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任逍遥》 第一章 楔子 九重天之上。 “玉帝,想不到紫薇星君他居然……”一个手报浮尘的老道士一脸惋惜道。 “唉,”玉帝叹了口气,道,“朕也万万没想到,紫薇星君,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过事已至此,天意难违,天条不可违,这就是紫薇星君得劫数吧。” “玉帝,”老道士道,“那场浩劫,必须要发生吗?十方恶魔,可不是甚么善茬。” “老夫当年曾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直到我飞升之后,见到玉帝,才知道我当年错的多么离谱。” “玉帝,这万年一出的人间浩劫,无可避免吗?” “老君且放宽心,”玉帝成竹在胸道,“紫薇星君这是下凡应劫去了。” “有紫薇星君在,在加上朕天道的压制,十方恶魔,也很有趣……” ………………………………………………………………………… “任毅!”经理咆哮道,“按照甲方要求,这个程序务必于明天6点之前让对方满意,否则就不要下班了!” “可是经理,”任毅道,“我现在已经高烧38度5,而且一周都没休息了。我现在需要去打点滴。” “我不管你烧到多少度,还是几天没休息,你不给我把这个程序做出来,你就走人吧!我也不难为你,这个月工资我给你结了!”经理说完,背着手走了。 “唉,虽然很想领了这个月1万工资就离职,可是,我做不到啊。算了,挺一挺吧,我自入行到现在,两年不都是这挺过来的吗。” 任毅是个苦逼的程序员,刚刚参加工作满两年,每月一万元的工资很香,经理也从不克扣,看起来应该毫无压力,但是——女朋友要养,父母在老家农村,也要孝敬,而且,最苦逼的是,任毅刚刚当了一波韭菜,在魔都市郊区买了一套小户型......。 “唉,那就干吧,”任毅自言自语道,“不干的话,如果被炒了鱿鱼,房贷怎么破.....,而且,下一个工作,未必还有这个老板好,最起码,这个老板,不克扣工资......。” 然而,任毅干了不一会儿,突然胸口一阵剧痛,身子痛苦的一虾,吐了一堆腥臭的脏东西,然后一阵天旋地转,扑倒在地上。 第二日,今日头条的一个小模块:“昨日,魔都某科技公司员工任某因加班时间过长于凌晨猝死于工位,996工作制度,是福报,还是催命符?” 不知过了多久,任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古风似的草屋,眼前站个一对青年夫妻。 “原来,这里不是医院啊,”任毅想道,“看这架势,也不像是剧组,难不成,我是穿越了?也不知道,我穿越到哪个朝代去了。” 任毅继续想道:“即来之,则安之吧,人终有一死,能够穿越到异世时空,不管是哪个朝代,就魏晋南北朝,都是莫大的福报,大不了再死一次而已。” “小毅,我的儿啊。”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汉子关切道,其面部特征像极了自己父亲年轻的时候。 任毅前世看过的穿越小说不在少数,而且任毅也不是傻子,顿时就明白自己穿越了。 任毅道:“阿翁,我这是怎么了,我现在有些意识模糊,现在是哪一年,我是谁?” 青年男子道:“儿啊,那场风寒,是差点要了你的命啊。你现在意识不清,也是正常。今年是熹平六年(177年),你叫任毅,今年7岁(周岁)。” 任毅瞬间确定了,原来自己因祸得福,阴差阳错的穿越到了三国时代。虽然这个时代很乱,但是能够通过穿越再活一次,还要啥自行车。 不过嘛,这时代这么乱,没点东西,很难活下去啊。 任毅继续道:“阿翁,除了你和阿母,我还有别的亲人吗?” 任父道:“现在除了你从兄阿韦,还有你阿翁阿母,再无那别人了。” “阿韦?”任毅眼睛滴溜溜一转,道,“从兄阿韦?阿翁,阿韦兄长名讳什么啊?” 任父慈爱的抚摸了一下任毅的额头,道:“儿啊,看来你真的是烧糊涂了。你的从兄,就是我己吾村第一猛士典韦啊。别看阿韦才九岁,一身力气,五个阿翁也是拍马不及。” “行了,我和你阿母也不打扰你了,”任父道,“睡吧,睡醒以后,自己去弄点吃的。吃的我们给你放在灶台上了。”说完,任父和任母就离开了。 “哇偶!运气爆棚啊!”任毅兴高采烈的想道,“这次,劳资不仅穿越了,而且,三国排名前三的猛将,还是我表哥,要不要这么无敌啊。” “虽然,我穿越而来,还是一个小平民,但是,猛将在手啊,比你们那些穿越成落魄皇子和世家子的,幸福了太多了!” “而且,我穿越的时间,还是动荡之前的前三国时代,幸福感爆棚的有木有!” “哼,宝宝要先睡他个回笼觉再说!”任毅说完,倒头就睡,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 每天一道治愈心灵的毒鸡汤: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第2章 前途何在 过了不知多久,任毅睡醒了。任毅环顾了一下四周,天已大亮,家里空无一人,父母许是出门劳作了。 任毅来到了灶台前,顺手抄起了一个野菜饼,虽然有点凉了,也有点硬,任毅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任毅许是吃的有些着急了,被噎了一下。任毅连忙猛灌了一口水,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咳咳,”任毅道:“有些难受啊,下回一定要慢点吃。” “没想到我任毅前世猝死了,还能再活一次,真是开心啊!”任毅自言自语道:“接下来,做点什么好呢?” “嗯……,让我想想,”任毅说道:“有了!接下来,完全可以继续躺会榻上,顺便思考下将来的路怎么走吗?顺便再睡个回笼觉,美滋滋。” 任毅自顾自分析道:“今年是熹平六年(177年),距离历史上的黄巾之乱爆发还有七年的时间。” “黄巾之乱是一场大浩劫,有无数的百姓在这场灾难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所以,我必须在这七年的时间内,猥琐发育,先确保自己和家人的人身安全再说。” “至于其他的穿越众朋友,一穿越来就想要跟着某位大佬当大官或者统一天下,不是我任毅和大家唱反调,你要是穿越一个世家子身份,我无话可说,那些穿越过来身份和我差不多的,上来就说要济世安民,统一天下,有些不实际。” “我在穿越来之前,就早心里准备。任何时代都不可能说,你一个穷屌丝,因为你是穿越者,就虎躯一震,八方拜服,那是意淫。” “所以,即来之,稳稳地保证自己有命狗下去,比啥都重要。” 任毅又接着思考道:“想要在这个乱世活下去,高强的个人武力是必须的。” “不要听别的穿越小说告诉你,武力不重要,有脑子就行,那是瞎胡闹。” “还是那句话,你是平民,你就没资格挑三拣四。” “如果你们认为我会点后世的算法,就让世家对你另眼先看,从此赢取白富美,走上人参巅峰……算了,孩子们,我劝你洗洗睡,梦里啥都有。” “扯远了。”任毅思考道,“有了高强的个人武力,最起码,面对几个流寇,不至于没有抵抗之力就惨死贼手。历史上有多少被埋没的人才,就是这么被埋没的……” “作为一个平民,有了高强的个人武力,才有资格说其他。个人武力在三国,就像龙国的本科学历一样重要。” “所以,我有典韦做为我的表哥,幸运至极。 “兄弟情深,从兄典韦极端容易被我忽悠成我的铁杆。一身冠绝天下的好武艺估计是无师自通的。典韦是个兼职猎户,我估计他的武艺应该是来自超绝的天赋、自己刻苦的打熬以及大自然的馈赠。” “宋末张三丰不就是因为观察蛇和一个啥动物打架从而悟出的太极拳吗。我觉得典韦有可能是张真人这样的变态,如果他潜心修炼的话。” “咳咳,”任毅缓了口气,“老是一想就扯远了。” 任毅接着想道:“典韦的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不擅长马战,如果我能够让典韦学会马战,那典韦就完美了。” “现在倒也没有必要纠结这么多,先跟典韦一起锻炼出一身强壮的身体再说。” “典韦咋训练,我哪怕打个五折训练,长期坚持下去,最后不说有多牛笔,最起码应该虐一个类似曹豹、张闿之流绰绰有余。” 任毅想到,每日和典韦腻歪在一起,练武,吃肉(当然是典韦打猎所得,嗯,主角就是这么好意思。),如果有机缘再能看上几眼书,或者被人察举(想得美!)这小生活简直不要太美。 “就先这样了吧,”任毅自言自语道,“有个么一个大神能够免费的,不计成本的带我,这待遇,绝对能酸倒绝大多数平民穿越众,还要啥自行车。”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反正乱世还有七年才到来,就算有所征兆,那也是五年以后的事情。” “等我练好武艺,乱世来到后,我该如何定位,那再说。一口是不可能吃个胖子的,哪怕江东猛虎孙文台,在他刚出道时,恐怕也不会想到,他凭借自己的一身勇武,为三分中原有其一的吴国奠定了基业。” “至于本村的里长和本村的大户人家是谁,现在轮不到我操心,”任毅自言自语道,“三年内,父母是不会让我去抛头露面的。反正,我的成熟,只会逐渐的展示给父母和表哥看。” “什么,你要我去效忠这日落西山的东汉王朝?对不起,不存在。”任毅思索道,“先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再说,至于被天下大势推动到什么地位,矮东特凯尔。反正,我有武艺傍身,有表哥罩着我,天下哪里不能去,最后,就算是天下阴差阳错的被我给收割了,也并非不可能啊。” 任毅思考完了人生规划,脱口吟道: “崤函称地险,襟带壮两京。” “霜峰直临道,冰河曲绕城。” “古木参差影,寒猿断续声。” “冠盖往来合,风尘朝夕惊。” “高谈先马度,伪晓预鸡鸣。” “弃繻怀远志,封泥负壮情。” “别有真人气,安知名不名。” “一代天可汗李世民的诗作真可谓是酣畅淋漓,大气磅礴。”任毅忍不住的出声叫好道,“有朝一日,如果我也能够像李世民一样,睨视群雄,位登九五,方不负我来这乱世三国一遭。” ----------------- 心灵毒汤day2:有时候你不努力一下,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绝望。 第4章 典韦 任毅跟着典韦走了进去。院子最中间是一个小木屋。通常,虽然只有大户人家能住得起木质房屋,但是典韦天生神力,又会一些粗略的木匠活计,故而在亲朋的帮衬下倒是建好了一个美观舒适的小木屋。 院子占地八九亩左右。出了中间的小木屋和犄角旮旯的茅房,其余的空间全是典韦的演武场。 练功石被整齐的放在木屋门前,同时一个半朽烂的武器架也整齐的摆放在门前,武器架里只有典韦平时打猎时的柴刀和一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大木棒,看起来十分有分量。至于说典韦的招牌武器——双铁戟,现在还不知道在何处。 从典韦家的布局可以看出,典韦是一个武痴。同时,典韦的家也十分整洁,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进了木屋后,二人直接席地一坐——大家都是老百姓,就没那么多虚礼了,更何况还是同龄人。 典韦开口道:“从弟啊,我是十分诧异,平常你见到我,都会被我吓哭,今天从弟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任毅道:“从兄,昨晚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去的老爷爷对我说,从兄是咱们两家的福星,让我和从兄你多多接近,这样不仅会免去咱们家的血光之灾,更会得到一场无上的荣华富贵。” 任毅接着说道:“说来也是奇怪,我梦醒后,天就大亮了。同时,我的风寒彻底好了,见到从兄后,不仅没有觉得害怕,而且我见到从兄后,更是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亲切感和喜悦感。” 典韦道:“从弟有仙人入梦,将来必会成为大人物。我就说嘛,从弟给我的感觉变了,变得十分有气场和书生气了,怪不得。” “那恭喜从弟得到了这场莫大的机缘,”典韦道,“我去给从弟弄点酒肉,咱们边吃边说。” 不一会儿,典韦就端上了一大盆蒸野菜、烤彘肉和一坛酒。 典韦道:“从弟好口福啊。这野菜和野彘都是我早上刚刚弄得,新鲜的很。这坛酒,也是我攒了十天的钱才买到的。” 说完,典韦就先掰下了一个彘大腿,吧唧吧唧没两口就连吞带咽的吃了下去。同时,典韦打开酒坛,咕咚就是一大口。 任毅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好意思的人,自然不会跟典韦客气。任毅也是有样学样,掰下了一块彘大腿,吃的十分尽兴。 任毅暗自感叹:“典韦的厨艺,绝了!这野彘烤的,香而不腻,入口即化,软糯鲜香,让人欲罢不能。更何况,这彘肉,是两千年前纯天然的彘肉,我就问后世的宅男们,你们谁有我这福气?” “这彘肉如此绝佳,不就口酒,吃口菜,怎么对得起自己资深吃货的称号?”任毅思考道。 任毅直接抢过了刚刚被典韦放在桌子上的酒坛,毫不客气的饮了一大口。 感受到酒的醇香,任毅的眯起眼,无比舒适和享受的感觉鲜明的写在脸上。 “这酒,也是一绝啊!”任毅内心震撼道:“这才是真正的纯粮酒啊,不仅度数仅相当于后世的红酒,更绝的是自己在酒中喝出了粮食的香甜,这简直是琼浆玉液有木有!” “好肉,好酒!”任毅兴奋的感叹道,同时吃了一大口野菜。 典韦看任毅吃的十分开心,自己也非常高兴。典韦道:“从弟,你要是能经常来看看从兄,从兄就变着法给你做好吃的。” 任毅道:“那是自然。除了阿翁阿母,从兄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任毅接着道:“从兄啊,有件事情,我想要和你商量下。” 典韦大大咧咧道:“从弟尽管道来,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拼尽全力也会满足从弟。” 任毅道:“我想和从兄学武。” 典韦道:“从弟为何会有这个想法?莫不是姨父他们逼你的?要知道,学武很艰辛,而且,从兄我在习武的要求上,会十分严格,从弟你真的想好了吗?” 任毅道:“从兄,这不是阿翁逼我的。因为老神仙还对我说,十年内,中原大地会有一场惨绝人寰的大浩劫,天下就此大乱,所以,出于保护家人和自己的考虑,我也要习武。” 典韦道:“大浩劫吗……,老神仙既然这么说了,想必应该是真的了。不过大不大浩劫的,到了有征兆的时候再说,你先跟着我学武艺,这想法是对的。” 典韦接着说道:“不过,你既然下定决心想要跟这着兄一起学武,就要服从从兄这里的规矩,不然的话……竹条伺候。” 说完,典韦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条两尺长的竹条,在任毅眼前晃了晃,道:“嗯,从弟也看到了,你要是违反规矩或者达不到我的训练要求,那从兄就会用竹条抽你屁股,从弟你听懂了吗?” 任毅道:“从兄,我听懂了,我已经决定了。” 典韦点了点头,道:“很好。” 典韦又接着说道:“从弟每练习六日可放松一日,练习期间,一日三餐皆有从兄提供,饭食和今日的相去不远,当然,你我年龄尚小,酒虽为好酒,却不可每日饮之;同时,每日练习完毕,从弟就和我一起泡药浴,一来巩固根基,二来强身健体。” 典韦接着说道:“练习时间,每日卯正二刻至酉时一刻,练习结束,泡从兄自己调配的药浴,然后食飧时,飧食过后,从弟就可以回家了。” 任毅听完典韦的安排,内心暗爽道:“什么是贵宾级待遇?”这就是贵宾级待遇啊。好酒好菜,免费的世界级教练,免费的世界级药浴,这待遇,要是再不能练出个人样来,再不能把从兄忽悠到自己的战车上,干脆就自己买块豆腐撞死算逑。” 任毅道:“从兄,我明白了,明日我一定会在卯时三刻之前赶到的。” 典韦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就把任毅送回了家。 任毅到家后,刚好任大和白氏也刚刚干完活回家不久。 任大道:“小毅,你和你从兄,相处的还愉快吗?” 任毅道:“阿翁,我已经决定,和从兄练习武艺。因为,仙人告诉我,十年内,天下会大乱,所以,为了我们的安全,我必须学武。” 任大道:“好啊,好啊,孩子,好好学吧,未来,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 day4:世上99%的事情都能用钱解决,剩下的1%,需要更多钱解决。 第5章 基本功 翌日卯时三刻,任毅就早早的起了床,稍事穿衣洗漱后,一路小跑到了典韦家。 典韦见任毅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两刻钟左右,心中十分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从弟,来得这么早,很好,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 典韦接着说道:“从弟,你先过来,在开始练习之前,让从兄先感知一下你身体的基本情况。” 任毅自然是十分听话的走到了典韦面前。只见典韦伸出了一只手,微微闭眼,运气,轻轻的从头部抚摸到了脚尖,然后睁开了眼。 典韦道:“你的身体状况我有了大致的了解,现在我们开始吧。” 典韦接着说道:“从弟啊,不幸的是,你的武学天赋并不高,而且武学底子较差。不过你也不必灰心,跟着我好好练,将来也必会有所成就。” 任毅道:“小弟曾有幸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圣人说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所以,小弟心里早已了然了。” 典韦道:“从弟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嗯,接下来呢,你就围绕着我家院子外圈一直跑,不跑到精疲力竭不要停。以后,每天,这是第一课。我就站在院门口,观察你在这个过程中的状态。” 任毅答应了一声,来到了院外。院外被典韦清理出了半径在八步长(秦汉时期六尺为一步)的圆形走道。 “这就是后世的标准化操场啊。”任毅道,“真心不错,任毅,每天你都要加油鸭。”任毅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典韦道:“从弟,现在开始吧,记住,没有我的口令不能停,否则竹条打屁股,你跑步怎么跑我不会设限制,但是在必要的时候我会给你加速或者减速的指令,你自己调整好呼吸。” 任毅点了点头,道:“从兄我了解了。” 任毅先是慢跑起步。有点运动常识的人都知道,在剧烈运动之前,如果不做好准备活动的话,是很容易受伤的。 任毅通过起步的慢跑,腿部通过震动,腰部通过扭动,胳膊通过摆动,相应的就都活动开了。 任毅慢跑了一圈以后,身体基本上就活动开了,就逐渐加速,把速度提高到了中高速。 长距离中高速跑训练的是一个人的耐力。任毅以中高速跑了六圈左右,任毅有些轻微气喘。 就在任毅想要减速,变成慢速跑休整一下,典韦发出了口令:“全速跑,没我的口令不得减速。” 所以,任毅只得摒弃了减速的想法,逐渐加速,直至速度再也不能提升。 任毅全速跑了一圈,就上气不接下气,喘气喘的十分厉害了,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此时,典韦发出了新的口令:“缓慢减速至中低速,再跑五圈。” 任毅听到了这个口令,如蒙大赦。 任毅在刚刚要把速度降到中低速的时候,气喘程度十分剧烈。 这时,典韦道:“深呼吸,尽可能用腹部去呼吸,并把呼吸调均匀。” 任毅根据典韦的指导,用腹部进行深呼吸,几息过后,任毅觉得心脏不再那么剧烈的跳动,也不再剧烈的喘粗气,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然后任毅以中低速跑完了剩余的五圈,任毅甫一停顿下来,虽然喘气和心跳不似全速跑时剧烈,但是比静止状态还是要快很多的。 此时典韦说道:“跑了区区十二圈,不到十里(5000米),你竟然用了两刻钟(30分钟)的时间才跑下来,真的是太慢了。你从兄我,十里地只需要半刻钟多一点的时间,你差的真是还远。” 听完典韦的数落,任毅被震惊到了。典韦跑将近5000米只需要8,9分钟,那是个什么概念?这是比后世世界冠军的12分钟的世界纪录还要快上三四分钟,这是一个十分变态的数据了。这速度,换算成时速,大约是每小时40公里上下,后世汽车在繁华的城市里行驶的平均速度,也不过如此了。 任毅正在胡思乱想着,典韦口令让任毅的思绪返回了现实中:“趁着身体还热乎,不要停,来,跟我一起,深呼吸。” 任毅学着典韦的样子,腿部下蹲,双手环抱于胸前,眼睛目视前方。 典韦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呼吸时要摒除一切杂念,用腹式呼吸,意守丹田,气息绵长。” “好舒服啊。”任毅在内心中感叹道,“在气功训练时,空气质量很重要,空气质量越好,就越不可能出现副作用,而且见效快,效果佳,全身放松,并感到一种来自灵魂的舒适感。” 大约九九八十一息后,典韦收功了。典韦同时说道:“舒服吧。接下来,我们进行基本功第二项训练。” 听到典韦的口令,任毅也就顺势收功了。此时,任毅在剧烈运动中出的汗,还没有完全干。 但是,可能是因为练习气功的原因,此时任毅不仅没有感到黏黏的不适感,随着清风吹拂,任毅觉得四肢百骸十分通泰,似乎充满了拔山扛鼎之力。 任毅道:“从兄啊,这种舒服的感觉,真是渗透到了骨子里,就像喝了一口醇香的老酒。接下来,我将要学习什么呢?” 典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一个犄角旮旯处翻出来一个农具,其造型类似于后世的铁锨。 只见典韦把铁锨往地里一插,然后一翻,就轻轻松松的挖出了一小堆土。 然后典韦说道:“从弟啊,接下来,你要学习的东西,你也看到了。从兄明白的告诉你,种地,也是练武的一种方式,至于原因,我会在你练习的过程中告诉你,而且,你学习种地,学好了将来可以成为姨父和从母的好帮手。更深一层,你掌握了种地里的诀窍,也是为你今后学习一切武艺打下基础,从弟,你先自己体会体会吧。” 典韦说完,就把那个铁锨状的农具递到了任毅的手里。 --------------- day5:公主病的成因就两个:不是长得丑就是穷。那又漂亮又有钱的呢?别逗了,那不是病,那就是公主。 第6章 心意把 任毅接过了铁锨,然后掂了掂。常人用的铁锨,不过是六斤重(后世的3斤重)上下,而典韦的铁锨,足足达到了十六斤重(后世的8斤)。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这相当于任毅在拿着一个实心铁棒在犁地,这个过程会有多么费力,多么考验人的体力,可想而知。 任毅模仿着典韦的样子,一铁锨铲进了土里。然而,任毅想象当中的铁锨一翻,就把泥土铲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任毅想要翻动铁锨,把土铲出的时候,结果悲催的发现,铁锨被坚硬的泥土给卡住了。 “喝啊!”任毅轻喝一声,涨红了脸,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终于铲出了一铁锨土。 但是,任毅有点悲催的发现,自己铲完这一铁锨土后,胳膊酸麻的厉害,开始不停的抖动,有些不听使唤。 典韦看到这个情况,道:“从弟先暂停一下,从兄我先给你讲解一下要领。” 典韦继续道:“从弟啊,你在挖土的时候,不能尽靠蛮力,这样不仅浪费力气,而且容易对身体造成损害。” “你要记得,在挖土时,身体要微微前倾,就像野兽扑食一样,用全身的力量往下按,这样可以让铁锨深入泥土中;在把锄头抬起来时,要拧腰,顺肩,用腰腹的力量,而不是蛮干,你自己体会体会,时长,半个时辰。” 任毅尽量的在脑海中回放典韦教授的动作要领,然后一锄头插进了泥土里,然后用脚踩了一下铁锨前端,腰马一拧转,铁锨就从土里被拔了出来。 “果然是比用蛮力舒适了许多啊,”任毅感叹道:“通过从兄的指导,运用全身的力量,不仅感觉到整个过程更为流畅,而且能够锻炼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别看种地,是个司空见惯的平常事,里面的学问,是真的深奥啊。” 掌握里面的关窍后,任毅自然是集中全部精神去感悟每一次的动作,希望从中的到最大的收获。 任毅毕竟是一个孩童,而且体质偏弱。饶是有正确用力的法门,大约三刻钟后,任毅感觉,自己的四肢就像灌了铅一样,不听自己的使唤。 典韦全程都在观察任毅的每一个状态,看到任毅快要接近身体的极限了,于是出声提醒道:“从弟,累了吧,不要停,可以慢一些,这时候,正是在大幅提升你的体质的时候,用我教你的方法继续练习,坚持住!” 任毅听到了典韦的提醒,摒除了心中想要暂时休息的念头,集中意念,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典韦教给自己的要领,放慢了锄地的频率,咬牙坚持着。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就在任毅快要把持不住铁锨,将要把铁锨摔出的那一瞬间,典韦叫了停。 典韦的叫停口令对于快累散架的任毅来说就像是天籁之音。典韦叫停后,任毅再也拿捏不住铁锨,脱手而出,然后铁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堆尘土。 典韦连忙上前扶住了已经重心不稳的任毅,道:“从弟,你的底子果然是很弱啊,来,兄长我先给你推拿放松一翻,然后就给你做朝食。” 典韦直接拦腰抱起了已近虚脱了的任毅,然后轻轻的把任毅平放在榻上,然后从自己的破布衣里翻出来一个小药瓶,并把这个略有刺鼻气味的药涂在了自己的手掌上,非常富有节奏和用力均匀的搓,揉,按,掐任毅的全身的各个重要部位,重点照顾腰,背,腿,肩膀,手臂,腹部,膝关节和足底,这些因为锄地而酸痛不已的地方。 这种草药涂上去后,瞬间就给了任毅一种深入骨髓清凉感和舒适感,任毅感觉自己整个人极度放松,都快睡着了。同时伴随着典韦恰到好处的力度,任毅感觉自己处在一个温暖的摇篮之中,很快就睡着了。 典韦推拿完毕后,做好饭后,就叫醒了任毅。 任毅道:“从兄,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妙,就好似在仙境一般。而现在,我感觉,我又充满了力量。” 典韦顺手递给了任毅一个野菜饼,道:“那是自然,这推拿药,是从兄特意为你配置的,对你来说不仅可以避免你的身体受到不必要的伤害,还有强身健体,充盈精神之功效。” 任毅开怀大笑,道:“有兄如此,我真是太幸福了!” 典韦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没有多说什么。 朝食是比较简单的野菜饼,还有白水。用过朝食后,典韦道:“半个时辰后,从兄要开始一天的练功了。” 典韦接着说道:“从兄在练功的时候,你就站在我对面,下蹲,整个身体呈骑马状,没有我的口令,不得起身,从兄自会掌握好你的承受能力。你在练习时,好好回想从兄教给你的锄地的要领,虽然这招在战场上用处不大,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基本功。你常常感悟,一定会大有收获。” 任毅道:“从兄,我明白了。” 典韦道:“饱腹后,必须经过半个时辰左右的空当,方可习武,否则十分伤身体。趁这半个时辰的空当,从兄带你四处走走,这是很有益处的一件事情。” 任毅和典韦慢慢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任毅一边走,一边比划掘锄头。 “在挖土时,身体要微微前倾,就像野兽扑食一样,用全身的力量往下按,这样可以让铁锨深入泥土中;在把锄头抬起来时,要拧腰,顺肩,用腰腹的力量。”任毅一边不停地复习着动作,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还别说,任毅学习了整个早晨,一招一式之间倒是有模有样的。 典韦看到任毅习武十分的刻苦和认真,微不可察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道:“从弟无论天赋几何,这份坚忍不拔的大毅力就超越了无数的平凡人。说不得,如果将来天下真如从弟说的会有一场大浩劫,从弟,未尝不能在浩劫中,成为名动天下的大人物……” ---------- day6:follow?your?heart,翻译成中文就一个字:怂。 第7章 金牌教练典韦 半个时辰后,任毅和典韦回到了演武场。 典韦道:“时辰差不多了,从兄要开始一天的训练了,你按照我刚才说的,站马步,从兄不喊停,你不要起来。” 任毅按照典韦的指令,蹲好了马步。典韦转了转手腕脚腕,扭了扭腰,做了做抻拉,然后,就开始围绕着外面的标准跑道跑步。 典韦的跑步速度在任毅眼里如同残影一般,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任毅的视线中。 半刻钟之内,任毅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压力。然而,又过了一会儿,任毅感觉到自己的浑身酸麻,四肢百骸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抖动。 每当任毅训练到最艰苦的阶段,典韦的声音总能及时的飘过来:“从弟,再坚持一下,你可以的。” 接近一刻钟的时候,任毅发现单单凭借自己的意志不足以支撑自己坚持下去了,同时任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背着万钧重物一样,随时可能会扑倒在地。 为了保持自己的平衡性,任毅上下牙紧紧地咬在一起,双手攥成拳,并用力的攥紧。通过全身的力量,任毅暂时挺住了。 就在任毅筋疲力竭的瞬间,典韦跑进了院子,并托起了快要脱力的任毅。 典韦道:“从弟,你还是要多加训练啊。我这才跑了二十五圈热了个身,也就一刻钟多一点,你就脱力了,这体质,真是虚弱啊。” 典韦一边说着,一边为任毅推拿。 典韦推拿完毕后,任毅感觉原本极度的酸麻感,化成了一股清流,在自己体内流淌。现在,任毅感觉自己又再次充满了力量。 典韦道:“接下来,你围绕着庭院边缘缓慢地跑,舒缓一下筋骨,然后看着从兄是如何练习的,还是老规矩,我不说停你不能停。” 任毅接到新的指令后,就围绕着庭院四周开始慢跑,而典韦先是蹲下了马步,双手环抱于胸前,腹部一起一伏,显然是在练习最开始教给自己的那套气功。 大约一刻钟后,典韦变换了身形,这个身形是后世形意五行拳的起势——三体式。然后,典韦行云流水般的打出了劈,崩,钻,炮,横五种拳式。 典韦打出的形意拳,真正的做到了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其拳势,犹如三山五岳之威压。每当任毅慢跑至典韦附近时,就能感觉到一股令自己窒息的威势。 典韦练习形意拳大约用了半刻钟。在这半刻钟时间内,任毅多次经过典韦身边,所以,那种威压感给自己带来的冲击,一次比一次淡。 练习完形意拳后,典韦再次蹲成三体式,重心放在了两个大腿之间,并把左手举在眼睛正前方,右手贴在右耳后。 这个站架,就是后世西洋拳的标准站架。典韦一边练习不同的拳法,一边喊出了声。 只是,典韦在练习拳法时自然而然呼出的喊声,在任毅听来如同惊雷一般。 一开始,任毅被吓了一激灵,十分的不适应。随着典韦不停地练习,任毅也就听得有点麻木了。 典韦练习格斗拳法大概用了一刻钟,这一套运动做下来,用时约是半个时辰。 典韦练完拳后,道:“从弟,可以先停一下了。” 一个小时的慢跑对于任毅来说压力不大,不过典韦发出口令了,任毅自然也就终止了慢跑。 典韦道:“从弟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 任毅道:“慢跑完毕后,我觉得身体十分的放松,那种快乐的感觉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 典韦接着道:“从弟,接下来,你再复习掘锄头一刻钟,然后就可以放松了,放松完,我们就用饭。从兄一边做饭,一边告诉你下午的训练安排。” 任毅用不同的力道和速度复习了掘锄头。任毅之所以用不同的力度和频率,主要是为了体会在不同的力度和速度下,身体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哪一种感觉最自然。 任毅的武学天赋正如典韦所说,很差。任毅用心的体会了半天,却没有总结出适合自己的心得。 不过任毅是个乐天派。 “慢慢练吗,一次不行,就多练几次呗。”任毅自己安慰自己道。 典韦看的也是有点不耐烦了,道:“从弟,上午就先到这吧。跟来我,从兄让你长长见识。” 任毅收了功,并跟着典韦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这个地方周围长满了杂草。如果不是典韦把自己带到这,自己绝对不会再看这里第二眼。 “从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任毅有些皱眉,十分不解。 典韦看出了任毅的疑惑,但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在地上一跺脚。 与此同时,让任毅大跌眼镜的情景出现了。 只见,典韦一脚震开了周围的泥土,同时这个角落最中间的区域,露出来了一块光滑的青石板。 典韦搬开了石盖,露出来了一个阴凉的地窖。地窖里,放着些许猎物和野菜,还有几坛酒。 典韦看着任毅满脸吃惊的表情,道:“怎么样从弟?没想到吧?” 任毅木然的点了点头。任毅怎么也想不到,汉末三国时期的古人,就会制作地窖来保存食物了。古人的智慧,当真不可小视。 典韦熟练的从地窖里拿出了足够的鲜肉和野菜,并把青石板盖回了原位,并用泥土遮掩好。 这时,任毅再放眼望去,这个角落,和根本没人来过一样,杂草满地,毫不起眼。 庖厨中,典韦一边做吃食,一边道:“从弟啊,有道是食不语。所以,从兄现在,就把你下午要练习的,安排好。” 典韦接着说道:“昼食过后半个时辰,从兄去刘大户家干活,你就先自己在家自觉练习掘锄头一个时辰。而后,从兄回来后,和从兄一起进行力量训练。” 典韦话锋一转,道:“说道食不语,从兄还是有些道理要告诉你。食吃食的时候,要全神贯注,这样不仅对自己的身体有裨益,同时也是对食物的敬畏。作为武人,更是要敬畏天地的恩赐,和自己的内心。从弟你记下了了吗?” 任毅道:“弟记下了。弟谨遵兄长教诲。” ---------- day7:别觉得你被世界抛弃了,世界根本就没空搭理你。 第8章 典韦的武道渊源 用过昼食后,典韦和任毅同榻而眠。 典韦道:“从弟啊,午睡前,兄长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典韦接着说道:“你今天的训练只是最开始的打基础阶段。基础阶段是最枯燥的,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一开始基础没打好,将来必然不会取得大的成就。” “等到从弟你训练到能够把我的八十斤练功石举过头顶,并且二十五圈跑步控制在三刻钟之内,同时通过了从兄的检验后,从兄才能教你下一个阶段的武功,从兄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任毅道:“弟能理解。兄长用心良苦,弟感恩莫名。” 典韦道:“从弟还跟兄长客气什么?兄长只是会一些庄稼把式,将来要真是有浩劫出现,说不得,从弟还能成为我典韦的主公呢。” 任毅道:“兄长你太客气了。反正,不管怎样,我要先跟着兄长练好武艺,至于将来的浩劫吗,嗯……我想想办法能不能看上两眼圣贤书,充实一下自己的头脑,这样也可以准备的更充分些。” 典韦道:“从弟能这么想是再明智不过了。嗯,我们睡吧,机会,总是有的。” 典韦话音刚落,就呼呼的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任毅和典韦一骨碌的从榻上翻了起来。 典韦道:“从弟,我要去刘大户家干活了,你自己好好练,从兄回来后教你练力量。”说完,典韦扛起锄头,离开了家门。 典韦走后,任毅从角落里捡起来了那个练功用的铁锨。 任毅一边种地,脑海里一边不停地回想:“在挖土时,身体要微微前倾,就像野兽扑食一样,用全身的力量往下按,这样可以让铁锨深入泥土中;在把锄头抬起来时,要拧腰,顺肩,用腰腹的力量。” 任毅以一刻钟为一组,每组中间间隔约五分钟。半个时辰分三组,分别轻快一组,全力一组,柔和一组。通过三种不同的发力方式来体会锄地给身体带来的不同的感觉。 一个时辰稍多,典韦干完活回来了。此时任毅刚刚练习完六组锄地,汗水湿透了布衣。 典韦进来后,没有说任毅练得好还是不好,就直接说道:“从弟,稍事休息一下,从兄我教你练习力量。” 典韦道:“接下来一个时辰的时间,从兄怎么练,你就跟着怎么练。大得练功石用不动,可以用小的,困难的招式跟不上,你就反复复习最开始学的最基础实用的招式。” 典韦先是拉抻了一下肌肉,然后就走到了大练功石旁边。而任毅只好尴尬的找了块小石板。 托举,扩胸,马步冲拳。这些负重动作对于体力和力量的要求是很高的。在这三种组合动作为一组,每组半刻钟,每半刻钟歇息片刻,一共做了四组,约三刻钟。 即使任毅在练功时用的是小石板,浑身也是酸痛无比。 典韦看到任毅又有些虚了,打气道:“从弟加油,今天你的练习还有最后五刻钟的时间,坚持!” 然后,典韦又站成了前世西洋拳的标准起势,其直拳,快如闪电;其摆拳,堪比重锤;其勾拳,如灵蛇攒动。典韦的重拳,比起前世拳王泰森的重拳,更加迅捷震撼,如猛虎出笼,即使在侧面看也给人一股泰山般的威压;而泰森的重拳,在侧面看,不过尔尔罢了。 典韦练着练着,身体又变幻成了一种任毅叫不上来的体式,其腿法和掌法错落有致,看起来似乎暗合周易之道。 任毅看不懂,自然只得老老实实的练习自己的西洋拳。在专心的练习中,五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一天的练习完毕后,任毅跟着典韦来到了偏房,给典韦打下手,准备药浴。 任毅通过训练,十分崇拜武艺高强,教学理论丰富的典韦。任毅好奇的问道:“从兄,你的这身本领,是你无师自通的吗?还有,以你现在的战斗力,在天下,是个什么层次啊?” 典韦道:“我的武学天赋是很好,而且天生神力这并不错,但是我的天赋还达不到无师自通的程度。我阿翁和阿母过世的早,我五岁时就由姨父和从母帮衬着,自己讨生活。” “不久后村里来了一个游方的老道士,自称姓于,已经八十三岁高龄。当时这个老道士对我说游方到这里,饥渴难耐,要讨口水喝。” “当时我心想这个于老道不远千里四处游方,颇为不易,更兼他年齿已高,出于敬老的心思,我给了他一碗水和一个野菜饼。” “老道士鹤发童颜,红光满面,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我赠予他的食物。” “老道吃完了饭食,就对我说,童子,我观你心地善良,而且还是个百年不遇的好苗子,老道,就住在你家,教你几年真本领如何?” “于老道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心知我是有些不信的,就稍一运气,轻而易举的搬起了不远处一块巨石。这块巨石在那个地方立了很久了,据人们说怕是一千斤不止。” “一个八十老翁,能够举起千斤巨石,我被老道深深地震撼了。出于敬老还有于老道真有绝活的考虑,我就拜于老道为师了。” “老道见我答应做他的徒弟,开心的像个孩子,他微笑着说,老夫我叫于吉,是琅琊人,生于汉和帝永元二年(公元90年),今年八十三岁正。能收下你这样天资超绝的弟子,是我于老道的荣幸。童子,今后你就叫我师傅,也可以叫我于老道。” 典韦接着说道:“当时我恭恭敬敬的对着于老道叫了一声师傅,并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看到我隆重的行了拜师礼,居然流泪了。他爱抚的摸着我的后背,深情地说,好孩子。” “师傅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但是他给了我全部的爱。他对于我,既像父亲,又像爷爷。” “师傅不仅把他的毕生的道学精髓传给了我,还教给了我很多基本的为人道理,以及基本的生活能力和基本简单的识字能力。” “有一句话,师傅嘱咐过我,我永远忘不了——孩子,不论何时,你都要有一颗悲天悯人,推己及人的良心。哪怕,这个世界容不下善良,哪怕,你不这么做,但是,这颗初心,一定不能忘。” “师傅传授了我三年道家神功。师傅和我分别的那天,我哭成了泪人。” 典韦说的有点口干舌燥了,猛灌了一大口水,接着说道:“师傅怜爱的摸着我的头,说,孩子,今天师傅再给你上一课,叫做聚散皆是缘。” “人生终有缘起缘灭,师傅也想永远陪着阿韦,可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且师傅有更重要的使命。这三年,阿韦也把师傅教你的武学差不多融会贯通了,剩下的就是千锤百炼了。而且,师傅早就把毕生所学,写成了秘籍,放下了你的枕下。” “师傅只是个老不死的贼老道,除了修道和武艺,师傅也没有别的啥好教你的。阿韦放心,十年之内,师傅还是有个机缘,回来看你的。” “我已经哭的快背过气了。但是我只好挥手向师傅告别。” “师傅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说了一句,阿韦,你十一岁之后,天下人战力在你之上的,不超过二十人,如果你能把握好不久后的大机缘,十三岁以后,你就能进入天下武力前三强,加冠后,你就能傲然站立在天下武道最巅峰,成为那颗让天下人仰望的星。” “师傅天机就只能泄露到这里了,阿韦爱徒,珍重。为师,去也。” 典韦说完,再次忍不住流泪了。 任毅轻轻地为典韦拭去了眼泪,并抱住了典韦,道:“从兄,你不还有我和我阿翁和阿母吗?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啊。” 任毅接着说道:“而且,于道长不是说了吗,他还会再回来的。我们要一起加油鸭,不要让于道长失望才是。” 典韦道:“还是从弟聪慧,是韦愚钝,没能想明白其中关窍。” 这时,典韦突然一拍脑门,道:“啊呀,药浴煮好了,还好,没有耽误了时辰,火候还正好。” 房间里充满了草药的清香,让人在劳累之后,完全的放松了身心,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入定状态。任毅和典韦共同泡在一个大浴缸里。草药的药理和典韦独到的推拿手法,帮助任毅吸收了大量养分,恢复拉伤的肌肉,并把毒素排出体外,大幅强化身体综合素质。 药浴完毕后,任毅在典韦家用完飧食,并盘腿静坐了片刻后,由典韦把任毅送回了家。 由于一天的刻苦训练,任毅在高强度锻炼后,身体达到了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那种舒适的感觉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当晚,任毅睡得十分香甜。 -------------- day8:知道为什么自古红颜多薄命吗?因为没有人在意丑的人活多久。 第9章 白驹过隙 任毅每日在典韦的基本功训练下度过,由于典韦无微不至的照顾,任毅进步的很快,同时兄弟之间的感情日益深厚。 时光匆匆,转眼间就来到了汉灵帝光和二年(公元179年)。这一年,晋王朝的实际奠基人,冢虎司马仲达在离陈留不远处的内温降生;有凤雏之称的庞统庞士元在襄阳出生。这一年,任毅9岁,典韦11岁。 光和二年除夕日的前一天,任毅在典韦的指导下完成了一天的基本功训练,同时药浴完成后,典韦对任毅说道:“从弟啊,这两年,你的勤奋学习,从兄都看在眼里。” 典韦接着说道:“虽然你的先天条件并不出众,但是这份大毅力鲜有人及。同时,你的进步,兄我能感知到。” “明日就是除夕了,按理说明天应该是休息的日子,不过明天从兄准备检验一下你这两年究竟修习到了什么程度,以方便从兄安排下一个阶段的训练。” “明日你就在姨父家用过朝食再过来吧,巳时以前赶到即可。” 任毅答应了一声,就由典韦把自己送回了家。 任毅的勤学苦练任大和白氏也都看在眼里,为人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一天比一天有进步,心里乐开了花。 任毅主动道:“阿翁,明日从兄会在朝食后对我这两年的学习成果进行检验,我和从兄都觉得,通过他的检验应该不成问题。我想,年后,我就可以帮趁着阿翁了。” 任大道:“好孩子,你的勤学和心意,阿翁心领了。你跟着阿韦好好学吧。你和阿韦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阿翁阿母,打心眼里高兴。至于帮趁阿翁种田的事,来年再说不迟。” 任毅看到阿翁阿母脸上的笑容,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开心。 任毅道:“阿翁,不如,除夕夜,我们去从兄家里过吧,此外,来年,我们跟着从兄一起习武,如何?” 任大脸色稍稍愠怒,道:“胡闹!除夕夜,怎可去他人家过夜?如此,神灵会怪罪的!还有,你说的跟着阿韦一起习武的问题,我和你阿母能去就去吧。毕竟,神灵之言从无虚妄,将来大浩劫果真爆发,我和你阿母,当了你们兄弟的累赘,就颇为不好了。” 任毅看到阿翁有些发怒,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于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回屋睡觉去了。 翌日,任毅习惯性的卯时就起床了,并在家门口跑了跑步,练了练掘锄头。吃过朝食后,辰时一刻,任毅来到了典韦家。 典韦道:“从弟,真是早啊。” 任毅道:“笨鸟先飞早入林吗。还有啊从兄,元旦(汉末管春节叫元旦)后,我阿翁阿母时不时也会过来和我们一起习武。” 典韦道:“姨父和从母能来,是典韦的荣幸。典韦会像教导从弟一样,教姨父和从母习武。” 典韦接着说道:“既然从弟来了,那么我们的考核就开始吧。” “从兄说过,你只要能把八十斤练功石举过头顶,并且二十里跑控制在三刻钟内,为考核通过。从弟想要先进行哪一项都可以。” 任毅先是活动开了筋骨,做了做拉抻运动,然后就试着举练功石。 令任毅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在任毅看来不可撼动的练功石,被任毅轻松的举过了头顶。同时,两年前任毅刚刚开始接受训练的时候,任毅无论如何都跑不下二十里,而现在,任毅真的只用了整整三刻钟,就跑完了二十里。 这在任毅看来,是个不可思议的巨大进步。这证明着,典韦的检验,自己顺利通过了。 典韦看着任毅的成绩,一脸欣慰的道:“从弟啊,没白练啊,从兄我没白疼你。现在你通过了检验,从兄可以传授你下一个阶段的功夫了。” 典韦接着说道:“虽然从弟你通过了第一段训练,但并不代表从弟你就是高手了。你现在的体力和战斗力,大致与青壮男子的普遍水平相当。” 听到典韦的话,任毅有些惊了。任毅脑海中不禁回想道:“一万米跑在四十五分钟左右结束,举四十市斤的石块过头顶没什么压力,这才是三国时期青壮男子的普遍水平。搁在前世,1万米跑能跑下来,最少70%以上的人都要说声阿弥托佛,更不要说还有相当于中学1千米跑体测及格线的速度要求。” 典韦看任毅有些神游天外,轻敲了一下任毅的脑壳,继续说道:“从弟精力集中些。” ---------- day9:人生就像愤怒的小鸟,当你失败时,总有几只猪在笑。 第10章 新的阶段 任毅被敲打了一下,思绪倏地一下收了回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从兄,我还以为,我现在的战力,达到一定层次了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弱,就有些走神了。” 典韦道:“事实上,你现在的战力并不怎么样。一对一的和未经训练的青壮搏杀,胜率的话你也就在三成左右。” 典韦接着说道:“好了,接下来,从兄要讲的是,下个阶段的习武计划。接下来,你的习武计划会加入睡功和横练部分,此外,基本功的训练强度会增加。” “换句话说,你的基本功训练不仅会加大量,而且会缩减时间,省出来的时间用来修习横练功夫。” “第二阶段的考核,也很简单。二十里跑在两刻钟内完成,举二百斤练功石过头顶,此外,能抗住我二成功力五招,即为考核通过。” “二阶段你考核通过后,第三阶段的训练内容会十分精彩,因为到那时从兄会四处带你长见识。” “第二阶段的考核只要从弟你勤学苦练,是一定可以通过的。到那时,从弟的战力,可以大致相当于百战老兵的水平。” “第三个阶段从弟能够练习到哪个层次,就要看从弟的天赋了。不过,只要从弟肯勤奋修炼,能够练到一个普通偏将的武力层次还是可期的。” “从兄给你量身打造的习武计划,大致就是这样。过了元旦后,就开始第二阶段的修习吧。如果姨父和从母来了,我会单独为他们量身打造修习计划。” 元旦过后,任毅准时的来到了典韦家,进行下一阶段的学习。 典韦让任毅先是进行了基本气功的练习,之后就是筋骨抻拉和二十里热身跑。 任毅二十里跑完毕后,典韦说道:“从弟啊,现在你的身体素质和普通青壮无异了,这一个阶段的修习计划,你听好了。” 典韦接着说道:“朝时最开始,先是基本气功修炼,收功后练习热身跑,跑完,从兄会传授给你基本的兵器使用技巧,完毕后,食朝食。” “朝食过后,从兄会以自己的节奏训练,你就好好温习从兄传授你的功夫即可,从兄会关注你的。完毕后,食昼时。” “午后,你和从兄一起去种田,你现在也是个壮劳力了,要懂得体恤汝阿翁阿母之不易,还能复习基本功掘锄头。” “种田完毕后,从兄会交给你力量训练的方法和拳脚功夫。完毕后,食飱食。” “飱食后,从兄会教你横练功夫,增强你的抗打能力,横练功夫完毕后,药浴,药浴后,从兄教你气功修习心法和道家睡眠功法。这一段时间,是一个更重要的基础修炼环节。在内功修炼上,一定不能出现根基不牢。所以,这段时间,除非特殊情况,你就吃住在我家里,这样我就能时刻指点你。” 任毅十分感激的说道:“好兄长!弟会努力的。” 典韦道:“接下来,兄会传授给你兵器的用法。兄之兵器,乃戟也。戟出于枪,而胜于枪。用枪之法,无非刺,点,拦,搠也。” 说完,典韦从兵器架上顺手抄起一根练功用木枪,为任毅演示了下这几个动作。虽是木枪,可是在典韦手里,被用的虎虎生风,威力不凡。 典韦接着说道:“枪,乃是兵器之中,最为灵活的一种,习武之人常说年棍月刀一辈子枪,是因为枪就这么几个动作,易学难精。” “枪,就像一条蛰伏的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见血封喉。枪者,百兵之王也。” 典韦接着说道:“我目前还没有遇到趁手兵器,只能先凑合着用一下生锈的重枪。枪,还是有缺点的,因为枪,像刀一样横扫,效果极差。” “不是兄打击你,以你的天赋,毕生也难以窥至枪法化境,武艺难进一流。所以,你就要更加勤奋修习,在枪法上肯钻研,下功夫,力求打破瓶颈。” “从兄心仪的武器,乃是双钩戟。戟,可刺,可拦,可点,可扫,可劈,尤其是双钩戟,能够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我身体的灵活性。兄长练枪,从来都是把双枪当成双钩戟来练。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自己心仪的武器。” 典韦顿了顿,道:“从兄说的有些偏题了。你要记得,用枪,就要向蛇一样灵活,坚韧,突然。这三个要领,足够从弟去领会了。你每一次练习,都会对这三个要领,有新的,更深的理解。 ----------- 扑街日记day1:我现在,只是一个,还没有改状态的扑该。 第11章 刘老板 任毅有些脸黑。典韦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天赋差,不是个练武的料子,奈何典韦说的都是大实话,让人无可反驳,这就十分尴尬了。 “算了,就算能练成个二流武将,也是极好的。最起码,在战场上一对一和黄盖,韩当,李典,干将军之流的人物面对面硬怼,根本不虚。”任毅内心自我良好的想道。 任毅强行装了一波后,就投入到了练枪大业中。很快,就到了朝食时刻。 典韦道:“到了该食朝食的时间了。弟你练的也就马马虎虎吧,没有用枪的神韵。从兄教给你的心法,你一定要牢记并多加练习。朝食后,自由训练,从兄教给过你的招式,都可以练,有错误,兄会指出的。” 朝食过后,稍事休息,任毅整个上午在紧张充实的训练中度过了。 上午训练完毕后,食昼食,并短暂的午休后,任毅和典韦来到了工作的地点——刘大户的庄园。 刘大户不愧为本村大户。刘大户的庄园,不仅占地面积占了整个村庄面积的一半左右,而且全村四分之三以上良田都集中在刘大户家。 汉末三国,拥有话语权的,是大小的世家门阀和豪强。作为一个普通农民,除了给大户做佃农,别无选择。 遇到心善,体谅农民的大户,不仅会降低分担在农民身上的租子,甚至会分出一些良田来,赠与十分困苦的村民,保证他们基本的生活。 任毅听父母提起过刘大户。这个刘大户,出身一个小士族,没能被家族话事人察举做官,族长就让他来已我这个小村子来当富家翁。 刘大户是个难得的大善人,豪强中的一股清流。刘大户,给困难农户,降低或者免除租子,是常有的事情,而且每逢年底,只要是个丰年,刘大户就会给佃农们发点实惠的小东西。 农民们工作的积极性也很高,常常是早上早一些来,日落后晚一些再回家。由于刘大户的宽仁,己吾村的乡亲们的脸蛋从来都是红扑扑的,见不到丝毫的菜色。 总之一句话,刘大户,是好老板的典范。附近的农民,都十分羡慕己吾村的农民们,但是这就是命。 任毅和典韦到了庄园后,农民们也都陆续用完了昼食,返回庄园开始下午的劳作。任毅经过锻炼,视力得得到了大幅提升,一眼就找到了混在人群中的阿翁阿母。 任毅道:“阿翁,阿母,儿也要参与其中,为家尽一份力。” 任大道:“儿啊,你真的想好了吗?农活是很艰辛的。” 任毅道:“阿翁,儿想好了。而且,这也是我修习的一部分。” 任大道:“儿啊,你终于长大了,知道为阿翁阿母分忧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阿翁就陪你去见刘老爷。” 任毅道:“常听阿翁阿母说,刘老爷,是个大好人,刘老爷,好相与吗?” 任大微笑着摸了摸任毅的头,道:“放心吧。刘老爷,真的是一个仁慈又和善的长者呢,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任毅跟随阿翁来到了刘大户的内宅。 刘大户家全是木质的平房,比起其他村民茅草和木梁搭建而成的草房,自然是坚固和气派了许多,同时彰显着刘大户家在村子里的地位。 己吾村不大,全村也就三百人上下,青壮劳力也只有百余人。 所以,每当有村里的男童成长到可以帮助长辈干活的年龄,本村村长刘大户都会见一见长大的男童,并叮嘱一番。看到有喜爱的,刘大户还会教给他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老弟,你来了。”刘大户道,“此乃令郎?” 任大道:“正是犬子。犬子幼时体弱,今刚刚长成。” 任大接着说道:“小毅,还不赶紧见过刘老爷!” 任毅得到了任大的示意,连忙把手藏在布衣中,用左手压右手,举手加额,深鞠躬九十度,起身后道:“小童见过刘老爷。” 刘大户见任毅如此懂礼貌,心里十分高兴,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刘大户稍稍顿了顿,然后道:“快起来吧。老夫活了三十有七年,第一次见到如此知礼仪的娃儿,不错,真的不错。” 刘大户接着说道:“犬子刘贵,今年十二岁,可是论起知礼节,能为阿翁分忧上,刘贵,差令郎远矣。” 任大听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爷太抬爱犬子了。” ---------- day10: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的同时,还会顺带夹你的脑子。 第12章 憨憨的新朋友 刘大户摆了摆手,道:“老弟你就不要谦虚了。我观全村的青壮,阿韦勇则勇矣,却粗粗拉拉,不注重礼数;而娃儿小小年纪却如此懂礼,如果善加培养将来必能有所成就。” 刘大户话中的弦外之音已经很明白了。刘大户对于任毅修习武艺这件事情,是清楚的。因为自打任毅决定开始学武之后,典韦就隔三差五的向他请假去上山打猎。 刘大户看中了任毅刻苦勤奋,待人礼貌的性格,想要亲自培养他。 刘大户接着说道:“老夫只是个小地主,请不起有名的名士为犬子和令郎启蒙授业。老夫虽落魄,却也是大汉宗亲中的一员,家中经史子集,兵书战策,还是有一些的。令郎可以在除了午后耕种的一个时辰外,其他任何时刻都可以来老夫家里学习。” “老弟啊,我们这种小村子,想要出个人才难上加难啊。天幸小村子出了阿韦这样的猛士,才让老夫发现了令郎这样的可造之材。老夫我是个落魄的汉室宗亲,犬子也不成器,小村村民日后能否发达,就看令郎和阿韦的了。” 任大道:“小毅,刘老爷如此厚爱,还不赶紧谢过刘老爷!” 刘大户一把扶起了再次作揖的任毅,道:“老弟无需如此见外。老夫方才也说过了,小村子能够出现可造之材,是全村的荣幸,这是大好事。我这个做长辈的,说什么都要想尽办法,把璞玉雕琢成才。” 任毅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古人是多么朴实啊。在一个小村子里,出现了一个潜在的杰出人才,大家不但不死命的去打压和同化他,反而千方百计的给人才创造能够发挥自己才能的舞台。那些为了私利而不顾家国利益的人,是否会被臊的无地自容呢? 刘大户亲自抹去了任毅眼角的泪痕,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也不能流泪。娃儿,你现在就和贵儿,一起去耕种吧。” 刘贵是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少年。这时任毅的脑海中突然闪烁出三国志的一段记载:“典韦,陈留己吾人也。形貌魁梧,膂力过人。有志节任侠。襄邑刘氏与雎阳李永为仇,韦为报之。” “刘贵,可能就是典韦传中,那个被称为襄邑刘氏的龙套男吧。”任毅心中猜测道,“首先,襄邑和己吾距离很近,襄邑,很可能就是刘大户的老家;其次,以典韦的性格,只有刘大户这样与人为善的性格,才有可能和典韦成为朋友;第三,古人交通不便,平民根本不可能四处旅游,所以,刘大户一家,很可能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家乡襄邑,来到了己吾村;最后,刘大户一家离开襄邑的原因,很可能就与雎阳李氏有关。” 任毅一边思考着,嘴上却不慢:“小童见过公子。” 刘贵憨憨的一笑,道:“阿毅你这样叫我就太见外了,你干脆叫我阿贵或者贵哥好了。” 刘贵接着说道:“我家早就落魄了,还发生了大变故,早就不是什么公子了,大汉像我这样落魄的汉室宗亲,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刘贵说完,神情有些暗淡。 任毅见状,拍了拍刘贵的肩膀,道:“贵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和从兄,一会教大家一些在种田的同时就能练习的武艺,何如?” 刘贵听完,双眼立刻就放亮了。 “阿毅,我的好兄弟,你没有再和贵哥我说笑吧。”刘贵一把抱住任毅,激动的说道。 任毅平视着刘贵,道:“贵哥,怎么会呢?我们是兄弟,更是伙伴。有好东西,我一定不会藏私,而是拿出来,和兄弟们分享。” 刘贵重重的拍了几下任毅的肩头,道:“阿毅,好兄弟。今后,你的事,就是我刘贵的事,你的敌人,就是我刘贵的敌人。” 任毅听到刘贵的承诺,心中乐开了花。任毅心道:“终于把在三国位面见到的第一个土豪绑上了自己的战车。虽然这个土豪,只是个村里的小土豪,比起汝南袁阀,谯县夏侯氏的差距犹如萤虫比之皓月,但蚊子再小也是块肉不是,最起码,将来打算搞事情之前,捐个官啊,打造个兵器啊,岂不是方便了太多。” 任毅闻言,紧紧地和刘贵相拥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双方都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失礼仪,就匆忙的分开,然后相视大笑。 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村民们耕种的地方。 所有青壮,都被亲眼看到的情景惊吓了一下。原本不言苟笑,一脸木讷相的刘少公子,今日竟然和那个病病殃殃的任家娃娃有说有笑地来到了田地,也不知道今天他们二人发了什么失心疯。 大家想了一会儿,没有想明白,于是就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准备继续种田。 -------- 扑街日记day2:企盼改状态中 第13章 初有威信 任毅看到大家有些疑惑的目光,于是就道:“众位兄长,小童有幸学到了一套在种地时就能训练的导引术,善加用之,必能强身健体。” 任毅说完,怕乡亲们不相信,于是操起锄头,在田地里劳作了一刻钟有余,脸不红气不喘。 一个乡民道:“小娃子看来真是长成大人了,还学到了真本事,哥哥们相信你。” 任毅道:“承蒙各位哥哥抬爱。适才小童在劳作时,就用到了导引术。这个导引术不但增加劳作时的效率,还能强健身体,保护身体不受损伤。” 任毅接着说道:“大家要记得,在挖土时,身体要微微前倾,就像野兽扑食一样,用全身的力量往下按,这样可以让铁锨深入泥土中;在把锄头抬起来时,要拧腰,顺肩,用腰腹的力量,而不是蛮力,大家体会下看看。” 大家听完,起初觉得没什么,不就是平常的种地吗,有什么可稀奇的。结果过了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乡民大叫道:“好功法!” 那个乡民接着说道:“各位兄弟们,任小娃教给我们的功法,实乃是上好的功法。别看起初看起来不起眼,真的体会起来,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通泰和用不完的力气。大家一定要在劳作中善加体会这套功法。” 其余民众见到有人带头说这套功法很好,就全部认真体会了起来。很快,大家就体会到了这套炼体功法的妙处。村民们对于任毅的尊敬感和崇拜感也油然而生。 一个时辰后,众人结束了一天的耕种。村民中有个好事者问道:“小兄弟,你这套功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任毅微笑道:“两年前,某日睡梦中,梦见泰山现日,山顶有一白发长须的仙人,在山顶上犁地,我仔细的观察并记住了老神仙的动作。待我欲上前请教,老神仙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天地间。老神仙消失了,我也梦醒了,醒后,梦中老神仙的动作却深深的记了下来。” 任毅这套胡编乱造的造神操作,知道任毅底细的典韦,刘贵和任毅的父母皆是微微一笑,但并不说破。 村民们被任毅这么一忽悠,对任毅的崇拜更加虔诚了。 种田结束后,任毅父母和刘贵随着典韦和任毅兄弟俩一起向着典韦家走去。 刘贵道:“阿毅啊,你可真是能说会道啊,要不是你贵哥我知道你的老底,怕是也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刘贵接着说道:“还有啊,说好的你和阿韦一起教大家,我怎么看尽是你在教课,为什么不让阿韦一同授课?” 任毅道:“贵哥,韦兄长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把韦兄长雪藏起来,方便我等私下切磋啊。” 任毅接着说道:“而且村民们如果每日尽是习武,而丢下了劳作,这也不是贵哥愿意看到的。” “再者,那晚我确实梦到了仙人,仙人和我畅谈了良久,他临走之前告诉与我一件大事,只是现在天机不可泄露尔。” 刘贵道:“阿毅,没想到,你还真是够聪敏的,那件大事是啥,说与贵哥听听好不好。” 任毅道:“贵哥,这天机,是不能轻易泄露的,不然神灵会怪罪的,我们还是,先跟着韦兄长去练武吧。” 任毅边说,边鸡贼的思考着:“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先把阿贵的胃口吊起来,之后在潜移默化中让阿贵成为我的支持者和崇拜者,这样,我在三国创业的启动资金就没有大问题了。” 刘贵见任毅不肯说,脸色也没有丝毫不愉快。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了神灵,任毅不肯说出来,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刘贵只得日后得机会,想办法让任毅告诉自己神灵到底说了什么。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典韦家。 典韦把大家分成了一个队列,让大家放松了下肌肉,拉伸了下筋骨,然后道:“现在,我教授大家一些练力量的方法和拳掌功夫。” 典韦接着说道:“我典韦的功夫传承于道教。下面,我为大家演示我善用的技法——绵掌。” 典韦一边打,一边慢慢的传授口诀:“起着虎步迎面拳,坐山一拳斜门掌,卷鞭迭肘翻通天,左右卷鞭往前窜;刁手劈砸穿心拳,翻身金龙合口式,穿心剪手宣肘起,通天挎打十字腿;转身擦拳斜门掌,刁手批拳左右掌;坐马一拳卷鞭串,刁手批砸穿心掌;斜身辟人最难防,偷步抓肩挂面掌,勾裆一腿敌人恼,抓肩定肘挂面掌,卷鞭磞手劈拳势,穿心一掌身立转;刁手垫膝拦腰砍,垫膝腰砍左右翻,刁手盖肘翻通天,左右卷鞭往前穿;刁手劈拳身立转,身斜盖肘定扠拳按,斜行鹞步擦掌势,前手一势宣肘前,抹眉卷鞭劈拳势,穿心定步一势完。” --------- day11:只要是石头,哪里都不会发光。 第14章 横练功夫 典韦的绵掌,行云流水,天人合一,仙风道骨,又不失饿虎扑食的震慑之意。大家看的都是有些不懂。 面对一群武学天赋低下的徒弟,典韦除了手把手的教,别无他法。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大家才勉勉强强学会了绵掌的基本招数。要说学会绵掌的奥义,差的还很远。 典韦见大家基本学会了绵掌的动作要领,就说道:“绵掌乃是道家的高深掌法,难学难精。不过大家若是勤于练习,也必会有所成就。” 典韦接着说道:“绵掌在练习时要注意身与心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背与肩合、肩与肘合、肘与手合、手与脚合,在练得熟练后还要注意气的运行,气的运行到时候我会教给大家,现在大家主要是要尽快的熟练绵掌的动作要领。” 大家认真的听完典韦传授绵掌的要领后,就继续投入到了练习中。不知不觉间,半个多时辰又过去了。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太阳快要落山了。典韦让大家终止了训练,并为大家做了放松推拿,就打发刘贵和任毅父母先行回家了。 打发刘贵等人回家后,任毅和典韦共进了飧食。吃完飧食,典韦牵着任毅的手在田野里散步消食。 典韦道:“从弟啊,兄长我最偏爱的,还是你啊。贵哥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外人,亲近不到那个程度,我不可能毫无保留的教授给他,除非他日他和我们结成过命的关系。” 典韦接着说道:“倒是姨父和从母,阿毅私底下可以把功法悉数传给他们,这些功法从方方面面来看对我们都是大有益处的。” 任毅道:“我明白了,我会把这些功夫,循序渐进的传授给阿翁阿母的。” 典韦点了点头,然后就和任毅回到了家中,准备传授任毅横练功夫。 典韦道:“横练,是道家武学中,十分重要的组成部分。横练,就是通过外力刺激,炼化你体内的炁,最终做到随心所欲的实用炁。” 典韦接着说道:“没有修炼过炁的人,是无法窥得武学的巅峰的。想要炼精化炁,除了呼吸的修炼,还有就是横练。” “横练是武学之中,见效最快,效果最好的训练方法。不过,如果横练方法不得当,对身体的损伤也是最大的。所以从弟,全天下,除了我,任何人都教不了你横练功夫,因为我典韦不仅天下无敌,而且最熟悉你,最爱你。” 典韦没有给任毅墨迹的时间,道:“先进行简单的拉抻,站好桩,我们现在开始进行横练。” 任毅进行了伸展放松后,一前一后站好,手掌一向前,一按在自己小腹下面,左右支撑,上下拉扯。 “不错。”典韦夸赞道:“起势有些模样了。这个起势,缩小似猿猴,放开似猛虎,下按似雄鹰,上抱似棕熊,出动似野马。” 典韦接着说道:“从弟,准备好,运足气,从兄要来了,坚持住。” 任毅听到指令,不敢怠慢,连忙用意念调动起浑身肌肉,把全身绷紧。典韦此时也拿出了,那根竹条,敲击了下任毅的脚趾。 任毅吃痛,面容有些扭曲,同时把力量输送到脚部,缓解了敲击的疼痛,没有叫出声。 典韦道:“从弟啊,我用竹条敲击你的脚趾,你为了减轻痛苦,咬牙切齿,脚趾用力,死死的抓地,这就是横练,横练最能练习,你对身体各个部位的掌控能力。” 随后,典韦用手一掐任毅的小腿肚子,任毅只觉的钻心疼,差点没有忍住。 “从弟,你这里用力,使劲鼓劲,把我的手指弹开。”典韦道。 任毅连忙把意念用在自己的小腿肚子处,使小腿肌肉猛地紧张,把典韦的手指弹开了。 然后,典韦一路上掐,掐到哪里,典韦就让任毅用力把自己的手指弹开。 在这个过程中,任毅的感觉就像全身被蚂蚁啃食般的痛苦。 “从兄这么做,是让你体会被其他人击打在你身上,你应该如何用力,去化解对方的攻击,这就是横练。”典韦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用手指,用竹条有规律的掐,拍,敲,让任毅的全身上下,都有节奏的用力。 大约过了两刻钟,典韦停止了击打。然后在任毅身上涂了一些药膏,十分轻柔的为任毅推拿按摩。 -------- 扑街日记day3:合同刚刚寄到北京,改状态还在排队中 第15章 汉室宗亲的底蕴 典韦停止击打后,原本剧烈疼痛的穴位处瞬间有了一种清凉的舒适感。随着清凉的药膏和典韦轻柔的按摩手法,任毅体会到了一种如婴儿怀抱于母的感觉,真逍遥也。 典韦按摩完毕后,只见典韦耸了耸肩,鼓了鼓气,任毅也没看懂典韦是在做什么。大约过了一刻钟,典韦停止了活动,一把抱起了任毅,并把任毅平放在榻上。 然后,典韦出其不意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了任毅的丹田处,用力一按。 “额啊!”任毅吃痛的大吼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被人用利器捅穿了肚子,并且刀子在自己肚子里不停搅动。 这一吃痛,任毅不由自主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全身绷紧,意念集中在丹田处,渐渐缓解了疼痛。 典韦见状,摇了摇头,用麻绳把任毅绑了个结实,并把任毅放到了榻上。而后,典韦在任毅的腰眼上又是一按。 “啊!”任毅喊出了声,而后牙关紧咬,腰部卯足了力气。 典韦再一次摇了摇头,道:“看来从兄还是太心急了,有些高估你的承受力了。我已经用了很小的力气了。罢了,罢了,慢慢来。” 然后典韦减轻了一些力道,对任毅全身各个穴位都刺激了一遍。由于典韦减轻了力道,任毅虽然疼的是满身大汗,但是还是忍受住了。 典韦最后一下是刺激在了任毅的颈椎部。这一下,任毅竟然嗅到了,一股来自死亡的味道。这种痛和恐惧,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刺激完颈椎后,典韦给任毅松了绑。 典韦道:“从弟啊,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弱,看起来,你的武学造诣想要臻至一流,怕是难上加难啊。” 看到任毅脸上是多少有些失落的神情,典韦连忙说道:“算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得兄长,我是不会丢弃你的。接下来,我们一起泡药浴。” 在热气腾腾的药浴中,典韦自顾自的全身鼓动了几下,然后就为任毅做推拿。浴中推拿,就标志着一天的学习,基本结束了。 洗完药浴,任毅道:“兄长,现在刚刚戌时二刻(晚上7点30分),我们一起去贵哥家学习会吧。还有,兄长你刚才不停的鼓气,是在练习什么?” 典韦道:“如此,也好。今后我们兄弟二人每天可以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学习文化。教导兄长识字和学习的重任,就靠给阿毅了。” 典韦接着说道:“至于从兄方才不停的鼓气,是一种高级的横练术,这种术法对于身体的强度和炁的掌握有极高的要求,从弟你就慢慢练习吧,只有勤奋,机缘就会出现。” 任毅听完,十分开心。这样一来,自己学习和练武就两不误了。很快地,任毅和典韦就一起来到了刘贵家。 典韦和任毅走到刘贵家门口,恰好遇到刘大户和刘贵刚刚从外面回来。 任毅看到了刘大户一行人,连忙上前行礼道:“小童见过伯父、兄长。” 刘大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贤侄有礼了,快随我进屋吧。” 进了刘大户的家,刘大户道;“二位贤侄连夜拜访,所谓何事?” 任毅道:“为学习而来。昼时忙于习武和劳作,故夜时稍有闲暇,不可不学。” 刘大户听完,高声道:“贵儿,你听见了吗?贤侄是怎样的为学态度?而你呢?” 任毅连忙打圆场道:“伯父不必过于苛责贵哥。贵哥兴许是为学中遇到了瓶颈,或者是学习的劳累了,为学还是要有张有弛为佳。” 刘大户道:“贤侄啊,你就不要为我家贵儿找借口了。我儿子是个什么状态,我这个做阿翁的,再清楚不过了。” 刘大户说完,转脸对刘贵道:“还不速速跟着贤侄进书房学习!” 刘贵闻言,有些不情愿的领着任毅进了书房。 此时,书房外刘大户的吼声传了过来:“刘贵,你今天如果《论语》的里仁篇仍然背不过,今天你就不要睡觉了!” 刘贵闻言,吓了一个机灵,连忙抽出书架上的论语翻看了起来。 任毅先是整体看了看书架上的藏书。有《论语》、《诗经》、《孙子兵法》、《尉缭子》、《战国策》、《大学》、《春秋》、《老子》、《礼记》、《书经》、《周易》和《中庸》。 “整整十二本书。”任毅感叹道:“果然不愧是汉室宗亲,虽然现在没落了,可是底蕴犹存,我们不一样,不一样啊。” ------------ 每日毒汤day12:岁月是把杀猪刀,可是他拿丑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16章 为人师表 任毅在脑海中思考道:“中庸、大学主要阐述儒家道德修养和世界观的;礼记主要阐述先秦礼制的;书经、春秋、战国策都是史书;尉缭子、孙子兵法很显然都是兵书战策;周易和老子都是讲天人合一的,及其深奥;诗经是先秦诗歌选集;论语吗,就是记载儒家大能的言论的。” “所以,书经、春秋、战国策、尉缭子、孙子兵法和论语这六本书,是我要重点研习的。论语之中,有很多治国理政的道理;孙子兵法中,有很多打战要遵循的基本原则。这两本书,能熟背一定要熟背。” “其它的六本书,当做放松心情,陶冶情操的玩意也是很不错的。生活不能总是千篇一律,也是需要携程在手,说走就走的。” 任毅脑海中的思考其实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任毅思考完了,看到刘贵还在一旁抓耳挠腮。 任毅道:“贵哥,左右我也是无事,咱们一起,研习为政吧,也方便你背功课。” 刘贵巴不得任毅这样讲,连忙称善。 任毅缓缓道:“兄长,譬如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这句话,讲的就是说,孔子说,诗经三百余篇,用一句话概括它的核心思想,就是思想纯洁,心无杂念。兄长,书架上不是正好有一篇诗经吗?闲暇时,可以翻翻,印证下先贤的话语。” 看到刘贵连连点头,满脸信服的样子,任毅接着说道:“再譬如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这句话讲的是,子游问孔子何为孝道。孔子说,今人人为的孝,是能奉养阿翁阿母。可是,犬马都能被养的很好,如果不敬重阿翁阿母,这样一来,和养狗养马,有什么分别呢?” 刘贵听得不住点头,道:“阿毅真乃生而知之者也,兄自愧不如。” 任毅道:“生而知之,只是上天的恩赐。若不加以善用和学习,最终也必将泯然众人也。我观贵哥,亦是天资聪颖,贵哥一定要勤奋学习,方能有所成就啊。” 刘贵听完,满脸欣喜道:“阿毅,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是这样,那真的是太好不过了。以后每天,阿毅都来和我一起学习吧,咱们一起学习半个时辰,阿毅自由学习半个时辰,何如?” 毅曰:“善。” 刘贵大喜过望,一把抱住了任毅,道:“阿毅真乃是贵之福星。有阿毅在,贵再也不用担心,被阿翁罚饭和罚睡觉了。” 任毅也没有多说什么,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孙子兵法自顾自的默背了起来。很快,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过去了。 此时已是亥时三刻,刘大户走进书房检查刘贵的功课。不同于往日,今日的刘贵应答如流,着实让刘大户吃惊不小。 刘大户十分惊喜的询问刘贵原因,刘贵如实的回答了。 刘大户闻言,一把抓住任毅的手,兴奋的说道:“阿毅啊,多亏有你啊,让我家的阿贵开窍了。今后啊,每天晚上,你都来伯父这里,学习一个时辰,何如?” 任毅道:“我已经和贵哥商榷已定,伯父还请放心。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大户道:“阿毅但讲无妨,只要是伯父能办到的,伯父现在就去办。” 任毅道:“我兄长典韦家贫,未能识字,小童想要借一些蒙学之物,此外,小童想要借孙子兵法一个月,待抄录完毕,必送还。” 刘大户笑呵呵的说道:“是这些事啊,都好办。阿毅想要借什么书,借多久,只需要跟我那混小子阿贵说一声就行。” 刘大户接着说道:“阿贵,还不速速去给你的小师傅去找蒙学教材和蔡侯纸?” 任毅听完,内心再次被震惊到了。任毅不动声色的思考道:“汉室宗亲,真乃恐怖如斯。一个如此没落的汉室宗亲,就能拿得出寻常百姓一百辈子都不敢奢望的藏书和纸张,看来以后如果我真的要搞事情的话,刘贵这关我真得想办法斟酌下,典韦也必须忽悠的绝对忠诚于我,这样我才绝对安全。” 任毅取走了蔡侯纸和孙子兵法,就和典韦回到了家。进了典韦家后,典韦突然伏在地上,道:“从弟肯教兄蒙学,兄感恩莫名。日后不论是刀山火海,弟但有差遣,韦万死不辞!” ------- 扑街日记day4:在改状态之前,我的扑街日记都是企盼改状态 第·17章 睡功 “虾米?”任毅心中吃了一大惊,“这不论是演义里还是三国正史中的三国排名前三的猛将,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到我碗里来了?” 任毅接着想道:“不管怎样,这是个好兆头,不过像典韦这样的猛将兄,一定要做好他的思想工作,虽然历史上他是蛮忠诚的,但做肯定比不做好。” 任毅一边想着,动作上可丝毫不慢,快速的扶起了典韦,道:“从兄这么说就折煞弟了,兄长传授我武艺,我把我所知道的传授给兄长,是理所应当的。” 典韦站起身,道:“传道受业之恩,仅次于阿翁阿母的生身之恩。更何况武道可以向老天爷学习,而文化课只能靠师傅。幸而从弟是生而知之者,不然韦这一辈子基本上不可能有文化了。” 任毅道:“从兄我们这是互为师徒吗。更何况,弟说过,将来会有一场大浩劫,这场大浩劫真实存在,弟没有和你开玩笑。所以,我们唯有变得更为强大,我们在浩劫中存活下来的可能性会更高。” 典韦道:“兄长早就看出你娃是个不安生的主。兄长从来都是一介武夫,那些阴谋诡计啥的兄也学不会,冲锋陷阵,看家护院倒是拿手好戏。从弟若遇浩劫想要起事,从兄第一个响应,不管是水里火里,还是阿毅想要自立为王,韦都誓死跟随!” 听典韦这么一说,任毅就彻底的放心了。任毅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一旦自己逼不得已反叛汉庭,典韦会不买自己的帐。这样看来,自己的是空担心了一场。 任毅得到了典韦的承诺,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早已心花怒放。趁着两个人都高兴的时刻,任毅道:“从兄,现在我们来学习睡功吧,明早你我早起半个时辰,弟传授你文化蒙学。” 典韦一听到要学习文化,黄黑黄黑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不过,这朵花,比哭还难看……。 典韦拉着任毅进了屋内,然后典韦不知从那个角落翻出来两卷麻布垫,并把垫子铺平在地上。 铺完垫子,典韦道:“从弟,来,咱们躺在麻布垫上,从兄现在教你道家的睡功。” 任毅根据典韦的指令平躺就绪。这时,典韦道:“从弟你像大字一样躺在垫子上,头,脚,双手竭力外撑,想象自己正在被五马分尸,生命岌岌可危。你竭力抵挡,但是最终无能为力,被四分五裂。这个时候实际上你还活着,你会感觉到一片安宁。你的表象是尸体,知觉还在。” 典韦继续说道:“你以尸体的表象,体会活着的自我,你就可以放下一切,体会那种物我两忘的境界。在这种状态下,你会体会到道的声音,身体得到最大的放松和休息。” 典韦轻柔有力的声音,似乎有某种催眠作用,任毅忠实的紧跟典韦的节奏,头部四肢猛烈拉升,陡然一下,似乎真的死去了。任毅就这样安静的睡着了,呼吸平稳绵长。 典韦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从弟在修炼道家内功上,悟性和速度还可以。就是有些不灵光,学习其他招式上慢了一拍,而且还缺乏一股一往无前的必杀之气。这种杀气在浩劫来临时就是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法宝。浩劫之中,人不狠,必有殃。所以,等从弟这个阶段的训练通过后,我会着重训练从弟的杀气。” 典韦说完,自己也使用睡功,很快就睡着了。 二人睡得十分香甜,很快时间就来到了第二天寅时三刻。 典韦道:“从弟,早啊,昨日睡得,可还好?” 任毅道:“从兄授予我的睡功,真的是太神奇了。我自小到大,从未有睡得如此香甜。” 任毅接着说道:“而且,这个睡功让我体悟到了生死边缘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死去,然后又活过来的感觉。在这样的状态下,我感觉整个人很空灵。” 典韦道:“从弟,这就对了。我们每晚,都有练习睡功,睡功,不仅可以提高我们的心里素质,和死神对话;此外,在这个空灵放松的状态中,炁会自发的有秩序的全身流淌,刺激全身七经八脉,使自身的本命真元更加精纯。所以,练习此功,第二日起身都会感到神清气爽,浑身有用不完的力量。” 任毅道:“从兄传授的功夫,必定是天下间最顶尖的功夫。我们稍事洗漱下,弟来教你蒙学。” ---------- day13:谁说你不会乐器,你退堂鼓打的可好了! 第18章 蒙学教育 一听到要学习知识,典韦匆忙的洗漱完毕,这速度比之平常要快了许多。二人洗漱完毕后,坐定于榻前。 任毅道:“我朝的蒙学教材,乃是《急就篇》。《急就篇》以六十三字为一章,凡三十三章,二千字略多。” 任毅接着说道:“此篇,急就奇觚与众异,罗列诸物名姓字。多是罗列人名物名,急就识字之用。” “凡是学习就会有考试。弟的考试,会先考察你的识字水平。” “如果你的识字水平通过了我的测验,我再传授你更高深的学问。” “弟的考试方法不同于那些腐儒。如果你有余力学习高深的知识,弟重点考察你对所学的理解,不会考你咬文嚼字的东西。从兄你明白了吗?” 典韦点了点头,道:“阿毅,兄长明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任毅说完,就打开了《急就篇》。任毅缓缓而洪亮的念道:“急就奇觚与众异,罗列诸物名姓字。分别部居不杂厕,用日约少诚快意。勉力务之必有喜。请道其章:宋延年、郑子方、卫益寿、史步昌、周千秋、赵孺卿、爰展世、高辟兵。” 任毅缓缓解释道:“《急就篇》这部奇书同一般的字书大不一样,这本书各章分别列序万物的名称和人物的姓氏字号。?这本书把事物按照特定顺序区分种类,按类编排,使不相混杂。在学习的时候花的时间不多,能让从兄感到称心如意。只要奋勉地诵读《急就篇》这部奇书,从兄就肯定会大有斩获。下面就由我来为从兄细细读讲它的各章内容。” 任毅接着说道:“宋延年、郑子方、卫益寿、史步昌、周千秋、赵孺卿、爰展世、高辟兵乃是一些人名的组合,方便从兄识字尔。” 典韦拿过书,注视着这六十三个字。结果典韦悲催的发现,是字认识他,他却一个不认识。 任毅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禁莞尔一笑,道:“看开从兄在读书识字的能力上,和我练武的能力差不多。来,弟教你一个简单的识字法,只不过此法乃是神授,从兄切记不要外传。” 任毅一边说一边思考着:“汉末蒙学学习汉字读音的方法是读若法。读若法是从象形文字的“形声形义”的创造理念出发,把同一部首或偏旁的字归类为同一声部,然后在部首或偏旁中取其中之一来作为文字的“声旁”,以表示它的读音。” “所以,是时候把后世学的汉语拼音给祭出来了。我和典韦都是个半吊子,尤其是典韦,基本等同于文盲。所以,古代拗口难学的读若法,不仅我不怎么会,而且也太难为文盲出身的典韦了。” 典韦道:“阿毅放心,韦保证不会外传。”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并铺开了一张蔡侯纸,用毛笔在蔡侯纸上挥毫写下了二十三个声母和二十四个韵母,并把这四十七个基本音节用最简单的同声字标注在一旁。 任毅写完,道:“从兄,这就是神仙授予的识字法门。我称之它为拼音。此拼音,较之读若法,更加包罗万象,而且通俗易懂,对于蒙学教育,再合适不过了。” 典韦拿过了写满拼音符号的蔡侯纸,认真的研读了,这四十七个基本音节的发声方式。 这四十七个音节被标注的十分详细,标注用字都是典韦认识的最简单的字。 典韦端详了大约半刻钟,嘴里念念有词:“一安延。”典韦读完,豪迈大笑道:“仙人所授的识字法门真的是不简单啊,真的是简便易学,兄终于能识字了!” 任毅道:“识字之路仍然任重而道远。我的蒙学课程,最基础的就是要从兄,把这两千余个最基本的字认全,这样就为日后研习兵书战策打下了基础。” 任毅接着说道:“鉴于从兄自幼未能接触到书籍,这两千多个字,毅要求从兄在两年内熟练掌握。两年后,我的考察方式是,从兄默写整本急就篇。” “急就篇默写不下来,我不会传授从兄新的知识。从兄你明白了吗?” 典韦道:“阿毅,韦明白了。” 任毅微微颔了颔首,道:“从兄既然明白了,那么每日朝时早起片刻,学习急就篇;整个白天我等一起习武,药浴后兄随着毅去刘大户家,你在一旁听我和刘贵论道,晚上亥时二刻准时归家睡觉,此安排可否?” 典韦道:“如此甚好。” 趁着典韦研读急就篇的空当,任毅在蔡侯纸上奋笔疾书,尽可能多的把从刘贵家借来的书籍抄录下来,以便研读。时间在二人专心致志的学习中,飞速的流逝。 ---------- 扑街日记day5:新书已改状态,求月票呀 第19章 不期而遇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日,典韦和任毅读书习武,日子充实而快乐。时间转瞬就来到了汉光和四年(公元181年)。 这一年,千古智圣,卧龙诸葛亮在徐州琅琊阳都降生;东汉末代皇帝,汉献帝刘协在洛阳降生。 这一年,任毅11岁,典韦13岁。 十三岁,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远的不论,战国策曰:“燕国有勇士秦武阳,年十二,杀人,人不敢与忤视。” 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是说,燕国有一个叫秦舞阳的猛士,十二岁,就敢杀人,人们在遇到他时不敢正眼看他。 可以想象,秦舞阳杀死的那个人,绝对是一个青壮男子。不然,人们没必要不敢忤视。 现在的典韦,是一个身高八尺,腰大九围的壮硕少年。比之战国之秦舞阳,怕是秦舞阳难以望之项背。 任毅道:“从兄,后天就是元旦了。不若,今日我考校你的识字水平,明日,你考校我武艺,何如?” 典韦十分欢喜的答应了。 任毅道:“如此甚好。我就替从兄做决定了,如若今日校验顺利,则休憩一日,你我兄弟去城里转转。” 典韦道:“我听阿毅的。” 任毅随即让典韦默写急就篇。典韦抽出一张蔡侯纸,飞速的默写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典韦默写完毕。任毅拿过来一检查,正确无误。 任毅抚掌曰:“善,善,善!从兄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了,下一个阶段,从兄与我共同研习兵书战策。” 任毅说完,就拿出了码放整齐的一摞摞蔡侯纸,这些蔡侯纸上分别被抄录着《孙子兵法》、《尉缭子》。 任毅道:“刘贵家的藏书,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已经全部抄录完毕了。刘贵不愧为汉室宗亲,底蕴就是丰厚啊。” 任毅接着说道:“他们家里藏书共十八卷,这样的数量,着实是可怕。” 典韦开怀大笑道:“想不到,俺老典,也是有文化的人了!从弟,真乃韦之再生父母!阿毅,请受韦一拜!” “从兄言重了。”任毅一边说着,一边要扶起典韦。 怎奈典韦用心至诚,任毅的力量不足以扶起典韦,所以任毅就受了典韦深深的一拜。 典韦起身后,没有多说什么,并给了任毅一个大大的拥抱。 典韦放开任毅后,道:“从弟啊,明日,就是兄校验你武学训练成果的时候了。兄丑化说在前头,明日如果你的测试不合格,鞭笞屁股五下,明白了吗?” 任毅听完,原本信心满满的心态下不由得菊花一紧。 虽然任毅这四年整体训练的不错,但是偶尔也挨鞭子。典韦打人,那是真打。他用竹条抽人,不仅能保证对对方造不成伤害,而且,每一鞭下去,都能让对方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所以,一听到测验不好就要吃竹条炒肉,任毅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很快,任毅就释然了,嬉皮笑脸道:“从兄,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去城里转转吧。” 典韦故作阴险的一笑,道:“你想好了,不温习武艺了?到时候,你要是测试不及格,小心吃炒肉。” 任毅也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一把搂住了典韦的肩膀,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村子。 临近元旦,宁陵县城里人群熙熙攘攘,不论贫富贵贱,纷纷上街购置年货,一片祥和宁静的氛围。 任毅和典韦走在街上,这里比村子里多了一分喧闹,少了一分天然的美感。 任毅和典韦对于街上的小玩意倒是没什么兴趣。一来,刘贵家里的小玩意,二人可以随意把玩,二来,任毅想要什么小玩意,村民们就会动手制作,来报答任毅的传艺之恩。 二人就要打道回村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道不和谐的音符,与繁华的背景极不相称。 这是客栈后一个偏僻阴冷的角落。角落里,一个身穿破单衣,身高八尺的长须男子,怀里搂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 任毅正要上前试探情况,典韦阻止了任毅,道:“从弟当心,此人是个高手。” “哦?”任毅道,“是那个中年人吗?比之从兄如何?” 典韦道:“正是那个中年人。此人内功之精纯,与我在伯仲之间。若不是此人长途跋涉,并忍饥挨饿,韦,不一定是此人对手。” 那个中年人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了任毅二人的对话,瞬间,双目爆睁,一股睨视天下,舍我其谁的嗜血气势,蔓延开来。 ----------- day14:长得好看有用么?太有用了 第20章 黄汉升 典韦也不甘示弱,心想:“你这个老疙瘩算哪根葱,敢在我的地界跟爷提劲?” 想完,典韦毫不犹豫的气势全开,上古凶兽般的狂暴杀意席卷而去。 中年大汉不禁震惊了。一个少年,一身实力,竟和自己,在伯仲之间。 中年大汉怀里的虚弱男子微声道:“阿翁,壮士,不要啊!我和阿翁,不是坏人。” 中年大汉慈爱的看了一眼怀里的虚弱青年,并轻轻的抚摸了下他苍白的脸颊,率先收了气势。 典韦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大汉已经不再和自己刚正面了,自己也没有必要揪着对方小辫子不放,也就随后收起了气势。 任毅虽然被典韦和中年大汉的气势压迫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任毅的内心是窃喜的,因为,任毅已经猜到了一些,有料的东西。 任毅见二人都冷静下来了,就说道:“我兄弟鲁莽,多有得罪之处,望君海涵。” 中年壮汉听完,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多少年了,走过了中原多少地方,又有谁,真正的尊重过自己父子的尊严呢?” 任毅也有些动容了。一句温暖的话,就能感动的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流泪,可见,这对父子,尝遍了世间的鄙夷和艰辛。 任毅接着说道:“兄台不必如此,谁还没个落难的时候?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些吃食。” 说完,不等壮汉拒绝,任毅快速的买回了几个烧饼,并递给了壮汉。 “我也不是什么富贵之人,几个面饼,赠与兄台填饱肚子。”任毅道,“快快吃下吧,回复些气力,有什么困难,我能帮到你的,我一定会帮你。” 壮汉接过面饼,泣不成声。 过了一会,壮汉不再啜泣,把面饼都塞给了虚弱青年,道:“叙儿,你先吃,你吃完,阿翁再吃。” 那个叫叙儿的虚弱青年狼吞虎咽般的吃下了整个面饼,显然是饿的很久了。青年吃完面饼,气色红润了许多。 中年汉子见儿子吃饱了,风卷残云般的吃下了五个面饼,并给儿子留下了两个面饼。 中年汉子吃完面饼,突然,扶着自己的儿子,跪在了任毅面前,道:“南阳郡南阳人黄忠,携子黄叙,愿为恩公此生做牛做马,为仆为奴,以报恩公活命之恩!” 任毅连忙欲扶起黄忠,怎奈黄忠是和典韦同一级别的变态,任毅扶不动。 任毅此时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不动声色的想道:“三国猛将南阳黄忠黄汉升,七十岁力斩夏侯渊的盖世猛将,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到我碗里来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任毅接着鸡贼的思索道:“我看黄老哥儿子黄叙这幅尊荣,显然是身患重病,如果,机缘巧合,我再给黄叙治好了病,那么,不仅黄老哥对我更加死心塌地,指哪打哪,说不得,黄叙,还有可能是一名猛将兄呢。” “我开局有天下第一猛将典韦,大概率并列天下第一猛将黄忠,这配置,比起桃园三兄弟,也是更胜一筹啊。” 任毅思考完,道:“既如此,毅就却之不恭了。你们父子,就随我回家吧。有什么事,咱们坐在家里慢慢说。” 黄忠道:“一切听凭主公吩咐。” 黄忠一把抱起了黄叙,道:“叙儿,走,跟着主公回家。” 黄忠跟着任毅和典韦回到了己吾村。黄忠刚到典韦家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个十分结实的小木屋,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练武器械。 黄忠见状,会心的点了点头,道:“怪不得,主公兄弟有如此过人的武艺,原来是个练家子。” 任毅赧颜道:“我从兄的武艺,自然是天下少有的,至于我么,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黄忠道:“主公也不必妄自菲薄,以主公的武艺,对付个寻常毛贼兵痞,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主公只是缺乏战斗经验而已。只不过,主公无法和我们相比,就是了。” 任毅听的是满头黑线。你丫是在夸你主公呢,还是在损你主公呢! 典韦见任毅的表情十分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道:“黄老哥啊,你这么说,主公会无地自容的。” 典韦接着说道:“此外,主公是万里无一的生而知之者,黄老哥,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黄忠大惊,曰:“生而知之者!每一个生而知之者,都是天纵之才。生而知之者,秉承天意,代天伐罪,多是天命之子也。” “黄老哥说的没错,”典韦道,“我典韦本是纯文盲,是主公传授韦蒙学,急就篇韦已熟练掌握。” ------- 扑街日记day6:下周得到了分类强推,求月票 第21章 黄叙的病情 汉室衰微,人尽皆知。大汉日落西山,只是个时间问题。 黄忠倏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了个“大汉”二字,然后轻轻擦去。然后,在手心里写了“忠义”二字。 黄忠已经决定了。如果主公和汉室发生冲突,黄忠保的,是主公。因为大汉,病入膏肓,神仙难救,必须破而后立。 任毅见到黄忠已经明确表态了,原本悬着的心也就彻底放下了。清朝之前的古人,大多是轻生死,重承诺的好汉。黄忠已经明确表态了,就说明黄忠一定会百死不悔。 任毅此时也就把主要的想法从如何收服黄忠变转换到了如何想办法治好黄叙的病。不为别的,一声主公,一辈子的托付。自己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得力干将的至亲,在痛苦中逝去。 任毅道:“老黄你的年龄大致与我阿翁相当,我私下里就叫你黄叔好了。” 任毅接着说道:“我观叙兄弟,面色苍白,似有重病在身,黄叔且为之奈何?” 黄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哀伤的表情,道:“叙儿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叙儿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各种病痛未曾断过。” 黄忠接着说道:“孩儿他阿母也是病病殃殃的,两年前因为风寒逝去了。孩儿他阿母病逝前,叙儿夜不解衣,侍奉至诚,怎奈老天不开眼,这么好的一孩子,得了这么重的病!也许是我黄忠,上辈子造孽太多吧。” “叙儿这两年,一直用草药吊着命。后来,我听乡人说,南阳郡涅阳县张寨村,有一个张姓老神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我老黄在这人世间只有叙儿这一个亲人了。我说什么,都要把叙儿从鬼门关救回来,是老黄我没能照顾好叙儿。” “所以,我背起叙儿,就离开了家乡,一路卖艺,或者出卖苦力,辗转来到了涅阳县。” “一路上,我和叙儿受尽了人们的白眼。有些有钱的老爷们,直接把工钱甩到了我的脸上,令我感到了莫大的侮辱;甚至有些百姓对我们也是冷嘲热讽。” “当时,我真的想抽出刀来,把他们全部斩杀,可是,为了叙儿,我忍住了。纵有万人,我黄汉升亦无所惧,但是,我不能再拖累叙儿了。” “在涅阳县城,我顺利的见到了张老神医。” “张老神医果然如同传言一般的,是个活神仙。老神医不仅没有因为我们父子缺少财物而轻慢于我们,还免费为叙儿治病,黄忠此生,都感念张老神医的救命之恩。” 黄忠讲的有些口干舌燥了,抄起案上的水杯,牛饮而尽。 黄忠喝完水,继续讲述道:“张老神医对我说,他才疏学浅,只能控制住叙儿的病情五年。五年后,如果叙儿的病情得不到根治,就会发病身亡。” “张老神医告诉我叙儿的病情是感染重伤风,使肺腑已损坏至腠理。若非药食压制,病人早就病死了。” “张老神医不愧是神医,一句话就看出了病因。” “张老神医又说,想要叙儿得到根治,就必须找到绝世灵药天灵草。天灵草可遇不可求,它是根治叙儿病情的最重要的一味药材。” “而后张老神医为我配了一个配方,以控制叙儿的病情。他告诉我如果我有幸找到了天灵草,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张寨村找他,为叙儿治病。” “张老神医对我们,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如果我和叙儿真的找不到天灵草,只能说,叙儿,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张老神医又告诉我说陈留郡内很有可能会长有天灵草,叫我去碰碰运气。所以主公也看到了,我和叙儿身无分文,无居无食,饥一顿饱一顿,落魄如斯。” “若非主公好心,我黄汉升是天下大可去的,叙儿,必定为死而已。” 黄忠说完,携黄叙深深的向任毅作了个揖,任毅连忙把二人搀起。 “黄叔,”任毅道,“既进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叙兄,乃我之亲兄弟也。我从兄典韦,我阿翁阿母,皆古道热肠之人。” “家中有从兄善跋山涉水,吃食从未断绝;毅粗通文墨,若叙兄有幸痊愈,毅可与叙兄切磋武艺,坐而论道;我等种田皆是一把好手,叙兄痊愈之前,黄叔安心在家就是。” “更何况,”任毅接着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黄叔既然遇到了我,是否天已暗示,叙兄吉人自有天相邪!” ------------ day15:男生喜欢素颜的女生,指的是不化妆也漂亮的女生。 第22章 仙缘 黄忠道:“我黄汉升堂堂九尺男儿,怎可无功而受禄也!跋山涉水,冲锋陷阵,我黄汉升,皆所向无敌也!” 黄忠话音刚落,典韦插话道:“黄叔,韦听闻,后山有一神草,在极为高峻险要之处。更兼沿途多有虫蛇猛兽。只是不知道,那个神草,是不是就是张老神医所说的天灵草。” 黄忠一脸坚定道:“不管是不是天灵草,为了叙儿,我黄汉升,必须要去。” 典韦听完,点了点头。突然,转过脸来,对任毅说道:“从弟啊,这个第二阶段的测试,就不再进行体力测试,改为这个险峰之中,从弟以为如何?” 任毅道:“以我之见,只要从兄和黄叔认为可行,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毅也无惧。” 典韦闻言,哈哈大笑道:“不愧是从弟,真是好胆略!你放心,此行,收获最大的,除了黄叔,就是从弟。有我和黄叔在一旁保护你,指点你武艺,天下,没有任何东西,能伤你一根汗毛!” 典韦其实已经看出,任毅的一身实力,已经突破到了大汉正规军的平均水平,只是任毅没有见过血,真正和大汉正规军一对一的生死搏杀,输的大概率是任毅。 典韦之前说任毅校验成绩不好就要打屁股,一半是吓唬,一半是开玩笑。典韦心知任毅突破到了普通士兵战力水准的时候,就有心让任毅见血练胆。 本来,典韦还在苦闷给任毅制定练胆的方式,不敢贸然给任毅来一个大大的惊喜,怕结果适得其反。这下,瞌睡就送来了枕头。有了黄忠父子这个外因,典韦丝毫不担心任毅会承受不住训练过程中可能会受到的惊吓。毕竟,有了黄忠,这个和自己同水平的猛将,完全可以一人负责保护任毅,斩杀来犯之敌,一人贴身保护,安抚为主,让任毅无任何后顾之忧。 任毅等三人商榷已定行动方案后,并准备好了相应的防具与药材,准备即刻动身前往后山。 任毅三人没有丝毫耽搁,在家中用完昼食后,带上随身的柴刀,并把裸露的皮肤用麻布裹好,就向着后山出发了。 不多时,任毅三人就来到了后山。后山没有名字,但是,那座最险峻的主峰高耸入云,山腰以上缭绕在云海间。 任毅看到如此高耸的山峰,就问道:“从兄,这座仙山,之前从兄可曾登顶?” 典韦道:“之前不曾。此山多有灵气,先前我修为不足,不敢强行登山。” 典韦接着说道:“但是我听闻,仙草就在这仙山之上;且夫今我有拔山举鼎之力,更有黄叔结伴同行;更何况此地灵气十分充沛纯净,不论是为了叙兄弟,还是为了我们日后功力能更上一层楼,我们都得试之。” 黄忠听完,点了点头,代表同意典韦的看法。 任毅见两位大神都同意了,自己也就不好突兀的投一个反对票。于是任毅道:“既然黄叔和从兄皆心意已决,那我就把仙人所授的一套拳法展示给大家,毕竟,仙山中充满了未知数。” 任毅话音刚落,就双脚分开站立成了太极拳的起手式,然后,任毅打了一套不太流畅的二十四式杨氏太极拳。 典韦和黄忠看后,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还是典韦先开口道:“仙人传授的拳法,果然精妙,暗合易理,只是从弟未能领会真意罢了。” 典韦接着说道:“此套拳法,无非掤、捋、挤、按采、挒、肘、靠。进、退、顾、盼、定十三式动作,且让我展示给大家。” 典韦一边打拳,一边缓慢吟唱道:“十三总势莫轻视,命意源头在腰隙。变换虚实需留意,气遍身躯不少滞。静中触动动尤静,因敌变化示神奇。势势存心揆用意,得来不觉费功夫。刻刻留心在腰间,腹内松净气腾然。尾闾中正神贯顶,满身轻利顶头悬。仔细留心向推求,屈伸开合听自由。” 典韦的太极拳,伸臂似白鹤,屈身似白蛇,前扑似虎狼,后坐似灵猿,把原本杨建侯简化过的杨氏太极拳,打出了武当张真人原汁原味的意境。 黄忠抚掌道:“阿韦真是天赋绝人也。不过我观仙山烟云缭绕,四周皆悬崖峭壁而无人烟,阿韦与我自是不在话下,只是主公想要登山,便是千难万难。” 未等典韦说话,任毅半开玩笑道:“此有何难哉?黄叔与从兄,轮流背着朕登山就是。” 典韦和黄忠也十分配合的说道:“谨遵陛下谕!”而后,任毅就直接趴在了典韦的背上。 ------------ 扑街日记day7:看在我更新勤快的份上,打赏我月票可好? 第23章 蓬莱山 典韦的后背十分平稳宽阔,粗大有力,给人一股十足的安全感。典韦和黄忠在笔直的峭壁之间,不断地寻找稍稍有些坡度和坑洼的地方,以手为杠杆,手脚并用,时而如猿猴荡秋千,时而如猛兽向前窜;时而如蟒蛇盘树上,时而如野马跳深涧。 二人硬是在荒无人烟的仙山中披荆斩棘,艰难地向着云端处不停的前进。 仙山之中,神氤笼绕,满山都是各种叫不出名的奇珍异果;七彩斑斓的花草树木,为神秘的仙山点缀上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 令任毅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在这样一片生机盎然的世外桃源中,竟然听不到,一丝一毫的鸟鸣猿啼。 山路陡峭,任毅不敢分心打扰正在不断攀登的黄典二人,只得先把这个疑问,深深地埋藏在自己心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开始向西而下,这就代表着,夜晚,很快就要来了。 此时,一阵冷风吹来,冻得任毅打了一个激灵。黄典二人见状,连忙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破布衣和裹腿,并为任毅穿戴完毕。 任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道:“黄叔,从兄,你们不冷吗?你们还是,把布衣穿上吧。” 黄忠笑呵呵道:“主公,我等内力深厚,这些小风寒,不过是小意思罢了。倒是主公,你现在几乎没有内力,承受恶劣环境的能力与凡人无异,我等自然要多多照拂你了。” 任毅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一行三人继续向前走。 冷风不停的吹,饶是穿了三层布衣和裹了三层裹腿的任毅,都不禁有些瑟瑟发抖。而左右两边光着身子的典韦和黄忠,丝毫未受到风寒的影响。 这时,三人已经到了山腰处。两边,是挺拔傲立的松柏,向下看,云蒸雾绕,伸手难见五指;抬头望天,满的的繁星被黑云压住了半边脸。天地间,松柏,夜晚,月下三人,勾勒除了一副幽静自然的画卷。 这时,任毅道:“从兄,黄叔,我们今晚,是在这半山腰过夜,还是寻找一番天灵草后,就下山?” 典韦道:“从弟啊,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是万万扛不住这寒风凛冽的夜晚的,而且,此处有没有山精猛兽,我们并不知道,所以,我们是万万不可在此过夜的。” 典韦话音刚落,负责放风警戒的黄忠突然叫道:“主公,你们看,这里有个石碑,而且,石碑上,还有字!” 任毅和典韦连忙顺着黄忠所指走了上前。只见石碑上醒目的写着三个大字:“蓬莱山。” “蓬莱山?”任毅心中大为疑惑道,“这不就是,五大仙山之一吗,且待我看看,石碑后面,有没有介绍。” 石碑后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这些紧凑的文字,似乎不是人力雕刻上去的,字里行间,充满了飘逸的灵气。 黄忠道:“主公,这些字迹,看起来颇为不凡,似乎非人力所为之。不过此天赐石碑,碑文对我等来说甚是晦涩难懂,不知主公可否看懂仙人的教诲?” 任毅定睛一看,碑上的文字全部都是后世通用的白话汉字,对于任毅来说,辨识起来自然是毫无压力。 任毅慢慢的读道:“此山,名唤蓬莱山,高三千丈,初,乃是海山仙山也。数千年沧海桑田,风云变幻,河海干涸,遂成平原。” 黄忠和典韦十分惊讶的对视了一眼。生而知之者,给大家带来的神奇,是难以想象的。 任毅接着读道:“山中,奇珍异果,凶兽猛禽,不计其数。此地,乃山之腰也,高二千七百丈。” “愈上行,仙境之魅力愈显。山顶上,有无尽之祥瑞,然路途亦愈加难行。山顶有一仙草,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功效,然有天地守护,至今未有人获之。” “能见此文者,皆一世之杰也。自有汉以后,天地突变,灵气骤减,飞升者已四百年未出。” “君等若能登得山顶,就能得到我蓬莱仙君之认可,获得一场大造化。登上蓬莱山,定会让君洗精伐髓,功力飞涨。” “落款,蓬莱仙君。” 任毅念完碑文,道:“从兄,黄叔,根据仙君话里的意思,前路有大机缘,也充满了未知风险,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魂飞魄散。此外,山顶的仙草,很有可能就是天灵草。” 任毅话音刚落,典韦没有丝毫的墨迹,直接把任毅背在背上,并搓了一根草绳把任毅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黄忠典韦二人抽出柴刀,互为犄角,小心翼翼的向山顶攀登。 ---------- 每日毒鸡汤:生活不知远方的苟且,还有前任的请帖 第24章 屠龙 愈向上走,道路不再像山腰处,宽阔平缓,其路也,崎岖难行,两侧是光秃秃的万丈深渊,令人不寒而栗。 寒风怒号,天上不断的有零星的雪花飘落。前路伸手不见五指,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嚎哭声,画风充满了诡谲,甚至有一种让任毅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黄泉地狱。 黄忠和典韦见状,神情变得无比凝重。二人的直觉告诉他们,前方似乎有一个十分可怕的东西,在等着大家。 过了不一会,山路倒是平坦宽阔了,但道路两边,开满了血红血红的彼岸花,给原本阴森恐怖的山野增加了几分死亡的味道。 任毅虽然是在世为人,但是当任毅看到只有黄泉里才会盛开的彼岸花,竟然在这个被称为蓬莱山的地方,再度盛开,不禁被吓得双股战栗,浑身不住的颤抖。 刹那间,黄忠止住了脚步,然后手突然一抖,柴刀向着前方三十步远的一个赤色的巨树掷了过去。 “嗷!”柴刀深深的插入了巨树的躯干中,巨树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的惨嚎,身躯不停的抖动。 黄典二人定睛视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红色的巨树,而是一条四丈长,身躯小水缸粗的红鳞巨蟒,蛇头上还长着一副小小的鹿角。 典韦脱口而出:“黄叔,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蟒蛇,而是,蛟。我们要小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巨蛟吃痛下,粗壮的尾巴一个横扫千军直奔典韦和黄忠。 赤蛟巨大的扫力扬起了漫天尘土,使得周围变得更加昏暗。黄忠不敢怠慢,身子一矮,蒲扇般的双手紧紧地箍住了赤蛟的尾部和七寸。 “嗷,嗷!”赤蛟不停的挣扎,同时发出雷鸣般的吼声。 典韦背后的任毅,面对狰狞可怕的赤蛟,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浑浑噩噩的趴在典韦背上一动不动。 此时,黄忠怒吼道:“阿韦,用柴刀砍断赤蛟的鹿角,主公已经被吓坏了,速战速决!老黄我也快坚持不住了!” 黄忠已经是汗如雨下,全身战栗,似乎快要脱力了。 “嗷!”赤蛟也发觉到黄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赤蛟敏锐的捕捉到了黄忠稍稍松懈的一刻,龙头用力的摆向了黄忠的胸膛。 “好机会!”典韦爆喝一声。此时赤蛟的头颅刚好暴露在典韦的刀口下,典韦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噗嗤一声,典韦就像切豆腐一般的,十分轻易的切下了赤蛟头上的鹿角。两股血柱直愣愣的喷射了老高。 “嗷!”赤蛟感觉到了生命威胁,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摆向黄忠,誓要和黄忠同归于尽。 “我命休矣!”面对非人力可抗衡的赤蛟,黄忠内心有些绝望。 危急关头下,黄忠突然灵光一现。 只见黄忠电光火石般向侧边一捋赤蛟的身躯,然后用力狠狠地外推。 咚的一声,赤蛟还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黄忠的胸膛上。 黄忠喷出了一大口血,倒飞了出去,然后在不远处落地。 赤蛟也不好受。撞飞黄忠后,赤蛟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扭动,显然受到了极重的伤害。 典韦担心赤蛟狗急跳墙,拼死一击,当下不敢犹豫,一刀斩下了赤蛟的头颅,并在赤蛟的七寸处狠狠地补了一刀。 被斩下龙头和刺穿七寸的赤蛟痛苦的哀嚎了一声,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就彻底的失去了生命。 斩杀了赤蛟后,典韦无力的扔掉了柴刀,瘫坐在地上。赤蛟的腹部,赫然插着另一把柴刀。显然,黄忠的暗器柴刀同样给赤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不然今天怕是三人都要葬身蛇腹了。 斩杀赤蛟后,忽然间,天地变得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同时刮起了强风。强风呼啸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止住。 天象正常后,典韦连忙跑上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黄忠。只见黄忠脸上苍白,双眼微闭,还未从昏迷中醒来。 典韦赶忙抄起柴刀,剖开赤蛟的腹部。说来也怪,在给赤蛟开膛破肚时,赤蛟身上没有一滴血留下。取走鹿角和蛇胆后,赤蛟的身体瞬间石化,然后就碎成了一堆粉末,消失在了地上。 典韦顾不上思考这个奇怪的现象,急忙割破了比鹅蛋还大的蛇胆,给黄忠喂下了三分之一的蛇胆汁,然后典韦用野草把用过的蛇胆封好口。 说来也怪,黄忠被灌了一些蛇胆后,苍白的脸上瞬间回满了血色,浑身的肌肉也比以前更加壮实了一些。 --------- 扑街日记: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重要的事说三遍 第25章 心境的体悟 不多时,黄忠醒了过来。 典韦道:“黄叔,现在感觉怎么样?” 黄忠道:“我无事。主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典韦答道:“主公无碍,只是惊吓过度,现在已经睡着了。我们现在先把鹿角吃了。” 说完,典韦又喝下了三分之一的蛇胆,并把两支鹿角平分为六份,黄典二人各服下了两份鹿角。 吃完鹿角,典韦把鹿角和蛇胆裹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后二人席地而坐。 过了一会儿,任毅悠悠转醒。 “我这是怎么了……。”任毅有些意识不清的道。 须臾,任毅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道:“从兄,放我下来。” 典韦和黄忠相谈正欢。这时,黄忠道:“阿韦,主公醒了,快把主公放下来。” “哦?”典韦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一刀割断了后背上的草绳。 割断草绳后,任毅直接从典韦的背上跳了下来。 “从弟你没被吓到吧,”典韦关切的问道,“来,先把这些大补的食物,食之。” 趁着任毅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典韦直接剩下三分之一蛇胆的一半给任毅灌了进去。 咕噜咕噜。胆汁顺着任毅的消化系统进入了腹中。不同于其它动物的体液,这个蛇胆腥味极其微弱,反而充满了甘甜温热的感觉,就像一壶还没有晾凉的老酒。 而后不多时,任毅感到浑身一股难耐的燥热,伸手就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 典韦见状,示意黄忠按住了任毅的身子,防止任毅乱动,而后典韦盘坐在地,浑身笼罩着透明的罡气纱衣,蒲扇大的手掌在任毅的周身不停地游走引导。 通过典韦的引导,任毅浑身的燥热感明显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有无数条油滑的泥鳅在自己周身行走,温温的,暖暖的,最终,这些泥鳅在自己的丹田处消失了。 这些真气汇入丹田后,原本精神萎靡的任毅瞬间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典韦见任毅站了起来,道:“从弟,相必此时此刻你一定有很多感悟,就讲出来吧,我和黄叔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见典韦发问,任毅陷入了回忆,道:“初,我们刚刚走到这里。这里刚刚走过石碑不远。” 任毅接着说道:“黄叔发现了,此地不远处的一个红色巨树,充满了古怪,于是一刀击之。没想到。红色巨树,竟然是一个四丈长的赤蛟。” “这个赤蛟,长出了鹿角,浑身还是蛇鳞,面目十分狰狞恐怖,令人窒息。此外,雷鸣般的龙吟声更是代表着这条赤蛟的不凡。” “第一声龙吟,那种无力的恐惧感就深入了我的骨髓,并禁锢了我的身体,另外动弹不得;后来,黄叔奋力的抓住了蛇身,从兄斩下鹿角的那一刹那,我再次面对面的望见了那个狰狞可憎,怨气冲天,死不瞑目的蛇头。” “我从未见过如此阴森恐怖的场景。赤蛟临死前,怨恨的向着我吐舌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天旋地转,然后就昏厥了。” 任毅说完,典韦点了点头,道:“从弟,你被这条红蛇吓破了胆,倒也正常。” 典韦接着说道:“这个赤蛟,本就不是普通的蛇类。它是一条,即将化龙的蛇修。” “黄叔到底眼神比我好,先我三个呼吸发现了赤蛟。这种灵蛇,具有很强的攻击性,黄叔也是不得已才出手的。” “这也是从兄为什么之前不敢独自一人登上这蓬莱山的原因。这条镇山灵蛇,从兄或者黄叔,单独一人,都不是它的对手。” “即将化龙的蛟,战力居然如此恐怖吗?”任毅惊异道。 “蛟龙之战力,比起蛇类,乃是天壤之别。”典韦继续说道,“哪怕就是天下第一大英雄,气壮山河之西楚霸王项羽,面对化龙之蛟,也不能说稳赢。” “兄长和黄叔之所以能够斩杀此蛟,全赖黄叔那一刀之功。黄叔的那一记暗器,让此蛟一身实力最多发挥出七成。不然,我们二人无论如何是打不过此蛟的。” 任毅听完,嘴巴张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典韦见状,呵呵笑道:“从弟不必惊讶,事实就是如此。在天地面前,哪怕是大英雄项羽,也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典韦接着说道:“此次生死搏斗,我们都得到了极大地福缘,尤其是从弟你。” 见任毅有点懵的样子,典韦解释道:“首先,我刚才给从弟强行喂下的,是龙胆,不是什么俗物,所以从弟才会觉得燥热难耐。” -------- day17:你之所以喝鸡汤,是因为肉被别人吃了 第26章 天灵骏马 “兄长我用内力给你疏通了经络,让龙的经血灌溉了你全身经脉,你现在站起来,打一套心意把(就是掘锄头),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典韦话音一落,任毅蹲好马步,双手中空,用力一捣。 “喝呀!”任毅爆喝一声,周边的空气有些被震的四处飘散。 “龙血当真是宝贝啊!”尝到甜头的任毅兴奋的大喊。 典韦拍了拍任毅的肩膀,道:“好小子,吸收的不错。现在,以你的战力,只要遇不到三十人以上的围攻或者闻名一郡的猛士,是奈何你不得的。” 任毅闻言,和典韦黄忠二人相视大笑。 任毅道:“从兄,自从我食了龙胆醒来后,我不仅觉得,我的战力有了质的提升,而且,我觉得,我不再恐惧战斗,甚至有些,想要拿起柴刀,和人打上一架的感觉。” 未等典韦开口,黄忠笑道:“主公,这就对了。主公先是被赤蛟吓破了胆,然后自己战胜了自己,醒了过来。” 黄忠继续道:“主公,你要知道,被吓破了胆的人,大都脏器碎裂而死。主公之所以能够醒来,是你的内心深处,深深的信任我和阿韦,这种安全感和信任感保护了你。感谢老天爷,最后,是我们赢了。” “主公既然大难不死,胆识和承受力得到了极大的锤炼。连龙都杀不死的人,这天下,还有什么,值得可怕的事情呢?” 任毅道:“黄叔说的不错。我被那条赤蛟吓昏后,确实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白衣神祗,慢慢的靠近我。好在,你和从兄,一直在我的梦境里,就像大山一样庇护我,让那个神祗无法来到我的身边。再后来,我就醒了。” 任毅接着说道:“这就是,在生死劫中,悟出了道,锤炼了心境。” 典韦道:“既然大家连龙都能降服,不若我们就继续向山顶前进吧。听说,山顶,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洞天福地。” 任毅和黄忠都欣然同意了这个提议。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任毅一行三人走到了山顶。 按理说,此时的时辰应当是寅时左右,空中应当是一片漆黑。 然而,此处确是阳光明媚,鸟鸣阵阵。 任毅一行三人处在一片大草原的入口处。任毅道:“这个蓬莱山果真是不同寻常,真不愧是曾经的海上仙山。” 典韦道:“从弟,我对这个蓬莱山,也并不熟悉。只知道,天灵草有可能在草原深处。” 典韦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我们深入这个神秘的草原腹地,能不能找到天灵草是两说,如果遇到一个比赤蛟还厉害的强敌,我们三人今天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黄忠闻言,黯然说道:“主公,我们不如就此下山吧。叙儿的病,是天意啊。” 任毅道面有难色地思考了片刻,而后无比坚定地说道:“大丈夫岂可轻言退却。这一把,为了叙兄弟,拼了。” 黄忠当即伏在地上,重重的向任毅磕了三个响头,以示永生不会背叛主公。 主公都发话了,典韦自然是欣然同意。典韦骨子里,是一个极具冒险精神的人。 三人并排走向草原深处。不知走了多远,前方出现了一潭明镜般的清泉,泉边有许多小动物在休憩。 泉两边是丰盈的水草,草场上长满了奇花异果。俄而吹起阵阵清风,风里也带着香气。 任毅正陶醉在这仙境的美景中,一震长嘶声打破了难得的宁静。 不远处,两匹骏马嘶叫着,全速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冲来。 看到全速冲来的骏马,黄忠和典韦二人没有丝毫慌乱。 “主公莫慌。”黄忠朗声道,“这两个畜生是送上门来的坐骑,主公只管瞧好即可。” 只见黄典二人迎着全速冲锋的骏马,纵身一跃,双双跳上了马背。 这两匹骏马,一匹全身通红,像一团高速飞行的火球,没有一根杂毛;另一匹全身栗色,马头处有一道长长闪电型的白毛,马蹄的脚趾处呈黄色。 这两匹骏马身高都在八尺上下,浑身都是雄厚的腱子肉,一看就与拉车的凡马大不相同。 两匹骏马见到竟然有猿猴般的东西胆敢骑在自己的背上妄图征服自己,登时怒不可遏。 两匹骏马齐齐的长嘶一声,撒开马蹄,在草原上狂奔,想要把自己背上的不自量力之辈甩落马下。 但典韦和黄忠岂是易与之辈?二人只是稍稍的腿部用力一夹,就四平八稳的坐在了马上。骏马搞出的小伎俩,在二人看来不过是玩笑罢了。 第27章 真正的王者 典韦见自己如此平稳的骑在马背上,大笑数声,道:“原来俺老典不是不会骑马,而是那些畜生禁不住俺老典罢了。”典韦一边说,一边抚摸着马鬃。 骏马见背上的猿猴还有两把刷子,不禁愤怒的嘶吼了两声。在骏马看来,像自己这样的马中王者,被可恶的猿猴骑在背上,是奇耻大辱。 任毅经过了龙吟的洗礼,对骏马愤怒的嘶吼,就不再感到害怕了。任毅静静地找了一个犄角旮旯,盘膝一坐,吃瓜看戏。 骏马吼完,身子立刻就向地上倾倒,想要把自己背上的猴子压死在地。 典韦和黄忠是何等觉乖的人。骏马身子倾斜的那一刹那,黄典二人就知道骏马在想什么。 二人相视一笑,十分默契的同时跳下马背。与此同时,如同炮弹般的马蹄杀到了。 二人几乎同时身子一侧,铁钳般的双手紧紧箍住了马蹄,使马蹄不得寸进。 骏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把自己的马蹄从可恶的猿猴手中抽出,马脸变得十分狰狞。 电光火石间,马嘴狠狠的咬向黄典二人。 “不识好歹的畜生!”二人齐齐大喝一声,轻轻一搡,就把骏马搡倒在地,之后二人前进一步,抄住了马腹。 骏马刚要挣扎,突然,天地间突然响起了炸雷一般的怒吼声:“给我起!” 黄典二人青筋暴起,浑身肌肉都膨胀了起来,并几乎同时,把骏马举过了头顶。 骏马在空中不停的挣扎,但是,都是徒劳的。最终,骏马由开始的怒鸣,逐渐变成了温顺的哼哼声。 把骏马举过头顶黄典二人,犹如天神下凡,项王在世。 看到骏马服软了,黄典二人自然就把骏马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落地后的骏马,不停的亲昵的舔舐黄典二人。这就代表着,蓬莱山上最神骏的神驹,被征服了。 任毅见自己的左膀右臂征服了天马一般的神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任毅道:“从兄和黄叔真乃项王在世也!” 黄典二人闻言,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我二人怎敢与项王比肩?不过我等倒是真的希望,你我主臣生在楚汉争霸时期,我等定要和那项王,一对一决一胜负!” 言罢,三人相视大笑。 征服骏马后,三人牵着骏马,向着草原深处走去。 不多时,三人发现了一个石碑,上面刻着四个红色的大字:天灵平原。 此时典韦道:“我小的时候,常常听大人们讲起,天灵平原的故事。真想不到,这个天灵平原,竟然是真的。” 典韦这么一说,任毅的脑海中也浮想起了一个从小就常听大人讲的故事。 己吾村村后山,有一个从远古时期飞来的蓬莱山,蓬莱山上,奇珍异宝不胜凡数。而且,蓬莱山上有真龙,还有一个山神蓬莱仙。 蓬莱山顶有一个天灵平原。天灵平原,有三匹天马——天灵骏马,还有极少量的仙草——天灵草。天灵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任毅道:“既然大家来到了这里,就说明这里已经是天灵平原的腹地了。那匹天灵马马王,还有天灵草,说不得就在附近,我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天灵马王战力如何,是个未知数。” 典韦哈哈大笑道:“从弟小心的过头了。那个天灵马王如果敢来,从兄我就单手把它降服,献与主公当坐骑!” 典韦嘴上说的没心没肺,实际上黄典二人精神已经高度戒备了。 正当三人互相吹捧立g的时候,不远处,一声龙吟响起。 任毅不由得一缩脖子,道:“祸事矣,祸事矣,难道是,那条赤蛟的同伴,来找我等复仇了?” 黄忠和典韦翻身上马,齐声道:“有我等在,主公勿忧!” 二人拔出了柴刀,同时黄忠轻轻一提,就把任毅提到了马背上。 须臾,远处冲过来了一头九尺身高的巨兽。这头巨兽像风一样,让任毅看不清它的移动轨迹。 “从弟,”典韦道,“这是一匹头顶长角的骏马,这匹马,大约就是天灵骏马的马王了。” 那头巨兽在距离任毅三人不足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是一匹九尺有余,头顶长了一只独角,周身黄澄澄,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骏马不停的用蹄子刨着地,时不时发出几声龙吟般的马嘶。 受到自家马王的号召,刚刚被黄典二人征服的骏马亦十分配合的跟着马王长嘶。 任毅看到如此神骏的马王,欢喜的不得了。 任毅道:“从兄,黄叔,随我下马会一会,这匹马中王者。” 第 28章 驯服马王 任毅等三人随即翻身下马,黄忠和典韦侍立左右。 马王一步一步的逼近任毅三人。黄忠和典韦见状,连忙用身体挡在了任毅身前,怕马王暴起伤人。 任毅观察到马王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杀意,于是轻轻的推开了黄典二人,与马王对面相视。 一人,一马,就这样互相注视着,眨着眼睛。 就当黄典二人等的快要不耐烦了,打算武力收服的瞬间,令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 马王径直的跪在了任毅身前,并用鼻子不停的蹭任毅的身体,以示亲近。 任毅轻轻的扶起了马王,并在马王的帮助下,飞身上马。 马王带着任毅在广阔的天灵大草原纵马疾驰。马王的步伐上下起伏,节奏感分明,让任毅觉不出丝毫颠簸的感觉;清风拂过任毅的脸颊,任毅觉得,这一刻,他和大自然,交融在了一起。 马王带着任毅兜了几圈,就回到了原点。任毅翻身下马,就这个feel倍爽。 任毅道:“我等来这蓬莱山一遭,真可谓是不虚此行啊。” 任毅继续说道:“我们不仅得到了极为稀少难得的龙胆,而且还收服了三匹仙马。我们就为我等的爱马,起个名字吧。” 任毅话音刚落,典韦朗声道:“我的神驹,赤红如火,又来自蓬莱仙境,就叫朱龙宝马就是。” 黄忠道:“我之神驹,脚趾发黄,奔跑快似闪电,唤之名为爪黄飞电。” 任毅道:“我之神驹,生有异象,浑身黄通通,无一根杂毛;其嘶声如龙吟,像极了九天神龙,故名唤象龙宝马。” 三匹骏马得到了主人的命名,十分兴奋,齐声长嘶。 任毅又接着说道:“我等接下来,就是要找到天灵草,为叙兄弟治病。” 黄忠和典韦点头称是。三人翻身上马,马儿就载着三人跑开了。 沿途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各种食草类动物在草原上优哉游哉的晒太阳;偶尔也会窜出来一两只凶猛的肉食者,把小动物们吓得四散而逃。 各种各样叫不上名的巨树随处可见,树上长满了五彩缤纷,令人垂涎欲滴的果实。 不多时,骏马驮着三人来到了一处山脚下。 这个山并不高,充其量不过百丈,但是其陡峭程度比之蓬莱山脚,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座小山光秃秃的,山尖上,若隐若现的有几颗草似乎在发光,半山腰处,有一座亭子。 任毅经过了蓬莱山的洗礼,灵敏性、力量和耐力都有了质的提升。攀爬这样一座陡峭的山头,当心些,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三人抵达了小亭子。 小亭子就是简简单单的石亭。不简单的是,亭子正中央,有一卷竹简。 任毅刚要捡起竹简,被黄忠先行一步挡住了。黄忠小心翼翼的拾起了竹简,确定这个竹简不会害人后,把竹简递给了任毅。 任毅拆开了竹简。饶是任毅两世为人,见多识广,也着实大吃了一惊。 因为,竹简上赫然写着——太平要术.天卷,落款蓬莱散人、南华散人。 任毅轻声道:“来此处者,皆有缘人。天上地下,紫薇星辰,长照君。老莱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即自然也,道亦有道。天上十成,天下至多十之一二,何也?炁之纯真深厚,天上地下,乃天壤之别也。” “且夫于此地炁愈浑厚,实力愈强者,于天下被压制愈重。” “何也?天下之真炁,乃稀有而固定之数,强者至强,炁不能受也。” “然未至暗劲,天上较之于天下,如一也。” “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紫微星,天狼星,破军星齐聚,天下无人能迎其锋芒。” “已矣乎,天机尽在其中,有缘者其义自见。” 典韦一脸抓耳挠腮的问道:“从弟啊,这本天书上,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任毅解释道:“这本书讲透了天机,我也不能泄露太多。有一点我能告诉你们的是,我们在此地的战力,远远高于我们平时的战力。” 任毅接着说道:“由于山下灵气不够充足,你和黄叔能发挥出的实力,大概也就是这里的一两成左右。” “不过你们在现在实力的十分之一二,差不多就能和楚汉争霸时期的项王比肩了。当然,如果项王有我们这样的福缘,他领悟的肯定比我们更好。” “不过像我这样连暗劲都没达到的人,在山下我的实力是不会打折扣的。我估计,以我现在的实力,在一郡之内排上号没有太大的问题。” “还有我们的宝马,离开蓬莱山来到山下,一身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从兄,黄叔,你们听明白了吗?” 典韦和黄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任毅见状,点了点头,并把竹简塞进了怀里,然后,三人向着山顶继续进发。 第29章 上古神器 到达山顶之上,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中间,有一个高九丈,宽十数丈的山洞。山洞里,闪烁着晶莹的白光。 洞内不同于其它的黝黑黝黑的山洞,神光照亮着任毅三人前进的路。 山洞两侧开满了朴素但绚丽的花朵,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前行不远处,有一滩五尺宽的涓涓细流,泉水真炁翻腾,香甜的美味用鼻子就能感觉到。 再向前行,任毅三人终于发现了发光的来源。 这里是山洞的正中心,和习武校场一样。校场内,三柄神兵笔直的戳在正中央。 这三杆兵器,都是浑身银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典韦心痒难耐,不管不顾的上前就抄起了最左边的双钩戟,捻灯草般的挥舞了起来。 黄忠见典韦玩耍的十分欢快,内心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再也按捺不住,抄起了最右边的大刀,舞的上下翻飞。 见自己的金牌打手们玩的不亦乐乎,作为老大的任毅终于坐不住了,翻身下场提起了中间的那杆银枪。 然而,尴尬的是,任老大,提起银枪的那一刹那,感到了深深的违和感。 原因吗,自然就是,任老大,还用不顺溜这杆银枪……。 不过任老大再不济,拿动银枪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就在任毅拔出银枪的一刹那,原本插满了武器的地方,鼓起了一块机关石,机关石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几行文字。 作为学识担当,任老大当仁不让的上前为自己的两个小弟朗读石头上的文字:“紫薇星辰,光耀蓬莱,冉冉升起,天下归心。” “紫薇虽弱,地之势坤。非我紫薇,无有破军。破军天狼,捍卫紫薇。紫微星起,万民得安。” “最左者,乃镇恶双钩戟,单戟重九九八十一斤。此戟,为恶者见之,闻风丧胆,亡魂皆冒;最右者,乃九凤朝阳刀,重一百斤。此刀,至刚至阳,沟通心火,刀锋裂世;最中间的,乃紫薇人皇枪,重八八六十四斤。此枪,若非天选之子,若非心怀仁德,泛爱众生的紫薇星主,就是有拔山扛鼎之力,也撼动不了分毫。” “墙壁上,挂着三柄绝世宝剑。最左边,是纯钧剑,最右边,是湛卢剑,而中间的,乃是轩辕神剑,紫微星,天狼星,破军星可依次取剑。” “神兵和宝剑,在此天上人间,有吸收灵气,辅助修炼之功效;而于凡间,虽无此通天之能,亦是较之其他一切兵器,更加锋利,坚固。” 任毅读完天书,双钩戟,大刀和神枪,交织在了一起,象征着三人之间深厚的兄弟情,君臣情。 三人依次取下配剑后,咣啷一声,石壁打开了一道大门。 门内,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任毅道:“天灵草,应该就在里面,大家跟上!” 三人依次走进了门里。不出任毅所料,在前方的一处石台上,有一株绿油油的,散发着绿光的小草。 “天灵草,天灵草!”典韦失态的叫喊着,“主公,黄叔,没错,这就是天灵草,对,一定错不了,这和乡亲们传说中的描述,一模一样!” 黄忠闻言,一把抓住了典韦,道:“阿韦,你说,这就是天灵草?” 典韦重重的点了点头。 黄忠如释重负般的仰天长啸:“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叙儿有救了,叙儿有救了!” 这时,任毅道:“从兄,黄叔,你们看,石头上有字。” 黄忠此刻生怕出现丝毫的意外,连忙道:“主公,快,快念给我们听!” 任毅缓缓念道:“紫微星至,天灵草现。天灵圣草,起死回生。千古悠悠,万载茫茫。天灵圣草,百年一开。食我天灵,仙福永享。” 黄忠听完,十分艰难的缓缓道:“主公,忠,不需要这天灵草了……。”黄忠说完,神色变得十分暗淡。 任毅打断了黄忠,道:“忠叔说的是什么话?错过了这次机缘,还有下次,可是叙兄弟,却等不了下次了。” 任毅言罢,小心翼翼的收起了天灵草。 黄忠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恩不言谢。 出于低调和让神兵宝马多多吸收天地灵气的考虑,任毅三人把宝马和神兵留在了山上,原路下山了。 下山途中。 “黄叔,我怎么觉得,四周满是龙吟的声音,而且浑身燥热难耐?”典韦疑惑道。 “是有点奇怪,我也是这么觉得。”黄忠道,“主公可有听见什么异动?” 第30章 年夜饭 任毅道:“这龙吟之声贯穿山谷,是有些奇怪。我们还是稍稍小心一些。” 黄忠和典韦点了点头,拔出了柴刀。 三人回到了家中,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三人虽然整宿没睡觉,然而并未感觉到丝毫疲累。 三人第一时间,来到了黄叙的病榻前。 “叙儿啊,多亏主公,为你找来了仙草,”黄忠道,“等你好了,你要好好的为主公效力,你记下了吗?” 黄叙刚要起身行礼,被任毅扶住了。 任毅道:“阿叙啊,我虽然是你的主公,但是我看你,就像看我的亲兄弟一样。等咱们过完元旦,就去找张老神医,何如?” 黄忠道:“一切听凭主公吩咐。” 黄叙嘴唇上下翻动,十分艰难的说道:“叙,永世不忘,主公的活命之恩。” 任毅连忙扶黄叙躺下。然后,任毅跟黄忠来到了屋外。 任毅道:“黄叔,你可知道叙兄弟,是擅长武艺,还是擅长内政或者策论?” 黄忠道:“叙儿不像我。叙儿的习武天赋,很差。” 说到这里,黄忠潸然泪下,面部十分痛苦的说道:“叙儿得如此重的风寒,我这个做父亲的,逃不了干系。” “我万不该,逼迫叙儿,用超过自己身体承受能力的意志,去练习刀法。我本该知道,叙儿,他受不住啊!叙儿,因为学刀法,都晕倒在院子里好几次了……。” 黄忠说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悔恨,放声大哭。 任毅连忙劝慰黄忠,道:“黄叔,这一切不都好起来了吗?今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同时心里腹诽道:“得亏我开局没有选择黄忠当老师,不然,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都能被生生的教成残废。换我,估计就直接练死了。因为,我刚穿过来那会儿,多半身体素质,还不如人家黄叙……。” 晚上,任毅全家坐在一个大桌前,桌上的荤素食材较之平日要丰盛许多,而且还备满了平日里舍不得喝的农家酒。 为了这顿年夜饭大家能够玩的开心,吃的尽兴,典韦特意上山打了些新鲜野物。有了如此强大的后勤支持,人们自然是不会发愁食材不够。 刘大户全家作为特邀嘉宾,来到了任毅家里。这两年间,任毅不断的给刘贵灌输四书五经和仁爱思想,把刘贵洗脑洗的一愣一愣的。至于兵书战策,御下之道,任毅没有教给刘贵分毫。 刘大户见刘贵在任毅的指导下,学业(四书五经)突飞猛进,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提出要收任毅为义子。 任毅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别拿村长不当干部的原则,就坡下驴答应了这个提议。自此,两家的关系就更近了。 当然,再不确定刘贵到底有没有真的绑在自己战车上之前,任毅是不会教刘贵真本事的,就教他当个老学究,足矣。 认下刘大户这个义父后,刘大户全家自然是免不了来典韦这里学武。只不过,典韦只教给他们一些最简单的功夫罢了。小灶,只有最亲近,最信任的自己人,才有资格吃。换句话说,谁有资格吃小灶,是任毅的一言堂。 典韦出品,必属精品。刘大户全家经过两年最基本的训练,战斗实力提升了一大截,以刘大户父子现在的实力,在青壮中,已属于不可小觑的存在。而吃小灶的任父和任母,实力自然有了更加恐怖的提升。 话不多说,言归正传。 刘大户年龄最长,地位又是最尊崇的,自然坐在了主位。任父和任母分别一左一右的坐定。任毅,黄忠,典韦,黄叙和刘夫人母子,分别依位次坐定。 刘大户举起酒杯,道:“又是一年元旦时啊。我家贵儿,深受阿毅耳提面命,所以大有长进,老夫感激不尽。大家为新岁的到来,共进一杯。” “唯!”众人齐声答应,并干了第一杯酒。 任父道:“文德(刘大户表字)兄太客气了。阿贵学有所成,是阿贵自己聪明,我儿不过是起一些陪伴作用罢了。” 任父继续道:“这第二杯酒,就由我起个头吧。希望新的一年,大汉风调雨顺,处处充满欢声笑语。” “唯!”众人端起第二杯酒,一饮而尽。 任毅作为青年一代的带头老大,自然必须要出来表示表示:“我等能有如此安静祥和的生活,全赖义父治理有方。为了大家美好的明日,我等再进一杯酒。” “唯!”话不多说,三杯开场酒是必须的。 第31章 卧谈会 三杯开场酒下肚,自然就是要享用,种类丰盛,香气四溢的年夜饭了。此时,外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时辰正值酉时四刻,后世央台播出春节联欢晚会的时刻。 爆竹声响起,随着刘大户开宴的口令一下,典韦和黄忠两个吃货就生猛粗暴的分别掰下了一个彘大腿,吧唧吧唧就往嘴里塞。 桌上其余人见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纷纷动筷开始进食。 菜肴中,任毅感觉最入味,最令人陶醉的食物是红烧彘肉。红烧彘肉,选取了深山野猪的肥瘦相间处,咬一口,满口流油又不失筋道,香而不腻。再就着一口腊酒,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让人欲罢不能。 就是野菜,也是纯天然的。咬上一口,植物的汁液顺着口腔流到了身体中。那种充满了天然感的醇香,细细品之,韵味悠长。仿佛一口下去,吃的不是野菜,吃的是整个光合作用的过程。 农家的纯粮腊酒,度数极低,只要不是牛饮,就不会伤害身体。而且,饮酒的确能起到,让身体发热的效果。 大家推杯换盏,吃的十分尽兴。酒过三巡,任毅道:“义父,我欲带叙兄弟去南阳涅阳县张寨村找张老神医看病,所以我想替从兄和黄叔请假些时日。” 刘大户道:“阿毅你就放心去吧,这里一切有我们呢,求医问药是大事,马虎不得。” 饭后,任毅,典韦,刘贵和黄叙四个年轻人来到屋外放爆竹。刘大户家,是少数玩得起火药的家庭之一。 刘贵熟练的把火药塞进了特制的竹筒里,并点爆了竹筒。 “嘭。”爆竹巨大的爆炸声整个村子都听的十分清楚。 爆竹声中,黄叙有些磕巴的说道:“主,哦不,毅,兄长,你说,这一次,我的病,真的可以根治吗?” 任毅道:“放心吧,这次我们为你采到了神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黄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是,兄,兄长,神药,不是天上才有吗?” 任毅哈哈大笑,摸了摸黄叙的头,道:“你就安心吧,这药,不仅天上有,天下也有,就看机缘到与不到了。” “兄长大恩大德,黄叙此生难忘。”黄叙刚要给任毅跪下行礼,被任毅扶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任毅道,“你现在最首要的,是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其他的不要胡思乱想。咱们是兄弟,是骨肉,是兄弟,兄弟有难,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等现在就回房歇息。”任毅命令道,“尤其是你,阿叙,你身子虚弱,更该好好修养。此外阿贵,你们也不要走了,今晚我等四人,睡在一个房间。” 任毅在处事风格上,颇有些一言堂。虽然任毅有些强势,但大家能够感觉出,任毅是在为大家着想,而且任毅安排的方案,往往是最佳方案,所以大家对任毅,日渐信服。不经意间,任毅的身上,若隐若无的散发出一方霸主之气。 榻上。任毅让典韦用推拿术,为黄叙催了眠。然后,任毅,典韦,刘贵三人,开始了卧谈会。至于催眠黄叙的原因也很简单,毕竟黄叙是病人,需要充足的休息。 任毅率先开口道:“贵哥,明日一早我就带着叙兄弟去张寨村找张老神医求医问药,你可愿意同去?” 刘贵闻言,差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道:“阿毅,你说的,是真的?” 任毅道:“我任毅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有假过?” 刘贵道:“阿毅你可一定要带我同去啊,阿翁每日都让我不停的背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我一看那东西就有点犯头风。” 任毅道:“阿贵你这话说的实在。你就不怕你阿翁,把你屁股打开花吗?” 刘贵道:“我不怕。我要跟阿毅去外面见见世面!阿翁要是不让去,我就偷偷溜着去!” 任毅道:“阿贵你放心,你阿翁那里,我会去帮你说项的。我说什么都要带着阿贵,去见见这纭纭众生。” 刘贵道:“我就知道阿毅你最好了。” 任毅道:“阿贵啊,我听说你们家是没落的汉室宗亲。可汉室宗亲再没落,怎么会没落到在一个小村中隐居呢?” 刘贵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阿毅,阿韦你们都不是外人,说给你们听也无妨。” 刘贵继续道:“我本中山靖王讳胜的后羿,先祖陆城侯讳贞因献祭金不合格被削去爵位,定居于涿县。” 第32章 粗发! “我父文德公那支,自我祖父幼时,因家道中落,又不为国家(东汉时期称皇帝为国家)所喜,以至于食不果腹,不得已迁至襄邑。” “既至襄邑,我祖颇有商才,短短数年以至家私巨万。我祖奉公守法,更兼汉室宗亲身份,城守长官未与我等为难。” “然世事难料,某日,我父文德公于街上撞见雎阳人李永强抢良妇,出声喝止,遂交恶于李永。” “李永乃是睚眦必报,阴狠毒辣的小人,更为可怕的是,李永,是大儒李膺的亲侄子。” “李永有海内大儒做靠山,在小小的襄邑可谓是呼风唤雨,城守都要礼让三分。” “我祖得知我父因为路见不平而得罪了李永,连夜打点了最值钱的金银细软和几本最重要的书,从寨墙缝隙中逃离了襄邑。” “离开襄邑后,我祖带着全家辗转奔波,最后,还是己吾村最为宁静,这样,我们全家就此在己吾村定居。” 刘贵话音刚落,任毅十分突兀的问了刘贵一句:“阿贵,如果我说,不久的将来,毅,就能为你杀掉李永,你信吗?” 刘贵闻言,表情当即就愣住了。刘贵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面满春风的任毅,自己的小启蒙老师,会问出这样杀伐果断的问题。 见刘贵沉默不语,任毅也没有逼问他。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杀伐果断。枭雄,是少之又少的。 过了一会儿,刘贵哆哆嗦嗦道:“阿毅,你说,你能杀了李永?如果你能为我杀掉李永,阿毅说什么,便是什么!” 任毅摇了摇头。这个刘贵整日研读四书五经,都成了书呆子了。天下大势,浩浩汤汤,没有谁,能阻止历史的车轮,哪怕,是一个强大如斯的王朝。 任毅道:“阿贵,睡吧,明天的事情,我会亲自去和义父说。”说完,任毅没有给刘贵再开口的机会,侧身一卧,表示你们谁都不要打扰宝宝睡美容觉。 翌日,任毅找到了刘大户,道:“义父,我和阿韦,黄叔带着阿叙去涅阳县求医,我欲带着阿贵同去,让阿贵也长长见识,希望义父恩准。” 刘大户道:“一准是阿贵那个混小子的鬼主意吧?他自己不敢来,而请你代劳。” 任毅道:“整日里光抱着枯燥的圣人经典也着实无趣的紧,阿贵想要出去见见世面,没什么不好的。圣人不还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吗。” 刘大户道:“阿毅啊,你就不必为我家阿贵开脱了。我是他阿翁,他有什么小心思,我还能不明白么。” “阿贵啊,不过是贪玩罢了。”刘大户继续道,“不过既是阿贵和你一同外出,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他想要出去玩玩,长长见识,就由他去吧。” “如此,毅代阿贵,谢过义父了。”任毅道。 刘大户道:“你这小子跟义父还客气什么。”刘大户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来几锭金子,不由分说的塞到了任毅的手里。 “此去涅阳,路途遥远。”刘大户继续道,“义父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送给你们,这十两银子,每逢关塞,或许会派上大用场。” “娃儿啊,我们都是平民百姓,千万不要一时意气,招惹了大人物。不然,就是老夫这个汉室宗亲的名头,也无济于事啊。”刘大户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任毅一脸郑重的说道:“儿谨记义父教诲,不会与人意气之争的。” 刘大户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儿啊,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吃过了朝食,任毅一行五人在长辈的依依不舍中远行了。临行前,长辈们硬塞给了五人足足一大包袱的粗粮饼。 出于低调的原因,五人只赶着一架驴车,穿着麻衣,把柴刀藏在驴车下。 而珍贵的天灵草,刘大户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价值连城的玉罐,众人小心翼翼的把仙药储存在玉罐之中,生怕出现丝毫的纰漏。 黄叙平躺在驴车上。驴车上,早就被黄忠铺上了暖和和的麻草,并用麻被盖严了全身,以防病情加重。 从己吾村到涅阳县张寨村,路途足足有九百里,途中经过汝南郡、颍川郡和南阳郡。 汝南郡,是四世三公袁阀的发源地和大本营。前三国时期汝南袁阀,是能左右天下局势的存在。 颍川郡,是名门望族的聚居地,钟家(钟繇、钟会)、荀家(荀彧、荀攸)、陈家(陈群)、郭家(郭图,郭嘉)累世居于此地,关系网盘根错节,整个三国时期大多数的名士、有识之士,皆出身于颍川。 南阳郡,是黄忠的家乡。 任毅一行五人驾着驴车,一来一回,需要大概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这是任毅等乡下人,第一次走出小县城,拥抱外面的广阔世界。 第33章 小鬼难缠 不几日,一行五人来到了汝南郡界。凭借着典韦,黄忠,任毅三人过人的武力,搞一些野味和野菜充饥不要太轻松。 夜晚的时候,五人就就近取材,搭一个帐篷,凭借典韦自制的驱虫草药和众人过人的六识,在野外休息也少有蚊虫或者不开眼的猛兽前开打搅。 汝南郡城门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很多人身着绫罗绸缎,身边跟着几个丫鬟或者小厮,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守门的士兵白白胖胖的,穿着整洁的薄铁甲。通常的汉军普通士兵的铠甲,都是用麻绳或者皮子制成的,十分粗糙;而铁甲,就显得结实和精神多了。 这些守门士兵的神态,十分神气,就好像他们就是这个郡的郡守一样。 任毅道:“这些个守门士兵,怕有不少人就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一会儿,看我的眼色,大家当心些,咱们先把一两金子和今天飧食一顿的口粮,放于明处,其他的物资,全部隐藏好,这些老爷兵,不是什么好鸟,不信,你们瞧好了。” 任毅继续说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不要顶撞或者把愤怒表露在脸上,更不能私自动手,以免坏我大事,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答应道。 任毅说完,众人纷纷按照任毅的吩咐,把柴刀和大部分的物资藏藏好,而后缓慢的走了上去。 “停车检查!”任毅一行人刚刚走上前,其中一个胖城守就拦住了任毅众人,并大声呼喝。 “你们是干什么的?”胖城守用鄙视的语气问道。 任毅道;“小民是宁陵县人氏,我弟弟他生了急病,需要路过贵地,前往涅阳求医问药,还请军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小民感激不尽。” 胖城守听完,心里暗暗嘀咕道:“还真是个穷酸鬼,不过他们既然是去看病的,身上肯定会带着银钱。有银钱不敲王八蛋,不把他们的银钱敲干,他们妄想从爷这里过去。” 胖城守想到这里,道:“想从我这里过去是吗?行,一两金子,你要是交不出一两金子,乡巴佬,尔等就休想过去!” 任毅用余光示意了一下典韦和黄忠,示意二人不要轻举妄动,然后道:“军爷,小民这钱,是我弟弟的救命钱啊,您行行好,就放小民等进城吧。” 任毅说完,再次快速的用眼神示意了一遍典韦和黄忠,防止二人突然暴起,之后,双膝跪了下来。 胖城守见状,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乡巴佬就是乡巴佬!除了以头抢地,涕泗横流,别的,啥都做不了!” 胖城守笑完,厉色说道:“乡巴佬,我告诉你,你弟弟的死活,与我袁匡无关。总之,今天你交不出一两金子,你就是哭爹喊娘,爷也不放你过去!” 在任毅的授意下,同行的人强自按压住滔天怒火,装出了一副十分木然无助和憋屈的样子。 任毅等人装出的姿态被袁匡看在眼里,袁匡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袁匡没等任毅等人演完戏,伸手就抢过了驴车上的钱袋子。 看到钱袋子被抢,任毅装出了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伸手争抢钱袋。 袁匡旁边的黑胖子见状,嗖的一下拔出了配刀。任毅见状,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这下,袁匡和黑胖子相视一眼,同时肆无忌惮的狂笑了起来,并用鄙视的眼神时不时的瞥向任毅一行人。 袁匡拆开钱袋子,一看果然是一两金子。袁匡故意拿出金子,在手里把玩,以恶心任毅等人。 任毅等人装出了一副耷拉着脸的绝望的样子,十分配合的演戏。 袁匡二人又是狂笑了几声,兴许是玩够了,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带有羞辱性质的在任毅的脸上摩擦了几把,然后道:“今儿爷高兴,你们可以滚了,麻溜点儿,别让爷又改了主意!” 任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同伴,而后轻轻的抽了抽毛驴,示意同伴们先不要说话,然后一行人在城里找了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 此时,典韦和黄忠刚要发作,任毅连忙示意了一下典韦和黄忠不要搞出大动静,以防打草惊蛇。 而后,任毅道:“阿韦,黄叔,阿贵,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这么做的道理。” 任毅继续说道:“阿贵,行程至此,你有何感受?汝南袁家之袁匡,比之李永何如?” 刘贵一听任毅提起李永,顿时咬牙切齿道:“袁匡之恶,比之李永狗贼,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第34章 思想教育 刘贵接着说道:“我观这袁匡,毫无善恶是非,以辱人为乐,连穷困的百姓都要盘剥;李永再恶,也没有恶到如此剥削良民。” 任毅道:“这不就是了么。我让大家忍辱负重,是有原因的,我想阿贵你能够明白我的心思。” 任毅话音刚落,刘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而一旁的典韦和黄忠还在大眼瞪小眼,一脸不解和怨气。 任毅见黄忠和典韦这两个榆木脑袋还是不开窍,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尔等且随我来。” 任毅带着大家在附近的村庄闲逛。村子里,满是骨瘦如柴,面如菜色的村民,显然这些人已经高度营养不良了;而村庄中心,往往是寨墙高大,陷阱遍地的坞堡。 逛了没有几个村落,待到一处僻静无人之地,典韦忍不住哇哇大叫:“哇呀呀呀,气煞我也!这些畜生不如的老爷们,真该当千刀万剐,方泄我心头之恨!” 黄忠也是金刚怒目,要不是黄忠本身就是个闷葫芦性格,此刻黄忠也会同典韦一样怒骂出声;一旁的刘贵,则是满脸的不解和愤怒,这大汉,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大汉吗?大汉,它究竟是,怎么了? 众人的表情尽收在任毅眼中。任毅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先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后,任毅道:“我知道诸位有很多的愤怒和不解。大家既然相信毅,且先听毅一言。” 任毅作为大家公认的有智慧的人,在五人里有着极高的威信。若不然,众人也不会听从任毅的安排,强行压制自己的怒火在城门官袁匡面前装孙子。 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任毅开口道:“我先问兄弟们一个问题。我等五人,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众人虽不知知道任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齐声回答道:“我等现在皆是白身。” 任毅道:“我等家里,可有三公为官?次之,我等家中,可有人为官?” 众人答道:“未有。” 任毅道:“这就是了。先抛开这次,我们最主要的目的不讲,我等现在就杀了袁匡这个宵小,出了逞一时之快,可有其他益处?” “这……。”众人皆语塞。 “我再问大家一个问题,”任毅稍稍顿了顿,而后道,“兄弟们以为,这大汉国祚,还能有多久?” “五年!三年!”典韦和黄忠抢答道。 刘贵闻言,潸然泪下。刘贵心中也明白,门阀们如此苛待和侮辱百姓,将来是一定会出大乱子的。只是这个浩劫多久后会到来,刘贵心里没底,也不愿意去面对。 “十,十年?或许,十年?”刘贵失魂落魄的回答道,刘贵话音一落,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任毅稍稍的安抚了一下刘贵,继续道:“不管是三年,五年,或者是十年,这天下就会出乱子。” “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我们不能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小事,给我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任毅继续道,“兄弟们可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旧事也?” 典韦和黄忠读书少,没有察觉到任毅话里有话,但是刘贵不一样。 刘贵轰的一下,脑袋都大了。 “越王勾践?”刘贵自忖道,“阿毅,居然有如此宏伟的志向!” 看着刘贵一脸震惊的表情,任毅缓缓道:“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任毅继续说道:“我也不怕给兄弟们泄露一个天机,五年之内,天下必将大乱,如若兄弟们不信,不妨拭目以待。” 任毅说完,刘贵恍然大悟,而典韦和黄忠依然蒙在鼓里。 任毅不禁苦笑:“典韦和黄忠还真是个直性子的铁憨憨啊。” 任毅只得继续解释道:“黄叔,你年长,有些龌龊事,你比阿韦看到听到的要多。” 黄忠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任毅道:“我大汉除天子外,门阀中以汝南袁阀和弘农杨阀为最。尤其是汝南袁阀,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 “这些年,汉室衰微,而汉帝又长期被权臣挟持,政令不行,民不聊生。这次我带阿贵出来,就是想让阿贵见识见识,见识下我大汉面有菜色百姓们,以及这些门阀,是如何压迫我等的。” “大汉举孝廉尤重名声。名声不佳,就表示着你无法入朝为官。” “那当这鸟官作甚,平白无故受人鸟气!”典韦直接出来打岔,大声喊道。 第35章 汝阳城 “阿韦这个问题问的好。”任毅道,“我们今日如果就此杀了袁匡这个宵小,先不说叙兄弟在劫难逃,就算我等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也免不了在天下人之间留下恶名。” “留下恶名,最大的坏处就是不能加入大汉正规军。”任毅道,“大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我今日杀了这个世家子,天下世家就会视我等如贼寇,人人得而诛之。” 任毅继续说道:“我等自是不惧,大可以落草为寇或者掀起反旗。” “但问题在于,如果我等率先掀起反旗,能不能成功姑且不论,但是,我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要采取这个风险最高,可行性和收益最低的笨法呢?” “那,阿毅你有何良策?我等皆愿听从差遣。”众人齐声道。 这时,任毅神情变得出离的严肃了,一字一句道:“兄弟们,你们真的相信毅吗?你们愿意,奉毅为主公吗?毅胸有一策,必可带兄弟们显贵。” 典韦和黄忠二话没说,干脆利落的认了任毅为主公。 刘贵依然在咬牙坚持。显然,刘贵作为汉室宗亲,虽然大汉薄待了他们一家,但总归是一个祖宗,打断骨头连着筋。 任毅看到刘贵万分纠结的样子,道:“此事对于阿贵来说,确实是有些过于艰难了。毅也不逼你。但是,如果让毅知道,汝出卖了毅,毅是个什么样的人,阿贵你知道的。” 刘贵咬了咬牙,啜泣道:“阿毅待我至诚,贵岂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我刘贵若敢出卖兄弟,不劳阿毅动手,管教我万箭穿心而死!” “只是我实在狠不下心啊!虽然大汉,确实是日落西山,跳梁小丑层出不穷,百姓生活困苦,但阿毅,恕贵实难从命!” 任毅道:“人各有志,既然你发了重誓,毅也不逼你,你如果哪天想通了,毅会传授你文武绝学。” 刘贵闻言,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任毅果然是留着一手,小小年纪做事如此周密,真可谓是雄主之姿。 “好了,”任毅做了总结性发言,“既然大家都表态了,那么,除了处理军务政务这些需要注意礼制的场合,你们还叫我阿毅就可。” “至于我的那个计划,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我想大概一年以后,你们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了。” 典韦道:“阿毅就是阿毅,和我等榆木脑袋就是不一样。罢了,阿毅的命令,紧急关头,为会无条件执行,有疑问时候再向阿毅请教。” 黄忠亦是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汝阳城内,随着典韦和黄忠的正式效忠,任毅的班底初成。任毅左典韦右黄忠,皆是万军辟易的熊虎之将。有了这样一个强大的班底,日后在战场上遇到桃园三兄弟,也是丝毫不虚的。 五人在原地稍事修整,用过饭后,就向着汝阳城中心走去。那里,是穿过汝阳城的必经之路。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汝阳城中心。此时正是临近中午,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边的首饰摊上,一个秀气的少女,也就是及笄之年的样子,身边跟着一个年老女仆。 少女不断地拿起摊上的首饰,又不停的放下。最终,少女的目光徘徊在一个玉环上。 少女一脸小心翼翼的神色,一会拿起这个玉环,一会又放下。 “丫头,你到底买不买啊?”首饰铺老板有些不耐烦了,粗鲁的喊道。 正当少女哆哆嗦嗦的从荷包里拿钱时,大地上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 任毅听到马蹄声,连忙让大家躲到一边,并用余光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不远处,冲过来一彪人马,人数在百人左右。为首的是两个年轻公子。 第36章 大汉天下,一半是我手! “路中悍鬼来了,大家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街上的百姓们四散而逃。 一彪人马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忌会不会误伤到他人。 果然,大街上传来了数声惨叫,有三两个躲避不及的百姓被飞驰的骏马撞得腾空而起,当场气绝。 为首的一个男子突然放声大笑,道:“有趣,有趣!明日,我袁公路,还要在这汝阳城内,策马飞驰!” 而那个几个不幸身亡的倒霉蛋的家属,抱着自己亲人的尸体在一旁嚎啕大哭,但面对杀人凶手袁公路,屁都不敢放一个。 此外,袁公路放出话来明日还要策马飞驰,全城百姓没有一人,敢说半个不字。 任毅摇了摇头,小声对着典韦等四人窃窃私语:“袁术字公路,今年约25岁,汝南汝阳人也,是汝南袁阀嫡子也,曾为长水校尉,然此獠刚愎自用,不恤百姓,辱人为乐,欺压良善,坊间皆谓袁术曰路中悍鬼袁长水。” 任毅如此隐蔽的小动作,我们的袁大公子自然是没有发现的,我们袁大公子也不会关心几个屁民的死活,现在,袁大公子的目光,完全被刚才那个买首饰的少女给吸引了。 不得不说的是,袁术虽然不干好事,但长相还是没的说的。不说有宋玉那般清秀,但配上显赫的家室,自有一番别样的味道,放到后世,板上钉钉的霸道总裁,奥斯卡小金人最佳获得者。(袁术长相参考袁绍画像,袁绍实际上是袁术的同父异母兄,只不过袁绍早年被人过继了而已。) 袁术径直走向那个少女,用手指头轻轻一挑,就挑起了少女的脸蛋。 少女脸颊洁白的如同出水芙蓉,虽然比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足矣使人遐想连篇。更兼女孩身高约七尺余,身材修长,玉脂凝膏,给人一种宁静天然之美。 “一共是五百贯钱。”首饰铺掌柜对着少女说。 与此同时,首饰铺老板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原来就在首饰铺老板报出价格的那一刹那,袁术欺身上前,拔出佩剑,一剑刺穿了首饰铺老板的胸膛,然后迅速的拔出。 “你,你,你,居然,杀我!”首饰铺老板用最后的力气,手指着袁术,怨毒道,“唔呃。” 首饰铺老板喷出了一大口血,登时栽倒在地,两腿剧烈的来回抽搐了几下,就彻底不动了。 “啊!”少女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连忙低头捂住了双眼,并惊慌无助的尖叫着。 袁术收回了配剑,一把搂住少女的小蛮腰,道,“那个老东西是该死。我袁术看上的女人,他胆敢大呼小叫,胡乱收费,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袁术的咸猪手在少女身上不停地抚摸,继续道,“你不要害怕,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我袁公路,保你在这汝阳城横着走。” “唔,唔,唔……。”少女在袁术的怀里不停的扭动,似乎十分抗拒袁术在中强买强卖的作为。 啪的一声。袁术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少女脸上,顿时少女的俏脸上肿起了一块老高。 袁术怒骂道:“真是个贱人!小爷看你有几分姿色,想要带你回府,是看得起你!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求我袁公路,还没有门路!” “今天,你就是去也得去,不去,小爷就命人绑着你去!”袁术继续骂道。 少女闻言,不再挣扎,小鸟伊人般的倚在袁术怀中,泪水沁湿了袁术的衣襟。 见女子不再挣扎,袁术阴翳的脸色终于放晴。袁术搂住少女的小蛮腰,轻轻一抱,就把少女抱上了马车。 “公路啊,今日你当街杀人,又强抢民妇,是不是有些过了?”马车上另一个青年男子问道。 “伯业兄长啊,”袁术满不在意的回答道:“你啊,尽是无事瞎操心。不过是杀死了一个不开眼的贱民罢了,又有什么打紧之处?” 那个叫伯业的男子闻言,微微颔了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袁术带着少女上了马车后,车队再次开始启动,不多时,留下的便是漫天的尘土。只有地上几具冤死者的尸体,还有仍在流淌的鲜血,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可怕故事。 袁术走后,好事者才纷纷走出家门看热闹。任毅也不能免俗,随着好奇心强烈的众人一同上前围观。 被飞马撞死的是一个女童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妇,似乎是母女。被杀死的那个首饰铺老板年纪约四十岁上下。 她们嘴角处溢出的血液尚未干涸,死相惨烈。周围除了看热闹的,还有几个死者的至亲,抱着死者的尸体失声痛哭,小声咒骂。 其中一个好事者长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作孽啊!也不知道冯方家的小女儿,这次被虏去袁府,是福还是祸。” 任毅围观了不一会儿,就失去了围观的兴趣,一行人兴致低沉的离开了汝阳城。 离开汝阳城一段距离后,饶是欲行勾践往事,性格苟到家的任毅,用拳头狠狠地擂了一下土地,双拳擂出了鲜血。 “袁公路,坟中枯骨,真非人哉!”任毅咬牙且齿的一字一句道。 其他的人见到刚才惨无人道的一幕,亦是怒火中烧。四人互相安慰了一阵,又睡了一觉之后,方才消火。 第37章 终于想通了 又经过了二十余日,任毅一行五人终于来到了涅阳城附近。 就待任毅等人要进城时,刘贵开口道:“阿毅,阿韦,黄叔,稍事停一下,我有话欲对阿毅讲。” 任毅闻言,那能直接看透人内心的目光直视着刘贵的眼睛。 刘贵被看的有些心慌,道:“主公,这两天我想了很多,贵想通了。” 任毅的神情依旧波澜不惊,道:“何故?” 刘贵道:“这一月左右的时光,贵看到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刘贵顿了顿,继续说道:“阿毅也知道,贵虽为汉室宗亲,祖上不为国家所喜,流放出了政治中心。” “我家在襄邑,因打抱不平而惹到了豪强李氏,故而不得不连夜离开,否者必为之所害。” “我家遂迁至己吾村,在己吾村,我家过上了宁静平淡的生活,以为这天下,都似这己吾村一般,大家相敬如宾,生活安定。” “当阿毅你为我授课时桥旁侧击的问我,这天下百姓们,大多生活在水深火热,汝信是不信,我当时回答的是坚决不信,自此之后,阿毅再也没有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也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但是这一路上的见闻实在令我颇为震惊。这天下,怎能有如此多的害民之贼!” “从宁陵,到汝阳,我等每至一处,每每所见,皆是百姓面有菜色,城门官横征暴敛,官宦豪强子弟肆无忌惮的欺凌虐待百姓,虽暴虐程度有轻有重,然皆一丘之貉尔。” “阿毅啊,我虽然年龄痴长于你,但你在我心中,就是我的授业恩师。你教授我的泛爱众,而亲仁,贵牢记于心,永世不敢忘。” “贵今日始知我之大汉,实乃是病入膏肓啊。子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对大汉,爱之深,恨之切。” “我素知阿毅有大志向,今日始之阿毅有吞吐天下的宏图之志。我爱这大汉,故大汉必须破而后立。而阿毅,身怀大义和通天彻地之才,我作为阿毅的门生,又有什么理由,不以恩师为主呢?” “且夫今日若我不认恩师为主,以恩师的性格,虽不一定会取我性命,但与我割袍断义是必然之局。我今生今世,不愿与恩师分离。” 刘贵说完,任毅拍了拍刘贵的肩膀,道:“阿贵你能想明白,实在是太好不过了。你若是再执迷下去,我就没有汝这个手足。” 任毅继续说道:“汉室衰微,我身为汉民,虽痛心疾首,但不得不刮骨疗毒。仙人语我曰五年之内必有一场席卷天下之大浩劫,汉室根基自此轰塌。” “汉室之衰,其根源来自故将军梁冀之前,梁冀掌权时期,皇权莫落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故其大过不在桓帝与光和皇帝(汉灵帝)。” “豪强门阀多以害民为乐,而皇权旁落,故而百姓生活艰难。” “此次我说服义父,定要带你出来长长见识,用意在此。” 刘贵道:“阿毅啊,现在你也是班底初成,不知阿毅未来有何打算?” 任毅道:“不过是两条路尔。要么就是捐一个官当当,要么就是去参军。如果去参军的话,我会带领大家前往并州。” 刘贵道:“我家抽筋剥皮,不过二百万钱尔。主公若要捐官,还请主公细细思量。” 任毅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此事尚不急,我等当务之急,是先把叙兄弟的病治好。” 任毅话音一落,其他人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一时间有些冷场。四人有些尴尬的相视一笑,缓缓地前行到了涅阳城门口。 有些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对比沿途走来其他的城门卫,涅阳城的城守对来往的行人秋毫无犯。比起其他强盗般的城门守,这里的城门守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面色红润,身材也显得健康的多。而且他们对街上来回穿梭的马车没有丝毫的畏惧,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涅阳县长,当真是个好官啊,”任毅心中感叹道,“只是不知这涅阳县长,究竟是哪位大神。” 黄忠之前带着黄叙找张老神医看过一次病,所以黄忠对于此地的道路,还是十分熟悉的。在黄忠的带领下,大家很快就找到了张老神医的医馆。 此时正值正午,医馆门外空无一人,也算任毅等人运气极佳。不多时,医馆里走出了一个白衣青年,客客气气的把任毅等人迎进了医馆内。 第38章 大医精诚 白衣青年道:“老师此时正在午睡,不如先由我来为这位小兄弟把把脉吧。” 任毅点头示意后,白衣青年就把手搭在了黄叙的手腕上。 片刻间,白衣青年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面色大变。 任毅问道:“医者,我兄弟病情,何如?” 白衣青年缓缓道:“君之兄弟,脉搏似有似无,且脸色苍白,身体似火炉,怕是感染风寒积年已久,病至膏肓啊。若非有药食辅助,君兄弟,已做泉下客多年矣。” 任毅一把抓住了白衣青年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问道:“医者,我兄弟有救乎?” 白衣青年道:“我才疏学浅,惭愧万分。老师一刻钟后就会觉醒,且让我先为小兄弟推拿一番,以减轻病患之痛。” 白衣青年十分稔熟的为黄叙推拿着全身各个穴位。白衣青年的手法倒也是神奇,片刻间黄叙的脸上就恢复了一些血色。 正在此时,侧屋里走出来了一个神采矍铄的老者,年龄约在七十岁上下。 “张老神医!”黄忠连忙走到了老者面前,并握住了老者的手。 老者慈祥的笑道:“黄老弟啊,想不到,我等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看来,那等神物,是在你们手里了?” 任毅道:“正是如此。我等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神草,许是上天觉得亏欠了我叙兄弟太多吧。” 张老神医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并缓缓地坐在了主位上。 张老神医坐定后,道:“既然黄老弟有这等机缘,那么以我的能力,有九分的把握治愈病人。” 张老神医说完,又对着白衣青年招呼道:“机儿,到师父这里来,你我师徒二人,一起从阎王手里,把人夺回来!” 张老神医又说道:“此白衣青年乃张机也,表字仲景,是老夫的徒弟,也是我的侄儿。” “莫道我侄儿年齿尚轻,我的一身本事他已学去八九成。”张老神医缓缓道,“我和仲景联手的话,若是君等确有天灵草,那治愈这位小兄弟便是手到擒来之事也。” 任毅道:“老神医,这天灵草,竟然如此神奇?” 张老神医抚掌大笑道:“我张伯祖今年八十又二岁了,这天灵草,我也只在一本孤本中见过记载,书中说天灵草只生长于蓬莱仙境,非有缘人不可得。” “书中详细描绘了天灵草的长相与特性,然毕竟是方外之物,就是老夫,也是半信半疑尔。” 张伯祖话音一落,任毅从怀里掏出了玉罐,递给了张伯祖。 张伯祖接过玉罐,大惊道:“君等乃是汉室宗亲?” 刘贵上前解释道:“老神医好眼力。我乃刘贵,是中山靖王的后代。方才与老神医对话的,是我的恩师。” 张伯祖颔首道:“真乃后生可畏啊。”言罢,缓缓地打开了玉罐。 打开玉罐后,张伯祖取出了天灵草。甫一取出天灵草,张伯祖毫无征兆的对着任毅拜了一拜。 众人大惊,连忙扶起张伯祖。任毅大惊道:“老神医为此何操?实折煞小辈也!” 张伯祖激动地语无伦次道:“蓬莱仙境,蓬莱仙境,想不到,这世间,果然有蓬莱仙境!是我张伯祖,孤陋寡闻了。” 突然,张伯祖话锋一转,十分突兀的问道:“你们沿途,是不是斩杀过一条赤蛟,并且得到了三匹骏马和三杆神兵?” 任毅波澜不惊的平视着张伯祖道:“正是。” 闻言,张伯祖声若蚊虫的嘟囔道:“难道真是,命数已尽吗?” 而后,张伯祖继续说道:“我虽不知君如何称呼,然君天赐奇遇,又是大德之人,为了手足愿意放弃十年的寿命延长,伯祖佩服。我张伯祖,携侄张机,竭尽全力也要治好这位小兄弟!” “机儿,配药方!”张伯祖命令道。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张仲景端上来了一大碗乌黑乌黑的汤药。黄忠小心翼翼的接过汤药,慢慢的把汤药灌进了黄叙的嘴里。 只是片刻,黄叙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干呕一声,紧接着吐了一地腥臭不堪的脏东西,而后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这是在哪?我这是,已经死了吗?”黄叙有些缓不过神来,一脸懵逼的问道。 “叙儿!”黄忠看到黄叙醒来,再也矜持不住,不顾黄叙身上的肮脏,紧紧的抱住了黄叙,老泪纵横。 “叙儿,你终于醒了!”黄忠抽泣道,“你知道吗?你可让阿翁担心死了。老天保佑,你活过来了!” 第39章 预言家 “阿翁,我,这是没有死吗?”黄叙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黄忠泣不成声道:“儿啊,你没有死,你活过来了。” 黄叙得知自己大难不死,十分激动,当即就想要起身,结果又是一阵剧烈咳嗽,瘫倒在榻上。 黄忠连忙扶着黄叙躺下,道:“儿啊,你大病初愈,可千万不要乱动,当好生修养才是。” 而后,黄忠双膝跪地,向着张伯祖和张仲景磕了三个响头:“南阳县人黄忠黄汉升,此生不忘两位神医的大恩大德。二位神医但有用到我黄汉升的地方,我万死不辞!” 黄忠的身体有如洪钟,张伯祖和张仲景扶不起来。张伯祖只好道:“黄老弟言重了,救死扶伤乃我医者天职,今日能治好这位小兄弟,老夫甚幸。” 任毅道:“南阳张家不愧是德高望重的医学世家。我从宁陵一路走来,所见皆是门阀恶霸欺压平民者,南阳张家,毅佩服,毅愿出金三斤,以谢神医。” 张伯祖道:“我张家虽然累代有人为官,却恪守爱民护民的祖训,政德和医德记在心头,永不敢忘。” “这些黄白之物,还请君收回吧。君已经把最珍贵的药品和诊金付给了老朽,这些黄白之物,就落了俗套了。” 任毅道:“神医之高德,毅知之矣。” 任毅又道:“毅有一问题敢问神医,建宁四年,熹平二年,光和二年,南阳地区应该是爆发了大面积的瘟疫,百姓死伤甚重吧?” “嗔。”张伯祖惊呆了,缓缓问道,“君深处偏远之地,何以对国情知之甚详?君,乃是天人乎?” 任毅没有正面回答张伯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今距离光和二年,尚未满三年。涅阳县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有赖张君;瘟疫流行时百姓的惨状,张君当是历历在目。” 张伯祖闻言,流下了眼泪:“是啊,百姓何其凄惨啊。集我张家之力,三次大的疫情使涅阳县百姓十室一空,其他不恤百姓的豪强,十室三空都是等闲。” 任毅继续道:“我确实有神灵入梦。包括蓬莱山之所在,都是神灵指点与我的。” 张伯祖道:“老朽信你,老朽信你。君,可否在神灵面前,替老朽问问,这大汉天下,几时不再有灾难?这涅阳百姓,日后能不能就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任毅听完,很是不忍,道:“老神医,且与我一个塌。我在梦中,帮你问问神灵。” “仲景,还不快领着公子去!”张伯祖道。 张仲景把任毅扶进了自己的房间。 任毅静静地躺在榻上,不一会儿,眼睛就湿润了。张仲景见状,也只得把任毅搀回了主厅。 张伯祖见到任毅满脸泪痕,就心知不妙。张伯祖毕竟老成持重,道:“公子尽管讲吧,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老夫都受得住。” 任毅闻言,道:“既如此,小子就斗胆泄露一些天机了。” 任毅继续说道:“神人语我说,约莫一年之后,中原,尤其是南阳地区,会爆发一场比前三年更为惨烈的瘟疫,中原大地死者枕藉。” “约莫两年后,天下会有一场大祸乱,大祸乱后,又会有一场大的瘟疫。此三次浩劫后,我大汉子民盖十室九空尔。” “唯一令人振奋的消息是,仲景兄,日后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一代医家圣手。” “张老神医,我只希望,梦中神人告诉我的浩劫,都不是真的。” “不,不,”张伯祖道,“我张伯祖非自欺欺人之辈。” 张伯祖继续道:“唉,其实公子不说,老朽也应该有所警觉的,只是老朽还是过于大意了。” “公子所说的一年后的大瘟疫,其实是有蛛丝马迹的。今气候无常,骤冷骤热,众人稍有不慎就易患病;且风寒霍乱之症,难堵易散也。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且夫门阀恶霸虐民日甚,远的不说,长水校尉袁公路之风流倜傥,我中原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放眼中原,尽是如袁公路一般的人物,百姓生活之苦,有识之士皆知之。” “一旦百姓忍无可忍,激起民变是自然之事。” “我为医者,自知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公子所说的,句句非妄言啊。” 任毅道:“我知张公为宽厚长者,毅欲为了天下万民,蛰伏日久,以建不世功勋,公愿与毅一道乎?” 张伯祖道:“公子就这么相信老朽,不怕老朽把你当反贼抓起来吗?” 第41章 再回仙境 第二日早晨,任毅为自己等四人以辅助黄叙休养身体为由向刘大户告了假,之后就来到了后山。 以任毅现在的体质,攀登这个蓬莱山没有丝毫问题,但是大病初愈的黄叙和文文弱弱的刘贵是做不到的。 所以,黄忠和典韦只好一人背着一个,两个半时辰后众人抵达了天灵草原。 一行人刚要坐在地上稍事休息,三匹骏马希律律的欢快的叫着,狂奔到了五人身边。 三匹骏马比分别时更加健壮了,显然吸收了不少天地灵气。 任毅,典韦,黄忠三人也不废话,纵身跃上马背,一把提起了黄叙和刘贵二人,把二人平稳的放在了马背上。 骏马等大家坐定,缓缓的抬起马蹄,驼着众人欣赏天灵草原的美景。 草原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轮美奂。湛蓝的天空,绿油油的肥美水草,凝脂般冒着灵气的湖水,还有五颜六色的花果......。这一切都没有变,让人百看不厌,流连忘返。 黄叙和刘贵看的眼都直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圣洁的画卷。 骏马载着众人在天灵草原兜了一大圈,最后停在了湖边。 骏马停下来后,就齐刷刷的伸长了脖子,咕咚咕咚的饮用湖水。 任毅见状,翻身下马,掏出了一个废弃不用的酒壶,灌了满满一壶圣水。湖里的小鱼儿也是爱凑热闹,扑腾一下就跳到了任毅的手心里。 任毅轻轻的抚摸着手里的小鱼。小鱼的身体十分光滑,而且还是温温热的,没有丝毫冰凉的感觉。而后,任毅把小鱼轻轻的放回了湖中。 小鱼游走后,任毅迫不及待的拧开了酒壶,牛饮了一大口湖水。 湖水刚刚入口凉丝丝的,甘甜如饴,之后又变的温温的,像尚未失去温度的冽酒。不多时,身体也感觉温温的,真炁在不知不觉间自由有序的在体内流淌。 “便是神话中西王母居处瑶池仙水,亦不过如此,”任毅道,“来,大家一人来一口,饮上一口,就知吾所言非虚。” 典韦等四人依次一人牛饮了一大口。众人那等陶醉舒适的感觉,不再赘言。 众人饮完水后,任毅道:“日后若我为帝,尔等皆乃从龙之臣也。故,文韬武略,我等皆要共同参习。” 众人皆称诺。 任毅继续道:“此处灵气缭绕,天上人间也,是修炼锻体的绝佳之境。阿韦,黄叔,你二人检验下阿叙和阿贵的习武天赋,看看他们是不是武将这块料子。” 任毅话音一落,两位猛将兄就走到了刘贵和黄叙身前,从上到下的把二人全身摸了一个遍。 而后,二人失望的摇摇头,齐声道:“阿毅,很不幸,阿贵和阿叙,都不是习武的好料子。他们二人的习武天赋,可以说很差,终其一生,都难以达到二流。” 黄忠补充道:“以阿叙生病前的状态,勤学苦练还是能有所成就的,可惜一场大病,让阿叙的武学天赋大幅下降。” 黄忠说道这里,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无奈与悲伤。自己的一身所学,到了自己儿子这里,却无法继承下去。这对黄忠来说是天大的打击。 任毅道:“天意如此,非是人力就能逆转的。” 任毅继续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下山后,阿叙,阿贵,吾会传授你等兵书战策和为政之道。” “老天虽然剥夺了你们成为猛将的天赋,可是未必会剥夺你们成为智者的天赋。你们跟着我埋头苦学,钻研功课,想必日后也必会有所得。” 刘贵和黄叙二人齐齐一拜,道:“主公传道授业之恩,我等唯万死以报。” 任毅作为主公,作为师者,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一大礼。 而后,任毅道:“我为阿贵,阿叙传授功课,你二人也须在一旁旁听,能领会多少是多少。” 黄忠和典韦二人面色一苦,连连称诺。这二人一看就是不好好学习的调皮学生。 任毅布置完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安排,就带领着典韦等四人来到了藏有兵器的那个山洞。山洞还是老样子,三件兵器仍然挺拔的挂在原位,只是长着天灵草的那个坑位,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石坑。 任毅,典韦,黄忠依次从石壁上取下了各自的兵器。而后,五人来到了宽阔的洞外。 三杆纯天然的镔铁神兵,全身上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显然这段时间,三杆神兵又吸收了大量的天地灵气。 任毅三人爱抚的把神兵紧紧地攥在手里,不停地抚摸着属于自己的神兵,感受神兵带给自己的熟悉的气息。 第42章 向死而生 而后,三人捻灯草般的把神兵上下翻飞,温习着对应器械的使用套路。约莫盏茶时间过后,三人停了下来。 此时,任毅道:“此戟,乃镇恶双钩戟,单戟重九九八十一斤。此戟,为恶者见之,闻风丧胆,亡魂皆冒;此刀,乃九凤朝阳刀,重一百斤。此刀,至刚至阳,沟通心火,刀锋裂世;吾手中之枪,乃紫薇人皇枪,重八八六十四斤。此枪,若非天选之子,若非心怀仁德,泛爱众生的紫薇星主,就是有拔山扛鼎之力,也撼动不了分毫。” 任毅继续说道:“阿韦腰间之剑,乃是纯钧剑,黄叔腰间之剑,乃是湛卢剑,而吾腰间之剑,乃是轩辕神剑。” “今日,我与阿韦,黄叔,于此人间仙境,给你们展示一下,何为神兵,何为战斗。” 刘贵和黄叙闻言,嘴巴张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任毅看着二人一脸吃惊和崇拜的样子,十分装逼的抖了抖衣服,对典韦道:“从兄,拔剑吧,今日,我要讨教一下,从兄的剑术。” 典韦一脸淡然道:“阿毅,你确定要体会,武道中的艰险的那个招式吗?阿毅,你随我学武四年有余,那个招式的凶险,阿毅你是清楚地。” 任毅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拔出了轩辕剑,以剑举天。轩辕剑的剑锋隐隐发出了龙鸣之声。 典韦微微的点了点头,拔出了剑。 看到典韦二话不说,果断的拔出了纯钧剑,任毅心里不由得一咯噔,手中的轩辕剑有些拿捏不稳。 典韦见状,怒喝道:“从弟,你的气概呢?我的剑来了,我可不会留手的!” 典韦言毕,唰的一剑,一招仙人指路点向任毅的咽喉。 剑影闪烁,锋芒毕露,似白虹贯日。面对典韦看起来毫不留情的绝杀一击,任毅的心中顿时慌乱,再也保持不了冷静,学过的所有招式都抛之脑后了。 任毅之前所接受的训练,只是以一个徒弟的身份跟随典韦学武,但是,任毅并没有真刀真枪的跟典韦这个等级的高手对练过。 这是真正的剑气,稍稍砍实了,非死即残。 吧嗒。 象征着高贵的人皇之气的上古神剑——轩辕剑,被典韦一剑挑飞。 典韦的剑锋余势不减,像猛兽的尖牙,扑向任毅的脖颈处。 任毅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袭来的神剑。 刹那间,任毅感觉脖颈处微微一凉。 任毅感觉自己自己的脖颈处被蚂蚁蛰了一下,然后,时间似乎静止了,身体,似乎也不再属于自己,三山五岳般的压力,全部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让自己一动也不能动。每过一秒,都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从弟,从弟,快醒醒。”典韦轻柔的呼唤使任毅回过了神。 只见典韦的纯钧剑轻轻地搭在自己的脖子上,颈部大动脉的位置似乎有点异样的感觉,用手一抹,只有一丝丝鲜血。 这个伤口并不大,但是,任毅这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典韦艺高人胆大,剑法通神,否则这一下,妥妥的会抹断任毅的动脉和气管。 看着任毅汗如雨下,惊魂未定的样子,典韦道:“从弟的胆气,还是逊了一些。” 典韦继续说道:“这种招式,就是胆气的训练。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谁不怕刀,谁胆气足,谁存活到最后的可能性就更高。” “通过这种训练,悟性好的人,天生好战的人,通过这种训练,瞬间就能变成一个凶狠的人,就是懦弱的人,经过刺激,也有可能一夜之间变成十分凶狠的人。” “而我,有这个把握,在训练时不会伤到你,我只是让你充分感受到,什么是实质的杀意。” “通常在短兵相接的时候,新兵会十分慌乱,敌人在攻过来的时候,手足无措,不会冷静应对,这在战场上是极其危险的。” “我适才不由分说,举剑即刺,就是要起到突然和震慑的效果,扰乱你的意志,破而后立。你现在好好回想下,刚才你是一种什么感觉?” “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手足无措,僵立当场,如同行尸走肉。”任毅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典韦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睛里闪烁出了精光,然后突然猛烈的向前跑开,如同猛虎出山,瞬间就和任毅拉开了距离,然后猛地一俯身,一道白光闪电般直冲而来。 第43章 神秘人 任毅自知这一下自己是躲不过的,但是,任毅已经不再像最开始一样那么害怕了。 白光擦着任毅的头发飞过。饶是任毅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激灵。 任毅扭头一看,只见一只手戟直挺挺的插在地上,手戟几乎整个身子都没进了土里。 典韦此时开口道:“从弟,很不错,我都没想到你悟性变得这么好,进步如此之快。” 典韦继续说道:“投掷手戟,乃是我所有武学中,最毒辣,最防不胜防的一招。” “但是,论给人的压迫感,无论是剑,还是防不胜防的手戟,都比不过我的镇恶双钩戟。” “若我持戟跨在朱龙马上,给你造成的压力,十倍于纯钧剑和手戟。以你现在的能力,我下此猛药,怕你承受不住。” “我等在万马军中,一人一马,手持神戟,身穿铠甲,就能挡万军,使之胆寒,何也?” “就是我等万马军中,以三山五岳般的气势,摧毁敌人的胆气,从而使他们崩溃。” “军心若溃,人数再多,亦是无济于事。除非,军中有威望极高,并能与我抗衡者。” 任毅俯身拾起了轩辕剑,插剑入鞘。 “方才从兄那两记凌厉的攻击,让我触摸到了生与死的玄关,”任毅思索道:“剑锋袭来的大骇之感,犹如坠入冰窟,寒气倒贯头顶,眼前亦是一片漆黑。剑锋的可怖,竟丝毫不逊于黄泉地狱。” 任毅继续思索道:“剑锋撤去后,犹如浴火重生,豁然开朗,似乎天地间,没有任何事情,是值得害怕的。” “这就是所谓向死而生吧。只有真正的死过,才会体会到淡然的真谛。” 黄叙和刘贵在一旁看的呆了,只有黄忠在一旁轻轻颔首。 “恭喜主公功力再上一层楼。”黄忠道。 任毅道:“这种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 任毅继续道:“从兄啊,这几日,我会着重注意训练自己的心境,我想,尽快知道,你那镇恶双钩戟,是个什么滋味。” “哈哈哈哈哈!”典韦大笑道:“不愧是从弟,这么快就明悟了。” 典韦继续说道:“不过,我之镇恶双钩戟,太过凌厉,比之今天的考验,更加难熬百倍。那,才真是人间地狱的滋味。” 任毅道:“从兄放心,今日我在生死关窍上走了一遭,想必那个日子,不会很远了。如果我能通过了双钩戟的考验,我就做到真正的无我了。” 典韦道:“我相信你,阿毅。” 而后,五人相视微笑,回到了天灵草原。五人齐齐的平躺在肥美的水草上,望着湛蓝的天空。 骏马在众人身边来回走动,时不时为众人叼来一些野果;天上的云朵,一会儿像绵羊,一会像猴子,为五人摇曳着妙曼的身姿。 五位身怀大志的一世仁杰,因亲情和恩义,聚在一起。 只有任毅真正明白,自己五人闲云野鹤般的悠闲的乡村生活,快要告一段落了。 春去冬来,转瞬就来到了光和五年(公元182年)。这一年,大魏吴王孙十万于下邳降生,是为孙坚次子。 任毅等五人励精图治整整一年,文韬武略有了不小的提升。 任毅这一年间,精研兵书战策,并带领刘贵和黄叙通读了刘贵家里所有的藏书;至于典韦和黄忠,主要以练习武艺为主,有时也会被任毅逼着看一些兵书战策,虽然不是十分开窍,但总归不再是啥都不懂,心中有了基本的骨架。 至于刘贵和黄叙,通过任毅无数次的灌输和考验,发现这二位除了处理些事务还能用以外,谋略差强人意,而军略和武艺都是一团糟。 任毅也懒得吐槽了。心想先把基础知识给他们打好,以后他们就是孙乾,简雍类的人物了,窝在家里处理处理内政也是极好的。 到时候,我再传授给他们一些高效的方法,二人融汇贯通了,用起来肯定比简雍好用,说不得二人悟性好的话可以当萧何用。 任毅在182年元旦夜晚的卧谈会上当着众人的面立了两个g。一个是今年,张仲景一定会来投奔自己,另一个就是要在张仲景来了之后,当着众人的面,挑战典韦的镇恶双钩戟。 任老大此话一出,其他四人,包括性格温和的刘贵和黄叙,齐齐一片吁声。众人都玩闹着要看任老大实力打脸。任毅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第44章 琅琊道人 四月里的一天晚上。任老大等人刚刚结束了卧谈会。典韦突然身子一崩,手戟闪电般的向着门外掷去。 于此同时,门被破开了,一个八尺左右身高的黑衣人闪在了大家面前。 典韦暴脾气突然上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恶虎般扑向了擅入者。 就在大家都以为黑衣人死定了的那一刹那,典韦突然降低了力道,抱住了黑衣人就地滚了几滚,然后双双站起身来。 黑衣人的斗篷褪去,众人视之,乃是一位须发皆白的矍铄老者。 任毅刚要质问老者的来历,典韦抢先道:“师父,你为何半夜三更来到此地?还不先前告知我一声,让我险些把师父当成贼人。” 老者怜爱的抚摸着典韦的脸,道:“阿韦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我家阿韦,长成了大英雄了。” 老者继续说道:“老夫说过,要来看阿韦,老夫就一定不会食言。老夫深夜前来,自有老夫不便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的道理。” 任毅插话道:“晚辈任毅,见过于仙长。” 于吉见任毅一下就点破了自己的身份,倒也不觉得惊讶。于吉轻轻的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缓缓道:“小友客气了,老夫此来,乃为阿韦而来,不想此间竟有一龙二虎,老夫也算是不虚此行。” 任毅道:“于仙长乃我从兄之师,亦乃我之师。于仙长此来操何,毅略有知之。” “哦?”于吉微微一笑,道:“那小友不妨猜猜看啊,老夫寓意何为?” 任毅道:“此事易尔。阿韦语我说仙长乃太平道中人,且自今年元旦后,宁陵县城内多有头裹黄巾进行宣教的教众,自号太平道。” 任毅继续道:“我观宁陵县城中,笃信太平道的百姓,似乎不在少数。且于仙长既然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来拜访我等,那太平道必然不为朝廷所容,太平道所图之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任毅见于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于仙长也大可不必动气。生死阴阳,皆由天定。且不论于仙长是否肯强沾因果把我的性命留在这里,我敢保证,于仙长一旦动手,毅有把握留下你。” 任毅也不管现在的于吉表情如何,继续道:“太平道需要先锋,也需要后备力量。大贤良师是一个令人尊敬的长者,但是,我觉得,大贤良师,会败给天命。我保证,我不会与为人正派的太平道为敌,而且他日若我为官,无劣迹的太平道众我皆可收留。” “我还是那句话,于仙长,大贤良师,很有可能拼不过天命,你愿意认下,我这个太平道后备力量吗?” 于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任毅,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把任毅的内心洞穿。良久,于吉叹了一口气,道:“看来,阿韦娃儿是告诉过你,老夫的身份的。不过小友也是聪慧,窥一管就可知全豹。” “老夫研习易八十年正,老夫推演过连山易,归藏易和伏羲先天六十四八卦,每一个卦象都显示大贤良师……,唉。” “我于吉九十二年来,最敬佩的人,就是大贤良师。” “大贤良师,是天下最博爱的人。他精通医术、会道法,布道天下,教化万民,他把天下人,皆视为自己的亲人。” “大贤良师为人治病,无论贫富贵贱,皆等视之。大贤良师本是读书人,为了天下万民,却愿行逆天之事。” “大贤良师的苦心,整个太平道真正懂到骨子里的,只有老夫。就连大贤良师的亲兄弟,张宝和张梁,也不是很懂他们兄长的心意。” 任毅好奇的问道:“那于仙长,你和大贤良师,又是如何相识的呢?” 于吉道:“我虽年长大贤良师将近一个甲子,但严格来说,大贤良师是我的师弟。” 于吉继续道:“我们共同的老师是南华道长。南华道长道法高深莫测,行踪飘渺不定,其年龄大约长老夫一个甲子。” “才通天地的大能,这天下只有四个。我师父的师父算一个,我师父的另外两个师兄弟也算,只是前辈们不问世事,行踪不定。” “而天下那些霍乱朝堂的城狐硕鼠,只不过会一些欺上瞒下的小伎俩罢了,论起才能,他们差的还远。” “哦。”任毅轻轻点了点头,道,“于仙长所说的,我有些明白了。我观于仙长身手矫健,天下罕有,不知可愿意指点晚辈两招?” 于吉轻轻的捋着长须,欢快的笑道:“小友的眼光当着毒辣。也罢,老夫就陪你走两招,顺便,看看我的徒孙,学会了我几层本事。” 第45章 鬼谷秘辛 任毅话不多说,倏地一下拔出了轩辕剑,道:“于仙长,望承让。” 于吉没有多说话,笑呵呵的顺出了袖子里的铁柄拂尘。 任毅通过观察方才于吉灵巧的身姿,就知道自己多半不是这个老道的对手,于是也不客气,轻轻一推宝剑,剑锋直击于吉胸口。 剑锋两边响起了微微的破空之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一剑斩碎了。 “有点意思。”于吉缓缓道,然后看似漫不经心的用拂尘稍稍一棚。 拂尘在于吉的手里似乎有了生命,像一条光滑的阴阳鱼,紧紧的粘住了轩辕剑。 于吉轻轻一捋拂尘,把拂尘捋到了自己胸前三寸处,而后用力一推。 呛啷一声。任毅再也拿捏不住轩辕剑,轩辕剑脱手而飞,坠落在地上。任毅也随着蹬蹬蹬的后退了数步,一个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榻上。 “阿韦看来真是倾囊相授了。”于吉缓缓道,“阿韦太偏爱了你,什么都交给你,可惜,你的天赋,终究是太平庸了。” “我看的出,你很聪明,也很勤奋,可惜,你天生就不是一块武将的料子。”于吉继续道,“你的善缘倒是很深厚。如果你日后想开了,老道还没有飞升的话,你和阿韦可以来随老道修炼道法。” “那我的阿翁阿母,义父母,黄叔,阿叙,阿贵,他们可以跟您学习修炼之术吗?”任毅急切的问道。 于吉摸了摸任毅的头,道:“孩子,修道虽然是真,可是这个真,这个福缘,不是人人都可以消受的。不过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老道不会拒绝,至于他们可修炼到什么层次,就完全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了。” 看着任毅情绪有点低落,于吉道;“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为汝之所有,万物皆不可夺。” 于吉继续道:“严格来说,我太平道发源于鬼谷。当代鬼谷子是我师父的师父,神秘莫测,据传年龄已过二百岁,鬼谷子只有我师父南华和两位师叔有资格见到。鬼谷子等四人,是真正通天彻地的大能,不过他们从来都是不问世事。” “每代能够加入鬼谷的,都是被鬼谷子游历天下时选中的天纵之才,如果福缘或者天赋有一样不让鬼谷子满意,都无法加入鬼谷。” “每代鬼谷的首席门徒,而且无心世事的,才有资格在当代鬼谷子羽化或者飞升后担任新的鬼谷子。而且新入门的鬼谷门徒,加入鬼谷超过三十年,并通过鬼谷子的考验,就可教徒弟,成为新人的师父。” “鬼谷一派,服膺黄老之术,累代鬼谷子世寿都在一百四十岁之上。” “我这一辈共有六名较为杰出的鬼谷门人。老夫不才,忝为大师兄,二师弟、三师弟和四师弟乃是世家中人,分别是司马徽,号水镜先生,庞德公和黄承彦。” “二师弟水镜先生擅长奇门遁甲和儒家礼教;三师弟庞德公多治经学;四师弟黄承彦擅长机巧(制造机器)和八卦图。” “这三位师弟是历代鬼谷门徒中家族观念和世俗观念最重的,我,我师父,鬼谷子都不是很喜欢他们。” “鬼谷子通常收门徒,都会收一些家室可怜的人,这三位世家子太聪明了,要不是他们有太多羁绊,心不在道,只怕他们的成就不再吉之下。” “在说五师弟之前,我先谈一谈我的六师弟。” “六师弟刚刚加入鬼谷十年,今年方二十七岁,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年轻后生。” “六师弟姓左,名慈,表字元放,是鬼谷子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收下的一个弃婴。” “当日鬼谷子正巧在江边,看到了被冻得瑟瑟发抖,哇哇大哭的六师弟,鬼谷子于心不忍,就收下了他。” “左师弟十年的勤学,奇门遁甲,八卦图,还有道家真言的造诣,丝毫不在司马徽等三人之下。” “我的五师弟,是我们六个师兄弟中,心最纯,天赋最高,最刻苦的一个。” 于吉话音刚落,任毅稍稍的打断了一下,道:“于仙长,这鬼谷门徒,各个都是通天彻地的大能啊,不知我和阿韦,算不算鬼谷门徒?” 于吉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和阿韦有师徒之实,你们也算是鬼谷外围门徒。” 于吉接着说道:“实际上,二师弟司马徽也在家乡开了一个私塾,有八个杰出的弟子被称为水镜八奇,好像那八个人分别叫诸葛玄(诸葛亮之父)、司马防(司马懿之父)、郭嘉、贾诩、荀攸、袁方(袁绍子)、荀彧和周异(周瑜之父)。” 第46章 神秘五师弟 任毅脸上不动声色,心中那是何等的卧槽啊。这八人,无不是名动当时,留名后世的大人物。他们自己或者是他们的儿子,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为后人永世传唱。 “此八人,日后大多会成为我的大敌啊。”任毅心里自言自语道。 于吉见状,微微颔之。年老成精的于老妖精似乎看穿了任毅心中所想,只是没有点破。 沉默了一会儿,于吉接着说道:“小友似乎对先前那个话题并无性质,那么我们还是来谈一谈我的五师弟吧。” “我方才说过,我的五师弟,是我们六个师兄弟中,心最纯,天赋最高,最刻苦的一个。” “所以,我们的师父,南华道长,以及鬼谷子本尊,都十分喜欢我这个五师弟。” “五师弟是我们六个师兄弟中,被师长耳提面命最多的一个,就连我,有时候也会羡慕五师弟的好福气。” 任毅道:“那五仙长的武道修为何如?” 于吉道:“鬼谷门人历来都是文武兼修。除去我那利禄心较重的三位师弟,其他人的武力,对于凡夫俗子来说,几乎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任毅打趣道:“那于仙长,你不一样是打不过你的好徒儿阿韦兄长吗?” 于吉听完,把眼一瞪,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道:“小鬼!阿韦是凡夫俗子吗?你再乱讲话,看老夫我不狠狠抽你!” 任毅连忙双手抱头讨饶道:“仙翁,小子知错了。” 于吉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任毅连忙抓住于吉的胳膊,一边轻轻的摇,一边道:“于仙长,小子是真的知错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继续讲讲你五师弟的故事呗。” 于吉用拂尘的毛须狠狠地敲了一下任毅的脑壳,道:“看在你如此诚心诚意,且是无心之过的面上,老夫就继续讲我那五师弟。” 于吉继续说道:“我先前讲过,我的五师弟是个读书人,只是,他虽有经世之才,却十年不得举孝廉。” “十年前,一个寒冬的黄昏,我于太行山巅第一次见到了我的五师弟。” “五师弟面如冠玉,身高八尺,坚毅如磐石。当年他才二十多岁,五师弟当年的容颜就是女子也会自愧不如。” “他静静地坐在一块大石上。没有寻死觅活,怨天尤人,没有怒骂苍天。他深邃的眼眸里,露出的是深深的悲天悯人之情。” “北风呼啸,万物肃杀,五师弟,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这天地间,好像被天地贬下凡间的仙人。” “他的旁边侍立着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壮汉,一看就是习过武的人,而且武艺还不低。” “就在双方相对无言的时候,五师弟开口了:我以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老丈,实在是久等了,吾惭愧。” “我对五师弟说,后生啊,这很多事情,乃是天意啊。这些道理,你也明白,就是心里有那份热血,放不下,对吗?” “五师弟说,老丈真是我的知己啊。我幼时有一份机缘,在锄地时得到了一本天书。书上无名,其内容是一些武技和战阵之道,还有一部分是百家思想精髓。” “我是村里唯一有学识的人,五师弟说,他们的老家豪强众多,百姓为了生计,只得为豪强们当佃农。” “这些年豪强们只顾囤地圈地,不再顾及百姓们的死活。年景好的时候,百姓们尚能在上交完苛捐杂税后,勉强填饱肚子;一旦年景不好,饿殍遍野是常有的事情。” “每每说到这些伤感的场景,五师弟就潸然泪下。他说,他读过书,有一些武艺,所以无论年景如何,都不会饿到自己。” “五师弟说,他见不得,每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乡亲们,被大户们当作牛马对待。所以,他对我说,一开始,他要考官,举孝廉,当上官后,带大家过上好日子。” “五师弟说,少年时,他还是太年少轻狂了。以为只要有才能,就能当官,为百姓造福。现在,我坐在这太行山巅,才知道,我少年时错的有多离谱,这些腐朽的人们有多么十恶不赦。” “五师弟此言一出,真是说到了老夫的心坎里。”于吉道,“老道年少时也是穷苦百姓出身,少时我阿翁阿母就死于饥饿,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南华道长救了我,老道此时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于吉继续说道:“所以,我对五师弟的遭遇感同身受。我看到五师弟,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第47章 以身殉道的张角 “五师弟比我善根深厚,天赋更卓越。我是真的喜欢我的五师弟,这个俊美又不失坚毅的孩子,我想让五师弟加入并把鬼谷发扬光大。” “所以我对五师弟说,后生,老夫名叫于吉。外面的道友都尊称我一声琅琊道人。老夫是鬼谷门人。我观小友骨骼清奇,天赋绝伦,是我鬼谷一派的好苗子,想必我师南华道长和鬼谷子本尊定会对你青睐有加。” “五师弟风平云淡的说道:“老丈原来是琅琊道人于仙长,角失敬。角听闻鬼谷一门,神机难测,多有隐士大能之辈。能加入贵门,是角的荣幸。不过。贵门中若是有心术不正的败类,角就是粉身碎骨,也要让那些魑魅魍魉好看!” “我有些震惊了。五师弟,这个叫角的落魄青年,一介儒生,就敢和天下的恶反抗,这是多么超然的胆魄和胸怀!这才是真正心怀天下的大才!” “我当下就高兴的对五师弟说:角儿啊,从今往后,你就是老夫的五师弟了。鬼谷一门有你师父和大师兄在,没有人敢欺辱你。你是真正心怀天下的人。今后不论你是在鬼谷之中修炼道法,还是要出山做事,只要不违背你的本心,大师兄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五师弟还是风平云淡的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两个壮汉说:宝弟,梁弟,随大兄我去鬼谷。我们三兄弟,再去阿翁阿母的坟前,磕三个响头,不要忘了,我们兄弟三人,在阿翁阿母面前,立下的誓言。” “角儿三兄弟和他们的阿翁阿母做了最后的告别后,就随老夫来到了鬼谷。师父南华仙长见到角儿的第一眼,就喜爱上了这个聪敏坚毅的后生,拉着角儿去了闭关室。这是我鬼谷一门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先例。” 任毅大惊,道:“难道说,五师祖的天赋,在南华仙长,甚至是鬼谷子之上?” 于吉道:“五师弟的天赋有多强,我探不到底。我可以确定地说,五师弟的天赋,不在南华仙长之下。只要五师弟肯潜心修炼七十年,将来的成就必定会超越南华仙长,甚至是比肩鬼谷子。” 任毅道:“五师祖叫角,敢问五师祖名讳?” 于吉道:“你这个小子,顺杆爬倒是用得很溜,颇有高祖之风范。告诉你也无妨,五师弟名张角,钜鹿人氏。” “张角,张宝,张梁?”任毅内心嘀咕道,“这不就是历史上,黄巾军的三大巨头吗?” 于吉见任毅有些神游天外,忍不住一拂尘敲在任毅脑壳上,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有没有在认真听老夫说话?” 任毅一下子就回过了神来,道:“敢问师祖,这太平道教主,大贤良师,就是我五师祖张角吧。” “你倒是伶俐。”于吉道,“说说看,你是怎么猜到的。” 任毅道:“此事易尔。我听闻,太平道在陈留郡各地声势浩大,宁陵县城内时而都能看到太平教众的身影。” “这说明,太平道之信徒,已经遍布了中原大地。太平教能够被如此多的百姓甚至是小地主信服,我想除了五师祖,没有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和魅力。” 于吉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五师弟加入鬼谷后,仅仅一年的时间,道法修为就超过了入门已经十年的司马徽、黄承彦和庞德公。” “师尊南华大为赏识五师弟,再次把五师弟拉入了闭关室。这一闭就是整整三天三夜。五师弟闭关出来以后,整个人气势都变了。” “后来,师尊告诉我说,他和鬼谷子商议决定,把太平要术天、地、人三卷悉数传授给五师弟。” “我丝毫不嫉妒五师弟。他勤奋、聪颖,能被鬼谷子赏识,我由衷的为他高兴。” “五师弟加入鬼谷五年后,他对我说,师兄,我要走了,去做我们兄弟该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角儿去要做什么。我对他说,角儿,你一身修为,不比老夫差多少。连山易,你比老夫还要精通。那一卦,你应该算的出来。” “五师弟凝视着我的眼睛,我看得到,是三山五岳般的气势,五师弟话里每一个字,重逾千斤。他对我说,屈子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我们三兄弟在阿翁阿母坟前,发过重誓。更何况,角这些年,游学万里,这中原百姓,角视之则涕泣。” 第48章 西方有秽气 “五师弟继续对我说道;那一卦,角当然已经明了。角还算到了,西方有秽气,会给中原百姓带来灭顶之灾。角如果现在不站出来,那么,原本大概会在一百六十年后发生的那场惨绝人寰的大浩劫,就会提前七八十年发生。所以,为了中原,角愿以身殉道,以天下太平。” “我被五师弟深深地折服了。从易理上,五师弟的造诣远胜于我;这份为天下而决然牺牲自己的大无畏,就是老道,也是拍马不及。” 任毅听完,又是吃惊,又是满满的敬重:“永嘉之乱,学过历史的就知道,这对于中原的汉人来说,是一场灭顶之灾。如若不是前有祖逖后有冉闵,中原局势会糜烂到什么程度,就非常难说了。” 任毅继续想道:“永嘉之乱给中原人民带来的伤害,伪帝司马氏要打六十大板,而敌夷要打四十大板。” “为什么不是五五分锅呢?首先司马氏得国不正,然后司马氏又出了史上第一白痴皇帝晋惠帝司马衷,他的至理名言就是何不食肉糜?以及瞎胡闹的司马八王。司马八王可以说是历代兄弟阋墙内斗的典范。” “此外,皇帝白痴,诸王内斗也就算了,苛待百姓也不谈了,居然还敢苛待外族,把夷族当做奴隶来对待。” “窝里横吧大家有家有室,沾亲带故,碍于面子,放不下妻儿屈服于你的淫威,外人可是分分钟忍不了你。拳头没有汉末硬了,得国不正还架子不小,那不揍你丫的还能咋地?只是这个外人有点太残暴了,而已。” 于吉见任毅有些神游天外,道:“后生啊,说实话,阿角这么纯粹的人,就连老夫也感到吃惊。所以,两年前,阿角邀请老夫到他的太平道里面做事,老夫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任毅道:“天命不可违。既然易中先哲早有断言,怕是天数难测。所以,毅敬佩五师祖,敬佩大贤良师。不过,以大贤良师对连山易的造诣,应当测算得出天数的变化吧。” 于吉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这一双眸子。不错,大贤良师对我这个大师兄耳提面命,要我一定要前来己吾见一见,紫微星,破军星和天狼星。” “大贤良师还叮嘱我,紫微星和破军星都是鬼谷中人,是自家兄弟。大贤良师知道,太平道内部有很多不稳定因素,这是天意,而且大贤良师知道这些秘辛,紫微星已经猜到了。” “所以,大贤良师特让老夫来告知小友,让小友担任太平道副教主,地位只在大贤良师之下,与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同级。” 任毅微微一笑,道:“五师祖,大贤良师有命,毅岂敢不从?”只是任毅的微笑,多了一份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吉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并献上了一个纯银的,三尺余长的九节仗,道:“琅琊道人于吉,见过义公将军!” 任毅道:“于老请起。从今天起,在时机不成熟的情况下,你就当做没有见过我这个义公将军,我自有我的一套,打入汉军高层的方法,必要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和于老联系。” 于吉道:“大贤良师吩咐过,义公将军可便宜行事。” 任毅道:“五师祖,大贤良师,对我何其厚爱啊!于老,大贤良师的宿命,真的是无法改变吗?” 于吉道:“义公将军,这天数,是天地间最难更改的事。义公将军岂不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吗?知天易,逆天难啊。” 任毅道:“不论如何艰难,我都要试试,能不能救下我们的大贤良师。” 于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于吉道:“义公将军既然选择好了自己要走的路,老道就不方便打搅了。只是义公将军,你要记住,大贤良师说过,不论哪天,你过的好还是不好,只要他们三兄弟还活着,太平道没有易主,太平道就是你的家。” 于吉说完,不再废话,直接转身离去,飞速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我等参见主公,参见义公将军!”众人十分兴奋的为任毅贺礼。 任毅似乎浑然未觉:“五师祖,大贤良师,今生今世,太平道有了两个投资渠道。俺们心目中的天下,何时成真呢?” ------------- 双倍月票最后一天了,大家给我一个薄面,犒劳下勤快的作者君好不好 第49章 神力无双 任毅寻思着,自己现在已经是义公将军了,如果除去典韦和黄忠等几个铁杆小弟外,再没有其他的喽啰众,脸上也是难看的很。 而且,世道越来越乱了。大贤良师的道众们,越来越多了,粮价一天比一天贵了。虽然任老大和己吾村的村民还能吃好喝好,但不代表这些征兆就不存在。所以,任毅很清楚的明白,乱世就要快来了。 所以,为了村民们的人身安全,为了任老大的脸面,任老大准备立刻去做一件事。 任老大是个很果断的人,当下就找到了刘大户,道:“义父,这世道越来越乱了,孩儿准备训练叔伯兄弟们战阵搏杀保命之术,还望义父恩准。” 刘大户道:“儿啊,义父不是不闻家外事的愚夫,去放手做吧,义父支持你。” 得到了刘大户的首肯,任老大再无顾忌,当下就把全村青壮三百余人召集在了村中最宽阔的平地上。 任老大骑着象龙骏马,手持紫薇人皇枪,十分有逼格的处在最中间,典韦和黄忠一左一右,手持神兵,跨着骏马,侍立在旁。 看着任毅三人威武不凡的姿态,全村村民都是一副十分崇拜的眼神。 任毅开口道:“众位叔伯兄弟们,你们都是我任毅最亲近的人。” 任毅继续道:“我知道大家很想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要把大家召集在这里。” “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我想问,自从今年以来,粮价每两月上涨一倍,是也不是?” 众人齐声回答道:“是。” 任毅又问道:“还有,自前年以来,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到了今年,家中余粮已所剩无几,是也不是?” 众人回答道:“是。” 任毅道:“那好。” 说完,任毅跳下了骏马,并指着路边一个形状奇怪的巨石道:“此石大家都知道,重两千余斤(500kg),阿韦,黄叔你们来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领。” 典韦和黄忠得到命令,跳下骏马,黄忠率先走到了石头边。 黄忠微微俯身,轻轻的把巨石横抱在腰间。而后一声爆喝,浑身青筋暴起,把巨石举过了头顶,俄而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轻轻的把巨石摔回了原位,巨石落地时溅起了一片尘土。 “哇偶!”人群中爆发出了阵阵崇拜的喝彩声。黄忠拍了拍手,站到了任老大的右手边。 典韦见状,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巨石边,十分轻松的就把巨石横抱在腰间。而后一声低喝,巨石被典韦直愣愣的举过头顶。 这还不算完,典韦在把巨石举过头顶后,又绕着人群走了十数步后,把巨石轻轻的放回了原位,没有溅起多少尘土。 此时,吃瓜群众们已经被完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霸王,霸王!”不知是谁带了个头,青壮们集体喝彩起来。典韦并没有太多自得的神色,自觉的站在了任老大左手边。 任毅运了下内力,道:“大家安静下。我想有些消息较为灵通的兄弟们知道,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任毅继续道:“而阿韦和黄叔的实力,你们也见到了,完全当得起霸王之勇。就算不如霸王,也只比霸王弱一分。” “我今日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目的就是让叔伯兄弟们得到训练,组成自卫力量,以防范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兵祸。” “还有,由毅来担任己吾村自卫队首领,不知大家可有意见?” 众村民寻思,你娃一左一右这两个熊虎之将作为打手就够可以了,而且你娃还和村长一家走的很近,谁敢有意见? 所以,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迫于任毅强大的威压,村民们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任毅点了点头,十分满意道:“很好。毅保证,你们的体魄会在半年之内,有一个质的飞跃,并且形成配合默契的精兵。” 任毅继续道:“接下来的训练中,由阿韦和黄叔作为总教习,每日日落后训练一个时辰,每周一演兵。” “演兵中最优秀的三个人,可以得到由阿韦猎得的野物,一分为四,第一名半之,第二名再半之,第三名再半之。最后的八分之一作为肉汤均分给大家。” “而演兵中最落后的三个人,不仅无食肉汤的资格,还要围着村口跑步,直到肉汤被食完为止,大家明白了吗?” 众村民答道:“我等明白!” 任毅道:“很好,既如此,从明日开始,就正式演兵。现在,对我武艺有不服的,尽可以出来挑战。若能战胜我,则我会亲自上山为尔狩猎。” 第50章 教官典韦 “我来!”很快人群中就站出来了一个黑壮的汉子,视之,乃是村中第三大力士牛耕(第一是典韦、第二是黄忠)。 任毅把枪戳在地上,见牛耕扑来,任毅也想试试,经过赤蛟精血的淬炼后,自己的力量究竟到了什么层次。 任毅刺出右拳,和牛耕的拳头对碰在了一起。 咚的一声。牛耕后退了五步,而任毅只后退了三步。 没等牛耕站稳身形,任毅身子一矮,潜行到了牛耕身前,一把抱住了牛耕粗壮的腰腹,猛地一转身,腿一扫,就把牛耕放到在了地上。 牛耕迅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道:“首领,你这一身功夫,真的是进步神速,俺服了。俺一定带着兄弟们好好训练。” 任毅点了点头,道:“我训练大家,也是为了大家好。我和大家共同参加训练,这周是第一周,大家如果训练的让我满意,我会让大家看看,什么是真功夫。” “首领,啥真功夫啊,能和俺们说说呗?”众村民七嘴八舌的一齐问道。 任毅道:“这个,先保密。你们只有好好训练,才会看到真的功夫。好了,今日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自明天起,每天不仅要事农桑,还有严格的军事训练,大家做好准备吧。你们放心,每日训练后,效果包大家满意。” 翌日,大家干完一天的农活后,夕阳西下,天空中还有微微的余晖。大家自觉的集中在村中心的空地,开始军训。 村民们由于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站的稀稀拉拉的,典韦和黄忠一脸严肃的站在众人面前。 过了一小会,典韦道:“某观察了片刻。先不说叔伯兄弟们军纪如何,首先这身体素质就不过关。这样,我要求大家,以较快的速度,围绕着村边,跑上二圈。咱们村径四里,二圈二十余里,想来大家的体力是可以承受的。从弟,你带队跑。” 任毅现在怎么说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一员猛将了,所以,为了照顾大家的体力,并且让大家得到更好的训练,任毅以中速,在人群最前面领跑。 刚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没什么,不就是跑跑步吗。 过了一会儿,村民中体能较差的已经呼哧呼哧的喘开了气。 任毅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开口道:“累了的兄弟们不要停,可以放慢速度,深吸几口气,调整自己的气息。现在才刚刚跑了半圈,大家继续!” 又过了一会儿时间,众人跑了一圈半的时候,除了任毅、牛耕等少数十数人,绝大多数都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任毅看到大家确实快到极限了,但心过大的运动量会对大家的身体造成伤害,于是道:“大家再全速冲刺二十个呼吸,之后把速度缓缓调慢,跑回原位。” 等到大家都跑回村中心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典韦道:“二十余里,大家竟然跑了将近一个时辰。这说明大家还很缺乏训练。” 典韦继续道:“大家原地休息半刻钟,之后我会传授大家简单的枪术。从弟你在大家练枪术的时候,你跟着黄叔走,让黄叔单独训你。” “等到大家体能和枪术练到一定的火候之后,我再教大家其他的东西。” 典韦说完,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然后道:“你们要记得,枪去掉了首端的尖刺,它就是一根木棍。” 唰的一下,典韦用木棍狠狠的向前一刺,木棍的前端带起了飒飒的破风声。 典韦道:“枪,可刺,可扫,可拦,可挡。” 典韦继续道:“初,你们只需要会一招,那就是刺。刺,是枪法中最有攻击性的一招。而扫,拦,挡则多用于阻挡敌人的进攻。” “你们现在只需要,每天先把刺这个动作,练上七百次。每天训练完体能,做完七百个刺的动作后,我再视情况传授大家其他的东西。” “而且我教过大家掘锄头的要领。大家要把每天掘锄头的心得,用在刺这个动作上。大家先好好体会吧。” 典韦说完,黄忠就把任毅从人群中带走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黄忠又把任毅带了回来,大家练习刺枪也基本上都练完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练得满头大汗。 典韦道:“想必大家现在都很累了,都想着赶紧回到家里,冲洗一番。” 典韦继续道:“现在离训练结束还有两刻钟。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两两一组,用手中的木棍,轻轻的为自己的兄弟敲打全身。注意,手法不要重,不要击打头部和下阴,被击打的人要在被击打的那一刹那注意鼓劲。” 第51章 队列训练 “如此互相敲打一刻钟,然后大家在互相轻轻的为对方揉按一刻钟。若有在训练中不小心受伤的兄弟,训练完毕后可直接前来找我,我亲自为大家推拿和治疗。” 半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除了几个不小心受了些伤的倒霉蛋,其他的人都回家冲凉,吃晚饭去了。 典韦为那几个运气不太好的村民治疗完毕后,一把搭住任毅的肩膀,道:“主公,走,叫上姨丈、从母和老黄,咱们回家小酌两杯。” 今日的晚饭倒是简单。一盘野菜,六盅小酒,足量的糠饼。 任毅道:“今日的训练,阿翁可还适应?” 任父道:“没什么不适应的,毅儿和阿韦能带领大家锻炼体魄,这是好事。” 任父继续道:“现在大家可能叫苦喊累,等过上一段时间,大家自然就会体会到,毅儿的良苦用心。” “最少,我在训练过程中,体会到了那种激情被充分发挥出来的快感。” 任毅道:“阿翁所言极是。不知阿翁有没有注意到,现在城里是越来越乱了。” 任父道:“是啊,不仅粮价不停的上涨,城里不明身份,形迹可疑的人越来越多了。” 任毅道:“阿翁,不如从明天起,让阿母也跟着大家一起训练吧,不知阿翁阿母意下如何?” 任母微微一笑,道:“既然阿毅有此意,又是为阿母我着想,我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典韦道:“如此,就恭喜阿毅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了。” 典韦说完,端起了杯中酒。大家相视微笑,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里是家宴,大家又不是扭扭捏捏的腐儒,饭食被大家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光。大家吃饱喝足后,稍稍散了散步,消化了下腹中的食物,然后就回各自的房间睡觉了。 卧谈会上,典韦先开口道:“阿毅你还真是神猜啊,师父到来的时间,都能被你算个八九不离十。” 任毅微微一笑,道:“那我要说大概两个月以后,张老神医会派人前来找我,并认我为主,你们信吗?” 众人皆是大眼瞪小眼,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 最后,还是最耿直的典韦开口说话了:“禀告义公将军,韦不信。” 任毅还是一脸笑呵呵的道:“你们大家也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黄忠,刘贵,黄叙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齐刷刷的点了点头,眼神似乎很是坚定。 任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到时候你们就瞧好吧,张老神医他一定会来的,现在,我们吹灯睡觉。” 任毅说完,吹灭了烛光,身子向左一侧,很快就睡着了。 一个多月后,村民们经过典韦教官每日的魔鬼训练,身体素质有了质的提升。任毅感觉村民们这段时间的训练除有成效,于是在农忙后,把大家召集在了一起。 任毅道:“各位叔伯兄弟们,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训练,大家感觉如何?” 众人们议论纷纷,最后还是牛耕不假思索的开口道:“禀首领,俺觉得这一个月的训练,俺老牛力气比之前更大了,体力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俺老牛觉得,现在俺一拳打死一头牛应该不在话下。” 任毅道:“牛耕兄弟说的不错。这一个多月大家刻苦训练,我看在眼里。现在,大家目前的状态,我还是很满意的。” 任毅继续道:“接下来的时间,大家不仅要学习基本功,还要学习军阵。” “我有幸通过义父大人的藏书阁,读过一些兵书阵法,小有感触。”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这句话是兵家孙武子说过的,可能大家都没有看过。” “不过这并不重要。军阵,简单来说,就是如何发挥出人多的优势,扬己之长,避己之短,使敌人败亡。” “而我们,目前最有可能会先遇到的敌人,就是街上那些不明身份的人。” “所以,我们作为同村,作为最亲近的邻里,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面对敌人,各自为战,群龙无首,这样就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要练军阵,就先要练习军纪和大家之间的配合,否则,军阵就成了空谈。” “如要配合的如同一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动作整齐划一。” “我们先要练习的,就是齐步走和齐攻。” “所谓齐步走,就是大家站成一纵列,齐步快走,整支队伍如同一人;所谓齐攻训练,就是在我的口令下,大家站成一个方阵,一齐把手中的木棍用力向前刺。” 第52章 项王之勇 “既然是练兵,就要有军纪。” “军纪也很简单。训练中偷奸耍滑,不尽心者,训练结束后鞭笞二十;战时怯战逃跑,有令不行,坑害兄弟者,发现后斩立决。” “下面我们先学习最基础的军阵要领——齐攻。” 任毅说完,面对着众人,道:“我们人少,大家之间都是邻里亲朋,配合起来较为简单。你们现在每个人之间前后左右分开一枪的距离。” 一阵较为混乱的走动后,村民们之间分开了一枪的距离,只是这个方阵有点散乱。 见大家站定,任毅道:“听我口令,刺!” 任毅说完,手中的紫薇人皇枪奋力的向前刺出。大家也跟着任毅的动作,纷纷用力的向前刺出手中的枪。 只是大家刚刚开始接受队列训练,枪刺的此起彼伏,看着乱糟糟的。 任毅没多说什么,又是爆喝了一声:“刺!”言毕,又是奋力一枪。 大家听到口号,赶忙纷纷的向前猛刺。虽然这次仍然刺的十分散乱,但是比起第一枪有了明显的进步。 齐攻了百余枪后,大家皆汗如雨下,任毅也是累的嗓子有点冒烟。 任毅道:“众位叔伯兄弟们可能现在体会不到军阵的用处,以为凭借自己的一身力气,就能在战场上无往不胜。” “但先哲说过,训练有素之兵,于战场上,悍不畏死,令行禁止,战鼓声未起即便杀气滔天也不冒进一步;鸣金之声未响即便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退缩,由是可以以一敌众,所向披靡也。” “大家之悍勇,忠诚,我十分放心。如果大家能够训练有素,那么我们必将是所对之敌的噩梦。” “大家都有,听我号令,刺!”任毅猛然发力,银枪像一条银色的闪电,崩腾而出。这一击,村民们好像明悟了似的,整个方阵几乎同时用力的刺出了手中的木棍。阵中杀气盈盈,军魂初成。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大善!大家有如此悟性,又如此苦练,我相信,就是有浩劫临,毅,也能保护大家平安!” 任毅继续道:“叔伯兄弟们,你们不是想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霸王之勇吗?好!今日我就让大家体会一下,什么是霸王之威!” “全军都有,后退百步!” 村民们齐刷刷的向后退了百步,给任毅让出来了一个巨大的空地。 任毅道:“从兄,我在山上,不是说过,要领教一下,你的镇恶双钩戟吗?来吧,就是今日!” “马来!”任毅高喝一声,飞身上马,拔出了插在地上的紫薇人皇枪。 典韦道:“既然首领心意已决,有意让大家见识见识,那么,某只能说,首领,你要小心了。” 典韦轻轻的一撑马背,就跨到了马背上。双手轻轻一提,就把插在地上的神兵稳稳地握在手中。 “希律律!”象龙宝马和朱龙骏马不约而同的打着响鼻,马蹄在地上不停的乱捯,马背上的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率先发起进攻。 典韦作为绝世猛将,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山岳般的威势,不是任毅这个级别的武者所能承受的。 任毅感觉到,自己面对的,是整个苍穹的威势。这种窒息感,竟然比自己在蓬莱上遇到的那个赤蛟带给自己的危机感,在伯仲之间。 任毅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手持缰绳,轻轻一抖,不由得后退了数步。 众村民虽然远在百步之外,但是他们也明显的感觉到,典韦带着自己的大山一般的威压。 “牛大哥,如果你正面遇到典首领,你能在典首领手下过几招?我感觉典首领这气势,太强大了。”一个浑身有些发抖的村民道。 牛耕道:“小六子,哥实话告诉你,跟典首领过招,我连半个回合都接不下。” 牛耕话音刚落,典韦动了:“从弟你要小心应对,为兄我要来了。” 说完,典韦驱动骏马,一招简简单单的中平刺,向着任毅中门杀将而来。 话,平平淡淡,招式,平淡无奇,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普普通通,自然而然。 在任毅看来,典韦这平平常常的一刺,却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 “拼了!就看这一击了!”任毅调动体内所有的真炁,把真炁集中在腰腹,奋力的把银枪向外格挡。 任毅的想法是好的,很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钩戟刺到任毅三步之内时,映入任毅眼帘的,不再是钩戟,而是死神的勾魂锁链。 任毅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两臂不管不顾的把银枪格了出去。 第53章 己吾村扛把子 这一格,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咣的兵器交错的声音,反而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充斥了四周,任毅就这样被禁锢在了一个可怕的黑洞中,不得解脱。 似乎过了很久的时间,深渊中响起了阵阵响声,同时蓦地冲出了一股冰凉的巨浪,迷进了任毅的双眼。任毅受到了激刺,腾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只见典韦的钩戟精准的抵在任毅的胸口处,任毅手中的银枪早已坠地,胯下的象龙宝马在十分不满的不停打响鼻。 过了半响,任毅缓缓道:“从兄承让了。” 在场的众人一片寂静,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典韦道:“阿毅,我这一击,你有何感受?” 任毅道:“快,太快了,快到令人窒息。这一击,看起来十分随意,可令我感到了最野蛮的,最嗜血的杀气,让我根本生不起丝毫反抗的意志。” “而且这一击,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陷入万丈深渊而不得自拔的绝望,在这份杀意中,我有一种自己已经死了很久的错觉。” 典韦道:“阿毅的进步已经很大了。你能在如此巨大的威压下,下意识的提枪格挡,就说明你形成了战斗记忆。” “而且,六十四斤的紫薇人皇枪你能够运转如飞,说明你的力量已经远胜于常人。在陈留这一郡一地,阿毅当是少有敌手了。” “霸王,霸王,霸王!”村民们激动的欢呼了起来。 任毅道:“大家以为,这就是阿韦的所有实力吗?” 见大家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正中任毅下怀:“大家都听说过,后山有神物的传说吧。” 牛耕道:“正是,首领,咱们村里人都从小听到大,后山深处有一条龙。这条龙有时候还会出来兴妖做浪。” 牛耕继续道:“传说这是一条红龙,每三十年就会向村子里倾泄山洪,历代村民苦不堪言。而今年,距离上次山洪爆发已经过了三十年了,只是不知何故,这条恶龙今年倒是安生的很。” 任毅道:“不瞒大家说,这条红龙,已经被阿韦和黄叔合力斩杀了。红龙的精血,被我三人分而食之。” “而我们三人胯下的骏马,也是后山深处的神马。” 任毅说完,轻轻地拍了拍胯下的神驹。象龙骏马人立而起,得意洋洋的长嘶一声。 村民们仰望着这三匹来自天上的骏马,满脸崇拜之情。 刘大户感叹道:“昔日西楚霸王一人屠龙,我等原本不信,今日有阿韦,我等方知是我等太过于鄙陋了。我们这些老人,是真的老了。” 典韦道:“项王之勇,端的是后无来者。一人屠龙之壮举,韦自问做不到。韦自忖只有项王的八成功力罢了。” 刘大户道:“阿韦啊,就是双人合力屠龙,也是无双于天下的壮举啊。” 刘大户继续道:“神龙之怒,常人只要窥上一眼,能不当场吓破胆,就算得上是胆识过人,更遑论行屠龙之举。” “实话说,阿毅你们虽然有为,可毕竟年少,我但心你们可能会聪慧有余,实力和经验不足,还不足以带领全村数百人走向更好的未来。” “既然阿韦能行屠龙之壮举,阿毅能将全村的青壮训练的如同一人,我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而且阿毅预测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成为现实的。所以,我决定,自今日起,让出村长之位,以阿毅为己吾村村长。我相信,己吾村在阿毅的带领下,一定能够壮大的。” 任毅道:“义父,毅方十二岁,就此就任一村之长,怕是有些不妥吧。” 刘大户道:“阿毅岂不知甘罗十二岁为相乎?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形式了。我实在是没有信心,更没有能力,带领大家走向壮大。所以,阿毅,还希望你不要推辞。” 任毅道:“义父既然如此盛情,毅再推辞,就是毅的不是了。” 任毅继续道:“即日起,我任毅,就是己吾村的村长了。” “我既为己吾村之长,就有带领大家过的更好的职责。” “从即日起,大家每日农忙之后,依旧练习武艺和队列。此外,我意,在村庄周围修筑战斗堡垒,多备拒马,垒石,弓矢,铁蒺藜等,以备万全。” “此外,三百青壮以我为总首领,以典韦,黄忠,牛耕为百夫长,各管辖百人,行训练,守卫之事。” “军纪我再重申一遍。训练中偷奸耍滑,不尽心者,训练结束后鞭笞二十;战时怯战逃跑,有令不行,坑害兄弟者,发现后斩立决。” 第54章 意料之中的来客 “此条军纪望大家牢记。若有人违之,就算是我,也要接受相应的惩罚。我不是在和大家谈笑。” 村民们看到任毅和刘大户神情严肃,就知道村长之位已经由刘大户转交到了任毅手里。 村民们登时就不敢再嬉闹,齐声答道:“我等谨遵首领号令!” 任毅道:“我作为一村之长,自然是要为大家谋福利的。我意,以义父、刘贵、黄叙为己吾村主簿,每年大家上交的钱粮数量下降一成。” “好欧!”村民们欢呼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看着下面热情高涨的众村民,任毅心中乐开了花。 当晚,卧榻上。 任父道:“儿啊,最近是不是,有大事快要发生了,这村子外面,不明身份的人越来越多了。” 任毅道;“阿翁且放宽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这天都塌不下来。堡垒不到一个月就能建成,且我们的人经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般的乌合之众,是奈何我们不得的。只是这个己吾村,叔伯兄弟们怕是不能长久待下去了。” 在任毅的指挥下,村民们从早干到晚,用了二十多天就打造好了坞堡。 村外四周磊起了一丈余高的石墙,石墙宽度设置为两脚宽,方便人们在石墙上行走;坞堡外围围满了削尖的木质拒马,能够有力的阻碍敌军的进攻;任毅还在村中视野最开阔的区域建造了一个四丈高的瞭望塔,一马平川的地势下数百米外的敌人也瞒不过瞭望者的眼睛。 此外任毅令村中工匠打造了三百余个青铜矛头,并把矛头牢牢的固定在人们练功用的棍子上,制成简易长枪;三百青壮在三个百夫长的率领下,轮流日日巡逻,瞭望塔和寨墙门口也换人日夜轮流值守。 同时每日一个时辰的操练也没有停歇。三百多人的坞堡自卫组织,是基本用不上旗语的,战斗传讯基本全靠吼和百夫长的勇武。 经过近两个月的训练,大家基本上把军纪深入人心,而且相互间配合作战的能力基本上达到了默契的程度。 由于大家身强体壮,而且任毅在让大家劳作和操练之间注意大家的劳逸结合,所以村民们没有因为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而致病致伤的。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六月下旬。自六月开始,天气日渐炎热,村民们此时光着膀子在田里劳作。 任毅也在自家田里光着膀子,挥汗如雨。一旁的典韦道:“阿毅大人,这都快七月了,张老神医怎么还没有前来投奔?只怕是你的牛皮吹破了吧?” 任毅在典韦的后背用力的擂了一拳,道;“从兄你懂什么?我说神医能来,神医就必然会来。” 典韦一脸不信的摇了摇头,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巨型铁锨。 正在这时,一个村民飞快的跑了过来,然后在任毅身前站定,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说道:“首..首领,外面,外面有一个壮汉要求见首领。” 任毅扶住了传令村民的后背,轻轻的在他身上的几个穴位处点了点,并给了传令村民一口水喝。 传令村民喝完水后,感激的看了任毅一眼,道了个谢,就下去了。任毅也带着典韦来到了门口。 挺立在门口处的是一个约八尺高的黄脸壮汉。黄脸壮汉的身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车厢上覆盖着一层白布,看起来鼓囊囊的。 见到任毅和典韦走出来,黄脸壮汉开口道:“来者可是任庄主?” “大胆!”典韦喝道,“我家庄主尚未开口,汝何如此无礼邪?” 任毅压了压手,示意典韦退下,而后道:“我正是任毅。方才是我的心腹爱将典韦是也,失礼之处还请君多担待。” 任毅说完,对着黄脸壮汉轻轻一揖。 黄脸壮汉忙道:“庄主使不得,使不得,某只是一个粗人罢了。” 任毅微微颔首,道:“君乃何人?到此来何操?” 黄脸壮汉道:“我乃冉明是也,魏郡内黄人,是张神医的健奴之首。” 冉明继续道:“我受张神医托付,特来归顺主公,听从主公调遣。” 任毅余光稍稍示意了一下典韦,典韦立刻会意。 少顷,典韦悄悄的给了任毅一个安全的暗示。 任毅会意,对着门守道:“此乃自己人,放冉兄弟进堡。 第55章 天王之勇 城门吱吱呀呀得大开了,典韦和冉明一左一右的侍立在任毅左右,携手进了堡,马车被其他的村民赶进了堡内。 冉明被请进了家中,任毅,典韦,黄忠,冉明依次坐定,桌上摆放好了足量的酒菜。 任毅举起酒杯,道:“兄弟远道而来,毅有失远迎,此,先敬冉兄一杯。”任毅说完,杯中酒一饮而尽。 冉明连忙道:“明当不得主公如此大礼,主公直呼吾名即可。”说完,冉明饮尽了杯中酒。 任毅道:“官面上,我名为主公,官面下,我等皆是手足。我等相知相识,恩若兄弟,不亦乐乎?” 冉明忽然双膝跪地,涕泣道:“明本出身奴籍,蒙大兄看中,敢不尽死力报效主公!” 任毅连忙扶起冉闵,道:“兄弟不必如此。” 任毅继续道:“张老神医等为何不曾一同前来?张老神医尚安好否?” 冉明道:“老爷现在安好,只是事务繁多,脱身不得。” 冉明继续道:“三个月前,涅阳县再次爆发鼠疫,波及者甚众。” “多亏老爷和少爷早有准备,妙手回春,大概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控制住了病情,没有让瘟疫扩散到中原。” “而且这次瘟疫涅阳县只有千数死难者,相比于每当闹瘟疫时死者枕藉的惨状,这个结果可以说是非常喜人的了。” “瘟疫过后,老爷对我说,阿明啊,我欠一个小兄弟一个承诺,想我张伯祖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要脸皮的不遵守承诺。” “老爷又说,你是我南阳张家最勇猛的仆人,一身武艺比之大汉将军也不遑多让。你们家累代跟随我张家,护卫张家安全,我看你,就和看机儿差不多。” “老爷说,在南阳地界,我张家善名在外,又有族侄张咨在在外做官。所以比起我张家,那个小兄弟更需要你。” “老爷说,你去陈留郡宁陵县己吾村找一个叫任毅的少年,他就是我张家的主公。主公果真预测到了瘟疫的发生,让老夫提前做好了准备,活人无数,实乃是功德无量。” “老爷又说主公文武兼备,有雄主之姿,明今一见,方知老爷所言非虚。若非老爷实在是俗务缠身,老爷说什么都要带着机少爷一同前来的。” “这不,老爷连我的贴身神兵——镔铁钩戟和张家家主的印信全都带来了。” 冉明说完,带着任毅等人来到马车旁边,缓缓地掀开了白布。 亮晃晃的钩戟和印信吸引了众人的眼睛。典韦直勾勾的盯着钩戟,就像看到未着衣物的少女。 典韦道:“阿明,看来,你也是个使钩戟的高手啊。” 冉明苦笑道:“明之微末技艺,不敢言勇。” 典韦没有多说什么,淡淡道:“陪我走两招。” 任毅这一旁也忍不住苦笑。这典韦就是个武痴,看到雄壮的汉子就想和对方过两招。 不过任毅并没有阻止典韦。任毅也十分想知道,武悼天王冉闵的祖先,浑身究竟有几斤铁。 双方各持武器站定在门外。典韦先开口道:“阿明,你是准备步战,还是马战?” 冉明道:“别看我这枣红马看起来蔫蔫的,这只是我故意装扮成这样,不欲沿途节外生枝罢了。我这匹朱龙马,是我机缘巧合获得的不可多得的千里神驹。故无论步战还是马战,皆可。” 典韦道;“那巧了。我胯下的宝马,亦叫做朱龙骏马。那你上马吧,我等马上一战。” 典韦和冉明纵身一跃,直挺挺的跨在马上。二人相隔十余丈,手持神兵对峙。 典韦道;“通过气场,我感知到你虽然是个强者,但较之于我,还有不小的差距。” 典韦继续道:“所以,我有意锤炼你。你要坚持住,看能在我全力攻击下,抗住几个回合。” 冉明道:“韦兄,放马过来吧。” 典韦道:“善。” 典韦话音一落,还是那招简单粗暴的中平刺,策动骏马,直取冉明中门。 冉明不敢大意,连忙策动骏马,并预判典韦的攻击轨迹。冉明知道,静止状态下的自己,去硬抗全力攻击的典韦,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惨败。 空地上尘土飞扬,萧萧马鸣。咣的一声,两杆神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尘埃散去,典韦昂首立于校场中心,而冉明被击退了六步。 典韦道:“阿明,很不错,韦没有看错你。韦这第一招,能稳稳接下的,这天下不超过三十个人,就是主公,也接不下我这第一招。” 第56章 182年 任毅在一旁听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憨货,不要跟谁比武都扯到本老大身上来行不行。” 典韦和冉明都没有看见,或者说忽略了脸黑的任毅。冉明道;“韦兄这一击,明受教了。韦兄还请放马再来,” 典韦没有多说什么,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策马杀向了冉明。 咣咣咣咣。校场上尘土飞扬,只是几个错马,二将就又走完了四个回合。就在这时,啪嗒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坠落在了地上。 尘烟散去,之间典韦的镇恶双钩戟抵在冉明的胸口,冉明的虎口处早已震裂,淌着血丝,镔铁钩戟也孤零零的平躺在地上。 典韦翻身下马,走到冉明身前,用力拍了拍冉明的肩膀,道;“阿明,不错,不错,阿毅这小子算是捡到宝了。你这一身武艺,足矣跻身天下前十五强。” 冉明道;“韦兄真乃天人也!明服了。只是明这一身本领,才天下前十五强吗?看来明果然是天资愚钝,只好日后更加刻苦的锤炼武艺了。” 典韦道拍了拍冉明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任毅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得到了一个武艺不逊于甘宁周泰的冉家先祖冉明,还能有啥不满意的。 任毅见到因为自己天赋较差而暗自神伤的冉明,任毅走上前去,安慰道:“阿明啊,你这一身武艺,足矣自傲了。” 任毅继续道;“你看你主公我,自五年前没日没夜的练武,又喝过龙血,不照样接不下阿韦的一招吗。” “所以啊,心态放平和些,该练武练武,该喝酒喝酒,将来这形势,阿明,你一定会同我们一道,在这中原大放异彩的。” 看着破涕为笑的冉明,任毅道:“阿明,这就对了吗,走,接着喝酒去!” 屋内。任毅道:“阿明啊,我们都是粗人,没见过什么世面。阿明跟随张神医多年,除了这一身武艺,可还有其他擅长的技艺?” 冉明道:“主公不必妄自菲薄。明祖上本是禁军校尉,只因为朝廷斗争的牵连,全家被打为奴籍,也不是什么高雅之人。” 冉明继续道;“幸而我跟随了张家这样的医学世家,跟随了张老神医这样的好老爷。” “在老爷身边耳濡目染多年,明会一些粗浅的医术;祖上善练兵,尤其是骑兵。明不敢忘祖训,日夜苦读推演兵书,只待有朝一日恪守祖训,让我冉家兵法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任毅点了点头,道;“大善。阿明竟然身怀骑兵训练法门这样的异宝,真是出乎毅的意料之外。假以时日,我若想要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就托付给阿明了。” 冉明拱手道;“敢不为主公效死力!” 冉明言罢,众人干了一杯酒,相视大笑。 有了冉明的加入,任毅的队伍如虎添翼。 自182年开年以来,尤其是到了182年年中,中原的局势越来越乱了,不仅粮价日日新,甚至连己吾村,这个偏僻的山村附近,都来了一些流民。 流民们常常是三五成群,拖家带口的流浪而来,特别是今年五月以后,经过己吾村前请求收留的流民已有近三百人。 任毅自然不是来者不拒。任毅从中挑选了数十个身强力壮,悍不畏死,憨厚老实,无家无室,无牵无挂的壮汉,整编进了坞堡卫队。 至于其他的过往流民,任毅给了他们一两天的口粮就打发了。再有不识趣的,直接让他们品尝神兵宝马的贴心服务。 这样,原本己吾村的三个百人队,扩编到了四个百人队。原本的三大百夫长也变成了典韦、黄忠、冉明、牛耕四大百夫长。当然,任老大的超然地位是无人能够撼动的。 己吾村四百余名青壮在四大百夫长的率领下日夜操练,新加入的流民很快就适应了这个赏罚分明,互助友爱的大家庭,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战斗力。 日复一日,时间很快就来到了183年(光和六年)。来到己吾村的流民越来越多了。182年入冬之前,每七天来两三波人,而182年入冬之后,每天最少都会来一波逃难的流民。 出于对大家口粮和安全性的负责,任毅除了留下其中最强壮的一两个,其他人就给以碗水就打发走了。任谁都知道,情况越来越严峻了。 183年2月,天地间刚刚有了一些春的生机。冰雪消融,小鸭子悠闲的在水里游啊游,村中随处可见的柳树身披翠衣,弯弯下垂,三五成群的小燕子叽叽喳喳的玩闹,在民房下做窝,更有些调皮的小燕子直接飞到了村民们的手心里。 第57章 桀骜的少年 村民们十分爱抚的抚摸着光滑可爱的小精灵,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勾绘成一幅诗意盎然的画卷。 己吾村外,不同于村内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涌来的流民越来越多了。任老大秉持优胜劣汰的原则,质量稍差的直接毫不留情地淘汰。 某日,任老大昨天浪得有些晚了,正在家中呼呼大睡,牛耕进屋前来通报了:“首领,外面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流民少年,说咱们的人都是垃圾,他要当百夫长,并且打伤了咱们几个弟兄。” 任老大听完,慢条斯理的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飞起一脚,踹在牛耕的大腿上。 任毅踹完,似乎头脑清醒了,道:“阿耕,不好意思,我刚清醒过来,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牛耕就把刚才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任毅道:“叫上黄叔,随我前去看看!” 任毅、黄忠及牛耕三人很快就手持兵器出现在城门口。 门口,六七个村民蜷缩在地上,轻声呻吟,满地打滚,表情很是痛苦。被打倒的村民前,是一个身高近八尺的流民少年。 这个流民少年蓬头垢面,长的却是隼嘴鹰鼻,目若朗星,四四方方的国字脸尽显坚毅与桀骜,浑身肌肉隆起,手里握着一杆镔铁大刀。这杆大刀一看就知道是非凡的利器,与少年流民的身份不太相符。 任毅直视着这个威武不凡的少年,对着村民们道:“你们给我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道:“首领啊,这个少年打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哼!”少年冷哼了一声,道,“一群蝼蚁罢了。怎么,以多欺少打不过,就哭着喊着找首领了?” 而后,流民少年昂首道:“你这是这群蝼蚁的首领?” 任毅见对方出言不逊,不禁有些肝火,道:“我就是任毅,汝乃何人?己吾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前来撒野的地方!” 少年依旧俯视者任毅,道:“你爷爷还轮不到你来管教。你定的什么破规矩,收录流民还挑三拣四!爷这身后男男女女一百七十三人,都是爷的同乡,爷一个都不会抛下!” “而你手下的蝼蚁,敢在爷面前唧唧歪歪,爷好叫他们饱尝一顿拳脚!” 听到这个少年如此辱骂自己的首领,自黄忠到民兵,无人不怒目圆睁。 任毅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道:“那小子,看来,你对你的功夫,足够自信啊!” 少年冷哼一声,道:“爷在乡里,无一合之敌,多说无益,放马过来吧,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任毅道:“我观足下是个英雄,刀剑无眼,不如我们近身一搏吧。” “磨叽!”流民少年低喝一声,弃掉镔铁大刀,一个直拳直取任毅面门。 这个少年的重拳虎虎生风,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任毅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多半怼不赢这个少年。 任毅连忙一侧身,一抬手,挡下了这一击。 嘭的一声。任毅蹬蹬蹬的退了几步,手臂就像挨了一老锤一样,十分酸麻。 “我靠,这又是三国哪个名人啊,这么霸道!”任毅心里腹诽着。 容不得任毅多想,少年的又一记重拳扑面而来。 “啊呀!”任毅在少年的拳锋之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噗噗噗噗。转瞬就是四十余个回合过去了。 此时的任毅,由于双臂挨了少年太多的老拳,都有些失去知觉了,而流民少年却越战越勇。 “接下我全力一击吧!”少年高喝一声,又一老拳,直捣任毅面门。 这一拳,看似稀松,但是,任毅知道,这一拳,少年用上了真炁,饱含无坚不摧之意,自己是万万躲不过的。 任毅刚打算运用真炁,用自己的双臂丢车保帅,硬抗下这一击。 然而任毅想象中的老拳没有打到实处,只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少年人,火气这么大,可是很伤身体的。” 任毅视之,原来少年的全力一击被黄忠单手箍住,不得寸进。 少年咬牙切齿,浑身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但是依然不能把自己自己的胳膊从黄忠的手掌中挣脱而开。 少年奋力挣扎了两刻钟,终于精疲力竭,不再反抗,黄忠也就松开了这个桀骜的少年。 任毅对着少年一拱手,道:“兄弟好武艺!” 少年对着任毅一翘鼻孔,冷哼了一声。 第58章 猛将归心 看着要再次发作的众将,任毅摆手制止了他们,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任毅继续道:“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们同是男儿,你又何必那么小气呢?” 流民少年闻言,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村民们看到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少年,顿时怒不可遏。 你打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老大不仅没有给我们这些当小弟的有所表示,反而拉下脸皮安抚你,你他娘的还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啊! 顿时,有几个胆大的村民,挥起老拳,怒号着齐攻向了流民少年。 任毅见状,连忙一把把流民少年搂紧了自己的怀里。村民们由于收不住力气,老拳实实的砸在了任毅背上。 “嘶……”任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好痛啊。” “首领,你不要紧吧!”村民们见状,顿时都慌了,连忙走到了任毅身前,为任毅推拿身体,并用吃人的目光瞪着流民少年。 流民少年倒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之人,都到了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依然不肯低下骄傲的头颅,倔强的目光与无数吃人的目光睨视,丝毫没有害怕和悔过的觉悟。 任毅见状,有些恼了,一把推开了流民少年。 众人刚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吃一顿老拳,任毅再次制止了大家,道:“诸位,且听我一言。” 村民们见自己的老大发话了,各个侍立在一旁,把流民们围成了一个圈,防止他们暴起伤人。 任毅微怒道:“你这少年当真不知好歹!你本打伤我的人在先,且你我二人仅是意气之争,你又缘何揪着不放?” 少年闻言,微微一怔,依旧不肯低头认错。 任毅道:“我作为一堡之长,你打伤我这么多兄弟,我不仅没为难与你,还好心好意的抚慰你,就是看中你这一身过人的武艺罢了。” “你的武艺虽然少有,但在我这里,却非是缺你不可。今日,汝若是不悔悟,不给我那些受伤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你和你的乡人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任毅最后用上了真炁,一字一句的怒吼道:“尔等好好想想,今日之事,究竟是孰对孰错?我任毅,究竟有没有对不住尔等?我给尔等半个时辰的时间,时间一到,拒不悔改者,格杀!” 任毅用上了真炁的吼声直冲云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典韦和冉明听到了任老大的怒吼,手持兵器带着军士就冲了出来,侍立在任毅左右。 任老大吼完,场上非一般的静,甚至针落得声音,都会被听到。大家都低下头,沉默了。 任毅为了加一点料,把久经上位的霸气毫无遮掩的散发了出来。别拿村长不当干部,任毅虽然只是一个堡主,管理四百多名士兵的屯将级统帅,但是这种气场对于白身来说就有天然的震慑力。 就在这个令人压抑的时刻,那个桀骜的流民少年,跪下了。 流民少年一跪,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流民们见到少年跪下了,纷纷欲上前,结果被典韦、黄忠、冉明联袂瞪了回去。 少年先是重重的对着流民伙伴们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重重的向着受伤的村民们磕了三个响头,最后重重的向任毅磕了三个响头。 少年这九个响头,把自己的额头都磕流血了,可是少年浑然不觉。 少年站起身来,道:“小子无知,方才是魏延错了,还请大人见谅。” “阿延,你这是怎么了?大不了,我们把命给大人们就是。”流民们十分震惊,七嘴八舌的问道。 魏延道:“各位叔伯们稍安勿躁,且听延一言。方才,确实是延,确实是我等不对在先。” 魏延继续道:“任堡主设立的仅收留健壮者入堡为民的规矩,并无任何不妥之处。我带着乡人带头闹事在先,挑起争端,此延之一过。” “延斗败后,对于任堡主的好意,延却不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堡主的底线,是为不义,此延之二过也。” “延仗着一身莽力,不识时务,把乡人置于危险的地位,此延之三过也。” “任堡主如此宽宏,不仅爱护乡人,而且爱护猛士,进退有度,又不失霸气,延如果再不识好歹,实非人哉!” “义阳人魏延,携乡人一百七十三人,拜见主公,愿为主公牵马执镫,赴汤蹈火!” 第59章 惊喜不断 任毅开怀大笑,搂住魏延的肩膀,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阿延,今后大家就是兄弟手足了。” 看着那些受伤的村民面色有些不快,任毅道:“都是男儿,何必斤斤计较,人家已经知错了吗。” 任毅接着道:“阿延,你带着新来的兄弟们,每日为受伤的兄弟猎野物一只,并帮助他们耕作,持续一月。” “此外,我从自己的府库中,出钱七贯,让兄弟和侄儿们都摸摸钱,大家把此事揭过,何如?魏兄弟,是难得的壮士,而且大家都是意气之争,我希望大家不要让我难做。” 任老大的这个方式,村民们都很认同,就面带微笑的对着魏延等人笑了笑。 魏延闻言,对于任老大的忠诚度更高了。 任毅道:“阿延,我有两事,说与你听。” 魏延道:“主公请讲。” 任毅道:“第一,进我坞堡,就要严格遵守我的命令和军规,我知汝心气甚高,性格桀骜,汝做不做得到?” 魏延道:“延唯主公马首是瞻。” 任毅道:“二者,流民中,还有没有有一技之长者?” 魏延道:“容我想想……,唔,乡人中多是有些蛮力者,并不会什么把式,嗯……,我想起来了,阿到,你出列!” 魏延话音刚落,人群中站出来一个八尺身高的清癯少年,手里握着一杆木质铁头的长枪。 魏延道:“此乃陈到,本是汝南人,汝南袁氏对待百姓的残暴主公想必也知道,阿到,就是两年前逃难到我义阳的,奈何自去岁起义阳也是大旱,颗粒无收,我等只得一路逃难,误打误撞的就遇到了主公。” 魏延继续道:“阿到此人一身力气与我相当,比我更善于跋涉羊肠小道,我与之切磋,常难分伯仲。” “更有甚者,阿到自言是丞相陈平后人,家中有一本陈丞相批注过的孙子兵法,也不知真假,反正延是没见过。” 任毅心中暗爽:“魏延,陈到,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任毅继续思索道:“魏延,在五虎将全部去世后,蜀汉首屈一指的大将,可以说是蜀汉第六将,在三国名将榜上大概排名十五六。而且,魏将军兵出子午谷的奇谋,虽然说冒险,但并不是没有可行性,以至于后人扼腕叹息。” “陈到,字叔至,蜀汉白眊兵统帅。白眊兵,作为蜀汉昭烈帝的卫队,与陷阵营,并州狼骑,白马义纵,虎豹骑都是汉末三国的超精锐兵种之一。而且白眊兵极善行走于恶劣环境,还把刘备从夷陵大火中抢回了白帝城,虽然不久备备就挂了,但是没有白眊兵,备备挂的更快,多半就永远留在夷陵了。” 任毅凝视了陈到一会,道:“阿延既然这么说,想必你必有过人之处。和阿延一道,叫我主公吧。” 陈到道:“愿为主公效死!” 任毅道:“我不喜得百民,喜得你们兄弟这样的壮士啊。” 任毅继续道:“大家随我进堡。” 老规矩,宴席排开,从任毅至陈到,加上牛耕,共七人,共进一席。 酒过三巡,任毅道;“阿延你等沿途流浪多时,沿途可有何见闻?” 魏延道:“主公,这沿途满是传教布道的太平道众,而且有些不良道众,与山贼勾结,或者干脆就自己亲自动手。” 任毅道:“行为不良的太平道众,人数众多乎?” 魏延道:“多倒是谈不上多,大概十之一二吧,不过每过一处,都能遇到一两股为非作歹的太平道众,人数有多有少,轻者抢夺财物,重者良心尽失,延看不过,也手杀了实在看不过眼的数十百太平匪众和害民大汉匪军。” 任毅暗想;“黄巾起义天下三十六方数十万众,十之一二的匪徒数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任毅接着想道:“也不知道五师祖是怎么带兵的,竟然让手下出现了这么多的匪兵。五师祖应该比我懂,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道理。反正,我不相信五师祖,会放任自己手下匪兵成群,我印象中的五师祖,是那个忧国忧民的落魄青年。” 任毅暗叹一声:“五师祖啊,希望你不要让你的义公将军失望啊。说好的俺们心中的天下呢?” 第60章 六胜六败论 魏延也没管任毅在想什么,继续说道:“陈留一带匪兵最猖獗的地方,还是宁陵县城。” 魏延继续道:“听说宁陵县城三年前搬来了一个恶霸,是一个叫李永的老不死,号称是大儒李膺的侄儿,手下恶奴二千,在城内为非作歹。” 任毅和典韦听到这,突然身形一顿,眼中爆发出了骇人的精光。 魏延一愣,道:“主公,是延哪里说错了?” 任毅道:“不,是那个李永,与我有旧恨。” 魏延道:“我说我怎么听说这个老东西说近日要去己吾杀个人,原来是主公。” 魏延继续道;“这个老东西仗着自己是世家大族,李膺的侄儿,在宁陵城很快就成了说一不二的地头蛇。” “张角和这厮不知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给了这厮的儿子一个好像是叫什么统领的大官,对了,他儿子我还远远地望见过,一双眼睛大的像灯笼。” “自从这厮更加得势后,手下的匪兵奴才大概有了四五千人,其中训练有素的奴仆有多少延并不知晓。” “这厮得势后,更加欺辱百姓,当街抢劫和欺辱旁人,已是他们的家常便饭。有些和他们相勾结得地方官,还和他们一同嬉戏玩闹,丝毫不把百姓疾苦放在眼里。” “延耻于和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为伍。听说这些废物还想要来杀主公?正遂延的心愿!延正愁没机会,拿这些猪狗来祭刀!” 魏延说完,一昂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任毅道:“阿延有此心,实为大善。孙武子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阿延可知对方军事素养如何?” 魏延道:“延曾远远望见过李氏匪军。大多是些外强中干的废物。至于精锐也有,就是不知道具体数量和战力如何。” 任毅微微颔了颔首,道:“我知道了。阿延,你的乡人们,战力如何?” 魏延道:“主公放心!若有战,延愿与阿到一起为先锋!” 任毅道:“善。” 宴席结束后,任毅最先做的事就是让魏延和陈到以最快的时间和大家熟悉,从而增强大家之间的默契程度。 同时,任毅也就顺理成章的把青壮分成了六个百人队,以典韦、黄忠、冉明、牛耕、魏延和陈到为百夫长。 任毅知道,时间越来越紧迫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敌人在什么时候会突然发起进攻。 虽然,六百青壮是日日训练的绝对精锐,但是存在两个不可忽视的弱点。 其一就是这六百青壮虽然健壮,但都是大大的良民,手里没有沾过人血,甫一上战场杀人,多少会有不适的反应。 其二就是人数劣势。别管六百青壮如何训练有素,人数上的差距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数百人对几千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称之为一场恶战。 于是,任毅想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练胆的招数。任毅每日不定时的抽出一段时间,把所有青壮集中在一起,剖开一袋盛有彘血的麻袋,把彘血放于一个大缸中,包括任毅在内,六百多人有秩序的轮流闻彘血腥臭的气味,并把彘血涂抹满自己的全身,练习完毕后,在把大缸清洗如初。 起初,很多人极端不适应这种血腥的感觉,上吐下泻甚至短暂昏厥者大有人在。任毅同样也不好受,十分愉快的加入了上吐下泻大军中的一员。 不过这招是真的有效。通过这种不伤害山上野生动物的方式,实实在在的锤炼了大家对血腥的适应度。一头猪,保护了后山上众多野生动物的安全。 见训练效果如此成功,任毅给大家加油打气道:“自春秋战国先秦以来,常有以少胜多,以寡胜众之役。” 任毅继续道:“今我之于匪兵,我军有冠绝天下的猛士,而敌军无,此胜之一也。” “我军有精诚团结,不畏生死的壮士,而敌军无,此胜之二也。” “我军互相熟稔,而敌军各自猜疑,此胜之三也。” “敌军远道而来,我军以逸,待敌军之劳,此胜之四也。” “我军粮秣充沛,而敌军后勤难继,此胜之五也。” “我军守卫家园,占有大义,而敌无故犯界,于义不合,此胜之六也。” “是故有此六胜六败之论,即使匪军有数十万众,又有何惧哉!” “我之所以言此,乃是恶战不久就会来临,我任毅,从未妄言过,大家还是要加强警戒,做好战备,以退来犯之敌!” 众人齐声道:“我等谨遵首领谕令!” 硝烟的味道,渐渐地靠近了,这个宁静的小山村。 第61章 兵锋 宁陵县城,李府。 正厅内,一个富态的中年人高座首位,其左手边是一个黝黑黝黑的丑汉,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其右手边是一个白脸汉子,一脸的阴骘和戾气,让人一看就知道非是善类。 中年人轻轻的抿了一口浓茶,而后放下茶杯,道:“二十年了,二十年了,我李永,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了!” 李永一脸阴狠道:“想我李永,贵为大儒李膺之侄,刘志小儿不用良臣,行党锢之祸,残害忠良,实为可恶!” 坐下的众人皆附和。 李永继续道;“若非刘志小儿,以我李永之才,即便当不得三公,一州之牧,当一个郡守也绰绰有余。” “可恶的刘志小儿,如此打压我李家,那些可恶的没卵子货,不知某哪里招惹到他们了,把某调来如此一破落县城。” “还有某在故居任别驾之时,一个小小的落魄汉室宗亲,就敢来坏老夫的好事,当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来此地也好。唐仙长保举我等当了一方统领,我等手里可用之兵就由两千私兵暴增到了五千人。” “而且据密报,我的仇人,刘贵父子,就居住在离此地不远的己吾村。真是冤家路窄啊,老夫这一次,定要报仇雪恨!” “大目我儿!”李永恶狠狠的一顿茶杯,命令道。 “父帅,儿臣在!”李大目一抱拳,出列道。 李永道:“据为父所知,贼人居住在己吾村,青壮者仅数百人,首领七员。” 李永继续道:“己吾村匪众还人模狗样的设置了堡垒,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某要让他们知道,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传我命令,备战点兵,典儿留一千人在家留守,带齐半月干粮,三日后,大目,随为父穿上黄巾战甲,提军四千,踏平己吾村。我要把那些匪众,碾碎在我的兵锋之中!” 李大目和李典齐齐一拱手道:“我等谨遵父帅之令!” 己吾村校场中。己吾村村民每日除了农忙,就是操练。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新来的魏延和陈到等人基本上能和原住民打成一片了,而且通过任毅的特殊训练,村民们对杀人不仅不再畏惧,甚至还有些渴望。 任毅对于即将到来的恶战那是丝毫不慌。反正大战打的一地鸡毛了,又不是本老大的锅,打完了本老大该去哪就去哪,谁也拦不住我。 而且本老大也不觉得六百虎狼对上五千绵羊会输。自从魏延加入后,任毅就在村周围布满了无数埋有铁蒺藜的陷坑,并在村外戳了一个禁止流民经过的告示。 不听劝自己作死,陷入坑中惨死的流民,任毅等人直接搜刮完钱粮就地一埋。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都告诉你了,不让你过,你偏不听,出了事,我肯定不背锅。 对于吃了哑巴亏的流民伙伴,只得夹着尾巴自己跑了。打架,你确定打的过五个三国前十五猛?而且,告示那么明显,你不听,只能说死了活该。 任毅这么弄也是基于无奈。大军都快压境了,流民的死活本老大是顾不上了,打完这一仗己吾村也没法呆了,所以,生死只能各安天命了。 任毅掐指一算,觉得时间离魏延告诉自己的仇家前来寻仇的时间差不多了,任毅就把全村男女老少千数人召集在了一起开大会。 任毅道:“大家大多是己吾村的老人,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前村长,义父文德公和人有一段仇怨。” 大家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 任毅继续道:“据魏将军所讲,那个仇人,现在不仅是宁陵县长,而且是黄巾军的九十六员统领之一。” “而且魏将军说,敌军有足足五千人,而我军只有六百人,毅问大家,可有畏惧?” “杀!杀!杀!”六百青壮齐声喝道。 “很好!”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毅亦以为,来犯之敌,如同绵羊一般。” 任毅继续道:“只是这一仗后,我们就是胜了,我们也必须要离开,我们世代生活的村子了。” 任毅话音一落,台下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有的还唏嘘落泪。 任毅知道,大家这是故土难离。等大家交头接耳,互相感慨的差不多了,任毅摆了摆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第62章 首战 任毅向着刘大一拱手,刘大户就站到了任毅左边,开口道:“叔伯兄弟们,你们相信首领,相信我刘文德吗?” “首领,我信!”众人齐声开口道。 任毅带领下的己吾村,丰衣足食,村民们一天比一天健壮,所以众人无不信服。 刘大户继续道:“是啊,我们这一切,大多是首领给的。跟着首领,没有一件事,是对我等有害的。” “首领让我们离开故土,必有首领的顾虑。首领在提出这个方法之前,和老夫彻夜畅谈过。你们知道吗,首领,在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在老夫面前,流泪了。首领是个多么坚毅的人,大家都知道。” “老夫相信,我等在首领的带领下,一定会有锦衣归乡的那一天!在那一天,让我们在村子里,摆起最盛大的篝火宴席!” “首领!首领!”众村民齐声欢呼。 欢呼声渐渐淡去后,任毅道:“恶战已经不远。各百人队务必要备足箭矢,加强巡逻力量,不给敌人丝毫可乘之机。” 任毅继续道:“另外,熬制一定数量的金汁,盛在特定的器皿中,自战前,除去老弱妇孺,所有人,枕戈待旦,包括吾。” 任毅说完,拔出了腰间的轩辕剑,以剑指天,喝道:“此战,为我军健儿的首战,这一仗,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己吾村的虎狼之师,必将在这乱世中,杀出无上威名!全军,杀,杀,杀!” “首领必胜,首领必胜,首领必胜!”众人心潮彭拜,高昂的战意洋溢在每个人得脸上,大家都期待着,一举斩杀来犯之敌,向天下证明自己的实力。 夜幕下。城门和瞭望塔站满了执勤的士兵,箭矢和简易守城器械早已准备就绪。 每日晚上都有七大首领轮流在寨墙上值守,今日的值守首领刚好是总首领,任毅。 任毅身披甲胄持利器站在城头上,慢慢的品着手中的山泉水。 突然,任毅用力的一摔手中的杯子,怒喝一声:“敌袭!” 任毅话音一落,早有士兵去传令了。与此同时,大地震动,响起了踏踏的马蹄声和军队行军的声音,根据声音传过来的时间,距离村子已经不足五里。 一百余名善射者和二百余名精于刺杀之道的士兵在其余六大首领的带领下走上了寨墙,并有序排开。此时,军队还没有杀到村下。 任毅道:“传我将令。前来犯者,无论是谁,一律格杀!” “诺!”众人齐齐应答道。 就在这时,敌军接近了村口。敌军全部头裹黄巾,人数有数千人。 “啊!啊!”城下的敌军传来阵阵的惨叫声,定睛视之,原来有部分敌军陷入了任毅事先挖好的陷坑。 任毅也不知道陷坑究竟收割了多少匪军士兵的性命,想来一两百人还是有的。趁着这个当口,头裹黄巾的士兵全部进入了村民们的射程。 敌军大急,有一个人高声喊道:“我乃大贤良师麾下统领李大目是也,我们不是敌人,还请打开寨门,放我等进去一叙。” “放箭!”任毅一面命令,一边暗想道;“呵呵,你是白痴还是我脑子缺根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吗?” 噗噗噗噗。箭矢入肉的声音阵阵响起,敌军阵中传出来此起彼伏的哀嚎。 李大目有点懵。在他的战斗经历中,没有哪次战斗,城头上的敌人二话不说,直接弯弓就射的。这根本就不科学啊! 黄巾军不由自主的愣神了六个呼吸。六个呼吸后,才在李大目等头领的率领下,嚎叫着冲向村口。 匪军达到村口下,又用了十余个呼吸。这二十多个呼吸的时间,城上的村民射出了十余轮箭。 以己吾村村民之训练有素,加上城下全是乌泱乌泱的敌军,就是个瞎子对着城下乱射,也很难射空。 更何况,城下的匪军也不是什么精兵,更不可能身着像样的甲胄,所以,基本上一支箭,就差不多能让一个匪兵失去战斗能力。 这十余轮齐射直接使黄巾军大幅减员。趁着黄巾军构架简易木质云梯的当口,城上又是一桶接一桶的金汁兜头浇下。 等到黄巾敌军架好了攻城云梯,死于金汁下的匪兵大概有数十百人。 总之,经过陷坑、铁蒺藜、拒马、齐射、金汁轮番摧残下的黄巾匪军,直接减员超三分之一。 云梯是架好了,可是李永和李大目秒怂了。 第63章 破之 这敌人的一根毛都没有摸到,云梯刚刚架好,自己这四千人就挂了三分之一还多。要知道,这才刚刚开打了,半刻钟都不到啊。 “大目,你带着二百人,攻城试试,不行的话,我们先后退五里,用众多的人数把敌人堵在这里。我就不信,他们会龟缩在这里一辈子不出来。”李永命令道。 “孩儿得令!”李大目一拱手,就带人提刀冲了上去。 “哼哼,还是老夫机智。”李永自得道,“孙武子言,数倍而围之,我到要看,你如何冲出我李永的手掌心!” 任毅见到城下的黄巾军大部队缓缓后退,而其中一员将领带着二百人就来攻城,任毅心知这二百人就是来试水的。 任毅道:“大家停止放箭。我要让这股敌军知道,我己吾精兵的厉害。”说完,任毅缓缓的拔出了轩辕剑,弓箭兵退到了后面,刀枪兵一字排开。 城下的黄巾军看到严阵以待的己吾军将士,有些两股战战。在李大目武力逼迫下,黄巾军分两队向着寨墙顶部进攻。 待到第一个黄巾军爬上寨墙,任毅手起剑落,一剑贯穿了那个人的胸膛。 那个黄巾军是个十岁左右的瘦弱少年。看起来面黄肌瘦,似乎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但面容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称的狰狞。 那个少年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寨墙下,嘴角处溢出了大口鲜血,胸膛被刺出了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那个少年浑身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就彻底死去了。 少年的鲜血溅到了他身边不远处的战友。在李大目的威逼下,被吓破胆的黄巾军士兵不得已强打起勇气,哇哇大叫着向上冲。 这也是情非得已。他们大都是李家私兵。他们若退缩了,李家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家破人亡。 李大目在下边督战时也见到了任毅那十分骚包的一剑。他自忖,自己多半是打不过的。 见到越来越多的己方士兵被打下寨墙,都快全军覆没了,而对方才稀稀拉拉的被捅下去数十人,李大目怕了。 李大目不再犹豫,招呼着自己的心腹数人,扭头就跑。 “放箭!推云梯!”任毅下达了这波攻防战最后一道命令。 寨墙下黄巾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轮射过后,李大目早已逃远,参与攻城的黄巾军小队跟着李大目逃回去的人,估计不足十人。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第一波交锋,以攻城方惨败而告终。阳光洒在寨下堆积如山的兵尸上,别有一番悲壮与凄凉。 任毅在大将和精兵的保护下走下寨墙,巡查战场。 黄巾军战死的士兵中,有男子,也有妇人,不过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如同那个少年黄巾兵一样,面黄肌瘦,手上布满了茧子。显然,作为李家的私兵仆从,待遇是极端不怎么样的。 任毅缓缓地走向寨内,道:“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把他们都埋了吧,要快。” 任毅军充分发扬不浪费一粥一线的作风,把兵尸身上的钱粮一扫而空后,就把这小两千人草草埋了,而后就回到了寨内,紧闭了寨门。 任毅回到村里后,第一件事就是统计战损几何。 负责统计战损的村民道:“禀首领,此战我军损失兄弟二十二人,轻伤八人,毙敌约一千六百人。” 任毅有些神色暗淡的颔了颔首,道:“战死的兄弟要好生安葬,受伤的兄弟大家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治疗。” 任毅继续道:“凡战死的和受伤的兄弟,姓名由识字者登记在册,战死者每家抚恤粮十石粮草,钱二贯,伤者予以粮草五石,钱一贯,登记在册的英名,吾无论如何,都要让猛士的英名,流芳百世!” 在场的众人很多人流下了欢欣的热泪。他们这些泥腿子,被高高在上的人一直瞧不起的人,因为遇到了一个爱兵如子的首领,让他们有机会流芳百世,这是一种莫大的荣光。一种叫做荣誉感的情怀,在大家心里油然而生。 任毅继续道:“我们当前最首要的事情,就是全歼这股不知所谓的害民贼。大家都说说,有什么想法?” 六大百夫长异口同声道:“首领,就这样的废物,还用想吗?我等请战,发兵灭了此獠!” 第64章 议战 任毅道:“正好,我和大家想一块去了。这带队的名额,一共三人。我作为首领,当仁不让的先抢一个名额。” 下面六大百夫长纷纷叫屈道:“首领,这不公平!” 任毅摆了摆手,道:“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余下的两个名额,大家抓阄决定。好在这次敌人够弱,牛耕你就参与吧。” 牛耕满脸苦涩:“首领,我菜我自己知道,你这么当众说出来,真的好么?” 众人拍了拍牛耕的肩膀以示安慰,就开始抓阄。最后抓阄的结果是魏延和陈到成了幸运儿。 对于这个结果,任毅还是比较满意的。任毅自己也有点担心,自己运气不好,抽到牛耕当自己的队友,结果就有点蛋疼了。好在陈到和魏延实力都还不错,三国前十五猛,够用了。 至于没有抽中的人,脸上布满了淡淡的忧伤。 任毅一看大家这表情,笑道:“没有抽中的兄弟们也不要着急吗,大家也看到了,将来需要搏杀的情景一定不会少,所以少不了大家的功劳。等我等收割回来,好好的喝场庆功酒。” 抓阄完毕后,任毅等三将就去准备了。此时,五里外的李永大营中。 李永一脸颓然的摊在主位上,李大目跪坐在李永脚下。 李永哆嗦着问道:“大目,你说,这个己吾村,竟是如此一块硬骨头?” 李大目弱弱的回答道;“父帅,儿观寨上那个青年首领,狠辣非常,杀人不眨眼,而且一身武力还在儿之上。” 李大目继续道:“更可怕的是,儿的二百敢死队全军覆没,换走的敌军不超过三十人。” 李永一拐棍狠狠地敲在了李大目背上。李大目吃痛,但不敢吭一声。 良久,李永叹息道:“罢了,就是你弟曼成在此,也怕是回天乏术啊,贼人之强,也不能全怪在你身上,起来吧。” 李大目站起身来,道:“儿谢父帅宽囿。” 李永摆了摆手,道:“大目,在你看来,贼人日后会有何打算,我等该如何做。” 李大目道:“父帅,所谓狗急跳墙,贼人不可能会老老实实的被我等困死在这里,一定会在某个时日跳出来或突围或与我等死战。” 李大目继续道:“所以,我等现在可以收兵回宁陵,或者继续以人数上的优势,围困贼人,只是贼人过于精锐,我们避其锋芒,撤回宁陵,父帅以为可否?” “混账逆子!”李永青筋暴起,老态尽失,一棍子狠狠地敲在了李大目的头顶上,道,“汝怎可说出如此混账的话!汝怎敢慢我军心!老夫之兵力,是贼人三倍不止,我怎可长他人志气,向贼人低头!” 李永继续道:“我们李家遭受得耻辱,你这逆子都忘之脑后了吗?区区一个没落的汉室宗亲,就敢来冒犯我李膺亲侄的威严;区区一介草民,就敢武装起来,和老夫叫板!老夫和袁逢司空,相交甚笃,长水校尉袁公路,袁家嫡长子,老夫还抱过他!老夫是何等身份!” “而且,大目你给我记住了,你记住,你是李家嫡长子,堂堂的黄巾军统领!老夫就不信,区区草民,能奈我父子何!” “行了,速速下去备战吧,别让贼人钻了空子。大目啊,长点志气吧。” 李大目唯唯诺诺的一拱手,道:“父帅,儿知道了。儿这就去准备。” 李大目离开后,就来到了军营。军营除了两三百精锐骑兵在认真警戒外,余下的步卒大都营养不良,病病殃殃的,懒懒散散的倚靠在一旁,或呼呼大睡,或白日宣淫,或插科打诨,全无士兵的精神状态。 李大目一看这德行,就知道现在想要让这些颓废的士兵打起精神来,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以这些人的尿性,没有四散而逃,倒戈相向,李大目已经觉得谢天谢地了。 “哎,我还是回自己的军帐里睡会吧,”李大目自言自语道,“爹现在十成十的在营帐里,欣赏歌舞呢。嗯,我也叫几个歌姬侍妾来,喝两口小酒,然后……,美美的。” 己吾村内。晚饭过后,任毅,魏延,陈到三人穿好甲胄,点上了百余名骑术精湛,膂力过人的壮士,背上弓箭,为马蹄裹上了布匹,以免在策马时发出声响,引起对方的警觉。 任毅器宇轩昂的危坐在马背上,道:“将士们,我军人虽少,但大家都是以一敌十的壮士,魏,陈两位将军,都是万夫不当的虎将。此战,敌军一定会被我的虎狼之师,碾得粉碎。将士们,随我冲!” 第65章 任毅百骑突敌营 哗啦啦,寨门被徐徐打开,百余名精锐骑兵在任毅,魏延和陈到的带队下,如一支利箭钉向李永大营。 而此时的李永大营,守卫门岗的步卒正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到战争已经来临。 骑兵突到军营外不远处,发现对方似乎毫无防备。 任毅道:“此獠缘何丝毫没有察觉?不管有无诈,火箭三轮射,火起后,突击!” 骑士们纷纷拿下弓箭,点起火把,对着对方军营无差别火箭射击,而后轻轻的退了十五步,观察火势。 李永的临时军营并不大,不管是由于自信或者是疏漏,军营布置的并不严密,而且营帐扎堆,易燃物多。 只是瞬间,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里面绝望的惨叫声,嚎哭声,不知所措声清晰可闻。 里面的嚎哭声越来越大,火势也渐渐到了顶峰。任毅率先扔掉了火把,众人纷纷有样学样,给原本就熊熊燃烧的大火加了一把料。 又过了不多时,火势小了一些,里面更加拥挤喧闹了,远远地就能望见里面人头攒动。 更为凑巧的是,中军之处烧出来了一条小路,足够任毅的骑兵队肆意突袭。 任毅哪里肯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长枪一指,爆喝一声:“全军突击!” 希律律!战马欢快的歌唱着,众骑兵猛虎下山般向着敌军营帐席卷而去。 噗嗤噗嗤。敌军成片的被任毅军一边倒的屠杀。而李永的军士们仍在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李永和李大目早就被惊醒。此二人察觉不妙后,就带着数个歌姬和亲卫躲进了马棚里。 “额啊!”李永军士兵临死前的哭喊声像擂鼓重锤,每哀嚎一声就像鼓槌狠狠地敲在了二人心里,使二人心里一阵颤抖。 二人慌忙把歌姬和亲卫拉到自己身前,用他们的身体以求掩耳盗铃。这些和歌姬和亲卫不知何故对父子二人倒是十分忠心,就这样直挺挺的挡在父子二人身前,一动不动。 在任毅的铁骑下,屌丝喽啰兵很快就被清的七七八八了。而任毅军的百名精锐小队,面对一群自乱阵脚的敌人,收割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火势渐渐淡去,满是肃杀的战场上只有三三两两的李永军士兵在玩命的逃窜,生怕做了刀下之鬼。而任毅军士兵只有几个倒霉蛋不幸受了一些不太要紧的伤。 任毅一看这战损,乐大了,心想本老大就是机智,知道用火攻先搅乱敌人,减少己方伤亡。 欢乐间,任毅一上头,一把当胸揪过来了一个向主帐方向奔跑中的敌方士兵,卸下了武器,并搜了全身,然后一把提起。 任毅定睛一看,才看清对方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任毅有些不好意思,放下了这个女孩,然后抽出轩辕剑,搭在女孩的脖子上,道:“方才本将冒犯了。现在,本将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告诉本将,不然,本将不会怜香惜玉,本将说到做到。” 女孩怯生生的道:“将军有话尽管问,小女必知无不言。” 任毅道:“你缘何这么小,就来当兵,还是个女子?” 女孩道:“民女双亲早没,下面有一个五岁的弟弟,需要供养。” 任毅一看女孩手上的老茧,浑身累累伤痕,就直接单刀直入道:“看来李永老儿对你也不怎么样吗。你可知道,李永老儿藏身何处?” 女孩咬了咬牙,思索片刻,道:“老爷虽然非人,灵雎与老爷有旧恨,然灵雎唯愿亲手了之,不愿因贪生而背主。” 任毅淡淡道:“可是本将一把就能把你提将起来,你这两下子,不是前去送死吗?” 灵雎道:“虽死无恨。” 任毅道:“所有人都在往营门外跑,只有你与众不同,往营帐里跑,不是死士,就是有深仇。” 任毅继续道:“巧了,本将也与那李永老儿有旧恨,你在前带路吧,这样的贼匪,死不足惜。” 灵雎思考了一会儿,向着主营帐的方向慢跑了起来。 魏延道:“首领何故轻信一丫头?当心有诈。” 任毅道:“无妨,有这个丫头带路,不管有没有诈,都方便我等找到李贼。更何况,我等可见机行事。” 魏延和陈到相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驱马跟了上去。 有着灵雎带路,一行人离着主营帐越来越近了,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主营帐。 第66章 灵雎身世 灵雎见主营帐人去帐空,稍一思索,道;“李永准是藏到马棚了,各位将军随我来。” 踏踏踏。李永和李大目听到阵阵马蹄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连忙站起身,准备撒腿就跑。 两腿无论如何都跑不过四腿,李永父子逃了没多远,两个歌姬,八个亲卫,还有李永父子凡十二人就被任毅带人团团包围了。 任毅没废话,上来刷刷刷的刺出了十枪,团灭了李永父子的死忠。 而后任毅看了灵雎一眼,道:“灵儿,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放心,本将帮你压阵。” 灵雎点了点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根短匕,猛然一窜,刺向了李大目。李家父子刚想怒骂,却不得不生生把到口的脏话憋了下去。 李大目措手不及,被灵雎一击刺在了腹部。李大目痛哼一声,倒是也有几分血性,飞起一脚蹬向灵雎。 李大目这一脚势大力沉,不是灵雎这个小丫头能躲过的。李大目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灵雎的腹部,灵雎被踹飞一丈远,晕厥了过去。 任毅也不再多言,也不想听二人哔哔,直接两枪扫晕了二人,教人缚了。 魏延讪笑道:“主公之勇,可谓是拳打南山小歌姬,脚踢北海小老儿,延佩服。” 任毅一个爆栗把魏延打的眼冒金星:“休要多言,速速打扫战场,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烧了!” 魏延一缩头,喃喃道:“主公怎么可以这么小气吗,开个玩笑就毛了,真是的。” 但是,魏延并不敢顶嘴,只得乖乖的按照任毅的命令照做。 在任毅军的铁骑突击下,李永所率领的黄巾军一个照面就分崩离析了。这也多亏了黄巾军足够菜,不然的话换一个任何精锐一些的军队,任毅等人都不敢如此托大。打扫完战场后,任毅军飞速撤离了战场。 任毅军押着战利品和李氏父子回到了村内,众百夫长都站在村口迎接。 典韦道:“阿毅得胜归来,恭喜阿毅了。” 任毅道:“不过是一些喽啰罢了。这一战若是不得胜,我还是一头撞死在铁锨上好了。” 典韦道:“阿毅所言是极,这些喽啰,不仅装备和身体素质差,而且斗志低迷,若是以我等之精锐,仍不能战而胜之,就真是怪哉了。” 典韦一转口,道:“阿毅得胜归来,队伍里怎么还虏了一个女娃,阿毅莫非是……?”典韦一边说,一边满脸的坏笑。 任毅正要给这厮一脚,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灵雎醒了。 任毅道:“阿韦,你随我带灵雎去正厅,其余的人就地解散,另外把李氏父子捆好并看住,至于战利品,大家随意分配,只是不可给我惹出事来,否则军杖伺候!” “首领英明!”一听战利品可以随意处置,而且首领自己不分一杯羹,大家无不欢呼雀跃。 众人热热闹闹分配战利品的当口,任毅携灵雎和典韦来到了正厅。 任毅道:“灵雎姑娘,好胆色。这份勇气,就是男儿,亦汗颜三分。” 灵雎嫣然一笑,道:“你是妾身见过的,最爱护手下的,和第三有魅力的首领。” 典韦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道:“小女娃娃休要乱言!俺老典的主公,怎么会是区区第三有魅力的首领!” 灵雎面对长相凶神恶煞的典韦,毫不发憷,一双杏眼瞪着典韦,道:“大个子,在我心中,我阿翁还有我哥哥,是天下最有魅力的男子!怎么,你要咬我啊?” 任毅是真的惊了。在任毅印象中,自己的手下里,除了黄忠和冉明,就是魏、陈二将也畏惧典韦三分。今天,典韦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硬怼了,苍了个天啊。 典韦到也被这个小丫头怼的没了脾气。旋即,典韦一脸舔狗模样道:“丫头,是俺老典冒犯了,不过你阿翁和你兄长是何人,可有俺老典英雄?” 典韦话音一落,还稍稍的释放了一下自己作为绝世武者的气息。 “噗哧,”灵雎被典韦憨态可掬的样子给逗乐了,道:“大个子,还有首领哥哥,你们听好了。” 灵雎继续道:“小女子姓吕,闺名灵雎,是九原人,熹平二年(公元173年)生人。” “我父吕公讳良,生前乃九原县长,我兄长姓吕名布表字奉先,长我十七岁,奉先兄长十一岁时就是九原地区首屈一指的猛士。” 第67章 美人灵雎 “小女子在阿翁在世的时候,有兄长和阿翁的宠爱,那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一年前,阿翁带着小女和五岁的弟弟去洛阳公干,怎奈天不佑阿翁,阿翁刚刚行至宁陵就病逝了。” “我不得已,带着弟弟,卖身为仆讨生活。” “我原本以为,凭借我肯吃苦,肯下死力气,养活我弟弟不在话下。” “怎奈李永这狗贼,不仅不给我姐弟二人饱腹,打骂我二人,更为可恶的是我弟弟患了风寒,不仅不让我照料弟弟,还不给我弟弟吃食。我弟弟,就这样于痛苦中死去了。” “弟弟死后,我就把老贼恨到了骨子里,时时刻刻都想着为我死去的弟弟报仇雪恨,一直苦于没有时机。” “所以,首领突袭营帐得手后,其他人都忙于逃命,而我,就是死,也不能放过,这个杀掉老贼的机会!” 吕灵雎话音刚落,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淌下。 任毅轻轻的为灵雎拭去泪痕,道:“真乃巾帼不让须眉也。你愿意,为我效力吗?” 灵雎道:“首领何意?” 任毅道:“你是天下少有的,极具潜力的武道高手。我看过你的意志,在我这里,你今后武道上的成就,不说能不能超过阿韦和你的兄长,超过荆轲不在话下。” 灵雎淡淡一笑,道:“妾身如果不呢?” 任毅摸了摸轩辕剑,道:“你现在只是一株不起眼的小草。你如果不,或者不是真心的话,我的剑,不会怜香惜玉。” 灵雎一脸郑重道:“我吕家的儿女,没有贪生畏死的小人。任何人,就是始皇再生,也不能让灵雎屈服分毫。不过我曾对天立誓,擒灭李氏,为我弟弟报仇者,灵雎以君王侍之。今后,灵雎,就是首领的一个丫头。” 任毅脸上笑意更浓:“上天又赐予我一员猛将啊。对了灵儿,你说,我的阿韦,和你兄长,谁武力更胜一筹?” 灵雎沉吟良久,道:“首领,灵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兄长,在韦将军手里,走不过四十回合。” 任毅心中暗爽:“看来就是强如吕布,在本老大面前,一样得夹起尾巴做人。” 任毅继续问道:“这天下越来越纷乱了。若将来我与你兄长沙场相逢,灵儿你如何选择?” 灵雎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提携青锋为君死。” 听到这里,任毅心中已有计较。吕灵雎,是在谍报、刺杀方面难得的天赋型选手。这天下最会搞情报的,不外乎李文优、贾老毒、司马反骨仔、诸葛妖人、郭奉孝、周公瑾,寥寥数人而已。 任毅想到这里,把思绪拽了回来,不再继续胡思乱想。以后是以后,现在先了结了李氏父子的事情再说。 任毅道:“灵儿,你先下去洗漱吧,等你洗漱回来,我们一起把李永的事,了了。” 吕灵雎乖巧的点了点头,难得的给了任毅一个甜甜的微笑。 灵雎洗漱完毕后,换了一身新衣服。灵雎虽然才十岁,却长着一对丹凤眼,肤白如玉,面若桃花,身材曲线近乎完美。 看着任毅在在不停地盯着自己看,吕灵雎嫣然一笑,道:“主公,妾美吗?妾,一定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啊?”任毅从失态中清醒过来,不好意思道,“灵儿,是我痴了。走,我们去会会这挨千刀的李永老儿。” 吕灵雎边走,心中的小鹿突突乱撞:“首领,您说,您今后,最爱的人,是灵儿吗?” 收服了吕灵雎后,任毅带着典韦找到了刘大户。 “义父,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任毅笑道,“李永父子已被我擒拿看押。” “好啊,好啊!”刘大户抚掌笑道,“真是老天开眼啊,这个恶人,终于要遭到报应了!” 刘大户继续道:“走,我们去会会这个‘老朋友’。” 村中的彘圈。曾经高高在上的李永老爷和李大目被人用锁链捆在猪圈门口的食槽处,时不时有觅食的猪来这里进食,顺便常常往这两位老爷身上拱一拱。 猪圈周围充满了猪屎味,二人嘴里也被塞上了破麻袜子。二人即使心里有一万句抹麦批要讲,可是他们一句也讲不出,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第68章 处刑 任毅道:“把他们带走,然后让大家村校场集合。” 任毅话音刚落,早有两个村民连推带搡的把这父子二人推到了校场中央,不多时,村民们也都陆续赶到了。 村民们都到了,任毅也就让人把臭袜子拔了。 刘大户道:“李老哥,别来无恙啊。真想不到,你我二人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种方式,真是可叹啊。” 李永道:“刘富,你少给老子来这一套!我李永,是李膺的侄儿,而你,只是一个落魄的汉室宗亲罢了。你快放了我,不然,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刘富刚要说话,就被任毅制止了。 任毅让盛装的吕灵雎来到李永面前,道:“刘富是我义父,我叫汝一声叔叔吧。敢问叔叔,此人,你可认识?” 李永眼睛一斜,道:“这狗才不过是我的一个丫鬟罢了。” 而后李永接着骂道:“你这臭丫头,毫无廉耻,缘何背主而投外人邪?” 吕灵雎刚想反驳,任毅道:“不急。” 而后又吩咐道:“取把杀彘刀来!” 任毅道:“汝这老贼,我义父当年不过是出于侠义,救了一个女娃,而汝,却咄咄逼人,害的我义父丢弃家业,连夜逃亡。” 任毅继续道:“而这个女娃,日日夜夜尽心尽力为你做苦力,以养活自己和弟弟,而你,却在她弟弟重病的时候,不给一米一粟,导致她的弟弟,在痛苦中死去。” “所以,大家以为,这李永老儿,该如何处置啊?”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大家群情激奋。 此时的李永和李大目有点怂了,浑身战战兢兢,不敢再多言一句。 任毅继续道:“老儿,看到了吧。不过似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杀你,也是脏了刀兵。” 李永脸上刚刚露出一些窃喜,任毅又道:“我有杀猪刀一口,杀了尔等,倒也勉强合适。” “虽然用杀猪刀杀了尔等,对猪也是一种不敬,但是,我也没有更好的处决尔等的器具了。这杀猪刀,就勉强一用吧。尔等死后,我会让后山的虎狼生啖汝肉的。” “灵儿,接刀,捅几刀,你自己随意,去吧,为你弟弟报仇!”任毅边说着,一边递出了杀猪刀。 李永和李大目见任毅来真的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发疯似的自言自语道:“不,不,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是小的错了,是小的错了,小的和司空是亲戚,大王要多少钱,小的都给,还请大王饶命。” 任毅笑吟吟道:“灵儿,不要让你弟弟,不要让我失望,去吧。” 李永正在浑身不停的颤栗着,裤裆下黄色的腥臭液体缓缓深处。 吕灵雎秀眉一皱,咻咻咻连捅六刀,三刀捅中了腹部,三刀捅在了心脏的另一边。 李永的面部顿时僵硬,蜷缩起来,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和痛嚎。过了大约半刻钟,李永双腿一蹬,直挺挺的僵在了地上。 李大目倒是还有几分血性,直勾勾的瞪着任毅等人,不发一言。 任毅道:“你很恨,是吗?恨就对了,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李大目吼道:“小贼你别得意,我弟弟李典李曼成,会为我和父帅报仇的!” 任毅寻思道:“就凭李典这个渣渣的弱二流武将吗?您太看得起他了。我看您啊,是想多了。” 任毅道:“李典是谁,我不认识,也和我没关系。作为一个男人,敢和我一战吗?” 任毅取回了杀猪刀,道:“给他解开,我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李大目道:“有种,你就给你爷爷放下武器!” 任毅乜斜道:“这可由不得你。再废话,爷就不给机会了!” “哇呀!”李大目大喝一声,一拳挥了过来。 任毅稍稍一侧,躲过了李大目的拳锋,然后回敬了一拳。 乒的一声。两只拳头撞在了一起,李大目后退了两步,而任毅纹丝不动。 李大目眼睛瞪得溜圆,满脸惊讶。正愣神间,李大目忽觉胸口处一阵剧痛。 只见杀猪刀洞穿了自己的胸膛,又快速的抽出。 李大目感觉自己的生机在飞速的流失,鲜血从自己的胸口处喷薄而出,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李大目以手虚指任毅,艰难地嘟囔道:“你,你,你居然……” “啊!”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后,李大目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处决了李氏父子后,任毅道:“去,把他们的尸身扔到后山自生自灭吧。” 第69章 敢问路在何方 任毅继续道:“大家也都累的紧了,现在天色也晚了,稍稍休息一下,明日卯时四刻,校场集会,百夫长都来。” 众人唱了个唯后,就各自散去了。 晚上,寝室中。任毅和典韦,黄忠刚要举行卧谈会,吕灵雎进来了。 任毅大为诧异,道:“灵儿,大晚上的不去就寝,来我这里做什么?”典韦和黄忠也是憋着笑,盯着任毅看。 吕灵雎道:“我是主公的丫鬟啊。” 任毅也是有些头疼,道:“老典,黄叔,速速在地上打三个地铺,让灵儿睡榻上。” 吕灵雎道:“不,主公,我要和你一起。” 任毅看着小姑娘坚定的目光,只好服软了:“老典,黄叔,你俩睡地铺!” “主公,这不公平!”二人异口同声抗议。 翌日卯时,任毅、刘富、任大、任母、典韦、黄忠、冉明、魏延、陈到、牛耕、刘贵、黄叙、吕灵雎凡一十三人准时的出现在了校场之上。 任毅道:“大家都到齐了,某就说了。今,我们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己吾村是肯定呆不下去了,不知大家心中有何想法?”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吕灵雎先开口道:“主公你真是笨啊,灵雎九原老家还有闲置给我的一套宅院,容下上千人不在话下。” 见有人开口了,冉明也道:“主公,我们去神医老爷那里,也未尝不可啊。” 任毅听完,点了点头,道:“灵儿和冉明说的都很好,你们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众人皆是一脸木然的摇了摇头。 这时,黄忠弱弱的说道:“主公,不如跟着俺老黄回南阳吧,俺老黄养着大家。” 黄忠的提案不仅众人不同意,连任老大也是连连摇头。 任毅道:“目前看来只有这两条路,大家说说,都想去哪里?” 任毅话音刚落,大家叽叽呱呱的讨论了起来。约一刻钟后,陈到出来说话道:“全凭主公定夺。” 任毅道:“我们先兵分两路。第一路,我,冉明,黄叔,黄叙携村民百人,化妆成流民,去涅阳找张老神医。” 任毅继续道:“我这一路,目的为的是见一见张老神医,顺便,捐个官做。” “以义父和神医之家财,约可捐的一个军司马之位,最次也能捐到曲军侯。” “其他人,跟着灵儿去并州九原,你们先去那里落脚。我意,捐一个隶属并州军的军司马,秩比千石,麾下士兵千人以上。” 典韦笑道:“主公这么认定并州,该不会是因为灵儿姑娘之故吧。” 任毅甜甜一笑,轻轻的搂住了吕灵雎的肩膀,道:“阿韦说的没错。灵儿如此深情,我自然不能辜负了灵儿的一片心意。而且,天下之大,唯有并州,是我等的容身之地。” 魏延道:“主公何出此言?” 任毅道:“中原各地,除去交州,凉州和并州,无不被百年世家的势力所占据,且中原局势愈演愈烈,越来越动荡。” 任毅继续道:“毅敢问大家,我等皆是英雄豪杰,而依附于蛆虫麾下,抱负得不到施展,可是大家所愿?” 众人皆是一脸牙疼的摇了摇头。 任毅又道:“这不就是了么。交州,凉州,其路途过于遥远,唯有并州,方是正路。” “并州虽常年和异族交战,战事多发,这样一来,就必有我等出人头地的机会。且形势变幻莫测,我于并州,组建我们的军队,未尝就没有,雄踞一州的机会。” “且幽并之地多英雄豪杰,慷慨悲歌之士,要组建军队,难度比起其他的地方,小了太多。” 刘富似乎看出来了一些什么,道:“儿啊,你这是,要做一番大事吗?” 任毅点了点头,道:“义父所言不差。天下已有大乱之象,我们如果对外面的局势不闻不问,蜗居在这个山村的话,等待我们的结局只有毁于兵祸。” “故,天下局势已成定局,我等唯有去适应局势,把兵权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才能有生的机会。” 刘富点了点头,道:“那儿啊,大汉,能不能把这乱世平定下来,儿你也一定会匡扶大汉,对吧?” 任毅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随即笑呵呵道:“义父以为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富道:“我觉得阿毅一定是我大汉朝的霍骠骑。” 任毅还是笑盈盈道:“霍骠骑吗,儿实不敢当。儿会尽力去匡扶汉室的。” 任毅又道:“至于去并州的,军分四路。典韦,阿翁,阿母一路,军士百余人;陈到,刘贵一路,军士百余人;魏延,灵儿一队,军士百余人;牛耕,义父一队,军士百余人。” 第70章 再聚首 “我和黄叔等,去南阳商议捐官事宜。各路人马,都要带好口粮,化妆成流民,最后,去并州的四路,在九原集合;我和黄叔等办完事后,再去九原找大家。” 刘富道:“儿愿为大汉效忠,是社稷之福。义父别无长物,唯有等价于二百万钱的黄金,今日就交于儿,愿儿捐得一官半职,为大汉效力。” 刘富说完,取下了自己身上的褡裢,里面满满的裹好了金四十斤(汉度量衡)。 任毅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装满黄金的包袱,并把包袱放在了驴车上,然后道:“天下不太平,路途凶险,大家路上要千万小心。” 车队刚要出发,任父和刘富叫住了任毅。任父开口道:“儿啊,今年你虽然才十三岁,却也有了做官的能力了,而且阿韦已经成年了,俺们老百姓虽然穷,却也到了该取表字的年纪了。” 任父继续道:“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们有几人能平安到达并州,只有天知道。文德大哥乃汉室宗亲,学识渊博,临走之前,还请文德大哥,为我家毅儿,阿韦和阿贵取个表字。” 刘富道:“情况紧急,就不准备那么多虚礼了。” 刘富对任毅道:“阿毅,我们这些人只有你有将帅之才,青年一代以你为首领,我给你取字子坚,希望你能够坚定不移的匡扶汉室。” 刘富对典韦道:“阿韦,你是千年难寻的熊虎之将,又性格憨厚老实,我给你取字伯义,希望你能义气深重,紧跟着子坚,匡扶汉室。” 刘富对刘贵道:“阿贵,我的亲儿啊。你向来性格内向,不善言谈,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我给你取字子仁,希望你能领会儒家精髓,仁义爱人,跟着子坚等一道惩恶扬善。” 任毅、典韦、刘贵三人得到赐字,恭敬的齐跪在刘富身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任毅道:“义父赐字之恩,子坚永生不忘。” 任毅言罢,三人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刘富道:“好啊,孩子们,都长大了,都长大了。匡扶大汉,就看你们的了。” 任毅安排好了计划,大家也就不再拖延,即刻出发了。 一路上,三五成群的太平道信徒越来越多了,隐隐已成燎原之势。 任毅想道:“看来,捐完官还得去并州走一趟,我得看看我的五师祖,对于他这鱼龙混杂的太平道,有何看法。” 任毅想完,瞥了一眼藏在驴车底下的紫薇人皇枪和象征自己义公将军身份的银质九节仗。 任毅的百人队都是精锐士兵,更有黄忠、冉明、任毅这样的猛将,所以,一路之上虽然贼匪盛行,确是没有人敢打任毅等人的主意。任毅一行人也就顺顺利利的抵达了涅阳县。 时为183年春三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涅阳县外,值守的军士依然是那么庄严忠诚,简直是任毅见到的所有城门守中的一股清流。而且,在涅阳县附近,任毅也没有见到传教布道的太平道信徒。 任毅经过城守通报后,张伯祖在张机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缓缓踱步到城门,迎接任毅等人的到来。 任毅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张伯祖,道:“老神医真是折煞晚辈了,咱们还是回府在叙吧。” 张伯祖虽老,声音仍中气十足:“公主,伯祖虽老,尊卑之礼不可废。” 任毅道:“老神医,见到老神医这样德高望重的高士,应当是子坚向老神医行礼才是。” 张伯祖点了点头,道:“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主公,你几时有了字号?” 任毅道:“己吾村一月前来了一伙四五千人的强盗,子坚以六百青壮全灭之,伤亡五十一。是故子坚自忖己吾村不再是清净之地。” 张伯祖道:“看来主公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走,我们回府聊,顺便主公见识下老夫的药茶。” 一行人回到张府,卸下行礼,于正厅中坐定。 任毅端起药茶,先是品了一口,然后牛饮而尽,道:“好药,好茶!喝之一口,可强身健体,祛病延年啊。” 张伯祖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茶之苦,在老夫的印象中,没几人承受得了,更遑论如主公这般甘之如饴。主公果非凡人啊。” 张伯祖继续道:“主公来找老夫,是想老夫为主公捐一个官职吧。” “这……”任毅震惊了。都说人老精,马老滑,真是半点不虚。 任毅讪讪一笑,道:“老神医慧眼如炬,子坚也就不再兜圈子了。不错,我是想要捐一个官职,请老神医帮助。” 第71章 议捐官 张伯祖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茶,而后缓缓道:“不知主公欲捐何官职?” 任毅一字一句道:“并州刺史麾下,军司马,或别部司马,秩比千石。” 张伯祖闻言,眼睛里爆发出了精光,茶也不喝了,道:“主公可为老朽解惑,为何是并州,为何是军司马?” 任毅玩味一笑,道:“老神医,原因吗,你我二人心照不宣,不是么?” “哈哈哈哈……”张伯祖爽朗一笑,道,“主公啊主公,你在我老头子这里,还有什么好忌讳的,老头子又不是那般腐儒。” 张伯祖继续道:“我张家家大业大,而且行医救人也开支不小,按照市价,别部司马要九百万钱,而老夫,只拿得出九百万钱,再多,我张家就运转不下去了。” 任毅道:“老神医的难处,毅能体会。九百万钱,足够了。子坚这里,还有乡亲们支持的二百万钱,想来用于上下打点也是无虞。” 张伯祖道:“如此一来,就绰绰有余了。除去上下打点的费用,主公大约还能剩余五十万钱。这别部司马,老夫以成竹在胸。” 任毅对着张伯祖深深的作了一揖,道:“如此,就有劳老神医了。” 任毅继续道:“去洛阳捐官,是老神医还是仲景兄长随我同去?” 张伯祖道:“时下春意盎然,老夫也是时候该活动活动我这把老骨头了。而张机去,老夫怕他威望不够,办事不牢,不放心。” 任毅道:“老神医既知我志向,有朝一日我若能一展宏图,我会提高老神医这般工者的地位,与士农等同。” 张伯祖哈哈一笑,道:“老朽到是希望能活到那一天。不过我相信仲景一定能够看到那一天的。” 任毅岔开了话题,道:“老神医族人中是否有一个名叫张咨的人,在外做官?” 张伯祖道:“看来冉明那小子是什么都跟主公说了。不错,张咨是我族侄,在洛阳任主簿一职。整个张家,只有我的话,他肯听。” 张伯祖说完,又抿了一口茶,道:“主公,这公事已然定的差不多了,我们一年多未见,我张家该当尽地主之谊,坐在一起喝喝茶,喝喝酒,叙叙旧,顺便老夫知会阿咨一声,我们二十日之后动身,亦不为晚。” 任毅道:“客随主便,确是让老神医操劳了。” 张伯祖道:“这有什么。主公,阿明,老黄,小黄且随老夫来,老夫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张伯祖带着众人七拐八拐,又走进了一个黑黢黢的假山山洞。 任毅奇怪道:“老神医,我等这是要去哪里?” 张伯祖神秘一笑:“到了主公你就知道了,最后的效果,包您满意。”任毅怎么看都觉得张伯祖的笑中满满的写着银荡二字。 众人在山洞中穿行了片刻,来到了一处大殿。大殿中间是一汪清泉,两侧是稀稀拉拉的几个房间。 张伯祖道:“这是老夫专门款待贵客的地方。在这里,主公你们可以享受到,我张家的推拿绝学。而且,是少女推拿。怎么样,主公?你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张伯祖说完,喊了一声:“开五个房间,加上我,还有四个贵客,如果怠慢了,老夫拿你们是问!” 张伯祖继续道:“主公,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说完,张伯祖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纯洁的笑容,缓缓地推门进入了房间。 任毅摇了摇头,推门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大字型的躺在了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在张伯祖的私人疗养院,任毅享受到了来自东汉末年的全身spa。 技师是身着纱衣的少女,手法轻柔,又每下都能按到穴位上。技师每一下推拿,柔软清脆,一股舒适的电流淌过了四肢百骸。在这种极度舒适的体验下,任毅忽忽悠悠就睡着了。 任毅是被张伯祖叫起来的。看着张伯祖和冉明等人一脸惬意的样子,就知道张伯祖这个老家伙没少来这里享受人生。 “主公,老夫的推拿理疗,可还满意?”张伯祖贱兮兮的笑道。 “老神医还真有你的!”任毅拍了拍张伯祖的肩膀,道:“老神医,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饿了。” “现在是未时四刻,”张伯祖道,“主公,老夫早就备好了晚膳,我与主公一道,吃的开心,吃得健康,主公,请。” 饭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素膳、甜点、酒水凡十二道之多,只是没有一样荤菜。 第72章 张家的底蕴 张伯祖道:“主公啊,有道是万物有灵。生灵们的血肉,吃了是会沾因果的。我们为万物之长,有好生之德,食素膳,既可疏通经络,又彰显我等之仁德,还请主公不要见怪。” 任毅毫不客气的拿起了一个馒头,咬了一大口,吧唧吧唧的嚼了半天,道:“老神医之晚膳,是为大善。” 任毅继续道:“我性喜素食,爱花果。草果天然之美味,不是那些肉食者能够有福明白的。” “且素膳之道,符合易理,我在村时,重农桑,肉食钱粮未曾断绝。相较于荤腥,我更喜素膳。” 说完,任毅一把抓过来一个水果,几口就消灭干净了。 甘甜的汁液从任毅的口腔滑入,甜而不腻,甚至是比前世的鲜榨甘蔗汁还要美味三分。 “哎,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任毅想道,“这纯天然的水果真不是盖的,我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水果了。” 任毅道:“老神医啊,这果子,甘甜清凉,真是绝了!如果能做成汁水,像泉水一样牛饮,就真是妙不可言啊。” 张伯祖胡子抖了抖,道:“主公啊,这样的果子,若做成汁水,就太暴殄天物了。” 任毅没再多说什么,继续进食,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 不一会儿,菜肴就被宾主五人一扫而空了。任毅和张伯祖携手在庭院饭后百步走。 张伯祖道:“主公啊,见到你,我才知道,这天下,真的是有生而知之者。” 任毅道:“老神医,当初我在你面前,说出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你有没有一种特别想把我扭送官府的感觉?” 张伯祖道:“是有那么一点。不过老夫不是腐儒,而且老夫当时就算是想拦,也拦不住你们。” 任毅道:“不说这个了。去岁的时候,瘟疫的爆发情况如何?” 张伯祖道:“还是多亏主公提前预言啊。没有主公的预言,恐怕老夫,就不能与主公相见了。” 张伯祖继续道:“有了主公的预言,我就对瘟疫和伤寒的蛛丝马迹更加上心,日夜加紧药物研究。” “果然,不久后我张家人半数患上了伤寒。老夫当机立断,以家主的命令让他们禁足,否则家法处置。” “而后,老夫的药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患病之人几近全部治愈,只有十数个气运不好的族人命归九泉。” “县城之中,由于老夫及时隔离,让患病者禁足在自家之中,不得走动,否则族之。而后我张家出钱出人,为大家看病。” “就这样,原本十分可怕的瘟疫,没有造成惨痛的后果。主公是活了一县人的性命啊。所以,老夫愿遵守承诺,就派了冉明前去助你。” 任毅道:“毅不喜得老神医,喜救了全县数以万计百姓的性命啊。” 此时,张伯祖突然毫无征兆的向任毅深深地作了一揖。 任毅连忙扶起张伯祖,道:“老神医你这是何为?” 张伯祖哽咽道:“都说医者仁心。主公才是上天贬下凡来拯救百姓的仙人啊。您的仁德,早已超脱了世俗的眼光,胸怀可容天纳地,当得起老夫一拜。” 任毅道:“我亦是百姓出身,知道百姓的痛苦。我既知天命,为了天下万民,就是泄露天机又有何妨。” 任毅话锋一转,道:“等我在并州站稳了脚跟,我就会把你们张氏一族,接到并州去。” 张伯祖道:“缘何?” 任毅道:“老神医啊,我就是不说,你也应该猜得到,洛阳附近的陈留、南阳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为了张家安全的考虑,同时出于我想建立医中太学的想法,你们必须来并州。” 张伯祖沉吟片刻,道:“我明白了。我这把老骨头,就来守护涅阳故乡吧。我会把毕生所学传给机儿,机儿跟你去并州。至于张咨和张羡,是去是留,就看他们的意愿了。” 任毅心想也好。原本汉末历史上,张羡做到了太守的高位,他的表字也是仲景;张咨则在群雄讨董时期,由于不给孙坚粮草,被孙坚私自做主,找了个理由就杀掉了。张咨被孙坚杀死,说不上谁对谁错,总归张咨就这样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任毅道:“老神医,子坚的内心中,还是希望你能去并州的,这里终归会变得不安全。” 张伯祖淡然一笑,道:“涅阳是老夫的根。老夫都八十四岁了,生死早就看淡了。涅阳,没有老夫亲自坐镇,族人们会心有不安的。” 第73章 初入洛阳 任毅道:“老神医心中既然有了决定,子坚也不强求。这十几日,咱们把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大家每日食素,饮酒高歌,享受推拿,真乃神仙般的日子。” 张伯祖哈哈大笑,道:“子坚这是活成神人了。庄子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主公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十五岁不到就达到神人境界的贤者。” 任毅道:“老神医就莫要再夸奖我了。我都觉得,我都快要被你夸上天了。” 任毅一行人就这样在张伯祖的家中盘桓了两个月。 时为183年5月,草长莺飞,生机勃勃,又没有炎夏的酷热。 朝时,张伯祖找来了任毅,道:“主公,子议(张咨的表字)来信,言我等可克日出发,去洛阳寻他,为主公安排捐官事宜。” 任毅道:“老神医真是劳驾您了,八十高龄还得跟着子坚去洛阳跑腿,子坚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张伯祖爽朗一笑道:“老夫身体尚健朗,且主公的事就是老夫的事,老夫还盼望着主公有朝一日能把我医家发扬光大。” 任毅也不是一个磨叽的性格。张伯祖都这么表态了,自己这个当主公的,不能打击手下人的工作积极性,更何况,张伯祖如果不去的话,自己跟张咨又不熟,最后结果成个什么鬼样子,就很难说了。 张伯祖拍了拍手,仆人就迁过来一匹华丽的马车。马车车厢用丝绸当门帘,车厢包裹着一层铁皮,只留了一对五分之一人头表面积大小的窗口,并用丝绸作为挂帘。 车身整体架构是敦实的硬木,两个硕大而稳当的轱辘给人莫大的安全感。 另外两个仆人抬来了一个木箱。木箱并不大,放在车厢之中足足富余,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足金。 任毅把自己的四十斤黄金褡裢和木箱子一同放入了马车中。拉车的马特意选择了性格温顺,步履矫健,乘坐平稳的商用马。 收拾停当后,任毅道:“老神医,子坚捐官不仅要劳驾您出面,而且还日日消耗您的粮草,这护卫士兵,就由我来出吧。我带来的军士您也见到了,都是精锐之士。” 张伯祖这次没有再客气,直接点了点头。而后,任毅和张伯祖坐到了马车里,冉明,黄忠,黄叙三人骑马,余下的军士跑步,从涅阳县出发了。 前黄巾起义时期,中原局势虽然动荡不安,但是没有经过黄巾起义,黄巾余党起义,洛阳宫变和董卓之乱四重摩擦的中原,还谈不上匪患横行,动辄得咎的程度。 是故,对于一支由百名精锐护送,将领威武不凡的商队,沿途没有哪个盗贼尝试着来摸摸老虎屁股。众人也就一路顺风的抵达了汉都洛阳。 洛阳不愧是汉都。一行人刚刚走到洛阳的郊区,就能直接感觉到,傲娇的首都女王带给众人的一万点暴击伤害。 在大家通常的印象中,郊区往往都是人气稀少,一片死水,而洛阳不。 在洛阳的郊区,你也能见得到三五成群的华服公子,有的牵着侍妾,摇着折扇,歌颂风花雪月;有的骑着骏马,在宽阔的官道上肆无忌惮的飞驰;有些不检点的,要么走一步,就掏出酒葫芦,豪饮一口,并抿一口大家不认识的棕褐色石块状的药食,要么就直接看着街上那个女孩勾起了心中的荷尔蒙,然后…… 在洛阳的郊区,已经有了很多一郡最繁华的地段都达不到的市场规模。丝绸,仆从,折扇,酒,稀奇玩意应有尽有。当然,在街上四处游走打量的,大多是身着华服的人。 在其他地方常见的农舍坞堡,不知被洛阳藏到了哪里。可能大汉天子是怕影响市容吧。 任毅道:“老神医,这洛阳的繁华,简直令人不可想象啊。天上人间,酒醉金迷,不过如此了吧。” 张伯祖哈哈笑道:“子坚啊,这才是郊区,这才哪到哪。等主公随老夫,随子议见识了洛阳内城,中常侍府和鸿都门,主公千万要保持住风度,不要失了礼仪才是。” 张伯祖继续道:“走,主公,且随老夫去寻找子议。” 在张伯祖的指挥下,车队没有进入洛阳内城,而是在洛阳郊区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不太起眼的府邸。府邸上的小牌匾上烫着张府两个金黄色的字。 有张伯祖的通报,守门的仆从自然是不敢刁难,任毅等人也就顺利的进了张府。 莫看张府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主簿的府邸,府内假山,花园,阁楼,谈不上多么宏大,但胜在小巧精致,应有尽有。 第74章 中常侍 张咨是一个长相慈眉善目的富态中年人。嘴角留着一小撮山羊胡,两鬓已经有了些微的白发,典型的国字脸,一脸不是那么自然的笑容表明他已在官场沉浮多年。 张咨笑道:“能被伯父看中,想来君必有过人之处。吾名张咨,字子议,忝为一名小主簿,在这里有礼了。” 任毅回礼道:“子坚微末之人,见到子议兄,实乃三生有幸尔。” 任毅继续道:“蒙老神医看中,与毅一个以报皇恩的机会,毅至此的那些功劳,比之贤哲,实受之有愧尔。” 张咨道:“伯父语我曰,其受君之点播,活人数万。若此功不为丰伟,则世间无丰伟功也。” 张咨继续道:“且君不仅宽厚仁义,而且欲效仿霍骠骑。如君这样的宽厚君子,我张子议,又怎么会寒了君的一片报国之心呢?” “君出身微寒,未习礼节。不过此事并非无解。我会在三日内授予君基本的面圣礼节,以备圣诏,至于张常侍那里,吾与张常侍有数面之缘,吾可以为君行个方便,私下里吾与君和伯父共去求见张常侍,料想此事无虞。” 任毅一拱手,道:“如此,就有劳子议兄了。” 张咨道:“能被伯父高看一眼的人,必定是难得的大才,说有劳,就太过见外了。一会饭后,吾带君在府中转转,消除下舟车之气。最晚五日后,吾带君去内城求见张常侍,顺便让君见识下,洛阳内城的繁华。” 任毅苦笑道:“子议兄啊,毅乡野之人,见到这洛阳外城,就好似看到了天宫一般。这洛阳内城,不过就是外城的繁华了吧。” 张咨哈哈大笑:“君这就是少见多怪了。洛阳内城的繁华,如果从未来过洛阳,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番红尘美景。君且拭目以待就是,洛阳,绝不会让君失望。” 任毅在张咨的府里白吃白住了三日。这三日,张咨早出晚归,参加朝会,并在单位每日办公。晚上就回来帮任毅恶补礼仪知识。 任毅梳理了一下大概的礼仪内容:如果被皇帝召见,一定要着装整洁,以示尊敬;此外在上殿之前,必须脱下鞋子,卸下配剑。其他的吗,任毅并没有记住太多,到时候看张咨眼色行事就好了。 张咨对这种情况也表示理解。一个乡野来的人才,再能,也不可能一把记住这么多繁文缛节。能记住最主要的方面,就证明任毅已经是个人才了。换个人,可能连丁点都记不住。 宵夜中,张咨端来了一壶清酒,桌案上摆布了几碟小菜,张咨,张伯祖,任毅三人跽坐在案旁,黄忠,冉明则在一旁拼酒,至于黄叙,身份不够高,只得和小厮们一起进食。 张咨道:“子坚啊,吾很羡慕你,羡慕你如此挥毫自如,无拘无束的性子。而子议,一遇到糟心事,就能烦一整天,还是放不开啊。” 任毅道:“子议兄,听我一句劝。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自己能力所不及,就不要暗自神伤,白白糟蹋了自己身体。” 任毅继续道:“子议兄府邸,吃喝玩乐一应俱全,闲暇时,神伤时,走走,转转,就发现,不过是虚妄罢了。” 张咨一昂头,喝干了一杯酒,道:“子坚兄不愧是武人,就是比我等儒生心胸豁达。” 张咨话锋一转,道:“子坚兄,有一件好事,吾要说给你听。” 任毅道:“看子议兄红光满面,看来是张常侍答应见吾了?” 张咨道:“子坚真是见微知著,料事如神。不错,张常侍明晚申时一刻在府邸等着我等,子坚,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任毅一听,也是愣了,而后一把拥住了张咨,道:“子议兄,大恩不言谢。不过,张常侍,缘何会面见我这样的无名之辈?” 张咨道:“吾把子坚活人数万,并愿为君上分忧的想法告诉了中常侍,张常侍当即高兴的抚掌大笑,就这样,张常侍一口答应了下来。” 任毅心中已有了计较。酒过三巡后,众人都微微有了些醉意。 翌日,任毅穿上了张咨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丝绸衣物,任毅还趁张咨不注意悄悄的在腰间藏了一柄短刀。以防万一出现不可控的局面,自己凭借二流武将的战力,可以杀出一条血路,然后,至于是跟着张角混,还是跟董卓混,还是去当山贼,再说。 第75章 张让的赏识 当晚,任毅在张咨家里草草的扒拉完了晚饭,就背上褡裢,跟着张咨和张伯祖去找张让了。 夜晚的洛阳内城依旧车水马龙。那些卖玩意首饰和开酒馆客栈的商贩,点着蜡烛在摆摊,街上也有三三两两的过路者买他们的玩意,或者进去喝两盅。 穿过洛阳最繁华的商业街,就来到了洛阳最幽静,最神秘的权贵聚居区。张咨带着众人七绕八绕,绕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路。 张咨走到了一户人家前,轻轻的扣动门环。 开门的是中常侍府的一个仆役。而这里,是中常侍府的后门。 中常侍府邸的气派恢弘,自不必言。容貌娇美女婢,成群结队;占地无数的花园,假山假河,甚至还有校场和围猎苑。这样的声势,唯有皇宫才能稳胜一头。 这个仆役开门后,张咨说明来意,并悄悄地塞给了他一锭金,仆役就飞快的跑去通报了。 不多时,远处走来了一个女婢。女婢引导着众人来到了正厅。 正厅中,一个面白无须,身体健硕,腰悬配剑,不怒自威的中年人,高坐在主位上。 不等张咨介绍,任毅立刻明白此人必是中常侍张让无疑。此时,张咨作了一揖道:“下官张咨,见过中常侍大人。” 任毅赶忙小跑两步,恭恭敬敬的对着张让作了一个深揖,拱手道:“草民任毅任子坚,拜见中常侍大人。” 张让在上面闭目养神了须臾,缓缓开口道:“张咨啊,咱家看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一个白身知礼。” 张让又道:“好了,都坐吧。” 众人依次坐定后,张让又吩咐下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给咱家下去吧。” 仆人们微微一施礼,鱼贯而出。 众人们都出去后,任毅道:“任毅草民之身,得以见中常侍大人真颜,乃我祖上积德行善,三生之幸也。” 张让微微一笑,道:“咱家混迹朝堂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这般好听话,你倒是伶俐得很。” 张让继续道:“你叫任毅是吧,你说说,你们的来意。” 任毅解下身上的褡裢,道:“常侍大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常侍大人不要拒绝。” 张让把褡裢拿在手中,轻轻的掂了掂。看张让这手型和力度,就知道张让是练过武的人,而且武艺高深。 张让顺势解开褡裢,一看,满满的都是黄金。 张让感动的都快哭了。从来没有谁,肯为捐官的事,一次性就舍出二百万钱的小费,尤其是,给他这样的阉党。 张让道:“小兄弟,你就是咱家的知己啊。咱家也不是小气的人,你放心,你想要的并州刺史治下别部司马,一定能帮你办到。就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也不是不可能。” 任毅道:“中常侍大恩,毅感恩五内。恰天色未晚,不知中常侍肯否与我这个小民把酒言欢?” “哈哈哈哈哈,”张让大笑数声,道,“有趣,你是咱家见过的最知礼的人。而且还是小辈。也罢,今日吾高兴,就和你这个小辈喝上两杯。” 不多时,常侍府下人就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众人依次坐定。此外,张让还请出了歌姬来表演节目。 任毅见状,道:“常侍大人真是破费了。这一桌好酒好菜,我这二百金,是远远不够啊。” 张让摆了摆手,道:“我张让交往,最看诚意。子待我以诚,吾张让也非小气之人。” 张让继续道:“咱家是小黄门出身。因参与诛杀跋扈将军有功,被圣上看中,才擢为常侍一职。” “是时,是延熹二年(公元159年)。当时深受皇恩的五大黄门令乃是单超、徐璜、具瑷、左悺和唐衡。” “我和赵忠等人在当时只是宦者当中不起眼的小官。我和赵忠,在具黄门令的带领下,率领虎贲、羽林、都侯剑戟士等千余人,和司隶校尉张将军共同包围了跋扈将军的住宅。” “好在圣上发难突然,梁冀猝不及防,只是一个时辰,梁冀的府邸就被攻破了,没有来得及让梁冀贼子调兵,实乃是万幸。” “梁冀府中负隅顽抗的千余仆役和族人悉数被杀,梁冀和他夫人孙寿在府中自缢而死。” “其中凶险,不足为外人道也。和我交好的小黄门有赵忠,段珪等二十人,最后只有我、赵忠、段珪活了下来。千余士兵在这场战斗中折损过半。” 第76章 行军司马?还不够! “府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满地都是散落的兵器和哀嚎的伤者。羽林卫打扫战场用了整整一天,血腥味三天三夜后才完全消散。” “后来,具黄门令等病逝后,我,赵忠,段珪等人蒙圣恩,擢为中常侍。外戚和党人们都称我等为十常侍。” 张让说的有些口渴了,端起案上的一壶酒,抿了一口。 任毅直接拿来一个水果,啃了一口,道:“那些自诩清流的世家和外戚,都说常侍大人祸国弄权。在子坚看来,常侍大人,才是真正为君分忧的忠臣,常侍大人何其不易啊。” 张让苦笑一声,道:“子坚啊,我是真的羡慕你这洒脱自如的性格啊。哎,我等的难处,也只有子坚这样的仁义之人,才能感同身受啊。” 张让继续道:“自少年入宫,至今日,三十有八年矣。这三十八年,除了此时此刻,吾每时每刻不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我是多么希望,天下能多一些,子坚这样的仁者。” “我看你也别当什么别部司马了,干脆,当个并州刺史或者并州刺史下辖骑都尉算了,你也有这个能力。” 任毅道:“常侍大人,毅觉得,毅还是先当一个别部司马,对大人,对子坚更有益。” 张让思考了一会儿,道:“何故?” 任毅道:“其一,我乃白身出身,常侍大人既然曾经当过小黄门,也当是白身出身,我们有更多感同身受。” 见张让缓缓点头,任毅继续道:“我以白身,捐官秩比千石,已经是一步登天,骤然在大人的关照下捐得骑都尉甚至刺史,必定木秀于林。而常侍大人对那些人的手段在清楚不过了。” “其二,毅全部身家只有千万钱,子坚就是亏了自己,也不能让常侍大人和陛下吃亏。毅听闻一千万钱只能买千石以下的官,毅不敢受如此大恩。” “其三,我在低位,可徐徐图之。世家气候已成,就是外戚也会演化成世家。欲速则不达,我在并州,为陛下,为常侍多立军功,把军心交给陛下,交给常侍,同时我也安抚好世家的情绪,以至我在暗,敌在明。” 张让道:“子坚啊,让想不到,你居然如此胸怀韬略,而且为我和陛下考虑的如此周到,真是难得。” 张让继续道:“我会把你的忠心,原原本本的转达陛下的。只是最近陛下龙体欠安,心情也极差,我就不安排你面圣了。” “你的并州刺史麾下别部司马,让一定会为你办到的。只是并州刺史丁建阳其人,忠君上还行,就是脾气不好,还有点小气和小心眼,子坚多多担待。” 任毅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同僚间的小摩擦,子坚从来不会计较。” 张让拍了拍任毅的肩膀,道:“好后生。想让和你年岁差不多的时候,无论是胸怀还是能力,和子坚一比,相去远矣。” 张让继续道:“我是真的喜爱你。这样吧,并州刺史麾下别部司马一职,你再给我六百五十万钱即可,算是你我之间的友情价。” 任毅道:“论职位,您是常侍大人;论友情,您比我父还年长。吾说什么都不能让长者吃亏,不然,我这个官不捐了就是。” 张让哭笑不得道:“你啊,你啊,你这样的人才,吾是相见恨晚啊。” 张让继续道:“明日,最迟后日,我就能把委任状交到你手上。你可以回张咨府上等候,我会遣左丰送至府上。” 任毅道:“如此,就多谢常侍大人了。” 张让忽然悲哀一笑,道:“子坚生的何其晚啊。子坚若早生几年,说不得,还能力挽狂澜啊。就看,苍天给不给我大汉,给子坚足够的成长时间了。” 张让忽然止住了悲容,道:“今日我是真高兴,真的喝多了,以至于说了些语无伦次的话。左丰,代我送送子坚。” 任毅对着张让一拱手,作了一个深揖,道:“中常侍,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张让也是微微的恶一拱手,道:“后会有期。” 酒宴结束后,左丰带着任毅等人走出了常侍府。任毅走后,张让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任毅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转身。 众人回到了张府,任毅顺手给了左丰两锭金,道:“左大人,毅现在囊中羞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左丰道:“君不必客气。君能被常侍大人看中,丰送君至此,是丰的荣幸。丰已忠人之事,丰这就回了。” 左丰走后,张咨道:“伯父言汝有奇才,吾原不信,今日一见,令吾大开眼界。张常侍,那可是轻易不赏识别人啊。” 第77章 伴君如伴虎 任毅道:“这全是子议兄的功劳啊。若无子议兄,我也不可能有见到常侍大人的机会啊。” 张咨苦笑道:“你啊,你啊,这嘴永远都跟抹了蜜似的。罢了,你就在我家盘桓数日,等待圣旨吧。说不得,陛下龙颜一喜,就诏你进宫了,这两天你也准备下。” 两日后,张咨府邸外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任毅道:“常侍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幸会。”说完,任毅对张让行了一礼。 张让道:“子坚啊,吾本意是见陛下龙体欠安,想为子坚求得圣旨,让子坚克日前去赴任。只是陛下定要在鸿都门召见子坚,所以子坚就去走一趟吧。” 任毅道:“如此,待我换些衣物,以显示对陛下尊重。” 张让道:“理应如此。” 过了一会,任毅换好了进宫面圣的衣物,就跟着张让进宫了。这次,任毅没有带匕首。 马车中,任毅道:“常侍大人,你说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张让打了个哈哈道:“陛下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你去了就知道了。” 任毅见问张让也实在是问不出什么,索性就让他随缘,爱咋咋地吧。 马车在鸿都门外停下了。鸿都门本来是刘宏办的私学,只是也暗地里充当着卖官鬻爵的场所。 马车刚一停下,一个小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道:“陛下有旨,诏任毅面圣。任毅,你且随我来。” 小黄门先是带着任毅从正门进入,进去后先映入眼帘的是学舍和校场。七拐八拐后,穿过了一座围湖而建的人工假山,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前。 这时,这个小黄门扯着公鸭嗓子大喊:“陈留郡宁陵县己吾村草民任毅任子坚求见圣颜。” 房内传出了另一名小黄门的声音:“宣。” 任毅缓缓地走到了房前,除去鞋子,让小黄门搜了身,然后小跑两步,进了房内。 任毅低着头,跪在地上迅速环视了一下环境。房内地上的砖和墙壁都是金的,金光闪闪,好不威严。 任毅不敢抬头,伏在地上道:“草民任毅,叩见陛下。” 任毅话音一落,整个空间就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主位上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你叫任毅,是吧。朕看,你这是要学王莽!” 任毅还是不敢抬头,对着刘宏磕了三个响头后,道:“陛下,草民缘何会学王莽?草民实不解。陛下若要草民死,还乞求陛下让草民死个明白,可否?” 这个问题似乎是把刘宏难住了。主座上迟迟没有声音传来。任毅这时确定了,刘宏这厮,是在诈自己。 任毅正胡思乱想中,主座上炸雷般的声音再次传来:“任毅,让你当并州刺史或者骑都尉是朕的主意,你如此推诿,是何居心?朕想听实话!” 任毅道:“前日草民在常侍府中所说的话,都是实话。只是有一条,草民不好对着张常侍明说。” 刘宏道:“张常侍赏识与我,草民感恩五内。草民所言,就是怕背上阉党的烙印,不好在这争斗中处于暗处,以未陛下分忧。” 刘宏道:“算汝说了句实话。如果朕一定要你当这骑都尉或者并州刺史呢?” 任毅道:“草民必定奉诏,万死不辞。就怕动了朝堂上和并州边地太多既得益利者利益,草民是不惧,我只是为陛下担心啊。” “哈哈哈哈哈!”刘宏大笑数声,道:“朕乃大汉皇帝,天命之子!朕想要做什么,还不能由着朝堂上那些小人。” 刘宏继续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见忠臣。任毅,朕不喜欢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卧薪尝胆。朕即日任命你为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这个诏,你接,还是不接?” 还没等任毅说话,刘宏浑厚的声音再次传来:“抬起头来,看着朕答话。” 任毅按皇命抬起了头。 刘宏的气场是真的强。刘宏的面色有些苍白,显示出刘宏的身体并不好,但是一张国字脸不仅不难看,而且配合着龙威,是那么的周正自然,丝毫没有越王勾践那股气质。这是一个多么伟岸正气的男子啊。难怪,刚上台不久,就敢雷厉风行的诛杀梁冀。 刘宏是真的头铁,不怕死。毕竟汉质帝的前车之鉴殷鉴不远。 任毅道:“草民,谢恩,接旨。”任毅一面说着,一面直视着刘宏。 刘宏道:“平身吧。汝现在也是朕的臣子了,不要整日草民草民的叫,太没气势了。朕现在就草拟诏书,并派人把你护送回张咨府上。你先出去候着吧。” 第78章 唐爷? 任毅道:“唯。臣告退了。” 说完,任毅走出了临时皇宫。 不多时,一队小黄门带着诏书护送任毅出了皇宫。 出宫后,任毅先去了中常侍府,答谢张让。 于张让府上,任毅道:“陛下和常侍大人真是太厚爱我了。我这骑都尉之职受之有愧啊。” 张让道:“有才之人,则必不会蒙尘。陛下是不会看错人的,子坚,你要为陛下,为大汉尽忠才是正途。” 任毅道:“子坚谨记常侍大人教诲。” 张让道:“行了,子坚,准备去赴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在并州建立一番功业。” 任毅拜谢张让后,就离开了中常侍府,回到了张咨府邸。 张咨道:“想不到,子坚才区区几日,已经是我大汉的骑都尉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任毅道:“蒙陛下和常侍大人看中,子坚必尽忠为国。” 张咨道:“既如此,子议也就不便多留了,子坚还是尽快去赴任为好。” 任毅冲张咨拱了拱手,众人在张咨家中草草的吃了一顿午饭,辞别了张咨后,任毅一行人就出发了。张伯祖因为想要在张咨家里小住几日,就没有跟着任毅一起走。 任毅没有向来的时候一样坐马车,而是骑在了自己的象龙马上。 离开洛阳一段距离后,黄忠见任毅面色不愉,就问道:“主公,你这是怎么了?当上骑都尉,这是大好事啊,我看你怎么还有些不高兴?” 任毅道:“陛下和张常侍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算了,给你说多了你也明白不了其中的复杂。走,先去巨鹿。” 黄忠想了一想,了然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行人在沉默中继续前行,离繁华的洛阳越行越远。 由于任毅本身并不是十分着急前去赴任,加上任毅也不想让大家过于劳累,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风景,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走到了陈留郡的边界。 一路上,映入大家眼帘的就是越来越多的太平道布教人和无家可归的流民。任毅一行人的粮草也并不丰厚,所以任毅自然不舍得自掏腰包把粮草分给数不尽的流民。 某日夜晚,细雨初停,微风拂过,凉爽消去了昼时的炎热。任毅一行人今晚比较背运,走到了一处密林中,没有找到安身的庙宇或破房子。好在天气凉爽,百余个健壮的老爷们在外面过一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任毅等人刚要歇息,黄忠道:“主公你听,前方三里处的密林里似乎有声音。” 任毅点了点头,道:“阿叙,你和兄弟们原地待命。阿明,黄叔,抄家伙,咱们去看看。” 黄忠,冉明对视一眼,分别抄起了九凤朝阳刀和镔铁钩戟,随着任毅迈着轻轻的小碎步,躲到了前方一个极不易被发现的一个角落。 任毅三人躲好后,只见前方数百米出有冉冉篝火,一群人有二十人左右,看起来似乎个个带伤,其中有那么五六个还伤的不轻,显然经过了一场恶战;篝火架上烤着一只鹿,他们每个人都在往嘴里送着吃食,大快朵颐。 其中一个首领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没想到这伙庄稼汉这么难揍。好在,现在我们终于走到了陈留地界,就要见到丰大人了。” 旁边的那个汉子谄媚道:“若非唐护法神功盖世,我等又怎么可能截杀了那样精锐的军队?那个老头也是可笑,说什么大汉不会放过我们的,岂不滑稽?” 那个唐姓首领道:“算你小子会说话。奶奶的,想当初二百号兄弟,一个月前那场拼杀就折了八成。一路上走走停停,又折了二十人。” 唐姓首领继续道:“若非唐爷我八个回合斩杀了那个姓牛的汉子,然后三招斩了那个长舌的的叫刘富的老头,只怕凭你们这群废物,还打不赢人家。” “奶奶的,唐爷我不过就是找了几个少女,给她们传播下我太平道的教义,那个叫刘富的老白菜梆子敢坏唐爷好事,爷自然要取他性命。” “那个老东西临死前还说大汉不会放过我们,他的义子叫什么狗屁任毅,有万夫不当之勇,不会放过我们。” 任毅听完,有些火起。不过任毅压了压更加生气的黄忠和冉明,让这厮再装会比,一会再狠狠的把耳光扇回去。 那个唐姓首领继续道:“普天之下,我唐爷的武艺,自然是天下前二。唐爷害怕的,不过是管亥管力士,和张角罢了。” 唐姓首领旁边的那个汉子拍马道:“唐护法神威,神鬼莫测。此去洛阳,唐护法必为大将军。” 第79章 唐家大少 唐姓首领放肆一笑,道:“那是。本来唐爷我,就是朝廷的人。不怕告诉你们,太子妃唐婉,就是爷亲妹子。” “护法神威,护法神威,护法神威!”唐姓首领手下的小弟齐刷刷的吹捧他,场景好不肉麻。 唐姓首领摆了摆手,道:“大家敞开了吃,敞开了喝,明日天一亮,继续赶路。” “好哦!”大家鬼嚎了一声,敞开肚皮,毫无吃相的胡吃海塞了起来。 任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黄忠和冉明,二人立刻会意,各操兵器,杀了出去。 那群贼匪仍在毫无防备的胡吃海塞,任毅已率人杀到。 任毅含怒,手中紫薇人皇枪奋力一刺,登时洞穿了一个贼匪的胸膛。 “啊!”凄厉的惨嚎声响起,飞溅的血花溅到了他旁边的同伴。 贼匪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黄忠手中的九凤朝阳刀一招一字斩,三五个项上人头冲天飞起;冉明手中镔铁钩戟一钩一刺,也带走了两个贼匪的性命。 仅仅是电光火石间,二十人左右的匪徒折损近半。 死了这么多同伴,贼匪们总算是清醒了一些。贼匪们在唐姓首领的招呼下,迅速集结成了一圈,与任毅三人面对面对峙。 那个唐姓首领道:“尔等是何人?缘何杀我唐某的兄弟?” 任毅道:“听说你这厮是唐婉的哥哥?” 唐姓首领道:“不错,吾就是唐美人的亲哥哥。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该当何罪?” 任毅道:“皇亲国戚,我好怕怕哦。你既然是皇亲国戚,那还和我这个毛贼废什么话?叫你的人把我们抓起来啊?对了,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留郡宁陵县己吾村任毅,汝任子坚爷爷是也!” 那个唐姓首领当下就瘫坐在地上,道:“你,是你杀了李永?” 任毅道:“好像是有一个叫李什么的喽啰,你爷爷记性不好,不记得了。” 那个唐姓首领当即就要站起身来,撒腿就跑,结果被黄忠飞起一脚,踢晕在地。 其他的贼匪喽啰都被任毅的神操作吓晕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自出道以来,从未踢到过如此坚硬的铁板。 任毅趁匪众愣神间,担心他们清醒过来后,有人跑掉,走漏了风声,于是就瞥了黄忠一眼。 黄忠瞬间会意,仅仅三五刀,剩下的贼匪被斩杀的一个不剩。 冉明卸下了唐姓首领身上所有的武器,并把他捆了个结实,然后就叫士兵们把这里尚未消耗的粮草物资搜刮一空,顺便就着他们的篝火把他们没怎么动酒食消灭一空。 众人把唐姓首领押回了临时营地,并把他捆在了一颗大树上。士兵中一个半大小子一泡尿滋醒了贼匪头子。 唐首领嘴里一咂摸,刚要大发雷霆,却发现自己被捆在一棵树上,旁边密密麻麻的是自己不认识的士兵,而那个三个杀神站在他们中间,似乎是他们的首领;而自己的手下人一个不见,多半是都被杀掉了。 任毅道:“太子爷的大舅哥,好大的派头。说吧,你的名字,不要逼我抽你。”任毅一边说,一边把玩手里的剑鞘。 唐姓首领缓缓道:“吾名唐周,是颍川唐家嫡长子。吾父官拜会稽太守,吾妹唐婉是太子刘辩的正室。” 任毅道:“听说,你的任务是,潜入太平道,从而破坏你的师父,大贤良师的计划?” 唐周恨恨道:“既然汝什么都知道了,何必问吾?” 任毅道:“唐护法,唐少爷。你的妹妹,容貌何如?” 唐周被撩拨的大怒:“贼子,敢尔!” 任毅又道:“说吧,你这次去洛阳,准备给朝廷泄露什么东西?” 任毅继续道:“我劝你老实交代,不然,我杀了你后,一样可以搜身。你交代了,不代表不会死,只是,如果你反抗的话,你会死的更惨。” 唐周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非要跟朝廷作对?” 任毅道:“你死到临头了,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不是非要和朝廷作对,而是非要和你这种是非不分的粗鄙之人过不去。” 任毅继续道:“你和太平道有何恩怨我并不关心。但是,你缘何非得沿路抢劫,害了我兄弟的性命,而且不约束手下士兵,不扰民,不害民呢?” “……” 唐周一时间哑口无言。 过了须臾,唐周急忙狡辩:“壮士,这天下,也不是唐某的一支军队,如此作为。壮士为何就不肯放过唐某呢?” 第80章 阵斩唐周 任毅道:“害民之人,我任子坚见一个杀一个。好了,如果你想要少受点皮肉之苦,吾劝你乖乖的把密信交给我。” 唐周此时被吓得眼神迷离,左顾右盼。突然,唐周瞪大了眼睛:“壮士你竟然是朝廷新任命的骑都尉?” 任毅道:“如此,吾就更留你不得。”任毅说完,抽出轩辕剑,在唐周的大腿上划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啊!”唐周发出了凄厉的惨嚎声,血水顺着大腿啪嗒啪嗒的流到了地上。 任毅道:“唐公子,有句话,任某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你说,任某是狗屁?” 唐周连忙求饶道:“壮士,我错了,我错了,小人嘴贱,小人该死。” 任毅顺势又划伤了唐周的另一个腿,道:“你的密信在哪里?” 唐周道:“在小人怀里。” 任毅示意一个士兵搜身,而且还是搜遍全身上下,包括鞋底等通常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过了片刻,士兵搜遍了全身,果然在他的怀里搜出来了一封密信。 任毅道:“你还算配合。你说你八回合斩杀了我的牛兄弟,三回合斩杀了我的义父,看来你对自己的一身武艺很是自信啊。” 任毅继续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给你一把军刀,我用我的长枪,你我二人步下决斗,我给你一个杀了我的机会。” 唐周道:“我也是习武之人,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你我二人公平战斗,胜负当在五五之数。眼下,我双腿受伤,兵器又不合手,一身实力最多能发挥出六成。” 唐周苦笑道:“眼下,我除了接受你的战斗,别无选择。” 任毅听完,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士兵给唐周解开。 任毅早已端起神枪,并站好了起手式。 唐周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手中端着一把别人递给他的普通战刀。 任毅也不担心唐周会突然逃跑。毕竟,有黄忠看着,唐周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唐周知道如果自己不先发制人,这一战必输无疑。唐周强打起精神,撑着伤腿,像一头发怒的公羊。 任毅把枪一格,就顶住了唐周的战刀。唐周因为力量不足,被踉踉跄跄的震得后退了两步。 没让唐周缓过劲来,任毅飞起一脚,正中唐周腹部。 唐周闷哼了一声,被当即踹倒在地,战刀也飞到了一边,嘴角溢出了血丝,显然受了内伤。 唐周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战刀。 任毅自然不是那种肯放过机会的人。任毅长枪轻轻一递,就刺穿了唐周的腹部,然后迅速拔出。 鲜血像不要钱似的从唐周腹部汩汩流下。唐周身子痛苦的一虾,用手捂住了肚子,想要挣扎者站起来,但是,唐周体内的力量迅速流失,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唐周道:“汝赢了,但汝,胜之不武。” 任毅道:“你我观念不同,我不怪你与我为敌。只是汝不该害民,这是我必杀你的理由。” 任毅继续道:“战场之上,没有情义。你若有霸王之勇,今日,你杀不了我们,但是逃命绰绰有余。” 唐周苦笑道:“周受教了。我们唐家没有出的了你这样的人才,实为遗憾。霸王之勇,千秋以来,又有几人?” 言罢,唐周吐血数升,闭目而逝。 任毅阵斩唐周后,命令士兵把唐周就地掩埋,任毅也就命令众人连夜离开这里,向着巨鹿进发。 行军途中,任毅拆开了从唐周身上搜的的密信,上写道:“常侍封大人亲收,吾乃绣衣使者唐周也,潜伏于太平道内部,为太平逆张角弟子,太平道右护法。” “太平逆张角定于甲子年三月(农历三月,比历史起义时期晚一个月)十五起事,望常侍大人及陛下提前做好准备。唐周亲书。” 任毅看完后,小心翼翼的把密信收好,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此时,黄巾起义尚未爆发,常有道众布道,各地官府对于往来的道众和商旅的盘查也就不那么严格,除了敲诈点过路费,倒也没说不让过。 更何况,现任冀州刺史韩馥是一个性格较为软弱的人,不会无事生非,故意与行人为难。 行至巨鹿附近,各个关口把守盘查的黄巾军士兵越发多了起来。此时,是183年8月初,洛水之神甄宓应该已经出世了,就是不知道几个月大。 经过层层盘查,任毅等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巨鹿。城内香火缭绕,城外的士兵成百上千,不停地巡逻,全部头裹黄巾。 巨鹿的城防,虽然比不上自己的己吾村包裹的那么严密,但胜在人多墙高,没有数万大军根本就没有破城的可能。 第81章 大贤良师 看着想要进城的任毅等人,一个头裹黄巾的士兵拦住了任毅等人。 任毅道:“吾乃大贤良师旧识,速请汝首领出来答话,我有一物,汝首领一看便知。” 小兵道:“那你们等着。”说完,就跑进了城内。 须臾,城内出来了一个头裹黄巾,黄脸赤发,赤着上身,肌肉虬起,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壮汉炸雷一般的声音响起:“吾乃黄巾力士首领管亥也。是哪一个要找大贤良师?” 任毅不慌不忙的从马车下面掣出了纯银九节仗,道:“管壮士,正是吾要找大贤良师。” 管亥道:“你们这群人倒是有趣的紧,不怕吾的大嗓门。” “诶?”管亥话锋一转,突然对着任毅一抱拳,道:“黄巾力士首领管亥,见过义公将军!” 管亥行完礼,没等任毅回礼,就继续道:“义公将军请速随我来,大贤良师见到义公将军,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任毅颔了颔首,拍了拍管亥的肩膀,就跟着管亥向城内走去。 城内无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全部头裹黄巾。想来是不愿和太平道合作的中小型世家,下场大约都不会太好。 城内很是繁华,市场,酒肆,医馆应有尽有,人群川流不息,井然有序,看来张角治理城池的才能还是比较高的。 穿过了巨鹿主城,又走了五六里,来到了一处庄园。庄园种满了花花草草,尤其以竹子居多。不远处军帐连成一片,不少头裹黄巾的人们在操练,在劳作。 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了一个坚实的小木屋前。此时,管亥道:“义公将军可自行进去,亥和你的同伴是不能进去的。” 任毅点了点头,并示意黄忠等人服从管亥的安排,只身踏进了小木屋。 小木屋中共有五人。这五人,全部身着黄色道袍,头顶上顶着一个道冠。 为首一人,虽然须发皆白,但看起来并不像高龄之人。而且此人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仙风道骨和上位者气息。 侍立两边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青年道士,二人背上各插着一把镔铁战刀。 坐在下首的,一位是于吉,另一位,是一个沉默不语的年轻道士,背上插着一把剑。 此时,为首的人开口道:“来者,可是角的义公将军?” 任毅行了一礼,道:“晚辈任毅,拜见五师祖,拜见大贤良师。” 张角道:“不必多礼。容角为你介绍下。两位壮汉,分别是我的弟弟,张宝和张梁,于老道你先前就见过,年轻道人是你的六师祖,左慈,表字元放。” 任毅对着众人依尊卑施礼,道:“晚辈任毅,表字子坚,拜见众位仙长。” 众人无不满意任毅谦逊的态度,张梁先开口道:“大哥看人就是有眼光,这义公将军别的本事有没有俺张梁不知道,就是义公将军这张嘴,我看,比俺大哥还会说。” 任毅道:“谢梁师祖夸奖,子坚此来,一为报喜,二来,就是想和各位师祖说说心里话。” 张角道:“子坚啊,这里都是你师长,你也不必过于拘束。对了,你先和吾说说,何喜之有?” 任毅道:“五师祖,我于路上,碰巧替师祖清理了门户,并有书信为证。”说完,任毅递上了唐周手写的书信。 张角看完,用手虚扶额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张角道:“是我张角识人不明,错信了内奸,险些酿成大祸,还多亏了子坚啊。唉,枉我如此耗费心血啊……” 张角说完,眼睛有些湿润。显然,张角现在都有点接受不了,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不仅是个内奸,而且还胡作非为的事实。 张角深吸了一口气,强提精神,道:“子坚啊,还有没有其他的,让人开心的消息?” 任毅道:“师祖,我捐官捐了一个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不知算不算好消息?” 张角闻言,微微一笑,道:“子坚这也算穿上官皮了,离俺们心中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了,角由衷为你高兴。” 张角继续道:“以你的才能,在并州站稳脚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角敢预言,七年之内,子坚定能做到并州刺史的高位上,并有一支最少数万人的无敌之师。” 任毅道:“如此,子坚借五师祖吉言。” 张角没在说话,伸手递给了任毅一杯茶,道:“子坚,喝了它。” 任毅接过茶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此茶入口即化,清香缭绕,口味甘甜,末了还能品出竹的味道,而后浑身一热,之后满身清爽,好不惬意。 第82章 黄巾军二把手 张角道:“子坚啊,吾酷爱竹。竹,品行高洁,不屈不挠,不与污垢同流合污。” 张角继续道:“我这满园,都种满了竹子。我爱竹,自记事起,吾每天躬耕,读书,习武完毕后,借着月色,或者朝露,对着竹子,一望,经常是半个时辰出去了。” “吾今年整整四十岁。想必子坚也会很诧异,我这满头花白的头发。” “咱们接着谈论竹子。这甘竹茶,又名竹叶青,是萃取竹之汁液,辅以山泉水沏制而成,有守中固原,活筋益气,辅助玄关的功效。” “吾也是研习了三十余年,才真正的和竹,成为了知己。” 张角说完,又给任毅沏了一杯竹叶青。任毅也不客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张角笑道,“子坚你倒是不客气。不过很好,这才像角的义公将军,拿得起,放得下,不做作,真性情。” 张角继续道:“老君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角,却要做这特立独行的逆行者,子坚的横空出世,让角更加有了希望。于道兄说你是紫微星下凡,角信。” 任毅道:“师祖啊,你自己给自己身上加的胆子,太重了。子坚看师祖如此,真真是于心不忍啊。” 张角道:“孩子啊,这是师祖自己选的路。师祖,就是再难,就是功力散尽,魂飞魄散,也不会放弃。孩子,俺们心中的目标,你一直记在心间,不是吗?” 任毅道:“师祖,俺们心中的天下,子坚时刻不敢忘。” 张角道:“这就对了,孩子。” 张角继续道:“我创立这个太平道,几乎就没有自己的私心。” “当年,我举孝廉不成后,机缘巧合的拜在鬼谷门下参研道法。” “于师兄也告诉过你,我的天赋,在我们六个师兄弟中,是最惊艳的。” “我心向道。如果我闭关潜心修炼,不问世事,我现在一身功力,怎么也能达到于道兄的七成左右。” “但是,在我开始布道前一年,我每日做梦,都会梦到百姓们在炼狱中哀嚎的梦魇。” “为百姓渡厄,总要有人先行。佛家典籍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选择了一条最难的路,也是最遵循我内心声音的路。” “因而,吾绝不可能,让有灭族威胁的大浩劫,提前近百年发生,哪怕从今以后我不能再飞升,坠入轮回。” 任毅望着白发苍苍的张角,眼角不禁湿润了。大贤良师,名符其实,是天下心地最纯净高洁的人啊。 封建社会时代的百姓们,说的不好听的一点,那就是地地道道的乌合之众。自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重视民主从来都只是儒家的一句空话而已,并没有哪位古代能人或者君王实实在在的为百姓考虑过。 君不见,西汉末年的那个,疑似穿越者的王莽仁兄,当了皇帝后,想要实行一下爱民的新政,不是自己把自己玩死了吗? 从来都是实力最强的人,世家也好,门阀也罢,一鼓动,一巴掌,萝卜加大棒,就把百姓们忽悠的溜溜的。 除非到了实在没饭吃了,比如东汉末年,百姓们实在没饭吃了,才纷纷揭竿而起。赤眉军,和黄巾军比起来,差得还远呢。 张角想要以一己之力,带动全天下的猪队友,觉醒,然后奋发,这难度,历史已经验证过了。 看看配置就知道了。能臣猛将,张角阵营,也就文张角,武管亥;别人的阵营,呵呵呵。 任毅道:“五师祖之难,毅虽未亲身,却感同身受。” 张角莞尔一笑,道:“有你这份心,我心甚慰。” 说完,张角提溜起了自己的纯金九节杖,道:“子坚难得来一次,下次再见,又不知何日。来,陪你五师祖活动活动筋骨。” 任毅不无担忧道:“师祖,你这身子……” 任毅话音未落,罡风已至。 任毅举起银杖,奋力一挡。 乒。 任毅蹬蹬蹬后退了五步。稳住了身形。 任毅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张角的对手,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磨炼自己的机会。 任毅挺起银杖,斜削向张角头部。 张角金杖一横,锵的一声,就挡住了任毅的这一击。 张角微微颔首道:“还行,你这一身功力,与我那逆徒唐周在伯仲之间,比我二弟子马元义要胜一筹。” 言罢,张角左手画圆,然后轻轻一推,任毅就被推倒在地。 第83章 抵达并州 张角继续道:“武学一途,看勤奋,也看天赋。” “唐周和马元义,天赋虽然谈不上多么异凛,却也不弱于人。但十数年之苦修,功力不过二流而已。” “你的天赋较之常人还要有所不如。阿韦侄儿是真的偏爱你。若是把你换成唐周,或者马元义,他们二人早就达到了一流境界。” “说到马元义,我还真是为我这徒儿担心啊。” “马元义为人敦厚,却缺乏一些变通,武功又平平。” “现在知道了唐周竟然是隐藏着的内奸,现在义公将军也在,大家说说,要不要召回马元义,提前举事?” 张宝和张梁道:“一切听从大哥吩咐。” 张角满头黑线。这还没开始讨论了,就开始有人甩锅了。 于吉和左慈老神俱在的闭目养神,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任毅道:“师祖,我觉得,还是提前举事为妙。一者,我等聚事的消息,可能已经泄露,而来,就是举事,也要两三个月的准备时间。所以,为防万一,提前举事为妙。” 张角点了点头,道:“义公将军说的甚是。义公将军不便出面,大师兄和六师弟都是化外之人,黄巾起义,只有天地人三公将军,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就在这时,一个力士敲门而入,以眼神示意张角。 张角道:“这里没外人,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黄巾力士道:“禀大贤良师,马首领,行至汝南地带,就被当地豪强袁术伏击身亡了,消息,怕是已经泄露了。” 说完,这个黄巾力士递上来了一个带血的黄色道袍。 张角再也抑制不住,用道袍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于吉见状,也就挥挥手让那个力士先出去了。 张角啜泣道:“马元义与我同乡,我们儿时就是玩伴;我学道归来,元义又是我最坚定的支持者。怎奈元义又离我而去……” 过了不知多久,张角停止了啜泣。张角道:“传令,三十六方渠帅,于甲子年年后,即刻起事。” 张角继续道:“子坚啊,我黄巾军队伍鱼龙混杂,这个情况我也清楚。子坚,我会用我的全部的力量,为你铺平道路。你在并州要做的就是,发展好自己的军队。如果有朝一日战场相遇,我们都不要手下留情,让人看出端倪。” “我推算了几卦。明年我有一大劫难,应当就是应在我黄巾军头上。卦象大凶。” “如果我不幸败亡了,你,任毅,任子坚,义公将军,就是天下三十六方黄巾义军余党的最高统帅。如有不从者,就是不从我大贤良师的法旨。” “子坚啊,走之前,我会让你见见师祖的几个心腹之人。我怕到时,有人不听你的调令。” 望着满头白发的张角,任毅被感动的临令涕零,不知所言。 在张角的带领下,任毅依次见过了管亥,张曼成、何曼等七八人,然后,任毅就带人缓缓的离开了巨鹿。张角望着任毅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首。 又过了近一个月,任毅等人抵达了并州。按照先前的约定,不管是谁到了,都先去吕灵雎在并州的府邸集合。 并州没有洛阳繁华,街上也没有什么酒肆和卖小玩意的人,到是卖马的汉人或者胡人随处可见。 黄忠道:“主公啊,这里这么大,咱们怎么找到主母她们啊。” 任毅笑道:“黄叔啊,你现在就叫上主母了。不过倒也不错。至于怎么找到他们么,也好办。灵儿既然是吕布的妹妹,想必在此地也有些知名度,然后,咱们找一个大点的酒肆,问问消息,不就知道了吗?” 黄忠一脸信服的点了点头。一行人在街上寻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像样点的酒肆。 时间尚未至正午,里面的食客并不多,只有一个账房悠闲的坐在柜台上无序的敲打着算筹,几个伙计靠着墙角立着。 任毅走到了一个位置偏僻的伙计的跟前,悄悄地塞给了他一锭金,道:“请问吕灵雎府上怎么走?” 伙计收了好处,也不敢声张,悄悄道:“就在这晋阳城西郊。” 任毅微微一抱拳,离开了这家酒肆。 有了小伙计的指路,任毅很快就在西郊找到了吕灵雎的住处。 吕灵雎的府邸不同于其它的府邸,门口没有小厮候着,而且府门也相较于其他的府邸要小上一号,里面还隐隐约约传来呼喝的声音。 任毅上前,用力扣了扣门环,把门敲得咣咣作响。 第84章 小灵儿的怨念 “谁啊,来了来了 !”一个风风火火的清脆女声从门里传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灵儿,我回来了!”任毅当即扔下了手中所有的东西,上前一步,把灵儿的娇躯横抱起来,高兴的原地转圈。 吕灵雎闭上了眼睛,实实在在的享受这个男人胸膛的温度,在不停的旋转中放飞自我。此刻,吕灵雎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孩。 过了一刻钟多,任毅有些头晕目眩了,轻轻的把吕灵雎从自己怀中放下。 吕灵雎嗔怒道:“子坚哥哥,你总算是回来了。你知道吗,人家在这里独守空房三个多月呢!” 任毅捏了捏灵儿光滑似水的脸蛋,道:“小灵儿,子坚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吗?子坚哥哥不会再离开你了。” 吕灵雎小心翼翼的问道:“子坚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再离开灵儿了吗?” 任毅以手抚摸着胸脯道:“灵儿,我保证。” 此时,吕灵雎嘟起的小嘴才渐渐变成含苞待笑的小花。 任毅看灵儿心情好些了,就问道:“灵儿,阿翁阿母他们都到了吗?” 吕灵雎再次嘟起了小嘴,道:“你这个坏蛋,去干了什么?阿翁阿母他们在我到的第二天就到了,除了牛大憨和刘大户。” 吕灵雎继续道:“怕你这个坏蛋走丢,我是日日在进入晋阳城的必经之路等你,你让人家白白等了你两个半月!气死人家了!” “你给我坦白,你到底去了哪?” 吕灵雎那高高鼓起的腮帮,分明就是告诉任毅老娘不高兴了,快来哄我,不然后果很严重。 任毅下意识的瞅了一眼吕灵雎还不太丰满的胸脯,刚要说话,就听见吕灵雎娇怒的声音:“坏蛋,眼睛往哪看呢?” 任毅若无其事道:“吾本意是买一个行军司马,奈何陛下厚爱,给我加了担子,擢我为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一职,并在宫中盘桓了数日,故而来迟。” 吕灵雎怒气消散,还是赌气道:“哼,算你有理。对了,洛阳好看吗?” 任毅见吕灵雎不再生气,用手刮了刮灵儿的小琼鼻,道:“洛阳啊,老大了,老壮观了,想听坏蛋给你讲讲吗?” 吕灵雎两眼放光,差点跳了起来:“子坚哥哥,人家要吗!” 任毅搂住了灵儿的小蛮腰,道:“洛阳啊,莫说内城,就是郊外,也比这晋阳城,繁华十倍,百倍。小灵儿,你能想象吗?” 吕灵雎陷入了沉思:“比晋阳还要繁华十倍,百倍,洛阳,它是神仙住的地方吗?” 趁吕灵雎思考间,任毅的另一只手从小灵儿的腰肢为起点,不老实的向上缓缓游走,而专心致志的小灵儿没有丝毫察觉。 黄忠等马仔见到自己的老大如此,各个面带坏笑,但谁也没有多说什么。触怒了老大,以老大的手段,整蛊他们,还不是轻轻松松。 众人缓缓地向府内走,最后一个进府的小兵紧紧地关上了府门。 任毅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先不说洛阳内城,就是洛阳郊外,也看不见一亩农田和一个农人。” “这郊外啊,也是常常能看到华服公子,或驰马,或带着仆从丫鬟闲逛;酒肆,客栈,卖小玩意的比比皆是,种类也是繁多。” “而且,最繁华的地方还有卖蔬菜瓜果的市场。市场上人头攒动,有些瓜果和蔬菜,是咱们这里根本就没有见过的。” “往来的各种服饰的商贾,也是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当街卖兵器的。” “怎么样,小灵儿,这洛阳郊外,何如?” 任毅话音一落,过了一会儿,吕灵雎就从陶醉中醒了过来,就看到任毅的双手,一只搂住了自己的细腰,另一只放在了自己腰上面得某个敏感部位。 吕灵雎这次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脸上生气了淡淡的红晕:“子坚哥哥,洛阳真的好美啊。子坚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洛阳玩玩啊?” “……。”吕灵雎的话把自己问住了。任毅知道,一旦到了明年,这天下就再无宁日。现在已经是九月末了,这天下,没有几个月的安宁了。 吕灵雎看着任毅面色发苦,就有些失落的问道:“子坚哥哥,你怎么了?你是不能,带着小灵儿去洛阳玩吗?” 任毅心一狠,道:“小灵儿,你会骑马吗?” 吕灵雎昂起自己的小脑袋,道:“我吕家儿女,怎有不善骑术者?” 任毅道:“那就好。明天,带我去找你哥哥。” 第85章 一悲一喜 典韦见任毅横抱着吕灵雎走进了院子,上前道:“阿毅真是好福分啊,吕家弟妹也长的跟仙女似的,你阿翁阿母再也不用担心传宗接代的问题了。” 任毅佯怒着给了典韦一脚,轻轻的放下了吕灵雎。任毅道:“除了牛耕和义父,所有人都到齐了吗?” 任父道:“儿啊,所有人一个不落的全到了,出了牛娃和文德兄长。这都好几个月了,文德兄长也没个信儿,子坚你可打听到兄长的下落?” 任毅道:“毅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大家要先听哪个?” 任父道:“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任毅道:“子坚就先说噩耗了,大家千万要挺住。” 见众人屏气凝神的样子,任毅稍带哽咽道:“义父大人,和牛耕兄弟,于途中,被一伙贼人杀害了。” “毅也是在路途中,偶遇了这伙贼人,并覆灭了他们。不然,毅也不会知道,义父他们的行踪。” “阿翁!”听到任毅告诉大家的噩耗,刘贵悲号一声,昏厥在地,任父和任母也是悲伤难抑,掩面涕泣;其余众人无不声带哽咽,心情沉重。 任毅哽咽道:“义父刘公讳富字文德,忠厚宽仁,乐善好施,克己爱民,以德报怨,忠于汉室;牛耕兄弟,敦厚好义,奈何天不假年啊。” “全体都有,面对苍天,三鞠躬!” 在场所有人站的笔直,神情肃穆,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 众人刚刚默哀完毕,原本湛蓝似水,万里无云的晴空,忽然乌云密布,哗哗哗大雨直降,雨水透着秋天的凉意,有些砭骨。 众人虔诚的肃立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大雨浇湿了全身。一刻钟后,天空再霁,七色彩虹映射在人们眼前。 雨过天晴后,大家悲伤的情绪淡了许多,这时任毅缓缓道:“子坚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齐齐望向任毅。 任毅道:“我先与小灵儿说过了。吾本意,是捐一个别部司马,结果我蒙圣恩,陛下擢我为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秩比两千石。” 众人闻言,嘴里都惊讶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任父道:“儿啊,你说什么,你现在,是朝廷任命的两千石大官了?” 任毅道:“是的阿翁,儿现在就是两千石大官,小灵儿,也是名符其实的官太太呢。还有我的兄弟们,吾会安排大家加官进爵的。” 任父激动道:“感谢苍天,感谢苍天啊。我老任家,竟然也出了两千石的大官了。列祖列宗啊,你们在天有灵,能看到,子坚,他出息了吗?” 任父继续道:“食君之禄,报君之恩,儿啊,你要好好干,报答陛下大恩啊。” 任毅嘴上应承着,心里想道:“阿翁啊,毅也想光复汉室啊,奈何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啊。” 任毅的五员心腹大将齐声贺道:“恭贺主公,加官进爵!”与此同时,吕灵雎趁任毅不注意,拦腰将任毅抱起,温柔的吻在了任毅的脸上。众人见状,无不开怀大笑。 吕灵雎放下任毅后,任毅给众人展示了一番自己的官印和文书,众人也都长了见识。无形之间,年仅十三周岁的任毅,隐隐也成了大汉中的实权人物。 在黑道上,任毅是手握重权的太平道义公将军,张角之下太平道所有道众的有权掌控者,在官道上,任毅是权势滔天的骑都尉,秩比两千石。 所以,任毅丝毫不担心,自己有双重好牌,最后还会玩翻车。自己现在唯一的弱项,就是在士林中名声很臭。 第一,自己是平民出身,要让世家豪强看起的平民,三个字,呵呵呵。前世吕布的败亡,固然是吕布有虓虎之勇,而无经略之奇,轻狡反复,唯利是视,但是,吕布平民出身,也给了他极大地掣肘。陈登父子,糜竺兄弟,包括陈群,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 第二,自己接了这个骑都尉,阉党的帽子,是摘不下去了。自己也是刘宏的排雷先锋。这两千石,实在是个烫手的官帽。 所以,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世家豪强,怎么对待吕布,就会怎么对待自己。好在,这里是并州,刺史也是丁建阳丁大人。幽并之地,来轮不到汝南袁家这些人,来评头论足。 任父为任毅的到来,安排村民们为任毅临时安排了数桌好酒好菜。众人吃的十分尽兴。 第86章 吕奉先 酒足饭饱后,任毅想起了灵儿要去洛阳玩的事情,就去了灵儿就寝的房间。 吕灵雎兴高采烈的把任毅迎进了屋,并用自己的身体给任毅做靠垫。 任毅轻轻的拿捏着灵儿的玉手,道:“明日去找你哥哥,我需要带什么礼物?” 吕灵雎想了一会,道:“只要有酒喝,哥哥就会喜欢的。另外,哥哥喜欢和人比武,不过就陛下这三脚猫功夫,我哥哥五拳内就能把你打趴下。” 任毅故意提高了声调,道:“小灵儿,你刚刚叫朕什么?朕没听清。” “陛下,你坏死了!”灵儿的粉拳轻轻的擂在任毅胸口。 任毅靠在灵儿温软清香的身上,感觉无比舒适。灵儿的美,不仅天然去雕饰,还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 更可喜的是,灵儿是自己的坚定支持者。而且五大将,不出意外也是自己的死忠。黄叙和刘贵是表过态的,应该毛病不大。 任毅一脸享受道:“小灵儿,日后就由朕,传授你杀敌的功夫如何?朕可是记得,那一战,朕一招就把你生擒了。” “切。”吕灵雎回怼道,“陛下,我看,灵儿还是找个别人教吧。不出一年,小灵儿绝对可以保护你哦。” “你这是嫌弃我武功菜吗?”任毅佯怒道。 “陛下,本来就是吗……。” “好你个小灵儿!” 二人瞬间就打闹在了一起。二人精疲力竭后,任毅把头靠着灵儿的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翌日用完早饭,任毅提着两坛酒,带着黄忠,在小灵儿的带路下,来到了吕布府上。 小灵儿到达晋阳的这些时间里,除了日日盼望任毅的到来,就是隔三差五的去自己哥哥的府邸玩一会。 小灵儿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吕布的府门。 吕布不愧是平行时空中的三国第一猛将。他的院子里,除了校场和兵器,以及生活必须的三两间小屋,别无长物。 “小灵儿,你这是又不通报就进来了!”一个浑厚,充满磁性的声音渐渐逼近。 一个双眼如狼,面似白玉,鼻似鹰钩,身高九尺威武青年从吕府里走出,手里还握着一根银光锃亮的镔铁戟,料来此人必是吕布无疑。 “汝乃何人,缘何与吾妹在一起?且,欲娶吾妹,还需问吕某是否答应。”吕布二话不说,直接板着脸道。 任毅心想给你脸了,道:“吾乃并州刺史麾下新任骑都尉任毅是也!” 吕布听完,青筋暴起:“吾虽为主簿,但勇名赫赫,亦行骑都尉事。谅汝一黄口小儿,何德何能,担任这骑都尉;何德何能,娶吾妹妹!” “哥!”吕灵雎连忙跑到吕布身前,摇晃着吕布的手臂道:“哥,你干嘛啊!干嘛这么对我子坚哥哥!” 吕布怜爱的抚摸着小灵儿,道:“灵儿,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管,给兄长一边呆着去!” 任毅见状,道:“吕布,看来你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啊。” 吕布怒道:“小儿,你怎知我吕奉先之名?不错,我得武艺,天下无敌,你能耐爷爷何?” 任毅戏谑道:“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个人。你的武艺,在天下排不排的到前五,都很难说。黄叔,给这个黄口小儿一个教训,他要是不识趣,你知道该怎么做。” “小儿你找死!”吕布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爆喝一声,画戟当头劈下。 其势也,犹如虎王出山,能撕碎天地间的一切。 咚的一声,吕布的画戟被轻松挡住。 “小儿,你想撒野,需得问老夫答不答应。”黄忠淡漠的说道,其气势,犹如三山五岳,沉稳连绵,岿然不动。 吕灵雎在一旁手足无措,哭的梨花带雨:“哥,子坚哥,你们这是干吗啊,快停下!” 此时,任毅从身后悄悄地搂住了吕灵雎,微微一笑。 吕灵雎一把挣脱开,道:“子坚哥哥,亏你还笑得出来!在这样下去,你手下人会被我哥哥打死的!” 任毅神秘一笑:“放心,黄叔会教你你兄长做人的道理。” 吕灵雎一跺脚:“哼,坏人,不理你了!” 锵锵锵。二人已经走过了十余个回合。 尘土飞扬,神兵之间的震动波扰的任毅和吕灵雎这两个菜鸡体内气血翻滚。不得已,二人只得紧紧地抱在了有一起。 吕布道:“老头,想不到你这么强。”吕布此时已经汗流浃背,有些微微的疲态。 黄忠爽朗大笑:“娃娃,接着来过。” “哼!”吕布怒哼一声,又是一戟。 第87章 教吕布做人 锵锵锵。二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九十个回合。 此时,吕布已经气喘吁吁,黄忠除了出了不少汗,依旧闲庭信步,此刻高下立判。 吕布以画戟拄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显然是被打服了。 吕布道:“老儿,你很强,强的离谱……” 黄忠笑道:“老夫这点微末功力,算不得什么。我在阿韦手里,不过五十余个回合罢了。黄某人才是主公手中第二将罢了。” 吕布听的气血上涌。你才这点微末功力,那我算什么!更恐怖的是,这个老头,才是第二将。第一将,吕布自忖自己在他手里走不过四十回合。 这个第一将相当恐怖。四十回合内代表的是如果不幸二人斗将,一个不留神或者状态不好,连群殴的机会都没有。而这个第二将,自己想要战而胜之,也只有群殴的份。 吕布声音有些颤抖了:“壮士,那你的主公麾下,强将几何?” 没等黄忠说话,任毅道:“除了阿韦和黄叔,还有三将,个个抵挡你二三十合,毫无压力。” 吕布不再说话,暗自道:“看来,我得禀报义父大人,让义父大人好好提防着这个新任骑都尉,不要给他放权。” 任毅目前并不知道吕布心中所想,就是知道了,最多呵呵一笑置之罢了。 吕布又道:“那都尉,你找我吕奉先,所谓何事?” 任毅道:“令妹欲往洛阳玩耍,吾欲带汝同去,路上好有个照应。” 吕布怒道:“胡闹!汝乃何人,也配娶吾妹?” 吕灵雎也怒道:“哥你在胡说些什么!莫不成,你这个主簿,当的失心疯了?” 任毅一抱拳,道:“吕奉先,吾敬你是小灵儿的哥哥,和天下少有的勇士,吾不和你一般计较。” 任毅继续道:“但是,希望汝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言行有失,别给脸不要脸。告辞!” 说完,任毅带着吕灵雎和黄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吕布府邸。 吕布气的满脸通红,呆愣在原地。叮铃咣啷的狠狠的砸了一通东西后,吕布含怒道:“小儿,我吕奉先,要是不到义父那里告发你,给你小鞋穿,吾就不是吕奉先!” 任毅离开吕府后,心中暗想:“我原以为,这吕奉先是一世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啊。” “吕布这厮应该就是一当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那种。陈寿大大的盖棺定论,真的是惟妙惟肖。” 路上,任毅见吕灵雎一直耷拉着脸,显然是十分不开心。 任毅道:“小灵儿,这是你兄长的错,又不是你的错。今晚,咱们收拾收拾,叫上阿韦和魏延那小子,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洛阳玩喽。家里面交给阿翁阿母还有黄叔,我一百个放心。” 任毅继续道:“回来了,我就开始干我的骑都尉。你哥哥看不起我,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一个毫无头脑的莽夫罢了。” 任毅既然决定了明天要带吕灵雎出去玩,那就不能不把众人都叮嘱一番。 众人都到齐后,任毅道:“明日我就要带灵儿出去玩了。我们的目的地是洛阳,计划在年前赶回。” 任父道:“儿啊,朝廷这是给你放假了吗,一去就是两个多月。” 任毅道:“是啊,我年前向丁刺史报道即可。” 任父道:“那你出走后,由谁来管理?” 任毅道:“典韦、魏延与我同行。黄叔、冉明、陈到都是持重之人,保持大家的战斗力,不再话下。” 任毅继续道:“且小灵儿昨晚说要去洛阳长长见识,我作为夫君,自然要满足小灵儿的小心愿。” 任父道:“子坚日理万机,灵儿,你怎能如此胡闹?” 任毅道:“阿翁,无妨。我这现在不是还没上任吗。家中有黄叔,我丝毫不担心。灵儿的这点小心愿,我还是要满足的。今日,我若是拒绝了灵儿,最少有二十年,我们都去不了洛阳了。” 任父道:“子坚,那好吧。你的预言,从来没有失误过的时候。阿翁只能祝你们平安了。” 闺房中。 吕灵雎娇声道:“子坚,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如此为难,要不,咱们改日再去吧。” “不,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们明日就出发。”任毅斩钉截铁道。 “妾身只是担心,丁府君那里,你有命不行,说不过去。”吕灵雎无不担忧道。 任毅道:“丁原那里何足挂齿尔。一会你就带上几坛酒,告诉你哥哥说,方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如此冒犯他,告诉他我在这里水土不服要休息两个月,把他稳住就是了。小灵儿,你做得到吗?” 第88章 不正干的骑都尉 吕灵雎道:“夫君,您是说,这次我们不去洛阳玩,以后就没机会了吗?” 任毅道:“差不多吧。” 吕灵雎道:“夫君看起来如此为难,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任毅有些不耐烦道:“婆婆妈妈的。人生如此美景,怎可错过?错过了,你会后悔的。” 任毅继续道:“你就告诉我说,你能不能稳住你哥哥两个月。” 吕灵雎一脸坚定道:“能。” “能就是了,”任毅继续道,“我说什么,也不能让我们之间美好的记忆,留有遗憾。我现在,只是个区区两千石的虚职骑都尉罢了。” 吕灵雎一脸幸福道:“陛下,妾身此生有你,真好。” 过了一会儿,吕布府上。 吕布道:“灵儿,来哥哥这里有何事啊?” 吕灵雎道:“兄长,夫君他水土不服,两个月内不能去丁府君那里报道了。” 吕布道:“黄口小儿!汝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只会通过手下耀武扬威的小儿!我本意还是想去义父那里告他一状,这小儿不来正好!省的兄长多费口舌。” 吕布继续道:“还有,灵儿,吾劝你离那个小儿远点!去吧。” 吕灵雎气哼哼的离开了吕布的府邸。吕布见吕灵雎面色不愉,也很是不快道:“我这妹妹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一个只会招呼手下的小儿!” 吕灵雎回到任毅处,道:“夫君,真是气死小灵儿了。原本是兄长不对在先,兄长居然还对着我的面说你的不是。” 任毅一脸淡定:“这都没什么,你兄长那里稳住了吗?你把你兄长说的原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我听。” 吕灵雎道:“我兄长说,我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只会通过手下耀武扬威的小儿!他本意还是想去丁府君那里告夫君一状,任毅小儿不来正好!省的他多费口舌。” 任毅闻言,仰天大笑。 吕灵雎连忙给了任毅两粉拳,道:“夫君啊,我兄长如此鄙视你,你居然还能笑出来。” 任毅道:“他和丁府君放松对我的警惕更好。你没有发现,你哥哥他,变了吗?” 吕灵雎沉思了一会,道:“我觉得我哥哥不再像去过那么豪爽了,变得有些易怒,不能容人。难道仅仅是因为哥哥当了丁府君的主簿吗?” 任毅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日后,灵儿你就慢慢都明白了。跟着我,你只会变得越来越开朗,越来越快乐。” 没等吕灵雎说话,任毅道:“好了,你去把阿韦还有魏延那个小子给我找来。” 须臾,吕灵雎,典韦,魏延鱼贯而入。任毅道:“文长,明日,我带你去洛阳玩,你去不去?” 魏延想也没想就答应道:“去!为什么不去!去外面闯最好玩了。” 任毅道:“你这个野小子。你和阿韦是给我和灵儿当护卫的,没意见吧?” 魏延拍着胸部道:“只要主公肯带着魏延长见识,延就是当护卫也没什么。” 任毅面带微笑颔首道:“行了,都下去收拾收拾吧,明日辰时四刻,准时出发。至于路线,你们跟紧就行。” 这魏延,真是个富有冒险精神的野孩子啊。只要有冒险的,好玩的,不管合不合规矩,犯不犯法,他迫切的想要尝试。除了他,整个三国没有一个人敢玩兵出子午谷的险招。这一世,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得给这个小子一个机会。 夜晚,任毅等人基本上把行礼收拾停当了。闺房中。 吕灵雎突然一口亲在了任毅的脸蛋上,道:“子坚哥哥,你真好。” 任毅道:“你的心愿,我肯定要尽量满足你啊。要不是外面兵荒马乱的,咱们也就不用这么急匆匆的走了。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说完,任毅熄灭了蜡烛。 翌日,典韦和魏延如约的来到了门口。四个人,四柄长剑,四匹马,每人身上都携带了必要数量的吃食。 众人都知道任毅要带人去洛阳浪一圈,所以也都早早的起来了。 任父道:“儿啊,快去快回,别误了向府君报道的日子。” 任毅翻身上马:“阿翁放心,儿醒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面就烦劳阿翁和黄叔二位长辈了。” 任父道:“子坚,有我们在,你放心吧。” 任毅微微颔了颔首,轻轻一扥马缰绳,四匹马一齐向前驰去。 第89章 颍川奇遇 任毅四人都是好手,一路上策马飞驰,约二十日左右,就抵达了离洛阳不远的颍川郡。 四人一路上,都是马跑累了,人才休息。晚上无论是住店,还是野外宿营,任毅,典韦和魏延轮流站岗,所以就没有惹到不必要的危险。由于四人都有武艺傍身,沿途中偶遇到的贼匪,皆不是一合之敌。 颍川城内。街上的人流依然熙熙攘攘。抵达颍川时,刚好大家饿的肚子咕咕叫,就就近找了一家看起来稍微上点档次的酒楼。 “客官,您是在大厅还是去雅间?”伙计殷勤的迎上前来,问道。 任毅环视了一下大厅,人声鼎沸,但是没有一个是看起来有些东西的。而且,任毅也委实不喜欢拥挤和吵闹,就道:“给我开一个观景方便的雅间,好酒好菜尽上。” “得嘞客官,您楼上请。”伙计一边说,一边带着任毅找到了一个最好的雅间。 雅间是一个八人位。窗户正对的地方是酒楼后院。后院种满了花花草草,不远处还有一座小山。抬头望,是心旷神怡的蓝天白云;楼下的喧闹在这里几乎完全听不到。 酒楼上菜也十分利索,大约一刻钟左右,好酒好菜就上的七七八八了。 一盘红烧猪肉,一坛黄酒,还有几盘素材,做工精致,无愧于大酒楼的风范。 任毅也不客套,道:“有这等好酒好菜,咱们也不整这虚的了,敞开了吃喝!”任毅说完,先一筷子红烧肉送进了嘴里。 任毅眉头一皱,道:“阿韦,这大酒楼的红烧肉,也不怎么样吗。比你亲自给我做的红烧肉,味道差太远了。” 典韦憨憨一笑:“俺老典是武艺和厨艺双绝。一般人可是比不上。等回去了,俺老典给大家做红烧肉吃。” 众人哈哈大笑,连连叫好。 众人正觥筹交错,大快朵颐间,雅间里进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这是两个身材修长,肤白束冠的青年。其中一个青年腰里别着一个酒葫芦,另一个青年面部蒙着纱,腰间悬着一把宝剑。 这两个青年的不同点是,蒙面青年似乎比挂着酒葫芦的青年更加英武,而且那个挂着酒葫芦的青年似乎有些不健康的病容。 未等任毅开口,那个病态青年先开口道:“兄台此地尚宽,可否容我二人共同入席?” 任毅用眼示意了一下典韦,典韦轻轻的点了点头。 任毅道:“位尚宽,有何不可?相逢即是缘,二位请就坐。” 两个青年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旁,尤其是那个病态青年,翘起了二郎腿,解开盖子,猛灌了一口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一身,而他丝毫不觉得尴尬。 任毅给二人递上了一盘菜:“两位先吃口菜缓缓。” 二人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壮硕青年吃相还算文雅,病态青年已经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汤汤水水弄得到处都是。 任毅方三个男士觉得没什么,吕灵雎不由得眼角上翘,对这个病态青年的举止有些嫌弃。 “奉孝!”那个壮硕青年低喝一声,道:“这不是在家里,这是酒楼!对面的人与我等不过萍水相逢,你怎可如此失礼!” 那个叫奉孝的青年却道:“好酒,好酒,一壶浊酒喜相逢啊。” 任毅见状,就给了两个青年一人一副碗筷,并给二人倒上了酒。 病态青年毫不脸红的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 喝完后,病态青年脸上露出了片片红晕,有些上头。 病态青年继续道:“不好,不好,这酒不好,不烈。” 说完,病态青年不由分说,往任毅的酒碗里倒了一碗酒,道:“这酒楼的酒不好,无味。你尝尝我郭奉孝的。” 任毅毫不犹豫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只是这酒度数大约相当于后世的低度白酒,任毅喝完,有些上头。 “哈哈哈哈哈,有趣,豪爽,我郭奉孝喜欢!”郭奉孝放肆大笑道,“汝就不怕我给你下毒吗?” 众人刚要发作,任毅阻拦道:“不急,这位郭公子并无恶意,原因有三。” 郭奉孝嘴角一挑,道:“愿闻其详。” 任毅道:“一者,我学过观人学。君旁边的健硕公子,是一个嫉恶如仇又胸有韬略,性格刚直之人,此其一也。” “二者,我非朝堂三公显贵,没有人有必要花这么大力气,来除掉一个我这样的无名小卒。” “三者,公子虽形骸放浪,但双眼纯洁无瑕,没有杀意。” “由是,我断定公子只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友人罢了。而且公子的韬略,不在壮硕公子之下,吾猜的可对?” 奉孝突然神情一肃,道:“君实乃天人也。我姓郭,名嘉,表字奉孝,是颍川本地人。我出身于颍川郭氏,是郭氏里最不受待见的人。” “我旁边的这位,姓徐名庶,表字元直。之所以以蒙面示人,乃是为郭某之故,杀了一个恶霸罢了。” 任毅道:“奉孝如此坦诚,子坚万分感动。我姓任,名毅,表字子坚,是陈留人,方才捐得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不久。” “黄脸壮汉是我从兄,姓典名韦,表字伯义,有万夫不当之勇。”任毅话音一落,典韦冲着郭嘉憨憨一抱拳。 任毅继续道:“这位是我的生死兄弟,姓魏名延,表字文长,是义阳人。”任毅话音一落,魏延只是冲着郭嘉微微点了点头。 任毅继续介绍道:“这位仙女是我的小灵儿,闺名吕灵雎。” 郭嘉放肆笑道:“子坚兄真是艳福不浅啊。” 郭嘉改口道:“我在家闭门读书的时间也不短了。” “子坚兄我看是个明白人,这里除了我和元直,没有外人,不如我等酌酒长谈,如何?” 任毅道:“荣幸之至。只是元直兄在场,怕是多有不便吧。” 郭嘉道:“无妨。不管是否理念相同,元直兄都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 任毅道:“既如此,那也好,主随客便。” 第90章 坐论 任毅继续道:“奉孝远来是客,子坚就先说了。” 郭嘉道:“子坚兄请。” 任毅道:“奉孝,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瞒着我们丁府君,打算来洛阳玩上一遭。而后,就在这酒肆之中,巧遇到了先生。” 郭嘉道:“子坚兄实在是个妙人啊。是因为灵雎姑娘之故吧。” 任毅道:“奉孝兄所言不差。” 郭嘉道:“据郭某对你的了解,想必你在出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后手了吧。” 任毅道:“诚如奉孝兄所言。” 郭嘉道:“子坚身为大汉官员,对大汉,可是不老实啊。” 任毅反怼道:“我观奉孝汝也不是什么正经书生,酒葫芦一个,而且行为不端。” “不过,我喜欢。”任毅话锋一转道。 “哈哈哈哈哈。”郭嘉大笑数声,道:“好一个酒葫芦,好一个我喜欢。你这个朋友,我郭嘉交定了。” 郭嘉继续道:“子坚兄如此坦诚于我,嘉也就讲讲自己的故事。” “我方才说过,我是颍川郭氏里面最不受待见的一个,不仅因为我形骸放浪,最重要的,我的母亲,只是一个丫鬟罢了。” “颍川郭氏嫡长子是郭图郭公则,此人确实有几分薄才,但此人善投机钻营,毫无骨头,且不能容人,吾甚恶之。此人现在尚在太学中就学。” “而我则是家主最不受宠的弟弟,与一个身份低微的丫鬟所生,我在家中的地位,子坚兄应该再明白不过了。” “所以,我在郭氏族里,挨骂受气就是家常便饭。好在家主还稍稍念就一点血脉亲情,给了我们一家三人两间破屋子,还允许我在书房中看书,只是不能像公则一样请师父,被人察举罢了。” “阿翁身体不好,阿母常年劳累,在我八岁的时候,他们就双双过世了。家主也没有为自己的弟弟发丧。” “我家族中,如同浮萍一样。除了有丫鬟给我每顿送来残羹剩饭,剩下的时间,没有人理我,我就在家中,看书,幸运的时候,能搞到酒喝。” “我几乎日日都在如饥似渴的读书,推演战阵和计谋中度过,有酒的日子,我就一边喝酒,一边读书。” “后来,我领悟了孙子兵法、六韬、论语、吴子、管子、商君书等先秦经典,自觉在家中如同累赘,就向家主要了一些薄财,从此和郭家再无关系。” “成了庶人后,心里反而不自觉间变得愉悦了。” “我就在颍川城郊,低价买了一个草屋,全身的家当,除了草屋,就是我在郭家时,手抄的几本先秦经典。” “刚好,我的邻居就是徐元直。” “元直性刚直,洒脱,仗义,很对我脾气。” “伯父(徐庶父亲)善酿酒,是专门为客栈酿酒的酒师。我常常去元直家,帮趁着他们酿酒,完工后总能得到一葫芦的好酒。” “而元直也常常去我家,我们一起以酒为引,共研先秦典籍,相互切磋。完了后,元直也会教我一些简单的击技。” “这样的生活很快乐。直到后来,这局势越来越动荡了。常常有头裹黄巾的道士,在颍川城里传教。” “而且像我们郭家一样的豪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一日在街上,一个华服公子瞥了我一眼,然后就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当时元直就在我身边。元直二话没说,一剑杀了那个恶棍。” “我们就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我们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受人白眼,晚上还常常要睡马棚。” “但是我们没有丢掉风骨。我郭奉孝和徐元直,无论多么难,都不痛哭流涕,摇首乞怜。无论多么难,我郭奉孝,都是那个形骸放浪的郭浪子。” 郭嘉说的有些累了,加起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 郭嘉继续道:“后来,我不就遇到子坚你们了吗。” 郭嘉陈述自己坎坷的境遇,没有丝毫的做作与乞怜,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任毅道:“不管多难,生活都得继续。奉孝兄今后有何打算?” 郭嘉贼笑道:“子坚你这是看上嘉这一百多斤了吧。无妨,嘉想好了,日后,就寻一明主,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郭嘉继续道:“我郭奉孝既有王佐之才,就这样泯然众人,实为可惜。” “今日,是嘉喝多了,更是拿子坚当我的知己,嘉才说了这么多话。” “乱世即至,天下逐鹿的大幕已缓缓拉开,各路英雄狗熊要纷纷登场了。” 任毅道:“那奉孝兄,毅可是明主?” 郭嘉道:“先不说你是不是明主的事。先秦如此多霸主,还有千古一帝,子坚你说说,你主要像谁学习?” 任毅道:“吾欲学高祖。” 郭嘉道:“何故?” 任毅道:“吾和高祖一样,都是白身出身。我幸得村长青睐,给我捐得了这骑都尉官职。” 任毅继续道:“我本意是捐一个别部司马,奈何我讨张常侍和陛下喜欢,授予我骑都尉一职,毅只得从之。” 郭嘉道:“子坚此言,就说明子坚现在已在朝中,扣上了阉党的帽子。子坚就不怕,你告诉嘉这些,嘉直接离席而去吗?” 任毅道:“我观君乃人杰,待君以诚。另外,没有我的允许,你和元直想走,也走不了。”任毅说完,按了按剑柄。 郭嘉笑道:“子坚倒是有趣。不过郭某并不是畏惧威胁的人。” 郭嘉顿了顿,继续道:“我与子坚来探讨一下这中原大地。如你我二人投缘,吾愿以子坚为主;若不投缘,嘉愿自绝于君面前,还请子坚能放过元直。” 任毅道:“若投缘,元直心在不在我,无妨。若不投缘,元直心亦不在我,奉孝你是知道的。” 郭嘉苦笑一声,道:“子坚啊,你可真是……” 郭嘉毫无畏惧的抄起了酒碗,猛灌了一口酒,继续道:“子坚,我和元直是生是死,就全看你是不是嘉的知己了。” “下面就由子坚先说说,你对这中原局势的认识吧。” 第93章 论天下 任毅道“既如此,毅就先说说了。” 任毅继续道:“在说这中原局势之前,我先说说我自己。” “我是白身,靠天吃饭,耕种需要有力气。吾孩童的时候,就跟着从兄学武,帮衬着阿翁阿母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可能我得天所宠,自幼时,在学武耕种的闲暇,只要有时间,只要有可能,就千方百计的都要读几眼书。” “也是天幸,村中族长厚爱于我,让我和他的儿子同学。这样,我就有了更多读书的时间。” “我九岁那年,我的武艺稍稍能自保了,从兄也就放心带我去县城里见世面。” “最开始的时候,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畏缩在角落处的落魄者,而大多数人生活还是过得去。” “后来,人们的生活质量一月不如一月,尤其是宁陵县后来来了一个恶霸,吓得百姓们都不怎么敢上街了。” “且自我九岁以后,天灾不断,我己吾村尚能自给自足,而其他的地方,百姓脸上多有菜色,只是程度不同罢了。这与我九岁之前见到的人们状态不一样。” “相比较而言,我们村所在的宁陵县,人们的生活比之陈留郡的其他县,可以说是天堂一般。” “除去南阳县,有张老神医坐镇,勤政爱民,百姓们生活还算幸福;我所到的其他之处,身着华服的贵公子可以说是恣意妄为,尤以汝南一带为甚。” “那个长水校尉我远远见过。他是真正把草菅人命玩出了境界。” “更为让我不安的是,自我九岁之后,各地都出现了头裹黄巾的道人布道的身影,而且这样的道众愈来愈多,说他们没什么图谋,我是不信的。” “做为白身,既然已经预感到天下可能要大乱,就自然不可坐以待毙。” “我结交猛士,操练乡勇,勤习武艺,并与族长交好,为捐官做好准备。” “奈何陛下和张常侍看中于我,以本来只得捐的别部司马的价格,授予我骑都尉。” “福之兮祸所倚,祸之兮福所倚。被扣上阉党的帽子,也不全是坏事,不管我是不是阉党,都要训练一只只忠心于我的队伍。” 郭嘉道:“子坚这算是给我讲了讲你的经历,只是,子坚,你还没有讲完呢。” 任毅道:“无论并州刺史丁府君是否重用于我,我的首要目标就是先壮大自己。并州有异族,可磨炼军队的战斗力。” 任毅继续道:“这天下还是你们郭家这样的豪门的天下。那些头裹黄巾的道士,我观之鱼龙混杂,只要首领一死,没有强有力的后继者,必成乌合之众。” “不不不,”郭嘉连忙打断了任毅,道,“我早就不是郭家的人了,郭家现在已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任毅没有理会这个酒猫,继续说道:“这群头裹黄巾的道士,如果不起义,朝廷和豪强就会逐渐蚕食于它;如果起义,就算失败,也会对中原局势造成大的震动。” “且这些年来,天灾人祸不断,百姓脸上的菜色越来越严重;各地的贼匪此起彼伏,杀人越货;高门大户的生活也愈加糜烂,而头裹黄巾的道士也愈来愈多。” “所以,在我看来,这些头裹黄巾的道士有九成的概率会起事。届时,天下一乱,只要我牢牢掌控住并州边军,还怕没有我这样武人的机会吗?” “就算黄巾道士不起事,我就做好作为一个阉党该做的。有些人,总归是活不长了。” “哈哈哈哈哈!”郭嘉灌了一口酒,放肆大笑:“说的好,说得好啊!不过子坚,有一条郭某不敢苟同。” 郭嘉双眼爆射出精光:“那群头裹黄巾的道士,不是有九成的概率要起事,而是一定会起事。天下大乱的时间,不会超过明年上半年,子坚拭目以待就是。” “子坚的进退有度,郭某甚是满意。孙子兵法有云,未思胜,先思败,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从今以后,奉孝就赖着你不走了。你去哪,奉孝就跟着去哪。” 任毅道:“奉孝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到了并州,酒肉管够。只是你身子弱,要节制些才是啊。” 郭嘉道:“主公啊,有道是一醉解千愁。老郭我又没有主公那样的桃花运,只好借酒浇愁,夜晚左右开弓咯。” 任毅稍稍一愣:原来这种神操作古人早就玩的很六了……。 任毅道:“我能得奉孝,如高祖得子房也。” 任毅话锋一转,道:“得空了我也给你说房婆姨,总是左右开弓很伤身体的。” 郭嘉摆了摆手:“主公,那种快感你不懂。娶婆姨,在奉孝看来,有点恐怖,还是等等再说吧。” “……”一群乌鸦飞过了任毅的头顶。“奉孝这孩子算是毁了。算了,顺其自然吧。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任毅恨铁不成钢的想道。 任毅索性也就不再去想郭嘉的事,道:“奉孝啊,吾下一站,就是陪着你主母去洛阳玩一趟,你说说,洛阳有啥好玩的?” 郭嘉苦着脸,道:“主公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庶人一个,我怎么知道洛阳有啥好玩的,这都十月了,花都谢了。” “等等,”郭嘉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什么,“听说下个月大儒蔡邕要在自家府邸办诗词大会,场面一定十分宏大,说不得他那貌如天仙的小女儿蔡昭姬也会露面展示才艺……” 郭嘉说完,满脸的猪哥相。 一旁的徐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拳擂在了郭嘉胸口上,道:“奉孝!汝怎可如此失礼!” 旁边的吕灵雎也是杏眼一瞪,显然是对郭嘉的举止颇为不满;而单身汉典韦和野小子魏延则掩嘴偷笑,显然跃跃欲试。 任毅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徐庶徐元直的态度颇为关键,而且也得试探试探这个徐元直,到底愿不愿意和自己成为同一阵营。 如果徐庶拒绝了招揽,怎么处理,也是个问题。 第94章 理念不合 于是,任毅见气氛略有尴尬,于是道:“大家都是手足,苦着个脸做什么?奉孝,事由你而起,你给我自罚三碗!” 郭嘉自知理屈,不敢多话,乖乖的喝干了三碗酒。 任毅继续道:“元直兄对这中原局势,有何见教?” 徐庶不咸不淡道:“子坚和奉孝之谋略,庶自愧不如。” 任毅一听,就知道徐庶不怎么买自己的帐,但是任毅不想放弃。 任毅继续道:“元直兄,吾相信你能看得出,这天下愈来愈不太平。和奉孝与吾同回并州,可好?” 徐庶淡淡道:“家有高堂老母,脱身不得。奉孝和君自便。” 任毅微微颔了颔首,不再说话。 这时,郭嘉突然一脸极为严肃的表情,道:“元直兄,你真的决定了?” 徐庶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任毅见了,眉头微微一皱,没多说什么。 郭嘉微微叹了口气,道:“元直兄既然有自己的志向,吾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元直兄,洛阳之行,陪着奉孝同去,可否?” 徐庶直勾勾的凝视着郭嘉。片刻,徐庶道:“奉孝找到了自己一生的追随,我这个做兄长的,甚是欣慰。” 徐庶继续道:“此一去,你我再相见时,是敌是友已未可知。” “你生性放浪不羁,心胸宽广,我和你相交,也是仰慕你那份洒脱纯真的性子。” “你才具绝世,却看起来猥琐放浪。你我兄弟一场,这次洛阳之行,就当为兄送弟远游吧。” 郭嘉闻言,泪水忍不住的在眼眶内打转。郭嘉强忍住泪水,走到任毅身边,对着任毅轻声耳语道:“主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任毅颔了颔首,二人共同来到了门外。 突然,郭嘉对着任毅作了一个深揖,哽咽道:“主公,可否看在奉孝的面子上,放元直兄这一次?日后若是战场对垒,奉孝必不容情。” 任毅听完,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视着郭嘉,似乎想要看郭嘉低不低头。郭嘉昂然不惧,梗着脖子和任毅对视。 任毅见状,一字一句道:“看在奉孝的面子上,我放徐元直一命。不过,你得对天发誓,效忠于我。” 郭嘉破涕为笑,道:“谢主公宽宏。” 然后郭嘉表情一肃,道:“苍天在上,今生今世,我郭奉孝,奉任毅任子坚为主,愿为主公呕心沥血,死而后已,永不背叛,如有违誓,无子无孙,天打雷轰!” 古人重诺。郭嘉当着自己的面发下了如此毒誓,想必忠诚度是有保证了。 任毅微笑着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道:“好了奉孝,我们回去吧。” 回到座位后,任毅道:“方才奉孝提出的,去蔡府看一众公子吟诗作对,不知大家有何见教?” 典韦和魏延眼巴巴的望着吕灵雎;徐庶在一旁沉默不言。 任毅道:“灵儿啊,奉孝人是放浪了一些,但不是坏人。且阿韦和文长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们伺机偷窥一番,也是蛮有趣的。” 吕灵雎气鼓鼓道:“既然子坚哥都说了,那小灵儿没意见。不过子坚哥,小灵儿我可丑话说在前面,那个浪子要是敢惹姑奶奶我不开心,我可真收拾他。” 任毅连忙点头称是:“奉孝,这是汝主母,她的意思,绝大多数就是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郭嘉一脸贱笑:“主公,奉孝明白了。” 任毅道:“元直兄,你我虽道不同,但毅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此去洛阳,元直兄若不去,可能就与奉孝无缘再见了,不知元直兄可决定同去?” 徐庶道:“方才吾答应过奉孝,再陪我兄弟走一趟。洛阳过后,我等就分道扬镳吧。” 任毅微微的点了点头。对于一个不愿意追随自己的徐庶,杀了更好,不杀也无伤大雅。自己既然答应了郭嘉放徐庶一马,自己就不可能食言而肥,不然自己这个老大就没法当了。 饭后,任毅结了账钱,来到了郭嘉家中。 郭嘉的住处是一个草舍,丝毫看不出郭嘉身上曾经烙有豪门大户的印记。 郭嘉道:“草舍寒漏,望主公主母不要介意。” 任毅道:“无妨。我本是白身,草舍住的倒也习惯。” 郭嘉道:“家中别无长物,我去给主公,主母倒口水喝吧。” 任毅点了点头。 水端上来后,任毅道:“灵儿,你们先找地歇会。奉孝,你和元直与我借一步说话。” 郭嘉点了点头,带着任毅和徐庶来到了自己的寝室。 任毅道:“元直心不在我,毅深感惋惜。” 徐庶道:“人各有志,我的志,与汝不同。” 郭嘉道:“元直啊,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促膝长谈了。” 徐庶道:“方才你和子坚悄悄出去了,怕是替徐某求情吧。” 郭嘉脸一红,算是默认了。任毅的表情依旧淡如止水。 徐庶道:“子坚,你是个有志向的人,也是个善于捕捉时机的人,更是个合格的首领,枭雄。” 徐庶继续道:“奉孝啊,其实你不该向子坚求情的,元直就这么死在未来的将星手里,也是一件幸事。我的阿母,就是你郭奉孝的阿母,对吗?” 泪水从郭嘉的眼角划出,郭嘉啜泣道:“元直,你我相交相知,七年了。当时,你就像我现在这么大。” “我们七年的友情,胜似亲情。我们一同读书,习武,饮酒。我放不下啊。元直,我答应过主公。你放下,好吗?主公对于自己的人的友善,元直应该能察觉。” 徐庶道:“那奉孝,你愿同我,匡扶汉室吗?你的恩情,我徐元直永世铭记,但是,让我放弃匡扶汉室的夙愿,我做不到。就像,让你背叛子坚,一样做不到。” 郭嘉道:“既然如此,元直兄,嘉就不勉强了。我会帮助主公,堂堂正正,击败你徐元直的。” 徐庶道:“我等着。” 任毅一看,徐庶是根本不可能回心转意了,就终止了这最后一次的尝试招揽。 第95章 秘密潜入 任毅既不能成功招揽到徐庶,也就不再纠结。在郭嘉的破草庐中稍稍休息了数个时辰,一行六人稍稍收拾了一下,向洛阳而去。 令任毅有些诧异的是,郭嘉居然也能骑马。以任毅对郭嘉的偏见,就他这小身板,不从马上掉下来才怪。 沿路头裹黄巾的人,沿路劫道的人三五成群。但典韦,任毅,魏延,徐庶长的人高马大,威武不凡,且看起来不像带着什么财帛的人,匪徒自然就懒得招惹,免得惹一身骚。大多数人都不是裴元绍那种要马不要命的人。 十月的洛阳,瑟瑟的秋风肃杀了洛阳的每一个角落。树木光秃秃的,看起来没有丝毫生气;花儿也都谢了,不再花姿招展;而凌冬开放的腊梅还没有到时节;傲然挺立的松柏稀稀拉拉的。 洛阳近郊,原本熙熙攘攘的市集,现在也只有零零星星几个摊位和零星几个在市集上闲逛的人。原本在市集上作威作福,肆意妄为的华服公子们,现在也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猫着。 洛阳城门,两个月前还龙精虎猛的披甲守卫,换成了两三个只穿着几层布衣的干瘦老头,腰里插着极端劣质的铁器,手里还拿着个大扫把,一看就不是正规军。 走进主城,如同郊外一样,大街上也是冷冷清清,没有几个行人。唯一不同的是,洛阳富人区与穷人区的分界处,筑上了一堵高墙,只有墙中间留了一个小门,或许是供家奴买物品用的吧。门前一左一右站着身披精甲,手持利刃的守卫。 大家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些大户们,是把自己跟平民百姓,以一堵墙,完全分割开了。 “子坚哥,你说灵儿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吕灵雎抱怨道,“子坚哥描绘的壮观热闹的场景,不仅没看到,还看到了这么一副扫兴的画面。” 郭嘉嬉皮笑脸道:“主母,现在你知道,嘉要偷偷去蔡府一游,是多么明智了吧。” 吕灵雎啐道:“好你个郭浪子,算你瞎猫碰到死耗子。姑奶奶烦得很,你说的那个到也成了唯一好玩的事了。” 吕灵雎虽然话说的不中听,但显然对于郭嘉的提案,同意了,对郭嘉这个人,也不再反感。 吕灵雎突然八卦道:“喂,郭浪子,你不会是看上人家蔡家小娘子了吧。” 郭嘉猛灌了一口酒,神情肃然道:“蔡昭姬的文名,在文坛之上,丝毫不逊于男儿。” “就是多少高门大户的翩翩公子,也夙兴夜寐,把蔡昭姬视为自己的梦中女神。” “蔡昭姬,不,蔡大家,不仅传闻美胜夏花,身如凝脂,清香四溢,更为重要的是,蔡大家在书法,诗歌,音律和战策上,堪比其父蔡伯锴,而且,蔡大家在音律和战策上,还要更胜蔡伯锴一筹。” “主公,由此你知道,这蔡昭姬大家,是如何才具绝伦了。” “我郭奉孝虽然也读了几本破书,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别看我平时浪浪荡荡的,行为不检,我是真的仰慕蔡大家,不敢对蔡大家有丝毫亵渎。” “只是嘉方才在酒肆中言语失当,还请大家不要怪罪。” “嘉是真心仰慕蔡大家。嘉即使有幸一睹蔡大家的容颜,就死而无憾了。” 典韦打诨道:“俺说郭浪子,俺老典就是一个粗人。什么蔡大家的俺没兴趣,找女人就要找胸大屁股大的,能生。” 典韦话音一落,所有人嫌弃的目光投射而来,但典韦没有觉得丝毫的汗颜。 任毅道:“阿韦,这你就是不解风情了。” 郭嘉附和道:“就是。主公说得对。” 魏延道:“依我看,找一个让人有征服欲望的女子,才合我魏延口味。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我没兴趣,怕她受不住。” 吕灵雎微怒道:“都闭嘴了!当着女孩子的面谈论这等粗鄙之事,还知不知羞?” 主母都发话了,所有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 任毅道:“郭浪子,你也见了,这洛阳空落落的,啥都没有。就你说的那个蔡府诗会,还算好玩。” “现在问题是,蔡府肯定不会邀请咱们这群穷酸,咱们怎们混进去啊?” 郭嘉道:“主公啊,虽然蔡府诗会举办就在近日,但是咱们需要确定蔡府究竟会在哪天举办,然后就是观察一下富人区的地形,看看哪里方便咱们六人藏身。” 任毅道:“奉孝啊,你看这富人区,被堵的死死的,怎么勘察地形啊?” 郭嘉道:“主公勿忧。这些高官也需要七情六欲,柴米油盐。他们不出来,他们的小厮总会出来。” “而且到时候,一定车马喧闹。咱们就是偷偷混进去,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摸清这洛阳有哪些道路。” 任毅道:“这里高墙筑起,显然不是应酬之用,只是为了和百姓隔开罢了。” “我在捐官的时候,去过中常侍府邸和皇宫,知道还有一条官道,能够通往内城,说不定那里没有被封锁,毕竟,贵公子们可不喜欢崎岖的小路。” 郭嘉抚掌道:“主公,真是妙啊。我小时候听公则兄长说过,想要通往洛阳内城,有两条路。” “一条路,就是我等所在之处。第二条路,就是捐过官的人,才知道的一条隐秘路线。” “想必这条捐官专用通道,应该是不会被封闭的。” 任毅道:“既如此,我就带着大家去那里,找一个客栈先安顿下来,静待诗会的开始。” 众人欣然同意后,在任毅的带路下,又辗转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那条路上找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客栈。 捐官路果然与郭嘉和推测的一样,没有被封闭,而且也足够宽敞,两辆马车并排前行也丝毫不成问题。 众人在客栈找了一个绝佳的观察位,附近方圆二三里的情况都能被尽收眼底。接下来,众人就是考虑用何种方式,混进蔡府中去了。 第96章 前奏 任毅道:“我们还是先去把具体时间问清楚吧,这样一来我们才好谋划具体方案。” “奉孝,你去向伙计打听打听。” 郭嘉没有丝毫的不情愿,嬉皮笑脸的领命而去。 郭嘉来到柜台前,道:“老板,再来一壶上佳好酒。” “一两银子。”客栈老板眼睛抬都不抬。 “老板,听说,最近几日,这里要有大事发生?”郭嘉不仅塞给了老板一两银子,还额外塞给了老板一贯钱。 老板随即抬起头,满脸堆笑,面部的横肉上下抖动:“客官所言不差。两日后,蔡大家要在自己的府上举办诗会。” “奈何蔡老爷邀请的都是名门贵子,像小老儿这样的低微的商人,只有眼巴巴看着得份。不瞒客官说,蔡家的小女儿坊间传言不仅长的国色天香,而且才具惊艳,只是小老儿福薄罢了。” 郭嘉心里道:“我这个被扫地出门的世家子都没有那个福分,何况你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人。” “就是我现在还是郭家的人,这种诗会,也只会轮到公则兄长,也轮不到我。” 郭嘉脸上还是淡淡一笑,道:“如此,谢过老板了。” 郭嘉回到楼上,道:“主公,嘉刚才通过客栈老板打听到,两日后,蔡府就会举办诗会。” 任毅道:“如此,到时候,场面一定会十分浩大。我们就乘乱混进去就好了。反正我们也都没有携带长兵器。马匹的话我们在蔡府附近藏起来。” 众人闻言,皆以为可行。两日后。 一大早,郭嘉就激动地睡不着了。忽然间,郭嘉听到了大地微微震颤的声音。 郭嘉心想:“这绝不可能是地震,一定是有大队的骑兵来临。” 此时,大地震颤的声音也惊醒了典韦,魏延,徐庶和吕灵雎。而任老大,仍搂着小灵儿呼呼大睡。 郭嘉邪魅一笑,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吕灵雎见状,连忙推醒了任毅:“子坚哥哥,起床啦!” “唔。”任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发生了什么事?” 郭嘉激动道:“主公,人来了。” “嗯,我知道了。”任毅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衣物,简单洗漱了一番。而这时,大队骑士刚刚经过客栈楼下,马蹄声充耳可闻。 任毅看了看,前前后后这队伍有千数人,只有头前的华服公子和几个壮奴骑着马,其他人都是跑步。队伍弯弯延延的足足有数百米长。而且队伍还三三两两的分了数十队,显然较为交好的家族一起并行。 见任毅还是慢慢吞吞的,典韦直接把任毅往肩膀上一抗,众人飞速的向着马槽飞奔而去。 “哈欠。”任毅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在微风的吹拂下,才清醒了许多。此时,任毅已经被平稳的放在了象龙宝马上。 任毅呼了一口气,道:“奉孝,你说人来了,人呢?” “主公,再不跟上,人就真走了。”说完,郭嘉轻轻一扥马缰。 任毅瞬间明白了过来,跟着大家的节奏,一齐向着官道的方向而去。 不得不说,任毅等人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众人刚来到官道上,大队人马刚好过到末尾。众人也就顺理成章的尾随着大队人马,缓缓向着蔡府的方向行进。 须臾,眼瞅见蔡府就在不远处了,众人悄悄离队,找了一个偏辟的角落,把马拴好,并喂了马匹足够的水和食物,防止马匹因饥渴而坏事。 之后,众人飞奔回来,此时,世家的人们正在陆续入内。任毅等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的尾随在了队伍末尾,蔡府守卫也没有详加盘查,任毅等人就这样顺利混进去了。 任毅等跟着大部队走了一会,就尾随着几个散往四面八方的小厮,找了一个不太惹人注目,但又视野开阔的地方。更为让任毅开心的是,此处的墙头边有一个半人高的石头,非常方便六人第一时间逃跑。 任毅六人的旁边,有数十个不同家族的小厮。只是这些小厮之间相互不熟悉,混进来六七个人他们能发现才叫怪事。 蔡府门口摆放着两只威武不凡的石狮子,府内装饰不似其他的大户人家那样豪奢,但充满了书香气。 前来参加的贵公子有数十百人,都集合在庭院里。蔡府的管家们都在殷勤的招待着这些爷们。 酒水,茶汤已然齐备,公子们携着与自己较为熟识的友人或者亲密仆从,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 这时,管家道:“众位高朋,老爷感谢大家大驾光临,鄙府蓬荜生辉。老爷很快就到,失礼之处,请大家多多担待。” 这时,一个华服公子道:“无妨。蔡老是长辈,晚辈等耐心等待,也是应有之义。” 大厅内,贵公子们端坐着,饮酒,品茶,而众多小厮们只能在一边或者角落里侍立着,冻得瑟瑟发抖,这就是地位的差距。 任毅环视了一眼贵公子们。路中悍鬼袁公子赫然在列。而刚刚答话的那个华服公子,就站在袁术身边,似乎与袁术关系匪浅。 这时,郭嘉小声道:“主公,尾席那个白面高个,长的和我有几分相似的公子,就是我兄长郭公则。” 任毅望着郭图的方向瞅了几眼。郭图作为袁绍较为倚重的几个谋士之一,除了长的比较帅(袁绍喜欢用帅哥),溜须拍马,排挤同僚比较在行外,也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不然,长得帅的,有背景的,爱拍马的人不在少数,郭图能留下名号,自然不全是盖的。 但是,在这三国乱世,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汉末争霸,那不是看脸,看的是真才实学。贾诩贾大人十有八九没有郭图长得帅,但是,论智谋,贾大人完爆郭图一万条街。所以,在汉末,袁绍郭图之流,一把好牌,打悲剧了。 就着这时,门吱吱呀呀的开了。门中,走出来了一个五旬山下,身材清癯的老者。老者神采奕奕,留着几分富有书生气的长髯。 第97章 诗词大会 “蔡老先生。”一众贵公子深深地向蔡邕作了一揖。蔡邕作为汉末文坛的首领之一,大家对他都是很尊敬的。 “众位贵客能莅临寒舍,老夫这寒舍蓬荜生辉啊。”蔡邕轻快的捋着泛白的胡须,显然十分兴奋:“贵客不嫌寒舍简陋,饭食粗淡,老夫不胜感激。” 方才那个华服公子又道:“蔡大家说的这是哪里话。蔡大家肯给我们这些后辈一个面子,后辈倍感荣幸。” 华服公子话音刚落,袁术叫嚣道:“我说蔡大家,快快出题吧,说不得,我袁公路如此一表人才,能俘获昭姬妹妹的芳心呢。” “袁公路,你快得了吧。”一个深深不屑的童声道,“就你还想抱得蔡昭姬姐姐?修怎么听传言,你在你老家仅抢了一个民女,还当街杀人?修觉得,以你袁公路的德才,如何与蔡姐姐般配?” “杨修小儿,汝莫要以为你是弘农杨氏的嫡子,吾就不敢揍你!”袁术毫无形象的冲着杨修呲牙咧嘴道。 “公路休要胡闹!”华服公子道,“汝可真是给我汝南袁氏长脸啊!” “哼!”袁术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其他的贵公子也并没有把袁术当盘菜,都用笑嘻嘻的眼光看着袁术,不过是看他出丑罢了。 杨修不依不饶,十分扎心的冲袁术扮着鬼脸,把袁术气的青筋暴起,但又不好发作。 蔡邕静静的看着台下的闹剧,缓缓的捋着胡须,笑呵呵的,当起了吃瓜群众。 吕灵雎见了这有点辣眼睛的一幕,道:“子坚哥哥,那个叫袁术的猥琐男,怎么这么人品低下,令人望而生厌呢?亏他还是世家之人。我看那个教训他的华服公子,比他有教养多了。” 任毅呵呵一笑:“丑人多作怪。不急,大家慢慢看戏,更好看的,还在后头呐。”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蔡邕开口道:“今日是小女昭姬一十六岁生日。女大不中留啊。小女想要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看谁的才情品德最优,小女就会钟情于谁。” 没等蔡邕把话说完,袁术抢话道:“蔡大家,我袁公路也算是饱读诗书,愿为昭姬妹妹赋诗一首。” 袁术也不管大家同不同意,张口就来:“妹妹我思之,夜夜思念卿。朝朝想妹妹,暮暮意属卿。” 袁术吟诗一首,众人当即沉默了。紧接着爆出了哄堂大笑,并用嫌弃的眼光看着这个袁家二世祖。 “公路,你够了!”华服公子咆哮道,“你还嫌给我们汝南袁氏,丢的脸少吗!” “袁本初,汝这个庶子,有何资格教训我!”袁术被袁绍指着鼻子骂,登时火了,并对着袁绍咆哮。 “颜良文丑,把这个现眼的家伙,扔到门口去!”袁绍也火大了,怒吼道。 华服公子背后,站出来了两员铁塔般的壮汉,身高俱在八尺上下,肤色黝黑,肌肉隆起,一看就是万夫难当的猛将。二人不容袁术分辨,就把袁术架到了门口。 蔡邕赧颜一笑,道:“小插曲已过,还有哪位公子赋诗一首?老夫就不多言了。” 袁绍对蔡昭姬实在是不怎么感兴趣,也不怎么好女色,且自己的弟弟失礼在先,所以袁绍干脆就缄口不言。 这时,一个黑矮的汉子道:“操姑且一试。” 那个黑矮汉子缓缓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黑矮子话音刚落,炮轰声就接踵而至:“曹孟德,你这个娶了卖唱女子为妻的阉党,就不要瞎掺和了。” 任毅见状,暗道:“原来这个黑矮子就是曹孟德啊,不错,是有点气势。” “而且,这哥们不仅喜欢人妻,对于小女孩也是不放过啊。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 此时,传说中的蔡女神并没有出阁,显然目前还没有人让她满意。 这时,一个看起来有些病病殃殃的书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众人皆以为这个毫无新意的关雎,根本不可能打动蔡女神,但最后的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闺阁缓缓开了,两个女书童一左一右鱼贯而出,长的很是稚气。正中央,一个草愧花羞,身如凝脂,毫无烟火气的少女迈着莲步,徐徐走了出来。 少女如歌声一般的嗓音传来:“关雎虽无新意,却深有意境,不知是哪位公子所吟,请上前来让小女一观。” “卫仲道!真没想到,你小子可真行啊!”众多贵公子七嘴八舌道。 卫仲道脸微微一红,道:“小生河东卫宁卫仲道,见过两位蔡大家。” 蔡昭姬道:“琰儿不敢称大家。关雎出自诗经,诗经有诗三百,皆思虑纯净无邪。” “宁公子一表人才,淡雅恬静,知书达理,实为难得。” 任毅想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这蔡文姬,长的真是迷倒众生啊,还有一身书卷气,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 “这卫仲道也是一表人才。看起来虽然并病恹恹的,看是看起来十分有涵养,是个翩翩公子。与蔡文姬般配,也算是郎才女貌。” “而且,河东安邑似乎也是并州治下。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机会把这个没落的河东卫氏收到碗里来吧,太原王氏我就不考虑了。王允这个糟老头子白给我都不要。” 郭嘉也是一脸猪哥相:“主公,这蔡大家好美啊,嘉好想娶蔡大家为妻。” 任毅刚要说话,门口处传来了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卫仲道,你这个没落的河东卫氏,能让你来就是莫大的荣耀,你又有什么资格娶蔡大家为妻?” 说话的人正是袁术,袁术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卫仲道低着头,双眉紧蹙,一言不发,脸涨成了紫红的猪肝色,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哈哈哈哈哈。”郭嘉大笑道,“汝真是可笑之至,说出如此粗鄙之语!那我郭奉孝想问问,你这个只会狗仗人势,欺凌弱小的袁悍鬼,又算个什么?” 第98章 骚乱 郭嘉此话一出,全场被雷得更是安安静静,大气不出。 “谁!哪个鼠辈跟你袁术爷爷藏头露尾,给我滚出来!”袁术直接气的怒吼道。 全场人大气不敢出,而此时的卫仲道和蔡家父女,嘴角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少爷,贼人好像在那边!”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手握三尖两刃刀,另一只手指向了任毅藏身的方向。 “雾草!”任毅一激灵,然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阿韦背上灵儿,阿延背上奉孝,赶紧跑!” “别让贼人跑了!”袁术怒喝一声。于是乎,涌出门外堵人的,直接向任毅方向追来的奴仆私兵,不计其数。 任毅不再磨叽,手一撑,再四肢并用轻轻一翻,就翻出了墙头。典韦,魏延,徐庶依次翻墙而过。 翻过墙后,任毅发现,他们被奴仆门包围了,只是公子们还没有出来装逼。 任毅不废话,只是低喝一声:“杀!”而后抽出轩辕剑,见人就砍。典韦,魏延,徐庶也有样学样,拔出佩剑,见人就砍。 任毅的武艺菜归菜,那看要跟谁比。跟典韦,关羽之流的大拿比,自然是力有不逮;但是一群屌丝私兵,呵呵呵呵呵。 任毅手起剑落,直接削下了眼前一个不开眼小兵的脑袋,鲜血溅的任毅满身都是。那个倒霉的小兵痛号了一声,就挂了。 论清兵能力,典韦,魏延,徐庶都不是弱者。片刻,就有数十百屌丝私兵失去了性命。 而更有利于任毅等人逃跑的是,由于是来参加诗词大会,谁都料不到会有胆大包天的家伙前来捣乱,所以私兵们除了刀剑,都没有披甲以及携带远程攻击武器。 “蔡中在此,贼子受死!”突然,一个骑士不知从那里抢过来一匹马,追到了任毅背后十步远。 “啊!”突然,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之见蔡中的胸口被一只短戟贯穿,当即落马,抽搐了几下,就毙命了。鲜血从蔡中的嘴角不断溢出,死相凄惨。而任毅等人与大部队追兵已甩出了数百米远,眼见就要彻底追不上了。 过了一会,又有一骑追来:“我乃蔡和,贼将受死!” 任毅见此人身体虚浮,显然武艺也不怎么样,稍稍一侧身,躲过了马匹的冲锋,然后一剑斩断了马腿,马匹痛苦的嘶鸣一声,把蔡和颠了下来。 好巧不巧,蔡和直接一头磕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尖锐的石头上,脑瓜崩裂,惨嚎一声,命丧当场,手中的腰刀也落在了一边。 斩杀了中和二将后,任毅等人不敢逗留,随手扔掉了血衣,抹去了自己脸上的鲜血,兜着圈子向着停放马匹的地方跑去。 地上,歪歪扭扭的躺着私兵们和中和二将的尸体,流出的血液汇成了浅浅的一汪,腥臭无比,令人作呕,而死去的私兵们也是死不瞑目。 这时,袁绍,袁术,蔡瑁等人悉数到达了现场。 “弟弟啊,你们死的好惨啊!”蔡瑁抱起中和二将的尸体,涕泪俱下,失声痛哭。 “是谁,是哪个贼子,竟然如此嚣张!”二袁难得步调一致,齐齐怒骂道。 这时,郭图道:“少爷。方才纪将军指的那个方向,图看了一眼。其他人图不认识,有一人是图的族弟,郭嘉。而且那个口出狂言的狂徒也是郭嘉。” “嗯?”袁绍哼了一声,道,“郭公则,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郭图道:“禀少爷,图确定。那郭嘉早些年就已经叛出了郭家,我等已再无瓜葛。而此人行为怪诞,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图都不觉得不可思议。” 袁绍捋了捋胡须,道:“既如此,你可知道这郭嘉,藏匿于何处?” 郭图道:“此人叛出家门后,图就再也没见过此人。” 袁绍道:“既如此,你把那郭嘉的肖像特征细细描述,吾要在整个中原通缉此人!” 郭图道:“此人是个酒猫,腰里常年别着一个酒葫芦。长的一副小白脸,病病殃殃的样子,身高约七尺五寸,身体如同瘦猴。”袁绍道:“此人必有同党。来人,按照郭先生所述,画下来,通缉之!” 袁绍吩咐完毕后,自有小厮们前去办事不提。 蔡邕见到场面一地鸡毛,作为东道主,十分赧颜道:“各位贵客真是对不住了。老夫没想到贼人竟然如此猖獗,让大家受惊了。” 袁绍道:“此事怪不得蔡大家。事已至此,我们就此别过吧。” 蔡邕点了点头。这一下,除了卫仲道,所有的人都走了个精光。至于外面的烂摊子,蔡大家,您自己慢慢收拾吧。 任毅一众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跑到了马前。除了郭嘉在这群世家子里有熟人,似乎暴露了身份以外,其他的人都没有暴露身份。 众人不敢磨叽,光速的清理了一下身上不太明显的血渍,灌了几葫芦泉水,纷纷翻身上马。 任毅道:“洛阳之地不宜久留,我等先出了陈留地界再说。”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纷纷驱动胯下马,风驰电掣般的逃离了作案现场。 洛阳官道上,众世家子缓缓地坐在舒服豪奢的马车里,缓缓地离开洛阳。而任毅等人只敢延小路匆匆逃窜,生怕与这些世家子打照面。 就在众人疯狂逃命的同时,徐庶道:“子坚,你和奉孝与我的信念不同,出了洛阳后,我等就此分道扬镳,生死各安天命,何如?” 任毅道:“元直兄请便就是。你就是现在要走,子坚也不会阻拦。” 徐庶道:“我与奉孝相识一场,也陪他疯狂过这一次,心中无憾了。日后若是战场相见,子坚,你我就是路人。” 任毅道:“元直兄请便。” 徐庶闻言,不再多言,轻轻一驱马,就脱离了任毅的队伍。 “元直,元直......”众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郭嘉的两眼缓缓的流出了泪水,声音有些哽咽。 但是郭嘉始终没有脱离任毅的大部队。郭嘉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第99章 再回并州 任毅等人没日没夜玩命的跑,专抄小路,马累了就地让马休息,人累了就找一个山林茂密的地方,找点野味和野果吃,晚上就地搭个营帐,由任毅,魏延,典韦三员猛将轮流守夜。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众人安然撤退到了并州边界。 “呼......”任毅长叹一口气,道,“被人跟撵狗似的追的滋味是真不好受啊。” 此时,由于任毅三人需要轮流守夜,任毅等三人眼圈上或多或少出现了点熊猫青。 “好在现在安全了,”郭嘉道,“今晚,我们终于不用露宿野外了。” 不过任毅等人依然不敢光明正大的住店,而是找了一个荒废的小山村,并挤进了村中的破庙中。 任毅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道:“灵儿,这次洛阳之行,玩的开心吗?” 吕灵雎道:“子坚哥哥,咱们都被人家撵着屁股追,不过,这好刺激,好好玩。” “不过,子坚哥哥,这太冒险了,答应灵儿,以后不要这么玩了,好吗?” 任毅摸着吕灵雎的头,道:“灵儿,我答应你。不过,这次洛阳之行,真的是太刺激,太难忘了。” 任毅喝了口水,继续道:“奉孝啊,此次蔡府一行,你的名号算是被那些世家子记住了。” “所以,在我彻底掌握并州大权之前,你只能跟在我身边当个书佐,无法担任官职,这一点,我要提前告诉你。” 郭嘉喝了一口酒,笑嘻嘻道:“主公,只要酒管够,嘉就心满意足了。”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奉孝啊,他日我若成了并州刺史,你就是军师祭酒,或者是并州别驾。” “而我现在是骑都尉,下辖七个行军司马。阿韦,黄叔,阿延和阿到,自然是吾钦定的行军司马。至于剩下的三个缺位,到了并州我再想办法招募人手。” 吕灵雎道:“子坚哥哥,我兄长现在也是骑都尉一职,兼主簿一职,且我兄长和丁府君与夫君交恶,夫君去哪里找人手啊。”任毅道:“将为兵之胆。到了并州,不管我的军权被丁府君打压到何种程度,都要先把将才找齐。” “阿韦,黄叔,文长和叔至,都是难得的将才,另外的三个别部司马,我也不会要废物。” “至于士兵,只要由将才统领,就不愁没有精兵。我相信,以并州民风之剽悍,找出两三个良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皆以为然。在破庙中凑合过了一宿,又过了不三五日,一行人回到了晋阳。 一走到家门前,府里就传来了隐隐约约呼呼呵呵的声音,显然是这段时间,村民们并没有荒废自己。 自刘富死后,作为任老大的父亲,任父自然就成为了整个府邸辈分最高的长辈。 任毅回到晋阳,刚好是十二月底。自进入十二月以来,气温日降,天一天比一天黑的早。但为人父母,任父和任母还是会在每天傍黑的时候,来到府门前,眺望几眼。 此时天还没黑下来,任毅走上前去,叩响了府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前来开门者是一个正在训练的村民。 “主公回来了,主公回来了!”那个村民大喊着向府深处跑去。任毅等人进府后,顺手拴上了府门。 这时,任父任母从厅内走了出来。 任父道:“儿啊,你们总算回来了。” 任毅道:“阿翁,阿母,我们回来了,洛阳实在是太好玩了。” 任父道:“那就好啊,我们进屋说。诶,你身边那个瘦书生是何人?” 任毅道:“他是我的书佐,颍川人,姓郭,名嘉,表字奉孝,智略胜孩儿十倍。” 任父听罢,微微点了点头。 进屋后,早有村民备好了茶汤。任父道:“你们去洛阳,都玩了些什么啊。” 任毅把下人都赶出去后,倒是不避讳,一五一十的对着父母把经历都说了一遍,包括打闹蔡府这一出戏,任毅还主动替郭嘉扛了雷。 任父倒是没多说什么,任母怒道:“逆子,你这是不忠!食君之禄,当报君恩,你就是这样来当你的两千石骑都尉的吗!你向文德兄承诺的,欲效霍骠骑往事,都是假的吗!” 任毅道:“阿母,阿韦,阿延,小灵儿,奉孝,包括黄叔和阿到,都是我的死忠,我就不妨直说了。” “想必阿母也应该知道,太平道愈演愈烈。原因在什么?阿母这一路走来,应该见过无数惨状。” “幼时,我就预测到,会有今日的形势,我才打定主意跟从兄习武。当时,我还没有一心要学王莽。” “后来阿母在家乡的时候,流民和饿殍也没少见,我也没少见。自那时起,我就已经打定主意学王莽了。” “且不瞒阿母说,坊间传言的那个年纪尚幼,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义公将军,就是你儿我,任毅,任子坚。” 任母颓然一叹,道:“看来儿不是死士啊。罢了,我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也不想管。” “好了,大家吃饭吧。过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年了。” 任毅闻言,也是稍稍一怔。任毅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就是公元183年的12月31日。明年,就是大事件不断的公元184年了。 今晚的这顿晚饭,也算是前三国时代到来的开端。(注:历史学家公认的三国时期是公元184年黄巾之乱爆发至公元280年,孙皓投降司马炎这九十六年的时间) 任毅想道:“今晚不行就熬个通宵吧,怎么说,今天就是东汉末年到三国时期的一个过度点。这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时刻,本老大可不想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最起码,也得熬到184年0点整,在考虑睡觉的事情。” 忽然,微风吹来,任毅脱口吟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任毅吟唱完毕,轩辕剑在腰间也烈烈作响,配着皎洁的月光,一种真龙天子的威严似有似无的从任毅身上流出,最后竟凝结成了实质。 第100章 184,184! “拜见高皇帝!”此时的任毅犹如高祖复生,帝王之相尽显。 任毅见状,连忙扶起了父母,道:“阿翁阿母,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是汉高祖刘季,我是你们的儿啊。” 任母过了一会,才缓过了神来,神情暗淡道:“儿啊,方才,在娘眼前的,不是毅儿,而是高祖爷啊。” “儿啊,这大汉对我们百姓再有百般不是,娘还是希望你能够为汉室尽忠,而不是学王莽。” “你身上竟然有和高祖爷一样的气质,娘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而且娘也左右不了你的意志。” “这晋阳城也挺好的,我和你阿翁每日就种种田,跑跑马,这国事为娘是操不了这个心了。” 任毅看母亲面色有些不愉快,道:“阿母,这中原的局势,想必您也不是丝毫不知情。敢问阿母,您真的愿意为这个日落西山的汉朝陪葬吗?” 任母道:“身为大汉子民,虽然阿母只是白身,虽然这气数阿母也知道些,但就阿母来说,阿母是不同意你学王莽的。而且如果文德兄长还在的话,想必他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任毅道:“既如此,儿觉得阿母和阿翁每日醉心于闲适的田园生活,对阿母和阿翁都是大有裨益的。” 任母道:“儿啊,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我儿。阿翁和阿母,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们年纪大了,后半生好好享受享受诗意的田园生活,不用担心筋骨劳累,也是极好的。” 因为理念不合,183年的最后一顿饭,任毅吃的多少有些不太痛快。 “唉,”任毅轻轻叹了口气,道,“实在不行,就买几个伶俐的小丫头,代我陪陪阿翁阿母,希望如此能淡化理念不合的不愉快吧。” 饭后,任毅对着阿翁阿母作了一揖,就把吕灵雎和典韦都叫到了房间中。 任毅道:“从兄,灵儿,虽然其他的人对我也足够忠诚,但论起亲近的话,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吾现在,心里有个疙瘩,堵得慌啊。” “阿母与我们理念不合,阿母不高兴,吾也不开心啊。从兄,灵儿,你说,我怎们做,才最妥当?” 典韦耷拉着脸,蒲扇大的双手不停的来回摩擦,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吕灵雎低着头,在冥思苦想。 任毅见状,直接大字型躺在了榻上,翘起了二郎腿,手搭在了典韦和吕灵雎的肩膀上。 良久后,吕灵雎道:“夫君,妾身愚钝,也实在没有想出什么方法。妾身是女子,日后妾身多陪陪老夫人,可能会好一些。最起码,效果肯定比你亲自去好多了。” 任毅颓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母亲并不赞成自己争霸,而是想让自己当汉朝的乖宝宝,就像黄琬,丁管之流。那,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吗。 而且现在,任毅已然踏上了争霸这条康庄大道,开弓已无回头箭。左典韦,右黄忠,前冉明,后魏延,陈到,中间再加个小灵儿和郭奉孝,可以说班底已经成形。再想退,恐怕自己的死忠就会首先不答应。 任毅的手杂乱无章的敲着榻板。184啊,184,甲子年,这个多事之秋,还真不让人消停啊。 吕灵雎道:“夫君,不要胡思乱想了。天色已晚,赶紧睡吧。乖。” 在临睡着之前,任毅似乎看到了天上的明月,渐渐地藏进了乌云里,天空变得一片黑暗,整个世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184,184年,甲子年,就这么来了吗?三国时代,就这样拉开序幕了吗?果然是毫不见光的一片漆黑啊。”任毅在睡着之前,脑海里残留的意识不断回响,但渐渐模糊。 翌日。任毅一睁开眼睛,天已经放亮了。这标志着,时间的车轮已经前行到了184年。 吕灵雎和典韦端坐在榻前,同时吕灵雎的手里还拿着一碗热汤,典韦见任毅醒了,就咧着嘴冲任毅傻笑。 “夫君,你醒了,”吕灵雎道,“昨晚你不停的说梦话,喊着阿母,阿母,而且还手脚乱动,想必是一夜没睡好吧。你看你今天的气色,是真的憔悴。” 任毅刚想动,吕灵雎一手抱住了任毅:“别动,乖,喝汤。”吕灵雎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吹拂刚出锅的热汤,并轻柔的递到任毅嘴边。 任毅十分配合的把温度刚好的汤一口喝了下去。而吕灵雎的脸上,也笑成了一朵花。 “这素汤味道真是鲜美啊,”任毅道,“此汤,是谁做的?” 吕灵雎笑道:“子坚哥哥你猜猜啊。” 任毅道:“是阿翁,还是......总不太可能是灵儿吧。” 吕灵雎嘟着嘴道:“子坚哥哥你太小瞧人了。昨日老爷和老夫人心情不是很愉快,到现在还没起床,这汤,是我亲手给子坚哥哥做的。等老爷他们醒了,我再去做几碗。” 任毅刚要说话,吕灵雎打断了任毅,道:“子坚哥哥,你运筹帷幄,征战沙场无人能挡,但你在家里,就是个木头!” “老爷和老夫人那里,交给灵儿吧。我作为子坚哥哥的正妻和皇后,为陛下分忧是分内之事。” “还有啊,木头,待会妾身好好为你梳洗打扮一番,今天你还得去丁府君那里报道呢。别耷拉着个脸,油头垢面的,丁府君会不满意的。” “你去的时候,带着阿韦一起去。木头,你要记住,不论何时,你是成王还是败寇,我和大个子,都是你的依靠。” 任毅没有多说话,紧紧地搂住了典韦和吕灵雎,痛哭出声,泪水打湿了小灵儿的衣襟。 片刻,任毅不再哭泣,转而是一张无比坚毅的脸庞。任毅轻轻的抚摸轩辕剑,而后倏地一下拔出了神剑,手指在剑背上不断抚摸。 “184,就这样开始了。”任毅想道,“这,就是我的霸业!让我任子坚,来教你用兵的精髓吧!” “灵儿,为我宽衣沐浴,今日,我就去会一会那丁府君!”任毅命令道。 吕灵雎嫣然一笑:“妾身领旨。” 第101章 著名龙套丁建阳 任毅在吕灵雎的打扮下,穿戴好了汉服,腰悬轩辕剑。 “阿韦,你稍稍打扮一下,我们去会会这个丁府君。”任毅道。 须臾,典韦稍稍净了净脸,穿着一袭麻衣,腰藏短戟,一副人畜无害的憨厚打扮,看起来就像一个稍稍洋气点的农民。 典韦和任毅为了低调起见,各骑了一匹普通马匹,慢慢的颠向了军营。 军营门口。守卫们手持长戈,穿着布甲,站的笔直,还有一番精气神,不似先前被大破的李永军,一点军队的样子都没有。 “来者何人?”守卫拦住了任毅的去路。 任毅道:“吾乃新任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任子坚是也。” 任毅一边说,一边递上了自己的文牒:“此乃圣上的任命。烦劳汝交于丁府君一观便知。” “那你等着!”士兵见到正式的文牒,不敢怠慢,飞快的跑去通报了。 过了片刻,那个守卫又飞奔回来:“府君大人有请,你跟我来吧。” 军营中,中间是一条宽阔的行道,两边摆满了兵器架,士兵们有练习器械的,有互相肉搏的,还有在小队长带领下,演练阵型的,更有几队骑兵,骑着战马,在校场中策马飞驰的。 “并州军不愧是天下强军,”任毅暗想道,“这种训练强度和自觉性,能够和檀石槐带领下的鲜卑部落抗衡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后来被张杨玩坏了。” 穿过十数里长的校场,就来到了一处大营帐前。营帐门口的守卫,精神抖擞,比之门岗的守卫,要威风十倍。 士兵把任毅带进了营帐内,典韦侯在营帐外面。 “府君,人已带到。”士兵一抱拳道。“嗯,你先下去吧。”丁府君道。 士兵一躬身,退出了账外。 任毅趁机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营帐很是宽阔,可容纳数十百人,中间是一个牛皮坐榻,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威严将军,手按剑柄,正襟危坐,猿面鹰钩,目光似箭;中年将军左手边的青年将领,正是两个月前结下梁子的吕布吕奉先;右手边的将军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年纪在四十岁上下。 “你就是朝廷新任的骑都尉,任毅任子坚?”右手边的大汉先开口了。 “不错,吾就是朝廷任命的并州刺史丁府君麾下骑都尉,任毅,任子坚。”任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就汝,也配当我义父的骑都尉?”吕布开口道,“汝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还是滚回娘胎里吃奶吧!” 吕布还要继续喷,中间的那个威严将军摆了摆手,道:“奉先,子坚怎么说,也是朝廷来的骑都尉,不可怠慢了贵客。” 威严将军继续道:“老夫丁原,表字建阳,是并州刺史,整个并州的府君。” 任毅见丁原不再说话,微微一拱手,道:“卑职见过府君。” “嗯。”丁原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道,“并州乃苦寒之地,战事频发,我并州军上下,无人不是昼夜枕戈待旦。” “府君,此乃我辈武将之天职也。”任毅道。 “我听闻,你在府中,休息了两个月,没有前来报道?”丁原道。 “回府君,”任毅道,“毅初至并州,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在家中将养了两月有余。” “哼,就汝这水土不服的小娃,有何脸面,忝为骑都尉一职?”吕布咆哮道。“吕奉先,”任毅道,“府君还没说什么,汝就在这里大呼小叫,你是想要造反吗?” “小儿,汝!”吕布刚想破口大骂,被丁原打断了。 “好了,”丁原道,“子坚啊,你看你是不是考虑下,你是否合适出任骑都尉一职?” “府君,”任毅道,“我有朝廷的任命,自然当得这骑都尉一职。” 丁原脸色一抽,没有多说话,但显然面色不愉。 “小儿你放肆!”吕布吼道,“这骑都尉一职的任命,吾不管汝有没有朝廷的任命,在并州,义父的话,就是圣旨!” “吾观之,汝何德何能为这骑都尉!” 丁原听到吕布如此没有礼貌的话语,没有出声制止,显然是默认了的吕布的做法。 过了片刻,任毅等的都失去耐心了,丁原开口了:“朝廷的任命,我丁建阳自然是遵旨。” “不过嘛,子坚啊,这并州军,实在没有多余的人马,可以给你指挥。” “你这骑都尉之职,我丁建阳承认。只是,老夫给不出你一兵一卒。” “子坚啊,我丁建阳贫寒出身,一刀一枪的杀出了一身功名。你这一起步就是骑都尉,起点比我好了不知凡几。” “行了,你下去吧,这晋阳主城,也没有给你准备着驻兵地点。要想兵,自己招,口粮,自己解决,城西的荒地,就算老夫大发慈悲,送给你了。” 丁原话音一落,吕布道:“小子,还是我义父仁慈,给了你一块落脚之地。换成是我,我见都不见汝!” 任毅冲着丁原微微一拱手,退出了营帐。至于吕布,任毅只是乜斜了他一眼罢了。 第102章 被架空怎么破 任毅回到府中后,把心腹文武聚集在了一起。 “丁原老贼实乃欺人太甚!”典韦怒道,“子坚是朝廷任命的骑都尉,说架空就就架空,这丁建阳和吕奉先,不为人子!” 吕灵雎听了这话,脸色一沉,但终究没有开口反驳。毕竟,自己兄长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点太不讲究了。 任毅一看吕灵雎脸色阴翳,就知道典韦口不择言,令吕灵雎不快。 任毅瞪了典韦一眼,道:“丁建阳只与我等城郊处的一片荒地,粮秣兵甲自备,丁建阳概不负责。” “主公,那我等该如何是好?”黄忠道,“丁建阳如此打压我等,我等何以建功立业?” 任毅仓促间也想不出好办法,以手托腮,一脸苦瓜相。 “哈哈哈哈哈......”郭嘉灌了一口酒,放肆的笑道。 “郭浪子你笑什么!”魏延怒道,“尔是在嘲笑我等吗?” 任毅摆了摆手,道,“奉孝,你可是有了破解的方法?” 郭嘉道:“丁建阳打压主公,在情理之中。” 郭嘉继续道:“吕布和丁建阳这一对义父子,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主公已经得罪了吕布,以吕布的心胸,必然会记恨主公,在丁建阳跟前常说主公的不是。” “更何况,主公是阉党的人。” “清流之人,恨不得把阉党杀干净,以丁建阳之关系网,得知主公出身阉党,不是难事。” “丁建阳虽出身泰山寒门,但自幼勇敢善战,得到了泰山羊氏嫡女的青睐,自此平步青云。” “所以,丁原和清流是一伙。痛恨主公就在情理之中。” “况且,嘉敢断定,若非阿韦为主公护卫,吕奉先,今日一定会斩主公于营中,丁原再趁机泼主公一堆脏水了事。” “我说郭浪子,”冉明道,“你这分析的倒是有板有眼,头头是道,可是,你得告诉主公,告诉我们大家,该怎么做啊?” “此事易尔。”郭嘉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道,“无非卧薪尝胆,一鸣惊人罢了。” 郭嘉继续道:“不是郭某吹嘘,阿韦和黄叔之勇,天下前三;冉,陈,魏三位将军之勇,亦是万夫莫当。” “所以,宵小之辈想取主公性命,还得问主公手下的万人之敌是否答应。” “谁敢动主公,俺老典第一个不答应!”典韦拍案大叫道。 “俺也是!”猛士们齐齐符合道。 “谁敢欺负子坚哥哥,就是跟我吕灵雎过不去!”吕灵雎也攥紧了小粉拳。 “敢欺负子坚,我郭奉孝,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郭奉孝低喝一声,继续道,“所以,这不就对了吗。” “主公只需要服从丁建阳的安排,做出一副招兵的架势,然后兄弟们不声不响的全部过去。” “主公手下士兵的精锐程度,郭某生平罕见。” “主公除了自己人,也招不来什么士兵。不过这样正好掩人耳目。” “主公可以在那狭小的方间,把兄弟们的精锐程度,再提高一个档次。” “我郭奉孝就不信,他丁建阳,会有不露出破绽的那一天起。” “到时候,主公趁乱斩杀丁原和吕布,又有皇帝诏书在手,代理并州刺史,不就顺理成章吗?” “运筹如范蠡,帷幄似陈平。”任毅叹道,“奉孝之智,实为天人啊。” 任毅继续道:“诸位,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似奉孝这种智士的可怕之处了吧。” 众人皆是一脸后怕的点了点头。幸亏这个郭浪子是自己人,不然...... 方阵既定,众人也不再墨迹,就散会了。 任毅前去叩拜父母,道:“阿翁阿母,吾不为丁府君所喜,府君未给儿一兵一卒,遣儿驻防郊外。” “儿意,请阿翁阿母虽儿移驾军营,有众多军士在,阿翁阿母的安全必然无虞。此地,非是久留之地。” 任母愠道:“汝怎可恶意揣测府君?你心怀野心,不忠于君上便罢了,岂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邪!” “我是不会跟你前去军营的!” 任毅无奈,摇了摇头,道,“阿翁你呢?” “你阿母在哪,我就在哪。”任父道。 任毅叹了口气,恭恭敬敬的行了三拜九扣大礼,退出了房间。 任毅刚从屋内出来不久,就遇到了吕灵雎。 “夫君,看你低头苦脸的,想来是老爷和老夫人,又把你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吕灵雎道。 “是啊,”任毅道,“阿翁阿母还是老样子,接受不了我这个逆臣啊。” 吕灵雎道:“夫君,是我做的还不够。你放心,终有有一天,我会劝老夫人放下的。” “不说这个了。”任毅道,“我等九人先稍事收拾下,先去城郊那边。以后,军营,就是我们的家了。” “夫君走到哪,小灵儿就跟到哪。”吕灵雎一脸坚定道。 而后,任毅找来了郭嘉,道:“通知军士们,除了二十人留守外,其他的人分批次化妆成流民,去城郊军营处。” “是,主公,奉孝知道该怎么做。”郭嘉回答道。 第103章 郊外军营 任毅等主要领导人率先赶到了城郊之处。 “主公,此地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凉啊。”郭嘉灌了一口酒,徐徐说道。 任毅道:“奉孝啊,我倒是觉得知足了。” “至少,丁建阳没有对我等赶尽杀绝,”任毅继续道,“你看,此地的校场和军营帐虽残破不堪却也可堪一用,我等至少不用担心日晒雨淋。” 郭嘉把酒葫芦递给任毅,道:“主公心是真大。不过说的也是蛮有道理的。来,主公,来口。” 任毅毫不客气的喝了一大口,道:“就是粮草问题,先期需要花费一些金银。而且大家恐怕也要每日减少一些进食,并减少训练量。” “待到明年秋天,粮草问题就不必发愁了。” 郭嘉道:“主公,花费金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郭嘉继续道:“主公,就算主公这个骑都尉五百人的建制不扩张,五百人将近一年的口粮,可不是个小数目啊。用钱买的话,每人每日食粟四斤,五百人就是两千斤,每日食粟约十七石,到来年秋收,就是五千石。” “五千石现在兵荒马乱的,最少需要三百万钱。主公的钱都用来捐官了,去哪里筹来三十万钱?” 任毅道,“如此,且为之奈何?” 郭嘉道:“主公,有一计曰釜底抽薪。” “愿闻其详。”任毅道。 “主公现在已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自然隶属并州军。”郭嘉道,“所以,主公可遣健卒,化妆为盗,掠夺州府内的口粮。” “一日我们需要消耗十七石,派出精锐的百人小队,一次性掠夺一个月的口粮毫无问题。” “何况,我们还有一些口粮,可以用于训练。等到来年秋收,我们就可以不用掠夺的方式也能吃饱了。” 任毅道:“丁建阳不仁,休怪我不义。粮草兵甲具不与我,那我也只好抢了。” 郭嘉猛灌了一口酒,哈哈大笑道:“主公真乃是大汉忠臣啊,奉孝佩服。” 任毅直接赏了这厮一脚,道:“奉孝,除了这一招以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郭嘉转了转眼珠子,道:“主公啊,这晋阳附近,也没听说有啥太像样的山贼。主公想要鱼和熊掌兼得,是万万不可能的。” “等主公真当上了这个并州刺史,那并州的舆论,主公怎么说不就怎么是吗。” 任毅道:“也好。是丁建阳和吕奉先逼我的。行了,结果就是这样,大家先把这个破烂不堪的军营收拾下,今后一段不短的时间,我们就生活在这里了。” 在任毅的带领下,也就一个上午的时间,九个营帐就拾掇出来了。 经过一番大扫除,九个营帐虽然很简陋,但是漏风的地方都补上了,里面的破破烂烂被仍了个一干二净,除了简陋点,里面没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内饰,硬件已经没什么毛病了。 帅案,榻,这些基础设施应有尽有,自己又不是来这里享受来的。不过自己堂堂朝廷任命的骑都尉,秩比两千石,混成这幅吊样子,也是蛮凄惨的。 换一个世家出身的秩比两千石,处在这副田地,十有八九就会羞愧的自杀了。 收拾完营帐,任毅又把众人召集在了一起。 典韦直接抓起一个大白馒头,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道:“主公,俺们刚刚干完活,坐下歇会,又把俺们叫过来做什么。”任毅道:“接下来,我会安排一下今后我们的工作方向和重点。” 任毅继续道:“首先,我和奉孝会写一份招兵告示,尽可能多的先招一些人手,不过我估计能来的,也就是自家兄弟。” “然后,就是魔鬼训练了。咱们的兄弟人少,只有五百人左右,所以,咱们的兄弟,步战,马战,弓箭,刀盾都要学习,把兄弟们训练成综合型精兵。” “这样,我们的兄弟单拿出一个,都不比并州军的百人将甚至千人将差。我们的兄弟,日后,就是我军队中的中坚力量。” “而且,平常训练的时候严酷一点,战时就会少流血。我们每月一次的抢占府库,就是最好的练兵。所以,只有在训练师要求更加严格,兄弟们活下来的机会才会更大。” “接下来就是等待时机了。”任毅继续道,“我们在洗劫府库时,手脚要干净,不要露出破绽,让丁建阳发觉,否者我们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 “所以,话说回来,练兵的重要性大家都明了了。” “最后我要说的事,”任毅道,“此事事关灵儿。” “灵儿是一个难得的习武的好苗子,”任毅继续道,“今后,阿韦,黄叔,我想拜托二位,传授灵儿武艺。” 黄忠道:“主公有所托,忠敢不从命?” 典韦道:“子坚啊,你放心,我会帮你好好调教灵灵的。” “大个子!”吕灵雎不满的瞪了典韦一眼,道:“灵灵是谁都能叫的吗?灵灵只有子坚哥哥才能这么称呼我。” “噗哈哈哈哈。”郭嘉没憋住,笑出了声。为了掩饰尴尬,郭嘉忙灌了一大口酒。 第104章 招募令 众人简单吃完饭后,任毅就打发几个莽夫回营帐了,单独留下了郭奉孝和吕灵雎。 吕灵雎皱眉道:“子坚哥哥,你为什么,非得与我兄长为敌吗?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吗?” “灵灵,”任毅严肃道,“你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很清楚。” “你兄长不仅仅是天下少有的勇士,”任毅继续道,“更为重要的,你兄长还是一个富有野心的人。” “这一点,我相信灵儿你不会看不出,你兄长的变化。” “还有,灵儿,劝说我阿翁阿母放下心中的执念,其中的困难,你比我理解的更透彻。” “我阿翁阿母只不过是众多平凡人中的一员罢了,脾气秉性如同耕牛般倔强,更何况,你兄长,吕布,吕奉先,是天下武艺最顶尖的那几个人之一,又身居并州主簿高位,灵儿,换成你是吕奉先,你可能会与我这小辈妥协吗?” 吕灵雎听懂了,但仍然苦着一副苦瓜脸。 “好了灵儿,”任毅劝慰道,“这是个大争之世,我们身为须眉男子,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任毅继续道,“我是不会让你,对你兄长出手的。你兄长,我任子坚,会教一教他用兵的精髓的。” 吕灵雎道:“子坚哥哥,我就是心里不痛快。” 吕灵雎继续道:“一个,是我深爱着的子坚哥哥,一个,是疼我爱我的兄长。” “虽然兄长变得比以前市侩了,变得不那么纯洁了,可是,兄长对我的爱,丝毫未减。” “我是多么希望,你们不要打起来啊!不管哪一方受了伤或者陨落了,灵儿,都生无可恋。”任毅道:“一山不容二虎。你兄长的秉性,笑不到最后。灵儿你放心,你兄长,会被我征服的。” 吕灵雎破涕为笑:“你就吹大牛吧子坚哥哥。” “好了,”任毅顺手铺开了一张麻纸,道,“接下来,大家对于这份招兵令,有何思路?” 郭嘉狡黠一笑,道:“主公想必是已经有了想法了吧?” “不错。”然后任毅提笔写道: “骏马饰金髻,连篇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并州好男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楛失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催月枝。” “仰首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猿猴,勇剽若豹螭。” “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啪啪啪啪。郭嘉的掌声络绎不绝:“好,好,好啊!” 郭嘉猛灌了一口酒,继续道:“借问谁家子,并州好男儿;狡捷过猿猴,勇剽若豹螭;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子坚啊,你这写的,大气磅薄,冠绝古今!嘉相信,无数并州壮志难酬的好男儿,都会和子坚一道的。” 吕灵雎此时直勾勾的盯着任毅看,满眼都是小星星。 “好了,”任毅道,“这个招兵令,就是这样了吧。克日,就把这份招兵令,张贴出去,广而告之。” 这份招兵令,十分显眼的张贴在还显得有些破烂的军营门口。而任毅从家乡带来的五百乡勇,已经化妆成流民,分批次涌向任毅这个稍显破烂的军营。 招兵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乡勇和猛将们,见到这家老大写的如此霸气的招兵诗,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更加崇拜自己的老大。 乡勇们十人一组,很快就用柴草麻布建好了五十个简易军营帐。 就当大家以为不会再有人来,准备撤掉招兵令的时候,一个少年求见任毅。 任毅本着不放过一个潜在人才的原则,亲自出营帐迎接那个少年。 那是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的少年。身高八尺,虽蓬头散发,但依然压制不住,那个少年犀利嗜血的目光。 少年身上被划满了大小伤口十余道,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滴血,可是那个少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就像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少年缓缓的抬起头来,面若紫玉,目若朗星,就这样直勾勾的凝视着任毅,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 少年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杆镔铁战刀,这柄战刀血迹已干,但大半刀面被血渍污染,显然这名少年身经百战。 一旁的枣红马噗噗的打着响鼻,似乎是自家主人的迷粉。 “壮士受伤了,”任毅道,“我们进帐去聊。” 少年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随任毅进了营帐。任毅顺势也叫来了一个擅长治疗外伤的乡勇,少年的随身马匹也被另一个乡勇牵去了马槽。 第105章 古之召虎 须臾,就有乡勇取来烈酒,为少年清洗伤口。 往伤口上倾倒烈酒,其疼痛可想而知。而少年只是眉头稍稍一皱,但是一声不吭。 “好一个坚韧的壮士!”任毅感叹道。 “壮士此来,是为从军?”任毅问道。 “不错,”少年道,“能写出这种招兵诗的首领,不会是庸人。” 少年继续道:“某姓张,名辽,表字文远,建宁二年(公元169年)生人,是并州马邑人。” 任毅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爽道:“逍遥津以八百精锐,大破孙权十万士兵,并斩陈武,伤凌统的悍将,多半就要到我碗里来了。” 任毅道:“不知文远兄何故风尘仆仆,从马邑塞,来到这晋阳城,看起来还满身是伤?” 张辽道:“家父张懿,本是马邑郡守。” “近些年来,异族们不知何故,寇边的次数日渐频繁。” “我自十岁起,就跟随父亲上阵杀敌。” “以往,寇边的异族每年不过数千人,至多不过万人。” “今年不知何故,异族纠结兵马十万人,大举寇边,家父张懿抵挡不住,战死沙场;我也是奋力的杀出重围......。马邑,现在已经沦陷到异族人手中了。” “唉,多事之秋啊。”任毅唏嘘道,“文远兄,你是独自一人,只身前来的吗?” 张辽道:“战事惨烈,我马邑边军,只有我,高顺和曹性凭着一身勇武,杀出了重围。” 任毅道:“文远兄,并州刺史的正规军就在主城,何故来我这偏师?”“骏马饰金髻,连篇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并州好男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楛失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催月枝。” “仰首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猿猴,勇剽若豹螭。” “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这首诗,写到我张文远心坎里去了。”张辽一脸庄重道,“这首诗,写出了我并州男儿,英勇无畏,一往无前,舍生忘死的气概。这首诗,就是辽这样并州男儿的心声。” 张辽继续道:“故儿,能写出这样诗的人,必然是天下少有的豪杰。” 任毅道:“文远兄,今吾会面于此。文远有卫霍之志。文远以为,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辽道:“君是一个有气魄,能聚拢人心的统帅。” 任毅道:“不错。我虽为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却不为府君所喜,手中也只有这五百人。” 任毅继续道:“不过这五百人轮不到你们兄弟来统帅,我从家乡带来五位兄弟,各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且和乡勇之间配合默契。” “不过文远兄,我给你一个任务。” 张辽道:“愿闻其详。” 任毅道:“你和你的兄弟们,招来三百士兵,你们三人,各为百人将,地位与我的兄弟们等同。” 张辽道:“君有一言,我张文远不服。” 任毅道:“可是万夫不当之勇一言?” 张辽道:“我自幼弓马娴熟,手中的镔铁刀斩下的胡人首级,几近千数。” 任毅道:“我手下的五员猛将,分别是典韦,黄忠,冉明,魏延和陈到。” “我不客气的说,你在我从兄典韦手里,走不过十五招;你在黄叔手下,走不过四十招;你的武艺,大致与冉明他们相当。” 魏延也不服的说:“汝叫张辽是吧?来,和你魏爷爷过两招!”说完,魏延还特意向张辽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镔铁大刀。 张辽闻言,不禁望向任毅,任毅给了张辽一个鼓励的眼神。 任毅从此看出,张辽真的是一个沉稳的人,不似其他武将,一经挑逗,直接原地爆炸。 任毅已然首肯了斗将,大家就都来到校场中观摩。 魏延立着战刀,像一个斗鸡一样,挑衅的望着张辽。 张辽也是睨视着魏延,二人各自完全散发出了自己身上的气质,各不相让。 魏延开口道:“张文远,吾也不知道,吾家主公,缘何如此重视汝这个无名小辈。现在,就让我魏文长,用吾手中的利刃,来试试汝的斤两吧。” “聒噪。”张辽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掂了掂手中的战刀。 空气,似乎都在二将的对峙下凝固了。两员猛将之间的龙虎斗,一触即发。 第106章 魏延战张辽 魏延突然双眼爆睁,迅雷般一刀斩向张辽头顶。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张辽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刀,丝毫不敢大意,把力量灌注全身,腰腿发力,用力一隔。 轰!两杆镔铁刀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二人在反震力下,同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只是张辽退了两步后就稳住了身形,而魏延不由自主的浑身微微颤抖了几下。 张辽没有就此放过魏延,复一刀,带出了破空之声,横斩向魏延的腰腹。 魏延刀杆一横,挡住了这一击。 咣咣咣咣咣......一百回合过后,二人身上溅满了泥土;魏延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张辽也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但魏延犹自瞪着张辽,还是不想认输。 张辽道:“文长好武艺,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吧。” 魏延还是没有动静。正当张辽以为魏延认输的时候,魏延突然一刀劈向张辽头顶。 张辽吃了一惊,连忙奋力一挡。 魏延本来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对于张辽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抵挡不住,手中的镔铁战刀被磕飞。 张辽下意识的复一刀斩向魏延的头颅。 “啊呀不好,文长小心!”张辽惊叫道。 二人在战斗中,完全进入了状态,已经把这场切磋当成了生死搏斗。 魏延见张辽的大刀呼啸着劈向自己,心知躲不过,索性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叮!魏延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而是听到了武器相交的声音。 魏延睁开眼一看,原来张辽的镔铁刀也被磕飞在一边,镔铁刀上插着一只短戟。 魏延心知是典韦救了自己,遂向着典韦的方向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张辽心知自己收不住手,差点酿成大祸,连忙冲着任毅深深一揖道:“文远不知轻重,险些坏了文长兄弟的性命,还请首领责罚。” 没等任毅开口,魏延道:“比武之中,死伤在所难免。文远兄好武艺,文长甘拜下风。” 魏延继续道:“主公,文远是万中无一的勇武之士,一身勇武只在黄叔和阿韦之下。望主公不计恩怨,给文远一个机会。” 任毅颔了颔首,想道:“想不到魏文长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子还有如此宽厚的胸襟。嗯,这一定是本老大耳濡目染的结果。既然当事人都不计较了,我也就没必要拿着劲,揪着不放了。” 任毅道:“文远兄,既然没有发生大家都不愿见到的事情,且文长都不愿计较,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今后,文远兄就和我们一道,习武练兵,如何?” 张辽道:“我有一言欲问首领。” 张辽话音刚落,冉明喝道:“小儿,莫要得寸进尺!” 任毅摆了摆手,道:“不妨说来听听。” 张辽向任毅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道:“首领,你愿意带着兄弟们,杀胡吗?” 任毅道:“故所愿耳。” 张辽双膝跪地,叩首道:“罪将张辽,此生愿为主公牵马执镫!” 任毅心中狂喜,但仍不动声色道:“我听说你还有两个从马邑重围中杀出来的兄弟,想必亦是勇武过人之辈吧,” 张辽道:“主公所言极是。高顺善用一杆镔铁枪,并善练重步兵;曹兴善射,可谓是百步穿杨。只是曹性兄弟近战能力略差。” 张辽继续道:“若是主公想要得到辽的兄弟的效力,只消辽说服他二人来投奔主公。” “文远,”任毅点了点头,打岔道,“你也是知兵之人,你对着天下局势,有何见解?” “......”张辽虽然被问的一头雾水,但还是勉强回答道:“张辽虽是一介武夫,可这天下纷乱,异族寇边而无人问津,这天下,已经不再是霍骠骑还在的时候了。” 任毅道:“文远啊,就在今年,就要天下大乱了。”说完,任毅不再多说一句话,凝视着张辽,看他的反应。 张辽的表情明显抽搐了一下。过了一会,张辽似乎下定了决心:“张辽此生,为主公手中之剑,主公兵锋所向,就是张辽剑锋所指,若违此誓,则天雷加身,万箭穿心。” “不错,这很张辽,”任毅心中想道,“在原本的三国历史上,张辽对于自己侍奉过的每一任主公,虽然做不到从一而终,但做到了恪尽职守,在其位谋其政。” “而且为每一任主公,都立下过汗马功劳。这说明,张辽对于汉室江山,没有什么太多的忠诚度,他更看重的,是自己在每一位主公手下,如何发光发热。” 任毅点了点头,道:“文远之意,吾明白了。今后,我们就是同袍了。” 任毅继续道:“秦人常常吟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能与文远这样的豪杰同袍,是吾的荣幸啊。” “如果高将军和曹将军这样的豪杰,也能认同吾的话,那就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张辽哽咽道:“张辽粗野边人,当不得主公如此盛誉。辽和高顺、曹性自幼一起长大,深知二人秉性。辽必劝说二人归顺主公,否则,辽就把他们绑来。” 任毅冲着张辽一拱手,道:“如此,劝说曹,高二位将军之事,就拜托文远了。” 张辽目光坚定的一拱手:“张文远必不辱使命。” 第107章 高顺和曹性 张辽答应后,就出去了。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张辽就领着两名汉子走进了军营帐。 张辽左手边的汉子身高七尺有余,手里握着一杆铁枪,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木头一般,不言苟笑,脸上有数到蜈蚣似的刀疤,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张辽右手边的汉子身高不足七尺,背上背着一杆大弓,脸色发黄,有三挫一字型的胡须,活脱脱的像个老鼠,手里握着一杆木杆大刀。 张辽道:“我左手边的这位,乃是高顺也;右手边的这位,名叫曹性。” 张辽继续道:“高顺善练重步兵,一身武艺也是不俗;曹老鼠武艺不怎么样,但是一身箭术可谓是百步穿杨。” “高木头和曹老鼠对于主公还是很认可的。今后,我们三兄弟,就是主公的人了。” 任毅笑道:“大善。既然如此,你们三兄弟和我的兄弟们一道,皆为百人将。” 任毅继续道:“只不过,士兵,恐怕就要靠文远你们自己去招了。” 张辽道:“谢主公信任!我们兄弟三人,保证在一个月之内,招兵千人!” “嗯。”任毅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文远啊,你能招兵千人,吾是相信的。” 任毅继续道:“只不过,丁府君不给我粮甲,我存库的粮秣即将耗尽。我有一个想法,不知文远意下如何?” “什么!”张辽惊怒道:“丁府君安可如此?” 任毅道:“文远啊,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任毅继续道:“你要知道,本将是朝廷任命的骑都尉。可我手下,只有自己带来的五百乡勇,以文远之聪慧,就不能察觉一些端倪吗?” 说完,任毅又给张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骑都尉任命状。 “我原以为丁府君是个宽厚的长者,今日一见,实乃大失所望。”张辽愤懑道,“内忧外辱,府君满脑子想的居然是内斗,真是让某失望至极。” 张辽继续道:“那不知主公有何打算?” “简单,”任毅风轻云淡道,“就看文远愿不愿意做了。” “主公但请吩咐。”张辽坚定道。 任毅继续道:“丁建阳不是不承认我这个骑都尉,以我为盗贼吗?好啊,我就如他所愿,每月,去并州军府库,抢够一个月的粮秣!” “我们正好化妆为盗贼。我倒要看看,他丁建阳和吕奉先,能奈我何?” “......”张辽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坚定道:“只要主公愿意带辽回马邑杀贼,辽但凭主公吩咐!” 高顺眼眸里波澜不惊,不知道在想什么,曹性则是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有了张辽,高顺和曹性的加入,任毅势力如虎添翼。任毅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只有五百乡勇的小势力,可是麾下各个都是天下顶尖的猛将,是一股一旦你小瞧,就会狠狠打你脸的一支队伍。 任毅见高顺总是一副万年朽木的表情,就上前道:“高将军,可是对毅这里,哪里不满意?” 高顺的声音犹如千年寒铁:“不,主公,顺很满意。” “......”任毅满头黑线。任毅知道高顺是个不言苟笑的木头,可是大哥,咱做人不能这极品吧? 张辽见状,连忙打圆场:“主公啊,阿顺生来就是如此,还请主公不要怪罪阿顺。” 任毅道:“无妨,文远你多虑了。接下来,你们就去招兵吧。训练一段时日,我们就开始我们的首战。” 张辽苦笑道:“文远领命。只是主公,这样做,多少有些不光彩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任毅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给足了丁建阳脸皮,他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唯。”张辽等人答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不出两个时辰,张辽等三人的营帐就搭建好了。不出三天,任毅也猜不到张辽等三人用了什么方法,还真招来军士三百。任毅自然不会食言,把张辽,曹性和高顺全部擢拔为百人将。 任毅根据众将领的特长,定下了以冉明,张辽的百人队,以骑兵训练为主;高顺,典韦,魏延,陈到的百人队,以步兵训练为主;黄忠和曹性的百人队,以弓兵训练为主的练兵大方向。 此外,任毅还规定了,这八百名士兵,骑兵,弓兵和步兵的训练内容需要全部训练,每周的前五天是训练各自的专业,而后两天则是跨职业训练。 八大百夫长对于自己主公制定的这套训练方案,举双手赞成。这八百人按照任毅的构想,训练出师后,每一名普通士兵,单拿出来都能胜任百夫长甚至千夫长一职。 又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没有在新投军的士兵了,如火如荼的训练也就紧锣密鼓的开始进行了。 第108章 仙境? 劳累了将近半个月,实在是让任毅操心不少。任毅草草吃过晚饭后,喝了口水,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忽悠忽悠的,任毅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任毅大惊道,“这里不是并州!” 任毅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发现自己常挂在腰间的轩辕剑,此时也不知去了何处。 “这不科学啊!”任毅大骇道,“劳资忘了什么,也不可能出门忘带轩辕剑啊!” 任毅定睛一看。 “雾草,这里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任毅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这里特么的不就是己吾村后面的那座蓬莱仙山吗?” 任毅继续自言自语道,“那也不科学啊,从兄和黄叔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保护我的,他们是不可能会丢下本将一个人的。” “咦,不对。”任毅摇了摇头,“这里不就是,从兄和黄叔,斩杀赤蛟的地方吗?啊呀,那他们人呢?他们要不在,这里很可怕的说......。” 任毅心中打了退堂鼓,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忽忽悠悠的怎么都走不出去,在原地打转。 “坏了,怕不是遇到鬼打墙了吧......”任毅战战兢兢道,“兄长,黄叔,你们在哪啊,谁来救朕......。” 忽然,天地间突然刮起了一阵强烈的龙卷风,把任毅卷上了高空。 “不要啊!”任毅惊恐的喊着,以为自己就这样凉凉了,然后惊恐地看着自己以极高的速度坠向地面。 想象中的重重落地的感觉没有出现,而是被轻轻的平放在了地上。 “呼,吓死我了,”任毅抚摸着自己的胸膛,大喘气道,“还好有惊无险。不过,这里又是哪?”任毅忍不住环顾四周。让任毅惊喜的是,不远处有两道熟悉的身影。任毅定睛一看,此二人不是黄忠和典韦,又是何人? 只是在黄忠和典韦的对面,有一个扛着锄头,须发皆白的老农,似乎在与二人对峙。 “孩子啊,我早就看到你了,出来吧。”饱经沧桑的声音从老农口中迸出,但传到任毅耳朵里,却犹如洪钟炸响。 任毅觉得既然已经被发现,躲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坦坦荡荡的出来。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老农笑呵呵的说道,“蓬莱山满山的龙吟,小友还有印象吗?” “主公!”黄忠和典韦见任毅有点懵逼了,连忙挡在了任毅的身前,“你怎么也来了?这个老农,很危险!而且,这个老农,为什么会对咱们的奇遇,知道的一清二楚?” “呵呵呵,”老农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呵呵笑道,“两位勇士不必担心,老农我是不会害自己老朋友的。” 老农继续道:“这位小友,确实是我老朋友的转世。当年,我这位老朋友,可是一身修为,不在老农之下。只是由于种种机缘,不得已进入轮回。” “所以,这位小友,也很可能认不出我这个老朋友。不过不要紧,一切都是天意。” “仙长,那岂不是说,你现在至少数百岁了?”黄忠好奇的问道。 “数百岁也好,数十岁也罢。这道,总法自然。既来之,则是仙缘。”老农缓缓道,“老朋友,你一边坐好,老农和你的心腹猛将之间的战斗,不是你现在可以参与的。” 说完,老农轻轻一抬手,任毅就端坐在了五米高处的一块石头上。 然后,老农操起锄头,身子微微一俯,赫然是心意把(掘锄头)的标准起势。 “好标准的心意把!”任毅不禁惊呼出声。 “老朋友,”老农缓缓道,“不错,这就是心意把。看来,这两位后生,把什么都教给你了,不错,不错。” 老农继续道:“这天下最简单的,就是掘锄头;这天下最难得,也是这心意把。” “俺们农民靠掘锄头,靠土地讨生活,这土地,就是俺的娘,就是俺的根。” “天生万物于人。俺们要时常怀着一颗感恩地心,感恩苍天,感恩万物,感恩大地。” “这样,掘锄头才虔诚,才自然。” “别看这简简单单的破铁锄头,即可俯身创万物,又可仰身除尽恶。” “老朋友,就让老农,为你们演示一下,掘锄头的奥义。” 老农说完,突然凌空变出了镇恶双钩戟和九凤朝阳刀,分别扔给了黄忠和典韦,道:“后生,尽管来吧。让老农,让你的主公,看看你们真正的实力。” 典韦和黄忠一把凌空接住了各自的兵器,也没有诧异自己的兵器为什么会凌空变出来,就一抱拳,道:“老前辈,承让了。” 老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不动如山。老农身上的气息淡淡的,似有似无。 但黄忠和典韦谁也不会认为,这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作为站在天下武将金字塔顶端的黄忠和典韦知道,有一种境界,叫做平静似水,若有若无。 但是,平静似水,并不代表真的就是一片祥和。平静下面,隐藏的是狂风骤浪。在典韦看过的道家典籍中,哪怕是千古无二的楚霸王项羽,也没有达到平静似水,若有若无的仙境。 第109章 险象环生 老农突然睁开了眼,身子一扭,锄头用力向空中一抬。 暴风般的气势席卷而来,一道金黄色的麦穗射向黄典二将。 典韦和黄忠对视一眼,坚定的点了点头,同时用力一隔。 麦穗撞在了镇恶双钩戟和九凤朝阳刀上,没有想像中的重击的声音,但饶是典韦和黄忠联手,二将也被逼得后退了五步。 老农见状,没有再次攻击,而是把锄头就地一杵,道:“凡间的机缘,果然是不足啊。” 老农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凡间灵气充沛,只是没有合适的法门罢了。来,你二人进招。” 黄忠和典韦毫不犹豫,一左一右齐攻向老农。老农就是轻描淡写的抬抬锄头,就能把二将震退数步。 典韦和黄忠都不是轻易言弃的人,一次吃了亏,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转瞬间已经是数百个回合走过,典韦和黄忠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而老农依旧风轻云淡。 老农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终究还是不足啊。算了,我给你们下一记猛药,二位小心了。若果你们要是害怕了,老农就送你们出梦境,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进来。” 典韦和黄忠虽然几近力竭,犹自异口同声道:“老前辈,请出招吧。” 老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微微举起锄头,然后摧拉枯朽般直击二将头顶,气势更甚山崩地裂。 “前辈,不要啊!”任毅声嘶力竭的喊道。 可惜的是,无论是老农,还是黄忠和典韦,不知是不是失了聪,对于任毅的喊声,充耳不闻。 “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击了。”典韦道,“老黄,典韦我此生能领略到仙人的武艺,虽死无恨。” 黄忠微闭着眼睛,没有答话。 这一击,如同苍穹碎裂。任毅被惊吓的闭上了眼睛,生怕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吼!”突然,天地间响起了阵阵的龙鸣之声。而后霞光满天。 任毅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只见黄忠和典韦二人身后有一个龙形赤色气柱,并传来阵阵龙吟。 “哐!”重击声传来,震得任毅差点耳朵失聪。这一击,被典韦和黄忠稳稳的接了下来,只是二人齐齐的退了三五步。 老农眼中精光一闪,锄头一挥,一道道麦穗万箭齐发般奔向典韦和黄忠。 黄典二将宁心静气,一团血红的气罩把二将紧紧地裹在了气罩里。 叮叮叮叮叮。一阵令人牙疼的撞击声连绵不绝。 典韦和黄忠脸色潮红,牙关紧咬,看起来十分不好受。 “老前辈,住手啊!”任毅焦急的大喊,奈何老农直接无视了任毅的呐喊。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麦穗才射完了,黄忠和典韦才收了功。 二将依然成犄角状,与老农对峙。只不过二将此时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到强弩之末。 老农突然眼中寒光一闪,锄头被老农用成了大棍,带着狂风的呜咽声横扫而来,周围的树木有的都被罡风吹得连根拔起。 任毅连忙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场上的情况。 黄忠和典韦依旧傲然矗立,如同寒岁中的劲松,毫无畏惧,用尽全身力气将兵器挡在胸前。 咣的一声巨响后。黄典二将喷出一大口鲜血,如稻草般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二人强撑着起身,嘴角淌着鲜血,脸色蜡黄,显然内伤极重。 “从兄,黄叔!”任毅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主公,不要啊!”二将虽已是强弩之末,依然嘶声力竭的喊道。 老农锄头轻轻一撅,一片云朵就把任毅拖回了悬崖上。 老农此时不再进攻,从怀中掏出了两块白花花的大馒头,递给了黄典二将。两位猛将兄自然是毫不客气,风卷残云般的吃下了馒头。 吃完老农赠与的馒头后,黄典二将脸色迅速恢复红润,身上的气势隐隐比之前强大了许多。 老农捋着长须,惊叹道:“了不得,了不得。这虽然只是我老农的一成功力,可这实打实的是地级初期考验。你们竟然能通过如此霸道的考验,令老农甚是欣慰。” 老农继续道:“天下人终其一生,有机缘接触到黄级考验的,万中无一,就算是接触到黄级考验,十之八九也通不过考验。” “我看这两位小辈,是人世间顶尖的熊虎之将,就想增大考研难度,想不到,他们居然挺过来了。” 任毅道:“老前辈,这个地级初期考验,极难吗?” 老农道:“按照凡人的体质,自夏朝后,接受过地级或更高难度考验并通过的凡人,不过寥寥一十二人而已。” 老农继续道:“能有机缘通过玄级考验的人,都有机会笑傲他们那个时代了。” 任毅拍了拍胸膛,有些后怕道:“这地级考验,凶险如斯吗?” 老农一脸庄重道:“大道三千,从来没有哪一条道,是得了便宜还能卖乖的。” 第110章 武魂 任毅继续道:“那老前辈,刚才那声龙鸣,还有他们身上的红色气罩,又是何物?” 老农道:“那是龙魂。或者简单来说,是觉醒的武魂。” 老农继续道:“你们在蓬莱山听到的龙吟,就是武魂之气,只是那时武魂尚未觉醒。这武魂的觉醒,先决条件是必须通过玄级中等以上的考验。” “当然,通过玄级考验,并不代表体内的武魂一定能够觉醒。只有通过地级考验,才能确保唤醒体内的武魂。” “老农猜得不错的话,这个地方,你们三人应该很熟悉。” 任毅道:“老前辈所言不错。我从兄和黄叔,曾在此地斩杀过一条赤蛟。” “难怪,难怪......”老农颔首道,“这就对了。赤蛟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龙,但也属于龙族,有龙之精血。” 老农继续道:“自商周之后的天下第一猛将,非秦朝末年力压万夫,气壮山河,万军辟易的西楚霸王项羽莫属。” “此子得天独厚。八岁就能举起千斤巨鼎,神力无双。十四岁那年,误打误撞闯入了秘境,以一己之力,斩杀了一条黑龙。” “虽然项羽斩杀这条黑龙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并且战斗过后倒地昏厥,但是,这毕竟,是龙。” “所以,项羽是自商周之后,唯一一个,有资格直接接受天级考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通过了天级考验的人。” “而你的从兄和那个中年人,只是合力斩杀了一条赤蛟,故而只能接受地级考验。不过,这也很了不起了。” 任毅道:“西楚霸王战力恐怖如斯,那为何会陨落在刘季的手里?” “呵呵,刘季?”老农一脸不屑道,“就凭那个气运还不如你的丰县老流氓?” 老农继续道:“就凭英布,樊哙,夏侯婴,灌婴,周勃这几个区区才经受过玄级考验,勉强能使用武魂的弱者,想要留住西楚霸王,怕不是痴人说梦。” “当年秦军还没有溃败时,以秦军的精锐,十倍于刘季的军队,还不是被项羽用八千江东子弟,把二十万秦军直接轰成了废渣?” “刘季军只有韩信会用兵,二十万秦军,章邯,王离,苏角,涉间不仅是天下少有的帅才,而且也是通过了玄级考验的强者。不然,为什么自巨鹿之战之前,刘季毫无建树,陈胜吴广之流,被揍得屁滚尿流?” “至于霸王别姬,所听未必真,所见未必真。孩子,你以后是有大机缘的。天级武将的恐怖,不是凡人能够想象的。” “我再给你透露一点秘辛。虞美人,是自商周以来,女子中天下唯三的,通过了地级考验的绝世强者。他的哥哥龙且,也仅仅是通过了玄级上等考验,离地级差一步之遥。” “而地级强者的恐怖,你是知道的。” “韩信也是太年轻了,他真的以为,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绝杀大阵,就真的能让天级强者陨落吗?” “想要让天级强者陨落,就算有绝杀阵,也是远远不够的。” “你们都太年轻了。天级强者的恐怖,你不和他接触,你是体会不到的。” 任毅道:“老前辈,那自上古以来的天级强者,有几人,都是谁?” “不可说,不可说。”老农道,“天级强者不是大白菜,就算是上古时期,天级强者,也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 “好了,老朋友,”老农道,“你要知道,你也曾经是万人爱戴的天级强者。现在,经过轮回转世,你的神识被封印了。好了,老朋友,时间到了,老农就不再留你了。” “两个月之后,老农会带你接受黄级考验。这个考研并不简单,不过对你来说,也是一场莫大的机缘,去吧,老朋友。 说完,老农轻轻的一挥手,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任毅眼前陷入了人一片黑暗。 任毅倏地一下就惊醒了。任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 典韦和黄忠就坐在自己身边,似乎也是刚睡醒的样子。 任毅试探的问道:“阿韦,黄叔,方才你们有没有做过一个,十分奇怪的梦?” 典韦精光一闪,道:“子坚难不成你也?” “不错,方才我也在梦境中。”任毅点了点头道,“在梦境中,我梦到了你们,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农民。” 典韦道:“这个梦境,当真是玄之又玄。” 说完,典韦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竟然真有血的味道!看来,这个梦境,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说完,典韦凝心静气,气势瞬间暴增,龙吟之声贯穿了整个营帐。不过那个红色的气罩,确是没有显现。 黄忠见状,丝毫没有迟疑,迅速进入了入定状态,又一道龙吟之声响起。只是同样的的,那道红色的气罩没有显现。 典韦和黄忠收功后,三人相视大笑。 想到今日就是给新兵们训话洗脑的日子,任毅光想想就觉得心里有点小激动。有这么多名将在手,各种奇遇又层出不穷,想要扳倒丁原,成为并州真正的话事者,想来不是什么太遥不可及的目标。 第111章 当兵为什么 任毅准时来到了校场。从己吾带来的五百精壮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杀气腾腾,威武不凡;张辽等人新招来的士兵,虽然不如乡勇训练有素,但各个膀大腰圆,龙精虎猛。 任毅身着铠甲,腰悬神剑,端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八大百夫长挺立在自己队伍的最前端,披坚执锐;吕灵雎也身着精铠,腰悬配剑,侍立在任毅身边。 任毅倏地一下拔出轩辕剑,凌冽的剑光星星闪闪。 任毅高喝一声:“将士们!” “有!”在八大百夫长和精锐乡勇的感染下,新招来的士兵亦是不甘落后,气势不凡。就连吕灵雎也是一脸坚毅,丝毫不逊男儿。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为谁而战?” “为主公而战!”八大百夫长,吕灵雎和五百乡勇齐声喊道,而三百新兵则是满头雾水。 见新兵没有跟着喊口号,任毅倒也不生气,而是和蔼的问道:“将士们,你们虽然是新加入的,但只要加入了人,就是我任毅的袍泽。” 任毅继续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选择参军,参军,是死生之地,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听了任毅这话,台下先是一愣,见台上的将军一脸和善的冲着自己笑,就叽里呱啦的讨论了起来,热闹成一团。 “肃静!”任毅摆了摆手,道,“有没有愿意说说心里话的?就算说错了,本将也不会怪罪你。而且,第一个敢于说出自己内心想法的人,午餐加一块肉。”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不过大家大眼瞪小眼,虽然任毅说了午餐加肉,但是大家吃不准任毅的性格,谁也不愿做这个出头鸟。 这时,一个看着比任毅还小几岁的少年在大家惊奇的目光中站了出来,道:“将军,小子可以斗胆说两句吗?” “但讲无妨。”任毅道。 “小卒郝昭,郝伯道,是晋阳人。”郝昭道,“今年十岁正。” 见任毅给了自己鼓励的目光,郝昭胆子更大了,继续道:“我父郝通,生前是并州军一骑卒。” “我自幼随阿翁苦习武艺,为的就是能够为父分忧。” “去岁时,阿翁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我想从军,阿翁不许。” “阿翁战死后,我找到了丁府君,想要参加并州军,为父报仇。” “然丁府君轻视与我,言我是乳臭未干的小儿,在他那里大放厥词。” “我气不过,就离开了。” “后来就遇到张将军招兵。张将军是马邑人,和我一样对异族恨之入骨,且不以我年龄幼小而轻视我。” “我感念张将军对我的尊重,就加入了张将军的军队,来到了这里。” 任毅前世爱读三国,想起了三国正史的记载:“郝昭字伯道,太原人也,姿仪雄伟,年少从军。建兴六年(公元228年),明帝以郝昭守陈仓,诸葛亮大军强攻二十余日不克,亮遂退军。” 任毅自言自语道:“这并州大地简直就是顶级武将宝库啊。这随随便便招几百军士,就能把郝昭这座大神招来,是本老大人品爆棚呢?还是并州大地良将遍地走呢?” 任毅道:“壮哉!我并州,有这样的少年英杰,甚幸!郝伯道,今日午餐加肉。而且,本将会重点培养你的。” 郝昭行了个军礼道:“昭谢将军赏识!”郝昭话不多,但一脸坚毅,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个十岁的少年,能有如此坚毅稳重的心境。 新兵们见到郝昭真的得到了赏赐,纷纷活跃了起来。 见到场面有些混乱,任毅用上真气,大喊一声:“肃静!” 将军发话了,士兵们渐渐安静了下来。 任毅也就随机抽了二十余人,让他们发表下参军的理由。 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家在边地,与异族有血海深仇,而且不被并州正规军待见的流民,或多或少因为种种原因受过并州刺史丁建阳的白眼,或者在正规军里受过不公正待遇。 任毅心中也了然了。要不是正规军嫌弃这些人,或者让这些人不满,他们没有理由和正规军过不去,来加入自己这个只有几百人班底的杂牌军。 任毅道:“你们加入我的原因,我已了然了。本将保证,只要你们紧紧的跟随本将,本将就能让你们脱胎换骨,变得比以前更强大。而且,你们选择信任本将,你们就是本将的袍泽兄弟。” 任毅继续道:“只要有本将一口吃喝,本将就不会薄待了兄弟们。本将若违背此誓言,则天雷加身,死于刀剑之下!” “将军!将军!”八百将士齐齐欢呼,群情激动,军心初显。 任毅道:“现在我军缺兵少粮。有没有人,一个月之后,不愿随本将,去府库夺粮的?” 台下的八百士兵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我等愿尊将军号令!”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本将也就给兄弟们讲讲,本将自己的故事,大家想听吗?” “想!”众人齐声道。 第112章 五十四斩 任毅看着台下众人聚精会神的样子,缓缓开口道:“本将本来也出身微末。” 看大家一脸愕然的表情,任毅继续道:“本将和你们一样,只不过,本将比你们运气好一些。” “我来到这里,因为意气之争,被吕布和丁原所排挤,排挤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原来将军也为丁原所不容啊……”一个大胆些的士兵道。 “不错,”任毅道,“我去军营向丁原报到的时候,他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就打发我来了这里,而且不给兵甲。” 郝昭道:“丁原老儿甚是可恶!” 任毅道:“这已成既定事实,短期内是无法改变的。” 任毅继续道:“丁原老儿小肚鸡肠,把我困在这里,那是在做梦。本将可以坦诚的告诉大家,本将之所以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本将幼时有一段奇遇,所以,你们只要紧紧地跟随本将,本将保证,半年之内,你们人人都能达到百人将以上的实力。” “那将军,你可遇到了什么奇遇?”一个士兵一脸好奇宝宝的问道。 “本将有异人传授功法,”任毅道,“而且,本将还涉猎过经史子集,兵书战策。” “那将军,你现在,是何官职?” 任毅道:“我是天子任命的骑都尉。吕布和丁原怕我会分他们一杯羹,故而他们极力的打压我。” 任毅继续道:“大家也是被丁原欺压过的,所以,丁原,也就算不得我们的袍泽。” “全天下,只有我,想为大家报仇,也能为大家报仇,只要你们紧紧跟着我。” “现在,典韦,黄忠,张辽,高顺,魏延,陈到,冉明,曹性是你们的百人将,郝昭是我要新提拔的百人将。大家有不服的尽可以前去挑战,只要能打赢,位子就是你们的。” 大家互相瞅了瞅,大家想处了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这九个人的实力,还是有个大致了解的,没有人会上找不自在。 见大家没有什么异议,任毅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我就要设立军规了。” 任毅道:“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任毅道:“大家对此令,可有疑义?” 众人道:“我等谨遵军令!” 任毅继续道:“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你们百夫长的带领下,日夜训练。这中原的局势,并不安宁。” “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一个月之后,出兵前往丁建阳的府库,掠夺之。丁建阳既然不给我等兵甲,那我们也只好上手抢他的,以示惩戒。” “诺!”众人齐声道。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将士兵们解散,该干嘛干嘛去了。劳(装)累(比)的一天结束了。 第113章 霸王别姬 任毅再次睁开眼后,鲜血像小溪一般满地都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远远地,任毅听到数百米远处敌方的营帐里一个浑厚霸气的男声高歌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漫山遍野都是哀唱的楚地丧乐,营帐里女声决绝的对唱道:“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须臾,营帐里一身撕心裂肺的哀嚎穿透而出:“虞啊,你为什么要做傻事!难道我堂堂西楚霸王,还敌不过那些杂碎吗!孤王,是要带你回江东终老啊!虞,你等着,子籍这就来找你!” 砰的一声,营帐门开了,一个手持楚戟,身高九尺的铁塔壮汉,满脸怒容,骑在一匹纯黑色的高头骏马上,身边紧紧跟着二十八骑。 壮汉道:“自秦末起兵,至今大小七十余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今虞儿已逝,乃是天要亡我,非战之罪也。看吾为尔等斩杀一将!” 说完,那个铁塔壮汉旋风一般的冲向了汉军军阵。 任毅手握紫薇人皇枪,胯下象龙天马,腰间轩辕神剑,身处汉军军阵之中,在灌婴左手边。灌婴右手边,是任毅不认识的一员汉将。 “项羽在此!”壮汉的喊声如同洪钟大吕,百丈远外都能清楚的听闻。 “好强的气场!”任毅暗叹道,“我都被这气场影响的快睁不开眼了。” “啊!”一声凄惨至极的哀嚎声,一颗头颅冲天而起,一个身着汉军将领服装的将军,尸体直愣愣的栽落马下。 虽然那个倒霉的屌丝将军距离自己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吗,但那宛如实质的杀气给任毅一种身陷黄泉地狱的错觉。 项羽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退回到二十八骑跟前,道:“何如?” 二十八骑齐声道:“诚如大王言!” “任毅,你还给本将愣什么神!”灌婴大吼道,“齐王有令,合围项藉!” 任毅连忙回过神来。片刻间,四十万汉军将连上项羽在内的最后二十九人团团围住。 项羽只是轻蔑一笑,道:“刘季小儿也就这点手段了,项某真是瞎了眼,和这种小人称兄道弟。” 项羽继续道:“杂碎们,你们不要妄想了。你们就是人数再多,又能耐我何?杂碎们,不信来试试!” 一个汉军士卒忍不住了,一刀劈向项羽。项羽看都没看,一脚就把他踹出了十丈远。紧接着,项羽叱咤一声,如割草般杀入了杀阵。 “啊!啊!”哀嚎声连连响起,项羽每一击下去,必有五六个汉兵命丧黄泉。 “任毅,去,带人给本将追杀项羽!”灌婴蛮横的命令道。 任毅内心是不愿意和项羽硬钢的,不是怕自己打过不项羽,而是任毅不愿乘人之危,对英雄出手。 但是上峰有令,任毅不得不从。只不过,任毅离开了灌婴的视线后,就缓缓的尾随在项羽身后,并不出手。 “任都尉,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汉军见任毅行为怪异,就开口问道。 “要你多事!”任意冷哼道。 小卒见任毅发怒了,自然就不敢再多说什么。 过了片刻,二十八骑卒就全部战死了,死在项羽手中的汉军兵将,已近千人。 此时,项羽已经冲出了包围圈,只有任毅还跟在项羽身后。 项羽突然立住战马,扭头道:“小子,我知道你,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只是来垓下战场刷副本的。” 任毅一抱拳,道:“小将任毅,见过项王。” 项羽道:“既然是刷副本的,你有两种刷法。” 项羽继续道:“第一就是和本将过招,第二就是和捡漏的吕马童,杨喜过招。” “项王,我的选择,会改变你的宿命吗?”任毅道。 “这里只是一个副本,”项羽道,“而且,虞儿已经死了…….” 说完,项羽刀刻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项王,我选择第二种,然后,我亲自送项王一程,可好?那些腌臜小人,他们不配!”任毅坚定道。 “如此,甚好!”项羽咧开嘴笑道。 轰隆隆,汉军的铁骑随后赶到。 灌婴见到任毅和项羽关系如此亲密,不由怒喝道:“任毅,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贼,竟敢和项贼勾结!你对得起大王,对得起本将吗?” 任毅乜斜了灌婴一眼,道:“就凭他刘季!就那个分一杯羹,抛弃妻女的无赖,他配吗?他配几把?” 任毅继续揶揄道:“吾还记得,刘季在老家还有一个私生子刘肥,你这憨憨怕是还不知道吧?” “你!”灌婴气的嘴角溢血,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贼!谁与我拿下此人!” “末将杨喜,项伯,丁公,吕马童,司马欣愿往!”瞬间就有五名战将站了出来。 “好!”灌婴大喜道:“斩杀这个叛徒,官升一级!” 第114章 任毅显威 “项伯!”项羽咬牙切齿道,“刘季那狗贼给汝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你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项羽继续道:“这五人都是我最痛恨的死敌,小兄弟,去吧,为你我出这口恶气!” 任毅抖了个枪花,径直迎了上去。 任毅借着马力,一招仙人指路,直接洞穿了司马欣的咽喉。 “咕咕……”司马欣嘴角溢出了一大滩血水,惨叫声都发不出,一个倒栽葱跌落马下。 此时,余下四人的兵器也都杀到了。 任毅枪杆一横,一招霸王举鼎,硬扛住了这一击。 咣!这四人虽不是什么勇武过人之辈,但四人合力对任毅来说,也并不是轻描写意就能应付的。 但要说对任毅造成实质性伤害,就有些扯了。 任毅另一只手猛地抽出轩辕剑,引起了一阵龙吟之声。 任毅觑得丁公腹部有一大块空档,就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 噗嗤。任毅一剑洞穿了丁公的腹部。丁公惨嚎一声,丢下兵器,捂着肚子跌落马下,在地上来回滚了数滚,就一动不动了。 这交手刚刚不到二十回合,又被任毅斩了一将,杨喜等三人心中不禁有些发慌。 项伯转身就想逃,任毅又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任毅轩辕剑轻轻一抹,项伯的项上人头就咕噜咕噜滚了下来,鲜血从身躯里喷射的老高。 杨喜和吕马童对视一眼,眼角闪过一丝狠厉。二将一左一右,刺了过来。 “卑鄙!”任毅暗骂一声,左右开弓,挡住了二人的袭击。 任毅侧身一让,故意让出了腹部的一点破绽,一招凤点头直刺吕马童胸膛。 噗嗤!刺啦! 任毅直接一枪洞穿了吕马童胸膛,而杨喜也刺伤了任毅的腹部。 杨喜这一枪,虽然不轻,但绝对不致命。而任毅含怒一击,直接取了吕马童的性命。 吕马童一脸不甘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死不瞑目,嘴角溢出的鲜血汇成了一个小滩。 任毅闷哼一声,嘴角一甜。任毅转过头来,怒视着杨喜。 杨喜被任毅吃人得眼光看的发毛,当下随手丢下兵器,扭头就跑。 然而杨喜没跑出多远,就直接被灌婴一箭射死了。 杨喜一脸怨毒的看着灌婴的方向,满脸怨恨和不甘心。 项羽见任毅受伤了,拍了拍任毅的肩膀,道:“好兄弟,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哥哥我吧。” 说完,项羽用罡气纱衣为任毅划了一个安全区域,道:“老实在里面呆着,哥哥的神威,你看好了。” 项羽不是个墨迹的人,叱咤一声,冲入了汉军军阵。 项羽这个杀神冲进了军阵,士兵无不连连后退。而且,项羽的头顶,似有似无的有一团龙形黑气,四面八方龙吟声清晰可闻。 灌婴今日很是背运。先是自己手下的勇将任毅毫不犹豫的鄙视了自己,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自己竟然和煞星项羽,打了照面。 灌婴连忙提刀格挡,但是,映入灌婴眼帘的,只有马背上的那具无头尸体。 “这个人是谁,怎么这么熟悉……”灌婴临死前,模糊不清得意识,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被一招斩杀的那个将军,就是自己。 “灌将军战死啦!”不知道是哪个无脑的汉军士兵,把灌婴战死的消息传遍了全军。而汉军的士气,就像感染了瘟疫般,飞速下跌。 项羽含怒出击,又斩杀了汉军之中有名得猛将,十面埋伏杀阵竟然被打出了裂痕。 不过项羽现在也是满身伤痕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此人已到了强弩之末。 “樊哙在此!”樊哙见项羽重伤,就提刀杀来。 项羽满脸失望的摇了摇头:“鸿门宴上,我本以为你樊哙算是条好汉,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樊哙的国字脸微微一抽,赧然道:“汉王有令,不敢不从。” 项羽点了点头:“你这个理由我信了。那么,你可以死了。” 樊哙眉头一皱,道:“休要大言不惭。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韩信和刘邦稳坐在中军帐之中,刘邦见项羽斩杀了己方如此多的士卒,心中不由得万分焦虑。 “齐王啊,你说,这十面埋伏,真能困住项羽这恶贼吗?”刘邦心中十分打鼓的问道。 “应该能吧。”韩信也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此时,项羽和樊哙交上了手。 第115章 斩韩信,走汉王 项羽也不多话,楚戟微微抬起,重重的砸了下来。 樊哙不敢怠慢,运足全身力气,浑身胀红,用力一格。 铿的一声。神兵相交,溅起一片尘土。 尘土散后,项羽傲然矗立原地,而樊哙则被震得嘴角溢血,连连后退五步,只一招,高下立判。 “好强!”樊哙喃喃道,“你不是身受重伤了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强?九江王想要赢我,那也是一百多回合以后的事情了。” “你是说英布小儿吗?”项羽翘起嘴角道,“那个在我龙且兄弟手里走不过七十回合的英布小儿?” 项羽继续道:“你樊哙也算是条汉子,死在我手里,也算你的荣幸。下面,某让你见识一下,单手十八挑,看你能抗住第几招。” 樊哙艰难道:“能死在项王的成名绝技下,是我樊哙的荣幸。项王,进招吧!” 项羽单手微微一挑,楚戟幻化成十八道残影,劈头盖脸直取樊哙。 锵锵锵噗嗤……楚戟洞穿了樊哙的胸膛。 樊哙面带微笑道:“想不到,天下居然有如此迅速且霸道的招数,樊哙,死而无怨。” 扑通……樊哙沉重的身躯直愣愣的栽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项羽没有多做停留,继续向着中军杀去。 “樊将军战死啦,樊将军战死啦!”总有猪一样的队友无情的打击着汉军本就不高的士气。 “去,给本将围住这厮!”一个黑脸汉将呵斥着自己手下的士卒。 “九江王,别来无恙啊!”项羽运起内气,叱咤一声。 “谁!哪个藏头露尾的小儿,可敢与本王一战!”英布色厉内荏的吼道。 “九江王,你可真是长本事了,”项羽淡淡道,“你怕是忘了,你叫英布吧,还有,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孤王是谁!” 英布刚想发怒,却鬼使神差的一转身,可把英布吓了一激灵。 “项,项羽!你,怎么可能是你!”英布语无伦次道。 “九江王好威风啊!”项羽道,“上前来,与孤王答话!” 英布哪里敢上前,连忙调转马头就要逃命。 项羽电光火石般杀死了一个汉军小卒,多了他的兵刃,然后照着英布逃窜的方向用力一掷。 长枪毫无阻碍从后背贯入,从前胸穿出。 英布身形一滞,然后摔落马下,抽搐了几下,当场毙命。死不瞑目的眼神里,有懊悔,有怨恨,有不甘……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乏的就是神一样的助攻。总有不长记性的小卒,把英布被阵斩的消息,散布到了整个战场。 灌婴,樊哙,英布接连被项羽阵斩,刘邦不禁急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蜡黄蜡黄的。 毕竟,被阵斩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如假包换的绝世猛将。 项羽现在已身受数十百创,但死在项羽手里的兵将,已超过千人。 项羽蓦然发现,韩信和刘邦就在距离自己二三百步远处。项羽把楚戟抡圆,清理了方圆五米内的杂兵。 然后拼着身上中几枪,解下背上的弓箭,拉成满月,直取韩信咽喉。韩信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悸,稍稍一歪头,但是晚了。 狼牙箭射穿了韩信的咽喉,余势不减,眼见刘邦就要中箭了。 “大王小心!”关键时刻,吕雉用自己的身体庇护住了刘邦,狼牙箭自然也就毫无压力的取了吕雉的性命。 有韩信和吕雉这两个挡箭牌,刘邦总算是没受到实质性伤害。不过项羽给他唱了这么一出戏,直接把刘邦吓得昏了过去。 身旁的护卫连忙连拖带架的把刘邦拖离了战场,数十万汉军一时间陷入了混乱之中。 “哈哈哈哈哈!”项羽仰天大笑数声,转过身来,再次杀出了包围圈。 项羽来到了任毅的身边,得意道:“小子,你哥哥的战力,如何?” 任毅道:“霸王之勇,千古无二。能和哥哥你比肩的,也只有远古时期的后羿,商纣之类的人中俊杰了。自西周以来,无人能与哥哥比肩。” 项羽微笑道:“你这话我爱听。要不是你来刷这个副本,哥哥想着战死算求了,反正虞儿也不在了。既然有你这个小子在,哥哥就给你展示下,我真正的实力。” 项羽道:“小子,不是哥哥说你,你这小身板也太弱了。就你那两下子,别说英布小儿,就是灌婴小儿,你都打不过。” 任毅道:“兄长,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刷副本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项羽嘿然一笑,没有立刻说话。 过了片刻,项羽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第116章 黄级考验 项羽既然不肯说,任毅也就不可能从项羽口中问出什么了。 任毅感叹道:“霸王啊,小弟来晚了。小弟要是能早点过来刷副本就好了。” 项羽淡然一笑:“这一切都是天意。生前不能让阿虞母仪天下,死后和阿虞同穴,是再好不过了。我死后,你一定要把我和阿虞葬在一起。来吧,后世的人皇!我项羽死在你这样的知己手里,甘之如饴。” 任毅缓缓地将轩辕剑洞穿了项羽的胸膛,惨笑道:“霸王一路走好,有缘,我们再见。” “哈哈哈哈哈……”项羽大笑数声,道:“你放心,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多次见面的,还有,恭喜你,圆满通过黄级考验。” 项羽断气后,任毅泣不成声。任毅抱起项羽的尸体,冲进了空无一人的楚军大营。 中军帐中,虞姬的玉体横陈在冰冷的地上,玉颈上的伤疤已经凝固,面含微笑,残血如花,显然没有任何的痛苦与迟疑。 任毅心乱如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把墓穴挖好。 任毅用杂草编了一个极其简易的草席,喃喃道,“霸王,王妃,不要怪我,这条件,也只能这样了。” 又过了许久,任毅才慢慢吞吞的为项羽和虞姬的墓穴盖上最后一抔土。 正当任毅要离开的时候,墓穴里飞了一对鸳鸯。雄鸳鸯壮硕无比,雌鸳鸯婉柔美艳。这对情侣微笑着向任毅点了点头,闪了闪翅膀,并发出了悦耳的歌声,然后就飞向了远方的天空。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任毅脱口吟道,“项王和虞姬能有这样的归宿,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任毅吟完,走出军营,忽觉地动山摇,转瞬间醒了过来,此时天刚蒙蒙亮。 任毅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霸王不是说我已经通过了黄级考验了吗?怎么感觉和突破以前一毛一样?” 任毅并不是一个性格纠结的人,既然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反正到时候总能够知道。 任毅也没有把自己突破的事情告诉典韦和黄忠。区区一个黄级考验,一定要低调再低调。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八百人的队伍在任老大的英明领导下,逐渐有了一支听老大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军队的雏形。 更加可喜的是,在并州新招募的三百士兵完全融入了任家军这个大家庭,变成了任老大指哪打哪的私人部曲。 同时,恰巧任老大的存量也即将见底了。 于是,任毅就把全体将士召集在了一起。 任毅道:“众位袍泽,某先告诉大家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任毅此言一出,台下纷纷交头接耳。 任毅继续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的存粮,再有三四天,就见底了。” 任毅此言一出,大家讨论的更加激烈了,不过并没有出现哗然的情况。 任毅道:“这也没什么。粮食没了,可以抢吗!并州刺史府库里粮食多得是。” 任毅继续道:“并州的丁府君本该为我等发粮饷,丁建阳既然敢克扣我等的口粮,本将自然不会对他客气。” “曹性,先前我让你打探的地形和守卫布置,你都打探清楚了吗?”任毅道。 “主公放心!”曹性一抱拳,并递上来了一个做满了标记的地图。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 任毅道:“袍泽们,丁建阳不仁,我们抢他的粮食,你们畏惧吗?” “不怕!”众人齐声回答道。 “很好!”任毅道,“今晚三更时分,由我亲自带队,文远,文长,曹性副之,共带兵二百,黄叔和玲玲负责接应,直接抢夺并州军府库!” “喏!”众人应了一声,就都下去准备了。 众人们散后,将领们坐到了一起。 典韦道:“子坚啊,看来你果然不是什么大汉忠臣啊,这还没如何,就直接开抢了。” 任毅苦涩一笑,道:“我也想当大汉忠臣。可是大家不答应,这天下人不答应啊。” 众人闻言吗,皆是无奈的苦笑。 大家都是挨过生活痛打的人,才聚集到这个小军营。大家要说对大汉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人非草木。 但是,现在把忠于大汉挂于嘴边的,除了荀彧,伏完这些愚忠的铁憨憨,或者张角这样敢为天下先的“傻帽”,天下人有一个算一个,或多或少都是野心家。就更不要提司马家,袁家这样的心机婊了。 众人商量完毕,各自散去前去准备不提。 第117章 袭营 商量完毕后,大家都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任毅等二百人脑袋山裹上黄巾,穿着并州军士卒的制式服装,就在曹性绘制的地图的指导下,摸到了府库门口。 门口的守卫很是慵懒的靠在门槛上,漫不经心的打着哈欠;里面的守卫还算尽责,时不时就有人巡逻。 任毅稍稍一示意,张辽就鬼魅般的潜伏上前,用短比将那两个不称职的门将摸了脖子,那二人到死也没能喊叫出一声。 张辽一招手,任毅就带着二百人轻快的跑了上去。好巧不巧,正赶上巡逻队换班。 任毅趁守卫正在换班的档口,眼神一示意,众人就哗啦啦的都涌了进去。 其中一个守卫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想要抬头看看情况,就被短刀贯穿了咽喉。 守卫们还没有回过神来,众人赶忙手起刀落,两个巡逻队三十人全部憋屈的横死当场,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任毅怕不保险,就让张辽带着五十人去打扫战场,看看还有没有第三波守卫,其他的人,自然是毫不客气的进了仓库。 进了仓库,自然没说的,每个人肩膀上都扛着一石粮食,飞速的向外运;见到任毅这么快得手了,前来支援和望风的队伍自然是不会落后,用小推车装运粮食。 一个小推车足足能装六石粮食。任毅等人搬运六趟,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六趟的成果,足够这八百人吃上两个月了。 张辽在打扫战场时,顺便又悄无声息的灭了一队巡逻兵,使府库彻底成了睁眼瞎,临走时,顺便又顺走了五十石粮。 任毅这一趟劫掠,足足抢走了府库一千石粮食,可谓是收获不小。 至于地上得满地尸体和这个烂摊子,你丁建阳自己去处理吧。你不给我粮食吃,我就给你搞事情。 回到营地后,众人自然是十分开心。这下,两个月的吃喝不愁了。 任毅这里是开心了,可是丁原就十分的恼火。 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是府库被洗劫,卫兵被屠戮一空这种大事。 “给我彻查!”丁原咆哮道,“你们就是这么食君之禄的?找不到贼人,老夫必斩尔等项上人头!” “义父息怒,”吕布上前一步,抱拳道,“儿以为,此事,必是任毅任子坚所为。” “哦?”丁原眉头一皱,道,“此僚毕竟是天子御赐的骑都尉,不会如此胆大包天吧?” “义父,”吕布道,“任子坚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下精兵强将不在少数,而且,最重要的,如果义父你是任毅此僚,上官不给你粮草,你待如何?” 丁原道:“老夫会负荆请罪,以死明志!” “可是任毅不会,”吕布道,“我和此僚见过几面,脑后有反骨,鹰视狼顾,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忠臣的面相。想必这个骑都尉,应该是张让和此僚共同蒙蔽陛下得来的。” “贼子敢尔!”丁原大怒,拍着桌子道,“我誓要斩下此僚首级,为国锄奸,为将士们报仇!” “义父,要不就让孩儿,以狼骑军突袭而歼灭之!”吕布也拉长了驴脸,怒不可遏道。 “嗯……,”丁原捋了捋胡须,颔首道,“我听闻贼子的亲长仍在,奉先以为该如何处之啊?” “乱臣贼子,其罪当诛!”吕布血红着双眼,一副斩草除根的架势。 丁原道:“有些不妥吧,派兵监视起来就是了。” 吕布道:“义父妇人之仁,只怕任子坚不会承你这份情。” 丁原摆了摆手,道:“奉先,就这样了吧。张杨,你带人去把任毅的亲眷控制起来,擅动者杀无赦;奉先,你带一万狼骑军,务必要消灭此僚!” “一万太高看那个小儿了,吕布傲然道:“我只需要带上宋宪和魏续,再带上三千人,则必能取此僚首级献与义父!” 丁原道:“奉先的勇武,吾是知道的。此僚食君之禄,不思报君恩,反而杀害同僚,罪无可赦,不取此贼首级,则吾死不瞑目!” 吕布微微点了点头,就退下了。 吕布回到自己营帐,猩红着双眼道:“小儿,我吕奉先,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碾碎你的理由了。不知道,凭借着你的猛将,档不挡得住我吕奉先的并州狼骑呢?” 吕布说完,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并把郝萌,魏续,宋宪,侯成,成廉等五人召集到了营帐中,商讨出兵事宜。 由于蝴蝶效应,历史上的吕布八健将,变成了五健将……。 第118章 并州狼骑 任毅抢了丁原的口粮,自然就对丁原的防备更加严格了。每到夜晚,任毅总会安排两个百人队轮流巡逻。 在任毅抢夺丁原府库之前,不论父母以及黄叙、刘贵是否愿意,连哄带架的把他们带到了简易军营。 任毅的营帐中。 任母怒斥道:“逆子,陛下没有亏待过我等,你缘何做出此番叛逆之事?” 任毅道:“阿母,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吾受陛下皇恩,得骑都尉一职,奈何并州府君丁原丁建阳不予我人马粮草。事已至此,吾断没有受制于人的道理。” 任母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缓缓的走向后营。 任毅对着任父道:“阿翁,你说吾阿母她……。” 任父摆了摆手道,“子坚啊,说心里话,我和你阿母,都是愿意为大汉尽忠的,哪怕大汉薄待了我等。只是子坚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放手去做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就是放不下心中那块执念啊。”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然后就是刀剑相交声,惨叫声。 任毅心中一咯噔——这并州军来的还真是快啊。 典韦此时顾不得任毅的命令,直接带人挡住了吕布的兵锋;其他的百人将纷纷照着有并州军高级将领的地方冲杀。 此时掉头就跑是绝对跑不掉的,板上钉钉的被人家收割,而反打一波还有一线生机;更何况,因为吕布托大,才带来了三千人,只要把握好战机,让对方感到疼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黄忠,张辽,魏延等这些留名后世的猛将,就像一把尖刀一样,乃兵之胆。而且武术上有句话讲任尔千军万马,面前只是三五人。 这就是翻盘点。猛将对上普通士兵,就是一招的事。随着狼骑士兵的不断倒下,对于狼骑军士兵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 老实说,狼骑军,绝对当得起天下强军的称号。吕布要是带一万人来围殴,任毅说啥都得跪,毕竟累也能累死你。 但是没有如果,托大了就是托大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过了半个时辰,狼骑军就折损了三分之二还多,任毅的私兵也折损了二百多人。猛将的战力是极端恐怖的。 看着己方不断倒下的狼骑军,吕布怂了。吕布怒喝一声:“小儿,吾真是小看你了!你等着,我这就回去调兵!” 打跑了吕布后,任毅也不犹豫,带着剩下的六百残兵,能骑马的骑马,没马的靠跑,卷了卷剩下的粮食,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开玩笑,我是那种会老老实实的给你当活靶子的人吗?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吕布这以来一回,再加上调兵,没有半个时辰绝对行不通。有这半个时辰,一人抗一袋粮食撒丫子跑好远没有丝毫压力。这得益于任毅军每日的魔鬼训练。换个部队,呵呵呵。 吕布调完兵后再次来到任毅驻扎的营帐,早已人去帐空。 “可恶的小儿!”吕布除了一戟指天高声怒骂意外,就黔驴技穷了。任毅已经带人跑远了,这时候再想追赶,就基本不可能追的上了。吕布只得带人悻悻回营。 回营后,丁原一看吕布这一副灰头土脸的架势,就明白吕布没讨了好。 丁原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不满之情分明的写在脸上,没好气的让吕布退下了——如果不是你吕奉先非得托大,玩什么骚操作,这小儿不就早就束手就擒了吗,那会弄成现在这幅损兵折将的鬼样子,而且损失的,还是我并州最精锐的并州狼骑。 任毅等人没命似的撒丫子狂奔,不多时就逃离了晋阳主城。 “奉孝,”任毅道,“跟了我这样的主公,后悔吗?” 郭嘉从容不迫的抿了一口酒,道:“主公,这样的境遇,也着实能磨炼一个人的心境,嘉觉得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那奉孝可知,吾欲去往何处?”任毅问道。 郭嘉哈哈一笑,道:“自然是雁门。” 任毅笑道:“好你个郭奉孝啊,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郭嘉一个错马,与任毅并驾齐驱,然后贱兮兮的笑道:“主公啊,看样子,你是想要在雁门谋划一番事情啊。” 任毅佯怒道:“美酒还堵不住汝之嘴吗?” 任毅这六百人左右的战略性撤退队伍,除了任毅的父母反对任毅搞小动作以外,其他的人都是牢牢的绑在任毅的战车上的。 大家对于去雁门的提议,没有反对的声音。 第119章 颓废的边军 也就是用了二十余日的时间,任毅就来到了雁门郡。 其实早在任毅出逃后,丁原就下令晋阳附近的郡县依照画师画出的素描图,沿途捉拿任毅等人,奈何官员们反应慢半拍,没有第一时间落实丁领导的指示,所以,任毅趁着灯下黑,一路也没人阻拦。遇到盘查的,拿出骑都尉大印,并找一个公干的理由,城门守就二话不说直接放行了。 雁门郡。 冬日的寒冷尚未过去,树枝仍旧是光秃秃的,天地之间不曾展示出半点生气。城门守也是有气无力的靠在城门上,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任毅道:“文远何故如此?” “看到此情此景,辽感慨良多。”张辽道。 任毅一想也是。张辽本是聂壹之后,因朝廷斗争的牵连,举族搬迁至马邑避难。张家在马邑是武将世家,历代郡守常常能见到张家人的身影。 而张辽,也是因为父亲战死在对抗异族的战争中,才被迫流民的。 任毅一看高顺一脸黑铁的严肃相,以及难得表情严肃的曹性,就知道这哥仨怕是难兄难弟。 任毅道:“我观这雁门郡的守军,素质何其低下啊。令尊在世时,守军总不能是一副这样的尊容吧。” 张辽道:“以家父的脾性,这样的孬兵,千夫长以上的将官,必斩首示众之。” “废物!”任毅啐骂了一声,道:“我们进去吧。” “小子!”白白胖胖的城门守喝道:“没有我们穆将军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说完,这个城门守捻了捻手指,做数钱状。 “瞎了你的狗眼!”张辽喝道,“这是朝廷任命的骑都尉,官职还在你们将军之上,误了事情,你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说完,任毅掏出了骑都尉大印,并拔出了轩辕剑,作势要架在城门守圆滚滚的脖子上。 “别,别,别,将军别杀我,”城门守慌忙道,“小人这就放行。” 说完,一股尿骚味从城门守的裤裆中散去,湿漉漉的尿洒了一地。 任毅进城后,先悄悄的去军营观察了一圈,发现士兵们多是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嬉戏打闹,有的甚至饮酒或者倒头大睡。 只有少数的军士一脸愁容,成群结队或者自顾自的训练着,不过好在没有人嘲笑他们,但也没有人为他们加油喝彩。 任毅回想起街上百姓的面庞。百姓们几乎没有面带菜色的,说明雁门郡的文官集团还是比较称职的,最起码没有让自己的子民们饿肚子;但是,百姓们的脸上总能读出淡淡的惊恐和匆慌之意,说明雁门郡的武备,着实差劲,让人成天担惊受怕。 任毅带着猛将们和精锐士兵直接就要闯进军营。 就是再傻的冒,也知道任毅等人来意不善,就有人上前阻止。任毅给他们展示出自己的骑都尉腰牌后,众人直接鸟兽散了。 中间最宽大的营帐中。 美人儿,来,再喝一口。喝完,继续……。营帐内,传来了一个粗狂且令人反胃的声音。 任毅再也听不下去了,带着张辽和高顺就踹开了营帐门。 “你们是哪里来的鸟人?不想活了吗?敢打扰你穆爷爷的好事!”那个肥的跟猪一样的将军登时就炸了,作势就要从女人的怀里起来,去摸自己的配剑。 “渣渣!”任毅暗骂一声,直接一剑就砍下了那个肥胖的脑袋,然后顺势一个手刀打昏了那个女子。 “我哥哥穆顺……,是不会……呃啊!”那个肥胖的草包将军临死前,给任毅断断续续的留下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怪不得雁门守军如此废物啊……”任毅感叹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就凭这样的废物将军,能带出一个正常的雁门军都是可能性为0的事情。” “还有他的哥哥穆顺,也是个被吕布一招秒的腿货。也不知道是哪个瞎了眼的领导提拔起来了这么废物的兄弟俩。” 任毅杀了穆大肥猪后,直接坐在他的帅案上,提笔就写了一部通俗易懂,文采飞扬的假并州刺史手令,并在上面刻上了自己骑都尉的印章,反正大头兵们也没几个认识的。为了保险起见,任毅在骑都尉章的旁边,根据自己的印象,照猫画虎的描了一个刺史章,对于底层大头兵来说,以假乱真足够了。 至于能看出端倪且不配合的人,后果,他很快就会懂得……。 任毅罢笔后,满心欢喜的看着这道假命令,会心一笑。 第120章 权变 须臾,任毅叫来了一个士兵。士兵见到地上死不瞑目的首级,实在是浑身吓了一哆嗦。 任毅也不和他墨迹,道:“汝去将所有军司马以上的将官找来。” 士兵两股战战,听说任毅并不为难自己,只是让自己去传个话,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不多时,就有近四十个身穿精甲的汉子鱼贯而入。粗略一算,雁门郡大约有四万常备士兵,真的是白白的让那个废物糟蹋了。 见众人态度还算端正,没有人刻意拖延时间为难自己,任毅心中还算满意,就开口道:“府君大人有令,穆浩尸位素餐,作威作福,私吞军饷,已令我秘密斩杀之,由我以骑都尉身份掌管雁门郡军政大权,希望各位同袍能鼎力相助。” 任毅说完,就给众人看了自己草拟的这份假命令,以及自己的骑都尉官印。 大家都是有见识的人,官印的真假他们还是能分清的。 假命令上写着:子坚,雁门郡军政长官雁门都尉穆浩此人,尸位素餐,贪得无厌,作威作福,私吞军饷,武备废弛,证据确凿。故,特令骑都尉任毅任子坚密杀之,并接管军政大权,以强我边军——并州刺史丁建阳。 众人一看,这份假命令盖了刺史大印,还盖了骑都尉大印,所以没人看得出这是个假命令。 就在大家准备半推半就的接受这个新的将军时,人群里突然站出来了两个校尉,七个军司马,高喊道:“贼子,你假传命令,是想要造反吗?” 典韦高喝一声,道:“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敢质疑府君的命令!” “我等兄长死的不明不白,一定是你们搞的鬼!”这九个青年一边怒喝,一边作势就要拔出配剑。 “乱臣贼子,以下犯上,扰乱军心,按军规当斩首!”任毅高喝道,“典韦,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全部斩杀之!” “贼子,敢尔!”九人色厉内荏的喊叫。但是,典韦不会给他们留面子。典韦抽出短戟,只是电光火石间,就把这些穆姓将军全部斩杀了,一个都没留。” 在场的众人看了,无不色变震恐。九个人,还有两个校尉,这刚上任的骑都尉说杀就杀,丝毫不含糊,手段狠辣非常。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任毅继续道:“我以我的心腹袍泽张文远和冉明为校尉,典韦,黄忠,魏延,陈到,高顺,郝昭,曹性替补为军司马,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任毅看到在场的所有人都默然不语,道:“你们不服,也没有关系。张辽想必你们有些人是知道的,冉明则是一身勇武和张辽难分伯仲,且擅长骑兵作战,你们有不服的,以今日为限,无论是单挑,还是军略,都可以挑战。” “但是过了今天,再私下挑战的,不仅不予承认,且以私斗论处,最低处罚二十军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了一番,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吃螃蟹。 “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任毅挥了挥手道,“从明日起,尔等这懒散的作风,该治一治了。” 众人见任毅让他们出去,全部如蒙大赦般的快速的离开了这个令他们万分压抑的地方。这个年轻的骑都尉简直就是魔鬼。 众人都下去了,任毅把典韦,吕灵雎加上郭嘉凡十一人单独留了下来。 任毅道:“并州官员和兵将的作风,让我有些失望啊。本来好好的好汉子,硬是被这些人给耽误了。” 张辽道:“主公所言极是。家父还在世的时候,边军尚武气氛浓厚,可不是这番不死不活的鬼样子。家父逝去不久,尽堕落至此,让家父如何瞑目啊!” 任毅道:“文远,令尊在边军中,还有威望吗?” “主公放心!”张辽道,“降服这些堕落了的崽子们,辽必不辱使命!” “吾又想起来一事,”任毅道,“河东卫家,你们谁与他们有旧?” 郭嘉道:“卫宁卫仲道之文名,嘉有耳闻。且夫嘉与卫宁有数面之缘。” 张辽道:“家父与卫家多有交往,只是辽年尚幼,人言轻微,恐不济事。” 任毅道:“无妨。我观卫宁,乃是温润公子,应该不会为难与我等。近期吾打算上门拜访下卫家,关系打点就交于奉孝了,约定时辰后,文远与奉孝与我同去。” 二人齐声拱手道:“诺!” 就这样,任毅初步用铁血手段压服了边军众将。 第121章 残垣断壁 “呜呜呜…..,痛啊!!!” 任毅身边充满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任毅四周望了望,战争的硝烟稍稍散去,身边满是伤痕累累的军士,在身边疼的不断哀嚎,满地打滚。 地上布满了战死的军士的尸体,堆积的像小山一样,血流成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折断的刀剑满地都是,城下不远处,是黑压压的身着黑色铠甲的大军。 自己身边的士兵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除了张辽和黄忠。 “文远,汉升,这是个什么见鬼的地方?”任毅诧异道。 黄忠道:“主公,吾也是不知啊。不过此地,肃杀之气甚为浓厚啊。” “呜呜呜……,”一个士兵痛苦的哭诉道,“将军,我好疼啊,我快死了,校尉大人,我不想死啊……”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士兵,肚子被利刃剖开了,血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嘴角也溢出了大量鲜血,脸色惨白,双手无助的抱住任毅的大腿,浑身痛苦的蜷缩着,挣扎着,生命之火随时都会熄灭。 任毅轻轻的摸着这个可怜的少年的头,没有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 很快,这个少年惨嚎一声,头一歪,就失去了生命。 任毅的身边还围着数百伤势不一的士兵,其中最少有一半人,年岁和那个刚刚死去的士兵,差不多大。 “报!”这时,一个传令士兵飞奔过来:“传将军令,请所有的副将集合,将军有重要命令!” 任毅点了点头,示意黄忠和张辽跟上,很快,众人就来到了一座宽阔的营帐前。 营帐中,黄忠和张辽没有资格进入,只能在账外旁听。在账外旁听的,还有十数人,应该是职位与张辽类似。 营帐中,左右两侧端坐着五六名身着铠甲的将领,主座上是一个剑眉英目,英武不凡,面如冠玉的青年将军。 见众人都到齐了,青年开口了:“既然任副将也到了,那我们的军议就可以开始了。” 青年将军继续道:“外面强敌大军压境,数量仍然十分巨大。且敌方主将的威名,诸位当有所耳闻。” “我军虽消耗了敌军十万,然自损五万。且我军的粮草供应已经快到极限了,守久必失。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啊?” 众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 主座上的青年将领许是等的有些着急了,就开口道:“诸位,事已至此,就只有与敌军决战一途了。” 青年将领继续道:“我军粮草即将耗尽,唯有死战。我们身后就是我们的亲人,就是我们的国君。我们就是全部战死沙场,也不能后退一步。而且敌人远征,他们的粮草,恐也极难供应。” “所以,我们必须拼尽最后的力气,看谁先挺不住。只要我们打赢了一波进攻,敌人就会败退。众将官,跟我杀敌!” 任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就出了大帐。 任毅点起自己的军队,跟随大军,杀出了壁垒,与身着黑甲的敌军遥相对应。 敌军阵中,一个头发微白,看起来已经年过知天命年级的中年将领,手微微的扶着配剑,身着黑色精甲,看起来慈祥善目,一副邻家伯伯的脸庞,却充满了冲天的煞气。 “呵呵,有意思,”黑甲将军看着对面不断涌出的军队,捋者自己微白的胡须,道:“那个小儿到是敢战,也算老夫没有白白高看他一眼。不过,小儿,以你的实力,和老夫比,还差了点。此战,你必死。” 旁边的人齐声附和道:“武安君的兵锋,天下又有谁能挡得住?谁来,不过都是白白送死罢了。” 老将呵呵笑道:“这小儿也不失为一员良将。只不过,遇到老夫,他注定要殒命与此。” 看到对面整齐的兵锋,青年将领不由得眉头一皱:“武安君治军,真是名不虚传啊。任毅,赵勇,廉娟,你们三人为先锋,务必要冲破敌方军队,特别是勇弟和娟妹,希望就交给你们了。” 任毅听得一阵牙疼。到了现在,任毅大概明白是怎么个回事了,现在自己处于哪个朝代。 不过主将有令,副将不从是兵家大忌,是触犯军法的。所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过,有赵勇和廉娟这两个愣头青在前面探路,任毅顿时感觉安全多了。不管敌人有多牛笔,有先行者在前面为自己试水,那还怕个毛啊,找个机会干就完了。再不济,任毅也感觉自己死不了。 第122章 憋屈的赵括 对面的黑甲老将微不可查的轻蔑一笑:“这先锋恐怕就是用来探路的。传令,不必吝惜箭失,三段射击。王副将,如果你能射杀对方的三名将领,就更好了。” 王姓副将一抱拳道:“武安君放心!” 咻咻咻……箭失如蝗虫般席卷而来。 希律律!不断有士兵中箭落马,场面一片混乱。 “战车!”青年将领果断的摇出令旗,然后数百辆战车横冲而去。 “小儿,还用这套过时的战法!”中年将领冷哼一声,“重甲盾兵上前,等待与对方短兵相接,骑兵冲锋!” “啊!”军阵中突然传出一声凄惨的娇喝。只见廉娟的颈部被一支利箭穿透,廉娟一个倒栽葱跌落下马,战死当场。 廉娟战死,她所统帅的先锋部队,已经有了混乱的先兆,而且敌军的骑兵已经蠢蠢欲动。 “主公,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张辽道,“我们直接和敌人的盾阵硬刚,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撤,然后见机行事!”任毅命令道。反正自己冲的不够靠前,前面有赵勇和廉娟的部队挡着,战车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此时不跑,就真成了炮灰了。 青年将领看在眼里,恨的咬牙切齿。 “任副将竟敢叛国!”青年将领咬牙切齿道:“弓兵,不要客气,狠狠放箭!” “花擦,你还真射阿!”任毅又惊又怒,“劳资不过就是个前来刷副本的,至于这么狠吗?你既然敢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说完,就带人冲进了自家阵营,然后带着张辽和黄忠,见人就砍,直接向中军杀去。 “王将军,干的很好,射杀了敌军领头的那个女娃,”中年将领道。 “武安君谬赞了,”王姓将军道,“对面似乎出现了变故。” “嗯?”武安君凝视了片刻,道,“对面似乎起了内讧,真的是天赐良机!全军出击!” 噗嗤! “任副将,你为什么????”一个士兵临死前,发出了不解的疑问。 任毅的这一波回手掏,直接把赵军给干蒙蔽了。而中军出,也被任毅三将撕出了一条口子,把青年将领暴露在了近前。 任毅没有多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黄忠。 黄忠立刻会意,摧拉枯朽的一刀,直取青年将领。 “不,马服子大人!”周围的士兵绝望的大喊,那个青年将领也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战刀本能的向外一挡。 遥想当年,定军山下,年近八旬的老将黄忠,一刀之下,讨伐曹营有名的猛将夏侯渊,可见悍勇无敌。 毫无意外的,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冲天而起。 “马服子大人!赵括大人!将军!”周围哭喊声,怒吼声不绝于耳。 任毅鸟都不鸟绝望的赵军,此时秦军大部队已经和赵军大部队短兵相接了。 趁着大家还没有缓过神来,赵括的死讯传布的不算远,任毅又杀了几个赵军,调转马头,依旧见人就杀,不管是赵军还是秦军。“武安君,情况似乎有些不对。”王姓将领道。 武安君道,“那里是有些骚乱,而且那个疯子也掉转了马头,仍旧见人就杀,不知在做什么。恐怕是被同僚得罪狠了吧。” 武安君继续道:“想我白起,以军功起家,大小战争无数,皆无不克。今日,趁着赵军混乱,袍泽们随我杀,一举歼灭赵军!” 战争还在惨烈的进行着。很快,任毅等数人又杀开了一条血路,眼见秦军就在己方数十步远处了,而且,那个中年黑甲将领,似乎带着人正在向最前线冲锋。 双方短兵相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半个时辰总是有的。此时,赵军艰难的抵抗,地上倒下的大部分都是赵军的尸体,就差一边倒的屠杀了。 数十步的距离,很近很近。任毅又斩杀了几个赵军士卒后,和中年黑甲将领打了照面。 任毅才不会管这个黑甲将领是哪路神仙,直接示意张辽抬手就是一刀。 武安君蒙蔽了。这孩子特么的是畜生吧,和人打了照面,二话不说,不管是谁,直接提刀就砍。 张辽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把武安君砍的怀疑人生了。任毅就势大喊:“马服子有令,斩白起首级者,升三级,大家随我杀啊!” “握草你能不能药店碧莲!”武安君内心是崩溃的,“反水杀赵括的是你,现在假传将领来套路我的又是你,你得节操何在啊?” 不管武安君内心的震惊,任毅倏地就是刁钻诡谲的一枪。 第123章 武安君陨落 武安君挥剑格挡。 咣!任毅被白起的青铜剑震得后退三步,胯下象龙骏马痛苦的长嘶一声。 “我去!”任毅暗叹道,“这小子怎么强的如此离谱?” 白起刚要一剑跟上,结果被张辽的镔铁战刀隔住了。 “小儿!”白起怒道,“车轮战算什么本事!” 任毅道:“武安君贵为兵法大家,不会连战场不是比武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吗?” “可恶的小儿!”白起怒道,“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两条杂鱼,就能奈何的了我吗?剑来!” 白起说完,浑身隐隐闪烁出阵阵白光,嘈杂的战场四周清晰的传来阵阵虎啸声,白起的青铜剑上也冒出幽幽的绿光。 青铜剑,带着阵阵鬼哭声,刮起阵阵阴风,直接横扫而来。 “剑下亡魂!”白起低喝一声,犹如九幽中走出的噬魂恶虎。 “可恶啊!”任毅被阴风刮得睁不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寒气森森的青铜剑即将砍在自己的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浑身浴火的凤凰跳在了青铜剑上,隔开了白起的必杀一剑。 “老头,你敢坏我好事!”白起怒喝一声,“血海深仇!” 之见白起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并把精血涂在了青铜剑上,原本金黄色的青铜剑变得血红血红的,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形成一道又宽又长的血剑,直击而来。 “吼!”一道凤鸣之声凌空传来。之见一个数丈宽的血色凤凰,从高空俯冲下来,直接碾碎了白起的血剑。 “噗!”白起功法被破,不由得喷出了一大口血,脸色惨白如纸。 任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良机,一枪朔向白起的咽喉。 白起功法被破,只是条件反射般的艰难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但是任毅的紫薇人皇枪依旧毫无压力的洞穿了白起的胸膛。 “咳咳……,”白起满嘴是血,道,“小儿,是我白起大意了。想不到我武安君纵横沙场四十余年,今日折在了一个小辈手里,心有不甘哪……。” “武安君,走好,谢谢你,当我的炼金石。”任毅说完,不再墨迹,快速的拔出了自己的紫薇人皇枪,然后一剑斩下了白起的人头,并高声喊道:“敌将白起已被我讨伐,大家杀啊!” 任毅此言一出,无论是秦军还是赵军,全场皆惊。大战正如火如荼的打着,武安君,那个秦军的不败战神,六国军队心中的梦魇,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人讨伐了? “秦将白起已死,袍泽们,随我杀!为马服子和廉娟将军复仇!”任毅见众人一副呆逼的状态,连忙一边冲杀着,一边带节奏。 王副将一看,情况对于秦军来说是大大的不妙啊。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副将喝道,“袍泽们,方才被敌军斩杀的,不是什么武安君,而是王翦的副将,大家不要慌,随我王翦杀敌!” 王翦十分清楚,被任毅斩杀的,就是如假包换的武安君白起。但是,就算武安君死了,现在也不是将白起的死讯公布于众的时候。 否则的话,数十万军队一同混乱,那酸爽,一百桶老坛酸菜牛肉面加一起也拍马不及啊。 人群都有个从众效应,在出现优势的情况下,不管这个优势是因何而来的,都会一股脑的跟着首领痛打落水狗。 这样,两股大军继续交战在了一起。混战中,任毅三人不断的斩杀着秦军,并向着秦军力量薄弱的侧翼不断冲杀,试图冲出大战。 毕竟,任毅觉得,自己斩杀了白起和赵括,已经足够超神了,就没有必要再毫无意义的虐杀小兵了。至于幻境中的长平之战谁胜谁负,就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好在自己离王翦的中军并不近,不然的话,任毅三人就是想要脱身,是根本不可能的。白起的战死,归根到底,是因为他过于自负,冲的太猛了。 王翦见任毅三人一直往侧翼冲杀,不由得眯起眼睛道:“传令,变阵,围杀剩余的赵军,至于向侧翼冲杀的那三人,不用管他,由他去吧。我们只要灭了赵军,我们就完胜了。” 很快,任毅三人突围而出,而剩下的本来大有优势的赵军,直接被王翦设计包了饺子。 任毅在策马声中,依然断断续续的听到阵中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长平之战,本该赵军完败,白起也不用死。一次幻境,帮你们斩杀了白起,足够了。 第124章 又见老农 任毅三人离开战场后不久,一道花光覆盖在三人身上。一个老农,渐渐的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老农愉快的向任毅招着手道,“垓下之战和长平之战的感受如何?” 任毅道,“感受吗,说来话长。” 老农道,“老朋友,不急,老农我有的是时间。” 任毅道:“垓下之战,我见证了人间最纯真,最凄美的爱情;领略了绝世勇将霸绝天下,舍我其谁的豪情;体会了斩将如切菜的酣畅淋漓;明白了西楚霸王为什么会有毒药般的魅力。” “长平之战,我用尽了阴谋诡计和车轮战,利用白起的轻敌大意,斩杀了白起,让我真正领悟了战争的残酷,也让我明白了,就算是狮子搏兔子,也要认真对待,不然走了滑铁卢,就后悔莫及了。” “老朋友所言极是啊,”老农道,“准确的说,你体内有我老友沉睡的意志。恭喜你,老朋友,通过了玄级考验。玄级考验的好处,你回到现实中,就能体会到了。” “老朋友,我一直忘不了,三千年前,你带领着我们华夏族征服了九黎,我负责创造食物和药物,仓颉负责创造文字,伏羲推演数理和阵法,我们华夏一族,在你的带领下,日益强盛,越挫越勇。” “只可惜啊,老朋友,你在人间只留下了一缕不灭的人皇意志。不过,有这个小友继承你的意志,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任毅道:“老神仙,你是神农前辈吗?而我体内的意志,是上古人皇轩辕黄帝吗?” 神农道,“是也不是。总之,你既是这个世界的人,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过,你的到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不过,你和我的老朋友有缘,我叫你一声老朋友,也不算错。再多的天机,老农也不方便告诉你。”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地级考验,可就不那么容易通过了。而且地级考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触发的。” “今日老农说的够多了,你也该回去了。” 老农说完,也没有多说话,轻轻一挥锄头,就把任毅等三人送离了长平战场。 “呼……”,任毅长吁一声道,“这个梦境就跟身临其境没什么两样,我还斩杀了赵括和白起……” “不过神农仙长说我回到现实世界后实力会有很大的提升,不过现在貌似还没有任何感觉……” “算了,不管了,我觉得神农应该是不会坑我的。” 见天色还没有放亮,任毅直接躺下,很快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任毅习惯性的晨练,惊喜的发现原本入手显得笨重的练功石锁,感觉轻了很多。 任毅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这就是玄级考验的成效么……,似乎还不错的样子,也不知道我现在武艺到了什么水平。” “将军!”一路上,士兵们都十分恭敬的对着自己行礼,这感觉,那叫一个舒坦。自从来了雁门,自己终于不再是光杆司令了,这比在晋阳夹着尾巴做人,感觉爽太多了。 任毅嘴里一边叼着个大白馒头,一边想道:“这里就是舒坦啊,没事可以练练兵,和异族进行深层次的友好交流,至于丁建阳的命令,鸟都不用鸟他,他还能把雁门的三万边军如何?” 啃完大白馒头,任毅找来了张辽和郭嘉:“安排和卫家见面的事情,你们办的怎么样?” 郭嘉道:“主公,一切妥当。”说完,郭嘉并不忌讳周围的军汉,直接粗拉拉的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抓起一个大白馒头就往嘴里塞。 “奉孝,你看你这幅饿死鬼托生的样子,”任毅道,“我们几时能动身?” 郭嘉道:“但凭主公安排。” 任毅道:“你啊,还是少喝点吧,一天天的这小脸苍白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别到时候天下还没有统一,你就先行一步了。” 郭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嘉会尽力克服嗜酒的毛病的,只是一天不喝酒,这心里就像有无数条虫子在挠似的。” “行了行了,”任毅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麻溜的收拾收拾,咱们去拜访一下卫家。到时候你给我打气点精神来,别让卫家看了咱们的笑话。不然的话,你这半年内是甭想喝酒了。” 郭嘉闻言,脖子不由得一缩,连忙把酒葫芦别在腰间,前去准备不题。 第125章 河东卫氏 郭嘉准备了一坛珍酿好酒,一本先秦孤本,来到了任毅面前。 郭嘉稍事梳妆打扮后,少了一份慵懒,多了一份书卷气,好似邻家公子。 任毅道:“想不到奉孝今日也有了几分读书人的样子。不过奉孝我们前去拜访卫家,就带着一本书,一坛酒,当真合适?” 郭嘉道:“主公岂不闻若论容颜,我郭奉孝天上地下,举世无双。若我为女儿身,西施就该效仿我郭奉孝了。” “我与卫宁相交深厚,卫宁与郭某一般,挚爱典籍和美酒。你若赠与他金银,卫仲道会生气的。” 任毅一个暴栗敲在了郭嘉的脑壳上,道:“汝郭奉孝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帅!你是天下第一帅,那我呢?” 郭嘉嬉笑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二,仅次于郭某。” 任毅扬起手就要再给郭嘉来一下,郭嘉一缩脖子躲了过去。 “行了,”任毅道,“文远既然也到了,我们就出发吧,军营,就暂时交给汉升了。” 黄忠一抱拳,重重的点了点头。 三人骑快马向着河东安邑的方向驰去。 河东郡,汉代隶属司隶校尉,属于汉朝的直辖市,类似于现在的天津,深圳等等。换句话说,河东郡虽然被并州的领土所覆盖,但归属中央直辖。 山西境内本身就没有多少路程。三人快马加鞭,仅十余日,就到了安邑县境内。 河东卫氏,发源于西汉的大将卫青与皇后卫子夫。只是后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巫蛊之祸,卫子夫受牵连而自杀,卫青又中年早逝,以至于卫家后来人才凋敝。 虽然卫家是头瘦死的骆驼,但是和太原王氏和闻喜裴氏一样,都是当地世家望族,再不济,都有人在州郡担任要职。只不过,太原王氏因王允而闻名;卫家么,全是因为卫仲道……,裴家,是从隋唐以后才人才井喷。 总的来说,并州以及河东的世家的影响力基本都在本地区,没有形成那种遍布中原的大世家。 任毅沿途发现头戴黄巾的道众是越来越多了,估摸着自己的五师祖多半就要搞事情了。 吨吨吨炖吨。郭嘉叩响了卫家大门上的铁环。 一个小厮打开了大门,问道:“你们乃何人?来卫府何事?” 没等任毅开口,郭嘉道:“你去通告你家少爷,就说他的好友郭嘉郭奉孝携贵客来访,让你家少爷速速出来迎接。” 说完,郭嘉当着小厮的面,直接旁若无人的灌了一口酒,并用袖口蹭了蹭嘴唇。 小厮一看一行三人,放荡青年目中无人,一脸放荡,精壮青年面容坚毅,眼似寒铁,中间那个似乎是首领的青年,龙行虎步,一看就气势不凡,当下不敢耽搁,跑去通报了。 任毅瞥见府中尚未撤下的红布,表明这里似乎是刚刚办完喜事不久。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衣青年就从府中走了出来。 这个青年,同样是腰间别着个酒葫芦,只是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似乎是大病初愈,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隐隐约约能看出乃是诗经。 “仲道兄别来无恙啊。”郭嘉一拱手道。 “咳咳咳……”卫仲道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道,“奉孝兄能来安邑看我,卫宁不胜荣幸。那日洛阳一别,宁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奉孝了。” 郭嘉道:“仲道,兄在这里恭喜你了。对了,兄还特意带了你念念不忘的烧酒,还有素书。这本素书,就是当年留侯的陪葬品。” 卫宁道:“奉孝啊,我心仪已久的先秦孤本,素书,今日我终于得偿所愿。” 郭嘉道:“那是自然。你喜爱什么,嘉心里是清楚的。还有,卫仲道,你身为少家主,还不请我们进府一叙?” 卫仲道赧然一笑,道:“宁激动的失态了。不过奉孝,你现在出仕了?” 郭嘉道:“正是。我主乃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表字子坚。” 卫仲道优雅一笑,向任毅一拱手道:“小子河东卫宁卫仲道,见过将军。” 任毅道:“公子有理了,公子称呼我为子坚即可。” 卫宁道:“那吾就称将军一声子坚了。子坚兄看起来尚未加冠,吾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河东,乃至并州有任姓家族。” 任毅毫不在意道:“仲道兄慧眼如炬。吾乃是白身出身,承蒙圣恩,忝为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一职,此生惟愿保境安民,忠于汉室。” 卫宁一拱手,道:“将军当真是年少有为。将军以白身出身,官至骑都尉,殊为不易。” 第126章 君子如玉 任毅道:“不过是圣上抬爱罢了。当日在洛阳时,也只有仲道兄这样的温润君子,才配得上多才多艺的蔡大家。至于似袁公路那样的二世祖,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卫宁脸微微一红,道:“子坚太抬举我了。卫宁,不过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罢了。” 任毅没有接茬,脱口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任毅吟诗的腔调抑扬顿挫,把翩翩青年的爱慕与青涩的感觉带入的淋漓尽致。 卫宁听完,竟流下了两行清泪:“想不到,子坚对于诗经的研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我卫宁,恨自己无能啊!” 任毅连忙道:“仲道兄何出此言?” 卫仲道缓缓道:“我幼时嗜诗书,喜欢陶醉在诗歌这个纯净的世外桃源中。后来,我年长后,越发觉得这大汉,不是我心目中的大汉。” “异族常常寇边,令人难得安宁;特别是张将军战死后,异族人在边境肆意妄为,而朝廷却不闻不问。” “此外世家们有半数以上都无情的对农民们肆意压榨,我常常听长辈们谈话,势力遍布天下的大世家,特别是汝南袁氏,如何苛待治下子民,仲道不欲多言。” “且近些年来,天降刑罚,冬时环宇若冰冻,夏时常有大旱,百姓收成大减。而愈演愈烈的太平道,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只不过是一个动荡的因素罢了。” “宁不愿在朝堂之上与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沆瀣一气,每日只是浸淫在自己诗书的理想境界里,借酒浇愁罢了。” “家父不止一次的怒斥我不知上进,我志向实不在此。后来家父也对我失望了,就举荐了我表弟出仕。” 卫仲道说完,解下腰间的酒葫芦,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卫仲道许是喝的太猛了,被酒精刺激的猛咳了几声。 任毅道:“异族就由我任子坚来交给他们做人的道理。你能代表卫家,为我任子坚出钱出粮吗?” 卫仲道听完,眼睛瞬间一亮,就连苍白的脸庞也布满了健康的血色。卫仲道激动地伸出手,抓住任毅的手道:“子坚,你说的,可是真的?” 任毅道:“我任子坚言出必践。否者,仲道兄以为我这个骑都尉是如何得来的?” 卫仲道激动的道:“卫宁,替边境军民,谢谢将军的大恩大德!将军请放心,只要将军开口,不只是卫家,宁会说服家父,以及闻喜裴氏和太原王氏,为将军出钱出粮!” “我们边境世家,不同于中原的那些大世家。我们边境多武将世家,四百年来,保境安民,抗击外辱是我们的天职。而中原那些靠钻营,培养私人势力发家的大家族,不提也罢。” 任毅闻言,兴奋的握着卫仲道的手,道:“使吾信于天下者,子也。仲道兄,天下世家若都是仲道兄这样的谦谦君子,这大汉,何愁不兴啊!” “我听得好感动啊,”郭嘉插话道,“我说仲道,你和主公光谈国事了,麻溜的叫嫂子出来弹个琴呗。我就想听嫂子弹琴给我听。” 卫宁又好气又好笑,拔出腰间的酒葫芦,直接塞进了郭嘉的嘴里,道:“郭奉孝我看汝是成心的!子坚和张小将军都在这里,你还敢如此放浪。” 郭嘉毫不客气的牛饮了一大口,道:“仲道你这酒还差些味道啊。” 说完,郭嘉就从包袱里取出了酒坛子,道:“这就是中原最为纯正的烧酒,味道较之其他的酒更为烈性,且放了甜味佐料,我想仲道兄一定会喜欢的。” 郭嘉不由分说,直接掀开了酒坛子。 卫宁苦笑道:“郭奉孝,你啊,你啊,你还是这幅浪子样子,看来是子坚兄太过于宽容你了。” 说完,卫宁又向张辽拱手道,“张少将军,威风凛凛,有当年张将军之风。卫宁幸会,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张辽道:“先父与令尊相厚,仲道兄叫我文远即可。” 卫宁道:“当日在洛阳时,仲道就像结交一下众位豪杰,怎奈形势紧急。今日子坚兄亲至,宁不胜荣幸。” “昭姬啊,出来和众位兄长们见面吧,兄长们都说,想见识一下蔡大家的风范。” 不多时,蔡琰一袭白衣,环抱焦尾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第127章 胡笳十八拍 蔡琰微微向众人一鞠躬,道:“妾身见过众位兄长。” 蔡琰不着粉脂,肌肤似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微微一笑,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虽没有闭月羞花的绝色,但恬静的灵魂中不知不觉令人着迷,令人魂牵梦绕;浑身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郭嘉看的眼睛都直了。任毅见状,一个肘子打在了郭嘉的背上,道:“子曰非礼勿视,你读的圣贤书都还给先贤了吗?” 郭嘉抿了口酒,道:“蔡大家实在是太美了,嘉心悦之。只是仲道兄弟捷足先登,嘉恭喜仲道兄喜结良缘。嘉见到蔡大家这样的天仙,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 蔡琰微微一笑,道:“妾身之才,远不及家父。大家只不过是抬爱琰罢了。妾身在边地,见百姓们饱受战乱之苦,心中不忍,有感而发,做曲胡笳十八拍,希望百姓们能够早日远离战乱。” 蔡琰轻轻地坐下,轻柔的取下焦尾琴,一边抚琴,一边缓缓唱道:“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忍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制兹八拍兮拟排忧,何知曲成兮心转愁。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故乡隔兮音尘绝,哭无声兮气将咽。一生辛苦兮缘别离,十拍悲深兮泪成血……. 十五拍兮节调促,气填胸兮谁识曲?处穹庐兮偶殊俗。愿得归来兮天从欲,再还汉国兮欢心足。心有怀兮愁转深,日月无私兮曾不照临。子母分离兮意难怪,同天隔越兮如商参,生死不相知兮何处寻!…….十八拍兮曲虽终,响有余兮思无穷。是知丝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乐各随人心兮有变则通…….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蔡琰一曲终了,在场所有的人,无不垂泪涕泣。曲中的哀怨,不甘,忧国忧民的情怀,就好像有了灵魂一般,重重的击打着人们的心灵。 “阿翁!”张辽突然忍不住,哭出了声:“儿想念你啊!你放心,儿一定会继承您的遗志,跟随子坚将军,扫尽天下不平事,展现我边军的气概!” 卫宁和蔡琰都有些吃惊。张辽和郭嘉他们是知道的,张辽有万人敌的资质,更兼兵法娴熟,假以时日,必是大将之才;而郭嘉诡谲如狐,看起来玩世不恭,人畜无害,但卫宁知道,郭嘉,绝对是站在天下策士最顶端的那一拨人。 而这样的人才,都愿意跟随这个白身出身的骑都尉,足以证明,这个骑都尉的感召力,十分恐怖。 任毅道:“蔡大家不愧为音律大家,蔡大家在边地,受苦了。” 蔡琰微微一笑道:“比起边地的百姓和将士们,妾身的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呢?” “而且家父常常教导我,身为汉民,要时刻怀着一颗心怀天下的心。” “更何况,妾身此生有仲道,足矣。只要有仲道在的地方,就是妾身的家。” 任毅道:“令尊缘何没有跟着你们一起来河东?洛阳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啊。” 蔡琰道:“家父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就算朝堂里斗争的再凶猛,家父都不会擅离职守的。” 任毅轻轻一叹,道:“我从乡野走出,洛阳我也见识过,嚣张跋扈的豪门世子我也见识过。像仲道兄和蔡大家这样的高洁之士,流速鹤立鸡群一般。” “若天下士人,都是君这样的君子,天下,何愁不太平啊。” 任毅感叹完,继续道:“我雁门三万边军的钱粮,就托付给仲道兄和蔡大家了。如果你们愿意来我雁门军仕官,雁门军的大门,永远向二位敞开。” 蔡琰道:“妾身谢过将军好意。只是夫君身子虚弱,不宜舟车劳顿。将军的钱粮,交与妾身了。将军若真能驱逐异族,无论将军日后决定如何,卫家,都坚定的支持将军。” 任毅道:“不愧我大汉将军的后人。仲道兄的病,我会派南阳张家的人前来调养。” 蔡琰和卫宁齐齐拜道:“谢过将军了。” 第128章 黄巾圣使 任毅与卫宁和蔡琰相聊甚欢,相见恨晚。 双方愉快的达成协议后,卫宁就安排下人办酒宴款待任毅一行人。 酒宴上,卫家家主坐在首位,家主得兄弟们纷纷坐在左右两侧。 而卫宁,蔡琰,任毅等小辈只能坐在下首。 宴席上,大家觥筹交错,气氛十分愉悦。 卫家家主并没有因为任毅的出身而低看一眼,反而对任毅青睐有加。 而家主右手边的中年男子,看起来脸色有点微微阴翳,脸皮微微一抽。 宴席中长者们畅聊经书中的内容,小辈们则回忆那次洛阳诗会,十分欢快的拿袁术这个二世祖当笑料,对袁术口诛笔伐。 任毅对于右手边那个中年人的恶意,是感受到了的。不过任毅的养气功夫很好,没有表露在脸上,而是内心中记住了这位仁兄。 酒过三巡后,任毅也不便多留,就像卫家主和卫仲道请辞。 卫家人也尽到了主家的礼节,恭恭敬敬的把任毅送除了府外。 任毅辞别后,快马离开了安邑县,向着雁门方向疾驰而去。 这次卫府之行,任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任毅这次来,无非是想要和卫家交好,顺便讨要些钱粮。 卫仲道和蔡琰都已经明确表态了,卫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唯一那个家主右手边面色阴翳的中年男子,感觉不像是什么善人,不过不重要。 任毅记得,三国志里记载了一个龙套,叫做卫固。这个卫固,联合范先,在曹操统治河东时期,给曹操搞了点事情。 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曹操是什么人,敢给曹操搞事的,除了渣权和备备,其他人不都早早的高歌一曲凉凉了吗,其中就包括袁家的袁本初,河北霸主。 所以,卫固和范先这两个逗比,比起袁绍来,又算个什么东西。 这个没事作死玩的卫固,应该就是卫家主右手边那个看起来一脸便秘中年男子。 不过任毅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叫卫固的龙套。一个龙套而已,心里有数就行,难不成还能让他翻出多大浪花来? 回到雁门后,黄忠禀告称有个黑衣人在侧营等着自己。 任毅让大家各自回营帐休息,然后带着黄忠去了侧营。 侧营的榻上端坐着一个身材纤细的黑衣人。黑衣人见任毅进了营帐,二话不说,直接拔出随身配剑,一招仙人指路直击任毅腹部。 任毅微微退步,用剑鞘挡住了这一击,然后拔出了轩辕剑。 黄忠见状,准备下杀手,就被喝止了。 任毅和那个黑衣人你来我往,打的有声有色,难分胜负。 过了大约五十个回合,任毅一剑磕飞了黑衣人的佩剑,然后一剑挑下了黑衣人的蒙面。 挑飞了蒙面后,露出来了一个面若寒潭的瓜子脸,头上裹着一条黄巾。 女孩看起来稚气未脱,但倔强和桀骜写在脸上。脖子上,挂着一个微型的金质九节杖。 被任毅一剑挑飞蒙面后,女孩面色微红,看起来气鼓鼓的。二人对视了一会儿,还是女孩先开口了:“想不到,于天师,还这么偏爱你。鬼谷内门密而不传的剑法,你居然都会。” 任毅道:“你是真的不安分啊,五师祖,也不管管你吗?真外面,可是乱的很啊。” 女孩回怼道:“要你管啊!我就是不忿,大贤良师为什么会给一个朝廷的鹰犬义公将军的位置。” “在我看来,管亥大哥,周仓大哥都更有资格比一个朝廷的鹰犬来当义公将军。” 任毅道:“你这小丫头,在你眼里,本将就是朝廷的鹰犬吗?” 女孩梗着脖子道:“难道不是吗?你身为义公将军,又为大贤良师做过什么贡献?” 任毅道:“我为大贤良师做的贡献,自然是配得上我义公将军的位置。你丫头你还年轻,本将军所做的,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我乃黄巾圣女张宁也!”女孩气急败坏,直接爆出了自己的身份。 任毅呵呵一笑,道:“小丫头,早在我一进营帐,你向我拔剑的时候,我就猜到你的身份了。” “你还是太单纯啊,也就是在你兄长我这里,不和你计较。要在是外面,小丫头,你可就会被当成反贼抓起来。” “而且,五师祖的礼仪教导很是失败啊。女孩子家家的,见到兄长,不仅不知道行礼,而且还剑拔弩张的,不好,不好。” “你!”张宁满脸羞红,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任毅的言论。 “好了,”任毅道,“说吧,来我这里缘何?” 第129章 黄巾起义 张宁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任毅道:“小丫头,说吧,大贤良师有何指示?你若不说,大贤良师最后怪罪的肯定是你。最后说不得因为你的任性,会狠狠的惩罚你。”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大贤良师派来拜访我的第一人选,你要这样说的话我是坚决不信的。” “好吧,你赢啦行吧!”张宁撅着嘴道,“就不能给人家”留点面子吗?人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我怎么没觉得?”任毅道,“可爱的女孩子是不能动刀动枪的。” “你!”张宁被噎住了,气呼呼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肚量,和一个女孩子斤斤计较。” “好吧,你赢了,我阿翁,不,大贤良师计划在三月十五宣誓起义,大贤良师说一定要告知你这个没良心的义公将军一声。”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要走了。” 任毅道:“那我派兵护送下圣女可好?” “才不要!”张宁道,“用不着你这个小气鬼操心,我走了。” 说完,张宁挑逗式的瞪了任毅一眼,收好佩剑,穿好蒙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任毅感叹到:“真是个有性格的小丫头啊。” 张宁走后,任毅就当作这个小丫头从来都没有来过,继续去训练士兵了。 训练士兵是必须的。这三万雁门军,几乎都是自己的私人部曲,而且边境之外的异族还蠢蠢欲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来打秋风。任毅把军队的训练和粮草的来源都解决以后,终于不是太忙了,难得的把刘贵,黄叙和吕灵雎叫到了主营帐。 任毅道:“近来吾军务繁忙,有些冷落了大家,还请见谅。” “哼,算你有点良心,”吕灵雎抱怨道,“你都快一个月没来找过人家了,人家还以为你把人家忘了呢!” 任毅一把搂住了吕灵雎,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这是本将的不是,本将今日,不就是来和大家好好聚聚吗。” “对了,灵儿,我阿母最近想开了吗?” 吕灵雎道:“老夫人我看不再纠结你的那堆破事了,每日和老爷一起,种种花,养养鸟,很是逍遥自在。” “那就好,那就好啊,”任毅道,“天下虽乱,我任子坚,能够庇护至亲不受伤害,还是很容易的。” “二老能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能够安然的享受晚年,对吾来说,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件事,就是我五师祖,将要在三月十五发动起义,可能声势会有些浩大,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 “五师祖号召天下信徒发动起义,最头疼的,是丁建阳那老小子。要不是有英明神武的本将,这小子得受到异族和黄巾军两方面的压力,说起来,这小子应该感谢本将为他分忧。” “来人啊,为你们的主母上宴席,本将今日也开开荤,奢靡一次。” 吕灵雎道:“夫君,这一个月,你都未食酒肉吗?” 任毅道:“然。酒肉这些奢靡的菜肴,不说一丝不沾,最少是每七日少量进食一次,与兵将共甘苦,做好三军表率。” 任毅说完,随手抓起一块烤猪腿,边往嘴里塞,边说道,“灵儿,这段时间,你的武艺和兵法,有没有丢下啊?” “才没有呢!”吕灵雎道,“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阿韦哥哥啊,阿韦哥哥说我现在比你你还厉害!” 任毅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你们全部都能成长,能力甚至都能超过我,作为你们最亲近的人,我是最开心的。” “过段时日,我准备建立一个凤卫营,专门从事情报与护卫工作。毕竟,我现在是三万雁门军的主帅。” “凤卫营的首领,我想交给你这个小丫头,所以,灵儿,你要努力了。” 吕灵雎闻言,不再嬉笑,一脸庄重道:“吕灵雎,一定会保护好将军的,做将军最坚实的后盾和最毒辣的眼睛。” 任毅道:“既如此,七日后,我会把虎符亲自交到你手上。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给我牢牢盯紧异族的动向。中原有这么大的动作,我不相信异族人会无动于衷。” 吕灵雎拱手道:“吕灵雎必不辱使命!” 委派完吕灵雎的任务后,任毅也就暂时不谈国事了,四人围在一桌敞开了吃喝,桌子上和身上满是溅出的汤汤水水。 简单的家宴结束后,任毅让吕灵雎先回营了,留下了黄叙和刘贵二人。 第130章 高等数学横空出世 任毅道:“阿叙,阿贵,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单独留下你们两个吗?” 刘贵和黄叙对视了一眼,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任毅道:“你们是我任子坚的手足。这些时期,府内的钱粮你们倒是也管理的井井有条。” “而且你二人性情敦厚老实,是管理钱粮得不二人选。” “奉孝虽机敏多奇策,但他却不适合管理钱粮。” “如今我势力日渐雄厚,钱粮乃兵家大事,必须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且为人心地善良,敦厚老实的人作为主官,我看你们二人就不错。” 二人对视一眼,满眼既是喜悦和兴奋,又无不担忧道:“主公能给我们二人如此信任,我们即使粉身碎骨也不能报主公之万一。” “然我二人实在是资质平庸,管理数百人的钱粮尚可,数万人甚至是数十万人,我们真的是力有不逮。” 任毅道:“此事易耳。我看中的,是你们的心意。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有自知之明,我任子坚没有看错人。” “不过你们难道忘了,我任子坚是何人了吗?” 二人一头雾水:“主公你是说......” 任毅道:“我乃是生而知之者,仙人曾在梦中传授于我算术之道,今日我把此道传授于尔等,学会了此道,掌管整个中原的钱粮不出纰漏亦不在话下。” 二人齐声道:“那主公,这算术仙道,我等凡人,可学的会?” 任毅道:“大道至简。这算术之道,简单易学,且听我道来。” 任毅继续道:“我先教给大家一段口诀,我把这段口诀写在纸上。” 任毅扯过一张蔡侯纸,缓缓写道: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四得四,一五得五,一六得六,一七得七,一八得八,一九得九;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得八,二五一十,二六十二,二七十四,二八十六,二六十八;三三得九,三四十二,三五十五,三六十八,三七二十一,三八二十四,三九二十七;四四十六,四五二十,四六二十四,四七二十八,四八三十二,四九三十六;五五二十五,五六三十,五七三十五,五八四十,五九四十五;六六三十六,六七四十二,六八四十八,六九五十四;七七四十九,七八五十六,七九六十三;八八六十四,八九七十二,九九八十一。 乘法口诀写完,刚好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倒三角形。 写完后,任毅道:“来,你们把算筹拿来。” 刘贵闻言,拿来了算筹。 任毅抽出一根算筹,道:“这是一根算筹,我们把它标记为1,并用这个符号代替1。” 说完,任毅在蔡侯纸上写下了阿拉伯数字1。 任毅继续道:“这个1,不过是一个记号。我们叫它任毅数字,你们也可以称为主公数字。” 紧接着,任毅又在蔡侯纸上写下了0,2,3,4……9,全部为阿拉伯数字。 说完,任毅又一手一个,拿着两个算筹,道:“这一共是两个算筹,我们可以叫做一加一等于2,简单来说,一个算筹,加上一个算筹,就是2个算筹。” “延伸一些,一斤粮食,加上一斤粮食,就是两斤粮食;一石粮食,加上一石粮食,就是2石粮食。” 然后,任毅在蔡侯纸上写下了算式一加一等于2,道,“你看,这就是一加一等于2的表达法。” “你们如果要问,八两黄金加上2两黄金怎么表达,也很简单。” 说完,任毅写下了8+2=10,道,“你们看,这多简单。任毅数字,逢10进位,10,就表示十两黄金,十把弓弩,等等。” “还有一个有趣的任毅数字,那就是0。” “0,代表没有,代表虚无,但并不是没有意义。” “就好比10这个数字,没有后边的那个0,它只不过是个1罢了。” “更加延伸的讲,100表示100两黄金,100个桃子;3000表示汉皇后宫有美女3000,以此类推。” 看着刘贵和黄叙一脸恍然大悟,不住点头的神情,就猜到这两人应该是听懂了。 任毅继续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领悟力就是强,接下来我教给你二人乘法运算。” “其实乘法,简单来说,也是加法的一种。” “我以二二得四和三三得九为例。” 说完,任毅在蔡侯纸上写下来算式2*2=4和3*3=9。 任毅道:“简单来说,二乘二等于是就是两个2相加的来,3乘3等于9就是3个3相加。” “我再举个例子。比如,我购买骏马,每匹黄金2两,我买了2匹,那我花了共计2乘2等于4两黄金,其他的,道理也是相同的。” “我所说的,你们都能理解吗?下面,我会把我所讲授的,全部写在下面这宣纸上,你们可以随时学习。现在你们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 黄叙道:“主公,这算术之学,被主公深入浅出的讲授,我等皆掌握了大概原理。不过,这种算学,主公可不要轻示于人啊。” 任毅道,“现在这种算学自然是不能广布天下。不过,待天下无人能抵挡我任子坚的锋芒时,我要把算学,公之于天下,让天下人受益。” “神仙授予我的,可不仅仅是算学。不过眼下,暂时传授算学给你们,也是够用了。” “你们也应该能够体会到,熟练运用算学,对于你们掌管钱粮大有裨益,能够大大的减轻你们的工作量,还能减少出现纰漏的可能。” “这门算法,我就命名为高等数学,也叫任毅算法,主公算法。你们去勤加练习吧。这门算学,你们掌握熟稔后,我再教给你们别的本事。” “你们作为我的手足,未来必是三公之才。记住,这高等数学,没有我的命令,只能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不入第四人之耳,就是玲儿也不行,明白吗?” 刘贵和黄叙神色一凛,齐声道:“我等明白!”“嗯,”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二人就皆出任雁门主簿吧,正式得手令和玲儿一样,七日后我会发到你们手上。” “不过,在这雁门,我任子坚,就是天!他丁原老儿,若胆敢把手伸到雁门来,就不要怪我给他难看!” “行了行了,”任毅挥了挥手道,“和你们发了通晦气,也实在没什么用。你们都下去吧。” “诺。”二人齐齐一拱手,退了出去。 二人出去后,任毅坐在榻上,抓起了一个没啃完的猪排骨,就着有些凉了的米酒,闭上眼睛,享受着食物的美味。 任毅暗自想道:“算术得加法和乘法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们两个了,他们的性格我放心,我相信他们管好钱粮不在话下。” “接下来,我再把减法和除法教给他们,这样,他们掌握的运算体系就完整了。” “等日后丁原老儿西归,我彻底掌握了并州之后,我再把我的另一项跨时代的技能传授给他们。” “至于微积分和概率论,他们两个算了,资质不够。等到我有了雄厚得军事和政治实力,我会把这两项技能,传授给民间之中真正的数学天才,把数学一道发扬光大。” “如果我能够再现先秦时期百家争鸣的局面,百姓安居乐业,我这个皇帝当不当也无所谓了。” “我任子坚在这个乱世,就是要征服寰宇,为天下百姓开疆扩土,扫平一切不安定的因素,力争再现先秦时期的知识自由。” “再然后,我就可以搂着我的小玲儿,拽上朕得猛将,去蓬莱仙山修修仙.....” 不知不觉间,任毅想的有些入迷了,桌上的剩饭剩菜被消灭一空。 “嗝儿……”任毅毫无形象得打了个饱嗝,好在营帐中现在空无一人。 “高等数学被我整出来了,”任毅想道,“目前对于科技的推进可以先暂时告一段落。” “不过,接下来,去哪儿?” 任毅一边想着,身体却很诚实的把任毅带到了吕灵雎的房间。 吕灵雎见任毅满身的油腻,不禁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道:“夫君,刚才刘贵你们几个都干了些什么?怎么一出来,你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粘上油腻的?” 吕灵雎一边说着,一边帮任毅脱下了衣服。 任毅道:“方才我们谈论了一些事,谈到兴起之处,一时不察,所以污了衣物。” “我来此处,是来和你讨论下凤卫营得筹备。” 吕灵雎嘟着嘴道:“子坚,我发现你官越当越大,人却越来越无趣了,一见面就谈公事,烦不烦啊!” 任毅道:“这是因为,我们的责任,越来越重了啊。好了,灵儿你最好了,我保证,谈完公事,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哼,这还差不多。”吕灵雎道。 ………………… 任老师的加法和乘法,作为小学一年级的数学教案,是否还过关? 第131章 梅花内卫 任毅道:“玲儿,我想听听你打算如何管理这个凤卫营?” 吕灵雎想了想,道:“书上说这种特务人员,需要机灵并且为人忠诚,家世清白的人。” “我小时候就喜欢舞刀弄枪,并且涉猎过不少关于如何挑选特务人员的书籍记载。” “只是这种特务人员,无论是挑选还是培养都是很困难的。” “而且我的长处在于武艺,让我保护夫君的安全我自认为不弱于任何人,不过如果让我和世家的那些老狐狸较量情报工作以及使用计谋的话,妾身多半不是他们的对手。” 任毅稍稍思考了一会,道:“这目前来看倒也足够了。” “这样,你先招募五百凤卫,在7天时间内,你看如何?” “嗯......”吕灵雎思考了一会,道,“七天招募五百人,可以,不过形成成熟的建制大约还得需要十五日左右。” “唔,十五日啊,”任毅想道,“这一来一回就是二十天左右。” “不过以雁门这个百废待兴,而且随时都可能会发生战争的地方,二十日,怕是最快的时间了。” “而且就算形成了建制,真正运营成熟没有数月时间的积淀也是不可能的。” 任毅道,“二十日就二十日吧,那个被我斩杀的穆姓将军真是个废物,武备如此松弛,一切武备还都得让我重新来过。” 吕灵雎爽朗大笑道,“夫君,那个穆姓将军废物就对了。他如果不是废物,还有夫君你的机会吗?” 任毅语气一滞,愣了一下,道,“也是哦。这个姓穆的如果有我麾下任何一员将领一半的能力,这雁门的军权哪里还轮得到你夫君我。” “说不得,我就得带着你们浪迹天涯,落草为寇了。” “╮( ̄▽ ̄)╭”,吕灵雎一口气沒喘上来,直接笑喷了,“夫君你真是幽默。” “不过,”吕灵雎继续道,“我觉得凤卫营这个名号太俗了,一点都不能体现出我们高贵的气质。” 任毅道,“那你说咱们的特务机构该取个什么名字?” 吕灵雎道,“我小时候,习武不辍,就是数九寒天的时候,自然凭着一股热血,天不亮就起床跟着父母兄长苦练武功。” “在那个时候,我最爱的的是练功练到筋疲力竭的时候,追随着淡淡的清香,蹲在墙角,与凌寒独自开的傲梅心心相通。” “梅花是有生命的,我们之间能互相读懂心中所想。” “所以,我们的特务队伍,就叫梅花内卫吧。” “梅花象征着遗世独立,孤傲不群,妾身能保证,论阴谋诡计,妾身的梅花内卫可能稍逊一筹,但论忠君,论坚韧,论果断和狠辣,妾身保证,无人能出梅花内卫之右。” “神特么梅花内卫!”任毅心里不由得想道,“果然女人之间都有不少共通之处啊。” “我记得武周时期,被正史认可的唯一女皇,武曌大帝,她的特务机关就叫梅花内卫。” “而且武则天手下的梅花内卫,不仅是大臣,就连皇亲国戚都闻之色变。” 任毅想完,道:“梅花内卫,不错的名字,我们的特务机关,就叫梅花内卫了。” “梅花内卫,第一步先建立成一个护卫组织吧,至于打探消息的事,以后在慢慢发展。” 吕灵雎有些不耐道,“哎呀,我知道啦,公事说完了没有?你都多长时间没有陪过我了!” 任毅苦笑道,“都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冷落了你的感受。” “现在短期内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安排和处理了,咱们稍微化化妆,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吕灵雎微笑道:“这还差不多,今天就咱们两个在外面逛逛,一个护卫和随从都不带,你敢不敢试试?” 任毅道,“试试就试试,反正我好久没有尝试过二人世界的滋味了,以你和我得武艺,宵小之辈又能耐我们何?” 吕灵雎道,“看不出,主公你还胆挺肥的,不过我喜欢。” 任毅道,“事实上我从来都很胆肥,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想到和丁原老儿作对?” “别磨蹭了,赶紧准备去,我在后门等你,时间晚了,可就玩不尽兴了。” “好的,妾身知道啦。”说完,吕灵雎飞快的消失在了任毅的视野中。 任毅也回到营帐,穿了一套内甲,外穿粗布衣,把轩辕剑别在腰间,然后就来到了后门等待玲儿。 第132章 在雁门的街头走一走 不出一刻钟,吕灵雎也收拾好了。 “(?w?)hiahiahia,你这身打扮好像一个老农民,一点都看不出将军的样子。”吕灵雎掩嘴笑道。 “你还说我呢,”任毅道,“你这身行头,像极了村妇。” “略略略,”吕灵雎道,“我们这就是村夫村妇组合,好了夫君,走啦。” 吕灵雎连拉带拽的把任毅拉出了后门。 二人手拉手,肩并肩,缓缓的走在雁门的街头上。 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三三两两的少量行人,最大的建筑物,除了雁门军军营外,就是一眼就能望见得一个二层客栈。 街上的商贩们也很稀少,除去集市区以外,散落在角落的各种小商贩几乎见不到,就算是集市,比起热闹非凡,商品琳琅满目,人声鼎沸的洛阳集市,雁门的集市只能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街上的行人们多是一脸麻木得表情,集市内最少有三分之二的摊位都没有人。 这时,吕灵雎突然问道,“子坚哥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任毅道,“问吧。” “子坚哥哥,”吕灵雎道,“三个月前,我第一次见到子坚哥哥,我就想问,子坚哥哥,此生你只会爱我一个人吗?” “……”任毅闻言,有些沉默。 吕灵雎见状,微微一笑,道,“谢谢子坚哥哥,给我了诚实的回答。” “妾身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心中的石头也就落地了,结果如何,对于妾身来说,并不重要。” 吕灵雎见任毅微微咬着牙,一副低沉和羞愧的表情,就轻轻拍了拍任毅的肩膀,道,“好了,子坚哥哥,刚才是玲儿不好,不该问这个让子坚哥哥为难的问题。” 吕灵雎紧紧的挽着任毅的手,道,“好了,子坚哥哥,放松些,你看,那边的柳树都长出新芽了,春天就要到了,鸟儿的歌声多悦耳鸭。” 任毅申情稍稍舒缓,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小鸟此起彼伏欢快的歌声比之平行世界的小鲜肉的嗓音更加悦耳,更加空灵,微风轻轻拂过,天地间一片生机盎然的气息。 任毅情不自禁间,紧紧的抱住了吕灵雎,道,“玲儿,你真好。待我君临天下,许卿母仪天下,千里桃花。” 吕灵雎嫣然一笑,道:“玲儿此生,能陪伴着夫君,就是玲儿最大的幸福。” “玲儿也不在意母仪天下,只是子坚哥哥,如果我哥哥落到你的手里,能放他一命吗?” 任毅神情稍稍一滞,显然有些不快。 吕灵雎连忙解释道,“子坚哥哥,我知道,我的这个请求有些过分。可是玲儿,除了子坚哥哥,就只剩下我兄长这一个亲人了。” 任毅温柔一笑,道,“这点小要求,我怎么能不满足我的小玲儿呢?当然,若你兄长朝秦暮楚,不识时务,那就怪不得我了。” 吕灵雎道,“子坚哥哥你放心啦,我哥哥虽然脾气像头倔驴,还很势利眼外加小心眼,但他本性不坏,而且,他还是很听我话的。” “行吧,”任毅苦笑道,“不是心眼小的人练不出绝世武艺吗?怎么就吕奉先那个小心眼子武功强的离谱……” “凡是都有例外啦,”吕灵雎道,“而且,子坚哥哥,我们兄妹二人,对于武学的勤奋和执着,不是你这种弱鸡能够理解的。” “你就这么小觑本将的武艺?”任毅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子坚哥哥,不服,可以练练鸭。”吕灵雎人畜无害的笑道。 “回营你等着。”任毅撂下了一句狠话。 “好啊,玲儿也很想看看,子坚哥哥是什么程度的弱鸡。”吕灵雎道。 二人一边走,一边恣意玩闹,完全的放飞了自我。 夕阳西下,二人玩的累了,在茶水摊要了点水和简单的饭菜,狼吐虎咽的胡吃海塞了一通,兴致勃勃,留恋不舍的回到了军营。 任毅大字型躺在榻上,吕灵雎也同样大字型躺在任毅的身边,二人互相甜蜜的偎依着。 夜渐渐深了,但是任毅今天玩得实在是有点嗨过头了,半点睡意全无。 任毅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平行世界的一首人气极高的神歌: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只不过,任毅在雁门携美闲逛的意境,和这首成都是截然不同的。 任毅在雁门,完全是壕无人性的撒狗粮的闲适时光,而成都,暗含着离别的愁。 二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二者所处的位置,都是悠闲优美的小城。 第133章 前三国时代拉下帷幕 第二天,任毅和吕灵雎一大早就来到了演武场。 二人皆是一袭白衣,腰间悬挂着佩剑。 任毅道:“小丫头,这才数月时间,你都敢向我挑战了,我记得当时我可是一把就把你活捉了过来。” 吕灵雎道:“武者必争。而且我的天赋远不是你能比拟的,今天,子坚哥哥,做好认输的准备了吗?” 任毅道:“玲儿,多说无益,就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的进步吧。” 说完,任毅从兵器架上随机抽出了一柄铁剑。 吕灵雎则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剑,站成了起手式。 任毅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她足够自信,那么,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是了。 任毅率先一个直刺刺向吕灵雎中门。这一刺,看来是平平常常,但任毅微微用上了一些内气,并且释放出了一些威压和杀气,寻常不入流的武者面对这一击,是肯定会被斩杀当场。 任毅经历梦境试炼之前,就有了二流初级武将的实力,大致与祖茂,程普,之类的武将实力相当。 经历过梦境试炼,并且通过了玄级考验,梦境中斩杀过白起的任毅,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任毅虽然没有试过现在自己的实力是什么层次,但估摸着和二流巅峰猛将的实力差不多,大致相当于个马岱吧。 任毅一上来就是雷霆一击,存心了就是要看看吕灵雎的深浅,看看这个小丫头有没有达到入流武将的实力。 吕灵雎见状,也是神色微微凝重。忽然,吕灵雎整个人气势都变了,吕灵雎身后,似乎腾起了似有似无的雾气,幻化成一只雪白色的百灵大鸟,两支短剑上不断的有流动成实质的真气。 “吾靠,不是吧!”任毅内心有些崩溃,“这小丫头,怎么可能会觉醒武魂?这不科学啊!” 事已至此,任毅也不想退了。不是退不了,而是拉不下这个脸。 并且,如果任毅现在就退缩了,那么日后自己也休想再武道上更进一步了。 任毅心一横,去势不减,任由长枪直击而去。 吕灵雎微抬短剑,迎住了这一击。 任毅被一股大力冲击的往后退了三步,胸口不由得微微一甜,但是最终没有吐出血来。 吕灵雎被震的后退五步,嘴角被反震出了一丝鲜血。 “小玲儿终究是个女娃,力量不足,”任毅想道,“若她已经成年,这一击,我就毫无悬念的败落了。” 吕灵雎顿了一下,连嘴角的血迹也没有擦,一个踏步,像头小狮子一样风一般的冲了上来。 任毅见状,长剑一挑,想要用力量破解吕灵雎的攻势。 然而吕灵雎只是轻轻一侧身,就用其中一支短剑挡住了任毅的长剑,然后逐步近身。 “这小丫头简直变态啊→_→,”任毅一边退步,一边心想,“可不能让她近了身,近了身,自己的力量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任毅在退守中,十分难得的找到了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一剑直劈吕灵雎的天灵盖。 这一击,吕灵雎要么硬接,要么认输。 吕灵雎止住身形,倔强的挺起双剑,用尽全身力气硬接这一击。 吕灵雎身上那个内气幻化的巨大百灵,变成一股气柱,直击劈下的长剑。 咣! 一声巨响,地下飞扬起阵阵尘土。尘土散去后,吕灵雎以剑拄地,双臂忍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落下。 任毅也不好受,被震退了五步,嘴角也溢出了血迹。 不过显然任毅还有一战之力,而吕灵雎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此战任毅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胜利,但是任毅却无论如何都骄傲不起来。 对阵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娃,还能把自己打成这副鬼样子,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观众啊。 战斗结束后,任毅叫下人前去请张仲景过来,并和吕灵雎排排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任毅忍不住称赞道:“玲儿,好样的,想不到,你竞有如此出众的天赋,甚至都能觉醒武魂。” “到现在,我的武魂都还没有觉醒。要不是我仗着人高马大的力量优势,你夫君我今天还真就栽了。” 吕灵雎得意道,“我阿翁在世的时候可是说过,我的天赋比起我哥哥亦是不遑多让。” “你能勉为其难的将我击败,在我看来挺出乎我意料的。” 任毅道:“朕的小玲儿是真的厉害啊,再过几个月,朕就不是你的对手喽。” 吕灵雎道,“子坚哥哥你也别灰心,你还是很厉害的,只不过被我这样的天才少女超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任毅满脸黑线,然后就和吕灵雎打闹到了一起。 过了一会,一个急报打断了节奏。 任毅被扫了兴,倒也没恼,心平气和的借过急报,浏览了起来。 只见急报上写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反暴汉,诛昏君!三十六方教众,今日起事!” 平地一声雷惊雷。虽然先前已有心里准备,但是黄巾军起事这件事,还是让任毅内心中产生了不小的波澜。 “五师祖,起事了”,任毅小声道,“这天,就要变了啊……” 在汉末至西晋这段历史上,史学家习惯于把从184年黄巾起义到280年孙皓投降司马昭这九十六年称作三国时期。 随着黄巾军的起义,前三国时代,正式宣告终结。 吕灵雎见到任毅的脸色不断的变化,就道:“夫君,你怎么了,莫非是太累了?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对的样子。” 任毅闻言,随手收起急报,道:“灵雎,你把我们的原班人马全部召集过来,雁门本土的将领一个不叫,我在营帐中等着你们。” 吕灵雎见任毅神态严肃,就知道任毅不是在说笑,飞快的翻身上马,去叫人了。 很快,任毅的原班人马全部到齐。典韦,黄忠,冉明,张辽,魏延,陈到,高顺,曹性,郝昭,吕灵雎,郭嘉,刘贵,黄叙,张仲景依次坐定。 见大家都到齐后,任毅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让人把守住营门,不放任何人进入。 然后就把这份急报依次传递给大家看。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留名后世的超世之杰,在悉知这样的惊人的大消息后,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的神色显露出太过明显得变化,不过全场倒是静的可怕。 过来一会,郭嘉解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酒,道:“主公,这天变了。我们的机会就快要来了。” 任毅不可置否的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 众人皆是波澜不惊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像这个天大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少影响。 任毅依旧不做声,全场安静的可怕,就是针落地的声音怕是也能被听见。 过了一会,黄忠率先开口了,道:“主公,我们必须要进一步加强武备了,这样石破天惊的消息,我想会如瘟疫一般飞速的传递到四面八方。” “而异族作为我们的老对手,我以为异族人绝对不会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仍然无动于衷,以他们的惯用做法,肯定会酝酿一场大动作,到时候一场恶战怕是在所难免。” “而且,中原爆发了如此大规模的起义叛乱,汉皇肯定会优先平叛,所以异族如果大举寇边,我们是不能指望有援军的。” “而且主公还要防备,并州刺史会找个借口对我们用兵,毕竟,当初我们在晋阳的时候,可是得罪狠了那个心胸狭窄的老儿。” “而且,如果主公不能收服所有的校尉和军司马,一旦打起战斗来,那些军司马说不得会背后捅我们刀子。” 任毅闻言,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道:“汉升将军所言,甚是在理,句句都说到我心里去了。” “所以,针对目前的形式,大家有何想法?” 郭嘉毫无形象得牛饮了一大口酒,并吧咂出了声:“主公只需要把军队中不听话的军司马和校尉全部肃清即可。” “主公完全可以找一个由头把所有军司马级别以上的将领召集在一起。” “然后主公可以很夸张的说异族出兵十五万,五日内就要兵临城下。” “然后主公就可以问大家是战还是退让。” “这些老爷兵养尊处优已久,打仗是不愿意打仗的,肯定会选择退缩。” “而我们就选择打仗,这样,我们就会产生不同意见。” “这样,主公心里是愿意和异族交战的,主公一旦下了命令,那些老爷兵肯定会群起反对。” “这样,主公完全就可以用怯战的由头,把这些不听话的军司马和校尉抓起来杀了,并换上主公用的顺手的人。” “长痛不如短痛。只要主公解决了将领的问题,士兵只需要威压加安抚,而且主公最近一个多月的作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安抚这些士兵的情绪,倒也不难。” “如此一来,三万雁门军,不就完全只剩下主公一个人的声音了吗?” 第134章 铁血手段 任毅听完郭嘉的这条计策,笑道:“奉孝此计,甚合我心。” “今晨我与玲儿比武,各受了一点小伤。所以仲景留下,为我二人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留下暗伤。” “玲儿的确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今日与我一战,战力几乎不逊于我。” “今日未时三刻,所有军司马和校尉全部中军帐集合。三通鼓不至,斩!” “诺!”众人齐齐一拱手,除了张仲景,其余人鱼贯而出。 张仲景详细的为二人把了脉,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给二人开了一个护腑丹后,就退了下去。 下午未时还不到,任毅及任毅的一众心腹将领早早的就来到了中军帐。 未时一过,就有军司马和校尉陆陆续续的赶到中军帐。 未时三刻一到,任毅令人敲响了第一通鼓。此时,中军帐内,算上任毅的原班人马,应到三十八人,实际上才到了二十五人,还有十三个军司马没到。 任毅也不着急,令人到时就敲响第二通鼔和三通鼓。 三通鼓后,仍有五个军司马没有按时抵达军营帐。 三通鼓后,任毅开口了:“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 座中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任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任毅继续道,“听传言,这次异族又起兵二十万,准备犯我边界,传言说十日内就会兵临雁门,不知大家有何良策?”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率先打开沉默。 过了一会,一个军司马问道:“将军,这个消息,确切吗?” 任毅看着他浑身瑟瑟发抖的熊样,就知道这货基本上就在脑袋上写着我是废物这四个大字。 任毅沉吟了一下,道:“本将也是通过搜集各方面的消息得来的,至于准确或者不准确,这并不是很重要。” “或者说,如果这只是一个传言的话,大家都有了松懈的理由了吗?” “……”下面众人缄口不言。 “我还是那句话,”任毅提高了音量,“如果说十日后异族大军就要大举来犯的话,大家教教本将,该如何做?” 大家沉默了好一会儿,刚才向任毅提问的那个猥琐将军开口道:“将军,您大概不知道,自张将军阵亡后,雁门郡武备松弛,这异族大军如果真的来袭的话,我们唯有向晋阳撤退。雁门军三万守军,万万不是异族人的对手。” 此人话音一落,立刻又有两三个将领出生附和:“对啊,就是啊,杨将军说的是极……” 任毅微微转了转头,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大多数人皱着个脸,看不出喜怒,还有六七个军司马一脸怒容,却没有发作出来。 任毅微微一笑,道,“看来大家对于异族入侵,都同意退让吗?” “放他md屁!”一个脸色黝黑,身高八尺的铁甲壮汉怒喝道,“汝皆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吾徐晃徐公明,不同意!” 徐晃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徐公明汝休要出言不逊!”那个姓杨的肥胖将领指着徐晃鼻子怒喝道,“这里不是你一个刚刚从小吏升成军司马的人能撒野的地方!莽夫!” 徐晃脸色微红,明显就到了发怒的边缘。 任毅摆了摆手,示意徐晃稍安勿躁,然后道,“这个徐将军说的非常好。其他的人还有没有想说的?” 过了一会,有五六个五大三粗的铁甲将领开口到道:“徐公明小兄弟所言极是。我等身为武将,怎可未战先怯!” “更何况,将军近来的作为,我们都看在眼里。我等相信将军。我们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雁门郡任由异族人的铁骑践踏。不然,我们如何对得起张将军的在天之灵!” “莽夫,一群莽夫!”以猥琐将军为首的人们攻讦道。 “一群懦夫!”以徐晃为首的主战派也不甘示弱。 任毅任由这两群人针尖对麦芒,不停的毫无形象得互相斯比。 过了片刻,主战派气不过,都要动手打人了。 “够了!”任毅大喝一声:“军帐之中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这里是菜市场吗?” 任毅爆喝一声,全场都安静了。 任毅紧接着缓缓道:“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诸位以为该当何罪啊?” 众人见任毅思维如此跳脱,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于是几乎所有人脱口而出道:“犯者斩之!” 众人这一开口,不少人当下就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任毅道:“那很好。既如此,典韦,我令你把三通鼓未到的那五员军司马全部给我压至中军帐!” “诺!”典韦一抱拳,就下去办了。 众人见任毅来真格的了,未免都有些惶恐不安。 不多时,那五个军司马就被押到了中军帐。 典韦只一个横踢,就把五人全部踢的跪在了地上。 任毅道:“尔等三通鼓不至,你们自己说,你们该当何罪?” “小儿,你是和你方平爷爷来真的了吗?爷爷告诉你,我哥哥乃是河内第一勇将方悦是也!小儿我劝你最好放过我,并向你方爷爷我跪地求饶,不然我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其中一个大汉梗着脖子说道。 方平旁边得四人也是用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看着任毅,就仿佛任毅是他们的孙子一般。 任毅道:“尔等已经犯了慢军之罪,已经触犯了军法,当斩。” “文远,我想你父亲还在的时候,手下如果出了这样的脓包,也会怒不可遏的。如此,就把他们都当场斩了吧。” “文远领命。”张辽向前一步,缓缓的拔出了佩剑,步步逼近跪在地上的五名军司马。 “不,不,你不能杀我!”方平大喊大叫道,“将军,方平知错了,求将军开恩!” 方平一边叫喊着,裤裆下边流出了湿漉漉的液体。 张辽一脸嫌弃的扭过头,直接用佩剑狠狠的一招横扫千军。“呜哇!”五声惨叫此起彼伏,死不瞑目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溅的满地都是。 杀了这五个点卯不到的军司马后,任毅示意张辽归位,手按佩剑,并释放出威压。 瞬间,军帐内的温度似乎降到了冰点。除了徐晃等主战派加上原班人马等近二十人,其他人无不是色变振恐。 过了一会,任毅收起了威压,道,“你们的表现,令我既兴奋,又失望。” “我没想到,在场的近四十人中,有一半都是栋梁之才。” “我更没想到,作为边军,居然有一半人,血性都被狗吃了。” “你们缺乏血性,最大的过错,不在你们,而在于被我杀死的那个姓穆的肥猪。” “但是,尔等再占据着军司马的高位,不合适。” “你们的确是罪不至死。所以,我也不会要你们的命。” “但是从今往后,”任毅把色变振恐的那些人全部都揪了出来,道,“你们就没有带兵的资格了。” “士兵们,需要的是敢战善战的统领,而不是你们这些的软蛋。” “我给你们每个人粮五十石,金五十斤,算是给予你们一点补偿。” “你们可以选择回乡,也可以选择当一个普通士兵,你们如何选择,我都不会阻拦。” “但是你们若是贪恋军司马的位置,那么地上躺着的这五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被揪出队伍的近二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俯首道:“将军,我们愿意回乡。” 任毅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为难他们,就让他们去军需处领足了遣散费,让他们哪凉快滚哪去了。 把这些怂包都赶出军营后,任毅道,“军队中若有这样的人,能打胜仗才是怪事。” “他们麾下的士兵,按人数平均分到大家麾下。换句话说,我任子坚的军司马,可以管两千人,甚至更多。” “而且,我们还要把百姓们发动起来,让大家接受最基本的军事化训练,让他们面对异族不至于没有一战之力。” “我想,我的决心和意志,尔等今日也是见识到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虽远必诛!”众人一齐跟着喊口号。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是因为任毅到雁门的这一个多月以来,通过各种手段使雁门军的综合实力提升了一大截,从而获得了雁门军主战派的认可,任毅才敢搞这么一出兵变。 肃清了队伍中不听话的和胆小怕死的,留下对自己有好感或者忠诚于自己的虎狼之师,用起来就顺手多了。 任毅遣散了众人后,找来了一个小厮,让他彻底的打扫一下尿骚冲天营帐,而任毅自己就在营帐附近不断踱步。 任毅想道:“军队总算是彻底姓了任,而且还意外收获了有周亚夫之风称谓的徐晃。如果再给自己一年时间,自己就能彻底的把异族打的叫爸爸,但是,异族人,应该是不会给自己机会的……” 第135章 射雕英雄传 晚上,任毅睡得正香甜,突然,一只体型巨大的雄性鸳鸯闯入了房内。 那只雄性鸳鸯不由分说,直接一爪把任毅提了起来,并平稳的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啾的长鸣一声,扑棱扑棱离开了军营帐。 映入任毅眼帘的,是星辰闪烁的夜空。冷风吹在脸上,穿着单薄睡衣的的任毅冻的有些发抖。 大鸳鸯不断的向前飞行着,不知飞了多久,前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啾! 鸳鸯长啸一声,俯冲了下来。在距离草原不到半米高的地方(说白了也就是一床高)一抖翅膀,把任毅从自己的背上甩了下来。 “omg,不是吧!”任毅瞬间懵逼了,条件反射般的扑腾了一下身子,准备落地的体面一些。 原本任毅想象中的落地并没有出现,而是直接陷了下去。 任毅哆嗦了一下,很快就砸在了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上。 任毅抬头一看,四周一片漆黑。忽然,任毅突然感觉脑后恶风不善。 任毅本能的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这一击。 “不错,不错,”一个极其阴沉的男声桀桀笑道,“居然能躲过我这必杀一击,我真是小看你了。” “看你身上也充满了煞气,想必杀过的人也不在少数吧?” 任毅用余光看到自己落下时砸中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似乎已经死了。 女子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六岁上下,娃娃脸,大眼睛,长睫毛,肤色如雪,身材苗条,甚是耐看。 如果不是头发上的几缕白丝,绝对和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看不出什么两样。 女子的额头似乎被人用手指抓出了五道深深的手指印,似乎这就是这个女子的致命伤。 女子的手边有一柄佩剑,应该就是女子生前的武器。 “怎么样,兄弟,这个女人好看吧,男子阴恻恻的笑道,“我看兄弟也是同道中人,这个姑娘就是你的了。” “兄弟有没有兴趣和我一道,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和我联手杀了郭靖那个傻小子?” “恶贼死来!”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怒吼而出,气息锁定了那个身份不明的青年。 “不自量力!”只见那个青年微微一侧身,只是一爪,就击杀了这个双眼全盲的老年武者。 任毅气血上涌,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女子的尸体前,抄起女子的佩剑,一记含怒的中平刺偷袭向那个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一时不察,察觉到任毅的偷袭时已经晚了,但男子本能的一侧身,佩剑只是在男子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青年男子闷哼一声,微笑道,“很好,小子,你很不错。你成功的激怒了我完颜康。” “不得不说,你比柯镇恶这群老废物厉害了不止一个层次。但是,一流和二流的区别,是天壤之别。” “你既然伤了我,所以你罪无可恕。所以,你去死吧!” 忽然,那个青年男子气势暴涨,在胳膊上飞速的像不要钱般的撒了大量金疮药。 然后完颜康胳膊上的伤口结痂了,手指上散发着蓝紫色的慎人的光芒,就像鬼火一样。 “法克鱿!”任毅大吃一惊,瞬间有数以亿计的神兽从任毅心头狂奔而过,“这尼玛磕药能有这么流弊?” 完颜康恶狠狠的笑道,“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你敢伤了本王,你很有种啊!小王要把你凌辱至死!” 任毅啐道:“就凭你这个认贼作父的完颜康,还奈何不了孤王!” “小儿,你本名杨康,你父亲叫杨铁心,你母亲叫包惜弱,你和郭靖原本是兄弟,郭靖也待你不薄。” “奈何你贪图富贵,认贼作父,屠戮手足,气死父母,今日,孤王任子坚,必杀汝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为死去的江南七侠报仇!” “小儿,汝,汝到底是谁?”杨康不由得也慌了。 不知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人,就对自己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绕是杨康武艺超群,却也做贼心虚。 “汝这贼子还有脸面问孤王是谁?”任毅怒喝道,“朕乃千古一帝任子坚是也,特来取汝狗命,看剑!” 任毅一边酣畅淋漓的痛骂,气势一边飞速的暴涨,连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喷薄而出。 杨康不由得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和这个小家伙废话了。 现在这样一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自称孤王的小家伙,不仅实力超群,而且那股浓厚的人皇之气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还隐约间自己不由自主的从心里产生了臣服之意。 此消彼长之下,绕是杨康是一流高手,境界不在任毅之下,可是这个状态,强如杨康,心里也打鼓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杨康若是退却了,就会步步退却,最终会被任毅逼到死角。 杨康只得硬着头皮,把全部的真气运到指尖,九阴真经在杨康体内飞速运转,杨康的手心里就像握着一团紫色的火焰。 任毅见杨康已经拼命了,神情十分凝重。 本来自己的境界就比人家弱一个层次,更何况对方已经全力以赴了。 任毅用佩剑挡住了杨康的九阴白骨爪。 这一击不要紧,杨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任毅被震的后退两步。 任毅稳住身形,主动进攻,一剑撩向杨康的脖颈。 杨康手轻轻一伸,就抓住了任毅手中的越女剑。 “真是个怪物啊!”任毅心中不由得腹诽。 杨康的另一只手凌空拍向任毅的天灵盖,任毅连忙一侧身,化解了杨康的攻势。 但是,杨康就势飞起一脚,把任毅踢出数米远。 “呕……”任毅禁不住喷了一口血,受了些内伤。 “可恶啊!”任毅内心咆哮道。 瞬间,任毅眼睛变得血红,身边环绕着龙吟之声。 任毅手中的佩剑已经脱手而飞,任毅也没有在意,把气势凝聚到极致后,猛地一拳轰向杨康的面门。 这道龙吟声过后,任毅的气势猛然暴涨了一大截。 杨康也惊呆了。杨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二流武者,竟然能在自己的压力下,用出秘法。 杨康心知这一击自己不能硬接,存心退避。 然而,杨康不知道是不是石乐志,脚下突然一滑,身子向着任毅的拳峰倾斜。 杨康惊恐万分。自己想退,重心也不允许了,于是,杨康白净的脸蛋狠狠的挨了任毅一记重拳。 杨康挨了这一拳,直接倒飞出十余米,艰难的爬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吐血鲜血。 任毅顺手捡起地上的越女剑,趁着杨康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并废了他的武功。 这时候,任毅丢下佩剑,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拍拍手道,“杨康,汝败在我的手里,你可服气?” 杨康一脸怨毒的瞪着任毅,一言不发。 “呦呵,我这小暴脾气,”任毅道,“给你脸了!杨氏一门满门忠烈,不知道怎么就会生出你这么个败类!” “汝祖上血战小商河的杨再兴,金刀杨老令公,哪一个不是被万人敬仰的英雄豪杰?我从未见过似你这般如此厚颜无耻人!”任毅数落道。 杨康依旧梗着脖子道,“韩小莹,原来你没死!你们以二打一,胜之不武,我杨康不服!” “呸!”韩小莹吐了一口血痰后,道:“我韩小莹本不欲和狗多说话。” “在我看来,汝不仅毫无廉耻,还没有自知自明。” “这位小兄弟本来就是二流修为,较起真来,还是你杨康以大欺小。” “人家有秘法,堂堂正正的打败了你,你还有何脸面在这里大放厥词!” “就算没有妾身帮这个小兄弟拌你一脚,最终输的,一定是你这狗贼!” 韩小莹说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意识似乎也越来越模糊。 任毅见状,不再废话,一剑砍下了杨康的首级,然后把韩小莹搂在怀里。 “姑娘,你没事吧,”任毅关切道,“我误入此处,还不小心砸到了你的身上,对不住了。” 韩小莹嫣然一笑,轻轻的抚摸着任毅得脸颊,道,“小兄弟,我今年都三十四岁了,姑娘可不敢当。” “我是个必死之人。而且你还帮我们手刃了杨康狗贼,姐姐知足了。” “小弟弟,放下我,然后平躺在我的腿上,听话。” 任毅本身具有帝王之资,必然不是性格墨迹的人。 见韩小莹态度坚决,只得乖乖的趴在她的腿上。 须臾,一阵舒适的清流就像溪水般缓缓流过任毅的全身。 韩小莹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姐姐反正要死了,还不如成全了小弟弟。” “我把我的全部真气,过度给你,你突破一流,应该是不在话下了。” “姐姐死后,你把姐姐草草掩埋就好,不要告诉靖儿,我怕靖儿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韩小莹说完,真气也不再运转。任毅缓缓起身,探了探韩小莹的呼吸,已经气绝了。 任毅微微活动了活动筋骨,发现困扰自己已久的瓶颈似乎有些松动。 第136章 我这是要死了吗? 任毅长啸一声,真气在体内剧烈的运转着,浑身发出咔咔的声音。 任毅的身体从肌肉到骨髓,没有一处不像千刀万剐一样疼痛。 “姐姐,得罪了!”任毅抱起韩小莹的尸身,咬紧牙关,尽可能的调匀呼吸,抵御这彻骨的疼痛。 韩小莹的身体余温犹在,而且还散发出能够让人心神宁静的清香。 饶是如此,豆大的汗珠从任毅的额头上不要钱般的滴下,但是任毅一声不吭的硬挺着。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一股暖流流过了任毅全身,疼痛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任毅微微一握拳,发现自己的力量比之突破前增大了至少一倍。 任毅轻轻的放下韩小莹,道:“姐姐,谢谢你成全了我。我现在,可是如假包换的一流武者了。” 任毅点着蜡烛,发现整个密室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八具尸体。 不用说,这八人就是江南七侠和杨康。 任毅唏嘘的的摇了摇头,挖了个坑,把江南七侠埋了进去,至于杨康,搜刮完他身上值钱的物件后,直接放火点了。 任毅刚要离开,突然,一句毫无感情,阴冷至极的老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杀了我的徒儿,就想这样离开,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呛啷一声,任毅拔出越女剑,如临大敌。 任毅明白,虽然自己现在是如假包换的一流高手,境界不在杨康之下,但是,这个老女人,实力绝对远远在自己之上。 射雕位面,实力恐怖的老女人,就只有梅超风了。 梅超风一身实力,仅次于林朝英,中原五绝,周伯通,裘千仞,郭靖,在射雕位面,是实打实的武力前十。 也就是说,梅超风,有一流中期甚至一流后期的实力。 而且,梅超风出手狠辣,实战经验异常丰富,任毅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越级斩杀梅超风,这和痴人说梦差不多。 自己越级斩杀杨康,说白了,还是杨康心里素质不行,再加上韩小莹稍稍的辅助了一下,被自己完败了。 对上梅超风,最好最好的结局,也是同归于尽。 一念至此,任毅开口道:“老前辈,请听我一言。” “无知小子误入此处,你徒儿上来就要治我于死地,小子不过是自卫罢了。” “我猜老前辈必定是成名于天下的英雄豪杰,何必与我这黄口小儿一般见识,岂不是坠了前辈的英名?”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儿!”老女人低喝道,“我铁尸梅超风成名江湖数十载,如何做人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指手画脚!” “今日,你杀我徒儿,你必死!”说完,梅超风咆哮一声,俯冲而来,像极了沉睡多年的僵尸。 阴风阵阵传来,并带着死亡的气息。一双九阴白骨爪,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我日!”任毅感叹道,“这个老娘们居然把九阴白骨爪练到大成了,不好对付啊。” 任毅急忙一退步,并把真气运在越女剑上,生生隔住了梅超风的第一招。“咕咕。”任毅感觉自己的胸腔就像挨了一击重锤,气血无序的的在体内翻滚。 “好小子,怪不得康儿会死在你的手里,”梅超风道,“不过,到此为止了!” 梅超风话音刚落,又是一击重击。 噗噗噗噗噗。任毅避无可避,只得硬抗了梅超风的十五招攻击。 此时任毅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好小子!”就连梅超风这样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都忍不住拍手叫好道,“我铁尸梅超风多少年都没有如此夸赞一个后辈了。” “你的这一身实力,比之我那不成器的徒儿杨康还有白驼山少主欧阳克都要稳胜一筹。” “放眼少年一辈,你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未到弱冠年龄的一流高手,老婆子我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见。” “不过,”梅超风话锋一转,道,“你还是要死。” 说完,梅超风准备动手。 任毅见状,突然高喝一声:“杀!” 人皇之气如汹涌得波涛重叠涌现,任毅的面相变得十分的慈祥与庄严,好像天下人都是自己的子民。 阵阵得龙吟声在密室中萦绕,任毅手中的越女剑也散发出了耀眼的金光。 梅超风忽然间身上的阴气更加浓厚了。梅超风以手为锤,狠狠的撞在了剑背上。 任毅承受不住,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任毅浑身火辣辣的疼,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好小子,想不到你居然还能不死!”梅超风怒喝一声,“到此为止了!” 梅超风说完,九阴神爪直击而下。 “我这是要死了吗?”任毅绝望的感叹道,“如果没人来救我的话。” 任毅直勾勾的盯着梅超风。就算是死,也不能认怂。 任毅的手艰难的握住越女剑,准备用尽全身的气血抵抗这最后一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股极其精纯和浑厚的浩然正气在密室中流荡,并击飞了全力进攻的梅超风。 然后,一男一女携手走进了这个有些黑暗的密室。 女子一袭黄衫,轻飘飘的落在了任毅身上,男子穿着淡色布衣,气势有如山岳一般。 黄衫女子的脸微微发圆,身高约在一米七上下,身上散发出幽幽的桃花香,就像一个稚气未脱的邻家小妹妹。 男子看起来很是憨厚,有些呆呆傻傻的,但是眼睛里迸发出的精光证明男子并不是真的呆傻。 此外,男子身上自带一股不惧一切邪恶的浩然正气,并且外貌酷似胡歌。 “郭靖,黄蓉,你们竟然坏我好事!”梅超风接了郭靖一掌,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一字一句的怨毒道。 “梅超风,你在这里行凶伤人,重伤了这个小兄弟,我郭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郭靖正气凛然道。 “哼,此子无缘无故伤我徒儿杨康性命,我自不会与他善罢甘休。”梅超风恶狠狠的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老贼婆,朕这是给你脸了!”任毅怒骂道,“你那认贼作父的徒儿,害了江南七侠的性命,朕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有何不可?” 说完,任毅用内气震开了掩盖在坑上的草席,道:“郭大侠,朕行事讲的是天地良心。江南七侠因何而死,郭大侠一看便知。” “啊!”郭靖发出了不是人类的哀嚎声,“降龙十八掌第十八式,降龙妖鬼!” 金色真气形成的巨龙狠狠的撞在了梅超风的胸口上,梅超风惨嚎一声,摔落在地,双腿不住的抽搐了几下,就断了气。 郭靖杀死梅超风后,眼神空洞的跪在地上,无助的啜泣。 黄蓉见状,匆忙的塞给了任毅一粒丹药,然后飞奔过去,环抱住伏在地上的郭靖。 “靖哥哥,傻瓜,你没事吧?”黄蓉关切的问道。 郭靖似乎闻所未闻,伏在地上只是止不住的哭泣。 黄蓉心一横,一个手刀击打在郭靖的脖子后面,郭靖直接昏厥了过去。 任毅闭上眼睛,泪水忍不住的从眼眶里滑落,这一幕,真的是太惨了。 任毅强行打起精神,一口吞下了丹药。任毅相信,向郭靖黄蓉这样可爱的好人,是一定不会害自己这个可爱的孩子的。 吞下丹药后,一股热流流过任毅全身,就像沐浴在阳光下一样。 自己身上的内伤,还有被击伤得七经八脉,迅速的修复着,而且比之刚突破的时候,更加坚韧了。 任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通过丹药把自己的境界稳稳的巩固在了一流初期。 “小朋友,快过来,帮姐姐个忙,”黄蓉听到响动,就知道任毅在丹药的治疗下恢复了。 “靖哥哥太悲伤了,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小弟弟既然已经痊愈了,那么此地不宜久留。”黄蓉甜甜道。 “我也正有此意,”任毅道,“我们速速离开此地,就有我来背着郭大侠吧,黄姐姐毕竟是可爱的女孩。” 黄蓉咯咯笑道,“不用了,小弟弟可不要小看我哦。再者,我才不会让别人背着靖哥哥呢。” 任毅和黄蓉轻轻一借力,就跳到了任毅落地的那片大草原上。 任毅道,“黄姐姐,我误入此处,举目无亲,我蹭黄姐姐一顿饭食,姐姐应该没有意见吧?” 黄蓉嫣然一笑,道,“这么可爱的小弟弟,当然可以啊。” “你随我来吧,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双方愉快的达成协议后,二人飞快的跑离了此地。 这个阴暗的地方,是非多,如果蹦出来无论是性格古怪的黄老邪,还是大反派欧阳锋,任毅都绝对讨不了半点好处。 好在这些性格古怪的大反派一个都没有追上来,二人平安的跑回了黄蓉的落脚处。 这里是一个宁静的小村子,庭院前种满了鲜花和树木;孩子们在村口无忧无虑的打闹,玩笑。 郭靖的家虽然是草舍,但屋内干净整洁,令人赏心悦目。 第137章 田园生活 黄蓉见任毅一副好奇宝宝的兴奋样子,就有点小得意道,“靖哥哥这个大懒虫从来都不收拾内务,都是姐姐我一手打理的。” 任毅兴奋道,“好漂亮鸭!黄姐姐你真的是太心灵手巧了。” “那是!”黄蓉毫不谦虚道,“你就在这附近随便转着玩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好哦!”任毅直接撒了欢,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小屋。 “小哥哥,我们来一起玩吧。”一群稚童正在玩童年最经典的游戏之一~捉迷藏。 “好鸭~”任毅十分快乐的和小朋友们一起玩捉迷藏。 过了一会,太阳渐渐落山了,小朋友们都各自散了。 任毅回到草屋中。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其中硬菜有叫花鸡,红烧猪肉,炖鲤鱼,剩下的各种做工精致的素材有七八道之多。 中间摆着一坛果酒,食物的香味里似乎还有淡淡的灵气,令人精神振奋。 “小弟弟你可真有口福,”黄蓉道,“先前在那个阴冷的鬼地方,我就给了你一颗九花玉露丸,今天的饭菜里我足足放了五颗九花玉露丸,来给你和靖哥哥补补身子。” “卧槽,黄蓉是真的舍得啊,”任毅吃了一惊,“这么珍贵的神药居然可以如此大方的分享给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外人,朕感动的泪流满面有木有。” 黄蓉似乎看出了任毅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到了这里就是客人,不要拘着自己小弟弟,我和靖哥哥都很喜欢你。” 任毅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掰下一个鸡腿,抓起一个看起来很好看的果子,直接就往嘴里塞。 黄蓉笑乐了,“你这幅吃相,和靖哥哥的师傅一模一样,饿死鬼投胎。” 任毅似乎没有听到黄蓉的话说。叫花鸡软嫩酥脆,淡淡的药香夹带着纯天然鸡的肉香和筋道,简直好吃到爆。 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水果,形状和味道类似于芒果,但是比芒果还要甜,而且果汁丰富,入口即化,比起后世的鲜榨果汁也不遑多让。 黄蓉看着任毅一脸满足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忍不住咯咯直笑。 “蓉儿,”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在笑什么?” “靖哥哥,”黄蓉道,“你在那个密室用力过度,昏厥了。” “你看,我把那个可爱的小弟弟也带来了。” 郭靖抬头一看,眉头不由得一皱。 郭靖沉声道:“小兄弟,你是谁?你身上,怎么会有我七师傅的体香和真气?” 任毅道,“郭大侠,朕的身份是什么,朕也不知道如何和你说。” “你问我身上气息的来源,这说来话长。” “朕本是汉末时期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字子坚。” “昨晚,我于梦中,有一个比牛还大的雄性鸳鸯,把我从军营里拉了出来,并把我扔进了那个密室。” “好巧不巧,我就砸在了你师傅的身体上。然后,杨康就偷袭我,要至于我死地,于是我奋起反击,反杀了杨康。” “杀死杨康后,我用蜡烛点亮了密室。” “结果发现,江南七侠全部死于杨康的九阴白骨爪之下。” “当时韩女侠还有一口气在,她把最后的功力过度给了我,我因此毫无悬念的突破到了一流初期。” “再后来,铁尸梅超风不知为何很快就找到了这里,我选选不是她得对手。” “若非郭大侠和黄姐姐,今日我必然就交代在那个该死的鬼地方了。” 任毅说完,郭靖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郭靖哽咽道,“小兄弟我信你。” “七师傅虽然是个女子,但她外柔内刚,烈性不输男儿。” “若非她认可了你这个人,就是天下第一威逼她,她也不会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 郭靖说着说着,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唉!”任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还是不要把杨康准备阴谋害他的事情告诉他了。” “杨康已死,就没有必要用一个死人,再令活人不开心了。” 黄蓉怜爱的摸了摸郭靖的头,道,“靖哥哥,乖,不哭了,吃饭。” “我想你的师傅们如果在天上看见你这个样子,也会替你担心的。” 也许是黄蓉的劝慰起了效果,郭靖终于止住了哭泣,但是时不时还不由自主的抽泣一下。 郭靖不再多说话,抱起桌子上的果酒,咕咚咕咚一个人全喝干了。 郭靖喝酒的时候,丝毫没有用着内力,喝完酒后,郭靖的脸变成了一片红晕。 黄蓉一看郭靖状态不对,一脸歉意的冲着任毅摇了摇头,就扶着郭靖到了屋外的花园里。 任毅也连忙追了出来。 “呕~”郭靖不停的对着花圃呕吐,黄蓉则轻轻的拍打着郭靖的后背。 “靖哥哥,傻子,你怎么能这么摧残自己?”黄蓉一边拍着背,一边担心的说着。 过了一会,郭靖吐过了劲,缓缓的站起身来。 “啊!!!”郭靖仰天长啸,似乎天地都为之一振。 哗啦啦。倾盆大雨随之落下。任毅,黄蓉和郭靖三人就这么跟一根木头一样直愣愣的站在天地间,任由大雨落在自己身上。 过了不知多久,雨过天晴了。郭靖也不再哭泣。只是郭靖有些红肿的眼圈,表明他非常的伤心。 郭靖向任毅微微一抱拳,道,“小兄弟,见笑了。” “蓉儿,去给小兄弟再去准备一坛果酒。” 黄蓉离开后,郭靖道,“小兄弟,你说你是汉末时期的人?” 任毅道,“正是。吾就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任子坚也。” “昨晚,我就在梦中,不知缘何就来到了此处。” “也不知道,此地是现实,还是梦幻。” 郭靖道,“小兄弟,其实现实也好,梦境也罢,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相识一场,而且义气相投,这就是上天给予的莫大的恩赐,不是吗?” 任毅笑道,“郭大侠所言极是。郭大侠是现在天下人最顶尖的英雄豪杰,不知郭大侠对于武学有何理解?” 郭靖微微一笑,道,“大侠不敢当,叫我靖儿或者兄弟就好。” “蒙江湖朋友抬爱和承让,郭靖忝为天下新五绝之一。” “其实兄弟你不知道,我就是个笨笨的人儿。” “我小时候武学天赋很差,但我有一股不服输的牛脾气。” “还有我七师傅就是我的第二个娘亲。要不是我七个师傅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手把手的教我,我也不会打下坚实的基础。” “后来,我有幸遇到了洪老前辈。他把他的绝学降龙十八掌传授给了我,自此,我功力大增。” “蓉儿也很爱我,我也爱蓉儿。其实,我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 任毅不禁对郭靖肃然起敬。不仅是他的人品和武艺,更重要的是那份决心。 自己虽然武力达到了一流,但自己武力是怎么来的,任毅还是逼数心中存的。 先是穿越,然后表哥是典韦,而且还路遇黄忠,而且各种梦境上赶着给自己开挂提升实力,这样自己才一步步从弱鸡走到了今天。 而郭靖呢?可以说是一个出生在穷乡僻壤的穷小子,师傅还是七个武力不过二流,三流的武者,自身天赋还差。 但就是这样的不利条件,郭靖不断克服自身得极限,成长为最起码是一流后期武者。 郭靖也没管任毅有没有在认真听,继续道,“我听过,汉末有一个大英雄,好像是姓任,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 “小兄弟,你我既然投缘,那我就再送你一份大礼。” 郭靖不由分说,运气内气,向任毅体内度进了一道纯正的真气,并引导着真气修复体内的暗伤。最后归到了任毅的丹田里。 运功完毕后,郭靖道,“兄弟,有了这道真气,有机缘突破一流中期的话,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而且,你体内的暗伤,也被这道真气修复了。” 任毅向着郭靖微微一笑,大恩不言谢。 任毅这顿晚饭吃的十分开心。各种在汉末享受不到的美食,在郭靖家里吃了个大快朵颐,并和郭靖夫妇在庭院里悠闲的散步,领略了一把美轮美奂的田园风光。 散完步后,那个耕牛大的鸳鸯停在了郭靖家。 郭靖刚要好奇的上前摸一摸鸳鸯的头,鸳鸯开口说话了:“孤王乃是西楚霸王项羽也。” “这位小兄弟,有重任在身,乃是紫薇星君下凡转世,所以,孤王要带他回到他的时空中去。” 郭靖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里含着泪,别过头去,不敢看任毅一眼。 任毅娴熟的骑在鸳鸯的背上,轻轻的抚摸了下鸳鸯强劲有力的羽毛。 “小兄弟,你还会回来吗?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想为你做好吃的!!!”郭靖和黄蓉扯着嗓子喊道。 “靖哥哥,黄姐姐,我们,总会有缘再见的~”任毅向着郭靖和黄蓉招了招手,眼泪不争气得滑了下来。 鸳鸯长鸣一声,飞向了高空。 第138章 草原英杰 我是华丽的分界线~~~ 匈奴王庭。 右贤王,你真的认为,这是进攻大汉的好时机吗? 被称为右贤王的男子冷哼一声,道,“那些打探情报的人,为首者已经被我斩杀了。” “雁门关上任了一个废物统帅,一年的时间,这群废物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现在,雁门原统帅被新统帅兵变斩杀,新统帅已经上任三个多月了,这群废物还是没有察觉。” “若非本王今年成年,我看单于还不知道要被这群废物蒙在鼓里多久。” “若非本王的玄镜司,我看汉人闷头发展壮大尔等还不自知!” “你们鲜卑的檀石槐大帅我铁木真很钦佩他,他是我草原部落四百年来难得一见得能和冒顿单于相比间的统领。” “慕容俊,不要怪我铁木真说话不好听。你们鲜卑一族,包括除我玄镜司以外的斥候,统统都是废物!” “而你慕容俊,不仅魄力不如檀石槐大汗,而且你的领军能力,比起你弟弟慕容恪,慕容垂差的太远!” “我铁木真不能容忍汉人再这样发展下去了,这才三个月,这个叫任毅的汉人,不仅敢违反丁原的命令,斩杀雁门统帅。” “而且此子政治能力不输刘季那个老流氓,统帅能力虽然是个未知数,但是治军很有一套,而且据我所知他麾下最少有五六员万人敌猛将。” “而且,此人身上还有一股我看不懂的神秘色彩和号召力,此人太过可怕了。” “让这样的人成长起来简直是我草原一族的噩梦。任由此人成长,对我们的威胁绝对远远超过汉之霍去病。” “这一次,哪怕单于不同意,我也会亲自带兵,出击雁门关!” “铁木真,你可真是个疯子!”慕容俊不禁大惊失色,道,“你可想好了!我知道你是我草原一族的天才统帅,但是这次是不是有点过于疯狂了?” “哼!”铁木真冷哼一声,道,“若是檀石槐大帅在此,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支持我的计划。” “檀石槐大帅死了不过刚刚三年,我草原一族,尽是些畏战之人吗!” “还有,”铁木真道,“你的族人慕容复,慕容博,慕容龙城,都是百年难遇的高手,你慕容俊居然不知善加利用!“ “……”慕容俊被铁木真教训的哑口无言。历史上的慕容俊虽然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但绝对谈不上雄主。 过了一会,慕容俊开口弱弱道,“右贤王,你赢了,我慕容家会支持你的。” “你的天才,我慕容俊是知道的。” “当年你才十二岁,就显示出了非凡的骑兵作战能力和过人的勇武,檀石槐大帅对你非常欣赏。” “不过我鲜卑一族今年收成也不好,不过右贤王既然开口了,我鲜卑一族出步兵两万,骑兵一万,恪弟和复弟带队,粮草左贤王负担,如何?” 铁木真哈哈大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慕容俊!不愧是我铁木真的兄弟。” “来,干了这杯马奶酒!”说罢,铁木真率先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不管于夫罗那老儿同不同意,我铁木真,都要点起本部兵马,把那小儿斩杀在萌芽状态!” “兄弟你疯了!”慕容俊大惊道,“于夫罗单于可是你爹,这要是被他听到了……” “还有,万一左贤王若是全军覆没了,你可怎么向单于交代啊!” 铁木真道,“我狼神的子民,怎可如那畏首畏尾的两脚羊一般!” “我早就说过了,现在,是比以后任何时间都好的进攻时间。” “更何况,我们粮草今年的收成也很差!如此天赐良机,我铁木真如何肯放弃!” “退一步说,哪怕此次我铁木真战败或者身死,就当为这些醉生梦死的草原贵族提个醒。” “回了草原,单于要杀要剐,我铁木真绝不皱下眉头!” 慕容俊震惊了。他知道,铁木真说的基本上全是实话。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好朋友,匈奴右贤王铁木真,雄心和魄力竟然如此坚定。 慕容俊叹了一口气,道,“我草原一族,有右贤王这样的统领,何其幸也。” “鲜卑一族,统帅换为慕容恪和慕容垂。” “这两个野小子很崇拜你,想必应该也不会存在不听你命令的情况。” 铁木真开怀大笑,道,“好兄弟!等攻破雁门关,你我二人纵兵三日,把酒言欢!” “一言为定!”两位后世异族君主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送走慕容俊后,铁木真冷笑道,“好兄弟啊,你还是太仁慈了。单于听了我的意见还自罢了,不然,我不介意学习冒顿单于!” 说完,铁木真大马金刀的来到了于夫罗的营帐。 于夫罗正在和一个侍妾嘿咻嘿,不经意间瞥见铁木真未经通报就擅自进入,不由得心头一阵火起。 “混账,谁让你进来的?没看本汗我在忙着吗?”于夫罗开口怒骂道。 “单于,而请令进攻雁门关。”铁木真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冷道。 “你给我滚出去!”于夫罗怒不可遏,“这就是你和本单于说话的态度吗?” “去岁本单于刚刚去打过秋风,现在你这逆子和我瞎折腾什么!” “我警告你,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擅自行动,否则军法从事!滚吧!” 铁木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拔出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于夫罗兜头劈下。 “啊!”营帐里传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嚎。 原来,于夫罗情急之间,直接用自己身下的那个侍妾当肉盾。 结果,那个可怜的侍妾被铁木真毫无人性的一刀腰斩了。 那个侍妾还没有完全死亡,半截身子不停的在地上抽搐,身心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嘴里还不住的发出临死前的哀嚎。 铁木真看都没看那个可怜的女孩,复一刀砍向于夫罗的头颅。 于夫罗大骇,想躲,可是虽然躲过了头颅,但是,铁木真的弯刀自胸部到腹部,给于夫罗砍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可怕伤口。 于夫罗惨叫一声,手指不停的指着铁木真:“你,你……” 然后当场气绝,没有承受太多痛苦。 于夫罗气绝后,那个可怜的侍妾还在地上抽搐哀嚎。 铁木真被烦的很,一刀斩下了侍妾的头颅,给了她一个痛快。 然后,铁木真先是找来了哲别,速不台,木华黎和博尔术。 铁木真道,“你们都是我铁木真的心腹。” “现在单于暴病而亡,木华黎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哲别你去叫左贤王刘豹和万夫长以上将官来开会。” “就刘豹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挑不起我大匈奴的重担,所以,我铁木真,是当仁不让的匈奴大单于!” 左贤王刘豹,是右贤王铁木真的弟弟,比铁木真小一岁,约出生在公元170年。 刘豹是匈奴历史上有名的长寿老人。110岁的超级人瑞,就是放在物质相对丰富,医疗条件较为发达的今天,也是十分罕见的。 可见,铁木真虽然年长,而且能力极强,就是不被父亲于夫罗所喜。 过了一会儿,刘宣先到了。刘宣是羌渠单于的小儿子,此时不过是一个十岁稚童。 刘宣是羌渠单于的幼子。由于任毅这只小蝴蝶的出现,删起了一阵飓风,历史进程有了微微改变。 原本于188年死于政变的羌渠单于,已经于两年前病死了。 原本应当死于195年的于夫罗,结果刚刚184年,就被铁木真政变杀死了。 这一世的刘宣生于约174年。他虽然年龄小,辈分却大。铁木真和刘豹,都是他的侄子。 华丽的分割线,介绍一个冷门人物 刘宣,字士则,匈奴族,前赵光文帝刘渊堂祖父,十六国时期前赵政治家、经学家。在幕后为刘渊于304年的反晋活动做了很多军事动员和政治宣传,是汉赵(前赵)建国的重要谋臣,308年左右去世,享年约120至130多岁。 过了一会,刘豹也到了。这两位养尊处优的二世祖到了片刻,各位万夫长才陆陆续续进了大帐。 孩童的感觉总是最灵敏的。刘豹和刘宣这两个异时空的超级人瑞,现在的小正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互相紧紧得搂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面色惊恐。 有些聪明的万夫长似乎也察觉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但是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万夫长则是一脸茫然,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见大家都到齐了,铁木真吩咐道,“大家都就地坐吧,来人,上酒!” 大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过,大家还是乖乖坐在了地上。 铁木真道,“我今日把大家都聚集在一起,自然是有事情要说。” 铁木真话音一落,大家见铁木真申请严肃,不像是说笑,纷纷凝神静气,竖起耳朵仔细听铁木真接下来要说什么。 这时,马奶酒也陆续上到了位。 第139章 上帝之鞭 大家都坐定后,铁木真道,“来,大家先把碗中酒干了。” 说罢,铁木真带头一饮而尽。 大家把碗中得马奶酒喝干后,铁木真道,“我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是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 “我们的大单于,栾提于夫罗大人,于今日清晨不幸暴病去世了。” “大单于临终遗言,我铁木真为新的匈奴大单于。” 说完,铁木真还人模狗样的拿出了自己写的单于传位诏书,并扣上了于夫罗的大单于印,并把这份矫诏扔给了众人传看。 刘豹率先接过了这份矫诏,哇的一下就哭出了声:“父汗你个大坏蛋,你说好了下午要带豹儿去骑马的,你言而无信,你坏,你坏,哇~~~。” 刘豹一边哭着,一边跑出来营帐。刘宣被刘豹的情绪所感染,也痛哭失声,哭着跑出了营帐,去找刘豹去了。 众人被这两个孩童这么一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铁木真趁机道,“于夫罗单于不幸去世,我身为匈奴右贤王,亦是悲痛万分。” “然,族中不可一日无主。我既身为匈奴大单于,自当肩负起这份责任。 “换句话说,你们悲伤难过,茶不思饭不想,无可厚非,而我身为匈奴大单于则必须要振作起来。” “现在,我铁木真身为匈奴大单于,你们有人有异议吗?” “右贤王”,铁木真话音刚落,一道不太和谐的音符就传了过来,“我别勒古台就想知道,单于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铁木真凝视着别勒古台的眼睛,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剜的勒古台不由得冷汗直流,“别勒古台,你是在质疑单于吗?我早就说过了,单于今晨不幸病死了。怎么,难道你想让单于死了都不安心吗?” 别勒古台是于夫罗的养子。在历史上,别勒古台和铁木真是亲兄弟。只不过,由于别勒古台情商低,被铁木真联合其他兄弟把他杀死了。 “铁木真,你莫不是做贼心虚吧!”别勒古台强行提起精神,喝到,“大单于身体一向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就会突然病死?我想杀害大单于的凶手必然是你铁木真!” 别勒古台此言一出,全场先是一阵哗然。但是,别勒古台惊恐的发现,大家对于铁木真疑似政变杀死大单于这件事,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有支持铁木真的倾向。 这时,铁木真开口道,“别勒古台,你猜的不错,我是杀了大单于,但是,你想怎么样?” 铁木真此言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指责铁木真。 别勒古台不禁冷汗直流。他完全没有想到,铁木真如此心狠手辣,而且在族中有如此高的威望。 别勒古台颤颤道,“铁木真,你怎可如此?大单于,可是我们的父亲啊!你就没有感情吗?” 铁木真冷哼一声,道,“于夫罗单于尸位素餐,大汉发生了那么多变化,他竟然充耳不闻。” “更有甚者,我提议进攻雁门关,他竟然在后方莺歌燕舞,不听忠言,其罪当诛!” “所以,于夫罗单于是我们的父亲,但是唯有他退位了,由我铁木真来当这个大单于,匈奴一族才能有辉煌的明天。” 别勒古台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道,“铁木真,你,你好狠啊。” 铁木真丝毫没有照顾别勒古台的情绪,喝到,“别勒古台,你还有什么异议?” “铁木真,你会遭到报应的!”别勒古台梗着脖子道。 “哲别!”铁木真命令一声道,“你去把这个蠢人和栾提.特狼扑和栾提.鹏配鳌这两个万夫长一并拖出去,然后就地斩首!” “铁木真,你不得好死!”三人绝望的嚎叫道。 但是,军营中并没有人为这三个可怜的孩子求情。 斩杀了别勒古台等人后,铁木真道,“现在,大家对于我铁木真继任匈奴大单于之事,还有异议吗?” “大单于,大单于!”帐中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现在的情况,那是谁反对谁就死。铁木真对于自己的父兄都能痛下杀手,就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外人了。 更何况,匈奴中的鹰牌将领是铁木真得铁杆粉丝。 原因很简单,鹰牌将领好战是其中一方面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匈奴,甚至整个草原民族,被大汉打疼了,打怕了。 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不是说着玩的。檀石槐单于还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在与日落西山的大汉的对抗中占到太多便宜。 而雄主檀石槐死后,雁门军在张辽父亲的统帅下,不止一次的教过草原军队做人。 而铁木真,是匈奴族所有鹰派将领的希望。铁木真的潜力,远在檀石槐之上。 右贤王铁木真八岁从军,十二岁就被草原雄主檀石槐所赏识,一身勇武在所有的万夫长中都出类拔萃,而且铁木真统帅骑兵的天分放眼整个草原都无人能及。 所以,这些鹰派将领把所有得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 这个少年就像草原上的大雕,够隐忍,够狠。 而草原军队屡战屡败的原因,匈奴族一致认为,是他们的大单于于夫罗不让铁木真领兵的缘故。 所以,铁木真的这手政变,匈奴所有的鹰派将领都是支持的,而匈奴一族中鹰派将领的人数占到九成以上。 铁木真继续道,“很好。既然如此,我想我等准备好七万大军所需的粮草,强攻雁门关,大家以为如何?” “攻下雁门关,攻下雁门关!”帐中众人齐齐呼道。 “此战,只许胜!”铁木真道,“我们都是长生天的子民。长生天神梦中告诉我说,雁门出了一个很可怕的汉人将领。” “所以,为了过冬的粮草,为了汉人手中的好东西,为了把那个汉人将领抹杀,这一战,是赌上我匈奴族运的一战。” “尔等,敢不敢跟随我铁木真,和汉人决死一战?” “战!战!战!”众将齐声高呼。 铁木真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弯刀划破自己的手指,把鲜血滴进了整坛马奶酒中。 铁木真抓起酒坛,牛饮而尽,并把酒坛狠狠的摔了个粉碎。 铁木真以手指心,小声道:“长生天神,我铁木真此战赌上族运,还请长生天保佑。” “我铁木真以我父栾提于夫罗,我兄栾提别勒古台,我,栾提.孛儿只斤铁木真的血起誓,此战定破雁门关,以洗刷我草原一族四百年的屈辱,以告慰祖先的在天之灵。” “我铁木真,挥上帝之鞭,马踏汉土!” “大单于!大单于!大单于!”军营中喝彩之声不断。 此刻,匈奴中的众人望着自己的大单于,就好像亲眼看到了长生天神。 “大单于,兵甲和攻城器械全部齐备,慕容首领的援军也已经于昨日出发,很快就能和我们汇合,大家就等着大单于下令。”一个管后勤的匈奴兵道。 铁木真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任毅早已被项羽传送回了军营。此时,吕灵雎正面对面的向任毅汇报工作。 “夫君,”吕灵雎道,“据妾身梅花内卫的密报,匈奴十天前新上任了一个叫铁木真的单于,杀死了原来的匈奴单于于夫罗,似乎要对我雁门关用兵,具体兵数近十万。” 任毅一听,整个人都炸了。你说这三国就好好的三国吧,整出蓬莱仙境也就算了,梦境和武魂系统也不说了,你说好好的一个三国,给劳资整出个铁木真来是几个意思! 铁木真,是统帅能力能排全史前五强的帝王。第二是李世民,第三是朱重八,第四就轮得上铁木真。至于第一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这里不多赘言。 据可靠的史料统计,铁木真一生征服的区域,除去中原,还有亚洲和欧洲得很多区域,直接间接死在铁木真手里的人近亿,其中包括90%以上的中原人。 而且铁木真亲密一生接触过的女人,最少以数百计。 这样天生的战争罪犯和屠夫,留给对手的只有深深的无力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任毅也不清楚铁木真是怎么来到这个位面的,不知是召唤来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亦或是汉末本土就有叫铁木真的人,但是能力很差。 不过以任毅的性格,狮子搏兔都要拼尽全力,更何况这个来历不明的铁木真。 不过任毅也不会畏惧这个叫铁木真的右贤王。先不说他是不是本土人物,能力如何,就算铁木真真的是历史上的那个铁木真,任毅身为大汉骑都尉,紫薇星君,也不会向这个屠夫低头。 任毅道,“灵儿,传我将令。” “全军驰援雁门关,郝昭留一千五百人守备于此,防备小人暗中捅刀。” “就算雁门关不幸被破,我们也要在马邑塞狠狠的咬住这支军队,不能让他们向深处突破。” “因为,本将身后,是一百万并州百姓。我等,唯有死战不退!” 第140章 剑来 任毅没敢耽搁,在接到吕灵雎的情报后,当天就点齐兵马,向雁门关火速进发。 任毅才急行军了一天多,就撞上了从雁门飞驰而来的探马。 “报~”探马在离任毅五米远处一个急刹车,上气不接下气的急速道,“将军,雁门关告急,异族大军十万余人于三日前强攻雁门关,陈校尉见敌军势大,特派小人前来求援!” 任毅道,“本将知道了,你头前带路。” 分割线分割线~~~~~ “末将慕容恪,慕容垂,见过大单于!”两员虎背熊腰的少年将领对着铁木真抱拳道。 铁木真直接把手中的马奶酒递给二人道,“来,兄弟,干了本单于的坛中酒!” 慕容恪和慕容垂接过酒坛,一饮而尽。 “两位慕容将军能够前来相助本单于,吾心甚慰。”铁木真开怀大笑道,“粮草兵甲皆已齐备,井阑和攻城椎本汗也造好了一些比较粗糙的,不过射程还算可以,达到了一百步。” 慕容恪闻言,笑道,“大单于,我真没有想到你的准备如此充分。” “既然如此,在我五千重甲骑兵的配合下,雁门关,必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铁木真拔出弯刀,大手一挥:“出发!” 两三日后,雁门关下。 雁门关守将是张辽父亲麾下的头号勇将,陈安平。 自从张辽父亲战死后,陈安平这两年时间心里十分憋屈。 并州刺史丁原在原主将战死后,换了一个脑满肥肠的草包统帅,然后在对阵异族的战争中,从来就没有打过一场漂亮仗。 就是几方有优势,那个脑残也以穷蔻莫追为由,阻止战士们扩大战果。 而且那个撒币统帅还荒废武备。要不是自己每天常抓军事训练不懈,这雁门关能不能坚守但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陈安平正坐在营帐内喝闷酒,突然,他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沈愣一头闯进了营帐。 陈安平是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虽然人看起来傻愣愣的,但是一身用武毫不含糊,遇事沉着冷静,跟愣头青完全不沾边。 沈愣虽然是自己的好兄弟,但他也不过就是雁门郡里一个游侠首领,在平常的时候,沈愣是十分懂礼数的,能够让沈愣顾不得通报就擅闯营帐的,一定是天大的事情。 “愣子,发生了什么事?”陈安平问道,“不要急,喝口酒,慢慢说。” “安平哥,出大事了,”沈愣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在山中打猎的时候,看到了异族大部队的身影,看人数大概不低于十万人,而且还有攻城器械。” “据我估计,异族大军最多再有一日的脚程就要兵近城下了。” 陈安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雁门关的常备守军,不过七千人,其中有三千人是骑兵。 陈安平摸了摸自己一丈多长的长剑,道,“愣子,我们能说什么,都不能不战而降。” “剑神出东方,来斩寇边敌。”陈安平道,“愣子,你是游侠首领,无论如何,你都要发动你的兄弟们,把贼寇狠狠的咬在雁门关,等待府君救援。” 沈愣道,“安平哥你放心。我身为一千游侠的首领,会做好大家的工作的。” “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我沈愣,不是贪生怕死的懦夫。“沈愣坚定道。 陈安平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去布置防务了,沈愣也就退出了。 第二日。 陈安平穿着精甲,背后挂着那柄一丈多长的宝剑。 沈愣以手拄着长刀,现在陈安平的左手边。 城墙上,布满了弓弩手。 风呼啸而过,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 博尔术带着五百先头部队,在离城墙大概二百步远处站定,举起弯刀,遥指着陈安平道,“城墙上的人听着!我乃匈奴大单于麾下第二猛将博尔术是也!” “尔等最好献城投降,否则,我大匈奴马踏之处,鸡犬不留!” 陈安平不屑于和他答话,就派了一个小兵道,“那蛮夷听好!你们若是有本事,尽管来攻!要我们投降你们这群贼寇,做梦!” 博尔术道,“你们既然冥顽不灵,那就死吧!” 说完,博尔术掉头就走,头也不回。 陈安平眉头一紧,喝道:“全军准备,敌人要攻城发了!” 过了也就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先头部队在木华黎的带领下,步兵一部分顶着重盾,一部分抗着云梯,嚎叫着向着雁门关城头冲去。 其余的部队为井阑和冲车让开了道路。 井阑和冲车由一个将领打扮的人物指挥着,停在了距离城门两百步远处。 等到匈奴步兵冲到弓箭射程内后,陈安平并没有急着下令放箭。 毕竟,盾兵顶在前面,漫无目的的瞎放箭就是浪费。 等到云梯兵距离城下还有三五米的时候,陈安平下令对着没有盾兵保护的匈奴军阵万箭齐发,并且磊石和沸水不要钱似的向下泼。 “啊!”匈奴军阵中传出了阵阵惨叫。 弓箭兵不停的放箭,其他的士兵有的掀云梯,有的扔石头,有的泼开水。 过了大约两炷香时间,终于有第一个匈奴士兵爬上了墙头。 “剑来!”陈安平大喝一声,背上的利剑呛啷一声就牢牢的握在了手上。 银白色的耀眼寒光诉说着这柄宝剑的不同凡响。 “愣子,看我给你杀一个贼寇!”陈安平大喝一声,神剑嗡嗡作响,斜劈而下。 “啊!”第一个爬上城头的倒霉匈奴士兵,被陈安平一剑腰斩,跌落云梯。 “安平哥,干的好!”沈楞也不再拄着自己的战刀,而是把战刀握在手里,站在陈安平旁边。 雁门军中几个勇武过人得军士和游侠,也站在城墙最前端,作为抵挡敌军登城的第一道防线。 陈安平剑如灵兔,沈楞刀如山岳,勇士们勇武过人,悍不畏死,一时间,但凡有侥幸登上城头的匈奴兵,也会被勇士们第一时间绞杀当场。又过了近一个时辰。 木华黎道:“大单于,雁门关城高门坚,勇士们已经攻城了一个时辰,尚未有所突破,士气已泄,不如稍事修整,用攻城车辅以井阑攻城。” 铁木真道,“真是可恶!本汗早已摸透雁门关底细,守军绝对不会超过万人,缘何强攻不下!” 木华黎见铁木真大发邪火,就道:“大单于,着雁门关历来是天下雄关之一。我们唯有出动冲车和井阑,才有可能快速破城啊。” “据我估计,动用冲车和井阑,应该用不了半天,就能冲破城门,杀进关内。” 铁木真冷哼了一声,道:“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如果汉人增援部队过来,也是个麻烦事。而且我总感觉,这个任子坚,不简单。” 博尔术闻言,大笑一声道,“大单于莫不是太过于小心了吧?汉人的增援部队?我看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未必到得了。” 博尔术,是铁木真麾下第一悍将,第二猛将,带兵打仗讲究的就是一个猛字,然而在计谋上,却不愿意多动脑筋。 铁木真喝道:“休要大意!木华黎,我令你率领冲车和井阑部队,务必一个半时辰内毁坏城门,否则军法从事!” “大单于放心!”木华黎领命而去。 “刘鑫万夫长!”木华黎大喝一声,一个看起来像汉人的女将军小跑着来到了木华黎面前。 木华黎接着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要在一个时辰内,用冲车何其井阑突破雁门关城门,否则军法从事!我会命令步兵配合你的。” 刘鑫冲着木华黎抛了个媚眼,道:“末将领命。” 刘鑫是奴隶的后代。长着一副瓜子脸,大眼睛,虽然容貌甚是耐看,但是却散发出一股蛇蝎般狠毒的气息,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木华黎直接无视了刘鑫的媚眼,并命令博尔术带步兵策应刘鑫。 雁门关上。 陈安平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珍爱的宝剑,神色凝重的眺望着城下。 这一个多时辰,虽然有一千多匈奴士兵死于攻城战,己方伤亡不过百余。 但陈安平知道,这不过是个开胃菜,狂风暴雨还在后面等着大家。 “可恶!”陈安平怒骂一声,道,“居然是这个毫无廉耻的婊子领兵!” 陈安平面对城下数万大军,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他看到匈奴攻城的将领—刘鑫,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严格说起来,刘鑫是远房汉室宗亲。陈安平与雁门江家的江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江歌,和刘鑫本是世交闺蜜。 就在张辽父亲阵亡的那一战,刘鑫和江歌正在一起刺绣,结果一个匈奴兵闯了进来。 江歌推了一把刘鑫,刘鑫从后门跑了,而江歌则被异族士兵残忍杀害了。 刘鑫跑了之后,后来不知是什么缘由,居然在匈奴军队中当上了万夫长。 做出这种道德败坏之事,可谓是无耻之尤了。江歌为刘鑫而死,太不值了。 陈安平不由得怒火中烧,暴喝一声:“贱妇刘鑫,你可知道本将是谁?” 第141章 岌岌可危 刘鑫被陈安平一声喝骂,不禁抬起头一看,看见了怒火中烧得陈安平。 刘鑫被看的有点心虚,强行提起精神,道,“陈安平,现在我大军兵临城下,我劝你最好开城投降,以免生灵涂炭。” 陈安平怒喝道,“刘鑫,你就不觉得,你对江歌,对雁门的百姓们,有愧吗?” “罢了,你我不是同路人,多说无益,放马来战便是。” 刘鑫怒喝一声:“陈安平,你少在我面前提江歌!” “全军,攻城!” 得到刘鑫的命令后,异族步兵先行压上,用来抗伤害。 而井阑则在步兵的压阵下缓缓向前推进。三五个步兵推着冲车在盾兵的保护下向城门攻去。 “放箭!”陈安平命令道。 城墙上虽然只能占的下几百弓箭手,但几百弓箭手齐射,箭矢依然向蝗虫一般,专门射向没有盾兵保护的军阵。 虽然,数百弓兵齐射的气势非同凡响,但是对于数以十万计的大军来说,依然杯水车薪。 但是,看着成片倒下的匈奴士兵,陈安平和沈愣的嘴角是带笑的。 大约一柱香时间以后,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中,墙头也随之一震。 陈安平向向下一看,原来是冲车已经攻到了关下。 陈安平命令一部分士兵攻击操作冲车的匈奴士兵,剩下的弓兵依然向防护较为薄弱的方针齐射。 在刘鑫的言令下,冲车士兵悍不畏死的前仆后继。 过了不到一刻钟,井阑部队也停在了距离城门一百多步远的地方。 井阑巨大的箭矢专门向着城门和城头狠狠的射击。 不过由于匈奴的井阑有些太粗糙了,大部分射向城头的箭矢基本都射不到高度,就纷纷坠地。 刘鑫一看也没办法,只得把井阑当成远程冲车用。没办法,射向高处的箭矢,既误伤自己人,又浪费资源。 虽然井阑不好用,减轻了城防压力,但是对于陈安平来说,依然压力山大。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后。 咯吱咯吱,城门发出了阵阵得令人牙疼的声音。 陈安平眉头一皱,神情凝重。陈安平知道,城门很快就要被攻破了。 “愣子,”陈安平道,“城门要被攻破了,我们要做好血战的准备了。” “安平哥放心,”沈愣道,“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我的兄弟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除非我沈愣战死了,”沈愣道,“否则,匈奴人休想前进一步!” “兄弟们!”沈愣大喝一声,“这次,异族来势凶猛,我们恐怕是在劫难逃。” “但是,我们身为游侠儿,我们身后是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们不能退!”沈愣大喝道。 “愣子哥,”一个满脸的刀疤的游侠儿道,“你下令吧,不管是刀山火山,兄弟们都听你的!” “大刀王五!”沈愣命令道,“你去把危急的形式告诉百姓们,其余人,随我沈愣下城头!” 陈安平也拔出宝剑,大喝一声:“雁门军的将士们,随我杀!” 刘鑫正诧异城头为什么突然没人了,突然雁门关的城门打开了。 “兄弟们,决战的时刻到了,”陈安平道,“剑神自东来,斩尽天下贼,杀!” 陈安平神剑一挥,熠熠生辉的剑光与太阳辉映在一起,带头冲向匈奴大军。 “安平哥等等我,”沈愣道,“愣子来了!” 七千雁门守军同仇敌忾,以必死的决心,逆冲向还有九万多大军的草原联军的军阵。 刘鑫有些发愣,不禁脱口而出道:“陈安平你真的不怕死吗?速速投降,方可饶你不死!” 陈安平并没有把刘鑫的犬吠当一回事,向利箭的箭头一样,每一剑挥出,剑就嗡嗡作响,似乎在与陈安平唱和。 每一剑,都最少有一个敌兵的人头滚滚飞出。 “安平哥,看我的!”沈愣哈哈大笑,挥舞起手中的战刀,举重若轻。 每一刀下去,总有敌军士兵恐惧的死亡在沈愣的刀下。 七千勇士在必死的决心下,在首领的鼓舞下,无不气势如虹。 七千勇士虽然原本单兵素质相比草原的士兵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就算打不过敌人,勇士们也会使用以命搏命的打法,拉着敌军和自己垫背。 铁木真在中军处眺望着战局,原本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铁木真找来了自己的妹妹,玄镜司首领敏敏帖木儿道,“敏敏,你有没觉得,这次汉人军队和之前的,大不一样?” 敏敏道,“兄长,这可能与汉军雁门统帅换人有关系。” “汉人本来就心高气傲,视我们匈奴人为蛮夷。” “之前的那个雁门统帅兄长也知道,是个草包。” “若是大单于早点给兄长放权,说不得,雁门关早就被兄长攻破了。” 铁木真点了点头,道:“慕容将军,你们的重甲骑兵该上了。” “我想,你们的重甲骑兵,十分克制防护薄弱的步卒。” 慕容恪道:“我也正有此意。铁甲军,出击!” 哗啦啦。草原联军的步卒在接到各自万夫长的命令后,让开了一条道路。 轰轰轰。大地都在铁甲军的践踏下颤抖。 陈安平一剑斩杀一个异族士兵后,看到缓慢推进得铁甲军,淡然的笑了。 “傻愣子,”陈安平道,“你杀了多少个匪兵?” “不多不多,才七十九个,”沈愣道,“安平哥,你呢?” “好小子,可以啊,”陈安平道,“才比我少两个。” “今天这一仗,后悔不?” 沈愣笑道,“安平哥,愣子我已经够本了。” “今天我们杀死的敌人,总有个五千人左右了吧?” 陈安平环视了一下己方得将士,从出关决战得七千人,现在已经锐减乐三分之二。 陈安平道,“就是不知道百姓们是会逃还是与贼寇血战到底。不管百姓们如何选择,这次是真的遭了罪了。” 沈愣抹了抹脸上得血汗,到,“安平哥,这辈子你最放不下的事,恐怕就是没能亲手杀了刘鑫这个婊子,为江歌报仇吧。” 陈安平惨然一笑,道,“当年江歌儿为了刘鑫,命都搭上了。” “我实在想不通,刘鑫为了自己,居然委身事贼,我实恨不能手刃其首。” 沈愣笑道,“安平哥,人在做,天在看,她得意不了太久的。” “而且,我们拼死一搏,未必不能斩下这个贱妇得首级。” “安平哥,你还记得吗?每次你遇到艰难险阻的时候,就会大喝一声剑来,然后奇迹就出现了。” “剑来!”陈安平高喝一声,宝剑变得全身通红,后背也升起了无数道雾状剑气。 神剑如烈火般狠狠的劈下。 噗嗤。重甲骑兵在蕴含内力的神剑面前就和纸糊的一般,陈安平每一剑挥出,就能把一个重甲骑兵斩落马下。 而一个重甲骑兵落马,就往往会牵连两三个同僚落马。 沈愣则凭借自己蛮横得万夫力,一刀下去,必能腾空飞起一颗死不瞑目得首级。 很快,陈安平就连斩数十百人,突破了第一道防线,杀到了刘鑫面前。 “安平哥,你听我说,小妹是有苦衷的。”面对陈安平怒意涛涛的必杀一剑,刘鑫大脑一片空白,跪地求饶。 呲啦。陈安平一剑贯穿了刘鑫得胸膛。刘鑫惨嚎一声:“陈安平,你!” 刘鑫一剑怨毒和不甘得瞪着陈安平,手脚在空中无力的抓了几下,倒地毙命,嘴角溢出得鲜血汇成了一小汪,死不瞑目的白眼珠子在夜晚的话绝对能吓坏小朋友。 陈安平斩杀了刘鑫后,突然感觉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样。 忽然,陈安平感到腹部一阵剧痛。 原来是一个重甲骑兵捅穿了自己的腹部。 陈安平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扑倒在地。 “歌儿,安平,为你报仇了。” 朦胧间,陈安平看到江歌一袭白衣,笑得甜甜的,来拉自己的手。 “安平哥!”沈愣虎目含泪,手中的战刀更加拼命的挥舞着。 人力总有穷尽时,不是人人都是霸王项羽。 就在沈愣稍稍慢了一下的时候,沈愣被不知从何处钻出的长枪洞穿了咽喉。 “安平哥,嫂子,你们来接我了吗?”沈愣艰难道,“只是,刺史得军队,什么时候能到啊……” 重甲骑兵对于普通士兵而言,根本就是噩梦的存在。 陈安平和沈愣,从斩将到战死沙场,也不过就是一柱香多的时间。 基本上两柱香的时间,七千人全军覆没。异族联军,从攻城但野战,拢共就损失了五千多人。 这还是汉军都是抱着必死之心的结果。如果守将是个软蛋,基本上攻城的第一个回合不跑路就算他厉害。 敏敏帖木儿为铁木真一指前面的战场:“兄长,雁门关破了。” 铁木真长刀一挥,道:“杀进雁门关,综兵三日!” 异族联军见雁门关被破,顿时欢呼了起来,所有人都憧憬着杀进汉人城池的美妙场景。 四百多年了,他们再一次有机会杀破中原的第一道防线。 第142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 时间回溯至冲城车和井阑撞门的时刻。 王五正在和几个比较有威望的游侠和百姓首领坐在一起。 冲车冲门的巨大震感,城内的王五等人也感知到了。 “王大侠,”一个皓首老翁到,“想不到异族也有攻城利器。” “看来,这次我们在劫难逃啊。” “诸位们,”王五道,“王五也不瞒大家了。” “异族这次足足出动了十万大军,而我们城内只有七千军士和我们一千多游侠。” “我们雁门关虽然城高墙厚,却也经不住攻城车的长时间撞击。” “王五估计,最多再有两个时辰,城门就会被异族攻破。” “所以,大家想要离开的,趁着现在还没有破城,大家赶紧离开吧。” “王大侠说的这是哪里话,”又有一个壮汉道,“王大侠平常待我等甚厚,现在到了危急时刻,我等怎能抛弃王大侠而去。” 王五道,“乡亲们,你们要想好了,这次真的是凶险万分啊。” “王大侠怎可如此小觑我等!”壮汉道,“王大侠不畏死,我等就是贪生之辈吗!” “而且朝廷的军队迟迟赶不过来,就说明朝廷太过无能了,我等就算逃,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 “更何况,只要朝廷的军队能够在五日内赶来,我们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王五沉声道,“都是好样的!那各位都回家去动员吧。” “能来的,都是我王五的兄弟,不能来的,各位家主我不要勉强。” “王五大哥放心!”一个中年人道,“我族中的小崽子们来还自罢了,若是不来,以后就不是我赵家的人!” 王五突然双膝跪地,重重的向众人磕了三个响头,道:“王五,谢过大家了!” 众人连忙扶起王五道,“五哥,你这是折煞我等啊。” “大家的厚恩,我王五铭记于心!”王五道,“一个时辰后,不管能召集多少人,校场集合。” “五哥放心!”众人抱拳道。 一个时辰后。各大家主几乎带着整个族的青壮来到了校场。 “你们这是!”王五惊讶道。 “五哥,雁门关破,我们也是唇亡齿寒。”众人纷纷道。 “好!”王五大喝一声,“大家听我命令,城门集合,我们要尽可能的把敌人拖在最前线。” 不多时,王五众人就来到了城门。而王五刚好目睹了陈安平和沈愣战死的这一幕。 王五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得情绪,以手掩面,泪如雨下。 无数双温暖的大手搭在王五的的肩上。 王五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悲伤的情绪,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手中的大刀,以至于大刀划破了自己的手都没有感知道。 …………………………………… 分割线,分割线 轰。雁门关的城门轰然倒下。 出乎异族所有人意料的是,尘埃落下后,见到的不是惊慌失措的汉人百姓们,而是一个扛着大刀的首领,身后的青壮不计其数。 博尔术得到铁木真的授意,大喊道,“汉人们听着,你们的城门已经被攻破了。” “我劝你们,放弃抵抗,拿出粮草和金银,我们大单于仁慈,说不得还能饶你们不死。” 王五以白眼对着博尔术,冷哼了一声。 一个青年道,“蛮夷,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我们大汉子民,是不会向你们这些蛮夷投降的!” 博尔术闻言,被气的脸色铁青。 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重甲骑兵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于是铁木真就命令博尔术和慕容垂率领精锐步兵和王五等人血战。 而冲车不断得向着城墙两侧猛烈撞击,为的是撞塌雁门关,为骑兵的压上做准备。 王五和民兵中勇武过人得两人三人并排守住城门。 李白曾经有诗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王五他们这样的勇士,就是这样无畏的先行者。 王五三人,互为刀和盾,匈奴联军上来一个,就被斩杀一个。 两柱香时间后,王五三人未见疲态,而异族士兵被联手斩杀了二百多人。 铁木真见状,气的怒不可遏。 铁木真道:“全军放箭,攻城兵,给我狠狠的撞击城墙。再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再毁坏不了城墙,万夫长就地斩首。” 嗖嗖嗖嗖。 箭矢入肉得声音不断得响起,惨叫声也此起起伏。 又过了大约两柱香得时间,城墙被砸塌了。 而这两柱香时间的齐射,异族联军也被自己人误杀了两千多人。 此时的王五三人,浑身上下插满着箭矢,像个血葫芦。 他们以手中的战刀拄地,不让自己倒下。 铁木真毫不留情的下令骑兵突击。英雄的身躯在无情得铁骑下落花成泥。 见到汉人军民们吃人般的目光,异族士兵们不由得大为震动。 多少年了,他们见过无数种被攻破城池的百姓得样子。 这种同仇敌忾的眼神,令他们从骨子里感到颤抖。 轰隆隆...... 无情的铁骑和百姓们的身躯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骑兵的冲击力虽然霸道,但是轻壮们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大家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大家知道,顶在前面的,是自己的骨肉,是自己的朝夕相处的袍泽兄弟。 边民自有一股热血慷慨之风。常年处于战乱,和山高皇帝远的地理位置,每一位合格的边地轻壮,都是最顽强的战士。 不管他们,是村民,是铁匠,甚至还可能是无赖。 在这国破家亡,最危险的时刻,大家紧紧地团结了起来。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轻壮们减员了十之八九,异族人也不好受,重甲骑兵减员了接近三分之一,其他兵种减员了二分之一以上。 满地都是淌着血的尸体。双方不眠不休的鏖战了三天三夜。现在,就看谁先泄了这口气,谁就会一败涂地。 异族再次命令敌人大军压上了,而且命令弓箭兵无差别射击三轮。 这样,本来人数就劣势很大的雁门青壮,人数劣势更加明显。 这时,一个青年到:“弟兄们,看来我们指望不上朝廷的援军了。” “现在,五哥,安平哥和愣子哥都战死了,”青年继续道,“我李书文还要带着兄弟们送死,兄弟们,后悔吗?” “书文哥,”大家齐声齐声喊道,“我们早就活够本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好!”李书文抖出了一个绚烂的枪花,爆喝一声;“死战!” “死战,死战!” “可恶!”铁木真怒吼道,“这些人,非死不可!” 铁木真见这些人连战了三天三夜,已经穷途末路了,居然还能有如此高昂的士气,不禁也有些心惊和害怕。 洪流们又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一声高呼:“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将士们,随我杀敌!” 原来,任毅率领着骑兵部队一万余人,不顾典韦,黄忠和吕灵雎的劝阻,带着张辽,冉明,魏延先行杀到,其余的人统率着步兵,恐怕还要一天的时间。 任毅这支万人部队,虽然是生力军,但是谈不上以逸待劳。毕竟,任毅大军也是生死时速的急行军。 现在,任毅和李书文合兵一处,军队数量重新回到了两万多人。 但是,异族联军还有四万多人,人数足足是汉军的两倍左右。 任毅只是和李书文眼神示意了一下,就率军冲入了敌阵。 铁木真一看,心想任毅这统率能力也不怎么样吗,就会无脑蛮干。 任毅这波操作确实是鲁莽了。一方面自己是被气得上头了,另一方面是自恃勇武。 李书文一看援军都上去了,自己就更没有在这里愣着的理由,也带兵反扑了上去。 铁木真一看,冷笑了道:“我原本以为这小儿是如何可怕,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无脑莽夫罢了。” “慕容将军,”铁木真道,“这小儿,就交给你们重甲骑兵了,本单于相信你。” 慕容恪嘴角一笑,道:“大单于放心!我会让这乳臭未干的小儿,知道我重甲骑兵的厉害!” ....................... 分割线 ....................... 吕灵雎气得跺脚:“主公怎能这么不听人劝啊!真的是气死我了!” 典韦也是道:“唉,子坚平常那么聪明的人,居然也会做出这种糊涂事!都怪我,没能拉住子坚。” 黄忠道,“事已至此,自责也没用,大家还是加快行军速度,追上子坚的步伐吧。” 众人都认同的点了点头。 原本就行动十分迅速的军队,见到自己的将军可能会有危险,就行军的更加迅速了。 这场战争,无论是异族,还是雁门军,还是任毅的援军,都在和时间赛跑。谁抓住了最有利的时机,胜利的天平就会向哪一方倾斜。 至于丁原的正规军,此时还不知在哪里。 第143章 浴血坚持 见任毅等人冲上来后,剩下的将近四千重甲骑兵,在慕容恪的指挥下,像一堵墙一般,牢牢地挡住了任毅等人的去路。 同事铁木真也把齐射军阵使用了出来,不断得有汉军骑兵落马。 “我日!”任毅大惊道,“这次劳资怕是真的要狗带惹。” “这铁木真真的是见了鬼,居然有历史上铁木真得全部能力,而且还把他横扫亚欧大陆,所向无敌的齐射箭阵,带到了三国。” “更为恐怖的是,曾经困死冉闵天王的重甲骑兵,也活跃在了历史的舞台上。” “跟何况,我的人数还大为劣势。” “看来本将我的待遇真的是vip待遇啊,十六国第一猛将和一代天骄联手围殴我,我还真的是荣幸之至呢。” “不过,本将是不会就这么屈服的!” 任毅牙关紧咬,紫薇人皇枪浑身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华光,任毅的身后,也显现出了淡淡的九爪金龙。 任毅这是要拼命了。不管熟悉任毅的,还是不熟悉的,都能看出来任毅气势的异样。 铁木真见状,眉头不由得一皱。 铁木真对于中原文化多有涉猎,算得上是一个中原通。 他听说过一个传闻,凡是背后有九爪金龙的人,都是天之子,上天内定的一代人皇,得天独厚,具有天道意志,得到天道庇护,气运无双。 任毅操起神枪,直接就是霸道的一击横扫。 这一击,就有两个重甲骑兵被绞杀的血肉模糊。 张辽,冉明,魏延和李书文也不含糊,每一击下去,都有都有一个敌人的头颅冲天而起。 主将勇猛,三军用命,气势如虹。 但是,重甲骑兵是一个坚硬的乌龟壳。普通士兵对上重甲骑兵,几乎就是被碾压的存在。 在士气的加持下,也不过是三个普通士兵,才能换掉一个重甲骑兵的性命。 每一个士兵在生死之间巨大得压力下,用顽强的意志力抵抗着几乎不可战胜的敌人。 突然,朗朗晴空突然乌云密布,然后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雨水溅湿了每一个士兵的全身,似乎是为战死的英雄们唱着最壮烈的挽歌。 雨越下越大。下雨,在平原上,对于步军行军的影响不大,对于骑兵而言,则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而草原士兵,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士兵都是骑兵。 漫天的雨水带来了阵阵得凉意。这股凉意激发了双方士兵体内的潜能。 双方鏖战了三天三夜,任毅也急行军了四天多,本是筋疲力竭。 这一顿雨水,让双方再次亢奋了起来。 铁木真见状,看着丝毫不减的雨势,知道自己如果不速战速决的话,敌人的援军跟不跟上是一个方面,最可怕的是,由于天时,自己骑兵对步兵的优势会荡然无存。 铁木真命令道:“全军,随本单于杀!斩将者,官升一级,解除奴籍;斩贼首者,官升三级!” “哦!”草原联军听到铁木真的命令,再一次亢奋了起来。 此时,双方又鏖战了一个时辰,任毅还剩下万人左右,而铁木真的军队还剩下约三万人,差不多是一比一的战损。 任毅看到铁木真鼓舞军队,面色愈加凝重。 现在,任毅由于自己的上头,已经骑虎难下了。 任毅能做的就是不断挥舞自己手中的长枪,一刻也不能停下。 身上沾满了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敌人的鲜血,乍看起来,十分狰狞。 魏延,张辽和冉明看起来比任毅好不到哪去,也是被如潮水般的敌军紧紧的裹在里面。 由于草原联军受到铁木真的鼓舞,就像磕了全体兴奋剂一样,变得更加难缠。 过了又不知不多久。 这段时间,任毅感觉自己就像身处于十八层地狱之中,每秒身心绷紧,倍受煎熬。 任毅唯一想的,就是杀光敌人,或者战死,然后从这种折磨中解脱出来。 就在任毅不知杀了多少个敌人,即将力竭的时刻。 “这是要解脱了吗……”任毅自言自语到,“也不知道这次我战死了,还能不能穿越回原本的时代。” “玲儿,阿韦,黄叔,贵哥,刘叔,阿翁,阿母,对不住了,”任毅道,“玲儿,阿韦,黄叔,我不该任性,子坚,对不住你们……” “刘叔,贵哥,阿翁,阿母,原谅子坚,”任毅道,“下辈子,我不会再野心勃勃了,做一条好闲鱼,为爹娘尽孝。” 任毅咕哝完,一阵脱力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任毅凭着铁一般的意志力,不让自己得紫薇人皇枪脱手。 任毅就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刻,突然耳边传来一句:“将军小心!” 然后任毅就失去了意识。 ……………………………………… 分割线 ……………………………………… 就在任毅即将落马的瞬间,任毅身边的普通士卒替任毅挡下了这必杀一击。 然后,典韦,黄忠,吕灵雎就联手杀到了。 “挡我者死!”三人疯了一般的毫无保留的燃烧自己的内力,黄忠和典韦的内气形成一条火龙和火凤,所到之处,草原士兵被烧的灰都不剩。 而任毅身边,不断得有己方士兵上来,护卫在任毅身边,避免任毅被敌军伤害。 黄忠和典韦是真正现在天下顶端得武将,发起狠来,前面绕是凶残的千军万马,亦是有些抵挡不住。 很快三人联手杀到了任毅身边,吕灵雎直接杯起了因力竭而昏迷的任毅,黄忠和典韦则继续往人堆里杀,为任毅的撤离创造时间。 而任毅的象龙宝马,则十分有灵性的随着吕灵雎等人的步伐,冲出包围圈。 冉明随手斩杀了一个异族士兵后,见到了任毅力竭昏迷的这一幕,当即就炸了。 “胡狗,受死!”冉明得双钩戟上下纷飞,有如远古走来的杀神。 不论是普通士兵,还是重甲骑兵,沾之则死,触之则亡。 典韦,黄忠,冉明,张辽,魏延,都是世之虎将,万人之敌,但是人力终有穷尽时。 不过,就在这个时间,足够任毅离开战场了。本来处于大逆风的任毅军,由于猛将的加入,士气搬回了一成,双方得战斗再次呈现白热化。 “大单于,”木华黎道,“看起来,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们最终会胜利。” 铁木真道,“长生天保佑,这次我们能够胜利。” “这次汉人的顽强确实有点出乎本单于得意料,而且汉人得强将居然右这么多。” “不过,这一切,都会在一个时辰内结束的。” 话说吕灵雎背着昏迷不醒的任毅一路狂奔,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遇到了陈到指挥的两万步兵大部队。 “灵雎,”陈到道,“主公这是怎么了?” 吕灵雎气急的跺脚道,“死主公,坏主公,都怪主公不听话!” “非要脱离大部队带着骑兵冲上去。现在,这个傻子力竭昏迷了。” “那战场的情况如何?”陈到道。 “还能怎样?”吕灵雎没好气道,“敌方看下去不下两万人,而我军已经不足三千人了。” “而且,典将军,黄将军,冉将军都身陷敌军阵中,情况十分危急。” 陈到一听,登下就急了,“那灵雎,我这就带兵去接应。” “傻子!”吕灵雎怒喝一声,“先分出一个千人队护送主公回大营。” “在我看来,异族人损失也挺惨重的,应该也是伤到了筋骨,短期内也难以再来犯。” “现在,最首要的事,是保证主公的安全。” 陈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玲儿,你带三千人护送主公回去,”陈到决绝道,“我就是死,也要和兄弟们死在一起。主公,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说完,陈到分出三千人,带着剩下得一万多人,头也不回的杀向战场。 “傻子,都是傻子,”吕灵雎流下了眼泪,“你们和主公一样,都是傻子。” “不过,要是你们这样的傻子在多一些,大汉,还会堕落到这种程度吗……” 陈到杀到了战场,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像小山一样,真正的血流成河。 战场上,还剩下千余人在和两万多异族军队做殊死搏斗。 这千余人人人带伤,完全就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撑。 陈到见状,毫不犹豫的就带人冲了进去。 铁木真杀到此处,有点绝望。 现在又来了一波汉军援军,不知道后续还有没有。 但是,铁木真和慕容恪自己现在也骑虎难下了。 现在双方已经交战了四天三夜了。原本的瓢泼大雨也停了下来。 不过,这次大雨过后,不是绚丽的彩虹,反而天空变得阴沉沉得,狂风怒号。 变异的天象并不能影响到激烈得鏖战。双方都想把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 这时,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是,草原军队忽然一个骑射,射死了两千汉军。 不要小看这两千人。到了残局,这两千人,可能就是决定胜负得筹码。 原本处于劣势的汉军,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第144章 位面之子 典韦等人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了。死在典韦手下的敌人已经超过千人。 这也就是说,典韦等几员猛将,人人做到了百人斩。 特别是典韦和冉明,完成了三百人斩,并且分别阵斩了速不台和博尔术。 黄忠也完成了二百人斩,并阵斩了鲜卑大将慕容复。 张辽等人虽然没有斩将,但也人人完成了百人斩。 现在,这些猛将也都到了自己身体得极限。不出意外的话,陨落,只是时间问题。 铁木真一看,汉军猛将人人都到了强弩之末,不禁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两个三百人斩,一个二百人斩,还斩杀了己方三员上将,外加两个百人斩。 太凶残了。还好,长生天这次站在了自己这边,汉军猛将很快就要被自己耗死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跑了汉军统帅。 …………………………………………………………… 分割线 …………………………………………………………… “看来,我这是死了吗……”任毅不禁苦笑一声。 “呐,兄弟,你混的挺惨啊,”白衣神祗道,“这普天之下穿越众没有上千万也有大几百万,你是我见过的最惨的,副本没刷完,又挂了……” “白神,”任毅道,“你跟86版西游记里那个白神长的简直一模一样,容易吓坏小朋友。” “你胆可是真肥,”白无常道,“敢拿本神开玩笑,不怕本神随便给你个小鞋穿吗?” “天下谁人不知白神宰相肚里能撑船,”任毅道,“再说了,死都死了,开个玩笑调节调节气氛多好,做鬼要有艺术细胞。” “不然,千篇一律哭丧着脸,再吹点哀伤的调子,抹几把鼻涕眼泪,这一辈子才是真的白活了。” 白无常噗嗤笑了。不过白无常那副尊荣,笑比哭还难看。 很快,任毅就在给白无常讲段子中,穿过了彼岸花,来到了奈何桥。 任毅好歹是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得死鬼(力竭累死的),彼岸花这点场面还是吓不住任毅的。 白无常见任毅视生死如无物,谈笑自若,不禁也十分钦佩。 “怪了,”白无常偷偷掐指一算,“按说这小子本来得寿命在一百岁以上,而且命中注定有一场大富大贵,然而他第一次二十四岁猝死,这次又十四岁累死,不对劲啊……” 很快,二人来到了奈何桥尽头。秦广王和孟婆在桥头等着二人。 “尘归尘,土归土,”孟婆充满诱惑力又死气沉沉的声音道,“大汉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保境安民,一十四岁力竭战死。” “三生石现!” 宽大的频幕上,显示出了任毅的三生三世。 第一世,任毅是个老革命,穷苦人出身,爬过雪山,打过鬼子,参加过抗美战争,六十年代复员回农村,进过牛棚,90年代安详去世,活了七十多岁。 第二世,任毅出生在小县城,按部就班得从小学到大学,大学毕业后找了女朋友,买了房子,车子,找了个月薪五位数得程序员工作,结果过劳死了。 第三世,任毅出生在陈留郡己吾县得一个普通农民家庭。 恰好遇到三国乱世,任毅又是带着前世得记忆穿越而来,自然有属于自己得野心。 任毅一路从村长走来,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任毅在这次抗击外辱的战斗中,力竭战死。 “两世保境安民的豪杰,一世尽职尽责的好员工,好男人,“秦广王感叹道,“可惜啊。” “但是不论是什么缘由,任毅,喝下这碗孟婆汤,上路吧。” 秦广王话音刚落,突然凌空传下来一个声音:“紫薇星君,不可!” 忽然,奈何桥上霞光阵阵,一个拖着铁塔的威武战将踩着祥云踏在了奈何桥上空。 “小王见过李天王!”秦广王见天庭的上仙李靖来了,连忙俯身就拜。 “宣玉帝御旨,”李靖字正腔圆的声音萦绕在整个地府空间:“紫薇星君玩忽职守,使自己的座骑思凡下界,兴妖做浪,枉死生灵恒河沙数,犯管教不严之罪,夺去仙籍。” “紫薇星君唯有还民清明,再证大道,方能位列仙班。“ “紫薇星君罪孽未清,不可轮回转世,秦广王遣紫薇星君速速还阳!” “小神领命!”阎王一俯身,接过了玉帝得圣旨。 然后阎王指着一条有亮光的大路,道:“紫薇星君,请,这条大路得尽头,就是阳间。” 任毅淡雅一笑,道:“多谢阎君。” 说完,昂首走向亮光。 李靖离开地府后,喃喃道:“玉帝毕竟与紫薇星君相交多年,虽然这次紫薇星君犯了天大得错误,不过玉帝还是示意我,去找太白金星那个老头帮紫薇星君一把。” 再把镜头拉回雁门战场。 此时,汉军除了五大猛将,军士仅剩百余人,而异族军队还有近两万人。 穷途末路,真正的穷途末路。 正当铁木真万分狂喜,准备对这些汉军残余势力进行最后的收割时,天象突变。 轰隆隆! 本来阴暗的天色刹那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天地间传来了巨大的破空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坠地。 “啊!!!”撕心裂肺惨叫声此起彼伏。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阴云散去,天空彻底放晴。 战场上,还活着的,只有百余汉军,还有栾提.孛儿只斤铁木真;栾提.敏敏帖木儿;哲别,木华黎和慕容恪。 地上满地的碎肉,还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 最小的也有鹅卵石大,最大的有一人多高。 而且这些石头似乎是凭空出来的。 实际上典韦等人也已经力竭了,而铁木真等人,因为在幕后指挥,反而体力充沛。 但是,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直接把自己得两万大军砸的全军覆没,让铁木真登时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铁木真等人惊魂未定道骑上战马,狠狠的一抽马鞭,狼狈逃窜。 敌人逃跑了,典韦等人瞬时就感觉身体被掏空,跌坐在地上。 “典将军,”张辽道,“我感觉这天降陨石,和主公有关系。” “怎么讲?”典韦听得一头雾水。 “当年光武皇帝和王莽在昆山决战时,”张辽缓缓道,“光武皇帝不仅兵力比王莽少,而且兵员素质也差。” “巧也不巧,突然天色阴暗,连坠一刻钟得陨石,故而,光武皇帝大破王莽,中兴汉室。” “文远,”典韦紧紧的搂住张辽,道,“你说这是主公的气运,感召了上苍?” 张辽道,“我想除去这种可能,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了。” “胜利了,终于胜利了,”黄忠流着泪道,“前前后后十三万大军,再加上上天的相助,我们终于胜利了。” 这一战虽然胜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觉得脸上有光。 十万对十四万,敌人得十万被流星雨砸死了两万,己方才勉强胜利。 而且,己方付出了十分沉重得代价。 七千雁门守军,十万雁门青壮百姓,驰援的三万雁门正规军,全部喋血沙场。而且,雁门最高守将,任毅,力竭昏厥。 要不是上天的流星雨及时的砸死了两万异族军队,恐怕就见典韦和黄忠这样的猛将,都要被留下了。 是,典韦是猛,百人斩,千人斩不是梦,但单人万人斩,那是异想天开的神话。 在军队数量和士兵素质的双重劣势下,典韦等人能打出一比一的战损,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战果了。 雁门十一万军民,才换走了异族士兵半数左右。 那个草包的穆姓将军,对于边军的荼毒和荒废,罄竹难书。 还好,任毅及时的出现,斩杀了那个沙雕,利用自己的猛将和气运,把异族打的一蹶不振。 这次异族全军覆没,是真的三五十年内发展不起来了。 异族不像雁门,战死十四万青壮,背后还有百多万并州百姓,爱戴这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年轻骑都尉。 而异族死十万人,呵呵了。青壮都死绝了,那还发展个屁。 通过这次严峻得考验,百姓们也会逐渐看清睡真正的关心自己,谁尸位素餐。 潜移默化间,丁原在并州得公信力日益下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 分割线呀分割线 ………………………………… 吕灵雎背任毅一路跑回了军营。此时的吕灵雎,由于十天没有得到好好休息,头发都散乱了,浑身汗沁沁的,还顶着个熊猫眼。 吕灵雎轻轻的把任毅放在榻上,顾不得休息,为任毅解去战甲,用湿毛巾为任毅擦拭全身,并为任毅盖好被子,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任毅身边。 任毅的常用武器,紫薇人皇枪和轩辕剑,被象龙宝马驼在马背上。 象龙骏马伸过长长的马脸,用舌头不断得舔着任毅的脸颊,并发出哀怨的龙鸣声,似乎在责怪自己的主人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睁开眼看看自己这位老伙计。 吕灵雎也是心神不宁,原本如水般清澈的眼睛也黯淡无光。 第145章 任毅苏醒 “杀!”任毅突然醒来,以手做持枪状,向前突刺。 吕灵雎微微后闪,就躲过了这一击。 象龙宝马见任毅醒了,前蹄竖起,马嘴里发出欢快的龙吟声,连任毅的神兵被跌下了马背而不自知。 “杀!”任毅以手为枪,又对空中一个突刺。 吕灵雎瞅了一个机会,在任毅胸口上的某个穴位轻轻点了一下。 “杀啊!”任毅又条件反射的刺了一枪,然后缓缓的的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任毅喃喃道,“我的袍泽们呢?” “随我,杀…杀…” 说完,任毅再次闭上了眼睛。 “子坚哥哥,你睁开眼,再看看玲儿啊!”吕灵雎焦急道。 任毅似乎是听到了吕灵雎的呼唤,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水,水……”任毅十分虚弱的道。 吕灵雎连忙取来了温水,小心翼翼的用汤勺喂食,营帐中的士兵们早就被吕灵雎派去请张仲景了。 吕灵雎轻轻的把任毅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为任毅做一些简单的恢复性推拿。 须臾,张仲景火急火燎的跑进营帐。 “主母,”张仲景道,“主公这是?” “张神医,”吕灵雎微微含泪道,“还请张神医救救主公。” 张仲景没有废话,直接把手搭在了任毅的脉搏上。 张仲景凝神静气,面色十分凝重。 “神医,主公他,怎么了?”吕灵雎焦急的跺脚。 “唉!”张仲景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用力过度,伤了根基。” 张仲景一看吕灵雎一副要大哭得样子,就道:“事情得转机还是有的。” “主公方才是不是醒来过?” 吕灵雎如捣蒜般点头:“诚如神医所言。” “那就是了,”张仲景道,“主公非凡人,若主公求生意志强,则会再次醒来,主公也会由此因祸得福。” “若是主公十二个时辰内依然不能醒来,”张仲景语气带着悲伤,“还请主母准备主公的后事吧。” “而我,则会用我张家祖传的回命九针,看看能不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张仲景神色十分凝重道。 “有劳神医了,”吕灵雎道,“若主公去了,妾身,自刎追随主公而去。” 张仲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颤抖的从腰间抽出一个丝绸针带。 张仲景先是为任毅按摩了穴位,然后就把金针扎在了百会穴,人中穴,檀中穴……,涌泉穴等九个穴位。 别看张仲景仅仅是扎了九针,但是看来是十分消耗精力,顷刻间就汗如雨下。 张仲景针灸过后,小心翼翼的把金针收了起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听天由命。 一个时辰过后。 就在整个营帐的人提心吊胆得时候,任毅第三次醒了过来。 “饿,吾饿了……”这一次,任毅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 “主母,”张仲景道,“主公刚刚恢复,切不可暴饮暴食,主母速速喂主公一点温水,然后让主公吃一些清淡的流食,三天后,主公方可正常饮食。” “还有主母,”张仲景继续道,“三天内,主公切不可大喜大悲,否则于根基大损。” 吕灵雎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的点头:“神医,妾身记下了。” 张仲景走后,吕灵雎连忙把任毅抱紧了怀里,眼泪打湿了自己的战甲。 是的,吕灵雎这十多天的时间,没有一天有时间脱去甲胄。 战甲是冰冷的,却包不住吕灵雎兴奋得心情。 战马也是欢快的长鸣一声,叼起散落在地上武器,欢快的奔出了营帐。 吕灵雎用手指不断得抚摸过任毅的全身,并一口一口的喂任毅喝粥。 “灵儿,”任毅沙哑着嗓子,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 “将军,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吕灵雎有些怨怼道,“你可知道,妾身有多担心你!” “阿韦他们,还好吗?”任毅问道。 “好,他们很好,”吕灵雎违心道,“他们很快就会得胜归来的,将军安心休息便是。” 任毅此时状态十分不好,对于吕灵雎明显是安慰自己的话,没有丝毫的起疑。 “灵儿,”任毅道,“你把胸甲解了,可以吗?这战甲,实在是枕着冰凉冰凉的。” “好,子坚哥哥,”吕灵雎道,“妾身这就卸甲。” 过了不一会儿,任毅就枕在吕灵雎温暖的胸脯上,睡意愈来愈浓。 “灵儿,”任毅道,“你说本将杀胡狗的那一战,本将军杀了多少个胡狗?” “好了将军,”吕灵雎道,“妾身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天下第一好。” “现在,我的大将军,你的第一要务就是,把伤养好,妾身还想和子坚哥哥造出一个任小将军呢……” 然后吕灵雎小声嘟囔道,“妾身估计,那天将军一个人就杀了大约二百个胡狗吧。” 任毅似乎是听到了吕灵雎的话,欣慰一笑,甜甜的睡去了,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吕灵雎看到在自己怀中沉睡的任毅,不禁如释重负道笑了。 这一次,子坚哥哥总算走出了鬼门关。 此时,雁门战场。 典韦等人瘫坐了一个时辰,典韦,冉明,黄忠,张辽,魏延,李书文,陈到等人纷纷恢复了体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七员熊虎之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一阵苦笑。 还是典韦先打破了沉默:“主公现在没事吧?” “……”这个问题问的大家那叫一个尴尬。 陈到弱弱道,“主公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不会有事吧?” 典韦牛眼一瞪,沉声道,“何为想来不会有事!” “陈叔至!”典韦喝道,“你放一把大火,把这里先烧了,兵甲武器等见到主公再来打扫战场也为时不晚。” 说完,典韦头也不回的就撒丫子向着大本营的方向狂奔。 其他人见状,除了放火的陈到,其他的人都跟着典韦的节奏,玩命的飞奔。 典韦等人回到大营,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期限,这是最后一天。 所以,吕灵雎挡了执意要见任毅的典韦,并把张仲景的医嘱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典韦。 典韦一听这话,自然就不会执意见任毅了。 只要自己的主公和从弟一天比一天恢复,自己就是迟一天再见,也没什么。 典韦唯一后悔得,就是在这场战斗中,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主公。 冉明见到闷闷不乐的典韦,道:“我说典黄脸,主公这不是很快就要恢复了吗,还耷拉着脸做什么。” “我看,你要是实在不爽,老冉我陪你过两招。” “冉明,”典韦沉声道,“我可告诉你,现在我心情十分不爽,动起手来,我可不会留手。” “到时候你被某家揍成了猪头,可别愿某家事先没提醒过你。” “老典,”冉明道,“尽管来吧,你想揍某家一顿,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典韦的暴脾气当下就上来了,抬起沙钵大得拳头,一拳捣向冉明胸口。 这一拳要是打实了,冉明非得受内伤不可。 “呵,老典,来真的了?”冉明略微惊讶道,“不过,我冉明此战后,早就今非昔比了。” 冉明轻轻一闪,就闪过了典韦的拳头。而后二人就像街头得无赖一样扭打在了一起。 两百个回合后,二人身上都满是灰尘,但是并没有分出胜负。 “冉明!”典韦大喝一声,“你也是用双钩戟得,我也是。” “接下来,玩生死相搏。” “那就是,不计生死。当然,你我是好兄弟,都是主公的爱将,不会故意要了对方的命。” “不过刀剑无眼。但是,生死相搏后,好处也是很多。” “我们战斗中可以互相沟通和随时叫停,你来不来。” “为什么不来!”冉明豪迈得大喝一声:“嗜血双钩戟,内黄冉明!” “镇恶双钩戟,己吾典韦!”典韦微微一抱拳。 然后,两股惊天的气势从二人身上喷薄而出。 二人都是用双钩戟作为武器,都是勇战型猛将,都是忠诚侠义的豪杰,二人有太多的共同点,好一场龙虎斗。 叮叮咣咣。 二百个回合后。 “典兄,”冉明道,“接下我最后一击吧,当然,典兄可以叫停。” 典韦瓮声瓮气道,“冉兄,巧了,韦也一样。” 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二人的默契,似乎已经分不出彼此。 轰。 尘土散去后,二人矗立在天地间,尘埃渐渐散去。 二人对视了一眼,相视大笑。 这一击,他们都安然的接下了。 “冉兄,”典韦道,“想不到冉兄这一战,成长速度如此神速。” “战前冉兄还接不了我十个回合,现在,冉兄居然能和韦打成平手,这真真令韦没有想到。” 冉明道,“异族的凶残真真刺激到了我,唤醒了我沉睡在心中的那头野兽。” “我看到袍泽们,百姓们躺在冰冷的地上,我的心就像撕裂一般剧痛。” “特别是主公力战昏厥的那一幕,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恨自己太弱,连主公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天地间?” “于是,我心中的那头野兽,再也抑制不住了。” “唯有不停的杀敌,斩将,才能稍稍减轻我心中的负罪感。” “后来,我杀累了,心中的那团洪荒之力,驱使着我不停的挥起武器,然后落下。” “再后来,天降陨石,把剩下的胡狗全部砸死了。” “要不是天降陨石,我可能就会死在这场战争中吧。” “不过那样的话也不错,彻底的就解脱了。” “阿韦,”冉明继续道,“今日,我改名字了。” 在典韦错愕的目光中,冉明坚定道,“今后,我不再叫冉明。” “吾,姓冉名闵,表字永曾。” “闵,是怜悯我主公,我大汉百姓受了太多的苦,永曾,就是铭记曾经的自己是那么弱小,今后,阿韦,我,冉闵,冉永曾,就是主公最坚实的后盾!” “我们的双钩戟,一定能在这天下,留下赫赫威名!” 第146章 牛家村 任毅缓缓的睁开了眼。 “这里,似乎不是我的军营帐……”任毅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前行着。 任毅也有点慌,不知道这个见鬼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任毅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腰间摸了摸,却发现自己随身佩戴的轩辕剑并不在自己的腰间。 任毅也有些紧张了。毕竟走夜路,谁也不知道会突然蹦出来一个什么见鬼的东西。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村子,其中有一家还亮着火烛。 天色漆黑,任毅也看不清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但是任毅不敢贸然上前。 自己自穿越以来,遇到的不科学的事情太多了,万一在这个看起来有些阴沉沉得地方撞见自己处理不了的不科学的东西,就不好了。 但是,就这么在外面耗着也不是个事。 任毅心一横,心道先走近些,看看村庄的名字再做决定。 在漆黑的夜空中,任毅也不全是睁眼瞎。等走到了村口,赫然见村口得石头上写着牛家村三个大字。 任毅往村中一看,是自己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不久之前来过此地。 任毅站在村口,想了片刻,也没有理出个头绪。 突然,任毅注意到了角落处的网格线。 这个网格线,就是上次来郭靖家的时候,一个小孩子,就在这个角落画了一个这样的网格线。 别问自己问啥还有印象。这个地方,标志性建筑物太过显眼了—对面就是自己和小孩们玩捉迷藏时自己藏身的石头。 任毅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在自己不知不觉间,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大宋。 突然,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叔父,这里有个碍事的小子,我们把他做了吧。”一个阴冷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任毅耳朵里。 任毅不动声色,想看看那个被称为叔父的男人会怎么回应。 然而过了一会,那个被叫做叔父的人并没有回应。 然后不知怎么的,任毅突然浑身汗毛倒立,一股如坠冰窟的阴冷感和危险感充满了全身。 任毅本能的扭头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阴冷的银蛇在地上匍匐前进着,吐着信子,发出轻微的嘶嘶声,令人不寒而栗。 不远处,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西域人打扮得中年人并肩站在一起。 白衣青年悠闲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从他的目光中读出对方已经吃定了自己。 “雾草,不是吧,”任毅顿时何等卧槽,“白驼山少主和老毒物?” “这尼玛来一个会用毒的白驼山少主我都不一定能稳赢,再加上一个老毒物,那还玩个锤子。” “更何况,尼玛哥刚刚重伤痊愈,就遇到这群变态,玩我呢?” 忽然,任毅又想到了这里是牛家村。 “诶,”任毅道,“郭大侠和黄女侠不就在这里住吗?” “所以,现在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求助郭靖和黄蓉。” “生死攸关,自己也顾不上道德不道德了,保命要紧。” 任毅不敢回头,直接就往村里跑,边跑边喊救命。 任毅身为一流猛将,虽然有伤没有彻底痊愈,也不是毒蛇能轻易追上的。 欧阳锋不由得眉头一皱。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子不仅觉乖,还十分的怂,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但是,欧阳锋也并没有就此离开。 任毅在村中狂奔,几乎所有人都被吵醒了,纷纷点亮了蜡烛。 这时,村中原本亮着灯的那个房间,门开了。 “小兄弟,你怎么来了?”郭靖和任毅再次见面,问出了一句十分无厘头的话。 “郭大侠,”任毅上气不接下道,“老毒物就在村外。” 郭靖神色一凛,道,“小兄弟,你先进屋,我去去就来。” 任毅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屋内。黄蓉还在一旁闷头大睡。 任毅找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村外。 “郭靖,”欧阳锋阴冷威严的声音传来,“我劝你乖乖的把九阴真经交出来。” “你不要以为,你会降龙十八掌,就能和我抗衡。” “你如果乖乖配合,叫我一声爹,并跪地向我磕三个头,我保你们不死。” “不然的话,整个牛家村,鸡犬不留!” 郭靖咬着牙,怒视着欧阳锋。 “傻小子你看什么看!”欧阳锋欧阳锋喝到,“我告诉你,我欧阳锋时间有限,三个呼吸内不做出决定,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靖儿,不要答应他呀!”闻讯走出来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说道,“这个老毒物从来就不讲信用,还和金人勾结,你千万不要信了他的鬼话!” “对啊,靖儿,我们不怕死!” 欧阳锋见状,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你们找死!”欧阳锋身子向前一倾,撑在地上,像极了一个老蛤蟆。 郭靖浑身瞬间笼罩上一层金光,然后一尊三爪金龙直扑欧阳锋。 “咕呱咕呱。”一只极其丑陋的,浑身疙疙瘩瘩的褐色蛤蟆,直接撞在了三爪金龙上。 轰! 地上的毒蛇被内气波及的撞成了蔺粉。 但郭靖被撞击的连退数步,吐出了一口血。 “诶呀,吵死了吵死了!”这时候,黄蓉醒了,“外面这是怎么了,好大的动静啊。” “诶,小兄弟,你怎么来了?”黄蓉眼中闪出大大的问号,“靖哥哥呢?” 任毅也被这两道真气震的有点懵。 片刻后,任毅回过神来,道,“蓉姐姐,出事了,郭大侠和老毒物在村口打起来了!” 黄蓉闻言,再也不淡定了,道,“小兄弟,把我的软猬甲穿上,我们出去看看。” 说完,黄蓉不由分说,直接把软猬甲套在了任毅的身上,提起打狗棒就像门外冲。 任毅见黄蓉一个妇道人家二话不说提棍就干,自己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不可能戳那干看着,于是不顾未痊愈的伤势,跟了出去。 “靖哥哥!”黄蓉见到郭靖被欧阳奉击伤,心中大为着急,手掌上浮现出一道蓝色的内气,一道蓝色的花瓣直击而去。 “咕呱!”有一个极其恶心的黑色蛤蟆直扑而来。 蓝色的花瓣直接被那个癞蛤蟆撞的粉身碎骨。 余波带着毒气直袭黄蓉。 “蓉儿小心!” 郭靖拼尽全力,一招降龙妖鬼,五爪金龙腾空而起。 “这就是你的绝招吗?”欧阳峰哈哈大笑道,“有点意思,不过也就如此而已!” 金龙撞碎了癞蛤蟆,但是,欧阳锋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萦绕着紫黑紫黑色的邪光,欧阳峰的手指,长长的,白森森的,十分可怖。 “九阴白骨爪第八层功力!”郭靖惊呼道,“老毒物的功力,居然如此可怕!这要是让老毒物学会了下卷,老毒物,就无人能治了!” “郭靖!”欧阳峰狞笑道,“说起来,我这九阴白骨爪,还是跟铁尸梅超风学的。” “你杀了我师父和师弟杨康,今天,你们死吧!” “老毒物!”郭靖据理力争,“你的师弟杨康,认贼做父,还杀害了我的七个师父;铁尸梅超风,作恶多端,他们不该死吗?” “老夫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说教!”欧阳锋道,“你们,死吧!” 说完,内力波直砸而下。 任毅,黄蓉和郭靖三人,都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就在三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欧阳锋,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然后,欧阳克直接倒飞而出,落在了欧阳锋的脚下,吐了一大口血,死了。 “克儿!”欧阳锋直接发狂了,“谁,是哪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滚出来受死!” “哈哈哈哈哈!”一阵十分放肆的狂笑声传来,一个一袭破烂衣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远处慢慢走来。 这个老人身材虽然矮小,但双眼炯炯有神,太阳穴微微隆起,皮肤就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般,没有丝毫的皱纹,满头的白发证明这个老人早已过了古稀之年。 “喂,我说老毒物,”老人以开玩笑的口气说道,“见了你叔叔,不仅不行礼,还出言辱骂,你爸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周伯通,你不要找死!”欧阳锋恶狠狠道,“这里没你的事情!” “喂,我说老毒物,”周伯通还是一副开玩笑的口吻:“打不过你爷爷我就赶紧滚蛋,别在这里墨迹。要不你就把脸伸过来,让我老顽童痛痛快快的抽几巴掌,怎么样?” “周伯通我这是好心劝你!”欧阳峰威胁道。 “啥,老毒物你说啥,想打架吗?”周伯通不以为然道,“我爷爷铁臂大侠周侗还在世的时候,就告诉我,打架,不要怕,谁敢和你瞪眼,就揍他个破落户。” “我比我大师哥重阳真人还年长五岁,”周伯通道,“老毒物,既然你爹不教你,那么,就由你叔叔我来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还有,论打架,我周伯通一生,除了师父和师兄重阳真人,不弱于人。” “好你个周伯通,”欧阳锋恼羞成怒,“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么,你就死吧!” 第147章 万蚁噬身 周伯通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我周伯通活了九十九岁,打架,从来没怕过谁。” “小儿,你尽管放马过来,我都接着。” “老儿你这是找死!”欧阳锋爆喝一声,阴森的白骨散发着瘆人的紫气,就像一片令人窒息的乌云。 “哈哈哈哈哈……”周伯通放肆大笑道,“老毒物,不错,不错,有趣,有趣。” “看你汗涔涔的样子,这就是你的绝杀了吧,有点意思。” “吃我一招,空明拳!” 周伯通也不躲,也没见怎么运气,直接用自己的拳头迎击欧阳锋的白爪。 结果轰的一声,然后就是一声咔擦的脆响声。 周伯通岿然不动,而欧阳锋的右手指甲脱落,手臂粉碎性骨折。 “周伯通,你!”欧阳锋失魂落魄的用左手指着周伯通,一脸不可置信。 “哈哈哈,”周伯通依旧是嘻嘻哈哈的笑着,“老毒物,你还别说,你这八层功力的九阴白骨爪还真厉害。” “要不是我的先天功大成,老顽童还真打不过你。” “先天功大成?”欧阳锋一脸颓废:“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当年中神通王重阳,都没有练到先天功大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欧阳锋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然后就疯疯癫癫的笑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啊!!!”欧阳锋仰天咆哮一声,滚滚黑气萦绕在欧阳锋全身,欧阳锋俯下身子,咕呱一声巨响。 周伯通见状,连忙低喝一声:“傻小子,快帮我一把!” 说完,一股透明的气罩罩住了任毅等人。 郭靖也连忙运气内气,把雄厚得金色内气灌注到了气罩上,气罩变得金黄金黄的。 “嘭!”一声比落地雷还要响十倍的巨大响声在众人耳边炸开。 这声巨响,让在场的所有人的听力都短暂失聪了片刻。 响声过后,地上只有一滩污血,还有一顶西域风格的帽子。 “哇咔咔,”周伯通手舞足蹈道,“老毒物居然自爆了。” 说完,周伯通也是忍不住,稍稍的吐了一口血。 “前辈,你没事吧?”任毅连忙道。 “小伙子,”周伯通扭过脸来,直勾勾的盯着任毅道,“你人很好,就是功夫太差了点。” “这点小伤,对于我老顽童来说,根本就不叫事。” “对了娃娃,”周伯通话锋一转,道,“我看你这情形,是受过很重的内伤吧?” “老前辈慧眼如炬,”任毅如实答道,“晚辈在抗击鞑子得战斗中,手刃了二百个鞑子,脱力了。” “然后在梦中,不知就如何来到了此处。” 周伯通不以为意道,“小娃娃,你能来这里,是你的造化。” “不管你是哪里人,小小年纪,敢当兵杀鞑子,我老顽童敬你是个英雄。” “娃子,坐下,老顽童好好和你瞧瞧。” 任毅闻言,乖乖的坐在了地上。 周伯通宽大的手掌运上暖洋洋的内气,轻轻的贴在了任毅的后背上。 “你不是这里的人,”周伯通道,“傻小子给你过渡过内气,是也不是?” “老前辈,”任毅道,“准确的说,我都不知道,你们是哪个朝代,因为你们的服装和说话方式,与我们那个朝代的人不同。”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皇帝叫刘宏。” “至于郭大侠给我过渡内气,也实在是机缘巧合,托郭大侠的福了。” 周伯通嘻嘻哈哈道,“原来是古人,有趣有趣。” “虽然你是汉末时候的人,”周伯通道,“我看你年龄还小,我老周明年就虚岁百岁了,叫你一声小娃娃也不为过。” 没等任毅插话,周伯通继续道:“小娃娃,这次你也多亏了傻小子给你过渡的内气。” “要是没有傻小子给你过渡的内气,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就铁铁的死在战场上了。” “对了,”周伯通一拍脑门,道,“我老周虽然不爱看书,但也想起了一段记载。” “中平元年三月,黄巾起义。随后,匈奴单于铁木真携鲜卑首领慕容恪计大军十万,兵寇雁门关。” “时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年十四,率雁门军及百姓一十四万,与异族血战于雁门。” “雁门军民疏于战事,任毅无后援,其战也,惨烈非凡。” “任毅麾下大将典韦,冉明,黄忠斩首皆数百人,讨伐敌猛将速不台,慕容复及博尔术;张辽等五六人皆百人斩。” “主帅任毅亦二百人斩,力竭。” “后天降陨石,覆灭异族军。” “是战也,雁门军民十四万人幸存者百余人,主将任毅亦昏迷不醒数日。异族军除铁木真,慕容恪等数个首领仅以身免,余众全军覆没。” “此战,若非天降陨石,大汉危矣。此战非雁门军民之罪,亦非任毅指挥不当,实乃并州刺史尸位素餐,任人唯亲,否则,此战何至如此惨烈邪?” “小娃娃,老周算了算时间轴,”周伯通继续道,“你就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讳子坚,对吧?” 任毅道:“老顽童,你猜对了,小将就是任毅。” 周伯通道,“有趣,有趣,老周活了百岁,第一次见到前朝的活人。” “你呆好了别动,我要为你冲破经脉了。”周伯通忽然一脸严肃道,“打通了经脉,你武学上的枷锁也就打破了。” 说完,周伯通瞬间变成庄严宝相,雪白的头发在内气的激荡下倒飞了起来。 “先天功!”周伯通低喝一声。 顿时,任毅就感觉有一条火龙在自己体内上下翻滚,汗水顺着头顶不断的流下来,就好像被烈日暴晒一样酷热难耐。 但是,这股难耐的热却没有给自己带来一丝无力的感觉,反而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突然莫名的通透了起来。 然后,突然,任毅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像万蚁噬身一样,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感深入到了任毅的灵魂里。 任毅刚想惨叫挣扎,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的穴位都被周伯通定住了。 “小娃娃,你可千万要忍耐住,”周伯通道,“这修炼,本就是逆天之举。” “而你受了重伤,修复本来就不易,而且要强行提升境界的话,这万蚁噬身之苦,是躲不过的。” “你的意念如何抵挡这个痛楚,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身体千万不能乱动。” “只要你的身体不随意动,这次突破,就不会失败,也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说完,周伯通徐徐道,“娃子啊,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我就跟你讲讲我爷爷铁臂大侠周侗的故事吧。” “我爷爷是个大豪杰,大英雄,绿林的朋友们都尊称我爷爷一声关西铁臂大侠周侗。” “在我小时候,我认为我爷爷就是神仙,无所不能。” “我爷爷常对我说,我们老周家的男子汉,最喜欢的就是打架。路见不平,或者敢和咱们瞪眼的,就揍他个破落户。出了事情,让他来找我周侗就是。” “我现在和小时候,除了长出了满头白发,其他的没什么分别。我从小到老就喜欢和人打架,然后就是各种玩。” “我爷爷这一辈子,最杰出的徒弟有四个,分别是岳飞,林冲,卢俊义和史文恭,可惜,没有一个能善终的。” “我爷爷活了八十岁,没于宣和元年。这一年,我十三岁。” “其实我爷爷没于宣和元年,也挺好的。” “老顽童这辈子最痛楚的时光,不是我爷爷和父母去世,而是靖康之耻。” “屈辱啊。” 周伯通偷偷抹了把眼泪,道:“当年,我才十八九岁,也是个热血青年,就参加了军队。” “我本意是凭借我爷爷交给我的一身武艺,保家卫国,驱除鞑虏。” “奈何赵佶这狗皇帝被吓破了胆,直接把把皇位让给了赵桓。” “赵桓则更加可恶,竟然被吓得跑去金营议和。” “当晚我就杀死了守卫,离开了军队,四处流浪。” “果然不久后,靖康之变就爆发了。” “山河破碎,金国人的铁骑肆意践踏我中原大好河山,女子遭到非人的凌辱。” “我能做的,也只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可是老顽童一个人,如何能力挽狂澜呢?我杀了上千的鞑子兵,又有何用!” 说到伤心处,周伯通禁不住老泪纵横。 任毅听得也入迷了,完全忘记了身体上的痛苦。 任毅听到此处,也不由得怒发冲冠。 屈辱,太屈辱了。要说中国历史上最屈辱的时刻,北宋末年,清朝末年和晋末这三个极品可以排并列第一。 因为靖康耻,大宋国也被后世在茶余饭后被戏称为大怂国。 经济极端发达,奈何皇帝可以说是全史最怂,没有之一。 人慈禧太后虽然丧权辱国,量中华之物力,结予国之欢心。 可是人家真刀真枪的拼过命。 而大怂国的宋钦宗直接跑到敌方的军营里去议和,这是怎样一种怂他妈给怂开门—怂到家的极品操作。 第148章 一流中期 “除了靖康耻以外,让老顽童最失望的还是赵构小儿枉杀了我鹏举哥。” “鹏举哥比我年长四岁,是爷爷最小的徒弟,也是爷爷最偏爱的徒弟。” “爷爷对鹏举哥,和对我没什么两样,就像亲爷孙一样。” “鹏举哥的武艺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周伯通露出怀念的神色:“当初鹏举哥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我当时也刚满十岁。” “我们时常在一起切磋武艺,研习兵法,和小伙伴们玩两军对垒的游戏。” ‘我是鹏举哥的副将。我们一伙十几个人,和邻村的上百人对阵,从未败北过。“ “鹏举哥每在茶余饭后,都教导我要精忠报国。” “当时我还小,对于家国情怀也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在爷爷和鹏举哥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玩闹。” “后来,我十三岁的时候,爷爷犯了风寒,搅动体内的旧伤复发,没有医好,就去世了。” “我爷爷去世后,鹏举哥就离开了我们去当兵了。” “大约是八十年前,靖康之变爆发。” “那时,包括现在,我都理解不了,鹏举哥为什么会那么忠心于一个腐朽的北宋朝廷。但是我,实在是受够了。” “我当兵也就当了几个月,就浪迹天涯了。” “在浪迹天涯的过程中,我遇到了我的恩师和师兄。” “我的恩师自号玄微子,称自己是陈抟老祖的徒弟,鹤发童颜,想来自称百五十岁的年龄应该不虚。” “我的师兄重阳真人当时还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当时重阳真人红尘未了,跟着师傅学艺十年,就下山了。” “我老顽童悟性差,且视功名如粪土,就昼夜服侍师傅,跟着师傅修炼,就这样,我的功力比之重阳真人,还稍逊一筹。” “我在师傅身边修行了十七年。” “我离开师傅,是因为我的兄长,岳鹏举,被赵构小儿和秦桧杀害于风波亭,连我的岳云侄儿都没能放过。” “鹏举兄长,在我看来就是我的亲兄长。我至今还记得鹏举兄长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周伯通一字一句的吟唱着,每一句都有山岳之重。 听到此处,任毅的身体似乎不再痛苦了,且一股火热的内气在任毅的四肢百骸缓缓流淌。 周伯通一边啜泣着,一边道,“师傅对我说,伯通啊,你是个厚积薄发的孩子。” “你虽然不如重阳这孩子天赋异凛,可是重阳这孩子,最终会因为自己的性格和根基,害了自己。” “重阳这孩子,六十岁左右有一场劫难,跨过去了,则更上一层楼,跨不过去,只好下辈子在修行了......""而伯通,你是老而弥坚。“ “不过,这一次,是你和你鹏举哥生命中的劫难。” “你下山吧,去了却你的尘缘,你我师徒有缘再见。” “就这样,我离开了我的师傅,下了山。” “离开了师傅,我也很痛苦。” “长辈都走了,鹏举哥也走了,放眼天下,除了重阳师兄,我举目无亲。” “后来我不知怎地,流浪到了黑龙潭,和瑛姑有了一段孽缘,此事怪我,怪我......" “好在最后瑛姑原谅了我,我还有幸找到了重阳师兄,那时候,重阳师兄已经是全真教的教主了。” “于是我就在重阳师兄手下,当了个闲职副教主。” “不过,师兄果然如师傅所言,在他五十九岁那年,冲击先天功第九层功力时失败而仙逝。” “林师姐也因为师傅的死,殉情而去。” “我是一个懒散的人。师兄仙逝后,就由师兄最中意的弟子丘处机担任教主。” “我当时也是先天功第八层功力。我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后练练功,逗逗瑛姑。” “我这一生,经历的多了,见得也多了,只不过是个活了百岁的老不死罢了。” 周伯通说完,收回了功力,道,“小娃娃,站起来吧,自己试试。” 任毅还处于半懵逼状态。任毅还没有从周伯通的故事中回过神来。 片刻后,任毅摇了摇头,下意识的运了运功,惊喜的发现不仅自己的内伤痊愈了,而且内里比之雁门之战前,更加精纯了,而且丰厚了数倍。 “我,我突破了!”任毅十分惊喜,当即就要给周伯通行跪拜礼,结果被周伯通扶住了。 “小娃娃,老顽童可不喜欢这一套,”周伯通哈哈笑道,“你是傻小子的好朋友,就是我老顽童的好朋友,帮助朋友,是应该的。” “对了,”周伯通继续道,“看你功夫这么差,我教你一套左右互搏之术,说不得下次再打架用得上,你看好了。” 只见周伯通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在地上画出了如鬼斧神工的一方一圆。 周伯通一边比划,一边道,“这双手互搏之术却正是要人心为二用,一神守内,一神游外,双手使不同武功招数。临敌之时,将这套功夫使出来,分进合击,那便等于以二对一。” “你再看好了。” 周伯通丢掉手中的树枝,左右手就像生死仇人,扭打在了一起。 周伯通演示完毕后道,“这左右互搏之术说白了就是精神力的运用。勤加练习,不仅能让你变得打架更厉害,还能修炼你的精神力。” 说完,周伯通大笑着吟唱满江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牛家村。 “郭大侠,周老前辈他......”任毅有些不好意思道。 “小兄弟,”郭靖道,“周老前辈他做事向来是率性而为。” “这次你难得的来到的这里,我和蓉儿得好好的招待你这位来自远方的客人。” 狼藉的现场三下五初二就被任毅和郭靖收拾了个干干净净,趁着这点时间,黄蓉做好了满桌香喷喷的饭菜。 任毅先是受了内伤,治疗期间又消耗了不少能量,于是不再客气,直接掰下了一块烤羊腿,直接就向嘴里塞,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郭靖和黄蓉看着任毅狼吞虎咽的样子,开心的笑了。 客人宾至如归,主家也面上有光。 三人都是提心吊胆了整整一宿,早就饿的紧了,满桌的饭菜几乎被三人风卷残云似的消灭一空。 饭后,三人悠闲的在村门口的小路上散步,走着走着,就生出了几分困意。 任毅直接抑制不住沉沉的睡意,就地倒了下去。 结果任毅并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被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此时,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任毅发现自己就在自己的营帐之中。 吕灵雎就坐在自己的旁边,以手托腮,轻轻的睡着。 眼下的黑眼圈证明吕灵雎这些天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任毅刚刚翻了个身,吕灵雎就醒了。 “夫君,你醒了!”吕灵雎惊讶的表情之中更多的是高兴。 “嗯,我醒了。”任毅刚要坐起身,就被吕灵雎按了下去。 “夫君,你伤刚好,可不要乱动,”吕灵雎道,“神医说你醒来后一个时辰内不要随意乱动,不然会崩坏伤口,前功尽弃。” “妾身去给你熬点粟米粥喝,乖乖的不要乱动啊。” 任毅见吕灵雎如此体贴,心中也是大为感动。 背着力竭昏迷的自己一路从战场回到军营,又衣不解带的在自己的塌前照顾了自己三天三夜。 不管这个傻丫头将来愿不愿意母仪天下,灵儿,是我唯一的皇后。 不管因为政治原因还是其他原因娶了其他的美人,在我心中,灵儿都是最可爱的。 如果后宫敢闹事,惹灵儿不开心,朕不介意让她们尝尝朕的雷霆手段。 任毅正胡思乱想间,吕灵雎抱着一个小型食鼎进了营帐。 “子坚哥哥,早饭来了,”吕灵雎道,“张嘴。” 吕灵雎舀了整整一汤勺的粥,并轻轻地吹了吹,另一只手轻轻的把任毅扶起。 任毅虽然现在恢复了,依旧配合着坐起,靠在枕头上。 吕灵雎就像喂小孩一样十分小心翼翼的给任毅喂食。 “灵儿,”任毅道,“想不到你虽是武将出身,也有如此细腻体贴的一面。” 吕灵雎微笑道,“灵儿,首先是子坚哥哥的女人,然后才是武将啊......” 任毅肆无忌惮的狂撒了一波狗粮之后,带着突破武学极限和享受难得悠闲时光的喜悦,继续闷头大睡。 账外的单身狗们。 “老黄,”典韦哭丧这个脸道,“俺也想有个婆娘了。” “老典,你看你这点出息!”冉闵呛了一句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典韦毫不示弱的还击,“你不是也没有婆娘,你还好意思笑话我?” 就在这时,吕灵雎出来了:“主公正在睡觉,若是吵醒了主公,你老典和冉闵,一个月不许喝酒!” “不是吧......”二人齐声哀嚎道。 第149章 贪天之功 铁木真被赶回老家后,黄巾起义的战火对于苦寒的并州之地,并没有什么影响。 通过河东卫氏,太原王氏,闻喜裴氏这并州三大世家源源不动向雁门送钱,送粮,送劳力,再加上任毅恐怖的威望和统帅能力,仅仅一个月时间,雁门郡恢复了正轨,三个月时间,雁门郡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任毅又拉起了六万常备军,顺便也搞了下军屯,同时善加利用青壮劳力,把并州北部治理的欣欣向荣,有了和并州刺史丁原分庭抗礼的能力。 并州过了晋阳再以北,那就是任毅说了算。在并州北部地区,就是丁原这个刺史来了都不好使。 任毅十分满足现在的土皇帝生活。压力和舆论丁原抗,自己只需要每月给丁原上点不过分的供来稳住这个老儿就行。 自己每天练练兵,深入走访下百姓,和心腹猛将们吹吹牛,切磋切磋武艺,顺便再调戏下小灵儿,这生活挺好。强行推动历史进程在自己足够强大之前百害而无一益。 吕灵雎的梅花内卫也发展到了千人的规模。大了不敢说,整个并州周边有了风吹草动,梅花内卫得到消息的速度最少比官方快一天。 不要小看这一天。有时候这一天的时间差,就能左右一场博弈的胜负。 某日,任毅和猛将们练完武,吃过午饭,就直接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这时,一个梅花内卫进来禀报道:“将军,皇帝有旨,并州刺史丁原和主簿吕布以三万大军大破异族十万大军,功勋卓著,特晋吕布为骑都尉,丁原封晋阳侯,邑千户,其余兵将由丁原酌情封赏。” 任毅听完汇报,顿时睡意全无。 任毅从椅子上缓缓的坐了起来,道,“吾知道了,你下去吧。” 探子微微一行礼,离开了营帐。 任毅派了个人把唯一的智囊郭嘉叫到了营帐里。 只见郭嘉似醒非醒,满身酒气,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道,“主公,多大点事,小意思,小意思……” 任毅也没有见怪,知道这货就是这么个秉性。 任毅随手给郭嘉拽了个凳子,把他粗糙的按在了凳子上,然后就挠郭嘉的痒痒。 郭嘉一激灵,酒就醒了。 任毅道,“奉孝啊,你可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事情,你就说小意思?” 郭嘉依然开玩笑的口吻道,“不就是丁原封侯这件事吗。” “而且主公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确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你,我推出来的。” “老郭,你是个狠人。”任毅装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把手搭在郭嘉的肩膀上,道,“老郭,我的关内侯,就这么没了……” “主公,把你手拿开……”郭嘉翻了一个嫌弃的小眼神,一本正经道,“首先,嘉今年才十五岁,和老不沾边,其次,嘉没有龙阳之好的兴趣,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别人侯爵战功被人冒领,失魂落魄,怒发冲冠我信。” “而主公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我是万万不信的。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郭嘉撇嘴道。要说郭嘉怎么会说出现代词汇,当然是伟大的任老大的教导。 这三个月的时间,典韦和郭嘉这两个逗比都把现代的吐槽词汇用的贼六,有时候对喷的败北的甚至是任老大。 其他的核心成员也都能听懂任老大的火星文。大家都觉得,任老大不仅是一个好老大,而且还是一个可爱的逗比。 任毅直接给了郭嘉一个回首掏,以示警诫:“奉孝你这是在嫌弃谁?” 郭嘉虽然挨了一暴栗,还是挺着脖子弱弱道:“主公,做人要有点b数。” 说完,郭嘉不敢再停留在原地,拔腿就跑。 “郭奉孝你给我站住!”二人直接打闹了起来。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任毅的心腹都是和任毅同生共死,参与过政变,打过异族的袍泽,任毅在心里也没有把这些追随者当成上下级来看。 所以,在非正式场合,这些货们经常是一个临时起意,就互相捉弄,开玩笑,揭无伤大雅的短。 任毅战功被丁原贪污,再任毅看来,这都不叫事。 先让你丁原得意几天好了。 任毅和郭嘉打闹的累了,就地躺在了地上。 任毅道,“老郭,作为主公,我不得不说你两句。” “丫挺的哥也不是一次两次告诉你让你少喝点,你丫就是不听。” “小喝怡情,大喝伤身,不要命的喝灰飞烟灭你懂不懂?” “你要是狗带了,这世间,就少了一个会耍宝的逗比。” 郭嘉脸微微一红,道,“我一定注意,我一定注意……” 为了缓解尴尬的局面,郭嘉强行转移话题道,“主公啊,你看,将来我们何去何从啊?” 任毅道,“当然是尽毕生之精力,光复汉室,为了大汉中兴而奋斗终生,做一个五好青年。” “主公少来了你,”郭嘉道,“别人谁这么说我都会考虑信一下,反正要是主公你的鬼话得话,我是坚决不信的。” “好了不扯了,”任毅道,“我觉得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 “不是我们的,而是主公你的,”郭嘉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不过我觉得只要皇帝一嗝屁,基本上就是主公你一鸣惊人的好日子了。” “就咱们大汉这情况,基本上皇帝就是个威望比较大的吉祥物。” “虽然皇帝左右不了局势,但真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反了他。” “那群心机婊等的就是皇帝凉凉,或者哪个沙雕先沉不住气当出头鸟。” “还有,嘉敢说,只要皇帝一死,丁原不久就会死于非命,到时候以主公的威望,主公不就顺理成章的当上并州刺史了吗?” “吕布此人有虓虎之勇,却勇力有限,典韦,冉闵,黄忠随便拎出一个就能吊打此人;并且此人刚愎自用,自视甚高,只怕丁原和吕布早晚会闹出不愉快。” “反观主公武有典韦,冉闵,黄忠等万人敌,熊虎之将,文有我郭嘉郭浪子,就不要跟我讲光复汉室的鬼故事了,一点都不好玩。” “总之,这个中原,总有主公大展宏图的时候。” “行了,麻溜滚吧,”任毅开玩笑道,“你特么下一次再一身酒气出现在你哥我面前,扣罚俸禄一个月,一个月不给喝酒!” “主公我不服!”郭嘉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主公你这是过河拆桥!” “少喝点对你身体有好处,”任毅道,“行了,去吧,喝多了可以,别让我看到你的囧样就行,下去吧。” 郭嘉嘿嘿一笑,道,“还是主公最体贴老郭了,陛下,臣下先行告退。” 郭嘉走后,任毅接着葛优瘫在椅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就是个区区的关内侯吗,大汉都要亡了,谁还稀罕这么个小破猴子。 虽然这只小破猴子对自己的名声有很大得帮助,但是那又如何?哥家里有矿,任性,施舍给你丁原小儿了。 塞外。 “大单于,”慕容恪道,“真他妈的邪门啊,本来咱们赢定了,这长生天是抛弃我们了吗,怎么会天降陨石,不仅让我等功亏一篑,而且族人还损失惨重。” 铁木真也是双眼喷火道,“慕容恪你还问我!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十万大军,现在,还活着的,就咱们六个人了!” “大单于,”慕容恪咬了咬牙道,“我慕容鲜卑一族,今日就归大单于庇护了。” “我族人总共就十多万众,这次青壮几乎损失殆尽。” “我们唯有合并起来,共通对抗草原上得其他部落,我们才有发展壮大得机会。” “我慕容恪自知魄力和雄心都不如大单于,从今以后,鲜卑一族,唯大单于马首是瞻。” “好,好,好啊!”铁木真开怀大笑道,“想不到慕容首领如此身怀大义,那么铁木真就却之不恭了。” 赵敏见状,带头高喊:“成吉思汗!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成吉思汗!”虽然这一行人只有区区六人,但洪亮得声音让天上的大雕都为之侧目。 而铁木真,正低着头,默默的祷告着:“长生天啊,我铁木真,难道不是你最优秀,最引以为豪的子民么?” “长生天神,我铁木真为匈奴一族做出的贡献,我想您是最清楚的。” “我也用自己的鲜血,在您面前做了最重的誓言。” “可是长生天神,您为什么不保佑您最出色的子民呢?檀石槐大帅都说我的魄力和才能胜他十倍。” “长生天神啊,这一次我铁木真虽然败了,但在这广袤的大草原上,不出三年,我铁木真就能再度崛起。” “长生天神啊,我希望,你能够听得到我的祈祷,把气运加在我的身上。” “时机成熟,我铁木真是一定会再次杀向中原的。” “这次,你没有保佑我。” “下一次,长生天啊,睁睁眼,怜惜下我这为了民族奉献出毕生心血的子民吧。” 第150章 星火燎原 晋阳,丁原的中军帐。 “义父,任毅那小儿被我们抢了这么大的功劳,缘何无动于衷?” 丁原道,“这个小儿向来诡诈异常,吾也猜不透这小儿到底在打着什么毒计。” “不过这小儿被我等夺了功劳,却老老实实的卧在并州北部的苦寒地区按兵不动,对我等来言也不是坏事。” 就在丁原和吕布大眼瞪小眼时,朝廷的使者小宦官司太剑通报进了军帐。 “天使前来,所为何事?”丁原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 司太剑道,“我乃黄门侍郎司太剑也,奉朝廷之命,有重要情况向将军禀报。” 听到这么逗比得一个名字,丁原强忍着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一口喷出来。 “哈哈哈哈哈!”吕布则是毫无矜持的笑得前仰后合,“司太剑,死太监,哈哈哈哈哈,好笑,笑死本将了。” “奉先,够了!”丁原看着司太剑阴沉如水的脸,连忙出声喝止。 吕布这才注意到司太剑那能杀人的目光,顿时一翻白眼,不再说话。 司太剑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用让人极其反胃的嗲声嗲气的公鸭嗓子嗫嚅道,“皇帝有旨,今黄巾反贼势大,九州三十六方数十万人。” “黄巾反贼已占领颖川,长社等地区,望各位刺史出兵勤王。” 司太剑屈辱着念完圣旨,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营帐,一边跑一边放声大哭。 “吕布,丁原,你给咱家等着,”司太剑恶狠狠的想道,“等到回到陛下面前,咱家一定要狠狠的参你们这两个武夫一本。” 吕布是真的被这个做作的死太监给恶心到了。看他这一副娘娘腔和公鸭嗓子,吕布打心底里就不爽。 而且吕布注意到了,司太剑离开时,一脸怨毒的样子。 “死太监,我吕奉先给你脸了!”吕布抄起弓箭袋,追了出去。 “奉先,不要胡来啊!”丁原想要制止吕布。然而,以丁原的实力,想要制止吕布的动作,那是不存在的。 吕布取下背上的狼牙弓,张弓搭箭,一气呵成,以气运势,狼牙箭直取百步开外的司太剑。 历史上吕布辕门射戟,一百多步远还能射中戟上的分支,何况是这么个大活人。 司太剑忽觉脑后恶风不善时,已经晚了。 脑后一阵剧痛后,司太剑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司太剑手下的小太监也吓傻了。吕布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小宦官愣神的片刻,毫不留情的收割了他们的性命。 “吕奉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丁原暴跳如雷,劈头盖脸的怒骂道。 “义父,”吕布一脸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三个认不清形势的蝼蚁罢了,杀了就杀了。” “哼!”丁原怒哼一声,道,“你去安排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任毅小儿,让着小儿出兵勤王。” 吕布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任毅正在牵着吕灵雎的小手在雁门街头逛街撸串,一个传经附耳过来:“将军,丁原的人来了,我让他在会客房等候。” 任毅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没看本将忙着呢吗?这么点芝麻大的事,让那个小子等着就是,本将玩够了再回去。” 传令兵苦笑离去了。自己这个主公,是真的双标。 对自己人和自己麾下的子民,好的没话说,不管在干啥,只要有事,随叫随到;若是别人的事,就算天大的事,天大的人,给不给你面子,全看心情和友好程度。 有时候别人的使者被一晾晾一天都是常有的事。尤其是丁原的使者。 撸完串,任毅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角的油渍,牵起灵儿的小手,回到了营帐。 任毅大马金刀的坐在帅座上,丁原的使者汗如雨下,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片刻后,使者一抬头,看到了主座上的任毅用蔑视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使者当即就被吓了一个激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任毅倒也没有太过为难这个可怜的使者,开口道,“你是谁的人,有什么话快说!” “小…小人是丁原刺史麾下的人,”使者战战兢兢到,“小人名叫龙套。” “小人前来,是奉了丁刺史的命令,让将军出兵平叛。” “他丁建阳好大得脸!”任毅哼了一声,道,“要本来出兵,也不是不可以。” “十五天内,他丁建阳把三十万石粮草给我送过来,不然绝无可能!” “……”龙套惊呆了,道,“将军,您怎么可以不听从刺史大人的调令?” 任毅把眼一瞪,道,“怎么,难道本将要如何行事还要你来教给我不成?还不快滚!” 龙套直接跪下了,磕头如捣蒜道,“将军,行行好饶小人一命吧……” “刺史大人说了,完不成任务,回去就会砍了小人全家……” “丁建阳要杀你全家,与我何干?”任毅朗声道,“他要是要了你全家的命,你们去找他索命便是,与本将何干?还不快滚!” “将军,你,你好狠啊……”龙套嘴里念念有词。 忽然,龙套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拔出了佩剑。 任毅也应激的把手放在轩辕剑上,随时准备反击。 电光火石间,龙套并没有行刺任毅,而是用随身的武器剖腹自尽了。 龙套不太高大的身躯缓缓的栽倒在地上,浑身痛苦的抽动,鲜血流了一地。 “将军,你....."龙套在地上挣扎了不长时间,就彻底失去了生机。 任毅看都没看龙套一眼,就随意叫过来一个小兵,直接把龙套扔了出去。 “开玩笑,以死相逼吗?”任毅自顾自吐槽道,“你又不是我爹妈,又不是给我打工的,还以死相逼?你就是真死了,管我屁事,惯得你们这臭毛病。” “至于出兵勤王,这种上赶着为丁原送功劳的事,你当我傻?” “不给钱,不给粮就白白让我给领导干活,脑子秀逗了哦。如果不爽我,尽管发兵打我。能打赢算我输。”过了几天,丁原大营。 丁原找来一个文官,道:“我派出去的那个叫龙套的小子,怎么这么多天了都不回来报信?难道是半路给我开溜了?” “刺史大人,应该不至于,”文官微微咳嗽了两声,道,“毕竟龙套的妻子都在刺史大人手中,我觉得这个龙套没有理由背叛大人吧。” “而且小人还估计,这个龙套迟迟不归,很有可能是已经遇害了。“ 丁原眉头一挑,道,“你说这个任毅小儿,竟然有胆量擅杀上官派去的使者?” 文官道,“刺史大人,这未尝不可能啊。” “您想想看,这个任毅小儿,又有什么时候,听过您的命令?” 丁原道,“你这么说,倒也很有道理。” 丁原言罢,遣退了所有人,单单留下了吕布。 “奉先啊,想不到这个任毅小儿还真敢撕破脸皮,”丁原恨恨道,“他这是不忠不孝!” 吕布道,“不如儿带兵去攻打一番?” “罢了罢了,”丁原摆了摆手,道,“现在我们这样去攻打人家,恐怕只能落个笑话。” “唉,这个小儿,”丁原苦笑道,“是真的把事做绝啊,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夫。” “老夫只好独自带兵勤王了。” 巨鹿。 一个残破的道观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拄着一个金色的九节杖。 “小徒儿啊,”这个老人轻轻的用九节杖蹲着地面,道,“师祖为你骄傲。” “师祖也在努力着。” “你看,整个天下都动起来了。角相信,俺们心中的天下,终有一天能够成真的。” “我们的义军已经占领了长社,距离洛阳已经很近很近了。” “这天下,充满了黎民们愤怒的怒号,大汉人民的新世界,一定会到来的……” “老夫虽然不一定能够见到这新世界,你还年轻,整个中原,终将会铭记住你的名字。” 这个老人,就是黄巾军教主张角。此时此刻,他孑然一身坐在破道观里,遣散了身边的所有人。 道观里,只有一个有些残破得老君像,还有散在桌子上的星星点点的香火。 张角的实力年龄也就刚刚四十岁左右。张角这满头华发,显然是把自己的精气神给全部透支了。 张角小口的慢慢品尝着自己茶杯中的竹叶茶,一脸忧郁的望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张角轻轻吟道,“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子坚啊,这天下得龙气,共有十斗,而你,则独占九斗,天下人共分一斗啊……” “子坚啊,大师兄老了,我也老了,角的有生之年,不知还有没有缘分,再见你一面呢……” 两行清泪从张角的脸颊缓缓滑过。他为这个天下,为了天下万民,付出了太多太多。 留给张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张角也不知道,自己去世后,自己一手组建起来得黄巾军,将来究竟何去何从。 第151章 桃园结义 黄昏。 一个臂垂至膝,耳朵异常的大的白面英俊青年背着一个空的背篓回到了家中,准备给自己生病的娘亲做饭。 只是,当青年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每次回到家的时候,青年都会放下一天的劳累,感到无比的放松。 可是今天,青年感到了淡淡的死气。 青年连忙跑进屋中,却发现自己的师傅默默的现在屋里,久病缠身的母亲已经没了气息。 “娘!”青年悲痛的放声大哭。 “玄德啊,”老者轻生抚慰道,“人死不能复生,玄德,你是大汉皇室子孙,你要记住你心中的志向,赶紧振作起来才是。” 玄德道,“弟子刘玄德不敢忘却卢师和师父的教诲。” 刘玄德的家,其实原本并不穷。 祖上虽被夺去了侯爵,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家,无论多远,都是汉室宗亲中的一员,也就是皇亲国戚。 父亲虽然早逝,但是好歹当过几年官,原本是有些人脉和积蓄的,不然刘备也没有资格跟着卢植学习。 只不过好景不长。刘备跟着卢植游学了不长的时间,母亲就生病了。 刘备只好就此终止学业,白日里以种田和卖草鞋为生。 刘备此人为人豪爽疏财,刘备除了留够给母亲买药的钱和生活必须的钱,其他的钱都散去了。所以很快就和涿郡内的游侠打成一片,在涿郡这一亩三分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184年的倒春寒尤其的冷。三国时期刚好处于地球的小冰河时期。 刘备的母亲本来身体就十分虚弱,寒冷的气温让刘备母亲的病情恶化,渐渐病入膏肓。 好在刘备在种地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性格有些孤僻的老农,也就是被刘备称为师父的这个老人。 这个老农虽然是一个孤僻的怪人,而且没有名字,但一身臂力就是青壮小伙也拍马不及,而且还会一手叫不上名字的剑术。 老农道,“玄德啊,这天已经变了。” “你是条潜龙,你身上背负着大汉王朝的荣光。” “为师教给你的阴阳夺命剑法,你练得怎么样了?” 刘备恭恭敬敬的答道:“备一刻也不敢忘记。” “希望如此。”老农大手一挥,天地间瞬间暗了下来。 刘备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备在一醒来,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却发现,自己虽然还是身处在自己的楼桑村。 但是,刘备听到的却是此起彼伏的哀乐。 刘备翻身下床,发现除了自己的雌雄双股剑,娘亲和师父全都不见了。 刘备连忙提起双股剑,冲出家门。却发现,家家户户挂着白幡,送葬的队伍穿插在整个村子中。 哀婉的唢呐声勾人魂魄,令人肝肠寸断,悲从心来。 呛啷。刘备不自觉的下意识的抽出了双股剑,仅仅的握在手中,如临大敌。 “哈哈哈哈哈……”一个阴恻恻,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从远方传入刘备的耳朵,好像那个声音就在刘备的灵魂里:“楼桑村亡啊,楼桑村亡…” 呜咽的啼哭声不觉于耳,绕是刘备心性坚定,也是瞬间汗毛倒立。 刘备握的更紧了。浑身都有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刘备浑身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雌雄双股剑上也荡上了闪闪的金光。 “破妄!”刘备微微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血滴在雌雄剑上。 一只金黄色散发着王者之气的火凤凰直扑不远处大桑树上挂着的白幡。 只见白幡渐渐化为乌有,哀乐声停了,往来送葬的队伍也停了下来,扭过头来,对刘备毛骨悚然的阴笑着。 送葬的队伍里的人全是刘备熟悉的乡亲们。只不过,他们全部都没有意识,脸色煞白。 刘备咬着牙。刘备自己也不清楚,这里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是刘备没有哭,也没有大喊大叫。 刘备只是不清楚,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乡亲们。千错万错,这些无辜的百姓并没有错。 “为什么!”刘备终于忍不住了,雌雄剑交叉成一个霸道的大十字,狠狠的斩向星空。 “嘻嘻嘻嘻嘻.....”毛骨悚然的声音不停的钻进刘备的耳朵里,刘备却向雕像一样的站在那里,充耳不闻。 大十字狠狠的斩在了天空之上。 一声惊雷劈在了地上,发出了怒吼般的巨响。 这一刻,天地之间除去惊雷的声音,其他一切的声音都消弭于无形,天空之中,时不时传来几声龙鸣。 哗啦啦。大雨如断线的珠子般倾盆而下。 刘备任由大雨淋湿了自己的全身。大雨也噼噼啪啪的落在送葬的队伍上。 每一滴雨落下,就有一个阴魂消失于无形。 过了不久,雨过天晴了。 然而整个楼桑村,空荡荡的,只留下刘备孑然一身孤零零的站在天地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刘备,这个铁打的汉子,蜀汉昭烈帝,泪水不争气的洒了下来。 “老天,若是我刘备的错,我刘备愿意永不得超生,可是你为何如此对待备的乡临!”刘备举着双股剑,仰天咆哮。 就在这时,天再次暗了下来。刘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再次晕了过去。 刘备再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围满了相亲们。 自己身披重孝,师父也是一身孝服,家里四周挂满了白幡。 哀婉的唢呐声低回阴沉,自己的娘亲就静静地躺在草席里。 天还是湛蓝湛蓝的,太阳骄傲的高挂在高空,俯视着这群碳基生物。 刘备心情沉重的料理了母亲的后事。 师徒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坐在灵堂前。 刘备哽咽道:“俺娘没了......" 老农道,“玄德啊,你通过了秘境的考验,应当有所得吧。” 刘备道,“师父,在那个秘境中,备最心痛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乡亲们,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暴虐的对待他们?” 老农道,“你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但是,这还不够。” “你的命中,注定有一场大造化。没有坚定的心性,是经不起上天如此大的考验的。” “俺不要什么大造化,俺只要俺娘活过来....."刘备呜咽道。 “傻孩子,这天道,岂是人力所能随意更改?”老农道,“天意如此,我想大妹子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哭泣的样子。” “天道,是这世间最难测的东西,”老农道,“现在你们刘家,只剩下了你和刘德然。” “你作为兄长,一定要照顾好弟弟,老农与你的缘分,从今日起,就告一段落了。” “师父!”任由刘备如何扯着嗓子大喊,老农终是头都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半空中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我乃老道南华也,徒儿好自为之吧......” 刘备无力的跪在母亲的灵前,任由双股剑从自己的手上掉落。 刘备直勾勾的望着灵位,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刘备恭恭敬敬得为母亲上了三炷香,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不知不觉间,夜渐渐深了。刘备心中哀痛,也没有吃晚饭。 片刻后,困意袭来,刘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轻轻的走了进来。 “娘!”刘备欣喜的站起身来,就要去握住母亲的手。 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备备,”老妇人温和道,“你还记得,娘教过你什么吗?” “娘,备备记得,”刘备道,“娘你常说,儿是汉室宗亲,身上流淌着高祖的血脉,今汉室衰微,儿当以光复汉室为毕生志向。” “孩子,你本来就是汉室宗亲,”老妇人道,“娘的气数已经尽了。” “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阿翁和我,中年得子,娘能活到你长大成人,活到近六十岁,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娘心满意足。” “你对娘也足够孝顺,而且上天也不愿意让娘拖累你了。” “你是赤帝之子,答应娘,振作起来,光复汉室,为了天下万民。” 刘备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道,“娘,备答应你。备一定不会让你,让万民失望的。” “好孩子,”老妇人道,“娘想你的时候,就回来梦中看你,和你说说话。” “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娘也该回去了。” 说完,老妇人轻轻地走了出去。 一阵冷风袭来,刘备不由得一哆嗦。 刘备定睛一看,门是开着的。 而刘备进屋的时候,清楚的记得自己关上了房门。 “娘,”刘备道,“是你来看备备来了吗?” “你放心,备备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重托的。” “备一定会带领着汉室,走向光明的明天。” 刘备说完,更加浓厚的困意袭来。 这一次,刘备睡得十分香甜。 皎洁的月光被斑斑点点得星星环绕着,夜晚是那么的静谧。 树上的蝉儿知了知了的叫着,似乎在为这位潜龙献上一曲天然动听的安魂曲。 第152章 桃园结义 第二日,刘备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草草的扒完几口饭后,背上双股剑,上街上走走。 刘备几近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过了一会,刘备走的有些累了,就找个了小茶水摊坐下来休息。 刘备默默的一个人坐在角落上,呷了几口水,抬起头来,发现对面挤满了一大群人,墙上还挂着一个榜文。 刘备匆忙的结了账,然后挤到了人群最前端。 只见榜文上写道:告知涿郡父老乡亲,今黄巾军势大,长社,颍川等地已沦陷,望成年男子积极参加军队,保卫朝廷,剿灭黄巾军。 刘备看了眼公文,就来到了招兵处。 “原来是刘大耳朵啊,”负责招兵的士兵开着玩笑道,“这都第三天了,先前只有一个张屠夫报名参军,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跟你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备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在报名表上写上了楼桑村刘备刘玄德。 招兵的士兵长叹一声道,“我说你这刘大耳朵怎么不听人劝告呢?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刘备当做没有听见,微笑着离开了。 “这个刘大耳朵胆是真的大啊......"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刘备径直来到本郡张屠夫的家。 此时,张屠夫并没有在自己的肉铺摊前,看场子的只有一两个小厮。 肉铺的牌子上写着:前方十步远处有一口井,井中有猪肉十斤。凡有能搬开井盖者,猪肉赠与壮士。 刘备估摸了一下,井盖大约有六百斤重,自己搬开井盖获得猪肉,应该难度不大。 刘备微微的蹲下身,用了用力,并把气运在手上,轻轻的搬开了井盖,并把井盖放在地上,取出了井中的猪肉。 “好样的刘大耳朵,俺老张还真是小瞧你了,”一个粗犷的声音由远及近,“想不到刘大耳朵你这细胳膊细腿,居然也有把子力气。” 刘备站起身来,抬头一看,一个面白俊美,身高八尺的健壮青年,和一个身高九尺,长胡子,脸色微红的青年联袂走来。 “而且俺张飞还没想到,”张飞声若奔雷,“真个涿郡,居然只有你我三人报名参军。” “介绍下,”张飞道,“俺叫张飞,字益德,是个杀猪为业的屠夫。” “我身边的红脸汉子,姓关,名羽,字云长。” “我和云长也是不打不相识。” “算了,你看我老张激动地,我们进去说。” 说完,张飞带着众人走进了自己的庄园,找了一个凉亭,坐了下来。 张飞道:“玄德今日赢了猪肉十斤,不如拿出来,做成佳肴,俺老张再贴点彩头,如何?” 刘备道:“如是甚好。” 于是刘备大大方方的拿出了赢来的十斤猪肉,让下人拿去做菜了。 菜未上,酒先至。 三人一人斟了一大杯酒,张飞道,“各位英雄,我等相逢就是有缘。让我们满饮杯中酒。” “干!”三人一饮而尽。 这时,关羽先开口道,“这个张屠夫,就是个武痴。” “当时某家正在报名,这个张屠夫看某家长得人高马大,就非要跟某家比划比划。“ 张飞笑道,“大红脸你还说某家,你自己就是个杀人犯,还化名关大。” “益德!”关羽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道,“某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向旁人提及此事吗?你可知道这个刘大耳朵是个什么人?” 张飞被教训的脸一黑,唯唯诺诺的向关羽承认错误。 刘备也是有点尴尬,稍稍楞了一下,道,“关壮士,备非是那些恶人的鹰犬。” “备只是一个希望能够早日剿灭贼寇,还大汉以清明的普通百姓罢了。” “要说备有什么不同的话,备乃中山靖王之后,父亲曾做过小吏。” “刘大耳朵,想不到你竟然是汉室宗亲,”张飞顿时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道,“不过你是我老张见过的最落魄的汉室宗亲了。” “益德!”关羽又喊了张飞一声。 这个张益德,不仅大嘴巴,还且还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飞闻言,脸不好意思的红了。 刘备道,“今我们有共同的志向聚在这里,为的是匡扶汉室。” “英雄不问出处。”刘备继续道,“我观云长气宇轩昂,英气凛然,必是侠义的豪杰,就算杀了人也必事出有因。” 关羽捋着自己的长胡子道,“益德你听听,还是玄德兄会说话。” “关某在家乡一时兴起,杀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不得已流亡。” “一路上,关某隐姓埋名,关某有武艺在身,倒也不愁没有生计。” “今日路过涿郡,恰见有皇榜在墙,关某就化名从军,然后就认识了益德。” “说起来,我与益德这个憨人,也是不打不相识。” “我与益德意气相投,就把身世告诉了这个憨货,想不到这厮一转眼就把关某的底细泄露了出去。” 刘备道,“今天下纷乱,黄巾贼蜂起,备身为中山靖王之后,汉室宗亲,师从海内大儒卢植,自当平定叛乱,建功立业,不知二位英雄可愿相随?” 张飞道,“俺从军本来就是想要打黄巾的。至于打完黄巾之后做些什么,俺还没想好。” “如果不是玄德,我可能会领一些赏钱,然后继续回乡卖猪肉。” 关羽道,“说实话,关某参军,也只是为了在战场上杀敌建功罢了。如果不是玄德,关某可能会继续隐姓埋名,然后回乡罢了。” 关羽和张飞虽然憨,但是不傻。他二人听出了刘备的弦外之音。 刘备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二位跟随自己。 不过关羽张飞考虑到自己都是白身,一个是卖猪肉的屠夫,另一个干脆是杀人犯。 有这么一个在本地豪侠中有威望的人招揽自己,同时还有卢植弟子和汉室宗亲的身份,再加上这个人胆也挺大,脾气也和自己投缘,跟着他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毕竟,关羽和张飞自忖除了一身傻力气,其他的长处就不存在了。跟着别的老大,要不要自己不说,还未必有这个刘大耳朵重情重义,对自己脾气。 张飞继续道,“刘大耳朵,俺看这样好了,正好桃园里桃花开了,不如去桃园中,我们结为异姓兄弟,此生,我们一起闯荡,如何?” “正有此意。”刘备和关羽异口同声道。 鸟语花香,天然雕饰的桃花园。 下人搬来三大坛酒和香案。 三人用短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背,把血滴进了酒里。 “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三人举起酒樽,仰头向天道。 “刘备,字玄德,幽州涿郡人,熹平四年(161年)正月初六生。”刘备抱起酒坛,一饮而尽。 “关羽,原字长生,现字云长,河东解良人,熹平四年三月十七日生。”关羽一捋胡须,一口气把坛中酒一饮而尽。 “张飞,字益德,幽州涿郡人,熹平九年(166年)四月四日生。”张飞抱起酒坛,喝干了坛中酒。 “大耳朵,”张飞道,“你年龄最长,又是汉室宗亲,郡中的游侠首领,今后你就是俺们的大哥了。” “老关,你年龄比我大,你的武艺俺张飞服气,今后你就是我张飞的二哥了。” “我张飞年龄最小,除了一身傻力气,别无所长,当老三也是应当的。” 桃园三英,这一世由于深深的羁绊,再次结为了生死兄弟,没有因为任毅这只小蝴蝶的影响而被拆散。 刘备道,“有二弟和三弟,备此生,再次有了亲人,足矣。” “备忝为游侠首领,备愿号召游侠们参军,只是能有几人愿意追随备,备就不得而知了。” 张飞道,“哥哥身为汉室宗亲,又是大儒的弟子,将来必然前途无量。” “不愿意跟随哥哥的,只能说明他目光短浅,不识真人。” “张飞愿意散尽家财,为咱们三兄弟购置趁手的兵器和心仪的战马和兵甲。” “有劳三弟了,”刘备道,“备的雌雄双股剑,乃是异人所赠,长丈余,削铁如泥。备只需骏马和兵甲。” “三弟,关某需要一柄重八十一斤的战刀,及战马兵甲。”关羽捋着胡子道。 “二位哥哥放心,包在俺老张身上。”张飞拍着胸脯保证道。 三双厚大的,布满老茧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桃园三英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 附:三国志关羽传之桃园结义的由来 关羽字云长,本字长生,河东解人也。亡命奔涿郡。 先主于乡里合徒众,而羽与张飞为之御侮。先主为平原相,以羽、飞为别部司马,分统部曲。 先主与二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广坐,侍立终日,随先主周旋,不避艰险。 第153章 密使 黄巾军搞了如此一波大动静,任毅自然是翘着二郎腿坐享其成。 任毅早就发现,蝴蝶效应只能影响一些小事件,带来一些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但是大的史实以任毅现在的能力无力改变。 所以,任毅眼睁睁的看着黄巾军为自己做嫁衣,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任毅一旦轻易采取措施,改变了历史大的轨迹,对于连一州长官都不是的任毅来说,弊大于利,还且很有可能不仅张角会失败,而且把自己还搭进去,这样,黄巾军最后的火种就彻底破灭了。 任毅正无所事事的坐在营帐里看兵书,一个士兵来报说外面有一个黑衣人求见。 任毅直接让那个黑衣人进了营帐。 黑衣人进来后,毫不客气的说道:“义公将军到是真的悠闲啊。” 任毅道:“你叫我义公将军,想必是五师祖麾下的爱将,不知君乃何人?” “任子坚你少给我打马虎眼!”黑衣人有些不悦道,“我就想问问汝,黄巾义军势如破竹,汝为何按兵不动?” “哼!”任毅冷哼一声,道,“本将和颜悦色的和你说话,是看在五师祖的面子上。怎么,你要和我这个义公将军比划比划吗?” “任子坚,就怕汝不敢!”黑衣人沉声道。 “放肆!”任毅怒喝一声,抽出了轩辕剑,道,“今日本将要好好的教教汝和上官说话的态度。进招吧!” “俺单通怕汝不成?”那个叫单通的黑衣人也拔出了腰间的短刀。 “任子坚,”单通一股志在必得的语气,“你怎么说也是大贤良师任命的义公将军,俺单通不取你性命,可你要是输了,说不得单某就要把你绑去大贤良师榻前赔罪。” 任毅没有说话。任何事从来都是事实胜于雄辩。只要任毅把这个叫单通的汉子打的没了脾气,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任毅先手还是最老套的那招,中平刺。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中平刺虽然老套过时,但得看是谁使用。 三岁孩童用树枝刺出的中平刺,力度比一般的挠痒痒还小数倍;而热武器子弹刚刚出膛的时候,运行轨迹也是中平刺,并以水平轨道飞行一百到数百米。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一个人,能躲过热武器的射击。 这就是区别。 铛!轩辕剑和对方的精铁刀狠狠地磕在了一起。 任毅脸色被憋得通红,不过抗下这一击压力不大,身子只是晃了晃。 对方也只是微微晃了晃身形,就稳定了下来。 任毅道:“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想必是五师祖麾下第一将吧?” 黑衣人稍稍愣了愣,摘下了蒙面,露出了微红的面庞,脸色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单通艰难的憋出来一句话:“任子坚,我们之间胜负未分,再来战过!” 任毅闻言,不再废话,一剑撩向单通的颈部。 二人刀来剑往,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任毅道,“刀剑无趣,我们以拳脚分出胜负如何?” “随你的便。”单通冷冷的说了一声,把刀往地上一扔,站开了拳架。 任毅把轩辕剑插回腰间,然后一个直拳直击单通面门。 任毅的拳头运上了部门内力,带着破空之声。 单通的胳膊硬抗了这一击,接着一脚踹向任毅腹部,任毅用膝盖挡住了单通的脚。 一击过后,任毅欺身前进,双手抓住了对方的肩膀,然后就要使绊子。 单通胳膊肘向前一顶,双方就较起力来。 “红脸汉,你这力道可以吗,”任毅道,“能跟本将较力不想上下,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任子坚,”单通梗着脖子道,“我承认,俺单雄信小看你了。” “但是你不要以为,你就赢定了!” 任毅道:“你倒是嘴挺硬。”说完,加大了一些力度。 双方用处浑身的力气,互不相让。 过了一会,任毅率先跳出战圈,道,“单壮士武艺高强,子坚佩服。” 单雄信也就势退出战圈,向任毅一抱拳,然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任毅倒也没有和单雄信计较,道,“单壮士,此来所为何事?” 单雄信道,“自然是大贤良师之事。” “汝这个义公将军薄情寡义,作壁上观,天公将军到是重情重义,时刻挂念着你。” 任毅道:“五师祖尚好?” 单雄信道:“好?大贤良师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好的了?” 任毅道:“吾听闻,大贤良师已占领颍川和长社,三十六方势如破竹,一路官军望风而逃吗?” “汝懂得什么?”单雄信道,“大贤良师为我等操碎了心。” “太平道的队伍中,信徒良莠不齐,普遍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百姓,大贤良师简直是操碎了心。” “汝应当知道,太平道没有官军那套完善的管理制度,而且被那些鱼肉百姓的世家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每至一处,都是四面环敌。” “现在,大贤良师,头发都花白了。” “大贤良师让我带话告诉你,他想见你一面。” 任毅道:“五师祖欲见我,是子坚的荣幸。单壮士,大贤良师欲何时在何地见我?” 单雄信掏出了一个小型的金质九节仗,道;“此乃大贤良师的信物。汝若是还有良心,就尽快来巨鹿找大贤良师。” 任毅道:“单兄弟以为本将会不会来呢?” 单雄信沉吟了一下,放缓了语气,道,“我如何会得知汝义公将军心里想的什么?不过汝这个汉朝的鹰犬若是敢来的话,单某敬你是条汉子。” 任毅微微一笑,道,“那单兄就拭目以待吧,吾会去巨鹿的。” -------------------------------------------------------- 九天之上。 “太白老官,”玉帝道,“朕安排给你的事情,你都落实到位了吗?” 太白金星一拱拂尘,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陛下,臣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只不过三十六天罡星和七十二地煞星降世之后,似乎有点出乎老臣的意料,不太受天道的管控。” “现在天杀星冉闵,地勇星哲别,地雄星单雄信,都搅动了一方风云。” “现在其他的星君,身在何处,臣下也并不清楚。” 玉帝道,“罢了,罢了,这也不能全怪在你的身上,是天意如此罢了。” “这来这十方妖兽的怨念,仇深似海恨难平啊。” “就那个嗜血妖雕化身转世,已经在边境造成了近三十万人的血债,可以说是为祸一方。” “还好紫薇星君没有坠了我天庭的威名,暂时把那个妖兽打的元气大伤,不然,这阎菩提界的大浩劫,不仅会提前一百五十年,而且残酷程度,会更甚百倍。”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太白金星道,“玉帝,老臣与紫薇帝君所交好,时而会注意观察紫薇星君在下介的情况。” “我观紫薇星君龙气缭绕,众皆拜服,想来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意外吧。” 玉帝咬了一口大蟠桃,道,“此时下定论还为时尚早。那十方妖兽,各个都有自己的气运,可都不是什么善类。” “紫薇星君前面的路,还充满着各种未知数。” 太白金星闻言,道,“那我们如何帮助紫薇星君才是,如果紫薇星君都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的话,那后果只怕......" 玉帝道,“你是说,我们在焰菩提界的信仰会大大减弱,而且,会让那些恶灵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吗?” 太白金星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只是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玉帝道:“吾等虽在三十三重天之外,跳脱五行之外,不入六道轮回。” “但如果我们强行用仙家秘法强行给与紫薇星君帮助的话,整个天地人三界都会被不可抗力毁灭成渣。” “更何况,有道是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霄云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就怕凡人心不坚。” “当年,朕也只是个穷苦的放牛娃,某日有幸在石碑下接触到本源道,历经一千七百五十万劫,方有今天的位置。” “而紫薇星君本就是神仙下凡,根基得天独厚,气运无双;且你这老儿时不时的小动作,朕还是知道的。” “紫薇星君若是处理不了这件事,不瞒你这老儿,朕就是稍微费些力,麻烦还是可以处理的。” “何况,如此的天独厚的条件,紫薇星君若是把握不住,则说明他的劫数未完,仍需下阿鼻地狱修炼。” 太白金星弱弱道,“紫薇星君确实有管教不严之罪,紫薇星君也悔过了,应该可以稍稍减轻些吧......" 玉帝突然脸色变得严肃,冷哼一声,道,“你若是想与紫薇星君同罪,你就大可以继续为他求情。没有其他的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太白金星见玉帝动了真格,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摇了摇拂尘,架着云离开了天宫。 第154章 推心置腹 送走单雄信后,任毅把心腹们都召集在了一起。 任毅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我的心腹袍泽,想必我的另一层身份,大家也应该清楚。” 这时,郭嘉开口道;“主公不会是去想单枪匹马去一趟巨鹿吧?” 郭嘉经过任毅的无情摧残,虽然没能戒酒,但是总归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喝个酩酊大醉。 任毅道:“不错,我确实有意化妆一番去巨鹿。” “大贤良师是我的师祖,而且是最赏识我,信任我的长者。大贤良师有恙在身,作为后辈,我必须要去一趟。” “我会让灵儿和阿韦同行,我离开后,大家以黄叔为主,我回来之前,不可轻开战端。” “当然,若是有不开眼的敢招惹我等,那就一定要让那些不知所谓的宵小知道我等的厉害。” 众人见任毅主意已决,自然不好再多阻拦。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任毅是黄巾义公将军的身份,自然也不会觉得主公此去会有多大危险。 任毅,吕灵雎和典韦都身穿粗布衣,打扮成普通行商的样子,配着配剑,骑着优等战马,带了数日的干粮和散碎银子,就离开了雁门,至于为什么没有骑自己心爱的战马,自然是为了遮掩身份。 一路上,三人杀死的不开眼的流寇数百人。这些流寇看着任毅三人得富商打扮以为好欺负,结果一个不落的全部悲剧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脚程,众人达到了巨鹿。 现在自颍川和长社以北,大部分地区都有黄巾义军的大股势力。基本上洛阳以北地区形成了任毅、丁原为首的并州边军势力,黄巾势力和世家豪门势力。 而巨鹿,是黄巾军的大本营,在黄巾军的绝对控制之下。 任毅递上了信物,黄巾力士就把任毅三人带到了一个小屋内。 屋内,端坐着一个馒头花白的道士。道士见任毅三人进来,和蔼道:“子坚啊,坐吧。” 任毅双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道:“五师祖,大贤良师,子坚无能,子坚有愧。” “子坚啊,起来吧。”张角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如沐春风:“我的子坚都有媳妇了,好,好啊。” 张角话音一落,吕灵雎脸色不由得微微羞红,道,“妾身五原吕灵雎见过五师祖。” 张角道,“小丫头到是很知礼。” “老夫又忽然想起来了,吕良是你什么人?” 吕灵雎道:“正是妾身生父。” 张角道:“冥冥之中,都是缘分啊。” “那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我不过刚刚二十岁,当时我还不是大贤良师,是鬼谷门下的弟子。” “我喜欢游历高山大川,恰巧,熹平五年九月,我游历到了五原。” “良公大我十五岁。当时正值秋收,良公也亲自下地劳作,由是我遇到了良公。” “我和良公都嗜武成痴,而且都喜读诗经。” “在良公不忙的时候,我们时常切磋武艺,秉烛夜谈。在五原的一个月,是角这一生中都难忘的时光,角与良公相交,收获良多。” 张角说完,又摸了摸典韦宽厚的手掌,道,“孩子啊,你很不错,没有辱没了大师哥的悉心教导。” 任毅道,“五师祖,师祖和六师祖何在?” 张角道,“于老道,不,是大师哥,耐不住寂寞,去江南布道了。我这个大师哥啊,闲不住。不过此去江南,只怕命里会有一劫,也不知大师哥能不能安然度过。” “至于左慈这个小子,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指不定猫在哪自己偷偷修炼呢?” 任毅道,“我所记不错的话,师祖今年是九十五岁高龄了吧?现在修为有无进步?” 张角道,“子坚啊,你对我们修道人,对你师祖,了解的还是不深。” “你师祖现在的修为,就是连我都看不透。” 任毅道,“五师祖,我观你满头华发,身体不要紧吧?” 张角道,“不碍事,不过是本命真元有些透支罢了。” 任毅道,“我看着着实是心痛不已啊。五师祖,莫要伤害自己,可乎?” 张角道,“我张角逆天而行,自然就没的选择。长社之战,是决定我们黄巾军成败的关键。” “不过无论长社之战成败与否,对子坚而言,都是有利的。” “只不过长社之战太过关键。长社是洛阳的门户,我们黄巾义军在那里也布上了十余万重兵,数量几乎是全部士兵的半数了。” “只要能够守住长社,然后反攻洛阳,大势就在我们这边了。” “但是长社若失守,子坚,黄巾军的未来,就只有靠你了。 “黄巾内部很多人不理解你,说你按兵不动。” “但是若真是事情恶化,角一会为你铺平道路。” “五师祖,我......"任毅感动的泪流满面。 张角道,“子坚啊,你不是毫无功绩,不配当这个义公将军。” “相反,你的功劳很大。” “你用十四万疏于训练的民兵,把彪悍残暴的十万草原军队打的几乎全军覆没,守卫了边境的安宁,这就是丰功伟绩啊。” “丁原老儿贪墨了你的功劳,被封为晋阳侯,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而且,以你现在的实力,出现在明面上,那和飞蛾扑火没有分别。” “何况,我们当初不是约定好了吗,师祖在明,你在暗,不论别人说什么,师祖相信你。” 张角说完,为任毅沏了一杯竹叶茶,道:“子坚的心性还是不够成熟啊,有的时候太容易动情。” “有情是好事,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敌人或者心怀二心者得知了你的喜怒哀乐,就不太好了。” “你在师祖这里,展示真我,没有什么,哪怕面对你的心腹,也要学会克制一些自己的情绪,因为习惯自然成。” “闲下来的时候,少喝点酒,品一品竹。” “这竹,不仅是君子,而且喝下去,安神静气,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安稳下来。” 任毅轻轻地把茶杯放在嘴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竹的清香入体,似乎一切的浮躁和烦恼都一扫而空了,全身心安静了下来,体会到了难以言表的舒适。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来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源,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校啃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张角道,“这是遁甲天书中武功修炼的一部分,角正是修炼的此功。” “只不过此功对于本命精元的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 “现在形势紧急,在平常的时候,角的功力,尚能压制并突破瓶颈,长社之战若是失败,角就无力回天了。” 任毅道:“五师祖,子坚觉得师祖甚爱竹,缘何会选择一门如此阴寒且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功法?以五师祖的天赋,正统道家法门,它不香吗?” 张角道:“我是个牛脾气。我纵观遁甲天书,此功告诉我说虽威力惊人,却无人练成,角不信邪,就选择了这条最危险的道路。” 就在这时,单雄信通报进来了。 单雄信看到任毅真的来了,很是惊讶,忍不住开口道,“任子坚,想不到你真敢来。” 张角闻言,出声呵斥道,“雄信,还不速速向义公将军行礼赔罪?” 单雄信愕然,愣了一会,道,“大贤良师,这......” “怎么,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张角板着脸道。 单雄信连忙一抱拳,微微一揖,不情不愿道,“小将单雄信见过义公将军,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海涵。” 任毅道:“罢了,我们都是袍泽。” 张角道,“子坚宽宏,不与你计较,说吧,有何要事,是不是关于长社之战的?” 单雄信道,“正是。” 不过单雄信的脸色,怎么看怎么不自然,一看就是事情再往不好的情况发生,甚至已经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张角抿了一口茶,道,“你就直说吧,老夫还撑得住。” 第155章 幽州战场 单雄信递上了战报。忽然,战报华光大闪,天地间一片苍茫。 “报!”一个传令兵火急火燎的进营帐通报:“黄巾程志远率数万贼兵直袭而来,请刺史大人定夺!” 座上的中年上位者闻言,不由得微微皱眉,道,“现大军压境,不知诸位都有何良策教我?” 台下一个龙精虎猛的稚童道,“父亲大人不必担忧,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看我刘寄奴单枪匹马把那些贼厮杀的片甲不留!” “黄口小儿莫要信口雌黄!”刘焉喝到,“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给我下去!” 小刘寄奴闻言,明显不悦的退到了一边。 现在的刘寄奴只不过是个孩童,还不懂得什么是隐忍。 刘焉呵斥了刘裕后,道,“犬子平常只爱刀枪剑戟,不习礼仪,让诸位见笑了。” “话又说回来,黄巾军数万大军压境,且为之奈何?” 这时,张飞抢先一步,道,“太守大人,只要俺和俺哥哥们出马,程远志必然一战而擒。” “大言不惭!”一个精甲将军出声呵斥道,“谅你也不过是刚刚参军的小卒,如何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张飞刚要出言顶撞,刘备连忙拦住了他,道,“三弟无礼,备代三弟替太守与众位将军赔罪了。” “备乃中山靖王之后,黄巾势大,备身为汉室宗亲,自当为汉室尽忠。” 刘焉道,“想不到玄德与我乃是一脉同宗,真是幸事。” “老夫今年五十又一,称玄德一声贤侄亦不为过。” “老夫这里,兵马不过三万余众,与程远志力敌,怕是力有不逮。” “所以,老夫想,分与玄德精兵一千,助玄德讨贼,不知玄德可愿接下此重任?” 张飞听完刘焉的安排,大为不满,当场就要发作,被刘备怒视一眼,消停了下来。 刘备道:“备谢过太守大人赏识。” 说完,躬身退下。 营帐中。 “大哥,”张飞爆跳如雷道,“我看那个刘焉老儿存心就是在刁难我等。大哥缘何答应的如此之快?” 刘备道,“我们一无根基,二无背景,被刁难实在是家常便饭。” “若要出人头地,建立一番功业,不吃点苦,不忍辱负重,如何可能?” 就在这时,营帐里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玄德哥哥!”刘裕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杀黄巾!” “寄奴,”刘备大惊,道,“这可不是说笑。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你有个闪失,我如何向太守大人交代?” “玄德哥哥你休要小看人,”刘裕撅着脸道,“我若是发起狠来,你不是我对手。” “何况战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我若是战死沙场,也怪不到玄德哥哥身上。” “你这孩子,”刘备道,“太守大人知道吗?” “哼,”刘裕鼻子一翘,道,“玄德哥哥,你若是带我去,便罢了,你若不带我去,我就悄悄跟着军队去,玄德哥哥你看着办吧。” 刘备叹息了一声,道,“罢了罢了,你这个孩子啊,你就跟着我吧,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尽可能的保护好你吧。” “哦耶!”刘裕一股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笑。 这时,关羽忽然道,“大哥,这个娃娃说的不错。他若是发起狠来,关某六十招之内,没有把握拿的下。” “大胡子,还是你懂我!”刘裕得意洋洋的说道。 “………”在场所有的人都石化了。 刘备与刘裕,关羽,张飞商量以突袭的方式,力求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搅乱敌军,然后斩杀敌将,大破敌军的士气,从而得胜。 商量定后,刘备派出精明能干的士卒,打探到了地势较为险要的敌军必经之地。 ……………………………………………………………………………… 山谷中。 “渠帅,”一个小头目道,“这些官兵们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说不得这次我们兵不血刃,就能吓跑刘焉小儿。” 程远志闭着眼,没有说话,而其他的士兵则在嬉戏打闹。 忽然。 山上的巨石不断滚下,不断得有士兵被砸死砸伤,山上滚下的巨石也挡住了大军前行的道路。 没等黄巾军众人缓过劲来,山上万箭齐发,顷刻间就是三轮射。 等弓箭停了下来,大家刚要喘口气的时候,忽然,侧翼骚动了起来。 “杀!”一支精兵以一个白面如玉,手持双剑的汉子;一个红面绿袍,威风凛凛的神将;一个肌肉虬起,手持长矛的壮士:还有一个稚气未脱,却身高七尺有余,扛着一柄板面大刀的孩童四人为箭头,冲向黄巾军散乱了的军阵。 黄巾军士兵现在还处于懵逼状态中,自然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四人一路向前突进,眼看就要突进到了程志远身前。 “邓茂在此,挡我者死!”邓茂见形势危急,连忙策马挡住了四人的去路。 “无名小卒也敢前来送死!”只见张飞一矛就洞穿了邓茂的咽喉,并把邓茂挑在了空中。 邓茂被斩杀后,本来士气就不高的黄巾军士气更加低落。 突然,不知谁一个不留神,刘裕板面刀上下翻飞,竟然杀到了程远志身前。 程远志见来的是一个小儿,并没有十分在意,而是十分随意的一刀斩向刘裕。 刘裕见程远志居然敢轻视自己,不由得怒骂一声,“找死!” 刘裕十分轻松的一刀,就隔开了程远志的功击,然后复一刀斩向程远志的腰部。 程远志躲闪不及,知道自己与这个孩童的武艺差距很大得时候,已经晚了。 板面刀毫无阻力的腰斩了程远志。程远志跌落马下,痛苦的哀嚎。 程远志复一刀斩下了程远志的头颅,结束了他的痛苦,并把程远志的项上人头拎在手中:“程远志已死,降者不杀!” 黄巾军众人一看,原来自己的渠帅,程远志,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斩杀了,顿时士气降到了冰点。见黄巾军还没有反应,关羽又斩杀了几个距离自己比较近的黄巾军。 同伴的惨叫声刺激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黄巾军众人中有一个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丢下兵器,掉头就跑。 刘备等人也没有出手阻拦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任由他漫无目的的逃跑。 有了这第一个人作为榜样,自然就有人效仿。 顷刻间,黄巾溃兵们四下逃窜,踩死踩伤者甚众。 而刘备等人心满意足的拾起程远志和邓茂的首级,回军了。 ………………………………………………………………………… 金光再一闪,只听见单雄信雄厚得嗓音:“程远志,邓茂军四万攻幽州刘焉部,被大破,全军覆没,程远志,邓茂等为关羽,张飞,刘备,刘裕等所诛。” “长社战场,刘宏遣卢植,朱俊兵十五万屯兵长社,似乎要有大动作。” “西园校尉曹操,朱俊之子,破贼将军朱元璋皆为当世良将,只怕地公将军和波才渠帅压力巨大。” “我军在幽州几乎失去了全部势力,而我军在长社的战场,决定我黄巾军生死存亡也。” 单雄信读完战报后,张角一屁股瘫坐在榻上。 刚刚的消息,实在是如同晴天霹雳。虽然不至于无可挽回,但绝对是一个糟糕到了极点的消息。 “远志,唉………”两行清泪从张角的眼角滑下。 程远志,是张角的弟子之一。虽然程远志得能力谈不上多么顶尖,但也绝对算不得很差。 而且,程远志是很早就师从张角,在张角起义时,程远志是铁杆支持者之一。 张角得知程远志战死后,原本有些憔悴的表情变得苍白如纸。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张角缓慢而十分有节奏的嘴里念念有词,悲凉而婉转的声音催人泪下。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张角终于恢复了平静。 张角道:“子坚,雄信,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一个人安静会。” 任毅和单雄信见状,连忙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并掩上了房门。 退出后,单雄信愤愤道,“任子坚,我真的是想不明白,大贤良师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人,还让你当接班人。” 任毅道,“你还在耿耿于怀那件事情?” 单雄信道,“某家不过是想不明白罢了。” 任毅道,“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大贤良师让我继承黄巾军得衣钵,是多么的英明。” 说完,任毅不再和单雄信废话,翻身上马,带着人离开了。 单雄信则气的在地上直跺脚,道,“任子坚,你莫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就算是大贤良师真的把太平道交给你,你若不能让我心服口服,我一样不会听从你的号令!” 第156章 520疯狂撒狗粮 任毅见单雄信耍性子,微微一笑,道:“单兄,大贤良师身体抱恙,汝应当去护卫大贤良师才是。” “子坚即是义公将军,那必然是大贤良师所任。难道单兄会怀疑大贤良师之英明神武?” 单雄信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单雄信就是这样一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铁头娃。想当年,王世充战败,身为至交好友的徐茂公,都劝不回一心求死的单雄信。 任毅摇了摇头,翻身上马,原路返回。 “子坚哥哥,”吕灵雎道,“这个单通单雄信真的是个小肚鸡肠的讨厌鬼。” 任毅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就你话多。咱们大人有大量,和这个无知莽夫置什么气。” 又是将近一个月,任毅等人回到了雁门。 刚一回到大营,就有人来报:“将军,有朝廷的使者在等着你,将军你看......” 任毅道,“是阉人吗?” 小兵道:“不是。” 任毅道:“他等了多长时间了?” 小兵道:“两天了。” 任毅道:“两天么,不多,不急,现在不是已经快中午了吗,大家饿不饿?” 小兵被任毅问的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但老实回答道:“禀将军,俺饿了。”说完,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一声。 “饿就对了,”任毅道:“我听说不是有几匹战马老死了吗,简单,中午炖马肉吃。” “但是,咱们在一边喝酒吃肉,没那两个使者的份,让他饿一中午,干瞪眼看着我们大快朵颐。” “然后等本将睡一觉,想起他们来再说,想不起来,晚上或者明天都不是问题。” 小兵听令后,坏坏的一笑,道,“将军,俺明白了。” 很快,军营中就架起了大锅,炖马肉的香味传出了很远。 任毅及心腹们坐在一排,以任毅领衔,吕灵雎,典韦,黄忠,郭嘉,冉闵,魏延,陈到,张辽,高顺,曹性,郝昭,徐晃,刘贵,黄叙依次坐定。 任毅的父母不喜热闹,自有贴身丫鬟把第一锅新鲜出炉的马肉送到内屋。 几个阿猫阿狗的屌丝原并州系将领二十余人坐在一起,好像群龙无首,盖因刺头都被任毅摆平了。 众人虽然服气任毅的统率能力,但总归不亲,心里多少还有根刺,虽然不至于敢违反任毅的将令,但是要说和任毅的嫡系多么亲近,那就是想太多。 士兵们则以同乡或者关系走得近的,三五成群的围城一个小圈子。 由于任毅的政治能力还算良好,和百姓们走的比较亲近,而百姓们也愿意亲近这个保卫了雁门的大英雄。 故而时常有三三两两的胆子比较大的百姓,走进营帐准备蹭点马肉吃。 任毅也来者不拒,只是对来者进行搜身,并且限定了一百人的人数。 午时。任毅端坐在帅案上,道,“现在,到了开饭的时刻了,说实话,本将也饿了。” “不过在开饭之前,本将为大家唱一出精彩的好戏。” “来啊,请使者来到校场中央。” 任毅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中年文士被小卒连推带搡的推到了校场中央。 “任毅,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中年文士脸色挂不住,道,“我可是朝廷的使者!” 任毅连看都不看一眼,道,“大家开吃吧,记住,不论这两个犬类如何狂吠,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不要施舍给他们饭食。” “谁若是同情心泛滥了,直接乱棍打出,丢出营帐!” “好了,开饭!”任毅直接大手一挥。 “任贼,汝.....!”随着任毅开饭的声音一声令下,二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彻底淹没在了大家觥筹交错的欢声笑语中。 “子坚哥哥,”吕灵雎用筷子夹下了一块肥瘦相间的马肉,轻轻的递到了任毅嘴中,道,“今天是五月二十日,人家爱你呦。”并给了任毅一个轻轻的飞吻。 “喔!”全场被这对小情侣这么直接粗暴的秀恩爱秀的直接沸腾了。 “将军,抱一个,抱一个!”不断地有士兵在下面起哄。 任毅直接抱起了吕灵雎的小蛮腰,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臂上,一个非常温馨的公主抱。 任毅不由自主的大声唱起了后世的情歌:“当阳光送走清晨,你在身边睡的好安稳,好时辰梦醒时分,发现你注视的眼神。本是两个人,同进一家门,两颗心彼此加温,甜蜜的责任。爱你是我的福分,把你名字刻在我指纹。你在我的掌心留一个吻,温暖我灵魂。爱你是我的福分,我要做你最后的男人,老了把我胸膛当成抱枕,一起数皱纹到永恒。当阳光送走清晨,你在身边睡的好安稳,好时辰梦醒时分,发现你注视的眼神。人海里浮沉,只对你认真,一天天越爱越深,直到钻石婚......” “在一起,在一起!”众人十分激动的起哄。 任毅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而吕灵雎满脸羞红。 任毅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今天是184年(中平元年)5月20日,可以简称为520,谐音我爱你。” "不管,这天下是风雨飘摇,还是天下承平,我希望大家能够善待自己的枕边人,一日夫妻三生缘。” “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日大家都在,我与我可爱的小灵儿,今日正式结姻。此情,天地可鉴。” “下面,大家要不要再听本将唱一首歌?” “我想!要!我要!”全场沸腾了。 任毅清了清嗓子,轻轻地放下了吕灵雎,牵住了她的手深情唱道:“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饥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你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 “.......,今天你要嫁给我。” “将军,将军!”众人已经陶醉在了任毅的天籁之音中。 较真来讲,任毅唱了这么两首通俗的歌,在汉末可以说是一种很低俗的减分行为。 但是,这里是被任毅绝对控制的雁门之地,这里完全就是任毅一个人说了算。 更何况,指望边地的人民多么讲究礼教,不存在的。 别给哥们来这套虚的,开心就完了,安排了就完了。 任毅这样的率真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提高了民忠。 吕灵雎一脸幸福的把头深深的埋在任毅宽厚的胸膛里。 自己一个生长于边地的,只会舞刀弄枪的女子,此生能嫁给一条注定腾飞的潜龙,自己简直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孩。 面对任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饿着自己,不给饭吃;这还不算,直接又狂撒了一亿吨狗粮的粗鄙行为,朝廷来的使者眼里都喷出了火来。 本来,他们被任毅搞得饥肠辘辘,现在,他们又被任毅给气饱了。 玩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吧。好歹劳资是大汉来的使者,给点最基本的尊重行不老铁?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如果说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只怕先在的任毅已经被怒火滔天的汉朝使者绞成碎渣了。 任毅其实早已经把汉朝的使者当成不存在了。任毅高歌完后,叫来一个小厮,道,“你把那两个朝廷来的人,让他们哪凉快哪呆着去,一会还得拜天地,别让他们搅了。” “呜呜呜。”朝廷来的使者刚要张嘴就喷,结果被小厮用破抹布堵上了嘴,然后拖了出去。 让这两个不安定因素暂时滚蛋后,任毅和吕灵雎联袂请出了在屋中刚吃完饭的父母,然后就十分简单的走了一套拜天地的程序,自此,吕灵雎就算任毅的正妻了。 拜堂成亲后,大家基本上也都酒足饭饱了,任毅也就打发吃瓜群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至于碗筷,自有小厮打理。 众人都走后,父母把新人叫到了屋中:“子坚,你现在也是手握一方军权的大将了,你将来要做的大事,爹娘也管不了。” “我只希望,往后你要好好待灵儿。” “灵儿乖巧懂事,很会讨我们欢欣。” “现在灵儿的亲生父母已没,我们二老就是灵儿的父母。” “灵儿,这个坏小子往后要是欺负你,你就跟爹娘说,看我们不好好的收拾他!” 吕灵雎俏脸一红,声音如蝇道,“爹,娘,子坚哥哥对我可好了......” “行了,你们去休息吧,”母亲下了逐客令,“这么大个事如此草率就办了,你可真是的......" 任毅嘿嘿一笑,轻轻的掩上了房门。 ....................................................................................... 今天是5月20日,俗称520,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虐狗季。 虽然作者君也是单身狗,但是作者君任性,就是要虐狗。 我发起狠来,写起爽文来,我自己都怕。 最后,厚颜无耻的作者君推销下自己的书友群号:1019043696 用自己的书打广告绝对没毛病,欢迎各位仙女般的小姐姐或者帅气的小哥哥或者神豪来踩踩。 不开玩笑了,520,单身的我皮一下。 可爱的毅先森,快乐的创造者,三国结合玄幻,武侠和都市文风的首创者,值得大家打赏投资。 第157章 暴躁老哥,在线怼人 婚礼结束后,任毅并没有鸟那两个朝廷来的使者,饭后直接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有点偏西了,按24小时计时法现在大约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 “哈欠……”任毅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带着吕灵雎去了厨房,随便吃点简单清淡的晚饭了事。 到了厨房后,任毅直接盛了一碗粟米粥,牛饮而尽后,吩咐小厮道,“让那两个号称朝廷来的大老爷来这里见我。” 小厮得令而去。很快,那两个被安排了一整天的倒霉蛋进了厨房。 任毅直接坐在主厨的椅子上,随手抄起一个水果就往嘴里塞,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看朝廷来的使者。 吕灵雎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边。 朝廷的使者当场就炸毛了,吼道:“小儿,你如此羞辱我等,你可知道我等是谁?” 任毅冷哼一声,道,“本将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犬类,最好嘴干净一些。” “我乃议郎赵构是也!” “我乃议郎秦桧是也!”二人纷纷自报家门。 “雾草!”任毅大吃一惊,“这两个哥们,怎么和南宋时期那两个软骨逗比同名?别不会是同款吧?” 任毅也不是沙比,知道这个世界多少有点不正常。 不说别的,在草原上,冒出来的那个和铁木真,慕容恪名字一样,能力相近的异族首领,任毅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赵构和秦桧,基本石锤了。 而且,似乎自己的心腹冉明改名叫了冉闵,还字永曾,最重要的是这个老哥实力突飞猛进,和典韦难分伯仲,各有千秋。 想到这里,任毅对这二位使者更加嫌弃了。直接白了他们一眼,端起杯中的鲜榨果汁,一饮而尽。 “………”赵构和秦桧直接石化了。 “任毅,你什么意思!”赵构看起来年轻一些,养气功夫还不足,直接就开口质问任毅。 任毅沉下脸道:“汝是在质问本将吗?” 赵构见任毅翻脸了,被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道:“任毅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是质问你了,怎么了?” “你任毅为什么不配合丁刺史出兵剿灭黄巾军,你不尊上官命令,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任毅笑了笑,没有说话。 赵构以为任毅认怂了,刚要接着喷,结果任毅猛然抽出腰间的轩辕剑,用剑鞘狠狠的左右开弓,把赵构白嫩的脸蛋抽成了猪头。 鲜血从赵构的嘴角溢出,两颗门牙被直接抽飞了。 赵构被直接打懵了。自己只不过是言语不当,结果对方也不说话,上来就是俩嘴巴。 说实话,在任毅拔剑的那一刻,赵构都有一种任毅要杀了自己的错觉,被吓得浑身战栗不止。 但是,任毅用剑鞘狠狠的抽自己脸,是对自己人格赤裸裸的蔑视。 然而赵构一个屁都不敢放。毕竟现在赵构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小命紧紧的攥在任毅的手里。 “呜呜呜…”赵构嘴里含糊不清道,“将军饶命,我是汝南赵家的大少爷,秦桧是汝南秦家的大少爷,我们都和袁家是亲戚,你不能动我……” 任毅饶有兴致的坐在主厨位置上,咬了一口馒头,俯视着这两个跳梁小丑。 任毅见秦桧的眼不住的往食物这里看,顿时来了兴致。 任毅直接踱步来到秦桧身前,并释放出威压。 这一下,秦桧和赵构都被任毅得霸气给吓尿了,尿騒味在厨房中蔓延开来。 任毅一下子就火了,玛德,敢污染我厨房的环境,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当下轮圆了巴掌,狠狠的抽了秦桧两嘴巴。 然后一手提起一个,扔出了厨房,厨房就交给小厮打扫不题。 赵构和秦桧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的翻滚。 任毅直接两只脚踩在二人的身体上,道,“说吧,你们来意何为?记住你们和我说话的方式,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小脾气来了谁都劝不住,把你们打坏了就是我的罪过了。” 秦桧不由得一哆嗦,道,“将军,我们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责问您为什么不听调令的。” 任毅心想道我就知道,但嘴上还是问道,“本将奉公守法,安分守己,百姓安居乐业,对待上官的命令不折不扣的完成,本将何错之有?” 这话一出,赵构惊呆了。秦桧和他的小伙伴们也都惊呆了。 将军您这也叫守法的好公民的话,这天下就没有能搞事情的人了。 任毅瞪起眼,道:“我有吗?” 此时的任毅,大有一种人至无赖,则天下无敌的气势。 任毅瞪得二人一哆嗦。 任毅又道,“还有,你们觉得自己脸很大是吗?” “一个关内侯,本将并不稀罕。” “但是,不仅关内侯他丁原老儿独吞了,而且,连点赏银和粮草兵甲都不给,说得过去吗?” “本将猜测,是不是你们二人和丁原老儿在皇帝陛下面前进谗言,说了本将的坏话?” “现在,有了战争了,丁原老儿让本将出兵,他丁原当本将是傻子吗?” 二人听完,虽然被任毅胖揍了一顿,伤的很重,还是连忙捣蒜般的磕头道:“将军,这不管小人们的事啊,小人们就是个跑腿的,哪里敢背地嚼将军的舌根?都是那丁原老儿胡言乱语啊。” 任毅一听,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说完,任毅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扔在了二人脚下,然后背对着二人坐下。 “老弟,”秦桧轻轻道,“这厮应该是放松警惕了,要不要我们.....”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要吧,别是这个家伙在防着我们.....”赵构回答道。 “你可真是个胆小鬼,”秦桧道,“看我的!” 秦桧捡起匕首,心一横,杀气腾腾的袭击向任毅。 而任毅不动如山,似乎没有发现。 “机会来了.....”秦桧窃笑道。 正当秦桧接近任毅一尺远处,秦桧忽然看到了任毅邪魅的笑容。 “花擦!”秦桧大惊。 只见任毅轻描淡写的一个懒驴打滚,就躲过了秦桧这一击,飞起一脚,正中秦桧胸口,把秦桧踹出五丈远,摔落在地上。 秦桧痛苦的吐出了一大口血,胸口火辣辣的疼,想要爬起来,却怎么挣扎都起不来。任毅一脚踩在秦桧的胸口上,道,“机会给了你们了,可惜你们不珍惜。” “现在,你死定了。” 说完,拾起匕首,轻轻地点在秦桧的脸上。 “将军,不要,不要啊,小人知错了.....”秦桧惊恐的挣扎着,哭成了泪人。 噗嗤!任毅一道洞穿了秦桧的腹部。 “你不会立刻死,”任毅道,“你会在无尽的疼痛中,哀嚎一刻钟的时间,然后把血流干,然后才会死去。” 任毅一边说着,秦桧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哀嚎,但是声音一次比一次小。 大约一刻钟以后。 “将军,我是汝南秦家长子,袁术我表哥,你不能杀我,呃.......”秦桧两腿一蹬,一世玩完。 杀死秦桧后,任毅慢慢的,并面带微笑的来到了赵构身边。 “你你你竟敢杀朝廷大员!莫不是反了?”赵构色厉内荏的叫喊道。 “赵公子,赵老爷,赵议郎,”任毅戏谑道,“本将,哦不,草民,草民是反了,你能把草民怎样?” 赵构双膝跪地,不住的磕头道,“将军,饶我一条狗命吧......” “我放你了,你会怨恨本将吗?”任毅轻飘飘的问道。 “不会,不会,借我个胆子都不会。”赵构连忙道。 但是,任毅读出了赵构眼底隐藏着的怨毒。 “看来你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任毅道,“你可以去死了。” 赵构也惊了—这个任毅是神仙还是挂比,自己隐藏的这么好,都能被一眼揪出来。 赵构刚想开口求饶,任毅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赵构抽哑巴了。 然后任毅找来一个银针,在赵构的胳膊上扎开了一个口子,用竹管连接,直接废物利用,灌溉在官用的田地里。 赵构在惊恐和不断得求饶中,浑身得血被放干了。 任毅看着二人的尸体道,“我一听到你们到来就知道你们的到来,就知道尔等的来意。” “你们若是好好跟我说话,而且讲理的话,说不得我会留你们一命。” “你们不仅敢跟我叫板,而且还为非作歹,所以你们必须死。” 任毅开口吟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文丞相的正气歌,吟出来也比较应景。”任毅道,“干掉了这两个亲者痛,仇者快的垃圾,异时空的岳元帅和文丞相也该含笑九泉了。” 第158章 帝王之怒 洛阳皇宫,裸泳馆。 “陛下,来玩儿嘛……”酥嫩的声音撩拨的刘宏蠢蠢欲动,但是刘宏实在是太累了。 刘宏被小太监们搀扶着,一步三摇的向前蹒跚而行,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刘宏刚刚走出裸泳馆,被小风一吹,倒也稍微的清醒了些许。 “陛下,太傅袁隗求见。”一个宫人禀报道。 刘宏可以不把别人当回事,三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更何况袁隗是袁家最重要的几个成员之一。 刘宏有气无力的道,“宣他在未央宫等着朕。” “诺。”宫人领命而去。 未央宫。 “臣袁隗叩见陛下。”袁隗恭敬的行礼。 “爱卿平身吧,”刘宏道,“爱卿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陛下,求陛下为微臣做主啊。”袁隗流泪道。 “哦?”刘宏很是诧异,心想还有你袁家摆不平的事,就道,“爱卿但讲无妨,有朕为你做主。” 袁隗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道,“微臣那不成器的两个表侄儿,赵构和秦桧,已经永远的留在了雁门了。” “公路与那两个小子交情甚厚,听闻这两个小子的死讯,整日是以泪洗面啊。” “爱卿此话当真?”刘宏也不由得有些吃惊,道,“赵构和秦桧可是朕亲自任命的议郎,而且还带着朕的使命去雁门。” “难不成,雁门守将如此胆大包天?朕有点不敢相信。” 袁隗道,“陛下,臣的猜测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您想想,这两个不成器的小子,被派出去时间有多长了?” “三月中旬您就派出去了,现在已经是六月下旬了。” “臣算拖拉一些,算四十天到雁门,而现在他们已经被派出了一百零三天了,陛下就没觉得可疑吗?” “……”刘宏眉头一皱,道,“袁爱卿,这三更天,你就来和朕说这些?” 袁隗怡然不惧,道,“陛下,您派往雁门地区的使者,从未有九十天以上而未归者。” “而赵构和秦桧为我袁某人的子侄,百日未归,不能明察其中的情况,我心难安啊。” “臣这十余天的时间,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得,还梦见秦桧托梦于我说让我为他们报仇,说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害了他和赵构的性命。” “赵廷尉和秦将军这几日也是心神不宁,就托臣来找陛下,还请陛下为臣等做主。” 刘宏眉头一挑,道,“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诺,陛下。”袁隗一拱手,退下了。 “哼!”刘宏重重的哼了一声,“把阿父和阿母给我找来。” 刘宏一声令下,自有小太监去传令了。 过了一会儿,张让和赵忠小跑着来到了未央宫。 “陛下,”赵忠和张让行了一礼,道,“深夜唤老奴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张让,你看看你给朕推荐的好人选!”刘宏拍着桌子道,“此儿胆大包天,朕的人都敢屠戮,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张让微微一愣,道,“陛下何出此言?” 刘宏直接把袁隗写的弹劾奏章推到张让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 张让展开奏章,上写着:陛下,我那不成器的侄儿赵构和秦桧,三月初三日离开洛阳,至今已一百零三天未归。 据老臣所知,未尝有出使雁门逾八十天未归者,所以,我那侄儿,多半是在雁门遇害了。 可见雁门守将鹰视狼顾,藐视朝廷,恳请陛下将凶徒绳之以法,以慰亡者的在天之灵。 张让看完,也是眉头紧皱。 张让是个权倾天下的大太监不假,而且阉党和清流纷争不断也不假。 但是,和清流一党不同,阉党,绝大多数是忠于皇权的。 君不见,明朝末年九千岁魏忠贤权倾朝野,崇祯说拿下不就拿下了。 崇祯的权术水平,老实说奇臭无比。明末那么多名将,刘挺,孙传庭,卢象升,秦良玉,袁崇焕,包括吴三桂(这个人可耻,但情有可原,罪无可恕,与范文程,宁完我,钱谦益这些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他一个都没有善加利用。 崇祯除了骨头很硬,论手段,其实不怎么样。 就这么一个人,九千岁说搬倒就扳倒,要说魏忠贤对崇祯没有丝毫的忠诚,想都别想。 而清流就不一样了。明朝有很多皇帝落水而死,死的很蹊跷。 他们得死,特别是正德皇帝,要是没有那些自诩为清流的人在暗中捣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张让道,“这个雁门守将,不是穆利吗?咱家想来,这个穆利,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才是。” “阿父你错了,”刘宏道,“穆利早就在将近五个月之前被人杀死了。” “只不过,朕也想不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加冠的小子,出手会如此狠辣,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张让道,“你是说,那个南阳张家举荐的那个没有加冠的少年吗?” “正是此人,”刘宏道,“其实早在他见我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 “当时他想当一个行军司马,朕授予他骑都尉一职,此子还以能力不足为由推三阻四。” “想来,恐怕此子当时已经有了不臣之心,只是朕当时没有看出来罢了。” 张让闻言,眼珠咕噜咕噜的转了几转,道,“好一个奸滑的小子,把咱家也耍的团团转。” “当时,此子向咱家要官的时候,执意要去边军任职,还美其名曰保卫边关。” “我看此子的真正目的是牢牢地把边军改编成自己的部队,然后躲过朝堂之上和那些老狐狸明争暗斗。” “亏我当时还以为那小子是一个忠义之士,现在看来,这个小子不仅比那些老狐狸还觉乖,而且行事狠辣。” “此子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刘宏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道,“阿父,阿母,对付此僚,可有良策教我?” 张让和赵忠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的解决办法来。 过了一会,赵忠试探的说道,“要不要派遣丁原之并州狼骑,来干掉这个小子?” 刘宏道,“此事不妥。此子固然可恨,但此子也为守卫雁门关做出了贡献。” “若丁原和此人二虎相争,皆伤亡惨重,则异族会趁虚而入。” “这样只会做出让蛮夷之人获利的事情来,朕是不会同意的。” 刘宏看着二人也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道,“算了,朕再派遣一个宦者令去连威吓带安抚此子,看看此子到底寓意何为。” “朕要看看,这个雁门守将,到底是不是个彻底的反贼。” “你们都下去吧,朕一个人安静会。” 领导发话了,赵忠和张让就鱼贯而出了。 众人都走后,刘宏再次来到了裸泳馆。 这一次,刘宏没有让任何一个宫女下水,而是自己默默的脱下龙袍,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丁建阳做的是有些过火了,”刘宏想道,“把这个小子的侯爵,钱粮兵甲都贪了,这个小子不暴跳如雷才怪!他可不是孔文举这样的谦谦君子。” “不过你这个小子,你是在打朕得脸,是在打大汉得脸!”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些你的爹妈都有没教导过你吗!” “朕,朕……” 刘宏越想越气。 他自从继承皇位以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给他面子。 哪怕是朝堂之上那些世家老狐狸,最多不过是阳奉阴违罢了。 而自己这么被一个草根出身得人无情的打脸和践踏,刘宏不仅气大了,还气疯了。 刘宏很想破口大骂,有一万句妈卖批要讲。 但是刘宏先是长在民间,后来进皇宫学习礼仪,那些祖安用语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刘宏骂不痛快,心中就有郁结。 刘宏越想越气,脸色越发的苍白。 “咳咳咳咳……”刘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还咳出了血。 刘宏得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被任毅这么一刺激,原本肺腑就有点陈年旧疾,现在直接加重了。 “陛下!”早有几个眼神比较尖的宫女,上来扶住了刘宏。 “陛下您没事吧?”其中一个粉嫩嫩的软妹子柔声关怀道。 “朕没事,”刘宏艰难道,“朕只是被那些乱臣贼子给气到了,你们扶朕去何皇后处就寝吧。” 几个软妹子闻言,不再多言,轻轻的搀扶着刘宏回到椒房殿就寝。 “陛下,您脸色怎么这么差!”何皇后急忙上前,喝道,“是不是你们照顾不周?若是,等着一人一小瓶鸩酒吧!” “皇后娘娘饶命啊!”宫女们纷纷求饶。 眼前的这位何娘娘,可是位说到做到的狠人。当年王皇后及负盛宠,还不是说毒杀就毒杀了,刘宏连个屁都没放。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的猛士兮守四方…………”刘宏口齿不清的缓缓吟唱着,双眼无神。 “高祖皇帝,宏无能,宏被贼子们欺负了。请高祖爷显灵,助宏攘除奸凶,兴复汉室!”刘宏疯疯癫癫的嘟囔道。 第159章 皇帝的诘问 又是一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 黄巾军和朝廷仍然处于对峙状态,没有新的爆炸性的新闻传来。 任毅依旧过着每天练练兵,无所事事的悠闲日子。而并州名义上的主官丁原也不敢来招惹任毅。 任毅刚刚晨练完,正准备拉着新娘子出去逛逛街,就有探马来报天使到了。 任毅被这个通报一烦,知道多半没好事,刚准备随手打发了,吕灵雎道:“夫君还是见见吧,太不给朝廷面子也脸色不好看。” 任毅点了点头,道,“那就让那个使者去花园偏厅等着本将!” -------------------------------------------------------- 朝廷的使者看起来是一个刚刚加冠的翩翩少年,看起来一副和善的表情下隐藏着锐利的精光。 这是个温润如玉,但内藏胸机的人,小觑不得。 果不其然,青年礼貌的作了一揖,道:“在下守宫令荀彧荀文若,见过将军。” 荀彧礼节性的微微一笑,给人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 见荀彧十分知礼,任毅也和善的回了一礼,道:“听闻颍川荀门有君子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子坚佩服。” “不知文若兄前来见某,所谓何事?” 荀彧脸色一正,道,“今黄巾军肆虐,将军何故按兵不动,岂非不忠于君上乎?” 任毅道:“文若兄可知丁建阳之关内侯的渊源邪?” 荀彧道;“听将军言,此事难道另有隐情?” 任毅道:“然。” “吾知文若兄乃谦谦君子,必会秉公直言。” “今岁之初,草原蛮夷起大军十万,犯我疆界。” “雁门关被酒囊饭袋之徒把守日久,疏于战阵训练。” “而吾以雁门关十四万军民的血肉之躯,除贼首三五人侥幸逃脱外,其余蛮夷悉数被全歼。” “而我雁门军民,幸存者仅数百人。” “战况惨烈之至,抵御蛮夷之心,前所未有。” “此战,丁原身为并州刺史,未出一兵一卒。” “文若兄,你说,守卫雁门关之事,他丁建阳是不是责无旁贷!” “现在,本将本部人马已消耗殆尽,而丁建阳自己不出一兵一卒,让本将去勤王,他丁建阳,不是借刀杀人,又是什么?” 看着情绪激动的任毅,荀彧道:“将军且消消气,听我一言。” 看着任毅护持呼哧的喘着粗气,没有反驳自己,荀彧接着道:“现在,丁建阳已经不是并州刺史,而是并州牧了。” “自从黄巾之乱爆发后,陛下就准许了各方刺史督管地方军事,同意了各位州刺史以州牧的身份牧守一州。” “丁州牧这个人彧有过数面之缘。” “此人是出身泰郡,出身也是微寒,凭借着勇武和忠臣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丁州牧对于陛下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看着荀彧顾左右而言他的为丁原开脱,任毅有些不耐烦道:“丁原是不是忠于陛下,这点子坚并不知情。” “不过此人行借刀杀人的阴险计策,吾在他手下任职,到是多有领教。” 荀彧道:“子坚将军,吾等深受皇恩,自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子坚将军不过是受了些许委屈罢了。彧以为,以陛下的英明,必会还子坚将军一个清白的。” 任毅道:“文若兄不远千里前来,就是和某说这些的吗?某现在士气低落,兵甲不足,文若兄也得设身处地的为我们这些边地的将士考虑才是。” “文若兄出身世家大族,虽才高八斗,翩翩如玉,但你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边地将士的苦处啊。” 荀彧道,“将军的难处,彧感同身受。” “只是将军,丁原再如何错,那也只是他个人的错,吾也会如实向陛下禀报。” “但是,这不是将军按兵不动,不出兵勤王的理由啊。” 任毅道:“我敬重你们荀门,也敬重你君子如玉荀文若。” “我们谈到现在,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陛下找你来和我谈,除了敲打本将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意思?” 荀彧道:“陛下确实是派彧来和将军谈心的。”说完,荀彧不再说话。 任毅道:“文若兄,我们相谈的时间也不短,想必对各自都有一些印象。” “不若我们互相评价一下对方,何如?” 荀彧道:“善。子坚将军是主,就由子坚将军来评价下彧吧。彧也正好从子坚将军的口中,发现自己的缺点,并加以改正。” “好一个温润君子啊......”任毅感叹道,“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称之为君子的话,这天下间,还有谁,配得上这君子二字呢?” “荀令留香。”任毅口中掷地有声的说出四个字。 “子坚将军如此高看彧,彧实乃惭愧,”荀彧道,“彧观子坚将军,治世之隐者,乱世之潜龙。” “哈哈哈哈哈!”任毅放声大笑,道,“文若兄就这么看得起我?” 荀彧道,“将军性格洒脱不羁,快意恩仇,又有一身侠肝义胆和强大的号召力。所以将军不是愿受世俗束缚的人,更不是池中之物。” 任毅道,“既如此,那文若兄要不要考虑,把我这条潜龙给抓起来?” 荀彧一怔,然后有些失魂落魄道,“不必了,大汉没有那个能力了。” “而且,大汉有将军守卫边疆,文若也放心。” 任毅道:“文若兄也是太过迂腐了。大汉在内忧外患之下日落西上已成不可挽回之事。文若兄有何故固执的为之陪葬呢?”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荀彧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将军也评价了彧了,还以荀令留香这样高的评价来评价彧。” “不是每个人都贪生怕死。” “子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 “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文若世受皇恩,断不会背叛陛下!” 荀彧的话掷地有声,令人肃然起敬。一时间,荀彧的背影,就好像光辉的圣塔。 任毅道,“时至今日,毅方知颍川荀门的高洁。” “若天下世家皆效法荀氏一门,这天下,何愁不宁邪?” 任毅道,“文若兄,陛下的意思,子坚明白了。” “今日一别,或许他日你我注定为敌,到时候,毅,可不会手下留情。” 荀彧一拱手,道;“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将军为了生存,而彧则是为了践行圣人之言。” “今日一别,他日后会有期。” “又会有期。”任毅也礼貌的回了一礼。 荀彧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轻轻拍了拍马屁股,和随从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喂,夫君,你还在想什么?”吕灵雎在任毅眼前摇了摇手,道,“那个使者已经走了。你该不会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吧,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走,跟着我上街去!” 吕灵雎拉起任毅的手,就来到了梳妆台。 任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完成乔庄的,只知道,自己有点心不在焉的拉出了府邸。 这时,任毅自己为不可查的脱口吟道:“汉家萧相国,功盖五诸侯。勋业河山重,丹青锡命优。君为禁脔婿,争看玉人游。荀令焚香日,潘郎振藻秋。新成鹦鹉赋,能衣鹔鹴裘。不惮轩车远,仍寻薜荔幽。苑梨飞绛叶,伊水净寒流。雪满故关道,云遮祥凤楼。一身轻寸禄,万物任虚舟。别后如相问,沧波双白鸥。” 吕灵雎看到任毅嘴中不停的碎碎念,就道,“子坚哥哥,你在嘟囔什么啊,说出来让我听听呗。” 任毅不由的脸有些一红。刚才自己是在公然剽窃唐代边塞诗人李颀的诗,在汉末不兴诗歌题材的情况下,可不敢就随随便便的吟诗一首。 任毅只得含糊不清的搪塞道,“方才那个朝廷的使者,是个有大才的人啊。” 吕灵雎疑惑不解道,“那夫君你为何不留住他?” 任毅叹了口气,道,“此人和我的志向不同啊。” “哦。”吕灵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任毅在雁门的生活十分闲适,但184年的中原大地,纷争不断,暗流涌动。 第160章 毒计灭万军 打发走荀彧后,任毅和吕灵雎逛了一天街。现在的任毅,只需要吃饭睡觉打豆豆,划划水就好,等待变数的来临即可。 夜晚,任毅香甜的睡去。 “妈卖批,我这是肿么了!”任毅大惊道。 任毅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呈现完全的透明色,完完全全的不受自己控制。 风一吹,自己随着风的节奏四处飘荡,夏日的风虽然是温暖的,但对于灵体来说依然是砭骨般的刺痛。 “日你个先人板板!”任毅开口就是一句国骂,但是毫无卵用。 任毅随着风一路飘荡,过了不知多久后听了下来。 任毅停下来后,定睛一看。 这里是个军营,座上的将军们穿的是汉军的制式精甲。 “唔………………这里是汉军大本营,”任毅道,“不知这阵风把我吹到这里来想要干什么?不会是真的抽风了吧?” 就在这时,右手边的中年将军开口了:“公伟兄,黄巾贼势大,久攻不下,不如我们围三缺一,瓦解敌人士气。” “毕竟,我们的人数比之黄巾贼不过多了数万人尔,继续死磕的话只怕效果不佳。” “义真兄,你的见解我朱公伟不敢苟同,”左手边那个精甲将军道,“子干兄已经失败被阉党诬告下狱了,在某看来,唯有集中优势兵力攻击一点,才是取胜之道。” “哼!”那个叫义真的老将狠狠的一拍桌子,道,“既如此,那我们分头行动,你用你的本部人马,我用我的本部人马,看谁能先攻克长社!” 就在营帐里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下手一个青年将军说话了。 “父帅,儿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则全歼黄巾贼!” “元璋!”朱俊怒喝一声,道,“这里是军议,休要胡言乱语!” 皇甫嵩听了,也是眉头一皱,一脸不善的凝视着朱元璋。 然而朱元璋没有丝毫的害怕,道,“父帅,皇甫将军,且听末将一言。” 皇甫嵩哼了一声,道,“且说说你有何妙计吧。若是说不出来,杖责一百,逐出军帐!” 朱元璋不慌不忙道,“父帅,皇甫将军,不知你们注意过没有,这黄巾贼的营帐,不是用柴草,就是用破布做的,对不对?” “………………”两位老将一时语塞,他们还真没有观察过营帐的材料。 “元璋你是说………………”朱俊这时候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 “不错,父帅,”朱元璋眼中散发着毒蛇般阴冷的精光,道,“明日三更时分,东南风起,届时,我们可以用火攻。” “妈卖批朱元璋你个老阴比!”任毅在上空不由得破口大骂,“这么缺德的绝户计亏你丫能想的出来!” “滴滴滴!”任毅的脑海中似乎拉响了警报。 一道淡紫色的光芒从任毅眼前一闪而过,然后一个大屏幕凌空出现。 姓名:朱重八,表字元璋。 身份:朱俊长子,朱俊的副将。 然后,紫色华光再次闪烁,映入任毅眼帘的,是一团冲天的黑气。黑气散去后,朱元璋本体显现——那是一头长着一对尖尖獠牙,浑身倒刺,身高十丈,面目狰狞的野猪。 紫色的华光再次一闪,大屏幕再次出现。 朱元璋,濠州钟离(今安徽凤阳东北)人,幼名重八,参加农民起义军后改名元璋,字国瑞,元末农民起义军首领,明朝开国皇帝,史称明太祖,卓越的军事家、战略家、统帅。 朱元璋幼时贫穷,曾为地主放牛。1344年(元至正四年),入皇觉寺,25岁时参加郭子兴领导的红巾军反抗元朝,1356年(至正十六年)被部下诸将奉为吴国公。同年,攻占集庆路,将其改为应天府。1368年(至正二十八年)朱元璋击破各路农民起义军后,在应天府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后结束了蒙元在中原的统治,平定四川、广西、甘肃、云南等地,最终统一中国。 朱元璋在位期间,下令农民归耕,奖励垦荒;大搞移民屯田和军屯;组织各地农民兴修水利;大力提倡种植桑、麻、棉等经济作物和果木作物、他还徒富民,抑豪强;下令解放奴婢等等。经过洪武时期的努力,社会生产逐渐恢复和发展了,史称洪武之治。1380年(洪武十三年),朱元璋废丞相,设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三司分掌权力,进一步的加强了中央集权。 1398年(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病逝于应天,享年71岁,庙号太祖,谥号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葬南京明孝陵。 刷的一下,大屏幕换了投屏,照在了任毅的身上。 大屏幕中,任毅不再是稚气未脱的翩翩少年,而是一个背着仙剑,仙风道骨,仪容庄严的神仙。 大屏幕再一闪,任毅的资料也被自己尽收眼中。 姓名:任毅,表字子坚。 身份:雁门主将,并州牧麾下骑都尉,黄巾军幕后的二把手,义公将军。 “神智妖猪……………”任毅喃喃道,“长社危矣………” 与此同时,朱元璋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道,“这苍蝇真是讨厌,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就在本将头顶嗡嗡乱飞!” “你妈卖批!”任毅痛骂了朱元璋一声,然后飘去了对面的黄巾军大营。 黄巾军大营。 张梁坐在首位,波才,张曼成,刘唐,索超等人坐在下手。 张梁道,“诸位,我们在这长社之地,已经功伐了几五十日,却无寸功。” “长此以往下去,对我军甚是不利啊。不知诸位可有破敌良策教我?” “…………“座下众人也是大眼瞪小眼。 将军,你让我们冲锋陷阵,提刀砍人,兄弟们没有二话,但是你让兄弟们出谋划策——那还是算了吧。 这时,索超突然十分突兀的喊了一声:“将军,不如我们明日继续强攻吧,末将觉得对方一定会溃败的!” “…………”在场所有人满头黑线。你丫说这话不等于白说吗! 张梁叹息了一声,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将一个人静静。” 张梁发话赶人了,其他人顿时呈鸟兽散。 任毅也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飞了出去。 任毅也是百无聊赖,飞往汉军的营帐,去瞅瞅他们准备搞一些什么小动作。 半路上。 “常头,还是多亏了朱将军英明神武,这次我们才有机会找到黄巾贼的致命破绽。”一个汉军小喽啰低声道。 “不要出声!”那个常姓将军轻喝道,“现在我们已经非常接近黄巾贼的军营了,我们一定要小心。” “常十万常吴遇春?”这个念头在任毅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过任毅并没有过分纠结这件事情,继续飞向汉军大营。 大营中。 “元璋啊,还是你有办法啊,”朱俊身着便装,抚着长须感叹道,“要不是你想出来这么个办法,只怕这个僵局一时半会无法打破。” 朱元璋道,“父帅,主要是黄巾贼的这个漏洞太致命了。” “儿已派常遇春将军带着斥候部队前去打探敌情了,想必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有消息传回。” “不愧是我儿,”朱俊感叹道,“元璋的才能,胜为父十倍。我大汉有元璋,何愁不能中兴?” 朱元璋道,“此战皆是父帅和皇甫将军的功劳,元璋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元璋就不要谦虚了,”朱俊道,“你的才能,为父是知道的,就皇甫义真,他配吗?” 朱俊不知道的是,朱元璋一侧脸,阴鸷的目光刚好被任毅捕捉到了。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任毅感叹道,“朱俊和皇甫嵩虽然不和,但还是忠于汉室的,而这个朱元璋,看起来不是个能安分住的家伙,想要搞事情啊。” 就在这时,常姓将军进来了。 “遇春,情况如何?”朱元璋满脸希冀道。 “公子当真是料事如神,遇春佩服!”常遇春满脸崇拜的表情道,“黄巾贼果然和公子猜测的那样,毫无防备,而且军营多以草料和麻布制成,极易燃烧。” “而且,遇春粗懂天象,明天九成九会刮起东南风,黄巾贼覆灭火海,就在明日!” “遇春不愧是吾的爱将!”朱元璋大喜,道,“你们下去吧,去厨房敞开了吃喝!” “谢公子!”常遇春一抱拳,带着人们退去了。 任毅心中暗道,“看来我猜的果然不错,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和跟随他打天下的班底,来到了这个纷争不断得汉末三国。” 朱元璋和朱俊闲聊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任毅也就紧紧的跟在朱元璋后面。 朱元璋的营帐极其简单,除了散落在地上的三五本兵书,就只有一个触手可及的短匕首。 “这朱元璋还真是小心啊………”任毅不由得感叹道。 “怎么总有苍蝇在朕面前嗡嗡飞,烦死朕了!”朱元璋拔出佩剑,挥剑乱砍。 “朱重八你妈卖批!”任毅自然不能容忍朱元璋随意骂自己。 过了一会,朱元璋骂累了,突然开口道:“ 天为帐幕地为毡,日月星晨伴我眠。夜间不敢长伸脚,恐踏山河社稷穿。” 第161章 炎炎业火 “这个朱元璋,还真是野心勃勃,”任毅道,“这么露骨的诗都能做出来。” 言罢,任毅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呆了下来。 第二日,黄巾军再次进攻长社,双方鏖战了一个上午,互有胜负,但是伤亡都不大。 晚上。 “遇春,时机已到,依昨天的计划行事吧。”朱元璋道。 常遇春一抱拳,道:“末将领命!” “今日,就是尔等的死期!”朱元璋恶狠狠道。 常遇春行动后,任毅飘到上空,紧紧地跟着常遇春的部队。 这支百人小队人人骑着上等战马,马蹄处裹着布,马嘴也用布裹了起来;每个骑士的嘴里都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骑士们一只手拿着武器,另一只手拿着未点燃的火把。 很快,这队骑士就来到了离黄巾大营只有十步远的一个视线死角。 只见常遇春猛地一点头,这队骑兵齐刷刷的以最快的速度点燃了火把,然后整齐划一的扔向黄巾军的营帐;接下来取下背上的弓,把箭头点上火,向大营内万箭齐发。 很快,最边缘地带的营帐被点着了。 在火势最弱,最容易被扑灭的时候,众人没有发觉。 很快,随着猎猎的东南风,只消一刻钟的时间,火势越烧越旺,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走水了,走水了!”里面的黄巾军士兵睡眼朦胧之间,不知怎地,好好的就着起了火来。 里面的士兵乱成一团,不少人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撞,只是想要找到一个出口;有的人拎着水桶想要扑灭大火,可惜大火已成燎原之势。 黄巾军的营帐不仅易燃,而且还是紧凑的连营,这样,就更加助长了火势。 “好,好,烧起来了!”常遇春道,“火箭继续射击,不要停。一会火势见小,吾等寻得一条缝隙,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诺,将军!” 任毅不再看常遇春这边,而是飘进了营帐。 “诶,想不到我的灵体居然不惧这熊熊烈火,”任毅道,“我现在还是赶紧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吧。” 主营帐中。 “可恶,这汉军竟如此歹毒!”索超怒骂道。 “索将军,”波才道,“在这里骂汉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我们当如何处理才是。” 索超怒哼了一声,道,“吾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吾也很想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张梁这时开口道:“大家都别吵了。” “我观这火势过于猛烈,想要扑灭他不大可能。” “现在,我们唯有先把军心稳定下来,让大家先冷静,然后能集中多少袍泽算多少袍泽,杀出一条血路,去投奔大贤良师。” “......”众人听了张梁的这个办法,虽然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靠谱,但是,其他人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办法已定,不管这个办法好不好用,总归比坐以待毙强。 四人慌忙穿上甲胄,操起武器。 甲胄虽然仓促间穿的东倒西歪的,倒也勉勉强强全是基本穿好了。索超和刘唐这两个武力担当与亲卫们打头阵探路,张梁和波才紧紧的被保护在人群中,奋力向外冲杀。 此时,熊熊大火已经燃烧了一柱香还多的时间,整个营帐陷入了一片火海。 喊杀声,惨叫声,乞活声,哔哔啵啵声,互相交杂,一片嘈杂和混乱。 就连主将准备突围后,普通的黄巾军士兵也找不到自己的主将,仍旧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 这时,张梁等人知道大势已去,也顾不上普通士兵了。 过了不知多久。 火势小了很多,但整个营帐几乎全部被烧成了焦土。 满天都是刺鼻的肉香,还有是不是从四方传来的凄厉的哀嚎。 张梁等人顾不上悲伤,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向外突围,不巧的是,他们被一群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不想死就给爷滚开!”索超挥舞了一下大斧,恐吓道。 “无名小卒。”那个黑衣首领没有丝毫得情感,只是轻喝了一声:“杀!” 两支小股部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张梁那边人数上虽然有优势,但是士气低下,人困马乏,衣冠不整。 而黑衣人那边看起来个个都是百战精锐,并且以逸待劳。 “傅友德,花云,冯胜,你们挡住敌军主将,”黑衣首领道,“剩下的跟我杀,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常十万的厉害!” 张梁等将领见自己麾下的士兵在这个常姓首领的带领下,被一边倒的屠杀,心中都在滴血。 可是这三个被黑衣首领点名的黑衣人,个个武艺超群,自己脱不开身去指挥队伍。 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傅友德等三将,虽然以三对四,却把张梁等四人打的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端的是险象环生,败落在即。 而亲卫军也被常遇春带人杀了个干净。 “不愧是大明朝开国时期有名的猛将啊,”任毅感叹道,“真的是太生猛了,看来刘唐和索超猛归猛,归根到底还不过是比较有勇力的山贼罢了,遇到真正的猛将就被对方花式吊打了。” 这时,任毅的耳边不断传来来自天边的梵音:“常遇春,字伯仁,怀远人。貌奇伟,勇力绝人,猿臂善射。初从刘聚为盗,察聚终无成,归太祖于和阳。未至,困卧田间。梦神人被甲拥盾呼日:“起起,主君来。”惊寤,而太祖适至,即迎拜。时至正十五年四月也。无何,自请为前锋。太祖曰:“汝特饥来就食耳,吾安得汝留也“遇春固请。太祖曰:“侯渡江,事我未晚也。”及兵薄牛渚矶元兵陈矶上舟距岸且三丈余莫能登遇春飞舸至太祖麾之前遇春应声奋戈直前。敌接其戈,乘势跃而上,大呼跳荡,元军披靡。” “花云,怀远人。貌伟而黑,骁勇绝伦。至正十三年杖剑谒太祖于临濠。奇其才,俾将兵略地,所至辄克。太祖将取滁州,率数骑前行,云从。猝遇贼数千,云翼太祖,拔剑跃马冲阵而进。贼惊曰:“此黑将军勇甚,不可当其锋。”兵至,遂克滁州。太祖渡江,云先济。既克太平,以忠勇宿卫左右。擢总管,徇镇江、丹阳、丹徒、金坛,皆克之。过马驮沙,剧盗数百遮道索战。云且行且斗三日夜,皆擒杀之。” “傅友德,其先宿州人,后徙砀山。从战鄱阳湖,轻舟挫友谅前锋。被数创,战益力,复与诸将邀击于泾江口,友谅败死。从征武昌,城东南高冠山下瞰城中,汉兵据之,诸将相顾莫前。友德帅数百人,一鼓夺之。流矢中颊洞胁,不为沮。友德喑哑跳荡,身冒百死。自偏裨至大将,每战必先士卒。虽被创,战益力,以故所至立功,帝屡敕奖劳。” “冯胜,定远人。及长,雄勇多智略,与兄国用俱喜读书,通兵法,元末结寨自保。陈友谅逼龙湾。太祖御之,战石灰山。胜攻其中坚,大破之,又追究破之采石,遂复太平。” “四大超一流猛将,张梁这下是凉的透透了啊.....” 任毅正胡思乱想间,登时听到了四声惨叫——索超,刘唐,波才,张梁具为花云所诛。 “张梁已死,降者免死!”常遇春见花云等人已经建功,举起战刀,仰天长喝。 但是没有人响应他。 常遇春的暴脾气登时就上来了,赤红着眼,尖刀般冷血的目光扫视着整个战场。 结果常遇春发现,遍地都是被烧焦了的死尸,看不到丝毫的生机。 “打扫战场,回去向少将军报喜!”常遇春沉声道。 “诺,将军!” 任毅见黄巾军惨白,十数万人顷刻间灰飞烟灭,自然就没有心情飘到汉军军营,去看朱元璋他们瓜分战利品时的那种得意的嘴脸。 就在这时,月亮完全躲进了云朵里面,一阵阴森冰冷的阴风撕心裂肺的哭泣。 那声音,分明就是战场上惨死的冤魂,在歇斯底里的诉说着自己的冤屈,控诉朱元璋的残忍无情。 任毅隐隐约约还看见,天边有成群结队的断肢残臂的士兵的英灵,再向远方踽踽前行。 阴风吹动的任毅越走越远,无论任毅如何用力,都抵不过风的劲力。 不多时,任毅就被吹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平平稳稳的落在了自己的身子里。 此时,夜正深。黎明前的夜晚,是最黑暗无光的。 任毅此时,呆呆的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泪珠从任毅的眼角缓缓滑下。 那个力战蛮夷,保境安民的铁汉,落泪了。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任毅一字一句的吟道。 长社之战,黄巾军全军覆没。而长社之战,是黄巾军走向衰落和分散的一个转折点。此战之后,各路野心家,政治家那颗不安分的心,纷纷躁动了起来。 而汉帝刘宏,虽然是个庸主,确是平衡各方势力的一个平衡木和吉祥物。 第162章 噩耗连连 当晚,任毅没有睡好觉,第二日,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 “夫君,”吕灵雎柔声说道,“晚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吧………,”任毅轻叹一声道,“那个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夫君,别瞎想了,”吕灵雎道,“不过是梦境罢了,当不得真的,陪妾身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好了。” “嗯…”任毅顺从的点了点头。 过了几日,大街上。 “喂,听说了吗,”有个人煞有介事的说道,“黄巾军被汉军在长社一把大火烧了个全军覆没。” “真的假的?”不少吃瓜群众追问道。 “嘿,那还能有假?”这个人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从兄就是州牧手下的大官,昨天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亲口告诉我的。” “兄弟,你厉害,我们服了。”吃瓜群众们一脸佩服。 那个散布小道消息的人背着手,一脸得意的走了。 任毅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这个消息被石锤了?” 过了一会,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 一个身穿粗布衣,看起来酷似普通百姓的人走上前来。 吕灵雎正要拦住此人,这个人掏出了一个令牌。 “首领,将军,黄字密探有要事禀告。”麻衣密探拱手道。 “说吧,何事。”任毅道。 “将军,十日前,汉军大将朱元璋火烧长社,十余万黄巾军全军覆没。” 任毅听完确切的情报,心头不由得一震。 “此言当真?”任毅有些吃惊道。 “禀将军,千真万确。”斥候信誓旦旦的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任毅挥了挥手。 斥候一抱拳,迅速的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嗡的一下,任毅整个脑袋都大了。任毅身形不由自主的一个趔趄。 “夫君,你没事吧。”吕灵雎一把掺住了任毅,道。 任毅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道,“吾没事,我们回去吧。” 回到军营后,任毅只喝了几口粥,然后就躺在了榻上。 吕灵雎轻轻的为任毅揉着脑袋,不一会儿,任毅就睡着了。 任毅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任毅到底是将军,承受能力超出常人太多。 上午的时候,还悲痛莫名,到了晚上,心态已经完全平和了。 任毅拉着吕灵雎的小手,在军营后边自建的小花园里散步。 小花园不是很大,但足够容纳上百人共通游览,而且花园中央有一条小溪。 傍晚,微风轻轻抚摸,令人心旷神怡。 数日后 …………………………………………………………………………… 任毅正无所事事的坐在中军帐里,吕灵雎递上来一份密报。 “夫君,”吕灵雎红着眼圈,道,“流年不利,还请夫君节哀顺变。” “哦?”任毅十分诧异,心里道,“哪位仁兄又狗带了,让我瞅瞅。” 任毅抽出信纸,展开一看。 汉军连破下曲阳,巨鹿,大贤良师张角病亡,地公将军张宝被斩首,左慈,于吉,单雄信等教众不知所踪。 任毅登时感觉胸膛一阵翻滚,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任毅无力的松开了手,任由信纸飘落在地上。 “夫君,你怎么了?”吕灵雎连忙扶起瘫坐在椅子上的任毅。 “大贤良师,大贤良师…………”任毅嘴里不住的嘀咕着,双眼空洞无神,脸色瞬间变得十分苍白。 “夫君。”吕灵雎连忙把任毅扶到榻上,把任毅哄睡着了。 恍恍惚惚间 …………………………………………………………………………… “五师祖!”任毅睁大了眼睛,喊出了声。 这里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个小竹屋自然的融合在这片竹林里,小屋后面,是一汪清澈的潭水。 小屋的正前方,石凳上坐着一袭道袍的中年道士,赫然就是黄巾军得首领,南华上仙的五弟子,大贤良师张角。 张角似乎是听到了任毅的呼唤,缓缓的抬起头来,凝视着任毅。 “五师祖,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任毅直接飞奔了过去。 然而,任毅直接透体而过。 “………”任毅怔住了。 “孩子,你过来了,坐。”张角笑吟吟的一指对面的石凳。 “五师祖,您?”任毅满脸诧异的问道。 “坐,来与师祖对弈一局。”张角还是慈祥的微笑,但是没有多做解释。 任毅顺从的坐在对面的石凳上。这时,张角递过来一个茶杯,道,“以此难老泉为质,采山间万年竹,这样的口福,这三界之中,可遇而不可求啊。” “老夫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了这样一个洞天福地。” 任毅结果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茶水甘甜清冽,入口即化,一股温温的,柔柔的暖流流便了全身。 “怎么样,”张角道,“感觉如何?” “这是人间,还是仙境?”任毅完全陶醉了。 “这里是哪,其实并不重要,”张角道,“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的使命。” “子坚,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誓言吗?” 任毅闻言,神情一肃,道,“扫平战乱,以安天下,不为私利,只为社稷,只为乞活。” “嗯,”张角点了点头,道,“来,下棋。” 任毅对于围棋的了解仅在于懂得基本的玩法,对于张角这个大师级玩家来说,水平还是比较低的。 但是任毅虽然被步步紧逼,心态一直淡如止水,见招拆招,直到自己被彻底围死。 “还不错,”张角道,“这种心境,就对了。” “其实,我已经死了。” “这里,是巨鹿土地庙。” “而我,则是这里的土地爷。” “我从梦境中把你找来,我想你能懂我的意思。” 任毅道,“师祖,是我错了。” “在我接到你病死的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心态都崩溃了。” “我……………” 张角摆了摆手,道,“我叫你前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 “我已经成神,离苦得乐。” “按照天条,神祗不得随意插手阳间事务。” “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也太想念你了,就找你梦中一叙。” “我病重之时,你没有在我身边,虽然遗憾,但是无怨。” “黄巾军,我就托付给你了,宁儿,我也托付给你了。” “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有能力,也愿意庇护我的信徒还有我的爱女。” “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太平道得教主了。你一定不要忘了我们对天发过的誓言。” 任毅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大贤良师,俺们对天发过的誓言,俺们心中的天下,毅时刻不敢忘。” 张角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含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子坚啊,属于你的机会,就要到了。” “这天下,一定会记住你任毅的名字的。” 说完,张角轻轻推了推任毅。 一片混沌过后,任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吕灵雎红着眼坐在自己的身旁,自己的心腹大将全到齐了,张仲景也在一边来回的踱着步。 “夫君,你醒了!”吕灵雎一把握住了任毅的手。 “我这是怎么了?”任毅连忙问道。 “夫君,你知不知道,”吕灵雎急切道,“那日,你悲伤过度,直接当场昏厥,现在已经是三天后了。”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任毅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并要尝试着坐起身来。 吕灵雎连忙扶住任毅,轻轻的靠在榻背上,道:“夫君你刚刚痊愈,千万别乱动。” 任毅顺从的点了点头。 “这天要变了......"任毅喃喃自语。 “主公,你在说啥,”典韦大着嗓门道,“俺老典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你这憨货,瞎叫唤什么?”冉闵一个脑瓜锤锤在典韦脑壳上,“没看主公刚刚好些么,还在这里瞎叫唤。” “主公说的不错,”郭嘉这时缓缓开口道,“这天,是要变了。” “皇帝,是这迷局的平衡点,”郭嘉开口解释道,“皇帝如果驾崩了,这大汉,就分崩离析了。” “而这,就是主公的机会。” "莫以为皇帝老儿的寿命还长,实际上刘宏早已酒色掏空,不出三年,刘宏必死无疑!”郭嘉摇着折扇,双眸里散发出骇人的目光。 “奉孝!”吕灵雎瞪了郭嘉一眼,道,“主公还在休息,就不要讨论这些沉重的话题了。” “现在主公醒了,你们就去外面守着吧。” 郭嘉嘟起嘴道,“主母,你这是卸磨杀驴!主公,你要为奉孝做主啊。” 吕灵雎瞪了郭嘉一眼,郭嘉连忙一缩,和大家一起退出了房间。 “夫君,”吕灵雎挽着任毅的手,道,“他们都出去了。” “这段时间,你承受了太多痛苦,也太累了。” “听话,今天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在处理政事,好么.....” 任毅微微一笑,道,“我听灵儿的。” 夜渐深。恩爱的小夫妻紧紧地偎依在一起,脸对脸,幸福的对视着。 特别分割线 ------------------------------------------------------------------------------------------------------------------------------- 今日,澳门赌王何鸿燊寿终正寝,高寿九十八岁。 老人家一生是一个传奇,今日传奇谢幕,一路走好。 第163章 皇帝驾崩 黄巾军被镇压后,由于汉庭余威犹在,各地小规模的黄巾军势力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众人也就在这微妙得平衡关系中度过了难得的几个月的和平日子。 184年冬十一月,洛阳皇宫。 “陛下,您醒醒啊。”一个身着凤钗的贵妇坐在刘宏的身边,六神无主。哭的梨花带雨。 刘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十分吃力的道,“采薇,采薇在哪里………” 采薇,是已故王皇后的名字。 贵妇眼神倏地一冷,但很快又回复了正常,道,“陛下,采薇妹妹已经在路上了,她很快就会到了。” “灵思,”刘宏道,“你说朕这次,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这是哪个庸医在陛下面前说的胡话!”灵思皇后连忙道,“陛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陛下你可是真龙天子!” 这时,刘宏突然从龙床上坐了起来。 灵思皇后见状,被吓了一大跳。 这时,刘宏满怀威严的朗声道,“何灵思,你老实告诉朕,是不是你,鸩杀了朕的王采薇!” “陛下,我……”何灵思顿时花容失色。 刘宏板起脸道,“何灵思,你就老实告诉朕,是也不是?” 何灵思脸色一颓,道,“正是臣妾。”那神情,活似一只斗败了的母鸡,再也没有大汉皇后的那股洋洋得意。 “唉!”刘宏重重得叹了口气,道,“你下去吧,再把辩儿和何进给朕叫来。” “陛下,臣妾告退。”何灵思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皇宫。 刘宏十分失落和无力的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 “陛下!” “父皇!” 何进和刘辩二人都到了。 刘宏怜爱的抚摸着刘辩的额头,柔声道,“辩儿,从今天起,你就是大汉天子了,好不好啊。” “不!”刘辩连连摇头,一脸悲伤,“辩儿不要当什么大汉天子!辩儿只要父皇好起来!” 刘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辩儿,乖,去一边玩会,我和你舅父说几句话。” “好呀父皇,”刘辩欢快的说道,“一会你和舅父要来找我玩啊。” 说完,刘辩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这孩子,”刘宏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有些轻佻的孩童性格。这天下,对辩儿,何其不公啊……” “大舅哥,”刘宏缓缓开口道,“朕此番找你前来,是有些体己话要讲。” “陛下请讲。”何进神情一肃,道。 “大舅哥,”刘宏缓缓道,“朕知道,朕大限将近了。”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辩儿和协儿这两个孩子。“ “辩儿今年才九岁,协儿不过才四岁,这天下,缘何如何对待我汉室啊………” “陛下,您是真龙下凡,一定会没事的……”何进哭着道。 “大舅哥,你就不用安慰朕了,”刘宏道,“三公九卿,大将军,大司马,这些显贵,朕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 “三公九卿都是世家的老狐狸,朕实在是放心不下。” “遂高啊,朕也知道你统军和理政的才能有限。” “但是这满朝公卿,也只有你何遂高一个忠臣了啊……” “朕只希望,只要你何遂高在任一天大将军,就要保护辩儿和协儿的安全,大舅哥,你记下了吗?“ 何进匍匐在地,痛哭流泪道,“请陛下放心!臣何遂高,只要活着,就没有人敢欺负辩皇子和协皇子,除非这些贰臣从老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刘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天下,还有大舅哥忠于朕,朕知足了。” “对了大舅哥,朕想起来了一个少年英雄,可惜不为我所用。”刘宏叹息道。 “陛下所言者何人?”何进问道。 刘宏一脸期许却无奈的神色道,“此人原是陈留人,捐官至骑都尉。” “朕看此人也是一表人才,难得的英杰,没想到却是脑后生有反骨………” “罢了,朕和你说这些何为?你带着辩儿下去吧,朕想自己静一静。” 何进一拱手,道,“陛下,臣告退。” 说完,何进拉起刘辩的小手,退出了刘宏得寝宫。 众人都走后,刘宏眼角泛出无助的泪花。 此间,空无一人,刘宏忽然悲从心来,哽咽道,“汉室不幸,逆贼当道。” “孤儿寡母,何其难熬。” “朕,不怪那些跟从着造反得百姓,也不恨贼首大贤良师张角,朕,也是难啊………” “国恒以弱灭,唯汉独以强亡,国恒以弱灭,唯汉独以强亡;国恒以弱灭,唯汉独以强亡!” 刘宏高呼数声,吐血而死,年二十九岁。 过了不知多久。 一队服侍刘宏饮食起居的宦官宫女按照惯例照顾刘宏得起居。 其中一个眼尖的小宦官,看到刘宏软绵绵的,一动不动的趴在龙床上,似乎和往常的状态大不相同。 “陛下,龙体似乎欠安啊,”这个小宦官连忙附到领队的耳边道。 领队宦官也是神色一怔,连忙来到刘宏近前。 只见塔下有一大滩血迹,刘宏瘫软的趴在龙床上,脸色苍白,哪里还有半点气息,分明已经死去多时。 “陛下,陛下驾崩了!”领队宦官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 咣~咣~~咣~咣咣,当~当~~当~当当! 皇宫的丧钟敲响,哀婉的丧乐响彻了整个洛阳皇宫。 刘辩,何灵思,何进,张让等人都是一袭素缟,跪拜在刘宏得灵前。 文武大臣也按照尊卑长幼跪在自己应在的位置。 葬礼由太常主持,整个洛阳笼罩着哀伤的阴云。 太常足足念了三个时辰的祭文,从中午直接念到了傍晚,丧钟也持续的响了三个时辰没有间断。 刘宏入土为安后,刘辩在何进和何灵思的扶持下登基为帝。而刘宏被谥曰灵,为汉灵帝。 刘辩的登基仪式整整持续了一整天,太常也哔哩哔哩的念了一整天面子文章,众人也是听得不胜其烦。刘辩由于年仅九岁,就由何灵思和何进共通把持着朝堂,还有张让等人。 新的微妙得平衡再次形成了。但是,这种平衡远没有汉灵帝在世时,来的稳固。 不管怎么说,汉灵帝再如何平庸,他总归是个成年人,而且当皇帝多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有自己的一套较为成熟的御人之道,虽然不见得好用,但是总归要比刘辩这个九岁小孩要好出一百条街。 现在的朝堂,看起来一团和气,实际不同的势力之间,早就暗流涌动,势如水火。 ………………………………………………………………………… 皇帝驾崩,新皇登基的消息很快就像瘟疫一般传遍了中原大地。 而远在雁门的任毅,在刘宏驾崩的七天后,就收到了梅花内卫的飞鸽传书。 任毅连忙把自己的心腹全部召集到了一起。 郭嘉道,“主公,天,己经变了,属于主公得机会,就要到了。” 任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奉孝所言在理。”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等一直在训练军队,与民休息。”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住自己的军队,按兵不动。” “近期内,吾猜测并州境内必有大事发生,我想我的第一个机会,就在此时。” 郭嘉忍不住抿了一口酒,道,“主公英明,嘉与主公所见略同。” ------------------------------------------------------------------------------------------------------- 汝南,一座大宅院里。 “本初,公路,你二人是我袁家最杰出的子弟,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上首一个双鬓微白的儒雅老者道。 “叔父,我等明白。” 儒雅老者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 密室内。 “最近这些贼子们真是太不像话了!”一个身材高大,却蒙着面,看不出身份的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放心,他们活不长了。”另一个蒙面男子道。 皇帝的死,对于百姓来说,没造成什么影响,大家还是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一天天的苦逼依旧。 人们对于皇帝和大汉的归属感,已经不再是汉武大帝和光武中兴时期了。皇宫内,权利更迭的忙碌,对于百姓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任毅依旧是每天练练兵,玩玩乐,静待着时机。 如果不出意外地话,按照历史车轮的前进轨迹,并州的权利核心,就会经历一次大换血。 而任毅,就是要在这次大换血中,找到最佳时机,一举独吞这次政变的全部果实。 中原各地,都暗中运转开了......。 第164章 谋诛 “属于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了………”一个身着儒服的老者阴笑着。 “叔父,正是如此。”华服青年恭敬的站在下首位置。 “公路脾气是臭了些,还有点鲁莽,”老者道,“不过他对你这个兄长还是尊敬的。” “叔父,本初明白,”那个叫本初的华服青年道,“我与公路势同水火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公路,永远是我的袁本初的弟弟。” “本初啊,”老者有些动情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你是我袁家最优秀的后生,所以这件事,公路也不能参加。” “公路就是个大嘴巴,我怕此事被公路得知,会给我袁家招惹来无穷的后患。” “一切为了袁家。“袁绍坚定的道。 “本初啊,我相信你们,”老者慈爱的道,“这是公路写给你的手书,你看一下。” 袁绍结果信件,拆开一看:本初吾兄敬启。 兄与吾并为袁家子,皆以家族为重。我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其势也,天下无人可及。 弟短于谋略,动辄失礼,纨绔不羁,为一城之守尚可,为袁家之首则不可。 他日袁家若能统一天下,弟愿奉兄为帝。 弟袁公路手书。 书信末端,还有袁术摁下的血手印。 袁绍也是大吃一惊。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弟弟,是个胡闹,任性,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袁绍怎么也想不到,袁术如此看重骨肉亲情。 “本初,很吃惊是吗?”老者道,“说实话,老夫也很吃惊。” “不过老夫见你兄弟二人能和睦相处,老夫甚是欣慰。” “好了,回到正题,说说我们的计划。” 袁绍道:“叔父,小侄有一计。” 老者道:“本初但讲无妨。” 袁绍道,“刘宏老儿去死了,他那乳臭未干的小儿刘辩登基为帝。” “刘宏小儿还活着的时候,也是个平庸的君王,不过勉强能够维持朝堂稳定罢了。” “这刘辩小儿登基,侄儿心想朝中那些和袁家不对付的老不死,恐怕也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现在朝堂之上,阉党与我等势同水火,朝中半数以上的势力和我袁家同呼吸,共命运。” “不过也总有不少不愿意听我袁家安排的。” “不过这不要紧。” “我们袁家,最主要的敌人,以阉党等坚定的保皇党首当其冲。” “大将军何进是个完全的无脑武夫,小侄只要略施小计,不怕何进那头肥猪不会乖乖就范。” “假借阉党之手,说不得,小侄能够一石三鸟,出掉刘辩小儿,张让小儿和何进小儿。” “哦。”袁隗听完,眼中精光一闪。 过了片刻。 “不错,很不错。”袁隗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道,“本初长大了。” “本初所想,正是老夫所想。” “老夫也确实有这个想法。” “不过本初,想法虽好,细节方面还有不太周密的地方。” 袁绍恭敬地一拱手道,“还请叔父指点。” 袁隗笑呵呵道,“整体来看,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我们袁家,在其中,只能起到推波助澜的幕后作用,万万不可将我们的计划暴露于人前。” “另外,等朝堂乱起来之后我们可以让边地势力进军勤王,我们就利用我们在朝堂和士人中的威望压制边地将领的气焰,把他们紧紧地攥在我们手心里。” “这样一来,我们就是朝堂绝对的领袖,我们本身又是天下最大的世家,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袁家就可以学习王莽旧事。” 袁绍道,“叔父,那些边地将领会乖乖的听我们摆布吗?“ “哼!”袁隗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在洛阳,在中原,就是我袁家的天下。他们,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哦对了本初,”袁隗道,“到时候,我会把你和公路外放,一南一北,各掌管最少一个大州的势力。” “公路这个孩子胡闹任性惯了,我不看着他点,老夫放心不下。” “所以,老夫就让公路接管汝南一代的势力。” “而你袁本初,能力更大,责任也就更重。” “老夫会委派你去掌管冀州一代的势力。” “只不过,现在的冀州,名义上还是由我的学生韩馥所掌控。“ “不过韩馥此人性格暗弱,行事犹豫不决,必然不会是本初你的对手。” “到时候,你和公路分别雄踞南北,这天下,还不是入我袁家彀中吗?” 袁绍闻言,神色一喜,道,“叔父,孩儿知道该如何做了。” “嗯,去吧”袁隗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是我袁隗最看重的子侄。袁家未来的荣耀,就全寄托在你们兄弟二人身上了。” ……………………………………………………………………………… 一个阴暗的密室。 “何进这头油腻的肥猪最近真的是太过分了!”一个白脸宦官愤怒的拍了桌子。 “侯常侍,跟这样的蠢猪呕气,”一个看起来白白净净,人畜无害的年轻宦官道,“不仅伤身子,还跌份,显得我们的智商和那个肥猪在一条水平线上。” “而且,大家就真的天真的以为,这些道貌岸然的世家老不死,真的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哦?”张让突然神色一凛,双眼精光乍现,道,“赵高,说下去!” 赵高继续道,“张常侍,朝堂之上这些世家的老狐狸,尽是满口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的伪君子。” “那袁家富有天下,更是其中的执牛耳者。” “而那些自诩清流的人,无不是沽名钓誉之徒。” “高以为,这些伪君子一定会利用何进这头蠢猪与我们之间的矛盾,教唆何进向我等发难,他们好获渔翁之利,进而掌控朝堂。” “好歹毒的计策!”侯览不禁大叫一声,“那赵侍郎,此局可有解?” 赵高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局的关键就是要看何进这头肥猪了。” “何进虽然鲁莽无脑,但毕竟掌握着兵权,是整个局中最关键的一环。” “袁家想要掌控朝堂,就必须要用合理的理由搬倒何进这个坚定的保皇党。” “他们倒不敢直接对何进如何,不过以这个何屠夫的愚蠢,高觉得这个蠢货至少有九成的概率会和我等死磕到底。” “......”饶是深沉,工于心计,稳如泰山的张让,此时此刻也坐不住了:“赵高你快告诉老夫要怎么办?老夫也没想到,袁家如此狼子野心!” 赵高沉吟了一会,道,“为今之计,只能剩下一个办法了。” “何进虽然愚蠢,但不是还有何太后吗,”赵高道,“何太后也是坚定的保皇党,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最重要的是,何太后不是何进那个蠢货,知道事情的轻重。” “且现在陛下年龄尚幼,太后娘娘便是一言九鼎。” “高以为,有太后为我等做主,我们的胜算,就会提高三成。” “赵侍郎,”张让有些不信的问道,“才三成胜算吗?” 赵高冷哼了一声,道,“常侍大人可千万不要低估了这个何屠夫的愚蠢程度。” “这个屠夫,就是世家的这些伪君子把他给卖了,他还乐呵呵的帮人家数钱。” “高还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手段。” “那就是以袁家为首的伪君子,在我们和何屠夫内乱的时候,调边境军队进京。” “到时候这些伪君子在通过他们恐怖的威望,威逼边军,名利双收,掌控朝堂。” “还有一种可怕的可能是他们也压不住边军,边军将领趁势霍乱朝纲,自此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张让听完,也禁不住冷汗直流。 张让颓然的坐在榻上,道,“赵侍郎啊,老夫老了,很多事也管不了了。交好何太后的重任,就托付给你了。” “至于这天下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赵高神情严肃的一拱手道,“常侍大人放心,在下这就去办。” ------------------------------------------------------------------------------------------------------------------------------- “来来来,吃酒吃酒!”何进豪迈的举起酒杯,在和自己的弟弟何苗以及几个亲人在喝酒作乐。 何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成了政治中心,朝堂老狐狸争相猎杀的猎物。 一时间,觥筹交错,众人恣意的玩闹着,更有无数歌姬为这个草包大将军献舞。 ---------------------------------------------------------------------------------------------------------------------------------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千百年后的诗歌,形容此时处于险境但不自知的何大将军,到是十分贴切。 第165章 暴躁的小姐姐 且不论洛阳朝堂如何暗流涌动,任毅在雁门,过得那是神仙般的日子。 每日的日常军事训练和内政管理对于任毅来说那都不是事,每天正点打卡上班,到点打卡下班,偶尔还旷工,和灵雎妹妹去街上,去花园里,去溪边谈谈人生,或者是和心腹损友们撸串喝酒侃大山。 某日。 “将军,门外有一黑衣人求见。”守门卫兵报告道。 “又是谁的人啊,总来这一套幼稚的小儿科,”任毅腹诽道。 “宣他进来吧。”任毅道。 “任子坚,你坏你坏!”黑衣人一进来,直接扑过来,就要和任毅厮打。 呛啷一声。卫兵们纷纷拔出腰间的配刀,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放开她吧,”任毅道,“宁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呸,谁是你的宁儿?”张宁啐道,“托将军的福,张宁最近好得很,不劳将军您挂心。” “姑娘,有没有考虑投靠到本将麾下?”任毅故意挑逗道。 “别用那种老鸨子的语气跟我说话。”张宁说完,扭过了头。 任毅也不生气,道,“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你父亲,我的师祖,大贤良师,他把太平道托付给了我。”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太平道的教主。” “而你,就是我任子坚的妹妹了。” “谁是你妹妹!”张宁依然回怼道。 “姑娘,做我的妹妹好处多多,”任毅道,“你看我,军士如云,猛将如雨,可以保护你的安全。而且你还可以择一个猛将,当我妹夫。” “任子坚!”张宁怒吼道,“你在如此轻薄,我就要和你决斗!” 任毅连忙道,“宁妹,兄长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恼上了。” “别生气了,听兄长的话。” 张宁扭过脸来,道,“任子坚,你居然还有脸劝我莫生气,你看看,你干的是不是人事?” “需要胡言乱语!”任毅的火气也上来了,道,“你告诉告诉本将,本将如何不干人事!” “好,好,”张宁气极反笑道,“你脸皮竟然如此之厚,那本姑奶奶可就要好好的给你说道说道。” “你不是自诩你兵强马壮吗?你不是自称你猛将如雨吗?你不是自称不怕并州牧丁建阳吗!” “那我父亲长社之战,下曲阳之战,战局焦灼的时候,你这个好徒孙,父亲中意的继承人,任大将军,你又在哪里?” “大人之间的事你这小娃如何懂得?”任毅道,“我自然有大贤良师的秘令。” “况且我问汝一事,汝可知道何为世家?何为门阀?何为三公九卿?” “你想明白了这些,你才有资格让本将告诉你大贤良师曾经叮嘱本将的密令。” 张宁低下头,想了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气恼的跺跺脚,道,“不管了,反正你就是个坏人,我恨你!” 任毅不以为意道,“你年级尚幼,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和你讲明白的。” “你信不信,我就在一年之内,成为这并州牧?”“我不信!”张宁坚定道。 “好,不信就不信,”任毅笑呵呵道,“看你的样子,很不爽本将,想胖揍我一顿,对么?” “对,本姑娘要把你这小白脸揍成猪头!”张宁嘟着嘴道。 “好,”任毅丝毫不生气,道,“进招吧,我看看,你是怎么把我揍成猪头的。” “呀嘿!”张宁一进步,快准狠的一拳直击任毅面门。 “小丫头,打人可不能打脸,不符合你淑女的形象。”任毅淡定道。 张宁寒光一闪,拳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任毅轻轻一侧身,手臂微微向外一蓬,就向鱼鳔似的紧紧地黏住了张宁的双臂,使张宁的活动轨迹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然后就势一捋,张宁重心不稳,颠颠颠的连连后退,被拉到了任毅身前。 然后顺势一挤,让张宁完全的失去了重心,接着就是一举,直接双手环抱住张宁的腰肢,直接给举过了头顶。 “坏人,快放我下来!”张宁的手脚在不停的扑腾挣扎。 “不老实,就不放你下来。”任毅道。 “快放我下来!”张宁挣扎的更欢了。 “叫我声好哥哥或者教主我就放你下来。”任毅道。 “我不!”张宁还是不停的挣扎。 这小丫头。任毅心想。 于是,任毅以张宁为沙包,玩起了空接游戏,就是高高抛弃,然后在最后一刻缓缓接住。 这个游戏其实十分惊悚,心脏不好的说不得就直接过去了。 张宁也被吓得不轻。毕竟这种极限空接太考验心跳了,也太考验对方人品了。 张宁连忙求饶道,“好哥哥,妹知错了,快放妹下来。” “还是不愿意承认我的教主身份吗......”任毅心想道,不过还是按照诺言放下了张宁。 “你!”张宁被放下后,气愤的跺脚道。 “怎么,现在服了吗?”任毅道。 “哼!”张宁扭过头,不再说话。 任毅噗嗤一笑,道,“怎么,大贤良师的嫡传徒孙,太平道教主,你都信不过吗?” 张宁道,”信不过。” “行吧,”任毅道,“那你如此信不过我,那来这里见我,还有何用?” “我......”张宁一时间被说的哑口无言。 “既然你不信任我,”任毅道,“那就请你回你的巨鹿吧。” “虽然,我答应过大贤良师要好好照顾你,可你这样子,本将觉得,你还是回巨鹿,为大贤良师守孝三年,方是上上之选。”任毅平静道。 “喂,我说任子坚,”张宁眼圈红了,“你这人也太小气了吧?” “本姑娘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你至于赶人家回巨鹿吗?” “别,别,”任毅连忙摆手道,“圣女大人不是不信任本将吗?本将可不敢劳圣女大驾。更何况大贤良师仙逝,圣女也好代本将以尽孝心。” “将军,宁错了吗,”张宁连忙认错道,“是宁错了还不行吗......” 任毅道,“本将就知道,那些骄兵悍将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家就能轻易压制的。” “我所猜不错的话,真正忠于你的,恐怕只有单雄信,管亥,周仓,廖化这寥寥数人吧?” “特别是张燕,据本将所知,早有野心,只怕大贤良师一死,这厮早就带着自己的本部人马跑的没影了吧?” “而且渠帅郭太,韩暹等人,也是各自占山为王了吧?” “跟着这些人,你就是个傀儡。而跟着别人漂泊,你整日也是提心吊胆。” “至少,在本将这里,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全。” 张宁越听越惊讶。 任毅虽然在巨鹿的时间不长,可是任毅对于黄巾军将领的熟悉程度,比之自己的父亲,大贤良师张角也毫不逊色。 张宁下意识的点头道,“妾身愿唯将军之令。”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宁妹,早这样,不就对了吗。”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任毅道,“那就是,我在三个月内成为并州牧,不是在开玩笑。” “朝廷如果不给,我就自封,而且朝廷也没有这个威望和精力了。” “不怕告诉你,一年内,这丁原老儿,死定了。” “将军,你是要......”张宁惊讶的嘴巴能够塞进一个鸡蛋。 “我是那么卢瑟的缚理石(foolish)吗?”任毅道,“自有人为我铺平道路。” “将军,卢瑟和缚理石是什么意思,妾身一句都没听懂。”张宁满脸小星星。 “你要能听懂就真的奇怪了,”任毅心道,“那可是后世各种考试中赫赫有名的英国历史。你要能懂英国历史我就给您跪了。” 任毅道,“这就不用你管了,总之我一年之内必能掌握并州的军政大权就是了,你只需要负责把单雄信将军,管亥将军,周仓将军,廖化将军找来或者取得联系就行。” “哼,”张宁跺了跺脚道,“你一个大将军,怎么可以这么没有涵养啊,净欺负人家女孩子……” “行了,”任毅道,“也难为你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肯定一路上舟车劳顿。” “你还没有出我的考察期,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夫人小灵儿。” “小灵儿不仅比你长的美,而且武功也比你高,最重要的是人家对本将体贴,细致入微,你可以考虑多跟人家学学,早日成本将心腹。” “怎么样,条件是不是很满意?” “任子坚!“张宁再次被点爆了,道,“你再这样胡闹,我宁可流浪中原,也不会劳你大驾!” 说完,两行清泪缓缓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这……………”任毅也是尴尬万分,“就这样,把人家小姐姐给怼哭了?” “这,不科学啊…………” “难道古代小姐姐的心里素质,都这么弱吗?” “我和小灵儿以及那帮损友,每天闹的不比这欢吗………” “这不就是个小场面吗……………” 任毅见状,喝道,“尔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去请夫人!” 第166章 都是大忽悠 大将军府。 “太傅大人能光临此处,真是幸会,幸会,”何进大笑道,“来,本将敬太傅大人一杯。” 袁隗笑呵呵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老夫此来,一为拜见大将军,这二来吗,有要事和大将军商量。” “太傅大人请讲。”何进道。 “实不相瞒,老夫最近有一郁结如鲠在喉,让老夫夜不能寐啊………”袁隗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道。 何进道,“不知太尉大人为何事烦闷?” 袁隗道,“还不是那些可恶的阉党!” 何进道,“张让等阉党如何了?” “这些阉党,只会倚仗圣宠,败坏朝纲!” “这些没卵子的货,只会仗着圣上的恩眷,大搞裸泳馆,大搞卖官鬻爵!” “这天下,都是被这帮阉人给整乱了!” 何进被袁隗说的一脸懵逼。 何进道,“太傅大人此言何意?” 袁隗眉头不由得一皱,心里道,“这何大将军真踏马的是头肥猪,饭桶,一天天的除了吃饭喝酒屁都不会,真不愧是杀猪的出身。” 袁隗虽然心里妈卖批,但嘴上依旧笑嘻嘻道,“大将军,阉党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 何进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道,“太傅大人,你所说的,本将军一句都没听懂。” “你要是没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不要打扰本将军睡觉。” “你怎么不去死!”袁隗心中愤怒的咆哮道,“我方才的那番话,全都对牛弹琴了吗!” 袁隗心思一转,笑道,“大将军,你恐怕还有所不知,那些阉党,都盯着你的位子呢......” “放屁!”何进怒骂道,“本将军是大汉天子任命的大将军!” “那些没卵子的阉党还没有那个本事!他们若是敢造次,本将直接砍了了事!” 袁隗闻言,不由得偷偷的会心一笑。 “不怕你蠢,就怕你没有权利欲望......”袁隗阴笑道,“只要你有这个想法,我就能运作。” 袁隗恭维道,“大将军英明神武,宵小阉党如何是大将军对手?” “但凡将军有用到袁某人的地方,袁某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大将军排忧解难。” “而且,大将军,你再仔细思考思考,最近,阉党的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袁某言止于此,在下告辞。大将军有用到袁某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我府上拜访我。” 说完,袁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将军府。 何进被袁隗这一通忽悠,摇了摇本就一团浆糊的脑袋,喃喃道,“太傅说的有理,这阉党最近确实很不安分,尾大不掉,是时候制裁他们了。” ------------------------------------------------------------------------------------------------------------------------------ 太后的寝宫内。 “小高子,”何太后藏在屏风内,但婀娜的曲线若隐若现,令人遐想连篇;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摄人心脾,“张常侍缘何不亲自来见本后?” 赵高恭敬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回太后,常侍大人身体不适,正在府中静养。” “张让这个老东西,”何太后道,“不敢亲自来见本后,反而派你这样一个后辈来见本后。” “想必一定是被什么不得了的事给吓破胆了吧!” “说吧,张让派你来找本后所谓何事?” 赵高道,“太后,还请告诫大将军,不要让大将军上了朝堂中那些野心家的当啊。” 何太后道,“赵高,此事非同儿戏,你务必要把话给本后讲明白。” “汝但有一句妄言,后果你是知道的。” 赵高神色平静道,“赵高不敢欺瞒太后。” “太后,你想想看。” “陛下年仅九岁,而大将军的性格和能力,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好你个赵高,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何太后道,“说吧,本后赦你无罪。” 赵高道,“这个大汉朝廷,可以说是太后您一人之力撑起来的。” “而太后在朝廷中,可以说出了我们之外,没有任何的助力。” “而主弱臣强,自古就有臣子不安分的前车之鉴。” “高只想问太后一句话,太后以为,太傅袁隗等,是真正的大汉忠臣吗?” “………”这句话,实实在在的把何太后给问住了。 过了一会,何太后艰难又无奈得摇了摇头,道,“小高子,你话里的意思,本后全明白了。” “只是小高子,你觉得这帮蛀虫会如何行动?” 赵高道,“其实臣下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高不敢言。” “说吧,小高子,”何太后道,“本后赦你无罪。” 赵高道,“既如此,小高子就斗胆妄言了。” “太后,小高子以为,那就是以袁家为首的这帮蛀虫,会用尽全身解数,挑起我们和大将军之间的矛盾。” “大将军的秉性您也知道,容易中圈套。” “这样,我们一但和大将军的势力打生打死,水火不容,袁隗他们就会假借圣旨,调外臣入京,不管他们能否压制住外臣,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万劫不复的事情。” 何太后听完,也禁不住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何太后强装镇定道,“本后知道了。你可以去回复张常侍,本后会安排的。” “你先退下吧。” “是,太后,小高子告退。”赵高恭恭敬敬的一拱手,退了出去。 “袁隗身为大汉太傅,三公之一,他们袁家,应该不会如此丧心病狂吧………”何太后赶走了所有的宦官和宫女,独自一人在宫里缓缓的踱着步沉思。 片刻后,张让府上。 张让道,“既然你已经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太后,太后也有了准备,这就是好事。” “不过小高子你怕是有点太过谨慎了吧?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有这么大胆量?” 赵高道,“常侍大人,小高子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只是这种可怕的可能性不得不防啊………” 张让点了点头,道,“小高子,你做的很好,你先下去吧,我和其他得九位常侍再商榷一下。” 赵高闻言,恭敬的一拱手,退了出去。 张让让赵高回避后,就开口问道,“诸位以为,赵高的担心如何?”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后,道,“赵高应该是多虑了吧………” 正当张让也以为是赵高是多虑了得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公鸭嗓门道,“张大人,窃以为赵高所言,句句在理,不可不防。” 张让定睛一看,原来是十常侍排名第七位的魏忠贤。 “哦?”张让道,“魏常侍,不妨说说你的见解。” 魏忠贤,完全的穷苦人净身入宫,从最底层的打杂宦官,一路爬到了十常侍的位置。论足智多谋,临危不惧,十常侍当以魏忠贤为最,张让次之。 魏忠贤缓缓道,“张常侍,在下想要说的,赵高都已经言明了。” “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让大将军,不落入这些老狐狸的诡计。” 张让听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 汝南,袁府。 “本初啊,对于针对何进这头肥猪的计策,你有何想法?”袁隗开门见山的问道。 袁绍谦恭的对答道,“小侄有一个不太成熟的计策,还请叔父指点。” 袁隗笑呵呵道,“本初但讲无妨。” “叔父不是说这头肥猪只要是不关自己的利益,就不闻不问吗?” “那也好办。” “小侄听闻,这头肥猪好大喜功,喜欢面子。” “一来,我们可以让我们的人去这头肥猪手下当幕僚,满足他的虚荣心,顺便为我们捞取更多政治资本。” “二来,我们可以把我们的人安插在各个军队中,架空这头肥猪。” “第三,就是诱导这头肥猪做出昏聩得命令,让他不断得得罪阉党势力。” “只要把这三件事做好,不愁这个何屠夫不上套。” “到时候,朝堂,还不是我们袁家说了算?” “哈哈哈哈哈………,”袁隗抚掌大笑道,“真不愧是本初!真不愧是我袁家的麒麟儿!” “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袁隗斩钉截铁道。 ……………………………………………………………………………… “今朝有酒,今朝醉嘛………”一个肥胖的中年大汉歪倒在虎皮椅子上,一只手抓着猪肘子,另一只手提着酒壶,正在往嘴里倒酒。 中年汉子发出微微的鼾声,醉眼迷离,四釀八叉的斜靠着。 歌姬的舞蹈渐渐的不那么卖力了,看这个大汉睡着之后,稍稍的退了出去。门口,连个守卫也没有。 这个大汉,身上,却穿着大汉军队最精良的制式铠甲。 只是,怎么看怎么好笑的是,铠甲最顶端,是一个猪头装饰。 第167章 数风流人物 任毅不知不觉得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这里,四周空荡荡,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出有任何的生机。 任毅正在努力的探索这里是个什么见鬼的地方时,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缓缓地走了近来。 “欢迎你啊,我的朋友,”龙袍男子开口道,“欢迎来到朕的世界。” 这个中年男子身高最少有八尺,剑眉星目,国字脸,胡须浓密刚健。一身龙袍证明此人地位尊崇。 “你是哪个皇帝?你可知道我是谁?”任毅和中年男子对视着,丝毫没有退让。 “有趣的小子,”中年男子笑道,“朕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与朕忤视。” “朕摊牌了,朕是秦始皇,嬴政也。” “原来是祖龙大人,”任毅道,“不知祖龙大人叫吾前来所谓何事?” “哈哈哈哈哈.....,”秦始皇豪迈的大笑三声,道,“小子,你就不关心,你能不能从朕的世界走出去吗?” 任毅道,“既来之,则安之。而且,祖龙大人若是敢动手,那么本将的轩辕剑也不是吃素的。” “好小子,”秦始皇笑道,“有朕当年风范,够狂,够冷血。” “你是汉末三国位面中,朕最看好的人中之皇。” “而且,你的身上也充满了神秘。” “朕就有一事想问你,你如何看待朕,以及刘季,项籍,李世民,朱元璋和杨广?” 任毅道:“那我就先说说西楚霸王项羽吧。” 嬴政道,“可以,项羽虽为楚逆,但朕也认他是号人物。” “项羽有万夫力,颇得军心,战斗时万军辟易,而且重情重义。”任毅道,“项羽是个好将军,好兄弟,好丈夫,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垓下之战固然项羽可能会杀出重围,卷土重来,但是如果他性格依旧的话,没有刘邦,也会有赵邦,张邦等等......” “从项羽不纳范增老先生的忠言,气走兵仙韩信,妇人之仁但吝于赏赐看来,项羽作为君主,性格缺陷过于致命。” 嬴政点了点头,道,“你评价的到是蛮中肯。羽之神勇,千古五二,项羽虽为楚逆,司马迁到是评价的中肯。” “小友,你接着说。” 任毅道,“接下来,我打算点评下杨广。” 嬴政点了点头,道,“朕也想听听小友怎么评价隋炀帝。” 任毅道,“评价隋炀帝杨广,可以用十二字形容,那就是壮志未酬,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我不否认,杨广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了登上皇位亲自结果了自己生父杨坚的性命。” “但是,杨广此人的确是功大于过。” “开创科举,修建大运河,开疆扩土,哪件事情不是对千秋万代都有益处的大工程?” “奈何隋朝国力有限,门阀势力自魏晋以来就尾大不掉,愈演愈烈,以至于杨广行事处处受阻。” “杨广迈的步子太大了,总想在有生之年,把自己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于是,杨广就悲剧了。” “但杨广的能力毋庸置疑。依我看,杨广的能力可能不比开国皇帝逊色,只是成王败寇罢了。” 嬴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杨广若是听到你这话,一定会引你为知己。” “接下来,我想点评下刘邦。”任毅道。 “你是说那个亭长出身的小子?”嬴政道,“说下去吧。” “刘邦虽然出身亭长,而且有无赖习气,但是刘邦的成功,不完全是靠他过人的运气。” “刘邦可能是所有皇帝中,最坚韧不拔而且意志坚定的。” “刘邦起兵造反的时候,已经四十七岁了。” “这个年龄,对于我们后世的人来说,年富力强,但是对于秦汉之际,无异于垂垂老矣。” “而且你看刘邦的班底,萧何,樊哙,卢绾,夏侯婴,曹参,等等,都是沛县老乡。”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刘邦不仅善于发掘人才,还善于培养人才。” “祖龙你想想看,历朝历代,又有哪个开国皇帝,核心班底半数以上都来自自己的同县?舍刘邦别无仅有吧?” “而且刘邦最善于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和听取别人的意见,就这一点,想必祖龙你也认可吧。” 嬴政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道,“小友所言在理啊。这个刘季,胆大包天,不要脸皮,而百折不挠。活该他的天下啊......” 任毅道,“评价完刘邦和项羽了,我来评价下陛下如何?” “哦?”秦始皇直接笔直的坐了起来,道,“愿闻其详。” 任毅道,“在吾心中,陛下乃千古一帝,万古祖龙。”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秦王扫六合,虎势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陛下之功,可比三皇五帝也。” “书同文,车同轨,统一文字,度量衡,保我文化万古流传;行郡县制,编民籍,开户籍制度先河也;皇帝制度,千古效法,为万皇之祖也;焚书坑儒,实在是坑杀了一些不知所谓的腐儒罢了;万里长城,铁骨铮铮,守护我华夏子民。” “陛下虽有小过,没有妥善处理继承人的问题,陵墓修的太奢侈了,但瑕不掩瑜。” 嬴政抚掌大笑道,“你说的到是蛮中肯的,朕很满意。没有一味的逢迎朕,点出了朕的缺点,还真正了解朕不遗余力做出这番业绩的苦心。” “接下来,说说朱元璋吧。” 任毅道,“驱除鞑虏,铮铮铁骨,爱民如子。” “朱元璋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元蒙末年。” “有元一朝,汉人是二等人,可以当做牛马来使用。” “就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关头,淮西贫民朱元璋站了出来。” “朱元璋原话说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势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两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天成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群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仇,挈家北走,陷溺尤深,故先谕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 “朱元璋的气魄,何等豪迈,何等无畏,何等铁骨铮铮!” “有明一朝,无论皇帝英明还是平庸,不投降,不纳供,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都有硬骨头的铁汉子。” “好一个不投降,不纳供,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硬骨头君王!”嬴政也忍不住热血沸腾道,“这就是朕常讲的老秦人之魂!” “接下来,就剩下李世民了。”嬴政道,“点评下吧。” 任毅道,“在伟人看来,李世民的军事实力比之朱元璋要强一筹。吾不太善军事,伟人说的肯定没毛病,所以,李世民的军事能力,是极为恐怖的。” “因为,朱元璋是唯一一个从南方起家,向北打而拥有天下的人,军事能力可以用恐怖如斯来形容,那么伟人说李世民的军事能力比朱元璋恐怖,祖龙你就自己琢磨琢磨李世民的恐怖吧。” “而且李世民善于把握时机,行事极端狠辣果断,玄武门之变就是明证。” “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只要犹豫和疏忽了一点点,这天下,就是太子李建成的了。” “李世民武艺高强,胆大心细,深的军心。为秦王时,常孤身一人,万军之前,前去叫阵。” “也是一个世间伟男子。” 嬴政道,“不错,不错,小友是我们的知己啊。” “想必小友是什么身份,小友应该是有一定的了解。” “在这个乱世,小友一定会是那一颗最闪亮的星。” “你既然这么懂我们,朕也就送你一块至宝。” 说完,嬴政从自己的龙袍里掏出来一块金黄色的玉玺,玉玺底部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这是朕正版的传国玉玺,市面上留存的传国玉玺全部是盗版,全部都是! 而且朕的玉玺有特别好用的特异功能,这就留给小友自行探索了。 秦始皇送的玉玺,任毅自然就毫不客气的笑纳了。 嬴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小友,希望我们有缘再见,你该回去了。” 说完,秦始皇一抖龙袍,万道金光闪出。 第168章 帝皇系统 任毅从睡梦中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手边果然多了一块玉玺,金黄金黄的。 这个玉玺乍一看就是一块正宗的传国玉玺,而然,借着微微的月光,任毅手一倾斜,玉玺金黄色的光芒倾撒在吕灵雎的脸色。 突然,玉玺的侧面突然出现了一行字: 吕灵雎,十三岁,五原人,吕布之妹,骑都尉任毅正妻。 统率九十,武力九十六,智力八十八,政治六十一,魅力九十七,忠诚一百。 然后,玉玺上又闪出了一行字: 鉴于主人是第一次使用帝皇系统,本系统特为主人介绍系统的使用方法及说明。 首先是介绍本系统的主要功能。 本系统主要有两大功能。 第一,是查看主人麾下将领及官员的忠诚程度以及各项属性,同时也能查看敌方将领的属性,以及该人对敌方首领的忠诚度。 第二,就是每天都会给主人增加属地人民的归属感和忠诚度。 接下来,系统介绍一下本系统的正确打开方式。 主人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需要抬起玉玺,当目标在你五十步远之内,默念想要查看的对象,用玉玺轻轻一照,他的详细信息你就能获得了。嗯,就是这么简单好用。 玉玺又换了一行字: 接下来,我为主人介绍各项属性所代表的能力情况。 首先是统率方面:统率为一,代表着你连自己都管理不好;统率二到十,代表你也就勉强能管好自己;统率十一到三十,代表你可以去尝试统率十个人,统率值达到三十,你是一个合格的什长。 统率三十一到五十,代表你可以去尝试统率一百人,统率值达到五十,你是一个合格的百夫长。 统率值五十一到七十,代表你可以去尝试统率一千人,统率值达到七十,你是一个合格的千夫长。 统率值七十一到八十五,代表你可以去尝试统率一万人,统率值达到八十五,你是一个合格的万夫长。 统率值九十以下,代表你没有资格统率十万人军队。 统率值一百以下,代表你没有资格统率百万人军队。 下面是武力:武力为一,代表你病入膏肓,随时都会去世。 武力二到十,代表你离病入膏肓不远了,武力值达到十,你的身体状态基本健康。 武力值十一到二十,代表你是一个身体比较虚弱的成年男人,或者一般的成年女人,武力值达到二十,代表着你也就一般般。 武力值二十一到四十,代表你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或者比较健壮的成年女人,武力值达到四十,代表着你是一个普通兵士的武力。 武力值四十一到六十,代表你是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或者非常健壮的成年女人,武力值达到六十,代表着你是一个精锐兵士的武力。 武力值六十一到七十五,代表你是一个非常健壮的成年男人,武力值达到七十五,代表着你是一个先锋将军的武力。 武力值八十以下,三流武将,武力值九十以下,二流武将;武力值一百以下,一流武将;武力值一百零五以下,超一流猛将;武力值超过一百零五,那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变态,不是人。 下面是智力: 智力为一,代表你病入膏肓,患有唐氏综合症或者脑瘫,劝你弃疗。 智力二到十,代表婴幼儿或者说智障儿童的智力水平。智力达到十,勉强脱离智障的范畴。 智力值十一到二十,代表你虽然不智障,但是双商极度低下,用人话说就是沙雕。智力值达到二十,代表这勉强脱离沙雕的范畴。 智力值二十一到四十,代表你是一个正常的人,智力值达到四十,代表着你的悟性还是比较高的,是个可塑的好苗子。 智力值四十一到六十,代表你是一个比较鸡贼的人,有了些小智慧,智力值达到六十,可以说你比较诡计多端,且不论是好主意还是馊主意。 智力值六十一到八十,代表你在情绪正常的情况下,基本上不会受到别人的蒙骗了。智力值达到八十,代表着你已经有了当好一个郡守的头脑了。 智力值超过八十,就可以称之为睿智了,有了初步的做局能力。三流智者,智力值九十以下,二流智者;智力值一百以下,一流智者;智力值一百零五以下,顶级智者;智力值超过一百零五,那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变态,不是人。 下面是政治: 政治为一,代表你还是一个小婴儿,劝你好好在娘胎里喝奶。 政治二到十,代你的政治是孩童的水平。这个水平段,棒棒糖更加适合你。 政治值十一到二十,代表你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在这个水平段,学堂更加适合你,治国理政和勾心斗角不是你们这些纯洁的同学该操心的。 政治值二十一到四十,代表你是一个正常的人,政治值达到四十,代表着你有了基本的站队能力,勉强可以考虑在官场上做一个小吏了。 政治值四十一到六十,代表你做一个小吏是基本合格的,只要不出打纰漏,你很有前途。当你的政治值达到六十,你可以考虑干干县令试试了。 政治值六十一到八十,代表你极具政治素养,只要善加培养,必然是从政的好苗子。智力值达到八十,代表着你已经有了当好一个别驾的能力了。 政治值超过八十,就可以称之为政治家或者政客了,有了初步的治国理政以及站好队能力。三流政客,政治值九十以下,二流政客;政治值一百以下,一流政客;政治值一百零五以下,顶级政治家;政治值超过一百零五,那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变态,不是人。 下面是魅力: 魅力为一,代表你就是恐龙。 魅力二到十,代表你的魅力大约等同于长相丑陋恶心的非人类生物。 魅力值十一到二十,代表你魅力值脱离了丑陋的范畴,长得比较正常的非人类生物以及人类中的极品丑男丑女的魅力值。 魅力值二十一到四十,代表你是一个正常的人,魅力值达到四十的典型代表是长得非常普通的人类,以及长得比较好看的非人类生物。 魅力值四十一到六十,代表你长得比较好看了,魅力值达到六十的,在偏远山区也算村花了,同时包含着长得非常漂亮和养眼的非人类生物。 魅力值六十一到八十,代表你可以自豪的自称一声六分妹了,男的也可以自夸一句帅了。 魅力值达到八十的,是后世有名的小鲜肉,小可爱的入门水准。 魅力值超过八十,就可以理直气壮的靠颜值吃饭了,有了初步的魅惑力。三流魅惑力,魅力值九十以下,谓之倾城。 二流魅惑力;魅力值一百以下,谓之艳惊四座。 一流魅惑力;魅力值一百零五以下,谓之倾国;魅力值超过一百零五,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太足够。 最后是忠诚: 忠诚为一,代表你的忠诚度和主动认贼作父的杀才一样,比如铁杆汉奸士兵,比如孙之獬。孙之獬是明末最可恶的汉奸,没有之一,朝廷没亏待过他,但他却主动剃发降清,可谓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羞耻心和是非观。 忠诚二到十,代表你是天生的奴才。比如明末最大的汉奸范文程,他只不过考试没有中榜,就死心塌地的帮着外人打自己人。 忠诚值十一到二十,代表你极端贪生怕死,毫无是非观,比如明末最负有盛名的汉奸,水太冷钱谦益。但是这厮剃发的时候却以头痒为由,积极的很。 忠诚值二十一到四十,代表你没有民族大义,反复无常,比如吴三桂。吴三桂原也是良将,只不过父亲被李自成杀了,就让大明来背锅,多少有点牵强。 忠诚值四十一到六十,代表你是一个正常的人,忠诚度及格了,但是谈归属感,算了吧。 忠诚值六十一到八十,代表这个人是一个天性纯良的人。智力值达到八十,代表着你可以考虑把他当心腹来培养了。 忠诚值超过八十,就可以称之为忠义之士了,反叛的概率很小很小。忠诚值达到九十,他就可以为你赴死,你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 忠诚值达到一百,他可以为你抛家舍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最后再补充一条,一个团队的最高首领对于这个团队而言是没有忠诚度的,忠诚度只对上级有效。 另外,身为帝王,首领,无形之中,魅力和统率值根据崇拜的人数不同而加成程度不同。 任毅道:“那我可以看看我的属性吗?” 玉玺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显出来一行字: 任毅,陈留己吾人,十五岁,骑都尉,统率九十一(60+31),武力九十五,智力八十九,政治九十四,魅力九十九(66+33),忠诚四十九(对丁原、大汉)。 “系统你真六。”任毅说完,就小心翼翼的把玉玺藏了起来。 第169章 何进亡上 经过了一段并不算太长的时间后,来到了185年1月中旬。 汝南袁府。 “本初,这段时间运作的如何?”袁隗问道。 “叔父请放心,”袁绍信誓旦旦的说道,“何进已经入了我们的圈套了。” “这段时间,何进提拔了不少我袁家的心腹子弟,而且排挤了不少阉党的势力,阉党已经视何进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而且,根据小侄的密报,何进连何太后和他弟弟何苗的忠告都听不进去了,属于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 “本初你做的很好!”袁隗道,“接下来,我们就要给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屠夫,做个局了。” “本初,你现在就派人,去邀请何屠夫来我们府上一叙。”袁隗道。 袁绍一拱手,就下去安排了。 ----------------------------------------------------------------------------------------------------------------- “大将军大驾光临,袁某的寒舍蓬荜生辉啊。”袁隗皮笑肉不笑的礼节性微笑道。 “不知太傅大人唤吾前来,所谓何事?”何进牛饮了一口酒,道。 “大将军啊,”袁隗诱导道,“阉党不仅霍乱朝纲,而且深的圣眷。” “现在阉党势力越做越大,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沉默不语。 “真是个猪脑!”袁隗大为光火,但还是装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道,“张让、魏忠贤等流言于外,言公鸩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昔窦武欲诛内竖,机谋不密,反受其殃。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 “且阉竖欲有立皇子协为帝之心,大将军当真无所察觉吗?” 何进道,“此事容后再议。” 说完,何进又满饮一大杯酒,退出了袁府。 何进走远后,袁绍道,“想不到,这个何屠夫,不仅蠢,还是个十足的懦夫!” “看来,小侄必须要为这个何屠夫,添一把猛料了。” 袁隗抚摸着胡须道,“本初,去吧,老夫看好你。” ----------------------------------------------------------------------------------------------------------------- 皇宫之中。 何太后道,“兄长,大将军辅佐新君,不行仁慈,专务杀伐。今无端又欲杀十常侍,此取乱之道也;且夫中官统领禁省,汉家故事。先帝新弃天下,尔欲诛杀旧臣,非重宗庙也。” 何进道:“太后何出此言?” 何太后道:“此乃何苗语我也。” 何进听完,点了点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干脆就辞别了太后,回府睡大觉去了。 何进不知睡了多久,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何进长长的打了一口哈欠,捉过身边的酒葫芦,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摇了摇自己装满浆糊的脑袋,开始了脑回路清奇的思索: 为啥太后,说阉竖们都是好人呢?而为啥,太傅又说那些阉竖,都是坏人呢? 我和灵思,苗弟一起长大,我还是看着灵思长大的,灵思肯定不会害我,何苗也肯定不会害我。 但是,为啥灵思和袁隗对阉竖的看法,是完全相反的呢? 嗯,我想想...... 太傅给我推荐的人,很有才学,政事我完全可以甩手不干了,每天就是喝喝酒,睡睡觉,这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而阉竖却似乎对我很有意见,为啥咧?完全想不懂。 而且阉竖还污蔑本将军说董后是本将军毒死的,可笑! 既然你们敢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本将军,就不要怪本将心狠了! --------------------------------------------------------------------------------------------------------- “大将军,欢迎,欢迎!”袁隗还是那一套职业化的笑脸。 “唉,阉竖欺人太甚!”何进拍着桌子怒道。 “哦?”袁隗笑眯眯的道,“阉竖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太傅有所不知,”何进余怒未消,“那帮可恶的阉竖,居然污蔑是本将害死了董太后。” “太傅大人,你说,进该如何做?” 袁隗曰,“此事易尔。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有四方英雄勤王,不愁阉竖不授首就擒。” 何进道,“太傅此计大善!”说完,一脸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袁府。 何进走远后,袁隗阴测测的笑道,“胆小如鼠蠢如猪的竖子,你终于上钩了......” --------------------------------------------------------------------------------------------------------------- 几日后,曹操府上。 “什么!”一个青衣文士拍案而起,道,“孟德你可不要框我,大将军,他竟然下令四方之士,持甲兵来京?” “孔璋兄稍安勿躁,”曹操轻轻的抿了一口酒,不疾不徐的道,“此事已传遍了整个洛阳,做不得假。” “而且操深知大将军的为人,大将军色厉内荏,好吃懒做,举棋不定又刚愎自用。” “操是劝不了大将军了,而且操听闻,袁绍那不怀好意的竖子竟然怂恿大将军招董卓进京。” 陈琳听到这里,再也不淡定了,对着曹操怒吼道,“不可!俗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家大事乎?今将军仗皇威,掌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诛宦官,如鼓洪炉燎毛发耳。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却反外檄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曹操闻言,也是狠狠一拍桌子,道,“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且夫吾听闻董卓为人,面善心狠;一入禁庭,必生祸患。” “乱天下者,必乃何进这竖子也!” ---------------------------------------------------------------------------------------------------------------------------- 何进玩了这一手臭棋,朝中的智谋之士,曹操,陈琳,卢植,郑泰,荀攸等具弃官而去,但何进丝毫不在乎。 何进还在袁隗面前显摆董卓递上来的表态文书:窃闻天下所以乱逆不止者,皆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之故。臣闻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臣敢鸣钟鼓入洛阳,请除让等。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袁隗自然是大大的称赞何进干的漂亮,何进就飘飘然的回到自己的府上喝酒,睡大觉去了。 深夜的袁府。 “本初啊,我们谋划了将近半年的计划,终于成了。”袁隗虽然老迈,但心情极度兴奋,老夫聊发少年狂,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全赖叔父运筹帷幄,本初,要向叔父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袁绍谦逊的说道。 袁绍说的越谦虚,袁隗脸上的笑容也更亲切。 袁隗道,“本初不必过谦。” “你是我袁家年青一代的翘楚,袁家未来的希望,全在你的身上。” “老实说,你的一身本领,已经不再老夫之下了。” “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重血肉亲情,这虽然是好事,但有时候,也是累赘。” “而且你现在还年轻,历练也稍显不足。” “不过老夫现在还没有垂垂老矣,你还能在老夫身边学上两三年。” “本初,老夫希望,自你们这一代,袁家能够取代汉朝,出一代开国帝王。” 袁绍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叔父放心,本初一定会牢记叔父的教诲,把我袁家发扬光大,代汉自立。” 袁隗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本初你有这份心,叔父我就放心了。在家里,说说代汉自立的话没什么,在外面,可不要说漏嘴。” “本初明白。”袁绍一拱手,退了下去。 第170章 何进亡下之指鹿为马 不几日后。 张让道:“我听闻董卓的军队就快要到了,想不到何进这头无脑的蠢猪,还有这样疯狂的手段。” “魏忠贤,赵高,你是我们当中最有智谋的,以你们看来,我们为之奈何?” 赵高微微思索了一下,就上前道:“常侍大人,为今之计,只有下策了。” “何屠夫既然愚蠢而不知趣,那我等就要了他的狗命就是。” “只要拿下了何屠夫,凭借我们的禁卫军,未尝就没有和西园八校一战之力。” “只要我们胜了,朝堂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这时,魏忠贤道,“赵侍郎,你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不过还是有一些缺陷。” “我们可以埋伏刀斧手,也可以说服太后让何屠夫进宫,不过,我们最好不要先动手,而是逼迫那些伪君子先动手。” “这样,我们拿住伪君子先动手的证据,将来胜利了,就能狠打击这些伪君子的名望。” 张让点了点头,道,“就依魏常侍所言。逼迫这些伪君子出手,本公自有方法,说服太后的事,就交给赵侍郎了。” 赵高一拱手,就下去办了。 ------------------------------------------------------------------------------------------------------- 皇宫中,太后正在对着镜子化妆,听说赵高求见,就直接让赵高进了自己的卧室。 “小高子,”何灵思笑吟吟道,“什么风把你吹到姐姐这里来了,来,快坐,姐姐为你泡杯茶。” 赵高也不客气,直接肩并肩的坐在何太后身边。 而何太后似乎也有意无意的用自己的腿蹭赵高的身子。 赵高虽然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但是,赵高并不是十常侍那样的纯宦官,功能还是正常的,自然面对一国之母的挑逗,自然是把持不住地,于是,一番翻云覆雨。 一番恩爱过后,双方都十分满足和恩爱的对视了一眼。 缠绵完了,赵高忽然跪在地上,抱住何灵思的大腿,哭道,“太后姐姐,你可要为小高子做主啊!” 何灵思也是一惊,道:“小高子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有谁欺辱你你尽管告诉姐姐,姐姐为你做主!” 赵高啜泣道:“今大将军矫诏召外兵至京师,欲灭臣等,望娘娘垂怜赐救。” 何灵思也是一愣,道:“小高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去大将军府上给我哥哥陪个不是,我哥哥心肠软,有什么矛盾,就都过去了。” 赵高还是抽泣个不停:“若到大将军府,骨肉齑粉矣。望娘娘宣大将军入宫谕止之。如其不从,小高子只就娘娘前请死。” 看着赵高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何灵思轻轻的抚摸着赵高的背,温柔道:“好,小高子,姐姐依你还不行么。” “最近兄长也不知抽的什么风,正好本后也想请他进宫一叙。” “姐姐,你对小高子真是太好了......”赵高直接在太后怀里撒开了娇。 --------------------------------------------------------------------------------------------------------------- 何进正在袁隗府上。 一个下人进来报告说太后有请大将军进宫一叙。 袁隗道:“太后此诏,必是十常侍之谋,切不可去。去必有祸。” 何进道:“太后诏我,有何祸事?” 袁隗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等引甲士护从,以防不测。” “公路,本初,你兄弟二人保护大将军前去吧。” 袁绍和袁术一拱手,带着五百私兵,前去了皇宫。 ------------------------------------------------------------------------------------------------------------------- 张让见袁绍袁术亲自带兵来了,嘴角微微一翘,道:“入了本公的算计了。” “赵高,魏忠贤,我们人中以你二人功夫最佳,而且擅长统兵。” “等待袁术等人接近后,你二人用冷箭袭杀袁绍和袁术,本公要让何屠夫在混乱中死去,并把何屠夫的死因归结到这群伪君子身上。” 魏忠贤和赵高一拱手,领命而去。 就在这时,袁绍和袁术进入了魏忠贤和赵高的射程,何进也快走进了宫门。 这时,不知怎地,袁家的私兵队伍中一个人爆喝道:“董后何罪,妄以鸩死?国母丧葬,托疾不出!汝本屠沽小辈,我等荐之天子,以致荣贵;不思报效,欲相谋害,汝言我等甚浊,其清者是谁?”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私兵队伍里,这是出现了神马情况? 众人正在愣神间,赵高和魏忠贤果断的射出了两支冷箭。 “啊啊!”袁绍和袁术没有被射死,原来是亲卫为这两个公子爷挡箭了。 袁绍和袁术刚要说话,突然,那个人暴喝一声:“杀!” 私兵队伍,就这么杀红眼的往皇宫里冲。 何进还站在原地愣神,赵高嘴角一翘,暗中摸出了一柄飞刀,只一刀,就贯穿了何进的胸膛,要了何进的性命。 张让何等觉乖,趁机高喊道;“袁绍袁术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 一时间,埋伏在暗中的御林军齐出,直接和袁家的私兵短兵相接了。 “可恶!”袁绍恼怒的大喝一声,道,“公路,这帮阉党如此狠辣和狡诈,我们被他们阴了!” “事不宜迟,快撤,我们见了叔父后再做定夺!” 袁家的私兵,撤退的倒也果断,不一会就没了人影。 地上,只留下数十私兵的遗体,还有被战马踩成肉泥的何大将军。 ------------------------------------------------------------------------------------------------------- “刘瑾幸不辱命!”一个穿着袁家私兵服饰的兵丁出现在张让面前。 “刘侍郎,你做的非常好!”张让道,“走吧,小高子,魏忠贤,刘瑾,太后亲兄长被伪君子杀死了,我们去给太后一个交代。” 四人相视而笑。秦末,汉末,明末和明朝后期最有能力和恶名的四大宦官,相聚在了一起。 ……………………………………………………………………………… 皇宫中。 “什么?”何灵思拍案而起,“你们说,本后的兄长,被袁家的人给杀了?” “太后,这千真万确啊!”赵高哭丧着脸道,“小高子亲眼见到大将军被袁绍一箭射死,然后被袁术践踏成泥。” “小高子本想射杀此二贼为大将军报仇,奈何被他们的死士挡住了。” “然后,那些贼子自知不是对手,就灰溜溜逃了。” “反了,真是反了!”何灵思拍着桌子道,“想不到这袁家如此狼子野心,本后还真是错看他们了!” “小高子,你传本后旨意,就说袁隗,袁绍,袁术擅杀大臣,派御林军立刻捉拿归案,反抗者以谋逆论处!” “小高子接旨!”赵高接旨后,众人鱼贯而出。等众宦官走远后,张让阴笑道,“袁隗,你想给本公玩螳螂捕蝉的把戏,没想到黄雀在后吧!” “还有,小高子,你这手指鹿为马,暗度陈仓做的非常好,很有秦末赵高的手段。本公很看好你!” 赵高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 霹雳哐啷! 满地都是被摔碎的花瓶废渣。小厮和丫鬟们大气不敢出,生怕主人把邪火全撒在自己身上。 等老者不再继续摔东西后,小厮们才战战兢兢的开始收拾碎屑。 小厮们都收拾好后,老谢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可恶!”老者咆哮道,“阉党如何会识破老夫和本初的谋划!” “小儿竟敢把脏水往老夫身上泼,你给老夫等着!” “等董卓来了,就是你等小儿得死期!” …………………………………………………………………………… 官道上。 “文优,你说,我等还要多久,才能抵达洛阳?“一个粗犷威猛的中年将领道。 “岳父大人,按照我们的速度,应该是再有一天左右就能抵达洛阳,”一个看起来有些阴冷的中年文士道,“不过我们的大军会比先头部队晚到一天左右。” “无碍!”中年将军大手一挥,道,“老夫自有主张!” 第171章 董卓进京 且说赵高,魏忠贤,刘瑾在张让的带领下,直接率领御林军千余人,直接包围了袁家在洛阳的府邸。 赵高运气内气,扯着嗓子喊道:“逆贼者袁氏,世受皇恩,不仅不思报效,反而狼子野心,霍乱朝堂。今日,臣张让等,谨遵太后旨意,捉拿袁隗一家老小,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袁府内。 “叔父,这个死阉竖,是个高手。”袁绍一脸凝重道。 “本初你也是西园八校之一,武艺过人。此贼武艺,比之你何如?”袁隗道。 “小侄远非其对手。”袁绍如实回答。 袁隗一听,就明白了这个赵高,最少是个一流高手。 “罢了,”袁隗道,“你和公路分头从后门溜走,我会让纪灵保护着公路去汝南,颜良和文丑保护着你去冀州渤海,我会想办法在给你们州牧的位置。” “叔父,那你呢?”袁绍道。 “老夫身为当朝太傅,三公之一,”袁隗缓缓道,“自然是不能擅离职守,稳坐在这朝堂中。” “若是局势向好,我袁家就可以直接学王莽;就算董卓实力强大,老夫替你们兄弟讨来一个州牧的位置,还是不难的。” “对了,”袁隗补充道,“时刻关注并州局势,因为接到密报,丁原这次也出兵勤王了。” “丁原是个忠君之士。董卓若是狼子野心,此二人之间就少不得一场战争。” “丁原如若败亡,本初你就以剿匪的名义,把并州纳入囊中。” “不过本初你还要提防一人,那就是骑都尉,雁门郡守任毅任子坚。” “此人不知何故,没有跟随丁原一起勤王,而是干脆就按兵不动。” “这个小子老夫详细调查过,手下有三员绝世猛将,最少七员一流猛将。” “而且那个任子坚本人,也很可能是一流猛将。” “而且这个小子在雁门和蛮夷两败俱伤之后,没多久又训练出了数万精兵。” “这证明,太原王氏,闻喜裴氏,河东卫氏,很可能和这个小子有不清不楚的勾当。” “你觉得,这样的一个小子,会是安分的角色吗?会是好惹的角色吗?” “这小子一直按兵不动,必然是暗中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而且据说这个小子,和黄巾贼寇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各方都没有证据罢了。” “所以,本初,你要千万小心任子坚这条地头蛇。” “以老夫看来,这厮绝对是个狠辣无比有诡计多端的角色。” 袁绍听完,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点子,是真的扎手啊......”袁绍心里不禁也犯起了嘀咕。 袁隗道,“本初,以我袁家的影响力,倒也不必过分惧怕这个任子坚。但是,万事小心为上啊......” “小侄记下了。”袁绍恭敬的答道。 “嗯,你和公路都去吧。”袁隗挥了挥手,就直接靠在了椅子上。 袁绍一拱手,就退了出去。 “好啊,好啊,”袁隗感叹道,“都走了好,都走了好啊,老夫也就了无牵挂了。” ------------------------------------------------------------------------------------------------------ 赵高见袁府内没有应答,就直接用眼神示意张让。张让微微点头。 “杀!”喊杀声震天,同时还夹杂着撞门的声音。 “呃啊!”不一会,双方就短兵相接了,但是袁府内私兵,小厮,丫鬟众多,一时半会赵高这点人还杀不进内堂。 袁隗见事态已经不随自己的意志所转移,索性就找来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面容姣好,还有些羞涩的通床丫鬟。 “老爷,您轻点......”小丫头有些害怕的说道。 “嗯?”袁隗怒瞪了一声,可怜的小丫头就不敢说话了。 小丫头放低了声音,微微的哭泣,结果不小心哭出了声。 袁隗被败了兴致,大为光火,直接灌了小丫头一杯毒酒。 小丫头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挣扎了片刻,就香消玉殒了。 袁隗也是烦闷的很,只要拿到手边的东西,就狠狠的往地上摔。 大约到了晚上。 赵高率领的御林军还有数百人,而袁府的私兵,丫鬟,小厮几乎都被御林军斩杀殆尽了。 --------------------------------------------------------------------------------------------------- “飞熊军将领华雄来也!”一个身高九尺,活像一头黑熊的精甲将领,率领七万大军赶到了。 华雄的左右副手,各是一名英武不凡的银枪小将,骑着一头高大的西凉白马。 “哈哈哈哈哈,”董卓大笑道,“华雄,李傕,郭汜,张绣,张宪,你们来的正好!” “本将听闻,洛阳城中喊杀声四起,众将官,随本将,杀!” “杀!”如狼似虎的西凉大军直接杀入了帝都洛阳。 现在正是夜里,百姓们都在家里熟睡着。几个不开眼在街上瞎溜达的闲杂人等,只要是挡了路的,都会被董卓一刀枭首。 很快,董卓军就杀到了袁府门前。 张让本来觉得此事十拿九稳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半路杀出来一个董钟颖。 但是,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了。 董卓立在当场,高声喝道:“逆贼授首!” 董卓话音刚落,银甲小将张绣按捺不住,一计刁钻的中平刺,直取赵高咽喉。 赵高大骇,连忙提刀格挡。 奈何张绣以逸待劳,又是一流猛将里较为出色的;而赵高久战疲劳,本身的段位也比张绣要稍逊一筹。 张绣只一枪就磕飞了赵高的战刀,复一枪,洞穿了赵高的胸膛。赵高惨嚎一声,扑倒在地,死不瞑目。 赵高惨死,刘瑾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这一咯噔不要紧,直接被与之对战的西凉士兵抓住了空子,一刀砍下了首级。 西凉军如狼似虎,以逸待劳,而御林军不仅人数少,而且疲惫不堪。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张让和魏忠贤就全部战死了,御林军也被斩杀殆尽。 董卓也不是傻子,顺水推舟的把袁隗剩下的私兵和小厮砍杀的一干二净,只给袁隗留下了几个年老色衰的丫鬟。 至于年轻貌美的丫鬟,则直接被董卓俘虏了。 董卓军把袁府基本上一扫而空,只给袁隗留下了一些口粮后,看都不看袁隗一眼,直奔皇宫而去。 “......,”袁隗欲哭无泪,歇斯底里道,“你们这些老婆子,还不赶紧把这些小厮的尸体给老夫清理了!” 说完,袁隗只觉得一阵生无可恋,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小丫头娇软的小脚上。 小丫头被杀死没多久,身体还有余温,而且还是软软嫩嫩的,但是,袁隗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致来了。 过了一会,袁隗忽然语无伦次的叫喊了一些不是人类能听懂的语言,然后就趴在小丫头的身上不停的大哭。 ---------------------------------------------------------------------------------------------------- 皇宫。 “此乃皇宫禁地,汝寓意何为?”一个守卫冲着董卓咆哮道。 董卓被气笑了。然后直接一个大嘴巴扇在了守卫的脸色,把那个守卫扇的昏死了过去。然后抬起脚,一脚就踹开了皇宫大门。 西凉众将也就跟随者自己老大董卓的步伐,闯进了皇宫之中。 “辩儿,不要害怕,”何灵思温柔的抚摸着刘辩的后背,柔声道,“母后和你的小高子叔叔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哐啷。 门直接被人一脚踹开了,然后进来了六个身着精甲的将军,正是李傕,郭汜,华雄,张绣,张宪和西凉军的一把手,凉州太守董卓董仲颖。 “逆贼!”何灵思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尔等是何人?还有没有王法?还不速速给本太后滚出去!” “老夫,西凉董卓!”董卓高声喝道。 董卓这一喝不要紧,直接把刘辩吓得哇哇大哭。 何灵思见刘辩被吓哭了,当场暴怒,抽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和董卓拼命。 奈何何太后一较弱妇人,就算如何狠辣,也抵不过死人堆中杀出来的董卓。 只见董卓狠狠一拉,再一推,何太后的匕首脱手而飞,然后董卓直接就把何灵思压在床上,霸王硬上弓了。 “哈哈哈哈哈!”董卓狂笑道,“太后还真是风韵犹存,手感非凡啊!怪不得刘宏不喜欢王美人,独宠你一人!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何灵思哭的梨花带雨。忽然,何灵思心一狠,直接一头撞死在了董卓的配剑上。 第172章 大闹梁山泊 任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喧闹的寨子里。 “公明哥哥!”一个肤色黝黑,相貌丑陋,浑身鸡皮疙瘩的矮小头领道,“恭喜公明哥哥了,不知公明哥哥给我王英说媒哪家的小娘子?” 上首一个身着红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正是人送绰号及时雨呼保义宋江。 宋江捋者自己的短胡子,装模作样道,“王英兄弟,扈家的小娘子与你可般配?” 宋江话音刚落,任毅的余光就瞅到了一个身着精甲,面若桃花,唇若朱丹,肤白胜玉,身高八尺,英姿飒爽的女将。 只见这个女将神情落魄,娥眉紧皱,显然把郁闷两个字写在脸上。 “格老子的,”任毅感叹道,“你宋江居然好意思欺负人家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本将军忍不了你!” “奶奶的,可惜我没有带玉玺出来,不然全场人连带这个小姐姐的属性,我就都能检测了,神烦......” “滴滴,”任毅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帝皇系统随时为主人效劳。” “主人在穿越位面时,系统自动沉睡到主人的脑海中,并为主人提供五次远程检测的机会。” “那太好了!”任毅感叹道,“给我检测检测这个可爱的小姐姐,以及那个矮黑的沙雕,还有这里武力担当前三名的属性。” 好得,主人请听好: 扈语嫣(扈三娘),统率78,武力89,智力76,政治62,魅力98,忠诚79(对梁山)。 王英,统率42,武力63,智力22,政治15,魅力18,忠诚83(对梁山)。 林冲,统率83,武力94,智力55,政治30,魅力86,忠诚85(对梁山)。 武松,统率63,武力96,智力62,政治45,魅力82,忠诚80(对梁山)。 鲁智深,统率77,武力95,智力70,政治48,魅力45,忠诚74(对梁山)。 “可以啊!”任毅心中感叹道,“以我语嫣小姐姐的聪慧,就算看不出这腹黑男的阴谋,也多少能察觉一丝猫腻。” “还能对着腹黑男忠诚度这么高,说明我语嫣小姐姐从骨子里就是个忠义之士。” “最重要的,我语嫣小姐姐的的武力,竟然高达89!!!” “对了玉玺老哥,我语嫣小姐姐,武力在这帮贼寇中能排第几?” “滴滴,邪恶的主人,”玉玺道,“你都有吕灵雎小姐姐了,你居然还打扈语嫣小姐姐的注意,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告密给小灵儿!” “狗系统,我是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是不?”任毅回怼道,“朕可是紫薇星君!朕看这个小姐姐深受腹黑男宋三郎的毒害,想要救人于苦海。” “这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懂不?” “好吧,算你有理,”玉玺道,“经过英明神武,纤毫不差的本系统测算,在当前,扈语嫣的武力,仅在林冲,武松,鲁智深,秦明,杨志,花荣和李逵之下,武力位列梁山第8位。” “我就猜到了。”任毅傲娇的说道。 “宋黑子,放你的狗屁!”任毅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刷的一下就拔出了轩辕剑。 “任毅兄弟!”鲁智深大惊,道,“快坐下!你今天是发了什么失心疯!快给公明哥哥道个歉,然后挨一百大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智深哥哥,”任毅道,“我没疯。这个宋黑三,本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任毅此言一出,全场惊呆。 “哇呀呀呀,兀那撮鸟,敢辱骂公明哥哥,看俺铁牛砍不死你!”一个黑熊一般的大汉抽出板斧,不由分说对着任毅兜头就砍。 任毅一剑挡住了李逵的板斧,高声喝道:“尔等是好汉的就不要插手,我任毅却有话要讲!” 鲁智深道,“任兄弟,你是我麾下最讲义气的好汉子,哥哥信你!” “哥哥保证,我鲁智深,武松,秦明,林冲,朱仝都不会插手的!” “谁若敢妄动,也须问洒家掌中水磨禅杖答不答应!” “好!”任毅爆喝一声,道,“好哥哥,次这事了,任某与哥哥一醉方休!” “一言为定!”鲁智深一抱拳道。 “兀那撮鸟,休要狂吠,受死吧!”李逵见一击不成,又是一斧头狠狠劈下。 任毅不退反进,身体亦是微微斜侧方上步,轩辕剑微微一拦,就拦住了李逵的板斧。 顺势一个右下勾拳,狠狠地勾在了李逵的肋骨上。 李逵闷哼一声,连连后退三步,忍不住吐出了一小口血。 李逵吃了小亏,不由分说,哇呀呀咆哮着再次冲了上来。 不管李逵人品如何,任毅都有些佩服这个莽汉的战意和勇气了。但是,这个莽汉实在是破绽太多了。 任毅摇了摇头,直接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李逵的胸口上。 这一下,直接把李逵踢出三米远,翻倒在地上。 李逵吐出了一大口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端的使得好!”林冲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全场,其他人没有说话,但都觉得任毅这一手用的漂亮,怕是和武二郎并驾齐驱。 但是,宋江和吴用眼中,却闪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阴翳,而公孙胜,却迷一般的笑了。 任毅先是扭头看了看一旁的扈语嫣小姐姐。只见小姐姐甜甜的向自己微微一笑,任毅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这时,晁盖身为山寨之主发话了:“任毅,我梁山的宗旨,就是替天行道,自然容不下心肠歹毒的阴险小人。” “若宋公明真如你所言,我晁盖亲自赐死他;若是你诬告公明兄弟,一百大板是逃不掉的,你千万要想清楚。” 任毅直视着晁盖的正脸。晁盖是一个国字脸,络腮胡须,一看就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山东大汉。 晁盖也有意的把上位者的威压释放出来,这样一旦任毅是诬告的,首先在气势上就会弱一筹。 任毅毫不示弱的凝视着晁盖的双眼,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过了一会,晁盖深色缓了下来,道,“任兄弟,你说吧,我们大家也好做个见证。” 任毅道:“这样吧,我先从朱仝头领的事情讲起。” “这里我就要问了,小衙内是铁牛首领杀得,是也不是?” “便是你老爷又奈何?”李逵梗着脖子道。 “你承认便好。”任毅道,“铁牛首领,你虽是个嗜杀的汉子,却很少在非战斗期间滥杀无辜。” “小衙内之死,就是公明哥哥告诉你的吧。” “便是公明哥哥告诉我的怎地!”李逵瞪着眼道,“兀那鸟知府是坏人,那小衙内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好,”任毅道,“敢问朱仝哥哥,知府为人如何?小衙内为人如何?” 突然,朱仝忽然痛哭失声。 朱仝涕泣道:“大人啊!朱仝,有负你的重托啊......!” 说完,朱仝拔出配剑,就要自刎,结果被雷横强行拦住了。 朱仝没死成,失魂落魄的道,“朝廷虽然昏官众多,知府大人却是难得清官,好官,对朱某也信任有加。” “小衙内视我,如同亲叔叔,每次都要我抱抱,是我,没保护好小衙内,有负大人重托......。” 说完,朱仝再也抑制不住,和雷横走出厅堂,一边哭去了。 朱仝是下去了,但宋江的表情不由得一抽。 还没等宋江回过神来,上位的晁盖大喝一声:“宋公明,可有此时?” 宋江微微的一哆嗦,道,“头领,绝无此事,是朱仝此人血口喷人!” “公明哥哥,”这时李逵说话了,“俺李铁牛敬你是个敢作敢当的好汉子,做人怎可不坦坦荡荡?” “那天分明是你吩咐铁牛说那个鸟知府作恶多端,让铁牛去砍了那撮鸟,顺便也砍了小衙内。” 李逵此话一出,宋江是彻底的无法抵赖了。 宋江铁青着脸,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眼神不住的游离。 “宋江,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何话说?”晁盖厉声喝到。 宋江被吼的冷汗直流,眼神渐渐的阴翳了起来,眼看就要发作。 任毅摆了摆手,道,“哥哥,俺的话还没说完。” 晁盖笑道,“任毅兄弟请讲!” 任毅凝视着宋江,先是片刻不说话,宋江被看的直发毛。 任毅道,“我先且不论王英等人有何旧恶,我只问你宋公明一件事。” 宋江强打起状态,道,“你问吧。” 任毅一字一句道,“在扈首领这件事上,你宋公明,真的问心无愧吗?” 这时,扈三娘冷若寒霜得眼神像锐利的刀子一样,瓦解着宋江的意志力。 经过任毅的诘问,扈三娘早已明白过来,这个江湖上名气颇大的及时雨宋江,其实就是一个阴险腹黑的小人,还没有任何的责任感和担当。 宋江不愧是宋江,脸皮就是够厚,觍着脸道,“江为三娘觅得佳婿,何愧之有?” 第173章 傲视群雄 任毅道:“宋三郎汝可真是大言不惭!” “我自出道以来,从未见过似汝宋黑三这般阴险狡诈,厚颜无耻之徒。” “宋黑三,汝敢让我当着数十位兄弟的面,把你的如意算盘公之于众吗?” 宋江强装精神,嘴硬道:“你这厮休要信口胡言!我宋江为人坦坦荡荡,自是不怕你这等小人在这里摇舌狂吠。” 但是,宋江虽然装的人模狗样,晁盖,公孙胜,朱武这些智谋之士都看出了些许端倪。 宋江话音刚落,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突然就传来一声惊雷般的娇喝:“够了!” 只见扈三娘掣出日月双刀,重重的插在桌子上,并挡在任毅的身前,道:“任毅兄弟说的不错。” “三娘在刚入伙时,就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只是到现在我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今日多亏任兄弟提点了三娘,三娘什么都明白了。” 接着,扈三娘拔出日月双刀,遥指着宋江,道:“晁天王。今日任毅兄弟路见不平为三娘出头。” “三娘也不指望晁天王能够将宋黑三就地正法。” “三娘只求晁天王让我护送任毅兄弟离开水寨,事毕,三娘愿回寨领死!” “小杂种你去死吧!”王英见自己的梦中女神扈三娘居然和其他的男人如此亲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掏出短刀,向着任毅偷袭而来。 “任兄弟小心!”说完,扈三娘就要替任毅挡下这一刀。 任毅淡定一笑,一手搂住扈三娘的腰肢,微微一侧,觑的一个空挡,轩辕剑凌厉霸道的一抹,并带出了嗡嗡的破空声。 噗嗤。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王英猥琐的人头冲天而起。 鲜血如下雨般洒落了一地,但愣是没有半点玷污到任毅和扈三娘的身上,轩辕剑白刀子进,白刀子出。 “好剑!”鲁智深夸赞道,“任毅兄弟这手见血封喉,不在洒家之下。” 宋江见众人聊得火热,本来就碳色的脸显得更黑了。 上首的晁盖见了,也觉得王英这种人纯粹就是辣眼睛,所以晁盖对王英的死,没有半分表示。 这时,宋江再也忍不住了,道:“晁天王,这厮杀了我王英兄弟,难道就这么算了嘛?” 任毅道:“宋黑三,你终于跳出来了,对吧。” “刚才,某还没有说尽兴。” “现在,某要一件一件的把你的龌龊事公布于众,也好让晁天王,公孙道长,鲁提辖,秦统制,武二郎,杨制使等好汉做个见证。” 宋江刚要开口反驳,就被任毅怼了回去:“你做过的大事,无非是放着押司不当,来当绿林首领;然后就是杀死阎婆惜;还有就是你身为梁山副首领,却不断地搞小团体;最后,就是秦统制,朱仝兄弟,三娘是怎么入伙的,你宋押司是最清楚不过了。” “你放着押司不当,来当绿林首领,本无可厚非。” “然你不服从你父亲宋太公的意志,做好一个良民,是为不孝;你做绿林又无忠义,是为不义。” “你杀了阎婆惜,本是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然,你却让一个叫唐牛儿的少年代你受过,此为不仁。” “你不尽心尽意的辅佐晁天王,替天行道,还尽暗中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事,只要晁天王肯严查,必有眉目,汝宋黑三,是为不忠。” “汝宋黑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又有何颜面在绿林叫一声及时雨?又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你这厮!”宋江胸口起伏不定,用手指着任毅,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任毅继续道,“宋黑三,你先别急,秦统制和扈三娘的事情,某还没和你说完呢。” 宋江再也忍不住了,暴喝一声,道:“兀那杀才,你不要再说了!” “来人,晁盖,任毅,扈三娘是宋军的奸细,左右与我拿下!”宋江终于撕破了脸皮,露出了狰狞的脸庞,爆喝道。 “我看谁敢!”武松,鲁智深,秦明,扈三娘,杨志纷纷抽出了兵器,把任毅保护在最中间。 晁盖的人和宋江的人纷纷涌上大殿,相互对峙着。林冲,公孙胜抱着手立在一旁,表示中立。 “铁牛!”宋江喝道,“上啊,砍了他们!” “宋黑三你个直娘贼!”李逵啐了一声,道,“你不再是我的公明哥哥!” 任毅看着围在宋江前面的花荣,孔明,孔亮,张青,孙二娘,燕顺,郑天寿,周通,李忠,张横,石勇,李立等近二十员头领。 无一例外,这些人,要么是本性不好,要么就是坏事做绝的人。一言以蔽之,没有一个好鸟。 “三娘,”任毅轻柔的抚摸着扈三娘的后背,道,“你去帮我把那个叫花荣的头领牵制半个时辰,剩下的,以吾视之,皆是土鸡瓦狗。” “语嫣都听夫君的。”扈三娘甜甜的嗓音犹如天籁。 任毅不废话,一招仙人指路,直击孔明咽喉。 孔明连三流武将都不是,面对一流中期高手的迅捷一击,没有任何的意外,直接被削去了首级。 然后任毅又是一个斜砍,腰斩了孔亮。 张青见状,就要欺身近前,结果被任毅微微一侧,随手一插,宝剑贯穿了张青的胸膛。 石勇想要捡漏,结果被任毅飞起一脚,踹出五丈远,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脑浆迸裂,登时死了。 任毅瞬间秒杀四将,虽然这四人实力也不怎么样,但足以震惊全场了。 “贼厮,还我相公命来!”孙二娘见任毅杀死了张青,顾不得实力悬殊,抽出剔骨短刀,狠狠地刺向任毅。 任毅只是微微一笑,后退一步,轻轻一捋,剔骨刀就改变了运行轨迹。 然后任毅用手缠住孙二娘的手,反向一按,剔骨刀就直接刺进了孙二娘的胸膛。 孙二娘双目圆睁,嘴角溢血,大叫一声就毙命了。 任毅轻描淡写的瞬杀武将后,宋江小弟群里的胆小的,血债较少的,自然不会为这些血债累累,罪该万死的恶人出头。 趁着众人愣神的空挡,任毅又是一招中平刺,直取花荣咽喉。 中平刺这招,简单,不华丽,但要看谁用。 任毅这种一流高手的中平刺,武力达不到决顶,想要轻描淡写的挡下,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单论武艺,花荣可能本就不是任毅的对手,现在还被一个二流巅峰高手的扈三娘缠住了。 花荣大惊,连忙提剑格挡,结果任毅的大力震得花荣胳膊酸麻,武器险些脱手飞出。 这还不算完,任毅复一剑,斩向花荣的腰间。正在此时,任毅和扈三娘仿佛心有灵犀般,齐齐的攻击花荣的腰间。 一个扈三娘就足够缠住花荣了,面对任毅这霸道的一剑,花荣在满脸惊恐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任毅腰斩。 “不!”花荣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嚎,挣扎,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花荣才一伸腿,彻底断了气。 面对花荣死亡的惨状,宋江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他知道,花荣死了,自己这下,算是彻底完了。 扈三娘道:“宋黑三,老娘记得,正是那李铁牛,把我扈家老友杀得一干二净,此时,若是和你宋公明无半分干系,谁信?“ “我扈家好心好意帮汝这黑子捉拿祝彪,汝宋黑三,就是这么报答我扈家的?” “宋黑三你还告诉老娘说是你御下不严,若不是相公,老娘还真信了你的邪!老娘还拜什么狗屁宋太公为义父,差点就嫁给了被我相公砍死的那坨牛粪!” “宋黑三,你还有何话说?” 这时,秦明上前一步,怒视着宋江道:“直娘贼!老子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你这个小人的真面目了!” “当年,老子还纳闷,城里怎么死了这么多百姓,大人怀疑到我头上。” “原来是你这黑心肝,联合花荣这厮,共同坑害老子!” “你们假扮老子的人马,屠戮百姓,污蔑老子,害的老子家破人亡!宋黑三,我秦明,要把你碎尸万段!” 噗!宋江突然毫无征兆的吐出了一大口血,脸色瞬间变得蜡黄。 宋江用手指着任毅,道:“小贼,贼厮,破落户,杀才,直娘贼!算你狠!我宋公明,三十老娘倒绷小孩,栽到了你这个小辈的手里。” “不过你也别得意!晁天王,这个贼厮,是来和你抢夺山寨之主的!” 晁盖道:“家门不幸啊。如何处置这个宋黑三,任毅兄弟,你自行决定吧。” “不,不,不!”宋江扯着嗓子大喊,“晁盖哥哥救我!” 任毅道:“语嫣,秦统制,你说,咱们把这个泼皮,捆个结实,稍稍放点血,然后丢进饿狗的圈里,如何?” 刷刷。扈语嫣直接给宋江稍稍的放了点血,一个手刀敲晕了宋江,然后用破麻绳捆了个结实。 秦明扛起宋江,直接丢到了狗圈里。 不一会儿,宋江就被一群流着口水的恶狗啃了个干干净净,连骨头都没剩下。 第174章 剑拔弩张 宋江被处决后,晴朗的天空下起了微微细雨。 “下雨啦!”众人们欢呼,“大旱了近三个月,老天终于下雨啦!” 上天,似乎也在为宋江的死而拍手称快。 而下边,也早有机灵的小厮,把这一摊狼藉处理的利利索索。 众人都在拍手称快时,吴用上前一步,道,“小生才疏学浅,今生无缘在侍奉在头领身边了。” 晁盖微微一想,就知道这厮是跟着宋江坏事做的太多了,见宋江下场悲惨,怕被秋后算账,倒还不如果断一走了之。 晁盖也没有把吴用当回事,直接大手一挥,就让吴用滚蛋了。 任毅这时冷静下来,想道,“宋黑三虽然可恶,虽然是个阴险小人。” “但是客观的说,宋黑三为梁山队伍的发展壮大,做出了不可磨灭甚至是不可替代的丰功伟绩。” “不为别的,就冲着宋黑三不择一切手段,把牛人坑到自己的阵营,完全不管道义不道义,这点,就是晁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而且,宋黑三强大无比的忽悠和统一战线能力,也是晁盖所远远不及的。” “我这么做,虽然是处于义愤,看不惯这黑厮这么欺负人家可爱的小姐姐,但不管怎么说,客观上削弱了梁山的实力,更大大削弱了梁山的发展潜力。” “至于这个平行位面,梁山能发展成一个什么鸟样,就只有天知道了。” 宋江死后,各头领都在没心没肺的喝酒吃肉,唯有任毅低着眉头,在一边静静沉思。 就在这时,彩虹漫天,一道飞剑呼啸着闯进了寨中。 随后,一道极强的吸引力强行把任毅吸到了飞剑上。任毅还来不及和众头领挥手作别,就直接被飞剑带回了三国的世界。 任毅睁开眼后,先是把吕灵雎叫到了身边:“灵儿,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吕灵雎道,“夫君,灵儿接到内卫的密报,大将军何进已于政变之中被杀,董卓大军已进驻洛阳,何太后何灵思不堪董卓强暴,已经自尽了,且丁原的主力军,已于十天前向着洛阳进军了。” “嗯。”任毅用手指微微的敲了几下桌子,道,“灵儿,你去把我的心腹将领和郭浪子全部叫来。” 过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任毅麾下的心腹大将就全部到齐了。 任毅道:“时机已到,今日起兵。” “根据可靠的情报,大将军在政变中被杀,外臣进军入驻洛阳,而丁原老儿,也于十日前出发前往洛阳了。” “所以,本将欲出兵两万,亲自南下晋阳,去那里控制局势。” “郝昭,典韦,魏延,张辽,高顺,曹性,冉闵,刘贵,黄叙留守雁门,防备敌人的进攻,本将不再时,以典韦为首。” “徐晃,陈到,黄忠,郭嘉,吕灵雎随我前往晋阳,大家都下去准备必备的粮草,克日出发。” “诺!”众人齐齐一抱拳,下去准备了。 很快,众人就雷厉风行的准备好了必备的粮草,任毅也跨上了自己的天灵骏马,提起了自己的紫薇人皇枪。 任毅把神枪在自己的手中微微的掂了掂,感觉较之以往,用起来更加顺手了。 同时任毅也没有忘记把玉玺随手装进自己的行囊当中。 --------------------------------------------------------------------------------------------------------- 皇宫中。董卓微微擦拭了一下自己配剑上的血迹,然后就不再理会何灵思死不瞑目的尸身,一把揪住了还在愣神中的刘辩,就要先离开这里。 “哇!”刘辩毫无征兆的大哭了起来,手脚乱蹬,搞得董卓心烦意乱。 董卓索性一把握住刘辩的脖子,狠狠的一掐。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崩声,刘辩直接被董卓掐断了脖子。 然后董卓直接把刘辩的尸体随手扔在地上,找来一个士兵,就让他自行处理刘辩和何灵思的尸体。 董卓道,“华雄,张绣,张宪,李傕,郭汜何在?” 无人齐齐上前一步,道:“末将在!” 董卓狞笑道,“想不到老夫董钟颖,也有杀进这洛阳皇宫中的一天。” “传令下去,大军就地城外驻扎,万夫长以上的将官,这里的宫娥,随便挑选,限时三日!” “将军英明!”五人齐齐一抱拳,就退了下去。 ------------------------------------------------------------------------------------------------------------ 官道上。 “报!”一个骑士火急火燎的冲到一个精甲将军的面前,翻身下马,急吼吼的道,“将军,洛阳急报!” “念!”精甲将军大手一挥,道。 “将军,洛阳大变,何进死于政变之中,袁绍袁术出逃,董卓率兵驻扎洛阳,杀何太后及少帝。” 精甲将军狠狠地摔了下马鞭,道,“全军,全速向洛阳前进!” 洛阳城外。 “来者止步,擅自向前者,杀无赦!”一队西凉兵用长矛指着精甲将军的军队。 “老夫是并州牧丁建阳!”精甲将军喝道,“本将奉诏勤王,尔等速速让开去路,否则以谋反论处!” “大胆!”一个凉州军官高喝一声,“某家乃是董太师麾下万夫长胡轸是也!尔等还不速速滚开!” “胡轸,你告诉大爷,你想怎么死?”吕布重重的用方天画戟蹲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弓箭手准备!”胡轸自忖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一时间连忙祭出了大杀器。 之见数以千计的弓箭手齐刷刷的出现在城头上,箭头紧紧地瞄准丁原等人。 “哼!”丁原见势不妙,重重的哼了一声,带着人马先行撤退,在附近安营扎寨不提。 皇宫里。 “什么,你说丁原这老儿,这么快就赶到洛阳了?”董卓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回太师,正是如此,”胡轸道,“不仅是丁原来了,丁原麾下还有一个武力超凡的将军,好像叫什么吕布。”董卓道,“人中吕布的威名,在并州还是有一些名气的,老夫到是听过。” “此人虽然算不上并州第一将,但飞将军的威名不是吹出来的。” “并州多有猛将啊。老夫若能得到这吕奉先,老夫愿意把我胯下的赤兔马奉上。” 这时,从侧面闪过一人。 “太师,吾与那吕布算是同乡,自幼相识,吾愿劝说吕布,杀了那丁原,来归降太师。” 董卓笑道,“李肃你既有此心意,那你便去吧。老夫希望你能顺利的带着吕奉先和丁原的人头,来见老夫。” 李肃一拱手,道:“太师放心!” --------------------------------------------------------------------------------------------------- 李肃赍了礼物,投吕布寨来。伏路军人围住。肃曰:“可速报吕将军,有故人来见。” 军人报知,布命入见。 肃见布曰:“贤弟别来无恙!”布揖曰:“久不相见,今居何处?” 肃曰:“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有良马一 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布便令牵过来看。果然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 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布见了此马,大喜,谢肃曰:“兄赐此龙驹,将何以为报?”肃曰:“某为义气而来。岂望报乎!” 布置酒相待。酒甜,肃曰:“肃与贤弟少得相见;令尊却常会来。”布曰:“兄醉矣!先父弃世多年,安得与兄相会?” 肃大笑曰:“非也!某说今日丁刺史耳。”布惶恐曰:“某在丁建阳处,亦出于无奈。” 肃曰:“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孰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而在人之下 乎?” 布曰:“恨不逢其主耳。”肃笑曰:“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 之晚矣。” 布曰:“兄在朝廷,观何人为世之英雄?”肃曰:“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布曰:“某欲从之,恨无门路。”肃取金珠、玉带列于布前。” 布惊曰:“何为有此?”肃令叱退左右,告布曰:“此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将此奉献。赤兔马亦董公所赠也。” 布曰:“董公如此见爱,某将何以报之?”肃曰:“如某之不才,尚为虎贲中郎将;公若到彼,贵不可言。” 布曰:“恨无涓埃之功,以为进见之礼。” 肃曰:“功在翻手之间,公不肯为耳。” 布沈吟良久曰:“吾欲杀丁原,引军归董卓,何如?” 肃曰:“贤弟若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迟,在于速决。” 布与肃约于明日来降,肃别去。 第175章 丁原之死 夜晚,丁原军营帐。 “奉先,你这是做什么?”丁原见吕布身着蒙面,提着短刀走进了营帐,不由得大惊。 “义父,”吕布阴冷的笑道,“奉先需要向义父借的一物。” 丁原惊怒道:“奉先何故心变?” 吕布冷笑道,“吾堂堂丈夫,安肯为汝子乎!” “更何况,在秀儿这件事上,汝丁建阳,敢说问心无愧吗!” 丁原正色道:“老夫为国家选秀,何愧之有?莫说刁秀儿只是汝之小妇,便是我的女儿,我也会送她进宫的!” 吕布怒斥道:“愚忠的老匹夫!数日前吾接到秀儿来信,说她在皇宫里生活的很痛苦。” “先前,某就告诉过你,不要送秀儿进宫。” “可你呢?你说,你该不该死?” “丁建阳,你只是我父亲的朋友罢了,顺着我父亲的意思,叫你一声义父。可在我吕奉先看来,你什么都不是!” 丁原道,“吕奉先,你长本事了!” “某是把刁秀儿送进宫了不假,你早不提,晚不提,而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老夫提起此事。” “老夫看你是,贪图董贼给予你的荣华富贵吧?” 吕布被丁原这么一挤兑,再也忍不住了:“老匹夫受死!” 说完,一刀刺向丁原。 吕布虽然打不过冉闵,典韦和黄忠,但到底是天下有数的猛将,不是丁原之流可以抗衡的。 丁原散乱的招架了几招,就被吕布一刀砍下了首级。 杀死丁原后,吕布不敢逗留,迅速的离开了营帐,提着丁原的首级投奔董卓而去。 ---------------------------------------------------------------------------------------------------------- 皇宫之中。 李肃大喜道:“真不愧是奉先!我想董太师一定会十分高兴的,肃这就带你去见董太师。” 董卓道;“老夫听闻奉先乃是天下少有的虎将。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将军能杀丁原和投奔老夫,老夫这心里啊,简直是乐开了花。” “来人啊,设宴款待我们的吕将军!但凡吕将军有丝毫不满意,小心尔等首级!” 董卓又下拜道:“卓今得将军,如旱苗之得甘雨也。” 吕布道:“公若不弃,布请拜为义父。” 董卓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今后,吾等就是一家人了!” “来人啊,为奉先取金甲锦袍来!” 自有下人去忙后,董卓继续道,“老夫封儿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不知儿意下何如?” 吕布道:“全凭义父做主。” 这时,站在一旁的张绣和张宪兄弟再也看不下去了,道:“丧家匹夫,有何颜面敢受太师如此大恩?汝敢否问问吾手中长枪是否答应?” 吕布哈哈大笑,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吕奉先再怎么不济,也不是你们这两个小辈可以匹敌的。” “小儿,你二人就一起上吧,免得自取其辱!” 张宪见董卓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后,心知此事董卓默许了。 于是张宪用余光示意了一下张绣,兄弟二人齐齐夹攻了上来。 “有点意思。”吕布微微夸赞了一声,三人厮杀在了一起。 吕布见到二人刁钻迅捷的左右突刺,丝毫没有慌乱,画戟稍稍抬起,就挡住了这对兄弟的进攻,并把兄弟二人打的微微一晃。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张绣和张宪是骨肉兄弟,双方的配合密切无间,而且还都是世间少有的好手,一身武艺兄弟二人中任意一人丝毫不输华雄。 结果合二人之力,只一个回合,就落了明显的下风。 张绣和张宪跳出战圈,一拱手道:“将军神勇,吾等兄弟佩服!” “哈哈哈哈哈!”吕布大笑道,“二位小将军承让了。你们还年轻,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哈哈哈哈哈!”董卓放肆的大笑道,“老夫得吕奉先,乃是上天助我董仲颖成就大事也!” --------------------------------------------------------------------------------------------------- 路上。任毅感觉到自己的包裹异常的一颠一颠,当下就止住了行军,然后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由黄忠和吕灵雎在一旁护卫,然后掏出了玉玺。 只见,玉玺的面板上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感叹号:大事件!大事件! 本土武将吕布,在一年多之前,败于黄忠之手,心有不甘,苦练武艺,现有重大突破。 董卓麾下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吕布,统率97,武力105,智力73,政治55,魅力94。 “花擦!不会吧,就这个小子,武力也有达到105的一天?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科学!”任毅瞬间感觉惊掉一地下巴。 任毅甩手给了黄忠一个探测。自己的虎将中,只有黄忠还没有检测过属性。 并州牧(很快)麾下第三虎将黄忠,统率91,武力103,,智力75,政治42,魅力87。 “唉,高武战力还是少啊,”任毅摇了摇头,道,“武力值105附近的武将才三位,在这个不科学的三国位面,我这点高武战力,还是不太够看啊......” 任毅又翻阅了下自己的查询记录。 冉闵,统率98,武力107,智力62,政治61,魅力69;典韦,统率81,武力107,智力53,政治23,魅力41。 余下的记录,在武力面板,有些不忍直视啊.....。 任毅查询完武将属性,把玉玺又塞回了行囊中,继续向着晋阳前进。 ------------------------------------------------------------------------------------------------------ 不几日,任毅等人到达了并州的首府——晋阳。 毫无意外的,任毅被留守晋阳的卫士给挡在了军营外。 任毅道:“将军,吾乃是雁门守将,骑都尉任毅是也,还请将军行个方便,让本将进军驻扎。” “本将军是奉了州牧大人的密令,有要事面见州牧大人。” “州牧大人不在,汝请回吧。”那个铁甲将军毫不客气的说道。 任毅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带人离开了。 之后,任毅就就近找了一个较为隐蔽之处先扎下了营帐,然后随时派精干的斥候去大营附近打探消息。 又过了几日。 斥候来报道:“将军,大营里人头攒动,似乎有大动作。” “出兵!”任毅果断的带着大军冲向主营。 ------------------------------------------------------------------------------------------------------ “将士们!”上手一个精甲将军道,“州牧大人已经被董贼杀害了。“ “而军队不可一日无主,吕将军不在,我穆顺,就以军司马的职位,暂代并州牧之位,不知大家可有意见?” “本将有意见!”任毅带着士兵就包围了整个营帐,并带着黄忠,徐晃,陈到,吕灵雎,郭嘉并数百精锐士兵,大马金刀的闯进了营帐。 “汝是何人?”穆顺长枪遥指着任毅,出声喝道。 噗嗤。一根利箭毫无征兆的穿透了穆顺的咽喉。 穆顺捂着自己的咽喉,一脸不可置信的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这时,黄忠微微挂了挂自己肩膀上的弓箭。 “将士们!”任毅高声喝道,“吾乃雁门守将,骑都尉任毅是也!” 台下众人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 任毅继续道:“就是本将,在去岁,全歼了蛮夷的十万大军,保住了雁门关。” “今日,州牧大人不幸战亡,自当由我这个骑都尉,代州牧一职。” “而家在雁门的兄弟也知道,穆顺兄弟仗着州牧大人的恩宠,把边军弄得乌烟瘴气。” “今日,穆顺又狼子野心,觊觎州牧大位,故本将为国诛杀此贼。” “众位若有不服者,一个时辰内,本将允许你们离开,超过时限,再有不服者,杀无赦!” “......,”众人又是吵吵闹闹的议论了一番。 不过,一个时辰过后,没有一个士兵离开此处。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把这些人打乱了编制,全部收编了。 这也侧面说明,这个穆顺,在军队中的威望,也实在是不怎么样。 收编了这群无主的军士后,就代表着任毅并州牧的地位基本石锤了。 第176章 谋董卓曹操献刀 朝堂上。 董卓大马金刀的直接坐在百官之首的位置,并且没有遵循礼制脱靴和卸下配剑。 以吕布为首的武将和以李儒为首的心腹文官,侍立在董卓左右。 朝堂上各大臣则按照官阶,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董卓道:“太后与少帝不幸身染风寒,已经于前几天薨逝了。然,国不可一日无君。” “皇子协,方五岁,聪慧过人,先帝在世时深受宠爱。” “故,本太师欲请以皇子协登基为帝,老夫加丞相之位,众卿以为如何?” 没等众人反应,李儒拿出一卷文书,用低哑的嗓音念道:“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今太后和帝具没于风寒,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李儒话音刚落,阶下一大臣,愤怒高叫曰:“贼臣董卓,敢为欺天之谋,吾当以颈血溅之!”挥手中象简,直击董卓。 董卓毕竟是武将出身,一身武艺出类拔萃。董卓只用手攥住象简,另一只手握成拳,一拳狠狠的击打在那个老臣的颈部。 那个老臣直接被打的倒飞出去,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此老臣,乃尚书丁管也。 董卓请陈留王登殿。群臣朝贺毕,遂改元初平。董卓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 自此后,董卓就彻底放飞了自我,每夜入宫,奸淫宫女,夜宿龙床。尝引军出城,行到阳城地方,时当二月,村民社赛,男女皆集。卓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各种恶行,数不胜数。 ----------------------------------------------------------------------------------------------------------------------------- 王允府上。 王允道:“董贼欺辱国家,吾恨不能,手刃此贼首级,以泄吾心头之恨!” 众人闻言,莫不悲上心头,其中更有一人,哭出了声。 坐中一人抚掌大笑曰:“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否?” 王允视之,乃骁骑校尉曹操是也。 座中哭的最狠的那个老哥见曹操还有心思笑,就大怒道:“汝祖宗亦食禄汉朝,今不思报国而反笑耶?” 曹操道:“吾非笑别事,笑众位无一计杀董卓耳。操虽不才,愿即断董卓头,悬之都门,以谢天下。” “哦?”王允眉头一皱,道,“不知孟德有何高见?” 王允虽然知道曹操此人颇有计略,但王允还是不信,曹操能够一人斩董卓而还。 曹操见状,也不气恼,微微一笑,道:“此事有何难哉?操现为董贼所重,可以汇报之名,接近董贼。” “且在下听闻,司徒有七星宝刀一口,削铁如泥。若司徒大人可割爱于操,操愿假借献刀之名,刺杀董贼,虽死无恨!” 王允曰:“孟德果有是心,天下幸甚!”遂亲自酌酒奉操。 操沥酒设誓,允随取宝刀与之。操藏刀,饮酒毕,即起身辞别众官而去。众官又坐了一回,亦俱散讫。 第二日。 曹操佩着宝刀,来至相府,问:“丞相何在?” 仆人道:“丞相在小阁中。” 曹操道:“我有要事,欲禀告恩相。” 仆人道:“大人请便。” 操径直而入。见董卓坐于床上,吕布侍立于侧。 董卓问道:“孟德何来迟?” 曹操曰:“马羸行迟耳。” 董卓道:“吾有西凉进来好马,奉先可亲去拣一骑赐与孟德。” 吕布领命而出,曹操暗忖道:“这老贼当真是找死!” 曹操当即想要拔刀刺杀,却想到董卓武艺超群,一时间没敢下手。 董卓胖大不耐久坐,遂倒身而卧,转面向内。 曹操心里笑道:“是上天要这个老贼灭亡啊!” 于是,急掣宝刀在手,恰待要刺。 万万没想到的是,董卓仰面看衣镜中,照见曹操在背后拔刀,急回身问曰:“孟德何为?” 曹操脸色微微一变,之后瞬间面色如常,单膝跪地道,“操有宝刀一口,献上恩相。” 就在这时,吕布已牵马至阁外。 卓接视之,见其刀长尺余,七宝嵌饰,极其锋利,果宝刀也;遂递与吕布收了。操解鞘付布。 董卓笑道,“孟德有心了。当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来,且试试这匹西凉骏马的脚力!” 曹操遂牵马出相府,加鞭望东南而去。 曹操走后不久,吕布道:“义父,曹操这厮,似乎心里有鬼!” “哦?”董卓皱了皱眉头,问道。 吕布道:“适来曹操似有行刺之状,及被喝破,故推献刀。” 董卓道:“听奉先一言,这曹操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候,李儒来了。董卓就原原本本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李儒学了一遍。 李儒曰:“操无妻小在京,只独居寓所。今差人往召,如彼无疑而便来,则是献刀;如推托不来,则必是行刺,便可擒而问也。” 董卓道:“文优言之有理。来人啊,速去召曹操前来见我!” 仆从去了良久,回报曰:“操不曾回寓,乘马飞出东门。门吏问之,操曰‘丞相差我有紧急公事’,纵马而去矣。” 李儒道:“操贼心虚逃窜,行刺无疑矣。” 董卓大怒,道:“老夫如此重用此贼,此贼反欲害我!” 李儒道:“此贼必有同谋,拿住曹操即可知矣。” 卓遂令遍,文书,画影图形,捉拿曹操,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 且说任毅此处。任毅凭借自己的猛将和兵锋,轻而易举的就收编了丁原的残余军队。军中最有声望的穆顺被黄忠一箭秒杀,张扬虽然在军中也颇有声望,但是对上任毅这么一个说杀人就杀人的狼人,也只能认怂。 任毅又拿出了自己在雁门练兵时的那一套,先是让士兵明白自己和自己头号小弟的厉害,然后运用国库里的钱粮封官许愿,奖励听话的,抹杀奸猾的和实在不听话的,并用乱序使这些后续被收编的士兵形不成自己的团体。 按照这个大好的形式下去,任毅坐实并州牧的位置,也要不了一两个月的时间。 这些人实力无论如何,终归是军人,可塑性强,只要保证听话就完了。 任毅望着麾下数以万计的将士,忍不住剽窃道“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任毅的势力,正如那朝阳一样,冉冉升起。 ---------------------------------------------------------------------------------------------------------------- 章外话:今日,痛闻一百零七岁抗战女红军王定国老人去世。老兵不死,忠魂万古长存。老兵一路走好! ----------------------------------------------------------------------------------------------------------------- 章推:应朋友之邀,做一个章推,同是作者,写作不易,互相帮助。 妄想改变,一切回归正轨,达到所谓真正的本质,这是不是太天真了? 陆羽是职业战队队长,他可以改变游戏局势,但不能改变规则,玩家的悲哀莫过于此。 从根本上改变,就需要在游戏之外操控,让规则焕发光彩。 当游戏不再是游戏,运营者也不单是运营者,新的巨变来临。 本书作者提供了一个新角度:不再单注重游戏的全实景展现,而是之外的规则操弄。 当游戏者具备权限,那他就真正的关联了整个世界。 成为机会最多的那位——全职经理人! 书名,全职经理人,作者笔名,予意。 第177章 盛世宰相 185年的元旦,来的比别时更晚一些。 不过好在有这两个月的时间,吕灵雎劝说任毅的父母放下了对于大汉的执念,全家重归和好。 这两个月的时间,曹操从中牟逃到了家乡沛国亳州,在家乡拉起了一支义军。 之间值得一提的是,吕伯奢还是没有逃过宿命,死在了曹操的刀下。 关于吕伯奢之死,有说曹操误杀的,也有说吕伯奢该死的。 根据曹操的性格,心狠手辣可能,冤杀自己父亲的朋友,从伦理上来说就不科学。曹操如果真的是这么一个残暴无道的人,历史上也不会有这么多坚定的追随者。 任毅在这两个月风平浪静的时间,唯一的任务就是练兵再练兵,然后就是人事调动。 自从任毅完全代理并州牧后,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文武人手严重的不够用。 就在任毅为人才而发愁的时候,天公就十分大方的为任毅送来了人才。 议政大厅。 任毅身着内甲,正襟危坐在上手,两侧各坐着一个长相儒雅的文士。 任毅道:“卫家主和裴先生能够到访,任毅有失远迎,还望二位海涵。” 卫仲道道,“子坚,汝和郭浪子实在是不够意思啊!” “这都一年多的时间了,也不说来安邑看看兄长。” “兄长和昭姬,可是夜夜盼望着将军,能够大驾光临啊。” 任毅笑了笑,道:“这是子坚的不是。吾先自罚三杯。” 言罢,任毅端起酒尊,连饮三杯。 卫宁道:“这还差不多。” “今先父驾鹤西去,宁不才,忝为卫家之主。” “幸去岁昭姬产一子,也算尽了孝道。” “今将军执掌并州,宁不才,愿为将军效劳。” 任毅笑道,“我的仲道,乃久旱逢甘霖也。” “不瞒兄长说,吾为一州之牧,方觉手中人才稀少啊。” “今日有此佳酿,吾到是想起来一段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时,另一位文士开口了:“州牧大人方十六岁,何言去日苦多?” 任毅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啊。更何况,今战乱迭起,百姓流离失所。” “并州有我任子坚,尚可庇护他们温饱,可其他州郡如何?” “吾每每思之,皆暗自垂泪涕泣。” 文士精光一闪,微微一点头,然后就不再说话。 卫宁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子坚好宏伟的志向啊。” 任毅道:“吾武夫出身,看过一些经书,但只理解其中的要义,有些具体的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楚。” “孔夫子还是孟夫子说过的吾记不得了,言社稷为重君为轻。” “吾本是陈留一布衣,若非时局暗流涌动,吾还在陈留躬耕。” 卫宁道:“寂兄,你要找的明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青衣文士缓缓站起身,一拱手道:“闻喜裴氏子弟裴寂,表字玄真,见过州牧大人。” 任毅的玉玺又开始哔哩哔哩的震动,不过这时候,还不是分心看玉玺的时候。 任毅道:“二位大才的到来,于我任子坚来说,乃是雪中送炭啊。” “吾麾下多是武夫,少有才学之士。除了一个每天酒葫芦不离身的浪子,就剩下几个上计吏了,管管钱粮统计之事,虽无差错,却难堪他用。” “如二位不弃,就屈就二位来就任别驾一职,何如?” 二人一拱手,道:“固所愿也。” 裴寂继续道:“吾有二位族弟,一曰裴矩,一曰裴行俨。” “裴矩善谋,行俨长于军事。” “吾有把握说服二位族弟,出山相助主公成就大业。” 任毅道:“大善。裴氏一门,英杰辈出。今日吾得到裴氏英杰的相助,甚幸也。” 任毅遂设宴,盛情的款待了新加入的人才。由是任毅集团的文官系统,也逐渐完备了。 等裴寂和卫仲道都离开后,任毅才拿出了玉玺。 只见玉玺的面板上写道:恭喜主公解锁新的隐藏人才三名,裴寂,裴矩,裴行俨。 裴寂,统率52,武力46,智力89,政治92,忠诚84,,魅力70. 裴寂字玄真,蒲州桑泉人。唐朝开国功臣、宰相,追赠绛州刺史裴瑜之子。姿容俊伟。十四岁时,补任蒲州主簿。隋朝建立后,举孝廉出身,授左亲卫,出任齐州司户参军,迁侍御史、驾部承务郎,出任晋阳宫副监,交好唐国公李渊。策划晋阳起兵,授大将军府长史,赐爵闻喜县公。 辅佐李渊攻破长安,授相府长史。唐朝建立后,拜右仆射,册封魏国公。带兵征讨宋金刚,兵败而回,仍然深受宠信,迁左仆射。主持修撰《武德律》,迁司空。 贞观三年,受到僧人法雅牵连,免官流放于静州,讨平山羌叛乱有功。贞观六年,征召入朝,卒于途中,追赠工部尚书、相州刺史、魏国公。 裴矩,统率62,武力50,智力95,政治96,忠诚81,魅力62。 裴矩字弘大,河东闻喜人,隋文帝为定州总管,召补记室,甚亲敬之。文帝即位,累迁吏部侍郎。大业初,西域诸番款张掖塞与中国互市,炀帝遣矩监其事。矩乃访西域风俗及山川险易、君长姓族、物产服章,入朝奏之。帝大悦,每日引至御座,顾问西方之事。 帝称矩至诚,曰:“装技大识朕意,凡所陈奏,皆朕之成算,朕未发顷,矩辄以闻。自非奉国用心,孰能若是? 矩后从幸江都。及义兵入关,帝问技方略,矩曰:“太原有变,京畿不静,遥为处分,恐失事机。唯銮舆早还,方可平定。”矩见天下将乱,恐为身祸,每遇人尽礼,虽至胥吏,皆得其欢心。裴行俨,统率85,武力99,智力48,政治42,魅力86,忠诚84。 裴行俨,字守敬,河东郡河东县人。隋唐时期将领,礼部尚书裴仁基之子。 早年跟随大将张须陀,骁勇善战,有万人敌之称。屡立功勋,受到小人栽害。大业十三年,投靠瓦岗起义首领李密,授上柱国、绛郡公。 “裴氏三兄弟的能力,还蛮不错的,”任毅道,“一个一流巅峰猛将,一个善于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的宰相之才,一个善于捕捉潜力股,抓住潜力股的投机分子。” “得到这三位初唐人杰的效力,实在是赚大了。” -------------------------------------------------------------------------------------------------------------------------- 又过了一段不长的时间。 任毅拆开了从斥候手中的一封信,只见上写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惩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恐社稷沦丧,集合义兵,共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合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天诛地灭。皇天后土,祖宗名灵,实皆践之。望有志之士,五月五日会盟于酸枣。” 任毅就把这封檄文给手下的各个将领传看。 文官集团七嘴八舌道:“主公,董贼倒行逆施,此次酸枣会盟,主公去的。” “此番去,则必能大大提高主公在士林中的声望,于主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也。” 武将集团则喧闹道:“主公,吾等请战,必斩董卓小儿首级还。” 任毅摆了摆手,示意安静。 任毅道:“酸枣会盟,是必须要去的。” “吾兵精粮足,却在士人眼中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故,吾亲自带精兵一万,以冉闵,黄忠,裴行俨,郭嘉为副,前往酸枣参加会盟。” “吾不在时,老将黄忠,典韦和吕灵雎共代并州牧之位,有先斩后奏之权。” “诺。”众人得到命令,都各自下去准备了。 临出发前。任毅爱抚着摸着象龙骏马光滑的毛皮,道:“老伙计,我们又要出征了。” “希律律!”骏马欢快的打着龙吟般的响鼻,前腿人立而起。 任毅穿着镔铁打造的鱼鳞精甲和战盔,寻常的弓箭根本不能破防。只要是不遇上决定猛将的重击,这身保命的行头还是比较稳的。 任毅提住马缰,轻轻一纵,就跨上了骏马,白袍银枪,自有一股拉风的王者风范。 任毅轻轻一抖马缰,万人大军就跟随者任毅的步伐,齐奔酸枣而去。 甫一出晋阳城,留守在晋阳的文武官员,以及数以万计的晋阳百姓,恭敬的跪在道路两侧,恭送任毅大军出征。 夹道恭送的百姓,绵延数十里。 第178章 酸枣会盟 行军月余,任毅就带兵赶到了酸枣大营。 是时,各路诸侯都到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任毅到的算是比较晚的那一批。 说实话,这些诸侯对于任毅开始,都是陌生的新面孔,根本就没有一个认识的。 任毅先是在酸枣的边缘,临时扎了个营,然后就带着三位猛将兄还有数十精干的护卫,先四周探探情况再说。 好在四周倒也有几个姗姗来迟的诸侯,在一旁安营扎寨,总算自己不是独一份。 任毅就带着人,上前去溜达溜达。 任毅找了一个军营扎的不怎样,明显就是不太懂军阵的诸侯,送上了拜贴。 营帐内,一个面白少须的中年文士,端坐在上首。 中年文士也不正眼看任毅一眼,低着头,一个人默默的喝着茶。 “我擦,这老小子谁啊,”任毅心里腹诽道,“丫挺的上来就给本将摆谱,活的不耐烦了四不四?” “在下并州牧麾下骑都尉,雁门郡守,代并州牧任毅任子坚,见过大人。”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任毅先打一张礼节牌,看看这厮怎么应对。 过了片刻,那个中年文士也不在装鸵鸟,缓缓抬起头来,道,“任子坚?不认识。这骑都尉,又是个什么芝麻官?” “而且老夫听说,似乎是有个雁门郡守,不听州牧大人调令,导致建阳兄战死沙场,可有此事?” “来者不善啊,”任毅暗中想道,“且让我试探一下,这厮是谁。” 任毅道,“不知是哪个驺生乱嚼舌根罢了。” “州牧大人于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守好雁门关,他日若不幸战死沙场,吾任子坚代为并州牧。” “大人,是不是还要看看州牧的手书啊?” “呵呵,这倒是不必,”中年文士道,“你的伶牙俐齿,老夫倒是领教了。” 任毅道,“本将一介武夫,从来都是坦坦荡荡,无有半句虚言。” 中年文士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随后就掩饰了过去,道,“你们并州的那些破事,老夫也懒得管。” “不过年轻人,听老夫一句劝,安分一些,出头的椽子,可是会先烂的。” “讨伐董卓这等伟业,不是汝这等白身出身的贱民,可以参与的。” 任毅眼神不由得微微一阴翳,很快就一闪而过,道,“吾任子坚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又何来出身贵贱之说?” “且夫位卑未敢忘忧国焉,反倒是有些人,这心思实在难料啊………。” 中年文士突然拉下了脸皮,重重的拍着桌子道,“小儿休要张狂!吾好言相劝,他日你若死于刀剑之下,莫怪老夫没提醒过你!” 任毅心想,“这个老儿就是嘴臭了些,猖狂了些,心地倒是不算坏,最起码比起满肚子坏水的伪君子,这个老头儿算是真君子了。” 任毅道,“晚辈受教了。敢请教长者名讳?” 中年文士撇过脸,白眼道,“老夫就是告诉你这黄口小儿又何妨?” “听好了,老夫袁遗,袁伯业是也!汝若别无他事,就速速离去吧!” 任毅闻言,知道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无趣,就离开了袁遗的军帐。 “这袁遗小儿,竞如此嚣张!”冉闵忍不住怒骂一声。 任毅道,“袁遗小儿只是张狂,还算不得什么。” “等永曾见识到真正的小人,你就知道他们嘴脸的丑恶了。”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士兵进来报告,说誓盟大会即将开始。 任毅点了点头,叫上冉闵和裴行俨,贴身挂好佩剑,跟着士兵来到了大营。……………………………………………………………………………… 大营之中,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主位上,是一个身着锦袍,甲胄镶金,玉面长髯,威风不凡的男子。 这个男子看起来保养的非常精致,双鬓微白,但脸上没有丝毫被岁月侵蚀过的痕迹。 威严男子的左手边最尊贵的位置,正是路中悍鬼袁长水。 男子的右手边,是一个肤色黝黑,身材短小,却不失刚毅和雄风的汉子。 黑汉的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表明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身份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末位有两个人,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其中一人,年龄似乎刚刚弱冠,国字脸,一脸的坚毅和狂傲,胡须短小却五官出奇的端正,似乎天生有一股浩然正气和舍我其谁的霸气。 另一人,身长七尺五寸,双耳如扇,垂至颧骨旁,手臂异于常人,垂可至膝。 而任毅最新进来,既是边军将领,又是白身出身,自然自觉的坐在了末位。 祭天大礼还没有开始时,袁术突然发难道,“任子坚,汝这个贱民,有何资格,来与吾等共商大事!还不速速与乃公滚出!” 冉闵闻言,怒目圆睁,当场就要爆发。 冉闵一怒,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再看周围的人,除了寥寥数人,其余人无不惊恐万状。 这时,远处小声的议论传到了任毅和冉闵的耳朵里:“大哥,这个人,战力飞远不及也,怕是霸王转世。” 任毅听到这段话,也想起来后世网上流传的一个段子:说当年纵横天下的西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后化作天上的星宿,终有一天会重新下凡来拯救汉人于水火之中,而冉闵就是西楚霸王项羽投胎转世的化身。 任毅拦住了暴怒中的冉闵,运起内气,道,“吾,并州牧麾下骑都尉,雁门关守将,代并州牧,任毅,任子坚也!” 任毅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袁术不禁腿脚发软,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任毅继续道,“去岁,蛮夷十万军寇关,吾任子坚,携军民之力,全歼十万蛮夷军,护卫边境安全。” “吾任子坚虽是白身,亦知忠君爱国。” “今丁大人不幸丧于贼手,任子坚不得以奉州牧大人诏,代并州牧一职。” “吾虽是边境武夫,亦愿为国效力,共讨董贼!” 上首的威严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袁术站起身来以后,怨毒的瞪了任毅一眼。 “丫子,你居然敢这么瞅你爸爸!”任毅心里道,“将来有你丫哭的时候!” 然后,就有一个文吏念道:“余尝闻逆贼起而贤人生。昔诸吕为乱,平勃奋起;莽逆篡朝,窦融忧心。盖因其忠臣不发,则社稷难安。余曾读秦纪,赵高跋扈而李斯附逆,则百二秦关一朝易主,非丧于楚汉,但毁于权奸而已。 西凉董贼尝自称忠良之臣,然细数其实,大谬而非;其黄巾之时,兵败河北,贿赂阉宦,得免其罪。后获先帝器重,拜凉州刺史,加前将军,封鳌乡侯。然不思报恩,结托朝贵,遂任显官,统西州大军二十万,尝有不臣之心,饕餮放横,伤化虐民,为君子所不齿也。方以卓为诸侯,辄承资跋扈,肆行凶忒。故尚书丁管,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彷徨东裔,蹈据无所。自群凶犯驾,天子势弱,卓行废立之举。豺狼野心潜包祸谋,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虐杀少帝,剖剐伍孚,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俟报闻。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 历观载籍,暴逆不臣,贪残酷烈,于卓为甚。幕府奋长戟百万,胡骑千群,中黄育获之士,良弓劲弩之势。州郡当各整戎马,陈兵待发,以挽将倾,并匡社稷,以立贤名,于是乎著。如律令!” 咣~咣~咣~,庄严又悠长的号角声响起。 上首的男子的男子朗声道,“贼臣董卓,狼厉不仁,败坏朝纲,残害忠良,人神共弃!” “今日,一十八路诸侯齐聚于此,共讨董贼!” “吾等必同心戮力,同进同退,诛董贼以谢天下!” “吾袁本初,以血为酒,誓不与董贼同日月!” 说完,袁绍用短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背,将血滴入酒樽中,一饮而尽。 “这,就是毫不迷茫袁本初啊!”任毅暗道,“不得不说,这厮真的是个大帅比,我柠檬了。” 其余人也有样学样,划破了自己的手背,把血酒一饮而尽。 任毅身在其中,虽然不是很喜欢这套,但还是入乡随俗的照做了。 嗜血为盟后,众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这个仗该怎么打。 任毅则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这些人们叨逼叨。 其中有些逗比,居然都把四书五经扯了出来,听的任毅是一阵想吐。 鹅吐了,你丫四书五经用来和董卓玩命,大兄得你真是牛笔上天了。 大家议论了一会,不,扯了会皮,就散会了。 第179章 双龙会 且说众人刚刚开完会,任毅径直的找到了那个耳肥臂长的青年。 任毅道:“吾手下的袍泽叱咤视之,兄之左右未尝色变震恐,倒也是一方人物啊。” 长臂青年道,“将军承让了。吾那二弟三弟,空有一身蛮力,不过在将军这样的英雄面前,不敢称雄。” 任毅道:“兄何必过谦。兄之义弟,膀大腰圆,必是熊虎之将也。不知兄现任何职?” 长臂青年道,“此事说来惭愧。备虽汉室宗亲,然命运多舛,现乞活于伯圭兄长麾下,而吾二弟和三弟,分别为吾马弓手和步弓手。” 任毅道:“英雄怎问出处。吾观汝兄弟三人,未来必是天下间响当当的人物。且兄可知吾之出身乎?” 刘备道:“说来惭愧。备孤陋寡闻,未尝闻天下有任姓的大族与将门。” 任毅道,“这便是矣。不瞒兄说,吾乃是白身出身。” 刘备先是一怔,然后给了任毅一个意味深长,又充满怜悯的眼神。 但很快,刘备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毫无痕迹的掩饰了过去。 任毅不由得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去了味来。 任毅笑道,“兄倒也是个妙人。兄的好意,吾明了了。” 任毅继续道,“吾姓任,名毅,字子坚,陈留己吾人,现为雁门郡守,骑都尉,代并州牧。” 刘备道,“吾名刘备,字玄德,幽州涿郡人,公孙将军手下一无名下将罢了。” “子坚,你身旁这个铁塔般的壮汉,乃何人也?” 任毅道,“此震胡校尉,冉闵,冉永曾也。” “玄德兄是否有意让你的义弟与永曾将军切磋一二?” 没等刘备发话,一个身高八尺,一袭白衣,儒雅又不失威猛的壮汉道,“大哥,吾张飞愿与二哥一道,向冉壮士讨教!” 冉闵只是微微的闭着眼睛,一句话都没说。 看着刘备和关羽也是一脸期待的样子,任毅道,“永曾,你就去稍稍指点下二位将军吧,吾也算是与他们有缘。” 冉闵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纵身一跃就跨上了自己的朱龙战马,缓缓的端起了嗜血双钩戟。 感受到冉闵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关羽和张飞身体微微颤抖,明显压力山大。 但是,二将坚毅的目光中看不出半分畏惧,二人整齐划一的跳上战马,操起了伴随着自己南征北战的神兵。 关羽和张飞微微一拱手,道,“将军,请赐教。” 冉闵还是没有睁开眼,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以示致意。 关羽和张飞对视一眼,面色闪过些微不愉。 你冉闵强归强,但如此高傲,视吾等如无物,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哇呀呀呀!”张飞吼声如雷,看起来暖男般的壮汉,爆发起来,就像暴怒的豹子。 张飞用力一夹马腹,一点寒芒先到,随后黑色的丈八矛一个迅疾的中平刺,就像一条缠缠绕绕的黑色巨蟒,带起猎猎的风声。 关羽微闭的眼睛突然爆睁而开,青龙刀携开山之力,重重的斩向冉闵,青绿色的刀芒呼啸而下,淡淡的龙吟声时隐时现。 关羽和张飞一左一右,十分默契的攻向冉闵。 冉闵睁开了眼,轻轻催动朱龙骏马,顷刻间,朱龙宝马蹄下溅起阵阵尘埃,宝马前腿高台,雷鸣般的长撕一声。 冉闵手中钩戟向上一抬,呛啷。 嗜血钩戟被划出了火星,但稳稳的挡住了关张的进攻。冉闵缰绳一抖,三将错马而过,然后继续面对面的对峙着。 冉闵不动如山,而关张二人手臂微微发抖,似乎有些拿不稳手中的兵器。 冉闵把双沟戟十分随意的提在手上,另一只手握着马缰,双眼微闭,似乎在闭目养神。 张飞眼中突然寒光一闪,从手中掣出短匕首,心一横,扎在了马屁股上。 “翼德不可!”刘备和关羽看着上头的张飞,连忙出声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喝呀!受死吧!”张飞借着发狂的马力,同时把全部的力量运在长矛上,状若封魔。 冉闵眼中闪过一丝阴翳,然后哈哈一笑,双钩戟用力一砸,直接把长矛砸偏。 然后一提马缰,朱龙骏马以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躲过了发狂的乌骓马,紧接着大戟一扫,狠狠地击中张飞的腹部,把张飞扫下马来。 张飞吐出一大口血,脸色蜡黄,瘫软在地,爬不起身来。 “唉。”刘备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翼德鲁莽,让将军见笑了。” 任毅脸色很有些不好看,道,“翼德将军当真是没个轻重!” “这又不是生死之战,方才战至酣处,本将也着实为永曾捏了把汗。” 刘备赧颜道,“备未能制止三弟,险些伤了冉将军,是备之过。” “翼德,还不向冉将军磕头谢罪!”刘备怒吼着向张飞咆哮道。 张飞自知理亏,十分艰难的趴在地上,双膝跪地,重重的向冉闵磕了三个响头。 任毅见张飞也真诚的道歉了,也就没有再揪着小辫子不放,亲自把张飞扶了起来,让关羽背着张飞下去治伤。 刘备道:“将军,今日之事,是备对不住将军。” “方才翼德状若封魔,就是云长对上,也讨不了好处。” “今将军宽宏,饶恕了三弟,备向将军承诺,备欠将军一个人情,若有用到备处,备必不推脱!” 任毅道:“三将军是性情中人,只是过刚易折,玄德兄还要多叮嘱他啊。” 没等刘备说话,任毅继续道,“玄德兄乃汉室宗亲,不知玄德兄志在何方?” 刘备双眼一挤,哽咽道,“今汉室衰微,备身为宗亲,责无旁贷。惟愿尽毕生之力,光复汉室,保境安民。” 任毅道:“玄德兄以为盟主及袁公路之流,何如?” 刘备道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话。 任毅道,“玄德兄,君子坦荡荡,你我之间,有何不可说也?” “你是落魄的汉室宗亲,吾是那些世家嘴里的贱民。吾想请教玄德兄,吾应当如何面对这些世家?” 刘备摇了摇头,道,”子坚啊,备与你交个底。“ “你白身的身份,是断不可能被世家豪门接受的。” “所以,你的政治前途,较之备,更加难行。” “君想要匡扶汉室,这期间微妙的平衡,一言难尽啊。” “总之,子坚,你要面对的,是各路大型世家的掣肘。他们已经尾大不掉了。” “备尚有汉室宗亲的面皮,他们也不好做的太难看,而你,则不同啊......” 刘备说到这里,终于明白,曹魏为什么会被司马氏所取代了。 实际来说,孙曹刘三家三足鼎立,是先进势力与世家门阀所妥协的产物。 陈群的九品中正制,就是世家利益的典型代表。 孙权,曹操,刘备,人中之杰,但是还是被世家牵制的死死的。 任毅想到这里,直勾勾的盯着刘备的眼睛,道,“为了天下,为了社稷,为了汉室,吾,任子坚,生生世世,为大汉镇守北疆。” “只有吾在一天,这北疆,就是大汉的北疆,是百姓的北疆。只要有吾在,蛮夷,匪军,休想近前一步。” 刘备忽然紧紧地握住任毅的手,道,“备替北疆百姓,谢过将军的恩德了。” 任毅道:“玄德兄,今日与君一言,子坚收获良多,找到了自己的路。” 刘备含笑着点了点头,向着自己的营帐方向而去。 刘备走后,任毅问冉闵:“永曾,你可记恨那个出手没轻没重的张莽夫?你以为刘备此人,如何?” 冉闵道:“大丈夫阵前对垒,死伤在所难免,闵不怨那个莽夫。” “更何矿,刚才与那个莽夫厮杀,闵也有所体悟。” “至于那个刘玄德,闵以为此人气量宽宏,有一股难以言表的亲和力,当是个人物。” 任毅微微的点了点头,回到营帐中,掏出了玉玺。 ------------------------------------------------------------------------------------------------------------------------- 任毅惯例调出了刘关张的数据。 刘备,幽州涿郡人,统帅91,武力90,智力95,政治98,魅力103,忠诚100(对大汉) 关羽,河东解良人,统帅92,武力101,智力70,政治41,魅力92,忠诚100(对刘备、大汉) 张飞,幽州涿郡人,统帅83,武力101,智力75,政治35,魅力72,忠诚100(对刘备、大汉) 任毅调完数据后,把玉玺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桃园三英,怪不得能够在汉末三国,占有一席之地啊,”任毅感叹道,“惜哉,重情重义的好汉子,我们的道路,终究是不同啊......” “他日相见于战场,吾等就奋力厮杀他一场!” 第180章 宝宝心里苦 第二日,袁绍又把众人都叫到了营帐。 众人坐定后,袁绍为大家一人分了一杯酒,而一侧的文吏念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文吏念完,袁绍缓缓开口道,“今日诸位英杰具至,兵马已足,何人愿为先锋,为吾等拿下汜水关?” 这时,全场所有的人一通让任毅听不懂的之乎者也,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愣是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主坐上的袁绍眉头紧皱,面色有些不渝——这些崽子们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就在大家争论的面红耳赤的时候,一员小将一拱手,站了出来。 “末将鲍忠,愿帅本部精兵五百,斩华雄狗头献与盟主。”那个小将一脸坚毅,似乎斩杀华雄和那探囊取物一般。 全场都惊呆了。任毅和他的小伙伴们也都惊呆了,袁绍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打发他速去准备了。 任毅十分震惊的对着冉闵低声耳语道,“这员小将,吾看来并非名将之姿,这是谁给他的勇气啊?华雄,那可是关西有名的悍将,绝非小儿过家家。” 冉闵没有说什么,目送鲍忠离开了营帐——不管能不能赢,老哥我敬你是条汉子。 鲍忠就这样在大家吃惊的目光中带领着五百士兵前去汜水关了。全场人都在幸灾乐祸,以此为笑谈。只有鲍忠的哥哥,鲍信,一个人在默默垂泪。他心里清楚的很,鲍忠此去,是再无回来的可能。 -------------------------------------------------------------------------------------------------------------- 鲍忠军快马加鞭,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汜水关下。 鲍忠在汜水关下横刀立马,大声叫骂道:“华雄小儿,汝跟随董卓狗贼无恶不作,助纣为虐,还不速速下关来你鲍忠爷爷刀下受死!你若不敢出关应战,便是那缩头乌龟,胆小如鼠的小儿!” 传令兵飞速的把鲍忠叫骂的话报给了华雄听。华雄哈哈大笑。华雄登上城墙一看,关下只有区区五百士卒,虽然看起来人高马大,但军容不整,一看带兵的将领就是不知兵事之人。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某家了。也不知道联军是故意派你前来送死还是怎地。你的项上人头,你华雄爷爷笑纳了。众将官,予我开城门,待本将摘下此贼项上人头!”华雄狂笑道。 诺! 汜水关城门大开,华雄一人一骑冲出城门。且说这华雄,身高九尺,身如熊罴,使一杆开山大刀,胯下一匹西凉骏马。说时迟那时快,华雄爆喝一声,策马直取鲍忠。鲍忠大骇。 鲍忠本以为,华雄只不过是西凉军中的一员无名下将罢了,奈何看着华雄如同黑熊一般的气势,就知道自己失策的很彻底。 鲍忠连忙横刀格挡,怎奈华雄这一刀势大力沉,自己用尽全力也没能挡住,被华雄一刀枭首。鲍忠冲天而起的头颅看到马背上失去首级的自己,就意识到自己死了。不甘心啊,鲍忠就这样失去了生机。 鲍忠带来的军队登时四散溃逃,华雄冲杀了一阵就得意洋洋的回到了汜水关。不多时,就有溃兵回到中军大帐报信。 鲍信得知自己弟弟惨死的消息,凄厉的惨叫一声,当场哭的昏死过去,被人抬出了大帐。 袁绍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鲍忠出师不利,不幸殒命,且为之奈何?” “装,还你丫装,”任毅心里道,“看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出兵的时候全当缩头乌龟,现在人家战死了看人家笑话,求求你们做个人吧。” 半晌,还是无人应答。 这时,袁术道,“盟主,文台部可为先锋。” 袁绍抚掌道,“公路此言大善!文台勇烈,当得先锋一职!” 孙坚被袁术推了出来,不管内心愿意与否,上是必须得上了。 孙坚一拱手,退出了营帐。 ---------------------------------------------------------------------------------------------------------- 孙坚引本部五千兵马抵达汜水关下。麾下有大将四员,乃是零陵人黄盖黄公覆,右北平人程普程德谋,辽西人韩当韩义公,富春人祖茂祖大荣。 孙坚上前一步,古锭刀直指城头上的华雄大喝道:“助恶匹夫,何不早降?” 汜水关上回答孙坚的是漫天的箭雨。 孙坚大怒,下令攻城。双方激战了一个时辰,互有伤亡。此时双方士兵皆气力不济,遂停战休整。 这时,粮草官报知孙坚知盟军总后勤袁术故意克扣自己的粮草,目前军中的粮草只够全军一日之食。孙坚当即暴怒。被众将好说歹说才平息了怒火。孙坚恨恨的大手一挥,“撤军!” 由于孙坚在气头上,撤军时没有布置撤退秩序,以至于军容十分不整齐,被华雄看出了端倪。 “骑兵,随我突击,斩杀孙坚小儿!”华雄长刀一指,直接铁骑冲锋。 孙坚军被西凉铁骑一突击,本来混乱的队伍更加混乱了,局势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不多时,铁骑就突击到了孙坚中军。这时,祖茂和程普偷偷打昏了孙坚。 “祖茂,程普,你们两个他娘的的是要造反吗?”黄盖和韩当用枪指着二人说。 “你们两个猪脑子还不快保护着主公给老子滚,快给老子滚啊!”说完,二人不再犹豫,转身向华雄军扑去。 韩当黄盖虎目含泪,当即华雄也被二人的忠勇震撼了。道:“你们两个放马过来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不二十合,程普和祖茂皆被华雄斩于马下。华雄又是一阵冲杀,孙坚军马大有死伤。华雄大胜回关不题。 ----------------------------------------------------------------------------------------------------------- 孙坚回到联军营帐后,已然清醒了过来。这时,一个身穿孙坚军制服的,浑身是血的士卒,闯进营帐,在孙坚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孙坚忽的一下转过身来,双眼满是熊熊怒火,腾的一下揪住了袁术的衣领,眼瞅铁拳就要落在袁术脸色。 袁术大惊失色,以为自己这顿铁拳是吃定了,结果孙坚被五六员袁系猛将硬生生拉开了。 孙坚登时火了,呛啷一声拔出古锭刀,狠狠地掷在地上。 孙坚破口大骂道:“袁公路,汝这小儿,端的不为人子!” “吾孙文台,是不是什么好人,杀戮颇多,脾气火爆。” “可是,汝袁公路,本将哪里对不住你!” “吾为你除去了荆州刺史王叡,忠诚的听你号令,汝袁公路,就是用断粮之法,来对待我孙文台的吗?” “吾手足程普和祖茂之死,何人来偿命?” “......"袁术顿时被吓出瀑布汗,眼神也阴翳了起来。 半晌,袁术强行挤出笑脸,讪讪道,“那个,文台啊,术御下不严,在这里,为文台赔罪了。你我重归于好,何如?” 孙坚只是怒视着袁术,并不说话。 任毅心里已经被袁术不要碧莲的话给辣到了:“袁术,你可真是个君子啊。要不改天我把你媳妇和你儿子都宰了,吾再向你诚挚道歉,吾等重归于好,何如?” 袁绍见气氛尴尬,道:“文台啊,现正值讨伐董贼时期,此时先行揭过,日后再议,何如?文台当以大局为重啊。” “雾草!”任毅差点一句粗口没爆出来,心里道,“你们真不愧是兄弟,脸皮比那城墙都厚,就这么大庭广众,明目张胆的拉偏架,在下佩服。” “哼!”孙坚拔出古锭刀,一甩袖子,直接摔门而去。 任毅见状,也不愿再见到袁氏兄弟那恶心人的嘴脸,叫上冉闵,准备去找孙坚谈谈心,看看有木有机会把江东猛虎忽悠到自己碗里来。 孙坚和任毅等离开后,营帐内又响起了一通之乎者也的声音,也不知道那帮人再探讨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 任毅就带着冉闵,紧紧地跟在孙坚身后,直到一处僻静之处。 孙坚把古锭刀摔在地上,缓缓的蹲在地上,用手托着额头,面部表情比便秘还痛苦万分。 第181章 和猛虎谈心 孙坚突然抬起头,见任毅出现在自己眼前,很有些不愉快,沉着脸道:“尔等过来做什么?看孙某的笑话吗!” 冉闵听了,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挡在任毅身前,怒视着孙坚。 孙坚满腔的怒火登时就被点着了,拔出古锭刀,闷哼一声,朔向冉闵胸口。 冉闵毫不慌乱,待到孙坚冲到自己身前数米远,微微一侧身,扭身一个大力的蹬腿,直接把孙坚踹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紧接着冉闵脚一挫,复一钩踢,就把古锭刀牢牢的握在手中,刀尖指着躺着地上来回翻滚的孙坚。 孙坚倒也光棍,索性把眼一闭,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任毅缓缓走上前,道:“文台公,这是何必呢?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 孙坚还是躺在地上,眼也不睁开,但是身体已经不再挣扎了。 任毅趁热打铁道,“文台的故事,我还是听过一些的。” “汝父孙钟,是一个忠厚好施的种瓜长者,在富春一代,颇有善名。” “孙家和吾一样,都是白身出身。” “文台十七岁时,就敢单刀直入,杀进水贼群中,斩贼首首级而还。” “虽是用了计,但这份勇烈,人莫敢当。” “故将军因立战功,被提拔为郡兵头目。” “后来在讨伐贼寇区星等的战斗中,屡立战功,为长官所赏识。” “由是将军杀出了破虏将军,乌程侯的赫赫威名。” “将军虽身不由己,但毅敬将军是条好汉。” “现在,将军已入僵局,是考虑投入某的麾下,还是回到你的江东,将军需要细细思量。” 孙坚听完,终于睁开了眼睛。 孙坚沙哑着声音道,“孙某败军之将,安能在州牧大人面前妄称将军。” “不知大人为何要与孙某说这些?孙某只不过是个残暴嗜杀,罪该万死的匹夫罢了。” 任毅道:“只因为我敬将军是真豪杰。” “将军和吾一样,具出身微末。” “而吾等从微末之中,一刀一枪拼出今日之功名,酸甜苦辣,风霜雪雨,只有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才懂。” 说完,任毅脱下了自己的战甲,露出了数道伤疤,道:“将军,你以为,凭我任子坚刚刚加冠的年纪,为何这并州,在吾手中,稳如泰山?” “去岁,雁门大战,蛮夷军十万,大寇边。” “是时,雁门关自原守将张懿战没后,武备松弛。” “吾以雷霆手段,掌控了雁门三万边军,并和十万雁门百姓一道,与贼血战到底。” “那场血战,打了几天吾记不清了,吾也记不清,身上挨了多少刀枪。” “吾只知道,吾力战昏厥,十余万雁门军民,与贼寇血战到底,虽全军殉国,却打的蛮子全军覆没。” “此一战,吾守住了国门,吾无愧于并州近百万百姓。” “十余万军民的英魂,永远保佑并州这块热血沃土。” “所以将军,毅说了这么多,将军明白了吗?” 此时,孙坚眼神恢复了色彩,并透出灼灼精光。 任毅继续道:“将军,我看你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吾告诉你,吾边人,可以杀人,但绝不杀无辜之人,可以用计,但绝不阴谋残害众生。” “将军你和吾等一样,骨子里充满了率性了热血,和那帮世家伪君子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将军,关于袁公路的事情,吾想将军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了。” 这时,孙坚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任毅拜了一拜。 孙坚朗声道,“将军再造之恩,孙文台铭记于心!” “将军请恕孙某不能为将军执蹬。” “孙某的心,在江东。孙某,有数万江东子弟。”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江东子弟今犹在,卷土重来未可知!” “江东子弟,何惧于天下!” 孙坚说完,大笑三声,胸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 笑过之后,孙坚亲切的把手轻轻地搭在任毅的肩膀上,道:“将军,孙某,已不再迷茫了。” “孙某想明白了,这个联盟散后,孙某就会回到自己的江东。” “将军的大恩,孙某不能不谢。” “定边,过来!”孙坚向着一个身材高大俊猛的青年招手道。 孙坚道:“此乃吾护卫之一,张定边。” “定边不仅武艺罕有人及,而且对于兵法韬略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同时熟知水性,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今日,吾就把定边送与你了。” 接着,孙坚扭过头对张定边道,“定边啊,吾欠这位将军一条命,本应当牛做马,以报将军大恩。” “然孙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从今往后,汝要向保护孙某一样,保护这位将军,汝做得到吗?” 张定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将军放心!” 接着,孙坚把古锭刀插会刀鞘中,并一脸郑重的递到任毅手里,道:“将军,这是文台贴身带了二十余年的宝刀,古锭刀。” “这把宝刀,自我幼师习武,就不离身。” “刀身背后,刻有孙武子兵法精要。” “今日,吾就把这古锭刀,托付给将军了,愿将军,能够善加使用,不坠古锭刀的威名。” 任毅小心翼翼的结果古锭刀,小心翼翼的抚摸了几下,别在腰间,道:“将军乃是赤诚之人。” “今日将军能够走出困顿,乃是上天赐予将军的福报。” “吾在这里,愿将军能够实现心中所想。” 说完,任毅带着张定边,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 “这次讨董之行,当真是收获颇丰啊。”任毅心中早就笑开了花。 任毅安排张定边下去给黄忠打杂后,掏出了玉玺,例行查看面板。 第一页,鲍忠,统帅75,武力76,智力40,政治38,魅力67,忠诚100(对大汉) 鲍信,统帅80,武力77,智力60,政治68,魅力70,忠诚100(对大汉) 袁术,统帅82,武力71,智力86,政治88,魅力77,忠诚22(对大汉) 袁绍,统帅88,武力81,智力92,政治93,魅力94,忠诚30(对大汉) 曹操,统帅94,武力88,智力93,政治96,魅力82,忠诚70(对大汉) 第二页,朱元璋,统帅99,武力86,智力101,政治98,魅力80,忠诚40(对大汉) 孙坚,统帅89,武力96,智力70,政治48,魅力67,忠诚60(对大汉) 张定边,统帅90,武力103,智力80,政治68,魅力78,忠诚85(对任毅) “可以,这数据,我很满意。”任毅望着张定边的数据,满意的点了点头。 玉玺又翻了一页,上写道: 张定边,沔阳人,元末著名将领,若论勇猛天下无出其右者。 陈友谅称帝改元,退守九江;又疏于江防,迨朱元璋之兵,逼近九江之西门,造成惊惶失措,谓兵从天降,幸得张定边由安庆撤还之师,冒死争战,陈友谅才得以脱险,夜走武昌。 曾在太平之战中一箭射杀朱元璋手下名将花荣,威震三军。后围而入鄱阳湖,朱元璋之兵已布要隘,大战鄱阳湖,火攻水寮,张定边在关键时刻单刀直入,万军之中连斩朱元璋三员大将,但最终被常遇春用箭射伤,不得不退出,最后朱元璋占据先机,陈友谅头颅中流矢而身亡,造成全军覆没。 此时,定边身披百矢,犹冒死黑夜驾小舟,载陈友谅之尸,护谅之子陈理。奔武昌,立理为帝。 任毅这一票是真的赚大了,张定边103的武力值,可以说是实至名归。任老大的手下里,再增加一位顶级打手。 ------------------------------------------------------------------------------------------------------------------- 兑现与朋友的承诺,为朋友做一个章推。 仙侠大作:朝阳观主《逆仙九问》。 书籍简介: 九问者,一问天何寿?二问地何极?三问人生几何?四问生何欢?五问老何惧?六问死何苦?七问情为何物?八问人世何苦?九问苍生何辜? 九问既是对天地大道之疑,又是一个深山普通私塾先生的孩子,逆天修道的成长故事。且看主角如何在破碎的世界逆道成长,带领人族奠定万年基业。 作品评价: 字字雕琢,句句用心。适合一杯午后清茶,消磨午后时光。非爽、非白、非种马,是一本值得用心去看的好书。 作者qq群828937565,欢迎各位家人入坑。 ……………………………………………………………………… 最后,明天中午12点以后,双倍月票开始,希望各位书友们能够喜欢和打赏汉末任逍遥此书,作者君万分感谢。 第182章 复一日,众人例行坐在营帐中,喝喝酒,吹吹牛比,但就是对讨董大计,似乎不怎么上心。 正当大家推杯换盏,互捧臭脚时,有士兵来报说华雄在门外骂战。 众人本不欲搭理这个大黑熊,奈何华雄极度蔑视且浑厚的声音穿透了营帐:“关东小儿,尽是一些无卵鼠辈!看来,尔等都是进过宫的大人物,哈哈哈哈哈!” 袁绍听了,再厚的脸皮,也是挂不住了,当堂大喝:“谁敢出战,斩下此僚首级?” 当即有一将领受不得刺激,站了出来:“末将俞涉,愿斩华雄狗头,以献盟主。” 袁术一脸傲然道:“此乃吾麾下爱将俞涉是也,有万夫不当之勇。” 袁绍见总算有人给自己面子,就微笑着点了点头,俞涉就提刀出战了。 任毅就跟着众位好事者前去吃瓜看戏。 只见俞涉刚刚策马杀至华雄面前,就被华雄手起刀落,斩成两段。 俞涉的尸身孤零零的掉落在马下,华雄举着长刀,一脸傲然的长啸道:“关东鼠辈,还有哪个敢前来送死?” 正当众人脸色煞白,面面相觑的时候,我们的韩馥小朋友说了一句流传千年的经典台词:“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袁绍正愁没人背锅,连忙走上前,亲自为潘凤斟了一杯酒,并牵来一匹黝黑黝黑的战马,道:“请将军满饮此杯,助将军马到功成。” 潘凤不疑有他,端起酒樽,一饮而尽。然后操起巨斧,直接策马向华雄冲了过去。 结果潘凤刚冲到华雄近前,战马就马失前蹄,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把潘凤摔了下来。 华雄则乐的哈哈大笑,直接手起刀落砍下了潘凤的首级。 任毅瞬间恍然大悟。袁绍赠与的这匹战马,真的是很有问题。好好的战马会马失前蹄且突然倒毙,要说没人搞鬼,鬼都不信。 不管有没有人搞鬼,华雄斩杀鲍忠,程普,祖茂,俞涉,潘凤等五员联军上将,导致联军军心大震,人心惶惶。 华雄此时心情大好。连续斩杀,不,确切说是秒杀五名武将的感觉让华雄热血沸腾。 华雄如是想着:“再斩杀三名武将,我老华就超神了。我现在已大杀特杀了,等我超神了,我就回关喝庆功酒。等明天我老华再拿个超神的战绩给我手下那帮小崽子们看看。” 华雄想完不再墨迹,当即大声叫骂道:“关东鼠辈净是一些软脚虾,还有哪个鼠辈已经洗净了脖子,准备来你华爷爷刀下受死!” 大帐里的众人听到叫骂声腿都有些软了。这时,一声浑厚的声音从缓缓说道:“华雄说的不错,你们都是一些无胆鼠辈。我观华雄,如插标卖首尔。” 众人闻言,皆抬头视之,乃是一个身高九尺,面若重枣的鹰哥袍壮汉。 袁术疑之,遂问曰:“汝乃何人也?” 壮汉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吾,平原令刘备麾下马弓手,关羽,关云长是也!” 袁术闻言,拍案叫嚷道:“汝视吾联军无人乎?一个小小的马弓手,看不清楚自己身份,竟在这里大放厥词?左右,给我把这厮打出去!” 关羽道:“汝,鼠辈尔,盟主可为吾斟一壶热酒,酒尚温时,吾必把华雄之头送于殿下之前。吾若没有做到,请斩我头!” 说完关羽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帐,提刀上马,向华雄杀去。 ------------------------------------------------------------------------------------------------------------------ 这时华雄看到了冲向自己的敌将,不知怎的有一种被死神锁定的感觉,让人生不起反抗的能力。华雄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驱除内心的恐惧,缓缓的把力量运满全身。 关羽爆喝一声,连人带马冲到了华雄近前,青龙偃月刀举过了头顶,好似一条气吞山河的九天青龙,咆哮着冲向了攻击目标,誓要把一切障碍撕的粉碎。 一瞬间,关羽华雄错马而过。这时,华雄马背上有的只是一具失去头颅的躯体。华雄死不瞑目的头颅被关羽栓在了自己的战马上。这时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关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的走回了联军营帐。 关羽回了联军大帐,联军所有人一阵欢呼。关羽自己仍然眯缝着自己的丹凤眼,好似这件事情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曹操见袁氏兄弟铁青这个脸,心知是被关羽下了面子,心中不快。 不过曹操也并没有把袁氏兄弟的心情当回事,当即亲自为关羽斟酒,此时比酒尚温。 此一战,关羽可谓是声名大震。 任毅全程观看了关羽战斗时的英姿。心中没有招揽之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任毅知道,关羽为人义气深重,想要用锄头挥倒刘皇叔的墙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过了片刻,袁绍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些失态了,于是用袖口微微的遮住脸,端起酒遵,道:“将军神勇,力斩华雄。本盟主不会忘记将军的功劳的。” “来,大家共进一杯酒,为关将军贺。” 说完,袁绍带头干了这杯酒。 而袁术则是有些嫌弃的斜视着袁绍。 玛德庶子,你也太跌份了吧? 吾等是谁?吾等是天下最高贵的五世三公,天下最高贵,最张狂,最壕无人性的汝南袁阀! 吾汝南袁阀,什么时候,学会向这样的贱民莽汉低头了? 玛德,我袁家就是想要夜宿龙床,夜夜笙歌,左拥右抱,又有谁,敢说袁家的不是?又有谁,敢放个屁! 今天,我们袁家的脸,都被你这个庶子丢尽了。 袁绍似乎没有看见自己的弟弟袁术,对于自己的举止,有很大的意见。 席中众人完全沉浸在斩杀董卓的喜悦中,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任毅则是摇了摇头,默默的坐在孙坚的旁边,轻轻的饮了一口酒,没有多说什么。 孙坚看起来同样脸色也不是很好,咕咚咕咚的喝着闷酒。在座的人中,大多数人都放飞了自我,在那里洋洋得意,手舞足蹈,还有少数几个人脸色有些阴沉,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任毅实在是受不了这里之乎者也,娱乐至死的氛围,微微向着袁绍一拱手,就站起身来,准备回自己的营帐休息了。 任毅离开后,孙坚,朱元璋等自觉无趣,也纷纷离开了营帐。 袁绍倒是没有丝毫的阻拦。走了也好,少了这些个影响氛围的破坏分子,剩下的人在这里磕点五石散,聊聊荤段子,这才是人生啊。 ……………………………………………………………………………… 回到营帐中,任毅用了点饭,稍稍活动了一会后,就躺在榻上睡着了。 ------------------------------------------------------------------------------------------------------------------------ 很快,华雄阵亡的消息传到了董卓耳朵里。 董卓怒道,“联军还是有几个能人嘛,现在我儿奉先,为父拜托你,进兵虎牢关,将来犯的诸侯联军杀的片甲不留,为我的爱将华雄报仇雪恨!” “诺,孩儿必将关东鼠辈赶尽杀绝!”吕布一拱手,就退了下去。 ----------------------------------------------------------------------------------------------------------------------------- 各路诸侯整整在营帐中嬉戏玩闹了一天。夜色渐深,众人醉醺醺的离开了营帐,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路都走不稳。 此时,众人中清醒的,除了事先离去的任毅,曹操,朱元璋等人,就只剩下袁氏兄弟了。 袁绍袁术作为袁家的魁首,基本的智商还是有的。 这二位不管其他的诸侯如何,自己先抢先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并做好了戒备。 而且因为袁氏兄弟无与伦比的身份,他们二人的营帐处于最安全的位置。 很快,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虫儿啾啾啾鸣叫的声音。 轻轻地微风带来少许凉意,穹顶之下,一切响动皆清晰可闻。 过了不知多久,一切都安静了。 但是,这份安静中,流露出一股难以言表的诡异。这个诡异在哪,没人知道,大家都深深的进入了梦乡。 -------------------------------------------------------------------------------------- 双倍月票火热进行中。跪求月票,跪求打赏,给大佬们跪了,嘤嘤嘤...... 第183章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主公,”冉闵道,“情况有些不对。” 任毅道,“是有些不对,这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不好!”黄忠叫出了声,“这是骑兵的声音!” “大半夜的,不休息,除了董贼的西凉骑兵,再无旁人。” “列防守阵型,御敌!”任毅也不墨迹,果断的下了命令。 黑夜中。 一队马蹄裹布,身穿黑甲的士兵,正全速冲向联军的营帐。 这支军队人数在万人上下,领队的武将身高近丈,目光如狼,头戴三叉束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一匹鲜艳的火红色的骏马。 领队武将一言不发,但身上桀骜不驯的狼性却是遮掩不住。 他望着前方毫无戒备的联军营帐,残忍一笑,大戟一挥,直接带人踏营而去。 这群骑士似乎是哑巴般,只顾收割着联军士兵的性命。 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营帐前被鲜血汇聚出了一条小溪。 这个狼人般的武将看也不看这些废物诸侯一眼,直接马踏而过,并一把火箭烧掉自己经过的营帐。 终于,这个武将在连踏六营之后,和盟军主力相对。 盟军中,反角到有人袭营的袁绍,袁术,曹操,孔融,任毅,朱元璋,孙坚,公孙瓒,王匡八家军队,七八万人,用防御阵型,堵在必经之路。 对于疯狗般冲锋的敌军,以及四处乱窜的联军士兵,只要进了弓箭的射程,等待他们的只有无情的箭雨。 很快,战场就被射出了一个方圆数百米的真空地带。 武将轻轻勒住战马,轻蔑道:“小儿,今日汝等令吾吕奉先大开眼界。” “汝等小儿居然有半数以上不知兵事,被吾横扫如入无人之境。” “而且汝等还被吕某吓得残杀友军,真是令吕某笑掉大牙。” 众人望着气势如虹的吕布军,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吕布见对面不答话,嗤笑道,“怎么,汝等都是哑巴吗?还是被吾的狼骑健儿给吓傻了?” “你们都给吾跪下,并重重的磕一个响头,并齐齐的讲一句爸爸,吾错了,请饶吾一条狗命,吾心情一好,说不得就放过尔等小儿了。” “......"吕布此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 是,就算你吕布是凶名赫赫的天下第一猛将,可这么打我们的脸,我们要是认怂了,那还怎么愉快的在诸侯圈混? 袁绍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吕布小儿,如此羞辱吾等!” “吾袁本初是四世三公,小儿汝可是怕了吾袁本初的弓箭?汝可敢与吾斗将?” 吕布淡淡道,“真是好笑,就汝这样的狗屎,居然还有脸面自称四世三公?当真令吕某笑掉大牙。” “吾就明白的告诉汝这个小儿。就汝这样的废物,吾一只手打汝十个,你们想要斗将,吾成全汝等,尽管放马过来吧。” 这时五名大将严纲,方悦,武安国,韩猛,杨丑上前说道:“吕布虽英勇无敌,但是我们五个人齐上,还拿不下一个吕布吗?” 五名大将没等自己的主公同意,就提起武器,一同冲向了吕布。这五个人都是讨董过程中认识的,五个人一见如故,意气相投,经常一起切磋武艺。五个人对吕布的名号大感不服,因为他们自己本身就是自势力的武艺佼佼者,于是相约在一起准备群殴吕布。 吕布一动不动,好似在沉睡。蓦地,吕布提起了画戟,身上散发出的煞气如同三山五岳崩塌一样压的人们喘不过气来。 任毅也感受到了吕布传过来的压力。 “这就是天下顶级武将的实力吗?当真可怕如斯啊。我离他有百丈开外,都有一种能被他瞬间杀死的感觉。这种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任毅有点怕怕的感叹道。 当五人冲到了吕布的身前,吕布用出了霸王戟法中的单手十八挑,虚空中的十八道残影向飓风一样向五人袭去。 “无名小卒,通通消失!”吕布爆喝一声,方天画戟在吕布手中化成一十八道虚影,似乎有了生命般,向着五将的破绽处袭去。 “可惜了龙套五人组啊,论实力个个都是当世良将,只可惜生不逢时。”任毅正感叹间,空中腾起五道血箭,五将皆被吕布刺落马下。吕布阵斩五将用了不足十合。 诸侯们再一次被吓傻了。本来因为斩杀华雄而稍稍提起的士气再次降到了谷底。吕布之威,恐怖如斯。袁绍这时说道,“可惜我的上将颜良和文丑没在,不然必斩吕布!” 众人都把袁绍的这句话当成了放屁,齐齐眼巴巴的望着袁绍——你是盟主大人,你拿个主意呗。 袁绍手一摊,道,“吕布匹夫确实骁勇如是,谁敢战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大气不敢喘。 那吕布正耀武扬威间,张飞圆睁环眼,倒竖虎须,挺丈八蛇矛,飞马大叫:“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只见张飞毫不犹豫,提着丈八蛇矛就冲了上去。 张飞皮糙肉厚,虽然那次被冉闵暴揍一顿,但身上的伤早就好利索了。 吕布终于认真了起来,用画戟接下了张飞蛇矛的一击。 吕布道:“环眼贼,汝成功的激怒了吾,汝就乖乖受死吧。” “吾吕家戟法,源于开国功臣吕马童,后吕某与之以霸王戟法融合,今日,汝死在我戟下,也该瞑目了。” 张飞瞬间鸭梨山大。俗话说得好,用戟的人谁都打不过,要么就谁都打不过。 吕布的每一击,厚重,刁钻,而且自带一股吕布独有的节奏。 张飞感觉和自己的对垒的,不是人,而是一头随时都能咬断自己喉咙的草原狼王,留着唌水,随时都能把自己吃的骨头都不剩。 张飞艰难的抵挡了二十多个回合,已然力怯,汗如雨下,随时都有可能会陨落当场。 “三弟莫慌,二哥来也!”关羽生怕张飞有失,把马一拍,舞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来夹攻吕布。三匹马丁字儿厮杀。 吕布怡然不惧,从容不迫,在两大猛将的齐功下,丝毫不显败相,甚至隐隐还有把关张给压制住的迹象。 又过了三十余个回合。 “常遇春在此,逆贼受死!”傅友德见关张二人迟迟拿不下吕布,一拍战马,也加入了战团。 “果然是一群鼠辈。”吕布奚笑道,“不过,汝等三个齐上,又能如何!” 说完,吕布的气势竟然陡然上升了一大个层次。 三员留名青史的绝世猛将,面对吕布一人,竟然毫无办法。 战局愈加焦灼,刘备心忧义弟的安危,没头苍蝇般的在地上来回走动。 刘备最终是忍不住了,跳上战马,掣出佩剑,杀了上去。 任毅见状,对冉闵道,“永曾,为我压阵。” 说完,任毅提枪上马,暴喝一声:“雁门郡守任子坚来也!吕布受死!” 吕布见任毅和刘备联袂杀来,嘴角残忍一笑。 “嗷呜!”一声震天的狼嚎响彻环宇,吕布的背后,似乎有一个狼头般的虚影,并渐渐实质化。 没多久,吕布的紫金冠就变成了一个硕大的狼头,张着血盆大口。 “死来!”吕布暴喝一声,一击砸向傅友德。 傅友德躲闪不及,被狠狠地砸在了胸口上。 只见傅友德的胸甲都被砸的凹陷下去了一大块,傅友德整个人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落地后就彻底的没了气息。 噗嗤。 刘备一剑划伤了吕布的左臂,任毅一枪在吕布的肚子上来了个窟窿,而吕布的画戟又硬接了关张的一记齐攻。 吕布调转马头,向众人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一击斩向刘备。 玄德急闪。吕布荡开阵角,倒拖画戟,飞马便回。 众人想要追击,留下吕布,奈何吕布马快,追不上。八路军兵,喊声大震,一齐掩杀。吕布军马望关上奔走。 众人直赶吕布到关下,看见关上西风飘动青罗伞盖。张飞大叫:“此必董卓!追吕布有甚强处?不如先拿董贼,便是斩草除根!” 于是张飞拍马上前,就要夺关。然关上矢石如雨,不得进而回。 ----------------------------------------------------------------------------------------------------------- 董卓见吕布战败,道;“想不到这联军贼子如此不要面皮,让奉先也吃了败仗。” “文优啊,你说老夫,当如何做,才好?” 李儒道,“有歌谣曰东头一个汉,鹿走进长安,方可无斯难。” “丞相何不迁都长安,把洛阳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联军猪狗,让他们互相撕咬,何乐而不为也?” 董卓想了一会,一拍桌子,道;“文优此言大善!就这么决定了!文优你去安排吧。” 第184章 人间浩劫1 董卓与李儒商量已定后,就把在洛阳的群臣叫到了一起。 李儒在董卓的示意下,开口念道:“温侯新败,兵无战心。不若引兵回洛阳,迁帝于长安,以应童谣。近日街市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丞相迁回长安,方可无虞。” 司徒杨彪上前一步道:“关中残破零落。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恐百姓惊动。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望丞相监察。” 董卓大怒,道:“汝阻国家大计耶?” 太尉黄琬道道:“杨司徒之言是也。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更兼人民流移,百无一二。今弃宫室而就荒地,非所宜也。” 董卓拍案喝道:“关东贼起,天下播乱。长安有崤函之险;更近陇右,木石砖瓦,克日可办,宫室营造,不须月余。汝等再休乱言。” 司徒荀爽一拱手,出列谏道:“丞相若欲迁都,百姓骚动不宁矣。” 董卓咆哮道:“老匹夫尽读了些四书五经,对于治国狗屁不通!吾意已决,休要多言!” 众人摄于董卓淫威,都不敢再废话一句。 李儒近前一步,道:“今钱粮缺少,洛阳富户极多,可籍没入官。但是袁绍等门下,杀其宗党而抄其家赀,必得巨万。” “且袁氏此僚,祸国殃民,频频与相父作对,合该万死也。” 董卓笑道,“文优此言大善。” “李傕,张绣,张宪,吕布,郭汜,你等即刻点起兵马,捉拿洛阳富户,插旗头上大书“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取其金赀。尤其以袁贼为甚。” 五将齐齐出列,一拱手,就下去了。 这时,只见二人一拱手,上前一步,似有话要讲,视之,乃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也。 董卓见二人上前,就有何事。 周毖曰:“闻丞相欲杀害忠良,迁都长安,故来谏耳。” 董卓大手一挥,似赶苍蝇般:“吾始初听你两个,保用袁绍;今绍已反,是汝等一党!” “来人,把此二贼拉下去,斩首示众!” -------------------------------------------------------------------------------------------------------- 庭院中。 一个身着文士服的老者,手里不断的把玩着一对铁球。 旁边有丫鬟不停地在扇风,同时这个老者一脸淡然的靠在一个美貌丫头的怀里。 老者十分淡定的自言自语道:“好啊,好啊......” “这一天,甚好,老夫算是盼到了。” “本初,公路都外放成州牧了,老夫这颗心,总算是落地了。” “吾袁家,数百年的经营,没有白费......”“董贼,汝尽管放马过来吧,老夫不怕你!” 哐啷。 就在老者狂立g的时候,一队西凉军兵破门而入,带头的,是一个手持银枪的小将。 那个小将先命令军士们包围了整座府邸,然后拔出佩剑,指着老者。 老者没有丝毫的畏惧,淡定的轻轻抚了下丫鬟吹弹可破的俏脸。 银甲小将道:“老匹夫当真是好兴致啊,死到临头了,还有兴致,当着本将的面调情。真当本将不存在吗?” 老者笑道,“汝等西凉蛮夫,就是不懂礼数的野蛮人。” “而且小娃汝不解风情,乳臭未干,怕是未经历过房中事吧。” 银甲小将来了兴趣,道,“汝这老儿倒是有些胆识。” “本将,北地枪王,张绣也。”说完,张绣挥舞了几下自己的掌中枪。 老者也乐了,道,“老夫袁隗,过不是袁家的老朽罢了。” “老夫明白的告诉尔等,董贼,得意不了多长时间。” “他董仲颖,也不用给老夫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 “他和老夫,是一路货色,而且更加残暴。” “老夫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袁家能够扩展多大势力,这是他们小辈的能耐。但老夫敢说,董仲颖,三年之内,必死无疑。” 张绣越听越上火,爆喝一声,一剑扎向袁隗腹部。 “啊!”一声凄厉的娇喝声响起,原来是那个年轻貌美的丫鬟用自己的身体为袁隗挡了一剑。 佩剑直接洞穿了女孩的胸膛,小丫头在地上没怎么挣扎,就头一歪,香消玉殒了。 “为什么!”张绣直接气的摔掉了佩剑。 “哈哈哈哈哈,”袁隗以手指着张绣,大笑道,“说汝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儿,还真被袁某说中了。” “老夫告诉你,养丫鬟,如同养猫狗。” “先要剥夺掉他们的意志,让她们失去生活的希望和信仰,然后恩威并施,这样,她们就会死心塌地的听袁某的话。” “小儿汝是北地出身,则必然知道汝等蛮人是如何驯服犬类的,驯服丫鬟,让其效命,同理尔。” “至于袁某想要得到年轻貌美的丫鬟昼夜服侍,以吾袁家的财力,又有什么样的美人,吾袁隗得不到?” “又有什么样的美人,吾袁隗无法驯服?” 张绣听了这袁隗如此不尊重别人的理论,不仅气大了,简直气疯了。 张绣想也不想,长枪一搠,直取袁隗咽喉。 这一下,袁隗身边再也没有能给自己挡刀的小厮了。 张绣的长枪,自然也就毫无意外的洞穿了袁隗的咽喉。 袁隗嘴里吐出血沫,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一双鱼泡眼瞪得老大。 张绣长枪一甩,就把袁隗的尸体狠狠地摔在地上。 随后,张绣大手一挥,威名赫赫的袁府,直接被抄了。 剩下的丫鬟和小厮,碍事的,皆被军士们杀死了,而其余的,张绣勒令士兵不许乱杀,直接俘虏了。 不多时,袁府被抄空了,同时张绣也没有放过袁氏族人。 ------------------------------------------------------------------------------------------------------- 相府。 董卓把脚搭在桌子上,敞着怀,抄过一大坛酒,哈哈大笑道,“汝等今日都做的很好很好。” “尤其是张绣,斩下了袁隗老贼的首级,替老夫出了一口恶气。” “大家既把这些逆贼抄家一空,明日,即刻启程。” 这时,李儒补充道;“岳父大人,吾等在离开后,即在洛阳放一把大火,此外吾等时刻要把小皇帝带着身边,不要让这个小东西给我们惹出乱子。” 董卓道,“文优此言大善。文优如此言,老夫倒是想起来一件乐事。” ------------------------------------------------------------------------------------------------- “燕子姐姐,”一个看起来十分纯情羞涩的小宫女,对着一个年龄稍长的白净宫女问道,“小红听说,这个肥猪似的董贼,好像要迁都,还杀了不少无辜的好人,是这样吗?“ “燕子姐姐,小红怕......”说着说着,那个叫小红的小宫女,哭了起来。 燕子温柔的摸着小红的头,道,“小红,乖,不哭。” “吾等姐妹,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 “吾等,就是保护在陛下身前的万里长城。” “董贼若真敢动粗,吾冯燕,就是拼了命,也要和董贼一争高下!” 小红听完,破涕为笑,道,“燕子姐说得对,小红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护卫陛下的。” 就在此时,董卓身穿精甲,大马金刀的闯了进来。 这一副美好的画卷,就这么被董卓粗暴的玷污了。 董卓见冯燕生的甜美可人,不禁张开双臂,直接抱了过去:“美人儿,来,香一个。” 冯燕趁董卓不备,暗中卯足了力气,狠狠地一耳光抽在了董卓那张油腻的肥脸上。 董卓被抽的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但董卓终归是能左右开弓驰射的狠人。 没等冯燕的第二个耳光抽来,董卓直接攥住了冯燕的手臂,令冯燕动弹不得。 董卓另一只手,箍住了冯燕的脖子,并用上了力量。 冯燕被掐的脸色发青,呼吸不畅,秀气的小腿在毫无节奏的挣扎着。 “坏人,我许红要杀了你!”小红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匕首,奶声奶气却义无反顾的冲向董卓,虽然明知是飞蛾扑火。 不过,董卓终究不是一个弱女子就能偷袭得手的。 董卓一翻手,也卡住了许红的脖子。 第185章 人间浩劫2 董卓狞笑道,“小女娃娃倒是颇有胆气,依老夫看来,这满堂公卿,还比不过两个小女娃忠君爱国。” “汝等是不知道那些老狐狸的嘴脸。今日老夫心情大好,就放汝二人一命。” 董卓说完,就把这两个小女孩扔在了地上,闯进了皇宫内院。 小红与燕子劫后余生,不知所措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是夜,灵帝留下的妃嫔鎣嫱,其中有姿色的,皆被董卓拱了个遍。 ----------------------------------------------------------------------------------------------- 翌日。 袁隗及袁家族人七十余人的项上人头,被悬挂在了洛阳城门,同时,声势浩大的迁都活动在董卓的命令下粗暴的开始启动了。 董卓以张宪,张绣兄弟为前军,数万人,身披重甲,在前面压阵;自己和李儒,郭汜,李傕率兵十余万,押着百姓徐徐而动;以吕布,徐荣为后军,数万人,作为殿后和奇兵使用。 队形之中,被押送的百姓数十万,粮草和金银珠宝,奇珍异玩装满了一辆又一辆车。 公卿们也没有什么优待,就简单粗暴的和百姓同时押送,毕竟袁家惹恼了董老板,董老板也打算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至于小皇帝,被董卓寸步不离的保护,哦不,是挟持在手边。 小皇帝倒也不害怕,和董卓唠起了嗑:“蕫爱卿,您和祖母同姓,不知爱卿可是朕族亲?“ 董卓哈哈大笑,摸着小皇帝的头,道;“不错,臣是先太后董苗之兄,论起来,臣是陛下的舅爷爷。” 董卓也就是仗着董太后死无对证,欺骗小皇帝年幼无知。 董太后,董氏,河间(今属河北)人,解渎亭侯刘苌的妻子,汉灵帝刘宏的生母。 而董卓是陇西郡临洮县人,两个人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 “哦,”小皇帝点了点头,道,“敢问丞相贵更?” 董卓道,“老夫今年五十又五岁矣。” 小皇帝道,“那,朕又多出来一个舅爷爷了,爷爷还要多多照拂孙儿才是。” 董卓咧起嘴,哈哈大笑道,“陛下放心。有老夫在,任他何处宵小,都伤不到吾的协儿。” ------------------------------------------------------------------------------------------------ 一路上。行人之中,但凡有走的缓慢的,直接用鞭子狠狠地抽打驱赶,多有耐受不得,直接倒地而死的。 待到前军和中军完全的离开洛阳境内后,后军主将徐荣严格按照董卓的命令,一把火烧掉了洛阳城。 洛阳,这座都城,借着风势,燃烧成了一片熊熊火海。 人踩马踏,哭喊声,抽打声,怒骂声,叫喊声夹杂在一起。 百姓死于打骂,踩踏,饥恶,互相残杀,奋起反抗的,数以十万计。 洛阳,彻底变成了一片焦土,人间炼狱。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所有的诸侯,包括互相看着顺眼和不顺眼的,齐齐的坐在营帐里,也不知抽的什么风,一起喝酒侃大山。 就在这时,接二连三的有斥候把董卓近期做的两件大事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曹操一拍桌子,开口怒道:“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作乱于北方。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袁绍阴沉着脸,喝道:“孟德你这是指桑骂槐的在说谁?” 曹操脸一黑,没有多说话,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坐了下去。 任毅这时站起来,开口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兴汉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任毅一出此言,那些心怀仁爱的太守,诸如孔融,孔伷等,皆垂泪涕泣。” 上首的袁家兄弟苦瓜着个脸,一脸阴霾。 曹操见气氛格外阴沉,遂开口道,“今董贼西去,正可乘势追袭,本初按兵不动,何也?” 袁绍淡淡道,“诸兵疲困,进恐无益。” 曹操有些上火,道,“董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诸公何疑而不进?” “且夫董贼残害忠良,操敢问盟主大人,不欲报仇吗?” 众诸侯皆言不可轻动,唯有袁家兄弟,任毅,孙坚,刘备,公孙瓒,朱元璋没有明确表态。 操大怒曰:“竖子不足与谋!”遂自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等牙将离开了营帐。 任毅淡淡的摇了摇头,给了公孙瓒,刘备,孙坚一个隐晦的眼神。 刘备等人会意,向着袁绍一拱手,纷纷起身离开了营帐。 任毅道:“孟德公走的甚急,董卓老贼虽然残暴,却绝非不知兵事之人,吾等要尽快追上孟德才是。” 众人皆是通透之人,被任毅一指点,就想明白了关窍。 刘备道,“吾在前岁讨伐黄巾时,曾与董卓老贼照过一面。” “此贼忘恩无义,诡诈非常,吾等确实要小心啊。” ---------------------------------------------------------------------------------------------------------------------------- 很快,一众人追上了曹操。 曹操此时正在整军,匆匆忙忙的,很快就要集合完毕了。 曹操见任毅等人来了,不咸不淡的道,“尔等不是想要作壁上观吗?来曹某这里作甚?” 任毅道:“孟德兄稍安勿躁。” “方才在营帐之内,多有不变。” “吾等次来,是为助孟德兄一臂之力的。” 曹操道,“哦?愿闻其详。” 任毅道,“袁氏兄弟不为人子。国仇家恨,此二人居然无动于衷。” “而吾等在帐中未发言,乃是吾观绝大多数诸侯都起了作壁上观,明哲保身的心思。” “且夫董卓老贼,以六郡良家子的身份,做到了今日的高位,必然是极为诡谲之人。” “所以,老贼大概率会在追击的路上,设下埋伏。” “孟德兄若是轻进的话,恐会中伏。” “所以,吾等次来,是与孟德公共同来讨伐董贼的。” 曹操道,“能有公等前来相助曹某,曹某不甚感激。” “无论今日结果如何,诸公,吾曹孟德万分感谢。” 很快,众人商议停当,就准备出兵了。 ------------------------------------------------------------------------------------------------------------------------------------------------------------------------------------------------------------------------------------------------------------------------------------------------------------------------------------------------------------------------------------------------------------------------------------------------------------------------------------------------------------------------------------ 就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刻,有一路诸侯,悄悄的带人离开了队伍,不知去往了何处。 第186章 还是悲剧了 临出发时,曹操发现,孙坚的本部人马不知何故不见了。 曹操道,“文台兄何不见也?” 任毅道,“文台兄许是有事,耽搁了,吾等不妨即刻出兵吧。” 曹操点了点头,于是,曹操,刘备,公孙瓒,任毅各领自己部队,准备追击董卓。 任毅当然知道孙坚去了哪里,不过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吗。 -------------------------------------------------------------------------------------------------------- 且说董卓行至荥阳地方,李儒对殿后徐荣道:“丞相新弃洛阳,防有追兵。将军可伏军荥阳城外山坞之旁,若有兵追来,可竟放过;待吾与问温侯这里杀败,然后截住掩杀。令后来者不敢复追。” 董卓抚掌大笑道:“不愧是文优。有文优在,老夫无忧矣。” 很快,徐荣就带着士兵埋伏了起了,吕布和李儒装成一副很松散的样子,保护着董卓徐徐前进,实际上,暗中都有飞熊军保护。 ------------------------------------------------------------------------------------------------------------- 曹操相对而言比较上头。曹操抢先一步,望见了李儒的背影,而刘备,公孙瓒等人也徐徐赶到了。 令众人不解的是,任毅的军队迟迟都追赶不上来,大家都怀疑任毅这个并州牧平时都是怎么操练手底下的崽子的。 众人汇合后,曹操疑道,“子坚何在?” 刘备道,“子坚老弟不知何故,似乎还在后面吃土。” 曹操哈哈大笑道,“子坚老弟估计是怕了。不过以曹某看来,董卓用兵,不过如此。” “先前子坚老弟还告诉曹某会有埋伏,我看子坚老弟是太疑神疑鬼了。不过吾曹孟德若是董卓老贼,则必设伏兵于此等候。” 众人皆相视大笑,既笑董卓不知兵事,又笑任毅胆小如鼠。 正在这时,旌旗翻滚,吕布带着万余狼骑兵杀出。 曹操出马,指着吕布鼻子骂道:“逆贼!劫迁天子,流徙百姓,将欲何往?” 吕布回骂曰:“背主懦夫,何得妄言!” 张飞挺矛跃马,大喝一声三姓家奴纳命来,直取吕布。 吕布与之交战了二十回合,见联军众将有群殴的趋势,虚晃一击,拍马遍走。 众人于是急追。 就在这时,李傕引一军,从左边杀来,操急令夏侯渊迎敌。右边喊声又起,郭汜引军杀到,刘备急令关羽迎敌。两路军马,人数都在万人以上,势不可当。 众人这时终于回过味来了。董卓这厮,原来如此之奸诈。 不过这个架势下,众人已经骑虎难下了。 这时,吕布引铁骑数万掩杀,联军士气低下,人数亦少,遂大败,回望荥阳而走。 走至一荒山脚下,时约二更,月明如昼。方才聚集残兵,正欲埋锅造饭,只听得四围喊声,徐荣伏兵数万尽出。 曹操慌忙策马,夺路奔逃,正遇徐荣,转身便走。荣搭上箭,射中操肩膊。操带箭逃命,踅过山坡。两个军士伏于草中,见操马来,二枪齐发,操马中枪而倒。操翻身落马,被二卒擒住。只见一将飞马而来,挥刀砍死两个步军,下马救起曹操。 操视之,乃曹洪也。操曰:“吾死于此矣,贤弟可速去!”洪曰:“公急上马!洪愿步行。”操曰:“贼兵赶上,汝将奈何?”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操曰:“吾若再生,汝之力也。”操上马,洪脱去衣甲,拖刀跟马而走。 曹操情况狼狈,刘备和公孙瓒的情况好不到那里去,也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丢盔弃甲。 正在曹刘没有什么目标乱窜的时候,一只万人左右的精锐骑兵挡住了徐荣追击的去路。 徐荣高喝道:“吾乃飞熊军副将徐荣也,不想死的就给吾滚开!” 这只万人左右的骑兵什么话都没说,上来就是一通放箭,对着飞熊军和场中的联军士兵,无差别的乱射。 其中有一员身高近丈,胯下血红色宝马,手持一杆钩戟的武将,散发出的气势,犹如山岳一般。 徐荣不免也有些胆寒,脱口惊叫道:“是绝巅武将,快撤,快撤!” 混乱的战场中,惨叫声不断响起。 飞熊军毕竟是骑兵,机动力强,徐荣又是一个靠谱的统帅,很快就有序的撤退了。 不过,没有及时撤走的西凉士兵,和被围在阵中的联军士兵,全部被这支骑兵给射成了筛子。 杀散西凉军后,这支万人骑兵就地修整,骑兵主将找到了曹操,刘备和公孙瓒。 任毅歉意道:“子坚来迟,还望恕罪。” 曹操红着眼,道,“子坚来了就好,若非子坚,吾等危矣。” “敢问子坚战况如何?” 任毅道,“贼将兵马约在三万上下,被永曾一吓,辅助吾的乱射,贼军直接撤军了。” “不过西凉贼子毕竟人数众多,此地绝对不宜久留。” “不过,吾看吾齐射完之后,被围困在阵中的兄弟们,没有撤出来。” “子廉,文则!”曹操痛哭一声,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清弟啊!”张飞哭红了双眼,以泪洗面。 任毅瞬间明了了。曹军大将于禁,曹操的从弟曹洪,以及张飞的弟弟张清,被自己这一波箭雨,顺手收割了性命。 而且自己这一波箭雨,虽然射杀了千数西凉兵,但被自己射杀的联军士兵,恐怕更多。 任毅只好宽慰道,“奈何贼子实在太过狡猾了,吾无心之失,还望各位将军见谅。” 其实任毅这一波操作,完全就是故意的。 任毅料想着他们应当如同历史的轨迹一般,中了埋伏,所以任毅故意放慢行军速度,既能捞一把名声,又能让未来的对手斗的两败俱伤,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所以,以有心算无心,这一次,不仅曹操悲剧了,连刘备和公孙瓒也跟着一起损兵折将。 但是,对于这种结果,曹操等人也实在挑不出毛病,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自吞苦果。 曹操无奈的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这种情况,也实在怪不得子坚。” “子坚能来,操已是感激不尽,只是连累了玄德和伯圭。” 任毅道,“大家既然安然逃脱,吾等还是尽快回军吧,董贼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给吾等杀一个回马枪。” 众人皆是认同,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此处。 众人一脸失落的回到营帐,结果被袁术这厮一通奚落。 曹操,刘备,公孙瓒绕是养气功夫再好,也受不得这份嘲讽,当场就拍了桌子,拂袖而去。 这下,这三个倒霉的哥们倒是忘了追究任毅为什么会在那么巧的时间出现。 任毅也和这群傲慢的公子哥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拱手就要辞行。 这时,袁术那二百五劲儿上来了,借着酒胆,挡在了任毅面前。 “贱民,汝想离开,问过吾袁公路同意否?”袁术本来也是个帅哥,却瞪着个死鱼眼,怎么看怎么逗比。 任毅道,“怎么,吾想离去,汝非要阻拦,是么?” 袁术被这么一顶撞,火腾就上来了,一巴掌照着任毅的脸就抡了过来。 任毅就这么像一棵松一样笔直得站着,黄忠早就上前一步,一把扣住袁术的手,如提童稚般举过了头顶。 任毅用剑鞘一撞,就撞开了阻拦的士兵,并走到安全地带后,直接把袁术扔在地上,带着本部兵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酸枣大营。 袁术在地上气的直跺脚,嘴里一顿连珠炮般的祖安人问候方式,完全没有了翩翩公子的形象,活似一个街头的小瘪三。 但是任毅已经走远了,袁术唯有咒骂了几句,恨恨的回到了营帐中。 ……………………………………………………………………………… 一处不知名的小路上。 “主公,吾等不是去跟着曹孟德等人,去追击董卓吗?吾等来到此处所谓何意?”一个胡子拉碴的精甲将军一脸不解的问道。 “公覆啊,”骑着高头大马的为首的将军道,“吾等做出表率,就够了,且吾等的真正用意,并不是为了追击董卓。” “追击董卓,于吾等而言,并无好处。” “更何况,董卓从一边地野人,做到丞相高位,当真是好相与的?只怕一个不好,就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也。” “更何况,吾孙文台既然来到此处,则必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尔等到时候就知道了。” 黄盖一拱手,道,“主公深谋远虑,盖不及也。” 这支军队在孙坚的带领下,火急火燎的不知向着什么地方赶去。 第187章 是历史总会重演 且说孙坚飞奔洛阳,遥望火焰冲天,黑烟铺地,二三百里,并无鸡犬人烟。 孙坚眼中闪过一丝阴翳,道,“董卓老贼当真是暴虐无道,吾等还是先灭火再是。” 孙坚救灭宫中余火,屯兵城内,设帐于建章殿基上。坚令军士扫除宫殿瓦砾。凡董卓所掘陵寝。尽皆掩闭。于太庙基上,草创殿屋三间,请众军士立列圣神位,宰太牢祀之。祭毕,皆散。坚归寨中,是夜星月交辉,乃按剑露坐,仰观天文。见紫微垣中白气漫漫,坚叹曰:“帝星不明,贼臣乱国,万民涂炭,京城一空!”言讫,不觉泪下。 不久后,傍有军士指曰:“殿南有五色毫光起于井中。”坚唤军士点起火把,下井打捞。捞起一妇人尸首,虽然日久,其尸不烂:宫样装束,项下带一锦囊。取开看时,内有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 启视之,乃一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坚得玺,乃问程普。 普曰:“此传国玺也。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后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玺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光武得此宝于宜阳,传位至今。近闻十常侍作乱,劫少帝出北邙,回宫失此宝。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 坚曰:“汝言正合吾意。明日便当托疾辞归,吾早就受够了那帮鸟人的气了!” 商量已定后,孙坚密谕军士勿得泄漏。 ----------------------------------------------------------------------------------------------------- 第二日,联军营帐中。 孙坚一抱拳,面做痛苦和抱歉状的一抱拳,辞袁绍曰:“坚抱小疾,欲归长沙,特来别公。” 绍笑曰:“吾知公疾乃害传国玺耳。” 孙坚大惊失色,曰:“此言何来?” 袁绍不咸不淡的白了孙坚一眼,曰:“今兴兵讨贼,为国除害。玉玺乃朝廷之宝,公既获得,当对众留于盟主处,候诛了董卓,复归朝廷。今匿之而去,意欲何为?” 孙坚死鸭子嘴硬道:“玉玺何由在吾处?” 袁绍心里话,哥不仅有情报来源,而且哥一炸你,你就把全部的底牌都写在脸上,真当乃公袁本初是傻子不成? 袁绍奚笑一声,曰:“既然文台贵人多忘事,那本公不妨提醒汝一下。吾敢问汝建章殿井中之物何在?”孙坚梗着脖子道:“吾本无之,何强相逼?” 袁绍拍案而起,指着孙坚的鼻子喝道:“莫在这里与本公装傻充愣!作速取出,免自生祸。” 孙坚指天为誓曰:“吾若果得此宝,私自藏匿,异日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 众诸侯纷纷和稀泥道:“文台如此说誓,想必无之,盟主自是看错了?” 绍唤军士出,曰:“汝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打捞之时,有此人否?” 坚大怒,拔所佩之剑,要斩那军士。 绍亦拔剑曰:“汝斩吾军人,乃欺吾也。” 绍背后颜良、文丑皆拔剑出鞘。坚背后程普、黄盖、韩当亦掣刀在手。众诸侯一齐劝住。坚随即上马,拔寨离洛阳而去。 袁绍见孙坚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当即就恼了,一拍桌子,吼道:“竖子欺人太甚!” 袁绍遂写书一封,差心腹人连夜往荆州,送与刺史刘表,教就路上截住夺之。 孙坚离席而走后,曹操叹曰:“吾始兴大义,为国除贼。诸公既仗义而来,操之初意,欲烦本初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固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制其险要;公路率南阳之军,驻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深沟高垒,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迟疑不进,大失天下之望。操窃耻之!” 话说曹操这个老哥怎么没有向刘备,任毅等人一样,直接离开呢? 毕竟不管怎么说,曹操和袁绍也算是发小一场,曹操也不好就这样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拍拍屁股走人。 袁绍等无言可对。既而席散,操见绍等各怀异心,料不能成事,自引军投扬州去了。 众人见在这里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也就纷纷辞行了。 至此,轰轰烈烈的讨董联盟就以这样虎头蛇尾的状态结束了。 讨董活动的结束,也就标志着群雄逐鹿的新阶段就要到来了。 ------------------------------------------------------------------------------------------------------ 却说荆州刺史刘表,字景升,山阳高平人也,乃汉室宗亲;幼好结纳,与名士七人为友,时号“江夏八俊”。 那七人:汝南陈翔,字仲麟;同郡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渤海范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同郡张俭,字元节;南阳岑咥,字公孝。 刘表与此七人为友;有延平人蒯良、蒯越,襄阳人蔡瑁为辅。当时看了袁绍书,随令蒯越、蔡瑁引兵一万来截孙坚。 却说孙坚也好巧不巧的赶到了荆州。 坚军方到,蒯越将阵摆开,当先出马。 孙坚长刀一指,质问曰:“蒯异度何故引兵截吾去路?” 越曰:“汝既为汉臣,如何私匿传国之宝?可速留下,放汝归去!” 孙坚大怒,命黄盖出战。蔡瑁舞刀来迎。斗到数合,盖挥鞭打瑁正中护心镜。 瑁拨回马走,孙坚乘势杀过界口,山背后金鼓齐鸣,乃刘表亲自引军来到。 孙坚就马上施礼曰:“景升何故信袁绍之书,相逼邻郡?” 表曰:“汝匿传国玺,将欲反耶?” 孙坚不悦道:“吾若有此物,死于刀箭之下!” 刘表和颜规劝曰:“汝若要我听信,将随军行李,任我搜看。” 孙坚怒曰:“汝有何力,敢小觑我!”方欲交兵,刘表便退。 孙坚纵马赶去,两山后伏兵齐起,背后蔡瑁、蒯越赶来,将孙坚困在垓心。 此时亏得程普、黄盖、韩当带兵杀到,三将拼死相救,为孙坚杀出一条血路,孙坚遂得脱,然折兵大半。 孙坚等夺路引兵欲回江东。 孙坚徐徐退之,不觉乃至一幽静的密林之地。 孙坚在帐中,忽闻喊声,急上马引三十余骑,出营来看。军士报说:“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望岘山而去。”坚不会 诸将,只引三十余骑赶来。 荆州军大将已于山林丛杂去处,上下埋伏。 坚马快,单骑独来,前军不远。坚大叫:“休走!” 那员将领勒回马来战孙坚。交马只一合,那将不敌孙坚便走,闪入山路去。 孙坚随后赶入,却不见了那员将军。 孙坚坚方才觉知中计,欲上山,忽然一声锣响,山上石子乱下,林中乱箭齐发。 孙坚体中石、箭,脑浆迸流,人马皆死于岘山之内,寿止三十二岁。 ------------------------------------------------------------------------------------------------------------- 孙坚之死,乃是蒯良之计也。 蒯良对前去勾引孙坚的将领说道:“汝既敢去,可听吾计:与汝军马五百,多带能射者冲出阵去,即奔岘山。他必引军来赶,汝分一百人上山,寻石子准备;一百人执弓弩伏于林中。但有追兵到时,不可径走;可盘旋曲折,引到埋伏之处,矢石俱发。若能取胜,放起连珠号炮,城中便出接应。如无追兵,不可放炮,趱程而去。今夜月不甚明,黄昏便可出城。” 由是,荆州军依照蒯良的计谋,大破江东军,并阵斩江东军主将孙坚。 余下的杀出重围的江东军残余部队,只得在黄盖,韩当,孙策的带领下,强行杀出了一条血路,望着江东故乡的方向归去。 而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孙坚的尸首,江东军是顾不上收敛了。 一代英豪,脾气火爆,杀人如麻的江东猛虎,应验了自己死于刀剑之下的誓言,凄惨的客死荆州。属于孙坚的荣耀,落幕了。 第188章 天生结界 且说联军众人磨磨唧唧的准备解散回家的时候,任毅已经带着自己的部队离开了数日了。 众人走了数天小路,眼前总算看见了一个小县城。 任毅勒住战马,道,“前面就是吾和吾从兄典韦将军的故乡,己吾县了。” “吾也想不到,才两年多的时间,吾就从一介白身,成长为牧守一方的大将。” “这次没有带从兄会盟酸枣,也实为一桩憾事。” 见众人没有说话,任毅继续道,“说起来,某能有今天的成就,与吾幼时的机缘有关。” “己吾村后,有蓬莱仙山。不知这次再去,还没有有机缘遇到。” 于是,众人在任毅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山。 己吾村由于全员搬迁,荒废已久,看不出丝毫的人烟,只有后山,依旧长青。 任毅让军士们在山下等候,然后带着冉闵,黄忠,裴行俨,张定边向着山顶走去。 最开始的时候,景色与山脚无异,不知不觉间走了三个时辰。 陡然,眼前的景色迥异于山脚。 前方只有一条陡峭的羊肠小路,两边尽是一些百丈高的松柏,各种动物的嚎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阴风列列,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时不时,砭骨的寒气冻的人一哆嗦。 “子坚,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黄忠道,“我们现在就快走到半山腰了。” “这里,是登山路上第一道险关。” 任毅道:“是啊,吾想起来了。” “复上行,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石碑。在那个石碑不远处,就是吾等合力斩杀赤蛟的地方。” 冉闵道:“看来,这实力的提升,都要经过奇遇的锤炼吗?” 任毅道:“永曾为何如此说?” 冉闵道:“此事说来倒也奇异。” “去岁,蛮夷大寇边时,吾等雁门几近十五万军民,共同抵抗异族。” “在最惨烈的时刻,主公你都力竭昏厥了。” “当下,吾就暴怒了。” “主公你也知道,吾刚来的时候,武艺相去典将军甚远。” “在那个梦境中,吾梦见主公战至最后一卒,而被异族乱刀穿心而死。” “当时吾相去救援主公,奈何有一股不可抗力,拖着吾的手脚,不让吾前进一步。” “吾呐喊,吾声嘶力竭的狂吼,吾流出了血泪,但仍不得寸进。” “吾眼睁睁的看着蛮子突破了雁门关,把我百姓屠戮一空,血流成河。” “吾呆呆的靠在城墙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吾恨极了吾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击向自己的头部,哪怕就此死去,也不能受此奇耻大辱。” “而后,一条血貔貅从天而降,强行和吾融为一体。” “融合的过程是极其痛苦的,可吾不在乎。”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时间,这天地间,忽然安静了,一切都化为了虚无,然后,吾睁开了眼,惨烈的厮杀仍在继续,万幸主公已经被救走了。” “吾觉醒后,就觉得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变得似乎强大了许多。” “吾狂怒下,手刃蛮子军队最少三百人,还斩了他两员大将。” “后来直到战斗结束,吾和典将军比武的时候,吾才直到吾突破了自己多年的瓶颈,突破到了和典将军一样的巅峰武将的行列。” 这时,张定边插话道,“冉将军真英雄也。” “主公和冉兄既然说到了奇遇,恰巧张某也有话说。” “张某乃是江东人,自幼在水边长大。” “张某爹娘早没,只孤零零的孑然一身。” “有道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吾只得自己干些苦力,养活自己。” “张某有一膀子力气,在吾家乡附近,也算有勇名。” “吾江东人或多或少都习水性,而张某的水性,也算比较出众。” “一日,吾跳入江中游泳冲凉,却不曾想,被一股大力拖入了水底。” “张某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定睛一看,乃是身体呈纺锤状,头两侧有腮裂,身长四丈,鳍呈尖状;吻尖,前突,吻下有新月形嘴及三角形尖牙的水怪。” “好在张某在水中憋气一炷香的时间也不会出现问题,且张某可轻松在水中视物。” “张某观之,此水怪浑身有麟甲保护,唯有头顶似乎甚是薄弱。” “于是张某卖那畜生一个破绽,待到那个畜生撞向张某时,吾忽然一窜,就窜到了那个畜生的头顶,然后全力一拳,凿在那个畜生的头顶上。” “说来也怪,张某这一拳下去,那个畜生没有流血,也没有反击张某,而是化作一道华光,强行和张某融为一体。” “而且杀死那个水怪后,张某不仅没有觉得乏力,反而浑身更加轻盈了。” 任毅道:“貔貅之魂,巨鲨之魂。” “看来,想要提升实力,都必有一番凶险的奇遇啊。” 众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那个石碑处。 这里更凉了,呼啸的风像剔骨尖刀,刮得人浑身生疼。 饶是任毅即将突破一流后期,也有点耐受不住,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唔,这里好冷啊,”任毅感叹道,“这里离登顶不是很远了,你们离我近些,运气内气。” 三将以品字形把任毅保护在中间,冉闵身上渐渐呈现出散发着暖阳的罡气纱衣,张定边全身也被透明的起泡笼罩着,为中间的任毅提供了充足的热量。 过了不是很久的时间,众人登顶了。 天灵草原仍旧是绿油油的,鸟儿的歌声从未停歇,多彩缤纷的花果再向远道而来的客人招手。 任毅随手摘了几个野果,席地而坐,并掏出了怀中的玉玺。 “主公,这是?”张定边和裴行俨对于任毅手中的这个物件,很是吃惊。 任毅道,“吾手中的,才是真的传国玉玺。” “吾这个玉玺,乃是神人天授,而散落人间的玉玺,只不过是高皇帝仿制的赝品罢了。” 说完,任毅用神识打开了玉玺,并查看最近的大事件和相关信息。-------------------------------------------------------------------------------------------------------- 只见玉玺的面板上写道:酸枣会盟阵亡将领情况盘点。 孙坚,统帅89,武力96,智力70,政治48,魅力67. 鲍忠,统帅75,武力76,智力40,政治38,魅力67. 程普,统帅85,武力86,智力75,政治58,魅力57. 祖茂,统帅87,武力83,智力80,政治42,魅力69. 俞涉,统帅83,武力85,智力50,政治31,魅力77. 潘凤,统帅92,武力99,智力78,政治49,魅力55. 华雄,统帅88,武力96,智力61,政治28,魅力37. 严纲,统帅81,武力82,智力40,政治41,魅力47. 方悦,统帅85,武力90,智力60,政治44,魅力56. 武安国,统帅87,武力94,智力67,政治46,魅力62. 韩猛,统帅89,武力95,智力50,政治28,魅力75. 杨丑,统帅80,武力86,智力50,政治50,魅力50. 曹洪,统帅85,武力89,智力80,政治60,魅力80. 于禁,统帅90,武力81,智力80,政治70,魅力51. 张清,统帅79,武力91,智力50,政治40,魅力85. 任毅小心翼翼的收起玉玺,心中感叹道:“这次酸枣会盟,不仅虎头蛇尾,还损失惨重。” “就单从阵亡将领上来说,西凉军只阵亡了大将华雄。” “而联军则阵亡了十四人。” “先不论这十四人是不是死于内耗,就这样高的阵亡率,联军早就一败涂地了。” 任毅收起玉玺后,众人美美的分享了几个野果。 果肉入口即化,汁水甜而不腻,轻柔可口,如同甘泉一般。 众人恢复了些体力,继续向着最顶峰登去。 ----------------------------------------------------------------------------------------------- 众人登顶后,来到了先前摘取天灵草的位置。 众人甫一想要伸手触摸却被一道蓝紫色的,凭空生成的结界,硬生生的挡了回去,任由众人如何击打,这个结界依旧纹丝不动,坚如磐石。 任毅道:“看来,这里被某种力量禁锢了,不让吾等进一步探索。” “没有带诸位见识到这个秘境最绚烂的景色,某的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啊......” 众人忙出言宽慰。任毅见实在是突破不了,就只得带人继续返程了。 第189章 封王策 长安,郿坞。 董卓坐在上首,麾下的文臣武将全部到齐。 董卓道,“这些世家的伪君子和野心家,尽给咱家添堵。” “不知咱家,该杀多少个世家子才好啊?” 见众人不说话,董卓把眼光投向自己最信任的谋士李儒:“文优,你说说,咱家应该怎么处置?” 李儒一拱手,道,“丞相,此事儒以为平津校尉贾诩与执金吾李渊必有良谋。” 董卓道:“谁是贾诩与李渊?” 董卓话音刚落,两个年纪皆看起来两鬓有些微白的老者走出了队列。 其中一人,八字胡,皮肤白净,看不出褶子,面相慈祥而儒雅;另一人,身高约八尺,古铜色的肌肤,给人一种阳刚的美感。 “平津校尉贾诩/执金吾李渊参见丞相。”二人十分知趣的行了一礼。 董卓似乎也没有正眼看他们,道:“文优说你二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对付这些尾大不掉的关西群寇,你二人有何高见?” “......”二人先是对视了一下,然后看到董卓有些阴沉的脸,贾诩笑容一僵,拱手上前道:“丞相,诩有一计。” 见董卓不置可否,贾诩只得硬着头皮道,“关西群寇讨伐丞相不力,皆各自回到了封地。” “此天下正值乱世,鲜有忠君爱国之士。” “他们在各自的封地,只是会大力扩张自己的势力罢了。” “故,吾等可假借陛下之手,分封天下诸侯,使之互相残杀吞并,此乃乱武之计也。” 董卓闭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李渊,你怎么看?” 李渊道:“丞相,末将乃是一介武夫,对于计谋之事,末将并不精通。” “不过末将以为,贾大人的乱武之策,乃是上佳的攻心之术也。” 董卓忽然用力的一拍桌案,贾诩和李渊都吓得一激灵,冷汗都哗哗的流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董卓大笑道,“真是好计策!” “你二人不用紧张,杂家重重有赏。” “自即日起,擢贾诩为右军师,擢李渊为飞熊军右副帅。” 二人得到董卓的赏赐并谢恩后,就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计策已定,董卓又留下了李儒和贾诩,商讨这个封王策具体如何分封。 最终,封曹操为兖州牧,袁绍为冀州牧,袁术为豫州牧,公孙瓒为幽州牧。 但最骚的是,任毅所在的并州,董卓没有分封,也没有说,变相成了无主之地,谁都可以进来插一脚。 而且,冀州的韩馥,徐州的陶谦,包括豫州的孔伷,兖州的桥冒,张邈,刘岱,河内的王匡,这些人怎么安排,董卓也没有说。 这其实就是变相怂恿二袁等人,对昔日的盟友和门生故吏动刀动枪。 ---------------------------------------------------------------------------------------------------------------- 但凡这种震动天下的大事,总能像瘟疫一样,很快的传到四面八方。 任毅此时刚刚回到晋阳不久,就接到了这份文书。 任毅于是把众文武都叫到了一起。 任毅把这份文书传给大家看过后,道:“上面的内容大家也都知道了。不知大家都有何看法?” 武将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而郭嘉抿了一口酒,站起身来道:“主公,吾等将要面对的第一场考验就要来了。” 任毅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郭嘉放下酒葫芦,道:“主公,这次酸枣会盟,二袁,才是真正的赢家。” “而二袁通过酸枣会盟刷起来的名望,已经到了极为可怕的地步。” “而这份封王策也说得明明白白,冀州直接被安排了,而吾并州却只字不提。” “这摆明了,就是把吾并州当成人人吞并的无主之地。” “冀州的韩文节,据嘉所知,不仅是袁家的门生故吏,而且愚忠于经书,性格软弱。” “冀州又是出了名的富饶之地,身在渤海的袁本初,不可能不对冀州这块肥肉垂涎三尺。” “冀州落入袁家的手里,是迟早的事。” “而吾并州民风彪悍,又盛产良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武器库。” “而且袁本初似乎并不把主公这个白身出身的代并州牧放在心上,这并州,袁家也是势在必得。” “所以,主公在壶关,必与袁本初有一战。” 任毅呵呵笑道,“这董仲颖和袁本初,倒是打的好算计。” “不过袁绍小儿想要染指吾的并州,还须得问过本将的同意。” “黄叙,刘贵,吾并州民几何?兵几何?男女老幼几何?粮草几何?金银几何?赋税几何?兵甲战马几何?” 黄叙和刘贵一翻账本,对答如流。 “哦?”任毅也来了兴致,道,“亩产千斤(500市斤)?” 任毅遂一把夺过账本,与郭嘉,裴矩,裴寂一同翻看账簿。 四人仔细的审视了两注稥的时间,也没有看出丝毫的破绽来。 任毅点了点头,道:“亩产千斤,乃是何人之壮举?” 黄叙道:“乃是卫别驾偶然发现的。” “此二人皆是乡野之人,乃是养父子。” “老农名唤贾思勰,青年人名唤宋应星。” 任毅忽然心头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 任毅微微点了点头道,“看来粮甲皆已无虞矣。卫别驾有大功于吾,当重赏。” 卫仲道出列拱手道:“此乃主公之恩德,仲道不敢居功。” 任毅道:“功当赏。” “仲道服膺儒教,黄白之物过于庸俗,今晚吾与仲道共进晚宴,共赏圆月,探讨经书,何如?” 卫仲道喜形于色道:“故所愿尔。” 任毅接着岔开了这个话题,道:“袁绍军想要攻进吾并州,则必要攻克壶关。” “郝昭将军善于守关,壶关就交与将军了,将军不必忧虑兵甲粮草。” “将军爱刀。只要将军能拖住袁绍的进攻,把袁绍拖回老家,吾就想办法为将军找到心仪的神刀。” 郝昭抱拳出列道:“请主公放心,有我郝伯道在,贼军休想前进一步。” 而后,郭嘉补充道,“主公,还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主公尚未善加利用。” 郭嘉这么一提醒,任毅瞬间就了然了。 任毅道:“奉孝的意思,吾明白了。吾想他们应该能够看清形势了。” “结果就是这样吧,大家可以散了。” ---------------------------------------------------------------------------------------------- 之后,任毅亲自抽出十天的时间,接见了贾思勰,宋应星,并深入犄角旮旯的乡村抽查了治下人民的生活水平,发现与统计数据基本无误后,任毅才放下心来,并顺手封了贾思勰和宋应星典农校尉和典农副尉,主抓科技和种田。 任毅顺手也收集了二人的数据,回到府中后,翻出了玉玺。 张辽,统帅95,武力98,智力81,政治70,魅力90,忠诚99(对任毅) 高顺,统帅95,武力90,智力79,政治40,魅力80,忠诚100(对任毅) 陈到,统帅94,武力97,智力75,政治56,魅力82,忠诚100(对任毅) 魏延,统帅93,武力96,智力83,政治30,魅力89,忠诚100(对任毅) 郝昭,统帅96,武力88,智力84,政治73,魅力78,忠诚99(对任毅) 徐晃,统帅92,武力95,智力78,政治61,魅力78,忠诚98(对任毅) 曹性,统帅85,武力87,智力51,政治41,魅力60,忠诚100(对任毅) 郭嘉,统帅88,武力28,智力101,政治93,魅力94,忠诚100(对任毅) 黄叙,统帅65,武力55,智力72,政治85,魅力81,忠诚100(对任毅) 刘贵,统帅50,武力41,智力63,政治79,魅力55,忠诚100(对任毅) 张机(仲景),统帅70,武力70,智力86,政治90,魅力95,忠诚100(对任毅) 贾思勰,统帅60,武力68,智力82,政治60,魅力92,忠诚100(对任毅) 宋应星,统帅55,武力38,智力97,政治50,魅力93,忠诚100(对任毅) 任毅这一次算是把玉玺的信息看了一个遍。看完后,任毅小心翼翼的把玉玺装进了锦盒中,估计这段时间用完后,短时间内是不会再使用了。 任毅手下有战将十二员,文士六人,特殊人才三人,可以称得上一声人才济济了。 暗流涌动的局势,随着董卓的一道封王策,变得更加诡谲莫测了。 第190章 温顺的小喵喵 在郭嘉的提醒下,任毅想起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后院中有一位蹭吃蹭喝的某位同学还没有归心。 “这可不行啊,”任毅想道,“作为太平道的圣女,思想觉悟如此落后可不行,对此提出批评。” 任毅一边想着,就只身来到了后院。 后院是任毅的父母以及众文臣武将家眷生活的地方。 张宁作为黄巾圣女,自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间,并有下人服侍打扫,心腹大将单雄信贴身保护。 ------------------------------------------------------------------------------------------------------- “圣女大人,这段时间,在吾这里,过得可还舒心?”任毅问道。 张宁不咸不淡的回答道:“还可以吧。” 任毅道:“还记得,当初你答应过吾的事情吗?” 张宁道:“不知将军说的是哪件事情?” 任毅道:“自然是吾成为这并州的主人,圣女大人就要和吾联手打下属于我们的天下啊。” 张宁微微一笑,道,“看来州牧大人,还真是耐不住性子啊。” “那小女子要是不诚心配合呢?爹爹的意志,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继承的。” 任毅笑道:“圣女你说本将是阿猫阿狗?” 张宁咯咯一笑,道,“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任毅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吾明白的告诉你,你和吾联手,是上佳之选。” 张宁道:“我看你不过是眼馋我的号召力罢了。” “以我的号召力,随随便便的聚齐二三十万信徒,还是很轻松的。” “你以为姑奶奶猜不出你心中那点小算盘?” 任毅道:“圣女要这么说,倒也不算错。” “不过圣女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只有吾,才不会把你当成另类,只有吾,才会给与兄弟们尊严,只有吾,发自内心的愿意接受兄弟们,给与他们以庇护。” “圣女若是不信,吾给圣女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吾敢问圣女,你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其他诸侯的阵营吗?特别是类似袁家兄弟这样的诸侯。” 张宁被问得不禁一愣,低下头,半晌没有说出话。 张宁实在是憋得紧了,娇嗔道,“你这个坏人!就知道欺负我!我就不配合你,你能把我怎样?” 任毅道:“你还真是个小姐脾性,是吾平常太过于谦让你了,都把你惯出公主病了。” “这样吧,吾也不如何,你房间中服侍的人全部撤掉,也不再安排人给你做饭,送饭,送水。” “想吃饭,想喝水,想洗衣服,洗澡,梳妆打扮全部自己来,你看如何?” “而且,不要想着不安分。” “吾虽不才,看住你一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哇!”张宁直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哇哇大哭了起来。 “还真是个娇惯的熊孩子,欠教育。”任毅心中如是想到。 任毅索性背着手站在边上,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行动,就这么看着张宁在地上撒泼打滚。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张宁终于折腾累了,自己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了,眼角满是泪痕:“坏人,你都不安慰安慰人家。” 但这个气势,已经没有了方才歇斯底里的劲头。 见张宁有点理智了,任毅试探的问道:“圣女,你看本义公将军,讨厌吗?” “讨厌,简直讨厌死了,爹爹怎么可以这么没眼光,找了你这么个讨厌鬼当义公将军。”张宁余怒未消,气鼓鼓道。 任毅见张宁不是那种讲理的类型,颇有刁蛮公主的风范,突然灵光一现。 任毅记得,曾经有一个大神说过:想要和女孩子交朋友,其实很简单。对于温柔,可人,入骨即化的温柔型小姐姐,你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温柔待她,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对于暴躁型,公主病型的女暴龙,可以讲理,但讲不过时,直接壁咚之,我是你爹还是你妈,惯你那臭毛病! 你这样一搞,人家会认为你是个爷们,对你完全木有抵抗力。 任毅终究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社会人。 毕竟,义不理财,慈不掌兵,没点东西,没点魄力,是坐不稳并州牧这个位置的。更何况,任毅是个从村长中杀出来的一州之牧,比之平庸的关系户,只会更加狠辣。 任毅直接拦腰抱住了张宁,任由张宁如何扑打挣扎,任毅岿然不动,四平八稳的把张宁放在榻上,强行脱去了绣花鞋,露出了穿着丝绸罗袜的小脚。 任毅一只手按住张宁的双腿,另一只手按住张宁的双臂,张宁想要反抗,却挣脱不了任毅的铁钳。 张宁用尽全力力气,想要扑起来撕咬任毅,结果被任毅一屁股压在了身上,生生的给压了回去。 而且这个刁钻的角度,张宁的头只能左右摆动,根本无法借力扑起来。 “唔,坏人,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张宁高声的喊叫。 此时,想要援救圣女的单雄信已经被冉闵捆了个结实,一动也不能动。 任毅道:“圣女,你可服气?” “我不服!”张宁咆哮的声音就一头受伤的雌兽。 其实任毅心中多少也有些方。 “这个丫头,可比后世那些河东狮吼难摆弄多了,这都降不服她......”任毅不禁背后微微冒出了冷汗。 这件事,万万马虎不得。一个不甚,就是数十万轻壮,这是要命的事。 “这丫头,软硬不吃,这可咋整......”任毅思绪飞转,思索可行之策。 任毅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兴汉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任毅吟着吟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带出来些许哭腔。 任毅心中如是想到:“不管如何,先剽为敬,顺便飚飙演技,为了数十万大军,不拼一把怎么行。” 张宁听完任毅的吟唱,终于不再闹腾了。 任毅见张宁不再闹腾了,就放开了她,不再压着她的身体,又开口吟道:“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任毅白票的毫无心理压力,出口成章,把张宁虎的一愣一楞的。 见张宁正在愣神中,任毅心知有戏,就添一把火道:“圣女大人,你现在明白了,吾的志向了吗?你现在明白,五师祖,大贤良师为何要任命吾为义公将军?” 张宁微不可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任毅知道,这孩子总算被自己引(忽)上(悠)正(瘸)路(了)。 任毅道:“圣女能体谅吾的不容易,体会到吾的苦心就好。” “兄弟们的事情,就拜托圣女了。” 忽然,任毅感觉自己臀下一暖,原来张宁直接把自己的小脚塞了进来,并搂住了任毅宽阔的身子:“州牧大人,想要宁儿帮你聚集兄弟们,你就必须娶宁儿,宁儿这一辈子就赖着你,永不分开。” “......”任毅心中博弈道,“你这小孩不是诱吾犯罪吗?哦不对,这里是东汉末年......” “收下这个小丫头,会不会对不起灵灵?” “这里是汉末,就不存在这一说。吾爱着灵灵,就够了,为了数十万轻壮,吾唯有牺牲自己了......” 任毅道:“宁儿如此乖巧可爱,吾就同意了。” “宁儿是黄巾圣女,自然地位与灵儿等同。” “你们俩平常如何嬉笑打闹吾都不管,但是,你们当中任何一方,敢以阴暗残忍的手段害对方,那可休要怪本将翻脸。” 张宁笑嘻嘻道,“如何嬉笑打闹夫君都不管吗?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夫君放心八,我了解吕姐姐。我和吕姐姐都是武将,没有州牧大人你这么多花花肠子。我们要是互相看不对眼了,我一定会和她单挑,揍她个猪头脸。” 任毅刮了刮张宁的鼻子,道,“你啊,你这个小机灵鬼。” 说完,二人直接嬉闹在一起,单雄信和冉闵都识趣的退了出去,至于二人有没有做一波少儿不宜的运动,就只有天知道了。 ------------------------------------------------------------------------------------------------------------- 这一把,任毅可谓是赚翻了。 不仅赚了一个刁蛮可爱的黄巾圣女张宁作为夫人,顺手把数十万黄巾轻壮也变相的笑纳了。 任毅明面上势力加上暗地里的势力,就是和冀州话事人袁绍比较,就算差些根基,但论起军事实力,则丝毫不虚。 第191章 跪搓衣板 任毅娶了张宁后,就让她先在后院凑活两天,然后准备人手搭建婚房。 晚上,任毅处理完公务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任毅发现,吕灵雎和张宁并排坐在榻上,见任毅进来,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花擦,”任毅心中不由一惊,“完犊子了,大的小的统一战线了。” 任毅脸色赶紧堆满笑容,道,“那个,灵灵,宁儿,晚上好啊,你看,今天天气不错,月亮多圆啊......” 结果二女依旧没有说话。 “......”任毅这下是真的方的一批。 “内个,”任毅试探的问道,“你俩来点桂花糕吃不?我现在就叫人去做。” 二女还是冷冰冰的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任毅也不在意,就安排下人去做了。 很快,新鲜出炉的桂花糕就被送了上来,下人退去。 任毅按照惯例给自己豢养的宠物先一块掰上一小口,确定没有中毒的迹象后,拿起一块桂花糕,在二女眼前直晃:“美人儿,吃吗?不吃我可吃了。” 见二女还是不说话,任毅直接就把桂花糕塞进了嘴里,还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本来桂花糕就三个,正当任毅准备消灭第二个的时候,吕灵雎开口了:“喂,任子坚,你怎么好意思!” 任毅心中狡黠一笑:“不怕你不开森,就怕你打冷战。” “只要你开口说话了,事情就有的解决。” 任毅道:“这桂花糕大厨这次难得用心,做的炒鸡好吃,不行,我还得再吃一块。” “喂,州牧大人,你能不能让这点我们女孩子啊?”吕灵雎投来了一个嫌弃的目光,有点没好气的问道。 “想吃吗?”任毅一手拿着一个桂花糕,不停在二女眼前晃荡,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给我!给我!”二女都张着嘴,眼巴巴的看着任毅手里的桂花糕。 任毅突然止住身形,坐在二女中间,一手一个,道:“乖,慢些吃,吾亲自投喂两只小猫咪。” 任毅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喂她们吃糕。 美食入口,二女都露出了一脸享受的表情。 “夫君,你不是答应过灵儿,此生,不再娶其她的女孩为妻了吗?”吕灵雎满满怨念道,“咱俩结婚刚一年多,你就给我整来一个宁儿妹妹出来。” “你是不是还要给灵儿整出个别的妹妹来?” “咳咳咳,”任毅清了清嗓子道,“内个灵儿啊,宁儿这不也没什么不好吗,就是有点小暴脾气......” 咣咣。任毅后背立刻挨了两击重锤。 任毅扭过头一看,原来二女一人抡起榻上的枕头,给自己的后背狠狠来了一下。 “小鞠,快救本将军!谋杀亲夫啦!”任毅抱起头,满屋子乱窜。 “薇儿,不要管这个浪荡子!”吕灵雎一脸霸气道,“今天我和宁儿妹妹一定要给这个浪子一点颜色瞧瞧。” “将军,对不住啊,”薇儿羞红了双脸,道,“薇儿也无能为力,将军自求多福吧。” 说完,薇儿飞一般的退出了房间,并带上了房门。“靠!”任毅骂了一声,“鞠薇,你不讲义气!” “哼哼哼,”张宁笑了一声,道,“怎么,有了我们姐妹还不够,还想让小薇来救你?” 任毅嬉皮笑脸道,“哪能啊,这不能够,本将是那种人吗?” “你看宁儿,灵灵,消消气,我把小薇叫进来,给咱们泡上茶,唱两句解解闷,怎么样?” 哼!二女齐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只给任毅留下了一对白眼。 任毅只好再次坐到二人中间,把手搭在吕灵雎肩上,轻声道;“娘子。” 吕灵雎一抖肩膀,道;“起开,别碰我!” 任毅只好扭过头去看张宁。 结果张宁也给了任毅一个大白眼,没说话。 任毅看二女联合起来耍小性子,这下真的是没辙了。 任毅只好一拱手,道:“二位娘子,小生先行告退。” 说完,任毅就要推出去。 “回来!”吕灵雎突然开口道,“怎么,沾完花,惹完草,就想开溜?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小鞠,把搓衣板拿来!” 吕灵雎话音刚落,鞠薇向一头欢快的小鹿般跳了进来,手中拖着一个木制搓衣板。 吕灵雎接过搓衣板,平放在地上,并给了任毅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这时,鞠薇识趣的退出了房间,掩上了房门。 任毅十分识趣的直接跪在了搓衣板上,并露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行了,”吕灵雎开口道,“你说说吧,你错在哪了?” 张宁同样也是一副不善的目光,直勾勾的瞅着任毅。 “那个,”任毅道,“吾不该为了贪图宁儿的数十万轻壮,而娶了宁儿。” “嗯?”张宁哼了一声道,“什么?你竟然说本圣女不漂亮?我看你是皮痒了!” “那个,”任毅连忙道,“宁儿就是散落在人间的小仙女......” “嗯?”这下吕灵雎不高兴了,道,“那州牧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吕灵雎不美呗?” “这......,”任毅满脸瀑布汗,道:“你们都是小仙女。” “哼!”二女齐齐的哼一声。 吕灵雎道,“看在你诚心认错的情况下,起来吧,我的任大将军。” “不过,今晚你自己去厢房睡,我和宁儿还有小鞠要说点只有女生间才能说得悄悄话。 任毅一拱手,道,“小生遵命。” 说完,任毅一拱手,退了出去。 任毅一出房门,漫无目的的踱步,结果走到了凉亭。 任毅离凉亭不远的时候,听到了百灵鸟般婉转空灵的歌喉——任毅抬头一看,原来是鞠薇在练嗓子。 任毅悄悄的绕道鞠薇身后,用手捂住了她的双眼:“猜猜吾是谁?” “州牧大人放开我,”鞠薇道,“小心夫人再让你跪搓衣板。” “好无趣啊,”任毅道,“一下子就被你识破了。” “对了小鞠,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没有亲人?” “州牧大人你没发烧吧?”鞠薇用自己纤细的小手摸了摸任毅的额头,道,“薇儿是武威郡姑臧人也,有一个兄长叫鞠义,至于是不是尚在人世薇儿就不知道了。” “雾草!”任毅心中惊叹道,“吾这是真.猪脚光环啊!吾走到哪里,名将的线索就会跟到哪里。” “那薇儿那你是怎么来到吾麾下的?”任毅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呜呜呜......”鞠薇瞬间梨花带雨,眼泪就流了下来。 任毅一看这么温柔的小姐姐就这么被自己问哭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道歉道,“薇儿,那,那个吾不是有意的,那,那个,要不你狠狠打吾一顿吧,吾最近忙于国事,脑子有些不清醒......” 鞠薇抽泣着道,“州牧大人,不怪你,不怪你,小鞠去给你泡杯茶喝。” 说完,鞠薇微微一鞠躬,退了下去。 “唉,”任毅摇了摇头道,“你说这都是什么事?走到哪里我都能怼哭小姐姐,真实造孽。” 任毅摸出了怀中的玉玺,习惯性翻看资料。 张宁,统帅92,武力93,智力82,政治76,魅力94,忠诚100(对任毅) 鞠薇,统帅75,武力81,智力80,政治81,魅力104,忠诚100(对任毅) 单雄信,统帅85,武力94,智力60,政治41,魅力62,忠诚100(对张宁),83(对任毅)。 “唉,女人啊,”任毅感叹道,“嘴上说着不要,心里都是我要我要!” “单雄信老哥也是可以的,是个汉子,对张宁的忠诚度可比对我的忠诚度高多了.....” -------------------------------------------------------------------------------------------------------- 晚上,任毅老老实实的狗在厢房狗命,但是隔壁三个漂亮女孩的对话任毅听得一清二楚。 “......................................” “......................................” “那个,宁儿,我们今天对待子坚哥哥,是不是有点过了,子坚哥哥,现在是不是很伤心啊?”吕灵雎忐忑不安的问道。 “那个,二位夫人,”鞠薇出声道,“我觉得州牧大人,很爱很爱你们的。” “薇儿,从来没见过对待我们女孩这么温柔的州牧大人。” 张宁就坡下驴道,“那是,我们只是和子坚哥哥闹着玩的。” “真要有人敢伤害子坚哥哥,我们一定会保护他的对不对?” 吕灵雎和鞠薇道:“宁儿说的是,我们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子坚哥哥的。” 吕灵雎继续道,“那个傻瓜可能还不知道,当年从战场上救下他的,不只是我,还有薇儿妹妹。” “只是薇儿妹妹脸皮薄,从来不让我在那个浪子面前表功罢了。” “对了,薇儿你去厢房把那个家伙叫进来吧,让他一个人睡厢房我们不放心......” 第192章 人间炼狱 “主公,这是哪儿啊?”鞠薇身着一身戎装,别有一番制服之美。 “吾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任毅道,“咱们睡得不是很香吗,这个见鬼的地方又是哪里。” “蛮夷兵入城啦,大家快跑啊!”街上不停地有人在无序的乱窜,绝望的喊叫。 无数的骑着高头大马,扎着辫子,提着弯刀的蛮夷骑兵以胜利者的姿态踏进城池,人数如蝗虫过境,粗略看也得在万人之上。 “小鞠,”任毅道,“这么多蛮夷兵,你害怕吗?” 鞠薇握着任毅的手,道,“薇儿不怕。今日就算和主公战死此地,薇儿也甘之如饴。” 忽然,有数十骑自北而南奔驰,狼狈逃窜而去,其势如波涌,人群纷纷躲避。 “史可法大人,救救我们啊......”街上的行人乱成一团。 正在此时,又有一骑由北而南,撤缰慢步,缓缓而来。马上之人仰面哀号不止,马前二士兵依依拉着马缰绳不舍离去。此骑稍稍远去后,守城的兵丁全都抛弃兵器和盔甲军服,纷纷从城墙上跳下逃命。有人因此摔碎了脑袋而死,还有摔折了腿骨的。任毅再回头看看城墙上已空无一人了。 任毅肉眼可见,有蛮夷士兵挥舞兵器,白刃乱下,守城兵民纷纷奔逃躲避,互相拥挤践踏。城墙上的道路很快被人流堵塞,于是人们跳上所置木板,匍匐攀援,企图逃上民屋。 但此木板并不坚固,人数一多,随即倾覆,人如落叶般坠下,摔死的有十之八九;到达了民屋顶上的人,在屋顶上奔走,脚踩瓦裂,铿然有声,其声如同剑戟相击,又象雨雹挟弹,四应不绝。屋中之居民骇然不已,惊惶万状而出。而其客厅、堂室内外以至卧房之中,早已有了从城墙上攀屋而下的守城兵民,全都惊惶失措地寻觅缝隙和隐蔽之处欲潜匿下来,主人大声呵斥也无法阻止。此时扬州城全都已经关门闭户,人人屏息静气而待,不敢有任何行动。 “该死!”任毅暗骂一声,“这些蛮夷还真是嚣张!本将一定要给这些蛮子一点颜色瞧瞧!” 不久后,众多房门大开,人们相约一起设案焚香迎接蛮夷军到来,以示臣服和不敢抗拒。 过了不一会儿,有人进来大声喊叫:来了!来了!我急忙跑出。远远的望见从北来了数骑,都紧拉马缰缓缓前行,遇到了迎接的队列,俯首对下边等待的人好像在说什么。这时候,全城人人人自危,各自为守。 “主公,”鞠薇道,“这里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这里的人,不仅服饰奇怪,而且好像还没有丝毫的血性,似乎都没有卵子。” “薇儿,这里是哪不重要,”任毅道,“跟紧吾,吾冲杀的时候,你跟上。” “主公你放心八,”鞠薇道,“我会保护好你的。” 这时,这些蛮夷兵正在逐户要钱。然而也并不十分苛求,稍有所得,就不再多问,即使有不服从的,虽操刀相向恐吓,尚未伤人。 而任毅和鞠薇正狗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暂时没有被蛮夷兵发现。 天渐渐黑了,蛮夷兵不知抽了什么风,毫无征兆的就开始动手杀人。 杀人声已响彻门外,众多家人都不敢呆在屋里,很多人心惊胆战地躲在房顶上。 黄昏后,雨就开始下了起来,而且雨越下越大。 街上多有被残杀的百姓,哀痛之声撕心裂肺,慑人魂魄。 这时,蛮夷军在城中到处放火,城内火光相映如雷电照耀,辟卜声轰耳不绝。 任毅又隐隐听到被击伤未死者痛苦呻吟的声音,哀顾断续,其惨不可形容。 “这些天杀的!”鞠薇咬着牙说道,“主公,我们什么时候出手?” 任毅道:“这些可恶的狗篮子!” “等等,他们的首领还没有出现,吾等要斩敌先斩将!” 这时,几个蛮夷兵高声喊道:“吾大清将士不杀良民,凡良民者,予以安民符节,不再杀人。” 于是藏匿的人争相出来跟随他们,共集中了五六十人,其中妇女参半。 带领这群人的是三个满兵。他们首先对所有人挨个索要金帛钱财,一个年轻女子还抱着一个女婴,满兵发觉了,就挥舞鞭子抽打婴儿,一下抢过来扔到泥中,旋即把妇人赶走。 一满兵提刀在前引导,一满兵横槊在后驱逐,一满兵居中在队伍的左右看管以防逃逸。三满兵驱赶数十人如驱如犬羊,稍有不前,即加捶挞,或立即杀掉。妇女们还被用长绳索系在脖子上,绳索拖挂,累累如贯珠,女人们由于小脚难行,不断跌到,遍身泥土,一步一蹶。此时街上但见满地都是被弃的婴儿,或遭马蹄践踏,或被人足所踩,肝脑涂地,泣声盈野。路过一沟一池,只见里面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流入水中,化为五颜六色,池塘都被尸体填平了。 鞠薇这时流下了眼泪,道:“主公,这些天杀的畜生!我们上吧,鞠薇情愿战死。” 任毅也是牙关紧咬:“小鞠稍安勿躁。有道是慈不掌兵,让这些天杀的再得意几柱香时间!本将定要让这等猪狗血债血偿!” 三满兵随即命令所有妇女从外到里,自头到脚,全部脱光湿衣,并令制衣的妇人以尺量每人的长短宽窄,再给她们换上新服饰。这些妇女由于满兵威逼不已,只好裸体相向,隐私尽露,其羞涩万状,痛不欲生,难以言喻。换完衣服,几个满兵乃挑选妇女左拥右抱,饮酒做乐,哗笑不已。 忽见一个身着华贵的满人少年劫持了一个少妇,一个幼女和一个小儿。 小儿叫着妈妈要吃的,惹恼了他,于是挥刀一击,小儿脑裂而死。再押着少妇与幼女离去。 少年身后还跟着三五个身着华贵的将军,外有随从数十百人。 任毅道:“小鞠,差不多了,且容我观察时机。” 任毅趁机掏出了玉玺,检查属性。 爱新觉罗.福临,统帅61,武力32,智力43,政治27,魅力78 爱新觉罗.多尔衮,统帅95,武力93,智力93,政治87,魅力84,忠诚100(对顺治帝) 爱新觉罗.多铎,统帅91,武力95,智力73,政治47,魅力48,忠诚100(对顺治帝) 瓜尔多佳.鳌拜,统帅94,武力97,智力75,政治41,魅力68,忠诚100(对顺治帝) 额亦都,统帅92,武力96,智力70,政治40,魅力68,忠诚100(对顺治帝) 任毅看了下自己的武艺,没有白和这么多武将切磋,已经达到了惊人的98,即将临门一脚。 “薇儿,跟我上!”趁着清兵得意忘形的时候,任毅倏的一下拔出了轩辕剑,毫无声息的像一条毒蛇般,直袭最外侧的,和离顺治帝最近的,武艺最差劲的多尔衮。 鞠薇也抽出了玉女剑,紧紧跟着任毅的步伐。 这些清军高级将领已经杀得如入无人之境,从来在这个地方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所以丝毫不加警惕,尽情的淫乐和暴虐。 这些人怎么也想不到,暗中有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垂涎他们的狗命已久了。 噗嗤。 以有心算无心,且任毅即将跨进顶级猛将行列的武力,不是毫无防备的多尔衮可以挡住的。 于是乎,多尔衮,这个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大清第一军神,被任毅直接一剑枭首,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 鞠薇也很给力。 见任毅一剑建功,随即长剑一递,一式嫦娥奔月,直击顺治帝咽喉。 这一剑,尽显鞠薇飘逸婀娜的身姿,好似月宫的嫦娥仙子莅临凡尘。 噗嗤。 50点的武力差,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顺治帝,这个身着华贵的满人少年,大清第三任皇帝,被鞠薇一剑刺穿了咽喉。 刹那间,这完美的合击,直接带走了满清皇帝和满清第一统帅的性命。 额亦都,鳌拜和多铎被这种合击技法给弄懵逼了,一时间,脑子不由自主的有点蒙圈。 趁你病,要你命。 任毅趁着满人失神,一剑撩向多铎咽喉。鞠薇也一剑跟上,刺向多铎腹部。 “啊!”多铎惊恐的大喊一声,本能的头一歪,让任毅这一剑没有抹中自己的咽喉。 然而,鞠薇这一剑,他是无力躲开了,被鞠薇直接一剑开膛了。 任毅怕鞠薇被多铎的狗急跳墙给伤到,不敢墨迹,复一剑,斩下了多铎的项上人头。 多铎这一嗓子,总算是把鳌拜和额亦都,清军第一和第二猛将给喊清醒了。 这时,清兵也反应了过来,把任毅和鞠薇二人围了起来。 任毅十分淡定的牵着鞠薇的小手,二人身贴身,感受着对方的温暖和体香,紧紧地偎依在一起。 鳌拜和额亦都见状,不仅气大了,还气疯了。 “这对狗男女,不仅杀了自家皇帝和两个王爷,还大庭广众下秀恩爱,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不能忍!”所有清兵都如是想道。 第193章 绝处逢生 鳌拜道:“男娃,女娃,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现在,老夫看你们还往哪里逃?” 看着如潮水般涌上的清兵,二人手牵手,合唱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任毅凝视着鞠薇凝脂般的俏脸,道,“薇儿,你说吾这次回去,会不会再跪搓衣板?” 鞠薇微笑道,“主公你觉得呢?” 于此同时,一个清兵举起弯刀,哇哇叫着,狠狠地劈向鞠薇。 任毅搂住鞠薇的腰肢,微微一侧,闪过了这一击。 “诶呀呀,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任毅嘴上说着,手中也不慢,一剑砍死了这个清兵。 任毅和鞠薇背靠背,成犄角之势,凡是冲到近前的清兵,皆会被二人一剑砍杀。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 任毅为了保护鞠薇,身上已被十数创,鲜血淅沥沥的流下。而鞠薇的身上仍旧洁白无瑕。 任毅忍住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但手上的动作,已经有些慢了。 死在二人剑下的清兵,横七竖八,粗略一看,最少百人开上。 “主公,你受伤了?”鞠薇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任毅道,“这些可恶的鞑子好像源源不断,本将今日估计是死球了。” 鞠薇温柔的凝视着任毅,道:“主公,薇儿陪你。” 就在二人有些体力不支的时候,街上骚乱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原来,是十人一组,百人一群的,有血性的百姓,开始操起随手可即的武器,反抗暴虐的清兵。 清兵杀人杀得太狠了,众人和他们结下了深仇大恨。 之前百姓们温顺的像个小绵羊,那是因为没有人带头。 现在,一个英武帅气的公子和一个仙女般的女娃站出来为大家出头,如果再不醒悟,那就不能仅仅用没卵子来形容了。 街上躺着的,多有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被欺负到这种程度,他们只需要一个导火索。 而任毅,就是这个点火的。 街上的场景混乱不堪,众人只认头发,没辫子的三五人逮住一个有辫子的,就往死里打。 “可恶!”鳌拜咆哮一声,道,“传令各旗,速战速决,若是拖到黄闯子来了,这仗就没得打了!” “薇儿,”任毅笑道,“知道吾为什么要斩敌先斩将了吗?” “吾等的就是,要把大家都动员起来。只有你我二人的话,是一定会被淹没在人海里的。” 看着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局面,鳌拜心里不由得很是焦急。 但光着急是无用的。 鳌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 ----------------------------------------------------------------------------------------------------- 城门处。 一个浑身是血的百姓不知用什么方法杀出了重围,来到了正在和清兵大部队鏖战的史可法的面前。 “大人,扬州有救了!”那个百姓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却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 这里仍旧有数以万计的大股清兵,而史可法的部队仅有数千人左右。 但史可法的脸上无比坚毅,看不出丝毫畏惧。 史可法抽出空隙,道,“你说什么?” 那个百姓道,“大人,我扬州忽然站出来一男一女两位大侠,斩杀了满人数员大将,现在我等正三五成群的反抗满人的屠杀,我们一定要把鞑子驱逐出去。” 史可法道,“这真是太好了!” “将士们,你们也听到了,天佑我大明王朝,出了这样骁勇善战的义士!” “去岁皇帝陛下自绝于煤山,可谓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陛下如此刚强,又有义士救我大明,我等大明子民,何不拼死一战?” “先前,是我的失误,被满人装扮成黄将军的部队,骗开了城门。” “不过吾要告诉大家的是,黄闯子,黄得功的三万大军,正在驰援的路上。大家,随我杀满贼!” “杀!”众将官被史可法鼓舞士气,士气陡然间高涨到了顶点。 --------------------------------------------------------------------------------------------------- 明军士气高涨了,同时清兵这边,就方的一批。 围攻史可法的清军将领,也不知道叫个什么鬼,显然不是很能力出众的将军。不然也不会被史可法这不足万人的疲兵阻挡这么长时间。 这员清军将领听说己方被斩了三员大将,顿时有些蒙圈。 再说扬州城内。 围攻任毅的清兵被任毅和鞠薇杀干净了,但任毅身被数十创,从身上留下的鲜血汇成了一个小水滩。 地上,歪七扭八的躺在数百清兵的尸体。 战圈中,只剩下鳌拜,额亦都,鞠薇,任毅四人。 清兵总的来说人数少,而扬州百姓在孬,人数也是数以十万计。 于是乎,扬州城内万余散兵游勇,被杀红眼的扬州百姓,群殴死了。 这一切,都是任毅调动群众积极性的功劳。 任毅以剑拄地,血还没有凝固,像蚯蚓一样浑身乱爬,并带来丝丝寒意。 黏黏糯糯的感觉,箍的任毅很不舒服。 北风吹来,撕裂般剧烈的痛楚充满了任毅的全身。 任毅牙关紧咬,没有叫出一声,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已经十分疲惫。 鳌拜见百姓们围住了自己,而自己由于没有保护好顺治帝,就算回了大本营,自己和额亦都也难逃一死。 而且,鳌拜发觉,自己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鳌拜毕竟是个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狼人。 自己面临必死的局面,那么说什么,自己也得拉人垫背。 鳌拜怪叫一声,手中的铁瓜锤像一个磨盘般,直敲任毅头颅。 额亦都也顾不得胜之不武了,狠狠一刀斩向任毅下盘。 任毅面色一紧,咬紧牙关,暴喝一声,轩辕剑迎击鳌拜的铁瓜锤。 乒乓。 任毅勉强挡住了这一击,但再也拿捏不住轩辕剑,轩辕剑脱手而飞,直挺挺的插在数丈远的地上。 任毅眼前一黑,虎口飙血,被鳌拜的大力震得就要跪地了。 鞠薇见形势危急,轻轻推开任毅,就要替任毅挡住额亦都必杀一击。 百姓们都不由自主的捂上了眼睛,不愿意看到这个仙女般的女孩子惨死在残暴的清兵手里。 鞠薇也闭上了眼睛,想道:“主公,你心中,有薇儿的一席之地吗?” 鞠薇没有感受到身体上的巨大痛苦,只听到了一声不是人类的尖叫声。 “黄得功在此!蛮狗受死!”一个胯下黄色高头大马的威武骑士,把巨型的弓弩轻轻地挂在背上。 鞠薇缓缓的睁开眼,只见那个叫额亦都的蛮狗,咽喉上插着一支巨大的弩箭,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时,鳌拜只剩下孤身一人。 任毅站起身来,道:“谢将军救命之恩。” “请将军为我包扎,我任子坚,定要手刃此贼首级!” 黄得功打量了任毅两眼,道:“好汉子!本将亲自为你疗伤。本将相信,这个所谓的大清第一勇士,在好汉的眼里,不过猪狗罢了!” “好汉且放宽心!黄某亲自为你压阵!” 黄得功为任毅包扎完毕,并喂任毅服下了特效疗伤药。 任毅一抱拳,捡回轩辕剑,以剑指着鳌拜,并对以蔑视的目光。 鳌拜气急,故技重施,想要亦力压人。 任毅经过修养,回复了不少体力,有没有额亦都在一旁骚扰,瞬间觉得浑身轻松。 任毅没有硬接,一招太极剑的荡剑式,黏住了鳌拜的铁瓜锤,轻轻一侧,右手探掌,一招右蓬手,狠狠地按在了鳌拜的胸口处。 鳌拜禁不住退了几步,吐出一大口血,脸色都变的蜡黄蜡黄了。 任毅掣剑在手,一招白鹤亮翅,和鳌拜对峙着,等待鳌拜的进攻。 鳌拜终于失去了理智,用尽浑身的力气,又是刚才那一招。 任毅摇了摇头。大清第一勇士,黔驴技穷了,不过是一个无脑莽夫罢了。 任毅岿然不动,就像万年松一般。 只待鳌拜到自己身前十步远处,任毅轻轻一侧身,一招迅捷的中平刺,直接顺着鳌拜空虚的中门,洞穿了他的胸口。 “你!”鳌拜用手指着任毅,满脸都是绝望和不甘。 任毅也不管他,闪电般拔回轩辕剑。鳌拜惨叫一声,倒地毙命。 这时,任毅终于支撑不住,身子瘫软了下来,被鞠薇及时扶住了。 “将军,我夫君他,不会有事吧?”鞠薇面色焦急的问道。 “姑娘放心,好汉只是脱力了,没有危险,”黄得功道,“你夫君真是个好汉子,能力斩大清第一勇士鳌拜!我黄得功,敬佩他!” 第194章 晚明猛将 任毅十分谦虚的一拱手,道,“若非将军,吾与内人俱亡于满人之手。” 黄得功哈哈大笑道,“好汉不必谦让。” “好汉对我扬州,对我大明的不世功勋,吾黄得功,和扬州的乡亲们,看的清清楚楚。” “若非好汉不惧生死,挺身而出,这扬州,只怕早就成了人间地狱了。” 任毅嘴角微微一笑。任毅虽然身体脱力,面色发白,但这迷之微笑,有迷一般的魅力。 ………………………………………………………………………… 任毅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间医馆里。 黄得功,鞠薇还有一个满头华发的老郎中站在塌前。 任毅微微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没有力气。 “好汉莫要乱动,”黄得功开口道,“你身子刚好一些,还有些虚弱和乏力,切忌乱动,坏了根基。” 任毅看着鞠薇顶着个熊猫眼,双眼通红,就知道鞠薇根本就没休息好。 任毅道,“得功兄,我这是昏睡了多长时间了?” 黄得功道,“已然整整两天两夜了。” “你们都辛苦了,是毅不好。”任毅轻轻叹了口气道。 “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黄得功有些不悦道,“你这是不拿黄某人当兄弟!” 任毅笑了,道,“既如此,某也不和兄弟客气了。” “等某伤好后,得功兄可要带着某吃遍扬州啊。” 黄得功笑道,“这才是黄某的兄弟。” “不蛮兄弟说,我看到兄弟你,就想起来一个令黄某终生尊敬的长辈。” 任毅道,“不知这位前辈,乃是何人?” 黄得功眼里满是崇拜和敬仰的神色:“此人,就是大明第一猛将,大刀刘挺。” “刘将军出身将门世家,是刘显将军的后人。” “吾刚参军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兵,而吾正好,属于刘将军的麾下。” “刘将军膂力过人,一把一百二十斤的斩马刀在他的手中舞的虎虎生风,有如灯草一般。” “刘将军也是个嫉恶如仇,豪爽仗义的性子。” “黄某粗人出身,只有把子力气,只知道学好武艺报效陛下。” “刘将军爱我这个性子,对我就像他的亲儿子一样,手把手教我兵书战策,搏杀之术。” “我这一身武艺,赖刘将军所赐。” “奈何满朝尽是奸佞,刘将军尸骨未寒啊……” 黄得功说着说着,哭出了声。 任毅也不知如何劝慰黄得功,只得无力的摇了摇头。 黄得功也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性子,擦了擦眼泪,道,“是黄某失态了。” “兄弟在此稍后,黄某出去公干片刻就来。” 说完,黄得功就带人出去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 此时,任毅缓缓的从旁边的布袋里把自己的玉玺一把摸了过来。 这时,玉玺的属性界面上明明白白的展示着: 黄得功,统帅93,武力99,智力76,政治42,魅力83,忠诚100(对大明)。 黄得功,字虎山,合肥人,早孤,与母徐居。少负奇气,胆略过人。年十二,母酿酒熟,窃饮至尽。母责之,笑曰:“偿易耳。”时辽事急,得功持刀杂行伍中,出斩首二级,中赏率得白金五十两,归奉母,曰:“儿以偿酒也。”由是隶经略为亲军,累功至游击。 出关走辽阳,投大帅为健卒,遂隶辽阳籍。为人忠勇,善骑射,帅拔之帐前亲军。每战辄冲锋,积功至游击。入援山东,升参将;旋充总兵官。得功每临阵,饮酒数斗;深入敌营,不顾生死利害。人呼为黄闯子。崇祯十五年,流寇陷庐、凤郡邑。奉诏镇定远。时献贼潜匿英山、太湖间。得功以骑五千往蹑之,遇于石牌。献忠惧,不战走。得功追及,不尺许,欲生致之,反为逸去。乃收其所掠男女万余人,令各回乡土,以甲仗辎重归朝廷。 忽然间,明史黄得功传中得每一个文字,都闪烁出耀眼的精光,晃的任毅完全睁不开眼睛。 ……………………………………………………………………………… 任毅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就身处在自己的府内。 任毅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吕灵雎,张宁和鞠薇居然都和自己睡在一起。 任毅脑袋里也有些断片。任毅实在是回忆不起来,怎么就直接四人同房了。 过了一会,最先醒来的是鞠薇。 鞠薇揉了揉自己有些惺忪的睡眼,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紧接着,随着床榻轻轻的晃动,张宁和吕灵雎也醒了。 这时,任毅突然无厘头的来了一句,“得功兄何在?” “???”吕灵雎和张宁的头上满是问号,“小鞠,子坚今天这是怎么了?看起来神神叨叨的。” 鞠薇只好开口道,“薇儿也不知道姐姐们信不信,昨夜在梦中,我与主公可是有一段奇遇。” 说完,鞠薇就原原本本的把昨日梦境中得场景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这时,二女齐声讨伐道,“好你个任子坚,这种提升实力的地方,宁愿带上小鞠也不带上我二人,你是不是又想跪搓衣板了?” “我不是,”任毅连忙辩解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被一个不可抗得力量,强行的把我吸引到了一个陌生的位面。” “在那个位面,我的身边人只有小鞠。” 张宁道,“行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我和灵儿姐姐的起床气很重,将军你看要怎么办吧?” “…………”任毅也是满头黑线,道,“昨晚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且容我再睡一会儿,补个回笼觉。” 说完,任毅倒头就睡,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小鞠,”张宁见任毅睡的很深,也就不再折腾了,而是一脸好奇宝宝的问道,“那个位面,蛮夷居然那么强大吗?我们的兄弟姐妹就如此没有血性吗?” 鞠薇道,“那里的蛮夷,比你们想象的要强大,要凶残;而那里的民众,简直是软骨头到了极致。” “我竟然亲眼看见,五六十个汉人,竟然能温顺的被三个蛮夷士兵牵着鼻子走,我真的是替他们感到羞愧。” “如若不是我和主公站了出来,依我看,他们会被这些蛮夷屠戮一空的。” 鞠薇说完,鼻息一喘一喘,还带着些火气。 虽然那只是个梦境,但鞠薇还是被气到了。 吕灵雎道,“小鞠,想开些,那不过是个梦境罢了。” “不过这种奇异的梦境,对于你和主公有没有啥实质上的好处?” 鞠薇道,“有没有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薇儿觉得自己的力气较之以前似乎更大了。” “而且薇儿也是被一股抵抗不了的巨大力量给生拉硬拽进去的,我也根本抵抗不了。” “至于主公有没有在这场梦境中获得什么大造化,薇儿就不知道了。” 这时,任毅翻了个身,直接出口成章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说完,任毅坐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吕灵雎道;“子坚,你没发烧吧,怎么好端端的说开胡话了?” 任毅不好意思的赧颜一笑只一闪而过,道,“不要在意细节啦,不过我觉得我的力量较之昨日有了爆炸式的增长。” “得了吧你,”吕灵雎道,“你还一夜成仙了你。还不赶紧滚去给老娘办公!” 任毅脸一秃噜,道,“我还没吃早饭呢,饿得很......” “叫你晚上不老实睡觉,”吕灵雎道,“饿着吧,赶紧办公去!” “......”任毅脸上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只好滚去办公了...... ------------------------------------------------------------------------------------------------------------ 任毅没有察觉到的事,这次的扬州梦境,对于自己而言,是一场天大的造化。 幸亏是任毅还没有来得及照镜子,不然任毅又得狠狠地夸自己一番了。 脸框变得更加棱角分明,却毫不违和,阳光自然,古铜色的肌肤开始变得美白;小山一般的肌肉也渐渐地消失了棱角,浑身的气息变得更加低调与内敛了。 ----------------------------------------------------------------------------------------------------------------- 终于40万字了,字数赶上了第一本书。先定个小目标,争取写到100万字吧。我倒是想写到200到300万字,但我估计我驾驭不住。书友群号1019043696。 第195章 野望 冀州,主城府。 “主公,自今日起,就是真正的袁冀州了。”一个肤白少须,气质有些猥琐的中年文士谄媚道。 上首,袁绍心满意足的抚摸着自己浓密的胡须,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镜子,欣赏着自己俊美的容颜。 袁绍今年刚刚三十三岁,伴随着收服了并州,此刻正是袁绍最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时刻。 袁绍道,“冀州本来就是吾袁本初的属地,而韩公节作为我袁家的门生,吾代公节管理冀州,乃是应有之义。” “主公英明!”帐下众人争先恐后的拍马屁,唯有两个一袭青衫的文士闭目养神,不为所动。 袁绍余光一瞥,心中有些不悦。 袁绍继续道,“吾听说并州乃是无主之地,不知诸位有何良策教我?” 这时,其中一个青衫文士开口道;“主公要取并州,无异于登天也。” 袁绍脸色一黑,登时就要发怒。 这时,那个猥琐文士开口道,“田丰此言尽是胡言也。” “主上乃四世三公,威加海内,料想区区一个无主之地的并州,怎会挡得住主公的兵锋?” 田丰道,”子远此言,何其谬也。且不说并州兵精粮足,更何况并州有代州牧,骤然功伐,恐师出无名。” 许攸道,“荒谬!并州本无主之地,即使有数千散兵游勇,又怎可抵挡主公军威?” 田丰道,“主公,并州带甲之士在十万上下,猛将数不胜数,而且并州代州牧的民望,较之丁建阳,尤有过之,望主公三思。” “好了好了,”袁绍不耐烦的拍着桌子道,“正南,子才,你二人怎么看?” 审配和袁枚对视了片刻,似乎在用目光交流着什么。 过了一会,袁枚出列拱手道,“元皓所言,不无道理,然,枚不敢苟同。” “自黄巾之乱后,这天下的局势,越来越纷乱。” “众家皆以扩充势力为第一要务,而扩充势力就一定会有纷争。” “兄长想要扫平天下,并州这块骨头,是绕不过去的。” “更何况,任毅此人,虽年少有为,兵精粮足,猛将如云。” “但此人毕竟是贱民出身,一定不会得到我等世家的支持。” “就算有几个蛮夷之地的世家不知好歹,支持此僚,在我中原,一定能把此僚挤兑的无立锥之地。” “所以,枚的想法,我想兄长你已经明白了吧。” 呛啷一声,袁绍拔出佩剑,高声道:“子才不愧是我袁家的大才子,大诗人,说得就是好,比某些只会逃避问题的人强多了。” “吾早就看这个贱民出身的小子不顺眼了,居然占据着并州这块肥肉不知谦让。” “既然这小子不肯把并州让给我,那吾就要用兵锋,告诉那个小子,并州是吾袁本初的!” 袁枚道;“兄长所言极是。” “董卓那个恶贼不是也没有以天子的名义安排并州归何人所属吗?” “如果吾等不趁着那小子羽翼尚未丰满的时候就扼杀了他,只怕以后会更加的困难。” “嗯......”袁绍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突然眼中精光一现,开口道:“吾袁本初,毫不迷茫!” “枚弟,这一次,吾以你,洪承畴和审配为行军军师,以颜良,文丑,王辅臣,高干为将,点起十万冀州军,于三个月内,占领壶关,何如?” 袁枚道,“壶关乃是天下少有的雄关。” “若是庸将守关,莫说三个月,枚有把握在一个月内拿下壶关,若壶关守将乃是善于守城之士的话,就难以预测了。” “不过,枚说什么,都要竭力完成兄长的重托。” 袁绍走下帅案了,轻轻拍了拍袁枚的肩膀,道,“子才,不愧是吾的好兄弟。” -------------------------------------------------------------------------------------------------------------------- 郝昭早就在任毅参加讨董之前,郝昭就已经在壶关驻守了。驻守壶关的副将,是李书文和裴行俨。 某日,行军会议。 郝昭道,“讨董之战已以虎头蛇尾之方式完结。” “而袁绍此人,又以巧取豪夺之方式,夺去了韩冀州的基业,韩文节和其子嗣亦生死不明,多半已惨遭毒手。” “袁绍断然是个狼子野心之辈,觊觎我并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壶关,乃是进入并州前的第一道门户险关。守住了壶关,则并州必不会有失。” “所以,吾嘱咐大家打造的守城器械,都有没有足额落实到位?” 李书文一拱手,上前道,“将军,事关重大,末将不敢玩忽职守,已全部按照将军的要求,准备到位。” 郝昭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本将就放心了。” “有了这些守城器械,吾坚守十万敌军一个月的进攻是没有问题的。” ------------------------------------------------------------------------------------------------------- 晋阳主城。 任毅百无聊赖的翻看着堆在一边的案牍文书。 任毅注重把军事,民生,卫生和科创,商业工作制定出一套有依据,有逻辑,便执行,利民众的日常守则,让大家学习并贯彻执行。 所以,那些让其他州牧十分头疼的税收,治安,民忠等问题,在任毅这里基本不是问题。 所以,任毅才有更多的时间用来放松和思考日后如何行动。 任毅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想道,“最近的一次考验,自然是要紧紧地把袁绍挡在壶关之外。” “然后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通过张宁和张角的影响力,收服黄巾军残余势力。” “接下来,其他诸侯若是没有异动的话,就只能先关起门来发展自己的综合实力了。” “草率的向中原腹地进攻,就算打下来了,没有世家的支持,也守不住。” 接着,任毅展开了地图。 任毅用手指敲着桌子,思路越来越开阔。 并州,与凉州,司隶,冀州,幽州接壤,而冀州,又和青州,兖州,幽州接壤。 凉州,幽州,这两个边郡,是被任毅盯紧的肥肉。 这两个郡,大汉顶级豪门在其中的话语权最小,甚至可以用微乎其微来形容。 毕竟,过了这两个郡,就是异族人的势力。 没有哪个豪门,愿意让自己的子弟来这种有生命危险的地方来镀金。 瞬间,一个计划在任毅的脑海中形成。 一旦时机合适或者情况有变,自己可以直接以雷霆之势,拿下凉州和幽州,同时发动黄巾军的势力,给袁绍施压,这样把冀州打下来也不是没可能。 青州和兖州有大量的黄巾军残余势力,只要让他们像钉子一样紧紧地钉那里,那里的诸侯势力一定会觉得如芒在背。 当然,任毅也知道,这个世界里充满了变数。 不过因为有了变数,这个世界才变得更加有趣。 任毅想到自己可怜兮兮的十数员猛将和三五个文臣肯定不够用,就果断的搞了一场为期近一个月的文辩武斗大赛。 还真别说,这一下真的被任毅发掘出了为数众多的英才。 在武斗大赛中,分别有薛仁贵,祖逖,李存孝,郭子仪,杨业脱颖而出;文辩大赛中脱颖而出的是:范仲淹,王安石,左宗棠。 任毅经过简单的面试后,自然是乐呵呵的照单全收了。 任毅待众人散去后,掏出玉玺,查看众人的属性: 薛仁贵,统帅101,武力107,智力88,政治82,魅力95,忠诚90(对任毅) 薛仁贵,绛州龙门人。贞观末,太宗亲征辽东,仁贵谒将军张士贵应募,请从行。至安地,有郎将刘君昂为贼所围甚急,仁贵往救之,跃马径前,手斩贼将,悬其头于马鞍,贼皆慑伏,仁贵遂知名。 及大军攻安地城,高丽莫离支遣将高延寿、高惠真率兵二十五万来拒战,依山结营,太宗分命诸将四面击之。仁贵自恃骁勇,欲立奇功,乃异其服色,著白衣,握戟,腰鞬张弓,大呼先入,所向无前,贼尽披靡却走。 又领兵击九姓突厥于天山,时九姓有众十余万,令骁健数十人逆来挑战,仁贵发三矢,射杀三人,自余一时下马请降。仁贵恐为后患,并坑杀之。更就碛北安抚余众,擒其伪叶护兄弟三人而还。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 祖逖,统帅98,武力100,智力82,政治62,魅力94,忠诚100(对任毅) 祖逖屯兵江阴,发起冶炼铸造兵器,又招募了两千多新兵,然后进发,随后攻克了谯城。祖逖镇守雍丘,多次派遣军队拦截石勒部属,石勒屯兵戍守的地盘日渐狭小。 李存孝,统帅93,武力108,智力62,政治32,魅力70,忠诚99(对任毅) 存孝猨臂善射,身被重铠,櫜弓坐槊,手舞铁楇,出入阵中,以两骑自从,战酣易骑,上下如飞。初,存孝取潞州功为多,而太祖别以大将康君立为潞州留后,存孝为汾州刺史,存孝负其功,不食者数日。及走张浚,迁邠州刺史。 郭子仪,统帅100,武力100,智力92,政治92,魅力90,忠诚98(对任毅) 安庆绪闻王师至,遣严庄悉众十万屯陕,助通儒,旌帜钲鼓径百馀里。师至新店,贼已阵,出轻骑,子仪遣二队逐之,又至,倍以往,皆不及贼营辄反。最后,贼以二百骑掩军,未战走,子仪悉军追,横贯其营。贼张两翼包之,官军却。嗣业率回纥从后击,尘且坌,飞矢射贼,贼惊曰:“回纥至矣!”遂大败,僵尸相属于道。 杨业,统帅99,武力98,智力72,政治52,魅力90,忠诚100(对任毅) 杨业,并州太原人。父信,为汉麟州刺史。业幼倜傥任侠,善骑射,好畋猎,所获倍于人。 会契丹入雁门,业领麾下数千骑自西陉而出,间至雁门北口,南向背击之,契丹大败。以功迁云州观察使,仍判郑州、代州。自是,契丹望见业旌旗即引去。 王安石,统帅75,武力68,智力98,政治99,魅力80,忠诚100(对任毅) 王安石字介甫,抚州临川人。父益,都官员外郎。安石少好读书,一过目终身不忘。其属文动笔如飞,初若不经意,既成,见者皆服其精妙。 安石议论高奇,能以辩博济其说,果于自用,慨然有矫世变俗之志。 范仲淹,统帅65,武力65,智力98,政治100,魅力100,忠诚100(对任毅) 去之应天府,依戚同文学。昼夜不息,冬月惫甚,以水沃面;食不给,至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 仲淹内刚外和,性至孝,以母在时方贫,其后虽贵,非宾客不重肉。妻子衣食,仅能自充。而好施予,泛爱乐善。死之日,四方闻者,皆为叹息。 左宗棠,统帅95,武力69,智力97,政治94,魅力81,忠诚100(对任毅) 左宗棠曾就读于长沙城南书院,二十岁乡试中举,虽此后在会试中屡试不第,但留意农事,遍读群书,钻研舆地、兵法。后由幕友而起,参与平定太平天国运动、兴办洋务运动、镇压捻军,又主持平定陕甘同治回乱、收复新疆并推动新疆置省,其间他历任闽浙总督、陕甘总督、两江总督,官至东阁大学士、军机大臣,封二等恪靖侯。 李书文,统帅70,武力100,智力70,政治40,魅力70,忠诚100(对任毅) 短小瘠瘦而精悍逼人”,在室内排掌击空,离窗五尺,穿纸震荡有声;用大枪刺壁之蝇,蝇落而壁无痕。铁锥入壁(土墙壁),力拔甚难,他以大枪搅之,锥即出。 他的族人乡亲人,常传颂他帮助乡亲收粮时,背对装运粮的大马车,用脚勾起80斤重的粮袋,挑过头顶,甩到大车上。他帮助乡亲们盖房上大梁时,用大枪将一棵棵檩条挑到房山上。 第196章 战壶关 186年秋,袁枚携大军十三万,兵寇壶关。 在距离壶关城墙一箭之隔处,袁枚止住了大军。 这一次,袁枚可谓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骑兵,盾兵,枪兵,弩兵应有尽有,还带了数不清的攻城云梯,甚至还有十数量冲车以及井栏。 这样的装备,可谓是无懈可击,武装到了牙齿。 壶关城墙上,郝昭一身精甲,威风凛凛,晲视着城下黑压压的军队,心中泛不起丝毫的波澜。 李书文和裴行俨一左一右,侍立在一旁。 这时,袁军里走出来一个小兵,高声叫喊道,“上面的人听着,吾这里有二十万大军,汝等若是不想死,就献城投降,如若不然,屠之!” 郝昭鸟都不鸟这个一看就是屌丝的小兵。 小兵见城上无人答话,悻悻的谩骂了几句,就退了回去。 小兵退回后,袁枚拍马上前,道,“本将,袁枚,袁子才也。”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何不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何吾等共兴汉室,说不得能保的荣华富贵,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郝昭哈哈大笑,道:“我原以为,你身为名门之后,天下有名的才子,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 “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昔日桓帝、灵帝之始,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后,董卓、李厥、郭汜等接踵而起,劫持汉帝,残暴生灵。” “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致使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值此国难之际,汝南袁氏又有何作为?袁大才子又有何作为?” “袁大才子之生平,我家主公素有所知。” “你世居汝南,初举孝廉入仕;理当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胆大包天,狼子野心,预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本将从未见过似你们袁家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袁枚原本白净的脸登时就绿了。但是袁枚毕竟不是王司徒,养气功夫还是极好的,也不和郝昭多比比,就恼羞成怒的下令攻城了。 要说袁枚,大奸大恶之徒自然是谈不上,要说多么高洁爱民,也就那样,自然是做不出为了百姓就和袁家断绝关系的事情。 袁大公子都下了死命令了,颜良自然不敢怠慢,就命令云梯兵向前充当敢死队。 结果,刚往前冲了不远,这些可怜的小兵就像下了锅的饺子,直接陷进了提前挖好的,布满尖刺和铁蒺藜的陷阱里。 有陷阱,不能说就不攻城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袁军敢死队士兵的尸体就填满了陷阱,大约付出了千人左右得代价。 陷坑被填满后,袁枚不慌不忙,继续下令攻城。 这一次,在盾兵的掩护下,冲车士兵和云梯士兵在队率的领导下,有序而密集的冲向城门。 这时,郝昭下令开始放箭。 城头上,有数以千计的弓箭手。而并州的弓箭手,经过任毅的严苛训练,无论是弓弩的强度还有弓弩的准头,都较之其他的正规军,都要更强一筹。 噗噗噗噗。 伴随着凄惨的嚎叫声,箭矢射透肉身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得有袁军士兵被射倒在地。 由是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有袁军士兵冲到了城门下。 然这一波箭雨,又收割了万余袁军士兵的生命。 …………………………………………………………………………… 战斗已由清晨打到晌午,烈日高高的挂在空中,肆无忌惮的散发着热能,给战场加了一波高温。 地上袁军的死尸枕藉,死不瞑目,流出的鲜血积少成多,汇聚成一片小溪。 这些士兵大多没有很高的身高和强壮的肌肉,甚至有些面黄肌瘦;很多人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但是,依稀可以看到他们头上的抬头纹。 袁枚见几方士兵终于冲到了城下,不顾士兵的饥饿,强令士兵忍着饿,架云梯攻城。 主将有命,士兵们不敢不从。 于是,袁军士兵嗷嗷叫着,发疯似的强攻壶关城墙。 要是仔细看这些人的眼睛,就会发现他们的眼睛是空洞无神的,就像脑子被抽去了一般,只知唯唯诺诺。 郝昭自然是不会和他们客气。金汁,磊石,沸水,箭驽,什么方便就招呼什么,一旁还有大力的士兵,推倒敌人架起来得云梯。 由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有袁军士兵率先登上了城头,虽然他立刻就被壶关守军一刀戳了下去。 袁绍军还没有碰到壶关守军一根汗毛,就先折损了两万人左右。 而袁军士兵远道而来,本就饥渴难耐,又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且袁军士兵还没有吃午饭。 壶关的守军则士气高涨,以逸待劳,此消披长之下,无形中助长了壶关守军守城成功的概率。 这种情况下,已有己方士兵攻上了城头,虽然士气较差,却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双方由是在城头杀红了眼,陷入了激烈的鏖战中。 袁军得优势在于众多的人数。 袁军虽然先手折损了两万人,但仍然还有十万多人,人数上仍有压倒性优势。 壶关守军则是同仇敌忾,攻守有序。 双方你来我往,从烈日炎炎,战到了夕阳西下。 壶关守军凭借着高大的城墙,密切的战阵配合,极大地减少了己方的伤亡。 这一下午,袁军士兵又阵亡了万余人,而壶关守军伤亡才千人左右。 这一仗,直接打出了三十比一的战损,也让袁军士兵的数量下降到了十万人以下。 ----------------------------------------------------------------------------------------------- 城下的王甫臣见了,大为光火,不经袁枚的同意,直接策马提枪,高声喝道:“城上尽是些胆小如鼠的无卵乌龟!何人敢来你王甫臣爷爷枪下受死?” 只见王甫臣黄马白袍,头顶带着一个山寨的铁冠,模仿在虎牢关一战中大显神威的温侯吕布。 王甫臣手中的铁枪上下翻飞,十分的目中无人,就差竖中指了。 “看我李书文前来取汝狗头!”李书文取下大枪,翻下城头,骑着一匹骏马,直冲王甫臣。 希缕缕!二将瞬间策马而过。 王甫臣只觉得受到了一股不可想象的巨力,浑身被震得发抖。 二人扭转马头,李书文也不多话,直接把手中的重枪,当成铁棒,冲着王甫臣的胸口就是一抡。 王甫臣丝毫不敢怠慢,用尽全身力气,把枪横在胸前,勉强接住了李书文的这一重击。 王甫臣脸色苍白,显然十分不好受。 噗的一声,王甫臣再也压制不住,喷出一大口血。 王甫臣不敢怠慢,拍马就要逃离。 李书文哈哈一笑,大枪顺势一绞,就把王甫臣的人头拧了下来,提在手中。 阵斩王甫臣后,李书文仰天大笑数声,快马飞奔回到了关内。 残阳如血。霞光照在地上,为硝烟散去的战场平添了几分悲凉。 袁枚见势不可为,还损失了一员猛将,不奈何,只得先行退去了,找地方安营扎寨,再想办法破关。 ---------------------------------------------------------------------------------------------- 阶段性战役结束后,任毅自然就接到了玉玺哔哩哔哩的提示。 只见玉玺的屏幕上显示: 壶关攻防战取得了阶段性小胜利。壶关守将郝昭不仅守住了壶关,还仅仅以千人的伤亡,换掉了袁绍军三万有生力量,并阵斩了袁绍军猛将王甫臣。 王甫臣,统帅91,武力99,智力76,政治47,魅力41 见此,姜瓖又自称兴汉大将军,以大同为根据地,联合三省十余支地武装力量,打起反清复明的旗帜,王辅臣始终追随鞍前马后。 在此战中,王辅臣声名鹊起,经常黄马白袍,于乱军中冲突奔驰,十荡十决,勇猛无俦。 阿济格麾下八旗劲旅都是自关外打到关内的百战精锐,遇到此人竟纷纷辟易,“莫有撄其锋者”,清军直呼:“马鹞子至矣。” 摄政王多尔衮两次亲征未能奏效,王辅臣因而一战成名。不久投降于阿济格,免于被诛,没入辛者库为奴。由是,王辅臣武勇之名播于京城,北京的满人都以认识马鹞子为荣。 任毅收起玉玺,道,“此贼虽然是个反复无常的二臣,但一身勇武,在明朝末年,绝对当世顶尖,鳌拜亦不是此人对手。” “明末猛将,盖以刘挺为冠,卢象升次之,王甫臣第三,黄得功第四,鳌拜第五,李定国第六吧。” “这等贰臣贼子,死在神枪李书文的手下,也算是他的荣耀了。” 第197章 太平道的底牌 明日,任毅刚要起身去政事厅,就被张宁不由分说一把拉住,拉到了密室中。 “宁儿,你这是做什么?”任毅有些疑惑。 张宁吐了吐舌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跟着我来就是。” ------------------------------------------------------------------- 原本黑黢黢的密室已经被点上了烛光,里面似乎是空无一人。 任毅知道此地一定有人在,因为平常这里常年是黑洞洞的。 张宁拍了拍手,道,“各位先辈道长,请现身一见吧。” 张宁话音刚落,凭空里突然出现了六位仙风道骨的道士。 任毅认得,六人中有于吉和左慈,剩下的四人,任毅从来都没见过。 于吉见任毅到来,开口道:“小友,哦不,是教主来了。” “我们当中有很多人你之前都没有见过,老道帮你引荐一下。” “左慈师弟你是见过的,吾就不多做介绍了。” “那个冷着脸,一副生人莫近模样的中年道士,是大贤良师的右护法冷谦,冷启敬。” “那个一身邋遢,背上背着个钝剑的老道士,是大贤良师的兄长张通,表字君宝。” “那个肤色纯白,留着几缕长须得中年道士,是我太平道医术第一人,孙思邈。” “这位黄发童颜的道士,那可是个老妖怪,也是我太平道最神秘的长老,阴长生。” “怎么样,教主,我太平道可谓是人才济济吧?” “我等也是受了圣女宁儿的召唤,才聚集到了这里,教主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任毅道:“众位仙长能够来到吾这里,都是宁儿的功劳。” “教化教众,振兴道教的重任,就托付给你们了。” 于吉道,“小友所言,也是老夫所想。” “吾等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教主重拾民心的。” “此次来,冷护法,阴祖师,孙医师和张邋遢打算就留在并州了。” “我和左元放云游四方,顺便为小友重拾太平道昔日的荣光。” 任毅恭敬的一抱拳,道;“如此,子坚谢过祖师。” “有六位仙长,吾一定不会辜负仙长的期望,重振太平道昔日的荣光。” 于吉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教主有这份雄心壮志,老朽等甚感欣慰,角师弟总算是没有托付错人。” “吾和元放还有要事,就不久留了。” 说完,于吉拉起左慈的道袍,口中念念有词,一头扎进桌上的杯子中,不见了。 “师祖,等一等!”任毅掏出了玉玺,奈何于吉已经走远了。 “不错,不错,”这时,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阴长生开口了,“想不到小友居然有这等至宝在身,倒是让老道我没有想到。”“有这般大气运的人,应该不会有错吧。” 阴长生说完,盘起了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任毅见众人都开始修炼,也不说话,就自顾自的浏览起了玉玺界面。 张通(三丰),统帅94,武力107,智力102,政治64,魅力103,忠诚96(对任毅) 三丰先生,姓张名通,字君宝。先世为江西龙虎山人,故常自称为天师后裔。 以其不饰边幅,又号张邋遢。颀而伟,龟形鹤背,大耳圆目,须髯如戟。寒暑惟一衲一蓑,所啖,升头辄尽,或数日一食,或数月不食。书经目不忘,游处无恒,或云能一日千里,善嬉谐,旁若无人。 厥明以单丁杀贼百余;遂以绝技名扬于世。 阴长生,统帅84,武力110,智力103,政治74,魅力104,忠诚95(对任毅) 阴长生者,新野人也,汉皇后之亲属。少生富贵之门,而不好荣贵,唯专务道术。闻马鸣生得度世之道,乃寻求之,遂得相见,便执奴仆之役,亲运履之劳。 鸣生不教其度世之法,但日夕别与之高谈,论当世之事,治农田之业,如此十余年,长生不懈。同时共事鸣生者十二人,皆悉归去,唯长生执礼弥肃。鸣生告之曰:“子真能得道矣。” 乃将入青城山中,煮黄土为金以示之。立坛西面,乃以《太清神丹经》授之,鸣生别去。长生乃归,合之丹成,服半剂,不尽,即升天。乃大作黄金十数万斤,以布惠天下贫乏,不问识与不识者。周行天下,与妻子相随,一门皆寿而不老。在民间三百余年,后于平都山东,白日升天而去。 孙思邈,统帅81,武力87,智力99,政治,54,魅力105,忠诚100(对任毅) 思邈于阴阳、推步、医药无不善,孟诜、卢照邻等师事之。照邻问曰:“高医愈疾,其道如何?” 答曰:“吾闻善言天者,必质之于人;善言人者,亦本之于天。天有四时五行,寒暑迭居,和为雨,怒为风,凝为霜雪,张为虹霓,天常数也。人有四支五藏,一觉一寐,吐纳往来,流为荣卫,章为气色,发为音声,人常数也。阳用其形,阴用其精,天人所同也。失则蒸生热,否生寒,结为瘤赘,陷为痈疽,奔则喘乏,端则燋槁,发乎面,动乎形。天地亦然。高医导以药石,救以针剂;圣人和以至德,辅以人事。故体有可愈之疾,天有可振之灾。” 永淳初,卒,年百余岁,遗令薄葬,不藏明器,祭去牲牢。 冷谦,统帅88,武力105,智力98,政治,64,魅力85,忠诚100(对任毅) 仙人冷谦,字起敬,武陵人,道号龙阳子。洪武初以善音律仕为太常协律郎,盖百余龄矣,元中统初,与邢台刘秉忠从沙门海云游,无书不读,尤邃于《易》及邵氏《(皇极)经世》,天文、地理、律历、众技皆能通之。 至元间,秉忠入拜太保,参中书事,君乃弃释业儒,游于霄川,与赵子昂游四明塑王府,睹唐李将军画,忽发胸臆效之,不月余,山水、人物,悉臻其妙,由此以丹青名于时。 隶淮阳,遇异人,授中黄大丹,出示平叔(张伯端)《悟真》之旨,悟之如己作。至明百数十岁,绿鬓童颜,如方壮时。所厕《蓬莱仙弈图》,尤为神物,图后有张三丰题识,二仙之迹,可称联璧。先生永乐中有画鹤之诬,隐壁仙去。 于吉,统帅90,武力104,智力100,政治,24,魅力95,忠诚100(对任毅) 初顺帝时,琅琊宫崇诣阙上师吉所得神书於曲阳泉水上,白素朱界,号太平青领道,凡百馀卷。顺帝至建安中,五六十岁,吉是时近已百年,年在耄悼,礼不加刑。又天子巡狩,问百年者,就而见之,敬齿以亲爱,圣王之至教也。吉罪不及死,而暴加酷刑,是乃谬诛,非所以为美也。 左慈,统帅65,武力103,智力101,政治,64,魅力78,忠诚100(对任毅) 左慈,道号乌角先生,东汉末年著名方士,少居天柱山,研习炼丹之术。《后汉书》说他少有神道。葛洪《抱朴子·金丹篇》载,左慈是葛玄之师。传其《太清丹经》三卷,及《九鼎丹经》、《金液丹经》各一卷。曹植《辩道论》中说他擅长房中术。据有关史料记载,经过六七十年的修炼,是死后成仙的。葛洪《神仙传》也说他能够役使鬼神,会变化、辟谷。 任毅看完众人的数据,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不愧是大神级的人物。 ------------------------------------------------------------------------------------------------------------ 致各位看官的话:各位亲爱的朋友们,可能有的人会说,我是个大水比,我写的狗屁不是。 但作者想说,这几章较为平淡的章节,是为后续打铺垫。 而本文,作为把历史和仙侠,武侠及历史乱穿文风融合在一起的新文风,自然有这几种文体爽点的集合。 本书22到29章,仙侠风;本书112到116章,楚汉梦境位面;135章到149章,血战异族和武侠梦境。 这28章,是全书中最爽的部分,其他的章节也多有爽点,描绘朝堂权谋,男女恩爱,兄弟情义。 我写这些话,为的就是给读者一个交代。我不想被定义为大水怪。 我写这些,是看到书友圈几条评论有感而发。 我自去年6月开始写书,算是还没有出徒的新人作者。 这本书,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写到百万字以上,甚至是二百万字,为可爱的书友们讲好汉末任逍遥这个故事。 最后,求一波订阅和打赏。 作者书友群号1019043696。 第198章 论道 任毅满脸欣喜道,“众位仙长能驾临并州,是我任子坚的荣幸。” “众位都是仙人,吾也先放下俗事,并圣女一道,与众位仙长坐而论道,何如?” 阴长生缓缓开口道:“教主请便。” 任毅道,“如此,多谢仙长。” “宁儿,你去把典将军,冉将军,灵儿和小鞠找来。” “遵命!”张宁嬉皮笑脸的一抱拳,一溜烟跑了出去,看得出来,张宁很开心。 仙人自然是高人风范,这时,阴长生又闭上了眼,入了定。 不多时,张宁就把众人都找了来。 这时,张三丰缓缓睁开眼,道,“教主当真是好福气。” “别的不说,除了圣女,那两个小女娃子,也是人间罕有的绝色,特别是最右边那个小瓷娃娃,粉嘟嘟的娃娃脸,面若桃花,如沐春风,甚是耐看。” 这时,三女突然上前,一人给了任毅一个飞吻,并微笑的注视着任毅。 任毅感觉自己都要幸福的融化了。今天居然这么给自己面子。 “哈哈哈哈哈,”冷谦笑道,“教主这是真真的享受到了齐人之福啊。” “”比我们这些苦修者,幸福的不知凡几。” 冷谦那个耷拉着的苦瓜脸,难得的放晴了,就像铁树开花一般。 张三丰笑道,“教主还真有你的。” “这个死了妈似的冷脸先生,居然还有笑出来的一天。” “你个邋遢道人,说谁死了妈呢?”冷谦瞪了张三丰一眼,有些不太高兴。 “教主,你看这老东西,”张三丰道,“不识闹,居然跟老道置气了……。” 任毅哈哈一笑,道,“今天得遇众位仙长,子坚携我最亲近的人,来向众位仙长请教。” 冷谦笑道,“好说,教主准备请教什么?吾等定不会藏私。” 任毅道,“众位仙长,子坚不才,略有勇力,愿请教搏杀之术。” 冷谦缓缓站起身来,道,“好说,教主你尽管来打我,怎么打都行。” 任毅自然是知道冷谦得深浅,自然是不会留手,脚底猛一蹬,拳势如飞锤般砸向冷谦面门。 冷谦闭着眼,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般。 就当任毅即将击中冷谦得鼻尖时,冷谦得手如同鬼魅一般,搭在了任毅得手腕上,然后突然转身一甩,就把任毅甩在地上,跌了个狗熊啃泥。 任毅一撑地,就站了起来,鼻尖有些微微发青。 冷谦这一手,就连典韦和冉闵都十分惊讶。 别的不说,就冷谦这一出手,自己能不能战而胜之,心中实在是没底。 这时,冷谦开口道,“其实教主的修为,还算可以,只是距离巅峰武将,还差那么一个关卡。” “这关卡说简单,不过是一步之遥,若说困难,可能穷尽一生,也无法通过。” “吾这里有一份手写的修龄要旨,乃是老道五十多年来修行的心得,常练之,可洗经伐髓,延年益寿。” “教主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随时来向老道请教。” 任毅恭敬的借过这份密密麻麻写着蝇头小楷的丝绸: 一吸便提,气气归脐。一提便咽,水火相见。右十六字,仙家名曰十六锭金,乃至简至易之妙诀也。无分于在官不妨政事,在俗不妨家务,在士商不妨本业,只于二六时中,略得空闲,及行住坐卧,意一到处,便可行之。口中先须嗽津三五次,舌搅上下。仍以舌抵上,满口津生,连津咽下,然有声。随于鼻中吸清气一口,以意会及心目,蓦地直送至腹脐下一寸三分丹田元海之中,略存一存,谓之一吸。随用下部轻轻如忍便状,以意力提起,使归脐,连及夹脊、双关、肾门一路提上,直至后顶玉枕关,透入泥丸顶内。其升而上之,亦不觉气之上出,谓之一呼。一呼一吸谓之一息。无既上升,随又似前,然有声咽下。鼻吸清气,送至丹田稍存一存。又自下部,如前轻轻提上,与脐相接而上。所谓气气归脐,寿与天齐矣。凡咽下,口中有液愈妙,无液亦要然有声咽之。如是一咽一提,或三五口,或七九、或十二、或二十四口。要行即行,要止即止,只要不忘作为正事,不使间断,方为精进。如有疯疾,见效尤速。久久行之,却病延年,形体不变,百疾不作。自然不饥不渴,安健胜常……………… 任毅向着冷谦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冷谦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一旁的典韦和冉闵看着闭目养神的阴长生,道,“仙长可否指点我兄弟二人几招?” 阴长生眼都没有睁开,孙思邈开口道:“阴仙长功力莫测,你们千万不要大意。” 典韦和冉闵有些不以为意。 就阴长生这个干巴瘦的老头,能有多少本事。 二人心想既然能被请到这个地窖里来,想必是多少有些本事的。 于是二人默契的一左一右,同时用上七成力道,夹击阴长生面门。 饶是二人收了些力气,但破空之声证明二人的拳峰携带的动能足够带来实质性伤害。 就当二人齐攻到不足阴长生身前半尺远,以为这个老头躲不过,准备收力的一刻,令二人终身难忘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阴长生连站起来都没有站起来,腹部微微一缩,双手一正一反化圆,就把典韦和冉闵笼罩在这个圆圈中,脱身不得。 而后,阴长生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让二人撞在了一起,接着手向外一蓬。 典韦和冉闵直接站立不稳,连连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而阴长生,刚好重新把手放回了膝盖上,眼依旧是闭着,似乎刚才自己从来就没有动过一样。 典韦和冉闵这一下是真的服了,再望向阴长生时,满是崇敬的目光。 冷场了片刻后,任毅刚要说话调节调节气氛,这时,阴长生收了功,缓缓的站了起来。 阴长生缓缓道,“不错,还行,没有丢我鬼谷弟子的脸。” “只是你二人蛮力多于巧力,而且大意轻敌,能不被我震倒,已经是天下少有的猛将了。” “老夫今年二百五十六岁,论起来,光武皇后阴丽华,是吾孙子的女儿。” “老夫的境界,暂时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 “在老夫看过的典籍里,在猛将中,对老夫有威胁的,不过是秦末楚霸王项羽罢了。” “老夫少时跟随马鸣生仙长打杂了十二年,有幸得到仙长的教诲。” “老夫在百多岁的时候,把自己修炼的真传《丹经》写在了一张丝绸纸上,教主可以一观。” 任毅借过珍贵的丝绸之,上面写着: 金液丹华是天经,泰清神仙谅分明,当立精诚乃可营,玩之不休必长生。六一合和相须成,黄金鲜光入华池,名曰金液生羽衣,千变万化无不宜。云华龙膏有八威,却辟众精与魑魃,津入朱儿乃腾飞,所有奉词丑未衰。受我神言宜见随,九老九炁相扶持,千年之鸟水人亡,用汝求生又所攘。太上景电必来降,玄气徘徊为我用,委帛檐檐相缱绻,使汝画一金玉断。弗尊强趋命必陨,神言之教勿笑弄,受经佩身焉可放?乘云豁豁常如梦。雄雌之黄养三宫,泥丸真人自溢充,绛府赤子驾玄龙,丹田君侯常丰隆,三神并悦身不穷。勿使霜华得上通,郁勃九色在釜中。玄黄流精隐幽林,和合阴阳可飞沉,飞则九天沉无深。丹华黄轻必成金,水银铅锡谓楚皇,河上姹女御神龙,流珠之英能延年。华盖神水乃亿千,云液踊跃成雪霜,挹而东拜存真王,陵为山称阳为丹,子含午精明班琏。是用月炁日中官,明朗烛夜永长安,天地争期遂盘桓。传汝亲我无祸患,不相营济殃乃延,冥都书罪自相生,先死父母何其冤!为子祸上考不全,祭书置废于明宣。玄水玉液朱鸟见,终日用之故不遍。山林石室身自炼,反汝白发童子咽,太和自然不知老。天鼓叩鸣响怀抱,天中之山似头脑,玉酒竞流可大饱,但用挹焉仍寿老。千年一剂谓究竟,丹文玉盛务从敬,见我外旨巳除病,何况神经不延命?祸入泄门福入密,科有天禁不可抑,华精庵蔼化仙人。连城大璧愈更坚,长生由是不用牵,子将不信命九洲,祕要思之飞青天。 任毅收好秘籍,阴长生幽幽道;“教主若有疑惑时可以来此找老夫。” 说完,阴长生又盘腿入定了。 张三丰见又有些冷场了,笑道,“宁儿把我们这些老东西找来助教主一臂之力,我们自然是乐意的。” “不过我们都闲散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了,实在是不适合为官。” “我们有一个清修之地,并帮主教主振兴道教,对我等而言就足够了。” “我等只需要暗中保护教主和家眷的安全,至于出仕,我等暂时还没有打算。” “这本太极劲,是老夫六十年的心血,就送于教主了,”张三丰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道,“教主有疑问,可以随时找老道讨教。” “对了,老道还记得,这世间有一座仙山,名唤蓬莱,那里着实是一个修炼的圣地。” 第199章 蓬莱山的秘密 张三丰继续道,“这座蓬莱山,虚无缥缈,隐藏着这天地间至高的秘密。” “自典籍的记载来看,这座仙山是存在的,而且似乎在陈留附近,只是老道没有缘分见到真容。” “典籍上说那座仙山有浓郁而充沛的天地灵气,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兽。” “传说那座仙山上有三匹通灵的骏马,还有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天灵草。” “更说那里有一道非地仙才能打开的禁锢。” “只要打破了禁锢,就会进入一个奇幻而多彩的世界。” “然而如此美好的描述,只现于典籍中。” 这时,阴长生开口了:“三丰,你还是太年轻了。” “一百七十多年前,那时,我的曾孙女,光武帝皇后阴丽华还只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娃。” “老道那年,也就是七十多岁吧,游历至陈留附近,忽然天降大雨。” “老道没奈何,只得先找个地方躲雨。” “恰天赐我机缘,老道误打误撞得见蓬莱山。” “老道于山顶,见到了三匹雄异的骏马。” “山顶的花果泉水以及灵气,远胜凡俗。” “山顶之上,一红一黑两条蛟龙交相缠绕。” “老道修为不足,不敢登山,以至于无缘领略绝顶之上的风光。” “不过即使在这片绿油油的大草原,老道修炼丹经的速度,快了百倍不止。” “正是因为那次奇遇,老道才能在有生之年突破大宗师的境界。” “老夫今年二百五十六岁了,功力却卡在大宗师初期不得寸进。” “近日来,老道的瓶颈,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 “只是老道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福源,再次寻得宝地,突破大宗师的境界。” “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传说中,十分接近陆地神仙的修士,大宗师,今日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了。 要知道,在场的冷谦,张三丰,已近在凡人的眼中可以成为神仙的人,也不过是宗师后期和宗师巅峰罢了。 张三丰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道,“阴祖师,难道你就是吾鬼谷一门当代鬼谷子?” “哈哈哈,”阴长生笑道,“当代鬼谷子乃是吾师侄罢了。他的修为,比之老道,还是有些差距的。” “吾是上代鬼谷子马真人的师弟,或者说是徒弟。” “毕竟,是马鸣生真人引我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而吾师,乃是上上代鬼谷子,鬼谷百年不世出的大能,安期生仙长。” “怪不得.....”众人不由得小声感叹道,“安期生和马鸣生,那可是早就打破结界,飞升成仙的真神。” ”在神仙的教导下,有大宗师的修为,自然就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稀罕事了。” 这时,任毅道:“众位仙长,子坚有一份大机缘,欲送与众位仙长,就看众位仙长有没有这个胆量,去陪子坚去冒风险。” 阴长生道,“教主不妨说说看。” 任毅道,“吾有幸,上过两次蓬莱山。” “第一次登上蓬莱山时,吾和典将军,黄将军合力斩杀了一条赤蛟。” “同时,我们一人驯服了一匹天灵骏马,还在山顶获得了神兵和天灵草。” “我们倒是很幸运的没有遇上那条黑龙。” “后来,前段时间,我和冉将军,黄将军二次登顶。” “这一次也没有遇到黑龙,而是在原来我们摘取天灵草的地方,遇到了人力无法破解的结界。” “我想,那个结界的后面,必有惊天大秘密。” “我们斩杀的那条赤蛟,是不是红龙我不知道。” “但那条黑龙,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 “所以,众位仙长,子坚倒是可以带仙长去蓬莱山一游,只是会不会遇到那条黑龙,就很难说了。” 阴长生道,“看来这个并州,老道果然是没有来错。” “老道卡在大宗师初期,有近百年的时间了。” “这百年间,老夫没有机缘,功力不得寸进。” “既然教主有如此大机缘,老道说什么也得去那蓬莱山走一遭。” 任毅道:“阴长老既然已经想好了,子坚便陪着众位长老走上一遭。” “只不过,子坚需要一个机缘,突破宗师修为,方可再登上蓬莱山,否者,一旦遇上那个神秘的黑龙,子坚怕拖累众位仙长。” 阴长生道,“老道这些老不死的,一百年都等过来了,来差教主这个把年的时间吗?” “教主请便便是,老道等得起。” 众人就这样愉快的商议决定后,任毅就带着张宁等人离开了这个略显阴暗的密室。 这时,张宁挽着任毅的胳膊,道,“子坚哥哥,蓬莱山是个什么好地方啊?我看阴仙长满脸向往的样子,宁儿也好想去!” 任毅版下脸,道,“宁儿切不可胡闹!” “仙家之地,岂是凡人就可以随便闯入的?” “你和灵儿想跟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修为必须要达到宗师以上,不然会拖了大家的后腿的。” “当年吾也是年少轻狂,跟着典将军和黄将军就无所畏惧的上了山。” “也得亏吾两次没有遇到那条黑龙。” “不然的话,吾和两位将军还有没有命站在这里说话,尚在两可之间。” 张宁嘟起小嘴,道,“子坚哥哥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吗......” ”不过宁儿会努力修炼的,宁儿才不要和子坚哥哥分开呢......” -------------------------------------------------------------------------------------------------- 且说任毅回到房间后,直接葛优瘫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摸出了玉玺。 任毅打开玉玺面板,上面介绍壶关攻防战的信息: 今日,袁枚以颜良为攻城先锋,强攻壶关。 结果十万大军从早上一直打到太阳落山,也没能拿下壶关。 这一天,袁绍军又折损了两三万人,而壶关守军也折损了个四五千人。 袁枚没能拿下壶关,也没有立刻就退兵,而是继续昨日的风格,后退十里安营扎寨,准备第三天的进攻。 现在,袁军还有七万多人,而壶关守军还有一万多人,守关形势依然非常严峻。 任毅收起了玉玺,面色有些凝重。 自己现在派人驰援壶关,只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任毅唯一的做的是,在壶关至腹地的必经之处,设好埋伏,然后就是靠郝昭的守城能力了。 正在这时,李存孝求见,见任毅愁眉不展,就道:“主公是不是心忧壶关的事情?” 任毅道:“然也,” “现在派兵驰援,只怕兵至,胜负已定啊。” 李存孝道,“主公,也不尽然。” “我麾下有精骑十八,各个都是以一当十,骑术过硬的好手。” “若主公信得过我,存孝愿率领十八精骑,即刻出发,存孝保证,两日内必至壶关。” 任毅道,“如此,是再好不过了。” “你的勇武,吾是知道的。” “而以郝昭将军的守城能力,再守两天,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你放心去吧,这一仗,将军一定要建功啊!” 李存孝一拱手,道,“存孝多谢主公信任!” 说完,李存孝提起重鎙,离开了军营帐。 李存孝此去,任毅倒也放心。 毕竟任毅对于李存孝的武艺还是十分了解的,就算李存孝人少,等进入战场,就是可以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有生力量。 李存孝带来的士气增幅,绝对可以达到一个堪称恐怖的地步。 这件事安排了,任毅索性就什么事都不再想,脱下了衣裳,直接躺倒在榻上,并把脚搭在太师椅上。 任毅掏出了那份《修龄要旨》,轻轻读道:“一吸便提,气气归脐;一提便咽,水火相见。右十六字,仙家名日十六锭金,乃至简至易之妙诀也。无分于在官不妨政事,在俗不妨家务,在士商不妨本业。只于二六时中,略得空闲,及行住坐卧,意一到处,便可行之。” “口中先须漱津三、五次,舌搅上下腭,仍以舌抵上腭,满口津生,连津咽下,汨然有声。随于鼻中,吸清气一口,以意会及心目寂地,直送至腹脐下一寸三分丹田元海之中,略存一存,谓之一吸;随用下部,轻轻如忍便状,以意力提起使归脐,连及夹脊双关肾门一路提上,直至后顶玉枕关,透入泥丸顶内,其升而上之,亦不觉气之上出,谓之一呼。” “一呼一吸,谓之一息,无既上升,随又似前,汨然有声,咽下,鼻吸清气,送至丹田,稍存一存。又自下部如前轻轻提上,与脐相接而上,所谓气气归脐寿与天齐矣。凡咽下口中有液愈妙,无液亦要汨然有声。咽之如是一咽一提,或三、五日,或七、九,或十二,或二十四口。要行即行,要止即止,只要不忘作为,正事不使间断,方为精进。如有疯疾,见效尤速,久久行之,却病延年,形体变,百疾不作,自然不饥不渴,安健胜常。行之一年,永绝感冒痞积逆滞不和,痈疽疮毒等疾,耳目聪明,心力强记,宿疾俱瘳,长生可望。如亲房事欲泄未泄之时,亦能以此提呼咽吸,运而使之归于元海,把牢春汛,不放龙飞,甚有益处。所谓造化吾手,宇宙吾心,妙莫能述。” 第200章 天神的试炼 任毅背着丹文,很快意识就陷入了朦胧之中。 任毅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座大山之中。 山上满是翠绿的树木,时不时还有几声鸟叫传来。 但是,这座大山十分空旷,任毅步行了很长的时间,也见不到人的气息。 突然,任毅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蓦然回首。 只见一个天神般的青年男子,一手持大戟,一手挽着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气的绝色美女。 “项王,我们又见面了,”任毅道,“想不到你和虞王妃找了这么一个没有人打扰得洞天福地,真是令吾羡慕不已。” 项羽道,“小子,我听说你最近艳福不浅啊。” “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个小灵儿,这才多久没见,你又给本王整出来两个。” 任毅道,“那个,项王,这证明吾的魅力大啊,虎躯一震,八方拜服。” “行了,”项羽打断道,“你就不要在这里跟我装了,没用。” “吾今天把你叫过来,想必你是清楚原因的。” 任毅鸡贼一笑,道,“项王把我找来是要和我切磋功夫?” “快得了吧,”项羽笑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就不要说切磋不切磋的事了。” “我听说你最近不是得到了几个神仙中人吗,我倒是替你留意了一下。” “除了那个活了二百多年的阴老道我不是对手以外,其他的本王和他们单挑没有太大的压力。” “不扯这些了,本王待你去个地方。” 说完,任毅紧紧跟随者项羽的步伐,来到了一个险峻的山顶之上。 两面都是翠绿色的山脉,向下一看,是深不见底的峭壁。 山顶处是一个方圆九丈长的一个狭小空间。 任毅望着脚下的深渊,道,“项王,怎不见王妃来此?” 项羽道,“虞儿要是知道了,她是一定不会同意我们来这个地方的。” “小子,话说自从那次雁门关一战,你差不多养尊处优了一年多吧。” “你的那些手下们,就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包括你的漂亮夫人们。” “你的功夫虽然没有落下,却也没什么大的长进。” “你的功夫卡在一流巅峰不得寸进,就是你养尊处优了太长时间了。” “行了,不废话了,出招吧。” “项王既然这么说,吾就不客气了。”任毅刷的一下抽出了轩辕剑,点向项羽中门。 只见神剑距离项羽还有五部远的时候,项羽一个侧身迎击,一拳捣在任毅的腹部。 闷哼。 任毅感觉像是一个铁锤狠狠地击打在自己的肚子上,本能的一虾,然后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 任毅看到站在地上俯视自己的项羽,立刻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疼痛的身体,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佩剑,运起内气,一剑抹向项羽的喉咙。 神剑带着微微的嗡嗡声,显然速度不是第一击可以比拟的。 但项羽依然和一颗参天松树一样站着,不见有丝毫的动作。 忽然间,只见项羽浑身笼罩着一层宛如实质的纱衣,缓缓伸出手,用两根手指头夹住了轩辕剑,另一只拳点在了任毅的胸膛上。 任毅被击打的退了三步,扑倒在地上。 这时,任毅感觉到浑身火辣辣的,像是散了架一样,稍稍动一下,就会浑身钻心的疼痛。 任毅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 “怎么,才这一点,你就吃不住了?”项羽戏谑的声音响起,“是个男子汉,就站起来,捡起你的剑,来砍我。” 任毅心一横,用了下猛劲,猛然站了起来,也没管地上的轩辕剑,攥紧拳头,用上浑身得力量,一拳捣向项羽面门。 只见项羽伸出手,就抓住了任毅的拳头。 微微一拧,任毅就被轻而易举的反关节了。 任毅吃痛,浑身冒汗,但是一声不吭。 项羽微不可查的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掌拍在任毅的背上,把任毅拍出丈远,任毅一个狗吃屎爬在地上。 此时,任毅感觉胸膛内一阵翻滚,嘴角流出了些许血丝。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火辣辣的。 这时,只见项羽缓缓的走了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领,向丢沙包一样,丢下悬崖。 “啊!”任毅惊恐的尖叫着,感觉自己在一股大力的推动下,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此时,任毅大脑中一片空白,呼啸的风声在耳边激荡,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向下坠落。 此刻,任毅想起了很多。 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美娇娘,还有自己的江山霸业。 这一切,似乎都要结束了。 “似乎也不错呢,”任毅如蚊子般自言自语道,“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好好的休息了。” 正当任毅闭上眼睛,准备弃疗时,被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搂住,一把抱了回来。 任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大口喘着粗气。 “勉强可以吧,”项羽开口道,“你倒是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格。” “来,吃了这个丹药,自己走下山,别指望我背你。” 任毅一把把这个看起来很像山楂丸的无名丹药一口吞进了嘴里,大口嚼了几下,就吞进了肚子里。 吃了丹药后,任毅感觉自己被震出裂缝的神经,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的愈合;体中的气流流速更加湍急,就像奔流不竭的江河;随手一握,感觉拥有了用不尽的力气。 “我这是,突破了?”任毅惊喜的感叹道。 “行了,下山吧,”项羽淡淡道,似乎突破超一流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中午本王做东,为你巩固下境界,你就可以哪来的回哪去了,不要打扰我和虞儿修炼。” 任毅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着项羽回到了项羽住的小木屋。 刚好,美食的香味和淡淡的,能放松心神的清香一并从木屋中飘出。 小木屋中,走出来一个不着粉黛,洁白无瑕,高雅灵性,体若凝脂,不着烟火气的画中仙女。“小朋友,欢迎来姐姐这里做客,”女孩的声音更胜兴奋的黄鹂,“子籍这个粗人没伤到你吧。” “虞儿姐姐,项王帮我突破了瓶颈,我感谢项王。”任毅道。 “我家那个帮你突破是应该的,”虞姬道,“不说了,来,常常姐姐的手艺。” 桌子上清一色的算是素菜,但每一道菜皆选取了不同的食材,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绝佳的菜肴。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家那个也跟着我吃素很久了,”虞姬道,“希望小朋友能喜欢。” 任毅道,“这些珍贵的食材,有的只应天上有,虞儿姐姐能拿出这么珍贵的食材来招待我,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行了,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项羽道,“这些都是用来给你筑基用的,不出意外的话,你的宗师境界应该是稳住了。” “子籍,和小朋友说话,能不能温柔点!”虞姬瞪了项羽一眼,有些不太高兴。 “虞儿,我知错了。”项羽立马做出了举手投降状。 “对了,项王,虞儿姐姐,”任毅一边吃着,一边问道,“过两天我打算带着一帮老家伙去蓬莱山转一圈,你们有没有兴趣过去玩玩?” “我看你是没把握打赢吧,”项羽道,“我可是听说,蓬莱山那,有一条实力强大的黑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没吧。” 任毅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笑道,“这,确实是有一条战力很变态的黑龙。” “但是那条黑龙有点过于变态了,就是项王你亲自去,也不一定打得赢。” “而且,最为让人不放心的是,那条黑龙,行踪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冒出来。” “行了,”项羽打断道,“你说的事我知道了。” “你每次去都能找到那座山,也是你的本事。” “我和虞儿在这里魂修了四百多年,那座山的古怪,我也没少听说。” “冲着那座山莫大的机缘,本王也值得去冒险。” “更何况,在我眼中,你就是我最亲近的弟弟。”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到时候我都会去现场的。” 任毅道,“有项王的保证,我想下一次的蓬莱山之行,必是十拿九稳了。” 项羽道,“你也别这么乐观。” “我听说,那条黑龙,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从结界里跑出来的。” “你可别告诉我,连结界是个啥,你都不知道。” “这么恐怖?”任毅不由得大吃一惊,脸都扭曲了。 “确实就是这么恐怖,”项羽继续道,“所以,就是有我和阴老道一同保护你,也不好说没有什么危险。” “那要是加上冉将军,典将军,张通道长,冷谦道长,黄将军呢?”任毅追问道。 项羽也有些吃惊,道,“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底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不过你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麻痹大意。” “对待如此恐怖的敌人,一个不慎,是要丢掉性命的。”项羽郑重其事的说道。 第201章 三顾蓬莱山 试炼完毕后,项羽和任毅达成了友好互助约定,也就不再废话,直接把任毅送回了现实中。 任毅回到现实后,先是看了看玉玺的信息。 这一日,郝昭又硬生生的挡住了袁枚的进攻,虽然郝昭两万守军折损了一半,然而袁枚也不好受,带来的十三万大军也就还剩下七万人左右。 而且,李存孝驰援的精骑,也即将抵达战场。 所以,任毅对于壶关战场,是很有信心的。 不说有在后三国时期,把诸葛亮恶心的叫爹的郝昭,再加上残唐第一猛将,这要是再打不赢,他们干脆集体自尽谢罪好了。 所以,任毅放心的来到了地窖,同时找来了黄忠,冉闵,典韦和薛仁贵。 薛仁贵虽然冷着个脸,但要是仔细观察,必然能看出喜上眉梢。 这个大机缘,不是哪个阿猫阿狗想有就有的。 虽然这次机遇也有暗藏的危机,但越是危险和神秘的秘境,就越能提升实力。 这同时也代表着,主公对自己的看重。 任毅道,“近来也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所以,我有意带着大家去蓬莱仙境探险一番。” “吾先事先说好,这仙境里面,指不定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突发情况。” “大家如果有害怕的,现在可以选择退出。” 众人闻言,都闭着眼睛养神,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 任毅道,“既如此,吾就当大家都默认了。” “此事事不宜迟,我们稍稍收拾下行囊,名日一早就出发。” 众人皆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散会后,众人各回各家,安排好了琐事后,第二天天未亮,就在校场集合了。 任毅一如既往的骚包。 身着鎏金龙鳞甲,胯下象龙天马,腰悬轩辕神剑,掌中一杆紫薇人皇枪,端的是玉树临风,威武不凡,状若天人。 冉闵和典韦胯下都是血红色的朱龙神马,身着漆黑镔铁甲,手握百来斤重的双钩戟,腰中挂着一柄削铁如泥的镔铁神剑,有如恶来在世。 老将黄忠年近四旬,两鬓有了一丝丝难以察觉的白发。 黄忠神着烂银镔铁铠甲,手中一杆九凤朝阳刀,胯下爪黄飞电,面容坚毅,烨然若神人。 小将薛仁贵,从盔甲到战靴,清一色的雪白,胯下的战马,身体无一根杂毛,洁白胜雪,名唤白龙神驹;掌中一柄吹毛断发的方天画戟,背上背着一张和自己身高差不多高的巨型弓弩。 薛仁贵的脸庞像婴儿一样清秀,但是谁敢小觑,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阴长生,张三丰,冷谦一身道袍,背上背上各自贴身的神兵,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得知任毅又要出征,一大早,吕灵雎就带领张宁,鞠薇和自发前来的百姓,跪在城门两侧,期盼着王上能够凯旋归来。在哒哒的马蹄声中,任毅一行八人绝尘而去。 ……………………………………………………………………………… 不几日,任毅一行人就来到了陈留县境内。 这时,阴长生突然道,“主公,千万当心,老道感觉到,有一股气势与我相当的鬼气,正在逼近,敌友不明。” 任毅笑道,“不妨,请项王现身一见。” 任毅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旋风呼啸着刮来。 阴长生刚要出手,阴风停了,并幻化成了一个身高八尺余,浑身令人窒息的黑甲,胯下一匹乌骓鬼马,阔面重颐,肤如冠玉,手持一杆长戟的魁梧武将。 任毅走上前,拉住项羽的手,道,“项王能来,吾不胜荣幸。” 项羽道,“能够让我凝聚肉身的机缘,子籍当然不会错过。” “而且,有本王在,必能保你周全。” 项羽突然话锋一转,道,“阴老道,卡在大宗师不得寸进很久了吧?” 阴长生道,“不错,如你所言,这次吾确实有突破的可能。” “不过老道占了一卦,此行有凶险,但再向后算,老道就算不出来了。” “还有,项王,你也卡在鬼皇巅峰境界很久了吧?你是打算,突破鬼仙境?” 项羽道,“不错。本王卡在鬼皇巅峰境界也有个百十来年了。” “说起来,能有这次天大的机缘,子坚弟弟当为首功。” 任毅满意的看了看己方阵容,并调出了鬼皇项羽的数据。 项羽,统帅103,武力110,智力92,政治56,魅力105. 籍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虽吴中子弟,皆已惮籍矣。 于是籍遂拔剑斩守头。项梁持守头,佩其印绶。门下大惊,扰乱,籍所击杀数十百人。一府中皆慑伏,莫敢起。 项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于是至则围王离,与秦军遇,九战,绝其甬道,大破之,杀苏角,虏王离。涉间不降楚,自烧杀。当是时,楚兵冠诸侯。诸侯军救巨鹿下者十余壁,莫敢纵兵。及楚击秦,诸将皆从壁上观。楚战士无不一以当十。楚兵呼声动天,诸侯军无不人人惴恐。于是已破秦军,项羽召见诸侯将,入辕门,无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视。项羽由是始为诸侯上将军,诸侯皆属焉。 春,汉王部五诸侯兵,凡五十六万人,东伐楚。项王闻之,即令诸将击齐,而自以精兵三万人南从鲁出胡陵。四月,汉皆已入彭城,收其货宝美人,日置酒高会。项王乃西萧,晨击汉军项东,至彭城,日中,大破汉军。楚军皆走,相随入谷、泗水,杀汉卒十余万人。汉卒皆南走山,楚又追击,至灵壁东睢水上。汉军却,为楚所挤,多杀,汉卒十余万人皆入睢水,睢水为之不流。 项王令壮士出挑战。汉有善骑射者楼烦,楚挑战三合,楼烦辄杀之。项王大怒,乃自被甲持戟挑战。楼烦欲射之,项王嗔目叱之,楼烦目不敢视,手不敢发,遂走还入壁,不敢复出。汉王使人间问之,乃项王也。汉王大惊。于是项王乃即汉王相与临广武间而语。汉王数之,项王怒,欲一战。汉王不听。项王伏弩射中汉王。汉王伤,走入成皋。 项王谓其骑曰:“吾为公取彼一将。”令四面骑驰下,期山东为三处。于是项王大呼驰下,汉军皆披靡,遂斩汉一将。是时,赤泉侯为骑将,追项王,项王嗔目而叱之,赤泉侯人马俱惊,辟易数里。与其骑会为三处。汉军不知项王所在,乃分军为三,复围之。项王乃驰,复斩汉一都尉,杀数十百人,复聚其骑,亡其两骑耳。 乃令骑皆下马步行,持短兵接战。独籍所杀汉军数百人。 任毅缓缓的收起玉玺,心中感叹道:“真不愧是项羽,武力直逼地仙的猛将。” “恐怕项羽是全史中仅有的,累计数千人斩,甚至万人斩的盖世猛将吧。” 项羽自然是看见了任毅的小动作,点了点头,当做没看见——谁还没有点小秘密了。 -------------------------------------------------------------------------------------------------------------------- 很快,众人在任毅的带领下,找到了蓬莱山。 这时,阴长生抚着须道,“看来主公当真是气运之子,这一仗,老道最少有六成把握了。” 项羽道,“阴老道,你可别把话说得太满。” “虽然本王不知道那个鬼东西是如何打破的仙界屏障来到了我们的世界,虽然这个鬼东西在我们的世界实力只能发挥出仙界的三层,但一身实力,还是要超过陆地神仙的。” “一个大境界,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怎么,一向无畏无惧的项王,也有害怕的时候?”阴长生问道。 “本王怎么可能会惧怕一条被削弱的小蛇!”项羽道,“只是本王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东西,不要阴沟里翻了船才好。” 阴长生一甩拂尘,没有说话。 任毅看着自己的阵容,两个大宗师,四个宗师后期或者巅峰,两个宗师中期,加上一个刚入宗师的首领任毅。 看起来是很厉害,可以吊打天下。 不过将要面对仙界来的实力未知的生物,众人心中还是有些打鼓的。 于是,众人干脆在山脚下,搭了个帐篷,酒足饭饱后,第二天天亮再登山。” “毕竟,一方面,夜晚视野不好,不利于配合,二来,夜晚究竟会不会加强那个鬼东西的实力,没有人知道。” 八人一鬼就这样挤在一个超级大的帐篷里。 夜晚的山脚下,和深秋的温度,相去不远,众人倒也不用担心燥热难耐。 阵阵的冷风吹来,众人挤在一起,倒也刚刚好。 第二日,众人起了个大早,在启明星未生起的时候,饱餐一顿,当太阳渐渐东升时,众人就开始向山顶前进了。 第202章 泾河龙王 蓬莱山还像往常一样,气候宜人,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将军们骑着马,老道士在地上步行。 战马都是万里无一的绝世神驹,即使仙山路途陡峭,亦如履平地。 上行至石碑处,气象陡变。 强劲的阴风呜呜的哭诉,并卷起一地的沙石,阴阴还带着一股令人反胃的腥味。 “主公下马!”阴长生突然爆喝一声。 任毅不敢怠慢,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并拔出了轩辕剑。 将军们也纷纷跳下马来,拔出佩剑,并把任毅护卫在最中间。 而马儿们则乖巧的跑去了一边,瞬间不见了踪影。 这时,阴长生身上涨满了厚厚的罡气纱衣,和项羽联手攻向了头顶上的一片厚厚的黑云。 刷的一声。 黑云顷刻间散去,并落下来几个箩筐大的鳞片。 一条长三十丈,浑身黢黑,面目狰狞,疙疙瘩瘩,并滴着散发着腐烂味的涎水的黑龙,盘旋在众人头顶两丈高的地方,给人以窒息的威压。 “桀桀桀桀桀,”黑龙怪笑道,“卑微而猥琐的猴子,本王等了你们很久了。” 任毅道,“你这条该被射在墙上的丑长虫,是何方妖孽?” “桀桀桀,”黑龙发出十分瘆人的笑声,“本王记得,就是你这只小猴子,杀害了本王的小可爱吧。” 任毅道,“朕只记得,有一条丑出天际的红龙,想要对朕动手,朕只好把它送回老家了。” “你要说那个丑八怪是你的小可爱,朕只能说,你的口味真独特。” “小猴子我看你是找死!”黑龙怒了,道,“你可知本王是谁?” 任毅道,“说说看啊,朕也想知道你这条小长虫叫什么名字。” “小猴子你给我听好了!”黑龙一甩尾巴,掀起一阵大风,道,“本王,乃是泾河龙王!” “你杀了我的小可爱,本王要你们统统偿命!” 任毅乜斜了黑龙一眼,并掏出了玉玺: 泾河龙王弱化版,统帅90,武力119(地仙巅峰),智力52,政治41,魅力3,巅峰武力129(天仙巅峰) 泾河龙王,是西海龙王的妹夫,小鼍龙的父亲。 因为袁守诚能够算出泾河水族的位置,泾河龙王深感愤怒,化作白衣秀士,去长安城寻袁守诚的麻烦,让他推算明日降雨的时间点数,并留言如若算错,便要赶他出城。结果天庭突降圣旨,要求泾河龙王明日降雨时间点数与袁守诚的推算完全一致。泾河龙王不愿服输,私改了下雨的时辰点数,触犯了天条,结果被天庭知晓。袁守诚让他寻唐皇李世民求助,李世民承诺救他,但最终仍被人界天官魏征于梦中所斩。其魂魄死后一直纠绕李世民,最后拉着李世民的魂魄去了阴司对质。阴司偏袒李世民,放其还阳,泾河龙王的魂魄被阴司强入轮回。 这次泾河龙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穿越千年时空,再次还阳,并打破了仙界与人间的结界,并常住人间与仙界的中介—蓬莱山,并与一条修炼成精的红色母蛇结为伴侣数百年。 任毅道:“一条受了重伤,境界不过区区地仙巅峰的小黑长虫,也敢再朕面前放肆!” “朕知道你,违反了天条,畏罪潜逃而下届,不幸被天道摩擦掉了一身修为。” “我看不错的话,你原本是天仙巅峰修为吧。” “可真是丢死人了,在仙界修行数百年的黑蚯蚓,还不能突破天仙。” “我要是你,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求,还有脸下界来刷存在感。” “小长虫,我看你是社会的毒打没有挨够,干脆我劝你一头撞死,回炉再造一下你这秀逗了的智商。” “哦不对,你压根就没有脑子。” “小儿,你!”泾河龙王被气坏了,呕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原本漆黑的龙脸居然显出了几丝苍白。 哔哩哔哩。 玉玺检测到主人成功的把泾河龙王气吐血,泾河龙王武力永久减一,下降至118,境界降低至地仙后期。 “花擦!”任毅心中惊讶的感叹道,“本王还没说什么,这个小比就被朕气的吐血了?心态呢?” “朕高超的祖安技术可是还没有完全施展开来呢!” 任毅心中酸爽无比,继续喷道,“怎么,你这条黑不溜秋,丑不拉几的小蚯蚓,这就心态爆炸了?” “就你这心态,怎呢修炼到天仙的,朕深表怀疑。” “怪不得你会来我们人间兴妖作浪。” “你肯定是在仙界,只要是个正常的仙,都能把你按在土里摩擦。” “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猪狗羊乌龟猴子小蚂蚁,伸出跟指头就能吊打你。” “所以呢,你没脸见人,就想来人间作妖。” “可抱歉的很,朕有一百种方法,教你这个失败的小蚯蚓做人的道理。” “小儿,今日,本王必要吞噬了你的灵魂!”呕的一口,泾河龙王又吐出了一口血。 但是,不同的是,泾河龙王浑身的气势突然暴涨,原本黑球球的身体,一片妖艳的血红色。 -------------------------------------------------------------------------------------------- 哔哩哔哩哔哩!顶级危险警告。 主人再次把泾河龙王气吐血,泾河龙王武力永久再减一,降为117,境界下跌至地仙中期。 泾河龙王发动了顶级自残秘法——血誓。 泾河龙王以自身的本命寿元和精元,以龙族的名义,立下誓言。 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秘法使用者瞬间提高三个小境界,若跨境界强行提升实力,秘法使用时间缩短为半刻中,也就是现代计时法的十分钟。 在规定时间内,秘法使用者未完成誓言,则上天会降下九霄神雷,强行施加在秘法使用者的身上,并不波及其他生灵。 这次主人彻底的羞辱和削弱了泾河龙王,泾河龙王也彻底暴怒了,拼着修为不要,也要和主人不死不休。 泾河龙王强行把境界提升为天仙初期,时限十分钟,请主人小心应对,莫要狗带。 此次,既有危险,又是莫大的机缘。 项羽道,“想不到,你的嘴居然这么臭,能把妖界大拿气的吐血两次,还降低了两个境界。” “而且,你还把它的秘法给气出来了,天仙初期,有点不好搞。” “咋地,老项,你怕了?”任毅反问道,“它不过是条垂死挣扎,面目可憎的小蚯蚓罢了,怎么,叱咤风云的西楚霸王,鬼皇巅峰的鬼修,怕这么个小虫子?” “我怕个球!”项羽回敬道,“你个宗师初期的弱者都不怕,我好歹也是你们人类大宗师修为的人,会怕?” “你放心,有本王在,这条小蚯蚓,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半刻钟时间,我们把它屎都给它揍出来。” “可别。”任毅捂着鼻子道,“朕嫌臭,还是揍死它吃肉好了。” “哈哈哈哈哈。”项羽,冉闵,任毅,典韦四人相视大笑起来,浑然不把泾河龙王放在眼里,但精神一直在注意着泾河龙王的一举一动。 ---------------------------------------------------------------------------------------------------------------- 任毅等人的对话,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 但是,盘旋在上空的泾河龙王,已经被气疯了。 这次,泾河龙王学乖了,不再开口说话。 它清楚,只要自己一开口,最中间跳的最欢的那个可恶的猿猴,一定能用最肮脏恶毒的语言,把自己气吐血,从而实力下跌。 泾河龙王心里有比数。 自己本来就是用秘法,强行提升实力为天仙初期,要是再不小心被那个猿猴气的境界下跌,跌到地仙巅峰,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则自己必死无疑。 泾河龙王毕竟有52的智商,没算蠢到家。 泾河龙王内心中想着,自己一定要杀死那个可恶的猿猴,不然自己死都不会瞑目。 呼......阵阵浊气从泾河龙王的鼻孔里喷出,方圆百米内的花草全部枯萎了,天空也由万里晴空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任毅知道,泾河龙王这是已经开始出招了。 任毅用眼睛示意了在场的所有人,人们早就会意了。 呜呜呜......惨烈的阴风呼啸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桀桀怪笑声在众人耳边回荡不去,情景甚为恐怖。 高空中,泾河龙王的身长由原来的三十丈拔成了百丈长,令人作呕,丑陋不堪的蛇头俯视着众人,给人以山岳般的压力。 俯瞰的话,就像一条巨蛇,俯视着地上的小蚂蚁。 大战,一触即发,就差一个契机。 第203章 天罚 泾河龙王不再墨迹,长尾一扫,携带着毁天灭地的神力,撞向下面的众人。 众人神情十分凝重。天仙初期的重击,不是那么好接下的。 “三花聚顶!”阴长生低喝一声,罡气纱衣从全身汇聚到了手上,幻化出一朵绚烂的彼岸花,击向龙王的尾巴。 “太极神功!”只见张三丰的身前扭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大太极图,张三丰轻轻一推,太极图带着移山填海之力,向着龙王瞬移而去。 “逍遥无极!”冷谦手中的七星宝剑看起来十分随意的向天一挥,天空中连成一片星光闪闪,正气凛然的北斗七星,向着龙王头顶移动而去。 薛仁贵没有多说话,眯着眼睛,聚精会神,蓦地手一松,穿云箭直奔龙王的头颅。 “盘古开天!”项羽用鬼气幻化成的画戟,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一口咬向龙王的身体。 “血煞滔天!”典韦和冉闵二将用出了合击绝技。 二人都是力量型,脾气火爆型猛将,只见一方巨大的血色幕布,分散成成千上万只血色秃鹫,俯冲向龙王的头顶。 “火凤燎原!”黄忠长刀一斩,巨大的火凤凰燃烧着熊熊的业炎烈火,誓要把龙王烧个粉身碎骨。 任毅没有说话,轩辕剑向天空一招,一个巨大的紫色苍穹包围了众人,同时众人的必杀绝技被整合成了一副巨大的太极图,然后融化在薛仁贵的穿云箭里,直击龙王头颅。 泾河龙王看似随意,却精神十分集中的盯着这支利箭。 这支箭看起来平淡无奇,和普通的箭一样,没有什么杀伤力。 但是,龙王感觉到,这支利箭,嗡嗡的破空声中,似乎蕴含着本源之力,并锁定了自己的要害。 泾河龙王一歪头,利箭狠狠地撞在了龙王的脖子上。 利箭是被撞飞了,但龙王被这支绝杀利箭撞的喷出了一大口血,天地之间于是又下了一番血雨。 哔哩哔哩。 玉玺的播报声再次响起:检测到主人利用紫薇星辰之力,击伤了泾河龙王的本源,泾河龙王武力减2,境界下降至地仙后期。 然而,任毅根本就没心思听系统的播报。 虽然,泾河龙王被自己打伤了,但一身实力还是地仙境界,情况依旧万分紧急。 “八门金锁阵!”阴长生长剑一指,众人迅速变阵,牢牢的把任毅保护在中间,众人也互为犄角。 啪。泾河龙王的长尾还是结结实实的抽在了气罩上,众人不由得一阵气血翻滚。 也得亏了龙王吃痛,这一击力量不够,要不然,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当场就得受内伤。 “呜哇!”泾河龙王突然一跃冲天,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洪水如同九天瀑布般倾泻而下。 泾河龙王终于不再留手,尽全力拼命了。 它知道,自己再不拼命,可就要被这些卑微的猿猴生生玩死了。 洪水散发着腐朽的味道,所到之处,生灵凋谢,寸草不生。众人结成的八门金锁阵结成了一个散着着淡淡金光的大锁,阻挡臭水的攻势。 水不断的倾泻在阵上,众人也毫无保留的把内气灌注在阵上,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僵持了大概盏茶(喝杯茶)的功夫,众人全部喷着血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众人挣扎着想爬起来,然而却发现内伤受的过重,只能在地上抽搐。 任毅受伤也颇重,但大脑依旧清醒。 任毅估算,再有盏茶时间,泾河龙王就会天罚而死。 于是挣扎着站起身来,以轩辕剑拄地,蔑视着泾河龙王。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众人,见自己的主公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站了起来,无不投来了崇敬的目光。 泾河龙王见状,也就不再飞在天上,而是落了地,化成了一个干巴瘦,络腮胡子,满脸吟荡的猥琐老头的形像。 泾河龙王抽出一柄黑黢黢的,很像坨屎的武器,道,“猿猴,终于结束了!去死吧!” 说完,泾河龙王一击直刺任毅胸膛。 躺在地上的众人,此时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妖龙攻击自己的主公。 众人恨自己不争气,泪水从眼角轻轻滑下。 电光火石间,任毅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用轩辕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刹那间,任毅似乎身着龙袍,头戴龙冠,庄严的坐在这天地间。 这天地间的一切之司命,都为任毅所属。 高亢的龙吟声此起彼伏,众人再看向自己的主公,分明感觉自己的主公,才是这三界真正的主宰。 任毅端着轩辕剑,横在自己胸前,以上位者的姿态,斜视着泾河龙王。 任毅开口道:“小蚯蚓见到本皇当面,不仅不知拜服,反而想要弑君,罪该万死。” 任毅话音刚落,泾河龙王就杀到了任毅面前。 众人即担心任毅会当场陨落,又有一种泾河龙王不过是一条小蚯蚓的错觉。 正当众人心里忐忑不安时,忽然,黑黢黢的天空忽然放晴了,又忽然布满了紫色的雷云。 咣郎朗!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一道天雷直接从最密集的雷云处直击而下,击向泾河龙王。 “不!”泾河龙王绝望的怒吼,“紫霄神雷,为什么!” 紫霄神雷毫不留情的击在了泾河龙王的龙头上。 当下,泾河龙王连挣扎都来不及,直接被击的魂飞魄散,倒在地上,现出了原形。 泾河龙王的本体,是一条数十米长的黑龙。 黑龙死不瞑目的尸体等着倒在地上的众人,看起来格外狰狞。 劈死泾河龙王后,瞬间雨过天晴,又恢复了鸟语花香。就连被泾河龙王污染的花花草草,也被紫霄神雷救活了。 “噗。”任毅脸色苍白如纸,喷出一大口血,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 “主公,主公,你醒了。”任毅睁开眼后,发现众人七嘴八舌的都在叫自己。 任毅揉了揉眼睛,道,“吾昏迷了多长时间了?” 典韦道,“主公,不长,才区区三个时辰,阴长生他们现在连龙肉都还没分割完。” “主公真是天人也,连紫霄神雷都能召唤来。” 任毅余光忽然瞥到了那个长相十分辣眼睛的龙头,不由得嫌弃的扭过了脸。 “扶朕起来。” 于是,典韦直接把任毅架了起来。 任毅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丹药和一个果子,吧唧吧唧的服用完毕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血色。 这时,众人也把龙肉分了个七七八八了,剩下的没什么卵用的部分,就就地烧了,撒上点盐,直接来个烧烤龙骨架。 众人大块朵颐后,就直接来到了山顶,准备突破境界。 这时,洞内的结界处显示出了一段烫金的大字: 阎菩提洲有缘之士,斩杀了触犯天条,思凡下界,兴妖作浪的泾河恶龙,功德无量。 天道向来公正,故,仙人书于此,以点化到此的有缘人。 想必来人已经知道了,这里是仙界与人间的边界。 跨过这道屏障,就是敖来洲的地界。 想要突破结界,就必须要达到天仙以上的修为。 来人中有气运之子,天道也以九霄神雷,作为礼物,馈赠有缘人。 请有缘人以下面的功法,来突破境界。 紧接着,天书的旁边又出现了四道烫金的文字,赫然是修炼功法。 这四道功法,正好适合项羽,阴长生,张三丰和冷谦修炼。 其余人,就站在一边,为修炼的人护法。 有了这般得天独厚的作弊手段,众人自然是水到渠成的突破了。 阴长生直接跨过了大宗师境界,进入了地仙初期境界;项羽也顺利突破为鬼仙初期境界,并凝聚出了肉身。 阴长生和项羽,此刻可以心安理得被凡俗之人称一声仙人。 张三丰跨过了宗师境界,突破到了大宗师中期,冷谦也一跃到了大宗师初期境界,成为仙人之下少有的内家高手。 众人突破完毕后,食用了手中的龙肉,彻底稳固住了自己现在的境界。 其余人见没有适合自己的功法,也纷纷服用了手中的龙肉。 服用龙肉后,一股狂暴的气势不停地在众人体内流淌,然有洞内灵气的压制,不过是盏茶的功夫,这股气就被压制了下去。 一切都安静后,任毅淡定的摸出玉玺,并打开面板: 冉闵服用龙肉,武力永久加一,武力上升至108; 典韦服用龙肉,武力永久加一,武力上升至108; 薛仁贵服用龙肉,武力永久加一,武力上升至108; 黄忠服用龙肉,武力永久加二,武力上升至105; 任毅服用龙肉,武力永久加三,武力上升至103; “舒服啊。”任毅发自内心感叹一声。 第204章 精骑破阵 壶关下。 郝昭再一次打退了袁枚的进攻。 然而,壶关守军也是精疲力尽了,且经过三日的鏖战,壶关守军也减员到了五千人左右。 壶关的城墙被井阑和冲车轮番摩擦的摇摇欲坠。 而袁枚的十三万大军,现在还有五万多人。 虽然也是饥渴交加,但是胜在人多,装备精良。 郝昭看着负伤的兄弟们,和伤痕累累的城墙,以剑拄地,眉毛拧成了川字。 郝昭不能确定,明日的强攻,自己能不能接的下。 夜晚,寒风呼啸,好似百鬼哀嚎,甚是萧瑟与凄凉。 郝昭不停的把玩腰间的佩剑,心烦意乱。 …………………………………………………………………………… “大才子,”一个粗犷的将领开怀大笑道,“还真有你的,怪不得主公如此看好你。” “良以为,明日差不多就能够拿下壶关了,到时候整个并州,还不是主公说了算?” 袁枚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杯中酒,道,“此酒甜糯淡雅,乃是酒中佳人也,不愧为兄长窖藏的十年女儿红酒。” “以颜将军之武勇,这壶关,将军必手到擒来也。” “哈哈哈哈哈,”颜良大笑道,“公子如此看得起末将,末将敢不效死力。” “只是在末将看来,相比较于女儿红,末将更喜欢烈酒。” 就在这时。 噗通。 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的传来了似乎是什么倒地的声音。 “哥哥,似乎有些不对劲。”文丑开口道。 “嗯?”听文丑这么一说,颜良也认真了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的一举一动。 颜良把眉头皱成川字,道,“兄弟说的不错,情况有些不对。” “兄弟你听,似乎还有惨叫声。” 文丑道,“哥哥说的不错,吾听着也像惨叫生,吾还以为是吾听错了。” “高干,”颜良直接命令道,“你负责保护好你三舅的安全,我和文将军去去就来!” 说完,颜良文丑没等高干应答,直接带了一小队士兵,火急火燎的冲出了营帐。 …………………………………………………………………………… “唔额!”低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不断得有人被一刀封喉,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喉咙,心有不甘的扑倒在地上。 暗夜中,一支十余人的小队在不停的手起刀落,收割袁军士兵的性命。 这十余人清一色黑衣,马蹄用布包裹着,即使趴在地上听,也很难发现声音。 为首的黑衣人一手拿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锤子,另一只手似乎是拿着一杆枪状得武器。 是十余个人根本就是莫得感情的杀戮机器,只知道不停的骑马与砍杀,毫不留情。 …………………………………………………………………………… 此时,颜良与文丑联手杀到了两军阵前。 颜良开口喝骂道,“来者何人,屠戮吾的军士,吾颜良要你狗命!” 黑衣人也不答话,马速不减,直冲颜良而来,并抬手就是一枪,直刺颜良胸膛。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黑衣人虽然不说话,但是黑衣人这一出手,颜良起先觉得没有什么,但就当长枪刺到身前三步远时。 颜良感觉到了一股自己无法抗拒的力量锁定了自己,使自己动弹不得。 而那杆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长枪,颜良感觉到了一股比铁石还要坚硬的杀意,还有死神的味道。 颜良下意识长刀一横,身子微微一侧。 噗嗤。 长枪毫无阻拦的直接洞穿了颜良的右腹。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颜良长刀脱手,滚落下马,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只见黑衣首领微微一提马缰,胯下的战马人立而起,然后一脚踏在颜良的胸膛上。 “咕!”颜良突出一大口血,胸口被马蹄踩的完全凹陷了下去,当场阵亡,也算是变相为可怜的颜将军提前解脱了。 …………………………………………………………………………… 文丑见自己的好基友颜良被这个黑衣首领一招就秒了,又惊又怒,当然,还很方。 文丑想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为颜良报仇,然鹅文丑还是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劝告,调转马头,就准备离开,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黑衣首领见状,嘴角轻蔑一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战刀,对着文丑逃命的方向,带上预判,用力一扔,并在刀上灌注了内力。 战刀脱手而出后,带着嗡嗡的破空声,咬向文丑的后背。 …………………………………………………………………………… 文丑听到背后的破空声,狠狠地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想要加快战马前进的速度。 结果,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战马不仅不前进,反而人立而起,打算把马背上的人颠下去。 文丑大骇,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抓紧马缰。 自然,战刀毫无意外的洞穿了文丑的后背,而且是透胸而出,继续向前飞了一米远,才落在地上。 “啊!”文丑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而战马又好死不死的重重的一蹄子踩在文丑的头盔上,把文丑踩的脑浆崩裂,红的白的洒了一地,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颜将军,文将军战死啦!”这时,十八人中机灵的小卒,扯着嗓子就开始瞎几把喊。 …………………………………………………………………………… 颜良文丑双双战死,再加上嗷的这么一嗓子,整个袁军军营直接炸营了。 此时,袁枚就是再蠢,也明白是肿么回事了。 敌情不明,文颜二将战死,随时可能会跟进的敌人援兵,借袁枚十个熊心豹子胆,袁枚也不敢再这么个士气低迷的情况下搞事情。 袁枚望着壶关颓废的战局,道,“此间事,乃是鸡肋也,当速速撤军。” 第205章 幽州来客 打退了袁枚大军后,袁绍在短时间内没有胆量尝试挑衅并州了。并州也难得的获得了安宁。 任毅在和平的期间,有三个仙女的陪伴,过得自然是神仙般的日子。 当然实力也没有落下。 常备军人十五万,又因为有超级稻米,土豆,山药等bug级食材,喂饱百万并州百姓简直易如反掌,由是任毅的威望到了不可替代的程度。 当然,粮食的丰收,少不了贾思勰,宋应星等人的功劳。 虽然这爷俩是真正清高的科学家,任毅出手也不含糊,直接强塞给他们一处府邸,还有万贯黄金,并且配了数十百丫鬟小厮来照顾起居。 同时任毅也没有忘记搞事,搞出了学堂和科举制度的雏形,等推敲完毕后,即刻实施。 放眼整个中原,也就只有任毅势力敢于这么恣意胡来,放其他随便一个势力,你这州牧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正当任毅准备大干一场时,幽州派来了使者。 任毅在议政厅接待了这个使者。这个使者也是幸运,这是任毅第一次善待别人派来的使者。 只见这个使者浑身山下的衣服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被砍得七零八落,头发也是蓬松松,脏兮兮的,活像一个乞丐。 而且这个使者,肉眼就能看出来,受了不轻的伤,一副随时都会挂掉的既视感。 “将军,求将军为小人做主啊!”使者一见到任毅,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天抢地起来。 “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说。”任毅道。 那个使者艰难的站起身来,平视着任毅的眼睛,恭敬的一作揖,道:“外臣公孙越,谢过将军大恩。” “嗯,”任毅点了点头,道,“伯圭也算是我的长辈,伯圭是少有的吾敬重的豪杰,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将军,”公孙越道,“自去岁(186年)冬月以来,原本安静了两年多的异族,不知何故,又卷土重来了。” “这次,异族大大小小有十数方,每方数万人至数千人不等,数量最少在二十万人。” “这次异族大军,没有十日,就占领了玄菟郡,太守公孙度及其子公孙康战死,然后,异族大军逼近我幽州。” “兄长知道敌情严峻,特派外臣求援。外臣估计,再拖些时日,兄长只怕凶多吉少。” 任毅道,“你可知这异族的主要首领,都姓甚名谁?” 公孙越道:“吾只记得几方数量在万人之上的首领。” “好像大首领是个叫铁木真的,异族联军也是他搞出来的。” “其他的大首领有努尔哈赤,织田信长,石勒,完颜阿骨打,耶律阿保机,其他的,吾也没什么印象了。” 任毅眉头不由得一皱。 两千年历史上,异族最优秀的人才,在这一刻,全部聚齐了。 令任毅有些不解的是,自己刚把铁木真教做人还没几年,怎么这么快又冒出来二十万异族大军。 这时,任毅命令下人给公孙越看座,并询问众人的看法。 郭嘉一拱手,出列道,“奉孝以为,此事必与袁绍此僚有关。” 裴矩,裴寂,范仲淹,王安石,卫仲道皆拱手出列道,“郭祭酒此言有理,臣附议。” 任毅一看,自己最倚重的几个文官发表了同样的看法,心里基本有数了。 任毅道,“奉孝,既然是你先开口,就请奉孝为大家解惑,且计将安出?” 郭嘉抿了一口酒,道,“主公,若无袁绍在一旁指手画脚,异族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 “而且,以贾对此僚的了解,此人为了袁家,无所不用其极,故,用出如此毒辣的绝户计,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计将安出,主公还记得一句话吗?” 任毅道,“什么话?” 郭嘉忽然一仰脖子,把葫芦中的酒一干而尽,拔出腰中的佩剑,耍了个剑花,一字一句道:“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此时的郭嘉,哪里还有病怏怏的酒鬼样子。 现在的郭嘉,热血奔腾,好一个伟丈夫。 “好!”任毅大喝一声,道,“好一个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公孙兄,吾这里有十五万大军。” “吾会分出一部分人马,死守雁门关,然后另一部分人马,随你去幽州。” “吾只需要分出两万人马,死守壶关,提防袁绍暗中下绊子,另外再留守万人守军。” ”余下的人,本将全部出动,救援伯圭将军!” 公孙越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对任毅行皇帝礼,抽泣道,“外臣公孙越,代我兄长,谢过将军。” “将军但有差遣,公孙家,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越兄,待会,你先别急着回去,随我登上高台。” “黄叙你去,把本地德高望重的长者聚集到点将台下。” 很快,事情就办妥了。 任毅左手挽着吕灵雎,右手挽着张宁,鞠薇和公孙越紧紧地跟在后面,登上了三丈高的点将台。 众人皆是一身戎装,甚是英武不凡。 “将军,将军,主公,主公!”下面爆发出了海啸般的欢呼。任毅轻轻的一压手,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吾亲爱的子民们,”任毅道,“你们看到本将的样子,诚如坊间传言的那样,本将又要出征了。” “你们都是有血性的好汉子,你们都有知情权。” “幽州与我并州,唇亡齿寒,今冀州牧袁绍,用心险恶,勾结异族,犯我疆界。” “今异族大军逾二十万,幽州告急。” “不过吾相信大家,在吾不在的时候,大家也能有序的生产生活。” “吾只想告诉大家的是,不管吾在与否,吾希望,如果有敌人入侵,无论是谁,吾希望大家能奋起反抗。” “因为,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 “你们可以不拥戴我,但是,把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是最愚蠢的选择。” “你们也不能小瞧敌人的狡诈与凶残。” “并州有我在,大家能丰衣足食。” “但是,你们当中有见识的人,就一定知道,这中原天下,易子而食,民不聊生,是最平常的事情。” “所以,我想除了本将,你们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真正关心大家的郡守了。” “我只想说,大家要时刻保持清醒,才不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今天本将婆婆妈妈的有点多了,我相信,大家知道该怎么做。” “还有,我不怕告诉大家,今天下午,最多明日一早,本将就要出征。” 说完,任毅头也不会的,走下了点将台。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尔等还愣着干什么!” “没听主公说吗?赶紧去备战,并通告各郡县的里长,把他们也发动起来。” “若是我等不能为主公守护好家园,我等就以死谢罪把!” 这人吼了一嗓子后,众人一下子清醒了,纷纷去安排了。 公孙越崇敬的看着任毅,道:“将军的民望,居然恐怖如斯。” 任毅笑道,“爱民者,民恒爱之。” 回到府中后,任毅就开始点将。 任毅命令壶关的郝昭,继续据守壶关,同时以李书文,裴行俭为副,可原地募兵。 任毅命黄忠带兵五万,以李存孝,杨业,陈到,魏延,张辽,高顺,曹性为副,镇守雁门关。 自己则带着鞠薇,冷谦,典韦,冉闵,薛仁贵,祖逖,率军六万,驰援幽州。 而张宁则率郭子仪,徐晃镇守大本营,意在抵挡南面的来犯之敌,顺便照顾孕中的吕灵雎。 安排完毕后,任毅一刻也没有墨迹,当下穿好戎装,跨上了自己的战马。 城内万人空巷,城门口虔诚的跪满道路两侧的百姓,绵延数十里。 就连孕中的吕灵雎,也和张宁一起,恭敬的跪在一侧。 任毅挽起二人的小手,温柔道:“灵儿,你还有身孕,乖,回去。” 吕灵雎不舍的望着任毅的眼睛:“将军,一定要凯旋归来啊。” 任毅道,“区区异族,还留不住我。”并给了吕灵雎一个熊抱。 并州王任毅,为了天下万民,再一次出征了。 第206章 受降先登营 任毅大军行至一处狭长的小路。 只见道口处有一彪人马身披重甲挡在道口处,杀气凛凛,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队人马人数虽少,但装备精良,看起来悍不畏死。 如果强行冲破的话,不是不能打赢,只是会造成性价比较低的伤亡。 冉闵见此,拍马上前,喝道:“尔等何人?竟敢挡住我家将军去路?还不速速让开,还可饶尔不死!” 冉闵经过强化后,基础武力达到了恐怖的108。 冉闵这一嗓子,就像晴朗的天空突然爆发了一计炸雷,若是胆小的人绝对会原地吓尿。 对面的甲士就像没有听到一般,一言不发。 任毅上前一步,道,“本将,并州牧任毅也!” “今异族寇边,吾率大军,前往幽州。” “将军若是让开,本将承你人情,如果不然,片甲不留!” 任毅突破到了宗师中期后,雄厚而霸气的声音有如洪钟大吕,在天地间激荡,久久不能散去。 “吾,袁冀州麾下先登营主将,鞠义是也。”那个领头的将军,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说话了。 “吾在这里奉袁冀州之命,等候多时了。” 任毅还没有说话,鞠薇拍马上前,道,“哥,是你吗?” 领头将军眼中不易察觉得微光一闪,道,“小丫头,这兄长,可不是乱认的。” “还不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鞠义不客气!” 任毅叫回了鞠薇,道,“鞠义,在袁绍手下干活,很舒服是吗?还是袁绍待你甚厚?” “你什么意思?”鞠义生硬的问道。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任毅道,“鞠将军你是武威姑臧人,在那种地方,也没什么太过出名的世家大族。” “而且我素闻袁绍用人最重仪表和家世。我敢问鞠将军一句,你真的以为,袁绍就那么把你当回事吗?” “你,你这是在说什么?”鞠义闻言,神情显然一动。 “呵呵,”任毅淡淡一笑,道,“将军你实在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而小视了天下英雄。” “不是任某说大话,只需要一个冲锋,数千人伤亡,你这个劳什子箭阵,我能给你冲个七零八落,顺便砍下你的首级。” “你在蛮夷地区,学到了中原少有的箭阵,结果用来打自己人,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这五万袍泽,是北上抗击异族的,不是用来内耗的。”“你这数百精兵,也是大好的男儿。” “我希望你,能想明白,要不要给袁绍这个厚颜无耻之徒卖命。” “你要想不明白,我也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上路。” “免得到时候你看破了袁绍得真面目,追悔莫及。” 鞠义眼神死死的盯着任毅,希望能看出破绽。 任毅嘴角翘起,微微一笑,俯视着鞠义看。 不等鞠义说话,任毅继续道,“我猜不错的话,鞠将军今年应当是二十七岁,鞠将军在武威,也是少有的将才,尤擅箭阵。” “鞠将军有一个十五岁得妹妹,薇儿。” “而且我还知道,鞠将军一家的幸福生活,毁于边章和北宫伯玉之乱,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鞠义神情明显一怔。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鞠义这下再也淡定不了了。 任毅道,“我说过,吾乃并州牧任毅也。” “吾旁边的这位银甲女将,就是你的妹妹薇儿。”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随便问她问题。” 鞠义死死的盯着鞠薇的俏脸,道,“你说你是我妹妹,有何凭证?” 鞠薇甜甜一笑,道,“哥,你左臂处有一块红色条形胎记,是只有爹娘和我才知道的。” 鞠义愣了。 任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于是任毅趁热打铁道,“鞠将军,当年北宫伯玉之乱,鞠将军就真的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叛乱吗?” “将军何意?”鞠义确定了鞠薇的身份,且任毅每句话都说在要害上,鞠义终于不再端着架子了。 “我是说,”任毅道,“北宫伯玉之乱,不是一场简单的叛乱。” “鞠将军应该在袁绍手下不是一年两年了。” “这么多年得时间,将军应该清楚,就北宫伯玉的势力,比之中原得大世家,有如萤虫对比皓月。” “那么,北宫伯玉不顾凉州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悍然反叛,没有中原顶级世家的推动,可能吗?” “那中原有这个实力,还野心勃勃的世家,舍袁家再无旁人。” “我换句将军能听懂的话来讲,就是袁家,实际上,就是造成惨案的幕后推手。” “这,这都是你一面之词!”鞠义声音颤抖,强装镇定的喊道。 “是不是我的一面之词,想必将军心里已经有了一杆秤。”任毅明显听出鞠义色厉内荏,于是趁热打铁道。“而且将军,某也说过,某是真的喜爱你和你麾下的大好儿郎,某也看你鞠义是个人才。” “最重要的是,某是北上抗击外敌的,而不是内耗的。” “鞠将军麾下的大好儿郎,应当战死在抗击外敌的战场上,而不是不明不白的为野心家效力。” “某是真的把你们当做袍泽。不然,你真的以为,你鞠义,挡得住我的铁骑?” 鞠义闻言,眉头便秘,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 这时,鞠薇突然在两军阵前,卸掉铠甲,飞奔向鞠义而去。 事发突然,连任毅也来不及阻止。 而鞠义,一直直勾勾的瞪着鞠薇,一副随时会发难的样子。 任毅心可谓是悬了起来。 这鞠义,纯粹就是个疯子,至于会不会挂念兄妹之情,很难说。 任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如果薇儿受到了丝毫的伤害,那么任毅就一定会要鞠义偿命。 好在,惨叫声没有传来,任毅试探着睁开了眼睛。 只见鞠薇紧紧的搂住鞠义,眼角挂满了泪痕,道,“兄长,薇儿知你性格。” “你是个刚强的人,宁死不愿不战而降。” “兄长,袁家的嘴脸,想必子坚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薇儿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 “可是这次,薇儿恳求你,加入并州军吧。子坚是真的看重你。” “哥哥,你不是常告诉薇儿说,你要当大英雄吗?” 鞠义脸庞微微一动,不再是一张臭脸。 鞠义上前一步,道,“任将军。” “鞠义不愿不战而降。你若是能在三招之内打败鞠义,鞠义愿降。” “兄长!”鞠薇不满的跺脚道。 任毅缓缓攥了攥紫薇人皇枪,道,“败你,一招足矣。我让你先出手。” “狂妄。”鞠义低喝一声,一招力劈华山,直劈任毅面门。 任毅把气运足在手上,等到鞠义的砍刀快要临近的时候,一伸手,就牢牢攥住了鞠义的手,令其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微微一挑,枪尖精准的指在了鞠义的咽喉。 鞠义先是一愣,过了片刻,鞠义才回过了神来。 “将军神勇,鞠义愿为将军执鐙。”鞠义拜服道。 任毅道,“吾得鞠将军,甚幸。” “就请鞠将军随吾一道,抗击来犯的异族。” 第207章 小孟尝 收编了鞠义的先登营后,任毅军的力量又强大了一分。 五万大军毕竟不是好惹的角色,所以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其他的突发情况。 大军疾行了十余日,终于抵达了幽州的首府,北平。 距离北平城还有数十里远的地方,就看到了一小队骑着白马的汉军士兵。 领头的,是一个黄脸大汉,背上背着一对黄铜双锏,胯下一匹纯种无杂毛的白色骏马。 “叔宝兄长!”公孙越兴奋的一拍战马,直奔白马将军而去。 “叔宝兄长,这离内城还有六十里呢!” 那个叫叔宝的将领哈哈一笑,道,“将军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主公也在三十里远的地方等着大家。” “琼也没有想到将军居然带来了五万援兵。” “主公要是知道了,心里一定会乐开花的。” 任毅拍马上前,一拱手,道,“吾乃并州任毅,甲胄在身,不便行礼。” 叔宝神情庄重的一拱手,道,“原来是并州牧当前。” “幽州牧公孙大人麾下小将秦琼,见过并州牧。” “我家大人若知道州牧大人亲自前来,一定会出城百里相迎。” “大人,请随琼来。” 又行了不远,一队白甲白马的骑兵约三千人,停在不远处,为首的,是一个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精装汉子,看起来囧囧有神,两员颜值超高的银甲小将侍立在左右。 为首的汉子见众人到来,拍马上前,拱手道,“任将军能来我幽州,瓚不胜感激。” 任毅道,“公孙将军,你我同位汉臣,自当供御外辱。” “且幽州和并州相邻,幽州若被攻破,并州唇亡齿寒,徒让野心家开心。” “毅断不会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公孙瓒道,“将军深明大义,冰雪聪明,瓚这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 “此次异族来势汹汹,玄菟郡太守升济贤弟命丧贼手。” “据瓚所知,异族大军兵分两路,分别向我幽州卢龙塞及将军的雁门郡而去。” “异族大军人数不在二十万之下,更兼兵强马壮,作战方法诡异,实在是难以对付。” “我幽州大军仅十万人,凭我一己之力,实在是守不住。” “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一个银甲小将愣头愣脑的开口道,“凭我罗成掌中五神钩镰枪,异族小儿还不是一枪一个?” “成儿休得胡言!”公孙瓒喝道,“并州牧大人当前,岂容汝这黄口小儿饶舌?还不退下!” “犬子罗成,是吾小女的夫婿,武艺也看的过眼,就是性格有些鲁莽,得罪将军之处望将军海涵。”任毅道,“无妨。罗小将军倒是一表人才。” “旁边的银甲小将乃是何人?” “哦,”公孙瓒道,“忘了与将军介绍了。” “此人乃是白马义从中新提拔的千夫长,赵云,赵子龙。” “莫看子龙年纪尚幼,一身武艺在我幽州可是数一数二的。” 公孙瓒话音刚落,赵云十分知礼的上前一拱手,风度翩翩,给人一股如沐春风得温暖。 任毅亦礼貌的一回手,道,“叔父,我们边走边聊。” “对了,异族大军兵力分布如何,吾也好调配吾的兵力部署。” 公孙瓒道,“据瓚所知,异族大军以铁木真为首,约十五六万,诈称二十万,兵寇卢龙塞;以耶律阿保机和刘豹为首,兵力数万,诈称十万,兵寇雁门关。” “嗯,”任毅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雁门关无忧矣。” “对了,将军麾下,有几个万人敌?” 公孙瓒道,“白马义从千夫长赵云赵子龙,一杆烂银枪稳如磐石又飘渺无踪,更有万军之中舍我其谁的豪胆。” “犬子罗成罗公然,虽有一股骄傲的臭毛病,但一杆五神钩镰枪有进无退,见血封喉,也称得上是万人之敌。” “犬子的从兄秦琼秦叔宝,轻财重义,一杆金钻提卢枪和背上的撒手锏,进可攻,退可守,神出鬼没,出神入化。” “犬子罗公然的兄弟,子母连环枪罗松,深不可测,枪如闪电,至今未尝一败,乃是我幽州公认的第一猛将。” “老夫的义妹姜桂芝,巾帼不让须眉,成儿和松儿的一身武艺,皆由义妹教授。” “老夫那不成器得亲家,罗艺,只能算是武力一流吧,大致武力与我相仿,而且一身臭毛病,吾也只得不加重用。” “还有吾同窗刘玄德三兄弟,想必讨董时,将军是见过的。” “玄德老弟胸有大志,吾这座小庙,只是让玄德歇歇脚罢了。” “若非异族入侵,玄德怕是十天前要就任平原相了。” “嗯,”任毅仔细的的听着公孙瓒的介绍,并偷偷的观察玉玺界面。 只见玉玺大屏幕上显示着: 罗成,统帅89,武力100,智力59,政治32,魅力96,忠诚100(对公孙瓒) 罗成,是《隋唐演义》《说唐》《兴唐传》等小说的虚构人物,是天下第七条好汉,燕王罗艺的儿子,秦琼的表弟,精通枪法,因皮肤白皙面容俊俏但却不苟言笑,人送绰号"冷面寒枪俏罗成" 秦琼,统帅97,武力104,智力83,政治68,魅力90,忠诚100(对公孙瓒) 秦琼字叔宝,齐州历城人。始为隋将来护儿帐内,母丧,护儿遣使襚吊之。 俄从通守张须陀击贼卢明月下邳,贼众十余万,须陀所统十之一,坚壁未敢进。粮尽,欲引去。须陀曰:“贼见兵却,必悉众追我,得锐士袭其营,且有利,谁为吾行者?”众莫对。惟叔宝与罗士信奋行。乃分劲兵千人伏莽间,须陀委营遁,明月悉兵追蹑。叔宝等驰叩贼营,门闭不得入,乃升楼拔贼旗帜,杀数十人,营中乱,即斩关纳外兵,纵火焚三十余屯。明月奔还,须陀回击,大破之。 密与宇文化及战黎阳,中矢堕马,滨死,追兵至,独叔宝捍卫得免。 每敌有骁将锐士震耀出入以夸众者,秦王辄命叔宝往取之。跃马挺枪刺于万众中,莫不如志,以是颇自负。 赵云,统帅95,武力103,智力82,政治76,魅力99,忠诚100(对公孙瓒、大汉) 建安十三年,刘备兵败,向南逃往江陵,曹操派麾下精骑快马追赶,终于在当阳长阪附近追上了刘备。此时情势危急,刘备便丢下妻儿,仅带着张飞、诸葛亮、赵云等数十骑向南逃逸,而赵云却反而向北进入曹军势力之中。当有人看到赵云向北而去便禀报刘备说“赵云必定是向北投靠曹操去了”。刘备闻言,用手戟掷那告状的人说:“子龙是不会弃我而去的。”果然,赵云怀抱刘备的幼子刘禅,保护着刘备的妻子甘夫人,平安地回到刘备身边。此战之后,刘备便任命赵云为牙门将军。 罗松,统帅87,武力107,智力80,政治55,魅力79,忠诚100(对公孙瓒) 姜松,字永年,是罗成同父异母的兄弟,人称神枪将军,天下第一的武将,轻松分开李元霸和罗士信,实力天下无敌。 姜桂芝,统帅83,武力98,智力62,政治41,魅力88,忠诚100(对公孙瓒) 演义中罗艺的发妻,罗松之母。这一世,姜桂芝暴揍了罗艺一顿以后,二人重归于好。 罗艺,统帅96,武力92,智力88,政治80,魅力75,忠诚64(对公孙瓒) 罗艺,字子延,京兆云阳人,汉族。隋末唐初将领,隋朝左监门将军罗荣之子。 凶暴狡黠,熟悉军事。隋朝末年,屡立战功,拜虎贲郎将,驻守涿郡,自领幽州总管。武德三年,奉表归顺大唐,赐予李姓,预属宗室,封为燕郡王。协助消灭刘黑闼,迁左翊卫大将军,出任天节军统制、泾州刺史,结交隐太子李建成。唐太宗登基后,拜开府仪同三司,位比三公。 贞观元年,率军反唐,进据豳州,兵败逃往甘肃乌氏,终为部下所杀。 关羽经过一年的成长,武力达到顶峰,基础武力上升至104。 张飞经过一年的成长,武力达到顶峰,基础武力上升至103。 任毅缓缓的把目光从玉玺处移开,并跟随着公孙瓒迎接的大军,缓缓的进入了北平城。 第208章 关公战秦琼 回到内城后,公孙瓒就把众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公孙瓒道,“来客乃是并州牧任毅大人。” “并州牧能来幽州与瓚共抗外敌,瓚感恩五内。” 公孙瓒话音刚落,任毅还没有说话,张飞大咧咧的嗓门又开怼了:“小娃娃,不错啊,年纪轻轻就是并州牧了,俺老张还只是个步弓手。” “对了,你这队伍里怎么还有个小道士?莫不是开玩乐不成?” “三弟慎言!”刘备瞪了张飞一眼,呵斥道。 “哼,”一旁的罗松不以为然啐道,“萤虫怎知皓月之光辉?” “那位可不是什么小道士,那位道长最少有知天命的年纪了,一身修为就是松也看不透。” 而冷谦则盘腿坐在一旁,好像这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罗松是幽燕地区公认的第一猛将。罗松开口了,张飞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到了一旁,当起了鸵鸟。 这时,刘备开口道,“兄长,不知这位黄脸汉子乃是何人?备看着眼生。” 公孙瓒道,“此乃吾新提拔的勇将,秦琼也,叔宝一身武艺,当世罕见,乃万人之敌也。” 关羽闻言,丹凤眼一眯,好似流露出一股不屑的目光。 秦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鬼使神差的朗声道,“那位红脸汉子,你是在质疑某的武艺吗?”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这时,关羽道,“吾观尔乃插标卖首也。” 众人更是被雷的外焦里嫩。 秦琼道,“狂妄!汝可敢与吾一战?” “二弟!”刘备怒喝道,“不要多事!” “无妨,”公孙瓒明面上是在支持关羽,但实际上任谁都能听出公孙瓒语气中的不满:“且让令弟与叔宝将军一战吧。” “某也刚好想看看,我新提拔的叔宝将军,有多么勇武。” 公孙瓒发话了,这架是赶鸭子上架,不打也不行了。 刘备有些不满的瞪了关羽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众人于是来到了校场。 关羽一身刘备亲手缝制的鹦哥绿袍,头顶一副绿色的战盔,胯下一匹跟了自己好几年的枣红马,手中一杆冷艳锯。 秦琼如一尊雕像般傲立在关羽对面,也不睁开眼,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金钻提卢枪。 关羽最是受不得别人轻视自己。当即脸色一变,排山倒海般得气势喷涌而出。 刘备和公孙瓒的脸色似乎能滴出水般。 这个关云长也太不识趣了,战友之间的切磋这丫挺的居然一上来就是杀招。 “关羽在此,尔等受死!”只见关羽爆喝一声,催动战马,抡圆青龙偃月刀,刀气斩出呜呜的破空声,兜头砍下。 这一击,凝聚了关羽刀法中即便千军万马,吾亦斩上将首级的无前气势,空气都为之一滞。 秦琼面色凝重,金钻提卢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在头顶。 咣的一声惊天巨响,地上尘土散尽后,只见秦琼后退五部,脸色更加的蜡黄了。 关羽寒光一闪,冷艳锯横斩而来。 秦琼长枪一斜,硬抗住了关羽这一击。 二人默契的各后退了几步,只见关羽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忽然,关羽面色忽然红的更胜太阳,背上显现出碧色的青芒,冷艳锯带着摄人心魄的龙吟之声,斩向秦琼的脖颈。 这一刀,是关羽最强的一刀。 秦琼寒光一闪,忽然,背上的双锏不翼而飞。 咔嚓。 双锏微微带偏了关羽的刀势,但关羽势大力沉的冷艳锯不是靠着双锏就能轻易破掉的。 秦琼知道这一击,即分胜负,很可能也分生死。 “嗷!”秦琼低喝一声,金钻提卢抢猛然扫出。 秦琼的后背若隐若现有一头金黄色的雄狮,张着血盆大口,显然也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唰的一声。 就当秦琼和关羽即将比拼个两败俱伤时,一柄利箭向一条灵蛇般轻柔的一绞,二人的神兵就被轻而易举的甩在地上。 关羽抬头一看,正是先前自家三弟得罪过的那个老道。 “两位将军,请罢斗。”冷谦一如既往的惜言如金,但那股气势却不容置疑。这时,刘备也急忙上前,拉回了自己的义弟关羽,生怕这瓜娃子再上头。 这时,任毅道;“不愧是小孟尝秦叔宝秦将军,武艺当真世间罕有。” “将军与关将军都是世之豪杰,性命相搏不免会有死伤。” “今正值生死存亡之紧要关头,吾等还得善加保存有生力量才是。” “今日二位将军在此一战,令吾等大饱眼福。” “不若今日某就斗胆言一番,二位将军不分伯仲,以平手之局罢斗,如何?” 刘备和公孙瓒皆言善。 任毅想道:“今天我还真是大有眼福,眼见了关公战秦琼。” “后世的人们常常会猜想,关公战秦琼,究竟会是什么结果。 “现在,我以事实说话,很负责人的告诉大家,关公和秦琼,武力是在一个档次。” “不过,方才我看的仔细,我认为关公实际上是比秦琼要厉害一丢丢的。” “要不是大宗师修为的冷谦在最后关头及时止住了二人的恶战,只怕这第三刀,秦琼就算接得住,也得受点内伤。” 关羽被强拉回阵营后,不再敢有傲气。 毕竟,那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老道士,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和秦琼两位顶尖高手直接拉开了。 这位老道士要是想取自己性命,那还不是一剑的事。 见众人都一副活见鬼的神态望着自己,冷谦道:“吾冷谦,任将军麾下也。” 上首的公孙瓒实在是开心极了。 他知道秦琼猛,但没想到秦琼简直是猛地一塌糊涂。 能和关羽这样的凶神打的有来有往,会是好像与的人吗! 更让公孙瓒惊叹不已的是冷谦,这个惜字如金的老道士。 公孙瓒本以为,这天下,不会再有大宗师现世,没想到,神仙般的人物,就直接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公孙瓒激动道:“想不到任将军麾下还有冷仙长这样的绝顶高手。” “有任将军和冷仙长,这次打退异族,吾有了七成的把握。” 任毅道:“叔父大人,先汉陈汤将军言,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吾等后辈,亦不可坠了陈将军威名。” 公孙瓒一怔,然后笑道:“贤侄所言极是。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第209章 八旗匪军,席卷而来 关羽和秦琼大战了一场,以平手告终。 二人虽然打出了真火,但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反而不打不相识,相互越看越顺眼。 众人吃了一顿战前饭后,都没有墨迹,直接以公孙瓒和任毅为首,大军前往卢龙要塞。 边塞的百姓见到官家的大军来了,自然是喜不自胜,心里压抑了数天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也是天公作美,众人完成了卢龙赛的布防后,异族的先锋大军才如蚂蚁般黑压压的赶到。 塞下。 “铁木真这条狗,自己不上,反倒让老爷们先来送死,什么东西!”一个拖着长辫子的精甲将领嘴里骂骂咧咧道。 “行了豪格,你就少说几句吧,”一个看起来似乎是头领的人怒骂道,“你当我努尔哈赤愿意当这个该死的先锋?” 哼!豪格重重的闷哼了一声,满眼一副吃人的凶光。 努尔哈赤见到塞上守备森严,不好直接就强攻,于是道:“这些两脚羊的城池竟然如此坚固。” “铁木真那厮还告诉我汉人任人宰割。” “额亦都,你先去骂战,我们等等汉人奴隶军。” “如果骂战不成,再强令汉人奴隶军攻城不迟。” “得令!”额亦都一策马,就来到了城下。 额亦都扯着嗓子骂了半天,城楼上也没有人搭茬,把额亦都累的口干舌燥,胸中冒火。 努尔哈赤一看这架势,不进攻是铁定不行了,于是就命令汉八旗炮灰队先行攻城。 汉八旗在督战队的驱赶下,扑向城池。 卢龙赛上,自然是磊石,箭雨,金汁,凡是守城利器,都像不要钱似的倾泻而下。 地上扑倒的汉八旗士兵越来越多。汉八旗军的战意,随着大幅减员,出现了明显的松动。 任毅一眼瞥到了一个拖着长辫子,油腻腻的汉八旗将领,怎么看怎么恶心。 于是任毅张弓搭箭,气息锁定了这个苟汉奸。 噗嗤。 这个汉八旗将领直接扑到在地,然后就不见了动静。 “孔有德将军死啦,孔有德将军死啦!”汉八旗士兵总算是回过了味来,撒丫子没命的狂奔,哪怕后面督战队斧钺加身,也阻挡不住汉八旗士兵溃逃之势。 “废物!”努尔哈赤再怎么生气,也扭转不了汉八旗溃逃的事实。 没办法,努尔哈赤只好亲自带队上了。 满八旗的士气和军容,绝不是二鬼子汉八旗可以比拟的。 在努尔哈赤有效的组织下,八旗兵有序的向前推进,还有专门的冲车兵和井栏兵。 而守城的器械大多招呼在汉八旗这些扑街仔身上了。 半晌,坚固的城防依旧不能被攻破。 “耿仲明,赵匡义,你们这群废物!”努尔哈赤怒吼道,“尔等若是今日破不了卢龙塞,本王诛尔等九族!” 这些汉八旗没奈何,值得被人用刀逼着向前冲。 结果自然是连两个时辰都不到,汉八旗军全军覆没,耿仲明、李永芳,孙之獬,尚可喜等汉八旗将领,全部死在乱箭之下。 这些汉八旗炮灰,倒也不是卵用没有。这三万汉八旗炮灰的丢弃,让原本固若金汤的卢龙城防,出现了一丝裂缝。 “左右,谁敢与吾出战杀敌?”任毅披甲执枪,仰天长啸。 “愿为将军效死!”众将答应的声音,震破天际。 “随本将,杀!” 白马银枪赵子龙、双戟将薛仁贵和冉闵,在任毅的带领下,以三千精锐白马义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开塞门,直冲八旗军军阵。 努尔哈赤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连忙下令乱射。 但是,已经于事无补了。 就是这一惊间,软绵无力的箭失根本阻挡不了白马义纵全力冲锋的威势。 白马骑就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直接撞进了八旗军军阵之中。 ”胡贼受死!“ 任毅,赵云,冉闵,薛仁贵,皆是冠绝天下的无敌猛将,突入八旗军军阵中,犹如虎入羊群,更胜张辽之逍遥津。 军阵中惨叫之声不觉于耳,不断有八旗军将官,被斩落马下。 对于八旗军这样素质低下的捡漏军,任毅端的是大发神威,斩将如切菜。 在赵云、薛、冉三将的助攻和护卫下,任毅一炷香的时间,连斩鳌拜,额亦都,僧格林沁、多尔衮、多铎、皇太极、代善、玄烨等将领二十五员,直至杀至努尔哈赤近前。 任毅紫薇人皇枪微微一抖,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支取努尔哈赤咽喉。 “不!”努尔哈赤绝望的呐喊道,眼睁睁的看着枪尖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却被一股死亡之气锁定,闪避不得。 噗嗤。 “奴贼一世,负隅顽抗者,杀无赦!”任毅一边把努尔哈赤的首级挑在枪尖,一边随意砍杀着八旗军溃兵。 八旗军士兵们的士气,随着主帅努尔哈赤的死,降到了冰点。 不知是谁惨嚎一声,整个队伍直接炸了,没命苍蝇般四处乱飞,相互踩踏,死伤无计。 任毅等强者顺势又割了一波韭菜,冲杀而出,回到城池,修缮塞墙不提。 ------------------------------------------------------------------------------------------------------------------------------- 想不到的是,我断更了有半年左右了,居然惊喜的收到了259元稿费,真的是感谢大家,这给了我继续更新的勇气,希望大家能喜欢本作品,作者在大家的支持下,会竭尽全力,更完此书的。希望各位金主爸爸和金主妈妈,不吝打赏和订阅,给小作者以激励。  第210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中军帐中。 "努尔哈赤死的好,真是个废物!"铁木真怒吼道,“八万八旗军,能给本王打成这副德行!” “大单于息怒。” “这叫本王如何不怒!”铁木真咆哮道,“我们能战之士,加上临时征召的,不过才三十万众。” “可他努尔哈赤倒好,兵败身死还就罢了,还把他的八旗兵,全部损耗一光,真的是死有余辜!” “大单于息怒,”一个谋士上前道,“大单于何不以溃逃而回的溃军为炮灰,冲破汉人伤痕累累的塞防,然后我们草原的勇士全军压上,一举大破之呢?” “脱脱所言,说到本王心里去了,”铁木真道,“全军听令,由吴三桂掌管爱新觉罗部八旗溃兵,率先攻城,完颜部,耶律部,慕容部,宇文部,以及本王随后就跟上。” “此外,瀛国亦有友军,前来相助本王。待城破之日,纵情十日!” “大王英明!大王英明!” ........................................................................ “怎么,你们的主子,刚刚被本将宰了,你这条断脊之犬,有何面目来本将面前狺狺狂吠!”任毅指着塞下吴三桂的鼻子骂道。 “吴贼!”赵云喝道,“你吴家世受皇恩,也算得上世家大族,居然勾结外族,残害同胞,你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汝!汝!汝!”吴三桂被气的说不上话来,涨红了脸,拔出佩剑,色厉内荏的喝道:“全军攻城!给我上!”八旗溃军经历过被支配的恐惧,一个个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吴三桂又惊又怒,直接令亲卫队和督战队大开杀戒,溃兵们不得已,硬着头皮向前无脑冲。 塞上,迎接这些溃兵的,包括但不限于利箭,金汁,磊石,滚木等地府永久游欢乐门票。 溃兵们的心态二次爆炸了,开始四处乱跑。 要说这吴三桂,也真的是个狼人,直接令督战队,凡是乱跑的,后退的,只要被逮住,直接一刀枭首。 “你们想想,”吴三桂道,“前进也是死,后退也是死。” “但是,如果后退或者逃跑,死的,就不仅仅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舅父,你负责把这些被枭首的人的姓名记下来,回去报告大汗。” 在吴三桂毒辣至极的威逼下,八旗溃军只得向前冲峰。 死在汉军的手下,总好过死在吴三桂手下。 任毅自然不会客气,直接笑嘻嘻照单全收,allin。 经过一个时辰的单边屠杀,八旗溃军全部报销在卢龙塞下,主将吴三桂也死在了任毅的箭下。 八旗兵的报销也不是全无作用。刚刚被修缮的差不多的塞防,再次被攻的支离破碎。 这时,铁木真领着各路大军,行至了不远处。 “汉军首领!”传令兵大声叫嚷道,“可敢出面与我家单于答话?” “有何不敢?”任毅道,“叫手下败将铁木真,过来面见本将!” “好大的口气!”一员雄壮的匈奴大汉策马而前,道,“若非天降陨石,汝这小儿早就被本单于取下了首级。” “今日,本单于大军尽至,汝若识相的话,本单于看在你还算颇有能力的份上,饶你不死,何如?” “铁木真,你残害我大汉百姓,本将,怎会与汝这等奴贼为伍!”任毅喝骂道。 “小儿,”铁木真道,“既然你不珍惜生命,一心求死,本王满足你!” “慕容部,宇文部,上!” 又经历了一个时辰的攻防战。 宇文部和慕容部,是真正马背上的战士,战斗力与八旗兵和八旗汉军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在经历了连番的摧残之后,绕是卢龙塞防坚固如铁,亦被轰杀的渣都不剩。 塞门被攻破后,双方短兵相接,打起了激烈的巷战,抢夺门口拥有权。 “伯圭叔父,”任毅道,“吾等这样和匈奴人比拼巷战,吾军人数大劣。” “不若小侄带领骑兵将领,阴出塞门,从侧翼突击匈奴军。” “而叔父则带领步兵将领,在正面死死的拖住匈奴军半个时辰时间,是时,吾等两面夹击,则贼兵可破。” “如今之计,除了子坚将军所言,瓚,亦无头续了,”公孙瓒道,“子龙,公然,永年,你三人配合子坚将军,帅并州狼骑和白马义从,从侧翼突击胡虏。” “叔宝,玄德,云长和益德,你们随本将,从正面死死拖住贼人,不可放一兵一卒入城。” “诺!” “” 第211章 卢龙绞肉机 “将军,”一个小兵气喘吁吁,浑身浴血的跑到了公孙瓒近前,道,“将军,敌军攻势凶猛,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就是死,也要给本将死死地把敌人咬死在这城门!”公孙瓒长枪一指,道:“将士们,随我公孙伯圭,上!决一死战!” 主将用命,三军不可夺志也。公孙瓒,公孙越,刘备,关羽,张飞,秦琼等将,随兵势向塞门处杀去。 此时,在汉军将士的拼死抵抗下,宇文部和慕容部的第一次进攻,被暂时打退了。 然而,如蚂蚁般源源不断的匈奴联军,涌了上来。 双方将士,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就算是受伤了,依然不下火线,直到不甘的永远的躺在地上。 ........................................................................... “这几个汉将,还是很顽强的吗,”一个高头骏马上的胡人将领自言自语道,“这一击,看我的了。” 只见胡人将军不疾不徐的从背后取下铁胎大弓,瞄准塞门的方向,狠狠的撒开了手指。 ............................................................................ “兄长小心!”只见刘备不由分说直接把公孙瓒扑倒在地。 “玄德,你这是何苦啊......” “兄长,玄德无碍,”刘备道,“这点小伤,于备而言,算不得什么。” 只见,一支利箭狠狠的插在刘备的后背,伤处血流不止。 “玄德!”公孙瓒牙关紧咬,迅速的拔出了刘备背后的箭,并用布裹好。 “哥哥!”张飞咆哮一声,“可恶的胡贼!哇呀呀呀!” 可是匈奴联军就像杀不完一样,前仆后继,无穷无尽。 “宇文成都在此!挡我者死!”只见一个身高过丈,手持金镗的恶汉,如砍瓜切菜般,收割着汉军的生命。 刘备见状,操起双股剑,就要向上冲。 “兄长稍安勿躁,看我们兄弟的,”关张道,“伯圭将军,照看好兄长。” “胡将受死!”关张一左一右,向着宇文成都夹击而去。 宇文成都的战斗本能,极其敏锐,他想也不想,凤翅鎏金镗直接一个大开大合的横扫。 將。关羽张飞被巨大的震力震的后退了一步。 “有点意思,”宇文成都阴冷一笑,“不过,到此为止了。” 凤翅鎏金镗的每一击,有如泰山压顶一般,给人莫大的压力。 关羽张飞面对这般狂风暴雨的进攻,只得左右遮拦,毫无还手之后。 而汉军面对匈奴联军猛烈的进攻下,不断有人倒下,已经显出了节节败退的迹象。 “兄长,今日,吾等是要死在此处了吗?”张飞大喘了一口气,艰难的问道。 关羽的丹凤眼微微一眨,没有答话。 “桃园一拜,此生不改!”张飞怒吼一声,拼尽全力。丈八蛇矛奋力探出。 “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宇文成都轻蔑一哼。 ....................................................................... “织田首领,”.铁木真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们胜利在望了。” “恭喜大汗了,”织田信长道,“我们东瀛,和铁木真大人,是永远的伙伴。” “大汗,不好了,我们的两翼受到了一股不明骑兵的猛烈冲击!”就当铁木真洋洋得意时,传令兵飞马来报。 “什么!”铁木真怒目圆睁,“传令托雷,携本部精锐,务必迅速吃掉这股奇兵。” “织田兄,希望你能协助本汗,吃掉右翼的奇兵。” “铁兄,些许小事,包在我织田信长身上,”织田信长道,“在下只希望,铁兄在攻破卢龙后,允许在下和铁兄一道,劫掠十日。” “织田老弟,此等小事,何足挂齿!”铁木真哈哈大笑道。 “如此,甚好,”织田信长道,“本多忠胜,随本王冲!” ........................................................................ “将士们,”任毅道,“雪耻的时刻,到了。” “为了大义,上啊!” “吾,松井石根,前来取你性命!” “喽啰!”任毅长枪一挑,直接摘下了松井石根的首级。 冉闵和典韦亦不甘示弱,斩杀了东瀛将领数十员,包括本多忠胜,宫本武藏,源义经,真田幸村等,织田信长见势不好,在近卫的保护下,没命的跑。 ...................................................................... 再说令一侧翼,赵云,姜松,罗成,被源源不断的匈奴将领围攻,不得寸进。 “大单于,”传令兵近前道,“织田信长被另一侧的敌军打的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废物!”铁木真怒骂一声,“这些东瀛矮子,就是不可信!” “传本汗命令,令宇文部,完颜部,耶律部,慕容部,加强攻势,务必在东瀛矮子彻底败退前,屠尽这些两脚羊的军队!” “是!”传令兵得到铁木真的命令,不敢怠慢,飞快传令而去。 ........................................................................ 今天是小年,作者君在此祝大家牛年发发发,新年牛翻天,日日红。也希望各位读者金主爸爸和金主妈妈们,不吝订阅和打赏,作者君跪谢了。 第212章 猛将之殇 且说东瀛织田部,为任毅所灭,但侧翼和城门的局势,依旧岌岌可危。 城门处,宇文成都独战关羽,张飞,秦琼,等将,一时之间不能拿下。 “宇文部中横勇无敌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就这点实力吗?” 一道很不和谐的音符刺激的宇文成都想要发飙,还没等宇文成都一镗锤死这个小子,就见一道残影闪电般砸了下来。 秦琼骤然瞳孔放大,浑身战栗,下意识的金锏脱手而出,然后就第一滚。 乒! 激射而出的金锏微微砸偏了大锤的轨迹,而这就势一滚,也躲过了镗击。 “有点意思啊,”一个面如病鬼,身高丈余的黄毛少年道,“宇文成都,你真的太废了。” 少年也不管宇文成都猪肝般的脸色,举起大锤,毫无花哨的锤了下去。 秦琼从地上爬了起来,拾起金锏,双眼变得血红。 关羽和张飞感觉到形势危机,随即心有灵犀的激活了秘法。 “好玩,好玩,”少年戏谑的高声笑道,“宇文成都,你可以滚了!” “别在小爷这碍手碍脚的,小爷陪这些喽啰好好玩玩!” 宇文成都怒哼一声,夹起武器,头也不回的走了。 ............................................................................ “将军,情况很是不妙啊。”冷谦道。 “管不了这么多了,”任毅道,“冷仙,见到那边铁木真的帅旗了吗?” 见冷谦点了点头,任毅继续道,“我们不用管友军的死活,我们只需要突破匈奴中军,擒斩铁木真,匈奴联军必一溃千里。” “主公这招擒贼先擒王,是唯一破局之策了,”薛仁贵道,“主公,下令吧。” 任毅长枪一指,并州狼骑以任毅为箭头,直突铁木真中军。 ...................................................................... “大哥,任将军,这是抛弃我们了吗......”罗成被困在阵中,苦笑一声,身上多处受伤。 “任将军的做法,是正确的,”罗松道,“成弟,子龙,此刻,我们唯有死战,为任将军擒斩铁木真,创造时间,我们方有一线生机。” “兄长,你斩了多少奴贼了?”罗成道。 “我怎么数的清,”罗松道,“不过各路奴将,兄怕是斩了有六七十人了吧。” 赵云一脸凝重的样子,龙胆烂银枪奋力的上下翻飞,如同白色练匹,收割着一个又一个敌人的性命。 匈奴贼军源源不断,前仆后继,赵云银白色的战甲溅满了鲜血,分不出哪个是自己的,哪个是敌人的。 即便神勇如罗松,左腿上亦被砍出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 ........................................................................ “还行吗,”金锤少年咧嘴笑道,“看不出,你们还真有两下子。” 此时,关羽,张飞,秦琼的兵器已被磕飞,纷纷拔出佩剑做最后的抵抗。 三人皆战栗不止,已然力竭,似乎一阵风就能让三人倒下。 而金锤少年只是受了几下重击,嘴角溢出些许血丝,似乎并不影响战斗。 匈奴士兵在这个超神将的感召下,个个神勇,汉军分分被杀死在地,卢龙塞防摇摇欲坠。 “桃园共结义,生死为社稷!”只见刘备不知何时又杀了出来,手掣双股剑,背后裹着一层厚厚的绷带。 “大哥!”关羽张飞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脚挑起地上的丈八蛇矛和青龙刀,以搏命的招式,誓要和金锤少年同归于尽。 刘备领会到兄弟们誓死向前的气势,从侧边杀向金锤少年。 “这才痛快吗,”金锤少年哈哈大笑道,“我李元霸要认真了!” “金锤灭世!”只见满空都是李元霸硕大的金影,令人躲无可躲。 关羽和张飞竭力挡住了这一击,但被震的直吐鲜血,二人看到自己的大哥即将命丧金锤之下,牙呲欲裂,但也无可奈何。 “玄德小心!” 只见秦琼一把推开了刘备,金锤结结实实的锤在秦琼的前胸。 “呃啊!”秦琼惨叫一声,前胸直接被金锤捶成了一堆碎肉,扑倒在地,当场气绝。 “叔宝!” 刘关张怒极,不顾和李元霸的巨大差距,从地上爬了起来,含恨杀去。 ........................................................................ “大汗,”一员匈奴首领道,“这李元霸不愧是咱们草原第一猛将,这个憨儿,怕是斩杀了汉军一员大将啊。” “哈哈哈哈哈,”铁木真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只有本汗,和鲜卑汗李渊,鲜卑天策大将李世民,能让这憨儿听话。” “大汗乃草原鹰神,汉军不过都是些两脚羊罢了。” “哈哈哈哈哈!”铁木真正大爽间,突然叫道,“来人!速替本汗,挡住这只骑兵!” 众人正愣神间,哲别最先反应了过来,直接对着任毅冲来的方向射了一个三箭连珠,然后吩咐完颜兀术,耶律斜轸,慕容垂,哥舒翰等将向前迎敌。 只见任毅直接一个漂亮的枪花,就挡开了哲别的强弩之末,随后,两股洪流,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第213章 大宗师之威 且说匈奴诸将还没冲到之前,宇文成都早已单枪匹马拦住了众人去路,等候多时了。 “如此小儿就交给老道了,”冷谦道,“待老夫料理了这个小儿,请容老夫去救援城门。” 任毅看了一眼城门的情况。当时,秦琼还没有战死,李元霸压着关,张,秦琼打。 任毅想了想,就同意了。 “主公尽管向前,”冷谦道,“吾观此崽,如插标卖首尔。” “老东西你是找死!”宇文成都暴跳如雷。 宇文成都作为宇文部首屈一指的纵横无敌将,就是在草原部落,自己也仅仅是明显比四象之力李家憨儿逊一些罢了,从来都是别人无脑崇拜自己,几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奴崽,你已经败了。”只见冷谦不知何时把七星剑掣在手中,一招平平无奇的仙人指路,直指宇文成都咽喉。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这一招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在宇文成都眼里,快到自己避无可避。 “哇呀!”宇文成都大吼一声,强行驱赶自己内心的恐惧,凤翅鎏金镗下意识的一格。 冷谦不知何时突然变招,七星剑微微一压,剑锋急转而下,结结实实的削在了宇文成都的左臂上。 噗嗤。 整个左臂被七星剑连根切下,鲜血直溅,宇文成都闷哼一声,凤翅金镗有些拿捏不住。 “是条汉子,”冷谦道,“不过,到此为止了!” 七星剑化作上中下三道极快的虚影,正是冷谦当日在蓬莱山上,参与斩杀泾河龙王用出的必杀绝技。 宇文成都的项上人头毫无悬念的冲天而起,身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只两招,宇文部第一猛士,宇文成都,战死沙场。 冷谦斩杀敌将后,丝毫不敢停留,向着城门处冲去。 此时,任毅即将与匈奴精锐军队短兵相接。 ...................................................................... 且说塞门处。 正当桃园三英面对李元霸漫天的锤影闭目待死时,冷谦一招海底捞月,救下了三人性命。 “退下!”.冷谦见三人想要说话,就毫不留情的将三人呵斥而走。 “老家伙,这么强.....”李元霸闷哼一声,道,“你是大宗师吧?” “你猜。”冷谦变掌为拳,捣向李元霸面门。 李元霸鬼嚎一声,用钢铁般的胸部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击,左手锤就势席卷而来。 冷谦七星剑圆润的一拨,就卸掉了大锤之威,而李元霸则被震的后退一步,嘴角溢血。 “吼!”李元霸狂野的嚎叫一声,身后竟有一个十丈高的黑熊实像,双锤以一种刁钻的,看起来毫无章法的路径,遮天蔽日般狂锤而下。 冷谦默然不言,浑身笼罩着宛如实质的罡气纱衣,七星剑受到感召,散发出夺目的光辉。 冷谦脚踏七星之位,腾挪躲闪,时而巧妙,时而强硬的接下了李元霸的攻击。 数百回合后,烟尘散去。 冷谦的七星剑洞穿了李元霸的胸膛,而冷谦的胸膛则挨了一个大大的脚印,面如金纸。 李元霸被冷谦所诛后,汉军将士迅速向冷谦靠拢,以免周围的奴军蚁多咬死象。 而刘关张短暂修整后,就跟随亲自上阵的公孙瓒返回了战场。 “李元霸死了!李元霸死了!”刘备最为绝乖,这种痛打敌人士气的好机会,备备自然不可棱放过。 敌人本来没太注意李元霸到底死没死,刘备这一嗓子吼的敌人一愣,然后就有好奇的瞅了瞅。 这一瞅不要紧,心态直接炸了,部分匈奴士兵开始玩命的喊,没命的跑,汉军则顺势反攻。 ........................................................................“大汗,不好了!”一个骑兵道,“塞门那边,似乎出问题了。” “鬼嚎什么!”铁木真一脚踹到了骑兵,道,“本王又不瞎!” “传令,各路人马继续围剿汉军,我方人数占优,就是用人命填,也要把汉军围死在这里。” “至于那些溃败的士兵,让他们去阻挡任姓将领冲锋的步伐,若有畏惧和后退者,乱箭射死!” “若是吾等不敌汉军,则布齐射箭阵,掩护本汗撤回草原!” ........................................................................ “可恶!”任毅一枪挑死了一个匈奴士兵,骂道,“公孙越不是说匈奴士兵就二十万吗?本将怎么感觉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主公,”薛仁贵道,“可能是公孙将军的情报失误吧,而咱们的情报系统,也未能如此精确。”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任毅道,“一将无能,害死盟友,他公孙越干什么吃的!” “仁贵,这距离,你一箭能不能干翻铁木真!” “主公,”薛仁贵道,“距离有点远了,而且刚才那个有点偏的三箭连珠,说明敌军有用弓高手,水平不比我弱多少。” “一会到了你必中的射程,”任毅道,“你的任务就是干翻奴军所有有威胁的弓手,至于冲锋,本将和典将军,冉将军直接冲杀进去。” “诺。”薛仁贵答应了一声,长枪一挑,取下了背后的大弓,开始寻找能够射杀敌人的机会。 第214章 三箭定天山 “主公,仁贵,只能帮到你这里了。”薛仁贵视力极佳,一眼就能看到,主公死死的陷入了匈奴军的人海战术之中。 薛仁贵策马加鞭,疾驰数十步,靠着大腿的夹力直接站立而起,拉满万里起云烟。 “中!” 呼啸的利箭飞驰而去,目标,正是不久前耀武扬威的哲别。 哲别正在准备寻找下一次机会,突然间汗毛倒起。 “不好!”哲别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就被射穿了咽喉,滚落马下。 ....................................................................... “大王,不好啦!” “说吧,这次又怎么了?”接连听到不利的战报,就是铁木真也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哲别将军战死了。” “什么!”铁木真揪住传令兵的衣领,道,“你再跟本汗说一遍!” “哲别将军,战,战死了......”小兵声音发颤。 铁木真恨恨的把小兵往地上一顿,小兵机灵的逃开了。 “可恶!”铁木真就像一头暴怒的雄狮:“斛律光,元顺,长孙晟,逢蒙,渊盖苏文何在?” “大汗!”五个虎背熊腰,背着大弓的武将上前道。 “你五人亲自带队,给本汗射杀了那个白甲汉将!” “是,大汗!” ........................................................................ 塞门处。 刘关张,公孙瓒,人人皆被数十创,而涌入塞门处的匈奴士兵,依旧源源不断。 “兄长,”刘备道,“这次匈奴,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把我们吃掉啊。” “怎么,玄德,你害怕了?” “吾刘玄德,怎么可能会向这些匈奴人屈服!”刘备道。 “大哥,”张飞道,“你看那个白衣将军,真的是宛如天神啊。” 刘备顺着张飞的目光,望向薛仁贵。 只见薛仁贵把方天画戟立在地上,直立于马背,每一击,都是三星连珠。 “此人之勇,古之罕见,”刘备道,“子坚好福气啊。” ...................................................................... “这些奴兵,真的是烦不胜烦,”薛仁贵摸了摸背后光秃秃的箭袋,道,“就剩五支箭了。” 薛仁贵眼中闪出一丝决绝,不再躲避飞来的流失,把精神紧紧的咬住了敌方将领的方向,射出了必杀一击。 噗嗤。逢蒙被射翻下马。没等敌人回过神来,薛仁贵又一箭射翻斛律光。 敌人在长孙晟,渊盖苏文和元顺的组织下,就要发起迎射。 就在这时,三箭连珠呼啸而来,长孙晟,渊盖苏文和元顺纷纷应声落马。 “主公,仁贵,尽力了。”此时,薛仁贵被如蝗虫般的乱箭射成了刺猬,画戟和万里起云烟无力的垂落在地,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 此时,任毅仍在率队奋力的向前冲杀。任毅,冉闵,典韦早已完成了千人斩,汗水模糊了双眼。 “将军!”只见罗松帅着几千残兵赶到,道,“将军,吾等一起杀贼!” “此刻,唯有死战,上啊!”任毅一枪挑死了一个匈奴兵,但双臂已然颤抖不已。 越接近铁木真的中军,前来围杀的匈奴士兵也越多。 这一路上,众人斩杀了完颜金弹子,连儿心善,耶律大石,郭侃,石虎,黑齿常之等将领数十员,仍是杀不了源源不断冲上来的匈奴士兵。 此刻,汉军所有人,都到了筋疲力尽的状态。 任毅累极,一个疏忽,当下就有三个手持长枪的匈奴兵,夹攻而来。 “将军!”罗成催马挡住了匈奴士兵攻击的方向,而三根长枪毫无悬念的朔进了罗成的腹中。 “喝呀!”罗成奋力将三个小兵挑死,把流出的肠子硬塞回腹内,继续挺枪杀敌。 然而,人力终究不能抵抗天命。机能渐渐从所有人的体内缓缓流失,每一击,都觉得如同背负着万钧巨石。 罗成的血流干了,一个小兵顺势一个弯刀,斩下了罗成的首级。 “为什么!”任毅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枪刺死一个敌兵,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和绝望感涌上心头。 任毅长枪一扫,拔出轩辕剑,准备做最后一搏。 ....................................................................... “哈哈哈哈哈!”铁木真看到此情此景,开怀大笑道,“小儿,你终究不是本汗的对手!” “你就是有霸王之勇又如何!” “本汗五十万大军,强攻卢龙塞,就是秦皇汉武复生,他也得给本汗乖乖受首!” “大汗乃长生天之子,此为成吉,故大汗乃我草原民族从未有过的成吉思汗也!” “好!成吉思汗,好!”铁木真激动的从座上站起来,拔出弯刀,道,“汉军已是困兽犹斗,左右,随本汗上,杀光汉军!” “杀光汉军!杀光汉军!”匈奴众人士气高昂。  第215章 灭军 铁木真带头冲锋,匈奴大军全军压上,形势似乎没有逆转的可能了。 很快,铁木真就杀到了离任毅不远处。 “小儿,这次你再次败于吾手,你有何遗言要讲!”铁木真一副趾高气扬,咄咄逼人的姿态。 “为死而已。” 铁木真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伏地求饶的奴态,不禁大为光火,弯刀高高举起,就要发布进攻的指令。 就在此刻,风云突变。 原本晴朗的天空,狂风呼呼作响,云端极速盘动,隐隐有雷鸣之声。 哗啦啦。倾盆大雨如断珠般倾泻而下,淋得众人纷纷一眨眼。 只是须臾间,鸡蛋大的冰雹无情的坠了下来,结结实实砸在人们的身上,许多人被直接砸翻在地。 正当持续了盏茶功夫的冰雹不再落下,天空放晴,匈奴大军松了口气时,忽然,一道紫霄神雷毫无征兆的劈在了匈奴大军的军阵里,这一下,上万匈奴军士直接灰飞烟灭。 还没等匈奴人喘口气,暗自庆幸劫后余生时,这一次接连三道紫霄神雷精准的落在了匈奴军阵里。 轰隆隆!这是神之怒火。冲锋在前的汉军将士,也被震的七窍流血,双耳失聪。 呼!呼!骤然而起的狂风直接把汉军将士吹得后退数百步,微微细雨降落在汉军军阵里,众兵官无不觉得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数百步远外的匈奴军阵则又是另一番景象,三十六道紫霄神雷同时落地,就是十八层地狱,也没有这番威势。 匈奴军阵中,铁木真紧紧的缩着脖子,再也没有神气的模样。 “敏敏,”铁木真战栗道,“这就是神之怒火吗?本汗这次五十万大军兵至卢龙塞,是不是错了?” “大汗,”敏敏特木尔道,“大汗是长生天最优秀的孩子,只是这两脚羊,怕是气数未尽啊。” “掩护本汗,撤!”铁木真果断的下令跑路了。也算是铁木真运气好,没有被雷给劈死。 这一通雷劈后,天空放晴,战场上再也见不到匈奴士兵的影子。 任毅长舒一口气,两眼一黑,晃晃悠悠的栽倒马下。 此时,任毅的玉玺则在脑海中播放着战果: 此次汉军联军十五万人,在卢龙与匈奴五十万大军对战,战果如下: 汉军战死十二万人,匈奴军战死二十万人,被天象灭杀二十九万余人,仅主帅铁木真和几千残兵逃回草原。 其中汉军阵亡重要将领三人,为薛仁贵,秦琼,罗成。 1.秦琼,统帅97,武力104,智力83,政治68,魅力90。 2.罗成,统帅89,武力100,智力59,政治32,魅力96。 3.薛仁贵,统帅101,武力107,智力88,政治82,魅力95。 阵亡的单项能力值不超过一百的武将一人,鞠义,统帅97,武力94。 阵亡的单项能力值不超过九十的武将三人,分别是公孙越,武力81;公孙范,武力83;公孙续,武力80。 阵亡的单项能力值八十以下的正偏将佐屯将等,计一百零八人。 匈奴军阵亡的重要将领名单如下: 1.李元霸,统帅1,武力110,智利1,政治1,魅力1。 2.宇文成都,统帅86,武力107,智力70,政治47,魅力87。 3.完颜金弹子,统帅65,武力104,智力45,政治35,魅力80。 4.逢蒙,统帅75,武力103,智力82,政治41,魅力35。 5.渊盖苏文,统帅100,武力105,智力98,政治95,魅力100。 6.斛律光,统帅95,武力103,智力89,政治51,魅力88。 7.长孙晟,统帅93,武力100,智力90,政治92,魅力98。 8.哲别,统帅98,武力104,智力91,政治61,魅力95。 9.郭侃,统帅97,武力100,智力92,政治77,魅力98。 10.连儿心善,统帅55,武力100,智力46,政治25,魅力53。 阵亡的能力值在95到100之间的名单: 1.吴三桂,统帅97,武力91 2.元顺,武力97 3.黑齿常之,武力96 4.鳌拜,武力98 5.额亦都,武力97 6.多尔衮,统帅99,武力96 7.努尔哈赤,统帅98,武力92,智力95,政治96,魅力93 8.多铎,武力95 9.本多忠胜,武力99 10.真田幸村,武力97 11.宫本武藏,武力99 12.源义经,武力99 13.前田庆次,武力95 14.完颜银弹子,武力98 15.完颜娄室,武力96 16.石虎,武力98 17.慕容俊,武力95 18.耶律大石,武力95 阵亡的能力值不足九十五的人员共二十五人,名单不再列举,其中主要包括,松井石根,统帅91;东条英机,统帅94;冈村宁次,统帅94。 阵亡的能力值不足九十的人员共六十四人,名单不再列举,其中主要包括:尚可喜,武力85;耿仲明,武力86;孔有德,武力80;孙之獬,智力81;李永芳,武力80;赵光义,政治84。 阵亡的能力值不足八十的正偏将佐共五百人,名单不予列举。 随着天降神雷的劈落,汉军和匈奴军的卢龙塞之战,落下了帷幕。  第216章 无量玉女 任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自己仍是一身戎装,紫薇人皇枪和轩辕剑,平静的躺在地上,而自己的手,则放在一个光滑温润之处。 任毅抬头一看,竟然是个体若凝脂的美人,手不禁一抖。 然而任毅定睛一瞧,不过是个玉美人罢了。这个玉美人栩栩如生,不知是哪个雕刻大家的鬼斧神工。 玉美人的脚下有个软软的蒲团,任毅随手拿起蒲团,百无聊赖的玩耍了起来。 当啷。 任毅一个懒驴打滚,大枪一横,就挡住了暗中袭来的冷剑。 任毅一个鲤鱼打挺,挽了个枪花。 为首的是一个长须老者和一个中年道姑,率男女弟子数十人,紧紧的围住了任毅。 “哪里来的狂徒!”只见中年道姑身旁一个看起来一个十分秀气的青年女弟子喝道,“敢擅闯无量剑宫!” “原来这里叫无量剑宫啊,”任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这个玉美人手感真不错,造的也挺逼真的。” “狂徒找死!”女弟子气急,没等师父发话,但见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直取任毅咽喉。 任毅不慌不忙,手就着女弟子进攻的方向,一招揽雀尾,女弟子被崩出数丈远,重重跌落在地。 “光佩!”众人关切的围了上去。 女弟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赧颜道:“光佩学艺不精,给师父丢脸了。” “少侠武功高绝,还请少侠明示,不要戏耍我等。”中年道姑上前一步,道。 “我也是无意间来到此地的,”任毅道,“你们一上来就要打要杀的,我自然得出手。” “少侠可知这玉女于我派有何意义?”中年道姑道。 “吾不知,”任毅道,“吾只知玉女巧夺天工,温温华润,回眸似生,实令人想入非非也。” “竖子!”中年道姑骂道,“你敢亵渎玉女!我和你拼了!” “你的武功也很稀松平常吗,”任毅一掌把中年道姑震倒在地,道,“也就比那个女弟子强点。” “师父啊!”中年道姑哀嚎一声,“辛双清学艺不精,使玉女被辱,双清唯有以死谢罪!”说完,就要横剑自刎。 电光火石之间,任毅用长枪挑飞了辛双清的剑。 辛双清恨恨的坐在地上,道:“汝这是何意!” “汝武功卓绝,又何必如此辱我!” 这时,在人群最下首的那个青衣少年却不合时宜的,在辛双清被任毅一掌击飞时嗤的一声笑。 长须老者心想:“他就算是你马五德的弟子,敢如此下我无量剑宗的面子,就算不是寻常宾客,老夫也绝不与他善罢甘休。此狂徒剑湖宫中如此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端断手断脚,老夫颜面何存?” 长须老道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竟如此小觑我无量剑宗?” 那姓段青年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甚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她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长须老道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甚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折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甚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在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她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长须老道闻言,勃然大怒道:“姓段的辱人太甚!如此,请吧!” 老道旁边的中年汉子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姓段的,来!” 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仍是坐在地上,并不起身。 中年汉子登时脸皮紫胀,怒道:“你……你说甚么?” 段誉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晃去,想是要练剑,那么你就练罢。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妨瞧着。” 中年汉子喝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 段誉轻挥折扇,摇了摇头,说道:“你师父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中年汉子剑锋一递,喝道:“小子,我看你是找死!”一剑刺向段誉心脏。 不料剑到途中,突然半空中飞下一件物事,缠住了那中年汉子的手腕。这东西冷冰冰、滑腻腻,一缠上手腕,随即蠕蠕而动。 中年汉子吃了一惊,急忙缩手时,只见缠在腕上的竟是一条尺许长的赤练蛇,青红斑斓,甚是可怖。他大声惊呼,挥臂力振,但那蛇牢牢缠在腕上,说甚么也甩不脱。 中年汉子声嘶力竭大声叫道:“蛇,蛇!”脸色大变,伸手插入自己衣领,到背心掏摸,但掏不到甚么,只急得双足乱跳,手忙脚乱的解衣。 这两下变故古怪之极,众人正惊奇间,忽听得头顶有人噗哧一笑。众人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少女坐在梁上,双手抓的都是蛇。 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手中握着十来条尺许长小蛇。这些小蛇或青或花,头呈三角,均是毒蛇。但这少女拿在手上,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惧怕。众人向她仰视,也只是一瞥,听到中年汉子与他师弟大叫大嚷的惊呼,随即又都转眼瞧去。 段誉却仍是抬起了头望着她,见那少女双脚荡啊荡的,似乎这么坐在梁上甚是好玩,问道:“姑娘,是你救我的么?”那少女道:“那恶人打你,你为甚么不还手?”段誉摇头道:“我不会还手……” 这时任毅忽然以快如闪电的剑招,劈死了中年汉子身上的毒蛇。 梁上少女叫道:“喂,喂!小白脸儿,你干么弄死了我两条蛇儿,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  第217章 万毒不侵 任毅足下一发力,腾空而起,一招有凤来朝,把少女手上的蛇全部斩为两端,道:“姑娘家家的,玩蛇,特别是毒蛇,不好,不好。” 女孩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喝道:“小白脸你不赔我蛇儿,我给你个厉害瞧瞧!” 说完少女就从从左腰皮囊里掏出一团毛茸茸的物事,向任毅掷了过去。 任毅感觉出这团物件有着古怪,一招水底捞月,向着团物袭来的方向就势一抹。 那个团物似乎很有灵性,凌空一个旋转,换了个方向撞击而来。 任毅卖了个乖,任由物件直撞自己胸口,待到即将接近自己时,猛地后退一步,剑锋用力一裹。 吱吱吱.....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嚎,毛团上溅起了阵阵血雾,无力的坠落在地。任毅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灰白色的小貂儿。 “貂儿,你居然杀了我的貂儿!”少女气疯了,从房梁上一荡而下,一脚重重的向着任毅胸口蹋来。 任毅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一个转身摆莲,待少女来不及转换身形,一招震天手,顺势把少女远远击飞而出。 “啊!!!” 她刚飞到厅门,忽然门外抢进一个人来,砰的一声,两人撞了个满怀。这一出一入,势道都是奇急,少女直接震倒在地,门外进来那人却仰天一跤,摔倒在地。 长须老者失声叫道:“容师弟!” 中年汉子上前扶起那人,惊叫:“容师叔,你……你怎么啦!” 长须老者抢上前去,只见师弟容姓汉子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口鼻中却没了气息。 “子矩!”长须老道忙施推拿,已然无法救活。 长须老者心里道:“子矩武功虽较已为逊,比龚光杰高得多了,这么一撞,他居然没能避开,而一撞之下登时毙命,那定是进来之前已然身受重伤。” 老者忙解开他上衣查察伤势。衣衫解开,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众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笔书写,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致,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腐蚀之下,深陷肌肤。 老者略一凝视,不禁大怒,手中长剑一振,嗡嗡作响,喝道:“且瞧是神农帮诛灭无量剑,还是无量剑诛灭神农帮。此仇不报,何以为人?”再看容子矩身子各处,并无其他伤痕,喝道:“光豪、光杰,外面瞧瞧去!” 老者身前的两名大弟子各挺长剑,应声而出。 这一来厅上登时大乱,各人再不也去理会段誉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少女,围住了容子矩的尸身纷纷议论。 一个富态老者沉吟道:“神农帮闹得越来越不成话了。左贤弟,不知他们如何跟贵派结下了梁子。” 左姓老者心伤师弟惨亡,哽咽道:“是为了采药。去年秋天,神农帮四名香主来剑湖宫求见,要到我们后山采几味药。采药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神农帮原是以采药、贩药为生,跟我们无量剑虽没什么交情,却也没有梁子。但马五哥想必知道,我们这后山轻易不能让外人进入,别说神农帮跟我们只是泛泛之交,便是各位好朋友,也从来没去后山游玩过。这只是祖师爷传下的规矩,我们做小辈的不敢违犯而已,其实也没什么要紧……” 这时,忽得脚步声响,干光豪、龚光杰两人奔进大厅,两人神色间颇有惊惶之意。 干光豪上前一步,壮着胆子道:“师父,神农帮在对面山上聚集,把守了山道,说道谁也不许下山。咱们见敌方人多,不得师父号令,没敢随便动手。” 左姓老者道:“嗯,来了多少人?” 干光豪道:“大约七八十人。” 左姓老者嘿嘿冷笑,道:“七八十人,便想诛灭无量剑了?只怕也没没这么容易。” 龚光杰道:“他们用箭射过来一封信封,皮上写得好生无礼。”说着将信呈上。 左姓老者见们封上写着:“字谕左子穆”五个大字,便不接信,说道:“你拆来瞧瞧。” 龚光杰道:“是!”遂拆开信封,抽出信笺。 那少女扑在地上哈哈大笑:“打你的这个恶人便要死了。” 段誉道:“为什么?” 那少女笑道:“信封信笺上都是毒。” 段誉道:“那有这么厉害?” 只听龚光杰读道:“神农帮字谕左……听着:限尔等一个进辰之内,自断右手,折断兵刃,退出无量山剑湖宫,否则无量剑鸡犬不留。” 辛双清冷笑道:“神农帮是什么东西,夸下好大的海口!” 突然间砰的一声,龚光杰仰天便倒。干光豪站在他身旁,忙叫:“师弟!”伸手欲扶。左子穆抢上两步,翻掌按在他的胸口,轻力微吐,将他震出三步,喝道:“只怕有毒,别碰他身子!” 只见龚光杰脸上肌肉不住抽搐,拿信的一只手掌霎时之间便成深黑,双足挺了几下,便已死去。 前后只过一顿饭功夫,无量剑宗连死了两名好手,众人无不骇然。 少女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道:“左帮助,我不知道你从哪找来个小白脸,居然敢打我。” “不过我可不是怕你。只是我爹妈不许我在外多惹是非。” “今天左帮主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后果很严重。” 左子穆哈哈大笑,道:“女娃娃胡吹大气。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把老夫如何?” “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少女挽起段誉的手,道,“傻小子,我们走了。”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段誉向门外奔去。 左子穆想拦,可惜身份不够快,没有拦住,只得作罢。 “少侠好俊的功夫,“左子穆道,”方才少侠的身手,即使姑苏慕容家,似乎也没有少侠这样的好手。” “前辈谬赞了,”任毅道,“我也是偶然间误入此处吧。” 正当任毅和左子穆相谈甚欢之时,忽然有男女弟子十数人倒地,毒发身亡。此刻,群情骇然,但一切似乎又像恢复了正常。 “咳咳咳,”左子穆咳出了血,道,“少侠你居然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任毅道。 “万毒不侵,又有高深莫测的武艺,”左子穆忽然跪伏在地上,嚎哭道:“还请大侠救我无量剑总满门三百人性命!” 第218章 背后大佬 任毅道:“那个神农帮,也确实太过无礼和霸道了。” 任毅随手指了指老者,道,“左帮主,辛女侠,还有你们的首席弟子,随我去见神农帮。其余人原地待命。” 左子穆磕头如捣蒜:“谨遵大侠命。” “双清,光豪,光佩。我们走!” 一行五人走出山洞,不到一盏茶时分,只见两个身穿黄衣的汉子快步迎上,左首一个年纪较老的喝道:“什么人?来干什么?” 任毅见这两人都是肩悬药囊,手执一柄刃身极阔的短刀,便道:“我乃任毅,尔等又是何人?” 那老汉道:“这里是神农帮的地界,不想死的话,速速离去!“ 呛啷。 老汉的头颅被轩辕剑斩落在地,死不瞑目。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任毅是怎么出手的。 另一个汉子见势不妙,撒腿就跑,任毅也没有出手阻止。 不一会,只见那汉子又带着二三十人铁青着脸回来,说道:“小儿,你敢藐视我神农帮!帮主叫你去!“瞧他模样,显是受了帮主的申斥。 任毅抖了抖剑鞘,随行而去。 众人片刻间转过山坳,只见一大堆乱石之中团团坐着二十余人。任毅走近前去,见人丛中一个瘦小的老者坐在一块高岩之上,高出旁人,颏下一把山羊胡子,神态甚是倨傲,料来便是神农帮主了,于是拱手一揖,说道:“帮主请了,在下任毅有礼。” 帮主点点头,却不站起,问道:“听说你是左子穆请来的助拳?” 任毅道:“听说贵帮跟无量剑结下冤仇,在下适才眼见无量剑中二人惨死,心下甚是不忍,特来劝解。要知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凶殴斗杀,有违国法,若教官府知道,大大的不便。请司空帮主悬崖勒马,急速归去,不可再向无量剑寻仇了。” 帮主冷哼一声,道:“老夫行走江湖四十年,从没见过你这等胆大妄为的胡闹小子。阿胜,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拿下!” 旁边一条大汉应声而出,伸手抓向了任毅右臂。 转瞬间,阿胜被一剑枭首,任毅挥剑归鞘,箕踞于地道:“老头,有话好好说吗,不要上来就动手动脚的。” 帮主撩起长袍,从怀中急速取出一瓶药水,倒在掌心,匆匆在手掌及下臂作涂抹了,两三个起落,已拦在任毅身前,沉声喝道:“小白脸讨死!” 数十名帮众从四面八方围将上来,手中各持一捆药草,点燃了火,浓烟直冒。紧接着,帮主又叫道:“东方烧雄黄,南方烧麝香,西方北方人人散开。” 诸帮众应命烧起麝香、雄黄。神农帮无药不备,药物更是无一而非上等精品,这麝香、雄黄质纯性强,一经烧起,登时发出气味辛辣的浓烟,顺着东南风向任毅等人吹去。 左子穆等无量剑派人耐不得这药性,纷纷倒地,倒地前,左子穆大声疾呼:“小兄弟,药性凶猛,你千万要小心啊!” 只见任毅迎风而上,一掌击出。只见掌义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刚猛霸道,掌风凌厉。 “排云掌!”帮主自知躲不过,值得用胳膊硬抗。 咔吧。帮主被击飞数丈远,胳膊上筋脉寸断。 帮主无力的瘫倒在地,轻声呻吟。 任毅这一掌,必是给帮主造成了极深的内伤。不然纵使给人斫断一手一脚,也不能哼叫一声。 “司空玄老儿,你也有今天?”左子穆得意的笑道。 就在这时,凌空传来几声鹤鸣,神农帮的长老们全部脸色大变。 一队黄衫女子缓缓列队走上前,人数总有数十百人。 “司空玄无能之辈,姥姥让你把无量剑杀得鸡犬不留,占了他的无量山,剑湖宫,这点小事都给姥姥办不好,”一个阴冷的女声从远处传来,“你们神农帮人人便抹脖子吧!” “姥姥饶命,姥姥饶命!”神农帮众人磕头如捣蒜。 “唔呃!”只见葛光佩和辛双清微微惨嚎一声,气绝而死,胸口上陷出了一个明显的手掌印。 众人正骇然间,只有任毅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远处。 一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看起来八九岁左右的女童,在黄杉女子们敬畏的目光中,缓缓走上前。 “小子你很好,”女童道,“你居然能发现姥姥的踪迹!” “天山童姥!”神农帮中一个长老话音刚落,就被天山童姥一掌拍死。 “姥姥最不喜欢小喽啰多嘴,”女童道,“小子,你上前来!” 任毅轩辕剑归鞘,径直一立道,“姥姥的做派,有些霸道了,我不是很喜欢。” “在下从来不喜欢占人便宜,我就以这一双肉掌,讨教姥姥你的高招。”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天山童姥神情变得严肃下来,道,“姥姥做事,还轮不到你这种小辈来管教。” “小子,姥姥只问你一句话,你这是打算给无量剑宗强出头了?” “无量剑宗何辜,姥姥要如此赶尽杀绝,不留活路?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望姥姥三思。”任毅道。 “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无量剑宗拥有白玉神壁,却不能善加利用,就是他们最大的罪过!”天山童姥道,“罢了罢了,我和你这小娃儿废话做什么,手底下见真章吧!姥姥不会留手的!” “如此最好!”任毅道,“无名小卒任毅,前来讨教姥姥的高招!”  第219章 秋水行云 任毅蓦觉一阵凉风掠过,三股厉害之极的掌力叠击了过来。 任毅感受到掌风的凌厉,岿然不动,待到掌力将近时,一招揽雀尾,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要把童姥的力道全部裹进自己的力场内。 天山童姥当即沉肩斜身,反手往任毅手背按去。 任毅顺势一架,一个微微踏步,一拳向着童姥胸口轰去。 童姥没有硬接,纵身一跃,跳出了任毅的拳峰。 “小子,你到底是谁!”天山童姥又惊又怒,出声喝道。 “童姥说笑了,”任毅道,“在下只不过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无名小卒罢了。” ‘哈哈哈哈哈,“远处一个尖利的女声嘲笑道,“我的好姊姊啊,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只见一个蒙着面纱,容貌秀美的白衫女子,不知何时就突然出现在了场里。 “贱人,你来做什么!”童姥怒喝道。 “姊姊,”白衫女子道,“小妹见你战这个小白脸不过,特来助拳,想不到姊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我宁可被这个小白脸打死,也不要你来救!”童姥道。 白衫女子嫣然一笑,道,“弟弟,姐姐我最喜欢俊俏的少年了,来吗,让姐姐喜欢你。” 说完,白衫女子就要向任毅搂去。 “李秋水,好一对狗男女!”童姥忽然一运气,浑身冒出白眼,双掌一翻,凌厉的掌风又至。 “巫行云,你个老不死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李秋水左掌拍出,右掌一带,左掌之力笼绕任毅身畔,向童姥攻去。 登时,任毅就被夹在了中间。 任毅以一招白鹤亮翅,欲隔开二人进攻,跳出战圈,怎奈甫一接触,二人直接黏在了任毅的臂膀上,源源不断的内气在任毅身体内上下攒动。 任毅虽然内力雄厚,但两大高手的内气源源不断的狂暴灌输,任毅只觉窒闷异常,内息奔腾,似乎五脏六腑都易了位。 任毅感觉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遂身形微微一蹲,把气归入丹田,再暗暗运到手上,忽然拔出轩辕剑,左右开弓,用力刺去。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忙着内斗,根本没有注意任毅的动作。 高手过招,生死就在瞬间。 任毅的武功单拿出来,不逊于李秋水和童姥任何一人,有心算无心之下,轩辕剑和剑鞘洞穿了童姥和李秋水的胸膛。 血水顺着二人的嘴角流了下了,二人都解脱的笑了。 几乎同时,原本彼此鼓荡冲突,越来越猛烈,使自己感觉全身皮肤似乎都要爆裂开来的真气,突然间全身一震,两股热气竟和体内原有的真气合而为一,不经引导,自行在各处经脉穴道中迅速无比的奔绕起来,顿时舒适无比。 李秋水坐在地上,惨笑道,“贼贱人,你可知道,相以师哥之丹青妙笔,怎可能图传你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侏儒?他又不是画钟馗来捉鬼,画你干什么?” 童姥闻言,勃然大怒,叫道:“贼贱人,我……我……我……”一口气提不上来,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白如纸。 李秋水冷笑相嘲:“哈哈哈哈哈,被我看破了,你认输了罢?”突然间连声咳嗽。 “贼贱人,你,你,你.....”天山童姥用手指着李秋水,无力的督点了几下,终究由于剑伤过重,又急火攻心,吐出一大口血,头一歪,脚一蹬,手无力的垂落在地,再无生气,瓷娃娃般的俏脸迅速变成了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咳咳咳,”李秋水痛苦咳嗽了几声,“小弟弟,你真的不错。”“姐姐也是快死的人了,”李秋水满脸痛苦道,“可以让我捏捏你的脸么?” 任毅看到李秋水内功散尽,想来也没什么能够伤到自己的实力,就坐在了李秋水身边。 李秋水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任毅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摸了摸任毅的脸,道:“小弟弟,你待姐姐真好,姐姐死而无恨了。” “相必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和童姥是同门师姊妹。” “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残斗了一辈子。” “现在师姊死了,我心里倒还有些惆怅。” “不过好在我也马上要追随师姊而去了。” “你还真是个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你这一身武艺,比起慕容家的那个小公子,可是俊多了。” “你且不要动,姐姐还有最后的宝贝传授给你。” 只见李秋水在任毅的脊柱关节和带脉处轻轻的按揉了几下,一股舒适清凉之感沁润了全身。 “姐我帮你把真气彻底巩固住了,方便你日后突破宗师,走向大宗师之境,”李秋水道,“你突破宗师中期,本就根基不稳,若筑基不牢,日后大宗师无望。” “如果姐没猜错的话,你是借助外力,强行突破宗师中期的吧。” 任毅诚实的点了点头。 “姐姐这招白虹掌法,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姐我不想把它带到棺材里去,”李秋水道,“你且看好了。” 见任毅熟练掌握了白虹掌法,李秋水猛地一咳,浑身剧烈抽搐,小声道,“巫行云,我知道,师兄这辈子爱的人不是你,就够了。”言罢,吐血数升,含笑而逝。 任毅把两个老妇的遗体用草席就地一卷,默哀了片刻,在地上挖了个坑,就地埋了进去。 这对师姊妹,生前你争我斗,死后,还是埋在了一起。 第220章 无量玉壁 任毅埋了童姥和李秋水后,缓缓站起身来。众人皆膝行于地,莫敢仰视,生怕惹得任毅不高兴了,被击毙当场。 任毅没有即刻说话,缓缓整理好从两个老太婆身上搜刮的秘籍,环视了一圈。 众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神农帮的人,没什么事情要和在下商讨的话,可以走了。” 神农帮众人如临大赦,连滚带爬的一溜烟跑掉了,甚至连讨价还价的勇气都没有。 “大侠!”左子穆看着地上师妹和徒儿们的尸体,一时间悲喜交加。 “就地埋了吧,”任毅道,“然后还请左掌门带在下去玉壁一观。” 左子穆不敢违拗,就地挖了个坑,把辛双清等三人就地掩埋了。 ...................................................................... “师父,情况怎么样!” “师父,师叔和师兄师姐呢?” 见任毅和左子穆进洞,众弟子七嘴八舌的问道。 左子穆表情一沉,道,“双清和光佩,被天山童姥一掌打死了,光豪殉情自刎而死。” “然,这位任大侠,力挫神农帮,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救了我等性命。” 下面的弟子瞬间炸了锅。 “什么?辛师叔和葛师姐死了?” “这个少年居然能杀死天山童姥?” 众弟子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肃静!”任毅用上内气,轻轻一喝,极具穿透力的嗓音笼绕着整个大厅。 无量剑众弟子被任毅的威严所慑,不由自主的安定了下来。 “吾听闻,”任毅道,“尔等被追杀的祸根,乃是由于你们后山的玉璧还有这个剑湖宫。” “左帮主,今日吾想要研习贵派的绝学,想来无不可吧。” “大侠请自便,”左子穆连忙道,“大侠若不弃,即日起,大侠便是我无量剑宗的太上掌门,门下包括在下在内的所有人,皆为太上掌门差遣。” “如是,子穆,请起,”任毅道,“自此刻起,吾任毅,接位无量剑宗太上掌门。” “参见太上掌门!”众弟子皆恭敬行礼。 “请起吧,”任毅道,“子穆,此刻,由你引吾去后山玉璧,参研本派绝学!” 途中,任毅经过玉女像,拿过玉女下面的蒲团,一扯而开,赫然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任毅随手把北冥神功扔给左子穆,道:“吾的内功路数与此北冥神功不相容,强行练之,会损伤经脉。” “这本凌波微步,本掌门就收下了。” “北冥神功既然是玉女的馈赠,相必也是一门上乘内功,你等要勤加习之,莫要如今日般,落了无量剑宗的名声。” “谨遵太上掌门教诲。”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无量玉璧下。 恰逢此时,微风吹过,云影浮动,玉璧上显现出一对人影,相对剑舞。 “神仙显灵啦!”左子穆激动的大叫道。 任毅则没有理会左子穆的叫喊,仔细观察着壁中人影的一举一动。 “奇怪,”任毅道,“他们对练的手形,怎么和昨日对战时童姥的招式,一模一样?” 任毅看着看着,越来越觉得有蹊跷。 任毅捕捉到了壁中人用出的叠掌掌义,赫然是白虹掌法。 “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白虹掌法,小无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任毅轻声道,“原来这些是逍遥派武功精髓要义,难怪童姥这样逼迫神农帮要诛灭无量剑满门。 “这也得亏左子穆这些人愚钝,若是有武学天才撞到此处,后果对逍遥派来说,难以想象。” 任毅紧接着就跟着壁中人的节奏,习练起来。 “真不愧是太上掌门啊,”有一个弟子道,“神仙的武功,太上掌门居然都会。” 左子穆给了那个弟子一个爆栗,道,“好好跟着太上掌门修行吧,以老夫观之,太上掌门会的,可不紧紧是这些。” 任毅习练完毕,吐纳収势,道,“大家往我这里聚一聚。” “吾在闭关之前,有几句话讲与大家听。” 众弟子整齐的跪坐在下,聆听训诫。 “这璧上的武功,”任毅道,“乃是逍遥派的绝学精髓,而天山童姥,就师从逍遥派。这,就是天山童姥,要将大家斩尽杀绝的理由。” 众人闻言,群情激愤,纷纷唾骂天山童姥老贼婆恶毒该死,不给人留活路。 任毅示意大家安静后,道:“武林就是如此,你弱,就会命丧人手。” “特别是同那些性格怪异或者奸恶之人,靠道义,是讲不通的,唯有看谁武功更高,谁才能活下来。” “下面,本掌门在正式闭关之前,传授大家逍遥派武功的入门基本功。”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吾希望吾闭关完毕后,能够看到大家的武功有大境界的提升,不再任人欺凌。” 任毅说完,不再墨迹,先传授了众人白虹掌法中粗浅的入门基本功。 “吾等必将勤加练习,不负太上掌门厚望!”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子穆,为吾找一清净之所,吾要闭关了,再次出关,就不知何时日了。” “你作为掌门,要督促好弟子们,明白吗。” “请太上掌门放心!”左子穆道。 左子穆为任毅找到了一个幽静,无人打扰的石室,任毅盘膝而坐,很快就进入了入定状态。  第221章 晋王 “主公!”“主公!” 任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公孙瓒,刘关张等人,小鞠及自己的心腹爱将围在了榻前。 “子坚重伤初愈,切不可乱动。”公孙瓒一把将想要坐起来的任毅按了下去。 “吾无碍。”任毅道。 “何无碍邪?”小鞠有些着急道,“子坚身被创十数,血流盈斗,妾见之落泪。” “吾幸有天意,遂无碍,”任毅道,“冷仙人以为如何?” “主公创伤复原之速,实非常也,”冷谦道,“不瞒大家说,主公实康复如常,只是精气尚有些虚弱,休憩可自愈也。” “主公有大机缘,常人慕不可得啊。” 众人皆一脸好奇的望着冷谦,冷谦也没有卖关子,徐徐道,“主公,梦遇仙缘,触摸到大宗师的关卡了。” “虽然主公尚是宗师境界,但有老夫在,主公突破宗师境界,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为主公/子坚贺!” 就在这时,有卫士通报说有天家的使者到。 “子坚啊,”公孙瓒道,“天家的使者来了,吾等还是起身迎接吧。” “天家的使者?”任毅道,“吾看是西凉的使者吧。” “伯圭叔父,传他们进来吧,吾看看董仲颖欲意何为。” ...................................................................... “下官李肃,见过晋王。”一个面相忠厚老实的中年文官,毕恭毕敬的向任毅一礼。 “李肃,汝这是何意?”任毅道,“何不向我伯圭叔父见礼邪?” “晋王,”李肃道,“董相国以晋王戍边大功,歼灭奴贼五十万,卫我北疆百万黎民,有巨功于社稷。” “遂,相国奏请陛下,擢并州牧任毅晋王爵,牧幽并二州,永镇大汉北疆。” “毅,何德何能,为此晋王?”任毅道。 “晋王劳苦功高,天下尽知,望晋王莫辞。”李肃道。 “吾知之,”任毅道,“汝可归矣。” “公孙伯圭乃毅长辈,吾何忍得其基业邪?”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李肃道,“王土当有德者牧之,如此,舍晋王又有何人?” “子坚,”公孙瓒道,“吾福德薄,难为此位。” “以子坚为幽燕共主,实幽燕之幸也。” “吾何德也?”任毅道。 “子坚用命于三军,此大德也,”公孙瓒道,“吾子,吾弟没于异族之手,吾心如刀割,再无心力忝为这幽州之首,还望子坚莫辞。” “幽燕之地,唇亡齿寒,”任毅道,“汝可回禀相国和陛下,任毅,接旨。” “为晋王贺!” ...................................................................... 任毅接受西凉傀儡朝堂册封晋王的消息,就像瘟疫一样在中原大地蔓延开来。 值得一提的是,公孙瓒履行了自己的诺言,顺利的被任毅直接整编了。 而刘关张和赵云,因为理念不合,带着本部人马和部分白马义从离开了幽州,不知去往了何处,任毅和公孙瓒挽留为果。 不过任毅得到了整个幽州的军队,以及罗春,公孙述这两个万人敌,也还是非常开森的。 这样,任毅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北疆霸主。 ........................................................................ “本初,你怎么了?”一个面色甜美,体态妖娆的美人轻轻的为贵公子捏肩。 “可恶,一个贱民,竟然也能封王!当真可笑至极!”袁绍铁青着脸,大怒道,“都是乱臣贼子,一个敢封,一个敢受,这是完全不将陛下和袁家放在眼里!” “本初息怒,”美妇人道,“他们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本初四世三公,英明神武,这些宵小怎么可能是本初您的对手呢?” “还是诗儿知我心意,”袁绍由阴转晴:“诗儿说的没错,这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我袁本初五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区区一个贱民,就想翻天,实在是不自量力!” ........................................................................ “大哥,”张飞道,“我看这个任毅,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大哥何不留在幽州,打架一起干一番大事?” “益德,”刘备道,“兄长告诫你多次,凡事不可只看表面。这个晋王,和我们的志向,不同也。” 第222章 英烈祠 任毅在幽州安排妥善后事宜,就带着公孙述回到了并州。 对于公孙瓒,任毅还是比较放心的,公孙述就不同了,不亲自带着容易成为一个不稳定因素。 .................................................................... 且说任毅不几日后遂班师回晋阳。 如同出征前一般,百姓万人空巷,夹道相迎百余里,场面空前壮观。 “晋王!晋王!晋王!”任毅加封晋王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中原大地,并州也不例外。 百姓们自然不可能理解这个晋王有什么深层次的政治意义,他们看到保卫自己的战神平安回来,就足够了。 “主公/子坚!”今日没有安排要务的文武还有小灵儿,圣女张宁全部来到了迎接的人群中。 任毅勒住战马,徐徐前行,向众人致意。 “子坚,你总算回来了,”灵儿上前纵身跳上任毅的战马,靠在任毅的背上。 “喔!”众人的情绪瞬间沸腾了。 城外五十里路,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用了两个时辰才进了主城。 进了主城,任毅顾不上鞍马劳顿,直接叫来留守城内的心腹谋者前来议事。 范仲淹被派去雁门关,左宗棠被派去壶关,留守的郭嘉和裴氏兄弟,王安石应召来到议事厅。 “主公,”裴矩道,“晋王爵位,乃西凉之封王策也,主公何轻允之?” 任毅道,“西凉封王之策,意在分化关中群雄,此乃群虎竞食之计也。” “如此,主公何受之?”裴矩道。 “董卓虽是贼相,然有天子之大义也,”任毅道,“吾欲取幽州,天子封我为晋王,是最好不过了。” “幽州之地,吾不取,袁本初亦会夺之。” “那主公可受的起乱臣贼子之名?”郭嘉悠悠抿了口酒,道。 “世家大族,不过给自己找了个遮羞布罢了,”任毅道,“吾贱民出身,就是再如何唯唯诺诺,也不是他们自己人。” “吾的道路,奉孝你猜到了吗?” “主公你是想......”郭嘉别起酒壶,精光乍现。 “知我者,奉孝也,”任毅道,“吾今日把大家都叫到这里,先以此事起兴。” “此次卫疆之战,我汉家十二万铁血男儿喋血沙场。” “故,吾意,在这次战争中阵亡和受伤的将士,严格按照吾定下的抚恤标准,分配抚恤费,如若不足,一者,吾可自出府库,二者,此次不少世家和奸商表现甚佳,吾等可向他们借粮。” 任毅说到这里,在座的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吾有言在先,若有人敢贪污抚恤粮,不论数量几何,族之。” “吏员若有变故致贫,可报备安石处酌情处理。” 众人神色一凛,纷纷唱诺。 “保家卫国战死者,乃无上之荣耀也,”任毅道,“于晋阳城中央人流最密集之地,立英烈碑与英烈祠。” “凡没于战事之文武将官,无论品级,皆入祠受万民朝拜,以彼之英魂永护我中原,为万世之荣也!” “晋王英明!” “吾幽燕之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任毅道:“子民皆孤之带甲勇士也,孤又何惧群雄!” “只有孤,才容得下战败的黄巾军,只有孤,才不会把流离失所的百姓视之炮灰!” “也只有孤,才肯给寒门子弟挥洒才能之所!” “群雄之中,也只有孤,才单枪匹马敢视万军如无人也!” “主公真乃天人也!” ....................................................................... 任毅下令建英烈碑和英烈祠,百姓们自发前来,不要酬劳,自愿加班加点,仅十余日,高三丈的英烈碑和占地数十亩的英烈祠宣告竣工。 英烈碑上,记满了英魂的生平;英烈祠里,泥制的薛仁贵,罗成,秦琼,鞠义,公孙氏英烈的肖像,栩栩如生。 英烈祠开放当天,无数的百姓来碑前祭拜英烈;将官的家眷也来到祠里祭拜亲人。 ....................................................................... “娘,你说我爹他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吗?”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丁山乖,”妇人道,“你爹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才能见到他。” “你一定不要坠了你爹的志向,习文练武,以报效国家,明白吗?” “娘,丁山不会忘记爹的嘱托的。” “小弟弟真乖,”鞠薇红着眼圈,道,“我那哥哥,和我相认没多久,就被异族人杀死了。” “然他是为国而死,死得其所。” “薇儿啊,”公孙瓒道,“吾公孙瓒老命一条,死不足惜,上天何薄,夺去我的爱将,弟弟和儿子啊!” 公孙瓒哭了片刻,道,“薇儿,子坚今日怎么没来?” “吾没有告诉子坚,”鞠薇道,“吾不愿把伤感的情绪扰乱他,就自己起了个大早过来了。” 众人聊至伤心之处,又不禁泪如雨下。 再看外面英烈碑处,有英烈的妻子抱碑坐于地,久久不愿离去。 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又下这些小雨,更平添了几分悲凉。 然,悲痛过后,天色突霽,人们多了几分坚毅,对幽燕之地的归属感大大增强。 此刻,凭借着火热的民心和爱民之道,任毅正式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格。 第223章 局势突变 任毅大败异族后,将黄忠,李存孝和张辽调去了壶关,以防备袁绍的进攻;雁门关以魏延为首,幽州以公孙瓒,罗松为首,防备异族死灰复燃,祸害边境。 时间转瞬来到了188年除夕夜。 任毅及家人,心腹重臣围坐在一个宽敞的大厅中,每人的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四菜一汤,以及一些应季水果;大厅中有伶人莺歌燕舞,街上爆竹声此起彼伏。 “中原九州,战乱纷纷,唯有我并州,乃乐土也。”任毅饮了口酒,道。 “此主公神威也!” “诶,”任毅道,“今除夕佳节,卿等可放开些。” “大家都说说,今年中原格局会有何变动?” “子坚,”典韦咬下一大块猪腿肉,道,“吾亦不知大事如何,吾只道每逢战,必当先!” 典韦话音一落,在座的武将纷纷出言附和。 任毅示意众人先安静下来,拍了拍手。 伶人们瞬间整齐的向两边散去,吕灵雎一身戎装,掌中的铁戟仿佛活了一般,刚猛又不失优美;鞠薇身着丝绸素装,凄凉摄魂的“虞兮虞兮奈若何”,伴随着舞姿,让众人置身于四百年前乌江河畔,生离死别之地。 一曲终了,在座的人中有人流下了眼泪,良久,众人才从沉浸中清醒过来。 “主公,”郭嘉喝了一大口酒,道,“嘉以为,今年中原会有大事发生。” “朝中三公九卿跟董仲颖从来就是不共戴天之势,只需一个引子,就会有震动天下的大事发生。” “而局势无论如何变化,袁绍一定会纠结士兵,寇壶关,以图我幽并之地。” “而主公只需要抗住袁氏的进攻,再加上青州,兖州之合力,筹划得当,中原大半可得也,若天时地利人皆在,主公可奉天子以讨不臣也。” 众人刚从戏剧中回过神来,一时间还没太听懂郭嘉在说什么。 这时,一个身着黑衣,背插黑旗的士兵破门而入,径直向任毅走来,并递上一个黑色的寒铁匣子,就退下了。 任毅让一个近卫挑开匣子,匣子里是一份薄薄的丝绸卷。 任毅用银针沾了下水,刺了刺丝绸卷,见没有异变,遂展开丝绸卷缓缓读道:“今,董卓前往皇宫,以见帝。” “行至宫门处,吕布忽暴起,以剑刺卓,卓躲闪不及,剑透咽喉而出,长安遂大乱,司徒王允不赦凉人之罪,为西凉众将官所诛。长安大乱后,百官中独太尉杨彪及领军将军朱俊不知去向。” “啊?”众人大惊,皆像看怪物一样望着郭嘉。 “此事何足道也?”郭嘉道,“凉州之乱乃必然之事,只是未料如此促尔。” “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乎?”任毅道。 “不可强求,”郭嘉道,“天子在雍凉一代,离我幽并之地间隔远甚,难守难攻。” “且冀州袁氏,兵多将广,虎视眈眈,乃心腹之患。由是,壶关,乃必争之地也。” “董卓败亡,袁绍,很快就要进攻壶关了。至于天子,这杯羹主公恐无福消受啊。” 任毅道,“今除夕佳节,官兵同乐。” “非值守之士,可尽欢愉也。” “着令壶关主将黄忠,加强戒备,方圆百里的风吹草动,应尽知之,随时准备应战。” “使袁氏实力削减,这中原大地,无人可敌孤兵锋!” 诺。当下郭嘉就叫来一个黑衣甲士,写了道手令,甲士得令离去。 “来,孤与诸君,共进一杯!”任毅见气氛有些沉闷,举起酒杯,道,“除夕佳节,亦不避讳处理公事。” “薇儿,与孤献舞!” 数十身着宫女服饰的舞女来到大厅,在鞠薇的领头下,跳起来宫廷舞蹈,众人不时品头论足,看的如痴如醉。 ........................................................................ “主公,这任毅小儿,如此恣意,着实可恶。”一个白面文士道。 “先让他得意几天,”袁绍道,“董卓既没,本公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陛下还在凉州人手里,吾袁本初,要救陛下于水火。” “待迎回陛下,本公再慢慢收拾这任毅小儿,也为时未晚。” “本公不仅带甲之士七十万,更有一个本公从未用出的杀招,任毅小儿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相视了然一笑。 “主公实乃天人,任毅小儿何愁不灭!”郭图适时送上来一记令袁绍十分受用的马屁。 袁绍也是喜笑颜开,装模作样的点着头,捋着胡须。 “高敖曹,高长恭,高兰英,张郃随吾北上雍凉,营救陛下,”袁绍道,“崇焕你守好本营,待本公回来,可尽取幽并之地,吾袁本初,毫不迷茫!” “诺!” ....................................................................... “主公,”一个长须文士道,“冀州袁公出兵雍凉,不知主公?” “吾等按兵不动,”袁术道,“吾没有兄长那般宏伟的志向,吾为兄长守好这汝南之地,就足够了。” “待兄长兵至幽并时,吾也尽一尽孝悌之道,这任毅小儿辱吾太甚也!吾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 文士知趣的退下了。最为察言观色最基本的能力,决不能在领导发火的时候触他的霉头,特别是袁术这样的领导。 作为圈里人,袁术那点屈辱的往事,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年诗词大会的风采,有人还是当事者。 而且任毅这种出身的人,牧守一方,就是对这些高贵人最大的羞辱。 再说任毅这边,愉快的度过了一个除夕夜。 新旧岁即将更替的时刻,任毅和三女微服来到河边,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放河灯。 “夫君,”鞠薇道,“百姓们不会认出我们来吧。” “一切随缘就好,”任毅道,“小丫头,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嗯....,我不告诉你。” 河灯轻轻的放在纸船上,顺着水势流走了。 此刻,多彩的爆竹给星空点缀了些许彩色,人们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  第224章 焚城乱武 “主公,小将抓到了几个疑似敌对势力的奸细,还请主公定夺。”黑甲首领前来汇报道。 任毅心知这个敌人的奸细似乎不一般。一把而言,奸细的下场地球人都知道。 大牢内。两个浑身血污的中年文士还有五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被铐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吾任毅也,”任毅道,“听说诸君欲见吾?” “你就是任毅?”其中一个大汉质疑道。 “吾就是任毅,”任毅道,“怎么,君以为任毅何状?” “吾道任毅力战万军,万夫不当,必雄伟男子也,汝果真任毅乎!” “叔父慎言!”另一高瘦壮汉出言劝阻道。 “汝三人倒是好后生,”任毅道,“你们的长辈实在是不够看,你们三个齐上,吾任子坚或认真些许。” “狂徒好胆!”一高胖壮汉大喝道,“汝可识得西凉牛辅名号!” “汝比孤,若萤虫较之皓月尔!”任毅内起外放,强大的威压喷薄而出,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大气不敢喘,而文士和上些岁数的壮汉,汗如雨下。 “老夫,西凉贾文和也。” “老夫,西凉李文优。” 中年文士直接摊牌了。本来这两个老狐狸想先试探下任毅队于西凉集团的态度,奈何牛辅这样呢猪队友实在是拉胯啊。 “贾文和,李文优,果然够聪明,”任毅道,“这天下之大,也只有孤,容得下你。” “说说吧,毒士贾诩,魔仕李儒,这天下,格局如何?孤当如何制霸天下?” “主公,”贾诩就坡下驴,道,“在下以为,冀州袁绍虽兵多将广,实不足为患也,冀州也必为主公所得。” “弘农杨氏长子杨坚,累代将门出身的朱元璋,汉室宗亲,益州牧刘邦,还有主公,可形成四足鼎立之势。” “至于制霸天下,人力怎可窥测天机?若夫这些人杰寿数远不及主公,主公自可荡平天下;这些英杰在,只得筹算天时地利人和而知胜负矣。” “汝以为吾奉天子以讨不臣,何如?” “主公,”李儒道,“奉天子以讨不臣,确实占有人和之大义也。” “然,此计于主公而言,实属无用。” “愿闻其详。”任毅精光灼灼的望着李儒。 李儒苦笑一声,道,“主公,儒说句不中听的,于袁氏这些世家大族而言,似儒和主公这样的寒门子弟,价值比不上野草。” “主公就算救得天子,诸侯也会以主公强掳陛下,借口讨伐之。” “于这些人而言,主公牧守一方,就是对他们的羞辱。如是,主公就算劫得陛下,又有何裨益?” “那吾当何为?” “主公,”贾诩道,“如果诩所料不差的话,主公应当和黄巾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青州和兖州豪强势力盘根错节,又和主公不接壤,主公可遣众入黑山,下冀州,固守以待天时。” “天下英杰,何其众也,”任毅道,“吾以君等军师祭酒,何如?” “贾诩/李儒敢不从命。” 收服了文士后,任毅扭头看向众位武将,道,“怎么,尔等愿降,还是欲追随董公而去?” “敢问将军,”张绣昂首道,“将军如何看待我西凉将士?” “张小将军,”贾诩笑吟吟道,“老夫不就是最好的榜样吗?不知小将军何疑也?” “张绣/张宪/牛皋/张济/牛辅拜见主公!” “主公!”牛辅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羊癫疯,忽然抱住任毅的大腿道,“吾岳丈董公,死的冤啊!还请主公,能为吾岳丈复仇!吾牛辅,虽死无恨!” “西凉军,并州军,幽州军,都是吾的士兵,”任毅声音听不出喜怒,“吾只希望,尔等能将董公飞熊军的荣光,再现这世间。” ........................................................................ “志才啊,”一个相貌威严,五短身材,稍显猥琐的胖子喝了一大口酒,道,“这正是任毅之心,路人皆知啊。” “主公,”戏志才道,“这个任毅,非池中物啊。” “天下英雄,唯朱元璋,杨坚,刘玄德和任毅尔。其他人,包括吾,都是碌碌无为之辈啊。” “主公!” 曹操打断了戏志才的话,道,“至才啊,于吾面前,就不要有所隐瞒了。” “吾知道,吾很可能活不长了。” “杨坚出身弘农杨氏,对天子,吾这陈留可谓是虎视眈眈。” “吾自忖难以抵挡杨氏,已然让卞娘改名换姓,带着丕儿远走他乡了。” “至于吾,只有战死的曹孟德,没有乞降的曹孟德!” 说罢,曹操缓缓唱道,那声音,仿佛都不属于自己:“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曹操唱罢,樽中酒一饮而尽,大笑道:“吾曹孟德,此生,无憾!” 第225章 枭雄陨 “爱卿,”小皇帝蜷缩在车中,道,“天下之大,朕当何处安身?” 侍坐在车里的小太监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皇帝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车驾停在就地,不走了。 小皇帝探头向车外望去,四周密密麻麻全是身份不明的军士,气势汹汹。 “吾乃白波韩暹,奉郭帅之命,特来救驾!” “白波賊?”有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啊!!!”不停的有大臣殒命在白波军箭下。 “陛下还犹豫什么?”韩暹道,“陛下每迟疑片刻,暹就斩杀一两千石为敬!” “汉征西将军曹孟德前来救驾,杀!”就在韩暹志得意满时,更杀气凛凛的喊杀声从远处传来。 噗嗤噗嗤! 不断的有白波兵被斩杀当场,白波军的军阵也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徐晃何在!”韩暹是真的急了,立刻派手下第一猛将前去震场子。 一个铁塔般,手持巨斧,身着精甲的壮汉,策马杀向曹操中军。 “看俺许褚的!”一个面向憨厚的黑脸板刀壮汉挺身而出。 “咣!”二人拼尽全身力气,硬碰硬了一击。 许褚面色有些潮红,而徐晃则退了一步,手臂颤抖。 徐晃硬着头皮杀了上去。这一关,就算过不去,也要试着闯一闯。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仅仅五十个回合,徐晃就被许褚一刀斩于马下,死于非命。 徐晃一死,白波军士气瞬间崩溃,被曹操军杀的七零八落。 “陛下安好?”曹操杀光白波军后,前来拜见刘协,“臣,征西将军曹操。” “爱卿平身。”刘协也不管曹操这个征西将军是真的还是假的,先把他稳住再说。 “陛下,”曹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中原大地,兵荒马乱,不如陛下和臣一道,可好?” “善。”刘协稍微想了想,就应答道。 轰隆隆。远处又有成建制的马蹄声响起。曹操不敢怠慢,连忙让众人戒严。 “曹孟德,汝欲劫持天子乎?”打马上前的金甲将军上来就给曹操扣了一顶大帽子。 “袁本初汝休要含血喷人!”曹操怒喝道,“天子身陷白波军重围,是吾救天子于水火,何谈劫持天子?” 袁绍看了看高氏姐妹,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兵,似乎比曹操少得多。 袁绍没奈何,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哈哈哈哈哈!”曹操放声大笑,自以为天子在手,高枕无忧。 曹操笑声未落,如海啸般的马蹄声呼啸而至。 曹操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看清了领头骑士的脸,正是杨彪的长子,杨坚。 “曹孟德,汝劫持陛下,欲意何为!”杨坚上来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咆哮。 “杨坚,汝这是前来救驾,还是劫驾!”曹操把手按在了剑柄上。 “吾杨坚累世汉臣,自是前来救驾,”杨坚道,“不过汝曹孟德来此地,欲意何为?” “汝杨坚来的,吾曹孟德来不得?” “汝不过是乱臣贼子罢了,”杨坚道,“陛下勿忧,且看臣为陛下除贼!” “杨坚,你这是要造反吗!”曹操怒喝道,“许褚,拿下这个贼子!” “不自量力!”杨坚硒笑一声,“大眼,上!” 一杆金盏斧顶住了许褚的大刀,两员猛将贴身厮杀在一起。 “杨坚,你这是反了!”曹操喝道。 “吾说过很多次了,”杨坚道,“吾杨坚乃是清君侧。” “再者,以我弘农杨氏的威望,吾杨坚就是要奉天子以讨不臣,天下人,又能奈我杨坚何!” “乱臣贼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三军,杀!” “不自量力!”杨坚道,“杨素,看你的了!” 双方一声令下,遂厮杀在了一起。 曹操兵少,将领也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入了下风。 一个多时辰后,曹军士兵几乎死伤殆尽,只有曹氏,夏侯氏宗族,许褚等高层将官还在苦苦坚持。 “曹孟德,是个人物,”杨坚道,“汝可愿降?说不得吾杨坚乐得给你一条活路。” 曹操没有说话,提剑向杨坚杀来。 “骨头挺硬,”杨坚道,“活捉曹操,其余叛军,杀无赦!” 曹氏,夏侯氏宗族终究抵不过杨大眼,开隋九老的联合围攻,喋血沙场。 而曹操则被杨坚找到个破绽,磕飞了佩剑,绑了个结实。 “吾曹孟德,才不会屈服于你这无德之人!” “锵啷。” 电光火石间只见寒光一闪,曹操的項上人头冲天而起,只见一个锦衣少年一脸冷漠的手持佩剑,佩剑的刃处还缓缓的滴血。 “广儿,你何故?”绕是杨坚也想不到自己风次子杨广,一个才二十岁的少年,手段如此果断和狠辣。 “父亲岂不闻快刀斩乱麻之理?”杨广道,“父亲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必要瞻前顾后。” 杨坚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斩杀曹孟德后,杨坚迅速收拢了曹操的败军及小皇帝的仪仗,向着自己的大本营弘农而去。 而乱世枭雄,历史上纵横中原的一代豪杰,曹操,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几乎同时,曹操等已阵亡人物的数据被玉玺记录了下来: 曹操,统帅100,武力91,智力94,政治92,魅力95。 曹仁,统帅98,武力94,智力88,政治68,魅力75。 夏侯渊,统帅94,武力96,智利60,政治45,魅力70。 夏侯惇,统帅91,武力95,智利55,政治60,魅力75。 曹参,统帅97,武力99,智力95,政治96,魅力80。 许褚,统帅83,武力102,智利53,政治42,魅力55。 夏侯婴,统帅95,武力95,智利95,政治95,魅力95。 曹彬,统帅94,武力90,智利80,政治70,魅力59。 曹文诏,统帅94,武力98,智利72,政治50,魅力88。 曹变蛟,统帅92,武力99,智力60,政治41,魅力89。  第226章 天下震动 天子归杨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天下。 众人还没从这个雷人的消息中清醒过来时,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传遍了天下: 朱俊之子朱元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灭江东军,孙策,周泰等将战死,孙权等孙氏子弟大半被屠戮,周瑜拒不投降,为朱元璋所诛,而吴中四姓愉快的投入了朱元璋的怀抱。 任毅接到线报后,第一时间把众人召集在了一起。 “今局势动荡之巨,实出乎吾之意料啊。”任毅道。 “主公,”郭嘉道,“五分天下乃大势,非人力可阻也。” “哦?”任毅摸了摸胡须,道,“奉孝以为如何五分天下?” “汝南袁氏,皆冢中枯骨,不足虑尔,”郭嘉灌了口酒道,“淮南袁术,荒淫残暴,早晚民心尽失,落去客将刘玄德之手,此为五中之一也。” “吾主公起于微末,握幽并二州,带甲之士几二十万,皆虎狼之将,更兼主公在蚁民之中,声望日隆,冀州之地,唾手可得尔,此为五中有二。” “弘农杨氏,累世三公,杨坚,杨广皆超杰之士,坐拥兖,青,司三州,乃五雄之最尔。” “将门虎子朱元璋,桀骜不驯,凌厉狠辣,呼吸之间下扬州,为五雄之四也。” “最后一雄,乃当今天子的亲祖父,刘邦。” “刘邦据益州天险,易守难攻,又占有大义,可为五雄之列。” “那奉孝以为,吾为之奈何?” “主公,”郭嘉道,“主公当速取冀州,以免夜长梦多,后与民休息,以待天时。” “吾出身低贱,为群雄所不耻,奈何?” 郭嘉苦笑一声,闷了口酒,道,“无奈何,唯以待天时,兵来将挡尔。” 任毅然其计,阴连青州,兖州,黑山黄巾残军五十万,辅以幽并铁骑,摧拉枯朽之势二十五日全灭袁绍军主力,斩袁绍,郭图,审配等,吞并幽州全境,震惊天下。 弘农杨氏以任毅草民之身,不服教化,妄起刀兵为由头,召集袁术,朱元璋,刘邦三家,形成反任毅联盟。 有趣的是,袁术就在准备称帝的当口,因病猝死,刘备不知用了什么计策,当上了淮南之首,代替袁术成为了反任毅联盟中的一员。 诸侯们自发的屯兵崤关,并以杨坚为盟主。 杨广趾高气扬的站在点将台上,大声的念着讨任毅檄文: 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 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 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 下陵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任毅者:祖父,父亲皆下品,不知礼乐,不服教化。 而毅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冀州太守袁绍,四世三公,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 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凶狠跋扈;爵赏由心,弄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僚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 故黄门赵构,秦桧,典历二司,备受荣宠。毅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 身处两千石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 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幽、并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毅为甚! 其得毅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 如律令!  第227章 喋血金陵 “唔。”任毅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随手摸到了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 “薇儿,起来了,我饿了。”任毅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但武者的本能似乎让还没有清醒过来的任毅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劲。 任毅较忙摸到腰间,却发现自己什么武器都没有。 “见鬼了,这是哪儿………”任毅小心翼翼的向前一瞥。 一个三丈高的石头上刻着血淋淋的大字——燕子矶,四周是波涛汹涌的流水声,并夹杂着浓厚的死气。 任毅本能的觉得不对,两边一扫。 这一看可不得了,两边横七竖八躺着被屠杀的百姓的尸体。 而自己,好巧不好的压在一个美貌少妇的遗体上,一阵大风吹来,狂灌进来的血腥味好悬没让任毅原地呕吐。 “这是谁欠下如此血债!”任毅低声怒喝:“本将定要屠光这些猪狗,为死难的百姓报仇雪恨!” “呦西!”一声得意的狂笑从不远处传来:“野田君,向井君,你们,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战神,我会向天皇陛下,为你们表功的!” “嗨!感谢松井阁下!” “呦西!,你们的,看看还有没有活人的干活,再次打扫战场!” “嗨!” 任毅闻言,凝神闭气,装作死透,坐等倭寇上钩。 片刻后,任毅感觉到凛凛杀气直坠而下,想也不想,一个翻身,鱼跃而起,把气运到掌根,一招抽刀断水,直削鬼子的颈部。 鬼子躲避不及,惨叫一声,被任毅手刀斩首,武士刀也被任毅紧紧的握在手中。 “向井君!”倭寇队伍中爆发出阵阵怒吼:“支那人,你竟敢杀害向井君!” 任毅没有答话,一招踏雪无痕,凌波微步飘然而出,以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残影冲进鬼子军阵。 “杀!”任毅爆喝一声,武士刀带着破风之声,怒斩而出。 噗噗噗。 重击之下,八个倭寇的项上人头冲天而起,任毅被满天血雨淋成了血人。 任毅身形穿梭不停,不断的有鬼子被砍倒在地。 ..................................................................... “八嘎!”指挥官怒吼一声:“支那人,死啦死啦滴!炮兵联队,开炮!” “将军阁下,”副官支吾了下,道,“那个支那人,只有一个人,可是那个方阵,是坂田师团方阵。” “大日本帝国军人,以死为荣!”将军直接甩了副官一个耳光:“不开炮,可以,你去前线吧!” 副官屁都不敢放一个,夹着尾巴光速溜了。 ........................................................................ 任毅杀的正兴起间,哧溜溜的呼啸声响彻不停。 任毅知道,这是迫击炮阵的声音。 “狗娘养的小日本鬼子,真狠啊!”任毅啐骂一声,不敢怠慢,连忙向着声音最为稀疏的方向几个懒驴打滚。 轰轰轰! 爆破声夹着惨叫声无情的冲击着任毅的耳膜。绕是任毅是天下少有的宗师高手,也被这迫击炮声震的不住耳鸣。 任毅伏在地上,微微一瞥,方才自己所处位置方圆百米,被夷为平地,死在自己人手中的倭寇少说有数百人。 硝烟渐渐散去。 “四郎,那个支那人,应该已经被炮火炸死了吧?” “将军阁下,”四郎道,“奸易痿大佐的炮兵联队一百们迫击炮的连翻轰炸,那个支那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会被轰的渣都不剩。” “呦西,”将军道,“你的,功劳大大的有!” “嗨!谢将军阁下!” 任毅听到这里,暂时是不敢乱动了。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硬怼枪炮那绝对是想不开。 虽然有火炮的辅助,让自己完成千人斩不是跟完美,但是手刃了二百五十六个倭寇,这战绩也算能交差了,目前先趴地上装会死人看看情况。 ....................................................................... “四郎,”那个鬼子将军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道,“这个支那人,让老夫心头大为光火。” “你的,带领士兵打扫战场,然后,一把火把这里烧光!” “嗨!将军阁下。” ........................................................................ 咣咣咣。一阵令人牙酸的皮鞋声响起。 “妈的,”任毅暗骂道,“听这脚步声,小鬼子不像是离开了,似乎是在憋着什么坏。” “这样也好,老子正愁不能多杀几个小日本鬼子,为老乡们报仇。” ..................................................................... 本来正愁这个梦境写哪个题材,可恶的本子就送上了找骂的题材。我们要相信党和国家,勿忘国耻。  第228章 将军真乃天人也 哗啦啦。 齐刷刷的声音让任毅反应过来,小鬼子要开枪了。 任毅不敢继续躺尸,较忙滾向不远处的树林。 呯呯呯呯! 枪子不要钱般倾泻而来,任毅只能通过声音和直觉,去躲避枪子。 噗噗。 在任毅躲进树林之前,两颗子弹击伤了任毅的右臂。 任毅闷哼一声,扯下点裤脚,把伤口裹住了,两颗金灿灿带着血丝的子弹,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妈的,”任毅暗骂一声,不敢怠慢,较忙向树林深处跑去。 果然不出任毅所料,枪声刚落不久,迫击炮接踵而至。 好在任毅已经脱离了迫击炮射程。 ........................................................................ “将军阁下,”板垣道,“那个支那人,似乎没有了身影。” “八嘎!”松井将军狠狠地甩了板垣一耳光,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捉不住?” “你的,和皇协军第一混成师团去道口接应麻生联队。” “我在城里等你。” “嗨!” ........................................................................ 任毅也不知跑了多久,就跑到了林子另一头。 此时,任毅的伤口早已结痂,任毅静静的藏在一颗松树后面观察情况。 只见不远处一大队日伪军押着数千生无可恋的老乡向前行进着。 任毅把大部队放到中间,连着几个前滚翻,突然用抢来的驳壳枪击毙了几个倭寇,直接提刀杀向倭寇中军。 鬼子们就像干枯的麦秆,轻而易举得被成片收割。 此时,老乡们懵了,鬼子不仅懵,还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这是,天神啊!”有个胆子稍大的老乡扯着嗓子喊到:“神仙来救我们了!” “神仙,弄死这些天杀的畜牲!”回过味来的众人齐声喊到。 此时,任毅已经杀到了这支队伍的最核心处。 看着浑身浴血的任毅,鬼子头和二鬼子头吓尿了,任毅自然在他们愣神的片刻斩下了二人的首级,并随手扔了出去。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浑厚的喝声传遍了整个队伍。 此时,除了战战栗栗之声,还有稀疏的枪栓声。 “杀!” 任毅抽出鬼子头的武士刀,翻身杀向枪栓声处,见到黄皮狗就是一刀。 任毅杀到兴起,见地上有亮光,一脚挑开。 欣喜的发现,是自己朝夕相处的神兵,轩辕剑和紫薇人皇枪。 任毅丢掉武士刀,掣枪在手,一个中平刺,就把五个小鬼子刺成了糖葫芦,随手一甩,小鬼子向沙包一样乱飞出去。 “雅蠛蝶!”不知是哪个鬼子怪叫了一声,整个建制四处逃窜。 而愤怒的老乡们,则从地上捡起散落的枪支,来几出枪炮交响曲给鬼子们助兴。 “神仙啊!感谢神仙救我性命!”鬼子走远后,老乡们齐齐虔诚跪拜。 “娘,俺就说嘛,会有神仙来就俺们的,”人群里有个小孩道,“你看这位将军,不就是玉帝派下凡间来救我们的神仙吗?” “乡亲们,”任毅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家速速逃难去吧。” “那将军你呢?” “此处纵有万军,也难挡我任毅一人!” 难民们不在废话,纷纷溜了。 而其中有千余有血性的青壮,自发就在任毅身边,缴了鬼子的械,组成了一个加强团编制,任毅自命为新一团,任毅众望所归为新一团团长。 ........................................................................ “你们的,什么情况!”板垣和汪兆銘见到灰头土脸的鬼子溃军,气不打一出来。 “麻生太郎大佐,余茂春中佐,玉碎了,”一个鬼子大胆说道,“我们联队被一个支那人拿着武士刀杀穿了,支那百姓也被那个人放走了。” “纳尼?”板垣十分震惊,然后咆哮道:“八嘎!你们就是大日本帝国军人的耻辱!” “你们全部,剖腹谢罪吧!” “嗨!”鬼子兵脸色一抽,不甘的集体抽出军用匕首。 “开路一马斯!”溃兵被处决后,板垣老鬼子也没奈何,灰溜溜的原路返回了。  第229章 宗师对决 任毅率领新一团的士兵,在日伪军的必经之路上,伏击日伪军大部队。 任毅待敌人走近包围圈,用飞刀杀死了松井石根,板垣征四郎和汪兆銘,使日伪军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中。 经过枪炮交响和白刃搏杀,松井兵团佐级以上将官全灭,整个新一团也只有任毅杀出了十万大军的重围。 而群龙无首的日伪军,在一个威望较高的大尉军官的带领下,向着上海溃逃而去。 “震惊!中国小子以一敌万,阵斩日军大将松井石根!” 飞天铺地的报纸把这份大捷传遍了全国。 无论是延安方,还是常凯申,对于此事,皆振奋不已。 而任毅,则低调的离开了金陵这个伤心之地。 ................................................................... 任毅行至一山间处,见钟灵秀气,心旷神怡,遂盘坐于地,掏出囊中干粮就啃。 微风一动,任毅骤然起身,道:“老道长打扰了。” 不远处,老道士收起佩剑,道:“小友好深厚的修为。” “如果老夫猜不错的话,小友就是在金陵大显神威的宗师高手吧。” “宗师不敢当,”任毅道,“我是中国人。” “好,好,好,”老道士神情有些低落,道,“自爱徒本善就义后,老朽的心都乱了。” “今日得见少年宗师,乃天可怜见。” “仙长您是明了真人?” “真人不敢当,空活了一百三十余年的老朽罢了,境界连徒儿都不如。” “晚生踏遍了大好河山,仙长是吾见到的第一个武者。” “能遇到仙长这样的步入宗师的高手,甚幸。” 明了真人震惊了。自己刚刚突破宗师,左右不过是这一两年的光景。 而这个少年一语点破,就证明少年至少是宗师高手。 “达者为师,”明了真人道,“不若吾二人切磋一番,何如?” “仙长请。” 明了真人话音一落,站成了标准的三体式,拳锋一挂,看起柔和,实则刚猛。 而任毅则用白虹掌法,见招拆招。 上百招后,大家都放弃了武功套路,用最基本的拳掌,看谁的内力更加雄厚。 又拆了五十招,明了真人境界稍逊,满脸通红,败下阵来。 .......................................................................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明了真人徐徐闪身,进了山林。 任毅也是一阵困意袭来,和衣躺下,很快,就脱离了梦境。  第230章 大结局 http://.biquxs.info/

任毅与联军决战于壶关。双方于壶关下,旷日持久战三十余日,皆人困马乏,损耗严重。 三十余日大战,任毅方李存孝,冉闵,张辽,吕布,魏延,郝昭,李书文等将战死,联军方亦折损了樊哙,杨林,刘裕,龙且,常遇春,花云,常茂,傅友德,徐达,王陵,英布,灌婴,周勃,贾复,岑朋,马武,史万岁,鱼俱罗,贺若弼,张须陀,罗士信,霍去病,高敖曹,高长恭,高兰英,南宫适,南宫长万,杨妙真,穆桂英,妇好,陈硕真等将。 双方陷入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中,就看谁先撑不住,然后一败涂地。 此时,任毅身边上将只剩下了典韦和黄忠,而吕灵雎也是披麻戴孝,梨花带雨。 关下,刘备,赵云,关羽,张飞和马超无人率一万先锋,前来叫阵。 此时,五十万任毅军折损剩余不足五万,八十万诸侯联军亦剩余不足十万人。 而任毅大奋神威,只身阵斩刘备等五人,诸侯皆敬若神明。 任毅借大胜之势,全灭了联军,以摧拉枯朽之势荡平四方叛乱,天下归一。 任毅在梦乡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睡在家里,闹钟却哔哩哔哩的响个不停。 ..................................................................... 全书完。不管好赖,这本书完结了。工作狗伤不起,工作太忙,没时间,最重要的是,灵感枯竭。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