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 第一章 1 我那时还年轻,爱祖国,爱人民,热爱夜总会。 那里,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们明码实价。不用像打哑谜一样揣摩她们心思;更不必绞尽脑汁,像巴结女朋友那样对她们讨巧卖乖。在那里,只需等着她们的献媚。前提是,必须要有坚挺的美元或者人民币。她们永远讨好有内涵的钱包,而不在乎男人的德行。 世事无绝对,总会有例外,比如,小美。 在认识小美之前,我有个不算恋人的女友,姓马,叫南南。 马南南人长得漂亮,身材好的没话说。就是俗话说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有人把标志的美女,比作好白菜。还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马南南这颗好白菜,也不能免俗,总是惨遭猪拱。历数起来,还不止一头。 毛主席说过:“不已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由于我和马南南之间,彼此都没有结婚的打算。因此,我们的关系,充其量算是彼此耍流氓的关系。 马南南最初,也曾经有过嫁给我的想法。但是看我胸无点志,给她买不起宝马汽车,更不能帮住实现,她妈住海景别墅的生平理想。于是,她嫁给我的想法,也就毅然决然的不了了之。 好在我身体倍儿棒,那活倍儿强。如此这般,马南南就把我暂时当成了驴。骑着我这头驴,四处寻觅,能给她买豪车,还能给她妈购置别墅的白马。 而我,正如马南南所说,胸无点志,就是一个俗人。当初,也曾经萌发过要娶她的冲动。 马南南这个女人,有个天大的优点,就是实在。 刚和我好的最初,她,就直言不讳的提出四个必须,作为,指导恋爱的四项基本原则:“娶我,必须有好车;必须有别墅;必须有3克拉的大钻戒;必须保持不低于7位数的家庭生活流动资金”。 她的实在,并不是全部体现在这四项原则方面。对于以前,所有拱过她的猪,对我,也毫不隐瞒,甚至都不屑于掩饰。根本就不需要我来刨根问底,总会坦白说:“哎,小北,你看那车,沙漠风暴,我以前和老朱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开这车”。于是,我就留下了阴影,每次看到suv,就展开联想:这东西,适合车震。 有次路过海昌华城,她满脸激动,骄傲的指着里面的某套别墅,又开始坦白说:“那是老吕他家,我和洋洋在那儿,住过好几个月”。后来,每当我路过高级别墅区,就会展开丰富的联想:这种地方,三人,行! 她的这种实在,行而有效的扼杀了我娶她的冲动。我必须承认,自己孱弱细小的神经,的确没有那么强大的抗冲击能力。 我要是买得起宝马;买得起海景别墅;买得起3克拉的大钻戒;兜里随时揣着7位数的零花。还找你干嘛,这个世界上,没被拱过的好白菜,还有千万颗,不差你一朵。 即使这样,也因为她的实在,我也太不好意思讨厌她。就算鄙视她的人品;我,也决不能嫌弃她天使样的脸蛋,魔鬼般的身材。对不。 何况,有时候,我们两个好的,都分不开大腿。 第一章 2 马南南虽然拒绝嫁我,但是,看在我不耽误她找白马的份上,也从不拒绝和我苟且。我们一直保持着最亲密接触的关系。她,每次寻马计划落空,或是驯马不成反被马踢之后,就又会跑到我的家里。小住上一段时日,舔血养伤,以图再接再厉。反正我也不差一双筷子,半张床。空着也是空着。 常言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虽不是好汉,但也有三个好朋友,他们,都不是孬种。一个叫蒋平,一个叫魏三宝,他俩都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不但同班,而且同寝;还有一个叫秦三明,他,是我现在的老板。 蒋平不但和我关系铁,还和另外一个同学,鲍东,关系特铁。所以,鲍东也成了我的好友。但是关系,和蒋平他们相比,还稍逊一筹。 我和马南南,在一起,分分合合,有三四年的时间。每年,我们都会习惯性的彼此互甩几次。在一起多呆几天,要是不吵架,彼此的心情,就很不爽。 蒋平作为我的好朋友,对我们的关系,实在看不过去。每当喝酒喝到酣处,就忍不住要说几句:“我看,你和马南南,不适合,还不如早点彻底了断”。 “为什么”?我问。 “那娘们拜金主义,太喜欢钱,不适合当老婆”!蒋平答。 我有点鸡动:“钱,是好东西,难道你不喜欢”? “我当然喜欢,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蒋平反驳。 我说:“啊,你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允许你喜欢钱,就不允许她拜金?她是娘们,不是君子。除了找个有钱的男人,了此残生。能有啥道?既要想娶娘们当老婆,又嫌她认钱不认人,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本事。怪她拜金,我怪不着”。 我那时候,有房,没车。工作比较稳定,月薪六千五百多元,虽然不是社会精英,也算有为青年。 那年是2002年,夏天。 我终于和马南南彻底了断。 起因,是她认识了一位香港老板。这个老板,姓钱,除了姓钱,也很有钱。马南南并不是完全见钱忘义的女人。即便跟了钱老板,也一样依照以前的惯例;一有机会,就跑到我家里住,用缠绵,用器官,抚慰我被伤害的心。 这次,她之所以能够咬牙狠心和我断了来往,是由于钱老板在香港的正室,不无遗憾的永别人间。钱老板死了老婆,是丧事。但对于马南南来说,是件喜事。她终于得以修成正果,去香港和钱老板注册结婚。其实,对于钱老板来说,这也是一件喜事。像钱老板这样有钱的老男人,最怕离婚,离婚之后,财产就会立即缩水。而死了老婆,既能觅得新欢,财产又能保全,要不是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就没了天理。 哲学家们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关联性。比如蝴蝶效应,远在南半球的蝴蝶,忽扇一次翅膀,就有可能引发北美的飓风。这次,i服了哲学,原来,这种关联性竟是真的。钱老板的老婆,和我一南一北,相隔万里。本来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她恰逢其时的永别之后,我也失去了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情人。因此,我心情很复杂,既信,又恨,伟大的哲学。 第一章 3 马南南和我决裂的那天晚上,闷热的要命。 那天傍晚,我下班后,回到家里。为了节俭起见,家中一直没安空调,燥热的五内俱焚。于是,就光着膀子,搭条毛巾,跑到小区门口的烧烤摊,喝凉啤酒,吃烤鱿鱼,吹星海广场方向刮过来的免费海风。 啤酒刚喝了两瓶,烤鱿鱼刚吃完一条,还没等尽兴,突然开过来两台皮卡,车身上喷着鲜红醒目的四个大字“综合执法”。 这时的摊主,丝毫没有料到,晚上综合执法还能抽疯,还能不辞劳苦,劳民伤财的出动城管大军,因此,就没有防备。我和其他吃烧烤、喝凉啤酒的许多人民群众,也没在意。车上,果不其然的下来几名城管。迅速的围拢过来,主动发扬雷锋精神,帮着摊主收摊。 摊主见势突如其来,不及大踏步转移,只能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城管们训练有素,飞快的踹掉桌上的烧烤炉子,抄起桌椅板凳,啤酒箱子,自顾自的往皮卡上装。 我是常客,和摊主很熟,看着城管装车,不禁有些愤然。 还没等我把愤怒尽情到底,就迎我走来一位城管。穿着威武制服,戴着大盖帽。我看着他,忽然联想到红色经典的电影镜头里面,抗战时期的皇协军。他走到我的桌子旁边,见我盯着他看,就板着面孔,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说:“哎,哎,起来,别在这儿坐着了,快起来”! 我还盯着看他。 他极不耐烦:“哎,说你呢,起来,我们收东西,还看什么看”。 我说:“你们收东西,也不能耽误我吃东西,我是花了钱的”。 他说:“你就是花钱,也没花对地方。快起来,别让我说你妨碍执行公务”。 我说:“就算你们执行公务,也得等我吃完东西”。 说完,继续喝着自己的啤酒,还拿起烤炉上的另一条鱿鱼,咬了一口。 我又不是官儿,城管容不得我的藐视。于是。他发火了,瞪起眼睛,用手指着我脸,对我叫嚣:“我把话说前头,你不起来,后果自负”。 说罢,他一手抓起铁烤帘上的鱿鱼,一手把桌面上烧烤炉子掀翻在地。 炉子滚落在地,散乱的炭火四射齐飞。 我的脚面,突然传来灼热的巨痛。嘴里本能的“哎呀”大叫一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神经的条件反射,令我急速甩脚。低头一看,有块屎壳郎大小的火炭,被我从脚面上甩了下去,滚到地面以后,依旧顽强不熄。而我刚刚购置的崭新凉托,也被烧出一个焦黑的大洞。 我的怒火已蓄满格,忍无可忍,这块炭,成了引信。 城管也听到了我的叫声,低头看我的脚。 我尽量压制着满腔沸腾,即将喷薄而出的脏话,揪着城管的衣袖,翘起烫伤的脚,说:“你眼瞎吗,你看我的脚,我的鞋”? 我想让他道歉。 城管见我揪着他,又瞪着眼睛,理直气壮:“你怎么事儿?怎么说话呢,把手撒开,我刚才,告诉你没,别妨碍执行公务”。 我说: 第一章 4 “少他妈来这套,装什么装,你执行个屁的公务,别拿鸡毛当令箭,你有执行公务的资格吗”? 他没等我说完,猛地一甩胳膊,挣脱了,我抓着他衣袖的手。甩开以后,他的手,没收住惯性,顺势打在我的脸上,留下一块灰黑的印子。 我被彻底激怒,高喊一声:“你妈隔壁,城管打人”。 喊完,扑上去,飞脚就踹,城管倒地。紧接着,又上去一脚踢在他嘴上,动作优美,一气呵成,满分! 其他几个城管,见这个城管吃了亏,呼啦围上。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城管,不问青红皂白,向我猛扑过来。 ok,凶猛的来吧,打群架,i 莱克,过瘾啊! 挨打,头下疼,二下麻,越打越带劲。 我那时候还年轻,有的是激情,谈恋爱不行,打架还勉强凑合。 我的脸上,也不知道被谁打出了血,顺着鼻梁往下流,再接再厉,又撂倒一个。见了血,更兴奋,顺手抄起一个啤酒瓶。 还有两个年纪大的城管,一直没动手。此时,也看清了路数,遇到了能打的,再打下去要闹出大事儿。于是,便一把拉住还作势欲冲的,另外一个小伙子,隔在我们中间。旁观卖单的人民群众,围了上来,其中几个是我的邻居,也好心的拉住我,夺下我手里的瓶子。 正在此时,马南南开着车,到了小区门口。 见我满脸是血,她怒火中烧,冲我吼说:“张小北,你又打架”。 吼完,快速蹲下,脱掉脚上尖尖地高跟拖鞋,扔掉手里的包,抓一只鞋,紧握在手里,光着脚,开足马力,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冲向城管,没头没脑的狠刨。 城管见势,唯有躲闪。 简直不堪入目,简直不可理喻,简直就是母老虎,毫无淑女风范。 我不忍再往下看。 一辆警车鸣着警笛,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至。 车上下来两个巡警,看我鼻青脸肿,直奔我来:“你怎么回事”? 没等我说,有个旁观的老年男性人民群众,站出来,指向城管的方向说:“我都看见了,这么大年纪,我不撒谎,是综合执法的先打人”! 我也跟着说:“城管打我”。 巡警又问:“为什么打你”? 闷热的夏夜,散步、乘凉、遛狗的人民群众巨多无比,转眼之间,小区的路口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我没理会巡警的问话,开始低头寻找手机。 摊主不失时机的跑了过来,说:“你的电话”。 拿了手机,我对巡警说:“您先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我有个朋友,姓陈,叫陈辉。 也在人民警察队伍工作,而且,还是个派出所的副头儿。最早他在市局政治部,负责选拔基层干部,在公安系统内,熟人甚多。 我和陈辉说了情况。 陈辉说:“你把手机给巡警”。 问我话的巡警,接过手机;应了几声之后,便拿着我的手机,拨开人群,钻进警车里面。 不一会儿,他从车里下来,态度明显改观,跟我说:“你的伤有没有事儿,是先去医院,还是派出所”。 我说: 第一章 5 “我不知道”。 此时,脸上的血,有的已经慢慢凝固。 见我这样,巡警说:“先上车”。说完,又指着马南南说:“你也上车”。 我们上了警车。 在车上,巡警问我:“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这时的口气,已变为聊天,而不是讯问。 我说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 警车已经开过了富国街派出所,快到医大二院的时候,停了下来。 巡警说:“你呀,就是扯淡,跟他们弄什么事儿,你在哪住”? 我说:“就在刚才那小区”。 又问:“你和刚才打电话的人,那个姓什么?哦,姓陈是吧,你们什么关系”。 我说:“哥们,怎么了”? 巡警说:“刚才,你那哥们也找了我们所长。你的伤,我看也没事儿,要是不要紧,自己,去医院看看吧。别忘了,把诊断书和票据都留着。我们看看城管那边,要是也没什么大事儿,也就不找你了。我看啊,这事儿就算了,你以后也别闹事儿,行不行”? 我也没吃亏,还怕城管那头找我后账,见他这样,就说:“行,大哥,我听你们的”。 客套几句,就同马南南一起下了车。 从医院回到家里,我的头和脚,被武装上了纱布。 沙发上凌乱不堪,马南南拨开杂物,坐了下去,说:“我来拿我的东西”。 我说:“又拿,过几天,等你香港大叔,也甩了你,还不一样搬回来,也不嫌麻烦”。 马南南白了我一眼,说:“不劳您费心,这次拿走以后,就不会再来麻烦你,我要到香港定居”。 我的心,仿佛像是突然生出一根刺,隐隐约约,有着微弱的疼。 我头靠着沙发,闭着眼躺在地板上。还没完全从打架的冲动中解脱出来。身上的肌肉,时而抽搐着震颤一下,回味着刚才的激烈。感到头上和脚上的伤口,随着血液的流动,像是顽皮一样,蹦蹦跳跳地疼。 我说:“这香港的老大爷,死了老婆,还真娶你呀,有意思了。等你将来继承了家产,看在咱俩好过的面儿上,拉兄弟一把”。 马南南没理我,低着头,勾着手指,蹭着沙发上的污痕。 沉默良久,我又说:“现在腿脚不便,你的东西,你自己翻吧,小心,别踩着我”。 随后又说:“哎,你那车不错”。 马南南还没理我,径自找出一个大号的箱子,在卧室、卫生间、客厅、阳台进进出出,往来穿梭,翻箱倒柜。 眼见着她,慢慢地把自己的物品打理装箱。 很快,她东西收拾完了。 我问:“不说点什么”? 马南南阴着脸色,还是沉默不言。 我有些着急,说:“你是来拿东西,还是来给我默哀”? 马南南终于开了口:“张小北,你的脾气,能不能不这么暴躁,动不动就和人动手生事,今天人家城管,只是让你起来,躲开。你要是知点儿趣,早点起来,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吗”? 我说:“你不也一样暴躁,刚才,上来脱鞋就刨”。 马南南说: 第一章 6 “我那是看你满头是血,受了欺负。别心里没数,除了因为你,见我和谁那样过”。 听她这样说,我五味杂陈。既有感动,又有难过,却不想表现出来。心有不甘的说:“我对别人暴躁,是因为看不惯他们仗势不公。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动过你一根手指没?说过一句脏话没”? 马南南说:“这倒没有。我这样说你,是怕你往后吃亏。你的脾气这样不定性,动不动争强好胜,根本让女人感觉不到安全。以后,谁敢跟你”。 我说:“照你这么说,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走”? 她说:“是”。 我说:“狗屁,在你这种人眼里,唯一能给你安全感的,只是钱,而不是人!你他妈算什么,被人玩够了,就跑我这里来,吃我的,住我的,还他妈花我的,我都忍了。现在,竟然教训起我来了。你不过是个,是个……操”。我还是忍着,没把婊子二字说出口。 马南南见我激动,也料想到,我的下文要说什么。脸,也跟着涨红起来,眼里的怒火,喷薄欲出:“你想说什么,你说啊,我是个什么”? “婊子,就是一个婊子”!见她挑衅,我重重的回她。 我这样说,早在马南南的意料之中。她面如死灰,浑身发抖。把双臂抱在胸前,冲冷笑一声: “张小北,你,你就是个杂种”! 说完,拉起箱子,向门口走去。 这个婊子,竟敢骂我杂种! 我狠狠地说:“滚吧,你他妈以后,再也别来我家”。 马南南转过身:“泰山若厉,使河如带,我就算死,也不会再见到你”。这样说,还不解恨,又甩下一句:“你个垃圾”。 我突然想起来,泰山若厉这个典故,还是我教会的她。 我说:“快跟你那香港老大爷滚吧,我帮你祈祷,飞机千万别出事儿。也祝你以后,和香港老大爷幸福的相亲相爱,直到得性病而死”! 她不再看我,嘴里只是重重地说一句:“草”! 马南南开门欲出。 天宝从突然沙发下面,钻了出来,冲着她“喵,喵”的嚎叫两声。见了天宝,她又转过身。放下手里的箱子,蹲下,捋着天宝的猫头上的软毛,说:“可惜了,这么可爱,天天跟个畜生在一起”。嘴里说着话,眼里豆大的泪珠滚落在天宝的身上。 我听马南南这样骂,已经不胜其烦,吼着说:“还不快滚”! 马南南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渐渐远去。而我耳畔,仿佛还余有空旷的回声。我冲向阳台,借着楼下路灯的光,看见她正把搬走的行李,扔进后备箱里。然后举头,向我的窗口张望。 我们彼此相望,可能很快相忘。 汽车发动起来,绝尘而去。 终于决裂。 我关上窗,永别了昨天! 突然感到,难受,像潮水一样涌来。心口,犹如压着杠铃,沉重的无法呼吸。躺在和我心情一样凌乱的床上,对着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灯,向祖宗八十代发誓:以后,再也不见这个娘们儿! 第一章 7 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上班下班,饱食终日。 转眼到了阴历八月的秋天。 那天,我因为没有人民的币,可以挥霍,憋在家里。看《毛泽东选集》。读这种高雅而不低俗的书,学习先进性的思想文化。 老友蒋平忽然致电。 问我:“晚上去哪里鬼混”。 我说:“哪里也不想去,口袋无银,没地儿欢迎我”。 他说:“人 淫,而口袋无银,是件痛苦的事情”,没等我作答,紧接着又问:“马南南呢” ? 我说:“把我给甩了,去投靠了我的亲戚。” 蒋平很诧异的问:“投靠你~亲戚”? 我自嘲:“嗯,去找我连襟啦。自从认识了马南南,我的连襟,似乎遍布五湖四海。过去时、现在时,不论人种,国籍,似乎全天下的姐夫、妹夫数之不尽”。 在电话那头,蒋平猛地反应过来,然后,爆出傻笑。 “哈哈,连襟。这个词,真是精辟。我以前认为,这种关系,应该称呼为同床或者同穴,因为大家都到过相同的地方,类比同窗”。 我嗤之以鼻。 他接着又说:“钱,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现在有的是,一夜之间,值得咱们唾弃的中国足球队,给我赞助大把”。 我说:“足协那帮吃里爬外,中饱私囊的鸡 巴人,凭什么给你赞助?老阎和你是连襟啊”? 他说:“你还别说,这乱七八糟的世道。和老阎扯上连襟关系的这种可能性,也挺大”。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之后。接着又说: “你懂个屁?千万别小看足协这帮鸡 巴人,人家玩的不是球,是钱。你还别说,我这钱,就是足协赞助的”。 我很纳闷:“为毛给你赞助”? 他压低声音,神秘的说: “我世界杯赌球,根据内部消息,压中国三场完败。我靠,这消息竟是真的。咱这国家队还真配合着盘口,就是颗粒无收,不服不行”。 我慷慨激昂:“这帮垃圾,难道弃之体育精神,国家荣誉而不顾吗”? 蒋平不吝赐教,说:“拼死拼活的争个荣誉,能顶几个人民币花。咱国家的体育,还有精神吗?搞体育的这帮鸡 巴人,别管什么项目,有一个,算上一个。满嘴都他妈的是国家荣誉,其实,打心眼里想的,全是钞票,你还真把人家的虚伪当了真。什么体育精神,国家荣誉;那就是婊子立的牌坊,专门拿来,糊弄你这种幼稚人士。不扯淡了,你快出来,今天过节。” 我问:“过什么节,最近休假,在家里呆着,脑袋都快麻了”? 蒋平在电话那头,必是摇头晃脑,装腔作势:“中秋佳节团圆夜,携妻抱妾赏月时”。 我喃喃自语:“怪不得,满大街都是卖螃蟹的”。 他急不可耐的催促:“快下楼吧,我在黑石礁,就去接你,五分钟就到,今天晚上,咱们欢乐今宵”! 欢乐今宵? 我懂! 仓促洗把脸,匆匆穿上衣。我美滋滋地哼着“义勇军进行曲”下了楼。不一会儿,蒋平这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就开车到了我的小区门口。我不无感动地说:“不错,不错,真是好兄弟,总出现在关键的时候”! 他说:“苟富贵,不相忘,咱俩谁跟谁”。 蒋平在新北方酒店的夜总会,早就订好一个中包。 谢谢各位读者支持,作者现在靠写书过活。还希望大家在品读之余,加收藏并投一票,以便本书早日上架。欢迎加入《我的失足女友》作者交流群:128675185 134501653 第一章 8 在新北方酒店,一楼是餐厅。 我和蒋平,在那里吃过晚饭之后,就上了三楼的夜总会。 很多男人说出去应酬,其实,就是去夜总会应酬。在和朋友客户应酬的同时,还必须被失足妇女应酬,只不过是程度不同。 失足妇女就是妓 女。 小姐,古今以来有很多代称,比如:女闾、妓 女、三 陪、娼妇、流莺、小姐等等。 现在,官方又指定出一个新词“失足妇女”。 最狠的还有一个词,叫做:神女。 神女这个词,有个出处。宋玉在《高唐赋》中,有“妾,巫山之女,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之语。这个典故,说的是楚襄王和巫山神女搞一 夜 情的故事。后引以借指妓 女。 已故著名影星阮玲玉,主演过一部经典无声电影,片名《神女》。演的也是一个妓 女的故事。 我不认为,神女是个卑贱的职业,甚至有点崇敬她们,骗你是狗! 她们靠身体力行赚钱,要比那些贪官墨吏,靠贪污纳贿来的黑心钱,干净;也比那些狡狯奸商,靠坑蒙拐骗来的钱,清白。 她们,只是出卖自己的脸面和身体;并没有出卖国家和人民,即便想,也没那个能力,他们又不是高官。出卖自己,需要勇气! 她们是调节和谐社会内分泌系统的重要杠杆,同时,也调节着社会的经济。可想而知,这个行业每年给国库增加多少外汇;能够截获了多少将要外流的资金。而她们又基本在国内消费,极大地响应了国家拉动经济内需的伟大号召。 她们既是一个庞大的消费群,又是重要的纳税人。 神女,其实和当官一样,都是一种职业,可是,她们,为什么要受到社会的歧视?要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还要受到那些黑心警察的苛刻盘剥? 这个社会出现妓 女,是因为这个社会的必须;没有市场哪里来的商品,没有嫖客怎么会有妓女? 在三楼,出了电梯。就见夜总会门口,左右两边,整整齐齐站着两排妖艳盛装的咨客小姐,满眼含着春意,大声向我们问好。 这时,一位丰姿绰约的公关主任,已经迎风摆柳的迎了上来,脸上笑得春光明媚:“您好老板,有预定吗”? 蒋平说了房号。 公关主任,扭着曼妙的身姿,带领我们进了包房。 包房的服务公主,年纪不大。虽然还没长开,也是个美人坯子,看上去,很符合国际知名的张导的审美观。但是波涛,不甚汹涌。 进了包房,坐定之后,公关主任见我坐在主宾位置,就凑过来,半跪在我的腿边。 甜腻腻的问:“大哥,喝什么酒”? 我说:“喝什么酒先不说,你别和我叫大哥。你没听人说吗:水浅王八多,全民是大哥。为了避当王八的嫌疑,你呀,还是跟我叫哥安全”。 接着,我指向蒋平说: 谢谢各位读者支持,作者现在靠写书过活。还希望大家在品读之余,加收藏并投一票,以便本书早日上架。欢迎加入《我的失足女友》作者交流群:128675185 134501653 第一章 8 “喝什么酒,你问他,是他请我,我,喝什么酒都行。来这儿,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这儿,女孩最醉人”。 公关主任听了,带着会意的媚笑,双手递上名片说:“我叫圆圆,刚到这个场子还没几天。哥,以后,您还要多给我捧场”。 蒋平正在接电话,挥手示意我点酒。 我一脸怀笑,看着蒋平,逗公关主任说: “那就来瓶‘永恒’吧”! 圆圆接话说:“哥,别闹了,你想给我买钻戒,还不到时候,‘永恒’是什么酒呀”。 蒋平电话已经接完,说:“靠,你真是新来的,‘永恒’就是你们夜总会门口,小酒柜里面那瓶38万的轩尼诗极品,你别听他扯蛋”。 蒋平的话音刚落,就见三宝和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一前一后,被咨客领着,走进包房。 胖子的头顶微秃,依稀可数的几缕头发,就像长在戈壁滩上的植物,顽强不屈的在头顶伫立。 蒋平站起来给我介绍说:“这是假能公司大连事务所的田哥”。 只见胖兄一边鞠躬,一边先伸过来手。 我也把手伸了出去,象征性的捏了一下。 ‘娘的’我心里想。一个胖汉奸充什么大瓣蒜,我还没伸手,你就伸手,真不懂礼貌! 我盯着胖子的秃头说:“我叫‘兔子’”。 蒋平听了,皱起眉,看看胖子的秃头,一脸不悦的打圆场说:“你别老提自己的外号,好像多光彩”! 圆圆也善解人意的抢话化解尴尬,傍着我的胳膊,嗲嗲的调侃说:“帅哥老板,你是流氓兔吧”。 胖子似是性格温和,没表露出来在意,也带着自嘲,附和着笑起来。 又伸手进包,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名片盒,从里面抽出来2张名片。双手递给我一张,也给了三宝一张。 我从包里或从口袋里面,找东西的时候。一般都是东掏掏西抠抠,三遍以后才能找到目标。我出于虚伪的礼貌,也从自己牛仔裤后屁股兜里,抠出来一张名片。虽说被我的臀汗浸的有些皱巴,但是名字还能勉强看清。他接过去,装模做样的看了看,打个哈哈:“张总真是年轻有为呀”。 我强挤着脸皮,做出自我调侃的笑容:“总是没钱” ! 然后也装模做样的看了看他的名片。 真是一名惊人,给我的印象极其深刻:“田 根壮”,姓和名之间留了一个空白。日本印法。对日本亲切到这个程度,在中国,恐怕只有向日葵才会对日本如此。 蒋平看了我一眼,默契的示意我把主宾座位让出来,让老田子坐在我的位置。见蒋平这样,我突生恨意,立刻狠狠地有坐了回去,带着挑衅的快感,佯作不解,坚决不让汉奸坐。 蒋平问老田喝什么酒,那秃子说:“我不怎么会喝,喝点儿红酒吧” 。 蒋平点了3瓶红酒,又要了2打啤酒,以及果盘和一套小吃。 点完酒水,接下来,轮到圆圆搭台神女唱戏。 谢谢各位读者支持,作者现在靠写书过活。还希望大家在品读之余,加收藏并投一票,以便本书早日上架。欢迎加入作者交流群:128675185 134501653 第一章 10 圆圆问我:“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带的女孩都是大学生,我出去叫来,给哥看看”。 我鼓掌叫好:“好,好,喜欢,最好有中文系的,可以吟得一宿好诗”。 说完,催促圆圆赶紧去领她们过来大饱眼福。 稍坐片刻,服务公主,已经把点好的酒水、果盘等物,端了上来。 这时,门开了,期待的时刻终于到来,这是激动人心,令真正的男人人,热血沸腾的一刻。这一刻,美女排着队让你挑。 圆圆像奥运会上领队。骄傲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排,大约有二十几个失足女孩。房间小,里面战不开。还有几个排到门外。圆圆顺势坐在了三宝的腿上,问我们看好那一个。 蒋平让老田先挑,老田让我,我让三宝,三宝早就看得出了神! 我问失足女孩们:“我们几个谁最帅,让帅的先胡来”。 小姐响亮的齐声说:“这你最帅”。 晕! 我示意排在后面,站外房外的女孩也进来。失足女孩们,看上去都很美。看来,我们来的不算太迟,好的还没被挑走。 圆圆指着前面几个说:“她们都是财大的”。 夜总会的公关主任,又叫妈咪。大夜总会,妈咪不止一个。每个妈咪都带着一组自己的人。一组人马多则几十号,少则七八个。公关主任,在自己预定出去的包房,可以只带着自己的手下进房。此外,还能按组排房,排到的包房,不仅带着自己的人进房,还要带着其他组的人一起进房,以供客人选择。 圆圆居然胆敢说,她的小姐是财大的。 财大是我的母校。于是,我突然愤怒。瞪起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圆圆,高声说:“别他妈拿财大在这里蒙事儿,财大是你乱说的地方吗!以后,要是编,就说是外院的,只有那种野 鸡高校,才特产小姐”。 圆圆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唬的一惊。 蒋平特不耐烦的说:“发什么神经,别整事儿,挑你的吧,就你事多”! 我也自感失态,坐下来,对着圆圆陪着笑说:“不好意思,哥才是正宗财大毕业。我们那学校,只是出产官僚校长,不培养坐台小姐。世事无绝对,要是你的人真是,也好,我从打在财大念书,就没搞过财大的对象,正好填补一直以来,久久不能平息的遗憾”。 圆圆看我激动的情绪,已经平和下来。就跟着说:“大哥看你说的,没事儿,理解。你长得这么帅,念大学的时候肯定有不少女孩子追”。 三宝附和着圆圆的话,顺杆儿往上爬,奚落我说:“就是,就是,天天有人追到宿舍里,让他还钱”。 看着他们让来让去,还没选人。我怕耽误失足妇女们,宝贵的上台时间,鲁伟人说过:浪费别人的工夫,就是图财害命。 于是,就不管三七二十八,先知先觉的选了一个号称财大的学生。 看我选了,别人也就不再假惺惺的造作。 最后,只有三宝自己在那里左顾右盼。 第一章 11 看他犹豫不决,我横加鄙视,说:“差不多就行啦,你说你,也就是找个鸡,又不是相亲,犯得着这么尽心尽力吗”。 三宝说:“要是找媳妇能这样让我挑,那得多幸福呀。” 后来,三宝终于找了一个年龄不大,但奇尺 大 乳的妹妹。 蒋平取笑说:“三宝小时候亏奶,现在要加倍补回来”。 后来,蒋平又多留下一个,陪酒。 我心想:看丫烧得,你就作吧。 我们选完以后,服务公主,在忙活着开电脑点歌器、开酒。 我选的那个女孩,很乖巧的坐在我的身边,自然的挽住我胳膊,靠在我身上。看上去,弱不禁风,二十一二岁的模样,长的眉清目秀,略施粉黛,不失丽质。 我就那么随便的看了她俩眼。 夜总会的女人,模样没得看。在包房里,黑了巴黢的灯光下,乌鸦也能看成金凤凰。 蒋平对她说:“要陪好我哥们啊,”她笑。 见她上身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吊带小衫,下身穿的是一条深色的牛仔裤,就小声对她说:“麻烦你去换条裙子过来”。她听话的走了出去。 其他几个女孩,眼见着她出去,以为我该改了主意。三宝身边的奇尺 大 乳讨好着我,帮她说情:“哥,她多漂亮呀,还纯。刚来,还不到一个星期”。 我说:“纯你个头,这儿,要是有纯洁的女人,那满大街上跑的都是圣母”。 服务公主已经倒上了酒,问我:“老板,你点什么歌”? 我说:点一首<风在唱着一首歌>。 转过脸去,就看到坐在左边,陪老田喝酒的小姑娘。 果然,老田这杂碎,把日本国民的变态,也学得深入骨髓。那个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见事如此,我心里又有股想揍老田的冲动劲儿。 找失足妇女,无伤大雅。这种事儿,谁也不用鄙视谁。大可不必太虚伪,生理器官,不是决定人品的唯一标准。 要是找,就找二十以上的女人。如果,找个比自己姑娘都小的孩子,那就是禽兽所为。愤然其实也没用,这个狗日的世道,盛产这种牲口。 找失足女,不过是为了满足的俗世的快乐。但是,快乐要建立在不能过于伤害别人的基础之上。 我,把酒长歌。不经意中一瞥,刚才找的那个女孩,已经换了一件酒红色的吊带长裙,坐回我的身边。 我能感觉到,她在看我。 我唱完了第一段。表里不一的掌声,在包房里面稀稀拉拉的响了起来。这是一首郑智化的歌,我很喜欢。有很多人不喜欢他的歌,说听他听唱歌还不如听听周某波哭。每个人的审美角度不同,孔子前辈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倒是觉得不如:吃饺子蘸尿,各有一好,这句俚语说的痛快。 圣人老聃先生,也曾曰过: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往往痛快的事物,都,或多或少,有些堕落。我既然存在于这个疯狂且堕落的世道,注定不能去选择高尚的苦行。所以,我成不了绅士。 耳边传来熟悉的歌声: 谢谢各位读者支持,作者现在靠写书过活。还希望大家在品读之余,加收藏并投一票,以便本书早日上架。欢迎加入《我的失足女友》作者交流群:128675185 134501653 第一章 12 灯已经关了 窗口也暗了 现在你睡了吗 我站在巷口 让冷风吹着 是不是有点傻 你不会了解倔强的我 心里想说的话 在分手的时候 无言的沉默 和假装的潇洒 风在唱着一首歌 你已离开我 缘起缘灭谁的错 命运的作弄 是女声。我没变,所以,不是我。是她。 没想到,她这个年纪居然也会唱这首老歌。 音乐最容易引起人的共鸣,让人很容易找到一个在心灵上共同的方向。所以,会唱歌的男人往往有妞泡,且战无不胜。 听她唱歌,我停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她。漂亮清秀,眼里似是含着淡淡的忧伤。要是在街上,谁看不出她是个失足女。 她唱完了,三宝叫她喝酒,她顺从的干了一杯。 三宝还要让她喝。我对三宝说:“滚蛋,你说了算啦”。 心里想着,一定要刹住这股歪风。 三宝这个人,好脾气,爱和别人开玩笑。和他说话,说轻说重,只要不涉及原则,就不以为意。开玩笑,是学问。得分人,跟谁都可以开玩笑,但是,并不是什么事儿都可以开。 我对她说:“你要是能喝,就随便喝,不能喝别勉强,我也不灌你,也不让别人灌你”。 去夜总会的男人,找失足妇女并不可恶。可恶的是,有人找了,以死命灌小姐喝酒,为乐事。这不是个好习惯,跌份儿。 她轻语:“谢谢哥,我不爱喝酒”。 我别过脸去,不再理她。 蒋平找的两个妹妹,我都认识,好像一个叫小琳,一个叫雯雯,看来蒋平是个比较怀旧的人。不像我这么贪得无厌,每次都换新人。 蒋平为人总体不错,但是有两个不好的毛病,一个是赌球,一个是溜冰;这两件事都刺激。我也劝过他,这两件事儿,不好。他说:“又不是常玩”。 他找的那两个小姐,玩起来就没命的疯。我知道,蒋平找她俩,肯定是要溜冰。 酒,越喝越多;人,也越来越乱。 我酒喝的也多,喝得多,是因为一直和雯雯赌骰子。 我输了喝酒,她输了脱 衣服。 别的女孩,也在玩着同样的游戏。包房里,已经,亮出好几对白花花的人间胸器。 陪我的女孩,一直没参与进来。 看我冷落了她,就有点心慌。拽拽我衣角,弱弱的说:“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要不,我出去,你换一个。” 我很诧异,说:“没有啊”。 她说:“那你怎么爱搭不理” ? 我说:“这样不是很好么,怕我不给你台费”! 她说:“哥,不是那意思”。 我有些懊恼,说:“不是那意思,你就好好待着。愿意玩就玩,愿意喝就喝。谁要是强让你喝,你也别尿他,让你脱衣服那就更免谈。要是敢和你磨叽,哥就射他。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女人,和老婆同等待遇,坚决不能和别人发 骚”。 谢谢各位读者支持,作者现在靠写书过活。还希望大家在品读之余,加收藏并投一票,以便本书早日上架。欢迎加入《我的失足女友》作者交流群:128675185 134501653 第一章 13 我特意把“我的女人”这几个字加了个重音。 她说笑问:“怎么射啊!” 我张开双臂,模仿着飞翔,作势说:“我长了一对雪白的翅膀,光着屁股,挺着小jj,拿着小弓箭,见一个射一个,见谁射给谁爱情,我…我…,射你一脸” 。 见我这样,把她,逗的哈哈大笑,说:“你占我便宜”。 我自鸣得意,说:“来这里,我既然已经花了钱,就不是占便宜”。 她略有所思,说:“是啊。” 随后又问:“哥,你怎么不问我名字”? 我说:“重要吗,明天我们又不知道是谁是谁的谁了,再说你也不会告诉我你真名,我觉得问了也是浪费感情”。 说完,扯起嗓子,唱:“别问你是谁……” 她笑了,很甜美。 主动说:“我叫小美,大小的小,美丽的美”。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你殷勤的献媚着问她的名字,她未必告诉你,等你不在乎她时又非要上赶着。 我冲着她很不在乎的嘿嘿地笑,似是嘲讽。 她又接着说:“我真是财大的学生,不信你看我的学生证”。 我说:“我不关心你是不是财大的,只关心今天你漂不漂亮,就算你是北大的博士又能怎样,下面也一样处理不了微积分,也不过是处理些鸡 巴事儿”。 她笑着打我,笑起来真好看:“呵呵,你说话真难听”。 我发现,她还真有点可爱。 她又说:“那你刚才你为什么发火”? 我扯脖子唱着说:“有些在意,噢…噢…”。 她自作聪明说:“因为,你也是财大毕业的”? 我说:“不是,没毕业”。 她问:“你是黑社会,看着你那么嚣张”? 我说:“你看我这模样,像党员吗?人家不要我,嫌我不够狠”。 她说:“我没……” 突然,恍然大悟。 笑着说:“你逗死我了”。 又喝了不知道有多少酒,渐渐的开始朦胧,渐渐的有些得意,渐渐地忘乎所以,渐渐地觉得幸福。 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可以让我做出平常不敢做或不愿意做的事,说出不敢说的话;这种感觉可以让我在一个个孤独难眠的夜里沉沉睡去,而不用面对清醒时的落寞,迎接又一个稀里糊涂的黎明;这是一种醉生梦死的快 感。 醉意朦胧中,堕落已近尾声。 我把圆圆叫了过来,问她小美是否出台。她让我和小美商量。 我问小美:“你出台吗”? 她支支吾吾。 我又问:“到底出不出”? 她说:“我去问问圆圆姐”。 我说:“快去吧”。 接着又补了一句:“你们是服务行业,怎么还跟机关学会互相扯淡了”。 小美之所以说去问圆圆,这也是这个行业个惯例。 见了不认识的客人,要去核对客人的身份。核对好了,跟着出去,才能保证安全。这是个什么世道。妓 女出台还要审核嫖 客。比原创网站审核作者都严。典型的中国式诚信危机。 小美出去不久,就回到包房。 问我: 谢谢各位读者支持,作者现在靠写书过活。还希望大家在品读之余,加收藏并投一票,以便本书早日上架。欢迎加入《我的失足女友》作者交流群:128675185 134501653 第一章 14 “哥,你是吃快餐,还是包夜”? 我是新北方的老客,认识好几个经理。我们老客的优惠价是:包夜1200,吃快餐800。 我说:“吃快餐吧,有些能省得钱能省则省”。 我喝醉酒,难免话多。又对小美说:“现在,咱国家还有不少失学儿童,能省400元捐给他们,支持希望工程,也是件好事。花天酒地之余,还得居安思危,为了未来着想,重任在肩啊。再一说,哥们请我,又不是公款;要是公款,咱就可以坚持腐 败到底;反正,都能报销,在这儿,不管消费什么,都能开会议发票,这发票,也能把你的服务费算进去”。 小美看着我,眼神迷离,不知我之所云。 忽然说:“你找小姐,也能找出来理论, i服了you”! 三宝老婆打来电话。他接电话说:还在应酬,马上就要回家。他的老婆,是个明白人。其实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勾当,只是不愿说破而已。现在,很多,好女人,只是在无奈的维持着这种尴尬的关系;小心翼翼的捧着,婚姻,这个易碎的花瓶。 接到圣母老佛爷的电话,三宝,便恋恋不舍的别了奇尺大 乳。跟我和蒋平打个招呼,匆匆回了家。 老田也说早点回去,提前告辞。 蒋平后来又要了两打啤酒,边陪我喝酒,边和那两个小妞儿溜冰。 当我们出去的时候,我走路画圆圈;蒋平脑袋画圆圈。 我和他,又一人各带一个名失足妇女,到新北方酒店一楼去吃宵夜,宵夜吃完,酒也醒了一半。 蒋平说:“走,去酒吧继续嗨皮”。 我说:“嗨个头,别瞎耽误工夫,小姐的时间,也很宝贵。已经陪了咱半宿,我们还是赶紧开房,多认一些连襟”。 失足女们表示热烈拥护。蒋平也就没在坚持,这小伙子,很没原则。 凯拉酒店在中山广场。到了凯拉酒店,蒋平开了两个大床房。 在房间门口,蒋平让先她们各自进房。在门口给了我一沓儿钱。 我进了房间。小美已经脱了外套,正坐在床上。上身,依然是那件月白色的吊带。 见我进来,乖巧的说:“我去放水,你个泡澡,醒醒酒”。 我说:“澡,就不泡了,既然吃快餐,冲冲就行。你先去吧。” 小美听话的应着,走去卫生间。 我脱掉衣服,拽开被褥,上了床。躺下不久,觉得脑袋里面像是有三千只苍蝇,在开政治协商会;嗡嗡响作一团。又怕迷迷糊糊睡过去,错过了好事。便想下床,和小美一起,洗个鸳鸯浴。 刚摇摇晃晃的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她已经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脸上,原本淡淡的妆容,已经被冲洗下去。她,似是出水芙蓉。 见了我赤条条的身板,漫不经心的打量一眼。脸上带着调皮的嬉笑,拍拍我的肚皮,说:“嘻嘻,哎呀,还有小六块,身材不错啊”。 等我冲完澡,又回到床边。她窝在被子里,有滋有味的看脑残电视剧。 掀开被,她已经一丝不挂。 谢谢各位读者支持,作者现在靠写书过活。还希望大家在品读之余,加收藏并投一票,以便本书早日上架。欢迎加入《我的失足女友》作者交流群:128675185 134501653 第一章 15 见我掀开被,她双手本能的抬起双臂,想着护在身前。举手之后,又感不妥,于是沿着上腹,滑了下去。手,搭在结实平坦的小腹上面。虽然,眼睛还在盯着电视;脸上,羞涩的红晕,已经飞快的现了出来。 我如饥似渴的眼睛,遭遇好事,饱尝秀色。 多年累积的经验告诉我,她,是刚刚出道的新手。虽然看似漫不经心,装着老练;但她饱满的胸前,两个娇艳的樱桃,呈现出浅淡的粉红色,显然才刚刚上道,开始被像我这样的畜牲们蹂躏的历程。 尽管我是个经验老道的老驭手,可是很丢人。 喝多酒之后,我的小兄弟,绵软的就像中国足球,毫不争气。 她本着优秀的服务精神作为指导原则,和我齐心协力,搞了将近一个来小时也不见起色。 后来,我被自己这个平日闲着无事,总能奋起勃发器官,打败了。只好哀其不争,愤其不举。 我愤而无奈的发作。 对小美说:“算了,你走吧,这鸡 巴玩意儿,今天没福气”。 她看了似是有些惊惧,弱弱地说:“我再帮帮你吧”。 我放松了表情,说:“算了”。 懊丧的下床,点了800块钱,递给她。她光着优美的屁股,坐在床角,接了钱,从床头柜上拿起包,放进包里。我看着她的包,没话找话,故作幽默:“你这“驴”牌的包,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不解疑问:“驴”。 我说:“拼音”。 她笑了:“在你嘴里,怎么什么东西都变了样。这个,应该真的,别的客人送我的”。 我默默地想,送她包的客,一定很识货,也会比我大方。 我半躺回床上,又说:“说到驴牌的包,我想起一个朋友送包的事儿”。 她,侧着身,重又偎依到我的身边,说:“你说”。 我说:“我有个哥们,呃,聪明。泡了一个很漂亮的妹子,眼见火候快要到了。就在某个周五下午,把妹子约出来,带她去lv专卖店。你们女人,都喜欢这驴货”。 小美催促我说:“到了店里怎么了”? 我说:“到了店里,他找了两个最贵的包。简直潇洒的理直气壮,毫不犹豫的说:都装起来,全要了。两个包,十来万。这出手的豪奢,不但把带去的妹子感动的热泪盈眶,就连店员也不得不羡慕嫉妒恨:挺带劲啊。他掏出支票结账,见店员开始犹豫,轻松地说:怕存不上是吧?理解,这样办,你先把支票收着,包,给这位小姐留好;周一,你们存完支票以后,再直接送到这位小姐府上。我给你留下电话,你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皆大欢喜。到了周一上午,店员就打过电话来说:先生您的支票的确有问题。他说:有问题,那包就不买了。我的事儿,这两天已经办了,而你们也没什么损失”。 小美听完,哈哈大笑,笑的花枝乱颤,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轻轻的捶打我的胸口说:“你们男人,真坏,都这么坏吗”? 我说: 第一章 16 “不是我们男人坏,而是你们太蠢,不但蠢,而且贪婪。要不是因为贪婪,怎么会被那哥们白过两天瘾”。 其实,我说的那个妹子,就是马南南。 笑过之后,我把手又伸到下面,摆弄几下,似是自嘲的对她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今天肯定是罢工了,连我的都不听,还能听你的,要是它能够站起来的话,我他妈的吃了它。唉,平时,只会躲在裤裆里的时候耀武扬威,闲得蛋疼”。 她又“扑嗤”一下笑出了声:“你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 我说:“你也早点走吧” 她听了没动,依然还是躺在我身边。似乎,还没有先离开的意思。 可能,是觉得没干完活,就收了钱财;怕我觉得吃亏,轻声的说:“我再陪你一会儿。” 躺了片刻,见我昏昏欲睡,又问:“哥,有没有零钱,我回去打车用。” 我迷迷糊糊的说:“在我裤兜里,100元以下,看有多少就拿多少”。 她轻声“嗯”了一声,坐起来,问我:“抽烟吗”,我说不抽了。 这孩子,还挺有职业道德。给了钱之后,还能陪我一会儿,给补偿些心理上的安慰。心下感慨:“某些官府,吃了你的,拿了你的,拆了你的,不但不给安慰,不挤兑你一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其实,我并未觉得吃亏,毕竟挺漂亮的一个年轻女人,让我在床上猥亵了大半夜的肉体与尊严。就是为自己的疲软不举,感到羞愧。只能在心里恨恨的骂自己:不争气的东西,知道有好事还要喝那么多酒,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一夜长醉,竟像是死了;又如悲哀的国人,可叹,连个做梦的本事都没有。 早上,终于被一泡尿憋醒。那小弟弟此时来了劲,傲然挺立。我闭着眼睛想:就着怂尿性,只知道和自己较劲,关键时刻顶不上去,现在却来了脾气。我在迷糊之中,伸伸胳膊,竟觉得枕边还有人,猛地一惊,立刻就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小美还没走,依然在熟睡之中,不知道,她,有没有梦。 第一次见有人趴着睡觉,真有点创意。 她,正面朝下,脸侧向了背着我的一面。早晨,慵懒的阳光透过窗纱,柔和的撒在她的脸上。她像一朵绽放的花,傲然迎着骄阳。嘴边已经半干的口水,流到了枕上,像是风干的露珠。 她,虽然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庞;但,依然难以掩饰她的美,她真的很美,在晚上昏暗的灯下,看似清纯的脸,现在看上去,还带着点儿活泼的野性。 去夜店找女孩,一般来说,不能太注重模样。就那光线条件,凤姐捯饬捯饬,也能赶上芙蓉。在较高级的大型会所,即使,模样不中意,也不会丑。虽然长相不可判断,但是身材曲线,大致还不会走眼。女人,最重要的是看身材。 这次,我有些幸运,她不但有姣丽的容颜,身材也不逊于马南南,和那贱货比起来,这个女孩,要娇嫩的多。 第一章 17 我下床。先去尿尿。 边尿,边心想着:干,还是不干;干了,就得再给她加上400元。索性干了,也不差那400块钱,就算给希望工程节省,也不急在一时。而这个女孩,可是,错过这个村子,就很难再遇这样的好店。蒋平都说了,要给小弟弟过节,不能亏了我自己的小东西,咱不差钱儿。 心下又想,要是她要的话就给,不说要,我也不提,省的找别扭。 作完思想斗争,尿,也淋漓尽致的撒完。回来时,她已经醒了,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我胀大怒举的弟弟,暧昧的笑。 我故作惊讶的问她:“哎呦,你怎么没走”。 她脸上挂着慵倦的笑,懒懒地答:“我本来想躺一会儿,后来就睡着了,等会儿就走”。 我一跃扑到到床上,猛地拉开被子,她的皮肤丝滑细腻,似绸如缎。手法娴熟的抚摸游走,孜孜不倦的探索发现,她,很快热烈的回应…… 我们挥汗如雨;我们荡气回肠;我们如痴如醉;我们飘飘欲仙!一个小时以后。我终于躺在床上回味。我的最初的判断。终于得以验证。她的确是新手,技术很不过关,只会瞎顶迎合,赶不上节奏。直到,快要登到快 感的顶峰,才算勉强及格。有一点毋庸置疑,她一直在激情的漩涡当中,快乐地漂流;总是爱如潮水。这一刻我很满足。她,让我获得,作为男人的终极成就感:床下吸引女人;床上征服女人;让她的激情,来的汹涌澎湃。 她说:“你真厉害,真的很厉害,要是我总碰到你这样的客人,这活,就没法儿干了”。 我嘴上说:“一般,没敢正常发挥,我惜香怜玉,怕你承受不住”。 心里想:这才哪到哪,很多女人说我是床上的赛活驴。蒋平他们给我起过一个形象的绰号,叫做:三碟连放。 她又问我:“你总找吗”。 我说:“经常”。 她问:“那找过多少个”。 我答:“你出台回去后,还能拿个小本本妓者吗”。 她又举手作势欲捶,脸上又泛起羞涩的笑,嗔怪说:“你真缺德,谁能那样干”。 我看看了她,问:“一盒烟多少支”。 她回答:“20跟”。 我说:“可能快一条了,数不清,也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也没有闲着没事,把计算鸡当爱好。” 说完又不怀好意的试探:“你今天亏了,吃快餐的钱,却被我包了宿”。 她说:“无所谓,也不多这一炮”。 听她这样说我倒觉得自己有些讪然,做作的说:“真敞亮,哥再给你加钱吧”。 她笑笑,说:“不用加了,下次要是去新北方,再找我就行。我要走了,今天下午还有课”。 又说:“我就拿点零钱就行,打车用”。 说完,起了床,找出衣服。 我趁着她穿衣服的时候,又她身上抚摸几把。 她光着身子下了床。找到了我的仔裤,翻开口袋,拿出零钱。 然后,转身对我说:“我拿了30块钱”。 说完,摊开手给我看。 我看着她笑。 她穿好衣服,拿着包,出了门。 我以为,从今以后,我们将是陌路,彼此相忘于江湖。 第一章 18 路边银杏树上的叶子,已经变成灿烂的金黄,随着晚秋的凉风,四处飘零。早上出门时,楼道口的踏步台,也蒙着一层薄薄的霜。 又过了几天,秋,终于随着最后一枚落叶飘过,大连的冬天凛冽到来。 一个周日的下午,我躲在家里的厕所中,看庄子爷爷的《寓言选读》。 这个季节,我比较喜欢躲在厕所里看书。大连还没到供暖期,厕所打开浴霸,也能有着春天般的灿烂和温暖。虽然这种局部的春天,只能泽及臭气熏天的方寸茅厕之地,我竟然感觉到三生有幸。庆幸自己,遭遇了大好时光。 我天生聪慧,且独具匠心。把坐便器大致改成了大班椅,坐在上面,不但舒服,又可以不受任何约束的排泄。可惜卫生间太小,若不是这样,我极有可能,把电脑和写字台一并搬了进来。这样,可以光着屁股读书上网,还省去了懒得跑厕所的烦恼。 人要抓紧活着,说不定哪天倒霉,阎王会邀请你去和小鬼喝茶。这个社会比老虎还要凶猛,躲了天灾还有人祸;躲了人祸还有病害;得病不可怕,就怕看不起。即使你不得病,说不定哪天有幸吃到三鹿奶粉,呜呼哀哉;要是个女人,可以试着换个奶粉的牌子,说不定,真能丰胸。走在街上,风险也很大,能躲得开宝马,未必能躲得开李刚的儿子,牛逼的并不是车,而是人。就算你能躲得了车,即便窝在家里,吃着火锅,看着黄碟都能被抓起来;如果你不看黄碟,只看央视那些毫不低俗的垃圾电视节目,竟也能被井喷的毒气给薰死。我们生活在这样的氛围,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何祚庥博士说的很对:谁叫你不幸,悲催的生在了中国。 我正看庄子爷爷的高雅文化,看得带劲。手机忽然哆嗦,看号码,是财大的一个师兄。这个师兄留校任教。就像钟南山也是个有良知的好医生一样,老师也并非都是书呆子。我这个师兄当老师,不但学问做得不错,人也能左右逢源,混得风生水起。本着学而优则仕的传统,眼见着前途看涨,一路青云直上,做起财大酒店管理学院的头头。据说还要被已经当上市长的老校长,提拔到旅游局,去干个处长。干处长很有学问,我总觉得是先要干掉一个,才会有后来之人。总而言之,我这个师兄,是个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年纪轻轻做了副教授。近朱者赤,我也有一颗近朱的进取之心,打心眼里亲他。嘿嘿,谁叫人家前途似锦?说不定,哪天能拉上兄弟一把。 我在坐便器上,笑容满面春风而又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 师兄问我下周六有没有安排,我说没有,问他有何指示。 他说:“学院搞了个大连酒店业暨餐饮业精英论坛,计划请几个在大连这个地盘上,有头有脸的酒店管理和营销专家,来争鸣一下。你有没有兴趣参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给你安排一堂课”。 我说: 第一章 19 “有,有时间”。 师兄又说:“讲课,还小有一笔讲课费,如果讲的好的话,我还可以聘你当客座教授”。 这短话,把我说的,何止是热情洋溢,简直是激情四射。虽说,这种所谓的客座教授只是个虚衔;但是,也足够我沽名钓誉一阵子,也能过起。号称白天是教授,晚上是野兽的文化人的那种糜烂生活。下次印名片时,一定要特意加上:财大酒店管理学院 客座教授 的头衔。从此,自己的社会地位就像坐着电梯,呼呼往上窜。 我痛快地答应了下来,美的不得了,对我而言,去大学里讲课,那是一件多么牛x的事情,讲他没商量。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企盼着周六的到来。并且,通知了蒋平他们一班狐朋狗友,届时,必须要来给我助阵。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像春晚里面,给过气明星演出的垃圾节目,当的托,带头给鼓鼓掌。 其实,最初,我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点周折。本来师兄,邀请的人,早就订好人选。可是,到了讲课的前一周,有个号称的专家,临时有急事,师兄无奈之下,只好找到了我。 星期六的天气好极了。天气好心情就好,有助于临场发挥和身体的健康。走在财大的校园,竟似时光倒流,又回到青春少年时。此时,被请回来讲课,又有点衣锦还乡的感触。以前,在财大念书的时候,自己就像一粒沙一样平凡。哪会想到,时光流转,眨眼之间,天翻地覆,我小子,也会有今天。 还没走到主楼,我忽的莫名其妙想起了小美,那个和我只是一度春宵的女孩。我竟然想起了她!还以为把她给忘了,尽管我不相信她是财大的学生,但是心中还是莫名地希望遇见她。看来,她在我的心里还是留下了浅浅的记忆。 走到主楼门口的时候见蒋平他们还没来,我有点丧气,说好了在主楼门口见面,娘的,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正在犹豫等还是不等,我师兄在主楼厅里向我招手,我走进去和他唏嘘的问寒问暖。正在矫情的时候,将平他们来了,够给我面子,来了七八台车,搞得学生们以为中央来人视察了,气氛骤然紧张。蒋平下车后也过来和师兄寒暄,又把一些朋友简明扼要的介绍一番。 在讲课还没开始的时候,师兄简单的给我讲了一下,讲课要注意的事项。师兄早就提前拿到了我的讲课内容,他觉得还不错。一天总共六个人演讲,把我的课程安排在了第五个,也算是个压轴。 等到开场后不久,我就心灰意冷。 头一节课学生们还算热忱,不知是前几个所谓的专家真是白痴,还是现在的大学生们不好糊弄。到了第三节课,很没素质的大学生们,趁着间歇休息时间,基本走的精光。 第一章 20 偌大的阶梯教室里面,稀稀拉拉只剩了二三十个,有心没肺,心不在焉,在个师兄眼中的好学生;和我的一班狐朋狗友,坚守阵地,撑着门面。面对着空旷,第三节的专家只讲了十几分钟就草草收场。 我不免暗暗担心,千万别落个和他们一样,尴尬十足的悲催下场。 吃午饭的时候,蒋平对我说:“哥们,别怕,今天你讲的时候我再给拉几个哥们过来,捧你场”。 我有些懊丧,有些失落,仄仄的说:“不用麻烦,下午人少我就不讲了,落个清静”。 下午,师兄做了强制性的工作,学生们总算是稀稀拉拉的坐满,在第一个名人专家讲课之时,学生们络绎不绝的呼噜声、磨牙声、梦呓声、放屁声此起彼伏,接踵而至。甚至盖过,我们彼此做秀的掌声。 搞得讲师,情绪异常低落,匆匆忙忙偃旗息鼓。下了讲台,走到我的身边说:“他妈的,都是什么素质”! 我却心说:你不怪自己讲的糟粕,反倒怪学生没有修养,你要是给他们讲几个荤段子,若是不提神,那才真叫怪了。就怕你的水平,连荤段子也讲不好。 他下来,就该我上。我心主意已定,反正已然这样,不如就当给他们唱催眠曲。不管讲的好坏,人家总会有个好梦。再说,这么多年的磨砺,我已经满头是包,不在乎,在多挨一两拳,顶不过是,把原来40分钟的讲课缩缩水。 我打小就属于考试型的人,不怯场,人越多发挥就越好。 我开始讲的时候,并未先讲专业课的内容。而是,先用力狠敲,麦克风。学生们都被惊了好梦。迷惘的看着我。 我说:咱们都是同学,我就是财大原来最平凡的一粒沙,和你们一样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兄弟。就看在这个份上,你们都忍一忍,不过40分钟就过去了。博得认同后,和同学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毕竟是在一块土地里种出来的桃李,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像在母亲身边的呢喃。 也许是因为,与会者当中,我是最年轻的一个;还可能是我没拿讲稿的缘故;也有可能是我真的很帅;或者是,我是讲的真好。反正,阶梯教室的天之骄子们渐渐高涨起精神。 我讲的淋漓尽致,精彩非常,200%超水平发挥。自己的情绪,也由低落转化为高涨。随着不倦的掌声和不断的喝彩,慢慢地教室里的人越聚越多,最后就连坐的地方竟也没有了。说真的那一刻,我无法形容是一种怎样的感动。 讲演时间一延再延,直到把我已经声嘶力竭,小师弟师妹们才放过我,当走下讲台的时候,才真正领会到为什么那么多人宁可牺牲贱相合肉体也要成为明星,被人拥簇的感觉能够迅速的陶醉和满足虚荣的神经,那种感觉比恋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不容易突出重围,上了蒋平的车,又陶醉了一番一班朋友的赞美,全身都舒畅起来,觉得自己晕的和上帝差不多了。我的狐朋狗友有的有事鼓噪完后都作鸟兽散了。 后来只剩下我和师兄、蒋平、老赵等几个同学。蒋平说去台北2+3去吃点饭庆祝庆祝,师兄说就在黑石礁酒楼吃吧,一会儿他还有事。 车往校外开的时候, 蒋平对我说:“你记不记得有天晚上,我们去新西方夜总会你找的那个小姐”? 第一章 21 听蒋平这样说,我心里一紧。莫非?随后便装聋作哑问:“哪个小姐”? 蒋平说:“你他妈的装的还挺像!不记得就算了”! 我赶忙说:“我记起来了,是不是上次咱们去新北方唱歌,后来又跟我去凯拉出台的那个?怎么了,你见着她了”? 蒋平见吊起了我的胃口,又故作冷淡说:“没怎么,我随便问问”。 我说:“你去死吧!问个蛋。你装什么蛋!什么情况,快说。哎,你真看着她了吗”? 蒋平坏笑说:“哈哈,你就是个蛋,我刚才问你,你说问蛋,嘿嘿。恩,你自己在台上,讲课的时候没看见,刚才有一个听课的好像是她”。 我说:“你看错了吧,就你那二五眼,乌鸦也能看成金凤凰”。 蒋平未置可否,我若有所思。 此时,我并不希望,她真的是财大的,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酸楚。就说:“没想到咱学校,还真有干这个的。唉!什么世道”。又回过头,对师兄说:“你看你这个校领导当的,给国家,给社会,培养出来一批鸡”。 师兄豁达,哈哈大笑,说:“我们的“校鸡”孵化率算是低的,你看那些名牌的演艺高校,人家都保证50%的成材率”。 我说:“人那时专业的,这也不算高”。 蒋平插话说:“那学校还有男生,师兄人家压根儿就没算上”。 我恍然大悟,自顾自得嘿嘿乐。 师兄又说:“我系里就有几个女生干小姐,我也听人说过。没什么希奇,人生价值观不同,社会价值观也不同,可以理解。既然允许教授剽窃,还能不允许学生卖 逼”。 蒋平听师兄这么说,又插话说:“哎,这样还不好,你们这些黑夜禽兽,岂不是近水楼台”。 师兄说:“我们这里,不光是黑夜野兽,也是白日禽兽,人家都搞纯的,高校潜规则最他妈厉害”。 蒋平说:“你搞不搞”? 师兄说:“别往我身上扯”。 听师兄如此高见,母校这所高校的圣洁感,在我心里荡然无存。 说着就到了黑石礁酒楼,我们找了个包间,还没等点菜,我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你好” ! 对方:“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女生的声音。 我:“对不起,我听不出来,我耳朵近视”。 对方笑:“怎么跟刚才讲课的时候不一样了啊”。 这时我猜到是谁了,验证了蒋平刚才所说的话。我拿着电话慢慢地踱出了包间。 我说:“是你啊!在脑子里不断的回忆她的姓名”。 对方:“你知道我是谁啊”! 我说:“你就是在凯拉的那个女孩吧,叫小美”。 她说:“你还记得啊”? 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没到100天呢我怎么会忘呢,我有那么没良心么,哎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 她故意说:“你猜”? 我说:“我笨,猜不出来”。 她笑着说:“嘻嘻,你就是笨。我那天在你口袋里拿钱的时候,顺便拿了一张你的名片”。 我说:“你真是财大的啊,我还以为那个妈咪是瞎编呢”! 她无语以对。 我问:“你在哪里呢,过来吃顿饭吧”! 她说:“不了,我要去上班,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对了,好久没看你去玩了,是不是去了,没找我啊”。 我说:“不是,是因为最近紧缺人民的币,没有人民的币,就搞不了人民的逼” 她说:“你又下道了,没个正经的” 。 我说:“这就是最正经的,你不懂,你不懂得,道理很深奥”。 她说:“嘻嘻,我不懂,我挂了,再见”! 我挂了电话,回到包间座位。 蒋平点了我爱吃的海蛎头、鸦片鱼和生拌海参。 我觉得辣根今天特别的拉,直冲鼻子。 吃饭的时候将平问我怎么没情绪,我说累了。师兄后来喝多了,告诉我以后每周给她的学生蒋一节课,问我120元人民的币行不行, 我说:“我倒贴120元人民的币都行,谁叫你是我亲哥呢”。 后来大家就散了。 我在蒋平的车上,问他:“想不想去新北方玩会儿”? 第一章 22 蒋平会意的看我一眼,带着调侃意味说:“哈哈,今天续上旧情了,刚才是不是那个小姐给你打的电话,我一猜就是”? 我掩饰说:“全世界就你聪明,你不去当联合国秘书长,真是浪费。我是很久没去玩了,想去放松,你等会儿还有没有别的事儿”? 他很不屑,带着满脸的鄙夷说:“切,想去找那个丫头就直说呗,装什么装,我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去吧”。 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你怎么还改风格了,没见你找同一个人呀,想泡她”? 我说:“泡个头,看丫头不错,给她去捧捧场”。 蒋平说:“得了吧,别装了,你怎么老是这么爱装呢,恶心!泡泡也行,上手了省钱,哈哈,搞不好还能贴补你点,女人天生就蠢,在夜场混成人精也不行,碰到个喜欢的男人,就不要命了。不过你要是泡,就别太上心,玩玩罢了,咱又不能找个那样的媳妇,但也别玩感情,你玩她行,要是被她玩了你,伤心不说,还伤钱”。 我嘿嘿一笑,说:“多余。没看出来你对女人看的挺透啊,我说怎么一直不找老婆,原来看破了红颜”。 他笑:“在理,呵呵,看破红颜说的有点儿意思。我请你吧,给你庆功,我先打个电话让那个圆圆把房定了”。 说完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定了包房。 我怕小美坐上了台,就按她的号码,也打给她:“是我”。 她在电话里面声音很愉悦,也显得很意外:“哎呀,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我说:“给你打电话不行吗,难道还要经过党中央批准”? 她忙说:“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感觉突然”。 我说:“我等一下,过去给你捧场,等着我啊,别做别人的台”。 她问我:“要不要先定包房”? 我说:“不用了,包房,已经让别人订了,等我就行”。 没想到刚刚挂了电话,就出事了。 随着我们的激动情绪,车胎也跟着激动起来,居然爆了。 只听“啪”地一脆声,车身猛地一震,当时蒋平正拿着电话欲往外拨,单手没控制住方向盘,车猛的向右面斜插过去,顶在路边的隔离栏上。 还好,人也没事,车也无大碍,只是没有备胎。 蒋平打了电话,叫保险公司验车。 我们在路边等时,蒋平说:“倒霉,算了,告诉她们,今天我们不去了吧”。 我只好作罢。 验明车损之后,已是晚上9点多钟。 这时,鲍东打来电话。 招呼我俩去他朋友在三八广场,新开的酒吧捧场。 第一章 23 那天午夜1:47分,我从小酒吧回家的路上,初冬的夜空,稀落落地下来雨。 我还没有喝多,非常清醒。 回到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不着。在清醒午夜,听着喜欢的簌簌雨声,享受孤独。孤独不是传说中的寂寞,孤独比寂寞可怕,寂寞是外在的,而孤独是心灵的历程。这种感觉子牙和伯期有过,老子有过,庄子有过,杨玉环在三尺白绫绕颈的时候也有过。 我从床上起来,抽烟。 抽着烟,开始回忆。回忆我的童年,回忆三十年以来,淋湿过所有记忆的雨声。 那年是1976年,哈尔滨的冬天特别的冷,我在寒冷中到来。 或许,母亲的心,也像窗外屋檐下的悬挂的冰凌,一样寒冷。因为,命中早已注定,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将要离开母亲。 远在河北农村的大舅,很命苦的夭折过六个男孩。 农村的老家,男孩才代表了传承的希望,不管将来出落什么样子。于是传承大舅希望的重任,悲催的落在幼小的肩上。 重男轻女,千百年以来,一直是中国人的传统标志。因为,这个国度,这个社会需要男人来主宰。所以,传统的事物,并非都是好东西。比如老太太的裹脚布;所以,自我标榜传统的人,如果不是一个伪人,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脑残。如果传统的都是优良的,那么,大家还热火朝天的革个屁命。所谓的革命,不过是为了改变旧的传统,创造新的格局。也不过是,顺带方便一下老革命家们,革了别人的家产,以无产主义的名义,变相革到自己的手中。口头上,都他妈一直喊着,造福于民;其实,都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们留下实至名归的宝贵遗产。所谓的什么家,也不过是个屁! “男女平等”? 开玩笑呐。 要是男女平等,政治局的常委应该是由,男女各半组成,剩下的那个单数,非人 妖莫属。 我被抱走的时候,未满一岁。在幼年记忆中的哈尔滨,除了高高大大的白桦林之外,一无所有;或许那时候根本没有记忆,只有像梦一样的遐思。 我不知道,那天俺妈有没有哭,也不知道自己哭没哭,现在,已经无从考证。 这就是注定的命运。我,一只还未展翅雏鹰,就这样,被马马虎虎的沦落到了鸡窝里面。 在一些无聊的时候我也想:要是我在哈尔滨长大的话,说不定我早就当上国家的公仆了,我是那样的热爱为人民币服务。不过也好,因为我从农村长大,见证过许多社会最底层的疾苦,所以,还算有点良心。公仆们的同情,是不可能施恩于底层的,即便是嘴上有,那也只是偶尔的作秀。 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恨过我的亲生父母亲,因为他们和我养父之间伟大的兄妹亲情足以使我顶礼膜拜。 第一章 24 毛主席他老人家还说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他老人家指的就是农村。 现在我虽然混迹城市,依然怀念农村,在那里有我许多割舍不断的情结。每每听到有人鄙夷的说起民工,我就火大,我就是民工。 城里人的祖宗也没几个贵族,往上追几代差不多都是苦大仇深的农民爷爷出身。你有什么资格鄙夷自己的先辈。又是谁给这个社会分出了等级,你要鄙夷,要找对对象,去鄙夷那些,按户口划分阶级的混蛋。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许多农民已是斯不善矣。狡诈、贪婪、野蛮,已经把原来的善良形象大打折扣。为什么会这样呢?不怨他们,怨社会,带给他们的贫穷。 穷生歹意富长良心,穷则思变。人穷了就不会受到良好教育,受不到教育就更野蛮,更落后,甚至会变得更原始,在农村,原来所残存的仅有的那点儿孔孟传统精粹已经被这个年代改革的一钱不值。可怜可悲的农民们如果要生存只能用一些低级的手段。 如果我们的农民富的流油,像美国资本主义社会的农民一样,你看看他们还会成为社会的不安定份子吗,不会的,谁会吃饱了撑得去冒险去犯法,只有在满足不了生存条件时人们才会铤而走险,这就是人的本性。他们会比美帝国主义的农民更有素质。但是,命中又注定他们富不起来,他们要供养着数以亿计的官僚和城里有礼貌有素质的冷血文明人。 我一直对中国的未来充满希望,但是我相信,照这样搞下去,这辈子是看不到那未来富强幸福的时刻了,可能我孙子也够呛,未来是未来,现在是现在,现在赤 裸 裸,现实如刀割。 到了河北农村的时候,奶奶还健在。 她老人家养育了很多儿女,我以及很多哥哥姐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由于我最小,又因为我比别人多了一些曲折,所以拼命的宠我,疼我。据说天冷她抱我出门的时候,风大一点就倒着走,怕我被风吹着,每当追忆起她的时候我依然热泪盈眶。嘿嘿!现在有人说我不学个好就是因为是她给惯的。 父亲(这里说的是养父,也是我的大舅,生父在送我走了不久就去世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是个的好男人,一直是我的楷模。他的善良正直,在村子里是绝对的权威,虽然不识字,但他通晓做人的道理。可惜我很败家,没有学到他的为人处事的精髓。 自古好汉无好妻。 母亲(养母),是个极其神经的人,也是天生的恶人。我初到老家的时候,别人谁抱我都行,唯独她不行,只要她抱我,就会爆发出杀猪般的嚎,也许从那时候我们就结下了梁子。 在她那里,我听到过世界上最恶毒的咒骂,要是吉尼斯有骂人项目,她,必能一举夺魁,别人根本不能望其项背。 第一章 25 说到我的养母,又不得不说我上小学三年级的那年。我喜欢不但喜欢猫,也喜欢狗,我确实喜欢一切生灵。我喜欢的狗病了,狗瘟。于是,我就偷拿了家里的两个鸡蛋,找了一个破碗喂它。这个狗东西居然不吃。见它不吃,我只能把残余着鸡蛋的破碗,藏在了柜子底下。 没想到,被养母发现了,更没想到后果很严重,她直接风风火火的端着,那个鸡蛋液体已经风干的破碗,怒闯课堂。随着几声喝骂,破碗直接砍到了我的头上,鲜血随后淌出。 后来的情节,是后来在同学会上,我的同学给我描述讲来,因为我早已忘记。 我同学说,当时见我用手,随便往一抹脸上淌下来的鲜血,课堂上鸦雀无声。我高喊一声:怕死不是党的战士。可见我从小就热爱贵党。嘿嘿!还说我当时异常英勇。唯一让我气愤的是,同学们到现在不相信,那鸡蛋是用来喂狗的,都以为是我要偷吃。直到现在都是因为偷吃生鸡蛋而留下笑柄。 笑他娘的去吧,哥不在乎! 养母就是这样,她打我骂我的时候(我猜测)总是希望能看到我哭,或者求饶,才能感觉到快意,可惜,我从来都没能尽她心意。 10岁那年,奶奶去世了。 我的好日子好像到了头,原来有奶奶庇护,养父是孝子,怕奶奶生气,不打我。嘿嘿,奶奶走了,养父就开始对我展开强大的教育攻势。他的教育,一向凭棍子说话,所以,木棍擀大饼成了我的家常便饭。没办法,或许天性如此,从小就疯,天天惹事,扒瓜摞枣无所不为,老爹一三五用拳头,二四六用棍子,养母用骂声伴奏,星期天休息。时间安排的还很紧凑。 念书,我从来没有完成过作业,写作文除外。从小就固执的认为,写作业就是扯鸡 巴蛋蛋,爱都做了,还有必要再手 淫一遍,回味一次吗。所以,念小学的时候,每天的第一堂课是站着学的。对了,当时还有一个伴儿,这小子叫什么名字忘了,只记得外号叫“一年级万岁”,因为我小叔说他念一年级的时候这家伙就和他是同桌,呵呵,小叔都念中学了这小子还和我在一个年级混呢! 小时候有很多人问过我:你长大了要做什么。 我回答得很干脆:流氓。 那时候,还不知道流氓是干什么的,只知道流氓是个很酷的词。 就是酷,女人们都喜欢流氓。我从来没说过当将军或科学家一类的豪言壮语,靠,多俗哇。嘿嘿,人家就笑话说:这小子长大了肯定有出息,一准儿出息成个二流子。 小时候我就是在不争气和被人的闲言碎语在后面指搓脊梁骨的日子里长大的,我曾经介意过,后来也就释然了。从小我就有一种直觉,我会飞走的,长大以后,我会像鹰一样飞走,这个地方太小,我是鹰,说我的人是鸡,还没见过老鹰和小鸡治气。 我的童年,有泪水,有因为是外来的而带来的心灵上的苦难,但是更多的是欢笑,有放羊牧马的蓝天,有打草拾柴的旷野,有飞跑,有秋千的树梢,有清水河边捉鱼补虾的清纯,有过年的鞭炮。 就这样时间向打 飞机一样飞驰。 第一章 26 第一章 26 我念到中学,开始学着追姑娘,追着追着,越来越腻歪。干脆歇着。 坏小子追不上好姑娘,就干别的,比如,打架。终于了闯祸。打断了同学的腿,我跑,跑的无影无踪。我那高中的同学们,都挺操蛋,说是为了还给学校一个好的学习环境,竟然集体罢课。不抓住我,决不我不复课。都他妈瞎折腾什么,那年高考,整个学校几乎全军覆没。教育局慌了,公安局的也抓我,幸亏我加在省政府有个当秘书的堂哥,请客送礼才得以平息。 我能念大学,还亏一个中学老师。这个老师教语文,课余时间搞三产。具体项目就是开加工厂,生产假冒名牌的黑心电缆。而我打断腿的那个同学的爹,是这位老师的合伙人,本来他俩是朋友。可是,我那同学的他爹,还是镇干部,副镇长;好像大多数干部生活作风都不太正经,他也不能免俗;一来二去,勾搭上了这个老师的老婆。老师是个老实人,只能忍气吞声,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我打断副镇长儿子的腿,给老师出了口恶气。这位老师,本来该在背地里偷着乐。许见我家上面有人,帮我把这件祸事压了下去。他就来了劲,跑到我家,和我爹说:“我看这孩子有出息,在这个高中念不了,我给他整到另外一个学校,学费我掏”。 另外一个中学,校长跟他沾亲带故。不但沾亲带故,还是同学。他在那里说话,倒是好用。 我转了学,发愤图强复读一年。常言说得好:有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我一鼓作气,考上财大。考上大学,这位老师功不可没,临行前,还友情赞助一小笔学费。 我刚到大连那天,背一个行李卷。下了火车到处打听,2路车站在哪儿,有人好心给我领路,收费3元。现在,也回想不出来,那人是不是大连口音。不过,那人也算有良心,还真把我送到了2路车站,也就是现在的406路。想一想,2路车曾经承载了多少青春的梦,包括周而复始,所谓的爱情。 因为家里穷。 初到大学时,我穿了一条极品的裤子,极品到什么程度呢?裤子也算新裤子,就是裤腿短;真难为我大姨,突发奇想的又找了两块颜色相同的布,还真给接上了。穿上之后,不伦不类,裤子上下楚河汉界。直到现在,我的一些同学,还叫我的绰号“过滤嘴”。写到这里,我就要笑。那条裤子,是多么的风 骚啊 ! 从来大连的那一刹间,我就认识到了贫穷带给我的麻烦,不仅是麻烦,贫穷还会带走人的尊严。 从大学的一年级下学期开始,我就开始去推销商品,卫生纸、充电器、随身听、地图、香皂。嘿嘿,还在肯德基柏丽大厦店干计时工,没到大三,我就脱了贫。 在脱贫的那年,我很荣幸地认识了马南南。那个从来不承认是我女友,但是,热爱和我上床的女人。 人活着的时候总会让钱逼得很累。 我喜欢钱更恨钱,喜欢是因为:钱几乎可以买到一切包括女人的感情,恨它是因为这个被俗称万恶之源的脏东西竟嫌弃我。 我正在迷迷糊糊的享受回忆。 电话突然叫了起来,抓过来就接。 对方怯生生地说:“我是小美,今天我们通过电话”。 第一章 27 第一章 27 我说:“嗯”。 她说:“没打扰你吧”。 我说:“不打扰,不打扰,正想着你呢,你就来了电话,心有灵犀”。 她笑。 我说:“你今天怎么没出台,找我有事儿”? 她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我说:“有事你就说”。 她问我:“呃,那个……呃……,你认识公安局的得人吗”? 刚试探一句,又立刻快速说:“要是不认识就不麻烦你了”。 我一听,就知道出啥事儿。 问她:“你被抓了”? 她说:“我被抓了还能给你打电话吗,我同学被抓了”。 我说:“你同学被抓了,找我干什么”? 她因急切,而一时气结,说:“我只想问问你,认不认识那里的人”? 我说:“认识,但你同学被抓,跟我认识公安局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她说:“哥,我求你了”。 我说:“有什么好处”? 她说:“我们不怕罚钱,就是怕学校知道,就是别让公安局通知我们学校,你认识我们学校的老师,要不给我们说说也行”。 我说:“你以为我是仗义执言的人大代表啊!还是以为我是政协委员”! 她沉默…… 我有些心软,问:“你在哪里”? 她说:“在香格里拉大堂,她同学在中山路派出所”。 我想了想,中山路派出所的副头陈辉,还真是我很好的朋友。这点儿事儿,找他应该没大问题。但是,我和她非亲非故,只是嫖客和妓女的关系,凭什么帮她?帮她就要搭人情,这年头,人情最他妈的难还,比钱都难还,钱好歹也有个数目,可是人情没有。人情还不好,被人骂一辈子不讲究。 就说:“我有什么好处”。 她说:“你说什么都行”。 我说:“什么都行?那好,你俩,一人陪我一个月。要不,你们一块来陪我一个月”。 听我说完,她羞愤交加,语无伦次,说:“你……你无耻!真恶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白天讲课时,看你还那么优雅,还像个君子,我……真,真看错了人”。 我说:“你才无耻呢,不无耻能去做鸡?再说这个垃圾社会有君子吗,脑残啊!再说,你有看对人的本事吗”? 说完,我愤然挂断电话。 天爷,有谁见过天天想着去嫖妓的君子,她可真能美化我。不但是我,这个社会真有君子么? 妈的,竟然被妓女骂我无耻,真是愤怒极了。 转念一想,连妓女都骂我无耻,看来我够无耻。 马上穿衣服,迅速拨通陈辉电话,就怕他睡了。 电话竟然畅通无阻。 陈辉马上就接了电话,劈头问我:“你小子又惹事了是不是?这么晚还找我”。 我说:“别扯蛋,我没惹事儿。大哥,你在哪里呢”? 他说:“在所里”。 我说:“在所里就好办了,有个朋友被你们抓了”。 他说:“谁啊,今天我们大干,抓了不少,叫什么名”。 我说:“有个丫头,这孩子是财大的”。 他说:“你马子啊”。 我说:“不是,但跟我关系很深,哥们儿,麻烦你务必帮个忙。等着,我马上过去”。 第一章 28 我到派出所的时候,小美那傻丫头正在门口,冻得哆里哆嗦,忙着打电话。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事情还没太大进展。她只顾着打电话。没看见我。我也没理她,直接进去找陈辉。 抓小美同学的人,恰巧是陈辉。在海都宾馆门口抓的。 陈辉说:“晚来一会儿,人就送走了”。 没费多少周折。陈辉给派出所长打了个电话,连钱也没用花,就把她连人还有收缴的个人物品领了出来。领物品的时候,我看见还有半盒杜蕾丝。我在心里偷着乐:你丫的服务够高级! 她见了我满脸通红,人长得也很漂亮,只是狼狈不堪。又很诧异,为什么我会把她带出来。我们彼此并不认识。 我对陈辉千恩万谢,这厮又是对我一阵嘲讽。 走出派出所的门,迎面见小美正在沮丧的往派出所里走。她也看到我和她同学正在往外走,就像活活见了鬼,“啊,妈呀”的一声,短而急促的尖叫,差点儿晕过去。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诧异,脸上的泪水流的一塌糊涂。 我知道,这一刻,一定把她感动的惊天动地。准想立马钻进我的怀里。只是不好意思。现在,要是说,让她们两个陪我去过夜,绝不有任何反对意见,做人,其实都知道感恩。不管是不是鸡。 可是,我不会那样做。本人虽然流氓,但也算是有素质流氓,落井下石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干的。肯定,比某秋雨那个口是心非的垃圾强。 小美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我觉得她,很有可能,要爱上我。要爱,就尽情的爱吧,男人还能怕你这个。 我嬉皮笑脸:“快走吧,要不咱就在这里住下”。 她连个谢谢也不说,闷闷得往外走。 到了门外,她俩都看着我。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要听我发落,看我的意思让他们怎样报答。 在路灯下,我冲她眨眼。 她哭着说:“你不说不管吗”? 我学着马三立老前辈的口吻说:“逗你玩”。 她破涕为笑。 我说:“你们请我去吃饭吧”。 我们决定去车家村的三宝粥店,那里通宵营业。 在出租车上,她们俩个,唧唧喳喳,既有被抓的心有余悸,又有能平安出来的窃喜。 三宝粥店,内外灯火通明,我们在一楼,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小美给我介绍说:“这是她同学,叫杨洛洛”。 洛洛瓜子脸,柳眉杏眼,有些古典美,脸上隐隐可见星星点点的雀斑,倒是把她点衬很可爱。 杨洛洛又对我感激一番。 我问她们:“你们的妈咪呢,怎么没来”。 小美说:“妈咪说可以借我们一些钱,但不能过来。她也是才来大连,不认识几个人,怕跳进了坑,连自己都保不住。钱,我还没有去拿,想去看看她的情况,你就来了”。 接着又说:“我今天没出台,下班刚回家她就被抓了。”这句话似乎是解释。 杨洛洛一脸歉疚和感激。 我问她怎么被抓的,咋就那么不小心呢。 她说:“我老小心了。刚从宾馆出来,就来上来两个人,也没穿警服,抓住我后,说是他们警察,就把我拉进面包车,里面还有好几个,但就抓一个男的,就直接送人民路派出所了”。 小美让我点菜。 我随便点了几个,要了5瓶大雪淡爽,小美见我点的都是破菜,就又要点。 我说:不用了,我喝点酒就行。 小美他俩,迟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们看我点的不丰盛,一直期待下文。 我盯着她俩个,故作玄虚的一脸坏相,笑而不语。 第一章 29 直到把她们两个笑的心里发毛,我才说:“你们,心里别没底儿,没事儿,刚才我说的话,是和你开玩笑。吃完饭喝完酒,你们就高高兴兴的走。今天,我就当次活雷锋”。 说完,她俩并不释然。心里,还是觉得我会有什么隐而不宣的阴谋。 菜上来了,她们抢着给我倒酒,把旁边桌的两个哥们嫉妒的要死。 那天很高兴,我陶醉于两个美女的千恩万谢,这种感谢,发自由心。人的真,原来竟是这么美妙。人醉人,酒也醉人,我酩酊大醉,彻底醉倒。顺着椅子一直往下掉,爬到桌子底下找月亮。我喜欢醉世界,喜欢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醉了,天上 人间,哥最大。 后来小美告诉我,我们三个人,喝了一箱多大雪啤酒。 小美问我:“你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我说:“我,从来不把住的地方,告诉别人。你们送我去解放广场,我去新东园酒店,给我,我,我自己开房”。 我在出租车上睡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俩要抬我下车,没怎么抬动。后来,车又开了。我在恍惚中想,她们难道是神?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住? 下车的时候,她们两个人架着我上楼。 我问:“我的手机呢”? 小美说:“在我这儿”。 我说:“还是给我……给我吧,我自己拿着安全,3000多块呢”? 小美笑说:“给你吧,我拿着你还不放心我啊”。 感到上楼的时间很漫长。 等开了门以后,我才知道,这不是我家。我家养猫,这里有条狗,直冲我叫唤。 我说:“晚上才走,我的猫咋就变成了狗”。 小美说:“这是我家”。 我说:“来你家干什么,想图财害命啊,我没带钱,就有一个手机”。 后来我就上了床,床很温暖,有股淡淡的mo 莉 花香。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初冬的阳光,穿过窗玻璃,照在我的脸上。 我感觉口渴得要命。 睁眼一看,自己在很陌生的地方,并不是酒店的陈设;这是别人的家,我一不留神,睡在了别人的床上。这里,远比我的狗窝,干净的多。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 房间里没人,就我自己睡在床上。 我极力的回忆,回忆昨夜。猛然想起自己宿醉,醉的一塌糊涂,喝醉之前,和小美在一起。 登时明白。这是在小美的家里。看我的手机放在床头,就给老板打电话请假说自己病了,晚到一会儿。老板不阴不阳说:“你就编吧”。手机里还有几个蒋平他们那帮杂碎打来的未接电话。 小美的房间不大,是西向的房子,鹅蛋黄色的窗帘半遮掩着窗。刷着乳黄色涂料的墙上,挂着几个像框。有的是小美自己的照片,有的是和几个女生的合影,还有两张是和一个眼镜兄弟的旧照。 床的一侧,是一张很小的书桌,整齐的摆放着一些课本。我看了一眼,有高数、有会计学原理、还有几本英语书;书桌的下面放着一个发泡的圆凳礅。 床是一张单人床,铺着浅蓝色带白色小碎花的床单。 我下床找拖鞋,没找到。 这才发现,自己只是穿着内裤,地板上散落着的我衣服和袜子。 怪不得昨夜,睡的那么舒服。 第一章 30 我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下地推开屋门,外面是一间不甚宽大的客厅。 门的右边是卫生间。 对着门还有一间屋门。 我进卫生间去放水。 我出来的时候,小美穿着睡衣站在客厅里。 她笑眯眯的问:“你醒了”。 我俏皮的学着浓浓的东北话说:“嗯哪,这是你家啊”。 她也学着我说:“恩哪,租的房子。上班方便”。 她,倒也坦诚。 小美还未曾梳洗,头发散乱,有种野性美,我的那里动了动。 我问她:“有水吗”。 她说:“有可乐,喝不喝”。 我说:“喝”。 她在进房间在床头柜里,拿出来半瓶1250ml包装的百事可乐,又要忙着找杯子。我说:“不用,用杯喝不过瘾”。 她说:“我喝过了,你不嫌弃”。 我说:“就当我间接亲你,又不是没亲过”。 我喝着可乐,耳边又听到小美带着真挚的感激感谢我。 我一口气把可乐喝完,被呛了一下。小美过来捶我的后背,捶着捶着就在后面楼主了我的腰。头顶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呼吸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香味。 忽然情 欲高涨,很想把她反楼过来,阳光刺眼的照了进来,就在一刹间,我的良心忽然又被探索发现。松开她的手,坐在床上,她一脸愕然。 我说:“我帮你,就没想要什么回报。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耍流氓”。 她说:“今天你随便耍,靠,我见得流氓多了,还怕多你一个啊”。 听她这样说,我心里忽的一疼,说:“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你,我要走了,以后你给我打电话吧,等我想耍了在找你。” 她说:“你等等”。 说完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和里面的人私语几句,两个人一起走了出来,那个人是杨洛洛。 她手里拿了一沓人民的币,看厚度能有3000多。 小美:“我们就这些现钱,你别嫌少”。 我是想过,要向他们要钱,最起码也要请一下陈辉。陈辉把罚款都给她们省了。但是,想倒昨晚她们两个无助的样子,心里却很悲凉。 我说:“你们留着吧,我不缺钱”。 她们死活不愿意。我使劲推托。 然后笑笑,然后转身找鞋,穿上出门。我怕我推托不过,被金钱诱惑。 好人做到底,别一不小心,毁了雷锋的名声。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下楼之后我才知道这是在由家村。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觉得饥肠辘辘,就想打车去黑石礁肯得急吃东西。到了车上,又一想,还是去吃拉面吧,便叫司机往栾金村开去。 在栾金村理工大学西便门有一家兰州老板开的拉面馆。汤味正、面筋道,是一等一的好拉面。 我走进拉面馆的时候,正是饭口时间。熙熙攘攘挤满了等着吃拉面的学生。 我一看没有座,就去外面买了一包烟。 回来的时候,人还是那么多,就在外面点上一只烟,抽。 烟抽完了,进去。人还是很多,出来,继续抽。 当我抽到第三支的时候,见一辆出租停在拉面馆门口,小美和杨洛洛竟从车里走了出来。 第一章 31 小美见了我,既是很惊讶,又是高兴,就差雀跃起来。 我说:“什么情况,怎么,你俩还赖上我啦”。 杨洛洛 “咯咯”笑着,对我说:“我们刚才还在车上说你呢,小美说下次见着你……” 小美捶他,对我说:“你怎么来这里啦”。 我说:“来吃拉面,穷人没办法”。 她说:“你还穷,就真是没了天理。我们也过来吃拉面”。 在门口,我们互相吹捧了一下这家拉面的美味。 杨洛洛进去之后,,很容易就找了一张空桌。 这让我无地自容,在心里不停的感慨美女效应。 吃拉面的时候,小美说:“今天下午,在理工大学六角楼,有个全国一等一,研究红学的老博士,来大连理工讲课。她的同学还特意嘱咐早点来”。 我问她:“你也红楼梦,很有研究”? 小美说:“看过,但还没到研究的地步。是杨洛洛非要来。洛洛喜欢红楼梦”。说着,看一眼洛洛。洛洛嘴里吃着面,嘴里,呜噜了一句言语不清的话。 小美反问我:“你喜不喜欢红楼梦”。 我说:“看过几集电视剧。书,就看过几个细节,主要就是有做 爱描写的那几段。别的也看不进去。我也相信,没几个男人愿意看林黛玉那副唧唧歪歪的矫情嘴脸。只是你们女人,偏好装黛玉。装也不要紧,得有那个出身。你说,一个烧劈柴的炕上,生出来的柴火妞儿,也没装林妹妹的资本啊”。 她们笑。 杨洛洛接话说:“你说话真损,哎,咱们一块去看吧”! 我随口答应说:“好,闲着也是尿尿,今天也不打算上班。即便是耍猴的我也去看”。 在路上,我边走边说: “要不是看在你们两个美女的面儿上,我才不去听。怕被狗屁熏了耳朵。从心里面,我就讨厌那个所谓的红学会;以及吃饱撑的研究红楼梦的那帮老砸碎。一帮老流氓,就单凭看过一本曹雪芹搞破鞋的书,居然还混了个教授。操 他娘的,老子看了不下一千本书,后来连个学士都不是。咱国家,还真花钱供养着这些王八蛋。他们,不干正经事儿,天天吃饱了撑得研究贾府那些淫棍和贱人的b事儿。娘个球,有他妈的那个才情和时间;哪怕去改良一下茶蛋的制作工艺,那点儿扯蛋的事儿,也是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作贡献;或者研究一下有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伟哥,也能为国库赚点亚非拉国家的外汇。这些个纯种道貌岸然的马屁精,要不是当年,老毛头也喜欢看红楼梦,他们批判还来不及呢。想起来,我就愤愤不平。即便是博士,也是个流氓博士。满口道德文章,一肚子王八下水,其心可诛。还讲个鸟毛的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看看汗颜不”。 小美听了,嘿嘿的笑,拍着我的后背说:“哥们儿,别激动啊。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愤世嫉俗”。 杨洛洛有些不屑,说:“你说的太极端。虽有些道理,红学会也不能那么理解,他们也是为了弘扬文化”? 我刚要开口,电话响了,是老板找我。 老板问我在那里,我说在医院。 老板说:“在他妈什么医院?鸟语花香,叽叽喳喳的这么热闹,操 你大爷的,你还编”! 我,做贼心虚! 老板又说:“快回单位,有急事找你”。 我对小美说:“老板急事找我。就不奉陪了”。 小美说:“那你快回吧”! 但脸上难掩内心的失落。 我走到理工大学的西便门,上了出租车,回头看去,小美还在张望着看我,就像一朵逆风而开的百合。 第二章 1 房间很空旷,我异常的痛苦。 早就知道,成天这样忘乎所以,昏天黑地的胡作非为,一准会有报应。秋后是算账的好时候,报应终于如期而至。 我终于如愿得尝的病倒,病的很重。 病因如下:我在24小时内,先是去了巴娜娜酒吧喝酒;喝完之后又去了一个朋友开的嗨房摇头;摇玩头后,又去吃烧烤喝凉啤酒;烤完之后又去桑那三温暖、推油;再然后又去巴娜娜;最后,回家睡觉。醒了之后,就开始发烧跑肚,浑身乏力,腹如刀绞,头疼欲裂;尿出来的尿,简直就不是尿,深红的颜色,媲美百事可乐。不愿喝水,不想吃饭。 现在是星期一。 老板在电话里,听我的动静不像是撒谎,就假仁假义的建议我去医院,竟然还异常慷慨的给了我几天,有薪病假。 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就会想很多,想家,想朋友,也想贴心的女人。我想起了马南南。那贱人虽说不跟我结婚,但总在我病倒的时候,能过来陪我;以便随时准备着,等我死后;争取在第一时间,伪造遗书,骗取遗产。 暖气烧得很热,但我仍然觉得很冷。 蒋平在电话里说,要过来送我去医院,我不愿意去。那样会花很多钱。身体,自然是可以好起来,但是钱花了,医院自然不会退给我滴。况且,这病又死不了人。 蒋平问我是不是手头没钱。 我说有钱,但很感动。要是换了我亲哥可能也不会这样问,因为这样问的前提,就是已经做好了给你花钱的准备,随时可以取用,是否归还又是一码事情。有时候朋友甚至比亲人还亲。我总在想,要是和蒋平一个妈生的就好了。钱的本身,虽说没有感情,但是可以衡量感情,或者代表感情。 我痛苦的感觉,小命就要走到尽头,很快就要了结,这耻辱的一生。 面对四面雪白的墙,还有天宝难闻的尿骚。我,有时清醒有时迷糊,混混沉沉的躺在床上。 天宝断了猫粮,这畜牲因为自己饿了肚子,就不管我死活,死命的嗷嗷乱叫。都说猫很懂事,在你生病的时候,会很伊人的安慰你。天宝不的。从现在开始哭丧,我真怀疑,天宝这畜生,是不是老天爷派来玩我的。 有时也做梦,梦见一个女孩,叫小美,但看长相又不是,像马南南。 大概其,可能是我找的小姐太多,现在一起组团,来向我索命。 自从那天见面以后,我再也没有给小美打过电话,她也没给我打。 因为我的电话丢了,拿着蒋平的一个旧电话。 我有时确实想给她打。但我丢了手机,也忘没记住她的电话号码。有时,也想借着,去新西方夜总会玩的机会找她;但还是忍了,我怕不能自已,喜欢上她。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妓 女呢?感谢上帝,我忍住了。时间,是很牛逼的,可以磨灭一切,包括欲望;同样,也可以让人麻木不仁。 第二章 2 好像是午夜,恍惚中,阵阵电话铃声,像是从下水道里面传来。我摸了摸没摸到,任它响吧。不知道躺了多久,还是烧得厉害。我想,此时要是拿一个生鸡蛋,摊在我的额头,不出五分钟,就可以吃到荷包蛋。想到荷包蛋,就想起奶奶做的手擀面,打上荷包蛋、放上葱花、加点儿香油,飘着扑鼻的香气。我感觉,就要看到久别的奶奶,可是我够呛能见到,因为她在天堂,我在地狱。天堂和地狱有多远,只有上帝和释迦牟尼知道,是他们用屁话制造而来。 我想抽支烟,不然,极有可能昏睡过去。 抽完烟。便想,趁着自己还有口热乎气,赶紧打个120。算算账,还是命重要。钱,是王八蛋,没了还可再去赚;命,没了就再也没有赚的资本。再一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等着我去骂呢?为了未尽的革命事业,即便我死,也不能死不瞑目。 有人敲门,我以为听觉出了错,是幻觉。 门,就要快被敲得掉下来。 难道是120到了?现在医院的效率,就是快;还没等我挂电话,救护车就来了。 我裹着被,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门开了,我呆了!!! 麻辣隔壁的,真是活见鬼了!是小美。 她就站在门外。 我使劲清醒了一下。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小美就站在门外。 我愣在门前。 恍惚中,没看清小美的表情。小美说:“你怎么啦,病了吗”? 就这么朴实的一句话。 没等我说,她接着又说:“刚才,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说:“我真不是在做梦?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电话号码”? 蒋平随后,踢踢他他上了楼。 见我还是个活人,蒋平咂咂嘴,兴高采烈的说:“哎呀,哎呀,你居然还活着呢!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我还以为你死了。活着就好,哎,好!赶紧的,穿上衣服去医院”。 我说:“我去医院,谁照顾天宝,这可怜的畜生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要是把它饿死了,谁还跟我相依为命”。 天宝,躲在沙发下面,“喵呜”叫了一声,表示热烈拥护我的意见。 小美问:“你吃饭了么”。 我说:“中午饭,好像吃了”。 其实,自己也不记清楚,究竟什么时候吃过饭。 蒋平说:“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什么时候病的”。 我有气无力的靠在门上说:“我12号那天早上从芭娜娜回来,就病”。蒋平说:“操,现在都14号了”。 我说:“那我是12号吃的中午饭”。 小美摸我的额头。 对蒋平说:“能烫死个鬼”。 说完之后,就要搀起我的胳膊,想进客厅。 我说:“还是别了,你们在门口等着就行”。 小美强行连搀带拽,把我弄进客厅。进了客厅,天宝猛烈的尿骚,迎面扑来。小美不禁倒吸一口。又见客厅凌乱不堪的以至于无从下脚。不禁无语。 他们两人,七手八脚的给我套上衣服。 我腿抖的厉害,蒋平很有良心的背我下楼。上车,直奔医院。 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大概一查,下了一跳,对我说: 第二章 3 “像你这样,基本啥病不缺的还真少见。你怎么不等牺牲之后再来。今天晚上先打点滴,在观察室观察,明天好好检查一遍”。 打点滴的时候,蒋平要小美回去,她执意不肯。 说来说去,蒋平倒是被小美劝走。蒋平走的时候,又掏空钱包里面的现金,一股脑的都给塞在我的手里,开着玩笑,说了声:“你得还我,我也得好生伺候你。以前吃我喝我,你要是死了,我找谁去”! 我躺在观察室的床上,叫小美找护士问问有没有单独的病房。 小美说:“你以为这是kiv啊!还带包房”。 话虽然这么说,还是去问了,结果不得而知。 等到打第三支吊瓶的时候,我实在憋的难受。想去尿尿,又变得扭捏,有些不好意思说,在床上扭动,左右张望,看看有没有陪护病人的男人。 小美见了,问:“是不是要去卫生间”。 我说:“嗯”。 她说:“走吧,我跟你去”。 说完就从挂架上拿下吊瓶。 到了走廊,我对她说:“我自己进去就行”。 她说:“你自己哪行!弄不好,吊瓶会回血。现在,这么晚了卫生间不会也有人”。 我说:“我自己真行,这么大人了,尿尿还不会吗”。 见我执意,她小声说:“这有什么。你还做作起来了。男人,我见多了,也不是没见过你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忽然一疼。 第二天,做全面检查的时候。毛病很多,五花八门。多了去了,肝不好,胃溃疡,肺炎,还有脚气等等。以前胡作非为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忽然一个重感冒,就把其他的病,也给一起诱发出来,病毒们拉帮结伙组着团来折磨我。 医生是个老太太,板起脸,严重的警告我说:“再不注意身体的话,你必须会英年早逝”。 我说:“工作太忙,我要争分夺秒给这个社会做出应有贡献”。 小美忽然鄙夷的看我。 老医生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伙子阿,忙事业我不反对,但要爱惜身体呀,年轻的时候只顾追逐名利金钱而忽视了身体的健康,到老了还是要用金钱去买回健康和青春的呀”。 在她的眼镜后面,一双慈爱的眼睛,闪动着母性的光辉。 我感动而谦恭地致谢,并保证以后向爱惜处 女一样爱惜自己的身体。 心里却想:“年轻的时候,不多挣点钱,到老了就是想用金钱换回健康也没门”。 检查的结果是让我老老实实地住几天院。 我想住几天院也好,可以名正言顺的休班,省得每天因为迟到早退或不去上班而搜肠刮肚的向老板编理由,算算我身边的哥们而姐们儿以及我的哥哥姐姐全都被我无情的用在我的迟到理由里面,很是惭愧。心下算计,等我养的壮实一些,去大石桥溜达一圈。俄而又想,先看看住院花多少钱再说。虽然去大石桥摇头嫖娼物美价廉,但是自已也不能过于舍生忘死。 第二章 4 去住院部的的路上,双腿还是抖个不停。小美,就在身边,搀扶着我。走着走着,好像穿越了时光隧道来到了五十年后,依然和小美执子之手互为依靠。我觉得那应不是梦想,有时候幸福唾手可得,只是看如何去坚持。 小美柔声的问我:“饿不饿”。 我说:“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饿”。 她又问:“你几天没洗脸了,跟花猫似的”。 我胡乱应付了一句。 她问我这样尴尬的问题,有一些很温暖。 又打吊瓶。 吊瓶打上之后,小美说:“我去你家把你的洗漱用品拿来,钥匙在我这里,你不会不放心吧”。 我回答的很诚恳:“不用了吧,你也一夜没有合眼,早点回家去休息吧!那个……谢谢你,真的”。 听我说谢谢,小美笑的眯起眼睛,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要灿烂,说:“你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话,真还搞笑的”。 我说:“搞笑吗,我上班的时候,一直假装很正经;下了班,就假装很不正经”。 接着又问她:“昨天怎么和蒋平勾搭上了,是不是他又去新北方鬼混。这小子,去新北方也不叫我一声,拼着命我也得去鞠躬尽瘁啊”。 小美脸上微微泛起不悦,说:“怎么你说话,总是这么难听”。 说完,扭身而去。 我觉得清醒多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医院唯一的功能就是给病人心理上的安全感,减少了心理负担,病情就自然而愈。 我给蒋平打电话,他说在路上,一会儿就到。 一个漂亮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上面摆着很多药瓶,和一次性针管。 她美丽的小脸,面无表情,大声高喊:“谁是张小北”? 我大声应到:“报告,我是”。 她听到后,冲我扑嗤一笑。走过来,看看我的病例卡,又问我,是不是28岁,我盯着她看,调戏着笑:“问我多大干嘛,想和我处对象吗”。 隔壁病床的大姨被我逗乐了,说:“这彪小子,你对象不刚走吗”。 我说:“那个,刚才那个,呃,那是实习的,还没转正,我打算广泛发展,遍地开花。” 护士听了,小脸一绷,很严肃起来,说:“打针”。 我问:“打肩膀还是打屁股”? 护士面无表情:“屁股”。 我侧过身,把腰带松开,故作扭捏的露出了腰部以下的一点地方。 护士说:“往下拉一些”。 我一使劲,没想到,整个屁股都露了出来。向天发誓,不是故意。 护士说:“提上去,用不着这么多”。 我边提边说:“是你叫我拉的,我是花了钱的呀,你就这样对我。再说,像我这么性感的屁股,见过吗你。你的眼睛得了我屁股的便宜,嘴巴还卖乖”。 护士说:“少废话”。 说完,恶狠狠的把针头插了进去。 我正想损她两句,已做报复,老板打来电话。 老板问我:“我说,你那龙体,怎么样了”? 我说:“在医院住院”。 老板说:“早就知道你小子,早晚得作进去”。 又详细的问清了我在那个医院,哪个病房,说是要亲自来探望慰问。 第二章 5 接完电话,就见小美手里提着东西回来。 她说:“在亚惠快餐买了一些小米粥和茶蛋过来,你先吃了暖暖胃”。 还没等我虚伪的感谢,蒋平和三宝一块进来,三宝手里还拿着鲜花。 我说:“我他妈的还没死呢,你就送我花圈”。 三宝顺手把鲜花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嘴里说:“早知道,你个彪子会这样说”。 我说:“花这钱干什么,这花过两天就蔫吧,也只能是当垃圾扔了,没有任何地实际意义。难道,咱哥们儿这么伟大的革命友情,狼狈为奸了这么多年,就像这花的下场一样,最后进了环卫站。整点有用的,哪怕你送我件寿衣,比这都好,我啊,都能把你的情谊铭记到下辈子”。 三宝说:“看情况你还死不了,还能为祸人间几十年,你要是现在真永垂不朽的去了;我不但给你送寿衣,连骨灰盒都给你买,谁让我他妈的这么稀罕你呢”。 我说:“怕你买不起,那东西,现在贵着呢,人家民政局和殡仪馆的领导们,还靠卖那东西挣钱,在人间给自己买别墅呢!操他大爷的,他们就不觉得花那钱有点神鬼不容伤天害理吗”? 蒋平说:“人家有权那么干,玩的就是让你死不起”。 我们嬉闹。 小美见来了人,看我把粥喝完,就向我示意要走,我没在没留她。 我问蒋平:“她,昨天怎么跟你去的我家”? 蒋平感慨地说:“这丫头心眼不错。哎,看样儿,对你有点想法。昨天,我都回了家,她打电话给我,问我和你在不在一块儿,还说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是不是在那个桑那鬼混呢”。 我说:“他身体不舒服,可能在家。她又问我你家在哪里?我开玩笑说:他欠你钱啊?她说不是,就求我带着她来看你。挺关心你的呀。后来,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我还真以为你完蛋了”。 说完,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说:“没想到你小子背着我们和她勾搭上了,那天你还和我装,你就装吧”。 我说:“没有”。 蒋平一脸坏笑狐疑的说:“没有,人家怎么知道你的新手机号”。 我说:“我还纳闷呢?刚才也忘了问她”。 又问蒋平:“他怎么知道你的手机”。 蒋平说:“我哪知道。应该是问得别的妈咪吧。后来我开车,去了新北方就把她接到了你家”。 说话间,我的老板提着一大包水果什么的来了。 我恭恭敬敬的要从床上起来,老板说不用,整那么虚干啥。 和我嘘寒问暖一番后,因为忙就要走,又从口袋里面拿出点钱,扔我床上,说:“单位没参加医保,这钱你拿着,是私人我给你的”。 我心想,老板真讲究,不枉我辛苦一场,虽然天下老板的心,都是一般的黑,但是,有时候也会向一点善的。就像我国的警察里面可能并不全部是窝囊废,只能会扫黄打非,也可能有一两个英雄。 老板临走的时候,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