只,像是娇羞的小媳妇一般? 梨晲笑了笑,正要说话,岂料从殿内走出的惊雷先她一步出声:“李大人,陛下有请。”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76章 口是心非的男人! 这突然的声音,让梨晲的嘴角抽了两下。 她显然是知道,花墨炎那厮,这会儿肯定也是不打算放过李将军这位炮灰。她默默的同情看了一眼这位李将军,走了出去。 回去收拾收拾包袱,其他的什么都不必多想。 花墨炎这男人,真是毫无风情。 她心中暗骂了一声,想着离开去散散心也好,这死男人,见不到她了,就不信他不会想她! …… 午时。 梨晲收了包袱就出宫了。 宫门外,军队都已经整装待发。 看着阵仗,派的人还挺多。 她四处看了看,抓住个人便问道:“我的马呢?” “呃?”士兵愣了一下,这才抬了抬下巴。 循着士兵抬下巴的方向,她瞧见了一辆马车,正紧紧停在不远处。 这辆马车相对比较朴素优雅,和平日里花墨炎坐的漆黑一片的马车还真是两种风格。 她啧啧了两声说:“果然,将军的口味就是不一般,瞧瞧,连马车都这么风雅。” 士兵嗫嚅了一下唇瓣,想反驳,岂料梨晲又说了一句话。 “简直是比某个皇帝那黑不溜秋的马车好上太多了。” “……” 听见梨晲的话,士兵暗暗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 这马车…… 梨晲没有多看士兵,说完这话,便上了马车,然而一掀开车帘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要下马车去。 可是还没等她付诸行动,手腕就被扯住,一股大力就被拽入了马车里。 马车里的男人沉声吩咐:“启程。” 梨晲暗暗骂了一声:“卧槽,花墨炎,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让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朕的马车?黑不溜秋?”要知道,他是个很记仇的男人。 梨晲干干的笑着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大实话,不相信也没办法。 “呵!李将军的品味比朕高?”他凉凉一笑。 伴随着他的一笑,马车里的气温都骤降了好几度。 梨晲依然干巴巴的笑着。她不觉得有什么好心虚的,可是却觉得心惊。 这个男人口是心非的厉害啊,嘴上一套,行动上又是另一套,最关键的是,他分明在乎的要死,却非要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是为哪般啊! 她都这么给他机会了,他难道就不会抓紧机会吗? 梨晲瞥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也不想和他纠缠这些。 “晲儿?”发现她不理自己,花墨炎无奈轻叹一声,手上微微使力,将她拉扯入怀中。 突然的力量袭来,让梨晲根本没有防备,倒在了他的怀中,诧异抬眸,却猝不及防就对上了他的眸光。 那双黑眸中的光,很亮,却又深邃的让人读不懂。 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后,蓦地又转开了视线。 两人之间,好像自从那天他把她拒绝了后,就没有再像今天这么靠近了。 她默不作声的一根根把腰际的大手手指掰开,却又挂着几分不甚在意的模样。她其实有想过很多,可是唯独不想到他会答应,更不会想到现在会跟着自己一同去。 “之前是我不好。”他轻叹,终于是服软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现在还能清晰映入脑海中。 他现在还有些风寒的症状。 梨晲的目光扫向他,也是察觉到了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唇也有些微微苍白没有气色。 想到他跟着自己一同走,她的心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软化了。 “你知道自己不好,哼。”嘴上还是不能这么轻易饶过他。 哪怕心软到不行。 “晲儿……你应该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大掌中把玩。每一根手指,都被他玩弄在中,动作却又是那般的轻柔。 仿佛这双手,也是他的珍宝。 “哦,你还是伤了我的心。”她冷哼了一声,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上一空,花墨炎无奈一笑。 可很快,女子的身子忽然就靠了过来,硬是把他给压在榻上,她眯着美眸,盯着他看。 女子的美目中,那空灵而清亮的光,闪烁着,让人看着再也无法挪动视线。 他就这么对视着她的目光,久久无法挪动。 下一刻,她柔软的唇压下,轻舔他的唇瓣。 梨晲只是觉得,他的唇色不好,给他红润一下。 她的动机完全是纯洁的,并没有想其他的。她就这么反复的轻咬着他的唇,直至要把他的唇瓣咬红去。 贝齿摩挲,让男人的呼吸,渐渐重了几分。 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他的唇上啮咬过似的,酥麻痒痒的。 他的大掌,紧紧锢住了她的腰际,将她一寸寸拉近自己,胸膛相贴。 在他想要更深入探究时,却不想这个该死的女人蓦地分开了。 梨晲支起身子,脸上挽起一抹调皮的笑,说:“这样的脸色好多了,我瞧着相当满意。” “……”满意?可他一点都不满意。 花墨炎那忧郁的表情,丝毫没有让梨晲有任何的反应,她乖乖的爬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她就是要让他尝尝,什么叫求而不得的滋味。 报复之前他对她做的一切。 花墨炎无奈的撇嘴,却也没有强迫她。 毕竟是在路上,这四周都是士兵,若是在马车里发生点啥,那实在太损他这明君的形象。 “这位李将军,你很有好感?”他转了话题、 “啊?什么好感?”梨晲没有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反倒是掀开车帘往外看。 外面的世界,显得格外热闹。 她的目光落在繁闹的大街上,不甚在意花墨炎说的话。 “你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花墨炎不死心,又问。 梨晲越听越奇怪,转过头来说:“你在说些什么啊,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为了他跑去南方?我又不是吃多了,我也没有病,以为我像你一样有病啊!” “……”他是有病,他是疯了。 “哦,好吧,你现在还是病人,还是好好休息吧。花花,要不你回去吧,回去休息?”梨晲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语气上带着几分诱哄。 可惜她的话,没有任何的作用。 男人忽然抓过了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额际上。 突然被他抓过手腕,放在了他的额际上,梨晲愣了一下。 入手的温度,烫的惊人,这般灼人滚烫的温度,让梨晲怔了一下。 “怎么这么烫?”梨晲抓过他的手,之前还不在意的样子,此刻满是关心之色。 她知道,他昨晚上肯定在池子里泡了着凉,但是这还不是他自己作死的吗? “嗯,不舒服。”他丝毫打算逞强的意思都没有,抓着她的手,语气是虚弱的。 之前的强势,不过都是他强装的。 梨晲感觉到心疼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喏,看在你这么脆弱的情况下,我把肩膀给你靠就是了。不过花花,你都这么不舒服了,你还跟着我出来干嘛,是不是傻啊?” 话音刚落,肩膀上多了一个重量。 侧头去看,发现当真是他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过这个男人的脑袋,会不会有些沉得过分了。 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喷在了她的颈项处,热热的,又软软的。 她侧头,就看见了他的长睫,如蝶翼一般轻轻闪动着。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俊脸上,久久没有移动开目光。 感觉到他的脸色苍白的厉害,让她难受。 说到底,还不是他不解释清楚,他要是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她也就不会这样了。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弄在他的脸颊上,感觉到他脸颊上的温度,是那么真切。 “不过……你的头好重哦。”虽然这样的依偎感觉不错,可是他的脑袋真心很重。 花墨炎的嘴角轻轻抽了两下,终于还是不再说话。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知道疼惜一下他吗?他这么难受的样子呢! 梨晲没注意他的表情,一直在玩弄着他的脸颊。 从皇城行至南方,这路程要走上两天左右的时间,因此天快黑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停下了。 下了马车的时候,梨晲看见了惊雷。 “过来。”她招了招手。 惊雷瞧见他家陛下的脸色不好,也是立刻就上前了去。 “把他给扶上客栈里,我去找个大夫。”梨晲轻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77章 这女人可真不会怜香惜玉!(三更毕) 惊雷点点头。 梨晲刚刚要走,忽然手腕就被拽住了。 “晲儿,不必,惊雷去叫大夫。”那意思大概是不想她走太远。 惊雷也是相当懂看人眼色的,立即点头说:“好好,属下这就去叫大夫。” “我能自己走。”花墨炎不等梨晲开口,直接打断了梨晲的话。 梨晲无奈扶额,却不想这男人当真是摆脱了她的手,兀自走上了楼去。 梨晲不说话,知道这个男人的要强性子,也只好跟着他往楼上走,默默跟随在他的身后。 这次出行,带的人并不多,并且大家是兵分三路行走的,因此他们这边带的人不算多。 老板服务很周到,见他们二人来了,立即给他们打开了门,让他们进入。 …… 花墨炎一沾*就闭上了眼睛。 梨晲凑近了几分,发现他都没有反应。 “说你真是的,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倒下了。”梨晲咂舌,伸手给他宽衣。 一边动手,一边用目光狠狠剜他。 动作娴熟而快速,随即将他摆放好,给他盖上了被褥。 她发现她还真的越来越像是他的仆人呢,照顾他的时候格外用心。 不过一会儿,惊雷就入了屋子里,将大夫请来了。 大夫用诡异的目光扫了一眼梨晲,这一道目光,略带几分暗沉。 梨晲未曾察觉,一直都盯着*榻上的花墨炎,直至那双犹如枯木一般的手伸出,正要搭在花墨炎的手腕上,她忽然眸中闪过了一抹冷意。 “等一下。” 在手快要碰触到花墨炎手腕的刹那,她出声叫住了。 这位大夫的手瑟缩了一下,没有碰触到花墨炎。 “惊雷,这个大夫靠谱?”梨晲顿觉,这个人的视线有些奇怪。 大夫抬起头来,这张瘦的好像只有骨头的脸,看着有那么几分让人心惊。 大夫的眼睛是灰色的,乍然看之下,顿觉是没有什么精神一般。 梨晲的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怀疑。 “这……我问了周围的人,哪家医馆最好,大家都一致说这家医馆的大夫医术最为高明。”惊雷伸手抓了抓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确实是他问遍了所有人,大家一致都是向他说这位大夫。 “哦,那麻烦大夫用红线诊脉吧!我们家公子,不喜生人触碰。”凡事都要多一分心眼,尤其是人在外面,身边的这位还是尊贵的皇帝陛下,敌人无数,若是不注意一点,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见她这么说,大夫那灰色的眉毛几不可见的皱在了一起,但是还是点头。 “红线已经为你备好了。”在大夫正要从袖中拿出红线的时候,梨晲忽然从储物空间里率先递给了他。 直觉告诉她,这个大夫有问题。 梨晲眯着眼眸,将红线递给了他。 再看的时候,发现这位大夫,用饶有深意的目光看着她。 梨晲抬了抬下巴,将红线递给他。 “好。”他开口,默默的接过她手中的红线。 刚刚出声,梨晲就略带几分疑惑,他的嗓音嘶哑而粗噶,非常难听。 红线诊脉,梨晲还是头回见过,目光盯着他的手一瞬不瞬。 “这位公子只是小感风寒,并无大碍,不必太在意。” “等等,你说的不必在意,那也不开药吗?”梨晲皱了皱眉。 “我这就写下药方,你们按照药方去抓药便好。”他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梨晲,站起身来。 梨晲觉得很奇怪,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对这个人的表情深感怀疑。 “惊雷,去跟大夫抓药去。”梨晲抬了抬下巴。 惊雷点点头。 人一走,梨晲上前去将门给关上,这才缓步走至了花墨炎的身边,捧着他的脸颊细细检查了一番,以此确定他身子没事。刚刚那大夫的眼神幽深至极,让人都读不懂。 为了确定真的没有事,甚至还去把他的眼皮给掀开,打量了一番。 “晲儿,你在做什么?”被掀开了眼皮,花墨炎扯开了她的手。 “啊,哦,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事。”梨晲轻咳了一声,掩饰情绪。 “大夫呢?”花墨炎问道。 “走了呢。”梨晲说罢,把鞋子脱了,爬尚了*榻,坐在了他的身边。 感觉到他的大手,有些凉意,凉到了心扉深处。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在他的掌心处,故意挠着。 那股自掌心下传来的酥麻感,让他下意识的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你又使坏。”他的语气无奈而*溺。 “我并没有啊,我只是想让你舒适一下而已,好好休息吧。”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低首亲吻了一下他的薄唇,然后也跟着钻入被褥中。 他的身子,在被褥中,有些滚烫。 发烧的人,烫的灼烤着她的身和心。 她靠在他的怀中,被这样的温度灼烧的久久没有睡意。 直至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边的人走了,梨晲都没有察觉不到。 花墨炎已经起身。 开门,惊雷就守候在门边。 “陛下,那位大夫,应该没猜错的话,是这伪朝的国师了。” “国师?”听见国师二字,花墨炎冷嗤了一声,这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和嫌弃。 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朝廷,还有了国师? 惊雷轻轻颔首:“若是要把他抓起,还是怎样?” “不慌,等看情况。”花墨炎扫了一眼惊雷说,“朕的药都熬好了?” “熬好了,待会儿就端来。”惊雷嘴角抽动了一下,其实他很想说,陛下绕这么大一圈,不就是为了让梨晲关心吗?可是关键的问题是,这需要梨晲这样关心吗? 其实他们出门前就已经备好了药了,只是这药都是他这个下属拿着,陛下为了让梨晲有同情心,竟然使出这么诡异的手段。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入了屋子。 惊雷张嘴想说什么,岂料门就在眼前关上了。他颇为不是滋味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陛下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他想劝说陛下,不必这样假装了…… …… 翌日很早。 梨晲醒来发现身边还有人,她动了动,却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禁锢着,抱得格外紧。 她想着,可能这个男人待会儿就会醒来,便默默等候了一会儿。 然而,时间这么一点点过去了。 这男人浑然没有反应过来,呼吸还喷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暗暗哼了一声,狠狠踢了他的腿一脚。 被踢了一脚,花墨炎闷哼了一声。 “……” “小样儿,还敢装,起来了!”梨晲坐起身来,轻嗤了一声。 这女人,可真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花墨炎没动静,依然闭着眼眸,装死状态中。 梨晲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终于是有些没有耐心了,又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唔,这样是不是就能够醒过来了?” 女子的芳香袭来,让花墨炎蓦地睁开了双眸。 “啊哈,果然!色鬼!”梨晲迅速坐起身。 “……”色鬼? 梨晲没理他,兀自穿衣,把衣裳穿完,这才将身边放置的花墨炎的衣袍拿起,正准备给他穿上。 “晲儿……”花墨炎对她,有了很大的怀疑。 “怎么了?”梨晲拿着衣裳的手停顿了一下,万分不解。 “没什么,穿上好启程。”他的眸光忽闪了一下,可却没有再说什么。 梨晲感觉他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偏生又什么都不说了。她撇嘴,乖乖给他穿上。 …… 炎曜南方和北方的气候差别并不大,不像琅月的南北差距很大。 只是因为皇城在北方,因此北方的经济相对比较发达,南方稍显落后,南北一条大江相隔。 因此周家的人想在南方建立伪朝,也是想过很多,毕竟一条大江相隔,若是真的要打起来,有缓冲的机会。 两日后,他们到达江边,还要坐船行。 这古代的路途就要耗费太长的时间,更别说去更远的地方了。 船舱处,刚刚坐上去,却不想这时候惊雷从船舱外匆匆入了舱内。 “陛下,有事。”惊雷的表情相当严肃。 花墨炎挑眉。 “士兵们忽然都上吐下泻,不知道是怎么了,恐怕启不了程。” 这话,花墨炎的眸中染上了冷光,梨晲也是同样的皱起了眉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78章 什么正经事,比这重要? “昨日大家都吃了什么?”梨晲先花墨炎问出口,语气带着几分严肃。 “这,就是吃的晚膳,喝了些水,并没有吃其他的东西。”惊雷挠了挠头,疑惑的说,“属下也吃的同样的,可是属下就没有事。” “惊雷。”花墨炎忽然出声。 陛下一出声,惊雷立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皇帝,有些期待皇帝陛下会给出怎样的决策。 “你与其他人留下,三日内,赶到。” “啊?”惊雷明显没有回过神来。 梨晲也因这话而震了一下,禁不住抓住了花墨炎的手臂,轻轻而小声询问:“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何不好,启程。”花墨炎给出了最后的决策。 惊雷默默的站在了岸边,看着船开走,默默的无奈轻叹。 这是什么事儿呢,怎么突然就把他给撇在了这里? 但是转念想想,其实也好,他不用被两人折腾,也是万幸。 …… 船平稳的行驶。 梨晲盯着那绿莹莹的江面,出声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我感觉,他们应该有事,有可能下药的人,故意就是撇开他们。” “不怕。”花墨炎相当淡定的说了两个字,“无花宫的人还在。” 无花宫…… 也是,他身为皇帝陛下,肯定不止是要带这么些侍卫在身边,肯定还要带着其他的人,毕竟这无花宫的杀手,各个都是顶尖的高手。 “哦,那就好。”梨晲轻轻松了一口气。 看她这模样,花墨炎轻轻勾唇一笑,竟是因为彼此在一起,莫名觉得很暖心。 尤其是没有惊雷在,更没有想来搭讪的李将军,就只有他们二人,谁也无法打扰到他们。 “花花,你盯着我看干什么,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感受到花墨炎的目光,正深深锁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的目光,炽热着,盯着她的脸颊,未曾挪动分毫。 “是啊,有些东西。我帮你弄掉。”他忽然说道,语气是那般诚恳。 梨晲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见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弄她的脸颊,那指腹轻轻摩挲在脸颊处,他手心的温度出奇的让人心安。 她忽然想到他的风寒可能还没有好,伸手抚上他的额际,感受到他额际的温度,略带几分凉意,似乎那热度已经消散了下去。 “你今早出门有按时吃药吧?”她问。 “嗯。”他应得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指腹丝毫不停留的抚弄着她的脸颊的每一寸。 这么抚着,再多的泥巴都要被抹平了吧? 梨晲心中暗暗腹诽,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有这么腹黑的时候,明明就想要摸她的脸,还要挂着一个脸上有东西这样的话来说。 “花花,你摸够了吗?” “摸够了。”他也极为老实的回答。 梨晲以为他是知道收手了,正要准备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岂料,男人的大手就揽住了她的腰际,将她一点点往他的身边扯过。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倒向了他的怀里。 她略带几分不解的抬眸看他,忽然他的脸就在眼前放大。 眼前的俊颜,透着几分妖冶,俊美的让人窒息。 她盯着他的脸颊,有那么一刹那,忘记了呼吸。奇怪的呼吸不畅,让她还有些不太适应。 她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襟,手轻轻拉扯之下,有些无奈。 “干嘛呢?”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一个温暖而软软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轻柔的吻,莫名的挠人心扉。 梨晲睁开双眸,看着他认真亲吻她的模样,让她的心中一阵荡漾。 嗯,好像就是荡漾。 她感觉她已经沉醉在这双眸中,无法自拔。 那如深潭一般的漆黑眸中,倒映的完全是她的模样。 “花……唔?”她刚刚出声,男人的唇就移动了位置,迅速吞没了她的声音。 所有要出口的话,顿时消散在船舱内。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不过话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手轻轻揪着他的衣襟把他拉近。 “二位,可要……”船夫正拿着水入船舱,却突然瞧见了眼前的一幕刺激的水壶摔在了地上。他是不是进来的很不是时候,竟然把人的好事给搅乱了。 听见这个声音,花墨炎不悦的皱眉,那如墨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极为强烈的不悦,随即离开了梨晲的唇瓣。 他略带几分不悦的目光投向了船夫,冷声说:“有何事?” 这三个字,带着让人心颤的冷意,冻得人麻木。 船夫的心跟着颤了一下,竟是连忙摇头说:“不不,没事了。”说罢迅速退了出去。 感觉到船内浓浓的情愫滋生,他若是再待下去,恐怕要被砍死都说不定。那男人的目光中满是杀意,让人颤抖。 把人给吓跑了,梨晲嘟了嘟唇瓣说:“瞧你,把人都给吓跑了。” “吓跑了才好继续。”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股惑人的暗哑。 语毕,唇复又落下,吻住了她。 这一次不同以往,他吻得很深,辗转深吻。 直至把她的所有气息都夺走。 梨晲发现,她对他还真是一点抗拒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 不过要是在这里擦枪走火,多少有些难为情。 她伸出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小声说:“别闹了,我们说些正经的事情嘛?” “现在做正经的事情,不是更重要?”他轻咬着她的唇瓣。 梨晲被他这风.骚的模样给弄傻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可他温润的唇,在她的脸上轻轻游弋着,丝丝缕缕的气息纠缠在一起,让人无法反抗。 等待了好一会儿后,他的唇忽然离开。 “你说说,是何正经之事?”他轻轻问道,语气中满是平静。 瞧着他平静万分的脸,连气都不带喘一下,气息都不见任何的紊乱,好像都没有任何的影响似的。 反观自己,呼吸有些乱,显然是已经被影响了。 梨晲的心底有些郁闷,可脸上还是挂着故作的平静,轻咳一声说:“这个啊,我还不是说伪朝的事情。” “到了再说。” …… 船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不过速度已经是非常快的,毕竟在这样交通不发达的时代,刚巧今天是顺风,所以才会这么顺利到达。 梨晲下了船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随而来的男人。她下意识的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唇瓣,一股奇怪的甜意在心底蔓延,让她说不上来的舒畅愉快。 可花墨炎,却轻微皱了皱眉,手按在胸口的位置。 刚刚刹那,他竟然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嗜血的味道,迅速左右了他所有的情绪。 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 他虽然杀人如麻,可是却从来不会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好在最后他没有动手。 可是,那股越来越积蓄的杀意,就像是魔鬼一般,操纵着他。 “晲儿……”他忽然唤了一声走在之前的梨晲。 听见声音,梨晲回头看他。 “怎么了?”显然察觉到了他的表情,似乎并不好。梨晲几步走过去,想问他怎么了,却渐渐发现他的表情不太好。 “没什么。”他轻轻摇头,却跃过她往前走。 看着他捂着胸口的模样,梨晲觉得,他应当是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路行来,她把四周的一切景致都观察了一番,南方的经济相对比较落后,因此乍然一看,这些房屋都显得几分寒酸。 正走着,忽然前方传来了一声惊呼声。 梨晲蓦地抬头,瞪大了眼睛。 “花墨炎!”她惊呼了一声。 入目的是男人忽然从一旁的行人手中抽出了长剑,劈手刺死了一个人! 就当着无数行人的面,活生生刺死了一个人! 梨晲惊呼,然而一抬头,就看见了男人赤红的双眸,眸中的光尽显嗜血之意! 难不成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现在突然就……走火入魔了? 难道进阶了? 她上前去,可走了两步,忽然被人给拦住了。 “你是谁?”眼前的人,长长的蓝袍包裹,帽子盖住了容颜,根本看不清楚此人的模样。 梨晲看过去,发现花墨炎又动手杀了第二个人,现在有些急切,想要把眼前的这个碍眼的人给推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79章 晲儿,离开我吧! “他现在这模样,你过去,就是找死。”粗噶沙哑的声音,从这蓝衣的男人口中说出。 这个声音无比熟悉,让梨晲微微一怔。 “你!” 衣帽落下,显然已经瞧清楚了他的模样。 那枯瘦如柴的老人,正是之前给花墨炎看病的人,之前还问惊雷,这个人是否靠谱,现在看来,别有一番深意。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跟他们一同坐上船的? “想要救他,现在,就听我的。”他用粗噶的声音说道。 梨晲看着那头的花墨炎砍杀人的样子,犹如地狱来的魔鬼,嗜血的眼眸,早已分不清楚任何的是非。 他手中的剑,快得惊人,刺出去的刹那又迅速收回。 百姓们见状,惊骇的纷纷逃跑。 此刻走火入魔的男人,动用武功起来那是相当容易。 更何况花墨炎的武功,高强无比,要杀人,于他而言易如反掌,若是这么持续下去,这儿的人都要被他杀光都说不定? “你是什么人?”虽然很想现在马上过去阻止那男人,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看上去不是这么靠谱。 “周朝国师。” “……”看他说这话的口气,万分自豪似的,引以为傲。 周朝的国师,那就是敌人啊! 可若是如此,这个敌人的话,更没必要帮自己了。 梨晲看着他的样子,更显几分怀疑和警惕。 “若是再不阻止,他这个情况很容易变成三阶,三阶走火入魔后,你该知道,会怎样。” 是了,她当然知道。 “你说,怎么做。”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若是有用就是万幸…… “我引开他的注意力,你在他背后捅他一刀。” “……”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去做,开什么玩笑?谁会自己动手伤害心爱的人。 “你若再犹豫,他……”这男人还待说什么,花墨炎却提着滴着血的剑一步步走来,表情阴森。 那赤红的眼睛越发吓人。 梨晲几步上前,阻挡了他的去路。看着他慢慢把剑举平,似乎要刺过来的模样。 她的心,有些疼。 “花花……” 刚出声,花墨炎的身子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倒下了。 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梨晲几步上前,拖住了他欲倒地的身子,心中却无比心疼。 “没事吧?”忽然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衣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的花墨炎身后,刚刚是他把人给打晕的。 “上官煜,你怎么也在这里?” 咋每次出事的时候他都会及时出现,没道理。除非…… “你该不会是跟踪我吧?” “担心你,所以就跟着你来了。”上官煜好像并不觉得任何的惭愧似的,可是站的有些远,看着梨晲的眸光中还夹杂着几丝情愫。 梨晲笑的有些干干的。 “来两个人,把花墨炎扶起。”上官煜吩咐了一声身后的小厮。 小厮迅速上前扶起了花墨炎。 “客栈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跟我来。”上官煜说罢,正要去牵梨晲的手,却被梨晲不着痕迹的躲过了。 梨晲回头看了一眼那瘦的不像话的人,那位大夫站在不远处,正目光幽幽的看过来。 “谢谢了。”她收回视线,轻轻道了一声谢。 她想不明白,上官煜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点,至少来说,他们之间的相处太少太少。大概是……因为她的长相? 上官煜对她这一声道谢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只是沉默着走在前方。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奇怪。 待将人安排下来后,梨晲命令小厮把花墨炎放置在榻上,她弯身细心的给花墨炎脱去鞋子,还有外袍。 上官煜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弯身给花墨炎宽衣的动作,是那般娴熟,似乎做过无数次似的。 “小梨子……”他轻轻出声,“我想跟你谈谈。” 梨晲的动作顿了顿,继而又给花墨炎把被角给掖好,随即站起身来,认真的看着上官煜,“好,出门说吧。” 走出门去,将身后的门给掩上。 她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轻挑了挑眉梢,表情淡定。 “你说吧,有什么而话要说的?” “他这个样子,你跟在他的身边,只有受苦的份,小梨子,跟我走吧!”上官煜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到了现在他才有机会说这句话。之前看她和花墨炎在一起的时候,笑的那般开心,他又哪里肯忍心打扰,到现在,花墨炎极有可能会伤害她,他并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多谢了,不过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是不会离开他的。上官煜,这话我都说第二遍了,现在还得再说一遍,其实你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梨晲垂眸,笑了笑,转身入了屋子里。 上官煜张嘴还待说什么,眼前的门就关上了。 他的黑眸中划过一抹无奈的光,微微黯淡下去。 这时候门开了。 梨晲又走了出来,让他的脸上明显有一抹喜色划过。 “哦对了,你这住店的钱,待会儿花墨炎醒来了,我让他给你。” “……”上官煜嘴角抽了两下。 还没有说话,门又关上了。显然是不打算给他任何的说话机会了。这个女人,实在是…… 这点钱他压根不在乎,但是梨晲执意要还他,显然是不想欠他什么。心底沉沉的,好像被一颗大石压着,格外难受。 “公子,您……我们回去了吗?”一旁的小厮小声问道。 他跟子啊公子身边这么久了,像今天看着公子这般伤心的模样,还真是第一次。可人家姑娘家都拒绝的这么直接了,公子难不成还要继续纠缠不成? 明明就没有什么好纠缠的了,别人既然已经选择了花墨炎,那就这样放手看着人家幸福不是最好的吗? 上官煜收回视线,轻轻叹息了一声说:“走吧,回去。” 四个字,带着浓浓的喟叹。 …… 梨晲听着门外的动静,知道上官煜说走的时候,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总之,欠人家的总归是不好。 她也不知道这上官煜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一点。 “唔……”*榻上的人忽然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听见声音,梨晲立即走至榻边,凑过了头去看,对上了那双睁开的黑眸。 眼眸中是一片明净,和之前的嗜血赤红不一样。 她知道他是清醒了。 “花花,你没事了吧?”她伸手将他扶起,脸上挂着几分欣喜的的神色。 花墨炎的表情略微愣怔了一下,将目光落向这屋子,扫视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向了梨晲。 “这是……哪儿?”他刚刚开口,声音嘶哑。 听见他的声音,梨晲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际,随即站起身说:“看你不舒服,我去给你倒杯茶水。”这个男人还真是,生病的时候像个孩子。 她刚起身,手腕就被他给拽住了。 她疑惑的回头看他,他的眸中满是疑惑的光。 “我之前……” “没,什么都没有,你只是晕倒了。”梨晲不给他说完话,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的话。就害怕他万一一个想不开,就会又一次把她给推开去,她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墨炎蹙着眉头,盯着梨晲的笑颜,那深锁的眉头昭示着他的心情的不悦。 此刻脑子是清醒的,更何况他隐约还能够闻到身上那有些浓郁的血腥味,这应该是人血的味道,对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 之前的事情,片段式的在脑子里不断重复播放,提醒着他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对他而言,最让他气恼自己的是,他差点就要对梨晲动手了。 对最心爱的女人动手,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他微微垂眸,掩盖掉眼底的情绪。 梨晲此刻已经将茶斟满转回了身来,将茶盏递给了他,声音难得的放的很轻柔:“花花,喝茶吧,你应该是喉咙不舒服吧?我待会儿让人放热水,你好好洗浴一下。” 她发现她还真是自动把自己代入到了仆人的身份上去了。 花墨炎沉默着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仰头喝掉杯中的茶水,轻轻嗯了一声。 “你等会儿,我去叫人备热水。”梨晲说罢,正要转身走,又被他第二次抓住了手腕。 他忽然抬眸看她,蹙着眉头,缓缓出声说道:“晲儿,离开我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80章 花墨炎,你这个懦夫!(三更毕) 这一句话,像一记重锤敲打在心间。 梨晲微微一怔,盯着他的失落神情,暗暗咬了咬下唇说:“为什么?就因为你现在魔性大发?” 她是个现代人,对他们的武功不懂,可这并不能用来阻挠他们之间的理由。 “不管什么原因,离开我。”这一次,男人的语气颇为笃定,拿出了他帝王之势,不容人置疑。 梨晲略微有些气恼的瞪着他,因为生气,胸口都因此而微微起伏了几分。 下一刻,花墨炎的衣襟就被提起了,女人毫不怜惜而又粗鲁的提起了他的衣襟。 “花墨炎,你最好清楚一些你在做什么,你在说什么!你要知道,我若是走了,你失去的又是什么!” 她的话,震得男人的心发疼。 他当然知道,失去的是什么,可是他不想再继续在这样的惶恐中度过,每次都要担心自己是否会伤害到她,却又无可奈何。 “你若是再说一次,我绝对不会绕过你!”梨晲的语气中略带几分严厉。 花墨炎张了张嘴,却不想女子的手迅速伸出捂住了他的嘴。 他皱着眉头,明显不悦。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一起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回去就成亲。”梨晲想,也许是她自己脑子有问题,非得死皮赖脸地巴着这个男人,他都说的清清楚楚让她离开了。 可是她又如何甘心,明明都到了这一步了。 花墨炎扯掉她的手,脸上满是不赞同。 “晲儿,我说过了,我不会娶你。”在他还无法确定自己身体状况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能娶她,只会把她一起拖下水。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他不想…… “妈的!花墨炎,你这个懦夫!”梨晲气恼的口不择言,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 她的胸腔积聚着一股浓烈的怒火,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出口发泄,气恼到不行。 她握住拳头,想揍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屋子里,看着梨晲气恼的离开,花墨炎垂眸。 懦夫?这两个字,骂的他还真是够直接。 …… 天色也很黑了。 街道上无行人,梨晲从客栈跑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可是现在走在这无人的街道,这夜风轻轻刮过,有些刺骨的寒。 都不知道花墨炎那该死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都这样甘愿留下来了,他怎么还一副拒绝的模样? 简直是气死她了! 走了两步,四周忽然围满了黑衣人。 很快,她就被围困住。 “又是你?”瞧见这枯瘦如柴的人,正是这伪朝的国师。 对这个阴魂不散的人,梨晲颇为反感,尤其是此刻心情尤为不爽快的时候,真是非常讨厌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梨姑娘,识时务一点,就跟我们走。”这位国师出声,声音亦如白天的时候沙哑粗噶难听。 “凭什么?” “若是不从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国师的语气一转,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一派严肃。 可对梨晲来说,这位国师笑起来更丑,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笑。 “得得得,要带我去哪儿,我去瞧瞧好了。”想到反正也无事可做,屋子里的那个死男人,把她给气傻了,现在她可不想回去看见他。 最好她的离开,让他担心好一阵。 “呃……”国师大概没料到,梨晲会这么干脆的答应了。 按照正常的情况,难道不是应该她满脸的惊恐的说不要啊,或者反抗一番吗?她这么干脆,反倒是让人觉得有诈。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我走?”梨晲抱着手臂,语气倨傲。 “……”一旁的黑衣人嘴角抽动了两下。 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大胆的,分明都可能会死的,居然丝毫不恐惧? 国师冷嗤了一声说:“带走。” …… 客栈里。 花墨炎在屋子里踱步来踱步去,却不见冲出去的梨晲回来,他的心情变得越发烦躁和焦灼。 过了一会儿,屋门被敲响了。 “进。”一个字,可是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烦乱。 “宫主,属下搜遍了大街小巷,都不见梨姑娘……”进屋的黑衣人,语气有些微微低落下去。 谁都知道,梨晲对他们宫主的意义是什么,找不到这个姑娘,他们都得死。 “找,找不到提头来见朕!”花墨炎的手握成了拳头,语气森冷万分。 没道理,梨晲就算出去,也肯定是找个地方散散心才是,怎么会没有踪影,难不成被人给抓走了? …… “啧啧啧,这地儿不错。那个地方是不是要建个宫殿啊?”梨晲入了这伪朝刚起的宫殿,瞧见了远处正在修建的两座宫殿,此刻夜色正深,还有工人在那处搬运工作。 看着那些别奴役的百姓,梨晲的心中渐渐升腾起了一股怒意。 “那是肯定,我们必定会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在我们的陛下带领下!”国师说的慷慨,脸上挂上了意气风发的笑容,那笑容,渐渐显得有几分狰狞。 “哦,陛下?”梨晲淡淡重复了一句,周羽轩不是已经死了吗,难不成还有别的人来代替? 要说这些周朝的余孽,还真是很烦人。 这国都灭了,非得现在闹出这些幺蛾子来。 “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梨晲跟着他们往前走,淡定问。 “去见见我们的陛下,陛下一直都想见你,梨姑娘是个有谋有勇的姑娘,陛下希望姑娘能够帮我们。当然,我们自然也会有报酬,姑娘最在意的男人,他身上的气息,我们自然有另一种药材可以进行替代。” 梨晲微微眯细了双眸,明显带着几分怀疑。 她对这位国师的话,报以非常大的怀疑。 若是真的这么好,那白绝尘这么多次都束手无策,宫中无数太医也是不知从何下手,难不成他们还有这么好的药刚好替代? 可是她心中还是略微有些心动,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男人的生死存亡。 “见了再说。” 此处宫殿修的还不够完整,地面有些还坑坑洼洼,若是坐马车来此,恐怕要被巅坏了去。 …… 大殿修葺的相当富丽堂皇。 而大殿的高位上,坐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走近瞧,发现这个男人的模样,和周羽轩的五官相当相似。 梨晲瞧见此人,心中大抵已经是有了答案。 估计是弟弟? 毕竟在周朝,遵从嫡长子世袭制,因此哥哥死了,才有他这个弟弟的上位机会。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这个男人待会儿要说的是什么话。 “国师,退下吧。”瞧见梨晲,那高位上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分猥琐的笑容,正盯着梨晲,目光一瞬不瞬。 感受到那样的眼神,冒犯至极。 梨晲的眸中有抹杀气,很快隐匿。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大晚上的还不让人睡觉了吗?” “好好,是朕考虑不周,朕马上派人给你安排寝宫休息。” 朕?寝宫?搞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啊! 梨晲的心中暗嗤了一声:“不知道你叫我过来干什么呢,你有话直说。” “也没什么了,就是瞧着姑娘跟在他花墨炎身边,简直是暴殄天物,跟朕身边,日后必定享尽荣华富贵,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你受苦。你跟在花墨炎的身边,他随时都会走火入魔杀了你。今日的事情,朕也都听说了……” “行行行,我忽然困了,我要去睡觉了。”听他废话一大堆,梨晲发现,她根本没有这个心情去继续听下去。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意识在催促她,找个地方休息也好。 对方明显因为别打断了话而略带不悦,可是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大大咧咧的打着呵欠的模样,恐怕是当着困倦万分了。 他也就故意放软了声音说:“好好,来人,带梨公公去休息。”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眸中忽闪过了一抹极亮的光,猥琐至极的光。 梨晲把他的目光尽收眼底,嘴里一阵冷笑,却也不说话,直直往外走去。 夜色越渐深了几分。 房间安排的还是比较好,看了一眼这屋子里的一切布置,觉得还是挺合意的,便微微颔首。 将门上锁后,这才躺下。 正闭上眼睛的时候,门上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坐起身去看,发现从门缝中伸出了一只棍子,正努力想要把锁给挪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81章 走与不走,只在一念之间 这古代的锁都是比较简单。 尤其是这儿的锁,就是插了一根木头,把门给锁上。 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格外不安全。 梨晲坐起身来,挑了挑眉,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隐形衣套上,上前去把门打开了。 门忽然打开,门外的人怔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摔下去。 他愣了愣,疑惑的往里打探了一眼。 “美人儿?你在哪儿呢?”他猫着身子,正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里走,那语气轻佻而猥琐。 听见这声音,梨晲嫌恶的皱眉。 看着他猫着身子鬼鬼祟祟走入,梨晲的心中一阵烦躁,上前就朝着对方的臀部踹了一脚。 “砰”的一声响,那人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哎哟的痛呼。 梨晲冷笑,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哎哟!”被莫名其妙又遭受了一脚,刚爬起的身子又被踹倒在地上。 他捂着屁股的位置,痛苦的叫着。 梨晲抱着手臂,等待着来个致命一击。 男人一副见鬼的模样,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有些惊恐万分的四处看去,却不见任何人影,不知道刚刚是谁把他给踢倒在地上。 “难道是小美人?”他转念想了想,脸上的怒气便消散而去,又挂上了笑意,“小美人儿,你是不是跟朕玩捉迷藏啊?没关系,朕会找出你来!” 说着他又开始四处寻找。 梨晲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这副模样,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简直是不忍直视,她一脚踢向他下面! “啊!”这突然的重击下来,男人被这个袭击给击得倒地,捂着关键部位打滚。 梨晲这一脚踹得格外重,对于这么一个色男,没必要脚下留情,直接踢得他命根子再也抬不起头来! 像上次踢花墨炎,其实她都还留了情面的。 这会儿看着地上打滚的男人,梨晲的眸中闪动了一丝杀气。 皓腕一转,正欲动手,忽然外面传来叫声。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这一声叫声越来越近,梨晲要动的手还是隐回了袖炮中。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大事不好了。 听见了声音,地上翻滚的男人没有因此停下来,还在继续翻滚。 痛的他额际上都是冷汗。 这时候从外面冲入的仆人,看见了地上躺着的男人微微一怔,上前赶忙要扶起他,“陛下,陛下这是怎么了?” “快……快叫太医!”男人哆嗦着唇瓣叫道,可却气若游丝,仿佛半条命都没了似的。 瞧见他的怂样,梨晲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听见笑声,男人蓦地抖了两下。 “快……快……” 下属仿佛这才回过神来,迅速跑出去叫太医,可是跑了半路又冲了回来说:“不是啊,陛下,有人攻入皇宫中来了!” 梨晲的心中一抹光亮闪了一下。 她知道,可能是谁来了。 只是,这儿也能配得上叫皇宫?真是太可笑了! “什么?”男人一听,激动的正要站起身来,可是却不想又牵动了疼痛,“丝……好疼!” 声音刚刚落下,外面忽然被一簇簇火光给照亮了。 “起火了,起火了!”有人大叫着。 梨晲也不再逗留,抬步正要走出去。 忽然就瞧见了前方玄袍的男人正匆匆走来,脚下仿若是生风一般。 他的脸色,隐在暗沉的光线中,捕捉不到是何表情。唯有那浑身散发的煞气,惊心动魄。 若是再怒气攻上去,白天的惨剧恐怕就要发生了。 “人呢?”花墨炎入了刚刚梨晲的屋子,却只瞧见了倒在地上痛苦冒着冷汗的男人,他的眸底只有一片冷芒。 听见这个问题,扶着男人的下属,却是底气十足的冷笑了一声说:“什么人?你的女人吗?你的女人早就死了!” 花墨炎正要说话,衣袖却蓦地被人轻轻拉扯了一下。 “花花。”熟悉的声音在耳畔。 花墨炎微微一怔,转首却不见一人的踪影。他想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正怀疑间,衣袖又被拉扯了一下。 “惊雷,这里交给你。”花墨炎淡声吩咐。 门口的人,全是之前带来的士兵,没想到连夜就赶到了这里。 梨晲咂舌,却没有放开男人的衣袖,见他突然跨过门槛走出,她拉扯着他的衣袖也跟着走出去了。 之前的吵架,好像在这个时候都不存在了一般。 一股呛鼻的黑烟袭来,直呛得人喉际一阵阵发疼。 梨晲扯过身上的隐形衣,皱了皱眉催促道:“赶紧离开这儿吧,那火是你放的?” “嗯。”他轻轻嗯了一声,看着完好无缺的她,他的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走吧,那伪朝的皇帝,抓了是不是就可以解决了?”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正紧紧盯住她,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找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下次,离开的时候不许一声不吭。”他却抓过了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严厉。 之前她消失的时候,他的心中当真是一阵后怕。 这个该死的女人,走的这么悄无声息的,让他刹那有股不知所措感。 当太子这么多年,继承皇位两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人,为了这个人,他竟然可以把所有霸道的思想都放弃,只为了为她好。 花墨炎的眸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面对着他那如深潭一般的眼眸,目光她读不懂,可是却隐隐觉得难受。 “好。”千言万语,好像就变成了这么一个好字。 …… 两日后。 往返的路回去。 一路上听见了不少百姓的议论。 “这周朝人都被除掉了,咱们陛下可真是心狠手辣。” “可不是嘛,听说一把火把对方建起的宫殿给烧了,那天照亮了整片天空。” 马车里,梨晲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撇撇嘴,明显带着几分不满。 她其实呢也喜欢八卦,可是当置身在事件中心后,她听着别人的议论,就相当不高兴了。她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听着这些人说自家男人的坏话。 “我决定,我回去要去发布一本杂志,告诉天下人。” 花墨炎的目光幽幽落在她的身上,听她这话,没有说话。他的眼中,只有一丝*溺的笑容晕染着,并无其他的情绪。 梨晲感觉自己说完这话,没人回话,顿时有些无趣的撇撇嘴巴,静默了一会儿。 “花花,你当真要我离开?”她扯回了原来的问题。 听见她这话,花墨炎眼底的笑意渐渐消散开去。 “你的任务,不可能再耽误下去。我把东西给你,你带着离开吧。” 好像这话,在之前都在心中说了无数遍,现在说出口,才得以说的这么干脆而清楚。 梨晲轻轻抿住唇瓣,没有搭话。 心中涌上的不悦感,让她怎么都不想说话。 “晲儿,都是为了你好,不要意气用事。”他的声音中,略带几分无奈。 “为我好?”梨晲气极反笑,“花墨炎,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对我好啊?还是就是凭着你自己的想法觉得对我好就是好了?” 她说完这话,顿时有些后悔。 她这话。明显会伤害他。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不想再继续说话。 下一刻,带着几分薄茧的手指指腹,轻轻抚弄在她的唇瓣上,“别咬,不然会咬破。”他的声音暗沉。 听见他的话,梨晲直接张嘴就咬他的手指,狠狠的咬。 这一口咬下来,正常人都痛呼了。 可这个男人丝毫不叫,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目光沉静的看着她,仿佛真的不痛似的。 那眸中倒映着温柔的光,最是吸引人。 梨晲感觉到自己咬着他手指,似乎有些不对,赶忙吐了出去,不想再说话。 “回去你母后一定会收拾你的,不需要我这么多管闲事。” “嫁给我,只会拖累你一辈子。” “我都说了,我可以想法子,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得得得,花墨炎,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也不管你了,从现在开始,请不要和我说话。”说罢,她赌气似的将脸朝向了车壁,不想再说话。 马车里安静极了。 花墨炎不吭声。 梨晲感觉空气静的,好像只余下了彼此的呼吸。 该死的男人,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 翌日,回宫中后,天色已经大黑。 梨晲这一路上,没有再和花墨炎说一句话,直直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 看着梨晲那沉着脸离开,惊雷暗暗心惊,瞥了一眼表情淡定的皇上,再瞥了一眼走远的梨晲,小声问道:“陛下,这不去哄一哄梨公公吗?” “不必。”两个字,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感。 花墨炎拂袖就往灵霄宫的方向走去。 而梨晲,此刻发现身后压根没人跟着,无语极了。她感觉,她应当是彻底被抛弃了。 现在该怎么办? 她的任务已经耽搁了太久,可是若是这个时候离开的话,花墨炎岂不是更可怜了,都没人陪伴在他的身边。 …… 一路的奔波劳累后,梨晲睡得很早。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瞧着窗外的光,应当是已经到了午时了,阳光正烈。 外面的光线有些微的刺目,梨晲伸手遮挡了一下眼前的光线。 待过了好一会儿后,适应了一番眼前的光线,才缓缓放下了手。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她转身去开门,入屋的是桃花。 “这是什么?”一低头,就瞧见了桃花手中捧着的一只雕刻精致的盒子,盒子里装的东西,梨晲似乎已经猜测到了。 她的表情微变。 桃花挠了挠头,也不是很清楚的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是何物,陛下吩咐给你。” “好。”她接过桃花手中的盒子,随即关上了门。 门在眼前砰的一声关上,阻隔了一切声音。 桃花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梨晲却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放置了一个现代化的盒子,虽然看上去有些老旧了,但是一眼就能够认出这是暗夜的东西,上面刻着“夜”字,与她身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她拿起细细打量了一番,知道这是教授要的东西。 走与不走,只在一念之间。 捏的用力,因此盒子上都因为她的用力,微微被捏的凹陷下去。 …… 天色渐渐暗下来。 花墨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抬头了,可是门边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一直期待着那女人来找他,可是期待了这么一天,都不见这女人的任何动静。 忽然门被敲响了。 他略带几分惊喜的抬头,却不想敲门的却是桃花。 今日他特地没有关书房的门,正是在期待着某个女人的到来。 桃花感觉到皇帝陛下的眼神有些恐怖,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弱弱地出声说道:“陛下,小梨子她……她说她先走了,就不来跟陛下道别了。” “啪”的一声,狼毫被捏碎了去。 这应该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了,让他很难接受。 他阖眸,强制性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桃花暗暗心惊着,看着那只被陛下捏碎的毛笔,那心中一个胆颤。 要不是因为这是梨晲拜托的事情,她还真的不敢这么冒死前来说这话。 “陛下……可……可可可要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出去。”男人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带着一股暴戾。 那股暴戾中夹杂着浓重的杀气,让人心惊不已。 桃花不敢再待下去,立刻滚了出去,还颇为懂事体贴的将门给关上了。 随即抚了抚胸口的位置,真是胆儿都被吓破了了去! …… 三日后。 琅月丞相府。 “咚咚”的敲门声,很早就响起。 打开门瞧见了梨晲后,那小厮愣了一下,随即恍悟似的侧身让开来。 这是丞相夫人的朋友,他们不敢怠慢。 梨晲将东西收在了储物空间里,当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离开,而是来了琅月。她想,她还要做一下最后的挣扎,不管怎样,哪怕有一点点希望都好。 “梨子?”瞧见走入屋穿着女装的姑娘,季晴语匆匆忙忙的走来,表情上带着几分吃惊。 在季晴语的印象中,梨晲在做任务的时候很少穿女装。 “季姐姐,你不会才起*吧?”看着季晴语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梨晲暗暗咂舌,不免又挺羡慕季晴语的生活。 有一个稳定的生活,有一个男人依偎。 在爱情发生前,她或许还很唾弃这样的生活,可是当爱情发生后,她发现,她开始向往这样稳定而安定的生活。 “咳咳……”季晴语大囧,握拳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两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迫,“你来这里是……” “哦,可不可以帮我联系一下晚晚,我每次都联系不到她。我现在需要她帮忙。”梨晲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握住了桌上的茶盏,握得很紧。 因为太紧,手背上隐约还暴露出了青筋。 梨晲的情绪太复杂,以至于没有看见季晴语的眼眸忽闪了一下,似乎在闪躲什么。 “这个……我也联系不上她,你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软下去了几分,她其实也很难过,尤其是对盛晚晚的事情,非常愧疚。 梨晲没发觉她的表情,她忽然站起身来说:“我去摄政王府一趟!” 她去让轩辕逸寒找人,凭轩辕逸寒的势力和能力,绝对能够找到盛晚晚。 只要盛晚晚还活着,还在这个世界。 一听,季晴语的表情微微大变,上前抓住了梨晲的衣襟,语气中略带几分焦灼:“梨子,你听我说,摄政王现在不在琅月。魔域那边出了点事情……” 梨晲微微眯着眼眸看季晴语。 很古怪,真的特别古怪。 季晴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 “季姐姐,我现在需要一位懂药理的人,花墨炎现在非常危险,若是找不到晚晚的话……” “你冷静一点。”季晴语握住了她的手,轻叹一声说,“剩下的事情,你可以先把任务完成了再回来想办法也好。” 这话说的也确实没错,只有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才能够义无反顾的付出。 只是,她如何能够放心走人? “梨子,你先去把东西还回暗夜,再来,剩下的事情,我们再一起想办法,这样可好?” 梨晲的心因为她的话而晃动了一下,确实因为这样的话而有些动摇了,她不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是什么,但至少先把绊住自己脚步的事情解决了,她才能义无反顾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好,你说的没错,我先把东西还回暗夜。你帮我找一找晚晚吧,我真的需要她。” “这是应该的,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帮你找她。” 但愿能够找到盛晚晚的消息,最好是等她回来的时候,她能够见到盛晚晚。 …… 自从去年离开的时候,根据天象异变来穿越开始,教授就把穿梭的机器改良了后,就无需根据天空异象来穿越了。 不过穿越的时候,还是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 而梨晲穿回去那天刚好时间选的好。 “醒来了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梨晲蓦地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视线有一刹那的茫然失神。 四周的一切,都和古色古香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怎么,还没有从梦中回神?”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示意她回神。 梨晲猛地回过神来,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22世纪。 “教授?”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年纪和灵尧相当,恐怕是比灵尧年长一些,头发染成了金色,面容和灵尧也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和灵尧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满是严肃,没有灵尧的轻佻。 “嗯,还好没傻。”灵舜万分欣慰的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梨晲的肩膀。 这是灵舜的实验室,她被从那硕大的时光机中推送出来。 等她坐起身的时候,忍不住暗暗捏了自己一把,硬是疼得她龇牙咧嘴。 也就是说,她当真是回来了? 仿佛是做梦一样…… “怎么,舍不得?”灵舜把她的所有神情尽收眼底,眸中闪动着一抹深邃的光。 梨晲垂眸,挠了挠头发,随即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东西递给他。 “这是你要的东西,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所想的。” 灵舜接过,在上面按入了指纹,随即打开来检查。 “灵尧这小子,看来还是比较实诚。” “教授,麻烦把我送回去吧!”现在被东西送回来了,那她肯定马不停蹄的要赶回花墨炎的身边才甘心。 然而,灵舜却只是把手中的盒子盖上收好,看向梨晲的时候,意味深长。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不适合再穿越。两个世界的时差不同,你再穿过去,身体要负荷的更大,因此你再休息两天再回去。”灵舜顿了顿又说,“灵尧他,过的如何?” 梨晲听他说起灵尧,有些讶然的抬头,却发现灵舜的脸上挂着几分忧愁。 其实还是在意的吧,当年的事情,她了解的不够多,都是从盛晚晚那儿听来的。 如此算起来,花墨炎和灵舜还是有血缘关系呢? “没见到,不过应该过得挺好吧,可以四处游玩。” “哼!”一听,灵舜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梨晲无奈的耸耸肩,这兄弟两的事情,她管不着。 她随即拉扯住了灵舜的衣角问:“真的确定,两天后给我穿回去?”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灵舜听罢,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对梨晲这样傻气的问题,还真有些无可奈何。其实明明知道这个丫头心早有归属了,哪里还会想着留下来做任务? 特工的确是要求他们必须有强大的能力,有足够的冷血,可是对灵舜来说,他并不希望自己手下的特工都是一群冷血动物。 至少他之前都错过了,现在不想再错了。 “梨子,晚晚她……她怎样了?我联系她都再也联系不到了。” 提到盛晚晚,梨晲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很多的话到了嘴边都只有一声喟叹:“晚晚她……你不用担心。” …… 同一时间。 炎曜皇宫里。 花墨炎伸手轻轻敲打在桌上,一副略显不耐烦的样子。 不过一会儿,屋门给敲响了。 “陛下。”惊雷走入屋中。 花墨炎那平静无波的黑眸中,因为惊雷的进入,而掀起了几分波澜。他抬头看着惊雷,心中却一阵阵跳的厉害。 大概还是希望着,能够是他所想的那样,梨晲未曾离开的那个答案。 “属下问过了,梨公公之前确实去了琅月,还去了丞相府,可后来就走了,自此再也没有了踪影。” 花墨炎的黑眸,因为他的话而渐渐黯淡了下来。 “那……可要寻找?”惊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更加不知道梨晲是异世界的人,便下意识的以为是他们之间闹别扭,因此才会走掉,不过即便是天大地大,也还是能够找到的。毕竟无花宫的势力遍布极广,并不难找。 然而,对花墨炎来说,却不是如此。 他握着茶盏的手,略微紧了紧。 他轻轻一叹说:“不必,都不必找了,再也找不到了。” 大概已经认定了,她离开了的事实。 只是,她怎么就走的这么干脆? …… 两日后。 梨晲兴冲冲的冲到了实验室,抓住了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教授,死扯着他的衣角。 “教授,教授,我真的没事了,快让我过去啊!”语气中满是焦急之色。 灵舜有些无语,暗暗朝天翻个白眼。 “果然啊,女大不中用。你们一个个,都有了男人忘了教授。” “哪里的话啊,我们过得好,也会来报答教授的啊!”梨晲的嘴巴还是甜的。 听她这话,灵舜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向上扬起了一抹弧度,可是嘴里还是哼了一声:“自己去吧,按着时光机上的时间,那台时光机,也只能到那个世界去,其他的世界都去不了。” 梨晲咦了一声,随即点点头,迅速走入机器中。 “梨子!”教授想叫她,跟她提醒一下。 梨晲看着上面的数字,以为单位是天,所以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在了“三”的数字上。她回来不过是三天,应该按这个没错吧? 梨晲太心急了,在教授说话前,暗下了上面那个“三”字。 “那是三年……”然而,还没有等灵舜说完话,梨晲的手已经按下去了。 “啥?你咋不早说!”梨晲听见了,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仪器启动了! …… 炎曜国。 炎曜的天空呈现出了一丝奇异的紫色。 那般斑斓的颜色,让不少行人驻足,纷纷抬头看去。 “这情况,好多年前也出现过。”有人指着天空,暗暗说着。 “可不是嘛!”另一人也附和着。 而这时候,湖中只听得“哗啦”一声水声,有重物摔在了湖里。 梨晲从湖中钻出个脑袋,暗暗抹了一把脸上的湖水,暗骂了一声:“我靠!”四处看了一下,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是什么情况。 不过从目前所在的位置来说,应当是炎曜国。 她从湖中游到岸边,甩了甩身上的水珠。 还好她身上穿的是22世纪的衣裳,防水极好。 她拍掉身上的水珠,缓缓走向前方。 抬头就看见了四处来围观的百姓,大家对她都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以及她身上穿的衣裳,真是从未见过。 “麻烦告诉我一下,这里是什么时间?”梨晲抓住了一位看客,忍不住急促地询问道。 她记得,她来之前,教授说她按错了,按成了三年后,那岂不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82章 被塞得满嘴的狗粮! “呃,现在是炎帝五年。”那人有些木讷的轻轻说道,目光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梨晲。 炎帝,就是指的花墨炎,做皇帝五年了,那不就是三年后? 梨晲捂住了脑袋,一副忧郁万分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见这姑娘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对方颇为感叹似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姑娘可是来找亲戚的?” “谢谢了,我自己处理。”梨晲郁闷的撇嘴,暗暗诅咒着某个不靠谱的教授,竟然不早点说。那她现在该怎么办?哦对了,刚刚这个人说了,炎帝五年,那就是说花墨炎还好好的,如此一来,也好。 知道那个男人还好好的,她就也放心了。 她最在乎的无非就是那男人死没死。 …… 她掉的正是皇城里的湖中,因此她首先想到的地方便是郝方的书坊。 天色很晚,她敲响了书坊的门。 此刻书坊破旧不堪,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敲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任何的动静,梨晲有些疑惑地又抬手敲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后,门这才缓缓打开来。 郝方露出了一张脸,但在看见梨晲的时候,愣住了。 “你你你……”对方惊讶的说话都不清楚了。他不敢相信,三年来音讯全无的人,突然出现在了眼前,而且……这身上的衣裳是什么鬼? “呵呵,让我进去吧,外面很冷。”虽然这位大叔看起来年纪突然大了很多,这书坊里的布置也老旧了很多,不过至少也是一个熟悉的地方。 郝方赶忙侧身让开,让她进屋来。 待梨晲进屋,他把门给关上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老板,我这儿……寒酸,别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这三年,你这儿不会没赚到钱吧?”梨晲四处环绕了一圈,发现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陈旧,可书柜上的书,都已经陈旧了,可见没有什么客人来光顾了。 “唉……”提到这个,郝方就极为无奈的叹息一声。他的脸上满是沉痛和可惜。 “怎么了?”梨晲发现,他似乎在叹息。 “自从你没有了踪影后,这书都没人买了,大家渐渐都忘记了梨花树下此人了。就说近的,这杂志社和印刷坊都被封锁了。皇上下令不得再开,我也是无可奈何。” “什么?”梨晲听见是花墨炎下的命令,还真有些不悦。 要知道,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办起来的,更何况还是借了那厮的钱,那家伙一言不合就把这印刷坊和杂志社给关上了,把她置于何地? 越想越觉得气恼。 她捞起衣袖,怒道:“花墨炎这男人,是不是疯了?” “你走的第一年,陛下就经常杀人,你不知道当时整个炎曜人心惶惶,不过杀的人都是些贪官污吏,凡是有证据的,都被革除后问斩。你走的第二年,陛下性情更是大变,忽然大肆纳妃,宫中妃子遍布。” “你、说、什、么!”梨晲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表情大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叫,她走的第二年,花墨炎大肆纳妃? 梨晲因为激动,一把揪住了郝方的衣襟,动作很粗暴。 郝方被她这突然的动作给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 “等等。”梨晲想到现在马上进宫去瞧瞧,所以开始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翻找东西,等翻找了一阵后,她又忍不住骂了一声。 “我靠,这不是我的储物空间啊!” 她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不下来,也根本理智的去分析眼前的情况。 被她这突然的神情给惊住了,郝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只是看着梨晲的表情,他赶紧闭嘴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梨晲这么伤心的样子。 梨晲只是因为储物空间被换了,有些气恼和无助,现在的储物空间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她自制的武器就算了,连一件隐形衣都没有,那还搞个毛线啊! “我看你太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哦吧?”郝方轻轻一叹,看梨晲这一惊一乍的样子,还真有些受不了。 “……好。”她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这间房间就留给你。”郝方无奈扶额,转身走了出去。 屋门关上后,屋内陷入了宁静之色。 梨晲无语的躺倒在*榻之上,用欲哭无泪来形容真的是完全没错。 现在这个情况下,要入宫很难,除非有人能够带她入宫,否则很难入得了皇宫。 当初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拿着花墨炎给她的令牌,真是太后悔了。 …… 翌日天色还未亮。 梨晲就起来了,换了一身郝方给她的衣裳,随即就出门了。 “老板, 您真的就这么走了?”郝方有些不安。 “嗯,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够解决,等我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就回来找你讨论一下我们开店的事情。” 毕竟之前离开前也存储着不少的银两,好在现在都还能派上用场了。 目送着梨晲离开,郝方轻轻一叹。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好好的一段姻缘就这么断了? 今日,皇宫守卫都知道,有一个姑娘在门口晃荡来晃荡去,然而侍卫早就换了一批新的,谁也不认得梨晲,更不知道梨晲是谁,便只是冷声拒绝梨晲。 梨晲很忧伤,已经是遭受了第几次拒绝了,她也说不上来了。 “拜托了,我真的有急事。” 可惜侍卫压根没有给她机会,板着脸,看着梨晲身上那还挂着补丁的衣裳,顿时把她当成要饭的来看待。 侍卫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走,免得在这里影响他们。 梨晲抿了抿唇瓣,心中气恼。 但是现在硬闯显然不行,那只能靠人带她入宫。 可是现在去琅月显然是不太可能,路途遥远。 她转回身去,边走边开始思考,思绪太乱。 “小梨子?”一道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惊喜之色。 身后的声音,让梨晲微微怔了一下。 她转过身去看,还真的是上官煜。 那一身白衣,依然未曾改变。 梨晲的目光微微顿了顿,竟是没想到他还在这里? “上官煜,你还记得我哦。”她颇为感慨似的说道。其实对她来说不过是几天的事情,可对这里的人来说却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三年,是什么概念,那该会改变了太多。 “小梨子,真的是你!”上官煜两步并做一步,大踏步走来,激动的握住了她的肩膀,那双眼眸中的光亮,亮的惊人。 梨晲被他这样的眼神震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想不到,他竟然还在这里。 “我,我好像饿了。”她撇开视线,推开了肩膀上的手。 “好好,想吃什么,我请你。”上官煜豪爽地答应了。 梨晲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想问的问题又没有问出口。其实她很想问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每次都出现的这么关键,让她都有些跟不上这节奏了。 上官煜走在前面,梨晲没有观察到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是那么的好看和煦,比这阳光还暖上几分。 入了酒楼,店小二热情上来招呼。 “上官公子,两位吗?” 上官煜平静颔首,仿佛是老常客。 店小二更是不问其他,直接领着二人上了楼上的雅间,丝毫没有犹豫。 “看来你一直在这儿?” “是啊,自从你离开后,我就一直在炎曜待着,在家里跟我爹娘说,我在炎曜做生意,爹娘都不怀疑。” “哎你对我解释这么清楚干什么,我只是不太明白啊,这儿三年,你在这里呆了三年?”要不要这么刺激她。这样让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男人是很好,这么对比一下,如今纳妃的某男来说,好太多了。 梨晲的心中天平明显有了几分失衡。 她哪里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傻兮兮的等在这里,万一她一直不回来呢? “是啊,我就在这里呆了三年,我猜你肯定会回来的,没想到真的回来了。小梨子,我早就说过了,这个花墨炎不靠谱吧,你为什么不信我的呢,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梨晲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给自己斟满茶水是,试图喝个水压压惊。 “你现在回来,是不是因为我啊?”他的脸上大放光彩。 “……不是。”见过不要脸的,像眼前这只不要脸的,还真是少见。 她扶额,很想解释清楚,可是转念想想,若是上官煜能够带她入宫的话,那岂不是更好? “那个,你能不能领我入宫呢,我想去见见他。”每每大概是要有求于人的时候,她的语气才会放软了几分。 听见她的这个话,上官煜脸上的笑脸立刻沉下去,显然对梨晲提出的要求相当不满意。 “花墨炎到底哪儿好,你还非得见他,我不会带你去见他!” “喂!”梨晲一巴掌拍在桌上,“拜托,你还是不是朋友?” “我不想做朋友。”他想都不想就拒绝。 “你!那你不想做朋友的话,那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梨晲放了狠话。 “小梨子,他现在根本配不上你了,你怎么还执着他呢?他现在满后宫的女人,三年前,他魔性大发后,整个人性情都变了,还将太后送出了宫,继而斩杀无数大臣,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现在满后宫的女人,整天就是玩乐,你去找他做什么?” 满后宫的女人…… 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刺激到了梨晲。 她蓦地站起身来说:“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废话这么多干嘛,我又没问你这么多。”说罢扔下了手中的茶盏就走。 “小梨子!”见她要走,上官煜急的站起身来,拦在了她的面前。 “让开!”语气中略带几分不悦。 “小梨子,听我的,真的,不要去看他了。看了只会更伤心。” 梨晲有一种想一巴掌把他拍飞的想法。明明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可是这种话,却莫名让她无法释怀。 她相信花墨炎,更相信她的男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误传。 “不帮就算了,别废话了。”说罢推开了他就走。 “好好,我帮你!”见她当真就这么走了,上官煜不甘心,终于还是出声唤住了她的脚步。 大概也是希望她真的看见真相后就死心了。哪怕最后可能依然没有让自己有任何的好处,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守护在她的身边。 梨晲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的他。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倔强的神情,白衣衬得他的肤色有些白,可是他的薄唇紧紧抿在一起,明显是格外纠结的神色。 梨晲轻叹,想到这三年来,他都等候在这里的样子,不由得为此心软,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上官煜,真的,你可以找到一个更好更合适你的人,我一个身心都给了一个男人的女人,不值得你去这么付出。” “……”上官煜垂眸不言不语。 有时候觉得男人真像个小孩,脆弱的时候,真的让人心疼。 “你之前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中,日后有任何的需要我帮助的地方,都可以告诉我,我都可以帮助你。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兄弟之间有难必须要帮。” “……”还兄弟,上官煜很想反驳,可是心底有些难受,致使他说不出话来了。 他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属于他,可是他还是要一厢情愿的守候在这里,他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痴心的事情。 从那天夜里初见她,他就控制不住他的心了。 “哎哟,你眼眶红了是怎么回事?”梨晲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眶竟然红了!她心中微微一惊,该不是自己的拒绝,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吧?她又不是故意的。 上官煜轻嗤了一声,却是努力抬头,故作淡定的说:“我只是,只是沙子进眼睛了,有些不舒服而已。” 梨晲摊手,不想戳破这样的谎言。 …… “花墨炎现在也不让我进宫了,现在要想进宫,只有两个法子。” “什么?”梨晲急切的问。 这丫的,动不动就给她卖关子,简直是让她想揍人。 “第一是硬闯,第二是让能够入宫的人进入宫中。” 上官煜看向梨晲的时候,目光中带着几分犹豫,显然是觉得这两个方法都不靠谱,毕竟按照梨晲这样的身手不好闯入。 “你这不是废话吗?”听着他端着一副相当有理的样子,可是说出口的话,梨晲自己也很是清楚啊,她忍不住想要吐槽。 这是她之前就有想过的,要么硬闯,要么有人带进去。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还知道呢,这个男人说这个废话,等于没说啊! “有这么一个机会,再过几日,要举行科举考试,现在炎曜大肆用女官,你可以去参加,但前提是你必须能够赢到最后的殿试,否则根本见不到他。” 科举考试! 这种事情和她压根八竿子打不到一边去好不好,她一个不看书的人,让她去考科举? 妈呀,这么可怕的事情,让她去做? 她一个22世纪的高科技时代人,哪里会去读什么四书五经,还是文绉绉的。 虽然她会写一些歪书,但是也只是歪书,又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这根本行不通啊,我根本做不到。” “还有就是,明日宁妃生辰,你若是能够让琅月摄政王妃带你入宫,那就没事了。” “哎,等等,,琅月摄政王妃?”梨晲猛地双眸一亮,她觉得,这真是让她听得精神大振。 “是啊,明日就会来,应当是没错。” 梨晲激动的猛地站起身来,抓住了上官煜的衣襟,那动作可真是让一个女子来做,真是格外粗鲁。 偏生,上官煜没有一点反感,反倒是觉得格外喜悦。 梨晲的眼眸晶亮闪烁着,没想到来的这个时间,有坏处也有好处,刚好就赶上了盛晚晚找到的时间了? “晚晚她,她有消息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有盛晚晚的消息了。 “额……你认识?”上官煜看她激动的神色,大抵是猜测出来了,她应该是认得盛晚晚的。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吧。”梨晲一想到可以见到盛晚晚,她的心就很激动,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兴奋。 她分别了这么久,那死女人也不和自己联系一番,以至于到现在让她都不安极了。 “这我都是听人说的,好像是轩辕逸寒把人给找回来了,而且她还生了一对双胞胎。说是之前生了重病,后来到魔域医治好了,这都是听人说的。” 生重病?这事情她怎么都不知道?不过好在医治好了,只要医治好了,什么都不重要。 听到盛晚晚都安然无恙,梨晲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一件让自己高兴的事情了。 …… 翌日。 皇城街道被堵满了,街道两旁围着满满的百姓,都是出来凑热闹的人。 不少人时不时探出个头来看,恨不能长高一点来,看一看那马车里的人。 “摄政王妃听说是个大美人!”有人大赞道,明显带着几分期待。 “是啊,而且听说这摄政王疼她疼得不行,前不久还把儿女给丢下,跑出去游玩呢!”大家都只听说,从来没有亲眼瞧见这琅月的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大家都禁不住好奇。 而梨晲混迹在人群里,听着他们的议论,咂咂舌,想着,盛晚晚混出息了。再对比一下自己,她觉得她好怂,以前还常常笑盛晚晚呢,现在看来,也是自己该检讨一番了。 这时从城门口缓缓驶入了一辆不是很显眼而又素净的马车。 马车车帘盖的相当严实,大家都看不见马车内的人是何模样。 不过这辆素净的马车,梨晲一眼就认定这时轩辕逸寒家马车的风格。 她的心突突的跳着,激动万分,在人群里,探出个脑袋。 不过人太多,声音嘈杂,她即便是把盛晚晚三个字叫出口,也始终不能让马车内的人有反应。 她干脆用芯片联系了一下盛晚晚。本来只是想要尝试一下罢了,没想到就这么轻松的联系上了! 这一次,让她激动万分,无法言喻的兴奋! 而那方的马车里,传来一道好听清脆的女音:“停车。” 单单只是两个字,熟悉的直击梨晲的心。 一双素手,轻轻挑开了车帘,露出了女子倾城绝色的容貌,女子的美眸四处搜索了一下,迅速锁定在了隐在人群里的梨晲,便招了招手。 侍卫本是拦着的,梨晲根本过不去,那方的盛晚晚出声了:“让她过来。” 四个字,明显带着几分不耐烦。 大概就是这么四个字,却显得气场十足。 果然啊,这么就没见,这丫头的气场越发足了! 梨晲走向了马车,大家的目光不自觉的都落在了梨晲的身上,不住猜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是何人。 “小梨子,上来。”盛晚晚伸出了素手, 梨晲也没有犹豫,刚爬上去,发现马车里还有另一人。 那紫袍倾绝天下的男人,只是轻微挑了挑眉梢,却不言语。 可男人周身明显散发着一股叫做不悦的情绪,这种情绪,让她暗自吞了一口唾沫。 她感觉自己成了一盏电灯泡。 “咳,我,我要不在前面的酒楼等你好了。”感觉盛晚晚身边的男人,那眉目间皆传递着一种叫做“不悦”的情绪,再看盛晚晚,人家嘴唇红肿的,明显是自己打扰到了他们的好事。 梨晲暗暗替自己抹一把冷汗,为毛线这个摄政王的气场还是这么大。 “不用啊,一起进宫吧。”盛晚晚看向梨晲的时候,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嘴角勾起的笑意,还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不知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总让人觉得窘迫。 梨晲尴尬癌犯了。她以前没觉得,可是现在突然就觉得很尴尬了。 坐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人,在面前动手动脚,想忽略很难。 拜托,好歹她这个外人还在这里,也该收敛一下吧? 可惜,某位摄政王,根本没有想过收敛二字怎么写。 盛晚晚大概也是练就一副厚脸皮的功夫,显然没有任何的拒绝,仍凭自己的男人把玩着她的手,又绕着她的发丝轻轻玩弄。 虐狗,简直是实力虐狗! 梨晲的内心其实是冒火的,然而又不能发作出来。 等了一会儿后,盛晚晚忽然说道:“花墨炎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梨晲嗯了一声,“你指的是他纳妃的事情呢,还是他走火入魔的事情啊?”要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她也没必要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了。 盛晚晚秀眉轻蹙,轻轻说道:“我说他纳妃。” “哦,纳妃啊……”梨晲轻轻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吧,先见到再说吧。” “你……你要想清楚,见到他可能会伤心。”盛晚晚显然要成熟了很多。 梨晲感觉到她的改变,她那周身散发的气场,显然和当年初次穿越而来的盛晚晚浑然不同了。或许,有个男人,能够改变太多了吧? “我想的很清楚,等见到他再说。” 盛晚晚轻叹一声,竟是没有再问问题了。 梨晲也感觉满满的话想说,可是偏偏盛晚晚身边有个男人,所有的话都没法说出口。 …… 马车一路平稳行驶进皇宫里,皇宫宫门因为这辆马车的到来而大开。 梨晲掀开车帘看外面的光景,明显感觉到了丝丝变化。 她的心,跳的越发厉害了。 她越来越紧张是怎么回事?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的占据住了她的内心,让她都说不上来的奇怪感。因为紧张,她在袖中的手捏成了拳头,握得很紧。 “哎,待会儿,我帮你揍他。”盛晚晚忽然用手肘撞了撞梨晲。 “……”揍他?揍花墨炎?开什么玩笑,她哪里忍心揍? “舍不得呢?”盛晚晚打趣她。 “干嘛呢!我们是文明人,不要用武力说话,一切要用文明的手段解决!”梨晲轻咳了一声,以此掩饰自己脸上的窘迫。 其实要是见到花墨炎,还真的想要揍他一顿,不说别的,起码让她发泄一下愤怒之色吧? 想想满后宫的女人,她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了。 “其实呢,我听说他纳妃是纳妃,不过他还是在找你。前不久,他还派人来问我,你的下落。” 梨晲轻轻咬了咬下唇。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直接告诉他,你回去了。不知道回去回话的下属,是怎么说话的。” 梨晲低下头,淡淡一笑,没有吭声。 马车停下了后,外面的下属轻轻唤了一声:“王爷,王妃,到了。”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握住了盛晚晚的手,语气转柔:“我抱你?” “抱毛抱,那么多人!”盛晚晚一听,朝天翻白眼。其实她也想温柔的,可是在她的好闺蜜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故意在人家面前秀恩爱,她无法温柔起来。 轩辕逸寒也不恼,紫眸中晕染开了丝丝笑意,“好。” 一句好字说完,他率先下了马车。 待男人走出去后,盛晚晚这才靠过来。 梨晲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盛晚晚结结实实抱住了。 梨晲愣了一下,还真的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突然被她给抱住了。可是这种久违的感觉,填满了她的心底,让她突然觉得很知足了。 “小梨子,别担心,我回来了,有我在。”盛晚晚说。 莫名的,因为这句话,梨晲竟然眼眶湿润了。 在没人依靠的情况下,突然听见她这样的话,还是非常感动。 梨晲忽然推开了她,抚了抚自己的手臂,嫌弃似的说道:“肉麻死了,你要是让你男人看见,他会吃醋的,万一杀了我怎么办?” “他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盛晚晚颇为引以为傲。 听她这么说,梨晲感觉自己又被结结实实喂了满满一口狗粮。 天知道,她的心底很想也找个男人来刺激刺激盛晚晚的。 “走吧。”盛晚晚下了马车。 梨晲跟在她的身后,开始四处打量四周的布置。 听说今天是花墨炎的爱妃的生辰宴,这种宴会,花墨炎还把盛晚晚和轩辕逸寒请入宫中,倒是让她想不通了。 毕竟花墨炎对轩辕逸寒和盛晚晚这对夫妻,可是有很大的噩梦呢。 “知道为什么他请我吗?”谁知,梨晲刚想完,盛晚晚就走到她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额?”梨晲愣了一下。 “他肯定是想要打探你的消息。”盛晚晚说完,故意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腰际。 梨晲暗暗撇嘴,她并不相信这种话。 花墨炎那*,的确是*,可是若是真的想要打探,又何必在后宫养那么多的女人?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不管是不是情有可原。 一路行至灵霄宫。 灵霄宫宫门大开,门口站着的是惊雷和桃花。 两人迎接着贵客,当梨晲走至他们的面前时,惊雷脸上的笑容微微顿了顿,有些惊讶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眸,有些吃惊的一个劲的扯着身边的桃花。 “桃桃桃花……这是梨……” “小小小梨子?”吃惊的不止是惊雷,桃花也是张大嘴巴,万分不敢置信的模样。 谁会料到,这突然的到来的访客,竟然还有梨晲。 “嗨,好久不见。”梨晲还是非常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 嗯,对自己这番表现,她还是非常满意的。 至少她现在故作镇定的样子,她觉得恰到好处。 那头盛晚晚和轩辕逸寒已经走得老远了,而且今日来此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因此不少人见是琅月的摄政王,纷纷上前搭讪,很快他们就被围住了。 梨晲无奈,扶额叹息:“不要告诉你们家陛下。” “那个……”惊雷想要叫住梨晲,然而梨晲已经走入了。 “真是……”惊雷咂舌,“那可怎么办,要是小梨子看见陛下那么多的女人,该不会要伤心死?” “那有什么关系啊,陛下又没有碰过这些女人,只要跟小梨子说清楚就好了啊!”桃花瞪了惊雷一眼,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83章 对,我要抗旨不遵! 梨晲几步推开了前面挡路的人,抓住了前方走着的盛晚晚,压低嗓音说:“把隐形衣借我。” 声音很低,只有两人听得见。 盛晚晚听见这话,眼神忽闪了一下,随即说道:“好。” 两人只是一个眼神交替,便已经默契十足。 隐在衣袖下,盛晚晚将隐形衣交给了梨晲。 梨晲微微颔首,转身就走,心中却已经有些紧张的狂跳。 她待会儿要是见到了不想见的画面,该咋办? 直接一把刀捅死那负心男吗? 嗯,若是如此,那就别犹豫,捅死他也好。 这么思想挣扎着,她走至无人的地方把隐形衣穿上,随即走向灵霄殿。 此刻灵霄殿上也是宾客满至,相当多的人围绕在此处。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高位上的皇帝,一身玄色龙袍,袍上绣有金色龙纹,霸气十足。 男人妖冶的俊颜,是多少女人心中所想。 而男人的身旁,坐着一位长相有些眼熟的女人。 呃,之所以说眼熟,是因为这模样和梨晲有几分相似。 不过也就只是相似罢了,可能就那双杏眸,有些相似。 梨晲皱了皱眉,那原本想冲上前去质问的想法瞬间就收敛了下去了。 她不知道她该不该上前去质问,至少这个男人,现在身边坐着的女人,二人之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位宁妃很乖巧的坐在他的身边,不敢言语。 梨晲忍不住还是靠近了几分。 越过重重人群,一步步朝着高位上的男人靠近。 突然有一股气息靠近,让摇晃着酒盏的男人蓦地抬眸来,如猎鹰一般的目光在殿中扫视,大概是在搜寻着什么。 梨晲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熟悉感,让花墨炎激动的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杯盏。 “啪”的一声,吓住了身边的宁妃。 “啊,陛下,你的手!”杯盏的碎瓷片扎入了花墨炎的手心里。宁妃满是心疼的抓过了花墨炎的手,正要用心把上面的碎片给挑出来的时候,花墨炎却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梨晲瞧着眼前的一幕,觉得格外碍眼,直接上去拉扯住了宁妃的头发。 “啊”的一声,宁妃被揪住了头发。 花墨炎蹙眉看过来,却发现宁妃的头发被无形的力量给揪住似的。他瞳孔微缩,目光略带几分激动。 几乎是一闪而过的想法,让他蓦地站起身子。 梨晲感觉到他的视线,好像就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好像是真的看见了她似的。 她激动的等待着他上前来。 但很快,男人只是自嘲的一笑,又坐回去,又把手伸向宁妃,淡声吩咐说:“替朕包扎。” 宁妃一听,脸上挂上了讨好而满足的笑,“是。”随即小心翼翼的捧着男人的手,开始细细替男人把手中的瓷片给挑出。 看着眼前格外碍眼的一幕,梨晲的眼中冒出了怒火。 该死的花墨炎,简直是找死! 一个气恼,她又伸手一巴掌打在了宁妃的身上。 舍不得打男人,那就只能打小三! 在梨晲的眼中,显然已经把宁妃当成了小三。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个女人给解决了再说。 “啪”的一声响亮地巴掌,立刻打在了宁妃的脸上,立刻一个明显的红掌印显现在了宁妃白希的脸颊上。 花墨炎却比刚刚更加淡定了,略微蹙眉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故作不解的语气,分明都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可是对梨晲来说,很刺激心脏。 她怒火正要燃烧起来,那头却传来了一声禀报。 “琅月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到。”负责传报的太监出声打破了这殿内奇怪的氛围。 梨晲这才发现原来之前盛晚晚他们还没有入殿,她心急因此率先进了殿内,却是首先想着收拾这一对狗男女! 她的手还揪着宁妃的头发,因为没有意识到什么,蓦地揪的更紧了几分,把宁妃的头皮更扯疼了几分,只听得宁妃痛呼了一声,尖声叫了起来。 这突然尖叫起来的声音,把殿内所有人都给惊住了。 大家的视线皆惊讶的落在了此处。 花墨炎却是最为淡定的人,平静的举起了酒盏,轻轻抿了一口,可唇边轻轻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的情绪。 梨晲没有察觉到他的神情,这个时候只有感觉到内心浓烈的不舒服,只想着赶紧把这个女人给弄死去。所以她拽着宁妃头发的手,越发使上了力气。 这个时候,唯一念头,杀气颇重! 盛晚晚和轩辕逸寒入了殿内,便瞧见了眼前的一幕。 盛晚晚冷冷勾唇,故作不解道:“哟,陛下这新上任的妃子,大庭广众之下尖叫连连,这是多怕没人注意她?” 花墨炎并不怒,轻扫了一眼那依然被固定在半空中宁妃的头发,淡声道:“确实,爱妃今日的表现,让朕有些失望。” “陛下……不是的……啊!”刚准备解释,岂料,头皮又是一疼,宁妃又是尖叫了一声,疼得她眼泪都彪了出来。 梨晲看着眼前的狗男女,那内心的怒火完全没有因为拉扯宁妃的头发而解气,只会让自己的怒火越来越浓烈。她干脆扔了头发,转身就准备走。 看着宁妃的头发自然落下,花墨炎那原本故作的淡定再也无法淡定了,忽然起身唤住了她。 “晲儿!” 两个字,带着一种执念。 殿中所有人都震住了,不免纷纷四下观察,到底哪位才是他们陛下口中的“晲儿”? 梨晲的脚步顿了顿,因为这两个字,心颤的有些厉害。她不知道,她刚刚那会儿,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跑去扯花墨炎爱妃的头发,她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这么做的! “你若走,朕还会做别的事情。”身后的男人缓缓又出声道。 梨晲觉得,他这是激将法,他现在安然无恙,什么走火入魔,当初不过是他用来推开她的理由罢了,就因为这种理由把她给推开,她非常不甘心,也无法让自己原谅。 可是,这样的激将法,又偏偏还是让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这一刻,她是真的想回到他的身边。 “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声音虽然响起,却不见殿中一人。 殿中所有人开始左顾右盼,都在猜测,这位陛下口中的“晲儿”到底在哪儿,怎么都不见一人的身影?可这声音分明就还在殿内。 梨晲出声就暗骂了自己一声,这也太蠢了,完全就是中了这个男人的激将法。 花墨炎自高位上走下,目光盯住虚空的位置,目光沉静的盯住那个方位,眼睛虽看不见,可是心中那股感觉格外强烈。 时隔三年,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竟然还是如此敏锐。 梨晲见他竟然就这么朝着她走来,心中顿时闪过了一抹疑惑,观察了一下四周,分明旁边都没有人意识到她的存在,为什么花墨炎可以这么准确无误的朝着她走来,那脚步坚定,那神情笃定。 “陛下?”宁妃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看着皇上,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似的,她的心中越发心惊。 她当然知道陛下口中的“晲儿”是谁,皇宫中多少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她随便都能够打听到,可是眼前的情况,太让她心惊了。 分明殿中无任何一个人,那声音从何处而来? 梨晲看着已经离她还有十步的男人,她的心中越渐多了几分猜测,不知道她是该跑走,还是待在原地等候。若是直接跑走,她就觉得自己太怂了,可是这么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她又不甘心。 这死男人,表现的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呢?分明都已经背叛了她,还敢一副对她恋恋不忘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想都不想就转身走了。 十步的距离,被她拉扯的越来越大。 花墨炎走近,却已感觉不到任何梨晲身上的气息,他缓缓握住了拳头,一股魔气,又开始在体内乱窜。 梨晲跑出去老远后,忽然听见了身后有人惊呼了一声:“陛下?” 随即就听见了盛晚晚的声音:“我靠,怎么回事?快把他扶住!” 梨晲猛地顿住了脚步,转回了身去,却看见殿内早已乱成了一团。 难不成,这男人的走火入魔,根本没有解决? 她凑近几分,看见盛晚晚竟然在花墨炎的身上施针,还是心疼。 “他的脉象很乱,身体里两股气相互碰撞,应当是这两股气相互碰撞,致使血气上涌吐出的血。”盛晚晚随口说道,施针后站起身,淡声吩咐,“一个时辰后再拔下。” 梨晲想开口问呢,可是又不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声,万一又吓到人可咋办? “小寒寒,我们走。”盛晚晚看了一眼梨晲所站的位置,那一个眼神,意味深长。 轩辕逸寒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平淡嗯了一声,亲昵的挽住了爱妻的腰际往外走。 见二人走,梨晲当即追上了盛晚晚的脚步,“晚晚,你就这么走了?”虽然没有把隐形衣扯掉,可是她知道,盛晚晚一定知道她的方位。 盛晚晚顿了顿脚步,说:“小梨子,我们在如月楼,有事如月楼找我们。”她说的是“我们”? 梨晲顿了顿,明显有些疑惑,难不成她男人也有话对自己说? “好。”她只说了一个好字,便转身入了殿内。 …… 灵霄宫的变化很大,过去她在这宫内种植了不少的植物,全部被拔除了,尤其是梨树,全部都被拔除了。 这男人心中对她恐怕是有恨意的吧? 她要是说,她是不小心按错了三年,他会相信她? 走入寝殿,宁妃已经摒退了左右,只余下了她一人。 宁妃看着榻上俊美的年轻帝王,心中一股邪念突生,四下观望一番后,起身把门给上锁了。 她陪着这皇帝三年了,可是三年来,这个皇帝竟然碰都不碰她一下,外人都觉得这位年轻的帝王对她*爱有加,每天都赏赐各种上等珠宝首饰,宝贝从来没有断过,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分明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陛下应当是为了做给某个人看,为了刺激某个人,刺激她出现罢了,却不想,三年了,都未曾出现过。 宁妃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就气愤的伸手开始脱自己的衣裳,脱到只剩下了肚兜,又开始脱花墨炎的衣裳。 梨晲一直穿着隐形衣站在这儿,瞧见宁妃这动作和行为,那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又开始蹦跳了出来。她忽然上前走到宁妃的身边,又是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这脱衣裳的手顿住,忍不住惊叫连连:“啊啊啊!疼!” 刺耳的声音,足以穿破耳膜,致使原本昏迷的花墨炎蓦地睁开了双眸来。 那一眼,凌厉,嗜血,摄魂! 宁妃被吓了个半死,猛地往后退,不小心踩到了被脱在地上的衣裳,狠狠摔在了地上,让她禁不住痛呼出声。 花墨炎坐起身,就瞧见了脱了干干净净的女人,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他皱眉,眸中染上浓浓的厌恶之色! “惊雷。” 门口听见了声音的惊雷应了一声,想推开门,奈何门是上锁的,里面根本进不去。 “陛下……”门口的惊雷有些无语。 “自己解决。”花墨炎明显不耐烦,随手扔了一把刀在地上,“朕怕脏了手。” 宁妃被吓得身子猛地一抖,连忙跪着爬过去,脸上的妆容都已经哭花了:“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妾都是无意之举……陛下……啊!” 她的吵闹,显然不能惹来花墨炎任何的同情。 一掌,将女人的声音彻底击碎。 女人惊恐的睁大眼睛倒地而亡,因为这一掌击在脑门上,以至于她的脸都变得扭曲万分。 这死的可真是够惨的。 梨晲瞧着,不免唏嘘,正要转身开门走人,身后却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晲儿,你以为你还能走?”这语气之中,带着几分隐忍。 梨晲的手刚刚触碰到门。 “……”这男人,难不成有火眼金睛不成,竟然知道她在这里?还是刚刚她拉扯宁妃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所以故意装着不知情? “给朕一个解释。”身后的男人又说了一句话。 解释?梨晲顿觉几分好笑,该给解释的,难道不该是他?她凭毛线要给他解释,分明这一切早就的不就是当初的他? 一声不吭的就开始替她做出决定,她按照她的决定做了,他现在反倒是来怪她了? 梨晲心中冒火,猛地拉开了门就走。 说她不能走,她偏要走! 门突然在眼前打开了,惊雷被吓了一跳,赶紧探进个头去,奈何屋内的光线黑沉一片,他也捕捉不到他家陛下的神情,心中暗暗想着,陛下这是怎么了? “惊雷,把尸体处理了。”花墨炎忽然仰躺而下,自嘲一笑。 惊雷发现今日的陛下格外奇怪,可是又不敢多问,难不成真的是梨晲出现了?但是出现了怎么也不来见一见陛下,陛下这三年被折磨的可真是…… 之前陛下还在嘲笑人家琅月国的摄政王,说人家摄政王连妻儿都找不到,被折腾了四五年,结果这话刚说完就遭报应了吧,自己也受了一番这样的折腾。 …… 如月楼,如今早已开遍三国,有如月楼代表着一个地方的经济繁华。 梨晲取了隐形衣,抬头看了一眼牌匾,抬步走入。 她现在有些乱,是继续,还是不继续? “客官,今日小店被包下……”小二刚要拒绝,忽然顿了顿,开始四处打量了一下梨晲,恍然想着,这是不是老板娘吩咐的那位姑娘呢? “我约了人在这里。”梨晲也不等小二说话,直接上二楼。 每家如月楼,必备一间最好的雅房,专门给他们背后那位神秘的老板居住,而她对此再熟悉不过。 小二愣了一下,赶忙要追上她的脚步想要阻止她,“客官,这个时辰,实在不方便……” 梨晲没理会,直直走向了那间相对隐蔽的雅房,完全不需要带路。 她如此熟门熟路知道这条通往雅房的路,小二都震惊了,可心中更害怕,待会儿打扰到他们家老板的好事,会不会被弄死? 梨晲刚要抬手,就听见了屋内传来的*声音。 一声声*的嘤咛声,听得店小二面红耳赤。 梨晲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知若是这个手敲下去,那肯定死定了。盛晚晚的男人,很恐怖,让她觉得惊骇万分…… 她又默默收回了手,她还是乖乖等到他们做完再来打扰吧? “那个……麻烦安排一个离得近的房间。” 她就等着他们做完,然后第一时间冲过来敲门就好。 店小二弱弱的出声问:“额,姑娘,您,您当真确定吗?”这要是离得近,那该是多折磨人? 暂且不说能够忍受得了他们老板娘的叫.*声,光这*折腾下来都要死了。 “确定!”梨晲深呼吸一口气,万分肯定地点头,她就不信,他们两个可以战到天亮。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应该是不可能有这种情况的,所以她一口就这么出声了。 可是这个决定,真是要她的命。 如她所听,真的就是整整*,被弄得浑然睡不着就算了,还时不时被盛晚晚的叫声给惊得魂都要被吓飞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梨晲顶着两只黑眼圈开门,正巧隔了两间的雅房门也开了。 盛晚晚扶着腰骂:“老娘这腰要被压断了!老混蛋,王八蛋,可恶!”边骂边准备走,目光忽然落在了探出个脑袋的梨晲脸上。 “小梨子,你没睡好啊,这黑眼圈,啧啧!”盛晚晚相当没懂情况似的啧啧叹息摇头。 “……”梨晲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 为毛她觉得,盛晚晚现在的嘴脸这么让她想让揍人? 瞧瞧这死女人的“贱”相,她被塞得满嘴的狗粮够呛。 “哦,对了,你找我是有事吗?”盛晚晚压根忘记了昨天花墨炎的事情。 “晚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来我房间说。”梨晲招了招手。 盛晚晚这才做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 …… “你昨天给花墨炎诊脉了,他的身体到底怎样了?他之前练的一直是魔功,我离开那会儿,他就是走火入魔第二阶了。” “他的身子啊,他身子里应该是有两股气相互冲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问过小寒寒,他跟我说,花墨炎应当是后来又练了一种功夫,因此把身体里的那股魔气给压制住了,因此一直没有进入第三阶,但是这也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一旦魔气胜过另一股气,那他进阶到第三阶的危险就会很快。” 梨晲因为太紧张,抓着桌上的茶盏都忍不住微微用力了几分,手背上青筋都冒出了。 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虽然知道他纳妃的事情,可是心底终究是放不下,只希望能够帮他恢复身体,其他的事情她也就不想计较这么多了。 盛晚晚忽然凑近了几分,脸在她的眼前放大了无数倍。 “你,你干嘛?”梨晲因为她的突然靠近,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在盛晚晚那双晶亮的双眸中,她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小梨子,我记得当初,有人跟我说,喜欢花墨炎,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盛晚晚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故作沉思的表情。 “晚晚,你是不是也忘记了,你当初可是说过,你若是爱上轩辕逸寒,盛晚晚三个字倒过来写。”梨晲暗嗤了一声,呛声回去。 见梨晲还有心情这么说话,盛晚晚算是放心了,点头说:“方法还是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为他付出到那种地步。调药是其一,其二,需要女人的身体。” “什么?”梨晲怀疑的看着盛晚晚,隐约觉得盛晚晚在坑她。 作为多年的姐妹,出生入死这么久了,梨晲的第六感相当准确。 盛晚晚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故作沉静的瞥了她一眼说:“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说罢摊手。 “先告诉我,需要哪些药。”也搞不懂,这个女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药呢,还是有的,总共需要七味药,六味药都是很好找的,我那儿都有,唯一第七味药,作为药引,比较难找,之前我听季姐姐说过,你们去找过,一朵叫做无名花的药?若是要代替这样药效的药,必须是生长在水中的。我回去翻翻医书,然后再告诉你哈!” 梨晲扶额,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那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并不啊,你若是真的心疼他,可以多和他做做,阴阳调和一下,就可以给他缓解一下病情了。”盛晚晚摊摊手,非常无奈的说。 梨晲嘴角又是一抽,“晚晚,我现在和他这种状况……” “我隐形衣借给你了,你随时入宫呗。” “……”梨晲觉得,她压根没有听她在说话。 “其实啊,我觉得啊,你就近贴着他,盯着他,给他找不快不是最好的吗?有任何药方的消息,我们随时保持联系。”盛晚晚拍拍梨晲的肩膀,“我告诉你,对付这男人,就是要让他不愉快。” 梨晲心中动摇了一下。 她是应该就近看着花墨炎才对,她真的应该让他看着她,万分郁闷的样子。 “听说炎曜最近快要科举考试了,你去考个试呗。” “我根本做不到啊,这种死板的书,不是要我的命吗?” “不啊,不是有作弊的笔吗,你空间里没有的话,我给你。”说着盛晚晚还当真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一只像记录笔的笔,递给了梨晲。 这就是所谓的作弊笔,这女人竟然塞进了空间里? …… 科举报名后第二天,就要参加考试。 炎曜国的科举,和她所认识的历史上的任何一种科举都不同。 不过能够允许女子入朝为官就已经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制度了。 坐在考场上,试卷发下,梨晲盯着面前的试题,她的眼眸瞪大了几分。 这完全考的不是四书五经之类的死板东西,问的相当灵活。 “请分析一下现下天下局势?”这是什么鬼题目? 梨晲暗骂了一声脏话,引来一旁的同样参考的姑娘们一个白眼,那眼神带着浓浓的嘲弄。 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姑娘,这般没有涵养,随口骂粗话。 她们去入朝为官的思想,自然不是真的为国效力,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当今陛下罢了。 梨晲其实和她们的目的一样,答题就更加认真了。 结果刚按下手中作弊笔的按钮,这笔忽然就机械地说话了:“当今天下是二十二世纪……” 突然的声音,惊动了四周所有人。 梨晲的额际画下了无数条黑线。 盛晚晚那个坑货,是存心陷害她吧? 监考的考官蓦地走了过来,冷着脸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咳,一个高科技东西,大人可以拿来玩一玩,不信你问它问题,它会回答你。”梨晲相当乖巧的把东西交给这位大人,顺手按下了开关键。 “你是何人?”考官又惊又怒,感觉梨晲完全就是来捣乱的! 然而梨晲浑然未觉。 听见了问题,那支笔又开始机械的回答起来:“嗨,你好,我是可爱的机器笔啵啵,最爱吃电池,最喜欢帮大家回答问题,本宝宝今年两岁了。” “噗——”梨晲听着这回答,一时没忍住喷笑了。 考官满脸懵逼。 被眼前这会说话的笔给惊呆了。 “这是什么东西!”考官又问。 “嗨,胡子老头,我是可爱的机器笔啵啵。” “咳咳……”梨晲努力忍了忍自己嘴角抽动的笑意,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中还在不停的笑。 “你,认真答题。”考官瞪了一眼还在笑的梨晲,冷嗤一声,拿着那只笔就走,一边走还一边问这只笔的问题。 走远了,还能听见对话。 “来,告诉本官,本官何时能够升官发财?” “胡子老头,你想升官发财?那就要坚持不懈的努力啊,努力努力,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梨晲忍着笑,终于还是拿起笔作答。 不知道今日的事情,这个考官会不会报上去给皇上?花墨炎听到会是什么想法? 这么想着,她也开始在上面随便作答。最后是第一个交卷的,或许是她太过幸运,她的题目太过简单,四周的姑娘们表情都是那般苦恼。 可她来参考的事情,花墨炎应当是不知道的吧?那怎么会专门给她这么一个简单的题目,真是让她匪夷所思。 …… 天色将近黄昏的时候。突然如月楼来了宣旨的公公。 把如月楼的客人都给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梨晲也听见了下面公公在呼唤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她冲到楼下,发现宣旨的正是小愣子! “呃……梨晲接旨!”小愣子瞧见梨晲的时候,先是一愣,后是一怔,最后才晃过神来,装模作样的开始宣旨。 如今的小愣子,早已变得成熟了不少,虽然脸上还是那般小白脸的模样,可是至少长大长高了,连声音都不再是稚嫩,但也失了男人的本该磁性的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梨晲没等他念到后面的内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圣旨浏览,草草读了一番圣旨上的内容,梨晲皱起了眉头。 “这个,侍女是什么官?耍我呢!”气恼的一把将手中的圣旨扔地上去。 “额,小梨子,你不会想……” “对,我要抗旨不遵!”梨晲冷哼一声,表情相当严肃认真! 四周的人都因为她的出现而纷纷投来了古怪的目光,感觉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抽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要了? 小愣子抖了抖嘴唇,想劝说什么,可是却被梨晲一把打断了。 “回去告诉你们家陛下,若是不赐个合适的官位给我,休想!”她辛辛苦苦去报名参加科举,可不是为了给那死男人当侍女的,她又不傻! 小愣子默默的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暗暗说:“是……我这就回去禀告皇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84章 想要什么官职,皇后可好? 梨晲一脸无所谓似的点点头,转身又上了楼去。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她都充耳不闻。 至少,她可不能这么怂的去做这侍女。 直直上了楼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梨晲想到刚刚圣旨上的内容,就郁闷的皱眉,刚拿起桌上的茶壶,门外就响起了说话声。 “公子,您找的那位姑娘,就住在这儿。” 这应当是店小二的声音,伴随着这道声音落下,门就被敲响了。 这么客气敲门的人,梨晲以为是熟人,而且从店小二叫公子二字,她认为可能是上官煜,便没有多想,便上前去把门给打开了。 然而…… 打开门的刹那,就瞧见了门外站着的黑衣的男人,抬头就猝不及防的对上了男人深邃如幽潭的黑眸。 梨晲瞪大了眼睛,猛地就把门给关上了。 吓得她以为见鬼了! 这男人会礼貌的敲门,这可真不是他的作风。 门又关上后,身后又响起了敲门声,显然是不依不饶。 梨晲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表情恢复一些正常,随即转身去把门打开来。 “好,好久不见。”她刚说完这话,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男人好像三年并没有任何的改变,那俊颜反倒是越发显得妖冶,幽深的黑眸见到她后,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薄唇轻轻抿住。 “好久不见?”他低低的重复了这四个字,一字一顿,语气却显得有几分阴森。 这个死女人,说的好像是昨天才分开,今天又见面似的,她难道不知道她走了三年? 对梨晲来说,确实是没有那种感觉,只觉得她这样的开场白,不算是太糟糕。 “梨姑娘……我,小的先走了,二位有什么吩咐的,尽管叫小的。”店小二偷偷瞄了一眼花墨炎,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那股溢出的冷气,很吓人,他赶紧遁走。 店小二逃也似的跑了。 梨晲站在门边,似乎没有打算让他入屋的意思,随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在不给她一个好的官职前提下,她绝对不会让他有什么舒服的日子过。 不管怎么说,他后宫的那一大堆女人在那儿碍眼,她一点都不想去参一脚。 “不请我喝杯茶?”他忍了一下,好不容易忍住心中那股就要涌出的火气。见到这个女人的刹那,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她给狠狠压在身下收拾一顿。 那积压着三年的怒火,这一刹那,就要喷薄而出。 梨晲心中警惕很高,见他这么问,想当然就不能同意。更何况他的眸底闪动着一种叫怒火的东西,她又不傻。 “呵呵,我困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我先睡了,屋子里没茶水,陛下回宫喝吧。”说着迅速把门给阖上,可是在快要关上的时候,一只手就伸出挡住了门。 她怕伤到他,没有再使力关上。 “花墨炎,你干嘛?” “让我进去。”男人大概也是忍住了那怒意,声音放柔了几分。 梨晲皱眉:“进来干嘛?” “晲儿,别考验我的耐心。”他的语气稍稍重了几分,略带几分威胁。 梨晲愣了一下,觉得这话特别好笑,分明这耐心该是他别来考验她才对。然而正是这愣神的刹那,他的手微微使力,竟是把门给推开了,梨晲根本阻挡不住他的进入。 男人高大的身躯迅速入了屋子,投射而下的影子将她笼罩而下。 “你进来做什么?”梨晲撇嘴,语气带着几分不满意。 花墨炎将身后的门关上,顺道上锁,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她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慢慢将二人之间的距离缩短,缩短到最后再也没有距离。 “算账。”他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不等梨晲回话,拦腰将她抱起朝着榻边走去。 梨晲被人抱起,迅速挣扎起来。“我靠,花墨炎,放开我!” 算账这两个字,难道不该是她来说的吗? 她的身子,是被扔在了*榻之上,虽然用力,可是好在被褥柔软,并不会疼。她刚坐起身来,然而男人高大的身躯迅速覆上,将她给压住。 突然重量而下,将她给压下。 “晲儿,既然走了,为何又回来?”他的脸,悬在她的上方,语气微凉。 梨晲撇开了头去,不想看他。 这种话,问出来不觉得太好笑了吗?她走了,又回来,难道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当然,她没有资格去要求他去等她三年,而不沾染任何一个女人。 可是心中多少无法接受。 “不回答?”男人的眉轻轻皱起,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给转正来,幽暗的目光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担心我?” 担心又怎样,这厮过的这么好,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梨晲轻轻咬住下唇,就是不说话。 “不说话是吗?” 看着这沉默的女人,他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左右住他所有的理智,他俯首,立刻攫住了她的双唇,用力允吸,恨不能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吻死去! “唔?” 突然来自于他的气息迫近,强烈的阻碍住她的所有思绪,梨晲想撇过头去躲避他的吻。 想到他的这张唇,可能亲过无数个女人,就会让她觉得恶心!她努力摆头,想要躲避,却被他给双手捏住了下巴,死死控制住,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的下巴给捏碎了去。 “唔唔!”摆头无用,梨晲干脆双手双脚并用,开始剧烈挣扎,试图彻底摆脱这个男人的钳制。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专横而霸道,不知道这样积压了三年的所有蛮狠,到底对了多少个女人做过。 梨晲的心中一直觉得最大的坎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纳妃,如果不是因为他纳妃,她也可以第一时间回到他的身边,陪着他。 她越是挣扎,他的吻越是用力,使足了力气。 口鼻间萦绕的都是这个该死的男人的气息,最后被深吻的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她的手脚终于无力坠下,有一种放弃的感觉,仍凭他疯狂索吻。 花墨炎的吻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甚至一点温柔都谈不上,就像是惩罚她,也为了发泄心底的那股怒意和恨意。 梨晲闭着双眸,秀眉轻轻蹙起,已经昭示着她的情绪。 他忽然分开了去,呼吸粗重。 两人的呼吸都紊乱不堪。 梨晲却依然还是闭着眼睛,不想看他的脸。 “想要什么官位?”他忽然问道。 这样的问题,让梨晲微愕,她睁开了双眸看他,顿觉几分疑惑。 “你……”她只说了一个你字,却没有机会说完,他又俯下头,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比刚才更深的吻,却又多了几分柔情。 对这个女人的唇瓣,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反抗,一旦触碰,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唇,火热地贴在她的唇上,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烤着她的心,让她一时之间也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要推开还是伸手回应。 待他再分开的时候,她的脑子只剩下了一团浆糊。 她根本不知道她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表情有些木讷和迷糊。 “想要什么官职,皇后可好?”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在她的唇上,看着已经被自己给吻红的犹如花瓣的唇,是最勾魂的地方。 他炽热的目光,盯着她的唇瓣,等待着她说出一句话来。 “皇后?不,不,我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官职。皇后这个位置,你还是留给你后宫的那些女人吧。”梨晲因为皇后两个字,顿时就清醒了。 她的所有飘飞的思绪顿时就飞了回来。 她的话,让他那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忽然就宽敞了许多。显然她说这话的意思是她吃醋了。 他的嘴角微微挽起弧度,弧度很明显,他沉着声说:“晲儿,那你说,你想做什么?” 这个时候,以男上女下的姿势,谈论这种正儿八经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奇怪。 她轻轻咽了咽口水,缓缓出声说道:“你能不能从我的身上下来,我们再来说这事情。” 花墨炎微微眯细了双眸盯着她,但是因为她的话,没有再多说,撤离了她的身上,躺在了她的身侧。 梨晲刚刚松了一口气,刚松一口气,她的身子蓦地就被身旁的男人给抓入了怀中,紧紧环着。 “晲儿,御前史官行吗?”他竟然还在执着她该做什么官位。 梨晲暗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缓缓点点头。 “好好,都随你,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她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无奈。 这个时候,她还是服软了,她更依恋与他们彼此之间这短暂的温存和依偎。 “没有什么想问我?”等了好一会儿,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靠在他的怀里,一字不说,这让他的心中多少有些郁闷。 他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他以为见到她,他应该会有控制不住的怒火喷出,可是再亲吻她的刹那,所有的怒意瞬间就消散而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她给紧锁在身边。 “……”梨晲沉默着,问他问题,很多的问题想问。 花墨炎蹙了蹙眉,说:“你为什么回来?” 梨晲忽然坐起身来,微微眯细了双眸盯着他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花墨炎,我为什么回来这种问题,你还需要问我吗?分明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又何必再问!” 花墨炎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我现在更想问你,你现在满后宫的女人又是几个意思呢?你,有没有碰过她们?”边说边伸出手指戳在他的胸膛上。她可能没见过几个女人,可是听外面的人谈论起花墨炎的后宫时,她就觉得好笑。 因为百姓们都在说,陛下纳妃纳了不少,可是却没有一个女子为陛下生儿育女,为此太后已经是愁白了头发。百姓们都在说,陛下不行…… 陛下不行…… 光这四个字,梨晲就想喷笑。 “没有,我不碰她们,我发誓。”他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喜色,因为她的质问。显然是在意,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梨晲因为他这句话,莫名松了一口气。他没碰那些女人?单单这么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所有的顾虑都抛却。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看上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应该的。 她本身就是一个存在强烈洁癖的人,这会儿,因为他的话,她长长松了一口气。 瞧着她松气的模样,男人颇为认真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晲儿,三年前,是我不对,不该让你走。早知道会这样,我绝不会让你走。” 梨晲瞥他一眼,觉得这样的话好像有些没有诚意呀?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说也没用了。 “花花,其实我……”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走的三年时间,不过是三天时间。她挠了挠头,不知道从何处解释,可以让他更容易理解。 当时想着可以见到他了,又哪里会去多想。 “嗯?”他轻轻挑了挑眉梢。 “其实我只走了几天而已,我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小心按错了键,就变成了三年后,你,你不会生气吧?”梨晲伸出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眨了眨眼眸。 眼前的女子,眨着美眸,那双杏眸中,光芒璀璨,煞时就吸引了他的所有注意力。他喜欢这样的她,更喜欢她这样的目光和神情,时刻左右着他的心。 他的手,轻轻抚弄上她的脸颊,感受到手心中的温度是那么真实,可以完全确定这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女人,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晲儿,跟我回宫可好?”看了一眼这间屋子里的一切布置,花墨炎相当不满的皱眉,“这家店的布置这么简陋,就不应该住在这儿,我带你回宫去休息?” 他的语气满带嫌弃。 轩辕逸寒开的如月楼,根本就是赚钱,就不会好好修葺一下吗? 感觉到他的嫌弃之色,梨晲撇嘴,忙摇头说:“不好了,换来换去多不好,就在这儿挺好。”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伸手把外衣退下,躺下了。 许久没有这个男人陪伴在身边睡觉了,突然多了一个人和自己抢被子,梨晲忽然有些郁闷。 身边的男人因她躺下,也将外衫脱掉,迅速把她抱入怀中。 梨晲闭着眼睛,却心底明朗几分。 …… 翌日早朝。 朝堂之上,众臣都不免疑惑的四处观望。 他们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皇上出现,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大家面面相觑,四处观望。 好一会儿,外面才传来了太监的传报:“皇上驾到!” 听见这四个字,众臣才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陛下今日要放他们鸽子呢,皇上虽然年轻,可是极为勤政,从来没有早朝时空缺过,也不知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下行礼。 在这样山呼声跨入,大家都瞧见了,他们的皇帝陛下身后跟随着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子,是位姑娘。 所有人大气不敢吭一声。 梨晲跟随花墨炎入了殿内,眼睛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一些老臣被替换掉了,一些新的面孔出现,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是她所认得的,至少还是值得安慰的。 大部分的臣子都认得梨晲,毕竟这个出现的女人,实在是他们炎曜的风云人物,想不在意都难。 梨晲,这个曾经的大内总管,如今又出现了,让人唏嘘。 花墨炎走上龙椅,见梨晲没有跟上来,他顿了顿脚步,转回头略微不悦地说道:“晲儿,还不跟上。”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随即跟着他走上了高位。 当然,不敢坐下。 众目睽睽之下,她也还是要安分守己一些。 “坐朕的腿上。”然而,这男人却语出惊人。 这话差点没吓晕一个老臣。 梨晲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要是在大殿上朝的时候做皇帝的腿上,那该是多么伤风败俗啊,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她轻轻摇头,揪住自己的衣裙一角,对着他挤眉弄眼了许久。 花墨炎挑眉,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她不坐,他便不吭声。 整个大殿内,压抑着,让人屏住呼吸,不敢多说一句话。 梨晲瞪着他,用眼神狠狠剜着他。 终于有大臣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走出了队列,行礼说道:“陛下,于情于礼都不合。” “有何不可?陆大人对朕的感情私事也在意?”花墨炎冷眼横扫过去。 众人都不敢说话。 梨晲在一旁揪了揪他的衣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她万一被这些大人们视作敌人之类的,那她这未来的史官之路不是走的很艰辛了吗? 花墨炎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瞧瞧他这副神情,梨晲基本上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是故意的! “陛下,外面两位妃子嚷着说要见陛下。”小愣子匆匆入了殿内,压低嗓音附在花墨炎的耳边说。 虽然说得小声,可是梨晲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两名妃子? 梨晲的秀眉微微蹙起,已经相当尽职尽责的从怀中把本子掏出,把笔拿出,开始准备把这皇帝的私生活给记录下来,流传千古。 花墨炎瞥了一眼梨晲那一脸认真的神情,嘴角轻轻勾起,原本想要把这两名妃子给解决的心思顿时换了。 他淡淡出声:“宣。” 这个字,让所有人都是震惊万分。 就连小愣子,都傻了,陛下该不会是疯了吧,好不容易把梨晲给找回来了,现在居然还要见别的妃子,不是疯了是什么?他以为按照陛下的作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后宫给清空,空置出后宫,未来的皇后必定是梨晲。 梨晲却是最为淡定的一个人,神情上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仿佛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一般。 大家都等着看戏,殿外已经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 大臣们纷纷垂首当做没有看见,心中却忍不住猜测,今日恐怕是谈论不了任何大事,就看着陛下的后宫女人就够了。 待两名大红色衣衫的女子出现后,梨晲禁不住皱眉,这么鲜艳的颜色,和她的审美极为相似。 难不成花墨炎后宫的女人,全部都是照着她的喜好和样貌来找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85章 腻歪到没朋友!(二更毕) 两名妃子入了殿中,一人的脸上妆容精致,淡雅悠然,另一人则是浓妆艳抹,略显几分俗气。 可是这样的两人,目光一致对上了梨晲。 梨晲的身边站着的是小愣子,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小愣子:“这都是什么人呢?”怎么瞧着这么诡异,她都开始怀疑,花墨炎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 “这两位啊,是陛下今年纳入后宫的妃子,听说是比较受*的,仅此与宁妃的两名妃子,那淡红色衣衫的是月妃,那深红色衣衫的是贤妃。” 这审美观……还真是让梨晲无力吐槽了。 那贤妃二字,还真是刺激着梨晲,这么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也能称得上是贤妃? 难不成这么三年的时间,可以把这个男人的审美观给毁掉了? 想到这里,她颇为同情似的扫了一眼花墨炎,那眼神带着几分同情和哀怨。 花墨炎并没有因为梨晲的眼神而有所波动,薄唇轻轻勾了勾,淡声问:“爱妃有事?” 爱妃二字,生生刺耳。 梨晲不爽的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臂上的肉。 虽然衣袖遮挡,可是天气不算太冷,因此穿的都比较薄,她这么揪着男人的手臂,很容易就揪住他的肉,狠狠捏了一把。 男人却是不痛不痒,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陛下,臣妾,臣妾只是想念陛下了,所以才特地来瞧瞧陛下。”贤妃出声,声音娇嗲,一个淡淡嘲弄的目光投向了上方的梨晲。 原来这个就是皇上心心念念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嘛。 梨晲对这样的眼神,只是轻微的嘲弄笑了一笑,全然没往心里去。 花墨炎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突然的温度袭来,让梨晲愣了一下,她转首,就对上了男人幽深的黑眸。 “拖下去。”花墨炎的薄唇,轻启。 殿外的侍卫一愣,显然不太明白陛下的意思。 “斩。”又是一个无情的音调,直接把人给打入了无底的深渊。 两个女人顿时脸色大变,慌忙跪下要求饶,花墨炎却看都不看她们。 梨晲总算是明白过来,花墨炎让她们进来,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添堵来着,根本没有别的特别原因。 看着两个女人哭嚎着被拖出去,众大臣纷纷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 看来这位姑娘,毫无疑问,会是未来的皇后。 梨晲扶额,感受到一众的目光整齐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内心很无奈。 花墨炎这么做,显然已经是告诉所有人,她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到底是多高。 …… 退朝后,大殿上的人都被退了出去。 梨晲相当认真的开始在本子上记载了今日血腥的事情,反正现在她是史官,该记载怎样的内容,都是她做主。 花墨炎也不出声打扰她,看着她在本子上刷刷记载着内容,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因为她的模样,深深打动着他的心,让他因为她,视线再也没有挪动开看其他的。 “你看着我做什么?”梨晲的手顿了顿。 “嗯,你好看。”他的嘴角微勾,笑意不减。 “……”梨晲因他的话而略显几分吃惊。她都想不到,花墨炎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来,这真的是花墨炎,没认错人? 她又怀疑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代表着浓浓的不解。 “怎么了?” “没……我就是,就是觉得该写点什么,想了一下。”梨晲感觉,在他那略带几分炽烈的目光投来,她本来想吐槽的话又咽了回去。 男人深邃的黑眸中,涌动着淡淡的柔光,这和平日里凌厉的帝王之气全然不同。 好像这一刻,他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只属于她梨晲一人的男人似的。 花墨炎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拉扯的力度不大,她也顺势跟着上前去,反正此刻大殿上也没有人了,她便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这种动作,浑然没有任何的突兀和不妥。 “让我看看。”梨晲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记录历史的本子便已经易主了。 梨晲轻咳了一声,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 花墨炎读了几句,眉梢轻轻往上挑了挑,随即把东西还给了梨晲,不动声色的说:“你可想过,这样记载的后果。” “呃,后果?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你呢,你在后世,会被人骂成何样?” “我?与我有什么关系?”梨晲想着,她可是一句都未提自己。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那双幽瞳,盯住她的红唇,目光炽热。 “呃……”感觉到他的火热视线,正紧紧盯住自己的红唇,梨晲感觉到危险,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奈何大手极快的禁锢住了她的纤腰,让她彻底被固定住,再也逃不出去。 下巴被固定,腰际也被固定,逃无可逃。 男人的气息强烈的拂近,吻落下,毫不犹豫。 手中的本子和笔,“哗啦”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的手,被他扯着,绕过了他的脖子,原本想要矜持的梨晲,这会儿压根没有机会矜持,手快要从他的颈间滑落而下之前,迅速环住了他的颈项。 她的回应,无疑是在点火,让他更加疯狂的索吻。 在这样神圣的地方,在这样庄严的龙椅之上,他们两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点? 可是梨晲的脑子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他给上了,至少能够给他生儿育女,那她才能站稳在这后宫的位置,才有资格让这死男人把后宫的女人都赶走。 胡思乱想间,忽然身前一凉,她蓦地低头。 这男人,什么时候扯开的衣裳? 男人的目光炯亮的盯住了她那颗朱砂痣,声音哑然:“晲儿,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啥?赔偿你?赔偿你什么?”梨晲愣了一下,也没有反应过来。 “三年,你说怎么赔偿我?”他又问道。 “呃……这事情当真是怪不得我啊,我真的没有……唔唔?”她的话语没有说完,他的唇又覆上,声音顿时被淹没。一切消散在这殿内。 梨晲只感觉两人的气息紊乱交织,相贴的胸膛,基本上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心跳,狂烈的震动着,仿佛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去。 他也紧张?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情忽然就乐了。 他却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发现他停住了,幽深的眸子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住她。 “晲儿,我的身子,我不确定,我能否控制住。”他的声音更加暗哑,可又该死的好听魅人,最是能够打动人心。 梨晲有一丝丝疑惑,显然是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控制?控制住什么? “我会很凶、猛。”他故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 “哦,你准备在这里?”梨晲指着这偌大的灵霄殿,略微不解。 “嗯?龙椅上。”他似乎心情颇好,嘴角翘起的弧度,相当的好看。 龙椅…… 这么神圣的地方,这男人竟然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可真是…… 她忽然被他扶起,随即身子又被他给放置在龙椅上,龙椅很大,虽然大,可是总归还是个椅子,在这里不是很高难度? 梨晲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却已经没有再给她任何的思考。 …… “听听,啧啧!”桃花在殿门外,耳朵凑到了门边,咂舌。 “听什么呢?”惊雷轻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在灵霄殿做这种事情,会不会太…… 然而,殿内的人压根不会在意这些。 “你说为何陛下不直接封后呢,还要让小梨子做个史官,这不是摆明着不给人家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你懂什么,陛下现在的身子,能够适合封后吗?若是那边琅月的摄政王妃还不把药调制好,很难说会出现什么情况。” 桃花一怔,无奈的扶着胸口的位置轻轻叹息:“太可惜了,我还想着,能够看陛下能够幸幸福福的呢。” “我会吃醋的。”惊雷拧了她一把。 …… 此刻月色正好,月光透过枝桠照射入地面,天空上有星星点点的星光。 今夜的月色好的醉人。 梨晲是被男人抱着入了他的寝宫,完全是动弹不得。 被放置在龙榻上,她感觉自己已经是半条命没了。 这男人,还真是丝毫不控制。 当她是颗白菜呢,拱得这么用力,简直是要命。 下面那麻辣的感觉,让她很忧郁。 她仰头看着龙榻边的帘纱轻轻拂动,有一种无力感。 脚步声自殿外传来,她刚想闭眼装睡,却听进了刺耳的女人声音。 “琴妃娘娘,陛下有令,灵霄宫不得擅闯。” “呵!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妖精,专司迷惑陛下,你一个下人管不着,今儿个本宫可要好好管一管!让开!” 听见外面的声音,梨晲相当没有心情的朝天翻白眼。 都是花墨炎的女人,这些女人全部跑来找她的麻烦,她也很烦的好不好。 她坐起身来,看见了身旁放置着一件宽大的龙袍,上面有淡淡的龙檀香,她不用猜测也知道是花墨炎的,她随手拿起穿在身上,自己的衣裳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去了,她当时被花墨炎抱回寝宫的时候,就是用这龙袍给包裹着抱回来的。 她随手刚刚裹好,女人盛气凌人的声音就传来了。 “呵,践人,快出来!” 梨晲总算是发现了,这后宫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没有涵养,真的非常怀疑花墨炎的选妃的眼光,到底是怎么选的。 梨晲从龙榻上站起身来,迎接着走入的女人。 惊雷匆匆入了殿内,一把拦住了琴妃。 “琴妃娘娘,陛下说过了,再踏入,格杀勿论。” “呵,陛下是不会杀我的,就是你,你这个践人迷惑了陛下?”对方的语气嚣张,微微抬了抬下巴。 她的样貌算是清秀,可是那红唇却涂得格外红,红的像一把火,她的目光扫视梨晲的时候,嘲弄颇重。 “惊雷,这女人好像没刷牙,嘴巴太臭了,麻烦拖走给她洗一洗嘴巴。”梨晲抬了抬下巴,却忍不住要把身上这件长袍给裹紧了。 这时候琴妃也瞧见了梨晲身上裹着的那件龙袍,气得胸口起伏,怒极。 “你个践人!”她又骂道。 “惊雷,还愣着做什么?”另一道男音,自殿外传来。 这道熟悉的男音,低沉而又带着杀气。 琴妃却与之前的妃子不同,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可是陛下,这琴妃……”惊雷也愣了一下。 显然是有什么原因,让花墨炎不能对这个女人动手,只是是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 梨晲微微眯了眯双眸,冷冷嗤了一声:“惊雷,皇上的命令也敢违抗。”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琴妃看着真的是很碍眼。 从她回来开始,前前后后已经碰见了这么多个女人了,这是第四个了,她发誓,这后宫的女人真的要一个个全部解决了才行,看着实在太刺眼。 花墨炎大步走入寝殿内,冷眼扫了一眼琴妃。 “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一个眼神,让人心惊胆战。 “陛下,可别忘了,还有一味药,只能我拿到。”琴妃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自信之色。 梨晲听见这话,微微一怔,蓦地看向花墨炎。 显然是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还有一味药,就是最重要的药引吗,也就是盛晚晚说的这味药,一旦找到就可以调制出药了。 她缓缓握住了拳头。 “滚出去。”花墨炎蹙了蹙眉,看向梨晲就裹了一件外袍站在那儿,一股不悦感跃然而出。 他缓步走至梨晲的身边,伸手环住了她的腰际,与之前的凌厉不同,语气满是柔情:“怎么不怕着凉?”说罢将她拦腰抱起,往龙榻上放置。 瞧着那两人旁若无人似的,琴妃气恼的瞪大了眼睛。 梨晲轻轻摇了摇头,却从龙袍中伸出了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一个很轻柔的吻。 这突然的吻落下,让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又要冒出来。 花墨炎的目光更深了几分,盯住了眼前的女人闪烁的美目,两人都未曾闭眼。 那般刺目的一幕,琴妃轻轻咬住了下唇,猛地转身走了出去。 惊雷暗暗心惊,赶紧替两人给阖上了殿门,这两人真是腻歪到没朋友了啊! 殿门阖上,屋内的光线顿时黑了几分。 梨晲原本就是想要气一气琴妃,才会这么做,这会儿想停止吧,结果这个男人竟然化被动为主动,直接按压而下,又加深了吻。 她气息乱了,却不忘伸手推了推他。 “别……别闹,我还疼呢。” 他蓦地分开,蹙了蹙眉:“嘴疼?” “不是啊,我那个下面……” “那嘴不疼,还不让亲?”他的语气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小孩似的。 梨晲差点没有因为这话而喷笑。 “光线太黑了,去点灯。”她推了推他。 “躺好,不然着凉。”他轻哼了一声,却是替她把被角都掖好了,起身去点灯。 梨晲禁不住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裹紧了几分。她的身上到处都是印记,全是这个男人干的,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想的,竟然在那么神圣庄严的地方干那档子事。 灯点起,昏黄的光线打下,将男人的俊颜照射的越发迷人。 梨晲翻了过身,趴在龙榻上,撑着下巴,看着黑袍的男人拉开书案前的椅子,坐下,动作看起来优雅极了。 “花花,你这是要批阅奏折吗?”她随口问道。 花墨炎正要翻开奏折的手停顿住了,目光遥遥落在她的身上。 “怎么,你想继续之前在殿内的事情?”他也好像是随口问的。 梨晲轻咳了一声,竟然有些适应不了突然变得这么大腹黑的男人。她干脆躺正了身子,乖乖的闭上眼睛。 好吧,她这个时候还是乖乖保持沉默的好,免得这个大腹黑要找她的麻烦。 她可不想被这个男人给做死去。 耳边除了翻页的声音之外,安静的好像只剩余了她的呼吸声。太安静了,让她都没有睡意了。 她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毫无睡意。 花墨炎大概也是听见了动静,抬头看向*榻之上的人,便扔了手中的奏折,走至了她的面前,轻叹问:“睡不着吗?” “呃……”梨晲感觉眼前的光亮被一片黑影挡住,她蓦地抬头看他。 “要我陪你?”他嘴角一勾,眸中带着几分邪气的笑意。 “也好,你的奏折改完了吗?”她假装不在意的问。 “嗯,没你重要。” 这话,相当悦耳,还真是让梨晲爱的想把这个男人捧着又亲一口。 身边忽然塌陷了一块,男人忽然躺在了她的身侧,随即伸手就把她抓入了怀中紧紧环住。 只是…… “你的手在干嘛?”梨晲发现,这个男人躺在身边就更加没有睡意了啊。 “卧槽,花墨炎,你摸哪里呢!” 光溜溜的躺在男人的怀里,让男人如何能够平静下来。 梨晲终于是忍不住了,猛地坐起身来,“我要穿衣裳!” 男人轻咳了一声,随即说:“暂时没有衣裳,忍到明天吧。” “该忍的是你吧!”一听,梨晲炸毛了,这丫的,竟然偕油这么理所当然。 “我不动。”他又说道,将她复又扯入怀中。 梨晲半信半疑,又还是乖巧的睡在了他的怀中。这个男人的怀抱,总有一种让她安定的力量,她也就没有再多想了,闭上了双眸。 …… 翌日。 梨晲看见桃花和惊雷在灵霄宫的门口忙碌万分,她忍不住上前问道:“这是要设宴吗?” “是啊,今日太后要在灵霄宫设宴。”桃花笑着说,忽然目光看向梨晲,略带几分深意。 太后? 梨晲记得之前有人跟她说,太后早就被花墨炎给送出宫了,难不成现在又接回来了?可关键的问题是,这接回来的意思是什么? 她隐约能够感觉到,太后此次回来的意思,就是为了花墨炎皇后一事而回。 “哦,这样啊,我来帮你吧。”梨晲想着,也是闲来无事,正要抢过桃花手中的东西,却被桃花给拒绝了。 “哎哟,我的天,小梨子,你别插手,我可担当不起这罪名!”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86章 花花,娶我要先提亲! 梨晲手上一空,桃花抱着东西就走远。 她颇为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的跟着上前,又找上了惊雷,问道:“后宫总共有多少妃子?” 惊雷正在指挥下人摆布宴会需要的东西,听见梨晲这么问,动作微微顿住,满脸惊诧的看着梨晲,有一种被惊住的错觉。 梨晲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梨晲打算解决了后宫一众妃子? “说话啊!”见他呆愣的样子,梨晲还有些没耐心,一脚踢了过去,示意他赶紧说出口。 她真应该问花墨炎要一份后宫女人的花名册,这样对敌人了如指掌,才能更好的对付她们。 “这……属下算一算。”惊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有些算不清楚这最后的情况,数了一遍又一遍,顿时这数字把自己给惊住了。 “多少?”见惊雷还煞有其事的掰着手指数,梨晲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这个,应该有一百余人。” 一百余人! 果然是皇帝,开后宫的,这一百多个女人,他是打算来个翻牌过夜间生活吗? 感觉到梨晲的眼中迸射出浓浓的怒火,惊雷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缓缓挪动了一下脚步。现在梨晲可是他们皇帝陛下的心尖*,惹不得,这会儿他说出了皇上后宫的妃子多少个,会不会梨晲去找皇上算账,从而殃及到他? “那这琴妃,到底是何许人也?”梨晲随口问道。 “琴妃擅药,因此将她纳入后宫,并且琴妃的家中种植不少稀有药物,听闻有一味药正是陛下所要的药物,正是如此,陛下才会……” “哦,我知道了。”梨晲一把打断了惊雷的话,目光一下子落向了前方正缓步而来的人。 此刻琴妃正在众姑娘的簇拥下缓步走来,从她们走路的姿势和表情来看,可以猜测,琴妃是中心人物,剩余的姑娘们都是讨好之色。 看来这琴妃和当初的宁妃不同,那日看着宁妃被花墨炎给弄死的,可是琴妃,花墨炎却没有动手杀了,显然是忌惮。 不过按照花墨炎的作风,他不是向来霸道专横吗,难道哦就不会抢去吗?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 正在思索间,那方传来了一声传唤声:“太后驾到!” 这一声太后驾到,让妃子们的声音停住,安分住了。 她们守候在一旁,垂眸,表情恭敬万分。 而此刻,梨晲也安静了,没有再追问惊雷任何的事情。 太后是与花墨炎同时入了灵霄宫,男人高大的身子,最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大家的目光一致都落向了男人,尤其是一众妃子们,那花痴之相溢于言表。 “小梨子!”太后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梨晲。 梨晲脸上挂着笑,其实有些小小的尴尬。 多少人都知道小梨子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当初皇帝对这叫小梨子的太监是多么的*爱有加,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此时此刻,大家的目光焦点,顿时都落在了梨晲的身上。 “想死哀家了。”太后几步冲过来,也顾不得身边的人的嬷嬷叫唤,上前就抱住了梨晲。 太后的性子,可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梨晲的嘴角抽了抽,轻轻咳嗽说:“参见太后。” “哎,自己人,行什么礼,以后叫哀家要叫母后可知?” “呃?”梨晲懵逼了,把太后叫成母后?梨晲的目光下意识的就落向了花墨炎。 刚巧就和男人的目光对了一个正着,猝不及防。 只是她不明白,怎么变成了母后? 太后还待说什么,这时候花墨炎却越过众人,向着梨晲走来,伸手挽住了梨晲的肩膀,对太后出声:“母后,吓着她了。” “也是也是,吓着哀家的儿媳妇可不好。” “额……”儿媳妇?梨晲大抵是能够明白的,只是这么突然,实在不符合她心中所想。她想的是一个正经的求婚啊,不是从这死男人的母亲嘴里说出来的,那她都还没有答应就莫名其妙被人给收了? 开什么玩笑,她梨晲这一辈子,起码也要有一个求婚仪式吧? 花墨炎轻咳了一声:“母后,这事情日后再说。”说着环着梨晲的肩膀往坐席上走。 两人一走,太后的脸上一直挂着满意的笑脸,满是认真的点点头,一边点头赞叹一边说:“两人真是配啊,是不是啊?是不是?” 一旁的嬷嬷听得满脸黑线,太后可真是心胸宽广,这么一个女人吊着陛下三年,消失了三年,现在突然又回来了,太后竟然还不顾忌。 太后只想到,梨晲就是那乾坤大师口中所说的花墨炎命定之人,若是如此,那她怎么也要相信,花墨炎和梨晲之间一定会有好结果,也一定会给她开枝散叶。 最重要的是开枝散叶。 炎曜如今也已经繁盛了,只是人丁确实稀少。 虽然人丁稀少可以减少斗争,但是太稀少了,连未来的皇位继承人都不定,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三年,灵尧都未曾回宫来看她一眼,她也是死心了,早已不在意了。 …… “刚刚什么意思呢?”梨晲伸出手肘,撞了撞花墨炎,语气带着几分凶意。 “嗯?什么意思?”花墨炎眉梢末尾轻轻往上挑了挑,略带几分笑意,“字面意思而已。”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邪气,和往常*她时的模样完全相同。 用这么开玩笑的口气说婚姻大事,梨晲自然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便沉默了。 既然是开玩笑,那她也不能太过较真,否则这不是摆明着把自己给坑了吗? 这个男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之前的他,就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不愿意娶她,现在,她更加不回去希冀着这个男人会想通什么了。 她坐下后,便没有再吭声。 琴妃带着一众妃子入了筵席,忽然瞧见花墨炎和梨晲坐的这么近,心中一股恼怒。 她忽然上前了两步说:“陛下,梨大人贵为史官,如此坐,于礼不合。” 确实于礼不合,君臣自古就要分出个上下来,怎么可以同坐? “过几日就不是了。”花墨炎平淡出声,并不是很在意。 “噗——”梨晲因为他这一句过不了几日的话语给惊住了。 “陛下!”琴妃被这话噎得,无从反驳。 “琴妃还有何话要说?”就连太后,也略显不悦。 琴妃身后的妃子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有人压低声音轻轻说道:“琴姐姐,这个时候忍一忍吧!” 毕竟之前的几名妃子,因为顶撞了梨晲而下场凄惨,这种事情,谁都不敢再做。即便她们对梨晲都颇为不满意。 “这些可不好了,这些女人对我产生了敌意了,你这么弄,万一晚上她们就来找我算账可如何是好?”梨晲摩挲着酒盏上的花纹,故作担忧的嗲声说。 演戏吧,大家都会,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的话音刚落,一只大手蓦地握住了她的腰际,一个温凉的唇瓣,忽然就贴在了她的耳垂处。 嗓音,魅惑着,又撩人着。 “晲儿,你这是吃醋?” 简短的一句话,却分明听出了几分笑意来。 他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梨晲嘴角抽动了两下,伸出手肘就撞开他,轻哼了一声说:“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只是为我的生命安全着想而已。”想想这群女人,在后宫里被饿了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足以把这些女人培养成饿狼。 “不怕,谁都不敢伤你。”他随手又环住了她的腰际,浑然没有把她的手肘撞击当成一回事。 这么一手肘过去,他不痛不痒的样子,反倒是把梨晲给撞疼了。 下面的宴会开始,不少妃子都入了殿中开始表演。 虽然后宫有百余人,可是真正来参加宴会的,不过只有几人,她们应当都是在后宫中地位颇高的,似乎是轮流上去表演,把在场的大臣看得目不转睛。 “啧啧……”梨晲还是想吐槽。 “怎么?”花墨炎的视线落在殿中央旋转飞物的女人身上,黑眸中不起一丝波澜。 “你喜欢?”梨晲状似随口问道。 “不喜欢。”他微微蹙了蹙眉,因为这话,他显然是不能接受。 梨晲斜着眼睛看着他,却忽然扔下了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 “晲儿?”瞧见她突然站起身来,花墨炎不解。 “喜欢就喜欢呗,我也给你跳一支舞。”她眨了眨右眼,朝着他漾开一笑。 女子的笑容,灵动如精灵,那眉眼间都闪烁着灵动的光,煞是迷人。 花墨炎忽然想拉住她,这是他的女人,又怎么能够让她在别的男人面前跳舞?看看周遭的男人,一个个眼睛的瞪得老圆,一副再高兴不过的模样。 梨晲刚刚走了两步,忽然被他给抓住了手腕。 “晲儿。”他轻叹,“我真的不喜欢。”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她去在其他男人面前表现。 梨晲撇嘴,“你说谎,你看得目不转睛。” “你要跳,我们回房中跳?”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梨晲听他这话,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默认?那好,我们回房中跳。”花墨炎把她的沉默当做默认了,直接拦腰把她抱起。 也不顾四周多少人的目光,直接抱着梨晲就走,往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太后也不阻止,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走远。 “他们,果然很配。” 嬷嬷嘴角抽了抽,自进园中开始,也不知道太后到底是说了多少次这种话了,其实她也知道,陛下和那位梨姑娘很配,可左右瞧着都不对劲。 “我们也回宫吧。”太后站起身来。 “啊?这就走了?”嬷嬷有些震惊,毕竟这椅子都未曾坐热。 “我不过就是过来看一看小梨子的,现在看到了,就满意了,走吧!” …… “喂喂,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梨晲感觉,她现在和这个男人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了,现在早朝时,她站在他身边,偶尔还会被他给拉扯着坐在了他的腿上,惊世骇俗的一幕,惊的上朝的大臣们目瞪口呆。 现在宴会也是,这男人不顾别人在场,竟然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给抱走,于情于礼都不合。 可是他却浑然不在意。 也是,他是皇帝他最大。 “别闹。”男人的声音暗哑了几分。 “我,我下面还疼!”一听他的声音变得暗沉了几分,梨晲当即叫起来,只是有些结巴的话泄露了她在说谎。 她是真的怕了,这男人凶猛的程度,真让她招架不住。 “晲儿。”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却是把她放下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梨晲听他这么问,下意识的朝天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大白天,轻轻说道:“我以为你想要把我给啪啪啪。” 她是22世纪的人,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开放的,所以直接说啪啪啪,毫不觉得害羞。 男人第一次听人说翻云覆雨用“啪啪啪”来形容,愣了好一会儿后,这才说道:“不是说要跳舞?朕给你机会。” 跳舞! 梨晲嘴角抽了抽,明显对这男人扯开话题而不满。 “怎么?不是你说的?”瞧着她不满的模样,他忽然贴近她。伸手将她一寸寸拉近,胸膛一点点相贴,直至两人的距离缩短到零距离。 “我好像没说过这话。”梨晲被他禁锢住腰际,蓦地抬头看他。 这男人,越来越妖孽了。 “那我们做点别的?”他的长指伸出,指腹落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感觉到她唇瓣的柔软,还有那略带几分灼人的温度,灼烤着他的心,让他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梨晲扛不住他妖孽的神情,暗暗咽了咽口水,猛地摇头说:“不不不,我们还是跳舞吧!” 做点别的? 摆明着不就是准备把她给吃干净去? 拜托,大白天就要想着这事情,日后她的宫廷生活不是更悲催,一言不合就要被他给扑倒,再扑倒? “好。”他嘴角一勾,欣然答应了。 梨晲嘴角抽动了两下,感情这死男人是故意这么给她挖坑跳的,分明就是让她跳舞。 “跳什么舞?”他依然贴着她,勾着她纤细的腰际,声音魅惑动人,时时刻刻都撩人心扉。 他俊美妖冶的脸庞,贴的很近,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他的面容,这么对视着,只感觉到一股强大币迫感深深攫住她的心。都有些呼吸困难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折磨人了? 梨晲感觉自己有些窒息,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轻轻呼出一口气说:“你想看我跳什么舞,除了脱衣舞,其他的都可以。” “嗯?脱衣舞?”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舞蹈的,可就是这么三个字,让他颇为兴奋。 腰际被男人强劲的手臂勒的更紧了,她的身子竟是忽然被他给抬起来了。 “你,你要干嘛?”折磨人,太折磨人了! “讨赏。”他轻轻说道,目光凝视在她的红唇上,不再多言语,立时就吻住了她。 现在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他可以对她无所顾忌,恨不能每天将她绑在身上,每天吻她几千几万遍都不嫌烦。 梨晲也发现了,这男人动不动就亲她,不管人多人少,不管在外面还是在屋内。 外面这丫的还会顾忌一些,要是在寝宫里,没人的地方,这男人可是完全不会顾忌。 他的吻,永远都带着侵略性,在这样掠夺式的吻中,却又夹杂着几分柔情蜜意。 她有些无力,双手攀在他的肩头,承受着他的猛烈的吻。 “唔……花花……”她含含糊糊的在他吻得空隙喘着说话唤他。 “嗯?”他像是逗弄一般,轻咬着她的红唇,随口应道。 “什么时候娶我?”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程度是绝对不会主动说出娶她的话来。 “你想什么时候,我可以马上。”他的语气中略带几分急切。 “马上?”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清亮的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蓦地从他的身上跳下。 她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衫和头发,轻哼了一声:“那你可得想清楚,有些没处理的事情,得处理了。还有成亲前,必须要向我提亲的事情也必须提了。” “什么?”花墨炎被她给唬住了。 “哦对了,我在这里可能没有娘家,那这样吧,我去琅月的摄政王府住几天,你去那边提亲。不过去前提是,你必须要把你后宫的这群女人给解决了才行。其实我也不要求这么多了,就是一个仪式,求婚的仪式我都不要了,只要你提亲啊!” 一想到这个女人可能要和他分开好些天,花墨炎的脸顿时就黑了。 好不容易把她给困在了身边,这会儿她突然要走,他非常不高兴。 梨晲抱着手臂,抬着下巴,一脸傲娇的小表情。 “好,都听你的。” 良久之后,他给了一个回答。 “哎,你告诉我,那个琴妃手中是不是拿着你的把柄呢?若是的话,是不是要把她给解决了?” “不必,直接遣散后宫便是。”花墨炎仿佛对自己的身体的事情不是太在意了。 和三年前,赶走她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梨晲不太懂,当初为什么急着把她给赶走,可是这个时候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难不成,他自己有法子了? 梨晲不再多问,轻轻颔首:“那好,都听你的了,你要记着哦,提亲。” “晲儿。”见她边说边往后退去,他迅速抓住了她。 一股吸力吸住了她的腰际,她被这股力量一拖,毫无防备就被吸入了他的怀中。 “你什么时候走?”要是她走,男人想着,起码也要让自己尝到一些甜头才行。 “你什么时候提亲?”梨晲反问。 “你走后,我马上去提亲。” “那好啊,我明天就走。”梨晲一听,当即都不犹豫。 …… 两日后。 琅月摄政王府。 “嗯?你是小炎炎?你是小芸芸?”梨晲看着两个孩子,两人的眉眼都精致万分,只是轩辕芸芸的脸蛋有些偏胖,圆溜溜的。 轩辕辰炎相当有礼貌的颔首,说:“梨阿姨好。” “阿姨……”听见这两个字,梨晲的嘴角还是几不可见的抽了抽。也是了,她都忘记了,她现在的年纪应当是不小了。 那她到底是按照在22世纪的年纪算,还是按照在这儿的年纪算呢? 若是按照前者,她不过才19岁而已好不好,若是按照这儿的年纪算,那她就得22岁了,真是! “你就是小梨子?”轩辕芸芸没有什么礼貌,歪着头,咬着小手指,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梨晲,那眼神之中满带的好奇之色。 “一大碗,你怎么对长辈说话的?”从屋门内,传来了一道严厉的声音,盛晚晚的语气中的严厉之色,还真是梨晲从来没有见过的。 盛晚晚走出厅堂,看着园中的两个孩子,瞪了一眼,再看向梨晲的时候,脸上又是温柔的笑:“小梨子,进屋说吧?” 梨晲点点头,摸了摸轩辕芸芸的小脑袋,跟着入了屋子。 轩辕芸芸朝着盛晚晚的背后,吐了一口舌头。 盛晚晚好似背后长眼睛似的,蓦地顿住脚步回头看。 猝不及防,舌头还没来得及伸回去,轩辕芸芸窘迫的一笑。 “去抄书,抄不完今天没出来吃饭。”盛晚晚快要被这个女儿给气死了。 梨晲看着他们一家子,眸中有几分羡艳的光,嘴角勾着笑意。 “都是他们爹,不好好教导!”盛晚晚为了表现出自己非常用心教育孩子的样子,迅速把过错怪在了她男人身上。 梨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晚晚,真羡慕你。” “羡慕你也生一个呀!”盛晚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顿了顿,神秘兮兮的凑近了几分问道,“你们,同房过没?” “同房?”这两个字,让梨晲有些适应不了。她抬头看天,暗暗数了一下自己和花墨炎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到底同房了多少次。 这么一算下来,她的脸色染上了几分红晕。 “我们……好像同房了五次了。” “五次?”盛晚晚惊讶的张嘴,“看不出啊,花小弟是这么凶猛的人啊?啧啧!”说罢迅速抓住了梨晲的手腕把脉。 梨晲也觉得古怪,她之前也和花墨炎那啥不止一次了,可是回到22世纪后也不见任何的反应,再来到这个世界,她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怀孕迹象。 “呃……”盛晚晚皱眉,明显带着几分疑惑。 “怎么?你别告诉我,我这是不孕不育。”梨晲半开玩笑,可心底竟然莫名有几分不安。 盛晚晚的眼神带着几分意味不明,收回了手,却说道:“我,我不是什么大夫,我只懂药理,我去叫炎罗大叔来给你看看。” 看着盛晚晚眼神闪烁着离开,梨晲感觉一颗心如坠深渊。 难不成,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 她的葵水一直来的不准确,可她粗神经从来不在意这些。 若是如此的话,那一直盼着抱孙子的太后,又岂会同意她? 一种好像绝望的情绪抓住了她的心。 梨晲站在那儿,有些手足无措。 一只小手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别担心,我娘亲很厉害的。”一低头,就对上了那双忽闪的大眼睛,轩辕芸芸万分认真的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87章 有什么,比洞房花烛夜更重要?(成亲了!) 这话应当是在安慰她。 梨晲勾唇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孩子的脑袋。 “是呢,你娘亲很厉害。”可是有的时候,再厉害的人也会遇到难题。 轩辕芸芸一只小手扯着她的裤脚,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大概是陷入深思状态。 梨晲却瞧见不远处走来的炎罗。 一股浓烈的不安,深刻影响着她的心。 炎罗走近她,礼貌的颔首说:“梨姑娘。” “别拘束了,自己人!”盛晚晚也是着急,推了一把炎罗,示意他赶紧坐下给梨晲把脉。 这个时候,梨晲却已经认定了某些事实,正在盛晚晚抓住她手的刹那,她下意识的又缩了回去。 盛晚晚一顿,不解的看她,轻轻推了推她问道:“你怎么了?” 这种时候,她别扭些什么呢? “我……我想不用了。” “不用什么啊!你别闹!”盛晚晚严厉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抓过了她的手的,将她的手递给了炎罗。 “这……”炎罗颇为尴尬,知道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恐怕也不好意思去多问。 “我真的不用了。”梨晲又是拽回了自己的手。 盛晚晚气着了,问道:“小梨子,你做什么呢?” “晚晚,我们,我们自己谈一谈吧。”其实之前从盛晚晚的表情里已经感受出来了什么,她对盛晚晚再了解不过了,又怎么会看不懂盛晚晚的表情上的意思。 炎罗轻叹,点头:“王妃,梨姑娘既然不愿,就不要强求。这心病也需要医治。” 心病二字,戳中了梨晲的死穴。 确实是心病。 “那好吧,有劳炎罗大叔了。”盛晚晚微微颔首,无奈。 …… “小梨子,你不用这么一副绝望的样子啊,这可以开药调理的啊,不用这样!”盛晚晚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 门关上后,屋子里就只有她们二人。 梨晲轻轻点头。 “这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花小弟也不要告诉他,万一他因为这事情后悔了怎么办?当然了,我不是在质疑他对你的真心,我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还是值得你去付出的,不过完事都需要有一个防备。更何况他后宫这么多的女人,是不是?” “都听你的。”盛晚晚的话,也是她自己一直想着的,若是让花墨炎知道倒没事,可是若是让太后知情,那她恐怕会遭到反对。 她扶额,有些烦躁。 “我呢,对这方面的药,还是有些明白怎么调理的,至于你男人的调息药,就缺最后一味药了,我听说在你们那儿有一座城叫海城,那儿除了上次你们去拿的无名花之外,还有一种药,可以用来代替。你的药嘛,还是好解决的,你现在,只要开开心心做新娘就行了。”盛晚晚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梨晲轻轻颔首。 开开心心做新娘?但愿如此。 心中总是驮着一颗重大的石头,多少还是觉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梨晲的表情,盛晚晚尽收眼底。她伸手用力握了握梨晲的手,试图想用这样的方式把更多的力量给她似的。 …… 翌日。 梨晲是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的。 她起身,打着赤脚走到门边,悄悄打开一条缝隙,就瞧见了摄政王府满院子的箱子,这么瞧着应当都是提亲的聘礼。 “哎哎,花墨炎,你还挺大方的嘛!”盛晚晚那张扬的声音,立刻就传入了梨晲的耳朵里。 “晲儿呢?”那黑袍的男人,目光在院子中环视了一圈,大概正在搜寻梨晲的身影。 盛晚晚摊手,颇为无奈的说:“她啊,还在睡觉呢!你在厅里等等,等季姐姐过来,毕竟是嫁女,你怎么着也得经过我们的重重把关才行。” 梨晲听得是嘴角抽搐,还重重把关?她都害怕盛晚晚刁难的太过分,把花墨炎给吓跑了可怎么好? 按照以前盛晚晚对花墨炎使出的那些招数,那可是招招吓人的。 从缝隙中看到花墨炎的脸色并不好,尤其是面对盛晚晚这个女人时,轻哼了一声。 花墨炎心下不悦,尤其是在眼看要娶到梨晲的时候,盛晚晚被找回来了,这个时候,可想而知,她必定会想尽各种法子来刁难他了。 梨晲看着外面的状况,赶紧转身,走至镜前打扮自己。 这个时候再不出去,不知道外面会发生什么。 “尽管放马过来。”正画着眉的梨晲,忽然听见了外面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声音中那傲然的气势丝毫不弱。 听见这话,梨晲的手顿了顿,只是愣神的刹那,她又迅速把脸上的妆容画好。 好歹是面对他来提亲,这还是要精心打扮一番才行。 再开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到了厅堂之中,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正走入的梨晲的身上。 她身上艳丽的红色,将她那略带几分娇柔的美映衬的更为张扬。 她提着裙子走入屋内,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女主角到场了,花墨炎,现在呢,我有几个问题替梨晲问你。”盛晚晚有模有样的装成长辈的样子,一边玩弄着手中的茶盏,一边问道。 “你问。”花墨炎自从梨晲入了厅堂之后,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就未曾挪动开过。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我问你,你是否愿意娶我家小梨子,从此爱她尊重她不离不弃忠诚一生,无论富贵和贫贱,无论健康和疾病……” “你等等!”梨晲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盛晚晚的话,“晚晚,你又不是神父,又不是在西方,念这些干嘛?” “你急什么呀,现在我就是你的长辈,你要听我的。”盛晚晚狠狠瞪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别说话。 梨晲心中很急,就怕盛晚晚把她男人给吓跑了去。 “行,你问什么,我都会答应。”花墨炎特别用了“我”而非朕,这个时候,他想表达的此刻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哦?”盛晚晚的心情大好,眼中闪过了一抹狡黠的光,转首推了一把坐在身边的季晴语,“季姐姐,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我好像没有。”季晴语看着花墨炎那浑身散发着一股凉气,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无奈的,想起过去的事情,她就颇为同情似的看着花墨炎。 碰到盛晚晚,还真是倒霉。 “你没有?”盛晚晚明显有些不满,瞪了季晴语一眼,转首看向花墨炎,“那我问你啊,我家小梨子呢,是个可爱善良的姑娘,你的后宫那些女人处理了没有?” “处理了。”难得的是,花墨炎今日竟是心平气和的说话,那表情上挂着的平静神情,反倒是把盛晚晚给唬住了。 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像是花墨炎的作风呢。 梨晲微微一怔,看向花墨炎。 这么快,就处理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把我家小梨子交给你了。你们炎曜娶媳妇是怎么娶的呢啊,是照常拜堂呢,还是怎样?”盛晚晚站起身来,将梨晲牵起,牵到了花墨炎的面前。 今天如此心平气和的花墨炎,还真是让盛晚晚有些不习惯了。按照平常来说,这个男人早就暴跳而起杀人了。 梨晲的手被盛晚晚递出去。花墨炎垂眸,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相互对视刹那,四周的人好似都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拜堂成亲。”花墨炎薄唇中缓缓吐出四个字,那幽深如墨的黑眸中,映照的满满都是梨晲的样子。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多年,所以到了现在,他的心情颇为激动。 表面上故作的冷静,却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却没有真正拜堂成亲,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对劲。 “看在你这个份上,那我就同意把小梨子给你了。”盛晚晚弯唇一笑,“至于调理你身体的药,具体的方位等我家小寒寒查出来,就告诉你们。成亲那日,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 喝喜酒啊,终于要轮到盛晚晚她们来喝她的喜酒了。 梨晲感叹的想,她梨晲终于也有嫁出去的时候了! “灵尧大叔不回来喝喜酒吗?”盛晚晚忽然问了一句话。 花墨炎那原本和颜悦色的容颜,瞬间冷却下去,冰冷的说:“管不着他。” 瞧瞧这父子两,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呢? 梨晲感受到盛晚晚的眼神,只是无奈的摊手,表情上略带几分无奈。 她待在花墨炎身边这么长时间都未见灵尧大叔回宫见他一面,她也能够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恐怕非常淡薄,或者应该说,有些矛盾? 天色渐渐暗下来。 花墨炎住在了摄政王府。 盛晚晚本是打算给花墨炎重新安排一间房,不过花墨炎却说不必了,意思很明显。 身后的两个小破孩跟在了梨晲的身后,看着两人亲密的依偎着朝着客房走去,轩辕芸芸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走到了门口,花墨炎发现盛晚晚的这对儿女还跟着自己,剑眉蹙了蹙,明显不悦。 “你们有事?”语气中不满。 “这个蜀黍好凶哦。”轩辕芸芸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暗暗扯了扯轩辕辰炎的衣袖,小声说,“还是爹爹比较温油。” 轩辕辰炎瞪她一眼,一副认识她很丢人的模样。 “你们两,有事?”梨晲也转过身来,见二人还站在门口,不解询问。 轩辕辰炎依然用那双澄亮的紫眸看着他们两人,那表情上挂着的兴奋和好奇之色,完全不着掩饰。 而轩辕芸芸,是个比较粗线条的人,直接就开口说:“没事没事,我们就只是想看看你们滚*单,看看你们激烈一点,还是我们爹娘激烈一点。” 这么话一出,气氛顿时尴尬了。 梨晲:“……”盛晚晚这死女人,怎么教导孩子的? 花墨炎的嘴角更是几不可见的抽了抽。 这孩子,果然很有盛晚晚风范。 “卧槽,一大碗,你在干什么!”不远处,盛晚晚暴怒的声音立时传来。 轩辕芸芸反倒是不惧不怕,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相当认真的说:“看,我娘都躲在一旁准备偷看呢,她肯定也是在对比,你们两和他们两,谁……唔唔唔!”话来不及说完,盛晚晚一个箭步冲过来,直接捂住了轩辕芸芸的嘴巴。 盛晚晚笑的有些尴尬:“呵呵,呵呵,别听小孩胡说八道,走!”然后揪着轩辕芸芸的耳朵就走。 走远了还能够听见他们让人啼笑皆非的对话。 “啊啊,娘,你不要揪我的耳朵,我会变成猪八戒!” “少啰嗦,不揪耳朵就打你脑袋!” “不要啊,打我脑袋,我的头发会跟着掉完的,我不想变光头。” 轩辕辰炎沉默的跟在她们母女两后,但是时不时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忍住想解释说不认识她们两人的冲动。 人被拉走了,这喧闹声顿时也消散而去。 梨晲的眼神却带着几分复杂。 花墨炎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眼神中有一股光在波动。 “花花,你在看什么?”梨晲轻轻推了推他,小声问道。 “羡慕吗?”花墨炎挽住了她的腰际,轻声问道。 梨晲却因为他这话,心中咯噔了一下,因为这三个字,让她的心沉甸甸的。 羡慕?当然羡慕! 她当然也想要一个和他的孩子,能够够上一个家。 可是,她发现她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幸运。 “怎么了?你怎么不高兴?”花墨炎察觉到梨晲的表情,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么开心。 “没有啊,我很开心呢。”梨晲的眼神忽闪了一下,推开了门,两人一同入了屋子。 花墨炎看着她的表情,眼神微微深邃了几分,可是并没有多问,毕竟听母后说过,女人成亲前总会有些焦虑症? …… 成亲当日,炎曜帝都热闹非凡。 整个皇城响起无数的鞭炮声,声声响彻整条街道。 因为这样的声音,让整个皇城都添上了喜色。 送亲的队伍一路行至皇宫,那巍峨辉煌的皇宫,在这样的喜庆衬托下,也变得格外喜悦。 花轿里的梨晲偷偷掀开盖头的一角,悄悄地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默默的咂舌。 没想到啊没想到,看热闹的这么多人,显然大家都在好奇她这个人。 又等了一会儿后,花轿停下了。 按照他们的礼仪,要去拜堂成亲。 刚下花轿,却听得那方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叫声。 花轿应该是停在了宫门口。 “等一下,这个是个妖女,专门祸国殃民的,你们怎么能够允许她入宫?”有人大声的叫了起来。 这道声音,有些耳熟,听着像是…… 梨晲掀开轿帘往外看,明显瞧见了琴妃,如今的琴妃褪去了身上的宫装,所有华贵的修饰都从身上退开,那张秀气的脸庞上带着几丝愤怒的意思。 瞧着她,梨晲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来。 “一个被驱逐出宫的女人,还敢来这里气势汹汹怒吼,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这张脸?”花轿里,响起梨晲的声音。 惊雷暗暗心惊,看着琴妃,觉得很意外。 “都愣着干什么,把那女人给抓起来,今日不可出任何差池。”惊雷回过神来,立刻吩咐。 今日成亲之事,可是陛下筹划准备了很久的事情,其实这封后一事,早就在三年前就已经有准备的,就当初的皇后凤袍来说,陛下早就准备了,只可惜意外发生。 现在若是出个任何差池,陛下雷霆大怒之下,难免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见这声音,梨晲知道是惊雷,便不再吭声。 琴妃却在那头继续狂怒的叫道:“惊雷,她这个妖女,你还让她入宫,只会害了陛下!” “疯女人。”梨晲暗暗骂了一声,将盖头放下。 “抓走。”惊雷也不想再听这刺耳的叫声,一声令下,让人把人给抓走了。 直至琴妃的声音彻底弥散在外面的嘈杂后,梨晲才有了几分心思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嫁人了,那接下来肯定要替花墨炎拿到药。除此之外,她还要想尽法子,让自己为花墨炎生个一儿半女出来才行…… 与其他的新娘相比,她并没有这么高兴。 大概也是因为,她的所有心情都被不能怀孕这样的事情上阻挠了。 …… 一切繁文缛节后,梨晲被送入了洞房。 房中入眼的都是大红色,就连*榻之上,都撒了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这寓意太明显了。 梨晲感觉这东西在大红色的被褥上,看着格外刺眼。 她伸手一把掀翻了这些东西,暗暗咬唇。 现在,她好像也变得有些无助了。 门这时候忽然开了。 从脚步声听出,有些匆匆,可又故作的沉稳。 应当是花墨炎了。 “嘎吱”一声,门又被男人给关上了。 梨晲竟然有些紧张。 花墨炎扫了一眼被梨晲给掀落在地的红枣,桂圆等东西,不动声色,轻问:“你这是怎么了?” 盛晚晚说的,成亲的女人,总会有些情绪化? “咳,没啊,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在*榻上有些碍位置。”梨晲装模作样的解释。 “哦,是吗?”花墨炎随口应了一声。 梨晲想说是地时候,忽然被一股大力给压下,身子就倒在了大喜红色的被褥上,一股重量压下。 梨晲的手很痒,很想把盖头给拿走,奈何双手双脚都被这男人给压下,根本动弹不得。 “你压着我做什么,赶紧掀喜帕啊!” 红色的帕子遮住了视线,压根瞧不见一切。 花墨炎压制住她的手脚,喜帕歪歪的遮在梨晲的脸上,但是因为歪了,露出了她的红唇,红唇似点了朱丹,嫣红一片,他就这么盯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久久没有挪动开视线。 “花……唔?”视线看不见,嘴上想说话,可奈何,男人的唇很快就压下,堵住了她的唇。 梨晲发现,他压根没有要掀开盖头的意思,故意这样遮盖她的视线,以至于她不懂怎么反击。 气息紊乱中,她随手胡乱就开始揪住他的衣襟,狠狠地揪着,试图找到一些契机,让自己能够呼吸的机会。 今日的她,让他的身上的火越烧越旺,让他完全压抑不住。 梨晲隐约感觉到他的吻,仿佛要把她给吞吃殆尽的意思,简直是让她招架不住,她想要呼吸吧,可是又被他给堵得结结实实,想要推搡,可这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制住她,让她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侧过头,想偏开说话,可他却追着跑。 下一刻,身子忽然一转,竟是被他抱着翻了一个身。 喜帕落下,眼前一亮。 她上他下,两人瞬间换了一个方向,她盯着身下的他,目光炯亮。 今日的他,比任何时候都俊美妖冶,那双桃花眸中,点缀着星光,光华闪烁,那张勾着笑意的薄唇,弧度当真是恰到好处。 梨晲盯着他的表情,被他脸上盛开的笑容给吸引了注意力,再也移动不开分毫来。 她喜欢他的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 “花花,你笑起来真好看。”她忍不住赞叹。 “嗯?”因为她的赞美,花墨炎的心情顿时又跟着愉悦了好几分。 他的大掌覆在她的腰际上,梨晲能够感觉到他掌心中的灼热,那股烧灼感,滚烫着她,让她也开始有些兴奋了。 “花花,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动了。”她兴奋的说道,开始扒他身上大红色喜袍。 “好,都让你来。”花墨炎竟然也来了几分心情,也就干脆不动了,看着她怎么进行下一步。 梨晲扒他的衣裳褪干净了后,终于是有些顿了顿,问道:“花花,那些女人真的都解决了?那个琴妃,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这个时候,她也并不希望提到别的女人,可是一想到琴妃那股嚣张劲,她就忍不住了。 花墨炎的眸底闪动了一丝杀气,他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放心,我会解决。” 这种美好的时机,怎么能够让梨晲来担心其他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其他的事情都没有洞房花烛夜更加重要。 此刻屋门外有人猛地敲响了门。 “你是什么人?”惊雷的一声大喝声,立刻让门口敲门的声音停住了。 “我,我是上官煜的小厮,我家公子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 “你怎么混进宫的?出去!”惊雷一听是上官煜,额际上忍不住冒出了无数冷汗。这个上官煜,难不成到现在还不死心吗? 之前就怀疑,上官煜对梨晲是不是有不同的感情,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 听见上官煜三个字,梨晲给花墨炎剥落衣裳的手顿住了。 花墨炎眸底涌动了一股不悦之色。 一股大力拉扯,梨晲的手臂原本撑在他的身侧,却被他给一把拉扯开,整个人都摔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这个时候,并不喜欢你想别的男人。”他出声,薄唇贴在她的耳旁,淡淡说道。 听见这句话,梨晲暗自咽了一口口水,其实想起上官煜之前帮了她不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88章 花花,你没病吧? 花墨炎的嗓音,压得很低很低,撩人心扉。 梨晲暗自郁闷,因为他的话,她又不好再出去说话了。 大手带着凉意,拂在她的颊上,缓缓往下,扫过她的颈项,他如墨的黑眸中,氤氲着一股冷意,隐在眸底,闪烁着。 梨晲目光猝不及防对上他的黑眸。 “你其实在吃醋吧?”她一语点破他的心思。 “不然你以为我在吃什么?”花墨炎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微微使力,翻身将她压下。 顿时二人换了一个方向,梨晲瞬间被调换了位置。 看着悬在上方的男人脸,梨晲暗暗咂舌,手伸出给他解开他身上繁复的衣衫。 “都听你的,你说不去就不去,谁让你现在是我男人呢。不过呢,再怎么说也要向着我一点吧?我这么为你着想,你是不是也该让我在上面?” 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担心上官煜。 不过对梨晲来说,没有什么比花墨炎更重要的,这个男人和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她又哪里愿意就这么放弃。 她柔软的手,挑逗似的轻轻勾着他的下巴,又缓缓覆上他的脸颊,能够感觉到他脸颊上的温热。 这一刻,真正属于彼此。 抚弄的手,顿时变成环绕,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更为用力的拉近了几分。 呼吸相吸。 梨晲眨了眨眼眸。 “花花,你还说你没吃醋。” “我不吃醋,只吃你。”他压低嗓音,俯下头,唇轻轻拂过她的唇。 像是有羽毛刷过似的,让人心底痒痒的。 梨晲刚想伸手把他勾住,却不想身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被他给抱起了身来。 “你,你怎么把我抱起来了?”梨晲小声问道。 “出去看看。”花墨炎的声音忽然就平静下来了,就好像是突然冷静下来似的,连声音都不曾有一丝波动起伏。 梨晲皱眉看他,略带几分怀疑。 她还真的是不太明白,这个男人说变卦就变卦,会不会很奇怪啊? “出去看上官煜?花花,你没病吧?”唯一的想法就是,花墨炎这是生病了。 否则按照花墨炎这男人的个性,又怎么会…… “不想出去看?”花墨炎挑眉,“若是不想,那便罢了,我们继续刚刚的事情。” “好,好,我知道你这是让步了,那我穿一下衣裳。” 梨晲很感动,也很惊讶,这个男人的让步,让她感动至极了。她喜欢这个男人也不是毫无理由的,至少他花墨炎可以为了她而改变。 若是如此,她的心底就会跟着软软的。 …… 上官煜还逗留在炎曜,这是梨晲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客栈就在皇宫附近的客栈,在这附近,客栈都比较昂贵,不过按照上官煜这么有钱的人,这点小钱算不上什么。 马车停在了客栈之外,梨晲是被花墨炎从马车上抱出的。 等双脚落地后,她才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家客栈,咂舌。 “花花,你要进去吗?”梨晲转头,刚问完这句话,花墨炎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越过她往里走去。 瞧着他这副拽样,梨晲撇嘴,默默跟了过去。 负责看马儿的惊雷,瞧着这两个新婚的夫妻,暗自朝天翻白眼。 这种时候,这么大好的夜晚,**一刻值千金,可是这两人竟然不在皇宫里好好享受洞房,而是跑到宫外来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说的过去吗? 一想到他家桃花还在暖和的被窝里,而他还要在冷风中打颤,就觉得心酸。 惊雷默默的看天,搂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客栈早已打烊。 只是客栈早已被上官煜包下,因此领他们来这儿的小厮直接就给他们推开了门,领着他们上楼去。 “他怎么受伤的?”梨晲淡声问,努力做到不在意的样子,免得花墨炎这大醋坛子又吃醋。 小厮偷偷瞄了一眼花墨炎,这才压低嗓音说:“这说来话长,毕竟我家公子最喜好交朋友,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来势汹汹的杀手,他们说,他们是炽烈门的人。” 炽烈门…… 梨晲满脸惊讶的将视线落在了花墨炎的身上。她都想不到,这个事情好端端的怎么扯上了炽烈门,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炽烈门都过去三年了,怎么还存在? 花墨炎蹙眉,竟然也有了几分关切之色:“嗯?炽烈门?为何对你们公子动了杀心?” 除非上官煜的身上有炽烈门想要的东西。 “这……公子身上有一本医书,不知道这位门主为何想要这东西,公子不说,因此才会动了杀心。” “医书?”梨晲的眉轻轻挑了挑,竟是有些好奇了。 门在眼前推开,屋子里的光线漆黑一片。 视线模糊着,待适应了一番黑暗的光线后,梨晲这才缓缓往里走。 屋子里忽然就被点亮了灯。 烛光照耀在*榻上略显几分仓边的男人脸上,烛火摇曳着,使得男人的脸忽明忽昧。 “上官煜?”梨晲轻唤了一声*榻上的人,可是*榻上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梨晲又不屈不挠的唤了第二声,第二声后,一旁的小厮这才小声说道:“公子这么晕着,晕了两天了,请大夫来看,大夫也是摇头束手无策。” “是中毒了吧?”梨晲上前翻开了上官煜的眼皮看了看,再探查了一下他的脸色。 此刻她这么娴熟的做这一切,是因为用芯片联系了盛晚晚。 按照盛晚晚在芯片里传递的信息,教她怎么做。 “眼圈发黑略显紫色,眼角下垂,眼白泛黄,脉搏跳动的毫无规律。” 她探查了一遍后,站直了身子。 看着梨晲竟然动手去触碰了别的男人的脸,花墨炎的心中又涌动出一股酸酸的怒意。 他忽然上前去。 梨晲正待说什么,忽然就被男人给抓住了手腕。 “花花,你要做啥?”刚问完,这男人忽然就扯着她的手腕就往前走,然后放置在盆中开始洗。 “……”梨晲嘴角抽了抽,无奈扶额。 她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其实是有洁癖的吧,不过看在他这么激动的份上,她也就不再计较这么多了。 小厮站在一旁,也不管他们夫妻怎样,却有些急切的问道:“那可有别的法子?” “把你家公子,送到皇宫中,朕派人来给他看看。”花墨炎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被这么搅和了,让他作为新郎官,可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梨晲忍着笑意,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好了好了,别这么介意嘛,其实呢,你这么换个角度想想,你要是救了他,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朕可不屑。”某男人,傲娇的驳斥。 瞧着他的神情,还真是可爱至极。 只是炽烈门三个字,多多少少让花墨炎的心中有些不悦。 “可我就觉得奇怪了,这炽烈门,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倒闭呀?” “倒闭?”对这个词,花墨炎很陌生。 “是呀,就是关门大吉啊!花花,一定是你的无花宫不够努力,才会让让炽烈门还存在和你抢生意。”梨晲轻哼了一声。 “是我不够努力,让你现在还没有怀上孩子?”他也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 可就是则么一句话,让梨晲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她的脸色突变,让花墨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直觉有些担忧问:“晲儿,怎么了?你脸色不好?” “没事,我只是……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这才缓缓说道。 “晲儿,要不,先回去休息,这儿的事交给惊雷。”花墨炎转头看了一眼*榻上的上官煜,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番*榻上的人,都是这个男人,要不是这个男人,又怎么会累着他的女人? 梨晲扯了扯唇瓣,轻轻点点头。 “那剩下的,麻烦你们把上官煜送到皇宫去吧。” 她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安的,不过按照盛晚晚吩咐的,也按照盛晚晚开的药方,她已经去抓药了。 希望,一切都可以改变。 若是改变不了,太后那边,花墨炎也不好交代吧? 毕竟一直想着抱孙子的太后,会怎么想?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89章 你和小花,睡觉时谁在上? 回宫的马车上,两人很安静。 梨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她现在时不时将目光落在身边花墨炎的身上,感觉到他也在看自己。 目光投过去,就能够迅速和他的视线对上。 可她又迅速撇开了去。 “晲儿?”感觉到梨晲视线的闪烁,花墨炎忽然唤了她一声。 “怎么了?”梨晲条件反射性的把目光落回到他的身上,小声地问道,“你有话?” 其实她想表现的若无其事一点,至少不要让人都感觉到她的这种因为孩子的事情而有些微的变化。可是现在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任何的表情变化,都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情绪。 “你有事。”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带着笃定,没有任何的怀疑。 他对这个女人太了解了,以至于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他都能够立刻抓住。 “没……没啊,我没事呢。” “嗯?那你一直看我?” “因为你长得好看呀!怎么,陛下长相如此英俊,还不让臣妾看了吗?” 突然听她用臣妾两字,花墨炎轻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女人是他的,彻底是他的。从今日开始,她是他的妻。 让他最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终于也有了真正能够坐到皇后之位的女人了。 “晲儿,累吗?休息吗?”反正洞房花烛,来日方长,现在经过上官煜的事情折腾后,花墨炎也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没有心情再继续之前的事情了。 梨晲轻轻点点头,刚点完头,男人就伸手将她的脑袋挪动到他的肩膀上靠着。 她靠在他的肩上,感觉到他那清淡的龙檀香轻轻萦绕而来,缭绕在她的鼻尖,感觉到这种深刻的心安。 ……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人轻轻推了推梨晲。 耳边是桃花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着急。 听见这声音,梨晲缓缓睁开了双眸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问道:“我……我这是睡了多久?” “这都午时了,皇上派奴婢来叫皇后娘娘起身用膳。” 听见桃花一口一个皇后娘娘,梨晲还真是有些适应不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后,才清楚这丫头口中叫的皇后是她。 “咳……桃花,我知道了,我这就起身。”她刚要起身准备穿衣,却不想桃花立刻就把衣裳拿过来给她穿上。 “桃花……”她还真不习惯有人照顾。 “你以后就是皇后了,日后奴婢贴身伺候娘娘,陛下吩咐的,所以皇后娘娘就别害羞了。” 害羞? 梨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桃花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是在害羞的?其实她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毕竟现在是在宫中,以前做太监的时候皇后娘娘可以毫无顾忌,毕竟皇上和太后都不说,不过今日太上皇回宫了,皇后娘娘还是要好好表现一番啊。” “太上皇……”梨晲所有的睡意顿时全部都消散而去。 灵尧回宫了? 这个消息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 听盛晚晚说过,灵尧的医术也很高,对各种药理也是极为了解的,不然当初轩辕逸寒的毒要不是灵尧的出声指点,盛晚晚也很难去找到最关键的一味药材。 但是……灵尧是花墨炎的父亲,他们毕竟是父子,她要是直接告诉灵尧,会不会就被察觉出来了? 她的心思百转千回,想了无数。 直到桃花说了一声:“好了。” 她才缓缓颔首,这才走到了镜子前端详自己。 往日的清新张扬顿时被妖娆华贵的凤袍遮盖了几分,青丝梳成华髻,淡施粉黛,竟有了几分华贵之气。 她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许久许久之后,缓缓收回了心思。 现在,她是他身边唯一的一个女人了。 并肩而行,俯瞰天下。 “皇后娘娘,您真美。”桃花羡艳的出声,看着镜中的人,满眼都冒着惊艳之色。 看着镜中的自己,梨晲无奈一笑,说:“你也美。” “皇上……参见陛下。”桃花正要接话,却一转头就瞧见了正走入屋中的黑袍男人,桃花立刻垂头站至一旁,心想还好她给梨晲打扮的及时,否则待会儿皇上入屋后,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嗯,你退下吧。”花墨炎的声音带着几分魅人,他淡淡启唇,挥了挥手。 桃花看了一眼梨晲,迅速退了出去。 梨晲站在镜中,看着身后的男人缓缓走近她,直至站在了她的身后。 男人的双手自她的背后环抱住了她,将她的身子一点点往后拉扯,将她拉入怀中。 顷刻间,她就被拉扯入了他的怀中,和他的胸膛相贴在了一块。 “今日真美。”他看着镜中的她,缓缓赞叹。 镜中的女子,容貌清丽绝伦,杏眸自带妖娆媚意,华髻虽繁丽却不显累赘,淡黄色的碧霞罗上绣有腾飞而起的凤凰,妖娆烟纱裙逶迤拖地,手挽翠软纱,美不胜收。 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很美,可是真正看见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惊艳万分。 “嗯?你的嘴真甜。”平日里她要是听见这赞美,没有啥不好意思的,可是现在听见花墨炎这么赞叹,她多多少少还是还是有些羞涩。 她的话音刚落,下巴就被男人给抬起。 她回头,多少这样脖子扭着有些不舒服,但男人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低首,柔软的唇就印在了她的唇上,唇齿相缠。 昨天没有洞房,某人心中很忧郁。 梨晲只是因为脖子扭着难受,想逃开,想转身,奈何下巴被人给抓着,根本扭动不开。 “唔……”郁闷着死死想把男人的手给推开。 感觉到她的不配合,他最终松开了她的唇。 “走,不要让母后久等了。”花墨炎轻轻说道,牵起了她的手往外走去。 梨晲在心中暗暗腹诽这个男人,亲完就像是没事人一般。 “灵尧大叔是不是回宫了?”她问。 他因为这话,他忽然顿住了脚步。 梨晲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略带几分不解,忙不迭的也跟着停住。 “怎么了?” “大叔?”他不着痕迹的重复了这两个字,语气却是强烈的不满和不悦。 听见这两个字,梨晲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父皇。” 叫的可真是别扭。 把灵尧叫成父皇,真是一件让她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这父皇两个字,让花墨炎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了一丝笑意,“下次叫我,不许叫皇上。” “哦,叫陛下。”她非常乖顺点头。 “也不许。”他言罢,捏了一把她的鼻子,轻声警告说,“叫相公。” “相……公?”梨晲嘴角轻微抽动了两下。 肉麻兮兮的两个字,让她怎么叫得出来。 可是看着他满脸认真的样子,梨晲还是点头答应了。反正叫一声相公而已,又不是多吃亏的事情。 他挑着眉梢,等待着她叫出两个字。 她也从善如流,脸上漾开如花笑靥:“相公。” 这两个字,可以软化一切。 花墨炎的心底,因为这两个字,软的不行。 他的眸底闪烁过一丝笑意,将她的手握住,拉着她走出门去。 好像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他学会笑了似的。 …… 太后宫中,比任何时候都安静。 以往这个时候来到太后的宫中,太后必定会在忙碌,至于忙碌,要么就是在敷面膜,要么就是在浇花,或者做晨起的运动。太后的早晨生活可谓是丰富万分。 可是今天,园中无人。 梨晲跟随着花墨炎缓缓往宫中走去。 便看见了端坐在上面的太后,然后…… 视线四下搜寻了一番,也没有找到灵尧的身影。 “母后。”花墨炎轻轻唤了一声,见梨晲还木讷着,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划弄着她的手心。 听见母后二字,梨晲也相当乖巧的唤了一声:“母后。” 太后脸上的笑容相当灿烂,点头。 “哎呀?儿媳妇!”正要说让他们二人落座,却不想这个时候一道夸张的声音传来。 太后的眉轻轻蹙了蹙。 梨晲的嘴角轻轻抽了抽,转过身来看向身后走入的男人,无奈的笑着:“父……皇。” 嗯,这两个字该怎么别扭就怎么别扭。 花墨炎幽深的眸子落向正走入的男人身上。 算是,难得的一家人齐了。 灵尧负手走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梨晲和花墨炎,一边看一边摸着下巴,暗暗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那眸子深邃的让人看不懂。 许久不见的灵尧,如今竟然把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倒是显得他人更加年轻了。他的样貌和灵舜的样貌多少有些相似,只是俊脸要比灵舜越发张扬一些。 年轻时,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姑娘家。 梨晲被灵尧的眼神注视着,总觉得他的视线要看穿她的身子似的,诡异。 “小梨子,想不到啊想不到。”他走近了,压根视线都没有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却伸手拍了拍梨晲的肩上,颇为感叹似的说道,“竟是你做的我儿媳妇。” 梨晲扶额,无奈问:“难道你不希望?” 大概对灵尧,很亲切,并不感觉有任何的长辈架子,她现在说话的口气和往常无异。 其实她也想表现好一点,可是面对灵尧这位神经质大叔的眼神,她还真的不能好好表现了。他们都已经知道对方,更了解对方是什么人后,也没有必要去遮遮掩掩。 灵尧忽然大笑了一声,捏了捏梨晲的脸蛋,“还是一样有趣。小花,这媳妇,可要好好疼惜。” 花墨炎盯着灵尧的手,心底跃起不悦。 笑话,他的女人,又怎么不疼惜?关键是灵尧的手捏着自己女人的脸蛋,让他非常不高兴,哪怕这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欺负自己的老婆。 梨晲感觉到父子之间流动着一丝微妙的气息。 “都愣着干什么,都坐下来,午膳哀家都派人准备好了,都坐下吧。”太后笑着说,向着梨晲招了招手,让她赶紧过去坐着,还指着自己身边空置的位置。 花墨炎感觉到这是一个完整的家,父母安好,娶了妻子,一切都好像是再完整不过。 他握住梨晲的手往位置上走去坐下。 刚坐下,太后就握着梨晲的手感叹说:“待会儿,母后给你炖了各种补汤,还有很多好吃的,你多吃点,早点给我们生个大胖小子。” 梨晲尴尬的笑着,笑着点头。 她转头看向花墨炎,发现男人也正笑着看她,那眼中波动着溺人而温柔的光,好像也在期待着,她的肚子。 灵尧也开口了:“对,对,给我们生个大胖小子,哈哈哈,我可以抱孙子了!” 越是对她充满期待,她越是无法说清楚自己心底的感觉。她明明知道事实,可是却就是不能说,反倒是让她的心底沉甸甸的,好像有一颗巨石压在心底,喘不过气。 她低下头,乖乖喝茶,好像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却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尴尬,毕竟灵尧在,灵尧开始跟太后说话,并且说的相当兴奋。 两人之间,并没有像梨晲认知的那样生疏,反倒是看着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此刻正在分享着最新的冒险经历一般。 梨晲盯着他们夫妻,暗暗疑惑。 不过想想,灵尧只有一对儿女,都是太后所出,可见这个太后在灵尧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此刻太后侧着头在听灵尧的话,时不时挽起一抹笑容在嘴角,显然是很高兴。 不知道是因为灵尧的话高兴,还是因为灵尧跟她如此亲昵而高兴。 梨晲将目光转至身边的男人,花墨炎却不言不语的给她盛起了一碗汤,默默地递给了她。 梨晲愣了一下,接过他手中的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羡慕?”花墨炎一语点破她的心思。 “是啊,难道不该羡慕吗?”梨晲有些不太明白。 “不要羡慕,我们才是更好的夫妻。”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中满是笃定之色。 梨晲的嘴角轻轻一勾,低下头喝汤。 暖暖的,全身都暖暖的,包括心中的那股暖意,萦绕在心间,充盈着她的心底,让她颇为喜悦。 …… “小梨子啊,我家小花有没有欺负你啊?”刚刚走出门,花墨炎就急着去忙国事,梨晲正准备去看看上官煜,结果刚出了太后的宫殿,灵尧就追上了她的脚步。 梨晲歪着头想了想,欺负她的时候很多次,不过现在看来,并不算。 “没有啊,他对我很好。”她很老实地回答。 “哦,那就好。”灵尧暗自点点头,“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其实啊,小花这个人呢,别看他练得邪功,可是他本性不坏。” “那个……”梨晲想打断他这没必要的废话。 岂料,灵尧好像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缓缓说道:“哎呀,其实也没什么了,你就告诉我,他在*上是你在上还是他在上?” “……”这有什么关系吗? “哎哎,怎么不说话?”梨晲不吭声,灵尧就更加好奇了。 “那个……我有事,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你儿子去吧!”梨晲对这位神经质的大叔有些无语,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就跑。她跑是因为觉得按照灵尧的性子,一定还会问出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来。 甚至会问到她和花墨炎啪啪啪的时候的每一个细节。 看着丫头跑远,灵尧撇嘴:“逃命似的。” “小梨子,是不是很合意?”太后走出,看着灵尧那幽深的目光盯着跑远的梨晲。 灵尧笑的意味深长:“是挺合意,不过……”他没有说完,却是伸手握住了太后的手。 忽然被灵尧给握住了手,太后的脸上竟是难得的飞上了红霞。 心底是震惊的,毕竟从来没有被他这么主动牵过手。 以前他做皇帝的时候,她从来不敢主动亲近,后来他离开皇宫,她就更加不敢靠近。 现在…… 一股暖意在心间缓缓流淌。 “以前是我,不懂珍惜,现在想清楚了后,觉得一切都不必再计较。”灵尧轻轻叹息着,看着太后的目光柔情了几分。 毕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死了的就成为永远铭刻在心中的感情,但现在还有一个陪伴在身边的人。 他在外面飘荡了这么久,也真的想清楚了。 …… 上官煜住的宫殿,离灵霄宫相当远,梨晲深知这是花墨炎故意安排的。 一路行至客人居住的宫殿,身后的桃花小声问道:“娘娘,陛下派了重兵把守那儿,他们应当是不会给进入。” “不是让你拿着惊雷的令牌吗?”梨晲不动声色地问道。 “呃……拿是拿到了,只是皇后娘娘,这样……” “就说是我吩咐的,陛下不会怪罪惊雷,你不用担心。”梨晲的声音很平静。 “奴婢知道了,只是娘娘可有考虑过陛下的想法,万一陛下误会起来,那上官公子必死无疑。”按照花墨炎的性子,这要是女人刚成亲就对别的男人有心思,这男人不是死定了吗? 不过梨晲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对上官煜,只是抱有一种感谢的心思,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个时候她自然没有想到桃花那一层,只是狠狠用眼神剜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别胡说八道,我对上官煜不过是尽一尽朋友之道罢了,过去他对我有恩。” “是奴婢失言。”桃花轻叹,也不敢再多言。 梨晲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朝着宫中走去。 门外的侍卫,见到是她,还没有等桃花拿出令牌来,却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让她进入。 梨晲有些惊讶。 “陛下吩咐了,皇后娘娘若要进,不得阻拦。”为首的侍卫见她惊讶的样子,压低声音解释,表情严肃。 梨晲怔了一下,忙点头说:“多谢了。” 屋子里的光线稍稍有些漆黑,不过还是能够清晰看见躺在*榻之上的男人,帘纱在屋子里轻轻拂动。 桃花自觉守候在门外,不敢进入,心中暗暗想着,陛下真是个好男人啊,竟然就这么干脆的让自己的女人去见别的男人。 梨晲走至*榻边站定,看着还在*榻上躺着的人,啧啧咂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90章 这么做,他们会不会生气? 听见了声音,*榻上的上官煜蓦地睁开了双眸来,那眼眸好似被血色充斥,竟然呈现一片暗红色。 他睁开眼睛的刹那,梨晲一眼就看见了。 心惊了不小。 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煜坐起身来,扶着头,感觉痛苦万分。 梨晲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上官煜?你没事吧?”这双眼睛,突然变成赤红色,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上官煜蓦地抬头看她。 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突然被抓住的手腕,让梨晲给吓了一跳,她猛地要甩开,可不想这个男人抓的太用力,一点都不像是重病的人该有的样子,一股大力拉扯下,她就被扯着摔在了*榻之上。 “找打!”梨晲被拉扯而下,上官煜的身子正要压过来,她就恶狠狠的一脚把他给踹下了*榻去。 “砰”的一声巨响,是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听见这道声音,门外的人纷纷冲入了屋子里,纷纷表示了几分疑惑。一低头,就瞧见了上官煜倒在地上,呈现一个“大”字,不但如此,他的脑袋也因此渐渐流出了血水来。 “怎么回事?”桃花也跟着入了屋子,瞧见了屋子里的情况,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梨晲,再看了一眼地上的上官煜,简直不是用惊讶能够形容的。 “叫太医,我不小心踹了他一脚。”梨晲万分平静的说了一句,站起身来,把身上的皱褶慢条斯理的抚平去。她也真的是搞不懂了,她也没做什么,这个该死的上官煜怎么就突然发神经似的,把她给抓过去。 桃花暗暗抖了抖嘴角,不小心踹的?恐怕是故意踹的吧! 不过一会儿,太医来了,花墨炎也来了。 皇帝亲自过来,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花墨炎没有看任何人,直直朝着梨晲的方向走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没事吧?” “我没事呢。”梨晲摇头,感觉到男人的手心温度,让人难得的安定万分。 “没事就好。”他轻轻一叹,伸手给她抚了抚她额际上的碎发,动作温柔细致,那眼底的柔情仿佛要溢满出来了。 周围的仆人不敢吱声,看着陛下与皇后如此恩爱,心中暗暗咂舌,这位上官公子也是奇怪。 太医给上官煜包扎完伤口,上前来,行礼道:“回禀陛下,上官公子头部的伤势不重,只要多加注意就没事。只是上官公子这身上的毒着实奇怪,前不久下官确定这毒素已经清除了,可现在又变本加厉了。” “难怪,他变得这么奇怪。”梨晲轻轻喃喃。 花墨炎的目光微微闪了闪,揽住了她的肩膀,强制性的把她拉出门,“太医,剩下的交给你,三日内,清除他身上毒。” 重要的是,三日后,他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了,至少上官煜要消失在梨晲的面前,以后还是别出现的好! 梨晲不知道某男人心中所想,歪着头想了想,这些日子贴身照顾上官煜的人都有哪些,毕竟这些人,肯定都有害上官煜的可能,不过按照上官煜的性子,他应该很少会惹到什么人吧,除了炽烈门。 炽烈门还是因为当初她的原因。 “不必担心,现在他都没事。”他握了握她的手。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和我没关系。”梨晲撇嘴,回握住了他的手,小声问道,“花花,什么时候去拿药,晚晚说,只要拿到那最后一味药,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是啊,一切都解决了,他花墨炎的身体就可以恢复过去一般。 而她,她的眼神闪烁了几分。 很多时候,她也是无可奈何。 自从成亲后,花墨炎能够感觉到她的心中总是沉甸甸的压着心事,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事,他却只能猜测。 梨晲想的太深入,脑子里有些乱,根本没有捕捉到男人的眼神中闪烁的光,直直往前走,忽然身子蓦地一轻,竟是被他给打横抱起了。 “你做什么?”她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 “回去,生孩子。”男人嗓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 身后的桃花暗暗咂舌,看着梨晲被抱走,双手合十,默默地祷告,他们最好回灵霄宫折腾个两三时辰,这样她就轻松了,她就可以去找惊雷卿卿我我了。 …… 天色刚刚暗下来。 梨晲出门扶着腰际,表情忧郁。 “小梨子!”欢呼的叫声传来,她刚刚开门,就被一抹粉色的身影给抱了一个满怀,那身上女子的淡淡脂粉香气萦绕而来。 梨晲愣了一下。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殷夜雪眨了眨美眸,又捧着脸做可爱状。 梨晲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大抵是能够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说不定是连夜赶来的,因为听说了上官煜出事了。 “看上官煜的?” “我……我这不是,来看你的嘛!” “他身上的毒,不太确定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已经问过别人了,大抵是有人又暗中给他下了毒。”梨晲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告诉她事情。 其实对殷夜雪,总是有很浓重的好感,毕竟这个女子给她的感觉就不一样。 “那,我可不可以把他接走呢?我感觉,他在这儿,只会遭你们陛下嫌弃,还不如我带走的好。是不是呢?”殷夜雪心中暗暗激动了一把,双手搓着,带着几分兴奋之色。 听她这么说,梨晲顿了顿,看她的表情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霸王硬上弓?”她吐出了五个字。 殷夜雪的脸色一红,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腰际,表情带着几分娇羞。 “带走更好。”梨晲还没有出声,那从书房传来的男音,顿时就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声。 花墨炎走来的时候,殷夜雪就迅速松开了梨晲的手,乖巧的站在一旁,做乖巧状。 “花哥哥。”她颇为有礼貌的叫了一声,眨了眨眼眸,略显几分调皮。 梨晲却明显因为这个称呼,而大大的不开心。 “花……哥哥?”别告诉她,这个称呼是最近出现的,这让她开始产生怀疑,眸中凝固起了一丝冷意。 花墨炎冷眼扫过去,瞪了一眼殷夜雪。 “额,我口误,那……陛下哥哥。”殷夜雪挠了挠头,好像横竖叫着都不能让梨晲高兴。 梨晲彻底不高兴了。 “把上官煜接走,就别来了。”花墨炎看见梨晲不高兴了,也微微不悦了。他并不希望梨晲误会什么,但又看见梨晲吃醋的神情,让他颇为喜悦。 他喜欢梨晲这么生气的模样,尤其是为他。 “好好好,那我先去看他了,你们二位,慢慢聊。”殷夜雪耸耸肩,笑米米的瞥了一眼梨晲,转身就走。 人一走,梨晲就一把甩开了花墨炎的手,正要往屋子里走,却被他给捉住了手腕。 “晲儿。”花墨炎唤她的时候,语气中分明带着几分欢快。 “干嘛?”她没好气的问道。 “吃醋了?”尤其是因为殷夜雪的那一声哥哥,她那股酸意可真是太明显了。 梨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转过身来,正儿八经的瞪着他说:“是啊,我吃醋了又怎样,我就是吃醋了,叫的哥哥这么亲热,难不成你要叫她妹妹,恶心死了。” “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他不在意。 “不要!”她想都不想就拒绝。 花哥哥?又不是穿花衣的,叫的这么花哨干嘛。 她还是喜欢花花。 他嘴角轻勾,手上微微使力,将她拉扯入怀中,唇就压下了。 柔软的唇瓣相贴,迅速把她的注意力转移。他的唇瓣,轻轻游弋着,就是没有深吻。 “你这么生气,让我很高兴。”他的声音低低的,通过相贴的唇,传入她的嘴中。 虽然知道可能会引起误会,可是看着梨晲吃醋的神情,他多少还是高兴的。 梨晲嘴角抽了抽,觉得这男人是故意的。伸手推了推他,但刚推开一点距离,后脑勺就被他给掌控住了,这一次,唇很用力的印上,变成深入的吻。 唇舌纠缠嬉戏,他就没打算放过她。 一只手禁锢她腰际,一只手掌控她的后脑勺,长指插入她的发丝中,以至于让她的脑袋都没法转动。 这样突然的强烈气息扑来,直接将她吞灭殆尽。 梨晲的手,没地方安放,下意识的就揪住了他的衣襟,使劲的扯了扯,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相贴的唇瓣摩挲蠕动的声音。 梨晲已经忘记了这一刻停留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的嘴。 摸了摸早已红肿的唇瓣,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明日,我要离开。”他见她转身要走,他复又上前将她抱住,低首,和她的脸颊相贴。 听他要出门去,梨晲立刻在他的怀中转过身来。 “你去哪儿啊,带我一起去吧,是不是要去拿药?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药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你在宫中好好休息。”他指腹摩挲在她的脸颊处,又落在了她的唇上,“还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处理,你在宫中好好养身子。” 梨晲无奈。 “最好我回来的时候可以听到好消息。”他含笑着看她。 他指腹间的温度,暖暖的,压在她肌肤上的触感,也是沉沉的,让她竟是说不上来的心底沉重万分。 她仰起脸,脸上挂着几分笑意。 “希望如此。”她笑着说。 “乖。”他低首以唇覆在她的额际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感觉他哄小孩似的,她就懒得再反驳。 ……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就没有花墨炎的身影了。 梨晲坐在书案前,随手翻看着放置在桌上的书籍和奏折,忽然发现重重奏折下藏着玄机。 她翻开奏折去看,手忽然停住了。 《春宫图》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梨晲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往四周观察了一番,确定四周无人后,她这才低下头来慢慢翻看。 难不成花墨炎那*男,在批改奏折的时候,还偷偷看这玩意儿? 果然这*的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程度。 她随手翻看了两页后,表情相当淡定。 春宫图还是没什么太过刺激的,和那些黄漫画,黄视频相比起来,真的没什么刺激的。 她切了一声,把书合上放置在一边。 这时候桃花敲响了门。 “进来。” “皇后娘娘,这是您吩咐的药,奴婢熬好了。”桃花小心翼翼的将梨晲吩咐的药呈上放置在桌上,一眼瞄见梨晲手边的春宫图,饶是已经和惊雷是夫妻的桃花了,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梨晲轻轻颔首,对那手边的春宫图压根没有看在眼中,瞟了一眼就没放在心上。 “药放置在一旁就好,我看看就把药吃掉。” “皇后娘娘……”桃花欲言又止。 “嗯?”梨晲轻轻挑了挑眉。 “奴婢可否斗胆问一句,这药……这药是不是……”毕竟这黑乎乎一片,容易让人产生怀疑。按照她的认知,这很可能是用来打掉胎儿的药物之类?或者是避子的药? “哦,调理身子的药。”梨晲不动声色的回答,随即拿起往嘴里灌。 苦的她要哭了。 盛晚晚调的药,真的太难喝了。 她皱眉。 桃花又相当乖巧的把手中的蜜枣递过去,给她吃掉。 “娘娘……皇上和太后都盼着您的肚子,您这么做,会不会让他们生气?”桃花小心翼翼的说。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梨晲嚼着嘴里的蜜枣,“这件事情,不可以告诉其他人,知道吗?最重要的是,太后那边不可以说……” “何事不能告诉哀家呢?”正说到一半,这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声音打断了梨晲的话。 突然的声音响起,把桃花给吓得手中的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咔”的一声碎裂声音,蜜枣摔得满地都是。 梨晲不动声色,表情平静的看向那正走入的人。 她站起身来,淡淡行了一礼,“母后。” “都退下。”太后目光幽深,盯着梨晲的时候,眸中闪动着一股奇怪的光。 桃花听命,捡起地上的碎瓷就退出去。 屋中的人都被遣散了去。 太后上前走到了梨晲的面前。 屋中始终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冷气,散开来。 太后的脸绷着,始终感觉有一股冰霜覆盖在上面似的。 梨晲站起身来,平静对视。 “说吧,哀家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是什么药?”太后问道,语气严厉。 她心心念念的儿媳妇,好不容易娶进了家门,结果还整些幺蛾子。 她的语气带着质问,明显是怀疑了。 “这……”梨晲的眉毛微微皱起,心中多少有些纠结。 说实话,还是说谎话,若是实话,那太后必然知道她不能怀孩子的事情,若是谎话,太后也会认为她不愿意给花墨炎生孩子。 横竖都很难做。 梨晲轻轻揪住了裙摆的一角,暗暗咬住下唇,开始纠结,该怎么解释。 “小梨子,告诉哀家实话,其他的哀家都不追究。这一次就罢了,下次就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可懂?” 梨晲无奈一笑,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她要是不喝,怎么把身子给调理回去,可是现在这样,让她很为难。 “母后……这药……”梨晲心一横,想说实话。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快她一步抢先说了:“母后,此药是朕吩咐的。” “什么?”太后一怔,抬头怒视花墨炎。 这突然出去又折返回来的男人,让梨晲微微一怔。 他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可是现在突然又回来了,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吗? 花墨炎几步走上前来,抓住了梨晲的手。 “炎儿,你这么做是何意?”太后皱着眉头,不悦。 “母后,儿臣只是想和晲儿多些相处的时间,其他的并不打算,至于孩子一事,等到了时机,自然会有。”花墨炎不咸不淡的说完就看了一眼梨晲。 刚刚桃花离开时,就告诉了他事情。 原本要动身离开的他,还是赶了回来。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梨晲跟重要。 “炎儿!”太后气怒的瞪着花墨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是再这样,哀家自然会觉得这是皇后的问题,说不定又会让你纳妃,你可想清楚!” “母后,儿臣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对母亲的怒意,花墨炎还是一脸平淡,他的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说出来的话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没有任何的作用。 梨晲垂眸,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让太后知道,和让花墨炎知道,都是一件煎熬她内心的事情。 她的手,禁不住握成了拳头。 “自己想清楚!”太后被花墨炎的话给噎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来表达自己的心中愤怒,只能一甩袖,转身离开。 心中多少有些失望,对这个儿子,对这个儿媳妇。 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梨晲轻轻一叹,扯了扯花墨炎的衣袖,小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走了吗?” “担心你。”他将她的手握住,拿在手心中把玩,这会儿感觉到她手心中渐渐沁出的冷汗,他以手指摩挲掉,想将其擦干净。 等待了很久,好不容易把她娶回宫中,成为了他的皇后,不管中途发生任何的事情,他都不愿意把她放开。 “花花……”梨晲轻轻咬住下唇,心底明显有些小小的波动。 “嗯?”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那药……是晚晚给我的。”她解释半天,还是没有勇气说完。 “我知道。”应该就是盛晚晚那女人给她调制的药,只是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道她为何露出这样纠结的神色。 “但是……我其实,我其实不能……”她想说出口,但是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拉扯着她,让她不要说出口,她的心中满是无奈,她的思想挣扎着,想要冲破这样的束缚说出口。 “好了,没事了,母后如若再来找你,你都说是我做的。”说罢,他松开了她的手。 梨晲想解释的话语,最终只能吞回了肚子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好像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男人已经转身走人,让她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久久无法收回。 …… 天色渐渐暗下。 上官煜已经被殷夜雪给接走,整个皇宫里,梨晲发现说话的就只剩下桃花惊雷和小愣子了。 “陛下怎么没有带着惊雷一起走?”桃花有些奇怪的挠挠头。 “大概是,为了留下来保护我。”梨晲耸耸肩,并不觉得惊奇。 小愣子坐在她们的对面,听她们的谈话,竟是插不上话来,只能低下头,继续烤着手中的肉。 这些兔子肉,都是养在后宫的兔子。 “啊呀,好香啊!”灵尧入了灵霄宫,就瞧见了灵霄宫院子里烧着火,火上架着的兔子肉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参见太上皇。”桃花和小愣子都被灵尧的出现给吓住了,迅速站起身来。 “不必客气,不用客气了,咱们自己人。”灵尧没有任何的架子,摆了摆手,走到了梨晲的身边坐下。 梨晲对他的到来,反应不大,只是目光幽深的落在那兔子肉上,久久没有挪动分毫。 “小梨子,今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灵尧一边说,一边将柴火丢入了火堆中,“不过呢,你也要理解一下,太后她也是抱孙子心急了一些,你不要怪她。” 原来是来替老婆说话的呢? 梨晲撇嘴,“我不怪她,毕竟她是我婆婆嘛,不过这事情,真的无法解释。” “晚晚给你弄了什么药,我没瞧见,你告诉我,是什么情况?”灵尧小声问道。 梨晲看了一眼桃花和小愣子,忽然站起身来,往屋子走去。 灵尧跟在她的身后。 屋门合上后,梨晲相当自觉的将手腕递给了他。 “你看看吧。”她的目光中闪动着一丝希冀的光。 灵尧毕竟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很多年,药理最为清楚。 灵尧微微有些惊讶,还是伸手探上了她的脉搏,只是一会儿后,他皱了皱眉。 答案显然已经知道了。 “你这是……”他的目光略微沉了沉。 “看来是事实了。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现在看来,都是如此。晚晚给我一些调理身子的药,可我不知道是否有用,我知道太后急着抱孙子,花花也想着抱儿子,难道我这个当事人不在意吗?我也很在意,可是我不能告诉他们,我这身子不能……” “小梨子,你别太把事情看得绝对了。毕竟这不一定是最后的结果。”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让我回去,把病治好了再来?” “小梨子,我都说了,这不是最后的结果,你不要抱着这么悲观的态度,更何况按照晚晚的药喝下试试……” “砰”的一声,门忽然被大力推开,这突然的声音把灵尧的话给打断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91章 两人过一辈,也不错! “这是怎么回事?当真是这样?”太后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梨晲轻轻抿着唇瓣不言语。 灵尧扶额,没想到她竟然在门口偷听。 “小梨子,哀家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的语气严厉。 梨晲没吭声。 “你不要这么逼她,她也难过。”灵尧蹙眉,因为太后的咄咄逼人,明显有些不悦。 平日里温柔的太后,像是贤惠妻子的女人,在这样的问题上,就格外在意,连同脸上都挂着相当的怒意。 感觉到这样的怒意,梨晲垂眸,不知道该说什么。 灵尧想说什么来替梨晲解释一番,可是感觉到气氛尴尬,所有的话都只能吞回了肚子里。 “你也是这么想的?难道她没错?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还嫁给炎儿,也不替炎儿想想,炎儿现在多大年纪了还没有一个孩子,若是如此……” “太后。”梨晲一把打断了太后的话,“这是事实我无法反驳,但是按照你这么说,你这么希望我做皇后,也不过是希望我来给你儿子生个孩子罢了,是把我当生子工具了不成?” “呵!你都不能生,又有这个资格做生子工具?”太后气怒,口不择言。 “太后!”她连母后都不叫了! 她一直以为,她和太后的婆媳关系应该会很好,毕竟太后之前对她相当不错,可是现在看来,她想错了。 灵尧使劲拽了拽太后的手,“够了!” “不够!明日我就给炎儿纳妃,这个女人竟然敢骗了我这么久!”太后气怒,说出口的话,伤人无比。 “啪”的一声,忽然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灵尧这一耳光,扇的太后双眼冒星。 她捂住脸,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灵尧。 “你,你打我?”太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住了,梨晲在一旁暗暗咽口水,看着他们夫妻两竟然为了她的事情出手打人,尤其是灵尧,竟然就这么一巴掌扇过去,吓住了她。 灵尧目光沉静,脸色冷峻着,一字一顿说道:“身为太后,如此有损太后身份!” “灵尧,你敢打我?”太后也发飙了,纵使平日里再温柔如水,此刻的她,怒火攻心,再也温柔不起来! 都说平日里看起来脾气好的人,真正发起怒来是很可怕的。 梨晲非常确定,眼前的太后就是如此。 她心中暗暗惊着,不免看了一眼灵尧,希望灵尧就别出声再来惹太后生气了。 灵尧却轻哼一声说:“我这是让你清醒一点。” 太后的眼眶红了,她忽然推开了灵尧冲了出去。门外的宫女嬷嬷见状,迅速追上太后。 屋子里顿时静下来。 梨晲垂眸,说:“事情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刚刚你不该打母后的。”毕竟是公公婆婆,为了自己的事情吵架,让她心底多多少少过意不去。 “不必,你先好好休息,太后那边,我会去安慰她。她说话过分,你不要往心里去。”灵尧难得没有嘻嘻哈哈的说话,眸光中满是沉静的光。 他轻轻拍了拍梨晲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梨晲感觉无力的靠在书案上,抚了抚胸口的位置,那里因为紧张略微有些窒息。 她都不敢想,若是让花墨炎知道这事情后,他会是怎样的表情,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微微闭上眼睛。 ……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梨晲正用筷子戳着碗中的白米,表情带着几分呆滞。 桃花默默站在一旁偷偷观看着,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本想出声安慰几句,但是所有的话又乖乖吞回了肚子里。还是给她一个安静的世界好了。 梨晲戳着米戳了很久之后,身后忽然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太后驾到!” 这四个字,激的梨晲蓦地从位置上弹跳而起。 伴随着脚步声靠近,梨晲整个身子都好像进入一种戒备的状态中。 太后走入屋中,看了一眼桌上清淡的膳食,轻微皱眉说:“这么清淡怎么行,你身子不好,撤掉换一些有肉的。” “母后?”梨晲对太后的态度,有些捉摸不清。 之前太后和灵尧的事情,她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夫妻之间有矛盾很正常,但看灵尧对太后的喜爱程度并不大,不过就是尽一尽丈夫的义务罢了。 太后微笑着上前握住了梨晲的手,“今日的事情,是哀家不对,哀家这脾气啊,一旦上来收都收不住。不过你贵为一国之母,理应有这样的责任,是不是?” 梨晲不说话,垂眸安静的听着。 “待陛下回宫后,你多劝劝他,毕竟,这皇位不可能后继无人吧?你也不想这皇位被别人给夺走吧?” “……母后说的极是。”本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此刻的梨晲垂眸,一副相当认真虔诚的模样。 看着梨晲的态度,太后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太后心底还是喜欢这个儿媳妇的。 “用膳吧,别饿着了。” 梨晲嘴角抽了两下,在太后的目光注视下,她还得一口一口将饭塞入嘴里,但又在这样的视线注视下又觉得有些尴尬,差点要把自己给噎着了。 吃了两口之后,太后轻轻叹息:“要是你能怀上龙种该多好,可现在呢,哀家会替皇上物色一些姑娘,肯定都是大户人家,你身为皇后,必定也要把一把关。” 梨晲不悦皱眉,谁都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 尤其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最后的结果。 可是太后心急万分的催促,她现在也不想再和太后闹,索性便沉默了。 …… 两日后。 如月楼。 “脉象一切都正常。”炎罗被盛晚晚给催促着连夜赶到了炎曜。 这会儿整个如月楼里,炎罗感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看,尤其是梨晲身后带着的侍卫侍女,都瞪大眼睛看着。 盛晚晚也有些吐槽道:“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脉象当然正常,她这个身子,为何就是没有反应?她也喝了好几天的药了。” “王妃,这不能操之过急,看这皇后的病,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够调理好。”炎罗轻叹,表情有些无奈。 盛晚晚急,也是因为听说了梨晲最近发生的事情,毕竟身为姐妹,她并不希望事情到了这样的田地,希望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梨晲拉扯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别激动。 “不急不行啊。”盛晚晚在屋子里踱步,来回踱步。 炎罗被这两个女人的烦恼表情给染化了,心中也不免有些无奈和不高兴。 “其实,这纳妃与否,也要看皇上,毕竟这妃子是皇上要纳才行。只要皇上不同意,太后不论如何都不会强迫的。” 梨晲眸色闪烁了一下,扶额叹息:“没事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了。” “没什么,确实没什么,大不了回去治病,或者,回去弄个什么试管婴儿,这技术在我们那儿很简单啊!”盛晚晚摸着下巴,得出了一个特大号结论。 好歹她们也是来自未来22世纪的人,总不可能被这群古人给看扁了吧? 尤其是那位顽固封建的太后,一心想着必须要让人生孩子,如若是这样的话,那肯定是看不起不能生的女人。 梨晲嘴角抽了一下,可又觉得她说的完全正确。 按照盛晚晚的话,她其实之前就有这么想过了。 不管怎么说,有希望比绝望更好。 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了声音。 脚步声匆匆,随即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这位公子,你找谁?” “晲儿。”门外的声音,让屋内的梨晲蓦地一怔,熟悉的不用猜测也知道是谁了。花墨炎回来了? 盛晚晚哎哟了一声,看了炎罗一眼,摊了摊手说:“我就回屋睡觉好了,你们夫妻两在这里好好恩恩爱爱吧。” “盛晚晚。”门忽然被推开了,花墨炎带着一身冷气入屋,在触及到梨晲的时候,那略微紧张的情绪忽然就微微松了气。 “干嘛?”被花墨炎叫住,盛晚晚轻哼一声,“我警告你,你要是真的敢纳妃,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药取到了。”花墨炎忽然沉声说。 梨晲因为他这话,蓦地站起身来,大概也是很惊讶,花墨炎离开当真是去拿药。 “花花。”她上前几步,刚唤了他一声,就被花墨炎给握住了手。他的掌心宽大温厚,让人觉得心安不已。 盛晚晚挑了挑眉梢,“好,药给我,调药之后就给你。你们夫妻两好好聊聊吧,我们先出去了。” 炎罗默默叹息了一声,随即跟着盛晚晚走出了门去。 桃花和惊雷也识相走出。 走出门后,炎罗这才小声说道:“这炎曜皇上,变了很多。”不过短短的三年时间,虽然炎曜和琅月往来甚密,但对这位陛下的消息却越来越少。 盛晚晚轻轻哼了一声:“谁都会变得,更何况还有了心爱的女人后。” “王妃说的极是。”炎罗暗暗点头。 “炎罗大叔,我家小寒寒说,你也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娶妻,该是给你牵个好姻缘了,我觉得我家小寒寒格外善解人意啊,炎罗大叔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炎罗嘴角抽了抽,又要被摄政王塞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 伴随着众人出门,门“嘎吱”一声关上。 出去的人相当自觉的替他们将门给掩上。 梨晲被他握着手,抬头看他,看着他脸上呈现出的一丝疲态,梨晲忍不住用另一只没有被握着的手轻轻抚弄他脸上的胡渣。 向来注意形象的男人,竟是连胡渣都不刮了。 “花花,我给你刮胡子吧?”她忽然提议道。 “好,回宫刮。”他的嘴角微微一勾,抱住她往外走。 他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其他的话都没有多说,好像都不在意似的。 梨晲轻轻抿了抿唇瓣,便由着他握着她的手往外走。 但当他的大掌触碰到门的时候,忽然被梨晲给扯住了。 “花花。”她忽然抱住了他,将脸颊蹭在他的怀中。 一个温软的身子倒在自己的怀中,花墨炎微微一愣,低头对上梨晲的眼睛。 她的眼眸闪烁着,莹莹的光在眸中亮的让他喉际一紧。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看了很久。 “花花,你等一下。”梨晲抱住他,忽然将他抵在门上。 这么霸气的姿势,梨晲发现终于也有她做的机会了。 男人的身高虽然是优势,可是却也没有想要反抗,倒是看看这个女人准备做什么。 梨晲扯着他玄色的衣袍,努力往他的身上蹭去,但是奈何身高不够,亲不到他。 “你把头低下来点啊,我都亲不到了!”梨晲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襟,让他把头低下来。 花墨炎听见这话,眸中渐渐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就连薄唇,忍不住往上扬起一抹弧度。他的手,相当自觉的伸出,握着她的腰微微上提起来。 一股力带起,被他给举起。 “这样,可够?”他的气息刹那迫近。 熟悉的撩动她。 梨晲点点头,非常轻松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凑过去亲吻他的唇瓣。 软软的相贴在一起,她忽然觉得很欣慰。至少这个男人还在这里,给她倚靠。 纠缠的吻了好一会儿后,她忽然分开了几分。 “放我下来,你不累我都累了。”双脚都被他给抱着离地了。 花墨炎的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不但没有把她放下来,反倒是把她打横抱起,直直朝着室内走去。 桌上的水壶杯子被他给扫落在地上,发出“乒乓”的响声,碎成一片片。 梨晲就被他给放置在了大桌上,刚刚躺置在桌上,他的重量压下,低首攫住了她的双唇。 “这样就不累。” “唔……”梨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暗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压抑了太久,所以现在想要和她来点刺激的。刚回来就忍不住要把她给吃了,看来当真是非常*。 他的胡渣,刺刺的扎在她的脸上,扫的痒痒的。 她吻着吻着忽然“咯咯”笑起来。 听见她的笑声,他这才支起身来,挑着剑眉看她。 “花花,你的胡子,扎的我好痒呀!别闹了,回宫吧。”梨晲眨了眨眼眸,语气带着几分商量。 “母后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花墨炎轻轻问道。 “没有啊,我们婆媳关系好着呢。”梨晲摊手,表情相当认真,好像当真是好的很。 花墨炎看着她,目光幽深了几分,但是也没有再问什么,将她拉起身来,轻轻执起她的手,一根根放在唇边亲吻。 仿佛她的手,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珠宝一般。 梨晲盯着他认真的神情,心很软,她说:“花花,我不能为你生孩子……我……” “没孩子就算了,我们二人过一辈子。”他相当平静。 二人过一辈子? 梨晲扶额,若是这样过一辈子,她倒是不介意了,可是婆婆公公都在,炎曜不可能后继无人吧?不管怎么说,这肚子一定要争气。 “好了,别想了,回宫。”他把她从桌上抱起,抱着她开门往楼下走。 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小二忽然弱弱的出声:“公子……” “嗯?”花墨炎停顿下脚步,略带几分不耐烦的回头。 他们此刻已经走到了楼梯口,显然是已经打算要离开的意思。 小二被花墨炎的眼神给吓的脸色发白,但是一想到屋子里被打碎的茶盏杯子,他就越发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了些:“公子得赔了钱再走!” “……”花墨炎瞪了小二一眼,表情不悦,眼神不善。 “咳咳!惊雷,把钱赔了!”梨晲表情淡定,挥了挥手,示意惊雷过来把钱付了。 其实这很正常,她也完全可以理解,谁让花墨炎把人家的东西打坏去了呢,最关键的问题是,把东西打坏了,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这是最让人无奈的! 惊雷在一旁扶额,但还是乖乖上前来付钱。 …… 宫中如往常一般。 今日花墨炎上朝后,太后又来看梨晲。 “母后。”梨晲发现太后最近看她越发频繁了。 “小梨子,哀家那日跟你说的事情,你有和炎儿说嘛?”太后上来开门见山。 梨晲懵懂了一下。 “劝炎儿纳妃一事,你劝的如何了?”太后又问。 梨晲心中感觉到浓浓的不悦,劝花墨炎纳妃这事情上,她有权利说不,可是在封建的社会中,无子这一项可是犯了大忌,更是七出之首,都有理由把她这个不称职的妻子给休了。 梨晲暗暗咬住下唇,没说话。 “你没说吗?”太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 “没说什么?”熟悉的男音,自院外传来。 太后抬头,就看见了花墨炎正走入院中,眸中闪烁着一丝光亮,他盯着梨晲和太后,她们之间明显涌动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他走至梨晲的身边,却相当自觉的伸手挽住了梨晲的肩膀。 “炎儿,不管怎么说,你既然来了,你也知道了此事,总要想一个法子解决才行!”太后的语气有些急切。 这样急切的语气,让梨晲颇为不悦的皱眉。 太后还真是把她当成了生子工具了,一直催促,让她之前对太后的所有好感瞬间打破,变成了一种不喜。 “母后,这事情儿臣自然会处理,母后不要插手。” “处理?你要怎么处理?” “身子需要调养,给晲儿一些时间,纳妃一事不要再提,若再提,儿臣可能会做出别的事情。” 太后听这话,明显知道他这是偏袒媳妇了,眼眸瞪大了几分,有一种相当愤怒的感觉,她甩袖就走,心中说不出的愤慨。所有的想法都被她给收回了心中。 看着太后气哼哼的背影,梨晲暗暗赞叹,她选了一个好男人。 有些男人,在母亲和媳妇面前,宁愿听从母亲而不愿偏袒媳妇。 但,这完全不能让她有任何沾沾自喜的机会。 她眸光闪烁了一下,正要说话,被花墨炎给握住了手。 “晲儿,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母后又不会吃了我,别担心。”梨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太后走之前那眼神中的坚定目光,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呢。 太后该不会是有了别的想法吧? 或者来个硬的,直接把女人给塞到花墨炎的怀中,这也难说。 …… 天色越渐黑下。 梨晲在榻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后,最后被男人定在了怀中。 “睡不着?”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 “额……我,我就是想些事情呢。”她撇了撇嘴巴,暗自思索着,他怎么还没有睡呢? 黑暗中,什么都捕捉不到。 但男人修长的手指,却抚弄在了她的脸颊上。 指尖粗粝的触感,划过她娇嫩的肌肤,男人的呼吸拂的极近极近,梨晲隐约感觉到,他这是想要的节奏。 “想事情?跟我想的一样的事情?”他出声,声音暗哑。 “我那个,我觉得我还是睡觉吧。”梨晲感觉到他的声音不对劲,可是最近糟心的事情太多,她所有的情绪都提不起来,更别说和他翻云覆雨了。 她刚要转身去,就被男人给定在了怀中。 和他贴的很近很近。 他弧度完美的下巴,正蹭在她的脸颊上,只是刮了胡子后,就没有白天的痒痒的感觉。 梨晲推了推他的胸膛,可男人却已经在被褥中翻身而上。 “晲儿,我睡不着。” 梨晲朝天翻白眼,睡不着关她什么事? “嗯,做点别的吧?”他又说,大手已经伸出剥她身上碍事的衣裳。 这本来睡觉,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这会儿被他拉扯下很快就没了。 梨晲心中暗骂了一声,但是身体又不由自主的迎合。 完全被他带着走! 今夜注定无眠了,他火热的吻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把她当成最为珍贵的宝贝。 梨晲本来模模糊糊的睡意,因为他的滚烫而全然消散无踪,瞬间就清醒过来了。她睁着大眼睛,看着悬在上方耕耘的男人。 “花花……嗯……我……我通知了教授。” “教授是谁?”正在奋力的男人忽然顿了顿,但只是停顿了一下罢了,又继续他的动作。 “就是灵尧的兄弟,你的叔叔。”这么深的一层关系在这里,他总不可能不认识这个人吧? 花墨炎又顿住了。 对这个叔叔,他很模糊,虽然听灵尧提起过,可多多少少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但是,灵舜来这儿吗? 他越来越好奇梨晲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世界。对自己的老婆的所有事情竟然毫不熟悉,这种感觉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好。 “晲儿,他要来?”虽然在做这么重要事情的时候,提到别的男人不太好,但既然是叔叔,那他可以原谅。 “不知道呢,他在芯片里告诉我,好像是要来呢。”梨晲眨了眨眼眸。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还有心情说别的事情,恐怕只有她这么一个不懂风趣的女人了吧? 花墨炎的眸色微闪,忽然道:“下次,带我去你的世界看看。” 罗帐内,华*摇曳,红烛熄灭,只留下女人的娇喘与男人的低吼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92章 这尴尬的叔侄关系?(二更毕,加更!)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梨晲被芯片给吵醒了。 芯片那头传来的消息,让她仿佛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 突然的动静,把花墨炎也连同惊醒了。 “晲儿?”他不解看她,抓住了她急着穿鞋的动作。 梨晲啊了一声,才发现她身上还没有穿衣裳,这才抓过昨晚上被扔在地上的衣裳穿上。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她冒冒失失的样子,花墨炎皱眉。 “唔,我去接教授,晚晚通知我了,晚晚还在如月楼没走。” 接教授? 花墨炎的睡意也因为这句话而全部消散而去,他忽然坐起身来,颔首说:“我陪你一同去。” 若是能够去见一见灵舜,倒是不错。 他当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那儿的人,可以随意穿梭入他的世界? 听他说要一起去,梨晲点点头,说:“那就一同去吧,不过见到后要有礼貌一点哦,毕竟是你的长辈。”嗯,最重要的是,毕竟是为了给她治病才来的。 …… 到达如月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梨晲推开了门,就听见了屋内传来的说话声,声音不大,可是从他们的说话声中,已经听到了熟悉的人声。 屋门发出了“嘎吱”一声响声,屋内的人听见了声响,纷纷转首过来看梨晲。 “教授!”梨晲一眼就瞧见了坐在那儿,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头发染成金色,一副仿若还在实验室的模样。 他听见了梨晲的叫声,挥了挥手,目光忽然落在了梨晲身后跟随而入的花墨炎身上。 那探究的目光,将花墨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大概也是在对比和探寻,灵尧的儿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很优秀。 两人相互打量着,视线中好像有一种奇怪的火花在摩擦。 梨晲看了看花墨炎,再看了看教授,握拳在唇边轻声咳嗽一声说道:“教授,这是我……” “嗯?我侄子?瞧着不错啊。”灵舜忽然出声,声音顿时打断了梨晲的话,忽然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负手而来,用探究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着花墨炎。 他开始负手围着花墨炎走。 花墨炎板着脸,好像不是很自在。 梨晲瞧着这叔侄两尴尬的见面场面,气氛好似凝固了似的。*男,果然在见亲人的时候,会露出这般表情。她悄悄拉扯了一下花墨炎的衣角,压低声音叫:“叫叔叔啊!” “叔叔……”花墨炎这才慢半拍似的回过神来,轻轻唤了一声叔叔。 灵舜忽然停顿住围绕的动作,停在了花墨炎的面前,微微眯着眼睛。但是奈何花墨炎的身高占据绝对的优势,他仰着头有些辛苦,轻咳了一声说道:“灵尧那臭小子,生个这么优秀的儿子,真是……” “教授,您老转着累不累啊,我看着都累了。”盛晚晚坐在一旁,玩弄着桌上的茶盏,听见他们这毫无重点可寻的话,暗自朝天翻白眼,她其实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一直想要等着他们切入正题来着。 “哦哦,你说试管婴儿?”灵舜忽然被盛晚晚打断了和侄子的亲密接触,他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这个我不是专业的医生,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靠,你不是自诩伟大的科学家吗?”盛晚晚吐槽。 “晚晚,你这么不尊重我,我可要生气了!” 听他们两人斗嘴,梨晲感觉恍若隔世。盛晚晚应该也很久没有见到教授了,而她,前不久才见过教授,他们两人一见面都吵架,真是说不上来的滑稽。 梨晲拉着花墨炎坐下,小声说:“别在意,习惯就好。” “……其实不必。”花墨炎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其实不必什么?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教授请过来给他们造娃儿? 梨晲一想到太后,她就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必要,对她来说,她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家。 “那你们要把我接皇宫住?哎哟,这古代啊,啥都没有,我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无趣啊,要不我东西留下,你们自个儿研究去,我回去了?” “……”听着教授的话,梨晲嘴角抽搐。 盛晚晚扶额,感叹着这么多年没见,教授的性子还是一样没变。 “不过,晚晚,我……”灵舜想起什么,刚要开口说话,忽然门被一脚踢开了。 “灵舜!”来人叫的来势汹汹。 把屋子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梨晲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冲入屋子里的灵尧,一边撸袖黑沉着脸,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灵尧,天呐,你都老了!”灵舜站起身来,刚要伸手拍打灵尧的肩膀,却不想手还没有拍上去,忽然就挨了灵尧狠狠的一个拳头。 一拳击下,把屋子里的人都给惊住了。 这一拳打得格外重,灵舜一口血吐了出来,眼镜也被打掉在地上。 毕竟是长期在实验室工作的人,体力显然及不上灵尧,这一拳挨下来,身子都有些晃。 灵尧甩了甩自己的拳头,像是没事人一般轻哼了一声:“打你一拳还是轻的。” “为了那女人?”灵舜揉了揉自己被打了一拳的脸,疼得他皱了皱眉。 那女人,所有人都知道是谁。 盛晚晚蹙了蹙眉,并不希望他们突然提到轩辕逸寒的母亲,毕竟逝者已逝,这般提起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尊重。 她握拳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一声,出声打断了他们的话:“不管怎样,教授,你必须去向我家小寒寒道歉,至于他会不会原谅你就是另一回事,你是他的杀母之人。” 她的一句话,让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梨晲也将目光落向了她。 是了,他们上一辈的爱很纠缠,该做出一个了结了。其实再怎么说,他们都应该有一个了断。 轩辕逸寒恐怕是不愿意放下这段仇恨的吧?母亲可是最重要的人…… “这个……”灵舜揉了揉被打疼的脸,刚要弯腰捡起地上的眼镜,却有人先他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眼镜递给了他。 “灵舜,晚晚说的对,你必须向轩辕逸寒道歉,虽然他不一定原谅你。”灵尧将眼镜递给了他。 灵舜轻叹,垂眸笑了笑。 “去,当然去。” 他们之间的恩怨,梨晲没有想要插嘴的意思,只是看向盛晚晚,眼中有抹担忧的光划过。 教授去道歉,会不会连命都没有了? 大家的心思都如此。 倒是盛晚晚,向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 回去的路上,梨晲还在思考着教授的话。 教授大抵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毕竟要让摄政王原谅可没有这么简单。 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男人的手指,轻轻摩挲在她的手背上,痒痒的,刮在她的手背上。 梨晲因为这突然痒痒的触感,下意识的要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了。 “他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往心里去。” “教授死了,谁来给我弄试管婴儿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梨晲摊手,当年教授做的事情确实让人愤怒,还利用盛晚晚来伤害轩辕逸寒,这些不可能让人轻易原谅。 可是教授自己本身也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吧? 梨晲思索的太过认真,此刻浑然没有注意到男人看她的目光,是那般沉静而温柔。 …… 天色已然大亮。 梨晲回宫后补觉了一阵后,却被宫门外的闹声给吵醒了。 “这可怎么办,太后让我去叫皇后娘娘,这选妃的事情……” “陛下不知道吗?陛下呢?” “陛下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打扰,我……” 话没有说完,门忽然开了。 梨晲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虽然乱糟糟,但是此刻她的心情一样乱糟糟。 忽然瞧见梨晲出来,两人都相互对视一眼,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惊雷轻咳一声。 桃花却使劲扯了扯惊雷的衣角。 “得了,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过去,桃花进来帮我梳妆打扮。” 遇到这种事情,她很无奈。她没法像盛晚晚那般,直接反抗,对她来说,太后是婆婆,婆媳关系不是用反抗可以解决的。 总有别的法子,可以解决! 桃花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跟着入了屋,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娘娘,您真的要去替陛下选妃吗?陛下会大怒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93章 朕不是混蛋,是色狼! 梨晲的脚步顿了顿,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他生气?”她独自喃喃了一声,忽然觉得挺好笑。 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吗,可是看起来花墨炎会比她更加愤怒吧?想到这里,她竟然还笑了。 桃花满脸不解地看着她,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还笑的出来,这个时候不是很忧伤的时候吗? 梨晲用手指轻轻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淡淡说道:“现在也没有办法啊,我这不是要想法子讨好婆婆吗,要是婆婆都讨不好,日后该如何做。” “皇后娘娘说的也对。” “桃花,你和惊雷成亲了这么久,还没有回去见过长辈吧?你想不想让陛下放你们几天假,回去见一见长辈?” “放假?”桃花的双眸都跟着亮了几分。 “是呢,我觉得你们应该要回去见一见家长才行啊,毕竟都成亲这么久了,还不准备要孩子吗?”梨晲眨了眨眼眸。 提到这个,桃花的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的脸上飞上的云霞,纷嫩纷嫩的,她小小声说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我们孩子都两岁了,只是放在老家,奴婢母亲带着。” “呃……”梨晲被这话给惊住了。她竟然不知道,原来人家都有两岁的娃儿了。 她扶额,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才把头发梳好。 …… 院中站满了女人。 对于此情此景,梨晲再清晰不过,当年身为太监的时候,她也曾这么替花墨炎挑选姑娘,那些事情都好像成为了很久远的记忆。 她走入的时候,院中的女人纷纷跪下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 梨晲对于这些将来可能和她抢男人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好感,所以便不想多说,直接走向了太后,连平身都不说。 “母后。”她上前,平静的唤了一声。 “你来了。”太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视着梨晲。 自从知道梨晲不能生子之后,梨晲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太后每每看她的表情都格外奇怪。 梨晲也不想多说,现在走一步算一步。 她们这婆媳关系,注定是僵硬了。 “姑娘们都站好了,哀家也已经让公公和嬷嬷测量过她们的身体了,剩下的事情就要你来做了。陛下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姑娘,哀家想你比哀家最为清楚。” 梨晲垂眸,轻轻应了一声。垂眸的刹那,掩盖掉心底涌动的那股复杂的感情,说不上来的难受。 “行了,过来坐着吧!”太后出声。 梨晲却没有理她,直直走向了站着的女人群中,负手看着她们,将所有人都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算着待会儿该找怎样的理由把这些女人给打发走。 哪怕可能惹到太后,她也绝对不能留住这些女人。 突然的皇后而至,让大家的心底不免有些紧张。 为首的一位姑娘,低着头,偷偷打量着梨晲。 但就是这么一抬眸间,让梨晲皱眉怒斥道:“大胆,谁让你直视本宫的?” 突然的一道呵斥,把人给吓坏了。 尤其是那位偷偷瞄着梨晲的女人,被吓得脸色发白。 “这个拖出去,这点礼数都没有。” 太后不出声,看着梨晲这么闹,一旁的嬷嬷忍不住出声小声问道:“太后,让皇后娘娘这么做是不是有些……” “没什么,哀家看看她要怎么继续。”太后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毕竟当年的自己为灵尧选妃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她也非常理解梨晲此刻的心情。 但…… 若是梨晲可以传宗接代,她都不在意这些,毕竟还是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只可惜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四周的仆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姑娘跪在地上,想说几句求饶的话,奈何梨晲没有给她任何的求饶机会,出声吩咐道:“把她拖出去,本宫不想看见她。” “不……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又没有要你的命,你怕什么,不过是把你赶出皇宫罢了,别墨迹了,赶紧拖出去。” 梨晲的话一落,那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 拖走了一个之后,梨晲又走向下一位姑娘,忽然捏住对方的下巴让人抬起头来,蹙眉说道:“这个也不行,这个太丑了。这个也拖出去。” 听见这话,太后捏着杯盏的手紧了紧,明显有些不悦了。 梨晲并没有完,又找到下一位说出人家的缺点。 终于让太后忍无可忍了,太后猛地站起身来怒斥:“小梨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听见这声怒斥的声音,梨晲停顿了一下,转首看向太后,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眸,不解地问道:“母后为何生这么大的气,我不过是为了陛下着想,太丑的话,让陛下都不好啪啪啪了,太瘦了遭不住陛下的蛮力。” “……”太后的脸上有股隐忍的怒意。 梨晲摊手,颇为无奈的样子。 “你出去。”太后深呼吸一口气,身后的嬷嬷体贴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让她顺一顺气,这个时候不应该为了这样的事情生气。 梨晲听见她说,让她出去,她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挑眉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 看着梨晲潇洒转身的背影,太后扶额。 “太后,这些姑娘……”一旁的嬷嬷小声的询问了一声。 “没事,剩下的哀家来挑。”亲自来挑。 嬷嬷轻轻点头,也不再多问。 …… 灵霄宫。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花墨炎这才抬起头来,轻轻问了一声:“谁?”他的剑眉蹙了蹙,明显有些不耐烦。 伴随着他的声音刚落,门就被人推开了。 梨晲探入了一个脑袋,看见他正在忙,“陛下在忙啊,那臣妾就不打扰了。”说罢正要关上门,就被花墨炎给叫住了。 “过来。”他朝着梨晲招了招手。 梨晲顿了顿,有些怀疑看他。 “我不忙。”见到是梨晲的时候,他当然会说不忙。 梨晲挑了挑眉,这才推开门来入了屋子里,将门给阖上。走上前。 “听说,你去替朕选妃了?”他语气不善。 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消息这么灵通。 梨晲心想肯定是桃花或者是惊雷给出的消息,在心里骂了一声那两个八卦的人。 手臂忽然被他给扯住了,她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揉捏着她的下巴。 她的下巴尖俏,并没有任何的赘肉,因此用抚弄更能够感觉到完美的触感,不过此刻的花墨炎压根没有心情去摸,只有捏。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捏的她的下巴有些疼。 梨晲皱了皱眉,“生气了?” “你认为呢?” “可是这怪不得我,还是母后,母后既然都这么吩咐了,难不成我还拒绝吗?”梨晲很容易就把过错推给了太后。其实想想也挺好笑的,现在她完全觉得自己就是小说中那个恶毒的媳妇,挑拨婆婆和丈夫的关系。 刚说完,下巴的痛感致使她微微抬起头来。 她目光中带着浓烈的不悦,想要发怒的感觉最终还是压制下去了,她难得的用平静的声音说道:“花墨炎,你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你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就直接说,或者你想说我对你的母亲不敬也直接说。” “朕,捏痛你了?”他突然问。 每次他用“朕”这个自称的时候,明显代表着情绪变化。 梨晲一把挥开了他的手,站起了身来。 “花墨炎,你是不是已经对我不满了?” “晲儿,虽然母后这么做确实不对,但你这么说她,也不对。” 梨晲顿时觉得好笑,她说了太后什么话吗?她不过是说这些选妃的事情都是太后一手安排的,要怪只能怪太后,难道这男人竟然还把错全怪在她的身上?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纳妃是吧?随你好了,随你们母子两怎么弄!”说罢她转身就走。 门“砰”的一声关上,一切声音都静止而下。 花墨炎阖眸。 他也是人,他也会情绪化,但是他无法考虑到梨晲的心情。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股莫名升起的怒火,无法收回。 这样的怒火,强势的占据他整颗心! …… 梨晲走出门的时候,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努力冷静一下。 关门的巨响,把门口守着的惊雷给吓了一跳。 梨晲感觉到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恶狠狠的回瞪了过去,走向了寝宫的方向。 然后…… 惊雷看着他们家皇后娘娘,从寝宫里走出,手中好像收拾了什么包袱,就往外走。 他弱弱的出声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是……” “告诉你家陛下,我要离家出走。”梨晲说完这话,瞟了一眼那紧闭的书房门,冷嗤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皇后娘娘就这么直直走出了门,把惊雷给惊住了。 惊雷满脸的懵逼,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自己心中的情绪了。 要是待会儿陛下问起,他要怎么回答啊? ……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书坊。 郝方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梨晲,咽了咽口水。 “皇……皇后娘娘?”现在的身份和当初的身份完全不同了。 “郝大叔,收留我一晚上呗?”梨晲搓了搓手,有些腼腆的笑了。其实她身上也有钱了,可以四处找客栈住,但是找客栈住花墨炎肯定能够找到自己,她就是要消失一段时间,让他找不到自己。 听她这么说,郝方愣了愣。 “正好,我要写东西,好久没有写东西了,你这里好像最适合我了。”梨晲眨了眨眼眸。 郝方这才木讷的缓缓点头,侧身让出来一条道。 “那……皇上知道吗?皇后您在这里,陛下总要知道吧,要不,我去让人通知一下陛下?” “不必,我出门他肯定同意了的,你就别管了。” 郝方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点头。 他自然眼尖的发现,梨晲这脸上表现的情绪有些不对,极有可能是和陛下吵架了。 梨晲被安排到了相对宽敞舒适的房间中,她阖上了门,走至书案前,正纠结着该写个什么样的故事的时候,忽然又觉得把之前的那本书该写完才行。 随即提笔记载着书上的内容。 写到后面,她困倦的靠在桌上睡着了。 屋子里的帘纱轻轻飘动,有股冷风刮过,让睡梦中的梨晲皱了皱眉。 风过,屋内多了一名玄衣的男人。 花墨炎看着趴在桌上睡去的女人,剑眉轻轻蹙了蹙,却还是替她把窗户关上,走上前去。 睡在这里,也不怕着凉? 她以为她能逃到哪里去,除非是回到属于她自己的世界,否则他一定会最快找到她。 看着趴在桌上的宁静睡颜,花墨炎那原本有些烦乱的心,也因此柔软下来。 之前闹情绪过后,想了很久。 弯身,把女人给抱起,朝着*榻上走去。 大概是被抱住,梨晲有些不舒适地动了动,明显感觉到不舒服。 花墨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竟然有些紧张。 可怀中的女人,却好像浑然没有察觉似的,往他怀里更深处埋了埋。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龙檀香,让她那即便睡梦中也有些漂浮不定的心也变得安定下来。 花墨炎几不可见的送了一口气,被这个女人瞧见自己出现,恐怕要嘲笑他一番,他率先投降。 但换个思想考虑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对劲,为了自己的女人,难道有错吗? 他抱着梨晲放置在*榻之上,给她掖好被角。 梨晲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忽然嘟了嘟唇,脸上挂着几分不满的表情,小嘴还吧嗒了一下。 看着她嘟起的唇瓣,花墨炎感觉这就是一种邀请,邀请他一亲芳泽,让他忍不住上前去,俯下头将唇瓣印在了她的唇上。 梨晲睡梦中皱了皱眉,觉得很奇怪,这个梦是不是有些真实过头了? 要是这样的话,她倒是可以在梦中把这个该死的男人收拾一顿? 想到这里,她一巴掌就挥了过去,“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在屋子内响起。 花墨炎把她打得脸都微微侧过去了几分,转过头,满脸惊讶的看着梨晲。这个女人,睡觉都不安分,竟然还敢打他? “死花花,我打死你!”她竟然还说梦话,一边说一边开始手脚并用,乱踢乱挥舞。 “……”第一次看见这么差睡相的女人,可就因为她这样的表现,让他更加不想走了。 他干脆一把掀开了她的被褥,上前压住了她。 梨晲在睡梦中皱了皱眉,这种熟悉感觉太奇怪了吧?为什么连同这个男人压着她的感觉都这么真实? 她伸出双掌推了推,奈何这个压在身上的重量,让她简直喘不过气。 哦不,准确的说是唇上有东西堵着,根本没有办法呼吸。 可是睡意又太朦胧,眼帘沉重的就是睁不开,以至于让她不想睁开眸子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梨晲睡得这么沉,花墨炎的动作就越来越放肆了。 他的吻,从她的唇上转移了位置,开始游弋在她的眉眼间,软软的,柔柔的,就没有打算要离开。 梨晲的眉,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蹙了蹙。 可很快,那软软的东西又挪动了位置,开始渐渐往下。 梨晲感觉越来越怪,在颈项间,又往下。蓦地身上一凉,她猛地睁开了双眸,黑暗中,却不见一人的影子。 她猛地坐起身来,口鼻间还萦绕熟悉的男人味道,这不可能让她记错。 可是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一个人。她扶额,觉得有些不太对。 难道她这是做梦了? 太过真实了吧? …… 早上,店门中挤满了客人。 “没想到啊,梨花树下又回来写文了啊,太感动了,我都要哭了。”有位顾客相当感慨似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哎呀,好激动好激动,我最喜欢这个故事了,和大内总管的故事,太激动了!”另一位顾客抱着手中的书,狠狠的蹭了蹭。 说到这个,这印刷坊最后还是被梨晲悄悄开起了,不过花墨炎不知道这事情。 昨晚上写完后,她就把最新的内容交给了郝方,让他去印刷。 这会儿很多本都囤在了书店中。 梨晲看着满店的客人,相当满意的点头。 至少她昨晚上的辛苦没白费。 这么想着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她忽然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被谁咬破了皮。 昨晚上的那个奇怪的梦,还是让她有些懵懂。 难道不是梦?唇上痛感现在还存在。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门口出现了一队锦衣的侍卫。 “让开让开!”有人推开了门口的看客,为首的侍卫队长板着脸走入屋中。 “这位官爷,您这是有何事?”郝方看了一眼梨晲,这才笑着上前小声询问。 “让开,皇上有令,把最新出炉的《陛下与我风花雪月的那些事》书全部买下。” “可……” “等等!”梨晲出声叫住了正准备把她的书装走的侍卫,“什么意思呢,谁准你们做的呢?” 侍卫一眼瞧见了梨晲,忙讨好一笑,拱了拱手行礼说道:“回禀皇后娘娘,陛下吩咐过的,别为难属下了。” 梨晲的嘴角抽的厉害。花墨炎这男人可真是好样儿的,看来昨晚上的并不是梦,他是故意来找她的麻烦的吧? “属下告退了。”侍卫礼貌的颔首,给了自己的下属们一个眼神,随即退了出去。 看着侍卫们离去,梨晲扶额,想骂人。 她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就是要公之于众的,这个该死的*男,竟然都买走了,那她写给谁看的呢? “这……这……”郝方傻了。 一众看客也是傻愣着。 梨晲咬牙切齿。 花墨炎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逼她回去! …… 皇宫,书房。 “陛下,书都买下了。”侍卫队长轻轻说了一声。 “做的好,下去吧。”花墨炎随口应了一声,表情相当平静。 侍卫队长暗暗咂舌,也不知道这夫妻两又是闹得哪样,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他们这群下属,真是无奈。 而此刻,侍卫队长刚刚冲出去,忽然一股风就刮了过来。一个人冲入了屋子里。 “花墨炎,你凭什么把我的书买下垄断了?”梨晲气势汹汹上门来兴师问罪,语气中满是质问。 花墨炎不动声色的批改着桌上的奏折,抬眸瞟了一眼还站在屋子里傻愣愣的侍卫队长,侍卫被这个眼神给瞄了一眼,只感觉心中满是震动,慌忙退了出去,心中感慨,陛下好阴险啊! 不过还是替他们把门给关上了。 梨晲双手撑在了桌案上,气势汹汹。 “既然是写朕的闺房之乐,此等隐秘之事,又怎么能够公诸于众?” “你妹啊,我才写了第一部,等着我灵感充足的时候,我一定写个第二部第三部,有本事你就把所有的书都买下!”反正她不怕这个男人有这个闲心来和她闹。 花墨炎丢下手中的笔和奏折,起身朝着她走来。 梨晲叉着腰,对他的靠近没有任何的惧怕,抬了抬下巴,表情上还带着几分傲娇的模样。 “晲儿,你要是没有灵感,我可以给你。”他已经靠近,熟悉而强势的气息拂近,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抬起头来。 梨晲一把挥开了他的手,怒骂:“你个混蛋,难道晚晚说,男人都是混蛋。” “嗯?”他挑眉,却伸手挽住了她的腰际,将她拉扯进怀中,他的薄唇就印在了她的唇上,“她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她还较劲了。 “我不是混蛋,我只是色鬼。”说罢,大掌一伸,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朝着书房中早已备好的榻上走去。 梨晲被他风.骚的样子给弄得忘记反抗,完全就由着他抱着她往榻上走去。 身子就这么被他给放置上去。 他的重量随即压下。 “晲儿,我给你灵感。”他又说了一句。 “……”梨晲发现,她完全就是傻,知道他挖的坑,可是就这么傻傻的跳进这个坑里。 一炷香以后…… 梨晲气若游丝的仰躺在榻上,被褥盖在她的身上,遮盖了她身上的印记。 可她的唇,红如火。 可见刚刚发生的事情多么激烈。 然而,她的心底涌上无数恼怒的火气,她猛地坐起身来,瞪着那仿佛没事人似的男人坐在书案前,若无其事的批改着奏折。 明明是回来找他算账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被他给吃了一顿? “花墨炎,你丫的!”她大骂,但是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内容。 “晲儿。”正在批改奏折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看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相当完美的弧度。 “干嘛?”她没好气的出声问道。 “下次写一本《朕与大内总管颠龙倒凤的那些事》。” “……”梨晲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觉得这个男人完全就是故意来气她的!她不免又把身上的被褥往上扯了扯,心中暗暗骂着,下次一定要让这个该死的男人把这笔账还回来。 “琅月那边送信过来了,我们明日去琅月。”花墨炎淡淡说道,“你随我一同去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940章 小梨子这是有了!(结局一) “当然。”梨晲顿了顿,这才从软榻上爬起身来。 盛晚晚应该是给他配好了药,只有看着他把药给安然吃下,她恐怕才会放心。 “你母后给你选的那些女人,你……”梨晲问出口的时候,其实这话有些试探性。 虽然她之前走人了,可是太后肯定不会罢休,毕竟今天她把太后给惹恼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揪着被褥的一角,揪的紧紧的。 她这么问,显然是在意。 更何况毕竟是他母后,他们之前更为了这件事情吵架了。 花墨炎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看她。目光遥遥落在梨晲的脸上,昏黄的烛火摇曳,忽明忽昧的打在梨晲的脸上,目光略渐几分幽深。 梨晲的紧张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忽然笑了,越是感觉到她的紧张,越是能够确定她的在意。他起身走至她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伴随着拉住了她的手的刹那,被褥就随即滑落而下,看见了女人白希的肌肤上有点点红印,证明着之前他们所做的多么激烈。 此刻,他是真正感受到,她属于他。 “晲儿,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女人,最好处理,哪怕为了这个女人,惹到母后不高兴,他也在所不惜。 梨晲蹙了蹙秀气的眉毛,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 知道他的意思,梨晲也不希望他为了自己而和自己的母亲闹大,但是又不想这么甘于承受,她的心中两种思想拉扯着,一方面让她想要反抗,另一方面又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又不得不这样承受着。 …… 琅月皇城今日街道上格外热闹。 刚刚入了皇城,梨晲就听见了四周百姓的议论声,正在说前不久摄政王的事情。 “前不久这摄政王的仇家上门赔罪,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太奇怪了。差点就丧命了,摄政王是什么人,对杀母之人,怎么会原谅?” “可听说,那人是摄政王妃的娘家人啊,这样闹着,实在是……” 街坊的百姓议论的热烈,虽然有些吵闹,可是有两人说话声音特别容易就察觉到。梨晲是听得清清楚楚。 “啧啧……”梨晲暗暗嗤了一声,“这些嚼舌根的人。” “轩辕逸寒没杀叔叔,已经是给面子了。”花墨炎正闭眸,听见了梨晲暗暗咂舌的声音,睁眸轻轻说道。 梨晲抱着手臂,反问:“若是你的话,你会饶过他吗?” 花墨炎因为她这样的问题,竟是略微沉思了一下。 “不会,必杀。” 沉稳的四个字,带着几分冷意自嘴里说出。 梨晲摊手,说道:“所以,我说摄政王不是不想杀,只是为了晚晚,教授对晚晚恩重如山,即便当初利用芯片来伤害摄政王,但是养育教养之恩,谁也不能替代。” 花墨炎目光落向她,“你是在问我,若是你的话,我会为了你饶过他吗?” “是。”梨晲颔首,嘴角轻轻勾了勾。 “我也会。”他说了三个字,带着万分的肯定。 他也会,就单单这么三个字,让梨晲的心暖暖的。就因为这四个字,让她的心底,涌动着无数的暖意。过去的她,一心只想着能够登上特工登封最高境界,那时候对感情是格外排斥的,可是自从心中多了一个男人后,她发现,她再也不是过去的那般,她现在的追求和盛晚晚没有任何的区别。 就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安稳的家。 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门口,只因为摄政王不想见到灵舜,不得不让灵舜居住在了丞相府。 刚抬手准备敲门,门就开了。 季晴语瞧见了他们,微微一笑,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侧身让开了道。 梨晲走在后面,跟在花墨炎的身后,经过季晴语的时候,伸手握住了季晴语的手,小声问道:“季姐姐,这是什么情况,我之前都听那边的百姓在议论。” “哎,说来话长,教授本是打算去道歉的,结果没想到差点被摄政王给弄死了。要不是晚晚阻止了,恐怕教授真的要死了。” “光听听都觉得惨烈。”梨晲暗自咂舌,不得不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让她无法想象。 可想想当年,要不是教授,至于让盛晚晚和轩辕逸寒之间这么艰辛吗? “你们那个试管婴儿,咳咳咳……教授已经说了,你两通房后把精.子和卵.子取出就可以了。”季晴语虽然已经为人妇了,但是却提到这事情的时候,多少有些脸红。 梨晲像是没事人一般,轻轻哦了一声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按照某男这两三天一次的频率,这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完全就是永远喂不饱那死男人的节奏。 “待会儿见过教授后,我就去摄政王府拿药。” “嗯,好。”季晴语颔首。 两个女人说完话后,梨晲往前走,发现花墨炎就站在不远处等着她,她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追上了他的脚步。 “花花。”她忽然唤了他一声。 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开心,花墨炎略带几分疑惑的轻轻嗯了一声,随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际,以此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傻了。 “你摸我额头做什么?”梨晲拉下他的手,略带几分不满的嘟嘴叫道。 “看你是不是生病了。”花墨炎相当诚实的说。 梨晲扶额,真想一掌拍在他的脸上,这个男人真是搞笑。 跟随他往里走,就一眼瞧见了灵舜,嘴角淤青一片,有一只眼睛黑的。 看来是被揍得很严重啊! “啧啧,教授,你这英俊的脸被打的真是可惜了,你挨揍之前没有告诉摄政王,跟他说别打脸吗?”梨晲瞧见了灵舜的模样,忽然想笑。 灵舜瞥她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这是轩辕逸寒那男人揍得?” “额?不是?”梨晲满脸惊讶。 “都是晚晚揍得。”灵舜的脸上满是忧郁的模样。 听见这话,梨晲先是一怔,随后大笑出声,这真是让她笑傻了去。居然没想到是盛晚晚揍得,大概是揍得让轩辕逸寒满意吧?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为了保命。 灵舜的脸色有些忧郁,瞥了一眼梨晲的脸,那表情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在意,别往心里去了。我呢,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了。教授,恐怕那摄政王是不会原谅你了,你还是乖乖待在这儿吧。” 灵舜表情虽然阴沉,可是却还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明显有些无奈。 梨晲感觉到他的忧郁之色,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既然无法原谅,你就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样也好保命。” 灵舜甩甩衣袖,便负手往屋子里走去。 梨晲回头看了一眼花墨炎,摊摊手,做出无奈的样子。 花墨炎的嘴角轻轻一勾,看着梨晲的样子,眼中只是倒映着淡淡的温柔之色。 …… 从丞相府出来,他们便坐马车去往摄政王府。 刚刚坐下,梨晲的衣角就被一只圆嘟嘟的小手给揪着了,梨晲一低头,就对上了轩辕芸芸那圆溜溜的眼睛。 她挑了挑眉,轻轻问道:“怎么了?” “梨阿姨,我娘亲说你有了,真的假的?”轩辕芸芸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相当好奇的模样。她的声音嗲嗲的,软软糯糯的,和平日里与盛晚晚说话的态度全然相反。 梨晲啊了一声,满脸惊讶的看着轩辕芸芸。 也不知道盛晚晚这个女人,又在随便乱说些什么呢? “你真的是五岁的小孩?”梨晲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小孩儿,真的是五岁?五岁的孩子,有这么早熟? 轩辕芸芸用纯真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用糯糯的声音说道:“是啊,我五岁哟,你可要让着我哦。” “……”梨晲扶额。 倒是一旁喝茶的花墨炎,那举着茶盏的手因为这话而顿了顿。他抬眸看向梨晲,那目光沉静万分。 “一大碗,你在这里说什么呢?”盛晚晚手中拿着好几个瓶子,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刚巧就走入了屋子里,森然的目光盯着轩辕芸芸。 “额,不是你说的吗?”轩辕芸芸耸耸肩,万分无辜的样子。 “我说的是,你家梨子的阿姨肯定会怀上,不是说她有了。”盛晚晚放下手中的药瓶,一拳头敲在轩辕芸芸的脑袋上。 看着满桌的药瓶,梨晲暗暗咽了咽口水。 “吃这么多的药?” “是啊,他的身体情况复杂,当然要好好吃一顿药,这些药怎么个吃法,我都有写在纸上,你按照我说的方法服用,疗程需要半月。” “好。”花墨炎接过盛晚晚送过来的药和纸,眸光微闪,别扭地说了一声,“多谢。” 花墨炎会说谢谢,这让盛晚晚有些吃惊。 不过盛晚晚很快就恢复了表情,她含笑的看了一眼梨晲,摊手说:“我先走了,你们两个要秀恩爱,我也不想看了,我去找我家小寒寒去了。”说完这话,她就揪起一旁轩辕芸芸的耳朵走。 “哎哟,娘,你别再揪我的耳朵了,都被你揪大了。”轩辕芸芸叫的夸张,母女两这么走出去。 伴随着他们的离开,屋子里的声音就消散。 静谧中,梨晲起身走至他的身边,轻轻抚弄着他的脸颊。 “花花,我们……要不要去如月楼……”毕竟现在教授就在这里,是不是该去翻云覆雨一场,把该取出的东西交给教授? “嗯?”花墨炎听不懂她的话,也不知道,这所谓的试管婴儿到底是什么,脸上带着几分懵懂的神色。 “你听不懂?”梨晲轻轻咬了咬下唇,觉得这种话由她这样一个女人说出来,多少有些窘迫。 “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花墨炎看着她那略显几分窘迫的样子,忽然笑了。 二人之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地氛围,这样的默契感,像一阵阵暖流流淌在两人的心间。 梨晲也因为这话,微微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个男人懂她的意思。 如月楼中,梨晲拉着花墨炎刚跨入店中,就瞧见了几位姑娘正捧着自己的书啃得津津有味。 其中一位姑娘,捧着那本《朕与大内总管的颠龙倒凤》,看得面色潮红,羞涩的出声说:“这个梨花树下,真是太色了,竟然写得这么详细,好像她就是里面的这个泥巴似的。” 另外一位姑娘咂舌说:“瞧着这人说不定真的经历过。” 听见了议论声,梨晲觉得有些丢人,还真希望堵住花墨炎的耳朵,不让他听见。 花墨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眸中的笑意,含着几分戏谑。 “看,看什么看,真的是!”梨晲带着几分窘迫的瞪了他一眼,随即上了楼去。 花墨炎若无其事的跟在她的身后,待上了楼梯,人群已经远离后,他忽然贴上了她的背脊。 “晲儿,你果真写了?”虽然是问的意思,可是话中却是万分的笃定。 梨晲忍不住回头瞪他一眼,可这样的瞪视,在男人的眼中仿佛成了撒娇,梨晲自己当然不知道,瞪完后就转身上了楼去。 男人跟在她的身后一步开外,默默跟着,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意,但是并没有多说。 直至走至提前就安排好的屋子。 身后的男人就迅速贴上。 梨晲刚要推开的门,却因为身后贴上的滚烫身躯而微微顿了顿。 “怎么不推开?”他问道,手臂从她的手与腰际空隙处穿过,轻轻推开了门。 梨晲想回头去看他,可是男人的大掌却已经迅速禁锢住她的腰际,将她往屋子里面推。 梨晲被他给推进屋内,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 “花花,其实你分明都知道我让你来如月楼做什么的吧?还故意当做不懂。” 这*男,可真是一副想当然的样子,其实一切都知道情况。 “嗯?难道这不是在邀请我?”花墨炎的声音压低,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撩动她的心房。他的语气很轻很淡,可是那语气中暗含的笑意又是那么显而易见。 梨晲在他的怀中转过身来,抬头对视着他认真的目光。 “花花。”她忽然唤了他一声。 “嗯?”他状似不经意的回应了她一声,用脚将门给踢上,大掌握着她往屋内*榻带去。 “其实我觉得啊,你这样的饿狼,我一个人还真的是有些招架不住啊,我看你真的很需要其他的女人来……” “你说什么?”话没有说完,下巴就被他给狠狠捏住。 用狠狠两个字形容完全没错,他捏的很用力,仿佛再用力一点,就会把她的下颚给捏碎去。 梨晲吃痛的皱了皱眉,一巴掌拍开去,“你弄痛我了,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认真做什么啊。” “晲儿,这个玩笑我不喜欢。”他的语气转为严厉。 梨晲撇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玩笑?黄色笑话?” “嗯,这个可以有。” 梨晲直接送了一个超级大白眼给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分明就是*到不行,可是又色的不行,有时候色的还真是让她招架不住。 花墨炎啊花墨炎,还真是最初的印象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一开始认识这个男人,以为是个禁欲型的男人,结果…… “少废话了,直接办正事,你这个男人,真是讨厌!”梨晲骂完,直接把他扑倒在*榻之上,将他压住,动作娴熟万分的剥掉他身上的衣裳。 她果然还是行动派的! 花墨炎完全没有要反抗,脸上的表情还带着几分享受,对她的动作完全喜爱万分。 这天还没有黑,他们就开始做这样激烈的运动,恐怕没人知道,这皇帝到底是多么的荒淫。 梨晲决定,她回头一定要在史书上写上,炎曜炎帝,荒淫无道,整日就只知道做做做! …… 翌日。 如月楼下,传来了女人的娇笑声。 尤其是盛晚晚的笑声尤为大声。这声音快要让整个如月楼的人都听见了。 花墨炎起身的时候,就看见了楼下的三个女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笑的格外欢畅。 盛晚晚和季晴语,笑的相当欢畅。 倒是梨晲,脸上挂着几分郁闷的神色。 “小梨子,看来这身子恢复了。”盛晚晚出声。 定睛一看,发现梨晲伸出了手腕,对面的盛晚晚正给她把脉。 花墨炎没有急着下楼去,习武的人都能够清晰的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他听见盛晚晚说:“我确定,你这真的是有孕了,你别担心了,我给你的药方看来都生效了。” 梨晲蓦地抬眸来,那脸上的神情,似郁闷似惊喜,说不出的让人难以置信。 就连花墨炎,听见这句话的刹那,差点也要冲下去把梨晲给抱住了。 “晚晚……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梨晲完全不敢置信。 突然让事情出现转机,让她之前所有的烦恼瞬间就消散无踪。 盛晚晚摊手,一副无奈的笑着说道:“我不骗你。” 季晴语赶忙点头说:“这是好事啊,回宫后,让那位皇帝好好补偿你,给你多熬些补品才行啊,瞧瞧你们两个,这些日子被折腾的够惨了。” 梨晲的表情怔怔的,有一种好似还在做梦的错觉。 “朕自然会补偿她,无需两位担心。”一道低沉的男音,自楼梯口传来。 三人同时看了过去,一身玄袍的男人已经走向了她们。 盛晚晚的脸上挂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嗯哼,我瞧着,这事情不见得是好事呢,听说小梨子的男人需求格外大啊,万一突然……恩恩,我说了什么吗?” 看着盛晚晚那一副看好戏的笑容,梨晲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哎呀,我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盛晚晚猛地起身,拉扯了一下季晴语就走。 季晴语也是慢半拍了,但是还是跟着盛晚晚走了出去。 花墨炎坐在了梨晲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盛晚晚的话是真的?” “她应该不会骗我了吧?”梨晲的嘴角也因此而微微往上扬了扬。 一种幸福感,将她心底那最后一块冰块给融化了。 她的手,下意识的覆在了自己的腹部上,好像现在就能够感觉到,里面有个小生命在孕育。 所有的心事,因为这一刹那间,全部挥散。 …… 三日后。 回到炎曜皇宫的时候,宫中的情况似乎有些混乱。 因为确定了梨晲怀孕的消息,灵舜也离开了,离开前并没有跟灵尧道别。 此刻回到宫中,本是想要第一时间告诉太后的,但是走到了太后的宫殿中,发现满宫殿的女人。 “炎儿,你回来了?”太后瞧见了花墨炎,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的和蔼慈祥。 宫中的女人瞧见花墨炎,纷纷跪下行礼。 梨晲也跟随在后,瞧着花枝招展的女人,秀气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现在是不是该有一个让她扬眉吐气的机会了? “母后,这是何意?”花墨炎扫了一眼这四周的女人,剑眉也蹙起,明显也是不高兴。 太后瞄了一眼梨晲,轻轻咳嗽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说道:“炎儿,这纳妃一事,母后都替你张罗好了,从今日起,这批姑娘都会跟随入宫为妃,各自封后就由你来定。” 梨晲听得是嘴角抽搐,很想骂人。但是所有的情绪,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忍,现在只能忍。 “母后,不必如此。”花墨炎的脸色一沉,冷声说道,“这些女人都不必了。” “为何不必?你的皇后……”太后也是面色一沉,不悦。 “朕的皇后如何?晲儿她已经有孕了,若是母后再插手这样的事情,朕完全愿意把全皇城未出阁的女人都杀光,如此母后可会满意?” 把全皇城未出阁的女人都杀光? 梨晲听得都是心惊。她很诧异花墨炎说出这话。 虽然听着满满都是感动,但是有些夸张。 花墨炎真的不愧为杀神,完全是杀人不眨眼,那种对敌人的嗜血残忍,她是只能从外人的口中得知。 她轻轻拉扯了一下花墨炎的衣袖。 “什么?”太后因为这话,怔了很久。 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梨晲,那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若是不信,大可让太医来诊脉。”花墨炎说道,伸手环住了梨晲的腰际,环着她坐下。 “好,马上传太医。”太后的表情因为这话而缓和了几分。 梨晲感觉到一股情绪充斥在心间,太后就是纯正而又封建的女人,对孙子的渴望,完全就是一个古代皇宫女人的想法。 有时候想想又不免感到几分同情和难过。 可此刻,唯一的感觉就是——解气。 虽然是婆婆,但是之前对她的那股刁难,此刻终于有了反抗的机会,其实心中还是说不出来的爽快! “这群女人,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马上消失在朕的眼前。”花墨炎沉声吩咐。 那群跪在地上的女人一听,连滚带爬的离开。 看来传言都是真的,皇上对这位皇后,可当真是放在心尖上*着,不是其他的女人可以取代的! 太后的双眸闪烁了一下,看着梨晲的时候,有股自责感,有股内疚感,又带着满满的希冀的光。 希望,这一切都能够让她充满希望!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公公有毒】第095章 幸福会一直延续!(大结局) “回禀太后,皇后娘娘确实为喜脉。”太医的声音掷地有声。 太后的表情相当精彩,先是一怔,随后满满都是狂喜。 “有就好,有就好!” 梨晲垂眸,掩盖眸中情绪,虽然是婆婆,可这种把女人当成生子工具的习俗,让她无法接受,更无法去理解。 花墨炎沉默了一会儿后,抓住梨晲的手,“母后,此事不要再提。” 太后忙不迭的点头,赶忙说:“好好,此事就不提,好好养着,给哀家生个大胖小子。” 花墨炎没说话,转首看向梨晲,眸中泛着几丝笑意。 大胖小子…… 梨晲感觉,虽然这个过了,可日后,这宫中的日子就和猪一样了。 不过转个念头想想,也不错,每天吃饱就睡,睡觉睡到自然醒。 她的嘴角也渐渐勾起了一丝笑意,幸福的感觉,就是这么简单。 “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坐下来!”太后的反应要比梨晲想象中的夸张。 梨晲不想多待,这婆媳关系,早就僵硬下去,剩下的只有尴尬。 她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际,有些无奈的出声说道:“我,我头好像有些晕,想回去休息。” 一听她不舒服,太后相当在意似的,起身赶忙点头说道:“赶紧去休息,赶紧扶她去休息。”毕竟这不是开玩笑的,太后紧张兮兮。 花墨炎的表情也微微变了变,伸手扶住了梨晲的腰际,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 “母后,我们先告辞。” 看着他们离开,太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之前对梨晲做的事情确实会让她反感,现在无疑于把关系搞僵硬了。 走出太后的寝宫。 梨晲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花墨炎,小声说道:“你是不是怪我?” 花墨炎轻轻扫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怪你做什么?” “怪我对母后这般冷漠?”梨晲的语气中带着几丝探究之色。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也不是那种善良的女人,被欺负了就得忍气吞声,更不愿意咽下这口气,她也想要报复。 花墨炎淡然一笑,只是捏了捏她的脸蛋,不再多说。 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 “没关系,只要你不是对我冷漠。” 嗯,这个回答让梨晲还是相当满意的,这个男人没有偏袒自己的母亲。 她伸手覆在自己的腰际上,那渐渐要溢出眉眼间的笑意,相当明显。 …… 梨晲发现,从此过上的日子,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才刚刚开始,她出宫身后跟着十几名侍卫,场面可谓是夸张无比,出门像去打架一般。 此刻书坊门口被十几名侍卫包围着,郝方轻轻凑到了梨晲的身边,问道:“这是几个月了,陛下可真是上心。” 梨晲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她也很想说这非常夸张,但是一想到那男人满脸在意的样子,她就不忍心拂了他的心意,不管怎么说,带着这些人在身边也挺好的,安全保证。 她将手中最新的一本书交给了郝方,小声说:“这是最后一本。” “啊?”这下,郝方是彻底被震住了,“别啊,皇后娘娘,小的生意可就靠着你这书了……” 梨晲轻叹:“郝老板,实属无奈,我这故事也写到了终点,既然都画上了句号,那就没有办法再展开了啊。” “可……可……”郝方差点想哭。 “知道知道,炎曜陛下这个故事写完,接下来我写个新的题材可好?琅月摄政王的题材可要?那个故事一定很精彩。” 一听,郝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奇的样子。 天知道,关于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故事,多少人都好奇万分。 梨晲的眼中闪烁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一定卖的更好。” “什么卖的更好?”一道低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这道声音,对郝方来说再熟悉不过。最近凡是梨晲来到他们店里,这个男人就会在半路进来屋子里,今日依然是那一身玄袍,袍上绣着金丝龙纹,英气挺拔,俊美妖冶。 这个不知是多少炎曜少女的梦中*,可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从此只是她梨晲一个人的。 梨晲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转首看着已经走入门内的男人,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上前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他说道,声音轻轻而有力的扫进她的心间。 最近这个男人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可真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假意的咳嗽了一声,这么多人都在呢,他怎么这么若无其事的说这话呢,也不害臊! 可满满的甜意,还真是让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男人伸手环着她的腰际,用沉静的目光扫在郝方的身上,充满魄力的说道:“在朕的皇后怀孕这十个月里,她不得再写。” “是是是,陛下说的极是。”郝方也不敢反对,垂眸赶紧点头,顿觉这话也完全没错。 但是梨晲不高兴了,她轻轻拉扯了一下花墨炎的衣袖,小声说道:“拜托啊,那你让我一整天在皇宫里做什么啊,我很无聊的啊,让我去做些事呗?” “嗯?想做什么事,随你,我不阻拦。” 瞧着他们两人旁若无人似的秀着恩爱,郝方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将眼神瞥向别处,当做根本没看到。 实力虐狗! 梨晲感觉到郝方的不自在,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正在这时候,一人忽然冲入了店里,正是惊雷。 “惊雷?”梨晲瞧见了惊雷,有些疑惑。 “陛下……出事了。”惊雷顿了顿,随即上前压低声音在花墨炎的耳旁小声说道,“太后被炽烈门的人抓走了。” 抓走了? 梨晲站的近,都听得清清楚楚,也微微变了脸色。 花墨炎的脸色顿时阴沉而下,他将目光落向梨晲,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弄完回宫,小心一些。” “好,你去办事吧,别让母后有事。”梨晲的眸中闪过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这好端端的,炽烈门的门主是不是又抽风了,竟然去抓太后,也不怕死。 花墨炎一直留着炽烈门,梨晲现在大致能够理解是为什么,这样的原因,她其实之前都有想明白的。炽烈门的存在,才能激励无花宫更加往前走,有生意可抢,才能有些盼头,若是这么一家独大,这就是垄断经济了。 梨晲微笑着送他离开,“好了,快去吧!别让他们久等啦!”花墨炎这要去的话,肯定会把人家给杀了,一边想着一边感叹着,看来这炽烈门要遭受灭门的悲剧了。 这果然是个很悲剧的故事。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郝方看着花墨炎脚步不停歇的往外走去,表情上带着几分疑惑。 梨晲伸手拍了拍郝方肩膀说道:“没什么,个人恩怨罢了。剩下的日子里,我写了书就让人把书送过来,我就不亲自过来了,除非我真的很闲。” “好,都听皇后娘娘的。”郝方忙不迭的点头。 …… 直至深夜。 梨晲睡得很熟的时候,却听见了耳边传来的哗啦声。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睡眼,就看见了屏风后有一个人影,影影绰绰,那黑影就倒影在屏风上,看上去英俊挺拔万分。 她知道这是谁,目光落在那屏风上,一瞬不瞬。 盯着看了很久,却发现这男人还没有出来。 对花墨炎的身子,她再了解不过了,但依然还是挡不住这样的*,她忽然来了兴致,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屏风后走去。 水声遮盖了梨晲的脚步声,让浴桶里的男人压根没有在意到身后有人。 一双柔软的小手忽然停留在了他的肩上,熟悉的手掌温度和触感,让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吵到你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 “今天杀了多少人?”梨晲状似随口问道,其实问的相当自然。她毕竟之前也是特工,对杀人并不陌生,但也不会见谁都杀,像杀意到这般地步的,也就是花墨炎才有了。 花墨炎抓住了她的手,放置在唇边亲吻。 “这样血腥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哦?那母后没事吧?”梨晲挑眉,既然让她不要问,那她就不问了。 “没事了。”花墨炎回答的相当不在意。 可是,梨晲明显感觉到他身上弥漫开的一股冷气,四散开来的冷意,让人禁不住抖了抖。 梨晲的心中略带几分疑惑,但是也没有再多问。太后没事就好,具体的过程,她并不去在意,反正剩下的日子里,她只要养好胎,生个大胖儿子给他们就行了。 她从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笑米米的说道:“好久没有给你搓澡了,我来给你搓澡。”自从不做太监后,她伺候花墨炎的次数基本上是0,剩下的都是他来伺候她。 梨晲伸手摸了摸花墨炎的脸颊,顺道还捏了捏。 这男人的脸,她早就想揉捏了,这些日子,脸皮可真是练就的相当厚。 被她的手捏成各种形状,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由着她随意*。 梨晲似乎没玩够,揉了好一会儿后,还待说什么,岂料,浴桶里的男人蓦地站起身来。 “啊!”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其实是完全没有意料和反应到。 但此刻花墨炎对她的反应,明显有丝不悦,“怎么,没看过?” 梨晲随即恢复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略带几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拜托打声招呼好不好,你个暴露狂。” “这还需要?”男人略带几分郁闷,可是眸中却闪过了几分晦暗不明的光。 梨晲没有察觉到,只是伸手扯过一旁的毛巾,给他擦拭他身上的水渍,看着这完美的身子,梨晲忍不住还要用手去摸了两下,“唔,这算是我照顾你的小费。” 花墨炎倒也没有反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今晚上,随你如何要小费。” “……”梨晲看着他,竟是无言以对。 这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话,可真是越来越色了。 “谁要索要你的小费,咱们自己人,别这么客气了!” “嗯?自己人,所以我也可以问你要想要的?” 梨晲忍不住翻白眼,把毛巾干脆扔在了他的身上,相当大牌的叫道:“自己擦拭,老娘不伺候了,好歹我也是孕妇。” “晲儿,我伺候你?”花墨炎却双眼发亮,脸上的喜色完全不用掩饰。 梨晲刚想说话反驳,结果这男人忽然就从浴桶中走出,直接将她抱起。 双脚蓦地离地,梨晲还没有叫出声,就被他给抱着尚了*榻。 虽然现在不能同房,不过这个男人的需求总还是要解决。 梨晲隐约感觉到他这是又要做什么,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哑着声音说道:“花花……你这样可不好,撸多了会不举的。” “嗯?你明白就好。”他的声音沙哑。 “所以,咱们还是别……” “忍着对我也不好。”他又说道。 梨晲又非常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极大的白眼。开什么玩笑,横竖都不好,但她总不可能对他说,让他去找几个女人吧,这种事情太荒唐了。 胡思乱想间,吻就如雨一般砸落下来,但却也温柔至极,把她的呼吸堵截的彻彻底底。 这男人,压根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她只能揪住他的衣襟,想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但是奈何这个男人霸道的把她的空气给夺走了,丝毫不留。 她伸手用力捶打在他的身上,可惜这样的捶打,好像完全不顶用。 身上蓦地一凉,他忽然支起身子来,眼眸发亮。 “晲儿,想怎么做?”他哑着声音问道。 “你希望我怎么做?”她问完这话,就已经自觉的往下挪动,张嘴。 “嗯……”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薄唇唇角轻轻往上扬起了弧度。 屋子里,珠帘飘动,弥留下一室的*和温柔。 …… 三个月后。 幽海国。 今日是幽海国女王陛下的大婚,特地宴请了炎曜国的皇帝和皇后。 街道被车队给挤得不留有一丝缝隙。 梨晲掀开车帘,看着这满大街的人,暗暗咂舌:“这些人,像是没见过人似的。” “没见过男人。”花墨炎淡淡说。 “就是没见过男人似的,你瞧瞧这街上的姑娘们,各个都抛媚眼,看着都讨厌!”梨晲轻哼了哼,明显是有些嫉妒了。 这话让花墨炎的心情大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手往下落,覆在了她的腹部上,肚子已经略微有了明显妊娠特征。 看着花墨炎大笑的模样,梨晲颇为郁闷的瞪了他一眼。 他笑毛线,她的心中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至于幽海国女王陛下,嫁的是何人…… 梨晲其实之前也一直问花墨炎,可是这厮就是不开口告诉她,让她的心中颇为郁闷。她的手,又一次轻轻拉扯住了花墨炎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花花,到底嫁的是谁啊,你这么卖关子。” “见到了就知道了。”花墨炎的眸光微微亮了几分,一想到新郎是谁,他的心情就颇好。 梨晲撇嘴,他不说,但是心情明显很好,她已经猜测出了是谁。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肯定是上官煜是不是啊?”梨晲直接就说出了答案。 但这个答案,让花墨炎明显有一丝惊讶之色。 “怎么,不是?”看他高兴坏了的模样,梨晲觉得应该就是自己猜测的这样才对啊,难不成是自己搞错了? “晲儿,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 “开玩笑,姐姐我一直都很聪明。”梨晲轻嗤了一声。 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宫中,幽海国的皇宫布置,没有任何的一点变化,和梨晲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差距。 “恭迎二位。”出来迎接的正是殷夜雪。 在幽海国,这儿的风俗和炎曜不一样,毕竟是女人当家的地方,男人要被掀盖头。 梨晲的脑子里立刻就脑补出了她是新郎,花墨炎是新娘的场景,然后她轻佻万分的掀开这男人的盖头…… “嘿嘿嘿……” 突然的笑声,让花墨炎略带几分疑惑的看向梨晲。 也不知道这个丫头,突然傻兮兮的笑起来是怎么回事。 “梨子姐,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开心?”殷夜雪挑了挑眉,凑到了梨晲的身边,小声问道。 “呃……我就只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梨晲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殷夜雪怀疑的看着她,不过也不再揭穿她。 倒是花墨炎,用一种深思万分的表情盯着梨晲看。 目光幽邃的落在梨晲的脸上,但很快就收回。 待看着他们把所有的仪式都做完,送入洞房中的时候,梨晲迫不及待的去闹洞房。 刚刚吃过饭,梨晲就起身准备走出去,奈何还没有走出去,就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了手腕。 “做什么?”这个女人,也不看看自己这是有身孕在身,竟然还敢想蹦蹦跳跳。 “花花,我们一起去闹洞房如何?”梨晲搓着手,满脸期待的看着花墨炎。 闹洞房? 花墨炎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轻哼了一声,满脸的嘲弄:“看别人洞房有何意思?” 梨晲转了转眼珠子,耸肩说道:“那我就自己去。” “我随你一同去。”花墨炎不放心,等她要走的时候,立刻抓住了梨晲的手腕,脸色微微变了变。 梨晲摊手,倒也不反对,“随你随你,跟我一起去吧。” 洞房的门口,早已聚集了很多人,梨晲想尽法子挤进了人群里,花墨炎看着她热络的样子,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这女人,看着别人洞房倒是津津有味。 屋内传来了惊叫的声音。 “夜雪……你轻点!” “别动啊,上官哥哥,我想这一天想了很久,你别乱动,我……我不会啊!” 上官煜难不成是下面那个? 梨晲脑补了一阵他们的关系和动作,暗暗咂舌。 “听够了吗?”男人的嗓音,擦过她的耳际。 梨晲回过神来,转首看向男人,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没……”确实没听够,至少对她来说,光听根本没意思,起码还要亲眼看看才行。 花墨炎听她说没有,脸上满是不悦。 四周早已没人了,就剩下了他们两人,再加上屋子里渐渐传来的*声音,让梨晲的脸色微微红了红。 她这才注意到,四周早已没有人了。 “没听够?我们自己来?”花墨炎大掌揽着她的肩膀,相当用力的扳正了她的肩膀,将她往回去的路上走去。 “花花,我忽然想吃肉。”她自从怀有孩子后,她每天对食物的要求格外高。 这才吃过,这会儿她又要吃。 花墨炎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这丫头太能吃了,养了一个这么能吃的媳妇,应当是个极有福气的事情? …… 七个月后。 花墨炎在屋门外来回踱步,脸上是不着掩饰的紧张。 “小花,你别走来走去的,我这眼睛都花了。”灵尧守在门口,看着花墨炎来回走动,他的表情也相当紧张。 花墨炎听见他这么说,便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听着屋子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可见梨晲该是多么痛苦。 最后直接“哇呜”一声哭出来了,这哭声,可真是哭到声嘶力竭,让人心疼万分。 梨晲叫到最后,真是基本上声音嘶哑到听不见了。 花墨炎的心揪得很疼,“下次不让她再生了。”他的心,疼得难受。 太后紧张的双手握着,满脸期待而又紧张担忧。 全家人都抱着几分幻想和期待。 听见花墨炎说不生的时候,太后抬头,想说什么的时候,但是又很快无奈笑着点头。 “行行,你们自己做主。”好像不再纠缠过去的那些事情了。 灵尧满意的颔首:“老太婆,就应该这样,咱们就不要操心年轻人的事情了。” 太后皱眉,一个冷眼扫过去:“你叫谁老太婆,你个老头!” 两人,自从梨晲的事情解决后,他们这夫妻感情,似乎比过去的无数年头都好。 虽然每天都要拌嘴,但是这却比过去更加感情深刻。 花墨炎这个时候压根没有心情听他们拌嘴,目光紧紧凝视着眼前的这道门上,一瞬不瞬。 就在梨晲的哭声低下去后,一道清脆稚嫩的哭泣声,顿时响起。 此刻门内传来了接生的女人叫声:“生了,生了!”那语气万分激动。 花墨炎一听到这句话,心下一喜,赶忙冲入了屋子里,屋子一打开,就瞧见了被厚厚的锦缎包裹着的孩子。 “恭喜陛下,生了一位小皇子。”抱着孩子的接生婆,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了花墨炎的手中。 花墨炎小心翼翼的接过,抱着地动作有些僵硬别扭,但是脸上的柔情却没有一丝减少。 梨晲的额际上都是汗水,头发湿透了沾在脸上。 花墨炎走至*榻边,替她将脸颊边的发丝全部拂开,声音温柔万分:“晲儿,我们的孩子,辛苦了。” 梨晲看着花墨炎怀中皱成一团包子似的小脸,泪水还挂在眼角,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付出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一刻的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1 穿回去,当度蜜月! “这个地方……”花墨炎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懵懂。 此刻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22世纪暗夜总部实验室中。 梨晲也是听说了教授生病了,这才决定回来。本是想把盛晚晚一同叫来的,但奈何盛晚晚摊手说,轩辕逸寒不同意也不愿意。 距离灵舜道歉那件事都过去了两年了,可是轩辕逸寒显然不愿意多提及任何关于灵舜的事情。 梨晲将孩子丢给了太后带,他们就这么来了。 二人突然出现在实验室门口,让实验室四周的工作人员都懵懂的瞪大了眼睛。 二人此刻还穿着古代的衣裳。 一人上前来,咦了一声,突然激动的叫起来:“这不是小梨子吗?” 伴随着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整个实验室就像是炸开了锅似的。 顿时他们被无数人给包围住了。 “哎哟,这衣裳的质量真好。” “呸!明明是有这么一个大帅哥在这里,你瞎看哪里呢?” 吵闹的声音,闹得花墨炎皱眉不悦。 梨晲眼见着有女人的手,正要摸向自家男人的脸,她的脸色大变,一巴掌打掉那只手。 “死开点,我的男人,你们谁若再动,我就砍谁的手。” “啧啧啧,找了这么一个极品帅哥,还真是有眼光呀!” “听说是教授亲戚,梨子姐,你这不就是教授的亲戚了?” “……”梨晲扶额,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有些头痛。 花墨炎一直处于懵逼的状态。 他开始将目光落向眼前的实验室,一切都是陌生,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桌子椅子,椅子上放置着一个可以打开的四四方方的东西,他们四周仿佛被什么遮挡,无形的屏幕上还有字体和图片在闪动。 一些人戴着耳机正在说话。 “别在意这些,习惯就好,他们就是这么热情。”梨晲转过头来,解释着。 不过她发现,眼前的男人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在四周围观的人身上。 梨晲伸手在花墨炎的面前挥舞了两下,疑惑的咦了一声。 “他们,在做什么?”花墨炎很不解。感觉这些人戴着东西,仿佛在对空气说话似的。 梨晲嘴角一勾,恍然似的说道:“他们啊,正在和我们的特工联络,我们暗夜的特工遍布在世界各地,因此会需要联络。” 花墨炎听的似懂非懂。 梨晲还是尽职的解释着,伸出手,指着他心口的地方,说:“靠这里,我们特工每一个人都在这里种植了一个芯片,这个芯片可以传输信息,也给我们赋予了特殊的能力。” 花墨炎依然还是懵懂之相。 梨晲见他完全不理解的样子,随即挥挥手,“说多了你也不理解。” 花墨炎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想解释,还是不想解释。 他们的衣裳也很奇怪,尤其是这样的天气炎热,姑娘们穿着相当暴露,裙子甚至在大腿之上,那白希修长的腿,还有那丝毫不遮挡的手臂,有的甚至就仿佛只用了一块布遮盖了一下似的。 “伤风败俗。”花墨炎忽然说道。 梨晲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巧就瞧见了他的目光正盯着别的姑娘大腿。她的心中顿时涌上了不悦。 难怪离开前,盛晚晚万分严肃的抓着她说:“小梨子,一定要看好你的男人,暗夜的那帮女人肯定会如狼似虎的扑过来,万一*怎么办?” 虽然她当时听着满脸不屑,可是现在看来,她真应该用十二万分的警惕心来对待。 “你在看哪里?”梨晲伸出两指做出要戳瞎他的样子。 “你们这些衣裳,你不许穿!”男人收回目光,满脸严肃样。 “这么热,不让我穿,想热死我啊!”梨晲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拉着他就走。 “你们准备这么出门?”有人小声提醒,若是他们这么走出去,一定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梨晲恍然似的看了一眼花墨炎,说道:“谁借套衣裳给我。” …… 几分钟后。 试衣间打开了,无数女人围在试衣间外,就为了看一眼这帅气的男人,穿上西装的模样。 梨晲被女人们挤着,多多少少有些不悦,把她们给挤开,万分郁闷的遮挡住她们的目光。 门开了,走出的身长玉立的男人,那西装虽然不是他的,穿在他身上略显短了一些,但那英气怎么也掩盖不住。 男人那如猎鹰一般的眸子,定定落在梨晲的身上,他似乎有些不适的扯了扯领口的位置。 梨晲的眼中满带的惊讶之色,但更多的却是惊艳。她嘴角顿时勾起了笑意,上前给他整理衣领。 “花花,你真帅!” “嗯?”男人听不懂帅的意思,薄唇轻轻嗯了一声。 待西装整理好。梨晲的目光落在他的长发上,蹙了蹙眉,明显这样的长发和西装不搭配。 “先去剪头发。”她随即下了一个决定,“然后我们再去西装店买西装。” 说罢,拉着花墨炎的手就走。 看着两人离开,身后的姑娘们咂舌议论。 “看来那个世界有很多好男人啊,瞧瞧她们一个两个都嫁过去,啧啧!” “下次有那边的任务,我也要去钓个金龟婿!” 身后的议论声渐渐消失。 梨晲暗暗朝天翻白眼,她可记得当初这个任务出来时,她们一个两个都不愿意去,最后教授直接点名,才有了她和盛晚晚去。 走到理发店,理发的是机器人。 梨晲将最新的时尚杂志图片翻开,选了一个时尚又简单的发型,直接插在了机器人的脑袋上。 “剪好点。”她拍了拍机器人的脑袋。 花墨炎坐在镜子前,盯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满是惊讶。 梨晲走至他的身边,按着他的肩膀,万分认真的说道:“别乱动。” 话音刚落,身后的机器人便开始动了。 那一头长长的青丝,就这么*在地。 花墨炎蹙着眉,明显对新发型不满。 “花花,短发也很帅。”梨晲看着镜中的他,赞叹不已。 花墨炎却一点都不高兴。 “别这么闷闷不乐,以后头发还是会长的,既然来到我的世界,就要适应我的世界,不是吗?”她眨了眨眼眸,万分诚恳的看着他。 花墨炎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正因为她的话,在他的心间轻轻扫过,就像是羽毛划过心间一般,柔软万分。 “剪好了,接下来,咱们去购物!”梨晲感觉自己仿佛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满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花墨炎刚站起身,就被梨晲给拉着跑。 “晲儿?”花墨炎被她拉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感觉蒙圈了一般。 冲到了店里,衣服也是自助挑选,梨晲对男人西装颇为研究,直接抓起衣裳就往他身上比了比,又摇头换掉,又拿起一件,最后终于在拿起一套简单的黑色西服时被花墨炎给抓住了手腕。 “就这个。”他满脸认真。 梨晲看着手中这简单形式的西装,终于是无奈,将西装递给了花墨炎。 “去换吧!”也是服了这个男人,到了现代,还非得用过去的眼光来选衣裳。 梨晲嫌弃似的将衣服放在他的胸前。 花墨炎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帮我。” 一股大力拉扯,梨晲直接被他拖进了换衣间里。 换衣间的空间相当小,两人同时挤在了试衣间里,身躯顿时贴在了一起。 梨晲蓦地抬眸看向他。 猝不及防就对上了男人如墨一般的眼眸中。 那双眼眸,如往常一样,深不见底,深邃万分。 梨晲咦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怎么了?” “忽然觉得……”他顿了顿,俯下头来,“今天的你特别迷人。” 这话还挺动听的。 梨晲眨了眨眼眸,小声问道:“哪里迷人……唔?” 所有的声音顿时被他突然俯下头来的吻给堵住了。 原本就狭小的空间,却因为这样的突然贴近,很容易就燃起了火焰。 天气本来就热,即便是店里都开着冷气,但是依然抵挡不住这换衣间里的热气升腾。 梨晲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想把他给推开点,这样好呼吸一点,但他的唇却贴着她的,就是不愿意离开。 她又推了一下,但这个换衣间就这么小,她也无处可逃。 吻到至深之处,她的背脊直接就贴上了墙壁上,胸膛抵住她,空间就更小了。 梨晲基本上有些失控了,双手揪着他的衣襟,承受着他给她带来的窒息。 混乱间,门忽然被敲响了。 “里面的人好了没,讲点素质好不好!”门外的顾客,显然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听见这声音,梨晲的脑子中好像才找回了一丝丝清明感,猛地推开了他,假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别闹,赶紧把衣裳穿好。” 花墨炎却极快的将西服交到她的手中。 “替朕更衣。” “现在这是我的地盘,别朕不朕的,你还以为你是皇帝不成?”梨晲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伸手给他穿上西装。 可这时候,门敲打地更加厉害了,门外的人相当不耐烦。 “好了没?” 梨晲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在心中腹诽,到底是谁没有素质呢?在门口叫嚷的这么大声,这么多间试衣间,还非得抢她这间不成? “剩下的你自己扣好,我出去教训人。”梨晲把衣袖捞起,不给花墨炎一丝说话的机会,直接打开门。 打开门的刹那,门外的人和梨晲相视,双方都是一脸震惊之色。 站在梨晲对面的女人,尽管大大的墨镜遮盖了她半张容颜,但那弧度完美的红唇,一眼就能够认出是谁。 身上是裁剪极好的红色长裙,露出了白希的香肩,大卷的头发扎的高高的,精致的五官化了淡妆,同时也在打量着梨晲。因为瞧见梨晲,满是惊讶,微微拉下了墨镜。 “哟,我说是谁呢!”梨晲率先出声,嘴角斜斜的往上勾了勾,尽显嘲弄之意。 “梨晲,你不是死了?”对方回过神来,用一种活见鬼的表情看着梨晲。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梨晲想当然的就反驳,冷冷嗤了一声,“我说是谁这么没有素质,在别人试衣间外面大嚷大叫,没想到是你啊,既然是你,那我完全可以明白了。” “梨晲!”女人冷冷一笑,“没死就不错了,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了。 “晲儿,是谁?”大概也是门口的声音,吵到了试衣间内的换衣的男人。 突然打开的门,梨晲转过身来,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艳之色。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很帅,整个就是一个活的衣架子,不管是古装还是现代装,穿他身上完全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此刻,这黑色的西装,裁剪利落,穿在他的身上衬托的更为挺拔英气。 梨晲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上前挽住了花墨炎的手臂,轻轻说道:“没什么呢,就是碰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说罢,拉着花墨炎的手臂往收银台走去。 身后的红衣女人盯着花墨炎,那双美眸中倒映着一抹极亮的光。 “想不到,梨晲这女人竟然有男人了?” “红姐,这男人可是极品啊!”站在红衣女人旁边的女人,目光也是痴痴的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满带兴奋。 “呵,暗夜,哼!”红衣的女人从鼻孔间哼出了一声。 …… “刚刚是谁?”花墨炎随口问道。 “哦,其实就是一个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我们的组织叫暗夜,她们所在的组织叫做赤日,我们两方的势力和特工相差不多,但是经常会在雇主上相互抢生意。其实也没啥,就像是无花宫和炽烈门一样。” 花墨炎听明白似的,微微颔首。 梨晲摊摊手:“而且啊,那个女人是个色女,总喜欢我们暗夜的帅哥,这女人,你要离她远点。” “……好。”花墨炎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嘴上还是答应着,即便是让那女人贴上,他也不会喜欢。 “小时候我们上特工课的时候,我和晚晚经常和他们打群架,哎,小时候还真是天真无邪极了。” 打群架? 花墨炎还真的无法想象,梨晲这么小巧玲珑的身子,怎么去打架。 这全新的世界,对花墨炎来说,一切都是陌生而无法理解的世界。 纵横交错的马路天桥,高耸林立的摩天大楼,走在街上的各色奇形怪状衣裳的男女,女子的衣裳更是短的让他惊奇,还有一些奇怪的交通工具在路上奔波,甚至还有小型的东西在头上飞过。 梨晲解释说,头上的那也是代步的交通工具,他们所在的世界已经掌握了飞行的技术,完全不必担心距离的问题。 花墨炎似懂非懂,不过也不想多问。 “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花花,可能我家比较脏乱,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花墨炎没说话,瞄着她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默默的点了点头。 梨晲嘴角勾起笑意,拉着他往其中一栋楼走去。 带着他走入大楼,打开电梯,跨入电梯。 他们这一路走来,都有无数双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尤其是花墨炎这般出众的容貌上,致使回头率极高。 梨晲心中总因为这些视线而感觉到浓浓的不悦,所以从出了店门到现在,她都紧紧挽着花墨炎的手臂,那一副占有欲极强的表情,显而易见。 “叮”的一声,眼前的电梯门开了。 梨晲拉着花墨炎就往外走。 走至一间屋门前,扫描视网膜,门自动打开。 一切都是花墨炎无法理解和适应的世界。 梨晲率先走入,见花墨炎还呆愣在身后,不免有些疑惑的回头,催促道:“花花,你还愣着做什么,进来啊!”说罢,一把将他给扯入了屋子中。 屋子不大,毕竟只有梨晲一人住。不过屋中各种千奇百怪的机器都有,都是梨晲平日里爱捣鼓的东西。 “这个……屋子是有些乱,你别往心里去哈,等卫生搞定了,就会好看了。咱们弄完去吃东西,然后再去看看教授,明天我带你去博物馆逛逛,哦对了,反正就当做回来度蜜月就好了。” 花墨炎没有说话,走向了厅堂里,墙壁上挂着许多相框。 “这些画,画的真好。”花墨炎盯着相框上的梨晲,嘴角轻轻勾了勾。 “扑哧!”梨晲一听,当即笑了起来,“这可不是画的,这是照的。” 花墨炎的表情,依然还是那般懵懂。 梨晲却捞起了衣袖,走至了房间中,准备大干一场。 搞卫生这样的事情,很麻烦,更何况这可不是古代,没有丫鬟什么的来帮她弄。 不过一会儿,花墨炎的手中拿着两只机器人。 “这是……做什么的?”花墨炎好奇状问道。 “打扫卫生啊,我们这个世界最多的就是机器人了,让机器人来代替我们做事,我来教你,这个啊要按这个红色的按钮,然后它自己会动。”梨晲一边解说一边按动了那颗红色的按钮。 手中的机器人忽然动了,从花墨炎的手中跳出,随即开始按照指令打扫卫生。 “看到了没,它们都很灵活的哦。”梨晲又按动了另一个机器人。 直至天黑,他们才把屋中的一切卫生打扫干净。 梨晲则是推着花墨炎到浴室中洗澡,“洗洗干净,然后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说罢也不告诉花墨炎怎么用,直接就走了。 可梨晲刚转身,就听见了浴室内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喷水声,浴室的门顿时就被水给冲开了去。 “我去!”梨晲这才反应过来,迅速冲上前去把门打开,赶紧将开关关上。 梨晲扶额,看着一脸好像还在睡梦中似的男人,她轻叹一声说道:“算了,我来帮你。” “好。”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说了一个好字。 梨晲瞪他一眼,伸手把他身上早已湿透的西装和衬衫扒开,动作稍显几分缓慢,毕竟和古代的衣裳不同,古代的衣裳一根腰带就可以解决了,而这衬衫还需要解开那么几颗扣子。 “晲儿。” “嗯?”她还正在努力与他的衬衫扣子战斗。 “这儿我都不熟悉,你可要看紧我。” 梨晲听他这么无辜的话语,忍不住朝天翻白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嗤一声说道:“你只是陌生,又不是傻,还需要我手把手的教你不成?” “需要。”他想都不想就回答。 “哼!”明明该直接拒绝说不,但是语气还是忍不住放软了几分。终于到最后,她把他身上的西装和衬衫都剥干净了,摸到了他的裤子上,顿了顿,手忽然又缩回去了。 “要不,裤子你自己脱?”毕竟这是个危险的情况和环境。 白天在试衣间,差点就要擦抢走火。 花墨炎蹙眉,明显不悦。 “得得得……我给你,我给你脱。”梨晲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蹙眉的样子,便就这么简单答应了。大概也真的是习惯了某个男人的皇帝病。 男人听她这么说,眉立刻舒展开来,嘴角挂着几丝笑意。 女人靠近,那身上带着的淡淡清香,瞬间就掳获了男人的心。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表情沉静万分。 被突然抓住了手腕,梨晲疑惑万分的抬头,有些不解看着他。 “晲儿,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他的声音嘶哑。 梨晲咽了咽口水,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她现在浑身黏腻腻的,可不想在这样不舒服的环境下,嗯,做那些事情。 好像一眼看透了她的表情似的,花墨炎很平静的替她说出口:“放心,洗干净再来。” “……”这死男人,其实早就等这一刻了吧? 不管在哪儿,他都是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她想,也就是她这样,才招架得住! …… 时钟指向了九点。 教授的别墅就在不远处,梨晲便开车搭着花墨炎去了教授的别墅。 刚坐上车,梨晲发现花墨炎还站在车外,她皱了皱眉,朝着花墨炎招手。 “这是……”和他之前在街道上看到的代步工具一模一样。 “这叫汽车,汽车,比古代的马车高级一些,赶紧上车吧!”梨晲对现在这男人,相当满意,他总是做出一副无辜懵懂的样子,她忽然觉得,万一哪天把这死男人给弄丢了,他说不定会被人给骗走? 花墨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还是乖乖坐进了车里。 梨晲忽然贴了过来,声音柔柔的说道:“安全带,还是要系好。” 女子柔软的身子靠过来,让他怀念刚刚在梨晲家里做过的事情,怀念之前的滋味。 男人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盯着许久之后,才缓缓收回目光。 “晲儿,你真够磨人。”他哑着声音说。 梨晲给他系好安全带,瞥他一眼,不引以为耻反倒引以为傲,“我就喜欢磨你,磨到让你觉得忍受不住!” “的确忍不住。”某男人想都不想就接话了。 但这话,让梨晲猛地转过头来,“喂,咱们才……才不是那个吗,你不会还要吧?”这个男人太恐怖了,这才多久,竟然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2 这男人,越来越厚脸皮! “嗯?”花墨炎瞧着她那突然大变的脸色,略带几分不解。 “你不会还要吧?”梨晲撇撇嘴,小声的说道。 “别耽误时间。”花墨炎轻轻替她将那调皮胡乱飞舞的发丝,轻轻别在了她的耳后,声音轻且温柔。 对这个世界,太多的不理解。 在出门前,梨晲原本穿的是比较轻快的小清新,她知道花墨炎这男人不喜欢她穿的太暴露,但结果换好了衣裳他就黑了脸,转身去屋子里把最保守的衣裳拿出给她。 这么土到掉渣的衣裳,梨晲一开始内心是拒绝的。 某男总有法子逼迫她穿上。 总之……在被他身体力行威胁过后,梨晲不得不还是把衣裳套在了身上。 这长袖长裤运动鞋,让她觉得太掉自己的档次。 反观身边的男人,西装得体,皮鞋擦得亮亮的,又俊美逼人,把她衬托的更像是佣人。 梨晲一直不知道,原本长相俊美妖冶的男人,在把长发剪掉后,竟是更英气了,那妖冶之色瞬间消散。 有一股霸道总裁的范儿了…… 梨晲给他把安全带系好,忍不住捏着下巴,做出沉思的模样看着他,“花花,你不觉得我这样出去会丢你的脸吗?” “不怕,我没脸。”某男人相当厚脸皮的回答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听见这话,梨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男人,竟然回答的这么自然而然,真有他的! 梨晲不想和他再继续纠缠下去了,坐正了身子,启动引擎,发动车子,朝着教授的别墅开去。 听说教授生病了,她还特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灵尧,灵尧却不愿意回来,不过她明显捕捉到了灵尧眸中一闪即逝的担忧之色。 果然还是兄弟。 “晲儿,你的世界,让我觉得惶恐。”正思索间,耳边忽然传来了花墨炎幽幽的声音。 梨晲的注意力放在车上,并没有转头看他,不太理解的问了一声:“什么?” 有什么好惶恐的?毕竟这事情难道不该是觉得新奇吗? “没什么。”他语气一转,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渐渐平淡了几分。 若是三年前,她离开后再也不回去了,那他就彻底失去了她。想想都会觉得惶恐。他每每想起,都会觉得这是一念之间的错过和抓住,一切都在自己的手中。 那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 梨晲没有察觉,耸耸肩,将车开进了教授别墅中。 别墅中漆黑一片,梨晲皱了皱眉,明显对这环境有了一丝危险的察觉,她抓住了花墨炎的手,竟是将他往身后拖去。 花墨炎蹙眉,并不喜欢被一个女人护在身后的感觉。他刚要伸手把梨晲给拉到身后,敏锐如他,他忽然感觉到了有什么危险正盯住了他们! “趴下!”梨晲的敏锐程度虽比不上花墨炎,但身为特工的她,本身对危险的感知就相当强烈,猛地将花墨炎给拉下,趴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了“砰砰”的响声,是枪声划破空气的声音。 梨晲暗骂了一声,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一把枪就反击了回去,她的射击极准,顿时就听见了“噗通”两声,是两个黑影*在了地上的声音。 她这才站起身来,将四周扫视了一眼,小声道:“教授难不成出事了?” 花墨炎没有回答梨晲的话,走至了刚刚发出倒地声音的地方,地面上不见一人。 黑影眨眼间就不见了。 梨晲随即走至他的身侧,发现地面上无一人,秀眉轻轻皱起,“教授……”她想到什么,最快冲入了别墅里。 花墨炎又看了一眼地面,蹙了蹙眉,随即跟上了梨晲的脚步。 屋子里一片漆黑,梨晲担忧的出声唤了一声屋子里的教授:“教授?灵舜?” “咳咳……”屋子里传来了灵舜咳嗽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叫魂呢?” 黑暗中,这熟悉的声音,让梨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起身去把灯给打开了来。 “教授,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呢?他们是不是赤日的人?” “应该是吧。”灵舜坐在*榻上,原本肤色就比较白,这个时候因为生病,就白的更加厉害了。他取下了眼镜放置在一旁,淡淡说道,“为了拿到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而来,不过这东西在你的身上。” “嗯?”梨晲听得有些懵懂,“在我的身上?” “嗯,跟你的身世有关,你的身世一直都是迷,既然现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便去自己寻找吧。你的芯片里,有一个开关,那个地方封锁了你三岁前的所有记忆。你只要找到这个开启芯片的钥匙就可以。” “呃……等等,这芯片,和其他人的不一样?”梨晲越听越糊涂。 “梨子,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芯片就在你的身上了,给你上芯片的人在你的芯片上安装了高级锁码,我解不开,当年我们暗夜所有对程序了如指掌的高手都解不开。我只能在你的芯片边缘改装,但核心还是那一窜高级锁码。” 花墨炎平静的站在一旁,他压根听不懂他们的话,但对芯片二字却不陌生,因为芯片二字,他蓦地抬头看向梨晲。 感觉到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梨晲转过头看他,给他一个平静的微笑。 “好,教授在哪里捡到我的,可还记得?” “嗯,你从赤日开的落日孤儿院逃出,当时有人在追你,而我刚巧就碰见了你。我将你带走,并且小心翼翼的隐瞒着你的身份,你对他们来说,恐怕非同一般的重要。” 赤日?梨晲想不通,但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微微颔首。 “梨子,路上小心。” 刚刚准备出门的时候,身后的教授咳嗽了两声,轻轻说道。 “好,教授也保重身体。”梨晲回头看了一眼病*上苍白着脸的男人,轻叹,握着花墨炎的手走。 走出别墅的时候,花墨炎没有出声询问任何的问题。 他安静的握着她的手,眼神还是开始四处打量着四周的景致,霓虹灯基本上把天空给照亮了,这样的世界,就连夜晚都如此热闹。 他的目光幽深万分,缓缓收回视线,落在眼前女人平静而略显几分紧张的小脸上。 “疑惑,就去寻找。”他轻轻说道,声音有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梨晲抬头看他,微微一笑点头。 …… “这是什么?”回到梨晲住的地方,花墨炎还未来得及换下鞋子,就被梨晲给扑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花墨炎最喜欢这沙发,之前就是在这沙发上,把梨晲给吃了一顿。 可现在,位置却完全反过来了,她变成在上,而他,变成了下。 他目光微微一怔,看着梨晲仿佛变戏法似的从手中取出了一件极薄的衣衫和裤子。 “穿上。”梨晲想起之前的事情,想想都瘆得慌,万一那子弹打进花墨炎的身体里可怎么办?即便这个男人的武功再高强,可是在这样武器先进的地方,人肉和机器去搏,那简直是找死。 见身下的男人没有一点动的意思,她干脆粗鲁的直接把他的西装衬衫全部剥掉,硬是给他套上。 “晲儿,你真是越来越粗鲁了。”他忍不住吐槽。 “你不就是喜欢粗鲁的吗?”梨晲想都不想就反驳了,“而且把我变得这么粗鲁的人,你有直接责任。” 她刚说完这话,顿觉不对劲,嘴巴赶紧闭上,眸光往下,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似乎因为她的话,心情颇为愉悦。 梨晲轻轻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总之,接下来可能还有危险,你把这身衣裳穿好了,咱们明日去博物馆逛逛。” “好,都听你的。” 梨晲暗暗点头,刚要从他的身上撤离,可还没有离开,就被他给抓住了腰际。 力道之大,她就被带着往下,差点就要撞上了他的鼻子。 呼吸相互碰撞,她一眼看进了男人的眸光中。 那眼中的光芒,深邃而幽然,让人看不见尽头,而更让她觉得喜爱的,就是他此刻眼中倒映的满满都是她的身影。她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挪动。 “花花,你这样让我很难受的哎。”她低低的说道。 “我也难受。”他的声音暗哑着。 “嗯,所以就不要再抓着我了。”她微微颔首,一根根将腰际的手指给掰开。其实她的内心很想扑倒他,不过白天已经被他给折腾过了,再继续下去,她的身体可吃不消。 他也不再强求,拍了拍她的臀部,说道:“早些休息。” “你不睡啊?”梨晲问道。 “唔,我对你家电视比较感兴趣。”才短短的一天,他就已经掌握了不少现代词汇。 梨晲循着他的目光,看向厅中央放置的电视机。 22世纪的电视机,基本上就是一个透明的屏幕,遥控板就在沙发边有一个智能类似电脑的屏幕,在上面进行操纵换台。 “你会?”梨晲满脸怀疑的看着他。 “不会。”他回答的相当平静。 “……”不会还说毛啊,还以为这男人这么有才,这才第一天来这儿,就能够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差点让她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天才了。 梨晲扶额无奈叹息,随手在屏幕上暗下开关,边按边解释说道:“这个是开关,开启后,那电视机会出现了一道绿色,随即大亮,然后这是换台,这是调声音,这是入网搜索。” 花墨炎听得很认真。 “听懂了吗?”梨晲看他认真的模样,以为他都懂了。 她刚准备起身去卧室睡觉,却听他说:“不会。” 梨晲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没听懂,就不会打断我吗,真是服了。”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这小子,最近嘴越来越甜了啊,听得梨晲心花怒放的感觉。她瞪了他一眼,略带几分娇嗔的意思。可心中渐渐涌上的甜意怎么也挥之不去。 甜到让人发苏,梨晲抚了抚胸口的位置,还是乖乖地给他打开了电视机,换台。 “算了,我陪你一起看电视吧。”梨晲想到什么,便盘膝坐在了他的身旁,双眼睁得大大的,盯着电视机。 花墨炎坐在操控屏幕旁,目光落向屏幕,带着几分好奇之感,忽然伸出长指开始换台。 梨晲正盯着最新的言情剧目不转睛,却不想台忽然被换掉了,不但换掉了,而且电视上放的还是黄片! 梨晲的表情一顿,转首,就看见了男人的目光,盯着屏幕上教缠的男女,那眼睛一瞬不瞬。梨晲慌忙把台给换掉。 花墨炎明显不满,又伸手把台换回去。 “这是怎么做到的,演戏演的这么真?”花墨炎随口问道。 梨晲嘴角抽动了一下,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演戏都很逼真。 “花花,睡觉吧。”这男人,为啥让她有一种头痛的感觉? “睡不着。”他幽深的目光落向她,那眼神沉静中又带着一抹深邃的光。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落向电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梨晲对他再了解不过了,听他这么说,已经在心中猜出了大概来,撇撇嘴,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纵欲过度不好。花花,你要克制点自己。” 花墨炎瞪了她一眼。 梨晲装作没看见,迅速从沙发上跳下,窜入了房间中,用被褥捂住了脑袋。 看着犹如兔子一般的女人这么逃窜出去,男人的薄唇轻轻勾起了一抹妖冶的笑意,低下头扫了一眼穿在身上这件极薄的衣裳,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前,负手眺望远处。 他终于,也融入了她的世界里。 …… 天气炎热,但早上的空气相对比较清凉。 梨晲载着花墨炎去往博物馆,但在路上,通过后视镜,明显瞧见了后面紧随着一辆红色的车。 “该死的女人!”瞧见身后紧随的车辆,梨晲暗骂了一声。 花墨炎也瞧见了,开车的正是那日在试衣间门口瞧见的女人。 “她为何跟着你?” 虽然在这里两天了,可是他说话的方式还是皱巴巴的。 梨晲也习惯了,便随口回答:“大概是看上你了。” “……”花墨炎蹙眉,明显对这话不满意。 “你好像并不高兴呢?”梨晲开车的时候,偷偷瞄了他一眼。 “这么丑的女人,朕看不上,替朕提鞋都不配。”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每当他有小情绪的时候,他就会把自称转换成“朕”,昭示着他有小情绪。 梨晲撇撇嘴,说:“没事,这种女人,我来解决就好了。” “晲儿,你怎么不吃醋?”某男又锲而不舍地问。 “吃什么醋,你乖乖坐好,我要甩掉她。”说着她加大了马力,加速往前驶去。 身后的红车,在众多深色的汽车中显得格外刺目,亮眼。 女人嘴中叼着一根烟,疯狂的加大马力追着前面梨晲的车。 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跟班,脸色都白了几分,小声的提醒说:“红姐,你这样要被警察罚款的啊!” 现在的汽车装置上都有自动调整车速的装置,一旦超速,它就会自动启动这样的装置。 红珊根本没把她的话听在耳里,将嘴中叼着的烟一把吐了出去,低声问道:“他们到底是要去哪里,那个女人,真是可恶。” “那个男人,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不过应该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我昨天观察他的时候,他四处打量周围,显然是好奇万分。我看梨晲之前肯定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拐了个男人来,这个方向应当是去博物馆。” 红珊一听,双眼亮的惊人,独自喃喃:“博物馆啊,呵呵!” …… 梨晲将车停下,拉着花墨炎走入了博物馆。 博物馆门口的保安,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梨晲。 “看什么看,我是客人。”梨晲似乎认得对方,微微抬了抬下巴。 保安因为梨晲的到来,全身都竖起了戒备,不得不说,对梨晲的到来充满警惕。 “梨小姐,你不知道每次你和盛晚晚来的时候,这儿都会发生大事,不得不戒备。” 梨晲嘴角抽了两下,想起过去有两次任务就是在这家博物馆中,那时候差点把博物馆价值几亿元的珍藏给毁了,还好盛晚晚最后把人给引走了。 “咳,我已经金盆洗手了,不做特工了,拜托,我现在带我老公来参观都不行吗?” “老公……”保安那沉静的脸,因为老公这两个字,那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他将目光落向花墨炎,微微震了一下,低声喃喃,“想不到啊,你居然嫁的出去。” 梨晲在踏入的时候,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保安大叔,这才拉着花墨炎小声说道:“别听他的,我可是人人抢着的呢!” 花墨炎含笑,也不戳破她的话,只是轻轻颔首。 “其实啊,这里我来过两三次了,都没什么新鲜感了。”梨晲摊摊手,拉着他四处观赏。 花墨炎对这柜台中陈列的各种历史文物格外感兴趣,似乎是上千年的历史运行轨迹,都在这里一览无遗。他一路行去,看着每个时代的物品,眸光闪烁。 “来,我带你看这个。”梨晲拉着他到了大屏幕前,“这是模拟机器,可以模拟任何一个时代,在里面逛一圈出来。”梨晲将眼镜递给他。 花墨炎似懂非懂的由她戴上。 梨晲刚刚按上按钮,身后就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哟,好巧哦。” 这让人厌烦的声音,让梨晲忍不住朝天翻白眼,看来还是没能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甩开。梨晲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红珊,嘲弄一笑说道:“是蛮巧。” “听说你结婚了?”红珊负手走近,用一股打量的目光投向梨晲身边的花墨炎。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比梨晲高不说,那气势也足了很多。 梨晲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脚步,阻挡在她的视线前,冷声说:“结婚了,与你无关。” “啧啧啧,想不通,居然还有人愿意娶你,像你这样整天和机器在一起的女人,冷血无情,居然还有人愿意娶你?”那语气中满带不屑。 “啪嗒”一声,花墨炎忽然取下了眼镜,转身走至了梨晲的身侧,阴冷的目光落向对面红衣的女人。 “滚。”他忽然说了一个字,这个字里夹杂着浓浓的情绪,不耐烦至极。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家红姐是好心提醒你,告诉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红珊身边的跟班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反驳。 “朕……”花墨炎还没有说完,就被梨晲给狠狠踩了一脚,痛的他皱起了眉头。 梨晲给了他一个眼神,瞪向对面的红珊,说道:“听不懂人话啊,我老公叫你们滚了,还是你们希望我动手来?我好久没打架了啊,要打就来啊!” “哼!别得意太早了!听说灵教授身子不行了,教授一倒,你们暗夜也不行了!”红珊的话越来越恶毒。 越听越烦人,这个女人还是和过去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放心好了,教授身子好着呢,不需要你这么关心她!快滚快滚!”梨晲边说边挥了挥手,一副嫌弃至极的模样。要说这个女人,真的很烦人,单单不说她这么死缠烂打的跟着,就她这烦人的声音听着都让人厌恶。 但…… 她的话多少还是在梨晲的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教授的身子不行了?这怎么可能!即便教授不行了,还要莫炎撑着,暗夜永远不会缺乏领导者。 更何况,教授不过就是普通的感冒生病发烧,哪有这么夸张! 梨晲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一顿,落在转身离开的红珊身上。 教授昨天说过,他想休息一下,难不成他其实是故意把自己的病给夸大了,好让上头给他放假? 想到这里,梨晲的眉角也抽了一下。 这种事情,灵舜绝对做的出来。 “晲儿?”见梨晲盯着那方,目光一瞬不瞬。 “哦,看完了?我们走吧!” 花墨炎那如墨的眸子,盯着她的脸,仿佛可以把她的所有心思都看透了一般似的。 梨晲却没有给他再继续观察的机会,拉着他往外走。 走了两步,她又顿住了脚步。 停车的地方,一直感觉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跟在她的身后。 不止她这么感觉,花墨炎也有如此感觉,毕竟常年习武的人,敏锐度极高,有人跟踪,他是立刻就能够感觉到。 “那是谁?”一回头,就瞧见了一个身影,好像被他们发现一般,迅速钻入了一旁的车下。 梨晲耸耸肩,说道:“我也不认识。” “是个男人。”花墨炎不满。 “真的不认识。”她迅速伸出三根手指,做出一副对天发誓的模样。 花墨炎挑了挑眉,也不再计较这些,便拉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 梨晲刚准备发动引擎开车,却不料忽然从半路上窜出了一个人影,迅速遮挡了他们的去路,她急的猛地按下了急刹车!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3 花花,你真是可爱! 汽车车轮摩擦在地面发出的“嘎吱”声,梨晲有些惊魂甫定。 看着拦在车前伸出双手的少年,梨晲怒不可遏的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来,骂道:“你是不是想死呢?还是想玩碰瓷呢啊?” 少年白净的脸上带着几分苍白,因为梨晲的话而微微有些委屈的撇撇嘴巴。 花墨炎坐在车里,明显不悦的蹙眉。 那名少年,他能够清晰的察觉到,之前跟着他们来到停车场的就是这名少年。 “前……前前辈,拜托你教我一些特工的技能吧!”少年抖着唇瓣,声音小的如蚊蚋一般。他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眨眼,眸中泛上无数可怜之相。 梨晲嘴角抽了两下,不太确定似的问道:“你拦着我的车,就因为这个?”这小子,还真是不要命。 少年万分认真的点头。 少年的样貌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身上是白净的t恤和深色的牛仔裤,短发在阳光的折射下柔软万分。 梨晲微微眯眼,目光落在他白净的小脸上扫视了一眼,随即说道:“我不认识你。” “前辈,你当然不认识我,可我在暗夜的时候每天都听到你的事情。我也是暗夜的实习特工。”说罢,他还相当镇定的把短袖给捞起,露出了“暗夜”二字。 每个暗夜的人,身上必定会烙上这样的烙印,即便是实习特工,也会有。 梨晲抱着手臂,挑了挑眉说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收我为徒吧!”他双掌合十,一副虔诚万分的模样。 “没空。”梨晲直接板着脸,转身就准备上车。她哪里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手徒弟,她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清楚。更何况,现在她只想着带花墨炎度个蜜月,不想参与暗夜的事情。 身世解答完后,她就会带着花墨炎回去。 她坐入车中,看着那少年还站在前方,梨晲有些不耐烦的按了喇叭,摇下车窗,说道:“小朋友,你去找别人吧,我还有事。” 少年轻轻抿着唇瓣,不说话,心中虽然有些低落的情绪积聚着,但还是不得不默默往一旁退去,手揪着衣衫的一角,脸上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定似的。 梨晲看了一眼后视镜中少年的身影,咂舌说道:“难道我已经成了暗夜的传奇不成?没想到我都这么有名了。” 花墨炎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想笑。 梨晲分明听出他这笑声带着几分嘲弄的意思,梨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在路况上。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嗯?西餐。”花墨炎选了一个没听过的。对他来说,中餐昨天梨晲已经带他去吃过了,今日必定选择一个没有尝试过的。 梨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想象一下花墨炎坐在西餐厅里优雅绅士的用餐模样,她就开始犯花痴了。 花墨炎瞧见她嘴角斜斜勾起的笑意,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笑意这么奇怪。他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蛋,软软的肉,让他爱不释手。 梨晲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别闹,我在开车呢。” “嗯,不闹。”某男人乖乖收回了手,想着待会儿再闹。 感觉到花墨炎的眼神闪烁着,显然是在心底想着什么事情,梨晲怀疑的看着他,但也不敢再分散注意力。 …… 花墨炎下了车来,看着西餐厅里的一切装潢摆设,轻轻蹙了蹙眉。 厅里放置着悠然的歌曲,这些歌曲都是他听不懂的语言,还有他们手中举着的酒杯,很大一只,透明状,里面的液体颜色更是千奇百怪。 他们出现在餐厅里,也因此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毕竟花墨炎太出众,让太多人关注。 梨晲将这些胶着在她男人身上的视线一个个瞪了回去,那眼神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两位,可有预定?”服务员走上前,微笑着询问道,目光扫了一眼花墨炎,脸上带着几分娇羞的笑意。 “没有。”梨晲随口说道。 “这边请。” 跟着去往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了花墨炎。 花墨炎看都不看直接推开了梨晲,俊脸上满是认真而笃定地说道:“晲儿,你来点。” “小姐您男朋友真好。”服务员忍不住夸赞。 梨晲嘴角抽了抽,笑了笑,将菜单打开,瞬间明白了这*男人为什么把菜单给她了,他压根不认识上面的字,当然不愿意做这样丢脸的事情。她心底涌上了一股笑意,还是故作平静的说道:“两份牛排好了。” 目送服务员离开,梨晲这才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小声说道:“花花,我先教你怎么用刀叉。” “嗯?”男人略带几分疑惑,盯着她的手,左手拿叉,右手拿刀,看着她的动作。 梨晲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照着做。 花墨炎仿若没瞧见似的,没动。 梨晲又在桌下踢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动手。 花墨炎轻叹,照着她的动作拿起桌上的刀叉。 梨晲这才满意点头,“花花,你真是可爱。” 虽然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人,真的不太对。 花墨炎没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感觉到拿在手中的餐具格外奇怪。他剑眉轻轻蹙了蹙,没再吭声。 那方的菜肴端上来,放置在两人的面前,梨晲率先示范给他看,将眼前的牛肉切开,花墨炎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梨晲略带几分不解地看着他。 “没熟……”花墨炎严肃的盯着她手中切开的牛肉,那表情说不出的不悦,隐约有一种龙颜大怒的节奏。 梨晲咦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牛排,相当认真的说道:“熟了,七分熟的牛排我最爱了。” 花墨炎依旧还是蹙着他的眉头。 “好了,真的好吃呢。”梨晲掰开他的手指,有模有样的切肉,随即叉上了一块递到了花墨炎的嘴边,“尝一尝。” 花墨炎垂眸,盯着眼前的牛肉,终于还是张口吃掉。 “是不是很好吃?”看着男人斯文的咀嚼着眼前的牛排,梨晲不免心中赞叹,看他吃饭也是一个极美好的事情。 花墨炎一边咀嚼,眉头却始终蹙着没有松开。 梨晲撑着下巴,盯着他的模样,暗暗猜测他肯定是在思索和组织怎么说出他心中所想。 “好吃……”男人低声说了一句,算是给她面子似的。 梨晲撇撇嘴,低下头用餐,忽然看着他手边的葡萄酒,眸色一亮,又踢了他一脚。 “……”花墨炎危险的盯着对面的女人,想不明白,为什么用餐要对着坐,就不能坐在一起吗?这样让他时常遭受这个女人的一脚,虽然花拳绣腿不必往心里去,但是他更像教训她。 梨晲浑然不觉危险,将酒杯倒满,递给了他一杯。 “尝尝。” 对葡萄酒,古代也有的,但味道毕竟不同。 花墨炎轻抿了一口,表情淡然。 对他来说,尝过无数好酒的皇帝来说,这样的酒虽然口味奇特,可他并不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装作淡定无所谓之态。 梨晲看着他镇定的模样,暗自腹诽着:“*男!” 用过餐之后,二人离开,身后的小身影却时时刻刻跟上。 在停车场的时候,梨晲蹙了蹙眉。 “我帮你解决?”花墨炎也明显感觉到了不悦,这少年虽然年纪小,可是跟着自己的女人多少还是让他反感。 “不必,等他自己知难而退就行。”梨晲挽着他的手臂,若无其事的说。 暗夜的实习特工,面对的考验都是相当残酷的,组织上布置下的任务,必须百分百完成,哪怕中间出一点差错,极有可能丧命。 关于梨晲的事情,花墨炎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完全了解了,因此都不再多问,只是轻轻颔首。 由着她拉着他上了车。 …… “其实我一直觉得,落日孤儿院这个名字取的很low呢,花花,你有没有觉得?落日落日,夕阳啊,这么晦气的名字,没想到我居然是从这个地方出来的?” 花墨炎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 孤儿院门口站了不少人,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应当是家境极好的人,来这儿领养儿童的吧? 虽然是赤日旗下开的孤儿院,按照正常的流程,从这所孤儿院中的孩子都会被带到特工中训练成为特工,但是没想到居然还让人来领养。 梨晲看了一眼花墨炎,拉扯了他一下,往里走去。 “二位,是要领养吗?”有人小声上前询问。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番外4 朕吃醋了,你要哄朕! 梨晲含笑着点头说:“我们是要领养,不过这四周的环境,我必须要考察一下,再做决定。” “没问题。” 跟着这位女子往里走去,梨晲四周打探了一番,将四周的景色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现在在脑海中记不起任何的蛛丝马迹,哪怕一点点模糊的片段都没有。 按照灵舜说的,她的芯片被封锁过,那真是太奇怪了。 花墨炎看着她困惑的模样,并未出声打扰她的所有思绪,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四周,却皱着眉头,明明陈寂静的样子,但又偏偏万分纠结。 她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是脑子里却就是回忆不起任何的东西。 梨晲的确是在努力想,可是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她费尽了所有的力气,都想不明白。 忽然手上一暖,被花墨炎给握住了手。 她转首,对上男人如墨的眸子,他总有法子给自己一种坚定的力量。 “小姐,您这边有没有孤儿院的名单,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您随我这边来。” 梨晲不知道这儿是否会有赤日的特工在,赤日的特工必定是认得她的,一旦认得她,恐怕就不会让她入内查看了。 入了资料室,偌大的屏幕上,负责接待他们二人的工作人员,在屏幕上划了两下,顿时呈现出了人脸和相应的名字。 “我自己看看可以吗?”梨晲小声问道。 对方也不敢多问,自然而然就站在了一侧。 梨晲划着屏幕上的照片,把时间选在了她三岁时。 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从眼前扫过后,梨晲终于在快要翻页过去后顿住了。 她瞧见了上面那一张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不过这衣裳破烂不堪,脸上还沾着一点泥巴,看上去脏兮兮的。 她看着下面对应的名字——梨晲。 这就是自己。 教授的话,看来都是真实的。 “这个孩子,曾经是我们院长特别交代要好好看守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是在这个孩子三岁的时候就逃了,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不过院长对这个孩子,还是格外看重的。” “等等,你们院长是何人?”梨晲皱眉,这没道理。 她的名字没变过,那这位院长显然也该知道她是谁,毕竟她后来在暗夜混的风生水起,这名声扛扛的,谁会不知道她梨晲?在暗夜中,能够享有顶级特工的称号的特工,都是最上层的特工级别,只有特别严肃的大任务时,顶级特工才会出动。 暗夜中享有顶级特工荣誉的,总共不过十来人,她梨晲的名号,不可能不知道。 “院长吗?院长前年就过世了。” 一无所获! 梨晲原本要求去见一见他们院长,可是听说逝世了,便断了所有的线索。 走出孤儿院的时候,她的脸上依然还是那番深锁眉头的模样。花墨炎跟随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模样,轻轻叹息了一声。 “晲儿。”他唤她好几声,她都未曾察觉到。 梨晲一直往前走,直到被人给捉住了手腕。 她蓦地抬眸看向他,这才微微回神似的。 “花花。” “你这样,让我担心。”他低沉开口,语气中略带几分不悦。 “我,我知道了,我就是有些想不通罢了。” “我,我可以告诉你们。”躲在墙边的少年,瞧见他们走出来,忽然出声。 这突然的声音,让梨晲皱眉,明显有些不耐烦。 但她赶人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花墨炎就先她一步说道:“说。” 一个字,带着帝王惯有的命令,霸凛万分。 少年犹豫的看了一眼梨晲。 “你看我做什么啊,我男人叫你说!”梨晲的情绪也被人给激起。 听见她这么说,少年这才小声的说道:“我们是不是该换个位置说话啊,这里到处都是人,很可能有赤日的人在这附近。” “好,走吧。”梨晲轻轻拉扯了一下花墨炎,朝着街道对面的咖啡馆走去。 她也想着,花墨炎反正也没有喝过咖啡,顺便让他尝一尝咖啡的味道也不错。 咖啡馆中白天和咖啡的人不算太多。 坐下后,梨晲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就直接开门见上了。 “快说,说的好我就帮你。” “前不久我听说赤日接了一个奇怪的任务,说是找一个身上有奇怪代码芯片的特工,所以大家的目标都锁定在灵舜身上。奇怪代码的芯片,大概也是灵舜这样的教授才知道。” 梨晲边听边抿了一口热咖啡,点点头。 所以那日他们刚好去了教授别墅,就碰见了偷袭的人,所以他们的目标都是为了她身上的芯片? “那雇主是谁,可知道?” “唔,我的任务,就是找这位雇主,这是我要做的。”少年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希冀万分的模样,看向对面的梨晲,希望梨晲可以帮自己一把。 梨晲挑了挑眉。 这小子恐怕一开始就把目标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吧,这个时候,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他才会这么纠缠不休。 看来,他还是不简单的。 “你叫什么名字。”梨晲终于有了松口的迹象。 “我叫邬俊远,今年十二岁,你们叫我俊远就可以了。”少年相当热情。 梨晲嘴角轻轻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跟我做任务,必须全力服从上面的指令。你不得擅自行动,待任务完成后,你就拿着成果去复命就可以了。至于你说的收徒这种事情就拉倒,日后若是有任何的问题可以问我。当然咯,还有见面的机会的时候。” 少年认真万分的点头,端坐的正正经经。 目光忽然落在了花墨炎的身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梨子姐,可以问一下,你男人也是高级特工吗?” “不是。”梨晲感觉到他的视线,正极为兴奋的盯着花墨炎,她的心中顿时敲响了无数次的警钟。 她深深了解她男人,男女通杀的人,一定要看好。 她严肃的瞪了一眼邬俊远,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她还真的不想带在身边。 “那个……”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 “说话就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呢?” “我听说了你们之前的事情,因为你们的离开,暗夜损失了三位顶级特工,这种事情,教授只能对外称你们都因完成任务而丧命,你们其实很任性,我这么说,绝对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太负责任……”他越说越小声,声音最后小到几乎没有了。 梨晲蹙眉。 她不知道他们在暗夜的这些特工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人,她只知道她也有追寻自己幸福的权利,为了自己想要的,必定要牺牲一些曾经拥有的东西。 “晲儿,这茶不好喝。”而就在气氛渐渐要凝固的时候,身边的男人,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那原本要凝固住的气氛,因为这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而打散。 “扑哧!”对面的邬俊远是在也没有忍住喷笑了,“这位帅哥哥,好像是从上上个世纪来的人一样。” 梨晲一个冷眼横扫了过去,这小子,以为和她熟了就可以这么没礼貌? “是嫌苦还是怎样?”梨晲转头问道。 “不好喝。”某男皱着剑眉,只有这么三个字。 确实不符合他的口味,让他的眸中尽是嫌弃之色。 梨晲暗暗咂舌,知道这是他的皇帝病犯了,索性便抢过他手中的咖啡杯说道:“知道了,你喝白开水,其他的别喝了。你大爷还真够难伺候。” 对面的邬俊远,此刻忽然安静了。他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虽然年纪尚小,可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他来说,心智要早熟很多。他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为什么梨晲愿意放弃暗夜的一切荣誉,去往那么一个异世界和这个男人长相厮守。 比起那些,能够执一人之手,安然无恙的走下去,才是最好的。 “今晚上,你到我家来,咱们再讨论一下。这顿我请了,晚上带上你的资料。”梨晲吩咐着。 梨晲的声音打断了邬俊远的思绪,他轻轻颔首,满脸认真的说道:“遵命。” …… “他可信?”出门后,花墨炎随口问道。 “他是暗夜的人没错,当然不可能傻到百分之百的去相信他。可他却能够给我带来线索。”梨晲轻轻哼了一声,“这样的线索,不要白不要。” “晲儿。”他忽然唤了她一声。 梨晲咦了一声,转首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声。”他执起她的手,她手心中微微有些湿汗,他却浑然不在意似的,以指腹摩挲在她的手心中,将她手心中的汗水尽数抹掉。 梨晲感觉手心被他摩挲着,有些痒痒的。 梨晲抬眸看他,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就连那双平日里本该凌厉万分的眼眸中尽数都是温柔的光。她特别喜欢他这样温柔*溺的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彻底溺毙下去。 她*在他的所有温柔缱绻里,她愿意就此无法自拔,她不愿挣扎。 “走吧,回家呗。”梨晲嘴角轻勾,收回了心思,反握住他的手走。 梨晲的手,虽然有几分薄茧,可却也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 夜色越渐深了几分。 梨晲故意把花墨炎拉着坐在了沙发上看鬼片,将四周的灯光全关上,帘子也拉上,漆黑一片中,唯有屏幕中的幽光打在两人的身上。 看了一眼时间,梨晲猜测今晚上那小破孩是不会来了。 梨晲虽然爱看鬼片,可却不敢一个人看,所以便拉着自家男人看。 可她看得心慌慌,忍不住抱住了男人的手臂,身边的男人却是无动于衷,一脸淡定至极的模样。 梨晲抽空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花墨炎,发现他面不改色,一点被吓着的样子都没有。 梨晲感觉中心浓浓的不甘心。 她忽然拧了一把他的大腿。 隔着薄薄的裤子,拧的相当直接容易。 “嗯?”花墨炎闷哼了一声,转头看她。 “害怕吗?”梨晲轻轻哼了哼,“我知道你害怕,你别狡辩了,我懂的。” 花墨炎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怕的明明是她。 而这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梨晲的脑子里也刚好闪过了刚刚鬼片中最惊骇的一幕,她猛地窜入了男人的怀中。 一个温软的身子,猝不及防的倒进了自己的怀中,让花墨炎的眸色渐渐深了几分。 撞入了男人结实的胸膛里,梨晲才发现自己好怂。她抬头就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黑眸,没有平日里的凌厉,此刻那戏谑的光都是这么温柔。 梨晲感觉自己有些窘迫,当即咳嗽解释道:“我这是,这是心理作用,不是真的怕。” “嗯,不是真的怕。”花墨炎也不和她纠缠,颔首重复。 “我去开门。”梨晲听见门铃声,当即站起身来,可是走了两步,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不免又折返了回来。 看着才走了两步的女人又返回,花墨炎只是轻微挑了挑眉梢,没说话。 “花花,陪我一起去开门呗?”梨晲眨了眨眼眸。她从小就怕看这些,说她胆小,可她真正完成任务的时候,可是胆大的那个,但看这些假的电视电影,她反倒是会害怕。 男人仿佛早已料到她会说什么似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往门边走去。 梨晲吐了吐舌头,做出很轻松的模样来。其实心中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花墨炎轻瞥她的表情,薄唇轻轻向上挽起了弧度。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正是邬俊远。 他抱着手臂,脸色被冻得都要发紫了,“这里夜晚怎么这么冷,梨子姐,你怎么现在才开门。”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委屈感。 听着他的话,梨晲撇了撇嘴,侧身让开了道:“进门吧。” 邬俊远用小心翼翼的目光扫了一眼花墨炎,被男人的目光扫视着,只感觉这眼神比这夜晚的冷风更冷,让他禁不住背脊发凉,立即将视线缩回来,乖乖跟在了梨晲的身后。 暗暗想着待会儿说完马上就走,不要在这儿做电灯泡。 屋子里还放着之前的鬼片,电影中的人尖声的喊叫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梨晲轻咳嗽了一声,赶紧将片子关闭。 “好了,你带来的资料是什么。” “资料都在这里,关于雇主的资料,这个人是个程序高手,最擅长的就是编程和设计各种奇怪的东西,不但如此,而且他过去做过很厉害的黑客,专门去黑最高级机构的电脑。以前他还被人雇佣过来对付特工,只要能够掌握到一个特工小组的芯片程序,将其打乱,这可真是很可怕的。” 梨晲蹙眉,感觉敌人好像很强大。 这个雇主既然对程序如此精通,那他要的芯片就是自己身上的芯片了?那接下来,他将要做的事情,就是抓她? “所以这是为什么后面,现在特工组织的芯片每位身上的程序都不一样,为了防止这样的意外再发生。”邬俊远解释的正热头上,好像在这个时候,他可以做一次领导人一般,说话越发有底气和自信。 梨晲没有打断他,思绪却开始飞走。 对芯片最为了解的,就是莫炎和灵舜了,教授都搞不清楚她身上的芯片,那她便只能求助于莫炎了? 她摸着下巴,表情严肃。 花墨炎基本上没有听懂,因此也不再关注邬俊远说了什么,随手调换电视屏道。 顿时,冷场! 邬俊远感觉被华丽丽的忽略了,心中感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他嘟了嘟嘴,表情委屈。 “多谢你的资料了,雇主人在何处?”这位雇主,雇佣了赤日的特工找这芯片。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孤儿院里的照片和名字都这么干脆的指出是她梨晲,怎么没人找她,而是找教授了? 难不成教授也对她说谎了? 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让她到现在还纠结着眉头。 花墨炎忽然出声说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要找这人,必须要对他有足够了解。他若是知道你是他想找的人,你便在明,他便在暗,危险。” 对于花墨炎文绉绉的话,邬俊远还有些适应不了,挠了挠头,怎么听怎么别扭,可还是将目光调转至梨晲的身上,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种事情,我可以帮你们查看。不过梨子姐,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要去问些事情,明天先去找莫炎莫大叔,然后再去见教授。俊远弟弟,拜托你帮我盯紧这位雇主,到时候我们芯片联系。” “这个……这个没问题。”邬俊远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毕竟因为梨晲的那一句弟弟,让他都有些难为情了。虽然他年纪是很小了,可是被人叫成弟弟,不习惯。 不止是他不习惯,坐在沙发上的某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不悦。 邬俊远一转头,就看见了花墨炎那浑身好似散发着一股煞气一般,迫人心魂。 他咽了咽口水,蓦地站起身来说道:“我,我先回去了,梨子姐,你好好休息。”说罢正要转身走,却被梨晲给拉住了。 “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孩子,太不让人放心了。暂时住这里吧,明天早上跟我们一同去见莫大叔好了,反正我这屋子里的客房很多,不怕。” 梨晲觉得,大概她也是因为当娘了,所以现在对这种年纪尚小的孩子,都有了一种奇怪的怜悯之心。 更何况邬俊远这个少年,听他说起好像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这样的孩子,更加能够让她心底那股同情心作祟。 但某个男人显然不高兴了。 花墨炎轻咳了一声,故意出声提醒梨晲。 梨晲却好像没有在意似的,挽着邬俊远地小肩膀,硬是将他带着往客房走去,边走边说:“里面有洗手间什么的,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邬俊远偷偷看了一眼花墨炎那比夜色还黑沉的脸,吓得赶紧瑟缩了一下脖子,赶忙点头,说:“梨子姐,你别管我了,我这么大个人了,你们也赶紧休息吧!”说着把梨晲给推出去,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梨晲眨了眨眼眸,有些没能够明白过来,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刚转身,身后不知何时站住了一堵肉墙。 她猝不及防就撞上了他的胸膛,蓦地抬头,对视上了花墨炎的目光。 “你……你站在这儿做什么呢?”梨晲小声问道。 “嗯,吃醋了。”男人现在越来越不会避讳了,有什么感情就直接说,对梨晲,他发现只有说的清楚才行,否则这个女人压根就没有自觉。 梨晲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际,有些疑惑地说道:“没发烧啊,你发什么神经呢?” 正常人都不会觉得,男人会为了一个小孩子吃醋的。 可是,她忘记了,她的男人压根就不是正常人。 腰际忽然被他的大手给禁锢住,双脚离地。 “你,你做什么啊?”梨晲小声问道。 “朕吃醋了,爱妃不该是好好哄一哄朕?”说罢,直接抱着她往房间走去。 梨晲忍不住朝天翻白眼,还朕?爱妃?拜托,现在这个地方,他可不是皇帝了,还敢端着他那皇帝病在这里傲娇的模样。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她被放在了柔软的大*上,男人颀长身躯立时覆上,将她压住。 “花花,该休息了,否则明天起不来。”梨晲眨了眨无辜的双眸,一副无辜的模样。 他的眸中色泽越渐深邃了几分,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轻轻嗯了一声。 “休息吧。”他轻轻说了三个字,可又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 即便是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是他对她,依旧没有任何的免疫力。 “其实刚刚,我在想我家宝贝,不知道过的怎样呢,我不是怀疑母后不好好照顾他,我只是在想,他没有父母在身边,会不会闹腾?”梨晲撇撇嘴,心中有些担心。 毕竟孩子才一岁。 花墨炎因为她这话,微微愣了一下,自然也是想到了他们的孩子。不过母后照顾的话,他没必要再多担心。不过看着梨晲这么担心的神情,他还是温柔的吻了吻她的眉心,轻轻说道:“母后会好好照顾,想他了?” “是有些想。”梨晲轻轻颔首。 “早些回去。”花墨炎的语气温柔溺人。 恐怕没人知道,炎曜国邪佞万分的皇帝陛下,对他的皇后,竟是如此温柔动人。 梨晲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休息呗,明天去见莫炎大叔,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了。” 莫炎…… 花墨炎自然是知道这个人,曾经灵尧的好兄弟,后面突然反目成仇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他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便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抱入怀中。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5 目光深锁她,久久不离开! 正值夏末,早晚的气候反差极大。 早上的空气有些凉意。 梨晲起身发现身边并没有花墨炎的存在,奇怪的咦了一声,想着可能他已经下楼去了,便没有再想什么,便入了浴室洗漱一番。 她擦了擦头发走出门去,刚下楼,就瞧见了乖巧坐在位置上的邬俊远。 她的视线四下扫了一眼,不免将身上的外套裹紧了一些。 “我男人呢?”她开口问。 邬俊远见她走下楼,赶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梨子姐,我本来说我去买早餐,姐夫偏要自己去,然后就出门去了。” “买……早餐?”梨晲的嘴角狠狠抽了一顿。 她都不敢相信,花墨炎会自己跑去买早餐,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重要的问题是,花墨炎身上又没有钱,怎么去买? 想到这里,她扶额,做头痛状。 天知道,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们出门分头去找。你怎么就不会拉着他一点?”一想到那男人不见了,梨晲此刻的心情当真可以用心急如焚来形容,花墨炎对这个世界不熟悉,万一迷路了,万一被有心之人拐走了? 尤其是他长得那么好,万一被哪个小姑娘给拐走了怎么办? 梨晲脑子里想的都是各种不好的事情,顿时抱头痛苦的思索起来。 邬俊远暗暗咽口水,其实他就是太害怕花墨炎了,不然也会说陪同花墨炎一同出门去的。 梨晲急着穿鞋,刚到玄关处,屋子里的手机响了。 她正穿了一只鞋,听见声音,直接把那只鞋子给甩飞了去,直接冲入了屋子里接起电话。 一看上面的显示……警察局? “请问是梨小姐吗?”对方声音平静。 “哦,是我。”她应该没做什么事情吧? “这里有位姓花的先生,他说您是他的家人,那麻烦您过来一下吧。”那方的警察,在提到花墨炎的时候,表情很古怪。 梨晲愣了一下,然后傻了。 花墨炎出去买个早餐,竟然跑到了警察局?哦不,难不成是因为花墨炎没钱,所以去直接把人家早餐拿走,却被人家报警了?脑子里顿时浮现了各种奇怪的画面。 邬俊远见她还在这里傻站着,忍不住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催促:“梨子姐,不是出去找人吗?你接到了什么电话呢?” “咳咳……”梨晲觉得这事情说出来会让人爆笑,所以就还是把这事情往肚子里咽下好了,“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啊?”邬俊远已经跟不上梨晲的节奏了。 梨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 要是这事情,让别人知道,一定要笑傻了去。 事实上,她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 警察局里。 梨晲走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花墨炎冷着脸坐在警察的对面。 警察正锲而不舍的盘问:“看你穿的这么好,为什么要去抢人家的东西?” “……朕是皇帝。”某男拽拽出声。 “……”梨晲的嘴角狠狠抖了一下。 “噗——”正在喝茶的警察局局长,因为这个回答,给激的一口茶水喷出,顿时笑的不行。 梨晲一个冷眼扫过去,这些人欺负自己的男人,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我看,这男人就是样貌好,其实脑子有问题吧?”有人出声,也是笑的要倒了。 花墨炎的眸中划过了一抹冷冽的杀气。 梨晲明显瞧见了他的掌心之下,渐渐凝聚了一团黑气,明显是打算要动手了。这男人要是在这里动用武功,那可是被人瞧见要成为奇闻了。 “花花,你怎么在这里的呢?”她蓦地出声,走上前去,拉住了花墨炎的手。 那渐渐凝聚的黑气,因为梨晲的声音而挥散而去。 对面的警察见是梨晲,禁不住站起身来。 “这是我老公,你们对他有什么意见不成?”梨晲出声,冷眸横扫过去。 “梨……梨小姐,你没死啊?”对面的警察认得梨晲,小声而惊讶的出声。 梨晲对警察局并不陌生,但是这么长时间了,这儿的人也换了不少。以前完成任务的时候,有让警察局的人出手帮忙,认识她的人不少。 对面的惊诧的话,让梨晲很不爽的皱眉。 “难不成你大白天见鬼不成?他没偷东西,他只是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我带他走了。” “梨……”警察傻愣愣的,想要叫住梨晲,可是梨晲已经握住了花墨炎的手往外走。 花墨炎也不反抗,就由着她握着他的手直直走了出去。 梨晲待走出警察局,才停下了脚步,松开了他的手,叉着腰,盯着他的脸,本来想做出一副严肃万分的模样来,但是还是禁不住想笑。 “怎么?”花墨炎像是没事人一般。 “花花,你怎么这么可爱。”梨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俊脸,“哎,算了,我们一起去买早餐,下次你没有我在身边,就不要一个人出来了,这样让我很担心的,你知不知道?” “……好。”男人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就说了一个好字。 他的眸光轻轻闪烁了一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轻轻说道:“晲儿,我只是想多了解一点你的世界,但……” “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在这里生活,更何况这个事情熟悉之后就行了。花花,不要太在意。”梨晲的心微微软了一下,之前原本的笑意顿时收敛而下。 他这才仿佛回过神来一般,将她的手捉住,紧紧握住。 爱她,所以才会想要了解她更多。 因为这个世界,此时可以更深切的触摸到,让他更想更深入的了解。 “走呗,吃什么?”梨晲拉着他就走。 “随你。”他不疾不徐的出声,语气中略带几分笑意。 梨晲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暗自思索该吃些什么才好。忽然目光一顿,拉着花墨炎冲到了小店里。 花墨炎站在梨晲的身侧,看着梨晲就拿出一张大小连巴掌都及不上的卡片,给老板刷了一下,便就买下了东西。随后又被梨晲拉扯着到了另一方,同样的卡片,刷了一下,便又买下了东西。 他的脸上闪现了几丝困惑。 对这个世界的商品流通方式格外疑惑,他们不是等价交换? 梨晲买完东西,拉着花墨炎就走,但一转头就瞧见了他疑惑不解的模样,她挑了挑眉问道:“花花,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 “没……”他不想问。 梨晲疑惑的又看了他一眼,随即无奈的耸耸肩,也就不再多说。 …… 早上的乌龙事情过去后,他们到了莫炎的家里已经是晌午了。 按了两下门铃后,发现出来开门的是个样貌年轻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未施粉黛,身上也是穿着宽宽松松的衣裳,哦不,确切的说,穿的是男人宽大的衬衫和外袍,露出那双修长白希的腿。 梨晲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有些愣怔,这才慢慢说道:“我,我应该是找错了房号。”她结结巴巴解释,随即要走,身后的女人却叫住了她。 “你是梨小姐吧?” 女人认得她? 难道…… 梨晲的嘴角抽了一下,转回头,仿佛不太确定似的再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确定她身上穿着的衣裳是男人的,那么,这个女人是莫炎…… “你找我老公对吗?”女人又说道。 梨晲嘴角这下是狠狠抽动了两下。 没想到长得一张禁欲脸的莫炎,竟然也会娶老婆? 简直是不敢相信。 花墨炎看着这个女人,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梨晲回神。 “哦,哦,对,是的呢,我找莫大叔。”梨晲被花墨炎出声给提醒了一下,这才慢半拍地点头。 倒是门边的女人,妖娆的目光落向花墨炎,眼神轻佻了几分,说道:“你们进来吧。” 邬俊远咂咂舌,默默跟随而进。 梨晲走至玄关,刚准备弯腰换鞋,听见了耳边传来了花墨炎低沉的声音。 “像一个人。”四个字,只有二人听得见。 梨晲听见这话,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花墨炎说的像一个人,指的是谁。像一个人,不就是轩辕逸寒母妃?轩辕逸寒母妃,她没有见过,不过花墨炎肯定是见过的,毕竟灵尧大叔的房中肯定有画像。 梨晲咂舌,所以,莫炎大叔并非是开窍了,而是还陷在过去的困缚中没有挣脱出来。 那这一切,都可以让她理解了。 梨晲轻轻哦了一声,换上了拖鞋,走入厅中。 厅中只有电视中的声音。 女人招呼着他们三人坐下后,便入了房中。 不过一会儿,有拖鞋踢踏在地面的声音,一抬头,就瞧见了莫炎正踩着慵懒的脚步走来。 他边走边打了一个呵欠,目光轻扫过花墨炎,最后落在梨晲的身上。 “怎么了,难得来看我。” “莫炎大叔,当然是有事拜托你了,请问,你刷牙了没?”梨晲有些嫌弃的看着他。 “没有。”莫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语气极淡。 梨晲有些无语,扶额做头痛状,“好吧,等你弄完,我再跟你说。” 不靠谱的,可真不止教授一人,这位大叔也是不靠谱的。 莫炎抓了抓凌乱的头,转身入了洗漱间。 梨晲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以前见过的莫炎,不止一脸禁欲型,更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而且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唯独没想到现在的他和以前所见,判若两人。 或许,有的时候,女人真的可以把一个人改变。 …… “说吧,什么事情。”待莫炎把一切都弄清楚,坐在了他们的对面的时候,已经是两点了。 梨晲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 “莫大叔,你对芯片格外熟悉,那必定也知道,我们每个特工身上的芯片程序不同,而我的芯片,似乎有些不同,你能帮我吗?” “帮你什么?”莫炎并未接过梨晲递过来的资料,连眉眼都未曾扫过资料,表情不动声色地问。 听见他这样的问题,梨晲心中有一抹不太好的预感。 “我的芯片,听教授说,上面有高级锁码,封锁了我三岁前的记忆,这牵扯到我的身世,我需要解开,我更需要追寻我自己想要的,你会帮我的,对吧?”梨晲认真万分的看着他。 她希望,有人可以为自己指出一个方向,不至于让她这么迷茫。 莫炎沉默了一会儿后,感受到花墨炎那略带几分冷意的目光扫来,这才缓缓出声说道:“可以,我可以帮你。” 梨晲蓦地抬头,神情上明显带着几分激动。只要莫炎同意了,有人指引后,她就不会像无头苍蝇一般。 邬俊远细细打量着莫炎,毕竟这可是传奇一般的人物,如今早已不做特工了,听说这位大叔如今专注研究开发芯片,专门卖给暗夜,从暗夜这边赚钱。 不管是怎样,对邬俊远来说,心中除了浓浓的崇拜之外再无其他的感情。 要看到芯片上的代码,也只有到暗夜的总部中才能瞧见,其他的电脑上根本是测不出任何一名特工的芯片代码,而每个特工的代码程序都必须加了高级锁码,并不是人人都能够解开。 这是一个反复的过程。 可…… 如今,莫炎却可以直接打开电脑,将梨晲的信息输入系统之中,便可以进行查探。 “莫大叔,教授还没有把你的系统给锁了啊。”梨晲咂舌,说道。 “他想锁,不过我不让。”莫炎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跃,快得让人眨眼不及。 梨晲轻轻点头,暗暗脑补着教授愤怒不已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可是再怎么说,这系统不锁,那是否会有危险,莫炎大叔,能背叛一次暗夜,自然也能背叛二次暗夜。 不过,那又如何呢,这现在与她真的也无关了。 自我安慰了一阵后,她的目光又专注的盯着莫炎。 忽然电脑“嗖”的一声,突然跳出了一个声音。 “哈喽!” 突然的声音,把屋子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梨晲凑了过去。 却听到了那方的声音说道:“哎哟,原来我找了这么久的东西在这里啊,呵呵呵呵……”一连串低沉阴森的笑声后,电脑屏幕一黑,没了。 梨晲瞪圆了眼睛。 倒是邬俊远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指着电脑,抖着手叫道:“他他他……他不就是那个雇主吗?他该不会今天晚上来抓梨子姐吧?” 要来抓,也该是赤日的特工。 “莫大叔,你刚刚解锁了没?”梨晲问道。 “没锁。”莫炎不动声色,幽深的目光凝锁向梨晲的脸,那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也就是说,对方是个高手,锁码不过是遮盖,根本没锁,也就是说故意在锁码之后设置了一个这个追踪码,一旦把锁码解开,立刻就能查探到这芯片的位置。” “卧槽!”梨晲破口大骂,“那教授是蒙我呢?” 莫炎看着她,表情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灵舜那死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梨晲挽起衣袖,觉得不可思议。那灵舜让她去寻找答案,但是却不说清楚,这个锁码解开后会有这种危险。 “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若不是解开后才知道。”莫炎轻叹。 他并非是有意要帮教授说话,而是说的实话。 梨晲蹙着眉。 “那今晚上,就住在这里吧,你现在芯片的追踪码开始了,不管你去哪儿,他那边都能够察觉到你的位置,既然如此,就在这里,我倒要会一会是什么人。”莫炎那平静无波的黑眸中闪过了一抹极亮的光,他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更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梨晲皱着眉头。那三岁之前的记忆,却是很模糊,那就是说,从自己身上的芯片上找到蛛丝马迹,根本不可能? “我的芯片,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吗,若是没有的话,他为什么非要我的芯片不可?” “你的芯片,肯定是有不一样,但是这芯片毕竟是二十年前的芯片,这种芯片在现代其实根本不算多好了,所以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要这张芯片上的什么。” 一直沉默的花墨炎,终于是耐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么一说,晲儿现在极为危险?” “对。”莫炎肯首。 梨晲扶额,她倒是对自己身处危险没什么担心的,唯独感觉到的就是好不容易抓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让她实在很火大。 花墨炎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晲儿,你们口中说的芯片,难道不可以再改变?”虽然不懂这些,可是至少要蒙蔽敌人吧? “可以,我可以试一试。”莫炎赞叹的看了一眼花墨炎,“灵尧那小子的儿子,似乎就是不同。” “别抬举他了,他什么都不懂。”梨晲听莫炎这么自然而然的夸赞花墨炎,可不想看花墨炎一脸得意,当即就泼了一盆冷水。 花墨炎倒也不恼,含着几分笑意的扫了一眼梨晲。 莫炎也不答话,长指在键盘上飞舞,表情严肃。 梨晲在屋子中来回踱步,其实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烦躁。赤日的特工她并不怕,她只怕身上的这张芯片,会给她带来生命之忧,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没了。 “大叔,你还认识谁对这种芯片特别有研究的吗?”她哪里甘心。 莫炎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默不作声的继续操纵着电脑。 在梨晲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莫炎这才若无其事的说道:“让别人来看,是件非常冒险的事情,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想清楚。毕竟现在你是关键人物。” “若是你都不相信,让我怎么相信?”梨晲轻叹,对他的话当然不能同意。 “你这丫头。”莫炎将最后的一个代码打上去,收了手,抬头看向梨晲,说,“我会尽我自己全力,现在你的芯片追踪码暂时被我打乱了,不过对方的能力很强,这种追踪码只能被暂时打乱,很快就能够恢复,保守估计,时间应该会在三天内。” “三天啊,时间应该足够。”梨晲轻轻喃喃,算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既然这样,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毕竟他们要是发现线索断了,恐怕也会觉得你们走了。”那站在一旁的女人,忽然出声,声音和刚开始开门的时候的声音不同,带着几分成熟稳重。 “也好。”莫炎也同意了。 …… 屋门关上。 梨晲将自己的身子甩在了*榻之上,看着天花板。 现在,她都有些茫然了。 身边忽然塌陷而下,男人坐在她的身侧。 原本以为他会做些什么,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后,他却没有说一句话,而是伸手过来,脱她的衣裳。 “花花,你做什么?”梨晲嘴角抽动了一下。 “给你换衣裳,该休息了,我刚刚看见有睡衣在一旁放置着。”男人语气平静。 “大下午的,睡什么睡啊!”梨晲坐起身来,抱着自己,戒备的盯着他。 这个男人,可是随时随地都会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绝对! 花墨炎看着女人的神情,有那么刹那的无语。 也不知道梨晲的脑子里到底是想的什么。 “你不是累了?”他出声问道。 “呃……”梨晲轻轻咳嗽了一声,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是,是有些累了,可是白天太早睡觉的话,晚上睡不着。” “嗯?睡不着不是更好。”男人轻轻说了一句话。 不过梨晲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反应过来,思绪显然和某男不在一个频道上。她说的三天时间,必须抓紧时间。 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那她就只能从头开始。 大概也是香的太入神,就真的睡意袭上,便困顿的睡着了。 男人听着耳边渐渐传来的均匀呼吸声,长指轻轻抚弄着她的脸颊。明明这么近,可最近总有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到底是什么,毕竟从未见过。 他发现,他根本无法融入她的世界,他们说的很多话,他都必须在脑海中反复咀嚼之后才能慢慢理解过来。 不过,那又如何呢? 按照梨晲的话,他们又不是在这里生活,即便是再不适应,这也是她梨晲的娘家。 不知道何时,他的长指轻轻落在了女人的唇上,如花瓣一般嫣红的唇瓣,立时就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目光落在那一方,久久没有挪动开。 更不知道是何时,他俯首而上,唇代替了手指。 梨晲是被一个温热的唇给吻醒的。 睡梦中的她,有些想要逃开,被亲的都有些窒息。 但是又觉得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像一座大山,岿然不动,不管怎么推拒都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蓦地睁开双眸,看着眼前蓦地放大的男人脸。 剑眉,微微扬起,并未闭眼,正盯着睡梦中的她,忽然惊醒的模样。 “唔唔?”翻译为,你在干什么。 花墨炎,目光依然深锁在她睡醒却还有些朦胧的眼中,久久未曾离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6 这两人,真是没羞没躁! 漆黑一片中,唯有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墨,深邃如潭的眼眸,眸中好似有火焰点点,一簇簇燃烧着,仿佛要灼烧人心。 梨晲就这么直直看着,傻不拉几的样子。 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亲吻,很显然已经昭示着某种讯号。 好歹是做夫妻这么久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梨晲伸手,轻轻推了推他。 可他的身躯,犹如大山一般压制在她的身上,感觉摩挲相贴的胸膛,带着滚烫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的吞了一口唾沫,双目带着几分疑惑,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久久不曾有别的心思。 “唔唔?”发现这男人推不动,只能出声发出反抗。 他其实吻得很小心翼翼,又很轻柔,怕就是吵醒了她。 但是这个女人的唇瓣,仿佛就是自带着一股粘性,让他沾上后就再也离不开。 对这个女人的唇,他永远没有抵抗力。 花墨炎蓦地起身,呼吸紊乱。 “花花,你这个偷吃的男人。”梨晲忍不住出声控诉,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哼哧声。但又因为刚刚的亲吻,以至于让她现在还带着几分喘气。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那一点点消失掉的空气,这才一点点返回到口中。 “晲儿,我……”他想说什么,却被女人的一根素净的手指给按住。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为了惩罚你刚刚对我做的事情,那么接下来,你就必须听从我的,在下面!”梨晲说完,直接霸气的翻身而上,将他推倒。 之所以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男人给推倒,恐怕是他自己本身就不想反抗。 梨晲跨坐在他的腰际上,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 花墨炎其实是想解释一番刚刚偷亲她的行为,可是看着她这般激动的模样,所有的话就吞入了腹中。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现在突然这么主动,他该是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梨晲不知道某男心中所想,伸手把他的衣衫剥落。 原本就是夏季,在这个世界穿的衣裳又少的厉害,这么剥,轻而易举。 梨晲身上穿的又是睡衣。 衣衫窸窸窣窣落地的声音,让两人的动作,越发急切起来。 就像是一团火,莫名被点燃了。 这一刻,彻底燃烧! 花墨炎的手,轻轻游弋在她的身上,声音要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低沉邪魅,带着优雅的磁性:“晲儿,你这样,让我很难把控住,不在上面。” “嗯?那也得忍着,我告诉你啊,今天这是惩罚你的必须关键时刻。” “你就不怕有人突然杀入?”花墨炎今日难得还有心思说笑。 梨晲微微眯起了杏眸,看着身下的男人,那原本薄削的唇瓣,轻轻往上勾起弧度,那弧度昭示着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 梨晲歪着头,仔细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也确实没错,刚刚芯片的事情,可是闹得人心惶惶的。不过这个时候,没什么能够比这件事情更重要了吧? 不过梨晲却从男人的身上撤离了。 “晲儿?”花墨炎的表情微变。 因为梨晲的突然离开,让男人的心中,闪过了一抹空落的心思。 梨晲却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花墨炎略带几分无语出声。看着梨晲衣不蔽体的在屋子里瞎晃不说,那屁股在眼前晃来晃去,对男人来说,那简直是挑衅! 梨晲一边翻找一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一般,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摸着自己的下巴:“下次我们回去之前一定要去超市买些tt才行,哎哟,这么重要的事情,千万千万不可以忘记了。” 花墨炎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这个女人压根就没有在听他说话。 在这个世界待了几天,对很多的现代名词,他还是了解的。 比如梨晲口中说的“tt”,他完全明白是何意。 毕竟偶尔趁着梨晲睡着的时候,他偷偷看了一些电视上的黄片。 这……应该不算什么? 梨晲不知道男人的心思,还在翻翻找找。 一双手臂环住了她的腰际,丝滑的肌肤相贴,即便冷气开放,可也阻挡不住屋中渐渐升腾起的热气。 梨晲微微转头,本是想转过身去,但奈何这个男人抓着她的腰际,禁锢着她的身子,让她翻不过身来。 “晲儿,这么耽误时间,我忍不住了。”男人的声音,此刻更加暗哑。 他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说的,轻咬着她的耳垂。 梨晲咽了咽口水,终于是被男人给反过身来。 “嗯?”他又轻轻发出了一声嗯声,这一声中,带着几分期待。 “好了好了,我不找了,那你下去买?”梨晲搓着手,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会买,就这样。”花墨炎的眸子沉静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那可怎么行?”梨晲撇嘴,但奈何男人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思考和反驳,直接把她的身子给打横抱起,朝着*榻而去。 屋内一片漆黑中,只有男人的低吼声和女人的娇媚喘息声。 这原本充斥着*的地方,忽然因为外面的响声,而停止了。 “什么声音?”梨晲问。 “嗯,那些找你的人吧。”花墨炎淡淡启口。 “哦,那我们继续吧!”反正有莫炎他们在门口挡着。 …… “……” 楼下,邬俊远那原本白净的小脸,因为楼上压根不隔音的声音,羞红了一片。 拜托,他还未成年好不好,楼上的那两人,就不能小声点吗,教坏他这个儿童可怎么办? 就连一向面瘫的莫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此刻从窗户外面突然跃进了两名黑色劲衣的人,一男一女,男的英气逼人,女的妖娆万分。 “这是什么声音?”刚刚闯入的红珊,听见了这种丝丝*的声音,不免妖娆的红唇勾起了一抹恍然的笑意。虽然是个问句,可是这种情况,她已经完全了然了。 听见红珊的问题,身边的男人轻嗤了一声:“果然是太久没做特工,脱离暗夜的人,竟然连这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当众就浪起来。” “浪什么浪,你们两个手下败将,别以为现在有了新的生意就很了不起了。”梨晲一声破口大骂自二楼传来。 红珊因为梨晲的话,微微变了脸色。梨晲的话,让人实在非常气愤,尤其是那一声“手下败将”可真是戳痛了红珊。 想想过去无数次的挫败感,今天的红珊,眼中斗志更加昂扬了。她捏住了拳头,有一种要上去打人的冲动。 “红姐,冷静冷静啊,我们现在要抓活的啊,芯片在她的身体里,不抓活的,恐怕是没有办法回去交差了!”一旁的男人见女人掏出了攻击性极强的枪支,被吓得大大一跳,上前就抱住了红珊的腰际,一副哀求的语气。 听他这种怕怕的口气,红珊冷嗤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嗤笑的声音。毕竟是因为他是个特工菜鸟,所以越发觉得看不起。 “你少啰嗦,不想动,就乖乖在楼下等我。”说罢推开了男人的手臂,直直冲上了楼去。 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就只有熊熊的火焰燃烧。 莫炎面瘫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的表情,他盯着冲上楼的红珊,这才慢半拍似的冲上了二楼去。 “这位红小姐,我可以说你擅闯民宅!” 听见莫炎的话,红珊冷嗤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在意,挥了挥手说:“你要告就告呗,我可以把我的所有代理律师都请来,别以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特工而已,姐姐我好歹还有别的职业,可懂?” 听着她的话,莫炎勾起了一抹冷嘲的弧度。 “什么职业?小姐?” 突然的一道声音传来,却不是来自莫炎,而是来自突然打开的门。 梨晲走出了门来,身上的衣衫都已经穿戴整齐,她斜倚在门边,用沉静的目光扫视着红珊,可那视线中分明还夹杂着点点嘲弄的意味。 感觉到梨晲的视线,带着浓浓的嘲讽之色,红珊握住了拳头。 “梨晲,你若再刺激我,我不敢保证我会做些什么!” “不是要芯片吗?其实我也想不通了,你们的雇主,既然有这个本事请你们来了,怎么就没脸亲自来见我?” 所有的秘密,应当都在这位雇主的手中。 对方是个代码高手,恐怕很难找到突破。 强大的脑力活动,难不成身子是瘫的,不然怎么会让特工来做这种事情? 不过于梨晲来说,她只要找到身世的所有突破口,就可以。 “要见雇主,可不是你说能见就能见的,跟我们走一趟吧,要见的话,我带你去见。”红珊抱着手臂,那原本在脸上呈现的怒意,也渐渐淡下去了。 梨晲挡在门口,忽然花墨炎就走出,靠在了她的身后。 “晲儿,这是怎么了?”花墨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懵懂似的。 梨晲嘴角轻轻抽了一下,听着他问怎么了的时候,那一脸假装不知情的模样,好像是真的再认真不过,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还真的很会装。 要是接下来,要面对的身世,让她无法接受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没等她说话,男人忽然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腰际。 “嗯,最讨厌在做关键事情的时候,有人来打扰,我的脾气不太好,这是你朋友?” 红珊见到是一位惊天大帅哥,而且还主动来和自己说话,虽然人家是对着梨晲说话的,可是于她而言,就是对她说话了。她摩拳擦掌,一副准备抢男人的表情。 “切,才不是什么朋友,亲爱的,这是我的敌人,快打她!”梨晲手上一指,指着红珊,嘴角邪气的往上挑起,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模样。 听到梨晲这么说,花墨炎相当听话。 手中的黑气忽然化作一阵龙卷风,席卷向红珊。 突然的情况,把红珊给吓住了。 红珊猛地挑起,手腕上跳出了绳索,攀附在了梯子处,差点就要被这龙卷风给扫飞了去! “这是什么情况?”她吊在半空,看着楼上的男人,整个人都有些呆愣。 难不成梨晲的男人,还有特异功能不成?这也太扯了吧! 梨晲看着她这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就越来越嘲弄了,她走至了梯子口,冷淡出声:“红珊,既然不自量力,就不要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呢,也就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情咱们就这么翻篇就好了。” “你说个话,说的这么皱巴巴的干什么,有本事你就直接冲下来跟我来打一架吧!”红珊气得头顶冒烟。 “打一架啊,可以啊,我的搏击术好久没有用过了,那就来吧。”说着手中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剪刀,直接飞向了吊在半空中的绳索。 “喀拉”一声响。 伴随着这声喀拉的响声,女人顿时惨叫了一声“啊”! 然而,这一声叫的实在是没有让任何产生同情心。 红珊摔在地上,呈现一个大字趴着。 她的双眼转圈,明显是摔倒了后脑勺,痛的她龇牙咧嘴。 “哎哟,赶紧叫救护车吧,可别死了呢,这种游戏,下次就别玩了。”梨晲探出个脑袋来,咂舌着叹息。 要不是这个女人冲入屋子里,她也没必要把这个女人给整蛊的这么惨了。 回头看一眼斜倚在门边的男人,笑意正浓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说,干得好似的。梨晲的嘴角轻轻挑起了一抹笑意,明显因为他那眼神,而微微得意了几分。 她是觉得她这么做,做的实在是太棒了。 她转身,走回到了花墨炎的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轻轻说道:“花花,我做的是不是很棒啊?嘻嘻,你有没有打过瘾?是不是没打过瘾啊?其实呢,我也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不怎么经打,都不够你活络筋骨。” 楼下那原本跟随在红珊身后的男人,因为这话,再看一眼地面上躺着的红珊,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只觉得恐怖。 他立刻冲上前去,把红珊背上,就跑。 “那位小兄弟,你等一等。”梨晲想了想,根本不必等到三天后再来找打转圜的余地,今天,她就要把这一切都给解决了。不管怎么说,那位雇主,就应该亲眼对峙一番。 那男人,正一只脚踩在窗户上,准备跳的。 “告诉你们雇主,若想见我,直接过来就是了,咱们来个最后决断吧。姐姐我是来这边度蜜月的,可不是为了来和你们消磨时间的。”梨晲的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听见这话,男人嗫嚅了一下唇瓣,但是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纵身跃下。 伴随着他们跃下,外面响起了声音。 一只机器鸟将他们托住了。 梨晲目光幽深的看着那只机器鸟把人给载走了,冷嗤一声。 “你这样放话,他们会过来?”花墨炎盯着不远处,轻轻说道。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格外好奇的。 就刚刚那只机器鸟,实在是太奇特了,好像他们都喜欢以机械来代替所有的动作,那这样的话,人不都是退化了? 当然,这个问题,他没问。 梨晲转头,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微微勾着唇笑着:“花花,我不是有你吗,既然有你的话,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是吗?”不得不承认,因为梨晲的这句话,花墨炎的心情顿时大好。他的妖冶薄唇,微微染上了一抹笑意。 梨晲不自觉的将目光定在了他的唇角边,感受到他唇角的笑意,煞是迷人。 让她久久无法挪开视线。 这个男人,真是处处勾着她的魂魄,即便是已经成亲了这么久了,连孩子都一岁了,可是横竖都让她万分喜欢。 哎哎哎,魅力太大,还真是让她招架不住。 她挽着他的手臂,抬着头,目光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就这么直勾勾看着。 花墨炎感觉到她的目光,那般灼热,定在他的脸上,他莞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做什么呢,那么多人瞧着。” “哦?”梨晲这才仿佛回过神来,将视线落下楼下。 还真的是让楼下的三人皆眨着眼眸看他们。 就连向来面瘫的莫炎,此刻都用一种无语凝噎的神情盯着他们。 楼上和楼下对视后,梨晲耸耸肩。 “梨子姐,你真的要把人给引出来吗?我忽然好兴奋啊,我要不要回去给你搬救兵呢?”邬俊远感觉到气氛有些凝固,他憨笑着出声打破沉静。 什么叫不务正业,是不是用来形容梨晲的呢? 梨晲伸手,抠了抠自己的下巴,万分认同似的点头。 “也好,那你就去帮我搬教授过来,我想教授也很想见一见这位代码高手。” 梨晲的话,让邬俊远的表情呆愣住了。 让他去见教授,这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啊,他这么一个小虾米,怎么能够见得到教授?这不是开玩笑吗? 瞧见邬俊远脸上面带几分难色,梨晲趴在栏杆处,说:“如果你觉得很难的话,你可以直接把信息告诉他,我想他听见后,一定会来。” 灵舜的小心思,她再了解不过了。 这种充满挑战刺激性的事情,灵舜一定会来参与。 邬俊远脸上挂着一副认真而严肃的神情,仿佛这就是给他的一个艰巨任务。 “去吧。”梨晲轻轻挥了挥手。 “好。”邬俊远伸手做出一个敬礼的表情,迅速离开。 看着邬俊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梨晲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笑意。 花墨炎站在一旁,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轻轻挑了挑眉梢。 “梨子,你倒是变了。”下面的莫炎忍不住轻笑着,“是不是因为做了皇后,所以这气质都上了一层?” 梨晲难得听到有人夸赞自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哎哟了一声,笑了:“莫大叔,越来越会说话了呀。” “接下来,我们该是不是画个圆满的计划,好把这个雇主给抓住,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前功尽弃了。”梨晲低低的说道,转首看向花墨炎,小声问道。 花墨炎只是轻轻颔首。 “两位,都上楼来。” …… 刚刚打开门,屋内一股让人遐想的味道,让莫炎和他的老婆,纷纷停顿在了门口。 “呃……呵呵,我好像,不应该让你们来这儿。”梨晲挠着头。 “到我的书房中吧。”莫炎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可是看着梨晲的时候,带着几分揶揄。 梨晲以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跟着花墨炎的脸皮还是厚了不少,不过看来现在是她想多了,她不但因为这话而微微红了脸,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花墨炎的衣袖。 花墨炎像是没事人一般,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感觉到他的大掌,温暖无比,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梨晲抬头看向他,眸中倒映着温暖的光。 好像对于接下来可能要遇见的雇主,她并不是觉得很害怕。 大概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吧? 她的脑子里这么想着。 书房推开后,梨晲刚坐下,门铃就响了。 莫炎的妻子,这时候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开门瞧瞧。” 不可能这么大晚上的,这位雇主就来了吧?梨晲蹙眉。 正想着,楼下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声,是来自莫炎妻子的声音。 莫炎猛地冲了出去。 梨晲也因为这声音,猛地追了出去,却瞧见了突然出现在门口熟悉的人! 花墨炎走至最后,也跟着走出来,熟悉的脸孔,让他的瞳孔微缩。 “灵尧……”瞧见这个男人,莫炎的表情瞬间仿佛被冰霜覆盖了一般似的。 灵尧瞧见他们,伸出手打了一个招呼。 “嗨,听说你们都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父皇?”花墨炎愣怔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缓缓出声唤住了灵尧。 灵尧放开了莫炎妻子,“我以为我看错了。”他饶有几分深意的目光看向莫炎。 “你的确是看错了。”莫炎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鄙夷之色,“难道自己所爱的女人都分不出来?” 这两人还真是一见面就要呛声。 梨晲无奈扶额,说:“都进屋吧,外面怪冷的。” “我刚刚去看了一眼灵舜那死老头,看来他没死呢,我以为他要死了呢,竟然大老远的叫我过来,真是过分。”灵尧边说边入了玄关,将鞋子脱掉。 梨晲定睛一看,看见灵尧的长发焱在了帽子之中,身上的衣服全全部换成了现代的装扮。 梨晲伸手轻轻抚弄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这个,你们都在的话,我明天就好壮胆了。莫大叔被电脑打开,还能不能再次和那人对话?” “对话?”莫炎微微一怔,明显有些惊讶。 “是啊,再对话一次。”梨晲万分笃定的点头。 “如果再对话一次,那接下来,你的位置将会完全暴露。”莫炎禁不住提醒她。 梨晲挥着小手。“你们都在,我还会怕他不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睛的,在这里搞鬼!”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7 花花,你最近越来越色了! 听着梨晲咬牙切齿的话,灵尧忍不住投来一抹奇怪的目光。 就连莫炎,也禁不住将视线落在梨晲的身上,带着几丝疑惑和怀疑。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梨晲感觉到两人的视线正定定落在她的脸上,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脸上有东西,以至于让他们这么盯着她看。 “虽然不太确定对方的实力,不过我想,应该要确定一个万全之策,这毕竟是牵扯到你的身世,若是把人给搞死了,你就问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了。”灵尧轻哼了一声,抱着手臂,可说的话却是气定神闲。 花墨炎很沉默,看着几人的表情,他只是垂眸,抓过梨晲的手把玩着,并不显一丝紧张。 灵尧用眼神扫视着儿子,那眼神带着几缕探究之色。 儿子和儿媳妇都在这里秀恩爱,他这个糟老头看着,实在是很无奈。 再转过头去,就发现莫炎和他老婆也在深情对望着,浑然就他一个人坐在这儿孤家寡人,满满都是多余。 他的视线,由探究变成了哀怨。 “唉,我还是去看电视好了。”灵尧深深喟叹一声,起身就走。 梨晲见状,立刻抓住了他的衣袖:“那个……灵……父皇,你这样不行,快留下来给我出谋划策啊,我这心里啊,有些没谱呢!”她认真万分的眨了眨眼睛。 听见她这话,灵尧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其实梨晲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叫他父皇,而且又加上现在又是在这样现代化的地方,简直是别扭要死,一般在现在不都是叫的爸爸或者爹地,这么古老式的叫法,让屋子里的莫炎和他的妻子忍不住投来了一抹奇怪的目光。 莫炎的妻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来。 “父皇二字,让我以为我穿越了。”她笑出声来,感觉到三个男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忍不住红了脸挥了挥手。 倒是梨晲,有些不好意思了。 感觉这两个字叫出来真的很别扭。 “都是一群死板的人,不知道这样的叫法很新鲜吗?”灵尧冷嗤了一声说道,“既然对方还没来,待会儿我们都躲起来,等着看梨子和那人交涉,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搞出这么高级的芯片。” “会不会就是晲儿的亲爹?”花墨炎忽然出声,不出声则已,一出声,真是一鸣惊人。 这一句话响起,让屋内的其余人都用一种惊骇万分的目光投向他,还真是惊诧极了。 这样的逻辑思维,还真是不太明白是如何来的。 梨晲惊愕的瞪大眼睛,因为花墨炎的话,而微微有了一丝怀疑。 但之前在电脑前的对话,那人说话的口气,看起来并不像是…… “快,快再联系他一次。”梨晲感觉自己的心痒痒的,她忍不住催促莫炎了,这个时候,她真的太好奇了,她很想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 莫炎无奈的轻叹一声,看了一眼花墨炎,再看了一眼灵尧。 两个男人同时点点头,非常有默契。 一个是梨晲的公公,一个是梨晲的丈夫,二人都点头了,那他这个外人就没什么话好说。 莫炎低头开始鼓捣电脑。 灵尧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瞧着莫炎的手指在键盘上仿佛要飞起来,他忍不住咂舌说道:“瞧不出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与时俱进呢。” 听见这话,莫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虽然这个时候不想和他抬杠,但听着这人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欠揍呢? 灵尧见他毫无反应,又咂舌说:“比当年年轻时搞的更飞快了啊,莫老头,想不到你这能力不减当年啊!” “灵尧,你有完没完?”莫炎忍不住了。 “二位,别闹了。”梨晲正紧张呢,这个时候被他们两个人给说话打扰的,心思也瞬间飞走了。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真希望这屏幕上跳出一个人头出来,让她目睹一下是什么样的人。 万一,和她长得真的有几分相似呢? 她的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花墨炎轻轻蹙了蹙眉,淡声说道:“这个时候,对方极有可能已经歇下了,对晲儿踪影完全确定了,不会在电脑前等候。” 他的话,却没有阻止莫炎的手。 莫炎的手极快的在电脑前飞舞着,正在这个时候,电脑屏幕“叮”地一声响了。 “做什么?”屏幕里传来了说话声。 这一次,清晰的听见了这声音中带着几分苍老之感。 但,一个芯片代码高手,会是如此苍老之感?这也太不对劲了点吧? 梨晲最先冲到了电脑哦前,拿起耳麦问道:“你是谁?” 突然的声音响起,让那头忽然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后,那方传来了说话声。 “你是谁?”问出了和梨晲一样的问题。 梨晲皱眉,盯着电脑,有一种想砸电脑的错觉来。 “你别废话,直接告诉我答案,你要的芯片就在我的身上,你若是想要,就马上告诉我你是谁,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你交涉。”梨晲镇静万分的出声,对着屏幕那头的人说道。 然而这样的话,却只是换来对方一声低低的笑声。 好像对于这样的话,让他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交涉?你可知道,你的芯片一旦取出来,你就死了,真是我见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他在那头说的那叫一个肯定万分,声音中的沧桑感越来越强烈。 梨晲蓦地站起身,抢走了莫炎的位置,开始在电脑上噼噼啪啪的动起来。 她现在整颗心都带着几分狂热之感,她想着尽可能的找到这个人的踪影,她只要找到,就能够立刻察觉到一切秘密。 他这样说,她隐约有一种他不会出现的错觉。 如果不出现,那她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找到答案。 看着梨晲的手飞舞在键盘上,虽然她对代码不是非常懂,一些皮毛总还是会的。 但她这样的动作,显然把人家给吓跑了,屏幕突然黑掉了。 什么都没有哦察觉到,就这么把人给吓跑了! “雾草,简直是太浪费我表情了!”梨晲骂道,有一种恨恨的感觉。 一旁的莫炎轻叹一声:“还是洗洗睡吧,这个时间点了。” 灵尧也是万分肯定的点头,“洗洗睡吧,老莫,你家分间房间给我。” 莫炎顿时送去一个无比鄙视而又嫌弃的眼神。 两人之前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兄弟情义一日之间毁于一旦,可如今,时过境迁之后,似乎又好像回到了原点一般。 看着两个老头用眼神在较劲,梨晲叹息了一声,也站起身来。 “晲儿,休息吧。”花墨炎握住了她的手,毕竟之前还在二楼做了一场激烈的运动,这个时候高度紧张之后,神经紧绷过后就变成了一种释怀,一旦释怀,那一定会变得疲惫不堪。 梨晲被他握着手,蓦地抬头看向他,感觉到他眸底闪烁着深邃的光。 她看不懂他眼眸中的光,可是却又莫名打动着她的心。 好像有了这个男人在身边,什么都不会怕了似的。 不管敌人多么厉害强大,可是有自己的男人陪伴在身边,什么都成了浮云。 “我们也上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早些起来去公园逛逛好了。”梨晲摊手,想到既然来了这儿一趟,还是要带着花墨炎四处走走才是。 至于身世什么的烦人事情,还是全部抛诸在脑后再说。 …… 天蒙蒙亮的时候,梨晲迷蒙睁开眼睛,四处观望着。 但身边,却无一人。 她猛地坐起身来。 差点以为这是一场梦。 “花花?”她出声唤了一声屋子里的人,然而却没有一人回答她。 她急急忙忙从*榻上掀开被褥,站起身来,穿上衣裳就冲了出去。 她很担心,上次警察局的事情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 花墨炎这个男人,她现在真是恨不能将他栓绑在身边才好,万一哪天又丢了,她去找谁要? 她刚把鞋子给穿好,准备下楼的时候,却听见了脚步声往楼上走来。 她忽然站直了身子。 就瞧见了此刻已经走到了楼梯门口的男人,他的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衬衫不知道为何有些发皱,但却依然锐减不了他身上的丝毫英气。 俊美的脸上,带着几丝疲惫之色。 梨晲瞧见他,快步走上前去抱住了她的腰际。 “你跑到哪里去了,想吓死我啊!”她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埋怨。 听见她这带着几分埋怨的话,花墨炎微微愣了一下,那薄唇却轻易勾起了一抹弧度。他伸手覆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感叹着说道:“去见一人。” 这四个字,简单而带着强有力的震动。 梨晲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四个字,心中震动的厉害。 “你去见谁了?”她忍不住怀疑,这小子在这里都说不定会迷路的人,竟然还能跑去见人? “去见昨天那位。”灵尧也上了楼来,看得出来,父子两是同时出门的,现在同时回来了。 他们两人,瞒着她去见对方? 梨晲皱了皱秀气的眉,明显有些不开心。 “你们说了什么话,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事情。”梨晲轻轻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 “只是做了一个交易罢了。”花墨炎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环着她的腰际往屋中带去。 “你们夫妻两好好聊聊,我这老身子骨,要回去睡睡。”灵尧边说边捶了捶肩膀,一副很痛苦的模样,转身走入了房中。 梨晲看着灵尧一副无奈的样子,竟是莫名觉得好笑。 被花墨炎环着肩膀,强制性的往屋子里带去。 她被他给强行按坐在沙发上,她不解万分的抬头看他。 “下午两点,咖啡馆见他。”花墨炎在她的面前蹲下身,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的凝视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 梨晲因为他这话,微微有些愣了一下。 “你,是你帮我约好的?”她的心中渐渐涌上了一股感动的情绪,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为了她,把这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心间渐渐涌上一股情绪,难以言喻的感动。 她的心暖暖的。 她伸手抚弄男人的脸颊,感觉到他脸上有股刺刺的感觉,竟是胡渣没刮。 梨晲皱了皱眉,将他拉起按坐在沙发上。 “你等着,我帮你刮胡子,这样太有损形象了。” 花墨炎竟是乖巧的坐在位置上,不动。 梨晲跑到了梳妆台前拿起电动的刮胡刀,就冲到了花墨炎的面前给他刮胡子。 伴随着刮胡子“嗡嗡”声,将室内的一切声音都掩盖了去。 梨晲是趴在他的身上,给他刮胡子,两人几乎要整个陷入了沙发中,又加上这沙发柔软至极,让人就此想沉溺无法自拔。 花墨炎的眸光一闪,眸中渐渐积聚起了几分情愫,定定的落在眼前的女人脸上,看着她认真万分的模样,本想开口说话,却被梨晲给瞪了一眼。 “不许说话,听见没,我这可是很认真的帮你刮胡子呢,我跟你说啊,要是刮伤了,这脸多可惜啊!” 这男人就不会爱惜一下自己的脸,她可是很爱惜的。 好歹是一国之君呢,怎么着也得靠着这张脸吃饭呢。 花墨炎听她这话,莫名觉得莞尔。 “都听你的。”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电动刮胡刀的声音还在作响,可却阻止不住屋内渐渐上升的温度。 原本就是夏天,两人更是动不动就来个擦枪走火。 “啪”的一声,梨晲把电动刀给关上了。 一瞬间就变得极为安静了。 可男人的呼吸极近,仿佛就拂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不但如此,她清晰的听见了他微微粗重的呼吸。 “花花,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色了?”比如现在,就刮个胡子,他就有了反应? 花墨炎幽深的目光落定在她的脸上,轻轻说道:“我就是*。” 对这个*二字,这个男人最近用的真的是得心应手,好像他不以为耻反倒引以为傲。 梨晲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刚要从他的身上起来,却发现他的大掌禁锢着她的腰际,让她不得动弹。 “干嘛?”她随口问道。 “我觉得……我应该将*的本质发挥到极致才行。”男人轻启薄唇,那嘴角边挂着的笑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和邪气。 梨晲的表情愣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什么,猛地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警告说:“别闹,下午还要去见那人,万一要打一架可怎么办?” “打架吗?我来,你只需要站在我的身后就行。”男人说的是一脸不以为意。 虽然这话挺动听,可这个时候并不能打动她的心。 她斜着眼睛看着这个没完没了的男人,然而她的眼神并不能够让男人的手停顿下,他的大掌伸出,抚弄在她的脸颊上。 “晲儿你放心,下午绝不会让你出事。” 说是这么说的了,可是总觉得,他和灵尧出去的时候,必定是和那人谈了什么,但到底是谈论了什么,她一点都搞不明白。 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颔首,说道:“我相信你,那么现在,我们下去吃早饭吧。” “嗯,可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梨晲还未问出口是何事,身子蓦地被他给翻转过来,沙发虽然不够大,可是让他和她换个位置确实绰绰有余。 几乎是立刻,他的身躯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结实的胸膛,将她彻底抵住。 梨晲抬眸,什么话都没来得及问出口,他的吻就像是落下的雨滴,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额际上,她的鼻尖上,她的脸颊上,最后落在她的唇瓣上。 轻轻辗转允吸。 她本是应该拒绝的,凭本能的拒绝的,但是又奇怪的开始迎合。 这个男人,可真是够磨人的,最要命的是,每次都让她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这么一闹,一个早上又开始做着这没羞没臊的事情! …… 下午两点。 如约到了咖啡馆。 梨晲和花墨炎坐在咖啡馆时,梨晲时不时将视线投向咖啡馆的门口,一种奇怪的心急感,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感觉到她的不安,花墨炎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似乎是安慰似的。 梨晲抬眸看向他,带着几分游移不定。 “不必担心,真的。”花墨炎轻轻说道,并不是安慰,而是笃定。 咖啡馆中午的时候,人也很多,许多上班族的人都在这儿用咖啡。 有些人甚至在这样静谧的时光中,拿出一本书,有模有样的认真读起来。 “咳咳……”一道咳嗽声忽然自门口传来。 听见这声音,花墨炎忽然抬手招呼了一下。 梨晲的视线蓦地落向那正从门口走入的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她的瞳孔微缩,有些吃惊。 虽然从昨天的电脑上听出这人的声音很沧桑,可是真正见到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老人家在一旁的黑色西服保镖搀扶下,一步步艰难的走到了梨晲的对面坐下。 梨晲原本想端着足足的架势说话的,可是在见到这个老人后,所有的架势瞬间消散无踪。 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充斥在心间。 梨晲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你,就是昨晚上的那位?” 这个问题问出口后,她就觉得自己傻了。 对面的老人坐下,轻轻笑了笑。 “呵呵,有意思。”伴随着他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堆积起来了。 “哎,老爷爷,抱歉了,我只是不太明白,你找我做什么?”梨晲眨了眨眼眸,满脸几分疑惑。 “说起来,我也就是想看看我的后辈罢了,我活了这么两百岁了,也真是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呢。” “噗——”梨晲被他的年纪给吓到了。 虽然在22世纪,活到上百岁的人比比皆是,长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很少有人能够活过150岁左右,但眼前的这位老人,竟然两百多岁了? 她一时也没有注意,直接一口咖啡喷出。 对方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伸手却是敏捷万分,忽然抓过一旁的保镖的西服就展开来挡住了梨晲的攻势。 梨晲刚喷完,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刚要说抱歉,结果一只大手扯过了一旁的餐巾纸擦上她的脸颊。 “喝这么急做什么。”花墨炎说的淡淡的,可给她擦脸的手丝毫不含糊,认真而轻柔。 梨晲将视线落在他认真的脸上,微微勾了勾唇。 “哎,把你们给吓到了吗?我活到两百岁,还能把代码玩的这么溜,是不是觉得很惊奇?”老人家似乎非常引以为傲。 梨晲无奈而尴尬的笑了笑,“那麻烦您把话说完吧,我毕竟想了解更多一些我的事情。” “我今天来啊,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啊,你这丫头,和你父母一样急性子。” 梨晲听见父母两个字,不免有些激动。 因为激动,她忍不住握紧了身边花墨炎的手。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赤日的前身,其实在暗夜这个组织出现之前,赤日一直都是一家独大的特工,那时候的赤日,没有任何的竞争对手。而我,正是赤日的最高领袖,你的父母就在我的手下做特工。” 梨晲听着听着,忍不住坐正了身子。 难怪她是在赤日的孤儿院中长大,只是那张芯片还藏着什么吗?她还记得她从孤儿院跑出来时的慌张和恐惧,只因为有两名穿着白色大褂的人正追着她跑,他们的手中拿着各种让她惊恐的器具。 她当时听见了那两人的对话。 “把她的芯片挖出来,只有这张芯片,藏着赤日的秘密。” “可挖出来,这小丫头就死定了。” 这两句话,很清晰的在她的脑子里盘旋,即便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她还能够清晰的在脑子里完整放映。 她其实真的非常感谢灵舜,因为灵舜,把她从无尽的黑暗中拉出来。 “那时候我刚刚发明第一批新型的芯片,那是最高科技最前卫的东西,所以想让你的父母尝试,却不想……失败了。你的父母就此抛下你而撒手人寰,我承认,那时候我一心求胜,想着让赤日能够站在更巅峰的位置,所以我决定在你的身上尝试。你是我的第二个试验品,没想到你才小小年纪,看似脆弱的身体,却不想承受下来了芯片带来的高压,我把赤日前生的秘密全部封锁在了你的芯片里。也正因为如此,那时候很多赤日的一些领袖都想拿到这张芯片。至于我现在为什么找你……” 他说了一大段话,忽然目光炯亮的盯住了梨晲。 梨晲感觉到他的眼神,奇怪至极,忍不住戒备的看着他。 “我就是想确定一下是否安好。” “这东西不能取走吗?不不,我说的不是芯片,我说的是芯片上关于你们赤日的秘密,我现在是暗夜的人,你们赤日的事情,拜托不要牵扯我,我不想参与。”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8 甜蜜,甜到了心坎里!(完结倒计时!) 梨晲的脸上,是沉静的表情。 “所以,今天我是来把数据挪走。”对面的老人,表情也变得格外严肃认真起来。 听见他的话,梨晲的双眸闪烁了一下,怀疑的问道:“那么,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把数据挪走的危险肯定是有的,比如会遗忘一些事情,我很难保证你的数据挪走后,你原本可能具备的一些能力是否一同会被挪走,比如听说你对器械格外有一套,全是因为芯片给你赋予了这样的能力,若是挪走后,我不确定你这样的能力是否会健全。” 梨晲原本以为是很严重的后果,但听他说可能只是芯片赋予她的能力丧失,她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对她来说,这种能力有没有都无所谓。 因为她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身边,她只要做好她的皇后,其他的都可以不过问。 她想到这里,嘴唇弯起,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肯定是最好的了,我再乐意不过了。我喜欢的就是这样,我希望你能够说话算话,让我彻底和这些事情说再见。你们赤日的任何事情,从今往后都不要牵扯到我。” 对面的老人目光定定落在梨晲的身上。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孩。”他深深喟叹。 “是吗?我老公也说我很特别。”梨晲眨了眨大眼睛,忍不住伸出手肘撞了撞身边花墨炎的腰际。 “呵呵,你不想知道你老公跟我交换了什么条件吗?”老人瞧着这小夫妻两挡着他的面眉来眼去的样子,忽然来了几分兴致。 梨晲的表情一顿,顿时有些狐疑的转头扫了一眼花墨炎,再看向老头那嘴角略带几分的得意洋洋。 梨晲皱眉,不解问道:“什么?为了让你来见我,还得交换条件?” “那是必须的,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哪有这么多的时间来见空闲人。” 梨晲听这老头的话,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觉得这个老头还真是臭不要脸,真以为他还是赤日的那个最高领袖吗?难怪他要找芯片,找的是赤日的特工。 可如今赤日早已大不如前了,不过现在一切都想通了,没什么难事了。 “你让我老公做了什么?”梨晲抱着手臂,表情有些阴沉。 花墨炎轻轻握拳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呵呵,你们的种子。”老头出声。 “呃……”梨晲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满脸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花墨炎,有一种她在做梦的错觉。 他们的……种子? 也就是说,今天大早上,这男人跑回来就找她做,就是因为答应了这个老头? 拜托,这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不和她商量一下! 这可是他们的宝宝,万一让这个*老头培养出来了试管婴儿,可怎么办? 梨晲看着花墨炎的时候,眼神带着几分不赞同。 好歹也该跟她商量一下吧? “你瞪他做什么,这小伙子是个好男人啊,梨小姐放心好了,这若是培育成功了,这孩子必定送还给你们,只是数据肯定就挪到了你的孩子身上。” “不行!”梨晲这下子是彻底恼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以至于这突然的一巴掌,把桌上的咖啡杯都被拍着跟着跳了跳。 “晲儿……”花墨炎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叹息了一声,试图让她冷静一点。 可对梨晲来说,这样的事情根本没办法让她冷静下来。 “呵呵呵呵……还要挪动数据吗?”老人笑的颤的厉害,因为他的笑容,连同着这脸上的褶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大概没有人知道,他这么笑着,到底是得意,还是真的开心。 梨晲恶狠狠的朝天翻白眼,说道:“不……” “自然要挪。”花墨炎先于梨晲开口说道,直接就说出了决定。 梨晲转过头来,瞪着花墨炎。可花墨炎却没有言语,而是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交给了对面的老人。 “哎哎哎,别急别急,等我把电脑打开。”老人边说边慢吞吞的把电脑给打开。 梨晲感觉有股电流,在身体里流窜似的,奇怪至极! 意识也渐渐迷离起来,她的眼皮子更是重的根本睁不开,渐渐的就阖上了。 此刻,老人才缓缓说道:“算了,小伙子,看在你这么爱她的份上,这种子,我也不要了,这数据我已经挪走了。反正这数据都是加密的,你老婆也看不见是何物,这些秘密,我自己一个人带到坟墓里就好了。” 花墨炎沉静的目光落在老人的身上,微微颔首,淡声说道:“事实上,我也不打算真的给你。” “哈哈哈哈……有意思!”老人听见他这话,爽朗的开口笑了。 男人薄削的唇角,轻轻往上扬了扬。 对于这所谓的身世,所谓的秘密,他一点都不在意。 他要的,就是梨晲这个女人的一生一世,若是可以的话,要个生生世世也不错。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好好恩恩爱爱吧!”老人家说罢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墨炎,转身走了。 在黑色西服的保镖搀扶下,缓缓走出了咖啡馆。 花墨炎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了梨晲沉静的睡颜上,嘴角轻勾。 自然要好好恩恩爱爱,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分开。 他伸出指腹,轻轻抚弄着她脸颊,指腹上的薄茧,带着一阵阵酥酥的感觉,摩挲在她的肌肤上,让她那渐渐被抽离的意识一点点被找回来。 梨晲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她茫然的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身处的依然还是之前的咖啡馆。 “唔,我这是睡着了?”她朦胧的开口询问。 “嗯,睡着了。”不知道她是真的记不起了,还是暂时性的记不起,不过对花墨炎来说,这似乎并不重要。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梨晲点点头,揉了揉眼睛,歪着头,努力在回想一些事情,可是好像就是有那么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 “奇怪,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一样。” 花墨炎含笑看她,随口说道:“忘记了你原来这么傻。” “你说什么?”梨晲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但其他的问题都没有问,心间渐渐滋生的那股喜悦感,深深让她沉侵。 她反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轻哼了一声,说:“走吧,我们回家呗。” “好。” …… 两天后。 灵尧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听说是直接回去了。 他的理由很简单,回去找老婆。 想着太后和灵尧之间现在相处方式,梨晲忍不住莞尔。 “花花,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玩呢?” 走在这热闹的街头,梨晲一手牵着男人的手,一手抓着一只冰淇淋舔着。 这两天,两人仿佛就像是现代都市的小情侣,仿佛是才热恋一般。 梨晲想,盛晚晚不回来真是太亏了,毕竟这么悠闲的时刻,都不好好享受一番,真是亏大了!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花墨炎随口说着,淡然的目光就落向了前方。 “唔,听说肖澈要结婚了,还给我送了请帖,看来我们得去参加了。”想到肖澈这个男人,梨晲轻轻感叹。 曾经对盛晚晚如此执着的男人,没想到转身,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唏嘘不已。 梨晲叹息的样子,让花墨炎觉得好笑。 “你这样是在感叹什么?”他问道。 “其实我在想,若是我离开了,再也不回去了,那你是不是也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彻底忘记了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呢?”她不过是随口说说,并不是真的放在心中。 可这话,却让花墨炎的面色一沉。 “晲儿,看来你是在怀疑我?” 某男的脸色黑了,俊脸一沉,仿佛这炎热的夏天的温度都能够跟着降低好几度去。 梨晲舔着冰淇淋,因为他的话,都忍不住觉得冷了几分。 “干嘛这么严肃,我开个玩笑而已。”她撇撇嘴。 “这个玩笑,不好笑。”某男轻哼一声。 梨晲无可奈何地朝天翻白眼,暗暗在心中鄙夷某男人的小心眼。 “更何况,没有如果这样说法。哪怕你逃到这里,我也一样可以追到你,父皇必不会让这么一个儿媳妇跑掉。”男人淡淡启唇,好像说的是再笃定不过。 梨晲刚要掉一口冰淇淋,因为他这话,愣是把冰淇淋糊的满脸都是。 她眨了眨眼眸,看着花墨炎这腹黑*男人,一脸笃定万分的神情。 看来,她真是没法逃脱这个死男人的掌控了。 可又抑制不住内心渐渐涌上的甜蜜,甜到了她的心底去。 她禁不住拉住了他的手,笑开:“花花,发现现在的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花墨炎看着她脸上白色的冰淇淋,忽然将她拉着走。 梨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给拉到了公园中,小情侣很多,因此多他们一对,并不显得突兀。 梨晲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就被男人给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这是……要玩个树咚? 梨晲疑惑抬头,男人强烈的气息拂近,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带起一阵阵痒痒的感觉。 “你要做什么?”虽然人多,虽然亲热的情侣很多,可是像他们现在这样,被抵在树干上的还是第一对。 四周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这方,大家的视线忍不住都被他们给吸引了。 可花墨炎,却好像浑然不在意一般,伸出长指抬起她的脸,让她对视着他的目光。 “就是觉得,找个地方好好清理一下你的脸。”看着她这犹如花猫的脸,花墨炎的嘴角笑意越来越浓重。 梨晲刚想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却被他给阻止了。 “别动。”他压低嗓音,原本就低魅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此刻更是迷死人了。 梨晲就因为这两个字,还真的没有动。 一个温软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这男人……竟然舔走了她脸上的所有冰淇淋! 她简直不敢置信! 之前买的时候,她还特地问他要买一只还是两只,可是这个男人一脸鄙夷和嫌弃的不要,现在却反过来舔她脸上的! 这男人的口水,糊了她一脸! 她轻轻推开了他的胸膛,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哼哧着不爽叫道:“花花,你好歼诈!” “现在,干净多了。”某男人,对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 梨晲听他这么说,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她最近对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么的无言以对呢? “听说肖澈要结婚,你是不是要给他送礼?”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移了话题。 梨晲气得不行,尤其是看着某个*男,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她的视线一转,发现无数双眼睛都停留在了他们的身上,大家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笑意似的。 总觉得是在笑他们? “花花,我们……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她有些窘迫了。 想想刚刚被男人给抵在树干上舔脸上的冰淇淋,真是让她说不上来的丢人。 “不换。”男人满脸傲娇的样子。 “换!”梨晲不给他任何的反抗机会,直接捉住了他的手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道,“花花,你个大腹黑狼,哼!” 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拉着狂奔,这也是花墨炎这辈子的第一次,可是男人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劲。 “瞧瞧人家小情侣,多恩爱啊!”一对在不远处的情侣,忍不住对着身边的男朋友埋怨道。 “人家那是热恋,我们这都老夫老妻了!”男朋友半开玩笑的说。 女生却颇为不赞同的说:“呸!” …… 肖澈结婚的时候,不但是梨晲参加了,还有盛晚晚。 不过来的只有盛晚晚和两个孩子。 “晚晚,你怎么不带你男人来?”厅堂里放着新婚交响曲,震得在场所有人,脸上带着几分羡艳。 盛晚晚牵着轩辕辰炎和轩辕芸芸,懒懒的撇了一眼梨晲。 那视线好像在说,你傻啊! 梨晲撇撇嘴,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有没有单独对肖澈说祝福的话?”梨晲转首问道。 只是,良久都没有听见盛晚晚的回答。 在梨晲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见了盛晚晚轻轻的一声叹息说:“不必,反正就只是一场相识而已,没必要去特别祝福什么。” 花墨炎听见盛晚晚这么说,忍不住投来了一抹赞同的目光。 难得的用另外一种目光来看盛晚晚。 盛晚晚感觉到花墨炎的视线,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花小弟,你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伟大,很崇拜我?” 花墨炎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对这个女人的厚脸皮,还真是无话可说。 “听说你找到了你父母了,怎么样了?”盛晚晚又把话题给转移了。 “父母?都是浮云,我更依恋与现实的温暖。”梨晲想都不想就回答了盛晚晚。 这话,多多少少还是让盛晚晚有些惊诧,“没想到这么有哲理的话,还能够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太难得了。” 那方的主持婚礼的主持人已经上台演讲了,演讲完了就轮到了新郎说话。 肖澈站在演讲台上,目光幽深的落在了盛晚晚身上,许久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每一个朋友都能够过的好。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别的世界。” “哎哟,晚晚,他看着你呢!”梨晲一副唯恐天不乱的样子,伸出手肘撞了撞盛晚晚。 盛晚晚视线只是懒懒的抬了抬,耸耸肩。 “娘亲,这个叔叔看着你的时候,深情款款呢。”轩辕芸芸操着严肃万分的口音说道。 盛晚晚一个拳头敲打在轩辕芸芸的脑袋上。 “瞎说。”轩辕辰炎也忍不住满脸不赞同的瞪向轩辕芸芸。 两兄妹因为这样的事情,突然大眼瞪小眼。 倒是盛晚晚,眸中似有光芒一闪而逝,但很快归于平静,无波无澜。她静静的看着台上的男人,嘴角淡淡勾起了一抹弧度。 其实她来呢,也是为了看看肖澈,至少这个男人曾经和她并肩作战过。 肖澈的妻子,是个温婉动人的女人,和所有暗夜的暴跳如雷的女人不同,这是一名普通的教师,女人小鸟依人在肖澈的身边,时而低头和肖澈说些什么,时而微微一笑。 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女人抬眸看向了盛晚晚。 感受到这股视线投来,盛晚晚的表情很淡定。 女人却接过了肖澈的话筒,轻轻而小声的说:“其实我很想感谢盛小姐,若不是盛小姐,恐怕我这辈子都无法认识这个男人。我听我先生说,盛小姐曾对我先生说过,他定能找到更适合他更好的姑娘,现在他找到了!就是我!” 女人的话音刚落,下面响起一阵阵掌声。 大家都赞叹这位新娘说的好。 梨晲冷嗤了一声:“切!” “说的不错啊。”盛晚晚却是难得出声赞叹起来。 可这话,把梨晲给吓住了。 “是不错啊。”盛晚晚摊摊手。 梨晲扶额。 参加完婚礼后,他们便决定回去了。 …… “听说,再过两日,你们琅月要举办运动会呀?到时候我们也来参加呀!”梨晲出门的时候,亲热的挽住了盛晚晚的手臂,而轩辕辰炎和轩辕芸芸则被花墨炎给牵着。 “好啊,本来我就打算邀请你们和昭龙国的人来参加,就一起呗!”盛晚晚欣然答应。 看着两个女人走在前面聊得热络的样子,让花墨炎的俊脸黑沉一片。 他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女人来这个世界度个蜜月,怎么突然之间就被这么一个女人和孩子给搅黄了? 正想着,西装的一角忽然被一只小手给轻轻扯了扯。 他低头,对上轩辕芸芸的圆溜溜的眼睛。 “花叔叔,你是不是在怪我娘亲,占了你老婆?” 花墨炎的表情愣了一下。 这真的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说出口的话?这真是早熟的过分了! “咳……”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用在意的啦,下次你见到我爹爹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爹爹的脸肯定比你的还黑。” “……”花墨炎莫名觉得汗颜,他也不知道这父母到底是怎么教导孩子的呢? 原本打算往暗夜的总部而去,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前方的盛晚晚忽然夸张的叫了起来。 这突然的叫声,把梨晲和花墨炎都给吓了一跳。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啊!”梨晲轻轻拍抚着胸口,一副见鬼的神情瞪着盛晚晚。 “咳咳咳,你们去囤货了没有?我们去超市囤货,回去后好用。”盛晚晚伸手挽住了梨晲的手臂,脸上仿佛放光一般。 梨晲一听囤货两个字,脸上也跟着充满了光彩。 此刻夜幕渐渐深了几分,但都市的霓虹灯照耀着整个城市,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把整个城市都装点的灿烂万分。 可,苦的还是花墨炎。 花墨炎一边要给她们两个女人推车,一边还要看着两个小孩不能走远。 他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可前方的盛晚晚和梨晲,两个女人仿佛是购物狂一般,将超市中的所有物品能扫荡的都扫荡了一番。 当两个女人经过了卖**物品时,同时停住了。 “你买吗?”盛晚晚问。 梨晲看着柜面上放置的花花绿绿的tt,捏了捏下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推车的男人。 想着按照这个男人的频率,若是不买的话,她过不了多久又要怀上了,现在身子已经完全调养好了,若是经过他这么折腾一番,恐怕很容易就…… 一想到生孩子的痛苦,她就忍不住恶寒一阵。 “买!”她豪气的一挥手,直接将上面的tt全部扫落进了购物车里。 花墨炎看着眼前这些盒子,眯了眯黑眸。 “哎哎哎,分一半给我啊!”盛晚晚见状,忍不住叫道。 “怕什么啊,他们超市的仓库还有存货,我们一起买了不就是了,反正用的是教授的钱,不怕,尽管刷!” 盛晚晚听梨晲这话,满带诧异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打细算了,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是不是有了男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收银的工作人员,却因为这两个女人,嘴角狠狠抽动着,简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奇葩的两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丢人。”轩辕芸芸远远看着那两个人,忍不住轻嗤了一声,“回去告诉爹爹,肯定又要遭一番嘲笑了。” 轩辕辰炎瞥她一眼说:“小孩子,多嘴!” 轩辕芸芸气恼,捞起衣袖就作势要揍人的模样。 “轩辕辰炎,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弄死你!” “又来,小心娘亲看见骂你!” 那方因为买tt的事情而闹得要开仓库,这方两个小破孩因为一点口舌之争竟然要大打出手。 花墨炎无语望天,有一种想马上放下购物车离开的冲动。 怎么轩辕逸寒那男人没有跟着她女人一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9 花花,趁我睡着陷害我? 待付款完毕,梨晲和盛晚晚像是抢钱一般,纷纷抢占这些物品,往各自的储物空间里塞,那模样,着急万分。 花墨炎站的远远的,看着那两个女人,一副打劫似的神情,轻叹着扶额,有一种无力望天的感觉。 轩辕芸芸和轩辕辰炎两孩子也因为那边的情况,打架的动作跟着停下了。 “丢人。”轩辕芸芸忍不住小声暗嗤了一声。 轩辕辰炎也是难得的点头同意,万分认真。 不过一会儿,两人将东西收好,走到了门边。 盛晚晚一手牵过一个孩子,万分镇定的说道:“花小弟,多谢你帮我照顾孩子了,为了感激你,我多给你们两盒。”说着还真是把储物空间里的tt递给了花墨炎。 花墨炎愕然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梨晲。来这里生活了也有些时间了,又岂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梨晲平静的模样,他随即收回了愕然的情绪,不动声色的将盛晚晚递来的两盒收入衣袋中。 梨晲轻轻哼了一声说道:“算你这女人还有点良心。” 盛晚晚一个鄙视的眼神横扫过去,暗嗤了一声说:“你这个见色忘义的,真是重色轻友。” 听这话,梨晲很不给面子的朝天翻白眼,“晚晚,这话你是最没有资格说的,你也不想想你为了轩辕逸寒,当初也是多么的重色轻友!” 两个女人又开始翻起了旧账。 对于她们两人斗嘴的样子,花墨炎一副毫不在意之色。于他而言,看着她们姐妹两斗嘴,反倒是最亲切的事情。 “娘亲,别吵了,赶紧回去吧,爹爹都要想你了。”轩辕芸芸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声音。 就因为轩辕芸芸的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盛晚晚顿住噤声。 也对,她男人恐怕是想死她了吧? “小梨子,咱们回去吧!”盛晚晚率先弃械投降。 梨晲满脸惊讶的看着盛晚晚,没想到一个轩辕逸寒的名字,就能够迅速制服盛晚晚,让她立刻安静下来,真是太意外了。 …… 回到原来的世界时,这边的时间刚好是深夜。 梨晲靠在了花墨炎的怀中,听着车轮碾压在地面的声音,睡入了梦中,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花墨炎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的睡颜,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白希的面庞。 男人薄削的唇瓣,微微弯起的弧度,已经昭示着他的心情愉悦。 “唔,花花……”迷迷糊糊的声音,自怀中的女人嘴里说出。 花墨炎以为她醒了,岂料一低头,发现她还在睡梦中,只是在做梦。 他瞧见她的嘴唇在蠕动,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有“花花”两个字,格外清晰的传入他的心底,一遍遍扫过他的心底。 他微微俯下头来,听着她那轻轻飘然的声音。 这一次,凑近了去听,终于是听见了她在说什么了。 “花花……唔,你个混蛋讨厌鬼。”她一个劲的呢喃着,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埋怨些什么,手也因此伸出揪住了忽然凑近的男人的衣襟。 他们刚刚回来,花墨炎并没有换回这个世界的古装,还是那一身干练的西装,衬衫在梨晲的抓扯下变得皱巴巴的。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衬衫,并没有多说,修长的手指伸出,将她的手指扯开。 梨晲睡梦中丝毫不安分,被他一根根扯开手指,却又不依不挠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突然的拉扯,让花墨炎轻轻蹙了蹙眉,还是因为她的举动,将脸又凑近了几分。 凑近之后,一个软软的唇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花墨炎垂眸,看着此刻已经醒来的女人,正眨着迷离的眸子,盯着他看。 漆黑的光线中,女人迷离的眸子,却是忽闪而大亮。 男人的目光直直凝落在她的视线中,未曾挪开。 “呃……”梨晲才惊觉,自己亲在男人的脸颊上,这才有了意识。 花墨炎坐起身来,轻哼了一声。 “你是不是故意把脸凑过来的?”梨晲坐起身来,因为他的这一声哼哧声,也跟着哼了一声。她就知道,这小子趁着她睡着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放过偕油的机会。 听见她这话,花墨炎还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不屑。 男人伸出手指,狠狠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带着几分烫人的温度。 “晲儿,可是你抓着我不放。”他说到这里,目光垂落,落在他衬衫的衣襟上。 梨晲这才意识到,她的手还抓在他的衬衫上,没有挪开的意思。她这罪恶的爪子啊,竟然就这么毫不犹豫的伸出抓住了人家的衣襟。 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声。 蓦地松开了手。 “花花,你怎么这样啊,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还敢栽赃陷害我。” 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这女人倒是运用的越来越娴熟了。花墨炎忍不住伸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俯首狠狠亲吻上她的唇瓣。 辗转,用力,深入。 带着几分惩罚性的深吻,直至要把梨晲的呼吸给全数夺取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22世纪有些日子,这男人身上的龙檀香都消散不见了,但取而代之的,就是她之前给他喷了一些淡淡的古龙香水,淡淡的,沁人心脾。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装扮,都自带一番风味,可以轻而易举就把女人的心给撩走。 梨晲的思绪开始被他的吻给带走,手忍不住攀上了他的肩膀,将他的脸更拉近了几分,然后便是热切的回应他! 而恰巧这时候,马车停下了。 帘子忽然被人给挑开了。 外面的宫灯顿时照入了马车里。 “额……”惊雷发现,他瞧见眼前刺激的一幕,虽然早已经见怪不怪,可是现在把帘子撩开,门口的一众大臣都瞧得清清楚楚。 这么深夜,大臣们可都在宫门口等候迎接陛下和皇后回宫。 惊雷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刚刚怎么都没有给个心理准备再掀开帘子的? 突然的光线照入,让梨晲和花墨炎蓦地分开来。 看着一双双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梨晲纵使脸皮再厚,双颊还是忍不住微微热了热。 她咽了咽口水,笑着说道:“嗨,你们都在这里呢?” 伴随着她的出声,门口的一众大臣齐刷刷跪下。 “恭迎陛下回宫,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突然山呼的声音,让梨晲还有那么刹那的失神。两个世界的交替,让她的身份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转换。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到,前面黑压压跪着一大片。 她出声道:“陛下,让他们起身吧。” 花墨炎那漆黑如墨的眼睛,落在梨晲的身上,良久之后缓缓启唇:“都平身吧。” 帝王之气,即便是穿着这样奇怪的装扮,也不能掩盖。 众人听闻之后,立时起身。 梨晲上前挽住了花墨炎的手臂,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都回去休息吧,大家守在宫门口也累了。”她柔柔出声,挥退了所有人。 听见皇后娘娘发话了,大臣们依然垂着头,不敢多问,虽然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感情深刻,可再怎么说,皇上没发声,谁都不敢问。 大家大气不敢出一声,屏气等待着。 好一会儿后,花墨炎这才缓缓出声说道:“都回去休息。” 这一道声音,让人如释重负。 看着大家叹息着转身离去,梨晲的嘴角也挂着几丝笑意。 “花花,瞧瞧你一回来,皇帝架子就端上了。” “朕就是皇帝,还不能端架子?”男人状似好不经意的反问。 梨晲点点头,对他的话算是认同了。 反正他是皇帝,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她还是乖乖保持沉默就好。 挽着男人的手臂走入宫中,听见了孩子的啼哭声。 “父皇母后回来了。”是太后的声音。 走入,就瞧见了太后抱着孙子,正捉着孙子弱小的手挥舞着,朝着他们兴奋的挥舞。 看见太后,梨晲看向花墨炎,两人相视一笑,梨晲这才走近,将孩子接过,在儿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炎儿,你这头发……怎么回事?”一转首,就看见了花墨炎这短发,有些惊愕。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10 看他时,唇边笑意点点!(明天全文完结!) 太后的声音,让梨晲想出声解释,却被花墨炎率先出声打断。 “换个新的装扮。”男人不动声色的解释,似是毫不在意。 仿佛这就是他特地去换个发型似的随意。 这话让周围的人都是一怔,不免觉得皇帝陛下换发型换的好奇怪! 梨晲抱着儿子,暗暗吐了吐舌头,其实去她的世界,弄个大长发在人群里走,实在太奇怪了。可现在,好像这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为什么急着解释呢,是怕母后怪罪她吗?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中顿时暖暖的。 她侧首看向花墨炎,唇边笑意点点绽开。 “都累了,回去休息。”太后也不再多问,看着他们夫妻两的深情对望,便轻笑着摇头,推着两人往宫中走去。 “父皇呢?”花墨炎随口问道。 “你父皇啊,早就歇下了。” 太后平日里都是温和慈祥,可是面对灵尧的时候,似乎有点点不同。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梨晲也说不清楚。 不过现在对她来说,过去的身世都已经成为过去,既然父母已经逝世了,那剩下的就只有珍惜现在眼前的家人,她有了一个新的家,有了更值得她去珍惜的家人,其他的都不必再过多的计较。 她的思绪想的有些远,忽然手上一抹温暖覆上,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她诧异抬眸看他,眸中闪烁着几分疑惑的光。 “我们回屋。”他轻轻说道。 梨晲没有瞧见男人的眸光中,隐藏的那点点绽放的光亮,她只是轻轻点头,抱着儿子往灵霄宫走去。 …… 灵霄宫殿门刚刚关上。 花墨炎就将梨晲怀中已经熟睡的孩子抱走,交给了奶娘。 奶娘轻轻垂眸,听见花墨炎小声吩咐说:“照顾好。” 奶娘心尖颤了一下,随即点头称是。 毕竟是皇帝陛下的皇子,她又岂敢怠慢。她小心翼翼抱着皇子悄声离开。 殿门阖上。 梨晲并没有任何的怀疑,看着已经备好的热水,走至了热水桶前,正准备动手解开衣衫,这一路颠簸,让她的身上黏腻腻的,极为不舒服。 正解开第一颗扣子,蓦地后背就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男人的手臂,从她的身后伸出,环住了她的身子,将她前襟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慢条斯理,漫不经心似的。 可就是这样的漫不经心,让梨晲的心突突的跳着。 虽然他们两人早就不是热恋的*了,而是老夫老妻了,可是不知怎么的,现在就是紧张呢? “花花,你要不要……一起?”她弱弱的出声询问。 “好。”他微热的呼吸,就拂在了她的耳旁,轻轻说了一个好字。 这样的一个简单的音节,缭绕在她的耳边,把她的心神给整个迷惑了去。她蓦地在男人的怀中打了一个转,转过身来,目光炯亮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扬着头,看着高大的男人,就在这么贴近的地方。 烛火摇曳着,忽明忽昧,投射在男人的脸颊上,将他的俊美脸庞镀上一层妖冶的光。 忽然抬起的头,带着一丝迷离的表情,让男人的眸光微敛。 长指指腹,伸出摩挲在她的脸颊上。 “晲儿,你在*我?”他哑着声音问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梨晲一听,满脸无辜之色。 她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他说成是*了? 花墨炎的视线下移,很自然的落在了她敞开的衣襟处。 他的目光炽热着,落在她的心口处,她低头看着被他解开的衣扣,却也懒得去拉拢,反正都是要洗的,要不要拉拢都无所谓。 不过就是…… 这个男人就站在这儿,感觉他站在这里,让自己感觉到很危险。 “花花,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了,我洗好就出来。”她想到了什么,立刻伸手想把他往外殿推出。 可花墨炎完全不受她的推拒,身子站在那儿岿然不动。 梨晲推了半天,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推不动,有些郁闷的嘟了嘟腮帮子。 “一起。”他缓缓出声,说了两个字,却是带着帝王式的命令。 梨晲撇嘴。 “不是你说的,一起?”他眉尖轻挑,因为她撇嘴的动作,而略微不悦。 他的话,让梨晲心中一阵懊恼之色。她是说过,让他和她一起洗,可是之前是没有多想啊,现在突然想想,把这么一头饿狼,扔进浴桶里,和她一起,那真是…… 说不定他们还会从浴桶中翻滚一番后,又转移到*榻之上,再翻滚一番。 仿佛猜出她的心思一般,花墨炎的眸中闪着几丝笑意,他又靠近了她几分。 “你是害羞?”他的声音,轻轻然的飘进了她的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笑意。 梨晲眼眸瞪大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叫道:“我?开什么玩笑,我好歹也是来自22世纪的女人,害羞什么劲,再说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傲然的仰着脸,小脸上带着满满的倔强。 看起来并不像是害羞。 可在花墨炎的眼中,分明就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 梨晲正瞪着他,有一种要把他给瞪穿的想法,这个该死的男人,还在一个劲的笑,笑什么笑呢,难道她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吗? 可是她越是这么瞪着,他眉目间的笑意反而越来越浓烈。 下一刻,后脑勺忽然被他给稳固住。 他的呼吸拂近,低首,唇就这么毫不犹豫的覆上。 她抬着头,嘟着唇瓣,对男人来说,无一就是一种邀请,一种蛊惑。 美味送上门,他又岂能就这么放开? 呼吸顿时被他夺取,不顺畅了! 她的手也开始揪着他的衣衫,硬是把他的西服衬衫给揪开了去,两人的衣衫,都在双方暴力的拉扯下,早已簌簌落地。 没有犹豫,没有懈怠,更没有任何的停顿。 梨晲感觉身子一轻,就被他给抱入了池子中,热气升腾着,男人滚烫的身子便覆上,将她彻底笼罩在身下。 梨晲的后背就抵在了池子边缘,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眨了眨眼睛,这才缓缓闭上眼睛,任凭他的放肆和奋力。 …… 翌日。 皇宫中挑选了几匹骏马。 梨晲却一早上都扶着腰际,有些郁闷的皱眉。 花墨炎却已经开始检查着眼前几匹马,微微颔首说道:“都不错。” 惊雷站在一旁,小声问道:“只是听闻琅月此次也选了不少骏马,若是就这么几匹,恐怕胜算不大。”毕竟是关系到各国的面子的事情,万一这次又让琅月给赢了,他们炎曜这面子也实在搁不住。 而且他深深知道他们家皇帝陛下的脾气,从小就把琅月摄政王作为对手的人,这会儿肯定抱着必赢的态度。 然而…… 花墨炎却只是淡淡勾唇说道:“无所谓。” 这么三个字,让惊雷当即愣在了当场。 三个字,无所谓? 他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对花墨炎来说,确实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胜败都不重要了。 梨晲看着远处两个男人在说话,她揉着自己的腰际,一想到昨晚上的惨烈,她又忍不住多瞪了几眼花墨炎的背影。 “皇后娘娘,您怎么一早上就扶着腰际啊?是不是不舒服呢?”桃花颇为善解人意的出声询问。 “没什么。”梨晲有些咬牙切齿,那瞪视的目光依然锲而不舍的瞪着花墨炎,那眼神,恨不能将花墨炎的身子给戳出好几个大洞来。 前面黑袍的男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蓦地回过头来。 猝不及防,就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他眉梢轻轻挑了挑,缓缓靠近梨晲。 “晲儿,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他说话时,已经大步走至她的面前。 “臣妾只是深情款款注视着陛下罢了,怎么,陛下不让臣妾注视?若是不的话,那臣妾就不注视好了。”梨晲佯装娇羞的嗲声说。 这声音,听得身边的桃花都禁不住恶寒了一阵。 花墨炎却难得的心情颇好,大笑了一声,伸手环住了梨晲的腰际,“你这丫头。” 梨晲惊呼了一声,竟是被他给打横抱起,然后就这么众目睽睽这下,被他给抱上了马背上。 “你,你带我去哪里啊?”被他抱上马,随即感觉到身后一股重量压下,花墨炎坐在了她的身后,伸手环住了她的腰际。 “去逛逛。”他抱着她,随口说道。 看着皇帝陛下载着皇后扬长而去,桃花捂着胸口的位置,满脸羡艳。 “真是像神仙眷侣啊,有没有觉得?”桃花转首问向一旁的惊雷,语气中的羡慕之意很浓重。 但是惊雷有些小小的不高兴,他轻哼了一声说:“你要羡慕,我也可以带你上马去溜溜。” “真的?”桃花一听,双眸蓦地大亮了起来。 “自然是真的。”惊雷挑了挑眉,万分认真。 …… 两日后。 琅月皇城。 这个消息早已震惊天下,三国运动会,这样的消息早已传开了。 今日的琅月皇城,更是热火朝天,人潮涌动。 街道上,被马车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然而,就在这时,这堵塞的街道,忽然被一群官兵给清开了。 从城门口缓缓驶入了一辆淡雅朴素的马车。 梨晲轻轻挑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咂咂舌。 “花花,瞧瞧人家琅月的皇城,多么的宽敞啊。” “……”花墨炎淡淡瞥了一眼这街道,满是人群的地方,这女人哪里看得出来是宽敞? “咿咿呀呀!”坐在梨晲怀中的孩子,忽然挥舞起胖嘟嘟的小手,一副兴奋的模样。 “这孩子,好像也很兴奋呢。”梨晲看着怀中的孩子,勾唇一笑。 花墨炎看着这母子两,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无奈。 马车驶入皇宫后,琅月百官都站在宫门处迎接,自然也包括了那位少年皇帝。 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率先映入眼帘。 梨晲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过这位小皇帝了,可如今的这位琅月的少年皇帝,却多了一分成熟干练,少了当年的幼稚。 好像时间一直在朝着前跑,可她好像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改变。 “小梨子。”忽然一道声音响起,白影一晃,梨晲就被盛晚晚给抱住了。 盛晚晚瞧见她就黏了上来,毫不顾忌。 把两个孩子丢给了身后紫袍的男人,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梨晲轻哼了一声,感觉到那不远处紫袍的男人,一双深邃的紫眸正危险的扫来,她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她可是相当清楚,盛晚晚的男人是个醋劲极大的男人,即便是和女人吃醋都有可能。 “你想勒死我啊!”梨晲出声小声骂道。 盛晚晚松开了她的脖子,转首含笑看着花墨炎,目光落在花墨炎那一头精简的短发上,颇为满意似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新发型,不错。”由衷的赞叹了一声。 花墨炎的嘴角轻抽了一下,是该说轩辕逸寒太*这个女人了,还是该说这个女人压根就是没变,年龄都不知道长到了哪里去了? 盛晚晚拍完花墨炎的肩膀,随即转身回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亲昵的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两人不知道在耳语什么,但那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代表着浓烈的默契之感。 梨晲的目光落在他们夫妻两,晃神了一下。 夫妻不过就是如此,可是像盛晚晚和轩辕逸寒这样奇葩的夫妻,她也是很少见到。不过现在,她和花墨炎之间,俨然也是成了别人眼中的奇葩夫妻了吧? “炎曜陛下和皇后娘娘,这一路舟车劳顿,先行休息,明日再比试一番。”出声的是小皇帝,他端着十足的皇帝架子,说的也是正经万分。 严肃的小模样,看得还真是像那么回事。 梨晲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扑哧了一声笑出了声来,完全是被这明明年纪还小,可偏要做出一副严肃之相的样子给逗乐了。 她的笑声,引来一片注目。 花墨炎听见她的笑声,侧首看向她,她脸上的笑意犹自挂着,来不及收回。男人的薄唇,轻轻勾起一抹淡笑。 她顿觉有些尴尬,握拳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儿子交给了一旁的奶娘,面容沉静的说道:“也好,先休息一会儿吧!” 花墨炎轻扫她一眼,嘴角轻轻勾勒起了几分笑意,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 第二日。 这宫廷中的运动,主要是以射箭,赛马,蹴鞠为主。 当然,还有比武。 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第一场为赛马,不过赛马的要求是,参赛的人必须要在中途的时候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找到,然后抱上马冲到终点去,谁先冲到谁就获胜了。 这样的比赛规则,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盛晚晚想出来的。 梨晲站在马边,看着已经换好了劲装的花墨炎,翻身上马背,动作潇洒帅气,阳光折射在男人柔软的黑发上,使得男人越发的英气俊逸妖冶,她扬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花花,这次可不能输。”梨晲小声的说道。 “嗯?”花墨炎停顿了一下,转首看向不远处的紫衣的男人,薄唇轻勾。 “听见没啊,你嗯毛线呢?”梨晲见他还一副淡定如常的模样,暗暗拧了一把他的大腿,小声的警告说。 虽然第一场可能遇不见轩辕逸寒他们,但是最后论胜负的时候,必定是他们两人了。 被拧了一把大腿,花墨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梨晲,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的不分场合,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场,她都丝毫不在意。 “晲儿,待会儿等我。”他低低的说道,“自然会赢。” 自然会赢? 他说的这么轻松和笃定,反倒是让梨晲抱着几分怀疑了。 梨晲眨着眼眸,还待说什么的时候,盛晚晚忽然走来了。 “小梨子,你还在磨蹭什么啊,走,跟我去换装去,哈哈,花小弟,你到时候可别把自己的媳妇认错了!”盛晚晚边说边抓着梨晲走。 梨晲舍不得似的,一步一回头,那眼神,定定的落在花墨炎的脸上。 盛晚晚有些没耐心了,直接粗鲁的提着梨晲的衣领就走,“这么深情款款的看什么呢,又不是把你的男人给拐跑了,你这女人啊,这么瞎操心。” “晚晚……”可梨晲的目光轻轻一瞥,就瞧见了不远处的轩辕逸寒。 “干嘛?”盛晚晚没好气的问道,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男人那边的状况。 “好多的女人围着你的男人啊。”梨晲小声的说道,那语气中不带一丝担忧之色,反倒是浓浓的幸灾乐祸。 盛晚晚一听,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去看,果不其然,在轩辕逸寒的马边围着好多的女人,一个个献殷勤的样子,看得盛晚晚的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梨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盛晚晚发飙。 什么叫损友,大概指的就是她们两个了,明明都希望对方过的好好的,可是又总是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看着对方过日子。 正等待着盛晚晚这火山爆发,岂料,盛晚晚只是轻轻哼哧了一声。 “由他,他要是这么点定力都没有,就不配做我的男人了。” 梨晲愣怔了一下,因为盛晚晚的话,而差点没有因为一个趔趄摔地上去。 盛晚晚轻瞥了一眼那方,紫衣的男人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一般,那波光潋滟的紫眸,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即便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够准确万分的捕捉到了她所站的位置。 这种默契,是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和动作,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 盛晚晚伸手轻轻挥了挥,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视线。 男人完美的薄唇,轻轻向上挽起一抹弧度,一扬马缰,竟是往前奔了过去。 把围上去的女人们给吓的纷纷往后退去。 看着那方轩辕逸寒摆脱了女人的方法,梨晲暗自咂舌,感叹着,男人的处事方式不同,连对待纠缠的女人的态度也不同。 “走吧,跟我去换装。”盛晚晚收回目光,拉着梨晲就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10 看他时,唇边笑意点点!(明天全文完结!) 太后的声音,让梨晲想出声解释,却被花墨炎率先出声打断。 “换个新的装扮。”男人不动声色的解释,似是毫不在意。 仿佛这就是他特地去换个发型似的随意。 这话让周围的人都是一怔,不免觉得皇帝陛下换发型换的好奇怪! 梨晲抱着儿子,暗暗吐了吐舌头,其实去她的世界,弄个大长发在人群里走,实在太奇怪了。可现在,好像这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为什么急着解释呢,是怕母后怪罪她吗?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中顿时暖暖的。 她侧首看向花墨炎,唇边笑意点点绽开。 “都累了,回去休息。”太后也不再多问,看着他们夫妻两的深情对望,便轻笑着摇头,推着两人往宫中走去。 “父皇呢?”花墨炎随口问道。 “你父皇啊,早就歇下了。” 太后平日里都是温和慈祥,可是面对灵尧的时候,似乎有点点不同。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梨晲也说不清楚。 不过现在对她来说,过去的身世都已经成为过去,既然父母已经逝世了,那剩下的就只有珍惜现在眼前的家人,她有了一个新的家,有了更值得她去珍惜的家人,其他的都不必再过多的计较。 她的思绪想的有些远,忽然手上一抹温暖覆上,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她诧异抬眸看他,眸中闪烁着几分疑惑的光。 “我们回屋。”他轻轻说道。 梨晲没有瞧见男人的眸光中,隐藏的那点点绽放的光亮,她只是轻轻点头,抱着儿子往灵霄宫走去。 …… 灵霄宫殿门刚刚关上。 花墨炎就将梨晲怀中已经熟睡的孩子抱走,交给了奶娘。 奶娘轻轻垂眸,听见花墨炎小声吩咐说:“照顾好。” 奶娘心尖颤了一下,随即点头称是。 毕竟是皇帝陛下的皇子,她又岂敢怠慢。她小心翼翼抱着皇子悄声离开。 殿门阖上。 梨晲并没有任何的怀疑,看着已经备好的热水,走至了热水桶前,正准备动手解开衣衫,这一路颠簸,让她的身上黏腻腻的,极为不舒服。 正解开第一颗扣子,蓦地后背就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男人的手臂,从她的身后伸出,环住了她的身子,将她前襟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慢条斯理,漫不经心似的。 可就是这样的漫不经心,让梨晲的心突突的跳着。 虽然他们两人早就不是热恋的*了,而是老夫老妻了,可是不知怎么的,现在就是紧张呢? “花花,你要不要……一起?”她弱弱的出声询问。 “好。”他微热的呼吸,就拂在了她的耳旁,轻轻说了一个好字。 这样的一个简单的音节,缭绕在她的耳边,把她的心神给整个迷惑了去。她蓦地在男人的怀中打了一个转,转过身来,目光炯亮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扬着头,看着高大的男人,就在这么贴近的地方。 烛火摇曳着,忽明忽昧,投射在男人的脸颊上,将他的俊美脸庞镀上一层妖冶的光。 忽然抬起的头,带着一丝迷离的表情,让男人的眸光微敛。 长指指腹,伸出摩挲在她的脸颊上。 “晲儿,你在*我?”他哑着声音问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梨晲一听,满脸无辜之色。 她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他说成是*了? 花墨炎的视线下移,很自然的落在了她敞开的衣襟处。 他的目光炽热着,落在她的心口处,她低头看着被他解开的衣扣,却也懒得去拉拢,反正都是要洗的,要不要拉拢都无所谓。 不过就是…… 这个男人就站在这儿,感觉他站在这里,让自己感觉到很危险。 “花花,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了,我洗好就出来。”她想到了什么,立刻伸手想把他往外殿推出。 可花墨炎完全不受她的推拒,身子站在那儿岿然不动。 梨晲推了半天,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推不动,有些郁闷的嘟了嘟腮帮子。 “一起。”他缓缓出声,说了两个字,却是带着帝王式的命令。 梨晲撇嘴。 “不是你说的,一起?”他眉尖轻挑,因为她撇嘴的动作,而略微不悦。 他的话,让梨晲心中一阵懊恼之色。她是说过,让他和她一起洗,可是之前是没有多想啊,现在突然想想,把这么一头饿狼,扔进浴桶里,和她一起,那真是…… 说不定他们还会从浴桶中翻滚一番后,又转移到*榻之上,再翻滚一番。 仿佛猜出她的心思一般,花墨炎的眸中闪着几丝笑意,他又靠近了她几分。 “你是害羞?”他的声音,轻轻然的飘进了她的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笑意。 梨晲眼眸瞪大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叫道:“我?开什么玩笑,我好歹也是来自22世纪的女人,害羞什么劲,再说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傲然的仰着脸,小脸上带着满满的倔强。 看起来并不像是害羞。 可在花墨炎的眼中,分明就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 梨晲正瞪着他,有一种要把他给瞪穿的想法,这个该死的男人,还在一个劲的笑,笑什么笑呢,难道她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吗? 可是她越是这么瞪着,他眉目间的笑意反而越来越浓烈。 下一刻,后脑勺忽然被他给稳固住。 他的呼吸拂近,低首,唇就这么毫不犹豫的覆上。 她抬着头,嘟着唇瓣,对男人来说,无一就是一种邀请,一种蛊惑。 美味送上门,他又岂能就这么放开? 呼吸顿时被他夺取,不顺畅了! 她的手也开始揪着他的衣衫,硬是把他的西服衬衫给揪开了去,两人的衣衫,都在双方暴力的拉扯下,早已簌簌落地。 没有犹豫,没有懈怠,更没有任何的停顿。 梨晲感觉身子一轻,就被他给抱入了池子中,热气升腾着,男人滚烫的身子便覆上,将她彻底笼罩在身下。 梨晲的后背就抵在了池子边缘,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眨了眨眼睛,这才缓缓闭上眼睛,任凭他的放肆和奋力。 …… 翌日。 皇宫中挑选了几匹骏马。 梨晲却一早上都扶着腰际,有些郁闷的皱眉。 花墨炎却已经开始检查着眼前几匹马,微微颔首说道:“都不错。” 惊雷站在一旁,小声问道:“只是听闻琅月此次也选了不少骏马,若是就这么几匹,恐怕胜算不大。”毕竟是关系到各国的面子的事情,万一这次又让琅月给赢了,他们炎曜这面子也实在搁不住。 而且他深深知道他们家皇帝陛下的脾气,从小就把琅月摄政王作为对手的人,这会儿肯定抱着必赢的态度。 然而…… 花墨炎却只是淡淡勾唇说道:“无所谓。” 这么三个字,让惊雷当即愣在了当场。 三个字,无所谓? 他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对花墨炎来说,确实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胜败都不重要了。 梨晲看着远处两个男人在说话,她揉着自己的腰际,一想到昨晚上的惨烈,她又忍不住多瞪了几眼花墨炎的背影。 “皇后娘娘,您怎么一早上就扶着腰际啊?是不是不舒服呢?”桃花颇为善解人意的出声询问。 “没什么。”梨晲有些咬牙切齿,那瞪视的目光依然锲而不舍的瞪着花墨炎,那眼神,恨不能将花墨炎的身子给戳出好几个大洞来。 前面黑袍的男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蓦地回过头来。 猝不及防,就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他眉梢轻轻挑了挑,缓缓靠近梨晲。 “晲儿,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他说话时,已经大步走至她的面前。 “臣妾只是深情款款注视着陛下罢了,怎么,陛下不让臣妾注视?若是不的话,那臣妾就不注视好了。”梨晲佯装娇羞的嗲声说。 这声音,听得身边的桃花都禁不住恶寒了一阵。 花墨炎却难得的心情颇好,大笑了一声,伸手环住了梨晲的腰际,“你这丫头。” 梨晲惊呼了一声,竟是被他给打横抱起,然后就这么众目睽睽这下,被他给抱上了马背上。 “你,你带我去哪里啊?”被他抱上马,随即感觉到身后一股重量压下,花墨炎坐在了她的身后,伸手环住了她的腰际。 “去逛逛。”他抱着她,随口说道。 看着皇帝陛下载着皇后扬长而去,桃花捂着胸口的位置,满脸羡艳。 “真是像神仙眷侣啊,有没有觉得?”桃花转首问向一旁的惊雷,语气中的羡慕之意很浓重。 但是惊雷有些小小的不高兴,他轻哼了一声说:“你要羡慕,我也可以带你上马去溜溜。” “真的?”桃花一听,双眸蓦地大亮了起来。 “自然是真的。”惊雷挑了挑眉,万分认真。 …… 两日后。 琅月皇城。 这个消息早已震惊天下,三国运动会,这样的消息早已传开了。 今日的琅月皇城,更是热火朝天,人潮涌动。 街道上,被马车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然而,就在这时,这堵塞的街道,忽然被一群官兵给清开了。 从城门口缓缓驶入了一辆淡雅朴素的马车。 梨晲轻轻挑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咂咂舌。 “花花,瞧瞧人家琅月的皇城,多么的宽敞啊。” “……”花墨炎淡淡瞥了一眼这街道,满是人群的地方,这女人哪里看得出来是宽敞? “咿咿呀呀!”坐在梨晲怀中的孩子,忽然挥舞起胖嘟嘟的小手,一副兴奋的模样。 “这孩子,好像也很兴奋呢。”梨晲看着怀中的孩子,勾唇一笑。 花墨炎看着这母子两,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无奈。 马车驶入皇宫后,琅月百官都站在宫门处迎接,自然也包括了那位少年皇帝。 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率先映入眼帘。 梨晲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过这位小皇帝了,可如今的这位琅月的少年皇帝,却多了一分成熟干练,少了当年的幼稚。 好像时间一直在朝着前跑,可她好像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改变。 “小梨子。”忽然一道声音响起,白影一晃,梨晲就被盛晚晚给抱住了。 盛晚晚瞧见她就黏了上来,毫不顾忌。 把两个孩子丢给了身后紫袍的男人,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梨晲轻哼了一声,感觉到那不远处紫袍的男人,一双深邃的紫眸正危险的扫来,她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她可是相当清楚,盛晚晚的男人是个醋劲极大的男人,即便是和女人吃醋都有可能。 “你想勒死我啊!”梨晲出声小声骂道。 盛晚晚松开了她的脖子,转首含笑看着花墨炎,目光落在花墨炎那一头精简的短发上,颇为满意似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新发型,不错。”由衷的赞叹了一声。 花墨炎的嘴角轻抽了一下,是该说轩辕逸寒太*这个女人了,还是该说这个女人压根就是没变,年龄都不知道长到了哪里去了? 盛晚晚拍完花墨炎的肩膀,随即转身回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亲昵的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两人不知道在耳语什么,但那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代表着浓烈的默契之感。 梨晲的目光落在他们夫妻两,晃神了一下。 夫妻不过就是如此,可是像盛晚晚和轩辕逸寒这样奇葩的夫妻,她也是很少见到。不过现在,她和花墨炎之间,俨然也是成了别人眼中的奇葩夫妻了吧? “炎曜陛下和皇后娘娘,这一路舟车劳顿,先行休息,明日再比试一番。”出声的是小皇帝,他端着十足的皇帝架子,说的也是正经万分。 严肃的小模样,看得还真是像那么回事。 梨晲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扑哧了一声笑出了声来,完全是被这明明年纪还小,可偏要做出一副严肃之相的样子给逗乐了。 她的笑声,引来一片注目。 花墨炎听见她的笑声,侧首看向她,她脸上的笑意犹自挂着,来不及收回。男人的薄唇,轻轻勾起一抹淡笑。 她顿觉有些尴尬,握拳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儿子交给了一旁的奶娘,面容沉静的说道:“也好,先休息一会儿吧!” 花墨炎轻扫她一眼,嘴角轻轻勾勒起了几分笑意,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 第二日。 这宫廷中的运动,主要是以射箭,赛马,蹴鞠为主。 当然,还有比武。 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第一场为赛马,不过赛马的要求是,参赛的人必须要在中途的时候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找到,然后抱上马冲到终点去,谁先冲到谁就获胜了。 这样的比赛规则,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盛晚晚想出来的。 梨晲站在马边,看着已经换好了劲装的花墨炎,翻身上马背,动作潇洒帅气,阳光折射在男人柔软的黑发上,使得男人越发的英气俊逸妖冶,她扬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花花,这次可不能输。”梨晲小声的说道。 “嗯?”花墨炎停顿了一下,转首看向不远处的紫衣的男人,薄唇轻勾。 “听见没啊,你嗯毛线呢?”梨晲见他还一副淡定如常的模样,暗暗拧了一把他的大腿,小声的警告说。 虽然第一场可能遇不见轩辕逸寒他们,但是最后论胜负的时候,必定是他们两人了。 被拧了一把大腿,花墨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梨晲,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的不分场合,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场,她都丝毫不在意。 “晲儿,待会儿等我。”他低低的说道,“自然会赢。” 自然会赢? 他说的这么轻松和笃定,反倒是让梨晲抱着几分怀疑了。 梨晲眨着眼眸,还待说什么的时候,盛晚晚忽然走来了。 “小梨子,你还在磨蹭什么啊,走,跟我去换装去,哈哈,花小弟,你到时候可别把自己的媳妇认错了!”盛晚晚边说边抓着梨晲走。 梨晲舍不得似的,一步一回头,那眼神,定定的落在花墨炎的脸上。 盛晚晚有些没耐心了,直接粗鲁的提着梨晲的衣领就走,“这么深情款款的看什么呢,又不是把你的男人给拐跑了,你这女人啊,这么瞎操心。” “晚晚……”可梨晲的目光轻轻一瞥,就瞧见了不远处的轩辕逸寒。 “干嘛?”盛晚晚没好气的问道,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男人那边的状况。 “好多的女人围着你的男人啊。”梨晲小声的说道,那语气中不带一丝担忧之色,反倒是浓浓的幸灾乐祸。 盛晚晚一听,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去看,果不其然,在轩辕逸寒的马边围着好多的女人,一个个献殷勤的样子,看得盛晚晚的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梨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盛晚晚发飙。 什么叫损友,大概指的就是她们两个了,明明都希望对方过的好好的,可是又总是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看着对方过日子。 正等待着盛晚晚这火山爆发,岂料,盛晚晚只是轻轻哼哧了一声。 “由他,他要是这么点定力都没有,就不配做我的男人了。” 梨晲愣怔了一下,因为盛晚晚的话,而差点没有因为一个趔趄摔地上去。 盛晚晚轻瞥了一眼那方,紫衣的男人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一般,那波光潋滟的紫眸,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即便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够准确万分的捕捉到了她所站的位置。 这种默契,是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和动作,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 盛晚晚伸手轻轻挥了挥,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视线。 男人完美的薄唇,轻轻向上挽起一抹弧度,一扬马缰,竟是往前奔了过去。 把围上去的女人们给吓的纷纷往后退去。 看着那方轩辕逸寒摆脱了女人的方法,梨晲暗自咂舌,感叹着,男人的处事方式不同,连对待纠缠的女人的态度也不同。 “走吧,跟我去换装。”盛晚晚收回目光,拉着梨晲就走。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小番外11 情人花海,一生一世!(全书完!) 到了半路的位置,梨晲看见了很多的姑娘都在这儿,从她们的身形来看,都是相差不多的,不过梨晲和盛晚晚的身形却差的很远,盛晚晚的身材要高挑一下,而梨晲的身子稍显几分玲珑瘦小。 不过这儿这么多的女人都在,也很难去辨别。 “来来来,穿上。”盛晚晚将衣裳递给了梨晲。 梨晲将信将疑的接过盛晚晚的衣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人们,她们穿的衣裳都和自己一样。 “季姐姐怎么没来?”梨晲扫视了一圈四周,想起刚刚好像也没有看到季晴语和傅烨,难不成二人不来参加? 盛晚晚边换衣裳边说道:“季姐姐待产呢,你这都不知道。” “啊?”梨晲慢半拍的愣了一下。 “看你就是不关心,就想着和自己的男人嗯嗯哼哼。” “……”梨晲暗自送了一个超级大白眼给她,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得瑟个什么劲,分明她盛晚晚和自己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个时候,梨晲也懒得再去反驳什么,拿起衣裳也往身上套。 不过一会儿,盛晚晚又把盖头递给了她。 梨晲才发现,这都是集体穿着凤袍,盖着盖头,这是什么把戏? 梨晲一脸惊奇的看着盛晚晚。 “哎,你用这眼神看着我做什么,不觉得很兴奋吗?要是敢把自己的女人选错的话,我回去让他跪搓衣板。” 梨晲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佩服起盛晚晚的想象力了。 盖着盖头,身形大相径庭的情况下,选自己的女人,那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呢。 “有人来了,赶紧。”有人在门口叫了一声,催促着她们赶紧动作加快。 盛晚晚立刻把盖头盖在了梨晲的头上,顺道也自己随随便便盖了一下,拉着梨晲站在一边。故意把梨晲拉到角落去站着,两人都站的比较隐蔽之处,若是一进屋很难察觉到此处有人。 “晚晚,你这样就不怕他们找不到吗?”梨晲小声问道。 “找不到就等着被惩罚。”盛晚晚在盖头下轻轻哼了哼。 梨晲扶额,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红色的盖头遮盖了视线,她视线所及之处,只有地面上的鞋子。 忽然身边的盛晚晚被牵走了,梨晲清晰的听见了男人的声音:“晚晚。”这么两个字,带着万分的笃定,好像都不用犹豫。 盛晚晚也丝毫不犹豫就把手交付给了对方,由着那紫袍的男人牵着走出。 梨晲却在这里有些急了,恨不能现在把盖头提起,四处看看自己的男人到底跑到了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来。 身边一个个女人被牵走了,可她还站在这儿,没有人来牵,她的心中那点点兴奋之感,因为这样的时间消磨的一干二净。 她心中是恼的,更是愤怒的,还有一丝丝的埋怨。 说不在乎这些输赢,其实不过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其实心底真的还是非常在乎的。 等了好一会儿后,在她快要耐心用尽,准备把盖头给掀起找人的时候,忽然一双黑底缎面的靴子映入眼帘。 “晲儿。”男人的薄唇轻启,带着一丝喜悦。 梨晲在盖头下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才来……” 她的话还没有埋怨完,眼前的光线一亮,盖头被男人给掀开,她立刻就扬起了小脸。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她应该做出一副羞涩的表情来,事实上她也有想过羞涩的抬头来,毕竟这样才符合眼前的状况才行。 但是现在,她的心中带着几丝埋怨,她不免把眼睛给瞪得老圆。 然后,猝不及防的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那眼角眉梢间都染上了几丝笑意。 “是不是等的不耐烦了?”他忽然出声问道。 梨晲咦了一声,因为他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把她给搞蒙了。 “走吧。”花墨炎却牵起她的手,将她牵着走出去。 “你去哪儿了?刚刚这么久都不来。”梨晲忍不住问出了声来。 其实她想装作随口问问的样子,可是心中其实很在意。 花墨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她抱上了马背,淡淡说道:“去给你挑选一匹好点的马儿。” “额?”梨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她已经被男人给抱上了马背,随即扬鞭往前奔去。 风呼啸在耳边,两人的发丝衣袂纠缠在一起,还有那丝丝缕缕的呼吸萦绕。 梨晲现在想想,蓦地发现,比赛的输赢,确实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好像这一刻在一起的真切感,才是最重要的。 到达终点时,所有人都等候在了最后的位置上。 “哎哟。”盛晚晚瞧见他们两人,轻轻咂舌,“花小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梨晲听不懂,万分疑惑的看向花墨炎。 花墨炎嘴角一勾,回道:“彼此彼此。”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咱们就换一下,换成女人载男人。”盛晚晚小手一挥,霸气宣布。 梨晲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花墨炎说替她去选马了,感情是希望她赢过盛晚晚?可关键的问题是,这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啊? …… 在起点处,梨晲上了马背。 刚坐下,一旁的盛晚晚出声说道:“小梨子,这次,我会让你。” “让我?”梨晲懵懵懂懂。 “谁让我,受热之托呢。”盛晚晚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梨晲眨了眨眼眸,有些莫名其妙。 盛晚晚看着她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忽然一鞭甩向了梨晲坐着的马屁股上。 马儿嘶鸣一声,立刻载着梨晲就往前冲去。 梨晲惊呼了一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但她的敏锐度还是极高的,下意识的揪紧了马缰,朝着终点跑去。她也搞不懂盛晚晚说的,什么让她一把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显然是看出来了,让她先冲出去,然后再把男人载走,这样的话…… 到达中途的时候,梨晲抓过花墨炎就冲。 男人的手臂环着她的腰际,由着她操控着马缰,丝毫不会担心。 “花花,我们这样有些胜之不武呢?”梨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关系?”花墨炎淡淡勾唇,“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可好?” “咦?”梨晲愣了一下,因为他这话,还真的有些惊奇住了。 带她到别的地方去玩,难道不是特地来参加这儿的运动会的吗? 花墨炎含笑扯过了她手中的马缰,操纵着马缰朝着别的地方跑去。 好像,他们就是来度假的,并非是来参加比赛的。 事实上,原本就是如此。 梨晲也就放心大胆的由着他带着往前跑,直到奔出了皇宫,朝着人群稀少的地方而去。 风还在耳边呼啸着,可梨晲的视线却有些模糊。 “好了。”马停下,花墨炎率先下了马背。 梨晲愣怔着,这才慢半拍似的跟着下了马背。 “你为什么……”梨晲看着眼前的花海,愣了一下。 满满的香气袭来,这是一片她叫不出名字的花海。 不过她原本就是对各种花认得不多,因此此刻看着这么一大片火红的花朵,在眼前盛开的样子,让她的眸中还是轻易闪过了一抹惊艳之色。 “花花,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啊?” “嗯,觉得今天的你,特别适合这里。”花墨炎牵起她的手,往花海中走来。 “哦,我特别适合这里?”梨晲发现,她最近脑子特别迟钝。 是因为那老头把她身上的数据移走的缘故呢,还是别的缘故? 不过这好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这个男人忽然将她抱起是什么情况? 脚下一轻,她被男人打横抱起,望着花海伸处走去,随即被放下。 “你,你要干嘛?”她张口结舌。 “嗯,喜欢你现在这样。”他高大的身躯覆下,将她压在了花海之中。 哦买噶的,难道这个男人特地奔出皇宫老远,然后带她来这个火红的花海之中,就为了和她在这里打野.战? 坑爹! 梨晲见他的吻就要落下,当即要伸手推拒在他的胸膛前,想让他冷静一点。 “花花……”她嗫嚅着开口。 可是她一出声,这声音把她给吓得结结实实,这还真是无法言喻的娇媚动人啊! 这花海是不是有问题呢? 花墨炎幽深的目光,凝锁在她的脸上,眸中似乎燃起两簇火焰,要深深把她给灼烧了去。 “唔……”梨晲刚想开口说话,可是根本来不及说话,就被他刹那落下的吻给淹没了所有的声音。 好像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和理由,她就只能这么由着他疯狂的亲吻和掠夺。 额,不对,说掠夺似乎有些不对,分明她自己也很想。 太刺激人了! …… “唔,小寒寒,你看,好激烈啊!”不远处,某个女人蹲在隐蔽的地方,轻轻拉扯了一旁的男人的衣角。 轩辕逸寒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却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这个花海,可是我培育出来的,在花海之中,可是让人会产生情愫,会分泌出男女之间的荷尔蒙,哼哼,甘柴猎火,马上准行!”盛晚晚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轩辕逸寒默,想起几个月前,盛晚晚也是这样,把季晴语和傅烨给骗到了这片花海之中,让两人彻底破除了最后夫妻的那一道防线。 傅烨和季晴语成亲也有几年,在外人面前相敬如宾,但实际上,并非是他们所想,季晴语和傅烨一直都分房睡的。 盛晚晚得知这事情后,毫不犹豫的就给这两人下了圈套。 “晚晚。”男人轻启薄唇,忽然唤了一声蹲在地上的女人。 “嗯?干嘛?”盛晚晚的一只手还拽着他的衣角,正看得津津有味。 此刻她的形象,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一手揪着男人的衣角,一手正往嘴里塞着零食,那一副看戏模样,要是让梨晲知道,估计会追杀她来。 “看别人,多没有意思。”男人魔魅的嗓音,一如往常的低沉,但此刻又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力道。 盛晚晚不知道是被他的话给呛到了,还是被自己的零食给噎到了,忍不住轻轻咳嗽了起来。 “喂喂,这里可不适合我们。”她扔了手中的零食,蓦地站起身来。 轩辕逸寒的眉梢轻挑,带着几分疑惑的反问:“那哪儿比较适合?” “当然是……比较隐蔽的地方。”盛晚晚嘿嘿笑着,不敢在这么露天的地方做这种事情。 某男心中可不这样想,这么厉害的地方,他倒是很想尝试一下。 尤其是那不远处花海中,此起彼伏的*声音,撩人的紧。 盛晚晚感觉到男人的眼神中,似乎燃着几簇火焰,他忽然朝着她靠近。 一股强大的危险感袭来,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小寒寒,咱们回去闹好不好?” “不好。”某男人的傲娇劲上来,可不会就此罢休。 盛晚晚觉得这有一点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好像不是这么形容。 突然听见了动静,那方的梨晲忽然啊了一声。 这一道啊的叫声,把正欲要动手收拾盛晚晚的男人给停住了。 轩辕逸寒和盛晚晚同时看了过去。 这下,四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场面格外奇妙! 盛晚晚暗骂了一声:“卧槽!快跑!” 她意识到梨晲要杀人的眼神,恐怕下一刻就要穿起衣裳过来杀人了,她抓住了轩辕逸寒的手就跑。 这个时候不跑等着被人给追杀吗? “盛晚晚,你等着,我要弄死你!”身后梨晲嚎叫的声音传来,带着熊熊的怒火。 大概也是彻底想明白了,肯定是盛晚晚搞的鬼。 …… 盛晚晚跑了很远,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人后,她才停下脚步,扶着一旁的树干长长的喘息了一声。 她跑得气喘吁吁,可转首,却发现身边的男人大气也不喘一下,好像刚刚根本没有运动过似的。 盛晚晚的嘴角狠抽了一下,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小寒寒,我跟你说啊,晚宴的时候我不去参加了,我要逃命。”一想到梨晲可能会来掐死她,她觉得她还是要躲起来比较好。 “好。”男人却出人意料的答得飞快。 盛晚晚有些怀疑的看他,不解他为什么会回答的这么顺畅。 “我也不去。”然后,男人随即说了一句话。 盛晚晚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反问:“你为什么也不去?” “陪你。”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拿在手中把玩,小手柔软至极,他玩的相当认真。 盛晚晚细细咀嚼着“陪你”这两个字,总觉得这两个字别有深意呢? 事实上,确实别有深意…… …… 晚宴,两人都没有参加。 盛晚晚就被男人给抱着入了屋子,然后关上了门。 门口的侍卫仆人丫鬟集体扶额,早已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了。 他们家王爷和王妃,可真是恩恩爱爱,这么多年了,也从来不害臊。 “哦对了,叶宁,待会儿要是小梨子和花小弟来了,帮我们挡一下了。”门刚刚关上,可很快,门又打开了来,盛晚晚探出了个脑袋来,轻轻吩咐着。 叶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盛晚晚的身子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拖入了屋子中。 叶宁扶额,有一种无语望天的感觉。 挡得住吗?这梨晲和王妃的脾气就是一样的暴躁! 刚想着,门口就传来了暴怒的叫声。 “盛晚晚,给我滚出来!”梨晲连晚宴都不参加了,直接就冲入了屋子中,怒气冲冲。 梨晲身后跟着的玄袍男人,却是淡定至极,好像并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有所动容,即便是今天白日里,他露天和梨晲战了一场被人看光光了,他都不觉得有什么。 但对梨晲这样脸皮薄的人来说,可真是不一样。 梨晲怒声在王府里响起,让人禁不住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倒是叶宁,小声说道:“皇后娘娘,我们王妃吩咐了……” “吩咐什么啊,让她出来给我说清楚!”梨晲一把推开了叶宁,刚要去推门,却被一抹小身影给挡住了去路。 轩辕芸芸眨了眨双眸说道:“梨阿姨,你不要这么粗鲁嘛,我可以给你解释解释哦,娘亲说,你们的所在那片花海,被称作*花海,在那里做过的*,一生一世都会在一起滴哦,真滴哦!” 梨晲原本有些暴怒的情绪,但在听见了这小女娃娃的话后,所有的情绪瞬间消散无踪,她垂眸看着眨着无辜纯洁双眸的轩辕芸芸。 暗暗想着,若是这样的话,她倒是可以放过盛晚晚。 屋中。 盛晚晚看着突然在身上的男人停住了动作,她眨了眨眼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轩辕逸寒那双深邃的紫眸落定在她的脸颊上,挑眉问道:“一生一世可以在一起?” “嗯?怎么了?我这个寓意不好吗?”盛晚晚没有反应过来,男人这样的话语的意思。 “挺好,不过,你为什么不让我在那儿睡你?嗯?”男人微凉的指尖,轻轻抚弄在她的脸颊上,指腹上的薄茧,摩挲着她的肌肤,酥酥麻麻的触感。 盛晚晚差点忘记了,这个男人可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这个时候听见这个话,肯定是对那话耿耿于怀。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赶忙将他的脸拉下,小声说道:“好好,下次我们也去那儿翻滚一下可好?” 男人眉间轻蹙的“川“字终于舒展开来,他沉声说了一个“好”字,俯首堵住了女人喋喋不休的声音。 这男人,还真是好哄啊! 华账落下,红烛熄灭。 看着熄灭的烛火,梨晲的目光盯着一瞬不瞬。 梨晲却站在门口安静了,花墨炎上前挽住了她的肩膀,淡淡说道:“回去休息吧,嗯?” “也好,今天白天累死我了。”梨晲说到白天的事情,白希的脸颊上因此飞红了两片云霞,再怎么说,也是有些窘迫的。 “晲儿,其实应该感谢她。”花墨炎挽着梨晲的肩膀,小声说道。 “感谢晚晚吗?”梨晲眨了眨眼眸。 “是,若不是她,我恐怕不会遇到我这一生中最珍爱的女人。”男人的大掌,握住她的,轻轻说道。 一句话,暖流轻轻缓缓在心底划过。 梨晲的眉眼间染上点点笑意,温柔而幸福的笑意。 “说的也是。”确实如此! 她又想了想,反驳说:“但我们这是命中注定在一起的!” (全完)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