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迷情》 楔子 人生像一阵风刮过红尘,风里弥漫着醉人的芬芳,那是美好的亲情、缠绵的爱情、难舍的友情。 金黄的月亮悄悄爬上了天空。 杨子刚去客厅给柳东子端来一杯水,一手端着水杯,一手用小汤勺在水里搅拌着,准备喂她。 “杨主任!”东子躺在床上,见扬子刚走进卧室,红晕的脸颊上泪水涟涟,泪水滚落在浅蓝色的床单上,湿成两小片。 “不要这样,东子。”杨子刚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伤心欲绝的柳东子,“来,先喝点糖水,一会儿就好了。” 他把水杯放在床柜上,掏出洁白的手帕,爱怜地俯身为东子擦拭眼角的泪水。 突然,东子猛地起身张开白皙的双臂,任毛巾被滑落在柔韧的腰身,赤裸着身子紧紧环抱住他的雄健脖颈,娇喘着亲吻杨子刚。 铃铃铃,杨子刚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杨主任吗?让那个小贱货赶紧滚回来。”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恶狠狠的沙哑声音。 “喂,喂-”杨子刚想说些什么,对方却挂断了电话。 杨子刚猜出了打电话的会是谁。 “小样的,跟我要人,有种的从我身上踏过去!”杨子刚有些愤怒,一手握紧手机,一手握紧拳头。 虽然,柳东子不是他的妻子,但杨子刚深深迷恋她、爱她,他要保护好她。 应该让她脱离那个舞厅,给她换一个地方。 要不,带着她私奔? 杨子刚暗自笑了。 第一章 公路缘遇 新修国道线公路旁,云杉树郁郁葱葱,绿意盎然。 杨子刚愉快地驾驶着车子,时不时把车停下来,越过排水沟走近云杉树,抚摸一下它的针叶,像抚摸他的一件宝贝,踩踩根部的土。 车子继续往前开,前面百十米处,五个女工正在路边给云杉浇水。 不远二十米的路口,一位年轻姑娘站在你路边,身边立着一个旅行箱,穿着天蓝色漂亮的连衣裙正朝他伸手示意,想拦住他的丰田皮卡车。 “你好,先生,我要去市区,我可以顺便搭你的车吗?”见车停稳,车门窗点开,姑娘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会付钱的。”她大概怕遭到拒绝,急忙补充一句。 呵呵,呵呵。杨子刚见漂亮的姑娘这么客气,情不自禁笑了。 “这么漂亮养眼的美人,不倒找钱就知足了。如果你不嫌弃,就请上车。”杨子刚摘下浅茶色墨镜,剑眉下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精神劲。 姑娘把旅行箱拎上后车座,自己就坐在杨子刚身边的前车座。 车子一晃儿就到了那五个女工身前。杨子刚下车,走几步来到女工们身前。 “吆,一会不见,杨主任身边掉下来个‘林妹妹’。”一位女工对着车子嘻嘻笑着。 “别乱说,人家姑娘是搭方便车的。”杨子刚赶紧解释。 “小心啊,被你的娘子撞见,我们就有戏看了。”女工继续打趣杨子刚。 “这么漂亮的美眉,也介绍我们认识一下,总不能金屋藏娇,是不?”另一位女工趁火打劫。 “就是,你让她下车,我们也饱饱眼福。”第三位女工也凑过来帮腔。 咯咯咯,呵呵呵,哈哈哈。五个女工一同轰然笑起来。 杨子刚见状,不再听她们胡闹,简要说说给下面云杉浇水的事,急忙走回车前,钻进车里,启动皮卡,稳稳地向前驶去。 这帮女工的嘴可真够刁,不过,那位女工真的了解他的妻子林丽丽,因为前两天,林丽丽就到他单位里大闹过一通,弄得他很伤面子下不来台,单位里的人都知道他有位母老虎娘子。 前天中午,杨子刚单位刚刚送走一个上级园林绿化检查组,不觉将近下班时分。 “杨子刚你当着大伙的面,你给我讲清楚,要不你就是在玩一夜情。”林丽丽闯进他的办公室,气势汹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 “丽丽,我们有事回家讲,这是单位,不要影响大家办公,好不好?”杨子刚十分生气,耐着性子劝林丽丽。 “回家,你还有脸提回家,你昨天一夜不回家,就是在搞一夜情。”林丽丽不依不饶。 “我事先不是已经告诉你,我们得临时加班到凌晨,就在宿舍休息两三个小时,上午迎接一个上级检查组吗?”杨子刚不得不简略解释。 “你这话糊弄鬼还行,你把我当成三岁孩子耍弄,是不是?”林丽丽的嗓门更高起来,一对拢不住神似的大眼睛瞪得想要鼓出来。 杨子刚见她胡搅蛮缠、不进盐津,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 “滚,我不想和无赖讲理。”杨子刚转身想离开,不愿意在办公室闹夫妻矛盾,影响大家。 林丽丽突然放声大哭,冲上前去扭住杨子刚的一只胳膊,推搡他。 “你个不要脸的色鬼,你个没心没肝的东西,跟那些小妖精聊天爱得死去活来,这日子没法过了。”林丽丽声泪俱下,骂起杨子刚。 杨子刚明白林丽丽是误会自己了。 一旁劝架的总务部主任阮忠根也听明白,林丽丽是因为qq聊天的事误会了杨子刚。 昨天夜里,阮忠根在场协助迎接上级检查组,给大家准备夜餐什么的,抽空上网想跟网上的‘铁子’情人聊一会儿,发现他的qq号被人盗用,就借哥们杨子刚的qq号用了一阵儿,聊天后,竟忘记了删除聊天记录。 “嫂子,你听我说,昨天夜里,是我用了子刚的qq号聊了一会儿。”阮忠根赶忙挡在林丽丽和杨子刚中间。 “你不用替他遮着护着,什么东西。”这句话不知是在骂杨子刚一人,还是把阮忠根也包括在内。 阮忠根的脸腾地涨红了。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架,总算劝走了林丽丽。 大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身临其境体会了‘母老虎’的厉害。 “兄弟,你可真是火上浇油,我俩前两天的矛盾刚要冰消雪释,你又跳起了战火。你这是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儿大。”杨子刚哭笑不得,望着他的哥们,轻轻长叹一口气。 “子刚大哥,不好意思,兄弟给你赔礼,抽空儿我做东请你喝酒。这个星期天,怎么样?”阮忠根觉得难为情,决定单为这件事请请客。 “喝酒可以,赔礼就免了,咱哥俩有几天没在一块喝酒了,到时,别忘了叫上海荣。不过,我做东。”杨子刚笑了笑。 杨子刚想着后天就是星期天,也不知金海荣这一阵儿忙得怎么样?他的‘海荣洗浴城’生意挺红火的。 “大哥,我在这里下车吧,别影响你忙事情。”姑娘见他想着什么,很识趣儿,一路没有说话。 前面,三四十米处路口停着一些辆出租车,颜色各异、款式各异。 “哦,美女,你准备去什么地方?或许顺便经过能带你一程。”杨子刚轻轻笑一笑。 “我准备到鑫鑫大酒店,就不麻烦你了。”姑娘侧过脸打量着他俊朗的面庞。 “客气什么,我不停车,你想跳下去?”杨子刚同她开起玩笑,“我的车刚好经过那里。” “谢谢大哥,说句实话,我头一次来这里,还真找不准鑫鑫大酒店的位置。”姑娘有些腼腆地微笑。 “打工?”杨子刚问。 “准备做前厅服务员,我有一个村子里的同乡在那里,是扑奔他来的。”姑娘回答。 一刻钟的光景,车子停在鑫鑫大酒店门前。 “谢谢,大哥!”姑娘边拎下旅行箱边道谢。 “客气了,这是我的名片,姑娘芳名?”杨子刚挺喜欢眼前这位文静秀气的姑娘,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后天的请客何不安排在这里。 “我叫柳东子,村里人都称呼我东子。”姑娘嫣然一笑。 “我如果称呼你东子,不也成了你村里人?”呵呵呵,杨子刚笑着开车走了。 杨子刚觉得和柳东子在一起心里有一种轻松愉悦。 第二章 网络谈情 夜色迷人,金黄的月亮挂在天空。 阮忠根敲击着键盘,两眼注视着电脑屏幕,正和同城网名“香港贵妇人”的铁子网友聊得起劲。 “抱抱我,大树根,我有些激动了。”‘大树根’是阮忠根的网名。 “我早就热胀得受不了,给我想想办法。”阮忠根逗弄‘香港贵妇人,给她发过去一张图片,男人赤裸着扒在床上的,脸红红的放着光彩,头上面一个椭圆,椭圆里写着一行字‘快救救我呀!’。 叮叮,‘香港贵妇人’很快给阮忠根传回来一张图片,“远水不解近渴,用用这个。”图片上一位美丽的女士端着洗脸盆,盆上方画着波浪线,线上一行字,‘冰水泡泡可以去火,消肿止痛!’。 “嘻嘻,不管用啊!”阮忠根发出一条信息。 “憋着吧,呵呵!”香港贵妇人立即回复。 “我们约个地方见个面,怎么样?”阮忠根发出邀请。 “?”香港贵妇人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反对,发个问号让他意会。 “吻你,心尖宝贝,今晚九点,龙兴宾馆门前。”阮忠根猜到她没有拒绝就意味着同意,大胆地选好约会地点,选在市中心的高级宾馆。 “?”香港贵妇人又发过来一个问号。 “我的黑色本田车上会放一束火红的玫瑰花,送给你的,代表我的爱。”阮忠根感觉她是让自己说得详细些。 “?”香港贵妇人发过来第三个问号。 “哦,没问题,我的车牌号是双号,今天可以通行。车子停在右侧停车场。”阮忠根觉得这回对方应该没有问题了。 “?”香港贵妇人发过来第四个问号。 “就我单身一人,一米七的身高,微胖,一身灰色西服,紫红色领带。”阮忠根感觉她一定是个谨小慎微的女人,不像以前聊天时的浪漫多情有些直爽。 “真棒!大树根,ok!”香港贵妇人十分满意地夸奖他。 “ok!我的宝贝,吻你。”阮忠根高兴地跳起来,嘿嘿嘿,“立即行动!”。 阮忠根修饰了一番,驾车来到一家礼品鲜花店选好一束九朵玫瑰花,喷上法国迷朦香水,就去龙兴宾馆前的广场。 这时,阮忠根把约会的地方选在那里,隐约有点后悔的感觉。 阮忠根把车子驶入停车场,挨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车子停稳,打开车门,拿出玫瑰鲜花。一转身,见身边的一位迷人女士正低头打着手机。她柔顺的金黄头发披散到腰际,鲜艳的红色一体迷你裙,裙子的上身深v领,酥胸露出许多,裙带中间的钻石卡子熠熠生辉。 隐约能听到一些打手机的内容。 “嗯,我挺好的,下个月回来?嗯,挺想你的,你好坏呀,去你的吧!”咯咯,抬起头,女士把刚刚盯着着高跟鞋的眼睛扫了扫阮忠根,话音低得听不清。接着,挂断了手机。 她注意到,阮忠根正把火红的玫瑰花欲放在车上。 “嗯,大树根!”女士不紧不慢柔声喊了一句。 “香港贵夫人!你好,宝贝儿。”阮忠根听见喊声,心里一颤,急忙回身,把鲜花捧到女士身边,递到女士手中。 阮忠根大方地伸出两只胳膊,一只伸到她柔韧的腰部,一只环住她诱惑的白皙脖颈,微微仰脸亲吻了她的面颊。如果,女士不穿高跟鞋身高会和他差不许多。 “你比我想像的迷人一万倍,你太美了!”阮忠根极尽夸张的嘴上功夫,有那个女人不喜欢男人的夸奖,特别是正在相处的男友。 “谢谢,过奖了,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要差许多,单这双眼睛就小了许多。”咯咯咯,她轻快地笑着,还如同网上聊天时一样直爽。 嘿嘿嘿,阮忠根陪笑着,并没有感到一点尴尬,见有人打量他们,他的手离开她的身子。 “现在,眼睛小的男人很时髦,比方说葛优、孙红雷、郭德纲,多了去了。”阮忠根很会为自己打圆场。 嘿嘿嘿,嘿嘿嘿。阮忠根为自己的措辞十分得意,笑得尽兴,找到了网上和‘香港贵夫人’聊天的轻爽。 “你总不会让我站在这里吹凉风吧?”女士对他还没有举动故作不满。 “哦,宝贝儿,我请你去吃夜宵,我找的地方包你满意,就在不远处,我们散步过去就成。”阮忠根打着保票。 “不,咱俩开我的车过去!”女士或许不愿意露脸在广场的人群中。 “那好,你的车比我的高档多了,我好好享受一番。”阮忠根立即顺承地赞同,恭敬不如从命,第一次见面,他不想惹女士一点点生气。 ‘香港贵夫人’驾车,阮忠根坐在她的侧面,欣赏着她迷人的身姿,犹如品味一杯醇浓的美酒。 “宝贝儿,你的真实名字一定很动听。”阮忠根想知道眼前美人的真实名字。 “你叫我小粹即可,‘精粹’的‘粹’。”女士平静地回答,她没有告诉她的真实名字张粹。 “果然不同凡响,我一猜就会不一般。”阮忠根一付感慨的腔调,“小粹宝贝儿,我叫阮忠根。” 咯咯咯,小粹听到他的自我介绍,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眼睛注视着前面路况,“你叫软根会非常容易记住,我以后称呼你软根子。” 呵呵呵,这个女人的联想力真丰富,阮忠根会心地笑起来,“你真行,佩服,佩服。我在园林绿化公司做主任。” “我的工作,无可奉告。”小粹直截了当地否定说明。 按照阮忠根的指点,车子停在一家装饰华美的音乐餐厅。俩人选了一个优雅的单间,点了一瓶香槟酒,六个随意的特色小菜。 “小粹宝贝儿,打我在网上加你为网友的一瞬间,内心的感觉告诉我,你是美丽迷人的性感女士。我庆幸我有这样的美女,你是我情人节的最大骄傲。”阮忠根倾尽所能施展他的口才,眼睛注视她略有些泛黄的富有情韵谜一样的双眸。 “谁是你中间的骄傲?谁又是你最小的骄傲?”呵呵呵,小粹眨着迷醉他心田的眼睛。 “你是我所有的骄傲。”阮忠根想她真是个鬼机灵,“咱俩喝个交杯情人酒。” “情人要喝交杯酒,还头一次听说,这个游戏有趣,我同意一起玩。”阮忠根对自己的提法得到相应有点兴奋。 一个小时后,俩人走出音乐餐厅,正准备上车。两道明亮的灯光闪过身前,一辆凌志灰色轿车停在餐厅前,车门打开,迈下来姜副市长和胡美倩,司机坐在车里。 “好,小倩,以后再遇到夜里开会,咱们就到你喜欢的特色餐厅吃夜宵。”姜副市长打着官腔。 “谢谢,市长,这个音乐餐厅的特色菜真的很好吃。”胡庅美倩边说边往餐厅走,和阮忠根撞个正面,就看见钻进法拉利车子的小粹。 “你。。。。。。”胡美倩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第三章 初恋似水 都说,结婚后三年之痒、七年之痒。 杨子刚和妻子结婚两年就闹得家庭动荡不安。 第二天中午,俩人各吃各的饭,谁都不搭理谁。已经经过了二十四小时,夫妻俩依然在打冷战。 吃过午餐,睡过午觉,杨子刚夹起公文包欲上班。 “站住,话没说明白就想溜。”林丽丽叉腰挡在他身前,凶巴巴地盯着他的眼睛。“夜里不回家,网上一夜情?” “丽丽,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我要上班了,你又让我说。”杨子刚说着就闪过林丽丽的身子,伸手想去拿鞋架上的皮鞋。 “慢着,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让你走。有能耐,你再打我一巴掌。”林丽丽拽住他的胳膊。 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才行,家庭矛盾往往是无原则之争。这样想着,杨子刚陪着笑脸,“夫人,下午下班回来,晚上,我一定跟你解释清楚,这总该行了吧?” “好,就信你的,晚上,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林丽丽见杨子刚说软话,想着自己也该去医院上班,就放走了杨子刚。 到了晚上,林丽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大声骂了一句,“让狐狸精迷住了,活该他遭罪”,她在为电视剧情发感慨,同时,故意说给书房的杨子刚听。 这一段时间,他一见到林丽丽就心烦。能晚回家就晚回家,能少见到她就少见到她,能不跟她说话就不跟她说话。 杨子刚在书房里整理好一叠园林绿化材料,双手托着下巴,胳膊支在写字台上,坐在那里发起呆。 不觉回想起俩人结婚前的一些情景。 双方的父母是老相识,都想结为亲家,杨子刚的父母托人说媒,把他俩介绍到一起。 当时,俩人在一起,也觉得没有什么话好说,就一同去看电影努力创造些恋爱气氛。后来,去电影院都觉得兴味索然。 “人如果像蜻蜓一样飞起来,会多有趣。”一次,杨子刚跟她没话找话,想创造点浪漫感觉。 常说女人喜欢幻想,他就迎合女人的特点,大胆地幻想看看效果。 或许,她会说:“人像蜻蜓一样飞,那该多有趣呀,轻展透明的羽翼,想飞到那里就飞到那里。” 再或许,她会说:“那我们就一起飞去湖边,体味‘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绝妙意境。” 又或许,她会说:“是啊,在百花从里和蝴蝶一起比美,在山泉边听溪水欢唱。 他等着她意想不到的美妙回答。 林丽丽打量的眼光,看着他,突然说:“你怎么喜欢白日做梦啊!” 嘻嘻嘻,她笑起来。 她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杨子刚噎过去,他感觉脸热辣辣的。他想走开,一句话都不想再跟她讲。 那时,他们谈了两个月的恋爱,刚刚领过结婚证,再有一星期就准备举行婚礼。婚礼举行前,吻过三回,应该说嘴唇碰嘴唇,没产生一点的物理、化学反应。 他想着东子的笑脸,心里就有一点微妙的颤动,传送到每一根神经。 铃铃铃,杨子刚的手机响起来,是经理的号码。 “喂,子刚,今天你见到过阮忠根吗?”经理有些焦虑的语气。 “没有,经理。” “糟糕,别不是出事了。” 第四章 美人穿越 早晨醒来,窗外阳光灿烂。 阮忠根身子懒在毛巾被里,微闭着眼睛,回想着昨夜和小粹在一起的缠绵。 龙兴宾馆,十三层一间装饰富丽堂皇的屋子里,阮忠根握着小粹玉润的手。 “小粹,我渴望这一天好久了,梦里都和你搂在一起。”阮忠根望着她一双半月形的情韵眼睛,涨红着脸。他一饮酒脸就红得厉害,像被人刚打过几巴掌。 “梦里都怎么样了?”小粹觉得有点好奇。 阮忠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探过身子,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要亲吻那张红艳的小嘴唇。 “嗯-”小粹急忙侧过脸,用一只手挡住他的嘴,顺手轻轻掐了一把他厚厚的嘴唇。“你还没有给我讲你的梦。梦见我几次?” 阮忠根识趣地坐回身子,看来,对美女一定要付出足够的耐心,要打动小粹的芳心得有跑马拉松的准备,不过,和这样养眼的美女在一起就已经是艳福。 “小粹,我梦见你好多次,你想听,我就讲讲。”阮忠根一付随意的态度。 “我梦见你和貂蝉在一起,情同姐妹,一同下围棋,一同看书画,一处同寝。 一天,你和貂蝉正在凤仪亭里石桌上下围棋,那个石桌,是我特意安排公司的人在天山上制作好运回来的,光彩熠熠,富有灵性,专供你俩使用。我在旁边给你俩支招,当然,我心里偏向你,就故意给貂蝉支错招。 突然,吕布闯进来,就去无理地拉你的手,高喊:‘这一定是我要找的天下最美的女子,快跟我走!’ 貂蝉着急起来,心想,她正使用美女计里间吕布和董卓的关系,这位美眉被抢走就打乱了计划,忙忙喊道:‘我是美女貂蝉,放开她,我是你要找的人。’ 吕布看看身边的你,又打量一番貂蝉,‘这位美女比貂蝉还漂亮性gan,我只要带走她。’ 我急了,冲到吕布面前,大喊大叫:‘放开她,她是我的情人—香港贵夫人,不准你动她。’ 哈哈哈,吕布仰天放声大笑,‘你的情人?不想惹麻烦,赶紧滚开。’拽起你的手,大踏步走去。 你竟然没有反抗,回头对我嫣然一笑,‘吕布正是我要寻找的英武盖世的男子汉,日后就让貂蝉陪你网上聊天,请回吧。’ 我看看情形不对,我喜欢的是你不是貂蝉,把你留在吕布这个不仁不义之人身边,我会惦记你一辈子,我回去没法和世人交待啊!还以为我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是个好*鬼,是个多情种,见到貂蝉就迷上她甩了老情人。 ‘石桌,石桌,快一点显灵帮我抢回情人,我是主人阮忠根。’我面对石桌高声喊。 突然,一股强烈的黑*旋风在石桌上刮起,越旋越大,飞沙走石,不见了你我,不见了吕布和貂蝉。 我摇晃着,东一头西一头,找你,急得眼泪都掉下来。猛然,我抓住一双玉润温柔的手,那一定是你,上前,把你紧紧搂在怀里。 一会儿,风定了,一轮金黄的圆月升在空中,站在明净的湖水边,我俩手牵手一同念诵苏轼的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亲吻你,拥抱你。” 呵呵呵,“看把你美的。”小粹眼睛情波轮转望着他。 “小粹,你真美。”阮忠根就去亲吻小粹的面颊,手不安分地伸去她的身体。 “嗯-我不喜欢!”小粹迅速伸出左手拿开他的右手。 “小粹,你先去浴室洗个澡,然后,我再去洗。”阮忠根的话是在暗示她,想和她同浴,或者干脆一步到位 “不行,我现在不想,我不喜欢。”小粹语气坚定一口拒绝。 阮忠根看着眼前的美女益发着迷,却只好两手握着她的手,亲吻她柔滑的嘴唇,不敢再进一步动作,深恐惹她生气,他要耐心地等待火候。 爱情的美好境界是两人都愉悦,是有品位的层次;如果是勉强来的就降了一个档次,是品味低劣的层次;如果是强迫来的就更降了一个档次,就是没有品位的层次。 “我们去c躺一会儿?”阮忠根觉得躺着更有些浪漫情趣。 “不可以,稍等片刻,我就该回去了。”小粹没有一点犹豫,“半夜,总裁会打我房里的电话。” “总裁?”阮忠根觉得她真是贵夫人,他张着有些疑惑的眼睛想问什么,却没有问,以后见面时再说。交浅言深君子所忌。 小粹望着被她迷醉的阮忠根,开心地微笑。 “我该回去了。”小粹轻缓站起身,“餐厅你付账,客房我付账,aa制。” “小粹,我舍不得离开你。”阮忠根随同她一起站起身,两臂紧紧把她环在身前,感受她的无限温柔。 半夜时分,阮忠根和小粹走出龙兴宾馆,拥抱后,踏进各自的车里,启动车子。 阮忠根的车子一直尾随着小粹的车。开出一公里后,小粹的车子停在路边,走下车。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改天再联系好吗?”小粹轻言柔语跟停下车子走到近前的阮忠根提议。 她主动亲吻了一下他的面颊,这个吻,香甜到他心里的深深处。 拥抱后,再次上车,各奔前程。 只要她不喜欢的,他不想去做,他想感受她的清纯的温柔。他想把迷失在胡美倩身上的欲望,暂时忘得无影无踪。 回到寝室,阮忠根睡不着,胡思乱想起来。 胡美倩这个小妖狐,昨天晚上可是看见小粹了,不知她看清楚没有?得想好应对的言语,如果,她今天晚上没有应酬,一定会找上门来。 她又和那个年过半百的副市长在一起,搞什么猫腻,不会有什么好事,指不定干着和他在一起一样的勾当。 咚咚咚,有人敲寝室的门。 “谁呀?等等。”还没睡够,真扫兴!阮忠根穿着裤头不情愿地起身去开门,以为是他的哪一位哥们。“美倩?”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美倩正微蹙着眉站在门前。 第五章 妻蛮赛虎 杨子刚在书房里低着头来回踱步,猜想阮忠根去了哪里。平时不管阮忠根在什么地方,手机总是开着的,即便是夜里都如此。 “丢魂了?转来转去的。还是故意躲着我?”林丽丽倚在门边上乜斜着眼睛看着他,两手交叉在胸前。 “今天一整天没联系上阮忠根,经理刚来过电话。”杨子刚声音低得像有气无力,没有抬头正视林丽丽。 “你又想找理由离开家吧,今天不管天塌下来,你也得把昨天夜里的事给我说个明白,别想支过来推过去的,你今天中午答应的好好的,不能让你说变卦就变卦,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林丽丽唠唠叨叨、不依不饶。 “丽丽,我说的是真的。”杨子刚抬起头望着冲他轻蔑地微笑的林丽丽。 杨子刚吸了一口气,长叹一声,心想,“我怎么遇到你这样一个女人做我的妻子,当时,领结婚证前那怕再相处一个星期,绝不会和你这个蛮不讲理、没有生活情趣的女人结合,恋爱怎么就没拉长一点时间。领结婚证时那么犹豫,就说明我和你结婚是多么勉强。” 林丽丽不做声,只是看着他冷冷地笑。像只吃饱了的老虎又遇到一只猎物,并不急于吃掉它,而是,抬起爪子逗弄,耍弄够了,再一口咬断它的喉咙。 “我好好跟你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我真的惦记阮忠根,解释明白后你别缠着我,行不?”杨子刚只好耐着性子,把他昨天夜里的工作情形和阮忠根用他qq聊天的事,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遍。 俩人走去电脑前,打开电脑,点开qq进入杨子刚网名‘侠骨柔情’的对话框,调出昨天聊天记录,指着‘大树根’的许多字样,解释了好多。 林丽丽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不让杨子刚出门去找阮忠根。 “准是你们哥们设的套,又想跑外面鬼混去。赶紧一起睡觉,我还想要孩子呢。”林丽丽语气缓和了许多,却没有一点温情劲儿。 林丽丽觉得抓紧时间要个孩子,就会栓牢杨子刚的心,现在的男人太花心。结婚头一年,家庭经济条件差一些,想过两年再要孩子。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却又一直没怀上。这件事,一直让林丽丽耿耿于怀,朝思暮想。 特别前两几发生的一件事,更让她放心不下杨子刚。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时针指向九点,林丽丽做好了早餐等杨子刚起床后一起吃,走上阳台就感觉到阳光的火辣,紧忙缩身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杨子刚头天夜里忙一份园林绿化设计材料,一直到凌晨三点钟才睡下,她想过一会儿,再喊醒他。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林丽丽打开门,见门前站着一位梳着一条长辫子的姑娘,面颊红润洋溢着健美的青春气息让人想起红苹果,杏核眼,身材适中,上着一件雪白的体恤衫,下着一条水磨蓝牛仔裤,全无一丝粉饰,像是从山泉中新捞出的一块蓝田美玉。 “请问这是杨主任的家吗?”姑娘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眼睛里像含着一汪春水。一只手拎着满满一塑料袋苹果,没露出一点吃力的样子。 “是啊,请问你找谁?”林丽丽面色呈现疑惑。 “哦,我是园林绿化公司工人隋莲莲,特意来感谢杨主任的。”林丽丽心里不怎么高兴,什么事还要跑到家里来感谢杨主任。 “请进。”林丽丽只好把这位姑娘让到客厅。 姑娘坐在沙发上,扫了一下四周,没见杨子刚的身影,就望望林丽丽,意思是说“杨主任在哪里?”。 “杨主任,有人来看你!”林丽丽冲着卧室高声喊。 “不是阮忠根就是金海荣,这俩个哥们,不管是谁,你也晚一会儿来,让我好好睡一大觉。”,杨子刚从半梦半醒之间跳下床,披上睡衣走进客厅。 噗哧,呵呵,隋莲莲抬手掩面笑了一下。她是被迎面走来的杨子刚的睡眼惺忪的样子逗乐了。杨子刚咧开着的睡衣露出强健的身姿,让隋莲莲的脸热辣辣的。 杨子刚看到隋莲莲坐在眼前,急忙转身,急忙穿上睡衣袖子,系上睡衣腰间带子。 “莲莲,欢迎你到我家做客。”杨子刚一时不知道隋莲莲来的目的,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给她沏茶。 “莲莲?”林丽丽听着十分别扭,杨子刚叫的怎么如此亲切。她感觉比叫她的名字亲切多了,故意进厨房找事做,竖起耳朵留心俩人的谈话。 “刚才的是嫂子吧?”隋莲莲见林丽丽一脸的不悦走进厨房,顺便问了一句。 “哦,对,她叫林丽丽,你称呼她丽丽姐也可以。”杨子刚把茶水沏好,给她倒好一杯水,递给她。 没等隋莲莲伸出的的两手接住茶杯,或许由于水漾出了杯口烫到了杨子刚,水杯从他的手里滑落到地上,摔成了三瓣,洁白茶杯的碎片像一朵白莲花猝然绽开,溅起的滚热水珠落到隋莲莲的脚面上。 “呀!”隋连连猛地站起身,站立不稳,险些歪倒。 杨子刚慌忙探身伸出两手,扶住隋莲莲,一只手不经意间稳稳抓在她身上。 这一幕刚好被闻声走出厨房的林丽丽看个满眼,她不觉妒性大发借题发挥大骂杨子刚,“一天能干点事不能?倒杯水竟然端不住,还像个男人不?”。她嘴里骂着,眼睛却斜着隋莲莲,眼光凶巴巴的,让隋莲莲不寒而栗。 “哦,丽丽姐,不怨杨主任,是我没接住。”隋莲莲赶忙给杨子刚打圆场。 “丽丽姐?”林丽丽听着不顺耳。 “你看,有客人在,你小一点声,行不?”杨子刚提醒林丽丽,免得让隋莲莲觉得难堪。 “谁声小,你跟谁过去呀!”林丽丽这话近乎撒泼了。 一看情形不对,隋莲莲冲着他们俩口子道别:“杨主任,丽丽姐,我就是来答谢杨主任的,昨天下午我中暑晕倒,亏得在场的杨主任及时送我去医院。我就不多留了,免得打扰你们吃饭。” “那就不多留了。”林丽丽不冷不热,明显地生气着。 “莲莲,你看你太客气了,那点事是我赶上应该做的。没事的时候,常来玩儿。”杨子刚热情客气地送别。 隋莲莲领教了林丽丽的‘母老虎’的蛮横劲儿,觉得外面的说法,果不虚传。又觉得,杨子刚和她在一起是受了太大的委屈。想着,他的浑圆的胳膊压在自己的身上,脸一热,心里产生一股迷恋的感觉。 林丽丽越来越觉得有些女人在和他争夺杨子刚,虽然她跟他耍脾气、闹性子,却绝不能让别的女人缠在他身边。否则的话,她会觉得做女人的彻底失败。换句话说,我得不到的东西,决不能让别人得到。 现在,林丽丽就想要拴住他,不管什么感情不感情的。 “子刚,我已经捂好了被褥,早点过来睡。”林丽丽口气更缓和了许多,有点恳求的意味。 “好吧。”杨子刚只好答应,去刷牙洗涮,心里却依然想着阮忠根的去向。 杨子刚走进寝室时,林丽丽已经盖着毛巾被,正等待他的拥抱。可是,他一点提不起兴趣。 见杨子刚走进床边,林丽丽故作娇媚地伸手来拉他上床。“来,子刚。”只有这时,她才会有一点女人的柔声缓语。 杨子刚按灭墙壁灯,林丽丽就滚到他身边来。 三分钟左右的运动,杨子刚像是在完成一项男人的任务,克服困难完成了。 林丽丽一手搭在杨子刚的身上,沉沉睡去。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寝室的床上,朦朦胧胧。 他轻轻拿开林丽丽的手,想着阮忠根的行踪,碾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打开身边的手电,光线照在床头柜上的闹表上,时针指向三点。 他拿起睡衣轻手轻脚下床,穿过客厅时拿起手机,走进厨房,拨打阮忠根的手机号,竟然通了。 “喂,兄弟,你蒸发到那里去了,一整天也没个信儿?搞得我像丟魂了似的。哦,经理打通你的手机了吗?”杨子刚又惊又喜又气,没忘记提醒阮忠根。 “哥儿,抱歉,昨天的事让你替我背黑锅,今天又让你为我提心吊胆,明天我请你喝二合一的道歉酒。我今天是醉了一天,半夜才醒过来。经理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挨了一顿臭训,不过,外甥挨舅舅的训也无可厚非。”说完阮忠根呵呵笑起来。 这个没心没肺家伙,人家急成这样,他却跟没事人一样。阮忠根刚才的话准是在撒谎,他喝酒从来没喝醉过,一直是浅尝辄止。再说,他早晨从来没喝过酒。人反常态,必有其故。明天见面就知分晓了。 杨子刚轻轻翻身上床,躺下,盖上毛巾被。一时又睡不着,想着明天请客的事,又想起了柳东子清纯迷人的笑脸,想着,想着,进入甜甜梦乡。 第六章 野外迷途 “大树根,昨天晚上挺有艳福啊,香车美女,到哪里开房游龙戏凤?”胡美倩娇滴滴的声音里含着刺。 “快请里面坐,美倩小姐,不知美女驾到,有失远迎。”阮忠根手足无措,把胡美倩让到沙发上坐,去拿衣服穿。 “昨天晚上累着身子骨,到现在还懒在床上?”呵呵呵,看着阮忠根的窘态,胡美倩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见胡美倩愠怒的脸色转阴为晴,阮忠根心里踏实起来,知道她不是来单纯责问自己昨晚的事,一定又找到什么好玩的项目约他参与。 “昨天晚上的女士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是来商谈一批绿化树的事,经理一时脱不开身,安排我陪她吃顿饭。”阮忠根撒谎解释,拿来桔子剥开皮,递给胡美倩。 “做贼心虚,谁问你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胡美倩揶揄他,“这世上有那个采花贼会承认自己偷采野花来的?就算你采了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胡美倩的妒意怒火才找到机会喷发,长长的黑睫毛忽闪着,瞪了陪着笑脸的阮忠根一眼。 呵呵呵,阮忠根了解胡美倩的性子,她的心里是搁不住话的,早晚得让她的不满发泄出来,就看着她笑,拿出一副任她责问牢骚到底的架门。 “好不容易来你这里一趟,就让人家饿着肚子坐在这里陪你闲聊?”胡美倩嘴里吃着桔子想让阮忠根安排早点。 一把火点燃了,总得让它燃烧透彻,不然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烧个措手不及。阮忠根见胡美倩不再追问昨天晚上的事,脸上堆满了笑,笑得很得意。 “好好好,我请你吃早点。”阮忠根伸手想要牵起胡美倩娇嫩的小手。 “行了,别一天假情假意的,多陪陪我比啥都强。”胡美倩递过手随他一同走出寝室。 阮忠根驾驶黑色本田,胡美倩坐在她身边。 “想去哪里?”阮忠根试探着问。 “不是被迷住还没缓过神,去哪里都忘记了?”胡美倩呵呵笑着没有一点生气的意味。 呵呵呵,阮忠根埋怨自己问了一句没用的废话。他俩在一起时喜欢去龙兴广场的天天音乐餐厅吃饭,都喜欢那里的特色菜和那里音乐优美旋律烘托的氛围。 车子开到天天音乐餐厅,阮忠根点了昨天晚上用餐的优雅单间九号房间。 进到屋里,他总觉得能嗅到小粹的芳香气息,就去坐在小粹坐过的椅子。他在想将来会娶一位什么样的新娘,胡美倩和他在一起总有各种玩乐的点子,让他十分轻松没有一些思虑的疲劳,就像她是一个聪明的指挥官,带领他一起冲锋陷阵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她像一个登高望远的主导者,而他是一名配合十分默契的随从,俩人玩得都十分开心;和小粹这样的美女在一起,她会十分细腻地领会他的心里想法,引导他尽情展露他的内心情趣,他就像一个浪漫随心的舞者,而她像一位技艺出色的舞娘,俩人玩得一样十分开心。 胡美倩不等阮忠根回过神来,已经点好了俩人喜欢吃的早餐。 “大树根,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胡美倩有些俏皮的语气,又带着几分神秘。 “好啊,你说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阮忠根十分同意,以为她不过要他一起去文化宫或者去儿童公园玩一些小孩子的游戏,亦或去某个广场玩摄影。 “好,咱们拉勾,不许反悔。”胡美倩一脸天真的神情,伸出右手食指勾。 俩人一起拉勾,胡美倩得意地望着阮忠根有些疑惑的笑脸说你:“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吃过早点,俩人一同来到车子前。 在灿烂的阳光里,胡美倩娇媚动人。她上身穿着嫩黄的半袖t恤,下身穿着嫩黄的七分彩裤,白皙的胸前配一块杏核大小的蓝田美玉。 车子按照胡美倩的指点一直往东开去,半小时的光景车子驶出了市区。 “倩倩美女,你要去哪里啊,不是要把我骗到荒郊野外谋害我?”阮忠根想知道胡美倩的玩乐目的地。 “你我可是拉过勾的,可不许中途撤梯儿。”胡美倩侧脸望着他,娇嗔地说道。 车子又驶出半个多小时,胡美倩依然指点着往前开。 “倩倩美女,再有半小时可就进东山了。”阮忠根再一次想知道胡美倩的行踪目标。车里播放着dj舞曲,是迪厅正在流行的,强烈的节奏震撼,却让阮忠根心里瞬间产生从没有过的莫名惊恐。 又过了半个小时,车子稳稳地停在东山边。 “呶,我们马上就到目的地,爬山吧?”胡美倩拍了拍阮忠根的肩膀,高兴地拎起后座的小旅行包,跳下车,戴上蓝灰色遮阳镜,轻松地活动着身子。 “倩倩美女,我连双运动鞋都没有带,就穿皮鞋爬山?”阮忠根接过胡美倩为他准备的的遮阳镜,有点为难。 “我的大树根,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胡美倩虽然比阮忠根小三岁,却从不叫他阮哥、忠根哥、大哥什么的,就喜欢叫他大树根。阮忠根就以大树根做了他的qq网名。 胡美倩打开随身的旅行包拉链,拿出为阮忠根准备好的旅行鞋,笑逐颜开地递给他,好像说,别找理由不陪我爬到山上去。 “我得给经理请个假。”阮忠根看到现在的情况,估计上午是不能回公司的。 他拿出手机拨打公司经理的电话,却没有一点反应,瞧瞧屏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网络信号,他们已经不在网络服务区。“唉-这个鬼丫头,要知道这样,我早就在市区拨打经理的手机多好。” 俩人带着胡美倩的旅行包开始爬山,绿树盎然,鸟儿鸣唱在林间。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在身边展现着芳姿,俩人尽情呼吸清爽的空气。 中途歇了两回,就来到山间一处三四十米宽的平地上,一条碧波荡漾的小河横在眼前。小河宽处有六七米、窄的地方也有两三米。 “哇-我们胜利了。”胡美倩高兴得又蹦又跳,抢先来到河边一处沙滩上,捡起两个薄圆的石子,俯身挥动胳膊猛地把它扔出去,石子贴着水面溅起一串水花。 “这就是你上次市机关组织旅游的杜鹃河?果真挺美,你真会选地方。”阮忠根由衷地赞叹,赞叹胡美倩的眼光。 “多清凉的河水,咱们游泳吧?”胡美倩提议。 “你一个人游泳,我在河边看。”阮忠根没有同意,他没带泳裤。关键的是他跟着胡美倩去过两回游泳馆,还没学会游泳。 “大树根,游泳裤,我早都给你准备好了,总得给个面子。”胡美倩利落地扔给他一件游泳裤,“你不会做胆小鬼不敢下水吧?” 阮忠根真是心里有点害怕,眼前的毕竟不是游泳池,也不知河水的深浅。但他不想让胡美倩看他的笑话,总得拿出个男子汉的样子。 “我是说着玩儿,我早巴不得在明镜般的河水里洗澡。”阮忠根心口不一,不得不换上泳裤,下到河水里。 不愧是市游泳冠军,胡美倩在河水里像一条美人鱼,舒展着优美的身子,舒展地游着。一个翻身,胡美倩变换成仰泳,两手像两只轻快的船桨拍打出晶莹的水花。她胸前红黄杠交织的泳衣,诱惑着他的眼神。 “嗨,过来呀,我教你游。”胡美倩喊着、游着。 阮忠根十分羡慕,两只脚试探着深浅,蹚到齐胸深的接近河水中间的地方,来到胡美倩身边,伸手抓住她柔滑的胳膊。 胡美倩借着水的浮力,另只手顺势搂住他的脖颈,把柔滑的身子贴住他的前身,两脚勾在他的后腰,柔峰贴近他的眼前,水珠在她的脸上、娇美的脖颈上滑落,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眩光。 他用两手搂住她柔韧的腰肢,激动地吻她胸前,河水缓缓流过身边,他感觉着一份迷离和玄幻,他的手冲动地想去抚摸她却不敢放开。 胡美倩却能随意地伸出两手轻轻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他的前额,“哈,怎么样,我送你一份水中的爱情浪漫,大树根,我的救命恩人!” 胡美倩陶醉地把两只手伸向蓝天,身子挺拔微微后仰,“在你怀里,我是一只自由的鸟儿,展翅任意遨游,你就是我的蓝天,飞吧,自由的精灵。” 胡美倩高兴地教他游泳,给他示意动作,借助水的浮力两手托起他的雄浑的腰体,“刚学游泳时,不光两只胳膊游动,两只脚一定要拍打水面,这样就会是你浮在水中。手的滑动就会使你又向前去。等你学会了漂浮在水面,就学会了游泳的一半。到时,我在教你蛙泳、仰泳和踩水。” 在水里,他感觉大大减轻了陆地上拥抱她的胀热。定了定心,阮忠根有模有样地学起游泳。 勤能补拙,不到一小时,他能脱开胡美倩的手试着游出去。 在河水齐腰深的地方,俩人互相撩拨河水到对方的身子上,嬉闹着,说笑着,拥抱在一起,欢庆阮忠根学会了一点游泳。 “倩倩,河那边的高山上一定很好玩儿,我们去瞧瞧那里的风景,体会一下‘风景这边独好’的魅力。”阮忠根兴致上来,就想去爬到高山深处去。 “大树根,我可是没去过那边,你想去,当然我也想去。不过,中午之前我们得赶回来,免得你公司的人找不到你着急。”好奇心强的胡美倩当然高兴,却没忘记他的工作正事。 “好,我们出发。”阮忠根回到岸边,捧起两人的衣服,在河水窄一些的地方,试探着淌水到对岸。 俩人换好衣服,把换下来的泳衣泳裤装好,沿着迤逦的羊肠小路开始爬山。半小时后,俩人出了一身汗,见小路一侧的树木郁郁葱葱,就钻进去一段路,找到一处略平整的地方,坐下来乘凉,依偎在一起,觉得有些困乏,就都把头伏在膝盖上朦胧打个瞌睡。 过了一会儿,阮忠根竟然打起轻鼾,被胡美倩用树叶逗弄醒。 “差点睡过去。”阮忠根打了个长长地哈欠,“好,我们接着爬山。” 俩人走了一段路,却没有找到刚才的小路。 “不用特意找了,我们斜插上去,一会就能到小路。”阮忠根自信地提议。 “我在山上的方向感可不灵敏,全靠你了。”胡美倩望着阮忠根。 “好,你跟着我就成。”阮忠根拿出男子汉的气魄劲。 山上的天气不比平地,说变就变,上来一片云彩就能下雨。天空中飘来一团团乌云,天色灰暗下来,接着,急雨瓢泼似落下来。俩人只好躲在一颗大树下避雨,三五分钟后,树叶上开始滴起水珠,俩人的衣服全被打湿。 “真凉啊!”胡美倩两手紧抱在胸前。 阮忠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脱去湿透的衬衫和背心,将衬衫披在身上,两手把胡美倩紧紧搂在身前,他要用身体来温暖胡美倩的身子,“我们真是湿浇(识交)!”呵呵呵。 天空的乌云越来越重,雨一下就是五个多小时,隐隐雷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树根,我们不能这样等下去,天黑就不好办了。”胡美倩觉得应该趁着天亮冒雨回到河边。 俩人冒雨往山下走,一直走到河边也没有找到路。 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顺着下坡走到河边时,云过天晴,明亮的圆月挂在空中。天无绝人之路,没有月亮,俩人就得在山中度过难捱的一夜。 阮忠根和胡美倩借着皎洁的月光,辨识河水的流向,逆水流方向,找回到上山时的路口,松了一口气,疲惫的身子紧紧搂在一起。 河水由于急雨的缘故上涨了许多,费了一番周折找到一处较窄的河水处,俩人搀扶着淌过凉意十足的河水,到对岸后又紧紧搂在一起。 虽然疲劳饥饿,俩人的精神却振奋起来。 “大树根,后悔吗?”胡美倩柔声道。 “后悔?高兴还来不及,这样的野营生活到哪里去找,何况身边有个大美女相伴。”阮忠根嗓音洪亮起来,“倩倩,我爱你。”阮忠根十分动情。 胡美倩笑了,笑得迷人,她在想他会在什么时候说:“倩倩,我想娶你做我的新娘。” 俩人回到车子前,钻进车里。车子启动,两道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前路。 “倩倩,车后面有新买的饼干,我们拿来吃。”阮忠根想起来车上有吃的。 “都饿得前胸贴后腔了,真是及时雨。”胡美倩找来饼干。 车子稳稳地向前驶去。 胡美倩把饼干一片送到阮忠根的口中,一片送到她自己的口中。 “大树根,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甜的饼干。”胡美倩有滋有味地咀嚼着。 “倩倩美女,你给我的这次回忆一定是我今生非常精彩难得的。”阮忠根又咀嚼了一块饼干。 “大树根,只要你愿意,我还会给你更精彩的。”胡美倩长长睫毛忽闪起来,说话的语气虽然温柔,却有了底气。 半夜时分,车子驶入市区。 “大树根,这个时侯,餐厅怕是关门大吉了,我们就回去吧。”胡美倩提议。 “那怎么成,我买瓶香槟酒和现成的下酒菜,去龙兴宾馆先洗个痛快澡,简单地吃一顿。你不担心我有非分的想法吧?”阮忠根想好了行动步骤。 呵呵呵,胡美倩情不自禁地笑了,“大树根,我的生命你都救下来了,我还怕你非礼我不成。再说,那么好的野外,你不非礼我,偏得到龙兴宾馆来非礼我?” 阮忠根在一家夜市前停车买了一些吃的食品和一瓶香槟酒,到龙兴宾馆开了一间双人客房。 俩人先后洗过澡,换上舒适的睡衣,就坐在沙发上面对茶几喝着香槟,随便吃了些买来的东西。 “倩倩美女,我们睡在一个床上,好不好?”借着酒力,阮忠根望着面色红润的胡美倩忽然感觉到身体有些膨胀。 “趁火打劫啊?我可是身体累得散花了一般。如果你想学柳下惠就免了吧,我想独床好好睡上一大觉。” 阮忠根就靠近胡美倩,两手握紧她的一双温润如玉的手,亲吻她的玲珑的耳垂,舔舐着、吮着,下滑到白皙的脖颈处、胸前。 阮忠根的嘴衔她胸前的起蓝田玉胸佩,用玉件去轻轻触碰她的脖颈、泛起红晕的面颊。 “嗯-大树根不要碰妈妈送我的随声礼物。”胡美倩逗趣地用嘴衔过自己的蓝田玉胸佩。 “倩倩美女,看来我又有一段动人的故事听了。”阮忠根对视她情韵十足的眼睛。 “大树根,你说得对,这块蓝田玉胸佩果真有一段妈妈的传奇式的感情故事。”胡美倩忽闪着黑黑长睫毛的眼睛,透露着真诚的眼神,没有一点点的掩饰。 “倩倩美女,我知道现在让你讲,你会想‘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人家都说过快累散架了,还要缠着人家讲故事。’我们说好,下次见面时,你一定要把一段美妙的故事讲给我听。”阮忠根觉得真应该好好睡它一大觉,就把胡美倩带到另张床上,和她亲吻后,恋恋不舍回到自己的床上。 想着下次见面听胡美倩讲故事,阮忠根躺在床上,不觉沉沉进入梦乡。 第七章 练歌是非 由于昨夜惦念阮忠根没有睡好,加上一天的忙碌,杨子刚感觉有些疲惫。 下班的的时间就要到了,杨子刚双肘支在办公桌上,两个手的中指轻轻揉着太阳穴。 防盗门被拽开,阮忠根乐呵呵地走进来,“子刚,走,喝酒去,地方你选。” “好,那就去鑫鑫大酒店。”杨子刚没有一点犹豫,他白天里就已经想好了这个地方,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想见见柳东子。人就是这么怪,无意中喜欢上一个人就想着能再见到她,这就是所谓的一见中情。 杨子刚不愿意林丽丽因为多心老是惹她闹闹吵吵,可是,这阻挡不了他想见见柳东子的愿望,他想这种情况是否也可以列入色胆包天之列。 “哦,我给海荣打电话。”阮忠根见杨子刚选好了酒店,拿起手机给金海荣打通电话,“喂,哥们,我是阮忠根,今晚五点半,鑫鑫大酒店见。” 金海荣是杨子刚的同村人,一起高中毕业后,他参军,杨子刚上大学,后来就在这个城市聚在一起。部队转业,金海荣和公安局长的儿子都被分在刑侦大队,一年后,总觉得有劲使不出来,干脆辞去公职,下海经商。他经营着一家洗浴城,效益不错。 五点半,三位哥们聚在鑫鑫大酒店的一家敞亮的包间里。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桌上的两瓶五粮液,三瓶啤酒被三人均分喝掉。 “兄弟,我们撤吧?”杨子刚望着眼睛惺忪的阮忠根。他没有见到柳东子,若有所失,把一种莫名的情绪压在心里。 “哥们,我们去练歌房喊几嗓子,怎么样?”阮忠根提议。 “好,咱哥们几个就去放松放松。”金海荣十分赞同。 杨子刚虽然心绪不好,可是见两个哥们这么积极,就不好再说什么。 三人一同走出酒店,拐进邻门的鑫鑫练歌房,这是鑫鑫大酒店的附属部分,练歌房有两个单间,各有一套练歌音响。 三人被安排进一个单间,只见墙上的彩灯忽明忽暗,单间的镭射灯没有闪亮旋转,或许待dj舞曲响起的时候开始闪烁。 常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说是练歌房,那是掩人耳目的招牌。实际上,它就是一个配备舞女的舞厅,当然,如果客人不想跳舞只想唱歌,舞女就是歌女。 “服务生,给我安排一曲《十五的月亮》。”金海荣首当其冲,要展示一番他的嗓音。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 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你守在婴儿的摇篮边, 我巡逻在祖国的边防线; 你在家乡耕耘着农田, 我在边疆站岗值班。 啊丰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 军功章呵,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金海荣尽兴地唱着,阮忠根带着一个舞伴旋转着,杨子刚只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曲舞吗?”一个爆炸式发型漂亮的舞女站在杨子刚身前,艳装浓抹打扮入时。 见杨子刚摇摇头,舞女笑了笑就走去门边推开门,喊道:“服务员,上两倍咖啡。”舞女摇着腰肢坐在他身边。 “先生,情绪不怎么好,喝杯咖啡提提神,马上就会换个样。”舞女一手拖着另一只手的肘部,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望着杨子刚。 “先生,您点的咖啡。”随着甜美的女声,一张熟悉的面庞闪现在杨子刚眼前。 “东子!”杨子刚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若不是她手里端着咖啡盘,准会去握住她的手。 进来的服务员正是柳东子,她俯身放咖啡盘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刚要去端咖啡在茶几上,听到杨子刚轻声喊他的名字,起身时眼睛正和杨子刚热切的双眸相遇。 “杨主任!”柳东子欣喜地喊他。 “喊你东子的就是你村里的人,你喊我老乡就成。”杨子刚没有忘记那天她下车时的幽默话。 “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们谈,我出去打个电话。”舞女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两口,识趣地走开。 整个晚上,杨子刚都在想着柳东子,心里积压了厚重的抑郁情绪,突然见到柳东子,心胸豁然开朗起来,借着酒劲,话也多起来。 “东子,你在家里有对象吗?”杨子刚也没想到他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样的,是随口说的。往往,随口说的话却能代表一个人的真实心态。杨子刚想或许她没有男朋友、她投奔的人和她又是什么关系?或许,她一直没有过男朋友。 “杨主任,你或许想不到我是被丈夫逼出来的,说起来话就多了。”柳东子长叹了一口气。 从他清秀青春俊俏的脸上,杨子刚上次初见没看出一丝她被逼的迹象。 “被丈夫逼的?”杨子刚纳闷,她有丈夫啊? “是啊,我在家乡上高中,高三的下半学期,我的哥哥出外打工突然失踪,他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因此家里生活马上窘迫起来。父母亲本来身体情况就不好,听到哥哥突然失踪,全都病倒在床。 虽然村委会和邻居都帮忙照顾,但是,我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就放弃学业,在家中服侍父母。可能是急火攻心,母亲突然不省人事,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半个月出院时一结算,医药费花去三万元。迫于无奈,我在村长家借了两万元,其余的钱是在乡亲们家中东挪西借的。 还好,哥哥,几天后被送回来,说是被抓了黑劳工,多亏公安人员的解救,才被送回来。只是,他变得整天木讷不语,没有了昔日的生龙活虎劲,只能帮助我做点简单的家务。 这时,媒人找上门来,三番五次地劝说我嫁给村长的二儿子绰号‘二流子’的做媳妇。说是村长家生活条件好,如果,我嫁到他家,我的家里能借上大光,首先,两万元的欠款不要了,还能帮我家还上另一万元的饥荒。 我十分不喜欢村长二儿子的样子,不但长相说不出去,由于大骨节病,他的腿严重o形,最主要的是他人品不怎么样,听说,由于嫖妓被公安人员现场抓住罚款五千元,气得正派的村长半个月没搭理他。还听说,他由于赌博被公安局抓去蹲了一个星期小号,因为他父亲托人担保说情,才被放出来。 我感觉嫁给村长的二儿子,就像把一只洁白的羊羔丢进了虎口,起初,我和父亲坚决不同意。可是,想想家里的三万多元的饥荒,我就有点心动。架不住媒婆的一再劝说,我就不顾父亲的阻拦决定嫁给那个二流子。当时,因为我被村里公认长得最漂亮,端庄聪明勤劳,是村里的一枝花,我心存一线幻想,以为,结婚后,我以我的美丽容貌和一颗真诚的心能够感化他,使他变得勤劳起来。 当时,我仅仅二十岁,是领不到结婚证的。因此,我和二流子结婚,只是办置了一个婚礼场面,我就成了他的新娘。 然而,二流子本性难易,结婚头三天新鲜,此后就变了样,三天五天不回一次家,回家不是跟我耍酒疯,就是要钱。” 这时,门开了,一个胖胖的矮个子女人闪进来,“我说,柳东子,你聋啊,没听见隔壁客房叫冷饮?”见到杨子刚坐在那里,又赶紧冲着他皮笑肉不笑,嘿嘿,“不好意思,这个小服务员没个眼力架,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跑这里躲懒,看我不扣她工钱。”她认得杨子刚,杨子刚也认得她,她是这家练歌房的老板娘。 “不好意思,杨主任,我先过去忙。”柳东子端着空咖啡盘走出去。 “哦,老板娘,她是我的老乡,以后还望你多给照顾。”杨子刚见她对柳东子凶巴巴的样子,刚刚被柳东子唤醒的愉悦情绪一扫而光,心里很不顺畅,好像她在训斥他新相识的恋人。 “唉吆,杨主任会心疼人!有你这句话,没啥说的。她刚到我这里上班,说是她母亲病得厉害,就借走我三千元钱。我够敞亮的,是吧?” 杨子刚不相信平日里有名的绰号铁公鸡的老板娘,会借给柳东子三千元钱。不过,铁公鸡在鑫鑫大酒店柳东子做保安的老乡的担保下,确实借给她三千元现金,是因为,见她长得出类拔萃,担心肥水流入外人田,用这笔钱做契约留住柳东子。 门又被拽开,刚才出去的舞女急急忙忙拧着腰身走近铁公鸡老板娘,“不好了,经理,隔壁客房因为柳东子打起来了。” 老板娘撇下杨子刚,慌慌张张走出去。 杨子刚闻听柳东子的名字,起身跟了过去。 隔壁客房里,两个脸红脖子粗穿着体面的的中年人,扭打在一起,地上,杯盘狼藉。柳东子正往门外走,被老板娘堵回去。 “哎哟哟,两位先生快停手,不然,我就喊警察。”老板娘大声嚷嚷,也许‘警察’的字眼起了作用,两个男人气势汹汹的眼光一同盯着老板娘。 “你们这里的服务员有什么了不起,让她陪我唱首歌有什么不行?”一个男人像在喊。 “我让她陪我唱支歌,她装什么蛋?”另一个男人嘟囔着,“小费,我会加倍地给。” “唉吆,我当是什么大事,来的都是客,谁光临本店捧场,能不让他高兴,来,不就是花钱买乐子的。”老板年目光又转向柳东子,“东子,你就陪两位先生各唱一曲不就就成了,还能得到加倍的小费,真是个不开事儿的榆木疙瘩。” “经理,说好的,我只做服务员,不做陪唱和舞女。他俩刚才摸我。”柳东子讲着自己的理,向老板娘告那两个人状。 “好了,好了,别把芝麻大点事说得跟西瓜似的。”老板娘无所谓地说。 柳东子气得眼泪在眼圈里转,看得杨子刚的心隐隐作痛。 这时,听见老板娘刚才的说法,一个酒气熏天的矮个子男人就来拉柳东子的手,“小姐,瞧瞧,你得听老板的不是,走,跟我唱歌去。” 柳东子闪开身。 老板娘走出房门,柳东子和杨子刚也想跟出去。 走在杨子刚前面的柳东子突然被侧面的高个子男人拽住裙边,欲走不能。 “放开呀,耍流氓啊。”柳东子气得喊起来。 “这位哥们,请放手,她是我的未婚妻。”见这俩人酒后无德,杨子刚不想把事弄大灵机一动撒个谎。 “未婚妻?你小子真有艳福。”高个子男人撒开手,眼睛乜斜了柳东子一眼。 杨子刚故作亲昵搂着柳东子走出去,感到她的腰肢富有无限的磁性,这磁性传到他的心里,传遍身上的每根神经。 柳东子的脸突然红润的像一只香气浓郁的苹果,眼睛里晴光轮转秋水泛波。 第八章 浴城风波 金海荣的‘海荣洗浴城’风光正好,每天的客流量稳增、效益持续上升。 对面‘台湾岛洗浴城’却因为前一段时间被查封一个星期,停业整顿,元气大伤,回头客,愈来愈少。前些日,不知被何人举报,台湾岛洗浴城被扫黄打非办公室抓了典型,当场抓获‘小姐’十余人。一些被抓的客人,接受‘小姐’服务,正欲兴勃勃,有的还是市里有点名望的人物。 事件发生后,一时闹得沸沸扬扬,气得台湾岛洗浴城老板压根咬的蹦蹦响,发誓一定要查处举报他的人,折腾了个把月没弄出个子午卯酉。眼看着海荣洗浴城生意扶摇直上,妒意大生,响起歪点子。 一天晚上,海荣洗浴城灯火通明,洗浴房内,水汽氤氲。 按摩房的一个单间里,一名打扮妖艳的女服务员正在给男客人按摩。 “先生,舒服吗?”女服务员嗲声嗲气。 “哦,很舒服。”客人应酬到,身体仰面躺在按摩床上,身子搭着浴巾。 “先生,我们这里提供特别服务的。”女服务员暗示客人,涂着红红指甲油的两手就凑近他的大腿,缓缓揉着、捏着。 “小姐,你的手真柔软。”客人明白了她的暗示,做出了回应,嘿嘿,淫笑着,“小姐,我也帮你按摩,让你舒服舒服。” 两人很快混在一起。 “起来,穿上你们的衣服,我们是扫黄打非办公室的。”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突然出现在二人的面前,责令他们穿上衣服,带走了他们。 第二天,市里一家小报就登出了这个消息,“海荣洗浴城大肆容留‘小姐’卖淫,昨晚被扫黄打非办公室工作人员抓个现形,事件正在进一步处理中。 金海荣从鑫鑫练歌房玩到接近半夜,和阮忠根、杨子刚吃过夜宵,回到洗浴城刚五分钟,就发生这件事。 金海荣气得脑袋嗡嗡作响,跟妻子和服务人员大发脾气。他曾一再要求,让妻子经管好女服务员,既要照顾好自身的安全,免得被一些放肆的客人性骚扰,又绝对不能向客人招揽特殊服务。 第二天,金海荣被罚款,海荣洗浴城被勒令停业整顿。金海荣赶忙托公安局的老战友出面说情、作保,好说歹说,勉强获得继续营业的许可。 当他开车带着着那名女服务员返回海荣洗浴城的途中,女服务要求停车到附近的厕所‘方便’一下,结果,一去了无踪影。他本想问她个明白,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却溜了,做贼心虚,看来这里面有些猫腻。金海荣凭着第六感觉认为,可能是有人在算计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果是暗算,耍诡计的人是谁,应该说不言而喻。 他觉得那名女服务员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特别是她下巴上的一颗小米粒大小的黑痣,金海荣总觉得有些印象。他边开车边努力回想着,眼前一亮,金海荣想起了在鑫鑫练歌房见到过她。 一个月前,金海荣请杨子刚和阮忠根喝酒,三人喝得几乎醉倒。金海荣不顾杨子刚的劝阻,又坚持请两位哥们到邻门的鑫鑫练歌房唱歌、跳舞,金海荣去洗手间回来时险些和一名艳丽的舞女撞个满怀。 嘻嘻嘻,“你想非礼啊?”艳丽舞女和他开玩笑,“吓我一大跳,请人家喝杯咖啡吧。”艳丽舞女想趁机崩他一杯咖啡。 “可以,只要小姐满意,随便点。”金海荣略略摇晃着身子,“陪我跳一曲。” 点好的咖啡端上来,俩人品了几口。 “来啊,帅哥,我陪你跳舞。”舞女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法国香水味,是金海荣平日里喜欢的香水味。 俩人跳过一曲伦巴,觉得很默契,接着,随着舞曲响起,又跳起一曲情人慢四步。 “你是海荣洗浴城的经理金海荣,帅气十足。”妖艳舞女似乎早就认识金海荣,说得十分肯定。 “过奖,过奖,请问小姐芳名。”金海荣觉得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顺便问一下对方的名字。 “在下,梁靓。”艳丽舞女十分爽快。 “亮亮。比太阳亮亮,比明月亮。”金海荣和她打趣。 “谢谢赞扬,在下姓梁明靓,山梁的‘梁’,靓丽的‘靓’。”舞女笑着解释。 金海荣觉得和她说话十分轻松,不觉得一点的啰嗦,挺合他的性格。 “靓妹,经理喊你有急事。”不知什么时候,门被拽开,一个女子走到二人身前,她身材矮小一些、浓妆艳抹。一晃,下巴上有一颗黑痣。 金海荣脑海里的矮个子女人形象,越来越清晰,是的,没错,准是她。下一步怎么办?晚上,约来杨子刚和阮忠根一同再去鑫鑫练歌房玩,找到梁靓一问,不就找到那个小女子? 金海荣为自己理清了头绪,心里很高兴。回到海荣洗浴城,却碰上妻子牛晓红正在没完没了地训斥一个礼仪服务员。 “嗯,怎么告诉你们的,礼仪佩带一定要熨得平平整整,你看看上面的折子有多难看,就像你脸上本来挺光滑的,弄点折子上去,你还稀罕它不?戴在身上的时候,用手好好捋捋,就是你小时候带条红领巾,也得拽两下子吧。这点子事,还整天用说。嗯,你们都长没长心,干一天就得像回事似的才行。嗯,都想啥哪?犀利马哈的。嗯,看我下回再碰见,咱们好好说道说道。嗯!”牛晓红本来就絮絮叨叨,早晨,挨了金海荣一顿埋怨,一肚子火没出发,可是抓到了出气筒。 “晓红,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金海荣见牛晓红磨叽起来没完没了,弄得那名礼仪服务员进退两难,十分难堪,就想办法支开她。 进到金海荣的办公室,金海荣笑着对牛晓红说:“晓红,咱们的洗浴城躲过一劫,经过我战友的帮忙说情、担保,不需要停业整顿。” “唉吆,让我一直担心到现在,你咋不先给我打个电话?你看你一离开洗浴城,我的心就发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见那些女服务员,心就堵得慌,看谁都不像个正经人,真想把她们都撵回家去。你说,年纪轻轻的,咋就不学好呢?”牛晓红一脸笑容,发了一堆感想。 金海荣见牛晓红又要犯磨叽的老毛病,赶紧打断她的话,“晓红,中午,我有个场,不回来吃饭。饭后,可能有个麻将局儿。晚上,我请杨子刚和阮忠根喝酒,可能要晚回来一会儿。” “又有麻将局,还干点正事不?”牛晓红发起牢骚。 “晓红,你也不是不知道,哪路神仙,咱们不都得打发高兴,陪着人家玩,那是给咱面子。”金海荣劝她。 “你晚上又喝哪门子酒?昨天,你们哥们不是刚喝过?酒喝多伤身,整天价劝你,咋就不听?”牛晓红又要没完没了地发牢骚。 “晓红,我们哥几个到不在意喝酒讲个礼尚往来,他们俩说是有件要紧事要跟我商量,刚才,路上碰见阮忠根刚跟我说的。”金海荣不敢把心里话告诉她,担心她嘴口不严走漏了风声。 中午,金海荣应酬场合前,先后拨通了杨子刚和阮忠根的手机,约好晚上鑫鑫大酒店见。 金海荣要见到梁靓,通过她,找到小个子黑痣女人,弄清楚海荣洗浴城黄色事件的真正缘由。 第九章 婚姻陷阱 杨子刚听金海荣说,晚上请他喝酒,心里十分高兴。昨天晚上,听柳东子讲她的身世,只听了一部分,就被隔壁客房的客人给打断,觉得很扫兴。今天晚上,又可以见到柳东子,一定想办法把她的故事听完整。 一个人喜欢上对方,就想知道对方的家庭背景,一举一动。觉得,从此以后,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神经。 白天过得挺慢,熬到晚上,杨子刚和金海荣、阮忠根三个哥们聚在鑫鑫大酒店。 “今天,我得少喝点,昨天的酒劲还没散去。”杨子刚心里惦念柳东子,不想多喝酒,就找昨天晚上喝酒多的理由。 “唉,我说哥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喝酒的老规矩可不是这样的,喝酒就得喝他个心情舒畅才行。”阮忠根马上极力反对。 “我也想好好喝他个痛快,没成想中午有个酒场,陪工商局的哥们喝多了。”金海荣找中午喝酒多的理由,他心里惦记着梁靓。 “你看你俩,酒还没等喝,先耍起熊。怎么着,也得整一瓶五粮液,一家一瓶啤酒。”阮忠根喝酒的兴致很高,不知那两位哥们各腹心事,只想着喝个高兴。 杨子刚和阮忠根怕扫了酒兴,谁也没再说什么。 三个人说着道听途说的有趣故事,插科打诨,一个小时多点儿,白酒和啤酒按照阮忠根的提议一喝而空。 “咱们再来瓶红葡萄酒,三色全,怎么样?”阮忠根总觉得没喝透,又向两个哥们建议。 “好,那就再来瓶长城干红。”金海荣请客,当然不好拒绝。 杨子刚笑笑没说什么,他已经留出了再喝红葡萄酒的量。他就猜到,不喝好,阮忠根不会善罢甘休。 喝过酒,金海荣提议到邻门的鑫鑫练歌房唱歌、跳舞。一拍即合,三人一同来到练歌房。 金海荣注意到梁靓在“玫瑰厅”,可是,“玫瑰厅”有客人,梁靓正在陪客人唱歌,只好选在“百合厅”。 今天,金海荣不想唱歌一展雄浑的嗓音,他想着留意梁靓,就和这里的舞女边跳边聊。 “小姐,一会儿,跳过这首曲子,你可不可以去隔壁把梁靓替换过来。”金海荣想请眼前的舞女帮忙。 “什么意思啊?我的大哥,人家伺候你不满意?”舞女嗲声嗲气有些不满。 “哦,我有件事,需要他帮忙。”金海荣赶忙解释。 嘻嘻嘻,“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舞女调笑着和金海荣打趣。 “改天,我请你吃宵夜,怎么样?”金海荣给舞女一个许诺。 嘻嘻嘻,“总得让客人满意不是,我去试试看。人家不过来,就怨不得我。”舞女不等舞曲结束扭动腰肢,走出“百合厅”,扔下金海荣坐在沙发上。 金海荣这才注意到,杨子刚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阮忠根正和一位舞女对唱《心雨》: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我的心是六月的情沥沥下着细雨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合让我最后一次想你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 坐着的一位舞女起身来到金海荣身边,挨着他坐下。 “帅哥,怎么不跳舞?”这位眼影涂得很重的舞女变相邀请金海荣。 金海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笑了笑,“你陪得帅哥呢?” “谁知道呢?只问了一句”柳东子在吗?“,听说在,一会儿就没了踪影。你们这些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眼影舞女磕起桌上的葵花籽,叹了一口气,不知她有了什么感触。 杨子刚果真如眼影舞女所讲,听说柳东子在,就悄然去找她。一出“百合厅”门,正遇到柳东子。她是因为身体突然不舒适,就跟老板娘请了假,要回她的寝室休息。 杨子刚见她脸色难看,全无往日的欢乐气息,坚决带她到附近的个体中医诊所检查。 中医诊脉的结果,把柳东子吓得心惊肉跳,她怀孕了。 一出诊所,她转脸轻轻伏在杨子刚的肩膀上哭泣。 “感觉身体好些了吗?”杨子刚一手搭在她圆柔的肩膀上,一手心疼地握住她的一只凉凉的玉手。 “嗯,没事的,难受时只是一阵儿。”东子低弱的声音。 “东子,我有些饿,我俩吃点夜宵,好吗?”杨子刚觉得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找个借口给她补充些能量。 “嗯,好吧,我晚饭也没有吃好。”柳东子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情况。 俩人就近找了一家餐厅,走进一个别致的单间,杨子刚点了六个可口的特色菜,两瓶热煮的奶饮料。 俩人边吃边喝,柳东子接着说起她的被逼离家的经过。 “在村子里和二流子结婚后,就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他听不进父母的劝,更不搭理我的劝。一天深夜,二流子竟领回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说是他见义勇为解救下来的,天太晚了,留这个女子住一宿。 我坚决反对,他就厚着脸皮央求我,说那个女人的可怜,想打动我。后来,那个女人也来央求我,要和我一起睡在床上,让二流子睡在沙发上,我才勉强同意,却上了那个女人的当。 凌晨,我被一阵男人和女人混杂的喘息、呻吟声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扭脸看时,二流子和那个女人混在了一起。 像一只大老鼠夜里突然钻进我的被窝,吓着了我,我声嘶力竭地尖叫了一声。 听见叫声,毫无准备的女人,“妈呀”一声,惊得差一点昏死过去。 女人忙乱地穿她的衣服,我急忙穿上外衣,赶到前院喊来他的父母。 我们一行三人赶到后屋时,那个女人早已溜的不知去向,二流子赤身仰面朝天,跟个死人一般。 “我的儿子啊!”二流子的母亲嚎啕大哭。 “快抬去村里孙大夫家。”,二流子的父亲边清醒地喊着,边忙乱地给二流子盖上衣服。 我们三人抬着二流子走出二十多米。“放开我。”,二流子低声喊起来,他是被惊吓着一口气憋了过去,被抬着的路上,身子经过颠簸,缓过了那口气,“吓死我了。”我们三人赶紧把他抬回屋里。 “怎么回事?”他父亲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我。一阵沉寂。 他父亲明白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难言之隐的事,叹了一口气,到背着手回前屋。 他母亲却不放心,把我拽到屋外墙角处,追问的明明白白,气得直跺脚转身回前屋,她一准会把发生的事告诉二流子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二流子父亲回到我们屋里,指着躺在炕上的二流子的鼻子大骂:“你个不学好的东西,守着如花似玉勤快的好媳妇,不好好过日子,还把野狐狸精带回家里来胡混,你就是丢了小命也是报应。”骂足骂够,二流子的父亲又咚地跺了一下脚,气哼哼地走了。 除了吃饭和上厕所爬起身,二流子在炕上整整躺了一天。 晚上睡觉,我不搭理他,竟自睡自己的,迷迷糊糊睡过去。 半夜的时候,我感觉他又来凑近我。 我想着昨夜的事,依然不搭理他,想让他觉得无趣儿。 他自己忙乱着,好一顿忙乱,哇地一声哭了,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恶心地滴在我身上。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哭原因。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有几个夜里,他凑近我,却只是望洋兴叹而已。 “我想要孩子啊!”有一回,他哭起来,捶打着前胸,捶打着身子。 医院的检查让他不再抱有一点生育的希望。 二流子坑害了我,也坑害了他自己。他架不住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是个男人不是,指不定把籽儿都洒在了水洼里,连个苗芽都见不到。”后来,他在我身上打起了歪主意。 他隔三差五带他的麻友来家喝酒,一喝就是半夜,有时还生拉硬拽让我陪着喝几口。 又一次我被逼着喝了几口,就去里屋躺在炕上想休息一会儿,慢慢地,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一反常态睡过去。 我昏昏沉沉中,却感觉被人撕扯着衣服。 睁开眼见不是二流子,我上前就狠狠地咬了那个臭男人的胳膊。 “我的妈呀,费力不讨好啊!”那个男人提着流血的胳膊溜了,二流子这个缩头乌龟不知躲在哪里。 第二天,见到二流子,开始觉得恶心。 我盘算着逃离,再也不想见到他。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如愿以偿地甩开他,像甩掉身上的一块又脏又重的泥巴球一样。“ 柳东子一气讲了许多,顿了顿,“杨主任,谢谢你耐心地请听我的诉说,跟你说过这些话,我的心里好轻松。” 杨子刚见柳东子的面色渐渐恢复好了,添上了一团红晕,心里就不再紧张,看着她的面庞就心生喜欢,他喜欢听她柔声细语的声音,不论她说什么,他都喜欢听,那是能打动他心灵却来自柳东子心灵深处的声音。 俩人吃过夜宵,吹着清凉的夜风。 杨子刚此刻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感觉,觉得他在初恋,心灵的初恋。 柳东子在杨子刚身边轻快地走着,像洁白的羊群在水草鲜美的绿草原穿行,突然,她心里定下了一个计划,毅然下定决心,明天就想完成它。 第十章 私奔舞女 金海荣听说杨子刚打听柳东子然后就没了踪影,心里暗自嘀咕,“杨子刚啥时候也喜欢上了泡妞,不过他一表人才也可能是被女人勾住了。” “金老板又想请我喝咖啡不成?”穿着高跟鞋,身高和他几乎一样的艳丽舞女,带着香风出现在他的身前。 呵呵呵,见到梁靓,金海荣笑着,“服务员。”,服务员应声而入。 “上两杯咖啡,要浓一些。”梁靓不等金海荣再说什么,主动抢过话茬,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随意。 “尊贵的梁女士,我可以请你跳一曲舞吗?”金海荣拿出彬彬有礼的语气。 梁靓微微浅笑了一下,望着金海荣的有神的眼睛,“舞女就是陪舞的,陪着丑八怪也得舞,现在有个帅哥请我跳舞,我可以享受一番男色的艳福,当然太可以了。” 金海荣今天留意了梁靓的外在形象,火红的半袖娇衫,嫩黄的齐膝一步裙,配一双金黄的高跟鞋,围绕脖颈带着一条项链,项链的前端是一支镶钻的蝴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让人想起秋天的湖水,上嘴唇的花骨朵尖蕴含着吻的冲动。简洁的运动发型,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做事说话利落的明快人。 随着一曲《昨夜星辰》的旋律,俩人悠摇起舞。 金海荣借着酒力的冲劲,忍不住梁靓白皙的脖颈的诱惑,轻吻了她。得陇望蜀,就又想去吻她的花骨朵嘴唇。 梁靓轻轻把脸缓缓摆脸向一边,笑了笑,“你这时吻人家,是什么意思?是酒后的冲动?蓄意的阴谋?还是喜欢上了我、爱上我?还是羡慕”泰坦尼克号“想来一番造型?” 呵呵呵,金海荣没想到她会提出一篮子的问题,看着她讲话时颤动的嘴唇,更觉得动人,“美人,我的吻好像有巨大的能量,引起了你的用心关注,你再在想想,看它能不能阻止所有的世界战争?创造人间什么宏伟的奇迹?”金海荣感觉到十分轻松。 “美人?我真的美吗?是有王姬的美、蒋雯丽的美?还是林心如的美、赵薇的美?”梁靓泛着情波的眼睛眨呀眨呀的,望着金海荣。 “晕啊,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题目是”关于吻一个人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及产生的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呵呵呵,金海荣笑得很开心。 呵呵呵,梁靓被他的幽默风趣逗得情不自禁笑起来。 金海荣刚才没有立刻打听小个子黑痣女人的消息,怕引起梁靓的反感和疑心。现在,他把气氛活跃起来,觉得火候已到,可以试试探询一下。 “梁美人,和你头一次相视跳舞时,我见到的那个小个头、下巴上黑痣的女人,又回到练歌房了吗?”金海荣开门见山。 “搂着梁美人、想着姚美人,太花心了不是?”梁靓语气平静放缓。 “美人,我的洗浴城欠她的工薪还没有结算清楚,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账。”金海荣觉得找的这个理由挺充分。 “哦,是这样。他去了你的洗浴城上班后,回来过两次,宴请了练歌房的姐妹们,还清了姐妹们的借款,从那以后,没再来过。”梁靓见金海荣果真有正经事找姚小姐,就一五一十地说明了情况。 “借款?”金海荣疑问道。 “是啊,前一段时间,姚小姐陆陆续续地向练歌房的姐妹们借了两万元钱,这钱是为带她私奔男人的妻子治病借的,她是个迷情的女人啊。”梁靓轻声叹了一口气。 这时,舞曲结束,金海荣和梁靓回到沙发上坐,他点了两杯煮奶饮料。 见金海荣感兴趣,梁靓顺着刚才的话茬说下去。 “姚小姐在她的家乡时,十分活泼,爱唱爱跳,可惜,初中毕业后没有继续上学。由于家境不好,姚小姐四处打零工,两年后,她被一家个人开办的食品小超市招聘。 招聘她的小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是辞去公职下海经商的。他相貌很一般,却很会关心人,经常给她买一些漂亮得体的衣服,出门上货时,还特意给她买回来一把她盼望已久的红棉吉他,这让她很感动,挺感激他。 花季女孩的心绪,就像一汪纯净的湖水,一点微风吹过就能使它水波涟漪。 小老板的妻子是一家企业的白领,俩人有一个六岁的女孩,工作比较忙碌,早出晚归。有时还要出差到外地。 姚小姐把他当成自己的大哥哥看,尽心地帮他经营超市,超市的生意红红火火。她是一个娇小勤快的人,每天早晚都把超市整理的规规矩矩,地板擦得一尘不染,还经常帮助他洗衣服,晚上就一人住在超市。 晚上的时候,她喜欢看电视、上网,有时弹弹吉他,弹吉他时,边弹边唱,趣味无穷。她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快乐空间,十分惬意知足。 生活不是一弯平静的水,是瞬息多变的云。 小超市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 小老板的妻子出差半个月,小老板就家中、超市两边忙。 一天晚上,孩子困的睁不开眼,小老板比平时提前关闭了超市的铁门,上好锁,留她一人住在超市里,领着孩子回家去了。 不到一个小时,小老板又折了回来。他把手机忘在了超市。事后回想,姚小姐总觉得这是他蓄意的打算。当时,姚小姐坐在寝室的床上正弹着吉他,自弹自唱,兴味正浓。出乎姚小姐的意料,他顺手接过吉他,自弹自唱起《跟着感觉走》: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快活尽情挥洒自己的笑容爱情会在任何地方留我。这旋律这歌声,让姚小姐听得如痴如醉,她太佩服他娴熟的弹唱,也跟着一起唱起来。 一道惊吓的电闪,轰隆隆,听得出外面大雨瓢泼。 姚小姐感到有些凉意,想找件上衣披上。 突然,屋里一片漆黑,不知什么原因,断电了。 又一道闪电滑过天空,猛地一声炸雷,感觉地动山摇。惊恐中,姚小姐一下子扑在小老板怀里。 她被紧紧搂着,第一次感受男人拥抱的温暖。她的双唇被他火热地吻住,她浑身颤栗,双手不知所措,整个身子被小老板的手环住,她在娇喘,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被酥软占领。 她不能阻止他脱去他的进一步贪婪。 十多分钟后,她伏在他身上泪水涟涟,想说什么,却哽咽着。 猛然回电,室内一片耀眼的明亮。 “我爱你,离不开你,我会一生一世地爱你,永远爱你。”小老板信誓旦旦,两手抚摸着她白皙性感的身体。 “我怕,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姚小姐把头埋在他的身前,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 “你放心,我会永远把你带在身边。”小老板继续发誓。 铃铃铃,超市里的电话响起来,小老板赤裸着身子去看电话号,是家里的。 “糟糕,忘了孩子的事。”他急忙接起电话。 “宝贝,吓到了吗?”小老板急切地问。 哇,电话里传来孩子稚嫩的哭声。 “别哭,宝贝,我马上就到家。”小老板撂下电话,慌忙回到姚小姐身边,拥抱她吻她,然后,急急地穿上衣服,走了。 姚小姐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拽过毛巾被盖在身上,碾转反侧。忧虑的同时,突然,涌起一股沉沉的空虚压在她的心上。 她想要他永远拥抱着她、吻她。 两天后的中午,小老板关闭超市,里面上锁。她疑惑地望着他的举动,隐约猜到他的意图。 果真,小老板转身搂住她,急急地吻她、拥抱她。 她转头躲闪着,“嗯,生意不做了。”“爱江山,更爱美人。我还要拥有你。”小老板紧紧搂住姚小姐,让她的脸红晕起来。 “疼爱一些哦!”呵呵呵,她被他的胡子扎的痒痒。 什么都没有影响他的进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事后,俩人依偎在一起,她再也不想离开他。 “你让我感受了男人的自豪骄傲,我爱你。”小老板又开始发誓。 “什么呀,你妻子不是一样能让你感受男人的这个那个的。”姚小姐笑着和他逗趣儿。 “别提她,提她让我头疼。”小老板有些不满。 “那是为什么?”即便是他在撒谎,姚小姐也想听听他怎么说。 “你年龄小不懂,她有冷漠症。”小老板讷讷自语似的说。 “哦。”她猜到他指的是什么。 “我们离开这里吧?”小老板突然起身,注视着姚小姐。 “开什么玩笑,不要家和孩子,不要你这个超市了?”姚小姐觉得他是在哄她开心。 “不,我真的想带你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小老板沉静坚定的眼神告诉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没有做声,内心里真的希望拥有他。她觉得,如果真的像他所讲,小老板妻子的心里病让他难受,一起逃离那里就是在帮他解脱。 “我真的爱你,答应我,跟我走吧。”小老板见姚小姐默不作声继续恳求。 “嫂子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姚小姐知道自己跟他走的话将是明目张胆的第三者,没忘记提醒他。 “她不需要男人,她自己一人就够了。我跟她三次提起离婚,她不答应,总用孩子做借口。我真的跟她在一起缠磨够了,即使没有遇到这么让我动心的你,指不定哪一天,也会和别的女人一起跑掉的。孩子,她喜欢,就先留给她,不然,就送去我的母亲那里,等咱们从新打拼一番事业再把孩子接过去。”小老板把他的打算全盘道出。 姚小姐没再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隐隐不安,却又感到一丝惊喜。 “我要把吉他带着。”姚小姐十分喜欢这把吉他。 “嗨,真是大人身子小孩子心。你喜欢,就带着它吧。”小老板搂着她沉沉睡去。 姚小姐瞪着一双眼睛,凝视着屋顶,思前想后。不知道她的未来会怎样,小老板真的会爱她一生吗?真的像他所讲,永远把她带在身边吗? 后来的发展,大大出乎姚小姐的预料。 俩人私奔到了这里,租了一处房子,暂时住了下来。刚到这里的十多天,小老板整天和姚小姐泡在屋子里,形影不离,像新郎娶到了喜欢的新娘,欢喜不够。 总得考虑日后的生活,姚小姐就催他去租个门面或者给人做点事挣钱。他每天出去转一圈,都是一无所获地回来。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小老板依然没有找到事做,姚小姐觉得不能再靠下去坐吃山空。 她四处联系找工作,两天后,就在鑫鑫练歌房做了服务员。 你说那个小老板有多混蛋,工作没找到,却找到一个和他鬼混的时髦的流浪女人,大白天,在家鬼混时,被姚小姐堵个正着。 姚小姐心痛的几乎晕故去,曾经的海誓山盟像一道道紧箍咒,勒得她脑袋嗡嗡作响。她恨不得把他吞进口里,用牙把他磨成面。 她背负着第三者的心里重担,私奔他乡,换来的竟是看到这样的场面。 姚小姐不再理睬小老板,搬到鑫鑫练歌房的宿舍去住。过了一星期,心里总有些惦记,姚小姐又悄悄回到租房看看情况,听到的却让她心酸至极。房东告诉她,她搬走的第二天,小老板就结清了房租,带着那名时髦的流浪女不知去了哪里。 从此,她变了。 她后悔没有想到,能跟妻子之外的女人私奔的男人,就极有可能旧戏重演,因为他有喜新厌旧私奔的病根。 一个人的改变,往往是受环境的影响。根本的改变,一定是思想的改变。 男人不可靠,男人的誓言不可靠,男人的誓言往往是心血来潮时的胡言乱语。 姚小姐猜想,或许小老板又回了家乡,就给家乡的熟人打电话。小老板没有回家乡,他的妻子却因为他的离去,精神上倍受打击,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并导致综合病症。已经住院治疗一个月,吃不好、睡不好,瘦弱不堪。 她大为震惊,良心上压上了重担,夜里常常做恶梦。 她不再做服务员,主动跟练歌房经理要求做了舞女,想多挣些小费,她要把挣得的钱除了一部分邮寄给父母外,全都无记名邮寄给小老板的妻子,她要赎她的迷情之罪。“ 梁靓停下来不语,金海荣没有打破这份静默。 过了几分钟,梁靓轻轻叹了一口气,“金老板,舞女看上去妩媚多姿、靓丽多彩,有的是欢声笑语,却不知她们往往有着不被人知的心酸经历。” 梁靓打量着她,“梁美人,千万别有那样的故事,但愿,但愿。” “故事的内容不一样,故事的心酸却都一样。”梁靓又叹了一口长气,“金老板,看来对我亲身的故事也感兴趣起来,我想我会讲给你听的,但不是现在。” 金海荣想幽默一下活跃气氛,却又觉得不太适宜。 “你不是想找姚小姐吗?我这里有她的手机号码。”梁靓说到正题。 “哦,这样,不要提我,你给她打手机就说你想见见她,约个酒店,费用我来安排。”金海荣觉得如果提起他,姚小姐准不回来。 “好吧,怎么搞的神神秘秘好像无间道似的,你是给人家钱又不是要债。”梁靓浅浅一笑。 她拨通了姚小姐的手机,“喂,是我,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有些想你,我做东请你喝酒,随便聊聊。” “啊,那就明天见吧,我也很想你们,后天,我准备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哦,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办,那就明天再联系。”姚小姐似乎是正在车里。 这时,杨子刚若有所思地走进屋来。 第十一章 列车的梦 杨子刚在公司里正忙着,经理悠然地走进来。 “子刚啊,你准备一下,明天你去外面出趟差。哦,对了,让隋莲莲随你去。”经理笑了笑,笑的让杨子刚觉得有些不自然。 “经理,办什么事,还非要带个女兵?”杨子刚嫌带个女工出门麻烦。 “唉,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啊。让你去,是去讨要一笔欠款,而那个欠咱们款的公司主任是隋连连的屯亲,沾亲三分向么,也只好试试这一招了。”经理顿了顿,“可别轻视这件事儿,它可直接关系到今年的公司职工福利。说白了,要你去就是要回他们欠咱们公司的陈年老账,不好要啊,咱们公司的人都快去遍了,也只要回来十分之一。这回就看你的道行了,我听说那个经理是很认屯亲的,到了那儿,你就说隋莲莲是你的爱妻,怎么样?点子都帮你想好了一个。我相信,古有唐雎不辱使命,今有子刚要回欠款。”呵呵呵…… 杨子刚哭笑不得,一个技术主管却被派出去要账,要账也就算了,还要给配上一个假发妻,。他随口问道:“那个公司的主任和隋莲莲认识吗?” “瞧你说的,他们岂止认识,屯亲走动的还挺密切的呢?以前,他来咱们公司时,特意叫上隋莲莲聊他们屯里的那点老掉牙的事儿,聊得却满热乎的。可别小瞧这个隋莲莲,现在,她可是咱们公司的杀手锏。你可要利用好啊!”经理说的有点玄。 经理又交待了杨子刚一些应对的招数,不外乎要见机行事。想办法要回那三百万元欠款等等。 这边愁坏了杨子刚,那边却高兴得隋莲莲几乎蹦起来。 虽然是一名普通的职工,但是隋莲莲平日里的上进心却很强,正在利用业余时间读自学高等考试科目,学的是园林科目,遇到难懂的问题没少麻烦杨子刚。 她很佩服杨子刚的才华。为人,接触的次数多了暗恋上了他,见到他心情就格外高兴,若能说上几句话就觉得幸福的不得了。她曾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杨子刚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绝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恋意的,更重要的是他有妻子啊,不管这个妻子和他的关系多么糟糕,可是,她怎么也抑制不住她自己内心的情感。这时,她会安慰自己:“唉,人是感情的动物啊,但愿我将来的老公像杨子刚一样。”越是这么想,她就越迷恋杨子刚,对别人热心做媒介绍给他的对象,连见都不想见一面。她内心深处的情感谁又能知道呢?时间一长,她就得到一个绰号“傲慢公主”。 隋莲莲最近烦心的事儿是,邻居的小胖老是找借口接近她,让他说是“热烈追求,一定要努力打动她的芳心。” 小胖经常给她家帮忙,感动了隋莲莲的父母。身体不好的老夫妻俩逢人就夸小胖,说他是个难得的好小伙子,也常常劝隋莲莲要交他这样的做男朋友。可是,隋莲莲就是对他不来电,感情的事,千丝万缕,却怎么也和他联系不上。 前两天,小胖见到了隋莲莲,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莲莲,我想请你看场电影,怎么样?午夜场也行。” “很对不起哦,你的好意我领了,可是,我不感兴趣。再说,有点时间还得学自考课程。”遇到小胖的约请,隋莲莲都会找各种理由拒绝。 呵呵呵……其实小胖知道她回答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听到她的回答笑起来,“莲莲,不瞒你,我仗着胆说,昨天梦里你亲了我。” “做梦吧,你想的真美!”隋莲莲说着,脸红了一下走了。 她的背后传来传来他发誓似的一句话:“我相信梦想成真,相信我喜欢的人一定会亲我的。” 现在,隋莲莲听说要随杨子刚出差,真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对于她来说,和杨子刚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快乐。 第二天中午,杨子刚带上隋莲莲乘上火车出发了。出发时也没敢告诉妻子他有个女兵同行,免得她妒性上来,再故意找茬闹腾,免得传出去让人笑话。 咣当,咣当,列车发出连续晃动的声响。 因为列车的卧铺订满,杨子刚和隋莲莲只好坐硬板。白天还好说,夜色降临时,俩人都觉得困乏起来。 杨子刚昨晚本想打个盹,却由于昨天晚上被妻子拽着看电视熬夜太深,困得睁不开眼睛一时睡过去。他的头不由侧向身边隋莲莲的肩头,沉沉地进入梦乡。 梦里,一只凶猛的老虎被套上了一条绳索,像一只狗似的被他牵着溜,时不时,它发出一声怪啸。 在草坪上,杨子刚放开手,让猛虎随意奔跑,任意东西。突然,老虎警觉地停住脚步,两只眼睛盯着前面的茂密的树林,接着,吼叫着冲向前去。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子刚紧紧追过去。 冲出五六十米后,老虎猛扑向两只黑熊,两只黑熊正在合力敲击一棵碗口粗的白桦树。 白桦树干的上边是一个美丽的姑娘,脸色吓得煞白,眼看着就要摇摇晃晃地被震落下来,她开始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老虎勇猛地搏斗着两只黑熊,熊嚎虎啸,斗得浑天黑地。 “呀!这不是莲莲吗?怎么会在这里?”杨子刚冲到白桦树的下面,趁着黑熊无暇顾及他,冲着树上的莲莲喊道:“莲莲,快跳下来,快些!” 隋莲莲松开双手落到他的怀抱中时,晕厥过去,浑身松软。 为了脱离险境,杨子刚抱着她跑向林子外。刚刚跑到林子外边,他心脏剧烈地跳着,喘着粗气停住脚步,想歇一歇。 这时,一辆闪着幽暗诡异光彩的白色轿车,疾驶到他的身边,车门一开,跳下三个带着深色墨镜的彪形大汉。 不由分说,其中的两个彪形汉子架住杨子刚的你双臂,另一个彪形汉子抢去了隋莲莲,抱她迅疾地坐回轿车副驾的位置,驾车的似乎是个矮胖子。 他挣扎着想要脱开,猛转身挣出双手,就像奔向轿车救出隋莲莲,却又被身边的两个人纠缠住,打成一团。 轿车突然启动,急得杨子刚喊叫起来:“莲莲,莲莲。” 随着一声咆哮,猛虎冲到轿车前,扑上去打碎了车风挡玻璃。老虎的闪现,吓呆了四个恶人。 杨子刚乘势救出了隋莲莲,紧紧抱住她,像是怕再被抢走,“莲莲,莲莲……” “子刚,怎么了?”隋莲莲被杨子刚拥得满脸红热快激动得晕过去。 杨子刚被隋莲莲轻声叫醒,见状,赶忙松开手,很不好意思,又看看周围打量他的乘客,尴尬地笑了。 第十二章 重回红楼 几天后,阮忠根和小粹网聊。 阮忠根:“香港贵妇人,我想你了,你耳朵根子热没热?” 小粹:“呵呵……只要呼吸着,耳朵根子总是热的,只是想听你梦中的故事了。” 阮忠根:“那好啊,我正憋的难受,做了梦没处去讲也是人生的一种悲哀啊!晚上八点,老地方见。不见不散,吻你!” 小粹:“哪个老地方啊?音乐餐厅还是龙兴宾馆?” 阮忠根:“当然龙兴宾馆呗,你说呢?宝贝!” 小粹:“心急吃不了热饺子,怎么也得先培养一番情趣吧!” 阮忠根:“好,一言为定,先在到兴广场见面,在下会送你火红的玫瑰,然后请你品红酒,再去龙兴宾馆给你讲故事听。” 这时,阮忠根的电脑屏幕前闪现了一个金黄的笑脸和一朵红红的鲜花,下面是英文:“ok”。 夜晚,俩人如约相见,献上一束九朵玫瑰花,品过红酒,阮忠根带小粹来到预定好的龙兴宾馆。 拥吻,抚爱,阮忠根想把小粹搂在床上时,被小粹轻轻掐了一把脸。 “大树根,咱们可是有言在先,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个漫长的初级阶段你得慢慢熬,至于动口又动手,那是第二阶段的事,我想凭你的耐心与细心,前景是光明的哦!”小粹的脸上微微平静地笑着。 呵呵呵……“好,在下一定谨遵美女的指示,绝不跨越雷池一步。只是,爱情的高级阶段又是怎样呢?”阮忠根故意打趣小粹。 “简单啊,灵与肉的完美结合!”呵呵呵……小粹不无得意地笑起来。 呵呵呵……阮忠根也跟着笑起来,“趁热打铁,我还是讲我梦中的故事给你听吧,不然,我的宝贝心烦起来什么都不想听,我会被憋晕的。” 阮忠根轻牵着小粹柔滑的一双玉手,磨沙着,坐上沙发,讲起他的梦“重回红楼”。 ***************************我修成了具备穿越本领的星象大师,医术大师,武功大师。 一天,闲暇时翻阅《红楼梦》,脑海浮现出林黛玉的星象图,认真研究了一个时辰,觉得她还有救。 在黎明时分,我施展轻功,翻越贾家的院墙,轻步赶去潇湘馆。 “潇湘妃子,潇湘妃子……”我轻轻呼唤着黛玉,没有得到回音,心里不免担心。 门吱地一声缓缓错开一条缝,黛玉身前的侍女紫鹃探出脸来,“谁呀,这么早来打扰人家。” “紫鹃姑娘,我是大树根,特意来救治黛玉的,可否看座说话?”我急切地恳求紫鹃,怕她不相信我,我掏出曹雪芹的《红楼梦》翻到我夹的书签处,“瞧瞧,王熙凤的偷梁换柱正在上演,贾宝玉马上就要和薛宝钗成婚了,快急死我了。作为一代著名的医术大师,我怎么能坐视不管袖手旁观呢! 人吗,名利情各有所重,我担心不出手搭救会毁了我的高名啊!“紫鹃忧郁的脸上竟然放出了一丝兴奋的光彩,凑近我手中的《红楼梦》书签处,定睛细阅起来,泪水又涌上她的眼中,愤然道:”是啊,这不是要我们黛玉姑娘的命吗?大师,你有什么好办法,一定要救救她,救好了黛玉姑娘,我也会万分感激的你的。“ 我被引领到一处耳房中,商议如何救治林黛玉,“紫鹃,据我看林黛玉的星象,她不应该青春时期夭折的。只是有个前提,得让她先脱离对宝玉过度的的爱的痴迷,这犹如她正饮着的一杯毒酒。” “大师,哪又怎么可能呢?她和宝玉两个的好众所皆知,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如你所言,两人重的都是情,名利于他们如浮云啊!”紫鹃为难地解释道。 “这个我懂,她生命的来由去向,我已经通过她的星象看得一清二楚,只要她离开宝玉一段时间,再想些办法让她淡却痴迷之爱,不消三年两载,我自会医治好她的病,她的实体病不过也就是肺病导致的综合症,不足挂虑,重中之重是她的虚病——情之痴。 我自会想出一些办法的,只是得需要你的大力配合与支持,怎么样?“ “只要能救治好黛玉姑娘,就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会在所不辞的,如果她逝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那就好,会有好多种办法的,我们试着用吧,相信一定会成功。” 我伏在紫鹃的耳边一番细语,就说笑了她,她的脸上立刻如同绽放了一朵娇艳的鲜花。 第十四章 大树根,那样更会惹我生气! 小粹咪咪笑着,听的津津有味,突然,眉头一皱,“大树根,不可以再听你讲下去了,我得立即赶回去了,我的药忘记了带在身边!” “你的药?”阮忠根疑惑地问,“什么药啊?” 小粹有些抑郁,“哦——没什么,只是。。。。。。我以后会告诉你的,不行,我真得赶回去了!” 阮忠根恋恋不舍,可是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勉强笑了笑,“好,这样好不好,我得车陪你走一程?” 小粹笑了笑,“不,大树根,我不想你送,各走各的,aa制,呵呵,谁也不欠谁的。”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阮忠根。 外面似乎起风了,窗玻璃被吹得微微的发出些声响。 阮忠根叹了口气,“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又笑了笑,“现在,我就是那东风,你就是那百花,唉——” 小粹安慰阮忠根,“大树根,别那么伤感,咱们不是经常见面的吗?”略停了停,“再说了,我们可以保持网聊的啊!” 阮忠根轻轻摇摇头,“小粹,哦,我的真实想法是,你我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厮守,那样才好。” 小粹娇媚地望了望阮忠根,“我相信你的话,我也是,可是,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哎呀,我真的得赶回去了!” 一番寒暄,小粹和阮忠根走出房间,下楼,各自坐回自己的车子,分头而行。 小粹一边驾车,一边回想着刚才和阮忠根在一起的场景,时而一笑:“大树根,我真的迷上你了,动心了,这一次是真的要陷进情感的漩涡里去了。” 天空中开始下雨,刚开始,雨滴稀稀落落的,后来大了起来,哔哔啵啵地敲打在车的窗子上。 就要回到自己的别墅了,小粹有了一点点犯愁,车上没有带雨伞的。 又转过了一个弯,就看见了自己的别墅,小粹就要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家的吴妈打个电话,接一下自己。 雨更急了,天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闪电,紧跟着是轰隆隆的雷声。 小粹不禁心头一颤,“哦,好恐怖的闪电,好大的雷声啊!” 小粹减缓了车速,刚要打手机时,一个情景让她吃了一惊,“呵?大树根!” 前面就是自己的别墅了,小粹从反光镜里看到了大树根的车子尾随着自己,心生疑惑,“大树根,哦,你想要干什么,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跟在了我的后面,惹我生气!你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吧,大树根,那样更会惹我生气!” 小粹停下了车子,后面跟上来的大树根也停下了车子。 一道闪电过后,在隆隆的雷声里,一个身影一晃,跳下阮忠根的车子,冒着急雨,两个箭步冲到了小粹的车子旁,正是阮忠根。 小粹平静地看着阮忠根,意思是说:“怎么回事儿,怎么跟到了我的家门前面,说说看?” 第十四章 好美,好迷人的玫瑰花啊! 阮忠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小粹,突然下的雨,我想你大概不会带雨伞的,哝,我把我的伞送给你!”他就把一把细花伞递给小粹。 小粹莞尔一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心很细致,“谢谢你,大树根,我真的没有带雨伞,不过,没关系的,前面就是我的家,我可以给我的吴妈打电话的!” 阮忠根又抹了一把发梢上滴下的雨水,“哦,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居住你呢!有没有你的手机号码,诶——小粹,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呀,否则,这一次我就省去雨淋的遭罪了,是不是哦,呵呵!” 小粹微笑着,拿出手帕,展开,递给阮忠根。 “哦,好漂亮的手帕哦,好漂亮的玫瑰花儿!”阮忠根没有急于擦拭脸上的雨水,倒是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洁白的手帕中央的一朵红红的玫瑰花,“哦,好美,好迷人的玫瑰花啊!” 小粹提醒阮忠根,“哦,赶紧擦拭一把雨水吧,流淌到嘴边了,呵呵!”笑的很轻快。 阮忠根轻轻摇摇头,“小粹,我怎么舍得用了它,就留给我,好吗?”说着时,鼻子凑去嗅着,“好芳香啊,如果我没猜错,是法国的浪漫香水的滋味。” 小粹:“呵,一块手帕那么让你惊奇,呵呵,你若不嫌弃,就留着用吧!”又递给阮忠根一叠湿巾。 阮忠根一边接过湿巾擦拭着脸,一边打量着小粹,“小粹,越看你越迷人,你怎么这么漂亮啊?” 小粹在灯光下注视着阮忠根的眼神,脸色红晕,“呵呵,能被帅哥夸奖,很高兴,呵呵,接着往下夸奖!” 阮忠根真的按照小粹的话儿,顺水推舟,“瞧瞧你的眼睛,就像好莱坞美女明星似的,瞧瞧你的身姿,就像芭蕾舞女星的似的,瞧瞧你的迷人的红唇,就像哦,就像。。。。。。” 小粹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大树根,跟你在一起真开心,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早些回去休息了不是?” 突然,一道亮闪,刺人眼目,像是要撕裂了天空似的,跟着的是一道炸雷,隆隆的像是要炸毁了地球似的。 小粹被突如其来的雷电惊吓的不禁一颤,身子不由自主地靠紧阮忠根,“呵!”手就颤栗了一下,抓住了阮忠根的手,“呵,好吓人啊,我们还是赶紧回屋去吧!” 阮忠根想听见了天籁似的,赶紧乘机说:“哦,小粹,我陪你回你的别墅,送你回到屋子里去吧,嗯,我不想你被这震天动地的雷电吓着了!” 小粹抽回了双手,犹豫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忽闪着长长的黑睫毛,“嗯——大树根,我其实真的希望你送我回我的别墅,可是,可是现在不可以,我想,我们还得按照我们的约定的吧!” 阮忠根一副失落的神情,抚弄了一下自己湿湿的头发,笑了,“小粹,如果我坚持说‘不呢’?” 阮忠根的手又伸去抓紧了小粹温润如玉的一双纤手。 第十五章 为兰哥哥做什么我都高兴的! 小粹郁郁寡欢地离开了阮忠根,没有办法,手机号码也没有留给她。 房间里的灯光柔和地照在小粹的身上。 现在,小粹感觉自己是真的对阮忠根有些迷恋了,迷恋他给自己的赞美,迷恋他给自己讲述的浪漫的故事。 看着电脑,情不自禁中,一改往日的习惯,就在临近午夜十分打开了它。 小粹一阵惊喜,惊叹道:“呵,大树根,亲亲的大树根,你在线上哦!” 大树根见小粹上线,立即发出了信息:“你好,香港贵妇人,我想你了,正等着你的上线,呵,我的香港贵妇人!” 小粹笑着,笑的甜甜蜜蜜,“哦,大树根,很高兴哦,缘分哦!” 正当聊天火热地进行着的时候,小粹的手机响了秋来。 窗外的雨依然下的很急,一道亮闪划过夜空。 小粹看了一下手机,是兰哥哥的,“喂,哦,兰哥哥,我很好!” 手机里的兰哥哥轻轻笑了笑:“嗯,一会儿,我的飞机就飞到你的身边了,估计再有半小时,我们就会见面的了。” 小粹想了一下:“哦,兰哥哥,我为你准备些吃的,想吃些什么?” 兰哥哥依然轻声笑了了笑:“小妹,好的,就为我煮两碗四碗八宝粥,打扰你睡眠了,不过这一次是情非得已,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电话挂断以后,小粹急忙告别了阮忠根,撒谎说‘太乏了、太困了’,要急着睡一个好觉,不等阮忠根再多说什么,下了线。 阮忠根一头雾水,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感觉到其中的一些蹊跷和神秘,只是一时又无可奈何,只好怏怏地合衣躺在床上,胡乱地想着其中的奥秘。 小粹急急忙忙地煮好了四碗八宝粥,坐在宽大的客厅里,静静地思索着,等待着兰哥哥的到来。 大概过了十余分钟的光景,别墅的下面就想起了小汽车的鸣笛声音。 小粹欢快地奔下楼梯,和吴妈一起迎接她的兰哥哥。 一开门,就在风吹雨急中,兰哥哥的身影出现了。 兰哥哥的身后,是两个他的兄弟保镖,打着伞,一边警觉地四下观望。 “兰哥哥!”小粹惊喜地发了一声喊,“好大的雨,快进屋子里来!” 兰哥哥急匆匆地迈进屋子的大门,两个弟兄跟着身后一同进来。 小粹就把事先准备好的毛巾递给了兰哥哥,“快,擦一下!” 兰哥哥笑了笑,只是深色墨镜下的眼睛却是一点儿也看不清楚,“来,你们俩擦一下!”他把毛巾随手扔给了身后的两个弟兄。 一番客气后,兰哥哥让吴妈先去休息,留下小粹陪着他和他的两个弟兄一同吃夜宵。 兰哥哥看着小粹笑了笑,“小妹,委屈你了,深更半夜的,非要麻烦你给亲自煮八宝粥,呵呵!” 小粹轻松地笑着,“哦,为兰哥哥做什么我都高兴的!” 吃过夜宵,兰哥哥安顿好手下的两个弟兄休息,就带着小粹到了她的第二个卧室。 第十六章 兰哥哥,你不会有危险吧? 小粹打量着兰哥哥,却看不出一丝迹象。 兰哥哥笑着,“小妹,这一段时间的心情还好吧?” 小粹:“嗯,挺好的,只是常常惦念你。” 兰哥哥:“哦,谢谢我的小妹了,我不得不跟你说,这一次我到这里来是有要紧的事跟你交代!” 说过这句话,兰哥哥的脸色凝重起来。 小粹担心地问:“要紧的事?” 兰哥哥抿了一下嘴唇:“生死存亡啊!杀害你一家的凶手,我找到了,我终于可以要为我的老堂主报仇雪恨了!” 小粹疑惑起来:“什么杀害我一家,什么凶手?” 兰哥哥叹了一口长气,想了想,“小妹,现在,我不得不把实情告诉你了,不然,如果我在行动中万一失利,性命攸关的话,就怕你一辈子生活在你身世的迷雾里了。” 小粹瞪大了眼睛,等着兰哥哥的下文。 兰哥哥郑重地望着小粹,摘下了墨镜,他的眼角露出一道深深的疤痕。 小粹还是第一次看清楚兰哥哥的有神的眼睛,只是带着丝丝凶狠的光芒。 兰哥哥一手指了指他眼角的疤痕,又叹了一口气,“小妹,当年在香港九龙口发生了一起规模空前的打斗,那是我们的堂口被突然袭击了,就在这一场打斗中,老堂主,也就是你的父亲替我挨了一刀,救下了我,他却为此失去了性命。” 小粹听明白了一些,“兰哥哥,你是说我的父亲是堂主,黑帮的堂主!” 兰哥哥默然点点头。 小粹有疑惑地追着问:“那我的母亲和小弟是怎么一回事儿?” 兰哥哥又长叹了一口气,“还是这一次打斗,你的家被一伙不明来历的人包围了,你的母亲和你的小弟都被打成了重伤,救治无效啊,亏得你当时没在家中,唉——” 说着时,兰哥哥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小粹的眼泪顿时滚淌落下来,抽泣着。 兰哥哥安慰小粹,“小妹注意身体啊,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怕万一在报仇的过程中,有个闪失,你怕一辈子都生活在谜里了。” 小粹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抽泣着。 兰哥哥望了望小粹,“小妹,明天,我回香港后,就会立即组织复仇行动,胜算的可能,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是万一我也考虑到了。” 小粹情急地说了一句:“兰哥哥,你不会有危险吧?” 兰哥哥斩钉截铁地回答:“有,但是我不怕!” 小粹担心地望着兰哥哥。 兰哥哥:“报仇之前,我有一点担心,就是万一我有个闪失,你怎么办?” 小粹焦急地说:“兰哥哥,你千万不要有闪失啊!” 兰哥哥:“那倒没什么,我只是惦记你的病,惦记你以后的生活。” 小粹一直迷惑,为什么白日里她一见到强烈的阳光,就感到眩晕。 兰哥哥关切地望着小粹:“小妹,我曾经花了重金为你悬赏治疗你的病,现在,已经收到了数百份著名医生的答复,而且,期中的两位是世界级著名的医生,因此,我觉得,你的病有希望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