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成为往事》 第一章 这个地方不适合鬼子六 “公安队伍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才里，不会喝酒？”。 刘老板的话激怒了鬼子六，虽然鬼子六知道刘老板是“酒壮怂人胆”，才会说出这样的。但如果不是他那样想，就是喝敌敌畏，刘老板也不会那样说的。这让鬼子六觉得很伤面子，如果不反击，在所里就没有办法立足了。 于是，鬼子六提议：要和刘老板连干3玻璃杯。反正他们已经喝的差不多了鬼子六想。刘老板不甘示弱“来，来，来”，李所长大笑：“好小伙！弄他，哈哈”，鬼子六仰头倒进一玻璃杯，脖子和后背都湿凉了。刘老板也猛灌了第一杯。鬼子六：“这次你先请”。刘老板猛灌第2杯，“剑南春是好酒，我兄弟是好兄弟，哥---呃哇”，刘老板现场“直播”，喷溅的呕吐物比大粪还要恶臭几倍。 回单位的路上李所长拉着警报一路狂奔，看来李所长也喝好了，很是兴奋。鬼子六也醉意十足。鬼子六喝醉不像别人，越喝越糊涂，而是越喝大脑越清醒：想我鬼子六上警校的时候品学兼优，谁知道却分配这么个鬼地方，不出一年怕就成了酒鬼吧！难受啊！鬼子六心烧很，吼叫道“高高的山是我情，熏熏的火是我的爱，我要。。。。。。。。”“小六喝多了”“哈哈哈”。隐约中谁的胳膊肘在自己腿上划动，鬼子六微睁了下眼。琴姐在用余光望着自己，见自己微睁了下眼，琴姐的胳膊肘在车的摇晃下自然划到了鬼子六的下体。鬼子六往外挪了挪。 琴姐微笑着和车里的其他人开玩笑，但她的胳膊肘仍然摩挲着鬼子六的“那”，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鬼子六感觉醉了，想吐。 鬼子六想自己不叫所长玩死，也叫所长“秘书”琴姐玩死了。但下决心离开这地方，还是老张和他夜谈的结果。 老张到所里蹲点，老张在局里不是很吃得开。所以才到这里蹲点。李所也是礼貌的招呼了下老张。大多时候还是鬼子六在陪老张。晚上没有酒场的时候，老张和鬼子六就闲聊。 那天夜里的话题怎么开始的鬼子六不记得了，只记得温和的老张忽然从床上坐起提高声调说：“你装什么清纯了里啊，你现在已经不是学生娃了，你在这地方能干什么成绩啊 ，就是有成绩也是你所长的，和你有什么关系里你说啊 ！”鬼子六：“话虽然对着里，那我一点人事关系也没有呀，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呀”。 “撒是关系，关系是个撒？啊 ，有该就有关系！”老张搓了挫3个指头，“抗倭名将戚继光知道吧，还不是靠拉拢关系才当上抗倭主将的，这影响他抗倭了吗？想干事，想干好事，你得有‘诚意’，不要给我说你想踏实干事该话，幼稚！” “道理我懂，社会我也懂，我就是做不来呀，不会呀”鬼子六其实也很急。 “看你太幼稚了，像我当年，我给你当师傅------”老张接过鬼子六的烟，点上了烟说。 “啊？！！------”黑暗中鬼子六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 “小六！”李所在院长突然吼叫。 “到！李所，什么事？”鬼子六忙回道。 “创收走。”李所说。 “哪里创收去呀”鬼子六边穿衣服边问。 “谁打电话举报姚家寨耍钱着里，拿上东西走！” “老张叔，咱们回来聊”鬼子六对老张说。 “叫张师”老张坚定的说。 第二章 值班遇报案 鬼子六没有想到在新单位报到的第一周就安排自己值班。 不过也刚好能好好布置下新房间。 鬼子六把黎悦相片拿出来，摆在桌上看了看。黎悦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笑的很灿烂，阳光透过树叶，像逐光一样打在雨云齐溜溜的乌发衬托的粉脸上，好像还在对自己唱“风中有朵雨做的晕，有朵。。。。。。”。呵呵，暗恋你人家四年，都没有敢表白，懦夫啊懦夫，拿这张照片有什么用啊？鬼子六想：还准备爱多少年啊 ，忘了吧。正准备用放回照片的时候。忽然听到敲门声。 “噔噔噔，有人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人进来！”鬼子六拉开房门。 一个老农民颤巍巍的挤进门，后面一个小女孩低头拽着老农民衣服也被拖进来了。 鬼子六打量了下这位老农民，介绍到：“我是咱所里新调来的民警小六，你有什么事？” “你所长里？我想找他说。”老农民低声说。 “叔，我所长休假了，有什么事情你说就对了，我能帮上你。” “女警哩？”老农民低声又说 “都休假了，就我一个人值班”鬼子六看小女孩在揉自己的衣角。 “唉。。。。。。” “老叔，有什么事你说啊，都已经到这地方来了啊！我想你已经想好了吧”鬼子六边说边在找立案登记表和笔录纸。 “你先别取歪”见鬼子六拿笔录纸老农民挡着不让拿。突然转身在小女孩背后就一捶“你说！” “唔”老农民把小女孩打痛了。 “小妹妹别哭，你说-”鬼子六。 “唔，我陪妈妈卖菜，一个叔叔钱不够，哼嗯嗯，妈妈卖菜离不开，让我跟去取钱，叔叔多给我一块，拿棍子戳我。。。。。”小姑娘哽咽的说。 “汞？”鬼子六 “棍子！就是坏人把我娃日踏了”老农民抱头疙就地上了。 “别急，我请示所长” 好不容易鬼子六在值班室的墙上找到了李所家的电话号码。希望李所在家。 “喂，请问是李所家吗？” “哦，我就是，你是？ “李所，是我，刚来的，我是鬼子六！李所，辖区发生强奸案了，还是幼奸案，我给你汇报下。”（新所长也姓李）。 “知道了，你先把材料做好，材料全面、仔细，完了安抚下受害人和家属，我忙完马上就回所里” “对，我再问。” “受害人情绪稳定了，叫到医院验伤” “对，所长你尽快回来”“嗯” 第三章 鬼子六徒手抓人犯 心里有事情，时间就是过的慢。以前在原来所里值班也没有觉的值班难熬啊，看看电视时间过的很快啊！今天怎么屁股滚烫滚烫的，电视也光广告啊，木乱很。鬼子六：不行我到市场上看看。昨天报的案件不像是个案，虽然李所长已经立了案。却要等上班后调查。可能有别的受害人没有报案，鬼子六想。走，从市场上问问去。 “大哥，你知道咱市场上谁家卖菜爱带小女孩啊”鬼子六在市场边买烤红薯边问烤红薯d的。 “多很，娃伙么事就跟耍里。”红薯哥说。 “今天谁带了，大哥红薯干面很，好吃！” “我是咱市场的红薯王么，当然干面么，恩，你说带女娃的？你去看买蘑菇的，该啊（这家）女子乖很，常帮她nia（妈）买蘑菇里” “好，你忙，我看看去” 鬼子六边吃边找卖蘑菇的 “买蘑菇的”鬼子六找到一个正在卖蘑菇的妇女。 “啊，要撒菇”卖蘑菇的妇女问。 “不要。我是咱派出所的，我问个事情：你是不是今天带小女孩来买蘑菇？” “哦，是，娃伙么事就跟耍里，放家里胡捣蛋里。” “诶，那怎么不见你女子里？我想和你女儿问几句话” “帮忙收帐去了”卖蘑菇的妇女不赖烦的答到。“给你称足2块的吧！” “啊，是个咪咪眼快五十的瘦老汉欠帐吗？” “就是啊，说的给工地买里，买多很！” “那女子咋收帐去了” “给了一部分，说钱不够了，咱看是大买卖里，不敢得罪叫欠着里，老汉说我不一定下次来这个市场，我种菇挣辛苦钱里，舍不得，老汉说要不叫女子跟取一下，就跟起了” “诶哈了，该老汉是哈（坏）人啊，你女儿要吃亏啊，快别别买了，老汉领娃向那个方向走了” “高速路，我找我兄弟帮忙去”卖蘑菇的妇女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但还是停下了手中的活。 鬼子六冲出市场。 奔向高速路时候，忽然见路边一边苹果林，苹果林中有个小房子，是抽水的机房，平时很少人用。鬼子六感觉这地方好特别啊，很适合犯罪分子作案啊！得进去看看。 鬼子六进去一看，发现眼前的一幕像他见过一样：一个小女孩蜷缩在机井傍边，手里攥着几张红色的一块钱，目光呆滞，地上一滩污浊的血迹。鬼子六听见自己的牙根在嘎嘎做响。 “人哩？”鬼子六问。 “朝林子后面走了”小女孩怯生生的说，好像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转过苹果林，果然远处有个老汉扛着东西在田里走，快上田间道路了。鬼子六觉的自己眼睛忽然射出两根绳，把那人那的很近很近，好像再多跑一步就能抓着！鬼子六努力放轻自己的脚步往上赶。咪咪眼瘦老汉听见跑步声也发现了鬼子六。警惕的把袋子一扔，拼了老命的跑开。鬼子六见被发现了，也不管脚步的轻重了，踏哪是哪。咪咪眼瘦老汉见快追上了，没有去路就爬上了高速路。 鬼子六见咪咪眼瘦老汉很是狡猾，怕老汉怕想鬼主意，再次加快步伐。 咪咪眼瘦老汉见摔不掉鬼子六。就果然翻身跑上了逆行快车道，准备鱼死网破。车辆呼啸而过，车上掉下来的水也许是唾沫迎面打脸上比沙子还重。咪咪眼瘦老汉看鬼子六也玩命了，这招不奏效，就放慢了一点步伐。两人的脚步都越来越慢。 “哏_小---伙，你-你追我--干撒啊”。咪咪眼瘦老汉回头问。 “你-自己--知道 ，我-我是所里的”。鬼子六答到 “我--知道，我该死，你小伙年轻的，不值冒那么大险，大不了鱼死网破”。（有人看到他们的话肯定说他们在散步） “无论谁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你事不大，就不要跑了，再说你也跑不了。” “你绕了我，怎么都能行，我反正不跟你去，要不大不了一起避避（死）。。。。哈啊。。。。我该死，我已经耍够了，你娃。。。。花花世界什么都还没有见过，将来还要当局长里！”。 这时鬼子六趁着咪咪眼瘦老汉喘息的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猛一扑，抱着了咪咪眼瘦老汉，就式向故障车行车道滚去。咪咪眼瘦老汉见大势已去 ，翻身也抱紧紧着鬼子六，就又要向车道滚，鬼子六找到老汉是要和自己真的拼命了，就在这时，鬼子六的脚触碰到了一块硬物，用脚跟一磕，传到手上，摸起来，就猛击咪咪眼瘦老汉左脑。咪咪眼瘦老汉手顿时松了劲。 鬼子六把满脸是血的老汉拖到田里时候，见一群人发疯地冲了过来，后面跟着卖蘑菇的妇女。 鬼子六大叫“不好！”知道咪咪眼瘦老汉要招祸。赶紧把老汉压倒渠沟哩，用身体护着。愤怒的人群髙叫着“打死流氓！”“狗日删了！”“嫖客，打！”“。。。。。。。。” "大家别激动！他会受到惩罚的！我保证，卖蘑菇，快劝住大家"鬼子六抱紧瘦老汉的头，不能打死他啊？周围除了拳头和愤怒，居然还加着木棍。 “呜呜~~~”是所长来了吗？ 鬼子六比任何时候都喜欢听到警笛的声音。 第四章 初见陈洁 鬼子六挺不好意思的，说了不碍事，所长还非让住院，权当放假吧！ “鬼子六是吧？”鬼子六寻声看去，一个护士翻看自己的卡，她粉色的鸭蛋脸，嘴唇厚而滋润，睫毛能翻到眼睑上。见鬼子六没有吭气，护士抬头用眼色问他，她的眼睛深邃、单纯似一泓秋水，鬼子六险些掉到她的眼睛里，鬼子六的心紧缩了一下。护士见鬼子六呆望自己的眼睛，脸红道：“不说，就是默认啦！”，就伸手拉鬼子六的手腕。透过病房污浊的空气，鬼子六嗅到秋雨后的气息。 “你是我的护士啊？”鬼子六问道。 “我是实习护士！你哪？你是干什么的”护士说。 “我是执法者！”鬼子六装酷到 “吆！这么生冷的”实习护士说。 “嘿-那我是服务生！”鬼子六开心的开玩笑到。 “嘻嘻！应该是生病的服务生”实习护士说。 “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你叫什么啊”鬼子六问。 “我叫陈洁”实习护士说。 “纯洁？！”鬼子六说。 “陈洁！”陈洁说 “纯洁！”鬼子六说。 “呵呵，那是纯洁”陈洁打好了点滴。原来打点滴这么快。 鬼子六一觉醒来，见手上的吊瓶已经取了，手背是紧紧的贴着胶布，没有一点血流出来。这一觉睡的好甜，陈洁什么时候拔的针一点没有感觉到，她的手柔柔的凉凉的，扎针的时候感觉真好，好想放手心暖一下。鬼子六到护办一看，陈洁还真在里面，正抱着块烧饼加菜吃着。见鬼子六望着自己笑这走过来，忙问“醒了啊？”同时把烧饼屁股给他，示意鬼子六咬。鬼子六极力张大自己的嘴，做了个咬的动作。护办其他的人也都笑了。 “你们中午就吃这个啊？”鬼子六问。 “是啊，好吃的很----！”陈洁笑着说。 “在家也爱吃这个吗？”鬼子六问。 “在家我妈就做菜，让我和我爸爸喝酒” “吆1吆！你会喝酒啊” “呵呵，恩” “你是哪里人士啊”鬼子六。 “凤翔的，你去过凤翔没？” “听过，嘿” “有时候请你去凤翔喝酒，西凤吆” “嘿，我不会！医院给你们多钱的实习工资啊？你吃那么简单” “呵，我给医院1000元的实习工资” “你给医院干活，还给医院钱啊！” “就是嘛” “什么医院啊，真是，亏人” “我们在医院实习，医院有风险啊” “你还帮人家说话啊？我在帮你说话呀！” “呵呵”边吃边傻笑。 “我下午没有吊瓶了，我请你出去吃饭吧！” “我下午还有活，明天晚上，可以吗？” “谁晃点？” “谁小狗！” 陈洁从门口蹦跳着出来，微风把陈洁鬓角的头发吹成飘逸的弧线。鬼子六竖起大拇指表扬陈洁，陈洁却故意昂起头走过。鬼子六紧追上去，疑惑的看着陈洁，陈洁绷不住笑了：“就是要让你追我啊！”“你让追的哦”鬼子六眉毛乱跳。追了上去。 说话间，到了夜市。鬼子六问陈洁：“吃什么啊？”陈洁：“我要吃孜然炒面！”“这个啊，点更好吃的吧？”。陈洁：“ 好着哪！就这个吧，你吃什么？” 。鬼子六：“那我就吃水饺吧！能和你吃饭像过年一样，这个契合气氛”。“老板！一盘孜然炒面，半斤水饺”，“好来---炒面是蛋炒还是肉炒”老板问到。“蛋炒，水饺要韭菜的”。“好，马上好，那边有卡拉ok，一元一手，你自便”。 “陈洁，我给你唱个歌吧！”鬼子六。 “你能唱啊”陈洁。 “是啊，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是歌星” “真的？”陈洁的眼睛在灯光更黑亮了。 “哦！不过是楼道歌星。” “哈哈，那我不听你唱了，我唱” “你也楼道歌星？” “小城故事、我的亲娘，谢谢” 鬼子六放歌，陈洁开唱：小城故事多---- “老板，你家的碟原音消不了”鬼子六叫到，陈洁一笑走了一个音，鬼子六发现就是陈洁在唱啊！哇，陈洁原来是高手啊！俩曲下来周围人多了起来，一男一女一对小青年也坐下来点歌，服务员过来说，那对小青年点的歌，请陈洁再唱一边《小城故事》。鬼子六：“不唱，一块钱就想听我们唱歌啊，谁装老板啊”。陈洁“我唱，刚一笑么唱好”。 第五章 鬼子六的爱情萌芽 医院的早晨总是乱哄哄的，查房的、化验的、吃早点的、出入院的，鬼子六因为心情非常高兴所以安静的在床上看报纸，想马上就见到陈洁了，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听门外一群脚步声想起。鬼子六赶忙放下报纸，却见一个眼镜医生抱盘子进来，看了下牌子就准备给鬼子六扎针，鬼子六后仰问：“你干什么”，眼镜医生疑惑的说：“扎针啊”，鬼子六：“你是医生，不是护士么，你扎什么针？”。眼镜医生：“我是医生，我能不会？”。 “人家护士花了钱的，你扎了，人家拿什么实习啊” “我怕他们扎不好啊！” “那你别管！” “我来我来”陈洁蹦了进来，“哥，你歇着”。 “呵呵，你干什么去了。”鬼子六换上了微笑。 “我帮小云去了。” “小云怎么了？” “小云给个小孩扎针的时候，没扎好，家长要打小云，我去帮她给小孩扎针”。 “那你也给我多扎几回！嘿。” “瓜得下”。 “呵，我明天就出院啊，以后能找你玩不？” “我知道，我也马上会学校了”。 “小云和我一班的，今天的事情，她伤心的哭了，要今天就回学校”。 “那我和你送她”。 “我也想和她一起回学校，反正剩下半个月时间了”。 “花了那么多的钱哩，你可别浪费了啊”鬼子六有点急。 “我再想想” “别走，你继续实习，我天天请你吃擀面皮加烧饼。” “呵呵，那好”。 鬼子六听向明说，所长和内务汇报的资料上说是自己意外受伤，才明白所长为什么硬要自己住院。现在鬼子六一句话都不想说。所长进办公室，鬼子六就出办公室。所长说：“小六，把笔录纸拿过来。”鬼子六：“你要煤炉子干什么啊？”。内务大屁股大奶奶红脸蛋，在鬼子六面前一来，鬼子六就平视前方，眼光从内务头顶直接就过去了。反正所里呆着烦，有时候鬼子六就进市里逛医院。 晚上，鬼子六知道陈洁今晚值班，就去陪她。陈洁看起来不太高兴，“咋了？”鬼子六问。“没事，我后天回学校啊！” “这么快啊”。 “你能送我吗？我们学校宝鸡的就我和小云，小云先回去了” “嗯，可以，我请假就是了。” “你先坐，灯亮了，我看看去。” 趁陈洁不在的时候，鬼子六到楼道吸了根烟。回来就看陈洁趴在桌子上写什么。鬼子六悄悄的从背后过去，想看写的什么。陈洁缺像背后有眼睛一样，迅速收起来。“写什么哩？” “秘密不给你看！” “我想看，现在我是公安，依法对你的秘密查看。” 陈洁俩手背后拳住纸片，向后倾。鬼子六右手去抢，陈洁向左边拧，于是鬼子六左手也去抢，当俩手抓住陈洁那软软的俩手时候，鬼子六已经算抱住陈洁了，陈洁的脸像朝阳一样红，口中的如兰香气热热的吹在鬼子六脸上，鬼子六把嘴贴了上去，陈洁闭住里明亮的双眸，陈洁的唇滋润的像棉花糖，鬼子六用力去吸的陈洁舌，却吸的“波”一声，鬼子六一颤：陈洁还不会接吻！鬼子六用自己的舌头慢慢伸进陈洁的口中，触到了她的舌尖，鬼子六触下陈洁舌头就退后点，陈洁的舌就前进一点，陈洁的舌被引到鬼子六嘴里，鬼子六吮吸着。鬼子六摸到纸片的大拇指被陈洁越攥越紧。鬼子六另只手向上划，托住陈洁。 鬼子六一放开手，陈洁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看来鬼子六弄痛她了，“这回给我看”，陈洁没有说话，“要不我还亲你”，陈洁；“那你现在别看，回去看。”鬼子六点头：“好的”。陈洁把纸片递过啦，鬼子六接住说：“你要走了，把你联系方式告诉我呀”，陈洁拿开手笑到：“不用了，你回去就知道了。” 第六章 请假失败 相爱的人会心有灵犀的！陈洁给鬼子六的纸条，果然是电话和通信地址，电话后面缀着字“公用电话亭，要叫的。”嘿，鬼子六其实知道，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也是那样，公寓楼下面有个小商店，谁有电话了让人捎话：几时几分接某某电话。接一次电话5毛钱，小商店常常围着一群等电话的人。鬼子六把纸条亲了一大口，陈洁还真细心！鬼子六找到笔记本，仔细的誊抄了陈洁的电话和通信地址，把纸条整理的平平整整。望着纸条上仍然清晰的指甲影和褶皱，鬼子六心里舒服的，就像10公里越野后喝了瓶加酸奶的汽水。哦，陈洁真傻真纯！鬼子六把纸条加在笔记本最中间，自言自语到：睡觉，明天请假。 才早上7点鬼子六就起来了，先把院子扫了一边，又把办公室搽了一边，还不见所长起来刷牙。想去跑步里，有怕所长起来了。于是在院子打起了军体拳。这一折腾大家慢慢的都起来了。好不容易看所长刷完牙进了房子，鬼子六赶紧跟进去。 “李所早！”鬼子六微笑着问道。 “今天表现好的很啊，院子、办公室都打扫了，娃娃勤爱死人，保持啊！”李所长边放毛巾边说，“坐，坐！” “我给你把桌子搽搽吧，李所”鬼子六媚笑道。 “能行啊，看把娃兴奋的，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李所” “年轻人一有表现机会，就把握不着人生了！你那兴奋劲幻想骗我，你省省。你敢说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鬼子六脸都红了，暗想“什么事情啊，好事情？我上吊了？还是发现我和陈洁的事情了？” “年轻人还挺深沉，大不了局里有线啊，谁没有啊？没有看出来你消息也还灵通的很！” “呵呵。”鬼子六。 “算了，我正式通知你，局里决定由你和局办公室小赵配合太白林警的行动，上班后到局办公室报道，注意纪律。”李所长看鬼子六还在装傻，不想和他玩了就传达了局里昨晚下的任务。 “啊，我不去，我有事情哩”鬼子六才明白是这事情啊！ “你算了哦，戏演演就算了，平时有任务不派你，看你那样子。现在局里叫你哪，你还演什么谦虚啊？”李所长生气的把洗脸水泼到院子。内务刚好在外面吓了一跳。 “李所，实在对不起！我真有事情，我这么早起来就是向你请假的啊。要不你换别人，向明就可以啊！”鬼子六心里很焦急脸上仍然挤着笑。 “那你向局里请假去，这几天你不归我管。我看我这里的水太浅，还养不着你这条‘鱼’了”李所长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时候，向明挤进门来说：“李所长开饭了！吃饭。”同时示意鬼子六别和李所长争辩。“六哥和领导开玩笑哩，就去就去。”拉着鬼子六的胳膊硬拽了出来。“饭后让所里车送你去，麻指导员陪你。”李所长在门里补充到。 第七章 见到小赵 麻指导员在路上关切的问：“听王内务说，你和李所长吵架了？”鬼子六心里正想怎么给陈洁解释里，忽然听到麻指导员提问，很不耐烦的说：“哦”。麻指导员又问：“为什么着来啊？” “请假”鬼子六。 “你不刚休假了的啊”麻指导员。 “那次是所长硬要我休假的啊，这次是我真的有事情啊”鬼子六想：不能逮谁咬谁，再说麻指导员是老好人，就给解释。 “什么事情望后挪挪就是了啊，和领导吵架对年轻人不好” “就争了几句。” “什么事情那么急的” “唉---” “看来是个人‘大事’吧，年轻人” 鬼子六和麻指导员在局办公室等了一会，办公室还没有人来，麻指导员就说要和李局长去聊天，让鬼子六自己等。鬼子六岂能坐的住，麻指导员前脚刚走，鬼子六就抽起了烟。心越烦烟越抽的快，才几口下去。烟就被鬼子六抽完了，鬼子六随手在墙上将烟头掐灭。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这么坏啊！这一声几份批评几份柔媚几份包容，说得鬼子六心里只痒痒，有这样说话的警察啊？抬头看去，一上半身明显短下半身明显长的高挑女人轻盈的飘进来。 “你是谁啊？”女人问。 “你好！我是鬼子六”。 “哦，我是赵若冰，别人叫我小赵，你。。。”赵若冰故意上下打量了下鬼子六，“叫我姐就可以了，呵呵” “呵呵”鬼子六想还以为公安队伍没有漂亮的，原来还有穿说中的警花啊。 “这次我们两合作，你坐。。。” “什么事情啊，为什么非是我？” “妖、妖，听起来好像还不乐意啊，”赵若冰抿了一口水，“喝水自助！呵呵” “什么礼节啊，还自助”鬼子六见赵若冰没有什么机关人的架子，也就放松了很多，和赵若冰开起了玩笑。 “呵呵，我们机关的人没有给人到水的习惯。” “为什么非是我们俩啊，姐。” “太白方面说要生面孔，怕走风，咱们李局长的战友好像在那里是头头，所以李局长挺重视的，我才从蟠龙派出所调来不久，呵呵，你看我生不生。”赵若冰努着嘴调皮的让看她的脸。 “生的很，生的像萝卜，哈哈。”这时候听门口脚步声响起，鬼子六和赵若冰都止住了笑声。进来的是李副局长、麻指导员和秃顶男人，麻指导员介绍到：“李局，这就是鬼子六！”鬼子六其实早就认识认识李局长，给自己的调动出过力。所以鬼子六赶紧腼腆的双手去握李局长的手，“李局好！”。李局长点了点头。“这是办公室蔡主任”麻指导员介绍秃顶男人，鬼子六也双手去握蔡主任的手，蔡主任的手肥厚无力，而且只能握住他的指尖。“这是小赵”相互点头。 “啃---”李副局长坐到蔡主任的凳子上，清了清嗓子表示开始说话了，“大家坐，我长话短说，咱们这次配合太白林警的行动，目的是打击贩卖野生动物制品分子，主要是由小赵和小六俩人完成，小赵假扮购买的女老板，女的容易让犯罪分子松懈，小六假扮马仔。小赵负责这次行动，小六负责保护小赵和现金的安全。太白林警会在秦岭梁顶等你们，具体协商细节，还有什么疑问？”鬼子六和赵若冰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蔡主任往前挪挪屁股说：“这次行动啊---局党委高度重视！希望你们不负重托，顺利完成任务，一是要注意和太白警方密切配合，一切行动听指；二是要时刻维护宝鸡警方果敢、智慧、勇猛的光辉形象；三是要人、车、钱的安全要注意，钱是大家的工资啊不能丢了！四是要-----” 第八章 配合成功但感觉很差 车一出市区，鬼子六和赵若冰同时大笑起来，司机不停的从后镜看他们，疑惑的只摇头。笑累了，鬼子六对赵若冰说：“你惨了，每天要对着蔡主任，日子怎么过啊！”“所以这次我是主动请缨的啊，就当是出来转啷。”“还说是特别重视，特别重视就让俩生瓜蛋子上，老刑们不知道闲闲的干什么着啊？！”“小事情啊！就配合人家一下，用不着动老刑，再说我也想去出来转转啊，你为什么不高兴去啊，就当见世面啊。”赵若冰这么一问，鬼子六心情立刻降至冰点：是啊，陈洁现在还在等我吧？这傻姑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不要怪我，你自己快走吧，我会去看你的。眼看车进山了，鬼子六眼睛湿润了。赵若冰见鬼子六不说话了，就欣赏车窗外是景色。车越趴越高，赵若冰看车外面到处是悬崖，心里害怕了。车在“之”型路上，把俩人甩到了一起，什么时候赵若冰拉住你鬼子六的手，手心汗汗的。风把赵若冰的头发吹到鬼子六的鼻翼上，痒痒的有一种油桃的清、香、脆的味道。 车内静静的气氛让时间过的很慢，好久了鬼子六才看一块“太白人民欢迎你”的横牌，两边的竖牌是对联。鬼子六摇摇赵若冰拉住自己手的手说：“看，到了”。远远的还有几个人在草丛里站立着头低着。看样子也是刚刚到，在那里小便。一个人看了下他们的车牌，招呼大家什么。于是草丛里的人，都跳出来到路边示意停车。果然是太白林警，相互介绍后，太白林警队队长说：“你们的任务是：和犯罪分子接触，摸清东西在哪里，最好能交易成功，我们的线报是：俩中年人在红旗旅社307等待交易，托一个叫小栓的人找买家，东西可能是金丝猴皮。你们只要搞清东西在哪里，或者交易了，给我们个信息，其余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了。”“好的，那他们有家伙没有”赵若冰问。“应该没有，再说我们的人也在附近”队长说，“到县城后，你们就自己找红旗旅社307主动接触，就说是小栓找的买家。估计罪犯看到钱，会和你们交易成功的。好就这样，我最后想说的是：你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这是原则。要不和老战友没法交代！”队长的话让鬼子六和赵若冰有点紧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客气。看鬼子六和赵若冰不说话，队长说：“没有事，你们进院子后，就有一辆白色箱货跟进的，都是自己人，你们一交易完，给白色箱货个手势！”赵若冰伸手和队长握手道：“好，就这样。我们这就行动！”上车后，赵若冰问鬼子六：“你很紧张吗？”鬼子六答道：“没有啊，不过今天没有情绪。” “刚队长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嗯，我想这样，你在车里看着钱，我一个人先去接触，我先摸摸情况。” “吆吆，还会怜花惜玉啊！” “呵呵，你是领导啊，我先上。” “哈哈，我是你姐，不是领导！” “哈哈，是领导姐！” 车停在红旗旅社院子中间，刚好能看见307房间，当然307房间要是打开门也能看见院子的情况。赵若冰、鬼子六在车里观察好一会307房间，也没有见一点动静，更没有人进进出出的。跟进来的白色箱货司机不时的边抽烟看这边。看已经上灯了，鬼子六用手指了指上面，赵若冰会意的点了下头。鬼子六下车后，直接上楼来到307房间门口听了听，好像里面有人，于是敲门。门开了，一个老头问“么事？”。鬼子六心里疑惑：太白人咋还有陕南口音啊，是不是搞错哦？但仍然笑了笑说：“进去说。”房子里有三张床，最里面的床上睡着一个人。不知道是灯光昏暗还是别的原因，鬼子六看老汉的衣服又像黑色又像是灰色，并且有一股酸臭的味道。鬼子六说：“我是外地人，问你个事情，你知道小栓不？”老汉浑浊的眼睛有了一丝光亮：“那知道吆！你找他搞撒子？”鬼子六学这老汉的腔调答道“我是给老板找货地，人家说小栓那里有山货吆！找不到人，现在。”“那个小栓是拨皮皮的，他那有货吆！你确实要，我给你联系哦”老汉望着这床上的那个喊到：“老表！有客客来了吆。”床上的那个赶忙起来，给鬼子六发了根黄公主烟，这个“老表”也是一身酸臭的黑衣服。“你要撒子啊？我们给你联系，便宜的很，那个小栓拨皮皮拨的雄，么找他！”“找谁不重要，要有货！我们老板生意大，熊胆、鹿茸、麝包撒都收。”“老表”赶紧给鬼子六点烟，有点遗憾的说：“这个现在没有嘚，看你们老板要猴子不？”鬼子六被黄公主烟呛了下：“吭--猴子，活的啊？” “死的哦-猴皮哦。” “多少钱？要现货哦。” “哦那是现货哦，两万元一张！” “货在哪里？” “见钱见货。” “可以便宜吗？我好给我们老板说。” “那不行，不过可以给兄弟吃了‘水’。” “好，我叫我们老板和你说，要现货！” “么得问题，现货。”“老表”将一包黄公主塞给鬼子六。 赵若冰见鬼子六下来，赶紧用眼神问，鬼子六含笑点了下头，示意带钱下车。楼道里鬼子六给赵若冰小声提示：“就俩老山民，好弄。”若冰点头。进房间后，鬼子六介绍完赵若冰后，就安排她坐靠门的那张床上。见那俩老汉眼睛就么看她，而是看箱子里。赵若冰就说：“你说的价格有点高，我们没有赚头啊，你看价格，能不能---。”“老表”面带痛苦的表情说：“看我的大老板吆，这价格低很了唠，不是娃儿订婚要那么多钱，我不会做这个事情的，钱少了么搞唱啊！”“老板，我看价格可以，要不先验货！”鬼子六说， 若冰打开箱子让“老表”看了看钱，“老表”神情木讷的到刚睡的床单下，拽出两张金丝猴皮来。鬼子六和赵若冰都没有想到，他们就把东西放在床单下面。“老表”和老汉还从床下找了个纸箱子，把两张金丝猴皮放进去，捆好交给。若冰取了4万元放床上，“对了，就你说的价格给你，以后有东西还要给我们。我们先走了！” 一下楼，鬼子六就对那俩白色箱货车抖了抖纸箱子，示意交易完成。白色箱货车后门顿时涌出一伙人，向楼上冲去。“估计那俩可怜虫，钱都没有数完吧”鬼子六说。 “哎，就是那俩的确是可怜人。瞧那衣服，至少三年没有换过了，脏的都没有颜色了。” “姐，你说我咋没有破案后的兴奋感啊，反而觉得的我错了哦！” “是啊，我也一样，那俩老实巴交的山民，就不用费这么大的事情。” “姐，你说叫咱们花这么大功夫和安排，来搞这两山民，有没有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 第九章 庆功舞会上和赵若冰跳舞 林警大队长端起酒杯说：“在宝鸡警方的大力配合下，这次行动很成功很圆满，我敬俩位！先敬小赵！”赵若冰笑着接过酒客气的说了句：“主要是你们安排的妥当，才有这样的成功，谢谢队长的酒。”一口就干了。到队长给鬼子六敬酒的时候，鬼子六忙摆手说：“我不会喝酒，您理解理解。”队长大笑到：“酒场上说不能喝的都是喝家，这-我见识多了。你不喝就是说我们没有招待好你们！这可是重罪啊，我担当不起的。要不喝，我就一直站着等你喝。”“我们队长的一片诚心！”“赏脸赏脸”众人都在帮衬，鬼子六看推不过，就站起来接着酒，咬牙像喉咙倒了下去。队长又倒了一杯说“我们这里啊，是，喝酒的时候就不能站起来喝，所谓‘勾子一抬，喝了从来’，可要入乡随俗啊！再喝！这回坐稳定喝！”鬼子六又是猛灌下去，结果呛了一口，赵若冰赶紧给鬼子六递上纸巾。队长还不依不饶：“酒不喝二下，来这是最后一下了。”鬼子六在酒场上就理屈词穷了，不知道如何推脱，这时赵若冰不由分说地接过去队长的酒杯：“这样吧！我替我们小六喝！”然后一干而净，并且将喝完的酒杯给大家验杯。大家喝酒的兴趣很快就转移到赵若冰那里了。 好不容易喝完了酒，队长又意犹未尽的请大家上楼跳舞。大家刚刚坐定，队长就抓过话筒，首先开讲：“首先，请允许我用我并不美妙的歌声，表达对各位紧密配合的各位同仁，特别的市上派来俩位领导的感谢，《梦驼铃》---放，抛砖引玉-抛砖引玉啊！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大家给队长热烈的鼓掌。鬼子六想赵若冰身材如此匀称、高挑，应该很会跳舞，就主动请赵若冰跳舞，若冰也欣然接受。若冰果然跳的不错，她身体非常的轻盈，只要轻轻指头轻轻一点，就会旋转起来。鬼子六抱若冰的那支手，隔着衣服就能感觉到若冰皮肤的柔滑。鬼子六或快或慢或紧或松的舞步，若冰就像是鬼子六身体的一部分，都能紧密配合。什么是琴瑟和鸣？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一曲终了，下场的时候鬼子六都不想放手，赵若冰轻点鬼子六的手，眼睛朦胧的看了他一下，鬼子六知道赵若冰在告诉自己：我也喜欢和你一起跳舞，不过现在是公共场合！后面的曲子，鬼子六总 刻意找机会和赵若冰跳，赵若冰也顺从的像个小妹妹，同时也很顾及别人的邀请，半数人开始跳舞了，她才会示意鬼子六邀请自己。最后大家跳累了，就起哄让赵若冰唱歌，赵若冰大方的起来：“谢谢队长和大家的盛情款待，我特别为大家献上一手《心雨》，谁配合下？来-小六吧！”鬼子六其实也爱唱歌，不过不是舞台上，而是楼道里。为了这个爱好，在学校的时候还挨过学生科科长点名。忽然被赵若冰邀请，鬼子六更紧张了，结果把他的“破锣”腔发挥到了极致。一美一丑俩个声音放到一起，更现得赵若冰唱的好。“我的思念是不可琢磨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鬼子六头脑忽然闪过：“陈洁要在这里就太好了，好想她，好想她唱的歌！” 鬼子六还以为舞会完了就可以回宝鸡了。结果，队长非说山大沟深不安全，有带那么多的钱，不让走。看样子队长说到赵若冰心里去了，赵若冰也同意住。没有办法就住太白宾馆。夜里，鬼子醒来好几次，天都没有亮。 天刚放亮，鬼子六就叫醒司机，还砸开了赵若冰的房门。赵若冰揉眼说队长还要请我们吃早饭，鬼子六说我请你到宝鸡吃！大家拗不过鬼子六，于是在服务台留了条，就向宝鸡驶去。 第十章 去看陈洁 车一进市区，鬼子六就在车里左顾右盼找去医院的公交。赵若冰打趣道：“找美女嘛？车里就有一个！呵呵”鬼子六笑而不答，对司机说：“师傅，17路站停一下，我下车。”赵若冰惊讶的问：“你不回局里汇报吗？”鬼子六边下车边说：“赵姐，麻烦你汇报吧，对局里说我回所里了，所里问就说没有结束。”赵若冰还想说什么，才哎了一声，鬼子六早下车跑的不见影了。 鬼子六冲到医院护办打听陈洁，老护士爱理不理的说：昨天傍晚走的，走的时候不知道在等什么，从早上磨蹭到傍晚才走的，小女娃很精灵，可能在等发补助？！鬼子六也不争辩，追问坐什么车走的？火车？西宝高速？还是“大灰狼”？老护士说：没有人送，不知道。看来是白问，鬼子六其实也知道到医院找陈洁那是刻舟求剑。 鬼子六赶紧到火车站碰运气，还真有！安康到西安的火车还有3分钟发车。鬼子六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连跌带撞的扑向站台。刚坐定火车就缓缓启动。啊！有时候坐火车是一种享受啊。无论，火车或悠扬或洒脱的行进，还是安静的靠站，都是那么的浪漫。站台上的小贩叫卖声像在演唱，火车路过的村庄是那么的宁静和优美，田野滚滚的麦浪正在孕育着成熟，车厢里的旅客悠闲友善，乘务员和乘警微笑的为旅客服务。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一出西安车站，鬼子六心里却乱的像车站的人群。见到陈洁该怎么说啊？陈洁会以怎样的方式面对失约的自己啊？有什么反映啊？给陈洁带什么礼物啊？------鬼子六在花店门前转悠了半天也没有进去。唉！买花太张扬太明显了，算了吧，不适合自己。想着想着，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哩，刚才在火车上太兴奋了就没有想起吃饭这茬。刚好有一家叫“铁头面皮”的店，鬼子六就进去叫了碗面皮。等的上面皮时候，发现邻桌的女孩嘟着嘴不吃饭，和她一起的男生劝道：乖乖，先吃面皮，吃完买水果吃，昂！对啊，女生爱吃水果么。好，给陈洁买水果吃，她一定喜欢。那买什么水果里？要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哦------橙子和香蕉吧！滚滚红尘（橙）中，想你想的我心焦（蕉）。呵呵，就这样！吃饭！西安的面皮和宝鸡的面皮有区别的，西安的面皮辣子不香，但多了麻酱，也好吃！鬼子六两口就吃完了，西安的水果挺贵的，鬼子六还是买了两大包。想到她们宿舍可能人很多，就又买了一大包零食。提着沉沉的三包东西，鬼子六才觉的沉稳了些许。再想想，还有什么忘了没有？对了，自己蓬头垢面的，别对不起陈洁啊，别给她丢脸啊！于是鬼子六专门找了家店面大的理发店装扮自己。理完发，鬼子六在人家的镜子前，前后左右足足照了3分钟才满意的付了账单。 一出门，鬼子六就打的向陈洁的学校驶去。车上，鬼子六想陈洁知道自己来了，一定会飞奔出来迎接自己，然后用粉捶打自己的胸脯，最后破涕为笑，责怪自己的失约同时又欢迎自己的到来，再最后拉自己给舍友介绍自己------ “师傅！到了” 第十一章 找不到陈洁 陈洁的学校没有鬼子六想像中那么大，所以很快就找到女生公寓。鬼子六兴冲冲的望里闯，楼道里闪出了一位胖大娘，横在自己面前，“干什么的？”胖大娘怒问道。鬼子六吓了一跳，“找人！”“找谁啊，这是女生公寓，男生不能进去！”胖大娘说，鬼子六答“我找陈洁，我是-----是他表哥啊，不是男生。”鬼子六介绍。胖大娘不依不饶的说：“表哥也不行，要叫人下来领才能上去，你在这里等着，叫人捎话领你。”“阿姨，我有急事情---”“你叫这社会谁不急，等着！”胖大娘不松口。“阿姨，你看这是我证件，我可是好人！”“哦，同行啊！我给你找人叫”，为进女生公寓的门和门卫还成同行了，没有办法，这胖大娘难缠的很。胖大娘看上去的人就让帮忙叫陈洁，那个女生答应了。可是等了半天，还不见陈洁下来，鬼子六烦躁的只想冲进去，就怕对陈洁有不好的影响，只好奈着性子看着胖大娘，一批批找人带话上去。 小云的出现，结束了鬼子六和胖大娘的冷战。小云一出现在楼道的拐角，鬼子六就发现了小云，想必是陈洁让小云来接自己吧。鬼子六忙招手，小云点头表示看见，但小云却没有带鬼子六上去的意思，还示意跟她去外面。草坪上鬼子六请小云吃橙子的时候，发现小云眼窝青紫，分明受过伤害，暂且没有问陈洁的事情，忙问小云眼睛杂么了，小云也不避讳说男朋友打的。鬼子六愤愤的问为什么无辜打你。小云用拨头发掩盖了下眼睛说不为什么。鬼子六说：“唉，小云妹妹，我给你主持公道，是男人就不能打女人。现在他是男朋友就敢打你，以后不杀了你？”小云微微苦笑下说：“没有那么严重？说说别的吧！” “对了，你知道我不是为给你主持公道而来的。你也知道我是另有目的，能告诉我陈洁在哪里吗，相信你是陈洁派来的。” “本来陈洁让我告诉你她没有回来，。。。。。。可是我忽然觉的你挺傻的，就不想欺骗你。其实陈洁不能见你！” “我不明白，什么叫不能见我，如果是不想见我，我可以理解为她还在生气，我可以解释，为什么是不能？为什么？陈洁以前说过你们学校男少女多，她在学校没有男朋友啊。她怕什么？况且谁能挡着我找陈洁？” “不是那样的。” “你且回去告诉陈洁，无论如何我非要见她，就是把学校翻个遍我也要找到她。” 鬼子六正说着，见小云严肃起来。这时过来个胖胖的男生，国字脸，友好的来要和鬼子六握手。小云嘀咕：“苏军，我男朋友。”“这就是鬼子六”小云头偏向一边说到，眼睛没有看着苏军。原来就是他打了小云啊，鬼子六顿时觉得这家伙可憎。苏军却很是热情，嘘寒问暖，见鬼子六不爱搭理也不生气，还带鬼子六要去喝酒尽地主之谊。鬼子六看这样子，考虑这个苏军可能和陈洁、小云关系不一般，就觉的是个突破口就随了他。就在门口的小餐馆叫了4个菜、一瓶酒，苏军很健谈，嘴就没有停过，听意思在学校是他罩着她们两的，鬼子六忙问苏军和陈洁的关系。苏军笑到：是妹妹啊，我这个妹妹呀太单纯了，没有味道，要不能有你的份？小云在桌子下踢了苏军一下，苏军却不留情面吼到：老爷们说话，你给我乖点。小云就不吭声了。鬼子六赶紧劝酒，对饮。苏军接着说：我这妹妹傻啊 ，当时刚来入学，在自己床缝隙里捡了个前任遗失的套套，自己搞不清是什么东西，就当皮筋扎头发，还给舍友炫耀，说大城市的皮筋弹性就是好，拽不短。可成了学校的美谈。哈哈哈，不过我妹妹子最听我的话，我晚上一定叫我妹妹来见你。听到这里，小云忽然摔筷子走人了，鬼子六没有想到小云也那么大的脾气，不过好像不至于这样啊？不怕挨打了？苏军对着小云的背影骂了句，回头给鬼子六解释：女人就他妈贱，就不能惯着！看终于找到突破口，鬼子六也是没有追小云。问苏军实习回来见陈洁了没有，苏军说没有，昨晚他和小云在一起的，实习回来还没有见过陈洁。鬼子六说：那你能带我见到陈洁不。苏军举杯和鬼子六碰杯道：没有问题，昨晚小云给我说你们是事情来，今晚我就能让她出来见你，你在就我宿舍等就是了。鬼子六干了酒答应是。苏军忽严肃的说：这是学校，你可不敢胡来？鬼子六举杯同意苏军的建议。 鬼子六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很是闷热，四周很黑，有打鼾的声音。不过又很熟悉，应该是男生公寓，他躺在下铺。头昏昏沉沉的疼，口很干，鬼子六想坐起来。却觉的上铺在动，是自己的幻影吗？是上铺在动，而且越来越快，伴随着陌生而暧昧的声音，似乎有女人压抑而急促的呼吸，鬼子六不敢呼吸，口越来越干，下体胀痛。床仍然在加速，鬼子六愈发觉的下身胀痛难捱了，床越来越快了，猛然几次狂加速，同时伴随着左右抖动而戛然而止。宿舍的呼吸声慢慢平静的时候，悠悠的传来男女的对话，好像是在说“---你妈妈不同意--怎么办---”“我---怎活”。悠悠像天人在谈。鬼子六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小两口，但自己的确又痛又涨实在是忍受不了，就蹑手蹑脚的起来，找厕所。这泡尿时间太长了，尿的鬼子六腰痛了，只能手扶着墙。好不容易结束了，鬼子清醒了些许。下身仍然很痛，好想陈洁啊！明天一早我非去找她！陈洁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来见啊？ 回到宿舍里，再也没有人在说话了，天仍然老样子。西安污秽的灯光把西安的夜晚搅那么浑浊，不黑不亮的，分不清时分。远方某个工地在施工，传来一丝嘈杂。 第十二章 告白是相互的 如果你是睁着眼睛等着看时间的流失，我想你是看不到的。你也许不相信，但鬼子六相信。时间对于很少的人或者很少的事件是一种煎熬，鬼子六望着上铺的床板，忍耐着时间的缓慢流失，不断给自己打气：一切要靠自己，明早无论什么阻力都一定要见到陈洁。慢慢的宿舍有人开始醒了，光着身子跑厕所。上铺也醒来了，下来个女生，楼道里她的脚步声渐远。鬼子六赶紧起床追逐而去。果然在公寓楼间的小路上，鬼子六追上了她一把拉着。她疲惫的脸上掠过惊讶。“带我去见陈洁！”“不认识！”上铺女生想挣脱鬼子六的手。鬼子六觉得苏军说的对：就不能对女生太好。于是，他把上铺女生拉近到暧昧的距离，一边嘴角笑道：“你常住苏军他们宿舍的，你能不认识陈洁？要不要咱们继续昨晚的游戏，昨晚光听讲课了，没有机会实习！”，边说这就望小树林拽，上铺女生忙说：“好好，我带你去，我们同时进公寓楼，你进楼的时候，从门卫窗户下面弯腰进就是了。门卫听见脚步声，只能看到我。进了楼就ok了，307号我想你能找到。” 307的门居然开着，鬼子六的心砰砰乱跳，终于可以见到陈洁了。偌大的宿舍只住了3、4个人，宿舍较男生宿舍整洁，只是窗口的桌子上放着盒米饭，很不搭调。那个是陈洁的床啊？算门口的女生倒霉吧！鬼子六推她醒来，女生慵懒的微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自己。鬼子六忙问：“那个是陈洁的床？”慵懒女生眼睛一亮，续而恍然大悟，最后却复杂的望着鬼子六，下意识的将毛巾被望上提了提。慵懒女生也不说话和鬼子六对视着，鬼子六眼露凶光，慵懒女生敌不过，将头偏向一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上铺。鬼子六赶紧去看，见陈洁居然盖着被子，鬼子六忙去给陈洁拉被子，怕她捂着。陈洁却像受惊的刺猬，更裹紧了被子。分明陈洁知道是自己，小云也一定是她安排的，鬼子六想。“陈洁，为什么？你知道是我，为什么不理我？我知道我的错，我解释，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解释？为什么？”陈洁似乎还在蜷缩，“陈洁你不能这样啊！无论咋样你也不能看都不看我一眼。”陈洁仍然没有反映，鬼子六冲上床，去揭陈洁的被子，陈洁卷曲成一个球型死死的压住被角。分不清陈洁的头在哪里，鬼子六终于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拽是一只脚，还穿着袜子。被窝哩传出微弱无力的声音：“你-走开！”这一闹，宿舍的人都醒来了，一个女生厉声道：别胡闹了，再闹叫校警了！鬼子六头也没有回吼道：不用！我就警察，直接给我报警就是了！宿舍的女生纷纷穿衣望出走了，最后一个女生知趣的带上了门。 “轰隆隆”天上开始打雷，被窝里的陈洁颤栗着，鬼子六心痛的隔着被子轻轻拍打着陈洁，许久陈洁慢慢安静下来。“陈洁，你如果这样舒服就这样睡着，但要听我说。那天我本来要送你的，可是真的临时有特殊任务没有来，也不能和你联系，有纪律的，谁也没有办法。也许你生气有其他的原因，不过我不在乎。真不在乎！在我情窦初开的时候，我也曾经爱过一个女孩，可我没有勇气对她说，甚至那个女孩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爱过她，每想起这个事情，我都觉得我是那么的懦弱，生命的那么的没有意义。我不想让懦弱成为我人生的主旋律，这时你出现了，出现的那么的突然、及时，我想如果不是那次我受伤，我们也许永远不会认识，是啊！生命充满着神奇，可是你就出现了，在不经意间，你纯净的眼睛让我迷惑，让我有了归属的感觉，你的纵容唤起了我的勇气，你的歌声让我看到了女人的甜美，我不能不承认我见到你的第一眼，爱就发生了，你让我有了爱、有了勇气、有了甜美的感觉，原来爱不光是烦劳和彷徨甚至是沉沦！你已经给很多我急缺的东西，我无数次的想过，我就要爱你，享受爱和勇气的感觉，无论受多大的打击，我只想爱你，我要把 我全部的爱给你，我要我的爱永远感动着你，也要永远感动着我自己，无论失败与否，就算我的爱被秋风扫落，我的爱就算是落叶，也要从你面前滑落！”窗外的雨急促的下着，分明在配合这这场戏。被窝的陈洁舒展了许多，鬼子六陈洁取摸陈洁的额头，不烧！却汗津津的。鬼子六扶起陈洁，眼前的陈洁让她很陌生，头发蓬乱，眼睛和脸肿胀，目光呆滞，嘴角青紫，嘴唇干裂，脖颈上许多的蝴蝶斑块。也是苏军干的吗？鬼子六的心一阵紧缩，一把抱住陈洁，陈洁像具尸体般任由他抱着，“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让妹妹受罪了！是不是苏军欺负你了，我找他去。”陈洁却忽然一把抱着他，颤栗的大哭起来，忽然陈洁推开他，雨点般的拳头打向鬼子六。“呜---是你！是你！”鬼子六也不去躲，任由陈洁敲打，分明她用了全力歇斯底里的在打。哭声伴随着拳头停止了。陈洁滤开自己的头发，直面鬼子六。眼光中充满着未曾见过的冷峻，“知道吗？我不是好女孩！”陈洁的嗓音很沙哑，“我那天早早的就收拾好，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一步也没有离开医院，怕和你错过。等到傍晚我死心了，就坐高速回来，在西客站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走学校的车只有副106路了，还没有到车站，路边出来两个黄毛，要和我交朋友，”陈洁停顿了下，在看鬼子六，鬼子六开始摸索自己的烟，“我不愿意，一个黄毛一把抢了我的包，我不想要包了就想跑，另一个挡着我说，交个朋友吧，陪陪哥，包你满意，”“那你喊人啊？”“哼，我喊了，过来几个老年人，挡我路的黄毛见有人来，一下就给我跪下了，紧抓着我的胳膊说老婆对不起，你别走，我以后不赌钱了。我分辨谁是你老婆，我是学生。另个黄毛说嫂子你就原谅我哥吧，别去做小姐了，以后我哥不赌钱了，再说你们孩子太小了，就是不喝奶粉啊，要人奶，成天哭，我们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你就跟哥回去吧，等孩子大了能吃饭了，我们就不影响你挣大钱，我刚要说话，跪在地上的那个黄毛，起来把我压在他的腋下，还对我胸口就是一拳，我就气也喘不了了，那几个老头老太劝我回去吧回去吧，然后。。。。”“不要说！不要说了” 雨那么大，似乎想将这个世界淹没，好从头来过。 第十三章 暴打合同警 人永远不能完全体会到别人的痛苦，有个笑话说的是痘痘长在什么地方不影响自己？有人会答是答屁股，这个答案不文明也不正确。答案是长在别人的脸上不影响自己！鬼子六很多次接受过别人的报案，如今自己也在考虑该不该报案的问题。报案无疑对陈洁又是一次伤害，遗忘也许能弥补陈洁很多的伤痛。但纵容那些罪犯，鬼子六如何也不能接受。虽然，以自己看来破案的可能很低。陈洁哭诉后异常的平静和放松让鬼子六很是害怕。室内的气氛压抑而脆弱，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停了，分明是在配合这场戏，鬼子六最近老有，天气总在配合人心情的感觉，幻觉，绝对是幻觉！“你知道断臂的维拉斯吧，许多的人很想给她装上假肢，好让她更加的完美，可是都失败了。生活的本身从来不会是完美的！这世界的残缺不是不存在，只是我们还没有看到而已，看到了也不要不要紧，如何事情不都是生活的全部。无论多深的痛，也让我为你分担好吗？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失误我来承担。陈洁你做自己该做的---去报警，让那些罪犯承担自己该承担的惶恐和责任，然后忘了这一切，我们的路上不只是风雨，看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该多清新啊！”。鬼子六没有想到陈洁并没有抗拒，默默随意捡了件外套穿上，就往床下走。鬼子六忙下跳下床，扶着陈洁下来。生怕陈洁虚弱的身体不能自己下来。果然陈洁软的就像块抹布。 走出校园的路，陈洁走的很慢 ，也不要鬼子六搀扶，并且和鬼子六拉开距离，自己走在路边的排水沟里。污浊的雨水，夹杂着泥沙肆意的淹没了陈洁脚，黑色的雨水中陈洁的的脚白的很刺眼。水该很凉吧！鬼子六想，但他没有胆量去拉陈洁出来。只能也慢慢跟着走，鬼子六此刻很憎恨西安，西安雨后的空气也充满着臭味，却不知道从那里飘来的臭味，该骂谁也不知道。出了校门，鬼子六正想打车，陈洁忽然开口说：鬼子，我要吃饭。鬼子六忙问吃什么？陈洁说要吃大盘鸡。鬼子六一把搂着陈洁说：“好，我们就吃鸡，吃最大盘的！” 鬼子六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沮丧，陈洁今天的吃相他从来没有见过：大口的吃着鸡块，辣椒也整条吞下，似乎专门找辣的吃。鬼子六抽着烟看着陈洁三碗米饭下肚，大部分的鸡也被她吃下了。“走，现在去派出所。”陈洁终于放下了碗微笑着说。不过陈洁微微露出的笑中夹杂的沧桑，让鬼子六忽然有些犹豫，是因为自己的信仰而让陈洁再次面对自己的伤吗？陈洁却快步往出走去。 大派出所就是不一样，人都很繁忙，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到来，虽然鬼子六和陈洁下了莫大的决心才走进来的。鬼子六随便抓住个穿制服的问：“谁接待报案？”“今天啊，诶，忙很，你到那等等会，我给你找人。”穿制服的指了指最里面的小房子。鬼子六和陈洁在小房子门口一阵好等，过来个也穿制服的，可是肩上扛的是“盾”不是杠，合同警。“合同警”很潇洒的示意谁报警进房子，鬼子六问“一个人能做材料吗？”，“合同警”看了一眼没有说话。陈洁进去后，门关了。鬼子六原本也不想听，就没有厚着脸跟进去，但也不放心。就在外面听。 问：“姓名？” 答：“陈洁”陈洁 问：“年龄？” 答：“19” 。。。。。。 问：“你当时怎么不呼救？” 答：“呼救了，他们俩跪下说我是他老婆，另一个打我了，我气也喘不上，没有力气喊！” 问：“然后呢？” 答：“把我带到一个小旅店” 问：“这时候为什么不呼救？” 答：“那个胖些的黄毛把我压在腋下，掐着我的脖子------。”陈洁声音越来越小。 问：“谁下对你下手了？”鬼子六觉的自己头皮“铮铮”在响。 答：“-------” 问：“那瘦黄毛上去后，胖子在干嘛？” 答：“-------” 问：“胖子拿毛巾干什么？” 答：“-------血，怕店老板-----钱--” 问：“呵呵，那瘦子射----？” 答：“唔---”陈洁好像在哭。鬼子六无法再忍受这个“合同警”不着边际的提问，陈洁的伤被合同警用来消遣，让鬼子六感觉到自己的决定那么的愚蠢，又一次没有保护好陈洁。“不能让陈洁再受一点点伤害了，必须制止！”鬼子六用所有的愤怒和憎恶踢开了门，“合同警”正在兴头上，被鬼子六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跳起来问：“干什么？我正在执行公务，滚出去！”鬼子六说：“叔没有见过那么执行公务，没有见过这样填《受理刑事案件登记表》的，叫你们领导来。” “这里是派出所，你是撒锤子？叫我领导来？嗯？” “派出所怎么了，叔也是！”陈洁闪在一边抽泣。 “你也是？！那里的野公安跑着撒野！你小伙看下，这是省会！” “省会咋？省会烂耸合同警就能伤害受害人？你妈你姐你妹子你老婆女子那天到宝鸡，叫人日死，叔也不管！” “摘你妈，老子合同警就比你娃牛，你看锤子呖看！”“对，叔我就看锤子呖，看锤子的头怎么破的”鬼子六操起陈洁坐过的椅子砸向“合同警”。“合同警”应声倒下，“来人啊，头破了！来人----” “干撒里？”“干撒里？” 第十四章 鬼子六发配飞机场 鬼子六疲惫的倒在自己的床上，这时候向明从门缝挤进个头，笑眯眯的往里吐烟圈。向明这娃算是公子哥了，老爸老姐都在公安系统，不过向明却没有公子哥的架子。老爱找鬼子六玩，所以鬼子六叫向明进来，并在抽屉里翻了盒猴王烟，发了向明一根，自己也点上。向明人简单，看来想给自己说啥了，就对向明说：说吧！ “六哥，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先听那个？嘿嘿！”向明把猴王烟接在自己烟的屁股上。 “好的啊，这几天背很，听好的”鬼子六说。 “局里给咱每人配发了个bp机，嘿嘿！发了，我给你领了。” “都有啊？那是什么好消息，我还以为只你有！” “汉显的！罗托罗拉的。” “bp在外国是给牛身上带的，该那头牛挤奶了，呼那头牛那头牛就到了，以后咱们也得随呼随到了。” “嘿，那咱不管，咱们先把式扎起！给你的。” “那坏消息是啥？来，再接上抽。”鬼子六见向明烟快抽完了，就又给发烟。 “你自己怕也清楚啊，我不说了，呵呵。一说你生气里” “叽歪什么啊，快说！” “你在西安和那边警察打架的事情都知道了。看样子给你上纲上线啊！” “哦。” “为什么来啊，说啥的都有。” “说不成，说不成！”------ “今天会议的第一项议程是，从头学习我局关于加强纪律作风的3号文件，-----”李所长始终没有向鬼子六这边望过一眼，“第二项，学习------，最后一项，就我局3号文件对照自己做深刻检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所还有人才呢，啊，敢利用外勤的机会，私自逛西安，私自殴打西安警察，造成轻伤害，把人家头也开破了，啊。大家说说！啊！” 会场气氛骤然凝重下来，王内务清了清嗓子，算是举手了，“这一次，鬼子六在西安打人的事情啊，影响极坏，在全局上下把我所的形象拉到了最低点，特别是严重的破坏了我们宝鸡公安的文明形象，而且伤害了宝鸡、西安两地公安的传统友谊。对照局3号文件，暴露出我所部分干警居功自傲的浅薄心态，------” “你先别下定义，就是下定义也是局里下，”麻指导打断了王的发言，“这次是在鬼子六被借调局里发生的事件，也就是说发生打人事件的时候，鬼子六并没有回我所，还算局里人，所以我们在所里给局里人下定义，我个人觉的不妥，你说说，赵副所长。”“我觉的鬼子六工作还是可以肯定的，也许有咱们不知道的内容，我看还是鬼子六自己说说。啊”赵副所长把话递给了鬼子六。 “对，说说，都自己人，谁能落井下石啊？”向明和其他几个附和。 “我想说的是：我去西安是经过小赵姐同意的，说另一件事之前，我在这里首先请教各位前辈，填写《受理刑事案件登记表》的时候，是要问清何时何地发生了何案件，包括起因、经过、手段、动机、目的、结果、现场是否得到保护、犯罪嫌疑人是谁及其特征等就可以了？还是不断询问、打听受害人受害中的经过和感受啊？而让受害人再次受到伤害？还有，咱们谁做材料的什么是嬉皮笑脸的？，那条条例说可以侮辱报案人了？嗯？可是我在西安见到了，我提出异议后，人家非但没有听。还说宝鸡公安如何等听，他们是省会公安如何如何。我一时没有控制着自己，动了手，情况就这样。” 又是几分钟的沉默后，李所长说“好，这样，赵所和麻指导说的很对，鬼子六那事情是在局里时候发生的，我们不便下定义，鬼子六刚才说的我们也没有听明白怎么回事情，但我想他珍惜宝鸡公安的荣誉的正确的，打人事件也一定是事出有因，就按赵所和麻指导说的，让局里下定义吧，最后我通知鬼子六同志，因工作需要，特抽调陵园飞机场，担任警戒任务。希望鬼子六圆满完成任务，明天早飞机场报道，可能时间比较长，建议带上铺盖，散会！” 第二天一早，鬼子六就收拾好了大量的信纸和一套铺盖等所里的车送。左等右等也不见所长叫发车，一生气自己叫出租车奔向陵园飞机场，反正自己正需要安静。下车发现，是什么飞机场啊，飞机跑道是土夯的，飞机是双层翅膀的，机场也的开放的，值班就3间房。看看这破烂飞机，好像是国民党时期的安2吧，谁要这飞机啊，除非拾荒的要。不过机场离塬边很近，可以俯瞰宝鸡全景，而且安静。 第十五章 赵若冰来了 机场安排鬼子六住下，交代了几句就走了，机场的安排是：24小时值班，直到有人来替换；有飞行任务的时候，由鬼子六和另个人负责清场和平时的保安工作；在对面农户家里吃饭，每天补助15元。看样子还有伴啊，希望也是年轻人。附近看了一圈回来，刚回屋准备写信。门口停下一辆车，下来一男一女，男的瘦高英俊，鹰钩鼻子，看到他咪咪的笑：“来得早来得早。”“你好，我是鬼子六。你是？”“我叫周俊海，这是我女朋友”，周俊海指着那个跟他来的女孩说。“你好！”鬼子六友好的和女孩握手，“我叫莉莉”女孩有双乱闪的大眼睛，是公主式的女孩，很可爱。同是难兄难弟，又都是年青人，没有几分钟就熟识了。女孩高兴的在塬上乱跑，鬼子六提醒注意脚下，因为鬼子六刚刚看过了，田野里有许多的盗墓贼留下的盗洞。鬼子六问周俊海犯什么事情被派这里来了，周俊海眉毛乱跳笑道：“看样子你是犯事情被派这里来了啊！我可没有犯事，我是自愿来的。”“嘿，那我小人之心了。”周俊海追问到：“你犯什么事？”“打架！”鬼子六答道，鬼子六想叉开话题就说：“你把莉莉带这里来，不会准备在这里过夜吗？这可是值班室啊。”周俊海说话时候那种，努力想压抑笑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他说：“只要你能忍耐住，就没有啥”。“嘿嘿，你还是急色鬼啊！你是不是还没有干过吗？”。周俊海笑容中略带娇气的说“干过，啊好玩的，还想要啊！”周俊海略带娇气的笑让鬼子六有一种做大哥的感觉，就包容的说：“那你晚上声音太大可不行，太大我就唱歌啊，你要知道别人唱歌要钱我可要命啊！”“要不我请你喝酒，把你灌醉你就不嫌吵了。”“呵呵，那你就不用灌，酒瓶一开我就会醉了。” 吃过晚饭，不知道周俊海从那里偷了一报玉米杆，放跑道旁点上。还找一些小零食就要开篝火晚会，这时候鬼子六的bp一个劲的响，打开一看没有留言，只留住32开头的电话，市区的电话。也许打错了吧，市区会有谁知道他的bp机号码啊。再说这里也没有电话回寻呼啊！周俊海和莉莉简直把这当度假村了，有唱歌跳舞又喝酒的，害鬼子六也忍不住喝了些酒，干嚎了一曲《走西口》。鬼子六感觉有些醉了，就到附近巡察了一下到头睡下。也不知道那小两口折腾到什么时候才回屋的。 鬼子六半梦半醒中觉的口渴，就想起来喝水，忽然听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就慢慢起来听，小两口不合时宜的把床做的“吱吱”响，鬼子六开灯，准备出去看看，这时自己的窗户有一个细长白皙指头在扣玻璃，莫不是女鬼？听说这里曾经是个王的大墓。鬼子六从有指头的地方看去，是个女人！晚风吹的她的头发飘逸起来，是仙还是鬼啊。这时候那女人也不言语，将自己的笑脸贴到玻璃上来。啊，那是赵若冰那美丽高贵的脸，后面是茫茫夜幕做着她的背景，更显得赵若冰的白皙，和楚楚动人。鬼子六的心“喷喷”乱跳忙一把拽开门，赵若冰微笑的进来，示意关门窗。关好门拉上窗帘回来，见赵若冰正在给鬼子六放自己带来的东西，鬼子六不敢坐近，但仍然能嗅到若冰身上特有的，那种油桃的清、香、脆的味道香气。鬼子六问：“若冰姐，你咋能来看我啊？”“我不来谁来？”赵若冰也是紧张吧，胸脯起伏的很厉害。让鬼子六能轻易瞥见赵若冰那深深的乳沟，鬼子六一阵脸红。“赵姐，怎么来的？”“我坐车到塬边，然后走过来呀。”“好我的姐姐，谢谢你！”鬼子六拉着住如冰的手亲了下，赵若冰去脸更红了。“怎么了”鬼子六凑近去看赵若冰。赵若冰攥着拳头做了要打的动作说：“家伙闯祸了，也不告诉我，叫人家担心”鬼子六挡住打向自己的拳头，并没有放开“好在我问到你的情况了，就来看你了？”鬼子六心里暖流涌动，若冰艳红滋润的嘴还在说：“心里就没有我啊，发生什么事情了给我说说”，鬼子六捂住赵若冰嘴说：“别问了”赵若冰咬了下鬼子六捂自己嘴的指头，“当我是姐吗？”“姐”鬼子六泛起了酸楚，一把抱住了赵若冰，赵若冰笑着紧紧抱住他，赵若冰的头发在鬼子六的鼻翼和嘴上摩擦，鬼子六寻这香气在赵若冰脸颊上亲，一下两下却亲到了若冰的嘴。赵若冰迎合着鬼子六，大口喘着气，鬼子六用嘴去封，若冰送上柔软的舌，香甜柔软的舌让鬼子六有躺在草坪晒太阳的感觉，如此放松。鬼子六放纵着自己的双手去探索若冰胸脯前的两座高峰，这两座高峰起初柔软圆润，紧接却僵硬起来。赵若冰像泥一样柔软，鬼子六稍一松手变瘫倒在床上。鬼子六手往下滑，却被腰带挡住，摸索着找不到从那里开，赵若冰腾出手来，解开一点，鬼子六顺着解开的这一点完全解开，手摸到一片天鹅绒般柔软的地方，好像永远停在这里。好奇心驱使鬼子六探索更精彩的，再下就有凸起，再下忽然指头陷入洞中，滚烫而湿润，这就是女人？这就是女人最神秘的地方？指头在光滑的口口稍做停留，就探往更深的地方，里面更宽些，有一个涩涩的豆，有无尽的粘液，有许多未知。鬼子六抽手出来，将赵若冰的裤子褪至膝盖，翻身上去，将自己胀痛的尘根放入赵若冰的体内，里面很是温暖滋润，化解所有的痛楚和浮躁。此刻鬼子六感觉完全被爱包裹着，再深些好像就更近了赵若冰的那份爱，更深些好像要到了她的心上------忽然，鬼子六从脑门冲下一股热流，从头顶直到他的心 -他的下体-若冰的心，这时赵若冰喃喃的呓语到：裤子脱了、裤子脱了、裤子脱了------给若冰脱了裤子却觉的下体软了些，鬼子六也不管硬着头皮仍然把它放进去摩挲，慢慢有又刚刚那种执着的力度。 第十六章 清醒 鬼子六懒懒的翻了个身，向后仰了仰脖子，分明太阳已经很高了，却仍然不想起来。听说女孩的初夜会痛，自己分明是男人，怎么也会浑身酸痛，不过没有了以往晨起时候那种膨胀的感觉了。踏实、放松的的感觉弥漫这整个身体。鬼子六在被窝里点这一支烟。昨晚的一切宛如一梦，身体的疼痛提醒自己不是梦，鬼子六有些后悔自己被寂寞、好奇压倒，却奇怪的发现自己没有对陈洁有愧疚的感觉，甚至感觉终于和陈洁又能匹配了。他想应该感谢赵若冰带自己成为真正的男人，虽然这一切来的都太突然、太猛烈，也太简单。是老天安排了这一晚，还是赵若冰，或者是自己的张狂？鬼子六疑惑的又接了支烟。 周俊海在外面，“吼吼哈嗨”的有跑步，有压腿打拳，那来那么多的精神。白天晚上都折腾个不停。鬼子六只好起床收拾房子，收拾好房子，刚打开门准备洗漱，周俊海就闯了进来，眉毛一跳一跳的问：“鬼哥，累着了？起这么晚！” 鬼子六：“去，你娃才累着了”。周俊海这么一说，鬼子六脸真发烫。 周俊海笑时候常常紧紧抿着的嘴，忽然张得夸张的大：“哈哈哈---，鬼哥你纯洁的，还脸红了”。 鬼子六忙把脸浸到脸盆里：“烟在床头，自取。”感觉脸不烫了，才去搽脸。鬼子六忽然想起丽丽了，那个女孩虽然没有陈洁、若冰漂亮，但一双特大的眼镜却也很有特点。“你的那位叫丽丽哩？” 周俊海：“上班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鬼子六问。 “比你的迟一点” 周俊海老说这茬让鬼子六很紧张，马上转移话题：“你喜欢丽丽不？”话一出口鬼子六就后悔了，这个问题是问题吗？ “不喜欢”周俊海的回答让鬼子六意想不到。 “那你喜欢谁？” “喜欢给咱做饭那家的女儿”周俊海又抿着嘴笑。 “那个柿子脸女生，要长相没有长相，要文化没有文化，你喜欢她什么？” “气质！” “气质？！你娃锃很。”这时候鬼子六的bp机响了，周俊海又抿着嘴笑，眉毛向外一抖，知趣的示意他出去了，鬼子六点头，拿起一看是赵若冰办公室的电话，留言是：记住吃饭，局下午要研究你的事情，放心我会操心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鬼子六刻意注意了一下，这家的女儿，虽然不漂亮，但也不像以前影响中那么难看，总是微笑着，下齿间充盈着口水，仔细看的确并不惹人讨厌，和周俊海说说笑笑的，周俊海怎么和谁都能混熟啊。这小子放沙漠能和蝎子做朋友。 午睡后，鬼子六一直在等赵若冰的信息，bp机就是不响。烦闷在房子踱步，也许吵到周俊海了，他推门进来，说要和鬼子六演练特警科目。周俊海很快感染了鬼子六，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在空荡荡的机场及周围，交替掩护，歼灭永远不可能出现的歹徒。两人折腾的汗流浃背。 正冲凉水澡的时候，bp机终于响了，赵若冰的留言：结果不好，我晚上不去看你了，在发文前，我在活动活动。 最不好的结果是什么？开除？降级？记过？谁知道啊，鬼子六有点不敢想了，只有辛苦赵若冰，希望能办好。想不明白的时候还是不想了，对了。陈洁还好吗？该给写信了。鬼子六找来信纸，却呆坐到天凉下来才起笔： 洁： 我离开西安的时候，你说我们没有关系了，这让我很悲凉。我清楚的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想我是了解你的。我不会随便放弃，随便我也不会放弃！我说过我要我的爱感动你感动我自己。我能做到，我写信就是告诉你这些。 我们才开始人生，没有太多的人生感悟。但是我想，我们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一尘不染，我们没有人能保证永远自己阳光明媚，所以我们永远是平等的，没有谁对不起谁，爱没有计量单位，也不需要计量；还没有谁的生活是能自己掌握，谁的生存又能信手拈来，无论或风或雨或晴或阴，只有能相互慰籍，走到一起有何妨，我需要你的温暖就像你也需要我的一样，不要拒绝，不要迟疑，风能吹走绿色，也能吹走乌云，雨能打湿你的头发，也能洗涤你的道路，忘掉一切，只请记住我没有怜悯谁，我在爱着谁！ i love you forever！ 爱你的：子贵 第十七章 赵若冰带来了好消息 鬼子六投了给陈洁的信，心情轻松了许多。想给若冰打电话，又考虑时间太早了，只好作罢。望着那么高高的坡，也不想立刻回去，就决定索性吃了早点再回。鬼子六信马由缰，不自觉就溜达到了人民街。 人民街的街面好像永远是潮湿肮脏的，不过这里却是金台区最大的蔬菜、早点市场。鬼子六好几日没有见到这么多的人，就不觉的拥挤。 鬼子六的耳边滿是叫卖声、车铃声、讨价还价声、争吵声；随人流再往望走，鼻孔真钻酸、辣、腥、膻的味道，一切都那么熟悉可爱。这时一辆送菜的三轮车在人群中横冲过来，大家纷纷躲闪，鬼子六有些分神，菜筐就偏偏顶了下鬼子六，骑三轮车的也不道歉，回头做了个诡异、挑衅的表情继续敲着刹车杆向前横冲过去。鬼子六微笑着嘟囔：“你影响不了我的情绪！”。再走几步，鬼子六找到那家凊真食摊，鬼子六点了十个羊肉水煎包、一碗羊肉汤。这家的羊肉水煎包外脆里嫩，鬼子六几口便吃下，最后有大口的喝了羊肉汤，喝的直冒汗。临走还没有忘给周俊海带了份羊肉水煎包。 鬼子六一口气爬上了坡，气喘吁吁的将水煎包放在周俊海的桌子上。 “小周，还热着里，趁热吃！”正准备回自己房子，却见周俊海有些微迟钝，回头问道：“今天怎么了，号称笑星周星星的周俊海也愁烦的时候。”周俊海抿着嘴，眉毛一跳一跳的说：“呵呵呵，没有事！”鬼子六知道周俊海绷不着事情，就没有追问且回房叠被子，还没有叠好周俊海变追过来，嘴里嘀嘀咕咕的，鬼子六没有听清说到：“要说大声说！不说你傍起！” “鬼哥，坏了，撞车了！” “哪里撞车了”鬼子六心颤了下。 “是我马上要撞车了”周俊海见鬼子六没有灵醒嘴角抖动的厉害。周俊海调皮很，要笑就笑嘛，抿着嘴笑，嘴角抖动着笑。这让鬼子六就没有好气：“说不？” “说、说、说，刚传呼机收到丽丽和丽丽的消息，说来看我” “什么丽丽和丽丽，你娃今天存心是吧？” “那个丽丽你见过，另个丽丽你没有见过，这俩个都叫丽丽的就不能见面，一见面就坏了！” “哦，我当什么撞车了，原来你是，爱一个人好难，爱两个人好玩啊！” “呵呵呵，鬼哥，给我想想办法啊！” “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俩人一起到我就没有办法，不过这样的机率不大，如果不是，看我眼色行事，嗯？” “嘿，我无条件同意。” 不一会，上来一辆出租车，车上下来一个女的。盘着发髻，脖子细长，下巴扬的很高，和赵若冰几分神似，不过更傲气些。想必就是另一个丽丽吧，看这妞的架势，得把功夫下足。周俊海从介绍丽丽到他们进屋，鬼子六从头就绷着脸“嗯”了一声。鬼子六要从气势上压倒她，这和预审一样的，得有气势。见他们俩一进屋，鬼子六就把哨子吹响了，周俊海忙跑出来，立正。另一个丽丽疑惑的跟出来看着他们。 “立正，稍息。今天的第一项科目：原地高抬腿跑，跑步------跑，第二项，绕机场快跑一圈，向右转，跑步-----跑！ 周俊海绕机场快跑的时候，鬼子六不敢看丽丽，用余光扫了下：丽丽双手环抱胸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周俊海跑步。周俊海跑的气喘吁吁还没有立稳。鬼子六也不看周俊海，厉声到：“命令：你从机场东到金台观东巡察，每半小时返回汇报，明白了吗？” “明白，探长！”周俊海立正答道。周俊海领着丽丽向东走了。鬼子六觉得自己不考中戏简直太浪费了，正抱着肚子笑着，大眼睛丽丽手拿这一大捧野花出现了。大眼睛丽丽大眼睛扑闪着嗔到：“看把你高兴的，笑啥啷？” “没事，小周一会就到，你先坐他房子”鬼子六答道。大眼睛丽丽想和鬼子六说话，鬼子六怕言多必失，就不理她。大眼睛丽丽百无聊赖的坐在周俊海床边晃荡自己的腿玩。周俊海一出现，鬼子六忙指指他的房间。周俊海会意，点头进去。鬼子六稍等就在外面喊到：“小周，你去对金台观西到机场西巡察下！”“好”周俊海答应，后面跟着下嘴唇能撅下巴上的丽丽，丽丽撅着下嘴唇，轻轻的剜了下鬼子六。鬼子六脸上不敢表现，肚子笑抽的痛。中午就看周俊海从东跑西，又从西跑东了，如此往返。快午饭了，才见周俊海领着大眼睛丽丽回来了，鬼子六问“东边不巡察了吗？”“东边没有一个人了！”周俊海答。两人相视而笑。午饭后，鬼子六找到一部电话给赵若冰打了寻呼，赵若冰回复自己呼机几字“晚上去你那里说。” 天好不容易才黑了，赵若冰如期而至。鬼子六不知道说什么，就望着赵若冰。赵若冰冷冷的不吭气，忽然说：“坏了，我没有帮到你！”。鬼子六脊背一凉脸登时红了，道“没事没事。”却见赵若冰亮晶晶的眼睛里有喜悦的火光，疑惑赵若冰在逗他。果然赵若冰扑哧笑了：“呵呵，看来你也紧张啊。” “是啊，我喜欢这工作，我也只能做这工作！没有这工作，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就是看你紧张不紧张，其实，我已经说好了，只是通报批评而已。两天后你就能回单位了”如冰伸手揉了揉鬼子六的脸，算是抚慰鬼子六。 “怎么谢你啊，你怎么办到的！” 鬼子六心想终于可以去见陈洁了，身体放松了许多。 “很简单，我答应我们主任下次旅游一起，咳，他就屁颠屁颠的办这事情了，简单吧！其实，我老公要是在，也不用去给他说，你别太在意。” “那你不怕那个主任占你便宜！”这样一说，鬼子六马上后悔了，自己不也占了赵若冰“便宜”吗？ “不怕，他是羊，是不敢露出狼牙的！”赵若冰眼睛闪烁着幽幽的星光。“知道你关心我，真乖”轻轻的在鬼子六嘴角点了下，鬼子六环报住了她，让若冰继续。鬼子六现在好想往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去，好让所有的不爽赶紧过去。他的双手找遍了若冰身体的每个地方，每寸皮肤，夜越来越安静，只有微凉的晚风。恍惚中鬼子六好像觉的抱住是陈洁，他狂热的亲吻着陈洁那白皙光滑的颈。 “洁、洁”鬼子六喊到。 “呼-什么？你说什么”若冰问。 鬼子六猛得惊醒，忙说：“姐、姐”，此刻尘根却已惊得似烂泥状。赵若冰摸索到它后，嘴里喃喃的说：“六、六，用嘴用嘴！”。 第十八章 又回到自己生活 鬼子六没有直接回单位，而是在单位最近的一家邮电所门口下了车，鬼子六急切的想听听陈洁的声音。邮电所里有个矮胖的营业员接待了他。这个营业员满脸的笑容，眯缝眼，示意他去2号机。 鬼子六打过去，客气的让人叫陈洁，那边说等10分钟。才5分钟鬼子六就又打过去，电话那头冷冷的说：叫去了，马上到。鬼子六烦躁的点了根烟，是陈洁不愿意接自己的电话吗？还是人家还没有去叫陈洁？正抽着烟，这时候进来一位老太太，黑衣白发，颤巍巍的给矮胖营业员一份信。矮胖营业员接过信，笑嘻嘻的对老太太说：你的邮票不够！要2块6才可以！鬼子六注意到矮胖营业员手中的信上已经有了8角钱的邮票，应该可以寄的。老太太也不说话，慢慢的在自己的衣角摸索，半天摸索出一个手帕包包。老太太笨拙的解开手帕包包，里面是报纸包；解开报纸包，里面是方便面袋子；再打开方便面袋子，里面是一叠毛票，柔柔的脏脏的，最大的面额是一块的，老太太边掉口水，边一张一张的数毛票。鬼子六见那个矮胖营业员也不急躁，仍然笑咪咪的耐心的等老太太数毛票，心中顿生憎恶。打完电话再说，鬼子六想。电话响了两下，忽然就传来了陈洁的声音，好像是预料之中有好像的意料之外，鬼子六失语。 “喂-喂，六，是吗？”陈洁轻轻柔柔的声音听起来好多了，比以前多了几丝底气。 “-----哦，对，是我” “嗯” “那个，信收到没？” “到了-” “毕业证发了没有？” “下周！” “那我下周来接你回家” “ 嗯，好的” “真的？” “真的”这时候耳机里传来秦军的声音：“快点，别缠绵了，不行就叫鬼子六现在来。” “是秦军吧，” “是啊，我们去吃散伙饭。” “那你尽量别喝酒，哈” “嗯，我尽量，那我先去了，好吗？” “好的，自己照顾好自己” “好的，嘟嘟嘟-” 鬼子六意犹未尽的还拿着电话听里面的“嘟嘟嘟”声，过会才放下电话。四周一看已不见那位老太太。鬼子六有些微的自责，自己没有及时去帮那位老太太。就没有好气的去矮胖营业员那里结账：“多钱？” “12块”矮胖营业员仍然微笑着。 “多长时间就要12？” “12分钟啊” “那双休日是长话半价你知道吗？” “哦，是这样的，”矮胖营业员的微笑中夹着轻蔑的眼神瞄了下鬼子六的行李，继续说：“半价有，是这样的，是6毛钱的基础价加60钱浮动价的一半；但是仅限中心城区，我们这里没有半价，这是政策，你不知道！呵呵” “哦，这样啊，给钱！我再打个，把电话册给我下！” 鬼子六找到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喂，你好！这里的邮电局总机，您需要接那里？” “接你们局长的电话！” “请问你是哪里？” “我是xxx派出所的鬼子六” “好的，你要那位局长的？” “管纪律的。” “好的，我给你接王副局长，您稍等” “谁？”电话接通了 “哦，我是你们的用户，我向你反映个情况。。。。。” “查下这个电话谁接进来？”王副局长。 “咋回事，我向你反映个情况，有问题吗？你找接线员什么麻烦？我是xxx派出所鬼子六，有问题你直接找我！” “哦，误会！有什么情况你说！” “xxx邮电所是你们管辖不？” “对，是” “那你们邮电局归中国邮电管辖不？” “归，这个” “那中国邮电关于双休日长话半价收费的的规定，你们局，执行不？” “哦，那坚决执行” “xxx所刚给我按全价收费你，你能给个说法吗？” “你现在在那里？” “我就在xxx所里。” “你在那等下，我马上给你说法！” 鬼子六并没有等，扛着行李出了邮电所。没有走多远，矮胖营业员就追了出来。双手不停的相互搓着：“哥，对不起，不知道是你啊，你看你一说，长话你免费打就是了，把事情搞这么大干什么啊，给，这30元你先拿着！以后打电话你来就是了，打国家长途都免费！” “去，去，去，你只要能找到刚才那个发信的老太太，把钱给她，就算这事情完了，要不咱再较量下？嗯？”矮胖营业员诺诺的去找老太太了。 鬼子六一进所里，向明高兴的迎上来帮忙拿行李，所里的也都问回来了？鬼子六笑着答是，内勤双手插兜，满脸堆笑道：“回来了啊？一会到我这下，把你补助领了”，相信内勤知道对局自己的处理结果了，应该看到自己的“背景”了，所以才献媚的。内勤这类人看人只看所谓的“背景”和所谓的“能力”。鬼子六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因为那些人人格有缺陷；也不喜欢喜欢被别人阿谀奉承的人，因为那些人智商有缺陷。鬼子六淡淡的回内勤到：“一会拿我房子来。”“对，那你先洗洗。” 鬼子六边收拾边和向明说话，向明边吐烟圈，边问：这次出去泡到妞没有？鬼子六骂道：你个小淫虫，就知道泡妞。机场连蚊子都没有母的，去那里泡妞。你这几日，怕是把‘牛’累坏了吧，哥看看。说着就动手解向明的裤子，向明双手抱住腰带忙说：哥、哥，我自己解，就是把‘牛’累坏了，嘿嘿。正打闹着内勤笑着进来，手里拿着单子和钱。 平常的生活就是这样，不每个事每个人，都是你喜欢的才出现。你喜欢的事和人以及你不喜欢的事和人，构建平常的生活。也许有只出现你喜欢的事和人的地方，例如机场。不过那不是自己的平常生活，人应该生活在平常的生活中。鬼子六终于回到了平常。 第十九章 陈洁的来信 今天例会，李所长讲了两点：一个是学生放假临近，天气也逐渐热了，渭河戏水的学生增加，要提醒辖区学校；另一个辖区近来，外来人口增加，是笔不小的收入，当然也要管理好这些人，分片对辖区外来人口办理暂住证，由赵所长和麻指导各带一组。 正开会，邮递员在院里打铃。 鬼子六瞄了一眼内勤，见做会议记录在忙，就自己出去去接报纸。 鬼子六接过报纸，对邮递员客气到：喝点水？ 邮递员：不了，不了，还没有送完里，对了，报纸里还加着你一份信。 鬼子六心跳了下，忙拣出来，藏在口袋。 李所长说是讲两点，好像着重在讲第二点，好像自己分到麻指导的那一组了，鬼子六也不细听，偷偷拿出信来，轻轻开启： 子贵： 你好！这些日子很忙吧！ 看了你的来信，我从心里是高兴的，但高兴之余又是浓浓的忧伤，这就是没有及时给你回信的原因。只要一铺开信纸，泪水就早已写满了信纸。我不知道这泪水是为谁而流，为你还是为自己。面对你痴情，那个女孩都会感动的。 但你的痴情却也让我不知所措，在你善良的心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角色。这些日子我是在烦躁和苦闷中度过的，你可知道？你的身影时刻萦绕在我眼前，让我不能自控。我不能不想你，不能不想我们。现在的学校生活就是吃吃喝喝。我好想回家，好想你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个惊喜。于是，我每天眨眼999次，我每眨眼一次就默念一次你的名字，小云说这样够一千次，你想着的人就会出现，我却不敢眨眼到一千次，我又怕你真的出现。那时候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 我很迷惑，是上天眷顾我，考验我，还是怜悯我，让你义无反顾的来爱我，这使我很容易相信一见钟情！你真的还不够了解我，和我的家庭，我这个没有快乐人，也许永远不会让你快乐，如果不能给你快乐，我能给你什么？我是那种让人难以接受的人，谁选择了我就是选择了痛苦，子贵，你愿意吗？你能承担我给你带来的痛苦吗？我能纯洁的接受你的爱吗？ 在你的面前，我觉的自己变了，有了笑声，有了安宁，所有的苦难在你那都显得微不足道，我很怕失去这些。你的来信一次次徘徊在我的心底，今生能遇见你，也许是前世注定，你我萍水相逢，你却将你的爱情全都给了我，我这样的女孩，，女人，我试图拒绝你的爱，让我自己独自品尝痛苦，但我错了，这样做无疑在延续我的痛苦，也在延续你的痛苦，是吗？鬼子六，你真的准备接受我这样的女人，接受爱我的爸爸妈妈吗？我不想让你伤心，也不想让爱我的爸爸妈妈伤心，我该怎么办啊？ 西安的天气闷热的让人窒息。 陈洁 1998年7月 于 西安 鬼子六耳边萦绕这一首很早前听过的歌《妹妹找哥泪花流》，陈洁，我就来。鬼子六把牙齿咬的咯嘣一声，李所长向这边看了下，继续他的会。 二十章 回家 王老汉裤管编的高高的，花白的衬衣，一颗纽扣也没有扣，袒露着满身褶皱黑脏的胸脯，唾沫水四处直飞，一口咬定家里没有出租房屋给外来人口，麻指导员耐心的讲道理，麻指导员是西交大老牌大学生，看问题很通透，今天却和王老汉纠缠。这让鬼子六有些急躁，王老汉不是等闲之辈，在街面上混了二十多年了，啥场面没有见过，有名的“滚刀肉”，以王老汉阅历谁也说不通。前些天，城管大队的就挨了王老汉的打，王老汉那巴掌把大队长的脸扇的“啪啪”响，队员看老汉不敢碰就四散逃了。反正乱摆摊设点也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大家还给王老汉叫好，王老汉“操妈批操妈批”的骂了一个小时，大家叫好声没有了，才过瘾的停住。看有人来围观，王老汉人来疯的劲就来了，赶苍蝇用的竹棍，抡的带哨声了，几次差点就打到麻指导员，鬼子六示意向明拉麻指导员走开，要在平时鬼子六肯定会想法拾掇，但这周的目标是赶紧放假去接陈洁，得过且过吧。 鬼子六追上麻指导员和向明，就劝麻指导员：“麻导，王老汉是老街痞了，比泔水还油，咱们对这货要从长计议！” 麻指导员：“嗯，是啊，所以要和老汉多讲道理。” “麻导，石头大了远一下就是了啊”向明说。 “不是的，给老汉要提前打预防针，防止老汉以后找咱麻烦”麻指导员看起来没有一丝不愉快的意思，像在预测又像在诅咒。鬼子六就没有再说话。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鬼子六向辖区黄老板借了辆桑塔纳，还叫上了向明一起奔向西安。叫上向明的意思是想让向明和小云也见见，看两人有缘分没有，路上的时候给向明说了，向明高兴的直给鬼子六发烟，鬼子六骂到：你个小淫虫，看把你高兴坏了！向明笑的更厉害了：鬼哥给我介绍对象肯定是靓妹啊，我能不高兴吗？谈笑间便到了西安。一下高速向明就走错了路，上了单行道，让交警拦下。鬼子六忙下车给交警看警官证，推说正在追逃犯，向明忙也下车帮腔。交警也不深究，知趣的放过了他们。向明上车高兴的说：西安警察不错啊。这让鬼子六想起了那个被他打破头的合同警，阴影一旦形成，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与人的意志力无关。还好就要马上离开这里了，希望陈洁能不带一丝阴影的回去。 鬼子六一进宿舍，陈洁笑着站了起来，却不说一句话。小云高兴跳起来的说：“哈，车来了，可以回家了！赶快搬行李，鬼子六！麻烦你一会再去接下我男朋友”。一句话说的鬼子六一愣，不好意思的回望了下向明，向明笑着说：嘿嘿，没事没事，能行！这“没事没事”更像对鬼子六说的。向明帮小云搬东西，鬼子六和陈洁一起搬。准备搬第2次，上楼的时候陈洁一把抓住了鬼子六的手，鬼子六也用全力抓住陈洁的手，两只手在黑暗的楼道紧紧相握，手痛传达着心痛，这一刻是相通的。 最后去接了小云的男朋友。向明开车，鬼子六坐副驾驶，陈洁、小云、小云男朋友坐后排。向明开的很慢，问鬼子六：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这就回？鬼子六回头见大家都没有反映就答道：回！向明意犹未尽的说，要不去吃解放路饺子吧？或者贾三包子？实在不行羊肉泡？鬼子六答道：哎，回。向明此行，女朋友没有说上，也没有逛好、吃好，显的很失望，几次号召也没有响应，看来只好满怀憧憬的来，满怀失望的去了。向明踩了两脚空油门，再给大家点考虑时间，还没有人响应，于是加起油冲向了高速路，直奔虢镇。 二十一章 初见泰山 下了高速，一上周塬，陈洁和小云见熟悉的景象呈现在眼前，就要到家了，俩人的情绪慢慢激动起来，不知道谁起头唱了首王菲那英的《相约九八》，小云还唱了个李文的《滴答滴》。车内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小云和她男朋友张扬也开始掐猫逗狗。小云说：“小张，快到我家了，你可老实点。”张扬笑到：“小新鲜，你家不就是咱家吗？” “小张，我说我爸还没有认你哪，你就咱家咱家”小云说。 “咱爸要不认我，我就对指着你肚子对咱爸说，敢不认我，我以后可不管她们娘俩了”张扬手指指着小云的肚子说。大家哄笑。小云在张扬肩膀砸了一捶：“哈松东西！” 小云的家就在城边的农村，车到小云家门口，小云就在门口大喊：老爸，我回来了。小云他爸爸便忙出来迎接，张扬箭步上前道：鲜叔叔好！小云他爸爸忙回道：好好好，屋里坐，屋里坐。张扬也说，大家屋里坐，屋里喝水，跟自己家一样。小云暗中狠踩了下张扬的脚尖。 放下小云和张扬，鬼子六在车上对陈洁说：张扬太潇洒了，就这样见了岳父，超乎想像啊。 “你是不是想到见我爸了也点紧张了，别怕，你比张扬潇洒多了”。 鬼子六双手挫着道：“我可没有那么潇洒的，我要正式一点见岳父”。 陈洁微笑：“看来你还很重视我家人。其实我家就我爸凶一点！” “当然重视了，好怕见咱吧”鬼子六学者张扬的语气说。 “向明，前面有商店的地方停下。” 鬼子六和向明下车去买东西。陈洁嘱咐说：随便买点水果什么就可以了，别太花钱了。结果鬼子六和向明在商店商量了半天，买了瓶“墨瓶西凤”、猴王一条、俩份点心。一上车陈洁就笑到：早知道你们这样，还不如我去买东西了，看你们俩乱花冤枉钱了，凤翔人就不喝“墨瓶西凤”，假的太多。向明疑惑的看看酒道：敢给公安买假酒？陈洁道：我们自己也分不清真假酒的。 陈洁家住在农机厂家属内，不知道是楼层高的原因，还是因为扛了东西，到陈洁家门口时候。鬼子六已经在出汗了。 门开了，陈洁扑到一个瘦小老头的身上抽泣。鬼子六微笑的对老头说：陈叔叔好！老陈边拍陈洁边说：快，请你同学进来坐！陈洁这才请，鬼子六和向明进来。鬼子六放下东西，给老陈忙儆了颗烟，并点上，说：你和陈洁先说话，车上还有些东西我们去搬下。老陈：你们歇着，让洁洁她弟去。鬼子六忙说不用，就拽向明一起下楼取剩下的东西。 老陈客气的请鬼子六和向明喝水，并将自己的金丝猴烟放给他们。鬼子六接住老陈发的烟，并没有点，回敬了自己的猴王烟。陈洁的家有些破旧和凌乱，和自己家很像。一个微胖些的妇女，给他们倒茶，应该是陈洁的母亲，鬼子六礼貌的说：谢谢阿姨。 老陈扫了一眼鬼子六带的礼品，问：你们和陈洁同学是一级的？以前我咋没有见过，我知道有个说鲜小云的是洁洁的同学。 “陈叔叔，我们不是同学---是朋友”鬼子六脸红的说道，这时陈洁忙拉她母亲进厨房说话。向明忙也向老陈介绍，还吹嘘鬼子六如何能干、如何在单位得到重用。一会陈洁母亲出来笑着给鬼子六茶杯续水，并把老陈也叫进了厨房。 老陈从厨房出来，驼背略直了些。说了几句就说要买东西出去了。鬼子六问陈洁：你爸怎么了。陈洁说：被妈妈派出去买菜了。向明听要加菜就高兴了，鬼子六也增加了些许自信。 其实就加了几个现成的凉菜，陈洁特别向明推荐了凉粉呱呱和豆芽伴粉条，向明边吃边点头说“嗯”，放学回来的陈强（陈洁弟）不说话只是吃菜，老陈边加口菜吃，边想想，悠悠的问些鬼子六家庭的情况。鬼子六一一答了：和陈洁一样在家是老大，还有个弟，父母也是工人。老陈又问你父母厂的效益咋样。 鬼子六如实说：不咋样！半死不活的。 老陈平静的叹道：现在企业没有一家好的。那你们公安上好吧？工资是多少？ 鬼子六：陈叔叔，我工资是300元。 老陈：差不多。 鬼子六想可能老陈可能不了解行政和公安上的情况，又轻声补充道：去年年底，我特殊津贴和执法奖金领了8000元。 没料到老陈听此言，忽然呛了一下，不是手及时捂住嘴，差点呛出饭来。陈强忙给老爸找毛巾擦。向明见此说：呵呵呵，就这我鬼哥，有的钱还不上眼。只是该他拿的才拿。 老陈回复了常态说道：那还可以么！ 鬼子六心想：有门！ 二十二章 独处 人对未知的东西都是畏惧的。虽然老陈知道了鬼子六和女儿的关系，仍然坚持让女儿留在凤翔，老陈的理由是今年是学生最后一年分配了，陈家可禁不起折腾。万一鬼子六没有给陈洁联系好工作，或者出了其他问题---鬼子六明白：老陈的意思是指他两人关系破裂。当然，鬼子六知道自己的份量，也不确定能否给陈洁联系到工作，只好听从按老陈的要求，把陈洁的档案投到凤翔县人事局了。鬼子六问人事局什么时候能分配，人事局冷冷的说不知道，态度比他平时还牛。脸难看、事难办，就是这样的。 从人事局出来，向明看起来已经很疲倦了。鬼子六知道向明开车累了，就说回宝鸡吧！向明称好。 陈洁却不舍得他们走，虽然在一起一天了。但他们还没有真正说过话哩。鬼子六斗胆向老陈提出带陈洁去宝鸡，没有想刚见到女儿的老陈却满口答应了，大概是知道女大不中留吧！ 快到所里的时候，天色渐暗了。 宝鸡闷热的夏夜中，吹起了丝丝凉风，倍感爽快；华灯初上，和晚霞连成一气，相映生辉；街道俩旁的大排档热情的招揽着乘凉的人们，原来的宝鸡的夜这么的美好！ 鬼子六一停车，向明在车后座立马停止了打呼噜。擦了把汗水问：“到那里了？” “马上到所里！吃饭，我们就回去” “啊！不是吧，你准备把嫂子带所里去吗” 向明揉了下朦胧睡眼。 “是啊，我家有没有地方！” “呵呵，可别太新潮了，你那可是试婚啊，对了，看嫂子这么漂亮的，去我的房子吧，公安局家属院。”倒头又睡。 “向明这娃真好”鬼子六对陈洁说。 “也很逗，嘴还甜”陈洁说。 “我嘴更甜，不信你尝”鬼子六撅嘴给陈洁。 陈洁打到：“好好开车。” 向明的房子很大，当然是向明他老头给向明准备的，是向明的婚房。虽然没有装修，但基本的家具还是很全。 向明把钥匙给了鬼子六问：鬼哥，什么时候吃饭？鬼子六和陈洁相视了同时下说：好累！鬼子六又说：你路上休息好了，我还没有哩！要不你自己去吃吧！ “嘿诶，好吧，我找人吃烧烤喝扎啤去了”向明笑着说，“你们不用等我，我可能会喝醉”向明挤眉弄眼的关好门出去了。 “向明这娃真有眼色”鬼子六望着陈洁说到，陈洁没有说话。 气氛很沉静，鬼子六和陈洁保持着向明出门时的距离。 距离缓慢的在消失！ 猛然传来，火车冲出宝鸡时发出的汽笛声。 陈洁一颤，鬼子六一把将陈洁揽入怀中。 很多时候、很多心思用语言是说不清的，只有用肢体语言可以表达。用肢体语言可以传递。 陈洁那最后一丝遮羞布被鬼子六剥落的时候，她浑身颤栗，她浑身滚烫！ 鬼子六用最坚决的力量抱紧陈洁，用最轻最柔的心去抚慰她。 二十三章 与陈洁的生活 金屋藏娇的日子很快鬼子六就适应了，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然后回到向明的房子，和陈洁说缠绵的情话，情话说完了就说所里的每个人，还说了自己的童年、家庭、上学甚至鬼子六的初恋。陈洁听鬼子六有初恋，就嚷着要鬼子六说。其实那不算初恋，只是暗恋。鬼子六只是想向陈洁炫耀自己的魅力，同时表表决心。结果陈洁却很认真，非要鬼子六说清楚。 鬼子六见陈洁真的生气了，只好如实交代：那个暗恋过的女生叫黎悦，同级同学，自己是学刑侦专业，而黎悦是学的是公安文秘专业。他们是在计算机课堂上认识的，关系很好，但鬼子六没有勇气说破！陈洁不信，鬼子六没有办法，就坦诚的说：自己是真的喜欢过黎悦，现在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想她，不过毕业那年的夏夜，黎悦对鬼子六说作为朋友你可以亲我一下，鬼子六亲了，却有被施舍和被放弃的感觉，这让鬼子六的心伤透了，鬼子六觉得自己很懦弱、很可怜、很猥琐。所以现在只想好好爱陈洁，用时间忘却黎悦。 陈洁意犹未尽的要鬼子六继续交代他们是情史，鬼子六骂到：你以为我是情圣吗？陈洁才饶过了鬼子六。不过要为了惩罚鬼子六亲过黎悦，陈洁要鬼子六亲自己一千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里的人也知道鬼子六的那点事情了。 一天，下班后有位姓杨的老板请吃饭，鬼子六推说有事情不去了。这个老板非要叫上鬼子六，鬼子六见关系不是很熟的就不去，正拉扯着，麻指导出来打圆场：去吧，去吧，请人吃饭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啊，杨老板一心请咱们，不能不给面子呀，把你女朋友也叫上就是了。 麻指导一句话点的鬼子六脸直发烧。 杨老板马上接应道：对，对，对，弟妹也叫上，让大家认识认识啊。 鬼子六回去给陈洁说和所里人一起去吃饭，陈洁起初说不好意思，听说大家都知道她了，就说要拾掇下。 陈洁描了淡妆，还戴了个蓝色的发套，鬼子六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么漂亮的发套？ 陈洁笑道：不是买的，是一个姐姐送的！ 鬼子六：诶呀，你在这样还有熟人了？ 陈洁说：是你的领导！ 鬼子六忙说：什么有姐姐，有领导的？ 陈洁说：下午我没事下楼去的时候，遇见了个姐姐，看了会我，问到你是鬼子六的女朋友吧？我说是，大姐说她是你的领导，和你很熟，叫我一起去逛街，逛街给我买的这发套，说送我的礼物，哦，对了说叫赵若冰！好像很关心你！问这问那的，你认识吗？鬼子六吞咽下唾液说：嗯！认识-----她是专门来找你的？ 陈洁：不是，她说是给那个长送文件的！ 鬼子六不高兴的叮嘱：以后别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陈洁耍赖道：现在正流行这个，你有不给我买。 火锅城的生意煞是火爆，服务员都忙四脚朝天。 杨老板、李所长、麻指导员、赵副所长、向明、司机几个人喝的兴致盎然，杨老板起初也叫鬼子六喝酒，邀请几次见真的请不动，也就没有了兴致，只顾给李所长他们劝酒。 杨老板的小蜜、赵副所长老婆、王内勤、陈洁、鬼子六，几个人就边吃边看他们喝酒，鬼子六觉的火锅太辣了，就问他们几个不喝酒的：你们谁喝饮料？大概是和杨老板不熟悉的原因吧，他们都摇头，却拿起茶水直抿。 看陈洁不停的向嘴里扇凉风，鬼子六就抓住个女服务员道：给上桶露露！女服务员称是！ 女服务员把露露送给鬼子六，鬼子六打开放陈洁面前，陈洁却推道赵副所长老婆面前，赵副所长老婆没有推辞、也没有言谢，好像没有看见一样。鬼子六有就抓住个刚才女服务员道：给上桶露露！女服务员疑惑的有上了桶露露，鬼子六依旧打开放陈洁面前，陈洁又推道杨老板小蜜的面前；鬼子六有点生气，但怕陈洁渴着，就又喊服务员，还是刚才那个女服务员，听还是要露露，白了鬼子六一眼，生气的上了桶露露，那个女服务员一定以为鬼子六在乘自己忙的时候调戏自己。陈洁把又露露推道王内勤的面前。王内勤对赵副所长老婆、杨老板小蜜说：来咱们用露露干一下。于是举杯。 那个女服务员再次走过的时候，鬼子六刚说了个：服务--- 那个女服务员狠狠的说：要露露对吧！等着！ 陈洁善良的到了太傻的境界！永远不知道谁在伤害她、利用她！这么小个事情都会被人利用。今后怎么独立混社会啊？ 二十四章 陈洁分配了 人的修养的确和年龄关系不大，孔融九岁就知道让梨，有人九十岁可能也不会那么做，除非咬不动梨了。水果佬就属后者。 水果佬的声音又干有尖，在派出所院里骂开街了：你们号称人民公安，嗯？家里东西丢了你们没有人管！抓嫖抓赌你们是英勇无比，嗯？遇到强匪你们是抱头鼠窜，嗯？操妈逼！你们是吃干饭的？嗯？ 鬼子六出去喊道：你老汉嘴巴放干净！你在这骂谁？ 水果佬骂到 ：老子骂的就是那么这些吃干饭的！你们怎么管治安的！我们家遭了贼了！你们管不管？ 鬼子六笑道：遭了贼？好么！谁偷的？你报案就是了。 水果佬骂到：就租我房的那几个短命鬼！ 这时麻指导员出来微笑道：你不说家里没有给外地人出租房子吗？上次我给你房客办暂住证的时候，你不是一口咬定没有嘛？ 水果佬气焰顿时没有了：啊---你走了后才来的！ 麻指导员微笑道：哦！这么巧啊，那上次我已经给你讲了好几遍利害关系了，你再老眼昏花也应该能听懂了呀！为什么有人租房，你没有叫来登记？ 水果佬低声道：疏忽了！ 麻指导员厉声道：那你在这骂啥街哩？你怪谁？ 水果佬脸像在地上撞了一样：我骂房客哩！欠了几个月房租没有给，还把家里东西全搬走了，最可憎的是把我家大铁门也卸掉买了。 鬼子六喊：向明，有人报案！ 向明挑起门帘，笑着向外吐了个烟圈：叫进来！ 陈洁他们分配了，陈洁和小云都还是分配到一起了，都分配到彪角卫生院了。去凤翔取了东西，陈洁就去找小云一起去报道。 小云的男朋友张扬也在，只是小云和她男朋友张扬都不高兴。 鬼子六问道：张扬，不听说你已经在红旗化工厂上班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张扬仰这下巴摇头：批班！不上了，上学去呀！ 陈洁关切的说：怎么了呀？陈洁又拉着小云的手摇了摇，小云低头不语。 张扬一边嘴角挂笑：嘿，说不成！哎------上班第一天，车间主任问我：学什么的啊？我说美术。车间主任就找了把刷子说：那好！你把车间粉刷一下！我把刷子扔到地上说：我没有学过刷墙！就不干了。 鬼子六问：那你咋打算的？ 张扬道：没有啥打算，安顿好鲜小云，我就是回西安看看有事情做没有，没有什么事情做了，我就继续上学。看气氛比较沉闷，张扬又说：没有事，说不定是好事情！我也挣不了死工资。 一路无语，小云、陈洁边认路边看风景。 彪角卫生院到了。 出来一个脏兮兮的，长胡子老头，声称是院长，老头说话声音很轻，身材消瘦，一看就是老中医。 陈洁和小云的房子是平房，有点旧，不过好歹是砖房。 陈洁和小云、张扬，忙着用白纸糊墙、糊窗户的时候。鬼子六正和老院长聊天，鬼子六给老院长敬了烟，点上，问了问医院的情况。老院长说话很轻，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的好可爱。 卫生院的情况很差，工作只发70%，其余的要自己挣。村民一般不到卫生院看病，村诊所看不好，就去县里，或者市里。 看看陈洁和小云的环境，鬼子六很失落。自己要是有关系就好了，这样能把陈洁安排在大医院，不会让陈洁受这苦了。鬼子六走的时候，陈洁眼泪巴巴的，这让鬼子六后悔和陈洁在一起了，自己能让陈洁幸福吗？沥沥的秋雨下了起来。 二十五章 鬼子六指导陈洁工作 其实人适应能力还是蛮强的，陈洁和小云所处的环境虽是恶虐，但她们俩相互为伴，还有鬼子六、张扬不时去探望，很快就适应了，而且终于拿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工资。陈洁将第一份工资如数交给了老陈，虽然只要二百元，但老陈还是笑了三天。 人生的快乐和痛苦是孪生的，在陈洁和小云享受参加工作的快乐的时候，更显得张扬的问题最令人恼心。张扬在西安还没有找到工作，宝鸡也没有合适的工作。小云家里开始频频反对他们继续交往了，张扬却不骄不躁的，在外面乱晃，疲惫了就去看小云。小云劝张扬：刚步入社会哪能没有磨砺呀！要不去给领导认错，先回去上班刷墙去，却被张扬打了。小云只得背着别人在陈洁面前哭，哭诉他们那些事情。陈洁就劝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云哭完了就对陈洁说：张扬向我求婚了，我问了家里，家里说我们还小，张扬现在也不成气，不同意，我该怎么办呀？陈洁抚摸着小云的肩膀劝：要不就先听家里的吧，等张扬安顿好了在说吧！小云默默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鬼子六每次去看陈洁，陈洁就先把鬼子六带来的水果和小吃给小云拿去一半，然后回来边吃边给鬼子六唠叨小云和张扬的事情。还让鬼子六出主意，鬼子六说：鞋舒服不舒服只能自己感觉，这事情咱们可不能瞎掺合！小云自己的意思哩？ 陈洁说：“我看小云真是心太软了，大概是看张扬没有工作，又没有父母的原因，可怜张扬，才没有和张扬分手吧” 鬼子六笑道：“我看未必，可怜张扬只是一小部分吧，主要还是小云爱张扬！你看小云什么都愿意为张扬做，包括对抗自己的家人。” 陈洁瘪嘴道：“那我还为了陪你，骗我家人里？” “嘿嘿，不一样啊，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我觉的小云做到了，他们也算患难见真情吧！”鬼子六说。 “那小云好，你去爱小云吧！” 陈洁说。 “笨笨样，说人家的事情，怎么扯我身上了，我想小云会答应张扬的求婚的。”鬼子六说。 “好像你更了解小云”陈洁说。 “嘿嘿嘿，旁观者清呀！再说人越是在环境恶虐的情况下越急切的需要爱！”鬼子六说。 “吆吆吆，你经验真丰富”陈洁说。 “呵呵，我理论掌握得好，理论掌握得好！”鬼子六说。 “从黎悦那得到的‘理论’吧”陈洁说。 “有完没完？”鬼子六有点生气的说。 “好好好，说别的吧！”陈洁说。 “哦，对了，你这打电话不方便，年底奖金发了我给你买个手机吧！我们单位好几个人有了。” 陈洁大笑道“买个手机？对我来说是一‘部’，那东西太贵了，还不如，你把奖金给我的好！” “我们笨笨还是财迷呀，爱我爱钱？” “都爱！呵呵呵。” 陈洁看鬼子六装哭的样子，陈洁笑的更开心了！ “严肃点！我给你说了正事！”鬼子六说。 “好，我严肃，尊敬的六警官先生，请训话！哈哈哈”。 “我发现，你们这里的人，有个特点：大人有病了，就扛着，要扛住了就省下（钱）了，要扛不住了就进县医院看了，不过小孩不一样，现在小孩越来越金贵了，小孩些微有点不舒服，几家人都就急了，会第一时间找口碑好的医生就近看病，一刻也不耽搁，看了不放心才去城里看，”鬼子六顿了顿，看陈洁在听，就继续说：“所以我建议你只看儿科，开便宜的、见效过的药，我相信会改变现状的，再不行，我找人给你送送锦旗！” “子贵，以为你平时只在想漂亮女生，原来你在想我的事情呀！”陈洁在鬼子六脸上“波”了一下，算是奖励吧，“那我以后就按你说的做了” “成功了要版权费的吆” 二十六章 追击红蓝铅笔 接近年末的时候，是辖区各类侵财类案件高发期候。所以鬼子六在周内尽量避免去看陈洁，陈洁虽不愿意，但还是支持的鬼子六的。而且鬼子六的方法也初见成效了，找陈洁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了，忙碌着时间也就过的快些了，很快就能到星期天。 陈洁现在不光给孩子看，找陈洁看妇科的也慢慢多起来，一次鬼子六在电话中笑言：人都是那么贱的，非要挤着看病才觉的似乎找对大夫了！陈洁回到：才不是的，我现在进步很大的，这里的儿科妇科常见病，我调整的方子很有效的，而且每个病人我都很认真的听他们说完病情的，虽然基本就那几种病。鬼子六打趣说：那你赶快加油，一定要成为即千河骨科之后的第二神医。 其实年底的时候李所长也很急的，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要安置，一急一上火就指定了一家不“自觉”的舞厅，让鬼子六出手了。鬼子六不管李所长是出于什么目的让他“出手”，但能打击“三陪”鬼子六还是很高兴。 连夜给小姐们做笔录的时候，向明给做笔录的小姐就是不配合，问不出一点“事”。向明急的一支接一支的吸烟。鬼子六给向明摆了下手，向明识趣的让开座位。鬼子六冷眼看着这个小姐，小姐左摇右晃了几下，就低头不敢看鬼子六了，但也不说话。 鬼子六转身训斥向明：房子这么干燥的，不知道洒水？ 向明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地上洒满了水，鬼子六叫道：向明、向明，还是干燥，我可能发烧了吧，你摸摸！不行你把风扇给我取来吹吹！ 这次向明会意，绷着笑把风扇搬了进来。 “高速高速，我热得很”鬼子六认真的说。 风扇启动，鬼子六一拍脑门：哎呀，我热糊涂了，向明、向明来，我房间有个急文来看下。 鬼子六和向明边抽烟边笑，笑够了正找方便面。就听小姐喊：哥、哥、哥，我我想起来了！ 睡的太晚了，鬼子六特别的迷糊，好像一直在做梦，有不知道梦的什么。一阵急促的打门声，让这迷糊的状态戛然而止，鬼子六正想发火，想单位只会是向明敢打自己的门，就翻了个身说：“向明------别闹了！我睡醒了再闹！” “快起、快起，出事了，家具带上，走”是李所长的声音，鬼子六听是李所长的声音，后悔搭腔了，转念一想：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呀？立刻翻身起床应声：“起来了！”。 “110中心通知，虢宝南线发生伤害案件，伤者是宝鸡日报的记者，局领导高度重视，沿线所有派出所都统一行动起来了，大家眼睛擦亮，也要紧张起来，记者乘坐的是宝鸡-眉县班车。车号是陕c******，吭----我们要做的一是救治伤者，二是要把人弄住，其他情况车上说，王瑛接电话值班，忙不过就叫小琴（户籍打字员）帮忙，有情况马上通知我，啊？”同时用手指点了下王内勤。“对、对、对”王内勤答道。 “情况是这样的”李所长在车上回头说话时，差点撞上坐过道的向明，向明看车座位挤，就反身坐在驾驶员和副驾驶的过道，给大家腾地。“坐好，啊-----情况是这样的几个玩红蓝铅笔的，在宝鸡-眉县班车上骗钱，刚好咱宝鸡日报的两名记者搭这趟车，一个就偷拍照作案过程，被玩红蓝铅笔的同伙发现了，玩铅笔的要相机，记者说自己是记者不给，玩铅笔说管你是妓者还是小姐，就把记者打了，相机也抢走了。” “那玩铅笔的现在在哪里？”赵所问到。 “能报警，人应该跑了吧？”麻指导说。 “应该是，”李所说，“这次大家都把心用上，记者可不好惹。” 一个瘦高的人，向车直招手，后面不远处停着陕c*****宝鸡-眉县的班车，李所冲上班车查看伤员，鬼子六问瘦高个：“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给老板吆车的！”瘦高个嘴角微微抽搐的说，又用大拇指指车上背挎包的女人，意思让鬼子六找老板淡。 “证件！”鬼子六呵斥道。“我是给人吆车的”瘦高个边递驾照重申道。 “叶肖华！” “到！”瘦高个立正了。 “玩铅笔的人哪？” “跑了” “向哪里里跑了？怎么逃的？几个人？相貌特点是什么？”鬼子六连问。“打的红色的的向西跑了，夏利车。好像下车是5个人吧，别人没有注意，就知道领头的是个矮胖个子，国字脸，恩、恩，哦，蛤蟆眼！还有一字胡。” “夏利车车号的多少？” “ct1784 ” “ 你为什么只记得那个人？” “我吆车没有注意别人，把人打了后，几个要下车，我不开门，蛤蟆眼给我扔了颗烟说：哥，给我把门开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为难兄弟，当时蛤蟆眼眼放凶光，手还在腰间摸索，我就害怕的看老板意思，老板让走的！不信你问老板。” “那你先上车，坐自己位置上去。”鬼子六命令。 李所长他们也把记者和旅客的情况简单问了下，案件情况基本掌握。李所长让赵所把班车押回所里和刑警队会和。其余人向西追击案犯。李所长特意嘱咐赵所急救车马上到，注意别耽误送记者疗伤的时间，同时把了解的情况向中心汇报。 警车拉着警笛向西狂奔。李所长亲自驾车。 “李所、李所，开慢点”鬼子六说。 “怕什么？”李所喊道。 “不是，我想案犯不可能向西逃，你想：向西一个是进市区，一个是走川陕路去凤县，如果进市区警察多，而且渭滨分局的肯定在盘查，案犯肯定不进市区，去凤县吧，这伙人敢打记者，肯定不把这事情想那么严重，又不是命案不会冒险进山的。” “哪？”李所车速慢了点。 “我想玩红蓝铅笔的就是穆仪塬人，要逃肯定往回逃。” “ 那都证实是向西逃了”李所。 “啊！鬼子六说的有道理，我想案犯耍了花招了，明明案犯知道车上人都看着，所以就向西逃了，旅客见案犯远了，势必去看记者的伤势，没有人注意夏利车掉头没有。”麻指导说。 “那向东追？” “向东向东”向明和司机也附和。 “对了，我给沿途的王所和屈所打电话设卡！”麻指导说。 车掉头了。 “要不给中心打！”鬼子六说。 “娃，你会做事不过做人呀！这事虽然是给公家办事，但有时候用私人关系会更快的。”麻指导说，“喂，王所长？嘿嘿，有个急事------” 前面了辆大车抛锚了在路边检修，鬼子六让车停下，鬼子六问检修的司机见没有见一辆红色夏利车出租车，车号ct1784 ？ “没注意，”检修的司机笑嘻嘻的望了望警车说。 鬼子六有问：“那见车速特别快、车上人很多的出租车没？” “那见过！像土匪追样的，开过去了辆红色夏利车出租车，风差点把我剐倒。我以为遇土匪了还！”司机仍然笑嘻嘻的。 鬼子六气得没话，上车说“追。”“以为咱们是交警了”麻指导自嘲道。 接近二郎庙的时候，却发现有工人在修补道路。通过车速都很慢。“哈！这伙命该绝啊！” 突然一辆三轮车横在路中间，工人向车里装沙石。 鬼子六跳下车对工人说：“对不起，麻烦些微让下，我们有紧急公务！” 工人说：“有紧急公务咋了，就县长来了也要路修好了才能走呀！” “你梢梢让下就过去了” “你梢梢等下就能过去了” 工人学着鬼子六的说话。这时路边站起个黄头发的小青年，向鬼子六笑问：“鬼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鬼子六用鼻子哼了下，算是打招呼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这时。黄头发飞起一脚踢在三轮车的车头上，怒道：皮眼睛坏了？没有看见有紧急公务吗？把移开！ 工人不怕警察却怕黄头发，乖乖移开车。 追上前面缓慢的车流，其中果然有一辆红色夏利，冲过去，陕ct1784。鬼子六扑到副驾驶的时候，看见蛤蟆眼放出惊恐的眼色。 鬼子六揪着蛤蟆眼的头发喊道：“老实不老实？” “老实！老实！” 二十七章 询问叶肖华 在大家看来，鬼子六无疑在吹毛求疵，或者在显示与众不同。 虽然让两名嫌疑犯逃脱，不过局里肯定了这次所里出其不意的行动。其次这几名嫌疑犯是相互认识的，有抓住的三个嫌犯在手里，要抓住那两名嫌犯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鬼子六嫌向明没有抓住嫌疑犯，回来后就没有给向明好脸色，这无疑让和向明在一起行动的所长脸上也挂不住。王内勤趁机在李所面前挤兑鬼子六，“鬼子六一直和人不一样，局里都肯定了咱们，他有什么叽歪的，再说大家都尽力了，对不？李所。” 鬼子六只觉恶心，却也不和她称口舌之快。 刑警大队带走了三名嫌疑犯突审，希望尽快抓到漏网之鱼。把人证收集工作交给了所里。 这时候旅客在所里已经缓过了劲，绘声绘色的讲述早上发生的一切：这几个人从桥南上车后就不往一块坐，而是分开坐。国字脸则坐引机盖上，有座位不坐，一看就没有好事。车开了一会，国字脸站起来说：吭------各位旅客朋友，大家好，为了排除大家旅途寂寞，我给大家耍一段红蓝铅笔，给大家猜猜，规则很简单，我手中的毛线套着那种色铅笔，猜对有奖，十块一百都能押，想押红的押红的，想押蓝的押蓝的，啊。大家没有反应，他们的一个同伙就起哄：那是赌博！又一个同伙反驳道：小赌怡情大赌致富呀，这里谁没有耍过钱呀！另一个就帮衬：就是就是就是小耍下，图个热闹么！起先，只是这伙人自己玩，他们的同伙只是让身旁的旅客帮忙抓住国字脸耍红蓝铅笔的手，意思怕国字脸换铅笔。后来真有人看玩的热闹就参与了，结果就是输。那两记者拍照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还有名同伙在他们后面，那名同伙问记者在拍什么，记者见被发现了，就硬着头皮对大家说：我们是宝鸡日报的记者，大家一起对付这伙骗子。希望大家帮忙，可是谁敢帮忙呀，大家就希望售票员和司机能帮忙去，可是女售票员吓的不敢出声，司机也只管开车，不闻不问的。把记者打了后，这伙人就要下车，司机不停车。最后几个人，喊司机哥，司机看了看售票员就让下车。 虽然旅客讲的版本略有不同，基本上只是添加了自己如何冷静和记者被打后都做了哪些英雄事迹，也用为自己开脱的、或者骂上当的人笨的。总之基本的事件经过是一样的。 给司机叶肖华做笔录的时候，是麻指导询问的。不过鬼子六还是在过结束的时候，插嘴问了司机叶肖华：叶肖华，我问个细节，旅客反映这几个嫌疑犯和你认识，还管你叫哥！是不是真的？ 叶肖华：好我公安哥！看我也叫你哥了，真不认识那几个贼娃子。旅客那么说是嫌我没有管才那么说的，车上那么多人，都不敢管，我那干管呀？我只不过给老板开几天车么，哪些人谁敢惹，我自己承包不起车，就给人家换着跑跑车，就和‘天天工’是一样的，我把这伙人得罪了，不定哪天我开车的时候就砸车玻璃了。我就得给老板赔玻璃。再说，这伙人在车上捣鬼的时候，我不是没有行动呀，我猛踩油门猛刹车，旅客应该都感觉到了啊。还有，把记者打了，我几站有人挡车都没有停，就巴不得一脚油开公安部去。 鬼子六：这时候你杂话都出来了？那几个人犯罪分子要下车的时候你干什么着哩？啊？ 叶肖华：嘿！人民公安么，这地方就是人们说话的地方么。 鬼子六：少嬉皮笑脸，说下车时候的情况！ 叶肖华：那几个贼要下车，我看难字搞大了，就不停车，想赶快开到咱派出所来。或者路上遇个交警什么的。结果那几个贼把我围住，国字脸还在腰上乱摸，好像找匕首样。别的恶哼哼的说：哥，停车，我们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借光！随便还给我扔了个东西，吓我一跳，我一看才是一支香烟。不过当时是惊吓到我了，我没有主意了，回头看老板意思，就是售票员，老板示意让赶紧下。我才停车让下的。 鬼子六：那你认为你做的全对了？ 叶肖华：那那几个贼一下车，我就给120、110都打了电话了，还要我怎样，我想能抓住这几个贼，和我及时报警有很---大关系。 鬼子六：你还能说的不行。 叶肖华：实话实说！实话实说！ 鬼子六：麻指导，我问完了，你继续。 麻指导：叶肖华，鬼子六刚才问你的是在帮你，你知道不？ 叶肖华：知道！ 麻指导：知道？你怕是以后知道，现在看你放松的状态就知道你就不知道，现在你态度放端正认真回答问题，啊？ 恩！叶肖华谝传客的劲松了。 快全部做完的时候，李所进来看了全部笔录，满意的说：局里说要把做好的笔录，和暂扣的证件送队里去。老麻、鬼子六和司机你们三个去。回身有对叶肖华声色俱厉的说：你和你老板这几天随传随到！ 叶肖华低声道：我证件都在你们手里，肯定随传随到。 从大队出来，司机吆喝着要搓一下，鬼子六才看了下bb机，几个7开头的号码，是陈洁。 鬼子六打过去，陈洁好半天才接上，却也不说话，只是哽咽。 鬼子六急的直拳头在墙上真捶。陈洁只挤出几个字：你快来，你快来，小贵，快来！ 鬼子六：上周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这是有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你们卫生院院长吗？快说小洁最乖了，是吧？ “是小云” “小云怎么你了，还是小云怎么了？”鬼子六听是鲜小云，就放心了，她们两不过有什么大的事情。 “快来！呜呜” “哦哦好，我明天一早就来，现在单位有事情，不敢离开的，小洁最懂事了，航！” “恩，那我明天一睁眼就要看到你！”陈洁还在抽泣。 小云到底怎么了？ 二十八章 小云的婚礼 鬼子六在去看陈洁的路上，一路寻找着与以往不一样的东西，他怕这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可能会和陈洁有关。鬼子六知道是自己焦虑了，陈洁和小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是到底他们怎么了，陈洁那柔弱的声音有让鬼子六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离陈洁越近就越紧迫想知道。 鬼子六出现在陈洁门口的时候，天才蒙蒙亮。鬼子六敲了门，门开了，陈洁知道从门里蹦了出来扑到鬼子六的怀里。陈洁咧着嘴往着鬼子六笑，鬼子六放下陈洁从头下摸索了下，陈洁问：怎么了。鬼子六怒道：怎么了？我还没有问你，你这不好好的吗？昨天怎么了，哭的那样的。陈洁说：没事！是小云。鬼子六追问：小云病了？ “没有！”小云在陈洁的房里搭话。鬼子六忙进到陈洁房里。见小云边梳头边冲自己笑。 “这不也好好的吗？”鬼子六转头开玩笑：“你们昨晚住一起呀，是不是讨论如何两女侍一夫啊！我好艳福呀！” “小乌龟样子”陈洁给鬼子六一捶。 “我先过去了”小云红了脸出门去了。 小云刚走，鬼子六就对陈洁说：“你原来是想见我了呀？还哭着骗我！让我好担心！说，怎么弥补我破碎的心”说着就动起手来，把手伸进陈洁的衣服里，陈洁任鬼子六乱摸说：我是真的心酸，你不知道吧？今天小云结婚！ “真的吗？那怎么一点气氛都没有啊！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啊”鬼子六停下来问。 “还说哪，就是因为这个！”陈洁鼻翼开始抽动，鬼子六把陈洁揽入怀中，陈洁靠着鬼子六的肩：“小云好可怜，到今天她家里还反对张扬，张扬家也就一个姐姐”。 “小云怎么如此执拗的走自己选择的道路，简直太任性了，哎，可是谁能谁又敢说她错了呢？！” 公元一九九九年一月九日的中午和平时其实几乎没有什么两样，陈洁、小云、胡子院长和另一个男医生都还忙碌着，病人挤着看病，鬼子六绞尽脑汁想象着这场婚礼的模样。 快中午了，鬼子六都怀疑有没有这回事的时候，张扬从院门走来，梳着铮亮的头发，捧着一大捧火红的玫瑰，后面跟着一个妇女，就是陈洁说的张扬的姐姐吧！小云见张扬进来，把手中的吊瓶递给那个男医生。跑到胡子院长面前说：我今天结婚，请假一天。胡子院长反应不过来，说：哦、哦、哦。 张扬对在场的人都点头打过招呼，轻轻的来到小云面前：“小云，今天1999年1月9日，你还记得吗？二十六万小时前的那个傍晚，我背着吉他准备去夜市挣生活费，路过你傍边的时候，你刚买了一块菜加饼，你是饿了，张着大口咬了下去，嘴张非常的大，我笑了，你发现我笑了，也看着我笑了起来，还把你的菜加饼淘气的伸到我面前，让我咬，我咬了，你笑着比划我咬的牙印比你的大，你笑的那么开心，你知道吗，还没有那个女孩认真的对我笑过，你对我笑了还是两次，也还没有人让愿意和我同吃一块饼，从二十六万小时前，从那块饼，我就爱上了你。小云，我知道我给不了你什么，我们结婚的房子是你租，我们结婚的床是你卖，我想说的是我也是你的，请记着没有时间期限，我永远是你的。今天要你做我的新娘，我没有什么给你做定情物，这个冬天我去对幼儿园画了一个月的壁画，我用我挣的钱，为你买了九十八朵红玫瑰和一张一元的美钞，九十八朵红玫瑰配上比玫瑰还娇艳的你刚好是九十九朵，我相信我们的爱情会长长久久。这一元美钞，我把它叠成了一枚婚戒，让它成为全世界不一无二的婚戒，我希望我能在我们金婚的时候，用同样大小的钻戒赎回它，我挚爱的小云，请你接受他们，接受我！” 小云眼睛红润着，却刚毅的接过张扬的花：“张扬，你知道吗？我感谢那种几乎擦肩而过的缘分，我从来都不令人瞩目，可是那天却被你看到了，你像要去流浪的样子，目光却贪婪的停留在我的脸上，你的笑映着夕阳，那么的坚定，你放肆的咬了一大口我的饼，你说作为回报，要给唱首歌，你唱了：怎么回迷上你，我的灰姑娘，你如此美丽------你知道吗？还没有人为我唱过一首，而且那么认真用心的唱。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的心再也放下别人了，前几个月，你打我，我知道你想让我离开你，你怕你你给不了我幸福，你知道吗？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张扬你别想离开我，你永远是我的！快吧你的戒子给我带上！” 陈洁转过身想趴在鬼子六的身上哭，鬼子六抱着陈洁的肩膀，好让陈洁站好，低声对陈洁说： “既然他们什么都没有，我们就应该给他们最灿烂的笑容和最衷心的祝福！”陈洁还是偷偷摸了下眼泪。 张扬的姐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便是张扬和鲜小云，最后是鬼子六和陈洁。队伍向小云租的婚房走去。 中午的阳光透过云层，像一束束逐光洒向他们，朵朵云儿分明就是燃放的烟火，丝丝风儿在哼唱《婚礼进行曲》。 二十九章 麻指导带来魏诚仁 很多时候不对自己狠点，那就要委屈自己的欲望，或者是叫梦想。 鬼子六没有想到的是，张扬也太狠了，结婚后的第一天就收拾行囊，准备去西安。其实小云什么都没有说，或者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可陈洁不让张扬走，陈洁想呵护小云，她怕小雨受伤，她用自己的思维，考虑这对惊为天人的夫妻。鬼子六知道张扬在逼自己，是自己也可能会这样的，张扬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担负一家人的责任。“兄弟去吧，年底了，西安好多公司里的外地人都要回家过年，说不定正缺人着，你现在去可能正是时候。”鬼子六对张扬说。张扬脸上没有鬼子六意料中的沉重和焦虑，依然很轻松的说：“英雄所见略同！” 送张扬上了火车，鬼子六就赶回所里。 所里的同仁都在院子里，喝茶聊天，气氛很轻松，鬼子六说到：“都在迎接我？”“十几年以后在说，现在还不是迎接你？”赵所笑道。麻指导道：“总结写好了没有？考核组今天要来！” “啊，忘了！赶紧！赶紧！谁的总结让我copy下！” 年终考核会气氛也很轻松，评选结果向明是今年的“优秀民警”。没有想到，考核组老汪坚决反对，也不说原因。鬼子六觉的有必要私下和老汪说说，趁老汪上厕所的时候，鬼子六忙跟了进去。老汪正站在池边等待，鬼子六问道：“汪叔，在尿呀？” “哦，小六也来了？要不你先来，叔上年纪了，慢！”老汪回头随和的说。 “不急！你慢慢来。我来个大的”鬼子六装模作样的蹲下，“汪叔，你和向明他爸关系熟吧！” “熟”老汪。 “向明娃不错！”鬼子六。老汪说：“哦”。鬼子六忙追问到：“那汪叔，为什么不让向明当优秀呀！透露点！” 汪叔顿了下，说道：“好娃也有坏时候呀，今年，那个，去年，夏天这娃好像谈了个女朋友，也不注意影响，天天夜里在我头顶上折腾，折腾了一夏天，夜夜笙歌的，我本来就失眠，好么，把我生物钟都搞颠倒了。更可气是，白天也折腾，哎！” 鬼子六想起去年夏天是自己和陈洁在向明的房子呀，没有想到楼下就住的是汪叔！当时脸就红了，有了真想大便的感觉。“汪叔！其实------”。老汪已经打完收工了！ 考核结果是向明落选，王内勤坐收渔翁之利。鬼子六憋屈的不行，只喊要请大家喝酒！ “今天是什么风向呀，鬼子六都要喝酒了！那刚好，我今天刚有个酒局，谁去试试？”麻指导说。 “都去！” 车进了市区，又一直向西走。李所问麻指导：“咱这是消食还是赴宴呀，都快到天水了吧？”“不远万里赴宴才能显的酒兴高、有诚意。”麻指导推倒。车都快出市区了，麻指导让车停在一家酒楼前，打了一个电话：“诚仁兄弟，我到了！” 酒楼门口走出一个，低矮的中年人，和麻指导年龄相仿，脸上一直挂着不变的笑容。麻指导下车，低矮的中年人忙迎上，麻指导介绍到：“这就是妇科专家张大夫携名老中医魏大夫魏院长”。 妇科专家张大夫携名老中医魏院长笑道：“我这个麻兄弟老是揭我的短吆！大家请进！里面说话”亲热的和每个人握手。 主宾坐定，妇科专家张大夫携名老中医魏院长说到“今天大家给我莫大的面子，能赏光到来我这里，非常感谢，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这个人，除了豪爽就是大方了！我老麻兄弟知道我的为人！”，说完拍了拍麻指导的肩膀。麻指导：“嘿，知道知道，你的啥我都知道。”向明问到“叔叔------”妇科专家张大夫携名老中医魏大夫打断说：“小兄弟，叫魏哥就是了，你麻领导是欺负我哩，你别信。”向明改口“魏哥，那我麻导为什么要叫你什么专家张大夫携名老中医呀？” “哈哈哈，其实我江湖上的全名是祖传秘方性病李专家、妇科专家张大夫、名老中医魏大夫”魏大夫笑的直掉口水。 “啊哈哈。”大家笑的浑身直抖。魏大夫一本正经的叹口气说：“哎，我视名誉如浮云，江湖朋友却强加那么多的虚名给我，虚名！虚名！惭愧！惭愧！” 李所笑道：“听麻指导说魏大夫这人故事还多？！” “李所英明，那是人诋毁我！”魏大夫笑道，李所双手交叉在胸前笑道：“有故事就和弟兄们谝谝，再说了英雄不论出处，说说”。 “把你成功的道路给大家显摆下，好让大家学习学习！大家认真听讲！”麻指导喝了口茶故意点了下正和向明嘀咕的王内勤。“魏院长！你不说，我可说了！”麻指导道。 “这个麻兄弟呀，我的事情他都知道，我们两属于不打不相识的那种吧？他说还不如我说里，大家看我现在风光，其实我以前还真不咋地。” 魏诚仁刚从高中毕业的时候，因为矮小不能和别人一起去打工。也不愿意在农村跟父亲学兽医，就托人在电视台找了个做饭的活。做饭挣不了钱，却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练就了一张好嘴皮子，和什么人都能聊，反正做完饭，有的是时间。一段时间，魏诚仁见台里梁主任，行色匆匆深居简出，烟档次也降了。好奇心驱使魏诚仁跟踪梁主任，跟踪到一家小旅馆。梁主任捂着屁股走后，魏诚仁一打探才知道原来是治疗性病。那时性病在内地是新事物，得病的人也不敢声张，偷偷找野广告看病。魏诚仁看这病都能让梁主任这样的人省吃俭用，看来很有油水。魏诚仁下决心学“医”，不能一辈子挣这几十块的人民币过呀。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魏诚仁学到了，还以为是什么高科技，原来就是买青霉素加吓唬人吗？魏诚仁说干就干，也发野广告，不过魏诚仁刻苦学了中医基础。就这样青霉素配清热解毒的中药，给魏诚仁赚足了第一桶金，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有了祖传秘方性病李专家的名号，也就是这个时候开了第一所黑诊所。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认识了麻指导员。后来在汤峪开了分诊所，在后来加了打胎的项目，名号也更多了。最后是步入正轨，办了佳人医院。 魏诚仁喝了口酒笑道：“我的故事就像神话，大家就当神话听，哈哈哈，不过我的成功你们无法复制。为什么？因为没有再没有那个时代和机遇了，就是别看你们是公安，谁有那么大的胆，场面上叫魄力！哈哈哈” “我能复制，我回去让我女朋友学习学习！”鬼子六说。 “这位兄弟”魏诚仁听鬼子六接茬，就转向鬼子六说话。 “这是我们所第一治安员，江湖人称鬼子六。”李所插言。 “好！鬼子六兄弟-------弟妹也懂医？何不叫弟妹加盟我佳人医院？”魏诚仁噎了口酒说。 “经你这么一说，我准备让我陈洁在那个小区也开家诊所。我陈洁看妇幼还可以”鬼子六说。 “哎呀呀，那多累呀！我现成的医院在这，让弟妹来，我这有割双眼皮的，割包-皮的，看男人的、看妇女的，就差妇幼了，来，让弟妹来，立马开妇幼门诊，我现在缺什么，缺人手！” “这人秧很”王内勤捂着嘴对向明说。 “不敢，不敢”鬼子六说。 “这人挺义气的，能办！”麻指导对鬼子六说。 “嘿嘿嘿”鬼子六笑了，酒场的话就酒场听吧！ 三十章 和陈洁度过不一样的除夕 鬼子六知道自己的要求明显太贪婪了，但陈洁居然答应了。 当鬼子六在想如何告诉陈洁自己过年值班的时候，就试探着先问了下陈洁，看她要不要值班。鬼子六问陈洁：你们过节值班吗？陈洁说还不知道，不过听原来的人说不用值班的。鬼子六说那过年怎么办，会见不到你的，我会很想你，我会很心急的。陈洁搂着鬼子六的脖子说。我不会让你想我的，因为我也会想你的，所以我要一直陪着你，让你烦我。 鬼子六笑道：那你别开玩笑，我可说真的。 陈洁左右晃着脑袋笑着说：真的呀！ 鬼子六趁热打铁道：那我正式通知你，经我们所党委决定，由我英俊潇洒百毒不侵当仁不让的鬼子六，担任今年过年假期除夕段的值班人员。你愿意陪着英俊潇洒百毒不侵当仁不让的鬼子六舍小家为大家吗？ “啊！真的呀”陈洁撅着嘴说。 “后悔了吧，被我绕进去了吧？！”鬼子六抖着肩膀奸笑。 “没有！我就是想陪你的，不过------”陈洁转身过去，似乎有点消沉。 “和你开玩笑的，你不愿意就算了。” “没，我不过不知道给家里怎么说！” “去年夏天为你陪我，我让你给家说，你要在宝鸡打工的理由不是挺好的吗？” “我都上班了还能说打工吗？” “那就说，单位安排你值班！” 陈洁放假了，鬼子六为老陈买了大包小包的年货，几乎是扛着上楼的，老陈客气道：“来了就来了哦，带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 鬼子六说“叔叔，不是我给你买的，是陈洁，陈洁他们单位发的，酒是我买给您喝的！” “哦？！陈洁单位效益这么好呀！”老陈道。 “是啊，现在医院效益都好，你当年送小洁去学医太正确了！” “呵呵呵”老陈很高兴。 “不过就是麻烦，过年要值班的。陈洁！你说是吧？” “哦 是吧！”陈洁不敢看老陈，假装在专注的看电视，声音明显在发颤。因为上次是在电话了和家里撒谎的，还不那么明显。这次却非常明显。鬼子六忙给老陈递上烟说：“要不我找人给说说，咱不值班了？” “诶~这么好的单位，要好好干，年轻人要事业为重，有钱天天能过年”老陈说道。并没有注意到陈洁撒谎了。 鬼子六窃笑。 这时候老陈忽然问：“你父母还好吧？” 鬼子六不喜欢提家人，忽然被老陈一问，愣了一下道：“好着哩！”老陈再没有说话，在等鬼子六继续介绍家里的情况。鬼子六只好说：我们两的事情不用通过家里人，我能做主。 “还是要家里都见见的好。” “叔叔，我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有个弟弟，不是亲生的，但是家里人特虚荣，老怕街坊说闲话，就把我弟弟惯坏了，我意见是不管是不是亲生的，都要严格教养，为这事我从外出读书就很少回家的，家里紧，我也是这个原因，才没有上大学的，可是我那弟弟，每次我回去，就像我要回去分家产一样的，给我脸色，我要说他，但父母都护着他。” “不管怎么说，要好家里把关系搞好”老陈说。 “是，关系基本上好着哩，家里别的事情也是听我的，父母单位效益不好，一直是我在支持家里的开销，就是为弟弟的事情，意见不统一而已。” 吃过午饭，鬼子六和陈洁出门的时候，鬼子六注意到陈洁的母亲偷偷的摸了一把眼泪。鬼子六有点后悔了，不该让陈洁跟自己值班的。快上车的时候鬼子六说：“要不不去了吧？”陈洁说“嗯~”。 年三十下午，鬼子六买了大量的零食和蔬菜，准备和陈洁好好吃一顿。不能让陈洁跟自己值班受了委屈呀！ 除夕夜幕降临的时候，鬼子六做好了火锅，正准备和陈洁吃火锅。这时，电话铃响起，鬼子六很反感，却怕是报警电话，忙起身去接。 “小六吗？”是李所的声音。 “对，是我，李所过年好！”。 “好好！给你说个事，辖区龙丰村知道吗？” “知道！啥事吗？”。 “龙丰村村长家儿子犯重伤害在逃，你知道不？” “恩！知道”。 “线报说人回来了，你准备下。” 鬼子六放下电话对陈洁说：“吃快点，吃玩上床看春晚。”边说边把各样菜往锅里乱倒。陈洁问怎么了？鬼子六说要出勤。陈洁撅嘴道：那我不管，你带我去，要不我就不吃了。真的扔了筷子。 “乖吃一口！” “不吃。我是来陪你的，你到那我到那，你不带我，我就不吃！” “有危险的！” 李所到所里的时候还叫上了赵所和向明，李所让鬼子六带上自己的手机，先去侦查。有情况再打电话。鬼子六知道村长家，就坡台下面，如果能上坡台不引起人怀疑的，就可以监视村长家的一举一动。鬼子六想了想，就把所里的灯笼取下，装扮成除夕上坟挂灯笼的。就要走的时候，陈洁还说我不要一个人，把我带上。陈洁那可怜的声音让鬼子六没有了主意，李所见鬼子六迟疑圆场道：“那就带你朋友去，还是个好掩护，其实你就只负责监视就好了，没有什么危险。” 鬼子六看所长也同意，就又回去找了件大衣把陈洁包的严严实实，才让陈洁一起去。 龙丰村到了，车远远的把他们两放下，让他们步行过村庄。街道几乎没有人，偶尔见到人见他们提着灯笼往坡上去，也就没有太注意。 鬼子六、陈洁胜利的来到了村长家上面的坡台，坡台下面50米处就是村长家，他们后面更高的坡上是一片坟地。 鬼子六往村长家望去，没有任何的异常。鬼子六回头看陈洁，陈洁在黑暗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扮了鬼脸。鬼子六刮了下陈洁的鼻子。不知道是从村里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菜香。哦太激动，没有吃饱。现在觉的饿了。鬼子六让陈洁把手藏进大衣的袖筒里，又把自己的大衣角让陈洁铺在身下。风很冷，鬼子六吧陈洁大衣的毛领子竖起来，还有围巾包着，只留陈洁半个脸在外面。夜色越来越来重，村长家还是没有没有任何的异常，远处市区的灯火阑珊，人们的笑声清晰的好像就在耳边，鬼子六和陈洁却不能说话。 新年鞭炮声越来越密集，马上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夜空中传来电视春晚主持人献媚的倒计时声音，市区此起彼伏的升起了烟花，鬼子六回头看陈洁。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洁已经睡了，寒风染红了陈洁的脸庞，礼花照耀着陈洁的笑容。激烈的鞭炮声让陈洁微笑着睁开眼，陈洁对鬼子六说：“过年了！”然后又睡。这个有人陪在野地里过的除夕让鬼子六觉的，自己欠陈洁的。如果不是自己，陈洁正和父母在家热闹的过年，正和弟弟抢瓜子吃，正和父亲喝酒，正和家人吃母亲做的大肉片，正------ 就因为这个陈洁应该永远拥有我全部的爱，鬼子六想。 三十一章 谈婚 很多事情我们准备开始的时候，习惯在已经想好的基础上，仍然自觉的给其找个理由。 除夕的抓捕行动，虽然一无所获。但给了鬼子六一个带陈洁回家绝好的理由和动力，不管自己和家里如何怄气，也不能让陈洁以后和家人的关系有裂缝，要从现在开始，就让家人也喜欢陈洁，他们会喜欢她的！鬼子六想。 鬼子六值班结束后，就先和陈洁一起去回陈洁家给老陈拜年，陈洁高兴的脸红扑扑的。 鬼子六自然少了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往陈洁家里搬。陈叔叔少了些以前的客气，已经俨然是鬼子六的长辈了，这让鬼子六感觉很轻松，陈洁的家人接受自己了。陈强也和鬼子六更熟悉了，缠着鬼子六直叫姐夫，让鬼子六讲“警察故事”，陈强比自己的弟弟可爱多了。陈洁定是和母亲说自己的好，母女两不时从厨房传出阵阵笑声。 午饭的时候，陈洁的母亲给鬼子六往跟前推了推菜，示意鬼子六夹菜，然后认真的说对鬼子六说：“小六，你们俩的事，也很长时间了，我看早早定了吧，免你们做出什么事情来！”陈洁嗔道说：“妈~我去看馍热了没有？” “咳咳------”鬼子六被饭噎得咳了下，知道阿姨是代表全家在表态，忙说：“好啊，我们听阿姨的。” “看什么时候方便，让你家里人也上来，把你们的事定了，免街坊说闲话！”陈洁的母亲说。 “我回去就让家人来！咱们这有什么忌讳和风俗没？”鬼子六问。 “没有什么的，过年这几天都是好日子，初十、十二都好，就是要有媒人！”陈洁的母亲说。 回宝鸡的车上，陈洁依偎着鬼子六。鬼子六问陈洁：“你准备好了吗？”“什么准备好了？”陈洁在淘气。 “就你妈说的事呀！”鬼子六剐陈洁的鼻子。 “恩~~咱妈！”陈洁说。 “好，咱妈！咱妈！咱妈说的事情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 “我是想这样，要不再给你一段时间吧，” “啊！你不要我了？”陈洁真打了鬼子六一拳。 “不是，你听我说，我是你的初恋，你给了我表达爱的机会，让我学会了如何表达爱。可是你自己却像一张爱情的练习册，任我挥毫泼墨，好的或者不好的，你都没有比较，也没有自己表达爱的机会。其实比我优秀的人还很多，比我们更甜蜜的爱情方式很多，我们身边充斥着诱惑。我怕第一个你就抓住，以后后悔，就像你吃了水果觉的甜，你吃糖觉的更甜，你吃蜂蜜觉的更更的甜，都尝过你可能选择不是最甜，而是最适合自己的那种，可是你都没有试过呀。以后遇到蜂蜜可怎么办呀！我想爱一个人就是想让她更幸福，如果有更能让她幸福的方式，为什么不让她去享受幸福呐？如果有，我宁愿放开，我们离婚姻越来越近了，我想给你这样的机会！为期半年的‘采蜜’期好吗？” “人家才不喜欢吃蜂蜜，药味。”陈洁笑道。 “我认真的。” “我吃定我的酸葡萄了！”陈洁给鬼子六做鬼脸。 “酸葡萄？”鬼子六嗅了嗅 自己的衣服，“不酸呀！” “哈哈，酸死了！” 鬼子六和陈洁先进市里，给家里每人买了礼品。买完了礼品，陈洁执意要给鬼子六的妈妈买一件波司登的羽绒服，鬼子六让陈洁给自己买，陈洁不愿意。 鬼子六想陈洁也许是对的，婚姻的事情一般都是女人说了算，也就同意了。 父母见鬼子六回家了，很是高兴。问着问那的，鬼子六忙把陈洁介绍给他们，父亲很喜欢陈洁，立刻就让母亲试穿陈洁给买的羽绒服，夸陈洁买的合身。父亲喊磊磊，出来看看你妈的新衣服。半晌，刘磊出来了，却径直去了外面的厕所，回来又径直回了房间。鬼子六对老爸说：“爸，让你们别惯着他了，你看，越发厉害了”“哎，由这他吧，今年考学出去就好了！”“他这样能考上学吗？就是······”鬼子六正说着，陈洁点了他一下，就停住了。 母亲让鬼子六帮忙做饭，鬼子六说随便做点就可以了，母亲说不行有客人。 鬼子六猜母亲想和自己说话，就进了厨房。鬼子六主动问母亲：妈，你看我媳妇怎么样？ “个小，人太单薄了！一起风就能飞上天。就是说话还行。”母亲说，脸上有愁云。 “我回来就是说这事，人家那边都愿意了，让定亲，就这些天”鬼子六边说边拿出存单，“这五千做家用，这三千你看着给我定亲吧！” “这样吧，年前你爸车间的王师有个侄女，在宝烟上班，家里人都有工作，工资高，个子也高，前凸后厥的，好身材，想找个干部。王师让你们先见见，找找感觉。” “妈，我可不见，今天我是回来说我定亲的事，不是说别的，你把刘磊管好就是了，哦对了，上次学校诈钱的案子，我听同事说可有刘磊的事，要不是学校压事，事可不小。” “谁让他们家孩子往学校带钱了？有钱了不起啊”母亲说。 “妈，你胡说什么呀，哪天刘磊欺负了他们学校的女同学，咱还怪人家女生长的太漂亮了吗？” “怎么跟妈说话的？”。 “有时候，我真怀疑我们两到底谁是你亲生的？”鬼子六说。 母亲举起筷子就要打，鬼子六忙拉住说：“哦哦噢----我错了，我是妈心尖上的肉，你看我有挣的钱都拿回来孝敬你了，陈洁也知道孝敬你，陈洁有腼腆，要是说个有钱有脾气的不孝敬我妈，我可多心痛呀。好老娘，你高兴的给我定亲就行了，该怎么定就怎么定，哦，乖。” 出门的时候，母亲犹豫了下还是给了陈洁一个手帕，陈洁推说不要，鬼子六急忙喊：拿住拿着！走到没有人的地方，鬼子六把陈洁抱起转了几个圈，陈洁问怎么了吗？鬼子六笑的蹲在地上，学着陈洁刚才的样子说：阿姨，不要不要！ “我第一次进门不好意思要嘛”陈洁嘟嘴说。 “给你手帕就是认你这个媳妇了，笨呀！我怎么有这么笨个媳妇呀！”。 “那你妈对我影响怎么样呀？”。 “说你胸部小！”。 “你就坏！”。 三十二章 给陈洁的礼物 鬼子六、陈洁看着家人们忙着的订婚那些繁文缛节，相视而笑。像某种仪式又像在开民主生活会，每个人都极力显示着体面和大度，有点滑稽，但有不可或缺。 插曲是启程的时候，鬼子六的母亲，嫌来参加订婚的二姨家孩子穿的不体面，居然气哭了。 鬼子六知道母亲的心病，一顿好劝，最后鬼子六半蹲着对对母亲说，你乐呵的去给我订婚，我明年就乐呵的给你抱个胖孙子让你玩。母亲才破涕为笑。 吃完订婚宴，大家就散了。 按风俗，要给陈洁“扯袄袄”，就是卖一定套数的衣服。鬼子六问陈洁要不要衣服，陈洁笑说不要了。鬼子六顺水推舟说：就是嘛，买那么多套，放着回过时的，我给你买部手机吧。 “手机？！太花钱了吧。”陈洁眼亮了。 “嘿嘿，真成我的人了，会替我着想了，没事，我们系统好多人都有手机了”鬼子六说。 “我不要，我一年也挣不来一部手机的钱。再说，订婚不都花你的钱吗，你家里就没有出钱。” “没事，我还有钱。” “你那来那么多的钱？” “我今年的执法奖高。” “执法奖是什么呀？”陈洁感兴趣了。 “恩~就是吧，我经手的罚没款，有百分之六十会返还给单位，单位就会按金额多少给我一定的奖金。” “啊，那么多啊”陈洁说。 “不多，交警返百分之七十哪！” “嘿嘿，那我也不要手机，我不会用手机。”陈洁说。 “什么啊，那天我看你在看别人用手机，你眼光那叫一个羡慕呀，我就想给你买手机了，而且你有了手机，我就可以随时听到你的声音，你也多晚都能给我打电话了，就像我就在你身边一样。多好的。还有，你有了手机小云该多羡慕你呀，小云会问：呀你有手机了呀，”鬼子六故意变成女生，学陈洁说话：“是啊，六六给我的订婚礼物！” “呵呵”陈洁被逗笑了。 “还有还有，钱重要还是你重要，你高兴最重要嘛，还有还有······” “好了，我听你的” 陈洁投降了。 其实鬼子六想买飞利浦9@9的，当鬼子六对销售小姐：给我把9安特9那款机子取下。销售小姐边取边纠正到：是9诶9吧。鬼子六笑着告诉销售小姐：这个带盾牌的小诶，不读诶，读安特。销售小姐固执的说：你以前没有用过手机吧，我都买了2年手机了，这就读诶，是英文，我们经理就是这样读的。 “我学了七年英语了，我不知道这读什么？” “学了七年英语，还读错？”销售小姐。 “你······”鬼子六要和销售小姐争论，陈洁放下手机拉鬼子六离开，“我不喜欢这个手机，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话还没有说完哪！”鬼子六不尽兴。 “再说，我怕你们吵架。”陈洁说。 “我不说清楚，她一直就会错。还把错传给那些买手机的老板。”鬼子六其实也恼销售小姐的态度，势力眼。 “你管人家里。看这个手机。” “你好，我们这里是西门子专卖。”销售小姐招呼道。 鬼子六给陈洁的手机陪齐了手机袋和来电闪。看陈洁高兴的玩手机，鬼子六很满足：我要给她最好的。 临分别的时候，鬼子六提醒陈洁“我给你的采蜜期只有半年呀！要给我电话呀！” 路上，陈洁用手机给鬼子六打了好几次呼机，都是报告车走到那里了，陈洁沉浸在兴奋中。 三十三章 叶肖华的驾照 向明问鬼子六把“三个代表学习总结”写好了没有？今天要交。 鬼子六正说还没有写里。 一个人唐突的闯了进来，是叶肖华。 叶肖华出现在目前的时候，鬼子六楞是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叶肖华很面熟。如果叶肖华不和自己说话，鬼子六还真不知道他是谁。 可是，叶肖华明显认准了他，好像就是专程来找鬼子六的。叶肖华用带着一丝埋怨的哭腔对鬼子六说：鬼哥，你把我害苦了。 “你？哦，红蓝铅笔案那个司机？！”鬼子六想了起来，“你说事，别先给我找毛病？” “我们那件案子，当时做笔录是你吧？”叶肖华问。 “恩~！”鬼子六回答道，鬼子六还在为叶肖华没有礼貌而气愤。 “我的驾照被吊销了！那可是我吃饭的饭碗呀！”叶肖华说。 “等等，我做的笔录上可清楚的问了你和那伙人的关系了呀，你和这案件关系不大呀！” “是啊，谁知道你们改笔录了没有，那两个记者评了‘见义勇为’先进，还得了奖金。我却丢了饭碗，你给我个说法！”叶肖华忿忿不平的说。 “放屁！笔录能随便改吗？人家得先进，那是人家用行动得来的，你作为司乘人员，当时的表现的确不道德，也很软弱。” “好我的哥呀，那么多歹徒。我也就是给老板开几天车，一天就挣20元，我可不敢跟歹徒们玩命呀，再说报警也是我第一个报的呀，车上老板也跟车着里，咋什么事都没有，就停了几天，现在还天天发车挣钱着！？” “有可能是，车上旅客说歹徒是你弟了吧，不过你们的关系我给你做笔录的时候，问清楚了呀！” 向明偷偷用手指指天，鬼子六明白让自己往上面推。 “鬼哥，看我也叫你哥了，咱们两是弟兄？”叶肖华反问。 “你是哥！你大。” “鬼哥，我的情况你不知道：我是眉县联运公司的职工，一直开班车，给公司干的时候胆小，不敢胡弄，没有攒下钱，眉县联运公司倒闭后，也就没有能力承包班车，只好给原来的同事打工，出事那天，是刚换了个老板，才给人家开了两天车。” “那天，歹徒要下车，你为什么给开门的”鬼子六问。 “好鬼哥呀，我不开能行吗？那帮亡命徒再把人打死了，怎么办，不是给老板把难字搞大了吗？再说，歹徒砸玻璃也能跳车呀，狗急了也跳墙里。” “那你驾照现在在哪里扣着里？”鬼子六问。 “车管所！唉！”“车管所？！”鬼子六有点疑惑。 “这个案子有媒体介入、有领导重视，搞复杂的，咱能管得了吗？”向明终于绷不住了说到，向明在担心鬼子六出手帮忙。 “那你······”鬼子六本来想说，你可以到市局要求行政复议或直接去法院起诉，但鬼子六想：叶肖华的事可能就没有进法律程序，现在让他自己进法律程序，叶肖华绝对老虎吃天——无处下爪，而且叶肖华等不起这几个月的时间吧。无论自己把叶肖华推到市局、法院还是自己的上级，其实都可以这样冠冕堂皇、振振有词的做。这样无疑这对自己是最有利，而对叶肖华却是敷衍。 叶肖华还在絮絮叨叨的讲述家庭的困难，讲任何没有过好年，如何老婆任何辱没自己。 叶肖华的絮絮叨叨让鬼子六有些心烦，就取了五块钱给叶肖华，对他说：“你先去吃个饭，这事我再给你斟酌斟酌，一会再来找我吧。” 叶肖华怨气发泄的差不多了，清醒了许多，见鬼子六给他钱不好意思起来：“求鬼哥帮忙哩？怎么能要你钱？没有吃饭了，走，我请客！” “啃~”叶肖华真让鬼子六又好气又好笑，“叫你一会就一会来，也别叫哥，叫同志就行。” “那好，同志哥，我一会来。”叶肖华哈腰出去。 “你管他这破事干啥？”向明倒在鬼子六床上说，拿烟出来扔了一颗给鬼子六，“就说处罚决定是上级下的，和咋们没有干系。一句话的事，就推了。” 鬼子六沉默了一会，回过身对向明说：明儿，你说咋们做警察的应该相信什么？向明吐了个烟圈，没有回答。鬼子六继续道：“应该相信法律，或者是必须信仰法律，叶肖华这事用法律观念看，明显处罚过重，不符合量刑原则。这事受媒体和领导关注影响，偏离了法制轨道。是啊，每个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不能因为随地吐痰就按抢劫杀人处理，我想咱们在法制方面一大步一大步的走，社会就能一小步一小步向法制迈进。对不对？” “六哥，我平时挺崇拜你的，麻指导说你会做事不会做人，我还不相信，这话一听，我信了。咱赵副所长说的好，法律是人制定的，法律是人执行的，所以要人性化执法，至少对要自己人性化。叶肖华和你非亲非故的，你凭什么帮他？为‘社会能一小步一小步向法制迈进’这话别人听了笑话，六哥，哥，好好的。哦！别把自己头往胶水罐里放。” “耸娃，你说除了相信法律，咱们还信什么，人没有信仰，还活什么眉眼？”鬼子六说。 “我信美女”向明诡笑道。“这娃没正型，我教不好你了。” 鬼子六给周俊海打了个传呼，周俊海立刻回了。鬼子六寒暄道：“俊海，在交警队日子还混好吧？”“一般一般，你咋知道我调交警队了？”周俊海笑道。 “能不知道吗？交警队宣传画上都是你和两个警花的光辉形象呀！两个警花陪着，那叫一个美呀，我每过你交警队宣传画，都给你敬礼啦！” “寒碜寒碜！” “听说，你把有背景的那个丽丽搞定了？”鬼子六开涮周俊海。 “哦！还要谢你哩，你帮忙了呀？”。 “好，不谢，给我帮个忙，年前那个红蓝铅笔案，你还记得不？” “很轰动，记得！怎么了？” “司乘人员的处理不是从刑警队转你们那里了吗？最后怎么处理了。” “诶呀，复杂了，车扣了几天放了，那个司机好像领导给转车管所了，禁驾了吧？” “那有处理意见决定书没有？” “没有，领导拿嘴决定的，那个领导也说不清。没有人敢问。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闲了一起吃饭，带丽丽啊！” “好！好！好！闲了多联系。” 叶肖华会来了，手里提溜着个袋子，装着两代5毛钱的方便面，放在鬼子六的桌子上。 鬼子六看叶肖华放下两代方便面，气的笑了，对他说“走，车管所！” 三十四章 见庞立市长 叶肖华就像个监工一样紧跟在鬼子六的后面，似乎害怕鬼子六把自己丢了。 其实鬼子六做了心理准备，所以警服警帽穿戴整齐的进了车管所大厅。鬼子六希望车管所办事员，能清楚自己是也是警察，能认可自己。 事与愿违办证窗口的女办事员的看都没有看自己，就说办不了。办事员冷淡的态度很伤鬼子六，鬼子六还想说，那个女办事员喊：下一个。 矛盾突然转换成了他和后面人的了，排在鬼子六后面的人，试图抢占位子，急躁的情绪给鬼子六压力很大，鬼子六压着火，粗鲁的霸占着窗口：“办不了，你给个理由呀？” “涉案，办不了！”女办事员大概是瞄到鬼子六了，才开恩多加了话语，车管所办事员的言语总是那么金贵！ “叶肖华那个案子我经办的，我完全可以给你解释和证明呀！”鬼子六说。 “没用！找领导！”女办事员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 “哪个领导？”鬼子六问，叶肖华傻傻的看着他们高低音对唱，也不安抚排在后面人的情绪，大家谴责、烦躁的目光射向鬼子六一个人的背。一个保安向这边走来，想说话。见鬼子六是警察，话到嘴边，却改向别人喊道：“排好队！” “市长！只要能找。”女办事员还是没用抬头。 鬼子六在车管所门口踱步，叶肖华应该看到了鬼子六的努力，叶肖华应该说算了吧你尽力了。可是叶肖华没用说。 鬼子六想自己是不是意气用事了？没有呀！自己很负责啊，入警誓词说要忠于法律，自己忠于了。就因为自己忠于法律就要受这气？女办事员对自己的漠视和挑衅，让鬼子六看到人信仰的差别。 鬼子六最后还是给赵若冰打了电话。他知道赵若冰有办法。 “喂，我找赵若冰”虽然是打到赵若冰办公室的，鬼子六还是确认了下。 “我是，你是？”赵若冰似乎听出鬼子六的声音就是没有最后确定。 “赵姐，是我。六。” “你这家伙，心真狠。还知道给我个电话？” “嘿，我问个事，你认识市长不？”鬼子六忙转话题。 “不认识，我一女的，认识市长干什么？” “那算了，我再想办法”鬼子六急着想挂电话。 “你有事？” “小事，不是我事。但我想把这事办成！” “恩，那你等等，我看我家逸华有办法吗？” 过了不长的时间，赵若冰便打了鬼子六的传呼。鬼子六忙回电给赵若冰：“姐，怎么样？”“我家逸华联系上了市长，可以见！明天十点半，办公室见！” “那谢谢逸华哥！” “······” “那我挂了？” “哦！” 鬼子六见若冰没有挂电话，就等了下。 “事完了，给我说下。”若冰最后补充道。 “哦！”鬼子六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鬼子六和叶肖华就等在市委门口。 十点半，他们进了市长办公室。 庞立市长的办公室很大、很静也很干净，让人感觉很有气势。 庞立市长半秃顶，眼袋很大。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欢迎的意思也看不到排斥。 鬼子六回身指叶肖华对庞市长说：庞市长，好！这是眉县运输公司职工叶肖华。这时鬼子六发现叶肖华还站在门口并没有跟上来。 “年前轰动全市的红蓝铅笔案，当时的司机就是他，案发过程中叶肖华虽然表现懦弱，但最后根据我做的笔录看，案发后他还是积极补救的，咱刑警队也没有什么证据表明，叶肖华有什么过错，”鬼子六顿了顿，看庞市长的反应，庞市长好像在看文件，没有没有举动。 鬼子六继续道：“可是，最后给叶肖华的处理量刑过重，不符合量刑原则。把叶肖华的驾照吊销了，叶肖华就好开车，没有什么别的手艺。” “对对对，驾照是我饭碗呀，我家里也没有别的收入。”叶肖华终于开口了。 “庞市长，现在车管所说要您的话，才给办理。我作为经办民警能证明叶肖华没有参与那案件。看庞市长能把叶肖华的事情关注下？” “我相信咱民警！这样我给你开个条吧，你去办！”庞市长找信笺写到：“属实，办理。庞立”。庞市长仍然没有表情。 鬼子六接过信笺说：“非常感谢庞市长。”叶肖华过来要作揖，鬼子六把他拉了出来。 还是那个女办事员，望着庞市长的字条足足看了五分钟，最后起身把字条带走。一会，出来貌似领导的人，看了看鬼子六他们。示意办事员办理。 看似很复杂的事件，在权利面前都简化了。 叶肖华直夸庞市长英明果断，是大领导的风范，还要请鬼子六吃饭，鬼子六没有胃口，说要回所。 三十五章 张扬归来 张扬这小子的确很有才华。 才华这玩意到底值多少钱，没有人能知道。但很明显张扬把才华兑换成了钱，张扬成功了，速度远远超过了鬼子六的预期。手机、真皮包能证明。 起初，张扬和小云要请鬼子六和陈洁吃饭，鬼子六以为是作为他给小云许多零食 的回报。点餐的时候，鬼子六很是小心翼翼，怕点贵了。张扬和小云日子不容易呀，他们那个婚礼仍然是鬼子六讲给别人的“故事”。 张扬却像暴发户一样点了好多菜。鬼子六一直认为吃什么不重要，和谁吃很重要。凡是主客在一起吃饭，菜品的档次总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反比关系，头挤一块吃凉皮的不是情侣就便是兄弟，桌子上满的已经放不下菜的，往往满桌子说的尽是客套话，所以要喝酒来模糊这种气氛，当然这样的宴席总结词一般为：今天的酒喝的很有气氛；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炫耀。 张扬属于后者。 张扬少了那份清高和孤傲，却多了一份自信和张扬。 小云、陈洁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喝酒。 鬼子六喜欢看到现在的张扬。贫困很感人，却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全部。 “说说吧！”鬼子六说。 “说什么？”张扬悠悠的笑道。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鬼子六淡淡的笑道。 张扬拿过啤酒给鬼子六添满，“都在酒中！”。“一切都在酒中”，这句话是酒令，鬼子六一直听不懂，好像对方说“一切都在酒中”的时候，就必须把酒喝干了。 鬼子六拍了下张扬，没有去拿酒杯，“我不懂！”。 “你喝酒我就高兴！”张扬差点笑出声。 “仍然不懂”。 “鬼哥，你看今年的酒有什么不同？”张扬问。 “还是那样难喝！没有不同”鬼子六答到。 “看这里！”张扬拿过酒瓶指着商标给鬼子六看。 “汉斯9度，怎么了，你进啤酒厂了”鬼子六幽了一默。鬼子六知道张扬不在酒厂。 “宝鸡市场上卖的不是宝鸡啤酒，卖的是汉斯9度，你觉的正常吗？”张扬来了激情。 “正常，不卖酒就彻底正常了”鬼子六绷着笑。 “不正常，哥，不正常”张扬激动拍着鬼子六的腿，“宝鸡市场上就应该卖宝鸡啤酒，就不能买汉斯啤酒”。 鬼子六冲小云扬了下头笑道：“看！你家张扬是做酒水推光了，你可------注意啊！”。小云一笑，后捡起一个瓶盖冲鬼子六扔了过来。 “知道，为什么不正常吗？”张扬拿着瓶子站起了，头转来转去目光询问着大家说，“因为这个标是我们公司做的设计，具体是我设计的！汉斯9度宣传画也是我做的。” “哦~那我怎么看这个不像人做的呀？”鬼子六认真看了看说道。陈洁逗笑了，也打了鬼子六肩膀一粉捶。 “是，不是人做，是电脑做的，可是是我用电脑做的。”张扬坐下了。 “电脑能做这个？我也是电脑工程师水平，我怎么不知道电脑能做这个？”鬼子六有看了看汉斯9度的瓶子。 “矢量制作工具coreldraw就能”张扬又笑。 “太专业了，听不懂，我还一直以为你就会弹吉他，就会给小云花玫瑰，折戒指里！电脑你也会呀！哦，这个那个，原来没有没有话的时候要说：一切都在酒中！来，一切都在酒中。干！”鬼子六举起酒杯。 喝完酒，本来要唱歌。可是鬼子六觉的有点醉，也就没有去。只在街道散步，小云和陈洁在前面走，边走边聊，她们两成天在一起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张扬半拖着鬼子六走的慢，落在她们后面好远。 晚风吹的鬼子六有点清醒了，鬼子六就对张扬说：“哥很担心，哥真很担心，你成功的太快了，”张扬没有说话，鬼子六继续道：我担心西安放不下个你呀！小云追不上你。 “放心，我有去更大更远地方发展的想法，但要在心愿了完后！” “怎么了”。 “小云的护士证马上下来了，然后办停薪留职。我想带她去西安。” “再然后？”鬼子六嘟囔到。 “青岛，那有个影视城。”张扬说。“哥，我想也给你说句话”。鬼子六“嗯”了声算是表示在听。张扬说女人最需要什么？最需要负责的男人，听说你还给陈洁采蜜期，你不敢担当吗？ “胡说什么，我只能算陈洁爱的发声练习，我不想她以后后悔，或者有后悔的意思。”鬼子六有点头痛。 “女人最需要男人的负责，只要你敢负责，女人就有了一切。” “少说教，装什么情圣？打车，回！” 三十六章 憧憬婚姻 半夜里，鬼子六清醒过来。找水喝，却撞翻了盆。 陈洁打开灯，问：醒了？鬼子六说是，我口渴。陈洁要起来，鬼子六示意不用，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晚上还有点凉。喝完水，鬼子六却睡不着，陈洁也扑闪着眼睛。鬼子六见陈洁醒着就问：哎！说话吧。陈洁往前挤了挤，说你说。“嘿嘿嘿”鬼子六笑了，陈洁踹了一脚道：“笑啥哪？”鬼子六说：“我给你的采蜜期你采了没有？”“采了！”陈洁笑着钻进被窝。鬼子六把陈洁的头刨了出来问：“说说，怎么样？”“不行！”陈洁笑着又想钻被窝。“具体点。和谁呀”鬼子六意犹未尽。“镇政府的一个带眼镜小伙！” “说说说。你怎么采的”鬼子六督促道。 “就是他来看感冒，完了，也不走，就说请我吃饭，我就答应了！呵呵呵。” “别乱钻呀，你改属泥鳅了吗？继续说！”鬼子六。 “后来就去吃饭，结果我点第三个菜的时候，我就看吧！呵呵呵” “什么呀说”鬼子六追问到。 “小伙鼻子都冒汗了！呵呵呵，我就知道不行，还是你好。”陈洁拉鬼子六腿要枕。鬼子六没有给，说：“什么吗？眼镜人家也许是紧张的，再说我怎么听你都在比谁有钱呀。好像你看上我的钱了一样，没深度啊！没深度。” “我看就你好，不采了”陈洁抢到了鬼子六的腿。 “那你不后悔？”鬼子六问，陈洁用力砸吧了下眼睛。 “永远？”鬼子六又问，陈洁又用力砸吧了下眼睛。 “洁，我其实很怕婚姻的，真的。像我们家吧。我爸在单位挣不到钱，妈就老教训他，其实我妈也挺懒的，没有正式的工作，粗重的活也老干不长；老是看别人干什么挣钱了，她就干，结果还是不长久，也老不成事。事不成就和我爸吵架，骂他无能，说人家的男人如何如何的，吵架也不好好吵，又都好面子，怕别人听见，就吵闷架，打闷仗，我那时也不敢哭，就闷着哭。其实最后街坊也都知道。我和刘磊小的时候，他们基本每5天一个吵架周期。刘磊似乎不管他们，可是我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他们赶紧离婚吧。哪怕由我来照顾刘磊，我保证能把刘磊培养的更好。”鬼子六顿了顿，“我不能确定，我们是最合适的。我怕也过这样的婚姻生活。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再闷着哭，没有父母来哄，街坊也没有一个人来哄。只是一个人蹲在角落，咧着嘴掉泪，盼望着世界末日的到来。” “呵呵，我爸妈也打仗，就是没有那么多。反正，我以后就不和你打，也不吵。”陈洁说。 “今天，张扬说要我对你负责，我总觉的，你还太小，没有疯够，得有充足的时间让你想好。但是张扬说的也有道理。”鬼子六点上了一支烟，陈洁并不领情在鬼子六腿上掐。“别闹，听我说，所以我想最早明年结婚吧，明年是千禧年，好年份，明年五一、十一。我们就结婚。------但是，我对婚姻要求的是安定！你能做到吗？” “啊，这是求婚吗，戒子都没有？小云还有美元纸戒子哪！”陈洁说。 “都订婚了，还能算求婚吗？” “啊？！我后悔了！”陈洁撒娇到。 “你不有手机吗？比他们的都酷。我想是这样，我在辖区给你找个店，给你开家诊所。你做老板，我上班！” “那小云怎么办？”陈洁傻问道。 “就因为小云，人家不久就会跟张扬去西安的，所以我才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孤独，才想这办法的。” “那我能开诊所吗？你给我联系医院上班吧！”陈洁很迷茫。 “我联系不下呀，可是开诊所可以，辖区卫生上的人我也认识。再说你看儿科很拿手的，我们辖区好的的小区里，孩子也多，你一定能成功的，我给你说我认识一个叫魏诚仁的，以前就伙夫，后来开诊所，现在开大医院了。好像还是人大代表吧，现在。” “自己开诊所好累的，把你妹儿累死了，你可怎么办呀？那你怎么不让我去魏什么的医院上班呀？” “是这样的，你开诊所吧。我们多请几个人帮忙就是了，你就坐那，和现在一样，就给人瞧病，别的你不做，我也可以帮忙！而且这么近的。我还能天天看到你，多好的。那个魏诚仁的医院在西关，还不如你在这里。” “我才不愿意！我要上班，不要开诊所！”陈洁拉倒鬼子六，抱着他的脖子嚷到。鬼子六说：“开诊所”。陈洁说上班。鬼子六又说开诊所，陈洁还说上班。鬼子六说听我的！陈洁说不听，鬼子六有说听我的！陈洁又说不听不听~！鬼子六笑道你是要听小弟弟的了？陈洁道：流氓！房子不隔音。鬼子六说，那你闷着！ 陈洁道：不行！ 第一章 陈洁要去佳人医院 结婚这事看起来很美，实则非常的累人。从租房、拍照、买家具、请客、买纷繁复杂的东西等等，都是很费心。单是婚礼那天给客人倒酒，就累的陈洁抬不起胳膊。 期间，唯一休息了的时间，就是鬼子六结婚前夜的那个单身舞会，鬼子六的朋友都在舞厅找漂亮的舞伴，而鬼子六一个在座位上看着大家快乐的跳舞，喝了一口啤酒，略有伤感的说：再见单身，永别黎悦。舞厅嘈杂的声音淹没了这句话，除了鬼子六自己没有人听到。 蜜月过后陈洁就没有回卫生院上班了，因为小云参加完他们的婚礼就去了西安，所以鬼子六也让陈洁一直在家。麻指导见陈洁老陪鬼子六上班，就热心的安排鬼子六、陈洁和魏诚仁院长见了几次面，魏院长就一个声音欢迎加盟。 鬼子六见陈洁还不上床睡，就放下书，注视她。 陈洁爬床下看看，想了想。又打开梳妆台的抽屉翻找，猛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也没有关抽屉，就爬下去看梳妆台的底下。 梳妆台的底下也没有找到要找的，陈洁就猛的要站起来， 打开的抽屉就要撞到陈洁头的一瞬间，鬼子六忙把手垫在抽屉的脚边。还好陈洁没有撞到抽屉，只是撞痛了鬼子六的手。 陈洁揉着头开心的笑道：运气正好！刚我忘了关好抽屉，差点撞到。你的手却刚好划到这边，结果没有撞到！只碰到你的手，你看我运气的好吧？ 鬼子六笑而不答，望着傻傻的陈洁问：你找什么呀？陈洁：我项链不见了！ 不是在厨房吗？你洗头的时候放那的呀！ 那你不告诉我？讨厌不？ 我还以为你故意放哪里的？没有敢动，就是怕你找不到啊。 哎！老公，我想有自家卫生间的房子，就不用在厨房洗头了！ 好有压力呀。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鬼子六有拿起了书来看。 是挺好的，可是隔壁的老王家，老和我抢洗澡水，自己也不加水，每次水好了，却先洗，洗完也不知道续水。陈洁絮叨道。 其实那个电加热的淋浴器还是鬼子六买给陈洁的，只是要装在共用的卫生间里，怕老王不同意装。所以鬼子六给老王家说是卖给两家用的，结果老王家真的没有客气。天再冷也要省下洗澡的钱，在卫生间里洗。 嘿嘿，别人老借用咱们的东西就说明咱们比别人家过的滋润！鬼子六劝解陈洁，陈洁笑了。陈洁找回了项链照镜子。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照妖镜前晃悠什么？鬼子六放下书问陈洁。 陈洁道：还不是用给你撑面子，明天第一天上班，一定要闪亮登场。 鬼子六：得了，穿那么厚的，谁注意你带什么项链了？鬼子六顿了一下，还是压抑不住问陈洁：“你真想好了去魏诚仁那里上班了呀！” “恩！你和你们麻指导都跑了那么多路了，我也答应魏院长去了，不能食言啊！还有那个魏院长见人就有七分笑，应该很好相处的。”陈洁说道。 鬼子六坐起来，做最后的奉劝：“你说，以你的技术，咱们开个诊所多好的。现在孩子多金贵，孩子啊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家长们就草木皆兵了，可是进医院多贵，于是就会来咱们开的诊所瞧病，有便宜有治病的，多好。我保证咱们能挣不少钱，干嘛非从城西跑城东给人家打工呀，自己做老板多好呀。别去了，好好度蜜月吧。” “都快度两个月蜜月了，还度呀，我在家都闷死了。你就让我去佳人医院吧，你看我可当不了老板，我就打工仔的命呀！”陈洁拉鬼子六胳膊撒娇。鬼子六没有办法倒床上喊道：“屈才啊！太屈才啊”。 “明天要陪我去呀”陈洁说。 “去不了”，鬼子六说。 “为什么？”陈洁生气的扔开了鬼子六的手。 “嘿嘿，明天我们统一换装！”鬼子六得意的说。 “是吗？新制服发下来了呀！”陈洁问。“那我一个人去上班，新制服发了，你穿新制服来看我吧，一定很帅的。” 第二章 换装第一天抓捕 “公安部。财政部关于认真做好‘99’式警服换装工作的通知，”李所长开始宣读文件。 今秋新来的“包子”无聊的压手指玩，“包子”是民政局包局长的儿子，头圆、脸蛋圆、肚子圆，皮肤黑，活像黑面做的包子，所以大家就叫他“包子”，包子还有个姐，包局长出价二十万嫁女。鬼子六感兴趣的二十万嫁装，而是民政局包局长都有二十万元？以他的工资，那他得多少年不吃不喝才能给女儿挣够嫁妆。 “包子”的人事关系还没有理顺，目前不是正式警员，所以这次换装没有他。 和“包子”一起进所的还有王帅，寸发，鹅蛋脸。走路时候四平八稳，嘴角老带着细微轻蔑的笑。王帅家是警察世家，王帅本人就是不穿衣服，一看都知道是警察。 “‘99’式警服换装工作，是对各地被装管理工作的一次全面检验。各地要按照通知要求，结合当地实际，认真贯彻、落实。”李所长终于宣读完了文件。然后开玩笑道：“新制服给大家发了，大家就穿上。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我带头穿。” “呵呵呵，新制服穿起来就像国民党的警察啊！还是老绿制服好看”赵副所长见李所长情绪好，就打趣说。 “赵所，现在什么都讲和国际接轨呀，警服也要跟国际接轨呀 ！黑蓝色是传统警察色”王帅说。 “咱们这制服好看着里，你们不知道吧，交警他们发的制服配的是白色的帽子，和死了爹戴的孝帽一样。”包子羡慕的说。包子低俗的笑话引得大家大笑。 向明看样子又恋爱了，正忙着发手机短信，新制服的包装就没有打开。 鬼子六把新制服翻看了下，感觉只有作训服不那么艳丽，就穿了起来。 一辆西安民用牌照牌车驶进院子。 市局政治部主任胡主任出现在院子，一同下车的还有三个陌生人。 胡主任很少来所里，今天不知道起什么风。 李所长忙迎接了出去，把客人请自己房子坐。王内勤跟进去倒水。 一会，听李所长喊：麻指导、赵所，来下。 鬼子六在房子试制服，向明也挤这里来试制服，包子帮忙。鬼子六见包子喜欢新制服，就让包子也试制服，如果能穿就先拿去穿。结果包子试了下，太窄了穿不了。才失望的放下。这时候就听李所长喊：小六，过来下。 鬼子六一进屋，李所长就介绍道：这就是一警区的片警刘志贵。陌生人和鬼子六握手，李所长一一介绍：西安市灞桥区刑警大队，欧队、小陈，灞桥区灞陵乡派出所张所长。 欧队客气的说：有个事，需要各位老哥、弟兄帮忙，我们要找个叫牟易泽的，听李所长说，咱们这片你最熟悉，看这个人有没有？ 王内勤给鬼子六也递上一杯茶，见鬼子六在听欧队说话，乖巧的放在鬼子六旁边。 “有这么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个人。” “你说下他的情况”。 “牟易泽三十六七岁，中等身高170左右，微胖，大脸盘，大鼻子，无正当职业。” 鬼子六介绍到。 灞陵乡派出所张所长忙说对，就是他，体面特征很吻合。 “介绍下他的表现”欧队很冷静的让鬼子六继续讲。 “牟易泽为人豪爽，好交朋友，好面子，口头禅是：你看哥这为人。以前走过江湖，干过类似套圈圈、看风水之类的生意。但和一般走江湖的不一样，此人爱看古籍类书籍，人很精明。最近好像买了车，在搞运输。” “你说的这个牟易泽和我们那个一起盗墓嫌疑人的特点很相似。据我们已经抓住的两个嫌疑人供述。领头的是宝鸡人，名字读音就是‘牟易泽’，在咱宝鸡户籍系统查找就一个吻合的。所以这个牟易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牟易泽可能性极大。”欧队说。 “那，欧队你意思？”鬼子六问。 “是这样，欧队，你有什么要求就提，我们全力配合。”胡主任对欧队客气道，李所长接话道，“就是就是，都自己人。” “我们意思先把这个牟易泽‘请’来。”欧队边说边望了望小陈、张所长。小陈、张所长点头同意。 “行！具体方案大家讨论下？”胡主任说。 “这个牟易泽的活动规律是怎么样？”欧队问道。 “牟易泽居住地是在xxx村，但这人还有几个情妇，夜间抓捕的地点不好确定。但因为牟易泽新卖了康三车，跑运输的积极性还很高，白天一般就在揽活市场‘钓鱼’，这是个时机。我想这个时候抓捕几率很大。” “在市场抓捕，牟易泽的熟人会不会阻挠啊？这个因素要考虑。”胡主任觉的有些冒险。 “如果真抓着了牟易泽，我觉得市场上起哄的可能大，但真正阻挠执法的不会多。” 鬼子六分析道。 大家沉默了。 “我看这样，咱欧队一行先进入市场，装成要车去西安的老板，和司机们谈运费。但不要谈成功，尽量拖延时间。然后我进入市场认人，和平常巡查一样，哪里我人熟，不会引起怀疑。如果牟易泽在，我就发暗号，趁其不备下手。”鬼子六打破沉默出主意道。 麻指导员抽了口烟道：“这个方案，可行！但外围也要考虑到！万一有闪失了，要有回旋的余地啊。” 胡主任回头和李所长商量道：“要不外围叫中队协助下！”。李所长：“对对，你考虑的很周全。欧队你们看------？” “行！”欧队就一个字。 “小六，你和赵所长一起进市场。”李所安排道。 “李所，我和王帅去吧，去领导的话，显得太‘隆重’，宜引起怀疑！”鬼子六感觉不妥。 “就是，年轻人手脚利落。”麻指导说。 “那行，你和王帅去，你们找到人后。你打个手势！就行动，其余的人合围配合你们。”李所说完，转头询问欧队，“欧队，你看什么手势好！”。 “只要手举过头顶就行，要配合现场情况，啊？”欧队对鬼子六说。 “好好好，那我去给王帅说说。” 外围布置好，欧队他们就进去。 稍后，鬼子六和王帅，身穿新制服出现在运输市场。鬼子六一边用余光找牟易泽，一边和认识的司机主动打招呼：“有没有事？” “没有！换新制服了？精神很呀。” “呵呵，好，我那边转转！”鬼子六看见欧队他们三人分开，在市场的首、中、尾分别找司机讲运费，都找的胖司机。 鬼子六给王帅一个眼色，王帅会意。注意到和张所长谈的好像是牟易泽，只是是背影，尚不能完全确定。两人慢慢靠近，五六米的时候。鬼子六叫：“牟哥？” 牟易泽回身。 鬼子六大声道：“诶呀，牟哥！最近死哪里去了？”同时把手伸过头顶，还往下拉了下袖子，张开五指，向牟易泽伸去，好像要热情握手一样。 牟易泽边伸手迎来，边笑道：“最近拉了几趟华亭。” 就要握住手的时候，鬼子六突然一个“摸脖拿”将牟易泽撂倒在地。 “这娃，以后不请你吃饭了！”倒地的牟易泽笑骂道。鬼子六一句我请还没有出口。张所、王帅、小陈扑上来，连鬼子六一起压定在地上。 欧队给牟易泽带好铐子，将牟易泽提起问：“姓名？” “牟易泽！咋了？咋了？咋了？”一声比一声高，牟易泽的朋友闻声赶来，叫嚣道：“干什么！干什么！”鬼子六指着为头的司机厉声道：“毛师！你想妨碍公务？”为头的司机一愣，欧队乘机将牟易泽带出人群和胡主任、李所汇合，直奔所里。 第三章 牟易泽招认、关长贵出现 牟易泽的脸还很脏，鬼子六给了条毛巾让牟易泽擦干净。牟易泽擦干净了脸，对鬼子六说：“兄弟，你咋这样对我呀！有事你给我个眼神啊！我这为人，能亏待兄弟你吗？” “牟哥，对不起！知道我为什么叫鬼子六不？其中有六亲不认的意思，做这行的也只能六亲不认。否则，这碗饭就没有办法吃了！现在就事论事，我劝你放弃幻想，争取个好态度，有什么生活上的需要你就吭气。” “哥这为人，能有什么事情！？”牟易泽缓过了神，挺了挺胸脯说道。 “牟哥，大道理我就不讲了，你说自己孩子犯个错，你还不屁股上来一脚？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牟哥，我知道，你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你这为人，大家有目共睹！一时犯错不要急，要改，要知道改。其实不知道也没有办法了，西安的刑警不会无缘无故跑这个小地方来？你说里？好好想！认清形势，认清地方。兄弟看重你的为人，知道你敢作敢当。” “小六，还是我们直接问吧，我看这还是块硬骨头，很有挑战性。我喜欢！”张所长豁开鬼子六说。 鬼子六明白这是警察间的默契，张所长是跳出来演“白脸”。所以赶忙劝张所长：“张领导，你别急！这是我老哥，你可不能下黑心啊。”张所长也没有要退却的意思，仍逼近牟易泽。 鬼子六赶忙对牟易泽说：“牟哥，看！你再不配合，出了宝鸡，兄弟真的就有心无力了，我不能看着兄弟跳崖啊！哥，别傻了，谁大老远跑来陷害你呀？今天的排场你也看到了，这么多的警察，这么多的警车，点灯熬油的，你以为你是谁？用这么大的仪仗。你消受的起吗？你也是知天命的神算子啊，这些东西是你命里该有的吗？” 牟易泽低下了头，用左手从自己后脑勺一直抠到了前额，指头犁过头皮的声音就像是一扇生锈的铁门在打开。 “六，我要抽烟。”牟易泽低声道。 鬼子六递上烟，并给牟易泽点上。示意小陈准备笔录。 我知道你们为啥而来的。是我做，陶俑我没有舍得出手，还在我家西厢房柜子；金箔我卖了，我知道就是因为嫖三日的金箔，这事坏了的。当时分账的时候，我说明金箔是用来抵设备款的，而且金箔和陶俑的价值比起来，微乎其微。这两二货就是不相信。牟易泽像在自言自语懊悔的说，宁与聪明人吵架、不与糊涂人说话。我有今天全是因为这两二货的拖累。 唉~说你作案过程，总结经验教训你有的是时间。欧队打断牟易泽的话。 牟易泽有气无力的点下头，继续说。去年夏天我去灞陵找个朋友，朋友没有找到。却发现这个地方风水特别好，为“水旁金莲”之地，路过一个老头，我就恭维老头说，你们这地方风水好的很啊。老头骂道，好个屁，成天塌。牟易泽追问，原来老头刚从自家地里干活回来，他家的地雨后一直在塌陷，把老头累坏了。牟易泽听老头这样说，来了精神，要老头带他去。 到老头家地里一看，还真的塌陷了，牟易泽仔细看看，发现塌陷很奇怪：东西走向，呈“圭”字型，不过不是很明显，只要内行能看出来。牟易泽激动的手发抖，暗想：天呀，莫不是三道三室的大墓？王一级的大墓呀。不想发财都难了。 忙给老头二百元钱，嘱咐老头不要声张，只管在地里种上高粱。高粱长起来，牟易泽买了炸药、便携式发电机、鼓风机、送风管、对讲电话等装备来到灞陵，有叫上了老头和他儿子帮忙，就在老头家高粱地里开工了。首先，把50公斤炸药埋进探眼，进行挤压式爆破，形成一个深达35米的垂直盗洞。这些技术牟易泽听朋友讲解过，对于牟易泽来说不难。 问题是牟易泽下到墓室旁的时候，许多的木头挡住了去路。只好又出来置办油锯。耽搁了一天，牟易泽就感觉紧张了，决定不管打开墓室后，能得到多少就多少吧，再不能耽搁。再次下坑，还是牟易泽，老头和他儿子放风和送风。 牟易泽用电锯，把墓室周边很粗的木头锯开一个洞。锯开一瞬间，一下从墓室涌出一股气味使牟易泽胸闷头晕。牟易泽赶忙带上防毒面罩，进入墓室回廊。 两米多高的墓室回廊下面，淤积了几千年的淤泥，只留下不到一米的高度，牟易泽试图打开西边的石门，可怎么也打不开。里面的淤泥也不浅啊。外面的父子两不停的打听里面的情况，牟易泽决定在现场找。南北耳室位置，牟易泽挖出了几个黑呼呼的陶俑，陶俑没有手臂，器官却很明显，男女可分。难道是以前听过的西汉彩绘侍俑？那就很值钱了呀！收获颇丰啊！牟易泽有往下挖了挖，几个卷轴样的东西出现。卷轴上的布，手一撕就成了渣，每个卷轴都是那样。牟易泽要放弃的时候，发现卷轴的头上闪了下光，忙擦亮来看。卷轴的头居然裹了金箔，不能放过啊。 分账的时候，老头拿着几个陶俑愣是不相信这个很值钱，左看右看的，眼神最终落在金箔上。还是不相信，几个黑呼呼的泥人比金灿灿的金箔能卖钱。 牟易泽解释，我这为人你放心。这可是西汉彩绘侍俑，每个都五千元上说话，谁骗人遭雷击。但这个不能急着出手，要捂捂。金箔需要抵购买设备的钱。所以不能给你。 牟易泽讲完了，很轻松的说，六，我饿了，想吃肉夹馍，我上衣有钱。鬼子六说不用我请，满足了牟易泽的要求。 送走了西安警方和牟易泽，鬼子六忙回房间给陈洁打电话赔罪。还好，陈洁急着介绍新单位的情况，并没有责怪鬼子六的，鬼子六听陈洁呵呵的在电话哩笑。放心了不少。陈洁笑呵呵的说，魏院长给自己安排了房子，有多干净；门诊办公室，有多大；魏院长，有多热诚等等。 这时院子里有进来人了，到处找人。鬼子六有点累，就没有管，继续听陈洁的笑声。 一会儿，却有人敲开自己的房子，来人身高一米八，高大威猛，却态度谦和、笑容可掬，鬼子六边听电话，边点头礼貌的招呼。 他热情的伸手来握，介绍到：我是关长贵，呵呵呵，你不熟，黎悦你还记得吧，我是他男朋友！ 黎悦！当然记得，鬼子六心猛的被揪了一下。忙给陈洁说有事挂了电话。 我想控制自己突如其来的紧张，但仍然手有些颤。招呼关长贵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找香烟，关长贵却递上一支香烟给鬼子六，是好猫香烟。 “有些冒昧，我是来宝鸡看朋友，听黎悦说，她宝鸡有同学，就问了下，哎！运气真好，还真找到了，呵呵呵。”关长贵高兴的说。鬼子六仔细看了下关长贵，浓眉大眼，串脸胡，嘴唇肥厚而且带着上翘，笑容真诚亲切。 “黎悦好着没？”鬼子六急切的问。 “好着哩！”关长贵说。鬼子六感觉，问黎悦的男朋友这个问题不妥，忙岔开话题问关长贵：“关哥，在哪里工作？” “和黎悦一个单位，咸阳烟草局。”关长贵说。 “哥来宝鸡是？”鬼子六疑惑是不是来专程找自己的。 “惭愧，我不爱上班，就爱窜社会，来宝鸡看有什么生意没有？”关长贵直言不讳道。 “一个人来的？”鬼子六考虑黎悦是不是也来了。 “哦，和你李所长的亲戚一起来的，红斌！认识吗？” “是斜眼斌？！” “对对！”关长贵说着站起伸手说，“看你忙着打电话，你先忙着，我去看看别的人，一会一起吃个便饭。” “行行，我请你！”鬼子六 握着关长贵手说。 “好好好”关长贵说着，往鬼子六口袋塞了下。鬼子六一抹，是钱。脸红道：“什么意思？” “初次见面，没有带什么东西！见笑！”关长贵说。 鬼子六抽手出来来，掏出关长贵的钱要还去回的时候，关长贵已经走出了门。 第四章 关长贵起步记 酒宴是李所长安排的，就在"卧龙居|"。 谢红斌今天唱了主角，频频和大家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言语间大有指点江山之豪气，动作中透着江湖之道义。谢红斌唾液飞扬着讲述自己的能量，充其量就是说认识某某人，又就是把某某江湖兄弟打的没有气力找牙。 谢红斌和李所长具体是什么亲戚关系，大家搞不清。总之拐了几道弯才能算上亲戚关系。 谢红斌因为一只眼斜视，所以大家叫他“斜眼斌”。谢红斌颧骨很高，加之鬼子六认为，身体有缺憾的人，心里多少必有阴影。可以断定此人必有很强的暴力倾向，于是很少愿意和斜眼斌交谈。 酒场就这样，酒喝的越多，大家话就越多，虽然都是废话。酒是融合剂吗，能让陌生人有许多话说？ 斜眼斌似乎说累了，说听听我哥的奋斗历史吧。 关长贵推说不要。 大家喝到兴致上了，那管他？非让他讲。酒场就是这样，总要有人出来做丑角，大家才尽兴。关长贵就笑了，他的笑很特别，能感染每个人，每次他总笑到自己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才罢了。其实，我就也就一句玩笑话成了所谓的成功，关长贵说。 我这个人没有优点，就是狐朋狗友多。一次喝酒，有个粮食上的朋友说有个储备粮仓库工程要发包。我一时兴起就说我来做，如果挣钱了大家都有酒喝。这位朋友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他还果真拿合同给我。我是想做生意，可没有想是现在。但是朋友把合同都带过了，我话也放了，作为爷们面子不能丢的。合同我接了，我接合同的时候想不行咱就转包。 当然，我首先考虑的问题是这个工程怎么做？而不是转包。合同写明工程基础做完，就给总造价的百分之三十。但目前我去没有钱，工程怎么起步里。我想了下，中国什么最廉价？人力啊，人力的问题纯粹就不是问题。只要有活，哪些包工头连人带机械，他们都抢着干。我给包工头的条件是，基础做完前一分不给。当然我也安慰他，这么大的工程，你就放心做，亏待不了你。 现在就剩下钢材、水泥和沙石的问题。 买钢材的时候差点我都要放弃了。那天，我特意装了一个笔记本在上衣口袋，还用报纸包着。叫了个兄弟帮忙，带两辆车专门找小一点的钢材公司。因为他们是先装货，后付货款的，大的钢材公司制度严格，不好搞。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女业务员，我给她材料单。她客气的请我们喝水，并小心翼翼的提醒要付现款。我自豪的用力拍了拍装笔记本的上衣口袋，没有说话。女业务员看我上衣口袋鼓鼓朗朗的，就陪着微笑招呼我喝水。两辆车钢材装满的时候，我就亲自去清点。完了，我给女业务员看我脏脏的双手，她有眼神的请我去洗手。这时候，我示意司机赶快跑。而我慢悠悠的洗手，有慢悠悠掏出报纸包着的笔记本打欠条。女业务员的脸一下就急红了。不是说付现款嘛？女业务员急的跺脚问到。我慢条斯理的说，我当时就拍着笔记本给你看了呀，意思工程大，要欠款的，你也看到了是我装的就是笔记本吧。 我原以为，女业务员会撒泼。如果她一撒泼，我兄弟就有话说了，可是她却哇的一声哭了。她一哭，我却没有了办法，哄也不是给钱也不是。恨不能把车叫回来。说来也巧，女业务员哭声引来的围观人中，有个我的熟人。他见是我，也和女业务员熟识，忙出来打圆场：老关我是认识的，人没有问题，是做大事的，而且也有正当的工作，少不了你的钱。女业务员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问，你们能作保吗？熟人说能。她才擦了眼泪收下欠条。 关长贵又笑得自己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说，说起这个水泥更寒碜。实在找不到水泥了，我就想起物质公司的朋友，他在物质公司做库管，以前让我找过烟。现在只有看他有没有办法。嘿嘿，我都交的什么朋友啊。他比我还豪爽，听我在做工程。忙说仓库多的是水泥，只管拉去用，就是要晚上来拉，还要给门卫带烟。我说这不是监守自盗吗？物质公司的朋友骂道，那你不准备还回来哪些水泥吗？还。那不是结了吗？水泥不还在那吗，什么监守自盗？盗什么了。朋友！的确是朋友。 沙石的解决完全靠运气解决的。我在工地正发愁着。来一个穿西装，没有领带，衬衣扣子却系的紧紧的人，问：老板在吗？我答应在。西装男忙递烟说，要沙石不？我心中暗喜，却故意绷着脸说，质量咋样？西装男大呼到没有问题，我们是新开的沙场，保证质量。我又说，以前咱们没有合作过啊，知道我的规矩不？西装男说你说你说。 我淡淡的说：要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可以你和我以前合作过的沙场一起送，但是我人懒散，不爱经管这些琐碎的事情，沙石必须送到。然后是三个月后结账！ 西装男忙给我一包烟说，让我一家送吧，三个月就三个，我保证送到，沙石运费我先给您垫付。 我面露难色，那那家后天就开始送沙了，都朋友，这话让我------？ 西装男忙说，我们明天就送，我们先把场地占了，你就给说没有场地了，你看怎么样？！ 哎呀呀，你太会做生意！我感叹到！西装男嘿嘿的笑着说我这就回组织车去。 关长贵又笑得自己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然后感叹到，哎，基础做好了！钱到手，问题就简单的没有问题了，连银行的信贷员也适时的上门问要不要贷款。你说信贷员是不是就会干锦上添花的事？呵呵呵呵，早干什么去了，呵呵呵，见笑见笑。 你看我就佩服大哥这种不走寻常的的人，斜眼斌说道。 第五章 关长贵喝醉了 酒宴结束后一般是唱歌或者洗浴的节目。 ­； 今天不知道什么风乱刮，王莹、包子几个却都要打牌。打牌吧，也不好好打牌，满场的乱象。关长贵和牌了，他们给关长贵整张的一百，分明­；已经给他们找过钱了，包子他们却说没有找，关长贵也不分辨，又笑着给他们找钱。他们和牌了，本来没有下泡子，却说下几个了泡子，关长贵又不分辨，又笑着给他们钱。鬼子六觉的丢人，制止了几次，包子全然不顾，装酒疯。 鬼子六看不下去了，就拉关长贵去他房子睡觉，关长贵还要玩，说没有尽兴。包子他们几个也许满足了，就说散了吧。关长贵这才跟鬼子六去睡。 关长贵、鬼子六和衣睡下。 鬼子六问关长贵要不要喝水，关长贵嘟囔道：不喝。 “醉了？” “没！” “问个话？” “恩！”关长贵支吾道。 鬼子六其实想问，黎悦怎么样了？还好吗？你怎么把黎悦得到的？当一想到黎悦这个名字时候，却心像被敲打了下的痛，说成了：关哥，你不好好上班？怎么一时兴起做了生意。 关长贵吐了口酒气说：人生不就是折腾呀，不折腾人就没有活力了啊。 鬼子六笑了，也对，那你是爱江山不爱美人了？ 关长贵笑道，没有江山何以论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啊？­； 嘿嘿，那你工作怎么办？单位也不是你开办的呀，你想怎样就怎样？鬼子六凡事有爱问个清清楚楚的毛病。­； 呵呵，关长贵又笑着拍自己的额头。我们稽查大队的队长和我是朋友啊。呵呵，要说好的程度，可以这么说，他那个稽查大队队长的那乌纱，还有我的功劳？­； 何出此言啊？愿闻其详！鬼子六打了饱嗝，酒要醒了。­； 嗯，好吧！你是自己人，我就说说。关长贵黑暗中转向鬼子六说，原来的稽查大队队长要调走了。一个萝卜一个坑，队长的缺，本来我们王队和眼镜都有机会做队长。可是眼镜文凭高，平时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所以眼睛做队长的可能性要大。眼镜脾气古怪不爱搭理我，傲气十足，有事没事就给我找事。我们王队，王哥，却义气的很，和我们称兄道弟的，人随和。 王队那时找我问他该怎么办，让我出主意竞争队长一职。这事能问人吗？既然来问我，那就是拿当我是兄弟的，我能不帮？再说眼镜老找我茬，我与人为善而已，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 我当时就说，王哥你现在就当你是队长了，该怎么指挥就怎指挥，该指挥谁就指挥谁。我放话出去，就说你已经被上面内定了。大家都信这个的。另外我送你个主意，找一个女的，一看就是出来混的那种，带两个小弟，就上班的时候找眼镜要小费。搞得含含糊糊的，让大家有话题，大家对这个敏感。­； 果真。第二天，大家正在办公室忙着。­；进来一穿超短裙小吊带的女的，嘴里吹着泡泡糖，两手交叉在胸前，如果不是两手交叉在胸前，估计要走光；她后面还跟着个小白脸男生，瘦不拉几的，看上去一脚都能踹死的那种。 “超短裙”踱步到眼镜面前，慢条斯理的问：哎！ 眼镜看了看左右，指着自己问：我？ 办公室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往这边张望，脸上露出各色表情，好奇的、疑惑的、幸灾乐祸的、等待的等等。 吆， 张眼镜！跳下床你就不认账了？“超短裙”尖利的声音叫道。 眼镜的脸“腾”下红到了脚底板，用哆嗦的手指着超短裙说：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二百元虽然是小数目，可我等都了三天了，您说我们有今天没明天的，你好意思欠我们钱？万水千山任你走，不给小费就不成！ 眼镜气得举起手就要打，“超短裙”叫道：吆，吆，吆，要打人啊！小白，你来，让他打。可别喊痛，人家是公务员，我们是下三滥。我们惹不起人家的呀！看！看！看，我们怕人家贵人忙，好心好意的来提醒，怎么要还打人，来的不是时候。这里谁管事？ 王队说，哎哎，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们这都文化人。谁欠你钱？ 文化人？文化人脱了衣服比没文化心更狠——是不是没人管？没人管我找你们局长去。“超短裙”喊道。 听见吵闹声，过来看情况的陈副局长，听此话，忙把要已经踏进门的脚又抽了回去，抱着肚子去了厕所。 王队说，对了对了！这三百元，拿上立马走人。 还是领导有气魄，“超短裙称”谢走人。眼镜还要理论，王队拍怕眼镜的肩膀说，影响影响！注意影响。眼镜不说话了，过了几天，王队成王队了。呵呵，你说，王队能不给我放长假吗？ 我说？我说宁学人恋爱，不学人用计。鬼子六笑道，睡，睡，睡。 沉默了一会，关长贵便打起了酣。 别人喝酒越喝越迷糊，鬼子六越喝越清醒，这就是鬼子六不喝酒的原因。 凡是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都会影响人的一辈子，至少是一辈子的心情，鬼子六无数次试图忘了哪些与青春有关的日子，试图忘了黎悦，但都是徒劳的，它们总不经意的时候出现，不能控制次数和时长。只有放在心里最底层、最弱软、最隐秘处，不去触碰它。 今夜，有酒有黎悦的男朋友，那一幕幕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仿佛依稀就在眼前；那青涩的味道似乎就含在口中。 第六章 一瞥黎悦 那年，父母还在为买几张火车票争论的时候。鬼子六一个人坐在行李上发呆，这将是鬼子六第一次走出宝鸡市。鬼子六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伤。­；； 鬼子六没有高兴的理由，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就意味着自己再不能去探究铜在不同状态下奇妙的变色了；这意味着自己将来不可能做一名教师了；这意味着自己不用考虑宝鸡中学那高昂的学费和拥有它显赫的荣誉了。­；； 鬼子六也没有悲伤的理由，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中专自己轻松就考上了，这也意味着四年后，便会有一份稳定的警察工作；这也意味着父母再也不为自己的学费吵架；这也意味着自己不需要为教育刘磊而被父母教训。­；； 终究，父母还是省了十一元，只买了两张车票。­；； 火车上，当列车员来查票，还没有到鬼子六和他父母跟前的时候，父亲就顺着列车员查票的方向急走。列车员查完了母亲和鬼子六的车票，由鬼子六把母亲的车票带给在前方等候的父亲。­；； 火车上列车员查票的问题解决了，可是到了西安车站，却不敢出火车站，要是被检票口查到，就功亏一篑了。西安车站要比宝鸡车站大的多，没有那么多的缺口好钻出车站。 最后约定，鬼子六和母亲拿车票出站，父亲向西找缺口，父亲出站后在车站广场找鬼子六他们。­；； 鬼子六和母亲拿着车票向出站口走了一段，见三四个穿绿警服的学生，手举块牌子，上面写着“西安警察学校”。­；； 鬼子六给母亲说，诶，我的学校。 那三四个穿绿警服学生中，有个人，直顺的头发中分着，剑眉瞠目凸嘴。好像听见了鬼子六的话。上前问道，西安警察学校报道的？鬼子六说是。那人咧着嘴笑道，欢迎报道。又回头喊，上！后面三个穿绿警服学生扑将上来，便七手八脚的帮忙拿行李。鬼子六边说谢边要给那人看自己的录取证，那人说，我们只管接人，报道在学校。 出火车站检票口的时候，他们给检票员喊了声，警校接站。便没有人查看他们一伙的车票了。 接站的师哥们，把鬼子六母子安顿在校车上，车上人基本满了，车就要出发，鬼子六连忙喊我爸还没有上车。 师哥们就让他们在车站的接待处待等父亲，说后面校车还回来的。见时间宽裕，鬼子六让母亲看管行李，自己忙跟上师哥们前去，说自己的父亲现在还没有出来，自己要再去月台接，师哥们同意鬼子六跟去。 再次进站那还有父亲的踪影？接站的师哥们又接到了人，见鬼子六还不死心继续找父亲。就把接站的牌子给鬼子六拿，让再等等，顺便有本校的新生，让先在这里一起等他们。 鬼子六正东张西望，却瞥见一女孩，向自己这边走来。鬼子六假装找人，偷瞥那女孩。 女孩高出鬼子六半头，带近视眼镜，嘴唇厚而红润，鬓毛飘逸，走路轻盈。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一阵山泉清冽的气息。鬼子六暗说，真好闻，再多嗅嗅就好了。那女子果真却又飘了回来。还绕鬼子六面前，定定的看自己。鬼子六以为自己龌蹉心思被发现，脸已经红的滚烫，却故作镇定的左顾右盼。 女孩后面跟一位老人，和蔼的问，是西安警察学校接站的吗？ 鬼子六才想起，自己还拿着接站的牌子。 忙回答道，是！不-是！是！是！那、那、那个。。。。。。鬼子六急出了一头的汗，结结巴巴的好像舌头已不是自己的了。 这下，惹得女孩却咬着下嘴唇笑了。鬼子六是后来知道她就是黎悦。 很多时候，缘分是就是由错误开始的，很多年后鬼子六想，如果不是父母算计那几块钱，拖延了报道的时间，自己还能和黎悦相互认识吗？ 车上。母亲见鬼子六带个女孩上车，又惊又喜。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找到了车，并坐母亲旁边，和母亲找话说。母亲却忙拉鬼子六过来，眼睛绽放着少有的光亮。这光亮鬼子六是第二次见了，第一次是鬼子六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鬼子六还未坐稳，母亲就贴鬼子六耳朵问：叫什么啊？ 鬼子六推开母亲说，啥啊！ 脸大撑门面、屁股大坐的稳、个子高目光远，你可把这个女娃给我占了！母亲乐呵呵的说。 鬼子六又气又急，脸红着，憋着一句话也不吭气，扭头到一边，随便还是瞄了黎悦一眼，车窗吹进的风把黎悦的鬓毛又吹的飘扬起来，煞是飘逸。 父亲小声数落母亲，志贵是来学习的！母亲这才收敛些，但不甘心的小声回了父亲一句，就你能。 鬼子六的宿舍在四楼，宿舍里还没有人来，自己是第一个报道的。 母亲让鬼子六选下铺，方便。鬼子六偏不，选了靠窗的上铺，卫生。母亲怕鬼子六摔下铺来，不愿意。鬼子六没有办法，放个枕头在下铺。给母亲说，嗯，好，我占下铺。 送走父母，鬼子六搬回上铺，又整理好衣物书籍。鬼子六得意的在床上翻了几个跟斗，爬上爬下的练习上下铺。最后找书来看，那料想书上却出现了那个女孩的面孔——黎悦。 鬼子六心砰砰跳，胡乱的在书空闲处写到： 鬓毛飘飘疑是仙，厚唇艳艳赛玫瑰；含情冷眼透骨寒，清风拂过香满身。 第七章 偷瞥黎悦 ­； 鬼子六传说­； 后面的几天，鬼子六所在宿舍的大仙也都陆续归位了。 按资排辈老大是仁胜、老二袁犇来、老三史宜昌、老四任徕德、老五习炬。 老大仁胜寡言，鼻梁上有坎，面相多舛；老二袁犇来，喜欢带墨镜，用摩丝，牛气冲天，宿舍凡有书信，其必先拆之阅之；老三史宜昌，个子高挑消瘦，运动美男；老四任徕德肤白，好占小便宜，名字都带“人”字旁，雅号“双立人”；老五习炬小眼睛、圆脸，很可爱的样子，还喜欢打响指，他心思缜密。 老五习炬许多习惯和鬼子六相仿，例如：学校配发喝水用的缸子，每人一个，而且缸子上都打有学号，但大家都乱用缸子喝水，一点也不讲究。鬼子六发现自己的缸子老被别人用了，喝水的时候就从有缸子把手的那面喝水，宿舍大都粗枝大叶的，没有人注意鬼子六喝水动作的异常。 但是，习炬换还是发现了鬼子六喝水动作的异常。同时，鬼子六也发现习炬用这个奇怪的动作喝水。鬼子六及时改变了喝水的动作，转从有把手的对面喝水。 人总是不断在寻找和自己类似的人群，以寻求认同。可是鬼子六发现这个和自己类似的习炬，奇迹般的也开始从有把手的对面喝水了，虽然这样喝水很费力，手能碰到自己的额头，但他们都换了同样的姿势喝水。最终，他们两个都开始一直用饭碗喝水、泡茶了，彻底放弃了用缸子。而他们两人的缸子却被别人一直用到了毕业，甚至以后。 习炬还有一点讨厌的地方，好像能看懂鬼子六，这让鬼子六感觉自己像透明人。鬼子六喜欢在开饭的时候站在窗前，别人问鬼子六为什么不去打饭，鬼子六的解释是太挤了，我等等去。又是这个习炬，淫笑道，都穿制服，你能找到那个女生吗？鬼子六有被人解剖的感觉，忙掩饰，什么啊？谁找哪那个女生了，你看穿的都一样，能是在找人吗？ 其实，鬼子六的确是在找黎悦。鬼子六不明白女生什么喜欢把饭带回宿舍吃，黎悦也是如此。但是黎悦好找，因为她个子高，步伐也快。当她干练的、鬓毛飘逸的穿过人群，鬼子六便在四楼的窗户第一时间找到她，然后大方的看着她走过，目光一直追随她到公寓门口，生怕遗漏了黎悦的每一个小动作。黎悦还有个特点，就是不像别的女生，老是相互搀扶着走路，基本是一个人。即便是有伴，也会把同伴带的走路很快。鬼子六很享受偷瞥黎悦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黎悦离自己很近，好像就黎悦一个人在走路，好像自己一伸手就能摸到她的头发，似乎自己大口的呼吸下就能嗅到她的味道。 鬼子六为这个感觉付出的代价是，每次只能在那群长身体的饿狼留下的“战场”里，吃剩菜剩饭，饭菜虽然有点凉，但是每每想起黎悦的优美姿态，饭变香了起来，鬼子六几口就能吃完。 习炬还有个毛病，就是喜欢代人写情书。这点和鬼子六不同，习炬看穿了鬼子六的心思，就要鬼子六写情书。鬼子六骂道，滚！习炬便和鬼子六打闹。 男人真的喜欢一个人，如果能轻易说出口，那就不是真的喜欢。鬼子六这样觉的，男人的爱应该像大海一样宽广深沉，波澜不惊。虽然鬼子六没有见过大海，虽然没有遭遇过爱情，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鬼子六喜欢就这样喜欢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也安安静静的过警校的生活，但是鬼子六一不小心出名了，而且出了大名。 那天，鬼子六踢足球的时候，崴了脚，但是也不严重，能走路，跑不了长跑。下午有三千米训练，鬼子六就给代班长请假，代班长娘娘腔，含含糊糊的，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鬼子六生气不向他请假了，代班长还那么牛的，成了班长就了不得了。 鬼子六准备给教官请假。 本来鬼子六的刑侦专业和黎悦的公安文秘专业的科目训练是男教官，今天却突然换了女教官。鬼子六正犹豫是否向女教官请假的时候，女教官大声发出了令鬼子六出名，也让鬼子六悔恨几年的命令：全都有，立正！这句没有问题。接着女教官不知道发什么疯，降了分贝发出一个鬼子六没有明白的命令。命令：有例假的，向后转，目标小树林，齐步走！ 例假？以前的教官没有发过这样的命令啊！什么是例假？例行请假？我给代班长请过假了，虽然没有结果。但是我例行请假程序了，鬼子六想道。 于是，鬼子六连忙向后转，笔直的走向小树林。 当离梯队有点距离，鬼子六发现气氛不对！鬼子六用余光发现，旁边清一色的女生。后面的梯队有人反应过来了，憋不住笑了。这一笑，让鬼子六旁边清一色的女生脸红了，有的捂着嘴笑着跑向别处。女教官发现了异常，回头惊诧的看着鬼子六，不知道该怎么办。鬼子六也不知道这么回事，手足无措。 所有同学都笑趴下了，鬼子六继续标准的原地踏步，等待女教官的命令，如果女教官严厉的训斥自己，也许事情还可以挽回，自己就道歉说听叉了，然后拖着伤脚回到梯队继续参加训练。可是女教官却哇的哭了，女警官分明觉得鬼子六在欺负自己的女人。鬼子六忙跑回来解释。同学都笑的在操场打滚，没有人听。鬼子六急急巴巴的解释着，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鬼子六瞥见黎悦没有笑，甚至没有看这个方向。黎悦是以为我在恶作剧吧？我不是，我不是捣蛋的人，我是好人，别人怎么想我我可以不管，你可别对我留下坏影响啊。鬼子六快哭了，场面已经失控了。 从此，鬼子六便成为西安警校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有例假的男生。从此鬼子六声名远播。外校的学生来警校玩，首先会问：听说警校男生都有例假？不是都有，就那个谁谁有！哇，那真可惜你没有！哈哈哈！ 第八章 和黎悦说话了 鬼子六终于找到，可以和黎悦说话的机会了。 那天晚上，鬼子六正走向教学楼上晚自习。在教学楼走廊的草地，黎悦独自站着。黎悦好像在等人，但目光却没有看过往的任何人。黎悦本来就比鬼子六个子高，这时她还微微仰着下巴，鬼子六犹豫了下，见黎悦冷傲的杵在那里，没有好意思打招呼，准备低头过去。错身而过的时候，黎悦却说，哎！ 鬼子六一愣，赶忙紧张的迎合道：是，是叫我吗？ 黎悦看下鬼子六的眼睛说：是的。 鬼子六微笑着说，嘿嘿，我是刘志贵，宿舍都叫我老六或者老刘，你叫？虽然鬼子六已经打听到黎悦的名字，可是还假装不知道。 黎悦！还记得我吗？黎悦很可爱的撇了下嘴，冷傲的神情消融了。 记得记得，我们一起从火车站来的，鬼子六说。黎悦的嘴唇说话的时候老带喜、嗔、冤、娇的表情，鬼子六不敢仔细看，却还想看，心砰砰乱跳。鬼子六就一边用脚踢草，一边低头看着草地问，有事？ 嗯，我要去火车站接个同学，你能陪我去吗？黎悦顿了顿说，我一个不敢去。 接男同学？鬼子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会这样问？ 是。 那晚点名怎么办？鬼子六嘴里发酸，胡乱的找了个理由。鬼子六希望黎悦的男同学找不到黎悦。 不一定点名的！黎悦又说。鬼子六看了下黎悦，没有在黎悦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恳求的意思，如果黎悦有一点恳求的意思，鬼子六自然会敢于违反纪律的，会不吃醋，也会陪黎悦去接站的。 但黎悦说，那算了。便断然的转身走向楼梯。 鬼子六愣了下，疑惑的想，不是要接同学吗？怎么去班上了，找自己同班同学一起去了？ 算了，我还是陪她去吧，要不自己一定会后悔的，吃什么醋啊，我是男生吆。鬼子六这样想着就忙去追黎悦，哪知黎悦走的太快了，鬼子六赶上去的时候，黎悦已经进了自己的教室。黎悦班上那么多同学，好难为情啊，算了吧！不追了。 晚自习上，鬼子六如坐针毡。反复思量，这次和黎悦的单独突然见面。怎么看都不像偶然。晚自习下了，在楼道等了会黎悦，没有等到黎悦，鬼子六便回了宿舍。 熄灯后，鬼子六还是睡不着，仔细回想着那时和黎悦说的每一句对话，以及黎悦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鬼子六蒙着杯子想：黎悦这是什么意思，不叫自己班同学一起去接站，却要等我？难道是她不想让自己班同学知道，有男同学来看自己？不对！班上少了个人，大家能不知道？那她，莫非想和我说话？也不是。黎悦从来好像没有仔细瞧过自己，除了在车站见第一面的时候。要不？黎悦要给他同学显摆有男朋友？不对，不对！这个有什么好显摆的，再说自己也不高大。应该是黎悦想和我说话！对，对，是这样的，天哪，黎悦会不会也是喜欢我的？！我太幸福了，不对，不对，那我就做错了，我怎么就没有立马答应黎悦啊！我真笨啊，黎悦空说了个接男同学，我就空吃醋了。我咋这样啊，这样脆弱而小气。我这个笨蛋，傻瓜，白痴，如果不是我这样笨，我也许正和黎悦散步，外面那么冷的，我的外套刚好给她披上。黎悦那手背有三个小坑的手，此刻正冻的冰凉，我捂着她的手，她笑了，并没有抽走。我正牵着黎悦的手，在西安的夜色下散步。我们一起说着各自的故事，黎悦咬着自己厚厚的嘴唇笑，一点也不不怪我牵着自己的手，我们就这样走着，走着，走着就走那么近。后来，后来，后来回校翻墙的时候，黎悦翻不过去，又掉了回来，被我紧紧的接住，她那么圆润馨香身体和我那么的贴近。我所有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在和黎悦接触的地方，那感觉好像心贴在了一起。黎悦又笑，笑的比月亮还亮，比花儿还灿烂。 鬼子六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用手握住了自己的小弟。只觉它想要炸了一样的乱跳，鬼子六握的更紧了。突然，自己的小弟喷溅出许多的液体，鬼子六慌了，以为自己要尿床了，忙两手去握。那知道小弟遇强越强，倔强的喷溅完液体，才停止了跳动。鬼子六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胡思乱想。鬼子六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失禁？但怎么好像不是尿液，没有立刻留到床铺是，而是黏黏的像鼻涕，还热着。鬼子六忙用两指头尖找到手电来，在被窝里偷看，是不是自己把小弟搞破了。 内裤和双手原来不是血，是一团白色的污物，这是什么呀？哦------对了，是精液吧！鬼子六忽然明白了，鬼子六松了一口气，消除了忧虑。哎，可是自己想黎悦的时候，怎么做这样事啊，我真龌蹉，真肮脏，鬼子六想。 干什么里？下铺的习炬生气的喊道，大概摇醒习炬了。 鬼子六再不敢再动弹一下，怕别这个家伙发现。 怪不得，他们有人早晨早早的起来换内裤洗内裤的，原来这么个情况！哎，明天该我早早起床，洗内裤了！我成熟了？鬼子六想。 鬼子六用手撑着内裤，让它慢慢的晾干，直到天亮。 第九章 难以琢磨的黎悦 鬼子六急切的想知道黎悦的想法。黎悦是在给自己机会还是真的需要帮助？鬼子六真的很含糊。 鬼子六出名后，再不敢站在窗口看黎悦了。他得去找黎悦。好羞涩啊，要在大庭广众下和黎悦说话。鬼子六设想了种种和黎悦遇见的可能，有她一个人飘过的，有她和别人在一起遇见的，有她就走在自己前面的，有她就走在自己后面的，等等。 经过鬼子六的深思熟虑之后，鬼子六便在公寓楼、教学楼、图书馆、餐厅，黎悦容易出现的地方找她。下午的时候，鬼子六终于看到了黎悦，黎悦正和一个矮个子女生在一起走，迎面而来。鬼子六忙迎上前去，见鬼子六过来，黎悦并没有说话，只是放慢了步伐。鬼子六礼貌的向矮个子女生点了下头，就问黎悦，同学接到了，没有？ 没有。黎悦回答。 啊？鬼子六心被揪了下，就想难道我猜对了吗？赶忙追问，怎么没有接到啊？ 他没有来。黎悦说完，奇怪的笑了下。 鬼子六说。呃！她总是这么神秘的，鬼子六看不懂她，又想：这妞怎么这样啊，是我感觉错了，还是她老是表达不清楚，没有男同学就是没有男同学，怎么是没有来？没有来，接谁去啊。 鬼子六正在卖呆，黎悦似乎看出了鬼子六的尴尬，就笑着说：鬼子六！给你一代方便面吃！我们先走了，看你心不在焉的，以后有空来找我-我们玩。黎悦和矮个子女生相视又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鬼子六接过方便面 ，看方便面上面写着四个字“华丰伊面”，顷刻间那四个字有变成了“来找我玩”四个字。鬼子六又摇摇头，那四个字却又变了回来。 鬼子六说，我叫刘志贵，不叫鬼子六。黎悦她们却早不见了。 这是鬼子六第一次接受女生给的东西，鬼子六把它放在床头的书上，每每看到这代方便面，鬼子六就有想去找黎悦的激动，却苦于没有借口。 快考试的时候，鬼子六终于找了一个好的借口，鬼子六的毛衣袖子开线了。鬼子六感觉袖子开线了真好。于是便洗了脸，梳了头，用了袁犇来的摩丝，还买了盒盒装糖揣在兜里。准备就绪，就去找黎悦。 黎悦见鬼子六到来，黎悦从眼镜上飘出眼神问鬼子六。鬼子六的脸唰的红了，忙撸起袖子给大家看，说：我，我袖子破了，帮忙织下？ 黎悦调皮的说：“有什么好处没有？”| 鬼子六忙掏出盒装糖来，摇了摇说：“有。” 黎悦说：“原来你早有预谋啊！”宿舍的都笑了，鬼子六脸滚烫，打开盒子先分给她们。最后给黎悦，黎悦打开盒子往外倒糖，却倒出了两颗糖。黎悦傻傻的端着糖给鬼子六看，却没有说话。 鬼子六疑惑的问，“怎么了？” “倒了两颗！怎么办？”黎悦咧了下嘴。 鬼子六笑道，“那就吃两个啊！要你怕甜吃不了，就放回去一颗啊！” “不行，带菌了！” “带菌？什么是带菌了”黎悦的话鬼子六没有明白意思。 “带细菌了，不能放回去了，我也吃不了两颗。”黎悦还端着那两颗糖。 “哦！带细菌啊，不怕，没事的。”鬼子六想你那么干净的能带什么细菌啊？见黎悦还不放回去，鬼子六就从黎悦手心抓起一个扔进自己嘴里，宿舍的女生都笑了。但没有舍得咬，就含着。 坐黎悦床上等黎悦织袖子的时候，黎悦见鬼子六不说话，就一边织袖子一边问鬼子六：“你和你班女生关系不好吗？怎么，你班女生就没有人能给你织啊？”鬼子六刚凉下的脸有热了起来，鬼子六有点恨黎悦了，这么多的人你问这个，不是明知故问？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借口，却被你点破。就破釜沉舟的搞笑掩饰道，听说你是织女下凡，我就特来讨教！呵呵呵，大家又都笑了，气氛终于开朗起来。可是，这时候黎悦织好了袖子。鬼子六后悔没有把整个袖子卸掉。只好言谢撤退出女生楼。黎悦也不挽留，说，好的。 回到宿舍，糖还没有吃完，甜丝丝的很悠长。没事做，有不能给他们几个说心事，鬼子六就又爬窗台上看黎悦宿舍的方向。还真看见了黎悦，黎悦正在晾刚洗的床单，那条床单就是刚刚鬼子六在黎悦床上坐过的那条。鬼子六心嗖的一下就掉冰窖了，我就坐了一下你的床单，你就要洗，我有那么脏吗？鬼子六扣了扣指甲缝的泥，想是不是黎悦知道我想她的时候做那个肮脏的事情了，所以才觉的我肮脏。啊，我是肮脏的。我怎么这么的堕落。 我先是在全校出来丑，接着有做出这肮脏的事情，黎悦是不会喜欢我的！鬼子六鼻子直酸。 第十章 黎悦的又一面 鬼子六在第二学期终于习惯了警校的生活。 警校并不需要你十分拼命的学习。学习成绩完全可以向老师要，或者作弊。即使没有成绩，以后似乎也不会影响将来做警察这个职业。有些有背景的同学，甚至知道，是谁把自己的档案提到警校的，以后毕业就会在那个部门上班，领导是谁，有什么爱好，自己的来龙去脉他们似乎尽在掌握之中。这些对于鬼子六是那么的神秘、高远和嫉妒。同学们的学习态度很明确，“六十分万岁，六十一浪费！”，成绩没有可比性。所以，都在有意无意的展示自己多才多艺的一面，好区别于大家。 听说黎悦参加了文学社，鬼子六也想跟随参加，好有机会接近她。可自己会写文章吗？鬼子六自知只会写几句对联，只好自叹，那算得了什么啊？ 鬼子六他们宿舍，只要鬼子六和史宜昌是喜欢踢足球的。鬼子六在班上技术练的最好，他想进校足球队。鬼子六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个剑眉瞠目凸嘴师哥，也喜欢足球，他原来叫佘战雄，治安管理专业，高鬼子六一级。 佘战雄足球技术差，还喜欢玩花样，他带球过人的时候，两只脚老在足球上划来划去，足球却一点不随着他的脚动，他嘴里却老配合着挑衅的喊声，诶~诶~。鬼子六把他这种挑衅视为搞笑，他两只脚老在足球上划来划去，足球却一点不跟着他的脚动，正确的技法是球要跟着脚左右滚动。鬼子六笑着摇摇头，用脚尖一勾，球就被鬼子六控制了。 但佘战雄能写一笔好毛笔字，弹一把好吉他曲。据说文章也写的特别好，鬼子六没有注意过这些。战雄的口才鬼子六见识过，他和人争论的时候。思维敏捷，嘴好像老合不住，语速极快，口水四溅。鬼子六每每担心佘战雄说话的时候，会咬着自己的舌尖。但佘战雄从来没有咬着到过自己的舌尖。只是间歇的时候，往回吸口口水。 鬼子六挺喜欢这个人的，他身上有许多喜剧成分，对人也很热诚。就是不喜欢他的姓。姓什么不好，偏偏姓“佘”，小时候自己因为分不清“佘”和“余”，就被老师打过。对于鬼子六来说他还算是很好的足球陪练，一年的同学技术都一般，高年纪都不喜欢和鬼子六他们玩，只有几个踢不好的高年纪师哥，愿意很他们踢小场足球。 春天的春风里，奔驰在球场上，听着广播里的歌曲，鬼子六喜欢这样的校园生活。鬼子六这天带球连过两人，一脚远射，球应声而进。鬼子六高兴的翻了个跟斗。这时，学校广播里伴着音乐，播了一条类似通知的文章，却比通知长的多。鬼子六听进去了一句“风一吹就唱歌吧，花一开就跳舞吧。”这句写的好，有动感、有色彩、有感觉，能让一下想到在鲜花盛开的草原，微风拂过的时候，一群少男少女在载歌载舞。 就逮着佘战雄问，老佘啊，广播里说什么？ “普及交谊舞的宣传书。”佘战雄说。 “吆，谁写这么好的通知啊，还打动我了，我也学交谊舞去？”鬼子六没有真想学交谊舞，只是感叹下。 佘战雄“扑”的一声笑了，“那人，你是认识的，就和你一起来报道的那个黎悦”。 “黎悦？你怎么知道黎悦？”，鬼子六有点紧张。 “你们两都是我接的站，黎悦还是我们文学社的，能不认识？你们都是我接的，看看人家黎悦，都成文学社的中流砥柱了，可你就知道成天抱个足球玩。看你，人人你没有认下，事事没有做下，官官你没有谋下，名名还出了个负的！没追求的人生就是成天追着球跑的人生。”佘战雄开讲了。 “老佘，这里是足球场不是演讲台。”鬼子六打断了佘战雄的话。 有了交谊舞的普及活动，鬼子六和黎悦见面的机会便多了起来。每一两周学校的大礼堂，就会举办有舞会。黎悦常会在舞会上出现，只要鬼子六去参加舞会，多数能撞见黎悦，她要么在学，要么在教，要么在跳。鬼子六在午饭后的空闲时候，就逮住史宜昌或者习炬他们两个，让他们在宿舍里教自己，锅碗瓢盆被鬼子六撞的大珠小珠落玉盘，老二袁犇来、老四任徕德爱打篮球，不喜欢这个，这时候总要打击鬼子六。这对鬼子六来说没有什么，只是习炬爱吃蒜------鬼子六也常常一踢完球，穿着球衣就去学跳舞了。鬼子六很用心的学，他想要跳的好。也许黎悦会在意这个的吧？鬼子六想着。 但越想表现，鬼子六却越紧张，请到黎悦黎跳舞的时候，又离黎悦那么近，她每次的呼吸都能透过嘈杂的音乐，清醒的传达到鬼子六的心里。还有，还有黎悦细腻的皮肤，把鬼子六的所有神经都吸引而去。这些都让鬼子六心猿意马耳红面赤。黎悦跳舞很专注，每个动作要做到位，要求完美。她虽微胖了些，却很轻盈，轻轻一点就能旋转起来，做各种的插花动作，轻盈、标准、洒脱。 只是鬼子六心有旁骛，舞蹈跳的磕磕绊绊，插花的动作一直不敢放开做，只能跳平步。最后，只好黎悦反过来带着鬼子六在跳，鬼子六扭了几次，扭不过黎悦，只好从了，只要和黎悦在一起，别人的目光不是最重要的。 第十一章 爱的跑道不是一个人 鬼子六这期刑侦班的同学以关中地区为主，论体质要比其他班的同学秀气。 鬼子六的刑侦9302班，虽然为迎接全校“蓝盾之辉”足球联赛组建了足球队，但那是个错误。实际上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前锋就鬼子六和史宜昌，临时拉“双立人”任徕德这个篮球手做守门员，其他的位置靠大家的感觉，可是大家的感觉似乎很混乱。 联赛还没有分组的时候，像个碌轴似的矮胖班长，嚣张的宣称能包进八强，结果抽签第一场就是与去年的冠军队刑执9104班的淘汰赛。 那天比赛场面十分的惨烈。一开场，刑执9104班就使用了4：4：2进攻阵型，先是四个辽宁的前锋一气狂轰滥炸，感觉没有危险，后来就全军大兵压境，他们的中锋、后卫也改成了前锋。鬼子六9302班的中锋、后卫追着球在自己的半场满场跑，可谓鞠躬尽瘁、汗流浃背；守门员双立人更是惨不忍睹，他哪里是在挡球，而是在逃避足球对他的冲击。 刑执9104班的队员，像一场屠杀一样井然有序的练习射门。他们的守门员更是放肆的跑出场外，边喝水边和女生打打闹闹，发出淫-荡的炫耀的笑声，传到球场的每个角落，非常的刺耳。 大家快被气疯了，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鬼子六大喊：站好为，别乱跑，鬼子六不让队员满场追这足球乱跑，节省体力，同时全部收缩到禁区，按方位站位，还让史宜昌回防，只留自己一个人在中线。鬼子六的部署起了作用，刑执9104班的队员再不能用足球当鱼饵，把自己的队员溜的团团转。 很快，反扑的机会终于来了。史宜昌得到了球，把球向自己球门方向带去，然后突然一转身晃过紧贴自己的对方队员，最后果断的一个漂亮的长传，把球递给鬼子六。鬼子六先是一愣，不相信自己会摸到球，然后惊醒，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带球冲向刑执9104班的球门，鬼子六的后面发出恐慌的啸叫，守门员听道异常，连滚带爬的从场外跑向球门。就在三个高大的辽宁队员追上鬼子六，铲倒鬼子六的一瞬间，鬼子六起脚向球门抽射。倒地的鬼子六听见球场外爆发出欢呼和裁判的哨音。 声称“没有门”的前冠军队被鬼子六打开了球门，这对于刑执9104是无比耻辱的，还没有那个低年级的队伍，打开过他们的球门，鬼子六成了特例。接下来刑执9104的复仇显得那么的苍白和搞笑。鬼子六放肆的换自己下场，他是在9104队员一个教训。9104队员满腔的火药没有地方释放，在相互指责中草草结束了比赛。 足球联赛上鬼子六的表现，很让大家津津乐道，鬼子六的表现是成功的，他给低年级所有球队出来口恶气。成功能增强男人的信心，鬼子六觉的自己挽回了点面子，是时候约黎悦了。 其实和黎悦的约会比鬼子六想象中简单的多，或者，黎悦根本就没有想很多，也许就当一次闲逛的邀请吧？当鬼子六在饭厅门口遇见黎悦的时候，羞涩的说，黎悦。这周你来家吗？黎悦放慢了脚步，不回，怎么了？ 鬼子六心中窃喜，脸就红了，哦，那个，星期六逛街不？我想和你一起去，请你给我帮忙参谋买个新球鞋？旧鞋踢破了。 我只爱看球赛，不爱看球鞋，怎么办？黎悦又咬自己的右下唇，咬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着望着鬼子六。 鬼子六忽然感觉周围所有的耳朵都向这边伸展过来似的，舌头便打结起来，那-那-要不，你买什么我给你做参谋，好不好？ 黎悦笑的肩膀抖了起来，你紧张什么呀？我刚好明天要去逛街买东西，正缺苦力！你就来吧，我九点到校门口。 好！鬼子六笑了，太好了。 黎悦真善解人意，给自己解了围，还接受了约会。黎悦好可爱，又那么的调皮 ，而且没有想象中那么拒人千里、高不可攀呀！鬼子六想着这些，就不想黎悦离开自己的眼前，可黎悦还是说没别的我先上去了，说完摆了下手，走了。 星期六早上，鬼子六早早的来到校门口，出入校门的人太多了，鬼子六就躲在校门附近的小花园里等黎悦。快九点的时候，黎悦悠悠的走出了校门，鬼子六忙从小花园的树后跳出去，赶上黎悦。他们相视笑了下，没有说话。要去公园南路还要三站的路程，要坐车的话，得先往南走，这样离车站最近。黎悦和鬼子六却不约而同的向北步行。 离校门远了些，黎悦先说话了，鬼子六，你怎么这样走路啊，你自己的右手背后面，又抓着自己左胳膊，很拘谨，想个小老头在走路。 鬼子六憨憨的笑道，我习惯了！ 黎悦也笑了，哪有这样的习惯，好像自己把自己绑了一样。 鬼子六说，嘿嘿嘿，我在你面前就像是罪犯的感觉。 黎悦抿了下嘴，那有你这样的罪犯啊，又矮又瘦的。 鬼子六忙说，什么又矮又瘦，我进校这一年半，个子疯长了，马上就追上你了，你都没有注意。 黎悦还真用手比划了下，嗯，是快超过我了！加油。说完，黎悦的下嘴唇像条虫子一样动来动去的，让鬼子六心痒。 鬼子六急忙想知道黎悦对自己的印象，就问，黎悦你是文学社的，我考考你啊，用一个词形容下对我的印象。 黎悦调皮的竖起一根手指，微微摇摇头，说：一个词？有难度，嗯~幼稚。嘿嘿。 鬼子六笑到，我幼稚？！ 黎悦用力点点头说，嗯，幼稚！那你也用一个词，形容下我。黎悦还故意把脸凑近鬼子六好让鬼子六看清楚。 鬼子六挠挠头，我用一个词概括不了你，非要一个词，就是空中花园。 黎悦捂了下嘴，问，何解？ 鬼子六见黎悦一直在笑，且壮起胆说，初看你吧，你给人感觉高贵冷艳，好像在空中的花园，只可远观，不能接近；真的接近你吧，你平易近人，却有调皮乖张，又像开放的花园；再近点吧，你却神秘莫测，好像总有核心地带让人琢磨不透，不能触及。又像一本有趣的书，每每打开一页都不一样。 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原来是这样的呀？黎悦显得很无辜。 鬼子六瞪大眼睛说：是啊。所以你要主动让我多了解你点，嘿嘿，对了，你喜欢那个作家？ 我喜欢，托尔斯泰。黎悦正说着，一辆车从他们跟前急驰过去，鬼子六情急之下，忙一把拉住了黎悦的手，他怕黎悦没有注意到车辆。鬼子六又怕黎悦误解会成自己乘机拉她的手，车一过，赶忙松开黎悦的手。继续说：外国人！有国内的的吗？鬼子六希望和黎悦谈现代作家，鲁迅、徐志摩、郁达夫这些耳熟能详的。 看来黎悦也许没有注意鬼子六拉她的手了，仔细想了想答道：国内的？国内的，我喜欢余秋雨。 余秋雨没有听过啊！他写过东西？这个名字对于鬼子六是陌生的。 是啊，他写过许多散文，以《文化苦旅》最为优美，读他的文章能给浮嚣以宁静，给躁急以清冽，给高蹈以平实，给粗犷以明丽。 鬼子六嘿嘿的笑，请举例说明。 黎悦轻笑了下，说：余秋雨先生有一篇《五城记》，写成都的，先生写道：我初次入川，是沿宝成铁路进去的。已经看了那么久的黄土高原，连眼神都已萎黄。我读到这里，忽然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啊！生活太缺少色彩了，那么的粗犷，一点都不细腻。莫不是成都是五彩斑斓的，是明丽的，是细腻的？黎悦的发音似乎不是从喉咙，而是从心腹迸发而出，声音醇厚而爽朗。 鬼子六边开心的听着黎悦娓娓道来，边深情的看黎悦艳丽的红唇，调皮的做各种表情。黎悦知道的真多啊，和她在一起感觉真舒服，鬼子六沾沾自喜的想到。 这在这个时候，忽然，他们后面有人在喊，鬼子六一回头，见是佘战雄赶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他们身后了。鬼子六低了下头，希望佘战雄没有发现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约了人。他怕佘战雄笑话自己早熟。 那知道佘战雄却挤了上来，露着浸着口水的下齿呵呵的笑：小刘，黎悦，逛街么？ 鬼子六不好意思的说：“师哥好。”黎悦也点了下头。 佘战雄放慢了步伐，和他们并肩走着，还问鬼子六：“前几天联赛的时候，你给9104班一记重拳，状态正好，怎么就换自己下场啊”。 鬼子六说：“呵呵，我班队伍的实力我是心知肚明的，就靠我和史宜昌两个人是不行的，足球还要看全队啊，所以见好就收吧。” 佘战雄提高腔调道：“哎呀，你不知道人生得意需尽欢吗？对不对，黎悦，你说呐。”黎悦说，我不知道哎。 佘战雄叹道：“女生就是糊涂！” 黎悦疑惑的说，女生哪里糊涂了？ 佘战雄笑了，说，上次配合反扒行动，我班一个女生在抓捕现场，负责看管一个女嫌疑犯。女嫌疑犯打电话给同伙，那个女生非但不制止，反而用笔记女嫌疑犯拨打过的电话号码，她们真搞笑，女嫌疑犯见女生用笔记打过的电话号码，就给女生说你别记我的电话。那女生撒娇道，我就记我就记，看你怎么办。你是警察哎。不制止嫌疑犯，却很人斗嘴哦。 黎悦也被惹笑了，反驳道，那也不能代表所有女生啊。 佘战雄挥手道：窥一斑而知全豹，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还有一回------ 鬼子六见佘战雄和黎悦聊的火热，插不进嘴，见路边有买苹果的，煞是鲜艳。就对他们说：我们买苹果吃吧，看这人苹果多好的。鬼子六希望他们转移注意力，佘战雄和黎悦似乎点了下头，并没有停下。鬼子六没有办法，既然说了就去买吧。等鬼子六买好苹果，回头找他们吃苹果的时候，却不见黎悦和佘战雄的踪影。 第十二章 爱的表达式 鬼子六疲惫的回到宿舍。任徕德看到鬼子六提着一袋苹果回来，高兴的说，咦，还给我们带了苹果？！鬼子六把苹果递给了任徕德，就爬上了床。鬼子六想不明白，分明是自己约了黎悦，怎么最后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黎悦怎么就没有发现我不见了？怎么没有一个人等我啊。难道，黎悦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我啊？女生的心原来这么的坚硬！哎，也怪自己，自己真如黎悦说的那么的幼稚啊，怎用这个方法转移黎悦的注意力啊。真笨死了啊！ 习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发现了鬼子六今天异样的安静，就双手趴在扶手上探上来半个脑袋，笑嘻嘻的问鬼子六：受伤了？鬼子六不耐烦的说，管好你事。习炬说，吗地皮，关心你不行啊？鬼子六一脚踢了过去，习炬赶紧松开双手手，掉回下铺去了。 一周以后，鬼子六慢慢的缓上了些元气，鼓足勇气决定再试试。鬼子六想，我惹惹她吧，踢黎悦一下吧，看她什么反应？鬼子六推算，结果有两种，一是她生气，二是她假装生气。如果黎悦很生气，那说明她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我，我便滚远远的；可是，黎悦要是不生气，假装生气还很高兴，撒娇的追过来打我，那说明她是喜欢我的。我就慢慢的跑，让她追着打。然后------，然后怎么办？算了，先想到-这里吧！ 下晚自习的时候，被鬼子六逮到了机会，鬼子六在楼道的拐角撞见了黎悦，黎悦依然走的很快，目不斜视。鬼子六下狠心的向黎悦的小腿踢了下去，当然在最后的那一刻，鬼子六还是收了些力，他怕真的踢痛了黎悦，有怕轻描淡写的黎悦没有感觉。黎悦感觉到了，回头看了一眼鬼子六，鬼子六半哭半笑的也望着黎悦的反应。黎悦没有生气，甚至没有表情，继续走过。鬼子六后悔了，黎悦有出人意料的做出了，第三种反应。这样的反应是超出鬼子六的想象的，鬼子六还是不懂。鬼子六望着下楼去的黎悦，拽拽了后背的衣襟，什么时候后背居然流了汗。 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这很契合鬼子六的心境。 学校学生会的是个瘦高个子的篮球队员，他三番四次的邀请鬼子六加入学校的足球队。的确，加入学校足球队曾经是鬼子六的梦想。但是黎悦让自己明白，自己并不是真的有多么的喜欢足球，只是自己的爱没有方向，自己的激情没有目标而已。所以，鬼子六就婉言回绝了瘦高个子委员的邀请。瘦高个子委员还以为是自己思想工作没有做好，就频频来找鬼子六促膝谈心，一面夸鬼子六球踢的有激情，又一面夸鬼子六有潜力，还说了加入足球队的光明前景以及深远意义，每当鬼子六绞尽脑汁想到一个借口，瘦高个子委员总能把鬼子六反驳的哑口无言。这瘦高个子委员这样做，搞的鬼子六很心烦，鬼子六不想说谎，但又不能直接告诉瘦高个子委员，是自己发现：真正喜欢的是黎悦而不是足球，这个真相。其实，如果不是这体育委员太执着，鬼子六认为他们完整会成为好朋友。 鬼子六依旧去踢球，只是不参加校际足球比赛。闲暇的时候，鬼子六多了一个新的去处--学校的图书馆。法律、刑侦、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书鬼子六看了一些，但主要还是看黎悦那些提过的书，和提过的那些作者的文章。每当看这这些黎悦以前看过的书，就会想起黎悦的目光曾经也在这里停留过，鬼子六便愿意在这些字里行间多停留一会，反复的看那些文章，似乎在翻看黎悦的心路历程似的。鬼子六想通过了解黎悦看过的书，黎悦喜欢的东西来了解黎悦，贴近她的心灵。读累的时候，鬼子六就会傻笑自己，黎悦看过的书没有一点用处，比不了那些法律、刑侦、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书有用，甚至比不了应用文、教科书和小说，那些书只能给人以遐想、梦想、理想。 鬼子六沉默了，他拒绝说话，拒绝社交。 他只想看到黎悦的心理，这事他最关心的，但鬼子六做不到，这是很苦恼的事。唯一能做的就是，看黎悦提起的书，去她说过的地方。他们之间哪怕是极其简短的对话、交流、细微的表情，都被鬼子六反复回忆，重复思考，这个时候鬼子六学会了抽烟。香烟的确是很好的精神类药品，思考佐以香烟就不那么的苦涩。 去黎悦可能会去的地方，也成为鬼子六的乐趣，就安静的在那里等黎悦，什么也不做。当黎悦真的出现，鬼子六第一时间就会发现，鬼子六却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靠近，还能看到黎悦这就足够了。是啊，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很多，比我鬼子六优秀的更多。我没有值得炫耀的才华，我没有富足的家世，更没有掌控未来的自信。凭什么能给那么可爱那么高贵的人幸福呢？那么可爱那么高贵人儿，必须是幸福的。我的确没有这个把握。鬼子六想，佘战雄出现是对的，只要黎悦是快乐的，谁带给她快乐这个不重要。 也有一次，鬼子六忍不住，差点接近黎悦。那是在第四学期的春季运动会上，鬼子六正参加跳高的比赛，裁判刚叫到了鬼子六的号。跑道那边，开始进行女子接力赛了，鬼子六瞄了一眼，看见站在第二棒的是黎悦。鬼子六看着黎悦就有些担忧，黎悦虽然高挑，但她的运动神经并不好，怎么就能跑接力赛啊？可千万别摔着啊！ 正想着，接到接力棒的黎悦，果真只踉跄的跑了几步就跌倒在地。鬼子六心一紧，就给自己嘴上一巴掌，心里骂道“乌鸦嘴”，便冲向黎悦倒地的地方。鬼子六心痛的紧，不知道黎悦受伤了没有？自然就没有顾及别人的目光和裁判的叫喊。但，就在鬼子六冲到黎悦身边的时候，黎悦却被先到的同班女生扶起，黎悦趴在那女生肩上委屈的哭了出来，鬼子六不知所措，只是心更痛，只能暗暗怪那女生多事，却不敢推开那个女生。就只能看黎悦，见黎悦身上只是些土，就对黎悦说没事没事。 黎悦见鬼子六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破涕为笑，使劲擦了下眼泪，冲着鬼子六咧嘴笑了，眼边还有没有来得及擦干的眼泪。鬼子六的心瞬间冰冻了，黎悦即使在受伤的时候，也不愿让鬼子六见到自己软弱的一面。黎悦的心为什么总是对自己封闭的？ 第十三章 爱能致幻 鬼子六觉的老天是故意这样安排的。 每当鬼子六决定就这样默默的、远远的爱着黎悦的时候，黎悦却会频频出现在鬼子六的旁边。期终考试插班的时候，就是和黎悦在一个教室考试，鬼子六频频的注视黎悦的一举一动，这引起了监考老师的注意，还好，其中一个老师爱踢球，老和鬼子六一起踢球，就走过去轻点鬼子六的试卷，提醒鬼子六别作弊。甚至图书馆、操场、饭厅、街道那个都能见到黎悦。一次，鬼子六跑到教学楼副楼楼顶，躺在楼顶想黎悦，主楼遮住了阳光，副楼楼顶的风很凉爽，望着蓝蓝的天，吹吹凉凉的风，想想黎悦，笑笑自己，让风吹走所有少男的烦劳，还是挺惬意的。可是正当鬼子六躺着舒服，享受这一刻的时候，却爬上来几个女生，咯咯的说笑，好像没有看见自己一样，笑的肆无忌惮、心无旁骛。鬼子六的安宁被打扰了，眉头一皱恼上心来。好好的女生不好好去恋爱，跑着生僻的地方来干什么，没有先来后到吗。 鬼子六只好爬起来，让位。也没有看那些讨厌的女生，就要走。哪知黎悦突然从人群中闪出来问，怎么？你在这里干什么？鬼子六恍惚了。真的是黎悦，这个地方她怎么知道的？鬼子六边逃边说，晒会太阳么！黎悦和女生们有哄笑起来。 国庆节过后，学校组织了一次类旅游的野外拉练，鬼子六的班和黎悦的班又分在了一起。 那天早晨，大巴刚一到，男生们就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占座位，鬼子六和少部分男同学大部分女生傻站在后面，很不理解的看那些同学挤得热闹，鬼子六还劝说他们，都有座都有座。教官生气的大声喝斥，干什么？有纪律没有？知道给女生让座位吗？黎悦离教官很近，轻声说道，没有事，那些男生本来就是给女生占的座位。教官想了一下，绷不住噗的笑了，但还是把那些男同学像赶羊一样赶下来。 野外拉练很简单，就是爬了一座小山，山上有座小凉亭。到了小凉亭，教官便说目标完成，解散，自由活动。教官放了羊，大家四散着下了山，鬼子六还想爬更高的山，见大家都在下山便没了主意，准备邀约几个伴继续爬。同学中，有爱好摄影的男生，拿出相机给同学留影。 黎悦和同伴也还没有急着下山，摘那些树叶玩。虽然这个凉亭没有什么好看的，但鬼子六感觉是和黎悦一起出来的，就阿q一下，留个念想 。就让那个同学，给自己也在凉亭照一张像。 那个同学又是调焦距，又是对光圈，又嘱咐鬼子六摆姿势的，半天搞不好，技术太臭了，还在山上的同学围观着，搞的鬼子六很不自在。那个摄影男好不容易摆弄好，刚要摁快门的时候，黎悦突然从后面跳进镜头，笑盈盈的要和鬼子六合影，鬼子六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些微让了点位置，目光扫了下围观的同学，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摆什么姿势。鬼子六其实很想和黎悦合影的，但没有勇气，她怕黎悦又拒绝自己，可是梦想的一幕却想做梦一样，很简单的被黎悦一跳，实现了。太幸福、太突然了，鬼子六怕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手去贸然拉黎悦的手，就先把手藏背身后。感觉太呆板了，又放回前面，手颤抖的厉害，就一把抱着凉亭的柱子，像只猴子。黎悦冲镜头浅笑着，把一支手自然的搭在鬼子六左肩。摄影男迟疑了下，按下了快门。下山的时候鬼子六和黎悦一直在一起。甚至过小河的时候，他们还打了水仗，笑声飘扬了整条小河。鬼子六怕这都是梦，不敢细想，只是陪着十二分小心。 照片刚冲洗出来，鬼子六就从摄影男那里夺了过来，他不想更多的同学知道自己的幸福，怕同学可能说黎悦闲话和笑话自己早熟。找没人的草坪，鬼子六细看照片，照片上自己的动作有些诡异，不过还好。黎悦的美，黎悦的笑，黎悦的亲近，黎悦的玉手，那么鲜亮，显淡了自己的动作别扭。照片上黎悦那么主动，那么亲近，那么快乐。她一定、肯定是喜欢我的，对的，是这样的。黎悦就是这样让人难以琢磨的。 鬼子六决定在给黎悦照片前，还是找人确定下。思来想去，鬼子六决定找教心理的老师问问，他也是刚分配进学校，公安大学的，年轻，也许能替自己保密。鬼子六揣了包自认为高级的“白沙”香烟抹黑敲开心理老师的房门。 老师有些诧异，但还是热情的请鬼子六进来。鬼子六见这个老师的房子也挺凌乱的，和男生公寓一样，心就安定了一些。奉上香烟，瞎扯了几句，鬼子六就恭维老师，有才华，教课仔细，分析事准。老师笑道，有事问就说？鬼子六脸红了，自己也感觉班门弄斧了。不好意思的拿出照片给老师看。老师笑了，你的照片啊！鬼子六脸又红了，对！想请你看看，这女生的形体动作是什么意思。老师又拿远了点，看了看，抬头说，通俗的说勾肩搭背是朋友，书面就是形体符号代表信任。信任就是紧密联系个体间的纽带；是社会活动的前提；是社会稳定的基础；是社会发展的需要；也是社会进步的必然结果------ 老师还在演讲，鬼子六却已经猛然掉回冰窟，心中满腔的热血顷刻被冰封了。幻觉！原来这一切都是幻觉！愿意黎悦是喜欢自己，原来不是，只是信任而已。我有什么可信任的？我不要她信任我，我要她喜欢我。啊！我该怎么办？ 老师见鬼子六的脸变了颜色。又仔细看了看照片说，我还没有说完，你注意下她的脚，是不是有翘的感觉，那是想要飞的感觉，是有喜欢对方的明显倾向的表示，所以，别泄气。而且，从心理学上说，每个人的爱都是需要归属感的。 老师拍拍了鬼子六的肩膀，算是安慰鬼子六。 黎悦好像又跳到自己面前，撇着厚厚的红唇坏笑道，你能抓住我吗？鬼子六揉揉自己的眼睛，黎悦又冷傲的从自己面前目中无人的走过，步伐依然很快。 幻觉，又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第十四章 爱的终归属 袁犇来的第三任女友送了他一个音乐盒，宿舍里人多的时候，袁犇来就使劲扭几下发条，音乐盒就叮叮当当弹奏好听的声音。袁犇来不会唱歌，不对，是他只会唱一句歌，“我们新疆好地方来”。可是他的新女朋友却送他这样精致的音乐盒。真是感觉鲜花应该陪牛粪。除了羡慕嫉妒恨，大家能说的就是女人眼睛都是瞎的。听袁犇来说，这个女朋友是在操场边“捡到的”，袁犇来随便搭讪了下，便成了。爱情就这么简单的又来到了袁犇来的旁边。 鬼子六服袁犇来。有时候想，爱情对于自己为什么就这么难。干脆我直接向黎悦表白算了，最惨，也就是她奚落我一下或者n下，也求个了断。鬼子六写了人生第一份情书，其中有一句，我哪怕是一片落叶，也要从你面前飘落。反复看了几次自己写的情书，狠心撕了个粉碎。鬼子六怕弄巧成拙，自己写的那里是情书，更像绝笔，，有以性命要挟之嫌。 鬼子六时刻在想黎悦、在想和黎悦有关的事情。鬼子六着了魔，理不清自己的心情，分不清黎悦的心理。写作业的时候会无端的写下“黎悦”两字；看云的时候，云儿一会变这一会变那，但最终也变成“黎悦”两字；在沙堆呆着超过半分钟，鬼子六也变会在上边写下“黎悦”两字；最可恨的是，鬼子六上厕所的时候也控制不了，也会“写”“黎悦”两字，起初没有经验，“黎”字好难“写”，还没有“写”好，就尿完了，以后便只写“悦”字，刚好能写完。鬼子六无比鄙视自己，自己正永无止尽的走向猥琐和懦弱。 生活不总是一成不变的，鬼子六的身边也出现了一个女孩，是在鬼子六校外学电脑的时候认识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鬼子六不记得，只是鬼子六做小动作的时候老会发现这个女生，就在附近隔2、3人的地方坐，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女生小模小样，细长的脖颈，头发盘做一个发髻，瓜子脸，眼睛很明亮，白皙的脸上有挤青春痘留下的暗色疤痕，嘴唇比黎悦的薄很多，胸部像要破土的竹笋支棱着上衣。女生很安静，上课的时候很少提问。课余的时候，有上课听不懂的却老问鬼子六。一次借鬼子六的数据库脚本，鬼子六给了。一会鬼子六想起自己的脚本密码错误回复是：“色狼走开！”忙要要回来软盘，那女生微笑着说，已经复制了。鬼子六脸红了，结巴说，哦！那我给你改改！脚本有问题。那女生捂嘴笑道，是密码错误回复有问题吧？！鬼子六脸更红了，自己的小骚情，被人发现了。见鬼子六不说话，那女生说我已经改了。鬼子六打岔到，诶！我不能老叫你诶啊，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士？婉华，武功人士。没有做作，很大方的告诉了鬼子六。鬼子六做了个防御动作，武功人啊，那功夫岂是了得？是武功镇。婉华被逗笑了，纠正道，真给了鬼子六一拳。鬼子六没能闪开。鬼子六笑到，还真有武功啊，婉华，我自我介绍下，我叫------鬼子六还没有说完，婉华轻声说到，知道！ 按说，星期天那天还没有到鬼子六上机的时候，可鬼子六想有可能有人 睡懒觉约会什么的，会放弃上机时间，鬼子六就提早跑计算机机房上机，想多练会，自己的五笔字型还不是很快。换鞋进了机房，果然见空着许多电脑，鬼子六忙就近扑过去，打开最近的微机的电源。微机吱吱嘎嘎的慢慢启动着，隔壁飘过一阵浓郁的香味，鬼子六偏了下眼珠，瞥见隔壁女生化了浓妆。爱学习的女生谁画浓妆啊？鬼子六心里嘀咕。见对面也空着电脑，就又去开对面的电脑，也没有仔细关注看隔壁是谁。结果对面的电脑居然是坏的，看自己原来打开的电脑已经启动好了，只好回到刚打开的电脑上练习。鬼子六一气“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练的热闹，看成绩，还是每分钟六十个字。 挺快的！隔壁飘来婉华轻轻的悠悠的声音。 嗯？怎么是你！鬼子六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婉华。鬼子六这次正眼瞧了下婉华，婉华画的妆太浓，乍看像两个人似的，妖艳的装束和她温婉、美丽的气质一点不般配。只是让鬼子六注意到婉华的睫毛原来是很长。 见婉华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显示屏，鬼子六打趣到，你是来上机还来约会啊？一直见你一个人来来去去啊？ 你不喜欢我画的妆？婉华依旧专注的看鬼子六练习，问道。 嘿，好着哩！不过，对于我，有点浓了，我们警校的女生鲜有化妆的。鬼子六笑道。 婉华坐了会，关了电脑。鬼子六疑惑的说，不上了？婉华说，嗯。但没有立刻就走。鬼子六又打开婉华关了的电脑解释，我这个微机键盘不好使，我用你的微机。 婉华起身走了，鬼子六没有回头嘱咐，好好约会吆！ 鬼子六刚在婉华的机子上练习了一会，婉华却又回来了。坐鬼子六刚坐过的位置，看鬼子六练习指法。鬼子六被婉华看的心慌了，这丫头今天怎么了？鬼子六没敢问，谁知道女生成天想什么？婉华也不说话就看鬼子六练习。 鬼子六手下乱了方寸，成绩是每分钟四十个子了。只好停下问婉华，怎么了？ 婉华的腰依然挺的很笔直，淡淡的说，我的鞋柜打不开了。 不会吧，你多试几次啊！鬼子六松了口气，想：原来是这个问题，还以为打我主意哩，太自负了，我。 试过好几次了！还是打不开。婉华说。 上下左右，附近的几个鞋柜你也试下？鬼子六这次每分钟打了六十九个字。 都试过了。婉华语速加快了些，委屈的说。 那我去给你看看，打开了怎么办？鬼子六和婉华开玩笑道。 嗯~请你喝冰峰吧！婉华微微乐了。 鬼子六用钥匙“咔”一下打开118号鞋柜的时候，鬼子六的心也一紧，像被人用力攥了一下。 这不轻易的就被自己打开了？婉华真打不开个鞋柜么？那她以前怎么用的鞋柜啊？应该不是鞋柜有问题，而是婉华有问题！婉华这是唱的哪出啊？莫不是真的在约我啊？诶！女孩的心思还是别猜的好，会猜的头痛的，也想不出答案的。反正，我可不能为喝一瓶汽水，就移情别恋。婉华的确温婉可人，但是她出现晚了，我鬼子六的心里早已经放下了整个黎悦呀！我不允许自己对黎悦的感情出现质疑。爱的纯洁性是至高无上的，所以唯有它才能称之为“爱”。虽然黎悦现在还不喜欢我，但不代表我对她就必须放弃对她的感觉。我愿意让自己对黎悦的爱纯的就像块水晶，自己爱的跑道只为一人开放，不管她来或是不来。 感情这东西谁也不能收放自如，所以不能就轻易给自己尝试的机会，而且不得不承认婉华也很优秀。鬼子六想婉华应该有好多人追的，不差我一个的。所以。 所以，鬼子六把鞋给婉华取出来，看着婉华穿好鞋子，婉华静静看着自己的时候，鬼子六喉咙有些干涩的说，哦，那个，那个，我现在还不渴，以后我请你和汽水吧，我还有一个多小时上机时间里，我先去上机了。 第十五章 那年最淫邪的雪 鬼子六自从和婉华有了那件事以后，便开始怕见婉华，老躲着婉华走，似乎辜负了婉华似的。 婉华再没有化过妆，鬼子六想对婉华说，其实你化妆也很美的。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后来慢慢淡了，鬼子六就懒得说了。 有爱说话的，就是佘战雄。佘战雄刚参加完野外生存训练，有许多的有趣的见闻要聊。大家去他宿舍看往他的时候，佘战雄就笑着招呼大家坐，然后演讲野外生存训练的趣事。佘战雄讲的很精彩，遇对故事持怀疑态度的人，佘战雄就立即很快的反驳。语速很快，气势也很压人。每每把持怀疑态度的人，说的无喘息机会，回击之力，只能乖乖听讲。这时，佘战雄就从床头摸出一块泡泡糖，奖励给自己的嘴巴。鬼子六还是担心佘战雄的口水会从嘴角滴流出来，但他没有又吸了回去。 有贪嘴的同学，要佘战雄的泡泡糖吃。佘战雄就是不给，贪嘴的同学就骂，你还常常以豪爽自居，一块糖却也不分于大家。佘战雄使劲嚼了几下，然后吸了口口水说，这可不是泡泡糖啊，你们这帮小处男，岂能享用的了个中滋味。大家质疑到，莫不是唐僧肉？佘战雄口水喷溅道，比唐僧肉还甜，是感天泣地的爱情故事，是一片少女纯情啊！大家买傻没有说话，只是等下文。看大家急不可耐了，胃口吊足了。佘战雄才说，呵呵呵，黎悦知道我去“野练” ，听说那里没有水刷牙，怕我坏了牙齿，就给我买了一盒泡泡糖。让我每天早晨吃一颗，每吃一颗就清洁自己的牙齿一次，思念远方的姑娘一次。真是甜到我心里了，啊！好甜！少女的心！嘻嘻。你们这帮粗人，无福消受啊！ 大家大喊，酸到掉醋缸了！然后做鸟兽散，捂着腮帮子逃走的，吐着酸水逃走的，比比皆是。当然，鬼子六也吐了，只是吐的不是酸水，是胆汁，有苦有绿。鬼子六的心冰冷了，冻的自己只哆嗦，对黎悦最后的幻想也要破灭了。 那年的雪突如其来的在星期六下了起来，来的那么早那么暴，从早上一直下到傍晚，丝毫没有想停下肆虐的意思。什么也做不了，鬼子六就藏在被窝看书，裹着厚棉被子和毛毯，上面还压了军大衣，依然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晚饭快开的时候，鬼子六宿舍进来治安班一个师哥，叫鬼子六到佘战雄那去喝酒，鬼子六推说不会喝酒，那师哥不容分说，就把鬼子六从被窝提溜到佘战雄他们的宿舍。 桌上早就摆好了花生米、罐头之类，中间一大碗酸辣白菜烧肉片，搪瓷水杯里添满了绿皮的“太白酒”，这酒便宜，度数却高。见鬼子六被提溜到了，大家笑了，刘，如何这般难请，要老二使这般手段邀请。鬼子六脸红解释道，我喝不了酒，怕坏你们酒兴，人齐了没有？鬼子六注意到黎悦没有在。 一个佘战雄的室友看了看佘战雄说，要不我给你再去请请“泡泡糖”？佘战雄点头。鬼子六忐忑的不知道如何面对黎悦，就想找机会溜走。 一会，这个室友气喘咻咻的回去，沮丧的说，请不动黎悦啊。佘战雄说，你没有说，下周我们就离校实习了？室友气呼呼的说，说了，就差叫姐姐了！ 鬼子六心中忽然一热，想也许可以借此机会做最后一搏，向黎悦表明心迹，也许还有机会。黎悦如果还说真喜欢佘战雄就让她来喝酒，我也可乘机溜之大吉，免得黎悦万一又来了，见了难堪。于是，小心翼翼的对佘战雄说，我去帮你请黎悦吧，说不定我可以请到。鬼子六尽量放慢语速，尽量显出平淡，生怕佘战雄感觉到自己的险恶用心。佘战雄咳了下说，算了！鬼子六心乱跳，莫不是佘战雄晓得我的险恶用心？但还是狡辩道，给你做信使啊，你还不愿意？巴结你似的，嘿嘿。佘战雄想了想，突然说，我讲个故事，说两个人相恋了，但他们有距离，为了传爱就雇佣了个信使，最后女孩对男孩说分手，男孩不解，女孩揽着这信使说，我有他了，呵呵。大家都没有听明白，鬼子六却后背出了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好像自己被裸抛于闹市，身体上还被用红漆书写了，歪歪扭扭两个大大的“羞耻”二字。鬼子六无言以对，恨不能从地板钻楼下去。有人打圆场，来来，我们今天都是爷们，扯那淡？喝酒。 第十六章 花心蕊和魏成仁 听鬼子六说要请人吃饭，关长贵也要参加。我好交朋友啊，想多交几个朋友呀！关长贵这样解释到。 鬼子六给陈洁打电话说了请魏成仁，陈洁听可以见鬼子六了，高兴的在电话那头一蹦一蹦的。听陈洁那么高兴，鬼子六愧疚昨晚居然又想起了黎悦。忙提醒陈洁一定要请到魏成仁，和请客的地方，就挂了电话。 鬼子六、麻指导、关长贵先到的汉中路火锅城。正在讨论明年市委换届问题，陈洁、魏成仁和一个卷发女人也赶到了。大家落座，魏诚仁介绍到，这位是信用联社的王蕊，关长贵笑问，那个蕊字？麻指导眼睛一翻笑道，花心“蕊”。呵呵呵，大家笑了，王蕊撅着嘴喊上酒，就要和麻指导碰杯。关长贵更是笑的捂着额头不放。气氛顿时轻松。鬼子六在桌子下拉住陈洁的手，陈洁示意有别人在，怕人笑话，鬼子六也感觉自己黏人了，但没有放手。 魏成仁也在笑，满脸笑容，只是偶尔只能听到一两声符合的笑声，鬼子六疑惑，老魏是不是在笑啊，但老魏看上去的确是满脸笑容。鬼子六请魏成仁点菜，魏成仁一气推让，最后才点了菜，菜以素的为主，肉菜就是一盘虾，和九盘刘一手毛肚。服务员不确定是不是错点了九盘毛肚，那么的多？就好心提心魏成仁。结果魏成仁突然变脸训斥小服务员，啥？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吗？我们就是喜欢吃你们这的毛肚，你怕什么？小服务员脸红红的默不作声下去了，好心却挨了骂，小服务员今天一天心情不会好吧。 魏成仁回头变成笑脸，笑问麻指导，刚你们讨论什么问题？麻指导笑道，在安排新的市委班子！呵，你们是给领导们怎么安排的？魏成仁问。麻指导说，还没有给领导们安排好椅子呢，你就来了！魏成仁对这个话题看来感兴趣，也是和麻指导关系过密，就信口雌黄道，这个有什么安排的，我说明年人代会上，绝对是庞市长坐市委书记的椅子啊，俗话说“要办事，找庞市”，谁有这样的魄力，谁有这样的背景？ 魏哥看来是庞市的人啊？！关长贵说。魏成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混社会就要嘛，跟对人，做对事。陈洁和王蕊感觉到话题无聊就一起去洗手了，看来两人还很亲密，边走边耳语。 哎！花心蕊这人，你感觉怎么样啊？麻指导见王蕊出了房间就逗魏成仁。魏成仁也不忌讳，笑道这个女人很特别啊，上周和区卫生局张科喝酒，我喝醉了，王蕊还给我洗澡了。 哼，我们用筷子的时候，也都喜欢用开水烫烫！麻指导没有给魏成仁面子。 见麻指导这样说，魏成仁虽然没有尴尬的表情，但还是补充道：她也不要我的钱，也不要我的物。 麻指导幽幽的笑道，坏了！她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物，那她要的就是你的人啊！小心啊，老魏。还抱着魏成仁的肩膀拍了拍。 魏成仁还要狡辩，这时陈洁和王蕊嬉笑着推门而入。 刘一手的毛肚经煮、不烂、不柴，味道很好吃，的确“有一手”。两瓶“大手笔”白酒也见了底，鬼子六也陪着喝了两杯白酒。他们的话题从荤笑话转到称兄道弟了，魏成仁拍胸脯保证能让关长贵联系上庞市长。 鬼子六感觉话题无聊，又喝了酒，感觉疲惫了，就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刚伸完懒腰，王蕊正好在鬼子六侧后，见鬼子六伸完懒腰便把鬼子六板正，让背正对着自己。然后在鬼子六的背上又敲又打，鬼子六立刻感觉神清气爽起来，但不知道王蕊为什么无故让自己爽，就脸红起来，又不好拒绝。只等王蕊一气打完收功，忙言谢。王蕊却只问，伸完懒腰敲背舒服吧？然后，呵呵的媚笑。这让鬼子六又一阵脸红，还好酒精能遮掩着。 买单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人买过单了，鬼子六猜是关长贵吧，席间就他出去过。想问关长贵，却见他们没有人关注这个问题，嚷着要去红磨坊喝茶。鬼子六、陈洁说已经累了就告辞，他们也不阻拦。 一路的缠绵情话还没有说完，就到了几天没有回的家了。床还没有热，鬼子六、陈洁就急切的边说那些酸酸的情话边钻进了被窝亲热。小别胜新婚，鬼子六感觉自己想了黎悦，挺对不住陈洁的，便卖力伺候陈洁。 第十七章 为陈洁的梦想冲刺 这年的春节休假，鬼子六休息的时间挺长的。 有向明、包子、王帅几个垫背，鬼子六算是师傅级的了；还好又不是领导，也不需要带班。所以今年的春季的值班安排，鬼子六被安排在节后了，可以无忧无虑的好好过个年。今年是鬼子六入警队以来，过的最惬意的一个春节假期。 因为有充足的时间，也因为是新婚的第一年，按风俗要给所有的亲戚拜年。魏成仁很给面子的也安排了陈洁足够的休假。所以鬼子六和陈洁给两家所有的亲戚都拜了年，有的亲戚几年都没有见过了。 晚上回到家，陈洁就打开那些红包来看，然后笑盈盈的，把那些钱集中起来做成扇形，放自己的脸两边，拿给鬼子六看，说，看今天我挣了这么多的钱。鬼子六又气又好笑的骂道，这些是你挣的钱吗？你没有见过钱吗？那是亲戚的钱啊！以后要回礼的。 陈洁笑的更厉害了，那可我不管，到我手里的钱，就是我挣的，你不能和我争？ 鬼子六白了陈洁一眼，说，谁和你争你了，那点钱还能入我法眼的吗。看陈洁还在傻笑，鬼子六打击到，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 陈洁卖傻道，不知道唉！ 什么时候变成财迷了？鬼子六蹬了陈洁一脚，有点理想和追求好吗？ 有啊，就是钱啊？陈洁笑道。 钱？不是吧，你到底清楚你自己想要什么吗？鬼子六拍了拍陈洁的脑瓜。 那你说我想要什么？陈洁嘟着嘴撒娇反问鬼子六。 面前呐，以我深入细致的观察，你还是想要有自己的房子了！对不？前天，我们去省建七公司你表姑家的时候，我看你看人家房子的眼神都变了，不就是四室三厅么，看你那乌溜溜的黑眼睛那叫一个贪婪，那叫一个羡慕，看你馋涎欲滴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你想要的幸福是什么了，你红红的脸、贪婪的眼神，让我感觉是该考虑你想要的幸福是什么了，仅有我的呵护和爱恋，还远远不够；哎，一句话，只要满足女人的虚荣，才能真正满足女人。你再好，也是女人啊！这是人性啊！鬼子六说。 陈洁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我馋涎欲滴了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啊！然后羞涩的钻进鬼子六怀里，不好意思的说，人家才不是那样的人！ 鬼子六拍着陈洁的肩膀，哄着依偎在怀里的陈洁说，没事，有小羡慕小理想，害羞什么啊？我愿意把你的理想当我的理想奋斗，我要用我全部的精力，全部的智慧满足你小小的理想，能满足自己爱的女人是真正男人能做到的！ 鬼子六摸了下陈洁光滑的下巴，继续道，那天吧，我看见一个广告词，叫“爱情易碎，买房万岁！”就想这广告词是什么意思，当时没有理解，感觉买房和爱情有什么关系啊？结果吧，下午你上完厕所回来对我乱发脾气，说建国他们家上完厕所又没有冲厕所。我就理解了。 你理解什么了？陈洁笑咪了眼睛问道？ 本来是他们家有错哦，你却对我发脾气，你不是对这件事情有意见，你是潜意识对我、和我给你的这样的生活开始有意见，开始挑刺了。真是叫“爱情易碎，买房万岁！”，我也就开始注意关注房子的信息了。我能满足于在租的房子过活，但不能保证你也没有满足于此啊。 陈洁假装生气翻身，背向鬼子六是说，才不是呐，有你我就已经满足了！ 听我说。鬼子六轻轻一掰陈洁的肩膀，陈洁又滚回鬼子六的怀里。听我说，我想是这样的，现在虽然我们没有钱，但是，为了你的小小梦想，我要开始攒钱，陈磊上大学还要学费，我们少出点，就出一半好了；明年我挣的年终奖金的钱，也不给家里了；还有，以后我不参加朋友的活动了，不跟他们鬼混了，我省钱！然后，好好上班，不得罪领导，该拿的钱，就拿，不清高了。 陈洁高兴的抱着鬼子六的脸就要亲鬼子六一下，说，那你不做孝顺儿子了？你不做真正的、纯洁的、有理想的警察了？ 鬼子六故意躲了下陈洁的嘴，说，也做啊！我想我为爸爸妈妈已经做了很多了，我从西安上学就没有让他们操心过，毕业后挣的钱也都给了他们做家用了，咱们结婚也没有让她们花一分钱，就让他们出面给咱们租了厂里的房子；现在要为你，我新的家人，而努力了，我稍微降了下我的标准而已，从现在开始、从今天开始、从自己开始，我要向着陈洁的理想——两室两厅，全速冲锋。我要闷着头，一股劲的冲向你的梦想。按我的计算，后年我们就能有首付的钱了，不就四万块啊。五年，五年内让你住上有自己卫生间的房子，到那时，我岳母随时都能逛宝鸡市，住咱们家逛宝鸡市，想住多久就多久。 陈洁乐的爬起来在床上蹦了好几下，好老公，哼，我喜欢你，说，那要我怎么做？我该做什么啊？ 你嘛，规规矩矩的上班，安安稳稳的等我回家就是了。鬼子六拉陈洁躺下，他怕吵到楼下的街坊，对陈洁说。 就这么简单？陈洁睁大眼睛说。 就这么简单！我来冲锋，你守好大后方就是最大的功劳。鬼子六顿了一下，说，当然有兴趣，可以的话，给我生个宝宝。 啊，我不要，这么好的生活，我还没有享受够呐！陈洁在床上很舒展的笑着说。 其实，给女人一个梦也能让她们高兴一阵的。虽然鬼子六不认为这是梦，是即将实现的现实，但还是有段距离的。在这段距离上，鬼子六想好了为陈洁的小梦想，准备超速冲锋，不考虑任何顾虑，没有做转向的可能，没有刹车的准备。 第十八章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今年的春夏之交辖区平静的令人心慌。市、区、局领导们，一级一级忙着换届的事情，但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着，也在换届？这样的消停。 当然，本来派出所的工作就不多，也很简单。以户籍管理最为繁重，偶尔会有治安案件发生。很多时候几乎和别的单位没有什么区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按部就班的上班就是了，这就是正常的工作状态。 可是，今年的春夏之交，平静的让人感觉工作生活似乎就剩下喝酒吃饭了，就像夫妻生活就剩下上床了样乏味。 莫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鬼子六微醺的时候突然想到，鬼子六每次喝了酒就会有忧虑和伤感，从来体会不到别人说的兴奋和快感。鬼子六抬头看看天，天上没有什么异象，天一样的蓝，南边是蜿蜒的秦岭的尖，远远的只能看到山顶，像一幅铅笔简画；北边是贾村塬笔直的塬边，西边正在修建的一座座大厦越来越近。 鬼子六坏的预感有一次验证了。星期一刚一上班，向明就溜进鬼子六的房间。鬼子六知道向明想和自己说话了，就散了颗好烟给向明。但当向明对鬼子六说单位出事了，鬼子六还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诧异的问，出什么事情了？向明吐了口烟，嘴像在吃东西一样巴喳了下一会才说，“你不知道？咱李所长，这次要招祸了！” 原来，上周是“包子”和司机值班，带班领导是李所长。李所长并没有在岗，当然这事是约定俗成的，也没有人认为有什么不妥。但是，还是出事了。星期六一早，市场上水果佬又和别人打架了，正确的说是水果佬又打人了，水果佬提着西瓜刀，满市场的追着一个年轻人打。一个日报记者和朋友闲逛，看见了就打了110报警电话。按说这应该是结局了，可是没有，日报记者打完110就等在傍边瞧。 另一头包子接完110中心的电话就给李所长汇报了，李所长当然了解水果佬，就对“包子”说，水果佬这货色又出来倚老卖老吓唬人，没什么事，你随便看看去，下午，我回来处理。“包子”也不知道怎么听的，就真等领导回来去处理，规规矩矩的守着电视等领导回来。 结果可想而知，日报记者和他朋友一直没有等到警察出现，日报记者又累又俄，在朋友面前又很伤面子的等了一大早晨。一口气没有地方出，第二天就自然“如实”报道了这件事，大致是说：提刀市场行走如入无人之境；报警报警中心倘若泥牛入海。还说这里游戏厅竞相林立，洗头店藏污纳垢如此等等。 这篇报道俨然把水果佬这样的市井无赖说成了残暴暴徒，辖区从报道上怎么看都像红灯区。这篇报道矛头很尖锐的指向110中心当天值班人员和当天值日的区袁副局长。 时值市区级领导新官上任之际，局级动荡之时，这篇报道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市政法乔委书记和市局、区局都开始调查这个事，严重点可能牵扯到袁副局长的顶戴花翎。李所长很自信的揽了这件事的所有责任，似乎是在丢车保帅？ 向明讲这个事的时候，鬼子六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么样的态度和表情看这件事。 表示同情？李所长平时对自己很差，同情自己都会感觉假；表示高兴？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做；表示敬佩？相信李所长主动揽了所有责任，也不是他风格高尚所致，而是另有原因。 没有这么严重吧？是不是啊？鬼子六相信这件事，但鬼子六不相信有这样的严重。李所长根基还是很深的，做官似乎做的就是根基和背景。向明，巴喳嘴：哥，真的！我爸我姐夫都是这么说的。鬼子六说，别胡说了，好好干你自己的事情。鬼子六示意向明忙自己事去，向明跑来说热闹却得了个无趣，意犹未尽的不想走，见鬼子六不说话了才吐了个烟圈起身。鬼子六又不放心向明，对快要出门的向明交代：别再胡说了！特别是“有的人”跟前千万不能说。“我知道”向明答道。 其实，鬼子六也挺关心这件事情的。鬼子六也想找人说说，他也溜进麻指导员的房间，麻指导员的脸上一直好像很有内容，又看不出有什么内容。拍了下库管上的土，对鬼子六说“坐”。鬼子六坐下来，凑近点说，麻哥！李所长的事，知道不？麻指导员晃了几下二郎腿说，知道。鬼子六感叹道，呀，单位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急？ 麻指导员说，有多大？ 一块锅盔渣渣，蚂蚁搬不动，老羊一口还不够舔！麻指导员居然在幽幽的笑，大概感觉自己举例很恰当。 麻指导员说的是李所长这件事吗？鬼子六想确定麻指导员的意思，就接着问，你意思是没有多大的事？我听风声很大啊，听说新的市区两级都很重视这个事情啊，准备从这件事情“整风”！ 不会的！麻指导员的眼神有点飘，鬼子六去看麻指导员的眼神的时候，麻指导员却望向了别的地方。继续说，拿自己人开刀，作为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不是有真知灼见领导做的事，但紧箍咒还是要给“你”戴上的。 哦，和提线木偶一样，领导要找到你的“线”在哪里？是不？那就扯不了李所长职务么！ 麻指导员没有立刻回答，弹了几下烟灰，说：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要有好的契机，你现在要从这个事看到机会。 机会？麻指导的话锋突然转给你自己，鬼子六有点迟疑！什么机会，机会在哪？鬼子六脸红了，我可不是想在别人倒霉的事件里找什么机会啊！难道麻指导员误会我有什么取而代之的思想？ 麻指导员张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又拍了拍，说，李---迟早会“动”的！海里有波澜，海岸就有潮汐，空出几个副所长的位置没有问题；这就是机会。 副所长？我没有想过！鬼子六不好意思的说，再说，我也没有什么资本争取啊！我就想好好干，有机会做刑警就对了。 有好位置占着，做刑警的机会就大啊，再说副所长又不是什么官，争取也不算卖官鬻爵，要在合理的时间，通过合理的方式，向领导提出合理的要求，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不要求进步，领导还以为你喜欢干基层工作！ 啊！原来领导们是这样想的。哎！麻指导总是这么睿智的。 第十九章 陈洁休特批假 这几天，派出所院子的气氛有点异样的，大家都陪着十二分的小心，没有人请假和聚堆闲聊了。 鬼子六正呆在房子看书，陈洁咧着嘴突然出现在门口，并敲了两下门，她是想让鬼子六惊喜下。鬼子六放下书，微笑着看着陈洁望进走。陈洁也笑着走进来坐到床边，鬼子六喜欢看陈洁脸上笑的时候的皱纹。 “来了？”鬼子六故意稳住，和陈洁开玩笑，就像问陌生人一样的问候陈洁。 “来了！”，陈洁骄傲的说：“没想到吧？”。 “还真没有，不刚休过假吗？”鬼子六疑惑的问。 “现在休特批假。”陈洁说完嘴里还发出“兹---”的声音，傲气的赞叹了下自己。 “吆！卖关子啊，也不让我去接你！”鬼子六说完绷不住了，摁倒陈洁抱着脸就亲。鬼子六的手开始在陈洁身上乱划，陈洁就笑道：“不行，人坏着呐！”。鬼子六想起陈洁每月这个时候就会来“大姨妈”的，也就笑了，但还在亲了几下陈洁。陈洁骂道，“讨厌，再弄，我就控制不住了，又要你出力呀”。鬼子六知道陈洁说真的，就停下来两人拉家常。 陈洁问鬼子六这几天闲暇的时候干什么了，鬼子六说，给咱们看房子啊。就介绍了几个自己看过的楼盘，环境、优缺点、价位等等。陈洁叹道：“明年再看房吧，今年有没有钱买！对了，上周妈打电话要钱了，还说以前你挣的钱全部就给家里了，自从娶了我这个媳妇，你不如以前那样孝顺了。” “人家说小孩不能惯着，原来大人也一样啊，是怪我以前给家里给的太多了，给自己一分没有留，宁愿苦着自己也不愿苦着家里人，所以在我们系统我落下了小气鬼的美名，实在是看家里太苦了，这些年我给了家里那么多的钱了，比一个我爸十几年挣的都多，老妈怎么能这样说啊，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人他们费过多余的心，就咱们结婚也花的咱们自己的钱，我感觉我做的的不错了。我妈呀！她讨巧的活干不了，重活有下不了苦，还死好面子。” 陈洁点头赞同。鬼子六不想说家里的那些事了，就回头又说房子的问题，鬼子六说自己为看房子腿又跑细了些，陈洁就又说先别看了，说不定以后大家都买下房子了，房子没有人要了，就便宜下来了。 鬼子六笑陈洁幼稚，说：这是不可能的，人的欲望永远不可能满足。就从国家经济发展前景到城市化建设需要，最后到房价上涨趋势和货币的贬值，断定十几年内宝鸡的房价会一直上涨。说的陈洁一直说，哦？！——听你的听你的。 鬼子六说着，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就问陈洁，你说你休特批假，所谓特批假是什么意思？陈洁解释，我们魏院长特给我批准的休假啊！ “嘿，没有想到民营小医院还有这么的人性化管理，还给例假休假？”。鬼子六感慨到，“嗯，值得推广！” “哪有啊？是魏院长见我不舒服，特意给我让我休息一天的，所以叫特批假”。陈洁不好意思的说。 “吆！是吗。还以为魏成仁是粗人，眼里只认钱、权，没有想到还这样细心的啊！”鬼子六说道。 “哦，他挺细心的。你小看魏院长了。”陈洁说道。 “嘿，反正能休假就好，你看，咱们一个城西，一个城东的，虽然在一个城里，却聚少离多的，休假也老休不到一起去。”鬼子六自己也感觉陪陈洁的时间没有别人的多。 “就是，下班了，你也不能陪我”陈洁也有责怪鬼子六。 “那你下班都干什么啊？”鬼子六赶紧转移话题。 “逛街啊！” “一个人成天逛什么啊”鬼子六又问。 “不是一个人！” “那你和谁啊？”鬼子六问。 “一般陪魏院长的儿子和女儿逛街”。 “为什么说是陪他们逛”。鬼子六问。 “他们买东西，我不买啊！”陈洁笑道，鬼子六也笑了，那的确是陪他们逛，小孩哪来的钱啊？ “是魏院长的钱，让我拿着，然后帮忙给小孩买东西。”陈洁说道。 “吆，心疼了，这魏成仁怎么把我老婆私人当顾问啊。”鬼子六真心痛陈洁了，就说道：“魏成仁的老婆是吃白饭的吗，怎么不陪小孩买东西？”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是魏成仁说，他的老婆眼光的确不怎么样，同样花钱买东西，看把小孩打扮土气的，买的衣服都姹紫嫣红的。嘿嘿。”陈洁笑着说，看来陈洁乐在其中，鬼子六就不好说什么了。只是感觉有点别扭。给自己小孩买衣服是父母的权利和义务啊，陈洁怎么能替代啊。 这时，包子和王帅咳嗽着闯了进来。 “嫂子来了？”包子和王帅笑盈盈的问道，看起来别有用心。 “哎！坐坐！”陈洁忙给包子和王帅让座。 鬼子六对陈洁开玩笑说，“别给这两货让座，他们两是夜猫子进宅——没好事。” 包子和王帅学周星驰招牌的怪笑。包子一激动就会有一点的结巴，说，鬼、鬼、鬼哥！你看嫂子都来了，不、不请人吃饭吗？ 鬼子六对陈洁说，你看你看！我没有说错吧！ 王帅怪声对陈洁道，诶呀！你看鬼哥都不重视你了，来了也不请你吃饭，这样吧，兄弟我请嫂子！咱们不带鬼哥，不让他请。人家说给钓上的鱼不喂鱼饵，我还不信，这次我信了。 陈洁被惹的咯咯的笑。 鬼子六哀声道，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啊，精心策划的啊，今天这顿看来省不了了。 王帅嘿嘿的笑道，主要是嫂子来的正是时候，这几天单位感觉怪怪的，空气凝固着一样，能把人憋死。嫂子这一来，就像红太阳毛主席一样，单位顿时有生气了。陈洁又被惹的咯咯的笑。 “行，叫向明。走！别让李所长撞见了”。鬼子六说不过王帅，认输。 怕啥！领导不高兴了，就得让大家哭？王帅嬉笑道。这娃也真敢说，不过说的也是在理的。 第二十章517奸杀案发生 一大早，鬼子六送陈洁去上班的时候，在院子就遇见了李所长和司机急匆匆的准备出门。原本鬼子六想问李所长是不是进市里，顺便可以捎带陈洁一段。结果，李所长并没有问鬼子六去哪里，就和司机一溜烟的跑了。 陈洁惋惜的说：“你们领导怎么这样啊，也不知道捎我一段路”。鬼子六安慰陈洁，说：“看情形应该是有急事吧，咱坐公交吧！也就一块钱的事啊。”陈洁嘟了下嘴，嘀咕道：捎下能快点，我进了市里了还要换别的公交车哩，今天要迟到了。 的确，李所长真的有急事，在金台区公安局五楼会议室，正召开马局长第一次主持的会议。 马局长黝黑消瘦，爱抽烟不爱笑，虽然这次会议是等于和大家的见面会，但是马局长仍然没有一丝的笑容给大家看。这让他反而显得很威严，许多人猜测马局长的来头必然不小！ 张副局长宣布开会，也没有像以往和大家要寒暄的意思，“开会，下面首先请------马局长讲话！” 掌声雷动，掌声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马局长就“啪”给大家敬了个礼， 渐弱的掌声又响起来，马局长没有停，接着拿过话筒紧接着说，“大家好，我是马长安，新任金台区公安局局长，在座的都是老公安了，都是专业人士，我什么都不会。以后要仰仗各位给我干事了，不过，我还是对大家有个要求，我要求大家，要想干事，会干事，干成事。如果有谁，感觉自己已经干不了公安，有或者认为为公安系统做出了太多的贡献？不需要做干了，现在就可以举手示意，别的什单位都任你来挑，我来协调有没有？”。 马局长停了停，环视了一下会场，大家鸦雀无声。 马局长侧身和张副局长交换了下眼神，说：“看来大家都是想干事的，那么下面由张局发布一个案件，后面我再布置一下近期工作”。 张局清了一下嗓子，说“昨天，宝瓶路派出所辖区发生一起凶案，被害人被群众发现时，已经死亡，死者为女性，23至28周岁间，生前有被性侵害和抢劫的痕迹，刑警队勘验现场，确定案发时间在前天，也就是17日晚11时之次日凌晨2点，致命伤是后脑钝器打击所致，现场没有发现凶器和其它的痕迹物证，技术部门于死者外阴部提取了嫌疑人精斑，由于案发地点相对隐蔽，案发时段特殊，目前没有目击者。” 张副局长向马局点头示意发布完了，马局喃喃的自言自语，又像是低声对张局说的，说道：“这份见面礼够大的啊。”全场显然听到了，马局提高声音道，“下面，我布置一下近期工作。一，宝瓶路派出今天之内确定死者身份，我下班前要看到结果；二技术部门督促送检微量痕迹结果提早出来，刑侦部门进一步做好走访和线索发掘工作，三是各派出所撤销休假，加强二十四小时巡逻，特别是夜间对僻静路面和安全死角的地方，要不定时、不定次巡逻。同时也不能引发恐慌情绪。最后，谁有对这个案件有好的思路都可以随时找我谈，包括今天没有到场的所有民警，还有谁没有听明白？” 会场出现了难道的小声议论，大家紧绷的情绪还没有舒缓，马局说道：“既然都明白了，那散会，该干啥该啥！” 所有的警用北京吉普，呼啦一下涌出了大院，唯恐谁被抓住尾巴一样。 李所长刚到单位院子就呐喊开会，也许是马局长的作风感召的。 李所长先传达了会议内容，然后宣布了马局取消休假的决定。向明气的只砸吧嘴，一边给大家散香烟。 李所长看大家有情绪，就把马局当时的气派描述了下，提醒大家认清火候。李所长和麻指导员赵所长商量巡逻名单的时候，向明向王帅包子叹道：“我这周本来要去西安参加同学婚礼的，去不成了，都答应人家了，哎同学都去！”。 王帅附和，就是就是，执法单位都不认真执行《劳动法》啊！案子破不了，还把咱们饿死在单位？ “包子”喜欢把桑塔拉叫桑轿，口头禅说有事用我爸的桑轿两千，千字还用了升调。从“水果佬”事件被李所长训斥后，“包子”不像一样那样显摆了，凡是就嘿嘿的笑。“包子”想参加向明和“包子”的谈话，有不敢，怕李所长又找茬。憋的难受，就嘿嘿的笑了两声，去抢王莹的新手机玩。 鬼子六感觉“517”案件很特别，以前在宝鸡地区没有听过此类案件发生过，就问李所长。局里有没有安排对外来人口排查啊？李所想了想，说，诶真没有？你意思？ 鬼子六说，我感觉这个案件不像本地人作案的手法，是不是建议局里考虑下，对外来人口进行排查，另外和附近的天水、西安警方联系下，看有此类案件没有？ 李所突然想起了马局最后说的话了，对大家说：“对了，马局说有好的建议可以随时找他谈。鬼子六的建议就很好么！看，谁还有好的建议！” 王莹笑道：“屁建议，不是没事找五吗？排查？谁排查，还不是要咱们干，这是看大家偷得半日闲，想让大家做无用功里！呵呵呵。” 鬼子六不喜欢和女人呈一时口舌之快，就不吭气了。其实，王莹说的也有几份道理，这个建议的确会加重大家的工作量，人手也不增加，无疑会让大家“雪上加霜”的。鬼子六只考虑到案件了，没有想别的问题，又让王莹逮住机会在大家面前踩自己了。 晚上巡逻前，鬼子六给陈洁打了个电话，陈洁在通话。鬼子六刚挂，陈洁就回了过来，鬼子六刚要说这周不休假的事情，陈洁在电话那头解释道：“我给我妈打了给电话。”陈洁声音似乎有些发颤。 鬼子六笑道“谁问你给谁打电话啊，对了，你那怎么手机信号不好，你的声音有些发颤。” “哦，我没有注意啊，也许是吧，” 陈洁说。“你在干什么？” “我要去夜巡了，给你提早大个电话，晚上别出去了，我们这里发生了命案，晚上发的。” “啊，这么可怕呀。”陈洁说。 “嘿。没事，有我保护你里，你那里信号好像好了！”鬼子六说。“恩------” “怎么了？”陈洁见鬼子六吞吞吐吐的追问。 “我们休假被取消了，这个周末不能去你那里了。” “啊！？我不要！”陈洁在那边撒娇。 鬼子六就喜欢陈洁贱贱撒娇的声音。忙一顿好劝。 第二十一章 奸杀案又发生了 许多时候我们的感觉既是正确的，但我们仍然不会以此为豪，甚至希望这种坏的感觉和预计永远是错的。 鬼子六挺恨自己的感觉，虽然他感觉“517” 奸杀案很可能只是开始，但他宁愿自己的感觉是错的，但是又一起抢劫强奸杀人案还是发生了。鬼子六知道，犯罪有时候就像一场游戏，其中刺激感觉可以替换作案后的焦躁，这种个犯罪感也会上瘾！直到有人制止这种沉醉的行为。 这次的抢劫强奸杀人案发生在渭滨区，是电厂的女工，被人在河滩了发现的时候还有一丝气息，顿时电厂的工人砸了锅。传说宝鸡出现了“打头党”，专门袭击夜行的女人，已经杀了8个人，政府怕乱，保密了。“杀了8个人”这条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最后成了政府只公开了8个人，这些罪犯就是向警察挑战的变态狂。陈洁几次打电话来求证，鬼子六都被问烦了，只是提醒陈洁晚上别一个人出去，陈洁笑着说，我一个人才不出去呐，反正你也不回来，我休假不回家了吧？鬼子六笑着同意了，最后免不了在电话了卿卿我我一气。 下 午鬼子六正巡逻的时候，被所长电话叫回单位。 鬼子六见李所神色严峻，忙问出什么事情了。李所也迷茫的说不知道。只是说让鬼子六和麻指导员马上去开会。 市局会议大厅，集中了几乎全市的刑警，和有破案记录以及刑侦出身的警察。会场没有横幅和领导姓名牌，显得有些仓促，但都知道是“517抢劫强奸杀人案”扩大会议。和鬼子六一样穿着制服来开会，还有十几个。鬼子六想大概也和都和自己一样，是从基层民警中紧急抽调的。 会议的规模前所未有，市政法委书记主持，市、区局局长、西安请的刑侦专家作陪，副局长、大队长挤了满满一前排。 市政法委书记讲话先捧在座的都是警察精英，后有以全体警察的福利和荣誉相威胁，最后讲了人心惶惶的局面和市委高度重视的态势。会场只能听到“刷刷”做笔记的声音，就像一场高考试场一样安静认真。每个有正常的人都想尽快抓到这个凶残的罪犯，政法委书记的讲话更是让每个警察的压力又增大了几倍。。 紧接是刑警队做案件现场和案情进展汇报，听汇报的时候，鬼子六认真做了笔记： 517抢劫强奸杀人案，死者，女，孵化场女工，26岁，已婚，下班途中遇害，被害地点：金台区工艺品厂西围墙，佩戴的金项链、金耳环，现金被洗劫，死者自行车在路边水沟找到。现场提取到dna样本。 523抢劫强奸杀人案，受害人，女。发电厂职工，24岁，未婚，参加完舞会返回途中遇害，被害地点：渭滨区石坝河河滩，佩戴的金耳丁，现金银行卡被洗劫。现场提取到dna样本，有效鞋印两只。以上案件，一死一伤，发电厂的女工至今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随时可能就是两条人命，这两起案件，作案手法极其相似，都是钝器打击被害人头部，打击次数两至三次。都排查了情杀和仇杀。 串并案结果：兰州市类似案件4起，天水市2起，至今未破。 在场的警察们也都曾经沧海了，可这个案件仍然让大家气愤不已，这个案件的嫌疑人对被害人的打击 可谓“稳、准、恨”，直取人性命。 刑侦专家对“517”系列案件的分析是：以上几起案件完全可以串并，案犯应为两人、或以上，身高约167-178公分，体型偏瘦；社会地位不高，从事体力劳动，无参加过武术、军事训练经历，有严重的仇视女性心理，属累犯；作案工具为，榔头、扳手、小斧头类，暂居地应为城乡结合部，紧靠交通干线，有快速逃逸的可能。 刑侦专家对案犯的描述和鬼子六的判断不谋而合。鬼子六甚至觉的，这伙案犯应该就在自己的辖区，城乡结合部，大量的建筑工地需要工人，紧靠陇海铁路线，方便逃跑；这伙案犯还应该有交通工具，例如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因为517案，现场有那个女工的自行车，如果女工发现有问题必定会逃，即使没有发现问题，人在黑暗的、人烟稀少的地方也会不自觉的加快速度，如果没有交通工具，要追骑着自行车的，即使男人也会很费力。其次，听说目前对出租车司机的走访也没有一点线索。而且，这伙案犯挣的真是“血汗钱”，不会奢侈到打的的。而且就从本市的两期案件看，如果从自己辖区算的话，距离基本相等。或者渭河对岸的八玉派出所辖区也符合这样的条件。 这是一场紧急会议，虽然很仓促，但也是政治会议，市局局长宣布了严肃的纪律，和分组名单，侦查组由政法委书记任组长，两区局长任副组长，组员为抽调的刑警，排查组由几个副局长和大队长担任组长，共分八个排查组，鬼子六和麻指导员、金台区刑警队红娃、电子街副所长在一个排查组，负责电子街到斗鸡段的排查。电子街副所长年龄最老，麻指导员之间，鬼子六、刑警队红娃最年轻，市局这次的安排是老、中、青结合，鬼子六感觉从安排上看，市局是下了功夫了。 市局局长竖着一根指头不停的摇晃，似乎是点谁的额头一般，说道：“特别是排查组，不能有‘将在外’的感觉，每天晚上集中定时做案情讨论会，汇报进展和讨论案情。我提醒，那个排查组要是把案犯遗漏，案子告破后，要倒查责任。”停顿了一会。市局局长也许感觉气氛太过压抑突然笑了两声，说：“呵呵呵。这次的津贴不好领啊！”有人附和着轻轻笑了两声。 鬼子六准备在后面的讨论会上说说之间对这个案件的看法，想到那么多的专家和白衬衣，就忍住了，又有那么多的大领导，多不好的，那天人少的时候在说吧。 会终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结束了。 回到宾馆鬼子六兴奋的睡不着，一边一边过专家说的话和案件现场的情况。 好想给陈洁说说自己的感觉，鬼子六拿出电话，想陈洁每天的11点关机的，早都关机了吧。可是鬼子六还是下意识的拨了下陈洁的电话。 “嘟------”。 很意外，陈洁的电话居然的通的，鬼子六吓了一跳，他怕把睡眠中的陈洁惊醒，赶忙挂掉了电话。等了会，陈洁并没用回拨过来，还好，并没有吵醒陈洁。 第二十二章 撞破517系列案 排查工作虽然琐碎、繁重，但其实和在单位上班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也有许多的机会给陈洁打电话，说说自己怎么工作，村里的治安员任何霸气、可笑。 一次，鬼子六在电话里笑骂陈洁，你这些日子忙的很啊？电话经常在占线，难道是我给你打电话太频繁了？每天5、6次的电话也不多啊？你到底是医生，还是话务员啊？ 陈洁格格的笑，哪有？哦对了，你什么时候能休假啊？ 这回陈洁击中鬼子六的软肋了，鬼子六忙打哈哈说，快了快了，我向组织保证：这周破案立奇功，下周休假陪老婆！ 陈洁被逗的笑的咯咯的。 不知道为什么，好些居民居然以挑衅警察为乐，给他们讲道理，不听；给他们讲利害，不闻。文明执法在这里几乎没有一点用。鬼子六年轻气盛，看不惯小市民，却也没有办法。村里的治安员这时候就唱了主角，一般是村长、村霸当治安员，治安员指着他们的鼻子，几句，不想领土地补偿款了，不想什么了，诸如之类的话，几下就把好事者骂蔫了，好好的配合排查工作。 每天下来都说的人口干舌燥的。这天鬼子六心慌慌的，就对麻指导员他们说，今天收工早点吧，我看这里离市区太近了，案犯绝对不会藏这里，顶多在这里作案，再说，咱们要给张所长表表地主之谊的机会啊！这几天也好张副所长混熟了，所以敢开涮张副所了。见鬼子六这么说，大家都起哄，这个说张副所为人厚道，这个不用提醒；那个说，张所长在所里地位那叫一个高，吃几顿饭，不请示所长都没有报销。张副所说，小事小事，汉子路，说走咱就走。 好不容易铲倒张所这个铁公鸡，去吃饭的路上，大家兴致盎然的海聊。 快到金陵桥的时候，鬼子六注意到，有两个骑车的年轻人很是特别，两个一辆自行车。特别的不是他们的相貌，他们的相貌反而很普通，掉人群中便会找不到一点的印象，只是他们的举动有一点的古怪。金陵桥前的坡，许多人一个人骑上去都很费力，他们却骑的很轻省，穿着着一般年轻人的装扮，衬衣长裤休闲皮鞋，只是没有和别的年轻人一样把衬衣系进裤腰里，似乎在遮阳什么东西。不细思量的真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鬼子六忙拍拍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麻指导员，对麻指导员说，“麻导，麻导，刚过去的那两个年轻人不对！” 麻指导员回头皱着眉疑惑的问：“有什么不对？那里不对了？”。 “ 现在的年轻人特别的爱扎式，都把衬衣系进裤腰里，这样显得很干练精神，这两货，衣服很干净，就是腰上好像藏着东西一样，把衣襟都拖到屁股以下了。”鬼子六认真的对麻指导员说。 “你看清楚了没有？是不是这样？”红娃抢了还在思索的麻指导的话头，急问。 “我看清楚了，麻导，张所，要不？？？先弄住？”鬼子六说。 “弄！弄！弄！”红娃又激动的说。 麻指导员回头看着张副所长说：“老张，我们鬼子六的眼毒！我相信鬼子六，不过这是你辖区，你定夺！” “ 弄么，错了再说错了话。”张副所长被麻导逼上了“黑道”。 “好，那就弄他？”麻指导员望了下大家，大家点头，“那好，就在金陵桥上弄，两面是桥，只要咱们前后一堵，他就是相亲也去不成了，我和张所长原路往回返，红娃、六儿迂回后面包抄，尽量在桥中间的时候下手，有没有问题？好，老王，把我们就放这，在前面十字路口掉头送红娃和六儿回去，要快。” 车返回的时候，鬼子六让红娃坐到副驾驶位置，自己坐副驾驶后面。对面看到那两人已经爬上了坡，而且没有警觉，鬼子六对红娃说，“看看看，红娃哥，就那两，有问题没有？” “呀！像！衬衣搭外面越看越别扭。”红娃望了望说。 “一会你弄前面那个，我弄后面那个，你发令，好不？”鬼子六说。 “行行行！”红娃有点迫不及待了。 鬼子六突然想起来了，对司机说：“王叔，一会刹车的时候，稳住别刹出声，兹儿一下，我怕把人惊着了！” “么麻达”。 车急速的又调了车头。前面麻指导员和张副所长正慢悠悠的像散步一样往桥中间走，红娃、鬼子六手搭在车门把手上随时准备行动。鬼子六手心沁出汗了。 就在车马上要追上的那两骑车人的时候，车稳稳停了，红娃、鬼子六从车内弹了出来，红娃直扑骑车的，鬼子六一把抱住后座上人的脖子，一只手在那人腰上探了下，硬硬的，是家伙，鬼子六用最大的力气猛地把那个人拽了下来，那两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和猛的一摔，顿时懵了，直喊“哎-哎-哎-”。 “派出所的，别动。”那人被鬼子六压住，麻指导员也已经赶到帮忙，哪里还能动。事后，鬼子六想起这段，总感觉有点不完美，当时应该喊“刑警队的”，因为这次是为刑警队工作，虽然只是排查组。 鬼子六把那个人拷好，从后背找出那个硬硬的东西，原来是一把榔头，鬼子六呼的一下感觉天亮堂了，一切都可以解释了，鬼子六狠狠的指着那人的鼻子问，“姓名？榔头干什么用的。”嫌犯用狼一样幽幽的眼 神看着骑着自己身上的鬼子六，慢慢的目光越来越淡，把头偏向一边，并没有吭气。红娃从另一个人身也找到了榔头和几张可疑的银行借记卡，居然有一张是工行的借记卡，一般人都很少在工行办卡，除非是企业在工行统一办理的。 说不说？拳脚向雨点般落在嫌犯身上，鬼子六见大家动手了，也在嫌犯胸口来了一下。 围观的人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自觉围了一个圈指手画脚的看戏。 麻指导员，喊道把人放车上去。然后拿出电话来打。 “喂！马局，我是xxx派出所指导员麻剑峰，麻，麻剑峰，我们在电子街排查的时候，弄了两人，身上带榔头，对，对。对，还搜到了工行借记卡，可能是电厂女工的，对，很像517嫌犯，体貌特征吻合，对、对、对，现在撬不开嘴，对，我们在金陵桥上，恩！恩！是！” 麻指导员窜回车上，“开车，区刑警队。” 快到华通大厦的时候，区刑警队的切诺基迎了上来，还请走了一个嫌犯。 车刚一停，他们就拖着嫌犯连颠带跑的直奔预审室，鬼子六紧跟着往上走，楼道里冒出现许多对不上号的领导和“白衬衣”，一下把鬼子六挤得无立锥之地。鬼子六只好在外面楼道，找了个窗口等着，看预审那里川流不息的，感觉自己好落寞、多余，却有不敢走开，麻指导员大概进去里面了，找不到人。鬼子六靠着窗户看灯火阑珊处，一会儿，便抽完了一盒烟。希望自己没有搞错，如果这次搞错，人就丢大了，这辈子别想做刑警了。现在想起来自己刚刚的决定虽然是出于急于破案，但终归有些义气，一点不圆滑。 鬼子六拿出电话想了想，还是给陈洁打了电话，电话通了，陈洁懒洋洋的问：“刘志贵，还没有睡啊？” “还没有！你在干什么？”鬼子六问。 “我都睡了！你还不休假啊？要不我来看你吧？”陈洁说。 “不了，我有没有在单位。” “那怎么办？我想你了。”陈洁撒娇道，“咣当”从陈洁手机传来一声掉东西的声音。 鬼子六关切的忙问：“咋了咋了？” 陈洁含糊的说，“杯子碰倒了。” “没事吧？” “没事！你还有事吗？” “我？！”鬼子六想了想，还是先不告诉逮到嫌犯了吧，还没有“招”，结果尚且未知，不能让陈洁浪费激动的感情啊。就说，“我？！没有，你睡吧。” “恩！拜！” “拜！”鬼子六其实还想听陈洁的声音，他听着陈洁的声音感觉踏实，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说拜。电话里传来陈洁挂断的声音，鬼子六好一会才把电话从耳边依依不舍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