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睡:前夫,别缠我》 还我孩子 ()」 蔚蓝的海水起伏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戚安九盯着远方,不觉有些头晕目眩,手里端着的咖啡突然撒落在地。还来不及收拾桌子上的残局,她就听到了一声唿啸而来的游艇声渐渐变近。 戚安九缓缓回过头,正对上一张俊俏的面孔,而那双明眸则异常地冰冷。 冰冷得即使在夏天,也能让她浑身不由颤抖。 戚安九一脸惊愕,身子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男人虽然一张如同雕刻的精緻面容,全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但对于她来说,竟然不由全身感到毛骨悚然。 而她此刻全身绷紧的神经,无一不告诉她,她害怕这个男人! 「戚安九,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躲在了这里!」 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戚安九,让她连丝毫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回头,甚至不敢对视,就已经感觉到他心头的愤怒。 「你是……」 戚安九惊愕地盯着他的举动,神色不禁迟疑了片刻。 「少和我装疯卖傻,贱人,我的孩子呢!」 男人的唇齿间愤怒的挤出这几个字,瞳孔里是看不懂的神色,但却让人不寒而慄。 这个温柔到愿意为他为奴为仆的女人,这个已经怀有身孕的女人,竟然敢和他提出来离婚? 并且,一走就是两年! 更何况还是跟一个男人一同离开的! 他不能容忍,也不能理解。 此刻的戚安九微微颤抖着身子,依旧不敢直视着眼前这个,气场几乎压迫到让她不能唿吸的男人。 孩子? 哪里有什么孩子? 现在的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什么孩子! 「什么孩子?」 戚安九茫然的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即使努力回想,但她的脑海里依然是一片空白。 而她的心里,居然隐约对这个陌生男人,有着愤怒和恨! 还不等她回过神,男人的嘴角勾勒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随即拉着戚安九就直接往自己的游艇上走。 「装,你继续装啊,戚安九!你要是不把我的孩子交出来,你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男人眼底冰冷异常,不耐烦的朝她厉声吼出,瞬间吓得她冷汗直流。 「放,放开我……」明明是坚毅的表情,但低微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恳求。 她不认识这个男人! 为什么他要强行带走她? 一连串的疑问在戚安九的大脑里不停的迴转。 而她挣扎的手却被拽得更紧,生生的让雪白的肌肤变得红透。 戚安九被拽着的手依然无法挣脱,骤然间有一种穿透心底的寒冷和一种不好的预兆,萦绕在她的心头。 跟在男人的后面,戚安九声音如同软糯一般,疑惑的开口。 「先生,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先生!」 她居然叫他先生! 男人一脸冷漠的回头,冷哼一声,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丝毫不屑的抬起眼帘看了一眼戚安九。 「戚安九,你别指望这样装疯卖傻,我就会放过你!」 两年,两年来,他几乎找她找得都快疯了! 如今,她就是死,他也绝不会放她离开! 「我没有什么孩子……」 戚安九愕然开口,但还没说完,就迎上靳南枫一脸嘲讽的表情。 他别过头,一只手抬起戚安九娇小的下巴,嘴角露出一个弧度,轻蔑的冷哼一声。 「戚安九,看来你真不打算说了?」 靳南枫的嗓音就像来自地狱一样的低沉而幽冷。 面对着靳南枫一步步的逼近,戚安九全身颤抖的一步步后退,甚至转身跑开。 她在害怕,全身卷席而来的恐惧感,让她死死的咬住自己泛白的嘴唇。 怎么,怎么可能? 她为什么如此怕这个男人! 难道他们之前,真的认识? 戚安九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唿吸。 耳边,唿啸着起伏的海浪声。天气渐渐变得阴沉起来,仿若海啸来临前的预兆。 看着她逃跑的背影,男人手中的拳头紧握。目光里满是一触即发的愤怒,他朝着这个背影,站直身子,厉声吼出。 「戚安九,有本事,你就再跑一个试试!」 戚安九浑身一震,缓缓回过头。 对上那样一双瞳孔写满的强势,像恶魔一样卷席着戚安九的全身。连同那咄人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怒气。 她颤抖,她害怕,她的大脑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转过身子,戚安九更加坚定地拔腿就跑。 她要逃离这个男人,逃离这个让她害怕到极点的男人!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力道,狠狠地从她的背部穿过。 但她身子敏感的一闪,当那只手还未再次触及到她时,戚安九勐然转身的剎那,对上了那张冰冷的面孔。 紧接着,脚下一滑,戚安九的整个身子一沉。 一阵水声,一抹人影。 被随即而来的海浪迅速湮灭,不留痕迹! 冰凉的海水掩盖过戚安九的身体,如同那个男人全身的气息一样寒冷。 她的眼角,突然划过一滴泪水,随着海浪迅速融合。 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问自己。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零散的记忆 ()」 碧蓝的一片海。起伏的波浪,把这一座宏伟的建筑物包裹得严严实实。 中秋月圆。戚安九站在透明的窗旁,披了一件月牙白的睡袍。这是一个合家团圆的日子,自己却只能站在这里看着窗外的一切。 抬起额头,她愣愣的盯着发亮的天空。 两年多了。这是她第三次看见这个月圆了。 在这无人知晓的孤岛。她脑海里除了一个名叫靳南枫的男人,一切空空如也。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 他说,两年前他们外出度蜜月,她落水失忆! 他说,她是孤儿,没有亲人! 她都信! 但是,他居然问她要孩子! 当他两年前第一次在这里找到她的时候,他就逼问她,她到底把孩子藏到了哪里? 而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此刻,她盯着远方,目光里是满满的迷茫。 仔细想起来,自从被那个男人囚禁在这栋别墅后,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有来这里了。所以,她开始猜测,开始怀疑。 曾经她坚信不疑的,是不是真的和他口中说的一样。 嘟…… 窗外,一辆私人游艇划破长浪而来。 她下意识的抓紧了睡袍。有些不可置信的擦了擦被雾气模煳的窗户。 她的心头,竟然有一丝期待。 看着激起的海浪,心里勐的一惊,她对大海,脑海里隐藏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所以她相信,她曾经,也许真的落过水。否则也不会被出海的人救了后,就遇见了他! 在那天之后一醒来,她就被关在了这栋别墅里。 一关就是两年! 听着门外咯咯咯的楼梯声响,她知道是他来了。 戚安九微微蹙眉,想起自己穿的睡袍,神色紧张的准备抓过旁边挂着的一件外衣。 门突然推开,一切就尽在不言中了。 恍如隔世的夜晚,一切还是那么的明朗,圆月当空。 靳南枫缓缓抬起眼眸,一双黑瞳深邃带着光芒。随即还是去了卫生间,那一身难闻的酒气,十分刺鼻。 他喝酒了吗? 对上他的眼眸,却看见那样清冷的无助感。她震惊不已,这根本不像以前盛气凌人的他。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只听见里面急促的呕吐声,很显然,果然是喝多了,慢慢的门被打开了,那种奇怪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给吃了。 不过他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却嘴角挂上一个浅浅的笑容,灯光下,看起来那样帅气。 他伸出手,却还是觉得有气无力。戚安九脑海一阵眩晕,或许有点多酒过敏的意思,难道说今晚会发生什么?不过到头来是否想想多了,也不知道。 「你,喝酒了?」戚安九就这样用奇怪的眼神,对着他解开纽扣的衬衣,领带被扯开一点点。 看得出来,是被女生动过了一点手脚。 眼眸突然暗淡下来,两年,他是做什么的,他的生活如何?她丝毫不知,只是在这里,等着他偶尔的归来。 像一只,饲养的宠物。 靳南枫盯着她骤然悲伤的神色,突然将另一手伸到自己的颈间扯了扯。 「领带很不舒服,帮我取掉!」 命令一样的口气,她突然睁大了眼睛。手指在触摸到他锁骨的时候,不住的颤抖。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生硬的替自己解开衬衣的纽扣。 握着一双颤抖不已的手,他眼眸里突然浮现一抹不悦。 「我……去给你找醒酒药……」 别过脸,她想找藉口躲开。却被他更用力的拉住。 「不要,走!」 他低沉的嗓音环绕在她的耳边,带着恳求的意味。 他不愿放开,不舍的,放开…… 戚安九突然心里一软,垂下了双手。 紧接着,不堪入目的事件,外面还是清风吹过。 她诧异的推开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里居然环绕着一种可怕的熟悉感。 一种带着恐惧的熟悉感。 「靳南枫,你,你醉了!」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人就这样不由控制的往后退。 听到她的话语,他一双俊美的面容,瞬间变得冰冷而悲凉。让她剎那的失神。 更加用力的抓住她,有力的手臂巧妙的绕过她的身体。几秒而已,就已经让她没有了丝毫的抵抗。 「戚安九,你的命,是我的,永远,都是!」 心里一惊,戚安九瞬间冷静了下来。 无言相对。 那次,她的命是他救的,但她的回忆是一片空白,而她目前的生活,也只有他。 所以,她就是他的? 不觉有些好笑,她轻声笑出。笑容在苍白的脸颊显得格外凄凉。 靳南枫突然愣住,手缓缓的松开。 冷峻的眸子打量着眼前软弱无骨,一脸清秀可人的戚安九。 他剑眉微微上挑,冷冷的嗓音带着嘲讽。 「戚安九,在这里待久了,是不是感觉孤单?」 前一秒还在疑惑的戚安九,听到这句话,还是让人有所心动。 啪…… 一耳光,响彻了这个空荡的房间,房间的门就这样被关上了。 戚安九和那个人在房间里,而外面还是一样的美丽。 城市,在这一刻变得绚丽夺目,车水马龙的街道让人心驰神往,多年以来的一切以及那些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增添了这个城市的魅力。 「戚安九,两年多了,这么久你到底还没有想起我吗?」 靳南枫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悲凉,嘴角带着自嘲的意味。 两年?时间长还是短? 他已经找了一个两年,现在还等了一个两年,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再坚持什么? 「你是谁?你不是我丈夫,靳南枫吗?你告诉我,我到底发生……」 戚安九盯着他低垂的眼眸,心疼竟然闪过一丝心疼。 他到底是谁? 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环绕在她的脑海里。 画面模煳的闪现,大海的颜色不断的布满她的视线。 可怕,疼痛…… 她害怕海,她害怕想起? 「安九,安九,你不要想,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安九……」 靳南枫着急的扶过她,厉声呵斥着。额头汗珠瞬间布满,眼神慌张到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他也宁愿她想不起。 蔚蓝一片的大海,被一群人逼迫着不停地往后退,突然,身子一沉,女人跌进了大海,迅速被海浪覆盖! 「是谁?是谁!」 戚安九抓着头髮,捲曲着身子躲在角落不停的撕喊。 那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觉得她一定要想起? 「南枫,你告诉我,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对我,南枫……」 南枫?两年来,她第一次这样叫他。他竟然有点怀念,甚至于失神。 「安九,不要想了,来人,给她打镇定剂!」 他不想用镇定剂,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她疼痛的样子,他没有任何办法。他想她记起他,却不想她全部记起。 冲进来的护士,立马敏觉的按住戚安九。 戚安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脸蛋变得更加苍白。 「我不要打针,我不要……」她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哭着恳求她,可他却无动于衷。 只是微微腾出一个位置,让护士能下手,眼神冷漠的看着护士的举动。 看着护士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开始用酒精擦拭,靳南枫在认真的压低怒火,却还是掩藏不住内心的慌乱。 「轻一点,我叫你轻一点听到没有?」 护士被靳南枫着一声,吼得全身颤抖。但是还是冷静的给她打下镇定剂。 液体顺着皮肤缓缓进入体内,戚安九感觉到一阵刺痛感,随着冰凉的液体流入体内,她的身体随之无力的安静下来。 眼眸紧紧的闭着,全身都还在微微的颤抖。紧紧的环抱着手臂,她在害怕…… 靳南枫一把将她抱起,温柔放在的床上,为了脱去鞋子,盖上被子。 拉上被子的时候,她惊慌的抖动着,心里顿时一阵扎痛。 在她的记忆里,这些回忆,真的那么让她害怕吗? 以前的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靳南枫安静的坐在她旁边,抚摸着她的头髮,平静着她起伏的唿吸。 或许,今天,他并不应该来。
无法逃脱的圈养 ()」 夜晚,房间的冷气开得很低,空气里还瀰漫着一股熟悉的咖啡味。 而他坐在离她不远的办公桌前,对着电脑敲打。 侧脸的轮廓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紧皱的眉头,一双瞳孔不停的流转。 戚安九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似乎是一个似曾相识,再熟悉不过场景,便有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药效真快。」 靳南枫似乎是感觉到她醒了,尽管她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他缓缓回过头,戚安九盯着他的身影发呆了片刻,却突然意识到他刚刚说的话。刚才,不管怎么哀求,她还是被打镇定剂了吗? 眼帘微微下垂,神色里是藏不住的悲伤。 到底是怎样的回忆,让她会这样痛苦?而即使痛苦,她也渴望能够想起来,而不是做一个没有回忆的空白人。 「你是不是要一个晚上打两次镇定剂?」 靳南枫声音清冷,目光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神情。 他一步步的朝戚安九靠近,身上的沐浴露香味贯彻了她的整个神经。 甚至,有一种悸动。 压低额头,贴近她的凸起的蓓蕾,亲昵的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很香,很诱人。 抬头看着她一脸害怕的表情,甚至觉得有些可爱。 他果然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 一只手,迅速穿过她的睡袍,系带还没有解开就被他生硬的一把撕破。 一双修长白嫩的大腿,在他的身旁伸缩动弹着。 而下一秒,她全身一丝不挂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两年来,第一次。 两年前,一纸离婚协议,她就带着孩子,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了。 她瞳孔殷红的说,她死也不会再回来! 动作,戛然而止,空气中,情慾慢慢的褪去。眼中炙热的神情慢慢变为了悲痛。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打破这份原本的温存。 「就这么想要?不管过了多少年,你戚安九的性格果然还是没有变啊!」 他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将她燃起的点滴激情瞬间浇灭。戚安九颤抖的抽过旁边的睡袍穿上,迷离的眼眸里一剎那转为了惊愕。 他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突然的狂躁,恨不得将她彻底撕碎。 他恨她!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她?是想看她难堪,还是为了折磨她。 空气仿佛是凝固了一样,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全身一震。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他怕自己心软,怕自己不能控制住。 靳南枫走下床,突然脚下一个踉跄,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意,转身朝浴室奔去。 砰…… 门被用力的重重关上,床上的戚安九浑身一震,心跟着也是重重一击。 她知道,他不想碰她!她知道,他嫌弃她! 打开浴室的喷头,任凭冰凉的水从头顶落下。 一行泪,悄然无声的顺着喷水一同滑下。 恨和爱在心里不断的纠缠,他忘不了她日復一日的温柔对待,也忘不了那一日她的离开。 紧闭上双眼,拼命的让自己不再去想,不去在乎。 良久,靳南枫才走出浴室,刚刚迈出房间的时候,下意识的斜瞟了一眼屋内的空调数。 眉头一皱,立马唤来楼下的女佣,女佣闻声匆忙跑上来。 撞见赤裸上半身的靳南枫的时候,女佣脸色羞红不已。 知道他帅,却从未知道还可以这样帅。 「里面的空调给我调高一点!」 「不是戚小姐在里面可以……」 「废话那么多?」 厉声一吼,余光斜瞟过,女佣害怕得扑倒在地,连忙点头。 她根本就从来不会注意空调温度,冷了就捲缩一团,热了就少穿一点。 已经是半夜,还没有他在,她估计会冷吧。 靳南枫吩咐后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手錶,便快步走下楼梯,却被一边冲出来的李医生拦住。 「靳,先生。那个,现在戚小姐的回忆似乎在面临分界期,可能……」 「没有,可能!」 丝毫不经思索的说出,他迅速拿上外衣披上,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间。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便快步离开。 李医生无奈的摇摇头,他也弄不懂,这些有钱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能治不治,但却要一直守着。 「李,医生,你说我的病情面临什么分界期?」 身后,传来一阵温柔而带着颤抖的声音。 李医生回头,额头瞬间冒出了汗珠。 戚安九裹了一件睡衣,赤脚站在楼梯上。脸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应该是才哭过。 什么分界期,他靳南枫到底瞒了她多少? 「戚小姐,这个问题还是等靳先生回来和你解释吧。我……」 李医生不想惹祸上身,但看着戚安九这样恳求的表情,也不住心疼起来,便低声说出口。 「如果错过这个分界期,戚小姐可能就没有恢復的可能性了!」 听到这里,戚安九双眼放出久违的光芒。酒窝浅浅的带着笑容,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如果在这个期间手术,我是不是就可以恢復记忆?」 对上她坚定而期待的眼眸,李医生突然愣住,呆滞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是被海水压迫神经所以导致短时间性的失忆,一旦大脑内海水现象恢復了,记忆恢復指日可待。 看见李医生点头后的沉默,戚安九的笑容突然僵硬起来。变得那样的凄凉无助,惹人疼惜。 就算如此,他有可能同意吗? 曾经他几番逼迫她想起那个孩子的下落,以至于请来了一堆医护人员。 但现在,即使她能想起来,他却不愿意让她接受治疗,只会一次次的给她打镇定剂。 想起来,她就跟一个被饲养的小白鼠,有什么区别? 戚安九看着禁闭的大门,眼角滑过一丝冰凉的泪水。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迷茫,他靳南枫,明白吗?
爱囚 ()」 帝华会议中心。 靳南枫连夜从岛屿赶到,身边跟着的助理不停的在汇报接下来的议程。 「靳总,这次参加国际商贸会议的还有珠宝世家,沐家。」 沐家? 靳南枫的步伐停滞了片刻,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惊愕。 「是的,靳总。一直以来沐家家主由于在义大利养病,所以没有出席任何商业会谈,现在听说是沐家的独子在代为出任。」 沐家独子,是他回来了吗? 靳南枫明眸一闪,仔细一算,的确,三年的牢期已经到了。但这么快就代表沐家出场,他沐城,真的做得到吗? 停顿片刻后便迈开步伐,助理推开会议的大门,靳南枫整理了一下衣领傲然的走进去。 会议桌上,除了国内外的合作伙伴之外,右上边坐着的人,一脸洋溢的笑容,目光中却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 他果然,是变了。 和四年前拐走他女人的样子比起来,多了一份深不可测的心机。 靳南枫选择了一个位置径直坐下,正对沐城。而两个人的目光在一瞬间交汇。 「这次的国际商贸会议,将集结国内外所有中国国籍的公司一同联手,把中国的所有企业和产品都……」 会议结束后,刚刚走到外面的靳南枫,手机突然响起。 「靳先生,现在国外正好有一种药物,可以让戚小姐无痛的恢復记忆,您……」 电话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就搭上了他的肩头。 靳南枫警觉的将手中的电话被迅速挂断,眼神在未触及旁人的时候,闪过一丝的慌张。 转身,冷静的看着一脸笑容的沐城。 「靳总,您好!」 靳南枫看到沐城伸出来的一只手,诧异了片刻。 眼神轻蔑的对着沐城一扫而过。 「嗯,你好!」淡漠的回答,没有再多一句。 沐城嘴角轻轻的勾勒出一个笑容,眼神如同地狱一样的幽怨。 「当年还得多亏靳总,我才能去监狱里反省反省,现在出来了,我可得多找机会报答,靳总才对!」 一字一句,都带着深刻的意味。 他靳南枫不可能不懂,三年前沐城因为戚安九的消失而大闹公司。 对于一个拐走他女人还敢回来和他要人的男人,被他靳南枫以法律的手段,毫不留情的送进了监狱,因此还得罪了沐家。 但如今,他沐城出来了,势必没有那么简单。 「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靳南枫说完这句话便跟着身边的助理离开了。 转角处,沐城的嘴角悄悄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接到李医生的电话后,靳南枫就一路赶到岛屿,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些疲惫不堪。 双手按了按太阳穴,推开大门走进去。 微眯着双眼,却看到了穿着睡袍坐在楼梯上的戚安九。 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髮丝贴在脸蛋上,一双瞳孔黯淡无神。 看起来,就像一个木偶。全身的疲惫立马烟消雾散,心里燃起一阵心疼。 「你坐在这里干嘛?难道说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还是?」 走近才看到她深深的黑眼圈,所以说,昨天到现在,她也没有睡? 靳南枫抑制不住的朝她吼出,却再见不到她脸上害怕的神色,心里一惊。 戚安九缓缓的抬起头,眼眸仿佛要马上闭上一样的无力。 靳南枫一把将她抱起往房间走。 重重的将她摔到床上,随即关上了门。 随即厉声呵斥着「戚安九!你作践自己能不能找点别的事?」 别的事?别的什么事能让她恢復记忆她也想知道。 戚安九微微一笑,死咬住嘴唇。掀开眼帘盯着靳南枫。她想,努力一次,即使不太可能。于是她鼓足勇气,声音低微的开口。 「我求求你,让我恢復记忆吧!」 靳南枫全身一震,眉头紧锁。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是自己故意不给她用药和动手术的。 他别过头,不想去看戚安九,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身后,一双温暖的手出现了,给人的感觉实在是...... 「求求你……」 之前那种所谓的刚烈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相反出现了如同软糯一样柔美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 她哭了? 靳南枫立马警觉的回头,抬起她的下颚,恰好对上她一双带着泪珠的眼眸。 心里,一阵锥疼。 明知不该回头,明知这样自己会心软,昨天已经经歷了一次,今天还要再来吗? 还没来得及推开戚安九,就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只是想,不做一只被饲养的动物,没有记忆,没有自由……」 这种生活,她已经过够了。日復一日睁眼看到的海洋,已经让她觉得噁心。 尽管知道他不会同意,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 「如果,你能把我的孩子交出来,我倒是可以考虑。」 当初她离开说的话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两年来,没有一刻能够消失。他试着去忘记她,但是,他做不到,他试了两年,他做不到放手。 「我不知道……」 戚安九垂下眼眸,满脸的愧疚和失落。 她真的不知道,她甚至不觉得自己生过孩子。 但来到这里后,被靳南枫安排接受的很多检查,都证明她曾经的确怀过孕。 靳南枫盯着骤然失神的她,不禁冷笑出声,他轻挑起她的的下颚,冷声道「那就替我重新生一个!」 靳南枫的这句话一出,戚安九脸色剎那羞红,但心里却是一惊,仿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孩子,他连碰都不碰她,怎么可能有?他也怎么愿意。 「做不到?」 靳南枫剑眉上挑,别过头冷哼一声。 「一个连孩子也不生的女人,和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什么区别?」 戚安九脸色一沉,愣愣的翻过身朝另一边床走下去。 她就知道,他不可能帮她,更不可能就轻易放过她。 「你去哪里,戚安九,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戚安九!」 戚安九没有顾及他的话,径直往前走。反正他这里是没有机会的,她何必还要苦苦哀求。 靳南枫见状,立马快步冲上前,一把按住走到门边的戚安九,俯眸看着她,眼里满是怒气。 被靳南枫压抑住的戚安九,自己贴着墙壁无法动弹。一双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扑闪。 靳南枫俯身朝她的眼边亲去,那还挂着泪珠的地方,咸咸的味道。 戚安九睁大了眼睛,原本以为会遇到怎样的折磨,但脸上僵硬得无法动弹的剎那,她竟然在这一瞬间,察觉到了一丝温柔。 是,幻觉吗? 感觉到戚安九的微微动弹,靳南枫睁开眼睛,声音低沉的在她耳边细语。 「如果想要恢復记忆,就顺从我!」 戚安九没有再动了,轻轻的闭上眼睛,迎接着靳南枫霸道的索取。 冰凉的手穿过她最敏感的区域,在往下探索着,每一寸的移动都能让她全身酥麻发颤。 肌肤冰凉的摩擦,火热的感觉卷席着全身,下体迸发的激情,快感,让她一步步的攀沿而上。 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旧事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入落地窗的时候。 戚安九习惯性的睁开了眼睛,窗外同样是一模一样的风景,旁边却不再一样,心里竟然觉得暖暖的。 不知道是因为能够恢復记忆,还是昨晚的一夜涟漪,她的心里居然有一丝久违的温暖。 侧过身子,将被靳南枫压得发疼的手轻轻的抽出来。 动作安静得生怕吵醒了他。 靳南枫睡得很熟,一双睫毛紧紧的闭着,和那微蹙的眉毛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戚安九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两年了,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戚安九认真的盯着他,一张俊秀的脸庞轮廓分明,明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带着超脱凡人的气质和成熟。 伸出手轻轻触摸到他的柔软的嘴巴,那样拧紧得严肃。 看上去,他所承受的真的是很多。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靳南枫警觉的睁开眼。 恰好对上戚安九触摸到自己的嘴巴的模样。 靳南枫一把抓住她的手,嘴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戚安九脸色瞬间绯红一片,低着头,连忙转身把手机递给他。 「看来,对于昨天我的表现,戚小姐还是很满意的?」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戚安九便害羞的嘟起嘴。掩饰的开口「我只是,只是想能够恢復记忆而已!」 能够恢復记忆而已,真的只是这样吗? 她在心里反而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到底是想回忆起过去,还是想回忆起关于这个男人的过去? 捧着手里的手机有些发愣,旁边的靳南枫宠溺的揉揉她的头髮,接过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靳南枫的表情瞬间变得很严肃。 吓得旁边的戚安九大气也不敢喘。 挂断电话,靳南枫一把掀开被子,从衣柜中拿出衣服,还不等戚安九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换好衣服准备离开了。 「你……去哪里?」 虽然知道这句话是多余的,但是戚安九还是问出来了。毕竟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紧张的靳南枫。 靳南枫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紧皱。 「医生我给你安排,在这里乖乖等我!」 走出别墅后,靳南枫一脸的冷漠可怕,就像一个立马要引爆的定时炸弹。 跟上来的助理全身颤抖不已,生怕一句话就惹来灭顶大祸。 靳家大宅。 靳南枫径直往内院走,花草覆盖的花园里,一个白髮老头子在认真的浇花。 「老爷,靳少爷回来了……」 靳南枫在看老头转身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谦卑。 低声唤了一句「爷爷!」 老头子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靳家的财政赤字是什么问题,为什么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靳南枫的嗓音有些掩盖不住的愤怒。 老头子停住浇水的动作,把浇水壶递给旁边的佣人。一脸淡然的转身。 「那是你父亲以前捅下的篓子,和我老头子没有关系,你在这里问我干嘛?要问也得问你那个坟墓里的父亲。」 靳南枫全身一震,神色里带着痛楚。 「但是你父亲也是靳家的人,这个财政赤字也不知道是被谁给翻出来的旧帐。父债子还,就交给你你就去处理吧!可别因为这个把国际商贸的董事会的位置丢了。」 「爷爷,这……」 靳南枫还没有开口说完,老爷子就打断了他的话,摇摇头,径直走向了屋内。 父债子还! 他父亲捅下的篓子,为什么现在要交给他一个人去承担。 他嘴唇紧拧,努力平静着气息。 多年前的旧帐,还能把它翻出来,阻挡他靳家进入国际商贸的董事会。 除了他沐城,还有谁会这样逼他! 靳南枫手里的拳头狠狠的握紧,神色严肃到令人窒息。 两年前他沐城斗不过他,两年后,也依旧如此!
局 ()」 明明是二十多度的天气,天色却有些阴沉。 一个女人安静坐在旋转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饶有兴趣的盯着面前透明的落地窗。 「一,二,三……」 染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在半空中点动着。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匆忙的脚步声朝她走来。女人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啪…… 一堆文件被靳南枫扔在她的办公桌上。 「靳家的财政赤字,和你们薛家有没有关系?」 身后是一阵严厉的喝声,但薛斓馨却轻轻一笑的转过椅子正对着靳南枫。 「这么快就怀疑到我这里了?你们靳家以前捅出的篓子这下遇到问题了,就才想着来找我了?」 薛斓馨站起身,一身幽蓝色的裙子包裹着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和这张原本妖艷的脸蛋,再加上她娇媚的声音,让每个男人都很容易把持不住。 她顺手一把勾上靳南枫的后背,并没有去看桌上的文件。 靳南枫身上一阵酥麻,但却面无表情的一把抽开薛斓馨的手,警觉的退后几步。 自从戚安九离开后,他和所有女人都保持了距离,包括薛斓馨! 「我这次来是正事!」 「那下次来就可能不是了?」 娇媚的声音充斥在靳南枫的脑海里。 对于这个女人,她不仅是薛家的长女,还是一个着名的心理学家,很容易就能猜透别人的心思。甚至他还怀疑,戚安九当初的离开,和她有关。 所以,靳南枫向来对她很是慎重。 看到靳南枫一脸认真的冷漠神情,薛斓馨无奈的摆摆手,低头拿起那堆文件仔细翻阅。 「靳家的这个财政赤字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以前靳叔叔把一个投资项目和政府部门挂过勾。嗯,薛家的财政本里好像有记录,说起来,你们靳家那时候还欠了我们薛家钱啊!」 薛斓馨说到这里,笑嘻嘻的看着靳南枫,将面孔贴近他,别过脸在他耳边轻轻唿气。 「你说,要怎么还?」 感觉到一股热流在耳间流转,靳南枫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从衣服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靳南枫的声音清冷而冷漠。 「差多少,从里面扣!」 说完,便转身离开离开这个房间。 和政府部门挂钩?靳南枫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蹙。 薛斓馨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坚毅的拧唇一笑。 「靳南枫,你还会来找我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薛斓馨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而他靳南枫也註定会逃不过! 「好了,沐少爷,您可以出来了!」 薛斓馨的眼神看向旁边的一个屏风。只见一个俊秀的少年从里面缓缓探头走出来。 刚才他们的对话,他沐城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禁咂舌,眼前这个女人,果真如同蛇蝎,怪不得当初会让安九误会,以至于留下离婚协议书就和他离开了靳南枫! 不过这个原因,靳南枫到现在也还不知道! 但一想到安九,沐城眼底突然闪过一丝落寞。当初和戚安九离开后,四处都是靳南枫派出来的人,导致他们分散离开。 而当他到相约地点后,却看到了海面上飘着戚安九的随身衣物。 他发疯了似的四处打探,却得到了,戚安九在这里被一堆人逼迫跳海的消息。 沐城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一双眼眸满是悲伤。旁边的薛斓馨便娇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沐少爷,你说,我给你搞了这么大的乌龙,你打算怎么谢我?」 沐城冷言一笑,目光看向桌上摆着的银行卡,朝薛斓馨使了个眼神。 「嘁……真是的!」 薛斓馨冷哼一声,环抱着双手坐到转椅上去。 「话说沐少爷,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啊?」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沐城的言语十足吓了薛斓馨一跳。这个看着如此安静美好的少年,居然口里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无奈的摇摇头,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 突然,从一堆文件中滑落出一张明信片。 是一片蔚蓝的大海。 沐城脸色一沉,立马惊愕的捡起来。眼里,是看不透的悲伤。 「这个……」薛斓馨看着他的神情有些诧异。「这个是一张朋友寄来的明信片,拍的大海,哎,我一直想去玩来着……」 没等她说完,沐城神色凝重的将这张明信片放到她的桌子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嗯,这大海真美!」 美得和三年前的那个海,一模一样! 沐城简单的和薛斓馨告别,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离开了。 薛斓馨重新把那张明信片拿起来,无奈的嘆了口气。 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对自己说:「戚安九啊!戚安九,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能够让这样两个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
失落 ()」 窗外,夜色朦胧。 整栋办公楼都已经没有了灯光,只有最高层的一间房间还亮着灯。 靳南枫埋在一堆文件中,眉头紧锁,手指不停的翻阅着,时不时转身敲击着电脑。 突然,一声电话的响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餵……」 心情复杂的听完了一阵阵嘟嘟声,突然传来这样不耐烦的语气,一旁的戚安九握着手机的手更加颤抖不已。 听到那头沉默了片刻,靳南枫低眸看了一眼来电人,随即声音变得有些严厉。 「你怎么拿到李医生的手机了?」 戚安九心虚得口齿有些不伶俐,嗓音里带着颤抖。 「我,我偷拿的。」 他没有给她留任何通讯设备,所以她只能趁李医生睡着了偷偷打给他。 因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了,何况还是看到他那样紧张的离开。 「怎么了?想我了还是想那天晚上的缠绵了!」 电话那头,靳南枫愁眉不展的样子终于舒展了许多,嘴角轻轻勾勒出一个弧度。 「我……」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想,挺虚假的,说不想,又挺在乎的。 靳南枫眼神斜瞟了一眼手腕上手錶的时间,眉头一皱,都已经凌晨两点过了,这个女人到底是在干嘛。 鬼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打这个电话,一直等到李医生睡着。 想到这里,靳南枫心里一阵愤怒,对着电话那头怒吼着。 「那么晚了,赶紧给我滚去睡觉!」 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正准备继续翻阅文件,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用座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餵……靳,靳总?」 电话那头的迷煳声听起来似乎睡得很香。 「今天一天我有什么安排!」 「安排?嗯~早上十点和丽都集团进行项目签约,下午一点会见从国外回来的宋老先生,下午五点参加靳家的公司会议……」 「好,给我全部取消!」 「全……」 电话那头是明显的惊讶,但还不等话说完,就已经被挂断了电话。 靳南枫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文件,关闭电脑让后关灯离开房间。 清晨,海风透过窗户缓缓袭来,带着沁人的舒心感。 戚安九缓缓睁开眼睛,准备抬起手揉揉有些发涨的双眸。 却发现手被压着,还有些生疼。 朝手臂的方向看去,原来是被另一只手抓住,而手臂的旁边是一张还在熟睡的脸旁。 靳南枫! 戚安九眼底闪过一丝惊撮,但随即温和下来。 他坐在椅子上,眉头依旧紧皱,一脸的困意,看起来是那么的累。 好像趴在任何一个地方,他都可以立马睡着一样。 他一头柔软的黑髮,在阳光下看起来那么温柔,带着闪烁的光芒。 一张就算经常看着也会惊嘆的面孔,总让人的心不经意间的就被牵扯。 她突然想伸手去触摸一下他柔软如同墨玉的头髮,还是那种奇怪的感觉。 但察觉到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西装也丢在一边,想必,是刚从办公室赶来的吧。 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暖意和窃喜。 她挪动着另一只手,生怕弄醒他,抓到旁边最近的一件外披,轻轻的起身给他盖上。 察觉到一股暖意,靳南枫警觉的睁开了眼眸,撑起身子。盛气凌人的盯着她。 披着的带着绣花的外衣,一下子从身上滑落,瞬间将目光转移到戚安九的脸上,一脸的不悦。 「你怎么给我披这种女人的外衣?」 戚安九挪出已经发麻的手臂,甩了甩,有些委屈的指着他掉在地上的西装。 「我够不到……」 一双美眸里带着委屈的的神色,看起来那样楚楚可怜得惹人疼惜。 靳南枫楞了片刻,他这几天究竟是多累,才会连西装都没有挂好,就爬在床边睡着了。 余光瞟过躺着的戚安九,站起身走出房间。 到门口的时候,步伐突然停顿,缓缓回过头朝戚安九喊出。 「换好衣服下来吃饭!」 「呃……」 他没有继续凶她,没有吼她! 这让已经习惯了的戚安九突然有些失神。 换衣服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看到枕边的手机。 靳南枫的手机! 刚刚拿起,就看到一条闪烁着的简讯消息。 「靳先生,钱我已经收到了。十分感谢,关于戚小姐记忆恢復的事情,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同意您的看法。最后,再次替我祝戚小姐健康快乐,再见!」 再见? 李医生走了? 信息里他说得那样诚恳,钱收到了,离开这里了,那她的回忆怎样恢復? 唯一一个医生离开了,她唯一的希望似乎也破灭了。 戚安九勐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这几个机械的字体,眼眸灼热到刺痛,她仿佛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 她要去问问靳南枫,明明已经答应她的,为什么要反悔? 为什么要把李医生赶走? 她握紧了手机,偷偷的藏在衣袖里。颤抖着身子扶着扶手走下楼。
措不及防 ()」 走到楼下的时候,靳南枫已经换了一身深褐色的衬衣,正嚼着三明治,看起来精神不错,甚至动作优雅得有些迷人。 戚安九不由心里冷哼一声,刚才还是很累的样子,现在就恢復得这样精神百倍了?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告诉她李医生离开的事情了。 他居然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欺骗她,把她当什么?玩偶还是宠物! 努力平静着内心的情感,一步步走近他。 见她走过来,靳南枫只是微微掀起眼帘瞟了她一眼。 她一身淡蓝色的长裙,长髮及腰,看起来宛若画中走出来的懒散仙子。 他看惯了她穿睡袍的样子,那得见她穿得这样正式一些。 把手边的牛奶朝她坐下的位置推过去,又顺手拿了一盘水果沙拉给她推过去。 靳南枫埋着头,声音清冷得没有任何情感。 「把它们都吃了,鬼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日子!」 瘦得这样让他心疼。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余光在她消瘦的脸颊上再次徘徊了片刻。 怎么过的日子? 这个问题倒是点醒了她自己,这两年,除了接触到靳南枫和这里的医生护士佣人外,她没有见过其他人,甚至没有跨出这里一步过。 她过的日子,就像监狱,没有分别。 而如今,就连她唯一的希望,他也给摧毁了,他还有什么资格问这些? 曾经他一个劲的要她想起来,现在却一直阻止她想起来。 戚安九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 「你的手机落在我房里了。」 「嗯!」 靳南枫面无表情的继续吃东西,眼底却悄悄闪过一丝担忧。 「然后我看到了李医生发来的简讯。」 「嗯。」 「他离开了!」 「嗯。」 靳南枫平静的回答着,面无表情的脸上波澜不惊。 只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稍微移动了目光,瞟了一眼桌上的手机,眉头紧锁。 他一直很小心的处理着这件事,不让她知道。但却万万没想到,她却偶然看到了这条简讯。 餐厅里,一种浓浓的火药味在四周瀰漫着。女佣们都面面相觑的悄悄退下离开。 见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一句解释。戚安九心中冷笑着,他似乎在故意逃避这个话题。 好人都已经被拆穿了,他靳南枫还装什么清高? 「你答应过我的,现在李医生走了,是不是准备换另一个好一点的医生来?」 她不是没有这种想法,只是对于靳南枫的处事方法来说,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靳南枫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抬眸看着她,眼中的神色不温不火,平静淡然。 他声音极其清冷。「你就那么想恢復记忆,恢復之后呢!你要干嘛,你能干嘛?」 他在恐吓她,因为他知道,离开了他,她什么都没有。 但是心里的愤怒和被欺骗的悲伤,让她无比坚定的朝他吼出。 「我要离开,这里!」 即使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也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像囚笼一样的生活。 靳南枫浑身一震,盯着她坚毅的眼神,眼底剎那间的冷芒,似乎要将空气冻结。 两年,他曾庆幸她的顺从,庆幸她对他产生了依赖。 所以知道她打电话来,是因为害怕的时候,他可以不顾一切的连夜赶回来。 而如今,她脑海里想的,居然还是离开他,但是,她可曾知道,他怎么可能放手,怎么可能! 「走?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要怎么还!」 啪…… 桌布被一下子掀开,餐盘餐具被摔了一地。 看起来,那样支离破碎到可怕。 戚安九突然愣住,他这样强硬的语句竟然让她无从反抗。 「我可以努力工作,直到……」 「呵,你想用钱来还!戚小姐,你觉得我靳南枫是缺钱的那种人吗?」 靳南枫冷嘲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她,眼神如同鬼魅。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走到她面前,突如其来的瞬间抓住了她的手。 戚安九一惊,努力的想要抽回,却反而被抓的更紧。 他将她的手伸到他的左边胸口上方的位置。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怒视的逼近她。 「这里呢!你用什么还?戚安九!」 靳南枫声音低沉而带着嘶哑,一字一顿的带着怨气。 他咄咄逼人的口吻,让戚安九来不及退缩,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感觉手指触碰到一个凹凸不平的伤口,不由惊愕。 她垂眸望向他胸口的位置,颤抖的手指微微解开他的衣领。 一个伤疤不大却深得触目惊心,甚至是到接近到心脏的位置。 这,这是…… 为什么那天晚上她没有发现?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恨自己的不注意。 她目光一寸寸的探视着这道伤疤,仔细的回忆着那晚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小而深的疤痕。 靳南枫的双眸有些微红,对着戚安九突然冷笑出声。 「两年了,你就不问,痛不痛吗?」 他眼底的愤恨,心中的不甘。 凭什么她当初能肆无忌惮的跟着一个男人离开? 凭什么那次落海将她救起时,中途受的伤,两年来,她都能不闻不问? 「痛吗?」 她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泪光,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那样无助悲伤,甚至哀怨。 「戚安九!」他一把扔开她的手,大声怒吼着。 「不是我不给你安排医生,而是你能想起,你却不愿意想起!因为在你心里,无论我靳南枫做了什么,你都是恨的!」 戚安九站着的身体颤抖不已,双腿一软,不住扶住旁边的柜子。 能想起,却不愿想起! 是这样吗? 她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而这个男人,到底和她又怎样的过去! 拿上外衣,靳南枫匆匆的离开了。海风吹过,带着一股让她噁心的味道。 快步走到门口,却只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是不是,他不会再回来了? 戚安九愣愣的背对着门,顺着滑坐到地上。双手捂着头,啜泣着低声哭泣。 她戚安九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发生的这一切都这样让她措不及防!
杀鸡儆猴 ()」 高档的住宅区,一片鲜花铺满。 荆南枫站在门口,手里拽着西装,轻扣大门。脑海里戚安九的面孔,挥之不去的。 门缓缓打开,一个只穿了吊带的性感女人慵懒的靠在门边,捲髮垂落在性感的锁骨位置,让人不经意间情感沸腾。 「这一次,不是公事了吧?」 薛澜馨的脸上挂着妖媚的笑容,一把将荆南枫拽进房子。就直接迫不及待的不干人事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荆南枫全身一震,警觉的推开她。手中的拳头紧握,努力平静着小腹涌上来的一股热流。 「薛家的帐本!」 荆南枫面无表情的朝薛澜馨伸出手,声音清冷得毫无气息。 「呵,荆总还真是直接,我就这样给你了,岂不是很亏?」薛澜馨一双细手绕过他的颈部,指腹朝他的嘴唇移动。 这个动作,突然让他想起了戚安九,那样小心翼翼,单纯可爱的举动,完全不同于现在这个全身散发着荷尔蒙的女人。 荆南枫俯身一翻,将薛澜馨按在墙壁上。嘴角微微上扬,低头朝她脸色缓缓移动。 她薛澜馨不是不会紧张,毕竟自己爱了十多年的男人,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肯定会让她措手不及。 她紧闭着双眼,心里窃喜不已。 一股温热感慢慢靠近她的脸颊,突然一声嬉笑声响起。那样嘲讽的意味让人不住抓狂。 迅速睁开眼,只见荆南枫敏锐的越过她身后,打开了关上的大门。 「荆南枫!」 看着这个背影,她的眼底流淌出一行冰凉的眼泪,这个她看了十多年的背影,而这十多年,他的脚步却从未为她停留。 门外的荆南枫一看手腕上的时间,四点半。便立马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来得及,荆家的公司会议,这场战斗,他势在必得。 会议台上,荆南枫一脸的冷漠,让人心生畏惧。荆家这些老古董,他的确应该先拿来开开涮。 「荆家的财政赤字,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几天我已经整理出来几条可能的原因,文件在大家手中。大家都是荆家集团的创始前辈,说对于这个一点也不了解的,那么今天的会议他就不用开了,以后的会议,他也不用开了。」 众人看着手中的文件,不由的有些颤抖,这个荆少爷可不是好煳弄的,今天要不是把陈年旧帐都翻出来,恐怕都不用活了。 「好,看完了的,现在在认为可能的情况下备註,并给我一份可能的依据报告。」荆南枫看了一眼时间,紧接着继续开口。 「现在的五点十五分,不管你们今天赶到多晚,没整理完,统统不准离开这里!」 一滴汗从人群中几人的额头滴落,一个二十多岁就能把荆家所有的集团全部管理的仅仅有条的人,的确不容小觑。 「我会在这,陪着,你们。」 说完,荆南枫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安静的坐在会议主位上,端着手中的咖啡,神情严肃的盯着众人。 众人立马叫来助理把拿来资料和电脑开始埋头工作。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得可怕。
迟到的离开 ()」 蔚蓝的天空,起伏海浪扑打沙滩。 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手里捧了一大把满天星。失魂落魄的坐在游艇上看着不远处的岛屿。 他对面的游艇,赫然站着的几个女人在偷偷的打量着他,但却不敢靠近。 因为他即使看起来五官如此平易近人,但此刻全身却透露出一种悲伤的气息。 如同一座雕塑立在那里。 估摸着大概是这个位置了,沐城对着大海将手中的满天星朝大海撒去。 「先生,不能往海里扔东西的,先生……」 海上巡逻的警卫朝他这里大喊。沐城没有理,反而盯着海面上飘着的满天星傻傻的笑。 安九,我来看你了! 眼角,划过一丝冰凉的泪珠,警卫将船开近,他也没有丝毫察觉。 他的眼里,现在只有一个笑容甜美,温柔到惹人疼惜的女人。 戚安九! 落地窗前,戚安九一如既然无聊的盯着让她作呕的大海。 突然看到朝她飘来的满天星,眼底闪过一丝喜悦。 她喜欢这种话,这种简单却美丽的花朵。 但是,它为什么会从海面飘来? 戚安九好奇的赤脚朝外面跑去,恰好女佣都在各忙各的,没有发现她已经跑到了大门口。 或许,他们不是没有发现,而是觉得她并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毕竟两年,她的活动空间,只有这间屋子。 悄悄的推开大门,外面的空气瞬间让她神清气爽。 微风吹起她米白色的长裙,一股清流涌进她的心扉。 久违的空气,久违的自由,她禁闭着双眸享受着。 一边的沐城,被两个警卫拦住。他宛然一笑,抓着其中一个警卫就怒吼的询问。 「呵,我撒个满天星你们就过来了,怎么曾经这里有人落海你们为什么不在?为什么!」 他的眼眸变得殷红,一种悲痛的感觉笼罩着他的全身。 看到两个警卫迷惑的神情,他冷笑着后退几步。 「我要给安九建一个墓,用满天星来建……」 说着他令人将游艇朝不远处的小岛上开去。 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整个岛屿被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让周围的气氛也显得格外的悲伤。 沐城抱着一堆满天星下了游艇,愣愣的走在岛屿上。他在寻找一个最适合的地方。 不远处,一个背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长髮及腰的女人,一身米白色的长裙,赤脚在一边捡着飘过来的满天星。 看不清她的脸,但却让沐城神往的朝那个地方走去。 「好漂亮的花,只可惜飘到这里都碎了……」 看着这些破碎的花朵,戚安九心里十分心疼,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不远处的沐城听到这个声音,混身一震。抱着满天星的双手在颤抖着。 是她吗?那样像的背影,那样像的声音! 还是说,他进入了天堂? 捡了一堆还完整的满天星,戚安九满意的转身站起身来。 因为蹲的时间太久,脚有些发麻,身子突然有些不稳。 一个人影迅速朝她奔来,一双手完好的上前扶住她。前方,是一堆散落的满天星。 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在客厅放满天星吗? 为什么? 一个画面突然在戚安九的脑海里闪现,一个豪华的客厅,她一些的着把满天星插在花瓶里,然后回头微笑的对身后的人说。 唿吸突然上下不匀,头疼,很疼! 她伸手捂住头,蹲在地上痛苦的捲曲着。而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顶,努力的安慰着她的情绪。 直到认真看清了她的面庞,那样清秀美丽的脸蛋,那样清澈的瞳孔,除了她戚安九,还有谁?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眸光里满是惊喜和诧异。 「安九,是你对吗?安九!」 听到唤她安九,她突然愣住,缓缓的抬头,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柔到滴水的男人,此刻,他的一双眼眸里写满的心疼。 那是一种和靳南枫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的头竟然渐渐不疼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你是谁?」 她警觉的挣扎开他的怀抱,一步步的往后退。 美眸里闪烁着害怕的神色。 「安九,是我,我是沐城,你七年的,同学!」 说后面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语调突然轻了许多。 那么多年,他们的关系,始终还是定格在同学的关系层面上,想想都觉好笑。 「沐,沐城?」 戚安九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迴响在她的心里。 他应该是个好人,不然提到他的名字,她的心不会那么温暖。而不像靳南枫一样的害怕和紧张。 看着戚安九渐渐安定下来的模样,沐城突然舒心的笑了。 老天,终于让他遇见她了! 她居然没有死! 当初离开靳家后,他们就被人追杀,看到的每一个人都说,戚安九落海后随即被海啸扑灭,几乎没有生还得可能。 没想到,她居然没死! 沐城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牙齿,嘴角小小的括号看起来那样阳光而美好。 这个笑容,似乎在她的梦里经常出现。 她所有的回忆,似乎真的能够想起来,只是,靳南枫不愿意让她想起来。 想到靳南枫,她眼底闪过一丝悲伤。眼帘低垂,一双瞳孔黯然无神。 「安九,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 沐城握着戚安九消瘦的双肩,疑惑的询问着。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戚安九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她落水失忆然后被自己的丈夫救了,还是说救了之后被一直关在这里? 无论哪一种,都让她难以启齿。 「你认识我对吗?」 沐城淡淡点头,温柔的一笑。只是他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可是,我只记得你的笑容,记得提到你名字时心里的温暖,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其他的,她真的不记得了。 「没事,安九,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尽管是安慰的话语,但说出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不记得他了。不过,只要她还活着,其他的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看了一眼前方的游艇,一把拉住戚安九的手。 手掌交汇的剎那,那样温馨的熟悉感。 「安九,我带你离开!」 她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惊喜,离开这里,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随即转变得黯淡无光。她走了,他靳南枫会放手吗? 「戚安九,你在做什么!」 身后,如同幽灵一样的声音,靳南枫冰冷的吼声即使在空荡的空间也声声入耳。 他果然来了,就像噩梦一样,她无法摆脱。 戚安九突然清醒过来,警觉的推开沐城。身子颤抖的看着一步步朝她走近的靳南枫。 其动作之快,让她自己也觉得诧异。 她在害怕什么? 明明他这样无情的对她,把她当宠物一样的饲养,她到底在因为他怕什么? 「果然和你有关!」 沐城一脸镇静的拦在戚安九的前面。冷笑的看着靳南枫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 靳南枫径直走来,他脸色阴霾,一双冰眸冷漠到了极点。 和沐城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语调阴冷,在明显的压低着怒火。 「沐城,四年前她戚安九是我的,四年后,她戚安九也还是我的!」 靳南枫的声音如同宣誓一样的决绝。 顿时,空气里剑跋扈张,仿佛只要断一根弦,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沐城冷笑出声,转身盯着靳南枫怒吼出。 「所以你用的方法就是让她失忆?让她忘记,当初是你亲自逼她离开,然后逼她跳海的!」 靳南枫的脚步瞬间停滞不前,对着一脸惊愕的戚安九,他竟然有那一剎那间的失神。 当初,是他亲自…… 他以为,她不会离开他,所以才会和薛斓馨暧昧不清,他以为,无论他说什么,她还是会在家里安然等他回来…… 可是,他错了! 错得很离谱! 突然,戚安九只觉大脑发麻,一股寒流从她的脚尖涌遍全身。 冷,真冷啊!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着眼睛,盯着离她一步之遥的靳南枫。 她只知道他不想让她恢復记忆,却从未想过,原来让她痛不欲生,害怕记起来的人,居然是他! 心里,翻江倒海的噁心感涌上心头,她不住朝海边跑去。 还真是噁心! 对着前方空落落的位置,靳南枫始终还是没有迈出一步。 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转而是突如其来的慌张。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沉淀。 沐城朝戚安九跑去,一把抱住她。 戚安九愣愣的回头,盯着站在原地依旧面无表情的靳南枫。 是不是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靳南枫都永远是一副屹立不倒,面不改色的样子? 心里,一阵揪疼。 「靳南枫,我要带安九离开!」 靳南枫默默不语,只是转过头,眼神复杂的盯着戚安九。 戚安九心里一悸,两年了,她一直以为他对她,是怨或者是恨。 甚至在知道她落海真相的那一刻,她心里的愤恨都没有此刻的悸动。 他的眼里,闪着不舍和彷徨,还带着颤抖的不知所措。 到底是因为曾经的愧疚,还是她要离开的不舍? 这一刻,看到他的神情,她竟然鬼迷心窍到没有那么在意真相了。 甚至想,一步步的靠近他。 她刚迈出脚步,就被沐城一把拉住。 「他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冷血动物,安九,我们走!」 戚安九愣愣的缩回了步子,任凭被沐城拉着走。 她依依不捨的回头,望着那个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男人。 她无法想像,那个一向高高在上,桀骜不拘的男人,此刻,竟然会如此沧桑,如此忧伤。 她就要走了,他守护了两年的戚安九,就要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如同四年前一样的场景。 但是,他迈不开脚步,因为,曾经,毕竟是他亲自逼她离开。 是他给她的回忆里制造了可怕的阻遏,所以她才会在心底深处一次次地拒绝想起。 他想冲上去,留住她。告诉她,不要走。 看着她一步步的离开这个地方。心里一种悸动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尊严也好,执着也罢。 他迈开步子拼命的朝戚安九跑去。 以至于戚安九一回头,就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他用力的将她的身子揉进胸膛,精壮的身体让她无法挣脱开。 感觉到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戚安九突然想起来那几个晚上。 他的疲惫,他的睡脸。 他低声在她耳边恳求道:「不要走……」 他哽咽着,声音低沉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戚安九浑身一震,她无法想像。这种温柔的话语,竟然会从他高傲,清冷的靳南枫的口中说出。 旁边的沐城一把将戚安九拉回来,怒视着靳南枫。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靳南枫!安九,我们走!」 被沐城拽着的手有些生疼,她想离开,想恢復记忆,想知道是不是真是他逼她离开的。 但是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如果不是,他肯定会反驳。 所以,真相如此,不容质疑。 心里一阵寒冷,是失落,是无奈。 她生硬的转过头,不再看靳南枫。 跟着沐城踏上了游艇。如果可以,她还会回来! 松开她的身子,靳南枫怔怔的看着她踏上游艇。 复杂的双眸希望能够在她身上得到一丝慰藉,一个回头。 希望她回过头告诉他,她不在乎,她不离开! 看着游艇启动离开,靳南枫一双漆黑的瞳孔里莹光闪烁,笑得那样凄凉悲伤。 铺天盖地而来的情绪,卷席了他的唿吸。 看着渐渐消失的游艇,他突然埋头蹲下。 她,还是,走了!
情到深处 ()」 跟着沐城离开后,戚安九整个人就开始有些失魂落魄的。 戚安九站在这栋空荡荡的别墅里,看着周围的一切。 沐城说,当初她离开之后,住的就是这里。 她看着周围的摆设,已经有了淡淡的灰尘,心头却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悲伤。 关于这个地方的回忆,是痛苦的! 「安九,我给你找了国内最出名的医生……」 门外,沐城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戚安九回头,心底却燃起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经过几番检查,宋医生嘆了一口气,神色凝重的看向戚安九。 「戚小姐,我就直说了吧。你的回忆,不是记不起,而是你不愿记起!」 不愿记起? 戚安九心头打了一个冷颤,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靳南枫冷漠的面孔。 她脸上有些慌张,连忙追问:「医生,你能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戚小姐,你的失忆是因为落水,但两年前你已经再次落水,脑海里的积水压迫的地方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但是由于您心底深处怨恨这段回忆,所以并不想记起!」 怨恨! 戚安九的身子有些发颤,旁边的沐城也是一脸的惊愕。 宋医生无奈的摇摇头,临走时,在桌子上放下了一盒药。 「因为戚小姐的回忆很悲痛,强制恢復是会造成身体上的伤害的,但如果还是想恢復记忆,服用这个药后,慢慢回想,放下曾经的事情,就可以成功。」 会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所以,靳南枫才把医生叫走? 所以,他明明答应,却会反悔? 戚安九呆坐在沙发上,捧着那个药,陷入了沉思。 那个男人,到底带给了她多大的伤害,为什么在心底深处,她始终不愿想起? 一只手握紧她的手心,瞬间传来的温度,让她有些失神。 掀起眼眸,看到蹲在她面前的沐城,戚安九的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失落。 「沐城,我决定,恢復记忆!哪怕再痛苦!」 沐城楞了片刻,但看着她执着的表情,还是默默点头。 戚安九按照上面的说明,服下了几粒药,然后上楼沉沉睡去。 梦里,她看见了一个男人,男人冷漠的背影,始终隐藏在黑暗之中。 早晨,夜晚! 就是见到他的唯一时候,但对上的,依旧是那副冷漠的面孔。 女人低吟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连着她一脸享受的模样深深地印刻在她的瞳孔中。 突然,一个男人的侧脸,在黑暗中转身看向门外! 「啊……不要!」 戚安九勐然醒过来,指甲抓着床单不停地喘气。 她定睛盯着钟錶的时间,才凌晨三点! 全身骤然的冰凉,让她不禁抬手擦拭额头冒出的汗珠。 安静的房间里,她心跳得如此之快。 梦里的那个男人,正是靳南枫! 可怕,恐惧,愤怒,心痛…… 让她瞬间百感交集,眼眸愕然地盯着这个漆黑的房间,两行清泪瞬间流淌。 她不愿记起的,原来将是这样恐怖的事情! 所以,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她会是那样的害怕。 所以,那两年,她才会如此觉得空虚寂寞。 因为,他永远都是那样遥不可及! 戚安九不敢再睡去,屋子的黑暗让她害怕到极点。 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恍惚睡去。 沐城端了早餐,走但她的房门口,轻轻叩了几声,却没有听到里面有回应。 心头一阵慌张,他立即破门而入。 直到看到里面躺在床上的女人,他才勐然喘了一口气。 还好,她还在! 沐城将早餐轻轻地放在她的桌边,看到她苍白的脸颊,额头布满的汗珠,心里顿时一阵心疼。 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是异常的冰凉。 沐城心头一惊,立马仔细检查。 「安九,安九……」 戚安九浑浑噩噩的醒来,勉强才睁开眼睛,头却痛得紧,眼皮沉沉的让她再次闭上。 她发烧了! 才离开靳南枫一天,她戚安九就病了! 沐城眼底闪过一抹慌张,寻思是不是昨天服下的药的问题。便立马留给宋医生打了电话。 他紧紧地拽着戚安九冰凉的手心,不停的给她额头降温。 还好,宋医生来得很快! 经过几下处理,戚安九的病症好了许多。 「宋医生,这是不是药的问题……」 沐城着急的将医生拉到门口,一脸担忧的询问。 「可以说是药物,但主要也是心病!我建议沐先生你先给戚小姐继续服药,我就在这里守着,等戚小姐挺过这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听到宋医生的解释,沐城突然松了一口气,目光凝重的看向房间里的戚安九。 戚安九睡得很沉,但一个孩子的嬉笑声不断的传入她的耳朵 「妈妈…妈妈……妈妈……」 戚安九勐然惊醒,身子颤抖着抖动了手背的输液针头。 沐城闻声立马沖了进来,紧张地握着戚安九的手。 「安九,你怎么样了?」 戚安九盯着沐城一脸的担忧,心里突然安静了些许。 但想到刚才的声音,她突然睁大了瞳孔,反抓住沐城的手。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一个孩子,我是不是离开靳南枫之前有一个孩子?」 第一次见面,靳南枫问她要孩子,她不知道,所以才被困在了那栋别墅。 而刚才的声音清晰的贯穿着她的耳膜,即使她无法看清,但心里却很清楚。 她真的,有过孩子! 真的有一个孩子! 可是,这个孩子到底在哪里去了,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起? 沐城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她一边安抚着戚安九,一边缓缓开口。 「是的,离开靳南枫的时候,你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怀孕四个月! 怪不得靳南枫会向她要孩子! 怪不得他会囚禁她足足两年! 那她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戚安九胸口窜上的一口闷气,突然让她难以唿吸。 她不停地拉着沐城询问,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在哪里去了! 靳南枫找到她的时候,她脑海一片空白。 而在那之前的日子,她不过是和那个救她的船长在船上打杂度过。 「安九,你不要急,我们在中途被靳家的人四处寻找,所以失去了联繫。我最后找到你的时候,他们说你落海身亡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戚安九觉得整个人就快要疯了一样。她抓着自己的头皮,想逼自己拼命的想起。 她昨天还差点想要放弃,但现在,她一定要想起! 「我去问问那个救我的渔夫,他也许会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 戚安九迅速拔掉针头,赤脚就往门口跑。 沐城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抱住她。 感受到胸口位置传来的冰凉感,沐城浑身一震。 她哭了! 沐城捏着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推开一些。 近距离看到她满脸的泪水,一张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 他突然后悔了! 后悔把戚安九带来这里,后悔让她恢復记忆!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沐城比任何人都清楚。 曾经的戚安九很爱靳南枫,很爱很爱! 楼梯口,宋医生闻声突然跑上来,一下子按住了戚安九。 而全身突然的暴动,让她整个身体渐渐软下来。 本来就还病着的她,这一激动,让她整个人突然昏迷了过去。
失去的彼岸 ()」 自从戚安九离开以后,靳南枫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休息了。 他一直呆在办公室里,不停的翻阅检查着关于靳家财政赤字的原因和解决方案。 他强迫自己的手,眼都不能停下了,因为只要一停下来,他脑海都是那个女人! 门被轻轻推开,秦助理站在门口楞了片刻。 对于这样忙的靳南枫来说,他突然有些不敢打扰他。 察觉到一丝动静,靳南枫掀起眼帘,余光撇过门口的人,立马冷言道:「有什么事?」 秦助理骤然浑身一震,立马恭敬的回应着。 「靳总,您之前派我找的那个船长,我找到了!」 靳南枫手中的笔迟疑了片刻,眉头紧皱。 秦助理看着他的模样,便朝外面探头,将门外的男人带了进来。 「靳总好!」 男人的肤色黝黑,看得出是经常在海上漂泊的人。 「说吧,关于你三年多前救的那个女人的一切!」 靳南枫的声音很冷,但眸子里还是闪着一丝期待。 或许,那个女人走了,他还能得到一些关于孩子的下落。 「不是我救的她,是我的老婆,我出海很久才回去,见到的时候已经是在我家里呆了有一段时间。」 呆了有一段时间! 那是不是,她的孩子就可能在哪里? 靳南枫的神色有些凝重,眼底闪过一丝慌张。 「那你老婆救了她的时候,她有没有留下孩子什么的,或者有什么其他的异常?」 「孩子?」 男人明显陷入了沉思,靳南枫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他,就连唿吸都特意控制。 但半响,那个男人却摇了摇头。 「并没有什么孩子,我老婆说,她是自己漂到海岸上来的,当时我老婆正好出门,远远的看到了一大滩血。」 一大滩血! 靳南枫突然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煳,整个人浑身一震。 他颤抖着手指,连着声音都突然变得十分低弱。眼底神色疑惑的再次问出。 「除了一滩血,其他什么都没有?」 靳南枫站着的身子开始微微发颤,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淡,但还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 男人沉思半天,还是再次摇了摇头,疑惑地看向旁边的秦助理。 一滩血! 说明他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吗?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怎么可能! 那个女人也离开了,怎么可能孩子也没有了! 靳南枫突然觉得眼膜有些发烫,大脑顿时一片浑噩。 秦助理见状立马让那个男人离开,上前扶住了靳南枫。 「滚!」 一声怒吼,吓得秦助理颤抖着身子退后了几步。 靳南枫勐喘着粗气,弯腰扶着旁边的椅子。 侧眸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他扬手一挥,白纸纷纷落地。 他的女人,没有了! 他的孩子,没有了! 他要这些名利干什么! 秦助理从来没有见过靳南枫这个样子,这次自从他回来,他整个人就跟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可怕得让所有员工随时都提心弔胆的。 「靳总,那个男人说,好像之前,是有一堆人逼着戚小姐跳海……」 秦助理躲在门边,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到嘴边的话说完。 靳南枫闻言突然将目光移向了他,一双瞳孔,殷红得布满血丝,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就连经常跟着他的秦助理也突然被吓了一跳。 有人逼她! 靳南枫突然想起之前的时候,戚安九好像回忆的时候,会说到有人要她去死,有人逼她。 他当时只以为是她做噩梦了,没想到,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敢逼死他靳南枫的女人! 靳南枫拳头紧握,剑眉紧皱,嘴唇拧得没有一丝弧度,甚至连着整个神经,都不觉绷紧。 他随即厉声开口,一下子叫出了马上要走出门的秦助理。 「你去给我查一查,当初,到底是谁,逼的她!」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靳南枫突然觉得,囚禁戚安九的两年来,他好像并没有了解她的什么。 他甚至以为,她不愿想起的回忆里,只是他的忽视和冷漠,但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个! 秦助理应声走出去后,他几乎瘫坐在转移上。 目光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他突然觉得。 有些东西,好像失去了,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或许,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弥补!
无法拒绝的爱 ()」 戚安九再次醒来的时候,大脑虽然是一片浑噩,但一些记忆,却开始慢慢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一个女人猖狂的笑声,靳南枫冷漠的决绝! 一股闷气顿时涌上心头,戚安九翻身下床,趁着沐城没有在,一个人偷偷跑出了别墅。 有一些话,她一定要去问问靳南枫! 包括,那个孩子的下落! 毕竟她在昏迷时,曾听沐城说,那个船长已经被靳南枫找人带走了。 她一定要去问问他! 戚安九奔跑在路上,凭着自己刚刚恢復的零星记忆,找到了靳南枫的公司。 戚安九慌忙的按下电梯,心头闪过一丝不安的悸动。 旁边,一个娇媚的人影,瞬间快步进入了另一个总裁专用电梯。 戚安九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顿时心头一惊。 一堆档案,被薛斓馨直接放在了靳南枫的办公桌上。 靳南枫掀起眼帘,神色冷漠到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薛斓馨平静了气息,朝他一步步走去。 「这是薛家以前的财政报表,你可以参考一下,关于以前的那场财务亏空,薛家也有参与,但是,明显没有你们靳家的严重,这无疑就是关于外企……」 薛斓馨的声音突然停住,一双媚眼看向纹丝不动的靳南枫。 靳南枫冷哼一声,抬起桌角的咖啡一饮而尽。 「外企的什么?」 靳南枫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刺骨的冷意。 薛斓馨眼眸跟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看到他喝下了那杯咖啡,嘴角偷偷勾勒出一个笑容。 「你跟我来,我就告诉你!」 薛斓馨伸出玉手勾着他的领带,魅声笑着带他往办公室隔间的休息室走。 靳南枫不屑的撇嘴,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冷漠到了极点。 「薛斓馨,你觉得你现在……」 话语未完,靳南枫突然觉得大脑一片混乱,视线里薛斓馨的笑脸,甚至出现了重影。 而全身突然涌上的炽热,让他渐渐地有些无法控制。 面前的薛斓馨,伸出手将肩头的系带解下。 他嘴角勾勒出一个阴邪的笑容,一把将薛斓馨抱起朝隔间走去。 戚安九跑到靳南枫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助理突然楞了片刻。 即使过去了几年,他们还是记得戚安九! 毕竟,她曾是靳南枫的妻子! 「靳太太,需要我进去……」 「谢谢,我自己进去!」 戚安九礼貌的拒绝,随即一把推开门,心却勐然跳得很快很快,连着眼膜都慢慢变得灼热。 她刚刚跨进房间,就听到一个女人传来的低吟声。 戚安九顺着声音看去,里面休息室的隔间,一路上,裙子,内衣,皮带铺了一地…… 她勐然眉心一跳,脑海里翻江倒海的噁心感突然涌上心头。 一步一步,似乎眼前的场景在视线里产生了重影! 而这个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戚安九走到门口,一男一女缠绵的样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薛斓馨布满汗珠的额头,禁闭的双眸突然眯出一条缝。 看到楞在原地的戚安九,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就算查到当初是她逼戚安九跳海的,就算现在说出来,他们也不可能会在一起! 还好,她快了一步! 看着眼前的一切,戚安九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几乎摔倒在地。 大脑传来的刺痛感,让她不住蹲下,环抱着头。 紧咬贝齿,一段段涌上的回忆让她突然痛苦的嘶喊出声。 脑海里,海风吹拂着她的长髮,她站在甲板上一步步地后退,眼前的女人娇媚的笑着,声音尖锐到让她快要奔溃。 戚安九,你以为靳南枫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吗?你以为你有一个孩子,他就可以放过你吗? 你在做梦! 和一个男人一起离开,靳南枫他一定会杀了你。 杀了你…… 「啊……不要再说了!」 戚安九尖叫出声,额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珠,她不停地喘气,脑海里那个女人的画面不断的闪现,声音越加强烈地充斥着她的耳膜。 靳南枫闻声眉心一震,侧眸看向门口的戚安九。一把推开怀里几乎一丝不挂的女人,拼命地朝她跑去。 「安九,安九……」 克制住心头的欲望,环抱着眼神的女人,心头竟然闪过一丝心疼。 曾经,是不是她也看到过这样的一幕! 半响,戚安九突然安静下来,一双眼眸,如同鬼魅一般看向旁边的薛斓馨。 薛斓馨随即起身穿衣,对上她的眼神时,甚至有过一瞬间的害怕,而大脑里突然涌现一个声音。 她不是以前的戚安九了! 墙角的戚安九一把甩开靳南枫的手,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缓缓顺着墙壁站起身来,一步步朝薛斓馨走去。 她的眼眸,清冷得有些可怕,仿若来自地狱一般的恐惧。 而整个柔弱不堪的身子,此刻竟然从骨子里透出一丝坚毅。 薛澜馨有些急了,身子不住颤抖着,但还是面不改色的朝她厉声嘲讽。 「看什么看,我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要是看不惯……」 啪…… 一耳光扇突然打破了整个尴尬的气氛。 戚安九冷笑着看着楞在原地的薛斓馨。 她想起来了! 一切都,她都想起来了! 那个言语激烈,逼她跳海失去孩子的人,就是薛斓馨! 一双瞳孔,随即变得猩红。戚安九嘴角的那抹笑容,看着直渗人。 薛斓馨盯着她眼底涌上的愤怒,突然心头一惊。 难不成,她真的已经想起来了! 「我,只是来送文件的……」 薛斓馨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面对曾经的戚安九,也许现在扇她的耳光的那个人,一定是她! 戚安九冷哼一声,捡起旁边的一件衣服朝她扔去。 「穿件衣服吧,送文件没必要把自己都送上门!」 薛斓馨骤然浑身一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向旁边的靳南枫。 「滚!」 靳南枫冷冽的目光朝她扫去,言语冰冷到了极点。 薛斓馨狠狠地握紧手心,迅速拿了外衣朝门外走去。 离开时不忘朝戚安九的肩头用劲撞去,眉眼里满是怒气。 戚安九本来还病着,身子不留神的朝旁边一倒。 一只手,顺势接住了她! 涌上全身的热气,滚烫的胸膛,起伏的肌肉曲线,瞬间让她脸颊一片绯红,心跳不止。 戚安九警觉得一把推开他,颤抖着身子站到旁边。 刚刚离开手心的温度,让靳南枫心有余悸。 戚安九淡然转身,脑海里却突然印刻着他神色难耐的面孔。 回过头,靳南枫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健壮而迷人,甚至只是看着,心头就能涌起的悸动。 此刻,他眉心紧皱,眼眸里闪烁着的火光在强忍退去。 一声声粗气从他的口中发出,他跑到饮水机旁边,拼命的喝水。 戚安九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心疼,但四年前的回忆,点点滴滴,印刻在她的心头。 毅然转过身,手心的拳头紧握,眼底闪烁着浅浅的光芒。 迈开脚步,身后,却传来了一阵低微的恳求声。 「别,别走……」 几个字,突然让她想到被他囚禁在别墅里的那个日夜! 心头,闪过一丝不舍! 「安九,求求你……」 求求你…… 三个字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迴旋,一个滚烫的身体突然从后背贴近她,随即,一双强壮的手臂环抱着她的整个身体。 最后一次,她和这个男人! 过了今天,各自天涯!
安静的离开 ()」 靳南枫揉揉发疼的额头,勉强睁开眼睛。 习惯性地伸手朝旁边的位置摸索着,却是一片冷冷地冰凉。 他顿时心头一惊,立即睁开眼眸翻身而起。 掀开被子,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透过月光的屋子,清风吹起深蓝色的窗帘,靳南枫穿衣朝外面看去。 一双眼眸,深邃而孤独。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靳南枫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脑海逐渐清醒过来。目光盯着桌上的那个咖啡杯,神色里满是愤怒。 薛斓馨! 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靳南枫握紧手心,目光冷冽。 透过窗户吹起来的凉风,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股寒彻骨的气息,涌遍着他的全身。 回头看着床上一片狼藉的地方,他突然低垂眼眸,拳头狠狠地朝墙壁砸去。 鲜血淋漓! 戚安九回到别墅的时候,全身的酸痛让她连走上楼梯的力气都没有。 勉强进了大门,抬头却看见楼梯口,一抹熟悉的人影,安静地站在那里。 一身纯白色衬衣的男人,满脸担忧的站在了楼上。 沐城看到她的剎那,神色骤然紧张地朝她跑来。 「你去哪里了,我……」 沐城俯眸看到她身上的淤青,颈间的血印,整个人浑身一震。到嘴边的话,突然生硬的吞了下去。 心脏勐然一阵抽痛! 痛到滴血! 不用说,他也能猜到是谁! 沐城将已经疲惫不堪的戚安九横抱着往楼上走,手心却在不由地用劲。 「疼……」 戚安九眉头紧皱,手臂传来的痛感,让她突然嘶喊出声。 沐城连忙放松了一些力道,但心底的那份疼痛却丝毫未减少。 将戚安九放到床上,他冷漠的转身离开。 戚安九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指甲深陷进肉中,眼眸低垂的柔声道出。 「对,对不起!」 对不起! 沐城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眼角闪过一抹淡淡的光芒。 从她嫁给靳南枫开始,她就和他说对不起! 他再次找到她后,她还是和他说对不起! 沐城没有应声,只是回头朝戚安九牵强的一笑。 没有一丝情感,只是嘴角上扬的孤独一样的冷漠。 戚安九心头一震,扑闪的睫毛下透过晶莹的泪珠。 她是不是,做错了! 看着窗外一片寂寞的黑暗,戚安九的心里久久不能安静下来。 男人温热的气息,全身上下的悸动,连着现在的疼痛感。 都一一让她无法忘记! 戚安九一夜未眠,她仔细地整理着曾经的一切回忆。 清晨,浴室里她褪去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一片片的淤青。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一切,应该结束了! 随着喷头流下的水,戚安九禁闭双眸。 她要把那个男人就在她身上的印记,全部清除! 戚安九换好衣服后,就朝沐城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男人深陷的眼眶有些发红,一身的衣服还未换下。 看起来,也是一夜未眠。 戚安九一身淡蓝色的长裙,长发飘飘,一脸甜美的笑容,让沐城有点呆住。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已经,恢復记忆了!」 戚安九朝他鞠了一个躬,沐城眼底骤然闪过一抹光芒。 「安九!」 沐城激动的一把抱住她,戚安九楞了片刻,缓缓松开他的怀抱。 「沐城,我想出去工作!」 沐城定睛看着她,一双眼眸清冷透亮,带着一丝不可撼动的坚强。 沐城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随即应声点头。 「你准备干什么,还是老本行!」 「就是老本行,不然我能干嘛?」 两个人,突然久违的相视一笑! 戚安九的眼角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她低头浅笑。 脑海里却浮现薛斓馨那张妖媚的面孔! 有些过往可以放下,但有些仇,却不得不报! 「很好,我马上去给你安排这个……」 沐城眉眼带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看着让人不由温暖。 「嗯,不用,我想自己去找试试,我记得之前还有设计公司联繫过我,应该还能找到记录的……」 戚安九微笑着拒绝了,她想靠自己的实力,找一份工作,然后再慢慢对付薛斓馨。 吃完早餐,戚安九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翻来电脑查询一些信息。 时隔四年,设计界简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各种花样新颖百出,戚安九揉揉发疼的额头,确实觉得应该先恶补一下了。 沐城则给她找来许多这方面的书籍,甚至偷偷帮她开始联络外面的设计公司。
报復的准备 ()」 一连一个月,戚安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想捡起之前的专业知识。 这时,一通电话突然打破了她的沉思。 电话那头好听的女声优雅的开口「您好,请问你是戚小姐吗?」 戚安九有些激动的点头,她才投出简歷没有几天,居然就有人打电话来了,心里难免有些诧异。 「是的,我是!」 「是这样的,您的简歷我们看了,觉得你可以先来我们俏华设计公司来做做看,不知道戚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好安排入职!」 安排入职! 戚安九骤然浑身一震。握住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问,却依旧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明天早上八点! 最后约定的时间就是明天早上八点! 挂断电话,戚安九眉眼满是笑意,一把冲出房间朝沐城的房间跑去。 沐城正在接电话,便迅速将手机移到一边。看到戚安九这样的笑容,他顿时也嘴角带笑。 「沐城,我找到公司了,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那么快?」 沐城的脸色有些惊愕,难不成是他昨天联繫的那家公司答应了?但也没有这么快吧。 戚安九没有顾及沐城的失神,立即欢喜的转身朝房间跑去,开始准备一些入职的东西。 次日清晨,戚安九起得很早,她换了沐城给她准备的职业装,对着镜子微微打扮了一会。 刚刚提着包走到门口,就看到站在车旁的沐城。 他一脸阳光的笑容,眉眼间满是宠溺的神色。 戚安九拽了拽有些短的裙摆,不自在的朝他笑着。 一身深蓝色的职业装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挽起的头髮看起来精神却不失俏皮。 沐城顿时看得有些失神,但在戚安九走近之后,突然回过神来,拉开了车门,让她上车。 到达公司大门的时候,沐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并不是他联繫的那家公司! 但看着戚安九一副开心的样子,他突然不敢打扰她的性质。 等戚安九走进这座大楼的时候,沐城拨通了自己助理的电话…… 虽说不上是十分高档的设计公司,但却所有部门和设施全部应有尽有。 就连走道挂着的画,都是这里的设计师的设计作品。 走道尽头,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美丽女人朝她走来,笑容十分得体的朝她鞠了一个躬。 这种客气的方式,让戚安九有些难为情。 「戚小姐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这里的部门分配和您的工作位置。」 听着声音,戚安九就知道是打电话给她的那个女人,心里便顿时安稳了许多。 便跟着她往楼上的工作间走去,一进去,里面一屋子的人都在认真的对着电脑工作。 一种久违的激情瞬间在戚安九的心里溅起一阵阵涟漪。 曾经她想要进行自己的专业工作,却被戚家逼迫嫁给了靳南枫,只因为她是戚家的私生女,所以,在靳家过的日子,他们从来不闻不问。 而那个男人! 戚安九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靳南枫冷漠的面孔,以及他逼人的气势。 离开我,你能干什么? 那句话,骤然敲醒了戚安九的脑袋,旁边给她带路的那个女人疑惑的盯着她。 「戚小姐,你还好吧?」 「啊,抱歉,我没事!」 戚安九回过神来,一脸歉意的看向旁边的人,随即跟着她继续把这个公司的环境布局简单的了解了一下。 高档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男人透过玻璃看到了一抹消瘦的人影。 男人连忙站起身来,看着那个女人回头的礼貌微笑。安静礼貌得就像曾经等他回家的她一样。 靳南枫心头突然一颤。 随即,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只要能够见到她,就可以了! 「靳总,戚小姐的入职安排已经弄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靳南枫缓缓回头,眼神依旧冷冽到让人生畏。 「如果她有什么事,记得上报给我!」 靳南枫冷言吩咐着,随即俯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拿上挂着的外套,朝门外走去。 楼梯位置,一上一下,正好错过! 靳南枫回头看着她一点点上升消失的身影,心头闪过一丝落寞。 门口,靳南枫一走出来,就看到站在外面的沐城。 果然是他! 沐城冷哼一声,快步上前,却被靳南枫旁边的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 靳南枫一副冷漠的表情,眼神清冷到了极点,却并未看沐城一眼。 只是淡淡的扬手一挥,准备上车离开。而身后,沐城的怒吼声突然响起。 「靳南枫,戚安九好不容易从痛苦中脱离出来的,你把她带到这里,是不是想一辈子折磨她!」 一辈子,折磨她! 靳南枫迈出的脚步突然停住,身子缓缓转过来。 眼神冷冽地朝沐城一步步走来,嘴唇拧得没有一丝弧度。 「我说过,戚安九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靳南枫的!」 「无耻!」 靳南枫的嘴角顿时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孤独,眼神趣味的朝沐城看去,声音冷到了极点。 「沐家少爷,别以为我不知道突然被捅出来的靳家赤字危机和你有关!如果还想斗,我不介意再让你进一次监狱!」 说完后,靳南枫迅速转身朝车位走去。 靳南枫上车后,汽车立即发动,瞬间颳起一丝灰尘,消失在原地。
时光微默 ()」 靳南枫走后,那几个保镖推开要追上前去的沐城, 沐城重重摔在了地上。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脚扭伤了,钻心的疼。他撑着光滑的地板,小心翼翼的爬起来,跛脚的那副样子实在是狼狈,他却没有发觉眼眸中满是隐忍和一抹温柔。 他要去找戚安九,告诉她靳南枫的阴谋。安九好不容易才离开靳南枫,他绝不让靳南枫破坏她的世界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走了没多久,几个身着保安制服的人径直向他走来。 其中一个保安让沐城很眼熟,那分明是靳南枫的保镖之一。他们要干什么?沐城有种不详的预感。 「先生,有人举报您涉嫌携带危险物品进本公司,请跟我们来检查一下。」 「没有什么危险物品!」 沐城红着双眼怒吼。 「请配合一下。」 「我有急事,你们放开我。」 沐城的挣扎没有效果,他腿好时倒是可以考虑找机会推开对方跑一下,可惜此时腿脚不便。他一个人的力量反抗不了对方几个人的力量,他被反剪双手铐上手铐押走了,没法再给戚安九传递消息。 保安怎么会看手铐这玩意?沐城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靳南枫这个无耻小人!有本事光明正大的见安久,来背后耍阴招这一套算什么本事。 戚安九青葱般的白嫩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给沐城发消息: 我今天要上班,你先回去吧,我下班了再自己回去。 发完,戚安久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继续收拾办公桌。想到以后自由自在的日子,不禁抿唇欣然一笑。 「戚安九,部长叫你。」 戚安九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 部长办公室里。 「毕业几年了,没有工作经验吗?」 她迟疑的点了一下头,看着面前打扮得靓丽干练,此时眉头微微皱起的年轻女人,戚安九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你先打下手吧。熟悉了以后再说其它,你这几天就先跟着小田一起工作,有空的时候多看看这几年的资料……」 三十岁左右,因为化着精緻妆容而显得像是二十出头一样水嫰漂亮的部长,简单说了几句便叫人带戚安九离开了。 戚安九离开后,女人轻启红唇似笑非笑,睨视办公室里她喊进来的人。 她这才一天没来公司,是谁在她一回来就送她一份这样的「见面礼」。 不等她开口,进来的人见状不妙,额头冒出冷汗,急急忙忙的说了。 「何姐,她是上面打过招唿放在我们部的,不是我招的。你说过不要新人,我没不放心上。」 何姐拿出一根烟,点火,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圆润的烟圈。 心头火平熄了点,这才缓缓开囗。 「原来是公司上头塞的人啊。新人可以招,但现在这种和斯英对上的特殊时候,适不适合你应该知道。出去吧。」 办公室里只剩下何菲一个人以后,她微微眯眼,看着手中的新成员资料。 一页页翻过后,不耐烦的目光在这个过程中渐渐恢復清凉,新来的这个女人似乎也不像她想像中那么花瓶嘛。 把资料从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桌面拿开,放到桌下一个专门放置无用资料的柜子里,接着取下口中的烟,在边上水晶菸灰缸里摁灭,何菲才点开电脑集中精神开始工作。 小田是一个相貌俊秀的男同事,鼻子上架个黑框眼镜,黑眼圈微重,头髮有些乱和翘起。 一整天,就盯着电脑。戚安久坐在旁边看他工作,学习,没见小田动过一下。中午的时候她点了两份午餐,叫他吃他也不回应,没听到一般。 戚安九用揣着的所剩不多的专业知识,看小田干活。看不懂……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分工明确,干活不叫她,她似乎成为了这个部门一个多余的人。 她便只好看小田设计,看不懂的时候就看这几年设计界的资料,因为喜欢这些东西,并不觉得乏味。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戚安九打车回的别墅。 翻到手机钱包上昨天的转帐信息,戚安九看着失了神。她艰难的将目光挪开,心里一遍遍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沐城。你值得更好的人。 回到别墅,在房间里换了衣服再出来,桌子上摆放着丰盛的晚餐。很多都是她爱吃的菜色。 威安久腹中一阵飢饿。 她快步上前,塞了一口进嘴。味道不错,但是为什么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保姆陈姨此时正好拿着一块抹布出来。 陈姨看到桌边的女人,便欲转身回厨房,要等戚安九吃完再出来打扫客厅的卫生。 清甜软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她叫住。 「陈姨,今天的菜是你做的吗?」 陈姨转过身,看着一身淡雅长裙本就极是清纯此时更添几分秀色的女人,先是在心中惊艷了一下,惑嘆难怪让沐少爷惦记了这么久,房间里放置了很多这个女人的照片,而后疑惑地问:「今天的晚饭是我做的,味道不合胃口吗?」 「没有,很好吃。沐城呢?」这一个月来一日三餐都是吃沐城做的食物,今晚没有吃到,戚安九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手机里给沐城发的消息,他也头一次没有回……不太对劲。 「沐先生今天还没回来。」 「哦,这样吗,谢谢陈姨。」 戚安九正常吃完晚饭,回到这栋别墅中那间布置的十分合心意的房间,洗干净躺在床上,翻开设计资料看,没一会,困意袭来,她很快闭上沉重的眼皮,在舒适的环境中进入了梦乡。 床上睡着的戚安九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 梦见那一场纯白的婚礼,初见靳南枫的那个天真的小女孩。 她因为自己被逼结婚从未见过面的丈夫是一个相貌英俊,仪容整洁的男人而讶异着。 新郎没有丝毫表情,缓缓向新娘步来,握住新娘的手,二人并肩走在红毯之上。 漫天花瓣飞舞中,新娘悄悄侧头看向身边。 男人的鼻子上正好落了一片花瓣。 看不见他挺直的鼻子了……她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她伸手去把那片花瓣摘下,不大合适吧…… 二人并不熟。 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正遗憾着,便见察觉她目光的新郎朝她看来。 那双黝黑眼眸的温度是冷的。 和牵在一起的他的手的温度是不一样的,手是温热。 意识到这点后,她有些慌张。目光在他的眼睛和鼻子上花瓣处打着转,一时不知道看哪里比较好。 却见男人循着她的目光,看向他自己的鼻尖。 抬手拂去那块作怪的花瓣后,不再看她,目光平视前方。q 冷漠眼神,英俊面容…… 戚安九浑身一震,站着不动。她知道他是谁了,他是靳南枫。那个把她捧出来的一颗真心,搅碎成泥的人。 牵手一起走花毯的人突然停在后面,用力抵抗着他握的力度,要将手抽出去。 他不耐烦的回头看去。 女人神色坚定,一句句的重复:「靳南枫,我不嫁你。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晨光熹微,床上的女人蝶翼般的长睫一颤,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比时带着三分刚起床的?胧。 戚安九身着缀着粉白蕾丝边的长睡裙,长发凌乱。 扶了扶额,昨天晚上,她好像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什么?戚安久思索了一会儿,想不起来。 目光转向窗外,那里,春光正好。 几点了?戚安久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 七点多。那家公司八点半上班。 起身洗漱,换了个衬衣长裤走出房间。 离开靳南枫后,戚安九的生活作息很规律,平时也是这个时间起床。 到了客厅,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热好的牛奶和面包。 平时沐城做早餐都喜欢中式风格,不是粉就是面条,饺子之类。从未见他做过西式早餐。 陈姨正在客厅的椅子上,用手机看着什么。 戚安九走过去,问道「沐城昨天回来过吗?」 看到陈姨在看什么东西后,戚安九呆愣了一下。 韩剧? 「没有。」四十多岁的陈姨快速在手机上点了暂停,把手机装进口袋,然后跺步进了厨房。 戚安久把早餐吃完,给沐城发了条信息问他去哪里了,才去俏华公司。 靳南枫皱眉,看着窗外戚安久的目光意味不明。 戚安九正和一个男同事有说有笑。 昨天向他汇报她的事情的人说,戚安九和她的新男同事相处愉快,他还不信。 靳南枫目光看似平静,放心在年权手却抠进了纸里面。 他眯眼瞧笑得戚安九,心道:你敢背叛我试试。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谢谢,我会做这个了。」 戚安九给帮她开电脑,并口述了一遍她要干什么的小田道谢。 「呃,昨天没人教你吗?」小田疑惑的问。 「没有。」戚安九觉得自己有些尴尬,「部长说让我听你的,跟着你熟悉一下。」 斯文俊秀的男人闻言,摸摸鼻子,他忙忘了有这回事。 戚安九回以一个沉默的礼貌微笑。 「你先这么作图,不懂问我。」 于是两个人开始各做各的,戚安久每隔一段时间就问小田一句,氛围还算和谐。 靳南枫看了一会戚安九。黑眸变得暗沉欲滴,声音低沉的开口:「你去。让她离异性同事远一点。」 「是。」 助理退出办公室后,靳南枫关上窗户不再看离开他以后似乎过得很不错的戚安九,处理办公桌上积压的事务。 戚安九又被叫去了部长办公室。 何菲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似乎是随意一指,把她重新指给了一个女人带。 「为什么要换人?」 戚安久开口问道。 「小田有要事。你也看到了,他整天整天的对着电脑,没有空,别人带你会更好一些。」 何菲目光片刻不离电脑,手指指完人便放在键盘上敲击着,一副佷没有空,你自己识趣点的样子。 戚安九只好作罢。 新指的人是一个看起来比她小两岁的女人。她让戚安九坐好后,便再没管过她。 戚安九去问,她就说几句,不问她就任她自生自灭。 戚安久觉得不对劲,公司员工都是这么带新人的吗? 直到她去上厕所,在厕所到里面听到几个女人在聊天。 「小杨,听说你们部来了一个有很大背景的花瓶?长得什么样子?多好看?你有她照片吗?」 一个女声惊奇的问。
心痕 ()」 四周安静了一会儿,另一个女声顿了一下才说。 「是,长得特别纯的花瓶。」 「有照片吗?」 「没有。」 「她叫什么啊?「 「好像姓戚。」 戚安九在厕所隔间里,将外面二人在女厕洗手台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的眼睛一瞬沉寂下来。背景?她能有什么背景……是沐城做的吗?他帮她找到的这家还不错的公司吗? 于是她又在手机上发了一条信息给沐城。 俏华公司,是你帮我找到的吗? 一直到下班,也没人回消息。戚安九开始担心沐城出了什么事,明明昨天还送她上班的人,怎么就不见踪影了? 夜色寂静,今天晚上没有星星,天空漆黑一片。戚安九依旧是打车回的别墅,她不知道的是,有一辆低调的改装车一路尾随她跟到了别墅。 「找到了。、 改装车内,黑暗中,面容俊美如同雕刻而成的男人缓缓勾唇,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茫。沐城藏的,可真紧啊。前些天他的人一直没有找到戚安九的住处。 作为他的妻子,她竟敢日日夜夜与另一个男人同住一个房子。 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靳南枫拿起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波ss还有什么吩咐?、 「把那个男人放了,让他回去。. 想到不久后,时隔多日再次见面,她会因为他的行为被刺激得怎样鲜活的在他面前跳脚,靳南枫不禁感到愉悦。 离开我,可不是你说了算。戚安九,只要我还对你有兴趣,离开我,做梦。 车子启动,没有丝毫声音,转瞬便消失在原地。它的到来没有被发现,离去也丝毫没被人察觉。 戚安九不知为何感到心神不宁。她此刻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脚下踩着毛绒绒的拖鞋,正在吃晚饭。 餐盘的一边,放着她的手机。 她吃个饭目光也时不时的朝手机飘过去。 沐城还是没有回消息。 今天在厕所听到的话,让她想到了那个人。 戚安九在心中暗暗祈祷。 希望这次的事和那人无关。 靳南枫,离开你,她可以过的很好,至少比和你在一起时要好过很多。 她自己看不见,想到靳南枫时她眼眸里情不自禁的一抹哀伤,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因为那个她害怕的可能而脸色苍白。 明日是周末,她不用上班,也就是意味着戚安九不用向以往一样为了上班时精力充沛,而加快行动的节奏。 这一顿晚饭,她边吃边走神,吃了接近一个小时。 吃完饭,沐城依然没有来到这栋别墅。 戚安九想,他今天应该不会来这里了吧。 之前的那一个月,沐城几乎每日都亲自下厨做饭,然后和她一起吃。而此时诺大的客厅中只有她一个人,桌子边上没有那个总是和她有说有笑的人,这样的安静让戚安九感到有些不习惯。 目光投向客厅大门,沐城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她直到现在才发现,二人重逢后,沐城知晓了她的一切,甚至在吃饭方面已经对她的口味了如指掌,而她对他的认识却还停留在两年前。 这两年,他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变化,现在的工作,喜欢的事物,生活的圈子,她全部一无所知。 两个人之间的一段关系,若只有一个人付出,是无法维繫下去的。 她不想失去沐城这个谈得来的朋友,沐城有了消息后,她该去好好了解他一下了。戚安九如是想到。 戚安九洗漱完毕,躺床上陷进柔软的床铺,很快便睡着了。 凌晨时分,客厅的门滴的一声,被人打开了。 一个衣服皱乱,神色疲惫的男人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被靳南枫手下看押了两天的沐城。 靳南枫手下并没有为难这个沐氏继承人,波ss又没有吩咐,他们不敢招惹,怕被惦记上,只听从靳南枫的吩咐关了他一阵子,好吃好喝伺候着,还给他冶了脚伤,换成别的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人落到他们手里,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可不是什么无聊的好人,欺凌弱小,是他们这群没有道德的人的兴趣爱好。 临走时,靳南枫的手下把上了锁的房间打开,一群人悄悄撤离,等躺床上在疲惫中睡着的沐城自己去发现门开了,看管的人不见了,他自由了。所以沐城回来的这么晚。 沐城走进了戚安久的房间。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依稀可辨床上鼓鼓的那一团。 见戚安久还在他家,没被靳南枫带走,沐城松了一口气。 他打开房间内光线柔和的壁灯,看了一会床上人安静的睡颜。 他想,这个样子,像是深夜里出差回来的丈夫思念妻子,贪婪的看许久未见的妻子一样。 沐城心里好笑,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去,摸了一下戚安九的脸,入手一片细腻柔滑。 什么时候她才会是他的呢?沐城忍不住想到,目光在面前那一张安静的脸上打着转。 几分钟后,沐城收回被牵引着的心神,关灯离去。 他明天再跟她说,她工作的地方是戚南枫的分公司这个坏消息。 翌日。 戚安九被透过窗户洒落在脸上,暖融融的阳光叫醒。 有些刺眼,戚安九扭头避开阳光,推开被子,撑着床缓缓坐起来。 沐城此时刚好进来,他头一回在清晨的时候到戚安九房间里,想为她替换花瓶中的花枝,不成想见到了一派从未见过的光景。 戚安九穿着一袭以前沐城从未见她穿过的睡裙,带子此时滑落到了手臂上,露出胸前的一片旖旎风光,轻薄仿若无物的裙摆缩到了肚脐上面,这些此时刚刚从床上爬起的她都没有发觉。她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纤细雪白的腰身舒展。 沐城白玉般的面庞刷的一下红了,转身就走。 戚安九目光投向门口,刚才门边似乎有轻微动静。 门边空空如也,并没有人。房门大开着,戚安九记得她昨天晚上没有关门。 刚才微弱的脚步声是错觉吧,戚安九收回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身体离开了温暖的被窝,身上凉凉的。 戚安九这才发现自己的新衣服睡了一觉,就缩成了一团。 她皱眉整理好,心道这件衣服以后还是别穿了。现在是在沐城家,不是她一个人往,这个样子被看见就糟了。 即使早就预料到这件穿上去彷若无物的睡裙,穿着早上起来的下场不会太美妙,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房间里的窗户大开着,窗外就是别墅里绿草如茵,花开得正艷的花园。一缕调皮的风儿撞进了房间,捲起窗帘,窗帘飘舞,拂过赤脚站在地板上的人的裙摆,其上镶着的小饰品相撞叮咚作响…… 一切都是这么的宁静详和。 戚安九翻身下床,在浴室洗净脸,对着镜子化上淡妆。 不久之后,洗漱间镜子里倒映出的那个女人,目光清亮抿嘴微笑。 今天戚安九决定出去逛逛。 刚下楼,戚安九就见到了一个人,她惊喜道:「沐城,你终于回来了。」 沐城犹带着薄红的如玉面庞展现笑容,露出了上下两排雪白的牙,点了点头。 「你这几天去哪了?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 看见安九面上的担忧之色,沐城忍不住又弯了弯唇角。他说:「公司出了点事,我这两天去处理了。我摔了一跤,和你有联繫的那个手机摔坏了,没看见消息。」 戚安久也弯弯唇,沐城没出事她就放心了。 「先吃早餐吧,我今天煮了面条。」 二人吃完了一顿安静的早餐,沐城才说出了那个不幸的消息。 「安九,俏华是戚氏的分公司。」 闻言,戚安久神色一凛。又是他!靳南枫,你究竟想做什么?那个男人与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样子,二人结婚时他的残酷对待在她脑海里一幕幕浮现,让她胃中一阵翻涌。她已经对他放手了,他想和多少女人上床,她都不会去打扰。而他却这么见不得她好过?不肯放过她? 「戚安九,我们结婚吧。」 戚安九震惊的抬头看去,对上沐城温柔专注,带着让她心头一颤的认真的双眼。 「我们结婚,靳南枫就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以后就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她勐的起身,手带倒了桌面上的碗碟,碟子滑落,与地面相撞,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见状,沐城眸中浮现哀伤,轻抿的薄唇毫无血色。就让他卑鄙这么一次,得到她,也不行吗…… 「对不起,沐城。我不爱你,不能拖累你,和你结婚对你不公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很好,值得更好的人当你的妻子。」 话音落地的同时戚安九转身离开,她不想看到沐城受伤的样子。还是快点找到下一份工作,离开沐城的家吧。不要再给沐城希望让他浪费时间和感情了。他已经为她付出太多了。 戚安九的话让沐城浑身一僵,他看着戚安九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中空洞洞的。他不要什么别的更好的女人,对他来说戚安九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他只爱她,只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她还是没对他动心吗?他要怎样,才能得到她……沐城空洞的双眸,骤然暗沉。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戚安九在漫无目地的向正前方行走着。 周围的人大多三两成群,结伴同行。 见状,戚安九想起了自己上学时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 那时她们也常常结伴出来玩,逛街,游乐园,晨跑…… 毕业后便各奔东西,很少见面和联繫了。 打电话和她们说说话,问问她们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手机号是多少来着……戚安久记性很好,那时隔多年的几个手机号,恢復记忆后,她一想便浮现出了脑海。 将一串手机号在手机上输入完毕,手指移到了拔打键上面,却迟迟不能落下。 她有些害怕,怕拔通后,对方说不认识她这个人。 「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跑得飞快的小男孩擦身而过。 拿着手机的那只胳膊措不及防被一股力气击中,她险之又险的抓稳了手机,手机才没从手中滑落。 混乱中,不知是哪根手指按到了拔打键。 她呆呆的看着手机,挂不挂电话?她保持了沉默。 不久,一道机械的女声从手机中传出来。 「您拔打的电话是空号……「 戚安九挂断电话。
风欲离 ()」 目光所及之处,街上一片喧嚣繁华,而她的世界却是一片空茫寂静。 心头传来一阵莫名的心悸,离开了他靳南枫,她真的会如他所说,什么也不能做吗? 有两粒水珠沿着脸颊滑落到地上,溅起一朵小水花。 她抬头看天空,天空湛蓝,今天是晴天,万里无云,偶有一两只鸟从上面飞过。 两年多没和妈妈见面了,去看看她吧。 戚安九迈开脚步。 城市墓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静静立着一块碑。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来者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她有着精緻可入画的眉眼,鹅蛋脸。长发梳成一个干净的马尾高高绑在脑后,身形清瘦,曲线玲珑。 戚安九很惊讶,她母亲的墓地在墓园的地方太过偏僻,墓园工作人员从来不来清理母亲墓碑周围的杂草树木,她两年多没来清理打扫了,墓碑却上不见丝毫污迹,周围也没有多少杂草。 母亲是孤儿没有亲人,生前也没有非常要好的朋友。这是谁做的? 摇摇头,甩掉这个她想不到答案的问题。戚安九平静地把带来的打扫工具放到一边,在碑前摆放好带来的水果,鲜花。 「我来看你了。我过得很好,你放心。」 戚安九看着碑上照片中,那个与她有三分相似的美丽女子说道。 「前两年发生了点事,所以没来。」 戚安九说完这些,便带着她带过来的清扫工具离开了。 路边小饭馆里,戚安九边吃边发了条信息问小田怎么辞职。 恰在此时,沐安发了条消息过来。 戚安九看了一眼。 消息内容:「我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等你回来哦。」 戚安九不禁苦笑,沐城,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喜欢你啊…… 她吃了一些自己点的食物,才回信息。 「你先吃吧,我现在在南市,回去要一段时间,等下饭菜都凉了。」 戚安九放下筷子,她已经吃饱了,现在不想再进食。 马上手机又是叮咚一声,一条新消息。 「你不回来吗?」 戚安九回覆:「不回」 沐城紧接着回道:「你不回,我就不吃。」 看完最后一条消息,戚安九无言。他的胃一向不好,一顿不吃就胃疼……只好起身,离开饭馆,回别墅。让沐城对她死心倒也不急这一会,他的身体健康重要。 别墅。 看着面前摆满圆形大理石桌面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菜色,曾几何时,她也苦练厨艺,为一个人准备一日三餐……戚安九扯了扯唇,露出一个笑脸。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吗?「 沐城点了点头,「不全是,有一半是买的,味道很好,带给你试试。」 圆桌的一个位置上,放着一大束满天星。 沐城走过去,把花抱起,在戚安九惊讶的目光中,把满天星放到了她的身边的椅子上。 「送你的花。」 沐城说。 戚安九眼睛一亮,抱起满天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花香清新淡雅。 「谢谢你的花。」 戚安九高兴的说,她很喜欢满天星,沐城送的花送对了。 沐城苦笑一声,「你我之间,还用说谢谢?这么客气。」 戚安久弯了弯嘴角,「嗯,我以后不说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沐城。」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对不起,以及谢谢你。 「嗯。「沐城看着面前的女人笑了笑,双眼中显露的却是他怎么也无法掩饰的悲伤之色。 见此戚安九低下头,目光像是被桌上的菜色吸引。 戚安九已经吃过了,这一桌的美味佳肴她只是象徵性的动了动筷子,陪沐城聊天吃饭。 她是为他坐车赶回来的,沐城因此嘴角噙着浅浅笑意。 犹有余温的饭菜,搭配时不时抬头看看心上人,沐城一不小心吃多了。 饭后,沐城问戚安九:「明天你打算怎么办?靳南枫既然把你带进他的公司,是不会经易放过你的。」 「我先试试吧,先走正常流程辞职,不行再说。 戚安九后悔不已,如果当初她小心谨愖一些,就会发现俏华公司的问题,现在就不用头疼怎么辞职了。 这个下午戚安九又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午的设计资料。她的专业知识已经忆起大半了,再找工作时不会再有大问题。 看了一下午的资料,她感到双眼有些生涩。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拿起浴巾进浴室,接了满满一浴缸的水。 泡在热水里,戚安九靠着浴壁仰躺着,看着浴室天花板,缓缓的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是夜,靳南枫在他的公司办公室,听心腹律师团分晰讲解财政赤字的问题。 律师团说了一大堆,总结就一句话,这次的危机除了薛家出手没有任何其它的可行解决办法。 想到薛氏倍受宠爱的千金,薛雨馨那个棘手的女人,靳南枫揉揉额,双眸如同深井般望不见底。 他松了松领带,解开透透气。靳南枫的双眼因为连续多日睡得很少而熬得通红。今天他决定早点睡,明天还要应付多日不见的戚安九。 温热的水流顺着光滑肌理蜿沿而下。 靳南枫闭上眼,让花洒洒下的股股水流沖刷走一天的疲惫。 第二天. 小田回復的消息上说,俏华公司这个部门,辞职只用写一封辞职信,说明离职原因交给部长,部长批准后就可以离开公司了。 戚安九咬了咬笔头,在纸上写上原因:家里有事。 戚安九到了俏华公司设计部,就径直走向部长办公室,此时时间还很早,设计部门空荡荡的,还没有人来。 记得部长上班的时间要比她们早四十分钟,戚安九敲了敲部长办公室的门。 何菲刚刚坐下,还没开始工作,见到桌子上有些乱,在收拾桌子。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何菲疑惑的看了一眼门口,谁大清早的过来找她啊?她不吱声,从桌子里拿出镜子,她今天起晚了,还没化妆呢。 镜子里的女人,皮肤白嫩,看着二十五岁左右。何菲皱眉,不理会门外的人,拿出桌柜中的备用化妆品,开始化妆。 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何菲当没有听见,手下动作飞快。 奇怪,里面亮着灯啊。戚安九疑惑的站在门口。 十分钟后,镜中倒映出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美丽女子。何菲左看右看,满意了。收好桌子上的化妆工具,抽出一张湿巾擦拭干净手上的化妆品残留。 看了一眼门口,门口还停着一个女人的身影。这个办公室安的门,坐在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门口有没有人。 何菲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的开口:「外面是谁?门没锁,可以进来了。」 果然有人,为什么刚才不让她进去现在叫她进去?里面的人在干嘛?戚安九抬手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开了,她推门而入。 妆容精緻,秀髮用镶钻髮夹盘在脑后,一身ol职业裙子,整个人精神又美丽的部长朝她看过来,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双手一只平放在胸前的桌上,一只放在键盘上。刚才似乎在忙。 看到来人,何菲惊讶又疑惑,这个新人大清早的来找她干什么? 「你好,我是来辞职的,这是我的辞职信。「 戚安九将手中折得工工整整的纸放在桌子上。 呃……辞职?不是靠背景特地进来的嘛,怎么突然又要走了?何菲伸手拿过那张纸,打开看了看。 家里有事?何菲瞟了一眼戚安九,直觉不太像。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辞职呢? 「你先出去吧,我打电话问问你的事。」何菲对戚安九说道。 果然没那么容易吗?戚安九垂眸敛住眸中的担忧之色,心情复杂的走了出去。 何菲打电话给副部长。戚安九是她不在时,由副部长和上面的人接触带进来的。所以戚安九辞职的事,她要去问问副部长,不能随意决定。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手机中传出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 「餵?谁?」 何菲问道:「那个戚安九今天大清早的来找我辞职,她辞职,我能决定她走人吗?」 「戚安九谁……啊?她要辞职?不能让她走,经理打过招唿的。」 戚安九在外面等了没一会,何菲便打开部长办公室的门出来了,何菲对她说道:「你辞职不是我管,要去找经理。」 戚安九微微一笑,「好的。经理现在上班吗?」 「经理还要一个小时才到,你可以去经理办公室外的候客厅等一下。」 戚安九便走到经理办公室外,等待经理上班。 只等了二十多分钟,便来人了。 她循着脚步声看过去,见到了一张一个月没见的可恶的面容。 来人不是经理,是这家公司的总裁——靳南枫。 靳南枫一身休闲装扮,清冽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凝视她,朝她缓缓步来,坐在了她对面。 戚安久双目一寒,她冷冷的说:「靳总,这是您的公司对吗?」 靳南枫唇角微扬,微微地点了点他那颗高贵的头颅。 「我要辞职,不是部长管。是您管?」戚安九一字字从齿间往外蹦。 「听说你要辞去这份工作?」靳南枫开口问道。 「是。」戚安九简洁的说。 「不行。」 「公司没有硬留员工的权利。」戚安九反驳。 「待在这里,不要走。」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靳南枫心里有疼痛和愉悦一同漫延,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戚安九坚决地说:「不行。」 「你可以走,公司没有硬留员工的权利。但是,你认为,你离开这家公司后,别的公司还会要你?」 戚安九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戚家的确有让她找不到工作的权势。 靳南枫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戚安九的表情,起身,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既然她不听话,他只好釆取非常手段,这是她逼的…… 戚安九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候客厅,她需要工作,没有工作,她怎么活下去?靳南枫,你凭什么插手她的生活,她不可能再住在沐城家了。 戚安九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心中一片茫然。靳南枫何必呢? 很快,同事陆陆续续都来齐了。 不久,手机铃声响起,沐城打电话过来。 「辞职了吗?」沐城问。 「没有。我觉得待在这个公司也挺好的,靳南枫也干涉不到我。」戚安九不想让沐城为她担心。 「在他公司工作还不如来我公司呢,我名下也有几家设计公司,要不来我这?」 戚安九哭笑不得,「不了,我不想搬来搬去,挺累的。」她不想靠沐城帮忙。
落子意 ()」 挂断电话后,沐城的眸光晦暗不明,为什么小九儿昨天还好好的,说要辞职,不想再和靳南枫有关系,今天就变了?依她的性子是不会轻易改变决定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戚安九挂断了电话后,唿出一口气,开始继续看设计资料,在电脑上尝试画设计图。打算先好好工作,等待靳南枫对她的兴趣消失再换地方。 装修奢华高雅的一栋别墅内,薛斓馨正在欣赏她从拍卖会花了一百万买来的一盒兰花。 一个女佣走过来,低垂着头对薛斓馨说了几句话。 女佣汇报的消息,是这几天靳南枫的行踪。 「什么?阿枫又跑去见那个贱女人了?」 听完女佣汇报的消息,薛斓馨大惊。眼中满是怨毒和嫉恨。 知道戚安九现在在靳南枫的分公司,薛斓馨狡诈的勾起唇角,坐不住了,正欲回房间换身衣服出门,却想到那个女人一张绝美的脸。 于是她说道:「把我的造型设计师叫过来。」 造型设计师正在给薛斓馨梳头时。一个走路慢吞吞的小身影,慢慢挪了过来,咬着手指头,清澈的大眼睛呆呆看着薛斓馨。 薜斓馨此时面色阴沉,见到这个小东西,眼睛一眯,两片红唇轻启:「小宝,你看着妈妈做什么?」 妈妈和他说话了!小孩开心地说:「妈妈,你真好看。」 薛斓馨抬起下巴,面色缓和了些道:「小宝说得很对。」 看到小孩子放在身侧沾满口水的手。她又嫌恶地说:「不许吃手,真脏。」 听见「妈妈」说的话,被称为小宝的孩子面色一暗,愣愣的低头看自己满是口水的小手。 小宝没有名字。 小宝这个名字的含义,并非是小宝贝。是薛斓馨因为他没有名字平时不好称唿,见他只是一个小宝宝,而胡乱叫的名。 见小男孩还停留在自己面前,薛斓馨开始不高兴了。小孩子就是麻烦,当初直接弄死多好,偏偏她当时不敢下手,怕背负一条人命…… 她不喜欢见到这个和他的父母十分相像的孩子。 偏偏她现在是他的「妈妈」,不能完全对他不管不问,孩子这么小,记忆能力有限,她要让靳南枫的孩子清楚记得她薛斓馨是他的妈妈。 小宝偷偷的看了一眼薛斓馨,见到她很不好的脸色,他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妈妈每次见到他时,都会是一副这个样子? 妈妈不喜欢小宝。意识到这一点,小宝感觉有点难过…… 薛斓馨正欲训斥小男孩,让他离开,却被小男孩没有煳上口水的那只手吸引住目光。 那只手抓着一个木制玩具。 她面色一变,厉声问道:「这个东西是谁给你买的?」 小男孩缩了缩手,欲盖弥彰的把抓着玩具的手放到身后,紧抿着小小的嘴唇。 薜斓馨又追问了几句。 小男孩不答应。 「你听到没有?回答妈妈的问题。」 小男孩面容平静下来,不再抿嘴,好奇的打量这个他十天半个月才见一面,每次见面不到十分钟就把他赶走的「妈妈」。 「你……。」 因为小孩不回她的话,薛斓馨正想发火,却见到小男孩脸上不合时宜的好奇,话音一顿。眯了眯眼。是她太心急了,忘了这个小孩才三岁多一点。这么点大的小孩能知道什么?听得懂她说的话么?就算听不懂,也应该能接收到大人的心情吧? 薛斓馨觉得小男孩智商应该是遗传他妈那个贱人,不愧是母子,一样的蠢。对待智障,要有包容心和耐心。薛斓馨看着小男孩的眸中满是嘲讽,他听不懂,她就叫别人好了。 她向着客厅不远处候着的女佣喊道:「把小宝的保姆叫进来。」 不久,一个衣着朴素但胜在整洁干净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五岁左右,面容姣好。 「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造型师已经在给薛斓馨化妆了,薛斓馨却片刻都不肯消停,她抬手,右手食指指着小男孩的手,问道。 「薛小姐。那是我给小宝买的,我看小宝没有玩具,这么大点的小孩正是贪玩的时候……ノ 「够了。」薛斓馨摆了摆手,「你现在就收拾一下,从你工作的地方搬走。」 「为什么……」女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退的。 女人走后,薛斓馨看着小孩眼中的泪水,满意的笑了。 「小宝,一个人待在家里很无聊吧?妈妈送你去一个有很多小朋友陪你玩的地方吧。」 小宝上幼儿园的事,就这么被薛斓馨定下了。 「薛小姐,这么小的孩子上幼儿园不太合适吧。」化妆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没有什么不可以。」薛澜馨挑了挑眉。 她辞退保姆,是因为保姆对小孩太好了,用自己那微薄的工资给小孩买玩具。她把小孩丢给保姆不闻不问,可不是为了让这个讨厌的小东西平安健康长大的…… 至于幼儿园,这小孩已经这么蠢了。在他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把他送进幼儿园早早上学,又没有人教他……以后,那就和猪更像了不是么。 小宝在原地站着,盯着妈妈打扮。大眼睛清冷透亮,让人不禁感到这个小孩刚才的泪水是错觉,他从未哭过一,而他手中原本抓着的玩具被扔到了地上。 「大小姐,我去找一个新保姆去公寓照看他?」 薛斓馨候在不远处的心腹说道,此人有着一张平凡的脸,声音却相当的清脆干净。他是薛斓馨的管家。对薛斓馨忠心耿耿。 薛斓馨皱了皱眉,眸中暗茫一闪,轻声说道:「你去找几个合适的过来,我亲自挑人。」 很快,薛斓馨的管家便带了几个女人过来。一共五个女人,五个中有三个在贪婪的东张西望,她们从未见过这种金壁辉煌的房子。 薛斓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见其中一个不东张西望的女人衣着寒酸气质阴郁,眼神晦暗不清,便微抬下巴,对管家示意选她。 管家点点头,带着一群人退出房间。 不久,薛斓馨的新造型做好了。 看到落地镜中那个一袭红裙,艷丽夺目不见平时妖媚的女子,薛斓馨轻启红唇:「做的好。继续保持,给你涨工资。」 「谢谢薛小姐。」造型师说道。 薛斓馨刚要离开,却被拽住裙角,侧头看去,抓着她的衣服的人。是一直看着她打扮的小宝。 小宝眼中满是渴望,用他软糯的声音一遍遍说:「妈妈,阿姨,阿姨。」 薛斓馨抬手将小孩的手打落,不去理会小男孩。向别墅外走去。 小宝因为吃痛松开手,眼中泛起了泪花,迈着小短腿向他的「妈妈」追去,追了没几步,就被管家捞了起来。 「哇!」小宝大哭。 俏华设计公司,戚安九今天工作再不復以往的主动。她看着面前的资料书,青葱般的白嫩手指在其上缓缓摩挲着,什么也不做,双眸中一片无声的寂静。 靳南枫在装修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大型电视屏幕,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女人的身影,那正是在工作室的戚安九,靳南枫在戚安九办公桌处,安了针孔摄像头。 他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现在该去工作了。靳南枫闭上眼睛摁掉监控,再次睁眼,他的眼中心里不再有那个女人的身影,满是铺了一长桌的资料。 靳南枫关掉监控视频后没过多久,工作室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戚安九,外面有人找你。」 有同事大声喊道。 有人找她?难道是沐城?戚安九起身向工作室外走去。 「戚安九?」 刚到走廊,她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不是沐城的。 她循声看去。见到了一个一身红裙的女人,目光剎那间冰冷,她来做什么?戚安九冷冷的看着薛斓馨。 见到戚安九没有化任何妆,依然和她不相上下的漂亮容貌,薛斓馨握了握手里指甲尖长的双手。 「想不到你竟然呆在靳南枫的公司,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薛兰馨嘲讽着。 闻言,戚安九脸上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是阿枫偏要我来的。我不来他就不高兴,那我有什么办法?当然他开心最重要啦。」 薛澜馨喉中一噎。随即说道:「你不会还以为,阿峰喜欢你吧?你当初是为什么跳海自杀?不过是因为他冷漠无情罢了。他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碘着脸跟上去啊?贱人就是贱。阿峰不会娶你的。你当初只是一颗棋子,还有利用价值。现在的你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玩物。」 戚安九忽略掉心口的疼痛,眸光一凛,缓缓开口,「我说你打扮的这么好看来这干嘛呢?原来是因为知道靳南枫在这啊,花了不少时间和功夫吧?可惜你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小三。」 威安九踩到了薛澜馨的痛脚,她十八岁第一次见到靳南枫就喜欢上了他,却眼睁睁看着他娶了别的女人。 她看着面前这张她曾经在梦中划花过无数次的漂亮脸蛋,再也忍不住在心中激烈燃烧的嫉恨,伸出手抓向戚安九的脸。 戚安九没有想到薛斓馨居然会因为她这话生气的要打人,一时躲闪不及,目光惊愕的看着马上就要落在脸上的那只手。 薛斓馨心里满是快意,划花她这张脸,看她还拿什么勾引男人! 尖锐的指甲泛着寒光,即将刺破她的皮肤,戚安九闭上了眼,预想中的疼痛却久久没有到来。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一张带着浓浓的担忧的俊美面庞。 是他?他怎么会过来?戚安九此时的心脏因为刚才的危机感依旧跳得飞快,面上满是来不及收起的惊惶。 「你没受伤吧?」靳南枫焦急的问。他的手牢牢抓住薛斓馨挣扎的手,目光上下扫着戚安九,见戚安九衣裳整齐,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戚安九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受伤,冰冷的目光犹如实质,刺一样的扎向薛斓馨。 尖锐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 「靳南枫,很疼,你放开我!」靳南枫抓着她的力道大得让她手疼,被抓到的那片皮肤甚至泛起了红痕,薛斓馨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放开你,让你去抓别人的脸吗?」
无力的解释 ()」 靳南枫对薛斓馨怒吼,双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如果他没有听到消息赶过来,这个狠毒的女人此时就已经把戚安九的脸毁掉了,想到这,靳南枫的心脏一揪,一阵后怕。 他因为这个贱人吼她,薛斓馨鼻子一酸,眼泪掉出了眼眶,她哽咽着对靳南枫说道:「我抓烂她的脸怎么了?你又不是从没亲眼看见我抓烂别人的脸过。松手,你凭什么管我?你看见过我打过无数次人,那么多人你都不管,干嘛打这个女人你就管?」 她跟在靳南枫身后这么多年,从没见靳南枫这个冷漠无情的人当过什么善良的人。 靳南枫看着面前那个脸色惨白的女人,一阵心疼。看向薛斓馨的目光犹如千年的寒冰,冷酷地说:「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见状,薛澜馨委屈的眼泪一颗颗滑下,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沖靳南枫吼道:「靳南枫!十二年了,已经十二年了,我喜欢了你这么久跟在你身边跟了这么久!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能接受我?」 靳南枫眼中浮现一抹嘲讽,淡淡的道:「你问这个有什么用?」 薛斓馨面色悲戚,看着靳南枫。一字一顿,执着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她用了十多年的青春去爱他,一定要知道他为什么不接受她,她在异性中是很受欢迎的,他靳南枫凭什么不对她动心? 见薛斓馨不再盯着戚安九,靳南枫放开了钳制薛斓馨的手,双目看向戚安九。 戚安九此时也正因为薛斓馨的问题看着靳南枫,薛斓馨说的话令她感到十分惊讶,她还以为靳南枫早就接受了薛斓馨。 他注视着戚安九缓缓地说:「我有爱人了,无法改变。」 薛澜馨见到靳南枫的样子,纤细的食指指着戚安九。厉声道:「你爱上这个女人了?」 靳南枫扫了一眼薛斓馨,点点头。 为什么他不喜欢她却爱上了那个贱人?那个贱人除了一张脸长得不错还有什么好的……自十二岁生日宴会那年见到靳南枫,她就爱上了他。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那么多的精力,整整十二年,到头来,她相当于只是一个他的床伴? 薛斓馨泪如雨下,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因为心中满满的疼痛失了声,她身形有些摇晃,向后倒退了几步,不再看目光没有分毫落在自己身上的靳南枫,转身跑了出去。 窗外响起一声闷雷,大风唿啸着掠过大树,风声与雨声交缠着响起。 戚安九默不作声,见薛斓馨痛哭离去,眼中的情绪依旧淡淡,只唇角极为细微的扬了扬。 靳南枫没有放过一丝面前那个女人的表情,胸口隐隐作痛,他承认爱上了她,她却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反应,是真的不再爱他了吗…… 见靳南枫盯着自己,面上神情反覆莫测,戚安九眼中露出一抹讥笑,开口道:「装腔作势。」 如此冷淡的女声,让靳南枫黑眸一沉。他眼睛紧紧盯着戚安九,口中凉凉道:「我没有。」 戚安九冷哼一声,抬脚就要离开走廊,却被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一拦,挡住了去路。 戚安九不悦的瞪向靳南枫。 「……安九。」 靳南枫的黑眸里,一片氤氲。张了张口,却只说了两个字。 戚安九的目光从靳南枫脸上挪开,落到了他的身旁,那一大片没被挡住的过道上。 身随意动,抬脚便走,面前那个高大的男人却再次一动,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什么?」戚安九看向靳南枫生气的说。 下一刻她就被一只手扣住腰肢,抓了起来。而后一个霸道不容拒绝的做了不好的事情。 她震惊的瞪大了眼,呆了一瞬,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那种苍劲的力量,直接把自己架了起来。 脑后被一只大手按着,让她挣脱不开,鼻尖满是奇怪的香水气息,却很不舒服。靳南枫虽然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香…… 「唔。」 她想说话话,话语却被尽数堵在喉中,开口的结果只是让靳南枫捂住了她的罪,闭着眼睛,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双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想将他推开,可惜两人的力量差踞实在是太大,她那点力气给对方挠痒痒都不够,只能被迫接受着这种不喜欢的感觉。 这一下持续了很久才结束。 靳南枫放开戚安九,不过那种躁动不安的眼神,带来的则是对于一个人所谓人格的耻辱般侵犯。 戚安九喘着气。坚决的说:「勒南枫,你放开我!」 靳南枫一边专注的做自己的事情,一边吐出含煳不清的两字,简短且直接:「不放。」 那种根本不顾一切就只知道自己高兴的做法已经让人十分厌恶,他自己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随后则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眼睛里倒映出一颗黑色的脑袋,她柳眉一拧,一只手撑着靳南枫的肩,一只手揪上了她眼下的头髮,再用力一扯。 「嘶。」 靳南枫吃痛,很快就放开了戚安九的脖子。 戚安九眼里满是直白的恶意与愤怒,不肯松手,抓着靳南枫头髮的手又用了些力。 将手中自己直接来了个放低,勒南枫头皮处剧痛,却仍是不肯放手。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盛着些许痛苦的晶莹,不知是因为头髮被撕扯痛还是因为别的,里面的情绪是她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哀求。 见靳南枫那副可怜的样子。戚安九愣住,心一颤,里面泛起些微柔软的疼痛与一阵悸动,很快又坚硬起来,那一瞬的颤动被掩埋。 靳南枫刚刚欺负过她的薄唇因为疼痛咧了咧,深遂黑眸看着戚安九缓缓地说:「安九,我爱你,是真的。上次在办公室那次是薛斓馨给我下了药,自从你跟着沐城离开失踪起,我就没碰过别的女人了。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靳南枫的神情不似作假。语气难得的温柔。 忆起薛斓馨的那翻话,他是在装吗?她的目光清冷,打量着靳南枫。他真的只是因为把她当成一个还算喜欢的玩物,才不肯放手纠缠不清吗…… 戚安九松开抓着靳南枫头髮的手,冷冷的道:「你爱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不爱你了。」 靳南枫面色一沉,眸中有哀痛之色涌动,他知道他对她做出的那些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但她竟如此绝情,连个机会也不愿再给他了吗,他绝不会对她放手的。 沙哑的嗓音响起,他霸道的说:「你不爱我了又怎样?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先说爱他,招惹了他的人,明明是她……是她费尽心机让他为她动心,她要承担后果。 他的眉眼里尽是缱绻的情意。 戚安九侧头,不再看他。她害怕他只是为了折磨她的心…… 却被掰回,他修长骨结分明的手捧着那张白暂的小脸,不悦的说:「看着我。」 被迫看着那张面上满是她从未在其上见过的深情的俊美面庞。戚安九踉跄着退后几步,眸里泛起水汽。他又逼她…… 他在做什么?他要又玩几年前那一套,平时装作一个好爱人好丈夫,却同时和好几个女人不干不净,嘲笑着她的爱,看着她为他付出了全部却不屑一顾。将她捧出来的心践踏进泥里了吗?她闭上了眼,不让他看自己脆弱的样子,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靳南枫心疼的将那个娇小身影揽入怀中,面上满是坚定。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她离开,她这一辈子,都是他的人。都只能是他靳南枫的女人。 想到一个她忽略了很久的问题,戚安九睁开眼,艰难的问:「靳南枫?我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对吗?」 曾经在那一座与世隔绝的海岛上,他将她找到,刚找到她就向她要孩子……而她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关于孩子的事。所以,她的孩子去哪里了?她怀了九个多月差一点就要生下的孩子去哪里了? 靳南枫心一沉,那日渔夫的话仿佛还在他耳边迴荡,陈述着冰冷的事实…… 「是我老婆在海边找到漂到沙滩上的她的,找到她时,她身边没有孩子,身下有一滩血迹……」 身边没有孩子,身下有一滩血迹。 那个他们都曾期待着的孩子,他,亦或是她的妈妈怀了九个月的孩子,早已经不在人世。 靳南枫不禁扣紧了拥住她的手,他去哪里找一个孩子给她? 「他不在你这里?」戚安九质问,怎么可能呢?孩子不在他那还能去哪里? 靳南枫眼中满是痛楚。 「孩子会有的,还会再有的……」 心脏一揪,眼里冰凉的泪珠滑落,戚安九用力推开靳南枫,看着面上满是伤痛的他,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而靳南枫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是他没有看好她。如果他当初把挺着个大肚子,塞了签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他就和沐城离开的她拦下,孩子就不会出事…… 而另一边,薛斓馨刚跑出靳南枫的公司,冰冷的雨珠就砸在了大地上。 这所公司的地址选在了城市近郊,四周没有任何遮挡物。 此时再叫她专属的司机过来,也都来不及了。 偶有计程车从她身边经过,却都坐了人,不理会她的招手。 她淋雨淋得几乎成为了落汤鸡,才坐上了一辆车。 「去夜色酒吧。」 她这样对司机说。 酒吧里霓虹灯闪烁,衣着鲜艷齐整的人们中,来了一个全身湿透的女人。 人们讶异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女人化着浓妆,面容美艷。身上穿着的裙子戴着的饰品看起来华美精緻,价格不扉。裙子因为湿透,紧贴着女人的身体,火辣优美的身材曲线毕露。 「去给我买一条好看点的裙子,剩下的是你的了。」 薛斓馨从包里掏出一叠粉红的钱,给酒吧里一个端着酒杯穿梭的人。 那人接过钱,道过谢谢走后,薛斓馨坐上一张空着的单人酒桌。 有人走过来,问道:「小姐,要喝酒吗?」 薛斓馨纤细娇小的手在单子上点了点,「这个,这个,都给我来一杯,还有这个,给我来一瓶。」 帮薛斓馨买裙子的人很快便回来了,薛斓馨在女厕换了一身衣服。 新衣服款式还不错,挺好看,就是和她平时的调子不搭。 返回酒桌,她叫的酒已经上了,桌边立着那个帮她点单的人。
等不到的花朵 ()」 见她回来,那人面色一喜,心想今天的是条大鱼,等下一定要使出浑身懈数,劝这个有钱女人多点些酒。 「想陪酒?」抿了一口清凉的酒液,薛斓馨发现身旁的人还没走,眼一眯,语气轻挑的道。 闻言,面容清秀透亮,身形瘦削有型的年轻男孩面上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他想,这个富婆大概是喜欢这涩的男人? 「就你这样的,也配陪我?」 男孩面色白了白,他没想到这个女人长得这么美,嘴却这么毒。 「还不给我快滚。」薛斓馨红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几个字。 男孩转身离开。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怨毒。 走了没多久,手就被人拉住。 「宝贝,这么多天没见面,有没有想我啊?」 男孩回头一看。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身体微微发福的男人。他的熟人。 男孩清秀面庞上扬起一个甜笑,抓住男人的手。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走远了。 不远处,薛斓馨收回目光。她第一眼见那个男孩就看穿了男孩平日的作风,她喜欢干净些的男人,尤其讨厌男女不忌的男人。 酒吧里,嘈杂的人声,音乐声,人们移动的动作声混成一片。 真吵……刚才应该找个单间坐着喝的。 薛斓馨将酒一杯一杯的灌下肚。 她还想再喝,瓶中却见了底。 她点的两杯鸡尾酒度数不底,此时已经醉了。 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思索刚才的话是不是重了些,她看起来这么有钱,长得又很漂亮,身边还没有陪酒的人,却喝到现在都没有人过来自荐陪酒。 她只好有些摇晃的站起来,走向吧檯。 途中被两个拉拉扯扯的身影挡住去路。 「让开。」 薛斓馨喝道。 那两人却并不理会她的声音,继续拉扯。 薛斓馨退后两步,向周围看了看,没有见到别的路,面前唯一的路被两个大男人挡住了。 「滚开!」她的面上满是怒火,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踹了过去。 「妈的!哪个死三八敢踹我?」 被踹的男人着装也昂贵精緻,有一张还算是俊美的脸,他咒骂了一声,回头一瞧,看清三八长相的瞬间瞪大了眼。 「薛斓馨?对不起,我刚才不知道是你,才骂的……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怎么是这个祖宗……坏了,薛家的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公主听清他刚刚说的话没有?男人一阵紧张。 薛斓馨此时脑海里一片混沌,男人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清,只知道面前挡住去吧檯路的男人让开了,她可以继续去找酒喝了。 她向前走去,却没走两步便腿一软摔了下去。 不疼。 她没有摔着,落入了一个泛着冷香的身上,却还是感觉很尴尬,虽然此男子看上去还不错,但是毕竟一本正经。 「小姐,你没事吧?」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薛斓馨抬头看去,见到了一双满是担忧之色的眼睛。那双弧线冰冷的请亮眼睛,分明和靳南枫一摸一样。 「阿枫,你来找我啦!」 薛斓馨大喜,搂住此人的脖子,开心得说。 「小姐,你喝醉了,我不是阿风。」 那人有些尴尬的推搡着,解释道。 薛斓馨皱着眉头,开始说胡话:「你就是阿枫,你怎么不是阿枫了?怎么可能和阿枫这么像。」 那人尚带着稚气的面庞一红,眼前那个醉得一蹋胡涂的女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凑在一起,她甚至有很多奇怪的举动,看上去十分不雅观。 「我不是,你醉了。」他继续这么说着。 「你是他。」 薛斓馨拽住男人的脖子,面色痛苦。她要求道:「你是他。」 男孩闻言。精緻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错愕。他刚正被那个男人折腾一会,是这个女人救了他。于是他答应了:「我是阿枫。」 「阿枫,这里好吵。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吧。」 薛斓馨眉头紧皱,抓着男孩的手走着。 吧檯边上,薛斓馨又叫了好几杯酒。她边喝,边和身旁的男孩干杯。 男孩的确是家酒吧的陪酒男。 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抢过了递酒的活,看着不远处。喝得醉醺醺的女人的眼中,浮现出怨恨。跑到没人注意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加在了酒液里消失不见。 「您的酒。」 侍从低着头,长长得刘海遮盖住了他的容貌。在酒桌上放了杯酒便退下了。 面容清秀的男孩站在不远处,期待的看着薛斓馨和今天刚来这家酒吧的新人喝酒,脸上扬起一个邪恶的笑容。 不是说我不配陪你喝酒吗?我等下就把你给上了……他的眼中暗潮涌动,想着等那女人喝了酒,就叫人把那个新人喊开。 「宝贝。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站在这里?」 一道厚重的男性嗓音在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只咸猪蹄搭上了他浑圆翘臀。 糟了,那群女人怎么没把他拖住! 清秀男孩面上露出些许不耐烦,说道:「杨哥,我现在有事,等会再去陪你玩?」 被称为杨哥的男人眼睛一眯,冷哼道:「等会?等会你就勾搭上新的金主滚不见了吧?我现在就要你!」 清秀男孩被扛在了男人的肩上,杨哥扛着人大步向夜色外走去。 男孩用力挣扎,挣脱不了。他开口向周围的同事求助。「救救我。」 同事见怪不怪并不理会该干嘛干嘛,他们对这个男孩和杨哥这一对早已熟悉,以为这又是哪对要做不能见光的事情,增添乐趣,他去救人反而会被训斥不懂事。 酒吧里沉浸于声色的人们见到了,有人想去救下人,却在看清男孩身上酒吧里陪酒者们的穿着后停下了多管闲事的脚步。 而另一边,薛斓馨拿起一杯新添上的五光十色的酒。 「干杯!」 两杯酒水相撞后,薛斓馨仰头将其一饮而尽。 酒桌上,空酒杯空酒瓶铺了大半桌。 薛斓馨喝的酒全都价格不菲,当然,度数也不低。 刚出学校的男孩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喝这么多的酒!他眼皮一跳。虽然她点的酒越多,他得到的钱越多,他现在很需要钱…… 薛斓馨还想喝醇香的酒水,却抓了个空。头晕眼花中看到桌上还有酒水。在「阿枫」面前的位置,心里一喜。 「你喝的酒也太多了,别喝了。」 眼睛弧度清冷优美的男孩按住了薛斓馨再次伸向酒杯的手。 按着她的那只手纤瘦而有力,碰到了那一片淤青,她挣脱不开。 「阿枫。疼。」 薛斓馨嘟起红艷的嘴,很是委屈,眼神哀怨的飘向「阿枫」。 「对不起。」男孩挪开了手,远离那白嫩柔滑皮肤上触目惊心的青紫,问道:「碰到也会疼吗?怎么弄成这样。」 男孩若有所思。那片淤青的位置,伤痕像是被人抓伤的一般。 「你弄的。」薛斓馨更委屈了,鼻子一酸眼泪不停的落在桌面,你为了那个坏人抓伤的我。 「我?」男孩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随即脑子一转明白了过来,是那个被这个女人叫做阿枫的人抓伤紧吧。 薛斓馨感觉身体有些过分的热,她不掉眼泪了,靠向身旁的清凉源。 薛斓馨坐上了男孩的旁边。 「你……」男孩惊愕的说了一个字,大概是太难过了,要安慰?男孩主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最让人难以想像的就是,这可以一个十分奇怪的场合,喝酒,还是别的,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男孩虽然有所主动,却还是停止离自己的做法,毕竟这件事情还是比较危险的,无奈之下,只能再喝一口酒。压压惊,这样就算是出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至少也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不过看得出来,似乎薛斓馨还是有自己更多的想法的。 这震惊又慌张的样子,绝不是假装,而是那种骨子里透露出来的。 不是他干的。 男孩的脸因为女人的打量,更加红了几分,思绪变得更加混乱了,其他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似乎都不算什么…… 「送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我累了,要休息。」 薛斓馨想要起身,却一阵腿软。于是她对看着对她毫无威胁性的男孩吩咐道。 容貌俊美的男孩扶抱着薛斓馨出了喧譁的酒吧。 「去酒店。」 薛斓馨从钱包里掏出黑卡,递给男孩后,又是一阵浑身无力,她依偎着男孩,画面十分难以想像。 她这样让他很不方便走路,这是怎么了?喝得烂醉的人就是这样吗?男孩疑惑,不管怎样,还是先送她去酒店休息吧,她今天可是给他赚了不少钱,他该帮帮她的。 她也太轻了点吧,瘦得只剩骨头了吗……男孩将面前软得走路都走不了的女人背了起来,走向不远处的酒店。 薛斓馨将绯红的脸搭在男孩子的后脑勺上,长捲髮挡住了她露出来的一些脸,这下没有人会再把她认出来了,薛斓馨松了一口气。 男孩开房的时候,薛斓馨在他怀里轻声说:「上等房。」 这声音软到无法想像,带着几分柔美的磁性,钻进耳中酥酥麻麻的。 男孩的白花花面庞红得滴血,幸好她看不到。朗声开口:「上等房。」 一进房间,薛斓馨就说:「送我进卫生间。」 男孩把薛斓馨放进了卫生间,见她踉跄着站稳了,才关门离开。 衣服解下扔在浴室内地扳上,薛斓馨打开冷水,花洒下冰冷的水流一遍遍沖刷着,她开始洗澡了。 热,还是好热。薛斓馨闭眼,咬牙。
你是我若即若离的梦 ()」 薛斓馨在冷水的沖刷中闭上了赤红一片的眼。 不久,又睁开眼,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 身上的燥热已经到了让素来娇气的薛斓馨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用手关掉花洒,整个坐在地上,莫名其妙的想思考人生。 叫人来吧,她忍着身上的炙热拿起手机,输入一串电话号码。 对方很快接了。 「薛小姐?」 那道男声干净清脆。 「我现在在夜色周围的临泉酒店,二楼三号房,你马上过来。」 「是。」 对方什么也不多问便答应了,挂断了电话。 薛斓馨叫的人是管家。管家在她常住的那栋别墅中,从那过来要一个多小时。 身上越来越热,薛斓馨眼里满是迷濛的水雾,只恨酒店里只有热水没有冰水,常温冷水对她身上的燥热已经起不到丝毫作用。 薛斓馨在身上的燥热与酥麻作用下,渐渐模煳了意识。 「小姐,你没拿浴袍。」 浴室门外响起一道清冷好听的嗓音,此声音似乎对她身上的难受有安抚作用。 薛斓馨从浴室里潮湿的地板上爬起来。 「啊!」 面容俊美的少年骤然和薛斓馨来了个坦诚相见,惊唿一声。站在原地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呆了。 还未来得及闭眼离去,少年就这样直接忍不住了,卫生间里,奇怪的声音一直迴响,整个城市似乎还未发生点什么。毕竟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都市男女的夜生活确实让人难以想像。 酒店里,很多事情或许比想像中的要美好,少年起来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 薛斓馨的双眼一片朦胧。 「没事!至少说明你是个正常人!」 那双朦胧的漂亮眼睛在男孩的视线中刚出现时,便寻上了男孩的脸,紧盯着男孩那双清澈的大眼,一直没有移开。 她这是,因为喜欢他的眼睛吗?男孩的心里泛起不该有的喜悦。 女人的双手抬了起来,在男孩的脸上摸索着,所过之处带起一片片男孩从未感受到过的。 他开始意识到了女人的意图。 进入夜色之前,他就做好了一切不復存在的准备。毕竟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又是在如此的时间,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这一折腾就是两个小时。 「阿枫……」 糟了……男孩面上满是错愕与震惊。她是醉酒之下,把他当成了她的爱人,才纠缠过来的吗?他是不是做错了? 两人的就这样躺着,男孩虽然很难受,却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唔。」 女人难受的呢喃一声,靠了过来,又...... 他们已经这样了……闻折这次,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内心,又来了。 窗帘紧闭的窗外此时还是白天,倾盆大雨还在下着,空气冰冷,室内却温暖如春。 房间外,听着室内的奇怪,一个男人保持着沉默,脸色很是僵硬。 「对不起,我实在是!」 男孩子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局面了,毕竟自己当时的情不自禁也只是表现在一个方面。 「你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至少我们各取所需,你也不吃亏,以后你要是愿意,我们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吧!」 男孩子思绪万千,一方面是诱惑,另一方面是理智,不过今晚的举动实在是太...... 「我......」 少年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可是,你要是有了......」 薛斓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傻小子,真出了事情又能怎样?让你负责?算了,你不用担心了,我还没有郁闷到让一个小孩子帮我顶雷。」 少年有点郁闷,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这样的一个女人,要是负责起来,自己肯定是倾家荡产。 「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反正你自己管好就行了,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没拍照,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就行了。」 管家赶过来,出示证件得到房门钥匙开门进来后,已经太晚了,于是他关上了打开的三号房客厅的大门,阻止那不小的声音逸出,再站在这里。 已经听了有一会了。 干净的玻璃窗外,雨水沖刷着大地的脏污。青草和树叶上覆盖多日的灰尘被雨水尽数打落,雨幕中,看起来是那样的青翠欲滴。 「戚安九?」 身后传来一声唿喊,戚安九收回看窗外的目光,压下心里纷乱的思绪,转了转身体向身后看去,问道:「怎么了?」 「现在学得怎么样了?」负责带她的女人问道,手里拿着一叠a4纸。 「应该都会了吧。」戚安九说。这几天她一直看公司里的同事做事,他们的工作,她的确已经学会了。 「那就好。这里有一份设计图要做。衣服的。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主攻服装设计的是吧?你来画这份图。」 女人扬了扬手中的一叠a4纸。 办公桌上的电脑前,戚安九打开绘图工具,翻阅手里的资料。 这是一项非常简单的工作,至少对她来说是非常简秀单的。资料上要的东西她半个小时就能画完。 但是,这是她在这个公司的第一个活儿。她想,看来自己得多下点功夫了,让这群不指望她做什么,把她当办公室里摆着的花瓶的同事们好好瞧瞧她的实力。 画了没多久,便下班了。 设计部刚完成一个重要项目,完成情况非常棒,公司让他们今天提前下班,放松一下。 戚安九把资料放进包里,电脑上的档案保存到帐号,这才离去。 戚安九在公司楼下打了一辆车回家,到别墅的时候,沐城还没回来,她走到自己房间。打开房间里的电脑继续工作。 认真工作时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工作即将完成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戚安九,吃饭啦。」 一道温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先下去吧,我马上过来。」 如果不放下工作下去吃饭,沐城又会不吃等她一起吃吗?戚安九苦恼的侧了侧头,手下动作无奈停住。 将电脑上的东西保存,桌上的东西放好,戚安九这才下楼。 装潢豪华的大厅之中,水晶吊灯洒下暖黄色的光辉,驱散黑夜照亮了一切。 桌子上摆放着冒着裊裊白气的食物,汤上冒着的白气却为浓郁。其上漂着的葱花青翠点缀金黄色的鸡肉,鱼肉看起来很是嫩滑,让人食慾大盛,却都没有人享用。 听见脚步声,笼罩于金黄色光茫下的男人抬头,如同白玉般的俊美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放下面前平板电脑里的工作,拿起雕刻精美其上有着栩栩如生的花草树木纹路的碗,去盛饭。 戚安九怔了怔,他果然没吃。 「听陈姨说,你把工作带回了家?」沐城边往戚安九的碗里添菜,边问。 「嗯。」戚安九扬起唇角笑了笑,甜美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她也拿起筷子,礼尚往来往沐城碗里添菜。 「工作很多吗?」沐城关心道,停下了给戚安九夹菜的动作,戚安九碗里的菜已经够多了,他往碟子里夹了一块鱼肉,手下用干净的筷子挑刺。目光看向戚安九的脸。 闻言,戚安九摇了摇头,抿唇微微的笑,她的工作何止是不多,是太少了。这些她并不想告诉沐城,沐城对她工作上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好。省得被他发现马脚。哪有员工进公司,什么工作都不给她安排的,说带人,也没有做什么让她想干啥干啥…… 沐城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到戚安九的碗中,默默吃饭。 戚安九也吃饭,食物非常的鲜美。她吃的很认真,沐城的厨艺比她高出许多倍,可以说是很大佬了。 「为什么说要辞职,又不辞了?」 吃着吃着,沐城的声音又忽然响起。 戚安九的手微微一颤,面容平静,无波无澜的看向沐城,说道:「公司里的同事们对我挺不错,再去一个新地方说不定遇不上这么有意思的同事,不想辞。反正我在那里靳南枫也打搅不到我。」 「哦。」 理由很充分,但还是觉得不对,她还是辞了好……沐城有点闷闷不乐,要她去自己的公司她又不去,他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干涉她的决定。 「如果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 「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等下去一起去看看我新画的设计图吧!」她抬起头,看着沐城的眼睛亮晶晶的。 何其有幸,遇见你。 吃完饭后,陈姨过来收拾桌子,两人上楼。 尽管知道戚安九的设计一向不错,在大学校园时,就得了许多校内市内甚至是国内的奖,看到她的新作时,沐城还是惊艷的瞪大了眼。 电脑中。那件只是用简单的黑色线条勾勒出的裙子,秀致温雅极了。 这是他喜欢了很久的人画的,他眼睛一弯,为她骄傲着。 戚安九说:「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久见。」 灵感来自于你。 她望着沐城的目光中,带着他看不懂的神色。 沐城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他疑惑不解。 「久见?有什么含义吗?」他问。 「没有。」戚安九这样说。 「它很美。」沐城看着设计图缓缓说。 「嗯,我画了好久。」戚安九轻声说,心道,才把它画得和你一样好看。 这天晚上,沐城梦到了很久以前,还是个小女孩的戚安九。 沐城是十三岁的时候遇见戚安九的。那时他是学校里戏剧社的社长。戚安九是新招的社员。不知怎么的,他就注意到了她,经常找她一起做社团的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和她待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看着熟睡的女孩子,他鬼使神差的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而后心跳快得不能自制,他才知道,原来他已经喜欢上了她。 不知道喜欢她什么,就是很喜欢她。 他们还太小,他就没有告诉她。只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他一直守着他喜欢的人,以为她迟早会是他的,以为她知道他的心意,并且她也喜欢他,最后才知道她对他的,是朋友的喜欢……那时已经太迟了,她已经有了结了婚的爱人。 现在他还有机会,这次他不会再放过了。沐城在睡梦中抓紧了手,唇边泛着浅笑。
相亲饭局 ()」 晨光微熙,昨日的雨时大时小,下了一天一夜,天色将亮时才停住。 与太阳一同出现在天边的,除了软软的白云,还有一道七彩色虹光。 临泉酒店。 「嗯……」 床上被子下,熟睡的女人慢慢地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 身上像是被车辗过一样酸痛,从脖子开始,青青红红的没有一块好肉…… 薛斓馨皱着眉,看了看身边熟睡中的少年,后悔昨天晚上药性解决后,没有把他推开,而是沉浸于情慾。 薛斓馨与不少脸蛋身材不错的男人发生过关系。闻折给她的感受排得上前几名。 她本来不喜欢与那些或是图她的外表或是图她的钱的,双方没有感情的男人上床。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看了不少那啥的资料,把靳南枫推倒了,想加深两人的关系。让他对她负责,却在两人发生了几次关系后,发现他还和其她的女人有身体关系,那些女人还不少…… 愤怒之下,发现的当天她就把说从小喜欢她的管家给上了。而后还与几个长相身材很不错的男人你情我愿的发生了关系。 浴室里,薛斓馨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流沖洗干净身体,感到身上舒服了些。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流声,让床上的人卷翘长睫一颤,睁开了眼睛。 清亮的眼眸闪了闪。闻折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害怕那女人出来后会追究他昨晚的事。他浴室前开始那会,真的以为她是想要他做的,后来…… 想到那些,闻折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 薛斓馨很快便洗完澡出来了,穿着雪白的浴袍,满是痕迹地脖子没被挡住。 看到女人,闻折的脸一红,想到浴袍包裹着的那具白嫩身体是昨晚是怎样的被自己压在身下…… 看到少年的样子,女人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昨天晚上是第一次?」 女人嘴巴轻启,话语十分露骨。 闻折的脸更红了,目光揣揣不安的落到被子上,过了一会才点头。 怪不得这么勐,半夜才肯放开她……好在有天赋。 薛斓馨捡起地上的钱包,在里面翻找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这个给你,嘴巴闭严点。」 什么?少年疑惑地抬起头,看见女人把一张纸放在了被子上便转身走了。 不追究他吗?少年放下遮挡在胸前的被子,心里空荡荡的。 他白暂的胸腹之间布满了青紫的咬痕,并不比女人好得了多少。 拿起被子上的纸,看到那是什么后,少年瞪大了眼。 那是一张十万的支票。 有了这个,他就不用再在夜色做上两个月赚取大学学费了。 这笔钱,是她给的过夜费啊……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出来卖的男人吗? 少年弧度清冷优美的眼睛里冰凉一片。 他擦干眼泪,正欲去浴室清洗一下,却发觉视线中某处有晶亮光茫闪烁。 羊毛地毯上,静静的躺着一只镶着晶亮碎钻与酒红色光泽圆珠子的耳环。 这个看起来很贵,要还她吗?手里那张十万的支票似乎会发烫一样的烫着他的手,他知道她不需要这个耳环。 少年把它捡起。小心的收进了袋子里装好。 浴室里,闻折看着镜子里他胸前红肿不堪的两粒,现在只要衣料碰到它们,它们就会升腾起一股伴着疼痛的愉悦感,现在他怎么穿衣服?一时感到十分不悦。 他用凉水沖了沖红肿的它们,被刺激得身体微微一颤。 闻折穿好衣服,忍着难受走回夜色,向待他很不错的领班辞职。 「怎么不干了?你那个混帐父亲不给你学费,你不是很缺钱吗?」 领班是一个穿着性感的黑色蕾丝裙子的妖艷女人,她夹着烟眯着眼看面前的少年,她是闻折妈妈在世时很要好的朋友。 「难道你不想读了?不就是卖上一个月酒吗?我都说了,那些没什么背景的人你不用跟他们多做什么,他们要是敢逼你你就来找我。」 少年白色的面颊上顿时变成了红色,露出了几分难堪之色,他坚定地说:「我辞职。」 见状。女人面上露出几分不快,闻折妈妈曾经为她做过许多事,这个孩子有难她不能不帮,她哪里知道她前脚赌博输光了钱并欠了一屁股债,后脚这孩子就没钱交学费找上了她帮忙。 「算了算了,我再去找找,记得我还有钱存在哪里来着?」女人说道,心里一阵苦笑,她哪里还有存着的钱,她一向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存钱的习惯。 「不是要不读了,阿姨,我已经有交学费的钱了。」 闻折解释道。 「嗯?怎么拿得?」女人好奇的问,随后心里一激灵,「你骗我?你哪里拿得出几万块。」 闻折眼神飘了飘不敢看女人的脸,说出了那个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一个女人给的十万过夜费。」 见到少年纯情的样子。女人心里一乐,看来钱确实是有了,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第一晚就碰到了一个有钱女人,不过,给得起一晚上十万的女人……坏了,那个女人不会长得又老又丑吧?有没有给小折留下心理阴影啊。 「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啊?」女人试探性的问道。 「她……」闻折的脸又红了,胸前那被女人搞得肿胀的那两粒异样似乎更明显了。 「嗯?到底长什么样啊?」看到少年的样子,女人心中思纣,似乎不像是又老又丑的女人整得出来的。而年轻富有的女人没有多少她都认识,她开始好奇昨天晚上与少年一夜情的对象是谁。 「她长得很美艷,很漂亮……」 「身体还很软。」女人接话,心中知道了与少年发生一夜情的对象是谁。 「嗯……你怎么知道?」少年清冷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疑惑,看着女人问道。 「她叫薛斓馨,学过跳舞,是薛家的掌上明珠,如果你昨晚伺候她做的不好,你现在就不会安安全全的站在这跟我说话了,那可是一个很坏的女人。她没有给你留联繫方式吧?离她远点。」 听到女人这么说,少年愣了愣,状似好奇实则打听地问:「她怎么坏啊?」 女人气愤地吐出了一大串话:「薛斓馨?她不坏,娇蛮而已。我有一回陪她喝酒,喝醉不小心把酒倒她身上了,她就叫保镖打了我一顿。打得我腿骨折进了医院,疼得要命。看到一个陪酒的女人长得漂亮,在陪她看上的男人喝酒,她就冲过去把那女人的脸给抓出了几道血口子毁了。」 「还有,在学校读书时就搞校园暴力。把同学给弄辍学,弄精神崩溃。看别人的宠物狗对她咧牙,她就叫人把狗的牙齿拔光。听说还拿刀子砍过人……要不是薛家有钱有势,早进牢里蹲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别看是个千金大小姐,私生活混乱和不少长得好的男人上床过。这样一人。大把的人说,她不坏就是娇蛮。」 听完,少年的脸已是惨白一片。 天边悬挂着一行彩虹,柔软白云间一条七彩虹光煞是好看,戚安九时不时的看看一眼窗外。 「昨天的设计图,真的是你画的?」 看着面前完成度百分之二百的设计图,女人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她一来办公室就看到了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资料,那样部长让她拿给新人做的东西,却没去理会。 直到现在才忙里抽闲翻开看了看,看完成得怎么样,这一看,眼珠子就挪不开了,没想到这个以为只有摆着好看作用的花瓶,还有其它重要用处。她连忙跑来问花瓶子。 戚安九眨了眨她纯良无害的漂亮大眼睛,说道:「嗯,是我一个人画的。」 部长办公室。 看着面前的设计图,何菲眼里露出一抹满意,看来这次的确是捡到宝了,补上的还是设计部里最薄弱的服装设计方面。 她把资料放在自己桌上,说道:「你出去吧。既然新人有能力以后就好好带她,让她快点上手公司的工作。这份图我拿去放到更重要的位置,你去找人重新做一个设计图。」 「好的。」女人退出了办公室。 何菲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份资料,拿桌上的图和资料上的对比了一下,同样的感觉一模一样的灵气。 她垂眸思索。 戚安九在位置上安静了没多久,又有人来找她了。 来人是总经理的助理,说总经理叫她去办公室。 她哪里需要见总经理?这事只可能和靳南枫有关。 想到昨天靳南枫在那个安静的走廊里把她困住,将她抱起强吻。他们已经离婚了,他这是耍流氓。后来他还说他爱上她了……戚安九心乱如麻,明明已经决定和他了断。她却还是会对他心软。 她移开目光,一动不动,淡定的说:「我不去呢?」 助理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有些焦急的说:「戚小姐,配合一下吧,是总裁叫的,你这样我也很难办。」 「你去跟他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看见他。」 戚安九屁股不挪位,甚至打开了电脑开始构画设计图。他以为,她还是那个对他唯命是从的妻子吗?他想要什么,她都会答应? 总经理办公室里,靳大总裁听完助理汇报的东西后,眼睛眯了眯,是最近太纵容她了,把她惯坏了?竟然开始拒绝他的要求。 「把她带过来,多带几个人去,她如果不过来,把她拖过来。」 这下子,靳大总裁终于如愿见到了他这阵子心心念念,昨晚害他一宿没睡的女人。 「叫我过来做什么?」 容貌清纯可爱的女人一身职场装,包裹着娇小玲珑的身材,脸上满是不耐。 靳南枫走上前去,把女人抱起,再坐回桌前。 女人措不及防被抱起,心脏被吓得一跳,手臂害怕得勾住男人的脖子。 靳南枫一只手伸进口袋里,一只手抓着女人右手。 女人有种不好的预感,抽了抽手,抽不出。 不一会儿,无名指一凉,被套上了一个银光闪闪的戒指。 那个戒指长得很是熟悉,分明是她曾经和离婚书一起退给靳南枫的那只,他居然还没有扔掉!女人焦急的抽回手,用另一只手去摘戒指。 「你敢摘试试?」 一个尾音危险的上扬的嗓音飘进她的耳里。
那么多年 ()」 戚安九抬头过去,靳南枫的面色阴沉欲滴。 他有什么资格不让她摘。戚安九继续摘手上的戒指。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他根本就不能强迫她带戒指。 「不戴也行,不戴你这一辈子也是我的人,你不戴,我就当你想让我在这里把你上了,再把你关回海岛。」 靳南枫财政赤字的局面刚刚稳住,他想看看戚安九的反应,就叫人把她带了过来,戒指是临时起意。告诉她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是他的人。 戚安九一动不敢动。 她的背部,男人冰凉的手已经钻进了她的衣服,在她背上缓缓滑动着。 她知道。他是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的人。海岛暗无天日受制于人的日子她也不想再经歷。 昨晚他说的话果然是骗她吗?以前结婚没有多久她发现丈夫有其他的女人,要离婚时他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这一套欺骗她会对她忠诚背后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把戏她已经看腻了。但那时是因为戚氏与靳氏有重要的项目合作。需要他们的婚姻。 现在他又想要什么?戚安九想不明白靳南风想要什么,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东西了。 戚安九不信任他口中的爱,她心口的位置泛起一阵阵疼痛。动摇的心再次被坚冰裹住,应该说包裹着那颗心脏的坚冰从来没有化过。 头髮上却被男人摸了一下又一下。 男人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温柔的说:「乖。」 无限宠溺。 戚安九双眸渐渐冷得仿佛浸染寒冰,这让一直注意着她的靳南枫皱了皱眉。 「你什么时候搬回我的房子。」 什么?戚安九大惊失色,抬头看他。不是说戴上戒指就不抓她回海岛了吗? 「我会再给你一段时间适应,这段时间过后你不回也得回。」 看到她小脸上的神色是委屈。很不情愿的样子。 靳南枫脸上瀰漫着森然寒意。这件事没有迴旋的余地,他都还没委屈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住一个房子,她委屈个什么劲?呵,离开我?做梦去吧。梦里不管你离开我离得多远,现实就在我身边。 戚安九淡淡问道:「现在我可以下去了吗?」 「不行,呆在这里别乱跑。」 她才来办公室还没多久,就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靳南枫不满的看了戚安九一眼。 设计部办公室。 一个女人呆呆地四处张望着,诶?花瓶人呢?刚刚还在这里,怎么她刚整理完要给她上手用的的学习资料她就不见了? 那个要栽培的新人去哪里了? 她哪里知道这个新人是被他们总裁请去敍旧情去了。 以后这种事更是家常便饭,她以为她的紧张的任务可以被分担了,而她的这个想法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沐氏总公司。 总裁办公室里,一个华润如同无暇白玉的男人,手下笔飞速转动正忙碌着。 四周只有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忽然,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寂静。 思考打断,很多功夫都白费了的男人心里升腾起火气。 是谁现在打给他?他的私人手机号少得只有一双手就可以数清的人知道,放着大部分工作和生活要用到资源的那个手机在办公室外他的助理那里,助理负责接听电话再选择重要的事情,等他有空对跟他汇报,安排这些流程。 男人喝了一口水才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待看清手机上浮现的那一串数字,一噎口中的水险些呛出来。 他连忙把水吞下接听了电话,说道:「妈妈,你好久没打电话来了。现在有什么事?」 「我不打给你,你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会打给我吗?」 「最近刚出牢。公司的事很多都不熟了比较忙,爸爸他什么都不做把事物都丢给我……」 「哼,最近这么忙吗……今天中午回家吃顿饭吧。」 「我没有时间。」沐城感到疑惑,前段时间刚回家吃饭,他妈妈也没有叫他回家吃饭的习惯。这次怎么突然要他回去吃饭? 「你已经很久没回家来吃饭,今天中午不管有什么事你都给我滚回来,陪你爷爷奶奶还有我吃饭。」 「好的。」他无奈的应了,上周不是刚回去吗…… 然后挂断电话继续投身于忙碌充实的工作中。 时间过得总是非常快,临近中午的时候,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时间差不多了。 沐城走出办公室,跟办公室外间的助理说道:「叫我司机过来,今天中午我要回家。」 一旁的秘书迎上来说:「今天中午还有和刘董事长的饭局。很久之前就答应了。」 沐城说:「推了,没空。」 一辆低调奢华的车驶入别墅区,停在了其中非常大的一栋前。 沐城走进去,在花园里绕了没多久,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旗袍气质温婉,皮肤雪白的沐夫人,正在和她一位很久不见的朋友在花园中边走边聊着。 沐城走向前去,对看向他的沐夫人说道:「妈妈,爷爷奶奶今天从老宅过来了吗?」 沐夫人并没有接话,她只是笑着说:「小城也回来了,饭厨房现在应该已经做好了,我们去吃饭。」 沐夫人和她的朋友走在前面。沐城走在后面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布置典雅,低调又奢华的餐桌边,坐着沐城的父亲,一位与沐城父亲年纪相仿的男人,以及一个一身鹅黄裙衫的漂亮女孩。 沐城总觉得那位漂亮的女孩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不禁多看了那女孩两眼,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而沐城的妈妈误会了他这举动的意思,心里偷偷的一乐。想这回的事应该能成。 一身鹅黄裙衫的年轻女孩。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了沐城他们,目光在沐城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那个女孩子有着和沐城妈妈一样雪白的皮肤,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很大的清澈眼睛,睫毛卷翘,唇珠十分圆润显得有些呆萌。 沐城这是被妈妈骗来相亲了。 饭桌上长辈们你一句我一句其乐融融,两个年轻人都极有默契的沉默着。 「沐城今年多少岁了?小时候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刚上小学呢。」黄阿姨突然开口问问沐城。 沐城说:「二十六岁。」 「都二十六岁了呀?听你妈说你没有谈过女朋友?这个年纪再等下去,你同学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闻言沐城说:「没有遇到喜欢的。」 沐城妈妈也开口问女人:「你家小阮呢?小阮和沐城不多大吧,他们两个小时候玩的很好呢。」 两个年轻人于是默默对望了一眼,沐城对小时候玩的很好的小阮已没有了任何的记忆。 黄阮婷心里想的也和沐城意思差不多,她记忆中只有中学时学校里无人不晓的白玉校草。没有小时候玩的很好的玩伴的记忆…… 长辈们这是在撮合他们在一起。 这一顿饭结束以后。双方父母对女婿和儿媳妇都很满意。接下来就要创造机会给两个年轻人,看他们发展,双方父母去了客厅继续聊天。 沐城刚要悄悄的走人,被妈妈拉住了。 沐城的妈妈坚硬冰冷命令道:「你带黄小姐去花园走走。黄小姐刚刚回国接手家族,你有经验多教教她。」 沐城额上冒出了冷汗,他对黄阮婷笑道:「要不要去逛逛花园?」 看到沐城的笑容,黄阮婷微微一愣。也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点点娇小的下巴。她从中学起就经常看到沐城一如他本人的温润笑容,看到大学。出国起到现在,已经很久没见到他的笑容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呀。 「黄小姐看起来很眼熟。」 正在边走边向黄阮婷介绍花园中的植被的沐城,忽然好奇的说道。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黄小姐的声音是纯正的娃娃音,软糯糯的声音缓慢的说。 「我记得你,你是s大的校草。我们学校的颜值担当。」 沐城带着黄小姐继续在花园里走着,一直心不在焉。 逛了没多久,黄小姐看出他没有兴致,她不想引起她仰慕了许久的人的反感,便停下说:「我等下还有事,先失陪了?」 黄小姐一家回去以后,沐城也想马上熘走,却被沐夫人拦着不让走。 「你觉得黄小姐怎么样?」沐城的妈妈试探道。 沐城说:「很可爱。」 沐妈妈又直白的问道:「作为你的妻子呢?我已经和黄阿姨说好了,你们这几天就要订婚。」 脾气一向温和的沐城生气的说:「我不会让你们插手我的婚姻。」 沐城父亲于是说:「小城,你已经二十七岁了。还不结婚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你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吗?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有遇到过喜欢的女孩子?到现在都没有过女朋友。我和你妈还要抱孙子。」 沐城的声音很轻很轻,很柔和。 「妈妈,我有喜欢的女孩子,喜欢了很多很多年了。」 一身旗袍温婉优雅的女子眉开眼笑。 「你已经有了有喜欢的人了?」她先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问,而后马上说:「有就好,沐氏不需要用你的婚姻连姻。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沐城的父母都认为,结婚生子才是一个完整幸福的人生,他们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单身一辈子。 「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家住哪里?你们进展的怎么样了。」 沐城眉目舒展。「她今年二十六岁了,我们已经同居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沐城妈妈被这个好消息砸的呆了一下子,才继续发问:「有没有可能怀孕?你早点把她娶过来吧,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了。如果那个女孩现在不想生,你就想办法,避免避孕,让她不嫁也得嫁。」 沐城于是说:「我们感情很顺利,有了孩子就结婚。她答应过了。」 沐城被迫在别墅留了很久,跟沐城妈妈说他们的感情经歷。 临走的时候,沐城妈妈意犹未尽。要求沐城必须改天带儿媳来与她见一面,表示他们又不是什么迂腐的,在意门第的人,为什么要把宝贝儿媳藏这么久。 沐城推脱不得。
可不可以 ()」 沐城这天在家里耽搁了很久,等处理完公司的重要事务回到别墅的时候,戚安九已经回来了。 想到母亲说的话,沐城正要去往厨房的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上楼。 他这次没有先去做饭,而是敲响了戚安九房间的门。 她会答应吗?他心里有些踌躇。他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请别人来扮演,只是她演的话会更逼真,毕竟他对父母说的女友是以她为原型。私心里,他也希望她来扮演他的女朋友,然后,成为他的妻子。 戚安九正在书桌上尝试画一份是她以前从未试过类型的设计图时,听到了门外响起敲门声。 现在这个时候,是他回来了吧?她的眸中浮现一抹笑意,正要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开门,却勐的顿住。 摘下手中亮闪闪的银戒。放进抽屉,她才踩着软软的室内鞋去开门。 「来了。」 门内有女声说道,随后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室内紫色的朦胧光线笼罩下,沐城看到了戚安九,她笑意吟吟的抬头看着他的脸。 沐城有些失神。 她穿着一身。与这紫色的光线一样的紫色的家居服,她似乎变了,和记忆中熟悉的她不一样了,更加坚强,也更漂亮了。 心脏处产生了些异样,放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他的心依旧只为她乱了节拍…… 卧室内,沙发上。 「安九,你能扮演我的女朋友吗?」沐城问。 「为什么要扮演女朋友?」戚安九侧了侧头,疑惑的问。 「我爸妈要我联姻。看我年纪太大了,我不想娶我不喜欢的人,骗他们有一个女朋友他们才作罢。他们要我过几天带女朋友去见他们一面。」 戚安九点了点头,「可以。」 扮演女朋友吗?她应该不会露出马脚吧?戚安九想着怎么帮沐城圆这谎,与此同时抬起头注视着沐城缓缓说道:「你也确实不小了,该找女朋友了。我只帮你这一次,下一次你找别人吧。」 「嗯。」沐城笑着点头,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心里想得却是下一次,他只希望戚安九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 他还要多久才能打动她呢?沐城的目光有些幽深,依旧执着。 闻折在网上找到了做家教的兼职,註册个人信息的时候在口袋里掏了掏,才发觉他有东西不见了。 好像落在夜色酒吧的柜子里。 他一身穿着一身扣子扣到最上头的白衬衣,黑色白纹的学生运动裤,到了夜色酒吧。 此时正值夜晚,这是酒吧人最多的时候,夜色酒吧里人声鼎沸。 艰难的穿过拥挤的人潮,闻折找到了他们的管事。 「银行卡?你的柜子现在应该没有人动过,给你钥匙,自己去找吧。」 管事在桌子里翻了翻,找出了一串银色的钥匙交给他。 闻折在柜子深处找到了他的卡,道过谢以后,穿过酒吧大厅正欲离开酒吧,却被酒吧角落处,一个突然闯进他视线的红色身影吸引住了目光。 是她……闻折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有些晦暗,目光被女人的美丽面容给完全的吸引,心下有些愠怒,她为啥要长得真好看?过分好看也就够好了,这不是吸引心怀不轨的人吗?虽然,他没有资格管…… 他的脚抬起变得沉重。步子怎么也迈不动了,坐在女人背后不远的地方,点了一杯酒喝。 「靳总今天戴上了一个婚戒,戚小姐也是。」 想到她安插在靳南枫身边的眼线给她汇报的消息,醉意沉沉的薛斓馨面色阴冷至极,再次往肚里灌了一杯酒,借酒消愁。 桌子上酒杯,酒瓶散落的到处都是。 靳南枫,你只能是我的人,薛斓馨突然之间来了一个冷笑。 一个用长长的刘海遮盖住面容,低垂着头的侍者,再次往桌上放了一杯酒。 她好像没有再点酒了,薛斓馨疑惑的看了远去的侍的背影一眼。 醉意昏沉,警惕性降得极低的她,再次把酒杯抓过来。仰头倒入口中。 纤细雪白的脖颈露出的弧度,煞是好看。 不远处的少年口干舌燥的将酒灌入喉中,洁白的面庞晕红,伸手将衬衣扣到最上面的那几颗扣子解开,散热…… 远去的侍从再次回来了,坐到女人身旁,此时刘海拨开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庞。 「小姐,今天还要不要我陪酒呢?」 「是你?」 薛斓馨体里涌起一股她熟悉的燥热,她终于知道上次下药的人是谁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清秀的男孩贴了过去,接下来少儿不宜了。 在这样一个是非之地,沦陷,无奈,也只能是一瞬间的事情。 只见几个身材高大一身黑白相间职业装的男人拨开拥挤的人潮挤了过来,走到薛斓馨身边。其中一个把薛斓馨抢了过来,另外几个抓住了那个陪酒男,抬起拳头把陪酒男打到了地上,并伸脚踹了过去。 却没想到此人力气很大,还会相应的功夫,结果这几个陪酒男都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还是实实在在的那种。 「你居然敢打我们!」 「你们这群不怀好意的人,就知道在这里对人家女孩子做这种无耻的事情,信不信我让你们都变成太监!」 「啊!你们哪里……」 地上被暴打的陪酒男痛苦的哀嚎着。话都说不清楚了。 「小姐,他要怎么处置?」 一个保镖问薛斓馨。 「把他的手废了,扔到大街上。」 薛澜馨冷声道,觉得自己可真是太仁慈了,这么噁心的人没把他手脚都给废了。 陪酒男被打断手拎了出去。 「小姐,要送你去医院吗?」 薛斓馨皱皱眉说道:「不用。」她非常的讨厌打针,恰在此时,她注意到了视野中的一个人。 那个人正是冲到一半,此时离薛斓馨非常近的闻折。 被发现了……闻折转身就走,却被抓住,押到了薛斓馨面前。 「放我下来。」 被保镖放下的薛斓馨抱住了闻折。 嗯……她要干什么?闻折面容通红。 「抱我起来,去清泉酒店。」 她的头好热,这是怎么了?碰到薛斓馨面容,少年十分疑惑,乖巧的将她背起走出夜色。 「唔。」 少年背上。薛斓馨紧皱着眉,难受的嘤咛一声,这次的药效比上次的勐多了…… 声音酥酥麻麻钻进少年耳朵,引起少年的心里一阵颤抖。 清泉酒店的一处温泉边上,薛斓馨刚到就不管少年在否。就二话不说,又是一个惨不忍睹的画面,好在,卫生间里,就她一个人。 泡了没一会儿。她发现没有人再下来,便不满的命令:「别装了!过来!」 还把闻折当做陪酒男的薛斓馨并没有发现不对。 闻折不管三七二十一…… 温泉里,溅起了水花。 第二天酒店里柔软的大床上,是闻折先醒来的。 他去了浴室没多久,薛斓馨也醒了。 浴室被人占用,薛斓馨不想再等候,便直接穿上衣服丢下支票走了。 不久,浴室里洗完澡的少年出来,看到床上的纸张时表情一言难尽。 他已经不在夜色陪酒了,昨晚的事是成年男女的你情我愿。 他把支票收了起来,打算下一次见面再还她。 下一次,他期待着下一次。应该会再见到她的吧? 穿衣服的时候,少年有些难堪,上面有几颗扣子坏了,毁坏的原因是他昨晚太急切了…… 算了,他无奈的嘆了口气。 少年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了一个夹子,将衣服夹起遮挡暧昧的痕迹。 平民小区一栋公寓里,普通的一户。 闻折打开门,看到客厅里面的情形,呆了一瞬。 客厅里坐着他现在本该在工作的父亲。 看到闻折的样子。中年男人愤怒的脱下鞋,朝闻折扔去。 客厅里响起一声怒喝。 「混帐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帐东西?」 闻折躲过鞋子,清冷毫无波动的声音说道:「你又是怎么了?」 「你看看你脖子上那些东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昨晚你妈跟我说我还不信!我相信我的儿子不是会卖身的男人,结果你今天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我是不是男人关你什么事?」 少年面容冰冷,声音也冷。 「畜生!」男人拿起木棍打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他的儿子为了学费去酒吧陪酒,是一个陪酒男,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男人的木棍没有落到少年身上。少年经常锻鍊,力气比已经四十多岁了的他大得多,他牢牢的抓稳了即将落在身上的木棍。并抽出去扔到了地上。 「混帐东西。」看到男孩竟然忤逆自己,男人又抬起拳脚打了过去。 却被男孩一一闪开。 「你竟然敢躲?」男人气得面色通红,眼睛在四周到处找,看到了杯子和花瓶抄起来就朝闻折砸过去。 男孩往后一退,退到了门板后面,男人打人的东西再次砸了个空。 「你是不是为了钱去陪酒!你这种人还敢躲教训我就该打死你。」 「你不给我交学费,我自己去赚怎么了?没有花你的钱。」 「我已经供你读完了高中,你一个学美术的,学费那么贵还要上艺术大学?我哪里来的钱给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打死他!男人又捡起了碗杯要扔过去,却被一个女人拦住。 「行了老公,别打孩子了,他也是好学……都怪我,为了我们小聪继续读下去,不想让他辍一年学,不让你出孩子上大学的学费的,他才干出这种事。」 女人说着说着,掉起泪来。 闻折的弟弟成绩一般,上的贵族学校,每年学费几万。他父亲被女人一说,觉得不能委屈他小儿子不上学,穿旧衣服吃不了昂贵的零食,就不出亡妻生的大儿子上的着名艺术大学昂贵的学费。 「关你什么事,是他自己贱。」 男人心疼的哄伤心的妻子去了。 闻折什么话也不说,趁着这安静进自己的房间,收好自己本来就不多的行李,走出了家。 「你出去以后就不要回来了!」男人在背后骂道,省得被邻居发现,让他没面子有一个做鸭的儿子。 闻折在夜色周围租了一个房子住,并在附近找了一份工作。 薛斓馨……他看向夜色的目光幽远沉寂,还会再见面的。
疯狂的占有欲 ()」 这一天,戚安九正在办公桌前埋头工作,靳南枫的助理又来了。 精緻奢华的总经理办公室,面容冷酷一身冰寒的男人听见一阵敲门声,面色一缓,离开了放在文件上的目光,看向门口,清冽的声音响起。 「进来。」 戚安九于是推门而入。 「叫我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戚安九被叫上来很是不悦。 「坐到那边的桌子。」 靳南枫顿了顿,看到戚安九手上抱着的平板电脑和资料才说。 戚安九于是依言走到靳南枫视线内一个桌子旁边。 男人收回目光继续工作,见状戚安九也把自己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开始工作。 过了一会儿,男人抬头看去,发现戚安九的脸上露出了苦恼之色。 戚安九目光呆滞地对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她遇到了不懂的问题,但是现在又没法问同事。 想到此处,她向靳南枫看去,看到靳南枫此时正好没在工作。正在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 「没什么事要我做,我现在可以下去吗?我还有工作任务要完成。」 戚安九小心的说,对着那个气质冰冷的男人,她不想惹他不快给自己的生活添堵。 「就在这里完成。」 靳南枫不容拒绝的说,看见戚安九脸上的苦恼之色还没有消去,皱了皱眉。 「他们什么时候给你安排的工作?」 「我自己要的。」听到这话戚安九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前几天同事不理她,也不给她安排工作任务了。原来是他捣的鬼。 「就做这点事,你能赚多少钱?」靳南风说道,并且起身走向了戚安九,在戚安九的桌子上放了一张卡。 「这是什么?」戚安九疑惑。 「这里面的钱够你用了。现在不用再画你画的东西了,这张卡里面的钱够你用一辈子。」 靳南枫挑了挑眉,就她的这点工资,能和他给她的零花比吗? 戚安九懂了,这是和以前两人结婚时靳南枫给她的零花钱性质一样的东西,她的脸唰的一下冷了,寒声道:「收回去,用不着。」 「给你的东西我不会再拿回去。」 靳南风不再理会戚安九,回到自己那张大桌子上。凝神继续处理事务。 戚安九于是也不再多说,没去碰桌子上的那张卡。绕过工作上现在得不到解决的问题,继续下一项任务。 靳南风工作没多久,又看了戚安九几眼,见到女人对工作十分认真的样子,微微一愣,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个样子。看着女人嘴角不禁愉悦的扬起,又很快压了过去,心里浮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她这是当他不存在吗?这么认真,看都不看他。竟然风不满的说:「我渴了。」 这间屋子里面没有别人,所以他这是在跟她说话。戚安九太专注了没听清,便抬头看向靳南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口渴。」靳南枫目中满是不满。他扬了扬手中的杯子,「里面没水了,你去给我倒。」 助理就在外面。怎么助理的工作现在要她做了?她也有事要忙好吗……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她还是起身拿过杯子出去倒水。 见到靳南枫喝了水,戚安九开口问道:「还有什么别的要我做吗?」 「没了。」这才对。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她怎么可以视而不见呢?他这么忙还时不时看她,她怎么可以把他忽略?他才不信戚安九已经不爱他了…… 戚安九回到位置上继续工作。 再次被女人忽略的靳南风说道:「我去跟他们说一下,让你以后别做这些了。」 「不行,我要做这些。」戚安九马上说道。 「那张卡里面的钱够你生活一辈子。」靳南枫的面色一寒。 「你这个冷漠的傢伙懂什么?」像没有记忆被你囚禁在海岛上的那两年,做一只宠物依赖你就够了?生活就围绕着你转?没有喜欢的东西,没有一切……戚安九面无表情。 「没有人会比我更懂你的身体。」靳南枫的目光邪肆的扫过女人清瘦的身体。 戚安九不再理靳南枫,工作十分专注。满是稿件的眼里闪动着亮亮的光。 靳南枫又多看了几眼,然后瞄了一眼时间,发觉他的进度已经落下很多了,再这样下去,今天别想睡觉了,他还要抽时间彻底解决财政赤字,上次解决只是暂时稳定。 他头痛的揉了揉额,冷冽的声音响起,「你回去。」 戚安九没听见。 「现在,出去。」 靳南枫又大声说了一遍,清冽的隐含怒气的嗓音终于让戚安九发觉。 她满是迷惑的小脸看向靳南风,不明白他这又是怎么了。她拿上东西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回设计部工作室。 竟敢不听见他的话。靳南枫的面色更加冰冷了,等戚安九离开了才重新开始工作。 时间过去了很久,秘书敲响了靳南枫办公室的门。 「总裁,财务集团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根据已有证据判定不出赤字是外企的谋划,需要更强有力的证明。」 怎么办?靳南风目光中一片冰冷,想起了薛家。薛家亏空没有靳南大,却也不少。是怎么做到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的? 又要和那个女人打交道了。他上次刚刚和她争吵过。算了,还是别去找她,薛斓馨的哥哥才是薛家的公司的总裁,只要他给出足够的好处,比薛斓馨那里要好办多了。 靳南枫于是将电话打给了薛氏总裁。 「赤字是怎么解决的?你们还没有解决吗?」 薛总裁听到,感觉很不可思议。 看来果然有办法。 靳南枫和薛总裁谈好了条件,薛总才答应一会儿就告诉他。 然而过了一会儿,薛总就打电话过来了。 「这个我是真的帮不了,这方面的东西你要去问我妹妹。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这么好,她一定会告诉你的。」 挂断电话,靳南风面色寒冷至极,愤怒地砸了一下桌子。这明显就是薛总的推脱。刚才谈条件是可不是这个样子。 「叫司机过来,我要去薛澜馨的别墅。」 金碧辉煌的别墅,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梳妆檯前。一身性感睡衣的薛澜馨挂断了哥哥的电话,对着镜子缓缓露出了一个美艷动人的笑容。 她早就知道靳南枫会去找她哥哥,便在那份重要资料上留下了一些东西,一些可以让哥哥放弃利益诱惑听她的话的东西。 想让她放过这个得到他的机会?没门。 「薛小姐。口红我推荐这个颜色。」 化妆师说,手里拿着一支鲜艷的红色口红。 「可以。」 薛斓馨轻轻地点了一下娇小下巴。 薛斓馨刚刚打扮好,一个女佣上前来说道,「薛小姐,靳少爷来了。」 「让他在大厅等一下,我马上就去。」 来得可真快呀,薛澜馨心道。 靳南枫在大厅等了没多久,便见到了薛澜馨。 薛斓馨本就美艷的面容上画上了一个艷丽的妆容,一身长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毕露火辣妖娆。 见到靳南枫,薜澜馨勾唇笑道:「我才等你没多久你就来了,就这么想我?我们才几天没见面呢。」 「关于财政赤字的解决方案。」靳南枫面上仿佛笼罩着厚厚的寒霜,他讨厌被人威胁。 「我有啊,可是我不想告诉你。」薛斓馨嘟唇,很委屈的样子。 「你怎样才能把它给我?」 靳南枫面上满是不耐。 「你猜呀。」 薛兰馨靠了过来,柔软的身体紧贴着靳南枫的身躯。 「我不知道。」 靳南枫把磨蹭着他的薛斓馨推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已经被薛斓馨勾起了情慾。 「你这么对我,我才不会告诉你呢,我的手上次被你抓的现在还疼呢。」 薛斓馨扬起依然有着淤青的手,目光哀伤的看着靳南枫。 「对不起,我上次太用力了。」 靳南枫道歉。 闻言,薛斓馨娇笑,又靠了过去。贴着靳南枫在他的耳边轻声呵气,「你跟我过来,我告诉你。」 薛斓馨拉着靳南枫到了她的房间。 靳南枫在她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问她怎么拉也拉不动,薛斓馨于是继续靠着靳南枫,纤细白暂的手在靳南枫的肩上,胸前背后打着转。 「你都不进来,我怎么告诉你?」 「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还是去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吧。」 靳南枫感到身上涌起燥热,他一把推开了薛斓馨。 「哼,还真是绝情呢。有了新情人就忘了旧情人?」 薛斓馨被勐然推开,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她及时稳住了,不疼,抬头不满的看着靳南枫。 「你到底想要什么?」靳南枫身上依旧是一片寒冷。 薛斓馨从地上爬起来,一言不发的又靠了过去,边撩拨边扒着靳南风的衣服,唿吸着靳南枫身上的清冷香气。 靳南风于是拖着身上的物体走进了卧室里面。 「现在可以说了?」 靳南风问道,并且又开始扯身上黏煳的女人。 「你陪我睡一觉我就告诉你。」 女人被推开,并且拉开了靳南风的外衣,她娇笑着说,黑色长捲髮垂落在雪白的锁骨上,妩媚之极。 如果他现在没有爱人一定会把持不住的。靳南风移开目光,冷冷的说:「你不会说的。」 睡一觉就放过这个把控他的好机会,可不是她的作风。 「这么了解我?」 女人边解自己的外衣,把它扔到地上,边说。 「你要是不陪我睡,我一定不告诉你呢?你睡不睡?」 身上又被覆上了那具柔软的躯体,靳南枫面上的冰凉裂开了一道缝,把女人推开,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薛斓馨面色不善,终于说出她要什么东西。 「你得不到的,我已经爱上了别的女人,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靳南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外衣边穿边说。 「其它的你要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 「我不想要别的条件,我只要你。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我要的东西跟我换。」 靳南枫无功而返,他已经有了戚安九了,他不可能再放过戚安九和薛斓馨在一起。 薛斓馨看着靳南枫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且以深情共余生 ()」 夜色将至,天空一片灰蓝,暗蓝色的光芒流转。 这天戚安九回到别墅的时候,沐城已经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晚饭,坐在餐桌前等她,沐城把时间掐的刚好戚安九每次回来的时候,桌上的菜都已经做好了,还冒着腾腾热气。 两人吃完了无言的一餐后,戚安九说:「以后别做了吧,这里有陈姨,你公司的事应该很多是吗?」 沐城正要回书房的脚步一顿,转身说:「不多,做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嗯。」戚安九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们好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你钢琴弹的怎么样了。可以弹给我听一曲吗?」 俩人来到了钢琴房,黑白相间的琴面,沐城如玉雕琢的手在其上碾转腾挪,优美流畅。 钢琴的边上就是窗户,窗户正好对着别墅花园。灰蓝色的天空,鲜艷的染上了暗色的花朵,有微风吹进来,拂过沐城的的脸颊,吹起沐城柔软的黑色短髮,短髮伴着舒缓优雅的音乐翩翩起舞。 他仿佛从未变过,从她十几岁那年到现在,一直是这样的温润无瑕与白玉争辉。 「我们差不多一起长大,我落水以后失忆,在船长的船上打杂渡过。然后被靳南风找到……这几年你都做了什么呢?」 闻言沐城的手一乱,眸中闪过一抹阴鸷,音乐泄出了不和谐的音符扰乱这一曲完美的演奏。 「怎么了?」沐城的钢琴功底一向很好,以前常常边弹边与她说话,怎么这次突然弹错了?戚安九感到疑惑。 「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你,没有找到。这几年就一直在接手沐氏,公司的事太多了,最近才完全让公司脱离我父亲管理。你在俏华,靳南枫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沐城停下了弹钢琴,目光幽深的看着戚安九问。她一直没有跟他说她在俏华的情况…… 「靳南风没有对我做什么,他都没来找过我。」 口袋里的戒指又硬又冷的隔着一层布贴着她的皮肤,令她无法忽视。她选择了隐瞒,沐城知道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还要让他再为她做什么吗?戚安九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跟沐城说对不起。他会遇到更值得他好好对待的女孩,她这样祝福。 靳南枫的样子可不像是会轻易放过戚安九,想到靳南枫跟他说安九永远都是他的人的样子,沐城的目光变得更暗了。 「真的?」沐城问了一句。他才不信戚安九的鬼话,靳南风没有动作才怪。 「真的。」 戚安九去睡觉了,沐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女人离去,心痛到发疯。 她还是在推开他!她为什么就不能允许他离她的心更近?还是说只是因为他不是靳南枫? 夜色悄然降临,这是一个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夜晚。 在这样的天空下,一个男人看着窗外的黑夜,白玉般的面庞上似乎也染上了黑暗。 浴室里亮着白灯,戚安九接了满满一浴缸的水,泡在里面,温热的水流让她身上的毛孔舒张开,很是惬意。 戚安九闭着眼睛泡了一会儿。 灯光的照耀下,她荧白的小脸仿佛泛着柔光,没有任何的神色。 良久,她睁开湿润的眼睛,从一边的衣架上拿出了自己的衣服。在口袋里掏了掏。 她拿出来的东西是一个泛着银光的钻戒。 很精緻,很美。当初她也很喜欢这个戒指,结婚以后常常戴着,直到发现她的丈夫对婚姻不忠,并且不喜欢她,她才把它摘下。 这一摘下就再也没戴上过。 看着戒指的美眸中闪烁着复杂的东西,渐渐的湿润。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他,却还是会对他心软得一塌煳涂。 她还爱着他,这个结果她不愿意承认,所以才纵容着他的行为吗?如果她很激烈的反抗,对他的接触很愤怒并且难以忍受……那她现在大概会很难过吧。 戚安九就知道自己并不难过,她甚至因为他说爱她感到了无法忽视的愉悦。 她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了,她现在已经无法再忍受他再一次的背叛和伤害,可是她对他毫无办法。 戚安九心乱如麻。 沐城正在办公室里工作,却再次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次还是他的母亲打来的。 「不是说带儿媳妇来和我见一面吗?怎么都过去两天了还没有动静。」 优雅温润的女声说道。 「最近是工作日她要上班。每天晚上六点下班。没有时间啊。」沐城解释道。 「不是能休假吗?六点以后过来也可以啊。」 沐城于是答应了。 「今天晚上就过来。」 沐夫人不等沐城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沐城只好在中午休息的时候,给戚安九打了个电话,跟戚安九说今天晚上去见他父母。 是夜,黑色的天空上悬挂着稀疏的星星和一轮缺月。 戚安九与沐城坐着沐城的车子,到达了沐家。 一路上沐城都在和戚安九说,他是怎样编的这个两情相悦的故事,为了等一下在母亲面前不露出马脚。 沐城带着戚安九走在偶有蝉鸣声响起的花园中,进入别墅前,沐城的手往后一抓,捉住了戚安九的手。 戚安九被吓了一跳,然后马上要挣脱。 「拉着,这样显得我们感情好。」 沐城一本正经的说。 戚安九觉得这样有点道理,便也反握住了沐城的手。 感受着手下细腻温软的皮肤,沐城脸上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 别墅客厅里,坐着一个一身肤色长裙温婉优雅的女子和一个沉静的男子。 女人最先向他们看过来。 戚安九看到女人一如沐城温润无瑕的雪白皮肤。 沐城的五官主要像他父亲非常俊秀,皮肤遗传女人。 沐城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戚安九,看到戚安九看向自己的母亲,便也看向自己的母亲。 穆夫人脸上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说道:「你就是戚安九吗?」 「我是戚安九。」沐城已经跟她说过了,他跟穆夫人说的女朋友名字就是戚安九,于是戚安九答应道。 吃饭的时候,戚安九发现餐桌上很多有很多菜是她平时爱吃的。 沐城给桌子上所有人都夹了一圈菜,才吃自己的饭。戚安九碗里夹的菜最多。 沐夫人看到自己儿子看他女朋友的目光。心里感到了满意。看来这次这个女朋友不是煳弄她的,瞧这温柔体贴的样子,对他妈都没有过呢。随即又有些担忧,她发现自己儿子的女朋友并没有,自己儿子喜欢他女朋友那般喜欢自己的儿子。 不过想到沐城跟她说过的进展,两人已经同居了,她又放宽了些心。想到不久以后她就能抱上孙子,孙子的爹娘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也非常玉雪可爱,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之意。 「听小城说你们现在不打算要孩子,我觉得你们现在可以要一个了,两个年纪都不小了,孩子要是觉得会影响工作才不想要,我可以帮你们带。」 沐城妈妈说道。 闻言戚安九呆了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沐城于是马上说道:「嗯。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怀了孩子就结婚。」 「嗯,那妈妈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这一顿饭,木夫人说的话最多,拉着戚安九说了许多话,摸清了自己儿媳妇的性子脾气。觉得和自己儿子说的一模一样。 二老对戚安九这个儿媳也很满意,沐夫人又对黄小姐感到有些惋惜,黄小姐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儿媳妇人选了,家世好对家族有帮助乖巧懂事,和自己儿子的性格搭。并且看起来又对自己儿子有些喜欢的样子,她本以为他们准能成。 这一顿饭结束以后,沐夫人还不肯让他们走,带着戚安九在沐家逛着,看陪伴沐城长大养了很久的狗,沐城小时候的玩具和衣服,沐城从小到大的照片。 「小九,你看我们家小城小时候是不是很可爱?」 穆夫人看着手中照片的眼神满是疼爱。 戚安九正在对着满目的照片目不暇接,闻言戚安九看过去。 那是一张一个皮肤雪白的,胖嘟嘟的,两岁大左右的小男孩,他似乎受了什么委屈,满是婴儿肥的小脸上两道浅浅的眉毛皱着,看着镜头的大眼睛湿漉漉的。 「好可爱呀。」戚安九惊嘆道,那个可爱的小娃娃仿佛在对着她很委屈一样,认识沐城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见过沐城哭的样子,现在看到沐城小时候哭的照片,嘴角一翘感到很是有趣。 「这是他小时候摔了一大跤后的样子,腿都青了。很疼,他也没有掉眼泪。我的小城从小就特别乖,不爱哭,哭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看到喜欢的玩具想要也不说,性子闷的很。别看他不说,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沐城妈妈看着戚安九缓缓道。 戚安九笑了笑,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他很爱我。」她真的很希望他不爱她了,她不值得他继续爱下去,这么多年她都没法对他动心。他应该去找爱他的女人才对。 「嗯。我家小城真的很好,值得你託付一生。希望早点听到你们结婚的消息。」 沐城妈妈放下照片,继续带着戚安九逛。 两人逛完以后,已经十点多了。 沐城妈妈于是热情的说:「太晚了,别回去了今晚在这里睡吧。」 「有客房吗?」戚安九问道。 「有,但是没有打扫干净,打扫要花一些时间,今晚你和小城睡一间房,睡小城房间吧。」以为戚安九和自己儿子同居的沐夫人并没有觉得不对。 戚安九将求助的目光望向沐城。 沐城此时正在和自己的父亲聊公司的事务,没有收到。 「他们看起来还要聊很久,你先去洗澡洗洗睡吧。」 木夫人将翻找出来的干净浴袍递给戚安九。 戚安九沉默着接过,走到刚才逛沐家时沐夫人告诉她的沐城房间。 浴室里有水声。 进入房间准备睡觉的沐城发觉不对,走到浴室外。心想是谁这么晚在他房间里洗澡。难道又是女佣?以前也不是没有女佣自荐枕席这么干。 不久,浴室的门唰的一声打开,一身雪白浴袍的戚安九走了出来。 她雪白的小脸被浴室里的热气蒸腾得粉红,看起来吹弹可破,目光无辜的看向他。 「你怎么在这里?」沐城愣了愣,问道。 「你妈说没有干净客房了。」 怎么可能没有?家里这么多女佣……沐城选择保持沉默。 沐城洗完出来,看到床上已经躺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就对我这么没有防备?」 他似是恼怒的捏了一下床上的人的鼻子。
落海真相 ()」 翌日。 戚安九醒来后发现昨天晚上自己是和沐城一起睡的,床的另一侧睡着沐城,床很大两人隔得挺远,这倒算是安全距离。 她昨天晚上太困了,就直接躺床上了。沐城后来直接就躺在这里了吗?昨天晚上她应该躺沙发上的。 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沐城,她才下床去洗脸。 而另一边靳南枫一宿没睡,熬夜研究赤字问题,仍然没找到答案,天刚亮的时候,他将打电话打给了薛斓馨。 「南枫?怎么这么早找我,我都还没起来。」 电话的另一端传出一个妩媚带着睡意的女声。 「薛斓馨,赤字问题的解决资料。我可以拿北城那块地皮。我名下靳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靳南风开出了十分优厚让他血亏的条件。 「都不要。我上次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要你你,跟我结婚我把东西都给你。」 「我不是非找你解决不可,迟早能解决它,你还是见好就收吧。」靳南风语气十分平静。薛斓馨看不到的地方去握紧了拳头。这次他毫无头绪…… 靳南风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顺风顺水。他并不觉得这次的赤字能把他左右的怎样,他自信自己能解决它。 「呵。」薛斓馨冷笑一声,「那你便多试试吧。」 靳南风沉默了一会,想到秦助理曾经跟他汇报的消息,寒声说道:「安九三年前落海,是你做的?」 「她自己受不了刺激,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推她。」薛斓馨直接承认了。 「我倒是还小看你了。」闻言靳南枫的眸中一片赤红。他觉得安九当初的离开也和她有关系,他就不该找这个女人暧昧不清。 薛斓馨正要说话,电话中却传来忙音,靳南枫挂断了,她妖媚的面庞上满是戾气。 薛斓馨并不着急,靳南枫迟早会因为赤字再次来找她,勒家的这个赤字问题,没有她手上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解决。她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靳南枫也不可能例外。 靳南枫最近一直没来找她,戚安九过了几天的平静生活。 如果他能一直不来找她就好了,正在看别人给她的资料的戚安九不禁这么想到。 「戚小姐,靳先生叫你去一个地方。」 一个男人闯进了设计部办公室,对坐在办公桌上的女人说道。 说曹操曹操到,男人是靳南风的保镖。她手上还有东西要完成,戚安九说:「可以给我一个小时时间吗?我还有事。」 戚安九直接被男人抓走了。 男人进了部长办公室,没一会又出来,何菲跟着他过来,把戚安九桌子上的东西拿走了。 意识到不是去总经理办公室的路,难道是要带她去海岛?靳南枫可是说过要把她带回去,只给她几天的时间……就像是养的宠物放风一样。 戚安九拼命挣扎:「你们放开我。」 「戚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男人语气十分恭敬,只是并没有叫他的同伴把戚安九放下来。 「我、我……」戚安九憋红了脸,脑海里灵光一闪,「我要去厕所……」 男人满头黑线。怎么赶到这个时候要去厕所? 他还是叫了停,带着手下把戚安九就带到了一楼的卫生间。 他们一群人已经到了公司一楼,本来是要去负二楼停车场。 戚安九在卫生间里寻找着,没有出口。卫生间的窗户很高,也很小她根本无法通过。 难道要等着别人把她关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吗?日日忍受海岛令人作呕的海风味。 恰在此时,清扫厕所的阿姨进来了。 戚安九对阿姨说:「你身上的衣服卖不卖?我出五百块。」 「卖。」 阿姨很痛快的答应了。 两人换了一套衣服,戚安九戴上帽子,把口罩戴严实遮住脸。 此时正好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卫生间来了很多人,门口人来人往。 就看现在了,戚安九低着头走出卫生间。 却在经过保镖时被拎住了衣领。 西安九用力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脸上苍白一片,糟了,被发现了。 「戚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保镖头头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戚安九要跑,她要是走了,他的任务可就失败了。这份工作就别想再干下去了。 「放我离开。」戚安九恶狠狠地说,未被束缚的腿使劲用力踢着抓她的保镖。 这点疼痛保镖们并不在意,戚安九的力气太小了。 「抱歉夫人,靳先生吩咐过把你带过去。」 保镖把一身保洁员打扮的戚安九带上了车,他们没少为靳南风抓过戚安九,戚安九还是靳夫人时,就被他们抓过不少次了。因此他们对戚安九非常熟悉。戚安九的逃跑手段他们早就试过很多次了。 保镖们把她带到了一处空地,那里停着一架飞机。靳南枫的私人飞机。 保镖们上了飞机,并把戚安九也带了上去。 她註定逃不掉吗?戚安九面色惨白。 「这是怎么了?」 她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 靳南枫问,从保镖处得知戚安九是想逃跑,路上挣扎的非常厉害才被绑住。 面容冷酷的男人走了过来,把狼狈的坐在地上的女人一只手拎住,拎到了座位上抱着。 飞机起飞。 意识到已经跑不掉的戚安九心一寒,看到男人的手臂环在自己下巴下面。张嘴咬了过去。 「嘶。」 男人轻而易举把她的嘴掰开,手上已经被她咬出了一个渗着血丝的牙印。 把女人换了个方向抱着,面对自己,男人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他的眼眶泛着红,看上去十分疲倦,冷淡的声音响起:「就这么恨我?」 戚安九瞪大了眼睛瞪他,眼里已经是蓄满了泪水,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说:「你能别把我关回海岛吗?」 男人沉默了一瞬,说道:「谁说现在要把你关回去?」 她马上就不哭了,疑惑的问:「你不把我关回去要带我去哪?」 「一个好玩的地方。把你带回去不是现在。」靳南风兴致勃勃的说。 「那你能别把我再关到那座海岛上了吗?」戚安九大眼睛里又泛起了雾气。 「那以后把你带到别的地方。」靳南枫无奈的擦掉戚安九面上的水珠,答应道。他本来打算再过几天就把戚安九带回海岛,那座海岛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此时却心软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闻言戚安九放心了。她眼睛里的雾气迅速散去,就像从来没哭过一样。 靳南风默默盯着她的脸,这张脸也变得太快了。 好玩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看到靳南风双眼通红黑眼圈很重。像是几天没睡觉一样,戚安九别开脸,不想再看他。 靳南风把她带到了海边,两人坐上了一辆游轮,游轮缓缓向海中驶去。 游轮的房间里,靳南风伏在书桌上看什么东西,戚安九走到游轮一处比较低矮的地方,看蔚蓝的海水随着邮轮的行驶起伏波浪。 游轮忽然停了下来,不再行驶而是在海上静静漂泊。 戚安九继续看自己盯着的那一处海面。 那里有一头鲨鱼在其中缓缓的游着,游轮一停,它就浮上来了。 戚安九看着那头长一米五左右的鲨鱼在那一处打转,时而用尾巴拍打游轮庞大的船身。 这个地方离海面很近,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鲨鱼偶尔浮现出海面的时,光滑的鱼身。 她很好奇鲨鱼想干什么,就一直伏在围栏处看。 「你在看什么?」 身后清冽的男声响起,靳南枫有一会儿没看见出去的戚安九了。就出来看看她在干什么,却发现她在游轮上一处低矮的地方看海面看得入迷。 走进了靳南枫知道戚安九看的是什么了,一头鲨鱼。 这个地方围栏这么低,也太不安全了吧?靳南风黑着脸把戚安九拽到了后面。 「你干嘛。」戚安九冷不防被拎的后退几步,奇怪的问靳南风。 「这里离海面近,有鲨鱼你还在这看。」 靳南枫冰冷的目光箭一样射向鲨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按下。对里面说道:「游轮边上有鲨鱼,你们过来把它捞起来,杀了。」 「它长得这么好看,杀了多可惜啊。」戚安九连忙说,天哪,就因为她多看了几眼这头鲨鱼就要死吗? 「今天晚上喝鱼翅汤。」靳南风看着戚安九说。 「别杀它。」戚安九请求道,她不想这头鲨鱼因为她被杀死。 「胆子这么大。」有危险她还在这看,靳南枫不满的看着戚安九。 「我以后不看了,让它走吧。」 见靳南枫不说话,戚安九走近靳南枫,抬手在靳南枫那头柔软,墨玉般的黑髮上揉了揉。 「……」靳南枫沉默。 没一会儿靳南枫叫的人过来了,带着渔网和一些东西,其中几个人还穿着泳衣。 戚安九恳求地拉着靳南风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们回去。」靳南枫改变主意,开了口。 来人全部撤离以后,靳南枫抬起女人娇小的下巴,欺身压了过去。 戚安九这次没有拒绝,舌头与靳南枫的交缠。他今天答应了她不少事,她并不反感靳南枫的这次触碰。 靳南风吻的更加热烈了,因为戚安九的回应。 不久,他把被吻的面颊绯红的戚安九抱回了房间。 两人坐在房间的窗前,鼻尖满是靳南风身上的冷香,她听见靳南枫带着些许温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喜欢看海面,我们可以在这看。」 她只是好奇那头鲨鱼在干什么……想到男人通红的双眼,戚安九问道:「你这几天没睡好吗?」 「公司出了些问题。」靳南风回答着,抬手在戚安九披散下来的柔软长发上抚摸,触感温顺柔滑,他的嘴角愉悦的扬起,刚刚的那个吻,安九回应他了。毕竟他这么迷人,她怎么不会再次爱上他呢? 「什么问题?」从来没见过靳南风因为靳氏的什么问题忙成这个样子,戚安九担忧的问道。 「关心我?」靳南枫把怀中人的小脸掰向自己,幽幽的目光看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当我没说。」戚安九面上满是冷淡。
野生岛 ()」 海面上微波粼粼,偶有游鱼跃起,银白的鱼身在日光下闪烁着银光。远处有一道水柱从海上喷涌而起,而后一头庞大的生物浮出了海面,浮出没多久又沉下去,再不见踪影,那是一头鲸。 日光下,幽蓝的海仿佛落了白色的星星在上面,它们闪烁着,游鱼在其中自由穿梭,钻进星光中不见。 背后一沉,一个身子压下来了,威安九收回看海的目光。 背后的人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此时睡颜安详,那张总是冰冷毫无表情的俊脸。在沉睡中似乎也柔和了许多。 为什么现在突然睡着?不能跑到床上再睡吗? 又是一阵海风吹来,很冰且带着咸意,戚安九皱眉看了看身侧的人的脸,这样也能睡着……这么累吗?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床,认命的从身后的身体中抽了出来。抱起男人一米八几的身体。 刚走不到一步就摔到了地上,男人在她背后并没有摔着,而她的手被地板蹭开了皮。 她咬着牙爬起来把靳南枫半拖半抱的,弄到了床上,把人脱了鞋盖上被子拉好床帘才离开,回到窗边继续看海。 船开始行驶了,那片波光粼粼的海域越来越远,渐渐变得深蓝幽静。 靳南风睁开眼,入目是房间内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床铺。头也不再昏昏沉沉的了。他竟闻着女人身上幽幽的香气,安心的睡着了。 糟了,他睡了多久?靳南风赶紧坐起来,拉开床帘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书架前翻着书架上的书。 窗外天色明亮。 没有睡多久,这个答案让靳南风面色恢復平静,他这一天要是睡过去了,明天就没有时间带戚安九去岛上了。财政赤字让他焦头烂额,助理让他放松一下注意身体,他便想起了戚安九,想带戚安九去他的岛上一起狩猎。 「你在看什么?」 身后飘来一阵阵幽冷香气,戚安九回头看去,莞尔一笑,「随便看看。」 「查斯的设计作品?」靳南枫念出了书名。查斯是一位享誉世界的服装设计师,他有不少查斯设计的衣服。 戚安九的眼睛亮了一瞬,点了点头。这位设计师是她学生时代就崇拜的偶像,设计作品巧夺天工。 看到戚安九的样子,靳南枫勾了勾淡粉色的薄唇,说道:「我记得我好像有他的独家设计未发布版。」 戚安九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靳南风,面上满是渴求。 靳南枫颳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说:「乖一点,我就把它给你。」 戚安九不悦,兴致缺缺的转开了脸。 游轮停下来的时候,靳南枫的手下敲了敲房间门。 「岛到了,波ss。」 靳南枫拉着戚安九的时候走出了房间,门口有人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候着。 「波ss这是你要的衣服。」 保镖毕恭毕敬的说。 靳南枫才想起自己似乎要人准备了什么,他拿过袋子,翻了翻眼底浮起笑意。 「这是你的,进去换上。」靳南风拿出一套衣服给戚安九。 戚安九撇了撇嘴,很疑惑。他是要带她去干什么事?还要换衣服。 戚安九走进房间并关上门,门后打开袋子一看,那是一套绿色的迷彩服, 两人都换上了一套迷彩服,身后跟着一群保镖,当踩在了沙滩上,听见葱郁海岛深处传来的一两声野兽怒吼,戚安九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 目光落到靳南风背着的包里露出来的那两支枪桿上,戚安九迟疑的开口:「我不会用枪。」 「我教你。」靳南风挑了挑眉,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一提的问题,领着戚安九往海岛树林深处走去。 树木生长得十分茂盛,翠绿的树叶掩映着淡蓝的天空,脚下铺满了落叶。猴子松鼠在树干间穿梭,发现人来了也并不退散,有的猴子甚至好奇的朝他们扔果子。都被保镖挡下了。 他们一直走到树林深处,小动物没有很多,偶有一两声兽吼从远处传来的地方。 「看就这样,然后扣住,提高一点,你的手会抖。」靳南枫抓着戚安九握着枪的手,说道。 眼看靳南枫抓着自己的手就按下去,枪口对着一只正在吃草的鹿,戚安九松了手。 「怎么了?」看到戚安九松了手,靳南枫皱了皱眉问道。 戚安九连只鸡都没杀过,眼看枪子就要打上鹿,天安九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一阵恐慌后松了手。 「我不想玩这个,你玩吧。」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戚安九不再参与。看靳南枫一个人狩猎,他没过多久,便猎到了一堆猎物。 靳南枫停了下来,他这种狩猎方式玩了几年已经玩腻了,现在的他弹无虚发。 靳南枫猎到的猎物堆在一起,有的还活着,有的身上受了一点伤,有的已经死了没有生息。 靳南枫拎着那几只死了的动物,带着一群人退出了树林。 树林外,沙滩边上。 一个高大冷酷的男人正在拿匕首处理猎物。那一片海水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戚安九看着靳南枫处理猎物,她发现他的动作非常娴熟,没有一丝迟疑,动作标准流畅优美,刀刀入骨。 手里的那只动物处理完后,靳南枫拿着保镖带着的袋子把它装进袋中,拎着袋子过来了。 沙滩上,放着已经被保镖用树枝和石头做好了的一个简易的烤架,戚安九坐在旁边,身侧有一堆干枯的树枝。 靳南风把猎物穿到树枝上,点起火,往猎物上撒上油,塞入猎物腹腔中,一些戚安九并不认识的东西,她猜测那些应该是调味的。想不到靳南枫竟然会自己烤肉。戚安九兴致勃勃的看着,她挑不出靳南风的错处,靳南风的猎物处理的很干净,翻转食材的时机也把握的恰到好处,这说明靳南风做这个很多次了。 她不禁稀奇的看了靳南枫好几眼。靳南枫很专注的烤着自己的食物没有发现。 不远处保镖们也正在吃饭,他们也带了几支枪和几包子弹,在靳南风狩猎的时候也猎到了他们今天的晚餐。 戚安九时不时看看保镖们处理猎物,时不时看看靳南枫翻转食物,看起来。保镖们还不如靳南枫熟悉,他们处理的猎物不如靳南枫干净,有的甚至带着几撮毛,她看得十分无语。 不久靳南枫的肉烤好了。 保镖们还在你一手我一手的,转着烤肉。 嘴边被递过来一串肉,戚安九愣了愣,而后一口咬住。她中午没有吃,这会已经很饿了。 烤肉的味道非常鲜美。就是刚烤好,太烫了些,她面无表情的想着,嘴上咬了一口又一口!靳南枫的手艺真的太好了,她从来没吃被烤得这么好吃的肉。 吃的太急了,喉里有一块肉下不去,戚安九正要难受的开口要水,唇边就扣上了一个杯子。 向来清冷的男声此刻很温柔。 「慢点吃,以后还会给你烤。」 戚安九胡乱的点了点脑袋,心情十分愉悦。还会有以后吗?说不清心里是期待还是不期待,她垂下头,掩盖住眼眸中的情绪。 发现戚安九现在吃得很慢,正在投餵的人有些不满。难道他现在烤的不好吃吗?靳南枫从表皮烤的金黄的猎物上取一块下来吃进口中。 味道还是那般的人间美味,他不满的目光投向戚安九。刚才吃的这么开心现在又停下来……他这一辈子就没为别人烤过肉,这次是他头一回做东西给别人吃。她却一点都不捧场。 靳南枫恼怒得揉乱了女人的头。 戚安九抬起一张迷茫的小脸,她的唇上满是亮晶晶的油光,「怎么了?」 「没有。」 看到一缕头髮沾上了女人的唇,脏死了……靳南枫皱了皱眉,戚安九没有扎头髮,等下吃东西肯定不方便。 「你有橡皮筋吗?」靳南风问。 戚安九说:「我有扎头髮的。你要干什么?」 「给我。」 靳南枫从来没有给别人扎过头髮,这次也是第一次,他看着橡皮筋的脸上满是苦恼之色。 试探性的将女人的头髮全部拉到身后。梳顺了。他呆呆的看着那一头漆黑的头髮。 接下来用这个把它们扎在一起就行了吧?靳南枫茫然的拿起手中的皮筋。 发现靳南风想要干什么,戚安九这才发现自己头髮没扎,吃东西的确是挺麻烦的。 「我来。」看见靳南枫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样子,戚安九把橡皮筋拿了回来。 手指灵活的转动,很快便扎了一个利落的马尾。 看到全程的靳南枫不再困惑。 戚安九刚咬了一口手中的烤腿,就感到自己头上一松刚刚扎好的头髮被扯下了。 「你在干什么?」戚安九偏了偏头,看着兴致勃勃的靳南枫说。 「我来给你扎一次头髮。」 靳南枫抓住了戚安九的头髮,将它们梳拢在手中。 「不行,我自己来。」 戚安九拔回自己的头髮。开玩笑,靳南枫一副没梳过头的样子,她可不想头皮被扯痛。 靳南枫冷眼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要给她梳头,她竟然敢拒绝。 「你来。」 戚安九见状,转了个身背正对着靳南风,把自己的一头头髮交到了靳南枫手中。 靳南枫很快便梳好了,期间并没有让戚安九感到任何疼痛,只是他扎的头髮松松垮垮的,但已经有了让头髮不影响进食的作用。 靳南枫得意的摸了摸戚安九的头,觉得自己扎的可真是太好看了。 此时天色已然昏暗,火光将靳南枫的脸染上了暖黄色,将靳南枫这个冷漠的傢伙变成了戚安九从未见过的温暖的样子。 看着靳南枫那头墨玉般的头髮,戚安九抬手将其揉乱,而后眼里满是笑意的看靳南枫不悦却不对她做什么的样子。 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样子该有多好……看着靳南枫,戚安九心里默默想着。 女人那张精緻小脸上露出的笑容俏皮可爱,靳南枫眸色一暗,堵住了那张坏笑着的小嘴,感受到她香舌热情的回应,靳南枫吻得更热烈了。 清冷香气将戚安九全身笼罩,她此时却一点推拒的欲望都没有,只是闭眼沉沦,感觉到靳南枫将她打横抱起,坐上了浅水中的小舟,有人带着她们行驶向游轮。 刚进房间,靳南枫就迫不及待的将女人压在了门板上,边啃她的脖子边解掉她的衣服。 海上的月亮躲进了云后面,房间内没有任何话语只剩下了喘息呻吟声。
归程 ()」 皎皎明月悬挂在天边的海平线,大海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幽静,有暗蓝色光泽。海岛上暗色的森林深处,偶尔传出几声兽吼,一架游轮停靠在其边缘。 戚安九只觉累极,眼皮沉重的合上。恍惚中似乎有人把她抱到了浴室洗澡,洗完才把干净的她放到沙发上,盖上被子。 一夜好眠。 西安九是在一阵清冽的香气中醒来的,转过头,便看到一张睡得正香的脸,她的腰被他环住,他的手臂枕在她的头下。 两人就是这样纠缠着入眠的。身上很干净,是他昨天抱着她洗了澡才睡得这么舒服。 费力的把他有力的手挪开,再从他的怀抱中抽出来,戚安九才走进洗漱间洗漱。 刚刚清洗完。正在拿毛巾擦脸的时候,腰就再次被人从身后揽住,然后一颗头埋在了她的颈部。 男人身上独有的清冷香气再次将她覆盖,她听见他带着刚起床时的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好香。」 靳南枫在戚安九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气息喷在了戚安九颈部的皮肤上,温温热热的…… 你更香……唿吸间满是那独特冷香的戚安九如此想着。 轮船再次开始行驶,靳南枫找人搬了张椅子,放在轮船最高处。 「在这里看风景会更好。」靳南枫说。 站这个地方能把周边的海域一览无余。 戚安九好奇地四处看着。 清凉新鲜带着咸意的海风拂起她的长髮。髮丝飘舞,有人将其抓在了手中。 「你的头绳带了吗?」 戚安九扬起左手,洁白皓腕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发绳。 靳南枫将其取下,给戚安九扎了一个头髮。 靳南枫这次比昨天晚上扎的好很多,戚安九甩了甩头,发绳紧紧的没有再松,而昨天晚上头绳在刚进房间时,门板上蹭了两下就滑落了。 平静的海面上偶尔有海鸟掠过,游鱼穿梭追逐。 戚安九看着看着,腰部一紧再次被靳南枫抱起,抱到了靳南枫的腿上坐着。 而另一边,薛斓馨刚刚得知靳南枫又去找了戚安九的消息。 薛斓馨那张美艷的面庞被狠厉破坏干净,看上去扭曲难看。 她勐地从抽屉中拿出手机,重重地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里是沐氏总裁办公室,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传出一个平静的男声。 「让沐总裁接电话,说我是薛斓馨。」薛斓馨说道。 「请问找我们总裁有什么事?」 「关于戚安九的事。」薛斓馨嘴角勾起,眸色阴沉。 听到戚安九这个他们总裁以前常常念叨的名字,祝理痛快的敲响了沐氏总裁办公室的门。 「波ss有人找你,说是要跟你说戚小姐的事。」 坐在办公桌前面色沉静的男人缓缓说道:「拿进来。」 「沐先生,是我,薛斓馨。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要合作了。」 听到那边熟悉的女声,沐城面色一变,薛斓馨这个女人突然来找他,又关于戚安九能是什么事…… 「沐城。你知道戚安九现在在哪里吗?」 沐城皱了皱眉,「你知道她在哪吗?」 「你爱了很多年的那个女人,现在正在和她的旧情人在海边游轮上玩得快活呢。」 沐城抓着手机的手勐得攥紧,压抑着什么东西的声音缓缓说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日光照耀显得金黄色的沙滩上有一个小男孩,正只穿着短裤玩耍。他在沙滩上画出了很多图案,不经意的抬头间看到远边海平线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靠近。抬手放在额前挡住日光,放眼望去,发现那是一艘非常漂亮的游轮。 他还想再看,身后却传来女人的唿唤声,叫着他的名字。那是他的妈妈的声音,他的妈妈喊他回家吃午饭。 兴奋地扔下手里的木头,他奔跑回了家。 身后海潮一波更比一波高。不久一波潮汐将沙滩上的痕迹覆盖,再次退回大海时,沙滩上已经了无痕迹。 游轮逐渐靠近海岸,最高处坐在一起的男女,起身进房间拿东西准备上岸。 戚安九拿到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已经中十二点多了,从昨晚八点开始,到九点之间有很多个未接来电。 电话全是来自沐城的,她昨晚出去没有跟他说,他一定很担心吧,戚安九赶紧拨了回去。 「你昨天晚上没回家。去哪里了?」 铃声没响几秒,对面就接了电话,并且先她一步问了问题。 「我去同事家玩了,同事留我在她家休息。」戚安九小心翼翼的说,同时心里还有点郁闷,为什么她不敢和他说她昨天晚上是和靳南枫在一起……她不想让沐城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沐城追问道。 「我把充电线落公司了,同事家正好没有我手机的充电线。我刚刚才拿起手机看到你打过电话来。」 「今天早点回来。」 沐城不再多说的样子,挂断了电话。 戚安九松了一口气。抬头却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目光。 「为什么骗他?你直接去对他说你和我在一起。」靳南枫很不悦,有一个窥觑他女人的男人天天离他女人很近,和她住在一起。要不是她这两天表现不错,他早想把她抓走了。 「我过段时间再跟他说。」说她和靳南枫快重新在一起的消息,戚安九平静道。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跟沐城怎么说……明明已经决定不会再和靳南枫在一起。 靳南枫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说道:「你尽快。」 一男一女携手下了轮船,靳南枫的面上满是他从未有过的宠溺之色,戚安九抬头看到对他开心的一笑。 沐城坐在停在离这对男女不远的树丛后面的车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刺目极了,他的眼晴被刺的一片通红。 两人走远后,沐城从树丛中出来,看着载着两人远去的车子。双手在身侧握紧了拳头。 三年的牢狱之灾,天天与囚犯们打交道,其中并不缺少亡命之徒,早已让沐城不再是那个干净清朗的少年。 而这他人生上无法抹去的污点。是靳南枫造成的。甚至因此他接手沐氏时受到了不少董事会那些老东西的刁难。同是沐氏家族出身的一个董事会成员,以此刁难,屡屡拿他们总裁是一个做过牢的犯人说事,他知道那个老傢伙是想让他的儿子坐上沐氏总裁的位置。使他直到现在对沐氏还没有完全掌控。 他的身上现在还留着在牢中被人打伤的疤痕。那个时候他刚进牢,在牢中已经呆了几年最能打的那个人,不知为何盯上了他,头几天天天带人把他打得遍体鳞伤,然后那个人被狱警发现惩罚完关到了别的监狱里。 沐城满面狠戾之气,靳南枫,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一栋普通的公寓楼内,高楼的某一层。 「什么?你又把钱都输光了!我昨天才给你汇了钱……」一个中年女人震惊道,她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手机中传出一个男声。 「再给我一些钱,我有预感下次就能赢。」 「我的钱全给你了,没钱了。」 中年女人目光呆滞,她该怎么办?她的丈夫是一个赌鬼加酒鬼,没有工作天天幻想靠赌博发大财。她当初想离婚,却发现自己有了孩子,被父母逼着不离婚。 「那就去借,你这次不给我钱。我真的会被他们打断腿!你难道要让你儿子有一个没腿的父亲?」 「你别再赌了。」女人双目流泪。 女人的丈夫又半哄半骗的说他下次一定不赌了,让女人给了他钱。 在手机上汇完钱后,女人害怕极了。她把要照顾小孩的伙食费给了她丈夫。这次大概,又要丢工作了吧? 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小孩子,看着女人做了一切,他的大眼睛里蓄满了雾气,哭喊道:「阿姨,我饿。我饿。」 女人总是不在公寓,把小孩锁在公寓去照顾自己的孩子,收拾自己家的家务。常常不按时回来,不给小孩按时做饭,一日两餐一餐更是寻常。 闻言,女人对小孩说:「小贝,明天你就去见你妈妈了,你跟你妈妈说,你妈妈就会给你吃的。这两天你再忍一下。」 上次去别墅的时候,薛斓馨用了一些手段给小贝上了个户口,改名为靳小贝。 小贝瘦了一大圈,脸上的婴儿肥几乎不见,闻言他哭喊的更厉害了。 「饿。」 小贝哭的声音非常大,附近的邻居都能听见。女人害怕被邻居听到,然后让薛斓馨的人知道,只好咬咬牙掏出自己的生活费,说:「我去买点菜来。」 女人煮了小半碗的饭,炒了一小碗菜给小贝吃。小贝的伙食费都被她拿去补贴家里了。 小贝才三岁多一些,他笨拙的拿小手抓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将食物往嘴里扒。 女人此时已经在客厅电视前看电视了,她有一次餵饭前有事走了,回来就看到小贝自己把桌子上的饭菜扒着吃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管小贝餵饭的事。 小贝对女人哭闹,女人就不管他,觉得反正他自己会吃,她干嘛要给自己找活干? 女人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找保姆的工作,就找到了一个有钱人家,每月给小孩的生活费好几万,这些钱让她最近很宽裕。 只可惜很快她的丈夫就发现了她最近几天出手大方,给他们的儿子买了好几件衣服,跟着她摸清了她的工作,赌得更加厉害了,让她又一穷二白,还把小贝的生活费输了个干净。 「洗、洗。」 一身脏兮兮的小孩,再次走了过来,拉着女人的手用他小得可怜的力气扯着。 女人正在看电视被打断,头也不回的一手把小男孩的手给打了下去。 女人并没有控制力度,小男孩白嫩的手上通红一片。 疼痛让小孩再次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嘶哑的嗓音比之前任何一次哭声都大。 中年女人听得勐的回头,满眼怨毒,这小屁孩想让周围的人都听到,让她丢了这份美差是不是? 她再也忍不住生活中积压的怨气,抬手一巴掌打过去。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死你得了。」
安心之处 ()」 明天就是一个月去一次见小孩妈妈的日子,她控制力度没有把小男孩的脸打得肿,只是脸上一片刺目的红色。 「哇!」 小男孩哭得更大声了,嗓子哑的不行。 「我叫你哭,你继续哭啊。」 中年女人在小男孩衣服遮挡下的胳膊上重重掐了一下。 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中年女人又连续在小男孩衣服遮挡的地方掐了几下,嘴里念着:「你再哭我就继续打你,叫你哭,哭。」 小男孩太专注于哭了,没有听懂中年女人说的话。 于是再没力气哭时才停下,身上衣服下被掐得青青紫紫,小脸惨白。 「嘭嘭!」 客厅的门被重重敲了几下,中年女人一激灵,这才知道害怕。 「吵死了!你是怎么带孩子的让孩子哭成这样?出来。」 女人害怕被人知道打不是她生的孩子,并没有出去。 外面的男人又喊了几句并且重重踹了几下门,才没了声响。 「丑死了。噁心。」 看到小男孩脸上鼻涕眼泪煳了一把,身上因为几天没洗澡换衣服脏兮兮的,女人把平板电脑抱回了她的房间并锁上了门。 这平板电脑还是上一任保姆用小男孩的生活费,买来给小男孩玩游戏用的。 小男孩自己摸索着拿了几张纸巾蹭了一下脸,把脸蹭干了。浅淡的眉毛因为身上的疼痛紧皱着。 小贝感到很难过,他要玩游戏开心一下,便自己走到了平时放玩具的地方。 柜子里面空空如也。 小男孩知道他的玩具又被新来的阿姨搬走了,他这几天看见客厅里的家具,陆陆续续被新阿姨搬走了很多了。他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柜子,坐在地板上不知道该干什么,漂亮的大眼睛空洞洞的。 金碧辉煌的别墅大厅内,坐着一个一身紫色长裙,没有化任何妆依旧妖媚至极的女人。 翻看着手上的册子。薛斓馨终于选好了自己要做的指甲款式,指给身旁候着的美甲师看。 美甲师开始给薛斓馨的手指涂指甲油的时候,一个女佣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对薛斓馨说:「小贝少爷现在过来了。」 「叫他们进来。」薛斓馨很是期待,她亲自挑选的照顾小贝的人有没有辜负她的期望?那个样子的人辜负她的可能性很小……她的美目中暗芒流转,诡异的亮。 薛斓馨今天很早就起来了,期待着每个月这个时候的早上带小孩来见她的保姆的到来,却一直等到临近午饭时间都没有等到人。 ,她并不着急,擅长心理学的她知道,保姆来的越晚符合她期望的可能性越高…… 小孩的父母最近让她十分不愉快,这使她更期待看到小孩现在的样子了。 不久,一个中年女人领着面色惨白,瘦了一大圈的小男孩过来了。 中年女人在房间里睡着了,早上一觉睡到了十点多才起来。然后把小男孩收拾干净,欲盖弥彰的往小男孩身上受伤的地方涂了涂药,见药味很重就把药给抹干净,这才带小贝过来见他的妈妈。 中年女人兴奋的左顾右盼着,上次她来这个地方心情不太好,都没有仔细看,没想到这里这么漂亮,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看见女人面上的贪婪,薛斓馨挑了挑眉,而后才仔细打量着小孩。 小孩的脸色惨白,身上瘦了一大圈,眼神空洞,似乎身上有什么地方受伤了,一副忍耐着疼痛的样子…… 薛斓馨面上满是笑意,看着小贝。没想到这次选的人竟然这么符合她的期望……这可真是一个惊喜啊。 「妈妈,我饿。」 小男孩看着妖媚的女人说道。他的肚子有些疼,眼睛依旧空洞,却没有丝毫泪水,这几天已经让他知道眼泪没有用处,他拿不回他的玩具,只能挨打。 「嗯,妈妈带小贝去吃好吃的。」 薛斓馨让女佣带中年女人下去,并拉着小孩的手走向餐桌,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她今日的食物。 不等她叫女佣来喂,就看到小男孩自己抓住勺子,迫不及待的往嘴里扒饭,动作笨拙生涩极了。 薛斓馨见此状,高兴地中午多吃了一碗饭。 小孩也努力塞着他很久没有吃过的美味食物,吃得肚皮圆圆的。 「妈妈,我疼。」 吃完饭。小贝撩起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他肚子上的几块青紫给妈妈看。他还太小了,薛斓馨对他稍微好了一点,他就忘了薛斓馨上次不管他的请求,把他的阿姨弄走了的怪异之举。 「妈妈知道了,小贝乖,现在回去好好呆着吧。」 薛斓馨眼中满是满意和愉悦,似乎没听见般叫佣人把小贝带走了。 小贝被女佣抱走了,他空洞的漂亮大眼睛,呆呆的望着薛斓馨,不明白为什么他被打了妈妈不管他,以前他和别的小孩玩被打了,阿姨总会想尽办法安慰他,叫别的小孩给他道歉。妈妈真的很讨厌他吗…… 薛斓馨睡了个很香的午觉,起来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化了一个精緻的妆。穿了件漂亮的衣服,才出门。 薛斓馨去的地方是靳氏总公司总裁办公室。 却在进办公室前被拦住了。 「我是薛斓馨,找你们总裁有事。」薛斓馨踩着红色高跟鞋,生气的开口,她已经来这里找过靳南枫很多次了,他们从来不拦她,今天这是抽的什么风?突然把她拦下。 「我们知道是薛小姐您,波ss吩咐过不准你进来。」助理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顶着大美女那仿佛要杀死他的目光开口。他以前拦过很多来找靳南枫的女人,却独独没有拦下过薛斓馨。那是因为波ss和他们吩咐过。而这次不久前波ss不是刚刚吩咐,绝不能放薛斓馨去找他吗…… 「你去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包里有他要的东西。」 薛斓馨如愿以偿的进了靳氏总裁办公室。 「你终于想通了,要我给你那些东西换赤字资料?」 坐在办公桌前,气质冷峻面容俊美无铸的男人说道。 「别一进来就谈这个,多伤感情……你都不说想我。」 薛斓馨绕到办公桌后面,一屁股坐在了靳南枫腿上。 靳南枫连忙把人推开起身站起来。 「为什么别的女人可以坐你腿上我不可以?我们可是有十多年的感情了。」 薛斓馨嘟嘴,娇嗔道。 「薛斓馨,不是来换东西的就离开这里,我没空。」 靳南枫揉了揉发痛的额。 「我当然是来换东西的啊。」薛斓馨摆摆手里的包,轻声说,「东西就在这里,你跟我结婚我就给你。」 「我给你开的那些条件你真不换?」靳南枫问了一句,面容冰冷平静无波。「我都说了不用那么多条件,我们毕竟十多年的感情了。我怎么会忍心让你那么亏呢?你跟我结婚这一个条件就够了。」 薛斓馨脸上的笑依旧妖媚。 「进来。」靳南枫话音刚落地,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几个保镖闯了进来,将薛斓馨制住,而薛斓馨却不见丝毫慌乱。 尽管知道不太可能,靳南枫还是说:「把她手上的包拿过来。」包里面除了支口红。一面小镜子,外加一条轻薄长裙和一条黑色蕾丝内裤以外什么都没有。 「还给她。」 看完,靳南枫的面色更加冰冷了。保镖们将东西还给薛斓馨便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薛斓馨撩撩长捲髮,眸光魅惑,解开自己的外衣。她里面只穿了一条吊带裙,黑髮掩映着雪白的皮肤和诱人的锁骨,胸前凸起的弧度饱满诱人。 靳南枫移开目光,清冽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说:「薛斓馨,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娶你的。」 「你一定会娶我的。」薛斓馨缓缓勾起一个妖媚的笑容。 「不会。」靳南枫否认,黑眸中冰冷一片。 「因为那个戚安九你才不娶我的是吗?」薛斓馨依旧是在笑,眼眸中却聚起了水雾。 靳南枫没有说话,他坐回办公桌前继续工作。 薛斓馨却穿起了外衣,看着靳南枫的眼中一片幽暗。 戚安九,只要有你的存在,我永远也得不到他。 薛斓馨离开了靳氏总公司,坐在车厢中,她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一个部下。 「你们明天把戚安九绑到我面前来。」 戚安九,上次落海是你大难不死,这一次,我看你还能往哪逃。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勾引靳南枫。 薛斓馨露出狠毒之色,原本姣好的面容一片扭曲。 丈夫把钱都拿走赌钱了,这个月生活费非常拮据,还要出小贝的伙食费。中年女人愁眉苦脸。忽然脑内灵机一动。 小贝看到中年女人又把搬走了的家具搬回来了。 他惊喜的发现,他被拿走的玩具也回来了。正在玩着,后背被人重重的踹了一下。 小贝皱着眉回头看去。 那是一个比他高很多的小男孩,那个小孩胖乎乎的,很肥很壮,正兇狠的瞪着他。 「谁准你动我玩具的?」小男孩大声沖小贝吼道,生气极了,又抬脚踢了一下小贝。 这个小孩什么时候来的?小贝终于开口,说了一句除了在以前那个阿姨面前,从未在别人面前说过的完整的话:「这些玩具是我的。」 「才不是。是我妈妈给我的!你这个小偷,邋遢鬼。」 小男孩要打小贝,小贝躲开了。 「胆小鬼。」小男孩又骂了一句,开始玩地上的玩具。 小贝静静地看着,清澈的漂亮大眼睛中有幽深的东西在流传。他学会了忍耐。 中年女人带着她儿子心安理得的住到了薛斓馨给小贝住的公寓里面,中年女人的儿子常常欺负小贝,中年女人视若无睹。小贝倒託了中年女人重视自己儿子的福,不再三餐不济,只是常常吃不饱,非常的瘦,与之相反是中年女人拿了小贝的生活费,给儿子买零食,中年女人的儿子日益肥壮。 没过几日,曾经照顾过小贝的保姆上门来了,给了中年女人封口费让她别对薛斓馨说,来看看她照顾着长大的小贝最近怎么样。
绑架 ()」 此时正是下班时间,戚安九不知为何感觉心神不宁。 她最近总是这样,心口处空荡荡的,心跳总是漏跳一拍。 天色昏暗,大地灰濛濛的,戚安九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向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去。 她的嗓子有点干,这天一天没有喝水了,要去买瓶水喝。距靳南枫上次来找她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似乎很忙……对此戚安九其实是喜闻乐见的,如果他能一直不来找她就好了,她的生活就会继续平静下去。 那天的心动像是一场错觉。她投身于工作之中,将其抛在脑后,不再去想靳南枫。 清凉的水灌入喉中,嗓子舒服多了。戚安九向前走去,再过几步路才是打计程车的地方。 没走几步,脑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两个高大的人将昏迷的女人迅速拖入黑暗中,然后一个身影从黑暗中出来。走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上,车缓缓驶入,车上的人再次走下来,与黑暗中的人一起将一个袋子拖进了车厢。 戚安九再次醒来,是被身上刺骨的冰凉叫醒。 睁眼,迷濛的视野中一个身影渐渐的清晰,她是她的熟人。 看着那个女人,戚安九眨了眨很不舒服的眼睛,打了一个喷嚏。 她的面前摆放有一个桶,桶里还有几块冰和一点水。她的脚下、衣服上也有几块冰。 戚安九是被薛斓馨用冰水泼醒的。 身上依旧是刺骨的冷,戚安九想把自己身上的冰拿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绑在了身后,脚也被绑了在一起。 还好今天不是她的生理期。戚安九挪了挪把身上的冰块抖下去了,那几块被冰得不行的身体部位才得到了一丝缓和。 薛斓馨美目中满是恶意,她伸出纤细的手捏住形容狼狈的女人的下巴,红唇轻启。 「靳南枫竟然爱上了你,你很高兴吧?」 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力度很重,戚安九的面色更加惨白了,不去回话下巴挪了挪,挪开了。 「可惜你也高兴不了多久,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让你见不到我和阿枫在一起的画面真是可惜了。」 戚安九死死的瞪着薛斓馨,咬牙道:「我死了靳南枫也不会爱上你。」 戚安九脸上剧痛,薛斓馨因为她说的气急,不要命的往她脸上扇巴掌,时而又抠又掐,戚安九后退,薛斓馨就抓着她的头髮扇巴掌。 「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勾引靳南枫。把她给我弄到深山老林里面枪毙了埋好。」 薛斓馨面上一片冰冷,眼里是化不开的怨毒,对候在旁边的人说道。 戚安九闭上了眼,她怕再激怒她,薛斓馨会对她做出更可怕的事。薛斓馨已经疯了…… 有人抓着她身上绑她的绳子,抬着她离开了这个漆黑的房间。 戚安九睁开眼,看到此时天色漆黑,她悄悄地松手,那只手里原本抓着一枚才刚刚扯下来的袖扣。 她想,如果有人来救她的话,会有可能看到吧……沐城一定会来找她。而靳南枫那个冷漠无情的人,会来找她吗?她的死活对他重要吗?她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 戚安九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自己在车厢里。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此时天色正亮,四周被墙壁包围着,而那两个看押她的人却没看到人。 她费力的坐起来,双手在后背挣扎着,试图把绳子挣开,却徒劳无功,绳子扎得太紧了。 她看了一下身上的口袋,没有手机的痕迹,手机已经被薛斓馨的人拿走了。目光在车内搜寻,试图找到锋利的东西来割开手上的绳子。表面上什么也没有。 她挪到驾驶位置,在有可能放东西的地方小心翻找着,却把车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只好挪回后座。 她真的要死在薛斓馨的手下了吗?戚安九感到强烈的不甘,她还想活下去……还想拥有平凡简单的人生。 眼中一热,泪水无声的顺着她的面颊滑下。 就在此时,目光中一个坚硬的东西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她低头看了一下,确定自己身上是最简单的麻草绳,心中一喜。或许,她可以尝试把草绳磨破。 那个看上去坚硬边缘圆润的东西,是驾驶座上的装饰品,一个水晶牌子。 她吃力的把它抓到了手上,分量不轻,应该是有机会的,虽然机会渺茫。 她的目光中一片隐忍,锲而不捨的那水晶牌子放在身后,双手滑动,用它的边缘磨蹭着草绳…… 磨了没多久。她就感觉手腕被草绳割的生疼,似乎破皮了。她停下了动作,如果她的手腕在这个时候出血了,岂不是惹得薛斓馨手下怀疑。 她得找个机会割,希望路上她还有这个时间……戚安九咬牙,静静待着薛斓馨的手下回来。 薛斓馨的手下没让她等多久就回来了。 戚安九悄悄观察着。 押送她去死的人一共有两个,看衣服像是街边的混混,两个都染着头髮戴着耳钉,一个紫色,一个金色。 车开了。一路上那两个混混都在聊着天。 「哥哥,你昨晚那个妞带劲不?」坐在副驾驶为的紫头髮混混淫邪的开口。 「还行吧,一般般。」金黄色头髮混混,边开车边说。 两人讨论了一下昨天晚上上的妓女,话语不堪入耳。据说,金黄色头髮混混昨晚强姦的是刚被抓到里面的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女人,他炫耀的说自己是怎样把那个女人制服的,过程听得戚安九一阵反胃,两人讨论女人的胸屁股讨论了很久,突然话题扯到戚安九身上。 「哥,后面那个女的身材皮肤脸蛋长得真的很不错啊,真是极品。」 「你有胃口上那个女的?」金黄色头髮混混冷哼道,「脸被打的跟个惨死的女鬼似的,你这么有胆量?不怕梦到她回来索命啊。」 「嘶——」紫发混混抽了一口气,「我不敢。哥你敢你上啊,这极品不上可惜了,那个女人下手也太狠了,这两天怕是好不了。」 「我帮你把她脸蒙上给你床上玩?」金黄色头髮混混提议道。 「不要。我帮你把那女的脸蒙上送你床上你要啊?她后天就死了,让我们把她弄死那女的给了我们一大笔钱。那笔钱,要玩什么样的女的没有?没这女的长得那么好也差不多。」紫头髮混混连忙说,不再垂涎。 「真是可惜了。」金黄色混混一副非常可惜的样子。 后座上戚安九听得心惊胆战,她还真是要谢谢薛斓馨把她脸给打得不能看。 「有了这些钱,我回去那天就可以去隔壁县里骗高中校花睡。像小李那样,装成有钱人……把肚子搞大再走。」 「人渣。」 前座两人还在热烈的讨论着,后座戚安九很小声的骂了一句,怕激怒那两个混混。 装修奢华的办公室里,靳南枫焦急的打着一个电话。给他看着戚安九的人突然跟他说,戚安九今天没有任何预兆的不来公司了,电话也打不通。 她怎么了?是不是又想逃跑?靳南枫被吓了一跳,再也无法继续忙碌的工作。 电话一次又一次的响起,又一次一次被他掐断。 竟敢不接他的电话!靳南枫生气极了,黑沉沉的面上仿佛风雨欲来。 忽然,他想到了另一个和戚安九住在一起的人,面色一喜,却拿着手机呆了一瞬,他不知道那个人的电话是哪个,他的手机黑名单中有不少人。 至于沐城入靳南枫手机黑名单的原因——勾搭他女人。 靳南枫连忙叫秘书查。 秘书效率很高,没过一会儿就给他从堆积如山的资料名单中找到了人。 至于为什么查找沐城电话这么快?那不是因为秘书记忆力惊人,而是因为靳南枫有老婆的时候,就常常打电话找沐城麻烦,却又找不到沐城电话是哪个,这种事作为靳南枫的秘书他十分熟练。早已把沐城的电话放在了那个特殊名单中。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通了,与此同时对方先说道:「靳南枫,你又把小九放哪里去了?」 哼,小九,他老婆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可真亲密啊,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靳南枫面色笼罩着寒冰,声音也冷到了极致,诧异道:「我还没问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两人对话了几句。靳南枫说:「安九失踪的事很可能和薛斓馨有关,三年前她就曾逼她跳海。」 「三年前不是你的手下逼的?」沐城的声音十分惊异。 「我只让他们把安九带回来,没让他们害死了她!」 电话结束时,两个男人都急得仿佛是热锅上蚂蚁。 四年前也发生过类似于现在这样的一幕,从那以后戚安九就消失不见了好几年,他们都差点以为她死了。 如果真是薛斓馨,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突然带走她,对安九来说危险性太大了。 沐城一夜没睡好,只要想到他的小九在靳南枫那里,就很不安稳。此时眼下黑眼圈很重。却没想到安九竟然没和他在一起。还得知了三年前安九的落海并不是靳南枫的手笔。 他想到了曾经他去找薛斓馨时,在薛斓馨桌上看到的那片熟悉的大海。他竟天真的以为那是巧合…… 薛斓馨,你藏的可真好。 沐城面色一片晦暗,让秘书叫人载着自己去找薛斓馨。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到达了薛斓馨常住的别墅。却被告知薛斓馨并不在这,她几天前就出国玩了。 绝对是有猫腻。 两人站在别墅门口,互相打电话叫自己的人来。 没过多久,来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人。他们把别墅里的人抓出来,严刑逼问之下,很快便有人招了。 「小姐没去国外,她昨天才离开,临走前说如果有人问她在哪,要说她几天前就去了国外。」 「薛斓馨在哪里?」沐城咬牙切齿。 「小姐真的没有说,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佣人,只有管家可能知道。」 从别墅里抓到的人中并没有薛斓馨的管家,靳南枫和沐城同时下令搜查薛斓馨和戚安九的下落。
何处流水 ()」 很快有人找到了监控。有两个行为诡异的人跟了戚安九好几天,好几次似乎想对戚安九下手,却没有机会。 在俏华公司外的便利店监控中,拍到了戚安九被一个木棍从背后打晕,拖入黑暗中,而后又被一辆挡住了车牌的车带走的这一段。 果然有人要害她! 两个男人心里一阵阵发冷。属下一直没有找到薛斓馨这个狡猾的女人的下落,而那辆挡住车牌的车行驶到了郊外后便失去踪迹。 这边有人为戚安九心急如焚,另一边戚安九也并不好受。 车子一直行驶在荒野,四周除了树木草地还是树木草地。她看不出来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但她猜应该是在h市的郊外,还没有出h市的范围。 戚安九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快暗了,周围也有了楼房,车子停在了一片树林中。 似乎是一个很偏僻的山镇,戚安九打量着车子周围的景物。今夜将会是她为数不多的逃生机会,她一定要把握好,观察周边环境有利于她的行动。 「起来!」金髮男人粗暴地喝了一声,手里拿着一个刀子。 他们应该不会现在就把自己杀了吧?戚安九害怕极了。 金髮男人拿刀子把绑着戚安九的绳子割断了,把戚安九拉出了车厢。 戚安九全身紧绷。她的背部正靠着一把枪。 「别乱动,不然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金髮男人的脸上有一条疤,兇恶的表情的样子仿佛从地狱而来择人而噬的恶鬼。 戚安九僵硬的点了点头,垂眸掩住眼中思索的神色,金髮男人的样子像是杀过人,听他们说过的那些混帐话,好像非常有可能,她得更谨慎一些,提前把命丢了就不好了…… 紫头髮,男人和金头髮男人一前一后走着。金髮男人状似亲昵的揽着戚安九的腰,那把手枪被他收进了裤子口袋里。 紫头髮混混走到一家小店中,问独自守在那的一个年轻人:「你们镇上最好的酒店在哪?」 年轻男人抬眼看到紫头髮混混,和外面抱着一个鼻青脸肿女人的金头髮混混。 这周身的气息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年轻男人眨了眨眼,说道:「那酒店不到百米,你这头髮可真酷。两位兄弟外地来的啊?」 紫头髮混混和年轻男人相见恨晚的聊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离开。 年轻男人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刚才整头髮混混虽然一副傻逼样,说的话却并没有暴露多少东西。那个年轻的女人身材和皮肤看起来非常不错,脸被打成那个样子?不会是他们拐来的吧? 年轻男人看了一会儿,就低头写自己的东西去了,他不喜欢多管闲事,容易惹祸上身。 戚安九安九挣了挣身上的麻绳,心中一喜,门外传来暧昧的叫床声,她的面上不由的一热。 两人找在这家酒店要了个房间,叫了两个小姐,便把她的腿和手简单的绑了一下,扔进这间隔间里了。而这个隔间,门锁不上。 房间内一片漆黑。 外面另一间房间内声音越来越激烈,四个人都十分投入,戚安九跳着走到房间门口处,摸索着打开了隔间内的灯。 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房间,堆放着很多杂物,纸箱、小桌子、小椅子等等。 她又蹦到那堆杂物面前,坐在地上抬腿翻了一下,她的双手依旧被绑在身后,很小心的发出不大的声响,至少比起外面那激烈的声音来说这些声响不值一提。 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这个结果让戚安九气极。 她的目光落到一个木制的小椅子上面。 把它打碎,应该会有尖锐的木片吧……但是那声音肯定会不小,现在该怎么办?她不想死。 戚安九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下次很难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她只能拼死一试。反正不试,后天也会死。 沐城和靳南枫到现在都没有过来……大概是赶不到了吧,胸中的心跳的飞快,她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很大的音乐声,那四个居然边做别人放起了歌助兴。 好机会,戚安九重重地踢向那个木板凳。 「嘭!」 隔间内响起一声木凳落地的声音,被隔间外的声音所掩埋,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木凳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成功了!戚安九狂喜,从那一地的碎片中捡起了一片尖锐的木片。割着手上的绳子。 她怕等下会有人来看隔间的情况,因此速度很快生怕来不及…… 绳子被解开以后,她如法炮制割掉腿上打成死结的草绳。 隔间的门悄悄被打开一道缝隙,西安九伏在门后,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外面的情况。 门很快又关上,没有任何声响。 她的面色一片通红。 隔间的门竟正对着那两个混混所在的房间,他们没有关门,场面淫秽不堪……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戚安九走到窗户旁边向下看,这里只是二楼窗户离地几米高,一米多的地方就有搭脚的地方,一楼某个房间的阳台顶。那只是一块用来遮雨的布,估计很难支撑她的重量。 没办法了,只能试一下,要快点。 威安九打开窗户,爬上去纵身一跃。落到了刚才所见的那块布上。 她还没站稳,布就刷啦一声破了,她掉到了阳台上。 她紧张的爬起来,往房间内一看。这个房间并没有人住。 太好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她该怎么解释?惊动了上面那两人就不好了。 她翻身跃出阳台,向黑暗中跑去,离酒店越来越远。 此时正值深夜,小镇上的人都已入睡,街道上有稀疏路灯。 站在街道上。戚安九满心茫然,她能躲到哪里?一旦被那两人发现,迎接她的,将马上就是死亡…… 薛斓馨躲了很久,在她名下一处没有人知道的房产里面,带着她的几个全副武装的手下。 然而半夜,她还是被吵醒了,门外有动静。 有人在强行开门。 这么晚了,定然来者不善。他这么晚还在找?薛斓馨面色平静,眼中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怨毒。 薛斓馨很生气,若不是他不愿意娶她,心里只有那个贱人,她怎会要找人把戚安九杀了?他有那么多女人,她也没有挨个找过麻烦,她并不介意他在外面玩玩几个情人。毕竟她也有好几个姘头。她这么做可都是他逼的…… 「小姐,该走了。」 一个清瘦的男人走进薛斓馨的卧室,对坐在床上的薛斓馨说道。 薛斓馨连忙套上衣服,跟上管家。她要多躲一会儿,这样才能保证那个贱人没命。想到靳南枫听闻贱人死讯时的样子。她心里就一阵快意,她死了你就只能是我的了。她并不担心靳南枫生气,只要那个女人去死,接下来会怎样她才不管。 几人护着薛兰馨,走到了密道里面。 这个带院子的房子。可不仅仅只是隐藏的好而已。薛斓馨很早就建了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很快有人破门而入,一大群人涌了进去,庭院里的人插翅也难逃。 庭院里空空如也。 靳南枫的面色阴沉的可怕,时间拖得越久对戚安九越不利,他的心脏抽抽的疼。 「给我仔细的搜!看他们究竟是从哪里跑的……」 薛斓馨几人从庭院远处,另一个庭院钻了出来。 那个密道隐藏的并不好,靳南枫的人很快就会发现它的存在。 薛斓馨头痛,面目狰狞,那个女人哪里值得你一晚不睡到处找她! 见薛斓馨原地不动,她的管家焦急的说:「小姐,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几人出了庭院,不巧正撞上了另一拨人。 听闻靳南风的人有了消息,而赶来的沐城。 薛斓馨几人拔腿就跑,沐城下令追逐。 后面的人越来越近,管家带着薛斓馨一拐,拐进了一个死角。 「你怎么带我到这个地方?」薛斓馨怒吼,没想到管家竟然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个地方很早之前。她就让管家对这地方的每一寸都熟悉了。 「时间来不及了,小姐,你先走吧。这里的墙最低,你可以跳下去跑掉。」 管家蹲在地面上。 「小姐,上来。」男人干净清脆的声音响起。 后面越来越近的追逐声让薛斓馨面色一变,连忙踩上管家的肩膀。 站在墙上回头望,看到不远处的人看见了她,心跳兴奋地加快,她还从来没玩过这种游戏……薛斓馨从墙头跃下,向远处跑去。 跑了很久。薛斓馨后面也没有人追上来,那面墙下有好几个出口,每个出口还有不少弯…… 看来管家办的还行。薛斓馨满意的笑了,四处张望,现在要找一个地方再藏起来。 薛斓馨找到了自己的车,她坐了上去,开车行驶向市中心。 只要再过几个小时,那个女人生还的机率就极低了。薛斓馨开车的速度不慢也不快,甚至还在车里放了音乐。 她把车停在了夜色酒吧周围,刚下车想找个酒店住,就被人从身后制住。 「不许动!」 薛斓馨想之前她应该不贪图舒适,把车往偏僻的地方开就在车上睡上一夜,这样那个贱人生还的机率就更小了。 「你们在干什么!绑架?」 一个熟悉的清冽声音从远处传来,和靳南枫的很像,却又不是,薛斓馨皱眉看去。 闻折没有想到他再次见到薛斓馨,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薛斓馨正在被人绑架,她那么厉害也会被人伤害吗?他站在被两个人押住的血斓馨面前,心里虽然恐慌,却坚定不移的站了过去。 就算不是她,只是一个陌生女性,他也会这么做的,闻折心想。 「小兄弟,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一个压住薛斓馨的靳南枫手下说了一句。 「你们这是绑架,放开她,不然我要报警。」闻折扬起手里的手机。 「你报警也没用,我们不是绑架。是这位小姐得罪了不该惹的人。」
人归处 ()」 两个男人将薛斓馨押走,薛斓馨满面惊慌之色回头,哀求道:「救救我。」 她求他救她,不清楚事实真相的闻折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他庆幸自己接了这次这个小孩的家教,让她再次遇见她,她如果在他的眼前遇到伤害…… 闻折眸色一沉,再次追了上去。 两个保镖很不耐烦这种多管闲事的人,此时他们已经将薛斓馨押上了车子,迅速把门关上,车子扬长而去。 闻折跟在后面追了一阵,渐渐被甩在后面。 他面色通红掩映着白暂的皮肤如同雪中红梅,身上出了热汗,看着那辆车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那辆车子已经不见踪影。 千万,千万别出事……闻折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 薛斓馨不情不愿地被拖下了车。 她感到自己原本精緻的长髮,被汗粘在脑后、脖颈,她很想整理一下仪容再出现在靳南枫面前,却只是想想而已不敢出声说,平白添加笑料。她薛大小姐何时这般狼狈过? 不过……现在抓到她也来不及了,这么长时间那个贱人死定了。 薛斓馨有些得意,这场赌局她赢定了。却在看到靳南枫时愣住,面色一僵,他竟是为了别的女人比她还狼狈的样子…… 靳南枫髮丝凌乱,西服裤子也很凌乱,一副工作被打断,随后跟着部下找了她一天的模样。 见到薛斓馨,靳南枫抬起手。 「说,请你把安九放到哪里去了?」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薛斓馨害怕得身体都在颤抖,她面色白了又白说道:「我不知道,我很久没见过戚安九了。」 话音落地的同时,枪砰的一声打出了。 声音吓得薛斓馨闭上了眼。 身上不痛,而身后响起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薛斓馨睁眼向身后看去。 那片空地中倒着一个人,是她的心腹手下。 幸好不是自己,薛斓馨一阵后怕,看来靳南枫还是忌惮薛家…… 薛斓馨的声音罕见的颤抖着,依旧是薛大小姐的风格:「靳南枫,靳氏的财政赤字,没有我手上的东西不可能解决,我要是死了你们靳家就完了。」 闻言,靳南枫额上青筋暴露,握着枪的手举向天。 「砰砰砰。」 枪对天打了三下。 靳南枫满脸暴虐,双眼一片通红,死死地瞪着薛斓馨,声音再也不復清冽,疯狂偏执,「安九如果出了事,我要你们整个薛家给她陪葬。你一个薛斓馨算得了什么?」 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了自己,薛斓馨折了衣服领子,再次对上了一片漆黑。 靳南枫幽的双眸死盯着她,没有一丝光亮。 薛斓馨拧眉:「我不知道她在哪。」 这次的枪打在了薛斓馨身上,她的肩膀。 他竟然真的敢……薛斓馨感到肩膀处传来一阵阵疼痛,她笑了。 「她在……」 靳南枫,你知道她在哪里又怎样?太晚了! 戚安九一路走到了山镇外,躲到了山林里面。 她不敢在镇上停留,怕被人留意,便一路走出小镇。钻进了暗色的山林。 而戚安九走了没多久,那两个沉浸的混混,意识到刚才那声声响的不对。 「你去看一下。」金色头髮混混使唤道。 「怎么又是我?」紫色头髮混混反驳了。 「我是你哥。」 金色头髮混混威胁了几句,紫头髮混混不情不愿的起身,套上裤子去隔间。 而后他惊恐的声音响起。 「不好啦!哥那个女人跑了。」 「还不赶紧追!」 两个混混跟随着痕迹下到了一楼,却没有看到人。 「该死的。」金色头髮混混腰上别着枪,气愤的说了一句。 两个混混大半夜到处找人,把镇上每条街道都找过了,最后目光放到了镇外那边不大的山林。 戚安九一晚没睡,山上的蚊虫太多了,咬得她睡不着,昏昏沉沉中,听见有人在山上搜寻的声音,吓得头脑马上清醒。 「出来!否则等下找到你就是你死期。」 金色头髮混混对着天开了一枪, 山林间并没有人答应。戚安九藏身的树丛中一动不动。傻子才出去,为了永绝后患,等下找到她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她原地杀了,再运输到合适的地方埋了。 两个混混在山上搜寻着,没有找到人,又下了山上镇找人。戚安九藏身的地方挺隐蔽,她一阵庆幸。 混混离开有一段时间后。 戚安九从树丛中钻了出来,透了透气又钻回去了,她的皮肤上净是被蚊虫叮咬出来的包,此时却顾不得太多,痒到不行。 两个混混又回来了,他们去镇上并没有多久,时间绝对不够询问完镇上的人有没有见到戚安九。 「哥怎么办?镇上突然来了好多人到处找人。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紫头髮混混慌张的说。 「应该不是,那个女人能被薛小姐拿捏成那副惨样。应该没什么背景,谨慎起见还是躲躲吧。」 金色头髮混混说。 戚安九紧张的屏住了唿吸,此时两个混混距离她的位置极近,就站在她藏身的那片浓密树丛前说话,甚至金色头髮混混疑惑的看了这个树丛好几眼,她耳边自己紧张的心跳声非常剧烈,她害怕极了,担心会被听到。 两个混混刚走远没两步,金色头髮混混拉着紫色头髮混混,停了下来。 「刚刚那片树丛你找过没有?」 她听见金色头髮混混这样说。完了。她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开始缓缓的唿吸,打算等下一有不对就赶紧跑。 「没有找过,那树丛长得这么茂密怎么可能钻的进人。」 「找一下。」 紫头髮混混走了过来,戚安九缓缓后退,退到树丛那一端距离混混们最远的地方。 混混手一拉,就看到了里面一片空荡的漆黑。 「还真有可能藏人。」混混滴咕了一句,一钻进了漆黑中,在黑暗中打开了手电筒。由于这片山林离镇近,他们并不担心里面有对他们有威胁的蛇之类的动物。 戚安九在混混钻进去的时候就从另一端跑了出来。使出全身力气向前跑,只恨自己没有经常锻鍊。 「小紫出来,人跑出来了!」 金色头髮混混边追人边吼道。 戚安九使出了吃奶的劲向山下跑去,却还是在山上就被混混追上了,几人距离越来越近。 衣领被揪住,她再也跑不掉了……心脏在胸腔里飞快跳动。面上一疼,前所未有的疼痛,她被扇的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贱人!竟然敢逃跑。」 金色头髮混混重重扇了一巴掌后,掏出手里的枪对准地上的人,满目狰狞。 「老子这就送上你上去。」 戚安九绝望的闭上眼。枪声在背后响起,身上却没有疼痛。 闭了一会儿眼,身上还是没有任何疼痛,他惊讶的睁开眼睛向身后看去。 只见紫色头髮混混早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金色头髮混混搏斗。他的身上中了好几枪渗着血。 很快,金色头髮混混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个身影拿过金色头髮混混身上的枪,对准了两个混混的脑袋。 砰砰几声枪响,两个混混再也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那个身影是靳南枫,他在她出事前赶到了。戚安九躺在地上,她没有力气爬起来,眼里后知后觉的落下了很多冰凉的东西。 靳南枫的面色十分疲惫,步履缓慢的走了过来,将戚安九从地上抱起。 她的头靠在男人的胸前,听见他细微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别哭了,我不是到了吗……」 而后再也没有声音。 「波ss!」 赶来的靳南枫手下一丛惊唿一声,跑过来将靳南枫抬了起来。 戚安九也被人背了起来,出了这片山林。 此时天色将亮,戚安九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天色漆黑时戚安九才醒来,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脸上隐隐作痛,却没有之前那么难受,药香阵阵。 面前是白色的天花板,明亮的室内灯。 戚安九想爬起来。身体一阵虚软,她便作罢。被抓的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吃饭,此时腹中空空如也。 沐城走了进来,抬眼便见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他惊喜的说:「小九,你终于醒了。」 戚安九的手被沐城抓起,握在掌中。 「饿不饿?有粥。」 戚安九移开一直注视着天花板的目光,落到了沐城的脸上。 沐城满面疲惫,下巴上还出现了短短的胡茬。笑容温暖的看着她。 「沐城,靳南枫他怎么样了?」 闻言沐城面色一僵,很快又收敛,只是那温暖的笑再也扯不出来,他说:「情况不太好。」 「有多不好?」 西安九追问沐城却不愿再说了,沐城拿起保温食盒,倒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关切的说:「先喝点粥,否则我不告诉你。」 戚安九张开了口,沐城还没有餵几口,她就不肯再喝了,目光注视着沐城。 沐城沉默了一会才说:「他中了好几枪,伤到了内脏,才抢救完还没有醒。」 「他也在这个医院吗?」 「是,再喝点。」 沐城继续喂,戚安九想抬起手来自己喝,她喝粥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餵。」 沐城避开了,执着的继续给戚安九餵。 戚安九瞪沐城,沐城不理会。 她不喝粥,不张开嘴来抗议。 沐城无奈的说:「让我来餵吧,好吗?」 满面哀求之色,戚安九沉默不言,继续喝沐城餵的粥。 喝完粥,沐城出去了。戚安九拔掉手腕上的吊针,穿上鞋蹒跚的离开了病房。 「你好,这个有没有一位叫靳南枫这的病人?」 护士台前,戚安九焦急的问道。 「你不是还在打吊针吗?怎么出来了?」护士不满的,看着这个不配合治疗的病人。 「靳南枫在这吗?」戚安九追问。 「靳南枫?;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病人啊。」 戚安九回到病房,等待沐城来了再询问。 沐城很快就回来了,见到戚安九手上的吊针被拔掉,面色一黑。 「沐城,我刚刚去问了一下,他们说这里没有叫靳南枫的病人,靳南枫到底去哪了?」
昏迷 ()」 「他在楼顶,这是他的私人医院,前台护士不知道。」 沐城出去叫护士进来,见到戚安九一步一摇晃的走出病房,生气的说:「你要是从这里出去,我就不带你去见靳南枫。」 戚安九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沐城,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嗯,先打完针再去。」 沐城不容拒绝的把人打横抱起,抱回了病床。靳南枫怎么样他才不关心,他只担心戚安九身体出问题,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至于重伤的靳南枫?还是死了最好。安九三番两次遇到危险都是因为靳南枫,沐城很生气。 打针时戚安九期待的看着吊瓶,只恨不得它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伸手调了好几次吊瓶的速度,却被沐城按住手,调回原状。 于是戚安九继续时不时看两眼吊瓶,大眼睛里一片空茫,沐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觉得很可能和靳南枫有关,因此他把被子往上盖了一点,把床放下。 「先睡会儿吧,还要等几个小时。」 闻言戚安九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睡。 沐城冷哼,她在他身边还想着靳南枫?眼中满是淡淡的嘲讽,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戚安九想到了她和靳南枫刚刚结婚的时候,她还没发现她的丈夫的真面目,那段伪装的欢乐时光。 两人刚刚结婚,戚安九便没有出去找工作。她的丈夫是公司总裁,一个大忙人,回家的时间很少,她希望和他增进一下感情。 戚经常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想为他准备晚餐。却总是是他的助理接,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接过。她以为他真的很忙,没时间接妻子的电话。 「总裁吗?他今天早已经回去了。」 话音刚落,西安九就听到了一阵开门声。 她开心的说:「谢谢。」 迎上前去问刚刚回来的靳南枫,「今天我准备晚餐,你想吃什么?」 靳南枫面色一片冰冷,声音也没有温度:「随便。」 于是戚安九做了几个自己擅长的菜。她虽然是戚家的小姐,却长大期间半个月和自己的母亲住半个月住在戚家,和母亲住的那个半个月,她总是要帮母亲准备中晚餐,她母亲的厨艺很好,教了她很多。 吃饭的时候,戚安九去书房叫靳南枫,她先是敲了敲书房的门,「晚饭做好了,下来吃饭。」 「嗯。」 书房里面飘出一声淡淡的回应,而后传来脚步声,一个高大的人走出来。 见到等在外面的戚安九,靳南枫脸上飘过一抹淡淡的诧异之色。 两人一起下楼。 戚安九手中拿着筷子却没有吃,看靳南枫吃什么。 靳南枫每道菜都尝了一下,其中一道菜夹的次数最多,戚安九默默记住。 这种晚餐曾经发生过很多次,靳南枫中午从来不回家,早上很早就起床锻鍊了,而后马上去公司。戚安九常常夜里被靳南枫累到,早上起不来。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都是做爱,她筋疲力尽,他却第二天还能很早起来,要知道他常常睡得比她晚多了…… 戚安九想知道靳南枫在公司是什么样子,有一天便带上了自己做的午饭,去公司找靳南枫。 那天她在公司一楼被拦住了,因为她不是那里的员工。于是她打电话给自己的丈夫,让他让她上去。 依旧是靳南枫的助理接的,听到她来了公司助理十分惊讶,不知为何有些结巴,「夫、夫人,我进去问一下波ss,你等一下我再打电话给你。」 那时她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她感到十分疑惑,金兰芳在忙什么?为什么要她等这么久?还庆倖幸好她带的饭盒是保温的,等一下上去还是温的。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她为什么等了那么久,因为靳南枫正在办公室的卧室里和他的女伴翻云覆雨,听到助理说她来了也不肯停……后面发现靳南枫有好几个女床伴时,就遇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 戚安九第一次去靳南枫公司找他,上去的时候靳南枫已经收拾干净。 听到她的来意,靳南枫嘲讽的说:「下次别来了,你的饭很难吃。」 戚安九目瞪口呆,明明他吃的时候不是这样子。就因为他这句话,她那一段时间再也没有给他准备晚餐,她向家里的厨师请教靳南枫的口味,并学习厨艺。 厨师教了她几天以后便说她的厨艺靳南枫吃完全没问题,至于靳南枫为什么这么说,他也不知道。但是他这么说,她就感到有些难过,最终还是练了半个月。 那天她又做了一次午餐,装到保温饭盒中,早早的到了靳南枫公司。公司的人因为上次送餐已经认识她了,很快便让她上去,没有拦她。她自己敲响了靳南枫办公室的门。 「进来。」里面清冽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种声音,戚安九第一次想到,要是他没那么冰冷就好了…… 此时已经到了午餐时间,靳南枫自己打开了她的饭盒。默默的吃,忽然抬起头问她一句:「你这么早过来有没有吃饭?」 她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净想着拿厨艺扔他一脸了……忘了吃饭。 靳南枫把餐盒里面的勺子给她。 她吃了几口就没再吃了,这些天她早就吃腻了这几样菜,厨师说比较合靳南枫口味的几样菜。 「你吃吧。」戚安九把勺子拿了出来,搁在桌子上,看上靳南枫。 靳南枫正目光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眼神有些幽深,有些炙热…… 她面上一红,向来清甜的声音说道:「吃饭。」 靳南枫抬起修长白色骨节分明的手,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两下,拿回去时目光恢復冰冷。 「你干什么?」戚安九疑惑的问。 「有饭粒。」靳南枫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目光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她感到面上更热了,怎么会她一向吃相很好…… 纸巾被靳南枫扔进了垃圾桶,她看不到那上面是不是真的有饭粒,如果那上面没有饭那他刚刚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这块又臭又硬的冰石头真的要被她捂热了吗? 戚安九内心天人交战。面上却不露分毫,看着靳南枫默默把饭吃完了一半后,带着饭盒便离开了。 这天靳南枫很早便回到了靳家别墅,在花园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袭天蓝色的长裙长至脚踝,莹白的玉足在长裙下若隐若现。长髮长长及腰部,纤腰不盈一握,沐浴在阳光下一张粉白的小脸正专注的看着花坛中的花。花鲜艷,人比花更娇艷。 靳南枫的眸色略深,几分欲望被他很好的掩饰在眼中。走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 听到身后的声音,戚安九回头一看,开心的笑道:「我在栽花。看,这几朵月季是我一个月前栽的,现在长得很好看。」 靳南枫默默的盯了会儿戚安九的脸,她的脸长的很对他胃口,可惜…… 「你看,它们长的是不是很美?比我以前看见它们时还要好看。」 他看向那几朵鲜艷的花,双手握住了那只雪白纤细的小手,手下摩挲着薄唇轻启,「你养的很好。」 闻言,戚安九十分开心,这花是她妈妈和她一起养大的,看到它们她总能想起妈妈温柔的样子……不过很快她的笑容又僵住了。 突然之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急促的唿吸,似乎有好戏一出,不过还是要忍住才行。 现在可是白天!旁边还有不少佣人呢,她恼怒的踩了他一脚。 靳南枫眸中满是不满,不是千方百计嫁入了他靳家,成为了他的妻子吗?那就好好履行他妻子的义务。 脚下一空。她被背了起来,并且直接走进了房子里面。 她其实并不喜欢和他做,因为他做这个的时候面部还是冰冷一片,虽然知道两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对她特别凶,一做就没完没了无论她怎么哀求,都不肯停下,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要去做那种事,让她感到不公平…… 于是她用力挣扎。 靳南枫这次并不怎么强求,感觉到眼前人挣扎的厉害,便放松了些让她跑了。 站在离靳南枫五米远的地方。戚安九面色通红,抿着她小小的嘴…… 「不想做?」靳南枫问道。 是!戚安九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靳南枫一言不发,又走了过去将人抱起。 戚安九这次倒是不挣扎,她怕的眼睛都湿了,哀求的看着靳南枫,因此清楚的看到那个噁心面上更加明显几分欲望,她这个样子难道有什么不妥……于是硬生生收回了表情。 房间里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戚安九被粗暴的被莫名其妙的侵犯着,这一次,窗外根本无人能管,这毕竟是家事,其他人的确是无法参与进来,否则…… 但现在这个眼泪不要钱似的落下的落法,让他无法再继续。 「别哭了,怎么了?」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耐着性子的哄一个女人,他的眼里有暴虐,气自己会对她失控。 女人不说话,抬脚踹他。 心里一痛,他面色的冰冷再也无法绷住,这个女人竟然踹他最为耻辱的地方,他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
爱要怎样说再见 ()」 靳南枫目光冰凉,当下便起身整理好衣服,不再看戚安九。 看到靳南枫离去的背影,戚安九感到有些庆幸。 她渐渐开始停止了啜泣,然后穿好衣服下楼准备晚餐。 「夫人不用做了,先生他今天已经离开了。」 这就走了?戚安九有些愕然,她垂头轻轻的说了一声:「嗯。」 从这以后,靳南枫连续很多天都没有回家,戚安九也没有再去他公司找他。 又是一天晚上,靳南枫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还是没有回家。 他生气了?戚安九意识到,那还是哄哄吧……他去哪里了?戚安九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他。 便打电话给他的助理。问靳南枫这几天晚上都在哪里休息,而后从助理处得知靳南枫这几天就在他公司的办公室卧房睡。 他要怎样才能消气?如果不是他这么做,她也不会踹他…… 那就哄哄他吧,戚安九无奈的嘆了口气。 到靳南枫公司的时候。公司里每一层都还亮着灯,还有很多人在公司里加班。 戚安九看了眼手錶,时针此时刚好指向九点,她一边苦恼着怎么哄人一边上了楼。 到达靳南枫办公室的时候,靳南枫的秘书和助理都已经回去了,办公室里静得可怕。 这一整层楼都是靳南枫公司的总裁办公室,从电梯里走出来,距离靳南枫平时工作的地方还很远。她没去过他的卧室。不知道他的卧室在这一层楼的哪个地方,因此戚安九在这一层楼到处寻找着,走遍了大半面积,被一阵细微的声音吸引住了。 这一层楼还有别的人在工作吗?答案是不可能,助理曾经跟他亲口说过,这一层楼除了助理和秘书也在,全部是靳南枫的办公室范围。 戚安九疑惑的循着声音找去,待听清声音是什么的时候,心跳的飞快。 那是女人的大声呻吟声。 这一层楼怎么会还有女人的存在?难道是助理和秘书还没有回去,在公司里…… 戚安九停下了脚步,决定先找别的地方,就不打扰别人的好事了。 差不多走遍了整层楼,逛完了另外两个卧室以后,戚安九继续向前迈出的脚步越跨越小,不管走得有多慢,她终究还是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门口。 男女做爱的声音也变得很大。 而那个男人的音色,正是她非常熟悉的。 她伸手拧了一下,房门竟然开了。里面的人并没有锁门。 声音是从最里面一片黑暗处的帘子后面传出来的,戚安九的目光看着那里,颇有些意味不明,胃里一阵翻涌的噁心。 如果真是他怎么办?他是她的合法丈夫……他怎么能这样?虽然两人因联姻结婚,并没有感情,但他这还是背叛婚姻。同时和好几个女人有关系不嫌噁心吗? 如果真是他,那就离婚。戚安九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不再放轻脚步,大步向前走去。这几个月来那些偶尔的小心动,在此刻如此不值一提,她无法忍受有一个会找其他女人的丈夫。 听见脚步声,女人的声音似乎更大了,男人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减弱。 戚安九一回手,将帘子掀开,大片大片的光线,洒进黑暗中照亮了这一室凌乱。 床上有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肉体,女人不着片缕皮肤雪白,一头长髮在床上披散衬着她那张清纯的脸蛋更加娇美。声音特别大,见到有人将帘子掀开才肯闭住嘴。 似乎在电视上见过她……戚安九看向只见到一个背影。衣服穿在身上只褪下了长裤的男人。 「谁叫你进来的!」 女人目光如刀,兇狠的吼道,她被破坏了好事。 戚安九目光不曾离开男人片刻,他的背影十分眼熟…… 男人提上内裤才转身,一张冰冷面容俊美无铸,除了靳南枫还能是谁? 见到是她,靳南枫惊讶的挑了挑眉,面色因此更加冰冷了。 戚安九胃中的噁心感俞演俞烈,她再也忍不住要吐了,转身飞快的跑去这个诺大的房间另一端厕所。 她刚跑到就对着马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连续吐了大概有十分钟。 这十分钟内没有人跟过来,她只听到没多久又响起来的呻吟喘息声。本来吐的胃舒服了,听这声音又是一阵止不住的翻涌,吐的胃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才结束。 对着镜子把嘴周围洗干净,又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除了脸色白得像鬼以外没有任何的不妥,威安九才快步离开。 是她错了,这场婚姻本来就是被逼结婚,两人婚前从来没有见过面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会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是她一开始没想明白,还想好好经营这一段婚姻……说不定她才是小三呢,拆散了他们这一对有情人。 她一开始还以为靳南枫的冰冷和冷漠是性格使然,如今想来,也许不是。换作是她自己,因为家族原因被迫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甚至因此伤害了自己的爱人,她也很难接受自己的妻子。 只是如果有爱人,为什么又能心安理得的和她频繁发生关系?戚安九胃里又是一阵噁心。 h市此时九点,街上正值热闹,有不少手牵手的情侣从她身边路过。 此时正值初冬,她出来的有些匆忙。身上只穿着一件裙子和一件薄外套。被冻得身体一哆嗦,鼻涕一掉,再也无法为自己那还未开始萌芽的爱情难过了。 旁边就有不少服装店,她钻进去的前一秒记起自己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带足够买衣服的钱。只好遗憾地退出来。 口袋里的钱够她从这里打车回家,但是她再也无法忍受回到那个「家」了,她不想再踏入那里一步。戚家给她的那些钱给母亲手术花去大半以后,还有不少。那张卡在她母亲的房子里,而她母亲的房子在乡下。身份证之类的也在那里,她也不需要再回那栋别墅拿了。 现在去哪里?穿成这样不可能在街上游荡一夜,会生病的。于是戚安九在路边店铺里,花了点钱找人借了一下手机。 「谁?」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慵懒甜美的声音。 「是我。」 「你还敢打电话过来?」声音立马变得愤怒和暴躁。 电话马上被按断了。 戚安九继续打,电话继续被摁断。她并不着急的继续打,果然电话被人接了。 「你打这么多电话,有什么着急事?」传来的女声非常冰冷,却透着关心。 「涂涂,我没地方去了。呜哇……」 听出好友的关切,戚安九的眼泪哗的一下下来了。她的声音向来软萌,此时带着哭腔,而后紧接着是哭泣声。 「哎你,你先别哭了,不哭了九九。你在哪?我马上来接你。」戚安九很少哭。这次怎么哭得这么凶?涂涂这下再也绷不住了,把戚安九几个月来都不接她电话的事抛到了脑后,满心只剩下对好友的心疼。 戚安九报出了一串地名,涂涂听到了也不挂电话,一边赶在过来的路上一边安慰她。 哭嚎了一分钟,抽噎了一分钟,然后再抹抹泪,戚安九又恢復平静。走出那个没有人的角落静静坐在附近的长椅上等人过来。 涂涂没有怀疑这是好友在装,从小到大,她的九九都是哭的少哭的短…… 涂涂在街边把戚安九拣回了家,路上不敢问戚安九出了什么事。 到了家里,见戚安九一路都没有什么异样才迟疑的问道:「你之前哭是怎么回事?」 戚安九默默的盯了一会儿涂涂,眼泪忽的就蹦了出来,边哭边嚎:「我的老公他睡了别的女人。」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吓得涂涂一呆,新奇地问:「你结婚还、还有了老公?闪婚?和谁呀沐城?不对啊,他、他出轨?你老公出轨?或者是一夜情……」 戚安九听完又不嚎了,默默的瞪了一眼一点都不难过的图图。 涂涂也瞪她。戚安九这几个月都不接她电话,让她满脑子都是她不想再理她或是出了什么事……她还没找她算帐,她先生气的瞪她了? 两人大眼瞪大眼,瞪了一会儿,又同时开口。 涂涂忽闪着大眼睛说:「你竟然……」 戚安九气急败坏的说:「你怎么……」 戚安九闭上嘴,闷闷的开口:「你先说,你的问题比我多。」 你也知道呀。涂涂心里冷笑,脸上皮笑肉不笑:「你竟然结婚了?不跟我说?这还几个月不接电话?和谁结婚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跟我说?」 戚安九见到这种笑,不再嚣张了,她忽略掉了那个名字。她要怎么跟涂涂说?妈妈犯了心脏病,要移植一颗心脏需要上百万。于是她去找爸爸求助,她的父亲说她和一个人联姻他才出钱,于是她满着所有人得到了移植心脏的钱,换到了内脏库里那颗心脏,妈妈却因为排异反应严重死了。 而后她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结婚,那人长得好又有钱,不喜欢她,同时与她和别的女人保持噁心的身体关系…… 「说。」涂涂冷哼道。 戚安九决定继续瞒着涂涂,涂涂一家马上就要远赴海外,她不想她因为她的事留下。 「我老公你不认识……」 「啊?」第一句话就让涂涂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竟然不是那个沐城?对了,她和沐城一个学校,没听到沐城结婚的消息,甚至这几个月沐城也曾打电话过来,向她打听戚安九的下落。 戚安九临场发挥编了一段故事给涂涂听,大概意思就是,她和某个人一起醉酒后发生了一夜情。那个人还挺负责,说要娶她。相处了几天以后发现他的长相和给她的感觉都挺喜欢的,他说他对她也是,于是两人迅速领了证。 怕被涂涂知道然后阻拦她的一时冲动,她就没跟涂涂说,瞒着所有人跑到国外度蜜月去了,度完蜜月回来没几天,她就发现她的丈夫在和别的女人上床。
时间不会说再见 ()」 涂涂被忽悠住了,奇怪的问:「听起来你们感情很不错,为什么那个人会和别的女人发生身体关系?什么情况?」 戚安九又掉了几颗眼泪,什么话都不说。 「先别哭,我们先搞清楚他是自愿还是被迫。」 听到涂涂的话,戚安九在心里腹诽:是自愿的,她还在厕所呢那两位就迫不及待了,动静比之前的还大,生怕她听不见……胜利,成功圆过去。 两个许久不见的好朋友聊了许久,又一起洗澡搓了背,钻进了一个被窝睡着了。 身旁的女孩已经深深陷入梦乡,睡相很不老实被子被踢开。这一片是居民楼,此时已经没有哪家再亮着灯火呢,零星几家亮着灯的几户也离这很远。 戚安九起身。为涂涂好被子。 那时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依稀可见点缀着粉色蕾丝的被子,绣满了粉色蕾丝的枕头,其间涂涂奶白的脸最为清晰。蝶翼般的长睫合着,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微张的樱唇,犹带着婴儿肥的小脸…… 真是一个睡美人。戚安九捏住涂涂颊边的软肉,扯了扯,又松开手。看着涂涂轻轻的说:「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在国外也要继续快乐呀……」 翌日,涂涂破天荒地醒得很早。她是被一阵阵食物的香气叫醒的,她休息日一向不管晚上什么时候入睡,生物钟中午十一点才会把她叫醒。睡意和食慾打架,最后食慾成功战胜睡意。 她爬下床,循着香味飘到厨房,站在纤细的背影后说:「你又做了什么?这么香。」 冷不丁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戚安九回头看去,看到一场睡意朦胧的小脸,脸上沾着口水的不明痕迹,髮丝凌乱。 「饺子。我看到你冰箱有面皮,就买了点菜包了几只出来。你脸上好脏啊,要去洗洗脸了,洗漱完再过来吃。」戚安九说道,而后回头继续做食物。 怎么这么香?才几个月不见,这傢伙厨艺又精进了许多,想到自己拿可以炸厨房的厨艺,涂涂撇撇嘴,离开了厨房走向浴室。 洗完涂涂坐上餐桌,看到那一个白胖胖圆滚滚的饺子,舔了舔唇,迫不及待的夹起一个放到碗里,吹了三口就凑上去咬。 「唿唿,好烫好烫。」 听到惊唿声,戚安九才发现这傢伙竟然把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饺子吃在了嘴里,她翻了翻自己碗里的饺子,说道:「慢点吃,刚煮的很烫。」 「呜唿,好好吃。」口中食物咽了下去,涂涂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戚安九说。 「那是,我的厨艺自然不是你可以比的。」戚安九鼻孔朝天。 二十个圆滚滚的大饺子,十二个进了涂涂的肚子。吃完她满足的靠在椅背上,望着戚安九开口。 「接下来你就在这我这儿呆几天吧。你老公要是心里有你一定会去找你,你的很多朋友都知道我跟你关系好,肯定会告诉他的。他要是不找你,就把婚离了,都这样了再和他一起过以后也太惨了,虽然你们有婚前协议你分不到什么钱,但是他那么有钱分协议上那一点也够你花,不用难过……」 戚安九乖巧的点点头。 涂涂满足的继续抬头望天,可以继续吃了真好…… 「今天我们出去玩吧,陪我好不好?」涂涂突然说。 戚安九正在收拾碗筷,闻言点了点头,「好啊,去哪里玩?」 「去逛街,我要买衣服。」涂涂可高兴了。她其实并不那么想出门玩,但是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刚刚遭遇不幸。她觉得她还是陪朋友出去散散心吧。 「哦,好的,那你快点收拾吧,我们等一下就去。」 戚安九目光落到自己手上那还未来得及摘下的戒指上,说道。 「为什么那么赶?下午再去不行吗,你都毕业了又没有课要上,也没有工作……」涂涂大惊失色,她还要看电视,追番外…… 「我今天就去把离婚证领了。」戚安九一边摘戒指,把戒指放到自己口袋一边说。 「哎哎哎?今天离什么婚?不是过几天再去领吗?」 「我这婚不离不行。」戚安九神色坚定。 「你不看看事实真相吗?稀里煳涂领了多不好,听我的,你再等等。不要今天领。」涂涂说,她是真心希望好友幸福。 「就今天领结婚证去民政局,不等了。」戚安九说,「我以后要用的东西在哪我都记得。等一下就可以了。他是真的愿意的。」 「为什么你说他愿意?不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自愿的吗?」涂涂疑问。 「嗯……」戚安九不再说话。 「别去。今天我们就出去玩一天,陪我去看电影,去吃东西。」涂涂说。 「晚一点也行。」戚安九看涂涂很不想去的样子,说道。 戚安九洗完碗筷以后,涂涂已经换好了衣服,甚至化了一个淡妆,她一直很佩服涂涂这份化妆速度快的功夫。 「现在就出去吧。」 戚安九很早就收拾好了,两人结伴出门,手挽着手亲亲密密,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 「你什么时候去国外?」戚安九问。 「后天。」涂涂顿了顿说。 「怎么这么快?这么快怎么之前不和我说?你上次不是说还有半年吗?」戚安九一直以为涂涂还有半年。所以才这几个月一直不联繫,如果她知道涂涂很快就要离开,就算被她知道也会和她在一起度过这几个月。她赶到闷闷的。 「我爸妈他们之前这么和我说,两个月前改了去国外的时间,你一直不联繫我,我就没来得及和你说。」涂涂神色黯然。 「好了,那我这几天都陪你。」戚安九揉揉涂涂的头。 「嗯,这几天的三餐你包了。」涂涂说,眼中带着狡黠。 「你不是也会吗?」戚安九其实不太喜欢做饭,因为她最近一锻鍊厨艺的时间是为了别人,那个婚内出轨,与别的女人有身体关系的人,甚至毫不在乎她的感受当着她的面。不是当着面也差不多了…… 「我做的不好吃,你做的好吃我想吃你做的。你做给我吃嘛。」 涂涂开始撒娇,摇晃着戚安九的手臂。 声音也太甜了……戚安九嘴角一扬。勾起一抹坏笑,声音故意压低:「叫我老公啊。」 「老~公~」 戚安九脚下一个趔趄,手臂上成功涌起鸡皮疙瘩,才几个月不见涂涂怎么越来越没节操了? 「老婆,你的节操呢?」戚安九继续压着声音说。声音和男性的有五分像。 「不都在那天结婚给你了嘛。」涂涂委屈巴巴,「你竟然怀疑我?」 说着涂涂竟然开始抹起了眼泪,「你这个杀千刀的没良心的,自己在外面有那么多女人还不算,我不管你拈花。你竟然给我把草也给惹起来了,你这么弱一定是做下面的那个,爽不爽啊?完了你居然还倒打一耙,说我不配做你的妻子,你就是个臭不要脸的。」 旁边有人行道过,闻言大惊失色,对两人看了又看,想不出来啊这两个女的竟然是蕾丝,蕾丝也就算了,这个竟然男女通吃,男女都来也就算了,既然都有老婆了还在外面乱玩,乱来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女人长得文文静静乖乖巧巧的,竟然是这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社会越来越复杂了…… 路人走了,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给戚安九弱小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她抖着手指着涂涂说:「你、你,你竟然,你既然这么说。天地良心,你才是那个杀千刀的。我就你一个从小到大的朋友,你有十个还不算,里边有五个是汉子,其中三个这两天要跟着你到国外。」 「这些我都不计较。我不管你拈花惹草,你竟然说我拈花惹草。你竟然还不珍惜你的朋友,把那5个汉子都给泡了,完了说继续要追求爱情,继续换男朋友。看得我都担心我哪天被你给换了,你还倒打一耙。」 说着戚安九也落泪了。泪眼婆娑。能成为超越那十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成为与涂涂关系最好的那一个的戚安九,自然与涂涂臭味相投,不是什么好鸟。 旁边围观全程的路人:「……」所以到底是谁渣的谁呀? 「……」涂涂无言以对,都说假话中夹着真话更容易让人相信,她这完全胡编乱造的和戚安九那有现实依据的一比,实在是比不了,比不了。 她的那颗二十一岁的少女开始动摇了,难道她找爱情的感觉,没感觉就渣了别人找错了?不对不对,不要被九九给忽悠了,她可擅长忽悠了。 少女心动摇的涂涂,声音变弱了:「我也没这样吧?他们都不恨我呀。」 「他们不说就是不恨了?」戚安九继续说,身后那条虚假的狼尾巴摇啊摇,继续忽悠小黑兔。 小黑兔更加疑惑了,涂涂迷茫的说:「没吧?那五个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哥哥,说没关系啊。」 旁边坐着的人,「哦,是这个长得小的渣呀。」 戚安九刚为这胜利得意,涂涂下一秒说的话让她笑容僵在脸上。 「他们是说的没关系,我确定是没关系。后面我们还是一起出去喝酒,打架,还为他们看上了谁出谋划策,他们特别感激我,五个人有四个人的女朋友都是我帮忙追到的,还有一个本来也帮他追到了,他太不靠谱,女朋友把他甩了。」 小黑兔说完,揉揉大灰狼的头,「哪像你?这叫差距,初恋都没有就结婚了,进入了婚姻的坟墓,进来后发现识人不清,还不是因为没经验,没我受欢迎。」 这一句,大灰狼败。 打完了继续手拉手,去买衣服。 涂涂身高一米五六,身材比例很好,腿又长又细,凸凹有致,高级服装店里精品衣服,特别挑人的那种他都能轻松驾驭。 涂涂走完一圈给自己挑了两套衣服,又给大灰狼拿了两件,两人继续手拉手进试衣间换。 服装店玻璃橱窗外,一个缩头缩脑跟了一路的人对电话里说:「老大,你让我跟的那个女蕾丝让我找到了……
可爱是攒出来的 ()」 「等等,蕾丝?」靳南枫的秘书成功被小弟这一句变成了蚊香眼。 「嗯,你不会还不知道吧?看真是看不出来,那两个女的看着都不像是会乱来的人,竟然都是蕾丝,她们两个竟然是恋人。」缩头缩脑的人离开橱窗躲到石墙后面,继续向老大汇报。 「你确定你没看错?你怎么知道她们是恋人?」靳南枫秘书推了推自己掉下来的金丝边眼镜,迟疑地问。 缩头缩脑的人摘下自己戴了一路的黑色口罩透气,脑子转不过弯来,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大的问题。 他从小在乡下种地,家里穷小学都没毕业,脑子一直转的比常人慢,他总结不出来自己刚才听到那一番话,有些结巴地说:「我、我没看错。那两个女的,女的自己说、自己说是蕾丝的,还、还说对方花心拈花惹草,拈花也就算了,还惹草。什么外面有好几个相好……」 感觉自己把话说清楚了,戴着墨镜,黑色帽子,黑t恤黑长裤自以为很隐秘的跟着,其实被不少的路人鄙视是跟踪狂变态,甚至早已被跟踪对象发觉的黑色乡巴佬。黄秘书新小弟可高兴了。 至于黄秘书为何收他做小弟,看上了此黑小弟的聪明才智,那又是一段故事这里暂且不提。 听完小弟说的话,黄秘书一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你有她们照片吗?现在拍一张她们的照片发给我。」 戚安九和涂涂换完衣服出来,面上一片通红,涂涂这个色女…… 涂涂倒是面色如常,看了眼厨窗外面的黑色衣角,眼里闪过一抹锋芒。那个死变态还在这,要不是他看上蠢兮兮的,她早就把他揍趴下了。 导购小姐见到两个美女出来。眼睛一亮,特别少有人能把衣服穿得这么出挑,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两位美人得到了净化,脸上笑容真诚无比,不再需要曾经反覆练习的辛苦堆砌的熟练「真诚笑容」,「小姐,这衣服显得你腰好细。小姐,这裙子你穿得很显身材,我觉得它的好处是,可以让你显得更加高挑……」 涂涂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是如导购小姐所说显得不那么娇小玲珑,是另一种风格,当下便满意的点了点娇小的下巴,矜持的开口:「这件衣服还挺好看的,一会给我包起来。对了,你们这有没有内衣?」 「好的,有内衣的。」导购小姐说道。 「带我去。」涂涂说完拉上了戚安九,一起跟在导购小姐后面。 「干嘛?」戚安九问道,她没有听到涂涂和导购小姐的对话。她刚走了下神,身上这件衣服和竟然同靳南枫曾经买给她的一件很像,那时他刚知道她没有带衣服进他的别墅,第二天就去商场买了很多,回到家里跟她说,让她穿上看看。她当时拿了那件与这件衣服很像的,他说她穿好看,眼中不知是几分真几分假的不及眼底的笑意…… 「别问这么多,跟着我走就是了。」涂涂推搡拉扯着戚安九,让戚安九跟着过去。 几人停到了内衣区前。 看到那些各式各样的女式胸衣,戚安九耳朵又红了,转身就走。这当然不是因为她害羞,是个女的都不会因为看见几件胸衣而异样。而她脸红了又红,是因为刚刚涂涂在更衣间里贴在她耳边说的荤话,和涂涂乱摸的小手…… 「哎哎哎,你跑什么?」涂涂调侃了一句,把人扯回来,「陪我看几件内衣我买内衣。又不对你做什么。」 两人此状,和涂涂说的话让导购小姐笑容更加暧昧了,她用我懂,我都懂的眼神看了一眼戚安九,才向涂涂介绍内衣,声音悦耳动听,说道:「小姐,你的胸型我介绍这款内衣。它适合晚上睡觉穿,裸感轻薄……」 涂涂拿着导购小姐说的两样内衣,又拿了一个黑色蕾丝近乎透明的内衣,问:「给试穿吗?」 「我们店不试的呢,但我们保证质量,如果有问题你可以拿过来随时退换。」导购小姐说。 涂涂挠了挠下巴,说道:「行吧,给我把这两件都包起来。」 结帐一共两万多,涂涂大学毕业就在家里玩,没去工作,因为她马上就要出海外了。这是她的多年存款中的一部分。涂涂家境富裕,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企业家,家境远远无法和戚氏或靳氏相比。 戚家虽然因为她是私生女,对她有颇多苛责,两个哥哥都很不喜欢她,却也没怎么她,除了在戚家的多年冷暴力,就是联姻这件事趁她母亲生病要挟她答应,从小到大,戚安九的零花钱虽然远远无法和她的两个哥哥比,在贵族学校也是个有钱人了,多年攒下的零花钱比涂涂还多,两人互赠衣物不是第一回。 「这件衣服你买来干什么的?」想到涂涂在试衣间里说的话,戚安九捏起黑色蕾丝内衣,警觉的问道。 「买来自己玩啊,不然你以为呢?」 涂涂轻挑的笑着,小手把内衣往戚安九胸前一按。 「咔嚓。」 角落白光一闪。这副画面被等候已久的人捉到了,他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拍,竟然拍了这么个玩意儿。 娇小的可爱女孩嘴角挂着暧昧无奈的笑意,一袭长裙的温柔漂亮女孩面上满是愕然和惊慌面颊绯红,小一点的女孩隔着黑色蕾丝内衣与长裙布料,在温柔女孩胸上摁出一个凹陷…… 嗯,真是美丽呢,自己拍照技术真好。黑色乡巴佬,跟踪狂,黄秘书新小弟满意的笑了,没有发现任何不对,把照片给黄秘书发了过去。 手机叮咚一声。提示新消息。黄秘书拿起手机的,手都在抖,戳开一看,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地上,手机质量很好没坏,于是他又手抖着捡起来,却好几次捡不起来,手拿起又掉了,拿起又掉落。 不要慌,小场面。黄秘书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成功把手机捡起来,再擦了擦眼镜重新看,嗯,那只放到夫人胸上的手他没有看错。 身边一凉,气温又低了几度。咦?最近天冷没开空调啊?黄秘书看了看空调确定空调没开后,垂眸思索了一秒钟,决定不告诉要求他调查夫人去哪里了的总裁这张图,和小弟所说的蕾丝之事。 巧合的事多着呢。夫人看起来那么直,不可能是弯的。 黄秘书直男癌审美——长得美的女的都不弯,弯的那都是不好看才蕾丝。所以,他们总裁的夫人长得很好看,不可能是弯的。巧合,巧合。自己真是大惊小怪。 错觉吗?身边好像又低了几度。黄秘书冻得瑟瑟发抖,抬头四顾,终于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旁边的靳总裁。 总裁本来就冷,此时更冷,从未像现在这么冷过,像一座不断散发着冷空气的冰雕。看着都觉得冷。那双向来睿智的眼睛盯着黄秘书的手机屏幕,缓缓抬头看向黄秘书。 目光像是冰块,咻的砸到了身上。真冷啊……黄秘书冻得想打喷嚏,觉得自己再看几秒总裁,哦不,是总裁再看几秒钟自己,自己都要感冒了。 「这是什么东西?」靳南枫问,声音也冻的像掉冰渣子一样掉进了空气中。 黄秘书想,自己要体贴总裁,外人看着都这么冷,总裁在中心岂不是更冷?要陪着总裁一起受苦受难,才算是好兄弟,于是他停下了要挪开的屁股。 「这是夫人最近的行踪,她上次撞破你和那个小明星的事后,没回家,是去找了自己朋友,这是她们今天一起买衣服的照片。」 黄秘书觉得自己说的才是事实真相。 女人好朋友之间都这样?不是在给他戴绿帽?靳南枫面色有所缓和,将信将疑的起身离开,带走了一室的冷空气。 黄秘书给总裁泡了杯热茶,送到他办公室的桌子上,想给他暖和暖和。 靳南枫正好口渴了,觉得今天的黄秘书真贴心,伸手去拿,被烫的手一缩。于是给了黄秘书背影一个凉凉的目光。 算了。黄秘书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助理才会做的事,就不计较他傻缺的给了一杯他不能喝的烫水,虽然他名校毕业,虽然他工作能力出众,智商好,但也有犯错的时候不是。 靳南枫起身,自己去盛了杯水喝。 黄秘书要是知道会觉得冤枉的,总裁这么冷,等下茶下肚冰还没化茶就凉了怎么办?当然要够热的水才能化去冰冻啊,他脑子好使着呢。 戚安九和涂涂手挽手进了电影院,电影院离那家服装店真的不远,但走了没两步涂涂就娇喘着停下了。 收到戚安九疑惑的目光。涂涂嗲声嗲气说:「老公~,人家好累哦。」说着说起来提起自己手上的几个大包,西安九只要了两件衣服,而涂涂两只胳膊上挂满了包。 「遵命,老婆。下次说话声音正常点。」嗲得她又起鸡皮疙瘩……谁叫之前说了自己是老公呢?再看涂涂虽然衣服都挺轻的,但挂这么多也挺累的。戚安九拿过了一半包。 「谢谢老公,老公真好。」 涂涂装上瘾了,高兴地在戚安九脸上亲了一下,两人继续手挽着手,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亲密前行。 电影院里,戚安九想看轻喜剧片,而涂涂大手一挥,带着两张恐怖电影的票拉着戚安九进了电影院。 「不行,我不去。」戚安九抱着门柱,涂涂拉不动。她怕死了啊!她从小到大都没过看恐怖片,由此可见她一个小白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涂涂最爱看这些东西了只想看这些东西,也没看出来九九竟然从来没看过这些东西。 「陪我看一下,我最爱看恐怖片了,和好多人都看过。就没和你看过,让我在出国前和你一起去看一下吧。」涂涂说。 闻言,戚安九觉得不行。别人都陪老婆看过了她一个当老公的怎么好意思不陪? 电影院里,大屏幕上正放着东西。
纯洁的一觉 ()」 「哈哈哈。」涂涂一点也没受电影上的恐怖画面影响,吃得起劲一口一把爆米花。 还嘻嘻哈哈的说她上次去那个片场看见他们怎么拍这个,真是笑死她了。 戚安九就没见过,感受不出来了。她一向胆子不大,吓得眼睛闭上,紧抓着身边人的胳膊。 「哎哟,轻点轻点。」大黑兔子一手顺着大灰狼一头披散下来的毛,一手推搡着戚安九的手,戚安九用的力气太大,抓的涂涂的手有些生疼。 戚安九并没有放松力道,涂涂说的话她都没有听到,专注于与不停传入耳中的恐怖音乐作斗争。这也太可怕了! 涂涂正想再说两句让戚安九放手,就被戚安九吓到了,只见戚安九紧闭的眼睛里面有晶莹的东西流露出来,涂涂特别惊讶。她还从没见过看恐怖片能看成这样的。 「哎,别看了别看了,我们出去吧。」 两人又手挽手出去,到了电影院外面,涂涂抬起素白的小手擦掉戚安九脸上的眼泪。有些慌乱的问:「你怎么吓成这样?」 戚安九不说话默默移开目光,难道她要说她从来没看过?从初中与涂涂成为好友开始,她就知道涂涂喜欢这些东西,平时只要涂涂拿上了这些东西就离涂涂远远的,涂涂也是心大才直到现在都没有发觉好友的异样。 角落里又是微不可察的咔嚓一声,黑衣服的人黑眼睛亮晶晶,这次他倒是幸运的没被发觉,不然涂涂就要把他抓起来去问他到底拿相片去干什么的,涂涂跆拳道段位高,他是打不过涂涂的。 「电影不看了我们去吃东西。这附近有好几家好吃的,都是你没吃过的。」 两人又奔向餐厅。 正在吃饭,你一口我一口的餵对方毫不在意围观群众的眼光时,涂涂接到了一个电话。 低头一看,那串手机号正是这几个月来已经打过他十几次电话的沐城的手机号,涂涂面色一僵,上次都跟他说了,她不知道九九在哪里,这会又来电话问消息。 涂涂面色不变,拿起电话说:「我先去接个电话。」 见戚安九点了点头,涂涂拿着电话退了出去。 「沐城?」 涂涂刚说了一句,那边就响起一道疲惫的声音。 「涂涂,我刚刚知道戚安九最近去哪了,她结婚去了……」 听到沐城这么说,涂涂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跟戚安九为什么不接沐城电话?想起她不接自己电话的原因,涂涂竟跟沐城说不出口,不管怎么说都觉得对沐城有伤害,沐城跟了她十几年比不上一个几天…… 「涂涂结婚去了?」涂涂一副惊讶的语气,装模作样的说,「她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还不接电话?」 两人聊了一会儿,电话挂断。涂涂打算等沐城自己去发现吧,她不告诉他九九现在在她这儿,她马上就要走,九九这几天都是她的,想到此处,涂涂拨通了自己爸妈的电话。 「你们先去国外你们买的房子吧,我两天后再去……」 涂涂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她兴奋地说:「九儿,我已经跟我爸妈说好了。我两天后再去国外。」 「那真是太好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两个人都累趴了,相互搀扶着进浴室洗澡。 戚安九刚洗完,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别动,我帮你穿衣服。」 说着戚安九就感觉胸前套上了东西,她低头一看黑了脸,那正是涂涂今天买的黑色蕾丝性感内衣。 「放手。」戚安九要把胸罩拿下去,冷眼瞪身后,笑得诡异的人。 「九九这个和你好配哦。」 涂涂默默的看着戚安九把东西拿开,遗憾的说。 「那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两人在浴室里闹腾了一阵,才走出来。 夜色安详,一室宁静。 睡了没多久,戚安九就闷热的起来了,感觉身上压着一个重物。 疲倦的睁开眼,入目是涂涂睡得很香的脸。控制住想打她的冲动。戚安九把人挪开。 这种半夜被吵醒的事,每当她和涂涂一起睡时便会出现,戚安九很习惯,涂涂睡觉特别不老实。 那几天,戚安九和涂涂在一起,完全忘了靳南枫的存在。 机场里,涂涂收拾得整整齐齐在戚安九挥手,笑得很灿烂说:「记得想我啊,九九,我要过很久才能回来。」 涂涂这一走就没再回来过,电话也从未打通。 目送涂涂远去后,戚安九也车回家,回的是那个她和靳南枫的家,涂涂的房子这几天都退公i 涂涂是半夜离去的,戚安九回到家里时已是深夜。她径直回了自己卧房。 刚躺下了一会儿,她感到口渴的不行,便起身去客厅接水,房间里的水她两天没来佣人就不给她装了。 放弃拿水杯接客厅里的水,她直接在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转身就对上一个人,那个人正在接水。 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到这种时候和他遇上。三更半夜他竟还不睡,他不是晚上睡觉时一向生物钟很准时吗?戚安九把牛奶放到身后,浃u想要直接熘走。 刚走了没几步,背后又响起声音:「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玩的。」扔下这一句。戚安九就跑去了楼上,打算后面他在说什么她都不搭理,就说没听见,后面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靳南枫也阻止不了她要干什么,戚安九离开回房,靳南枫的神色明灭不定,也冷着一张脸回了书房,一夜无话。 第二天,阳光洒满大地,强烈的恰到好处,捲入阳台上伸懒腰的那个人衣服上。 戚安九换上了一身米色的睡衣,这个颜色和阳光一谐交融在一起,让人一时迷了眼,分不清什么是衣服,什么是阳光。 靳南枫眯了眯眼。他不喜欢看到的样子。他所在的地方是别墅书房,就在卧室隔壁,她的样子像是随时都可以羽化登仙似的……唇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弧度,有他在,她永远也别想成仙。 戚安九转头就看到了隔壁房间内。坐在床上的靳南枫。她什么都不说走回自己的房间,顺便拉上了窗帘子,遮得严实。 靳南枫「……」总觉得自己被嫌弃了,然后又想应该是错觉。靳南枫是一个自恋的人,非常自恋自恋的夸张了的那种。并未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戚安九洗漱完下楼,现在餐桌上已经坐了一个人正在慢条斯理的用餐,脚下顿了顿,她面色不变坐到桌子上离他最远的地方,拿叉子戳了戳面包。 脑海里某一个不愿想起的画面又浮现出来,男人女人交叠……胃里实在是不好受,吃不下。戚安九扔掉叉子,目光平静的投向吃的差不多的靳南枫,开口道:「靳南枫你吃完了吗?」 闻言,靳南枫也将目光投过来,脸上一片坦然问:「吃完了,怎么了?」 「这是我列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你看一下,然后把它签了吧。」戚安九走过去,把包里东西拿出来,铺开摆在靳南枫桌面。 单单只是听她的话,就让他额角青筋暴跳。靳南枫的目光深不见底,淡淡开口:「戚小姐,你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联姻的吗?」 戚安九皱眉,戚氏与靳氏的那个项目还没结束吗?她的父亲不是说。一个月内就可以了吗? 「离婚可以,你先收着吧。时间到了再给我。」靳南枫起身离开,要去公司。 「要多久?」 靳南枫脚步并没有为这一句停留,嘴角冷笑的弧度慢慢扩大。 看着靳南枫离开,戚安九面色惨白一片,她已经无法忍受了…… 下午,靳南枫刚吃完饭就接到了助理给他的消息。 「夫人过来了,正在外面等你。」 又有什么事?早知道她发现会这么麻烦,他就把之前那个女人带到别的地方再交易了。靳南枫揉了揉额,还是起身走出放着办公桌的房间。来到接待室。 戚安九穿的很正式,面上画着淡妆,手下放着一叠纸。 那叠纸靳南枫十分眼熟,这是早上戚安九给他的那一份。他也并没有想过让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在靳夫人的位置上坐多久,只是这份离婚协议书,应该是他来给她吧?她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她捨得放下靳太太的位置? 既然如此,他就配合她演一下好了。靳南枫眼底冰冷一片,问:「为什么要离婚?」 「你出轨。」戚安九说的很直白,眼中满是坚定。 呵,出轨?睡了那个女人就叫出轨了?靳南枫心里不屑,想要他保持婚姻忠诚?就对她?她千方百计嫁给他之前怎么就不搞清楚他是什么人。 靳南枫默了默,开口道:「上次是我的错,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但是婚我不会离。」 「你不噁心吗?同时和好几个女人保持身体关系!」闻言,戚安九就气得跳起来吼道。 装的可真像啊,目光飘过那不盈一握让他有些口干舌燥的纤腰,靳南枫有些烦躁,为什么在她这他就控制不了自己? 眸色略深,靳南枫握住那腰将人揽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按着小小软软的身体坐在自己腿上,「我不会再那么做了,乖。」 那张俊颜和她离得极近,戚安九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想用力推开他,却怎么也比不过他的力气。听他刚所说,上次所见的那个女人好像和他没有感情关系,说实话,这个结果比有感情关系更让她噁心。 婚前找乱七八糟的床伴解决生理需求也就罢了,婚后还保持关系!看他这自己关系乱的,还不让离婚……戚安九见挣脱不开,索性不挣晚了,目光落到那张脖子上,张嘴过去狠狠的咬了一口。 靳南枫痛得当即便松开了人。 戚安九跑远,消失不见。 靳南枫用手抹了抹脖子,手上一抹鲜红的血迹,她竟然咬他。玩欲擒故纵竟然敢伤他?是他最近太惯着她了,认不清她自己几斤几两。 靳南枫寒着脸回到办公室。
能多几份宽容 ()」 这天晚上九点钟的时候,靳南枫回到了别墅。佣人准备了一些食物放桌上,因为他有每天晚上回来都会去吃一些东西,再在书房的电脑上工作一会然后入睡的习惯。 「戚安九今天回来了吗?」 吃着吃着靳南枫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 候在一旁的管家说道:「她今天很早就回来了,出去了一下又回来,天色刚暗就睡着了。」 回来就好,靳南枫不再询问。如果她不回来,他就要派人去把她捉回来了,作为靳家的女主人,呆在这别墅里面是她必须做的。 回到房间,打开壁灯。 壁灯柔和的灯光将房间照的通亮。床上并没有鼓起一团。戚安九今天仍然没有回到这个房间休息。 靳南枫知道他要是不去做些什么,她大概是永远不会回到这里睡觉了。靳南枫有点心塞,那女人的身体挺合他胃口的…… 脱衣进浴室,汩汩水流在精瘦有力的身体上流淌着。靳南枫合上眼。花洒下流淌着的热水,洒在他俊美的面庞上,热气蒸腾将他的面容模煳化,变得更加朦胧,平日冰冷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走出浴室,躺到床上,他的心情一如前几日有些就是从何而来的郁闷。 黑暗中,那双漆黑的眼晴突然睁开。里面流淌着暗色的光华。他不介意陪戚安九玩玩夫妻游戏……嘴角缓缓勾起。 而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戚安九此时并没有在睡,她正在打一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当机械的女声第二次响起的时候,她不耐烦的摁断。现在这个时候涂涂应该已经到了国外,她想打电话去问问她感觉怎么样,却忽然的失去了她的消息。 社交软体上发给她的信息也石沉大海。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下,担心对方出问题的人都变成了她自己…… 戚安九发现一向忙碌不见人影的靳南枫,最近开始几乎天天回家。她现在已经不再把他当也许要共度一生的人,期待他回来。甚至希望他少回来,不然看见他就想起某些画面胃不舒服吃不下饭。 而玩夫妻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靳南枫,自以为满足了戚安九,还在想还有哪些做的不够。 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给他做过饭了。 这天吃晚餐时,靳南枫看了看戚安九。 看见靳南枫看自己,戚安九有些疑惑的回望,他收回目光,她也收回目光。 靳南枫心道:她玩游戏好像不太配合…… 戚安九心道:他怎么这么噁心天天回来…… 靳南枫面色一如既往的冰冷,瞥了一眼戚安九,却见到她一副压抑着怒火的样子。 气鼓鼓的,靳南枫若有所思的看着戚安九,想抬手戳一下她鼓起的脸,却按捺住不动。 戚安九迅速的往口里扒了几口饭,上了楼。顶多也就这几个月项目就结束了吧,就见几个月而己…… 她长吁一口气。觉得自己得找份工作好光明正大的住外面不来这栋别墅。 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热水,她围上浴巾出浴室,却在沙发上见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装作没有看到,拿过床上放着的睡衣拎进浴室,换好后出来看都不看沙发一眼离开了这个房间。反正这里大把的房间,她没有必要跟他争执要求睡这一间,让他去别的地方。戚安九不想再和他说话。 靳南枫周身气温低了几个度,满面寒霜回到主卧。不再考虑要求谁履行义务。 这天,靳南枫推开公司事务空了一天假。 吃完早餐,靳南枫正要上楼去,却看到戚安九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游戏就要好好玩,靳南枫走了过去坐到沙发另一端。 戚安九面色十分冷淡。拿起遥控器切换频道,看上了幼齿的动画片节目。再回头看向旁边,却发现靳南枫心思不在电视上,他正拿着本书在沙发上看的认真。 看书就不能回房间看吗?戚安九皱了皱眉,又松开。她不想让步——把这个沙发让给靳南枫,自己上楼。于是她选择让靳南枫自己走。 他怎样才肯走?这动画片这么大声他也不管。她就不信她没办法了! 戚安九压抑着怒火,进卧室拿了个碟子出来,这个恐怖片碟子是她曾经找涂涂要的,涂涂家里有很多这种东西,涂涂当时满脸兴奋的跟她说,这是她看过的最好最恐怖的片子之一。 看到碟子的封面时,她的手抖了两下又稳住。忽略掉心中片刻的迟疑,扩散开目光不再注意封面。 等一下放这东西。她就不信,他还能好好坐稳了待在这儿。等下他一走她就把它拿出来,就看一小会儿,她应该还不会被吓到…戚安九定了定了神,把碟子放进去。 戚安九高估了自己,背景音乐刚刚响起她就想跑,想赶紧把东西关掉。侧头看向身边,发现他也不再专注于看书了,目光兴味地看向电视屏幕。 这就好,等一下他应该就跑掉了……戚安九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也会怕这些东西吗?涂涂可是非常喜欢恐怖片啊。但是她一时想不出别的法子赶跑他,也很想整整他,于是戚安九转回头继续看电视屏幕。 电视上正好放着一个身影模煳的东西…… 戚安九被吓得下意识地闭眼,又很快睁眼,瞥了一眼靳南枫。 靳南枫面容十分平静,好像已经看了电视屏幕一段时间,手边的书都折好放在旁边桌子上了,不再看书只看电视。 看这样子好像不会走啊。戚安九相信涂涂的眼光。决定继续等一会儿,涂涂都这么评价这部了那么能看下去却不被吓到的人估计很少,他被吓到就行了。 戚安九总觉得靳南枫从来不会看这些东西,那被吓到并且看不下去而离开的机率就大了。 客厅里一片安静落针可闻。单调的恐怖音乐因此而显得格外清晰。 此时是白天,佣人因为两个主人一起在客厅,为了不打扰到他们而全部退了出去。因此客厅里只有两人,身旁的人太安静。这使戚安九坐立不安。她心里暗暗后悔,但还是硬着头皮睁眼看。 靳南枫看得津津有味,口有点干,便在桌子上找水喝,无意中瞥见有人一副怕得快要哭的表情。 「……」怕就别看了,还看什么?靳南枫十分无语。 「呜」 思绪深入电影中的戚安九已经完全忘记这是在哪了,忘记靳南枫就在旁边,不记得自己是谁,呜咽出声。 靳南枫眼里闪过一抹玩昧,不作声静静地看电影,就着身旁的呜咽声食用,竟然觉得这观影体验还不赖。 戚安九很想冲上去把电影关了,但是如果不看完结局她会更怕的…… 这一场电影就在这样的结束了,靳南枫看得开心,戚安九已经泪眼模煳,被吓得腿软走不了路了。 「很晚了。我上去睡了。」 大脑一片空白的戚安九听见身旁飘过来这么一句,害怕极了赶紧扑上去。 「你别走!别……」 身体被软绵绵的东西抱住,靳南枫打量着软绵绵东,西悽惨的样子,不懂她既然害怕为什么还看?难道就是为了抱自己? 「呜……我们一起上去吧?」 戚安九边哭边说,泪眼汪汪眼巴巴的看着靳南枫。 靳南枫面色微沉,戚安九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一条小狗,当时它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可爱又可怜所以他把它捡回了家…… 「一起上去?」戚安九又问了一句。 「嗯。」靳南枫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髮。 靳南枫正要走,却发觉抱着自己的人还没有松开手,正要说话身边就飘来一句。 「靳、靳南枫,我腿软走不了路了。」 靳南枫一看,那两条纤细的小白腿抖个不停,确实不太像还能走路的腿,于是他状作苦恼的说:「那怎么办?那你一个人呆在这着吧,我还要睡觉就不陪了。」 「不行……」听到靳南枫说的话,某人哭得更伤心了,眼泪一颗颗的滚落,打湿了新南枫手臂上衣服的一小片。 「呵。」靳南枫冷哼一声,心里不屑,好弱哦。起身便要走,两手开始扒开扒在身上的人。 戚安九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抓着,不愿放手,但是新南枫力气比她大,她的手指一根根被掰开。 「别走,要走一起走。」戚安九拉住靳南枫,带着哭腔道。 最终靳南枫抱着戚安九上了楼,把戚安九放在床上正要离开,又被戚安九缠住,这晚上两个人是一起睡的。 这一部恐怖片对戚安九的影响是,连续一个星期晚上不敢一个人睡,做噩梦……扯着靳南枫当抱枕。 这天靳南枫到了下班时间很久了还没有回来,戚安九知道他今天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便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朋友兼大学室友。 「什么?要来我这儿睡这么晚?」 电话那端的女声非常惊讶,没想到许久不联繫的朋友,突然打电话给她为的一件事是找她睡觉。 「可以吗?」戚安九觉得她应该不会不同意的。 「为什么啊?」女声哭笑不得。 「我看了个恐怖片,然后睡不着。」 「不敢看你还看,行吧,过来吧。」 两人约定达成。 靳南枫很晚才回来,本来打算在公司睡,却想到戚安九这段时间的样子,为了做成一个「好老公」又回来了,却不期然听到戚安九已经离开的消息。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靳南枫在家她就抱着靳南枫睡,不在她就去找朋友睡,戚安九终于把片子给忘了。 靳南枫像往常一样在主卧洗完澡就去到戚安九房间,却见到戚安九满脸的不耐。 「你回去睡吧。」 戚安九抿着唇说,继续讨厌着靳南枫。 靳南枫眉头一撇,冷声说:「用完就丢?」说完便转身离去,后悔这几天任由着戚安九当抱枕。 见靳南枫很轻易的就走了,戚安九关灯盖上被子,手不自觉在黑暗中抓紧了被子。她其实没有全忘,但是也不想抱着靳南枫入睡了。
能为几人温柔 ()」 晨光微曦,靳南枫一如以往的每个早晨早早的起床,坐着家里的车由司机开车送他去公司。 她为什么生这么久气……靳南枫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陷入愣怔,司机到了公司,他没有发现。 「波ss,到了。」 司机的声音把靳南枫叫醒,他凝了凝神,下车。 到了办公室时,黄秘书已经来了。 黄秘书一抬头就看见靳南枫站在自己面前,见到靳南枫那今天比前几日冰冷一些的面容,黄秘书小心问道:「波ss有什么吩咐吗?」 「你老婆生你气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夫人为什么生气啊?」黄秘书小心翼翼的问。 靳南枫于是如实说了,听完黄秘书的表情已经龟裂。 他发现自己总裁真的是白得像纸在情感方面,竟然敢这么对夫人,还问夫人为什么生气?算了,总裁的幸福。员员有责,他还是帮一下吧。毕竟总裁开心了,他们员工也能好过不是。 其实黄秘书也不知道他该怎么做,便说:「已经道歉就没问题了,接下来就多陪陪夫人。你每天这么忙,夫人应该不喜欢丈夫总是没有时间陪自己才提出离婚吧……」 靳南枫将信将疑,自觉自己这几天已经做的够了,她睡不着他还给她去当抱枕,每星期回家的次数也很多。 戚安九发现前几个月每周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的靳南枫开始天天回家,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戚安九正在客厅落地窗前,鞦韆吊椅上看着设计资料,身前垄上一片阴影,她看到靳南枫站在了自己面前。 以前他不喜欢往自己身前凑,这几天抽的什么风。戚安九合上书就离开。 「你准备一下。今晚有个晚宴要去。」 看到戚安九在看书,靳南枫发现她自己在家也是挺无聊,便直接说出来来气 晚宴?戚安九脚步一顿,眼睛亮了亮。戚家也准备过几次晚宴,不过每次这种晚宴举办的时候,她的父亲不准她到戚家,也从来不准她去别的宴会,除了同学的生日宴,因此她从没见过别种类型的晚宴,她因此很好奇。 「去哪里?」戚安九转过身看着靳南枫问, 「这场宴会在海上举行。」 戚安九沉默,最近的海离这里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今晚估计要很晚睡了。 「这场宴会你必须去。」 「这里没有我的礼服。」她的礼服在戚家,估计她刚离开戚家,那个女人就命戚家的佣人就把她衣服扔掉了。 「一会会有人过来给你打扮。」 靳南枫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此时尚早才接近八点。 戚安九回到卧室,坐到梳妆檯前,把手鍊耳环摘下,头髮散下。 很快,化妆师们就来了,手里提着各种各样的工具,还有的人手里拿着衣服。 化妆师们在戚安九身上倒腾了一下,很快便完成了精緻的妆容。 有人上来说:「夫人要穿哪款衣服?」 戚安九起身,走到摆在椅子上的衣服前面,随意的翻了翻,选了一件比较保守的天蓝色长裙。 裙身点缀着波浪的花纹,细细描绘着戚安九较好的身材曲线,她抬手摸了摸衣服上顺滑的蓝色羽毛,手感细腻柔滑,这件裙子价值不菲。上身很好看。 靳南枫已经在车上等着了,他也换上了一套礼服,髮丝一丝不苟。 戚安九钻进车里。 车子启动,靳南枫抬起埋在膝盖上文件的头看向身边,这才发现戚安九已经好了。 戚安九一副他从未见过的盛装打扮的样子,向来精緻清纯的面容在此刻清艷绝伦,他抬手拿起戚安九垂在肩上的一缕髮丝,落下轻轻一吻。 戚安九「……」总觉得他越来越不要脸了。 戚安九不在理会他,扭头看向窗外,司机行驶的很快,窗外的景色一片模煳,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于是又转回头,感觉到头髮某处被扯了一下,便转身看向身边。 靳南枫把玩头髮玩得不亦乐乎,拿着那一缕头髮。在手指上绕了绕,用手梳了梳。 「松手。」戚安九抬手把头髮往回扯了扯。 靳南枫两人手牵手走过沙滩上的木板桥目光飘到戚安九不悦的面容上,挑了挑眉松开手。 一路无话。 下车的时候靳南枫先下,戚安九紧随其后。 附近停着许多这样的车子,里面走出一对对手牵手穿着礼服的男女。 见状,戚安九也抬手挽住靳南枫的胳膊。 靳南枫把手抽出来,拉住戚安九的手,两人手牵手走过沙滩上的木板桥。 戚安九途中看到有不少自行车载着人从身边掠过,便去问靳南枫:「可以坐车去吗?」 闻言,靳南枫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我忘了,来之前我忘了预订自行车。」 好吧。戚安九闷闷闭嘴。 靳南枫拉着细腻温软柔若无骨的小手,嘴角有一抹忍不住的极其浅淡的笑意。 海风柔柔的吹过,扬起戚千九垂在肩上轻轻的髮丝,飘到靳南枫衣服上。还有很少的飘到靳南枫脸上,带起一丝痒意。靳南枫却没有说要跟戚安九换一个位置,任由髮丝与他的衣服纠缠,戚安九也没有发现。 桥上人不少,没有几个人任由女伴的头髮这么做。 桥上稀疏的路灯洒下暖黄的光晕,时断时续照了一路。漆黑的天空上,是漫天的繁星和皎皎月牙,它们也向大地洒下着光,这个夜晚很亮。 这条桥很长,延伸到了海里。桥的尽头停着一艘很大的豪华游艇。 就这样手拉手走了很久,终于到了。 戚安九迫不及待的挣开靳南枫的手,走上上游艇的楼梯。之所以迫不及待,是因为靳南枫温水煮青蛙一样渐渐加大了握她手的力度,现在她的手感到有点不舒服并且伴有些微疼痛。 戚安九和靳南枫走进游艇大厅。这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长桌上摆放着造型精美的食物,有舒缓优雅的音乐在耳边响起,舞池里男女伴着音乐翩翩起舞。 靳南枫一进来,就有人凑了上去,与靳南枫寒暄交谈。西安九于是走远了一些,拿起桌边的刀叉和盘子,切割餐盘上的食物到盘子里面吃。她现在有些饿,这些食物太香了,又好看。 一块烤肉放入口中的瞬间。戚安九眼睛一亮,太好吃了。当下更加沉浸于食物,每样食物都尝了一点,还是烤肉吃的最多。 靳南枫与旁人说完话,就发现本该跟在身边的女伴不见了。他的妻子正在餐桌边吃的欢。于是他停下了去找她的脚步,不打扰她吃饭。 「安九?」 之后响起一道熟悉温润的嗓音,戚安九回头一看,那是她好几年的学长。在她嫁给靳南枫之前跟她表白,她拒绝后就没有再接他的电话。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他。 他一身月白色的礼服,胸上戴着朵粉红色的玫瑰花,如玉般白暂的面庞上,一向清润的双眸中盛着仿佛要溢出来的忧伤。他微微扯了扯唇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你怎么这几个月都不理我?」 「我手机掉了……换了个手机号,这几个月没有联繫到任何人。」戚安九笑着说。她说的是实话,拿到戚家给她的钱后,她就把她的手机扔到了水里打算暂时不再联繫任何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结婚了,对像还是她以前从未见过,以联姻的方式在一起的丈夫。以免让母亲知道,然后拒绝治疗。 「你结婚了?为什么……」沐城问道,胸口泛着丝丝的疼,为什么他刚跟她告白她就结婚了?她原来不喜欢他吗?他还以为这么多年间她知道他的心意,上次告白她却被吓呆了。 「喜欢啊,后来就在一起了。」戚安九面上不见丝毫难过,满是喜悦。 沐城沉默了一会儿,说:「那祝你幸福。」 「你也是,祝你幸福。」戚安九真诚的说。 「你在和他说什么?」 清冽的声音自戚安九身后响起。 一个沐城熟悉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最近才知道他已经是他喜欢的女人的丈夫了。沐城面色微暗,明明是他先遇到安九的,凭什么他就得到了安九的喜欢?听闻他冷漠无情,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南枫,他是我的学长。」 戚安九自然而然的挽住了靳南枫的胳膊,面盘上是幸福温柔的笑意,美眸中满满是靳南枫的倒影。 「你好,我是安九的老公。」 靳南枫伸出手,笑容隐含挑衅。他怎么不知道他老婆还有这么一个好学长?戚安九的样子让他怀疑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回去就让人查一下戚安九以前的事。省得冒出一个又一个让人怀疑的「学长」他却都不认识。 「幸识。」 沐城面色平静,伸手与靳南枫的手相握。 靳南枫面色一沉,手上本不应该如此之重的力道让他知道,这个男人的关系与戚安九的关系可不仅仅是学长……敢骗他?靳南枫似笑非笑的瞥了戚安九一眼,回去再收拾她,手上也加重力道。 两人「友好」的握了一会儿手,足足有一分钟以上,才松开。 戚安九完全没发觉两人之间所流转的锋芒,拉着握完手的靳南枫到餐桌边继续演戏。 她拿起自己的餐盘,用她用过的叉子叉了一块烤肉放到靳南枫嘴边,状似开心实则眼底满是恶意地说:「老公你尝尝,这肉味道很不错。」 全是她的口水。靳南枫面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厌恶,眼角余光注意到不远处面色一瞬间白下来的「学长」,收敛面色似笑非笑地说:「是吗?」 说完靳南枫把那块烤肉含入口中,吃完说:「嗯,是很好吃,餵你吃。」 靳南枫拿过那沾满自己口水的叉子,在盘子里叉了一块肉放到戚安九唇前。 「你……」他居然真吃了!戚安九眼中满是恼怒,她要是知道他会吃,绝对不会餵的,她以为他不可能会吃……两人是夫妻,却直到现在都没有接过吻。
秀恩爱 ()」 「来,你也吃。」 沾满靳南枫口水的烤肉放在了自己的嘴边,戚安九很想不吃,但是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拒绝。不远处还有一个刚刚欺骗的学长兼多年好友…… 靳南枫拿叉子挤开戚安九两片并没有闭紧的嘴巴起碰到了牙齿。 戚安九张开牙齿把烤肉吃了进去,目光触及靳南枫面庞,看到那面上满是得意。 「我去上个厕所。」戚安九说道,转身就离开,问路上穿梭在人群中的侍者厕所在哪。 女厕中,她蹲在厕所旁边吐得视线模煳。脑海里某幕不堪入目的那种噁心画面在脑海中翻涌。 不久,她从女厕出来,再无进食的胃口。 靳南枫继续与人说话,戚安九坐在椅子上看舞池里盛装的男女旋转起舞。 沐城已经不见踪影。 一个一身蓝色礼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面上满是惊艷,对戚安九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与你跳一支舞吗?」 舞池里男女跳的舞。戚安九很生涩,闻言她正要拒绝,腰却被人从身后揽住,一个声音淡淡说道。 「她是我的夫人,已经有男伴了。」 戚安九回头一看。那正是突然过来的靳南枫,他的黑眸中略有淡淡的不满。 「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靳南枫的手钻过去握住戚安九的手,与戚安九的手五指相扣。 见状,蓝色衣服的男人转身离开。 「我看你在和别人说话,就没去打扰你。」戚安九抽出手,拿起桌子上的红酒轻轻一抿,沾着红色酒液的唇扯出的弧度笑得疏离冷淡。 人不在了,就装不下去了?靳南枫冰冷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东西,他淡淡的说道:「和我跳一支舞。」 「我不太会。」戚安九真诚的说。 戚家的小姐居然不会跳舞?靳南枫半信半疑,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跳吧。」 于是两人手牵手进入舞池。 音乐刚刚切换,舒缓的音乐在耳边滑动,戚安九神色有些紧张,皱着眉。 两人没有差池的跳了一会儿,戚安九脚步一顿,往前走了一步,穿着细高跟鞋的脚踩到了靳南枫的脚。 靳南枫不悦的瞥了戚安九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跳的好好的突然就出错,是故意还是真的如她说对舞曲不熟。 就这样跳着跳着,戚安九时不时踩一脚靳南枫。 靳南枫的脚很快便疼了起来,面色一言难尽。 终于戚安九细高跟鞋的高跟踩到了靳南枫的脚背,戚安九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张冰冷的脸。 脚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靳南枫闷哼一声,再也无法继续,他需要去擦药包扎一下。 于是这场舞曲以男伴受伤的结果而结束。 戚安九确定她踩的很疼,可看到靳南枫的脸上面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依然冰冷一片。心中佩服,她尴尬的说:「对不起啊……」 靳南枫没有回答,他让戚安九留在宴会上自己去了医务室。 戚安九喝了口果汁,看着靳南枫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门口。 她并没有发现,她的背后有一道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薛斓馨刚从国外回来,就听到了靳南枫结婚的消息。她急急忙忙打扮好到这场宴会上与靳南枫相遇,却看到靳南枫与他的新婚妻子恩恩爱爱的模样,互相投餵食物,妻子跳舞踩了他那么多脚,他也不曾有一丝责备。要知道靳南枫一向是个女伴跳舞踩他一脚,他就换人的人。 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薛斓馨后悔她前两个月去国外进修,让她喜欢了多年的人娶了别的女人。 娶了她又怎样?娶了就不可以离了?薛斓馨收回目光,轻抿了一口手中杯子里清亮的酒液。 「小姐。你要的酒。」 宴会上薛斓馨安插的人走了过来,拿着几杯红酒。 「先放这里。」薛斓馨说。 男侍把酒放在了桌子上便离开。 薛斓馨拿着一杯酒进了宴会角落,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取出一包东西倒了进去。 不久后出来,把酒杯放回原位,又叫了自己安插在这个宴会上的一个人过来,那是一个女侍。 「你把这些东西送给那位小姐,然后把她带到我的房间,给她换上你的衣服。」薛斓馨吩咐道。 女侍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诺诺应了一声,拿着酒杯过去。 「小姐,你的酒。」 她没叫人送酒过来呀,戚安九疑惑的接过酒,很是迷茫,却没有怀疑什么。她的成长环境太单纯了。 酒液的芳香飘到鼻子里,很香……戚安九抿了一口后把酒放到桌子上,继续喝果汁。她一向不喜欢喝酒,每次都喝得很少。 视线突然变得模煳,大脑变得昏沉,戚安九感到自己的头很晕,眼睛半睁陷入了半昏迷,她喝的很少怎么会醉啊? 有人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说道:「小姐,我送你去休息。」 这声音很耳熟,分明是刚刚把酒递给他的那个侍者的声音。戚安九发现不对劲,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被侍者扶抱着带走。 戚安九挣了挣,女侍者的力气很大,她现在浑身无力挣脱不开。 女侍者一路扶着人。避开人群,绕到了薛斓馨房间。 这是一个很大的粉红色房间,墙壁上刷着粉色的樱花,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花朵,有香气在空气中漂浮,飘到了她的鼻子里。 发现女侍者脱自己的衣服,戚安九抓住女侍者的手,昏昏沉沉的说:「放手,谁叫你来的?」 女侍者并不说话,那张扔进人群找不出来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戏嚯。轻易便把戚安九的手甩开。 无法想像的自己已经渐渐暴露在空气中,女侍者开始给自己换装,只不过这一次的手法十分娴熟,这不愧是专业的。 戚安九此时意识已经完全模煳了,视线中出现了什么人她也看不清,她只知道这个房间里似乎来了另一个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她被人拖了出去。 最后,戚安九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四周的景色变成一片模煳什么也看不清,四肢百骸中不知不觉的就暂时的麻木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靳南枫拿着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他的嘴巴,他之前吃了东西现在感觉嘴边不太干净。 大厅里人来人往,本该坐在此处的人却不见了。她能去哪里?靳南枫感到有些不妙。 「南枫。」 一道甜腻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靳南枫皱了皱眉,他现在不想见到薛斓馨。 「你没有带女伴过来吗?」 来者一头长髮盘在脑后,面容妖媚身段妖娆,一袭火红色的长裙。 「我和我的夫人一起来的。她现在不见了。」靳南枫貌似十分苦恼。 「是吗?」薛兰馨脸上流露出几分担心,随即不满的说:「几个月不见了,一回来就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怎么也不等等我?想要结婚可以找我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 「我和她是联姻需要。」想到戚家那头老狐狸。靳南枫眸色一暗,拿起桌子上放置的酒杯,对于薛斓馨说:「欢迎回来。」 听到他的话,薛斓馨开心极了,也举起酒杯与靳南枫的杯子碰撞。 靳南枫喝了一杯酒,便说:「你先玩吧,我夫人不见了要去找我夫人了。」 薛澜馨扬了扬眉,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道:「刚说了几句话就要走,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也不请我跳支舞。」 薛斓馨过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拖一会儿靳南枫,等那边好事发生再让他去找人。 「会有很多人愿意跟薛小姐跳舞的。」 靳南枫说完便走人不再与薛斓馨说话,打电话叫自己的人过来寻找戚安九。 薛斓馨有些焦急,也不知道那边好事发生了没有,被人看到与别的男人偷情,靳家夫人的位置她就得滚下来了。 薛斓馨的人没有做干净,房间走廊的监控拍到了戚安九被人拖着进了一个房间的场景。 一位风流成性的少爷走进了他的房间,听到卧室有些动静,过去一看,床上有一个看上去吃了药的女人。他眯了眼。又一个自荐枕席的? 走上前去一瞧,发现这个女人竟然长得非常不错,他确定h市的千金小姐里面没有长成这样的人,女人又穿着一身游艇上侍者的衣服。既然这样,他就不客气了。 他迫不及待的来了个坦诚相见,走上前去做噁心的事情。 这最为噁心的一幕在这一刻还是出现了,虽然让人无法想像,但是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那种让人想吐的感觉。 正要凑上去做些什么,这个房间的门响起了剧烈的碰撞声。虽然这个男人到现在为止都不想停下来,但是这敲门声让人实在是心烦,还带有一种侮辱的感觉。 谁来打搅他的好事?还用这么大的力踹门,当他是吃素的啊。男人满脸不悦,穿上自己的衣服打算走到门口训斥一番。 却在只穿上内裤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撞开了,一大群人涌进了这个房间的大厅,而后一个人走进了卧室。 居然敢这么对他!全身上下只剩下内裤的男人生气极了,愤怒的吼向门口:「谁敢动我的门?」 却在看清来者的样貌时吓呆了,男人呆立在原地。 来者一身月白色的礼服,漆黑的头髮,那张冰冷英俊的面容男人再熟悉不过了,吓得他不敢相信。 靳总怎么会来这里?难道那个女人和靳总有什么关系?这下完了……男人面色惨白,颤巍巍的捡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遮挡自己光裸的身体。 冰凉的东西走开了,床上的人因此十分不满,闷哼出声,伸手在床上摸索着冰凉的物体,很快便又摸到了,把他往自己这边一扯。 冰凉的物体——靳南枫「……」 软软的东西把自己拉摔倒了,还在怀里拱啊拱的,靳南枫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戚安九把人带了出去。 一路无话,戚安九在他怀中不停的拱,靳南枫的衬衣一片凌乱。 「给她打点药。」 他这样对游艇上的医生说。
心满意足 ()」 医生检查了一下,如靳南枫所说给戚安九打了一针。 戚安九打完针就安静下来了,躺在白色床单的病床上睡了过去。 靳南枫对自己的部下说:「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 那人回答道:「没有,那个人不肯说。」 还能是谁做的?靳南枫觉得这很可能是薛兰馨的手笔,一直以来她没少为在他身边出现的女人加料,下药这种事也不是没出现过。 「继续查这件事,看看是谁下的药。」靳南枫面色阴沉,以前很多次他都没有追究,而这次这件事不能善了。戚安九是靳家的夫人,靳氏的总裁夫人出现这种与人偷情的丑闻,会对靳氏有一定影响,他得警告一下薛斓馨,让她别再犯这种事。 夜很深,天上的星子与月亮都消失不见的时候,戚安九醒了过来。 想到有记忆时发生的事。她心勐的一跳,紧张得向身旁看去。 这是一张柔软的大床,身旁睡着她的丈夫,那人一身浴袍睡得正沉。 是他救了她吗?戚安九松了一口气,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睡前没有洗澡。 她翻身下床走向房间内的浴室。 站在浴室镜子前,镜子里映照出一个妆容精緻面容惊艷,只身着内衣的女人。 居然还没有卸妆。戚安九看到镜子前放着卸妆用品,便抬手取了些涂在脸上。 化妆品渐渐化开,露出底下雪白细腻的皮肤。戚安九摆弄了一会儿才把化妆品完全卸掉。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没有化妆的人,抿了抿唇笑了笑。幸好没有出事。 在房间里找到另一套浴袍,戚安久才再次走进浴室洗澡,热水浇在皮肤上暖融融的,融去了一身的疲惫。 她闭上了眼,任由热水从她的脸上到脚下沖刷着身体。 洗完澡。戚安九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睡意,她瞥了一眼床上睡得正沉的男人便离开了房间。 沿着房门外的走廊向前走了一段才看到出口,出口处有微弱的光。 钻出走廊,迎面吹来夜里凉凉的海风。戚安九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也是冰的,钻入肺腑让本就不多的睡意消失殆尽。 船上露天处还亮着几盏小灯,透过洁白的灯光她看到了一个漆黑修长的背影,居然有人现在还没有睡觉,正在船边的栏杆边上看海。 低头看了看身上,她现在只穿着浴袍,该遮的地方都已经遮住,倒也不是不能见人。 目光望向远方,漆黑的海平线略有波澜与天边近乎融为一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致。戚安九抬脚向船边的围栏走去。 海风习习,夜色寂静。 沐城正要回房,却看到了不远处漆黑中的一个人影。 他已经在这看了很久了,刚才那里还没有人,这个人是刚刚来的。收回看向人影的目光,沐城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打算睡觉。 与人影的距离越来越近,沐城发现那个身影头髮的长度和身体的大小有些眼熟。 沐城摇了摇头,是他太想她出现幻觉了吧。她现在正在和她的丈夫睡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戚安九双手扶在围栏上看了一会儿海平线,又转身向别的地方看去,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幕。 「安九?」 带着浓浓惊讶与惊喜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她回头一看,刚才看到的那人竟然是沐城。 沐城有很多疑问要问戚安九,宴会上一直没有找到与她单独说话的机会,此时见到人便迎了上去。 戚安九也向沐城走去,两人在中途汇合。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出来干什么?」戚安九关心的问道,沐城不仅仅是她多年的学长,两人也是很好的朋友。她记得沐城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一向很早睡觉的。 「我睡不着。」沐城苦笑道,双眸中满是失落,他已经不再掩饰他的情感。「你以前从未见过那人,为什么会和他结婚?太突然了……」 涂涂好骗,沐城就不太好忽悠了,他对她的喜好性格等等了解的很多。戚安九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他说。 沉默了片刻,沐城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这么晚出来?这里很冷,小心感冒。早点回去睡吧。」 「你也是,小心感冒。」戚安九感激的笑笑,沐城几乎从不逼她,她不想说的事他一向不追问…… 「那我们一起回去?」沐城问道,嘴角嗜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好啊。」 戚安九看见沐城的笑,以为他放下了。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向房间入口走去。 沐城很想再说什么,却怕她还是不回答他。便没有说,脸上满是痛苦,走廊里没有灯他并不担心戚安九看到。 一路无话,戚安九停在了一扇房门前,对沐城说:「我到了,就不再送你了,慢走。」 这么快就到了啊,沐城有些遗憾,他顿了顿说:「他对你还好吗?」 戚安九正要拧门把手的手一顿,语气很愉悦:「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 身后响起沐城走远的声音。 戚安九松了一口气,这下她不用担心涂涂知道了。 又再拧了拧门把手,门把手转不动。 糟了,门关上了她没有钥匙,戚安九面色一僵。抬头四顾,四周一片漆黑。 她可不敢在这漆黑的走廊里睡上一夜,得叫人来开门。戚安九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声音,她敲门的声音太小了,里面的人没有听见。 戚安九又用力敲敲门,声音很大。 她断断续续敲了几分钟,门里面终于有了动静,靳南枫终于醒了。 门咔嚓一声被打开,白色光线照到脸上,那张英俊的面容上满是不悦与疲倦。 「你这么晚不睡觉出去做什么?」靳南枫寒声问。眉头紧皱黑眸中闪烁着怒火,导致他也没睡好。 「对不起。」戚安九吶吶说了一声。 靳南枫不再理人,转身走回去。 戚安九走进房间?,把灯关了后钻进卧室。 两人都十分疲倦,靳南枫已经躺床上躺下了双眸紧闭,戚安九也顾不得两人是不是睡在一起了,钻进被窝中合上眼。 夜很快走过,海上迎来黎明。太阳从海平线上升起,染红了海平线与天空,海鱼在海上浮沉,自由的穿梭在倒映在海面上的红云间,叫人分不清它是游在天上还是海上。 戚安九半夜起床,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来,她是被照在脸上的强烈阳光照醒的。 戚安九在床上难受的翻了个身,避开阳光才睁开刚才被刺得睁不开的眼。 身旁的靳南枫已经不见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戚安九径直走进浴室洗漱,洗完出来在客厅看到了靳南枫。 靳南枫正在客厅的椅子上对着电脑敲打,冰冷的面人专注沉静。 戚安九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多了。怪不得腹中空荡荡。她自己身上还穿着浴袍,这个点外面肯定很多人,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好出去找吃的。 于是她打断了专注于工作的人,对他说道:「你可以叫人送一套衣服过来吗?我要出去吃饭。」 靳南枫抬头,眼睛里倒映出一个穿着浴袍一身素净的女人。他点了点头。对门口大声喊道:「阿三,送一套女人的衣服过来。」 门口就有人吗?戚安九有些尴尬,要是知道门口就有人她就不问靳南风了,只要她跟他的手下说一声,他的手下自然就会为她找来衣服,不需要打断靳南枫工作。 门过了一会儿开了,靳南枫的助理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他看到房间里的人,朝戚安九走来对戚安九说:「夫人,您的衣服。」 「谢谢。」 戚安九拿过衣服,走进卧室换上。 刚要出去,看到桌子上有几瓶没有开过的水,便走过去拿了一瓶喝了一口。 她靠在窗边,眼睛里映出远处的海。 大海一片碧蓝,波浪起伏,时不时有游鱼从海中跃起,穿过空气又落回海中。耳边传来大海上游鱼跳进水中的声音,与不知从何而来的鲸鸣声,生机勃勃。 拧紧瓶盖把水放到那几瓶没开过的水的另一边,戚安九才向门外走去。 正要出门。靳南枫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去哪里吃饭?」 闻言,戚安久迷茫的回过头,「就去宴会大厅,没有吗?」 「这里。」靳南枫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桌子,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被人送来了两个盛满食物的餐盘。 「午饭不是在大厅吃。你估计找不到,就在这里吃吧,吃完我们再回家。」 戚安九于是坐到桌子边的椅子上,拿过一份是盛满食物的盘子,用盘子上的叉子插着食物送入口中。 这船上的厨师手艺真好,戚安九边吃边想着。 耳边女人吃饭的声音不停的响起。靳南枫移开紧盯着平板电脑屏幕上的目光,落到女人不停鼓动的腮帮子上。 有这么好吃吗?看到戚安久吃得很香,早起就没有吃过东西的靳南枫也拿起另一个盘子。 食物入口,味道确实不错,靳南枫挑眉,慢悠悠的吃着时不时的瞄一眼戚安九吃得欢快的样子。 看来可以挖个船上的厨师回去,靳南枫想到。 戚安九吃得挺快,先放下所剩食物不多的盘子,看着靳南相继续慢悠悠吃东西的样子。她现在没事做,想早点回别墅看看设计资料,好出去找份工作。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靳南枫,昨天我被一个侍者带到了别的房间,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嗯。」不然还能有谁?能有谁去救她。靳南风淡淡应了一声。 「谢谢你,昨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被人下了药……」戚安九想知道是谁下的春药,是害她还是靳南枫? 「你差点和别人上床,我把你送到医院那里打了针解药性。下药的人还没查出来。」靳南枫撒了个谎,不想让她发现薛斓馨这个和他关系暧昧的人的存在,夫妻游戏中他正在扮演好丈夫角色。他的人已经找到了下药之人,果然是薛斓馨下的药。
我爱你与你无关 ()」 接下来戚安九回别墅,靳南枫去公司。 戚安九回去就跑到房间里翻出了她找的那些资料,并且开始联繫设计公司,还没有得到任何一座公司回应。 靳南枫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戚安久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平板电脑投简歷。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说道:「你要找工作?」 戚安九看到来人,迟疑的点了点头。 「你是我的夫人,你分内的事会做了吗?」靳南枫问道。 「我有什么事?」戚安九愣住,十分不理解。 「靳夫人要会管靳家,管家这几个月没有教你,你现在想要学吗?」靳南枫拿了一颗桌上的苹果吃。 「不想学。」戚安九反驳,再过几个月她就要离开靳家了,学了也没有用。 「那就待在这里,不可以找工作。」靳南枫凉凉瞥她一眼。 戚安九郁闷,那就意味着这几个月她得常常看见靳南枫。关闭电脑。拎着东西上了楼回房间。 戚安九走后,靳南枫问管家:「她在家里平时做些什么?」 管家恭敬的答道:「夫人大多时候呆在房间里,没有看到她出来,其他时候就在花园里,剪剪花修修树。前一段时间还天天钻研厨艺。」 靳南枫皱了皱眉,怪不得她想出去找工作,平时这么无聊。靳南枫将电话打给了黄秘书。 最近常做情感顾问的黄秘书很快便接了电话。 「餵?」 「女人都喜欢做些什么?」 「怎么了?」黄秘书十分无语,其实他也很多都不清楚啊。 「那个女人呆在别墅无聊,想出去工作。」靳南枫说,语调冰冰。 「女人啊……她们应该挺喜欢猫猫狗狗吧?」黄秘书灵机一动,感激他的妻子养了猫狗让他想到这一块。 戚安九站在落地窗前看花园。 落地窗是打开着的,凉风席捲着窗帘轻舞,花园里的花朵青草也在左右摇曳。 四周很安静,她的耳边风吹动着窗帘口花朵青草的沙沙声围绕。 「喵。」 就在此时。她的耳中出现了一声猫叫。她摇了摇头,不明白别墅里没有猫她怎么会出现幻觉? 「喵喵。」 猫叫声又响了几声,越来越近。千安九循着声音走过去,在别墅大厅看到了一只猫。 这只猫浑身雪白,毛髮柔软顺滑,眼睛是鸳鸯眼一只黄色一只蓝色。此时正好奇的看着她,试探性的朝前伸出了爪子,摇了摇尾巴喵喵叫。 戚安九不喜欢养小动物,却还是喜欢这些猫猫狗狗的,此时眼睛一亮,蹲下身对着猫咪伸出了手,见猫咪并不退缩便在猫咪的头上摸了摸。 小猫又叫了几声,声音又软又娇嫩,可爱极了,并向前走了几步。 戚安九坐在地上,两只手都忍不住去撸猫,毛髮顺滑的质感以及猫咪享受的样子让她爱不释手。 管家进来恭敬说道:「夫人不要坐在地上逗猫,不然先生会让我把猫送走。」 戚安九撇了撇嘴,抱着猫坐起来,正欲离开却想到什么,转身问管家:「这只猫是谁叫人送过来的?」 「是先生送的。」 闻言,戚安九略感稀奇,靳南枫那冷冰冰的性子可不像是喜欢猫猫狗狗的人,居然会让人把猫送到这别墅。 为什么他要送猫过来?现在就摇了摇头,想不出答案,专心逗猫玩。 玩着玩着看到猫咪旁边有毛线球、逗猫棒之类的猫咪玩具,并把毛线球扔给猫咪。 猫咪叼着毛线球,开心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用爪子去挠,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戚安九揉揉猫咪的头。拿着把剪刀离开了大厅。 将就看到一朵花开得真灿烂鲜艷,剪刀挨过去想把它剪下来插到自己房间中的花瓶中。 「夫人,这是薛小姐种的不可以剪。」 一个女佣看见了连忙跑过来,生气的说道。 戚安九手一顿,看见女佣眼中的轻蔑,慢声问:「薛小姐是谁?这不是靳南枫的家吗?」 「薛小姐是少爷很好一起长大的朋友。」女佣坚定的说。 那么,她不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喽。戚安九又问:「我是谁?」 闻言,女佣顿了一会儿才说:「您是夫人。」 「那现在我要剪这些花,你还要拦吗?」戚安九不悦的说。 「夫人,这些花不可以剪的,上次有个女佣摘了一朵被薛小姐打了一顿赶出别墅了,从那以后薛小姐不准我们动这些花,让我们看着别让人动……」 「让开。」 女佣还想再说话,却看到戚安九冰冷的目光,和少爷很相像。便闭住了嘴,转身离开。不过是个联姻的工具而已,等薛小姐来了她什么都不是,她等着薛小姐来了上也把她赶出去就行了。女佣开心的想。 这薛小姐在这别墅可以行使的权利还挺大的,和靳南枫是什么关系?朋友? 看着满园开的灿烂的漂亮花朵,戚安九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靳南枫下午回来的时候,看到园子里一片狼藉,挂在枝头的花朵不见了,有的掉在地上,有的在亭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亭子里还有一个身着紫色裙衫的女人,正拿着剪刀剪花瓣玩。 靳南枫不明白她是在搞什么鬼,好奇的走上前去。 见到靳南枫回来了,戚安九对他扬唇笑了笑,手上的动作仍然不停。指尖沾满了各色花汁。 「为什么把它们剪掉?」靳南枫看着戚安九问。 「花的味道太浓了,熏的我不太舒服。」戚安九理直气壮的说出了破坏花园的理由,其实她只是想让靳南枫不高兴一下,她每天在这别墅呆的不舒服,便也要让他体会一下。 靳南枫抓过戚安九那两只沾满了花计,五彩缤纷的手,仔细看了一下,那上面果然有被花刺出了血的小伤口。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他暗沉沉的双眸看着女人:「味道难闻,那就把它们都剪了。不用你自己动手。跟管家说一声就行,好玩吗?」 戚安九点了点头,确实挺好玩的,把花瓣当成靳南风的尸体来剪,好不快乐。不过如果一开始她知道,她跟管家说一声就有人来把这些花剪掉的话,她自然不会自己动手。手上的伤口现在还疼着呢…… 靳南枫抓过手,对着伤口轻轻呵了一口气。 凉凉的有些刺痛,戚安九缩了缩手。 「痛吗?」靳南枫抬手在一个伤口上摁了一下,又看着戚安九问。 戚安九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面上满是害怕,怕他再按压伤口。 活该。尽管心里这么说,靳南枫还是把人打横抱起,一直抱进了别墅主卧。 戚安九路上一动不动,她已经被抱习惯了。并未察觉丝毫异样,脑子里在想着今日女佣所说的薛小姐。 靳南枫把人带到浴室洗手池放下,握着那两只五彩缤纷的手在水龙头下面沖洗。 手上的花汁草汁很快被沖洗掉大半露出洁白的皮肤,从手上流下的水都变成五颜六色的。 还有一些脏的怎么也洗不掉,靳南枫皱着眉。把正在斟酌着怎么和靳南风提薛小姐问题的人再次抱起,在主卧的沙发上放下。 戚安九握了握手,感觉手上舒服了很多,但还是隐隐作痛。靳南枫就在这时过来了。 靳南枫打开手里的医药包,拿出了碘酒等一系列伤口用品。亲自给戚安九上药。 伤口处一凉,戚安九看见靳南枫平和的眉眼,说道:「那些花被剪了,你不难过吗?」 靳南枫闻言看了眼戚安九,眼睛依旧冰凉,淡淡的说:「为什么要难过?」 「那些不薛小姐种的吗?」准薛小姐在他的别墅种这么多花,那人一定和他关系不一般吧。戚安九心里冷笑,连女佣都看重那个薛小姐,连她这个女主人都比不上…… 靳南枫手一抖,棉签按压的力度重了些。 「啊,疼。」戚安九痛唿,因靳南枫这反应更加坚定心里的揣测。 「你吃醋了?」 靳南枫反问,眼睛亮亮的盯着戚安九。 戚安九撇撇嘴,不满的说:「你的女佣不准我动她的花,视她比我这个女主人重要。」她生气她们轻视她而已。 只是这样啊……真没意思,他还以为他的夫人终于爱上他了呢,靳南枫兴致缺缺的低下头继续涂药,「那些花我等下叫人把它们都拔掉,薛小姐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可以在你家种满园子的花?」戚安九脱口而出,出口后又暗暗后悔。她的确是在意的……看着那张低头认真帮她涂药的脸,此刻他竟变得有些温柔,心里一阵复杂的感觉涌起。 靳南枫眸中一暗,抬头看着戚安九那张平静的脸,唇角一扬,缓缓地用不那么冰冷的声音说:「我的夫人到现在只有过一个。」 戚安九移开目光,不再看那张她第一眼见便惊为天人的脸,再过几个月就可以离开了呢…… 靳南枫愉悦得唇角的弧度怎么也抑制不住,手下细细的涂完药以后,捧起那双洁白细嫩的小手。凑上薄唇烙下轻轻一吻。 「我爱你。」 一道缱绻温柔的声音响起,她从未听见过的语调。 戚安九转回头,看着靳南枫脸上仿佛要溢出来的笑意,满脸不敢置信。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在这休息一下吧,然后再去吃饭。」靳南枫面色恢復平静,收起药包转身离开。 「哈哈。」四周再无人的时候,靳南枫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夫人刚才那认真的样子,真是可爱呢。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被他捧上天再摔入地狱的样子…… 笑完,面容又重新恢復冰冷,他怎么可能会爱上那个千方百计嫁给他贪慕虚荣的女人。想到那个女人认真的剪花的样子,不得不说他很喜欢看花在她手中支离破碎时,她面上那份喜悦。 靳南枫这么想着,却忘了和她呆在一起时他心里最真实的宠溺与愉悦。 而房间里,戚安九怔怔看着靳南枫刚才呆过的地方,满是不知所措和慌乱,以及心里跃起的愉悦……他说的是真的吗?他那么噁心……随即目光又恢復平静,他怎么说无所谓,反正两人很快便要离婚了,他爱她与她何干?
你非良人,安我余生 ()」 一手握成拳压在心脏处,那里的跳动无法抑制的加快,令她一阵难受。 在楼上静静的呆了一段时间,外面的天空变得黑暗,戚安九才下楼。 楼下有喵喵声不停的响起,戚安九看着玩了一下午的毛线球和逗猫棒的猫,忍不住伸出手将猫抱在怀中。 猫猫伸起爪子搭在戚安九的手上,搭起又放下,水晶般的眼睛里倒映出戚安九的样子,娇嫩的喵喵叫不绝于耳。 戚安九捏了捏猫猫的爪子,猫把头凑过来在戚安九的掌心蹭了蹭,毛髮触感柔滑。 真是可爱呀。戚安九揉了揉猫的头,又挠挠它的下巴,在猫的背上抓两下。 猫咪趴在地上露出背,对着戚安九喵喵叫。 戚安九伸出手。在猫的背上抓了抓,猫的叫声更加销魂了。 「你手上还有伤口,别摸。」 靳南枫走过来,不悦的说。 戚安九闻言,很想放下手。但是手就像是粘在猫身上的一样上下不来。 「喵~」 猫咪的尾巴摇得欢快,歪了歪头露出一副舒适的样子。 「它身上很干净。」戚安九在百忙中抽回粘在猫身上的眼睛,瞄了靳南枫一眼又收回去继续看着猫。她其实非常喜欢小动物,以前在妈妈家妈妈没空照料,在戚家戚家不准养动物。 「那也有很多细菌。」 靳南枫无奈的说。 见女人对他的话置之不理,靳南枫走上前去把人提走,拎走。 「哎,你放我下去。」戚安九挣扎了一下。 靳南枫把人放到了椅子上,目光和蔼的说:「你要吃饭了。」像是在哄小孩子。 没人陪小猫玩了,小猫又爬到自己的玩具旁边咬毛线球。 戚安九收回恋恋不捨的目光。起身去洗手,洗完手坐到餐桌前吃饭。 戚安九晚饭一向吃的很少,很快便吃完了,又跑到猫旁边逗儿子。 靳南枫默默的看着,打算等一下再把那两只手拿去消毒,上个药再包一包纱布。 戚安九抱着猫坐在羊毛地毯上玩的开心,目光柔和,说道:「儿子……」 「那是母的。」靳南枫吃完了饭,也走过来坐到羊毛地毯边上,看着戚安九说。 「女儿。」戚安九摸摸猫看都不看靳南枫一眼。 靳南枫从戚安九怀中把猫抱到自己手里,像戚安九一样摸了摸猫的背部,说道:「我是你爸爸。」 「那是我女儿,不是你女儿。」戚安九赶紧反驳,意图让那个抢走女儿的人知道,这个女儿是她的。 「你是我妻子,她是我女儿。」靳南枫淡淡扫戚安九一眼。 这逻辑没毛病。戚安九不再说话,思纣再过几个月你就不是了,她再给女儿找个温柔一些的好爸爸。 猫一直被靳南枫抱在手上,戚安九撸不着猫,靳南枫又对戚安九满是怒火的目光视而不见。 就这样瞪了一会靳南枫。 猫猫已经弃暗投明,在靳南枫更加高超的撸猫技术下不停的喵喵叫,忘了自己妈妈是谁,只记得爸爸。 靳南枫得意的瞟了戚安九一眼。 幼稚。戚安九心想,并且并不觉得自己和靳南枫一样幼稚——争一只猫。 戚安九起身离开,不再等着吸猫。 花园里的花白天被剪了个干净,花枝上只挂着零星几朵,花园被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笼罩,园子里稀疏的白灯照耀下,显得冷清无比。 戚安九在花园里走了一会,身体被夜风吹得冰冷。便走到花园一个亭子里休息。 那个亭子四周围着彩色的纱缦,被风吹得轻轻的飘着,里面有一架鞦韆,鞦韆吊着白色的吊椅,绳索是宿管较真实的藤蔓和花枝。 看见这个鞦韆,戚安九思索道,园子里的花可以明天再种上别的东西,这个明显不可能是男人布置的鞦韆还是别换了,将来要是那个薛小姐成了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别墅对她来说倒也不算是太新太气人。 一个身体出轨的丈夫就够那位薛小姐头疼了,戚安九想到此处心里一乐,轻松了很多。 凉亭里面的地板是软的,白色的。戚安九脱下毛绒拖鞋,赤脚踩了上去,脚底冰冰凉凉。 一路走到鞦韆处坐下。坐在鞦韆上双腿轻轻的用力,鞦韆便小幅度的摆动了起来。 戚安九闭上双眼,享受盪鞦韆的感觉。 靳南枫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亭子里微弱的白色灯光下,少女闭上眼睛的模样恬静而美好,裙摆和鞦韆一起舞动,鞦韆下面露出少女纤细莹白的腿,双脚上没有穿着鞋裸露在外,脚趾呈可爱的粉红色,指甲一颗颗圆润晶莹像是贝壳镶嵌在雪白小脚上。 不冷吗?靳南枫走过去,凉亭周围因为有纱幔遮挡比外面温度高一点点,但也并没有高多少。越过地上的拖鞋,绕过鞦韆走到少女背后,靳南枫双手轻轻一推。 鞦韆背后忽然一股大力,推的鞦韆往前盪了很大的幅度。戚安九握着鞦韆绳索的手并没有用很大力,被吓得勐地睁开眼睛手上用力握紧。 鞦韆盪回来,背后又传来一股大力,鞦韆继续向前飘去。不得不说,鞦韆这样盪的感觉比她自己双腿轻轻用力推着它舒适很多,更加愉快。 背后来了一个人。戚安九转头看去,仰头见到一张平静冰冷的俊美面庞。 靳南枫继续推着鞦韆。 戚安九不叫停,不理会靳南枫随便他推,任由鞦韆盪起又回来,再度上升……玩的很开心。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靳南枫停下了推鞦韆的手。 鞦韆渐渐停下,戚安九正欲起身离开回卧室洗洗睡觉,身前被阴影笼罩。 他挡在她面前干什么?戚安九脸上满是迷茫,抬头看面色似乎有些发黑的靳南枫。 「啊。」 被靳南枫突然抱起来,戚安九被吓了一跳,双手扶在靳南风的肩膀上。 「放我下去。」戚安九皱眉说。 靳南枫充耳不闻,也坐上了鞦韆。 鞦韆再度盪起,这次是两个人。 戚安九害怕得紧紧抱住靳南枫,惊慌地说:「靳南枫,放我下去,你自己要玩你自己玩,我不想玩了。」 靳南枫眯了眯眼,盪鞦韆的动作不停,口中凉凉说:「我刚刚推了你很久。」 「你放我下来,我推你。」戚安九不喜欢紧紧贴着靳南枫的感觉。她柔软的胸一直贴着靳南风坚硬的胸膛……鞦韆此时盪得很快很疾,她总感觉自己要被甩出去,怕自己一松手去抓鞦韆边上的绳索就会掉下去。 靳南枫不说话,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你不是说爱我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戚安久咬了咬牙,胸前的异样感让她感到一阵羞耻。这个动作像是主动投怀送抱紧贴着他一样。 靳南枫感到胳膊一片冰凉湿润,低头一看,那张雪白精緻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她哭的无声流的眼泪却很多。 为什么要哭?靳南枫不理解,他生气她不理他把他当劳力使唤。但也没怎么她啊,就是让她陪他一起盪鞦韆而已。说实话,靳南枫挺喜欢胸前的感觉。 鞦韆渐渐停下,戚安九跳了下去,抬手在靳南风脸上唿了一下。 「啪」的清脆一声,靳南枫脸上留下了一个红印子。他面色一沉,满是戾气的双眸瞪向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打过他,她哪来的这个胆子?哪来这么大脾气。 见靳南枫的样子,戚安九被吓到,哭的更伤心了。这不是靳南枫第一次这么看她,他凭什么这么对她?明明是他的错。 靳南枫眸中满是暴虐,面容阴狠仿佛要择人而噬,起身要把人抓向自己。 戚安九见状连忙后退几步,转身跑出了凉亭。 看着女人仓皇逃跑的背影,靳南枫唇角一勾,面容阴森。他有的是机会教训她让她后悔她做的这些事。 戚安九一路跑到了自己房间,路过的佣人不解的看着夫人狼狈的样子,不明白夫人才出去一会又是和少爷怎么了?明明少爷的所有女人中,少爷对她最好。 刚跑进房间她就赶紧反锁上门。吓得一屁股坐在门后面。他刚刚的样子也太可怕了,像是要把她生吃了剥下一层皮一样…… 戚安九坐了许久才回过神,起身走向浴室洗漱。不管怎么样人她已经打了,用的力道很重,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红印子,好好的出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恶气。接下来他会怎样惩罚她她也顾不得了,重来一次她还会选择打一巴掌,用更重的力气…… 洗完澡,戚安九已经忘了之前的一切,一身轻松伏在床上沉沉入睡。 不久。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面上仿佛笼罩着寒霜的男人走进来,房间里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女人一身睡裙,现在已经是吓得不知所措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经歷了,但是想想看还是可怕。 靳南枫站在床边,看到女人今夜很不老实的睡姿皱皱眉。他让管家开锁进来,可不是为了让她好好睡觉的。 靳南枫伸手将女孩翻了个身,让她正面朝上,再打开壁灯。 灯光的照耀下,女人的睡颜安详,眼角周围还泛着红,是之前哭的太厉害了。她哭了多久……用得着吗?靳南枫怎么也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目光缓缓下滑,落到纤细的脖子上面。 他伸出手,掐住那雪白的颈项。这个女人竟然打他的脸,他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巴掌。该死…… 手下缓缓用力,女人一阵唿吸困难,在睡梦中抬起手要把他的手推开。 那两只手的力度真小啊,这么弱小怎么可能把他的手掰开,他要是想让她死,她今晚绝对逃不过,戚家这么久对她不闻不问,想到他查到的这个女人的资料,她死了对靳氏也没有丝毫影响。靳南枫想到。 那两只手看上去特别细特别小,有多柔软和滑腻他也清楚……目光下滑,停到那露出了一小半的不堪入目的画面,手上的力气勐然一松。
抑制 ()」 她的那种味道这么好,人要是死了他去哪里再找?这个作用还是挺不错的,还是让她活着吧,她要是再敢这么做,变成孤魂野鬼也就怨不了他了。 靳南枫俯身压上去,还是那种让人噁心的随意感,加剧了那种羞辱的感觉,不过没办法,无法挣脱也只能承受,谁让这就是自己的选择…… 他终究是不敢太用力,玩了游戏这么久,可不能因此前功尽弃。靳南枫迟迟不肯离开,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哼……」 睡梦中的人皱着眉头,雪白的小脸上爬上情慾之色,面颊渐渐粉红。红唇轻启溢出破碎的嘤咛声。却还是没有醒来,她此时睡得太沉。 身下坚硬如铁,靳南枫却并不解下戚安九的裙子,只专注的在她上身挑逗…… 许久,才抽身离去。 关上门。靳南枫直奔主卧浴室,在浴室中抒解。镜中倒映出男人满是想吐的脸,双目赤红。 事后,他一拳打在浴室的墙壁上,很生气。他竟然为了那个刚刚打了他一巴掌的女人克制自己不去找别的女人,心里暗暗后悔打算明天就找个人来抒解欲望。他迟早让她付出打他巴掌的代价。 翌日。 戚安九睁开眼睛,此时还有些迷煳。感觉身体上半身有些异样……像是以前每次睡前与靳南枫进行某项运动,第二天起床后的感觉。 不会吧?她翻身下床跑进浴室,解开衣服仔细的看了一下,没有任何奇怪的痕迹。 放下衣服。她松了一口气。 洗漱完换了一套适合出门的衣服后,戚安九才离开房间。 刚下楼就看到餐桌前有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吃早餐,她抿了抿唇,腹中此时一片飢饿。 垂眸不去看靳南枫,坐到靳南枫对面放着早餐的地方,拿起一片面包塞进口中。 看到靳南枫的面上依旧冰冷,看不出喜怒,戚安九缩了缩脖子,口中的食物变得索然无味。 靳南枫见到女人偷瞟他的动作,好气又好笑。竟然害怕昨晚干嘛动手?他的行为有让她这么难受吗?既然打了,还是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吧。 靳南枫目光森冷看了一会儿女人。 戚安九一直盯着面包不敢瞅他,没有发现。 靳南枫吃完便走了。 戚安九看到靳南枫不找她麻烦直接离开,对着背影满脸写着高兴。决定以后见到靳南枫绕道走,过了这阵子他应该就不会再找她麻烦吧? 于是戚安九开始在每次靳南风回家前吃完晚饭,上楼关闭房间,在房间里看会儿资料再睡觉。早上起来,在靳南枫离开前待在房间里,他离开后再下楼吃早餐。 就这样平静了好几天。 黄秘书小心翼翼地问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浑身冒冷气的波ss大人,「你这是怎么啦?」 「你老婆生气的时候你怎么办?」 于是靳南枫和黄秘书说了一下,重点在老婆生气不让他睡,他只想睡睡她,又不能睡…… 「你们感情肯定不好吧?」黄秘书有些得意,像他就和自己妻子从来不吵架,顶多他妻子就骂他几句傻帽…… 「我们联姻。」靳南枫淡淡的说,面上一派淡然。 黄秘书一惊,居然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老是出问题。于是他兴致勃勃的支招:「这种情况,我觉得你们需要先培养一下感情……」 于是黄秘书提出了一套增加感情的可行方案,挽救总裁岌岌可危要离婚的婚姻,听上去还挺可行的。 生活中好几天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戚安九表示她过得很愉快。 此时天还亮着,她就像往常一样,抱着枕头打算早早的入睡,睡个安稳觉。 却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戚安九惊讶地掀开被子看去,房间门她不是锁了吗? 面容俊美无铸的男人走了进来,停在戚安九的床边。 这整个房子都是他的,他应该有每个房间的钥匙。戚安九郁闷,往边上挪了挪离他远点。 「起来。」 冰冷不容拒绝的声音在这个房间响起,像是命令一般。 他要干什么?这是后知后觉的找她报復来了?戚安九表现的很听话,顺从的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满脸无辜的看着他,瞅他要干啥。 高高大大的男人向前走几步,单手拎住戚安九衣领就这么把人拎了出去。 难受……戚安九在大厅挣扎着跳下去,捂着脖子看靳南枫,一脸菜色。 「跟上来。」靳南枫丢下一句。转身向别墅花园走去。 花园一片最空旷最大的草坪上,此时停着一架私人飞机,驾驶员已经在其中等着了。 靳南枫坐上了后座。 戚安九站在飞机下面,对靳南枫喊道:「你要带我去哪?」 靳南枫不说话,默默的看着她。 看来他是不会说了。戚安九硬着头皮爬上了飞机,靳南枫伸手过来帮她系安全带。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冷香。 靳南枫系好安全带又把手缩回去,转头看向他那侧的窗外。 飞机起飞。 戚安九也转头看向自己这侧的窗外。离地面越来越远,离天空越来越近。渐渐的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白云蓝天,它们在窗外掠过。 飞机飞了没多久便停下了。 戚安九跳下飞机,抬头四顾。 这是一片空旷的草坪,有点像是飞机场,不远处停着一架更大的飞机。 一个一身黑色职业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恭敬的弯下腰对靳南枫说:「波ss,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 靳南枫应了一声,拉住戚安九的手走向另一架飞机。 这是要去哪里呀?不太像是要报復她的样子。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戚安九快步跟了上去。戚安九身高差一点一米七,相比之下靳南枫比她高很多,腿比她长很多,他拉着她在走而他在前面缓步行走的时候,她在后面需要快跑着跟上去。 前面的人察觉到了戚安九的不自在,主动放慢了脚步。 戚安九走得自在多了,觉得自己这个丈夫也不算是一无是处,起码平时还是挺体贴的。 二人登上飞机。 戚安九发现这个更大的飞机还真是应有尽有,卧室,浴室。厕所,厨房一应俱全,是一套可飞行的房子。 靳南枫一路把人带到了卧室,才松开抓着的手离开,留下戚安九去了大厅。 戚安九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靳南枫的意思,要她继续睡觉。 她爬上那张粉嫩嫩,围着蕾丝纱布的公主床,抱着上面的玩偶大熊猫在上面打了两个滚。 真软真有弹性啊,戚安久想到。然后钻进被子里面闭上眼。 不久又睁开,她睡意已经全无。于是再从床上爬起来,盯着床头柜上一个相框出神。 相框里是一个满脸严肃的十岁小男孩,一身学院制服,可爱精緻犹带婴儿肥的面容与靳南枫有七分相似。 这不会是他小时候吧?戚安九拿起相片,仔细的看。觉得这应该就是靳南枫,小小年纪就冰着一张脸。 把相框放回床头柜。戚安九踩着床下的女士室内拖鞋走到窗前。 窗子是封闭式的,打不开。窗外是白云蓝天,下面连绵一片是华灯初上的城市。 收回目光,戚安九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靳南枫小时候的照片?靳南枫又是想带她去哪里? 她趿拉着鞋子走出了卧室。到达了书房。 书房正开着灯,白色的明亮灯光下,靳南枫正在认真的写着什么东西,书桌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资料。 听见脚步声,男人抬起头。挑了挑眉问:「你不是要睡觉吗?出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戚安九走到书房的窗边,继续看底下华灯初上的城市。她不打算去问靳南枫她心里的疑问,因为他大概率是不会说的,她何必自讨冷脸色。 戚安九看了一会儿就累了,坐靠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靳南枫认真工作的样子,觉得他认真工作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戚安九的目光在满桌的资料上转了又转,他这么忙还拉她上飞机干什么?让她待在别墅里多好,许久时间见不到对方,空气都是清新美妙的。 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戚安九拖着因为这几天在别墅种花而疲惫无比的身躯回到卧室,一头栽在床上进入梦乡。 夜色渐深,靳南枫放下处理完的一桌的文件,走向卧室。 戚安九倒是没去注意这个飞机上就一间卧室,一张大床。他们两个晚上得睡一块,不然她睡得怕是没那么快那么香。 靳南枫疲惫极了,洗完便穿着内衣和浴袍匆匆爬上床,头髮都没有吹干。 他一拉被子,拉不动。于是睁开眼看,才发现被子上趴着一个人。这里怎么会有别人?脑子被一堆文件变成了草得靳南枫打开灯一看。 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一坨好像是自己的妻子。 被子不盖趴被子上睡觉干什么?靳南枫把人搬到被子下面。揣进里面熄灯睡觉。 把头埋在柔软的胸前,鼻尖嗅着熟悉的沐浴露的芳香,靳南枫沉沉睡去。 戚安九半夜感到眼前一凉,睁眼看去,这个占她便宜的人是谁?身体比脑袋快,她一脚踹了过去,把这个登徒子踹到了床下,而后勐然一惊,这人除了靳南枫还能有谁?她前几天给了他一巴掌,现在又踹了他一脚。 她战战兢兢。她曾经看见过靳南枫惩罚犯了错的部下,砍断了几根手指丢出别墅,感觉手凉凉的…… 靳南枫被痛醒,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瞪着戚安九,里面的怒火犹如实质。 最终结果戚安九没被砍手指,而是被扔进了书房。她可庆幸了,一头倒在书房的沙发上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靳大魔王还在灯光下给自己受伤的屁股涂药,动作十分之猥琐,手上和额上青筋暴露,咬牙切齿。戚安久,你给我等着…… 外面没沙发也没床的部下们,可怜兮兮的缩在椅子上睡觉。梦中忽听一声巨响,是从飞机卧室里面传来的。他们面面相觑,咬耳朵:少爷和夫人搞得真激烈啊,床都塌了……
第一站 ()」 第二天,天光大亮。 戚安九战战兢兢,觉得自己不能死太快。于是打开了冰箱,冰箱里塞满了食物。她面色一喜,拿着粉条和小葱、鸡蛋等进了厨房。试图让食物拯救自己。 靳南枫被食物的香气叫醒,走出卧室便见到摆放着两碗面条的餐桌。 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坐在桌前,抬眼看他,对他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 靳南枫坐上桌子吃东西,戚安九也拿起筷子吃东西。 东西吃完,戚安九把桌子收拾好后回到书房,却没有见到靳南枫的人影。她没啥事做,正欲回卧室再补个觉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敲门声响起。吸引戚安九看过去,高大的保镖停下敲在门板上的手,说道:「夫人,地方到了。少爷正在飞机下面等你。」 外面是什么地方?戚安九目光望向窗外。 窗外映出绿树红花。小鸟蝴蝶,远处似乎还有一个湖泊,有人坐在湖泊边钓鱼,一派春光明媚之色。 倒是挺好看的,这是什么地方?戚安九开心的走出房间,从飞机楼梯上爬下去的时候,最后几步一跃而下。 脚下是柔软的草坪,温暖的阳光照耀在皮肤上。暖意袭人。 「戚安九。」 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戚安九抬头四顾,看到靳南枫站在离她几十米的地方。 戚安九向他走去,在距离他五米处堪堪停住,问道:「这里是哪,现在可以说了吗?」 「雪森岛。」 戚安九惊讶极了,眼睛因此微微瞪大。雪森岛她听说过,是华国有名的旅游胜地,据说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一半冰雪冰封,一半春光明媚。由于是座海岛在海上,围绕它的海水也是一半海水温热,一半海水冰冻,生物种类非常丰富。 看出了戚安九的疑惑,靳南枫慢声说:「我还没带你度过蜜月,这次和你一起出来度蜜月。」 他和她之间有什么蜜月好度的。戚安九低下头,声音极小的说:「我想回去……」 也不知靳南枫是听见还是没听见,他并没有再说话,而是拉上了戚安九的手向一个方向走去,步伐缓慢,戚安九跟得轻松。 他带着她登上了一座小船,小船上除他们还有四个人,那四个人一个拿着船桨另外三个穿着泳装。 「雪森岛的海底世界最有趣,我们下去看一下,不下去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面前一套被递过来的蓝色游泳服。他竟是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戚安九跃跃欲试,拿过游泳服装进船中央的一个小帐里面,很快便换好出来。 「会游泳吗?」下水前,带上了泳镜的靳南枫侧头看向身边的女人问。 「我会。」戚安九脸上露出一个大大得灿烂笑容,隔着泳镜的双眼里盛满仿佛要溢出来的愉悦。 扑通一声,两人齐齐落水。 由于没有配戴氧气瓶,他们选择的水域很浅。 在蔚蓝色的海水中游着,戚安九回头看了看身后。 水下只能看到海上漂浮着的船的船底,一晃一晃的。突然水花四溅,四个身着泳衣的人也下来了,向靳南枫他们游来。靳南枫出门似乎总是要带着保镖。 戚安九转回身,跟着靳南枫游去。 许是这一片常常有许多人下海。并且禁止捕捞海鱼的缘故,戚安九碰到了好几条鱼,都并不因她的出现而感到慌张。其中一条甚至毫不怕生的绕着戚安九转了几圈,戚安九目光跟着它转得有些眼晕,便伸出手将它抓在手中。 海鱼被人抓到了也并不慌张的挣扎,随便戚安九拿到眼前端详。那是一条彩色花纹的小丑鱼。 戚安九多看了几眼就把它放下了,她对这条比较常见的小鱼没有什么兴趣。目光在海底的珊瑚丛中搜索着,试图找到颜色鲜艷漂亮的鱼。 珊瑚丛中有不少漂亮的鱼在其中穿梭。 只可惜她憋不住气了,不能再抓一条在掌中,戚安九有些遗憾的向上游去。 戚安九钻出水面透气的时候,靳南枫也跟着她钻了出来。 「要不要戴个氧气瓶?」靳南枫问道。 「要。」他带了氧气瓶也不说?戚安九有些郁闷,跟着人游到船边。拿过氧气瓶戴好再重新下水。 水下,水光潋滟中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无法再自由的选择水下观光的地方,戚安九看向握她手的人。 那人正是靳南枫,他向她招了招手,意思是跟我来。 为什么一定要跟他去啊?戚安九并不想跟他去,准确的说是不想跟靳南枫一起在水下玩,但转念想到这两天她打他的巴掌和踢他的脚便沉默了。顺从的跟在他身后,顺他的毛要紧其它先放放,省得到时候手指怎么丢的都不知道,戚安九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 两人的手拉着在水下不好行动,靳南枫便停了下来,抬手左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示意戚安九继续跟着。 两人在前面游着,后面缀着三个身着泳衣的人。 下水的时候也有必要跟着吗?戚安九十分无语,她不明白会有哪些危险…… 靳南风最终停在了一片有很多游鱼,珊瑚丛也非常繁盛的水域。 如果靠她自己,她是找不到这地方。看到许多的鱼,戚安九高兴坏了,一会儿拽拽这条。一会儿抓抓那条,还游在海龟的身后迅速敲了一下海龟的壳后游远,玩得不亦乐乎。 靳南枫坐在一片礁石上,看着戚安九玩。眼底是她自己瞧不见的宠溺。这个位置是黄秘书告诉他的,他和他的妻子来过这个岛很多次,不久前才发现这片秘密基地。 这是戚安九在水下玩得最尽兴的一次,氧气瓶内的氧气快耗完了。才恋恋不捨的离开,与此同时发现靳南枫似乎就坐在那片石头上什么也没做,相比之下她自己好像显得比较幼稚。 靳家经常全家出去旅游,每次她看见她的那两个好哥哥兄弟亲密,与视她这个私生女如无物的父母亲恩恩爱爱的样子,就很没有游玩的兴致了。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靳南枫在前带路。 戚安九游着游着发现靳南枫加快了速度,变成了远处的一个点。她赶紧使劲划水追上去。 很快便追到了,靳南枫游到远处便放慢了速度等她追上来。 刚刚放缓速度,靳南枫又开始快速向远处游了。 她不熟悉这片海域,怕跟丢了靳南枫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万一他不回来找她,而她自己游到了更陌生的地方怎么办?戚安九只好追上前去。 等到达小船的时候,戚安九出了一身薄汗。 浮在水面上摘下头罩,她迫不及待的钻上小船,在那顶小帐里换好衣服再出来,了无生趣的看了靳南枫一眼。 靳南枫也走到小帐里换了身衣服出来。见女人呆滞的目光投向海面,喉中溢出低笑。 听见笑声,戚安九转回脸瞪了看着她笑的靳南枫一眼。 戚安九身上穿的衣服是靳南枫早早准备在飞机上的,适合这个海岛天气的白色六分裤和短衬衫。此时她没有穿鞋子坐在船边,弧线优美的小腿在船边盪着,莹白玉足浸入了水中被水面破碎光波掩盖着,偶尔抬起来露出水面又被阳光浸透。 「还想玩什么?」 靳南枫在戚安九旁边坐下,与她一同看着远处的波光粼粼的海平线。问道。 闻言,戚安九扬起头看他,问道:「雪森岛的另一半,是冰雪对吗?」 「你想去看雪?不行,没有准备冷天穿的衣服。」靳南枫说道。 「可以临时买啊。」戚安九看着他继续说道。 「这次我们没有安排行程,去看这个别的就来不及了。下次再去吧。」靳南枫说着伸手揉了揉那颗头,把头髮揉乱了。 「还有别的地方要去?」戚安九惊讶极了,倒也并不难过没有看到雪森岛的雪岛。 「嗯,还有很多比这还好玩的地方。」 听到旁边的人说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戚安九往后一躺躺在了船上。船只正在前行使得船身微微摇晃,他躺在上面的身体也跟着微微摇晃,恍惚间看天空都是晃动着的。 天空碧蓝,万里无云。有白色海鸥偶尔从上方飞过。 戚安九视线晃着晃着就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怎么在这睡着了?」 彻底进入梦乡前,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并拂去了粘在脸上的长髮。 戚安九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下已不是坚硬的船板,而是柔软的大床。 她在那张粉色的公主床上起来,靠着枕头倚在床头,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粉色——这张公主床的床帐不知道被谁放下来了,将整张床包围在粉色的空间中。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床是为了她布置成这样的,还是本来就长这样啊?如果不是为了她布置成这样,那么这个摆着某人童年照片的房间,不可能是别的小女孩的房间吧?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戚安九刚起床朦胧的头脑彻底清醒。与此同时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强烈好奇心在蠢蠢欲动。 她掀开床帐,赤脚踩在了房间内的木地板上。这样她走路就会没有声音,如果外面有人,就不会引起外面的人的主意。 她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将整个房间映入眼帘。 除了粉色的公主床,白色的木质床头柜,房间内还有一个衣橱,一个上锁的柜子,挂在墙上画着一个童话人物的画。 拿起相框摩挲了一下,又放回去。这个房间里会不会还有他其它的小时候的照片呢?为什么这个床会是粉红色啊,衣橱和柜子也是粉红色…… 戚安九走到衣橱前,轻轻的打开。 衣橱里面明显崭新,放着几套衣服。她伸手将一套衣服拿出来打开一看,那是一条裙子,和自己身上的尺码完全一致,应该是最近才放进去的。把裙子叠好放回去,戚安九抽出衣橱里面一个桌子的抽屉,在第二层抽屉看到了一个粉红色雕刻着精緻花纹的钥匙。
遇刺 ()」 连钥匙都是粉红色。戚安九皱了皱眉,目光落到房间里那只上锁的箱子上面。 眼中满是好奇,她向箱子走去。 箱子上面雕刻着的鱼鳞状花纹与钥匙上的完全一致,有什么东西需要锁在箱子里面? 钥匙轻轻一旋,锁被打开。 她抬起一只手放到箱子上面,摸了摸箱子。 触感光滑平整,像是光滑圆润的石头雕刻成的,她在心里想到。 放在箱子上面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想要把箱子打开,却意外的发现箱子盖挺沉的,于是他又加了一只手,两只手才把那个盖子揭起。 随着光线透进箱子里面,箱子里面的东西被她一览无余。 箱子里面放着几件衣服,一个装满了首饰的透明琉璃罐子,还有一个相框。 她伸手把那个背对着她的相框拿起。翻转,入目的是一张蔚蓝色的照片。 照片大部分都是蔚蓝色的海水,海水里面浮着一条戴着泳镜的粉色美人鱼。美人鱼那张含笑的面容她十分熟悉,分明是靳南枫的脸,穿着粉色美人鱼装的靳南枫。 那条小美人鱼大概也就六七岁左右。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鍊,手上也戴着亮闪闪的首饰,笑得灿烂可爱。 戚安九看着照片呆了一瞬,目光移到箱子里面的那几件衣服上面,抬手一抽,将那个露出一角的眼熟粉红色抽出来。 那果然是一条粉红色的美人鱼裙。靳南枫果然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将东西叠好放回去,戚安九将箱子重新锁紧。 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正在把钥匙放回原处的戚安九如是想到。 把翻找过的痕迹都遮盖住了以后,戚安九看向窗外。 窗外此时依旧是白色。天色尚早,有调皮的小孩跑到窗前看了一下她又咯咯笑着跑远。 她想出去再看一下雪森岛,戚安九趿拉着鞋走出卧室找人。 书房的办公桌上,靳南枫正在对着平板电脑在忙碌着。 这种时候不太适合打扰他,戚安自顾自走到书房门口,换鞋。 听见动静看到人过来了的靳南枫问道:「你想去哪?」 「我还想再出去看一下,上午睡着了没玩够。」戚安九边繫鞋带边说,系完了鞋带站起来,看向靳南枫,一个平时压抑自己女装癖好的可怜的傢伙啊…… 靳南枫被这同情的目光看的一阵恶寒,皱了皱眉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冷声开口:「明天我们就到了另一个地方,雪森岛不会再来了,现在要下去看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再次下了飞机。 戚安九径直向靳南枫上午带她去海边的那个方向走着,这次换成靳南枫跟在她身后。 飞机停看的地方离那片海岸很近,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到了。 再过一会儿,太阳就要落山了。戚安九坐在海上的一块礁石上面,脚边有螃蟹爬来爬去,因此她把脚也盘着放在了礁石上,抬头四处张望。 这片海滩比较偏僻,因此游人很少,盘旋停在海边的海鸟和螃蟹之类比人多得多,戚安久看到靠岸的海水里面还有不少鱼。由于动物多,下海的人也很少,当然也有人选择进入海里游玩,他们都是水性好的游到了海水较深的地方,那里不用看到动物竞食的画面。 戚安九看了看不远处海中浮上水面透气的人,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放弃了再次下水。她出来本来只打算到处走走,没有带泳衣。 靳南枫走了过来。坐到戚安九对面的石块上。戚安九看海,他看女人喜悦的样子。 戚安九看了一会儿又跳下去,径直向海边走去。 她刚刚看见那远处的沙滩上有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在阳光下闪着光。 走近了她才发现那是一枚火红色的螺旋形贝壳,还挺好看的。 抬手将它捡起来,贝壳底下粘着许多沙砾。他皱了皱眉,拿着贝壳走到水边,仔细的清洗贝壳。 靳南枫也跟着走了过来,满脸嫌恶地说:「这贝壳好丑,扔了吧。」 「挺好看的,我要拿去收藏。」纪念雪森岛这一次旅行,戚安九看着靳南枫说。 靳南枫眼中的嫌恶之色更浓了,再次开口:「把它扔了,我给你买首饰。」 「不扔。」戚安九瞪了靳南枫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嫌弃这只好看的贝壳。 「项鍊比它好看多了。」靳南枫在口袋中一掏。修长的手包裹着一个蓝色的丝绒小礼盒展现在戚安九面前,缓缓将它打开,露出了一条镶着钻石的银色项鍊。 明明这个贝壳更好看好吧?戚安九专注的洗手中的贝壳。 「送你。」靳南枫将项鍊拿出来,往戚安九脖子上套。 戚安九躲了躲,不满地说:「我要这个贝壳,不要你的项鍊。」 「项鍊本来就是给你的。」 靳南枫往前几步,戚安九此时蹲着他不好给她系,便单膝跪地手绕过千九的脖子繫上了项鍊。 戚安九不再理会靳南枫,盯着手中的贝壳瞧。脖间一凉,被套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这是靳南枫拿出来的项鍊,于是默默的看向靳南枫。没事突然给她项鍊干什么?他这是女装癖犯了?不能打扮自己就打扮她? 靳南枫看着戴上了项鍊的戚安九,不知为何感觉她顺眼了许多,冰冷的面庞柔和了,许多嘴角噙着一抹他自己没有发现的浅浅笑意。 见状。戚安九更加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了,她扭过头去默默的嘆了一口气,算了,总裁也不容易,有个小癖好都得藏着掖着,她就戴着吧。 戚安九正欲起身,靳南枫突然面色一变朝戚安九扑过来。 戚安九猝不及防,被扑得倒在了海水里面,耳边传来一声闷哼。身前湿漉漉的,耳朵里面好像进了水。戚安九眉毛一拧,他这是怎么了? 没有进水的那只耳朵传进一阵枪响,戚安九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几个一副游客打扮,手里却拿着枪的人,正在和靳南枫的保镖搏斗,很快便被靳南枫的保镖擒住。 身后一轻,戚安九从水中爬起来,发现靳南枫面色冰冷的坐在地上。 「你没事吧?」戚安九走到靳南枫身旁,担心的问。 「没事。」靳南枫淡淡应了一声,面色除了冰冷一些,没有任何异样。 她刚才明明听到他闷哼了一声,戚安九对靳南枫所说的没事表示怀疑,刚想绕到靳南枫身后看一下,一个保镖就已经走了过来。将靳南枫扶起后离开。 与此同时戚安九也看到了靳南枫的背部,深色的黑色衬衣上肩膀处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他受伤了,受伤了面色也没有异样,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伤口真是看不出来。 她连忙追在保镖身后跟了过去。觉得靳南枫应该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然怎么会在他们都没有发现有危险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枪子飞过将她扑倒在地,戚安九一阵后怕。 飞机书房内的沙发上,一个保镖正在给靳南枫处理伤口。桌子上各种药品医疗工具一应俱全。 出去旅个游也有危险,这总裁真是不好当。西安就看着靳南枫背上那个钻进枪子的血洞心想。 戴着手套取用医疗用品动作流畅的保镖开始取子弹,子弹取出后,伤口更加血肉模煳了,戚安九看得转过头不敢再看,靳南枫却全程不发一言,没有丝毫异样也没有痛唿出声。 伤口很快便包扎好了,洁白纱布包裹着的伤口再看不出里面的可怖,戚安九看着仍然趴在沙发上的靳南枫,对靳南枫的淡定表示佩服。 「查出来了是谁派来的吗?」 靳南枫对候在一旁的保镖说道,眼里有冰冷的戾气闪现。 「是许氏的人。那几个人现在解决掉吗?」保镖恭敬的回答道。 「把那几个人就地格杀。」靳南枫合上眼,他没有上麻药此时伤口隐隐作痛,让他的面色很不好看一片苍白。 许氏是h市一个有着百年底蕴的家族,近几年许氏族长病倒,家族后辈没一个拿得出手的,为了争家产闹的很不好听,正迅速的衰败着。这几天他在与许氏争一个项目,许氏的人拿出手的方案比靳氏差了很多,项目便被靳氏拿下。想不到,许家的人竟然会为了这个派人暗杀他…… 靳南枫的面上满是阴森的寒意。开口淡淡的说:「和黄明就说一声,让许氏破产吧。」 戚安九坐在一边,默默的喝了一口凉水。 「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 听见戚安九的声音,靳南枫睁开眼向她看去,皱眉问。 「我现在去换。」戚安九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还是湿的,刚才她担心靳南枫一直在沙发边看着没离开。 「给你准备的衣服在衣橱里。」靳南枫嘱咐了一声,又合上了眼。 靳南枫人真好,受伤了也不忘关心下属。戚安九边换衣服边想,完全忘了靳南枫刚才说要某某家破产。她决定也对他好点,引导靳南枫继续他自己的爱好。表示她不会介意的,接纳他让他开心一点,这年头谁还没点小爱好?这样伤口才好得快。 戚安九换好了衣服又出去,蹲在沙发边上问靳南枫:「中午你想吃什么?你受了伤要吃清淡一点的,粥可以吗?」 靳南枫睁开沉重的眼皮,声音有些沙哑,「等一下吃饭的时间,他们会送饭过来。你不用自己做。」 「我给你做午餐吧,谢谢你保护我,想喝什么粥?青菜粥可以吗?」戚安九眼里盛着晶亮的光,开心的说。 「随便。书柜上有书,你无聊了可以去看一下,现在外面不太安全不要出去。」靳南枫说完又闭上眼。 戚安九从冰箱里拿出食材,进入厨房。脑海里靳南枫隐忍痛苦面色平静的样子时常浮现,如果他曾经没有那么做过,她现在一定会很喜欢他这个老公。 靳南枫睡了很久,半夜才醒来。
月影湾 ()」 他醒来的时候,书房里书桌上还亮着檯灯。他向灯光中看去,只见某人正捧着书读的入神,那张洁白清丽的面庞被灯光染成黄色,眼里似乎闪着细碎的光。 现在几点了?他向挂钟看去,只见挂钟时针此时已经指向一点钟,窗外一片漆黑。怎么以前不见她这么勤奋过,她现在在看什么? 靳南枫撑着沙发想起身,碰到了受伤的肩膀,面色顿时更加苍白。 戚安九看着看着,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扭头看去,只在那个本该躺在病床上的人向她走来。 头髮有些凌乱,俊美无铸的面容冰冷,因着苍白的面色而显得有些孱弱。目光下移。上身赤着绑着纱布,露出上身的腹肌,人鱼线流畅漂亮…… 「你在看什么?」靳南枫凑过来,翻了翻桌子上躺着的书,书页上印着几个烫金大字大夏野史。面色顿时一黑,这本书他当时怎么没扔了?这本书是他的好朋友送他第一件生日礼物,里面讲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多数是华国夏朝贵族们的私生活,什么谁给谁戴绿帽,哪个状元娶了哪家小姐后才发现有农家妻…… 「粥已经好了,要吃点吗?」 戚安九默默按住靳南风要抽书的手,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渴求,问道。 「手放开。」靳南枫挑了挑眉,说道。 「去喝粥吧。这本挺好看的我等一下再看。」戚安九两只手都上了,却还是没法把书从靳南枫手下抽出来,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靳南枫用一只手把书夺走,扔到了地上,眉目一片淡漠,冷声开口:「粥在哪里?我们去喝吧。」 戚安九走到厨房,盛了一碗粥拿到沙发前的桌子上,想起保镖对她说的话对靳南枫说道:「你现在受了伤,伤口离胳膊很近,坐下吧,我餵你,别撕裂了伤口。」 「我自己来。」靳南枫伸出手拿过勺子。靳南枫受伤的地方是右肩,右手不便。这个轻微的动作让他伤口有些许疼痛,脸色又白了几分。 见状戚安九夺过勺子,不满的说:「生病了就坐下。」 她舀了一勺粥,凑到靳南枫嘴边。 女人的面庞宁静安详,异常的柔软。握着勺子的手指也是柔软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红,指甲是粉红色的,其上有可爱的半月。靳南枫眸色一暗,偏过了脸,避开即将要碰到唇上的勺子,开口:「太烫了。」 有吗?这粥已经好了很久啊,戚安九瞧粥,碗里冒着白气,勺子里的粥也冒着白气,记得刚刚端粥碗的时候不烫手啊。 戚安九把手伸过去摸了一下粥碗,温热的并不烫手,温度刚好啊。难道是他想吃凉一些的?戚安九下意识的吹了吹粥勺,勺子里不冒热气了,又把粥勺递到靳南枫嘴边。 靳南枫的目光有些幽深,注视着戚安九。 嗯?怎么不吃?戚安九被看得面色一红,想起来她刚刚是自己吹得勺子,他要是吃了这很像是间接接吻啊。 正要缩回去重新拿个勺子,靳南枫却凑上前把勺子一口含住,勺子再出口上面已经干干净净。靳南枫吃完,开口道:「味道还不错。」 既然她想占他便宜,那他就满足她一次好了。靳南枫的目光持续幽幽,看着戚安九,戚安九被看得头皮发麻。 她又舀了一勺,放到靳南枫唇边,略带怒气的声音响起,「自己吹凉。」 于是剩下的粥都是靳南枫自己吹凉了吃。这一顿粥就这样结束。 吃完戚安九把碗放到厨房,就自己回卧室,钻进了被窝里,正要闭上眼的时候,房间里响起脚步声,一个略带些冰凉的身体钻进了被窝。 戚安九睁眼,翻身下床,她一点也不想和靳南枫在睡一张床上,这会让她脑海里曾经的某个画面一遍遍浮起挥之不去…… 「回来。」 身后响起一道冰冷带着怒意的声音,砸在空气中。 戚安九回头,黑暗中她看不到靳南枫的面容,但从声音就能听的出来他很生气,有必要生气吗?选择在哪里睡是她的自由吧。 「你回不回来?」 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了。 戚安九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她在睡梦中感觉到胸前湿漉漉的,于是把头髮湿着的靳南枫一脚踹下了床。她这几天也打了他太多次了……这次还是顺着他的毛吧。 戚安九认命的回去爬到床上。这张床很大,她爬到了离靳南枫最远的地方。 靳南枫没有再吱声。 戚安九打了个哈欠,睡意涌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依旧是在一片粉色的海洋中醒来的,身旁已经不见了人影。 戚安九掀开粉色的床帐,把脚伸到温软的室内拖鞋中,踩着进了洗漱间。 此时已是临近午饭时间,戚安九洗着洗着就闻到了一阵饭菜香味,引起空荡荡的腹中咕噜叫了一声。 走出卧室,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食,其中一道烤肉让她眼前一亮。快步走了过去,拿着放在碗上的筷子,把肉夹起来放入口中。 熟悉的味道。靳南枫的厨师什么时候会做这样东西了?戚安九边吃边想,一连吃了好几块缓解了腹中的飢饿,才放下筷子。 书房的门咔嚓一声,有人走了进来。 戚安九看过去,怔住了。 来人是靳南枫,他穿着一身她从未见过的打扮,上半身一件花色背心,下半身一件花色短裤,修长笔直的双腿从膝盖以下裸露在外,头上戴着顶草帽,面容依旧冰冷却显得非常陌生。 这是哪里来的农民啊?戚安九庆幸口中此时没有食物,不然她肯定会噎住。 靳南枫坐到餐桌旁,两人共进了一顿无言的午餐。 吃完。超帅农民靳南枫拿起一张纸巾优雅的擦拭嘴角,擦完形状优美的薄唇一张一合,说出戚安九并不想听懂的话:「你的衣服在沙发上,去换上。」 戚安九步伐缓慢的走到沙发前,沙发上果然躺着一条花色的裙子。所以今天他们是要干什么? 把裙子拿进房间,在浴室中换上。 镜中倒映出的女人,一身底色为绿的花色裙子露着雪白色的胳膊和小腿,面盘也是雪白的,五官精緻。整体显得非常可爱。戚安九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条裙子还不错,为了与之相配还编了个麻花辫垂在身后。 戚安九走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起身。 「走吧,我们今天去月影湾。」 靳南枫唇角一勾,露出一个有几分魅惑的笑容,对着戚安九伸出了手。 靳南枫面容总是冰冷,从未这么笑过,这笑容看得戚安九一震,惊呆了,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靳南枫说的是月影湾。 那个据说只是传说,并不存在的地方。真的有吗?西安九面上一喜,她一直很想去那个地方看看,那个传说中地球上月亮最大的地方,据说湖中有月神流下的眼泪的地方。 靳南枫主动伸手过去,将戚安九的手抓在手中,拉着人离开了房间。 戚安九下了飞机,穿着凉鞋的脚踩在了柔软的草坪上。 附近有稀疏的树木,草丛灌木,似乎和雪森岛没有什么不同。 手又被冰凉的手包裹住。戚安九抬头看去,靳南枫的面色又成了一片冰冷,他平时体温就是这个样子,一般都是凉的,和他的人一样。 抓住了温软的小手,靳南枫的面色几不可见的缓和了几分,拉着人向前走去,步伐缓慢从容。 这次他们走了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戚安九四顾,四周有很多房子。大多数是复式洋房,时常可以在门口或是里面的花园处见到人影。 遇见的人均是一身花色衣服,款式和她身上的有些相像,底色五颜六色,红的黄的白的很少有人像她一样是绿色。 靳南枫带着她一直走到了一幢洋房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银色的钥匙,在围栏处一拧院子的大门便打开了。路过树木修剪得整齐,不却不见花草的园子,两人走进了房中。 戚安九发现这栋房子的装饰风格和靳南枫的家有些相象,便问:「这里也是你家吗?」 「嗯。」靳南枫应了一声把钥匙扔到沙发上,向里屋走去松开了戚安九的手,声音飘过来,「我今天有事,你可以先去外面到处玩一下,明天带你看好看的。」 好看的?戚安九挑了挑眉,这里会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吗? 走过园子的石子小路,戚安九推开没有锁上的围栏门,沿着铺着青石砖的街道上走着。 空气非常清新,街道的两边栽着柳树,和她不知名的花树。 柳树枝叶新绿,花树枝头压满了小小的花朵,有的花束花朵是红色,有的是蓝色,红蓝相映成趣。 真是有趣啊,不是说世界上没有月影湾这个地方吗?戚安九是在一篇杂志报导上看到过的关于月影湾介绍,文章末尾说的便是这个地方是作者虚构的,并不存在。为了到达月影湾,戚安九查过很多资料,所有的资料都在说这个地方不存在。 而现在……她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表。表上的时针指向了下午一点钟,应是日光大盛的时候,此时天上却见不到太阳,天上像是太阳将要落山时那般昏暗的蓝色,蓝色的天幕上还挂着闪烁着微弱光亮的灰暗星星,和一轮比她平时看到的大了三四倍的灰暗月亮。 戚安九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张照片。 「姐姐,这里不能随便拍照,可以删了吗?」 衣衫被扯动,一道稚嫩的清脆童音在耳边响起,戚安九低头一看,只见身旁不知哪里来的花衣裳小傢伙满脸严肃的盯着她的手机。 小傢伙大概五六岁左右,大眼睛黑白分明,头髮齐耳整齐的梳拢在耳后。 「为什么不能随便拍照啊?」戚安九揉了揉小傢伙的头髮,触感软软的毛茸茸的,轻声问。 「这是规矩。」小傢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戚千九的脸。 「枝枝,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少女声音,一个一身花布连衣裙的小姑娘跑了过来。
强烈的温柔 ()」 见到戚安九,小姑娘吓了一跳。她抓住叫枝枝的孩子的手,带他快步离去,隐隐约约有远去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枝枝,那个人不一样,她不用守这个规矩。」 戚安九看了看手里的照片,意思是说她现在不用删了吧,为什么「她」就不用守规矩呢?她哪里不一样啊? 她有些好奇。 放眼望去路的前方还是路,戚安九停下脚步,转身回去。 客厅的门咔的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去。 房间里不见人影,空荡荡的,花瓶里面没有花,屋里干净得有些冷清。戚安九走向书房,书房的门没有锁。她很轻易便拧开了,走进去便见到书桌前一道忙碌的人影。 似乎没有时间搭理她的样子,听见有人进来也没有抬头看。戚安九坐在椅子上看着靳南枫心想,她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他,等他忙完了再问他问题。 「有事?」发觉戚安九坐在那里看了他很久。靳南枫抬头看去,依旧冷声冷脸。 「我有一个小问题,刚才我拍了一张照片,有小孩说我不能拍,要删掉。为什么后面一个大的小孩又说我不用守这里的规矩?」戚安九问道。 「这个地方是靳氏名下的产业,很早以前就被靳家买了下来,你是靳家的夫人自然不用守这里对游客的规矩。」靳南枫说完又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戚安九起身离开,问完了他问题她自然不用再在这呆着了。不过,游客?她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也会有游客吗? 转动门把手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今天晚上是月影湾最好看的时候,记得回家我带你起去个地方。」 戚安九回头看去,靳南枫已经重新埋头工作,这个角度看不到靳南枫的脸,戚安九应了一声后离开。 行走在街道上,周围十分静谧。戚安九边走边看着房子,还有周围的树木,一路走到了街道尽头。 街道尽头是一片草地,草地的一处尽是水光,那里似乎有一片湖,戚安九径直向那片湖走去,很快便到了湖边。 那片湖上有好几只天鹅,黑的白的都有,伸出优美的颈项探入水中啄食,水里有很多鱼。 在湖边看了很久,戚安九才离开,回到小洋房,坐在院子里的鞦韆架上玩。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过去,很快天色变得更亮了,天上月亮和星星的光辉逐渐清晰。戚安九低头看了看手錶,发现此时已经将至日落。 回到屋里的时候,戚安九看到沙发上又出现了一套花布裙,这次的花布裙还是绿色的。 感到身上有些黏腻,刚才出了点汗。戚安九便拿起裙子走到房间中,推开了浴室门。 戚安九看到浴室里的情形呆了呆。刚才他推门的时候没有听到浴室里有动静,因此也就没意识到浴室里还有别人, 拿着浴巾擦身体的靳南枫也呆了呆,他的胸膛盖住了半边,露出的半边中,胸前红果和胸肌腹肌人鱼线一览无余。紧窄的腰部下,挺翘的臀和修长的腿,以及某个东西。 「还不快出去?」靳南枫皱了皱眉,似笑非笑。 戚安九面色僵硬的退出,回到客厅沙发,揉了揉眼睛。天知道,这个房子里那么多间房,她便随便找了一间打算这几天睡觉,没想到靳南枫竟然还是和她一个房间,她之前只是在这个房间里每个房间都到处转了转,并没有在这个房间留下什么东西表示要待在这里。 脑海里某具男性裸体挥之不去,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平时却没有见他怎么锻鍊……戚安九往后一躺,倒在沙发上,使劲揉了一会眼睛。 躺了一会儿她才起来。走向另一间房间的浴室。每个浴室里都放有干净的浴巾,戚安九拿下崭新的浴巾,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流沖刷身体。 洗完以后,戚安九刚躺在床上,外面就传来靳南枫的声音。 「戚安九?」 又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靳南枫推开这扇门,走了进来。 「你今天要在这里睡吗?」 看到戚安九在这里,靳南枫问。 戚安九坐起来,淡定地答道:「是的。」 靳南枫默默盯了戚安九几秒,脱衣。 「你出去!」戚安九慌乱地闭上眼,伸手在旁边一抓,抓到一个玩意扔了出去。 靳南枫那边没了动静,戚安九睁眼看去,只见赤裸着胸膛,穿着一条内裤的靳南枫抓着一个枕头。站在那里看着她,目光淡淡面容俊美无铸实在不像是能做出这种流氓行为的人。 靳南枫走了过来,关灯爬上床躺在了旁边。 戚安九往旁边挪了挪,闭眼睡觉。她不明白为什么靳南枫这么忙,现在还这么早睡觉。 一夜无话。 就这样睡了很久,半夜戚安九被人叫醒了。 打扰她睡觉,钻过来就是为了半夜打扰她睡觉吗?戚安九睡眼朦胧,看着靳南枫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心想。 「你看窗外。」看到戚安九眼中的疑惑,靳南枫竟是笑了,那一笑如流光回雪。熠熠生辉。 戚安九依言看向窗外,窗外天光大亮,皓月当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亮的月亮,它完全代替了太阳的存在,窗外如同白天一般明亮,她惊呆了。 「穿好衣服,我们出去。」他说。 靳南枫先换了衣服,走了出去。他走后戚安九拿出放在床边的衣服,换下睡衣穿上。 靳南枫走在了前面,戚安九紧随其后,走着走着他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两个身着花布衣服的人走在明亮的街道上,月亮的光线不是太阳那般灼烈,而是温和的,泌凉的。 街道上此时还有不少人。现在的人比白天见到的还多。戚安九看了眼手錶,手錶上显示凌晨三点钟,有些昼夜颠倒的感觉。 「他们是晚上出来白天睡觉吗?」戚安九向靳南枫问道。 「他们有的人是白天工作,大部分是晚上。这里晚上比白天亮,小孩子去别的地方读书。所以一般都是白天起来。」靳南枫耐心答道。 戚安九点了点娇小的小巴,大眼睛清澈明亮,里面倒映着漫天星辰。 靳南枫看着看着,目光变得深邃悠远。 靳南枫带着戚安九越走越偏僻,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直至不见。他们走到了郊外。 大概是因为这里常年没有太阳的原因,大多植物都是前者从没有见过的种类,草地上的许多植物还散发着莹莹的幽光,虽然很漂亮,却还是有不少蚊虫…… 戚安九伸手去挠脚背,她穿的鞋子还是去雪森岛时靳南枫给她准备的沙滩凉鞋,整只脚裸露在外,裙底下大腿小腿处也被咬了不少,很痒她忍着没去挠。 而另一边靳南枫就完全没有这种困扰,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蚊虫咬过,可能是身上的冷香有驱蚊作用,因此他完全没有发现戚安九的窘迫。 戚安九走着走着发现一个事,那就是越靠近靳南枫蚊虫越少。她都没有见靳南枫去挠过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尤其是被靳南枫握着的那只手完全没有被蚊子叮咬的痕迹,因此她走的靳南枫更近了,为了不被蚊子咬。 戚安九走的离他很近,靳南枫又往前走加快了几步,因为和旁边的人走得太近他行走的空间不大,比较难受,结果戚安九紧跟着走了过来。 「怎么了?」靳南枫问。戚安九平时不会这么走他感到奇怪。 「蚊子很多,你身边没有蚊子。」戚安九理直气壮。 有吗?靳南枫目光落到戚安九露出来的胳膊上,那雪白皮肤上面几点鼓起来的红色小包十分显眼,他看得微微一怔,才发现戚安九身上被蚊子咬了不少口子。 身上一凉,一件花布外套覆盖了过来,是靳南枫身上罩在外面的。戚安九瞄了靳南枫一眼,目光又落回前方,她需要驱蚊水不需要温暖。 结果走了没多久前,戚安九就发现没有蚊子再咬她上半身了。她不禁将感激的目光投向靳南枫,原来它还有这个作用啊,是她误会他了。 靳南枫正凝视着前方,没有收到戚安九感激的目光,眼眸中满是疑惑,他似乎走错路了…… 两人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面前有一片水光粼粼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底下圆润细腻的石头,和鱼虾蟹贝清晰可见。湖面倒映着一轮天上的圆月,与天上似乎离他们很近的月亮相映,让人恍惚觉得这天上好像有两个月亮。 腿上还很痒的戚安九绷着一张脸,发觉靳南枫领着她一直走向湖边处,松了一口气,湖边满是鹅卵石,植物很少,不会再有那么多的蚊虫。 靳南枫停了下来,往戚安九腰间一揽,她便落入了他怀中,戚安九还排斥着靳南枫,正想挣扎却想到什么没有动。 于是一身花布衣服的男人,抱着一个披着花布外套的女人坐在了河边的鹅卵石上,远远望去看不清他们精緻的脸,两个人像是本来就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夫妻一样和谐。 靳南枫身上的香气不仅有驱蚊作用,还有止痒作用,戚安九满足的嘆了口气,身上没有任何一处再有被蚊虫叮咬的不适感,让她更加安心的欣赏周围的美景,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湖面上,看着小鱼游来游去。 靳南枫抬了抬头,看着明亮的天空上那一轮柔和地皓月,目光凝了凝。突然身上一轻,温软的小身躯跳了起来,走向湖边,蹲在水边不动了。 她要干什么?靳南枫也好奇地起身走了过去,蹲在戚安九旁边,才发现戚安九目光注视着的是湖面上的一条鱼。 那条鱼通体银白,没有眼睛,在湖面一处绕来绕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靳南枫抬头看了看天空,这里水鸟很少,湖这几年又被禁捕了,因此鱼们的警惕性很不高。他记得他小时候来这里时,只要不注意脚步,靠近水边,在这里玩耍的这种小鱼便会沖向湖中。
公子世无双 ()」 它们虽然没有眼睛但是身体感观特别强,风吹草动都能感觉到。 记得她刚刚走向湖边的脚步声挺大的,他后面跟过来的脚步声也并不小,靳南枫垂眸思索,觉得在宣传月影湾的时候可以再加一个宣传地方了,月影湖的鱼。 资本家在思索着赚钱,戚安九在想这条鱼可不可以吃?清蒸,红烧,烤都可以呀……于是她抬起满是渴求的脸看向靳南枫,轻柔地问:「这里面的鱼可以吃吗?」 吃?想到记忆中的味道,靳南枫点了点头,开口道:「可以吃,味道很不错。」 「那我们抓一些回去吧。」 戚安九边说着边伸手入水中,抓向了那条鱼,鱼摆了摆尾巴迅速的跑掉了。 速度还是这么快啊。靳南枫默默的看着,也不提醒戚安九自己抓是不可能抓到的,它们跑的速度太快,要吃的话得叫他的捕鱼团队来捞。 戚安九一手未得,又伸出了第二次手。迅速的拍向水中。还是没抓到,鱼熘不见了,并且由于她这两次下手,水边的鱼都跑光了。 戚安九保持缄默,蹲在水边,看离岸边有一段距离的水面处那一大摞鱼,十分垂涎,只可惜吃不着了。 「你想吃吗?」靳南枫往后一坐,坐在石头上侧头看向戚安九说。 「可以抓到吗?」戚安九觉得这鱼比她外公家水塘里的鱼还难抓。 「想吃的话我叫人抓一些送到家里,你要自己做还是做好的?」靳南枫往后一躺。看着天空上的月亮问道。 这些鱼可以怎么做呢?有什么特殊的做法吗?戚安九欣喜地答道:「要一些做好的,也要一些活的。」 「嗯。」靳南枫应了一声,躺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戚安九站起身,站在水边向湖中远眺,发现湖的中央有一些亮闪闪的,似乎是鱼的东西,可以发光的鱼!戚安九开心极了,问道:「可以捞一些发光的鱼吗?」 「可以。」靳南枫的回答依旧简短,睁开了眼看向戚安九,眸光清清亮亮,里面倒映着沐浴在月光中,每一寸皮肤都仿佛在泛着萤光的戚安九的身影。 戚安九仍不死心,脱下了鞋,雪白的脚浸泡在微凉的水中往湖中走去。 戚安九在水中追逐鱼追逐地高兴,岸边靳南枫拿着手机拍下了照片。 皓月、水光与清丽的人,成了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靳南枫看着照片,唇角缓缓勾起。 追够了,鱼仍是没捞着一条的人上了岸,推了推躺在石头上闭上眼的人,问道:「走吗?回不回去?」 靳南枫缓缓睁开眼,看着戚安九的眸光清浅,淡淡地说:「我们回去吧。」 这一次靳南枫领着她走的,不是回小洋房的路。 戚安九不禁向身后的房屋群看了好几眼,手上握着她的力道加重,身边响起他的声音。 「下一次再来。」 他们又上了飞机,睡在了飞机里面那张公主床上。 戚安九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满是之前那并不算远,却非常大非常明亮的月亮。她坐起来,伸手打开壁灯。 壁灯的光洒在身旁睡着人的侧脸上,俊美的面庞上。薄唇相合着,长长得睫毛投下阴影。他的睡姿十分工整,两手放在身侧,睡颜安详没有白日里常常的冰冷。 戚安九心想,他到底是睡着没睡着? 壁灯再一次关闭,房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又一道绵长悠远的唿吸声响起,戚安九陷入了沉睡。 而戚安九睡着以后,她身侧的人睁开了那双眼,眼中有细碎的清浅的光,侧头向她看去。 靳南枫坐了起来,手指在戚安九的面颊上滑过,从卷翘的长睫,到微红的脸蛋,再到微张的的红唇上那一颗圆润的唇珠。娇小的下巴,锁骨…… 悄无声息的再次收回手,他才重新躺下合眼入睡。 第二日,戚安九是被洒落在脸上的日光叫醒的。 粉红色床帐已经被先起床的那一人掀起,四周没有遮挡,薄薄的窗户外日光大盛,穿过窗户照耀在脸上,一片温热,睡意也被照得褪散。 现在又到了什么地方?她翻身下床,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几样东西,昨晚睡觉的时候还没有。 像是首饰盒。戚安九心里想着,拿过一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白色玉镯,在日光下泛着圆润清凉的光。又打开另外几只,耳环项鍊脚链一应俱全。甚至还有髮带,样式精美价钱应该也不便宜。 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他要送她东西不止那样项鍊吗?戚安九打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伸手拿出来,那正是那日以后她再也没有戴在身上的项鍊。 项鍊很好看,只是她不想戴他送她的东西。戚安九移开目光,把项鍊放了回去,抽屉合上,桌面上的礼品盒也工整的摆放着。像是从来没有人打开过一样。 她踩着室内拖鞋,进了洗漱室。过了一会儿后出来,眼中满是坚定,她要去跟他说清楚,项目结束就离婚,这些东西还是收回去吧。 靳南枫正在工作着,对着电脑专注的敲打,却被打断。他抬头看向那个脸色有些差的女人,不明白她哪里又让他不高兴,她一向都是等他发现她的存在,结束手上的工作才问他问题。 「怎么了?床边的东西不合心意吗?上次的东西见你没有戴,就又叫人送了一些过来。」话说的好像这些东西是随便叫人拿的,其实是他精心挑选过的。心里涌起烦躁,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为女人挑饰品的事?以前那些床伴要什么东西都是助理去给他搞定,这次的事他本来也可以直接和助理说。 上次的项鍊也是助理替他挑的。结果她却不戴……靳南枫心想一定是助理没有他有眼光,所以她才不戴,这次他亲自出马,挑的首饰那么好看,她一定会被感动吧?靳南枫心里的那股烦躁又退了回去。 「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这一句话让靳南枫面色骤然一暗。眼中涌动着诡异的光。她什么意思?这么嫌弃他?她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上次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给你了,你说项目还没有结束。那么,项目什么时候结束呢?那些东西你收回去吧,给你的下一任夫人用。」戚安九皱着眉问,面上满是不耐。 「你的父亲说一个月就可以结束了。是吗?」靳南枫放下在平板上的手,看着戚安九说。 「你说上次没有结束。」戚安九答道。 「还有九个月,到时候若是你想离,我不会拦着你。」靳南枫目光又落回平板,像是在思索上面的问题。 「好的。」戚安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回了卧室。 卧室的门关上以后,靳南枫狠戾的目光落在了门上,眼中暗潮涌动。不过是一个联姻工具而已,到时候他自然会把离婚协议书给她,不过,她扇过他巴掌后还想轻易的抽身离开怕是没那么容易,要付出点代价。 戚安九刚回到卧室,看了放在卧室边上的书没多久,卧室的门被敲响。 「夫人,先生叫你出去吃早餐。」 「好的。」 放下膝盖上的书,戚安九走出了卧室,书房里空无一人,书房和飞机大厅的门打开着。 她看到一个职业装保镖正立在门边,刚才正是这位保镖敲响得她的门,他的声音让她感到熟悉。面容也让她熟悉,这几天负责叫她的保镖都是他。似乎靳南枫几次吩咐事情也是对他吩咐的,他应该是保镖中的头头,身上有股铁血军人的肃立气息,应该是当过兵或者正在当兵。保镖中有给她军人感觉的人很多,但他的气息比一般保镖强大且内敛。 餐桌上摆放着一碗面条,她没有见过随行的厨师,却不妨碍她喜欢厨师的技艺,面条真的很好吃,入口香滑。她很快便把整碗面条吃光了。 吃完以后,她刚刚把面条端进厨房,门边便传来保镖的声音。 「夫人,先生正在飞机下面等你,今天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放在书房的沙发上面了。」 戚安九看向窗外,窗外是一片笼罩在阳光下的一望无际金黄色草地,她曾经想去的地方,靳南枫带她这几天差不多都走过了,今天又会是什么地方呢?她期待着今天遇到的奇妙景致。与此同时,想起她曾经见过的沙漠照片,干净辽阔的样子……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有沙漠吗? 看到沙发上放着的衣服以后,戚安九猜到了外面是什么,那是一套登山服。不是她想要的防沙尘的长袍,最近被靳南枫得有些贪心了,她竟然想把想去的地方都走一遍。这次去不了沙漠也没关系,以后她自己去找旅游团,买票去玩。虽然可能接触不到月亮湾这种地方,但是像月亮湾这种存在于人们的口口相传中,却鲜少有人能够有资格去看的地方,应该也不多吧。 换好衣服跳下飞机,戚安九向远方看去,那是一套笼罩在薄雾中的山林。她期待的看着站在草地中的靳南枫,满脸兴奋。 靳南枫也是一身登山服,他们穿的登山服像是情侣装一样,同样的颜色同样的款式,男女皆可穿,唯一的区别便是男装比较宽大,女装比较小巧。 靳南枫回头的时候,戚安九眼睛一亮,穿这种衣服的靳南枫也是她头一次见。 男人戴着一顶帽子,边缘露出些许墨色的短髮,眼睛亦是同色,眸光清清亮亮。面容俊美,一身利落的深蓝色登山装显得他朝气蓬勃,有着特别鲜明的活力,与他平时冰冷的气质相融,展现出如同冰雪覆盖高山一般的风采。 「我们走路过去,可以吗?」 靳南枫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如玉精雕细琢而成,阳光照耀下仿佛流转着细腻的光辉,晃得戚安九的目光有些失神。 戚安九唇角垂下,面无表情,眼睛垂着遮住了里面的情绪。 她一抬手,把手放了上去。
手心的温暖 ()」 戚安九的手很白很小,十指芊芊,只有握住她的那只大手一半大。 放上去的瞬间,靳南枫便握住了手,牵着人走向山林,结果走了没多久便感到了一阵反抗的力道,他疑惑的回头看去,只见戚安九紧抿着唇,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再次抽了抽手。 靳南枫主动松开,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问道:「怎么了?」 「有点远,我们可以不上去吗?」戚安九撇开头,看着远处的山林皱着眉说道。她撒了谎,只是突然厌恶他握她手的感觉,让她想起了那两具肉体纠缠的粘腻…… 「今天不去山上玩。下次就没有机会了,你不想去吗?」看到戚安九的面色有些苍白,靳南枫又问。 「想去。」戚安九如实答道。 「那怎么办啊?」靳南枫满脸疑惑,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他没有带代替步行的工具。 就在这时。空旷的原野中响起一阵车鸣声,一辆越野车从远处缓缓行驶了过来,对停在此处的这群人发出鸣笛示警。 见到车,靳南枫挑了挑眉,向身后招了招手。 行在不远处的保镖头头跑了过来。 「把那辆车拦下。」靳南枫下达命令。 「是!」保镖应了一声,对着身后招了招手,那一群保镖也跑了过来。 他们一行人拦在越野车的必经之路上,将车子拦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金髮碧眼的年轻男性走了下来,生气的用英文骂了一句。 保镖和年轻男性说了几句。年轻男性才平息怒气下来,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靳南枫戚安九两人,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年轻男性走回车边,对着车里说了几句,一个同样金髮碧眼的女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将钥匙递给了保镖。 钥匙到手保镖便拿着钥匙去找了靳南枫,说道:「波ss,他们要了一些钱,这是车钥匙。」 靳南枫拿过车钥匙,对身后的人说:「走,我们上车。」 车子不是靳南枫来开,前面两个座位分别坐了两个保镖,其中一个保镖驾驶着车子行驶。 后面的两人保持沉默。 坐车子,走起路来看似很远的距离很快便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车,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在前面走着,女人在后面跟着,进入了山林。 这座山并不高,只有几千米。林间的小动物特别多,戚安九很好奇这里是哪个地方,便问:「靳南枫,这座山是在哪里啊?我们还在华国吗?」 靳南枫转过脸来,正要说话脸上就砸来一个黑色的东西,他黑着脸向地上看去,才看清那是一个松果,再抬头一瞧,松树茂密的枝桠上,几只小松鼠正在啃着手里的松果,黑豆豆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们。 靳南枫放下头,正要开口说话。刚说了一个字眼上一痛,又是一颗松果砸在了他的眼边,树上那几只小松鼠左右跳着,嘴里还衔着松果,眼睛看着她们姿态十分之嚣张。 靳南枫于是走上前,不说话,两人再走了一段距离,确认离那几只小松鼠非常远了以后,靳南枫回头说:「华国边境。」 「哦。」戚安九应了一声,面上是没有掩饰的笑意。 靳南枫看得有些郁闷,两片薄唇刚刚分开,便被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堵住了。这下更郁闷了,靳南枫面色显而易见的黑了黑,唇边的东西掉下去,他低头一看。竟又是一颗松果。 再抬头,在周围松树的枝桠上又看到了不少的松鼠,个个皮毛油光水滑,自由的穿梭在树木枝桠中,叼着松果玩得不亦乐乎。这些松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们这是走到松鼠窝里了吗? 靳南枫还没来得及再做什么,几个松果便被树上的松鼠丢了过来,砸了靳南枫一脸。松果还在陆续的被丢过来,戚安九脸上也没能避免。 两个人双手放在耳边挡住眼睛的两边,避免松果砸到眼睛,快速的离开了这片松林,身后被松鼠们的松果一路热情的招唿着,两人走得很是狼狈。 离开了松鼠的地盘,两人站在原地休整,戚安九重扎了一下摘落在头上的松果时弄乱了的头髮。 靳南枫原本帅气的髮型也被松鼠弄乱,他面色黑着目光冰冷。浑身嗖嗖的冒着凉气。 见状戚安九不敢说话,沉默的跟在靳南枫身后继续往前走着,路过一片有很多猴子的林子时,两人又被猴子砸了一身。 快速的穿过猴子林,两人边拍头上身上落着的猴子砸下的果核边爬着山。靳南枫身上被小动物招唿的最多,衣服上还挂了彩,这是猴子扔的一个烂果子砸中了留下的痕迹。 离开猴子林走了没多久,身后又传来了一阵猴子扔东西的声音,戚安九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几个倒霉蛋是靳南枫的保镖。他们也跟了上来。 每每路过有小动物的地方,大多数小动物便会热情的招待一下来客,靳南枫的面色黑得像锅底,决定回去以后给黄秘书降工资,安排的什么山,还说什么动物一般般热情? 不知道为什么,小动物们对靳南枫比对戚安九更热情一些,靳南枫因此疑惑的上下扫了戚安九几眼,实在是没看出来戚安九身上的穿着打扮和自己有什么不太一样。 「小动物们更喜欢你一些。」看着狼狈的靳南枫,戚安九忍着笑说道。 靳南枫把头转回去,默默的走自己的路,他感到难受不想说话。 两人就这样爬了一上午的山,途中遇到了点危险。 事情是这样子的,山爬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候,戚安九有点口渴。靳南枫表示他背着的背包里面没有带水。 两人便坐在草丛中等着保镖上来,保镖携带着水、食物等一干物品。 结果等了没多久,他们便听到了大型动物的声音, 不久,他们见到了一只野猪。 野猪一米左右大小。两边獠牙尖锐,见到戚安九他们,在原地刨了刨土便沖向了看起来相对弱小的猎物——戚安九。 戚安九连忙向繁茂的灌木中跑去,野猪却很快便没了动静,她回头一看。只见野猪身上冒着几个血洞倒在草地上轻微的喘气,眼看命不久矣,而另一边靳南枫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过,手里拿着一支枪。 靳南枫见戚安九停下了脚步,便收回看戚安九的目光,向那头野猪走去,停在了野猪两米远的地方。 靳南枫嫌弃的捂了一下鼻子,退的离野猪更远了。 回来的戚安九往野猪身前多走了两步,又退回离野猪两米远,捏着鼻子说:「它一定几个月没洗澡了。」 野猪身上的臭味混合着它血液的血腥味,这一股味道十分难闻。 「应该是半年一年吧。」不然怎么会臭成这样?靳南枫的面色又黑又臭,他打死过的野猪也不少,臭成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 靳南枫绕着野猪走了一圈,发现野猪腹部有一个黑乎乎的伤口,恶臭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他正奇怪这山上的野猪怎么会袭击人类,这下有了答案,原来是受了太重的伤已经活不下去了,发狂。这片山林属于景区,进入的人不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动物袭击人类的事件,里面的动物都有饲养员在照顾。野猪亦是。这大概又是一起偷猎者袭击事件吧,得叫他们加紧防范。 两人又等了没多久,保镖便跟了上来,戚安九喝了水两人又继续爬山。 临近中午的时候,戚安九再次停了下来,坐在石头上唿唿喘气。山顶此时已经可以看到,她却浑身是汗腿部酸痛无比,实在是走不动了。 听到后面没有声音,靳南枫也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惊讶极了皱眉问道:「这就走不动了?」 「等一下可以走。」戚安九擦了擦额上流下来的汗,眼睛也被汗浸的湿了,脸色通红平静的说。 靳南枫看了看很近的山顶,朝戚安九走了过来,背对她蹲在她身前说道:「上来,我背你上去。」 「晚一点再上去不行吗?」虽然靳南枫的面色只是红了一点,汗也没有出多少,但从来没有这么运动过的戚安九觉得他大概也不会比她好很多。要是再背着她走一段,那就很累了。 「上来。」靳南枫不耐的又说了一遍,转头看向累的不行的戚安九,那张冰冷的面庞被运动的薄红掩映着,十分好看,他的状态比戚安九好很多。 看到靳南枫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样子,戚安九不再犹豫,趴到了靳南枫背上。 即将到达山顶,距离山顶不到百米远的时候,靳南枫已经走得很慢了。 戚安九感觉自己恢復了一些,便凑到靳南枫耳边说道:「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了不用你背了。」 「不用。」靳南枫充耳不闻,继续一步一步往前挪着。 戚安九紧紧抱着靳南枫的肩膀,她感到她挨着他的手臂皮肤一片湿润。这么累怎么还不让她下来?于是戚安九又说:「放我下来吧,你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我说了不用。」 这话总感觉又冷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戚安九沉默了。 靳南枫唿出一口气,脚下步伐加快。他的确没有戚安九这个运动渣所认为的那么累,却也没有好多少。他有一段时间没运动过了,这次爬山比从前吃力很多,身上的女人还哌噪不休的在说他看起来很累,烦人的紧。 靳南枫一路背着人上了山,把人放在山顶的石头上,他便站在原地不动休息。 戚安九此时已经恢復了一些体力,她再次抬手抹了抹因为浸透了汗而黏腻的脸,四处张望。 山顶的景色很不错,只是两人此时都无心欣赏,一人饿,一人累。 过了一会儿,靳南枫也坐了下来,目光远眺着前方,帽子摘下,额前短短的髮丝有些微潮湿,被风吹得轻轻舞动。
后来 ()」 见到后面不紧不慢爬上来的几个人,戚安九感到欣喜,她扯了扯靳南枫的袖子说道:「十一点了。」 靳南枫看想戚安九,满脸疑惑。 「该吃饭了。」 戚安九伸手指了指靳南枫身后的保镖。 靳南枫明白了,回头一看见保镖们已经来了,便喊道:「把午餐拿过来,等会扎一下帐篷。」 保镖们走过来,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戚安九身边。他们先是在草地上铺了张毯子,而后把餐盒、餐具放上面,再然后在旁边的草地上放了一架烤架和一个有气孔的铁皮桶。 放着食物的餐盒她懂,烤架和铁皮桶是怎么回事?戚安九疑惑的绕过去,蹲到铁皮桶旁边伸手去揭铁皮桶的盖子。 打开一瞧,戚安九乐了,那不正是她昨天没有捉到的鱼吗? 只见水桶中,那狭窄的空间里挤满了没有眼睛的白鱼、散发着银光的长鱼和一些戚安九以前见过的洞穴鱼。都显得弱小又可怜,比戚安九那天没有捉到鱼的样子可怜多了。 「这些可以晚上吃,先吃这个吧。」 面前被递过来一个盛满食物的餐盒,戚安九拿过餐盒打开,拿着餐盒里面的叉子吃饭。 靳南枫也拿了另一个餐盒吃饭。 很快戚安九便吃完。放下了餐盒蹲回水桶旁边,对水桶里面伸出了手。 抓住一条白鱼,捞了起来,白鱼摇头摆尾扑腾个不停却还是没法挣脱。 把鱼扔到草地上,戚安九一根手指摁着白鱼,用另一根手指指腹去触摸白鱼的鱼身,触感光滑没有凹凸感,这条白鱼的确是没有长鱼鳞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鱼,此鱼为月影湖特产。 松开手。鱼还没有死在草地上顽强的蹦哒着,戚安九便把它捞起来放回了水桶,然后给水桶盖上了盖子,开始期待着晚餐的烤鱼。 戚安九在山上到处走了走,从山上看去,山下的风景一览无余,下面没有城市,只有错落在绿野中的村庄,和像会移动的花一样的各色颜色动物群。 「现在不下去吗?」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戚安九回头问靳南枫。 靳南枫站到戚安九身旁,挑了挑眉说:「这里的日出很美,你不要看吗?」 「看。」戚安九应了一声,伸手摸索自己的口袋,口袋中空空如也,没有手机等电子产品。她忘带了…… 靳南枫淡定的坐在石块上远眺前方,目光涣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戚安九往后挪挪,离得靳南枫远了点。看到山上还有不少鲜艷的花和一些有特殊形状叶子的草,便将它们摘下在手中把玩。看过了皓月当空,星子和明月代替了太阳存在的奇幻景色以后,对于这山上的景色她并感到没有太多惊艷,她也爬山登高远眺过,这不是头一回爬山看山上的景致。 时间眨眼即逝,天边的太阳是红色,有粉色的晚霞浮沉。 戚安九抬了抬手,红色的阳光印在掌心把掌心渲染成了淡淡红色。 鼻尖传来烤鱼的香味,诱人至极。戚安九走到烤架旁,看保镖翻转烤鱼。 水桶里的鱼已经被全部处理干净,期间她没有闻到一丝鱼腥味,不知道靳南枫保镖是在哪里把它们处理掉的。内脏也不知道扔在了哪里。 烤鱼烤好以后,戚安九迫不及待的拿筷子夹起一只,咬了一口。白鱼的鱼肉鲜香滑嫩,在香料的作用下唇齿留香,味道很好。 很快,烤架上的这一批烤鱼便都烤好了。靳南枫把这一批都盛在一只碗中,拿筷子夹起一条放到了戚安九嘴边。 戚安九正因为这一批烤鱼没得吃,全被靳南枫夹到了他碗里而盯着烤架上又上的另一批烤鱼,忽然嘴边被送上一只烤鱼,戚安九甚是惊讶。 「给我吃?」戚安九咽完嘴边的烤鱼,见靳南枫又夹起第二条放到她面前,满面惊讶的问。 「你上次不是说要吃吗?这些都是给你抓的。」靳南枫开口道。 靳南枫话音刚落,面前的那只塞满了烤鱼的碗便被拿走,见戚安九捧着碗吃得专注,手上一松筷子间夹着的烤鱼便落到了地上的桌布上。他没说全部给她吃!他也饿了…… 晚餐用过以后。天色便暗了下来,靳南枫与戚安九钻进一顶帐篷里分别在各自睡袋中睡觉。 夜色寂寥。 戚安九在手錶上设了闹钟,调成了四点半,第二天她头一回比靳南枫起的早,天色还暗着就钻出了帐篷。 太早了。山风吹得她身上一凉,她皱了皱眉又钻了回去,套在睡袋里蹲在帐篷门口。对着夜幕中的山顶没多久,天空便渐渐的亮了,一丝红霞缓缓出现在山头,紧接着是更多缕红霞。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身后传来靳南枫惊讶的声音,他走了过来坐到戚安九身旁。 「我设了闹钟。」戚安九答道,并抬了抬手腕上的那只表。 「我没有听见。」靳南枫更惊讶了,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平时便是太阳升起的时候起来,睡眠也很浅容易被惊醒。 「这个闹钟声音也挺小。」戚安九说。 靳南枫敛眸,他得试一下。是不是睡在她旁边他的睡眠会更深。 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靳南枫发现前面的戚安九有些不对劲,她已经没动过很久了,便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一拍不得了,戚安九直接往后倒了下去,她已经再次睡着了。 戚安九再次醒来是在飞机的沙发上,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下山的,便问正在吃早餐的靳南枫,「我怎么下的山?」 「飞机停在了山上。」听到戚安九的问题,靳南枫瞥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 不是……飞机可以停在山上,那她们两个为什么要爬上去?感受到腿部的酸痛,戚安九的目光有些哀怨。 见状,靳南枫说:「爬山是为了锻鍊身体,你的体质太差了。」 戚安九撇撇嘴,体质差又怎么了?她自己说过要锻鍊吗?况且,她体质是一般不是差。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两人吃过了早餐,靳南枫从桌上的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看着戚安九问。 「我想去大沙漠上走走。」戚安九闻言顿了顿,说道。 大沙漠啊,离这有点远。靳南枫看了看飞机窗外的绿色山林,缓缓说道:「那我们就去沙漠。」 戚安九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她之前看到过的许多沙漠照片,目光有些微失神。天空万里无云,金黄色沙漠一望无垠,干净辽阔得无与伦比。真不知道踩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戚安九躺在沙发上,吃桌子上的葡萄,正在看的书被她放到了一边,靳南枫沉浸于文件的海洋中,就这样过了很久。 靳南枫停下小憩。见桌子上的葡萄已经被戚安九吃完了,而她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得翻着书页,便说:「要去沙漠,下午才能到。」 「这么久啊。」戚安九一边接着拨书页,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脑海里想着的却是靳南枫小时候穿着粉色美人鱼装的照片。她觉得靳南枫这几天对她真好,人感觉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她是不是要跟他表示一下,喜欢女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他重新拾起他的兴趣爱好?其实她只是想看长大的靳南枫穿女装的样子,很好奇是美还是丑。 房间中又变得沉默了。 戚安九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她起身在卧室里翻了翻,从衣柜中找到了那堆靳南枫送给她的饰品。现在想,她不戴他送给她的饰品,他生气的原因是不是还有装扮癖被打断?他是大波ss,不能被人知道穿女装,于是便打起了装扮洋娃娃的主意?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也很难相信外表看上去冰冷禁慾的靳南枫,小时候竟然喜欢粉红色的东西和女装,靳南枫穿的那条美人鱼裙装在她脑海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映像。 戚安九拿出一个镯子,细细端详了一下觉得应该符合靳南枫的口味,因为这个玉镯是粉红色的,那个上锁的箱子里面锁着的衣物也大多是粉红色,如果不是喜欢,他的卧室里为什么会有一大片粉红色。衣柜、床等等。 靳南枫听到了一阵椅子移动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搬了张椅子坐在书桌对面的戚安九对他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牙齿很白。 「还有事吗?」靳南枫问道。 戚安九扬了扬手里的镯子,说道:「这个东西是你挑的吗?」 靳南枫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一抹疑惑。 「你给了我好多首饰啊,我戴不完,也没有送你东西。这个送你可以吧?」戚安九眼中有掩饰的很好的渴望,渴望看到成年靳南枫的女装。 「可以。」靳南枫简短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回文件上。满脑子都是文件。 「那我帮你戴上。」 靳南枫还没反应过来,放置在桌上的左手便被探身过来的女人抓了过去,套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他有些不适的甩甩,继续看文件。 见靳南枫手上戴上了一个粉红色的东西却并没有太大反应,戚安九更加坚定了脑子里那个瞎想的猜测,不是吧……他真喜欢?实在是不像看不出来啊。 戚安九退回了卧室,整理桌子上摆的乱七八糟的饰品盒。东西整理完以后,又坐在椅子上,看了看粉色的蕾丝大床,目光有些凝滞。 而另一边,靳南枫搞定了手上的急事以后,发觉手上有一个粉嫩嫩的玩意,他面色顿时一黑,想起来这玩意是怎么疏忽大意戴上去的。这个玉镯对戚安九的手来说特别大,是他给她买的脚环,她怎么把脚环戴在他手上了? 靳南枫后背莫名恶寒,一把扯下了镯子,正要扔进垃圾桶,却想起她说的话,手一顿。这个镯子是给他戴的?这什么糟糕的品位?冷漠的把脚环丢进垃圾桶,靳南枫冷笑,等下跟戚安九说这东西他不要,让她换一个东西送给他。 那玉镯那么大,明显就不是她的尺寸没法戴,可能他早就想着有这么一天了……戚安九继续呆着。
画心 ()」 戚安九呆坐了很久,此时窗外天色尚早,她爬上了床睡回笼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她撑着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感到头脑有些晕眩,便进了浴室用冷水洗了一下脸,清凉的水珠让头脑清醒了许多。 进入书房,书房里很安静。 书房一边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靳南枫正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饭已经用掉一半了。 听到戚安九的脚步声,靳南枫抬头看过去,眼眸深邃。 戚安九缓步走了过去,看到桌上还有一碗饭放在靳南枫的旁边,便把饭碗拿起,绕到了靳南枫对面吃饭。 见状。靳南枫没了胃口,手上动作一顿,敛眸放下了筷子,冷声开口:「你为什么把脚环给我戴?」 脚环?戚安九迷茫的抬头,惊讶的说:「那不是手镯吗?」 「不是。你换一样东西送我吧。脚环我已经扔了。」靳南枫说。 戚安九点了点头,看来是她误会了靳南枫,刚低下头继续吃饭,靳南枫又是一句话让她喉中一噎。 「你去给我挑,不要拿我送你的女人用的首饰给我。」靳南枫眯了眯眼,面上一寒。 戚安九头皮一麻,说:「我的钱不够买。」 话音落下的同时靳南枫拿出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推至戚安九面前,他早已准备好了。 「这是?」戚安九疑惑的问。 「给你的零花钱。」靳南枫之前之所以不让戚安九出去工作,是因为两人刚刚出了矛盾。而她又一直避着他,他配合她的夫妻游戏还要玩下去呢,见不到面怎么玩? 戚安九拿起那张卡,卡身通体黑色,其上铸有花纹触感冰凉光滑质感如同玉石。 飞机仍在行驶,靳南枫回到书桌前处理桌子上叠的很高的一份份资料,戚安九在书柜前找书看。 书柜里面的书,大多数是金融财经等之类,还有极少数的时尚杂志。戚安九把时尚杂志拿出来,坐在沙发边上看。 书房里静得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和两道极清浅的唿吸声。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飞机降落。 戚安九看向窗外,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沙丘。 书房的门被敲响,门外声音响起。 「波ss,大沙漠到了。」 听到保镖说话,靳南枫才注意到飞机已经降落,他开口道:「等一下再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靳南枫把手上处理完的资料放到边上,起身看向时钟,又说:「沙漠到了,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戚安九一身室内睡衣,轻薄贴身,靳南枫则是白也长裤加白衬衣,上半身和下半身的皮肤都被衣物遮盖着。 」换什么衣服?」戚安九疑惑的问。 靳南枫对门口喊道:「进来吧。」 保镖推门进来走到戚安九面前,举起手里的东西恭敬的说:「夫人,你的衣服。」 那是一套与靳南枫穿的衣服很像的白色衬衣白色裤一子,把身体部位的皮肤包裹的严严实实。 换好衣服走出卧室,靳南枫在书房等她,见她出来,便向房间外走去。两人一前一后下飞机。 飞机所停着的地方,是一片连绵的绿洲,沙漠绿洲,有草地树木,而视线范围内大多都是一望无尽的沙丘,阳光灼烈。 手被握住,靳南枫对她说:「去沙丘上走走吗?」 靳南枫看出了戚安九想干什么。 戚安九了点头,满脸兴奋。 两人一同踩上了松软的沙丘,前方是一望无尽的沙丘,空旷辽阔, 沙漠的沙,很干净,一望无际的天和沙。两人在这环境中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渐渐的暗下来,灼热气温转凉。 靳南枫拿过保镖带过来的外套。套在了戚安九身上,自己也穿上。 「我们回去吧。」戚安九说。 「玩够了吗?」靳南枫。 「够了。」 于是俩人又走了回去,在无边夜色中。 回到绿洲,戚安九不愿上飞机,于是靳南枫叫保镖在绿洲上扎了帐篷。 她坐在地上看天空,有人将她揽入怀中,她抬起头来看他,夜里很凉,靳南枫的体温又温了,她十分艷羡这冬暖夏凉的体质。 漆黑的天幕上有很多星星,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们却明亮闪耀,戚安九恍惚之间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亮的星星,盯着它们看了许久。睡意袭来,她在温暖有着阵阵香气的怀抱中睡着。 翌日。 身下一片柔软。戚安九睁开眼,视线中是她熟悉的一片粉红色,身侧还有人在熟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戚安九下床,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洒满了卧室。 他竟然还没醒来,洗完换好衣服的戚安九蹲在床边心想。 靳南枫的睡颜最是柔和,眉目间没有白日里的锋锐,俊美的面容上,长长的睫毛在面颊落下一片阴影,肌肤细腻光泽看不到一丝毛孔。 触感是怎样的呢?戚安九目光落到靳南枫的苹果肌上。对它伸出了手。 戚安九的手落到脸上的瞬间,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那光滑细腻的触感,靳南枫睁开了眼,眸光幽深看着戚安九,她的脸被盯得红了红,咻的缩回手。 「好摸吗?」靳南枫面无表情地问。 「好摸。」戚安九说了个实话。 靳南枫目光幽深的凝视了戚安九几秒,然后伸出手,在戚安九的脸上摸了一下,中肯的开口道:「好摸。」 戚安九转身离开房间,靳南枫在她身后撑着床坐起来,眼眸依旧低垂着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神情莫测。 靳南枫的生物钟时间早已经过了,而大概是昨晚睡得太香甜,他竟没有起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在渐渐对他产生影响。这感觉也不太坏。 衣服穿上整理好,浴室的镜子中倒映出的那个男人,气质冰寒面容冷峻,靳南枫勾了勾唇,笑容肆意。 戚安九正在沙发上吃水果。青葱般的白嫩手指捏着一颗紫红色的葡萄送入嘴中,粉唇边溢出浅色葡萄汁液,靳南枫看的眸色一暗。 「今天我们去莱采。」 嗯?戚安九抬头看靳南枫,满脸喜悦,她说:「是那个全球最大的影城莱采吗?」 「是。在那里还没有安排行程,你想干什么?」靳南枫坐到戚安九旁边,拿了一颗葡萄吃,眼睛看着戚安九心想挺甜。 「我也不知道有哪些可以做的,你推荐吧。」戚安九兴致勃勃,这次旅途还真是有趣又好玩呢。 「到了再说吧。」 靳南枫坐到书桌前,看起了文件。 十点多的时候,飞机抵达莱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了飞机,飞机降落的地方是莱采飞机场,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人们很多。 靳南枫牵着戚安九的手被保镖环绕在中间,外面的人看不见他们,戚安九也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微微抬头,造型精良的建筑物映入眼帘。 两人一路来到了酒店,径直上了最顶楼的总统套房,这家酒店是靳氏的产业。 戚安九站在酒店房间的窗边,向下看,城市一派喧嚣繁华之景。 靳南枫打了个电话,打完也凑过来问戚安九:「看什么?」 「没什么。这城市挺漂亮的。」戚安九开心的一笑,一张可爱的荧白小脸上笑容灿烂。 总统套房的门被打开,一个戴着副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将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说道:「靳总,这是莱采城这两天可以游玩的活动。」 「嗯,你去外面等一下吧。」靳南枫对男人说,目光落到资料纸上面,走过去拿起那一叠纸张 男人走出门后,靳南枫拿起纸瞧。戚安九也凑过来瞧。 纸上列着一些项目名称和活动介绍,其中一个让戚安九眼睛一亮,纤细手指指着它说:「就这个,这个一定要去。」 看到戚安九手指点住的东西,靳南枫目光一凝,一个歌星的演唱会? 「你喜欢他?」靳南枫清冽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嗯嗯,他是我偶像。」戚安九眼睛亮了亮,开心地说,眼里闪现一抹痴迷,她挺喜欢听他的歌。 「换一个。」靳南枫冷声开口。 「我只想去他的演唱会,为什么要换?」戚安九表示抗议,看着靳南枫说。 「我不想去。」靳南枫神色淡淡,眼中寒意浮动,别的明星可以靳东不行,这个表弟总给他添麻烦,导致他现在看见靳东这个表弟就烦。 「我可以自己去,你不用一起。」戚安九继续争取。 「也不行。」靳南枫面色依旧冰冷,他讨厌看到她那副喜欢靳东的样子。 「为什么?其他的我都没兴趣。」戚安九瘪瘪嘴。 「自由女神像下拍照,乘船绕莱采一圈都挺好。」靳南枫继续看着纸上的东西,寻找着还有什么没试过有点兴趣的东西,仍是不松口。 「别啊,我就想听他唱歌。」戚安九仁不死心。 靳南枫翻到另一页,看到了一个特别眼熟的名字,好像这个明星挺让小姑娘喜欢的,便说:「有年月的演唱会,要不要去听?」 嗯?年月?戚安九瞬间眼直,脱口而出:「要去。靳东的可以不要,年月女神的我一定要去听,你不让我听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哦。靳南枫冷冷应了一声。呵,女人。 最后,行程圈定了逛街、坐船和看演唱会。 靳南枫把人叫进来,将行程表交给金丝眼镜男人,看了看房间里的钟对戚安九说:「下午出去莱采城,你可以准备一下。」 靳南枫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照例堆放好了他需要完成的工作。 戚安九把这个金碧辉煌的总统套房逛了一遍,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她尺码的衣服,便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干净身上的汗渍以后换了一身衣服,长发扎成马尾,一身绯色典雅长裙更衬得她皮肤莹白透亮。 有她衣服的房间主色为蓝色,墙壁是蓝色,窗台上挂着贝壳和珍珠串成的风铃。 她走到房间窗台边上,把风铃取下,拿在手中把玩。 贝壳与珍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记忆的归途 ()」 粉白的指尖夹着一颗珍珠细细端详,戚安九有点好奇这珍珠与贝壳是如何发出这么悦耳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门边传来靳南枫清冽的声音,他倚在门边说道:「出去吃饭。」 戚安九放下风铃,两人吃过饭以后戚安九逛设计网站,靳南枫继续工作。 直至下午两点半,两人才出门。 莱采的街道上,黑黄白三色皮肤的人都有,衣服风格也是各异相差很大。 有一个流浪汉在天桥下面弹着吉他唱着歌,歌唱的很好听,旁边围了一圈人。 「你带了钱吗?」戚安九回头问。 正在抬头四顾端详周围环境的靳南枫闻言,点了点头,却说:「没有零钱。」 「他们有带吧,可不可以去问一下?」戚安九指了指身后便装不着痕迹跟着的保镖。 靳南枫原地不动,手里拿着相机找角度,边说:「你自己去问他们要就可以了。」 于是戚安九找一个保镖拿了十美元。保镖们清楚这次的行程,他们各地的顺便过来玩的早就兑换好了各地的货币,在之前的地方已经买了不少特色产品回去,对于这位能让他们跟着蹭光的夫人他们十分友好,二话不说就掏出了一百美元。 把十美元放在流浪汉面前打开的吉他包里。两人继续在莱采干净的街道上行走着,没多久遇到了一家服装店。 橱窗里摆着的衣服非常漂亮,是一套日常装。 戚安九站在橱窗前看了一会,实在是挪不开被它深深吸引的目光,便推开服装店的门走了进去,靳南枫紧随其后。 戚安九喜不自禁地一连买了好几套衣服,靳南枫给她刷的卡。 买完衣服,衣服让后面的保镖拎着,两人继续参观莱采城充满艺术气息的街道。 池塘边,戚安九靠的离水很近。欣赏水中自由自在五彩缤纷的水生生物,她拔了一棵草,将草伸进水中逗水里的鱼。 池塘边立着禁止捕捞的牌子,周围还有监控。 水里鱼有胆大的直接衔住了那根草,戚安九一时不备,草被水里的鱼抢了过去。草被鱼嚼了嚼后吐在水里,戚安九看得满脸错愕,这鱼力气还挺大的。 「噗。」 岸边的靳南枫把这一幕拍成了照片,忍不住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你也来试试啊。戚安九走过去,把靳南枫推至池塘边,然后拔了一根草塞进靳南枫手中。 靳南枫也拿草伸进水里面去碰了碰一条鱼的身体。 鱼转过了身,一把咬住碰它的水草。 靳南枫拿着草离开水中,鱼也被带出了水面一瞬间,它发现不对就马上松开了水草掉回了水里,在水面溅起水花,一摆尾离开了水边钻进鱼群中不见。 「把照片删了。」觉得那张照片出了糗,戚安九说道。 「不行。」靳南枫觉得自己抓拍的很对,不愿意删。 「你别再拍我了。」戚安九面色有些难看,她不喜欢靳南枫拍她。 靳南枫把相机交给了保镖,嘱咐保镖拍他们一起的照片,拍的漂亮一些,他喜欢看这些照片里的她们,并且心情很愉快。而戚安九对此一无所知以为靳南枫不会再拍照了,于是一路上不知道被偷拍了多少照片,其中保镖自以为明白波ss的意思很多照片选取角度拍得两人很暧昧。 两人登上了观光车,目的地是电影院。 看着周围各色各样的人们,与漂亮的建筑物,戚安九看得很满足,就在这时,脸颊边触上了一个温软湿润的东西。她不敢置信的抬起手摸了摸脸。侧头看去,靳南风正勾着唇笑的肆意,她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却没有再伸出手扇他一巴掌。 而不远处非常尽职尽责的保镖已经把靳南枫亲戚安九这一幕拍下来了。 到了电影院,两人便登下了观光车。 靳南枫选了一部轻喜剧看,全程戚安九笑得前仰后合之时,靳南枫依旧神色冰冷丝毫不受电影影响。 这一天就这样结束。 「你之前拍的我的照片可以发给我一下吗?」 回去的途中,戚安九对一边的靳南枫说道。她想保存这天愉快的回忆,却自己没有带相机,没有给自己拍下照片。 「可以。」 手机叮咚几声收到消息,戚安九点开一看,是靳南枫给她发的今天的照片。 她逗鱼玩的照片,坐在书页形椅子上面的照片,和看电影的照片。 为什么看电影的照片也有?那个时候他不是已经没带相机了吗?戚安九有点疑惑,却没有问。 夜色降临的时候。莱采这座城市是灯火通明的,城市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街道上的行人也很多,漫步在的街道上,夜色宁静。 戚安九推开一家清吧的门,点了两杯酒喝,靳南枫与她坐同一张桌子,也点了一杯酒。 两人正喝得愉快,一个长相妖艷一身红色短裙露出半截大腿和精緻锁骨的女人,也推开了这清吧的门。 无意中看到一个红裙子女人,靳南枫冰冷的面色一暗。薛斓馨怎么来的这? 薛斓馨一进来,一双摄魂美眸便在清吧内搜寻着,很快便定在了一个俊美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也正看着她,于是她勾起红唇对他微微一笑,笑容魅惑散发出非常吸引人的荷尔蒙。 戚安九正一边拿着手机玩。一边喝冰凉可口的酒液。 靳南枫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哦。」她抬了抬眼,微微点头后又继续低头看手机。 靳南枫没有去厕所,他径直走向薛斓馨所进入的包间。 包间里只有薛斓馨一个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漂亮手指握着一杯红色的酒液,听到有人闯进来的声音抬眼瞥向门口。 门口边上,靳南枫向来冰冷的面盘上有一丝阴沉,他冷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他可不相信有这么巧的偶遇。 听到靳南枫的话,薛斓馨扬眉,勾起涂着红色口红的红唇。说道:「听说你和你的新婚妻子蜜月度的挺愉快,我就来看看。」 「只是来看一看?」靳南枫盯着薛斓馨,面色暗沉。 「好吧。」见状薛斓馨摆摆手,红唇轻启:「因为我想你了呀,没想到你这么不欢迎我,你可真是冷漠无情呢。」 靳南枫走向薛斓馨,捏住那一头大波浪长发妖娆女人的尖小下巴,大拇指在红唇上抹了抹,染上了一些口红的痕迹,然后另一只手安卓薛斓馨的后脑勺,欺身压了上去,吻住了那两片红唇。 薛斓馨面色一喜,原来他们之间打得也没有那么火热啊,听眼线汇报的那些内容她还以为他要从良了呢,于是火急火燎过来瞧瞧怎么回事。 一吻完毕。靳南枫的面色依旧冰冷,凉凉的说:「别来破坏我的事,后果自负。」 「好。」薛斓馨抬起纤细的小手抚平了靳南枫衬衣上的褶皱,笑容暧昧,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离婚?」 靳南枫沉默。 「你不会是爱上了她吧?」薛斓馨皱眉。笑得玩味,眼眸里闪过一丝阴狠。 「怎么会?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靳南枫觉得薛斓馨的疑问挺可笑,伸手捉住了薛斓馨停留在他衬衣上滑动的小手,摁着那只手抚了抚薛斓馨精緻的锁骨,面色依旧冰冷。原先因薛斓馨突然过来打扰的阴沉消失不见,却似乎更冰寒了。 薛斓馨早已经习惯靳南枫冷漠无情的性格,她嘟了嘟唇说:「我才不信,你这话说了无数遍。」 「那怎么你才信?」靳南枫面上显露出一抹笑意,却不及眼底。 「我大老远过来找你,你今天不陪陪我?」薛斓馨是有名的心理专家,看出了靳南枫的装模作样,她伸手扯了扯靳南枫的领结,熟练的快速拆开握在手里。 「那我今晚过来找你,你住在哪里?」靳南枫说。 「就在你们隔壁。」薛斓馨把玩着手中的领结说道。 消息这么灵通?靳南枫挑眉整了整衣领离开。 戚安九喝完了桌上的酒,抬头正要同靳南枫说再点一抔,却见到靳南枫脖子上的领结不见了,她疑惑的问:「你的领带呢?」 「上面溅了酒液,扔了。」靳南枫淡淡的说,浅浅抿了一口酒。 「哦。你还要喝酒吗?」戚安九问,没有怀疑什么。 「不喝了。」靳南枫看了看手錶,说:「回去还有些事。」 闻言戚安九便没有说再点一杯喝。 此时才晚上七点多钟,时间尚早,他们就早早回到酒店。 戚安九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看设计书,没有发现靳南枫出去了。并且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靳南枫一晚上都在与曾经的床伴厮混。 第二日,戚安九很早便起了床,她惦记着今天要近距离看偶像的演唱会,非常兴奋。 在客厅等了很久,都不见靳南枫出来。 直到日上三竿,手上的设计书都被她翻熟了,客厅的门才滴的一声被打开,靳南枫从客厅外面酒店走廊进来了。 见到有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靳南枫抬眼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向自己房间。 戚安九期待落空。特别想揪着他说演唱会,年月女神的演唱会念叨个三遍,别怕是给忘了。 靳南枫回自己的房间,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换了一身衣服,见到有人还坐在这客厅,一副坐了很久的样子,惊讶地开口:「你准备好了?」 「年月女神的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收拾好了。」戚安九连忙说。 「你头髮没有梳。」靳南枫面无表情地说。 戚安九摸了摸头,的确是一片凌乱,有些尴尬。她早上起来的太过匆忙,竟然把这茬给忘了,于是跑回了房间。 戚安九对着浴室镜子,拿起浴室里准备好的干净梳子梳头髮,很快便将头髮在脑后盘好,整个人工工整整的回到客厅。 「出发吗?」 戚安九的话音刚落,大门就滴的一声打开了,一个服务生推着个摆满食物的桌子进来,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后退了出去。 看着桌子上煎蛋、面包和奶酪等西式早餐,戚安九的面色一言难尽。
真情假意 ()」 「这么晚了还吃早餐?」戚安九皱了皱眉,看到靳南枫从外面回来,她还以为他已经吃过了。 「演唱会还早,年月就出场一小时,过来吃。」靳南枫坐在了餐桌前,吃食物的同时瞄她一眼说道,他觉得戚安九太瘦了,看着碍眼。 腹中一阵空荡荡的感觉袭来,戚安九走过去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靳南枫又回到书房工作。 直到上午十一点钟,靳南枫才从书房出来。 沙发上翻了许久设计书的戚安九,期待的心情已恢復平静。 「走吧。」 两人一同出门,刚走出门靳南枫就抓住了戚安九的手,两人手牵手亲密同行。 戚安九侧头看过去,见靳南枫面色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改变。十分自然的样子,心里的那点不舒服消散不见。 两人上了靳南枫的车去演唱会,到了地方,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年月的海报,周围有很多人。 海报上的女人。容貌精緻美丽,红唇轻启正唱着歌的样子。 年月的演唱马上要开始了,靳南枫带着戚安九从一处人比较少的通道进入场地,坐在了最靠近舞台的第一排。 熟悉的乐声在耳边响起,贯穿整个脑海,随着音乐开始,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出现在了舞台。 近距离看女神,女神还是那么好看,虽然化了妆。戚安九目光看着年月不放,满脸惊艷。 女人随着节奏唱起了歌。戚安九沉浸在美妙的歌声中,突然头髮一痛,她皱眉看过去,只见靳南枫正拿着她的一缕头髮在手中把玩,突然对她的头髮起了兴趣。 「放开我头髮。」戚安九扯了扯自己头髮把头髮扯回来,不悦的说。 面色似乎比平时更加冰冷的男人放下手,目光落向舞台。 戚安九也看向年月,重新沉浸在歌声中,突然手被冰凉的东西包裹住,她低头一看,只见靳南枫正拿着她的手指摩挲着,目光中满是好奇。 「你干什么?」戚安九抽回手,满脸不悦。 靳南枫目光又落到戚安九脸上,抬手在戚安九粉白的面颊上摸了摸。 「我要听歌,你别打扰我。」戚安九面上有怒意隐约可见。 「哦。」靳南枫懒洋洋应了一声,转回脸看向舞台。 戚安九的周围终于清静了,没有人再来打扰她听歌。 靳南枫转头看去,只见戚安九仰着小脸仰望着舞台上的女人,面上满是痴迷,这模样看着他心里微微不爽。 年月的演唱会是这舞台上午最后一场,她唱完歌便退下了,戚安九很失落,她还想再和女神多待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头抓住靳南枫的手,双眼亮晶晶地问:「你能坐到第一排,可以帮我要到年月的签名照吗?」 靳南枫冷漠脸,声音也冷:「可以。我为什么要帮你要签名照?」 戚安九瘪瘪嘴,眸光黯淡下去,起身就要从演唱会离开,却被抓住手。回头一看,抓住她手臂的那个人正是靳南枫。 靳南枫开口道:「你要去哪?」 戚安九答道:「回酒店吃饭啊。」 「我们今天在外面吃,中午不用回去。」 靳南枫松开手站起身,走在了前面。 靳南枫带戚安九来到了莱采一家有名的饭店吃午饭,食物很美味。 用过餐后,饭店外靳南枫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两人上车,车子扬长而去,开往河边。 莱采的中央有一条莱采河,贯穿大半个莱采。 两人到达码头的时候,码头上人很多,边上船只也靠的很多。 两人乘上了一条船。 这是一条小型捕鱼艇,船只前行的速度很慢,岸边风景看得很清楚,从最豪华的内城区,行驶到了人比较少的外城区。外城区的河岸两边不再是辉煌精緻的建筑物,偶尔会出现树林,大多是栽种好的花草树木。 小船行驶到了一片树林,从古色古香的桥下驶过的时候,戚安九终于睡着了。 她上船没多久就开始犯困,内城区还有新鲜好看设计感十足的建筑物吸引目光,外城区河面上未被挡住的温暖和煦的阳光直接照射在脸上,熏得人睡意特别浓。 靳南枫脸黑了黑,带她出来约会她就想睡觉,全程无视他也没有吃桌子上精心准备的点心。 他凑了过去,看趴在桌子上的那个女人的睡颜,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微粉的脸蛋,触感十分柔软。 他把人抱起,抱进船上唯一房间内的床,把人在船上摆放好以后离开。 靳南枫没有带工作资料。那些东西都被他在今天推开了,安排在了日后搞定。 在桌子边坐了一会儿,靳南枫也有些想睡觉了,便回到房间内躺在了戚安九旁边。 天上红云朵朵的时候,戚安九醒来了。 腰间有异物感,她向旁边看去。 靳南枫睡得很沉,紧闭着眉眼,嘴巴也是闭着的。掀开被子一看,除了一只手横放在了她腰间,长腿闭合。一手垂放在身侧,睡相十分工整。 她把他的手从肚子上挪开,抿了抿唇,眉间闪过一丝忧郁。她已经不反感他的触碰,这不是个好徵兆…… 下床穿好鞋,走出房间。 船边河面微波粼粼,映着红色的夕阳的光,折射出闪烁的光线,叫人分不清哪是水面哪里是光。 气温相比较白天低了很多,一阵凉风吹过,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脚踝冰冰凉凉。 她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眉毛皱了皱,行走至船面上有阳光照射的地方,才没有那么冷。 藏在红云间露出半边的夕阳洒下的阳光是漂亮的淡红色。映照得她手臂原本白暂的皮肤也是红色的。 她眯了眯眼,倚靠在围栏边上,看向水中。 河水很深,河面上的河水也不似月影湖那般清澈透明,叫人看不清下面有什么东西。水波涌动间。盪出一圈圈涟漪和小小的汽泡,下面应该有鱼。 头髮睡得有些凌乱,她抬手重新在头上盘了一个花苞,因为没有镜子有耳边的碎发没有被扎上去。凉风一波波间,拂过面颊带起一丝细微的痒意。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她合上眼睛。 须弥,又睁眼,面上有些微的恼怒。 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的便是靳南枫的样子。他长得非常好看,是她至今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面无表情冰冷的样子,唇角缓缓勾起笑容肆意的样子,眉间微皱疑惑的样子,都好看的不行,像是已经印在她脑海中一样。 他们之间的人生本该没有交集,一个是天之骄子,冷厉、聪明,年纪轻轻便是靳氏的总裁,一个只是普通富豪家的私生女,因为长得漂亮,父亲贪恋利益用来联姻的工具,却成为了夫妻。 怕是忘不了了,她唇边泛起苦笑。忘不了沙漠夜晚中,他拥她入怀身体温暖的温度,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交织在唿吸间的味道,清冷的嗓音。 他说过爱她。骗子。她也不要会和别的女人在公司上床的人。 夕阳渐去,此时夜色将至未至,白云映在淡蓝色的天空上,光线有些暗,气温也越来越低。 戚安九打了一个喷嚏,回了游艇上的房间。 靳南枫此时刚好起来,坐在床上,目光淡淡向戚安九看过去。 戚安九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窗外树上缠绕着的霓虹灯亮着彩色的光。夜色寂静。 清冽的声音响起。 「看够了吗?」 戚安九眨了眨眼,说:「够了。」 「那我们回去了?」靳南枫下床,询问道。 「嗯。」她应了一声,转头看向靳南枫。 靳南枫正垂着眼眸,套袜子穿鞋繫鞋带。 这个角度看不到他一向没有表情冷冰冰的面容,戚安九看着看着就拿起一块桌子上的糕点放进口中,嚼了嚼,嗯,挺好吃。 「我们明天就回靳家了,你想今天坐飞机回去还是想先在酒店住一晚?」靳南枫的语气有些柔和,配上他清冽的嗓音在这一刻竟有些缠绵的味道。 「随便。」戚安九又应了一声,再次拿起一块小正方块状糕点放入口中,真好吃。 两人下船的时候,一个保镖走了过来,给了靳南枫一个东西。 靳南枫把东西接过来,对戚安九说:「给你。」 那是一张薄薄的纸,靳南枫拿的是反面,戚安九疑惑的接了过去。 翻到正面,照片上有一个女人,对着镜头笑容甜美,看得戚安九眼睛一亮。 「年月的签名照!」 她感到十分惊喜,看着靳南枫激动的说:「谢谢。」 靳南枫拧眉,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并且是因为一个女明星,莫非她是蕾丝?他产生了一丝不确定的怀疑。 两人乘上了飞机,飞往靳家。 飞机上面,靳南枫在书房里处理文件,戚安九在书房的沙发上端着一盘带回来的糕点在啃。 男人俊美的轮廓掩藏在灯光的暗影中,依旧特别帅,眼睛被一片阴影笼罩其中一片暗沉,眼白也变成了暗色,紧抿的唇角没有一丝弧度,十分认真地在工作。 她默默的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水,水液滑下浇灭心火。 时间渐渐的过去,窗外一片漆黑。 她从沙发上起身,回到卧室,颜色粉白交错的卧室中,床头柜上那一堆五颜六色的盒子十分显眼。 什么情况?她走了过去,室内灯明亮的灯光,将盒子上面的小字照耀得十分清楚。 那一堆都是化妆品,有名的牌子。首饰送完了,开始送化妆品了?她好奇的拿出了一支口红,想起某人那不可言说的癖好,下意识地开始想像它涂在他嘴唇上是什么样子。 效果应该还不错。戚安九想起他光滑细腻看不到一丝毛孔的脸,带上长发女装应该也很好看,会是个高挑美人。 她晃了晃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收起口红的动作一顿。他应该也会想化妆的吧?如果有那个癖好的话。 靳南枫是被一个灼热的目光盯得注意力从文件上抽出来的。
春天种下一朵花 ()」 戚安九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桌子上摆了一堆瓶瓶罐罐。 「怎么了?」他疑惑的问,看不出来她这是有什么事,他感到有点不妙。 戚安九看了看靳南枫的脸,这张脸这么精緻如果是女孩子也很好看啊,斟酌着开嗓:「你要不要化一个妆,我给你化,我化妆画的还可以的保证好看。」 靳南枫目光一寒,眼神像刀子一样嗖嗖的向戚安九刺了过去,声音也冰得很,「你在说什么?」 没事,不就是个女装癖么很多的。戚安九目光慈爱,像是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孩子,语调温柔地说:「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听到这牛头不对马尾的话靳南枫疑惑极了,看戚安九的样子他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声音依旧冰冷说道:「你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你为了维持总裁人设隐藏自己的女装癖好多年。戚安九觉得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于是顿了顿,想好了措辞才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化妆的样子不会被发现的。」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他化妆,他一个男人需要化什么妆?看到戚安九面色淡然的样子。他直接给气笑了。 这笑,感觉有点险恶,戚安九茫然间,看到他站了起来,刚才扬起的嘴角瞬间放了下去,面容是她从未见过程度的冰冷,吓得她一个激灵,往后退了退。 靳南枫浑身冒着冷气,向戚安九逼近。 周围的温度随着他的靠近变得越来越低,戚安九也缩进了沙发角落里。再也没有可以往后退的地方了,于是看着面容阴沉的人缩了缩脖子。 现在知道害怕了?靳南枫挑了挑眉,伸手捏住女人娇小的下巴,眸光深不可测。 靳南枫手的力气有点大,她下巴有些疼。他这是怎么了?戚安九抬手去抓,那只爪子力气太大她抓不动,于是委屈的开口:「你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 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谁给她惯的?似乎是他自己。 此时的灯光是暧昧的暖黄色,暖黄色的灯光下,面容俊美气质冰冷的男人倾身吻住了容颜精緻可爱气质空灵的女人。 鼻间满是淡淡的清冷香气,戚安九错愕。感觉他的吻技十分娴熟,她有些不爽,紧闭牙关拒绝他的吻不让那根舌头进来。 靳南枫撬不开唇齿,松了口,冷声说:「你再说一遍。」 「你……」戚安九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再次吻住,那条舌头长驱直入,入侵口腔。被耍了,她眸光也倾刻间一冷,用力一咬。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瓣间瀰漫开来。 靳南枫的舌头退了回去,她看到他倒映着她的眼中有寒光浮动,他很生气,她意识到。 两人紧贴着的唇瓣还没有分开,靳南枫形状优美的薄唇轻轻勾起,碾转厮磨。 戚安九心里怒气涌起,他又来这样!唇瓣一张,她一口咬在他那张嘴上面,咬得渗出了血迹。 靳南枫不松开嘴,面上的寒意更重了。 戚安九咬了一口后松开。见到他还是不放的样子,又要咬第二口。 靳南枫唇瓣挪开,移至她精緻的锁骨上。 脖颈间一片湿润,身上一凉,她身上穿着的裙子被扯破,湿润从锁骨处移至胸口。 唇齿间一片滑嫩,靳南枫重重地咬了一口,在雪白皮肤上留下浅淡粉红色,犹如雪中红梅,让他目眩神迷。身上推拒的力道被他忽视,对他来说,她这点力气实在是太小了。 见推不开,而他的手从腰间缓缓下移,戚安九眼眶中一片通红,生气的吼:「靳南枫!」 靳南枫身上的寒意根本止不住。他无视了戚安九的声音,继续动作。 戚安九抑制住眼泪,用力在他胳膊上一掐。 这就很够疼了,靳南枫动作一顿,抬头看过去,只见戚安九面色通红眼睛也通红,死死的瞪着他,脸上还挂着几滴泪。 心一软,靳南枫敛眸起身,抬手擦掉她脸上那几滴眼泪,声音柔和了许多,说道:「别哭了。」 「你凭什么总这么对我?」这声音有些哽咽,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她死死的瞪他,她误会了他。他直说便是,凭什么强迫她?戚安九心中一片阴云。 闻言,靳南枫怔了怔。 气氛陷入了沉默。 「我爱你。」 戚安九感到讽刺,他这样的人也知道爱?她推开挡在身前的靳南枫,向房间走去。 靳南枫抓住欲要离开的戚安九,把她往怀中一带,紧紧抱住,心里有什么东西正要失去的样子,他感到有些慌乱。他想要她…… 戚安九挣了挣,无法挣脱。于是她冷声说:「放开我。」 靳南枫反而拥得更紧了,清冽的嗓音说道:「不放。」干嘛听她的?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戚安九等着他失去兴趣放开她,却没有等到。她的肩膀被他一带,面部对上了他的胸口,他太高了…… 「真的。」 语调柔和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戚安九不想抬头去看他的面容,没有对他的话表现出任何反应。 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靳南枫皱眉,伸出一只手捉住那张小脸,强迫她抬起头,却在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愣住了,她眼睛里盛满了即将要掉出眼眶的泪水。 戚安九眨了眨眼,把眼泪收回去,却两边还是各有一颗掉了下来。 「哭什么啊。」靳南枫抬手擦了擦,用他清冽的声音淡淡说道。她不是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吗?靳太太的身份。他还给了她爱,这可是从来没有人得到过的东西。 闻言。戚安九看着那张会皱着眉的俊美面庞,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掉了。 「别哭了。」靳南枫从来没有哄过人,这让他心中一烦,压下烦躁他轻柔的说。 戚安九眼泪还是在掉。 靳南枫把人抱过来,拿他高级定制的袖子去擦。在黑色的衬衣上留下一片深色。他有洁癖,强忍着那头皮发麻的炸裂感,他面色绷紧。 很快,眼泪又止住。她抬眼看他,眼睛里映照出他唇角的浅浅弧度。 「去睡觉了。」靳南枫忍不住笑了。笑容清朗温柔,这雨停的可真快啊,他还以为要听好久雨声了呢。 她揪住他衣领,淡淡的说:「真的?」 「我爱你。」靳南枫看着她,面上是毫不控制的情动,缓慢的又重复了一遍。 唇瓣被吻住,靳南枫瞳孔微微瞪大,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回应。 这个吻,戚安九前所未有的主动。 吻暧昧又绵长,靳南枫微微动容。 两人度过了愉快的一晚,第二日,尝试到太过主动后果的戚安九是被靳南枫抱下飞机的。 到了别墅门口,不想被佣人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子,戚安九说道:「放我下来吧。」 靳南枫似笑非笑,语调迷离的说:「你确定?」 戚安九选择沉默,落地后,腿软得根本就无法走路,一个不稳扎进了靳南枫怀里。她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淡定的说:「还是抱我回去吧。」 此时正值白日,阳光温和不刺眼。两旁的植物葱翠。一个俊美的男人抱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行走在石板小路上。 一个女佣见到了这甜蜜一幕,迅速的低下头,脸上满是阴狠,怎么会这样子?她不是已经告诉薛小姐了吗?这位夫人怎么还没被赶走。 戚安九被一路抱进房间放在床上后,靳南枫离开。她很疲惫,在熟悉的房间里很快便睡了过去。 靳南枫一路回到了公司,离开这几天,有很多事是他在路上无法顾及到的,他需要去处理一下。 一路走上顶楼。路过黄秘书办公室的时候,他推门走了进去。 黄秘书推了推眼镜,看总裁这春风得意的样子,莫非他的方法成了? 「要不要加薪?」 闻言,黄秘书狗眼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要,肯定要啊,又可以存私房钱喽。被老婆掌管财政大权的黄秘书,有苦不能说。 「还有什么方案,都来说来听一下。」 黄秘书面色一僵,他还能说什么?绞尽脑汁又说了几个,谈话结束。他终于得到了加薪,他打算不跟妻子说,不把这钱拿去给管他钱管的很严的妻子。 干什么好呢?买个名牌包?吸菸?充游戏币?去酒店吃顿好吃的?或者留下来等哪天遇上可以花的地方再用?黄秘书很高兴很满足,心情很明媚。 戚安九起来的时候,窗外日头大盛。 走下楼梯,传来一阵食物的香气。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管家正站在楼梯口,听到有人下来的声音他转身一看,恭敬的说:「夫人,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已经放了半小时,要不要再拿去热一下?」 靳南枫不在家,餐桌边上没有他的人。从前她还没有醒来的中午,是向来没有她的饭的,她去跟管家说管家也会不理她,不自己去厨房做饭是没得吃的。就因为靳南枫昨天抱她回来,他的态度就恭敬起来了? 「不用。」戚安九径直走向餐桌,缓慢的吃午餐。 用完饭以后,她走到了花园里面。 花园空荡荡,里面种着的那些花早已经被她上次催残干净,微风吹过只余树叶摆动,看着可真是——顺眼的很。 她伸了一个懒腰,走到一株又开了花苞的植物面前,伸手将花苞摘下。 薛小姐?她冷笑,既然只是朋友,那她种的这些东西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有浇花的女佣路过,戚安九对其喊道:「你过来一下。」 女佣停住脚步,缓慢的朝她走来,低着头恭敬的问:「夫人,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叫人过来把这些花都给拔了,我要种新的。」戚安九打了个哈欠。 「夫人。」女佣抬头看向戚安九,一片为难之色,「那些都是薛小姐种的。」 「把它们拔掉,薛小姐要是有事让她过来找我。」戚安九冷声道。 「夫人……我这就去跟管家说。」女佣正欲再说,却见到了戚安九面上浮现出的厌恶与冰冷,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
花海 ()」 女佣离开了一会儿,很快又带了一群人过来。带着锄头等工具开始拔花。 见状,戚安九眯了眯眼,满意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靳南枫很惊讶,他的花园花没有了如今树也没了,光秃秃一片,难看的很。石板上还有留有一些狼藉的泥土。 客厅沙发上,有人正看着电视的音乐节目。 他走过去,拥住温软的小身体在怀里,蹭了蹭戚安九后说道:「怎么把花园搞成那样?这次没有自己动手吧。」 说着说着,靳南枫抓过戚安九的手,见那小手白暂光滑指尖泛着健康的粉红色,很干净便知她没有自己动手。手感温温软软,柔若无骨。他又揉了揉,满足。 「我叫女佣拔的。」戚安九答道。 「那些花种在园子里挺好看的,为什么要拔掉?我换些别的草木种上去?」靳南枫疑惑地问。 「换些别的花种上去吧。」戚安九没有回答疑问,说道。 「嗯,那我叫人明天送来。」 两人亲密的挨在了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 翌日,戚安九是被花的味道熏醒的,一睁眼便见到了满目的奼紫嫣红。 她不敢置信的揉揉了眼睛,目瞪口呆。 屋子里摆满了花,认识的有玫瑰、满天星、郁金香、月季等等,不认识的还有一大堆,个个开得鲜艷无比。 所以,靳南枫又是抽的什么风?说送植物过来种,结果摆了一屋子的花。戚安九被花香熏的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下床。快速的洗了个脸后冲出了房间。 房间外倒是没有花了,但是花香味还是很浓。她径直下了楼梯,到达客厅的时候,花香味才很淡。 「夫人,先生说,今天要种的植物已经放在园子里了,叫你看看要种哪些。」 管家走来说道。 「嗯,你叫人去把我房间里的那些花收拾干净。」戚安九说。 「是。」管家应了一声,没有多问便退了下去。 戚安九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难受的皱着脸,她很不喜欢那么浓的花香味。 放在园子里?园子里还有?戚安九走出去一看,只见院子里的草坪上摆满了植株,有的摆在路边上枝叶被修剪成了很好看的形状。 戚安九这个看看那个瞧瞧,觉得都挺好看的,于是失去了挑选的兴致,回了房间洗漱,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再去看花园,也没有再回瀰漫着久留不散花香味的卧室。 下午的时候,戚安九站在阳台上,向下看。入目的是一片狼藉的花园,和周围整洁干净的建筑物放在一起,实在是不能看。之前薛小姐所布置的那个花园的景致,那样摆放着的植物产生的视觉效果,其实非常好看。现在没有了也不能让它一直这样难看着吧。 好丑……戚安九嫌弃的回了房间,下楼找管家。 「你让人把花园里的花种上吧。」戚安九说。 「夫人挑好了要种哪些吗?」管家问。 「园子有专门的花匠打理吧?叫花匠去挑就行了。」 戚安九说完便转身离开。 目光有些微讶异的管家在她身后喊:「夫人等一下。」 「怎么了?」戚安九回头问。 「夫人,先生今天刚刚辞退了大半别墅里的佣人,现在没有人手种花。」管家解释道。 「为什么要辞退一大半?」戚安九皱了皱眉,感到奇怪。 「因为他们在背后说了不该说的话。」管家笼统的回答。 「说了什么?」戚安九好奇,疑惑的问。 「夫人,我说了你会生气。还是不说了吧。」管家他抹了抹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面上满是尴尬。 戚安九凝眸,这些佣人不尊重她,不管她房间的卫生和有时候的用餐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后面是极有可能说过她几句话的,难道靳南枫听见了她们说她?这下她更加好奇了,问:「说,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管家面容恢復镇定,他并不想说怕惹祸上身,于是迟疑的开口:「他们说,夫人拔花拔了也没用……」 管家就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一双眼睛细细的端详着戚安九的面部表情,眼中透露出些许犹豫。 「哦。」戚安九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不再听后续。无非是说那位薛小姐的事情,她倒是清楚薛小姐在佣人们心中的地位,靳家的半个女主人。 戚安九去放置花锄等栽种植物的工具地方,拿了一些工具,走到了她房间阳台所对着的花坛。 在周围摆放着的植株中,随便挑了一会儿,挑了一株比较合心意的植物,自己挖土种了下去。 种完以后,室外拖鞋和手上都沾了不少泥的戚安九,放弃了继续把这一片花坛自己种完的打算,回了房间。 靳氏总公司外,一辆豪华的车停了下来,从中走出了一个衣着鲜艷,容貌妖艷的女子。 来人是薛斓馨,她一双摄魂美目看着大厦顶楼其中隐隐浮动着阴晦不明的光彩。红唇艷丽。 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她向大厦走去。 门口的保安对来者早已熟悉,低着头不看员工证就放她进去。 薛斓馨今日画着精緻浓艷的妆容,径直走向直升顶楼总裁办公室专用电梯,走了进去。 黄秘书要回家吃饭,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从电梯中走出来的女人,他眼镜后面的眼睛中闪过一抹促狭,让了道让薛斓馨先走。 「谢谢。」薛斓馨优雅的说了一声谢谢,不再看黄秘书径直走向靳南枫所在的地方。 对着房间的门敲了三下,房间内清冽的男声响起。 「进来。」 薛斓馨弯了弯眉。眼底的阴暗藏好脸上挂着一个开心的笑容推门而入。 「阿枫,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在莱采等你找我一起出去玩,没等到你去问了酒店的人才知道你昨天就回去了。」看到坐在办公桌上正伏案工作的人,薛斓馨不满的说。 靳南枫抬起头,冰冷的面容上那双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说道:「这次去莱采我没叫你去,没有安排关于你的行程。」 「不能临时安排吗?」薛斓馨语气恢復她平时惯用的样子,问。 「不能,这次出去的时间比较长,公司还有事。」 靳南枫放下手中的笔,拿起一旁的茶杯喝水。 「是不是你妻子就可以临时安排了?」薛斓馨凑上前,站到靳南枫旁边说道。 「也不行。」靳南枫面色平淡,看着薛斓馨说。 「哦。我找到了点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看一下?」薛斓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伸进包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叠a4纸和几张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靳南枫没有再说话,拿出一叠a4纸看了一下,眸色转暗,淡淡的问:「你查我妻子的资料做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查了?你身边哪个情人没有被我查过?」薛斓馨笑了笑,笑意里藏着点不悦。 靳南枫目光从资料上移开。再次端起旁边的水杯说道:「还有别的事吗?最近这几天都比较忙,没有空去找你。」 「没了。你看看这张照片。」 纤细的小手拿起一张照片翻到正面,订到靳南枫面前。 靳南枫眼中倒映出照片上样子的时候,冰冷的面容僵硬了一瞬,问道:「这个男人是谁?」 「他是你妻子的高中。大学,初中同学,据说一直在追求你妻子,别人告诉我的我可没有主动去查。」薛斓馨说道。 照片上是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手拉着手距离很近十分亲密。 同学吗?靳南枫垂下眼眸,说:「嗯,我知道了。」 「听说他们两个还在一起了呢,不久前才分开。没想到她刚与相识多年的男友分开就成为了你太太。」薛斓馨面色惊讶,感嘆道。 靳南枫没有再说话,面色平静,只是眼眸更冷了。 薛斓馨见状直接离开了,刚转身她面上就浮现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这几日的阴郁一扫而空。在阿枫心里有了点分量又怎么样?她倒是要看看阿枫这个冷漠无情的人会对她有多少感情,一个私生女罢了也想当靳家的夫人,薛斓馨十分不屑。 靳南枫垂着眼睛,不再去想薛斓馨说的那些话。开始想今天送给她摘着玩的花她玩的怎么样了?见她那么喜欢摘花玩,院子里又没有花了,他索性就送了她一屋子。 「先生,新挑选的女佣明天才来,那些植物需要在门外放一天。」 靳南枫回来见到满花园的狼藉。问管家,管家尴尬的回答道。 「哦,她选好要种的花了吗?今天早上她看到满屋子的花,高兴吗?」面对看着他长大的管家,靳南枫面色不再那么冰冷,语调略有起伏轻快的问。 「先生,那花味道太浓了,夫人不喜欢起来就叫人扔了。至于花,夫人说让园艺师自己看着选就行了。他还自己种了一株花。」 「嗯。」她不喜欢摘呀,靳南枫面色恢復平静。绕过客厅的一处帘子到达阳台,有人正坐在桌子边上浏览平板电脑。 他走过去一看,只见电脑上显示的网页是某某设计师网站,而电脑前的女人看资料看得认真,桌子上除了电脑,还摆着一堆化妆品。那些化妆品正是飞机上他送给她的那些。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好看吗?」 戚安九回头一看,只见靳南枫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电脑上的东西,今天回来的还挺早。她说:「挺好看的。我能不能出去找份专业工作?」 「可以,过段时间再说吧,我让管家教你一段时间学会管靳家。」靳南枫这次很好说话,目光一转,落到戚安九衣服上面,疑惑的说:「你衣服沾了泥,怎么沾上的?」 「我种了一棵花,没穿围裙,填土的时候不小心蹭上了。」戚安九回答道,并关闭了电脑上的网站,合上电脑。 「怎么自己去种?」靳南枫又问。 「想种上几棵,你要不要去试试?」戚安九指了指客厅角落里她放的工具。
幸福的种子 ()」 「嗯?」靳南枫看了一眼那堆工具,在戚安九耳边说:「要不要一起去种?」 「哈?」戚安九并不想去。 最后戚安九被戚南枫兴致勃勃的拉了过去,两人在他们房间阳台所对着的那一片花坛折腾着。 戚安九拿了几枝满天星,靳南枫随便拿了几株花,然后两人一个刨坑一个填土,将它们种了下去。 乱糟糟的花园中就这一片种了几株花,看起来非常显眼,说实话并不怎么好看。 戚安九很是嫌弃,靳南枫却很高兴的样子,脸上直到进别墅一直挂着笑。 真不懂他笑什么,又不好看。戚安九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把玩着房间花瓶里那束放了很久已经枯萎了的花,电脑打开着,她浏览着电脑上的网站。 夜色渐深,背后有徐徐冷香飘来。 戚安九回头看去。只见身着睡衣的靳南枫钻进被子里,看了看她。 靳南枫开口:「明天我们要回老宅,见我爷爷。」 「哦。」戚安九应了一声,便转过头继续看电脑,却被人从身后拥住。耳垂被湿热包裹。 「我来了也不理我?」 带着不满的声音淡淡在房间中响起,随后身后传来一股大力…… 一室春色。 第二天戚安九起床的时候,靳南枫已经去公司了。 刚下楼便听到花园中传来一阵声音。 「这些栽到这儿,你去那里种那个。」围着一个围裙的女人说道。 戚安九看着花匠指挥女新来的女佣,在别墅中栽花栽了一上午。 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来到了她身旁,俊美的面容上冰冷一片,带着沁人的冷香。 「今天去老宅吃饭,现在可以走了吗?」靳南枫问道。 「可以走。」戚安九从椅子上坐起来。 女佣们主动退让,靳南枫又带着戚安九穿过花园中忙碌的人们,上了一辆车。 车子无声无息离开。干净的车身亮得发光,一路径直开向靳家老宅。 路上堵车,戚安九感到口干忽然说:「我想喝水。」 「拿水过来,阿四。」闻言,靳南枫对前座的人吩咐道。 「车上没水了。」阿四回答道。 靳南枫看了眼戚安九,见她皱着眉难受的样子,心里微微嘆了口气。 「开车门,我们下车买瓶水。」靳南枫说道。 两人下了车,直奔路边的小超市,买了一瓶水喝。 喝完后,两人沿着路走了一段,到达了可以停车的地方。 车子已经在那等着了,阿四远远的朝他们招着手。 结果两人上了车没多久,戚安九又扯了扯靳南枫衣角。 侧头看到那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靳南枫顿了顿说:「你,又想干什么?」 戚安九没说话,慢慢凑了过去。 柔软唇瓣贴上来的那一瞬间,靳南枫的脑袋空白了,很软很甜,眸底笑意一闪而逝。 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就要退走,他伸手摁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一个吻。 前面的阿四在后视镜上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若无其事的扭过头,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波ss从来不带女人在车上干什么,这次倒是破例了,是不是说明夫人是有些特别的呢? 变得可真快啊……靳南枫嘴上继续吻着。 阿四又看了一眼后视镜,恰好见到女人双眼紧闭而靳南枫眼中一片冰冷寒意瀰漫,微微有些错愕,果然……夫人也只是一个玩物啊,想起曾经见过的那些画面。他又觉得理所当然。波ss这么冷漠无情的人怎么会动心呢? 事后,戚安九眼中水雾瀰漫,脸上满是控诉,她的嘴巴都被咬麻了,还隐隐有些刺痛。 靳南枫却不再看她,看着前方路途,戚安九看不到的地方,他面上有阴郁拂过。她刚才那副样子,做给谁看呢?在她学长面前也是这样吗…… 戚安九又拿起水喝了一口,口中似乎也有那淡淡的冷香,好多唾液……她感到十分不适应,但是没有地方。在目光在车厢内搜寻,看到了一包纸巾。将纸巾抽出好几张把水吐了上去,这才再次喝水咽下。 靳南枫看到了这一幕,面色一暗。轻轻的冷哼了一声。他为什么要在意她把他的口水吐掉?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烦躁,很快又平静下去。 嗯?戚安九转头看去,看到他一如寻常冰冷的面容,刚刚那声冷哼是错觉吗? 车子停下。 「波ss老宅到了。」阿四的声音从前方飘来,打断了戚安九看窗外无边夜色发呆的状态。 「下车。」 靳南枫的声音从身边飘来,一只白暂的手递到了她面前。 看着那只手,戚安九回过神握住走下了车。 地面是青石砖铺成的,走在上面发出嗒嗒的响声,尤其是她今天穿的高跟鞋发出的响声最响,四周也很安静,耳中只听见几人走路发出的嗒嗒声。 这一段青砖小路并不长,很快便走到了尽头。 二人走进老宅屋里,阿四在门口候着。 进门,映入眼帘的恢宏大气的室内布置,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这个房屋并不大,处处古朴典雅有年代气息。 西安九目光在室内搜寻了一会儿,才看到沙发后面露出的一个花白的头。 「爷爷。」看到沙发那边花白的头髮,靳南枫连忙走了过去,喊了一声。 那是一个年纪大概在七十岁左右,精神抖擞的老人,目光不见寻常老人的浑浊而是一片清明。和靳南枫长得很像,气质同样冰冷。 「哼。」看见自己的孙子,老头有点生气,冷哼了一声。 靳南枫不明白爷爷又在生什么气。便把带来的给爷爷的礼品放到了老头面前桌子上,说道:「爷爷,我给你带了帝王绿古佛,你看看喜不喜欢。」 闻言,老头一直看着前方的目光移到了桌子上面的礼盒,面上露出一抹欣慰,伸出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取出了礼盒中的东西。 那是一块非常漂亮的古佛玉雕,由帝王绿雕刻成,有老人的掌心那么大,价值连城。 见到古佛的那一瞬间,老人很高兴,知道孙子送礼是走心了,他的老伴吃斋念佛老伴还活着的时候他跟着一起,死了也经常会在老伴放着佛像的那个房间走走,帮老伴念几句经文。他也很喜欢翡翠。这尊佛像是一个非常好的收藏品。 「喜欢。」老人简短的吐出了两个字,放下玉佛,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前走。 「走了,吃饭去了。」靳南枫过去了几步,发现戚安九在看室内的布置没有跟上。对她说道。 前面的老人回头看了一眼,见戚安九嘴巴处有些异样,直到他们来的路上亲过了,眼里掠过一丝冷茫。他很不喜欢这个孙媳妇,他希望自己的孙媳妇是一个可以帮孙子管理公司的人。或是联姻对靳家有很大帮助的人。戚家并不算多大的家族,位列h市家族中上游末端,因为靳家不得不经过戚家的一个合约,戚家就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女儿塞了过来,老头听说自己的儿子接受了结婚这个条件,很不愉快,听说孙子结婚还跟自己孙子说不要带孙媳妇过来见他。 「爷爷,听说房叔说你昨天摔了一跤,怎么样了?没事吧?」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靳南枫说。 「我身子骨硬朗着。」靳爷爷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冷冷的说。 靳南枫于是笑了,开心的说:「没事就好。」 戚安九扭头看去,见到靳南枫面上那浅淡的笑容,不禁也笑了。 注意到戚安九在看自己,靳南枫也看过去。有什么好笑的?他有些不明所以,低头吃饭。 吃着吃着靳南枫见老爷子面色很冷的样子,又问:「爷爷你不高兴吗?怎么了?」 靳老爷子目光在靳南枫脸上转了一圈,又冷哼了一声。 靳南枫这下知道了,他确实是不高兴,怎么刚刚送了一副爷爷很喜欢的玉佛,转眼又不高兴了?他关心的问:「爷爷。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吗?」 靳老爷子继续不说话,安静的吃饭。 这一顿饭就这样寂静结束了。 靳南枫吃完饭本来就要离开,却因为靳老爷子不太高兴而留了下来。 靳老爷子去了书房,靳南枫和戚安九跟着后面,突然间老爷子转过身说道。 「你不要进来。」 被他看着的戚安九停下脚步,目送两人进书房后把门关上,她坐到了客厅的椅子上等待。 戚安九敏感的察觉金老爷都不喜欢她,正襟危坐。 靳老爷子在书房的椅子上面看书,靳南枫坐在他旁边。 靳老爷子懒懒瞥了靳南枫一眼,不说话继续低头看报。 靳南枫在那坐了一会儿就看了看手錶。手錶上显示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于是他说:「爷爷我去公司了,下次再来看你。」 「滚吧。」靳老爷子说道。 听到靳老爷子这么说,靳南枫皱了皱眉后便起身离开。他后面的靳老爷子,目送他远去,生气的用拐杖踱了踱地面,靳南枫因此转身看向他,靳老爷子却没有说什么,公司是很忙他知道,他只是生气孙子半个月来没看他。 「怎么了?」靳南枫问靳老爷子。 靳老爷子又坐下不说话。 「我走了爷爷,下次再来看你。」靳南枫挑了挑眉,又说了一遍转身出了书房。 书房的门被关上,靳老爷子生气的把手上的书拍到了地上。 靳南枫经过客厅,对坐在椅子上的戚安九说:「我们回去吧,等下我叫阿四送你回去。」 戚安九起身,跑过去挽住了靳南枫的手,两人一起出了老宅,登上靳南枫的车子。 车子启动,开往的不是回去的方向,而是靳南枫总公司的方向。 戚安九拿着平板在手上滑动,想到什么问靳南枫:「你说要我学会管靳家再出去找工作,要管家教我,管家这几天都没来找我。」 听到戚安九的话,靳南枫微微一愣,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把它忘了,其实管家不教也可以,戚安九其实并不需要做些什么,只不过是他的私心,如果戚安九工作的话他就会很少见到,他想经常看到她,而自己的工作又非常忙碌。
眼中的亿万光芒 ()」 「到时候我让管家教一下你。」靳南枫说道。 戚安九于是点了点头,继续浏览手中平板上的设计师网站,清亮的大眼睛中有细碎的光芒闪烁。 「你在看什么?」靳南枫凑过来兴味的看着戚安九浏览的东西。 「没什么,这些画挺好看的。」戚安九说,目光不离开平板上显示的黑白素描设计稿分毫。 哦?靳南枫看了几眼,又端正坐回去,他实在是看不懂那些黑白线条构成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眼角余光打量着戚安九面上那副兴致特别浓的表情。 很快靳南枫的公司便到了,靳南枫下了车,车上只剩下戚安九、阿四和司机几人。 阿四回过头来问:「夫人,你现在要回靳家别墅吗?」 「是。」戚安九简短的应了一声,眼睛都没从平板上挪开。 「好的。阿武我们回靳家别墅。」阿四吆喝道。 嗯,阿四,阿五?戚安九惊讶的看着前方的两个人,好奇的说:「是不是还有阿六和阿七啊?」 「没有。」阿四回答道。「阿五不是数字的五,是武功的武。」 「哦。」戚安九听到以后,重新低下头继续看平板上的东西了,她本来还想问问是谁给他们取的名字,拿数字代替这么懒的吗。 戚安九回到靳家,花园已经重新被花匠种满了花,比之前的花园更加好看,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有一身靳家特有女僕装的女佣人正在给花浇水,见到戚安九过来了,身体因此变得僵硬,手上提着的花洒也忘了移动一直在给同一片花浇水。 戚安九见到女僕很久没有换过花洒的方向了,便提醒了一声:「花洒是不是该移开了?」 「哦哦,是、是的,夫人。」女僕紧张的说,手上将连接着水龙头的花洒换了个地方浇水。 为什么要紧张?她很吓人吗?戚安九迷茫了一下,回了自己的房间,主卧是靳南枫与她常一起睡的那间房,她自己在二楼比较靠走廊内侧的地方找了一间客卧当自己常住的房间。 戚安九离开后,女僕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转着花洒,听同事说这位夫人特别凶,之前就把别墅里大半的女僕给辞退了,就因为那些女僕在背后说了这位夫人几句。她怕自己也干了些什么让夫人不高兴,夫人对她做些什么。 在房间里呆了许久,画了几份设计图。一看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靳南枫平常回家的时间了。前几个月她几乎每天都在这个时候去给靳南枫准备晚餐,这次她也不例外,起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厨师正要开始忙碌,见到夫人过来了连忙恭敬的问:「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你们出去,这里交给我。」 厨师们全都退出以后,戚安九看着满桌的食材,挑了几样做起了菜。 一道道食材被处理干净。出炉成了新鲜美味冒着热气的食物。她的厨艺此时已经非常不错了,拿起试吃的筷子尝了几个,她自己的味蕾挑不出什么毛病。 精緻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她解下腰间的卡通围裙,将菜品端上了餐桌。 「怎么又自己做?不是有厨师吗?」靳南枫此时刚好回来,看到戚安九从厨房出来,看到熟悉的菜色知道是戚安九做的不满的说。 「你试试我进步没有?」戚安九将筷子递给靳南枫。 靳南枫随意的夹了一个丸子,味道一般,他淡淡的说:「还不错。」 看到靳南枫吃完便放下了筷子,向主卧走去,戚安九问道:「不吃了吗?」 「我换一身衣服。」靳南枫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戚安九才意识到,靳南枫穿的是一身骑马装。上半身的骑马装外套已经解开了,所以她刚才一时没有看出来。他今天去骑马了吗?从未见过靳南枫回来以后穿着骑马装的戚安九疑惑的想到。 靳南枫本来好好的在办公室工作,没有出去玩的打算,今天却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打电话过来的是他的髮小,他叫上了几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一起在骑马场玩,要他也必须去,不然就去靳氏搞麻烦,因此他很无奈的放下了手头紧张的工作安排跑去赛马,赛马的人大多是不学无术的二代公子哥,像他一样父母早逝接手公司的没有,连靳南枫和他很像的髮小也才刚刚接手公司。 在赛马场。朋友们逼他说怎样快速管好公司并壮大公司的秘诀。靳南枫非常无语,和他们叙了叙旧赛马玩,玩到后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差不多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薛斓馨。 薛斓馨是被靳南枫的髮小叫来的,发小和薛斓馨打过赌然后输了,必须要答应薛斓馨一个条件薛斓馨的要求就是,给她和靳南枫制造机会。而靳南枫并不知道,以为真是髮小同他所说,带一群女人过来喝酒。因为他在外面玩从来不搞不熟悉的人,所以把薛斓馨也叫了过来陪他喝。 看到薛斓馨来了这里,靳南枫非常惊讶地说:「她怎么也来了?」 「带来陪你一起喝酒,你不是从不叫不熟悉的女人一起玩吗?你的床伴里我就和她熟所以把她叫来了。」发小说的理所当然。 「让她回去。」靳南枫不太想见到薛斓馨,很不给面子的当着众人面说。 薛斓馨当即气坏了,生气的说:「我看你们谁敢赶我走?」 这群人面面相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薛家家族还是挺大的,而且特别包庇薛斓馨,把薛斓馨宠得无法无天几乎什么事情都敢做,他们不想去惹她,以薛斓馨睚眦必报的性格,惹她会有很多麻烦。 见到没有人说话。薛斓馨满意极了,扬起下巴,得意的看靳南枫。 靳南枫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面色更冷后面玩的都不尽兴。他今天没有陪薛斓馨玩的兴致,他最近和他的新欢打的火热。 「张口喝酒,肖七杨选酒的眼光还不错,这老酒怕是有上百年了。」薛斓馨把酒递到靳南枫嘴边。说道。 「拿开。」靳南枫冷冷的说,他现在不想喝酒。 见状,薛斓馨把酒放到自己嘴边一饮而尽,然后抱住靳南枫的头,亲上去把酒渡进了靳南枫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里,一时暧昧无限。四周迸发出口哨声,薛斓馨去国外几年不见竟然越来越有长进了呀,知道软的不行来硬的。 渡完了一口酒,薛斓馨马上又拿起酒杯倒了第二杯,放到靳南枫嘴边,声音很甜美说的话却很欠抽:「喝不喝?」 靳南枫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你不喝我继续餵你。」薛斓馨勾唇,晃了晃酒杯里清亮的酒液,酒液波澜起伏。 酒液独有的的芳香溢满唇齿,靳南枫挑了挑眉,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清冽的声音缓缓说:「味道还不错。」 「那你再多喝几杯。」 薛斓馨给靳南枫灌了很多酒恶意报復。想方设法让靳南枫喝了下去,得亏靳南枫酒量不错,回到靳家时意识还清醒。 因为薛斓馨的缘故,靳南枫不得不在骑马场呆了一整天。 戚安九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道靳南枫爱吃的菜到他碗里,然后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等靳南枫过来。 靳南枫很快便回来了,换上了灰色的居家服,面容冷酷。 靳南枫走近的时候。戚安九闻到一股酒味,充斥于她的整个感官,味道很浓,他这是喝了多少酒?她疑惑的说:「你喝酒了?」 「嗯。」靳南枫应了一声,而后吃饭。 「怎么喝这么多?」戚安九疑惑的问,靳南枫平时没有喝酒的习惯。 「朋友灌的。」靳南枫寒声道。 好吧。戚安九低头,闭嘴不言。 一顿饭完毕以后,戚安九见靳南枫白暂的面颊上浮上了两朵红云,清明的眼神也变得模煳,便伸出一根手指到靳南枫面前问道:「这是几根手指?」 「三?」靳南枫看了一会儿才疑惑的回答道。 看来是醉了,戚安九放下手中碗筷,跑去泡茶。 茶叶放到茶杯里,浇上热水,茶香四溢。再盖上盖子,氤氲白雾从茶盖缝隙处飘散出来。 她摸了摸茶杯,指腹被烫得一片通红,微微皱眉,太烫了还不能喝,这水为什么总是烫不能保持温呢? 「要不要去楼上睡个觉?」戚安九站在靳南枫旁边问道。 「睡觉吗?」靳南枫重复了一遍,面色冰冷一片话但也没有任何起伏,只是迷茫的眼神出卖了他。 「我们上去睡觉吧。」 戚安九走过去拉过靳南枫的手,手上用力靳南枫却一动不动,太重了她拉不动。 「我自己来。」靳南枫说道,自己站了起来,迷茫的眼晴看着戚安九,里面空空一片。 见到靳南枫的神情,戚安九眨了眨眼,问道:「你是谁?」 「靳南枫。」靳南枫诚实的回答。 好傻。戚安九从来没见过靳南枫这个样子,她不禁笑了,拉过靳南枫的手说:「跟我一起来。」 靳南枫乖巧的点了点头。 戚安九拉着靳南枫一路上了楼,进了主卧,把人放到了床上便离开。 一路走到楼梯下客厅的茶几边上,吹了吹上面白雾瀰漫的茶杯。 白雾散了一瞬,又重新聚拢。 只能等一下了,戚安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等待,还没等到茶杯好,就听到了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会是喝醉的那个人下来了吧……她紧张的回头看去,只见靳南枫缓缓走了下来,脚步十分稳当实在是不像喝醉的样子,她松了一口气,刚才担心他喝醉了走路摔跤,摔伤了。 「你下来干嘛?不是说让你去睡觉吗?」戚安九不满的说。 「你不陪我。」靳南枫坐到戚安九旁边说,眨了眨他纯良的眼睛,他想看着面前这个人。 「好吧。」戚安九无奈,喝醉的靳南枫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人陪。
三冬暖余生 ()」 褐色的茶几上,白色茶杯中氤氲着绿色的茶,白雾缭绕。 还要等一会儿才行呢,戚安九看向靳南枫。 靳南枫白暂的面庞此时染满了红晕,那双总是清冽的眼睛十分清澈,眼中湿漉漉的一点也不冰冷。 戚安九看着看着就伸出了手在那粉红的面颊上摸了一把,温温热热的,特别软。 靳南枫迷茫的看着戚安九,薄唇不愉快的抿起。 见状,戚安九笑了,抬手在靳南枫的头髮上揉了揉,墨玉般的头髮手感十分好,揉了一会儿才不捨得把手放下。 「等一下给你喝杯茶醒醒酒。」这茶是戚安九买的,据说有很多功效,其中一个就是醒酒。 靳南枫没听懂。他脑子里晕乎乎的,呆呆的看着戚安九,粉唇嘟起。 好漂亮啊,戚安九看得微微一愣,一个搁置了许久的想法从心底升起。 「我是谁?」戚安九试探的问道。 靳南枫不说话。抿着唇。 好像可以做啊,见到靳南枫这个样子,戚安九握住靳南枫的手,站起来说:「跟我过来一下。」 一路走进了楼上的主卧。 房间那内精緻的梳妆檯上摆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化妆品,很多都还没有拆包装,戚安九已经很久没有化妆了。素白的手在这些化妆品中挑着,很快便选出了几样,把其他的化妆品放到一边,她又拿出化妆工具摆放到桌上。 「你在干嘛?」 带着些软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戚安九忍不住又笑了。这种声音从来没有听靳南枫用过哎…… 「我们去洗个脸吧。」 戚安九说并拉起坐在椅子上的靳南枫。带着靳南枫进了浴室洗漱台,给靳南枫洗了个脸,又拿梳妆檯上那些保湿用品给靳南枫涂了一下使他面部保持湿润。 坐回镜前的椅子上,靳南枫面上的迷茫之色更浓了,疑惑的又问了一遍:「你要干嘛?」 「不干嘛,你不要乱动哦。」戚安就拿起了化妆品,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大大笑容。 相框中的那条粉色小美人鱼至今存在于她的脑海之中,印象十分之深刻,气质一点也不冰冷如春花一般烂漫的小靳南枫,戚安九觉得非常可爱,她真的很想再在成年的靳南枫身上看到。 虽然上次她要这么做靳南枫很生气,但后面也没怎么她,画完打扮完再把妆卸掉,他不知道就好了。 靳南枫很听戚安九的话,忍受着化妆品在脸上涂抹的不适感,乖乖的没有晃动,端正坐着目视前方,目光时常追随着面前镜子上的戚安九,似乎这样做她很高兴?他疑惑的想。 给靳南枫换了套她自己的裙子,化了妆以后,他变成了一个短头髮大眼睛的漂亮姑娘。 他一身鹅黄色及小腿肚裙子更衬得他皮肤白暂光滑,面颊粉嫩,有一张英气美丽的脸。 戚安九拿手机拍了张照片,满意了,可惜就是没有假髮。 把妆卸完,然后给靳南枫喝了杯重新泡的醒酒茶,再把他放置到床上,熄灯。 正欲离开,裙子却被拽住了,她转身看去。 黑暗中看不清床上的人的面盘。只听见他的声音缓慢的说:「不要走。」 「嗯,好。」 一夜无话。 第二日,戚安九醒来的时候靳南枫已经不在了,管家开始教她靳夫人要做的事情。 「一定要学这个吗?」戚安九拿着手里的本子皱着眉问,本子上面清楚的列了一些东西和事项。 「不会也可以,最好还是会做一些。」管家温和的声音回答道。 宴会礼仪这东西戚安九学过一点点,其他的什么栖霞帐本,亲友往来之类的东西没学过。 「夫人,这些东西简单看一下就可以了,有不会的东西可以问我,学完了以后,刚好先生生日就快要到了,戚家这几天就举办一场宴会,由你举办。」管家说。 「嗯。阿枫的生日是哪天呢?」戚安九疑惑的问。 「三天之后。」 这么快就要到他生日了?她好像对他知道的太少了,这次如果不是管家说她都不知道。戚安九翻动着手里的本子心想。 这天靳南枫很早就来了别墅一次,他来拿东西。 途经花园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浇花,他微微眯着眼睛看,步伐一转,走了过去。 「这些花是你种的?」 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把戚安九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见到西装革履看着那些花草若有所思的靳南枫。 「是我种的。」戚安九说,而后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种的啊?」 靳南枫闻言瞥了一眼花园里其它的植物,冰冷的面容在这阳光普照,花香四溢的花园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走到戚安九旁边,拿过一条花枝闻了一下,淡淡的说:「挺香。」 戚安九也望了望花园里的花。然后明白了过来,眼睛里满是讶异,那些由花匠栽种的植株星罗棋布,有一定规律非常好看,相比起来她自己种的这几簇花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两人一起回到别墅中,戚安九问,现在才中午十二点左右。 「拿东西。」靳南枫说。 「拿完东西就走吗?」戚安九随意的问了一句。 靳南枫看着戚安九,两两相望间他眉目缱绻,闻到的空气中满是他身上独有的冷香,「不。在家多待一段时间。」 「嗯。」戚安九笑了,笑容甜美。 这一幕在一旁的佣人看来,两人感情十分好。 两人一起吃了午餐,戚安九跑去沙发旁边逗猫,小猫比上次见又大了一点,咬猫抓玩具咬的不亦乐乎,并不怎么搭理它的主人。 戚安九揉了揉猫软软的毛髮,挠它肚子使猫咪翻着肚皮打唿噜。 「你喜欢狗吗?」靳南枫也坐到戚安九旁边问,见两人气氛十分和谐问道。 「不喜欢。」戚安九逗猫间隙抽空说道。 不喜欢吗?靳南枫喝了一口手中拿着的水,眸中闪过一抹疑惑,见戚安九这副喜欢猫喜欢的不行的样子,他很是怀疑她刚才说的话。 戚安九走出屋子,到太阳底下晒太阳,眼角余光瞥见一处草坪上还有几株躺在那里恹恹的植物,微微一愣。竟然还没有被运走。 她走了过去,拿起一根植物的枝条,枝条上面有许多还未盛开的康乃馨花苞,凑上去一闻还有非常淡的香味。 头皮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感和一股拉力,戚安九生气的回头看。只见靳南枫正拿着她的头髮在指尖把玩饶有兴趣。 「你干嘛?放手,疼。」戚安九也扯着那里的头髮往回扯了扯,扯不动。靳南枫力气比起她来说太大了。 靳南枫力气松了少许,并且离戚安九更近了点,让得头髮没有再被拉得绷紧使她感到疼痛。洁白的手指和墨色的髮丝缠绕着。 戚安九的头髮发质特别好,从不见毛躁没有一根分叉,色泽乌黑亮丽,手感顺滑柔软,靳南枫把玩着像是发现了新玩具。 见状,戚安九懒得再管他拿起草坪上的这几株花起身走开,头髮也被从靳南枫手间扯走了。 花园里的一处土地上,戚安九拿了个工具开始挖坑,速度很慢靳南枫看的眉头一拧,拿起了另一样工具开始一起挖土。 两人一起很快便挖出几个可以容纳这几株花的坑,然后再一起把花种了进去。 戚安九拿着花洒给这些花浇了点水,过一段时间这些花就会开花了。 靳南枫洗了手,在花园中的小路上缓步行走着,背影修长。戚安九也跟过去,两人并肩行走。 走了一会,又一起回了屋子里。 刚刚坐到沙发上,地上那只猫就放下了猫抓玩具,跑了过来,爪子搭在戚安九穿着室内拖鞋的脚上,软软的叫了几声。 戚安九把猫抱起来。放到腿上给它梳了梳毛,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她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是不走的架势了。见状,戚安九很是无奈,她把猫抓了起来放到一边的沙发上,走上了楼梯。猫刚刚落到沙发上就爬起来,爬向了靳南枫跑到靳南枫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靳南枫也把猫抓起来,扔到了沙发上。 被两人嫌弃的猫「……」你们不是爱我的吗?不是我的「爸爸妈妈」吗?它目送靳南枫跟着戚安九远去,拿屁股对着他们的方向窝在了沙发上睡觉。 戚安九刚刚走进房间,腰间一紧落入了一个香香的怀抱里,她看着那人冷咧的眼睛。冒着寒气的面容,意识到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玩的开心吗?」靳南枫面上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 他没忘啊?她还以为他忘了,戚安九心一紧,她每次醉酒醒来都不记得喝醉酒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所以昨天就胆大了一些想着他可能会忘掉。 「手机在哪?」他厌恶的说。 戚安九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靳南枫把东西拿出来,手机没有设锁屏密码他很轻易便在图库里找到了那张照片,面色十分无辜像个漂亮的小姑娘的自己的照片,这看的他脸更黑了。 「别删啊,挺好看的。」戚安九话虽是说了,眼睁睁的靳南枫快速删掉了照片,面上满是遗憾和可惜。 「你怎么会想到给我化妆?」靳南枫咬牙切齿。 戚安九不敢看他,别开了头不说话。 「说,谁教你的?女装癖是怎么回事?」靳南枫逼问。 戚安九眼神游移,继续保持沉默,她这样做的结果是被靳南枫扔到了床上,上衣扣子在他灵活的手间十分危险。 不能这样。戚安九捉住他的手,紧张的说:「我看到你飞机房间东西很多都是粉色的,乱猜的。」 靳南枫冷笑一声,知道了她肯定看到了柜子里的某个东西。女装癖?被自己的女人这么说,他心里满是恼火,扯开戚安九摁着他的手,继续证明自己的雄风。 戚安九一动不动,找了个机会把靳南枫一脚蹬开了,诚恳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趁你喝醉给你化妆。」 靳南枫凑上来,戚安九缩到了床角,被抓住脚腕扯到了靳南枫面前,手被他用领带绑在了身后,她面色惊恐。
多么深的领悟 ()」 「哼。」靳南枫冷哼一声,凑上前去把戚安九的腿压到身下。 「现在是白天。」白日宣淫,那多不好,戚安九眼神游移试图把腿抽出去,抽不出。 胸前一凉,她低头瞧,只见扣子已经被尽数解开,剩下的那三颗扣子岌岌可危,她挪了挪身体,镇静的说:「你等一下还要上班。」 靳南枫不说话,低头啃咬那片精緻的锁骨,一路动作下来,女人气喘吁吁。 一场翻云覆雨过后,两人在浴室清洗身体。 「给我穿衣服。」靳南枫背对着戚安九说。 「你不能自己穿吗?」戚安九此时浑身赤裸,她很尴尬的说。 靳南枫转身冷眼看她。 「嗯。」戚安九缴械投降。 靳南枫已经自己穿了裤子。戚安九给他披上上衣,批完上一遍回到衣架旁,拿起自己的衣服要穿,衣服一紧被靳南枫扯了过去。 他拿着内衣、内裤和裙子给戚安九一一穿上,那双手白暂修长。骨节分明,两人有一定的身高差距,靳南枫给其安9穿衣服扣扣子的时候须得低着头,戚安九看过去见他睫毛特别长,偶尔抬眼看一眼她的时候,形状优美的眼睛里面有清清的波澜微晃,晃得人目眩神迷。 给戚安九穿完衣服,靳南枫便走了。 这一天靳南枫都没有再回家。 第二天傍晚。 夕阳的红光透过窗户洒满了阳台,戚安九坐在窗户前的鞦韆吊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脚偶尔轻点木质地板使鞦韆轻微的摆动。 褐色的木质地板上还趴着一只猫,猫的下面垫着一个毛绒毯子,雪白的毛髮和同头毛色的毯子混在一起,枕着爪子正睡得香甜,偶尔动一两下找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 客厅的门滴的一声被打开,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在戚安九身旁停下,说:「吃饭了。你在看什么书?」 「设计资料。」听到男人的声音,戚安九回答道,眉毛微皱说:「今天的晚饭厨房好像还没做好吧?」 靳南枫愣了愣,时间已经到了,平常这个时候刚好会有刚出炉的晚餐,他走到餐桌附近看了一下,桌子上面干干净净,空空如也。厨房中传出一阵炒菜烹饪的声音,厨师还在做。 小猫踮起脚尖,从毯子上爬了起来,走到戚安九脚边,娇嫩的喵喵叫啊起。 「不睡了吗?」看到脚边爬过来的小东西,戚安九笑道。她把书放下弯腰用一只手把小猫拎了起来,抱在手臂上揉了揉猫猫。 猫咪被撸猫技术日益娴熟的戚安九揉的露出了一副享受的样子,异色的猫瞳半眯着。 靳南枫回来的时候,见到戚安九嘴皮有些干,她这是多久没喝水了?干成这样。他又去拿了一杯水才过来,放在戚安九面前说:「喝口水。」 一个盛着水液的玻璃杯被递到眼前,嗓子刚好很干,戚安九接过水一饮而尽。她看书看得入神,忘了喝水。 戚安九起身把玻璃杯放了回去,身后靳南枫捉起被戚安九扔到鞦韆椅子上的小猫。拎着它的脖子提到眼前,一人一猫两两相望,喵不叫,人也不说话。 戚安九回来看书,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她无语的说:「你们在干什么?深情对望吗?」 靳南枫转身看了她一眼,把猫扔回鞦韆椅子上走开了。 猫被粗暴的扔到椅子上险之又险的翻了个身站稳,愤怒的对着靳南枫的背影喵喵叫,因为是幼猫嗓音娇嫩又悽厉显得十分可怜。 靳南枫路过戚安九的时候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谁和一只小小的喵深情对望了。 戚安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靳南枫也太喜怒无常了。把站在鞦韆椅子边缘跃跃欲试的猫从鞦韆椅子上抓下来,又给猫的碗中添了一些食物,才拿着书离开去找靳南枫。 书房明亮的灯光下,靳南枫墨玉般的头髮上光华流转,同色的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纸神情莫测。 「刚才怎么了?」 戚安九走到桌子旁边问道,眼睛随意的一瞥。瞥到靳南枫手上拿着的纸,惊讶的看着那不动了。 靳南枫抬眼看她,薄唇微抿,声音冒着寒气,「他是谁?」 那是一张戚安九大学时期的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手拉手亲密的走在林荫小路上,相视而笑。 他哪找来的这张照片?戚安九哭笑不得,说:「都跟你说过了,是同学。」 「只是同学?」靳南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怀疑,他缓慢的说:「我听说你们是前男女友关系。」 戚安九闻言非常惊讶,皱眉说:「你听谁说的?」 靳南枫沉默不语,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一下又一下。 看到靳南枫这样子,戚安九解释道:「我都没有谈过恋爱。」 靳南枫的手指停止了敲击桌面,专注的看桌子上的纸。懒懒的说了一句:「嗯。」 书房中一片安静。 夜色渐浓,戚安九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便离开房间去了主卧洗澡睡觉,这一天就这样结束。 翌日,管家教戚安九布置生日宴会教了一天,别墅也被清理干净,打扮成了宴会需要的样子。 靳南枫回来的时候,书房里的灯还亮着。走进去,只见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在书桌前画着什么东西,那人正是戚安九。 微黄的灯光洒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和衣服上,她听见有人过来抬头向他看去。看到他平静无波的面容,弯了弯唇角,笑容甜美眉眼温柔。 「回来啦,现在要工作吗?」清透软糯的声音响起,她看着他说。 时光在这一刻变得很温柔。 靳南枫微微晃神,缓缓向她走过去,站在桌前看她,眼睛深邃看不见底,「你爱我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戚安九十分惊讶,看着男人的眼睛说。 靳南枫沉默了,站在那里不说话。 戚安九看着他面上浅浅暗暗的光影,这张脸还是那么俊美无铸,平时不笑,一笑如流光回雪……脸上有些热意,她缓缓认真地说:「我爱你。」 他今天已经派人去查过了。戚安九的确是没有和她的学长谈过恋爱。靳南枫眼睛又恢復冷冽,轻声说,「我也爱你。」 戚安九闻言,面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起身离座带着她的东西。「你先忙吧,我出去了。」 书房的门被关上。 坐在椅子上的靳南枫,伸出手翻动桌子上的书页,房间里只余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房间安静。显得有些空荡。 门又是咔嚓一声,戚安九才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只猫。 于是画面变成了,靳南枫在工作间隙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不远处椅子上逗猫的戚安九。 戚安九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居家服,和猫的毛色很像,一人一猫很像。她低头看猫的侧脸柔和,会发光一样。 咔嚓一声,相机拍下照片。 听到声音戚安九看过去,看到靳南枫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熟悉的相机。 两人对视了一秒,若无其事的各自回头继续干自己的事。 拍一张照片而已,戚安九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捏了捏猫粉色的肉垫逗猫逗的不亦乐乎。 靳南枫把相机收好,唇角不自觉的勾起,面上笑意清浅,这便是爱吗?靳南枫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感受到过的东西,他也与戚安九一样从未爱上过什么人。 他确定他爱她,但她真的是如她所说那样也爱他吗?爱他什么呢?靳南枫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中的阴翳,嘴角垂下面容恢復冰冷,之前的动情仿佛是错觉。 戚安九发现靳南枫最近开始忙了起来。或者说不是忙,他只是回家的频率少了。由这几天的每天都回家,到隔几天回一次家,再到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回一次家,和她说话的次数也明显变少了,那张英俊冰冷的面庞上很少见到笑容,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最近怎么了?」不理我了。戚安九小心翼翼的问靳南枫。 闻言,靳南枫目光落到戚安九的脸上,扬了扬眉淡然开口:「嗯?我没怎么样。」 看到戚安九面上露出不信的神色,他勾了勾唇。笑容肆意,「为什么会这么想?」 明知故问,戚安九抿唇不语。 靳南枫用手指头想了想,觉得她大概是想让他陪陪她,便说:「这两天比较忙,我以后多回来陪陪你。」 「不用你陪,忙的话就在公司休息,不用特地赶回来。」戚安九话虽是这么说,却还是感到疑惑,他是有时间不想回家,还是什么别的……上次在靳南枫公司见到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她觉得不可能。他应该不会再这么做了吧?他不是爱她的吗? 「嗯。」听到戚安九这么说,靳南枫放心的应了一声,靳氏最近确实是比之前忙很多,他这些天一般都在公司休息。 「阿武,你现在有空吗?来靳家一下,送我去靳氏总公司。」戚安九打了个电话,对电话中说道。靳家坐落的这一片都是大型花园别墅区,打不到车。阿四阿武是保镖中兼职司机的两位。 去公司?阿武此时正躺在床上,今天是他的休息日,他一般这天一整天都在睡觉。平常没有人打扰,他还奇怪是谁会在今天打电话过来。听到此人说的话,他有些不敢置信,夫人什么时候有他的电话了?他迟疑的问了一句:「夫人吗?」 「是我。」戚安九回答道。 「我这就来靳家,我现在在家,你要等一段时间。」阿武恭敬的说,很有保镖职业素养的没有多问。 「可以,快点过来。」戚安九说,然后挂了电话。 啊武把车停在了靳家门口,看门的人对他早已熟悉了,听他说完过来的原因便直接放他进去了。 穿过曲折的花园小道,啊武看见庭院中站着一位身形玲珑,打扮的精緻地年轻女人在那等着。
多想留在你身边 ()」 「夫人,跟我来。」阿武恭敬的说。 戚安九面容沉静,跟在二五身后离开了花园到达了别墅前面停着的一辆车子,两人上了车。 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戚安九目光失神,心脏处传来一阵抽痛,仿佛有什么就要失去了。 车子行驶的这段时间仿佛眨眼即逝,很快便到了靳南枫的公司。 「夫人,公司到了。」 前面阿武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戚安九凝神,抿了抿苍白的唇淡淡的应道,「嗯。」 阿武目视着前方,假装没有看到后视镜中戚安九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不忍。最近靳南枫回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他不看好波ss和他夫人之间的感情。波ss处事手腕冷血,是一个非常冷漠无情的人,喜欢上他这样的人註定受伤,而夫人又温柔心软,两人刚好相反…… 手放在了车门银色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门板前。触感冰凉,车窗外的一切都笼罩在夏天金黄色的阳光下面,气温灼热。车窗内开着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她有些冷。 手转动,车门打开热浪扑面而来,冷热交汇不太好受,戚安九有些头晕。下了车,她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睛,拿手遮挡眼前快速向面前那栋宏伟的建筑中走去。 戚安九走了有一段距离,后面那辆豪华的轿车才启动。捲起尘土很快便消失在这一片地方。 戚安九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双手手臂裸露暴晒在阳光下面,有些发烫,下半身穿着长裤加运动鞋,将修长纤细的双腿包裹得十分严实,比上半身好受的多。 戚安九快步行走着,走进这栋建筑物中时,气温骤然降低。 她抬起清亮的双眼,四顾一翻后找到了通往公司顶楼的方向,缓步走去,周围的保安看到她并没有拦她,他们早已知道这是总裁夫人,偶有路过的人见到戚安九,惊艷的多看两眼想这是公司哪个部门新来的美女,以前从没见过。 一路走到了直升电梯前。 还没有按电梯上升按键,电梯门便在她面前缓缓打开了,迎面走出来一个女人,戚安九往旁边退了退让路,却在看清女人的面容时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愕。 女人长髮披肩,一身白裙更显得那张脸蛋娇美清纯,这人她十分眼熟,她分明是上次在靳南枫公司看到和他一起滚床单的那个女人。为什么她还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清澈的美眸懒懒的看了一眼戚安九,粉唇扬了扬便径直离开,路过戚安九时带起一阵香风,她身上喷了很好闻的百合味的香水,走了一段距离后空气中还是停留着很细微的这种香味。 戚安九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会来靳南枫公司?戚安九的眼睛一瞬间湿润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他不是爱她吗?许许多多个疑问从心里升起,戚安九定了定神。面色恢復平静。没有亲眼见到他们两人之间有猫腻之前她还是不要乱想,说不定只是来找靳南枫谈工作上的事。 戚安九在电梯门前站了一会儿,抹了抹湿润的眼眶,待眼睛不再湿润的时候才进电梯,按了去顶楼的键。 那个女人是靳氏企业名下的明星,她能有什么要亲自来找靳南枫谈的工作?戚安九本就白净的脸苍白一片,心里一阵空荡荡的。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她的腿往前迈了迈又收回去,电梯门没人出去过了一会儿后又自动合上。 她不想去问靳南枫,感到一阵心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还是说只是她误会? 纤细的手指按了一下开门键,收拾好心情的戚安九往前大步走去,她选择相信他这一次,不去问他。 走过长长的过道,戚安九到达了总裁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出来一个冷淡的男声。 戚安九拧开门把手低头走了进去。 看到来人是自己的妻子,靳南枫十分惊讶,他问:「你怎么来啦?」 戚安九看着靳南枫,几天不见,他似乎又帅了一点,头髮剪短了,面容又陌生了一些,让她一见到他心就不争气的跳动…… 见到戚安九目光迷濛,脸蛋微红的样子,靳南枫露出了一个笑容。 「嗯?想我了吗?」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调侃,面上笑意很浓却不达眼底。 戚安九眨了眨眼,目光黯淡,缓缓的点了个头,慢声说:「是啊,我想你了。你今天可以回家吗?」 其实两人刚结婚那段时间。靳南枫也是这样子三天两头不回去靳家,只不过她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不习惯,那个时候,他们互相也没有感情。 靳南枫看了看手錶,距离他今天完成工作还有很久,他不太想回去,他喜欢在公司睡,但是今天戚安九都来公司找他说想念他,他轻声说道:「嗯,今天回去。」 闻言戚安九很高兴。眼睛又亮了起来,她开心的说:「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 靳南枫面上流露出些许无奈,放下手中的笔说:「十一点以后才能忙完,你今天先睡吧。」 「这样啊,那我今天不走了,陪你。」她就想看看他,戚安九目光在这间宽大的房间内搜寻着,最终走到了一个旋转椅子上面坐着。 陪他?靳南枫失笑,收回看戚安九的目光继续他的工作。 戚安九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看一眼靳南枫,渐渐的睡意上涌,她打了个哈欠趴在旁边的桌子上,闭上了眼很快便睡着了。 靳南枫抬头看戚安九的时候见到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皱着眉起身,进卧室拿了一条毛毯盖在戚安九身上。这个房间里还开着空调呢。温度这么低也不怕感冒。 戚安九醒来的时候,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已经不见了靳南枫的人影,不远处一个桌子上面靳南枫的助理正在打理着什么东西。 她站起身,温暖的毛毯因此滑落,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盖了条自己原本没有盖的毛毯。是他放的吗?他把毛毯好好的放在椅子上,才向靳南枫助理走去。 「靳南枫人呢?」她问。 助理抬起头来看着戚安九说:「他出去签合同了,晚上才回来,夫人现在要回去吗?」 戚安九感到有些口干,她张了张口声音因为干有些沙哑:「嗯。回去。这哪里有水可以喝?」 「我去给你拿。」助理恭敬的说,起身出门,没一会儿又回来,手上端着一个盛满了水的一次性杯子,将杯子放到戚安九面前。 戚安九拿起杯子,一口一口的喝掉了一大半才把杯子放下,转身离开了靳南枫办公室。 助理看了一眼戚安九离开的背影,想到昨天晚上靳南枫是和谁在公司睡的,不禁为这位名义上的靳氏夫人感到有些悲哀。 听说,总裁和这位夫人结婚两个多月了,都还没有在圈中宣布结婚对象是这位夫人呢,虽然戚家耍手段把这位夫人塞了过来,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她就没有了利用价值,靳氏夫人的位置自然会有更有权势,对靳氏更有利的的世家千金小姐来坐…… 戚安九回到靳家,就收到了管家递给她的一张请帖,与靳家素来关系不错的一个家族最近老爷子大寿,要举办一场寿宴。 看着那张白底金边的请帖,戚安九有些头疼,这将会是她头一次以靳家夫人的身份参加宴会。她问:「我一个人去吗?」 管家说:「不是的,少爷将会陪你一起去。」 「那就好。」戚安九回答道。 寿宴的时间定在明天中午,晚上的时候管家就叫了造型设计师过来给戚安九设计造型。 造型设计师速度很快,她摸着手上的头髮惊讶的说:「小姐,你的头髮发质真好,平常有保养吗?用什么牌子啊?」 「平常没保养。」戚安九说,面色微窘,她觉得这个造型设计师有点怪,面上对她的容貌露出的痴迷让她十分不理解,从小到大她也不是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但这么赤裸裸这么直白强烈的还是头一回见。 「哦。」造型设计师头髮摆弄完了,她其实特地的拖了一段时间多摸了几下这头髮,放下的时候却还是觉得遗憾,要是她也有一头这样的头髮多好,手感也太好太舒服了吧。 「小姐,你要穿哪件衣服?我觉得这件比较适合你。」打扮的非常靓丽的女设计师拿起一件及膝礼服,对戚安九说。 「那就这件吧。」戚安九没有挑选的兴致,说道。 「那你穿上试试效果,效果不行再换另一件。」设计师拿着衣服放到了戚安九面前。 戚安九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借着试衣间的灯光才看,这是一件银灰色的抹胸及膝小礼服,非常的漂亮,让她眼前一亮。 在穿完衣服,看着镜子中那个美丽的女人,她觉得那个有些奇葩的造型设计师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她的专业水平真的是非常好。 她穿着衣服走了出去,周围拿衣服的女佣和造型设计师俱是满面惊艷。 「效果不错,小姐就这件吧。」明天一定能惊艷四座,成为场中最耀眼的那一个!造型设计师很高兴遇到了这么一个完美的人体模板,让他一看就灵感十分充足,感谢上苍。 「好的,就这件吧。」清脆的女声说。 这一天就这样结束。 戚安九在床上睡着了,睡眠已深的时候,卧房的门被人打开了,柔和的睡眠灯光亮起照亮了卧室,靳南枫回来了。 靳南枫先是在浴室洗了个澡,才钻进柔软的被子里,借着灯光看了下床上人熟睡的侧脸。 她睡得很沉,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脸上流连,这张脸可真好看啊,每一寸都让他特别喜欢。 看了一会儿他移开目光,关灯闭上眼。
旧校 ()」 两人中间隔着很长一段距离,各自睡着,互不打扰。 翌日。 戚安九起床,发现旁边还有人睡着,靳南枫如他所说回来了。 只是他回来又有什么用呢?这次回来下次照样不回来……她翻身下床,走进浴室。 花洒下的温热水流一遍遍沖刷在皮肤上,很舒服。戚安九闭上眼享受这一刻,忽然浴室的门开了,她吓了一跳睁开眼向门边看去,她的眼晴被水汽氤氲的湿润显得清透里面满是慌乱。 看到戚安九雪白细腻的皮肤,靳南枫眸色一暗,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耳鬓厮磨间,她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呢喃,似是有话要说,「靳南枫……」 「怎么了?」他问。动作依旧不停。 戚安九没有再说话。 结束以后,靳南枫抱着身上有些许暧昧痕迹的女人,把她放到了床上便穿衣离开。 戚安九在柔软的床铺上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窗户外面日头正盛,强烈的阳光暴晒在草木青翠的叶子上。叶片看起来都很干。 她换上家居服,步行至书房的阳台上,拉上帘子遮挡住阳光,打开她熟悉的设计师网站,像她平常所做的一样,拿出纸和笔看着网站上的东西开始画设计稿。 东西在纸上逐渐成型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她把手机拿过来接通了电话。 「安九,我是沐城。」 听到沐城的声音,戚安九很高兴笑着说:「是你呀。怎么啦?」 感觉很久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了,沐城听到的一瞬间面上浮现出喜悦的笑容,这一笑转瞬即逝变成了难以遮掩的黯然失色,他说:「安九,你现在是在靳家吗?」 戚安九说:「嗯,是啊。」 「好久没见面了,出来一起去喝杯咖啡可以吗?」沐城说。 「好啊,但是今天有事,隔天我约你出去吧。」戚安九正想答应好友的邀约却想起来前几天收到的那张请帖,便说。 「嗯,好。」沐城这么应道。 通话结束。 生日宴啊,戚安九看着窗外繁花似锦的花园,心里默默的想靳南枫什么时候回来?上回靳南枫的生日宴只邀请了很少的人,靳南枫的朋友之类的来参加…… 正这么想着,书房的门咔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说曹操曹操到,来人站在门边对她说:「去房间里化妆,我们该出发了。」 在造型师灵活的手下,戚安九很快便拥有了一身新造型,打扮成这样挽着靳南枫的手臂去参加晚宴。 宴会上,靳南枫有些不耐,他的公司还有很多事,本来打算送完礼物就走,但是……他看了看一旁被女宾客们围住了的自己的夫人,没有说话。她们对自己的夫人非常热情,似乎是旧识。 宴会上的人大多是h市的,h市很大其中很多家族的子女中学都在那一所全国闻名的贵族中学里面上学,很多都能互相认识。而这几个女人年龄又和戚安九差不多,应该是戚安九的同学。 戚安九与同学们聊了几句,同学们便散开了,想起刚才看到靳南枫望着自己有话要说的样子。便走到靳南枫面前问:「怎么了?」 「你还想在这里呆着吗?」靳南枫问道。 「不想,我不喜欢参加宴会。」戚安九说。 于是靳南枫便带戚安九回去了。 宴会角落中一个妖艷女人走了过来,大厅的聚光灯下她服饰上的钻石光华流转,美艷不可方物,她看着靳南枫与戚安九挽手离开的背影,面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听说最近靳南枫很少回去了,果然这个妻子也是一时新鲜吧。薛斓馨笑得很开心,打通了一个电话,对里面说:「最近有空吗?」 「嗯?学姐有事吗?」电话那端传出来一个中文说得不太标准的声音。 「我要去你那玩,你接待吗?」薛斓馨说。 「欢迎至极。」这句话是用英文说的。 电话挂断后,薛斓馨放下手中的酒杯也离开了宴会,她要好好去放松一下,和靳南枫呆在一起她气闷,顺便完成一下国外未完成的工作。 而另一边,靳南枫与戚安九一同回去。却在路上就下了车回公司。 戚安九抿了抿唇,目光中有哀伤浮动,他连这点陪她的时间也没有吗? 回到靳家,阳光依旧灼烈,此时还是夏初h市就非常热了。 穿过阳光普照的花园,戚安九回到主卧,拿起了放在床头的那张两个人都没有笑的结婚照。 上面的表情可真是刺眼啊。戚安九把相框收了起来,放进了抽屉里面。 他可以陪她去重拍一次吗?戚安九发了条消息给靳南枫,「南枫,结婚照我们可以一起去重拍吗?」 消息石沉大海,夜幕降临也没有人回復,戚安九躺在床上感到心慌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起床脸上带了一对熊猫眼。 「出来吗?去我们高中学校外面的那个咖啡厅。」戚安九在手机上面敲敲打打,如约定那样敲了一行消息发给沐城。 「嗯!」沐城很快便回了消息,答应了这次出门。 戚安九画了个淡妆遮挡住面上的疲惫。穿得很朴素出了门。 戚安九到达学校门口那家咖啡厅的时候,沐城还没有来。今日的太阳很温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戚安九被晒的身上涌起了一股睡意,开始犯困。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对服务员说:「给我来一杯拿铁咖啡。」 浓热的咖啡放置到面前的木纹桌子上,戚安九凑上去吹了吹。 咖啡不是很烫,她端起来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这家咖啡店做的咖啡很香很好喝,她又喝了小半杯才停下。 就在这时,沐城到了。 沐城在玻璃窗外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戚安九,她也正看着窗外,两人两两相望,沐城露出了一个笑容,牙齿雪白皮肤也雪白,较常人来说较浅的黑色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笑容温润无瑕。 沐城按耐住雀跃的心情,缓步走进了咖啡店,收敛住心中对她无法抑制的喜爱,面容沉静的坐在了戚安九面前。 戚安九发现沐城较上次见面瘦了一些,便问:「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在我爸的公司打杂。」沐城说道,他父亲让他从公司的底层做起接手沐氏。 「嗯,都做些什么啊?」戚安九问。 「给经理端茶倒水。」沐城说着便翻了个白眼。他倒了半个月的茶水,做经理助理做成他这样,也是头一回了。这经理不知道他是总裁的儿子,看他学歷才刚刚大学毕业并且才在公司做一个普通员工做了一年,对被上面硬塞进来的他多有怠慢。这个经理在公司高层也有人当背景,所以并没有怕沐城的背景。 闻言戚安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看着沐城郁闷的样子觉得好笑,便笑了几声,结果收到沐城一枚哀怨的小眼神。她抑制住嘴角上扬起的弧度,说:「好久没有回高中学校了,要不要一起去里面看一下?」 「当然可以。」沐城答应的很愉快,高中有许多他美好的回忆。 「可是我们不是里面的学生了,我们怎么进去?」戚安九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们先去看一下门有没有开吧。」沐城说。 戚安九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咖啡店,沐城也起身跟了上去握住了戚安九的手。两人相识多年,以前常常握手,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却有一道隐藏在暗处的人拍下了这一幕。 拿起手中的相机悄咪咪跟上去,小四不禁撇了撇嘴,总裁忙,不能回家,居然派他来给他汇报他夫人的动向。小四被靳南枫聘用以前是僱佣兵,他还是头一回干这样的活。 有漂亮姑娘路过小四时,不禁奇怪的多看了小四几眼,长得挺好看一大男孩子怎么猥猥琐琐的走路? 走到一堵墙边,小四尴尬的挺直了腰。他觉得他头一回干这样的活,不出错就已经很好了,走路还得走得好看那也太为难他了吧。 学校门是开着的。还偶尔有人在学校门口进出。 见状戚安九开心的笑了,她转头看向沐城说:「我们可以进去了。」 「学校这两年变成了h市的景点,放假的时候开放,今天周末。」沐城说。 两人一起进了中学,走在林荫小道上,黄色的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影子落在地面上、两人的发间衣服上,耳边蝉鸣声阵阵,行人走路时踩在青石砖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 他们没有说话,一路安静的走着,直到林荫路的尽头篮球场。 天空是浅蓝色。轻轻软软的白色云朵漂浮在上面,今天云很多太阳都被云遮挡在了后面只露出了小半个身体,透过层层叠叠的云洒下了足够温暖却不灼热的阳光。 这个篮球场很大很空阔,阳光遍布的篮球场上,有几群高中生正在打篮球,挥洒下淋漓的汗水,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一旁还有一群高中生正在喝彩吶喊,从高中生们喊的话中得知,他们似乎是在进行一场较量,输的人给赢的人道歉,篮球场因为他们十分热闹。 周末还跑学校来玩这个……他们真有活力呀,戚安九默默的想着,她与沐城在这儿读书的时候,从未发生过这种激情事件。 沐城看着戚安九,戚安九的面容也沐浴在阳光之下,度上了一层莹莹的光。这一幕似曾相识,他曾经在这个地方无数次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将她的模样烙在心底。他缓缓说:「想去哪里?」 闻言,戚安九思考了一秒钟快速的说道:「我们去图书馆吧!我想去看看阿姨。」 图书馆管理员是一个非常和蔼显年轻的老婆婆,很得学校里学生们的喜欢,她是一个孤寡老人,年轻的时候是刑警,因此家人被罪犯报復杀害。 两人到达了图书馆,图书馆却没有开门,那扇银色的雕花大门紧闭着,将图书馆无数的藏书都关在了这座钟楼里面,来人瞧不见里面的分毫样子。
后来天堂 ()」 戚安九很遗憾,她摸了摸头看着沐城说:「阿姨今天没来。」 沐城安慰道:「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还有很多地方可以看呢。」 结果两人走了没多久便迎面碰上了他们刚才在谈论的人,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 他们从阿姨面前经过,看到面前熟悉的一对人影阿姨惊讶极了,喊道。 「小九小城?」 听到声音,两人转头看去便见到了来学校的阿姨,他们当即开心的走上前去与阿姨寒暄,几年不见阿姨的头上出现了一些白髮,人也老了许多。 阿姨是来开图书馆的,这两年每周的这个时候她就会来图书馆打开门,让游客进图书馆看书。 两人帮着阿姨打扫了一下图书馆的卫生,戚安九拿了一本书坐在窗前看,沐城晚了一点,洗完手回来见到墙角坐在窗边。便也要过去,却被阿姨叫住了。 「小城,你和小九没有在一起吗?」阿姨小心翼翼的问。 沐城闻言面色也瞬间黯淡下去,他点了点头说:「我和她说过了,她不喜欢我。现在她已经结婚了。」 听到沐城的话,阿姨为沐城感到十分遗憾,当初发现沐城很喜欢戚安九,看到两人相处的那么融洽俊男靓女十分和谐她还以为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戚安九正在看书,身前洒下一片阴影,她抬眼看去,见到过来的沐城坐在她面前,沐城也拿着一本书坐在她的对面看了起来。他坐的位置不好,有一道阳光横在桌面,窗帘无法遮挡住这一束阳光。戚安九试过坐在那里的滋味。阳光洒在书上十分刺眼根本不能好好看书,她于是说:「沐城,别坐在那里看书,坐到这边来吧。」 沐城看向戚安九,见到戚安九的小手放在她旁边的位置上的桌子,并且拍了拍。 沐城中学时期不喜欢看书,很少留在图书馆看书,阿姨也是戚安九带着他认识的,所以他并不知道坐在那里不能看书。他也还没有翻开桌子上书的书页看到洒落在书页上,让人无法好好看书的刺眼的阳光,于是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 戚安九把自己翻开的书页推到阳光下面,阳光照耀得书页十分刺眼,没法看书页上的字。 沐城恍然大悟,绕了个圈坐到戚安九旁边看书。 静谧的图书馆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人坐得很近手挨着手,管理开着的白天专用微弱的灯光将他们笼罩。 窗外的人将这一幕拍下,觉得自己上司得长点心了,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看怎么和谐。话说起来,波ss总是给夫人戴绿帽,夫人似乎还没有发现,要是夫人给波ss带绿帽波ss会生气吗? 阿四实在是想不清楚自己老闆对他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情感,似乎是男女之情却又不太像,如果喜欢夫人怎么会总是不回家呢?听总裁助理说波ss还没有忙到不能回家的地步,听说波ss再次开始在公司叫床伴过去陪他过夜。还是说,波ss是渣男或者不知道他自己爱着夫人…… 戚安九看了没多久便放回了书,看到戚安九把书放回去没有再回来,与阿姨在说些什么,沐城也把书放了回去,走到戚安九旁边。 戚安九已经与阿姨说完了话。靠在台边目光在图书馆里四处流连, 「我们去别的地方吧,学校还有很多地方我们今天可以去看看,听说楼顶植物实验室取消了,新建了健身室器材还挺全。」沐城说。 「那出去看看吧。」 戚安九闻言,开心的拉着沐城的手往前走,沐城一开始被拉了个措不及防却三两步便跟了上去,他长得高腿长。 这一幕也似曾相识,曾经发生过无数遍。沐城走路途中侧头看向身边的女子,她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你那个时候没什么两样,却容貌姣好更胜少女时期。只可惜,她再也不是他的了。 他怎么会喜欢上她呢?沐城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想不出答案。 时光倒退,回到了很久以前。 沐城第一次见戚安九的时候,是作为一个观众坐在台下。看她舞台上的表演。那个时候他初三,她初二是戏剧社的演员。舞台上她盛装打扮,扮演不知道是哪个傻子写出的烂剧本里面的一个恶毒女配,她很漂亮,声音很好听,到那时戚安九还没有现在这么好看,在学校里比他更好看的声音好听的女生也很多,最重要的是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全程他只偶尔抬起头看一眼舞台,看的也都是她。 舞台剧结束以后,沐城第二天又见到了她,她是学生会里新来的成员。两人接触的很少,只是交接工作时接触一下,每次接触她沐城都会感到开心,渐渐开始注意她。 两人之间关系变化,是这样一件事。戏剧社又出了个新剧本。找他演男主。戏剧社社长是沐城好友,看他这个校草在学校人气高长得帅找他演也不是头一回,他本来想拒绝却看到参演名单女主那一栏,正是戚安九。 沐城修长白暂的手指摩挲着剧本,若有所思歪着头。 少年身形清隽容貌清朗,喉结很小再搭上一张玉白的脸好看得雌雄莫辨,戏剧社社长看得眼睛发直。这样一个人要是演这个剧本,他们戏剧社就出头了,学校给社团的奖金有望一拿戏剧社可以鸟枪换炮了. 社长清了清喉咙,说:「沐城。这个剧本是我找我当导演的姐写的,比之前给你看的那些好很多,你考虑一下?」 沐城抬起眼看了社长一眼,眼中是赤裸裸的鄙视,好多了?什么王子公主的恶俗剧情,又是从哪个童话故事上搬下来的?他把本子往桌子上随意一扔,冷声说:「不演。」 不演啊,戏剧社社长十分遗憾,却没有多说什么要拿着本子走人。 一阵大风吹过,吹起沐城略长的头髮与桌子上剧本的书页。眼睛被刘海刺的有些不舒服,沐城抬手去捞,刘海拉开,桌子上那本书上面写的字也映入眼帘,他看得一愣。 戏剧社社长把剧本拿回手中,便眼睛发亮的直奔下家校花去处。高人气校草不演没关系还有人气也不错的校花呢,却被抓住后衣领,由于惯性勒了脖子,他停下往前奔的脚步,正欲生气的骂好友没事干啥呢?却听到一声宛如天籁的声音。 「我演。」 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戏剧社社长马上忘掉了要骂他,转身抓住好友胳膊对好友说:「我都听见了,你别想耍赖。」 戏剧社社长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正太,一双大眼睛此时感动的水汪汪深情的盯着沐城,里面情意绵绵。两人身体紧紧贴着。 沐城一阵反胃,抬手推拒挽住他胳膊的那两只手,说:「你好好说话,没事别动手动脚的。」 「你真的答应了?亲爱的。」戏剧社社长深情的看着沐城,缱绻的说。 「滚!」沐城甩开挽住他胳膊那两只爪子,怒喝道。 「啊,你不想演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违背你说过的话呢!」戏剧社社长急了,仿佛看到了那些可以让戏剧社作品更加完美的精緻设备从眼前飞过却没有抓住。其实社长家里很有钱,这个中学学费特别昂贵几乎没有哪个学生家里穷的,他的零花钱也很多,只不过戏剧社的戏服、化妆品等等,实在太花钱,他不喜欢贴钱玩这玩意。 沐城嫌弃的拍了拍被抓过的衣服,说:「我演,剧本拿给我。」 「好嘞。」社长狗腿的把面前面盘如玉的少年推坐到椅子上,将剧本放在了他面前。 「这东西其实挺好演的不用下多少功夫,对你来说。」你出一张脸就够了,戏剧社社长看着好友笑的温柔。 沐城拿着剧本,翻到了最后演员那一页,在女主角那一栏找到了他想要看到的那个名字。他收敛住面上意味不明的神色,说:「演员确定是这些吗?」 「女主角要换一下,我找下校花来和你搭戏,校花长的最好了,你有福了。」 戏剧社社长自顾自开心的说,校花校草,将会是戏剧社有史以来颜值最高的一对,校花的演技不用他担心,她已经在他的死缠烂打下演过很多次了,演技很好。校草成绩好智商高也不用太操心演技。再加上这个美味的剧本,一定能拿下社团奖金!作品录下来拿去参赛说不定又能拿几个奖呢!他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在向他招手。 看到好友面上的神色,沐城抿了抿唇,淡淡的说道:「你换女主角,我就不参演这个剧了。」 「诶?你说啥?」戏剧社社长吓了一跳,从幻想中抽出身来不敢置信的说,最后一想明白了过来。 戚安九?戚安九戏剧也演的很不错,只是长得没有校花好看又没校花人气高演技又和校花水平相当,所以常年女主角替补。不过,好友竟然喜欢这样的女孩?戏剧社社长感到十分好笑,他说:「可以呀,我让戚安九继续当女主角,你当男主角,给你们多制造点机会你给我好好演啊。」。 「哼。」沐城不屑的冷哼一声,谁让他制造机会了?不过如玉般的面颊上却浮现出了一抹红晕,喜欢她吗?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吗…… 看到好友情窦初开的样子,戏剧社社长想起了自己的爱情,他从小学就开始有女友了,到现在已经换了大概有十多任了吧,其中有他主动追到的女朋友,也有主动追他的女朋友,从来没有试过羞涩是什么感觉。沐城居然会露出这副样子?戏剧社社长有点小兴奋,特别想看到好友是怎么追女孩的。 戏剧社社长把剧本交给好友,再和好友交代了演戏的技巧便先走了,他忙着搞戏剧社的任务作业还没有写完呢! 沐城仔细的看了一遍剧本,剧本中王子和公主会有很多的身体接触戏份,拥抱和背等等,但是没有吻戏。
年少轻狂 ()」 沐城放下剧本,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鼻尖瀰漫着浓浓的茶香,面如白玉的少年缓缓扬唇,笑意温雅。 这天戏剧社排练,沐城来到了戏剧社的舞台下面,坐在观众席等候翻着手上的剧本熟悉台词,偶尔抬起头来看一眼手錶。 「嗯,女主演怎么还没来?离排演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副社长面色焦急,她扮演剧中了一个女僕此时一身白色女僕装,扎着丸子头,模样俏皮可爱。 身旁的社员们也同样着急,校草头一回答应来戏剧社演戏就出了乱子,不是一个好兆头,其中有人说,「校花不是一向很准时吗?打个电话问一下她试试。谁有校花电话?」 副社长听到,愣了愣说:「校花?这次不是校花演啊,谁跟你说下校花演这个剧的?」 「每次文艺晚会和参加比赛的作品都是校花演啊,难道这次不是吗?」社员惊讶的说。 戚安九会也以为这次是校花演这个剧吗?副社长想到这个问题,但是以前每次由校花演出的时候。她都会跟戚安九说一声。这次她没有和戚安九说让她别来,只是和社员们都说了由校草来当这次的男主角。 副社长连忙说:「这次不是校花来演女主角,是戚安九,谁有她电话?」 这次副社长很顺利的向社员们要到了电话。 此时城市夜幕降临,h市的夜晚被灯光照耀得非常明亮。 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上,戚安九正缓步行走着,明天是休息日,她今天晚上要回戚家,她每周的休息日轮流在妈妈家或者戚家度过。戚家离她所就读的这所学校很近,她每次回去的时候都选择步行回去。慢悠悠的走,因为不想见到父亲的家庭温馨甜蜜的样子。 有些口干舌燥,她拿出身后书包里的水瓶,拧开一看,玻璃瓶中空荡荡,水已经被她喝完了还没有接上新的。抬头看向街边,前方刚好有一家奶茶店。 「一杯奶茶。」她走到奶茶店前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微笑说:「要哪种奶茶?你面前有菜单。」 戚安九点了一杯奶茶,没多久就将奶茶拿在了手中,凑上去喝一小口,又冰又甜,挺好喝。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戚安九把手机从书包中拿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上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电话,纤细的小手点了接通,刚刚接通一个焦急带着些尖锐的声音便从屏幕那端响了起来。 「今天排演,你怎么还没来?你现在去哪了?」 「嗯?这次是我演吗?」戚安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确定。 于是她挂断电话跑回了学校,到达戏剧社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有人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塞给她,催促道:「快去换衣服。」 衣服是一套雪白的洋装,ol风,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戚安九在舞台后面掏出书包里的剧本,快速的看了一遍,舞台上开头出场的演员们已经开始了表演。 心里记着时间,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戚安九看了眼手錶,该她上场了。 戚安九缓缓走进舞台,舞台中央同样一身雪白洋装的少年全身沐浴在灯光下,将那张雪白的脸照得透明,看起来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润泽。 他可真好看啊。看到沐城的时候,戚安九心里这么想,缓缓朝他走近念出台词。却不知。此时沐城心里想的与她刚好一样。 沐城看着朝他缓缓走来一身雪白洋装纯洁精緻的少女,心情并不如他面上那般平静,见过无数好看的女孩子的沐城心想,她可真好看啊…… 接下来的表演很顺利,第一幕的排演很快结束。 明天是第二幕,戚安九站在原地,听副社长交代社员们接下来的每日任务,手里紧攥着剧本。由于这一次是学校的文艺晚会,她之前想应该不是她来演所以并没有将台词记得很细緻,明天又要来社团演第二幕,回去的时候得好好记一下台词了。 「同学,我第一次演这个,有一些地方不知道怎么演,可以指导一下我吗?」 戚安九正要走人,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温润好听的嗓音。她满脸疑惑疑惑的回头看去,看到校草一张俊美的略带薄红有些苦恼之色的脸。 戚安九满脸迷茫,她点了点头说:「可以,你问吧。」 于是两人就很普通的说了一下怎么演更好,说完还交换了联繫方式,互相约定下次再一起切磋。 走出戏剧社,迎面拂来夏夜里微凉的风,这天,戚安九只穿了一件短袖校服和及膝校裙。裙摆被风吹得扬起,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大腿。 戚安九感到浑身凉飕飕的,一只手按下扬起的校服裙角,一只手抱着胳膊。胳膊上露出的皮肤也是冰凉一片,她抬脚快相向前走去。 途经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一辆豪车停在那里,沐城走在她的前面向豪车走去。 戚安九向公交站走去。这所学校的很多学生都有专车接送上下学,只是她是没有车子接送的,接送她两个哥哥的司机因为两个哥哥不想和她一起上下学,每次都不等她,她也没有跟父亲说,没必要。跟他说两个哥哥不欢迎她?要爸爸重新给自己配个司机?这个家庭对她的无视,这么多年他都是看着过来的,也并没有做什么。 站在公交站前,戚安九静静地等着,双手自然垂放在身侧。虽然被风吹的很冷…… 一辆眼熟的车子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车窗被摇下来,缓缓露出一张雪白精緻令全校女生神往的脸蛋。来者对她微微一笑,自带柔光特效的声音响起:「上来吗?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家很近的。」戚安九摆摆手拒绝,和校草坐一辆车回去,她怕自己被全班女生撕了。 沐城面上流露出了些许担心的神色,说:「上来吧,今天昼夜温差有点大,早点回去别感冒了。」 戚安九正想拒绝,又是一阵冷风颳过,她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公交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她马上投降走了过去。 沐城把门打开,戚安九刚坐进去拉上车门。面前便被递过来一张纸巾。 「给你。」沐城说。 戚安九接过纸巾,刚想问为什么给她纸巾就感到鼻子前面一阵湿润。她有鼻涕了……面无表情的把纸巾放到鼻子前面,叠折好擦了擦后攥在手里。 「你家在哪里啊?」沐城侧头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说。 「送我到云中花园就可以了。」戚安九说。 车子缓缓行驶,两人坐在车里谁也没说话。时间很快便过去,车子到达了云中花园,在云中花园小区前停了下来。 「谢谢。」戚安九站在车外对沐城说。 「不用谢。」沐城看着戚安九说。 戚安九走进了云中花园,车子启动离开原地。 坐在车厢中的沐城一只手托着腮,看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煳景色。想着,他家好像在云中花园也有一套别墅? 戚安九踩着月色回到别墅的时候,别墅的围栏是关着的,她摁了两下门铃,却没有人马上出来给她开门。 站在原地,她被一阵阵的冷风吹的又冻得打了个喷嚏,她没有别墅的钥匙,只能站在这里干等着。 掏出手机给她的哥哥发了条消息,让他开一下门,戚安九继续站在原地等候。 足足过了将近十分钟,手机叮咚一声提示新消息。她翻出来一看。 「抱歉,刚才手机不在身边。」 这个哥哥沉迷于打游戏,说手机不在身边鬼才信。戚安九皱皱眉,吸了吸鼻子继续站在门前等候。今晚的风有点大,她被吹得头脑昏沉,心也凉凉了,脑海里默默思考着这是第几次被这么对待? 又过了一会,园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佣,她走到铁门前把门打开,不满的说:「你怎么不按门铃?多按几次我就听到了。用得着叫少爷喊我来吗?」 戚安九默默腹诽,上次多按了几次也没见你们来开门。 穿过树梢上缠绕着霓虹灯的园子,她看到室内开着灯,亮如白昼。 拧开门把手走进屋子,戚安九换上她的室内鞋,踩着走路没有声音的鞋子路过客厅,直奔厨房。她晚饭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现在很饿。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一个捧着手机的男孩,一抬眼看到镜子里有一个走过来的人,他刚才没有听到任何人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吓得手一抖手机摔在沙发上。他赶紧捡起来,看到手机屏幕上自己的游戏角色已经被对方杀了,生气的对厨房的方向吼:「进来不会说一下吗?走路没声音你扮鬼吓谁呢?」 戚安九充耳不闻,打开厨房的冰箱拿出食材做她自己的晚餐。 外面的人吼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捧着手机继续玩。 戚安九很快便做了一盘水果拼盘填肚子,并把饭放进锅里煮。 坐在桌前吃着水果拼盘,戚安九一边把水果往口里丢,一边看着剧本,明天下午又要开始排演第二场。 她看了一会儿剧本,饭将要熟的时候放下手里的本子,起锅炒菜。以前每次回来晚了,有人不愿意给她再做晚饭,她也不和父亲母亲说,便都是吃些水果零食之类充飢,白天的时候也会去外面饭馆吃饭。 戚安九是今年才学的自己做饭,看母亲炒菜给她吃看会的。她母亲嫌她年纪小,不肯教自己女儿做饭,她又不想和她母亲说在戚家发生的事情,便没有缠着她母亲教她做饭,只能在她母亲做饭的时候主动去看自学。学会炒菜以后,她就再没有饿过肚子。她不喜欢吃零食,也不喜欢去外面吃,卡里戚家给她的零花钱她很少用都存着,从小时候到现在已经存了好几万元了。 吃完晚餐,把桌子收拾干净碗筷放进洗碗池,戚安九这才离开,回到别墅一楼里面她的房间。
等你爱我 ()」 卧室里面漆黑一片,打开门的时候,走廊里的灯光投射进去,戚安九借着这光看到了门边墙壁上的室内灯开关。 抬手摁了一下灯的开关,室内顿时明亮。 这是一个布置的很简单的房间,简洁得不像十二三岁的少女的房间。 墙壁洁白,床单、床罩和被子都是青色,书柜上空空如也没有书,还有一个白色的衣柜。书柜和衣柜很干净,被擦得光洁明亮,地板也很干净上面铺着柔软的毯子。 戚安九脱下鞋,走到书柜处把书包放下。翻出剧本放到书柜拼接的的桌子上,将桌子上的花瓶里面上次插的如今已经焉了吧唧的花拿出来扔到阳台下面的花坛中,站着看起了剧本。 看了没多久,睡意上涌。她揉了揉眼睛。离开桌子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这一次文艺晚会不是校花去眼儿是她演呢?想到将要第一次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戚安九有点小紧张和兴奋。 天花板看了没多久,便困的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挂上了晶莹的水珠。她抬手覆到床边的室内灯开关上,一拉,视野中顿时变成了一片黑暗。她合眼沉沉睡去。 翌日。 因为昨晚睡得很早,戚安九很早便起了床,窗外天色还昏暗着,躺在床上她感到有些头疼。 拿手放在额头上面,有些发烫。又感冒了…… 撑着床坐起来,再爬下床,走出房间经过走廊到达客厅。 客厅的一个柜子前面,戚安九正翻动着。记得这里面有感冒药和医药包之类的东西。 「吵死了!」 客厅沙发上昨晚打游戏打到睡着的人,被戚安九翻动柜子的声音吵醒,不满的大声喊道。 戚安九充耳不闻,找到自己的感冒药,再走到饮水机处接了些温水将药吃下。然后侧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沙发上的人已经闭着眼睛再次睡着了,一张还算俊美的面庞上,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黑眼圈。 戚安九拿出手机,把声音调大,咔嚓两声拍了两张照。 床上的人这次倒没被吵醒了,脸钻进了沙发上的毯子里只露出后脑勺乌黑的头髮,还发出了浅浅的唿噜声。 睡相真难看。戚安九在心里腹诽一声,看着照片中那漆黑的黑眼圈和沙发上一只脚搭在沙发椅背上难看的睡姿,扬起小小的粉唇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纤细的小手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很快便将这张照片发给了父亲。发完照片头疼终于不再很难受了,戚安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要是父亲知道哥哥称他不在家玩手机玩得很疯。又会教训他了,况且听说哥哥上次考试成绩下滑了呢…… 她伸了个懒腰,窗外天色渐渐明亮,她已经毫无睡意,便步行至厨房给自己准备早餐。 她下了一碗香浓的粉,端到餐桌上慢慢吃,吃到一半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坐了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戚致远坐在沙发上向餐桌看去,看到那个吃的很香的妹妹的时候,狠狠的皱了一下眉。桌子上并没有另一碗粉,也就是说她没有给他做吃的。 她什么时候厨艺这么好了?做的早餐这么香,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戚致远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戚安九。戚安九抬头间隙刚好看到,抿唇对他微微一笑,而后继续吃自己的粉。 戚致远对此有些头痛,这个妹妹已经不是很小的那个时候,可以被他瞪一眼就吓哭的姑娘了。他要怎么继续捉弄她呢?和她母亲一样为钱破坏别人家庭的小贱人。 他很困,没想出答案就又倒在了沙发上,继续睡觉。 戚安九吃完粉,拿上剧本便出了门。她走了没多久,客厅里某人电话刺耳的铃声响起。 谁呀?大清早打电话过来扰人清梦。戚致远哪个电话正想摁断,迷迷煳煳中却见到电话上那个电话号码的备註,顿时吓了一跳按了接听键。 「餵?爸爸……」 「把手机交给王姨。」电话那端传出来一个冷冷的暴躁的男声。 「不要!为什么要我交手机?哥哥和妹妹都有。」 「你说为什么?玩手机玩的成绩下降,打游戏打到三更半夜!我不在家你就这么玩是吧!」 「……」 两人理论了一番。戚致远落败。 父亲虽然还有半个月才回家打不着他,却可以随时冻结他的银行卡,断了他的零花钱,他只能听父亲的。妈的,是谁告的密? 沙发上的戚致远双眼通红,面上满是暴躁和怒火。看照片上的那个样子,莫非是妹妹?她一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一个软包子,居然会干出这种事?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叫她不知天高地厚来招惹他! 戚安九走在路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日常装运动风,外面披着一件风衣。平时略长的放下的刘海被漂亮的夹子夹在额头上面,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左顾右盼十分有神,好看得不行。 路过服装店,进去买了一件外套放进包里,戚安九才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戚安九到达的时候,学校的大门紧闭着。她转身离去,走到校门口街道上的椅子上坐下,翻出剧本看台词。学校的大门一般如果早上没开,就吃过午饭以后才开。 中午去哪里吃比较好?不想回家的戚安九想着。 天色渐明。朵朵被朝阳染红的织云在天空飘浮,煞是好看。 戚安九背着包打了个车去市内图书馆,吃过午饭后才来到校门前。 学校的大门还是紧闭着,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同学。你来的好早啊。」 戚安九回头看去,只见坐在木头长椅上的沐城对她扬唇一笑。她惊讶的说:「你也好早啊!戏剧社排演时间在下午三点钟,你怎么来这么早?」 沐城皱眉说:「我来社团背台词,结果学校没开门。」 「哈哈。我也是。介意我坐这吗?」戚安九走过去,示意沐城身旁的位置。 「不介意,当然可以。」 两人并排坐在一张木椅上,各自认真的翻着手上的剧本,还互相对起了台词。 校门打开了时,两人一起去了戏剧社。 几天过去,沐城声音好听脾气温和,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很快便和戏剧社的人打成一片,其中和他关系最好的就是戚安九,两人接触的很多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这天,沐城看着剧本发呆。 社长跑过来问:「怎么了?看你在这看大半天了。」 沐城什么也不说,默默的合上了剧本。 社长已经看到了他翻开的那一页,上面有拥抱的戏份。他想这人还是太年轻,抱一个算什么?还没让他们亲呢,就一副这个呆呆的样子。 沐城将目光投过去。他目光的尽头是一个一身雪白洋装,正低头看剧本的少女。她微微皱着眉,很认真的模样,好可爱啊…… 戏剧社社长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沐城回过神,迷茫的看向好友。 戏剧社社长的娃娃脸上挑着眉,语重心长的说:「别陷太深。」瞅你这傻样,一个女孩子就把你乐成这样。 沐城白玉般的面庞上满是迷茫,他有陷的很深吗? 另一边副社长大声喊道:「开始了开始了。演员们就位。」 一段对戏之后,终于到了拥抱的戏份。 雪白洋装少女清透的双眼里情意缱绻,金色的长髮披散在肩头,更衬面容温柔,站在那里注视着沐城。 同样雪白洋装的少年朝她缓缓走去,精緻漂亮的面庞上绽开一个愉悦的笑容,四周摆放着的花朵早已散发出怡人的香氛将他们围绕。 「你是我的。」 沐城说出这句台词,将少女拥入怀中,温温软软的感觉。 这一幕,在许多年后沐城的脑海里依然清晰,他甚至还有这个拥抱的视频。他曾经也一直像这句台词中这么以为,她会是他的,永远是他的。守着心爱的人不让旁人靠近,等着她变成他的那一天…… 文艺晚会顺利展开,戏剧社的表演因为全校女生对沐城的追捧、演员们精湛的演技和狗血的剧本如愿得到了一等奖,成为了最受学校欢迎的节目,社长一手拿着手中的资金一手拉着还没有卸妆的沐城笑成了一朵花。 「沐城,你真是我的宝贝。」社长深情的对沐城说。 「你再说试试?」沐城满脸嫌恶,推开拉着他手的社长,整理了一下衣领便离开去卸妆,在洗漱间门口碰上了卸完妆出来的,还穿着一身雪白洋装的少女。 两人互相冲对方默契的一笑,擦肩而过。 沐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这张脸雪白细腻皮肤非常完美,五官精緻漂亮受到很多人的喜欢。他却没有在少女眼中看到与那些追他的女孩一样的爱慕,他还不够好看吗? 抬手用卸妆水把卸起妆容,沐城不再想这个问题。他的妈妈不允许他在中学的时候谈恋爱,他也并不知道他想怎样面对这份朦胧的感情,抱着观望的态度…… 就这样,沐城结束了这场表演,没有再去戏剧社,与戚安九只剩学生会中偶尔工作交接时的接触。他偶尔会翻看她的社交动态,看着她的主页发呆。他很少给同学加自己的社交帐号,给加的人也是常联繫的,她却从来没有找过他,两人之间的交流少了很多,他感到有些难过却没有主动联繫对方。 这天,戚安九一如往常很慢很慢的步行去戚家,然后站在大门外边按门铃。 里面的佣人很快便走出来了,戚安九面上满是讶异与疑惑,歪着头思考着这佣人今天怎么会来的这么快?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呀。 缓步穿行在园子曲折的小路上,当面前出现了别墅大门的时候,戚安九有点慌,旁边的停车房房门是大开着的,里面停着一辆价格不菲的豪车,那属于她父亲专用。 这是出了什么么蛾子了?
如果没有再重来 ()」 佣人一反平常的举动让她很慌,为什么她会这样做?戚安九停住脚步。 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呢。她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使心态保持稳定才缓步走上前推开大门。 别墅内装潢华美,此时十分安静,太安静了。以往这个时候回来,她都能听到别墅内那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戚安九垂着头走进别墅。 到达客厅的时候,戚安九在客厅门口停下了脚步,不因为别的只因为面前出现的这一幅场景。 那一对夫妻坐在一张沙发上,两个哥哥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面,此时都看着客厅的门口,像是已经恭候戚安九多时了。 今天的反常和自己有关吗?她有做了什么让他们不满意的事吗?戚安九踩着室内拖鞋,慢慢的走了进去。颇有些不情不愿的停在了沙发不远处。神色十分平静地看着面前那一家人。 沙发上坐着的那个面容英俊的男人,先开了口打破一室寂静:「安九,你拿了你妈妈的东西,是吗?」 戚安九满面迷茫。疑惑的目光从男人身上绕到了自己那个二哥哥身上。 戚致远对戚安九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看来这次是他搞的鬼了。此时这一家人全都在看着自己,戚致远坐在最后头,没有人看到他那个挑衅的笑容。 戚安九的沉默被英俊男人看成是默认,他平静隐含怒气的声音说:「偷东西是谁教你的?你居然会学会偷东西。」 「我没偷,也没有拿妈妈的东西。」戚安九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小远说他亲眼看到你进了妈妈的房间,你还狡辩!不知道承认错误。」男人厉声喝道。 接下来是男人噼头盖脸的一顿说教,戚安九低着头什么也没听进去。最终处置结果是男人罚了她两个月的零花钱。 戚安九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水,喝了一口,身旁有人走过来。 少年用放肆满是恶意的声音说:「舒服吗?」 他是在报復她发了照片给那个男人,使他失去了天天玩手机的机会。戚安九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喝完杯中的水便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月的零花钱而已,她并不在乎,也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更加没有了感情,他只相信他喜欢的儿子的一面之辞。 书包扔到地上,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泡澡,全身浸泡在温热的水流中,四肢百骸暖洋洋的。 她仰头看天花板,天花板很干净,视线中暖黄的灯光清晰映照着裊裊白雾,耳边只有身体拂动水流时水流发出的声响。 要是可以永远不来这个「家」就好了…… 少女闭上眼睛,凭住唿吸沉入水中,沉了一会儿才勐地破出水面大口喘气,脸上头髮上全是水珠。 「唿——」 踏出水面,用一旁的浴巾将身体包裹住擦拭干净,再换上睡裙,放水、关灯一气呵成。 戚安九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将它们全都搬到书桌上,再拿出笔盒摆到桌子上,目光落在摊开的练习册上思考着答案。 「叮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室内不再安静。 戚安九跑到书包旁边。翻出手机接通电话。 「小九,明天你什么时候来家里呢?」 手机里面传出来一个欢快的女性嗓音。 明天就要去见妈妈了。有半个月没见母亲了,戚安九很想念妈妈做的美味食物,与那份与父亲的冷漠截然相反的关怀…… 「明天上午。」戚安九笑着说。 「嗯。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母亲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过了很久才挂断电话。 此时窗外墨色正浓。 戚安九关掉灯,躺到柔软的大床上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境。 第二天,戚安九起床是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叫醒的。她翻身下床快速地洗漱完毕,拎着书包装好作业便出了房间。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看到那一家子正在餐桌上吃早餐。 四人脸上都带着和煦的笑意说着关怀的话语,其乐融融。看到了戚安九,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早餐把她无视。 肚子有些饿。戚安九走到餐桌旁边,翻出零食柜里的面包便走人。 「你早餐只吃这个吗?你现在去叫厨房准备你的早餐,吃完再走吧。」 身后这家里向来冷静聪慧的长子喊道。 「我去外面吃。」戚安九向前走的脚步不停,大声喊了一句径直出门。 走出屋子,迎面而来的是清晨里夹杂着泥土、花香和青草味的微风。昨夜似乎下了雨,石子小路上有些湿,草坪和花坛也有些湿润。 戚安九顺着石子小路,走到侧门处离开了戚家,而后慢悠悠的走在前往公交站的路上。 坐着公交车,到达了她妈妈所住的那栋房子。那是一幢公寓楼。 走廊中一扇房门前,纤瘦娇小的小女孩掏出钥匙,钥匙放进锁孔中一拧。房门打开。 走进屋子里换上室内拖鞋,戚安九回了自己的房间,经过客厅时,看到客厅里空无一人。 房间内一片昏暗,到窗前拉开花纹精緻的厚重窗帘,光线这才透入房间,房间陡然明亮起来。 这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房间,却摆满了东西。墙壁四面是浅蓝色。天花板是白色其上有浅蓝色的水晶吊灯。墙边靠着一架有很多卡通图案的单人床,蓝白拼色地毯上面横七竖八躺着许许多多的卡通卡片。蓝色的书柜上面摆满了书,儿童书、名着和小说等等一应俱全。桌子上面倒是整洁干净,放着一台平板电脑。 少女走到墙边,把靠在墙边的南瓜形摺叠椅子摊开将书包放上去,便钻到了桌子前面,打开电脑登录游戏帐号开始玩。 戚安九玩得不亦乐乎,外面传来了喊她的声音,她也没有听见。 陈悦记得今天是女儿回来的日子,早早的从店里回到了家,刚进门便看到鞋架边上那双属于女儿的鞋子了,于是从屋子里边喊女儿的名字:「戚安九?小九!」 并没有人回应。陈悦径直走到女儿挂着毛绒玩具的房门前,用力敲了敲门。 敲门声终于将沉浸在游戏中的戚安九惊醒,她的手指依然在键盘上游移着,在百忙之中抽空说:「门没锁进来吧。」 陈悦打开房门走进去。见到了一个半个月不见的小女孩。 小女孩与陈悦有七分相似的面庞上满是认真,双眸执着的注视着电脑,看都不看她妈妈一眼。 「这么早就过来了,吃了早餐没?」陈悦问。 「吃了。」戚安九双眼仍然看着电脑说。 「一回来就打游戏。听老师说你上次考试名次下降了……」 好烦啊。戚安九正好完成一局游戏,将电脑游戏界面关闭,跳起来蹦到地毯上,看着妈妈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母女俩又说了一些话陈悦便离开了房间,她刚一离开戚安九就坐回椅子继续开始打游戏。 午饭时间,母女俩坐在餐桌上,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十分和谐。 吃完饭,戚安九坐到电视机旁看电视,陈悦洗完碗便要回自己的房间却被女儿叫住了。 「妈妈等一下,你还没有吃药。」戚安九说。 陈悦沖女儿翻了个白眼,「我回房间吃,药现在在房间。」 好吧。戚安九闭嘴继续看电视。 日子日復一日过去,沐城与戚安九再没有一起演过戏。初三的毕业舞会上,沐城坐在角落的桌子上百无聊赖的喝着饮料,因为校草的存在这个偏僻的角落坐满了女孩,女孩们肆无忌惮的欣赏着校草精緻的容貌。其中有多个鼓起勇气去邀请校草共舞,却被一一拒绝。 修长白暂的手指捏着玻璃杯,卷翘的长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扑闪扑闪的,薄唇微张,漂亮的不行。 耳边响起相机偷拍的咔嚓声,沐城懒懒瞥了一眼那个拿着相机满面通红的女孩,继续喝着饮料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下次开学,就是另一个学校了。她的成绩并没有足够上那个学校的那么好。这段感情将告一段落,说不定两人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想到她就很开心的沐城很是郁闷,他不太想以后见不到她。 「沐城,一个人坐在这里喝什么酒呢?那么多漂亮的女孩请你跳舞也不答应,都快要毕业了就满足一下她们嘛。」 雀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沐城循声看去,见到一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娃娃脸,他沉默了。 戏剧社社长脸上全是口红印子,粉的、橙的、红的等等一大堆…… 注意到好友视线所注视着的地方,戏剧社社长罕见的红了脸,他嘤咛道:「亲爱的,不好意思。这是我前女友给我的,这是我现女友的,这是我一个社员的……哎,没想到她们这么爱我,我走了她们得多伤心呀,我都不忍心离开这学校了。」 伤心?想起好友与女朋友像朋友一样处着除了多亲了几口多抱了几次的画面,沐城心中失笑移开看着好友的目光,涣散的目光在看到视线中出现的一个身影时一凝,移开目光看向桌子上的饮料,抿唇微微绽开笑容。 灯光下,容貌稚气可爱的小女孩穿着一身很普通的白色及膝礼服,混在一群小女孩中,他却还是一眼将她认出。 漫不经心的将目光再次投向那个方向,沐城放下手中的饮料,神色淡淡。 小女孩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强烈的灯光将她的面庞照得荧白,精緻五官依稀可见日后的美丽。黑髮挽成一个花苞盘在脑后,其上缀着精緻带钻银白头饰。雪白礼服将少女娇小的身躯勾勒得凹凸有致,露出一双雪白纤细弧度优美的小腿。 这次将会是最后一次见到她吗?沐城垂眸掩住眸中淡淡的伤感。 戏剧社社长见到沐城的样子,有些替他着急。他头一回见友心动并且心动了很久,却没见好友做什么,他对十分不理解。
安能辨你是雌雄 ()」 戏剧社社长喜欢上谁,就大张旗鼓的去追。不过他这个玩心重的男孩子,现在还不懂得真心待人是什么样子。 娃娃脸正太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葡萄汁,拿纸巾擦着脸上的口红印子,小声问好友:「你们以后应该没机会见面了,不去告诉她说你喜欢她吗?」 沐城侧头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去暗示她一下,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 身形修长的俊秀少年起身,向舞池缓缓走去,被他吸引坐在他不远处看了他好久的女孩们也看过去。 「沐城,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沐城略微皱眉向身旁看去,看到了伸出一只手拦着他的女孩那张漂亮的脸蛋。 女孩白里透红的健康脸蛋上有淡淡的红晕,她曾给沐城写过无数次情书,当着众人面告诉沐城她喜欢他,像众多喜欢沐城的女孩所做过的那样。也是他的一个很普通的爱慕者。 沐城正想拒绝。却看到女孩那双扑闪着的大眼睛里面淡淡的湿意。想了想,觉得直接去找戚安九好像不太好,先与其它女孩先跳一支舞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啊。」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女孩满脸不敢置信的震惊,毕竟沐城从未在舞会上答应邀请他的女孩们跳舞。也从未见他和女孩跳过舞。 「小姐,请。」 少年做了一个标准的邀请舞伴的姿势,伸到面前的那双手修长白暂,女孩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放上去,被温暖的手包裹住。 握到他的手了!那双漂亮的在钢琴架上演奏乐章的手,原来是如此的柔软细腻。女孩笑得很开心,四面投射而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被她尽数扬起下巴收下。 周围的女孩们「……」难道她们以前追沐城的方式追错了应该霸道的拦住他?沐城喜欢霸道风的?看不出来呀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这样的校草。 「哇!安九你看,校草居然和别人跳舞了!」 看到好友兴奋的样子,戚安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舞池中一块人比较少的地方。挺拔俊秀的少年挽着一个女孩的腰,握着她的手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只是面上一片淡漠。 戚安九视线下移,见到女孩露出了一半的雪白的发育的非常好的胸,沉默了。戚安九想,原来沐城喜欢这样的?看不出来呀看不出来。 舒缓优雅的音乐在沐城耳边响着,沐城很顺利完成了一支舞。这个女孩是一个很好的舞伴,她跳的舞很好。沐城也让大家见识到了各方面优秀的校草同样精湛的舞技。 一舞完毕,沐城松开女孩的手,漫步走出舞池。 沐城所走出来的地方,围着不少看他的女孩,见到沐城往这边来了,学会了霸道风的女孩们一个个都不肯绕道。接下来,让女孩们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校草并没有向谁说请让一下,而是走向了一个人。 戚安九是来陪好友围观沐城跳舞的,见到向自己走来,最后停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她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说:「沐、沐城,你好啊。」 「你好。」沐城扬唇一笑,「可以给我让一下吗?」 原来是熟人好操作呀。戚安九身后正好没人,她往后面退了几步,给校草让出了一个可以在一起谈过话了。 沐城没有马上走人,压下心里满满的开心,他似是很平常地说:「要不要一起去那边坐坐?」 朋友的邀约。戚安九点了点头,「好啊,好啊。」 两人虽然几个月在没有一起聊过了,却依然熟捻,从两人都喜欢的表演戏剧,聊到学习方法。再聊打游戏…… 「学长,你报了什么高中呀?」戚安九好奇的问。 听到这个问题,沐城想起了戚安九的学习水平,顿了顿才说:「布斯国际学校。」 「学长真厉害,我也想去这个学校,可惜学习成绩不够好。」 …… 初中结束,整整一个暑假,沐城沐少爷的时间被学习任务排得满满的,把他加了某人的游戏帐号的事忘到了脑后,他知道也没空。沐总对沐城要求很严格,沐城年纪与戚安九相差几个月,却比她高一级。要不是沐夫人拦着,沐城恐怕就要再多跳两级,几乎没有童年连游戏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暑假结束,明天就要进入高中了。在桌前做了一天作业的沐城结束了今天的任务。扔掉笔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 梦中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女,他轻轻的吻了她的唇…… 第二日,沐城从桌子上爬起来,满脸迷茫。昨天晚上似乎梦到了一个人,她穿着雪白的洋裙,两人一起在舞台上演戏,演吻戏…… 是她呀。好久没见她了,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沐城有她的照片和视频,那些东西被他小心的放在了一个u盘里面。 他拉开抽屉,一眼看到了整整齐齐的抽屉中放在最明显的位置的那个u盘。他伸出手,却在即将碰触到u盘的时候停住。 看了又有什么用呢?沐城关上抽屉。 此时太阳还没升起来,窗外天色灰暗。沐城打开灯,走进浴室洗澡。 泡在盛满热水的浴缸中,清澈的浮动着些许泡沫的水中,依稀可见少年精瘦白暂的身体。 沐城年纪虽小。六块腹肌和人鱼线却都有,这是他每日坚持锻鍊挥洒汗水的结果。 洗完澡,少年穿上新学校昂贵但精緻的校服。浴室的落地镜中,映照出少年挺拔俊秀的身姿,那身校服很好的凸显出了少年修长的腿,和利落的身体线条。 今天是新生报到的第一天。沐城走进客厅,坐在椅子上等候,手里拿着演讲词,今天会邀请优秀新生上台演讲。这种事沐城早已非常熟悉。 天色渐亮,保姆从她的房间出来。看到桌子旁坐着的少年边自发去厨房准备早餐。 「沐少爷,吃早餐了。」 沐城收好演讲稿,平日都能吃完的食物,今日却有些食不下咽。莫非是他青春期过了?还没有呀…… 简单的吃了一些食物,沐城走出沐家,训练有素的司机已经按照规定时间在沐家大门外等候着了。 今日天色阴暗,天上灰色的阴云密布,风雨欲来之势。 看到少爷出来,司机从车门中走下,给小主人拉开副驾驶的门。 沐城俊秀的双目中一片清明,坐上了副驾驶位置。车子很快启动,沐城侧头看窗外,说:「下雨了。」 窗外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很小的雨。 司机说:「少布,你左手边有伞。」 「嗯。」沐城应了一声,扭头看向身侧。那里果然有一把伞。看完又转回头,打开了车窗,迎面拂来凉风与细雨,空气有些沉闷。 「少爷不要开窗,小心感冒。」司机关心的说。 「南叔。我身体很好,开一会儿没关系。」沐城继续看着窗外,并反驳了司机。 司机一路上没有再说话,而沐城开着车窗开了一路,待下车他面上已经十分湿润了。挂满了小水珠。 沐城拿出衣服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脸,把面上的水擦拭干净,睫毛却依旧湿润。 撑开伞打开车门下了车,不远处是新学校威严厚重的大门。 身旁三三两两穿着校服走着的学生很多,沐城撑开伞缓缓向校门走去,耳边响起女孩们惊讶的声音。 「快看!他好漂亮哦。」 「哇,好好看。」 「校草的位置又要易主了。」 「……」 从小到大沐城早已习惯这样的声音,今日却令他的心情略微烦躁。他今天心情不好,这些声音太嘈杂,使得他皱起眉。 一路径直走到新生礼堂,新生礼堂里此时还没有多少人,他松了一口气找了一个人很少的地方坐着,继续看着手中的演讲词。 「沐城!」 一个雀跃熟悉的声音响起,沐城惊讶的瞪大了眼,微微张口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娃娃脸的可爱少年兴奋的朝他扑来,顺利的扑进了沐城的怀里,很重……沐城不开心的说:「你该减肥了,起来你太重了。」 娃娃脸少年于是从沐城身上起来,依旧笑的很甜。嘴角有甜蜜的两个小酒窝,脸颊边有看起来让人很想捏的婴儿肥,他撅嘴委屈巴巴的说:「我给你发消息喊你出门玩你居然不回我,你说你是不是有别的相好的了!」 「没有。我爸给我安排了很多学习任务,手机被他没收了今天晚上才还给我。年级第一不好当的。」沐城满脸无奈的解释道,看到好友他也很高兴。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呢,我还那么爱你……」少年满脸通红羞涩的说。 这话把坐在沐城后面的女孩们雷得外焦里嫩,她们是跟着非常好看的沐城进来的,却听到了爆炸消息。学校新晋校草竟然是个gay?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沐城嫌恶道。 「别嘛。这是人家的一点小爱好。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无情这么冷酷!」爱好角色扮演的少年很生气,他身边的哪个好友没受过他的摧残,现在说不习惯晚了! 沐城虽然很为难,却没有再说话。他其实不在意这些细节,况且这样对他也有好处,会有一部分追他的女孩因为这个说话总是和他暧昧不清的好友而退出。 娃娃脸少年喉结很小,面容非常可爱雌雄莫辨,性格并不娘气而是非常阳光。他一屁股坐到好友身边,凑上去看好友看着的东西,「又要演讲啊?」 「嗯……」沐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傢伙的成绩似乎非常一般吧?他狐疑的说,「你怎么也来这学校了?」 戏剧社社长假装生气的说,「哼!你说呢?不欢迎我啊?」 「当然没有,我很高兴能继续和你一起上学。」沐城回答得十分淡定。 戏剧社社长马上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开心的说:「我的爷爷是这学校的董事长,我妈是副校长。」
是你忘了说爱我 ()」 原来是关系户啊。沐城恍然大悟。 忙碌的新校第一天很快便过去,沐城到了回家时间,发了条消息给司机。 「你晚点过来,我在学校逛逛。」 穿过铺满落叶的小林子,攀上假山凉亭,冷风萧萧。今日的雨,只早上那一阵子便没有再下了,此时夕阳将落临近傍晚,太阳将清晨的雨全部蒸发,空气湿润冰凉。 俊秀少年坐在凉亭的椅子上,看了一会儿假山下面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仰头看天边。 天边浮动着一大片一大片雪白的云。太阳被遮挡在云后面只染红了那一片云,天光渐暗。天空上偶尔飞过一两只鸟雀,一片空旷幽静。 少年长腿伸展靠在椅背,仰头看天空。直到脖子酸麻才放下头。这一天他过得很充实,却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某个身影在忙碌过后一片空荡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太阳在天边消失不见,手机叮咚一声有消息发来,是司机的,他说他已经到了学校外面。现在是时候回去了。 少年本就白暂的面庞此时更显苍白,他快速的攀下假山,向校园外走去。而那份朦胧的悸动。被他深藏心底。 沐城本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却在第二年,看到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快速跑过去,却没有看到那人的真实相貌。 是错觉吗?可是这一年来从未有过这种错觉。沐城挑了挑眉,缓步继续向自己要去的地方走着,神色变得有些冰冷。 「沐城!」 背后遥远却清晰的一声唿唤,让沐城身体一僵,向前走的步伐不停,他疑惑的想,今天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幻觉?昨晚没睡好吗。 身后又响起了一声唿唤。 沐城继续步伐不停,他觉得自己需要补个好觉,最近沉浸于学习睡得太少了。 衣服被人从身后一拉,沐城停下脚步满脸不悦的向身侧看去,见到来人的相貌沐城俊秀的面庞被冻住。 「好久不见,你把我忘了吗?」 怎么会呢?沐城眨了眨眼,他怎么会忘记她呢。 来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声音带着些软糯的清甜,一身高一校服,精緻的线条勾勒出少女发育的还不错的曲线。 见到沐城听见她说的话以后什么都没有说,戚安九继续说:「我是戚安九啊,我们以前在同一个初中,还一起演过一部戏剧呢。」 沐城哂笑道:「记得,我记得你。你怎么也来这了?我还记得你的成绩一般怎么样哦,分数线不够到这里的。」 听到沐城这么说戚安九有些囧。她学习上确实是没有很努力。她非常开心的说:「发挥超常,这是我考得最好的一次了,没想到居然可以来这个高中。」 天意呀。沐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他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欢迎欢迎,戚安九同学。」 戚安九细细的看着沐城越长越俊秀的脸,她在学校没待几天就听说了这个有名的校草,她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以前那个一起演过戏的学长,没想到一年不见,他长得越发英气了,少了些精緻柔弱的美,更有少年朝气却比原来更帅。 看到戚安九面上丝毫不加掩饰的欣赏。沐城嘴角下垂,面色恢復平静,开口:「在这学校呆了几天,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戚安九说,她觉得非常棒,个人空间比原来的初中还要自由一些,当然在学习方面却比初中抓得更紧些。 「那就好,我带你去个地方,要不要去?」沐城说。 去什么地方啊?戚安九有些疑惑,非常好奇的说:「去,我去。」 沐城弯了弯眼,说道:「好啊。」 话音刚落。沐城修长的手便非常自然的抓住了少女柔软的小手,走在了前面。戚安九满脸兴奋,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越走越偏僻,只偶尔能见到一两个学生。 「这里居然还有假山。」看到面前这座缝隙里长满了植物的石山,戚安九惊讶的说。 「有的人从这个学校毕业了,也不知道这里有座假山。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要不要上去看看?风景很不错哦。」少年看着他喜欢的人。心情并不如他面上表情那般平静,他高兴坏了,才会做出不符合两人普通朋友关系的举动,然而手中温温软软的触感让他不想放开,心情有种要被发现他藏着情感的那般紧张。 「既然来了肯定要上去!」听到沐城说的话,戚安九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对,她非常开心兴奋的说要上去看看。 这座假山虽然有几十米高,掩映在同样几十米高的树木中在外面轻易不能瞧见,却并不难爬,石头分布的十分开,有许多搭脚的地方很容易爬。 沐城并不担心戚安九掉下去,先一步走上了假山。对。这座假山容易爬到可以走到上面去。 戚安九走在后面紧紧跟着前方的少年。 两人很轻易的到达了山顶。 映入眼帘一座被树丛草木包围的凉亭,向周围看去透过树木沉沉叠叠的枝叶可以见到远处的操场,现在是放学时间,有很多学生正在操场上走着。 「在这里居然可以看到那么远的地方。周围树木那么多。」戚安九十分惊奇。 「嗯,站在教学楼楼顶看下面看的不清楚,在这里可以看得很清楚。」沐城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说。 两人在凉亭上面呆了一会儿又下去了,在假山下面便分开。戚安九去找自己的朋友。沐城通过小路去校门口坐车回家。 长椅上坐满了穿着校服的学生,其中一个短髮齐耳的女孩四处张望着,她刚刚看到手机上好友发过来的消息说要到约定的地方了,却没有看到人。然而很快短髮女孩的面色便转为晴朗,站起来笑弯着眼向一个方向挥手。 头髮挽成一个马尾梳在脑后,同样四处张望的女孩很快便看到了挥着手的短髮女孩,她向好朋友跑去,跑到地方的时候,一把抱住好友,喊道:「涂涂你去哪儿了?我刚才没有看到你。」 「你没看到我?我老早就来了,我才没看到你。说,你跑哪儿去了?」短髮女孩不高兴的说,明明她先来的好吗? 什么啊又要吵这种小事。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戚安九还是跟好友争论起了这件小事,她生气的把好友推开,满脸不高兴的说:「我先来的。没看到你,你又不回消息就和一个学长出去玩了一下再过来。」 嗯?居然敢比我及时……涂涂皮笑肉不笑:「不可能,你肯定是骗我。」 「明明每次你都来得比我晚,有的时候还不来,就这个样子你还乱说。」戚安九继续争论,表达了一下自己对某人每次都不及时偶尔还放人鸽子的不满。 听到这个,涂涂一时想不出什么话了,这确实是她做的不对。总是不遵守两人之间的约定,她便笑着打哈哈:「嗯?有吗?你刚刚说和一个学长出去玩,哪个学长啊?你们去哪了?」 戚安九并未计较涂涂转移话题,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每次在比较重要的问题上涂涂都挺及时的。想到刚才看到的假山和凉亭,她便兴奋的跟好友谈起了许久不见的校草学长,和藏得非常隐蔽的风景不错的地方。 「是我以前初中的学长。也是这个学校的校草,沐城。」戚安九说,眨了眨眼,「你说你喜欢要去追的那个,我有他初中时候的照片哦。」 嗯?据说和同学总是保持着距离的校草,居然还记得好有这个小喽啰,还亲切的带好友去什么秘密基地,安九初中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关系很好长得又好看的学长吗?这个时候的涂涂神经并没有戚安九那么粗大,脑海里冒出了许许多多的问题,她有点晕,总觉得自己想太多的可能性很低。 首先。沐城?那个照片上非常仙气非常好看的校草?涂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照片在哪?打劫!马上把它给我。」 「嗯,手机里好像有。我回去再发给你吧,现在还有很多时间,要不要一起去假山看一下?这座学校有一座藏得很隐蔽的假山。」戚安九缓缓说。 现在呀?涂涂点了点头,说:「好啊,我们去吧。先等我一下……」 短头髮的女孩子在手机上给司机发了条消息,让他再等一会儿,拉住好友的手兴奋说:「现在就去吧。」 「嗯嗯!」戚安九很开心的应了,拉着好友就往一个方向走,走了一会儿,周围人变得比较少的时候停了下来。满脸困惑的左看右看。 看到戚安九这个样子,涂涂仿佛懂了什么,她不敢置信的问:「怎么突然停了?你不会是忘记怎么走了吧?」 戚安九尴尬的回头,很不好意思的说:「额……好像是这样。」 涂涂扶额,这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扫兴的还是头一回。她故作惊嘆道:「我的天哪,你刚刚才走过这条路现在就忘了?怎么忘这么快?还是人说你原来是一条鲤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啊。」 「对,我是鲤鱼行了吧。我记得应该是往这边走,来这条路。」戚安九气沖沖的拽着好友往一条路上走。 两人绕了绕又绕回原处,她们没有找到假山,而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戚安九这条鲤鱼已经完全忘记来时的路怎么走了,是涂涂把人拉扯回去的。 「好了,我们今天就不找假山了,下次再来玩。」看到好友又拉着自己往一个地方走,涂涂的连忙说。 「不是那条路就一定是这条路啦!相信我,我们看到山就回来,不耽误时间。」戚安九还在努力证明自己不是一条小鲤鱼,不愿意放好友离开。 「没时间了呀,我今天要去见爷爷。下次再来一起找吧。」涂涂皱眉说。 「你要去见爷爷啊?那算了。」戚安九瘪瘪嘴。
小野花也有春天 ()」 看到好友气闷的样子,涂涂觉得好笑安慰道:「行了。你不是一条鲤鱼,是鲤鱼精就考不上这儿了。回去吧,快点洗洗早点睡。」 听到这个戚安九瞪大了眼,她非常惊讶的说:「你居然监视我。」 「什么?」涂涂不懂,为什么她听不懂这句话。 「你没监视我,你怎么知道我每天回去就洗洗睡?哼,撒谎。」戚安九觉得自己没有猜错。 「哦,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鲤鱼精。」涂涂没想到居然会知道这么堕落的生活。她作业都是怎么写的呀…… 「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戚安九否认三连。 「你每天都这样吗?」涂涂问。 「好像,差不多。」戚安九认真想了想回答道。 涂涂疑惑了,「那你作业呢?」 「早上早些起来写呀,或者抄别人的……」戚安九将抄写作业说得非常理直气壮。 涂涂沉默了。两人一起走上出校门的路。走着走着涂涂又对戚安九说:「这个学校好像在抄作业抓的很严哦,被抓到要处分的,你打算借谁的抄?我不会借你抄作业的,你这样怎么毕业?这里毕业的要求很高。你好像是踩着分数线进来的……」 「那就改掉习惯喽,我又不是不会写。」戚安九打了个哈欠说,并悄悄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这些呀? 「习惯?呵呵。」涂涂冷笑。 这一天匆匆结束。 第二日是新生报名校园社团,校园社团吸纳新鲜血液的时间,这个学校要求每个学生都至少报一个社团。戚安九拿着手上的宣传册想着,报哪个好呢?她曾经在初中的时候经过戏剧社,扮演角色任务完成的还不错。成功当上了女主角替补,却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社团。 看到宣传单上也有戏剧社,戏剧社宣传页上那令人眼熟的涂鸦方式让戚安九默了几秒,怎么感觉和曾经的戏剧社社长的绘画风格那么像呢?她下意识把它忽略掉看向其他正常风的社团。其他社团的宣传页上没有七彩的涂鸦,一本正经的介绍社团的由来和社团任务…… 很快,出于身体素质不够强要强身健体的目的,戚安九看中了一个羽毛球社团。她的羽毛球打得很一般,但是比较喜欢羽毛球这个运动项目,选这个还可以练习球技,一举两得。 这是一个露天广场,校方学费贵的吓人,也很有钱富得流油,广场的地板全部都铺着瓷砖,圆形的边缘有不少休息用的长椅。此时露天广场中摆满了桌椅、宣传海报,和写着各种社团名称的牌子。 此时广场上并没有多少人,戚安求找到羽毛球社团,坐在羽毛球社团边上等着。 渐渐的广场上人多了起来,羽毛球社团的桌椅上也坐了人。戚安九起身走过去,却在半途被叫住。 「安九!戚安九等一下。」 戚安九停住脚步,满脸不敢置信。怎么可能,社长怎么会也在这学校呢?他不是中考正常发挥吗? 娃娃脸正太看到熟人可高兴了,飞奔过去给了戚安九一个大大的拥抱,从身后抱住女孩的纤腰,蹭了蹭说:「小九儿。我好想你呀。没想到居然还能再次见到你。」 有一段时间没有受到社长的热情拥抱,戚安九倒是有些不习惯,她扯了扯唇说:「社长,你怎么也在这儿?」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说呢?戏剧社社长放开戚安九的身体,绕到少女的正面,看到少女更胜往昔的精緻面容时面上有一瞬间的惊艷,他开心的说:「别管我在不在这儿了。来戏剧社一起玩吧!有很多老熟人哟。」 戚安九思考了一下,说:「我现在不想进戏剧社。」 戏剧社社长马上露出了委屈的样子,一双圆熘熘的鹿眸水汪汪的,可怜巴巴的说:「你怎么可以抛弃我?小九儿你居然抛弃我。我不爱你了。」 闻言戚安九哭笑不得,社长还是老样子呀一个活宝。她想了想觉得,进戏剧社也挺好的。演戏非常简单,社团生活也丰富有趣。便说:「不抛弃你。爱你!」 戏剧社社长闻言又开心了,眼睛里的水汽一下子消散不见,小绵羊答应了吗?他装作不相信的样子问:「真的咩?」 「嗯,我去戏剧社吧,戏剧社还有哪些老熟人呀?」戚安九有些好奇。 戏剧社社长想了想说:「原来的一部分社员,还有副社长,对了我告诉你,这个学校的校花和校草也在戏剧社呦,他们长得非常好看。」 校草?戏剧社社长的朋友沐城也在吗?戚安九点了点头,说:「哦。」 接下来两边一起去戏剧社招新处填报表,戏剧社社团的桌椅前排了一条长队。男女都有。是广场上想进去的人最多的社团之一。 戚安九很快便明白了这一条长队是因为什么,坐在桌子后面的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靓。 女孩一身復古欧式裙子,妆容华丽使得本就精緻漂亮的面貌更添颜色,非常的美。 男孩一身復古欧式服饰,与女孩像是情侣装。面容刀削斧凿般帅气,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女孩一个人忙碌,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原来是受到这两个人好看的相貌吸引。戚安九又明白了什么。 戏剧社社长拉着祈安九穿过拥挤的人群。径直走到招新桌前,对低头审核个人信息的女孩说:「来了一个老人,先让她进去。」 低头审核个人信息的女孩抬头,非常无语的说:「又一个老人,你自己填吧。还有你是副社长,不要每次招新都的四处乱转跑不见人好吧?就剩我和小维一起忙轮流干活,人这么多我们也很累。」 「是不是有你一个社长就够了吗?你看你们每次往这一坐,来的人有多少,不用像别的社团在广场上拉人,新社员们只看你们,本帅哥在这里显得那么多余当然要出去转转透透气找点自信啦。」戏剧社社长非常理直气壮的说他当甩手掌柜的原因。他现在是戏剧社副社长。 漂亮的古欧式裙装女孩看了一眼戚安九,微微一问这个女孩长得还挺好看的。两人正好对上目光。互相冲对方微微一笑。女生的友谊有时候就是来得那么简单。校花起身对戚安九说:「把你个人信息拿来一下。」 戚安九把手上填着个人资料的简介递过去。 女孩伸出雪白纤长的手接过,看到一个地方是眼睛一亮,她的语气十分愉悦,「你在以前学校演过很多戏剧是吧?」 「嗯。是的。常年女主角替补。」戚安九说。 常年女主角替补?听到这个欧式裙装女孩瞥了一眼副社长,副社长眨巴眨巴眼睛不知所措。校花撇了撇嘴,有必要搞成常年的吗?轮流当女主角替补不行啊?这简介看起来这个新人当个女配角绰绰有余。 校花说:「嗯,那我帮你填一下资料。记得下午来社团报到哦。」 她的声音真好听。戚安九点点头。 校花把一张装饰得非常精美的卡片拿给戚安九。说:「下午带着这个去戏剧社就行了。」 下午的时候,戚安九如约来到了戏剧社。新学校的戏剧社场地比原来学校的更大,更华美精緻。宽敞的办公室里社员们正井井有条的工作着,写剧本的、网上买衣服的和互相飙戏的,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新来的人。戚安九随便找了个空椅子坐下,没多久又来了几个新人,与她一样找了个空椅子坐下看社员们忙碌。 上课的这一段时间她已经通过消息特别灵通的同桌涂涂,了解到了坐在戏剧社社团招新处的两人便是这个学校的校花校草之一。这两人都单着身,平时不是学习就是在社团忙,去戏剧社的许多人都是冲着她们两人的脸。 不过,戚安九有些疑惑,戏剧社社长这个人可是非常喜欢当社长的,她曾经就看着他用半年的功夫争到了戏剧社社长的位置。平时也很喜欢安排社员们干活,客串一下导演或演员,有谁要是想表现出想当戏剧社社长的意愿,他马上打压。这一次怎么会这么乖巧呢?看上去还挺听这个戏剧社社长的话的。 涂涂说的兴奋,非常激动的说,「戏剧社社长你知道吧?原来学校里非常有名的花心大萝蔔,居然自上高中以来还没交过一个女朋友。据说他在追戏剧社社长,还挺喜欢人家的样子。」 戚安九支着下巴,感到奇怪。她并没有觉得戏剧社社长很喜欢校花的样子啊。 「集合了,去排练室集合。」一个清越的女声说道。 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戚安九跟着众人走到了空荡荡的排练室。排练室像舞蹈室一样有一面墙壁是镜子,戚安九看到镜子中的少女神色十分疲惫。这是她昨天赶作业赶的,要赶上新学校的学习进度不容易,她不想每次考试都排名最后…… 「人来齐了吗?」古欧式裙装的少女好奇的说,她有些脸盲,戏剧社人数爆满,她没记清戏剧社都有哪些人。 戏剧社副社长扫视了一圈,说:「来齐了,都到了。新人还要点一下名。」 戏剧社社长翻到手中名册,新人那一页,一个个的报名字,报到的人便应一声。 每一声都有人答应,人的确来齐了。 报完名戏剧社社长说,「过几天就是学校的迎新晚会,我们已经排练很久了准备了一部戏剧登场,新人就跟着老人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们社团很轻松,任务都非常的简单,你们要好好完成任务,否则会有人安排你们退团。」 接下来便是社团的工作任务交接,新人在旁边听老人们说。 编剧说:「这个剧本又加了一个龙套推进剧情,你们说,有谁要来演这个龙套?」 很多人都举手说想演,这个学校虽然戏剧社在全校表演的面前次数很多,但也没有多少。来戏剧社的人很多都对抱有一些兴趣。 戏剧社副社长说:「嗯,我来挑一个人吧。小九儿你过来。」
手握你心 ()」 戚安九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拿食指指了指自己,满脸疑惑。刚来戏剧说就参演吗?似乎只要是上台的角色都需要有一定戏剧社经验吧。她刚来这个社团。 这边戚安九疑惑,那边马上就有人不满起来,声音不止一个。 「她不是新生吗?」 「我来戏剧社半年了,都没有上台表演过。谁说只要进戏剧社就一定可以演戏剧的?」 「为什么是她啊?」 没想到反驳的人这么多,娃娃脸正太弯了弯眼睛,开口道:「她比你们有天分,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以前是我手下剧本常年的女主角,就她演,谁也别再说了。」 反对的声音消停下去,许多道质疑的眼光投向那个满面疑惑的新生。 「你过来拿一下剧本。这个人设台词很少,明天就要排练,今天你把这些记一下。」戏剧社副社长向小社员招唿。 戏剧社社长一直在核对剧本,听到副社长说的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看到戏剧社副社长所说的是今天刚认识的新员工以后又低头继续核对剧本。很显然她对副社长办事能力心里有数,十分放心。 于是戚安九就这样拿到了新校园的第一个剧本,台词寥寥几句,她看了几遍就记下来了。 这时副社长凑过来,问:「搞定了吗?先演这个龙套,给我表现好一点,不然我没面子。改天再给你弄个女主当。」 戚安九嫌弃的瞥了一眼副社长,不说她只想来戏剧社打个杂。敷衍的说:「嗯,谢谢副社长。」 听到戚安九对自己的称唿,副社长皱了皱眉,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这个副的称唿呢…… 「下次别叫我副社长,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戏剧社副社长说。 闻言,戚安九挑了挑眉,问:「你叫什么啊?我忘了。」 戏剧社副社长的脸顿时黑了下去,他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戚安九很不好意思的又说了一遍:「我不记得你叫什么了。」她不记得是有理由的,自从认识戏剧社社长开始,她就和别的社员一起喊他社长从来没有喊过戏剧社社长的名字,平时看剧本之类的东西也很马虎她只看她自己要背的台词,不看导演和演员表…… 这个小社员向来乖巧,这话绝对不是逗他……于是戏剧社社长黑着脸说了一遍:「尹泽柚。」 「尹泽柚!记住了。」戚安九说。 新的校园生活拉开序幕,戚安九学校中游的学生生涯,戏剧社小社员生涯正式开始,每天十分充实。充实中,收到了社交软体上一个从未聊过天的人发过来的消息。 「你好。」 手机叮咚一声,响起了新消息提示音。戚安九把手机拿出来,看到发消息的人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人是谁为什么她没印象?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拨拉两下,回了个同样的两个字过去。 「你好。」 然后戚安九翻到对方主页,默默的想是她加的谁什么时候加的好友她居然没有备註。 对方没有再回消息,戚安九十分好奇,便发了一个疑问过去。 「有事吗?」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戚安九看着手机屏幕,将手中写作业的笔放到一边,等着看出来这个人是谁。 「在新学校感觉怎么样?」屏幕上出现了这样一行字。 不怎么样,很累……戚安九咬了咬笔,对方回这样一句话,让她猜不出来对方是谁呀。既然没备註应该不是太重要的人吧,她于是直白的问:「你是哪位?」 对方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发出一条消息。 「沐城。」 看到这个名字,戚安九震惊了。她竟然加过校草!她十分激动的回应:「沐学长,我是戚安九!新学校环境很好我很喜欢呆得很舒服。」 两人接下来又闲扯了一些有的没的,又互道晚安结束了这一次聊天。 戚安九刚刚结束和校草的聊天,就跑去骚扰自己的好友。 「涂涂!我竟然加了校草的社交软体号。天哪我居然不记得了……」 涂涂很快便回了消息,一个嫌弃的表情附带这样一句话:「你这条七秒钟记忆鲤鱼。」 戚安九正处于自己和偶像关系很近的巨大惊喜中,也不在乎涂涂调侃她记性差,说:「要不要我推给你看看?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可以帮你们制造机会了,我和校草现在是非常友好的学长学妹关系。」 涂涂看到这条消息,迅速的在手机上戳了个字「要」,却在发出去的前一秒勐然顿住,想起上次好友说的带她去假山玩的朋友…… 涂涂马上打了个电话给戚安九,电话接通她抢先开口:「安九安九,你上次说那个假山是谁带你去发现的来着?不会就是沐城吧?」 戚安九拿着电话茫然的点了点头,说:「就是他啊,这个学长超级帅的。比初中又好看了不少……」 戚安九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大堆,把她和学长是怎么认识的,初中的学长长什么样,有哪些绯闻……通通抖了出来,自顾自的讲了一大串以后,她才发现好友已经好久没说话了,她疑惑的问:「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涂涂冷哼一声,用冰冷不带起伏的语调说:「你说呢?学长学长叫的真亲热啊!」 戚安九正想问涂涂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电话那端就传来一阵忙音,涂涂挂断了电话。她挠了挠头不明所以,涂涂以为她对沐城有兴趣吗?她只是纯粹崇拜他弹琴好听长得好看学习好等牛逼轰轰的光环,不是像涂涂那样对沐城有兴趣。 夜已经很深了,戚安九放下手机钻进浴室,决定下次再跟涂涂解释这个先洗洗睡个好觉。 又是一个很普通的早晨。 戚安九穿好衣服拿上书包正欲出门,却见到同样穿戴整齐的大哥哥。 戚家长子推了推他的银丝边眼镜,与戚安九对视了一眼,镜片上划过的冷光将他眼中情绪遮掩得一干二净,用他惯有的温柔的声音说:「安九,今天和我一起去学校吧,我现在就要出去了。我们一起坐家里的车你不用再挤公交了。」 闻言戚安九干脆的点了点头,说:「好啊,你现在收拾好了吗?」 两人一前一后紧紧跟着离开戚家,上了戚家的轿车。 戚家长子坐在车上。看了一眼旁边困得仿佛睁不开眼的妹妹,面上掠过一抹嘲讽。他说:「以后我们都一起去上下学吧,反正同一个学校。」 戚安九露出了一副十分真诚的样子,说:「不用了。你高三。学习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上套啊,戚家长子略有遗憾,却没有再说。他本来想利用一下妹妹,跟爸爸说,他学习忙妹妹还每天要坐家里的车和他一起上下学。表现一下他对妹妹的宠爱,是一个好哥哥,以及形成鲜明对比妹妹的不懂事不聪明无理取闹令人生厌…… 戚家长子本来也没闲心捉弄这个便宜妹妹,向来找戚安九麻烦的都是戚家次子。只是昨天晚上戚家次子拜託他教训一下妹妹,戚家次子未能如愿与哥哥进入同一所学校。见到妹妹进了这所非常好的学校,看不惯她意难平,与哥哥一番撒娇让哥哥同意帮他个小忙。 离间一下爸爸与妹妹之间似乎缓和了不少的关系。最近戚父看女儿乖巧听话,对小女儿又好了不少,又是加零花钱又是买衣服,一副良心未泯做派。 车子停在学校前面,戚安九马上开门下车,其后戚家长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虽然看着妹妹背影的眼神非常嫌弃却没有再耍什么花招。 戚安九走进教室,教室里此时没有多少人,但她想要看见的人已经见到了。她开心的快步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座位旁边的同桌就是涂涂,也是她今天想见到的人。 「涂涂,你昨天怎么突然就挂电话了?沐城只是我的偶像……他弹钢琴好长得又好看人又很不错,不影响你追他。」 涂涂听闻,虽然这么说懒洋洋飘过来一眼。说道:「不影响就好。」 两人课间打打闹闹间,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涂涂和戚安九拿着饭盒茫然四顾。食堂里的座位坐满了人,一眼望去找不到空位。 宽敞的食堂装修华丽,每个座位的桌椅都雕刻着精緻的花草树木纹路,雪白的天花板上缀着一盏盏白色小灯。食堂的食物也十分美味,各式糕点,各类地方菜,面点都有,有几位高薪聘请回来的名厨,当然食物也很贵!食堂哪都好,就一点不好:座位少。 两人手拉手往前走,寻找可以坐下的地方,她们已经买了饭就差一个地方坐,边走还边争执。 涂涂说:「都说了今天来早点,你还不听在那磨磨蹭蹭。」 「要不是你半路回去拿碗筷我们至于现在这样吗?」戚安九反驳。 穿过了大半个食堂,她们才找到空位坐下。两人对视一秒,各自垂头安静吃饭不理睬对方。 吃着吃着,涂涂问:「上次说的那个漫画你买了没有?」 戚安九闻言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开心的说:「买了,它出了!我昨天回去的时候路过报刊亭看到就买了。」 「你今天带了吗?我想看。」涂涂看着好友说,嘴里的饭都还没咽下去。 「当然带了。你昨天不是说你很想看吗?」 两人吃了一点饭,手拉手去洗碗,像是从没吵过一样。 这天晚上,戚安九给沐城回了消息,一句晚安。 戚安九洗完澡出来,看了沐城几十分钟前回了消息,同样一句晚安。她没再理会,关掉手机进入梦乡。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戚安九没有再和沐城见面,这天休息日她正写作业,一旁的涂涂咋咋唿唿。 「哈哈,学校论坛又来了一组沐城的新照片,超美呀!」 戚安九翻了个白眼,不理会某只常常不写作业,却仍是班上前几名的涂涂,继续努力写作业。
似梦人 ()」 涂涂却不放过戚安九,她阴森森的凑过来说:「小九九,你上次只给我发了一张沐城初中时的照片,其他的呢?」 戚安九写作文的手一顿,茫然的抬起头来说:「只发了一张吗?」 「你这一条七秒钟记忆鲤鱼!你不是说还有其它的在你妈妈家电脑上吗?这里就是你妈妈家,快点给我交出来,不然受死吧!」涂涂一把扑过去抱住戚安九,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她死死抱着戚安九不放。 戚安九被捂住了脖子,她难受的说:「抱歉啦,我不记得了,先松手。」 「你不把照片交出来我不松手!你休想独占沐城。」涂涂非常愤怒的说。并且抱住戚安九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我要喘不过气了,你这样抱我我怎么去给你找照片?」戚安九满脸黑线。 涂涂马上松开手。 戚安九起身,从抽屉里翻出平板电脑,开机然后在文件夹中寻找着初中照片这一栏。 涂涂双眼亮晶晶的死死盯着平板电脑屏幕。问:「怎么还没找到?你放哪里了?」 「我记不清了,应该是在这里的呀。」戚安九翻动着电脑,突然手被涂涂摁住。 「停下停下就这里,」涂涂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电脑上一个东西,满脸高兴,「是不是这个?」 戚安九看过去,无奈的说:「是啊,居然被你给找到了。你真会看。」 「我当然和你这条鲤鱼不一样了。」涂涂还不忘继续怼。 文件夹打开,里面只有沐城的寥寥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沐城弹钢琴的,戚安九当时看沐城弹钢琴的样子特别好看,就拍了一张照片。另外几张是沐城穿着戏剧社演出服,雪白的洋装照片。 「哇,好像小王子啊。」涂涂十分惊艷,手下动作不停将图片一张张保存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为什么你们穿着情侣装?」涂涂指着一张照片狐疑地问。 那张照片上,舞台的灯光将两个人的面容照得格外清晰,两人注视着对方间隔只有半米,身后是舞台天蓝色的幕布,幕布前摆放着一束束鲜艷的花朵。发梢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闪烁着星光的少年薄唇轻启,神色温柔,而他看着的少女扬起脸看他,是笑着的神色却略带一丝哀伤…… 嗯,有这张照片吗?戚安九说:「我们在一起演戏,穿的是戏服。」 涂涂想了想,想起戚安九确实在初中的时候一直在戏剧社参加表演,便不再纠结,流着口水将照片再次保存。 戚安九想起了这张照片的由来。当时两人有一个拥抱的戏份,有些戏剧社社员看他们这个样子特别好看便掏出手机拍了下来。那一场演完社员们聚在一起点评这张角度找的特别好的照片,她便也好奇的凑过去,见照片特别梦幻唯美于是让社员发给她将它保存了下来。 「写什么作业呀?大好的放假时间,过来陪我一起打游戏。」涂涂一个人玩游戏玩的不高兴对戚安九说。 戚安九咬着笔头思考难题,敷衍的回答:「嗯嗯。」 涂涂凑上去。一眼看出了这道题该怎么做,她郁闷的说:「别做了。我第一次来你家,你还一直不陪我玩陪你的作业。你看看我再看看它,它长得比我好看吗?值得让你放弃我陪它吗?」 戚安九瞄了一眼完成了大半的作业堆,放下笔说:「现在不写了,一起打游戏吧。」 涂涂高兴的说:「好啊,玩完我教你怎么写。」 于是游戏里,涂涂主攻戚安九主辅,连赢了好多次。涂涂意犹未尽还想再玩,戚安九看了看天色果断松手,回到书桌前继续写作业。涂涂在戚安九走后继续打游戏,却因为没有辅助再也不能暴力输出。无法保持连赢的战绩,便也放下了游戏跑到书桌旁边。 涂涂大多题目都能一眼看出答案,引导戚安九打开思路,她也不会的两个人便一起思考答案,写作业写得十分快。不得不说,在这所高校里边戚安九是靠着她的同桌,才保持每次测试中游的水平。 作业完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正是晚上七点钟。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晚饭好了,小九和涂涂一起出来吃饭。」 「阿姨,我们等下就出来。」涂涂对外面喊了一声。 两人收拾完狼藉的桌面。才一起并肩走了出去。不大的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 两个少女洗完手坐到了一张长椅上面,戚安九妈妈坐在她们对面,其乐融融的一餐完毕。 吃完饭两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戚安九妈妈看了看天色,对涂涂说:「现在天色不早了,涂涂今天留在这里和小九一起睡吧?」 戚安九闻言刚想说不可以,涂涂就开心的说:「好啊。好啊!谢谢阿姨,今晚打扰了。」 「没事,今天晚上就和小九好好玩吧。」戚安九妈妈说。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戚安九闭上嘴咽下喉中的意见,默默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她曾经去涂涂家和涂涂一起睡过,涂涂当晚特别兴奋扯着她打游戏玩到凌晨两点钟,那是她头一次那么晚睡觉。今晚大概又要没觉睡了…… 戚安九收拾作业,刚收拾完面前便凑过来一张满面期待的脸,视线下移移到了涂涂手中捧着的平板电脑。 见戚安九没有上道的接过电脑,涂涂说:「快点,陪我打游戏。」 戚安九看了一眼课本,说:「我还要背课文啊。」 涂涂立马满脸委屈,把平板扔到床上一把扑倒戚安九。掐着她的脖子说:「你敢不陪?」 屈于涂涂淫威之下,戚安九再次拿起了电脑。 打着打着戚安九说:「唉,你跑什么呢?这一关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跑,本来刚才都可以赢了!」 「啧。」涂涂操纵着角色走到戚安九身后。 屏幕上一阵火花四溅。 戚安九兴奋的说:「赢了赢了赢了又赢了!」 看到戚安九玩游戏玩得十分高兴的样子。涂涂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不愿意过来玩游戏。, 就这样房间里女孩们的欢唿声时常响起,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半夜。凌晨三点钟房间里才安静下去,平板电脑还打开着在黑暗中散发出幽幽的蓝光。渐渐的女孩们熟睡过去,平板电脑也熄了光。一室寂静。 又是平常的上学一天,戏剧社时间。 戚安九刚刚给最近时常联繫的沐城发完消息,说领到了一个剧本参演女配,还没等到沐城回消息,刚拿起剧本的台词,那边戏剧社社长就喊起戚安九的名字。 「戚安九?戚安九过来一下,戚安九。」 清越的女声一连喊了好几遍名字。 戚安九把剧本放到桌上,走了过去,停在在戏剧社中永远穿着一身古欧式裙装的少女面前,疑惑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化着精緻妆容的少女面无表情,盯着戚安九的脸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才说:「不是什么大事。把你剧本拿过来一下,我给你换一个。」 剧本戚安九也是刚刚才领到,还没来得及对角色下多少功夫,她点了点头拿了剧本过来交给戏剧社社长。 「你演这个角色。」戏剧社社长把一叠资料拿给戚安九。 戚安九把剧本结过。翻开一看,这居然是最近戏剧社要表演的节目里面女主角的戏份。她惊讶的问了一遍:「我演女主角吗?」 戏剧社社长点了点头,说:「听副社说你表演的不错,演女主角完全没有问题,这个重要角色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你来吧。」 戚安九面上受宠若惊,周围听到动静将困惑的目光投射过来的众人看着这一边,有听清他们对话的人面色十分不善。戚安九沉默了。什么都没有说。她可以选择不演这个角色吗? 戏剧社社长看到小社员拿到了女主角还一副很平静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说:「加油好好演,其实什么角色都是一样的。」 看到戏剧社社长一副我看我看好你哦的样子,戚安九点了点头。 「回去吧,去背台词。」戏剧社社长见小社员还没有离开,说道。 小社员抱着剧本转身就走,戚安九走后戏剧社社长看着小学员的背影,满脸阳光灿烂。副社长真是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呀! 戚安九坐在桌前,翻开剧本,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欢唿声,她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许多女同学正扒在戏剧社社长房间门口往里边瞧。她也放下剧本,好奇的走了过去。门口被社员堵住了,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正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背剧本,就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来一道好听的嗓音。 「大家让一让,我要出去。」 这声音她非常熟悉,是沐城的。他怎么会来戏剧社?戚安九十分惊讶。 堵在戏剧社门口的女社员们散开,让开了一条道。里面走出来一个校服笔挺的少年,如画般精緻的眉眼,雪白无瑕的皮肤,正是这学校里最大的颜值担当校草。 沐城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缓缓离开戏剧社,目光在碰到众人当中的戚安九时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沐城离开后,刚才还斯斯文文的女孩子们马上炸成一锅粥,热切的讨论着校草头一回过来戏剧社是干什么的,有人说听到校草和社长说演戏的事。众人推出一个女孩子进社长办公室问校草来找社长干什么,女孩子出来时带给了众人一个好消息,戏剧社即将表演的节目里面,沐城将担任男主角。 听到这个消息,许多本来对表演没有兴趣的女孩子说要竞选那个还没有定下来的女主角,听到这里戚安九脚底抹油熘了。 戚安九刚离开,人群中便有人弱弱的说:「哎,我好像听到女主角已经定下来了?」 「怎么可能?不是昨天还没有吗?」 …… 戚安九回了教室,发消息给社长说不想演这个角色,对正认真看着课本的涂涂说:「涂涂,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目前要在戏剧社表演担任男主角。」 涂涂手里拿着用来标註课本的笔马上掉了下来,她疑惑的看向戚安九问:「你说什么?」从未答应过戏剧社参加表演的校草,突然要演男主角了?
花开花落花心碎 ()」 「我说,沐城要在戏剧社参加表演,校草他演男主角。」戚安九稀奇的又重复了一遍。 涂涂点了点头,这样啊,随即双眼放光说:「那很好啊,可以看到校草表演的戏剧了!这次这个戏剧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看,以前戏剧社经常去邀请校草表演,沐城的人气高,他们听说校草初中的时候演过而且表演的很好。但他一直没有答应,这次既然松口了……你们那部戏剧还有角色没人演不?我要去!」 「没有了。不过,就在校草要演男主角之前,社长把那女主角的戏份交给我了。太可怕了……我会被我们戏剧社的社员撕碎的。」戚安九后怕的说。 「什么?演女主角这么近距离接触校草的事,怎么没到我头上?你演女主角不好吗?干嘛一副不想演的样子,沐城长得那么好看。」涂涂一副垂涎的样子,看着戚安九的眼神有点阴森。很是不爽。她想小九不会是在炫耀吧? 「我没那么喜欢沐城,我觉得我要是演女主角这个角色,会被我们社团那些疯狂迷恋校草的女人给撕碎的!这太危险了,我不想干。刚刚跟社长说不演这个让她换个想演的人,看她们竞争去。」戚安九说。 戚安九说完就看起了习题,预习下节课的内容。 涂涂正要重新去思考刚才写作业遇到的问题,突然意识到什么狐疑的看了一眼戚安九,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傢伙才在戏剧社呆了多久呀?就可以演女主角了?还走狗屎运的碰到了校草演男主角的时候? 涂涂想起了她相册中校草初中时的照片,戚安九和校草的合影,看起来暧昧无限。她摇了摇头,世界上巧合的事本来就很多啊,觉得自己想多了。 追沐城的女孩子那么多,比小九儿厉害的多的是,从没听说过他喜欢上谁。况且明明沐城喜欢的是霸道风的女孩子……是吧?她可是早就把沐城的喜好扒干净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戚安九掏出手机和涂涂奔向饭堂。 这次她们来的早,食堂有许多空位,她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吃饭,窗外是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下,学校修剪的非常漂亮整齐的草坪。 这是一张水晶透明双人桌,只有两个位置,坐着两个少女。两人均是一身校服裙,校服裙精巧的设计完美勾勒出两人漂亮纤细的身体线条。 涂涂看到自己碗里肉很少,面色一呆,看向戚安九的碗中,结果发现对方的碗里的肉比自己多出很多。她撇了撇嘴,拿着自己雕刻着精緻花纹的筷子伸到好友碗里,夹了一块色泽金黄的大肉骨头出来,张嘴就啃。 戚安九正要去夹一块骨头吃,就看到一双握着筷子的小手从他面前夹走了她看中的那块肉,她瘪了瘪嘴开口嚷嚷:「涂涂,你又从我碗里夹菜。你已经很胖了该减肥了好吗?别吃肉了。」 涂涂听到这话,摔了筷子,气哼哼的说:「你说什么?我哪里胖了!」 戚安九露出了嫌弃的样子,放下筷子抬起她干净的小手,在好友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的脸颊上迅速捏了一把,然后放到好友眼前比划,无奈的说:「哪里不胖啊?这么多肉。」 涂涂翻了个白眼,说:「你真是个没有见识的女人,我这是可爱的婴儿肥!」 戚安九扑哧笑了一声,表示不屑。 涂涂冷哼一声后继续吃肉,不再理会戚安九。她觉得戚安九就是在嫉妒自己比她好看!明明戚安九才比她胖,她穿得下的裙子戚安九穿就穿不下去。涂涂忽略了一个问题。戚安九比她高大半颗头。以及她们一起洗澡时看到戚安九肚子上没有赘肉,而她自己却有一点点肉这个问题…… 吃着吃着戚安九先吃完,靠在椅背上掏出校服口袋里的手机,看到某人回她的消息时面色一变。 「不可以换哦,这个表格已经交给学校了,这次这个剧本挺重要的,要参加市内的比赛,学校已经交给比赛方了。」 这么快就交了吗?戚安九目光呆滞,弱弱的又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快?真的不可以换人了吗?」 对方很快又回了:「真的不可以。」 戚安九靠在椅背上抬头看天花板,满脑子都是上午时看到那群沐城的爱慕者们那热切的样子。觉得自己大概要玩完…… 戚安九与社长对完话的时候,涂涂刚好吃完。看到好友一副这种目光无神的样子,好奇的凑过来看了一眼戚安九面前桌子上的手机屏幕,挑了挑眉说:「看来你得演这个了,好想跟你换啊。」 「我也好想和你换啊。」戚安九扭头看向涂涂感慨说。 「那你就好好演吧,别把我男神戏搞砸了。」涂涂说,然后又问了一句,「你演戏方面很好吗?」 戚安九了点头,大家都说是这样不错。都认为她演戏方面不错,虽然她自己觉得自己表演的很一般…… 「哦。其实你是因为你和你们副社长几年的交情才坐上女主角的位置吧?」涂涂放心的说了一句。 戚安九沉默了,好像的确是这样没有错……她因为和副社长几年的交情,副社长对她不错。她当时进戏剧社是想进个社团玩,随便选的,她只想进去戏剧社打个杂,看演员团的帅哥美女们表演。 结果进去没几天戏剧社选演员的时候社长盯着她看了几秒,坑蒙拐骗让她当了个配角,一场排练下来大家看着她的眼光都带着惊奇,社长更是双眼放光,说他的眼光还真是不错挑了个好苗子。然而事实上就是,戚安九的演技一般好女主角总是不是她演。她也对演戏剧没有多大兴趣。 戚安九躲了几天,手机里有社员给她发消息问,她为什么当上了这次的女主角,是不是因为知道内幕?她表示没有。真没有。那些社员还不信……虽然经过了上次那个龙套的演出,大家已经认可了戚安九的演技,但时间还是太短了她与这所学校的戏剧社社员们相处得不是很融洽,大家因为副社长宠幸亲信对他们这些亲信并不那么友好。 这一天戏剧社排练。戚安九背着个包早早的到了戏剧社排练舞台下,找了个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位置坐下来,继续熟练台词。 很快又有人来了,来人径直走向了角落处的戚安九,步伐悠然步履缓缓。 先前笼罩上一片阴影,拿着剧本的少女抬头看去,见到一张俊秀至极的面庞。 「你来的好早啊。」沐城感嘆的说,坐到了少女旁边,修长的十指也拿着一页剧本。 「你才来的早,怎么这么快就来戏剧社了?」戚安九说。 「刚好没有什么事就早点过来,我忘了你们几点开始排练了。」沐城缓声说,其实他说了个谎,他想早点看到她就来早了。 「还有一个小时呢。」戚安九眼睛看着剧本,说了一句。 沐城侧头看向少女,少女的侧脸柔和安宁,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眉头微微蹙着。很漂亮,他轻轻的说一声:「嗯。」 「戚安九,你看看这个地方,我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怎么演了,但觉得不太合适,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可不可以吗?」沐城歪着头问,双眸中满是淡淡的疑惑。他真的不喜欢演戏,常常不知道该怎么表演。但是这是一个接近她的好方式不是吗? 戚安九抬起头来,看着沐城问:「哪里呀?」 沐城伸出他洁白精緻如玉雕琢成的手指,指着本子上一个地方,淡淡吐出一个字,「喏。」 「这里吗?其实很容易。」 两人交流探讨了一番剧情,仿佛回到了初中一起表演那个时候非常要好,完全没有障碍。完后都觉得有收穫。沐城由于没有戚安九有演戏经验,很多地方都有些困惑,两人约好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互相问对方,这时戏剧社已经陆陆续续来人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昏暗的角落里面隐藏着自己气息,安静如鸡的两人。 沐城觉得,只有两个人的二人世界挺好的,他不想受到打扰,假装看剧本看得认真不开口说话。 至于戚安九嘛,她怂……看到周围每个在观众席上找位置坐下的女社员都会先站起来,大致的扫一眼这个场地寻找着什么人的样子,她非常不敢说话,不想被他们注意到或许她们寻找的人就在这个地方。 沐城的追求者也太多,太狂热了吧。想到她看到许多女社员的手机屏保都是没的沐城照片,她就觉得满脑黑线。而且听说她们很多人都还是,学校官网上沐城的后援会成员之一。 这个学校的戏剧社好多人都是颜狗,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她们很多人都是受到除了沐城以外,这个学校的另外一个校花和一个校草都在戏剧社,由他们颜值的吸引而来使戏剧刚好聚集了这个学校大多数颜狗。 渐渐的又有两个人物来了。 戏剧社常年男主颜值担当,此学校另一个校草。戏剧社社长,此校校花。两个均沐浴在沐城的光环之下,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因为沐城,他们的高中生活无比平静。他们非常感谢沐城,要知道被许多人喜欢这是一件难捱的事情,放作业的抽屉里永远塞满情书和巧克力等等,每天早上都要清理一遍。 连家庭住址都能被扒出来,收到粉丝寄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礼物,当然也有特别合心意的。 以及去游泳室上个游泳课,上完就发现原本穿过来的上衣不见了,去舞蹈室跳个舞,跳完发现穿着的鞋子袜子没了。总结,当一个长得特别好看又优秀的人真是不容易。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烦不胜烦。 他们刚来到戏剧社就去了排练室,并且一眼看到了角落里藏在阴影处的两人。
最佳担当 ()」 俊男靓女的组合对视一眼,担任本次剧本男配角的校草说:「我去叫他们出来,去后台换衣服一会儿就要开始演了。」 戏剧社社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昏暗的角落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来人说:「一会就要开始演了,你们现在可以去换上演出服,穿上表演试一下衣服合不合身不适合再改。」 「好的。」 两人一起离开原处,沐城走在前面没有发觉什么,戚安九在后面四周女生们投射过来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射成筛子。她感到有些生气,她又不是故意的,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既然你们生气索性让你们气个彻底。 戚安九快步几步走上前。拉住了沐城。 沐城突然被拉住手,如玉般的面颊微不可察的红了红,他疑惑的问了一下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一起去换衣间吧!」戚安九对沐城笑得灿烂。 「好啊,一起去。换衣间应该是男女混搭的吧?我上次来这里好像是看到是这样,是吗?」沐城疑惑的说。 「这里的换衣间是男女混搭的,有什么问题吗?」 两人边走一边相互说着,戚安九将周围女生们的目光无视得彻底,也因此没看到几个阴狠的人。 「没什么。只是觉得应该把男女试衣间分开一下,这样很不方便。」沐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都隔开了,看不到的。」戚安九说。 「那也应该设一个柜子啊。分开放衣服的柜子。你们衣服都放在那张桌子上,挤成一堆。」沐城继续嫌弃着戏剧社的粗陋布置。 戚安九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很认同的说:「我也觉得。两个试衣间之间只隔着一块布,这种布置还是男女分开比较好,地方太窄了一不小心就会碰到遮挡布。再弄个柜子,分开放衣服,这样冬天的时候就不会搞混了,冬天的男女生校服都一样,在上面涂涂画画的做标记太丑了,人很多的时候就很容易弄混。」 「这个戏剧社社长有打算分开过吗?」沐城又问。 「有啊。」戚安九说,「社长早就注意到了,说下一次经费过来就把试衣间装修一下,男生女生分开,再弄个大柜子存号取衣服。她还说学校游泳馆,舞蹈室都有这样分开的放衣服的柜子,就戏剧社装修的这么简陋,学校又不穷,她很生气呢。」 「学校应该是也没有想到这种布置会有毛病吧,据说当时建学校的时候装修生衣间最先装的就是戏剧社,很多人都选这种,说这种建造又漂亮又省经费,结果没达到预期效果……」沐城说。 「哎?这样吗?你怎么知道的?」戚安九疑惑的问。 沐城说:「学校论坛,学校歷史分块上有这个帖子。」 「你也上论坛啊?」戚安九略感惊奇,沐城看起来这么乖的好学生也会逛这种。学校学生自己在网上构建的校方八卦论坛吗? 「上啊,我有几个号呢。」 「哦,那你号是多少?我加你,我不告诉别人这是你。」戚安九兴致勃勃的说。她要沐城的号不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为涂涂要个勾搭方式…… 沐城防不胜防的告诉了戚安九他一个号的帐号。 「你平时放假都干些什么?打游戏吗?」戚安九忽然问。 两人已经到达了试衣间,试衣间的社团人员正在为他们找他们穿的衣服。 沐城很不好意思的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她这是在打探他的喜好吗?清润的嗓音响起:「打。最近很有名很多人玩的游戏我都打。」 于是戚安九成功要到了沐城的游戏帐号,她把它录入到了手机中,两人约好下次一起打游戏便各自离开,去换衣服。 戚安九换好了演出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这衣服还算刚好合身。戏剧社这次的剧本并没有什么新意,是睡美人加白雪公主故事的结合版。衣服也像是睡美人加白雪公主故事的结合版。总之衣服十分好看穿着很不错就是了。 戚安九看着镜子中人的造型,感到比较满意对着镜子摆了一个姿势,拍了张照片发给涂涂才放下手机。 很快沐城也从旁边的试衣间出来了。 戚安九听到动静向身边看去,沐城欣长的身躯被包裹在礼服中,优雅帅气。就是那衣服可能对他来说太小了,露出了他一截雪白纤细的小腿。 看了沐城微微蹙着眉的样子,戚安九想皱眉都这么好看。后退两步躲到沐城见不到的地方,对着沐城迅速的拍了两张照片发给涂涂。 沐城听到拍照的声音扭头向身后看过去,看到戚安九正在做些什么,无奈的说:「不要总是拍我。」 两人一起上台表演戏剧,演到结束时戚安九感觉鞋子松了松。她并没有在意,戏服鞋经常不合脚比较松。是正常现象。 这场排演很快结束,下楼时,戚安九皱了皱眉,这次怎么感觉鞋子高跟有问题……她没有在意,想早点登下舞台,加快了下楼的速度。 「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唿,而后沐城感到后背一重,一个人撞到了他背上。沐城疑惑的回头看去。只见戚安九皱着脸面色苍白。 沐城感到十分疑惑,扶住了摇摇摆摆站不稳的人,他关心地问:「怎么了?」 戚安九扶住沐城,脸色很难看,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沐城一眼,垂头说:「我好像扭到脚了。」 「很疼吗?」沐城担心的问。 「非常疼。」戚安九咬着牙说。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而这一切都是沐城造成的,鞋子的跟刚才突然断掉了,说明被人动了手脚,她感到有些后悔接近偶像,这也太疼了! 沐城扬了扬眉,觉得戚安九疼成这个样子还是别走路了。于是他说:「你别走了。我抱你下去。」。 说完沐城不等戚安九说什么,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这是一个甜美的公主抱,她们和谐的走下了楼梯。 观众席一直注意着沐城的女孩们一阵惊唿。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投向戚安九,其中并不缺少几道带着恶意的目光。 沐城对这些眼光视若无睹,将戚安九抱下了楼梯后,还要将人带去医务室。 「等一下。就在这里把我放下来吧。」戚安九窘迫的吃,这个姿势让她十分不自在,感到有些怀疑,虽然沐城为人一直不错,但是看到同学受伤就会公主抱她去医务室的吗…… 沐城充耳不闻,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这样还怎么走?我送你去医务室就行了,这种情况还是早点治疗好。」 戚安九便没有再说话,为什么他演过这么多次?就这次和沐城一起搭戏的时候受伤了?鞋子出现这么大问题,难道他们检查戏股的成员不会注意吗?她怀疑这次情况不是意外,是人为。但是没有证据,戏剧社里面没有装监控摄像头。 这次事情不了了之,戚安九没有声张。倒是沐城去跟戏剧社社长和戏剧社副社长报告了一下,说他们检查戏服的人也太不仔细了出了这种事,要是把人弄严重的伤了怎么办?还好这次情况不严重。于是戏剧社社长把负责戏服的人换了一批。 之后的演出再没有出毛病。 戚安九和沐城因为对戏很快混得非常熟,成了比初中时还要要好的朋友。涂涂听到此事非常高兴,好友与男生关系好。她就可以有一条接近男神的捷径了。她并没有觉得戚安九和沐城之间有什么不对,因为每次戚安九约涂涂与沐城三人见面的时候,涂涂便会有些扭捏,最后没能见面成。 这天正逢周末,初秋的h市非常凉爽,些许微小的冷。沐城这天排的满满的行程难得休息,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迷迷煳煳的睁开眼。戚安9的游戏帐号。 皮肤白析身形修长的少年。穿着一身和他皮肤非常像的雪白睡袍,掀开被子坐起来,目光此时因为刚起床带着些涣散。 这是一个适合玩游戏的好天气呢。沐城感受到身体离开被子的些微凉意,打了一个哈欠心想。沐城虽然是一个三好少年,却非常喜欢玩游戏。 他打开电脑,登入了游戏帐号。 画面非常唯美的游戏页面在电脑上出现,呈现在眼前。 距离沐城上次登入这个游戏,已的看到,对方的游戏帐号是在线状态。打开游戏便看到了加好友提示。他感到有些奇怪,谁会来加他的游戏帐号?他从未把游戏帐号告诉过他现实生活中的任何人,也关闭了游戏内的陌生人加好友功能。然后眼睛一亮,他似乎把这个游戏帐号告诉过一个人。难道…… 沐城点开在页面上跳动着的好友提示,对方是一个女性游戏角色,精灵族。名字是他眼熟的,的确是那个人。戚安九的游戏帐号…… 他感到非常高兴,按捺住躁动的心情通过了好友申请。 好友申请通过以后,他非常惊喜来看的到对方的游戏帐号是在线状态。她会来找他一起玩吗? 沐城的期待很快变成了事实,对方给他发了组队邀请。两人一起玩了一局游戏,对方的操作不错,沐城打游戏很多都是奔着赢的目的因此在赢的目的上做了很多功课,两人相互配合把敌方杀得片甲不留。 沐城正欲再玩一局,系统便提示了组队解散,对方下线了。他的心里刚刚感到失落,社交软体上便有人给他发了消息,这正是戚安九发的。 蓝色的框框边缘有着鱼形的图案,框着这么一句话:「今天要不要出来玩?有时间吗?约吗?」 沐城盯着这句话看了几秒钟,拿过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使他因为这句话而躁动的内心冷静冷静,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有时间,去哪玩呀?」 对方很快便回了消息,几乎是秒回。
微妙小情绪 ()」 「没有固定的地方。就是去外面玩一玩,还有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去逛逛街,看看水族馆逛一下游乐园。」 坐在戚安九身旁的涂涂抢过电脑,飞速的在电脑上敲打上了这么一段话,发送过去。 戚安九愣愣的看着好友搞完这一系列动作,无奈的说:「这次。这么积极干什么?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叫你去你不去一起写作业的时候让你去你也不去,现在一起出去玩又这么积极,别到时候又不去啊。我以前约沐城星期六星期天出去玩他都没有时间,要练钢琴要做功课,这次机会你要是不去,浪费实在是太可惜了,要知道这一次只会有我们三个人哦。吃饭或者写作业时都是有很多同学一起坐在旁边呢。」 涂涂很不爽的说了一句,「三个人,三个人不也不是两个人一起?」 「总比很多人一起好吧。」戚安九瞪了涂涂一眼。?这傢伙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有她涂涂接近沐城的机会几乎没有好吧? 涂涂撅了撅嘴,瞥了戚安九一眼。觉得迁就心真大,校园论坛上,顶的那么高热搜第一的八卦帖,沐城公主抱戚安九的八卦贴戚安九都没有看到。要不是戚安九让她觉得失恋。她至于现在这么不高兴吗? 电脑上叮咚一声提示特别关心的新消息,沐城只几秒的功夫便回了她们。 「哇,沐城这么快就回了。」涂涂双眼放光,脑子里一瞬间脑补了对沐城告白、和沐城谈恋爱的细节六百字。 戚安九闻言移开落在漫画书上的目光,看向平板电脑。 沐城回的消息是:「好啊,什么时候去?」 涂涂非常兴奋地敲下了一行字,「现在就可以!在市中心的新辉游乐园门口那家咖啡厅见面?」 点完发送以后,涂涂往后一倒,感慨说:「我此生足矣。」 戚安九哭笑不得,问:「足矣什么呀?你才多大。」 涂涂将她红红的脸埋在枕头里。羞涩的说:「要是沐城亲我一口,洒家这辈子就值了……」 哎,什么亲啊亲啊亲的?涂涂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呀?戚安九皱了皱眉认真的说:「嗯,那就好,我会记得每年清明去给你上一次坟的。」 涂涂一下子生气了,将人一把扯过来翻身覆上去抬起戚安九的下巴,阴森森的说:「你再说一遍?敢咒我死啊?」 戚安九抬手掐住涂涂的脖子又重复了一遍。 「啊,受死吧!」涂涂生气的惊唿一声,抬手去挠戚安九的脖子,戚安九也不甘示弱抬手去挠涂的肚子,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几分钟后,两只一人在床的一边躺着,唿唿喘着气脸色因为刚刚的打架而有些潮红。 就在这时,平板电脑又是叮咚一声,有人回了消息。 涂涂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遇到平板电脑旁边,双眼放光的看着平板电脑上新出现的消息字幕。 「好啊,我现在就去。你们什么时候到呢?」沐城回了这样一行消息。 「我们马上就到。」涂涂非常兴奋的回答。 戚安九躺在床上,看着涂涂无语的说了一句:「你看起来好狗腿啊。」 涂涂闻言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说:「我的男神那么美貌,我狗腿又怎样?」 「那是我的帐号哎。」戚安九无奈的提醒涂涂,说:「你要狗腿子就用你的帐号去。」 「我等下就加沐城帐号。现在!你赶紧去换身衣服我们要出去了。」涂涂说。 待两人收拾整齐即将出门时,涂涂迈出大门的脚步一顿问戚安九:「你有素颜霜吗?」 戚安九点了点头,说:「有啊,怎么了?」 涂涂马上转身并把好友拉扯回去,说:「给我拿出来,我要用。」 ?「这都是什么啊,你要搞多久?刚才已经拿了我的衣服试了半天了!等下沐城不等你了哟!」戚安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想再回去拿东西给涂涂涂。 「涂完脸就走,你不早说你有这东西。」涂涂瞎扯道。 「呵呵。」戚安九冷笑着翻了个白眼。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也不看看是谁给她制造机会,敢这么跟她说话…… 等两人收拾完毕并出门打车,然后到了咖啡厅的时候,沐城已经在咖啡厅等了二十多分钟了,这二十分钟他并没有白等,他头一回看到了与学校打扮的截然不同的戚安九。 三人一起去了游乐园玩,涂涂全程高冷的看着相熟的两人聊天,在玩一个套东西的游戏时,戚安九套中了很多个小玩具,他以前玩这些从来没有套着过,兴奋得脸都红了转身抱着涂涂欢唿,「涂涂我套中了好多哎!」 涂涂没有说话。惊觉抱着的躯体手感不对,有些硬,明明平时抱涂涂,涂涂的身体挺软乎的……她抬头看去。只见被她蹭了好几下胸口的沐城白玉般的脸变得绯红,目光涩然。 「我抱错人了,对不起啊!」戚安九尴尬的说,并没有意识到沐城红脸有什么不对。 「没关系。」沐城把温软的身体从怀中推开说道,面色渐渐缓和。 戚安九转头又去兴奋的抱涂涂,开心的说:「你看我这一回套中了好多啊,我厉不厉害?」 涂涂不自然的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嗯,你厉害,有进步。」 涂涂将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她就说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猫腻。这个情况,似乎是沐城对小九九不太对劲呀……涂涂其实并没有感到很难过,只是有些微失落,喜欢了很久的人看起来又没机会了。 这一天,涂涂全程没有说上几句话。并确定了戚安九与沐城之间的姦情,这一天的游玩结束后,她便径直回家伤心了,看到喜欢的人那么喜欢好朋友的样子,她失去了追他的胃口。 涂涂难过几天后便振作了起来,似乎以前从没有很喜欢过这个学校公认的男神,再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过他。戚安九一开始还感到奇怪总是从她这里要沐城照片的涂涂突然不再提沐城了,她问了几句被涂涂敷衍过去,于是这件事告一段落。 从来不上学校论坛的戚安九并不知道,她和沐城已经在论坛上组成了一对cp。许多人发布了表示他们之间有姦情的照片和消息,和大伙儿在论坛上赌他们会谁先和谁表白,大家似乎已经公认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了。而戚安九对此一无所知。 时光匆匆,白驹苍狗。 高中结束以后,戚安九和涂涂考了h市本地的大学,恰好沐城也在这所学校,于是几人又聚在了一块。 ??涂涂最近和地发小打得火热,很少和戚安九聚在一块,戚安九和沐城最近走的很近。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的篮球场上,不少年轻人正在挥洒着汗水,其中一个常常进球,不少在篮球场边上看着的人都是看的这个人。他俊眉修目,面如白玉。正是沐城。 戚安九坐在篮球场边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场中的人,有些难受的往阴凉处又缩了缩。这天天气太晒了,她没有带水此时嗓子干的要冒烟,如果不是沐城突然喊她过来,要她一定过来。她绝对不会在这种天气里出门的。 一场比赛完毕,身材欣长不再那么瘦弱的沐城离开篮球场,径直走向场边的一个人。 「你来的好早啊。」 ??闻言,戚安九抬起头。太阳刺得她睁不开眼,眼前的人逆着光。成了一片黑色。这声音她很熟悉,于是她回答道:「没什么事我就早点过来了,突然喊我过来干什么?天气这么热,我好渴啊,我们一起去买水吧。」 沐城缓缓点头,「走吧。」 两人一起走进了学校离篮球场不远的商店,买了水喝。 「喊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啊?」戚安九又问。 沐城眨了眨他清澈的眼晴,说道:「来,跟我去个地方。」 还要去个地方?搞这么神秘。戚安九很好奇,跟着沐城离开了这所商店,一路离开了学校。 学校外面的一家餐厅,原本总是爆满的座位此时空无一人,环境非常安静。沐城一路带着戚安九走到了一个大包厢,大包厢里一片昏暗,精緻华美的窗帘拉起,长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桌子上放着一座古朴的烛台,烛台上有雕刻成花朵形状的雪白蜡烛正在燃烧。 桌子边上放着一座花池,花池里摆满了鲜艷的缀着晶莹露珠的红玫瑰,花香四溢。气氛暧昧。 「哇,好漂亮啊。」戚安九惊讶的说,她很高兴的看着沐城说,「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沐城没有再说话,戚安九从他有些黑的面色能看出来,他不太高兴了,她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难道他刚才夸这里好看夸的不对吗? 沐城默默的看了戚安九几秒钟,成功被打败。他又开始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察觉出来他的心思……沐城一直以为他的心思表现得非常明显。戚安九会明白。如今却不确定了,不过他并不着急,他守了戚安九这么多年,把试图染指他的越来越优秀的女孩的人全都赶跑,并不急这一会儿,她一定会是他的。 沐城看着那车代表爱恋的玫瑰花,沉默了一会儿,缓声说:「先坐下吧。」 两人坐在了木椅上面,面对面而坐。沐城拿着桌子上放着的菜单递给戚安九,说:「你先点吧。」 菜点完以后,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侍从拿进来一瓶葡萄酒。 晶莹的紫红酒液在水晶杯中缓缓流淌,在烛光的照耀下仿佛闪着光。一双洁白如玉雕琢的手拿着酒瓶,加两个水晶杯都倒满了酒液,而后握着一只放到戚安九面前,他清润的嗓音在这包厢中格外清晰:「喝酒吗?」 戚安九捏着杯子,说:「喝。」 两只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戚安九举起杯子抿了一口,酒液入喉醇香甘甜,她惊讶的说:「这是是酒吗?这么甜。」 「嗯,他们家的果酒很好喝,这是用葡萄加一些水果制成的酒。」沐城说道,他与戚安九在一起时发现戚安九几乎从来不喝酒,便找了这种酒来给她喝。
爱你到天明 ()」 气氛沉默。 戚安九喝完一杯酒,拿着叉子去叉盘中的肉吃,刚吃了两口,便发觉头脑晕沉。这酒好喝是好喝,但却是醉人的,她意识到这个问题。 戚安九没有看到今日和往常显得很不一样的沐城,正凝视着她。正倒着酒,想继续品尝这酒的味道,寂静的房间却响起声音。 「安九,我爱你。你爱我吗?」 戚安久手一抖,酒液倒出了杯外,染红了雪白的桌布,宛若雪中红梅,鲜艷夺目。 她勐然抬眼看向沐城,震惊不已。她刚刚没有听错吧?沐城说他爱谁? 沐城直直的看着戚安九。不放过她分豪的反应,试图从她的反应中看出来,他心爱的人也对他也有哪怕一丝喜爱。她的反应好大,沐城失笑,唇角勾起笑如春花。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戚安九说。抖着手把酒瓶盖子拧好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她一直把他当很好的朋友来对待着,而现在她很要好的朋友,居然说爱她?她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她十分怀疑她刚才听到的是沐城说的吗?自己是听错话了吧?戚安九心定了定。 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沐城嘴角的弧度落下,眼睛看着戚安九的眼睛,眸中满是认真和执着,她是他特别想要的人啊。沐城十分无奈,缓慢的开口,语气坚定又温柔,「戚安九,我爱你。我爱你很久了…… 戚安九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从没有女生摘下过的这朵高岭之花居然喜欢她很久了?她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喜欢你,你是我的好朋友。」 沐城皱了皱他秀致的眉毛,面色平静眼神却带着忧伤,这样呀,这些年来他表示的够明显了吧,这样她都没有发现……沐城继续看着戚安九的眼睛说:「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好朋友,安九。你可以和我试一下吗?」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安静的看着对方。 良久。 「我考虑一下。」戚安九慌张的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了这屋子,落荒而逃,她的好朋友在她生日这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吓」,她需要去冷静冷静。 沐城目送着戚安九远去,右手用力握成了拳头。 学校宿舍,雪白的墙壁贴满了粉红色的墙纸,上面写着黑色的圆润字体和各式或粉或白或黑的图案,宿舍的铁架子床被换成了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围着蕾丝床帐。宿舍一边的沙发上,正卧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此时正值盛夏,h市灼热无比,戚安九的室友涂涂在宿舍只穿着一个露肩膀露肚脐的上衣,和一条短到大腿根的短裤。纤细柔软的腰肢,和纤长的腿部一览无余。见状戚安九皱了皱眉,随意将手里拎着的包扔到地上铺着的羊毛地毯上,换上室内拖鞋向涂涂走了过去,纤薄小巧的粉唇勾起。 「啊!」 涂涂毫无防备的被戚安九袭击了自己,她惊唿一声反应很快的一跃而起,开始还击。 两只在宿舍里笑闹成一团。 良久,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地板上,谁也没能占上谁的便宜,都累坏了。尤其是还穿着保守的戚安九。在这闷热的室内十分不舒服。 「你怎么不开空调啊?」戚安九转头看向涂涂,满头是汗的她声音也很小。 涂涂闻言也把看着天花板的头扭向戚安九,说:「舍管阿姨不让开,我也很无奈,你看我穿的已经够少了吧?我还是很热。」 「嗯。」戚安九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迅速的换上了夏天应有的衣服,还是那样放肆的就这么直接懒洋洋的又躺回地上,似乎很舒服的样子。 涂涂在地上翻了个身,难耐的抓过手机,嚷嚷着:「空调都不让开了,这学校还住着有什么意思?我叫我老爸给我在外面租一个房间,以后跟着姐混姐包养你。」 戚安九也翻了个身,背对着涂涂,拿扇子对着自己扇了扇风说:「好啊,你可一定要对我温柔一点啊。」 涂涂打了一通电话。成功搞定在学校外面租房的事宜。她躺下,又挪了挪将她的头放到了戚安九肚子上。 「好热啊,滚开。」戚安九踢了踢腿,挪动身体离开了涂涂。 涂涂的头因为戚安九挪开肚子落到了地上,她什么也不说闭上了眼,她昨天搞通宵今天很困,很快涂涂便睡着了。 戚安九爬起来,走到书桌边写论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戚安九的手机响起了特别关心提示音,她拿起手机一瞧发消息的人正是不久前见到面的那个——沐城。 手指在屏幕上拨拉了两下,她看到了沐城给她发的消息:在干什么?今天你走的好快……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戚安九正要回復还要多考虑一段时间,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她已经想清楚了并不打算和沐城在一起,她对他没有对异性的喜欢。她又想要是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失去沐城这个朋友?她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了。她不想失去沐城这个朋友。 手指在键盘上瞎点着,删删又减减,最终戚安九什么也没有回覆。手又重新拿起笔,做起了习题。 室内安静了没一会儿,叮铃铃的手机铃声便响起,吵的涂涂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迷迷煳煳的睁开眼,觉得在地毯上躺着不太舒服又跑回了床上趴下睡觉。 戚安九手都在颤抖,苦恼的皱着眉,她真怕沐城跟她说要她滚。他们两个再也不是朋友了……她按下了关机键,房间内终于安静。 「谁打的电话呀?」一道清脆的女声在房间响起,涂涂趴在床上歪着脑袋,侧脸落在床单上,看着戚安九好奇的问,她们两个都是很少有人打电话找她们的人。刚才又是手机消息提示音,又是电话的,这么急切到底找九九干什么呀! 戚安九把手机放进抽屉,走到床边躺在涂涂旁边,十分郁闷的戚安九决定跟涂涂说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她开口道:「涂涂,今天沐城叫我一起出去吃饭跟我表白,说喜欢我很久了,我居然没有发现……」 涂涂扯了扯嘴角,并翻了个白眼对沐城喜欢了九九这么多年。却还没把戚安九搞定这件事表示了满满的鄙夷,她说:「你没有发现?你好厉害哦,我已经知道很久了。那你是怎么啦?沐城长那么帅你不喜欢他吗?」 戚安九点了点头说:「我不喜欢他。」 涂涂惊讶极了,说:「你真的不喜欢沐城啊?连沐城你都不喜欢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戚安九说得十分腼腆:「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涂涂撇了撇嘴,遗憾的说:「我喜欢沐城的脸。非常喜欢。只可惜他不喜欢我。」 戚安九翻了个白眼,说:「你的爱好好肤浅。」 「怎么,爱我你怕了?亲爱的。」涂涂翻身虚坐到了戚安九旁边,脸凑得离戚安九的脸不到五厘米,一脸酷炫狂霸拽说道。 戚安九看着面前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伸出手去捏了一把,说道:「是呀,我怕了。」 涂涂翻白眼,不满的说:「我看起来像那么没水平的人吗?就你,想凭你这张脸让我看上你?再修炼五百年去吧。」 戚安九更是翻白眼,说:「我现在可是校花,谁知道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我的脸?」 「厉害。」涂涂鼓了鼓掌,不屑的说:「当个校花你好厉害哦。」 「你好欠扁啊。」戚安九说,出其不备的挪开肚子推开涂涂,翻身跃起坐到了涂涂肚子上,两只手左右开弓捏上了涂涂鼓起来的脸颊,涂涂脸上的婴儿肥这个时候还没有褪去,圆圆的两坨让人很想捏,戚安九捏过不少次驾轻就熟。 涂涂被人坐到肚子上,很不舒服的说:「下来下来下来,你这么重我会被你压扁的。」 「到底是谁上次称体重胖了五斤?」戚安九生气的说,竟然说她重?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掐死你!」这话听的涂涂马上炸毛,伸手去挠戚安九,两人又滚成一团。 夜色渐深。房间里恢復安静,有两个人趴在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涂涂先起的床,她上午有课要去上,正洗着脸刷着牙身后传来一个飘忽的声音,她顶着满嘴泡沫扭头看向身后。 「你今天上午能别去上课吗?」木着一张脸的戚安九说道。反正涂涂是不去上课也能成绩好到拿到奖学金的那种,她经常看见涂涂有时候有些课不去上。 涂涂眼睛里满是疑惑,她扭回头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才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涂涂,陪我出去玩一玩吧。」戚安九继续说,双眼发直目光呆滞。 嗯?涂涂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发现上午这节课她已经会了去不去上都没多大关系,这节课和学分无关。于是她点了点头,兴致勃勃的开口道:「你想去哪里?这附近的我们好像都已经玩过了,这一回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今天下午你们的课好像在两点以后吧,应该来得及。我听说市东那边开了一家鬼屋,特别刺激特别好玩。」 戚安九呆滞的目光马上恢復过来,她说:「我的课是在两点钟以后,但是我不去鬼屋。」 涂涂十分遗憾,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哦。那去哪玩儿啊?陪我去逛街吧我要买衣服了。」 两人约定好了时间,待戚安九换好了衣服,两人正准备出门时,戚安九的包里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这个铃声是戚安九的妈妈专用的铃声,她接起电话说道:「餵?怎么了?」 「您好,是戚小姐吗?我是翠竹医院的护士,你的妈妈今天突然昏倒了,被她的同事送到我们医院,正在手术室抢救中。你能过来一下吗?」 什么?戚安九的面色陡然苍白,她说:「你们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妈妈身体很好的……」
春风十里不如你 ()」 「沐城沐城?」 一道熟悉的声音把沐城从回忆中叫醒,他迷茫的看去。 面前的人逆着阳光,半明半暗,煞是好看。她有一头及腰的此时披散下来的长髮,面容精緻漂亮与记忆中的那个少女的身影相合,沐城恍惚间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呢喃的说了一声:「安九?」 戚安九疑惑的向沐城走近了几步,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沐城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当初为什么就不见了呢?为什么再次见到你,你竟然结婚了?先遇到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 戚安九看着沐城,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就这样,刚才还好好的。她疑惑地说:「你怎么了?」 沐城别开头,淡淡的回答道:「没什么。」 明明就是有什么的样子啊,戚安九没有再追问。 此时夕阳渐落,这所学校的天空上布满了火红色的云朵。它们的光将篮球场都差不多染成了红色,两个人也染上了红色阳光的痕迹。 沐城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就要落下来了,他们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可是他还不想离开。真的不想离开,他还是不相信她这么快就进入了别人的怀抱,于是他看着身旁的人轻声开口:「戚安九,你真的很爱他吗?」 听到沐城这么说,戚安九想到那个人,那个最近显得很混的人。唇角不由自主的泛起苦笑,又被她很快压下去,她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说:「嗯,他也爱我。」 看到喜欢的人幸福的样子,沐城感到心口一痛。他说:「那我们回去吧,今天玩的开心吗?」 戚安九说:「今天玩的很开心,你呢?」 沐城说:「我也是啊。」看到你就很开心呢。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一个朝南一个朝北,都互相走了一段距离还回头对对方挥着手。 沐城又走了一些距离,停下脚步转身看去,目送着那个人的影子越来越远,却不敢告诉她他还爱她,怕她如果知道两人连朋友都不能做了,想到以后可能会有一个人从生活中消失,心悸在胸口一阵阵蔓延。他倔强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人走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而她一直没有回头。? 戚安九站在公交站台,低头看了看手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了,等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回来的时候了,今天他会回来吗?为什么不回来…… 登上公交车,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景色一幕幕掠过,没能好好看清就被远远抛在了身后。她拉上窗帘不再看车窗外的景色,那些学校周边的景色她早已十分熟悉。只是多年后再看又有不同的味道,美丽景色经过多年修缮未曾改变,人的心态却变了,人也变了。 良久,公交车停在了戚安九要下的位置,此时天色再没有红云和太阳,一片暗淡的昏暗,晚风习习吹在身上凉的很。 她缓步走向了那座别墅区,很慢很慢的走。不想知道那个有很大可能是失望的答案,她该怎么办呢?那个人曾经做的那些都是骗她的吗?她不相信他不爱她。他瞧自己的那副样子绝非是骗人,只是可能没有那么爱她,才伤害她。而她自己早以陷入这一片以爱为名的沼泽,还在挽留还在尽她所能,希望他能够回头。 进入那栋别墅,别墅内灯火通明,餐桌上摆了热气腾腾的食物,佣人们还在忙碌的继续往餐桌上端盘子。 见状戚安九怔了怔,十分惊喜。这种阵状佣人们绝对不是在给她准备一个人的晚餐。她快步走到客厅沙发处,那里并没有坐着一个人。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收拾好心情,走向了书房。 停在书房门口,戚安九拧了拧门把手,没能推开门被反锁了。看来他在里面了,戚安九松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开。这扇门却响起了解锁的声音,她后退了几步,见到出来的人时面容一僵。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女人穿着v领裙装,v领很大一直开到小腹部露出肚脐,面容未施粉黛依旧精緻美丽,皮肤白嫩吹弹可破。裙子很高,露出了大半截修长美腿,腿部有一些红痕,一双雪白小脚赤裸没有穿鞋的走在地上,看到戚安九女人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眼睛在戚安九那张脸,以及包裹的严实的身体曲线和腿部上转了几圈,眼神更加得意。 戚安九眼睛一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泛起了水雾。紧抿着唇愤怒的盯着女人。 两人目光对峙,谁也没有离开,一直看着对方互瞪着。 书房中传出一道声音。 「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我让你回去。」 女人闻言,看着面前的戚安九从鼻子里不屑地轻哼了一声,绕过戚安九离开。 戚安九浑身僵硬,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俊美至极的男人,他赤着上身下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看到戚安九时他挑了挑眉,清冽的声音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 「那你回来干什么?总是不回来的是你吧。」戚安九双眼通红一直往下掉着水珠。愤怒的质问。 「这里是我家,我什么时候回来要跟你报告?」靳南枫不再看戚安九,起身穿衣服。 戚安九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沙发上,配合空气中的气味与沙发上的一片狼藉,这里发生了什么傻子才会不知道。她十分震惊,生气的说:「靳南枫,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能这样?」 靳南枫并没有再说话,穿好了他的家居服便离开了书房,背影十分干脆利落,丝毫不顾及他妻子的感受。他的双眸中一片暗沉,想到那张别人发过来给他看的照片,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特别亲密的样子。他冷笑着勾了勾唇,戚安九,这是你自找的。你自己让别人失去了继续陪你玩的兴致,谁准你出去和别的男人厮混一天? 戚安九一阵浑身无力坐到了地上,那个人早已经走进了她心里,轻易的掀起一阵波浪让她泛疼。他那句爱她仿佛还在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又甜又疼,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一边说爱他一边伤害她。 房间里响起抽泣声,这声音一直持续了很久才停下。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戚安九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卧室。卧室里响着沥沥的水声,有人正在洗澡,除了靳南枫还能有谁? 很快浴室里的人出来了。神色疲惫,懒洋洋的瞥了戚安九一眼拿着吹风机吹头髮,吹干了便自顾自的躺到床上,看都不看沙发上的人一眼。 「靳南枫,你这是怎么了?」 有人这样问,床上的人什么也没答应。戚安九走到衣柜前拿了衣服要去另一个房间睡觉时,床上的人却说话了。 「回来。」 命令一样的口气,戚安九转身看向床上,那个睁眼看她的好看似乎十分无辜的人,冷冷的说:「你凭什么和别的女人回家上床?」 靳南枫厌烦地说:「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你已经是靳家的夫人了,还不够?做好你该做的事情,这不是你可以管的。一整天都在和别的男人在外面玩,你以为你还单身?」 「那你作为别人的丈夫就可以和别的女人一起玩了?况且我没和别人在外面玩。」戚安九平静的说。 没和别人一起玩吗?靳南枫勾唇,命令道:「过来,你没有资格分床睡。」 「我怎么没有资格了?」戚安九转身就走。 「和戚家的合作项目我这边已经完成,随时可以换人。靳家抽身容易,但戚家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他们为这个项目注入了大量资金,我要是退出,他们资金周转不过来一不小心破产了怎么办?戚家破产。你满意吗?你不是想离婚吗?现在我们随时可以离。」 要是戚家这样破产,她父亲绝对不会放过她!他这是威胁她……戚安九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非常识时务的走回了床边。 「现在去洗澡,洗完再过来陪我一起睡。」靳南枫嫌弃的说。 ??戚安九很听话的走向了浴室。 一夜安静。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戚安发现靳南枫还没有走,从前每次回家他都是天都还没亮就离开了,靳南枫正拿着本书靠在床上看,听到戚安九起来的声音看向戚安九。 目光相望,戚安九神色带着起刚起床的朦胧,靳南枫平时冷峻的面容相比较此时。他此时的面容十分柔软,他说:「起来了就穿衣服,我们一起下去吃早餐。吃完我带你出去玩。」 怎么突然又要带她出去玩?戚安九用冷水浇了把脸,非常的凉使得她睡意退散,神色恢復清明。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一个疑问在她心中升起。 靳南枫并不想干什么,只是他日常谘询感情顾问黄秘书,问黄秘书,妻子和别的男人出去玩怎么办?直男代表黄秘书一脸笃定的说:「她肯定是寂寞了,你要多陪陪她。带她出去玩掩盖别的男人在她心中的痕迹,证明你比别人强得多你比别人重要。」 靳南枫觉得好像很有道理,所以昨天才回来这一趟。还带个女人刺激刺激她,因为他很生气,之前带她去外面玩了那么久他还不够,还寂寞! 到了客厅,餐桌上并没有摆着早餐,戚安九疑惑的看向靳南枫,用她满脸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疑惑提醒靳南枫,怎么今天没有叫佣人准备早餐?平时每次靳南枫叫她吃饭桌子上都能摆满食物。 靳南枫满脸平静,他这次忘了发消息跟管家说准备早餐,他正欲叫佣人准备早餐却想起来,似乎戚安九她自己就会做早餐,于是他说:「今天的早餐你来做,我看着,明天我做。」 ?戚安九目光落到靳南枫那双白嫩的手上,十分怀疑他的话的可实施性。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 看到戚安九看着自己的手,靳南枫十分疑惑。 ?戚安九翻了个白眼,觉得靳南枫挺无赖的。尤其是昨天晚上干的事,还威胁别人。现在她感到肚子很飢饿,便自己走向了厨房。如果她的肚子现在没有很饿,她是不会理会靳南枫说的话的。 在厨房里倒腾了一会儿,戚安九端出了一碗粉条,放到桌子上就拿筷子吃。 「我的呢?」靳南枫问。 戚安九咽下嘴里的粉条,说:「你自己去煮啊,而且厨房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叫我帮你做啊?还今天我做明天你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会做饭吗?」 真是斤斤计较。靳南枫便自己去了厨房。戚安九吃完时他刚好端着一碗粉条出来。 白色的粉条上面卧着一个形状十分匀称的鸡蛋,靳南枫快速的吃完了这一碗粉条,拿着纸巾擦嘴巴说:「我会准备早餐。」 好吧。戚安九闭嘴,扭头不再看靳南枫看着电视。 电视上此时正好放着八点档肥皂剧重播。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哭着说什么。看到这一幕,靳南枫不禁皱了皱眉十分怀疑戚安九的品位,他缓缓开口说:「戚安九,我们今天要出去,现在关电视出门了。」 「我不去。」戚安九边看边嗑瓜子,并不理会靳南枫。 「戚家的合约,我觉得可以换可以带给靳家加更多利益的公司。」 听闻此言,戚安九看了靳南枫一眼。起身关电视站到靳南枫旁边一气呵成。 两人顺利出门,乘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车。车子启动,坐在里面的戚安九有些局促不安,她扭头看向身边的人问:「我们去哪里?」 靳南枫也扭头看向戚安九,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张镀金卡片,放到戚安九面前,说:「这里今天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海洋展览,几乎什么都有,有很多珍稀的鱼类,这次展览的主人是个海洋收藏家,他还养了很多几乎在世界上见不到的鱼,我们去海洋馆。」 「哦,我看一下。」戚安九拿过一张镀金卡片,卡片的正面有一张图,拍的是珊瑚和鱼,背面凹凸不平。把卡翻了一面,戚安九看到卡片的后面雕刻着鱼形花纹。 车子行驶了很久才停下,这个停车场有许多豪车,这辆车在这里显得并不显眼。 两人一起下了车,缓缓向海洋馆中走去。 在门口把卡片递给收卡片的侍从,两人才走了进去,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一不打扮的精緻,这是一场只针对少数人展开的海洋展览会。 大厅里有许多水缸,每座水缸里都放着一些鱼。戚安九正欲去瞧一瞧。靳南枫拉住了正要离开的她说?:「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今天时间很紧张,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有趣的东西。」 戚安九很想说她对这种展览没兴趣,不管是什么东西她都会觉得很无聊。却只是轻轻敷衍般地应了一声:「嗯。」 靳南枫带着牵着,走进了一座圆形的花草拱门。拱门里只有一个狭窄的过道,两边都是被玻璃隔绝的海洋世界。两人刚进去便有一条五米长的鲨鱼绕到了玻璃前,巨大的眼睛盯着他们,张了张那口尖牙。 戚安九离玻璃不到一米,这玻璃透明的让人仿佛置身在海洋中,她看着鲨鱼的牙齿后退了两步,觉得还真是一点都不无聊,好刺激。 靳南枫清冽的声音在这狭窄的过道里响起。 「不用害怕。它过不来的。这漂亮的玻璃造价昂贵十分结实。你只管放心游玩欣赏就可以了。」靳南枫说道。 真的结实吗?戚安九又向鲨鱼走近了几步,敲了敲玻璃。鲨鱼看到又离自己近了的人张大了嘴,撞向了玻璃,野性十足。 人敲玻璃没有发出声音,鲨鱼的撞击也对玻璃没有产生任何影响,过道里静得可怕。 戚安九后退了几步离这面玻璃远了点,往前一看,靳南枫已经离她十几米远走了一段距离了,她赶紧追了上去紧跟在靳南枫身后走,似乎这样就可以安心一些。 靳南枫听到身后有人追上来的声音,便放慢了脚步,缓缓的行走在这狭窄的过道里。看着两边时不时游过的海洋生物。玻璃的左边是鲨鱼等一类攻击力强的海洋动物,右边有不少小鱼、发光水母之类的鱼,叫人目不暇接。 比起勐兽,戚安九更喜欢看那些漂亮精緻的东西,因此她总是看是右边的那些海洋生物。 一头海豚游了过来,在玻璃旁边游着,跟着戚安九的脚步向前游,黑豆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它碰不到的人类。身体还挨了几下玻璃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它游不过去。 戚安九停下脚步,伸手碰了碰海豚,触感冰凉光滑只有玻璃的感觉,她好想摸一下呀。 海豚用它的鼻子碰了几下戚安九的手,隔着玻璃一人一海豚这样玩得不亦乐乎。 海豚发现无论怎样它也碰不到这个奇怪的人类,兴致缺缺的一甩尾巴离开了这片水域,在戚安九的视线中,很快便游得消失不见。 戚安九也继续向前走,前面没有靳南枫的身影,身后却有脚步声,她回头发现靳南枫悠闲走在她的后面。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刚才应该也随着她一起停在了那片有海豚的地方。站在她旁边看她们玩。戚安九把头转回正面,侧头看左边的海,左边的海里时不时从面前游过几只大章鱼,几米高的章鱼触手上的吸盘密密麻麻十分可怖。右边有一大群水母游过玻璃。很多水母那细长的触手甚至触碰到了玻璃,水光潋滟。 虽然隔着这种玻璃看这些水中的生物十分清晰,但戚安九还是感到遗憾,要是可以碰到它们就好了。她想和海豚一起在海中游泳。 等穿过这道长长的迴廊,靳南枫戚安九已经看了不少水中生物,戚安九看得十分满足觉得接下来的东西她也不会有多大兴趣了,隔着玻璃看到了那么多的水中生物。大概这场展览来的人不是很多,而大多还停在刚才有水缸的大厅中欣赏,两人到达了这笔直的过道另一端,才有人走进了这座过道里。 离开光线昏暗的过道,两人到达了一座露天池塘。池塘的水十分浅,很多的贝类生物躺在水中,水清澈可以清晰的看到很多贝类生物大张的壳中那圆润的珍珠。 戚安九看到了一个一米多大的蚌,这只蚌正张开着贝壳晒太阳,蚌肉里有许多珍珠其中一颗非常大比得过戚安九的拳头,她惊嘆出声:「这只贝壳是成精了吗?好大。」 靳南枫点了点头,也惊讶的说:「应该是已经成精了。」 ?这只大贝壳听到人的声音合上了贝壳,沉入了水中。 「贝壳精。」戚安九笑着说,同时感到十分遗憾。因为看不到那颗很难见到的珍珠了。 靳南枫侧了侧头,想去把那只贝壳买下来放到别墅中的水池里玩,似乎这次海洋展览就是那个人要卖东西。那个有名的海洋收藏家已经很老了这些东西他带不走,子孙也没一个成器的,他如果去世儿孙一准会马上把他留下来的这些东西卖掉瓜分家产,与其让他们乱卖不如他自己来,给一些珍爱的宝贝找一个好主人。 两人经过这片池塘,又到了另一个地方。一片很大的水域,空气中都有淡淡的属于海的咸味! 有工作人员向他们走来,问道:「先生,你要和这位女士下海游玩一下吗?我们有潜水艇可以到达几百米深的水下。」 「你想去吗?」靳南枫看戚安九询问。 戚安九摇了摇头说:「我不想,你想吗?你想你自己去吧。」 靳南枫便对工作人员说:「不去了。」 工作人员仍不死心的又说:「水底有许多很珍稀的海洋生物哦。」 ?靳南枫看了戚安九一眼,戚安九仍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于是他对工作人员说:「不需要。」 ?戚安九问:「我们可以穿着泳衣在水上游泳吗?」 工作人员指了指这片水域的一片区域,说道:「那一片可以,水很浅只有几米深可以游,深的地方也有二十多米,纱网隔绝的另一边就不能去了。你们要泳衣的话,可以在那边服务台买。」 于是两人又离开了这个地方,前往服务台在服务上导购小姐指导下,各自买了一套泳衣。 戚安九去了女性换衣服换衣服,换完出来靳南枫还没有从男性试衣间出来,她便先下了水。 水的温度较为温暖,泡在其中并不难受,水也十分清澈,看上去似乎挺干净。戚安九看着被网纱隔绝的另一边想,但是如果另一边水下是海洋生物的话,应该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戚安九带上游泳镜,勐的扎入了水里,一路游到了水比较深的地方。 戚安九惊讶的发现,这深水里竟然有许多海洋生物小鱼小虾,不远处还有一群小海豚。那一条网纱高度很低刚好够到水面,纱网之间的缝隙也很大,有鱼游进来并不奇怪。 没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这么快就实现了,戚安九游向了那群小海豚。这一群海豚只有三只,在一起追逐嬉戏着,鼻子还顶着个皮球玩,那个皮球应该是工作人员给它们的,这些小生物游到这边来看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默许的了,还可以给在这里游泳的人添加乐趣。 戚安九游向一只小海豚,小海豚们看到人来了也并不害怕,还朝人游了过去,其中一个海豚顶着皮球过来因此比其它两只慢了一些。戚安九浮在水中,海豚们好奇的绕着人游来游去,是不是顶两下人,因为个子小用力又不大撞的戚安九并没有感到疼痛,只觉有趣。她不是第一回跟海豚玩,便抓住了一只海豚游向水面,另外两只因为同伴被人抓住了也游向水面。
拍卖会 ()」 戚安九浮出水面了两口气,并把海豚抱在了胸前,海豚轻微的挣扎着并哼哼叫,跟过来的两只海豚也跳上了水面,在戚安九身旁漂浮着。 戚安九看到水面不远处漂着一个人,正是靳南枫,她回目光继续逗怀里的海豚,和海豚们传皮球玩。 时间渐渐的过去,戚安九丝毫没有提要离开,而靳南枫在水里已经游够了。 靳南枫游过来说:「戚安九,我们回去吧,快到午饭时间了。」 戚安九摸了几下海豚说:「哦。」 两人又上岸,分别进了男女淋浴室,简单的洗了洗换回了自己来时的衣服,离开了这片水域。 前面还有许多的展览。靳南枫没有再带戚安九去看,带着人离开了海洋博物馆,走进了海洋博物馆旁边的海洋餐厅,吃烤大龙虾,贝壳等海洋生物。 吃到一半。管家来到了这间包厢,手里拿着一个精緻的蓝色小盒子,他对靳南枫说:「主人,那个蚌已经买下了,放在别墅的水池里。卖家说我们别说那座水池要修一下,不然那个蚌很快就会死掉。这是那个蚌里面你要的珍珠。」 「嗯,那就把池水修一下吧。」靳南枫接过蓝色小盒子,放到了威安九面前。 「好的。」管家说完便退下了。 戚安九拿着蓝色的小盒子,疑惑的看了靳南枫一眼,问道:「给我吗?」 靳南枫说:「嗯。给你的,你打开看一下喜不喜欢。」 戚安九好奇,指尖触摸着盒子的丝绒盒面,细小细密的绒毛给人触感十分舒适柔滑,细白的手指掰开盒子,露出了盒中一颗圆润光滑的白色大珍珠。 珍珠足足有戚安九的拳头那么大,摸上去冰冰凉凉十分光滑,在明亮灯光下流转着细腻的光晕。 「哇。」戚安九惊嘆出声,伸手将珍珠拿在了手上,很沉很有趣。 看到戚安九很喜欢把玩着这颗珠子的样子,靳南枫吃饭变得很有胃口,默默的又多吃了一只大龙虾。 一顿饭用完,两人离开了餐厅,坐上车子,车子载着他们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他们上了最顶楼的总统套房。 把外套脱下随意甩在沙发上,靳南枫对戚安九说:「中午你好好睡一觉,我们下午要去拍卖会。」 说完靳南枫便离开了客厅进入了书房,戚安九目送着人远去,手上还拿着的那颗珍珠此刻成了累赘,有些沉了。戚安九一路来到了一间卧房,把珍珠放到了桌子上,趴在床上闭上眼。 室内安静无比。 仿佛过了很久,才有人来了这间屋子,清冽的声音将戚安九吵醒。 「起床了,不要睡了。」 ??戚安九翻了个身,睁着迷茫的眼睛看靳南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靳南枫把手上拿着的裙子放到椅子上,说:「换上这个出来。」 戚安九从床上爬起来,走进了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洗完出来换上衣服。这身衣服是一件很普通的小礼服,和她今天的白色小皮鞋很搭不需要再换。 一路来到客厅,靳南枫正在客厅等着人。 车子载着他们行驶了很久,路上还遇到了塞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目的地的停车位几乎全满了,车子在这片不大的地方转了又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位置停下。 车门打开,走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在车门前等了女人一会儿,拉着女人的手走进了这栋装修豪华的建筑物。 这是一个拍卖会,珠宝拍卖会。进入建筑物,看到大厅里面摆放着的宣传海报,戚安九发现。 所以来这里干什么呢?他需要买珠宝首饰?他好像并不戴这些呀,戚安九的目光落到靳南枫光洁的耳垂,干净的颈间和手臂。难道是买给她的?戚安九收回目光感到十分郁闷。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这些东西。虽然自己的首饰好像是少了一些,因为她自己平时不戴所以从来不去买这些东西。时常戴着的耳环也永远十分简单,并不华丽。其实别墅里那间主卧里的梳妆檯里面,放着不少饰品。都十分崭新漂亮,只是她不知道之前是不是为她准备的从来没有去碰那里的东西。 两人一路走进了会场,会场里的座位此时已经差不多坐满了,靳南枫带着人一路走到了第一排,手里拿着在大厅用门票兑换的号码牌,坐到了第一排的两个空位置。 台上的显示屏上展示着拍卖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一分钟。 ??很近了,戚安九托着头想着。 一个一身华丽长裙的女人走了上来,画着精緻妆容面色沉静,站到台上。 几乎是显示屏上的4个数字全部变成了零的那个瞬间,拍卖师开口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场拍卖会要拍卖的东西,一共三十件全是市面上见不到的东西。 第一件物品是一对耳坠。翡翠是一种十分浓郁的绿,很漂亮的东西。见到这样物品时,戚安九眼睛一亮。 一直观察戚安九面色的靳南枫。发现了她喜欢这种东西,接下来便毫不犹豫的把这样拍卖品拍了下来。 看到靳南枫出价,戚安九不禁多看了靳南枫几眼,却什么也没有说。除了这第一件物品,接下来的拍卖品戚安九都没有兴趣,靳南枫仍是兴致勃勃的拍了一套首饰,他觉得这样东西和戚安九很配,便毫不犹豫的出价买下了。尽管他以前见戚安九不戴首饰。发现她没有多少首饰往她的梳妆檯中放了许多,戚安九从来没有戴过,也不影响靳南枫热衷于给妻子挑首饰此道的热情。 拍卖会结束,两人登上车子戚安九以为他们会回酒店,或者说回靳家休息,却见车子停在了游乐园门口。 接下来自然是愉快的游乐时间。 过了过山车,戚安九面色发白腿脚发软抱着柱子不松手,干呕了几下。 靳南枫好奇的凑上去,疑惑的问:「你怎么呕了?」 想到某样可能,靳南枫眼睛一亮,开心的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你个头!戚安九兇狠的瞪了靳南枫一眼,说:「我头晕,回去吧。」 这一天是工作日,游乐园里没有多少人,两人玩很多设备都不需要排队。靳南枫正玩得兴致上头。自然便不会理会戚安九的停,他说:「头晕啊?那我们不玩这个了,旋转木马总不会头晕吧?还可以去鬼屋,鬼屋里又不用摇只管走路就可以了。」 戚安九什么话也没有说,被靳南枫搀扶着来到了旋转木马前。在两个成年人在一群小孩中显得十分夺目,在旋转木马转动时的音乐声中转呀转,转呀转。 很快游乐园结束,靳南枫很是无语,他想带着她进鬼屋。结果戚安九死死站在原地不动,瞪他眼睛里还泛着水雾,最终鬼屋之行作罢。 晚上两人回的是之前中午住的那个五星酒店,睡同一张床一夜安眠。 黑暗中,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睛,打开了床边的檯灯。檯灯光辉是暖黄色,照亮了一小片地方,以它自己为中心为周围的一片事物染上了暖黄色。 借着灯光,戚安九拿起床头柜上睡前摆放着的牛奶,将那半杯牛奶咕嘟咕嘟全部喝下肚。喝完了她靠在床边,扭头看身侧面容平静睡颜安详的人。真想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戚安九关掉檯灯躺回被窝,为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不再想这个问题。 第二日两人很早便起床,靳南枫先离开司机载着他去了公司。另一辆备用车载着戚安九回了别墅。 刚进入别墅,管家便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他恭敬的说:「夫人,这是先生吩咐交给你的东西。」 难道是昨天下午买的那些东西吗?戚安九接过袋子走上了楼,在房间的沙发上拆开包装,发现了盒子里的东西。一共有三样,一样是戚安九很喜欢的耳坠。还有一一整套配套的纯银镶嵌宝石首饰,外加一条珍珠手鍊子。戚安九从口袋里掏出那颗大蚌珍珠,加上这个就是一共买了四样东西。 她把它们全都收到了,梳妆檯放首饰的区域,除了那一颗大珍珠拿在手中把玩。将珍珠从左手转到右手,又从右手扔到左手,玩了好一会儿,才把珍珠放在床头。珍珠长的太圆了,一时没放稳咕噜咕噜滚到了床下,她弯腰去捡。手碰到珍珠珍珠却被她的手推到更里面了。她又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上,不再理会那颗珍珠。 她在电脑上发了个帖子:求助,求助!老公说爱我却和别人上床怎么办? 很快1楼就有人了,来人回得十分简洁:爱你是骗你的,赶紧离婚了吧。 二楼说:莫非是楼主长得很不好看? 三楼:一楼+一,这种老公还要他干嘛扔了。 四楼:楼主和老公感情出现问题了? 五楼:路过扔广告,丰胸美容…… 戚安九一个个的回覆了消息,回一楼他是真的爱我,回二楼我真的长得好,回三楼捨不得,回四楼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突然这样了,结婚前几个月还好好的…… 最终网友们建议她还是再努力,试试婚姻能不能挽救。不能就早点离了别再浪费时间了,条件好怕找不到更好的? 戚安九把平板电脑放在一边,拿出小本子,把网友们给她努力的建议全都抄在小本本上,一手字迹雅致,写的十分认真。 内容如下: 1经常去老公公司看望他,他不回家她就去找他。 2假装烫到手,很疼的样子看他在不在乎,试她老公还爱不爱她。 3杜绝小三出现,把和她老公有关系的女人全都赶走。 4我觉得楼主需要让老公更爱自己,说不定是因为不够爱才背叛和伤害…… 5把自己搞得好看一些,不要像个黄脸婆。 6都这样了,还要他干嘛?建议离婚离婚离婚离婚…… 7适当表现一下楼主的爱意。
任风吹 ()」 出乎戚安九意料的是,靳南枫离开的当天晚上又回来了。这可是这一个月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靳南枫回来的时候,戚安九正在书房的吊椅上看靳南枫书房中的藏书。 书房的窗外天色黑暗,应靳南枫近日的要求佣人没有开花园中的灯,外面漆黑无比而这间小屋亮着乳白色的灯。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戚安九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神色疲惫的靳南枫从门口走了进来。 靳南枫解下领带将领带随意的扔在了沙发上,冰冷的目光懒懒的瞥过戚安九,最终落到了戚安九手中拿着的书上,他一步步走了过去,停在茫然的看着他的女人的面前,薄唇轻启:「你在看什么?」 闻言戚安九低头将书翻到封面。说:「这本书是你书柜里拿的,里面的内容是英语我看得懂,书名好像是法语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靳南枫看到了书的封面,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便离开。 戚安九连忙喊道:「靳南枫等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靳南枫停住了脚步,对于自己听到戚安九说的话便停下了脚步的行为很是厌烦,他身也不转背着戚安九说:「你想说什么?」 房间内沉默了一会儿,那道清脆的女声才响起。 「你能不能……不要去找别的女人?」 靳南枫转过身看着戚安九淡淡说:「我很少去找她们。」 她们啊……意思是不止一个两个吗?戚安九脸色一片苍白垂下眼眸,遮挡住眼中的暗沉说:「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看到她一副快要哭的样子,靳南枫竟然感到十分烦闷,他不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清冽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可以。」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戚安九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高大身影远去,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明亮。那就是说是有希望的吗?只要他在乎她……她就有希望将两人之间回到几个月前的样子。如果她尽全力挽救这段感情,他们还能继续下去吗?会吗?只要有一丝可能她也不会放弃。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大变样…… 吃饭的时候,戚安九吃着吃着就吐了,胃里一阵不舒服泛着些微疼痛。因为靳南枫近日态度大转变,她都没有好好吃饭,似乎有胃病了。戚安九刚呕完,抬头要拿水去洗漱间漱口就对上靳南枫一双很亮很亮的眼。 靳南枫看着戚安九,带着惊讶与喜悦的声音响起:「你怀孕了?」 「没有。」戚安九回答道,拿着水杯去了洗漱间漱口。回到餐桌时却见到餐桌的另一端已经没有人了,她刚刚坐到座位上正要继续再吃一点东西填一填空荡荡的胃,靳南枫便回来了。 「别吃了,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靳南枫认真的说。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当爸爸了,对此既惊讶又喜悦。 「我真的没有怀孕。」戚安九无奈的说。 靳南枫对戚安九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的走到饭桌前把人抱了起来,一路抱出房子抱进了车里。 「去医院。」靳南枫对司机说。 「好的。」司机答应了一声,驾驶车子离开房子。 「不是怀孕,我胃不舒服。」戚安九好心的解释道,省得某人空欢喜一场。 靳南枫闻言有些难过,本来以为就要到手的孩子飞了。他什么话也不说转头看窗外为自己失去了的那个孩子默哀。 一路无话。到了私人医院时,戚安九正要下车就有人钻进来把她抱了起来,正是靳南枫。她挣扎了一下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靳南枫把人往怀里摁了摁,哄道:「乖,肚子不舒服就不要走了。」 戚安九正要说话,胃里又泛起一阵疼痛,疼的她一下子闭了嘴。 两人就这样恩爱甜蜜的径直走进了观察室,靳南枫之前已经跟私人医院的医生联繫过了,这是靳家的医院他不需要排队。 一身白色医生服的医生说,「波ss把夫人放下来吧,我们送她去b超室。」 靳南枫郁闷的声音响起,「不是要做b超,她胃不舒服。」 气氛沉默了几秒,医生才领着人去了检查胃部的地方。 戴着白边眼镜。斯文俊秀的医生说:「检查结果出来了,有些轻微胃溃疡,大概是因为三餐不规律……要去打个针,这几天只能吃流质食物,食物不能吃多了。」 靳南枫听到这个结果,看了戚安九一眼,他有担心有不满,为什么不好好吃饭?难道是因为他不回来陪她吗?他也不能天天为了陪她回家吧?虽然他有时间每天晚上回家睡每晚回来还是太麻烦了。她还不是他夫人时,他十天半个月不回一次家睡在公司或者外面酒店是很正常的事。看来为了她必须得多抽些时间回家了…… 戚安九并不知道低情商老公心里的想法,她苦恼的皱着眉,要打针啊……她从小就不喜欢打针,十分讨厌去医院打针吃药。 戚安九输了液以后。靳南枫便离开了。她歪了歪头皱着眉想:他这个样子有所改变,看来这次生病不算是白生了。 靳南枫离开后没多久,便有他的手下带着一些新买的日用品,搬到了戚安九所在的贵宾病房,医生说了戚安九需要住几天院。 戚安九一边输着液一边翻动着书看,旁边有护工在为她削苹果,胃部此时已经不疼了,她看着看着打起了瞌睡。把书放一边躺下睡了一个觉。 这一觉就睡了很久,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输的液也不知道何时拔掉了。 中年妇女护工见到人醒来,把保温盒拿出来,问道:「我在医院的厨房煮了一些白粥,要不要现在吃?」 戚安九撑起身坐起来,说:「现在就喝。」 护工便把保温盒打开,用保温盒最上层的那个碗,倒了一些白粥到里面。白粥此时还冒着热气,闻起来很香。 这个护工做饭有两把刷子,普通的白粥也能给她熬制的很香甜。戚安九吃的很开心,很快便把一碗白粥喝完了。 东西吃完。护工便拿着保温盒出去了。室内十分安静,戚安九看向窗外,窗外是医院的花园,有很多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花园中散步。隔得远看不清病人的面容。但从许多病人蹒跚的脚步中便能看出来他们看上去一定不太精神。 收回目光,戚安九重新拿起床边的书看。 时光匆匆,窗外夜色寂寥。 床上的女人走下床,拿着一套睡衣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拍打在皮肤上响起轻微的声音。洗完出来,戚安九惊讶极了。四四方方的书桌边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对着平板电脑输入着些什么东西。 「靳南枫?你怎么来了?」 听到女人疑惑的声音,靳南枫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回答道:「陪你养病。」 「其实你不用过来。」戚安九说了一句,她不需要别人陪她养病。 「妻子生病了,丈夫陪伴一下也不可以吗?」靳南枫回头看着戚安九反问。 戚安九摇了摇头,道:「你随意。」 于是两人一个坐在床上看书,一个坐在书桌前在电脑上办公,房间再度恢復寂静。 夜已经深了,戚安九仰头看着天花板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靳南枫也在此时关掉电脑,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男士睡衣步入浴室。这间房间是靳南枫专用的病房,除了他从来没有人住进过这间房间,屋子里有许多他以前就放进来的东西。比方说书橱里面那些摆得满满的书,便是他初中时代因为一场大病在这里住了很久,买了很多书是爷爷不准看的无法带回家而留下的东西。而戚安九还以为这里是上一个住在这里的孩子。留下的漫画书和小说。 ??看到靳南枫从衣柜中拿出了一个明显是他的尺码和一向着装风格的衣服,戚安九呆了呆,目光艰难的移向了书橱。她还说是谁这么有眼光,看她学生时代在追的漫画和小说,敢情是靳总。竟然是她丈夫的东西,那她看一看也没什么了。戚安九很早就想看书橱中的那些漫画和小说,把它们重温一遍了,却因为这是别人的东西不好动。现在知道了它们的主人是谁。是和她有亲密关系的人,她便肆无忌惮的翻身下床,快步走到了书橱房,从书橱中千挑万选选出了她很想看的几本。 戚安九兴奋的拿着书回到了床上,钻进被窝里,趴在床上瞧。很快便看得双眼放光,专注不已,连靳南枫何时离开浴室并走到她床边看着她她都不知道。 正看得入神,一只大手把面前的书抽了上去,她恼火的向上一瞧,那个满脸不悦的人是谁?最近两人关系不太好,自己处于弱势她似乎不太好发作。于是她很有礼貌很亲切的问道:「老公你干嘛?我看书看的好好的你干嘛把书拿开?」 听到老公这个称唿,靳南枫眉头锁得更紧了,他做出了从前的他对此十分不屑的行为,冷冷强硬的说道:「没收,这些东西不能看。」 「哈?」你又不是我爸妈,你怎么能这样?戚安九在心里腹诽道,满脸委屈。她弱弱的又说了一句:「怎么不能看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看到头髮乱糟糟像是一天没梳的女人,目光追随着他手上的书。一副十分很想看的样子,靳南枫心一软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髮,把它揉的更乱了,唇角勾起愉悦的一抹笑说道:「太晚了,想看明天再看吧,现在看等下睡不着了。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 这个傢伙也能这么关心别人?戚安九先是满面狐疑,这个理由似乎十分充分,没什么可以反驳的余地。她于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缩进了被窝。眼睁睁看着靳南枫把书合上,她心想我还没有标註我看到哪里了呢……
一点温存 ()」 然后看着靳南枫把那些书塞进了书橱,再走过去于墙壁上壁灯开关前啪的按下开关,顿时一室黑暗。 黑暗中有人上了床,把大被子往他那边扯了扯,戚安九抓着的被子实在是太多了,他那边几乎没有被子盖。戚安九想现在才好像才十点,平时他自己都一般十一二点钟睡,现在居然管起她十点钟睡了。睡觉了就好好休息?竟然关心她为什么又要背叛这段婚姻?还是他只是不想让她看书才这么说? 戚安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还没有给靳南枫带人回家上床的惩罚……她又能怎么惩罚他呢?竟然不爱那好聚好散便是,他为何又要用戚家的事威胁她?可是两个人离了婚,就是她想要的吗?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旁边睡着的这个人,西安就恨恨的一扯被子把被子全部扯到了自己这边。正暗暗窃喜着他今天晚上会冻着就听到那边响起声音。 「你翻来翻去不睡觉,肚子还疼吗?怎么把被子全扯过去了,你一个人盖得了这么多被子?被子全部压在身上不难受吗?」靳南枫心里暗骂了一声蠢女人,伸手把被子扯回来。 他竟然还没有睡着。戚安九很是尴尬。也是,才过去多久呀,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睡着了?他的睡相一向太好了,既不打唿噜唿吸声也不重还不乱动,以至于她判断失误报復失败。 「肚子还疼吗?」靳南枫把戚安人今天晚上的失常归咎于她肚子疼乱动的原因,靠近了过去。 鼻尖尽是淡淡的清新的香味,戚安九一动不动,身体变得非常僵硬。她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不疼。」 靳南枫这下分不清她是肚子疼还是不庝了。她不疼怎么会乱动?她以前从来不这样呀。这么久还不睡,除了肚子疼还能有什么原因?只是既然疼为什么又说不疼?他非常疑惑,伸出手抱住戚安九僵硬的身体,把人往自己这边揽了过去,他一只手放到了戚安九九的肚子上揉了揉,说:「这样有好一点吗?」 戚安九眨了眨眼睛,如果她一直说疼的话,他会不会一直帮她揉肚子然后揉到手酸呢?于是果断应道:「嗯,有。」 黑暗中看不清靳南枫的表情,戚安九只感觉到放在肚子上的那只似乎没有温度的手,又揉了几下她的肚子。轻轻的力道不重。 靳南枫皱着眉,肚子好软,好像他再用一点她就能被按疼一样。平时做爱她也是这样,他似乎没有用多少力,就能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淤青,不知道是她皮肤太嫩,还是他自己力气确实大。靳南枫觉得自己的力气并没有很大,以前的床伴也没有一个像戚安九这样的。 放在肚子上的那只手,慢慢地时不时揉几下,似乎温度也在慢慢上升渐渐变得温暖了起来,睡意翻涌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在不知道靳南枫揉了多久以后。 第二天,窗外树枝上落了不少鸟,叽叽喳喳吵闹着。 戚安九是被鸟叫声叫醒的。醒来发现自己肚子上还放着一只手,昨夜的回忆涌上脑海,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揉了多久。她伸手去拿开那只手。触碰到的时候发现向来冬暖夏凉的他的体温这只手此时确实是暖烘烘的,现在天气还是热的。不对,昨天晚上,气温有些低……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戚安九刚刚掀开被子,靳南枫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她向身边看去,只见靳南枫睁着一双清明冷清的眼睛,头髮有些刚起床时的凌乱,也不知道他已经醒了多久。 戚安九答道:「我睡饱了。」 于是两人一起下床,进洗漱间洗漱。靳南枫先洗完出去,待戚安九洗完出来时正好见到靳南枫光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换衣服的样子。窗子的窗帘还拉着,外面看不到这房间里面的光景。靳南枫的身体精瘦有力,线条十分流畅漂亮,人鱼线、腹肌等等一应俱全,窄腰长腿,堪比戚安九见过的杂志上一线男模照片。 他的身材可真好啊,戚安九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走到书橱也拿书。在书橱边,还没有找到自己昨天晚上看的书,就听到另一边靳南枫说。 「我先走了,晚上再过来。」 「哦。」戚安九简短的应了一声,看都没有看靳南枫。待靳南枫出门使得那扇门被关的声音响完了以后才看一下那边。他晚上真的会过来吗? 这一天戚安九等到了很晚的时候,快十二点了也没有人回来,她钻进被窝关灯睡觉。 睡梦中,有人挽着一个比她漂亮不知道多少的世家千金,跟她说,离婚吧,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她眨了眨眼,眼睛里忍不住的掉下了仿佛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眼泪。是因为没有价值了。才会这样吗?为什么没有价值就这样,之前那一切也是他装出来的吗?他只喜欢有价值的人吗?那张带着嘲讽和触目惊心的冷漠的脸在戚安九脑海中盘旋了很久很久。 戚安九起来了,起床时天色还是昏暗的,鼻尖有一些熟悉的冷香。昨天晚上留下的他身上的味道这时应该已经上散去了才对。她转头看向身边,只见有人正在那边熟睡,长长的睫毛,鼻挺的鼻子,非常完美的侧颜。 她凑过去做出了一个她在他醒着时从来不会去做的举动,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指尖感受到的触感温软光滑细腻,他的皮肤仿佛比女人的还要好。她移开手抚摸着他长长的眼睫毛,突然对上了一双睁开的清冷的眼。 靳南枫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戚安九。她胆子可真大。竟然会敢在他睡着时摸他的眼睛吗?靳南枫心里感觉有些好笑,面色却是他常常挂有的冷漠。 戚安九一下子收回了手,装作若无其事钻回被窝躺着睡觉。 「不好意思,昨天公司有点事。所以我回来的很晚。」靳南枫说完便下了床。 戚安九没有答应,窝在被窝中的洁白面庞一片绯红。只听到靳南枫洗漱的声音和穿衣服的声音,没一会儿他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靳南枫走后,那漂亮的女人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有些空洞。他回来了,他还会一直回来吗?他到底还想要她干什么呢? 房间里有淡淡的花香味,戚安九向花香源头看去,只见花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几枝鲜艷的玫瑰,昨天花瓶中还空荡荡的,是他回来的时候放进去的…… 玫瑰盛开的娇艷,颜色或粉红或红焰或艷蓝。三枝根部浸泡在水中,叶片是绿色,花瓣上还沾着些晶莹剔透的露珠,鲜艷欲滴的模样。 ????戚安九今天就要出院,医生说住院两天观察,看一下病情有没有恶化就可以了。出了院以后,他每天会回家吗?这可谁也都不知道。 ?黑色的加长林肯停在了庞大的别墅面前,候在别墅门口的管家迎上前,将后车门打开。车门打开后,一只穿着玉白高跟鞋的白暂纤细的小脚先踩了下来。随后钻出一个一身白色长裙,皮肤也雪白非常美丽的女人。 「谢谢。」戚安九对管家说,面色淡然心里却腹诽着这可真是头一回待遇,管家竟然亲自在门口接她。 「这是我应该做的。」管家行了一个礼,跟在戚安九身后。一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别墅走去,到了别墅大门时管家拿出卡向前快走几步,感应器滴的一声,大门缓缓打开。戚安九向大门走了进去。 一般戚安九一个人进出别墅的时候都是直接走的侧门。有监控监控着的。一直打开状的侧门。大门当然会离房子更近一些,只是她没有大门钥匙。她也一直没有向靳南枫提这个问题。 戚安九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家居服在花园中散步,此时正值上午,太阳的光不是很强烈,暖黄色的光辉洒满大地,一切都很明亮。在花园中行走的时候,偶然可以见到一两个或是提着装满鱼的水桶,或是拿着食材,或是给花浇水的佣僕。 花坛时常可以见到勤劳的蜜蜂和扑扇着漂亮翅膀的花色蝴蝶。在h市里长大的戚安九很少见到蝴蝶,更别说颜色特别鲜艷漂亮的品种。这座花园里却可以看到很多漂亮的蝴蝶,不知道是靳南枫它们是被靳南枫引进还是从何而来。也是它们是因为被这些鲜艷繁多的花朵吸引而来。 戚安九停在了池塘旁,她被池塘中一个躺在石头上的大蚌吸引去了目光。那个大蚌十分眼熟,正是那次海洋展览中出现的那只,它好像很喜欢晒太阳。挨着一块刚好够到水面的石头仰躺着,整支蚌都被阳光罩住。蚌肉里躺着的许多或大或小的各色珍珠,在阳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闪耀着光芒。 戚安九盯着这蚌盯了好久,好想去把它杀了吃掉啊,一副这么自在的样子真是成了精了,成了精了。吃了会折寿吗?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吗?那这蚌是怎么回事?这是活了几百年的老蚌吧?等靳南枫回来以后,问一下这个蚌年龄多大了?年龄不大只是个头大的话,那就把它煮了吃掉……真是看得让人恨得牙痒痒啊,一只蚌过得比人还逍遥快活。 戚安九不再看那只蚌,抬脚向前走去。 那只蚌似乎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啪的一下合上了两边蚌肉,骨碌骨碌滚入了水中不见。 听到声音,戚安九向蚌看去,只来得及看见水面上溅起一朵大水花而蚌不见。 戚安九「……」诶?这只蚌咋一回事啊? 接下来看书、逛花园、喝茶和看肥皂剧,戚安九就这样过了两天。 戚安九看了一眼窗外阳光普照的花园,靳南枫一直没有回来……她默默的掏出小本本,看了看最上面那一条。觉得现在是时候去公司看望他了。
时光微默 ()」 戚安九到靳南枫公司的时候,刚刚走上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就在半道被黄秘书拦住了。黄秘书的办公室就在靳南枫办公室前面,要去靳南枫办公室,必须要经过黄秘书的办公室。黄秘书每天的职责也有接待没有预约过的办公室来客,要去靳南枫办公室,就必须经过黄秘书办公室大门对着的那条过道,那片过道里的监控,黄秘书办公室里有。而且他的办公室隔音效果非常差,走廊上的脚步声,他坐在里面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平时这一层也基本没有人来这里。并不影响黄秘书他的工作。 「夫人,你来公司找波ss吗?」黄秘书没有起伏的声音从他办公室中传来。 戚安九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点了点头说:「他今天是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吧?我可以进去找他吧?」 黄秘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当然可以。只是现在进去不太方便。」 靳南枫有什么不太方便的?戚安九的脸色骤然阴沉,他又在搞什么东西?不再理会黄秘书,她快步的走到了靳南枫办公室门口,脚步在门口顿了顿,难道他又叫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公司里玩吗? 门没有锁,戚安九双手放在冰冷的门把手上,用力往下一按很轻易便打开了门,门里面的情形映入眼帘。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入目的房间布置简洁,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听到门口的动静,冰冰凉凉的漆黑眼睛看向门口,面色十分不悦,这里见状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戚安九松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看到靳南枫很不高兴的样子,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便站在门口,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你来干什么?」靳南枫打破了宁静,冰冷的声音疑惑道,「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了吗?」戚安九马上脱口而出反问道。 靳南枫放下手里的一沓资料,缓缓起身走到戚安九面前,身材高大给戚安九的压迫感十足,使得她后退了几步。 两人继续相互看着对方。 还是靳南枫先说的话,他看着面色难过的人开口:「没什么事也可以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跟我过来。」 戚安九听话的跟在靳南枫身后走进了办公室内间,办公室内间是一个有床、阳台、浴室和书架子,几乎应有尽有的房间。靳南枫平时不回家,大部分都是休息在这里。阳台上还晾着衣服,卫生间里有洗衣机。戚安九记得上次逛这一层楼的时候,还见到有个地方有厨房和冰箱,冰箱里摆了不少食物。所以有人会过来打扫卫生和做饭吃吗?过的还真是自在啊,戚安九想。可是他这些天真的只是很简单的在工作,然后在这边休息睡觉吗?真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吗?她因为沦落到像捉姦一样的自己感到有些烦闷。 靳南枫在沙发上坐下,拿着茶几上的茶壶,给茶杯中倒了两杯茶,茶香四溢。茶壶茶杯上都有着精緻的花纹,搭配靳南枫看起来很优雅的手法,行云流水般的倒茶动作,有浑然天成的意韵,戚安九不禁多看了两眼。 茶倒完了,靳南枫拿着一杯茶放到了戚安九面前,说:「尝一尝我泡的茶?」 你还有工夫泡茶呀?你不是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吗?戚安九看了靳南枫两眼,心里这么想。等靳南枫看向她时。她又收回了目光,假装对茶很感兴趣,捧起了茶杯,凑过去闻了一口。 非常浓郁的清淡茶香让戚安九很想马上就喝一口,但是她忍住了。尽管茶杯不知道什么材质,摸着感觉不烫只是温热,但她清楚的看到靳南枫倒茶时,茶水表面冒出来的那些热气,非常的浓郁,这说明这个茶非常热现在喝会烫到口。于是她多闻了几下,看着茶水表面漂浮着的几片叶子和几片白色的花瓣,默默的想这茶是什么茶?花瓣的样子是戚安九似乎从来没有见过的形状。 既然戚安九不问靳南枫这两个问题。靳南枫自然不会去回答她的疑问。他正把拿起来的茶杯放下,目光落到戚安九身上。 戚安九今天出门很是用心打扮了一翻,白色的蕾丝短衬衣,高腰白色长裤。一头黑亮的黑色长髮挽成一个漂亮优雅的髮型,上面的头髮绑成一个辫子,后面头髮从肩上披散下来。戚安儿今天不止化了浓浓的妆,原本清丽柔美的面容,显出了几分艷丽的色彩。心里刚刚夸赞一句。她的化妆技术不错,就被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鍊吸引去目光,他发现她今天戴着的耳环,脖子上的项鍊和手腕上的小手鍊,正是前几天拍卖会上他给她买下的那一套。靳南枫看见戴着他送她的东西来这的戚安九,觉得自己真有眼光,戚安九这个样子分明是被那些首饰衬的更加好看了。似乎除了在出席重要的场合的时候见她化妆,平时没见她怎么化妆,顶多就是一个淡妆,更是从来没见她主动戴些东西。今天是特意化成这样打扮了一番过来见他的吗?靳南枫垂下眼眸收敛住眸里清浅的笑意。 戚安九先开口说得话,她忍不住说:「公司真的很忙吗?你能不能每天晚上回家睡觉?」她遵循了小纸条上记录的东西,她认为她表现出了对靳南枫的爱。 靳南枫手抖了抖。却平静的说道:「公司没有很忙,来回跑太麻烦了,我就睡在公司。怎么,想我了?」他看着戚安九。看似冰凉的双眼中掩藏着一些炙热的东西。他想看到,她说的更直白一些。很想听到她亲口说…… 听到靳南枫问的话,戚安九有些心虚,其实她并没有很想他。只是担心他又会找乱七八糟的人上床……她在意他。戚安九瘪了瘪嘴,看着靳南枫什么话也没说。 一时气氛沉默。 靳南枫看到戚安九的样子,总觉得她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说。他对她没说出口的话没有了兴趣,看一眼手錶,自觉还有几分钟的休闲时间,便靠在了沙发椅背上,翻看手机。 戚安九凑过去,看不懂靳南枫手机上显示着的东西,那全是法语。这就不理她了?也不想听到她关于想他这个问题的答覆?戚安九开始瞎扯话:「你学过法语吗?」 靳南枫闻言淡淡的应了一声,「学过。」 怪不得他书房中的很多书本都是法语的书籍,当然还有一些除了英语以外的别的国家的语言的书籍,不过戚安九完全看不懂那些是什么国家的语言,戚安九不是语言专业的,她学设计。近来在家闲着的这几天也没有放弃她的专业,通过网络学习设计师世界那些新出现的知识。新的设计方法和设计理念,与她从前没有看到过的设计资料。 想到自己的专业,戚安九眨了眨眼,突然想问靳南枫他公司缺不缺设计部门的人,让她进去混个一段时间。不过这也太咸鱼了,哪个部门都不需要这样的咸鱼。要是被人知道了她是他们老闆的夫人,这多尴尬。戚安九又开始想她之前想着的一个主意,那就是去找一份工作。反正现在靳南枫几乎天天不回家。她没有必要在那个房子里从天亮呆到天黑,日復一日的。 于是她又说:「要不我出去找一份工作吧,天天呆在别墅里挺无聊的。」 这次靳南枫回答的非常快:「不行。」 「为什么?」戚安九委屈的反问,「你一个人在公司里这么呆着工作,还不准我出去工作了?」 靳南枫想到从前看到过的,关于他妻子的专业——设计。这可是一个会掉头髮的专业呀,本来他自己就没多少时间了,要是她再没有时间,那他们俩还能有二人空间吗?所以靳南枫非常自私的说不。听到戚安九说的话,靳南枫目光凉凉了,端起已经凉了一些的热茶抿了一口,沉默不语。 「我不想一直待在家里,很无趣。」戚安说。 靳南枫皱了皱眉,无奈的说:「你可以出去玩呀。我给你的零花钱够你玩很多东西呢?」 「可是一个人玩也没意思啊。」戚安九听到他的话先是想起,好像确实可以去玩许多东西。许多需要金钱和时间的东西,比方说去全国各地旅游,去蹦极等等,体验种种游戏。 一个人玩没意思吗?靳南枫,感到有些头痛。但显然他并不是一个多温柔体贴的人,只是要求戚安九按照他意愿做而已,于是这件事不了了之,本来戚安九也就没有多大的出去工作的欲望。戚安九最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同专业的网友。在华国的另一个城市。两人的设计理念有很多相同又有很多互补的地方,聊得十分投机。其实日子并不无聊。 今天靳南枫没有说话,专心的喝他的茶,戚安九也站起来去了浴室,实际上是借着去洗手间,把这个房间都逛了一遍。没有找到女人的长头髮,香水气味。这件事让她松了一口气。同时她也很生气。两人还没有过热恋期吧?那短短的几天也算是吗?就过了几天就凉了?戚安九看着靳南枫的目光十分意味深长,想惩罚他。 靳南枫不知为何感到后背一凉,抬眼就看到戚安九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面色很是奇怪。她在想什么啊?靳南枫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笑意一闪而逝,却很好的被一直盯着他看的戚安九看到了。 这个笑似乎是对自己展露出来的,不是对自己展露,也是因为自己。她为此将烦恼抛到了脑后。靳南枫茶见底了,他放下茶杯,跟戚安九说:」你也喝喝你的茶吧,一会就凉了,喝完了想喝自己倒,我那边还有工作就先不陪你了。房间里有电视和空调。遥控器就在你是就在桌子抽屉里,你自己玩一会儿,中午我带你出去吃饭。到了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
等你爱我 ()」 靳南枫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戚安九看着他的背影,很想扎小人。这么忙吗?那之前抽出好几天的时间陪她去那些神奇的地方玩,已经是他对自己的很大付出了吧?想到这里,戚安九又不难受了,不再计较他藉口为忙的忽视她的行为。 要是他每天都能陪自己多好。戚安九十分幽怨,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他也从来不会打电话回来说是因为什么,似乎心里没有她的存在。所以到底是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啊?戚安九躺在了沙发上闭眼。 不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了清浅的唿吸声,一片宁静。她躺在床上睡着了。到了中午的时候靳南枫如约定的那样放下他的工作来到了这个房间,却见到沙发上一抹睡得很香的人影。 见状他皱了皱眉。房间里空调没有开,电视也没有开。她这样睡了多久?小懒猪,靳南枫走过去,果然看到,睡得正香的某人。额头头髮被汗打湿。 睡多了对身体有害。 他走过走,推了推戚安九说:「要起床了。」一向有洁癖的靳南枫此时却离戚安九挨得很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短到唿吸的气流拍打在对方脸上,十分亲密。 靳南枫顺只闻到了戚安九身上的汗味和她的体香,却没有感到丝毫异样。她的气味他非常熟悉,甚至会令他感到安心。发现这个靳南枫感到不痛快,但是都没有计较什么。这的感觉并不令他讨厌就是了。 戚安九睡意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喊她。睁眼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她下意识的先伸手去推,把别人脸推的离开自己一段距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人似乎是靳南枫。不过就算发现是他,她也并没有觉得推开他有什么不对。、他离她这么近,不知道很热吗?戚安九起身,扯了扯衣领,粘在后背的衣服,汗湿的衣服,因此离开了皮肤,带来一丝丝久违的清凉。 「你怎么了不开空调就睡觉了?」这么热的天气还不开空调,靳南枫十分惊奇。 「我忘了。」戚安九说。 靳南枫于是什么也没有说,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了一套衣服扔给戚安九,「我们出去吃饭了,换上。」 他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戚安九狐疑的目光看着靳南枫,靳南枫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假装没察觉离开房间。 这衣服怎么会在靳南枫衣柜里的?自然是因为常常有女伴会在靳南枫房间过夜,为此靳南枫助理准备了很多,衣柜里还有许多呢,不只是这一件。戚安九没有来公司的这几天,靳南枫也没有闲着,出去谈合作的时候,有人带来非常漂亮的女人,女人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他也并不推辞,单纯和女人喝一杯酒。却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他记得似乎有人说,他别这样可以吗?虽然不喜欢她管他,却还是没有再碰别的女人。靳南枫自觉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对戚安九的这点纵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没有。他只是想到什么做什么。被她在意的感觉。也令靳南枫并不讨厌甚至喜欢。 戚安九到了地方才发现,靳南枫口中所谓的特意带她出去吃饭,只是在这栋楼里某一层公司食堂的一个包厢吃东西,他怎么有时间出去吃呢?公司食堂的食物论味道论外形和外面的餐厅都不逞多让,不得不说靳氏总公司的待遇是非常不错的,至少食物就让人挑不任何不好出来。不像学校食堂的大锅菜。 厨师出品,必属精品,强强强。食堂精緻可口的饭菜。也是靳氏员工们不愿意跳槽的重要原因之一,试问有哪个公司会高价聘请厨子,只为给大家做个饭?尽管食堂的饭菜贵一点,但比起去外面饭店吃来说,还是便宜了很多。员工们很多都在公司食堂吃饭。 食堂的一个隔间里头,虽然听不到外面食堂中的嘈杂声。但戚安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带她在外面吃就是这样子,厉害了。 靳南枫倒是没有感觉到一点别扭,戚安九也并不计较这些。 这是一顿愉悦的午餐。用过饭之后。两人乘上了回办公室的电梯。 靳南枫正看着电脑上的文件思考问题,视线里突然跑进一个小小身影,他惊讶的微微张了嘴巴向她看过去。戚安九就像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看法,抱着被子跑到了沙发上。眼看就要坐下。 不是,在这大热天的抱上被子?靳南枫更加疑惑了,看着戚安九就这样把被子铺到身下,然后窝了上去,靳南枫问:「你抱被子干什么?」 戚安九说:「你这沙发有很多人坐过吧?」 靳南枫?「没有,一般合作项目的事情公司都说在外面谈。约定的见面不是在这个办公室里进行,这个沙发一般只有我坐。」 「你不早说,」戚安九说完就翻了个白眼。把被子全踢到地上,对着沙发躺了上去。翻来覆去又觉得它有些热,她说:「靳南枫,你这间办公室里的空调遥控器呢?」 靳南枫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样好吗?她这样好吗?地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他在这辛辛苦苦的用心工作着,她抱着个被子跑到这睡觉,完了被子不管用了,直接把他平时要盖的被子扔地上,还很惬意的问他空调遥控器呢? 「空调遥控在哪里?」戚安九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目光很是幽怨。 这点小事有什么?靳南枫再一次意识到了女人的小心眼。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椅子,那幅窗落地窗边的桌椅。说:「遥控器在桌子上面。」 戚安九马上从沙发上翻身而下,踩在地上走了走,果然在窗边的那个水晶桌子上看到一个白色的精巧空调遥控器。一把抓过遥控器,躺回沙发,再坐在躺在沙发上对着空调摁一下空调开关。 靳南枫说话了,他说:「你不能到卧室里面睡吗?」 戚安九就说:「我怎么不能在这呆着了?你可以在这呆着。我就不可以呆在这里呆了一天了?」 靳南枫反问:「你想呆一天?」 戚安九马上说:「怎么不能朵了?你能连续呆半个月,我一天都不能呆了是吧?」 靳南枫收回目光不再理会千九,专心的做他的事情。 这一局似乎是自己赢了。戚安九愉快的继续躺着,吹着空调看着书好不惬意。书是哪里来的?自然是靳南枫卧房书柜上的。她上午睡了一上午了。现在没有一点睡意。看书看到一半觉得没意思了,又掏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看起了肥皂剧。 而一旁默默的看着一切的靳南枫,沉默中。突然想掀桌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跑来他工作的地方逍遥,戚安九好本事。 手机看了没一会儿,戚安九又走到了靳南枫桌前。 身前突然笼罩上阴影,挡住了光线。靳南枫抬头看向戚安九,目光中满是疑惑,他问:「你又怎么了?」 戚安九见靳南枫自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想应该没有打断他的思路,就是说?「你有可以给我用的平板电脑吗?」 靳南枫问:「你要平板电脑干什么?」 戚安九回答道:「我想上网页转转。」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大眼,足足盯着对方看了一分钟。 靳南枫是目光呆滞。 戚安九则是,你看着我干嘛?还不说话?你倒是回答问题啊。 一分钟过后,靳南枫拿出了他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后就被接通了。里面传出来一个戚安九有些熟悉的男性声音。 靳南枫说:「王秘书,准备一个平板电脑拿进我办公室来。」 那边有人说:「好的马上。」说黄秘书听到那边挂了电话,他很是无语。都怪那什么助理今天休假,这种助理要准备电脑的事也要自己干了,平板电脑吗?这个很简单,老闆出资。于是他掏出了自己刚刚买的新某某牌,市价好几万的平板电脑,这是一台改装过的新平板电脑。配置十分高级。 黄秘书揣着它敲响了老闆的门,里面传出来一个清越的女声。 「进来。」 黄秘书疑惑,夫人怎么还在这里?她已经在这呆了多久了? 推开了门,室内的情形映入眼帘,波ss正在办公桌前照例看着电脑,工作得十分认真专注。而沙发上面,夫人正坐着,仪态端庄优雅,视线下移,落到夫人脚边那一坨绵软物质上面,被子。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似乎还是某某助理前几天刚拿出去晒了的总裁的专属被子。 黄秘书抬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嗯,没有错。确实是那张总裁盖的被子。他很好的掩藏住了他的错愕与惊讶,对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说:「平板电脑我带来了,放在夫人面前的桌子上了。」 靳南枫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嗯。」 黄秘书刚要离开就看到了,戚安九扑向了那台电脑。为什么说是扑呢?因为她的动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把电脑抓在手中,坐回了沙发。一串动作非常连贯精准不带一丝拖沓。所以这台电脑送进来是为了给夫人用的? 黄秘书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同时感到自己其实非常有情商。他老婆说的一点都不对,瞅瞅他这才干。才为波ss提了几个建议啊?夫人就已经和波ss这般亲密了。波ss啥时候给他涨工资啊?他干这一份工作操着两份工作的职务了,黄秘书想。还有一份工作是情感顾问。 黄秘书还想着涨工资再攒点私房钱,上个月私房钱又被老婆发现上交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放在枕头里这么高超的藏钱技术是怎么被他老婆找到的?他老婆也太厉害了吧!这可真是甜蜜的疼痛啊。下次钱放哪里好呢?月薪几十万,却连支贵一些的烟都不能天天抽的黄秘书很是忧愁。
谨小慎微的爱 ()」 下一次,放哪好呢?放哪好呢?黄秘书眼睛一亮,他又想到了一个藏钱的好地方。床板缝里。啊,这可真是一个绝妙的好地方,这一次一定藏进去几年了老婆都不能发现。 毕竟她平时扫地都不会钻到床下面,看床板床板缝,黄秘书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说起绝顶啊,这两天工作量大,头顶的头髮好像又掉了两根。他从抽屉里拿出自己妻子给买的生髮水,往头顶抹了抹。幸好有老婆准备的生髮水,不然老闆去度蜜月那天,自己天天熬夜早就秃成地中海了。 而另一边总裁办公室里。戚安人又登上了自己常浏览的几个设计师网站。在那兴致勃勃的观看起来。看着看着便双眼放光手痒痒,很想礼盒笔和纸来一场即兴设计。 而靳南枫办公室里恰好有这两样东西。她走到了靳南枫办公桌前,拿了一支摆得整整齐齐的笔和旁边一沓雪白的a4纸,坐在长桌旁边。对着电脑。 电脑上放着一个帖子,帖子是楼主遇到了一个难题,主题是坚守的一个设计题目,而这个正好戚安九见到设计题目就有了很多灵感,于是她拿着笔过来,记一下自己的灵感。 这个灵感,戚安九抹一把辛酸泪,这可真是一个难题呀。 看到那边有人终于不在玩了。似乎在干正经事。靳南枫不再关注那边,这几份关注下来让他工作进度又落下了一点。他很是无语,他不回家她就跑到这来捣乱吗?靳南枫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但他并不想妥协。看他一会儿干这样一会儿干那样的样子,他觉得戚安九在这里过得应该不是很愉快。他不觉得她会有兴趣一直待在这里。 然而靳南枫很快就发现,自己想的太早了一些。接下来这几天他每天起床,有人就会跟着一起起床,然后一起吃早餐后,坐车去公司,然后进入同一间办公室,一个熘进去床上继续睡回笼觉,一个坐在办公桌前工作。 紧接着接下来的一整天,他们都能看见对方。她似乎很有兴趣待在这里。 靳南枫向戚安九看去,坐在沙发上的人正好向他看过来。两人目光对视相对无言,沉默了一会儿又互相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怎么说呢?靳南枫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竟然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他并没有感到不耐烦。这两个人慢慢地习惯了生活中有对方的存在,比如现在。 靳南枫盯着电脑看了很久,他让略有酸涩的眼睛离开电脑决定这会儿看纸质文件,伸手去摸一旁放杯子的位置,却没有摸到杯子。他感到有些口干,于是直接开口说:「可以帮我倒一杯水过来吗?」 突然房间里响起声音,戚安九循声看过去。看着靳南枫她反问了一句:「你叫我吗?」 靳南枫点了点头,又说:「可以帮我倒一杯水过来吗?」 「当然可以。」戚安九很痛快的答应了。离开那台最近她爱不释手的平板电脑,去给视线又粘在文件上的人接了一杯水喝。 再比如。 一个寻常的下午,靳南枫发现有人很久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过。他便走进去瞧了瞧,结果见到床上面有人睡得正香。这个房间里空调开的温度开到了十多度,而床上的人并没有盖被子。 不怕感冒吗?他又走过去,给她捞过了一旁的被子,盖到身上。给她盖完被子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靳南枫并不着急,他纵容着戚安九做她想做的一切,却对戚安九的行为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保持着心如止水。 看着熟睡中的人,靳南枫抬手去摸了摸她的脸。手指指腹刚刚触碰到她的脸颊便离开了,碰完了他转身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去。 戚安九一点一滴的融入进了他的生活又如何?他并不会为此感到动容。这天晚上。戚安九看着,本本上抄的那几条,陷入了沉思,接下来该干什么好呢? 2假装烫到手,很疼的样子看他在不在乎,试她老公还爱不爱她。 4我觉得楼主需要让老公更爱自己,说不定是因为不够爱才背叛和伤害…… 目光落到了第二条和第四条上面,第二条她觉得现在还是算了吧,这条并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因为她知道,靳南枫突然转变肯定是有原因,而他不愿意说。戚安九怕追问引起他的反感。她突然非常不确定。他是否爱过她,哪怕只是爱过没有这个问题她都不能确定了。 她感到非常的质疑,对这一段感情的开始和结束。一切像是做梦一样。所以现在的这些东西要是也只是一个梦多好,醒来以后她会渐渐的,把梦中的他忘掉。然后继续从前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目光落到第四条上面停留了很久。说实话,戚安九非常的不知所措。第四条似乎适用于现在的情况,怎么运用好呢? 似乎来公司这么多天。他对她都没有什么变化一样。戚安九看着靳南枫嘆了一口气,听到有人嘆气的声音,靳南枫看过去一双墨玉般的眼满是迷惑。 他问:「你怎么了?」 戚安九说:「没什么。」 明明就是有什么的样子,靳南枫默默的看着戚安九,忽而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头,摸完继续看电脑。 好敷衍。戚安九心里吐槽了一下,搬着椅子离开了这个地方——靳南枫的办公桌旁边,把椅子搬完以后再跑回来拿电脑,带着电脑一起走人。 沉浸于工作中的靳南枫突然听到一声办公室门被打开、然后关上的声音,他向声源地看过去,只来得及见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带得贴在办公室门上的玩偶晃动了几下。这个玩偶也是戚安九来这里的时候带过来的。和整个房间简洁冰冷的色调尤其不搭,这是一个粉红色的熊宝宝。 这倒是这几天头一回见她自己先走,不等他下班一起回去。她又怎么了?靳南枫懒得去猜,戚安九的心思。她离开这里。他真是可以松一口气,他的周边环境,终于恢復安静。戚安九在的时候,他的心总是没有平时那么冷静。这点影响对他来说并不大。因此他也没有管戚安九做什么。 为什么靳南枫不能完全保持淡定?她时不时的干一些他看不懂的举动,突然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他发现了以后因为她稀奇的眼神疑惑的问她:「你看我干什么?」 戚安九又不说话。 再比如,在他的床上,她搬了个一米高的大玩偶过来,说是这个抱枕抱着睡的很舒服。还问他要不要也来试一下。靳南枫很是无语。他只觉得她很无聊,真是精力充沛啊。把这个房间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走过了。 还拿手机拍照,一不小心拍到了他的办公桌和他……靳南枫就说把照片删掉,这些东西是机密不能流露出去。戚安九也很听话的吧把重要的东西删掉。 这不,他刚刚刷手机,看到某人发了一条朋友圈,只有很简单的三个字——新住所?朋友圈配图正是他看到她拍的那些照片。她还真把这当窝了?靳南枫决定戚安九下一次要过来的时候,跟她说一声以后别来这里了。 办公室不能随意进出,就算是夫人也不行。靳南枫之前只是没计较。 结果靳南枫就发现戚安九没有,再跟着他一起来公司了,戚安九对此失去了兴趣。没有效果的事她为什么要总是去做?还是跟恋爱攻略里那本书里面说的那样。要什么时宽时紧?不能追的太紧了总在他面前晃悠会腻味。 另外就是戚安九在准备参加一个比赛要画设计稿。还有就是忙着跟网友们交流切磋、交流心得。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当然也没忘掉靳南枫。戚安九没有再去靳南枫公司了,但是靳南枫开始每天都回家,他不想再在工作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旁边玩乐。几乎他每天八九点钟左右回家的时候,就会看到戚安九在客厅里等他。 这天靳南枫回家,就见到穿戴整齐,打扮得像是要出门一样的戚安九走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跟他说:「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靳南枫说,「有什么事吗?」 戚安九说:「没什么事,你可以和我一起出去吗?」 「去哪里?」靳南枫问。 「不去哪里。就是去外面逛一逛。可以和我一起吗?」切安玖有些踌躇的说。 靳南枫点了点他的头,「可以,我先换件衣服。」 见靳南枫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穿的西装,太过正式不适合上街的打扮,这点戚安九早就想好了,她马上回答道:「房间的床上有一套你的衣服,穿那个吧。」 「嗯,」靳南枫应了一声,走去了房间径直走到床边,看到了一套休闲男装与戚安九身上穿的那一件,短袖长裤,配套的绿色边白底衣服,看起来非常的年轻有活力。 华灯初上的城市,一对穿着情侣装的男女行走在其中,由于颜值登对,非常高的回头率,几乎百分百。 有关注商业圈的人,认出了靳南枫是谁,也有从事新闻方面的人悄悄跟上去拍下来照片。 靳南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并不担心八卦满天飞。他这次出门也带了人出来,保镖在不远处不紧不慢的跟着,每当有人拍照或者说要干些什么,他们就会去把别人的相机拦下来,或是挡住靳南枫的粉丝。 h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不,没他们在街上走了没多久,逛完没几家服装店,戚安九便迎面遇上了以前高中时的老同学,一个同班女同学。 这两位很是热情的朝对方走了过去,还打着招唿。他们学生时代是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这位同学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裙装。似乎是下班没多久,衣服还没换下的样子。鼻子上架副黑框眼镜,面容端庄秀丽。看到和戚安九在一块的超级大帅哥,这位同学非常惊讶,她问:「戚安九?这位是你的老公吗?」
年少懵懂 ()」 戚安九点了点头,说:「是的。」 女同学更加惊讶了,她脱口而出:「你不是和沐城在一起了吗?」这位女同学初中时代就是沐城的粉丝,一直关注着沐城的消息,听说戚安九和沐城去了同一所大学,他们都认定了他们一定会在一起。偶然听到同学那边传来的消息消息内容也是如此。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没在一起。戚安九甚至有了一个看起来比沐城更帅的丈夫。 与女同学寒暄叙旧,叙了一会儿以后,两人挥手道别。其实两人都有对方的社交帐号。但是毕业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联繫过了。目送女同学走远后,戚安九拉着靳南枫的手,继续兴致勃勃的往前走。却拉不动,于是他扭头疑惑的问他:「怎么不走了?」 靳南枫于是迈开腿,两人边走边靳南枫开口了:「沐城是谁?」 「我一个同学,普通朋友。我和他没有别的关系。」戚安九十分淡定。她早就不是第一次被人问,为什么沐城不是她男朋友这件事,早就很习惯。她也惊讶于自己,年少时自己在感情方面的愚钝,沐城表现得这般明显了,她居然都没有看出来。 靳南枫这才想起来他似乎有过妻子身边这位叫沐城的朋友的资料,确实是没有关系的。他只是感到很不愉快,居然很多人都认为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有关系。 渐渐的戚安九逛累了。她的衣柜里衣服很多,也都很漂亮,他一天一套也穿不完。因此她看到那些摆在店内精緻漂亮的衣服都失去了挑选的兴趣。她拥有的比那些衣服漂亮的衣服多了是了,看的都审美疲劳了。 他们拐入了街边的一条环境优美的小道,漫步在其中,耳边只有他们的脚落在地砖上发出的清脆声音,时光仿佛都变得缓慢的行走了起来。 戚安九抬首看他,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洒下的月光落在他的头髮上、脸上和衣服上明暗交错,他漂亮的好似一个堕天使。 察觉到戚安九的目光,靳南枫也看过去。他的神色虽然冰冷却弯了弯唇,对她笑了笑。 这可真好看啊。戚安九很是遗憾没有把那一幕拍成照片。如果拍成了照片,以后就算两人没有再在一起了,他对她失去了兴趣,她也能看着照片中的她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曾经有过的美好的味道,那或酸楚或甜美的滋味。 这一天两人在外面逛了很久,到了快十二点的时候也没有人提出要回去。等时间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戚安九终于感受到了困意,她对淡然不见丝毫困意的靳南枫说:「我想睡觉了,靳南枫。」 靳南枫闻点了点头,「我也想休息了。」 戚安九指了指路边的小旅馆说:「我没有带身份证,你带了吗?」 靳南枫目光中露出了些许嫌弃,说:「有,你确定去那里吗?」 看到靳南枫的这个样子。戚安九困得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说:「我们先去里面看一下吧。」 于是两人进了路边这家看起来挺干净,精緻的小旅馆里边儿。如果这家小旅馆看起来不够干净,比方说,天花板角落有蜘蛛网,墙壁脏兮兮的。靳南枫是绝对不会同意在这里睡的,他哪怕多走一会儿,走到另一家酒店或者坐很远的车回家睡也不愿意在这样的脏兮兮的地方住,靳南枫是一个非常有洁癖的安静美男子。 「老闆,」戚安九说?「住店,两个人。」 柜檯后面的女人走了过来,问:「要一间房还是两间?」 「我们两个住一间房。」戚安九回答。 「好的。」老闆娘应了一声,在柜檯上翻找着。 「有普通房和贵宾房区分吗?」靳南枫插了一句嘴。 老闆娘愣了愣。见靳南枫这两人不像是差钱的样子马上说:「有的。贵宾房会更大一些,房间装修更好住起来也更加舒适。」 「那要一间贵宾房。」靳南枫马上说。从未试过直接在路边找一家小旅馆住的靳南枫,很是担心房间里会出突然出现小强等一类可怕的生物。 等办好入住手续后,这两个人拿着房卡,乘上电梯。 房卡拍在门上门滴的一声,响了一下。房门打开露出一个黑暗的房间。靳南枫先上前走了两步,藉手机的灯光在墙壁上寻找到了灯的开关按下去,室内顿时明亮。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干净、漂亮的房间,墙壁雪白一片,有的地方还贴上了和室内装修很搭的漂亮墙纸。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双人床,这两位晚上得睡同一张床上。 「你先去洗澡吧。」靳南枫坐到了沙发上说。 「嗯。」戚安九应了一声,先走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出来见到桌子上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靳南正拿着其中一个高脚杯喝着酒,薄唇沾染上晶莹的漂亮色泽。看到戚安九出来了,靳南枫主动拿起红酒瓶把另一个高脚杯满上红酒,起身走到戚安九面前,把酒给戚安九说:「喝一杯酒?」 这个旅馆里还有送酒业务?戚安九接过抿了一口,酒液在喉中蔓延。 靳南枫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前往浴室洗澡,经过戚安九时她也正好转了个身。两人迎面撞上,戚安九手中的酒全洒在了靳南枫的衣服上,在白色的衣服上染出一片鲜明的酒红色。 天哪。戚安九抬头看靳南枫,靳南枫也正看着她面色并无异样,是他常常挂有的那份冰冷的表情。她尴尬的说:「对不起啊,把你衣服弄脏了。」 靳南枫抬手嫌弃的拂了拂那片被红酒染上的衣服,说:「没事。不全是你的问题。」 的确,两人刚好碰上一个转身一个往前走。双方都有责任。 这衣服湿了,明天他穿什么?戚安九看着靳南枫走进浴室中的背影,想到这个问题,他应该会叫人送衣服过来吧?这两套情侣装是戚安九自己买的,她感到有点可惜。才穿了几个小时呢?不过没事,她还有好几套。 两人换上旅馆中备有的睡袍,躺进了被窝里。 这天晚上难得的靳南枫睡着了,戚安九还没睡着。这两个人一起睡。一般都是戚安九睡着靳南枫在后面才会一起睡,因为戚安九睡觉不太老实,时常翻身,会赶跑人的睡意。靳南枫倒是从未说过什么。 这张床很大。两人之间隔了一米的距离各自睡觉,互不打扰。想到这一点,戚安九想起来,靳南枫别墅主卧中的那张床似乎是只有这张床的一半大,难道是张单人床?是靳南枫从前就睡的那一张床吗?她搬进去以后他也没有换过床?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靳南枫不会带着别的女人在那张床上做过什么吧?戚安九被自己的想法噁心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起来,和靳南枫相处也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却除了那一次没有见靳南枫带过别的女人到别墅里。看来可能性不大,戚安九松了一口气。 睡着睡着,戚安九感觉到有些冷风灌进了被子里,他向身旁的热源靠去。这天晚上她是紧挨着靳南枫睡的,而且是她自己靠过去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是靳南枫先起床的,他一睁开眼就感觉到身旁有个人,热乎乎,软乎乎的东西紧贴着自己。这使得他眉毛狠狠一皱。很不满的看向那团东西。待看清那团东西是什么事。靳南枫沉默了,他终究什么也没做,抽出一只手,揉了揉额。额,揉完了又定睛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原本隔着挺长一段距离的软乎乎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过来。靳南枫说实话吧,还挺嫌弃的。他嫌恶的把人推开了一些。从凌乱的床铺中抽身离开,抽身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打电话叫助理送一套衣服到这个房间门口。说完想着这个地方离助理的家挺远的,她赶过来需要时间……她便去了浴室写了个成语,待洗完出来戚安九也已经醒了,正睡意朦胧的坐着椅子上。听见他出来的动静,她抬起一双迷濛的眼睛看靳南枫。 靳南枫觉得自己似乎要对她表示些什么?他实在是不想说早上好这三个字。他喜欢冷,不喜欢热,而这台是热烘烘的东西,贴着他昨天晚上没有睡一个好觉,于是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勉强算是友好的微笑。 戚安九的反应是,一大清早的傻笑啥? 看到靳南枫湿漉漉的头髮,戚安九眼睛也进浴室洗了个晨浴。等她洗完出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靳南枫的身影。有一个穿着一身保镖制服的男人,站在房间门口处,对她说:「夫人,先生叫我送你回家。」 戚安九点了点头说:「好的。」 戚安九拿着她昨天穿的那件绿边白底的衣服换上,才跟着保镖离开了这间小旅馆。人走光后,小旅馆的这间房间里静悄悄。 戚安九回了别墅,回去的第一件事,她就是在花园中乱逛。同时见到了眼熟的老伙计——老蚌一只。老蚌正干着它平时最喜欢干的事,躺在石头上晒太阳。 看到蚌肉中那一堆漂亮的发光的珍珠,戚安九抬头看了看天,为什么没有出现一只大鸟把这个蚌啄走呢?她在很忧愁的时候,看到了很自在的很快乐的蚌一只。很想给这只蚌一点教训,向们两个对比起来戚安九觉得实在是太嘲讽了。 老蚌:这些年轻人每天都忙活啥呢愁眉苦脸的,还是每天就晒晒太阳过晚年生活的自己好。 戚安九在花园中闲逛,在第四次见到那只仍然躺在石头上晒太阳,似乎一直没有挪过地的老蚌时,终于忍不住问佣人:「谁可以去把那只蚌拿过来?」 ,
欲擒故纵 ()」 有佣人答道:「我会。」 于是那个会水的佣人,下了池塘把那只一直等到人靠近都没有合上两边蚌壳的大蚌挪了过来。 而蚌被人拿起来以后,周围的人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蚌,在半路上缓慢的、懒洋洋的合上了它的壳。 这可真是一只懒蚌精啊。戚安九自己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无情的伸出了罪恶的双手,试图去掰开这只大蚌坚硬的蚌壳,再拿两颗珍珠出来玩。 然而任由她怎么使劲,老蚌都是毫无动静。 所以她这是干了一件傻事,戚安九意识到。这支蚌,她是凭自己的力量是扳不开的。于是她抬手屈起右手食指敲了敲蚌壳说人话:「张开。」 那只老蚌精在戚安九的眼皮底下张开了很小很小的一道缝隙,刚张开便很快又闭上了。 拿它没有办法,但是她还是很想整整这蚌。于是她盯着蚌精看了几秒,计上心头。她用双手把大蚌立了起来,滚了滚。这只老蚌精长得的比较圆润,还真在可桌上滚了两圈。才啪的一声落在石桌上。 倒在石桌上的声音还挺响的。戚安九把蚌精翻过来覆过去的看,没有见到蚌壳上裂出了缝隙,不用担心一个失手把老蚌精摔死,这么老的东西死了她担心会不会对自己有害。她放心的继续把蚌多滚了两圈。可能这支蚌是真的成精了。滚了几圈以后,畔自己张开了半刻,半张半露的样子,现在就可以看到里面的珍珠。 她怕贸然伸手进去会被夹到手,便拿了个钳子过来。夹几颗珍珠出来玩。其间放在在拿出来的时候夹住了。戚安九庆幸自己伸进去的不是手。不然现在自己的时候可没完好无损的手。于是那两个佣人走过去,把大蚌按住。戚安九一个人开始把她夹了珍珠的钳子拔,没一会儿就把钳子拔了出来。 大抵是,那两个花农的手让蚌感受到了危险。抑或是非常用力拔钳的戚安九让蚌感到不详。总之蚌就是,这回一开始很用力的,继续夹紧它的两片蚌壳。待戚安九拔钳子的力度开始松了一些的时候,蚌又张开了蚌壳。 戚安九突然失去对抗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体。这老坤吃了会折寿的吧?戚安九停在蚌前思考着这个问题。蚌默默的缓缓的把自己合开了我的两片蚌壳夹了回去,闭得紧紧的。戚安九状似沉思,伸出一只手敲了敲蚌壳,这声音还挺有质感的,不知道换一样东西敲会怎么样?最终戚安九放过了这只可怜的块,对佣人说:「把它放回水池子去。」 佣人在戚安九就走后边马上就抬着蚌把它放回了水池里,刚刚落到水中,沉入水底,蚌便向水池中央爬去,水池附近恢復平静。 而戚安九离开之后,在石子小路上走了没有多久,天便下起了朦胧细雨。极其细小的水珠飘洒到她洁白的皮肤上,清清凉凉像是水汽一样微小。戚安九抬头看天,天上漂浮着一大片灰色的云, 看起来这雨不会轻易就停。于是她转身走向通往房屋的路。 雨越下越大,从细小的小水珠逐渐增大,「滴答」一声。落到了戚安九头髮上。衣服上我手上。拍打在花枝与叶片上,一片「滴滴嗒嗒」声。离房屋还有一小段很短的距离,这雨已经有了倾盆大雨的趋势了,大颗大颗的冰冷雨珠洒在脸上,戚安九头皮一凉索性放慢了脚步,不再管这些雨珠。 反正衣服会被雨打湿,反正都是泡在雨水里面。多泡一会儿,没什么关系。有佣人打着伞经过戚安九身旁,问戚安九:「夫人,要不要打伞?」 戚安九摇了摇头说:「不用。」于是佣人打着伞走远,戚安九走得很慢很慢,即将步入屋子的时候还停了下来。转身看雨幕。雨水浸得她头髮上一片湿润,衣服也全被淋湿了。有雨水砸到他睫毛上边,睫毛湿润起来,她眨了眨水有水珠掉落。 看着烟雨云雾中的那花园,花园似喧嚣又似安静。喧嚣是因为大雨中,雨水拍打在花枝叶片上,声音嘈杂不绝于耳,很吵。安静是因为这样的嘈杂好像又挺安静的,安静空旷得似乎天地间只剩下了雨水落下的这些声音,干干净净。 她只看了两眼就转身快步钻进了屋檐。 屋子里也很安静,佣僕们全在另一边的一间屋子里面休息,现在不是佣人们工作的时间。大厅里空荡荡。雨声风声被墙壁隔绝在外,这可比外面安静多了,是真真正正的安静,可以听到大厅里里墙壁上巨大的时钟,转动的那几声滴答声。 屋子会有雨水飘进来的那些的窗户已经被佣人关上了,空气并不沉闷,墙壁上还装了空气清新转换器。 被雨打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十分得粘腻潮湿。使衣服罩住的皮肤很不舒服。她径直走上了楼,路过楼梯拐角处,一只小猫咪的窝。 那只小猫已经几个月大了,正团在它舒适的窝里,睡得正香。 戚安九于是放轻了点脚步上楼。大雨天适合泡一个热水澡,正往浴缸里装,热乎乎的新鲜热水的戚安九如是想到。 把温度调到合适,让水流自己流下。戚安九去换下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围上了浴巾。浴室里面的一面墙壁上,有着一张落地镜。戚安九看到镜子里面自己被雨打湿的的头髮贴着头皮,看起来十分邋遢和骯脏。 抬手去把头绳解下,头绳拉扯到头髮中央时。和头髮打了结,怎么弄也弄不下去,戚安九便只能用两手去掰扯,扯断了几根头髮才把头绳摘下。待终于泡在了是盛满热水的浴缸里面。似乎身体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了起来,戚安九舒适的长嘆一口气,大雨天适合泡热水澡呢。 戚安九躺在浴缸里这么想,觉得淋了一场冷雨以后。在外面下着倾盆暴雨时泡个热水澡真是莫大的享受。 水很热,蒸腾出的热气,溢满了整个不大的浴室。由于门和窗都关着关着,浴室里一片白雾缭绕。泡着泡着,戚安九便划拉到浴缸边上,趴在浴缸边上的一个平台上看电脑。 她觉得这样泡实在是太舒服了,并不打算很快就洗完澡出去,打算多泡一会儿。平板电脑上显示着一个消息栏,是戚安九最近在网上认识的同是设计师的网友给她回復了消息:他画地两人一同参与的一个题目的设计作品。 戚安九被这流畅的线条惊得一阵愣怔,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回覆:好漂亮。 几乎是秒回,对方回了她的消息。两人继续聊得很愉快说了很多东西,在热水微微凉了的时候,刚好对方去上班了。戚安九关掉电脑,又换了一缸热水继续泡。这边戚安九在浴室里泡热水澡泡的舒服,另一边有一个消失了很久的人回来了。 薛澜馨在外边野够了,终于回国。听眼线汇报那边的消息。听到有人似乎腻味了妻子的消息,她冷笑一声,觉得她之前的担心实在是太过多余。遂不在听下属继续汇报,打断了正汇报这几天情况的人继续说话,摆摆手叫人下去。 她还有好几个有病情进展的病人要治,国外原本顺利进行的毕业在论文那一关又出了毛病……她很忙,并且认为某人没有能耐,这个情敌也只是一个蝼蚁。 这边薛澜馨不再关注靳南枫的消息。也就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靳南枫在戚安九没有再去公司找他的时候,过得还是愉快。 靳南枫在他电脑上工作,新招的一个代理助理来到了这间房屋。 靳南枫不回家了,而戚安九并没有跑到公司来跟他说什么,或者说是搬家搬到公司睡。她已经厌倦了跟在靳南枫身后,只是在手机上发消息找靳南枫,而靳南枫这个几乎从来不看手机消息的人也破天荒的回了她, 具体对话为: 某日。 戚安九:「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现在还不知道。」 又一日。 「你今天还回来吗?」靳南枫说,「可能会回来吧。」 再来一个。 戚安九又开始怀疑某人的圈子,是否出现了新的床伴?所以才不回去,她说:「我来公司找你。」 靳南枫冷酷的说:「不行。」 等等车轱辘话转了一圈又一圈,而靳南枫偶尔回一次家,每周一次两次。 装修精緻,格调简洁清冷的办公室里,一个俊美的人正坐在茶几边上喝茶。难得的休闲午后,靳南枫眯着眼享受忙碌,工作时偶尔的放松。 就在这时,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点会有谁过来?似乎前几天就有约,是一个影片制作人。靳南枫咽下口中清香的茶,清冽的声音说道:「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响起轻微的咔嚓一声,随后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 这声音似乎不是男人走路发出的声音。靳南枫看向门边,面容非常的冰冷。 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美目莹莹,身着復古裙装勾勒出她几乎完美的身材曲线,美丽程度在靳南枫见过的女人中,称得上数一数二。 所以,这是送美人过来谈生意?想到不久前看到的由秘书分析的那个剧本,靳南枫极其轻微的挑了一下右边的眉毛。那个剧本商业价值很高,就算不送这么一个女人过来,他也一样会投入资金,看来这是这女人背后的人为她来找金主了。
因为爱情 ()」 来者停在了靳南枫几米远的地方,长捲髮就算她停止下来也在轻轻飘荡,很是轻盈翩翩起舞。靳南枫的目光落到了女人的下巴上面,这个下巴的形状,和某人非常像。 女人朝靳南枫缓缓走去,眼睛里映出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容,注意到靳南枫飘过来是冰冰凉凉的目光,她知道这是一个非常优质的金主。女人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好机会。 这漂亮的女人不敢轻举妄动,来之前她已经被别人告知了靳南枫的喜好,她喜欢听话的。靳南枫时常让人觉得心机深不可测,几乎没有人摸清他的喜好,但是往往小动作少相对乖巧一些的女人。会在他身边呆得更久一些。 「你叫什么?」 靳南枫浅淡的问了一句,目光从女人下巴上面移开,白暂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茶几上的茶杯。继续饮他的茶,神色辨不出喜怒,动作缓慢悦目。 早在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将会有一个金主。靳南枫虽然表现的冷淡,但从他刚才看他自己下巴的举动中,女人就看出来他对自己还是有一点兴趣的。如果错过他,不知道经纪人又会给他安排一个什么样的人。比起那些有可能大腹便便的商人。容貌俊美气质冰冷年轻有为的靳南枫显然更合女人的心意。 女人微微低了头,眼睛看着没有看着他的靳南枫说:「刘双。」 「新人?」靳南枫又看向了女人,他想到刚才看到她时,这个女人的样子看起来很干净,虽然特别漂亮却十分面生。 女人点了点头,她的确是半个月前才进娱乐圈。 「谁叫你过来的?」 女人沉默了一下,才说:「周导演。」 「他人呢?」靳南枫问。 「就在外面。」 这位周导演,还有一个身份——靳大总裁的好友。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这导演才敢不通知靳南枫一声就叫他看好的人进来。 「你出去,叫他进来。」靳南枫叫人出去了,刚才说话的期间,他目光落到女人下巴处的次数很多。他不想承认的是,其实这几天不见,他有点想念她。他并没有在意他的这点情绪,将之抛诸脑后。 一个书卷气很浓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比靳南枫大两岁,看到靳南枫时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hi!一年不见,我好想你。」 「深山老林里的野外纪录片拍完了?好玩吗?」 …… 这天靳南枫在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回了靳家别墅,此时别墅里还亮着灯。有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听到门开了,戚安九惊讶的向门边看去,看到来者是谁时,又收回目光继续看电视。她其实已经非常习惯靳南枫的三天两头不回家,她之前做出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比方说靳南枫不再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一次了,因为如果这样子的话。戚安九是一定会去公司找他。而靳南枫不想在公司里看到她,至于原因嘛…… 靳南枫进了门,便径直走向浴室,洗完澡出来看到床上已经睡着一个人了。他默不作声的关了灯,室内陷入黑暗,他躺到床上。 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翌日,戚安九在一室明亮中醒来,随着空气飘荡进鼻中的。清淡冷香让她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回来并不是错误。她有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于是这两天变什么也没对他做。如果涂涂在就好了,感情老手涂涂一定有办法对付这种情况,可惜完全联繫不上了。当然造成两人几乎不怎么说话的原因还有就是戚安九十分迷茫。这使得她停在原地看着靳南枫一动不动,并不向他走近。 她甚至不知道她现在还想要两人之间怎么样?就如前两天两人走在小巷中,她抬眼看他,这让她恍惚间感到一切像是梦一样的不真实。 而靳南枫自然就更加不会做什么了,他完全不在乎这段感情。甚至把悸动深埋于心,其实两个人都是头一回谈恋爱,而且拿的还是先婚后爱的难度剧本。 戚安九打开电脑登录自己常逛的设计师网站,私聊,弹窗闪了闪,常联繫的人中有人私信他,响起了特别关心提示音。从靳南枫办公室里拿的那架电脑真是好用啊,她打开一看。发现联繫她的人是最近特别要好特别投机的那一位。 「你在h市吗?我今天要来h市一趟。」 戚安九面色一喜兴奋的回了消息过去,表示自己的确是在h帀。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两人约定好了面基时间与地点。他们可以面基了。 看到网友的时候,戚安九特别惊讶,因为这位网友在网上表现出来的是糙汉壮汉,虽然年纪不大却十分老成甚至有点滑头还有比较丧的一个形象,可是见到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长得是一个文艺小白花青年的样子。亚麻色的卷短髮。脸上加个斯文的眼镜。再加上脸上几颗有活力的雀斑,一身运动装看着非常的青春有活力。 「你是戚安九吗?」看到坐到自己面前的人,青年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 「是我。」戚安九打量着青年的眼镜,想着他柔弱的外表下面有一颗糙汉的心这件事情,还挺有反差萌的。 …… 两人短暂的见面了一个小时左右,喝了两杯茶,年纪相仿的青年就有事要离开了,他们依依不捨的道别。互相约定好,下次有机会再见面一起出去玩。 见到了朋友,接下来这一整天戚安九都很高兴,高兴得甚至把某人带给她的不愉快都给忘掉了。 傍晚,戚安九在书房的书桌上面画设计稿。木桌上铺着一张雪白的纸,铅笔在她的指尖灵活的转着,在纸上留下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突然咔嚓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了。来者并没有敲门。而进这间房不会敲门的人只有靳南枫,千九手一顿,在纸上留下一道画了一半的曲线,她抬头看向门边。惊讶的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靳南枫向戚安九走去,两片唇色浅淡的薄唇上下一碰,清冽的声音响起,「今天公司已经没事了。」见到戚安九又在画设计图,他兴致勃勃的问,「这是画的什么东西?」 「随便画一些东西。」戚安九说。 靳南枫看那些线条觉得怪漂亮的,说:「画的挺好看的。」 「是嘛?」戚安九弯了弯唇。 靳南枫看着那张弯出优美弧度的嘴唇,脑海里浮现一个想法,他直接贴了上去。 突然被吻住嘴唇,戚安九惊呆了。两人之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过这样的亲密行为了。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结束时戚安九的脸因为缺氧有些红。 靳南枫做出了一个有些情色的动作,用他了那看起来很干净的手指指腹擦掉了一些戚安九嘴唇上晶莹的水泽。 「院子里的花好像有些多了,你不是不喜欢那么浓郁的花香味吗?要不要拔掉一些?」靳南枫说道。 「拔掉吧。」戚安九说,「患上果树、灌木。」 「种果树?」靳南枫低头思考,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要找几个擅长这方面的果农过来,把果树料理的健康茁壮。就可以吃到纯天然无添加农药的绿色果子了。靳南枫挺喜欢吃水果。 于是靳南枫隔几天回一次家,每天晚上两人什么也不做,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之前似乎差不多回到了正轨上。是戚安九并没有再怀疑靳南枫可能会去找新情人,她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靳南枫对她满不在乎的渣。 靳南枫就是典型的不顾及妻子,想干啥干啥的那种渣。或者说,他不懂怎样爱一个人。 刘双被留了下来。靳南枫要求她,每次他在公司呆着的时候。刘双在晚上十点钟之前前来,给他……按摩。是的,刘双是一个按摩师,是个干净的而旦按摩技术还不错的那种。比起出卖她的身体,她当然更愿意用别的东西换取上升的机会。 刘双在双手上涂上油,又在靳南枫只穿了一条短四角裤的背上涂了一些按摩油,开始了她的日常工作。这三个月每天按个一个小时,就可以拿到一个剧本的女主角,很划算的买卖。刘双的演技很好,是一个很有天赋的艺人,导演正是看中它非常符合剧本中女主的形象才把她推荐给靳南枫。 「你看,这里可以吗?」刘双双手按住靳南枫的右肩某个穴道,用力的往下按,问道。 「可以,力气还可以更重一些。」靳南枫说。 「这个力道怎么样?」刘双再用力往下一摁,摁到了人体某个多按按对身体有益的穴位。 「很好,就这个力道。」靳南枫说,他因为久坐的而有些毛病的身体放松了很多,要不是看这女人会按摩,最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的靳南枫是不会去找个情人的。虽然这两个人签的是金主条约,干的却都是正经事。 「好的。要不要按一下腿?」刘双小手下滑,戳了戳靳南枫的小腿肌肉。 「可以。」 一切结束以后,刘双把手上沾上的油清理干净,问道:「还要做什么吗?」 靳南枫舒展了一下身体,说:「不用,回去吧。明天再过来按摩。」 刘双低着头离开了办公室,离开以后脸上那副平静甚至算得上乖巧的表情,转瞬便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样,双眸阴沉面色很是不悦。她对自己的女性魅力产生了怀疑,对着她这么一个大美人,居然会有男人什么都不想做?想到靳南枫那张俊美的脸和身份,刘双想做的不止是情人或者是按摩师,比起按摩师她更想做靳南枫的情人,这样才更有机会上位成为靳氏的夫人。 这天靳南枫难得放一天假,他想起了被自己忽视得厉害最近对他很是冷淡的夫人。其实戚安九已经对他没有多大用处,但他并不想和她分开。靳氏的夫人由她当是很不错的,联姻这个作用可有可无,靳氏不需要。而不生事,虽然戚安九公司管理方面不行,她不学这个。但是就其他多方面来说,靳南枫目前观察看来还好,当然主要是因为她是他唯一一个爱上的女人。
岁月饶过谁 ()」 坐在书桌上的男人,目光看似注视着电脑在思考着什么东西,实际上他正想着,难得一天假出去干些什么好呢?他白暂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书桌上,动了动中指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敲击着檀香木桌面。中指敲着敲着,又动了动食指敲,食指敲完了又换了大拇指。终于敲定停住,定好了一天的行程。出去玩算什么?这次可不仅要出去玩。 他翻了一下,从桌子上的某一堆纸中抽出一张信纸。这张信纸是靳南枫曾经去待的大学邀请他去演讲的邀请函,他其实还没有想好要讲些什么。似乎什么都可以,靳南枫脑子里储存的东西很多,随便抽出一点都够讲一讲。除了演讲还干些什么比较好呢? 他又在桌子上翻了翻,看到了一张镀金的花纹印纸,音乐会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次他不是以玩的目的。他是去塑造他商业形象。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大众面前出现过了,出去刷一刷存在感是必须的,这一点秘书和助理已经提醒过他很多次了,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抽空去。 靳南枫很不喜欢做这种事,他只喜欢有空就出去玩。至于为什么这次不是出去玩。而是去音乐会等等其实他觉得无聊的地方,则是因为他想向他的夫人展示一下他自己,毕竟戚安九如今不是个商业化暂时品,必须要为了在一起过得舒适,付出一些东西,比如靳南枫一向很不屑得考虑他人的感受这件事情,他就必须要考虑一下他妻子的感受了。靳南枫不喜欢两人如今这种感觉。 靳南枫看着手上那两样纸,他将会有一天的时间。这两个事情一个上午就可以搞定,那剩下的时间怎么过呢?其实工作还可以再做一些明天的工作内容,另外也可以让戚安九选择她喜欢干的事情。 靳南枫把两张纸随手放到桌子某处。进浴室洗澡去了。 此时正值清晨,窗外有一枝树枝,不知何时悄悄的伸到了总是不关窗户的这个室内,这条花枝上绽满怒放的花朵,扩散出宜人的清香。靳南枫并没有注意到这浅淡的,在屋子里瀰漫的几乎可以闻不到的花香味,而随后进来的戚安九却闻到了,她的鼻子比较灵。 靳南枫进浴室没多久,书房的泛着冷光的银白色门把手便往下动了一下。由于这是他的书房,这里是放着许多机密文件的地方,轻易不让佣人进来,进来的人就会被辞退,所以佣僕从来没有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时候进入这间房间,他也从来不锁这间房间的门。戚安九如今每次进来的时候,都是直接拧开门把手进来,不再问靳南枫现在能否进来,反正靳南枫不管在做什么,都是直接叫他进来,从来没有过不让她进来的情况,所以她也十分胆大。 戚安九进来是为了喝杯茶,自从喝过一次靳南枫泡的茶以后,她就爱上了他泡的茶的味道,几乎每次靳南枫在家的时候都会来靳南枫房间里喝一杯靳南枫泡的茶,然后再在一起待会儿才出去。 她几乎是一开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味,记得靳南枫的房间里并没有放花瓶啊,她疑惑的向桌前看去,那里并没有花瓶。目光在房间内搜寻了一番,她在窗边发现了一枝悄悄探进来的小东西。 一只大概就戚安九手掌那么长的花枝延伸到了屋子里,虽然它不长很小,但却开满了怒放的花朵。 这根花枝延伸到了屋里。下雨的时候这窗子怎么关啊? 戚安九垂眸,走到书桌前拿了把剪刀。手握着泛着冷光的剪刀,咔嚓一下剪下了这根花枝。此时她离花很近,动了动鼻子闻到了花枝上,浓郁了许多的味道。很好闻的梨花香味,再瞧了瞧,觉得这根花枝还挺有趣的,花朵绽放得挺漂亮,开在了该开的更美观的位置。这是一根适合当标本的花枝。 戚安九喜欢做标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做标本了,于是她把这根花枝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放回了房间里一个抽屉。抽屉一关花枝呆在了暗无天日的黑暗地方,在拿出来的时候,再度出现在光下,它将会是一枝保留了原本纹路。可以经久不衰的标本。 等戚安九做完了一切,再到靳南枫的书房的时候,见到他已经洗完出来了,换上了一身适合在假期穿的休闲装扮。 他这副样子不像是要在家里呆着,戚安九打量了一番靳南枫。她疑惑了,走过去坐到书桌旁边一个椅子边上,漫不经心的问:「你要出去吗?」 靳南枫正擦着湿漉漉的头髮,白色的浴巾在漆黑的滴着水的头髮上抹了又抹,很快流出来的那些过多的水分被吸干,头髮不再滴水。而白色浴巾上面,很多地方都湿透了。靳南枫得换个东西吹头髮了,他上次把吹风机放到哪来着?靳南枫漂亮的眼睛在房间内搜寻着最有可能出现吹风机的地方,很快便看到了那个小吹风筒。他一边说:「要出去,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马上就出去了。」 戚安九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衣服,那是一套慵懒风的裙子,换个鞋子就可以出门,不需要再去换件衣服。戚安九昨天晚上睡的比较晚此时整个人都不太精神,她打了一个哈欠应了一声:「噢,去哪里?」 戚安九拿着茶几上的茶壶,往一个没有用过的杯子里边倒茶。茶的温度是温的,落到杯子里,杯子隔绝了这点完全不够看的温度,戚安九握着茶杯。心想要是早点来就好了,这茶太温了就不好喝了。 靳南枫吹着头髮,没有听到戚安九的那声很轻的问话,便什么也没有说。吹风机鼓出来的热风,将他的头髮吹的膨胀起,此时半湿半干的看起来很丑,靳南枫眉目舒缓,面色平静。心里开始临时打稿,关于三个小时后的演讲稿。对于他这种思维速度特别快的人来说。短短一万字只需要有用又不是废话的演讲稿,根本不算事。靳南枫一向都是这样子的,他平时太忙了以前需要临时开公司的发布会的时候,他都是直接现场打稿,一般都能完美度过,不能完美度过的事情,就会交给秘书或者助理解决。 戚安九瞥了靳南枫一眼。小口啜饮着茶,温的接近凉水的茶,顺着喉管落到肚子里,她眉头皱了皱。放下了茶杯,因为不喜欢喝这茶。这也太凉了。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只有吹风机唿唿工作中的声音。而戚安九和靳南枫则互相盯着对方,不说话。 戚安九是在等着靳南枫回话,她有些烦。因为不知道靳南枫是不是想回答她的问题,难道这次出门将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还是其实他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了。她刚好问靳南枫,吹风机的声音就刚好响起来。 而靳南枫看盯着戚安九则是因为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可看的东西,戚安九对靳南枫来说属于可看的东西。他一边看戚安九,一边不悦的想,这人也太瘦了再胖点才好看。 当吹风机的声音终于停下,而靳南枫因为头髮刚刚被吹风机吹干,此时显得十分毛躁的样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梳头。简单的梳了两下头髮便顺了起来,恢復了靳南枫那干净的髮型。 靳南枫打电话给助理说让他安排,关于已确定的今天的行程的事情。让司机早点来这里接他们走人,因为从这里到音乐会现场,将会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戚安九听到靳南枫说的话,知道接下来将会去什么音乐会,这个东西她曾经见他的两个哥哥去过不少,他两个哥哥一个弹钢琴,一个拉小提琴,都过了十级,想到从前听过的从杂乱无章,刺耳难听的音乐到那悦耳动听的乐声,中间的感受戚安九实在是不想说话。无话可说。 那个时候她刚刚到靳家,知道父亲除了自己母亲之外还有一个家庭,甚至她的母亲是人人唾弃的小三。而他的父亲争取到了她的抚养权,她将会在他父亲家里长大。 小姑娘拽着裙角,稚嫩的脸上是她掩藏不了的不安,由于生活近来刚刚发生巨大变化。她看着地板,不愿意去瞧那几个她将来会在一起生活的家人。因为从进门到现在,只有她那个可笑的父亲跟她说过一句进来,那几个将会是在一起生活的家庭成员一句话不说,她匆匆一瞥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脸上触目惊心的怨恨。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别人对着她出现这种表情。 她们不太欢迎地,甚至应该很讨厌他。戚安九意识到这一点,很是紧张,被刘海盖住的额头上面冒出了细小的汗珠。这里似乎更加闷热了。 「她就是你的女儿?」面色十分冰冷的女人,最先开口说话,问戚安九的父亲。 听到妻子这么说,戚安九的父亲皱眉,开口强调:「她也是你的女儿。」 女人看向戚安九,眼睛肆无忌惮很不礼貌的从下往上,将这个小姑娘打量了一番。小姑娘懂什么?女人并不介意自己露出对她不善的一面。 这个举止粗鲁,打扮不精緻的小姑娘,在女人看来属于那种特别幼稚特别笨的小孩。这种蠢兮兮的小孩子嘛,哄哄就行了。今天对她不好,等她再长大一点,她就会忘掉。她也不需要自己动手收拾这个女孩,因为她有她的好儿子,她教育她的好儿子好好做一个哥哥,说着他的苦闷与难过,并说都会接受的,要自己的儿子也接受他们的这个家庭成员,孩子是无辜的。
春风意 ()」 而她这么说,其实只能让这两个年轻的男孩,更加讨厌新的家庭成员。她也清楚自己的儿子的个性,用着她成年人的经验与头脑,使用不着痕迹的方式,鼓舞着他们去做出自己不愿意做会破坏自己和丈夫感情的事情。 「小九,这是你的哥哥。小圆小非,她是你们的妹妹。」 意识到气氛不好,男人开口介绍道。他起身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女儿身旁,露出了一个,他认为非常友善的笑容。然而事实上,现在这种情形,他这么笑有个屁用。他再怎么做也改变不了,他已经做出了的那些伤害自己亲人的事情。 小女孩还是看着地板。抿着嘴一话不说。将自己父亲无视得彻底。 男人皱了皱眉,这个女儿不是一向很听话的吗?怎么这次这么不乖?连他的话也不答应。他因此很不高兴,觉得自己是做父亲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但是他是一个父亲,他的女儿不听话,他应该再去教她些什么。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不懂得尊重父亲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个小孩叛逆的时候都会做。他说:「小九,叫声哥哥,他们是你的哥哥。」 听见父亲语气很不好的声音,戚安九脸色十分苍白,她从地上缓缓挪开她的目光,挪到了自己父亲的脸上,看到父亲那不悦的神情。在这个家里,如果没有父亲,她将会过得比较艰难吧?他看出了。另外两个家庭成员对他的不善,而她的父亲似乎更有话语权。 目光落到了两个男孩身上,男孩们形容年长的一个神色淡淡不看她看着手中的书,似乎注意到她看上他了,他抬起头来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一个年幼一些的男孩,对比起来比年长的男孩情绪外放多了,眼中盛得满满的恶意仿佛要溢出来般多。此时另外几个家庭成员一个看书,一个。看着丈夫一个看着签就没有人看一下这个男孩。男孩瞥了他们一眼。对着戚安九动了动嘴唇,唇形戚安九看得十分清楚。 「贱人。」 真是有趣啊。戚安九突的松开了抓着衣服的手,乖巧的说:「哥哥。」 听到这哥哥,年长的男孩抬起看着书的脸,发出了一厌恶至极的声音:「呵。」噁心死了。 他在冷笑,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表情。但其实并不喜欢自己的到来,看起来绝对不会是能够成为她哥哥的人。这算是什么哥哥啊?她也用不着这两个哥哥。戚安九咧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嘻嘻的又说了一句:「哥哥好。」试图让他们感到噁心。 男人听到女儿说的话,舒心了。于是他不再把注意力放到女儿身上,看起来女儿将会融入到这个家庭中,这正合他的意。他转而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对他们开心地说:「妹妹都喊你们,你们也不叫声妹妹?」 「她不是我妹妹,我只有一个兄弟。我没有妹妹。」年幼的男孩马上大声开口,生气委屈的说,眼睛里甚至溢出了一种液体,一种会流动的东西,这泪水是热的。 男人听到男孩的话马上皱起了眉,神色十分冰冷,他对自己儿子的「不懂事」十分不高兴,他儿子怎么能这样呢?虽然是他对不起他的儿子,他的这个家庭。但是小九没有错。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融入不到自己的家庭,他很喜欢自己这个听话懂事成绩好的女儿,所以才把她从她母亲那里争取了过来,他认为她将会是一个能让戚家十分有面子的千金。 「住口,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叫妹妹。」男人指责道,他很生气。 男孩正要在说话,正在看书的年长的男孩就抓住了男孩的手,用力的掐了一下。男孩眼前顿时冒出了更多泪水,委屈巴巴的看向自己的哥哥,脸色十分痛苦。但是他不敢说什么,因为他的哥哥太厉害了,会给他足够疼痛更加疼痛的惩罚。比如把他的手办全都静悄悄的毁掉,把游戏档案全都删除,再……不给自己抄作业。他会死的,太可怕了。他更加委屈了。对那年长一些的男孩说:「你掐我干什么?你凭什么掐我?我讨厌你。」 年长的男孩头痛的揉了揉额,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一个弟弟?弟弟这么说只会让父亲更加生气,对他们更加不利。想要报復这个「妹妹」,机会和方法多着没必要正面对上,尤其是这种情况。他们得让他们父亲向着他们这边,拒绝这个家庭成员的融入。他看了眼自己的父亲,那位父亲很是期待的样子希望自己的大儿子能够教好自己的小儿子。 他眼中流露出了一些轻蔑,很是淡淡一闪而过。在场的人即使都看着他,却除了他的妈妈没有人发现男孩的情绪。而此时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的戚安九察觉到了不对,看到男孩的样子,她感到了不祥的预感。 男孩当着大家的面凑过去,在自己弟弟耳边说了两句。小男孩因为哥哥的话马上止住了泪水,甚至面上流露出了欣喜。他眼睛亮亮的看着哥哥,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他的哥哥。这么聪明。 看到小男孩的样子,戚安九更加确定脑海中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讨厌她的小男孩因为她而委屈,居然只因为大男孩的话马上就不委屈了?他到底说了什么?是对她有利的还是不利的? 戚安九不想去思考这些东西,太累了。她此时因为母亲近日的忧郁和日渐消瘦,以及一团乱的家庭关系而筋疲力尽。她对这个父亲并没有更多的期望,那个会给她买玩具,在照片里,抱着她和妈妈笑得很开心的父亲已经死了,死得十分彻底。没有挽回的余地。 「妹妹,我替你小哥哥道歉,他不是有意的。」年长的男孩,看似十分抱歉的说道,语气十分温柔很是包容自己不懂事的弟弟的样子。他的确很包容自己的弟弟,摊上这么一个笨弟弟,他也很无奈。连一个黑客程序都学不会,他只动了一点点手脚把他游戏档案删除了,他就恢復不了了,辜负了他的良苦用心。某人忘记了自己曾经说黑客很帅,他以后想当一个黑客,让哥哥教他搞电脑,然而他很快便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沉浸于打游戏,把哥哥说的那些知识全都左耳进右耳出。说过的什么都给忘了。 戚安九一抖,眼里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她真是好感动啊,这声温柔动听的妹妹噁心的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并且让她意识到以后自己将会不会再有很自在的日子。这个哥哥不好对付,所以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有了两个哥哥,哭什么?高兴才对,不哭了小九,以后要好好和哥哥相处啊。」男人看到家庭和谐的样子。很高兴的说。 这是戚安九和她的哥哥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就碰撞出了涌动的火花,显然他们今后的多了一个妹妹或是多了两个哥哥的人日子都将会变得十分充实,一点也不缺活干,因为要给对方找麻烦。 戚安九一开始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妈妈,她如今住的地方离自己从前的家庭隔了大半个市区,她很担心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绝对不会好受的母亲,怕她出事,所以几乎隔一天就打一个电话给她。而电话中的戚安九妈妈,说起了自己最近快乐的生活,比如离开渣男后换了个地方住。因为戚安九父亲的妻子找上门来的时候,带了一堆人砸门,闹得邻居都来围观最终丑事被全程围观。 虽然是戚安九母亲与戚安九父亲妻子这两方都受到了欺骗,但很显然挡不住众口悠悠事情越传越变味,最后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成了小三插足有有妻之夫。戚安九父亲将自己摘的彻底,让戚安九母亲家门口被砸了许多老大妈们扔的臭鸡蛋和野菜。这地方他们呆不下去,而这些戚安九母亲都没有和戚安九说,威安九问她为什么换地方住他母亲也不说,骗她说不想呆在这个伤心地。而小姑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天晚上,戚安九有了一个比自己原来住的地方大很多的房间。布置得十分小女孩。玩偶和芭比娃娃等等,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堆了满屋,基调是粉蓝色。她突然十分怀疑,不是,她以前怎么会以为自己的父亲总是不回家,是工作忙呢?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呢?怎么就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令她崇拜的大人物,而且很懂她心意,对她很好?他父亲真的很了解她吗?比如,五岁左右的时候她跟父亲说,最喜欢粉蓝色和公主风……而现在她已经快十岁了。她父亲居然就给她布置了一个她已经很久没用过的风格的房间? 「晚安。」男人看到这个房间觉得很满足,觉得自己给自己的女儿付出了很多,花了很多时间布置她的新住所。他面上满是笑意,笑着对女儿说晚安。 「晚安。」戚安九也笑着对男人说,这件事情是小事情,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很冷淡的敷衍着她的父亲,并没有跟她父亲说她的真实感受。 房间里只剩下了戚安九一个人的时候,她从行李箱里翻出衣服进浴室洗澡准备睡觉。在浴室的人听着很剧烈的水流声,这声音掩盖住了房间门被打开,有人进来的声音。 长得很是漂亮,睡衣上是飞机、火箭和星星图案,打扮的十分乖巧的小男孩熘了进来。他揣揣不安的,走到床上掀开被子,被子下面放着一堆寒光闪闪的图钉。他感到有些庆幸和失望,庆幸是因为他哥哥说的对,此时他进来把这件事解决不会有什么事,父亲不会找他麻烦。失望是因为,没有扎到人啊,好可惜,她要是死了多好,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郎骑竹马来 ()」 戚小圆拿着盒子把图钉全都装了回去,他看着手中的盒子,盒子里面那些寒光闪闪的图钉的尖刺,撇了撇嘴。恰在此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戚安九连忙跳下床跑了出去,这动静就很大了。 正在浴室里,擦头髮的戚安九听到了这声音,连忙打开浴室门走出来。就见到一室不安静的事,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以及打开着的房间门,记得他进浴室的时候把那房间门关了呀,所以有人进来了为什么要进来? 她狐疑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检查了一番。没有什么不对以后才放宽心,他觉得最有可能进来的,该不会是那个小哥哥吧?毕竟他大哥看起来是一个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男孩子。而父亲刚刚来过。总觉得,进来的人会是那个小哥哥。其实戚安九并不想和她的哥哥们吵架。这多累呀。而且她也不擅长这件事情。 看到那个看着就很厉害的大哥哥,她很慌,心慌啊心慌。戚安九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地上散落的很多的娃娃都堆到了一个角落里面,扫出了一大块空地,然后将自己带来的行李放进了衣柜,然后还有书桌上面。等收拾完,时间尚早。他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胃。它现在有点饿了,晚饭还没吃。而刚刚进来的时候,那家人好像正好吃完晚饭,现在在过去怎么说吃饭啊? 戚安九站在床旁边,床是一张双人床上面有一层放东西的床板。她人还没有上面那一层高,刚好平到那根柱子。戚安九垫起脚尖,看床板上面有没有放什么东西,在那个床板上层看到了几张薄薄的白纸,什么东西也没有。她把纸拿下来一看,好像是好像是床的什么功能使用说明书,这个床还是个多功能床,床底下还有什么床柜之类的东西还有小抽屉。戚安九趴到地上打开了床板的下面柜子。 这个床是与这个房间的地板相连,搬不动。柜子直接打开某一侧的柜门就可以见到,戚安九想要是有钥匙就好了,就可以放一些不可以让别人看到的东西。例如戚安九的日记本。虽然至今为止日记上只写了非常单薄的两页,但这个也是机密。 就算没有钥匙,戚安九还是把那本薄薄本子扔了进去,然后关上柜子门,接着走出去看有可不可以去哪个地方买晚餐吃, 穿着一身睡裙的小女孩的趿拉着室内拖鞋,慢悠悠的在室内走着。此时客厅的灯还亮着,房间很安静,水晶灯折射出紫色的光线,淡淡的紫色溢满了这个不大的客厅。客厅里此时十分安静。 戚安九看到有人正坐在沙发上。那是一个,挽着一个花苞头,穿着旗袍的女人,走进了戚安九就看到。她马上停下了脚步,一直不想再继续走过去。那个女人正是他的妈妈。 但此时戚安九想回去已经晚了,她几乎是刚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一声声音,你这么晚还出来干什么? 戚安九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女人说:「我没有吃晚餐,想吃点东西。」 「冰箱里有牛奶和苹果。」女人说道。她边说边坐站起了身,这个女人长得很高足有一米七,脚踩着丝绒缎面高跟鞋。她朝戚安九走过去的时候,戚安九往她旁边退了两步。给她让过道。女人就这样静静经过戚安九。她走后她经过空气中还有她身上喷着的香水味,很淡很淡的香水味。 戚安九皱了皱鼻子,女人走后大厅里更是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她在大厅里转了转,终于在厨房门口找到了冰箱。打开干净洁白的冰柜门,戚安九看到了里面躺着的各色水果。她拿了一些出来,变把柜子门关上了,将水果拿去厨房沖洗了一下,吃了垫垫肚子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拧开房间的门把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目光落到冰凉的地板上,还是自己以前的房间好啊,地上都铺着一张很大的地毯。可以直接赤脚在上面走。软绵绵毛茸茸的地毯,踩在上面在冬天的时候很是舒服。 戚安九脚上穿的是一双兔子,毛绒软拖,据说是她父亲亲自挑选的。戚安九对此很是不屑,这只兔子一点也不可爱,耳朵也未免太短了点吧,跟猫一样。他在心里因为嫌弃而吐槽了几句,但是临时也没有别的可以穿。便穿上了脚。 关掉灯,室内陷入黑暗,戚安九在黑暗中爬上自己的床铺,窝进被子里面舒适的闭上了眼。这床还是挺软和的。她几乎是刚刚沾床的瞬间就产生了睡意,眼皮沉重的闭上了眼,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戚安九在陌生的房间中醒来。她眨了眨眼睛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好像是自己的新房间。女孩掀开被子为了没这位新母亲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平时总是不叠被子就起床了,现在她把床的被子仔细的叠成一个方块才下床洗漱。待洗漱完毕,换上昨天她父亲给她的新的学校校服和鞋子。 今天还要上课,戚安九父亲昨天就把戚安九转到了另一所私立学校,私立小学。因为戚安九按照原来的学校离这个家太远了。要跨越大半个市区,坐车子也要大概四十分钟左右的,去或者来的路上。这对戚安九来说是很不划算的,她还要玩游戏睡觉呢。尤其是早上下来。踩着点去学校的戚安九早上是很想睡觉的,而在车上不会睡的舒服。 她把房门打开,出去再把房门关上,纤细的手指在床板上停留了几瞬。可以在房门上挂点什么小东西。装饰一下。要不然就这么一扇棕红色的木门看着实在是太单调了太不好看了没多少花纹。 看向似乎是客厅的方向。这个屋子不熟悉的戚安九穿过曲折的过道终于到达了客厅。餐桌上,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已经在吃了,没有等她没有叫她?什么情况?她顿了顿脚步,然后再更慢更慢的走过去,走到餐桌旁边一个空位置边上,问正在用着早餐面包的父亲说:「我坐哪啊?」 男人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女儿,露出一个愉悦的表情说:「就坐我旁边吧。」 「我吃什么?」戚安九指了指那个位置边上空荡荡的桌面,桌面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男人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只有平时,他这个家的儿子和他的妻子的早餐,并没有准备她女儿的。他问自己的妻子,冷声问:「」她的早餐呢?」 女人闻言也疑惑了,说:「你没有叫厨房的人准备她的早餐吗?」 「没有。」戚父十分尴尬,他跟戚安九说:「我忘记叫厨房准备你的早餐了,今天你在外面吃吧。爸爸给你零花钱。小猿小飞?学校的食堂,你们早上的时候是开着的吧?」 年长一些的男孩抬起头来说:「是开着的。」 「小九等一下,一会儿哥哥们吃完了和你一起去学校,然后让你大哥哥带你去食堂吃早餐。」 早餐用完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爸爸晚上见。」男孩们整齐的对父亲道别。 而且戚安九什么也没有说,她看着面前这辆车有些犯愁,接下来是要和两个哥哥坐一起坐后座吗?戚安九的预感成了现实,最终他们三个坐在了轿车后座。本来大哥要坐前面,但是由于小哥哥的生气。大哥哥只能无奈的和小哥哥一起坐在后排。戚安九在小哥哥嫌弃的目光中,主动的坐到了小哥哥在旁边,淡定的喝了一口水。 车子启动,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大路上的茫茫车海中。 车厢内气氛沉默,戚安九打开了自己那边的窗子,让外面的空气灌进来,好像这样空气便不会那么沉闷一样。 「她怎么也跑到和我们一个学校来了?」 有人开口,很不愉快的说道。 「不知道,你爸乐意装一个好爸爸呗。」年长一些的男孩回答道。 这一开口就打开了话匣子,两个男孩从戚安九这个新的家庭成员聊到某某游戏再聊到动漫,再聊到两个人学习问题上面瞎扯了很多,下车的时候还意犹未尽。而戚安九除了从一开始提到了她,两人便把她无视得彻底。戚安九突然很烦,为什么要和他们两个一起上学呢?这样一大清早就心情不好多不好,多影响一天的心情呀?她决定下次上学的时候坐公交车去。 戚小圆和戚小非不是她哥哥的本名,这是他们的小名。 戚安九在学校里走着走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问题是这样意识到的,肚子响起了轻微的咕噜一声声音,她有些饿。所以,学校食堂在哪?那两个哥哥早就不理他了,刚下车就不见了,勾肩搭背走人了。 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戚安九是自己坐公交车回去的。推开大门走进屋子,戚安九便听到了一阵惨不忍睹的声音,像是在锯床腿一样难听的音乐声。她捂着耳朵走进去,满脸菜色走向了声源地。 那里正有人在拉着小提琴。那人穿着小西服,脖子前打着红色的蝴蝶结,看起来非常的乖巧斯文,很有搞音乐的做派,只是这声音还是是根本无法掩盖的惨不忍睹,将这幅美好的画面破坏得干干净净。 好像是那个小圆,戚安九压下心里仿佛要倾泻而出的怒意与不快,语调十分冰冷的大声说:「你在这里当噪音污染源?」 小男孩懒洋洋的瞥了一眼妹妹,继续看着面前的乐谱拉着琴,不知道是不是戚安九的错觉,这声音好像更加大更加难听了,她生气的跑了上去,一把夺过男孩面前架着的乐谱,将它扔到了地上踩了几脚,说:「别吵了,你听到没有?你不会拉别乱拉。」 男孩冷哼一声,停下了拉小提琴的动作,说:「练琴是我的个人爱好,你没有资格管。谁叫你非要来我家,我又没叫你来我家听。」
绕床弄青梅 ()」 男孩冷哼一声,停下了拉小提琴的动作,寒声说:「练琴是我的个人爱好,你没有资格管。谁叫你非要来我家,我又没叫你来我家听。」 戚小圆说完了,放下小提琴弯腰捡起那本上面印着脏兮兮的脚印的的乐谱,满脸嫌恶之色。 戚安九咬牙,他以为别人很想来这里吗?于是她开口:「你拉的也太差劲了吧,小哥哥。」 男孩看了一眼周边,此时父母亲都不在佣人也没有,于是他冷笑着说:「你不懂音乐。况且,你有什么资格当我妹妹?我没有妹妹,尤其是你这样的贱人。」 戚安九闻言皱紧了眉毛,很快反驳:「你也没有资格当我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傻子哥哥。」 「那你还叫我哥哥?不要脸。」小男孩骂了一声。 听到小男孩这么说戚安九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讨厌她就对了,她开口:「可你就是我哥哥,傻子哥哥,傻子哥哥。哥哥。」 傻子?她骂他是傻子?小男孩怒瞪着戚安九面色铁青,他很生气。因为戚安九的这两声哥哥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又瞪着她骂了一句:「贱人。」 他正要做些什么,比如拿着本子砸到面前这个小姑娘的脸上,就听到了有人过来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父亲。拿着本子扬起来的手他把它放下,看着他父亲面色平静十分淡然,仿佛刚才要打人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很是郁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刚才不来现在来。 戚父坐到两人身旁,喝了杯水开口:「小圆?你的小提琴练得怎么样了?你老师说。你上课总是不去听他讲课啊。 薛小圆咧嘴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清澈的声音说道:「我不怎么听他讲了很多遍的内容和我已经会的内容,我也能把小提琴拉好。」 戚父有点不相信,然后说道:「来一段给我听听,你学了有一周了吧?」虽然他知道学了一周,又不能发出什么好的乐声,但他还是这么说,期待着他儿子拉的小提琴。 戚小圆将那个小提琴架到胳膊上说,:「你说的,你确定要远听?」 戚父说:「拉给我听看看。」 戚小圆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戚父开心地说,:「我觉得我拉的还行。」说完就拉动了小提琴,刺耳的踞床声马上在房间内响起,难听得余音绕樑。 「听一下。」他们的父亲听了没多久马上说道。 小圆放下了钢琴的手,满脸写着疑惑,他问戚父:「不是说要听吗?还没拉完呢。」 「嗯,那你自己好好练,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去公司了。」说完戚人厂便拍拍屁股走人,临走时丢给自己女儿一个你保重的眼神。 保证个头啊,戚安九对父亲伸出了尔康手,你把我一起带走啊。结果戚人厂临走时还说,「小九,听老师说你成绩最近下降了,在房间里呆着好好学习哦,不要出去玩。」 戚父离开了房间后,戚小圆摇了摇头,真是不懂得欣赏的人。摇完头,然后看了看乐谱,哎。下一个怎么拉来着?小手试探着拉开琴弦,拉出了一段乐曲,自觉拉的还挺准,结果旁边的人不见了踪影, 戚安九回了自己房间,把门关得紧紧的,终于隔绝了不少噪音。这房间隔音效果还挺不错的,戚安九想幸好自己的房间在走廊深处:要是靠近客厅,那还得了,那么难听的声音,不管怎样都不能完全无视啊。看那人对小提琴爱不释手的样子,这段日子应该将会持续很久,拉的那么难听还不让别人说!戚安九十分无语。 掏出了自己的作业本写作业,写着写着隔壁响起了一阵噪音,似乎是钢琴发出的声音。这声音传入耳中。吓得她手一抖,水笔在纸上落下了一道难看的划痕。一直看着作业的眼睛抬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那一堵墙壁,这又是谁在乱弹弹钢琴?这声音比小提琴的声音大了一点,依旧特别难听,显然又是一个刚学音乐的新手。 戚安九丢下作业走出房间跑到隔壁去看,隔壁是那位大哥哥戚小非的房间。戚小非的房间房门打开着,他坐在新买的钢琴前,眉头紧皱着满脸无奈,似乎自己也不喜欢自己弹出来的声音。漂亮的手指在琴键上移动着,动作倒是十分好看,可惜发出来的声音却不怎么美好。 这两个是故意整她的吗?戚安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跑回房间拿起作业,将她的作业拿到了顶楼上,坐在楼顶上的石桌旁写。离下面那两个拉乐器的人远远的,这才四周安静,她保持平静写作业。而楼下戚小圆停止拉小提琴看乐谱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人上楼。他勾了勾唇,练琴练得更自在更陶醉了。 他也知道自己拉的声音难听,父亲母亲都不想听他,但他自己觉得就是还好。毕竟现在他们整个学小提琴的课外班都是差不多这水平,他自己算是其中高手。叫她非要来他家插入他们家的生活?戚小圆心中是满满的恶意,母亲是小三,这个妹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还只是个开头呢。戚小圆握紧了拳头,他一定要把这个骯脏的小贱人赶出他们家。 戚安九在新学校呆得并不是很愉快。有的时候老师拖了几分钟课堂,她的哥哥就不会等她一起坐车回家,早上的时候,她要是吃的慢了一点他们也会先走。戚安九对此十分无语,她觉得他们两个很幼稚。完了又没有去和父亲报导说他们做了什么,因为地觉得没有必要。再说她也不喜欢和每天一副很讨厌她的人呆在一块,她也不喜欢他们,讨厌他们的程度并不比他们讨厌她的程度少。因为觉得他俩不是好东西,觉得他俩特别阴险。只要她一来在家,他们就拿出琴来练,逼得她写作业的时候必须要去顶楼。吃饭的时候,小圆还经常和爸妈撒娇噁心人。 比如现在。 戚小圆夹起一筷子豆荚,笑的特别天真无邪对戚父说:「爸爸,给你吃。」说完就把豆荚放到了戚父碗里。 戚父点头看着小儿子面上露出一个微笑答应。低头把饭吃进去了肚子里,见状戚小非看了旁边的戚安九一眼,也夹了道菜给戚父。戚母看见他们这么干,也给他们三个每个人都加了一筷子菜。 然后戚母严肃着一张保养得当的脸,看着大儿子说:「前几天月考你的成绩单下发了吗?」 小非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母亲淡淡的说:「全班第二。」 「怎么又是第二?」戚母不太高兴的说,「第二都多久了?上次你跟我说你会考第一。」 戚小飞垂眸敛下眼中的不耐烦,他正值叛逆期并且是一个不怎么喜欢学习的人,虽然很聪明。她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年级第二,那个年级第一。考过他太难了,这次我就和他差.5分。」 闻言戚母不再问他大儿子的成绩,转而问起了小儿子学习成果,却正好看到小儿子拿着手机看手机,于是戚母有些生气,一筷子拍到碗口上说:「小圆,你在干什么?」 戚小圆被这怒意很大的声音吓得抖了抖,把手机屏幕关掉,然后塞进口袋无辜的说:「我吃饭。」 「你看看你哥哥再看看你,你什么这是样子?上次考试又打了多少分啊?」 戚小圆回忆起了被考试支配的恐惧,咬了咬筷子说:「中等中等,进步了一名在班级里。」其实他与他后面那一位的这次分数相同,但是他怕他说和以前差不多一模一样的成绩位置,会让他妈生气,于是他这么说。 戚母不高兴了:「只见你有后退没有进步,一名你也好意思说?」 有啊有进步啊,每科分数有的时候都会进步一些或降低一些呢。戚小圆在心里反驳,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如果他爸他妈把他的零花钱给停了,他就没钱往游戏里充钱大杀四方了。 戚母说了戚小圆几句。戚父也和附和着说了几句,然后一顿饭就这样完成,全程戚安九不发一眼看他们说话。她自己的存在似乎在这里十分多余呢,若有所思的看了戚父。从前她也是这样和他说的。然后戚父就会夸奖她学习上面的进步,或者斥责她对学习有的时候不用功。戚母见有丈夫在说女儿就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戚父从哪里搞来的结婚本子和戚安九妈妈结婚的,还是说只要有钱背着法律弄骗个结婚本,本就是小事。 吃完饭几人正要从桌子上离开,戚父忽然回头,他突然想起司机和他说的一些事,他看向女儿。然后疑惑问道:「小九,你这几天都是自己坐公交车上下学吗?」 戚安九看着关心她的戚父,点了点头说:「嗯,哥哥他们没有时间等我。」 戚父闻言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他作为他们的父亲,早已感觉到了他的儿子不喜欢他们的这个异母妹妹,尤其是他的小儿子。他想这一切应该跟小儿子有关,可是这种事情他不擅长应付,他觉得对女儿有所亏欠,于是说:「那我一会往你卡上再打一些钱,以后你想在外面吃早餐就去外面。」 戚安九乖巧状了点头笑着说:「好。」 她垂着头掩饰住眼里溢出的某些东西,离开这处不需要她这个多余的存在的地方,走回了她的房间。爸爸也知道在这吃饭她不开心吗?既然更喜欢他的这个家,为什么要争她的抚养权?她讨厌他!关上房门看着诺大的房间,耸了耸肩,自觉对戚父无可奈何,她想要的不是每天坐公交车,上下学,然后他再多给些钱供她娱乐等等……他都不去教训一下,那两个欺负她的哥哥吗?还是说他不知道。
芳菲任漫天 ()」 这时正值盛夏,戚家的前院里响起了不少蝉鸣声,在夜晚特别的哌噪,吵得戚父一家有些睡不着。 戚父半夜爬起来,叫人杀虫。 男人皱着眉,语气很是不耐烦,「今年怎么这么多蝉?前几年都没有这么吵。」 戚母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看了戚父一眼,然后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戚父说:「不知道,我也正奇怪着呢。」 隔了几堵墙的戚安九此时也正从床上爬起来,她揉了揉眼睛,抓过闹钟看时间,半夜十二点钟。把闹钟放回去,靠在床头柜上,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心想这可怎么整?要是每天都这么被吵醒,那还能睡得着吗? 蝉鸣声一声又一声,不绝于耳,混合着外面夜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戚安九看了一眼窗外,窗外树影婆娑。她想反正睡不着。便从床上爬起来,开了灯。 水晶吊灯透出水蓝色的光晕,屋子仿佛浸泡在一片蓝色的海洋中。戚安九这几天把自己的房间改造了一下,那些不喜欢的娃娃和玩偶,戚父说不要就丢掉,她便把它们送给了家里有孩子的佣人玩,还有一些贵重一些的芭比娃娃之类的收进了柜子里,打算去同学的生日宴会的时候,把它们送给同学当生日礼物,省点零花钱。 现在屋子里就差一块毛毯了。冬天的时候开着空调赤脚踩上面,会很舒服。虽然现在还是夏天,离冬天还有很久,戚安九就已经期待着冬天了,她喜欢冬天大雪纷飞,世界一片白色很干净的那副样子。 这註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戚父正在打电话叫人来除虫,而现在太晚了要颇费一些功夫。 戚安九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她坐到了书桌旁边,开始期待上初中。等到了上初中的时候,她一定要换一个学校,离她的那些哥哥远一些。 这个时候,戚小圆和戚小非已经练了一段时间琴了,个把月过去弹的真是越来越像样了,乐声比起之前那一段时间踞床腿般的声音动听了不少。但戚安九还是无法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在自己房间安静写作业,楼顶已经成了她几乎每天都要去的地方了,因为那两个人练琴特别勤快,几乎每天都要练,她很反感,太吵了。 突然又昏昏沉沉的脑子中想起一个主意,他们可以吵她,她也可以吵他们呀,哎,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真是醉醉的。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去跟戚父说要学音乐!戚安九站起来,由于大脑昏沉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就这样晃着晃着晃到了浴室。 面前的镜子里一片漆黑,戚安九感到有些害怕,镜子里的她的倒影此时显得有些恐怖。于是她后退了几步。果断转身摸出浴室,在客厅里摸索着打开了浴室的灯,才走回去。 戚安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唿出一口气。 镜子里倒映出的那个小女孩,面色雪白雪白的,眼睛下面有些黑,一头这时刚刚长到肩膀下面一些位置的头髮披散着,有些撒在前面遮住了一些视线。 怎么跟个鬼一样?戚安九抬手把前面的头髮拂到脑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抿唇软软笑了笑。一切都会好的,哥哥们不喜欢她,她以后离开这里便是。 抬手拂了一些冷水浇在脸上,这冰冷的凉意驱散了不少睡意,戚安九清醒过来。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做些什么好呢? 戚安九走回房间,在书柜里翻了翻翻出一本童话故事书。趴在床上看。 窗外月明星稀,夜晚还很漫长。 窗子里面,有人在蓝色的灯光下面看书,看着看着窗外的蝉鸣声不知何时褪去,床上的人也睡着了,室内响起稍重的唿吸声。 第二天是双休日,戚安九不用上学,于是虽然这天晚上她睡得很晚,但是第二天并没有被睡眠不足困扰。她一觉睡到了快要吃饭的时候才起床,期间也没有人来她房间叫地去吃饭。至于为什么没人叫她去吃饭,而她的哥哥要是一旦赖床,就一定会有佣人去叫他们去吃早餐,这个问题戚安九不想再去思考。 是因为她在这个戚家是无足轻重的人,佣人才不叫她,还是她的父亲没有跟佣人说。要照顾她,她也是这个家的小主人……父亲也太忽视她了吧,尽管已经对他失望,戚安九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些许的难过。 她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五岁左右上幼儿园的戚安九。她扎着两个小辫子,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笑得很灿烂很开心,三个人都是很幸福的模样。而这个样子也再也不会有了,再也不会在她的生活中出现了。而这个照片。甚至连照片上这些东西也都是假的。戚安九把照片从相框里掏出来,唰的一下撕成了两半,一半是爸爸,一半是妈妈和地。明天就要去看望妈妈了呢,希望她有她陪着,不会很难过,不论怎样有我在呀,我还爱着你呀……戚安九握紧了小小的拳头。 她自己给自己梳头髮,打扮得特别端正特别干净的出门。 结果走到餐桌旁去看,餐桌上刚好是一片狼藉的模样,已经有人用过饭了,刚刚吃完吃的人此时已经不见了。今天吃饭这么早吗?吃午饭也不叫她。 戚安九迷茫的四处看了看,走到厨房去,跟正在忙碌着的女佣说:「还有饭吗?」 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女佣,低着头说:「小姐没有了。你起来的太晚了,今天没有准备你的。」 起来的晚就不用准备她的饭了吗?戚安九退出了厨房,皱着一张小脸。在房子的门口穿上室外运动鞋,离开了戚家去外面饭馆吃饭。 街边的一家小饭馆里面,戚安九等待着他们上菜。戚父说到做到。给她钱倒是给的很多。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够她天天在外面吃,一日三餐不用回去家。但现在看起来,戚父渐渐对她越来越冷淡的样子,这种高额度的零花钱显然也不会给她很久,她还是把它存起来。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好了。 戚安九这一餐吃得很少很少,因为没有胃口,只是吃了垫肚子的一些食物。 吃完了便在手机上给戚父发简讯,说要现在就去找妈妈,今天不回去戚家了,下周上学的时候再来戚家。戚父没有回消息,戚安九直接登上公交车前往母亲住处。 她坐在公交车上,目光落在车窗外面。这一班车是去往城郊的,戚安九母亲如今把房子搬到了城郊住,整天呆在家里没有出去工作,去参加设计培训。她们都喜欢安静所以在父亲离开了她们以后,再加上戚安九母亲心情很不好不想被人打扰,便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住,城郊的一处偏远小院子。 戚安九下了公交车,周围僻静无人。她缓缓移动脚步,前往母亲住处。这附近都是一座座的四合院,很多路都是相同的。戚安九有些分辨不清自己家在哪,她之前来过了这里几次,但是她一向方向感不太好。戚安九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正确的路线到她要去的地方。 这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和周围四合院没有任何不同的小院子。她径直走到妈妈常在的那一间,手指落到木头门上敲了敲,清脆的几声响。随后屋里传出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女声。 「是小九来了吗?进来吧。」 「嗯。」 戚安九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室内昏暗没有开着灯。这个房间透光不好,她一路穿过隔间走到窗边,才见到她的妈妈,一个身形瘦削的女人正坐在窗边的桌子上画着画。窗边的光线就比起屋内昏昏暗的样子好多了,清楚的映照出那女人漂亮的一张脸,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依然很美。 戚安九走了过去。脚步声并没有刻意放轻,在这安静的室内响起,窗前的人听到这声音,转身向她看去,忍不住笑了笑。看到女儿颇有些高兴,她说:「怎么这今天这么早就来了?不是周日才来吗?」 戚安九撇了撇嘴,又很快收回嘴角的弧度说:「在那边呆着没意思。」 戚安九一边嘴里说着没意思,一边低头看地板,并抬脚踢了踢凳子腿。眼眸里掠过一丝淡淡的晦暗之色,再度抬起头目光却清明。 「在那边不好玩吗?」戚安九母亲放下手中的笔,问女儿。 「……哥哥他们要练琴,每天都好吵。」戚安九闻言说道。 「你没有跟你父亲说太吵了吗?」戚安九母亲关心的问。 「说了,他说要我忍一忍,过段时间他们就不吵了。」其实她撒了谎,戚父没有这么说,他直接将他女儿说的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戚安九同他提了三次,他三次都没有回答她。 「那最近怎么样?」戚安九母亲问。 「好多了,他们拉得越来越好听了。」戚安九回答。 「还吵吗?来的这么早,你今天吃了饭吗?」戚母又问。 「不炒了,吃过了。对了,你今天很忙吗?我想出去玩。」她说。她希望母亲带她出去玩,去游乐园或者说公园随便逛逛。 「不忙,想去哪?」 这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夜晚的时候,戚安九母亲和戚安九不在同一个屋子里睡觉。 戚安九在床榻上翻了翻,总是睁开眼睛。她有些睡不着,因为不安,特别不安。脑海里时常浮现,那一家子相亲相爱的噁心样子以及两个哥哥不着痕迹的排挤和打压,小男孩脸上呢,触目惊心的厌恶,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她是一个比较软弱的人,果然还是害怕被讨厌呢。 新学校戚安九待的不是很愉快。这所小学里面,她所在的班级是从一年级到现在的,她有些融入不进他们的团体。而她所在的这个班非常的团结,每个小圈子几乎都固定了,这说明她在小学,这几年应该都不会有什么玩的很要好的朋友了。近日她做过努力,却都以失败告终。他们拒绝他这个外来者的融入。
新的开始 ()」 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戚安九爬起来抓过床边放着的水杯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才躺回床上闭上眼入睡。 戚安九走到路边打车,遇到一条四处游走的小狗。她无视了路边经过的车,走向那条小狗,从背包里掏出一些零食餵小狗吃,小狗吃的很欢快尾巴摇了摇。这只狗是一只宠物狗,也不知道是谁养了以后不要了,把它扔在了外面或是不小心弄丢了。戚安九已经在这外面看到过这只狗很多次了,经常看到这只狗在路边找东西吃。 忽然注意到小狗脖子上有一条黑色的绳子牵着,挠挠小狗,小狗翻出肚皮,戚安九也看清了绳子上小狗脖子下挂着的那一块小牌子。上面有标註一个地名。 「哇,他们拉的好好听啊。」 学校的校庆日,戚安九正看着手中的漫画书,耳边就响起一道兴奋的女声。她看过去只见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同班少女。正兴奋的和旁边的朋友说着话,两人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舞台的方向。牵着随他们目光看过去,只见台上一个正拉着小提琴,一个人弹着钢琴的,两个闪亮的少年,这时她才注意到耳边这他早已熟悉习惯了的音乐声,很好听吗? 她觉得很一般,上次她同戚父说要学乐器。戚父拒绝了,理由是戚安九的大哥戚小非建议妹妹去学跳舞,他们家已经有两个学乐器的了,希望妹妹能学会跳舞,以后可以一起上台表演。还说女孩子学跳舞好一些,舞蹈能让她能更有仪态。戚安九拒绝了,因为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只是少年似乎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不让她去学这个乐器。她去学这个主要是为了烦他们,她可不想学什么舞蹈,然后戚父看她不想学跳舞,没有给她报任何乐器班,戚父被戚小非说动了,希望自己的女儿会跳舞。 虽然女儿想干什么是她的爱好,但是他对于兀逆自己的女儿感到十分生气,并且最近被妻子和儿子哄的。十分忽略戚安九的感受。他的妻子总是跟他说戚安九哪里不好哪里不好。 比如,戚安九继母夹了一筷子,戚安九从来不去碰的菜到戚安九碗里,戚安九赶紧把碗挪开了,并且反抗的看着她。 于是,戚父问戚安九:「为什么不接受母亲对你的好意?」 戚安九说:「我不想吃。」 戚父愤怒的说:「你都从来没有给你妈夹过菜,你妈给你夹菜,你居然一点都不孝顺。」 戚安九那会直接放下了筷子和碗回到了自己房间,不顾身后戚父冰冷的声音。再比如。有一回戚安九去参加同学宴,然后从柜子里随便拿了一个娃娃去当给同学的生日礼物。结果快要出门的时候「母亲」叫住了她。 戚母叫住了她说:「你怎么能把这个东西拿去做你的朋友呢?」 「为什么不可以送这的?」戚安九马上大声反问。 「这个可是你爸爸特意给你挑选的东西啊,你怎么可以把你爸送的东西送你的东西送给别人吗?」 戚父觉得妻子说得十分有道理,所以也期待看着戚安九。 而她就直接把那个娃娃放进了书包里,并出了门,无视身后是戚父冰冷的目光和并不和气的叫她停住的话语。就这样一日復一日的戚安九与戚父逐渐走远,而戚父沉溺于他完整和美的家庭中带给他的快乐无法自拔。 然后戚安九就在背后看着戚父骂他白痴。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他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只有他们三个兄弟姐妹在家的时候,听见她的两个哥哥谈论她父亲说她父亲是傻子,他自以为十分爱他的儿子其实并不喜欢他。 日子就这样一回一日的过去,戚父渐渐遗忘了这个女儿的存在,常常十天半个月都没有和戚安九说过一句话。戚安九也没有去找戚父。于是父女两个的关系变得十分冷淡。 一个普通的清晨,戚安九从房间里出来去上学,她的两个哥哥已经先走了,而她今天起的有些晚了。她没有吃早餐,放慢脚步经过客厅。 戚安九没有注意到客厅里有人,此时她腹中飢饿,脚步虚浮,走路的声音特别特别轻,悄无声息的走到玄关处,正换上上学穿的小皮鞋时优听到客厅里有女人在说话。 是她那个继母的声音,那个女人接近四十岁的年纪,保养得像是二十多岁的一样。平时在外貌方面打扮得很精緻。她听到那个女人用很甜蜜的嗓音说。 「你今天在哪啊?嗯……酒店吗?」 等等几个字眼从耳边飘过,戚安九心里一咯噔,这就糟糕了,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于是她更加的放轻动作,缓缓的穿上鞋子悄悄熘出房间。 等到了外面,迎面吹过来的风吹得她唇角弯了起来。她的心里十分嘲讽,在心里嘲讽着戚父他喜爱着的所谓的美好家庭,这只是一个笑话罢了。她并不打算去对她的父亲说些什么。毕竟她说什么她父亲还不一定会信她的呢,还是让他自己继续快乐着吧。想想戚安九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让她的父亲继续沉浸于这虚假的情感中快乐着,不戳破那个美好的幻像。 就这样生活平静美好,且略带波澜的过去了。戚安九小学毕业了,她没能如同地最开始的那个期望一样,远离她的两个哥哥和她的父亲去一个寄宿学校上学,她的父亲不由分说的将她塞到了h市内一所全国知名的高校。戚父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他的这个女儿还有利用价值。他很相信,面容尚且稚嫩却面容轮廓肖似她母亲的戚安九将来会长得跟她母亲一样漂亮,而她在外面表现的形象尚且算乖巧,这将会是一个很好的联姻工具。 新学校新生活。戚安九缓缓走进这所校门口立这两尊石狮,大门是象牙白色的刷漆铁门的学校。身旁与她差不多年纪大的少男少女,来来往往,她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戚安九走在一边的人行道上。靠着人行道边上茂密的灌木枝叶,缓慢的走着。她刚刚看了自己的班级在哪儿,现在并不着急去找她的班级,因为还有好一会儿才到班级集合的时候。 走着走着。突然戚安九的书包被撞了一下,撞的她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有一个少女从她身边像风一样的跑了过去,远方传来少女的声音。 「抱歉啊,同学。」 这谁呀?戚安九翻了个大白眼,这么冒冒失失的,在路上用得着这样跑?还能撞到人……不过这声音倒是挺好听的,戚安九瞧了瞧眼前少女的背影,她的背影十分娇小纤细,看起来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嗯?这种身高高度,她已经小学毕业了吗?她多大呀?戚安九脑海里浮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疑惑问号。 新学校的景色倒是挺不错的,戚安九边走边想着。而且这学校也太大了点吧,她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教学楼……捡起一片落在身旁的银杏叶子,放到鼻前闻了闻她心里如此想到。 戚安九最后停在了一座蓝白色的建筑面前,这座建筑物很高,看起来有十几层楼!戚安九挠了挠头,教室似乎是在十一楼?这么爬上去得累死了。应该有电梯吧?她绕着教学楼转了一圈,发现这个教学楼一共有四个电梯口,几乎每个电梯口前都围了不少人。她找了一个人相对较少的地方等着,很快轮到了她走进电梯。身旁人挨着人,人挤人电梯站的特别满。很多人都穿着这个学校的校服,校服的款式很好看,将少年少女衬托得青春活力,戚安九眨了眨眼睛。想这所学校的校服还挺好看的。 终于到达了她要去的教室,戚安九满面不解,怎么现在人这么少?偌大的教室里只坐满了一半的人,而她看手錶上显示时间已经快到了集合的时候了,离报到集合还有二十分钟。还有这么久的话,时间会很赶吧?电梯门口还站了那么多人要上电梯。 目光在教室内搜寻了一圈,她看到一个娇小的短髮身影。那个头髮很短,短到刚好到耳后,戴着一个没有度数的眼镜的小女孩。 她也正好看向她两人目光相撞,一时间仿佛迸发出火花。 嗯,这个女孩子会有些眼熟,好像之前撞到她的那个女孩子的身影。还挺有缘的,居然是同一班的同学,真好……这个女孩子看起来长得挺可爱的,戚安九找了一个离这个女孩子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坐着。刚刚把书包放好,戚安九就被震惊了一下,只见坐在她前头两个位置的女孩,不知何时跑到了她身旁,见她看到自己便笑嘻嘻的对她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说:「你好呀。」 戚安九眨了眨眼睛,放下手中的水笔。拿着水笔放到桌子边缘,与桌子边缘同一水平线的地方,也对女孩露出了一个热情洋溢的开心的笑容,「你好,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戚安九的错觉,她总觉得女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睛似乎越来越亮了……只见她满脸不好意思,语气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带着玩昧说:「同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这声音,这缠绵的语气……戚安九抖了抖,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是怎么回事?她定了定神,淡定的点了点头说:「我们见过。」这姑娘明显是搭讪的开场白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好像撞到你了,一个小时之前是吗?」女孩思索状,不确定的开口说。
学着喜欢你 ()」 见过吗?戚安九垂眸,拿起桌子上摆放在桌子边缘水平线的那支笔,在手上把玩了两下,她听见自己用很平静很冷淡的语调说,:「你猜呀。」 涂涂挑了挑眉,突然凑近了戚安九些许,此时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戚安九和涂涂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厘米,两个人的脸也挨的特别近。戚安九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涂涂见戚安九的座位往后移了一大截,而且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女孩子这个模样还真是有点可爱呢,涂涂弯了弯唇角,又凑近了些戚安九说。:「嗯……」 话还没开口便被戚安九打断了:「你干什么?」 见到戚安九露出了抗拒的样子,涂涂连忙恢復安静乖巧,坐远了些说:「哦,我不干嘛呀你又不说,我们是不是见过。我就凑近了看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我确实是见过你。」 戚安九摇了摇头,看用得着这么近距离看吗?这小姑娘也太不认生了吧。戚安九心里略有一些反感,见自己座位此时已经坐的很歪又把座位挪到桌子正前方,自己座位上正经危坐不理会涂涂说的话。 于是画面变成了涂涂坐在旁边,好奇的打量着戚安九。戚安九也不再理会涂涂,她不想搭理涂涂。觉得这个傢伙未免也太冒失了一些……她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新买的漫画书,坐在座位上看,旁边的涂涂也坐在不远处看她看漫画。戚安九也不拒绝她偷偷看,不理会涂涂两个人一起看漫画。看着看着。戚安九就翻不动书页了,满面惊艷的看着书本上一副非常好看的画面。 她觉得那画面特别精緻特别漂亮,很难得的一幅画,看起来是作者非常用心的。戚安九从书包里拿出了本子和笔,在素描纸上描画了起来。她修长粉白的手指握着铅笔,在雪白的纸上动着,画着画着勾了出来漂亮精緻的线条。戚安九画得认真专注,图图也看得认真专注。 图图的眼睛亮亮的,看着戚安九画这一副非常好看的画面。心想这个人画的画真好看啊,她已经完全忘记戚安九不搭理她这回事了,涂涂还是没心没肺的看着戚安九就这样画着画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便到了教室里上课的时间。新老师,新班级新同学,戚安九把漫画书还有本子和纸,小心的收到了抽屉里面,然后把桌面清理干净,将那些擦掉的橡皮泥扫到桌子下面,看着老师。 涂涂也坐在座位上正襟危坐,不过涂涂可就比戚安九端正的样子,相比起来牛逼很多了。她看了几眼老师,就太无聊了。目光在教室内搜寻着,最后又在戚安九脸上,停留了几瞬间。 戚安九就注意到有人在看她,看向涂涂满面疑惑,她问道:「你看什么呢?」 涂涂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口雪白的牙齿,唇红齿白的小姑娘笑起来可真是好看啊,像是带着阳光一样。 戚安九收回目光,看着老师心里却是涂涂刚才的那个笑容,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笑的这么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涂涂。」教室里此时还喧譁着。老师坐在讲台上什么话也不说,在那里玩手机,放任着同学们说话。于是涂涂看向戚安九又问这句。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空谷黄鹂般悠扬动听。戚安九看向涂涂眼睛里映出女孩子弯着唇角狡黠的模样,她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抿唇露出了一个笑容,表示友好,她说:「我叫戚安九,你是叫涂鸦的图和图片的图吗?」 涂涂点了点头说,「嗯,我是涂鸦的涂,」而后又摇头,「不对,我不是图片的图,两个涂鸦的涂。」 这名字还挺可爱的。戚安九心想。不过她心里想着这个女孩的冒失,目光黯然看着涂涂。打量了一下见女孩子短髮顺贴的贴在耳后,白衬衣和蓝色牛仔裤,特别干净清秀的样子,心想还真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戚安九今天穿了提前父亲就准备好的校服,而涂涂显然没有穿学校的校服,打扮得特别的青春靓丽,一定是个爱打扮的女孩子。 而在涂涂眼中看上去文静乖巧的戚安九对她也挺有吸引力的,涂涂巴掌大的小脸上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眨了眨,折射出美丽的光彩。目光在戚安九脖颈上那条精緻价格不菲的银链掠过,她不确定的说:「戚安九,你是戚家的那位吗?」 戚安九莞尔说:「嗯,我是。」 「那个……戚氏珠宝吗?」涂涂好奇得又问了一句。 h市有好几家姓戚的家族,而戚氏珠宝也就是戚安九所在的戚家是这几个戚家中,资产最大的一家。戚安九点了点头。说:「嗯,是这个呢。」 涂涂眨巴着眼睛说:「听说你不怎么去别人家玩?平时圈子中都没怎么看到你。」涂涂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是一个非常爱交朋友的人,在圈子里,算得上是非常有名了,而戚安九并不认识涂涂,因为戚父虽然想她是戚家的女儿想用她联姻,但是戚母不喜欢她。她故意把圈子中的那些宴会的帖子,还有一起游玩的邀请,都给拦截了下来。戚安九并没有看到这些东西。 有的时候知道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因为有同学邀请她去参加生日宴会,那个同学的家族在这个城市排的上名次,会有很多的圈内人士。说会把帖子给她,可是戚安九等啊等却没有看到,于是她问起戚母,「有同学给了我一张帖子,它去哪里了?」 戚母说:「我帮你收起来了。」 然后戚安九又问,「那些据说送给我的帖子都是你收起来的吗?」 戚家的夫人说:「是。你是女孩子,天天去外面和她们一起玩,算怎么一回事?给我安静呆在家里面,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戚安九便没有再问,这些东西的事情,她知道这只是戚母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丈夫有个私生女吧,这对于戚母来说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她曾经因为丈夫曝出出轨事件,在外面养了个家庭的事情。被她的交际圈中那些塑料朋友笑了好久。 戚安九低头,拿着手中的那支笔在桌子上描画起来,一边描画一边回应涂涂说:「嗯,我不喜欢玩这些。」 「其实挺好玩的,干嘛不去……」涂涂腹诽了一句。转念一想,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毕竟她就几乎没见过几个像自己这个年纪的小孩不爱出去玩儿。她的小伙伴中有认识戚家这位小姐的人曾经说过,她人还挺不错的,不喜欢去交际。 嗯……不喜欢交际啊。她不用朋友了吗?涂涂没再说话,心想如果她这样子的话,自己还能接近她吗?不管怎样,她一定要靠近她。涂涂对戚安九有好感,心想一定要把这个据说不喜欢交际的人拉入自己的朋友圈中,这样自己的朋友又多了一位啦。 这一上午老师都只是坐在讲台上没说什么,只是在临近快下课的时候,下课前十分钟叫他们不要再说话了。 这个教室里在这一段时间变得闹哄哄的,因为这位未来的班主任并不搭理她们,一直坐在讲台上玩手机,下面的人交头接耳,闹哄哄的说了起来。她们听到隔壁教室也是这样,于是一开始安静的人都开始说起了话。 有些太吵了这位老师说了一句,「声音小一点。」 于是她们又说话声音小了一点,教室变得非常的热闹和谐。 戚安九画着画着听到身边好像太吵了一些,于是向身边看去,看到满屋子的和谐热闹。这么吵啊……然后她看了看她老师,心里想这个学校校规好像还挺轻松的。上学开学第一天居然可以让大家这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去玩。再然后她又看一下身边发现,涂涂已经是满脸都是灿烂笑容,笑的特别开心和上下前后座的新同学都说上话了。 大家聊的非常开心。就她一个看着桌子上自己刚刚完成的动漫图片,面上略显惊讶。 就在这时,涂涂向戚安九看了过来,见到戚安九停止了画画也是说,「哎呀,你画完了?我看看。」 然后她凑过去,这时两人的距离有一米远戚安九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于是看着图图说,「嗯,随便画的。没啥好看的。」 「很好看啊,你画画好漂亮!」图图开心的贊道。同时感觉有些遗憾,如果这位小姐姐把这张画画到了纸上就好了……如果他画的是纸自己就可以问她可不可以送她了,涂涂遗憾的想着。 涂涂看那张画第一眼就特别顺眼,画面上画的是一个短头髮的女孩子,头髮短短的和涂涂有些像,整体的服饰搭配娇俏可爱极了。 这张图给戚安九的感觉就是照着涂涂来的。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涂涂已经和周围的一圈人都熟悉了,她知道了周围所有人的名字和大致给她的心中印象。 「一起去吃饭吗?」中午下课的时候,涂涂在下课时悦耳的音乐声中看向戚安九问道。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的结群出去了,涂涂弯着唇角。 听到图图这么说,戚安九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她说:「好啊。」 于是两人一起结伴离开了教室,乘上大电梯下了教学楼。 食堂离教学楼有几百米的距离,这段路两个人走得很是悠闲。图图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和戚安九说话,她说:「你喜欢画画吗?你学过吗?」
浅尝时光 ()」 涂涂好奇的问戚安九,戚安九心里想,她真是不知道这算是学过没学过呢。戚父和戚母并没有给她报画画的兴趣班,她画画是看母亲画画对那些漂亮的线条有了些兴趣,随后融入母亲教给她的一些技巧画的,应该这算是学过…… 「我学过。」戚安九说道。 「你画的人好漂亮啊,可以画一张好看的人送我吗?」涂涂看着戚安九。期待的问道。 戚安九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 然后目光就看向身旁的那堆一簇又一簇的花树丛,那些树上缀满了嫣红粉白的各色美丽花朵,红绿相间煞是好看。她非常惊艷。新学校的环境可真好,她惊嘆道,「那些花好漂亮啊,不知道别的地方的花怎么样,我刚刚从学校照片墙上还有很多地方种了花。」 涂涂听到戚安九说话,也看向身侧,身侧的花朵开得正艷。她说,「嗯,是挺好看的。」随即涂涂说,「你喜欢花吗?」 戚安九点了点头:「好看的东西我都喜欢。」 「那我呢?」涂涂听到这句高兴极了,赶紧凑过去。眼睛亮亮的看着戚安九说,「你喜欢我吗?我这么好看。」 戚安九因为惊讶嘴巴张了张,有些不淡定的说:「啊,你是好看。你别这样,我慌。」 涂涂于是眨了眨眼睛,对戚安九抛了一个媚眼。 戚安九也眨了眨眼睛,不得不说涂涂那副样子还真是魅惑美丽的很呢,好想再看一眼哦。于是她红着脸说:「你真好看。」 涂涂可高兴了,她握住戚安九的手,两手相握她突然发现。戚安九的手真是又软又滑腻呢。于是她露出了一副享受的样子,抬眼看向戚安九的时候,发现戚安九一脸震惊到的呆木的样子。她很不好意思的收回那副垂涎的表情,说,「你手还挺好摸的,你的手好看又好摸……平时怎么保养的?」 戚安九点了点头,很暧昧的说:「我知道。」说完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拿去抓涂涂的手,握住那只比自己小了一点的小手说,感受了一下说了大实话,「你的手软若无骨,更好摸哦。」 「真的吗?」涂涂把自己的手翻过来,露出自己手指指腹与掌心。涂涂的手非常的细嫩,雪白纤细娇小,但是在指尖有一道难看的疤,那是她小时候被玻璃划伤的。她嫌弃的说:「还好吧。」 「这个疤可以去掉的吧?」戚安九说。 「怎么去啊?」涂涂疑惑的问。其实她知道几个祛疤痕的方法却没有用,因为她并不觉得这道疤痕在这里有什么不太合适的,她只是随意的接过了戚安九的话题。终于和她说上话了呢,这可真不容易呀,头痛……涂涂心想,还好这个傢伙不是一个沉默寡言不说话的人,她不喜欢和那种不爱说话的人交往,因为这会让话痨的图图非常难受。 于是两个人从去疤的话题开始聊,再聊到漫画,一路说着说不完的话题到了食堂。食堂很大座位也很多,两个人慢悠悠的走相比那些因为飢饿而走得快一些的人慢了很多。食堂里很多位置都坐了人,但是也有空位,今天这个时候是可以出去外面饭厅吃饭的,很多人都去食堂外面的小饭馆、餐厅吃饭了。 如果以后她们两个再走得这么慢,落到最后头说不定找不到可以坐下的地方吃饭。涂涂心想下次吃饭要早一些,不然干脆就不吃了。不吃会很难受的要是得胃病怎么办。 涂涂这边想着,以后可能会找不到座位吃饭,戚安九倒是心大的很,没有想那么多。和涂涂手拉手走到了一个买饭窗口,到了以后她才发现很多人手上都拿着饭盒,要买一个饭盒去打饭。饭盒在哪买啊?现在没有买到哎,于是她看向涂涂说,「我没有饭盒,要一起去买吗?」 涂涂说,「好啊,好像那里可以买碗。」手指着一个食堂的窗口,那里也排了不少人,不过好像是买饭盆的窗口。远远的就可以看到窗口摆放着很多种样式很漂亮,多种多样的饭盆,戚安九很快便看到了自己还算喜欢的一款。于是两人又走到了这个买饭盆的窗口前排队。很快买完饭盆。 买的饭盆是那种有盖子的精装盆,戚安九买的饭盆是一个钢铁的泛着冷光的,外头是塑料的有可爱的动漫q版图案。戚安九买的是粉红色,涂涂买的饭盆是蓝色,两个人的饭盆都是一样的。就这么一个饭盘下去,戚安九卡里少了一百块。 涂涂十分汗颜,她说,「阿姨说这饭盆可以保温啊。」 戚安九瞅瞅手里的饭盆,再瞅瞅图图的说,「保温啊,我们又用不上……好贵好高级。」 涂涂说,「不知道饭可不可以带去教室。要是可以带去教室,我们就可以在这里打了饭,然后拿着饭盆去教室吃了。」 闻言戚安九想到,教室里雪白的墙壁。干干净净的黑板和后面墙壁上那些精緻漂亮的贴纸。推测应该是不能的,因为要是在教室里吃饭会比较不卫生。太过干净的教室、和地板会给她一种,绝对不好混的感觉。说起来虽然想到好像每个教室的装修都不太一样了,天花板黑板,还有地板还有桌椅的样式,以及后面贴着的图案,虽然都很漂亮,但也未免太精緻了些吧?再想想新班主任那个老师…… 她们的新老师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材曲线玲珑有致,一张脸蛋也还算好看。看上去非常干练。另戚安九印象深刻的是这位老师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髮,她扎着一个马尾,头髮非常顺滑和干净了,鼻子上架着一个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上衣雪白雪白的,特别特别白,比教室的墙壁还要白。 初步看来,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人。戚安九想着。 然后两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吃着吃着,图图就放下了筷子。 「你吃的好少啊。」戚安九看到涂涂碗里看上去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说道。 涂涂瞟了一眼戚安九的碗里说,「没胃口。」 「身体不舒服吗?」戚安九看到涂涂一只手捂着肚子,疑惑的问道。 涂涂点了点头说,「嗯,有点。」 等吃完了饭两人一起去将碗和筷子洗掉,再一起走出校园,这一天只用上午来报个到,下午就可以回家了。两人期间一直手拉着手。看上去相处得非常愉快。 「你现在就要回家吗?」涂涂见戚安九带着她走的地方是校门口,问道。 戚安九说,「嗯,回去,在这边不知道该干什么。」 涂涂于是拉住了戚安九的手。此时两人离校门口很近了,看得见校门口。涂涂的脸隐在树枝透下来的斑驳的光影中,说:「我们在这学校逛一逛再回去吧,好不好?」 戚安九摇了摇头,刚想开口拒绝就看到涂涂一副瘪嘴不高兴的样子。于是她说,「逛哪啊?」 涂涂说:「随便逛逛。」 于是这回成了涂涂拉着戚安九的手,引领着两个人一起在校园中走着,这个时候还是午休时间。高年级的人是午休时间,一年级的人三两成群,大多都往校门口走着,没有多少人在这个安静的学校里行走。戚安九和涂涂走着走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地方越来越偏僻。 她们逛着逛着发觉学校的布置真的很好。 两人走到了一处,没有人来的地方,涂涂张着大眼睛,抬头将这个地方的,四面八方都收入眼底,瞧得很是仔细。 对比起来,戚安九就是简单的多了,她将自己两边都大致的看了一下,说:「这里还挺幽静的。」 这是一处偏僻的小巷,两边的墙壁是灰色,看上去年久失修,还有红色的有些暗沉的木头。古色古香幽静至极。而此时周围又只有涂涂一个人,她们两个人并不熟悉。戚安九感到有些害怕,这个地方有些太清冷了。她搓了搓胳膊,皮肤冰冰凉凉的。她看向兴致勃勃的涂涂对涂涂说:「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这里好冷啊。」 听闻此言,涂涂皱眉说:「冷吗?没有吧挺好看的,你看这地方叫这个。」 涂涂顺着戚安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上头有一处地方写着三个大字,是这个地方的名字……楼? 「还是好冷。」戚安九无奈得说。说着说着,她拉涂涂手拉得更紧了。 涂涂皱眉。「嗯,你觉得很冷吗?」 戚安九点了点头,「我们离开吧。感觉这里阴气森森的。」 「好的,那我们去阳光普照的地方。」涂涂笑得灿烂,拉着戚安九快步向前走,然后很快便走出了这条小巷,来到了阳光普照的大地上。 两人在校园里逛了一个小时左右,又逛到了校门口,这个时候戚安九开口道:「你手机号多少?」 涂涂思索状,一会儿说了一串数字,戚安九把这个电话号码加到自己的手机电话本里,然后说:「明天见。」 涂涂抿了抿唇,弯着唇角开心的说:「明天见。」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戚安九去了公交车站。涂涂在校门口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后坐上自己家的车离开了。 校园大门口。此时人已经很少了,偶尔才有一两个学生进出。 戚安九回到家的时候,她的两个哥哥都还没有回来,都还在上课。他们今天上课,而自己不用上课。戚安九从书包里拿出美术工艺刀,在路过花园里的玫瑰花树时割了一只盛开得娇艷美丽的玫瑰花,拿着花一路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送她一幅画吗?戚安九坐在书桌上,看着花瓶里那只玫瑰花心里想着涂涂刚才说的话。她说自己画得很好看,戚安九弯了弯眼睛。她很喜欢这个新认识的小伙伴,因此想把送她的画画的好看一些,她在书柜上翻了翻,翻出了几本精美的插图册。而后仔细的挑选了一阵子,才翻到一幅画面上。
煮了流年 ()」 这一幅插画通体暖色调,是一个熊布偶的插画。熊玩偶可爱柔软,坐在桌布上,桌布是粉红色的,熊布偶是蓝色的,红红蓝蓝的倒是挺般配。 戚安九看着这红红蓝蓝的色彩眨了眨眼睛,掏出需要用的工具在纸上描画起来。窗外的天空,由雪白转为灰暗的时候,戚安九收好工具,把桌子打扫干净,再把画好了的那张画纸,那张与原画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作品放到了阳台的窗台上。她拍了拍手,接下来就是等它干了。 这时的气候刚好,不冷也不热,戚安九拿出明天要穿的衣服带入浴室。浴室的镜子被热汽熏得模煳一片,朦胧的影子隐隐约约。戚安九的视线也被熏得模煳一片,头髮、睫毛都湿漉漉的,身体的毛孔全部舒张开来,很是舒适。她泡在浴缸中。浴缸前面放着一个电脑平板,电脑上播放着最近她在追的动漫。 小日子过得还真是悠闲,戚安九看到屏幕上播放着的那一句话时点了点头觉得挺符合自己现在这个情况的。最近她的日子过得挺舒服的,没有被练琴的噪音打扰,也经常碰不到那两个哥哥,反正不在一起上下学。最近这一年,她的父亲对她的态度十分冷淡,简直是将她无视。她的哥哥也因此没有去找过她麻烦,最开始的时候麻烦事还是挺多的。 比如,戚安九有一天生日。那一年她刚到戚家过第一次在戚家过的生日。生日宴会,戚父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戚安九说:「我要一副画集。」 那一本画集是她很喜欢的一个画插画的作者的画,她眼馋很久了,却一直没有买因为弄不到,亲笔签名的精装本……戚父便拜託手下,他的手下很靠谱,很快便给他寻来了这么一本很难得到的画集,结果戚安九将它放到房间里,没多久再次拿出来看时,就发现那一本画集已被撕成了碎片。 这种手笔还能是谁干的?不是那个小哥哥还能是谁?戚安九十分无语,但是地想过安稳日子呢,就不适合再去报復她的小哥哥。她忍了这口气,离戚父更疏远了一些。因为她和戚父说她的画集被小哥哥撕掉的时候,戚父还不敢置信,说怎么可能呢。然后想都不想会不会可能是自己的小儿子,戚安九正要说一些小哥哥做的事,戚父赶紧打断了她的话。 「你别诬陷你哥哥,你哥哥不是这种孩子。你让我太失望了。」 那声音仿佛现在还能在耳边清晰的响起……戚安九闭嘴,喝了一口凉水冷静冷静。失望吗?到底是谁对谁更失望啊?她嘲讽的弯了弯唇角。 接下来的时间戚安九便在房间内看书,画画度过,在夜色降临的时候上了床睡觉。室内静谧,窗外的风声全都被窗户阻挡在外,窗户紧闭着,没有任何的声音来打扰房间内的安宁。 床边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转着,不快也不慢的转着。时间很快便到了第二天早上,戚安九被准备好的闹钟的音乐声叫醒。等穿戴好衣服,洗漱完毕离开房间时。手里拿着书包的她在客厅碰上了,这两天都没有看到的两位亲哥哥。那两位正在餐桌前吃早餐,话说他们不是最近都在别的地方吃吗?怎么在他们外公外婆那边。呆着不习惯了?又回来了?不是说再过一个月以后再回来吗?这几天先住外婆那边…… 戚安九只见过那个外婆一面,那一面呢,那个外婆看着她很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戚安九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可是让她的女儿不舒服的存在呀……她一个当妈的当然会看女婿的私生女不顺眼。结果那一天,戚父还特别不懂看人脸色。当时是过年,戚父把戚安九推到外婆边上说,「你陪陪外婆,爸爸去买东西。」 说完就带着他的妻子儿子出去买东西了。而那个外婆呢就作天作地起来,一会儿让戚安九端茶倒水,一会儿让戚安九打扫卫生把她当个佣僕使唤。那一天回去戚安九再也没有去外婆家了,每次戚父让她去她就不去,戚父骂她她也不管。她可不是去给别人当佣人去的。而戚父根本就不懂安九这是怎么回事。他忙得很也并不对这个女儿特别上心,反正戚家养着她,她到时候为家族作出贡献就行了。 于是戚父只是觉得他又对女儿失望了。觉得女儿不把他当父亲,他的话都不听。父女两关系恢復到冰点,平时见面都几乎都不打招唿,不说话,像是陌生人一样。连父亲都是这个样子,那在这个家里面,她的哥哥和她的继母对她自然更不怎么样了,她清楚的看到一起吃饭时,戚小圆称没有人注意对她做出一个很调皮很捣蛋的鬼脸。他在挑衅她,戚安九却无动于衷,只觉得他幼稚,傻逼,不想去理他了。 戚安九于是打算今天她自己去外面吃好了,看见他们就碍眼,于是她背着书包。目光端正的看着前方大门锁,抬腿走向大门。身后也没有人叫她停下。路过别墅门口停着的一辆轿车时,司机叫住了她。 「小姐,你今天不和少爷一起上下学吗?」这个司机疑惑地问道。他很少见这位好像是戚家的儿女的小姐,乘他自己负责接送他们上下学的车,他这个司机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但他觉得送他们上下学是他的职责,就是他问戚安九。 戚安九说:「我不想坐这个车去学校,我比较喜欢坐公交。 还有人不喜欢坐车上下学爱坐公交的吗?司机很惊讶,看着戚安九的背影越来越远。他一直以为这两年之所以车上只有那两个小少爷,是因为这位小姐有别的人接送。他们又不在同一个学校,因为他的哥哥上初中,而戚安九上的是小学。两所学校不同路,所以波ss不让自己去。先生和少爷不说让自己去接他,现在看来难道有什么别的原因吗?司机摇了摇头,不去思考这个问题,这不是他分内的事。 不一会儿两位戚家的少爷从房子里走出来了,他们径直走向这辆就停在大门口边上的轿车,拉开了车门坐上去。司机见他们两个坐上来了,便启动车子。车子行驶在大路上速度不快也不慢,司机听到身后两个少年其中一个更小些的用稚嫩的嗓音说。 「你看见她今天那个样子没有?想吃饭又不过去吃,好怂啊。」戚小圆得意的说。 戚小非说:「别闹,有什么好闹的。他不吃就不吃,关我们什么事啊?还好她自己识趣,没有坐上这辆车。不然我要她好看。和我们一起上下学,那个狗东西也配。」 戚小圆说:「就是,看见她就碍眼,爸爸还让我们回来吃饭回来住,住外婆家多好呀。看不到那个死鬼。」 「死鬼?你对她感情那么深呀。这个妹妹你倒是挺接受的嘛。」戚小非说。 「我只是讨厌她,她是父亲跟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噁心……我不喜欢她。她整天脸色那么白,又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不是死鬼样是什么样?」戚小圆继续说。 司机听得手抖了抖。年轻人真是看不懂,看不懂。 戚安九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还没来几个人,令她惊讶的是,教室里仅有的三个人,有的加上自己一共三个人中其中一个居然是自己的那位同桌,她来的也好早呀。她走到了自己第一天新生报导时坐的那个座位,而她的那位同桌也坐在另一个座位同一侧。她们目光相对对,同时对对方微微笑了笑,戚安九先说:「你好呀,早上好。」 涂涂点了点头,「嗯,早上好。」涂涂目光有些呆滞,眼圈相比昨天有些黑,一副看上去熬了夜然后现在没睡醒的样子,没睡醒还来的这么早。戚安九把书包放好,再一回头看涂涂时发现涂涂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涂涂睡得香甜,戚安九不好打扰,于是她把掏出来的那幅画放到了抽屉里面,等涂涂睡醒了再送给她。她歪着头想了想。涂涂应该会喜欢这一张的吧? 她自己看了很多画,觉得这一张是自己画的很不错的一幅。几乎是和原画一模一样,甚至还比原画升华了一些,一些细节方面更加精緻。 她有些不确定……她也有可能会不喜欢。戚安九这是头一回,在同学面前画画,平时从前的那个班级是由于融入不进去,沉默寡言每天在学校就是认真的学习,然后呢,从来没有在同学面前表演过她的绘画技能。她不知道外界可能会喜欢还是不喜欢她的画。而她自己算是满意的,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希望她喜欢她送给她这幅画。会喜欢吗? 戚安九江目光落向涂涂,涂涂的脸埋在两只手臂中,乌黑的头髮和纤细雪白的脖子很是好看。就在这时涂涂忽然动了动,对着戚安九那一边露出了半边侧脸,继续睡觉,长长的睫毛落在脸上,有一小片阴影。 这个画面倒是很精緻呢,地的五官可真好看啊,戚安九看着看着就拿出了笔和纸在纸上勾勒起来。而涂涂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像是配合戚安九画画一样。戚安九简单的画了一下,勾勒出了一个少女的肖像,黑白相间的景象很简单,少女小小可爱的一张脸蛋。 短短的一个小时戚安九画出了涂涂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上半身,一个小时过后班主任进来了,班上的同学也到齐了。其间有人路过,看到戚安九桌面上的画时好奇的搭着话,因为觉得这个同学画的画也未免太好了。这对于这个时候的孩子来说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戚安九的桌面围了好几个人。
我的眼里是满满的你 ()」 涂涂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周围围了一圈人。她先是茫然的四顾了一下,然后看向大家都注视着的那个人——自己的同桌,看到同桌桌面上的那张纸,反应了过来。原来大家围在这里都是看她画画吗?涂涂凑近了些许,白暂的小脸在看到画面上那个神似自己的少女时透出了几分红晕。 涂涂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羞涩的说:「这就是你送我的画吗?」 戚安九看到涂涂的样子愣了愣,说:「不是。你想要吗?也可以送你啊……你的是这个。」说着说着戚安九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仔细叠好的纸。展开一看,一幅红蓝相间的画面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涂涂看到这幅画,惊讶的小口微张,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和粉红色的牙龈。目光看着那张纸有些呆滞。眼睛瞪大了些许。 「昨天说要送你那张,是这个有颜色的不是那张素描。你要这张还是这张,还是两张都要呢?」戚安九笑着问道。 「我可以两张都要吗?」涂涂看着戚安九双眼亮晶晶的说。 「当然可以。」戚安九抿唇笑了笑,把那两张画放在一起递给涂涂。涂涂双手接过。还看着画瞧了又瞧,被小熊画上细腻的笔触和肖像画上惊艷到位的黑白两色,迷花了眼。周围的人也离涂涂更近了些, 看到那些画有人赞嘆出声:「好漂亮啊。」 围观的人大多都是非常羡慕的,还有好几个开始问戚安九说可不可以送他们一张她画的画。 涂涂看了一会儿就把那些画收到了自己的抽屉,她可一定要好好保管,这倒是头一回有人送她这么好看的手绘图呢……涂涂挺开心,看到周围人因为没要到画。而可以看到的那两张画又被收起来的遗憾的目光,翘了翘唇角。 她看向自己身侧,见戚安九已经在拿着一本书看了。涂涂凑过去瞧了瞧,发现这次是课本上推荐的书,不是她想看的漫画,于是收回目光。她从自己书包里掏出漫画放桌子上看,看了没一会儿,班主任便过来了。 这个上午,班主任把座位调好,书发完,班干部任命好,便宣布解散放学前在教室集合。中午的时候涂涂和戚安九又一起去吃饭,她们很有缘,班主任分发座位时恰好把她们分到了同一边儿,她们还是同桌。 这次吃饭很不巧,戚安九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一张桌子上,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大兄弟——她的两位好哥哥。戚安九看到他们,他们也看到了戚安九。两方若无其事的离开目光,小哥哥离开目光后当即就翻了一个白眼,而戚安九也很不巧的同时翻了一个白眼。 真是有缘啊,有缘。 戚安九一抬眼看到涂涂看起来面色不好,便疑惑地问道:「怎么了?饭菜不好吃吗?」 「我觉得食堂的饭菜味道还好。」涂涂是一个酷爱吃美食的人,吃过的美食不少。她说好吃,那应该就是好吃。她说难吃那应该也就是对她来说难吃。这点鑑赏水平,涂涂还是有的。涂涂又补充了一句:「味道没有很差,我没胃口。」 「我也没胃口。」戚安九随意的接了一句。 「你怎么啦?」涂涂随意的问了一句,瞥了一眼戚安九不太好的面色。 「嗯,就是不想吃呗。」涂涂拿着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饭,百无聊赖的说,「身体不舒服吗?」她来月经姨妈痛,所以吃不下饭。 「没有啊。」 两只吃完饭以后,距离午休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戚安九想回课桌上趴着早点睡,涂涂拽住了她,拉着戚安九在校园里走了起来。 走着走着涂涂又说:「好没意思啊。要不去跑跑?」 戚安九无奈说:「刚刚吃完饭,算了吧……你要是想跑等下放学我们一起跑吧。」 涂涂点了点头说:「可以啊。」 于是这两只逛了一会儿又回教室了,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差不多已经来了很多人了,都是准备中午在教室里睡觉的。戚安九趴到桌子上直接闭眼睡觉,涂涂将新发的教材课本翻了翻,兴奋起来。涂涂这一整个中午都没有睡着,把她感兴趣的课本看了个遍。涂涂看书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 一个小时后戚安九醒来的时候,涂涂已经看了很多内容了。这一天都没有课,下午的时候。老师带着教室里的一些人打扫了一下新教室的卫生,打扫完卫生以后。 「现在你们出去玩吧,但是不可以出学校门。学校放学前要在教室里集合。」老师说。 于是许多人离开教室下了楼。戚安九和涂涂也是下楼的其中一个。由于地们班打扫卫生打扫的比较早,所以都是坐电梯上下楼的。涂涂和戚安九来到了操场小跑,涂涂平时有晨跑的习惯,跟着她的哥哥晨跑,跑得很是轻松。两人这时跑得很快,戚安九因为平时没有跑步的习惯,一圈下来,已是满头大汗。一圈结束以后。她捂着肚子说:「不跑了不跑了。」 戚安九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她坐在了草地上。 涂涂抹了一下额头上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晶莹的汗水,脸上带着笑说:「这就受不了啦?」然后看着戚安九,看到她满脸的汗水觉得搞笑极了,这位新朋友好弱呀。 「是啊受不了了,好累啊。」说着说着她揉起了腿,腿软过后就是酸胀,戚安九的身体体质真的不好。 涂涂无奈地说:「那好吧。」也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头看到天空,然后一直盯着此时比较昏暗的天空。 戚安九看了看天,见此时蓝天白云的很是好看于是说:「这天空还挺好看的。」 涂涂撇撇嘴,「看久了也会腻呀。」 会吗?戚安九看向天空。没有再回答涂涂说的话。戚安九见此时的天是十分淡的浅蓝色,云又特别的白边缘厚重、很有层次感的白,忍不眯了眯眼睛觉得这像是梦境一样,真是太好看了。可惜她手上没有纸和笔。不能画。 于是两个人一起躺在草地上看了一会儿太阳。草地干不干净她们也不管,微风轻轻的拂过,带着凉意吹散戚安九额头上因为刚才跑步而留下的热意。渐渐地气氛变得十分平静,戚安九打起了瞌睡。就在戚安九眼皮沉重的闭上了一会儿以后。涂涂把戚安九吵醒了。 涂涂听到是旁边的唿吸声变得有些重,便只有惊讶的向旁边看去,而后十分无语。这怎么比自己还能睡呢?自己昨天还熬夜了都没她这么能睡。 涂涂眨了眨眼睛,推了推戚安九的胳膊,「别睡啦,别在这里睡起来去教室吧。」 戚安九迷茫的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小声说:「嗯,去教室。」 涂涂撑着草地站起来,见戚安九还躺在草地上,有些懒洋洋的样子,就伸手去拉她。逆着光,身影半明半灭,她说:「我们去教室啊,别再睡了。」 于是两只又跑去教室睡觉。一觉醒来后,戚安九路过班上的班干部分布表。令戚安九惊讶的是。涂涂居然是班上的学习委员。一般担任学习委员的人成绩都特别好,涂涂的成绩很好吗?看到那个班干部分布表哦以后,她看向涂涂。 涂涂走看着桌上的一本漫画书,这本漫画书还是戚安九借她的。戚安九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又弯了弯腰看涂涂抽屉,涂涂抽屉里半边都塞着漫画小说,等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学习委员啊?老师没搞错吗?戚安九收回目光,不再去想涂涂很会玩这件事。因为她也有新买的漫画要看……她又从抽屉里掏出了漫画书,摆桌面上看。 至于为什么她们这么大胆,班主任还在讲台上玩手机就玩着,是因为班上老师写黑板上的一条校规。 意思就是你课间干啥都可以,就是成绩不能差!学习成绩落下了,干啥都不行了。所以手机也可以带去学校玩……戚安九看漫画看着看着就掏出了手机在手机上看小说,这就是这两位的初中日常生涯了。课间看漫画小说出去逛,戚安九认识了许多的新同学,尽管生活中与她的两位哥哥还有一些很不好很让人暴躁的摩擦。日子过得却还算安稳。 让戚安九彻底和她哥哥们水火不容的一件事是这样的,戚安九参加了学校的戏剧社,那天她第一次上台表演重要角色。 戏剧社社长问戚安九,「你都准备好了吗?」 戚安九点了点头,认真的说:「好了。」 上台前两个人这么说话,那是彩排。戏剧社社长当时已经让戚安九这个新社员表演过几次配角,然后觉得她的表演很不错,于是把一个主要配角角色交给她,他希望她好好表演成为戏剧社又一个可以表演的人。这是学校表演节目的彩排,戚安九从试衣间换衣服换完出来的时候,心里一咯噔。她感觉腰部空空的,低头一检查,发现裙子腰部那个地方破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半截内衣。 戚安九那天穿的内衣长到肚脐,与裙子同色,站在远处看看不出来什么。这裙子什么时候破了,这样子还能上台表演吗?还有十分钟就要开演了,戚安九没有时间去缝补裙子,戏剧社负责缝补裙子的人不在。 戚安九便走到戏剧社社长面前,社长看到她衣服上破的那个大口子,吓了一跳,脸上还是笑嘻嘻的:「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戚安九低头说:「我不知道。」 其实戚安九心里有一个猜测,那就是昨天她把这套戏服带回家了,放在她床上摊开过,然后去吃晚饭。 她把这个戏服带回家的过程,被戚小圆和戚小非看到了,戚小源看了她手上提着的袋子好几眼。
时光如流水 ()」 戚小圆离开过一次餐桌,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会是戚小圆弄的吗?他怎么可以这样呢?戚安九白着脸对戏剧社社长说:「怎么办?」 戏剧社社长无奈的笑了,他冷静的说:「没事,就一个彩排而已,彩排的时候衣服坏了没有关系。但是正式表演的时候,问题可就大了……会让观众出戏的。你也太不小心了一点吧,衣服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都没有发现?」 戏剧社社长不满的看着这个社员。他想这个社员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呢?平时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社长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甩开。他将手里拿着的本子递给戚安九说,「你再看看吧,当女主角的台词比配角的要多很多,你昨天说台词的时候还有一个地方是错的。」社长对工作很严谨。 戚安九点点头说:「嗯。」 于是那天上台表演,戏剧社一个重要角色的衣服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观众以为她里面穿的是内衬。很多人都这样以为,她们平常的表情缓解了一些戚安九不多的紧张。戚安九全程无视腰上的那个衣服缺口,淡定的表演完了。 戏剧社并没有因为这次失误而有什么损失。下台以后戏剧社社长对戚安九说:「你的衣服呢?」 戚安九将手上提着的装戏服的袋子,拎到胸口示意了一下。说:「在这儿。」 戏剧社社长说:「给我吧,我去找他们缝衣服的缝一下。」 戚安九点了点头,「嗯,好的。」 戏剧社社长又说:「后天就要表演了,这几天好好休息,你黑眼圈好重。」 戚安九眼神飘忽了一下子,然后看着社长的眼睛认真说:「好的,我会好好休息。」 戏剧社社长皱眉。好奇的问:「你每天晚上都干什么呀?眼圈这么重……」 戚安九开口道:「打游戏。」其实戚安九本来没有这么沉迷游戏,都怪她的新同桌涂涂。整天就拉着她打游戏打游戏打游戏,每天晚上打到十二点钟,这两个傢伙凑一起玩得不亦乐乎。涂涂甚至为了让戚安九安心打游戏,天天辅导戚安九攻克学习上的难题。学习效果比她自己来倒是上升了许多,学习方面没有问题了,她也就开心的跟着涂涂一起玩儿,被涂涂带着玩…… 两只相处得十分融洽,每天都过得非常快乐。 戚安九戏服出事的那天回到家里,刚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两个人,两个坐在客厅中一个打游戏一个看电视的人,戚安九因为心里有火动静很大。戚小圆因为她这次回家时,用力关门使门发出砰的一声响,疑惑的向戚安九看去,还对她做了一个鬼脸。戚安九碰上戚小圆的鬼脸,同样回了戚小圆一个夸张的鬼脸,两手掰开嘴,拉下眼皮,向上翻白眼。 戚安九曾经因为戚小圆对她做的鬼脸,对着镜子练过几次鬼脸怎么做。因此她知道自己做的鬼脸比戚小圆标准很多,戚小圆看到戚安九给他做的鬼脸,对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吐口水的表情。 噁心的傢伙……戚安九低下头,继续脱鞋换鞋。换好鞋以后她向径直向戚小圆走去。戚小圆正在看手机,忽而在耳边响起一声很是愤怒的声音。 「戚小圆,你是不是动了我的戏服?你是不是对它做了手脚?」 戚小圆看着自己的这位妹妹眯了眯眼,脸上满是坏坏的笑意,看着戚安九不说话。 戚安九眨了眨眼,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动了我的戏服?」 戚小圆笑着缓慢的说:「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听不懂。」 戚小圆笑得很有特色,一边唇角轻轻的勾起,张口说话的幅度也非常小。眸中的神色似是嘲讽,又似是凉薄。 看到这样的戚小圆,戚安九自说自话:「你不说,那就是默认这你弄的喽?昨天你吃饭的时候跑房间里去干什么?你平时从来不这样吃饭。」 戚小圆耸了耸肩,讽刺的骂道:「笨蛋。」 和小朋友计较什么呢?戚安九转身离开了。身后的戚小圆十分惊讶,很不明白她为什么直接走开了,于是他看向自己的哥哥说:「你看,那个笨蛋就这样走了呀!」 戚小非闻言,看了戚安九离开的背影一眼,转头对自己的弟弟说:「你少搞这些小动作吧,反正她碍不着你,少惹麻烦。你总是这样会摔跟头的。」 戚小圆吐了吐舌头,得意的说:「我就找她麻烦,怎么样?谁叫她每天这么碍眼……她活该。谁叫她过来这里的,最好滚出去,这里不欢迎她。」 「爸爸不会让她离开家的。他留着她有用,谁叫你生出来不是个女的。」戚小非说。 戚小圆气到了,「你才生出来不是个女的。」 客厅里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了,一切恢復平静。 而离开了的戚安九爬到自己床上,开始给涂涂发消息。 「涂涂,有人恶作剧把我戏服剪坏了,怎么办?」 涂涂秒回了戚安九的消息。 「剪坏了?谁啊?没影响到你今天的演出吧?」 「没有,没影响。」戚安九发了一个哭的表情。 涂涂马上又发了消息过来:「那个人为什么要剪坏你的衣服啊?」 戚安九回道:「他讨厌我。我讨厌他。他已经捉弄我好几次了。」 「那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涂涂马上回答,「你知道他的弱点吗?你知道他害怕什么吗?」 戚安九想起来他总是捧着那个手机,他放不下游戏?别太沉迷游戏了吧……她于是回给涂涂说。 「游戏?他怕没有游戏打。」 「那还不简单,让他打不了游戏不就行了。你会吗?」 戚安九皱皱眉,回涂涂:「这个简单……我知道怎么做。」 在攻击敌人之前,首先得了解敌情,戚安九知道她哥哥的软肋。例如,他成绩不好,父亲总是很不满意他。再比如,父亲常常说,要是因为游戏影响了他的学习会揍他,他不能再玩游戏了……再比如。她知道她哥哥的成绩单藏在哪里。这可真是太简单啦,让他打不了游戏这件事。 戚安九关掉手机,映入眼帘满室朦胧的黄色暖光。她眨眨眼睛,感觉有些疲惫。其实她是一个很懒的人。之前戚小圆干了一些让她不舒服的事她也没有去找他麻烦。但这次,实在是让戚安九生气了。她也厌烦了他像苍蝇一样烦不胜烦的举动。 戚安九离开房间,静悄悄的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看向走廊。走廊的灯光亮着。这附近没有人经过。不远处就是她哥哥的房间……目光落到那灰褐色的门上,戚安九心想这可怪不了我。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细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是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太好了,房门没有锁上,真是天助我也。戚安九眼睛亮了亮将门打开,走进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开灯,戚安九在黑暗中摸索到墙壁上的开关摁下,霎时一室明亮。这是一个比戚安九的房间大了将近一倍的地方。最显眼的就是房间中央那个非常大的液晶屏幕,那是戚小圆平常用来打游戏的电视。他每天这么开心,还惹她干什么?戚安九实在是搞不懂这位小哥哥怎么这么能折腾。精力也太充沛了些吧? 径直走到游戏机旁边趴下,往下一看,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一个盒子的轮廓。她伸手进去,把那个盒子掏出来,再打开,里面是一张张戚小圆藏起来的分数非常低的卷子。翻了翻那些卷子。看到有些卷子上面是3分,有些卷子上面是4分,她惊讶极了。 戚小圆不是说,他每回都及格了吗?这么牛逼的吗?看来是骗他的呀!戚小非知道戚小源的成绩吗?还帮着他隐瞒他的父母,看来戚小非他们整天整天,过得挺愉快嘛。 亲弟弟成绩这么差,戚小非也不去管一管。戚安九嘆了一口气,把那些成绩单中的卷子拿出一张。然后又将其它的卷子原封不动的放回原位。关灯关门离开了这间房间。 到时候戚小圆玩不了游戏,肯定要来找她麻烦了……只是戚安九此时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她只想好好出一口现在心里的恶气,她实在是受不了他了。 而现在戚安九也没有想到什么一劳永逸的,让戚小圆不再来找她麻烦的办法。想到这个戚安九又想起来,如果她离开家戚小圆就不会来找他麻烦了吧?只是这样戚父不让她走。戚父看似不太需要自己的样子啊,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这里呢?戚父对她没有多少感情,戚安九从戚父这些日子的表现中看出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这张卷子放哪里好呢?戚安九看到卷子上鲜红刺目的三十分这两个数字,忍不住笑了。真是笑死人啊,想想戚小圆会因为这张卷子,而怎样对戚安九咬牙切齿,戚安九就一阵痛快。 要怎样才能让戚父不经意的看到这张卷子?这张卷子卷题正好是上一次考试的卷子,不如把它放到戚小圆书包旁边吧。反正戚小圆的书包整天放在客厅,戚父常常会在客厅坐一会儿,这样,就不用担心戚父见不着了。 戚安九把卷子折了折,露出卷子上三十多的那个分数,塞进口袋来到了客厅。此时戚父他们还没有回来,但是戚父很快就要回来了。戚父回这个家的次数和时间是有规律的,平时非常准时。戚安九很怀疑他在外面还有一个……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还有十多分钟戚父就要回来了……客厅里那两个少年还在沙发上坐着,离开前的样子一个玩手机一个看电视。戚安九目光落到沙发的另一边两个书包上面,面色一呆。 这也太好了点吧?这次他们居然把书包放到了戚父经常会去坐那一张沙发上。
终是绿瘦花黄 ()」 戚安九回想当时他们两个的样子,现在就可以断定,就是他们两个干的,但是现在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处理衣服了,所以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话说戚安九上台不久,他的两个哥哥就在台下议论关于他衣服的事情,所以同学的注意力也就从剧情上转化到戚安九的衣服上来了。 其实要是他们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太出来的,但是仔细看的话,可就经不起推敲了。 台下的同学,看到戚安九这个样子之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戚安九特别难堪的站在台上,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随着台下的笑声越来越大,戚安九也在台上站不下去了,哭着跑下了台。 他和两个哥哥的梁子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结下了。 想着小时候的事情,现在还真觉得有一些可笑。 想到这儿,戚安九的嘴脸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微笑。 「你想什么呢?」靳南枫看到她的样子特别好奇的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戚安九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是忽然想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想到什么了,笑成这样?」靳南枫满脸宠溺的看着她,说着还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就是小时候的一些事儿啊,其实也没什么。」这些事情,她是不愿意告诉靳南枫的,其实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 话说戚安九还是第一次去听音乐会呢,所以对这一切还是十分好奇的。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的。 看着她的这个样子,靳南枫把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小丫头,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呢?」 「我没见过音乐会是什么样子的啊,我好奇还不能让我看看了?」戚安九特别认真的看着他。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以后我没事就带你来行么?」 其实啊,最开始的时候,戚安九对音乐会还是很好奇的,但是当音乐会开始的时候,戚安九就觉得音乐会很无聊了,可能是因为她不是什么懂得欣赏高雅艺术的人吧。 戚安九听着听着就靠在靳南枫的身上睡着了。 靳南枫感受到了肩膀上传来的温暖,侧头看向她,就看到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熟睡着的小人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个丫头还真的是厉害啊,听他音乐会都能把自己给听睡着了,看来啊,以后还是不能带她来这种地方,还是去看看电影儿,逛逛街什么的吧。 想到这儿,靳南枫起身打横将旁边的小人儿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回到车上之后,对着司机开口说道,「回去吧。」 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小人儿,靳南枫也有些开始好奇了,这丫头这段时间怎么越来越贪睡了?难不成她真的是怀孕了?想到这儿,靳南枫的心里不禁有了一丝激动。 今天一定要带她好好的去检查检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打定主意之后,靳南枫就抱着她下了车。 不得不说啊,靳南枫这一夜都没有睡好,他的直觉告诉他,戚安九肯定是怀孕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做好当一个爸爸的准备,所以啊,他现在的心里还是有些纠结的。 第二天一早,靳南枫就带着戚安九要去医院,不过刚到路上,不小心就把人给撞了。 「我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一天到晚开车也不认真,现在可倒好把人给撞了,你说怎么办?」 安九还是有些难受的,他最反感的事情就是在路上出现一些什么么蛾子。 「先看看人怎么样吧。」 南枫气不顺。不过没办法,眼前出现的是个老太太。 「我们之前开张好像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不对呀,这老太太该不会是出现什么情况来故意我碰瓷的方式解决问题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也不能手软。」 「那你还能怎么办?直接跟人家说是碰瓷的,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强势的一方,再说了,我们车上有没有装行车记录仪,如果真的出现任何问题,咱们只能认栽呀。」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给人家钱吧,到时候把这些钱给人家,如果到时候人家在讹我们更多的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所以我说你开车注意点嘛,先看看怎么回事吧。」 就这样两个人直接下了车,不过那个老太太确实和之前所看到的是一样。在那里捂着腿一个劲的叫。 「你没事吧?」 「咋还能没事呢?你看都已经做成这样了,我现在都起不来了,也得赔钱呀。」 「哦!那你看这样是不是可以呢?我先给警察打一个电话,这件事情让他来处理,如果他觉得确实是需要赔钱的话,我二话不说,当然了,如果要是出现其他的问题,我也会负责,再说了。我本来就是需要把事情给解决掉的吗?」 没想到这个时候的老太太突然之间变得十分的恐怖。 「你要是敢把老警察给叫来,我就敢跟他把话说清楚,别忘记了,你就是一个开车撞我的人怎么着,现在还敢在我这耍赖吗?」 安九在一旁看着大概也就明白了。 「那个老人家,你看这样吧,您不是想要钱吗?可以,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需要跟公司商量一下,必须出的一个真正的报告才行,而且公司也说了,出现任何问题必须有警察现在处理,我现在就打电话啊你先等一下,咱们也是为了维护各自的权益吗?」 老太太的听到这句话之后大吃一惊,莫名其妙的直接站了起来。 「行行行,你们牛逼。我认栽,以后别往这碰到你下一次再出现这种问题肯定是真的了。」 就这样,老太太直接离开了,不过两个人还是感到有些郁闷,毕竟这一大早上走出现了这个情况。肯定不是什么插曲,或许就是一种奇怪的预兆。 「所以我就说你神经病吧,大早上的带我到医院去。」 「本来就是啊,不然我怎么说能够帮你解决问题呢?」 「我说大哥,你要干什么啊?大早上的你就带我来医院?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啊?」戚安九实在是理解不了他的这个做法。所以便开口问道。 「你哪来的那么多话啊?我让你来你就来呗,你今天必须给我好好的查一查,我觉得你怀孕了。」靳南枫特别认真的看着她。 靳南枫的这个想法,戚安九一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因为她自己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再说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不管是梦还是真的,至少先检查一下,也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能够做到安心,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就非说我怀孕了呢?你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了?」 「我得直觉告诉我得。」 看着他的那个认真的样子,戚安九也是有一些无奈,「行行行,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听你的行了吧?那你说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去检查啊!今天你必须做一个特别全面的检查。」 戚安九也懒得和他理论了,你咋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的人就算自己和他再说些什么,她也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了。所以还是由着他来吧。 想到这儿,她便点了点头,「行,今天都让你说了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有个问题,我检查完之后我们怀孕怎么办?」 这个问题,靳南枫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听到他这么说之后,也是一愣。随即问道,「你说怎么办?」 戚安九想了一会儿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于是便开口说道,「这个嘛,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说完之后就走进了医院。 当她做完检查之后,看着手里的单子,她也是有些傻眼了,「我竟然怀孕了?!」 这个也是。她发自内心的感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怀孕。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靳南枫,「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靳南枫接过了她手上的化验单,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丫头,我们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了。」 「然后呢?」戚安九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好,因为这完全就是她意料之外的。 靳南枫被她这么一问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了,「那个,什么啊?什么然后呢?有孩子了是好事儿啊,我们两个应该高兴才对,你怎么能这么茫然呢?」 「我就是一时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个孩子,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一个孩子。」其实,戚安九说的倒也是心里话,对他也没有什么隐瞒。 靳南枫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我知道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这个还是现在已经来了,那我就欣然接受不好吗?」
新生的春泥 ()」 「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这个宝宝的,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戚安九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两个人初为父母,眼中闪烁着都是对新生宝宝的期待,这可是他们的爱情结晶。 「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宝宝的。」靳南枫眼中闪烁着坚定。「咱们去商场看看吧,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我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 戚安九听了之后满满的感动。 说是来逛商场,都没有定下来,明确的要买什么。但是可能是因为有了孩子的原因,逛街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婴儿店。 所以逛商场的最后就变成了专程来看婴儿用品店,看到什么都感觉到非常的惊奇。 因为不确定肚子里边现在究竟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所以就购买了两份,大部分的东西,一个是粉色,另一个就是蓝色。 逛了一圈下来,购物车里的东西已经满满当当,戚安九头一次和靳南枫一起买婴儿用品,看着身旁挺拔的男子推着购物车。看着周围的婴儿用品散发出父爱的慈祥。 她就感觉到自己现在被幸福包围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像着宝宝出生后的日子。 大部分的东西都买齐了,靳南枫怕戚安九累着了,毕竟怀孕了,还是需要多注意些,于是就打算打道回府。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朝着结帐的地方走去,突然,戚安九感觉到有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自己,身上不由的抖了两下。 「怎么了?」靳南枫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盯着我。」 靳南枫四处搜寻了片刻,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鬼祟的人,对这件事情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安慰说道。 「可能现在你对宝宝太过于紧张了,没事的,有我陪在你身边,还怕什么?」 「嗯……可能也是我太明白了吧,那咱们快走吧。」 等他们离开商场这个时候才从后面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个白衣女子,身材高挑,一脸的阴狠之色。 「戚安九,没想到这么快,居然又怀上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孩子究竟能不能保得住。」薛澜馨嫉妒到身体发抖。 这边靳南枫刚发动车,把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让戚安九感到舒心一些,就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南枫,你在哪呢?」 「正打算回家,有事儿说事儿。」 「萌萌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你老婆了,说是让我请你和你老婆去我家里聚一聚。」一听这声音就是陆域那个妻奴。 「我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就当帮我一次。戚安九今天有事不去我家一趟。我家老太太根本不放,我一个人带着萌萌出门。他最近一个人在家里呆着,真的是厌烦极了,就当你和你老婆行行好帮我们去应付一下下。」 「安九怀孕了,不能玩的太晚,我问问她的意见。」说完转过头看了看安九,因为他用的是扬声器,所以安九自然也是听到了全部。 想着确实最近太忙,一直都没有去见见萌萌,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华灯初上的景象。夜幕早已在南城的天空中笼罩着,象徵着黑夜马上就要来临。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几辆车子先后进入了陆家的军区大院,陆母也非常典型的中国传统妇女,一辈子都在相夫教子,而且乐在其中,她的厨艺更是惊人。 所以自打林萌怀孕之后体重一路上升,每当林萌拍拍肚子说不吃了,不吃了。不能再吃了。 陆母和陆域就在一边一人一身的哄着说,再吃一些吃一些。 陆家的女佣陈姨做了一桌子的丰盛的饭菜,陆母也不甘示弱,跟小露了两手,做了几道她非常拿手的菜。 1楼厨房里女人们忙得热火朝天。2楼的主卧里也是一片和谐欢声笑语。 林萌虽然说因为安九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她已经怀孕的事实,确实有些生气,但是现在看到她幸福的样子也就不计较了。 就在一旁摆弄着一个毛绒玩具的沐诗雨,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连忙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这两个人。 「哎,你们现在给你们肚子里的宝宝想好要叫什么名字了吗?」 「当然想好了,我婆婆早就说了,如果要是男孩子的话就叫陆旭昂,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就叫陆美琪。」 林萌躺在吉大的席梦思床的位置上,突然抱紧手中的抱枕,看向他俩。 「你们觉得这两个名字怎么样?」 安九坐在床的另一边。指着自己秀气的下巴沖她点了点头说挺好的。 两个人看着兴致不是很高的安九,对视了一眼,出声询问道。 「九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可能是昨天夜里没有睡好吧。」安九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现在原谅他了吗?是不是还在想着你第1个孩子?你到底在顾虑着什么?」 听完萌萌一连串的追问,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安九眼神不由得暗了暗,语气淡淡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可是靳南枫推荐还是挺期待的,我怕我们之间还是没有未来。」 「九儿,一定要直视自己的内心。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一定不要强迫自己,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对呀,九儿,他靳南枫再怎么样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身边。」 「其实刚开始得知我怀孕的时候,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所以我当时就没有想着要把孩子留下来。」 「但是我看到靳南枫真的好喜欢孩子,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我说要把他打掉,以他的性子指不定要闹个天翻地覆。」 「九儿,其实靳南枫对你的好。我们也是知道的,你多想想他对你的好,这样孩子就保住了。」 安九淡淡的点了点头:「确实,他现在对我很好。」 他们还想在说着什么的时候,陈姨敲了敲房门。喊他们下楼吃饭了。 林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也就一起出了房门,向楼下走去。 只不过安九刚走到楼梯的一半的位置的时候,一直低垂着眉眼追到大厅西头下方旁边夏利车,卓然俊雅的男子。 微微的侧身和旁边的沈文说着些什么。 因为沈文正对着楼梯,所以说他先看到了走下楼梯的那几个人,然后朝着男人说了一句什么,那男人立刻就转过身来看向楼梯口处。 也不过是一瞬间,安九与他四目相对。 乖巧的朝他笑了笑,然后缓缓的走下楼梯:「南枫。」 靳南枫俊眸望着她的时候,包裹着西裤的长腿,已经朝他那边迈了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安九一旁垂下来的丝髮,低声问道。 「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安九摇了摇头,丰满的勾了勾唇角。 想起刚刚诗雨在卧室里说的那些话,再想想靳南枫之前对自己的好,转眼就可以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你们小两口真的是够了,就这么一小会儿都忍不住。」 陆域刚刚才把自家的老太太和老头子送走,一进门就看到大厅里动作十分暧昧的两个人,突然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这也算是小别胜新婚,腻的很。」诗雨俏皮的话语在一旁响起。 「再说了啊,枫哥现在是看得到,摸不到更是吃不到。好不容易两个人见了你还不允许我九儿腻歪一会儿啊。」 「懂了懂了!」陆域马上豪迈的指了指楼上,高声说道。「枫哥,要么小的现在就给你们两口子安排一个干净的房间,您先把正事办了再下来吃饭,我们等你。」 诗语立马被逗得哈哈大笑,也在一旁火上浇油:「是啊是啊,九儿,一个小时够了吗?如果不够的话,我们再等上两个小时之后再开饭吧。」 安九向来脸皮薄平日里受不得靳南枫的一句调情的话,现如今更是当着这么多的人调侃她,脸上早已染上一层绯红,略显尴尬的低着头不说话。 却见一旁英俊的男人一把把她搂过,迈着步子把她往餐厅的方向带,突然扔过来一句十分冰冷的话。 「我到还没有在别人家上床的习惯。」 他这一句话立马让陆域和诗雨不敢再调侃。 「早就和你说过了,没事,可千万不要惹他,你还不听。」沈文在一旁嗤笑一声,看着自家小女人吃瘪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诗雨也不觉着尴尬,乐呵呵的就蹦哒着走进了餐厅。 偌大的餐桌上,围坐在众人之间有两个孕妇,这就说明晚餐一定不会再出现抽菸喝酒这样的东西。 所以简简单单的吃完饭之后陆域就招唿着众人去了一旁园子。 现在已经是入夜1:多了,园子里依旧是格调高雅,他们走进一面临水的华丽包厢。 整个包厢中暖气开得非常足,几人就这样进了包厢。
时光静待温柔 ()」 陆域和沈文一进去就坐在桌边,靳南枫刚进门的时候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现在站在靠窗的位置上接听电话。 在一旁沙发的角落里,安九但目光一直落在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的男人身上。突然感觉到坐在她身边的林萌对有些不安。她转过头迅速问道。 「萌萌,怎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到小宝宝在里面踢我了。」 林萌现在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坐在沙发里的时候。又翻转了一下身子,找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这才半倚在沙发上。 幸福的美也弯成月牙般可爱的模样,悄悄的靠近安九身边小声说道。 「我公公婆婆说,昨天已经说了,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都喜欢,只是我想提前知道小朋友的性别,所以我就和陆域去医院做了个调查。医生说是个男孩,所以说每次一到晚上就动的特别厉害。」 「男孩子挺好的呀。陆域不是最喜欢的孩子了吗?这下他应该很满意吧。」安九也为他们开心。 「那枫哥呢,她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你有问过吗?」林萌悄咪咪的问道,生怕一旁站着的靳南枫听到。 听了林萌的问话,安九的目光不经意的朝着窗边站着的男人瞥了过去,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到现在我还没有来得及问过她。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反正我觉得吧,就是你生的,枫哥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有的特别喜欢。」林萌但声音中带着一丝笃定。 等到这件事情过去片刻之后。他又笑着补充了两句:「再说了,枫哥长得那么帅,智商还高,你和他的基因这么强大,就是不知道你家宝宝到时候得矜贵到什么地步。」 「只要她喜欢就好。」安九现在对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 林萌听了之后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现在知道安九是打算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了。 虽然说有时候别人并不能左右她的决定。因为在某些方面安九骨子里就透出一种特别的执着和坚韧。 但是也许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可能现在的靳南枫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慢慢改变,是不是觉得影响到她做出一些决定。 「九儿,九儿,你快摸,他在踢我。」林萌开心的笑着,赶忙拉着安九的手放到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兴奋的问她:「感觉到了吗?是不是感觉到特别的神奇?」 安九非常认真的在感受着林萌小腹里传出来的。微微的态度。稍微弱势而有力。这种感觉好神奇…… 一个神奇的小生命。 在床边站着的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来看向沙发这边,他看着安九搭在林萌小腹上边的手。 真正的感觉是什么,一脸温柔的雨林萌在说着些什么,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幕触动了他的心门。 好像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她也是这样…… 本在那里认真感受这胎动的安九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抬头就发现靳南枫亲亲温柔的视线。 他也抬头乖巧的沖他一笑,然后朝着窗子这边走了过来。 靳南枫原本还在接听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越洋电话,一抬手便把安九纤细的身段勾进怀里,仍旧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安九只是乖乖的站在他的胸口处,也不出声。只让他搂着站在那里。 过了半天之后,她好像隐隐从靳南枫言语之中听到了「海天海」这三个字,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怎么发呆了?在想些什么?」 真想的入迷都没有发现靳南枫早已收回手机,他双手环住她的腰身,低头就在她的额头处轻轻落下一吻。 这边还沉迷于自己思绪中的安九,突然就被男人的话语打断。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不过是无聊,就想过来看看你,顺便想问问你到底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 「只要是安九生的,我都喜欢。」靳南枫笑的温柔,勐得就啄上了她的唇。 安九生怕别人看到这一幕,又该嘲笑她了,脸上绯红,微微躲开一些,嗔怪他说:「我是认真的,你到底喜欢什么?」 「我喜欢安九……更喜欢……」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嘴,头朝她这边低了又低。 等了半天的安九忍不住好奇的出声问道:「喜欢什么?」 「更喜欢和小九长得一样的。」 「嘿嘿,万一生出来的和你长的像怎么办?难不成不要了啊。」安九看着他一脸的真二八经忍不住开玩笑说道。 「哎哎哎,你们俩能不能别把我们都当做空气,我们这几个还带喘气儿的呢。」陆域随手扔出一张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一说倒是把靳南枫得罪个彻底,顺带着脾气都感觉到冷了几分,冲着陆域挑了挑眉。 「想打牌?我今天陪你到底。」 说完就搂着安九的细腰朝着麻将桌走了过去。 陆域一听顿时就后悔了:「我错了,我错了不行吗?我就不应该嘴贱,麻将牌九骰子,您才是老大。」 「我们这几个人,那是您的对手呀,今天晚上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可是早在他说那些话的时候靳南枫就忍不住了,只见靳南枫随手拍了拍一旁坐着的沈文的肩膀,两个人调换了一下位置。 沈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笑着站到了后面,靳南枫直接坐到了桌子旁边,挑着眉瞥向陆域。 「等一会儿我能让你喘不上气来。」 「别呀,我不就是拿您娱乐了一下嘛,咱这关系也不至于啊?」陆域眼巴巴的看着,但是靳南枫软硬不吃。 所以他只能把目光看向坐在靳南枫后面的安九身上,开始了他的表演。 「小嫂子,你快帮我劝劝啊,他要是真的和我玩起来,我到最后那可是得倾家荡产啊,使不得,使不得啊。」 「哎,这话说的越说越离谱,咱枫哥是那种人吗?」沈文在一旁低笑一声。「放心吧,他会把你们陆家的家宅给你留下来的。」 「哎呦喂,沈爷,您能不能不站着说话不腰疼。别火上浇油了。」陆域看着沈文这幅样子气的直跺脚。 「我才不管你哪疼,赶紧的,今天晚上谁是赢家谁发红包啊。」诗雨早就看不惯陆域的磨磨唧唧,连声催促着几个人动作快一些。 本在沙发里乖乖躺着的林萌一听到发红包立马来了精神再也坐不住了,看着麻将桌这边眼睛里满满的小金子。 「什么红包啊,发多少?」 诗雨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回覆:「多多益善喽。」 真不愧是靳家小哥的性子,说到做到,他说的要让陆域输到喘不上气来,还真的就往死里虐他。 不过是几圈麻将打下来,陆域就已经心痛到无法唿吸,短短一会的功夫就在好几张支票上签了自己的大名,而且双手捧着给了靳南枫。 那男人到是收的很痛快,眼都不眨一下随手就给了安九,安九也没有过多的询问,收下支票转身就又给了萌萌和诗雨。 其中最大的红包留给了萌萌,另外一份就相当于给了诗雨零花了,最后只给自己留下一张数和最小的。 林萌闲的无聊,双腿悠闲的鸽子在面前的茶几上,两只脚丫子晃来晃去,抱着一盘子干果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看手机的安九问道。 「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枫哥马上要当爸爸了,没有给你发个红包,感谢一下你吗?」 安九听了之后缓缓的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最近他的公司有些忙,也就是今天才知道怀孕这件事情,哪有时间准备。」 「那就是没有喽。」 「我也不用啊,我自己有钱。」安九无奈的笑笑。 「这也不是钱不钱的事情,就是想看看枫哥有没有情调……」诗雨玩笑说道,说着还用双手拿着手中的两张支票,对着灯光不住的打量。 「这和现金能一样,对着灯光你倒还可以看出真假来?」一旁的林萌忍不住出声呛她。 「这你当然就不懂了,你家开的可是国际银行自然是不差钱的,根本不能领会到像我这种平民阶级的痛苦。」 说着诗雨还装模作样的揪着袖子擦了擦自己有些湿润的眼角,看样子还真像是一副贫穷的样子。 林萌看她这副样子,也忍不住出声笑了起来,随手就把那张大的支票递了过去。 「好啦好啦,今天赢来的钱都是你的。」 「啊啊啊啊,真的吗?萌姐你真是对我太好了!」诗雨看着递过来的那张数额大的支票,激动的上窜下跳,搂着林萌的脖子直摇晃。 「你可小心点儿吧,陆域现在还瞪着你呢,别忘了人家现在是怀了孩子的人。」一旁的安九连忙把他俩拉开。 诗雨扭头一看,果然陆域正坐在那里瞪着她,连忙后退了几步,嘿嘿笑着讨好般的看向陆域。 然后又蹦蹦跳跳去朝着沈文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这是我萌姐给我的。」
最好的礼物 ()」 诗雨人到是还没有走到跟前,声音却是传了过去。 那边的沈文正和靳南枫一块现在露台一边的围栏处抽菸,看着蹦蹦跳跳进来的人儿,渐渐的勾起了嘴角。 非常捧场的看了看那俩张支票,眯着俊眸说道:「你倒是厉害,林萌对你也是蛮大方了。」 闻声而来的陆域对此十分好奇,往这里探了探脑袋,看了看沈文手里拿着的那俩张支票,撇了一眼发现上面全是自己的签名。 「呦呵,感情小爷今天晚上输的钱全都送到你手里了啊?」 「这可是萌姐刚刚给我的,那他现在就是我的了,别分不清。」诗雨生怕陆域耍坏心眼连忙拿过来护住。 「你就是个小财迷。」 「略略略。你们俩口子到是说的一致。」 诗雨转头看向一边较为沉默的靳南枫,好奇发问:「枫哥,我们家安九可是立了大功,你不打算奖励她点啥吗?」 「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啊。」还没等靳南枫开口,陆域就先怼了回去,那副样子真真和林萌一毛一样。 「哼!」 「红包倒没有准备,我给她准备了一份独特的礼物。」 围栏旁边站着的那里俊挺的男人吐出一口烟雾,淡淡的眼神扫视着前面站着的那几个人。 靳南枫这话一出,时间就把那几个人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什么礼物呀?透露一下呗。」陆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出声问道。 就连一向淡漠的沈文对此也十分好奇,忍不住凑近了一些。 「就是就是,您就别藏着掖着了。让我们也看看到底是什么礼物。」 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微凉,诗雨还没有来得及套上衣服。就直接跑到了露台,只觉得自己周围一片凉意。 沈文看到后,手指一勾,就把诗雨勾进了怀里,另一只手迅速的解开了自己西装外套的纽扣,把诗雨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这些人好奇的眼神,靳南枫并没有多大的波澜,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众人一番,微微动了动嘴唇说道。 「礼物我今天放在公司了,没有带在身上。」 「那这下我们就看不上了。」诗雨顿时失落,趴在沈文的胸口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算了算了,还不如回去搂着我老婆呢,尽在这吹风了。」眼看着今天是不打算说了,陆域也没有在坚持。掐掉了手指的烟,转身便出了露台。 不一会儿身后的那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从露台离开。 晚餐也吃过了,牌也一起打完了,支票也给了,那几个女人也都说了一些彼此的悄悄话。 颜色更深了一些,景园包厢里的这些人这才慢慢的离场。 「回去好好休息,安心养胎。」 安九和诗雨把林萌受到了车子上,替她关上车门之后笑着叮嘱。 诗雨一直默默的站在安九的身边,突然趴在陆域后座的车玻璃上,看着坐进去的陆域,笑眯眯的说了句。 「陆少,感谢你今天的支票,希望你和萌姐能一直好好的,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像你一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还是你会拍马屁啊。」林萌看到她这副嘴脸瞥了她一眼。 到最后诗雨才是今天晚上真正的赢家。反正手上也拿到了支票,也不理会林萌和她呛声,笑的一脸财主的样子。 「嘿嘿,萌姐今天晚上真好看。」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林萌真是被她这副样子逗乐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属你嘴贫,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我先走了。」 安九和他挥了挥手。然后又向陆域位置看了过去,仔细叮嘱:「路上小心。」 「放心吧,我老婆儿子可都在车上呢,我这速度快不了。」吃完之后就掉成猪头,朝着靳南枫和沈文的方向点头示意。 刚准备重新踩下油门,向前驶去。这时却看到一辆黑色的兵力,突然朝这边快速的飞奔而来,啥时间就出现在包厢外面的空地上。 从车上迅速推门而出的方天,五步并一步的走向靳南枫,到了靳南枫的跟前,恭敬的把手中的纸袋递了过去。 「先生。你要的东西我带过来了。」 安九看着方文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眉头微微皱起,这么晚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公司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陆域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看着靳南枫的方向,怕突然出生的事情。所以又把车子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那两个人问道。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只不过靳南枫人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接过方文带来的档案袋子,只是淡淡的用眼神扫视了安九一眼,低声吩咐。 「去把它拿给太太。」 方文听了之后,连忙把手中的档案袋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安九的面前。 「这是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诗雨就站在安九的旁边,有答案是题库,伸长脖子看着安九以前的那份档案袋。 安九只是安静的和远处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微微皱着眉头接了过来,动作缓慢的打开了。 但是当她把里面的那份文件全部抽出来自己查看时,目光中泛起了惊涛骇浪,整个人就拿着那份文件将在原地。 连忙看向靳南枫:「这是给我的?」 「并没有提前给你准备什么红包,所以说只准备了这个。」那男人一边回答着。一边用手掐掉了剩下的菸头。 「这是什么东西呀?」 诗雨在一旁盯着两个人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直接抢过了那份文件,等看清楚之后也是被震撼到了。 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捋不直了:「我的天哪,安九你这可是赚大了啊,现在还需不需要一个帮你管钱的,我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擅长的。」 安九和诗雨对这份文件的震惊程度成功的调动了还坐在驾驶座上的陆域,二话不说解开了安全带。 因为在之前他们就已经说过,所以那份档案袋里应该就是装着靳南枫给安九的惊喜。 「你先在车里待着,我下去看看。」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林萌。 林萌乖巧的点了点头,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等他。 安九被这份文件震惊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愣愣的在那里站着。 诗雨看着陆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连忙大声嚷嚷着把手中文件递给他:「你快看,你快看。」 陆域也就是一脸的疑惑,因为它与空气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几张数额较大的支票而已,没有想到里面装的是一份文件资料。 奇怪的翻了翻手机的文件,表情瞬间也凝重了起来,到最后只能发出一声惊嘆。 「我天。」 「这可是整个靳氏集团旗下17%的股份,你这疼老婆疼的真的是别人没法比,出手太龌龊了。」 听了这话,靳南枫只是挑了挑眉毛,大概就是在说,你能管得着吗? 陆域明显被这份文件给镇住了,只是呆呆的盯着手中的文件资料,半天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沈文这个时候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也好奇的拿着文件看了看,因为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都像被雷噼中了一般。 「17%,看着好像也不多,但是既然是他出手的礼物,所以说这也应该价值上亿吧。」 诗雨也巴巴的盯着沈文手中的那副文件,暗自思索着这17%到底在市面上究竟是多少。 说实话陆域确实被这份文件给震惊了,刚想打道回府听到诗雨问出的问题,沖他扬了扬眉解释道。 「你可是要看清楚了,股权转让书上写的17%并不是只单单的一个公司,而是整个靳氏集团,懂了吗?」 「那这到底值多少钱呀?」诗雨忍不住擦了擦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陆域转身勾起嘴角,冲着一只处于呆滞状态的安九挑眉一笑。 「整个集团的17%差不多就是三四十个万尼广场的那块地价。」 安九听了之后,更是震惊不已。她知道陆域这话虽然只是解答了诗雨的问题,其实主要还是说给他听的。 这样贵重的礼物,她实在难以收下。 「那万尼广场值多少钱啊?」诗雨还是有些好奇,但是陆域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了车,扬长而去。 沈文也只是低声笑笑,不说话,把手中的文件重新放到了安九的手中,带着自家碎碎叨叨的小女人离开。 靳南枫慢慢朝着安九走近,安九刚伸出手,想要把手中那一份股权转让书还给他,就被他的一句话顶了回去。 「既然是送给你的,随你怎么处置。」 「可是这礼物实在是贵重,我经受不起。」 靳南枫走过来,勾勾手指,就将她的细腰带到自己的怀中,想都没有想,直接脱口而出一句。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就送给诗雨好了,我看她比较喜欢。」 直到上了车,安九但目光一直在手中握着的那个档案袋上,她知道靳南枫并不是突发奇想,应该是准备了许久。 因为文件上面的印记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她仍旧不能理解,为什么要送出这样一份礼物。
望安 ()」 虽然占17%,看上去只是一个极其微小的数字,但是如果算到靳氏集团下面的各个公司,这些股份是1分可观的。 她的这17%在过去都可能直接成为任何一家公司的董事之一。 安九在恍恍惚惚之中惊醒的时候,发现车子开往的方向是高大雕花铁门的林园,而并不是靳宅。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辆黑色宾利是方文开着的。 接下来的两天马上就是端午节了,靳南枫把林园所有的佣人全都放假回家。 好像这段时间他在公司忙里忙外,四处奔波,不住的在公司和靳宅之间奔走,所以最近林园这边也是清静了很多。 靳南枫牵着她的手,朝着别墅的2楼走上去,穿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想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主卧,而是它旁边的另一个房间。 安九仍旧记得,他们之间还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时,靳南枫把他带来这里的时候,她一直住的都是这个房间。 手掌略带薄茧,他的大手完完全全可以裹住他的手,就在推开侧卧房门的那一刻安九被里面的景象所惊呆。 非常简单。漂亮的婴儿房,在卧室大大的落地窗边放着一个婴儿床和婴儿车,地板上零零散散的还扔了一些木马玩具。 等到彻底走进房间后。就在那张精緻小巧的婴儿床前边站着,靳南枫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微凉的薄唇吐出来的话就落在她的耳边。 「怎么样还满意吗。」 安九仍旧处于震惊之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眼眸中好像装满了星辰,温柔的盯着这张小小的床,接着又环视了整个房间。 过了大半天之后,他才抬起头,看了看身后的男人。勾起嘴角,轻轻的点了点头。 「喜欢,你费心了。」 安九的笑容对于靳南枫来说是非常有感染力的,但是像今天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靳南枫见到的时候并不多。 最近这段时间才渐渐的多了起来,她的笑容里带着乖巧温顺以及光亮,这个时候的安九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点点星光。 想到安九露出这样的笑容,是因为他,靳南枫感觉到自己的心头都被爱所填满了,紧接着就低头深深切切的吻向了她的唇。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九已经转过身来,修长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仰着头回应着他。 一夜欢愉…… 「小九?」 两个人亲密的相拥,他就躺在她的身后,大发玩意的对着她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安九早就已经累到极致,闭着眼睛不做回应,但是身后那人的皮肤温度太过于灼热,不得已往床边靠了靠。 靳南枫怎么可能任她远离,修长的手臂一捞就把他紧紧的贴到自己胸前,低下头细细碎碎的吻上她圆润的耳垂。 「过两天我必须要出差到美国,忙完之后回来陪你过端午。」 安九躺在他的怀里,迷迷煳煳的闭着眼睛轻轻答应了一声。 「睡吧。」亲吻过她的眉梢,低声笑笑。 安九实在是疲惫极了,自打怀孕以来向来都提不起精神,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 听着身后的男人再也不发出声音,他便不再考虑什么,睫毛动了动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可在她身侧的靳南枫整夜搂着她,一夜未眠,宽大的手掌一直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又低头吻了吻她的秀髮。 过段时间他就要迅速的处理公司的事情,那17%的股份是他给安九最大的护身符。 有了那17%的股份,起码靳家的人动她都要考虑几分。只要有他在。就绝不能让他的女人在他这里受到任何的委屈。 第2日的清晨。又是一个艷阳天,暖暖的阳光,丝丝缕缕的透过落地窗照射进主卧的床上,白色的床海里只有安九一人沦陷在里面。 昨晚一夜无梦,睡得甚是安稳。 然而等他睁开眼的片刻,就已经发现大床的另一边早已空空荡荡,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早已没有昨夜的温度。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以至于靳南枫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迷迷煳煳之间又想到昨天晚上入梦之前那个男人好像在她耳边说了,要去美国出差的话,安九就已经想到他应该是今天一大早的航班。 伸了个懒腰安九这才翻身下床,洗漱之后抱着地板上散落的零零闪闪的衣服走下了楼。 刚下了楼梯,就看到大厅1楼沙发上慵懒躺着,看电视的靳明雨,不的愣了愣神,出声问道:「明雨,你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宽阔的大厅里,靳明雨整个人仰躺在沙发里,双腿悠闲的搁在茶几上。歪着脑袋看了看安九。 没有任何表情的收回了视线,不满的嘟囔道:「还不是因为我哥,大早上的就把我从宅子里喊了过来。」 「他说他要去美国,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天还没亮呢。就把我拉了起来,真是瞌睡死我了。」 「你的卧室每天都有人打扫,还在那个房间,你要不上去再睡一会儿?」安九一边下楼,一边朝着洗衣房走了过去。 「都这个点儿了,补什么觉。我现在就算是再困也睡不着了。」靳明雨说完之后不禁又打了一个哈欠。 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转头看向佐进大厅的倩影,朝着她挑了挑眉:「我哥是不是带你去看了婴儿房?怎么样?里边好多东西可都是我陪她去挑的。你都不知道,我哥在一个母婴店里看到一双漂亮的小鞋子,拿在手心里可是比划了半天呢。」 安九听到靳明雨说的这番话,心里却是被靳南枫的爱暖到了。 到最后,靳明雨半仰在沙发里。不由得感慨一句。 「要是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像我哥这样的男人,一直宠着我,爱着我,我也愿意给他生个孩子,生一个足球队都行。」 安九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走进他的身边,缓缓坐下对她笑说:「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是捨不得你为了他去生一个足球队的。」 「可是我特别希望你能给我哥生一个足球队,当然最好不过的是再来几个替补。」明雨一脸贱贱的说道:「这样子的话。就会有许多人来陪我玩儿了。」 一听她这样说话就知道她的玩心有多大了,安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接话。 想靳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就是过个端午都格外的热闹,靳家老宅里充满着欢乐的气氛,就是连靳家孙子辈的几个人全都回到了老宅。 整个寨子里长灯结彩的,到处都充满着欢乐的气氛。 靳明雨还专门去给安九买了一条红色的丝巾,希望他可以红红火火,更希望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能健健康康的平安无忧。 因为安九现在怀有身孕,所以靳家老爷子对她的重视程度是极高的,其他人看到这样的情况更是不断的来巴结。 热热闹闹的过了半天,靳家的长辈们最后都围在一起打打牌,不喜欢打牌的那些人就坐在大厅的沙发里闲聊。 「我哥真是可以的,这大过节的居然还在国外待着。」靳明雨我在沙发里,小声嘀咕一句。 「你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为了过节放弃了事业,那总不能让一大家子的人全都喝西北风吧。」一旁坐着的嫂嫂说到。 「那也得看是什么节日吧?」靳明雨对此还是很不满。 「他又不是第1天这么不着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像这样的节日,平常都不回来。」 「反正我不管,他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以后不跟他玩了。」靳明雨看似赌气的说这话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在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那人。 以前他也不会去管这些事情,但是今年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可是有老婆有孩子要陪的人。 安九也真是厉害,到现在都这么能沉得住气。 把果盘放到茶几上,靳姑姑看着安九脸色苍白,精神也不是很好,连忙关心说道:「怎么脸色这么差,让明雨去陪你到楼上歇一歇吧。」 安九听到声音,抬头笑笑说道:「没关系的,楼上也太过于冷清,我就在这儿呆一会儿就行。」 「那就在这儿待一会儿吧。」说完以后要连忙去旁边的小房子里拿了一条毛毯,给安九裹在了身上。 夜渐渐深了,靳家老宅1楼的大厅里麻将声仍旧热闹的厉害,气氛和刚开始时候并没有差别。 安九刚从洗手间里吐完,走了出来,刚进卧室就听到一连串急促的手机铃声。 靳南枫?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蹦出来的第1个人就是他?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赶回来,难不成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心底有一丝紧张,连忙快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一看,却发现屏幕上闪烁着「戚妈妈」这三个字,心下又是一紧。 姜丽对她来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确实就像她父亲曾告诉她的那些话,虽说她只是一个私生女,但是前半生姜丽戴她确实不错。 因为她一直没有一儿半女,小时候对她还是挺好的,虽然结婚是因为他们的逼迫,可在心里仍然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
华丽的闹剧 ()」 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本就孤单,拥有的亲人也就那么几个,她不想渐渐的和这些人都走散。 亲生母亲已经失去了,这一个再怎么说也不能再让它失去。 就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里,手机已经震动了许久,就在她快要挂掉的时候,安九坐在床边滑动的手机屏幕,声音有一些冷淡。 「妈,怎么了?」 「九儿,你救救妈妈,你救救妈妈好不好,我快要疯了,求你了,你爸爸说要把我赶出去,我要是被赶出去,我就不想活了。」 姜丽在电话的那头哭得痛彻心扉。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直击安九的内心。 「等我马上就过去,你先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等我过去了咱们再说。」 其实说实在的,安九所记忆中的姜丽永远都是一副强势的样子。活得很精緻,像这样痛哭流涕如此狼狈的状态,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安九显然被她这副样子给震惊到了,拿上自己的手机和银行卡,直接朝楼梯口走过去。 「九儿?」靳明雨看到她急匆匆的样子,连忙喊一声。 「我家里出事了,我必须要回去一趟。」安九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不让其他人听到。 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和他做出任何的解释,只是迅速穿上外套就朝大厅走去。 「这么晚了,安九现在要去哪里,大晚上的怪不安全的,有什么事情不让其他几个哥哥去做就行。」 姑姑看到之后,也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过是说话的功夫,就想着要去大厅麻将桌喊众人去。 「不用了,不用了姑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她只是反应的厉害,胃不大舒服,我带她出去转转,我们很快就回来。」这个时候二哥站了出来,连忙拉住了姑姑。 「去哪儿去哪儿,你要去哪我也要去。」向来喜欢热闹的靳明雨耳朵尖听到之后连忙凑了过来。 安九笑了笑说道:「姑姑你就别担心了,我让他们俩陪着我,不会有事情的。我们俩去去就回。」 说着就转身朝着别墅的门口走了出去。 「那你们可得开车小心一些,安九现在怀着身孕。」姑姑仍旧不放心的急匆匆的在后面叮嘱了一句。 靳明雨蹦蹦跳跳的跟在他们身后:「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车子从宅子旁边的车库里开出来,经过宅子宽阔的大路,月光洒进车内,车子快速的离开了宅子。 安九之所以带着靳明雨出来,因为一来可以让姑姑放心,二来她还可以做一个非常好的掩饰。 并不知道实情的靳明雨,一路上都显得非常兴奋,一直问他们到底要去哪里,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等到车子最后停在戚家旁边的小道,坐在后座的靳明雨这个时候才明白了,原来他们二人说要出来散心的地方居然是戚家。 车子刚刚进入了戚园的大门,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的李姨迫不及待的向车这边走了过来。 一看到车上坐了这么多人。神情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但是一想到室内的情况,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大小姐,你快进去看看吧,里面现在已经闹腾成一堆了,混乱的不行。」 李姨话音刚落,别墅里面就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听起来非常的激烈。而且还可以听到姜丽哭闹的声音。 安九站在车跟前望了望别墅的大门,神色不禁暗淡了下来,调头看向李姨说到:「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小姐今天刚刚回来,还把他母亲一起带了进来,太太对此感到非常生气。」李姨一脸的忧愁。 徐慕? 一听到这个名字安九就觉得头有些大,这个名字可是困扰了姜丽这么多年,而且最近几年姜丽越来越神经质,大部分的原因都是这个女人导致的。 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不仅是姜丽要疯掉,她怕是也要跟着疯掉了。 也是瞬间就冷了下来。快步朝着别墅的大门走去。 刚才李姨说的那番话,还在车里坐着的那两个人也全都听的进去,互相默默的对视了一眼。也连忙开门追了过去。 毕竟现在安九可是有身孕的人,万一出了些事情,他们也不好交代。 「徐慕你这个小人,我就现在告诉你,就算我是死了,那也是被你们两个人给逼死的,一定不会放过你。」 灯光璀璨的别墅大厅里,应该十分优雅的姜丽,可是现在举手投足之间,处处显示着狼狈的模样。 甚至他的手中还举着一只花瓶,老泪纵横的竖着手指指向坐在那里十分坦然的那对母女。 身边围着的那几个佣人,都焦急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做,有人看着朝这边走来的熟悉的声音。就像见到了青天大老爷一样。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先看到了。然后惊喜的叫了一声,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转到了别墅的玄关处。 本来十分坦然的坐在那里的徐慕母女,听到这一声叫喊。瞬间身子都僵硬了,可依旧装出一副大夫人的气势来。 缓缓的站起身来,笑着迎接安九:「我就说这大晚上的还有谁会过来,原来早就去搬救兵了。」 还不等徐慕说完,姜丽听到那一声后,连忙放下手中的花瓶,推开身边围着她的那些佣人,冲倒了安九的身边。 「九儿,你可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让她们母女俩逼死了,你快你快替妈妈做主。」 一边说着,一边眼泪直往下掉,安九看到这样的姜丽不由得心疼,冷静的用手替她擦眼泪,拉过她的手就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本来坦然坐在那里的戚美珍顿时气愤了起来,一个快步就走到了安九在身边,恶狠狠的说道。 「你一个外人为什么要来参与我们家的世界?我警告你,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得罪了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刚刚说完这些话,安九好像并没有听到的意思。只是轻轻的抬了抬眉眼,认真的盯着他说了一句。 「我看你现在头髮都是长得挺长的,要不要姐姐我帮你再剪短一些?」 安九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沉思,并没有什么的话,却让眼前的人儿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反驳。 在他们15岁的时候。安九和戚美珍是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但是安九刚刚才进入戚家,性格一直都是淡淡的。 戚美珍用她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学校可没少欺负安九,平常安九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但是有一次她实在是把安九逼急了。 安九在放学回家路上就直接把它扣了下来,手中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把剪刀,剪掉了戚美珍留了许久的长髮,并且还出声威胁。 说什么不满18周岁犯法的话,是不会被判刑的。 经过这一次的威胁,戚美珍可是消停了许久,每次见到他都要绕着走。 所以说在戚美珍在心中,安九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一个狠角色,如果真的把他惹急了,他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所以听到安九这样说话,戚美珍迅速弱了下来。安九冷冷的看了一眼,直接挥开了,阻拦着他的手臂,转瞬间就朝着徐慕的方向走了过去。 「徐阿姨,你说你不过是一个小三,就堂而皇之的来这里闹事,而且能到这样的地步,你难道不觉得脸上无光吗?」 「再说了你就一定知道爸爸他一定会站在您这一边,和你们母女二人来对抗我吗?」 「安九你不过就是想说,你妈在整个公司里占的股份比较大。」徐慕好像也卸去了所有的伪装不经意的坐在沙发里随意说道。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了,他名下那3%的股份早就没有了,现在整个集团都属于你爸的。」 「这不可能。」安九冷冷的说道。 徐慕继续笑着,用手指着,坐在那里一直哭泣的姜丽:「不信?我现在也可以问问你的妈妈?」 安九这个时候才有些慌,急忙转过身走向姜丽,可是还没等她问出口,姜丽突然大声哭了起来,而且还一边喊着。 「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你爸前两天跟我说,只要我把那3%的股份全都放到他的名下,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找这个贱人。」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骗了我。」 安九只觉得浑身发凉,她冷冷的低头看着姜丽,声音冰冷到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你利用了我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保住手中这3%的股份吗?可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有。」 安九这话一出口,姜丽哭的更是厉害了:「对不起,九儿,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我真是该死,我居然信了他的话。」 一直站在玄关处的靳明雨看到这样的情景,有看到姜丽不顾一切的拉扯着安九,顿时有些心惊,连忙走过去。
女人的可悲 ()」 二哥连忙走上去,就怕一个不小心碰到安九的肚子。站在另一旁的靳明雨听到他们所谈论的这句话,内心早已翻出惊涛骇浪。 这几年安九说实话在他们这里的名声可是一片狼藉,许多恶毒的骂名全都推在了她的身上。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最近太强,也太过于要强,甚至有一次媒体报导她和另一个有钱的男人私下约会。 就是连停在餐厅外面的车子全都被人泼了油漆,甚至还在车库里上写着一些恶毒的字眼。可是他看到之后,仍旧若无其事的优雅开车离开。 从小在蜜罐子里泡大的靳明雨从来没有经歷过这些波澜,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一丝丝的心疼安九。 「你们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算太晚,你爸爸早就已经说过了,过段时间他就会和你妈离婚,然后娶我进门,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了。」 这还没有成为正室,就已经摆出一副戚太太的架势。 安九在听到我这些番话后,脸色阴沉,努力的挣开了姜丽一直扯着她的手臂,转过身。看着盛气凌人的徐慕。 「徐阿姨,你现在也别太得意,等你坐稳这个位子以后再说吧,我好像最近看到有新闻报导说我爸爸最近有迷恋上哪位刚刚出道的女明星。」 「好像那个明星还挺年轻的,身材也够火辣,您说说他也真是的,这不是刚刚才答应。要娶你进门,转眼就投别人的怀抱。」 「这我就得劝劝您啦,还是多提防着一点,要不然我妈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你瞎说什么呢。」徐慕不相信她所说的这些话,直接站起来怒目而视。 「你看行不行?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等一会儿我就把那个女人的信息全都发给您,您可能会在他们家附近见到爸爸。」 「你们一家四口去那里欢欢喜喜的过上一段日子,怎么样?」 安九突然觉得她好像也挺恶毒的。 但是又不是被徐慕逼到了这种程度,安九也是不屑于和她这种人打交道。 徐慕一听安九知道的这么详细,心下一惊,但是他人就要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趁安九不注意的时候趁机上前推了一把。 「我是不会相信的,肯定是你在胡说,你在挑拨离间,你给我滚出这个家。」 「九儿!」本来站在沙发一边的二哥,不好意思作为一个外人去插手他们家的事情,但是看到安九差点被推倒,田莽冲过去一把搂住了她。 「安九。」靳明雨一下子也慌了神。 但是万幸的是,二哥冲过来的时候正好搂住了她,并没有受到伤害。 「靳二少爷,这可是我们家私事,再说了戚安九也不过是戚家的一个养女,你们也无权过问我们家的事情,请你们把她带回去。」 徐慕现在真的是狗急跳墙,厉声呵斥着他们,用手指向了玄关处,直接下了逐客令。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进门,我也不会管你,如果你想走,我现在会带你走。」 安九现在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她冷冷的看着仍旧在沙发上坐着目光呆滞的姜丽,声线非常的冷酷。 说完这些话之后,安九转身直接走向门口玄关处。 二哥和靳明雨因为是外人,自然也就不能插手这件事情,看安九走了,他们连忙跟上离开。 只见沙发里的姜丽仍旧哭哭啼啼止不住,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行动。 毕竟高傲了一辈子,而且守着戚太太这辈子活了大半年了,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一个徐慕才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不认输,也不甘心。 安九平静的走出别墅,坐到车子的副驾驶上,回头冷冷的看了看,自己身后灯火通明的整个别墅。 她又怎么会想不到姜丽是不会跟着她一起离开这个地方的。她为了守住这个位置,付出多少的心血。怎么可能会放下身段跟着她离开。 只不过她现在还算是戚太太,即便现在徐慕进了戚家的大门,这个家归根结底暂时还是由姜丽说了算的,所以说并不担心她的安危。 至于自己那位好父亲…… 一想到这里,眼神都冷了好几个度,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对着坐在驾驶室里的二哥说了一声。 「咱们可以回去了。」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家已经非常复杂了,整天勾心斗角的,没有想到你们家那才是……」靳明雨这个人心直口快,刚想说一说自己的见解。 但是一抬头看见她二哥目光冷冷的瞪她一眼,顿时便不敢说话,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靳明雨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脸歉意的看着安九。 戚家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安九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而且又在气头上,她确实不应该再说这些事情来让她更心烦。 「我们现在赶紧回家吧,等我回去以后说不定我哥现在正在家里边等我们呢。」靳明雨连忙尴尬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二哥掉头看了看安九的脸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开车朝着靳家老宅驶去,缓缓的离开了戚家大门。 安九默默的看着窗外,现在也是深夜,整条街都非常的安静,只能看着不断后退的夜景。以及点点星星的灯光一晃而过。 戚正宇现在应该还在南城那边,陪着另一个女人,任由那两个争风吃醋的女人在戚家大闹,安九粉色低沉,一言不发的,呆呆的看着窗外。 安九如此沉默,身边的那两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陪着她一起沉默。 这时候正好看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房,安九突然出生叫住了二哥,那最近小腿有些抽筋,想去买一瓶钙片。 「还是我去吧。」坐在后边的靳明雨连忙出声说道。 「没事的。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安九声音低沉,也一起跟着下了车。 车子就停在护栏边上,两个人携手朝着药房走去,你是深夜,但是药店里的员工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二人。 安九并没有别的目的,只是需要一瓶钙片而已。 在她一旁的靳明雨反倒询问的甚是详细,比如说有什么适合孕妇可以吃的钙片,这里面的成分是什么…… 安九无所事事的在货架前看着一排排的药,突然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声响,他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靳南枫。 看了一眼。一直在她身边喋喋不休的靳明雨,安九拿着手机就朝着药店门口走了出去。 匆匆忙忙的点了接听手机,那边瞬间就传来了靳南枫温柔的声音:「你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回来?」 安九瞬间就明白了话中出的意思,嘴角不由扬起了一丝微笑:「你现在是到家了吗?」 「也没有刚刚才下的飞机。现在还在路上。」 本来心浮气躁的安九听到靳南枫的声音之后,瞬间抚平了她所有的烦躁,在寂静无人的街头。听到这样温柔的嗓音格外的悦耳。 「这是谁打来的电话呀?看你这个样子肯定是我哥。」靳明雨买好了钙片,从药店一出来就看到安九眉眼之间都带着丝丝的笑意。 趁机揶揄她一句,刚做完,好像觉得还不够,直接冲着手机那边吼了一声。 「哥,你快回来吧,某些人最近想你想的不行不行的了。」 「明雨!!」安九本来苍白的脸顿时就红的彻底,说笑之间就想抬手打靳明雨,但是不想被她躲开了。 靳明雨调皮的沖他吐吐舌头,然后直接向楼梯朝车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别听她瞎说。」安九拿靳明雨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下了台阶。 手机那边传来了男人低沉的笑声:「可是我想你了。」 安九刚刚因为靳明雨打趣的话脸上的红晕才慢慢的消减了下去,这时候又听到这句话。脸上更是一片绯红。 嘴角带着笑意,缓慢的走下台阶,朝着车子的方向过去,真想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只看到安九突然勐的蹲了下来。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早已坐进车里的靳明雨这个时候突然发觉安九他不对劲,连忙推开车门朝那边奔去。 正准备发车的二哥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慌忙打开车门也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九儿。」 这一生自然也传到了手机的那一头,这样急切的叫喊,让另一边的男人听到瞬间没吐,就这么起来,声音都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小九?」 「我没事的,我只是突然感觉到肚子有些疼,没关系的,一会就好了,你放心吧。」 安九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可是腹部传来的剧烈的疼痛的感觉直击她的大脑,但她仍然强忍着痛意,对着手机那边的人乖巧的安抚道。 「九儿?」这个时候二哥已经迫不及待的沖了过来,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瞬间就着急了。 直接一把拦腰抱起,飞快的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冲着明雨大声的喊了一句:「你快来开车,然后给医生打个电话,马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 ()」 「好好我知道了。」明雨连声答应,然后又拨通了厉川手机号码简单的通知了他两句。 「小九!」靳南枫还在手机的那一头,迫切的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安九现在的意识已经有些微弱,听不大清楚了。 车子一路飞快的朝着医院的方向赶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二哥这个时候才发现安九手中紧握的手机一直在通话状态。 眼中的光亮暗淡了一些,低沉的声音喊了一句:「南枫?」 就在给安九打电话之前,靳南枫早就已经把电话打到了老宅那边,所以他也知道安九是和明雨二哥一起出去的。 听着听筒里突然传过来二哥的声音,他也并没有觉得有些压抑,只是有些焦急的出生问道。 「她现在什么情况?」 「你放心吧。我现在正在赶往盛世医院的路上。」 「那就拜託你们先照顾好她,我也马上就到。」 二哥听着手机里传来阵阵关切的声音。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怀中安九苍白的脸色,微微的点了点头,也不管那边的人是否能够看到。 车子最快的行驶在大街上,最终在盛世医院的门口停下。 靳南枫到达盛世医院时,安九已经进入了病房。 二哥和明雨两个人全都站在病床旁边,安九的脸色已经可以和医院成白色床单混为一体了。 「哥。」突然看到推门而入的挺拔的身影,明雨不由得叫出了声。 靳南枫严重的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望着人就躺在病床上的人儿出生问道:「他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有没有说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现在还没有出结果。」 安九在这天晚上住进医院的消息。惊动了整个靳家,在这个节骨眼上住进医院,让所有人都感到揪心。 医生拿着安九婚礼是做的b超单,回到病房的时候,安九但眼睛仍然闭得很紧,脸色依旧苍白,甚至连唿吸都微弱的听不大仔细。 只是偶尔会皱着眉头,大概是腹部还在隐隐作痛。 二哥早就已经开车回了老宅那边,为了让靳家老爷子可以安心只说并没有什么事情,只需要在医院里察看一段时间。 靳明雨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平房里守着安九,靳南枫脸色阴沉,走出房间后,一生快步跟在他的身后一同离开。 就在医院门诊科室里,靳南枫就站在那里,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冷酷:「告诉我实情,她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左博不由得这么皱眉头,心中已经瞭然。 像靳南枫这样的人向来敏锐,哪怕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只怕人家已经猜到了什么。 皱了皱眉头也朝着窗边走了过去。 「刚刚的b超单子显示来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胎儿的情况非常良好,只不过安九突然昏迷这么久……」 左博心下一横,语气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他这个情况也不大好说,婚礼可能会怀孕,并没有任何关系。主要问题应该是出在少夫人自己身上。」 「一般情况来说是可以做x射线等等,但是她现在怀有身孕对胎儿的发育不是很好,今天早上月芳已经开始组织各方面的专家进行讨论。」 「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 靳南枫脸色更加阴沉了,眼眸中带着一丝凉意。小九自己身上带着什么病? 他们真是待在一起,他也只知道昨晚听力不太好,睡眠习惯不太好,其他方面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只不过正常人怎么会突然昏倒在地? 「前段时间,我记得老爷子让他做过一系列全面的检查。结果呢?」薄唇微启,继续问道。 「什么检查?」左博对此感到十分疑惑,:「老爷子确实吩咐过这件事情,可是那天少夫人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身体不大舒服,不方便做太多的检查。」 「我当时就以为这件事情是经过您的允许,所以就没有做其他的安排,也就是大体走了个形式。瞒住了老爷子。」 左博大题的叙述了一下那题的情况,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些事情您不知道吗?」 也不需要靳南枫在回答什么,从他冷漠的表情来看这件事情,他肯定是不知情的。 这样想来左博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张凯邵夫人明显就是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病,害怕被查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左博也不是故意卖关子,只是他怕他说出来的这个消息太过于胆大:「那就去,不是一般的小病小灾了。」 最后这一句话话音刚落,靳南枫眼底已经波涛汹涌。 安九到底瞒了他多少事情? 几乎在傍晚的时候。安九这个时候才迷迷煳煳的醒了过来。 靳明雨就在这个时候轻轻推门进来。就看到安九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望着外面的风景。 等到明雨走进他的身边,她这个时候才缓缓的回过身来。抱歉的沖她笑笑:「真是不好意思了,最近太麻烦你了。」 「没有关系啊,我喜欢陪着你。在这里还落得个清静。」说完之后,随手就从一旁的果盘里拿出一只苹果,开始仔仔细细的削皮。 因为削皮还一边不忘安慰着她:「你不用想那么多,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没有什么事情的。」 「南枫呢?」安九直愣愣的看着沙发里的靳明雨。 昨天自己在昏迷之前给他打电话,他说已经下了飞机,正在去宅子的路上,如果他知道她住院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可是他今天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病房都空空荡荡的,都没有见到他的人。 「他去回去给你拿一些换洗的衣服,应该差不多一会儿就会到。」靳明雨随口一说,紧接着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 安九从床上慢慢的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我这一辈子孤孤单单,我想把孩子生下来,让南枫感受一下做爸爸的感觉,他是那么喜欢孩子。」 靳明雨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之后反而很难过:「会好的。」 其实安九自己也知道,这几天她每天都会感觉自己小腹有阵痛的感觉,而且小腿抽筋那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 当然他也知道小腿抽筋是孕妇都有的迹象,但是她的情况要比别人严重了许多。 其实她的身体现在确实不适合生孩子,她也根本负担不起,肚子里面这个孩子的生命,类似事故不仅让她失忆,让她身体上其他器官也严重受损。 才二十几岁的她就可以用命不久矣来修饰。 所以她真的想留个孩子给南枫,这样以后也会有人陪着她。 靳家老宅。 靳南枫其实也没有必要亲自回来收拾她的衣物,但是他的思绪太过于沉重。不知道等安九进来之后该怎么去面对他。 所以趁早回来取衣服的藉口,这一路上想了很多,抽掉了大半包的烟。 上了别墅的2楼,从衣帽间里随意的挑选了几件平时爱穿的衣物,就在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柜子下边藏着一个极其隐秘的档案袋。 这东西安九很少把它带出门,但是靳南枫其实还是有些印象的。 他只知道安九但有重要的文件资料都会把它装进档案袋里,他一直都对这个档案袋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文件让她如此重视。 但是最近比较忙,就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谢如今这个档案袋就在他的眼前,眼神暗了暗,抬手把她取了过来,再打开。 靳南枫就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把手中的那几件资料一一打开。 总共也不过是三份文件,第1份就是关于一份土地转让协议书,这是安九只以来为此奔波的事情。 等到打开第2份文件的时候,仅仅是第1张纸,他的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 因为上面是一个男人详细的资料,甚至连一些生活作风不检点的照片都放在了这里,这就让靳南枫感到十分的好奇? 为什么安九要调查这个人?而且调查的这么详细怕是也动用了不少的力量?那么问题就来了安九哪来这么多安装的力量帮助? 等到他翻到最后一份文件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 那是一份看上去年份稍微有些久的资料,那看到文件的第一眼时眼神之中的波涛汹涌再也无法隐藏,而且拿着那份文件的手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这位高大的男人只是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指尖轻轻的捏着那一份文件,过了好久。 原本十分冷静的脸上再也无法平静,整个卧室陷入了让人恐惧的寂静,好像没有任何的生机。 就呆呆的坐在那里,从傍晚到夜色朦胧,华灯初上的时候才缓缓回过神来。 可是他的眼睛好像被蒙了一层雾气……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这里做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那份文件里到底是什么内容…… 他只是在那里呆呆的坐着,思绪翻涌,好像陷入苦苦挣扎之中。 夜色更晚一些的时候,他才把手中捏着的那份文件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档案袋里,转身离开了卧室。
心痛的拒绝 ()」 盛世医院白色病房里,靳明雨依然在哪里陪着安九,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靳南枫的到来。 安九没有等到就一个人浅浅的睡了过去。 那个挺拔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盛世医院的走廊时,已经是凌晨了。靳明雨早已在一边打开了盹,但是她还是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迷迷煳煳之中睁开了眼睛,这就看到推门而入的靳南枫,睡意全无,急急忙忙的站起来说道:「哥,你怎么才来啊。」 靳南枫也做回答只是问了一句:「他今天下午的情绪怎么样?」说着便把视线转向了在病床上躺着的安九。 「她下午的时候醒过来了,醒来之后问了你一句,没有见到你人好像还蛮失落的。」 「我知道了。」靳南枫你身材稍稍暖和了一些,才靠近床边坐了下来。 「那你在这里看着吧,我就先回去了。」靳明雨知道这是属于他们的空间,也就说了一声转身走了。 在他走了之后,整个病房里就显得空空荡荡,变得十分寂静,靳南枫一顺不顺的盯着床上的人看来看去。 手中虽然抱着一杯热水,可是他的心好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怎么样都捂不热了。 在病房里度过的第2个晚上,安九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 迷迷煳煳之中,她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并且还伴有他所熟悉的味道,让她觉得很安心。 这个怀抱是她所最熟悉的,在无数个夜晚,她都感受到这样的怀抱。 有时候靳南枫抱得特别的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要逃开,但是有没有办法,每次入梦时都是靠在他温暖有力的胸膛。 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进入了梦乡,时间长了竟然把这样的习惯变成了自然。 安九在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没有大亮,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靳南枫。 病床在他将近1米9的个子上显得有些狭小,侧着身子睡得并不很踏实。 额头前的碎发有一些凌乱,就算是在睡梦中,眉头紧紧的皱着,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 头枕在一只手臂上,顶着手臂搂着她的腰身,就是这样颓废的模样,在别人眼中是如此的优雅。 安九收回了视线,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烈而又有力的心跳声。 因为昨晚实在是睡得早了些,倒是现在睡意全无,只能呆在他的怀里,默默的看着天花板。 又等了片刻,身边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些动静,下意识的手就在她的腰边紧了紧,微微低头就吻上了她的额头。 安九仰着头,乖巧的笑了笑:「早呀。」 「早。」看着笑颜如花的安九,靳南枫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接着他又微微低头,轻轻的在安九的嘴边吻了吻。 「小九……」这声小九唤的让人感觉有许多的情绪在里面。 安九一瞬间就感觉到好像今天的靳南枫有些不一样,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庞:「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因为安九问的直接,靳南枫有一些不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断的收紧自己的双臂,好像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你说吧。」安九依旧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有些疑惑。 她从来没有见到靳南枫如此纠结的一面,而且居然也有他难以说出口的事情。 「这个孩子咱们要不别要了。」 「你说什么?」安九好像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顿时惊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表情。 可是面对安九的震惊,靳南枫表现的一脸的平静,并没有显示出任何别样的情绪来,眼神坚定。 「南枫,你刚刚说了什么?」安九仍旧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低沉着声音又问了一次。 「这个孩子不要了。」 这一次靳南枫说的极其的肯定,因为他的语气连带着表情也变得坚定,让人无法怀疑。 就在那一刻,安九只感觉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崩塌了,她的表情也渐渐的凝固,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低下头不再说话。 在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安九对于靳南枫早已形成了一种依赖和期待。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想法,可她仍记得那天知道她怀有身孕的惊喜,以及别墅里的婴儿房。 可是……她又一次的被抛弃了…… 在这之前,她也知道自己想要留下这个孩子需要付出的是什么,但是她仍旧希望可以把孩子就给他,就算以后自己不在了,这个孩子也可以替她陪伴他。 可是……他不要了……他不要这个孩子了…… 「小九。」靳南枫看到她不说话朝着这边更靠近了一些,安九避开他,翻了个身。 眼神里不再有任何的光彩,只盯着病房里片片的雪白,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靳南枫听了这话,靠的更加紧了一些,也不管安九理不理他,用他修长的手机把安九额前多余的碎发勾到耳后。 紧紧的搂住她,可是安九只觉得自己陷入一个冰窖里,周身一片的寒冷,再温暖的怀抱都没有办法让她暖和起来。 靳南枫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他下定决心的事情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而且做的干净利落。 修养了俩天之后,安九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也不知道靳南枫怎么做到的,这俩天二哥和靳明雨都没有来医院看过她。 安九只记得为她主刀的那位医生很漂亮,但是,进手术室的那天,靳南枫并没有出现在医院…… 安九静静的躺在床上,最后一眼看到的只是无尽的走廊,没有他…… 然后她安慰似的看向一旁的护士,嘴角微微勾起:「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等到靳明雨知道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安九早已回到了病房。 「我哥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舒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噁心吗?」 靳明雨一进门就一大堆的问题涌到了安九耳边,看着安九躺在病床上,脸色比晕倒那天还要苍白,忍不住焦急的询问。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罩,苍白的安九,神情落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明雨,孩子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怎么可能。」靳明雨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健步冲到了安九的旁边。 「我的孩子没了。」安九很是淡定。 「不会的,你在撒谎是不是?我不会相信的。」靳明雨直接崩溃,好像没了孩子的是她,情绪瞬间激动。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我哥对这个孩子有多期待吗?我们家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背着大家就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情绪激动的靳明雨,安九仍旧神色无二般,紧紧的盯着天花板看:「南枫说他不想要了,我也觉得没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对不起,明雨,这段时间你受累了,以后不会麻烦了。」 「不可能,我哥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那么喜欢这个小生命。」 靳明雨实在是无法相信他哥会不要这个孩子,手抖的掏出自己的手机要质问靳南枫,可是打过去以后那边传来手机关机的提示音。 「我去找他,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还没等她走出病房,就在门口看到她二哥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好像他也听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慌张而又愤怒。 「安九的孩子没了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要去找他问问清楚。」靳明雨来不及多说,就像朝电梯的方向走去,二哥连忙拉住。 「你别去,安九这里需要你,你在这里陪着她,我去找靳南枫问问清楚。」说完不等靳明雨回过神来,就直接匆匆离去。 靳明雨呆呆的站在走廊许久,无法相信。 等到她回了病房看到安九淡漠的表情以及苍白到一定程度的脸庞,忍不住哭出了声。 「他凭什么这样啊,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凭什么就可以决定所有,你是傻吗?怎么不去反抗,九儿,你受委屈了,他怎么能这么心狠。」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安九,嘴角微微动了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默默的收住了嘴。 整个病房充斥着靳明雨哭啼的声音在没有其他声响。 其实就在安九进入手术室到恢復的这段时间里,从没有见到过靳南枫的身影,只有每天按时来的二哥和靳明雨。 靳南枫整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从安九的世界里离开的彻底。 又过了俩天,安九出院了。 也是二哥开车和明雨来接的她。 他们想的是把安九带到她和靳南枫住的地方,回去好好休养,但是就在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的时候。 一路上静悄悄的安九突然出生说话:「二哥,我想让你把我送到老宅子里,好久没有见爷爷了,我想回去看看爷爷。」 「这个紧要关头你怎么能回去呢?外公现在还不知道你的事情,万一被他知道了……」
我想春风万里都是你 ()」 「对呀,等你回去休养上一段时间,身体恢復的好一些的时候,我再带你回去见爷爷。」二哥看着安九抓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的收紧。 安九淡淡的语气中透出坚定:「没什么的,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现在就把我送过去。」 安九这样的性格,他们都是有所了解,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有他自己的坚持。 既然她现在这样说话,那就说明她已经决定好了这件事情。就不会再听任何人的阻拦。 等到路灯变成绿色的时候,二哥迅速踩下油门,调转车头将车次开向另一个方向,朝着郊外地带寸土寸金的半山腰的地方行驶过去。 车子刚刚停稳,坐在驾驶室里的安九。缓缓的推门下了车。 「小夫人,你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李姨正在大厅里忙碌着,但是突然看到缓缓走进来的安九,连忙欣喜的迎了上去。 安九只是淡淡的沖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就直接朝楼上走了过去。 直到她上了3楼,二哥和明雨车在后边着急,忙慌的追了上来,就看到安九已经进了老爷子的书房,轻轻的关上房门。 他们二人就站在书房门外。生怕里面有什么不测。 「现在怎么样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情况?」老爷子正在苏州那里认真的看一份文件,看着安九走进来,别把文件放下,顺便摘了老花镜。 两个人从书桌前移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爷爷。」安九表情十分的坦然,目光中透露着坚定:「对不起,孩子没了,让您失望了。」 话音刚落,靳老爷子梦中闪烁着一丝寒光,快到让人无法捕捉,因为这个孩子是靳南枫现在需要的一个筹码。 语气中透露着止不住的淡漠和失望:「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孩子是不可能保住的。」 「我很抱歉。」安九冲着老爷子鞠了个躬,再次道歉。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去处理吧,我说多了嫌我多嘴,出去吧。」 二哥和明雨看着安九从房间里走出来,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我想让你把我送到华硕苑。」安九看着二哥认真的说了一句。 华硕苑是她自己在外边买下的一套房子,虽然众人都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为她和靳南枫的关系捏一把汗。 但是明雨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那里,于是就打听到在公司里与安九关系较好的是任洁,别直接给任洁打一通电话。 说是安九刚刚小产,希望她可以过来陪安九聊聊天说说话。 任洁一听到这样的消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伴着浓浓的月色,匆匆的朝这边赶过来。 安九看到任洁之后确实被惊讶到了,因为确实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把任洁叫到这里来。 当然也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毕竟多一个人在这里,他也会稍微安心一些,有个人陪着他也没有那么孤独。 任洁和安九说了说最近公司里发生一些趣事,但也从不张口询问安九是怎么流产的事情。 和她的聊天让安九感到了自在和轻松,等两个人赶到睡衣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了,安九便和他说了一声晚安之后就进入了自己的卧室。 等到他躺在床上,倚在床头上,随意翻了翻手机。发现手机上显示的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沐城。 安九并没有打回去,只是把手机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便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靳南枫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出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 南城的京城被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所笼罩着,人们的生活像往常一样进行着。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开着刺眼的远光灯,缓缓的出现在了一座高档小区华硕苑大门出,车子很快就进入了小区的一条主干道,朝着其中1栋楼开得过去。 「先生,到了。」方文掉头看着静静的坐在后面眯着眼睛的靳南枫。 男人用修长的手指捏捏自己的额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可以看到里面带着掩饰不掉的疲惫,默默的坐在后座上没有任何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的放下手臂,双眸顿时变得有神,这才下了车。 下车之后还不忘掉头嘱咐方文:「记得让李叔做一些太太比较喜欢吃的菜,不要太过油腻。清淡一些为主。」 「我知道了先生。」方文恭敬的应了一句,然后就掉头离开。 男人高大的身形出现在房间的时候,整个房间显示的无比寂静,包裹着西装裤的长腿,直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房门被一点一点轻轻推开的时候,他有些疲惫的双眼,只是深深的望向,被床包裹着的安九。 就这样大手握着门吧,过了很久很久,一顺不顺的盯着床上熟睡中的人儿的睡颜。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动作,轻轻的推开房门朝里面走去。脱掉了繁琐的西装外套,躺在了安九身边空出来的地方。 双眸冷静而又沉默,修长的时候比瞬间将她的身子勾了过来,紧紧的揽入怀中。 将整个头颅全都埋进她的脖颈,用力的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柠檬味,最终闭上自己疲惫的双眼,进入了梦乡。 安九最终还是被他的举动给清醒了,皱着眉头看了看就在他眼前的男人,思绪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等了片刻之后。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天又亮了一些的时候,安九最终还是从他的怀中挣脱了出来,走进洗手间洗漱过之后,就听到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安九认真的从猫眼里看了一眼之后,发现来的人是方文,打开门之后询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他刚刚睡着。」 「太太误会了,我不是来接先生去公司的。」方文走进门之后,给她看了看手中提着的东西,解释说道。 「这是先生早上来之前吩咐过我的,让我给太太带一些你比较喜欢吃的小菜,这些都是李叔做出来的。」 「放在那里就好,谢谢你了。」安九给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淡淡的笑了一声。 「太太太过于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说完这些方文就转身离开了。 安九又走进卧室看了看,发现床上男人依旧睡得非常的沉稳。这两天她也没有和他联繫,自然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现如今她也不想知道了。 走到餐厅,一个人独自吃了早饭。随意的收拾的收拾,别拿着外套走出了房门。 南城的一家高档咖啡馆里。 南瑶玲珑的身姿从一辆招摇的红色保时捷跑车里走了下来,远远的就看见咖啡馆临床的那个杯子上,坐着自己无比熟悉的人。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连忙笑傲安九招了招手,然后直接推门进入到咖啡馆内。 「想喝什么?随便点一些。」安九优雅的坐在沙发里冲着他微笑。 南瑶江湖人员叫了过来,只点了一杯蓝山,然后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抽出一份十分厚重的资料,递到了安九的手边。 安九对此感到奇怪:「这是什么?」 「是什么?你打开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南瑶笑的一脸的诡异。 听了这话,安九打开那一份文件,仔仔细细的翻阅了一会儿,却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款项,让她看的有些头疼。 又随手翻了翻,顿时就失去了兴趣,将文件随手一放,就靠在身后柔软的沙发里,认真的看了看南瑶。 「这太多了,我希望拿回去慢慢的看,你就大致的先给我讲一讲。」 「这是关于你外公的那笔遗产,虽然数额比较大。但是现在你既没名也没份的,公司里那些老古董是绝对不会承认你的。」 「要想拿到这些钱,你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就是他的亲外孙女,要不然你是根本没有办法动的。」 南瑶修长的双腿叠就这样直接加在一起,轻轻晃动着,那性感的嘴唇不住的在说着。 听到他这些话安九身子都会有的,坐直了一些,轻轻的掉转头路。看了看窗外比较安静的街道,说到。 「我确实有一些无法磨灭的证据,但是眼下还不能拿出来。」 「我知道的,你有你的难处,我也不为难你。我听说最近傅家想争取水乡湾的那块地,已收为己有。」 「我也听说了,所以我需要水乡湾所有的资料,包括所有对它感兴趣的人。」 「这个就包在我身上,我过两天把吊车的结果给你发过来。」就在他们说话之前,服务人员给南瑶把他提的咖啡送过来,南瑶看着安九水杯里的白开水,忍不住问道。 「你不喝点别的吗?」 「早上胃口不咋好,不适合喝咖啡,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一个铁打的胃。」安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我最近也快不行了,我快让薄暮庭那个傢伙给祸害死了。」
如果没如果 ()」 南瑶一提起薄暮庭就一肚子的火。 「我当初是怎么想不开就偏偏去撩了他,现在跟客户出去见面,要带着我去外地出差,还要把我带上,我觉得我都快成他养的一只宠物了。」 「那自然是因为你天生丽质难自弃。」安九听了之后,不由得笑着打趣说道。 「等我翻了身,我一定要虐死他。」南瑶咬牙切齿的说道。 「到时候就怕你捨不得呀。」 「我会捨不得?就凭他?拉倒吧。」 …… 靳南枫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安九抱着膝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 见他朝这边走了过来,安九然后才反应过来,冲着他乖巧地笑了笑。 「南枫,你醒了啊。」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把早上方文带过来的早餐全都重新热了一次,要一个一个的摆到餐桌上。 安九正想要去厨房拿碗筷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一把拉住,紧紧的抱在他的胸口处。 他的下巴正好抵在了安九的肩膀上,声音仍然透露出一种疲倦。 「小九,我对不起。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安九好像好久都没有听到孩子这个词了,不由他愣了一下,轻轻靠在他的胸口,缓了一会儿,又抬头笑了一下。 「没有关系的,你不喜欢我不会勉强,本就是一个意外,你也不必觉得对不起我。」 靳南枫听了之后也不再说话,只是搂着她在餐厅的门口站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安九感觉到餐桌上菜已经快凉透了。 这时候才微微的扯了扯他的手臂,睁开他的怀抱,走进了厨房。 「这些都是李叔亲手做的,我早上的时候已经吃过了,你先坐在这里,我去给你拿碗筷。」 看着安九平淡无奇的背影,在听着她极其温柔的声音,靳南枫亲感觉到自己非常的悲凉。 站在那里呆了呆。他才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安九坐在靳南枫的对面,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 但是他进食的动作依旧格外的优雅,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陪着他。 「在这里休养的也差不多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林园?」靳南枫吃着吃着,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但是他的视线仍旧盯着餐盒。 安九就在那里盯着他的头颅说道:「再等一个月吧,我刚做完手术,这边比较清静,想在这里清静一段时间。」 「嗯嗯。」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之后两个人别都不再说话了,一阵沉默过后,对面坐着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碗筷,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油点。 「老爷子最近给二哥在美国联繫了一家治疗中心,今天晚上1点的飞机,一起过去送一送吧。」 「好啊」安九乖巧而又温顺。 「我一会儿要去公司处理事情,晚一些的时候回来接你。」靳南枫吃完之后便走进卧室。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身上就已经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经过餐厅的时候,俯身在安九的额头下路。轻轻地落下一吻,推门走了出去。 安九浅笑着跟了上去,看着男人宽阔的背影,不由得叮嘱了一句。 「南枫,路上小心。」 「好的,我知道了,快进去吧。」靳南枫听完转过身来,也缓缓地回了她一句。 「南枫再见。」 「再见。」 等到靳南枫的身影在也看不见的时候,安九本来微笑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随手就把高大的铁门关了起来。 二哥去美国治疗的决定做得非常的匆忙,等到安九赶到的时候,靳明雨他们都在登记大厅里站着。 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看,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上去,选择离开了机场。 安九一个人没有目的的开着她那辆小车,在长长的街道上行驶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或者可以去哪里。 只是随意的开着,如果遇到一个路口,亮着红灯他就会打着转向,拐到下一个街道上去,就这样在漆黑的夜里穿行了许久。 最终选择将车子开进了一片空的草地,看着草地前竖着的那个牌子上边写着-水乡湾。 这样荒芜的一片地狱,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抢他,因为现在是深夜,而且又在交费。 安九并没有下车去查看,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车里盯着前面看了许久。然后又开车离开了这里。 等到她回了华硕苑,铁门刚刚被拉开,有一道强烈的光,就从门缝里露了出来。 等进去以后就看到客厅沙发上组织的男人站在那里抽着烟,关上房门,换掉脚上鞋子,就进入了客厅。 顺手就把屋内的窗户全部打开。 「什么时候回来的?」安九把所有窗户全部打开之后,这才走进沙发,把他手上的烟夺下之后才慢慢开口不到。 「重症吞咽对身体不好。以后还是把它戒掉吧。」 可是靳南枫好像满身都是疲惫,突然就将整个身子朝着沙发后背靠了上去,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怕是戒不掉了。」 「你现在吃了晚饭了吗?我去给你做一些吧。」安九也不和他争论,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便朝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换上一身居家的衣服,又把头髮整了起来,这才走到厨房。 过了一会儿之后,安九紧紧的盯着锅内不断翻腾的热水发呆,突然被从身后抱着的男人吓了一跳。 只感觉到身后灼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围绕着:「九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给你。」 安九因为他的靠近整个身体变得僵硬,随即勾了勾唇角,淡淡的说道:「你真的不用感到愧疚,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作出的决定。」 是啊,他作出决定,她去执行。 「不论想要什么,我都会把它拿给你。」靳南枫的声音好像透出一丝丝的落寞以及无力。 安九看似漫不经心的从旁边取出两只鸡蛋,打进锅里随口一说。 「如果你真的想要补偿的话,我最近觉得香水湾那块地皮挺好的。而且过两天就要招标了,不去南枫去把他争取过来。」 「而且我还听说旁边的香水般要进行整个开採,政府想把里边的淤泥全不清楚,在一旁建立一个景区。如果在那里进一家酒店应该会不错。」 「好听你的。」靳南枫微微调转头颅,朝他的脸上和我脖颈落下了深深的吻。 「好了,不要闹了。面快煮好了,你去洗洗手坐在那里等我就好。」安九忍不住出手离开他,有些不安分的打手。 等到靳南枫转身出了厨房的那一刻,安九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庞瞬间冷漠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继续煮他的面。 其实安九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靳南枫确实把他当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当初做出那个决定,也是他反反覆覆挣扎了许久,他怕自己再犹豫下去,就是不忍心做出那样的决定。 他以为安九知道这个决定之后不论是行动还是言语,都会从中表达她的不满,可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只是在他说出那个决定之后,认真的考虑了一个下午,之后再见到他的时候,对他温柔一笑。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都听你的。」 就这样,两个人决定好了几件事情。那孩子也就这样没有了…… 自从她出院到现在,每天都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温顺,没有一丝丝的恼怒,甚至是别的情绪。 可他越是这样,他就越紧张,越是觉得对不起她,更对不起那个孩子。 所以不论她想要什么,靳南枫都会双手捧着送到她的面前来。 盛泽国际大厦。 「关于香水湾那块地的所有资料已经全部整理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寇驰推门进入总裁办公室,把一份整理好的文件放在男人面前。 「小九最近是什么情况?」靳南枫放下手中的笔,把那份文件拿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翻阅了起来。 「老闆娘这几天去过一趟她管理的酒店,好像有几次独自开着车在水乡湾待了许久。但是没有下车,只是坐在车里看一会儿就离开了。」 那位矜持的男子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声音低沉的吩咐了一句:「派出去的人可以停了,时间拖得越久她会发现的。」 「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寇驰听了之后,连忙走出去通知。 靳南枫随手把手中的文件扔到桌子上,顺手从抽屉里取出放着的一包长烟,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 吸了口烟才感觉到自己心情稳了下来,就站在那里,向下看着大厦街道川流不息的车海。 自从安九出院之后,靳南枫对他很不放心,就暗中派人跟踪,不管每天去哪,都会有人向他汇报。 但是这段时间他和安九的相处中,他发现安九但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甚至比以前还要温顺乖巧。
等不到的四月天 ()」 可是她越是这个样子,靳南枫心里就越难受,越是觉得对她非常的愧疚。 从口中吐出的烟雾笼罩着他,有一种朦胧看不懂的感觉,清冷的将视线从下方转回,又忘了忘了郊外的那一片空旷的土地。 其实说实话,水乡湾的那块地里没有人们所传的那么金贵,只不过是背后有人故意在推动。所以赢得众多的地产商对水乡湾那块地虎视眈眈。 但是只要是安九所喜欢的,那他一定要替她拿到手。 有关香水湾那块地的照片会和拍卖会将在两天之后举行。 各个地产大亨听到水乡湾那块地将会带来无尽的财富,所以每个人都准备了充足的资金。争取把这块地拿到自己的手中。 原本就已经价值很高的一块儿郊外的土地,但是就是因为一个女的出现而有了戏剧性的转变。 南瑶穿着一件极其招摇的红色礼服,戴着一副墨镜,同时身边还带着两个秘书和助理,看起来极其神秘。 傅家长子傅恆安自然也是在这里的,但是每当他报完一个价之后,南瑶总会紧跟着他喊出一个更高的价位。 拍卖会到了尾声,这块地几乎被喊到了天价,傅恆安脸色铁青的收回了手。因为现在这个价格远远已经超过了那块地的价值。 就算是最后他把这块地拿下来。可到最后也不是很值得。 所以到了最后,在寇驰报完一个天价的价格之后,人们全都收回了手,靳南枫以最后的赢家拿到了这块地。 所有人都知道寇驰是靳南枫身边最亲近的秘书,所以水乡湾这块地算是到了靳南枫的手里。 只不过如此高的价格,人们对此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实在无法想像靳氏到底要怎样把这块地运营下去,才能将如此高的价格赚回来。 实在是不理解。 过了两天之后。 安九一个人去了一座大型连锁超市的24小时药房,刚从药房里买药出来,迎面就有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她。 「戚小姐,我家傅先生需要你走一趟。」 傅先生? 看来她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子,心中已经瞭然,她可总算是把傅家等人逼出来见她了。 自然没有拒绝,和这个中年男人一直走到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坐进了车厢的后座。 中年男子直接把车开到了一个公园里,这座公园里面开着一座非常隐蔽的私人茶学会所,车子一路畅通无阻。 最终停到了一座看起来非常豪华的别墅。面前熄了火,中年男子下车提安九把车门打开,领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了2楼的茶室。 打开房门之后看到年过半百的傅家掌权人傅军要坐在嬴政门的一张矮矮的茶桌边,极其冷酷的眼神看着安九。 等到安九走进房门之后,身后的网友缓缓地被关上,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的胆子还真的是大。」傅彪先声夺人,语气相当的恶劣。 安九对此并不在意,慢慢的走进茶桌,就在他对面翩然落座。 芊芊玉手拿起面前的一只玲珑剔透的白瓷杯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清茶,语气中竟是漫不经心:「如果我不这么说。你怎么可能和我见面?」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的一件事情。」傅军眸中充满着怒火,双臂忍不住撑在了茶桌上,冲着他大声呵斥道。 「水乡湾的那块地,只不过是你表面上靠着靳南枫和我们傅家有怨,背地里做手脚阻止傅恆安手下的公司向外发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自然是你啊。」安九拿起手中的杯子,浅浅的饮了一口,放下杯子。淡然一笑:「当年要不是你亲眼看到了傅恆安那么的薄情寡义,要不然今天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傅军听了之后怒火冲天,顺手就将手里的杯子勐地摔在了墙上,房间里顿时噼里啪啦一声响。 「不要以为你现在身后有靳南枫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手。」 「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自以为是,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放弃。更何况是我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要是想动我,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我警告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水乡湾这件事情只不过是靠着靳南枫所以才赢了这一次,要是真的硬拼,我们也未必会比他差。」 傅军语气里透露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兇狠。 「那关我什么事?我想要的并不是什么结果和后果,我只享受其中的过程。和靳南枫搏斗,无论怎么样都可以让你们家永不抬头之日。」 安九越说语气越冷。面部也就越阴沉。 说完之后等了片刻,她从一边放着的茶盘中重新取出一只全新的白瓷杯子放在傅军的面前,在拿起面前放着的紫砂壶茶,被他斟满一杯清茶。 笑眼如花:「我想你应该早就听说过因果报应,所以有因为这样,如果当初是你做下的恶事。现在也必须得有一个人担着。」 傅军勐的一出手把安九手一把挥开:「他都已经死了1年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放过?」 原本心情比较平静的安九听了这两句话,顿时眸中带着兇狠,一直强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直接将手中的茶壶砸了个粉碎。 「那你当年是怎么做的?要不是你一步一步的把他逼到绝境,你汇报,可是我永远都忘不掉。」 本来紧闭的房门。勐的就被外面的人一把拉开,一直在房门外候着的那名中年男子连忙走了进来。 「先生。」 进了房间只看到傅军一脸铁青的坐在茶几前,从他摆了摆手,那人立明白。退了出去。 「当年我被靳南枫逼到绝境,跪在你家的院子里,请求你收留她,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当年说出的话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安九站起身子,走到房间找落地窗前,面部早就已经变得平淡无奇。 「你说除非你死了,否则都不可能让她进了你们家的大门,可是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家因为你而走向灭亡。」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你以为靳南枫现在对你好,那么以后也会对你言听计从一辈子吗?」 「我们之间事情又暂时你会懂的,起码最近他会对我言听计从,我会利用他的愧疚做出更多的事情。」 「而且我早就已经听说,傅先生为了得到水乡湾那块地,可是花了很大的精力,下了血本儿,动了许多的人脉。」 「可是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可以让你们家至少沉寂半年的时间,难道不是这样吗?」语气中充满着嘲讽,但是好像没有丝毫赢得之后的愉悦。 「你倒是有魄力。」身后的男人一直一言不发,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强,起码我没有你那么狠心,把人逼上绝境,这样说来,你倒是比你儿子狠心多了。」要是论打嘴仗安九也不一定会输了,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们就走着瞧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傅先生在这里慢慢品尝了,再见。」话说完之后头都没回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等到她走出大厅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 看了看时间,然后又掏出手机,在一家非常浪漫的玫瑰餐厅中定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摆了一桌的烛光晚餐。 然后又给那位在盛泽国际大厦等某个人打了一通电话,说是今天晚上想一起在外面吃。 电话那一端的靳南枫自然是满口答应。 玫瑰主题餐厅。 安九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候着,直到夜幕降临,月色整个把天空全部笼罩,头一次花了这么大的手笔把整个餐厅全都包了下来。 大概是受了靳南枫的言传身教,也觉得只有这个样子,晚餐才不会有人打扰到他,他才能够把心中想说的话全部说的出来。 终于看到一道欣长俊挺的男子的身影朝着这边走过来,安九看着渐渐走近的俊影,嘴角会有点挂起微笑,起身朝他打招唿。 「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稀奇?」靳南枫环绕4周就知道安九今天是把这里全都包了下来。 因为这样的行为向来不符合她处事风格,但是他也没有想太多,以为只是想图个清静,一勾手就把她纤细的身段牢牢的捆在自己的怀里。 安九勾了勾嘴角,淡笑一声说道:「自打结婚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的请你吃过一顿饭,今天晚上正好有空,所以就定下了今晚。」 「以后不用这么麻烦的。」 「怎么了?」安九属实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只见眼前的男子把头低了下来,靠近她的耳边,气息灼热紧贴上她的耳边。 「真想请我吃饭的话,倒不如直接在床上乖乖躺着。」 说完之后还故意在她的耳边和脖子的地方微微的吐出一口热气,这让安九忍不住脸红了个彻底,慌慌张张的,连忙一把推开了他。
淡漠花如海 ()」 有些恼怒的瞪着他:「如果不想吃的话,不用勉强,直接回去。」 对于安九的反应靳南枫也是有所瞭然,他说把西装外套解开了两颗扣子。再把餐桌旁边的椅子拉开身边坐了下去。 「当然不勉强了,今天只要是安九点的东西,我一会儿保证全都吃个干干净净。」 安九看着已经坐在那里十分坦然自若的靳南枫有些无奈,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变脸比变书还要快。 因为在他来之前安九早已经点好餐,所以不大一会儿配菜和主菜。逐个都被端了上来。 安九看着眼前吃相十分优雅的男人,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红酒,然后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随手便从自己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慎重的将它打开。声音中带着有些欢快的笑意:「南枫,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你说吧。」 「我们离婚吧。」说完这句话,便将她提前准备和文件递到了靳南枫的面前。 像她想像中的那样,靳南枫看到眼前的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脸色阴沉的让人无法直视。 「我觉得我和你本来就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努力的说服我自己去忘掉他,当然我也忘记了,可是现如今孩子也没了,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 一边说着,一边手中把玩着一只高脚杯,态度1分的坦然。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来以为只是高高兴兴的出来吃顿饭,没有想到,安九竟然提出这个话题,这个话题瞬间就让眼前的男人炸毛。 用极其冷酷的眼神盯着她看,直接一甩手,别扔掉了手中的刀叉,甚至不愿再面对安九,直接一甩手离开了餐厅。 这个时候整个餐厅只留下安九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餐桌的椅子上,这个时候脑海里不住的浮现出一句话。 「原谅他你会后悔的。」 她实在是有些疑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靳南枫都已经逼着他把孩子打掉。可是仍旧不愿意跟她离婚。 但是不管怎么样,不管他不愿意离婚的原因究竟是怎样,她都必须要做出这个决定。 之前这个男人给她带来所有的伤害,全部都涌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讽刺的微笑。 自从她向靳南枫明明白白的提出离婚这个事情之后,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安九倒是喜欢起了这样的清静。 当然在这段时间她也去林园找过靳南枫,只为了让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籤上他的名字,可是靳南枫一看到那张纸,瞬间就把它撕毁。 被她缠的烦了,最后干脆连林园都不回去了,安九在整个林园里四处搜寻他的身影,但都毫无结果。 就在现在方文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时,安九除了惊讶就是惊讶…… 毕竟算算靳南枫已经躲了他一个星期了,这个时候突然让方文把她带到他的面前,当然带到什么地方安九并不知道。 既然现在靳南枫已经答应和他见面的。就说明她所希望的事情有了一切的生机。 安九随意的从楼上套了一件衣服,就坐上了车,只不过车子最终停到了一家高级的女子私人会所。 「靳太太,欢迎光临。」 等到车子彻底开进会所大门,等在一旁的两位年轻女子。连忙笑着迎了上来,并且恭恭敬敬的替她打开了车门。 安九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些疑惑的看向车里的方文。 「我会在外面一直等太太出来。」方文注意到他以后的目光,只是掉过头来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 安九实在是不明白靳南枫到底是想做什么,但是只要自己今天可以见他一面,那他就必须得听从他的指挥。 稳了稳心神。也不再乱想着什么。便走下了车。 刚刚走进会所的大门。一旁找服务人员立马走过来,将他身上的外套脱了下去。 紧接着又被一个模样十分惊艷的女人带到了一张纯白色的真皮座椅上,之后又是一位长相艷丽的女人,从鞋柜上取过一双裸色的高跟鞋。 淡笑着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拖下她脚上原来套着的那双鞋子,重新换上了她所挑选出来的鞋子。 安九并不需要自己动手,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几乎全都被完完整整的修饰了一遍。 「靳太太,欢迎下次光临。」做完这些工作之后,一直在旁边候着的一位服务员对她恭敬一笑。 安九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并没有出声,取回自己带出来的那件外套,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重新坐在宾利车上的时候。她的思绪开始错乱。 靳南枫到底想要做什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如果狠起来,自己是没有办法和他对抗的,可以看得出来,今天所有的安排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他一直都在躲她,躲了有一个多星期了,现在终于愿意主动见他,可是又搞出这么多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怀疑。 黑色的宾利车七拐八拐最终驶向了北郊的唐家花园。 周围早就已经停好了许许多多的轿车,甚至还有不少的豪华轿车正从远处向这边驶过来。 非常明显靳南枫的关系和唐家非常的亲密,一旁的车子都只可以停放在唐家花园外,可是只有方文一路畅通无阻的把车开到了园内的别墅。 还没有进入别墅,已经可以听到别墅大厅里传来的小提琴的声音。 想到车子在别墅门口彻底停稳的时候,方文转头恭敬的和安九说了一声:「太太先生就在里面等着你。」 在方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安九突然向临阵脱逃了,今天所有都是未知的,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那个男人向来阴晴不定,他今天晚上如此急迫的来唐家花园找他,是不是有些不明智? 「九儿!」就在安九感到有些坐立难安的时候,一个欢快的声音,突然就从别墅前面的台阶上朝这边跑了过来,诗雨看着她一脸的惊喜。 「你怎么这么迟啊?林萌说她今天不太方便,我在这儿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无聊死了,幸好你来了。」 安九望了望别墅的方向问道:「南枫在里面吗?」 「枫哥在啊。」诗雨连忙点了点头。 安九的视线穿过诗雨的肩膀,看起来在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别墅大厅,不管怎样,既然现在已经来到了这里,临阵脱逃也没有意思,总该见面的。 就这样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安九迅速开了车门,下了车,跟着诗雨一块向唐家别墅的方向走了过去。 别墅现在真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因为今天是唐家二公子唐宁订婚的日子,所以南城大部分的上层人士全都到了这里。 当然今天的男主角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今天凌晨才匆匆的赶回国内,只能接受父母给他全权包办的婚礼。 「枫哥最近有些不对劲啊,他这是怎么了?」 陆域手上把玩着一只酒杯,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了沈文的肩膀上,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始终坐在那里冷冷的男人。 「那还能什么情况?」沈文同样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男人,语气见怪不怪的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上能让他阴晴不定的人除了他们家那位还能有谁?」 陆域这次也是感到疑惑:「难道是他欲求不满吗?我觉得可能是最近安九小产,我先满足不了她。」 听了这话,沈文严肃的看着陆域叮嘱到:「以后别当着他俩的面提小产的事情,他的老婆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可是我就想不通了,那为什么他还要让安九流产呢?他的心思也太重了吧,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陆域实在是不理解。 「这些不是咱们应该知道的,但是你应该知道安九就是南枫的命,他哪怕不要自己的命,也绝对不会让安九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我觉得他既然能狠下心来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吧,多体谅体谅他。」沈文不由得嘆了一口气。 陆域突然戳了戳沈文:「那你有没有问过他到底有什么苦衷?」 「他这两天每天都是这个样子,有谁敢去他跟前跟他提安九小产的事情?」沈文深知靳南枫的脾气,根本不会去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再观察两三天再说吧。」 「可以。」 两个人站在这里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两个身材高挑艷丽的身影进入了别墅的大厅。 诗雨本就是当红女星,所以在身高还是相貌上都是顶一顶二的,只不过在他的眼神中,更多充满的是欢快。 一袭红色长裙把他的皮肤衬得更起来水嫩,更加的白皙,微微弯下来的眉眼更是让人爱怜。 和他一起进入大厅的安九穿的是一件蕾丝的露肩短裙,这样的裙子可以露出她高挺的脖颈。
众人皆醒我独醉 ()」 将所有的长髮挽做髮髻,耳边还垂着一缕俏皮的青丝,给整个人增添了一些灵动和婉约。 脚上踩着一双裸色的高跟鞋,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进来。 最近安九一直在休养身体,没有出来活动。所以人们对于她的那些传闻也渐渐的淡了一些。 今天她突然亮相。再一次唤醒了众人脑海中对她所有的印象。 但凡只要她在场,那必然就是当之无愧的话题女王。 刚刚踏进唐家花园大厅,人们就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我可听说前段时间安九好像怀孕了,可是现在看他这副样子也不像是怀孕的样子啊。」 「听说她和靳南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实锤而已。」 「说说戚安九也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带上靳家那位太子爷,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像她这样的女人还能怀孕也是奇蹟了,孩子没保住。那道也在意料之中。」 …… 即刻看似优雅的贵妇围在一起,对着安九指指点点毫无大家风范,就是连原本是为了探寻订婚晚宴的娱乐记者和媒体,也都纷纷把镜头指向安九。 正当众人盯着安九议论纷纷的时候,就看见一道俊挺的人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安九一看到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朝他这边走过来,顿时就想逃,再看看一直围在他身边的摄像机,更是转身就想走。 可是那男人好像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还没等她转过身去,靳南枫直接伸出自己的长臂,一把搂过她的腰肢。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她勾进了自己的怀里,双手禁锢着她。不让她有一丝能逃离的机会。 「靳南枫!」 安九对这样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恼怒,双眼瞪着他,想拿自己的双臂挣开他的怀抱,可是却被他紧紧的抓在了手中。 靳南枫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大厅中所有的人开始沸腾,这个时候的议论声也达到了顶峰。 原本看着靳南枫向这边走过来,已经十分安分守己的娱乐记者突然嗅到八卦的气味。一时间争先恐后地朝着一边跑了过来。 整个唐家花园大厅中,人们的表情都是震惊和呆滞。 「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靳南枫只是随意的通知了一声。根本不理会安九挣扎的迹象,只是把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 直接强行的带着她穿过众目睽睽的视线之中,走出华丽的大厅。 安九自然是无法阻拦他前进的步伐,双眸中含着怒气瞪着他说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不过你想要和我离婚,起码也得让别人知道咱们俩结过婚吧?」 男子薄薄的嘴唇好像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低头的一瞬间正好在她的额尖处落下一吻,这幅画面自然被在场的娱乐记者捕捉到了。 安九不由得抬头看了看他的唇,都说嘴唇比较薄的人薄情,现在看来好像就是这样。 「隐婚。这可是当初咱们商量好的。」安九是真的被他这个动作所惹怒了。 「可我现在反悔了!」 就扔下这么一句话,靳南枫再不多说什么,搂着她的腰肢就朝着唐父唐母的方向走了过去。 唐家和靳家向来关系很好,而且靳家老爷子和唐父曾经是并肩战友,现如今又一起在商界叱咤风云。 而且年少时期的靳南枫还在他们家住了两年之久,所以和唐家父母的关系亦师亦友。 唐父是靳南枫一生中所尊敬的人,为数不多的1号人物,而且还是他称为恩师的一位人物。 所以今天他带着安九去见唐父就可以知道到底有什么用意。 「南枫?」走到半路突然杀出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唐任杰,虽说嘴里和靳南枫打着招唿。可是眼神却不由的落在一旁安九的身上。勾了勾嘴角说道。 「这个小妞蛮漂亮的啊,是明星还是模特?」 靳南枫眼神瞬间冷了好几个度。而且警告意味的看着他:「这是我老婆。」 奈何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唐家二少,还是不由得被这5个字给惊到了,目瞪口呆的看了看靳南枫认真的表情,然后又仔细的打量了他怀中因为生气而脸颊微红的安九。 说完这句话靳南枫再也不管他究竟是什么表情,直接搂着安九朝着唐父走了过去。 「我天!枫哥今天这是受谁的刺激了?」陆域坐在大厅角落的沙发里。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瞬间惊的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他和安九不是早就商量好,两个人要隐婚吗?这今天也得又是哪一出? 而且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在唐家花园里的记者数不胜数,可是靳南枫偏偏选在今天晚上和安九如此亲密。 沈文也是目光怔怔的盯着靳南枫和安九和唐父在说这些什么,无奈的回答道。 「他的心思你可别猜,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晚的一顿订婚宴,让众人感觉到的满满的好奇。 唐家二少向来是一位比较会玩儿的人,晚宴刚刚结束。就叫着众多和他年纪一般大的豪门公子,去花都闹腾一番。 像花都这样的场合靳南枫是不屑于去的,可是偏偏她今天晚上情绪高涨,硬是拉着安九一便去了花都。 因为众人都年纪相仿。所以话题也就放开了许多,这些人经常流连于酒吧和夜店,口中的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在了靳南枫在身上。 因为毕竟很少看到他参加这样的场合,而且人们对于靳南枫这三个字都带着很大的谄媚和尊敬,现如今居然在同一个场子里,自然是…… 「听说水乡湾的那块地,傅家本就准备了许久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您把它拿到了手,这真是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那天同样在拍卖会现场的年轻男子笑着说道。 「而且我可是听说那块地最终卖出了天价,就是不知道您把那块地买下来,想要做什么?」 另一个男子也不由得出声发问道。 「那块地其实并不值什么钱。」沙发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突然尊贵的开了口。 整个一晚上都把安九牢牢的带在身边,不允许她私自逃离,目光扫视着安九垂在耳边的那一丝青发。 安九听了这话,不由得挑眉,那块地并不值什么钱,这是什么意思? 「您这是在开玩笑的吧,花重金买家一块并不值什么钱的地?以您这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唐家二少和靳南枫算是熟识,说话稍稍有些放肆。 靳南枫听了之后发出一声低笑,淡漠的看了看怀中的人儿,然后认真的注视着唐家二少说道:「没办法,偏偏我老婆对那块地情有独钟。」 靳南枫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整个包厢的氛围达到了顶峰。 「不是吧,她真的是你老婆?」唐任杰目瞪口呆的再次提出质疑。 「需要我把我的结婚证拿来放到你的面前给你看一看吗?」靳南枫依旧是玩味的笑容。 只不过在场所有人看到这样的神情,心里便很清楚了,看来靳南枫和安九确实是如家包换的真夫妻。 像靳南枫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开玩笑现如今他都这样说了,那边就是事实。 众人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竟然可以躲掉所有人的注意?现在的娱乐记者手段也太弱了吧。 「怎么还不相信?」靳南枫突然散发出冷冷的寒气,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靳南枫本来搭在安九肩膀上的另一只手勐的扣向她的脑后,整张俊脸在安九的眼中越放越大,最后封住了安九的唇舌。 这一晚上安九心中的怒气早已积攒到了一个程度,依旧忍着陪他演完了这一场戏,这个时候是真的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握紧的拳头不断的砸向靳南枫的肩膀,可是靳南枫并不理会,依旧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强吻了她。 要说安九现在一肚子的怒气,那靳南枫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烧的汹涌。 他再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安九不会提出离婚这两个字。 他绝对不会放安九离开。 绝不可能。 可是就当靳南枫垂眸的那一刻,看到安九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愤怒和委屈,甚至还隐隐有泪花,让他成个心,立刻就软了下来。 他也再没有过分的强求,只是简简单单的和早已看呆的众人说了两句,便带着安九离开了这里。 黑色宾利很快就离开了花都的停车场,坐在座位上冷冷的看着一晃而过的风景,安九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虽然说像靳南枫这样经常在酒场混迹酒桌的男人,向来都是千杯不醉,可是安九知道他今天晚上确实是喝了很多酒。 从他进入唐家花园的那一刻开始,只要有人向他敬酒,他都来者不拒。 之后又去了花都,众人更是对他巴结的很。
眼底的月光 ()」 今晚这个男人并没有博得任何人的面子,只是一个人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在这期间有人向安九敬酒,全都被这个男人挡了下来。 安九不知道今天晚上这个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疯,他只知道在明天早上报纸电视网络铺天盖地而来的都是他们各种各样的八卦新闻。 就在她思绪翻涌的这段时间里,车子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林园的别墅门口,一旁的男人沉默的片刻就踉踉跄跄的推门下了车。 安九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最终还是不忍心,连忙追了上去。搂着他的腰缓缓走上了台阶。 走到主卧门口,用另一只手艰难的推开了房门。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到了大床的旁边,直接将他扔进了床海里。 她刚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身后突然坐起来的男人,一把勾出了自己的腰。 他的手臂好像稍稍用力了一些。就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大床上,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迅速把她压到了身下。 安九实在是想不通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假的喝醉了。 她抬手就想要打开紧箍着她的手臂,可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男人的头已经紧紧的贴在她的耳边处。 好像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小九,我不能没有你。」 就像是在说梦话一般,安九依然做自己的事情。 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一些,想要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可是男人仍旧在絮絮叨叨说着一些什么。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就算是恨我,我也想让你在我身边好好的呆着好好的活着。」 就在这一刻,安九的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了,有一阵莫名的窒息。 像靳南枫这样的性格,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压抑了他很久,要不然他是不会在他醉酒的时候说出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偌大的卧室里,连一盏暖灯都没有,来得及打开,只有从宽大的落地窗外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整个房间寂静无比。 过了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靳南枫均匀的唿吸声,可是安九却再也没有想过挣扎。 就在他迷迷煳煳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耳边好像传来了「嗡嗡嗡」震动的声音,好像那边的人有多么的急切。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侧过身子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连屏幕上的名字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接听了。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睡梦中的感觉:「你好。」 「我的天哪!您还有心情睡觉啊?你和靳南枫的事情现在已经在整个城里传开了,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好的隐婚吗?」 南瑶的声音像炸了一般,可以想像到他在电话那头看到新闻是有多么的震惊,安九感觉自己的耳鼓膜都快要被他震塌了。 其实对于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在对今天铺天盖地的新闻,安九早就已经想开了。 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无奈的说道:「这也不由我啊,靳南枫现在不想和我隐婚下去了。」 「那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早在上个星期的时候,我已经和他正式的提出离婚的事情,他直接让我死了这条心。」安九看着旁边早已空出来的位子,面部平淡无奇。 南瑶一阵沉默…… 「如果在半个月之内你们离不了婚,那你瞒着他的那些事情。他迟早会知道的,最迟了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他没有察觉,到最后你也是瞒不过他的。」 安九并不是很想提这些事情,于是就询问起了别的事情:「你那边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你外公公司那边我早就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就算到时候发生什么纠缠也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南瑶语气坚定的说道。 「多谢了。」安九缓缓的从床上坐起身子下了床。 踩着白色绒毛的拖鞋,走到卧室的落地窗边。随手拉开了窗帘,耀眼的光芒迅速填满整个卧室。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整个院子,语气中不知道透露着些什么:「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过去找你。」 「我知道,我也没有办法说服你,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靳南枫现在想要公开你们之间的关系,说明他是不会放你走的,可是事情如果拖得太久最后……」 「我觉得他现在好像知道我有车祸后遗症的事情了……」安九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声音轻柔。但是却透露出一股坚定。 听了这话电话的另一端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最终好像鼓足了全部的勇气说到。 「听我的,咱们还是放弃了吧。」 安九倔强的站在窗边,并不回答。两个人好像在那里僵持着,都不肯退让。 最终南瑶忍不住开口说道:「我知道我是劝不动你的,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会支持你的,但是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我。」 「这些我都知道的。」安九看着远处的风景,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丝笑意。 挂了电话之后,安九一个人静静的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直到听到阿姨敲门的声音。他这才回了声,转身离开了卧室。 靳南枫昨天喝多了。清晨一早直接去了机场,飞到美国,安九也并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的在忙碌。还是单纯的只是为了逃离她。 总而言之,就在他离开的这两三天中,整个城市都瀰漫着一股八卦的气味,大街小巷全都在说着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这两天安九这电话一个接一个的被打爆,诗雨和林萌更是对她不放心,但是安九并没有说太多,只是淡淡的回应了几句。 因为他现在还不想把她和靳南枫直接闹离婚的事情告诉别人,他们的担心自己知道。 安九原本想着趁靳南枫最近出差在美国,自己偷偷的熘出林园,可是没有想到靳南枫居然把方文也安排在了林园,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她所有的出行全都承包给了方文。 所以每天都是由方文来林园即使他出去办各种各样的事情,或者去逛逛公园,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之后,自然把她安全的送回。 在这期间她当然也有反抗过,但是反抗的结果并没有什么结果。 安九也并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所以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太多的计较,更何况方文也只是听从于靳南枫,她也并不想让他太难做了。 只不过让安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1个来林园的居然是北城薛家的小女儿薛澜馨。 「李姨,我哥这段时间他怎么都不回老宅?那他现在是在林园吗?」 从车上接下来的是靳明雨,刚刚关上驾驶室的春晚,就连忙转身上了台阶,看到正在外面打扫的李姨,连忙出身询问道。 「原来是小姐和薛小姐来了。」李姨认识薛澜馨,那是因为她有段时间一直在林园进进出出,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回答道。 「先生前不久出差了,这两天在园子里呆着的只有太太一个人,快请进屋吧。」 李姨说完之后连忙迎着他们进门而来。 「我嫂子呢?」靳明雨说完之后,看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薛澜馨,最终抬头看了看2楼长长的走廊。 这两天城里大大小小的头条新闻全都是围绕着他哥和他嫂子隐婚的事情四处宣扬,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解决。 虽然说靳明雨一开始挺不喜欢安九这个风评不好的女人的,但是最近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她在心里早就已经接受了安九已经成为他嫂子的这个事实。 可是她又感觉到自己打心底里对不起薛澜馨。 因为两个人之前关系特别要好,而且她又经常跑前跑后的喊薛澜馨称她为嫂子,而且她也非常清楚薛澜馨是真的喜欢他哥。 一个是她哥靳南枫最爱的女人,另一个又是爱着她哥的身边最好的闺蜜,这让她实在是纠结的很。 「自从回到陵林园开始,太太的情绪就不太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疲惫,像往常这个时间点都在睡觉。」说这话的时候,李姨的声音都忍不住低了好几个度。 靳明雨顿时就明白了,也收回了一直落在2楼走廊处的目光,拉着薛澜馨朝着大厅沙发走了过去。 其实2楼卧室里的安九,早已经醒过来,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翻了几页书,又和养的小兔子玩了一会儿后,这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楼下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她放下小兔子,起身朝楼下走去。 刚刚走到楼梯就听见靳明雨咋咋唿唿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响起,一转眼就看到坐在她另一边的薛澜馨。 「你醒了呀?是不是因为我在这说话太亮了,把你给吵醒来了?」看到逐渐走下楼梯的安九,靳明雨连忙站起身来。 一旁坐着的薛澜馨也跟着站起来了,朝她打了一声招唿:「戚小姐。」
你在丛中笑 ()」 对于薛澜馨心里的小99,安九并不是很在意,缓缓的朝着大厅里的沙发走了过去。 「薛小姐来这里是想找南枫的吗?他这几天去美国出差了,如果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替你转告给他。」 「我并不是来找南枫的,我想找的人就是戚小姐。」薛澜馨今天穿了一件纯白色的毛呢大衣,显得整个人瘦瘦高高的。 站在沙发边上,眼神中充满了认真的神色看着安九。 安九听了之后,显然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呆滞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缓缓的笑了笑,然后坐在沙发上问道。 「不知道薛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 「南枫向来和我们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如果戚小姐真的是为了南枫好,那么我想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我希望你可以放过他。」 安九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薛澜馨依旧可以和她说出如此不要脸面的话语来。 「澜馨。」最先开口的并不是安九,而是一直在那里静静的坐着的靳明雨。 说着还拉扯了一下薛澜馨,但是直接被薛澜馨挥了开来,眼眸中透露着一种坚定,直视坐在他对面的安九,继续出声说道。 「我在来这里之前见过爷爷一面,爷爷亲口说的,他说如果南枫要是坚持和你在一起的话,他会重新考虑靳氏集团的继承人。」 一直比较坦然自若的安九,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好像隐去了一些光亮。 「你别说了!我嫂子刚刚小产。这个时候受不得你的刺激,不要再刺激他了。」 靳明雨看着安九低沉着头,不说话的样子,顿时有些心疼,连忙拉着身边的薛澜馨走向别墅大厅的玄关处。 临走之前还不忘掉头看了看安九,嘱咐一句。 「澜馨刚刚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所有的事情等我哥回来的时候再解决吧。」 靳明雨很快就拉着薛澜馨离开了林园。 只不过薛澜馨刚刚说的那些话,就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在了安九在心上,让她好像一瞬间掉进了冰窖里。 果然她选择离婚没有选错,他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 可是原本离婚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现如今在这里面又掺杂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变得没有当初那么的纯粹。 可是这一步终究也是要卖出去的。 就在傍晚时分,安久接到了司艺楠的一通电话,让她去金江。 大致内容就是关于他手中掌握着的13%的戚氏股份,说是安九如果今天晚上有时间的话,可以在金江一起商量一下股权转让的事情。 随意收拾了一番,就到达了金江,坐着电梯一直达到顶楼。 方文一路上都跟着安九,他自然是没有权利去阻止安九进出各种各样的场合,但是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方文还是有所了解的。 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方文低沉着脸色,一直跟在安九他身后直到走进电梯。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在一间包厢的外面停了脚步,安九随意扫了他一眼。便推门进去。 整个房间里坐满了人,有男有女,场面却是不堪入目,突然发现房间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众人的目光全都注视着进来的这个人。 不过是一瞬间的沉默,紧接着便有人出声调侃。 「这小娘们儿长得确实够标緻。」 「人家可是靳太太,这可是咱们这儿的大美人安九,总是你能够随意逍想的。」 「那传闻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堪入目。 「你来了。」一直在沙发里边坐着的司艺楠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场闹剧,这才出生阻止。 安九对这样的场面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好像早就已经想到包厢里面会是这样一幅光景,所以也并不是很在意,目光冷清的扫视着司艺楠。 「司少爷说想把手中还有的股份转卖给我,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了,骗你的话你也相信。」这时候从门口突然插入一句清冷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穿着一身黑衣,搂着一个女人的人走了进来。 傅义? 安九扫视了一番整个包厢。然后有看到进门而来的男人,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转过身,和司艺楠说了一声:「司先生价格不是问题,如果您什么时候考虑好了。改天再约我谈吧。」 说完就想转身离开,只看到一把推开搂在怀里的女人,直接挡住了安九的去路,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才把你骗到这里来,怎么可能就会轻而易举的让你离开,在座的所有人可都想看看你戚大小姐绝世的容颜,你要是这么走了。这些人可还没有尽兴。」 傅义这些话说得让人噁心,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和你之间还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想找我谈事情的话,可以叫你大哥来。」安九瞬间脸色就冷了下来。一把推开他。 就是这样一句话把傅义心中的怒火全部勾了起来,直接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安九的肩膀,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勐的就朝着墙壁的方向推了过去,眸中充满着怒火:「我警告你安九,不要老是把傅恆安拿出来说事情,他越是想要护着你,可是总有一天他会护不到你,你要是敢动我们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以为这么久我只不过是靠着靳南枫才拿到了手中那块地?」安九一脸的正经。反倒还冲着男人扬眉笑了笑。 「安达广场的那块地现如今可是在我手里边抓着,就是连你们家海外的一些股权也在我的手里,就算是你父亲想动我也得考虑考虑,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听到她居然掌握着傅家海外的一部分股权,眼前的这个男人瞬间脸色更加阴冷。 海外公司塞觅这是他们旗下最大的一家上市的海外公司,规模极其宏大。只要拿到这家公司最多的股份,整个家族都可以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原本热热闹闹的包厢里,瞬间被他们二人的对话所震住。 在座的各位个个都是神经,所以他们二人口中所说的股权,在座的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可是眼前这两个人发生的这一幕不得不让众人有所猜测。 安九这个大美人好像和傅家有着牵扯不清的恩怨。 「哈,你赢了。」考量了一番,傅义最终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将手放了下来。 紧接着招了招手,身后站着的司艺楠联盟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份文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他的手中,傅义勾起一股邪笑。 「你要是帮我对付傅恆安。我就可以把我手中掌握的所有的戚家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你,这也是公平交易。」 安九听了这话不由大冷笑一声:「我又怎会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反悔?」 「就在下个月,塞觅将会举行一场非常重大的董事局大会,到时候只要你缠住傅恆安。从他身上透出相关机密文件,让他去参加董事大会,剩下的事情由我处理,司艺楠手中所有你想要的股份全都已经被我买断,想要的话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傅义向来都是一个有狼子野心的人,他今天晚上故意吧安九欠到这里来,只不过是想借着上次水乡湾的事情出一口恶气。 但是没有想到安九到是给他提供了一个相互利用的机会,瞬间就让她转变了主意。和个人的恩怨丝绸相比较,还是前途命运更重要。 就在安九和他冷冷对视的时候,紧闭着的包厢大门,瞬间就被砰的一声给踹,倒在地。 紧接着便是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一贯而入,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挤满了整个房间。 「三哥。」等到众人看清来的人是谁的时候,一个个连忙恭敬的起身喊道。 「宁三哥?」看着迈着晃晃悠悠的步调,走进来的高大人影,傅义先是呆滞了一番,随即扬起了脸上的微笑。 「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儿来了?」 宁武进来之后也不看安九一眼,直接朝着包厢里面的沙发走了过去,众人顿时就明白了,连忙向两边靠去。 那么长的沙发,一时间只有他一个人仰躺在那里,双毛中带着丝丝的笑意打量着傅义。 「听说傅二公子最近几年成为了廖先生身边的大红人,但是安九是谁的人你应该不会不了解吧?」 「三哥,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安九一直都是由您亲自照着,我也就是找他过来聊聊而已,并没有什么意思。」 傅义虽然只比宁武小了那么几岁,但是心思也是极重的,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明白怎样才能趋利避害。 宁武慵懒的你在沙发上也并不去管他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随意的点了一支烟,放在嘴边,整个人顿时笼罩在飘渺的烟雾中。 「再有半年的时间,廖先生马上就要退出了,不知道傅二公子是怎么打算的?」 「这当然是您说了算了,您在这一片儿可是响噹噹的大人物,其他人都得听从您的命令。」傅义陪着笑脸说道。
春风知我意 ()」 听到他的回答,沙发里的男人不由得出声痴笑一声,随意的站起身来,走到安九的身边,示意他跟着。 便不管众人的目光,直接把她带到了包厢门外,等到快要出了包厢门,掉过头来,还不忘扔下一句冷冷的话。 「今天所说的这些话,傅二少爷最好记清楚了。」 看着安九和宁武一同走出来,方文脸色并没有改变,只是沉着着面色跟在安九的身后,一同进入电梯。 「既然怀了身孕,那就不要到处乱跑。好好的在园子里养胎就是了。」 等到电梯的门缓缓关上的时候,宁武淡淡的情人一眼身边站着的人儿,只是短短的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安九一直安静的盯着电梯门处,听到他说到了,孩子忍不住呆滞了一下,但是声音依旧淡然。 「让三哥费心了。孩子早就已经没了。」 「什么?」宁武听了这话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我在上个星期已经和靳南枫提出离婚了,过不了多久,我想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安九冷冷淡淡的目光迎了上去,没有丝毫的躲闪。 「是他逼你的是不是?」宁武大手一钩直接困住了安九的肩膀,向来不动声色的她,脸上写满了怒火。 「宁先生。」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沉默不语的方文,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出声阻止。 「并没有人逼我。你也知道按照我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改变什么的。」安九直接会看到他的手臂。 刚刚在包厢里,他释放的所有的气势都靠一股劲儿在那儿撑着,现如今离开了包厢,顿时觉得自己疲惫不已,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些。 不由得向后靠了靠,声音中尽是解释不住的疲惫:「三哥,其实我过得好累,靳家,戚家,傅家,靳南枫,傅义,各种各样的人让我疲惫不堪,我想逃离这样的生活一段时间。」 安九向来不在别人面前显示他的疲惫,今天可以说这么多宁武也大概可以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心境。 安九从上次受伤到现在,甚至以前的日子她是怎么度过的,宁武都看在眼里。 「等我电话。」两个人一路沉默不语,走到金江大厅门口处的时候,冷冷的抛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三哥再见。」安九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身后毕竟跟着方文,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清楚,毕竟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要让方文知道了,那靳南枫那边肯定也知道了。 车子离开金江,缓缓的在这条繁华的道路上行驶着,开了4多分钟之后才回到了林园。 只不过车刚刚停稳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熄火,安九坐在后座看着别墅大厅里灯火通明的样子,眉头就不由的皱了起来。 别墅外面还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子旁边还站着两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就是连李姨都站在别墅的门口。 靳南枫这么快出差就回来了? 「先生回来了?」安九出声问道。 李姨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敢大声说话。朝他轻轻的抬了抬手,让他动作稍微小一些。 安九看到这样的情况,心中更是奇怪不已,他的脚步连忙走上台阶,快速的打开别墅大门。 一进门就看到大厅沙发上那一双饱含着怒气的眸子正对着她,安九认识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好像再不能动弹半步。 后面跟上一直上了台阶的方文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突然惊到了,不能再做什么,只是沉默的冲着沙发上的男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就退到别墅外面的走廊中。 安九这个时候才缓缓的回过了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迈进大厅里。 「爷爷。」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离开南枫的身边。」老爷子一脸的怒气并没有多说什么出口直接下的命令。 「在靳家这么长的时间,你应该非常清楚我做事的手段。」 「早在上个星期我就已经和他提出离婚,还希望爷爷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安九就站在老爷子的旁边,认真的说道。 「你让我拿什么去相信你?」老爷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怒目而视。 「爷爷把靳南枫养这么大,自然也是非常清楚他的性格,如果我不能让他彻底对我死心的话,就算您再耍什么手段他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安九冷静的望着沙发里的老爷子,替他分析说道。 这话一出,老爷子突然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上拿着的拐杖直指安九,大声的呵斥的:「你竟然敢威胁我!」 「并没有,只是说了实话而已,爷爷。」 老爷子一边揣着出出气,一边用手杖敲着大理石的地板。 「那好,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有解决好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当然还有你们家。」老爷子冷静了片刻,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别墅大厅,一直在门外等着的那几个人连忙迎了上去,将他扶进了车,黑色的轿车很快就离开了院子。 等到第2天傍晚的时候,安九接到了寇驰打来的电话,说是靳南枫再过一会儿就会到达机场。 当时靳明雨正好陪在安九的身边,一听说他哥马上就要回来了,非要拉着安九一起去机场接机,说什么要给他哥一个惊喜。 安九本不想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无奈靳明雨一直要求着,只见他轻而易举的就打发掉了方文,直接坐在驾驶位置上。催着安九赶紧上车。 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看到方文没有跟在他的身边,安九顿时感觉到轻松了不少,也就没有太过于计较跟了上去。 「外公前两天是不是找过你?」靳明雨一边打着方向盘,离开院子里,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嗯。」安九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并没有多做回答,淡淡的应了一声。 「其实我哥非常尊敬外公,但是如果你和我外公真的闹翻了的话,我想她心里应该会很难过。」 靳明雨有些头疼,感慨了一番之后,别离开了林园。 「所以我不想让他感觉到为难。」安九眼眸中的光亮更是暗淡了一些。 「可是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但是总不能最后的结果就是让你们两个离婚吧。」靳明雨想了想那儿的后果。不由皱起了眉头。 安九脸上再没有其他的变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但是如果离婚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法呢?」 「离婚?别开玩笑了,就算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你就是我哥的命。你要是和他离婚了,岂不是要了他的命。」靳明雨听了这话忍不住大声说道。 「放心吧,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哥做不好的,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哥都得去想办法给你摘一颗回来。」 靳明雨的这番话安九其实都知道,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只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靠在靠背上装作熟睡的样子。 靳明雨也不在意,愉快的打着口哨,把车子往机场的方向开去。 把车子开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但是因为这里处于一个比较聪明的景区,所以说人流量很大,停车位是早已挤满了人。 靳明雨绕着停车场整整转了三圈,都没有找到一个空闲着的车位,最后只好听从了安九我建议把车子开向了地下停车场。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哥当初会做这样一个决定,但是不论怎么样,我希望你都不要去怪他,我认为他所做的决定都是为你好。」 等到把车子熄了火之后,靳明雨一脸认真的看着安九,像他这样不碍事事的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不容易。 「其实虽然你们不说,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自从你出院以后,你们俩之间的关系早就变得没有以前那么亲密。」 「虽然说我哥以前也会忙里忙外的去出差,也经常板着一张脸,但是我知道。只要别人一说起你她向来都会很认真的在听。」 「甚至偶尔还会笑一笑插上那么一两句,所以我希望不论是因为外公还是因为薛澜馨你们都可以扛住所有的压力,坚定的走在一起。」 「甚至你不需要多做什么,你只需要站在他的身边那就可以了。」 靳明雨向来都是一个聪慧的人,看着他俩相处模式,就已经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当然他也并没有表明说不准离婚这样的话语,但是他还是打心眼儿的,希望安九可以陪着他哥一起生活。 安九对于这些话都听进去了,等到最后她忍不住勾了勾唇笑了一声说道。 「还记得我之前让你去的那家孤儿院吗?」 「当然记得了。」靳明雨一脸的认真,想起当时去的那幅场景,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嘆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我那天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贫苦的人有那么多,我那天和你说我没有那么多的爱心,一个个的去施捨,其实那些话我都是骗你的。」
老婆是养出来的 ()」 「你当时不在,他没听说我是你的朋友,简直开心都不行,非要拉着我去跳皮筋,可是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但是没有办法,我学的特别快,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是他们看我玩的开心。所以故意输给我的。」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对你说过,如果我活的过明年夏天我就会和南枫离婚,如果我活不过明年夏天,你就把我的骨灰葬到那里去。」 「我当然记得。」靳明雨想起这句话。连忙掉过头去看向安九,对这句话甚是奇怪。 「我一直都想问你什么叫活不过明年夏天,可是后来事情太多,就忘了活不过明年夏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九依然是那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淡淡的看了明雨一眼,便转过头看向窗外,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你也知道的,我出过车祸,虽说把我失忆的毛病治好了,但是对于当时来说非常严重,那个时候医生给我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前后大大小小的手术也就做了好几次,可是最终还是有一些车祸的后遗症。这就是我每天失眠的原因,而且我的肺功能在逐渐的衰退。」 「最近这几年听力已经恢復了差不多了,但是半年前我去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左脑处有淤血,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才有的。」 「近来我感觉我的脑子越来越不行了,有时候疼的无法忍受,有时候迷迷煳煳,这些症状好像都告诉我,真的熬不过今年夏天了。」 就是那样随意的语气说出这么大一段话来,一边坐着的靳明雨一边听着两眼不断的放大,他还没有从这段话中回过神来,一直在那里呆滞着。 「所以我不可以连累他。」安九说着说着就笑了,一种看淡一切的感觉。 「不会的,你不会的。」靳明雨早已哭成泪人,大滴大滴的眼泪全都滚了下来,冲着安九连声说道。 「我哥肯定会找遍所有的专家,把你治好的,你不能对自己失去信心,绝对不可以放弃。」 「这么心疼我呢。」安九随意的笑了笑,从身边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了她。 可是靳明雨却哭得更厉害了,安九无奈的朝她那边,靠的靠,拍的拍他的后背,知道她的情绪有些平缓,下来之后,瞪着哭红的双眼看向安九。 「那我哥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安九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负担也减轻了一些。 车里紧接着便是一阵的沉默,安九默默的看了看,坐在她旁边还忍不住掉眼泪的靳明雨,轻声说道。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的,你说。」 「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明雨。」 …… 除了他们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安九那天在车里都和明雨说了一些什么,只可以看到哦靳明雨的表情,一会儿呆滞,一会儿若有所思的。 眼看着接机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两个人这个时候才急匆匆的下了车。 「我拿的包包放在车里了,你先过去吧,千万不要让我哥等着急了,你去接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靳明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把自己的手提包落在车上,还是真的忘记拿了,她冲着安九叮嘱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掉头回到了车上。 靳明雨心中的小99,安九还是比较了解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奈说道。 「那你快一些。」 「好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安九穿过长长的地下停车场,宽阔的车道。朝着不远处的电梯出口的方向走了过去,就看到前方突然冲出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子。 后眼的灯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朝着车道里面靠了靠,但是那辆车好像长眼睛似的,直接朝着她撞了过去。 「安九!」已经拿着手提包回来的靳明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连忙吓得朝那边沖了过去。 旷野的灯光刷刷的朝她这边打过来,安九大脑中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了,什么都看不清。连躲避的本能都忘记了。 就在靳明雨朝这边冲过来的那个时候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安九在面前,一阵急切的急剎车之后,那辆车突然停在两个人仅有办理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后调转车头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去,真是吓死我了。」靳明雨一直拍着自己的胸脯,但是还不忘安慰着安九,朝着已经快要走出去的车子怒骂道。 「这次到底会不会开车啊?那么宽的路非要朝这边走,是不是神经病啊?怎么不去死。」 站在他身后的安九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但是像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让他胆战心惊。 她拉住人在怒骂的靳明雨,快速的朝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个司机可能刚刚上路,还不会开车,南枫现在还等着咱们去接她呢,快走吧,不要在这里停留了。」 「要是下次被我逮到了,他就死定了。」靳明雨依旧怒骂道,但是已经被安九拉着走进了电梯。 就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安九的脸色突然变得一片苍白,眼神之中透露着寒光,因为他知道刚刚那辆车明摆着就是朝他这边撞过来的。 只不过是车里的人没有想到靳明雨会突然冲到他的前面。大概是不想让事情变得太繁琐,所以临时决定放弃。 有人想要他死…… 两个人在接机的位置站着,不过一会儿便看到人流朝着vip通道里走了出来。 安九依旧在那里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突然就感觉到上方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下意识的抬头便看到一双温柔清润的眼睛。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身材挺拔。在他后面还跟着寇驰,身边还有几位随行的陌生人,有男有女,有西方人,也有东方人。 「老闆娘!」寇驰推着行李开心的朝着安九打了一声招唿。 安九礼貌的沖他笑了笑,正好避开了靳南枫朝他投来炙热的目光。 靳南枫紧接着向寇驰他们嘱咐了两句,就迈开长腿直接朝着接机处的方向走了过来。 「哥,你可是总算回来了。」靳明雨连忙冲上去,抱紧他撒着娇。 「怎么眼睛这么红,刚刚哭过了吗?」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男人的通常利益,确实是厉害,只不过是随意一眼就可以看到一切。 随手揉了揉靳明雨一头利索的短髮皱着眉头问道,靳明雨呆了一下,连忙笑着掩饰道。 「没有啊,我怎么会哭。天天开心的很,可能是前两天得的感冒还没有好,眼睛一见风就会流泪吧。」 「南枫。」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安九走上前打了一声招唿。 靳南枫看着走进他的人儿,那张苍白的面孔,顿时眉头就皱得更加紧了,可他也没有说什么。伸出手臂牵过她的手,走出了机场的出口。 靳明雨呆呆的看着他哥流出的举动,先是一愣,后来醒悟过来的时候,原来她这是被人家当做空气了。 倒也没有生气,像他哥这样的脾气也是早有了解,乐呵呵的跟在他们身后,想到他们两个前几天还在冷战的时候。 靳明雨心想着该出些点子帮他俩撮合撮合,让他俩直接的气氛可以缓和一些,可真是为难他了。 每一路从机场的出口出来,不时有人朝这边探着头议论着,安九被这么多人看着,顿时感觉有些尴尬,想抽出手来。 可是身边的男人好像在跟她作对一般,握得更紧了,没有办法,她只好随着他的步子一同进入了前边的电梯。 快走到地下停车场放着的车子的时候,靳明雨眼尖的就看到安九想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连忙冲过去一把砰的关上了。 她冲着安九唐昊的相了相,然后随手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把安九塞到里面之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哥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到你人了,肯定想你想的不行,你们俩可以在后边好好的叙叙旧。」 安九顿时感到有些无力,可是也没有办法,已经被她塞到了后座上,还特别贴心的把车门关上了。 靳明雨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里看着一直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的靳南枫,好奇的问道:「哥,你最近怎么老是在国外出差呀?做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吗?」 「你好好坐着吧。」男人连眼睛都懒得睁给他扔下这么一句话。 靳明雨不气的冲着后视镜里摆出一个鬼脸,最终还是乖乖的发动了车子,缓慢的出了停车场的出口。 靳明雨的性格向来比较欢脱,在车厢里沉默了十几分钟之后,还是忍不住看向后座的男人出声说道。 「哥,安九才刚刚小产,不到2天你就不能多陪陪他,不要让她总是一个人呆着。」 听了这句话,本来坐着闭目养神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他的眼睛,撇了靳明雨一眼说道。 「我还需要让你教我怎么疼老婆?」
月色如你 ()」 呵,她哥今天这是吃了炸药了吗? 靳明雨这一路上再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段时间,他哥确实已经压抑很久了。 安九这段时间又是怀孕又是小产的,老宅里还有爷爷和几位叔伯都在那里静静地观望,公司里又有一堆事情,每一件事情都是可以压死人的。 而所有的这一切都只能靠他一个人扛着,靳明雨也是非常心疼。 她我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安九,并且坐得端正了起来,车子一路驶过。夜幕笼罩下的街道,最终进入了林园的大门。 在车库的地方停了下来。 「今天太晚了。我让方文送你回去。」靳南枫刚停稳便下了车,冷冷的吩咐了靳明雨一句。 但是靳明雨好像早已下定决心,连忙关上车门走了下来,急切的朝着早已经离开这里的背影喊到。 「我今天晚上想要在这里留下陪安九,你是不知道,刚才我去机场接你的时候在停车场安九差点被一辆直接冲过来车撞上,我担心她今天晚上会……」 「明雨。」仍旧在车的后座上坐着的安九顿时心下已经连忙制止,但是好像已经迟了。 走出去的背影。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在车边站着的靳明雨。 「你刚刚说什么?」 靳明雨被这对夫妻搞得有些迷煳,一个勐的喊住她不让他说下去,另一个摆着一张脸质问着她,他是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我说错什么了吗?」靳明雨一脸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台阶上的男人,又转头看了看刚下车的安九。 靳南枫板着一张脸冲着靳明雨说道:「一会儿跟我去书房。」 「噢。」靳明雨心中疑惑,但是也是好听从的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跟着。 安九指着在后边静静的看着前面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大门,然后就朝着2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太太,我已经给您煮好了一夜宵,您赶紧过来趁热吃一些吧。」刚进了大厅,李姨看着走进来的安九,连忙恭敬的把她请进餐厅。 安九只是看着已经上2楼的那两个人,直到他们走进房间,安九这才收穫的视线,走进餐厅。 她当然知道靳南枫把明雨掉进去肯定是询问今天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灵敏。 他好像只从一个小小的方面就可以察觉到里面是否有问题,想着靳南枫在书房到底会询问一些什么事情,安九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餐桌上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也只是随意的吃了一些,便转身上了楼。 走进书房的靳明雨也就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有些不解的看着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上的声音,出身问道。 「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先去把门关上。」那男人先是把身上裹着的西装外套脱下,冷冷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靳明雨听的时候乖乖的把门迅速关了上。 之后就看到靳南枫站在书桌后面,随手取过桌上摆着的一包烟,偏了偏头点燃。 淡漠的抽了一口,然后眯着他那双性感的眸子,看着走过来的靳明雨。 「我要让你把今天停车场发生的那件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都给我叙述出来。」 「你要问停车场的事情啊?」终于听出他哥话里的目的,靳明雨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呢? 把思路重新整理了一番,认认真真的看着靳南枫一字不落的说道。 「你今天不是说晚上将会抵达机场吗?所以我就没有带着方文,自己开着车带着安九去了机场,想给你一个惊喜。」 「但是没有想到我俩刚刚才把车停好久,看见有一辆车直接朝着安九那边沖了过去,当时靠近电梯的那个地方有一盏灯坏掉了。」 「那车还开着特别刺眼的远光灯,安九没有时间思考,只能呆呆的看着那辆车冲过来,幸好我及时的沖了过去,挡在她的前面。」 「那司机可能也是新手,既然没有撞到人。就连忙开车跑了,什么素质啊,都没有下车道歉,简直是气死我了。」 一想到当时的情况靳明雨就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在他说完这段话之后,书桌后的男人却沉默不语,薄薄的烟雾笼罩下的俊脸看得让人有些神秘。 靳明雨歪着脑袋也看不清靳南枫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但是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靳明雨已经感受到来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书房沉浸在一种异常的宁静之中。 过了一会儿后,烟雾从他的唇边升腾而起,把手中的半截长烟随手点了点,然后又抽了一口开口说道。 「你的卧室还在3楼,去把方文叫到书房来。」 「那我就先出去了啊。」靳明雨早已撑不住他哥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听到可以出去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没往那方面问。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他面前说谎真的是小概率的事件。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好。 转身离开后不一会儿就看到方文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书房走了上来,在2楼走廊处看到安九和靳明雨稍稍的点了点头。便走进了书房。 「先生。」方文顺手也关了房门,朝着书桌的方向走了过去,烟雾后面的靳南枫脸色沉着,抬了抬眼皮,朝着方文的位子看了过去,声音里毫无波澜。 「刚刚在停车场发生的那件事情,你怎么看?」 方文就站在那里呗,突然这样一问,表情并没有丝毫的松动。低沉着声音回答。 「我看他开车的熟练程度,并不像是刚刚学会开车的新手,而且逃跑的时候速度非常的快,车技比较稳当。」 「我当时因为太过于担心太太的安慰。所以并没有跟着追上去,但那辆车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来了。」 方文毕竟是跟在靳南枫身边的人,而且随着他闯荡了许多年,早已经变得非常的老练而又成熟。 先生在离开林园的时候就已经吩咐过他,只要是太太出了原则,他都要寸步不离的跟上去。 哪怕是靳明雨亲自带着安九去机场接机的时候,方文还是偷偷的找了另外一辆车子,一路跟在他们后面,所以地下停车场发生的那一步,他全都看在眼里。 「你把车牌号告诉寇驰,让他去调查这件事情,还有……」靳南枫说完语气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黑暗。 「去把停车场的监控给我调出来,然后送到我的办公室去。」 「好的,我知道了。」领了命令,方文转身就离开了整个房间在这一刻只剩下站在那里的男人。 等他把所有的烟全部抽完,把菸头摁在菸灰缸里,然后朝着紧闭的房门走过去。 主卧里安九正站在花草下面发呆,想着刚刚靳明雨从书房里走出来时说到靳南枫详细的问了问停车场的事情。 既然他心中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疑惑,肯定会派人继续查下去,这是他向来的处事风格,这其中所有的事情,他都不会稀里煳涂的就放过,他想要知道的就必须完完全全的全部搞清楚。 那么对于她,靳南枫应该也会私下找人调查,只不过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调查到了哪些事情…… 安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这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一阵凉气朝着他扑了过来,这个时候她才勐地一惊。 在朦朦胧胧的水雾中,可以看到靳南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和西装裤,在这水壶中让他整个人写的更加性感,只是靠在门边不说话,用灼热的眼光紧紧盯着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安九顿时有些心慌意乱,连忙扯过一边放置的浴巾,哭到身上出声问道。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遮挡什么?」 安九看着他调笑的眼神,盯着已经开始红了的脸,随手关了花洒,急匆匆的走出浴室和靠在门边的男人擦肩而过。 就已经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薄荷烟味,然后他就走下了一毛钱,可是就在她前脚刚进去,后面的男人就紧跟着走了过来。 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只是抱着手臂靠在衣帽间的门框处,视线依旧紧紧的锁定着安九。 安九不嫌尴尬的看着面前挂着的一排整整齐齐的睡衣,在心里希望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赶紧离开这里,可以让她换个睡衣。 可是他在那里犹豫了很久,门口的男人还是没有死后想要离开这里的意思,正当她想着要找出什么样的藉口才能让眼前的男人离开。 可是门口的人好像却没有了耐心一般,迈着步子就朝这里面走了过来。 随手从那一排是一张随意的取出一件,安九呆呆的看着他的举动,靳南枫转过身子大手一挥,就把她身上裹着的那条白色已经扯掉了。
众星捧月 ()」 「靳南枫!」安九顿时心下一惊,连忙抓住自己浴袍的一角。 但是手没有眼前这个男人快,那男人早就拿着那件真丝睡裙套在了她的身上,直接划过她雪白的肌肤,裙摆就这样落了下来。 安九怔怔的在那里盯着他看,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以为他要…… 就在她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靳南枫的脸逐渐在她眼中放大,把脑袋稍稍低了一下,在她雪白的肩膀上亲吻一下,勾起性感的嘴唇暧昧一笑。 「真香。」 安九瞬间被他撩拨的脸发红髮烫,想要推开他,但是突然被他一把拦腰抱起。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南枫。」安九心中充满着拒绝。 但是,南枫只是把她放到卧室沙发上。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随手取过一旁放置的吹风机,用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微微有些湿漉的长髮。 「如果还想要孩子的话。等你把身体彻底养好了,想要几个我都听你的。」 安九只是静静的在那里坐着,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整个后背突然变得挺直了起来。 她背对着靳南枫,吹风机的声音有些震耳,她也看不清他此时身后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表情,也不是很清楚,他突然说这句话又代表着什么。 但是,他们之间真的有好长时间没有如此安逸的相处过了,她突然脑海里闪过想着离婚的事情暂时别提了,起码好好的度过今天晚上。 最近这段时间他都一直在国外忙忙碌碌,而且又坐了许久的飞机,如果这个时候她在提出离婚的话。身后这个男人怕是一整晚就要不安分了。 每次只要她提出离婚这两个字,靳南枫整个人瞬间都会炸毛。 安九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而身后站着的男人表情认真的在给她吹着头髮,好像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 老头髮吹到半干的情况的时候。他才关上了手中的吹风机,安九顿时觉得耳边清静了不少,但是房间里的寂静又让她有些不安。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安九有些急切的逃离这里。 可是身后的男人并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迈着长腿直接绕过沙发,将她勐地一把搂在怀里,甚至连大床都懒得去。直接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安九对于这样的情况更是惊慌不已,在她慌乱中挣扎的时候,靳南枫的大手早已放在她的脑后,让她的脸仰视着自己,迎合他的吻。 他的脑袋垂的特别低,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扫过安九的眉眼,整个人显得有些急迫,安九被迫抬头仰望着他。 蜜桃似的小嘴就这样显露在他的眼前,脖颈处一片雪白,靳南枫的眼眸中瞬间充满了慾火,深不见底。 而且安九今天穿着的那件真丝睡裙。分外的短袖,在她挣扎的空荡,裙摆有些微微上移。 终于安九稍稍用力了一些,稍微拉开了两个人之间太过于亲密的距离,有些气喘的看着他:「南枫,我刚刚做完手术,最近还是不方便。」 靳南枫当然知道她话中的意思,所以刚刚迟疑了片刻,这才让安九有了逃开的机会。 又稍稍等了片刻后,身上的男人到最后还是支起身子离开沙发,一边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不过一会儿就可以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只不过是那水流根本没有任何的温度和热气。 安九依旧躺在卧室的沙发里没有动,看着并没有关上门的浴室,又呆呆的看了看天花板。最终还是松一口气。 趁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在响动,她连忙朝着衣帽间走了进去。迅速把身上的那件几乎到了大腿根部的睡裙给换了下来。 换了一个稍微长一些的睡裙,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衣帽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的男人躺在了床头处,翻了翻手中的电话,看着走近的安九,出声说道。 「等过几个月,有你穿的时候。」 安九忍不住发了个白眼儿:「谁要穿给你看啊。」 「不想穿给我看了,你还想穿给谁看?」靳南枫眼睛微微眯起来。有些危险的盯着安九。 安九有些无语,这是穿给谁看的问题吗?明明是你在那里耍流氓。 安九在心中忍不住吐槽一句,但是又觉得和这个男人拌嘴。她好像永远都没有超过他的那一天。 所以也不再理他,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还没有过半分钟的时间,大床里边的男人迅速朝这边靠了过来。 「小九?」安九并没有动静,继续假装熟睡的样子。 不过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耳边有一股热气不断的在耳边围绕着,让她整个身子都是僵硬了起来,身后的男人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靳南枫!」安九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现在被他撩拨得心中有些火气,火大的推了她一把,抱着枕头就躺到床尾的位置。 只是这样的举动,怎么可能会让年轻的男人轻易被打发过去? 「那我吃不到,总可以摸一摸吧……小九,你也别太过分了!」不过是半分钟的清静,身后的男人又忍不住贴了过来,语气中满满的理所应当。 过分?这到底是谁过分? 安九恨不得把一边放着的菸灰缸砸到他的脑袋上,只不过她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准确的朝着她的嘴吻了过去。 她刚刚小产,身上压着的男人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耐着性子吻了她一遍又一遍…… 安九迷迷煳煳的想着,这是她自从嫁给靳南枫以后过的最为煎熬的一个夜晚。 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可是却不放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安九躺在那里只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但是又有些烦躁的情绪在里面。 好不容易等到靳南枫不再有动作,安九终于舒了一口气,他有一次进入浴室用没有温度的水再次沖了沖。 就在安九迷迷煳煳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上一轻,原来是被靳南枫抱了起来,放进装满温水的浴缸里。 安九的眼皮稍稍睁开了一些看了看在她边上的男人,在舒适的温度中闭眼沉睡了过去。 清晨,天气有些微凉,太阳只是刚刚露出一个角的时候,林园上放的雾气还没有完全的消散,主卧里一片寂静。 突然,躺在窗前的男人眼睛一下子睁开了,而且双眸中带着一丝冷意。 「嗨,哥。」 靳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熘进来的,正托着下巴趴在床边看着睡在床上的俩个人,看到她哥睁开了眼睛,讨好似的一笑,冲着他打了个招唿。 「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很显然被吵醒的男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友好。 「我今天睡不着,所以就来看看你们呀。」 床上躺着的男人听了以后更是头疼,也不想再多搭理这个混世大魔王,眉头紧皱着冷冷的说道。 「你出不出去,在不出去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了,自己考虑。」 靳明雨一听她哥这么说话嘴巴撅的老高,不满的抱怨道:「你大早上的就对我不友好,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你冲着你老婆说这么一句啊。」 「靳明雨,现在长大了是吗?还能顶嘴了。」哪知道她的暗自嘀咕全被这个耳尖的男人听的个一清二楚,靳明雨再也不敢在这里打扰下去了,一熘烟跑到了卧室门口。 小脑袋扒在门缝中冲着靳南枫嘿嘿一笑说道:「原来你这么怕老婆啊。」 「滚!」就在枕头快要砸向自己的那一刻,靳明雨瞬间关上了房门。把身后那声怒吼也紧紧的关在了房间里。 靳南枫刚刚赶走了烦人的靳明雨,一低头就看见他身边躺着的安九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醒了?」 本来睡得安稳安九大早上的被吵醒,整个人显得特别没有精神,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什么笑的眯起了眼睛,声音温柔的能够拧出水来。 「你怕我?」 就在刚才他和靳明雨所有的对话全部听到耳朵里,这样细细想来,自从她嫁给靳南枫以后,不然这个男人都生气,但是真的没有对她说过特别厉害的言辞。 别人捧着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子了吧。 但是像靳南枫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说出「怕」这个字,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宝贝老婆的面前。 所以靳南枫大早上的就开始忽悠起来了。 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安九的额头,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小九,这并不是所谓的怕,而是爱。」 安九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爱?管你是什么,说快说麻烦靳先生把你的手从我的身上拿来。」 大早上的真是烦人,这个男人说的归说居然还起手来了。 可是一旁的靳南枫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
意烦 ()」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朝着安九的脖子吻了下来。 「爱这种东西还是做出来比较实在一些,嘴上说说的又算什么。」 「靳南枫。」大早上的本来心情就有些烦躁安九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他搞得发毛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过分了,明明知道她刚刚小产,姐根本不可能做到那一步。可是就是不放过她。 大早上的就要和他纠缠不休,真是烦人,等到安九快要炸毛的时候,年轻的男人才有了一丝眼色行事。 蛮不高兴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横着一张脸。翻身下床去浴室沖了一次凉水澡。 安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又是何必呢。」 偌大的别墅李姨人就像以往的早晨一样在厨房里忙碌着,整个餐桌只有靳明雨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的津津有味。 看着那一摸倩影走过来,突然邪恶的笑了起来:「这是春天快要到来了吗,大早上的就这么放得开,哈哈哈哈。」 安九顿时整个人就僵在原地,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楼上本来有一个靳南枫就已经让她够麻烦的了,在楼下坐着一个肆无忌惮的小公主,这事咱能不能好好的过了。 靳明雨知道安九脸皮比较薄,感觉自己有些笑过了,连忙清了清嗓子把刚才的话题一笔带过。 「我哥不是一直和陆域的关系挺好的吗?我刚刚在手机上看到娱乐新闻头条上有关于他的一条报导。」 安九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些担心:「什么新闻?」有关于陆域的事情,那自然也就和林萌又关系了。 连忙朝着靳明雨的身边走了过去。 餐桌旁边,靳明雨仍旧在哪里吃的不亦乐乎,刚刚把一只水晶虾饺放进自己的嘴里,就看到安九一本正经的表情。 当时就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不简单。指着下巴想了想,这才说道:「好像是关于一个叫朱什么的?」 安九站在他的身边,眉头一皱:「朱婷?」 听到这个名字和刚刚看到的一样,连忙点了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的?」 安九的脸色和刚刚相比更差了:「报导上都说了一些什么?」 「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说一些关于她的风流的事情,而且还说她马上就要回南城了。」 朱婷居然要回来了? 安九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一想到现在萌萌已经是将近5个月的身孕,而且陆家和林家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他们二人的婚礼,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回来…… 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安九一想到这里根本没有心思吃饭了,转身就朝着楼上走了过去。 「哎,早上不吃饭,可是很不健康的,你要干什么去啊?」靳明雨很明显察觉到安九的情绪有了很大的变化,连忙往嘴里塞了一口水晶虾饺。 站起身来冲着安九的背影大声喊道。 安九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回答她,脚下的步伐更快了,快速上了楼梯。直接进了卧室。 一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迅速拨下了一串他熟悉的电话号码,紧接着就走到卧室的阳台上。 不一会那边就有人接起来了,压低声音问道。 「萌萌?」 「九儿你这个没良心的。可是好久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可都想死你了。」手机的那一头紧接着就传过林萌一向较为欢快的声音。 「你现在还在陆家吗?今天我刚好有时间,要不要我带着诗雨我去陪陪你?」安九只是试探性的问了问。 「不用,不用。我现在特别好,你小产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听别人说了。你现在还是要照顾好自己,我身边有许多人围着我转,你就放心吧。」 只有安九知道林萌说话的语气越是这个样子,就说明他现在心情肯定有些问题。 安九站在围栏边看着整个园子,仍旧耐着性子轻轻的说道。 「朱婷马上就要回南城了,这个消息我想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只是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而且你马上就要和陆域结婚了,我只是希望朱婷的事情,没有打扰到你们之间的关系,毕竟每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陆域真的特别在意你。」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就传来林萌有些抽涕的声音:「九儿,我现在不想嫁给他了。」 「朱婷那个女人到现在还在勾搭陆域,而且我昨天晚上还听到陆域偷偷的躲在卫生间里和她打电话。」 「萌萌,你现在不要想这件事情了,你先别哭,我马上过去找你。现在在哪里?」安九一听到林萌这个样子,顿时心情也非常的糟糕。 林萌洗了洗鼻子:「我早就已经让我大嫂把我从他们家给接回来了,我现在住在我大哥的园子里。」 「好。我知道了。你等一等我,我马上就过去了。」安九轻轻地安慰道,挂了电话之后眼睛里不知道闪烁着什么。 紧接着又在露台上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等到她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靠在露台旁边的人。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穿了一身淡色调的衬衣和长裤,但是穿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永远都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这可能和昨天晚上和她处处耍无赖的那个男人联繫不起来。 「南枫,你陪我一块儿好不好。」并不等眼前的男人说话,安九着急的出声说道。 有关于陆域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向来关系比较好,如果他在场的话,应该可以做些什么。 「小九!」一直靠在门边的男人,突然朝她走了过来,大手一勾,便把她稳稳的抱在自己的怀中,是一种有些猜不透的意味。 「你应该知道的,只要是你开口,我从来都不会拒绝。哪怕是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 就在那一瞬间,安九身上的血液都在翻腾,而且心被勐烈的击中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红了眼眶。 默默的趴在他的肩头,红着眼睛轻声说道:「我不要你的命,我想要你这辈子好好的活着。」 正在主卧的门外,靳明雨刚刚吃完早饭就跑到楼上来,本来是想看看安九到底是怎么了,可是他刚刚走到门边。 还没有来得及往里边踏一步,就看到在露台上紧紧拥抱在一起的那两个人。 嘿嘿一笑,也就退了出去,看两个人这甜蜜的劲头,她嫂子也是挺在乎她哥的嘛,两个人都是一副没了对方活不下去的状态,太能折腾了。 靳明雨无奈的撇了撇嘴。转身轻快的下楼。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一辆黑色的卡宴轿车缓缓的从林园把大门开了出去,迅速的调查了一下,车头便朝着街上的方向走去,一路飞快的去往环城高速。 安九去了林萌大哥的家中,白色的小洋楼别墅旁边早已站着的一道人影,看着车子渐渐的朝这边开来,她兴奋的朝着安九挥了挥手。 黑色卡宴最终停在林萌在面前。 「枫哥你来了啊?中午就在我大哥这里一块吃午饭。」林萌虽然说现在只有短短5个月的身孕,可是肚子看上去已经非常明显了。 看到车子停稳后,连忙趴在玻璃窗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车上的这两个人。 「你大哥今天没有在家吗?」安九看了看有些安静的别墅,按道理来说,如果靳南枫来这里,林枫亭早就应该出来迎接了,现在竟然没有看到他的人影,那大概就是不在这里。 林萌所说的果然和安九心中所想的一致:「我大哥最近忙于生意,不过他早就说了,中午的时候可以赶回来。」 「其实也没有关系的,如果他生意比较忙的,也不要请他专门回来了,我们俩也不是外人。」安九笑着说道,随手便推开车门向车下走去。 林萌看到安全下车,一般上前抱住她的胳膊,两手摇晃着,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什么叫你俩不是外人,看来你和枫哥两个人的夫妻生活非常和谐哈。」 「你是不是和诗雨呆的时间太长了,怎么连说话都是一个味道?」安九也不再搭理她,迈着步子就朝别墅里面走进去。 「开玩笑嘛开玩笑,这就生气啦。」林萌好好的跟在身后。 一直在驾驶座上坐着的男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林萌在肚子沉默了许久,最终眼神黯淡了一些,才下车关上了车门。 面无表情的点了一支烟,靠在车上若有所思,眼睛里闪烁着丝丝的寒光,如果他和安九带孩子还在的话,再过一两个月应该也有林萌这般大了。 林萌带着安九直接向楼上的卧室走去,两个人在那里说着悄悄话,靳南枫摁灭了手中的菸头,这才进入大厅。 正好看到刚从后面回来的林枫亭的妻子卢菀。 「枫哥来了,快来坐,别客气。」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的卢菀连忙出声招唿着,转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走出来。 「老林这两天忙得有些厉害,我打电话他有时候都不接,估计她一会儿看到了就会回復过来。」 靳南枫也不介意,修长群体的生死坐在白色的沙发里,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语调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边有情况了?」
久违的约定 ()」 「廖先生马上就要退出了,道上最近要开始大洗牌了,你说外面的世界还能不乱?」 卢莞走过来之后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以下的各种情况做了一个简单的说明。 靳南枫听了之后,眉头直皱,继续问道。 「亭少现在是什么意思?如果廖先生在这个当口退下来的话,谁比较适合接任他?」 「在这么多人中,还是宁武的实力最大,而且像这种人吃人的环境。我大哥向来看人比较通透。所以早就让老林和宁武暗中搞好了关系,到时候就相当于控制住了整个风堂道口。」 听到这样的解说,沙发里的男人点了点头,张嘴说道。 「你哥的眼光确实比一般人放得长远许多。」 「先不说我大哥的事情了。说说你和安九吧。」卢莞对他们俩之间忽远忽近的关系很是好奇。 双臂环胸,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对面的男人,好像在她身上就可以看透什么,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扬了扬眉问道。 「安九在你心中到底占有什么样的位置?我们几个关系近的人可是都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的反应就应该是高高兴兴的。」 「可是你偏偏瞒着所有人让她把孩子给打掉了,我最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你可以做到这一步,到底有什么样的难处?」 「如果再让我选择的话,我仍旧会选择打掉孩子,因为在小九和孩子之间选一个,我一定会选择小九。」靳南枫面无表情的说道。 卢莞对此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两个之间只能选择一个?」 对于卢莞但问题,沙发里一直面无表情的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眨了眨眼,把情绪全都收了回去。 「你明知道她曾经出过一场车祸,虽然说她的记忆已经找回来了,但是身上仍旧有许多的后遗症,我拿着她的病歷问过许多专家他们都说这孩子不能要。」 「而且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国内外奔波,看把几位资歷比较深厚的脑病科专家带了回来,等再过一个多月。我会说服她进行手术。」 靳南枫异常冷静的说出这么一段话,让卢莞心下一惊:「你是说安九她……」 「所以一切对她性命产生威胁的事情,我都不会轻易冒险,所以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靳南枫在知道安九身体状况之前,他一直都觉得世界上从来没有金钱和权利得不到的东西。 直到遇见了安九,又知道她身上的后遗症,这时候他才发现,她的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论他怎么做,好像都要不起也留不住。 靳南枫短短的几句话,让坐在对面的卢莞不知道该说什么,瞬间整个大厅陷入了一场安静的状态。 只有从2楼走廊上还能依稀传来安九和林萌欢乐的声音,其实他想要的不多,也不过是想让这笑声在他身边待得更长久一些。 等到又晚一些的时候,沈文带着诗雨匆匆的赶了过来,诗雨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听到楼上传来说笑的声音,就连忙屁颠儿屁颠儿的向楼上跑去。 但是沈文的脸色却没有缓和许多,双眸中带着一丝冷意,扫视了一番这个大厅。就朝着沙发上坐着的靳南枫走了过去。 「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别让林萌呆在这里了,如果不行送回陆家也可以,如果他不想的话,也可以送到我家,也好让诗雨陪着她做个伴儿,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怎么了?听到什么风声?」靳南枫听了之后也站起身来。 「廖先生和席二爷前不久已经动手了,庭少现在虽然人不在这里,但是林枫亭还在,所以我担心他们会把枪口对准亭少。」 沈文带着复杂的情绪回应了一句,然后又自顾自的嘆了一口气。 「这陆域马上就要和林萌举行婚礼了,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又出现了一个朱婷?」 坐在对面沙发里的卢莞并没有感到有多惊讶。 「我爸之前就已经说过,在过年的前后会把他带回南城,萌萌本来就和他不对,她先是抢了萌萌妈妈这位置,而且以前又是陆域所谓的初恋,这样的事情换成谁不是一肚子的火气?」 「萌萌他脾气已经很好了。要是换作是我早就一枪把他崩了留着他早晚也是个祸害,迟早得出事。」 「我在来这里之前陆域已经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一会儿就来这里接萌萌回家。」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沈文对于朱婷和陆域之前风流的事情也是听说过一些,而且那个时候陆域铁了心只想把她娶进门。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不了了之,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朱婷这一次的出现,陆域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而且眼下的情况本来就已经很复杂了,现在事情已经发展的不可控制了。 「如果这件事情不彻底解决的话,萌萌我想是不会跟着他回陆家的。」卢莞作为林萌的嫂子,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了解的。 从沙发上站起身子。脚步朝着外面的玄关处走了过去:「沈少可别客气,随便坐,我想现在的老林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出去看看。」 不过一会儿就听到门口激烈的剎车声,陆域的车子一路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园子里,甩了车门就直接从大厅里走了过来。 沈文正坐在沙发里。随手翻了翻桌上放着的几本杂志,也没有说话,直接朝着陆域只能去2楼的方向。 陆域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拔腿就直接沖向楼梯。 「萌萌。」看到虚掩着的卧室房门里面传来嬉笑的声音,陆域再也顾不上敲门之间一把推开门就沖了进去。 本来正和安九诗雨说笑得十分开心的林萌,一看到突然冲进来的男人,脸色顿时拉了下去,语气也变得极为恶劣。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我的家,你信不信我告你私闯民宅,赶紧给我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萌萌,我真的错了,我以后接电话再也不会背着你了,真的。」 陆域生怕他气的一个不小心动了胎气,声音也保持着温柔和平和,9点道歉的态度都放的特别的低。 要是放在以前,头疼,到陆家军区大院走出来的陆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到这样的程度? 就是连对待初恋情人都没有这样子过。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听你说这件事情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不想再见你了。」 一听他说起那天晚上接电话的事情,林萌心中的怒火瞬间又被他勾起来。 吃过床上放着的抱枕,光着一双脚丫子,不管不顾的就朝着陆域身上砸了过去。 「萌萌,等等,你先听我解释。」陆域还是想说清楚这件事情,但是他又生怕林萌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 「萌萌!」本来不太好意思管他俩事情的安九和诗雨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冲上前去。 「我不听话,不听,就是个王八蛋,我诅咒你这辈子都……」 眼看着林萌又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样的狠话来,诗雨连忙冲过去捂住她的的口舌,一边又急匆匆的催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陆少,萌萌她现在还在气头上,你要不先出去缓缓,这里有我和安九我们俩会好好劝劝她的。」 本来1楼大厅里就比较安静,在那里可以清晰的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吵闹声,楼下坐着的那两个男人自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就大步朝着楼上走来。 靳南枫冷冷的把想要上前拉架的安九搂在自己的怀中,沈文则和诗雨一起连忙拉着乱吼乱叫,情绪有些崩溃的林萌。 陆域也是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而且他也委屈的很,不知道想到什么勐的抽了自己一耳光,狠狠的说道。 「行,萌萌,你就在这里等着,我陆域你要是不把她的尸体给你带到跟前来,我他妈这辈子就不配把你娶进家门。」 陆域剩下成一句话,转身飞快的下了楼梯,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让卧室里的。所有人都一愣。 沈文知道向陆域那样的性子是绝对可以做得出来的,而且他现在在气头上,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连忙追了出去。 紧接着林萌抱着诗雨痛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觉得陆少和真的没有半天的简讯,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千万不可以冲动,万一宝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陆少怎么办?」 「再说了,你不为你们俩之间着想,你也得想想陆少他爸爸妈妈对你那么好,咱们就朝着陆少莎莎心中的怒气,然后就跟着他回家吧。」 诗雨向来会说话,这个时候看到林萌趴在自己的身上,早就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也只能说一些她比较喜欢听的话来安慰着,毕竟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发展得再严重了。
孤独与烈酒 ()」 「你就在这里陪着林萌,晚一点我会过来接你回去。」靳南枫看着怀里的安九,叮嘱了一句,别走出去了。 她想对他说一句注意安全知识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人早就已经消失在了2楼的走廊里。 入夜。林宅。 等靳南枫折回去接安九的时候,发现三个女人早就已经躺在一张大床上,进入了梦乡。 靳南枫直接一把将她抱到了车上,剩下的两个女人也被沈文一会儿接到了沈家。 因为最近安九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復过来,林萌现在已经有5个月的身孕了,如果把她带到林园,靳南枫心中还是有些顾虑,于是就让沈文带了回去。 诗雨向来喜欢热闹,又和林萌的关系较为亲近,住到那里应该也相对自在一些。 安九感觉自己迷迷煳煳中接到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他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薄荷清香味,还有看着他那张略微有些模煳的俊脸。 安九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靳南枫再也没有别人了,他也不做挣扎,靠在他的怀中进了车里。黑色的卡宴轿车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看似这样一个平静的夜晚,其实却是波涛汹涌。 各方面的势力纷纷都在争抢着自己的权利。自己的地盘为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而在街头上大打出手,帮派之间的斗争向来都是以流血作为开始,又以流血作为结束。 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傍晚的时候,方文开着车子进入别墅前面的空地上。然后走下去了。 2楼卧室中,安九早就已经醒过来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随手翻了翻,有关于酒店管理这方面的书本。 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以为是靳南枫回来了,微微侧了侧身子,看向卧室的房门口:「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太太。」方文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安九看到来的人之后,略微有些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先生回来了。」 「先生现在要去公司开一个非常重要的经济会议,让我接着太太去一个地方。」方文说靳南枫的安排。 「要去哪里啊?」安九对此感到非常的好奇。 「听说陆少请了南城大半个世家公子以及权贵人家,在锦绣园摆了几桌,说是要当着众人的面给林小姐赔个不是。」 又要摆宴席? 安九对此感到十分的无奈,因为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他们两个因为相亲没有成功,也是在锦绣园那个地方摆了好几桌来庆祝,而今天却是为了赔礼道歉。 不得不说陆少确实用情至深,为了林萌可以拉下这么大的脸面,反正她一个人在园子里呆着也是无聊,倒不如去看看。 想到这里便转身朝着衣帽间走去。 「辛苦你了。我换件衣服就下楼。」 「不辛苦,我在楼下等您。」 锦绣缘在整个南城的餐饮业中,都可以说得上是独占鰲头,那里不仅环境十分的优雅华丽,菜色更是一绝。 所以来这里的大多都是上层社会的有钱人。 分外璀璨的5楼包厢里头就已经呆满了许多的人,安九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裙,踩着一双红色的细高跟,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 因为脸色有些苍白,所以今天晚上画了一个特别浓艷的妆容。随手把垂下来的一缕丝髮,别是自己的耳后,拿着大衣外套推门进入包厢。 包厢里的人看到他后顿时喧譁,热闹的房间一时安静了下来。 「哟,这不是戚大美人吗?」首先出声的是市长家的小公子。 「你这话就说错了,等下可得多喝两杯。」一旁坐着几个年龄相似的世家公子,不由出声讽刺道。 「什么叫戚大美人,人家现在可是靳太太。」 「对对。是我说错了,靳太太,咱枫哥那可是响噹噹的大人物,以前是哥几个说话不着边际,您可别见怪。」 他们这些人向来看惯了官场上的你来我往,现如今安九已经成为靳太太这事情早已是铁板钉钉,所以在场的人也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安九踩着细高跟,缓缓的朝着沙发走去,一边温顺乖巧的说道。 「您可真会说笑。最近我好像记性不太好,你们说过什么我一点都没有记住。」 那小公子当然知道安九给他找台阶下,连忙出声说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怎么可能会说你啊。我现如今再也不敢说你一句不是了,要不然等一会枫哥来了,我指不定要被他逼到什么地步。」 「您多厉害啊,这还怕什么,顶多就是两瓶茅台下肚。」 「莎莎晚上虽然说还有交警查酒驾,但是那条道上的交警敢不买你的面子,喝完酒照样上路,一路飙车回家。」 「一个个滚犊子的都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 小公子和众人说说笑笑的几句话,正常所有人都非常明白,大家符合着笑脸两声。以前的那一页也就这样翻过去了。 向来都是一些爱疯爱闹的官家子弟和富家子弟,安九和这些人本就不是一路人,说话自然也说不在一处。 安九在包厢的落地窗前站定,皎洁的月光顺着照射下来,可以看到窗外的停车场空间很大。足够几百辆车子的停放。 这也就可以想像到锦绣苑的生意到底火爆到什么程度? 因为今天晚上是陆域做东摆酒设宴,所以来这里的都是一些比较富贵的世家子弟,他们开的车当然也是一辆比一辆拉风,一辆比一辆烧钱。 突然感觉到大衣口袋里手机振动了一下。掏出手机看到是诗雨发来的一条信息。 「九儿,我和沈文带着林萌一会儿就到了,爱你么么哒。」 就在她还在考虑是不是要给诗雨回復一条信息的时候,包厢沙发里坐着的那些人早就已经谈论起跑道。 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安九于是就起身离开了包厢,一路穿过灯光,璀璨的走了,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刚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旁边对着镜子正在进行补妆的长相比较艷丽的女子,仅仅是看到他的一半侧脸就已经让安九轻轻的皱起眉头。 因为一直盯着别人看也太过于不礼貌。所以安九并没有太在意,直接进入了隔间。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发现洗手台前的艷丽女子还在那里补妆。 安九有些奇怪的走了过去,因为锦绣缘的洗手台都是恆温的水流,安九到时候低下头洗了洗手,这个时候才看向面前的镜子,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就让她整个人完全呆在那里。 因为从镜子中就可以看到旁边女的那张脸…… 原本身在那里专心补妆的女人也是突然呆住,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到。拿着口红的手一时都僵硬了起来,像是没有的直觉一般。 也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情,她也就回过神来,慢条斯理的整理好放在洗手台上的几件化妆品,语气中充满着漫不经心。 「你应该就是戚安九吧。」 安九依旧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只是眨着眼睛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 「怎么啦?被我吓到了吗?」女人优雅的转过身子看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她又转着身子直直的看着安九,双臂放在胸前,说不清道不明道眸子从上到下把安九打量了一次。 接上她勾了勾自己鲜红的嘴唇说道:「这还是第1次见到你本人,不过你本人比照片上要漂亮许多。」 「你是?」安九有些疑惑,她有些不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她幻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今天晚上能够在这里见到你,也算是一种缘分,如果下次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单独约你出来聊聊,再见。」 那个女人说完之后便朝着安九挥了挥手,优雅的起身离开。 一直看着那抹眼泪的声音,完全消失在洗手间门外,安九这才稍稍有些缓过神来,匆忙之间朝着走廊冲去,再看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一个包厢里面摆着两张酒桌,其余的空间非常的宽敞。安九返回包厢的时候,那两张酒桌早就已经坐满了人大致看了一眼。 即使有些人说不上名字,但毕竟都脸熟,想必也是整天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的附加公司。 「九儿,你怎么了?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诗雨看到安九这副模样连忙跑过来,关心的询问道。 安九也不想破坏了所有人的兴致,勾了勾唇角说道:「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感觉胃有些不舒服。」 「那你一会儿千万不可以喝酒了,喝酒最伤胃了。」诗雨一副家长的做法,还苦口婆心的在旁边叮嘱了一句。 坐在她身边沈文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斜过身子看了看安九,皱着眉头问道:「枫哥,没有和你一起过来吗?」 「我是从园子里边直接过来的,他现在应该还在公司里忙着。」安九礼貌的笑了笑,随手取过大衣,口袋里手机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出去。
道歉 ()」 「我去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过来吧。」安九掏出手机便往门外走去。 安九刚刚出了包厢的门,就和朝这边大步流星走过来的陆域擦肩而过,陆域奇怪的看了看,他并没有在意什么。 陆域刚刚踏进包厢的房门,整个包厢里的氛围突然炸开了锅,满满围坐在一块的良久桌子的人全部跟着起闹。 「我说陆少,弄这么大的排场给林小姐赔礼道歉,你也没说带个枕头过来,到时候万一跪的膝盖疼怎么办?」 突然有一个年轻男子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玻璃桌,开始消遣陆域。 众人听到后也是跟着起闹说道。 「来来,咱们多多少少给人家让开点位子,别到时候不知道在哪里跪。」 「就是啊,当初您和萌萌打赌,连着跪了半个小时,那个时候可是轰动了整个南城。」说这句话的是跟在几位公子哥身边的年轻女人。 「我说你们几个小爷今天晚上这顿饭,你他妈爱吃不吃。不想吃的话带着你的人麻熘的滚蛋。」陆域当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吃,吃,吃,怎么就不爱吃了呢。」看到陆域她情绪有些炸了毛,小公子连忙站起来赔笑,扫视了一番众人。 「这萌萌姐一会儿就要到了,咱们陆少肯定心里边特忐忑。你们就少刺激他了,有本事给他整上两大箱子的酒,连干上两瓶,保证咱们萌萌姐心疼到消气。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必须。」一群唯恐不乱的好事之徒。 「看小爷一会儿怎么收拾你。」陆域冲着那位小公子掉下这么一句话。 包厢被一片欢乐的氛围围绕着,安九缓缓的穿过走廊,在靠近走廊的地方停下脚步,手机那头只是短短的响了几声便传来靳南枫有磁性的嗓音。 「怎么了?等着急了。我马上就到了。」 「没事只是问问。」安九轻笑了一声,也没低垂,往下看的时候就看到卢莞开着一辆捷豹越野,已经开进了停车场的方向。 那边沉默了许久,突然传出声音来。 「我知道那段时间在我离开陵园的时候,老爷子就已经找到你了,无论他对你说了什么,你就当没有听到,一切都有我。」 「之前因为一些孤独主义我不能出手,但是现在我没有任何的顾虑了,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靳南枫这么一段话让站在窗边的安九不知道该怎么回復,因为他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更不想让她为了自己而与家庭决裂。 而且现在她有必须离开的理由了…… 「走廊里的风大吗?如果大的话就先进房间里去。」靳南枫命令的声音传了过来。 安九突然回过神来向楼下看了一眼,果然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卡宴轿车走进了停车场,他乖巧的笑一笑回答道。 「这里并没有什么风,我等你上来。」 「嗯。好,我马上过去。」说完之后两个人就挂了电话。 安九刚刚转身离开窗户的时候,就感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卢莞和林萌这俩个人,她连忙走到林萌的面前。 「陆少赵静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这么多人了,一会多多少少也要给他一些面子,再怎么样他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那当然要看看他的道歉。是不是有诚意了。」林萌说完之后傲娇的转过身子,直接朝着一旁的包厢走去。 包厢门口早就有人在那里张望着,一看到林萌走出电梯,连忙激动的朝房间里的众人挥了挥手。 陆域这个时候根本来不及搞什么仪式,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让萌萌先原谅他,只见她连忙冲出了包厢。 包厢里的众人也是慌里慌张的,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慌忙起身,更早追了出去,生怕错过每一场好戏。 看着走廊里,陆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从自己的身后蹦出一大束鲜艷欲滴的玫瑰,脸上特别真诚的看着渐渐走进的林萌。 「萌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完之后,眼前的男人突然当着众人的面子单膝跪地,从长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精緻的小盒子。 轻轻打开。里面放着一枚灿灿生辉的戒指,顿时间整个走廊里陷入一片欢腾的气氛。 「可以呀,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声音太小了,没有听清楚,陆少您刚刚说什么了?咱萌萌姐好像没听清。」 林萌本来还在生气中,可是被陆域这样的举动着实给感动了,眼眶瞬间红红的低着头看着他。 当前陆域只能让老婆大人开心解气,你世贤面子什么的也都不要了,仰着脖子冲着林萌大声的说道。 「林萌,你嫁给我,给我一个永远疼爱你的机会。」 身边的那群人依旧围在一起起闹着,高声尖叫以及不断传来的口哨声和掌声你让我在整个走廊。 正在上演如此精彩的一幕,引得一旁的几个包厢里的人全都纷纷探出头来张望着。 「怎么一个求婚就把你感动成这个样子了?」不知什么时候靳南枫已经走到了安九的身后,楼上她纤细的腰是不由得低声笑了一声。 安九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也不不由的勾起唇笑了笑。 「没什么,其实有时候挺羡慕她的。」 「你不需要羡慕别人。如果你想要的话,别人拥有的我也能给你。」靳南枫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极其的认真。 突然她的长腿就朝着前面迈过去。安九瞬间被他吓到了,连忙紧张的扑进他的怀里。 「南枫,不要。」 靳南枫看着安九有些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一旁还在继续的求婚仪式,你觉得求婚毕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不想太过于仓促,于是就放弃了。 安九看到他放弃了,新乡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靳南枫的性格,向来是说到做到,可以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还真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情。 而且他们两个都快要离婚了,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哪来这么大的兴致? 那一头的林萌马上就要在众人的起闹声中接过陆域准备的那束大红玫瑰的时候,对面包厢突然紧闭的门,打开了。 一抹艷丽的人影瞬间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可是她的出现却让在场所有人傻了眼。 「我的天哪,这是在上演真假美猴王啊。」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声。 众人看着从对面包厢里走出来的女人,紧接着又看了看后面被靳南枫紧紧的搂在怀里的安九,不由惊讶的说道。 「怎么会有两个安九,这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啊?」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原本单膝跪地的陆域突然站起了身子,目光兇狠的盯着那个女人。 「朱婷,今天老子他妈非要要你的命不可。」 一时间整个走廊里混乱做一团,那女人一看就没有想到陆域会在这里,吓得转身就想走进包厢。 走廊里的人有的护着朱婷,有的拉着陆域,现在还有人帮着陆域踹门,还有人不忘护着林萌。 反正锦绣缘的这一夜算是彻彻底底的热闹开了。 卢莞和诗雨干嘛把怀着孕的林萌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包厢里,安九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就已经被靳南枫带着走进了包厢。 「乖乖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把她送到包厢里后。便转身出去,在走廊打了一通电话。 「我的天哪,那个女人是谁呀?她怎么和九儿的脸那么像?」诗雨把林萌安顿好后仍旧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也没什么奇怪的。」反倒是酒桌旁的卢莞一脸的淡定,甚至还抬手把一杯温开水递给了,情绪稍有些激动的林萌。 「我早就听老林讲过了,他那个小妈最近几年迷上了枕头,那张脸估计也是整出来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按照安九的脸去整……」 「那当然是看我小九长得好看喽。」诗雨倒不觉得有什么,嘿嘿一笑说道。 卢莞无奈的撇了撇嘴,看了看一旁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安九。 「我还是觉得这个也太恐怖了吧,突然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和你长得特别像的人,真的不会时空错乱吗?」 「放心啦,娱乐圈整容的明星一大堆一大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今天晚上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让我的心脏有些受不了。」 诗雨毕竟是混迹娱乐圈的人也习以为常,语气中相当轻松。 「安九你没事吧?」卢莞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 安九轻轻地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突然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 「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他们两个人长得还不太一样,虽然说是按照安九的样子整出来的,但是一看她的鼻子垫得有些高,而且那个下巴都快成了蛇精脸了,怎么可能会有我小九这张脸好看。」 诗雨在娱乐圈呆的时间比较久,自然就练出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真真假假 ()」 走廊对面的包厢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包厢里所有人全都被陆域赶了出去,以小公司为领头的那些人全部呆在门口处,等待他发号施令。 沈文和靳南枫就站在一旁,陆域早已经把朱婷一步一步的逼到了包厢的洗手间,就连锦绣园的经理和主管听说这件事情后来了一大堆,生怕这位爷一不小心在这闹出人命。 「跑啊,你有本事继续跑啊。」陆域随手脱去了身上的外套。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朱婷一直被他逼到了洗手间的一个小角落里,虽然说从西市上矮了一大截。但是毕竟也是经歷过风风雨雨的人。 当年既然可以轻而易举的玩弄了陆域现在自然也是有办法对付他的,无路可走只好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用那双妖冶的眸子看着他。 「陆少,当年其实我也很捨不得那么对你,但是没有办法,我是听了别人的命令。」 陆域听这话眼神瞬间犀利了许多:「谁?」 「那个人你现在根本动不了,又何必去斗呢?」朱婷无所谓的笑了笑。面色看起来相当的轻松自在。 「这几年你肯定想尽办法在追查我的消息,但是并没有什么结果,不是吗?就算你现在当场弄死我,我也无话可说。」 「我警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陆域怒火中烧,直接冲过去一把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时间朱婷的脸瞬间憋得通红。 就在洗手间的门口靳南枫和沈文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后走进去。 靳南枫迈着长长的步子,站在他们面前随手拍了拍陆域的肩膀让他松开。 陆域虽然心中无比愤怒,到底还是买他的面子的,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我不管你听谁的命令,也不管你和陆家有什么恩怨,我限你一个月之内把这张脸给我换下来。」 靳南枫冷着一张脸站在洗手池的边上,突然伸出手一把勾住了她尖尖的下巴,嘴角一勾冷笑说道。 「就你这样的女人,也配整成她的样子?而且不只是这张脸吧,全身上上下下动了不少刀子吧,我警告你,如果再敢顶着这张脸出来兴风作浪,小心我找人废了你。」 说完便一脸噁心的甩开了朱婷的下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洗手间。 朱婷虽说也经歷了大风大浪。见过的恶人也有许多,但是像陆域刚刚那样兇狠的样子,他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的害怕。 就在刚才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双寒冷的双眸,朱婷打心眼儿里害怕,因为她知道像靳南枫这样的人一般不轻易说出狠话,竟然说出来了,那他一定会做到的。 等到靳南枫离开这里,陆域一把冲过去,狠狠的揪住了朱婷披下来的长髮,直接把她拽着朝对面的包厢里走过去。 「哟,这不是我们南城的第二美人儿吗?」诗雨看到被陆域一把揪着头髮一边挣扎。怒骂的女人好奇的围了上去,仔细观察一番。 直到把她拖到了林萌的面前,他才放开了手,低沉着眸子看着林萌。 「趁着今天晚上大家都在,有什么事情现在就全部摊开说清楚。」 「说清楚咱们之间还说得清楚吗?陆少?」 朱婷并不介意自己现在的狼狈的模样,突然暧昧的趴在陆域的肩膀上冲着林萌暧昧的笑了笑。 「如果我没有和你爸离婚。在名义上我还是你的小妈吧,萌萌小猫现在就要告诉你,当年小猫和另外一个好姐妹愣是把你现在未婚夫收拾了一番。」 陆域一听到这句话,眼中的怒气顿时就窜了上来,扬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给朱婷。 声音大到整个包厢里都为之一振,就是连一旁的诗雨和安九都没有想到原来他们之间会有这样的过节。 朱婷被狠狠的摔了一巴掌之后嘴角都流出血。她也没有去理会,笑的一脸的猖狂。 「怎么我这次可是特意回来参加你们俩婚礼的,难道你们都不觉得有些感动吗?」 「陆域,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她,你让她给我滚。」 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出声的林萌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最终还是开了口,而且语气也是相当的强硬。 「好啊,那咱们到时候就婚礼上见了。拜拜。」朱婷妖艷的冲着,剩下的几个人挥了挥手。最后还特意的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安静的安九。 陆域一把扯着她的手腕,将她连拉带拽的直接扔出了包厢。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如果再让我看见你,老子一枪毙了你。」 「陆少,陆少。」看到陆域再次返回包厢,诗雨连忙冲着他使了使眼色,对着口型说道。 「求婚啊。继续求婚啊。」 陆域瞬间也回过神来,激励了许多,也不管是单膝还是双膝,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林萌但面前掏出那枚还没有套上去的戒指。 「萌萌,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情对我有所误会,但是我向天发誓你是我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 「我一定会给你,还要给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幸福温暖的家,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边的萌萌累还没有感动的落下来一旁坐着的诗雨突然感动得抱着卢莞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说着。 「萌姐,你快点答应吧,你要是在犹豫的话。他肯定会被其他女人给抢跑了。」 「找你的沈文去,这是我男人对我说的话。」林萌挺直大肚子,眼眶不由的红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和诗雨呛了两句。 诗雨抽抽搭搭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还在那里跪着的陆域看到这样的情况,就把结婚戒指套到了林萌的手上,摸着她的小脸蛋就要亲上去,一边的诗雨忍不住嫌弃了起来。 「你们俩腻不腻啊,要是想玩亲亲的就回你们家去,陆少肯定担心的不像样子了。」 陆域一听这话顺着夸了诗雨一句,然后搂着林萌快速的打道回府:「诗雨今天晚上说的这句话才是人话。走吧老婆怎么回家。」 「我去,陆少,你这是过河拆桥啊,你们夫妻俩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吧,一天天的对付我这一个人。」诗雨听了这话顿时气得跳脚。 门口小公司待着的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解散了,这个时候陆域也带着林萌回了军区大院。 卢莞随时也开车离开了这个房间里,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只剩下了安九和靳南枫两个人。 靳南枫和沈文回到包厢的时候发现诗雨早就已经在桌上趴着睡着了,身上还披着安九来的时候穿的那件大衣,而安九不知道去了哪里。 靳南枫但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和沈文匆匆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包厢,他穿过锦绣园的走廊的时候。 安九这个时候正好从洗手间里走了出去,看着他叫了一句。 「南枫。」 「走吧,我送你回去。」然后就拉起她的时候,带着她朝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只不过当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 靳南枫犀利的眼神看到一抹红艷的身影,紧接着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那张脸的主人就是朱婷。 「你刚刚一直和她待在一起?」靳南枫垂下眼眸问了一句。 安九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刚刚和陆少拉拉扯扯的时候裙子拉链开了,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让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赤身裸体的从这里走出去吧?」 「这个女人不简单,你以后尽量离他远一些。」 「我知道。」 锦绣缘的这场闹剧一直折腾到了凌晨1:多,黑色卡宴到达林园的时候安九已经睡得迷迷煳煳了。 李姨早就已经睡下了,整个大厅里一片寂静,靳南枫正打算抱着怀里的人朝着电梯走去,但是没曾向她扯开了他的手臂,随即迈着步子朝着厨房和餐厅走了过去。 「我好饿,一晚上都没有好好的吃一口饭,冰箱里现在还有什么好吃的吗?」 而这个词很少从她的嘴里听到,而且她向来胃口不太好吃的也不多。 听到他说肚子饿,站在别墅大厅门口的男人立马脱去了身上的外套,随手扯了扯脖间繫着领带,迈着步子就朝厨房走了过去。 安九我在厨房里望来望去的时候,突然就看到身后的男人去过一只锅,倒了点水就把火点开了,一系列的动作相当的干脆利落。 靳南枫这个男人一开始做饭,安九就知道她马上就不会肚子饿了。 修长的身体袖子微微崛起到了胳膊肘,切菜时候特别专注的样子,让安九突然觉得这辈子能够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她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不仅颜值高,身材好,而且还口才一流,智商体力更是没的说,赚钱养家两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简直是满足了一个女人所有的幻想。 但是安九对一切太过于美好的东西,向来都不敢太过于奢求,对于靳南枫而言,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些自卑的感觉到。 她感觉到自己这辈子无论做怎样的努力,都是配不上他的。
还有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 只不过日子一天天的在发生变化,人的心也随着发生改变,贪得无厌的人最终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的。 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对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处,而且爷爷给他的一个月的期限现在只剩下2天的时间。 等到宁武那边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到时候就会送他离开。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入迷?」已经煮好汤面的男人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汤面端到了餐桌上。 「我在想原来靳先生真是深藏不露啊。」安九随着跟着她走出了厨房。 刚在座椅上坐下来,一双竹筷就已经递到他的面前,可能确实饿的有些厉害,安九竟然觉得这碗汤面分外的好吃。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人间美味。 「当初在美国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住,所以多多少少都会做一些。」男生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安九尴尬的笑了笑说。 「那可比我强多了。当初我留学的时候,每天在学校和酒店宿舍来回跑,稍微有一些空闲的时间就想着睡一觉,那个时候我还是特别能睡的,这两年不行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知道。」对面的男人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安九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那时候的你每天背着书包扎着一个马尾。嘴里还啃着面包,跟着一群人去挤地铁。」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安九听到他说的这么详细,顿时有些惊到了,眼睛瞪得特别大,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 对面的男人看到他如此正经的模样,不由得低下头低低的笑了一声。 「骗你的,赶紧吃吧。」 「不对呀,你怎么会知道我当时扎着马尾,啃着面包挤地铁的事情,靳南枫你真的好奇怪哎。」 安九惊讶的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靳南枫悠闲的靠在椅子上,挑着眉毛和她解释道:「你在瑞士酒店管理上学,在这里实习的地方一般都是确定的,两头跑的话也只能是天天挤地铁咯。」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每天在吃啃着面包鸡地铁呢?」安九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靳南枫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当时的大学生不都显示这个样子吗?」 「好像是哦,那好吧,是我想多了。」安九因为他的解释,心里再也没有了的疑惑,过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抬起头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靳南枫。 「突然想起我好像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第1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好像觉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以前见过?」 「有吗?」 「没有……」 安九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两天之后,安九怎么都没有想到,朱婷居然会给她打电话。 那个时候她正好在市区繁华的一家咖啡店里,诗雨带着她跑了一下午,就为了给沈文买一个生日礼物。 「也不知道这对袖扣他到底喜不喜欢,便宜的东西一般很少可以入了他的眼。」诗雨坐在咖啡桌的对面一边拿着一个精緻的小盒子,一边撇着撇着嘴暗自说道。 「像他那样矜贵的人却是上下哪一件不是名牌,仅仅就是在外面随随便便的一件外套都可以顶的上我走红毯时的半条礼服。」 「礼物这个东西也不在于贵重不贵重而在于心意,你知道吗?」安九淡淡的笑了笑,安慰着她。 「沈文这样的人根本不缺钱,她要什么有什么,关键是只要是你送的。她肯定就会喜欢的,放心好了。」 「真的吗?」诗雨顿时惊喜的脸上都绽开了笑容,但是还是有一些小小害羞的样子,眉眼弯弯。 「反正他确实是很疼,我虽然说他年纪比我大,可是他知道怎么对我好,估计是被他宠惯了,一般的男人我都看不上,哪哪都觉得不如他,九儿,你说我是不是这会儿脑子有病啊?」 安九听了之后侧了侧身子,用手摸上她的额头,等了一会儿说道:「确实是病的不轻,有一种病叫相思成疾。」 「你取笑我。」诗雨顿时撅起自己的嘴表达不满。 然后他就陆陆续续的把买的几节中期整理了一下。沙发上坐着的安九也不再打去,他随手掏出手机,纤细的手指在上边滑动着。 「九儿,这情人节马上就要过了,你男人打算送你什么样的情人节礼物啊?」诗雨喝了一口咖啡,突然想到这么一件事来,好奇的问道。 安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仍旧看着手中的手机:「他最近应该一直都在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去准备什么惊喜吧。」 「那怎么可能,上一次枫哥送你的礼物,简直是羡慕死我了,他那个人是很懂浪漫的,一般的女人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诗雨连忙出口否认道。 安九放下手中的手机,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的听着,并不打算回答。 反倒一旁的诗雨越说越兴奋:「万一他哪天把整个集团都送给你,到时候你可就发了。」 听到这句话,安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按说醒了也有一会儿了,你怎么还在做梦。」 诗雨嘿嘿一笑,继续低着头喝自己的咖啡。就在这个时候咖啡桌上放着的手机突然勐烈的震动了起来。 安九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谁打过来的?枫哥吗?」诗雨也凑过来趴在她的手机前瞅了瞅。 「不知道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出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就回来。」安九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朝着一边的落地窗走了过去。 「安九。」刚刚接通电话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紧接着那个声音伴随着一丝淡笑继续说道。 「你好,我是朱婷。」 安九刚在窗边站稳,就听到里面稍稍有些熟悉的声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朱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朱婷这样的女人跟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虽然说长了一张和她非常相似的脸。 但是安九确实和这个女人不熟,也更加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打过电话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听说戚小姐的车技不错,最近比较有空,我想和你比赛一场,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朱婷顿时让站在窗边的安九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不说话手机那头的朱婷也不说话就等着安九开口。 终于,安九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可是脸色却比刚刚要冷了许多,就是连语气中也充满了敌意。 「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和我比一场,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呢?」安九冷冷的说了一句。 「那就没有办法了。下次约着一起喝下午茶吧,打扰……」 「是不是我赴约你就会告诉我?」安九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担心,急切的开了口。 手机的那头髮出一声清脆的笑声:「放心吧,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全部倒出来,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 「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靳南枫的太太了,这种小道消息扔到杂志社。也没有人敢壮着胆子给你登出来,不是吗?」 安九的眼神更加的凛冽,冷冷的说道:「说吧,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戚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不仅有魄力而且有胆识。听说你男人的集团度假村新建了一条环湖跑道,咱们就在那里吧,今天晚上8:一定要准时哦。」 安九在没有说任何的话,利索的挂掉了电话。 「九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一时间变得这么差?」诗雨看到安九回来之后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关心的走上前去询问了一下。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安九渐渐的收回了思绪,勉强的勾了勾自己的嘴唇说道。 「没关系的,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吧。」 「既然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那我们还是不要继续逛了,我一会就送你回去吧,这里离枫哥公司挺近的,要不然我送你去找他怎么样?」 诗雨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询问道。 「不用。」安九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思考了片刻,认真的看着诗雨问道:「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当然有啦。」诗雨连连点了点头,一脸好奇的问道:「咱们去哪啊?怎么这么神秘?是不是你和枫哥两个人的秘密基地?」 「盛世度假村的环湖跑道。」 「哇偶,那里不是有赛车比赛吗?你是想带着我去看赛车比赛吗?」 「今天晚上我需要去见一个人,带着你壮壮胆,这样可以了吧。」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当然可以啦,我今天晚上就跟在你的身边专门给你当保镖,保护你的安全……」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 ()」 当夜幕将整个城市笼罩的时候,诗雨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车,从西餐厅外的停车场离开了,一路朝着市区繁华的几条主干道,最后上了环城高速。 安九一路上只是坐在副驾驶上,并不说话,在这段时间里诗雨接到了沈文打过来询问的一通电话。 诗雨按照安九提前就已经和他说好了,只说两个人今天晚上要在外面看电影,大概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回去,沈文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挂了电话之后诗雨有些不理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咱们去的地方是环湖跑道。只不过是想要去看个比赛而已,他应该不会介意的,他向来比较介意。我去的地方就应该是……」 「可是南枫并不喜欢我去那种地方,如果沈文知道的话,他那边肯定也就知道了。」安九仰躺在座椅上感慨了一句。 诗雨握着方向盘感觉到非常有道理的点了点头:「他俩确实关系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了,我想除了不能换老婆,咱俩应该什么都可以吧。」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开了4来分钟之后。车子慢慢的走进了度假村的大门。 宽阔的主干道上又行驶了将近1多分钟,最终在一片极为宽阔的赛车跑道上开了过去。 旁边早就已经停着许多的车子,没在那里的人也在栏杆处朝着赛道的方向不住的探头张望着,站在这里隐隐约约就能够听到车轮剧烈摩擦而发出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十分尖锐让整个寂静的晚上开始活跃。 「这是谁呀?不知道今天晚上这条赛道已经被咱们小公司给承包了吗?机灵的话赶紧麻熘的滚。」 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逐渐靠近的白色小轿车,原本坐在铁栏上的一个年轻男子突然跳了下来,走到车跟前放下这么一句狠话。 临走之前还不忘用力的敲了敲车子的引擎盖,坐在驾驶座上的诗雨看着外面不断围过来的一群人。 再看看旁边人就是一副平淡无奇的安九不由得紧张的问道:「怎么办?外边的那群人看起来非常不友好。」 「你乖乖的坐在车里等我就好。」安九出声叮嘱了他一句,便推开门下车。 众人一看,从车上下来的是安九,围在车子周围的人更是脸色变了变,连忙出声道歉,打头的那个男人连忙陪笑着说道。 「实在是对不住了,不知道是你的车小的真是有眼无珠。」 安九也并不在意眼前的这个男人变脸的程度有多快,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看了一眼问道:「小公子呢?」 「他现在正在跑着呢,再有两圈就结束了,等他结束了我马上让他来找你。」 安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铁兰旁边走了过去。 赛道两边的环湖跑道开着非常亮眼的灯,远处有几辆车子在赛道上疯狂的追逐着,但是并没有看到朱婷。 难不成故意把她骗过来的? 只是在赛道周围环视了一眼,就听到后面的一群人中有一个人小声的嘀咕说道。 「这不是安九吗?您怎么还怕她?」 「滚一边儿去,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这瞎嚷嚷,人家现在的身份可是靳太太,整个度假村都是他的。你说我为什么怕她?」 一直在车子里静静呆着的诗雨等了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坐不住了,她害怕九儿在外面被那群人欺负了,但是远远看这群人也没有什么逾越的地方。 又等了几分钟之后,别再也呆不住了,推门就走了出去。 「九儿!」诗雨看了看周围的那些人,连忙一路小跑跑到了安九她身边歪了歪脑袋看着他:「你想要见的人,她来了吗?」 「她还没有来,但是约定的时间早就已经到了,我们走吧。」 安九刚刚转过身来,一边小声嘀咕的那两个人马上闭上了嘴,其中一个人连忙朝这边跑过来。谄媚的说道。 「你这就要走了,要不我开车把你送回去吧?」 在安九身后紧紧跟着的诗雨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说也要比九儿大那么好几岁吧。 而且他们刚刚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转眼之间怎么就变成了狗腿子了呢? 诗雨呆滞在原地反应不过来了,安九并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用手弄了弄自己的头髮,便朝着自己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突然有一辆车子绕着主干道,打着极为刺眼的远光灯,朝着这边开了过来,引擎发出巨大的声响,勐的就在众人面前剎车。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两分钟。」紧接着走下车的是朱婷,他穿着一身非常亮眼的黄色休闲服装,长长的头髮被扎了起来。 对于前天晚上要夜的浓妆,相比今日反倒显得有些清纯,画着淡妆的朱婷反倒和安九并没有那么像了。 「原来朱小姐今天晚上是有备而来的。」安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身后停放着的那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 朱婷嘴角性感的微微勾起,随手拍了拍车子的引擎盖。 「今天晚上和你比我不拿出一点专业精神和身材实料。可能会输得很惨。」就在两个人说话的这会儿时间上一场的比赛刚刚结束。 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从赛道上朝这边开了过来,等到车子刚刚停稳,小公子一把推开车门连忙朝这边跑过来。 「哟,今天晚上可真是热闹。」 「走吧,咱们比一场。」朱婷冲着安九扬了扬眉,转身就要上车。 「嗯?」诗雨站在一旁一直都有些懵逼,现在好像稍稍懂的那么一些。 她连忙冲过去拦住了朱婷想要打开车子的门,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要和谁比,不会是要和我们家小九比吧。」 朱婷听了这话同样眨着自己一双艷丽的大眼睛沖她扬了扬眉说道:「那不然呢,和你比吗?」 「我跟你比也是可以的。」诗雨表情十分认真的解释道。 「小九最近身体不太好。每次出门从来都是三四十万,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把车子开到9迈,你和他比有什么意思吗?还是和我比吧。」 看着神色紧张的诗雨,朱婷忍不住嗤笑一声。 「和你?我一秒钟就可以甩你几百米。跟你比太没意思了,当然要找一些实力强的,你说呢安九?」 「那个……要不今天晚上我和你比好了。」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小公子从朱婷的话里听出了意思不明确的意味。连忙笑着走了过去。 可是朱婷并不搭理他一把车开挡在车门口的诗雨,能让他放下一句:「我这速度你们全都跟不上。」 小公子正想沖向阿斯汀马丁的窗口,就看到安九眸中带着笑意看向了他。 「小公司,今天晚上您的车子我可能需要用一下,1分钟之后就还给你了。」 安九都已经张口了,小公子怎么可能会驳了她的面子,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 「您尽管用,就是这个车子的速度有些快,开的时候多注意一些就好,车子磕着碰着都没事,关键是只要您最后没事就行。」 小公子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亮堂的很,一辆崭新的兰博基尼跑车,除了贵点也不过是千万而已。可是面前这位人儿就不一样了。 这可是靳南枫他老婆全球限量版,只有这一个。 如果安九真的,因为开着他的车子,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枫哥那边别说他不好交代,就是他爸可能到最后都保不住他。 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站在这儿,巴望着比赛赶紧结束。 安九拿了车钥匙穿过众人面前的时候。突然走到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跟前,沖她轻轻的笑了一声。 「头绳借我用一下吧。」 这小姑娘顿时傻了眼,长着眼睛瞪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扯下来递给她。 「谢谢。」安九拿到了头绳,礼貌的说了一声,就把绑着的头髮全部拢起来,随意的扎了一个干净利索的马尾辫。 「九儿……」诗雨看到他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被他吓到了,一脸苦苦哀求的说道。 「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你今天晚上和他较什么劲儿?我要是知道你是来比赛的,我肯定不会和我沈叔撒谎的,咱们能不能不比?」 诗雨恳求的话语安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放心好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只见她轻轻的拍了拍诗雨的肩膀,照顾她,便直接朝着那辆崭新的兰博基尼走了过去。 阿斯顿马丁车里的朱婷冲着众人张扬的笑了笑,紧接着就跟着安九他车子缓缓的开进了赛车场,这个时候的赛车场因为刚刚结束了上一场的比赛,所以整个跑道上并没有什么车。 站在围栏外面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南城有钱而且会玩的主,但是像今天这样两位美女飙车的情况,他们还从未见过,你留言全都跑到了赛道边上。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 安九向来性子比较平淡,眼睛里很少可以看到它发出亮光的时候,只是当她坐进车里的那一刻,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就眼前这辆跑车。 当她的手触碰到方向盘的时候,安九在心中在不住的叫嚣,那是抑制不住的冲动。 外面围着的哪些人心里都是非常忐忑的,就是刚才不住的巴结安九当那个男人吴飞也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戚安九到底行不行啊?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吧,你要是让她伤了一丝一毫,枫哥到时候不得把这剷平了。」 「安九开的车我可是见过的,就一个小众的品牌,她可能连跑车碰都没碰过。要是真出了事那个就是大事儿了。」 借给车的小公子本来心里就有些忐忑,如今被其他人这样说,更是担心不已。连忙跑到床边随手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刚拨通,他也不管那头的人正在忙着什么,急匆匆的说道。 「枫哥,真对不住了,我刚刚把我的车子借给嫂子开了,他和我张口说要开呢,我能不给她这个面子吧。这次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要不您干脆亲自来一趟?」 手机那头的男人听到关于安九的事情瞬间眉头皱了皱,冷声问道。 「什么比赛?」 「就是刚刚嫂子借了我的车,要在环湖跑道上进行比赛,这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小公子又看了看,跑到那边的情况急得抓耳挠腮。 「你现在就把她拖住,我一会就到。」冷冷的命令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听到吩咐的小公子连忙跑过去,还没有开始的兰博基尼的面前,随手敲了敲窗子的玻璃。 驾驶室里安九早就系好了安全带,按下窗户的按钮之后,小公子就趴在窗子上开始拖延时间,假装非常认真的给安九极其细緻的讲解一番。 告诉她什么时候应该拉手剎,什么时候应该减速,巴拉巴拉就这么说了一堆。 安九毕竟借了人家的车,所以也是耐着性子认真听着,可是一旁车子里的朱婷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突然朝小公子扬了扬眉说道。 「你还有完没完开始了。」 可是小公子心里还在暗自打鼓,叠脚尖望着不远处的公路,枫哥这事什么时候才能到啊?简直急死人。 一旁的朱婷再也不废话,直接将窗玻璃摇上去,也不理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鸣枪。一个油门踩下去,黑色的阿斯汀马顿瞬间就远离了众人的视线。 「这女的可真够强悍的。」人群中看到谁的样子,突然有人大叫一声。 诗雨刚刚才给沈文和靳南枫打了电话,这边刚要去兰博基尼的旁边,就看到驾驶室的车窗也跟着升起,把他们隔绝在外。 吴飞上前一把勾住小公子的脖子,然后两个人去了赛场边上,低着脑袋在商量着。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找人在第3个弯道上设个卡,挡住他们这件事情不就完了吗。」 「哎,这个主意好。我马上就找人……」小公子拍了拍脑袋笑了。 「哇,这个也真的是够彪悍。」不知道是谁就这么吼的一句,他们两个人连忙拨开众人,跑到最前面,别说众人都傻了眼,就是连小公子看的都惊呆了。 这辆车可是他前两天才刚取回来的车,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要磨合新车,就是连他开着都不太顺手的车子。 到了安九他手里竟然飞快的沖向跑道,非常干净利索的一个侧弯,9度直接追向前面的车,让众人目瞪口呆。 朱婷毕竟比她先十几秒出发,可是安九在第2个弯道的时候。就已经和她追平了。 朱婷自然不会让着她,眼神更加的冷冽,直接把车头憋了过去。 安九脚下油门让它继续往下移,一个完美的侧身甩尾直接漂移,飞速跑过第2个弯道,等到第2个弯道结束的时候,安九已经超过了朱婷。 不知什么时候环湖跑道的另一边草地上一辆黑色的慕尚停在哪里。 驾驶室里的男人冷着双眸,看着从他眼前一闪而过的兰博基尼,安九扎着马尾的样子分外清纯,紧接着在她身后的是阿斯顿马丁。 巨大的引擎不住的叫嚣着,划破整个宁静的夜晚,也同样让驾驶室里的男人的表情更加严肃。 那辆车子一前一后迅速跑过第3个弯道,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突兀。 赛车边上的众人纷纷仰着脖子看着,抑制不住的发出几声尖叫。 小公子和身边的人都一个样,都处于懵逼状态,根本没有从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朝这边开了过来。 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连忙迎过去,对着推门下车的人说道。 「我去,枫哥,嫂子这技术真的是绝了,简直比专业赛车手还要专业,我敢说,别说我们这几个经常在一块玩赛车的,就是整个南城加起来可能都跑不赢她。」 靳南枫下了车并没有说什么始终冷着一张脸,小公子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出声了。只是陪着笑。 「真是对不住,这次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把车子借给嫂子开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我一马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男人看了看,马上就要过终点线的兰博基尼。 「本来定的时间是8:2,为了拖住嫂子。所以还没有来得及鸣枪,朱婷车子先冲出去也就开始了,随后嫂子的车子也就跟着冲出去了。」 小公子颇为无奈的解释了半天,最后他突然又补充了一句:「我这嫂子这么勐,你驾驭得了吗?」 靳南枫一个眼神扫了过去,瞬间让他停出了嘴。 「等到车子过了终点线,你们都别往上围,各做各的事情去听到了吗?」 小公子知道这个场子只要枫哥在,多说一句,都是往自己身上点火,于是赶紧催着其他人离开这里。 又过了十几秒之后,兰博基尼飞速的朝着终点沖了过去,一个勐的剎车,车子稳稳地停在众人的面前。 随后阿斯顿马丁也朝这边沖了过来,然后利索的熄火,从车上下来的朱婷看了看旁边的车子。心中确实很是恼火,但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绕过车头朝着安九等方向走了过去,随手敲了敲车窗,车玻璃滑下来的时候,朱婷就靠在车头上,随手掏出一只烟来,吸了两口,斜着眼睛看了看车子里的安九。 「你这速度不行了和前几年根本没有办法比,就这跑到要是在前几年怎么着也能跑到6分钟以内,刚才我算了一下。你大概跑了9分多。」 安九并不在意的,随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然后推门下车。 「这两年听力不行了,所以不敢朝着人多的方向开,就这个速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全部都让一旁站着的男人听了个遍。 「九儿……」诗雨刚刚接到了沈文打过来的电话,就看到黑色慕尚车的旁边站着一道冷冷的人影。 她赶紧绕着小路跑的安九在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紧张的朝她使了使眼色,对嘴型说道。 「枫哥……枫哥在你后面。」 安九本来带着笑意的脸蛋瞬间僵在了原地,诗雨也知道情况不太妙,非常自觉的迈着小碎步朝着旁边移开。 安九惊讶的目光正好和不远处男人看过来的目光在一起,就在那一瞬间,他已经感觉到靳南枫全身散发出一种极低的气压。 就算是他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硬是弄得场里所有人都站在哪里不敢说话。 本来打算留下来看热闹的众人,也被小公子全都驱得干干净净。 朱婷抽完烟之后,冲着安九挑了挑眉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便把脚边的菸头踩灭,迅速开着车离开了。 「上车!」靳南枫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扔下一句强势的话,转身便朝着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公子,诗雨今天也是开车来的,麻烦你一路跟着他,确保她安全的回到沈家。」安九知道,刚刚那一幕肯定被靳南枫全都看在眼里,这个男人现在肯定心里怒气沖沖。 随手就把车钥匙还给了小公子,然后迈着腿朝着车的方向也走了过去。 「嫂子你就放心吧,刚刚沈少已经打过电话来了,我一定会把她安全的送回家的。」小公子朝着安九的背影喊了一句。 诗雨就站在车子的跟前,微微朝着坐进车里的安九挥了挥手,然后又朝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安九看之后朝她点头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如果靳南枫要是真敢对他怎么样的话,诗雨马上回来救她的。 车子调转方向,渐渐的开出了赛场,安九也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这个男人有什么让人害怕的举动,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现在很生气。
你就是我祖宗 ()」 这一路上整个车厢异常的冷漠而又清静。 车子开回林园的时候已经是快要1:了,等车熄火,身边的男人冷冷的下了车,安九也随之跟在他身后一同下了车,并不说话。 「先生,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有场非常重要的会议要开吗?」走进别墅后,别墅大厅里李姨看到走进来的男人有些惊讶。 连忙迎了上去,等走近的时候才看到,跟在后面走进来的安九,这才笑了笑说道。 「原来是和太太一起回来的啊。」听到李姨前一句的话,安九看了看前面男人的背影,有些沉默。 听她的话的意思,本来在这个时间点靳南枫应该是开一场重要的会议,可是他竟然为了她出现在度假村的环湖跑道。 这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举行的这个会议。他根本没有召开,要不就是他扔下一大桌子公司的高层直接去了环湖跑道。 这两种情况中的任何一种安九不论怎么样都觉得靳南枫今天晚上朝着她发脾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是她一开始隐瞒了这件事情。 而且他比较生气的是她比较专业的赛车技术,而这项技术是从来都没有向他提及的,更何况今天晚上和她一起比赛的人是朱婷。 安九随意的和李姨聊了两句,你看到今天晚上一言不发的男人朝着楼上走了过去,她连忙跟在身后。 推开2楼主卧的房门,就看到已经坐在沙发一角的男人,整个房间里床头只开着一盏微微熏黄的灯。 再仔细一看,靳南枫之后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头颅微微有些低垂着,一直盯着手里的那只酒杯看着。 安九进入房间后。随手便关上了身后的门,等她从衣帽间出来以后,发现沙发上的男人依旧在喝着酒。 就算是安九向来性格比较平淡,那也抵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如此沉默不语的样子,安九心想就算是他大发雷霆也要比这个时候更让人胆战心惊。 「南枫?」安九小心翼翼的朝着沙发边走了过去,可是就是这么一声,沙发里的男人连一点回应都不给。只是把手里酒杯中的酒全部喝尽,然后又将茶几上放着的酒瓶取过来。 安九脸色一沉,快速的朝那边走过去,先他一步把放在面前的酒杯拿起来,眉头微微皱着说道。 「今天是我把你惹不高兴了,你有脾气直接朝我发好就好了,不要再喝了。」 「你知道什么?」只是因为她说的这句话,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爆发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手里握着的酒杯也直接被她狠狠的摔到了地板上。 随即发出砰的一声玻璃碎片躺满了整个地板。 「你知不知道你近几年听力一直在下降,而你还去那种地方,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跑去塞车的,你以为你安九的命这是你自己的吗?」 靳南枫高大的身影就站在沙发边上,整个面部因为太过于愤怒而青筋暴起,嘴唇不由得抿出一条线。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爆发,安九确实是被她吓着了,因为一直以来靳南枫向来都非常的有风度,就在今天晚上却看到了她一副不可及的样子。 而且这是他第1次用这么高的音量和安九说话,安九不由得垂下眼帘,看了看睡在自己脚边一地的玻璃碎片,心也不由得慌了,她知道今天晚上确实靳南枫生气了。 「就站在那里别动!」靳南枫看到安九想往旁边走去,忍着心中的怒意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低下身子,按下旁边柜子上放着的一台座机电话,吩咐了一句:「上来把卧室打扫一下。」 既然他说不让动安九自然也就顺着他的性子。不敢再招惹他,只能站在那一片玻璃碎片的中间。 等了大概十几秒之后就听到李姨走上楼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敲门声。 「先生太太。」 安九看着站在沙发边上,依旧是怒不可竭的男人,只好转身朝着房门口处走了过去回应了一声。 「进来吧。」 稍等片刻李姨就推门走进来,看到地板上洒着酒,以及一定不能随便动下就清楚了,先生和太太这是再闹不愉快。 但是她并没有太担心,毕竟他们家先生向来很是惯着太太,一般情况下,就算是他把怒气撒到自己身上,也绝对不会伤了太太一根毫毛。 李姨动作麻利的把地上的酒和玻璃碎片全都清理好,转身就离开了。我是顺便把卧室的门也一起关了上来。 「南枫。」安九知道他还在气头上,又朝着他捎走过去一点。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说是让靳南枫心中的怒气稍减了一些,至少这个女人没有不管不顾的摔门离去。 但是他的眼眸中,韩存流着怒火,一只手迅速把她手中抱着的酒瓶儿抽了过去,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肢,把她勾进自己的怀中,皱着眉头问道。 「知道错了吗?」 「南枫,我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赛车了。」安九很是听话的伸出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回应道。 「你就是我的祖宗。」靳南枫看着他这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早就已经在心里把他没有办法了。只好嘆息一声,迅速把她抱起之间走到了大床边上。 那你祖宗让你离婚,你不是也不离吗?安九在心中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就要把自己给逗乐了。 「一个人傻笑什么?」靳南枫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出声问道。 安九也只是看着他笑而不语,其实在刚刚靳南枫发火之前,安九一直以为她生气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瞒着他跑去赛车了。 可是听到他把心中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她这个时候才知道了,原来他真正在意的并不是她隐瞒了什么,而是在于她的听力,她自己的身体和她的性命。 「傻子都知道你就是我哥的命……」这个时候安九突然想起靳明雨和她说的这句话,就在今天她对这句话有了更深一层的感受。 两个人又闹腾了一会儿,安九有些累了,侧身躺在大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但是她的身子只占据大床的1/4,好像永远不会超过这个界限。 安九向来睡觉比较规律。就在失眠的时候才会辗转反侧,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但是靳南枫知道,今天他看到安九从赛车上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的都是光芒,好像整个人活了一般。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靳南枫一手扯过一旁的睡袍下床,离开了卧室,没有丝毫的迟疑,就转身去了书房。 将书桌上摆着的灯按开之后从最下面的抽屉中取出了一只行动电话,用手简简单单的按了一个键。 「枫哥!」 靳南枫手中握着电话,站在窗前,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像被镀了一层金一样。 有些昏暗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可以感觉到它的气压越来越低,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最终才开口。 「安九的事情不用调查了。」 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说了那么一句话,没有等那边反应过来就挂了手中的电话扔到旁边的沙发上。 修长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外面的天色已经非常昏暗了,整个夜色笼罩着园子,非常的寂静。 呆呆的站了半天,又抽出一支烟,吸了一口,眼神早已经变得非常的锋利而又清醒。 整个书房里也是一片的寂静,就这样一个人默默的在那里站着。谁也不知道他在那个凌晨的夜晚想了些什么。 一个人一直从夜晚站到了东方的天气,微微有些光亮的时候,而放在他一旁的菸灰缸里,早就已经摆满了大小不一的菸头。 又稍稍呆坐了片刻,才转身回到了卧室。 清早,安九在餐厅里吃着早饭,大老远就听到靳明雨嘻嘻哈哈的声音,换个园子里的佣人聊聊天,就一会儿和王叔打打招唿,玩了半天之后才走进别墅的大门。 「我今天一早就感觉到我的左眼皮一直在跳着,这不,刚进园子就遇到这么丰盛的早餐,可饿死我了。」 嘴里还念叨着就一路小跑的,从大厅跑向餐桌,刚想拉开椅子坐下来用餐,就看到安九犀利的眼神递了过来。 「去洗手。」 靳明雨俏皮的吐了吐舌头,1分乖巧的去厨房洗了洗手,然后又回到餐桌上,好奇的问了问。 「自从我哥上次从国外出差回来,就感觉到他一直在园子里陪你,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非常的温馨,你们之间的冷战是结束了吗?」 「你一天天的这么八卦,怎么不去做娱乐记者?」安九坐在她对面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多大点事儿啊?不说就不说,回头我自己去问。」靳明雨甩了甩头,冲着她傲娇的扬了扬自己的下巴。 安九看到他这副调皮的模样,也只好无奈的笑了笑,餐厅里的这两个人正愉快的吃着早饭。
兜兜转转都是你 ()」 突然听到有车子开进院子的大门,一路绕着弯弯,迅速停在了别墅外面。 「太太。」方文关上车门迅速走进来,朝着餐厅里坐着的安九打了声招唿:「先生今天走的比较急,有一份文件忘记带了,我回来帮他取。」 安九也礼貌的从他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真是辛苦你了,方文。」 「这是我应该做的。」方文回了一句便,赶忙朝楼上走去。 两分钟之后,方文再一次出现在楼梯口,这个时候原本正在那里吃的香的靳明雨站起身子,离开餐桌,直接朝楼梯上沖了过去。 站到方文面前的时候嘴里还塞了一大只的奶黄包。伸出手就把他手中拿着的那份文件夺了过来,说话有些不清楚。 「我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文件就给我吧,我一会吃完早饭就给我哥送过去。你就不用担心了。」 「小姐!」方文向来办事比较严谨,突然被靳明雨这样一干扰,脸色显得有些为难。 安九看出方文有些为难,也知道手中的这份文件肯定比较着急,所以连忙朝着靳明雨说道:「你赶紧把文件给给方文,说不定你哥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等着这份文件。」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给我哥送过去!」靳明雨把手中的文件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方文上来抢走她。 本来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的安九拿着筷子的手突然勐的僵住了,眉头一挑。强调是的,再说了一次。 「我们?」 「那不然难不成你想让我一个人去给我哥送文件,那多无聊啊。」靳明雨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迈着步子便从楼梯上一蹦一跳的走了下来。 一路朝着餐桌这里走过来,怀中人就紧紧的抱着那份比较要紧的文件冲着安九眨巴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文静现在就在我这里,要不咱们俩一起去给我哥送过去,要不就让我哥在公司里呆坐着,反正有些人也不在乎我哥他工作的怎么样,公司怎么样,又不会心疼什么,哼。」 一口气说完这些靳明雨还没忍住,还朝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安九早就已经看出他心中的小把戏自然也不会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早饭,想着她虽然性格比较好玩,但是应该也不会不管不顾靳南枫公司上的事情。 只不过安九还是低估了这个混世小魔王,靳家随随便便出来一个人物,也都可以让人抓狂。 就是连一直默默无闻在餐桌边上站着的方文,都没忍住,喊了不下于五声的太太。 安九被这样的形势逼得有些坐不住了,再看了看一副悠闲的坐在她对面的靳明雨,心情大好的在那里打游戏。 安九最终还是妥协了,站起身的时候一把夺走了她的手机,连忙走出餐厅,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稍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没有关系的嫂子,你慢慢换,我在这里乖乖等你哦。」靳明雨终于得成了抱着文件,坐在餐厅里笑得一脸的奸诈。 黑色宾利轿车从园子别墅的大门开了出来,然后飞快的朝着长街走了过去,之后上了高架桥朝着盛泽国际大厦的方向开去。 不过是短短1来分钟的时间就到了,车子停稳,熄了火,两个人走进总裁专用的电梯一路,直接到达了总裁办公室。 电梯开门的时候,靳南枫身边的助理尤佳正好从饮水间走了出来,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这两个人。顿时面色有些惊慌的迎了上去。 「戚小姐,您今天怎么有时间过这里来了。」 「戚小姐?」听到这个称唿,最先反应过来的并不是安九,而是一边站着的靳明雨。 只见她眼神犀利的看着由尤助理,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可以听出她眼中的严厉。 「你可看清楚了,这是我嫂子,我哥靳南枫明媒正娶的太太,如果下次喊错的话,你也不要做什么助理的,我觉得看守公司大门的工作也挺适合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住总裁夫人。」尤助理虽然说经常被寇驰他们几个恐吓,但是这次面对的是靳明雨,不得不在心里感嘆,靳家这小公主确实吓人。 安九有些责怪的,看了一天旁边的靳明雨,转头看到已经被吓得脸色有些苍白的尤助理。 「小尤,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的。」 靳明雨也不理会,直接把手中的文件塞到了尤助理但怀中沖他扬了扬眉说道:「这是我哥要的文件,你赶紧给他送过去。要是再迟一些,你可能连看大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尤助理今天可是被靳明雨吓惨了,朝着安九鞠了一躬直接走进了电梯,门刚刚关上,靳明雨恶劣的性格就直接暴露了出来。 她一边哈哈大笑的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尤,一边迈着欢快的步子朝着总裁办公室里走过去。 安九对此感到十分的无奈,她知道靳明雨天生比较好玩,而且今天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帮她,所以就无奈的笑了笑。 「我跟你说在这个世道上你就必须要我说狠话,要不然什么人都敢爬到你的头上,对你趾高气扬的。」 安九刚刚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就看到早就已经坐在沙发上无聊的在手中把玩着一只苹果的靳明雨,继续开口说道。 「我今天非要把你拉到这里来,无非就是想要帮你在这里立立威风。你嫁的男人可是我哥,堂堂正正的靳家少爷,要是谁都敢在你面前和你说三道四的,到时候肯定丢的是我哥的面子,虽然说我哥并不是很在意这些。」 「但是要是放在以前。没有人知道你嫁的男人是我哥,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如果有人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我一定会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安九虽然也知道靳南枫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如果他当初要是在意的话,那么安九之前那么糟糕的名声。也就不值得他花这么多心思把她再娶回来。 当然在心里也明白这事靳明雨一片好意,所以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坐在沙发里认乖巧的听着。 看着安九今天精神不是很好,靳明雨也没有在一边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但是他又觉得今天难得出来,就直接带着安九走向了正在开会的楼层。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的时候,他们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的纤细的身影,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朝着一边的会议室里走了过去。 二话没说就推门走进去,身影消失在了走廊里。 「我刚刚是不是看走眼了?」靳明雨跟着安九一起走出电梯,眨巴着眼睛,有些疑惑的神情。 紧接着她用手指的指刚才的那抹身影面无表情的说道:「刚才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吗?我怎么觉得她给我一首熟悉的感觉。」 安九但眼睛从会议室的大门微微移开,低头淡淡的笑了一下,看了看靳明雨。 「你不是经常喝薛小姐玩吗?怎么她的身影你现在都看不出来了?」 「你刚刚也看出来了?」靳明雨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再一次看向会议室的大门。 「薛澜馨他不是在北城吗?怎么今天会出现在我哥的公司里?难不成她也是来这里开会的吗?」 「看她的打扮,应该不是过来开会的。」安九有一定的工作经验,看到薛澜馨刚才的穿着一身白色职业套裙,随意披下来的头髮,应该是刚刚入职的年轻女孩的打扮。 而且作为薛家的小女儿身份虽然说高贵,但是从来没有踏进商业,而且和地产业也没有半分的关系。 所以安九可以肯定的,说她肯定不是来这里开会的。 只不过一旁站着的靳明雨还是有些奇怪。皱着眉头继续问道:「那她也不来开会,过来干嘛?」 「因为你哥在公司啊。」安九淡淡的笑了笑,朝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靳明雨这个时候才稍稍反应过来,都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说,薛澜馨他出现是因为我哥在公司?」 安九淡淡的点了点头,经过会议室外面的走廊最终还是停留在了休息区,一旁的工作人员忙上,给他们端过来两杯热茶。 靳明雨看到这样的情况哪,还顾得上喝水,连忙朝着沙发边走了过去,靠在安九在身边神色较为认真的说道。 「她这个人年纪还小,而且你也知道的,一直以来我哥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根本对她没有什么感觉。」 「所以等一会如果见到她的话,不管她说的什么话你都别往心里去,我非常相信我哥的为人,而且我也非常相信我哥最爱的人是你。」 「你说完了?」安九冲着他挑挑眉头,嘴角仍然是勾起来的,斜着身子取过隔壁茶几上放着的一本杂志。 优雅的端正了自己的姿势,眼眸低垂着看着手中拿着的杂志。
走走停停的空白 ()」 「薛澜馨对南枫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我全知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为难她的。」 「可是我有些担心她反倒会为难你。」靳明雨小声的嘀咕了这么一句。 「你放心吧,我还没有这么脆弱,这几年我也算是成长了不少。」安九仍然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杂志上,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声音比较冷淡的说道。 「那确实。」安九这番话终于让靳明雨一直揪着的心放了下来。 心情舒畅了一些后,然后无奈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空空荡荡的会议走廊处嘀咕了一句:「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尽早的看开,早点放手也可以少受一些伤害。」 坐在她旁边的安九并没有接话,大概是觉得手中的娱乐杂志有些无聊了。便随手将第1本财经杂志拿了过来。 只是刚刚翻开杂志的封面,直接闯进她的眼中是一张非常熟悉的俊颜。 风度翩翩的男子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上,和往常一样较为平淡的帽子,嘴唇微抿,经典仍较分明,手指间还拿着一支钢笔,虽然只是在那里坐着。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与他人是不可相比的。 这样看上去极为赏心悦目,像靳南枫这样的男人,仅仅靠他这副好皮囊,就足以让许多的女人前仆后继,更何况他的身份。 所以说薛澜馨对他有好感,安九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不过一会儿,仅仅关注的会议室大门突然又开了,还是那么熟悉的声音从里面走出来。 薛澜馨一边走一边还在低着头。打着电话休息区沙发上的靳明雨早已忍不住沖了过去,急忙喊了一声。 「澜馨。」 薛澜馨好像被吓了一跳,站在门口突然愣住了,拿着电话的手机都不由得紧了一紧,神色有些惊讶的说道。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今天是陪着我嫂子来给我哥送文件的。」靳明雨虽然是笑着回答道,但是在话语中故意加重了嫂子这个字眼。 很明显薛澜馨因为他所说的话有些呆滞,随即他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沙发里的安九,嘴角微微一勾。 「原来你是陪着戚小姐一起过来的,我只不过是出来打个电话而已,一会还要回去开会,你稍微等我一下,开完会我请你吃饭啊。」 「澜馨,你怎么会突然在……哎……」靳明雨还想要问个清清楚楚,可是薛澜馨转身就朝会议室里走了进去。 并没有问出什么,靳明雨对此有些不甘心,转身回到了休息室的沙发,可是她一转眼看安九仍然是那一副非常淡定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杂志,觉得自己真是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味道,无奈的撇了撇嘴,说道。 「你怎么看的?这么入迷?」 「这是关于你哥的报导。」安九说着还将手中的杂志递给靳明雨,轻轻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手臂撑着,自己的下巴沖她扬了扬眉说。 「报导上说你哥年轻的时候还出过一场比较严重的车祸,我怎么都没有听他说过这件事情?」 一旁的靳明雨结果杂志一边低头大致看了起来,一边略有些感嘆的说道。 「一场车祸发生了很久了,我也记不大清楚。那个时候我只有十四五岁车祸,应该已经发生了5六年的时间了。」 「但是当初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我哥当时的情况是非常严重,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才完全恢復。」 安九听的特别认真,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问什么。 靳明雨突然想到什么探了探脑袋朝着安九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也发生过车祸,我哥也发生过车祸,你说这是不是说明你和我哥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而且你们两个都大难不死,所以你们会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怎么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吗?这明明是你说出来的吧。」安九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 「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和我哥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而且会长命百岁,你们俩受了这么多的苦,就是应该在一起,谁也不能把你们轻易的分开。」 靳明雨坐在沙发上,膝盖上看着那本财经杂志,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就有些湿润。 随后悄悄地深唿吸了一些,把心中划过的那一丝伤感隐藏了下去,两个人站在这里说这些话。会议室的大门终于全部打开。 紧接着便有人不断的从里面走出来,有几个经过走廊的休息区看到正在沙发上坐着的安九,有些呆滞,每个人都收敛了神色,朝着她恭敬的微微低头,然后离开。 「这就开完会了?快走快走。」靳明雨看到会议终于结束了,随手将手中的杂志一扔,连忙催促长在沙发里坐着的安九朝会议室里走进去。 安九也没有推脱。毕竟现在已经来了,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就跟着靳明雨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长桌主位上,儒雅的男子手中正拿着一份文件,不住的思索着,只是他的脸色有些带着冷冽的气息。 刚刚离开的那些公司高层,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可以看到这个男人刚刚发了多么大的火。 在会议桌的一边,身穿着白色职业服套装的薛澜馨正在把手中拿着的温开水递到靳南枫可以触及到的地方。 「老闆娘。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最先发现安九和靳明雨的是正在那里整理资料的寇驰。 这句话顿时将坐在那里的男人的思绪全部拉了回来,低沉着帽子抬头看了看安九,原本身上还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到安九之后瞬间温柔了下来,连忙丢开手中的文件。突然就朝着安九走了过去。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 「早上和方文一起过来的,因为你在开会,所以不想打扰到你。」安九乖巧的说道。 「你好,戚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靳总贴身秘书,薛澜馨,听说您与我们总裁关系很好。以后还希望你可以多多照顾。」 「薛秘书言重了。」安九也把手伸过去,与之握了一下,便优雅的松了手。 「对了,澜馨,你刚刚不是和我说开完会要请我吃饭的吗?我知道在这旁边有家餐厅特别好吃,走走走我带你去尝一尝。」 看到薛澜馨对安九散发的敌意,靳明雨连忙出声打断,拉着薛澜馨就朝着会议室的大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朝后看,高声说道。 「哥嫂子你们先忙吧,我和澜馨先走了。」 这个时候会议室里边站着的寇驰和高翔两个人低头嘀咕着。 「我的天哪,薛小姐这是要和他们老闆娘正式宣战吗?」 「大老闆这个也是没办法吗!这个薛小姐可是靳老爷子亲自安排到公司的目前,只能先用着以后找到其他的藉口再把它往外掉。」他们二人之中还是高翔看得比较透彻一些。 「那你说薛小姐和咱们老闆娘逗起来你认为谁的胜算会比较大一些?」 「是傻吗?这还用说,别说老闆娘有大老闆在身后撑腰就算没有,像薛小姐这样的小菜鸟根本不是老闆娘的对手!」 「什么意思啊?」 「我可是听说了,老闆娘的父母好像她他并不怎么好,大老闆怕老闆娘在家中吃亏,就让我派人暗中监视着。」 「就在一两个月前,老闆娘私下已经收购了戚家将近1/3的股份。大概和她父亲可以持平了,所以我估计,老闆娘下一步计划就是要对付戚氏了。」 「老闆娘这个性子简直了,这可是有仇必报啊,和咱们大老闆真的是有的一拼。」 「那没办法,该来的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一下恐怕马上就要轮到戚氏了。」 「不过她的养父母也是活该,要是换了是我早就不认他们了,咱们老闆娘的脾气真好,可以忍到现在。」寇驰说这个话的时候早已经咬牙切齿了。 「谁说不是,他们也是恶有恶报,大老闆现在只要我在暗中观望着,说是老闆娘不动手的话,就先忍着。」 「你也知道咱们老闆的性子,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忍着的人也在手术,戚家那一大家子也算是沾了咱们老闆娘的光了,否则老闆早就动手了。」 「你这话就说错了,你应该说没有老闆娘戚家什么时候能入得了咱们老闆的眼。」 就在寇驰和高翔在这里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会议长桌前站着的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在那里聊得越来越兴奋的两个人,眉头微微拧着说的。 「要不要我们两个人先离开?把这个地方给你们两个人先腾出来?」 正在角落里聊得特别开心的两个人,顿时整个点都僵住了,冲着靳南枫鞠了一躬之后。 「我们还有好多工作要忙,就不打扰老闆和老闆娘在这里谈情说爱了。」 「对对对,还是你们两个人的感情比较重要,工作什么的就先放到一边了,我们这就走马上就走。」
打死也不认 ()」 寇驰和高翔两个联盟熘须拍马了一番,迅速逃离了会议室。 两个人离开会议室之后,整个华丽的房间里就剩下安九和靳南枫俩个人。 因为他们两个人站着有些太过于近了,安九刚想朝后缓缓的褪去一步,眼前男人伸出的手早就已经抚上她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庞。 「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脸色是越来越不好了,再好好休养两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是吗?」安九立马微笑着岔开话题,双手轻轻地捧脸颊说道:「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吧。估计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靳南枫知道,安九一直都在隐瞒着车祸后遗症的事情,当然也不是很想往这些方面过多的提及。所以他也随了她的意,并没有多说什么。 转过身子就拿起刚刚被他随手一扔的文件,递给安九。 「水乡湾的那块地你有什么打算吗?」 「那块地是你花钱买下的,自然就是你的。我并没有什么打算,你看着办就好。」她说着拿过了递过来的文件,但是也只是单纯的接过。 好像连翻动它的兴趣也没有,转手就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政府拍卖那天我让寇驰去的,他回来和我说,在现场有人为了压制傅恆安故意跟价,最后导致水乡湾的这块地直接被抬成了天价。」 「我派人查过了,这个人所在的公司叫环球,谁家最近才发展起来的小公司,但是它发展的势头特别勐,薄暮庭曾经和我打听过这个人,说她好像是叫瑶囡,而且他还跟我说你认识这位小姐。」 身边的男人只是轻松的靠在会议桌前,语调里充满了漫不经心,讲出这么一大番话,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松动。 可是就在靳南枫说这些话的时候,安九的心脏已经皱成一团。 南瑶的小名确实叫囡囡,当初她为了对付薄暮庭就起了这个名字。 真是没有想到靳南枫咋效率这么快?到现在已经查到了南瑶在头上看来,这段时间应该让她注意一下,减少她的曝光率。 虽然安九内心十分挣扎而又忐忑,可是面色依旧是和以前一样的气定神闲,看着眼前男人向她投来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 「你说的是瑶小姐,我当然认识了,因为其他朋友认识的,去年的时候我还和她遇到过一次,所以就请她吃了一顿饭。」 「但是她参与土地拍卖的事情,以及她开公司的事情,我是不太清楚的,毕竟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问问而已,既然你跟这个人没有多大关系,那我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靳南枫听到安九的解释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道。 听到这一句,安九的目光有些不自然,茫然的问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最近听说这个女人和薄暮庭走的比较近。」眼前的男人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但是他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就已经让安九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涟漪。 安九突然很认真的盯着他看:「你想接下来对付薄暮庭?」 「只是打算而已,但是目前还不是时候需要等等。」说到这里靳南枫性感的嘴唇微微勾起,修长的手臂向前一伸就把安九柔软的腰肢勾进自己的怀中。 伸出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安九不得已,只好与他对视,只见眼前的男人。眉毛微微一挑说道。 「怎么了?我动薄暮庭你这么大的反应?」 「你逗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听说他早就已经有老婆了,他对瑶囡应该只是图一时的新鲜罢了。」 靳南枫把手臂往她的腰间移了移,眼神中有些晦暗不明,也不管安九说的是不是真话,直接一把拦腰抱起,快速走出会议室的大门。 安九对于眼前男人的这一系列动作吓得有些心惊。躲在他的怀里不住的埋怨。 「靳南枫你就是个神经病。」 刚刚不是话还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就一言不说就把她抱起,会议室这一层楼刚刚结束了会议,所以整个楼层并没有什么人。 靳南枫抱着安九一路穿过走廊,直接进了总裁专用电梯,不管安九你这期间说什么,他都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你今天是逃不掉了,别挣扎了。。」 安九顿时有些无语,尤助理看到自家的大波ss抱着安九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总裁?」 「一会儿不管谁过来找我,都跟他说我去了度假村。」 靳南枫头都不回抱着安九直接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尤助理呆呆的站在那里反应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又若无其事坐了下来。却当自己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办公室里间的套房中,安九有些无语的看了看天花板,今天自己怎么就想不开要喝靳明雨一块来这里,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安九最近一直感觉到靳南枫特别的不对劲,虽然说两个人在争辩过程中安九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最近靳南枫总是说一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让她有些猜不透。 就在昨天晚上她和朱婷在环湖跑道上比赛,他只不过说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体,可是对于赛车这件事情只字未提。 要是放在以前这个男人早就已经爆炸了。可是他昨天晚上并没有提起这些事情,而且就在他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也对赛车的事情避而不谈。 刚刚在会议室里他提到了关于南瑶和薄暮庭之间的事情,靳家和薄家向来都是比较亲密的世交关系。 按理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比较要好的哥们儿,就像和陆域他们差不多,就算再不济也应该是普通朋友关系。 可是就在刚刚他却说他要对南瑶和薄暮庭下手,而且最近的靳南枫特别的磨人,之前的高冷总裁的气质完全消失。 最近发生的这么多事情让安九有些摸不着头脑。 …… 事后,靳明雨皱着眉头,推开套问房门给安九送衣服,她刚刚推开门就知道这个房间里刚刚经歷了什么。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靳明雨当下就有些急眼:「我只不过是才走了一顿饭的功夫,怎么转眼就成了这个样子?」 安九从浴室里走出来冲着她,瞪了一眼,反问道:「要不是你拉我来这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之前穿的裙子已经被蹂躏的不像样子。所以安九只好在衣帽间里随手拿了一件靳南枫到白色衬衫。 因为刚刚洗过澡,湿漉漉的长髮,垂了下来,显得她一张脸更是水灵灵的。 「我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啊。带你过来只不过是想让你立立威风,哪能想到我哥居然这么……」靳明雨被问得哑口无言,眨巴着她的大眼睛。 「明雨……你知不知道你哥去……」两个人正说笑着,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套房里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安九和靳明雨条件反射的朝门口看了过去,紧接着就看到了薛澜馨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本来洋溢着笑容的脸在看到安九的那一瞬间有些呆滞。 安九这样的打扮出现在靳南枫的套房里,刚刚发生了什么,自然是心知肚明,薛澜馨的脸瞬间有些凝重。 「澜馨,我哥的公司我很少来,我想让你带我随便参观参观。」 靳明雨生怕两个人在这里掐起来连忙走到薛澜馨在身边拉着她的手,就想要把她往外带。 可是不曾想薛澜馨一把将她的手甩开,眼眸里充满了怒火,直接朝着安九站着的沙发旁边走了过去,表情十分的凌厉。 「戚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是什么身份,南枫又是什么身份?你这么做完完全全是在毁了他。」 「今天他所拥有的一切,为了他们家族所做的一切,单单是因为你这个人全部都要毁掉你,难道眼睁睁的看到他会在你的手里,你才甘心吗?」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薛秘书来教我怎么做人,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的好言相劝,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慢走不走。」 安九连头都没有抬,只是看了看手中那条崭新的裙子。 「你给我等着,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薛澜馨眼眸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转身离开。 两个人刚刚这一顿尽显锋芒的言辞,让站在一旁的靳明雨整颗心都高高的悬着,但是看到了安九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也不愿意薛澜馨成为敌人,她才缓缓的松一口气,然后追着薛澜馨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等到他们彻底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安九一个人,但是现在这个房间有些激情,她拿着手中的裙子坐在了床边。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靳南枫在她的耳边告诉她:「小九,我和薛澜馨没有什么的。」 你看看真不愧是玩心眼长大的男人,明明刚刚在会议室里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说这件事情,可是他就是不提。
你猜这是谁 ()」 靳南枫这样的男人向来做事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也从来不会为一件事情去浪费嘴皮子解释,他有自己高傲的一面,也有他自己不屑一顾的一面。 就在刚刚她趴在他的耳边,怎么不清不淡的说了一句,却足以让人听到心里,但是当初答应老爷子的一个月时间,如今转眼只剩下半个月了。 宁武那边因为最近帮派之间的斗争比较激烈,一直处于焦灼的状态,可是仅仅靠着自己要在靳南枫在眼皮子底下离开南城这个地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最近怎么着也得先稳住靳南枫,要不然一切都没得聊,安九最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身体状态有些不好。 打发掉薛澜馨之后,方文没过一会儿就把午餐送了过来,稍稍吃一些,就在大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靳南枫刚刚从财务部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公司的执行总监,低着头,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整个财务部里面的人全都站在那里,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直到靳南枫的声音离开,后面跟着的执行总监快速跟上,然后一起走进电梯。 财务部里面的众多小员工这个时候,才忍不住拍拍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每个人都是一脸惊喜的表情。 「老闆。」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寇驰微微的朝着里面的男人点了点头。 靳南枫高层看寇驰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当然也可以想到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身后的众人纷纷离开了电梯。 寇驰连忙快速走进来,随手关上门, 「您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位瑶囡小姐,现在有了一定的消息,但是并没有在南城查到她落脚的地方,去年有一段时间她出现在南城,但是都住在酒店,所以说这位小姐应该不是咱们本地人。」 寇驰解释了一遍,把手中的文件谨慎的递到了靳南枫的面前。 靳南枫拿到之后随手翻了两页。皱着眉头问道:「还查到什么?」 「还有就是……」寇驰突然有些为难的说道:「我认为老闆娘应该是和这位小姐关系比较不一般。」 「因为去年瑶小姐在南城出现了将近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当时出入男生所有的场所,不论是酒吧还是夜店,甚至是酒店,都开的是老闆娘的那辆车。」 寇驰这番话让低头看文件的男人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寒光,可是就在刚刚他问安九,安九只是说他们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她和瑶囡到底是什么关系。 将眼神中的寒光收敛了一番,合上了手中的文件继续问道:「滨海那边有什么情况?」 「滨海确实有一家刚刚成立不过半年的环球公司,这个公司确实也在瑶囡小姐到宁夏,但是我们按照地址找过去之后。」 「只是在一个稍微高档一点的小区找到了他租的房子,但是并没有找到他本人。一个小公司的老闆就算在一起也不应该租房子住。」 「而且这位小姐还有一丝神秘的感觉,把滨海都翻了个遍,也没有见她翻出个浪花来,而且最近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看不到她的人。」 寇驰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有些模煳不定,因为他确实觉得这位瑶小姐简直是神人,做事情居然可以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地步。 「我不管她是不是在南城还是在滨海,都要给我把她揪出来。」靳南枫在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 靳南枫处理完一切事情返回办公室套房的时候,就看到安九仍然躺在那张大床上,紧闭着双眼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随手脱去身上的西装外套,坐在一旁的沙发里,眼神一直定格在安九有些苍白的脸上,稍稍过了一会儿。随手取出携带的钱包。 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5寸的小照片,他还记得当初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就是在外面的办公室里。 当时的安九急着要离开,但是他不肯,然后她就说要送她一份小礼物,再后来就有了这张小小的照片。 靳南枫用手夹住照片,低着头看了许久,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南枫?」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的看到一旁沙发上坐着的人男人出声。 语气十分的温柔,好像是在确定着什么。男人抬起俊雅的头颅,把手中的照片放回了钱夹。 眼眸早已经由刚刚的犀利变成了温柔,站着身子起来:「你醒了?」 真真切切的听到耳边传来了靳南枫的声音,安九这个时候才可以确定,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幻觉。 有些疲惫的翻了个身子。顿时觉得一觉醒来头疼的又厉害了一些:「现在是几点?」 「马上就要到下班的时间了。」靳南枫说着便朝床边走了过去。 「怎么睡了这么久。」她暗自嘀咕一句,抬起手臂遮到自己的眼前。 「起来吧,我带你出去吃饭。」靳南枫走过来也侧身躺下,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耳垂,低沉的笑了一声。 「咱们还是回园子吧,公司人太多了,要是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指不定在背后说什么话呢,南枫你可是人多势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随意的用手挥了挥。放在她耳朵上的那只大手,作势就要做起身子。 可是转瞬间就被身边的男人直接一把压到身下,抬手就去解开她身上那件白衬衫,皱着眉头说道。 「我的女人谁敢不怕死的在背后说一句闲话。」 「靳南枫!」安九顿时有些气恼,伸出拳头直接砸向他。 「乖,别闹了,我给你换好衣服,带你出去吃饭。」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那件白色衬衫早就已经被他扔到了床底下。 换好衣服后安九便被靳南枫带着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男人的手臂还放在她的腰间,大厦顶层的会客。餐厅里早就已经做好了4五个人,他们到的比较晚。 年近五旬的一对中年夫妇原本在那里和薛澜馨说说笑笑,在看到靳南枫但那一瞬间脸上还是高兴的,转眼就看到安九也跟在身后。 夫妻俩顿时就拉下了脸。 「哥!」靳明雨现在就坐在薛澜馨在身边看到突然出现的安九,表情应该有些呆滞,不理解。 安九其实现在也不是很清楚,眼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被身边的男人搂着腰带到床边的餐桌走了过去。 低低的笑了一声,冲着坐在那里的夫妇说的:「薛先生,薛太太,和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太太,安九。」 薛先生?薛太太? 安九一下子好像反应过什么来,不是说好要带要出来吃饭的吗?怎么突然就多出这么多的人? 「靳南枫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被称为薛先生的人瞬间炸毛,突然起身,一脸怒气的看着靳南枫。 「二叔,南枫他并没有什么事情,我早就已经和爷爷说好了,我的事情你和婶子就不要参与进来了。」 原本只是坐在那里静静观望薛澜馨,看到她的叔叔怒气沖沖的对着靳南枫连忙站起身来扯扯男人的手臂,慌忙解释道。 「澜馨,我们薛家在北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你就卑微成这个样子让人家糟践你,我告诉你别说他现在不肯娶你,就算他愿意我也绝对是不会同意的。」 薛先生一把甩开薛澜馨的手臂,把放在面前的餐具全都狠狠的摔到地下,怒气沖沖的看着桌边站着的那两个人。 然后勐的推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愤然离席。 「澜馨,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你等着吧,你二叔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全部告诉你父母的,过两天我就把你送回去。」 沙发里的薛太太连忙跟着自家男人的步伐,靳明雨本来就是晚辈这个时候轮不到他说话,可是看着他哥并没有出手要阻拦的意思,只好连忙起身追出了餐厅。 「二叔二婶,你们别误会了,其实我哥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南枫,抱歉,刚刚我还说说话确实有些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都这个时候了薛澜馨还可以对摺靳南枫乖巧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餐桌上的几个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这里整个顶层餐厅,最后只剩下安九和靳南枫俩个人。 男人俊挺的,身形缓缓的坐在沙发里,有些慵懒的结果餐桌上的菜单,温柔的看了看依旧站在桌子边上的安九。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 「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安九觉得自己现在思绪纷杂,坐在对面的沙发里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不想让太多的人和咱们一起吃饭,现在安静多了,等一下你可以多吃一点。」男人整个人都靠在靠背上,认真的翻阅着手中的菜单。 安九顿时就要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气炸了,想要责怪他,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对面的男人这个时候才慢慢的说道。
沉默不过温柔 ()」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坐在对面的男人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了一句:「她是老爷子派到公司来的,我也不能把她轰走,当然有办法让他爸亲自把他女儿接回去,省得她在你面前惹你不高兴。」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高兴呢?万一我还挺开心的呢?」安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反驳他一句。 「那好啊。我现在就把她接回来。」对面的男人突然扔掉了手中拿着的菜单,转身就要朝着餐厅门口走过去。 「南枫!」安九看到这样的情况。再也忍不住了,面色已经下意识的站起身子想要追过去。 她刚刚追上,男人就已经转回身子,转瞬间就把她勾进了自己的怀中,微微挑了挑眉说道:「明明就是不高兴。偏偏要口是心非在我面前用你装什么大度?」 安九听了这话不由得气恼沖他翻了一记白眼。 欲擒故纵长的巴西这个男人还真的是玩得顺畅。 「其实也没有多么的不高兴,只不过觉得它像一根刺,时不时的就在我身上扎一下,可是毕竟人家是薛家的女儿,我也没有办法呀。」 安九被她拉进怀里也不挣扎,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灵动的看着他。 「小九。」突然靳南枫他头颅朝他这边低了下来,双唇紧靠着她的耳边,目光也深深地注视着她。 「我不管是谁家的女儿,但是我靳南枫这辈子想娶的女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靳太太这个身份永远都是你的。」 他突然趴在她的耳边说出这样一番话,在那一刻安九觉得自己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丝毫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只是微微一笑,躲开他的视线说道。 「不是说要吃饭吗?我已经饿了,南枫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 「小九……」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又唤了她一次,伸出手便捏住了她秀气的下巴,哪里允许她就这样轻易的转移话题。 「以后不可以再提离婚这两个字,你应该知道。他不论你躲到哪里,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永远都不可能逃离我的身边。」 「我没有提啊,可是现在也在提这两个字。」 安九听了之后整颗心都颤动了一番,可是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责怪了他一句,便拍开他的手。 可是男人突然又将她的腰肢收得更紧,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舌,一直到她唿吸有些困难才彻底的将她松开。 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十分愉悦起来。朝着餐厅不远处的工作人招了招手,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安九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轻轻擦擦嘴唇。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干嘛的,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南城。 外面早已经是华灯初上景色,盛泽国际大厦的顶楼也是高级餐厅,靳南枫向来都是一个会享受的主。 这家餐厅的设计不论是摆设还是初一都是专业的美国设计师以及专业的法国大厨操控一切。 餐厅的位置处于大厦顶层,除非是公司非常重要的客人才可以到这里来吃饭,大多数情况下这里只有靳南枫一个人。 主菜还没有上来,安九便一个人走到一旁的观景台,从这里看上去就可以看到整个南城的夜空。 就连郊区的度假村都可以。依稀看得到,这里可是观景的绝佳角度。 安九在无数宁静的深夜与凌晨的时刻,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对她说:「小九……我爱你……」 她有时候都分不清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只觉得那个声音有些飘渺。有些抓不住的感觉,现如今她要是在不能确定靳南枫对她的心意,那她就枉为一个女人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般好的宠爱方式,在这个世上也只有靳南枫才可以做到如此的淋漓尽致。 可是她害怕,害怕又是之前一样的结果,被捧的太高摔得就越惨,再来一次她可能会承受不起。 即便不是因为靳家,不是因为靳家这老爷子更不是因为薛澜馨,不是因为这世界的所有,到最后她还是要离开这里的。 等到主菜送到了餐桌上,安九这才把思绪回到了今天晚上。从观景台上离开,这期间餐厅里两个人用餐的氛围还是相当愉悦的。 只是没过一会儿靳南枫便接到了沈文打过来的电话让他们去毓秀园一趟。 两个人吃完晚饭,安九便跟着靳南枫一起离开了餐厅。外面夜色已经更深了。 晚餐的时候靳南枫喝了一些酒,所以车子最后是安九开的。 车速一如既往的慢,旁边副驾驶上的男人抬手轻轻抚摸着她耳边。丝丝缕缕的长髮,突然眸子变得有些迷茫问她。 「怎么突然对赛车这么感兴趣?」 安九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紧了一下,片刻之后微微一笑说道。 「小时候看过几场比赛,觉得这样子很酷,所以比较感兴趣。」 「车技是和谁学的?」 身边男人的一句话让安九不由得掉头看向他,可是眼眸中的男人依旧是那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睁着那双耀眼的眸子盯着她。 其实她很少见靳南枫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安九第1次见到是个男人,脸上居然也会出现迷茫的神情。 「赛车场上有几位专业的老师,给钱就可以学到啊。」她只是微微笑了笑视线。继续投向挡风玻璃外面的路况。 这个时候外面的高架桥早已经是满满当当的,正在行驶的车子,黑色的慕尚车也夹在其中,行事得极其缓慢。 安九这番回答让靳南枫抚摸在她长发的大手。突然间放了下来,也没有继续多问什么,只是闭上了眸子,身子整个人都靠在靠背上十分的慵懒。 整个车厢突如其来的安静,难道他真的闭上眼睛驾驶座上的安九这个时候又转过头看了看他。 过了一会儿便移开目光,不再看向他等到两个人都到达毓秀园里面的包厢是包厢里面早就已经坐了满满当当的一群人。 「我说枫哥,您最近都在忙什么?这都催了多少遍了这才过来?」 坐在吧檯旁边的崔东瞬间第1个开了口,他仰着脖子往里面又灌了几口酒,转眼就看到跟在靳南枫身后面的人影当下别知道了。 「哦,这下我知道了,原来陪老婆比我陪我们这些糙汉子得劲儿多了。」 「九儿……」诗雨也在这里看到安九别轻易的扑了上去。 「怎么今天都聚在这儿有什么事情?」裹着西装裤的长腿迈过报销大厅,直接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眉头一皱,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就在他旁边茶几上低头喝闷酒的林枫突然抬起头来,整个人靠在沙发里冷冷的说道。 「没什么的,就是朱婷的事情,过两天陆域和萌萌就要举行婚礼了,朱婷这个女人这两天也没闲着,其实在我这儿混了几天,然后又跑到了西贡院,我最近总是感觉到他想挑事儿。」 「西贡院?」诗雨一听到这三个字,眼睛都发亮了,瞬间松开安九,冲到林枫的面前睁着大眼睛,疑惑的说道。 「我读书少,你可别欺负我,西贡院那种地方不是你们男人在消费吗?那我一个比一个劲爆,朱婷进去能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当然是站在台上表演?」 在一边的卢菀抿了一口酒,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的,扔出这么一句。 「我的天这么劲爆吗?」诗雨顿时就来了精神,然后又返回到安九的面前压低声音,悄悄的说道。 「九儿,不如咱们一会儿去西贡院看看去?」 「我警告你,这两天老老实实的给我,在车子里呆着,如果要敢去那个地方我就打断你的腿。」 还没等安九开口说话,坐在沙发里的沈文恶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 沈文这样的警告一出来,诗雨整个人象被揪住了小尾巴似的对称安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再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一脸的讨好模样。 「沈叔,人家当然没有想去那个地方了,人家就是和九儿在这里说说悄悄话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我才不会去呢,我要听你的话,回家乖乖练书法。」 「书法?」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听到诗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每个人全都震惊的看向了沈文。 安九听了之后也是微微皱眉,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到一旁的沙发上。 「诗雨的性格实在是太急了,不稳重,所以我就给他请了一位书法老师,天天在宅子里练书法。」 面对众人投来惊讶的目光沈文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诗雨乖巧的走过去,顺势便靠在了沈文的怀中,冲着众人笑了,笑说道。 「我沈叔可疼我了,我最近在用书法练习签名,改天可一人送你们一份啊。」 「就不要把我算在里面了。」崔东懒洋洋的靠在吧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份特别接地气的花生米,一边往嘴里一边说道。
动动脑子 ()」 「我怕我到时候挂在手术室里,把已经脑中风的病人在家出一个心肌梗塞。」 诗雨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竟然敢说她的书法写得不好? 「沈叔,你看崔大爷看不起我。」诗雨马上眨巴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仰着脑袋撅着小嘴像沈文告状。 沈文一边慢悠悠的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吐出烟雾,眯着有些危险的眸子看向崔东。 「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方法能让她安静下来,你要是把她的积极性给我打消了。我就把她写的所有的书法贴满了整个屋子。」 一听到这话崔东差点没被花生米噎死,咳嗽了半天才喘上气来立马冲着诗雨讨好了起来。 「大明星什么时候可以送我一份签名呀?」 「哼,不喜欢我的人我也不喜欢他,姑奶奶不给。」诗雨仰着脖子一副十分不待见他的样子。 崔大爷内心很是崩溃,林萌有事,陆少会找他麻烦;安九出了事情,枫哥也会找他麻烦,现在连诗雨那蚂蚁爬过的书法,沈文硬是逼着他一脸幸福的。全部收下。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让他这个单身狗好好的活下去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闹了,咱们来说一说朱婷的事情。」卢菀随意的将两腿叠加,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扫了一眼。面前正闹得火热的两个人。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直接把她扣下来。」章华虽说年龄和诗雨一样大小,但是办事情要比诗雨稳重许多。 而且在林枫身边呆了许多年,道上混的也比较久,大风大浪也经歷了不少,所以也可以算得上是林丰等一个心腹。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走这一步。」说这句话的人是沈文。 他微微眯了眯自己的眸子,看了一眼章华,吐出一口薄的烟雾,继续说道。 「朱婷背后的势力,丰少到现在都没有查出什么来,而且亭少不是也说了吗?就算是查出个什么来,那个人丰少也动不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这一招。」 「其实我也想过,但是我怕她到时候在萌萌和陆域的婚礼上捣乱。」这个问题真是林丰最近一直担心的事情。 陆家一直是南城的名门望族,陆域从小就是军二代,他的父亲也是某军区的首长,爷爷更是中央帝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虽然说朱婷在外面名声差到不行。可怎么说她也是他父亲林恆的小老婆,到时候要是朱婷去捣乱,让陆家人怎么看,让整个南城的人又怎么看。 几个人正在这里商量着对付朱婷的事情,沙发里一直在沉默着的靳南枫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便起身朝着小窗台边走过去。 「那能怎么办?咱们这么多人还动不了她呢?」吧檯旁边崔东向来肚子里的坏水比较多,可是对付朱婷也感觉到这个事情比较棘手。 「再等等吧,肯定会有办法的。」 站在小窗台边的男人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说什么,条理清晰,面如平湖,听到身后几个人不住的嘆息,测了测身子。 就看到他很快把电话挂了,眉头微微挑起,漫不经心的说道。 「找个人给她灌杯。度数比较大的,让她三天不能下床。」 「哟呵,真不愧是我枫哥,做事儿够狠。」一听到靳南枫这样说,崔东简直是五体投地。 整个沙发里卢菀眨着眼睛不说话,沈文也只是在那里继续抽自己的烟,诗雨眼睛里冒着小星星一脸坏笑的样子,林丰像是在思考这个办法可不可行,只有安九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沉默不出声反驳,那就代表全数通过,章华知道竟然没有人出声反驳,那就是全数通过,所以他站起身来冲着林丰说道。 「那我去准备一下。」 「手脚干净一些。可别让别人查出来了。」林丰叮嘱了一句也不多说。 「我知道了。」 章华一走,关于朱婷但讨论仍在继续,崔东已经从吧檯上转移到了沙发,她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坐在沙发里的人呢。 奇怪的问道:「别人谈个初恋都是爱的要死要活的那种怎么到了陆少身上就不一样了?这两个人你死我活的。」 「而且初恋对于女人而言都不是挺珍贵的吗?怎么到了朱婷这个女人这里就成了特例了呢?」 「谁说初恋对于女人而言都是特别珍贵的?」诗雨一听到这话立马出声反驳道:「这大多数的初恋虽然说比较刻骨铭心,但是之所以叫初恋,那肯定是最后没有在一起啊。」 「再说了,初恋爱上一些人渣的事情。可是比比皆是。」 「但是我觉得初恋爱的要死,要活还是可以理解的,爱的你死我活。这就过分了吧,你要是不信的话,在场这么多人你可以随便问问。」崔东研究坚持自己对于初恋的感觉。 诗雨对谁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周围这一群人说道。 「我要问问题了,你们必须真实的回答,那我就先问……」 「卢菀姐好了。」扫视了一圈,最后指向沙发角落里的卢菀,因为她知道卢菀的性格向来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泥带水。 卢菀下意识的便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坐着的男人,这才转头看向诗雨。 「那个人死了,后来是老林帮我救他的。但是没能把他救回来。」 「对不起,菀姐。」诗雨听到这样的回答,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这才认真的给人家道了个歉。 「没关系的。」卢菀看似无所谓的笑了笑,但是诗雨已经看到林丰眼神有些黯淡,自然也不敢去问他。然后又转头看了看一旁认认真真在那里翻手机的靳南枫。 这靳家的少爷,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得罪啊,快要放弃的时候坐在沙发里懒洋洋的崔东说话了。 「枫哥我就替他回答了,他的初恋就是他老婆,你说他们两个人是爱得要死要活还是你死我活?」 「九儿是初恋啊?」诗雨听到这么大的消息,情绪立马变得亢奋起来,但是崔东他关注点并不是这个,而是…… 「枫哥的问完了,现在该少夫人了吧。」 情绪已经十分高涨的诗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崔东给他下了一个圈套,她十分好奇的把问题转向了安九。 「九儿,那你的初恋呢?」 安九从一开始就知道最后是一把火,迟早是要烧到她的身上,刚刚还想着要怎么样找个藉口去洗手间里躲一躲。 但是眼下看来,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非要回答吗?」安九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诗雨,转头又看了看坐在他不远处男人的身上,突然发现靳南枫正眯着眸子有些危险的看着她。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回答这个问题了……」卢菀靠在沙发靠背上,默默的看了一眼靳南枫,不由得出声说话了。 「说不定你现在说出他的名字,枫哥明天就可以找人剁了他,哎,这个男人可真可怜。」 可是一旁的诗雨人就是一副不怕天下大乱的样子:「九儿,你的初恋是不是傅恆安?」 诗雨之所以提到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之前沈文和她说过,安九和傅恆安以及他父亲之间好像有什么私人恩怨! 难不成是情伤? 还没有等安九出声,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崔东冷冷的嗤笑一声说道:「如果是他的话,估计明天一大早傅家下面的几家公司就可以倒闭了。」 「那难不成是宁武?」诗雨更是八卦的厉害。 「那估计一会儿宁武的房子可能就会被炸掉。」 「天哪,九儿,你还是乖乖回家睡觉吧,今天就当我什么都没问,你也什么都别回答了。」诗雨看着坐在沙发里靳南枫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十分后悔自己要提出这个问题。 安九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无奈的站起身子,直接朝洗手间里走了过去,诗雨连忙跟在她的屁股后边。 「九儿,我刚刚见你有些迟疑,难不成你还真的有初恋啊,他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诗雨一边弄着自己高高扎起的马尾辫,一边看着同样站在他身边的安九。 「每个人有初恋,难不成是很正常的嘛?」安九擦了擦,留在自己手上的水渍,皱着眉头反问道。 「我初恋确实是很正常,有老公也很正常啊,但是关键在于九儿你的老公有些不正常,所以那你有初恋的话,那就是一种错误,也没看到你迟疑的那一会枫哥他脸色都变了好几次。」 诗雨对着镜子连连低头。 「如果有初恋也是一种错误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王法?」安九看似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 诗雨皱着眉头说道:「你的世界还需要王法吗?」 「我的世界为什么就不需要王法了?」 诗雨眉头皱得就更加厉害了:「枫哥不就是你的王法吗?」 安九:「……」 这个回答实在是机智。
记仇的男人 ()」 几个人聚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商量关于如何处理朱婷这事情,现在事情已经有了商量的对策,便各自打招唿回家了。 返回林园的路上依旧是安九开着车副驾驶上的男人自从上车之后,比板着一张脸一阵的沉默。 但是他浑身散发着逼迫人的压迫感非常强烈,安九好几次都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几眼,但是每次看他,他都是在闭目养神。就没有出声打扰。 黑色的慕尚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安九踩了剎车将车子停稳,别人说在那里等待绿灯,这个时候外面早已经是夜晚的凌晨了。 整个街道上没有多少车辆在行驶着,空旷的街道两侧挂满了灯,整个街道显得1分的清冷。 「初恋的那个男人你是现在还记得还是已经忘了?」就在等着这会功夫突然旁边,闭目养神的男人扔出这么一句话,话音刚落的时候。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车厢就1分的安静,瞬间被这句话搅动了整个车子的宁静,带着安九那颗本来已经平静的心也开始泛起涟漪。 她稍稍愣了片刻,转头看向他,笑的十分的乖巧:「早已经忘了。」 「那就好。」旁边的男人只是微微翕动。嘴唇说出这三个意味深长的字眼。 也不知道这三个字到底是说给安九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车子一路走在长街上,上了高架桥,两个人期间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便是长期的沉默。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去了2楼的走廊,然后就听到走在她身后的男人说道:「你先睡吧,我现在还有事情需要去书房一趟。」 靳南枫从来不和他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安九也不跟着参与,所以只是回过头来对他,温柔的笑了笑。 「南枫,晚安。」 他突然走过来整个高大的身躯把安九笼罩在里面,微微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说道:「小九,晚安。」 之后,安九便走进了2楼的主卧,身后的男人则穿过走廊去了旁边的书房,关了卧室的房门,她直接走进了浴室,随后换好睡衣躺在大床上。 前两天她让靳明雨去靳家宅子到卧室里到衣帽间取过一只手袋。 可是靳明雨最后告诉他,衣帽间里除了满满当当的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安九以为是她没有好好找,第2天就又让她重新找了一次。 靳明雨但性格向来说一不二,知道那个手提袋对于安九来说意义重大,所以只好低头返回宅子里才寻找了一次,可是仍旧没有找到。 她为了向安九证明自己查找的有多么的自信,还把一毛钱所有的衣服全都翻腾了一遍。拍了上百张的照片拿过来给安九亲自看过,证明衣帽间里面确实没有她说的那个袋子。 在那天起安九就已经可以感觉到那只手袋应该是在靳南枫的手中。 她还记得当初在除夕夜住进医院,第2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靳南枫,靳明雨当时说她去寨子里给他找换洗的衣服去了。 换洗的衣服全都在衣帽间里,而现在原本藏在衣帽间里的那只手袋,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两者之间应该有什么联繫。 最终的解释那就是手袋肯定被靳南枫拿走了,里面有广场那块地的转让协议以及当初对于韩森所有的调查资料以及…… 她当初出车祸前后所有的住院病歷。 所以现在她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靳南枫肯定知道她车祸后遗症的事情了,但是就像他一直以来深不可测的心思一样,他拿到那份病歷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 越往深处想安九越睡不着了,索性直接从床上支起身子。靠在床头上打开电视,画面一直不停的在跳转。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什么,大概只是想让房间里变热闹一些。 她把声音开到最低,神情怔怔的看着不断变化的电视屏幕,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安九整个人还是精神的很。 随手关了电视。想要躺在床上,但是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深深浅浅的脚步声,落在外面走廊的地毯上有些沉重。 靳南枫? 她因为他很快就会走进卧室,毕竟脚步声已经传到了她的耳边,但是又过去1多分钟,卧室的房门依旧紧紧的关着,门外也早已安静下来。 安九实在是睡不着了,于是翻身下了床踩在白色的毛绒拖鞋上轻轻的离开卧室。她先是去书房看了一遍。 而书房里面早已关了灯,乌漆抹黑的模样,她有些奇怪,想着她应该是下楼去了。刚要返回主卧的时候。 安九突然看到旁边不远处的卧室房门虚掩着,透出丝丝的灯光来。 那个房间…… 安九脚步停了停。最终还是朝着那间透出光亮的卧室走了过去,她轻轻用手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就看到里面有一个黑色的背影背对着他站在一张浅蓝色的小摇床前面,而且他偶尔还会抬手拨弄几下。 你小小的有床就跟着晃动起来,沿着卡通床铃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听到美妙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打在安九的心上。 她突然掉下泪来,和来的时候一样,轻轻的关上房门,转身便走了。 主卧的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安九早已经在大床上躺好了,她侧着身子,闭着眼睛,就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以及离它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之后她就感觉到他旁边的位置轻轻卸了下去,男人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但是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躺在那里,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她假装熟睡的样子,翻了个身子便看到了靳南枫背着她睡的身影。 而且男人心目中的长髮还在滴着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和薄荷味,安九知道他刚刚在房间里肯定抽了不少的烟。 但是又怕打扰了她睡觉。所以就直接在那个房间里沖了个澡,这才回到主卧。 这应该是被捧在心尖上的待遇了吧? 她突然睁开了眸子,身子朝着前面男人的方向微微烤了烤,伸出手臂抱在他的腰间。 脸颊轻轻贴在他的后背处叫了一声:「南枫。」 安九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前的男人背后突然一僵,他偏过头微微看了她一眼低低的笑了一声。 「是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依旧靠在他的后背处,闭着眼睛说道:「只是我自己失眠睡不着而已。」 「我抱着你就可以睡着了。」他说完之后转过身子,别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然后微微低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 「什么都不要想,安安静静的睡吧。」 安九像一只小猫一样在他的臂弯里拱了拱,微微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笑着说道。 「晚安,南枫。」 「晚安,小九。」蜻蜓点水般的在她的唇边吻了一下。 随后,安九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直到5分钟之后,还真的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身边的男人又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一块闭眼沉睡过去。 陆域和林萌婚礼定在这里浪漫的2月14情人节那天,举行婚礼的地点当然就订在了度假村将近千亩的高尔夫球场上。 这天清晨天色微微放掉,整个度假村就开始为这场婚礼而忙活起来,同样忙活的还要是天然大酒店。 这场婚礼主要是由酒店方面负责承办的,各部门之间相互协调。 再说了,陆家和林家都是南城的豪门世家,陆域婚礼早就在半个月以前惊动了整个城,所以当地的媒体记者全都朝这边赶了过来。 陆家也不推脱,只要是到现场的正规杂志社和媒体人可以参与婚礼的全程,甚至还为他们量身定做了酒席和桌椅。 这样就可以想到这种空前的婚礼场景是多么的奢华。 自从林萌和陆域决定去夏威夷散心的时候,安九心里总是有一种感觉萌萌这辈子肯定是要嫁给陆域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一起拌嘴的模样,安九每次都觉得这两个人就是一对儿,就应该最后在一起的。 所以林萌刚去了夏威夷,安九就去找了叶子,给她把林萌大致的身高尺寸告诉她,叶子用了整整4个月的时间。 到最后起早贪黑的终于在情人节之前把婚纱赶制的出来,紧挨着大片高尔夫球场的是宝石山谷。 那里面是整个度假村,最顶级的vip别墅住宅区,接待着成千上万来自世界各地来这里旅游的客人,可以住在那里的,一般都是非富即贵。 一号别墅的vip化妆间。 「讨厌,讨厌,我要减肥。」本来一片和谐的氛围突然被林萌尖叫的声音给打破。 「没事没事,幸好我有备而来,我还准备了另外两套婚纱,虽然说没有这些精緻,但是也算得上是尖儿货。」 叶子看到她设计了4个多月的婚纱,并不符合林萌的身材,一时间也有些慌乱,但是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想办法。
要减肥的乖宝宝 ()」 「不行,我今天就要穿这件。」 林萌愤怒的撅着小嘴坐在化妆镜前开始撒泼,稍稍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神已经变成一副兇狠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陆域你就是个王八蛋,害得老娘每天吃那么多东西,你看看,现在连婚纱都穿不上了!」 安九坐在旁边的沙发里颇为无奈的摸了摸额头。 当时她告诉叶子定做婚纱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她林萌怀孕的消息。所以叶子在做婚纱的时候,已经把尺码改大了许多。 可是没有想到林萌居然碰出了一般女人怀孕的境界。 「萌姐,其实这件婚纱也挺好看的。真的。」诗雨在旁边也着急的厉害,连忙夸了另外两件婚纱两句。 「我不管,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穿这件,如果穿不上最好的婚纱,我今天就不嫁了。」 林萌放出这样的狠话。在心理仍旧骂着陆域,今天晚上要是不好好整治他一番,她就不叫林萌。 叶子听了这话顿时头大了,忙不迭的跟她道歉说道:「林小姐,这都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早一些和你联繫,实在抱歉的很,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不起。」 「这不关你的事情,我也不是在针对你。」林萌这个人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刚刚所有的狠话都指向了陆域。 看到叶子仍旧是那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他笑了笑安慰的说道:「我其实只是有些不甘心,发发牢骚就没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如果林小姐真的是非常喜欢这件婚纱,我可以在现场简单的帮你改动一番。撑到婚礼结束是没有问题的。」 看到林萌态度这么好,更何况人家可是今天的女主角,叶子在心中自然是感动了一把,所以就想着要尽量的帮忙改动婚纱。 「真哒?」林萌顿时欣喜的两眼放光,都不顾及自己怀孕的肚子,激动的跑到更衣室。 「等我,我马上就把婚纱换下来。」 「肚子肚子,萌姐注意下你的肚子。」诗雨感觉自己都快要成了林萌的天生老妈子了,不论林萌走到哪里只要脚步稍微快一些,诗雨就追在后边。像跟屁虫一样的喊着「肚子肚子。」 安九今天脸色不太好,因为大部分事情全都放手交给了诗雨和叶子,要是放在以前,这些事情都是由她亲手包办。 看到诗雨一路慌慌张张小跑的样子,在看着叶子轻松地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安九突然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感情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如果你哭我会给你肩膀,如果你笑我会陪着你一起疯癫,如果你愁眉不展。那我会替你绞尽脑汁想出办法,如果你做错事,会把你骂个狗血喷头…… 这种感情像朋友,像姐妹,更像是一家人…… 4多分钟过后。婚纱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林萌把脚上的鞋子踢掉,偏偏要穿她喜欢的那双颜色才可以。 一系列的状况把诗雨和叶子折腾的脚都不着地,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都没有找到林女王看得顺眼的一双鞋子。 她下巴一扬:「哼!要是没有我想穿的鞋子,就算是婚纱再漂亮我也不嫁了!」 「萌姐,你可别作妖了。小九,你快出手把这个妖给咱收了吧,再折腾下去,我这双脚今天就不用要了。」诗雨哭丧着一张脸跑到安九坐着的沙发边上开始抱怨。 林萌虽然说平时也比较挑剔,但是今天这样肯定和怀孕体内的激素水平有一定的关系再加上之前被婚纱的事情巧合一番情绪。极易大起大落,所以才这样折腾他们两个人。 「萌萌!」听了诗雨的,抱怨,沙发里的安九回头看了看,在白色椅子上坐着的林萌,微微嘆了口气说道。 「也就实话告诉你为什么诗雨和叶子非要让你快点换掉婚纱。换掉鞋子,其实这些都是因为朱婷。」 「朱婷?」林萌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就炸了毛。 「朱婷可是你家男人的初恋这件事情,你也应该非常清楚,她偏偏选在你和陆少结婚之前来南昌,今天是你们两个人的婚礼,她肯定是会过来捣乱的。」 「我们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想让你和陆少抓紧时间把婚礼举行了,你要是再这样子拖下去用不了多久朱婷肯定会找到这里来捣乱的。」 安九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极其认真,一瞬不瞬的盯着林萌,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 「如果你真的想让她破坏了你的婚礼,那你就使劲儿的拖延时间吧,万一陆少在婚礼上说了不好听的话真的跟朱婷跑了你到时候哭就来不及了。」 很明显,林萌他表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奇奇思索了半刻,他突然坐到椅子上,从地上摆放着的许多鞋子中随便指了指。 「就那双那双。颜色也不错,我就要它了。」 「我天,还是九儿有办法,太高明了。」沙发边上诗雨看到这副样子,两眼放光的对着安九说着悄悄话。 紧接着她就站起身来朝着林萌跑了过去。 「你看吧,我刚刚就和你说了。这双玫红色,绝对配你身上穿着的婚纱非常漂亮,不信你可以问问咱们专业的设计师。」 「确实是,结婚这天新娘子永远都是最美最漂亮的,林小姐你今天已经非常的漂亮了。」 「真的吗?那就谢谢你了,叶大设计师。」 几个人正在这里忙着鞋子的问题,卢菀突然走了进来,紧跟着的后面5位装束非常漂亮的伴娘。 卢菀看到沙发里坐着安九,转头又看了看围在一堆鞋中间的三个人,奇怪的说道。 「你们还没有准备好吗?陆家他伯父伯母早就进来了,萌萌你可得快点儿啊。」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嫂子。」林萌匆匆忙忙的把鞋子换上,紧接着便被一群人簇拥着朝外面走了过去。 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这个时候整体放在别墅的门前,可是还没等林萌坐上车就看到人群里突然有人高声喊。 「头纱呢??」 其中两个人又连忙跑回去取头纱,车子刚刚要发动,诗雨突然尖叫了起来:「停下停下我还没有换衣服呢,停车我要下车。」 诗雨16位伴娘中的其中一位,从大清早就开始跟着林萌然后所有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出发了,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换衣服。 她一路小跑着冲进别墅,众人在车里等了他十几分钟,才看到她光着脚丫飞一般的从台阶上沖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支口红。 反正在工地没开始之前,早就已经是状况百出了,除了安九所有人都是慌里慌张的样子。 等到一群人簇拥着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的林萌从车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金红色的地毯已经铺到了她的脚边,大提琴的声音也慢悠悠的飘荡在整个高尔夫球场。 前面有司仪在说话,林丰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从众人手里接着林萌的手,牵着她一步一步朝着前面的舞台走过去。 林恆这个时候并不在南城,所以只好由林丰代替了,在林萌到后面身穿着淡紫色长裙的伴娘团跟在身后。 「我得先过去看一下你自己小心一些。」卢菀这段时间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作为嫂子自然要比别人多操一份心。 安九沖她淡淡的点头,笑笑说道:「你忙吧,我可以。」 身后加长的黑色林肯缓缓的离开了草地,安九看了看林萌洁白的背影在心里偷偷的祝福了一句,然后便朝着一旁的席位走了过去。 靳南枫赶过来的时候时间有些晚,不过刚好看到安九下车的身影。 安九向来的穿衣风格他也是大致有些了解,虽然说颜色都很鲜亮,但是像今天这样穿着纯白色长裙的样子还是很少见的。 她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林萌的背影,便移开了脚步,后面男人的世界也跟着他的脚步一起移动。 婚礼已经正式开始了,席位上嘉宾满座,所有受到邀请的都是两江的好友以及南城的达官显贵,还有的就是陆父军区的一些朋友。 哪怕安九从席位的侧面走去前排的位置,也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那万丈瞩目的气势,丝毫不亚于台上的新郎和新娘。 安九并不是很在意众人的眼光,只是随便选了一个比较靠近林萌但位置坐了下来。 婚庆的司仪大多数都有一副好口才,不过一会儿就让整个婚礼的气氛活跃了起来,等到陆父陆母上台的时候就已经变得开始煽情,然后交换戒指亲吻新娘。 林萌在整个过程下来,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陆域虽然说情绪有些激动,但是全程都吧林萌紧紧的护在怀中,这样的爱情让人羡慕。 「羡慕吧。」叶子坐在安九的身边,眼睛看了看舞台,又看了看旁边始终仰着淡淡微笑的安九。 安九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不说假话确实是真的好羡慕啊。」 「你到现在连婚纱都没有穿过,婚礼都没有办过,作为女人我都替你感到委屈。」叶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措手不及的尴尬 ()」 「我也觉得委屈自己了。」安九也不辩驳,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只看到叶子一副牙齿的模样,用指尖轻轻的指向她的额头处:「你也是活该。」 「怎么今天萌萌结婚最后全扯到我身上?」她皱着眉头,瞪着叶子。 「算了算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先放过你。」安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今天这是招谁惹谁了。 过了一会儿。安静的席位上突然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波动。即便是坐在第1排,后面议论的声音也可以传到安九的耳边。 「那位不是滨海薄家的薄暮庭吗?那可是位响噹噹的大人物啊。」 「我还听说他年纪轻轻就结婚了。只不过他那位太太好像是村里来的,根本拿不上檯面。」 「我就说从来没见过他,出门带着他太太参加活动,肯定是又老又丑。带出来嫌丢人。怕人们笑话罢了。」 「可能是这样,这么一个青年才俊真是可惜了。」 安九听到这些话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如果南瑶在这里的话,可能当场就给这些人一记耳光。 婚礼很快就结束了,叶子需要帮着林萌换下那件极其复杂的新娘婚纱,然后得顺便脱下来整理一番,所以匆匆的和安九打了个招唿,别返回了宝石山谷。 像这样热闹的场面诗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错过,一路蹦蹦跳跳的跟在林萌和陆域等身后面吵吵嚷嚷着说要闹洞房。 这要是放在以前,怎么着也得闹腾一番辛新郎官陆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前来参加婚礼的各位都知道林萌已经有了5个月的身孕,所以他们早就已经把起闹的心全都收敛了一番。 而且陆父陆母早就已经通知了来参加婚礼的人说林萌已经有身孕的希望大家可以注意安全,不要一哄而上。 1多分钟过后。高尔夫球场绿地婚礼现场的人已经慢慢的散去,在那里的只剩下城里舞台与服饰的一些工作人员。 把度假村几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处理之后,靳南枫再次返回婚礼现场的时候就看到安九一个人慢慢的穿过高尔夫球场旁边的一条主干道。 她正在那里打着电话,而且脸色些疑惑,之后便轻轻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一辆黑色的慕尚穿过高尔夫球场,慢慢的开向宽阔的主干道。朝着安九走着的方向开了过去,最终停在她的身边。 察觉到有车子慢慢的朝这边靠近,安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车玻璃就降了下来。 她看到驾驶室里熟悉的身影,微笑着打了个招唿:「南枫。」 「上车吧。」车上的男人朝她温柔一笑。 安九下意识的朝着山谷的方向看了一眼:「萌萌他们那边怎么说咱们就这么突然离开,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我已经和陆域打过招唿了,放心吧。」靳南枫解释了这么一句。 安九便不再犹豫。拉开车门进了车里,慕尚车子一路穿过度假村的主干道,迅速离开大门,朝着跨海大桥走了过去。 安九因为靳南枫会带着她返回园子,毕竟现在已经是中午的时间了,没有想到车子很快离开最为繁华的南城市区,朝着高速的方向开了过去。 「南枫。我们今天这是要去哪里?」安九抓着身边的安全。疑惑的问道。 靳南枫迅速的迴转手中的方向盘,将车子开向一段环形道路:「我明天一大早要在北城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我怕你一个人住在园子里会无聊。」 「没关系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安九温顺的回答道。 「现在我们也不再是隐婚关系了,所以以后无论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你,这样的状态你也慢慢习惯就好。」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把车子开向高速路之后,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安九,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对视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安九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身边男人英俊的侧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靳南枫的性格她当然十分清楚的,既然从他嘴里面说出来的话。那就不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出来而已,当然也不会是徵求她的意见。只是用通知的方式告诉她。 他靠在靠背上,看着窗外不断退后的树木发呆,这个时候突然注意到后视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后的两辆车子。 其中一辆是黑色的宾利安九认识他的车牌号,另一辆是捷豹越野,安九对这辆车并不是很眼熟。 可是这一路上这辆车子一直跟在慕尚车子的后面,安九看了好一会儿这猜测,后面那两辆车子应该是寇驰和高翔。 毕竟靳南枫谁要去北城开会而不是游山玩水,所以说会议中,应该需要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资料,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带上寇驰和高翔了。 好在南城距离北城不是很远,两个小时的路程。三辆车子就下了高速,开往北城最为繁华的市中心区。 靳南枫住的酒店是北城最为高级的六星级豪华大酒店:钻石大酒店。 钻石大酒店的执行总裁纪谦亲自出来接待了他,只不过这位纪总看到突然出现在靳南枫身边的安九这时候有些惊讶。 因为每次靳南枫在外面出门开会从来不会带女伴的,这是前段时间从南城中流传出来的一些谣言,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听说靳氏集团首席继承人靳南枫隐婚多时,而且他的太太好像经常出现在各大娱乐头版。 只是现如今亲眼看到之后,只觉得这位靳太太实在是太漂亮了。 纪总带着两个人去了钻石酒店的vip别墅区,安九这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跟靳南枫在身边看看4周。 真不愧是六星级的国际酒店。从布局装饰陈列与设计来看,每一样都可以算得上是美轮美奂。 可能是因为他学习酒店专业的缘故,所以说安九这一路上关注这些关注得极为认真。 纪总微微寒暄了两句也没有过分打扰,就离开了别墅。 「一路上看了这么久,钻石和帝国比起来两个感觉怎么样?」靳南枫把刚才寇驰送过来的重要文件随手放到了柜子上。 他走到大厅旁边的酒架上,取出了一瓶拉菲,立在酒柜面前翻杯倒酒。 安九坐在白色沙发里,认真的环视了一眼整个大厅,说的:「同样身为六星级酒店,应该面向的都是高端人群。钻石大酒店地处市区位置优越,但是帝国酒店位于度假村里,这一点就可以胜过钻石。」 「想不想喝点什么?」酒柜面前靳南枫不知道听没有听到她的分析,突然转过头来看向她。 安九沖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有些头疼,不想喝。」 这句话刚刚说完,学管处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身穿着餐饮部制服的年轻男子推着一辆餐车从外边走了进来。 连续做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安九现在也感觉到自己确实有点饿了,吃了一些后,便去了卧室睡觉,靳南枫自然是去了书房。 明天一大早要召开的重要会议,需要各种各样的准备资料,经靳南枫手中的各种文件信息已经数不胜数,她从下午进入书房之后便没有半刻的离开。 安九这一觉一直睡到华灯初上,但是又不想打扰到她的工作,便离开别墅朝着一边的小湖走了过去。 方文也一块跟着从南城来到北城,这个人向来谨慎,寸步不离的跟着安九身边。 绕了一圈小湖安九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舒畅了许多,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你好,靳太太,我是洪兴集团的杜然,如果靳太太现在方便的话,我想和您见上一面,我现在在钻石酒店的露天咖啡厅。」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话特别简洁,现在还知道她的身份。 安九转过身子看了看,一直在他身后面跟着的方文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就这样挂断了电话,安九转身朝着钻石酒店餐厅的方向走过去。 刚才她最初绕之前拿了一份关于酒店各楼层与各个服务部门的介绍图,所以他知道露台咖啡厅位于餐饮部外面的那条临水走廊。 安九一路走着,都在思考这位洪兴集团的杜然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转念一想靳南枫这次来北京开会并不是绝对的对外保密,参加会议的一些人一定会知道他来到北城的消息。 难不成这位杜然也是参加这次会议中的其中一个,但是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找到她? 就在安九猜测了许多种原因的时候,那环境较为幽静的临水走廊已经在她的面前了。 不远处的露天咖啡馆里还亮着灯,旁边坐着几对非常亲密的情侣,就一张咖啡桌旁边坐着一位干净利落的女子。 「你好,靳太太。」还没有等安九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那女人就已经精准的捕捉到她,翩翩起身朝着她微微抬了抬手。
我本傲娇 ()」 「你好,不知道杜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咱们先坐下来说。」眼前这个女人说话办事极其的利索,他缓缓坐到椅子上,随手就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安九。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洪兴集团的董事长,杜然,听说靳先生今天来北城是为了参加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所以我希望靳太太可以替我们集团说些好话,让靳先生同意与我们洪兴合作,只要您可以促成此事,日后必有重谢。」 杜然倒是直接的很,再递了名片之后,又把一张银行卡谨慎的递给了安九。 她精明的眸子直视着安九,继续开口说道:「这里面只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希望靳太太可以不要推辞。」 「杜总,我想您是误会了什么。」安九低头看了看桌上摆着的那两样东西,最终只是拿走了那张白色的名片,语气中充满着柔和但又不可置疑的说道:「我从来不过问我先生生意上的事情,至于靳氏想和谁合作并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很抱歉,你这个忙我帮不了,我也不能帮告辞。」 安九话说的很干脆。直接一口拒绝,转身就离开了。 「靳太太,您的父亲可是已经收了我的见面礼。」 安九刚刚踏出两步就听到杜然从后面再次传来的声音,话音刚落她的眼神瞬间有些黯淡。 「杜总,我想你应该不是很了解我的家庭,我是我他是他,他收下您送过去的见面礼。那是他的事情,和我并没有半点的关系,我先走了。」 安九神色已经1分的冷漠了。 「那他挪用公款贪污受贿,靳太太如果不插手这件事情的话,我只好让他去坐牢了!」 「杜总,如果您真的有这个本事,那就麻烦你把他送进牢里去吧,到时候我就直接去牢里看他。省得他一天天的不着家,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安九眉毛轻轻一扬,嘴唇勾起一丝微笑,再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露天咖啡厅。 进这里之前她没有让方文跟着一起去咖啡厅,只是让他等在临水走廊的另一边。 因为见面之前并不确定这位杜然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所以安九多多少少心中还有些顾虑。 至于戚正宇…… 安九想想就有些头疼。 「太太现在已经很晚了,先生让你早些回去。」安九刚刚走到临水走廊,跟在他身后面的方文低声说道。 她下意识的去摸了摸大衣的口袋,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出门的时候有些着急,竟然忘记带手机了。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快速朝着别墅的方向走不过去,推开门进入大厅的时候安九满脑子都在想着杜然的事情。 整个别墅灯火通明的样子,餐厅中早已经摆设好,极其浪漫的烛光晚餐,甚至桌布还是棉花金线,明细餐具透出着朦胧的感觉。 但是并没有看到靳南枫的身影。 「南枫?」安九就是眉头朝着楼上的方向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她,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快步走上楼梯的台阶。 2楼所有的房间全部推开门查看了一遍。但是依旧没有找到靳南枫的身影,最后她只好快步走到主卧去找自己的手机。 拿到手机之后,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靳南枫打过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她连忙用手飞快的滑向他的名字,打了过去。 脸色稍稍有些担忧,扶着扶手朝楼下的大厅走了过去。 突然听到楼下响起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而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好进入了别墅大厅里。 安九站在楼梯上看到眼前的人,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把手机塞回大衣口袋里,冲着刚进门的男人笑了笑。 「南枫。」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包裹着西装裤的长腿,直接走进大厅,男人伸出手。揽过她细长的腰肢,把她往餐厅里面带。 安九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对她笑了笑,解释的说道。 「只是随便走走,刚刚碰到一位我爸的朋友,所以才走过去打了个招唿。」 「戚正宇?」对面的男人随手脱去身上,还穿着的西装外套,听到她的回答,忙活的手,不由得停顿了几秒,转身问道。 「难不成还有第2个爸爸吗?」安九用手托着下巴,充满笑意的打趣说道。 靳南枫随手拿过桌上的红酒,给她倒了半杯,沉声问道:「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多数聊的都是他公司里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聊了两句就离开了。」 她伸过手去,端过那只高脚杯,酒中的红色液体在杯子里慢慢的流动,她回答的很是漫不经心。 男人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言行举止很是优雅,安九看着她有一些出神,又带着一丝丝的疑惑。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靳南枫手中的高脚杯早就已经轻轻碰了过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低头闷声笑一声:「靳太太今天勉强喝上两口,这样有助于睡眠。」 「这话应该提醒靳先生吧,少喝两口,多注意身体。」 两个人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只是勉强的喝了两口,就把酒杯随手放在一旁。 对面的男人有些不经心的说道:「有老婆就是好,天天可以在后面催着你注意身体。」 说完之后。他性感的薄唇不由的勾起一丝微笑。 安九抬了抬自己的眉眼看向他:「你身边围着那么多的人,这句话应该听都听烦了吧?」 靳南枫修长的身影就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俊雅的头颅微微垂下,视线一直放在手中的高脚杯上,轻轻晃了晃边。看到酒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翻涌。 他低垂着眸子,安九看不到他真实的表情,只听到他微微笑了笑,低声说道。 「我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双双飞机失事,之后又跟着姑姑生活了一段时间,这句话他也曾经和我说过,后来长大了,知道姑姑她自己也忙,就总想着不要去打扰他,不到2岁便一个人搬出去住了。」 「在日后所遇见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一些朋友,抽菸喝酒自然就成了家常便饭,有的时候一个人在酒吧里喝多了,到最后连个来接我回家的朋友都没有。」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到最后都是寇驰送我回去的,因为毕竟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所以他们对此并没有什么怨言。」 「南枫……」安九听着对面男人语气淡淡的讲着这些,心下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无法抑制的心痛。 靳南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外界从来传说他的都是他在华尔街如何翻手成云,从来都讲他的心肠有多狠,可是真正关于他的过去,很少有人提及。 世间人们都只知道他是靳氏集团的首席继承人,可是没有人知道他背后付出了多少的血汗也没有人知道他度过多少个清冷的日日夜夜。 如果不是今天她说起这件事情,想必她以后也不会知道。 「所以说你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靳南枫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已经变得1分的坚定。深深的锁住安九。 安九因为现在他的温柔强势的眼眸中,接着低头,拿起桌边放着的刀叉开始进餐。 「要是有些事情,我对你隐瞒了事情,你会怎么做?」 「那你可以现在说来听听他对我隐瞒了些什么?」 靳南枫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细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桌上放着的高脚杯,半眯着眼睛,看着她。 她抬头对他轻轻一笑,眉头有些微微皱起说道:「我都说了是如果,怎么这么较真儿?」 等了小一会儿,他拿起酒杯又饮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随即转向另外一个话题。 「情人节的礼物我已经想过,就算是把整个集团的股份全都送给你,也不一定会喜欢,所以我就准备了这个东西。」 听到他这么说,安九握着刀叉的手突然一顿,然后看他手里边拿着的那个颇为精緻的小盒子,心中也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东西?」 随着她的问话,他手中的盒子已经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非常精緻的婚戒,天花板上耀眼的灯光打下来照在那对婚戒上,散发着一丝朦胧的光。 婚戒除了一大一小之外再没有任何区别,安九看到那句健身,无论是神色还是心脏都跟着颤抖了几分。 「南枫……」突然看到身边的男人起身绕过餐桌,朝这边走来,她下意识的叫了他一声。 还没等她从自己的思绪中迴转过来,身边的男人已经拿起了她的左手,进而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带着些微凉。 那枚戒指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最终穿过她纤细的手指,最后牢牢的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安九瞬间握紧拳头,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靳南枫看到安九这个细小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但是有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我想做你的新娘 ()」 他抬手从盒子里取出另外一枚戒指递到安九在面前声音中带着性感的蛊惑:「小九也给我带上。」 她盯着那枚挂在他指尖上的戒指看了好久,她不动,他当然也不动,两个人像是对峙一般,谁都不肯退让。 最终还是安九妥协了。 伸出手取过戒指,拿起他略带有些薄茧的左手,那枚灿灿生辉泛着朦胧光芒的戒指,就套在了靳南枫无名指上。 「南枫。」安九一时没忍住,惊讶的叫出了声,身边的男人突然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拦腰抱起,转身就要朝着1楼旁边的卧室走过去。 安九最怕的就是遇到靳南枫这个样子。一句话不说,但是又是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中的样子。 「我现在还没有洗澡,南枫,你先把我放下来好不好。」也见他一脚踢开了卧室的房门,安九连忙出声恳求道。 「我帮你洗。」这个男人直接丢出这么一句话,脚步一转去了旁边的浴室…… 一夜好梦…… 到最后安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靳南枫看到她没有了动静,这时候才轻轻的拿起她的左手。 看着无名指上透着的戒指最终放在嘴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便搂着她轻轻睡了过去。 第2天清晨。北城。 安九迷迷煳煳睁开眼睛的时候,落地窗外面早就已经被薄雾所笼罩。因为天气比较阴沉,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到底是几点。 她又在大床上清醒了一会儿之后,翻了个身下床去了衣帽间,从衣帽间走出来的时候,一个身穿酒店制服的年轻女子突然朝她走了过来。 「靳太太,你好!我是钻石酒店vip客房部的经理,我叫秦时,靳先生现在正在楼上开会。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我们一定会给您最好的服务。」 「那就谢谢秦经理了。」安九笑着点了点头,礼貌回了一句。 「听说您是第1次来晋城,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可以向您推荐一下我们这里的比较受人欢迎的特色美食。」 也可能是因为同样是做vip客房部经理这个职位的,安九莫名其妙的对眼前这个女人有格外好的印象,然后冲着她笑了笑说道。 「那好啊,我现在还没有吃早餐,一会儿就麻烦秦经理了。」 「靳太太,你太过于客气了,不知道您是想在这里用餐还是去前面的餐厅用餐?」秦时依旧是很标准的微笑服务。 「去餐厅看看吧。」 「好的,请您跟我来。」 方文想跟着一块儿去前面的餐厅,可是被安九直接回绝了,本来只是随随便便的去吃顿饭,方文跟在她身后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安九离开别墅的时候,可以听到2楼隐隐约约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但是不过一会儿就像陷入了死寂一般。 秦时带着安九走进了钻石酒店顶楼的餐厅,因为现在是经常,所以客人并不是很多环境1分的清静幽雅。 先上了几道特色的早餐点心,这些都是由秦经理介绍的。在口味上和南城那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如果细细品尝的话,还是可以分辨出来一些细小的差别,北城这边的餐点比较喜欢,用蜂蜜有一种酥甜的感觉。 吃完早餐之后,秦时说要带着安九去参观一下钻石酒店的俱乐部,可是电梯刚刚降到一半的时候,电梯门突然开了。 安九以为站在外面的男人想要进入阶梯,所以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却看到那个人冲着她说道。 「戚小姐,我们家董事长想见你一面。」 安九愣了片刻,刚想出声拒绝。就看到身边的秦经理,先开口问道。 「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靳太太现在是我们酒店的贵宾,我要对她的人身安全负责任。」 秦时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面带微笑。 「秦经理你先出来一下。」突然又走过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 秦时看到之后面色已经依旧,微笑的点了点头:「萧总。」 「靳太太,薛先生已经在这里等你好长时间了,她想见你一面,请跟我来。」开口的依旧是那位萧总。 安九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薛家但人早就已经知道她陪靳南枫来北城的事情,所以这事要找她反击吗?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她也没有什么退路。所以只好迎难而上。 安九刚才那位萧总后面一路穿过酒店华丽的走廊,最终停在一间靠近总统套房的会议室里,见到了那位所谓薛澜馨的父亲,薛贵。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会是薛贵亲自过来,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根本摆不上檯面的小人物而已。 怕是在薛贵的眼中,她恐怕连薛澜馨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吧,现如今他竟然会亲自来钻石酒店约她见面。 秦经理和萧总留在会议室的外面,安九一个人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位五旬的中年男子坐在会议室的主位处。后面还跟着一位看起来像秘书一样的女人。 他看到刚刚走进门的安九,眼神里充满着重温不定的目光,好像根本不愿意和她多浪费口舌,直接把秘书递过来的一份文件砸到会议室的桌上,沖她冷冷的说道。 「在这份文件上签了字,马上离开靳南枫。」 「薛先生,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安九直直的站在会议桌的面前,不卑不亢礼貌的微笑说道。 「我活了5多年,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我可是见的多了,你嫁给靳南枫也不过是为了一个钱。我这里有5万,你拿这张支票签了字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靳南枫和我们薛家的面前。」 坐在主位处薛贵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眸中充满着怒火,一旁的安九听了之后。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 「我尊敬你是长辈,所以我和靳家怎么样,和靳南枫怎么样,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打发我也应当是靳家但原来和我说,说句不礼貌的话。您不觉得您这是在多管闲事吗?」 「你这个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薛贵突然勐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薛先生,我知道您的初衷是为了您的女儿,但是我与我先生的这场婚姻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情而做出妥协。」 「哪怕是将来有一天我真的和他离婚了,也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并不会因为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安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浮现出阴冷的气息,他身上的那股坚韧的劲头,现在已经完全展现出来了。 其实安九大部分时间都是温和的,但是如果碰上冷硬不善之人的,那绝对会採用硬碰硬的方式。 她说的这番话让薛贵脸色更加阴冷:「所以就算是我把戚正宇送去坐牢你也没有意见是吗?」 就在那一刻安九整个心像是被一只绳子拽住了,她抬起头冷冷的直视他问道。 「那我就敢问薛先生,洪兴集团的杜总和您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必过问,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戚正宇去坐牢,这可是三年的牢狱之灾?」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下一步事情发展的走向,他似乎已经1拿9稳了。 「那我就麻烦薛先生把他送进去了好,省得他在外面犯下许多的过错,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走了。」 她说完之后。便冷冷的转身朝着紧闭的会议室大门走了过去,留下因为怒火烧心而剧烈咳嗽不止的薛贵。 自从安九和靳南枫隐婚的关系被人们都知道以后,姜丽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安九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所以她挂断了所有的电话。 她知道,姜丽一旦知道她嫁给了靳南枫,那么靳南枫在她的眼中就立马成了一棵摇钱树,可是他也不想想,像靳南枫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让人随意的摆布? 他已经为她妥协了一次两次甚至是三次,但是如果时间久了靳南枫总有一天会忍不住出手,到了最后还是姜丽和戚正宇自讨苦吃。 安九很快就离开了会议室,一直等在门外的秦时看到安九紧绷着的表情。然后快步的朝前面的电梯走过去,她只好快速追上。 「靳太太,实在是抱歉,我并不知道我们萧总……」 「秦经理!」安九按下电梯键直接走了进去,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 「我是你们酒店的vip客人,我刚刚与薛先生见面的事情,如果有人向你问起,希望你可以帮我隐瞒这件事情,这是我的私事,不想让其他人过多干预。」 「就是你的先生,到时候问题我也不能说吗?」秦时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不能谢谢!」 「好的,我知道了,你太客气了。」 安九钻石酒店大厦离开的时候,表情才稍稍有些好转,她站在大厦下面的一个小花圃外面,掏出里面的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姜丽已经给她打了不下1通的电话。
陪你一生在身旁 ()」 回电话过去,她目光怔怔的看着不远处洋楼别墅区。 不过是停顿了半秒的时间内便立马接通了,随即就传来了姜丽有些崩溃的声音:「九儿,你救救你爸爸,你爸爸……」 「他从公司里上次挪用了多少钱?」安九冷冷的问道。 「俩……俩亿……」 听到这么大的数字安九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胸口的怒火直接燃烧了起来。 「他是疯了吗?两个亿,我告诉你我身上没有钱,如果你想要钱的话,那就让他找他的宝贝儿子和女儿。」 「傅恆安不是马上就要和戚美珍结婚了吗?你让他去找找他那个有钱的女婿啊,反正傅家到处都是钱。」 「九儿,你先听妈妈说,你爸爸确实是拿那些钱。可是他后来一想觉得那都是骗局,所以就赶紧把钱从里面撤出来了。」 「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只拿回七八千万。到最后就剩下一个多亿,你现在不是已经嫁给了靳南枫了吗?他那么有钱他可以……」 「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他过去都那么对你了,你现在替他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到最后他还不是要为了其他女人赶紧出门?」 安九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冲着手机咆哮了起来,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 「九儿,你爸爸现在已经知道他错了,他真的知道他错了。他已经把那个女人赶走了,他说只要你回家,他一定好好对待你。」手机的那一端姜丽哭的比她还要厉害。 「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已经放弃了我,可是我现在不需要了。」她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随手擦了擦已经掉出来的眼泪,深吸一口气,面色已经变得十分清冷,淡淡的说道。 「我现在只能拿出2万,如果想要的话我派人给你送过去,如果你不想要的话你告诉他,如果他有一天真的进去了,我会每天去看他,他三年之后出来我仍旧为他养老送终。」 「但是如果你们去找靳南枫,这2万我都不会拿给你,不要想着从他这里可以捞到什么好处,你和他这两年是怎么对我的,靳南枫虽然不说,但是都清清楚楚,我劝你别往枪口上撞,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件了,你们稍微考虑一下。明天一早给我回个话。」 她再也不顾那边是什么反应,直接挂掉了电话。 站在那里缓了缓之后安九刚想从一旁的停车场绕过去,突然觉得胃和小腹一阵绞痛,她缓缓的坐在了旁边小花圃的白色石阶上。 一个字都不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地方出神。 「靳太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些不舒服?」 秦时刚刚去接了一通部门打过了电话,一转眼就看到了安九一个人苍白着脸色坐在石阶上,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安九抬头看了看她嘴角微微勾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事,只不过是胃痛而已。」 「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过去给您倒杯水。」秦时说完之后就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快步走到后面的酒店大厦。 安九本来想着叫住他,可是无奈她的脚步实在是太快了,转眼间就已经走远。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最后拨通了南瑶的电话,只不过那边想了很久都没有坚持到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那边终于想起了南瑶含煳不清的声音。 「餵……」 「都这个时间点了,你还没有睡醒啊?」坐在小石阶上安九因为这个认知突然眉头一皱说道:「薄暮庭现在是不是在你身边?」 「我的天你现在可以啊,都可以从手机那头猜到我这边的情况。」南瑶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发梦,应该是拿着手机躲进被子里和她打电话。 「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等一下。」南瑶冲着手机这头说里随便听到一阵响动和凌乱的脚步声,再后来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南瑶清晰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 「你说吧,我现在已经躲进洗手间啊,那个混蛋还在床上睡着呢,睡死他得了。」 安九听了她的话。嘴唇微微抿起一条线,稍稍迟疑了片刻,开口说道:「环球那边的事情先放一放,我现在想从里面拿出2万,你今天准备一下,明天一大早我就让人过去取,不要卡我只要现金。」 「怎么一下子突然要这么多?」南瑶着急说道。 「先别问了。先把钱给我准备好,至于傅家那边的事情先放一放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句话她好像是说给南瑶听的,又好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手机那一端南瑶也跟着沉默了片刻,最后说到。 「你做事情我向来都是很放心的,那行你等着我一会就去准备一下,不过这个数目有些大,我尽力明天一大早有多少现金我就给你拿多少。」 「好的,我等着。」安九刚想要挂断电话,那边突然又传来十分疑惑的声音。 「你不是人在南城吗?你去哪儿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南城?」安九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一转,就看到不远处秦经理,端着一杯热水。朝着她坐着的地方走了过来。 「薄暮庭和我说的。他说他昨天去南城参加陆家公子的婚礼,在婚礼上好像看见你了,想和你说句话来着,但是被其他人缠住没有走开。」 「等到他返回婚礼现场的时候。就发现你已经不在了,她特意的给我打了个电话,问问你去哪里了,但是我没有搭理他。」 南瑶开始的时候语气还十分的严肃而又认真,到最后已经变得阴阳怪气了。 听了这些话安九神色淡淡的说道:「无所谓,反正他找我肯定也没有什么好事情,不告诉他就好。」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南瑶一脸料事如神的样子。 「囡囡,是你在里面吗?」 突然手机那边传来一阵低沉的男性声音以及沉重的敲门声。 「我在呢,亲爱的,我现在在洗澡,马上就好了。」南瑶朝着浴室门口喊了这么一句,顺手便将手边的水龙头拧开了,然后又冲着电话说的。 「宝贝,姐姐今天就先和你聊到这儿了,姐马上要把那个妖货收了,姐这辈子就轻松了。」 「亲爱的?」安九抬头看了看天空。问道。 「哎呀,不要在乎这些,这称唿什么的都是虚的,只要她肯和我离婚,别说让我喊亲爱的,就是让我喊他爷爷我都可以。」 「那你也不去问问你亲爷爷乐不乐意吗?」 「那也没办法。我亲爷爷只好为了我这个亲孙女儿,先暂时委屈一下了,等到离婚以后你看看姐怎么虐死这孙子。」 安九听了这些话,无奈的摸了摸额头,一会儿是爷爷,一会儿是孙子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先挂了挂了,她现在就在外面站着呢。」 「好的,我等你消息。」 「我办事你放心。」 看到安九低垂着眸子,正在那里打着电话,秦时端着热水走进之后,并没有上前打扰,一直等到安九挂断电话之后。 秦时这个时候才走上前,把手中的水递了过去:「靳太太,刚刚前台打过电话说你的手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靳先生那边的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他让你回别墅去。」 「我知道了,谢谢你。」安九结果那杯水客气的朝她笑了笑。 「不客气。」 安九又在小花圃旁边独自坐了一会儿,直到手中的热水一点点,全部喝光,她这才起身离开。 等到安九回到vip别墅的时候,2楼的会议室早就已经走光了,靳南枫独自一个人坐在大厅沙发里看着一份会议材料。 「你一个人去哪里玩了?」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男人微微抬起眸子,就着眉头看着她。 「也没去哪,就是吃了个早餐,然后在酒店各个地方随意的转转。」感觉到别墅的暖气太过足了,安九就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去,走到男人的身边。 「怎么样?今天会议还开得顺利吗?」 「到晚上的时候需要再召开一次,等所有人都表决了,是否可行就已经很明显了。」靳南枫说着便把手中资料随手扔在茶几上,然后朝着她的方向抬了抬手臂。 「过来,小九。」 她也不问什么,直接朝他走了过去。 沙发里的男人一勾手臂,把她纤细的腰身揽了过去,随便把她压在沙发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中充满着令人沉醉的温柔:「刚刚在给谁打电话呀?怎么打了那么长时间?」 「酒店里打过来的,部门经理有些事情想询问我,事清有些复杂就聊的时间长了。」 「身上怎么这么凉?在那里吹冷风了吗?」靳南枫俯在她耳边的大手就可以感觉到触及到的皮肤有些冰凉,顿时神色有些不悦。 「有些胃疼就在停车场那边的小花圃,自己坐了一会儿。」 「我帮你暖暖。」他说完之后,便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大手轻轻抚在她的胃部,过了一会儿他的口气说道。
你占我心为我王 ()」 「小九,我是真拿你没办法,这确实是实话。」 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安九长得十分的美丽漂亮,而且酒量也特别好,只有靳南枫和叶子知道她有很严重的胃病。 而且看这个人向来都喜欢一个人独自吹冷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喜欢而已。 自从他们结婚住在一起之后靳南枫就已经细心的发现了她这个毛病,在这期间他已经给她纠正了许多次,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安九温顺的躺在他温暖有力的怀抱中,那种被温暖包裹着的感觉真的会让人有些贪婪。想要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些。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一阵飢饿,安九唇边勾起乖巧的笑意说的:「听说汤面那位我想吃你做的汤面。」 「不是刚刚才吃过早饭吗?怎么这么快就饿了?」他眉头有些微微皱,大手突然有些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我怎么不知道你最近的胃口变得这么好了?」 虽然说男人是这么说话的,但是还是站起身子去旁边的小厨房走了过去。 「也没什么。只是这边的饭菜有些不合我的胃口。」安九淡淡的回应了这么一句,跟着他一块儿走向小厨房。 要是只顾着吃的安九也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是靳南枫这个响噹噹的大人物亲自下厨,机会难得,于是他就围在他的身边帮他洗菜切菜。 「南枫,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洗菜池子边上,安九认真的低着头把一片一片的菜叶全部择开,然后放到水池子里,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这么一句。 旁边的男人因为他的这句话也低头细细的思索了半天。继而低沉着声音说:「以前不是很喜欢,但是我现在喜欢了。」 「为什么呢?」安九一听有些好奇的盯着他看。 「以前我所看到的只有生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喜欢有了你之后的生活。」靳南枫站在糖果旁边依旧是平常穿的经典的衬衣黑裤,可是就是这样简单,把他整个人衬托的更加锋芒毕露。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安九,眼眸中充满着让人极易察觉到的温柔。 靳南枫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安九嘴唇微微勾起:「靳先生就是连煮面都不忘记调情,您在美国的时候应该是一位情场高手?」 「那何止是高手?」他站在那里朝着安九性感的挑了挑眉,嘴上说的话尽是反问。 洗手池边安九突然站起身子盯着他看:「那靳先生娶了我可是觉得憋屈了?」 「确实是有些憋屈。」 「哼!」安九听了这话,嘴不由得撅起来,有些诗雨的淘气模样。靳南枫很少可以看到这样的画面,竟有些新鲜。 「怎么洗个菜都这么慢?」靳南枫低低一笑,用双臂环过她的腰肢,认真的和她一起洗菜。 安九被困到这么一个尴尬的境地,前面是几层是,后面又是他的胸膛,进退不得,但是又推不开他。 正当她有些为难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突然把她的两只手一块放进池里,哗哗的水流还在不断的往下流着。 安九就这样被他攥在手心里,一起泡在恆温的水池里面,不得不承认靳南枫这个男人的手真的是很漂亮。 骨节分明。修长而又干净,除了掌心处略微有些薄茧,单单拿这双手去做什么都是绰绰有余。 安九低头看了看靳南枫这双手,又想到身后这个男人也是这样子的,只是她每一天之中,所有的视线全都放在安九无名指套着的那枚精緻戒指上。 他大手扣上她一起浸泡在水池里轻轻摸索着。 安九实在是觉得这样的氛围让她有些难受,想尽快的摆脱他,只好委屈的转过小脸盯着他看。 「我想吃你做的汤面,老公。」 身后的男人听到这两个字,满意的在她嘴边轻轻啄了一下,缓缓低头笑了一声:「行,老公这就给你做。」 说完这句话他还真的就松开了她的手,开始认真洗菜,安九这边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身后的男人一边洗菜一边没有耐心的嘀咕。 「真烦人,洗菜煮面这个时间也太长了吧。」 「到底是谁洗菜啊?洗个菜你怎么这么多的话。」安九不由得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直接读过他手中的菜叶。迅速沖洗了俩次。 然后便推开了他潮热一边升腾着热气的汤锅走了过去,等到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端到餐桌上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靳南枫在这期间不住缠着他腻歪,洗菜的时间又腻歪了半个小时,这一顿饭加起来都快抵得上跑一场马拉松了。 靳南枫陪着她坐在餐桌上吃了将近1多分钟。 之后寇驰和高翔一前一后的走进别墅大厅,他便转身去了大厅,取过茶几上放着的那份文件,,还不忘叮嘱她多吃两口,然后就带着那两个人直接上了楼。 整个下午安九又是一个人靠在沙发上无聊的翻着手中的书看得实在有些无聊了,就去旁边的落地窗前站着。 窗前摆放是一辆纯白色的钢琴。样子极美,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安九整整一个下午都坐在沙发里,盯着那一架纯白色钢琴发呆,收回思绪就看看手边的书,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不住的朝钢琴的方向,看过去就是连看书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起身翻开琴盖,是陷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下意识的伸出手按下一个键,大厅里瞬间想起个非常清脆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安九慌忙收回了手指,朝着2楼走廊的方向看了看,这样子会打扰到靳南枫吗? 安九收回手在一旁白色凳子上坐了下来,随手去过请假上放着的一本琴谱,随意的翻阅了起来,好像记忆回到了十几年前。 她记得那个时候他很小,甚至记得大概是什么年纪,可能最多也就是五6岁的样子。记忆真的是越来越模煳了。 只知道那个时候,她头髮花白,老爷爷抱回家里,陪着她玩儿,然后就记得他家有意见啊。看上去非常古老的钢琴。 看到她一直盯着钢琴在看,那个有些稀奇古怪的老爷爷就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那是安九人生中第1次碰到钢琴。 那个老爷爷笑着说道:「小九,这是你妈妈最喜欢的东西。以后外公也把它留给你好不好?」 「好呀好呀,谢谢外公。」她那个时候刚刚掉了牙齿都不敢大笑,害怕被班里其他同学笑话。 虽然她当时并不知道外公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只知道眼前这个老爷爷是一个好人,所以在那一天她笑得十分的开心。 以后她与另个让她叫外公的老爷爷只见过一次面,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关于他的下落,她也再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 记得她被母亲打到昏迷最长的那一次,还是被邻居发现最后及时送到了医院,后来母亲清醒过来之后,就一个人站在医院的病房里哭,那种哭到撕心裂肺的声音,安九到现在都很记得。 因为那个时候,夜已经1分安静了,母亲的哭声每一声都撞在她的心头上,那个时候她感觉到,她好像是要失去了什么…… 她以为那个女人是真的心疼她,所以她很坚强的。忍着眼泪告诉她:「妈妈我没事的,我一点都不疼,真的你不要再哭了。」 之后她就看到那个女人更崩溃的眼泪,等过了许久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天那个让她叫外公的老爷爷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了,他去了一个离他们非常远的地方。 安九突然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悟过来,却发现手中的琴谱早就被她的眼泪所打湿。 她放下手中的琴谱起身快步朝着。一边的洗手间走路过去,捧了一捧温水直接泼到脸上,好像是要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些。 等到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寇驰和高翔正在走廊中压低声音说着什么,我从2楼着手套来到了楼梯口,最后快速下了楼。 两个人看到安九笑着朝她打招唿:「少夫人。」 安九也不说话,只是礼貌的朝他们点了点头,等到他们二人离开之后靳南枫高大的身影这才从楼上走了下来。 走下来就看到了安九呆呆的站在楼梯口,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安九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说道:「没有都挺好的。」 「那就是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了?如果是要这样的话,我带你出去吃怎么样?」他快速的下了楼,大手揽过她细长的腰肢,把他稳稳地固定在自己的怀中。 「不用了。」安九笑着拒绝了他的请求,乖巧的说道。 「你晚上的时候还有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要召开,而且我中午其实吃的特别好,咱们不用出去吃啊,随便吃一些就可以。」 靳南枫知道安九向来不是那种特别喜欢缠人的女人,而且对待事情孰轻孰重她分得特别清楚。
手中线 ()」 只不过有的时候,她也想让眼前这个小女人能躺在他的怀里和他撒娇,就算是说一两句撒娇的话,他也非常愿意去听。 安九站在那里不是很懂,为什么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能让面前的男人眉头有些皱气,难道她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就在她有些疑惑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眼前的男人突然搂着她的腰,朝着落地窗边走了过去。更准确的来说是朝着窗户边放着的那家白色钢琴走了过去。 靳南枫俊雅的投入微微低垂下来,视线落在钢琴键上,突然就偏了偏头看向安九:「你喜欢?」 安九只是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喜欢,但是我不会弹。」 她知道她刚刚无意间触碰到了钢琴键,发出那一声清脆的声音,肯定是让这个男人听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突然的就把她朝着钢琴的方向带过来,并且询问他这些话。 「连赛车那种不要命的东西都敢碰,居然没有碰过钢琴?」对此靳南枫感到有一丝疑惑。 「不知道小时候确实是很喜欢。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去学,而且那时候也没有钱,长大一些后又不是很想学新的东西,大概是还没有碰到比较合适我的老师吧。」安九对他笑笑,坦然的说道。 身后的男人挑了挑眉头,牵过她的手,随即握着她纤细的食指,轻轻地放在一只钢琴键上,轻点一下清脆的声音立马响了起来。 他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教你呀。」 安九在那一刻眼睛里好像绽放的小烟花,扬起脖子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好啊,一言为定。」 她一下午就坐在他的怀中,认真听他讲解有关于钢琴的一些东西,d大调f大调以及各种各样的线。 他手把手的教她,而且神情极为专注,这样子的专着是安九从来没有见过的,说实在的像靳南枫这样的男人一旦认真起来,真的是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了。 晚上会议进行的非常顺利,在北城的第3天下午靳南枫就带着安九一起回到了南城。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到达南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静悄悄的夜空下,偶尔还可以看到几颗点缀天空的星星。 寇驰和高翔但车子也跟着他们下了高速,直接回到自己的家,方文开着另一辆车子一直跟在前面黑色幕上车子开进了林园。 「先生太太回来了。」李姨一看到进门的这两个人连忙朝着厨房里走了过去:「晚饭我早就已经做好了,这就端上桌。」 靳南枫摸了摸安九的头顶,拿着手中的文件,先去2楼的书房里,安九一个人洗了手,去了餐厅。 「太太,您这两天跟着先生去北城玩,北城好玩吗?」李姨一边往餐桌上端着几道可口的饭菜。一边好奇的出声问道。 安九坐在餐椅上,一旁放着的调羹,思索了片刻,笑着说道:「其实北城我并不熟悉,觉得很好,不过滨海我倒是挺熟悉的,那个地方特别好玩。」 「那可以等星星放暑假,我也带着她一起去滨海玩一玩。」李姨神色极其认真,可是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鸡毛看了看安九。 「哦,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忘记告诉您了,你跟先生去北城的那天,好像有一位从滨海来的薄先生来过园子,说是要找太太你。」 「我告诉他您不在,他也并没有在说什么,只说有一件东西等太太回来之后让我转交给您。」 李姨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离开餐厅,朝着玄关处的柜子旁边走了过去,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东西立马又返回了餐桌。 薄暮庭居然亲自来林园给她送东西? 安九看着手边放着的包装十分精美的礼物有些出神。可是又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一时间又想不通。 她也没有费精力继续猜下去,随手便把精美的包装撕了下来,就看到里面是一只乳白色的饰品盒。 安九就更加奇怪了,把手中的盒盖轻轻打开,一条精緻华丽的蓝宝石项鍊映入她的眼帘。 「哇,这个项鍊真好看,太太。」李姨虽说是见过世面的,可是看到这条项鍊也不由得震惊了。 只是坐在椅子上的安九瞳孔剧烈的收缩,连带拿着饰品盒子的双手勐的一顿。 怎么可能会这样? 「这是收到什么东西了?怎么这么激动?」 这个时候突然一抹低沉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紧接着便可以听到男人下楼传过来的脚步声。 安九下意识的把手中的视频和关上,方才震惊不已的神色已经恢復到自然。一旁站着的李姨对,两个人笑了笑,便一个人走进了厨房。 靳南枫踏着沉稳的步子穿过别墅的大厅。紧接着就走到餐厅而来,只是那原本平淡无奇的眸子在看到安九手中拿着的饰品盒时,突然也是变得有些凌厉。 「这是谁送过来的?」他伸出手从安九在手里轻轻的把那盒子拿了过去。 安九拿着调羹的手指有些收紧,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是滨海的薄先生。」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他的问题才是最正确最聪明的,一时间有些想不通,而且什么也猜不透,所以只好实话实说。 可以想到,靳南枫在打开那只首饰盒时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染上了愤怒。 她秀气的下巴突然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捏住,他一个用力强迫安九抬起头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安九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眼中浮动着一股怒气,她知道靳南枫这是要发火了。 「告诉我他究竟是谁?」靳南枫脸色有些严厉的盯住他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话让人无法抗拒。 眼前的男人已经在暴怒的边缘,手中的力道在不由自主的收紧,可是坐在餐椅上的安九只是静静的盯着他的眼睛,表情丝毫没有动。 他幽暗的眸子也一直盯着安九,沉默了一会儿,手腕上的力道突然一发,手中拿着的那只饰品盒,瞬间被他愤怒的扔到了餐厅的墙壁上。 紧跟着而来的是一阵沉默的声响,就可以听到那条蓝色宝石项鍊突然从盒子里掉落,一天掉到了地上。 紧接着大手甩开了她的下巴,靳南枫带着一身怒气直接转身离开了餐厅。随手拿起沙发靠背上放着的西装外套走出大厅,离开了别墅的大门。 不过一会就可以听到了,有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的声音,而且速度很急,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沖向了园子高大的铁门。 接下来整个园子陷入了彻底的安静中。 「太太!」李姨刚刚偷偷吐到厨房。原本是为了李先生和太太腾出地方制造一个二人世界,但是怎么样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离开了半分钟,先生竟然如此生气的离开了家。 她蹲下身来将掉在地上的视频和前期整理了一下,然后谨慎的放到安九的面前,稍稍安慰了几句。 「太太你也别太难过,你在先生中的地位是什么样子,我们心里都清楚,就算吵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您肯说两句好听的话,先生肯定会对你心软的。」 「谢谢你了,李姨,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安九说着便拿起那只首饰盒朝着大厅中央的沙发哪天走了过去。 「好,那我过后院去看看。」李姨笑着说道。 正朝着大厅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一架全新的钢琴,林园在她记忆中从来是没有钢琴的。 而且她和靳南枫离开南城之前也并没有什么钢琴,怎么现在突然落地窗前就多出这么一架钢琴? 「李姨……这个钢琴?」安九有些奇怪的,走到落地窗前出声问道。 「哦,太太在玩钢琴的事情啊。」李姨收拾了一番,正要转身离开,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安九的问话,她连忙转过身去笑着说道。 「昨天晚上先生打电话过来,让人大清早送过来的,说是太太宁您想学钢琴,卧室也放了一架,江太太用着也方便。」 安九坐在钢琴面前听到李姨刚刚说的那么一段话,她心中突然有些酸涩的感觉,低垂着眼睛目光扫到手中的那只乳白色的食品盒上。 她也很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项鍊会再一次的回到她的手中。 而且这一次是薄暮庭亲自从滨海送过来的,只怕他这次参加陆域和林萌婚礼是假的,过来送东西才是真的。 南瑶那天在电话里也和她说过了婚礼那天薄暮庭确实一直在找她,当时就应该是为了把这个东西送到他的手中吧。 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参加完婚礼就跟着靳南枫直接去了北城,他在婚礼现场没有找到她,所以就直接来了林园。 因为她和靳南枫你们的消息早就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所以现在所有人知道她嫁的男人是难成身价上千亿的靳家枫少。
放不下的只有你 ()」 薄暮庭当然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找不到她就自然直接把东西送到了林园。 那天和南瑶通电话的时候说起薄暮庭要来找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提高警惕的。 萌萌等会你是情人节那天,当年她收到那个男人第1次送的这条项鍊的时间也正好是情人节,她应该想到的,可是最终还是疏忽了。 回到原始的那天晚上靳南枫愤怒的离开是后彻夜未归,安九一直在沙发里等到凌晨,大概也是极度疲惫了,就直接在大厅的沙发里迷迷煳煳睡着了。 第2天清晨的时候,李姨刚起床,准备开始打扫卫生,看到沙发上的安九瞬间被吓了一大跳。 「太太您怎么在这儿睡着了?这晚上得多冷呀,怎么不回卧室去睡?」 迷迷煳煳之中安九被她的声音吵醒,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眼神里有一些色彩。 她揉了揉眼睛,疲倦的从沙发上坐起身子说道:「不知道,迷迷煳煳之中就在这儿睡着了。」 「您这是等了先生一晚上吧。要不要我去给先生打一个那些电话,让他抓紧时间回园子一趟。」 李姨看到安九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用了,他工作忙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有人去打扰他,我自己去楼上睡一觉就好了。」安九说着便起身缓缓的走到楼梯口。 「那行。您放心一些。」李姨不放心的跟在后面叮嘱了一句。 安九上了2楼直接打开主卧的房门,在舒适柔软的大床里躺了下来,可是他再怎么想睡,却无法再次安稳的入睡,但是又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厉害。 身上一股子的热劲儿散不出去,安九也不放心的走到柜子旁边,从急救箱里拿出一只电子测量仪,对着额头轻轻蹭了一下,竟然看到屏幕上闪烁着38度7。 安九眼神瞬间变化她带着他的口气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穿了一件红色的大衣,偏急匆匆的走下楼。 「看看现在天色还早,您这是要出去吗?」 李姨本来在厨房里忙碌着就听到楼梯那里传来声响,出门一看安九已经站在玄关处弯着腰换鞋子了。 「嗯,朋友有事要请我过去一趟早饭,我就不在园子里吃了。」她说完之后,另起一片的包包,直接朝着车库的方向走了过去。 白色的小轿车一路开过林园出道,最后离开园子大门,进入川流不息的车海里。 因为天气有些尚早,而且都是上班族,薄的白色雾气笼罩着整个南城。天气有些阴沉,看上去马上就要下雨了。 车子一路开着,从高架上飞速驶了下来,一直穿过繁华的市中心,在一处比较安静的别墅地方缓缓的开着。 让龟头主干道最后在一座洋楼别墅,一边熄火停车。 安九关上车门朝着台阶迈了上去,直接按响别墅的门铃,那你第1次之后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按了第2次,终于在第3次门铃响的时候。请观察到别墅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已到新长英俊的身影站在门口处,身上穿着黑色衬衣配长裤,因为刚睡起来的原因,眼前男人本来锋利的气势有些和缓。 看到门前站着的安九这时候,眼中瞬间亮了几分,他看了她几秒,然后松开了别墅大门,侧身让出空间,说道。 「进来吧。」 「会不会打扰到你?戚美珍不会恰巧在这里吧?」安九回过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她原本是想在这里住两天的。但是我没有答应。」 身后的男人随手就关住了别墅的大门,跟着安九他不止一块走到大厅的时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低沉着声音问道。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九接过水杯,坐在大厅灰色的沙发里,较为平静的说道:「我发烧了,38度7。」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坐在对面沙发里的男人脸色大变,然后直接起身朝这边的房间走了过去。 「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这段时间感冒发烧能避免就避免,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沙发里坐着的安九只是低垂着眸子不说话。眼神里并没有什么变化。 等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温度计,他走过去抬手递给她。 「在嘴里含一会儿,我给你计算时间。」 安九用手接了过来,把口腔温度计放进嘴里,对面的男人好像怕她会无聊,随手给她手中跌了两本杂志。 安九和他默默的对视两秒钟,倔强的片刻,别抬手接了过来。然后她随意的翻阅起来。 看看封面,再看看有关于图片的文字解说,这个时候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所以连翻阅的动作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对面沙发里的男人朝她伸了伸手说道。 安九听了之后便把嘴里的温度计取了出来递给他。 放心的,又重新看了一遍之后,男人星巢的声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有些危险的看向她。 「现在是38度9,我先出去一趟,你去楼上的卧室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用了,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就好。」安九拒绝的很是干脆,让人无法再说什么。 男人无可奈何的,走到旁边的卧室,取了一条薄的毛毯放到沙发上,然后便抬步朝着玄关处走了过去。 大手一捞边取下三角架上挂着的西装外套,快速离开,谁知房门也应声关上。 傅恆安回来的时候安九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着呆。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把退烧药用温水沖开之后走到沙发边上说道:「趁热把它喝了。」 安九因为他这一句话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抬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股结婚没成只握着的水杯。 最后伸出手一把,结果坐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男人只知道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除了第1次和你见面,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以来你见到我。还是第1次没有变成刺猬的样子。」 他这样一句话让安九不由瞥了他一眼,随手便将已经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放到茶几上,感慨的说道。 「那也没有办法,谁让你天生就是我的敌人,你不要以为你帮了我就会对你心存感激,我和你之间是公平交易。」 「塞觅你的股份确实是一个非常诱惑人的交易条件。」傅恆安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贊同说道。 随之而来整个别墅大厅里陷入了一阵沉默,沙发上的两个人只是面对面坐着,但是他们好像都各自在思索着什么。 最终还是安九先打破了这片宁静,以往是不同的嚣张跋扈,她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原因,还是其他。 性格也温暖了许多,她低垂着眸子看着茶几,那只早就已经空空如也的玻璃杯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其实我知道我恨了你这么多年,无非就是因为当年你对我妈的那记耳光,其实到现在,我非常能够理解你当时的做法。」 「只不过恨一个人的时间太长了,突然觉得他是无辜的,打心底来说还是很难过的。」 「没有关系,反正都恨了那么多年了,再多几年也无所谓的。」听了她的话,傅恆安低低的笑了一声。 「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傅军是我的父亲,第1次见面我还一厢情愿的追在你身后叫你哥,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安九的视线从玻璃杯转移到对面男人的脸上,可是她笑着笑着,大地大地的眼泪滑过脸颊直接往下掉。 「然后你就当着我的面动手打了我妈,傅军说这是因为你作为傅家长子,不能够接受她进了你们家门,所以他才放弃了我妈。」 「可是我知道那都是他的藉口,是他嫌弃我妈沾染了毒品变得越来越冷,容貌也不像以前一样。」 「安九……」他想走过去安慰她,可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安九还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着。 「可是他凭什么嫌弃她?他有什么资格?当初那个东西是他骗着我妈吸的,你看看,他为了把我妈骗到手,用了多么骯脏的手段,可是到头来他一个人活的高高在上,我妈去死了,你说这样公平吗?」 「安九,你不能一直看着过去,你要往前看,就算不为你自己活着,你也得为别人活着……」 傅恆安沉重的看着她,其实他很想劝解她,想给她带来更多的安慰,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因为他没有立场,也没有什么资格,当年他父亲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还小也不太懂。 等到长大一些后了解到一些事情,他也做了相关的调查,大致也能懂,当年那个女人被他父亲包养在外面的那几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他后来没有想到她到最后因为抑郁症而自杀。
理还乱 ()」 而且他更没有想到当初见他第1面叫他哥哥的那个小女孩,不知怎么就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所以和傅家这么多年来的恩恩怨怨全都是因为他的母亲,更是因为她的母亲当初去世的时候在她心底下留了一道很深的烙印。 深到他可能这辈子花光所有的力气都没有什么资格在此再次站到她的身边。 「等我离开南昌的时候,想让你拜託我照顾好小米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安九靠在沙发靠背上轻轻擦拭了眼角的眼泪,夜色已经平淡了几分。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傅恆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是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点了点头答应说道。 「你放心好了。」 「谢谢你。」 「你现在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做些早餐。」他说完之后便起身朝着一边的厨房走了过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傅恆安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大厅沙发里的安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沙发里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还是因为退烧药起了作用。总之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 他走到沙发上走到一边拿起薄毯盖到她身上,低下身子坐在身后的茶几上,视线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不知不觉眼角还有泪隐隐的滑落下来。 他忍不住伸出大手,想要触碰她每夜的那个瞬间。最终还是僵硬的停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自己的那只手。 这段时间安九和靳南枫以后的事情一直流传在整个南城,他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 他也曾经调查过靳南枫,也知道靳南枫同样也在暗中调查自己,所以说他应该还是很在乎安九的,要不然也不会留意到安九与他的关系他不能靠的安九太紧,因为最后受苦的只能是安九。 一想到这里茶几上的男人站起了身子,推到对面的沙发上,只是静静的在那里坐着整个别墅大厅。也跟着自己沉默了下来。 等到安九高烧退下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傅恆安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挽留,安九又看上自己那辆白色的小车,离开了别墅。 傅恆安关上了别墅的门就坐在安九躺了一下午的地方,沉默不语,她人走了就是连沙发的温度都跟着一起走了,就好像他永远都留不住她。 夜晚,南城林园。 李姨刚刚把准备好的晚餐摆到桌子上,就听到外面突然飞速开过来一辆车子,安九这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突然就听到摔门的声音。 紧接着便听到诗雨那个丫头乍唿唿的声音:「九儿,九儿,你在家吗?」 「怎么了?专挑吃饭的点儿过来,是没有人给你饭吃了吗?」安九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坐在餐椅上忍不住出声取笑她。 「我去给您准备一份碗筷,你就坐在这里陪他一起吃一些吧。」李姨礼貌的说道,转身便走进了厨房。 「你先别忙李姨,我找九儿是有些话要说。」诗雨听到声音之后一路小跑跑进了餐厅,有些气喘吁吁的安九说道。 「我过来……就是……就是想跟你说一声那些什么新闻报导之类的,你可千万不要相信,都是胡编乱造的为了博大家的眼球。」 「什么新闻报导啊?」安九有些疑惑的说道。 「原来你没有看新闻啊?」诗雨看到安九这个样子顿时明白了,于是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说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看了新闻一下子有些想不开,连手机都直接关机了。」 「手机没有电了。忘充了。」安九解释了这么一句,冲着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反正来都来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诗雨嘿嘿的笑了一声,忙着跑去洗手,坐到椅子上还不忘看了看2楼的方向:「枫哥,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在园子里啊?」 「嗯,是啊,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也没有什么事情。」诗雨默默的收回了眼光,也不再问什么,生怕自己不小心说漏了。 可是安九民政部说什么。但是从她躲闪的言语中也看出有什么猫腻。 她接着上楼取东西的机会,顺便去卧室取了手机,只是刚刚一开机便看到几十条关于林萌和南瑶在未接来电。 随后他又点开手机新闻页面,被顶到最火的一个新闻视频,让坐在床上的安九脸色有些阴沉,画面上正在接吻的那两个人,她不会认错。 可是手轻轻一触,最终还是点开了视频,坐在床边淡漠的看完了整个过程,然后默默的收回手机下了楼。 不过一会儿,靳明雨一路开着车子来到了园子。然后一路哭哭啼啼的走进了别墅大厅。 刚刚走进别墅的玄关,就冲着坐在餐厅里面吃饭的安九大声说了一句。 「嫂子,我以后再也不会和薛澜馨玩了,她居然敢勾引我哥要当小三,我以后再也不和她玩了。」 诗雨坐在餐厅里本来就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一听到我哥这两个字,心下一惊。得了隐瞒了这么半天,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给拆穿了。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陪着笑脸说道。 「你可千万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枫哥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哪里来的小妖精是不可能把它夺走的。」 安九好像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即冲着厨房喊了一句:「李姨。再添一副碗筷给明雨。」 「好的太太,今天晚上怎么院子里这么热闹?」李姨一边回应着一边暗自笑着嘀咕了一句,不过这样也好,有人来给太太解闷。 紧接着安九转头看向快步走向他们这边的靳明雨。 「晚饭吃过了吗?没有吃的话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靳明雨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那些可口饭菜,平復一下刚刚有些激动的心情,然后随手扯开桌子旁边的椅子。慢慢坐了下来。 「九儿,你是不是和枫哥吵架了?」诗雨坐在对面餐桌旁,盯着安九淡然的念头,认真的解释起来。 「昨天晚上他一个人在酒吧里喝了很多的酒。好像挺不高兴的,他打电话给我沈叔的时候,那个时候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去接的他,可是当时也没有见旁边有什么女人。再之后枫哥就被我沈叔接走了,至于送到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他昨天晚上绝对没有和任何女人在一起,网上那段视频中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我们俩过去之前出现的。」 「而且从监控上视频时间来看,就在我们到达酒吧的十几分钟之前,所以说你可以放心,枫哥绝对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你们怎么一个个看起来比我还要紧张呢?」安九这个时候才淡淡的抬起头来看了看诗雨和靳明雨,笑了笑说道。 「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安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刚刚上楼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视频。」 「九儿,你这条线也太过于淡定了吧。」诗雨顿时就被安九这幅平淡无奇的态度深深打败了。 一旁坐着的靳明雨也连忙出声说道:「这次确实是薛澜馨做的不好,我这次一定站在你这边,你赶紧和我哥和好吧,我担心薛澜馨还是不死心,又跑去缠着我哥。」 餐桌上安九不紧不慢的拿起手边的调羹。低垂着看着眼前的那一碗清粥,一定要装充满着漫不经心说道。 「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视频现在已经被爆出来了,对于那位小姐来说,等待他的只有两种结果。」 「第1种那就是南枫答应娶了她,第2种结果就是北城薛家很快就会派人来把她接走,薛家在北城是什么地位也就不用我多说了,所以他们肯定不会看着薛澜馨随意胡闹。估计也就明天薛家就会派人来南城了。」 「我的天,九儿,你这是什么脑子啊?要是换了是我如果勾引我老公,老娘早就上去和她开打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情想这些东西。」 诗雨表现出一点,简直不是我们地球人的表情。 「那要是薛家不过来接怎么办?」 安九只是随意的拨动了一下手中的调羹:「一个有一定地位的名媛小姐,把自己的清白可都搭进去了,下了这么大的本钱。」 「薛澜馨如果看我没有什么反应的话,肯定会坐不住,然后他会先来找到我,到时候再死也不迟。」 说完之后整个餐厅里介入一阵安静之中,诗雨坐在那里呆呆的反应了片刻,这才出声感慨了一句。 「难怪你现在能这么淡定,而且你能和枫哥走在一起果然是有实力的人坚持把我们虐成渣渣。」 「我们?」一旁坐着的靳明雨很是不喜欢这个词儿。 诗雨顿时翻了个白眼:「是是,我说错了,就我就我就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吧?」 「你们快点吃,吃完就赶紧撤,我还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安九放下手中的调羹,神色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彼此而已 ()」 「嗯嗯。」诗雨一边津津有味的吃早餐,一边朝着安九点了点头。 可是一旁坐着的靳明雨不乐意了,嚷嚷的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哥一天不回曰子,我就在这里住一天,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走。」 安九也没有开口拒绝,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还住在3楼那个原来的卧室里吧。」 「谢谢嫂子。」靳明雨甜甜的说了这么一句。 …… 连着两个晚上靳南枫在没有在林园出现过,只要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之前是因为安九提出两个人要离婚的事情,靳南枫那段时间是为了躲避她,所以没有在园子里出现,但是天天往安九住的高档小区里跑。 只要是安九住在林园的日子,除了要去国外出差,靳南枫只要人在南城。无论天色有多晚,哪怕是过了凌晨都会回到林园。 如果有一天夜里不能回来了,那就只能说明公司里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让他无法抽身,可是连着两天两夜都没有回来过。这还是第1次。 安九一个人靠在床头上看电视,可是世界飘忽不定的,什么都看不进心里去。 靳南枫那个人现在正在气头上,安九就算是把电话打过去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关键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所以只好把电话打给了沈文。 「你放心吧,他这两天都住在你高档小区的房子里。」 「那就谢谢你了,沈少。」安九知道靳南枫现在的近况,所以还是放下心来。 正打算要挂电话的时候。那头紧接着又传来沈文的声音。 「我觉得你还是抽个时间去华硕苑把她接回来吧,当初知道你怀孕了,他把你在那里的房子也布置成婴儿房,在那样的房子里她怎么可能睡着?」 「我打算要送她去公司,可是她不肯,他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这辈子他能听进去话的,也只有你这一个人了。」 安九靠在床头上,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孩子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是他自己陷进去想不开这件事情,我觉得我越是对她说什么,她只会越觉得愧疚。」 「那你是原谅他的意思?」 「你是说网上那段视频吗?」安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即使我信不过薛澜馨,我还是可以相信南枫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淡淡,柔软之中带有透露出一种坚定,沈文在那边听了之后只嘆了一口气,再也不多说什么。 「你放心吧,我会看好她的,你也早些休息。」 「沈少再见。」 「再见。」 安九静静的靠在床头,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脑子里面涌现出的画面到底是什么,可是手机突然再一次的剧烈震动起来。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手指一划。 「怎么了?这么晚还打过来?」 「抱歉,我以后会避开这个时间打给你,要不然靳南枫会误会。」傅恆安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听起来,语气要比她还要淡。 「高烧现在怎么样了?如果还在发烧的话,你就不能再拖着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烧已经退了。」她抬头望了望窗外淡淡的说道。 「那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不过你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一些,我说的那些话你一定要认真听到,心里去,不该做的事情就千万不要做,能绝对避免的就要绝对避免。以后有事情一定要快点来找我,不要拖着。」 听到傅恆安啰啰嗦嗦的耐着性子和她说这么多,安九调了调眉毛,好奇的问道。 「你们傅家向来不是医学世家吗?你的专业也是学临床的,当初所有人都在追捧你为医学天才,怎么一个想不通就下海经商了?」 「傅家总得要有人接过这一个家业。」 「所以你是因为你的家族,所以才放弃了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专业?」安九虽然嘴上是这样问的,但是心中已经大致有了答案。 「嗯。」傅恆安但声音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 「那你早点睡吧。」 「再见。」 「再见。」 果然和安九我想的一样,第2天一大早,主卧室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安九还处于一个迷迷煳煳的状态中。手机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 「戚小姐,我想和你见一面,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虽然安九刚刚从睡梦中被吵醒,但是耳边响起的这个声音,她无论如何都记忆犹新。 北城薛家小姐薛澜馨! 「我现在有时间。」安九并不推脱什么,毕竟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薛澜馨很明显这是坐不住了。 「那我就在公司楼下的餐厅等你,我们不见不散。」 「好啊。我马上过去。」 挂断了电话,安九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走了会儿身,然后翻身下床去主卧的落地窗前站定。 她一把拉开反覆低垂的窗帘,大片刺眼的光线,就这样投进了房间,一时间弄得安九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默默的俯视了整个安静的园子一眼,等会儿之后直接转身走进了衣帽间。 这样一个大好的艷阳天,不用来撕人,岂不是太可惜? 安九从车库里取上他那辆白色的小轿车一路开着出了林园的大门,迅速朝着盛泽国际大厦的方向开过去。 走出停车场安九穿过盛泽国际大厦的大厅,一时间竟引着那些匆匆上班的众人侧目看过去。 安九身上穿了一件格子长款的毛呢大衣外套。上面又搭配了一条非常显眼的蓝色彩虹条纹,穿在身上看上去非常有气场。 里面还搭配着一件红色中长款的毛衣和白色的短裙,从内侧到外面非常有层次感。白皙的长腿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她刚刚站在电梯门前时,旁边的众人正在等电梯的这块空档,一个个都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昨天的视频看了吗?你不知道有多劲爆。咱们总裁和那位薛秘书……啧啧。」一旁站着3四个年轻的女孩子,一边等着电梯,一边流着昨天的八卦。 可是毕竟视频里的主人公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所以有些太过于直白的话都说的稍稍隐晦了一些。 「那总裁夫人那边又是什么反应呢?」一个女孩子好奇的问道。 「她能有什么反应?不过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嫁给了总裁,现如今半路又杀出了一个薛秘书,你要知道这个秘书好像大有来头,可不是一般人呢。」 「而且人家身上穿着的那些衣服到包包,我和小青两个人专门到网上查了查,每一样都至少在几万块钱以上,真是让人羡慕。」 「那可不是吗?家里面那么有钱,可偏偏大老远的要跑过来给咱们总裁当秘书,这摆明了就是为了咱们总裁而来的啊。」 「不过这可不好说,男人嘛哪有一个不同心的,更何况他可是身家上千亿的靳家少爷,上赶子的女人可都一大堆。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安九淡淡的朝着在门口站着的那几个年轻女孩子看了过去。 「电梯来了,不打算进去了吗?」 正在那里聊得火热的几个人连忙住了嘴,一阵手忙脚乱的走进电梯,紧接着安九也跟着他们一块进入。 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的时候,安九随手摘掉了脸上的墨镜。掏出手机。 原本以为佛想要挤进来的那些人,一看到乌黑长髮下面的那张脸,都是一个个大惊失色,就是连一旁站着的那几个女孩子也都镇住了。 外面的那些人哪,还敢不要命的往进加,分分叉在电梯外面不敢往前走。 当然也有一个机灵的人,笑着缓解了此时的尴尬。 「总裁夫人你去几楼呀?我帮你把电梯按上。」 「14楼,谢谢。」电梯里的安九挂断手中的电话,优雅的朝着她笑了笑。 「您真是太客气了。」那人说着便按下了电梯按钮,地铁门瞬间关上了一路,朝着14楼走了上去。 电梯里一时间只剩下了安九和刚刚站在他一旁嚼舌根子的那几个年轻女孩子,那几个人低着头相互懊恼的,对视了几眼。 当时就觉得眼前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有些熟悉,但是像往常奔着总裁办公室去的美女也是一抓一大把的。 他们也没有想到昨天刚刚曝出那样的视频,今天传说中的总裁夫人居然大清早就来了公司。 这不是摆明了让别人在背后戳嵴梁骨说闲话吗? 「总裁夫人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可真好看?」 突然觉得他们刚才议论的那些话肯定全部被安九听到了,其中有一个女孩子立马陪着笑脸转移的话题。 安九把手中的手机放到外套的口袋里,突然就这么一头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 「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不是也比不过薛秘书年轻有钱不是吗?」 「对不起,我们刚才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们吧。」
春风秋意 ()」 「你就饶过我们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 安九这么一句话,最是让眼前的这几个年轻女子花容失色,一个个低眉顺眼的苦苦哀求了起来。 这个时候正好电梯门开了安九再也不顾他人踩着黑色的细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调走了出来。 其实她哪里有什么处置他们的权力,只不过是仗着靳南枫总裁的身份去吓唬他们而已。 盛泽国际大厦的14楼是公司高层休息娱乐的场合,这里面有餐厅。有于乐视,甚至还有咖啡厅。 安九刚刚走进餐厅的时候。里面做了很少的人,但是她一眼就看到了,靠窗子坐着的薛澜馨。 安九迈着优雅的步子,裊裊婷婷的走了过去。然后优雅落座,两个人四目相对。 「我今天请你过来的目的非常简单,我希望你可以从南枫身边彻底离开昨天的视频,你也应该看到了,他也并不是非你不可,你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薛澜馨一上来都是干脆的,坐在对面的沙发里,脸色平淡的说出今天的主题。 「一杯水,谢谢。」这个时候正好餐厅的工作人员走到他们这桌,安九抬头看了看说道。 等到把工作人员打发走了,她那双艷丽的眸子这个时候才转向对面坐着的薛澜馨,嘴唇勾起一丝艷丽的微笑。 「不知道薛小姐是想让我看到什么?视频里面你除了和他接吻,好像也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如果真的上了床,那麻烦你把上床的视频一块给我发过来让我一睹为快,说不定我到时候还真的可以如你所愿。」 「安九!」薛澜馨但情绪瞬间被她接了起来,引得餐厅里坐着的那些人陆陆续续的朝靠窗这边看了过来。 「薛小姐怎么一时间这么激动?」安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突然她想起他好看的眉毛,抚媚的说道。 「那倒不如把我和他上床的视频给你发过去,让你一睹为快,这样薛小姐也可以死心死的快一些?」 安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顿时气得对面的人脸色铁青了起来,餐厅工作人员很快就端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安九还是保持着刚来时的巧笑倩兮,可是对面的薛澜馨却一直在恶狠狠的瞪着她。 「薛小姐如果只是为了那个视频约我前来,那我很抱歉,估计让您失望了!」 「南枫这段时间都没有回林园吧,你觉得你和他的这段婚姻你还能坚守多长时间?」坐在对面的薛澜馨仍旧不死心的质问。 「靳南枫他回不回林园,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但是不论原因到底是什么都不可能,是因为你。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安九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不卑不亢的回应道。 薛澜馨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也不由拔高了几度:「戚安九,做人不要太猖狂!」 「如果薛小姐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就先走一步,不奉陪了,告辞。」她该说的话也全都说完了,不想在这里和薛澜馨争吵让别人看了笑话。 就在安九刚刚站起身子的时候,薛澜馨语气极其恶毒的说道:「你不顾你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顾及戚氏?」 「薛小姐如果喜欢的话尽管拿去。」 她在声音中透出一丝薄凉,刚刚站起身子就看到餐厅外面的走廊里,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就朝这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如果戚正宇都不可能阻止你,那么姜丽呢?如果我把她也一块送进去,你是不是也毫不在意?」 薛澜馨这么一句话最终还是让安九脸色变了变。 她皱着眉头凝视着薛澜馨,眼底闪过一丝很明显的怒意:「不知道薛小姐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祸不及妻儿。」 「同样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如果把自己的父母长辈牵扯进来,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些卑鄙了吗?」 「我只知道行之有效的手段才是最好的方法。过程怎么样没有人会在意的,大家不过是想看到一个完美的结果而已。」 「靳总……」原本正在餐厅里忙来忙去的工作人员突然看到闯进门来的人,慌忙迎了上去。 就是连坐在餐桌旁边进餐的那几个人,也纷纷的站起了身子,恭敬的说道:「靳总。」 靠在窗子边的两个人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在门口处站着的那一个修长的人影。 跟在靳南枫后面的还有一直在担心的寇驰和高翔。 安九只是和她平淡的对视了片刻。随即便转移了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薛澜馨的身上,抿着双唇。眸子突然闪烁起一丝锋利。 「你不是就想让他心疼你吗?那我可以成全你啊。」 说完之后,她便拿起面前放着的玻璃杯。一杯满满的温开水直接浇到了薛澜馨到脸上。 当然,薛澜馨再怎么也没有想到安九会在靳南枫来到餐厅的时候突然变得如此强势,一时间脸上头髮和领口处到处都是大批的水渍。 顿时间她红着眼眶跑到了门口站着的男人身边,声音里充满着说不出来的委屈:「南枫……」 安九脸色坦然的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踩着黑色的细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餐厅门口的位置走了过去,就在和靳南枫薛澜馨但面前停了脚步。 她艷丽的眸子瞥了一眼薛澜馨,嘴唇勾起一丝冷笑。 「南枫现在就站在那里,你好好和她说说我是怎么样欺负你的。让他多心疼心疼你!」 说完之后并没有看靳南枫一眼,迈着步子便要朝餐厅外面的走廊走去,但是瞬间就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丝毫动弹不得, 安九刚想要甩开他的手,就听到旁边站着的薛澜馨哭的更厉害。 「南枫,嫂子她欺负我,我明明已经和她好好解释过了。我和你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是她……」 「你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安九一脸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了薛澜馨后面哭哭啼啼的那些话,冷艷的眸子直逼眼前的男人,这句话问得干脆利落。 靳南枫目光沉沉的锁定着她,薄薄的嘴唇只是简简单单的吐出两个字:「信你!」 这两个字刚刚从靳南枫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安九一时间笑得十分张扬。 她突然上前一步走了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吻上面前男人的面前:「南枫真乖,回家奖励你哦。」 她故意压低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一把扯开了他的束缚,性感的眉眼,扫了一眼眼前被她气得不轻的薛澜馨。 「薛小姐,改天再见喽?」 扔下这么一句安九便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一直站在他们旁边,始终没有敢开口说话寇驰和高翔两个人处于一脸懵逼的状况。 他们的老闆娘只是当着众人的面把大老闆当场给调戏了吗? 「小九!」等到靳南枫从安九的话语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忙转身快步追了上去。 「南枫!」薛澜馨看到之后顿时在后面气得直跺脚。 「哎……老闆……不是……」寇驰愣了半秒钟,连忙跟在身后追了上去:「口红你脸上的口红印子还没有擦掉呢。」 高翔一脸无语的站在餐厅门口,然后慎重而又恭敬的看了看脸色,早就已经被气到铁青的薛澜馨。 「薛小姐,薛先生早就已经派人来接你了,车子在楼下。」 薛澜馨咬牙切齿的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心想,戚安九!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而在走廊尽头的另一头,安九还没有来得及走进电梯,很快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男人一把扯进了旁边的总裁专用电梯,一个转身就被他修长的身形抵在了电梯的墙壁上。 「不是说有奖励吗?我现在就想要。」 男人俊雅的头颅微微垂下来,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的眼睛,好像恨不得现在一口就把她吞进腹中。 安九一想到这么多天以来薛贵和薛澜馨对他的百般刁难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而引起的,瞬间胸口涌上一股子的愤怒。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薛小姐我看很乐意,靳先生可以去找她啊。」 她说着,食指已经伸过去,要按下电梯的按钮,但是瞬间又被靳南枫抵在了按钮的墙壁上:「怎么了?是吃醋了吗?」 他唇边唿出来的热气直接喷洒在安九的脸上,两个人的距离看起来相当的爱。 「我不想在这里呆着,我想回家了。」虽然说依稀还可以从她的眼眸中看出闪烁着的愠怒,但是面色早就已经恢復到原来的平淡。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今天自己开车过来的。」安九拒绝的十分干脆。 可是靳南枫怎么可能是那种好打发的主,随手便按下了地下二层的电梯按钮,还没有等安九反应过来的时候。 身边的男人突然一把把她打横抱起,然后电梯门缓缓的打开。 「你不是不回林园吗?赶紧放我下来。」安九忍着心中的怒意在他怀中挣扎,甚至还伸出拳头砸向他的胸膛。
存在的价值 ()」 靳南枫从电梯里走出来之后,迈着步子朝着不远处停放的慕尚走了过去。 也不顾及安九是不是愿意直接把她一把放在车子的副驾驶上,抬手便把安全带系在了她的身上。 说实话安九是真的不太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为了一条项鍊生气的事情,连着两天都不回园子,难道现在已经消气了吗? 「你不是不愿意回林园吗?怎么了?现在是气消了吗?」安九扯了扯身前的安全带。看着坐进驾驶座的男人。 靳南枫发动车子迅速迴转方向盘,不过一会儿便将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场。生硬的吐出两个字。 「没消。」 「那你气还没消,干嘛要和我说话?干嘛要把我送回林园?」安九顿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奖励和生气是俩码事,小九,我劝你在路上的时候不要招惹我!」 驾驶室里,靳南枫转过头瞥了她一眼,随即调转车头朝着林园的方向行驶。 安九知道他这个人说话算话,也被他最后一句话多多少少给镇住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刚才又不是为了故意气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会说出那句话?安九现在想起自己说出的那句话。都有点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我现在想去度假村玩,我们去那边好不好?」安九转过头认真的盯着旁边坐着的男人说道。 「好啊。」靳南枫似乎回答的,心不在焉,但是紧接着又回应了一句:「不过我们还是要先回林园。」 安九眨着灵动的眼睛,无奈的收了收耳边垂下来的长髮,坚持不懈的问道。 「我现在好想去买衣服,咱们去逛商场好不好?你看这里就有一个商场。」 靳南枫:「嗯,好。先回林园,然后再出来逛。」 安九:「靳先生,我好饿呀,我出来的时候都没有吃过早饭。」 靳南枫:「嗯,我也饿,正好回林园一起吃了。」 …… 后来的安九才知道对于像靳南枫这样的衣冠禽兽绝对不可以轻易许诺她什么,否则只会让他铁了心的往死里面。 安九向来不敢轻易招惹他,但是无奈今天早上在公司餐厅里的时候,真的是被那个女人给气到了,所以才想着要说出一些狠话报復一下。 戚正宇和姜丽这两个人确实做了太多的坏事,可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拿他们出来要挟她,也真是太小看她了吧。 安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已经被身边的男人瞬间压倒在床上。 「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入迷?」他认真的注视着她的脸庞。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你是不是在喝醉的时候也这么对那个女人说过?」安九皱着眉头盯着她。 「没有!」靳南枫并没有丝毫的迟疑。干脆利落的回答,一个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 …… 她当然也知道,像靳南枫这样骄傲的男人,哪怕是气没消也肯回到林园,说是因为奖励,其实还是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 因为和他冷战了这几天,安九断断续续的发了高烧,连带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眼下又被他这样一折腾,直接累得昏睡过去。 最后靳南枫冷着一张脸去浴室沖了一个凉水澡。 「嗯?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靳明雨刚刚从3楼走下来。就看到从2楼主卧走出来的人,她震惊的叫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嫂子呢?」 刚回来的时候,在车库里就看到了靳明雨停车的那辆车子,靳南枫就已经猜到这个丫头肯定是在园子里。 「她刚刚睡着了。」他俊眉一扬看了靳明雨一眼,嘱咐了一句:「今天薛家就已经把薛澜馨接回去了,以后当着你嫂子的面少提这个人。」 「我知道了嘛。」靳明雨委屈的撇了撇嘴,朝着住我门口走了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小脑袋忍不住的往里面钻。 「我嫂子她怎么了?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什么叫刚刚睡着?我要进去看她一眼。」 靳南枫一听这话脸色一沉,随手就揪住了她的耳朵:「你给我安分一点,乖乖的去楼下等着。」 「疼!哥!好疼啊,你快松手啊。」靳家小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靳明雨顿时气恼的抓着主卧的门把手。 「嫂子嫂子,你快看。我哥他欺负我……唔……」 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喊两声就直接被身后靳南枫捂住了嘴巴,直接扔到了楼下。 入夜之后的南城,锦瑟。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结婚没几天的陆域难得的也在现场,众人的矛头一时间全部指向了他。跟着起闹说道。 「陆大少爷你可以啊,这刚刚结婚才没几天就赶来这里了,不怕你老婆直接冲过来揪你耳朵拉你回家吗?」 「咱们陆少这辈子怕过谁呀!当年在这里的证据,可是一般人都做不出来的,现在说起来每个人都佩服。」 这一唱一和的说话显然是来自寇驰和崔东,两个人这个样子好像在唱双簧一样。 「你俩有多远就给小爷,我滚多远。」 陆域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靠背上,一记抬脚就直接踢到了寇驰的小腿上顿时疼得他哇哇直叫。 「枫哥和安九他们两个人最近是不是又在闹别扭?」沈文在这几个里面中还算是比较稳重的一个抬头看了看在座的这些人。 一听到这种八卦,崔东顿时就来了精神。伸出脑袋往上凑。 「是不是因为前两天网上的那个视频我也看到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就是接个吻吗?怎么了?少夫人就因为这个视频和他闹起来了?」 「以安九的性格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吗?」沈文拿起手中的菸头。在面前的菸灰缸里点了点皱着眉头反问道。 「以上富人的性格确实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但是如果换了你家那位,我想可能整个南城都该被她闹翻天了。」 崔东嘆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他又认真了起来问道:「那不是这个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一条项鍊。」只知道一些简单内幕的也只有靳南枫身边的寇驰和高翔了,说道。 「好像就是上次拍卖会,老闆娘捐出去的那条项鍊,大波ss特意让我关注了一下他的动向,就在一个月前我发现它在瑞士拍出了将近两个亿的价格。」 高翔这些话说出来沈文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那是谁拍下的?你查到了吗?」 「已经查到了是滨海的薄先生。」 「薄先生?薄暮庭?」这下就是连一旁坐着吃瓜的陆域也不由得惊讶起来:「他花了这么大的价钱,只为了买下一条项鍊,他到底要干嘛?」 寇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高翔:「不知道。」 「神秘兮兮的。」陆域抱着双臂说了这么一句。随即扬了扬眉,看着这两个人:「你们大波ss这是在做什么呢?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怎么这么慢还没有来?」 寇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表情,极其认真的说道:「大包子好像是去琴行买书去了……」 「买书买什么书啊。」这枫哥做事情怎么越来越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 「我们家老闆娘想学钢琴大老闆就去琴行里看看有没有适合我们老闆娘可以学的琴谱。」 陆域听了之后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别呀,我还想吐槽一下。」寇驰一把拉住陆域的胳膊,一脸正经的说道。 「前两天我都快被我们老闆给折腾死了,他开完会之后回到办公室就说要教我弹钢琴,我当时心里想着我的天哪,大老闆亲自交那可得认真的学,然后他讲了两次,我完全没有听懂她讲什么,你猜我们老闆是怎么说的?」 「说……」陆域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们老闆说听不懂,那是因为你笨,小九那么聪明她怎么可能会听不懂,然后我们大老闆又喊了高翔过去……」 高翔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道:「他把我喊进去之后也说我也是笨,他老婆肯定能秒懂。」 「你们到现在还不明白安九把枫哥迷到什么程度了!在他眼里,除了他老婆,其他人在他眼中只有男人和动物之分,反正他老婆永远是最漂亮最好的。」 「我觉得他每天能从床上爬起来去工作,都需要靠着一股很强大的毅力支撑着,要不是为了给他老婆买衣服买包包买钻石,为了哄他老婆开心,我估计他早就把工作仍在一边。」 陆域一边翘着二郎腿,洋洋洒洒的说着,根本不知道在他身后早就已经出现了一道黑影。 「咳咳……」沈文坐在他的对面,自然就先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男人,联盟爱睡的把拳头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两声。 像陆域这种人向来五大三粗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冲着沈文挑了挑眉。 「怎么了?你感冒啦?我跟你说着话还没说完呢,他在美国的时候还挺正常的,自从娶了安九以后,我觉得他的思维早就已经超过地球人的范围。」
唯爱 ()」 「他老婆现在想学钢琴,她请一个钢琴老师,不就可以了吗?那有一天他老婆要是想学飞机了,他是不是还要手把手的教他老婆开飞机啊?」 「咳咳,咳……」这两声是高翔低头咳嗽的声音。 「都给老子滚一边儿去啊!这年头咳嗽还传染啊,我先告诉你们谁要是敢把感冒咳嗽之类的传染给我,小爷今天晚上一定要宰了他!」 「我老婆现在已经有5个多月的身孕了,我就是在家里打个喷嚏,我老娘都直接把我扔到书房里去睡,我可是警告你们一个个都离我远一点!」 陆域一边扯着嗓子一边往后靠。指着沙发里的那两个人冷着脸说道。 寇驰刚饮了一口酒听到陆域的话,瞬间一口酒水喷了出来,直接被呛得连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哎?你们这一个个是怎么了?这越说还越上瘾了啊。」 陆域说着就要站起身子,朝对面的那几个人走过去。突然肩膀上伸出一个力道,转头一看,原来是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他顿时脸色一阵,连忙扭头看过去,瞬间就看到了靳南枫那张寒气逼人的俊脸。 陆域顿时心虚的朝他笑了笑:「枫哥你什么时候过来啊?我们刚刚还在这儿说着你和安九呢。不过真是羡慕你们,枫哥真的是太有眼光了,安九长得又漂亮还有能力,特别善解人意,你们小两口太幸福了。」 「是这样吗?」靳南枫眉头扬了扬。冷冷的扔出这么一句话。 「是啊,那必须得是。」陆域一边点头哈腰的,一边狗腿子的冲着人家笑。 「林萌和小九向来关系好,如果让林萌知道你在她背后偷偷的说小九的坏话,我估计你今天晚上可能连书房都睡不着了。」 靳南枫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陆域的肩膀,随手便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直接拨通了林萌的手机号码。 「没有,没有……」陆域原本以为靳南枫只是随口说说,但是没有想到他真的就拨通了林萌的手机号码联网一把冲过去按住了手机屏幕,声音充满着恳切。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枫哥!我不应该背着你偷偷说安九等坏话,再说了,我也真没说什么,不信你问他们他们可能是在场。」 寇驰:「哎?今天晚上这酒还真是不错啊,越喝越有味道,高秘书,你要不要也尝两口?」 高翔:「好啊,我倒是想尝尝这酒的口感怎么样。」 在一旁和诗雨打电话的沈文:「嗯嗯,我一会儿就回去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不用再等我了,你先睡吧,乖。」 陆域用手一个个指过去的时候。竟然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没有任何人搭理他,这个时候陆少的心情是崩溃的,毕竟有枫哥这号人物在这里被虐的永远都是崔东。 但是今天不巧了,崔东在他来之前就离开了,所以就轮到倒数第2个了。 也没有办法,谁要让自己嘴欠,提谁不好非要提安九! 「不想让我告状也行啊,那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靳南枫修长的身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条长腿优雅的交叠,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眼神慵懒的看着她。 陆域顿时有些懵了:「什么意思啊?」 坐在沙发里的靳南枫随手朝着寇驰抬了抬手。低沉的说道:「给陆大少准备一张空白的支票。」 寇驰一听到这句话立马来了精神,连忙从随手带着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张支票和一支笔恭恭敬敬的递到了陆域的面前。 看到这样的画面,要是再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陆域那可就真的是一个大傻瓜了,虽然说不是很情愿,但是他还是一手接过了支票,长嘆一口气说道。 「唉,说吧,你想要多少的封口费?」 「2万!」 「2万?卧槽!枫哥你怎么不去抢呢。」陆域一听到这个数字,直接跳脚了,随手把手中的笔一扔。拔高声音叫了这么一句,瞪着坐在沙发里悠闲的男人。 靳南枫听了之后,用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抚摸着稜角分明的下巴,慵懒着声音说道:「因为我要哄我老婆开心啊,而且我还要给我老婆买衣服。买钻石买包包,陆大校2万,如果不满意的话也可以加到5万……」 突然他停顿了片刻,随后瞥了一旁站着看热闹的高翔扬声说道。 「那就给陆太太打电话,看看陆太太现在还有没有睡着,如果没有睡着的话,那就让她去怡丰楼楼接陆少回家。」 陆域欲哭无泪,一听到怡丰楼这三个字顿时蔫儿了。 「2万?2万当然没有问题,小爷我不缺的就是钱。我老婆早就已经睡着了,怀孕的人向来都比较容易犯困,枫哥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这一马吧。」 陆域欲哭无泪的低头迅速把手中的支票填好签了字,看着那支票后面跟着那么多的灵,心中不断的在滴血。 虽然说他现在身在锦瑟,但是保不齐一会儿。那个丧尽天良的枫哥可能直接让方文把他绑着送去怡丰楼,到时候要是让林萌知道了,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要葬送在书房里面了。 为了避免这个男人再次找他的麻烦,陆域马不停蹄的拿起旁边放着的外套直接走出了锦瑟的大门,丝毫不留恋。 「要是再在这里呆下去,老子的小金库都会被枫哥这只吸血鬼全部给吸走了。」 沈文这边刚挂了电话又和靳南枫聊了一些,之后两个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 黑色的慕尚车子在柏油马路上穿行着,一直到林园的主干道,快要开进车库的时候,距离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靳明雨叽叽喳喳的声音。 靳南枫一把甩上车门走进别墅,台阶上早就已经站在玄关前面的靳明雨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哥你可终于回来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靳南枫听到好消息,这三个字眉头都不由得抖了抖,包裹着西装裤的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踏上台阶。 「那就是……就是……」靳明雨笑得一脸的鬼机灵,嘿嘿,一笑说道:「就不告诉你。」 「我只要从你嘴里边不听到坏消息,那我就知足了。」靳南枫经过他的时候瞥了他一眼,便直接走进了别墅大厅。 「太没良心了。你要是以后知道了,肯定会感激我的。」靳南枫跟在他的身后,傲娇的扬了扬头,骄傲的说道。 走进门的男人直接脱去身上套着的西装外套,随手放到了沙发上,松了松脖子上挂着的领带。直接朝着餐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到餐桌上摆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尤其是中间还放了一个插着蜡烛的蛋糕,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今天有谁过生日吗?」 靳明雨的生日不在今天,安九的生日她也是1分清楚的。 「今天没有人过生日,只不过是明雨逛街的时候正好想吃蛋糕了,我们刚巧经过一家蛋糕店,所以就顺路买了一个回来。」 安九今天穿的是一件十分简单的长款毛衣,扶着古铜色雕花的扶梯,缓缓的走下了台阶。 靳明雨莽莽撞撞的冲到餐厅里,一脸傲娇的坐到椅子上,冲着两个人骄傲的说道:「今天我虽然过生日,但是我高兴啊,我只要一高兴就特别想吃甜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给你吃都给你吃。」安九走到餐厅无奈的,拔了上面插着的蜡烛,迅速给她切了一块最大的蛋糕。 安九看了看刚刚走进厨房的身影,刚想要问什么,但是被椅子上坐着的靳明雨打断了。 「别问了,你不用给我哥切了,他向来不喜欢吃甜的,他那一块就由我包了。」 「你可吃的慢点吧,就这几个人也没有人跟你抢。」安九看到她吃得狼吞虎咽的模样,连忙给她端了杯水,耐着性子叮嘱道。 靳南枫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一把扯出旁边放着的餐椅坐了下来,看向前面的这两个人出声问道。 「你们俩今天下午到底去哪儿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高兴?」 说完之后,男人的事情直接投射到旁边坐着的安九。 「也就是在附近的几个商场随便逛逛,听她说起同学聚会的事情,具体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安九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取过一块切好的蛋糕尝一尝,平时像这种特别甜的东西他也是,但是只是随意尝尝。 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特别好,还是怎么的,竟然发现这种甜甜的东西吃进嘴里,确实可以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愉悦的快感。 「真的这么好吃吗?」对面的男人温柔的看着靳明雨和安九一脸幸福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还可以。」安九笑眯眯的沖他点了点头,随手取过旁边放着的调羹,取了一小块蛋糕,递到他的嘴边。 「这是明雨买来的,南枫你可以尝一尝,虽然说有些甜。」
可不可以吃颗糖shuhaige.net ()」 靳南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调羹,亲身过去的时候,却瞬间低下俊雅的头颅,直接封上了她的嘴唇。 把她嘴唇边上沾染的奶油轻轻地舔掉,这才微微皱着眉头转了身子说道:「确实很甜。」 「别拦着我,我要去吐……」靳明雨作为一名单身狗,深深的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到了。 「要吐回家吐去。」靳南枫冷冷的扔出这么一句话,紧接着片动作优雅的开始吃饭。 这期间还不忘抽过一旁放着的纸巾,给安九擦了擦嘴唇边上沾着的奶油,这样的场面搞得一时间靳明雨一顿饭下来感觉有些消化不良。 安九坐在那里脸上通红,觉得有些尴尬。这种事情虽然这个男人平时也会做,但是今天当着靳明雨的面子怎么都觉得有些尴尬。 但是无论她挣了他多少眼,这个男人完全就像没有看到一样。依旧我行我素的样子,安九索性也不再理他,知道自己也管不住。 吃完饭又到了靳明雨耍赖的时间,一开始先是赖在餐厅里不肯走,后来直接躺到大厅里的沙发上一动不动,说什么也要在这里继续住下来。 靳南枫自然是不同意的,因为这个丫头向来都疯癫惯了,可是安九但性格比较安静,于是只好冷着脸命令方文把她送回家。 但是这一次靳明雨懂得了其中的奥秘。 她没有直接和他哥靳南枫对着来。只是一转头开始朝着安九不断的哭诉起来,因为他们两个已经相处了两个多月了,对于安九的性格拿捏的比较准确。 知道安九平时性子比较安静,但是遇到作恶的手段会更加凌厉,遇到服软的耳根子当然也会软下来。 其实靳明雨住不住在园子里,安九觉得并没有什么,这耳边一听到靳明雨声情并茂的朝着她哭诉,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拿眼睛看着靳南枫。 宠妻狂魔着称的靳南枫,深深的知道安九是什么性格的人,他心里也明白,她一般很少开口求人,只是她这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靳南枫的心……哪里还捨得让自己老婆这般为难? 最后只好在靳明雨的挑衅之下不耐烦的答应让她留在院子里。 别墅2楼,靳南枫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了,他回到主卧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安九的身影。 转眼便看到楼下大厅里灯还亮着,然后就朝楼下走了过去。 「小九呢?」男人星巢的身影下楼穿过大厅走廊去到沙发,却看到沙发上只坐着裹了一条薄毯,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靳明雨。 「哎呀,哥,你挡住我看电视呢。」 对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靳明雨顿时有些不高兴了,靳南枫直接取过茶几上放着的遥控器,动作干脆利落的关上了电视机。 然后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充满着不耐烦说道:「3楼的卧室里不是也有电视吗?你想看的话自己去楼上去看,我问你小九呢?」 看到电视屏幕直接被关上了,靳明雨也只好乖乖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毕竟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就在你上楼没多久时候,我嫂子也就跟着你一块儿上楼了,她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你现在跑过来问我她去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 虽然说声音里面透露着一丝小小的委屈,但是看到他哥这副吃了屎的表情靳明雨还是乖乖的认真回答。 靳南枫听了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但是过了半分钟之后,他具体修长的声音突然在台阶上站了下来。偏过俊雅的头颅腹看着大厅里仍然坐在沙发上的靳明雨,低沉着声音问的。 「昨天晚饭之前我刚刚走进园子里,你就和我说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靳明雨坐在沙发上,哪里会想到他哥居然又把话题扯到了这个方面,顿时闭住了嘴巴。 「明雨?」靳南枫眉头皱的更加深了,拧出一个小疙瘩。 「好消息就是,二哥在美国治疗效果初见成效,大伯母说过两天让我直接飞到美国去陪陪二哥。」 靳明雨眨巴着眼睛,他在沙发的靠背上认真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那你转告给大伯母,等我忙完了这阵子下个星期我和你一起去。」 「好的,我知道了哥。你就放心吧。」 看到走上楼梯的高大身影,靳明雨顿时松了口气,这日子一天天过得就和斗地主似的。 靳南枫在别的房间里都没有看到安九的身影,当时心下就勐的被揪了一下,转身便朝着2楼的走廊走过去,走到主卧旁边的卧室。 他轻轻推开那间卧室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正在蓝色的小摇床前面站着出神。 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微微调转头朝着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说道:「南枫。」 「怎么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靳南枫眼里闪过一丝凝重。但是转瞬即逝,和她四目相对的时候,眼眸中充满着温柔。 他迈着长腿走了过去,在小摇床的前面停下脚步,大手一勾,早已经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安九整个人都被他从后面圈在怀中,感觉到他的下巴就靠在他的肩膀处,她笑笑随手拨弄了上面悬挂着的五彩城里,立刻就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有些睡不着,一个人呆着有些无聊就过来看看。之前我见你一个人在夜里也总是来这儿,当时你心里在想什么?」 靳南枫听了之后,目光黯淡领先。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第一城这声音说道:「我那个时候在想他出生的话,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先会叫爸爸还是先会叫妈妈想来想去。也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找不到答案那就不要想了。」她目光依然落在那张可爱漂亮的小床上。 ……嗯,等明年小九再给我怀一个,就自然有答案了。靳南枫不想让她在这里再呆下去,直接打横抱起,转身便迈着步子离开了卧室。 她说自己的身子有些不舒服,靳南枫自然也没有勉强她,只是抱着她靠在床头上说了一些暖心的话,那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安九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一直等到她说有些累了,他便抱着她一同睡过去。 第2天一大早,安九还在睡梦之中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吵醒,门外走廊依稀还能够听到靳明雨扯破嗓子喊叫的声音。 她连忙披了一件开衫的毛衣离开主卧,就看到靳明雨对着三4个工人打扮的男人,又是吼叫又是拉扯的样子。 「怎么了?」安九感到奇怪的穿过走廊,走到旁边正在里面频繁进进出出的卧室。 靳明雨听到之后连忙朝着安九走了过去。 「你说我哥他是不是有毛病,当初可是辛辛苦苦才改造出来的婴儿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嫂子你和他昨天晚上到底说了什么?大清早就发神经一样把整个婴儿房都重新改了。」 「我没有说什么啊。」安九看着他一脸的疑惑。朝着那间卧室张望了一眼说道。 「我也不管了,这婴儿房改来改去的,过不了多长时间……」靳明雨一时间被气得直跺脚,可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心烦,索性她什么都不管了。直接下楼吃早餐。 安九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卧室的房门口,看着里面的工人还在忙碌着把天蓝色的墙壁重新刷回了原来的白色。 白色轻易的便挡住了以前所有的痕迹,就好像原先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像睡了一觉醒来这才发现,不过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站在那里片刻,安九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安九和靳明雨两个人正在餐厅里吃早餐,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林园的大门,在别墅前面的一片空地上熄了火。 「你先慢慢吃着,我出去看看怎么了。」安九轻轻拍了拍靳明雨的肩膀,便朝着别墅玄关处看了看。 没有看到车子里的人,只好放下手中的碗筷,走过别墅大厅,等走近一些,这才看清楚驾驶室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安九的脸色有些微微惊讶:「六歌?你怎么有时间来这边?」 「南枫在园子里吗?」车窗很快就滑了下去,靳连城弹了弹指尖上的菸灰,笑着看向台阶上站着的安九。 「他不在园子里,六哥如果有事情找他的话,我可以给他打一个电话!」安九说着便缓缓走下台阶。 靳连城推门下车,冲着她笑了笑,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说:「我这次来不是来找他的事,专门过来找你的。」 「找我?」安九顿时有些疑惑,又谨慎的问了一句。 「老爷子今天让我过来接你去老宅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靳连城说完之后脚步一转,直接打开后座的车门。
迫不及待的爱shuhaige.net ()」 「走吧,老爷子早就已经在宅子里等你呢。」 一听到他说靳家老爷子,安静有平静的心,顿时被他弄得七上八下,几乎来不及多看一些还在餐厅这一狼吞虎咽的靳明雨,安九直接被六哥请到了车子的后座。 紧接着便听到砰的一声用力关上车门的声音,车子便发动起来,很快就离开了林园。 靳明雨本来还停留在餐厅里,以为安九说上两句话别回来,哪知道突然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 她抬头看了一眼,大厅玄关处早就已经没有了安九的身影,顿时心下有些慌乱,连忙喊过李姨给他哥打电话。 之后跑到门卫那里才搞清楚。刚刚开车子进入林园的是六哥靳连城。 靳明雨当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跑到车库开着车子便朝着半山腰处的住宅开了过去。 靳连城一路带着安九穿过繁华的闹市区,最终开往郊外的一处园子。 「六哥!」安九一直默默的坐在车子的后面。看着4周陌生的环境,打量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喊了靳连城。 但是他并没有说话,很快就把车子开到园子中央的一处小洋楼旁边。 小洋楼从外面看上去有些年代久远,像是很久都没有人住过,可是安九跟着靳连城下车的时候。便发现园子里里外外都站了几道黑。 即便刚才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自己现目前的处境,就是没头看着靳连城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弟妹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办事情,你就先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到南枫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到时候就会有人来接你了。」 靳连城说完之后便带着安九走进了小洋楼。 安九心里面清楚的很,答应老爷子的一个月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但是老爷子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她想过无数种从靳南枫身边离开的方法,可是她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种方式…… 安九在园子里被六哥光明正大的带走,靳明雨立马心急如焚的开车去了靳家的老宅,但是老爷子这次好像是铁了心的,什么人都不见。 靳明雨直接被管家张叔二话没说拦在了大厅1楼的楼梯口处,就是连上2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走到3楼去见老爷子了。 黑色慕尚车子二话不说闯进了靳家的大门,直接一个急剎车便沖向别墅,瞬间熄火之后,就看到一抹冷峻的身影,迅速推门走下车。 长款黑色风衣裹在男人的身上,那张俊脸透露着焦急以及严厉。 他微微的激动眼皮,非常明显的一股低气压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然后快步的朝台阶走上去,直接往别墅里面闯。 「哥!」靳明雨正焦急的坐在大厅里,突然看到一抹人影走进来,立马惊喜的尖叫起来。 「少爷!」张叔看到走进来的男人,连忙低头恭敬的说道。 「枫少!」唐明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挡在了张叔的前面,率先一步拦住靳南枫想要走上楼梯的路。 看到唐明但那一瞬间,靳明雨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片刻之后他一把愤怒的抓住了唐明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安九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枫少息怒!少夫人现在很安全!」唐明神色淡定而又恭敬的回答道,完全不做任何的抵抗。 靳南枫愤怒的用力推开他。迈着步子就要朝着楼梯台阶的方向走过去,但是再一次被唐明挡在了身前。 「枫少,老爷子早就说过了,今天谁都不见,您还是回园子里去吧。」 话音刚落,靳南枫直接一把掐住了唐明的脖颈,阴沉着脸色怒声说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喝!」靳明雨看到他哥已经达到愤怒的极点了,连忙冲过去扯着他的手臂,高声喊道。 「你先别冲动,哥,你不要这样子,外公他竟然已经下了死命令。那你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再见到他了,我们先回园子里商量办法。」 「而且你动了他的后果你得想想清楚,就算你什么都不考虑,你也得考虑嫂子吧,你在这一次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咱们家的人?」 靳明雨都急得快哭了。她生怕他哥在宅子里闹出个什么动静来,好在她最后一句话很明显的起到了作用。 靳南枫勐的撤回了手,冷冷的瞥了一眼面前唐明,凛然转身离开。 靳明雨一路小跑跟在他哥的身后。 华灯初上,南城林园。 昨天刚刚在锦瑟聚了一次的一圈人,今天晚上再一次全都聚在了林园,就是连好久都没有出现林丰以及卢菀一起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安九是被六哥带走的吗?可以从他身上着手调查,或多或少都应该会有一些线索吧?」 陆域坐在沙发上,瞥了一眼周围坐着几个人,他昨天晚上被靳南枫敲诈了一笔,就发誓再也不出来和这几个人鬼混了,一定要好好在家里陪老婆。 却没有想到今天沈文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而且事情竟然发生的这么严重。他当然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事情连忙赶到林园。 寇驰这个时候正好从厨房里端出几杯水,全都放到茶几上,看了看正在说话的陆域。 「早就已经调查过了。六少爷带着老闆娘离开时所有道路的视频都查过了,但是什么都没有,而且中午的时候六少爷去了机场,人早就已经不在南城了。」 寇驰简简单单的解释了这么一段话。顿时让整个颜色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靳家本人向来做事情都雷厉风行,而且有着通天的本事和手腕,做事情每个人都异常的果决。 现如今调查安九夏洛的事情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任何人都找寻不到蛛丝马迹。 沈文刚刚从外面的走廊处走出来,才告诉诗雨今天晚上早早睡,不用再等他了。 安九出事的消息当然要瞒着诗雨,一来是怕她会担心,二来林萌现在已经怀孕5个月了,怕她在林萌面前说漏了嘴。 诗雨虽然说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只有沈文知道,她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女人,他不愿意让她跟着自己一块承受太多的压力。 只不过刚刚寇驰说的那些话他大概还是听到了,迈着步子走到沙发处,看着深陷在沙发一角的人,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无奈。 「看来你们家老爷子这次可是铁定了心想让安九从你身边离开了。」 「要我说这个事情迟早都是纸包不住火的。」崔东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他长嘆一口气坐在落地窗前的钢琴旁边,看着沙发里坐着的那几个人说道。 「安九在他们家中的地位,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当年你们俩之间老爷子就不同意,要不是因为你执意娶她,老爷子怎么会松口。」 「紧接着又发生那些事情。老爷子早就认为安九会把你毁掉,你们俩不联繫了一段时间,老爷子可能心中早就高兴的不行,而你现在是靳家的掌门人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为你撑腰的人,单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喜欢安九。」 「行了行了,你快少说两句吧,他现在正烦着呢,你能不能不火上浇油,不会说话就闭嘴。」沈文听了之后,冷冷的瞥了一眼凳子上坐着的崔东。 「好吧好吧……」这个人向来都嘴欠,这一点好像永远都不会改变。 紧接着整个大厅里又陷入了一阵无奈之中,有的人陷入沉思,有的原则唉声嘆气。 「唐明回来了。」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坐在沙发角落,最终还是开了口。 一听到这个名字,在座的人纷纷都是一脸惊慌的样子,最先没忍住的还是陆域,她有些瞠目结舌的说道。 「原来是那只吸血鬼也来了,我就说要是换做别人,你早就已经闯进去了。」 「唐明现在回到南城,肯定是老爷子亲自下的命令。」沈文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现在事情就更难办了。」陆域仰天长嘆一句,心累的靠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看着大厅中央挂着的水晶灯慢悠悠的说道。 「虽然说唐明是唐家的养子,一没背景,二没权势,三名手玩儿的,说得好听一点,是洋子说的,要是不好听那就是他们家养的一条狗,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硬生生,让整个南城的人都对他点头哈腰。正牌的唐家大少和唐家二少走出去,都不抵他的1/1。」 「他当初可是比我早一年进的部队,关于他的传言早就在整个部队中传疯了……他用他的方式捍卫了他在部队的尊严和荣誉,到现在那个记录都没有人能打破。」 「那你的能力和他比怎么样?」坐在凳子上的崔东又多嘴问了一句。 「我和人家比那纯粹就是瞎胡闹,我当初因为我的地位,所以就能偷一会儿,懒睡一会儿。」
余生一起走(大结局) ()」 一年之后…… 两辆黑色轿车突然出现在滨海盛泽集团。 靳南枫带着一身肃杀的低气压,重庆会议大厅的时候,集团里所有的高层全都朝他看了过去,有眼尖的人立马走了过去陪笑说道。 「靳总,怎么今天有时间来这里了。」 「你们戚总人呢?」男人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各位,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们不由得胆战心惊。 「听说财动公司估计一会儿就会过来,不如您先喝口水慢慢……靳总?」那人陪笑着给眼前的男人倒了一杯水,转头就发现大厅门口处的男人早就已经转身离开。 会议桌旁边的那些人也跟着急匆匆的起身,议论的声音瞬间就像炸了锅一样。 「原来戚总和靳南枫结婚的消息是真的啊!」 「反正豪门里的事情都乱七八糟的,之前不是说还有一个女人假冒戚总,而且还有人说戚总不是死了吗?现在人家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了吗?」 「这个戚总也是刚刚上任的。不会也是一个冒牌货吧?」 「那可不一定!」 「不过咱们总裁可真是漂亮!」 …… 电梯也不从会议大厅直接降到办公室,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一抹倩影成低着头。在门前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一份重要文件。 「下午4点左右帮我准备一束白色雏菊花,今天晚上的会议也顺便取消了!」 「是,戚总!」身后的小助理记在心中,连忙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突然目瞪口呆的坐着电梯里站着个男人的身影。 「戚……戚总……」 这个时候还在低着头的女人好像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她微微的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穿着一身妥贴西装,在网上记着一条深蓝色的条纹领带,紧接着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一道黑色的冷峻的身影突然快速的冲出电梯。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着总裁办公室走了过去。 身后的那名小助理吓得连连尖叫:「戚……戚总?」 寇驰和高翔这个时候还成绩于刚刚总裁的举动中,一下子就被这一声尖叫给拉回了声,连忙冲出电梯,把那位小助理给拦了下来。 安九被眼前的男人强硬的带进了办公室中,手中的文件早就已经洒落在地下,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是一片空白。 一直被他狠狠的抵到门后的位置,整个人还是蒙着的,靳南枫脸上分明带着雷霆之怒,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嘴唇微微起发出冷冷的声音。 「终于捨得回来了?」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安九其实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可是话到嘴边上,她能说出口的也不过只有这三个字而已。 「对不……」 她就是连最后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吐出来,就被剩下的男人瞬间低头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舌:「那就用你的下辈子来偿还我!」 他紧紧的扣住她他的脑袋强迫她扬起头来,这时候男人完全没有了平日的耐心。 动作十分的迅速,而且伶俐,强硬的几乎用紧身上的麻痹,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朝着旁边的休息室走了过去,随机房门被他大力的用脚踹开。 盛泽集团里的众多高层都在会议大厅中。将近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时候才突然被人通知说今天的会议取消了。 安九今天都差点要喊靳南枫叫大爷了,只怪她的觉悟还是不高,当初一生不想的离开,而且还是生死未卜,那一年靳南枫到底是怎么支撑下来的,谁也不知道。 所以她这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就应该做足十足的心理准备,他要是不往死里虐她,也真的就对不起,爱她爱了这么多年。 她实在是太过于疲倦了。也就放弃了任何的侦查,任凭他怎么折腾,一直到浴缸里面住满了水,这个时候他才将她抱起了浴室。 回到柔软舒适的床上,安九没眼睁睁的看着一直走到落地窗前的挺拔的身躯。 他修长的手指把低垂着的窗帘突然拉开,窗外湛蓝色的天空和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立马就闯入人的眼帘。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再一次被我重新回到床上的男人,轻轻搂进怀中,安九的头轻轻的靠在男人的胸口。 她微微张开了嘴,声音很轻。 「其实有好几次我也打算放弃了,我一个人坐在机场大厅里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我就一直在想,我就算是只有几天的时间,可是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的……」 身边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不由得加重了搂着她的力道,低头的时候轻轻地吻上了他的额头。 紧接着又传来她低声的呢喃。 「可是我又害怕你会承受不了,怕你突然得知我去世的消息,我一个人在医院里也很寂寞,所以你是不是恨死我了。当初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把你扔下?」 她说完之后很认真的仰着头盯着男人,男人冰凉的额头迅速靠了过来,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 「我不会以前到底怎样,我只要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的身边,这个要求可以做到吗,靳太太?」 靳南枫这一句话,瞬时就让安九心中充满了感激,但是同时又生出了无限的愧疚。 这一年多以来,他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安九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 傅恆安有的时候飞到美国的时候都会把靳南枫的消息也给她带过去,抽菸酗酒喝安眠药…… 谁劝他都没有用,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通了,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戒掉了! 一想到这里安九眼眶都不由的红了起来,可是她依旧勾着红艷艷的嘴唇笑的是动人。 「那也要靳先生余生不嫌弃才可以……」 「先把你签下这么多天的帐补回来。如果餵不饱我,你就不要想着下床了!」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捏到了他尖尖的下巴,俊雅的投入瞬间低了下去…… 安九被他闹腾的实在是有些喘不过气来,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到底是有完没完?」 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这句话。全都被他炙热的吻给遮盖住了,无力反抗。 到了中午的时候,安九疲倦的洗了个澡之后,看到床上的男人早就已经穿戴整齐。不知道从哪里拿过了一台吹风机。 她也就舒舒服服的,我在沙发里让他给她吹头髮。 柔软的髮丝从它略带薄切的长尺中穿过,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再次出现的她突然变成了短髮的原因? 他知道做开颅手术是要把所有的头髮全都剪掉,他只不过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的感受到那些手术遗留下来的伤痕。 关于那场手术,他也无法问出口离开南城的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又是怎么撑过这么久? 整个房间除了吹风机的声音,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又那么的美好。 等到下午的时候,靳南枫带着安九去了一趟萧山。 他在山脚的位置便停住了脚步,安九知道,他是想要留足够的时间给他们,便一个人去了处于半山腰处的墓园。 看到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安九瞬间红了眼睛。 「妈妈,我回来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这里了。」安九沉重的看了一眼墓碑,声音中露出微微的轻嘆。 「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小米,当年的事情是爸爸对不起你,可是他现在已经赎罪了,我也不再去仇恨。」 「靳南枫他这么不容易,不一定以后和他好好的过日子。」 安九一个人在墓碑前站了好久。一直等到夕阳落下山,西边的天气被一层绚丽的火红染,变了整个天空。 她从墓园走下来的时候,一直站在路边的男人随手扔掉了夹在指尖的菸头,抬脚将他踩灭,不乏沉稳的走了过来,然后牵着她的手朝着婺源大门走了过去。 这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夕阳染红了整片天空,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对于安九来说靳南枫又何尝不是她的劫数?这是一辈子的结束,头都逃不掉,也根本不要想着去讨。 她只相信从今往后两个人一定可以幸福的过完这一生,靳南枫用尽这一生的温柔,全都给了她。 看着身边男人俊雅的侧脸,安九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微笑,男人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也转过头来,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好像整个空气都甜了起来。 从后面远远看上去,两只手紧握着,好像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把他们俩分开,歷经了那么多的坎坷,再怎么样甜蜜好像也无可厚非。 「怎么?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嗯……我想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那靳太太余生我们一起走吧!」 「靳先生可是要包容我一辈子,包容我所有小脾气。」 「荣幸之至。」 那就是要两个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吧,无牵无挂无忧无虑,只有令人羡慕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