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叠神袭之神心残涅》 传说之前 传说,人类都有一对翅膀,无论贵贱都能上天入地般主宰着整个玄幻星球的生灵。后来因为过于贪婪,天神就把他们的翅膀没收,过着与其他生灵一样弱肉强食的生活。 传说,人类都有一对翅膀,无论贵贱都能上天入地般主宰着整个玄幻星球的生灵。后来因为过于懒惰,天神就把他们的翅膀没收,过着与其他生灵一样自食其力的生活。 传说,人类都有一对翅膀,无论贵贱都能上天入地般主宰着整个玄幻星球的生灵。后来因为过于骄傲,天神就把他们的翅膀没收,过着与其他生灵一样在陆地上谦卑的生活。 传说,人类都有一对翅膀,无论贵贱都能上天入地般主宰着整个玄幻星球的生灵。后来因为天神觉得人类的翅膀会侵犯了神域,所以把他们所有人的翅膀给折断。 传说,人类都有一对翅膀,无论贵贱都能上天入地般主宰着整个玄幻星球的生灵…… 然而,在传说之前又会是怎样的故事呢? 传说之前人类的确有一对翅膀无所不能,但是在人类有翅膀的时代是没有天神的,天神是在人类失去翅膀后才存在,因此天神是翅膀的后代。然而曾经如此辉煌的人类,为何会被剥夺了翅膀?那是因为我的母亲,她是第一个无翅人,生下时就被人割去了双翅,成了那时人类的奇耻大辱。一生中受尽了唾骂、折磨、凌辱,所以在她生下我以后毅然的把我的双翅给割去。终于在有一天,她被一个称之为宇宙的意识选中,作为玄幻星球的代言,毁掉肉身,生在天外。 母亲走的那天为全世界开满的了神袭花,洁白的神袭花瓣将人类的翅膀全部溶化后谢去,之后人类因没有翅膀而落寞,经过不知多少世纪,人类又终于开始主宰世界,而这些人类以不同过去的人,因为他们的血液不再纯洁,称为异灵人类。真正的人类现在在这这里被称之为纯人类,不过在现在的人类在这里是最圣洁却也是最低最卑微的血统。 我诉说的这些,现在的人类并不知道,他们知道的只是传说,他们不知道的是传说之前,什么是传说之前?传说之前其实就是告诉你传说的真相。你问我是谁,我是我母亲的儿子,也是现在人类口中敬畏的天神,只是我是众天神当中站的最高一个天神,一个能靠近我母亲,离我母亲最近的天神。 我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我只是传说之前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见证者,真正的主角,是我的宠花——千叠神袭。 (新书新人上架,如有不到之处,各位大侠们多多包涵,多多指点,当然还请各位大侠们多多支持,多多评价,泡泡这里感激不敬o(n_n)o) 序幕 插曲 “怨魔……”一声恐惧的尖叫,很快又恢复了沉静。 已经有了人形形态的黑雾,看着刚才倒下的“战利品”,惨白的脸,扭曲的面孔,似乎很满足。 我还要三个……灵魂。 好香的美味啊,黑雾阴沉的笑起来,耳边响起了一阵散乱的脚步声,虽他现在没有五官,但在他抖动着黑雾的身体,不难看出他的兴奋。 “我要……三个灵魂……”他沙哑的说着,挡在了一群墨绿色的队伍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队伍里都在议论。 “怨魔……”他说着,等其他人来不及反应,黑雾就已经把自己离得最近的三人给吞噬,原本沉静的空气又再次沸腾。 我终于成形了! 黑雾在吞噬了三人之后,马上散发出了一股灰灰的气体,人的眼睛都就像被蒙了一层纱,一阵阵霉发腐烂的恶臭,直攻击着人们的嗅觉。 “你是谁!想干什么?”凌文翾捂住鼻子问,他的祖父站在他身边,警惕的看着周围。 “哈哈,我魔出世,怨满天地!我是怨魔王。”这时的他声音犹如一个正常人,没有了沙哑,“我要你们做我的奴隶。” “怨魔……王!” 凌文翾的祖父,凌夏厄拉斯惊呼,“人形怨魔!”这句话出,骚动更大了,似乎还有逃亡的声音。 “你们走不出我的气障,如果在气障里呆的时间太久,到时候,你们的灵魂就会是我的腹中餐,你们就会死在这里。” “做我的奴隶吧!” “我们不会做怨魔的奴隶!”凌文翾大喊,“我的族人,我们要反击!” 杂乱的喧吵声突然变成了唏唆的爬行声,气障里面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地墨绿色的焰蛇,毒气被他们吐出毒焰火给覆盖,这里变成了一片黑色禁地。 但是,在毒焰火散去以后,毒气没有半丝褪减,反而越来越浓,刺鼻的腐味,把人的斗志慢慢削弱,灵文翾心里直作呕,但是他不肯就这么投降,特别是在怨魔面前,强打精神,四处观望。 “还要再继续无用的挣扎吗?” “我们不会答应你的。” 凌文翾的眼睛已经充血。 “那你就永远别想见你的祖父。” “祖父!?你把我祖父怎么了!” “你答不答应,不然连你的族人也一起,或者灭了你们全族?” “你……可恶的怨魔!” “最后问你一遍,你答不答应。” “我……”身后开始有人惨叫,不停的呻吟,凌文翾恨的牙痒痒,但现在自己根本什么也看不到,怎么做都是无能为力。 “好,我答应。” 凌文翾不甘的投降。 “很好,从现在起你们邪零族就是我的奴隶,不要想着有朝一日来反抗我,因为在你们的身体里,已经有了我的怨气,一旦有谁敢背叛,怨气就会将你们给吞噬,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可恶,我的祖父呢?” “他就在你身边。” “我没看到,把这该死的毒气收回去。” 凌文翾气愤,心急的挥动着周围。 “这是对主人的语气吗?”他的语气很不满。 “我……啊!” 凌文翾的内脏剧烈的抽搐,在地上不停的呕吐。 “这是对主人不敬的小小惩罚,以做警告,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我现在有两个任务要你们去做。第一,每天保证带十个人回来,在我的面前杀掉,我除了需要奴隶外,还需要子民,我要用我的怨气,将他们灵魂同化成怨魔;第二,去一个叫孤堡的地方,找到那里的主人,不管用什么手段,要从他身上把‘神心残涅’弄到手。” “神心……残涅?” 凌文翾虚弱的说。 “对,只要得到神心残涅,我就解除你们体内的怨气,还你们自由身。” “我去找神心残涅。”凌夏厄拉斯的声音传来。 “好,这是给你的第一个任务,而且只准成功,如果失败了,你就不用活着在我面前了。” “祖父!” “文翾,邪零族就交给你了。” “祖父,我陪你去。” “文翾,不行!” “我要陪你去!” 凌文翾坚持。“我要陪在祖父身边!” “好!”凌夏厄拉斯不再阻止,“记住,不管以后怎样,邪零族不是怨魔的奴隶,一刻都不是!” “恩!” 神心残涅,这是我们的开始。 楔子 回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夜晚,一个每个家庭都可以有的场景,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正坐在床上眼里充满着期待,等待着他们的姥姥讲故事: 曾有这样一个传说,天国里有一个娇嗲可爱的小公主,从小天国国王就对她百般宠爱,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小公主天性爱玩,然而就在有一天因为她贪玩,不慎堕入了人灵界,而这一天正好是她要嫁到邻国的前一天。 人灵界,是一个并不都是纯正人类的地带,由蓝、雨、禋、炎四国统治。历史上称,人类刚刚失去翅膀的时候,是非常非常的弱小,后来偶然一次机会,人们发现自己的血液与妖灵或则异兽契约混血后,可使自己拥有妖灵或异兽的能力,后果就是人类用自己一半的生命去立契约,为了追随强大,不再做弱小的一族,使得一段时间内人类疯狂追随。那段时期,这些人类变得非人非妖,脾气暴躁,性格变得冷酷和残忍,人吃人随处可见,更为严重的是,人类不肯繁衍后代,就算了自己的下一代,自身强大的或许能保护好自己的幼儿,保护不好就是别人盘中餐,更有食自己亲身骨肉不在话下。后来天神看见这一切实在有违人道,将人们的心中的暴戾净化,并赐与人类个个有一丝法力,使得不再被一些弱小的生灵欺负。不过人类心中的暴戾虽已驱除,但是血液已不是真正的人类血液,不管历经多少代,到现在人类的血液始终是混有妖灵和异兽的血统,所以说现在的人类已经不是拥有纯净人类血液的人类,被统称为异灵人类。总之人灵界是一个繁华、杂乱的的地带,但是这里却有一种特殊人类,称之为纯人类,他们没有被天神所赐予法力,因为为数不多的纯人类,是真正的人类,没有进行过混血契约的人类,他们能享受到异灵人类为他们提供的最好待遇,而且谁也不会去欺凌压榨这些什么都不会的人,别以为这些纯人类在这里的地位很高,反而他们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弱小,他们没有地位没有权利,就连他们的生与死都是供养者掌握,因为他们是被称为“天祭”的祭品,用火活生生将他们烧死,直至灰飞湮灭才结束,这种恶劣的仪式,是希望通过用纯人类这“无暇”的血统,来表示他们对天神的尊敬,更希望这些“纯正”的人能到区域天神那祈求这里昌盛不衰。但事实上,这些无辜可怜的纯人类根本见不找天神的面,就成为了幽魂被卷入地冥界,而天神根本看不起这种仪式。 小公主来这漆黑一片的陌生地带,没有父亲的疼爱,很是害怕的哭了起来,她的哭声被一个男孩听到,男孩带着火把找到了把脸都哭花的小公主,男孩看着这可爱又粉嫩的小公主竟笑了起来,而小公主见着了温暖的火光,也跟着男孩一起笑。 男孩是一个被遗弃的异灵人类,面对生活的肉弱食强,他不得不提高自己打败任何比他强的异灵,这样自己才能生存下来,现在小公主的到来,他多年的孤寂生活结束了但却多了一件自己必须做的事,保护小公主。 一切都很平静的发展,他们也顺其自然的相爱,直到有一天,小公主的父亲在天空出现,不用说他肯定是接小公主回家,对从小娇惯的她回家对她来说是在好不过了,但是小公主拒绝了她的父亲,原因是她父亲找到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家,而是要嫁给邻国王子,小公主不愿嫁给邻国王子,更不愿意离开男孩。 天国国王大怒,从身上拿出一张契约出来,告诉小公主这是一张“不毁契约”,是由他和邻国国王下的封印,没有双方的同意这封印谁也打不开,不管你怎样对待契约它是毁不掉的,除非封印解除。“女儿,父王这么疼爱你当然要把你安排到一个不让你受委屈的地方,但是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表示你毁约,结果只有一个:被契约焚烧与它同归一尽。”天国国王说这句话时听不出半丝的疼爱而是威胁。 小公主听了先是一惊,然后很冷静的走到她父亲面前娇娇一笑,吐出了三个字:我毁约。霎那间契约从天国国王手中蹦出,一条火龙从契约里飞了出来缠绕小公主全身,赤炎炎的火将天也燃烧了,男孩吓坏了,可不管他使用多厉害的控水术,火没见从小公主身上减少,反而越来越旺,在场的人包括天国国王,对这一切冷眼相对,男孩失望的大叫,小公主呜咽的声音在火中传出,她告诉男孩,我只属于你,就算自取灭亡,我也心甘。男孩听了小公主这句话后突然镇静了下来,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焚烧小公主的火海中,最后抱着小公主说,既然你属于我,就不要离开我,让我抱着你带你离开,这样你就不会又一个人害怕的哭了。 “故事结束了吗?”一个皮肤白皙的小男孩眨巴眨巴着眼睛,仿佛意犹味尽。 “结束了。”老人和蔼一笑,抚摩着两个孩子的头。 “可是为什么男孩一开始不去阻止小公主,要是我我宁愿小公主嫁到邻国。”白皮肤男孩很是不解,“爱她当然要她的一切都好,牺牲自己也值。” “是啊,但是我会不择手段,要想尽一切办法毁掉那契约。”另一个皮肤微黑的小男孩说,眼神透出一丝寒意。 “呵呵,这只是一个故事,是故事就一定有它的缺陷,人是如此,神也一样,事事都是对立,如果一方过于完美,相对的另一方就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有时缺陷往往比完美更美,至少有这么一个空间,让它自由发展。不过,姥姥很高兴你们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思想,好了,蔚翾、文翾该休息了,明天你们两个就要去该属于你的地方去了。”老人为两人盖上被子。 “忘了告诉你们两个,故事结尾男孩有一个自白,希望你们记住。” 属于你的,不管你与她相隔海际天涯,她终究会来到你身边,不离不弃;不属于你的,就算你与她信誓旦旦,相处多久多近,她终究要离开你,回到该属于她的地方,永不回来。 “还有这不是真实的故事,我们的天上只有天神,天神是不会用情的。晚安,有个好梦我的孩子。”顿时,屋里一片漆黑。 一颗晶莹的小种子也在此刻萌发成了小草,她的命运也由此开始…… 你还记得玫爱音吗 空气还是那样的清淡,薄雾为蓝城盖上了一层神秘的白纱,整个蓝城看起来是如此飘渺。蓝城城堡白瓦蓝砖,高大威状,谁见了这建筑心中都会感到寒颤,此刻正是水星时,空气很凉,凉到你呼吸一口气就像吞了一大块冰般透心;它也很清新,这清新的空气进入你的身体为你驱赶体内的糟粕。 冷俊华美的蓝国王子始终穿着他那套白色贵丽制服和那白色披风出现在蓝城城堡外,深呼吸一口气,便自言自语道:“今天的空气不错。”他的心情似乎也不错,但这种不错的好心情也仅保持了数秒,就被无尽的惆怅与寂寞取代,心情瞬间的变化使蓝国王子变的很烦躁,于是,他走进那白雾中为自己寻找一块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净土。 我是蓝国王子蓝文爱垣,在几百度年前消灭天妖大战中,我带着胜利寂寞而归,来到我的“家”——蓝城。我是第一次回到家,当我解开拉幅拉奇•;;;克里斯拉对我父亲下的封印时,父亲那慈爱的脸庞上对我露出了一个温馨的微笑,我心中突然莫名的感动,想着还好,这世上的人并没有完全抛弃我,我原以为没有她了以后,我永远会是个孤独的人,我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亲情,那涌出来的情感,是一种依赖与敬重,和见着父亲时无法表现的激动。我应该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现在还是妖的傀儡,什么也没有只会嗜杀。 我替我父亲担任了蓝国一切的国事,因此,蓝国在这几百度年繁荣平和,这是给我父亲最大的欣慰,每当想到这我心情总是很不错,但是心中的伤感很快便一袭而来,几千多度年来天天如此,因为我摆脱不了她的阴影。 禁忌森林,一个很容易让人迷失的原古森林,在树与树之间的阻挡下,出口似乎在与你玩捉迷藏,在这片森林里除了树木、花草之外,没有任何生灵,因为这里的气氛很压抑,会压的你窒息而亡。此时,蓝文爱垣正处在禁忌森林深处,别担心他会迷失,这里也是一些高等异灵人类法术修为的修炼地,想离开这里并不是件困难的事。心情还不是很好啊,蓝文爱垣叹口气,如水流般柔顺的黑长发不断与风狂舞,他那双黑中混有冰蓝色的眸子里不断闪烁着哀怨,他又想起了她,为什么她是玫爱音•;;;克里斯拉,为什么她不在我身边,为什么要让她受于毒咒必死于毒咒,还要她死后毁其魂魄,天神们都这么无情吗?连让她转世的机会都不给,那些又不是她的错! 蓝文爱垣内心发泄,他无法控制对她的爱,他对她的爱早已成为了另一种毒咒,也让他自己受之于其死于其,求的只是不忘掉她,让她一直活在自己的每一个地方,甚至是血液,除了死谁也解不开。 蓝文爱垣一直向前走,直至走通禁忌森林,来到森林外透着寒气的寒冰桥,无味刺鼻的寒气蒙住了你的双眼,你看不见桥有都长尽头在哪,在这你根本看不见地上的变化,感受不到天气的温度转变,在这只有冷。蓝文爱垣并不在乎还是一直走,当走到桥中部时,他感受到一股灵力还带有天神的气息,蓝文爱垣并不关心这灵力和气息的存在,但是他却停止了前进,因为这灵力和气息中似乎混合的有她的气味,蓝文爱垣心中突然波动了起来,眼神也一亮,头往右转却看见一根生长旺盛的水晶野草,原来气味是从你这散发出来的,我早该想到她不会回来。蓝文爱垣失落的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蓝文爱垣的心情突然豁达起来也慢慢释放开来,自己不知怎么的见了那小草后,自己反而轻松了许多,或许是自己佩服那野草生命力顽强,居然会在一个如此寒冷地带的桥缝里发展自己,他原来黯淡的心情也挥之一去,今天就到此吧,该回去了。他身上淡蓝光一闪,这里没有第二个人的身影。 蓝文爱垣来到蓝城的花园处,他感应到天神妖巫(也是师傅兼好友)在这召唤他。蓝城花园中的花全以冷色为主,其中最耀眼的就是大片大片的蓝凌花,蓝凌花是蓝国国花只长在蓝城花园里,六瓣菱形的花瓣全身通体透蓝的花体,蓝凌花的用途在于国王与王子要传达秘文时使用,还有就是召唤神兽狐鹰。 “去哪了?”妖巫都快没耐心等下去了。 “禁忌森林。” 蓝文爱垣似乎没把妖巫的等待放在心上,反正人都这把年纪了,多培养一下耐心没坏处。 “你去那了……”妖巫拖着不大长的音。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有神经质。 “不是,”妖巫突然一笑,笑容很平和,“我是来告诉你一件让你很激动的事。” “你会有吗?你一个小老糊涂天神会有什么事让我兴奋,告诉我绝对没趣。”蓝文爱垣心中很是不屑,因为天神们都重在法则,几乎不会用情,但像蓝文爱垣与妖巫能交上朋友的是个特例,所以就算再有趣的事发生在天神界,也是无聊到极点的。 “那你要不要听。”妖巫的脸色阴暗下来,自己好不容易有空下来找你,你小子却是这态度,何况这事与你有很大关系不听后悔死你,妖巫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一肚子的牢骚。 蓝文爱垣是一点心思都不想听这天神老头的“废话”,但见他不高兴,再想想他到这一次的确不容易,只好也学着耐着性子硬邦邦的说:“你讲吧,我听。” 见蓝文爱垣开口说要听,妖巫便缓了一下脸色祥和的说:“你还记得玫爱音•;克里斯拉吧。”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听见蓝文爱垣提起她一次,他应该是刻意不说的,妖巫比谁都清楚,他很爱她。听见她的名字,蓝文爱垣沉默了下来,我当然记得她虽然我从不开口提起过她。 原来你是那一滴泪 见蓝文爱垣不回,妖巫叹了口气继续说:“不管你记不记得她,我要告诉你她回来了。 “什么?”蓝文爱垣感觉自己听错了,眼中的冰蓝色异样明显,“你说谁回来了?” “呵,”妖巫突然大笑一声,看你小子的兴奋样,一点也不像平时稳重的你。” “别废话,快告诉我!”蓝文爱垣现在需要他的一个确切答复。 “是玫爱音回来了。”妖巫带着微笑,“虽然现在的她已不是以前的她。” “我不懂,”蓝文爱垣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自身的疑惑生了起来,“而且她不是已经被破掉了魂魄了吗?怎么还会回来,你是不是在寻我开心。” “我都这把年纪了,寻你开心有什么意思,我那爱寻人开心的年代早就过去了。”妖巫口中带有不屑。 “那这是为什么?”蓝文爱垣更加不懂。 “你应该还记得玫爱音在消失之前曾落了一滴泪吧。” “……是有这么一回事,”蓝文爱垣追溯几千多度年前的那天,他与玫爱音合作共同消灭了天妖,也就是那一天,上神毁了玫爱音的魂魄,在她消失的瞬间,他看见了她的一滴泪水,也看见了她最后的绝世笑容,当时蓝文爱垣很想接住那滴泪,可是就在眨眼间它不见了,他彻底的崩溃了,连一小滴泪自己都看不好何况还是他的至爱…… 难过的往事再次历现眼前,犹如那看似已结好疤的伤口轻轻揭开那层痂,结果却是鲜血涌出触目惊人,再次接受过去的痛,蓝文爱垣感到自己很想哭。 “孩子不用这样,听我把话说完,”妖巫看出他的难过,“那一滴泪是因为她开心为你而落的。上神就把这一滴为你而落的泪召唤过来,将它注入到上神最爱的宠花——千叠神袭的种子中,与种子合二为一投入到你们的人灵界。” “那种子在哪?” 蓝文爱垣又开始激动。 “先别急等我把话说完,”妖巫接着说,“千叠神袭是一种具有超强净化和灵力的植物,现在它的一粒种子在这人灵界也就说明它是这里唯一有的千叠神袭,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千叠神袭可以幻化成人形,只要好好培养她,到时候她便是属于你的。” “人形!?你是说变成人的她就是玫爱音?” 蓝文爱垣的脸开始有了笑容。 “不是,你别忘了我最先说的话,那种子里只有她的一滴泪,根本不可能有玫爱音的容貌,只不过幻化成人的她可以拥有她的一些本质,比如她曾中过的毒咒,但你放心千叠神袭自身可以很好的控制这咒,只要不是存心让这咒爆发,性格可能会与原来的玫爱音不一样,简单的说我们只是给她一个躯壳与灵魂,但是她的本质只能是她自己去构造,她的容貌与性格可以和玫爱音完全相反。” “我明白了。”虽然有点失落,并不是真正的玫爱音回来了,但有着她的一点影子已经不错了,蓝文爱垣自我安慰。 “你就别再说上神无情了,天神界中在法则,虽不讲情但懂情,何况消灭天妖你和玫爱音的功劳最大,这分奖励应该是有的。”妖巫拍拍他的肩。 蓝文爱垣点点头但马上他又想到了什么,“那种子现在在哪儿,还有她怎样幻化成人形,成了人形以后怎样才能让她明白她是属于我的?” “瞧我这记性,真是人老了记性越来越差了,”他又拍拍自己的后脑,“不知道你到了寒冰桥了没有?” “刚去回来。” “你在那有没有见着什么?” “见着什么……” 蓝文爱垣回想,“我只记得我在一个桥缝里见着一根水晶野草,不知道这是什么草,在这么冷的地方生长的那么旺盛一点也不怕寒。” 妖巫听了不由得再一笑,“忘了说了千叠神袭喜寒,上神都是用冰来作为栽培它们的土壤,而且冰是越冷的越好。” “你的意思是……”蓝文爱垣突然顿悟,难怪那草会有玫爱音的气味了,那就是千叠神袭的幼芽,有着强大灵力和天神气息。“ “你们似乎很有缘,”妖巫说,“要她变成人最重要的是给她补心,植物是靠根部来维持自己,人可是要靠心来维持生命啊,就算她没有肉身。上神的千叠神袭为什么没有形成人形,就是因为没给它们装上一颗心。” “补心!?怎么补。” “最难的就在于补心,补心要在她是花蕾开始,一直到最后一个花苞开完之前,这样等花开时心就进入花蕊里了,但你要注意两点:第一,不要错过装心的时候,不然她永远成不了人形;第二,小心在装心的那段时期,不要任何东西进入花蕾包里,这千叠神袭只要是适合她的心都能变成人形,哪怕是一根头发,最怕的就是这,谁要是给千叠神袭一颗心她就属于谁,你千万不要让其余的人接近她。” “但是……她不是属于我的吗,让别人给她又怎么样?” 蓝文爱垣不明白。 “她是属于你的只不过是一滴泪,这一滴泪是靠千叠神袭才能幻化成人,她是属于你不过是在那先给她心的人之后,如果你失误了心是别人补上的,除非把给她的心取出来,或是那人死了,她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属于你。这样你好过吗,你能等吗?而且这个心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好取,不然会伤了她的本体,失去天神气息,就会恢复原形,再也无法幻化成人。或许你没那么好命,你死了她还没回来,你的一切心血不就白费了。你明白了吗?她真实实体是千叠神袭,所以千万不要大意。” 蓝文爱垣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大意,现在他的心里找不到寂寞的残骸,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幻化成人形的千叠神袭的她虽能像人一样活动自由,有和人一样的生活规律,可以与常人交往,拥有喜怒哀乐,体会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知道什么叫七情六欲……但是唯一不足的是,有人形的她却没有肉体,就体会不了什么叫皮肉之苦,她的血液只是无色透明的液体,也就是她植物本身的营养液,没有常人的体温,和水一样的冰冷。 第二天,蓝文爱垣按照妖巫的指示,为千叠神袭提供血料,血料就是用一滴人血与天雪山的雪混合而成的液体来浇灌,这样能让千叠神袭能自身造血,以便她幻化成人形后拥有血液,就不用再每天对她像植物样浇水;而用天雪山的雪是为了保护她,因为天雪山的雪很怪异,一般的雪遇热而化,但这雪遇热不但不化相反到一定温度,它就会放出极其寒冷的冷气,这种冷气称之为透心寒,用它来浇灌千叠神袭这种喜寒的植物,无疑是给她穿上了一件保命的护身符。 天雪山唯一的缺点就是遇血会融化成液态,蓝文爱垣把已弄破的手指上的血液滴到雪上,那玻璃瓶里的雪刚碰到银蓝色的液体,瞬间吐出了一团白雾散在空气中,这团白雾很快被风吹散融入空气里,玻璃瓶里只剩下透明液体,将液体缓缓倒入那桥缝里,液体很快完全被吸收到里面,蓝文爱垣看着这一过程放松的吐了一口气,看着这“一枝独秀”的晶莹小草,心中感慨万分。 这么多年的思念最终要结束在这小草上,我期待你幻化成人形的那天,让你在我身边,安抚着我内心无人知晓的脆弱,我会用我的一生去陪伴你,因为你是那滴为我而落的泪,所以并不是你属于我,而是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千叠神袭 清孤香, 净冷白, 独雅高, 傲然绿。 短短长, 卷卷垂, 层层交, 叠叠错。 神爱之, 不亵袭。 ——《小赞令•;神袭》 世间流传,上神有三爱:情和梦源、血凤狮和千叠神袭。一般的神袭在这世上已属稀有的植物,神袭喜阴寒,它枝杆笔直,叶子形似枫叶互轮互生;花瓣似鱼尾,分叉的两端却是一长一短,比例是三比二,一端往上卷,一端往下弯垂。花有多层,从上往下看,层叠交错。 神袭开花颇为奇异,它的花瓣不是一齐开放,而是有规律的一层一层的绽放。当它开始打花苞的时候,第一层花瓣的弯垂长端作蕾苞,将卷短部分包在了里面,寓意紧密相偎;第一层开花后,第二层却是长卷部分作花苞,弯垂短端向四周散开,寓意四面八方;第三层与第一层相似,只是只是弯垂短端作花苞,但由于短端不能像第一层可以把卷部全部包住,因此寓意含苞玲珑;第四层和第二层没有太大差异,只是弯垂端散开的幅度比第二层的小,原因就是弯垂短端变成了长端,寓意舞袖垂钓。往后的层数就以此类推,一般的神袭就五到八层,而且神袭的花蕊数量就是它的层数的多少。 神袭不仅稀有,而且它能解百毒,更因为它是传说之中提到的人类翅膀的“化羽花”。 千叠神袭,人灵界可望而不可即的圣物,上神对神袭一直喜爱有加,因此取得一种子,将它深埋在天雪上中的雪山顶上,经过数万年让它吸足寒气后,上神把它带到天神界种植,又经过数万年,让它凝聚了天神的灵力,开始发芽,数万年的成长,数万年的开花,数万年结种……这样天神界里所有的千叠神袭都是上神亲自栽培,成了上神的宠花。 千叠神袭,千层花瓣,重重叠叠,水晶透莹,水铸焉?冰雕焉?却连是神竟勿敢亵袭以! 千叠神袭只需进行一次血料便足够,接下来蓝文爱垣只要每天用蓝城里的圣泉水进行一次浇灌就行了。每次浇完水的蓝文爱垣总是坐在离她很近的桥边,然后边重复着一个故事,他与玫爱音那段过去的一切,他把故事说的很平凡,但所有的感情全在这故事里散发围住千叠神袭对她进行渲染,希望她能了解他,更希望她能在某个时刻回忆到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过去,在她幻化成人形时看见他对他说:“蓝文爱垣,我是玫爱音,我终于回到你的身边了。”蓝文爱垣期盼的日子一天天的在减短,他的故事一天天的在重复,直到在一天,小草终于打了一个水晶的花苞,这花苞是如此的贵重以至那亭亭伸长的花茎也撑不住的轻轻的弯了腰,蓝文爱垣见这花苞终于长成心中是不尽的兴奋和紧张,这是一个关键时期,这花苞也不过三天时间,便全部绽放,妖巫曾说,这三天花的全身会发烫,如果没及时补心幻化不了人形不说,花可能会因此夭折,所以自己的抓紧时间找心,要找一个最适合她的心这必须请妖巫帮忙。蓝文爱垣离开人灵界以最快的时间来到天神界处,很心急的去找妖巫。 母亲 天神界,一个注重法则不重情的界域,也是其它两界的“控制者”,因为天神们的情绪直接影响人灵和地冥界,而神职越高的天神影响越大。相传有这样一首打油诗: 天神三笑,繁荣百年 天神三悲,阴雨连天 天神三怒,山崩地裂 天神三怨,天地共衰 所以所有的天神都是一张见不着喜怒哀乐的脸,因此换来了两界人和灵对天神的敬畏和信仰,他们是整个整个玄法星球的权威。 一般来说,人灵界的人是根本不能进入天神界一步的,因为神人有别,人类在地上的烂俗污浊之气是不能玷污这里的,人一旦进入,后果只有死这条路。但蓝文爱垣却不同,虽他是人类可他是天神妖巫的徒弟,且在天妖占领占领天神界的那段时间,蓝文爱垣是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的环境非常之了解,再加上蓝文爱垣消灭过天妖这玄法星球的一大祸害,因此他来天神界不会对他有一点不利。 蓝文爱垣在天神界找了很久,却没有半点妖巫的影子,脚下的云不断的翻滚着,他的心情也如这云般滚来滚去焦躁不安,这老家伙一天不好好的呆在他的巫妖宫,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外面瞎跑什么,他使用传心术召唤妖巫回来,烈火正在他心里跳动。 等了半天还是没见妖巫回来,蓝文爱垣有点沉不住气了走出巫妖宫,到天神界更远的地方找他,但没走几步便碰到了上神,这个站在世界上最高地方的神,想起妖巫那时说的话他停止走动,手搔着头一脸的歉意。 白布衣灰色的卷发一脸的严肃容貌,是上神永不变的“包装”,他的神威常常让人从心底敬畏他,但现在的上神却温和了起来,看着蓝文爱垣的样子笑意出现在他脸上。 “这么久没见面怎么变的像个姑娘似的,含羞个什么?” “我……谢谢你给我的那粒种子。” 蓝文爱垣至诚的说但还是过于羞涩。 “哈哈,”上神爽朗大笑两声,这还是他第一次不顾及尊容把严肃仍到了一边,“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小事情,把我们一向冷漠的蓝国王给埋没了,那是你应得的回报,又何必把它放在心上……你应该是来找妖巫的吧?” 蓝文爱垣点头,“你知道他在哪吗?” “他!?我怎么知道,他这么一个爱乱跑的家伙我哪能盯住他去哪,有事吗或许我能帮忙。”上身和蔼的说。 “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心’最适合千叠神袭。”听上神这么一说把刚才的含羞抛到一边直切正题。 “这个……你不用担心,妖巫已经为你准备了,你只要在这等他回来就行了。” “可是要等多久,千叠神袭已经打花苞了。” 蓝文爱垣现在最怕的就是一个“等”字。 “你别急,妖巫知道那花现在的状况很快就会回来,耐心点儿。”上神劝慰他,“你要相信妖巫是一个很守时守承诺的天神。” “我知道妖巫的为人,我刚才只不过是太着急,” 蓝文爱垣的态度马上缓和下来,“那我就在这等他回来吧。”转身在回到巫妖宫,静心的等妖巫回来。 与此同时,在寒冰桥一位身着淡蓝色风袍黑色长发的拥有一脸温柔的男子,正看着已被炽热烧身的千叠神袭萎靡着半垂着身子,不禁产生了怜爱,这么美丽的植物为何要受这种折磨,他不知该如何救她,心中一急竟在眼角处滑落下来一滴眼泪,不偏不正的滴在花苞边的一小个细缝里,霎那间千叠神袭全身发出热气,热气很快被扩散掉,她慢慢的直起身子全身晶莹如前,她现在彻底没事了,经过那场“高烧”后,就算是为自己的生长过程中一次唯一的洗礼,她很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虽不知道他是谁是什么样的容貌。 见这植物在自己的一滴眼泪下如戏剧般的好转,他露出了温柔一笑用手轻轻抚摩着她,她好冷啊,这也许是她为什么会生长在这么寒冷地方的原因,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株花,“你很坚强但你一定很寂寞吧,可惜我无法带你走,但只要我有时间我会来陪你的,我现在必须走了,我要去找我最爱的姥姥,再见。”他轻轻的离开融入在白色的雾中,直至消失。 终于在一天的等待中妖巫回来了,蓝文爱垣急忙冲到他的面前,迫不及待的问:“你找的心呢?” 妖巫装着没看见他的着急而是对他说:“你见过你母亲吗?” 我问你你反倒来问我!?蓝文爱垣差点用拳头去教训这老家伙,“我没见过,但这好象与我问你的问题无关吧。”忍住想揍他的冲动。 “看来你的弱点是在与玫爱音有关的一切东西,在这些面前你一点也稳不住自己。”妖巫说着展开握拳的手,四种白、紫、蓝、红色如拇指这么大小的不规则的水晶,在妖巫干枯皱皮的手上绿光四照,“这些是五裂石,神心残涅的组成部分,现在有四颗还差一颗,只有你一人才能取到。” “但是,我去取它有什么用?” 蓝文爱垣对妖巫这一系列莫名的举动十分不解。 “你怎么变苯了,叫你取当然是为了给千叠神袭补心啊,这是五位天神的心脏拼凑成的心,用它来补心最合适不过了。”妖巫不在绕弯子说话,看来蓝文爱垣有一天变成了傻子,自己的耐心绝对会被吓溜的,他很不习惯反应突然迟钝的蓝文爱垣。 “是这样啊,你早说不就行了。” 蓝文爱垣则是一脸抱怨。 “你……唉,不与你多见识,你只管去取最后一颗五裂石就行了。”妖巫无奈。 “你既然已经去取了四颗回来,为什么不把剩下的一颗也带回来?” “我要是能带回来还用在这听你的废话,你以为这东西好找啊,我很早就去找了,去了炎国的赤焰土堆里,雨国的风巢穴,蓝海深处以及地冥界才找到这四颗,要不是为了你,我随便拿个石头丢进那千叠神袭里不就完事了,或许就懒得丢当一朵花有什么不好。”妖巫发起牢骚,而蓝文爱垣听的不得不把相对他用拳头的功夫,改变成想用脚踢飞他。 不过他很快停止这想法,毕竟自己的百合重要,“我要去哪儿取这五裂石?” “地冥界。” “你不是去过了吗?” “我是去过了但没拿到,这五裂石在我们天神界有一颗白色的,而红、紫、蓝分别在炎国、雨国和蓝海找到的,剩下的那颗在地冥界一个幽魂手里,她愿意把五裂石给我们,但有一个要求,就是她要见你,让你一个人去取这石头。”妖巫讲明原因。 “为什么要见我?” “因为她想见你,而且我想你也一定很想见她。” “他是谁?” “你母亲,蓝国前任女王。” 我母亲!蓝文爱垣心中一震,从小到大自己只在梦中能朦胧的见着她,自己内心的确渴望能清清楚楚的见她一面。现在有机会了,这世上蓝文爱垣最在乎的两个女人除了玫爱音•;克里斯拉外就是他母亲了,虽然自己出生没多久她便死了,但梦里她总是很爱护自己,让他感到温馨。 时间紧迫再加上内心渴望的蓝文爱垣不在多说什么,“给我一条到地冥界的路。” “它就在你的身后。”妖巫只着他的后面,蓝文爱垣往后看一个大型的拱门,黑漆漆的看不见里面有什么,蓝文爱垣没有犹豫转身后直径往前走,在他的步伐中带有急促且有微弱的颤抖,妖巫看着蓝文爱垣的背影直到被黑暗吞没后,就坐在一旁等待他出来。 地冥界,不是真正的幽魂是见不到它的宏伟壮观,活着的人只知道在地冥界中有一个足以容纳整个玄法星上所有生灵魂魄的转生殿,听说地冥界就如人灵界般唯美丰富,可谓说是“幽魂的人灵界”,唯一的遗憾的是,地冥界处在三大界域中的另一个空间,幽魂可以看见活人,但活人却见不着他们的存在。活着的人并不向往地冥界,因为这里虽很美但也是地狱,只要来到这里的幽魂,不管你活着的时候有着什么样的权势,都要接受不同种上百成千的磨练,称之励炼劫。只要励炼劫完成便可进行新的转世,然而磨练的程度不同,转世后所成的生灵就千种万态,地位也就高低不一,但也有特殊的。在转世前的幽魂要进行一个“洗尘仪式”,以便洗去前世的所有,来接受新的一生。一些死后不愿来到这里的幽魂,和受不了地冥界磨练不经历完励炼劫就逃跑的幽魂,就飘荡在人灵界形成怨魔,如果怨魔的数量过多,直接受害的是人灵界的生灵。 你不属于我 进入地冥界的蓝文爱垣眼前除了黑还是黑,但奇怪的是自己却像个发光体能看的见自己,或许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个活人吧,可是这么漆黑我该往哪去?蓝文爱垣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另一个多元空间,找不着起点也看不见终点。 他使用光源术想照亮这里,但他好象忘了在这里幻术是无法启用的,蓝文爱垣开始毛躁,这样没个目的的去走,那百合根本没机会变成人形,母亲,你既然想见我就请你快现身。 黑暗中亮起了一个白点不断慢慢的扩大,向蓝文爱垣这飘过来,蓝文爱垣定了定眼,待自己看清这白点后眼中充满惊异与激动,他看见的不是一个点,而是一张倾世绝貌,有着和自己一样如流水般的长发,柳眉凤眼高鼻樱唇,都很端正的“画”在那张白皙水灵的脸上,一身水蓝色贵族裙袍焕发出高贵气质,这些都属于她——蓝文爱垣的母亲,她的母亲很温柔,在她冰蓝色的目光下,蓝文爱垣感受到的全是温暖。 “母亲……” 蓝文爱垣轻轻从口中脱出这两个字,第一次这样清楚的看见她,自己真想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她,他很想知道在母亲的怀里是什么感觉,可是,过去种种的磨练,虽然他现在已不在是一个冷血的人,但却扼杀了蓝文爱垣的冲动,他只是将他坚毅的左手放在胸口,对她弯腰行礼,这是玄法星上的礼仪,表示自己对别人的尊敬、友好(女子则用右手行以上动作),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恭敬,她急忙上前来阻止,抓住自己儿子的胳膊,他长的好结实,莫名的感动由心生起,看来蓝国这未来的国王一定是个好君主。 “我的孩子,你怪母亲吗?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便抛弃了你。”她抚摩蓝文爱垣的头。 “我怪,” 蓝文爱垣微笑,“我怪你抛弃我,却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不去紧紧的抱住我,你总是离我很远,不让我看清你的容貌,你这种远距离的爱让我痛恨了很久,从过去到现在没有一丝锐减。” 母亲微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眨了眨眼,在冰蓝色的海洋中溢出了一滴液体,流过脸庞落在蓝文爱垣的手上,他的受不经意的抖了一下,这滴眼泪让蓝文爱垣感受到它的炽热,母亲的眼泪是一种让你心痛而又莫明感动的明火,它刺痛了你的双眼却融化了你冷漠的心。 “母亲真的很后悔把你交给天妖,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你不用自责,如果不是你现在的我怎么可能如此强大。” 蓝文爱垣不想提到过去,因为他又想起了玫爱音。 她欣慰一笑如花般瞬间绽放,“我没有足够的时间与你多说说话,这是我向堙魔借的一个人偶肉身,过不了多久我的魂魄会自动离开,这肉身也将恢复原来的样冒,所以只能长话短说。” 蓝文爱垣没想到时间会如此紧促,比起千叠神袭的时间这里的更加急促,“母亲,我来这是为了见你,但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你身上的五裂石。” “我知道,那位天神曾告诉过我,当然我便利用这机会见你一面,想见见如今长大成人的你会是什么样,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不失王者威严,和你父亲一样英姿飒爽,我现在就把五裂石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她的口中带有严肃。 “母亲请说。” “你必须娶幻化成人形的千叠神袭,这是天神答应让我们相见的条件。” “我明白,我现在为千叠神袭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母亲摇摇头,“有些时候是事事难了的,别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但是在她面前你必须不择手段的拥有。,不然天神说了,我就永受历练劫,永世不得投胎。” 蓝文爱垣听了先是一惊,然后心里暗暗的鄙视下妖巫,他知道这是妖巫故意说的,并不会真的这么做。 她母亲将散发出绿光圈的黑色五裂石交到他手上,“你要记住神心残涅是一种具有超强魔法的神石,切不可落入贪欲过强人的手中,否则将后患无穷,必要时可将它们打散为原来的五裂石。” “我记住了,单打散以后如何才能复原它?” “你只需记住咒语:五色为一,心以聚之。通过三种途径便可组合:一、只需天神的神气;二、利用狐鹰的聚灵羽;三、在‘三冥’之时靠聚三合亚星的力量。” 蓝文爱垣又在一次的点头,“母亲,我要走了。”语气中听不出有什么感情。 “好的,”但两人却无动于衷,毕竟短暂的相见谁也舍不得谁,他们的冷漠只在于外表。 “我的孩子,”他的母亲开口,“你怪我不曾在你梦里抱紧你,现在我们要道别了,能让母亲抱一下你吗?” 蓝文爱垣清楚,这是母亲的恳求也是自己的渴望,他试图冲破自己的防线能放开一切拥抱自己的母亲,不过他的母亲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已经抱住了他,“我能在死后这么久见你一面,抱着已不是幼小脆弱的你,我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现在母亲也满足你,好好的紧紧的抱住你一回。” 母亲的身上带有香甜的奶香直扑蓝文爱垣的脸,母亲的拥抱已经融化了我内心的冷漠,使我也不再顾及什么也将她抱住,我们两人的眼泪直浸入对方的衣袍。 “母亲,你要记住下次再进入我梦里时就要这样近的、紧紧的抱着我,我也会这样抱住你,直到我醒来。” “我会记住的,孩子你该回去了,不要留恋这。”母亲将他推开,这一推中不知带有多少坚决与不舍在里面,蓝文爱垣回身一扇宽阔明亮的大门出现。 “我……”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快回去吧。”她不停的催促。 “谢谢你母亲,再见了。”话一出口他便迈进了大门,头也不回的在他母亲眼里消失。 大门关闭这里有是漆黑一片,她已经离开了肉体飘飘然的往更远更深处游去,只剩下如泥巴人一样的肉体,静静地躺在那…… 我居然会哭!蓝文爱垣对自己刚才那一举动惊讶不已,还是擦干眼泪吧,不然一会妖巫见着不嘲笑我才怪,他以很短的时间恢复到原来的冷俊,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恐怕就来不及了。”妖巫焦急的说,显然他在这等的已经没耐心了。 “我不是回来了,何况我才去没好久,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吗?” 蓝文爱垣觉得妖巫太大题小作了。 “要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忘了告诉你一声,人灵界和天神界的时间进程相同,但地冥界却比这两界慢。”妖巫不紧不慢的说。 “什么!” 蓝文爱垣吓了一跳,“你为什么总爱玩马后炮,幸好我母亲催着我回来,不然我要按这里的时程来算,想在那多留一天,不就什么都完了。” “别说这么多了,把五裂石给我,现在时间紧急。” “你知道该如何做?” “当然,要组合神心残涅这个神石肯定需要神气,快把五裂石给我!” 神心残涅,相传是在刚开创天神界时,曾有五位天神将各自心脏的一部分取出,拼凑成一个“完全”心脏,为的是救一个刚被野兽挖掉心脏的异兽。但这人因拥有了如此强大力量的心以后,慢慢内心的欲望控制了他本身,使他为所欲为弄的苍生不宁,五位天神得知这个情况后,很是后悔当初的怜悯之情造成了如今的大错,他们只有再次把这异兽的心挖出,用涅磐与这拼凑的心脏和火山的熔岩浆混在一起炼铸,经过百度年的炼铸,最后成了一块只有拳头一般大小五种颜色不同的透明的神石,想着自己救的异兽拥有的力量,五位天神决定那走当初拼凑时属于自己的部分,因此分裂后的神心残涅变成了五块五裂石,由他们各自处理安放。在这之后五位天神仍对自己当年的错误耿耿于怀,决定以自灭来谢罪,在五位天神自灭以后,天神界就定下创界以来的第一条规定,也是成为天神的最基本规定,汲取这五位天神的教训,从此以后,天神不得以情用事,全以法则为主,如有违者,在众神面前当场自灭。 (小记:人灵界是由四位原本是天神,却放弃这可领导三界的权威的异灵人类开创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无法忍受天神界无情重法的原则,他们认为有情比做什么都好。人灵界是最后一个开创的界域,在这之前,这上面所有的牲禽兽类都是统称为异兽,这样是为什么后来人类开始强大的原因。) 等待妖巫组合好神心残涅,蓝文爱垣回到人灵界,还好地面的颜色还是青色,他火奔寒冰桥,见到高拔的千叠神袭不由一愣,神袭开出了一朵晶莹剔透的花!我来晚了?难道我和妖巫都弄错时间了?我该怎么办!蓝文爱垣呆呆的望着那花,很快发现在花朵里面有一个成滴状的透明物,它竟在微微跳动着! “为什么你不等我回来,这是谁给你的心!” 蓝文爱垣过于激动,“这么久的付出,你就是如此回报我吗?我宁愿你永远是一株植物,也不愿意让你离开我,不属于我!” 蓝文爱垣绝望的转身,身上的披风哗然一响带着一阵冷风离开。 如果你不属于我,你属于谁? 蓝文爱垣一直在质问自己,他再一次为爱哭泣,而这次是为他的至爱。 她不属于我? 弥补 蓝文爱垣已有许多天没去寒冰桥,他整天就坐在蓝城大厅里的宝座上,用手支着头一直沉沉默。妖巫与上神看着似乎决定放弃的蓝文爱垣不停的摇头。 “你说这孩子在什么方面都优秀,却在一个‘爱’上栽跟斗。”上神无奈的说着,口中有惋惜的叹息。 “还不是你,好象是你提出看紧你那下去的宝贝花的,”妖巫埋怨,“结果呢,什么也没看好还赔了一朵花。” “我承认是我的失误,可那也是我没预料到的,还不如现在就正式让蓝文爱垣加入天神界,反正天神界有不需要爱情。”上神的表情让妖巫觉得他的脸皮太厚了。 “你道是挺会顺水推舟的,可你太自私了,如果蓝文爱垣来了,蓝国怎么办?蓝文爱垣可是难得一见的才子,整个蓝国要靠他一个人来统治,本想让你的花下去可以分担蓝文爱垣的重担,这下可好忙没帮上反倒捅了一大堆麻烦。还有,你别忘了你让你的宝贝花下去的真正目的。”妖巫是从来不嫌自己的嘴累的一直抱怨个不停。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道是有一个弥补的办法但要看你愿不愿意合作。”上神撇撇嘴做了一个小孩子的动作,他自己实在太无辜了,这有不全是自己的错,再说就算我是受尊敬的上神,可孰能无过?这个妖巫真能说。 “我可不想我唯一的朋友兼徒弟成天像个活偶人一样,不去动他,他就定在那。”这是妖巫出自内心的担心。 “那好,你去按照我的去做,咱们好好分工好好合作。” 妖巫没在多说什么,用怀疑的眼光看看上神,摇摇头。 没有使用光源术的蓝城大厅阴暗一片,整个大厅里除了有很大的空间外,再也找不到特殊的亮点了,只有一把高大华丽的宝座和窗外几道施舍给这里的光线。 蓝城里一向如此安静实在给人太多的压抑,妖巫四周环视了一遍不禁摇了摇头,轻步走到坐在宝座上蓝文爱垣面前,沉稳安静的他犹如精美的雕像,妖巫见他这样反倒不知怎么开口了。 “呃……爱垣,我来看你了。”妖巫突然觉得自己很肉麻。 蓝文爱垣没反应。 妖巫为难的挠挠头,自己在磨蹭个什么啊,又再次开口:“说说话,我有事找你,是好事,别错过了。” 蓝文爱垣却闭上了双眼,想让黑暗包围他一个人好好的沉默。 妖巫反倒火了,“我说你小子怎么了,我下来找你你这样对待我不说,好歹……你也动动啊。”嗓门越扯越大,可不知自己“骂”什么好,蓝文爱垣心中的平静无法继续,起身下了宝座衣服也弄的哗哗一响,直直的走过妖巫身边没有停下来。 “你来了,随便找个地坐吧,想去哪随便走,我就不陪你了,反正我们都这么熟了。” 这句话差点没把妖巫气死,他一跺脚不管自己有没有天神的形象,用手指着蓝文爱垣吼道:“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是谁,摆这么大的架子我就怕了你了,你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哪个王子像你这样,就为一朵花,什么也不管一天干坐着,别人来干什么也不问就走,我说你这脾气什么能改。” “说完了吗?” 蓝文爱垣仍是一脸冷漠,没在乎妖巫说那堆气话。 “没有!”妖巫继续,“我是来告诉你那千叠神袭有得补救,可你却……” “有的救吗?她连心都有了。” 蓝文爱垣的内心就像一粒沙子落进了死潭,泛起了微不足道的水波。 “清醒啦,”妖巫白他一眼后,才发现刚才的火气太大了,这个蓝文爱垣打从和他相处以后,自己的情绪从来没有稳定过,有几次差点害自己造成大错。妖巫整顿好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的说:“我说了这话肯定有救。” “要怎么做?” 蓝文爱垣去掉他的冷漠,“不是要等到给她心的人死了才能属于我吗?” “你知道是谁给她的心吗 “我查过了,是邪灵族的后裔”眼神暗伤。 “是这样啊,那你让千叠神袭走吧,远离你离开你。”妖巫认真的说。 “为什么?”明明就不属于自己了,那就更应该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不给那给她心的人一点机会。 “让她走吧,让她出去历练自己,这也是你们的一个劫,你要知道好事多磨可不是这么容易磨出来的。” “不懂。” “因为就是因为这颗心,她迟早是要出去的,就算你要留也留不住,还不如先放手让她去找,然后我们合适的时候,换心,把她现在这颗心取出来,把你爱他的‘心’放进去。” “现在换不是更好吗?” 蓝文爱垣不解了。 “现在的她太脆弱,心才刚萌芽,取出来之为要她的命,何况成人形以后,并不是真正的血肉之躯,常人要换心是闻所未闻,风险极大,跟何况她现在还是一只植物。等她有了自己的花魂的时候,让她重新转世,获得人身。” 蓝文爱垣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该怎么做?” 妖巫见已经恢复原状的他,心中吐了一口气,“你去找一个地方,好把千叠神袭送走。” “我会尽快找到的。” “时间很紧,越快越好,在她幻化成人形之前。” 蓝文爱垣没有再说什么,望着城堡外禁忌森林的方向,心中有着无边的酸与苦。 情和梦源 在蓝城边境是一片空旷的海滩,拼接着蓝海,这一连接整个星球每个角落的唯一海洋,此刻海水温和的像一个小孩子,一起一伏的波动是它微微的呼吸声。 蓝文爱垣来到这海滩上,手中幻化出一片晶莹透蓝的蓝凌花,不知道他在花瓣上传达了什么,使花瓣慢慢化成粉末随着海风飞舞,没过多久在远方传来一阵“呼啦呼啦”的响声,时而像雷鸣时而像风啸,“嗷~”苍鹰般的叫声冲破了宁静的天空,天空出现了一团黑影,随着它逐渐靠近海岸黑影开始慢慢淡化,在已经能看清它时,就是一个如山般的身躯。外形是一个狐狸背上“插”着一对可遮天的雄翅,如此怪异的生灵便是蓝国的神兽——狐鹰,他全身净白如雪,可谓是“神圣”的象征,双眼金黄才透出非凡的气息,它听见了蓝文爱垣的召唤就以飞快的速度赶来,着落在离蓝文爱垣不远处,待散乱的黄沙停止乱飞后,蓝文爱垣望着比他大两倍的狐鹰,轻轻的说:“幻化成人形吧,我现在不需要你搭载我,我是有点事想问你。” 狐鹰长叫一声,身上瞬间金黄围绕,看着这光围绕的速度感觉很眩晕,围绕的光收回以后,一位淡黄长发清雅的男子站在蓝文爱垣面前,他对蓝文爱垣行了一个礼后,用金黄色的瞳目看着他,恭敬的问:“殿下,召唤狐鹰有何事?”声音如钢铁般结实。 “我听说你很喜欢出游?” 蓝文爱垣问,脸上不失王者风范。 “呃……是的。”狐鹰不明白自己的主人为何会问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 “那你应该知道什么地方既与世隔绝又人的相处和睦。”也许只有这种地方对她成长会有很大的帮助,而且不会被欺负。 “这种地方很多,不知殿下想知道是离蓝城近的还是远的?” “离我们这近的。” “那就是情和梦源了。”他很快的回答没有做任何考虑。 情和梦源!?不就是蓝国圣地吗,我怎么把它忘了,这圣地还是自己封的,自己也好象已有多久没去那看看了,蓝文爱垣停顿了一下说:“带我去那吧。” 狐鹰再次变回原形,蓝文爱垣坐上他厚实的背,然后狐鹰便乘着他离开。 情和梦源,一个如孤叶的小岛,除了蓝城里少部分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外,几乎没人知道在这个蓝国里有一个圣地。 虽情和梦源是阔大蓝海上微不足道的小点,但曾被蓝过国王称赞为“圣灵之地”,身处孤僻的它时常有白雾围绕,宛如一个带着白纱的新娘,身上透出的全是美丽而又神秘的气息,有如仙境般朦胧。当你踏进情和梦源的第一步后,你的感受不再是飘渺,而是被一种新喜所取代,如此小的地方却有着如诗话般的风景,高峦如障似海波,低岸草浮风来迎,密林深处何处走,高堡为你引路去。在情和梦源有一带森林,称做“隔岸林”,在这一围树林内部,有一个高大的城堡——梦源堡,它是情和梦源上唯一的建筑,正是因为它是这里唯一的建筑,所以梦源堡的做工是如此的宏伟精巧,以至于当你看见他时,除了感叹和佩服外,那你只得在回神后记得关上你的嘴巴,这梦源堡的庞大是在你夸张想象中难以描述的,如果把它比做一个树林的话,自己就是林子里的一片叶子。这上百层的建筑是由称之为“天神之石”的白玉石给砌起来的,白于石不仅石身坚硬外观白亮耀眼,更重要的是它自身有天神的灵气,在人灵界这种石头只有在禋国有一小块外便无处可寻,建起这梦源堡用的所有白玉石都是在天神界里运送过来的,所以“圣灵”这个名号是这样产生的,在梦源堡的最顶部,是白玉石雕刻的一只展翅待飞的神兽狐鹰,在他的衬托下这个梦源堡更加威严,且有一种力量阻止别人对它的侵犯。俗话说,一阴一阳,刚柔兼并,在梦源堡的内部,有一个足以容纳整个玄法星球上所有奇花异草的花园,哪怕是最珍贵稀有的植物,这里最少都会有一株,这也是世上最大最美的花园,蓝国骄傲之一便在此处,情和梦源这个如此圣洁的地带,生活在里面的人当然也是纯洁的,虽目前这里的人还不足一百,但这里每一个相处人的眼中,你看不见人内心的丑恶,只有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尊重与和睦。 狐鹰在梦源堡前,一处平阔的草地上带着一阵飓风停下,蓝文爱垣的头发也被风牵扯着,这样看着他从狐鹰的背上下来有点狼狈。狐鹰嚎叫了一声,似乎在通知人们来迎接蓝文爱垣的到来。 闻声出来的是一位有着紫发紫瞳以及身着紫衣的女子,蓝文爱垣见是她,便用一种诡异的笑容对她说:“我又来了。” 听见蓝文爱垣这么别有意味的话,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几秒钟后她便走进蓝文爱垣。在色系魔法中,紫色就代表的是一种神秘,就如在远处的她,紫色中的神秘气质就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当她人走进后,神秘就不再是她身上的主题,取而代之的是她那张清秀丽质的脸和散发出来的高雅不凡,在她眉间有一个紫亮的“ *”图形。 “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愿意去一个如牢狱般奢华的地方,我不稀罕什么名利,我只喜欢在情和梦源,这是我的家,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永远不会去蓝城的。”她一脸愠色眼中透出坚定的光芒。 “我有说我是来找你的吗?” 蓝文爱垣面对她的“开场白”仍是面不改色。 “啊……”她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那你来这……” “你不要这么不友好,我来这只是想看看这摆了。” 蓝文爱垣收起他的笑容,四周环绕了一下,内心似乎很满意,再看看满脸疑惑的她,又说:“放心吧,你既然不愿意来蓝城做主管医,那我就另外给你任务,过几天我会将我的心爱之物送往这里,到时候她就交给你与净圣管仪负责,请你们好好保护她,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居然在恳求我!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蓝国王子向来以冷漠清高为主,是什么能让他放下架子,我很好奇。 “然后,我要找你们的撒维乌•;;;白奇长老。” “好的,我去请他出来,请你等一下。”她对他微笑,转身如一只翩翩的蝶飞进梦源堡,淡淡的紫影很快融入空气中。 撒维乌•;白奇,是情和梦源里年龄最高的长老,蓝国国王下的一位忠臣,是他在当年天妖横霸天下时,拼死冒着生命危险带着被封印在沉睡心瓶里的国王,逃到那时还是一个荒芜之岛的情和梦源,片刻不离的在保护他,所以蓝国的人充分信任他尊敬他。 忘了说了只要在情和梦源的人,都可以拥有永恒的生命,这是蓝国国王请求天神们给予他们的一种恩赐,也因为这个恩赐。情和梦源有了“通往天神界的阶梯”之称。其实是给撒维乌•;;;白奇的报答,但生命可以永恒却不能刀枪不入百病不侵,所以这种要走到生命无穷远处的肉体,在情和梦源的人们倍加珍惜,这也可以说明他们与世隔绝的一种解释。因此,当面容苍老背微驼,走路却强健有力的撒维乌•;;;白奇出现时,你应该不必惊讶这么一个已有上万度生辰的老人精神为什么会如此焕发了。 让爱远离 “老长者,爱垣来看你了。”蓝文爱垣一向很尊敬这位保护着自己父王多年的老人,向他轻轻鞠躬。 “王子殿下,老臣说过多少次了,你不必对我客气,这样我心里过于不去,” 撒维乌忙扶起蓝文爱垣。 “小辈也说过多少次,这是我必须对你这样的忠臣的尊敬,”蓝文爱垣固执的说,“如果不是你,我怎能见着我父亲?” “呵,殿下,那是蓝国臣子份内的事。” 撒维乌不在乎的说。 “……”蓝文爱垣不语,其实他来找撒维乌不是想见他这么简单,而是要他离开情和梦源,请撒维乌去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看守神心残涅,本来这应该让别人去做这事的,但是那块石头交给别人看管实在是不保险,只有像撒维乌这样忠心不二的臣民,蓝文爱垣才能放心。 “王子殿下找我是有事要吩咐吗?”毕竟是活了上万生辰,都已经成了不用读心术,就能一眼看穿别人内心的老妖精了。 蓝文爱垣一向不喜欢扭扭捏捏,既然别人都这样问了自己就没必要在顾虑什么,把要说的的都倒了出来,“老长者,小辈今日来是想请你离开这蓝国圣地,到一个孤堡里替我看守一件重要物品,那物品十分宝贵,我只有把它交给你这样的忠臣看守我才放心。” “是什么物品让王子殿下如此慎重。” 撒维乌问。 蓝文爱垣将被绿光包裹下散发出五种颜色的石头,在自己的掌心中幻化而出,撒维乌看着这只有拳头一半大小的神心残涅心中不禁连赞,奇石!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应该是天神之物,如此彩亮和强大的灵力应该只有那才有。” “没错,可惜现在这物品暂无用武之地,所以只好将它看管保存起来,放在蓝城里我使很不放心,一旦落入贪欲过强的人手中,恐会引起天下大乱。”蓝文爱垣严肃的说。 “老臣明白了,王子殿下是为了世界安宁,才把这让我自豪的任务交给我去办,殿下请放心,在老臣打点好一切后就去守护这神石。” 撒维乌坚定的口气给蓝文爱垣下了一颗定心丸。 “我实在很对不起你,父王把你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安适的过下去,但是我却从中让你卷入这种有危险性的任务里,我忠心希望你能等到我来接你回情和梦源的时刻,我也永远不会让你做这种事了。”蓝文爱垣面对撒维乌的赤诚与谅解,自己惭愧了起来。 “我还是那句老话,这是蓝国臣子份内的事。”他笑着说,虽然他的笑容有点丑陋,但他的内心却不是这般模样,祥和与忠诚灌满了他的全身。 “我还是有一句话要说,这石头一旦不小心被欲望过大的人给霸占,你要答应我,不要冒死抢夺,你只要按照我给你的咒语将它打散就行了。我不想让你受任何伤害,不仅父王会难过我也会伤心自责,我会想办法把分散的石头找到,照我说的方法去组合就行了,你要答应我!”蓝文爱垣恳求,撒维乌也算自己的亲人,所以我不要他为了我出一丁点事。 面对王子的恳求他答应了蓝文爱垣的,蓝文爱垣见他答应了,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 “好了,老长者该回去处理一些重要事情了,记住你答应我的话,过几天我就送你过去,你保重。”蓝文爱垣跳上狐鹰的背,对撒维乌依依惜别。 “恭送王子殿下!”撒维乌仍是一副恭敬。 蓝文爱垣无奈的叹口气,与狐鹰往天最蓝处冲去。 看着已远去的蓝文爱垣,撒维乌突然有点惆怅,深呼吸一口气,回去准备准备吧。 “和白奇长老,” 撒维乌刚转身,却碰见紫衣的她,不知她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和白奇是撒维乌在情和梦源的另一个名字,按照情和梦源的规定,在这里生活的人都以“天神和”为姓,但是时间久了,这里的人往往把“天神”两字给省了,还有就是他们不愿带有“天神”,在非正式场面这里的人都不说全自己的名字。因此除了自己的名字外,在这儿还有另一个名字。 “你真的要走?”她问。 “是啊,孩子!有什么事吗?” 撒维乌慈祥的说。 “是非去不可吗?你是可以拒绝他的。” “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撒维乌略带惊异。 她点点头,“我不让你走。” “你这傻孩子,你可以拒绝王子殿下,我不能拒绝他。”他摸摸她长长的紫发,粗糙的手掌牵扯着一两根发丝。 “为什么?” “我和你的情况不同,殿下找你去做主管医,只是因为他很欣赏你的医术,即使你不去也不会影响什么;但是,殿下找我做的这件事我不答应,可能会是整个蓝国的损失,我预感到这次殿下请求我办的事,不止是他一个人私事,或许会影响蓝国的政权,作为蓝国的老臣子,我必须答应。” 撒维乌把他答应蓝文爱垣的最根本原因一一说了出来。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她心里佩服,“要我通知大家为你送行吗?”她不再阻拦他的决定。 “不用了,这件事知道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人老了总是爱清静,明白了吗?”他笑了笑了抚摩着她的紫发,“如果有人在我离开后问我的走向,就说我去禁忌森林进行法术修养去了。”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撒维乌已回到梦源堡里,只剩下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草坪上,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雨前翻云滚天,雨后天阴风寒,眺望海似平镜,愁问亲人何时才能归,蓝文爱垣已送撒维乌回来,不给自己多一点伤感的时间,便直奔寒冰桥。 天神界的植物就是不脱俗,蓝文爱垣看者笔直纤细,全身通体透明的千叠神袭,此刻她花开正艳,清香扑鼻,晶莹的花瓣似用水造化出的形态,你可真美,蓝文爱垣内心感叹,但也很自贱,他看见在花的内部附着的一滴水珠,愤怒之火瞬间燃烧,他的怒与恨全都集中在这水珠上,如果不是它,我用得着让我身边的又一个亲人去替我承受巨大的寂寞与危险吗?我又会这么费神的让她回到我的身边,让我伤心,都是你一滴泪惹的祸,她是属于我的! 蓝文爱垣小心翼翼的将千叠神袭从桥缝里取出,如此根系复杂的部分,居然没有沾上半点土地,如果是一般人来看,这怎么可能是一株活植物,简直就是用水晶石雕刻出来的水灵灵的雕像,蓝文爱垣轻轻的将她放入自己的怀中,像爱抚婴儿般,带她离开了这寒并桥,最后,他把心中所有的愤概与难过全部汇集在手中上淡蓝色光团中,手在空中化出了一个大弧度,很有力的将光团扔在桥上,霎时间,惊天霹雳的响动,伴随着堕落的声音,在这禁忌森林的尽头,从此刻开始,除了白雾外,不会再有寒冰桥,这座看不见桥头却曾有一段让人伤心的地方存在。 “这小子做事就是这么绝,”正在巫妖宫里的上神与妖巫,正用幻屏障“监视”着蓝文爱垣的一举一动。 “我可警告你,这回好好看住你的花宝贝,可别再让我的徒弟来一次伤心的往事事件,不然我可饶不了你,在那时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老大。”妖巫的九百九十九次的警告。 “花我可是看守得住,可人我可管不着,只要是不危及着她性命的,我们只能做一个旁观者,这些是他们在成长中,必须经历的苦难,帮助他们只会让他们失去一个磨练自己的机会,难道你没预感带什么吗?”上神很意味深长的说。 “你是说怨魔王的侵入?”妖巫问,自己是算到蓝国又将有一次大灾难。 “是啊,你应该明白这才是我让我的宝贝花下去的真正目的。但是这个怨魔王还真有本事,看来是怨魔王的密探打听到那石头的事了,怨魔王想要霸占它。”上神有点无奈。 “大考验啊,这蓝国才平静了没多久,怎么又……哎,”妖巫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与上神盯者幻屏障中的蓝文爱垣。 怨魔,人灵界中异灵最可怕的敌人,除了祭灵师外几乎没人发现他们的存在,怨魔就是靠人类这一致命弱点来将他们的灵魂一点点吃掉,来增加自己的怨气,一旦怨气增大到一定程度,便可再拥有一个肉身,拥有肉身的怨魔并不是善类,可吞天噬云,浊污尘地。因此,怨魔师便是他们的天敌,祭灵师将怨魔收服后,便慢慢的对它们惊醒感化,感化如果成功,它们便会回到地冥界;反之祭灵师便不会客气什么就把它们消灭掉,以免再威胁人类。当人们自身的灵魂即将消迹的瞬间,怨魔本身丑陋的面容将会浮现在你眼前,怨魔就是如此的狡猾和阴险,它让你死也要死个明白,而无还击之力,怨魔的狡猾可恨就表现在此。 蓝文爱垣当然不清楚将会有什么事发生,此刻的他正暗淡的走向蓝海边,在他的背影里透出的全是寥落,他的黑发与披风忽起忽落,最终它们在海风的被迫悬浮在空中,黑白相衬下扭动,总算见着不在安静的蓝海,海水咆哮着张一个大口形成了海浪,就是要这样的海面蓝文爱垣才好送走千叠神袭。 来到海脚边,海水一前一后的推动着自己努力往前走一步,蓝文爱垣却是不顾海水的潮湿与寒冷一步步往海水里走,他的白靴湿了浸入了海里,随后是裤子、披风以及湿了一半的衣服和头发,他只留了半胸以上的部位在空气中,双手轻轻的慢慢的将千叠神袭送入海里,海水很快将她埋没,但是没多久她就浮出了水面,原来是她给自己布了一个白色的结界,蓝文爱垣看着这一切很想笑,可是当又一个海浪再起时,望着随浪而飘离的她,蓝文爱垣双眼不禁热泪涌出落入海中,我应该高兴对吧,可是她会寂寞怎么办?应该不用担心,自己的泪不是在海水中吗,这样有着我泪水的陪伴,她是不会孤独的。 玫爱音,这是我对你的爱,所以我必须让她远离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为我祈祷。让你留给我的这滴眼泪赶快回来,这是你不在我身边的补偿。 家的温馨1 情和梦源的海岸边,短黄发人正在给长黄发人送别。 “大哥,你这次出游要小心今天的风浪很大,”短黄发人不停的叮嘱。 “放心啦,我逍遥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这点浪算什么根本没点刺激劲,”他一脸的不在乎别人的关心,一心只想快点离开,“好了,不多说了我该出发了,这就交给你们了,天赋。”这个“们”字天赋明白指的是谁。 “你放心吧。” 不想把时间全部浪费在说话上,自己又不是个娘们婆婆妈妈的,只见金光在眼前起闪眨眼的功夫,只剩下天赋一个人面对着无边际的蓝海。 大哥也真是的,又把这交给我和紫儿,除了溜的快我看你什么正事也做不着,天赋心里埋怨眼神很阴郁,看的出他是舍不得逍遥离开,他准备离开这,身上的风袍灌满了风,在他耳边稀里哗啦的做响,随后他的他的身后又响起一袭海浪跃起又退下。 有一股气息让天赋停下了脚步,扭头往回看自己才离开没几步的地方,突然被吓退了几步,因为他看见一个看见了一个女子一动不动的趴在海岸边,她应该是被刚才的海浪给冲上岸的。长长的黑发在她的身上凌乱的散开,由此天赋看不见她的脸,不过天赋不敢走过去瞧她一眼,因为她全身赤裸着,天赋心理复杂的站在原地不动,他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最后,他只有迈开步子,跑开这个地方,远远的离开她,心中却不停的念叨:拜托,我只是离开一小会儿,去叫人来,你千万别醒来,特别是不要到处乱跑;拜托,我只是离开一会儿,不是故意甩下你不管的;拜托,下次千万不要让我再遇见这么狼狈的事…… 终于跑回梦源堡的门口,好久没这么不要命的跑了,天赋喘着粗气,剧烈的呼吸抽动着内脏,没时间在这耽误了,他左望右看,怎么来来回回的全是男人,内心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女人呢?我们这里什么时候变成男人国了,他此刻真的好想大喊一声:“女人啊!我现在需要女人……”估计在他身边的男人听见这“长天一嚎”,个个都会被吓的落荒而逃,如此糗的事是他和天赋永远不会做的,但是整个情和梦源总共不到一百人中,快占到总人数一半的女人跑哪去了?难道说是紫儿……紫儿!?对了,今天好象是姑娘们集体到花园工作的日子,而且……紫儿好象也是女的吧,天赋似乎急晕了头,在最关键时候却把自己的好友遗忘了,更严重的是,差点连紫儿是男是女都快弄混了。 因为花园是由紫儿看管,所以想起紫儿的时候必然会带着庞大缤纷的花园出现,天赋飞奔到花园,无暇关心这里正在忙碌的一切,眼角的瞟见一个紫影,想也没想就冲过去,不管别人的见着他的反应如何,一把抓住她柔韧的手腕,很用力的将她拉了出去。 “唉……喂,喂……天赋……你干什么,喂……放开手啦……”紫儿大叫着,拼命的做着无用的反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这么拖了出去,在场的人们发愣的回味着刚才那一幕,早就听说天赋与紫儿有一点纠缠,可是一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举动。今天天赋终于耐不住了,将原形毕露了出来,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想必天赋他人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啊! “喂,我说……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紫儿终于挣脱了他强大有力的手掌,自己停下来揉着被他捏疼的手腕,眼中冲满杀气的看着天赋,“说,是怎么一回事!当这大家的面就这样把我‘带’出来。”紫儿知道自己已经丢了很大的脸,把气全撒在天赋身上。 天赋这才发现自己的唐突,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啊,天赋只好带着一脸赔罪的笑容回答她:“啊,原谅我,我也是太急了,所以什么也没说就带你出来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刚才在海岸上发现了一个人躺在那。” 紫儿本就已经火冒三丈还加一尺高了,再听他说“海岸上躺着一个人”这种与她圣职无关的话,更让她恨的直痒痒,真想一拳把他打趴在地上,让他永远起不来。在情和梦源时不时的会有新的成员加入,所以这些工作事先就安排好如何进行,因为情和梦源有结界存在,加上处在海洋运动较活跃一带,每有新成员来到时,他们都是伤痕累累的,这就由天赋来接应安顿他们,然后是紫儿来为他们做治疗等。 “你把那人带回来不就行了,干嘛叫我,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是很忙的。” “我是想把她带回来,可是……这人有点麻烦,需要你大帮助。”天赋不好意思开口说明原因,只好做些面部表情,来说明自己的困处。 “那人是不是伤的很严重?即使是这样,你只要对我用一个召唤,叫我过去不就行了。”紫儿抱怨,何必兴师自己把我“带”过来,你不嫌烦,我还嫌累呢,这么小题大做。 “对啊,我怎么忘了用这个,算了算了,你人都来了,和我去了就知道了。”紫儿白了他一眼,见他不说明原因,只好耸耸肩,不情愿的与天赋来到海岸边。 “就在那……”天赋用手指着远处不敢在往前走一步,紫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突然扑哧一笑,终于明白天赋为什么急着要自己来了,心中的气也随着这笑也消了,不过倒把天赋弄的很尴尬,笑什么笑啊,自己又不是小丑。 “把你的披风解下来。”紫儿伸手过去。 “啊……啊,干什么?”天赋不明白紫儿要披风的意图,但自己正解开系披风的绳子。 “你总不至于,一会带她回去让大家把她看的太透彻了吧!” “噢……” 紫儿接过披风,“你还想站在这儿?跟我过去。” “过去!?”天赋大惊,要我过去我还拉你来干嘛! “我说,你这智高无上的‘净圣管仪’,你今天是怎么呢,一点也不开窍,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抱得起她,我是一个巫医,做不来苦力,何况我还是一个小女子,你不来抱,难道我要像你刚才那样对待她?”紫儿已经对这反映比平时过于迟钝的天赋快没耐心了。 “我刚才是怎么对你的?” “我先对我先前说的一句话加以补充,你不是把我‘带’出来的。你是拖着我,把我‘带’出来的。”紫儿心中阵阵鄙视。 “哦,你……不会叫我抱着她回去吧?”反应过来的天赋,似笑非笑的看着紫儿,紫儿点头,“可是,这……”天赋心中有很大的顾虑,不愿往前多迈一步。 “你别婆婆妈妈的,”紫儿没耐心等他在这磨蹭了,“快走啦,一会儿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是你给拖出来的,呆会我把披风搭在她身上后,你就去抱她,明白了吗?” ……天赋不说话。 “走啦!”紫儿这回与天赋换了个角色,费力拉动天赋,天赋皱着眉反抗,但身体如行尸走肉般任她摆布。 快要窒息似的呼吸,天赋全身僵硬,机械般的往前走,内心像火山爆发似的沸腾,眼珠定着前方,不敢往下看,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天赋抱怨,虽然双手抱着搭着披风的她,可是……可是,他的手是零距离她披风以下的冰滑皮肤!这么一个贵重品,心里恨不能丢下她不管,但是……我实在不能在憋气了!谁来救救我!为什么要我第一个发现她,请问我可以变成一个女人吗? “呵呵,你走快点,”紫儿在天赋身边如海中的鱼般游来游去,“你再不加点速度,我可不管你了。”这是刚才你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报复,现在我们是一对一平了。 天赋听了恨的直咬牙,可是看着冲在自己前面的紫儿,很无赖的把自己的步子迈大一点,很别扭的朝梦源堡的大门口走。 天神和•;紫儿,情和梦源神巫药之女,又称巫药神,是有着超高医术的巫医和药师。巫医是比一般的医生要高一等的行医者,通常的医术是靠药物,针灸或按摩之类的方法来给病人治疗,巫医除了会用以上的方法外,其余的可用愈合术,驱毒法等巫医术来治疗那些危险性高,成功率小的伤者或病者。紫儿的医术不仅让人看了连连称赞,而且对于所有生灵植物的研究也颇为精湛,她生得一副娇好容貌,紫眸红唇,清秀脸庞,净白无暇,她酷爱紫色,老天也如此的宠爱她,赐予她一头紫亮的长发,如瀑布飞流直下,一袭紫裙上身,惊艳的感觉久久在你脑海里不肯抹去,连上神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都发出了“天骄之女”的感叹,蓝文爱垣也因为她这种种的优点,三番五次的请她去蓝城做主官医,可是她一次次的回绝了,理由很简单,鸟的向往是飞翔在天的最蓝处,人的向往是自由在无拘的生活中。 天神和•;天赋,这情和梦源的净圣管仪,掌管整个情和梦源里大大小小的一切,擅长冰系类法术,他能净化一切污浊之污,因此,每天情和梦源都是由他来净化一遍,以保持这“圣地”的称誉不变质。严肃而又善解人意是他的性格特点,短短的黄发飘逸又有光泽,蓝色的眼珠里总是透露出明亮,不浓不淡的眉如弯刀,但是它是一把从不刺伤别人眼睛的刀,虽他没有蓝文爱垣的俊美华丽,但他这张匀称的脸上,也还能批下“美男子”这三个大字。 家的温馨2 谁能告诉我,我在哪儿?在长期的黑暗中,一阵阵恐惧占据心灵,我曾感觉没有去向的飘荡,我感觉曾被人抱过,现在我感觉自己在一个很柔软的地方躺着。 或许在自己的长眠中对黑暗产生了厌倦,我要苏醒,可是眼睛很不配合,只不过让眼皮抖了抖,黑暗仍旧代替着一切,自己应该再努力一把,因为刚才在我眼里露进了几丝紫光,这是什么?好奇心驱使自己睁开双眼。 紫瞳!?我不停的眨着双眼,眼睛还不是很适应这里的光线,一个生活在紫色世界里的美人,充满神秘气质的她,却用她的目光不挺的向我眨眼,我发现了她的焦急。 虽然自己是第一次见着眼里以外的世界,但我能明白这世界人们对我说的每一句话的含义,这是我的本能,就如现在的她。 “你醒了?”紫儿很关切的问。 可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让她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学会沟通是我现在最渴望的,因此我只好呆呆的坐着,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我现在的处境。 她怎么不说话?“你觉得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这是作为一名巫医的敏感。 我抿了抿嘴,仍是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她,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不会说话吗?”紫儿在她渴望的眼神中,似乎发现了她的苦衷。 我用牙齿咬了一下嘴唇,心中的急切加重,快点帮帮我!内心期望的呼喊着。 “有点麻烦啊!”紫儿愁了愁眉,“只好试试我最不擅长的也最不喜欢的心灵通语了。”这种法术的名字虽好听,其实是一种变向的读心术,它只不过能把人心里所有的言词表达出来,给别人听见而已。 我很不解的看着她,她细细的动着她的唇,却听不见半点声音,又见她用手她自己心脏部位点了一下,接着是在我的心脏部位,“干什么?”我听见她的声音,可是这是我想要问她的。 “居然这么成功!”紫儿脸上欣喜,要知道她可从来没有像这次能用好这个心灵语咒。 我略愣,她在笑?好美丽的笑容,如一阵暖流直沁我的心,这么温暖的笑,我想我也应该拥有,于是轻轻扬起嘴角,对她眨了眨眼。 紫儿见着她笑了起来,马上跳起来夸张的说:“你居然会笑?”紫儿看着她的笑容,用笑靥如花这样的词来形容她的笑,都过于俗套。 “我为什么不能笑?”我心中又发出疑问,与此同时又传来了与我疑问内容相符的她的声音,“怎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是她的声音。 “是心灵通语对你起的作用,你在你心里想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传达出来,至于声音嘛,是我对你施的这个咒,当然你的‘声音’就会和我一样。”紫儿坏坏的说。 “原来如此,”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同时对这个心灵同语产生了兴趣,“可不可以教教我?” 紫儿摇了摇头,“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个,也不喜欢用它,它像一个放大镜一样,把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公开,这是一种很不尊重人的法术,我希望你别对它产生好奇。而且你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基本的法术常识你都不了解,要学这个不是你想就能会的。” “没错啊,呵呵,是我的好奇心太大了,刚刚接触到这个世界,所有的事物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我傻傻一笑,“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咒很好啊,不然你现在怎么能和我沟通,自己定一个原则,学学它也不是件坏事。” “事事都是对立的,有好就就有坏,这样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好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紫儿想转开话题,“来说说你吧。” “我!?” “对,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的,而且……一件衣服也没穿。”紫儿此刻又想起天赋那时痛苦的表情,想笑却又人住了,自己没必要告诉她这么多,女孩子一向很害羞,何况天赋知道了一定饶不了我。 “我,我不知道……”脑子里全是空白,“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当我有意识时我感觉是在飘荡中,我更不明白我一醒来就在这里。”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一定是故意不说的!”紫儿异常激动,她不允许别人如此搪塞自己,“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原来的家,有哪?” “我都不知道,如果我是要故意隐瞒你,你这心灵通语有什么用,你说的‘家’‘亲人’是什么,我根本不明白他们有什么用。”自己显然比紫儿更激动,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我记忆里寻找她问我的每一个问题的答案,可是我脑子里根本没这些记忆存在,唯一有的只是一点点模糊的声音,仅仅是他的声音,与这些毫无关系。 “不会吧,怎么严重!?”紫儿的面部表情已经夸张的不能再夸张了,“那你叫什么?名字你总该有一个吧。” “玫爱音……” “恩?你叫玫爱音?” “不是。”我很肯定的回答,“我没有名字,这是我脑子里一下蹦出来的,名字是什么?” “我的天!”紫儿彻底没话问了,因为问了也是白问,“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难怪你什么都不会,原来是没人教你。”紫儿开始头大,有生以来见着这么奇特的人。不对啊,那她怎么能理解我说的每一句话,或许她家人在她要离开时,给她吃了类似于忘忧草之类的东西吧,就像当初的我一样,那个她说的“玫爱音”应该是与她很亲近的人,不过她的家人还真狠,让她忘的这么彻底,恐怕不会她永远恢复以前的一切了,至少我还能大概记起家人的容貌,就算他们已经不在这世上几千度年,紫儿突然很欣慰。 “那我要怎么做?”我问。 “唉,只好辛苦自己了,我来教你怎样学会与我们沟通,”紫儿把自己拉回现实,伸了一个大懒腰,“怎么这么累……你是从海里飘来的,在海中有一些有害物质吸附在你身上,我刚才在你睡着的时候,给你上了一些药,你现在要好好的休息,才能让它们散发出来,我不打扰你了。”紫儿收回手臂,好累啊! “对了,名字是一个人的标志,有了这个标志,别人才能先明白你是谁。”紫儿在关掉门之前,先给她上了一小课。 我谁是,我会是谁?我突然很想笑,是谁常在我耳边说“你是我血液里流淌的毒咒”,可是你却不告诉我,我是谁,还有,你是谁……我闭着眼,眼缝流出了温暖的液体,牵动着我心里一阵阵的寒颤。 紫儿从房间里出来时整个人都萎靡了,天赋在外面当“间谍”已经很久了,终于见着她开门出来,刚才在外面听见她一个劲的大呼小叫,不知是什么让她如此兴奋。 “她怎么样?”天赋问。 紫儿很懒散的看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还不错,就是……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 “什么都不会,累死我了。”紫儿丢口就说。 “什么‘什么都不会’,是法术、武术还是天文地理?”这些都是身为梦源人士必须掌握的。 “这些先搁一边,对于她来说都是高难度的,简单的先要教会她说话,然后是料理自己,接着学认字……”紫儿边想边不停的说,好像除了她的嘴以为,其余部分都成海绵了。 “停,停……你说的是什么?这些是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要做的。”天赋以为紫儿在开他的玩笑,忙打住她的滔滔不绝。 “是啊,可是她就是跟刚生下来的孩子差不多。” “你真的没开玩笑?”天赋还是不敢相信,既然是这样神兽是不可能选择她来情和梦源的。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的吗?”自己都累成这副模样了,哪来的心思逗你,“要不你自己进去试试?” “我的天哪,怎么会这么严重!”天赋总算相信紫儿的话了,而且他也不敢进去,原因……嘿,他害羞。 “我比这更严重!算了,我先去看看花园那这么样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紫儿本想抱怨,不过想起还是自己的职责重要,这点牢骚,等有空再发吧。 “哦……”天赋顿顿,发现有点不对劲,“她既然什么都不会,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紫儿正要起身,面对他这“低智商”的问题,不得不又重新倒在门上,“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呆滞,假如你对她说了一堆话,结果她一句也不回,就这么没反应的看着你,你心里是不是很急噪,你一急噪会不会要想到用心灵通语?” “那道是,不过你平时是很讨厌用这个咒,在你面前我怎么可能想起来。”天赋一脸无辜,用手挠挠自己的短发,嘿,这个借口应该不错吧。 “好了好了,不和你贫了,我真的要去办事了,”紫儿马上打起自己的精神面貌,不带有一丝颓废,“差点忘了,你给她想一个名字吧,算是送给她的礼物,连名字也没有瞒可怜的,你可要想个好听的,不然没你的份。”最后还是损他两句,不然太对不起他了。 “知道了。”天赋回应,女人就是麻烦,而且专给我找麻烦,天赋看着紧锁的房门,耸肩离开。 家的温馨3 纤纤细发,黑亮如镜,疑似长泻瀑布直垂,却是青黛乌丝勾勒。在一个很隐匿的地方,蓝文爱垣看见了刚才紫儿与她相处的全过程,她的确如妖巫所说的一样,几乎与玫爱音的容貌对不上,隐隐约约只有玫爱音的模子存在,如果说最像玫爱音的地方,大概就是她的眼睛,黑不见底的双眼,透出如冰般的阵阵寒气,在这种特殊的冰色眸子里,摸不掉的还是嗜血魔鬼的邪杀之气,不过见过玫爱音的人,几乎都不在这世上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它,毕竟它只是一个淡淡的影子,你不可以忽视它的存在,但你可以看不见的踪影。她没有玫爱音的倾世绝容,只能说她有一副搭配及其匀称的五官,微微泛黄的皮肤和均匀的身材,她人不美却很迷人,就像一个制作完美的装饰,很耐看,却有能让人不敢触摸她的胆怯,让她时刻散发出不容侵犯的气质。 你已不再是原来的,玫爱音•;;;克里斯拉,不过尽管如此,你仍是一滴为我而落的泪,所以你必须在离开我很远时,回到我身边,永不分离。 日日复日日,年年复年年,你到底要在离开我多远时,才能回到我身边,蓝文爱垣阵阵悲叹。 是谁在叹气?我从床上跳下来,来到窗户前张望,除了湛蓝的天空下盖着一片树林外,再也没有什么可吸引住人眼,我的脸扒在窗子上,这由水冰瓷做成的窗户,让我脸上不断散失体温,冰凉直插进我的心里,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没有理由的喜欢。 心又无故的颤抖,是冷吗?不是,这是一种让我畏惧的颤抖,我在怕什么?我无从知晓。又是一声哀婉的叹息,这种感觉又来了,到底是谁?我相信这不是错觉,确确实实的是一个人的声音,而且好象是他的声音,可是……我再向外面看,没有人的影子存在。 耳边传来了清晰的开门声,是紫儿来了,见她在窗边张望着,紫儿过去将手放在她肩上。 “在看什么呢?”紫儿好奇的问。 没看什么。我对她笑,我只学会了笑,或许这种敷衍的回答也是暖人心的表达。 “我怎么忘了,你还不会说话。”紫儿抱歉,然后拉着她的手说:“走啦,与其看这里,还不如和我出去,你会见着很好看的。” 可是……我还没找着外面有谁…… 情和梦源的花园,誉称为“花的海洋”,在这花海里没有任何世俗的喧闹,人处在这里心就会变的和大海一样的宽阔,自己也如这花海一样的缤纷,当你沉浸在花的香气时,自己也被渲染成了一个香体。绚丽的色彩,让我的眼睛缭乱,分不清这些纷纷扬扬的花群到底属于哪一种颜色,外界的事物太新奇了,导致我的好奇心滋生了许多问题,可是我却是个哑巴,且什么也不会表达,兴奋也不过几秒的时间。 “好了,我们可以继续‘沟通’了。”紫儿灿烂一笑。 “可以吗?”我听见发自内心的声音,“就好了吗?你昨天不是还要比划些动作吗?” “呵呵,心灵通语如果是对同一个人使用,在第二次使用时,只要重复一遍咒语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 “觉得这里如何,喜欢吗?”紫儿指着这片花海,脸上掩饰不了她的兴奋。 “很喜欢,”我四处望了望,“可是这里的花多的有点夸张了,是你们亲自种植的吗?” “恩……应该算是吧,”紫儿动了动眼珠,“有些是我亲自去挖采来的,还要根据这些植物生长的习性,它以及这些植物之间哪些是互利互长,哪些是相生相克,来分区域种植,比如有些喜光,我就把它安植在,光线透射和反射强的那块区域,反之我就会种植在草坪和树阴较多的地方等等,只有我们这里才可容纳整个玄法星球最大的花园,谁也找不了第二个。” “这么多的植物,很难照料吧?照料起来一定很累的吧?”我猜想这工作的艰难。 “如果你喜爱它们,用爱去照料他们,这可不一定是件苦差事。”紫儿充满幸福的告诉她。 “也是,那有多少人来照料它们?这么大的花园要如何看护好?应该是每个都来细心照料它们的。” “到一定的时候,我会聚集这里所有的女性,让让她们来为这些植物浇水、修剪、除杂等,这是情和梦源的一件大事,而我就负责保护它们。” “保护!?这么精心的照料,为何还要保护?”我大为不解。 “因为不管是人还是花,都是有生命,每一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花也是如此。这些植物虽很多都看似普通,但是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法师、巫医的结合体,它们为保护它们的主体(与植物结合的人)而生,它们为它们的主体提供灵力;一旦它们的主体受伤,我就可以通过它们的本体(植物本身),了解它们的主体受伤程度,然后为它们做治疗,这样它们的主体受的伤也会复员,这些已经有结合体的植物被称为神护。”紫儿很详细的为她做解释。 “也包括那些身为邪恶的人?” “当然,只要是在情和梦源,什么都是平等的,你也不必在意那些为恶所用的植物,这就是它们生存的价值,这些植物才是我最心疼的。”紫儿很有感触,大概是与她的职责有关。 “那你呢?你身上有强大的灵力,你的神护是什么?”我笑着看她微微惊异的脸。 “你感觉到我身上的灵力?”紫儿想想也就没这么惊奇了,这可能是她的本能,她只是不清楚自己会有这样的本能罢了。“没错,作为神巫药之女的我,不拥有这么大的灵力这么行。但是,我没有神护,我是保护神护的人,拥有神护的话不是很不恰当了吗?不过我有我喜欢的花,就是……紫绚。”我仔细打量这花,再好好看看紫儿,还真的很相似,都是一样的高雅一样的美丽。 “喜不喜欢它们?”紫儿问我,眼中传达了想让我肯定的信息,“先别回答我,听我说完。如果你喜欢,就像这样,”她对我轻轻点点头,“如果不喜欢就这样,”她又摇摇头,然后看着我笑,“这是通过肢体语言来传达你内心想表达的,可以用来与别人交流,只是没有说话这么方便,但是很容易学和懂,知道吗?” 听她这么说,我嘴笑开了,我是多么渴望想靠自己来与别人沟通,于是,我点了点头。 家的温馨4 在自己糊里糊涂的来到情和梦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里的人不多,可是个个都很关心我,这让我总有一股暖暖的感觉,我不会说话,但当我与他们交流时,他们总是很耐心的看完我每一个肢体动作,不管时间有多长。 紫儿总是带我出去,看不同的事物,让我从中学会如何表达这些事物,这样我的表达能力通过这种方式进步的很快,别人已经能在很短时间内知道我想要说的是什么,这些都要感谢紫儿,她是和我沟通最多的人,我在她面前一般只需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的所表达的含义。 对了,忘了一个人也和我交流也挺多的,就是天赋,一个挺让我疑惑的人,虽和他的交往多,但每次见面也只不过一两句话,而且是不敢正眼看我,就以有事为故,溜了。我常常问紫儿,他怎么和我说话时,总给我带来他很害羞的感觉,我做了什么吗?每说到此,紫儿总是放声大笑,不给我说原因,唔……郁闷。 一个让我充满激动和盼望的夜晚,因为紫儿告诉我,明天将举行一个仪式,这是我来情和梦源参加的第一个活动。这不是我高兴的重点,而是这里的人没有在乎我的身世,让我作为这里的一员,参加活动,不排斥我。 紫儿来到我的房间,手上抱着白色的绸缎,笑嘻嘻的把它交给我,紫瞳里充满着期待,“打开看看。” 这么神秘?我轻轻将绸缎抖开,一件白白的素裙展现在我眼前,好漂亮!我内心感叹,给我的?我看了素裙后,看着紫儿,用眼神将内心的疑问传达给她。 紫儿点头说:“这是我给你做的,明天你就穿上它吧,你总是穿着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又都是紫色,我觉得紫色不太适合你,就自己动起手来,选择白色的绸缎为你做了这件素裙,我始终觉得你的眼睛需要白色来衬托,你的眼睛是很漂亮的,以后我再为你多做几件,你就没必要穿我这些破破烂烂的了。” 紫儿从来不嫌自己的话多,有时话一出口就止不住,就像现在,不过我不在意,她多少,我就听多少,我们向来这样配合。 我给紫儿一个拥抱,作为我对她的感谢,紫儿身上散发出的丝丝热气将我包围,我是一个冰冷之躯,很少拥有想紫儿身上的体温,这种体温里包含有幸福的气味。 “当然,有新衣服也应该有新鞋穿吧。”紫儿放开我,低头看我赤裸的双脚,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游走在情和梦源的里里外外。“今天天赋拿了一双靴子给我,说是别人拿给你的。啊,我把它放在我房里了,等等。”紫儿转身匆匆离去。 有人会送靴子给我?我没听错吧,送靴子的人是不是弄错了,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收到礼物呢? 一双白闪闪的靴子放在我眼前,绣有海浪的花纹,这么精致的靴子,一定很贵重。紫儿反复观察这靴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是从蓝城送来的。” 为什么?我问。 “因为这靴子不是一般的靴子,只有蓝城才有,证据就是这海浪的花纹,这个花纹是独有的深海妖精的头发绣成的,而且是高级海妖的头发,只有这样的头发,才能穿过这些坚硬无比的金刚碎石。我想这靴子应该是,蓝国三大刚柔器之一的战舞靴。”紫儿正色道。 战舞靴?我用手摇着一支靴子,是干什么的? “书上曾记载,战舞靴化名‘温柔杀手’,靴子的内层是焰蛇蜕的皮,焰蛇的皮本身柔软舒适,而且它可以驱寒,但是却禁不住较高温度的侵蚀,所以就用金刚碎石镶在外面,而这深海妖精的头发的作用,以保持有海里深水的温度,让蛇皮本身不受外界高温的侵害。穿上这个靴子后,双脚会不受外界的伤害这是废话,但你会有没穿鞋子的感觉,却比赤脚时走起来更轻盈,不管你有多远的路程,双脚都不会产生疼痛,它就是这样照顾穿靴人。但你绝对想不到,如此轻质的靴子,会有你数不清的暗器收藏于此,这才是战舞靴的可怕之处。” 我由为震惊,我再怎么看这个靴子,也看不出有暗器在这里面,制作靴子的人真是个天才。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是不是不太妥当? “既然是蓝城的人拿给你的,就是你的,加上我给你的素裙,这可是完美的搭配啊。” 我点点头,心里还是有顾虑,一直盯着这靴子看,不经意之间我,我发现了他的气息。 “我突然有疑问,”紫儿又开口,“你既然不知道你从哪来,蓝城的人又送靴子给你,你原来是不是生活在蓝城?你的记忆是不是被‘洗’掉了?现在能想起来吗?” 我紧咬着唇不停的摇头,心又开始颤抖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出,滴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圈,靴子一定是他送来的,这里全是他的气味。 紫儿被她这一举动吓坏了,紧张的将她放在自己的怀里,“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让你哭了,是不是因为你真的是从蓝城来的,还是不是……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紫儿拍拍她,像哄婴儿一样,真急死我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懒,该先教她说话。“是什么原因,让你想起了什么。”紫儿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仍在摇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想到他就会哭。紫儿没办法了,今晚只好在这里陪你了,你就痛痛快快的哭吧。 今夜有一种回忆的凄凉,内心的酸楚。 家的温馨5 从紫儿的香甜体香中醒来时,我就明白昨夜我的情绪是多么的激动。对不起,我内心向她道歉。 “你醒了?”紫儿被我一不小心的扭动给弄醒了,我点头回答她,轻轻抚摩她的紫发。 “现在是什么时候啊?”紫儿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的走到窗前,“哇!”紫儿没有预兆的大叫,“都已经是地星时了!”惨了惨了,火星时仪式就要开始,不行!要在地还没有转变为黄色时冲到场,不然……天赋又要训人了。紫儿可不想再迟到,而且这回还要拖累这次仪式最重要的人。 紫儿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看着她满脸急匆匆的样子,我纳闷起来,干嘛这么急呀?紫儿似乎没注意我的表情,在我眼前东窜西跑,等我回神时,我发现自己已经穿好衣服了,紫儿正在为我梳头,梳头的速度绝对是个顶级大师的程度,马上两个长长的发辫产生了,余留的头发仍披在我的背上。 噼里啪啦的响声四处散播,这不是因喜庆传来的礼炮声,也不是因摔坏锅碗产生的刺耳的破碎音,这是我与紫儿奔跑的下楼声。 “我还以为你今天准备带着她一起迟到呢!”天赋带着严肃望我两人看。 “少罗嗦,假正经些什么,我们又没迟到。”紫儿依旧是白天赋一眼,没好气的说。 呵,这两人怎么一见面就大眼瞪小眼的,好滑稽。我忍住笑。 “切,懒的和你吵,”天赋不理会紫儿,把目光对向我,紫儿则是把头扭一边,不去看他这张欠扁的脸。 “别和她一般见识,”天赋说,“今天我们要举行的这个仪式是情和梦源的老传统——传授仪式,为我们这里又有一位新成员的庆祝。” 难怪这里聚集了情和梦源的所有人,这个新成员可真幸运,我有点失落。 “今天的这个‘传授仪式’是为你准备的,仪式结束后,你就是我们这的一份子,这个情和梦源就是你的家,当然我们就都是你的亲人了。”紫儿转身对我说,她显得比在场的每一个更高兴。 家,亲人就是这样的吗?在浑浑噩噩里过着每一天,在迷惘与崩溃中游荡,然而在这一时刻,情和梦源收留了我,让我有了‘我’的存在,孤寂不再有机会侵腐我的心灵。 在情和梦源所有的人统称梦源人士,在眉间都有一个 图形,它象征平等与和平。情和梦源的人物等级都是 的颜色来分配,最为普通的是绿色,没有圣位所在,其次就是红色,是战武士的象征,在情和梦源见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中颜色,其余少见的颜色,是高级圣位的象征,褐色是年纪过大的长老所有的,就如撒维乌•;白奇;忠诚士所带的颜色是黑色,情和梦源尚未有人得到这个圣位;情和梦源的最高级别就是“四大长者”,分别是主神师——天神和•;逍遥,净圣管仪——天神和•;天赋,神巫药之女——天神和•;紫儿,以及未出现的圣和灵。 虽情和梦源的级别这么多,且一个高过一个,但是这里的人却并不在乎,情和梦源是让人心灵洗涤和净化的地方,权位、名利、金钱只是些词语而已,这里的人各个都相处融洽,等级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在安排任务是,或多或少,或轻或重,平等是这里的原则,所以没有人会埋怨。 如果想在情和梦源有一个好的圣位,坚强的意志是人人都有的,但是每个人自身学习的重点不同,所以每个人所掌握的难度技巧就不一样。如果你法术精湛,精通天文地理,再加上自身拥有强大的灵力,你绝对拥有一个高级圣位,不过在这里能全部做到的,只有和逍遥一人,其余的就是这里不通,就是那里不解,包括天赋与紫儿,他们的高圣位,只是因为自己有一项是最擅长精通的,才填补了大部分的遗憾。 传授仪式很简单,只需靠四大长者里的一人,通过自身灵力的聚合,将气集在眉间,用气将 ‘印’在另一个人的眉间,仪式最重要环节就这样结束,我就很幸运的感受到这一短暂的瞬间,眉间上的冰凉不是给你冷的体会,而是幸福的传导,我拥有的是很普通的绿色,但是我因能拥有它感到满足。接下来就是与大家的狂欢,大家给我的祝福。 不过在狂欢之前,天赋做了一件我终生难忘的事。 “我有礼物送给你。”天赋神秘一笑,看看我,看看大家,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你现在有家,有我们,你似乎还缺了一样东西。” 我还有什么缺的?我眨巴眨巴眼。 “小傻瓜,”天赋笑的更开心了,“因为你爱笑,就如一股暖风袅绕我们的心田,使我们温馨。呵呵,还没想到吗?我告诉你吧,你还少一个名字。” 名字!?就是那个标志吧。我恍然大悟。 “因为你给我们的感觉,所以我将送这个名字给你。”天赋顿了顿,“记好了,你以后就叫天神和•;;悦袭,情和梦源里的悦袭。” 情和梦源里的悦袭……天神和·悦袭,我心里不断的默念着,有一种发自嗓门的冲动传到嘴唇,让它不停的抖动,最后,我听见一阵清幽幽的声音: “天神和•;悦袭,我叫悦袭。” 咦!?我会说话了!反映最大也最快的是紫儿,“刚才是你在说话吗?”她不可思议的问。 我点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对我的关怀,这个温馨的家是让我产生奇迹的地方。”我还是不太适应说话,许多都是肢体语言代替了我不顺畅的表达。 “没必要谢了,只要你不要像紫儿一样野蛮就行了。”天赋说的这句话,差点没让紫儿的眼珠掉出来,一双大眼直喷火似的瞪着天赋。 我开心一笑,这也许是我第一次释怀的笑,以前的笑不过是掩饰我内心的惆怅罢了。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我的笑容在一瞬间凝固,因为我发现了他的存在,在人群最不起眼的一角,是他的气息没错,真的是他!我冲出人群奔向他,他一定知道我的身世,让他告诉的我一切。 我一直放不下心,在把已幻化成人形的她送到情和梦源后,保护着她的安危,或许我这样做是多余的,因为这里的人都非常爱护她,情和梦源是个让人放心的地方,所谓的保护她,也只不过是想见她来搪塞自己的借口。 她总算有个好的归宿,蓝文爱垣欣慰的看着悦袭开心的笑,然而就在此时,悦袭向她奔来,她发现了我吗?蓝文爱垣不得不立马转身,跑出大门外,一个瞬间移动咒语,在悦袭赶来以前,消失在草坪上。 是我的错觉吗?悦袭呆呆站在草坪上,自己感受不到他气息的去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悦袭的眼泪经过昨天一次流淌后,现在又再次溢出眼眶,细细走过她的脸庞。 “你怎么了?”紫儿跟着出来,发现了她的眼泪,心里也跟着一酸,实在不明白,到底在她内心有什么促使她这么爱哭。 “没什么,风刺着我的眼睛了,”擦干自己的眼泪,可是旧的还没完,新的又涌来,“这风还真的厉害,大家出来干什么,回去和我玩啦!”露出一个微笑,却泛出的全是苦涩。 没人多说什么,陆陆续续的回进梦源堡里,陪着悦袭让她不要在哭。 幸好自己跑的快,蓝文爱垣庆幸,不能让她再受毒咒的折磨,在她的心还没有换掉之前,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家的温馨6 悦袭经过传授仪式后,变开始自己的学习生涯。 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紫儿,可以很好的使用法术,不过现在我如愿以偿了,学习法术并不是很难,只要在学习前,先培养自己拥有极好的法术修为,始终谨记“习法术之术,以意念在先,心无杂念,不受外界所饶,不心浮气燥,不急于一步登天,心平气畅,将无形自然之气,化有形可塑之力。”这是所有法术运行之前,必须要做到的基础,掌握好它后,学习法术简直是小菜一碟。我并不是夸张,我就是这样在及短的时间里,把所有的法术包括幻术、魔法及魔法阵应用自如,我的这以举动,着实惊了一大片人,每个人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本来嘛,自己就很喜欢它们,当然要把它们全部放进我的脑子里,这其中也不乏给我上课,有着和蔼笑容的长老们的耐心指导,如果不是他们对我好,我也不可能学的如此之快。 在这之后,真正让我头痛的东西来了。天文地理,这四个让我抓狂的字,而且教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天赋。所以有一段时期,我常常躲着他,可是这家伙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好,今天我找不着你,我明天继续。总之,他一定要教完我,才肯将我释放。 真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天文地理这东西,让我每天像做贼似的东躲西藏,学习天文还好说,因为当初自己的好奇心过强,就将就学会看看星相。可时间一久,我就开始乏味了,接下来学习地理,我实在受不了了,因此到现在,我连最基本的东南西北都会弄混淆,当然迷路就是我的家常便饭了,只要到一定的时间,你就会看见紫儿和天赋到处找我的身影,天赋经常拿这个来试图说服我,让我好好学它,可是我就是不买他的帐,我不是个好静的人,到处乱跑才是我的本性,反正有人会来找我,我才不怕回不到家呢!有时天赋会狠下心来不去找我,想让我吃吃苦头后,便会回心转意的学地理。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总是打不好,只要到一定时候,我就会对所有人发出召唤,在自己楚楚可怜的召唤声中,夹杂了天给赋薄情寡意的讽刺,紫儿一向心疼我,每次我这样,都会在把我找回来以后,把天赋恨恨损一顿,天赋也只好投降,以后只要我迷路,天赋第一时间就去把我找回来。不过熟能生巧,在情和梦源瞎跑一段时间后,在这里我终于不会迷路了,自然也没有到处找我的呼喊声了。 不断的迷路时间在我身上重复的演义着,但是这不会让我更加的发奋学习地理,反而只要提起它们,我就会厌烦。为此,天赋也受了不少苦,因为我一旦躲不了天赋,我就会对他下狠功夫。一次,我不幸被天赋逮住后,他便带着我去书库,说是去找山脉的资料。我知道他的习惯,找到这资料后,一定是给我准备的,天赋绝对会让我先把资料全背了,然后再带我出去进行实践考试,这不把我憋死才怪。所以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去找,只好他一个人去活动。哈哈,结果那天天赋是在书库里度过的。过程很简单,我先把那本统统记载着山脉的书藏了起来,就趁着他专心致志找书的时候,自己偷偷的溜了出来,把门加了一道有一道的反扣锁,然后,我便心情愉快的去找紫儿玩了整整一天。最后,终于在晚餐时,紫儿发现一直没有天赋的踪影,因为在平时天赋是我们一起吃晚餐的,在紫儿细心的观察下,搜索出我偷笑的神情,便知道是我在捣鬼,逼着我去把书库门打开。不过,我也挺佩服天赋这么沉的住气,被我关了这么长时间,出来还是一脸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让我最冒火的是,天赋出来后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谢谢你今天给我放了假,让我休息了一天,那本山脉书在你那里吧,记着把它全背了,明天我就带你出去实践考试,考试不过关我也让你在书库里休息,直到你过关为止。”听他这么一说,我气冒的比天还高,我天生最恨压迫,于是我一脚将他踢回书库,用上了最严密的封锁咒,对他说:“你既然这么想休息,我就对放你几天假!”他终于忍不住发出惨烈的叫喊:“我休息了一天还没吃饭啊~我饿呀~”哼,我才不理会,如果不是紫儿一直求情,我恐怕不让他在里面多休息几天,是不让他出来的。出来后的天赋没再多说什么,就只顾填肚子,我终于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之后天赋越来越拿我没办法,只好放弃对我的地理学习,当我听到这句话时,高兴的昏了头,把那本山脉书还给了天赋。天赋接过书无奈的长叹气,说:“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文雅娴熟的女孩,唉,结果却是一个比紫儿还厉害的丫头,当初给你取名‘悦袭’简直就是一个大错误,我应该叫你疯丫头。” 居然说我是一个疯子!我一气一把抢回那山脉书,很用力的砸在他的头上。马上我开始后悔用书教训他了,这家伙的头是什么做的啊,书都被我砸成五大块了,却没有伤到他半毫。还是算了,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以后书库里就少了一本书,如果谁想了解,只能请教长老。 在我完全掌握长老们教我的法术之后,我便对刚柔相兼,千姿万态的武术产生了兴趣,因此,天赋没有因不教我地理脱离我的魔爪,以前我是见着他就躲,现在是他见着我就跑。但是在后来,天赋还是完全被我折服,他实在受不了我的死缠烂追,便把他会的一切武功传给了我。 我觉得我是一个贪欲心比较大人,因为学完天赋交给我的武功之后,我又去请教长老教我除开天赋以外的所有武学,我拿出了全身心的精力和意志,很有耐心的学完一套又一套的武学,我这股认真劲,常常让天赋纳闷,既然我对事物如此的好奇,可为什么我偏偏对地理学这么有用的东西,没有占有的欲望心呢? 现在的我已不再是刚刚到情和梦源,连说话都不会的女孩了,而是一个“大才女”,当然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只有我这种厚脸皮的人说的出口,只要除开地理,什么方面的知识,我都能把基本要理说出来。在这一段漫长的学习时间中,我出了学会法术和功夫外,也去请一位精通音乐的老师教我声乐,学习它主要是排遣额外的时间,反正我不讨厌它,多学一点没坏处,学习声乐得到最好应该是天赋,因为他终于摆脱我的纠缠了;在医学方面,我请教紫儿教我会处理一些紧急事故;还有……我学的东西实在太杂乱,因此我现在也记不清,我到底学了多少东西,可是到后来,我也忘了不少,跟没学是一个样。 家的温馨7 在梦源堡后面的老深处,有一片白竹林,听说是神兽狐鹰修养的地方,就是在这个地方,我因为贪玩来到这充满凄凉惨白的地带。这里的白竹个个壮实,不过,由于长的太长,不得不像个恭敬的侍者,弯下腰,纵横交错的搭在一起,似乎是迎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这里的空气冰凉,就是我喜欢这样的凉,所以一直在这瞎走,舍不得回去,然而因为这样,我发现了一棵比手指粗一倍的白竹,夹在比这个大几倍粗几倍的白竹中间,这个白竹除了形态与其它的不同外,它有几段竹节上是有孔的,更惊奇的发现,这几个孔远处看不以为然,近看了似乎是个笛子模样,而且隐隐约约透出剑的影子,在发现这些种种怪异的地方后,我的意识不断催促我把它取下来,这段时间,很莫名的是意识控制我,不是我控制意识。 我回去后,每个人都不可思议的怪叫,后来我才知道,大家这么吃惊不是因为它的外形独特,一位长老告诉我,这竹子不是普通的东西,是蓝国独有的三大刚柔器之一的笛剑。音色脆耳沁人心,声破邪魔净污浊。笛剑以笛形使用时,笛声会带有一股能净化内心污秽的灵气;你只需稍稍动气,笛子马上就会一把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魔剑。这剑轻巧也很坚韧,只要是能砍能刺的,它都不会因为物质过于结实而变形,剑锋也不会因此变钝。音符是无形的柔,剑是有形的刚,笛剑就不愧对“刚柔”二字。 又是蓝国!?这似乎太过于巧合了吧,我突然想起自己被意识操控的那段时间,是他吗?可是整个过程里,都没有他的气息存在,既然不是他,又会是谁,这个疑团是我至今没有解开的。 自从有了笛剑以后,我的武学重点放在了剑术,吹奏笛子,就是我闲暇时,让我放松的伙伴。 悦袭的笛声总会给人带来心灵上的洗礼,因为不止是因为她的笛声悦耳悠畅,凄美蜿蜒,而是她的笛声能释放花香,只要笛声扬起,花园里淡雅的花香马上浓郁起来,在有风的陪伴下,使得花的香气飘绕在整个情和梦源,让情和梦源“圣洁”二字上,添加了神圣的光芒。 悦袭与紫儿常爱做一件事,那就是坐在梦源堡的最顶端,神兽狐鹰雕象的雄翅下,因为在这可以看见海阔天空的景象,也可以看见蓝天与蓝海融为一体的相爱。悦袭总爱坐朝,当日她被海浪冲到情和梦源的地方,她总是感觉,在那边有她牵挂的东西。 “紫儿,在那里有着什么?”悦袭指着那个方向。 顺着悦袭手指的方向望了望,“那里应该是蓝城吧。”紫儿不太肯定,虽然蓝文爱垣每次来这里时,都是从这方向来的,但是,他刻意要这么做,绕情和梦源半圈呢。 “蓝城?”悦袭不禁皱眉,“那是什么?” “是住人的地方,”紫儿说了句废话,“它是我们蓝国最权威地带。” “谁在那里?” “当然是我们的国王和王子了,只有他们才是那的主人,其余的人们,只有在那些需要经过国王和王子处理的有重要事情,或者蓝城里举行一些重大庆典时,才会来到那里,所以蓝城里除了少数地带有侍者的身影外,它一般都是很冷清的。” “蓝城什么时候会有庆典?一般都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举行庆典?”悦袭内心有想到蓝城的渴望。 “不知道,庆典只有蓝国在战争中取得胜利,王子登基……这些不定期的时候举行。”紫儿和可爱的用手指指在唇上,边想边说。 “你猜想一下,蓝城如果又要举行庆典,会是在什么情况下举行的?” “这个嘛,如果我没才错,应该是我们王子殿下的婚礼。”好象蓝城已经有两百多度年没有举行庆典活动了。“但是,我想这应该也要等上几百度年,我没发现王子殿下有意中人。”紫儿有点调皮的说。 “是吗?”悦袭不再问什么,蓝国王子?应该就是他吧,可是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会与你有什么瓜葛呢?悦袭内心矛盾整个人看起来很忧愁,她先让自己吐了一口闷气,然后,抬头凝视远方。 “我们应该要看更远的地方。”悦袭傻傻的看着天边说。 “你说什么?”紫儿没弄清楚悦袭的是什么。 悦袭轻轻一笑,眼角弯的很高,却尽是凄美,“你相信永远吗?” “如果我不是在情和梦源,我会说不相信。但是,在情和梦源里,每个人拥有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永远,这是蓝国的赏赐,天神的宠爱,给我们永远不会再继续衰老下去的不老命。”紫儿很温和的回答悦袭。 “永远总是让我很好奇,我一直寻找永远的背后有着什么。我也想明白,永远到底有多远,有没有我现在在这屋顶上,眺望蓝海这么远。”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紫儿发觉悦袭语气的不对劲,在她冰色的眼光中,透露的尽是迷茫。 “永远其实是不存在的吧,我总感觉我会离开你们,那时我们就不能永远的在一起了。”悦袭无奈一笑,她害怕离开紫儿,在她的心中,紫儿是别人不可替代的最亲最亲的人,她已经把紫儿当作她精神上永不泯灭的神,是她唯一的保护神。 紫儿握着悦袭细白的手,用微笑安定她内心的恐惧,“你别傻了,情和梦源是你最温馨的家,你除了在这里还会去哪儿。就算你真的要离开这里,你到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就算是死,我也愿意舍去我这不老命,随你一起去地冥界,将我们的永远进行到底。”在紫儿的眼中,悦袭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只有她自己在悦袭身边,才放心悦袭不会出事。 悦袭的眼有一种想哭的痛,现在的她,眼泪已不是她的主题,悦袭再次望着远方,拉起紫儿的手,说:“和我一起看远方吧,因为我们的未来在那里。” 紫儿点点头,与悦袭一起看着她们对友谊美好承诺的未来,于是屋顶便是紫儿和悦袭秘密的最好最美丽的去处。 不是一定要每天听见欢声笑语,才能体现家的温馨。真正温馨的家,是给害怕孤独的人,痛恨寂寞的人,一个最温暖的归宿。 谢谢你为她所做的一切,天神和•;;紫儿。蓝文爱垣感激她为悦袭撑起了坚强的支柱,希望她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坚强。 最无奈的离去1 时间与川流不息的急流赛跑,这一跑就跑了四百多度年,如果不是因为迟早要来的相遇,不是因为怨魔王把贪念放在补心石上,这种的赛跑速度是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 撒维乌没有在人们的意料中回来了,回来的他满身的疲惫,他回来只是看看情和梦源这么多度年有着什么变化,他不想给自己休息的时间,匆匆的在情和梦源的边境看了一眼,见它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安定和平,便欣慰的笑笑,往蓝城奔去,没有一个知道他们的和白奇长老曾经来过。 蓝城城堡里依旧是恢弘高大,蓝文爱垣刚刚从侍者那里了解到悦袭近来的情况。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情和梦源每一个人的关照下,生活的很好,而且越来越活泼了,听说天赋每天都被她欺负的惨不忍睹,这好象是玫爱音没有的性格,不过,她有着她一点本性也不是见坏事。 蓝文爱垣不再偷偷的监视悦袭,自从上次他被悦袭发现后,他不再来情和梦源,他现在只是命令安排侍者,定期去找天赋,从他那里了解悦袭生活的一切,只有这样,蓝文爱垣才有一个让自己放心离开她的理由,不每时每刻的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陪伴她。 凑巧在这一天,妖巫很难得的与蓝文爱垣在一起,与此同时,撒维乌•;;;白奇也来到了蓝城。 “殿下,和白奇长老求见。”刚刚出去的侍者又再次回来,向蓝文爱垣禀报。 “撒维乌回来了?” 蓝文爱垣没有惊奇,只是满脸的喜悦,“请他进来。” 侍者刚刚退出大门,撒维乌就迫不及待的带着焦急的心情,想快却又快不起来的步子,强有力的踱到蓝文爱垣身前,很费力的向他先鞠了一躬,然而他却要想跪在地上,再鞠一躬。蓝文爱垣见状急忙阻止,这么多年没见着他,怎么苍老的这么快。他蹙眉,还是这样重视礼节。 “老长者……别这样,你这么老远的来,肯定还没休息,请坐。” 蓝文爱垣一向敬重这位蓝国臣子,而且他也知道撒维乌是为何而来,所以他并不着急撒维乌不告诉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不顾疲劳的赶回蓝国。 撒维乌立马推手回绝,“殿下,老臣愧对于你,老臣刚才鞠躬,第一个是礼节,第二个是向你赔罪啊,老臣不敢坐。” “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固执,爱垣都叫你做坐了,你就坐啊。”妖巫实在看不惯撒维乌这般恭谦。” “老臣实在没脸去坐啊!”撒维乌都快崩溃了,“老臣把殿下交给我的神心残涅弄丢了。”“我知道了,你是尽心帮我去完成这件事的,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你又何必自责呢?” 蓝文爱垣异常的平静,他知道有一天如果撒维乌突然回来,也就意味着补心石出事了,因为除了任务以外,再是撒维乌自己的重要事情,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撒维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样将那石头弄丢的?”妖巫问,自己不断的思考着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撒维乌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将画面带到那一天…… 撒维乌本是一个人在蓝文爱垣安排的孤堡里,好好的过着日子,补心石就在他一直带在身上,不离开它片刻。可是,就是在前几天,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邪零族的老首领——凌夏厄拉斯,还有他的嫡孙,以及邪零族部分巫师和武士,他们是为补心石而来,撒维乌当然不肯给他们。凌夏厄拉斯料到他会回绝,于是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看着撒维乌,凌夏厄拉斯是整个玄法星球上被称为“恐怖魔法师”的大人物,他拥有一脸可怕的笑容,所以当他对你笑时,你就会在这笑容中,不知不觉的被他操控了,这种意念魔法,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使用它到这么到高深的境界。 撒维乌中了凌夏厄拉斯的意念魔法后,在自己的意识中一直抵抗着这种操控,他在阻止自己将补心石交给凌夏厄拉斯,凌夏厄拉斯见遇上了对手,只好对撒维乌的操控加深,撒维乌始终抵制不住这么强大的魔法,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木偶般,从身上缓慢的拿出补心石,但是他很不甘心就这样失信于他的王子殿下。于是,撒维乌在补心石将要落入凌夏厄拉斯的那一瞬间,想起了蓝文爱垣对撒维乌说的分裂补心石的咒语。启动咒语,五种颜色为一体的补心石,顿时爆发,在眨眼的时间消失在四面八方,见补心石不见了,凌夏厄拉斯的操控也停止了,愤恨的凌夏厄拉斯欲将撒维乌杀死,可是聪明的撒维乌却不动声色的对他说,你要杀我,我别无选择,因为在你们这么多人面前,特别是在你有高强魔法的人面前,我根本逃不了。但是,你应该要想着一点,你杀了我,就意味着这个神心残涅就无法组合,也就等于是废品,我想你不会为一个废品花尽心思吧。 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撒维乌的这些话,说中了凌夏厄拉斯的要害,他阴恶的眼光充满了杀意,拳头也捏的咯吱咯吱的响,凌夏厄拉斯也只有这样敢怒不敢言,带着他族里的人离开。在他们离开前,凌夏厄拉斯的嫡孙说了一句恐吓撒维乌的话,如果我的祖父回去后,有什么不测,你就等着我们把神心残涅组合好后,送你去做怨魔。 “在他们走后,你就赶来了?”蓝文爱垣听撒维乌说后,心稍微放松了些,还好,它还没有落入别人的手中。 “是的,老臣真的没用,交给我的任务没有办好。”撒维乌又开始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妖巫开口,“这是我早料到的,只是为什么会是邪零族……”妖巫实在不敢相信邪零族会干这样的事,邪零族虽以邪为主,但是他们本性纯良,邪是因为他们本身的焰蛇毒火,过于毒恶邪门,所以除了他们与他们作对的,一般的平民他们是不会去扰乱的,贪更不会是他们的本性。难道是现在的邪零族变质了? 见正在沉思中的妖巫,蓝文爱垣只好先不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安排疲惫不堪的撒维乌去休息了。 蓝文爱垣已站在妖巫身旁多时,见他还是半天不说话,蓝文爱垣实在沉不住气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在怎么这事也与我有关。” “怎么办?当然是先去找五裂石。”妖巫停止思考。 “这没问题,明天我就去把他们找回来。” 妖巫却是摇摇头,“我说的不是你,而是她。” “我做不是很快就能办好吗?她一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女孩去做的话,是很危险的。” 蓝文爱垣不解。 “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把她安排在情和梦源,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愿意,把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么属于别人。但你应该更清楚,你越是如此,她就越不能早点回到你身边,这种滋味比失去还难受,你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可望而不可即。孩子啊,人先懂得舍,才会明白取的乐趣。将心放宽阔一点,是到她出去历练的时候了。”妖巫劝道。 “……” 蓝文爱垣不说话,妖巫确实说中了他的想法,可是他实在无法忍受,她始终“心”有所属,虽然这只是暂时的。 “你可以在她离开的时间里,用幻屏障看着她,如果她遇见危险,你可以立刻去保护她。” “可是……我不想让她冒险。” “命中注定你必须让她去冒这个险。我的王子,你都这么大了,还没有封王妃,蓝城里面很久没有热闹过了。你就当这是你与她的所要经历的劫难,劫难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妖巫拍拍蓝文爱垣的肩。 “好吧,但是你要保证,她出去后会很快的回来。” 蓝文爱垣最怕的就是她一去不回。 “我保证,”妖巫点头答应,“有我和上神在,我们会想办法取出那滴泪。” “那在她离开前,我要做点什么?” “我回去请上神把五裂石的力量全部收集起来,然后在她转世时,将这力量全部注入她的体内,让她自己去寻找神心残涅,去寻找你给她的心” “转世?” “对,既然她要离开,就不能拥有这里的一丝记忆,她要重新成长,必须要她先学会忘记。所以让她转世,暂时将这里的一切全部遗忘,像一个常人的成长,这样最适合她。而且她不是个‘完整’的人,她现在始终是个植物的化身,转世后的她可以得到一个肉体,一个属于她的‘人体’。”妖巫郑重的为蓝文爱垣解释。 “我明白了,我会一直守护着她,在她离开之后。” 蓝文爱垣含笑,“我会把她安排在里情和梦源最远的地方。” 妖巫点头赞成,“我得走了,你最好尽快的把她安排好。” 噗!妖巫不等蓝文爱垣回答,化成一团白雾,消散而去,蓝文爱垣收起他黯淡的眼光,眼中的幽蓝全部被冷酷替代。 “侍者,接任务!”威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城堡里传出。 最无奈的离去2 “你在干什么呢?”悦袭好奇的看着紫儿在花园丛中忙碌。 “在给你种花。”紫儿起身,用手擦拭着额头,在她额前几缕散乱的紫发中,可以看见她满足的神情。 “种花?”悦袭眨眨眼,“给我?” “对呀,你不是说你脑中常有一种花吗?通过你的描述,我就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花了。”紫儿得意的咧嘴笑,“这花在我们星球挺稀有的,只有在阴寒的地方可以找到,我想既然是你记忆中的东西,一定是你最喜爱的,反正这花也因它的主体死了,它的本体也随之死亡,花园里就一直空缺着要去新种植的它,就去把它找来了。” 紫儿总是爱这样为我着想,我帮她擦掉手中的泥土,很开心的看着她,“那花在哪儿?” 紫儿往后一指,“在我紫绚花丛中。” 我把头一歪,看见了在紫色守护下的那一点白,它挺拔高贵,白色的花朵娇柔不脱俗,可惜它并不是晶莹剔透的,而且这个只有五层,我最想看的至少也有上百层。 “花叫什么名啊?”它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标志吧。 “神袭啊,它在我们这里以神洁而不可侵犯出名。”紫儿为悦袭解释。“神爱之,不亵袭。就是这样来的。” 千叠神袭需要一个她自己的……心……悦袭又开始分神,“千叠神袭?”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紫儿已经习惯悦袭的神经质。 “啊,没什么,”悦袭回神,“忘了说谢谢你了。” 紫儿本想告诉悦袭说不必这样,我们是好姐妹嘛。但是此刻她感应到天赋在召唤她,于是只好把自己要说的话改为,“天赋那家伙在找我了,你自己先在这玩玩,一会我回来找你。” “好的,我在这等你。”悦袭微笑,看着匆匆离去的紫儿。只好你们来陪我了,她伸出纤细的手,抚摩着紫儿给她的神袭。 紫儿很快在隔岸林找到了召唤她的天赋,此刻的天赋正靠在一棵宽大的树干上,及奇沉默的思考着,眉头紧锁不展。 “我说你这家伙那样急的把我召唤来,却半天不说一句话,耍我啊!”紫儿准备好收拾他的拳头。 “紫儿,你说袭儿如果有一天离开我们会怎样?”天赋仰起头,表情有点难过。 紫儿见天赋如此忧郁,便放下她的拳头,走近天赋,说:“我不知道会怎样,但我知道袭儿离不开我们,我们也舍不得袭儿。” “可是……”天赋把身体立正了一点,“袭儿就是要离开我们。” 紫儿不相信,眼神传递给天赋的信息全是不可能,“你说,除了这里袭儿还能去哪儿?” “我不知道她会去哪儿,但我知道袭儿必须离开我们。”天赋坚定的说。 “你……”紫儿生气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袭儿,因为她很调皮,经常欺负你,所以你想让袭儿走。”紫儿愤怒的望着天赋,似乎还想说什么,她却用里咬住嘴唇,抑制自己的冲动。 天赋终于沉不住气了,把自己的嗓音提高压过紫儿刚才的声音,“你以为我愿意?是我真的想让她离开?错!我告诉你,我喜欢袭儿,比任何人都喜欢,包括你在内。我就是因为喜欢她,才从来不计较她的顽皮,任她‘欺负’我,我只希望能每天见着她开心的笑。” 从来没有见过发这么大脾气的天赋,紫儿不由得将自己的怒缓和了一点,她知道自己错怪天赋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天赋不介意的摇摇头,“是我太激动了,想知道是谁想让袭儿离开吗?” 紫儿点头,心中不断的自问,难道袭儿预感是真的?她真的要离开我们? “是我们的王子殿下。”天赋缓缓的说。 “又是他!”紫儿这回是真的发怒了,“上次就是他让和白奇长老离开,到现在长老都还没回来,这回是袭儿,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骂我,所以我还是向你‘认罪’。”蓝文爱垣突然从一棵树后面冒出来,神态轻松的走到两人面前。 “哼!”紫儿不想理睬他,天赋则是向蓝文爱垣行礼。 “你能不能对我友好一点?” 蓝文爱垣有意逗她。 “你这是对我不做主管医的报复吗!” “这只是你的猜测,我可没说。” 蓝文爱垣锐利的延伸投向紫儿,紫儿迎着这光,眼睛感觉到疼痛。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让侍者告诉天赋一声就行了,可是我突然想到了你,依你的个性,你绝对不会让……她离开,所以我只好亲自来告诉你,你不想让她离开的后果。” 蓝文爱垣还是叫不出悦袭的名字,差点把“玫爱音”这三个让心痛的字漏了出来。 “你很了解我啊,以至于你王子殿下亲临,给我这么大的面子,那你就说说是什么后果,我就不信我紫儿承担不起。”紫儿口中带有浓浓的贬义。 “人有时不能太倔强,更不能太性急,先听我说完,你在作决定。” 蓝文爱垣嘲讽,“如果在三日之内,她没离开情和梦源,那么情和梦源‘圣地’一职就会被我撤消,反正撒维乌不在,我根本就不用顾虑以后你们会怎样。” 紫儿倒吸一口凉气,在情和梦源的人都知道,情和梦源是蓝文爱垣请求天神的祝福的一个小岛,没有了‘圣地’的存在,天神的祝福也将停止,情和梦源就会是一个荒岛,这里所有人的永恒生命就等于死亡,因为按照正常的人的所活的岁数,他们已经超过了几倍,甚至有的超过十几倍,早已超过了一个人活着的极限,所以蓝文爱垣这招用的真够恨够毒。天赋在一旁听的直冒冷汗,我的大小姐,你千万别做傻事啊,不然整个情和梦源全无辜的栽在你手上了。 “我曾听说,蓝国的王子蓝文爱垣,向来以冷酷残忍为主,今天我算是见识了,”紫儿定了定神,“我虽然还是不想让悦袭走,但是我也不想情和梦源就这么被我毁了,我只好在这一回上认输了。” “我很喜欢你这点,没有谁敢对我说个‘不’。” 蓝文爱垣很欣赏的说。 “谢谢夸奖,”紫儿面不改色的说,“不过我可以提几个请求吗?” “说。” “我想知道袭儿的身世。”你既然如此在意袭儿,那么她一定和你脱不了关系。 最无奈的离去3 “这个……” 蓝文爱垣很为难,“我想你们不知道的好,因为她的身世很复杂,也很让人无奈。” “很久的一段时间之前,你曾对我说,你有一个心爱之物要我去保管,可是过了这么久都没见着你送来。现在想想,你的心爱之物应该就是袭儿,你很在乎袭儿,所以把战舞靴和笛剑很‘不巧’的归袭儿所有;袭儿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应该说不是常人,这一点在袭儿刚来时,我为她治伤的时候发现,她的血不是常人有的有色液体,它是无色透明的,血液没温度,比普通的水还要冰冷,可能因为这些她的体质比普通人的要差,这是没有人注意到的,所以你时时刻刻关注她的一切,这个我在天赋那了解到。但是你总是不去面对她,不让她发现你的存在,袭儿常感觉蓝城对自己有说不清楚的意义存在,难道是我猜对了?你给袭儿吃了比‘忘忧草’还厉害的药,把她的记忆洗的干干净净,可是这是为什么?” “你说对了一半,” 蓝文爱垣苦笑,“所以另一半我就不说了。” “请不要回避。” “也请你不要固执,关于她的一切,你已经知道了一半,其它的我实在不能透露。” 蓝文爱垣保持回绝的态度。 “是有苦衷吗?”还是天赋看出了蓝文爱垣眼中的一丝悲凉。 他点头,“希望你们谅解。” “好吧,那我不为难你了,你只要回答我袭是不是从蓝城里来的?” “……算是吧。”她真正来自于天神界,儿只不过是在蓝城长大,蓝文爱垣开始回忆着使他悲愤的记忆。 “那……你是她什么人?” “我……不清楚。”我与她是恋人吗?蓝文爱垣心中否定,那是他与玫爱音的过去,现在他们只能是陌生人。 紫儿有点反感,“怎么问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敷衍?” 蓝文爱垣叹了一口气,很牵强的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还不是告诉你们的时候,那未知的另一半,需要的是时间是等待。” “真的?”紫儿半信半疑,本想再追问下去,但见蓝文爱垣一脸的无奈,只好作罢。 空气突然沉淀了下来,草的摇摆指挥着风的去向,紫儿理了理被风牵动的发丝后,又再次开口:“那我请求你最后一件事,希望你能让我和袭儿一起离开。” “什么!?你也要去!”天赋的反应最大,“那我怎么办?”你们都走了,想累死我不说,我怕孤独啊! “对不起,这是我给袭儿的承诺。”紫儿面带歉意的笑。 天赋瞪了紫儿一眼,愤愤的吐着气,不说话。蓝文爱垣觉得紫儿提的要求再好不过了,本来他自己就一直担心妖巫说的那些话,如果紫儿出去,或许能让悦袭坚持到凑齐五裂石,到时候也可以很顺利的把她的心取出来。 “这个请求我答应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吧。” “第一 ,请你在离开情和梦源以后,不要与她在一起,你们要分离一段时间,并且我要封掉你与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的记忆。” “为什么,既然我要与她一起离开,目的就是要和她在一起。”紫儿不明白蓝文爱垣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她的离开,是天神安排的,要她遗忘这里,也是天神安排的。所以出去后,开始你们注定要分离,要互相遗忘,然后再相识,在相认。你不能再身边影响她的成长。” 紫儿听的糊里糊涂的,她只弄明白蓝文爱垣就是要她失忆,但是没想到的是天神会插一手,看来问题不是一般的简单,不过这事既然牵涉到天神,紫儿也就明白,自己没有权力再干涉下去,所以担心的问:“那她离开后找不着我,我又记不起她,我怎么可能保护她?” “你放心,只要你拿着这个,” 蓝文爱垣的手心冒了一颗不规则的紫色类似于水晶的石头,紫儿两支指头将它拈起,好奇的观察。“这是五裂石,你只要把它带在身边,她就会来找你,这是唯一能找着她的凭借,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是吗?”紫儿马上紧紧握住五裂石,怕自己一不留神它就不见了。 一条通体透紫的鞭子,在蓝文爱垣的召唤下出现,他把它递给紫儿,“这是蓝国三大刚柔器之一的紫鞭,听说你擅长舞鞭,我想这柔软的紫鞭,也只有作为神巫药之女的你,才能发挥出它的刚洒之力,所以我将它赐予你。” 紫儿把他的手推开,“我无功不受禄,谢谢你的好意。” “你不是要保护她吗?你没有一个好的武器在身边,怎么能保护好她?” 紫儿犹豫了一会,最后从蓝文爱垣手中接过紫鞭,“三大刚柔器有两件送给了袭儿,就是最后一件,也是因为她给了别人,你真是舍得。” “她好就行,这些算不了什么。” 蓝文爱垣根本不在乎,只要是对悦袭有益的,他什么都舍得,“我要回去了,在这呆太久会把我的气息破露出去的,她发现了我可不好。” 紫儿没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没多问,只是在蓝文爱垣要离开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你什么时候纳妃啊?” 这个问题倒是让蓝文爱垣呆了一会,不知该怎么回答,紫儿见他茫然的样子,又接着说:“袭儿想去蓝城。” “这样啊……” 蓝文爱垣想了想,“等你们回来以后……再纳吧。” “回来!?”紫儿一愣,“我们还要回来?” “当然,有家不回怎么行,我只是让她去完成她该做的事。” 蓝文爱垣露出一个笑脸,是很温暖的那种。不过,这种温暖很快就无影无踪了,天赋不知什么时候就跑了,只剩下紫儿在烦恼要怎样告诉悦袭,今天发生的事。 终于在晚餐时见着天赋,他似乎还在生紫儿的气,站在一旁埋头吞食,不理旁人,紫儿先白了他一眼,没法,只好让悦袭先呆在这里,自己一人过去拍了一下天赋。 天赋马上颤抖起来,完了!被食物卡住了,天赋心里自认倒霉,都怪紫儿,怎么让自己没一点防备就一掌压下来。 “喂,你还在生气啊?”紫儿低头看天赋。 天赋说不出话,心中不断向紫儿求助,拜托,你能不能低头看我一眼!紫儿见天赋半天不开口,甚至连头也不抬实在没耐心等下去,气冲冲的准备转身离去。见紫儿要走,天赋一急,便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颈部,一只手用力的将她拉住,差一点把紫儿的衣袖扯坏,紫儿用力甩开他的手,用紫瞳狠瞪着天赋,天赋很勉强的抬起了头,露出一个非常丑的笑容,希望她能发现他的困境。 “干嘛这种表情?”紫儿不解的问,又想了想后,她的语气加重了点,“你在嘲笑我?你这家伙,好久没治治你了,看来是老毛病又犯了。”紫儿酝酿着准备暴发的火气,她先活动活动手指,然后挽起衣袖,水嫩白细的手臂映衬在空气中,就见它如天鹅展翅样的扬起,然后狠狠的落在天赋的背上。啪!天赋猛吸一口空气,马上咽了进去。 呼!得救了,天赋犹如重获新生一样吐了口气,有点疲惫的与紫儿对视,“我的大小姐,你下次要找我能不能先出声,再拍我,我差点没被你害死。” “你活该,这次先给你个小教训,谁叫你一人先跑了。”紫儿其实就知道天赋是被食物卡住了,所以她借着“修理”他,也顺带把他的“病”治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天赋没好气的说,“我不想你们一个个的离开。” “我们要回来的,我不出去,她一个女孩子在陌生的环境里受了委屈怎么办?我们能安心呆在这吗?”紫儿告诉天赋自己要离开的原因,“我离开你,至少你还有大家,但悦袭离开我们,陪伴她的就只有她自己,真正孤独的人是她不是你,所以我必须离开去陪她。” 天赋动动眼珠,“你说的没错看来是我有点自私了。” 紫儿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自私的,毕竟你是舍不得我们,但是,我们要怎样,袭儿她……才能接受这个事实?”紫儿最担心也最头疼的就是这个。 “再怎样她也是要离开的,只是……”天赋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 两人突然不说话,这个问题的确太让人烦恼了,悦袭是好不容易有一个家,现在要她走……唉,到底要怎样向她说明原因呢? 悦袭在一旁见这两人一会“惜别”,一会“挽留”,然后看见紫儿突然“暴力”,现在又在玩深沉,始终对事物带有好奇的她,悄悄游到紫儿和天赋的身后,来了个瞬间爆发,跳起来用恶作剧的口吻触动他两人的耳根,“你们在这里神神秘秘的干什么,把我撇到一边?” 紫儿和天赋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互相对望了半晌后,清醒回来,天赋递给紫儿一个眼色,叫她先别对悦袭说这事,紫儿领会的眨了眨眼,悦袭更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在打什么眼谜啊?” “恩?……什么?”紫儿装做没听清悦袭说的话,“你吃好饭了?” “哪有,看你们在这里东拉西扯的,便没心思吃饭了,就过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勾搭’。”悦袭望着天花板,边摇头边懒散的说。 “那我们继续吃饭。”紫儿吐吐舌头。 “不了,”悦袭就是这样爱有小孩子脾气,她转了一个圈,从紫儿和天赋中间转出,身上独有的清香也散发出来,很高兴的弯起了眼角,“我要吹我的笛子。” “好啊。”紫儿与天赋求之不得,过不了多久就听不到你的笛声了。 悦袭摊开的五指像花一样的绽放,同时在心里默念唤出笛剑的咒语,翠白的笛子浮现在悦袭的手中,悦袭的薄唇贴在上面。在这笛剑的尾部,挂着一块手掌大的玉佩,名叫“凤玉”,它与“龙佩”是一对,这是悦袭缠着一位长老,求他把这对玉佩送给自己,长老没犹豫什么就将玉佩送给了悦袭,因为悦袭总是很招人喜爱,悦袭要这玉佩只是为了装饰笛剑。两块玉佩都是以蝴蝶的外型为框架,在框架里面,“凤玉”刻的是一只展翅的凤凰,“龙佩”刻的是一只蜿蜒傲立的龙,两块玉都不是普通的玉,它们是证明男女之间是否相爱的信物,如果双方都是真心相爱,玉佩还是保持原来璀璨的绿,反之,两人同时握着玉的时候,它马上就会变烈焰的红。但是这不是悦袭要它的原因,她只是觉得这玉很好看。 十二笛孔编织曲, 变化多端展神奇。 笛声如舞婀娜转, 笛声如武刀光闪。 笛声如海波澜阔, 笛声如山起伏颠。 笛声如水撒心田, 笛声如笔勾姣颜。 此曲何时天上有, 只在唇边弹指间。 ——《笛唱之音画》 松、厚、圆、亮的笛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要怎么办?紫儿再次陷入惆怅之中,如此美妙的笛声,才刚刚开始,却很快就要落幕,不知要等到何时,这样的音律才能重现。 “紫儿,这件事就要靠你了,她是一个性格倔强的人,除了你之外,谁也说不通袭儿,她只听你的话。” 天赋的话再次响在紫儿耳边,是啊,袭儿的性格何止倔强,根本就是一个不爱受束缚的人。她在情和梦源生活了这么久,快乐了这么长,要她突然间没理由的离开,她不答应不说,或许会冲到蓝文爱垣闹一场,蓝文爱垣的个性谁都知道,袭儿不就栽在他手心里了?这样袭儿不死也要掉半条命!紫儿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么棘手的事,真的让她左右为难。 但是再怎么为难,紫儿最终在三天期限的前一天的夜晚,鼓足勇气进了悦袭的房间。 悦袭见是紫儿,面脸写着高兴,“你还没睡吗?” “啊……是啊,”紫儿心不在焉的回答,“睡不着,所以来找你……” “睡不着!?”悦袭用很奇怪的眼光近距离的观察紫儿,“这不像平常的你喔,难道是害相思?” 紫儿的脸抽动着,她想笑又笑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她哪有心思在意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不过她还是附和着动动脸皮,“哪儿有,就你这丫头爱乱想。” “嘻嘻。”悦袭调皮的坐在紫儿的身边,开始玩弄紫儿的紫发。 “你又在笑了。”紫儿清楚的记得,悦袭刚刚来到情和梦源时,会的第一样表达就是笑,她们美好的一切都是从笑开始的。悦袭的笑有个特点,不管她的心情如何,只要她一笑,哪怕再是很轻很轻的笑容,让人见到都会有舒心欢畅的感觉。可是紫儿在此时,没有一丝舒畅,反而见着悦袭的笑,更加让自己难过。 “什么?”悦袭一头雾水,自己仍在数紫儿的头发。 不能在拖下去了,不然自己就开不了口了,紫儿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很镇定的说:“袭儿,明天你就离开情和梦源吧!”说这句话紫儿感觉身体比她自己的语气还冷,每一个字都刺痛了紫儿的心。 悦袭的手抖了一下,这一抖把紫儿的一根紫发扯了下来,紫儿没有在乎这针扎的疼,只是静静的等待悦袭的反应。 悦袭的手指拿起那一根扯落的紫发,看了看,突然笑了起来,这种笑容紫儿看见了以后,自己竟害怕起来,是什么让她这么恐惧,她却说不清楚。 “我想我就如这根头发一样,即使再怎么牢固的长在你身上,但到一定时候,它就会连根拔起,不给你任何重生的机会。” “我们怎么可能会……”紫儿惊讶悦袭的想法。 “那是为什么!”悦袭反问,“你们始终嫌弃我什么都没有,我好不容易走出这阴影,现在你们又把它还给我。” “不是不是不是!”紫儿摇头,否定悦袭的想法,“我们没有嫌弃你,你可是我们的袭儿呀!”紫儿把“我们”两字说的很重。 “那为什么要赶我走?”悦袭突然镇静下来。 “我们没有,是蓝……”紫儿突然想起,自己是不能直呼蓝文爱垣的名字,这是蓝国内每个子民要遵守的规定。“这是王子殿下对你下的命令。” “是他?”我心中迫切想见的人,悦袭蹙紧眉头,“你以为凭他的一句话,我就会乖乖的离开吗?” 我就知道你的脾气,紫儿深呼吸一口气,“你别无选择,不然,到时候你连家也没有了。” “原因。” “如果你不离开,情和梦源就会被取消圣地一职,这也就意味着,天神赐予我们的祝福也就停止,这里的每个人都会恢复属于现在的真实年龄,包括我在内,在情和梦源最年轻的都已经两万度的生辰了,已经超过一个平凡人的最长寿命,就算他们各个个自命不凡,但也都老龙钟态了,这不就等于让他们直奔死亡吗?你忍心你的亲人们在一瞬间都老去,在短时间内死去吗?”紫儿用很严重的语气对悦袭说。 悦袭不说话,一直抿着自己的嘴唇,她的眼神慢慢缓和了下来,紫儿见悦袭如此安静反倒紧张起来,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双手。 “袭儿,……”紫儿想安慰她。 “好,我去。”悦袭开口,在她的脸上,紫儿看不见悦袭因为接受这个命令本因有的悲愤,而是一张让人琢磨不清的平静和坚定。 “我会陪你一起去,一起回来的。” “一起!?回来?” “是啊,是我请求王子殿下的,让我陪你一起去,”紫儿舔舔嘴唇,“不过,我们不是在同一时刻离去,所以我们还是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但是我们会见面的,相信我,我们只是离家出一趟远门,你别忘了,这里是我们的家。” 原来只是短暂的分离,悦袭舒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是有家的,“那么……今晚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样,抱着我入睡?” 悦袭回想起紫儿香甜的气息里的拥抱,在紫儿的怀抱中,悦袭能听见紫儿沉稳的心跳声,能很幸福的在紫儿的温暖包围下入睡。 冥王时这个最寒冷时段,悦袭蜷缩着自己,心很不规律的跳动着…… 除了天赋和紫儿外,再也没有人知道悦袭今天要离开情和梦源,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因为没有悦袭的笑脸和笛声,他们会很不习惯的。 “你们回去吧。”悦袭眯着眼睛,望着微微波动的蓝海,背对着他两人说。 “可……”紫儿欲言又止,天赋拉着紫儿往回走,“走吧,她不想我们看着她离开。” 紫儿很不情愿的慢慢的被天赋“牵”回去,头不时的往回望。 “袭儿,你保重!”天赋的声音强有力的穿破空气,送进悦袭的耳朵里。 悦袭微低头,几缕发丝滑落下来,飘荡在空气中,她晶莹的泪水轻轻打在沙滩上陷进去了一个窝,这个地方是悦袭当初来到情和梦源,被天赋发现的地方。悦袭脱下战舞靴,让自己赤裸的双脚与沙零距离的接触,此刻正是地星时,软软的沙滩透出阵阵热气,这让悦袭很是不舒服,她把脚侵入海水里漫过脚踝,冰冷的海水正贪婪的攫取她的热量,舒畅的感觉很快蹿过全身,悦袭闭着眼,静静的等待。 海风狂跃,吹乱了悦袭的长发,扭动着她的素裙,时间到了,悦袭深呼吸一口气,她感到有一股强大的灵力罩在自己的头上,慢慢的将她包裹在其中,一袭疲倦麻醉着自己,好困…… “袭儿,你要记住紫绚!”紫儿的声音从远处传出,一道绿光闪过整个海平面。 漩涡紫, 挂边金, 绚不扬, 绽轻清。 扑鼻香, 沁心田, 摆如舞, 美胜仙。 浊尘烟, 不染卿。——《小赞令•;紫绚》 雪上加霜又一寒 已经走了吗?蓝文爱垣在城堡里望着明亮的窗外,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他正沉静在过去与玫爱音的快乐时光。 “殿下,陛下已经进入病危状态,他想见你。”侍者站在大门口,半躬着腰,没有一丝感情的向蓝文爱垣通报。 什么!蓝文爱垣的思绪全被打破,眼中充满惊异与恐慌,父亲……他心里呼喊着。 蓝文爱垣从大殿来到二楼穿过侧厅,走过书房,终于到了蓝国国王的寝室,寝室里只有国王一个人躺在床上,可能是国王事先支开了其他人,想与自己的儿子说说话。蓝文爱垣来到床边,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微弱的呼吸着,眼神无光的看着自己。 “孩子,你来了。”国王沙哑的声音,揪起了蓝文爱垣的阵阵心痛怎么会……昨天父亲不是好好的吗? “父亲……” “先听父亲说说话吧,这么久以来,我们从没有长时间的单独谈话,”国王的呼吸有一点短暂跟急促,还带有微微的咳嗽声,“说什么呢,说说你母亲吧,我还从来没有提起一点关于你母亲的事。” “我见过她。” 蓝文爱垣说。 “见过?那好……那好……”国王没有问蓝文爱垣是如何见着他母亲,或许他认为没这个必要了,“她好吗?” “很好,母亲……很美……” “是吗?她一直都是很美的,我们离开了这么久,终于又可以相见了,只是到那时,我的牵挂不再是她,而是你。”国王颤抖的将一只手伸出,落到蓝文爱垣的头发上,“你拥有一头和你母亲一样如流水般的长发,你们的头发都是黑亮如雪,总是能吸引别人的眼光,你的眼睛透出如你母亲眼睛的水蓝,黑色的眼珠让它清澈不见底,所以每次看见你的长发和你的眼睛,总能看见你母亲的影子……”国王开始大声咳嗽,蓝文爱垣捏紧拳头,却没有丝毫表情在他的脸上。 “父亲是想母亲了?” 蓝文爱垣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 “想呀,”国王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很难看但却能让蓝文爱垣稍稍放一点心,“只不过……咳咳……现在我对你的不放心大于对她的想念,毕竟我们很快要重逢了。” 国王的这句话让蓝文爱垣心领神会,“父亲……我……”还是说不出口,内心的冷漠总是在这种时候扼杀自己的情感,蓝文爱垣真的很痛苦。 “孩子,父亲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除了你母亲外就是你了,不是因为我,你母亲就不会在你刚出生不久离我们而去,你也不会在如地狱的环境成长。” 蓝文爱垣听得鼻子有点酸,父亲和母亲一样,总是要在分别时说一些忏悔的话,每次都是这种忏悔能软化他内心的冷漠。 “我从来没有怪你对我的冷淡,”国王接着说,“这是我咎由自取,但是又我觉得欣慰,至少你时常来看我,虽然时间并不是很长,而且每当我想见你时,你总是第一时间来。还有,整个蓝国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只要想到这些我总是很自豪和骄傲,对我来说,死也无憾了。” “父亲,你想错了,” 蓝文爱垣压抑住自己想哭的冲动,自己不能再哭了,“冷淡并不是我想对你的态度,只是我在你面前总改不掉它。父亲,你一定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儿子,我永远爱你。” “这可是我期盼已久的话,看来我要带着笑离去了,”国王开始神志不清,“爱垣,蓝国就交给你了,父亲会替你好好照顾母亲。” “不……” 蓝文爱垣紧紧抓住国王苍老的手,“不要这么快离开我,父亲……”我失去的太多,我不想这时候连我唯一的亲人也要离我而去。 国王咽了口气,半睁着眼用一只手擦掉另一只手上的一滴湿润,用最严厉的口吻说:“眼泪不是一个未来国王随便流露出来的液体,当上国王后更不能这样,眼泪只为自己最值得的人去流淌,这样才能体现一个国王的眼泪的宝贵,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掉半滴泪水。” 蓝文爱垣不可思议的看着快没气的国王,半响,他趴在国王的耳边,轻轻的说:“父亲,你是我值得流泪的人。”国王听了这句话后,没有在争辩什么,他已经把在人灵界的最后一口气吐完了,是蓝文爱垣充满对父亲爱的话,为他这一生划上了句号,国王的脸上真的挂着一丝笑容离去。 也就是那次,蓝文爱垣终于体会到父亲的严厉,这种深刻的感觉为什么来的那么迟,却又失去的那么快。看来我真的成为一个孤独的人了,母亲、玫爱音、父亲以及刚转世的悦袭,谁也不愿意陪伴我,他站在宝座前,竟像失了魂一样抚摩着宝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或许这上面有着父亲的气息吧。 侍者已经归来,站在城堡门口禀告:“殿下,天神和•;;悦袭已经送往一个无名岛。” 蓝文爱垣将手收回,自己仍背对着侍者,用最冷漠的口气传令:“向整个蓝国子民发出讣告,国王陛下已去世,每个子民必须对他进行哀悼。然后去请祭祀师们来为我父亲做个告别仪式。” “是!”侍者没有感情的转身离去。 蓝文爱垣无力的坐上宝座,闭上眼睛,无尽的悲哀愁恨开始蔓延全身…… “国王死了?”刚得到消息的紫儿有点不相信的问。 “是呀,整个蓝国的子民都在为刚去世的国王哀悼,在他们的肩上都搭起了白布(玄法星球悼念死去人的习俗,悼念者们男的将白布搭在左边,女的将白布搭在右边,一般这白布要搭十天,特殊情况下可增可减)。” 天赋为国王的死感到惋惜。 “人都是要走这一步的,只不过这应该对他的打击很大。”紫儿口中的“他”指的是蓝文爱垣,心中不禁产生了同情,没有什么比失去亲人来的更痛苦,就算再冷酷的人也不例外,紫儿深有感触。 “好了,我该走了,袭儿还等着我呢。”紫儿看了一眼满脸不舍的天赋,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最后,她想起了一件事,又接着说:“袭儿的笛剑和玉佩在她的房间里,你替她好好照顾它们,还有,她离开的时候把战舞靴留在了海滩上,我已经把它拿回来,放在我房间里,帮我收好它,不然袭儿这丫头总是丢三落四的,到时候又没鞋穿了。” 天赋点头,“你们快点回来,我可不想我的耳朵就这么一直清净下去。” “你……”紫儿已经没心思去生气了,“算了,我的花园暂时交给你了。” “没问题。” “那……再见了。”紫儿掉头梦幻般的紫发抚过天赋的脸庞,遮住了他的视线,等天赋能看清时,紫儿的身影已经不见,天赋非常失落,感觉像弄丢了重要物品一样,很不是滋味,他深深叹了口气,回到梦源堡里,外面的草坪油油的反射着光线将这里的安静映射了出来。 紫儿闯出了情和梦源的结界,眼前一片刺眼的白亮,什么也看不见,她只好闭上双眼,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有东西慢慢流出,但她却没有一丝恐惶,在紫儿的心中一直不停的默念着:悦袭,我来陪你了。直到自己没有意识。 祸与灾1 寒星点缀的夜晚,星星一明一暗的跳跃着,夜空看上去很缭乱,一颗绿色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亮了夜空,星星在它的光芒下被吞噬。在流星坠落在一个岛上后,繁星又再次出现。 第二日早午时,这个岛开始热闹起来,因为在这地盘上的林子里,人们发现了一个女婴,粉嫩的女婴半微睁着眼,咋一看,人见人爱,女婴白嫩嫩的肌肤,没有任何衣布包裹,在她的左臂上可以看见一块指甲大小的疤,但她的身上被一层淡淡的绿膜包裹着,就是因为这个,没有人敢过去,只是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位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冲出人群,踱步来到女婴身边很小心的将她抱起,把自己最外层的单衣搭在她身上,也就是这一瞬间,女婴身上的绿膜扩大了范围,将她和老者围住,这一现象,让围观的人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心中担心的为老者祈祷。 待绿光收回,眼前这一景象不得不让人们揉揉眼,老者居然比刚才年轻了,在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感觉他精神焕发,他向人群走去,在他的步子里带有强劲的力,一个痞子迎面拦住老者,想要抢他手中的女婴,老者不给,皮痞子就用力推了老者一掌,老者掌握不住平衡的,往后打了几个踉跄,痞子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两只贪婪的手伸了过去。 痞子被一股莫名力量弹到了地上,妈的!痞子暗骂,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手上搓了搓,发威的再次去抢女婴,女婴在这时突然瞪大了眼,痞子感受到有千斤巨石的压力压在自己的胸口上,痞子咬牙抵制这压力,慢慢逼近女婴。随着咯哒一声,人们就看见痞子那肥厚的身体坠落下来,像没骨头支撑一样瘫坐在地上,见半天没有丝毫动静的痞子,人们轻轻的绕到他的面前,然后个个都张大了嘴,痞子鼓着他永远闭不上的双眼,银蓝色的血从他的鼻、口中流淌,血滴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小血滩,看见了这一切,人们不由得惊惶,眼神全落在女婴的身上,这个女婴拥有的是什么力量?而且不仅这样,这么小的孩子就能辩是非? 岛长赶来了,一生白色的布衣裹着全身,连他的头一起裹住,他左望望右看看老者怀中的女婴,半晌,岛长面带喜色对着每一个人说:“此女身系‘和’字,身上透有天神的灵力,我想是天神可怜我们这个无名岛,将这女婴赐予我们,既然是天神的恩赐,我们就应该好好的对待她,你们认为呢?” 回应的话不用多说,在人们的欢呼声与掌声中,女婴的诞生,取名和平,以和为贵,平和相处。这个岛也因为她,而称做和平岛。 时光旋转,转过了一百六十八度年,蓝国进入了邪零族最猖狂时期,蓝国王子因还未进行完对国王的丧悼,因此蓝城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外面发生的事无从治理。 “王,邪零族已经攻进五裂城里了,你快跑吧,不然一会他们来到大宫殿后,你就没办法出去了。”使者焦急的催促,眼前一袭水蓝色长袍,一头黑亮长发在光里反射出墨绿的男子。 “我既然是一城之王,为什么要丢下我的子民不管,要一个人逃跑?”他转身愤怒的看着使者,脸上却摸不掉他本质里的温柔。 “就是因为你是我们的王,所以你必须走,只有你走了,才能拯救我们的五裂城。”使者说着,从身上掏出一颗有指甲大小不规则的类似宝石的石头,放在他的手中,让他紧紧的握住它,“我曾听人说,只要找齐五颗五裂石,把它们送到一个名叫‘望家堡’里的堡主手中,堡主就会组合五裂石,成为神心残涅,通过这神心残涅的力量,实现送还五裂石人的一个愿望。” “……你是说让我去找齐五裂石?可我怎么找……” “王,我们的国宝是其中一颗五裂石,”国宝就是刚才使者塞给他的石头,“听说所有的五裂石都在我们的蓝国,而且都在通往望家堡的路途中,你只要带着五裂石,我想找齐她它们一定没问题的。” “是吗?但这巧合也太巧了吧,而且谁知道到望家堡的有几条?”显然他不是很相信。 “现在也没办法了,你是我们的王,所以我们所有的期待都在你身上,我们伟大的王,会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使者说着又在催促:“王,你快走吧,没时间了。” 他想着正处于苦难中的子民,便不再犹豫,在使者的掩饰下,他顺利的离开了他的五裂城。 我亲爱的子民们,一定要等我回来。 侍者回来,看见大殿里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与他们的王容貌惊人的相像,但却有与他的王不相同地方,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微黑的肤色,一双狡诈阴险的双目,和一张不再温柔的脸。 侍者看见他,满脸的愤怒,说道:“你满意了?” 来人看见侍者,无视侍者的愤怒,回答他:“不满意。” “可你说过的,只要王不再出现在城内,只要他永不会来,你就会放过我们的王。”侍者听见他的回答急了,害怕他出去危害他们的王。 “是的,但你为什么要把五裂石给他带走,这能说明什么,你们根本心里不愿意承认我这个王,更何况我为的是五裂石而来,至于要做你们的王,也只是偶然看见他与我是如此的相似,顺便把他取代了。”他冷冷的走向侍者,脸色一步比一步还要深沉。 “不过,我既然说出去的话就会做到,我不会杀你们的王,但是五裂石我必须拿到,至于你们承不承认我这个王,我无所谓,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走出城里一步。”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在侍者耳边擦过,化作一团青烟散去,侍者整个人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一个让人寒颤的痛心的景象,遍地的尸体残缺不齐,满地的鲜血浸染了你的双眼,血腥的气味直灌你的鼻口,这个味道让有你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难受。不过这些只是开场,只有经过发展才能看见高潮所在,你会在某些地方发现一群一群的人聚在一起,聚在一起的目的只有一个:吃饭,‘饭’的内容就是残缺不齐的尸体。能做出如此恶心恐怖事的人非邪零族莫属,他们除了无恶不作外,空闲的时间就是坐在地上,随手就砍一个死人的肉下来放在口中,用很夸张的口慢慢的咀嚼着,像是品尝人间美味一样。在他们的咀嚼过程中,时不时的会有银蓝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然后只见他们很快的将舌头伸出,把这液体添回口中继续搅拌。 唉~岛长无助的叹了口气,他仍是一身朴素的白布裹扎全身,只是现在的他多了一层苍老,为什么和平岛要遭此一劫?邪零族的强大实在连我和和平都没发抵挡。 和平!岛长似乎想起了什么,现在只有靠她了。 祸与灾2 和平的小屋窄小有陈朽的味道,但却朴素干净,和平安静的坐在小屋里,岛长匆匆赶来直走进小屋,和平看见岛长蹒跚的进来,忙站起来扶住岛长,岛长却要摇了摇手,微喘了一口气带着苍老的声调,说:“和平,有一件事岛长不得不求你。” “您先坐下,”和平不慌不忙的安排好岛长坐下,“有什么事,也先别累着自己。” “和平,”岛长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我很惭愧,但也无能为力了,面对邪零族的如此猖獗。” “不,是敌人太强大了,您已经尽力了。” 和平没有说错,敌人是谁?邪灵族啊,在蓝国谁不知道,邪灵族里面的所有人都是焰蛇的化身,一个从古到今,与焰蛇签订换血契约的人类们的后代,为什么过去这么多人选择与焰蛇换血,因为焰蛇天生可以吞吐毒气,在那时弱肉强食的年代,只有强大了自己,才可以更好的生存。然后经过多少年代,在天神对换血契约下了禁制以后,邪灵族的祖先们是个有心人,他们认为只有纯正的焰蛇血统,才可以繁衍纯正的后代,所以他们的祖先就把所有的与焰蛇换血的人类聚集在一起,然后逐步的建立部落,慢慢的变成现在的大族落。试想在这样的一个大族落面前,自己现在的这个曾经是个无名小岛的和平岛,如何抵抗? 在邪灵族没有预兆的侵入后,以他们的力量只有防,根本无法攻,再加上这个小岛本来就是一个落后的岛屿,能学的很有限,偶尔能对付对付一两只低级或中的妖灵和异兽就很不错了,就算他们的岛长本事或许能对付高级的妖灵和妖兽,在加上和平受他亲自教导,能与岛长的水平一样,那这两个人也是杯水车薪,人家邪灵族出来一个人就能很轻松的对付一只中级妖灵和异兽。因此只有团结岛上的所有人在一起,好能守住他们的家园。但是这也是暂时的,没看见人家根本不着急进攻,只是把他们守死了,不然一个人出去,然后每天不管你在怎么躲藏,总会失踪十个人,若不是岛长给他们的人民鼓励和安慰,这里的人们早就崩溃了,哪还有心情守住岛屿。 “再尽力和平岛还是没有摆脱邪零族的威胁。”岛长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和平很是不解,“我不是一直都在帮助您的吗?” “是,你一直在帮助我还有你的伙伴。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帮助的,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做,我要你去找五裂石。” “没听说过。”和平摇头。 “我是无意中,得到一位天神的指点才知道的,也就是最近的一个传闻,五裂石乃天神之物,总共有五颗,只要找齐它,就可以得到不可预知的力量。因此我只有求你,请你去找齐他们。”岛长满眼的渴望看着和平。 “我可以去,”和平没有半点顾虑,对于我这种孤儿来说,没牵没挂最适合走远门,“可是,我怎么才能找到五裂石?” “那位天神给我说了五个字:直走望家堡。天神告诉我,找齐五裂石你是唯一的人,你能将五裂石吸引出来。” “我!?” “是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我想你就是天神赐予和平岛的救星,你天生就有天神给予的灵力,现在天神指明你是唯一能找齐五裂石的人,天神说你只要一直往望家堡走,会有有缘人出现和你一起找到五裂石。”岛长祈求的看着和平。 和平不再多说什么,尽管自己满肚的疑惑,但是这件事既然牵涉到天神,那就没必要问清楚了,这个世界上,你可以什么都能怀疑,但是绝对不能怀疑天神,不然是最大的不敬,那还不如应了。何况她自己清楚,问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做这些无谓的事。 “和平,我觉得这一路上你应该有个伴。”岛长建议她说,和平一向孤傲,做事爱独来独往,岛长觉得这次路途遥远,有个伴能互相照应着。 和平正想摇头回绝,突然门外一阵哐啷啷的响,然后冲进来了两个人,本处在警觉状态的和平,见来人,不由得像泄了气的气球,一阵无奈袭来,“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又没打声招呼就冲进来了。” 来的两人是一男一女,女的与和平的年纪相仿,男的看起来略大她们一点。 “我们不是‘哐啷’一声后进来的吗,怎么没打招呼?”男的很厚脸皮的笑嘻嘻的对着和平说,“我和晓仁在外面听你和岛长在说什么,结果听见你要离开,我俩就有点急了,然后又听见岛长要你找伴,于是,我们就自告奋勇的进来了。” “……你们居然偷听!”和平更是无招对付这两家伙,“可是,我并没有要带伙伴的意思啊!”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歹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伙伴,你想丢下我们一个人去玩啊?”他板着眼对着和平。“没我在,你一个大路痴能顺利到达目的地吗?就算你去的地方是直走,只要你打一个马虎,你照样迷路。” “呃……”这的确是说中了和平的弱点,和平吐吐舌头,“算你蓝珧说服了我,我是应该要有一个向导,那晓仁你呢?不可能也是要给我带路吧?” “我……当然不能和他是一个低档次的,我……陪你们说话聊天。”她给自己找理由。 “啊……啊!”和平失态,“这是哪门子的理由?” “就是我,凤晓仁的理由,”她认真的说,“带上我的好处不止这个啊,还有蓝珧不听你的话,我还可以替你教训他。”晓仁握着双手,递了一个眼神给蓝珧,蓝珧立马摇了摇头。 “可是……”和平有太大的顾虑,晓仁虽是纯人类,带她上路倒不用担心会招什么人袭击,但是正是因为她是纯人类这一点,从小被人伺候着骄横惯了,这次是出一次大远门,路途中的险境重重不说,怕的是她吃不消这么远途的劳累……和平抿了一下嘴,抬头看见蓝珧正挤眉弄眼的瞪着自己,和平愣,但马上就明白了蓝珧的想法,和平对他撇了撇眼,把头转向一方,独自考虑着。 唉,和平沉思了很久,突然叹了一口气,“好了,我怕了你们了。我们三个一起出发吧。” 喧闹的兴奋声再次响起,和平已经对这两个活宝无语了,但也心升一丝羡慕,我怎么不能像他们一样随时随地的开心的笑呢? 岛长温柔的拍拍和平的背,“和平,这次真的要感谢你们了,我现在就给你们准备包袱,你们好起程。”和平点头,送岛长出去回来后,自己坐在一边,耐心的等着那两人不再兴奋。 “不过,既然要出远门,您知道我们怎么才能离开,现在这里邪灵族可是看的很紧的。”和平说出了这次出门的第一个难题。 “这个……到时候告诉你,人老了需要多休息。”岛长说着,蹒跚的走着离开了和平这里。 凤晓仁,和平岛上唯一的纯人类,所以性格娇贵野蛮。她天生一副天资娇丽的容貌,但却因为从小的宠惯,缺少锻炼,因此她的身高与一般的女孩相比较起来,总要矮一小截,常被蓝珧取笑“凤小人”。 蓝珧,是一个笑话不断的傻小子,随时随地都会洋相百出,他对小事不斤斤计较,对大事大而化之,有一股骨子的好脾气,谁也没见过他发过火生过气。就是因为他的这些优点,和平对他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可他却与晓仁情投意合。他不是一个相貌出众的男子,但他的傻气却是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听说他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大英雄,因为在他出生时,曾有狐鹰降临,在空中旋舞三圈为他祝福。不过,现在的他出了冒傻气还是冒傻气,外加对天文地理感兴趣,对这些的研究颇为精湛,就再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优势了。 和平,当年的弃婴,悦袭的转世,拥有她的容貌,却与悦袭截然不同,原因是她没有丝毫前世的记忆,这就导致了她在情和梦源所擅长的一切都几乎归与零,并且她不会吹笛子。性格也有很大的差别,和平不爱笑,平时的她总是很冷淡,对一切事物都不怎么好奇,很少有活泼开朗的时候,她的内心总是很阴沉迷茫,这或许是因为她是一个孤儿有关。但是她还是有像悦袭的地方,比如她爱练剑,不爱天文地理,导致她时常迷路。她曾在一个森林里迷路达十二日之久,最后在一场大暴雨中,被蓝珧找到正在哭泣的她,她对蓝珧的感觉也在这场暴雨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蓝珧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和平,不要哭,我们回家吧。”,蓝珧的声音暖暖的,触动着和平的心里,有着一种揭开伤疤的痛,但和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和平还有一双能探索人内心深处的冰色眼睛,黑亮的瞳孔总是透出让人心寒的冷气。 相遇不是缘 和平知道岛长其实没有想到出去的方法,她现在也是一个人在她的小屋里想着如何逃出去。 “现在就走吧。”声音从和平身后传来。 “是谁?”和平站起来,转向身后,并无任何人。 “外面有一个竹筏,你们坐在上面,竹筏会指引你们出发的第一站,放心大胆的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是……”和平放下警惕心,四周寻找这个人。 “你觉得天神会轻易见一个人吗?” “不会,但是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我是唯一能吸引五裂石出现的人。”和平放弃寻找,把心中的疑问提出,而不是向其他人一样,听见天神的声音马上恭敬的匍匐在地上。 “等你找齐了五裂石就知道真相了,现在我只是受人所托,帮助你离开这里,至于以后的路靠你自己闯。”天神并不在意她的不敬,笑话!她的身份除了上神外,比任何天神都高,更何况蓝文爱垣那小子,要是知道她在我面前匍匐敬礼,估计掐死我的心都有了。 呵,原来这位天神,是妖巫啊!那些说受到一位天神指引的那位天神就是他,该死的蓝文爱垣现在也学会偷懒了,让我去帮忙,妖巫咒骂,回去后罚他到我那……呃,闲着不做事。 和平当然不知道妖巫在想什么,要知道的话估计要晕死了,见天神这么回答,也不再说什么,找到岛长做个道别,本来还是想一人孤身一走了之的,但是该死的两个家伙居然跟踪她,自然就听到她和天神的对话,于是早早的就在竹筏那等着。 “你们一定要平安的回来呀。”岛长舍不得和平,过来为她送别,难过的摸着和平的头。 “我们会的,但是我也不放心你们。”和平心存担心,“你们怎么保护自己?” “这你就放心吧,邪零族固然厉害,今天我总算找到了他们的弱点,我找到一种草,叫窜心草,邪零族最怕这,只要我们在自己的家门外放一两株,他们想靠都不敢靠近。” “那就好了。”和平暗自放心。 “好了,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岛长催促,又悄悄在和平耳边说道:“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必要时凤晓仁可以做牺牲。” 和平不语,她明白岛长的意思,手中拿着剑走上竹伐,岛长很费劲的把竹伐送入蓝海中,看着他们出发,自己便很放心的回去了。 竹伐在海面上飘来荡去,因海浪连续不断的传来,使竹伐一起一伏的,就像漂在水面上的枯叶,没有生机。和平实在受不了这种散漫的感觉,不顾的睡的正香的蓝珧,和坐着安稳正在看风景的晓仁,轻轻的在竹伐上用脚敲了两下,微动着嘴唇,眨眼间,眼前的一切转变的很快,竹伐像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般,狂奔在这静的让人窒息的海面上,水花溅撒开来。 “喂,和平你干什么!”蓝珧的每猛被这突变的速度惊醒,“快停下来……”心脏快要吐出来了。 和平不理他,直直的站着看着远方,卷起的海风梳理着她高高的发辫,晓仁则是一脸紧张的僵坐着,紧闭着她的双眼,微弱的呼吸着。 “快点停呀!”蓝珧忍不住大嚎,“我快撑不住了~” 竹伐终于靠岸了,和平第一个上岸,站在一处,静静的等待这两人吐完。 无人源是他们到达的第一个地方,是一个很幽静的地带,除了鸟的鸣叫,树与树相互沟通发出的悉唆声,就再也找不到任何杂音了。无人源是一个清俗的地方,没有人居住在这里,因为这里的雾很多,地势干燥,没有能在这里种植的食物,想定居在这里的人们都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在这里的植物都是根深或者是耐旱的,所以人无缘在这美丽生活,就取名无人源,谐音也就是无人缘。 薄雾阻碍着和平辨认方向,没有方向对于和平这种路痴,也只有挠头可做,自己有点后悔驶这么快的船了,导致蓝珧吐完后头脑一直不清醒,迷迷糊糊的他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怎么能辨认方向,和平没辙只好结束今天的行程,已经是海星时了,也该休息了。 赶树枝搭成了一座小山,和平的手拂过山顶,山顶马上红亮了起来,然后慢慢往下扩散,火红的光映在了和平安静忧伤的脸庞,与火红的狂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和平又回忆到那场暴雨里的迷失。蓝珧,我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在心中依赖你?望了一眼睡的像死猪似的蓝珧,和平心中迷茫增加。 清早,依着清新的空气,和平起身伸了一个大懒腰后,决定到处活动活动,自己选择好一个方向后,沿着这个方向一路走来,一路留下自己的气息,以便一会可以顺着这气息回来,不至于会迷路。 雾气很浓,但随着地面越来越亮,它也很快消失,眼前鲜绿的草地衬托着各色的花朵,阔大又平坦,和平心里释怀,很难得的弯起了嘴角。 “请问这里是到望家堡的路吗?”一阵柔和的微风,从和平的耳边扫过,和平马上收起了她的笑容,一阵寒颤莫名的由心升起。和平往微风的来源处扭过头,一个温柔带着笑脸的男子,明亮的透出渴望的光芒。 和平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上下打量着他。一头黑发里夹杂着墨绿色的长发安静的搭在他的背上,眉宇宽阔的他,有着一对浓密不失尊严的剑眉,双眼里却焕发出来的全是温柔,他的鼻梁高挺,不薄不厚的嘴唇,是带着湿润的红。细心一看,会发现他的眼角和嘴角有细细的纹路,是一个爱笑的人,全身一袭淡蓝的华丽风袍,与他自身的温柔实在不是很搭配,和平对他的评价:寒冷时吹过来的暖风。 “请问,望家堡的路是往这里走吗?”他见她半天没有回答,以为没听清,于是再说一遍。 “这个我不知道。”作为路痴的习惯性回答。“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去那。” “是吗?”他也打量了和平一翻,觉得和平有点可爱,却不是那种一眼看去,就想去保护的那种“柔弱”可爱女子,和平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处变不惊,更多的却是冷,一种为保护自己,与人保持一定距离的冷, “当然,因为我和你都在做同一件事。”和平发现自己身上隐约闪现的绿膜,很淡也很快的消失,这次他终于感到不可思议。 “你是在说……” “五裂石。” “你知道?” “去那得人都是为了这,因为五裂石的传言。” 他马上顿悟,再次看看和平,不知道为什么和平身上总有一股独有的气息在吸引他。 “我们都在做同一件事,或许有同样的遭遇。”和平看着有点失神的他,心里有点不高兴,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看着一个女孩是很不礼貌的? 他明白,同时他想起了他的子民,唤起了他心里的愤恨,“邪零族这个祸害!”他眼神突然变得很凶狠,双手攥紧拳头。 “走吧。”和平不理会他的气愤。 “走哪里?”他的回忆被打断,不解的看着和平,这个女人的思维跳跃太快。 “去我伙伴那里啊,我是不知道要往那里走才是望家堡的路,不过我伙伴知道,你就和我们一起吧。”和平想到蓝珧心情突然愉悦起来。 “可以吗?你不怕我是坏人,对你们不利?”他有所顾虑的问,不是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这个女人的思维和常人不一样,说话做事让人很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坏人。”和平回答。 “呃……是啊,”他真的投降了,“不过你不了解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他又温柔一笑。 和平这回真的忍不不住了,轻笑了一声,又马上恢复平静,“就当是你的笑容证实了你不是坏人吧,坏人可不会有这么真诚的笑容,我喜欢。” 他笑的更灿烂了,就像到了太阳光收年,散发出金黄和煦的阳光一样,他很欣赏和平的自信与高傲,不做作很有魅力。然而和平却克制住心里越来越强烈的寒颤,她紧握拳头,让自己看起来还是那么的自然。 “你要知道,这里叫无人源,在这个没有人缘的地方能遇到你,那说明我们的缘分不是一般的大,既然我遇见了遭遇和目标都相同的你,这已经能够说明,你就是我们的伙伴,你又何必顾及这么多?”和平以最友好的语气诚恳的说,“我叫和平,来自和平岛。” 和平的这番话,打消了他身上的所有顾虑,依旧是一脸的笑容,对和平说:“我叫凌蔚翾,是……来自五裂城。”他中途多了犹豫,和平眨眼看着他,“是不方便说你的身份吗?” “啊……”凌蔚翾暗自吃惊,这也能看出?她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像迷一样的难解。 “你别误会……”和平发现自己的唐突,怪自己自过于敏感。 “呵呵,我只是没有向别人告诉我身份的习惯,”凌蔚翾并不在意,反正自己也已经落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何况她还这么的真诚。想到这些他自己反是一脸的歉意,“我是五裂城的王主。” “这些好象与我们是伙伴无关吧,还是自己的不好。”和平吐舌。“我只是看见你的衣服上的花式很特殊,一般有这种特殊花式的服饰,都不是普通人。”她说出原因。 凌蔚翾恍然大悟,不就是领口那绣了个指甲大小的怪鸟图案(神兽狐鹰简画像)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还正是个心细的女人,他笑笑说:“你还是带我去见我们的伙伴吧。” 和平欢快的走在凌蔚翾的前面,是该回去了,不然蓝珧和晓仁以为我又迷路了。大大的深呼吸,和平发现自己难得的开心。 凌蔚翾看见和平的笑,虽没有惊艳,但却带来了一卷惊澜,直接波动了他的心。 原以为自己回来后能听见蓝珧埋怨声的和平,眼前的景象不禁让她更加确信,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的道理。晓仁已经醒来,手上不知那着什么黑乎乎的,她见和平来了,便敷衍一笑,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往身后藏,而蓝珧还在蜷成一团,呼呼大睡。 “和平,你回来了?”晓仁仍把手放在身后,和平不理会她这一举动,“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我以为你又找不着路了,准备把蓝珧叫醒去找你。” “让你担心了,”和平没有什么别的反应,“我带了一个伙伴回来。” 晓仁的眼光突然一亮,发现了带着一脸温柔笑容的凌蔚翾,“和平,他好漂亮啊!”弄的凌蔚翾不好意思,只好更加开朗的笑,和平也是无语,用漂亮来形容男的……天下也只有你凤晓仁能说出来。晓仁并没有意识到,仍继续说:“这一路上可以不用老看傻蓝珧,那张总是欠扁的臭脸了……” “是吗?”一个很具有挑衅的声音,从晓仁的耳根响起,“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在说一遍,我没听清。” 晓仁转脸过去,一脸的委屈看着蓝珧说:“……蓝珧,我刚才说你的软布靴还没穿呢……”这种楚楚可怜的声音,有一种迷惑人的魔力,让你没办法再思考,就被这音色牵着走。蓝珧如大梦初醒般,忙底下头,看着自己赤裸的双脚正与大地亲密接触,再抬头看见自己的软布靴正被晓仁高高的举起摇荡。正是清早,寒气直逼人,难怪自己起来后感觉这么不舒服,我还以为新穿的靴子就出现无底洞了,原来……是这丫头!趁自己睡的正爽的时候,把它带走了,也带走了一直保护着自己双脚的温暖。蓝珧一把抓过自己的靴子,冲到一旁的石头上,边穿边赔笑的看着大家,晓仁在一旁胜利的哈哈大笑。 凌蔚翾也被逗笑出声来,当他看见和平时,终止了他的笑,因为他发现和平没有了初见她时,拥有的快乐,也没有保持着她的平静无澜,而是黯伤。 花雨只落花雨林1 在无人源能给他们带来的是相安无事,离开这个算是仙镜的地方后,取而代之的是颓败的荒路,风卷沙尘带黄土,还真影响路行的心情。但是心情不怎么舒畅也要走,可是这个时候和平的心情更差,这都拜赐于晓仁,还真让自己说对了,带着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出门就是不方便,每天要走很长的路程是她不能承受的,所以时常赖着性子要休息,开始大家念着晓仁的“特殊”,都没提意见,可是她一休息,就是能让一天的行程缩短为原来的三分之一,这耽误一两天三四天没什么,可是眼前的任务不是一两天三四天就能完成的。蓝珧好脾气,就劝她不要这样耽误大家,但是她不但不听反而无理取闹的大发脾气。最后终于把一直“沉默”的和平惹爆发了。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也别忘了我们为什么要带你走,如果你再这样胡闹,我有权利对你做任何处理,包括天祭。”和平说这些话时,语气不重,却也足够压住晓仁任性胡来。从此,晓仁对和平既恨又怕,却也再没提过休息,,就算自己受不了,也把火撒在蓝珧身上,蓝珧也只好认命,叹两口气后,便没事了。好在时间久了,晓仁开始习惯了,这种对于她来说的半死不活的生活了。 樱瑰花是晓仁最喜欢的花,主要是因为它形状奇异,似一个没有顶的圆锥弧,展开后的等腰梯形,约一个硬币大一个中指宽,如纸一样薄,由于这些构造,使得樱瑰花是旋转着落下,像一个小精灵玩转圈圈,十分可爱。长出来的樱瑰花并不是很牢固的,它遇风就落,不过因风力的不同,落下来的樱瑰花也是不同的,风力小的几乎全是大而成熟的花瓣,但如果风力较大,往往是成熟花瓣落下来的最快。樱瑰花有三种颜色,有温馨浪漫的淡黄色色,清冷淡雅的浅蓝色,和娴淑可爱的粉红色。 此刻的晓仁十分兴奋,因为他们来到了一个只属于樱瑰花的树林里,只要一小点微风,樱瑰花就随风而落,一阵又一阵的花雨,夹杂着三种不同的颜色,有着无限的浪漫。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着这么多的樱瑰花,我没做梦吧?”晓仁摸摸自己的脸,不相信的说。 “嘿嘿,”蓝珧突然傻笑,紧靠在晓仁身边,随后一阵威力实足的叫声,伴着几瓣樱瑰花的落下传开。晓仁喷火似的瞪着蓝珧,他居然“偷袭”!用手悄悄的狠狠的掐了晓仁的手臂一把,还傻乎乎对晓仁说:“如果你在做梦的话,就不会痛的大叫。” 晓仁听他这么一说,气得她脸上冒的热气在一丈之远都能感受到,她再也不顾及形象,一大口用力的咬在蓝珧的手上,紧紧的死咬不放,蓝珧的惨叫声,使得方圆十里的樱瑰树上的花,都纷纷落下一大片。 “这个笨蛋。”和平在一旁小声的说,凌蔚翾在很疑惑的看着和平不说话。 呵,这是人吗?谁说纯人类无用?这就是证据!这么狠,蓝珧抚摩着自己的“伤口”,很是不服气,开始与晓仁进行口舌大战。 “又开始练嘴了。”和平叹气,瞟了一眼身旁的凌蔚翾,目光就停在了他的眼睛上。 “蔚翾,你怎么了?”和平有点担心,凌蔚翾的眼睛里全是浓浓的杀意。 “没什么,”凌蔚翾看看自己,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异常,“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操纵术?和平警觉的往四周看看,没有发现有不正常的地方,但会是什么使得蔚翾杀气这么浓。和平最后把眼光放在了凌蔚翾的身后,杀气从那里传了过来,和平欲拔出自己的剑,杀气就像蒸发一样,一下没了,一点出现过的余味都没有了,再看凌蔚翾,他眼中的杀气已经消失。 “和平,出什么事了吗?”她刚才的表现,凌蔚翾以为她着魔了,特别是她拔剑欲刺的举动,自己很是揪心。 “没事。”和平简单的回答,她现在已经进入了高倍警惕状态,奇怪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还要往前走吗?” 和平看看地上,地面已经开始慢慢泛蓝,这么晚了,蓝珧和晓仁仍在“战斗”,再考虑到刚才的杀气,于是,她决定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漆黑的夜,透着火光仍能看见飘落的樱瑰花,空气一点寒冷,和平将自己蜷缩的紧一些,另外三人已经睡着了,樱瑰花飘落的数目开始增多,似一场零散小雨骤然转变为暴雨。这真像那年的暴雨,和平有点困了,脑子不是很清醒的回想到那一年度,我怎么会突然这么累?模模糊糊的看着越来越大的“雨”,这会没有风……闭上了双眼。 一阵脱俗的空气浸入大脑,和平被这种刺激惊醒,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白雾当中。雾密不散,和平只有大喊,想叫醒自己的伙伴们,她的声音四处扩散,穿过层层白雾,但嗓子快叫哑了,都没有半点回音。她有点急了,她试探着往前挪了一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落入万丈深渊,也怕自己的伙伴会在身边睡着,踩着了他们。 由于看不见任何事物,这使和平每挪一步,勇气就减掉一分,而恐惧就会增加两分,最终和平再也移不开步子,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浓雾遮眼,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和平能清楚的听见鸟的鸣唱,能感受风草为伴的哗哗做响,也有声不间断的河流。这里会是哪儿?和平心灰意冷,居然在这里任何法术都不能发挥,唔……和平失落的坐在地上,希望能像那年度,蓝珧或者别人找着她,带她离开这静的让人发毛的地方。 一点冰凉在和平的眉间扩散开来,和平借着自己眼能看见的范围,发现有绿光散出。这是什么?用手去摸摸,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大雾中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里透出了严肃,还有激动,更有一丝的似曾相识,不过和平来不及去多想什么,听见有人来了,就像得了一根救命草般,从地上蹦了起来。 “我不知道,”和平着急的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而且我好象和我的伙伴走失了。” “你不该来,你还没找到紫儿,”他像是在责备和平,“没想到你出去后还是这么的顽皮。”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只想找到我的伙伴。”和平听的一点头绪也没有,只盯着声源的来处,她发 现雾中透出了隐约的蓝。 “你回来的太早了,袭儿。”他的语气开始变的柔和,“回去吧,把紫儿找回来,我们都在等着你们的。” “走吧。” 随着这一声止,和平带着许多的不明白,被一阵飓风卷走了…… “对不起,我想知道……” 和平从地上弹起来,心里乱七八糟的抽动。是梦吗?她没能给自己马上回答,因为眼前的景象,更让和平毛骨悚然。头顶上落下来的尽是樱瑰花,到处都在飘洒着,而且落下的密度远大于先前,这些不算什么了,要说真正能让和平不寒而颤,是眼前已经没过自己胸的花瓣堆,花瓣堆的确是美丽浪漫的,可是和平被它们的香气熏的头晕目眩的,很闷心,作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她望了四周,糟糕!蓝珧、晓仁和凌蔚翾都被这些花瓣埋没了,他们不被憋死,也会被熏死,这花瓣还真不是一般的杀人暗器。和平把自己的心态放平静了,向空气中伸出手,带着一种阴柔的美,伴着和平口中的咒语,划了一个圆弧,随后停下来手指指向天,少顷,指间出来了一个绿色小光圈,小光圈以及快的速度向四周散开,花瓣随光圈的扩散没了踪影。 和平放心的吐了口气,软坐在呈黄色的地上,这三人还睡着没有出事,空中的花雨终于停了,一切变的好安静。 把紫儿找回来…… 和平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紫儿是谁?和平努力的寻找有关这个“紫儿”的记忆,这两字却是如燕掠,来得突然,消失的也快,但是无比的亲切感由此滋生,挥不去,像身体里的重要部分,不可分割。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最慢!”晓仁盛气凌人的对着刚被他“折磨”起床的蓝珧“训话”,“我罚你给我们背包袱。” 切,小女人! 蓝珧心中充满不屑,阵阵不服又使得蓝珧及不情愿的把包袱里的干粮。弄乱了又理,理了又弄乱,大家迟迟都上不了路。 “蓝珧,还没收拾好吗,要不要我帮你?”和平问。 “快了,快了。”蓝珧听了和平的“关心”,心里舒服了许多,还是和平好,不像晓仁……但是谁叫她是纯人类呢?唉……自己就认命栽在这野丫头手上了。在一阵感叹后,蓝珧很快的将包袱整理好,往背上一跨,向晓仁那里走去。 狂风没有预兆的迎面攻击,漫天飞舞的樱瑰花,带来了一场致命的“花雨”,这个时候的樱瑰花不再是脆弱的,而都是成为了锐利的凶器。花瓣碰到了生命力的人,马上就会在碰到的地方,划过一个口子,鲜血顺口流下,血液因为花瓣里面释放的某种物质,导致它失去凝固的功能,一旦伤口过多,就会血尽而亡。蓝珧正面临这样的危险。 “蓝珧!”晓仁最着急的冲到蓝珧身边,蓝珧身上的黑袍几乎全被银蓝色的鲜血浸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罚你,你就不会这样了。”晓仁忍不住的哭了。 见晓仁难过,蓝珧很是心疼,用手轻轻擦干晓仁脸上的眼泪,忍住疼说:“这算什么,还比不上你用仙人掌来打我呢。” 晓仁明白蓝珧是在安慰她自己,她又不是不知道这花瓣碰到肉上翻扯的疼,要比仙人掌的锥疼,痛上好多,晓仁自己也很疼,但是她想保护蓝珧,她抱住蓝珧,很快象征着纯人类,透明无暇的血液,混着银蓝色的血液,在大地上四处蔓延。 和平不知是气还是吃醋,竟跺了一脚,忿忿的说:“你们不要命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抱在一起!”马上布下一个结界围住他们四人,花瓣打落在结界上后就消失了。 凌蔚翾有点不解的看着和平,她的注意力为什么总是在这两人身上,我虽然有神护的保护,没有受到伤害,但不能这样忽视我。凌蔚翾感觉自己像是个被遗忘的人,刚才他一直注视着和平的一举一动,他也生怕和平会像蓝珧一样,弄的满身是伤,和平似乎和他一样有着保护,但是也不能瞥都不瞥自己一眼,让人感到很失落。 花雨只落花雨林2 和平的眼神突然转变了,带着冷漠的杀气逼进凌蔚翾,这让凌蔚翾只冒冷汗,她怎么一会目中无人,一会又杀气腾腾,思维就已经很跳跃了,连脸部表情也这么跳跃丰富,这般恐怖的眼简直可以让人窒息而死。凌蔚翾站在原地看着和平,想知道到底中了什么邪。 手上聚着灵力,和平手中的剑抖动不已,这周围已经有了很浓郁的邪气,她闭上眼,利用天生的敏感找出邪气的来源。 凌蔚翾明白了和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也发现了邪气的存在,可是他慢了一拍,和平已经拔出了她的剑,朝凌蔚翾的这个方向刺来。 “和平,你……” 铛! 一个非常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和平没有去管还没被吓回神的凌蔚翾,而是看着凌蔚翾身后的妖媚女子,她手上的黑色护腕,正是挡住了和平刚才的一剑击。 女妖媚很恶心的媚笑,推开和平的剑,很妩媚的往前走了两步。“你这种小丫头居然能辨别我处在什么位置。” 和平恢复平静,剑没有收回,“别夸我,我一向禁不住夸。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伙伴?” “这个还用问,凡是与我们零族王作对的人,都得死。”女妖媚狠狠的说。 “零族王?邪零族!” 凌蔚翾反应最快。 “没错。” 一听是邪零族,和平与凌蔚翾马上来气,凌蔚翾想到自己的城因为邪零族,正濒临灭城,恨的紧握着拳;和平看着正受重伤的蓝珧与晓仁,更是怒气冲天,想马上将这个女妖媚大卸八块。 “包括纯人类你也不放过?”和平还是忍住气说。 “对,因为五裂石。你们都是因为五裂石,所以不管什么人,都要死!”女妖媚突然用很敬畏的眼神对凌蔚翾笑,这倒把凌蔚翾弄的不知所措,他竟糊涂也对她回敬的笑,笑还是那样的温柔。和平看见了,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她不再多说什么,一招“蜻蜓点水一剑寒”向女妖媚的眼睛扫去。 蜻蜓点水一剑寒,这一剑式就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划过你眼前,剑并没有碰着你,你感受到的是丝丝剑气,宛如寒风扑面阵阵凉。别太大意,正是因为这股子寒风是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剑虽不碰皮肉,但这剑气不能让地开三丈远,却能使地裂三尺深,瞬间可尸首异处。现在的女妖媚仍是她那黑色护腕一挡,再次发出刺耳的击撞声后,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处,轻蔑的哼了一声。 和平暗自惊讶,原以为那是普通的护腕而已,没想到竟能如此轻松的挡下“蜻蜓点水一剑寒”,这一招是对于和平来说,已经是她自己的绝招了,再也没有别的好招式可用,和平岛是个偏僻的小岛,所学的东西都有极限,面对现在的处境,她自己有了平生第一次的不知所措。女妖媚虽挡下了和平的绝招,脸上的媚笑没有未减半分,但是她的手已经被震麻木了,心中怒火冲冲的她,伸出另一只手从下往上托,落在地面上的花瓣都纷扬了起来,不起了一个眼障,只听见她叫一声“扣”,花瓣如喷泉散开,待和平定眼下来,发现许多一条条花瓣扣合而成的鞭子,在女妖媚半脑前像蛇一样的蜿蜒伸缩。 “知道为什么你们昨夜会睡的如此的安稳吗,以至于你们被花埋没都不知道?”女妖媚很悠闲的站着,操纵着花鞭对和平发出攻击。 “不知道!”和平不停的阻挡花鞭的攻击,却被花鞭缠绕在她的剑上,无法挥动剑,凌蔚翾被其它的花鞭绕住了双脚,动弹不得,看着处于危难中的和平,他急得满头大汗。 “因为我的花有麻醉作用,花香可以使人安神入眠,再大的动静也不会醒来。如果不小心被我的花所伤,它里面的麻醉剂就会释放出来进入人体内,人的神经一旦遇见这独有的麻醉剂,会很快的被破坏死去,人开始慢慢的萎缩,永远就醒不来了。”女妖媚阴毒的说。 和平全身感到一阵的冰凉,扭头去看蓝珧和晓仁,他们仍是紧紧的抱在一起,双眼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闭上,鲜血在光的照耀下显得触目惊心,地上几滩子的血,血还在他们身上一滴滴落下,慢慢积累。 和平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由于刚才的分神,手中的剑已被花鞭夺去,随后又有两股花鞭从地上扣合,它们像饥饿的猛兽发现了食物般,向和平冲去。和平知道自己已是猛兽的盘中餐,平静的站着,等待…… 就在花鞭要刺入和平的身体里的那一刹那,突然像打破了的镜子,支离破碎的凋落在地上,一瓣花瓣从她的脖子处迅速的划过,女妖媚的脖子上马上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浓浓的墨绿色的血顺口涌出,流过她细滑的脖子,滴滴坠地。女妖媚用很复杂的眼神对着凌蔚翾,微微叫了一声:“零族王……”倒地不起。一株成串状的花,正红艳艳的在女妖媚的尸体上长出盛开。 凌蔚翾走向呆呆站着的和平那里,和平微微垂着头,一脸呆滞。 “你怎么这样傻!” 凌蔚翾半是心疼半是责备的对和平说,和平眨眨眼不说话,“你刚才明明可以躲过花鞭的攻击,对吗?” “为什么?你明明很厉害,为什么一开始不帮我?为什么现在要救我!”和平悲愤的对着凌蔚翾大叫。 “对不起,”凌蔚翾愧疚的说,“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我根本帮不了你,我从生开始就身体缺陷,无法吸收灵气,根本不能学任何东西,刚才也不是我救的你,我根本就是废物一个,如果我又这么大的本事,就不会弃城而逃,更不会在敌人来临时,我总是无能的站在城上,焦急的看着下面的子民抵抗敌人。” 听他这么一说,和平也不好去面对凌蔚翾,他说的全是她刚才所想的,她把头侧到一边,看着一直醒不过来的蓝珧和晓仁,鼻子开始泛酸。 “是因为他们吗?” 凌蔚翾顺着和平的目光过去。 和平闭上眼,阻止眼泪从眼眶流出,“我就说不能带他们出来,他们就是不愿意,我不是嫌弃他们这个包袱,我是怕他们要是出什么事,我没法说服自己。现在……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他们。”和平充满内疚,目光仍停留在这两人身上。 “你就想用死来解决问题?” 凌蔚翾的语气加重。 “死未尝不是种解脱。”和平说的很轻松,但是很快就消沉下去。“我是个弃婴,从小到大别人都把我当神来看,对我敬而远之。因为自发现我以来,我就拥有天神气息,见着我的人都会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我极少与人沟通,这是我最难过的。我没有亲人,能常常在我身边的只有,把我抚养长大的岛长,蓝珧和晓仁,或许只有蓝珧和晓仁是不会顾及我身世,与我真心相处,可是现在……。” 凌蔚翾听完了和平的过去,不禁锁紧眉头,弃婴!?和平是弃婴!?这大概就是她的心结所在,因为她太在意自己的身世,所以总与人有一层隔阂,她的心缺少一把可以取暖的火,她需要爱。凌蔚翾恢复到原来的温柔,轻轻握住她的肩,说:“谁说出了这两人以外,都以为你的身世而疏远你。你现在看看我,我不是在知道你的身世后,依旧这么的靠近你,你别总忽视我的存在。” 和平觉得自己在发抖,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奇怪?她充满感激的看着凌蔚翾,他在笑,笑的很亲切,很暖人心。 “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是怎样的空前绝后,我不要你这样难受,也不要你伤心。” 凌蔚翾贴在和平的耳边,他的长发也顺滑下来,碰着和平的脸,几乎是对着和平吹着气说,“你笑起来很美。” 和平没意识的把凌蔚翾推开,刚才的温暖骤然被一阵寒颤吹走,她好冷,是自己在还害怕吗? 凌蔚翾没想到自己会把和平吓着,“和平,你别误会,我是想告诉你我可以救蓝珧和晓仁,我是巫医。” “你是巫医?”和平像是看见了希望,眼中有摸不掉的兴奋。 凌蔚翾点头,“因为身体的缺陷,所以我在闲下的时候学了点医术,我的医术不是很精湛,但是他俩的伤我应该能对付。”一个九边形的盒子在他的召唤下,出现在他的手心上,盒子很单调,没有任何雕刻装饰,但是可以看见盒子透出来的灵力。凌蔚翾揭开盒子,一道柔和的蓝光冲出,在凌蔚翾的身上绕了一圈后,回到盒子里,和平好奇,凑近去看,眼睛却不小心被里面的光刺到了,往后退了几步。 “你没事吧?” 凌蔚翾关心的问,和平摇头没说话,眼睛一直不离凌蔚翾的盒子,她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会有这么一束光出来。 “这里面是我的神护图,是我治病的法宝。也许是姥姥的保佑,让我这个废物,会被花神选中,做裂菊的主体,所以我刚才没有受伤就是这个原因。” 凌蔚翾神秘的说,“待会我就用它给蓝珧、晓仁治疗,你只要避开那道蓝光,就可以看见里面有什么。” 噢!?和平有点期待,凌蔚翾将手平摊,掌背向上,手往外立起90°,那盒子不见它从凌蔚翾的手上落下,就贴在了他的掌心上,蓝珧和晓仁已被淡蓝的光包裹,和平站在这光的范围以外,顺着光线她看见了盒子里的东西,好奇得到了满足。盒子里面空荡荡的,盒子里发出来的光,是从盒底出来的,这底就像被光照射的湖面一样波光粼粼,湖里傲立着不屈不服的多瓣裂菊,它是明目的珍贵草药,也是凌蔚翾的神护。 渐渐的蓝珧对外界产生了反应,手指微动,和平开始激动,紧张的把手越握越紧,终于蓝珧立起了身子,凌蔚翾收回蓝光,盒子在盖上盖后就消失了,醒来的蓝珧并没有注意担心的和平,而是扶起身旁的晓仁,轻轻拍打她的脸。 “晓仁,天亮了,我们来看樱瑰花。”蓝珧温柔的说。 和平有点失落,但还是高兴起来了,凌蔚翾拍拍她的肩,像是在填补她的失落,说:“他们只是失血过多,体内的麻醉剂都已经清除,伤口都全部愈合,只要休息好,应该没太大的问题。” “这下和了蓝珧的心了,谢谢你了。”和平淡淡一笑,“你没让我失去他们。” “我就说你很适合笑,” 凌蔚翾看见和平笑了,心里很舒畅,“可你为什么不爱笑呢?” 和平一愣,笑容僵住了,她恢复到以前的冷漠,“因为我不喜欢。”说完,转身走去。凌蔚翾失望了,站在原地不动。 “姥姥……” 凌蔚翾低低呼唤着,没有人看见他的悲伤。 风没有预兆的来临,又是一场花雨,晓仁很幸福的依偎在蓝珧的怀里,开心的看着无数的花飘落。这一场花雨,没有阴谋,只有美丽、凄凉与痛楚…… 风雪无情伤人心1 “和平,给你这个。” 凌蔚翾把女妖媚手上的护腕递给和平,和平看了一眼,直径朝前走。 此时的他们走在一个平坦的草地上,走出花雨林已有几日的路程,这里没有花雨林的浪漫飞舞和蓬勃生机,这是一片死寂,虽说他们走在草地上,但是草地都是呈枯黄,唯有几棵挂绿的草,也是再做垂死挣扎。它们为什么会如此的可怜,造成这一原因的,就在于和平他们要去的下一个地方——天雪山。 “为什么把这肮脏的东西给我?”和平冷漠的口气里带有愤怒。 凌蔚翾摇摇头,“这怎么会肮脏呢,你别看这护腕黑乎乎的,但你别忘了那个妖媚挡了你好几剑。” “那又怎么样?”和平鄙视的说,“就算是个宝贝,我也不会要,邪零族的东西,我不稀罕。” 这女的真够倔的,凌蔚翾对她的性格很是无奈,但还是好言好语的对她说:“这个东西不属于邪零族,这上面的天神气息你不可能感觉不到吧?我曾听说,花神用了上百万种的花的精髓,提炼出拳头这么大小,而且是世上延展度最好,硬度最大的丝线,但是花神在一次来到人灵界,勘察花的过程中遗失了,也只有天神不会在乎这种宝贝,毕竟对于花神来说,这只不过是她打发时间的‘玩具’。只是这个‘玩具’被邪零族拾到了,做成了护腕。” “可是它的主人是邪零族。”和平依旧不去碰这个护腕。 “它现在换主人了,已经与邪零族毫无干系了,”凌蔚翾抓来和平的一只手,把护腕塞在她手中,像哄小孩似的对她说:“带上它,你现在就是这护腕的主人。” 和平还是有点抗拒这个护腕,毕竟是敌人戴过的东西,但是凌蔚翾一直期待的看着自己,蓝珧和晓仁也在劝自己,只好把它套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 和平带上护腕的一瞬间,感到自己全身都在沸腾,浑身的力量倍增,这股力量产生的热,让和平是很难受的,和平受不了这种在身体扩散不出的热,丝丝汗水在额头上冒出,汗液不断的凝集,从脸庞滑下。和平想把护腕取下,刚伸出另一只手,炽白的光从护腕上爆发,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为了不让光刺伤眼睛,他们都把眼闭的紧紧的。 待一切都觉得停止时,和平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也许是经过那一段的“喧哗”后,和平感觉周围都很寂静,自己的身上有难以形容的轻松和无比凉爽,她放松的深呼吸一口气,往护腕上看,不由得惊喜起来。 原来的黑色护腕竟出现了像浮雕似的花纹图案,花白杆绿,层叠交错,缠绵多娇,都是一种花,却单群不一,群花争艳,单花独放,各有风采,谁也不逊与谁。 “这是你的神护?” 凌蔚翾兴奋的说。 “神护?”和平傻傻的问。 “对,” 凌蔚翾应和,“神护就是你的另一个化身,你是主体,它是本体,但不是所有的人想拥有就能有的。能有神护的人,都是经过花神考察过的,一旦有了神护,你生它生,你亡它亡,你的一切都与它牵连着,神护可谓是主体的第二心脏。” “可是,我也多了一个威胁,一旦这个本体被找到了。”和平对自己能拥有神护,并不是显的很高兴。 “听说只要是神护,花神都会安排会被一个‘神人’保护着,不会威胁到神护的主体。不过你的神护……” 凌蔚翾细细看着护腕上的图案,即感到生疏,却又觉得眼熟,蓝珧和晓仁好奇的看了后,直摇头。 和平的脑袋里突然浮现了一个画面,一朵白在一团挂金边紫的簇拥下摇曳着自己,金边紫……和平想着,嘴里出来了一句残缺不全的话: “……要记住紫……” “什么?”看着出神的和平,晓仁奇怪的看着她。 “恩?”和平回神,“神爱之,不亵袭。是对它的评价吧?” “你是说神袭吗?” 凌蔚翾问。 “这个护腕上写的啊。”和平指着护腕说。 “原来,你的神护是神袭。” 凌蔚翾微笑着,似乎想起了一段往事。 “我们星球上稀有的植物,居然是和平的神护!”蓝珧为和平开心,“神爱之,不亵袭。这就是在说我们的和平嘛。” “走吧。”和平淡淡的,好象并不觉得是件值得自豪的事,一步一步往天雪山走去。 也许她天生就和这神袭一样,清孤、净冷、独雅、傲然。凌蔚翾不知自己是在赞叹,还是在感叹。 天雪山是玄法星球上最寒冷地带,这里时时刻刻有下不完的雪,痛如刀割的风,这里的雪是出了名的透心寒,且是遇热不融反更寒,透心寒一旦接触太久,就很容易休克,这巨大的考验对于这四人无疑是严峻的。 “好冷呀!”晓仁紧抱着蓝珧哆嗦个不停, “再忍耐一下。”蓝珧更是紧紧的把晓仁贴在自己身上,其实他自己也难在这么冷的地方撑的下去,这里真的太冷了。 凌蔚翾不停的来回走动,看着冻坏了的晓仁,说:“你们不要站着不动,像我这样的来来走走,可以挡挡这寒气,也就不会这么冷了。” 蓝珧听了这话,带着晓仁艰难的走动,“蔚翾老兄,这风和雪都这么大,要怎么走,晓仁好象不能支持太久啊。” “我曾经来过这里,也就是冒着风雪走的,不过那个时候的风雪没这么大。” 凌蔚翾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自己是束手无策。 “看来还我这个精通天文地理的天才,来研究怎么走了。”蓝珧半幽默半认真的说。 凌蔚翾望着在他们最前面的和平,一个人安静的任风雪摧残。她身上这么单薄的袍子,怎么抵挡如此寒冷的风雪,凌蔚翾心里担心,却又不敢去打扰她,他知道和平安静的时候,最讨厌别人的打扰。凌蔚翾却不知道,和平从小就不惧寒,反是越冷她越爱,所以这里的寒冷,倒成了她的享受。不过这只能是她一个人的权利,毕竟还有自己的伙伴,他们是不能把这当成享受,要怎样才能避开风雪,让他们安全走过这里?和平盯着前方,出神的想。 “风这么大,遮住了眼睛,我怎么能看清周围的情况,这个路没办法研究啊。”蓝珧焦急的抱怨着。 遮住眼!?对了何不试试这个,和平心里有了主意,转身向凌蔚翾走去,嘴角微翘着说:“蔚翾,你能布下避风障为我们带路吗?” “啊,这可以啊,只是你怎么不这样做?” 凌蔚翾应了却想不通,依她的个性,只要一想就要做的,难得的她来请求我。 “这个嘛……”和平感觉难为情,不好意思说原因,样子极其可爱。凌蔚翾像是发现新大陆,盯着和平看,心跳强烈了起来,有想将和平抱住的冲动。 “咳,”蓝珧有意的咳嗽,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说:“这个还用问,路痴都是这种表现,在这种风雪交加的陌生地带,她当然不能给我们带路,只好找你帮忙了。” “那大家走成一排在我后面,别掉队了,我的能力有限,所以布遮风障大小和范围有限。” 凌蔚翾知道了和平的缺点,不多说什么。 和平收敛笑容,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蓝珧在凌蔚翾的身后,时不时的给他指点方向,晓仁双手拉住蓝珧的衣袍,由蓝珧‘拉’着她前进。风雪被遮风障分成了两道,他们在没过膝盖的雪地上缓慢前进。 哎……晓仁轻哼了一声,跪倒在雪地里,和平担心的扶起她,叫住了前面两人。 “你没事吧?”蓝珧紧张的问。 晓仁哆嗦着摇摇头,“我的脚僵住了,走不动了。” “那我背你吧。”蓝珧顿下来,准备将晓仁放在自己的背上。 “不要……我怕和平生气了。”晓仁委屈的说,“我最怕和平生气。”最后一句话,晓仁低了声调。 “那我现在给你赔罪好不好?”和平很温和的说,“以前是我把话说重了,现在我来背你,向你赔罪,蓝珧要给蔚翾识路,给他减轻点负担,何况我们的包袱他还背着呢。” “谢谢。”晓仁已经上了和平的背,没想到和平的背这么的安稳。晓仁已经忘掉了上次和平给她的侮辱,现在的晓仁明白了蓝珧说的,朋友的相处,宽容是连接彼此心灵的桥梁,这句话的含义。 “有你照顾他我就放心了。”蓝珧很安慰的说。 “你能对她做的,我也能,她不是你的,是我们的。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要带她出来,就如我答应带她出来一样。”和平对着蓝珧认真的说。 蓝珧点头,“算我没白和你一起长大。” “我们继续走吧。”和平没有回应,平平静静的背着晓仁往前走,我永远比不过晓仁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注定我们是一辈子的伙伴。 只要走到能看见青山,不是一片雪峦的地方,顺着青山的方向走,就能走出天雪山。凌蔚翾一直记住蓝珧的话,到处寻找青山的影子,可是……凌蔚翾的眼睛开始花了,布了这么久的遮风障,实在太耗体力了,青山在哪儿?怎么到处都还是白茫茫的。 “怎么了?”蓝珧问,凌蔚翾站着不动,口不停的喘气。 “我快支持不住了。” 凌蔚翾开始发抖。 “老兄,你千万别在这节骨眼出事,你还能坚持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可……现在没法休息。”蓝珧犯难的说。“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糟糕!凌蔚翾暗叫,“蓝珧,快去保护好后面的两人,暴风雪来了……我顶不住了!” 什么…… 每个人的眼前开始天旋地转,分不清是地还是天,接着是一片黑暗…… 头好疼,和平揉了揉额前,丝丝光线已经露进她的眼缝。头怎么这么晕,和平起来茫然的望了四周后,东倒西歪的走着。 “蔚翾,你没事吧?”和平找到快被雪埋没的凌蔚翾,用冰凉的手抚过他的脸,“醒醒……” 一双寒不见底的冰色眼眸,这不是和平吗?我怎么会在她清香的怀里,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和平,如此温柔的和平,凌蔚翾伸出自己的手,慢慢靠近和平的脸庞。好温暖,和平有点陶醉,心跳的声音发出了异样的旋律,不是小鹿撞心的砰砰快跳,而是动摇的寒颤,使她不禁的叹了一口气。 唉……和平马上害怕起来,怎么会这样?她急忙离开凌蔚翾,惊恐的大叫一声,觉得自己很不可思议,自己在发抖,从心里面开始发抖。 和平的这一举动使得凌蔚翾清醒,他发现自己的卤莽与冲动,急忙说:“和平,我不是有意要这样……” 和平不想说话,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平静。 “谁这么吵啊?”蓝珧居然在雪地里睡了一觉,被和平的尖叫声吵醒,迷糊了一阵后,才想起刚才遇见了暴风雪,浑身酸疼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什么时候把晓仁握住,一直在他的身边。 “雪停了。”醒来的晓仁说的第一句话。 真的没有刮风,没有下雪了,“那我们还不走?”和平背对着所有人说。 “走不了……”蓝珧的声音里压抑着恐惧。 “为什么?”和平在掩盖自己的不知所措。 “因为我们的前面有一个好大好大的雪人正看着我们。”晓仁一字一顿的说。 一个庞大的鬼面雪人耸立在高空中,正满面狰狞的对着他们四人笑,他轻轻的往前挪了一小步,地面有失去中心的晃摇,风雪再次虐起。 “还是个活的……”蓝珧的恐惧麻木了他的思维。 “原来是四个不要命的小鬼,到了本鬼面雪怪大爷的地盘上了。”雪怪旷野的声音,简直可以把天空撕裂。 “麻烦,我们要过去。”和平很是冷静。 “你说什么?”雪怪懊恼和平的目中无人,挥动他的大手向她扇了过去,和平很轻松的跃起,双手迅速的十合打开,遮风障撑起,挡住因雪怪扭动产生的风雪。 “请让我们过去。”和平重复,她不想与这个大雪人动手,再他的面前所有人都是蚂蚁,何况只要他一动,就会有风雪。 “你说让就让,除非我死了。”雪怪高傲的说。 “这可是你说的。”和平拔出剑,几连跳跳到雪怪身上。 “你就是这么好强。” 凌蔚翾无奈的说,再次布起遮风障,心里担心着和平。 这雪怪的身体还真结实,在自己躲过雪怪的几“大”巴掌以后,和平乘机用了几招蜻蜓点水绝命式后,雪怪身上只落下少许的雪屑外,几乎是毫发未伤,和平见状不由得脑子里充血,愣住了,这大雪人的皮真厚,难怪说话都这么不要脸。可是,皮子再厚也得有致命之处,在哪儿呢? 咚,咚,咚,咚……在空气中传来了很有规律的鼓打声,这声音从哪来的?和平感觉到脚底也跟着鼓声一样的振动,把头望下去,发现雪怪身上有一个很大面积的雪庖,一起一伏的波动。难道这种大怪物也会有心脏?和平没有在多加考虑,扒在雪怪的身上,忍受着这波动带来的恶心,用力的在这跳动的地方戳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雪怪发怒了,难怪自己会这样的不舒服,它举起可掀山的手臂,向正在对它袭击的和平扫了过去。地上如浪花般卷起了一层,凌蔚翾顶住了,他松了一口气,往上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看见一个黑点很迅速的扩大,掉了下来,凌蔚翾没有防备的退了几步,差点跌在地上,等自己站稳了,往前一看,怎么会是和平!地面上的雪已经被她压了下去,向开了一个洞似的,凌蔚翾、蓝珧、晓仁费了好大尽才把和平拉出来。 风雪无情伤人心2 凌蔚翾紧紧的抱住和平,“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这么爱逞强,这么的自私,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给我们带来的是什么吗?没有你,我们都会失去信心和勇气。” 和平的身体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而且不断的上升,慢慢的她开始发烫,她干咳了几声,在凌蔚翾的怀你挣扎出来,掉在了地上。和平恢复知觉,用剑勉强将自己支撑起来,胸口像是有一团火,闷的难受,和平张开口,大滩大滩的血破口而出,落在地上,然后冒出了很浓的带有血腥的白烟,烟散去了以后,出现了一个很深的雪窝。 凌蔚翾彻底给吓坏了,他再次抱住和平,和平反抗着,她用剑在手上划划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银蓝色的液体顺着剑流了下来,凌蔚翾火了,夺过她的剑准备扔。 “不!不要……”和平用尽全身的力气阻止。 “我不扔了它,难道要看你在我们面前自残吗!” 凌蔚翾举剑。 “不,你看我刚才吐得血,是我的血让它融化了,这里的雪遇血才融,那怪物的皮很厚,这是打败这个怪物的唯一方法,用这带血的剑去杀了它,不然我们都会被它一掌给灭了。”和平又吐了一口血。 蓝珧和晓仁已经看不下去了,“你去吧,我们照顾和平。”自己的伙伴受了这么重的伤,实在叫人心痛。 凌蔚翾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从自己的身上拿出神护宝盒,紧紧的捏住盒子,把和平交给晓仁,盒子居然带着他飞了起来,一股劲的往雪怪身上冲,手中紧握着沾满和平鲜血的剑,把所有的悲愤全聚在上面,把剑深深的插入雪怪的致命处。雪怪本是很不以为是的看着脚下的蚂蚁子,想想一会怎么处理了他们,突然却见凌蔚翾冲了上来,正想把凌蔚翾捏死的它,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一股火辣辣的灼烧,然后听见自己的身体里面滴答滴答的融化声,凌蔚翾见雪怪无神的一动不动,生怕雪怪不倒,自己又刮破自己的手,又撒了许些血在心跳处,终于听见雪怪它的咆哮声贯满天,一动不动的融化而去。 凌蔚翾心情沉重的回来,把剑放在一边,搂着已闭上眼的和平,难过的淡笑,“小傻瓜,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闭眼,我的心都碎了。” 妖巫气愤的看着上神,“你不是答应要好好照看你的花的吗,怎么看着看着都看的快挂了?” “莫气莫气,天神三怒,地动山摇。”上神无视他的现在的气愤 “……好,”妖巫平和了一下他的心情,“你明知道她是对付怨魔的唯一指望,为什么这样?”“就是因为她是唯一的指望才这样,”上神看着下面,凌蔚翾、蓝珧和晓仁围着已躺闭上眼的和平,不悲不喜的说:“如果连一个雪怪都能要她的命,那哪来的力量无对付怨魔王,这只不过刚刚开始,等吧,等她曾经在情和梦源的力量复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她现在怎么办?”妖巫问,“现在是蓝文爱垣还没对她父亲悼念完,要他知道了,非得把我掐死了,到时候发生史上唯一的天神死亡事件。” “放心,她死不了,她是我母亲指引下来对付怨魔王的,哪怕现在她的心碎了,有我母亲庇佑着,照样能靠着一个破碎的心活着。” “我就真不该骗蓝文爱垣说她是玫爱音的转世,让他知道真相多好。”妖巫无奈的说。 “知不知道,他们的缘分就注定一生一世牵绊一起,当年儿时的蓝文爱垣保护了还是种子的千叠神袭,不然早被天妖一脚踩废了,这份爱早就种下,拿玫爱音的影子,只不过是让他好受些,千叠神袭不是一般的植物,她什么都知道,哪怕现在转为人形了,看似全部都忘记了,但是她的根早就是扎在蓝文爱垣的心里,他们迟早会结合一起。” “这个迟早,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风雨和坎坷后,才能到来。”妖巫感叹。 凌蔚翾正在为和平治疗,他的神护盒子里散发出来的蓝光撒在和平身上,把和平照映的如此安详,凌蔚翾忍不住的热泪,一滴滴的打在和平苍白的脸上。 “她还有呼吸,还有……缓慢的心跳。” 凌蔚翾说出这些,脸上并没有一丝喜悦。 “和平,她怎么了?”蓝珧看出他的沉重,阵阵寒意灌入脑门。 “心脏裂口,心跳没有规律,还好,她的心脏里不知被什么连着,使它不至于崩溃。” 凌蔚翾沉静的回答。 “什么意思?”蓝珧感觉头晕晕的。 “和平的生命快到尽头了……” “你是巫医,不能说这种话!”蓝珧有点克制不住自己,“更重要的是,你爱她,所以你要救她!” 这句话好象刺激着凌蔚翾了,他也开始激动,“谁说我不想救她,我用了所有的方法,我,我……尽力了,可是和平不肯动一根指头,你叫我怎么办!” 蓝珧心理其实已经作好准备,可是但听见了还是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没办法接受,这么多年的伙伴,就这样离开,不是心痛这两个字就能表达的。 “陪陪和平吧,别吵了。”晓仁呜咽的说。 此刻已经没有了暴风雪,地上的雪虽然没有融化的迹象,但是已经恢复了常温,更为奇妙的是,雪地竟然长了一片的草,开满了花,原来雪白的世界是可以这样五彩缤纷的,可是这么美的景色,和平却看不了一眼。 “还记得和平最爱的歌谣吗?”晓仁问。 “那是我们小时侯最爱唱的歌谣,长大了就没唱了,”蓝珧含泪笑笑,“可是和平一直对这歌谣念念不忘,她又不会唱歌谣,每次我俩在唱的时候,她就一个人静静的听。” “我们再唱给和平听,好吗?” “好啊。”蓝珧毫不犹豫的回答,坐在晓仁身边,轻轻的唱起儿时童年的歌谣,凌蔚翾则是握着和平冰凉的手,安静的听着,在和平即将离开时,大家给她最后的祝福。 一首充满家的温馨的歌谣: 我有一个小小家, 小小家里快乐多。 勤快大方是阿爸, 温柔美丽是阿妈, 活泼聪明有小弟, 鬼马精灵属我多。 阿爸阿妈故事多, 听得我们乐呵呵。 我和小弟捉迷藏。 小小家里闹隆隆, 其乐融融幸福多。 阿爸外出归家来, 阿妈厨里忙里外, 我给阿爸倒杯水, 小弟一旁捶捶腿。 夜晚阿爸鼾声起, 阿妈搂我在怀里, 我与小弟悄悄唱: 我有一个小小家, 小小家里快乐多。 这是我的小小家, 谁也不能分开它。 一个未知的空间里,一片黑暗,却能听见两个声音在交谈: 千叠神袭,你可知他们为何要为你哭泣? 因为我即将死去。 为何你即将死去? 因为他们在为我哭泣。 千叠神袭,你为何哭泣? 因为因为我即将死去。 你为何即将死去? 因为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眼里。 千叠神袭,你可知何为哭泣? 那是眼里有了眼泪。 为何有了眼泪? 因为痛。 原来如此,原来你怕痛。 我为何不怕痛? 因为你只认为,哭泣就是因为痛。 痛难道就不该哭泣吗? 答案不正确,你再回去寻找吧。 回哪儿去? 先回家看看吧! 已经过了五日了,和平仍然没有吐掉在人灵界的最后一口气,这让凌蔚翾似乎看到了希望,但是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失望,因为和平除了一直维持着呼吸外,什么动静也没有,这种情况往往是最折磨人的,想让和平快点死,心里却千次万次的念着,你要活着,但是她这种活死人状态,实在太让人受罪,没有人想抱怨什么,只是想老天快点决定和平的命运:生还是死。 第六日,一直处在昏死状态的和平,突然全身冒起了冷汗,可把这三人吓坏了,没人知道冒汗是好事还是坏事,晓仁不停的给和平擦汗。 “紫儿……”和平嘴里含糊了一声。 “什么?”晓仁激动,“和平说话了!” 凌蔚翾和蓝珧急忙来到和平身边,俯身听和平再说什么。 好黑! 和平四处张望,大家呢?她在这无止境的黑暗中没有方向的走来走去。 “……天神•;;;;和悦袭……” 好阴沉的叫喊,这声音像一拨一拨的针刺,和平听的是阵阵发疼,极其难受,“别叫了,好难听的!” “……快把你的心找回来……你就可以回家了……情和梦源……” 和平的背上突然袭来了一阵凉意,这是在说谁?找心!?是爱心、同情心、宽容心……和平乱七八糟的想着,嗖!是什么东西在和平的脑中闪过,和平没看清,接着又来,可是仍然没有看见,再来…… “天神•;;;;和悦袭……快回家……回家……” 回家!?天神•;;;;和悦袭是谁,为什么她的名字在我耳边绕个不停,我和她有关系吗?骤然间一道强烈的绿光从和平眉间迸出,灼伤了和平的眼睛,脑子里全是一片绿…… “哇!这是什么!”蓝珧被和平眉间突然射出的绿光吓了一跳,待绿光暗了下去,他们看见了 *的图形。 这绿光实在是太惊人了,凌蔚翾很担心准备去摸和平的额头,可是图形却在他要碰着的一瞬间,隐沉在和平的皮肤里了。 期盼已久的冰色眸子经过刚才的一段“插曲”以后,终于像开幕帘子一样,出现在大家眼前,她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这久违的光明,却看见一张张担心而又惊喜的脸,她注意到了一长张不失温柔的脸,“蔚翾……”和平微弱的叫唤,如和煦春风,带走冰冷,给予新生的希望。 “你……醒了?” 凌蔚翾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睡了这么久,休息好了吗?” 天神•;;;;和悦袭,和平还在想着这个名字,她摇了摇头,勉强挂起了嘴角,“我很好。”说完,看了看四周,终于能看见光明,心情舒畅了许多,看着大家都是转悲为喜的表情,和平似乎能猜着自己,让他们担心了太久了。 “你们都还好吧?”和平问,语气中带有说不出的感动。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还是晓仁沉不住气,一下扑到和平的怀里,哭了起来。 “和平,你吓死我们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愿理我,你只不知道你的命有多大,你……” “晓仁,”蓝珧打断晓仁,“干嘛见着和平就哭哭啼啼的,这么爱哭的话,那岂不是我死了,你要将整个蓝国给淹没了?我可不愿意担这么大的罪过。好了,别哭了,何必这么煽情。” “看来我好象睡的太久了,”和平好象从来就没有这么感动过,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好甜美的一笑,“能再听到蓝珧这么罗嗦的声音,真是一大幸福的事。” “喂,刚醒来就损我啊。”蓝珧很开心,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生为你这绝世好友叨念下去,哈哈~ 凌蔚翾凑近和平的脸,他满脸的柔情,用很暧昧的语气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换取这甜美一笑,如花绽放,倾城之极,要让她永远的保持下去。” 和平被电触击了一下,她微张着嘴,却惊讶得不知该怎么回答,也就是这一瞬间,和平一把推开凌蔚翾,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背对着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在他向我表白的时,我的心都会颤抖,明明自己是想答应,为什么心里总让我拒绝,我在恐惧什么? 她为什么又拒绝了我,难道我还不够资格向她示爱?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凌蔚翾黯然的向和平望去。 伤心佳人含眉笑,有情人儿痛甚烧。风雪无情伤人心呐! 天雪山不是和平生命倒数的起点,而是和平命运发生转变的入口,她的人生旅程起点就是他们要去的下一个地方——绥昳镇。 同胞兄弟? 在和平与凌蔚翾发生了戏剧性的事件后,蓝珧终于发现了天雪山外的青山,最后天雪山上只留下满山缀开的花,和一串抹不掉的脚印。 青悠悠的高山肩靠肩,翠绿绿的鲜草摇啊摇,清凉凉的空气吹呀吹,呵,还是这种环境让人心旷神怡。 “好累呀,”蓝珧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怠倦的说。 “你什么时候不叫累,我看八成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晓仁调皮的说,“是想睡觉了吧?” “你就爱揭我的底,”蓝珧不服的说,“睡觉有错吗,有本事你别睡。” “是,是,是,我没本事,”晓仁乖顺的说,“你有本事一睡就睡三天,是天塌下来都醒不来的那种。” “那是当然,天塌下来还有地撑着,如果现在是睡在那我可爱的床上,或许会睡五天……” “我看你是想找一个床,是吧?”和平听出了他的弦外音。 “可不是,整天睡在这硬邦邦的地上,热都快成石头了。”蓝珧抱怨。 凌蔚翾听了,马上插上话,说:“是这样吗?那你就不要埋怨了,我们马上就会到个镇上,到时候就有床了。” “噢!?你老兄怎么不早说。”蓝珧的双眼夸大的闪烁着光芒,不过这种光芒很快被一层乌云遮盖,“但是,我们好象忘记带粒子了,怎么可能免费住在小店,睡在舒服的床上。” 粒子,就是玄法星球上矿物质形成的小颗粒,在这里的人懂得物质交换,因为这里的矿物质很少,所以它们是很珍贵的,因而就成为了物质交换的必须品。 “我可没说一定要粒子。” 凌蔚翾轻松的说。 “不要粒子要什么?要人?”蓝珧夸张,“虽说我不是很风流倜傥,但也还算玉树临风,要拿我这张脸去换点粒子来还是可以的,不过,这代价也太大了。” 又来了,和平暗笑,晓仁合着嘴,双手捂着脸偷偷的笑,她的脸都快鼓爆了,凌蔚翾似乎还没有适应蓝珧的自恋,不过还是带着微笑,补充的说:“是,是要带着你的人,但不是卖钱,这种没‘人性’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我是要带着你的人,去到有床的地方睡个好觉。” “啊……”蓝珧张大嘴巴,“唉,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而已。” 晓仁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和平心情及好的弯起了嘴角,凌蔚翾见和平开心,心情当然好的没话说。 喧闹的小镇,干净的街道,四处可以见到来往的人们,常时间在大自然的安静中,很久没有与这么多的人“亲近”了,这让他们四个回想起了以前生活的地方。 凌蔚翾带着他们走了几条大街,最终在一个黑漆漆的大门前停下,凌蔚翾的表情却变的很复杂,是激动却被一层忧伤罩住。 “就是这里,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的这位朋友很好客的。”他说着,收起了复杂的心情,用一只手指轻轻的敲了门两下,说了一声“我回来了”,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童仆,很恭敬的对着凌蔚翾弯腰行礼,说:“主子,有请。” 我回来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号?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摇头。 跟随着童仆的脚步,和平望了望四周,花园、走廊、房屋都是一般贵族家人的布置,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刚进小镇时就有了,一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好象自己很排斥这里。 四人走在回廊上,东绕西拐的,蓝珧不知自己打了多少个哈欠了,唉,怎么想睡个觉都这么遭罪啊。 总算来到大厅了,蓝珧实在受不住了,一屁股坐爱椅子上打起了呼噜,和平看了直摇头,这家伙除了睡,还会什么? 很有古典风味的大厅,几张雕刻的有倾盆大口的蛇,让这里显出了说不出的鬼魅,和平蹙眉看着这雕刻的蛇,有说不清的厌恶,有很想把这蛇脑袋打下来的冲动。 大厅门口一个白影渐渐向这里扩大开来,这应该就是那童仆口中的“主子”吧,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素黄色衣裙的女子,女子一直底着头,看不见她的容貌,和平似乎对这个女子有点感兴趣,心里好象对她产生了吸引,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吸引着她。 待这个白影跨进大厅,清晰的容貌出现在大家眼前,除了凌蔚翾,他们都伸直了脖子,眼珠在这两人间不停的游转。 “你们谁放了水镜在这?”晓仁不确认的说。 “你们,双胞胎?”蓝珧问。 “你还有个兄弟?”和平问。 凌蔚翾笑着解释说:“不是,他是我小时候的伙伴,后来我被送到五裂城,他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难道同伴也会有同化?”蓝珧不信。“我总觉得你们就是亲兄弟。” “我也希望是,但是我和他流淌的血液不同,这证实了我们不是亲兄弟。”凌蔚翾笑道。 “我是凤晓仁,很高兴能认识第二个凌蔚翾。”晓仁倒是先热情起来了。“呵呵,我可不是什么第二个凌蔚翾,我叫凌文翾,很欢迎你们的到来。”他谦虚的自我介绍。 “连名字都这么相近……”蓝珧想也没想就吐出几个字。“为什么就不是呢?” “名字是小时候抚养我们的姥姥取的,一样也很正常。”凌蔚翾解释,不过当提到姥姥是,神情突然淡淡的哀伤起来。 凌文翾没在意蓝珧的话,目光一直落在和平身上。花苞迸裂花口开,口开无声暗香扑。水浪欲破湖面平,平面反见清澈底。他暗赞,对和平的第一印象产生了好感。 “这位小姐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初次见面就对我没有好感吗?” 和平倒吸一口凉气,她看见了一双深邃的双眼,似乎能把别人的内心看的清清楚楚,不会有一点遗漏。这张与凌蔚翾有着相同脸庞的人,只是皮肤比凌蔚翾略黑,却没有像凌蔚翾一样,能给人带来温暖,而是满脸的狡诈与诡异,和平有点害怕,害怕他那双如刀子般锐利的眼神,会随时伤害到自己。 “恕我无理,我叫和平。”和平很想友好的说,却还是冷冷的语气回答。 “严重了,既然是蔚翾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何况你们还是我的客人,不用这么客气。”凌文翾并不在乎他的冷漠,依然谦虚道,目光仍停留在她的身上。 呼~ 一个不协调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这里的“僵持”。 呼~呼~ 所有人都往后看,呵,原来这么“美妙”的插曲原来是拜蓝珧所赐,好一只正在做美梦的猪! “这……”凌文翾看着睡的正香的蓝珧,不知道怎么办。 “对不起,这家伙太失态了,”晓仁抱歉的说,“等我去叫醒他。” 晓仁一脸坏笑的凑近蓝珧的耳根,仿佛是在对他吹气:“蓝珧,仙人掌来了……” “啊?”蓝珧先是迷糊的叫了一声,众人傻眼,然后他突然从椅子上“蹭”的一下弹了起来,“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换点别的,我不要‘千穿百孔’!” 好安静!蓝珧发觉气氛不对,于是扫了扫四周,才发现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自己,蓝珧的面子挂不住了,不能冷场,蓝珧心里想着,忙说:“大家早啊,什么时候吃晚饭啊?” 哈,哈……所有人哄堂大笑,和平也难得的大笑,蓝珧这才反应自己刚才的语无伦次,在这愉快的笑声中,蓝珧发现自己好渺小…… 总算一切都静下来了,和平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外,感受这难得的安静,听着自己很没有规律的心跳声。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天突然很不配合的下起了雨,在这漆黑的夜晚,看不见雨,但是雨声让和平很心烦。 和平,不要哭,我们回家吧。 该死!怎么又想起他了,和平暗骂,自己怎么就这样不争气,一点都克制不了自己。可是这句话一直缭绕在她的耳边,一滴滚烫的泪珠从眼中涌出来了。 和平急忙抹干了它,并很快恢复到以往的冷静,因为有人来了。 “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是凌文翾。 “没什么,我在看星星。”和平想也没想就说。 “你有心事?”凌文翾关心的问。 “没有,你想多了。” 凌文翾叹了口气,“你觉得这样的天空会有星星?” “我……”和平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别在伪装了,其实你心里有很多不开心,虽然你从不表达出来,可是有时候你自己的表现,就把自己出卖了,就如刚才……” 和平最害怕的事,就是别人知道自己的内心,所以她都用冷漠把自己的外表掩盖,可现在凌文翾居然把自己看得那么透,他是我的克星吗?和平有点失控。“不要再说了!”她大叫一声,“砰”的一响,自己冲进房间用力关上门。 和平无力的靠在门上,回想着凌文翾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身边有你珍惜的人,更有你值得去爱的人。” 真的有吗…… (小小ps:关于玄法星球的金钱问题,这里并不是很注重,因为这里的人们都是自给自足,虽懂的物质等价交换,但是这里的人们都是自力更生的,除非有足够的食物养的起下人,但是很少有这样的人家在,因为这里的食物本来就有限,玄法星球大部分是海水,食物能自给自足吃饱养活一家人就算不错了。再加上泡泡数学不是很好,平时出去买菜,都不爱算价钱,别人说是多少我就给多少,吃没吃亏我都不知道,所以泡泡就没在这里写过多这里的金钱问题,至于书上提到的粒子,就是某种如我们这里钻石珍贵的石头,可以去贵族那换取衣食用品,粒子就是当时贵族的炫耀品。不过这书的主角人物都是身份都是大大的高,不存在衣食问题,所以此处省略字n个,故事都有它的缺陷,所以多体现好的,把差的掩盖了,嘿嘿,多多体谅多多体谅) 海誓山盟订终身 鸟语花香的清晨总是给人带来好心情,和平舒畅的感受这一切,好久都没有这么美好的感觉了,此刻的和平一改平时的威严,换下她一直给人压抑的黑色袍子,穿上一袭洁白的衣裙,整个人与她转世前的悦袭无异。 和平很愉悦的来到大厅,打听里除了蓝珧外都在,“呵,大家都这么早起啊!” 这么与众不同的和平出现在大家面前,还真把他们吓了一跳,特别是晓仁,她满脸疑惑的走到和平身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亮打扮的人会是和平! “你……今天没有发烧?” “少咒我”,和平笑,“我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倒是你们怎么看我像怪物似的。” “你居然就这样笑了?太不像你了!”晓仁发现新大陆,“而且变的好漂亮,这个衣服……好奇特。” 晓仁说的没错,从小到大和平都是朴素打扮,以冷漠待人,不善言笑,就算是笑也是轻描一淡的,所以今天和平突然换了个面,别人不惊讶才怪,至于和平衣服的“奇特”,也就在于衣服左边有衣袖,而右边却是坎肩。 “你忘了,这是我满一百八十六生辰是,你送给我的,当时你还说,你总是做不好右边的那只袖子,所以就叫我将就点穿。” “哦,”晓仁恍然,“好象是这样。” “想不到晓仁的手这么巧,和平穿上它真是太合身了。”凌文翾夸。 晓仁很开心,从来就没有被人夸过,作为纯人类,能被夸是件自豪的事。凌蔚翾虽没说什么,但眼中的光芒全撒在和平一个人身上了。 “蓝珧呢?”和平发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怪不得自己的耳朵这么清净。 “这还用问吗?肯定还在做美梦。”晓仁没好气的说。 “谁说的,我可不想我这么有魅力的人,在你们口中给毁了……”蓝珧竟然出现在大门口,第一眼愣在了和平的身上,“她是谁啊?怎么好象见过……” “你连和平都不认识了?”晓仁觉得他是故意的。 “和平……”蓝珧揉揉眼,“这么一身的靓打扮是和平?好……可爱!” ……这也夸张了吧! 和平白了他一眼,没理会,“我想出去玩,蔚翾,这里有好玩的地方吗?” 她在问我?凌蔚翾疑惑,不过他更多的是高兴,回答说:“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只有两个地方是这里的人经常去的。” “是什么地方啊?” “望无顶和望无底。”“什么‘顶’和‘底’啊?”晓仁不解的问。 “是山啦,”蓝珧接,“而且这山很高的。” “你知道?”凌文翾吃惊。 和平笑,说:“这还用说,听这两个名字就知道山很高,所以就靠顶和底来区分,其实两个山实质是一样的,从下往上看看不见顶,从上往下看看不见底,何况我们来的路途中,周围都是山。” “你可真聪明,我似乎不能太小看你呦!”凌文翾很欣赏的说。 和平只是一笑,没有表示,“那我们去玩吧!” “咳……”蓝珧被呛了一口空气,“啊?” “怎么了?” “你没骗我们吧?”蓝珧一字一顿的说,确信没有听错。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和平有点认真了。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啊,赶快走啊!”和平插话,她怕和平生气了,因为和平最敏感朋友的信任,“和平要是一直都是这样的话多好,我就不用每天都这么累了。” “不许偷懒。”和平半是严肃,半是玩笑的说。 凌文翾则是起身耸着肩,一副无奈的样子,说:“蔚翾,你带他们去吧。” “你不去吗?” “有事要做,没办法,挺可惜的。” 晓仁的反应比凌蔚翾更扫兴,“唉,少一位帅哥。” 蓝珧恨愣她一下,哼!什么一小女人,难道我不帅吗? …… 好高!和平仰起头看着这冲破云霄的山,不禁心里发出感叹,头好晕,和平把头低下摇摇脑袋。 “我们要上去?”晓仁一脸不可能。“这怎么上去!” “当然是走上去了,这还用问。”蓝珧轻蔑的说,可是心里直犯虚,这么高的山啊,要爬的话我非摔下来…… “呵,我从到小现在最高的记录,就是这山的三分之一的高处,再也没破过。” 凌蔚翾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 “那我们就到顶上去创这个记录。”和平满载信心,轻松的语气让所有人傻眼。 “我的小姐,大白天的你少做梦行不行,你把头仰高点。”蓝珧的反应最大,他那双具有活力的眼睛正瞪的大大的,几乎都快掉出来了。“你想累死我们啊!难得出来玩,没想到这个的代价就是培养我们的毅力啊,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和平,” 凌蔚翾也来阻止,“如果是你或许你能做到,可我们不行,你能不能将就我们,大家都是来玩的,不是来破记录的……” “不行!”和平任性的说,“我一旦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那你说怎么个走法,这么高的山,望哪处都是悬崖峭壁,我们连干粮都没带,如果真要到山顶的话,没几天是爬不完的。”蓝珧开始他的滔滔不绝。 “我有说要去几天吗?”和平似乎对蓝珧的“大理论”不上眼,“要是去几天,不是耽误很多路程?我们就只玩今天一天。” “什么!”众人大呼,“我的小姐,我求你饶了我吧,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就这样死在山路上,不能就这样断送了我的光辉人生……”蓝珧苦苦哀求着。 和平无奈了,“我没说要你们走到山顶啊!” 蓝珧又发表自己理论,说:“不走到山顶,难道要滚到山顶?那更不现实,虽说滚确实要比走来得快些,可是这是上坡路啊,我怕到时候没有滚上山,反而滚回家了……” “那你就从这上面慢慢滚回家吧。”晓仁在远处很期待的看着蓝珧,蓝珧心里突然直发毛。他轻轻往前挪了一步,不想一阵疾风吹过,让他觉得重心十分的不稳,四周非常的悬,等他终于定住身子时,往四周看了看。 蓝珧头一阵眩晕,双腿在细微的颤抖,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给晓仁,“我们什么时候到山顶上来的,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更要命的是,他为什么会站在悬崖的最边上,晓仁却站在离他有二三十米院处的“宽阔平原”上。 “就刚才啊,和平把我们送上来的,和平还说,你这么能说大道理,就把你安排在一个很特殊的地方,让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晓仁把和平刚才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给蓝珧。 “行了行了,”蓝珧头更晕了,他抓了抓他那深海蓝的其肩发,用一种让人感觉是患了什么重病,虚弱的不能再虚弱的语气对晓仁说:“你能不能过来,把我扶过去,离开这鬼地方……” “哦,好的。”晓仁走过去,你刚才不是说要滚的吗? ……没想到和平瞬间移动把那两人送上了山顶,凌蔚翾回神时,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山脚下了,无境的空虚冲满了他的内心,心里空荡荡的。 “让你久等了,我们现在上去,好吗?” 好美的声音,原本空虚的凌蔚翾,听到这似乎“失去”有一光年的声音又回来了,心中充满了愉悦,他看着和平甜美的微笑,自从和平离开天雪山后,和平变的不像原来的和平,感觉让人亲近了很多。 手牵着手,心与心的距离只有一步之远。 眼前的画面,不得不让人想起那迷雾天国里的无人源,只是这里会很寒冷而已,但是尽管再冷,也冻结不了两颗炽热的心。 和平心里好象在考虑着什么,一双冰色的瞳目中流露出来的全是柔和。很快她的视线被转移了,眼神中被惊奇和怜爱所代,她轻轻的向悬崖边走去,似乎怕惊醒沉睡中的人,一朵白而不艳的花,挺拔的站在悬崖边,她高贵、严肃让人产生敬意;她生在万丈深渊,却部位身边的一丝危险;她永远是直立向上的发展自己,而不堕落于底。 凌蔚翾看着和平走向悬崖,生怕她有什么念头,便寸步不离的紧跟着她,然而却见她跪在悬崖边,俯身下去,原来那有一朵花,在和平与花相触的那一霎那,她们是如此的神似。 “原来是神袭。” 凌蔚翾感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和平站了起来,如神袭一样绽放着美丽的笑容。 “呵呵,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神袭这么少有了,” 凌蔚翾笑,“因为她冷漠、高傲,不惧世事,独立生长,就像我现在所看见的她,全世界就在她的眼下,但她却没有想去拥有它的贪婪,她生在高寒之处,却唯美在一崖之边。” 和平早被凌蔚翾这一席话,说的是脸热心跳,和平在凌蔚翾面前沉默了许久,终于,她缓缓的抬起头,用这一生最温柔的语气对凌蔚翾说: “蔚翾,我能被你接受吗?” 凌蔚翾温柔的眼睛里,完全被惊喜和不知所措所替代,是梦吗?这是她亲自对我说的?凌蔚翾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和平。 在沉静的空气中,风给这里带来了气氛,两人乌黑的长发,因为它的存在而纠缠在一起,凌蔚翾一把抱住了和平,很用力很用力的抱,和平先是呆呆的,然后也轻轻的抱住他,让幸福环绕在他们身边。 “如果这是梦,和平请你不要叫醒我,我甘愿这样沉睡下去,永不苏醒。” “可我要你从虚幻的梦中唤醒,让你好好看着我们在现实中是怎样的相伴相爱,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凌蔚翾放开和平,用很认真的语气说:“和平,你是我的。” 和平的心再次没有预兆的颤抖起来,她捂住自己的心口,镇静的对自己说,对,我是你的,我是属于你的…… 哐啷!一个玻璃器具摔碎的声音从蓝城城堡里传来,随后出来的是带有无限哀伤的华丽影子,在城堡里,启用的幻屏障未被收回,在这上面放映着两个深爱的人,在悬崖边相吻在一起,一朵圣洁的神袭在他们身边盛开着。 你是我唯一属于我的千叠神袭,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你,不能靠近你,你是唯一的,也是我的……在他华丽的影子里,带着孤寂与思念。 总算恢复平静的蓝珧正牵着晓仁看着无境的天边,和平与凌蔚翾已来到望无底,看着这甜蜜的一对,两人都露出了祝福的笑容。 “晓仁!”蓝珧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天大喊:“我要用绳子永远套住你的心,让你永远的在我身边。” 呵,这家伙的海誓山盟还挺新鲜的,晓仁幸福的笑着,凌蔚翾带着和平与他们并排站在一起,他看看和平,然后学着蓝珧大喊: “和平,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直到银发面天飞!” 和平意想不到凌蔚翾会如此,在她冰色的眸子里充满着感动,“我很幸福。”和平对着凌蔚翾轻轻的说。 然后四人齐声呼喊: “我很幸福!” 幸福声直达天际,冲破云霄。 面具 “我决定明天再下山回去。”和平的口中冒出了这一句话。 “呃!?” “怎么了?”和平奇怪,“不好吗?” “没啊,很好很好,嘿嘿,很好。”蓝珧怕和平突然改变注意了,“要知道,我们的和平是很少改变初衷的。” “你就应该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是啊,”蓝珧附和着说,“那我们应该有点活动吧,干什么呢?” “只要闭上你那张专门制造噪音的嘴就行了,”晓仁给蓝珧泼了一盆冷水。 “为什么?”蓝珧不服气,“难道今天就不能庆祝一下吗?” “我记得刚才有人说想滚来着……”晓仁挑衅的说,“那现在是不是该付出于行动呢?” 蓝珧的脸部活动开始僵硬起来,“有谁说过吗?” “别耍赖,我要看啦!”晓仁走进蓝珧,蓝珧看着渐渐逼近的晓仁,冷汗不禁的出来了。 “我的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我……” “快点!”晓仁开始恐吓。 “妈呀!”蓝珧只好掉头开溜,“我只不过想庆祝,也不用拿我来做余兴节目……” 晓仁紧追在后,“你给我回来,你到底要不要滚!不然我……” …… 和平在一旁开怀大笑,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笑的那么开朗,笑靥如花,凌蔚翾觉得这四个字,现在再适合不过她了。 “为什么?” 凌蔚翾问。 “啊?什么为什么?”和平脸上的笑意未褪的问。 “为什么你今天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凌蔚翾好奇,“你从从你孤傲的圈子里,突然就融入到大家的世界里。” 和平沉默了半晌,吐了一大口气说:“我应该珍惜你们,我是一个孤儿,在什么都没有的生活中,一直拒绝着大家对我的关爱,或许我真的太清高,对待事物总是抱着不屑的态度,以至于我失去了很多不该失去的东西,凌文翾说的对,我身边有我珍惜的人,更有我去爱的人。” “你是受了他的影响啊!” 凌蔚翾的在想着什么。 “是啊,我其实有时候挺嫉妒你的,干嘛一天都可以笑,感觉你是一个永远没有烦恼的人。” “是吗?” 凌蔚翾表情古怪的说,“其实每个人都有一具属于自己的面具,常常把真实的自己掩饰起来,当然了,面具是有万千种面孔的,就如你带的是张不会笑的脸,而我却与你相反。” “为什么这样说?”和平没有理解凌蔚翾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能感受到,你的笑是从内心发出来的,为什么说是相反的?” “还记得上次在花雨林,蓝珧和晓仁遇难时,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吗?在将要失去至亲人的时候,那把面具给摘下来了。而我,现在只在你面前把它给摘下来。” 凌蔚翾眼中透出哀伤,和平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我虽不是个孤儿,但与孤儿差不多,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不知道他们的容貌,在我的印象里,总有一双苍老而又温暖的手抱着我,后来我才知道这双一直陪伴着我的手,是我姥姥的,她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每天晚上她要讲故事给我和文翾听,我和他都很依赖姥姥,我们都没有父母,姥姥就是我们唯一的亲人,以为她就是我们的天。但是有一天的早上,我看见的全是陌生的环境,那时我还很小,没有姥姥的双手的温暖,我感到很彷徨,就到处去找姥姥,我见到了很多陌生人,每见一个就问,你见着我的姥姥了吗?但是他们除了叫我王以外,就没有再说第二字……” 凌蔚翾说到这哽咽了起来。 “那后来你有没有见着你姥姥?”和平没想到这个时候带着温柔笑的凌蔚翾也有这么一个伤心的往事。 “没有,我叫人去打探姥姥的下落,结果却得到姥姥在我到五裂城的当天已经去世的消息,我不相信……我一直不挺的去打听,后来我听说,姥姥是被文翾杀死的……怎么可能……” 凌蔚翾情绪有点失控,他捂住脸,吸了一口气,镇静下来,“从那时起,这种失去亲人的痛,一直印在我的心里,没有减去半分,我也是个哀伤的人,但是我记着姥姥对我说的一句话:你是一个能给别人带来温暖的孩子,你的笑容就是黑暗中的火光,能带来希望和向往,所以,姥姥想要你时时刻刻带着笑容,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我只要想到我的小蔚翾都在笑,这样姥姥天天都开心。” “你就因为这个,一直把笑容带给每个人,也带给了我。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也是这样的痛苦,我们还真像。”和平感叹,心中又开始颤抖,和平用微笑掩饰。 “不然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凌蔚翾牵起了和平的手,心猛烈一抽,握紧了凌蔚翾的手,凌蔚翾对着和平笑,情意浓浓,“谢谢你能给我这么一个机会,让你能陪伴着我,可以缓解我心中的痛。” 和平明白,凌蔚翾今天把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诉了自己,就等于表明他自己的心,已经完全的信任自己。 总算是赶在晚饭前回来了,地面开始冒出了寒气,凌文翾一直等着他们回来,等了很久了,终于看见他们回来了,他的眉梢舒展开来。 “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昨天就没见你们回来,现在你们各个都很开心的样子,看来我是担心多。” “你对他们多虑就行了,对我就不用了,我差点没被那疯丫头给折磨死。”蓝珧一进门就很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他就像一块海绵样,软软的。 “谁叫你这么爱夸大事实,”晓仁一脸不在乎,“这是给你的教训。” “不和你说了,我可不可以吃点东西啊,我现在饿的难受,需要吃的来填补我受创的心灵。”蓝珧很可怜的说。 “呵呵,我已经准备好等你们回来了,在旁厅那。”凌文翾笑。 蓝珧费了很大的劲起身,身子有点摇晃摇晃的,“忘了告诉你老兄一件大喜事,咱们的和平真情表露,和蔚翾好在一起了。” 晓仁陪着蓝珧离开了大厅,凌文翾笑容瞬间凝固,看着和平,“我应该恭喜你,对吗?” 和平不敢直看凌文翾的眼睛,这种杀入人心的眼神,我为何如此的恐慌,难道我就这么怕他吗? “我们也去吃东西啊,我也饿了。”和平回避他,匆匆离开大厅,凌蔚翾见和平走了,对凌文翾笑了笑,紧跟着和平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能拥有我想要的。”凌文翾满脸的悲哀,心里有说不出的嫉妒。 你选择了他 吃完饭到后园走走,吹吹风,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呢,和平深呼吸一口气,在气吐到一半的时候,看见凌文翾在园子中心,把剩下的气吐完,往他那里走去。 “刚才没看见你了,不饿吗?”和平似乎忘了刚才在大厅里的事,关心的问。 凌文翾转身看见和平,“怎么只有你一人,不去陪蔚翾?”口气中带有讥讽。 “怎么,难道我还要像晓仁粘着蓝珧吗?我又不是她那种小女人,我想一个人的时候就一个人。”和平轻蔑的回答。 凌文翾听她的回答反而笑了,看见他笑,和平的心又紧了起来,她突然有个念头,凌文翾是她的克星,总能让她心神不定,她往后退了两步,用很戒备的眼神看着凌文翾。 “为什么你总是给我一种不容侵犯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诱惑着我想得到你。” 什么!和平心里震撼,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她整理整理自己的心绪,说:“谢谢你,正因为你那句‘还有值得去爱的’,让我没有错失我的最爱。” “这本是为我说。”凌文翾很气愤。 “可是已经晚了。” “我并没有晚,是你的心向着凌蔚翾而已!”凌文翾对着和平大吼。 和平呆呆的看着他,不在说半句话,凌文翾抓住和平的肩,和平感觉他在发抖,她很想甩开他,但她的意识里似乎没有叫她这么做。 “和平,你今天很美,比在和平岛的每一时刻都美。”凌文翾情绪有点失控。 “你怎么知道我在和平岛!你是什么人?”和平惊讶。 “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很需要你,只有你,只有你才能拯救我们。” “什么只有我才能拯救你们,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需要拯救的人多着呢,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和平觉得他好象是疯了,她的肩就快被凌文翾捏碎了。 “难道我在你心中永远是这么的狡诈?”凌文翾冷静下来,“你就不可以放开凌蔚翾,到我的身边吗?我看见你的心,一直在说,你并不是真的爱凌蔚翾,多的是感激。就凭这个,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是吗?和平迷茫,从来就没有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与凌蔚翾在一起,真的就是感激吗?可,我感激他什么?和平不敢往下想,因为她害怕了,终于把凌文翾给挣脱开。她跑回自己的房间,靠在门上慢慢的往下滑,好冷!此时,地面的光源已经收回很久,和平蜷缩在地,凌文翾总能看到自己不为人知的隐匿点。和平最怕的就是有人能看穿她的心,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了,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凌文翾拥有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和红色的瞳眸,这是邪零族再明显不过的象征了,仔细回想,似乎那天的童仆也是这样的。 和平从地上站起来,开门出去找凌蔚翾,她心里真的很怕,没想到自己第一面对邪零族的人,会是这样让自己害怕的想逃,凌蔚翾开门见着一脸恐慌的和平,便担心的问:“和平,你怎么了?” “蔚翾,我们离开这好吗?” “现在!?” 和平点头,寒意再次袭如她的心里,感知告诉她出不去了。 “怎么了?”此刻和平的脸,比身上的淑裙还要白,如此反常的和平不得不让凌蔚翾更担心。 “不要问了好吗?我们现在走。” “你先进来,等我收拾一下。” 凌蔚翾把和平拉进房,没过一会两人出来,拉上门,轻声走开。 和平带着他们三人去了书房,一路上和平小心翼翼的留意着,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让心一直是悬浮起的,蓝珧挺纳闷的,好好的干嘛要走,走就走吧,明明有大门在,为什么像做贼样到别人的书房,你们没这么勤奋吧? 和平还是晚了一步,书房里已经被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蓝色火焰给照亮,凌文翾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他得意的表情在这火焰中显得更加的诡异。 “你是清楚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你说你能逃吗?” 和平见是这样,心里一横,只好博一博了,她冷漠的说:“我没必要和你说太多的话,我们现在就在这里,你要怎么对付我们?” 凌文翾笑笑,“我想要干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想要我留下,跟着你,对吗?” “不行!” 凌蔚翾阻止,“和平是我的,她不能跟你走。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你怎么会是邪零族的人,还有文翾,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姥姥她……” “我没叫你说话,请你闭嘴。”凌文翾很不耐烦,和平上前走了一步,那些漂浮的蓝色火焰全部忽忽悠悠的到了和平的身后。 “我凭什么要跟你走,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跟着你?”和平藐视着他,她的手在身后已将灵力集于掌中,准备偷袭。 “凭你身后的伙伴,他们的命是在我的手中。”凌文翾得意的说,“要偷袭我之前,先看他们一眼吧。” 和平把灵力收回,急忙往身后看,蓝珧、晓仁和凌蔚翾被蓝色火焰围转着,他们个个呆滞瞳孔开始涣散,和平愤怒的看着凌文翾,“你卑鄙,居然用摄魂火焰去吸取他们的灵魂。” “这是邪零族的本性,再卑鄙的手段都能用的出来,你现在是不是想重新认识我?”凌文翾笑,似乎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 然而和平却出乎意料的冷静下来,“我留下来,放了他们。” 凌文翾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真的?我就是等的是你这句话,我以为以你的个性会有多困难,没想到这么的顺利,我现在就放了他们。”说着他拍手,火焰应声消失。 “怎么了,不是说要出去吗?到书房干什么?”恢复意识的蓝珧从口中蹦出失去意识的话。 “从密室里走啊,你们的和平很聪明,发现这里有密室。”凌文翾说。“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每次走过这里的时候,总有东西在感应着我,我进去过,却找不到是什么,后来仔细发现,是这书房的墙里面在召唤我,我敲敲墙,墙的声音很清脆,所以这里有个密室。”凌文翾听了脸色微变,心里思考着什么,但很快恢复, “你们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镇。”和平用命令的口气说。 “那你呢?” “别问这么多,我叫你们快走!”和平不给他们解释,而且有点着急。 “但……” “别问了,我们走。” 凌蔚翾阻止蓝珧问下去,“晓仁已经被吓着了,你先带她离开。” “你就这样撇下和平不管吗?”蓝珧很不满意凌蔚翾的态度。 “你没看出来吗,她已经跟着凌文翾了,管她干什么。” 凌蔚翾惨笑,“原来,你还是选择了他。”然后连和平的最后一眼都不去看,对着蓝珧说:“你不走是吗?我走。”说完,给人留下苦涩的背影,冲出书房。 “他都走了,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干什么,没听见他说的话吗?”和平一脸的绝情。 “你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和平你等着,我会把那家伙带回来救你,我相信我们的和平不是这种没情义的人,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蓝珧坚信的说。 “不要白费力气,死心吧。” “我相信你,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至少我是不会抛弃你的。”这是蓝珧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傻瓜。”和平淡笑。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凌文翾去拉和平的手,却被和平一手打开。 “我提醒你,看起来,过于顺利的事,往往是很难达到目的的。” “不过,我是例外。”凌文翾自信的走出书房。 “是吗?”和平意味深长的反问,嘴角挂起了令人寒颤的笑意。 自大的家伙! 我是玫爱音1 总算赶上凌蔚翾了,蓝珧拉着晓仁拦在他面前,此时他们已经走出绥昳镇,“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把和平一个人留在那?”蓝珧生气的说。 “这是我的意思吗,好象是她自愿留下来的。” 凌蔚翾满不在乎。 “你什么意思,说的是什么话,和平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我知道和平的脾气有时候是有点让人起火,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晓仁总算开口说话了,她也是满脸气呼呼的。 “我蓝珧算是看清你了。”他指着凌蔚翾狠狠的说。 “我想问你们,你们看清什么了?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和平了,我哪一句话哪一个字提到和平了?” 凌蔚翾反问。 “可你……” “可你什么,你们从离开凌文翾那就一直把我骂个不停,你们有没有问过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的把和平留下?”晓仁大吼,没想到纯人类也会有大脾气。 “我再说一遍,我有说那是和平吗?我前前后后叫过她一声了,你们到底有没有看清我是在演戏啊?” 凌蔚翾轻蔑他们的冲动。 “啊!?” “你们现在好好的听我说,和平在发现凌文翾是邪零族的人后,就顺着他自大的性格,来了个将计就计,她用她的头发幻化出一个‘和平’来,让这个‘和平’留在凌文翾那里,而我们的和平一直是跟着我们的。” 凌蔚翾说着拿出他的神护盒子,打开盒盖倾倒,少顷,顺着蓝光微笑着的和平站在大家面前,“让大家担心了,特别是蓝珧。”蓝珧说的那些话,让她真的很感动,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吧。 “你现在看清了吗?” 凌蔚翾对着蓝珧说,口气中并没有带着生气,蓝珧傻笑挺不好意思的。 “看清了,看清了,真是一个活生生的和平,我错怪你了,蔚翾老兄。” 什么话啊,不是活生生的,难道还是死翘翘的啊! “不过蔚翾的戏演的可真好。”晓仁夸着。 “我也并不是真的演,我感觉就跟真的一样。” 凌蔚翾看着和平。 “不说了好吗?我不是在大家面前好好的吗,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会我的化身破了,凌文翾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是不向在回去了。” 三人齐点头,加快脚步,离这鬼地方远一点。 “时候差不多了。”在花园里陪着凌文翾的“和平”说。 “什么?”凌文翾不明白的问。“他们应该走的很远了。”她的身体开始透明。 “和平……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和平”的身影就消散了,和平突然洒落成几片花瓣,凌文翾接住了一片。神袭花,原来你真是,神爱之,不亵袭。 “为什么没有人肯给我一次机会?”凌文翾难过的仰天大问。 姥姥我该怎么办?没有了和平……我现在该怎样救祖父?看起来过于顺利的事,往往是很难达到目的的。回想到这句话,和平你不帮我,我又怎么能顺利,我需要你,同时我更爱你。 “报告零族王,我们抓到一个祭灵师。”侍者通报。 “把他带到大厅。”凌文翾收回思绪,手紧紧握住那片花瓣。 和平,你逃得了吗? 一个光源很暗的地带,风吹过带不来生命的迹象,却有一股苦涩的沙尘味,这里云层滚滚,景色萧条。和平他们来这已经走了三天了,但不管再怎么走,眼前的景色并无半分改变,还是一片黄沙荒凉无际,意志薄弱的人来到这里,无疑是走进了“地狱”,这里恐怖到死了都找不着骨头,就这样吞噬在沙尘里。 一直有着坚强意志的和平,却在这里失去了她的气志,她内心一直恐慌,害怕凌文翾会追来,就日不停也不休的赶路,此刻的和平,意志薄弱到连晓仁的一半也没有,她常常失魂落魄,容易跌倒,疲惫的身躯时常发抖。 还好有凌蔚翾,他看见如此脆弱的和平,心里除了疼还是疼,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是用手轻轻抚摩和平的长发,而和平也会稍稍安定下心来。可是,和平还是倒了,这一倒,让她失去了她的爱。 这一日云层里突然有了雷鸣,本就身心疲惫的和平,听见这压心的声音有点喘不过气。 “和平……” 凌蔚翾见和平脸面痛苦的蹲了下来,心里紧张。 和平没有说话,天空拉下一道炽亮的白口,紧接着是一声可让地崩山裂的雷鸣,这一巨响过后,和平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给和平诊断完的凌蔚翾,几乎是崩溃了。 “蔚翾,和平怎么了?”晓仁着急的问。 “你们记得上次在天雪山,和平被雪怪打裂了心脏的事吧,或许上次心脏的裂口不是很大,没有牵连到要害,但是……”凌蔚翾深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什么!你快说!!”蓝珧似乎急疯了,两眼直瞪着他。 “这几天和平太疲劳了,再加上刚才的巨雷,使和平心脏裂口给绷大了,牵连到了一根很重要的经脉,能活的机率,小之又小……”说着说着凌蔚翾的眼泪从眼角滑出。 “你开玩笑的是吧?”蓝珧不能接受。 凌蔚翾摇了摇头,蓝珧突然抓起凌蔚翾,眼睛放出火看着他,“你胡说!和平才没有这么脆弱,她的命没有那么短!!!” “够了!你以为我希望她这样吗!我好不容易才能拥有她,这种痛我不比你们少,甚至比你们更痛!你给我冷静点,让我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办法,现在还有希望,就算希望很小,也不能绝望。”这是凌蔚翾第一次发怒,没有一点温柔。 蓝珧松开手,克制着情绪,说:“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我……” “没什么,前几次就看出你是多么的在乎和平,和平从小和你一起,这么激动是难免的,让我在看看和平吧。” 凌蔚翾恢复常态,蓝珧听了点了点头。 呵呵,我回家了自由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雾啊?我本来就是一个路盲,这样我怎么去找紫儿?我敢肯定,是天赋搞的鬼,算了,我再这等他来接我吧,等一会见着了紫儿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雾中一点幽蓝的光在闪烁,慢慢向我这靠近,呵,不用说,我知道是谁了。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久违的声音,还是这么严肃。 “我不能来吗?这是我的家勒,我的任务完成了,当然要回来。”怎么这么说话,我有点生气。 “我没说不行,我们一直盼望你早点回来。可是,你的正身呢?紫儿呢?” 正身!?难道…… “和平没有死?我现在只是一个魂魄!”我看见自己是乎明乎暗的,近乎于透明,“你说紫儿?她不在吗?” “没错,你的转世没有死,是你一直想回来,所以以为她死了。紫儿因为不放心你,在你转世那天,离开了这里,她想保护你,她说她答应你的,不让你孤独,不离开你,要一直陪着…… 紫儿,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动,回想我们曾经坐在屋顶,你说,和你一起看远方,因为我们的未来在那里。 我的好姐妹! 我应声回答,正准备回去,却在此时,我听见一个声音灌入耳,确切的说是三个字:玫爱音。 我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疼,直穿入心,感觉在召唤着什么,似乎有什么在我的身体里,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听见天赋叫我“袭儿……”,在我脑子里重复着几个字: 我是玫爱音…… 我是玫爱音2 千叠神袭,你为何又在哭泣? 因为我痛。 你为何如此痛苦? 因为我恨她。 千叠神袭,你为何如此恨她? 因为他们把她的爱种在了我身体里。 她是谁? 她是玫爱音。 我要让她重生,然后再一次的毁灭,彻彻底底的毁灭。 我恨她,所以我要亲自在你面前毁了她,让你的眼里看我时再也没有她的身影,只有我。 千叠神袭,原来爱可以是如此的残忍。 “你们快来看,和平好象不太对劲。”晓仁大叫,刚才和平身上一直泛光,全身冰的不得了,让三人没办法靠近,待光淡去,才过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蓝珧不确信的怪叫,凌蔚翾也是惊讶得发不出声。 “和平……”晓仁轻轻的叫,她闻声动了动身子,眼睛也慢慢睁开,少见的绿色瞳目,她的眼珠转了几圈以后,猛的一下坐起身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蓝文爱垣呢?” “和平……” 凌蔚翾发蒙了,和平怎么是这样子的? “我问你们蓝文爱垣呢!”她皱眉问。 “蓝文爱垣是谁,我们不认识。”蓝珧回答,“我还想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和平的身子里?” “蓝文爱垣是谁,你们不知道?不可能的,他这么伟大的英雄,没人会不知道,他是天神的弟子,天妖的部下,蓝国的王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觉得奇怪,不能相信,“我是亡国,克里大国的公主,玫爱音•;;;克里斯拉。” “什么克里大国,我们这里只有蓝、雨、堙、炎四个国家。”蓝珧大为不解,他更不解的是,怎么醒来的和平不仅样貌全变,而且头脑没点灵光。 “现在是多少年度?” “现在是冥王一万四千零四年度,” 凌蔚翾回答,“你问这干什么?” “难怪你们不知道,相隔一万两千多年了。” 这个醒来就问蓝国王子的“和平”,难道真的就是蓝文爱垣日思也想的毒咒女玫爱音?没错,她就是玫爱音•;;;克里斯拉,此刻的玫爱音还是和当年一样,柳眉红唇,一双明亮的大眼在它恢复成黑色眸子下,显得灵气逼人,娇俏白净的脸蛋,当然还有在她乌黑柔亮头发的掩盖下,那十字形的毒咒疤痕仍然在她的右额上。 “你说什么呢!我看你才什么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把我们的好伙伴弄消失了。”蓝珧忿忿的说。 “那我问,你知道天妖吗?你的伙伴消失关我什么事?”玫爱音嚣张的说。 “你……”蓝珧气的没话说了。 “我在问你们一遍,蓝文爱垣他在哪儿?”这么多年的沉睡,苏醒以后,玫爱音仍是心中只有他。 “不知道!”蓝珧没好气的回。 玫爱音反倒是没话说了,但是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凌蔚翾终于说话了。 “我总算想到了,我记得我曾看过关于蓝国的历史,里面记载得最详细的就是关于天妖的,那是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曾经占领过天神界,而且几乎快征服天下,但却被他的一个护法,和一个受了毒咒的女孩联手消灭。” “终于有个明白人,你还知道什么?”玫爱音闭上了眼睛。 “我不太清楚了,好象在这一万多年前蓝国被一个逆臣给霸占,并且还企图杀当时的蓝国国王。” “哇,这个人有没有这么毒啊,像这样的人应该不得好死。”蓝珧心直口快,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父王才不是这样的人,不得好死的是那天妖!”玫爱音睁开了眼,听见蓝珧的话心火怒升,杀气腾腾的看着蓝珧。 “你……你……怎么……”蓝珧被吓着了,他看见这一下睁开眼的玫爱音,瞳目突然变成了幽暗的绿色,手上的指甲瞬间长得和手指一样长。 “蓝珧,”晓仁拉着他,叫他稳住,这时的晓仁似乎长大了许多,不再像以前胆小无能,怕天惧地,“蓝珧又不是故意的,你干什么这么凶啊!” 玫爱音不说话却露出一丝可怕的笑容,“我突然好想和平,她再怎么冷漠,也从没这么可怕过。喂!你快从和平身上离开!”蓝珧畏惧的后退几步。 玫爱音举起手对着蓝珧,凌蔚翾忙上前挡在蓝珧的前面,说:“你听我说,你不是要找我们的王子吗?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请你放过我的朋友,他说话一向如此,没有恶意。” 可玫爱音似乎没有听进去,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就只见她的手很快的往下刺,三人一齐闭眼…… 什么东西滴在了脸上,用手擦擦还挺黏糊,睁开眼,三人不免有点惊呆,黄黄的沙土上横竖躺着七八具尸体,墨绿色的血洒了满地,凌蔚翾看了看手,原来刚才滴在脸上的是这些人的血啊!看远处有两个人站着,一个是玫爱音,另一个是胳膊受了伤的凌文翾,没想到在这里停留了没多久,他就赶来了,难怪和平日日不停夜夜不休的赶路。 凌文翾跑了,玫爱音转身走到他们这里,见到这种情况他们不得警惕起来,玫爱音的指甲残留的鲜血凝集在一起往下滴下,看看躺在地上的死人,个个致命处全部在喉部,不是几道抓痕就是几个雪洞,看了都觉得自己的脖子很痛,这女人真可怕! “你们在怕什么?我可没说要让你们变成他们那样。”玫爱音指着是地上的尸体。 “你不是要杀了我们吗?”蓝珧问,“特别是我。” “没错,但是听了他说的那句话后,就改变主意了,你们也算是蠢到家了,有人要偷袭你们都不知道。”玫爱音满口嘲笑。 “那你怎么知道的?” 凌蔚翾问。 “我是一个嗜血之人,对于人体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我不得不敏感。什么样的人有着他们各种的血腥味,你们当中突然混杂了别的味道,我当然知道有人要偷袭你们。”说着,玫爱音用舌头舔了舔那沾满血的指甲,动作不快不慢,妩媚至极,蓝珧看了忍住了想吐的欲望,晓仁紧紧抓住蓝珧的手,心里害怕及了。 凌蔚翾紧皱眉头,“你刚才好象放了一个人。” “你是说很像你的那个?是个身手不错的家伙,在这世上还没几个能躲过我的指甲呢,我本不想杀他,只是想沾点血罢了。不过虽然你们两人的血液颜色不一样,但是我嗅到你们的血香是一样的。” “你说什么?” 凌蔚翾不解。 “没什么,刚才尝了那家伙的血,味很苦,想必日子不是过的很好,”玫爱音有种满足的笑,“你不是说你会带我去找蓝文爱垣的吗?你可被耍我,不然你就和这些死人一样。” “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先和我们去望家堡,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我保证办完事就带你去蓝国。”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 “你的确没必要相信我,但我们三人的全在你的指甲上,试问我们又怎么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而且我是五裂城的王,也就是蓝国的一个臣子,我就可以以臣子的身份带你去蓝城,蓝城周围有结界,像你这种邪气这么重的人,必须要有人引见,否则你根本没法踏进蓝城一步。” 凌蔚翾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反而笑了笑,似乎毫无畏惧。 玫爱音单挑了一下眉,想了一会儿便点头,“你们再狡猾也比不上天妖,好吧,我先陪你们去你们说那地方,不过我希望你们最好尽快办完,我可是没耐性的人。” “要你说,我们还想明天就完事了,”蓝珧没好气的说,“走了,时间不等人。”蓝珧直挺着身子往前走,晓仁紧跟在后面,凌蔚翾无奈的摇头,与玫爱音一起走。 可恶刚才的那是什么女人,居然这么厉害?凌文翾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难道凌蔚翾他们之中又多了一个伙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把和平抢过来了,有这么一个高人在身边还真是棘手,只能改变方法了。 哼,不管有多困难,我也一定要带你回来。凌文翾冷冷的笑,和平,看你能逃多久。 再见我的至爱1 这是真的?!蓝文爱垣望着幻屏障一脸惊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玫爱音,我的玫爱音她回来了!他久违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 我现在就去找她! 夜晚,四人坐在火堆旁,蓝珧和晓仁避玫爱音很远,凌蔚翾则是在他们中间。 “我有件事想问你。” 凌蔚翾说。 “在问我吗?”玫爱音向他望去。 凌蔚翾点头,“你是不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 蓝珧一听来劲了,眼瞪得大大的耳朵竖的直直的,像是怕错过一场好戏,没玫爱音沉默了半晌,说:“没错,我是一个已经死了上万年的人。” “借尸还魂吗?可是你连我最心爱人的身体容貌也占去了。” “还魂?呵呵,我都不明白我是怎么活过来的,你可知道我原来是魂飞魄散的。”玫爱音一脸苦笑。 “喂,你要讲笑话呢,也不要说的那么离谱。”蓝珧觉得自己像在听天方夜谭,心里鄙视玫爱音,明明想利用和平,还编这么虚假的谎话。 “我记得你的这位兄弟说到历史时,在天妖被杀时,其中有一位是中了毒咒的女孩。” “是有这么一会事。” “那我问你,你了解毒咒吗?” “你问这干什么,这与你活过来有关吗?” “我还是告诉你几句关键的东西吧。其一,受诅咒之人必死于毒咒;其二,受诅咒者是个嗜血魔王,杀人不眨眼,冷酷至及;其三,受诅咒者因会祸及苍生,必有天神亲自处决,不可活在于世上,其魂魄也必须破掉不能转世。” “……不会吧!你……”蓝珧惊讶的在找下巴。 “你中了毒咒?你就是那女孩!” 凌蔚翾也非常以外。 玫爱音表情自然,“让你们惊讶的事还有很多,你们说的曾经霸占蓝国的逆臣,他是我父亲,克里大国的国王,但是你们要明白一点,蓝国并不是我父亲存心想夺取的,他是中了天妖的诡计,天妖本就是野心勃勃,在我父亲知道了以后,蓝国国王已经被天妖所软禁,我父亲只得请巫师将他变成半人半兽,驱逐国境外,不然国家被天妖夺去,整个天下将民不聊生,也许是处于个人的私心,也许是因为怕国王会怪罪与自己,所以我父亲并没有把国王放了出来,而是自认做国王。” “可历史上并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天妖故意做的!”玫爱音愤怒,眼睛的瞳目居然变成血红色。 “……当我以前说的话不对,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的眼睛怎么会变色,而且越来越恐怖。”蓝珧有点发虚的问。 玫爱音掀起额前的头发,疤痕立刻展现在他们面前,“这是因为中了毒咒,眼睛颜色的变化是说明心魔在扩大,需要更多的杀戮更多的血,疤是我中毒的标记,无法褪去。” “哇!你现在……岂不是……蔚翾快跑!”蓝珧大呼。 “我要动手又何必等到现在?你们放心吧,你们这个伙伴体内有天神气息,可以克制我内心的魔动,眼睛颜色的变化起不了作用,只有这个疤的变化才能操纵我,但是能操纵我的天妖已经不存在了。” “你早说,命不被你抓死也要被你吓死!”蓝珧拍拍自己的胸脯。 “那你和我们的王子有什么过节吗?” 凌蔚翾再问。 “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最爱。当时他是天妖的右护法,却因为我与天妖为敌……”玫爱音望着火焰,回忆着过去,告诉他们,以前的浪漫美好,残酷无情,犹如历历在目深入其中。 “因为渴望见着蓝文爱垣,心里一着急肯定会吓着你们。”玫爱音笑笑,脸上抱歉。 “那时就这样存活在和平的身体里不走了吗?” 凌蔚翾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玫爱音摇头,用木棍玩弄着火,“论私心我的确很想拥有这身子,但是我终归是个魔鬼,我中的毒咒总有一天会爆发,受诅咒之人必死于毒咒,这是不可违背的,我只要能见着蓝文爱垣,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就不用担心你的她不会不回来,那时我会真正的永不复生了。” “对不起,我并没有想赶走你的意思,只是……” 凌蔚翾不知怎么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要她永不复生,她是一个为爱而复生的人,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她的得到“永恒”,但是他自己不能没有和平啊! “我明白,谁会愿意自己心爱的人离开自己,我也同样如此,你不用考虑我什么,这是我的命,没办法改变,何况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只要有爱你的人,你就是最幸福的人,因为你有一个人可以去挂念。” 呼!凌蔚翾叹了一口气,望着黑色的夜空没有说话。 熊熊的火堆因为寒气的侵入,而变得奄奄一息,这三人已经睡着了,因为寒冷的原故,他们将自己裹的紧紧的,玫爱音呆坐着,因为过于的思念,她睡不着,也许是太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想念,以后我睡的时间可要比现在想念他的时间多得多,玫爱音想。 玫爱音蜷缩着半垂着眼皮,或许只有她自己清楚现在的这种姿势叫做等待,眼前似乎有一个白影晃过,待自己回过神来,才发现那白影残留下来的气息是自己多么熟悉多么渴望的,她四处寻望,希望刚才自己见到的不是幻影,但是眼前除了无尽的黑外,就是空气中夹杂的丝丝沙尘味。 蓝文爱垣,你在哪?难道你就没听见我心中对你呼唤吗?玫爱音心里阵阵失落,眼泪溢出眼眶,慢慢的划过脸庞。 然而在此时,玫爱音的眼泪竟与她的身体产生了共鸣,玫爱音本身变成了一个发光体,她再看看远处,有着一个和她一样的“发光体”,玫爱音笑了,是他,一定是他,是自己的眼泪,让自己与他产生了共鸣,她终于等到了他,现在是要追上他。 再见我的至爱2 地上渐渐的放出光亮,透着光散发出来的沙黄色,让人看见了多少有一些怠倦与厌烦,蓝文爱垣站字这里,他知道他这么多年来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她终归要回来,我要带走她! 玫爱音焦急的跑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于是放慢了脚步,走到此人的面前。 “玫爱音,你可知道你现在去见蓝文爱垣意味着什么吗?”这人慢慢的转过身子。 “妖巫!是你?”玫爱音诧异的大叫。 “我们虽是多久没见过面了,但你也不至于这样,老人家的耳朵会受不了。”妖巫掏掏自己的耳朵说。 “我很惊讶你会来。” “不用惊讶,因为你的出现已经受所以天神的关注,我们担心你出现了,天妖也随即出现,上神知道后,就让我来找你,让你再见蓝文爱垣之前给你件东西。”说着他拿出一把匕首,白森森的光射在了玫爱音,苍白的脸上。 “你应该明白,上神的意思,我们不想这样,但是你的存在实在是天下的威胁。” 玫爱音接过匕首,暗暗的皱的皱了下眉头,沉默了许久,把匕首藏好,往前走去。 “我知道该怎么做。”玫爱音似乎是在给妖巫一个答复。 妖巫看着玫爱音的背影,隐隐的透出了不忍,“可惜啊,没办法改变你和蓝文爱垣的命运。” 急促的奔跑声渐渐逼近,蓝文爱垣心中喜悦,眼神也慢慢变化,就像他现在被风吹起的头发柔柔的,脚步声放慢了,也平稳了,然后在蓝文爱垣的耳边停了下来。 “垣……”玫爱音轻轻的叫了声,声音带有因为跑步而有的喘息。 蓝文爱垣转过身来,凝视着她的眼睛许久,终于克制着激动,说:“你是我的玫爱音吗?”他实在不敢相信,已经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居然在此刻与它面对面的相视,希望这不是个梦! “我是,我是玫爱音,我是你的玫爱音。”玫爱音的泪水因为激动而流下。 “你还是这么的可爱,但是别哭好吗?我的玫爱音是不会这样轻易就掉泪的。”蓝文爱垣用手拭去她脸庞上的泪水,他很心疼她哭啊! “好,我不哭,我不哭。”玫爱音对他笑,很开心的笑,蓝文爱垣心里一激动,将玫爱音紧紧的抱起, 他生怕她又消失在眼前,他这次不会让她再离开。 “玫爱音,你和我回蓝城好吗/”蓝文爱垣深情的问,“做我们蓝国的王妃,做我蓝文爱垣的妻子。” 玫爱音不禁轻抖了一下身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次的重逢,是为了永远的告别。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不和你在一起,这对我来说是最美好的向往,可是,命运却一次次的作弄我们,原以为我们已经拥有了永远,结果却是永恒的分离,或许我们真的有缘无份,或许是我们真的太相爱,希望通过分离来见证,我们这坚贞不移的爱情。总之,我能再见到你,真的是一种奇迹,是你的爱唤醒了一直在沉睡中的我。” “可是你的呼唤却是另一种对你的伤害,我宁愿你在用无止境的思念我,我宁愿不拥有这次的‘苏醒’,因为我不想你再次在我要离你而去是受伤难过,我真的很想很想做你蓝文爱垣的妻子,很想和你在蓝国生活,但是,你永远不要忘了,我是一个嗜血魔鬼,我的毒咒终究没有解开,受诅咒之人必死于毒咒,我只能再次消失。” “我不要,我不同意!”蓝文爱垣捏紧她的肩,“你为什么又要离开我,不行!我给你找解开毒咒的方法,不管多难,多大的代价,就是要我的命也可以,我只求你不要走,难道你真的忍心离开我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玫爱音不知什么时候左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她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容给蓝文爱垣,然后狠狠的把匕首刺进她的腹部,因为疼痛她弯下腰,紧紧的锁住眉头不停的冒冷汗,她咬住自己的嘴唇,但却不忘保持笑意,玫爱音就这样凋谢在地上,鲜血止不住的涌出来,她很虚弱的望着蓝文爱垣。 “这就是我的答案。” “你……”蓝文爱垣已经说不出话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愤怒、伤心、痛苦以及无奈全部交织在一起,为什么他自己再一次与玫爱音相隔这么近,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这样无能,为什么不去阻止她!为什么我们还是要分离! 蓝文爱垣蹲下,将奄奄一息的玫爱音拥入怀中,他要她这次消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带着自己的温暖“睡去”,玫爱音很安心的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脸上挂着笑容与满足,她轻轻吐了一口气。 “垣,你的心告诉我,你的最爱并不是我,虽然我有点失望,但是我还是很高兴,或许我是你的至爱,但是现在我不是你的最爱。也许是在你最孤独的时候,她的出现成为你的依靠,你心中最大的迷茫,就是她是不是玫爱音,你爱的是谁?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她不是因为是我的一滴泪而存在,她是她,我是我,眼泪只是证明我存在过。而且你的心在对我说,你可以没有我,但你不能没有她,所以好好的珍惜她。”“没……”蓝文爱垣却说不出第二个字,他不敢否认,只是把玫爱音抱的更紧。 “不过……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玫爱音的声音渐渐消散,蓝文爱垣闭眼,他不想看到她又一次的消散在自己眼前,他没办法接受,只能闭着眼给她祝福。 “玫爱音•;;克里斯拉,我永远的至爱。”一滴眼泪划落眼角,似乎湿润了整个世界。 千叠神袭,你为何在要哭泣? 因为我错了。 你为何犯错? 因为我让他伤心了。 千叠神袭,复仇是把双刃剑,当你伤害了别人同时,自己也会受到创伤。 那我该怎么办? 好孩子,知道错在哪里就好,如果你不愿意看见他难过,那你就在我怀里睡一觉吧,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过去了。 好的,主人。 “袭儿?” 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很疲惫的睁开眼,发现原来是天赋,看着他焦急的眼神,我很疑惑,我出什么事了吗? “袭儿,你总算醒了,你怎么突然……” “突然怎么了?”我什么也记不起来,脑子里全是空白。 “你刚才没有回到你的正身吗?” “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是谁在召唤你的灵魂,我原以为你回去了,在你要离开时突然晕倒,然后消失,但是……现在你又回来了。”天赋百思不解。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现在很难过,一种莫名其妙的难过,可我脑子里什么也不清楚,我感觉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你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再见我的至爱3 “都怪你这么能睡,好了,这都去了大半天了,人肯定都不知道走哪儿去了。”晓仁埋怨蓝珧。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蓝珧递给一个眼色给晓仁,让她说话注意,晓仁吐了吐舌,从一大早凌蔚翾发现玫爱音失踪了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 大概走了一个时度,突然三人的眼前似乎飘散着如星尘粉末的尘埃,闪出光芒,“这是什么?”蓝珧四处望了望。 “好象是从前面飘过来的,” 凌蔚翾终于说话,他感觉到这些发亮的粉尘中,透出玫爱音的气息,“过去看看。” 三人朝前奔跑,在远处他们看见了一个人躺在了地上,心紧紧的揪了一下,加快向前跑的速度,渐渐的他们看清地面上躺的人是和平,凌蔚翾第一个先奔去,将还在昏迷当中的和平抱入怀中,满脸是心疼。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玫爱音呢,和平怎么满身的血,出什么事了?”蓝珧看见和平周围一圈都是快要干涸的雪,心跳不由得加快。 “不知道,她身上没有受伤,但是……”凌蔚翾并没有放松,“和平现在气血不足,似乎就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而且她的周围又是这么多的血……” “完整无缺的身体,满地的鲜血,到底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三人完全不解,只得等待和平醒来。 “袭儿,你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天神气息会破坏你的魂魄。”天赋担心的说。 悦袭沉默,没有什么反应,过了许久才说:“我很想紫儿。” “我送你回去吧。”天赋无奈,悦袭像中了什么邪一样,对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就连天赋带着她离开都不知道。 袭儿,希望你快点醒来,找到紫儿,等你们回来。 睁开眼,好奇怪的三人啊,干嘛老盯着我看? “和平,你醒了?”一个满脸温柔的人对着我说。 他是谁,为什么我觉得这里很陌生。 “她怎么了?”蓝珧担心的问,他发现和平的眼里透出的全是陌生。 凌蔚翾不说话,他紧紧的把和平抱住,他知道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和平,他要紧紧的抱住她,不要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然而……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她很冰冷的说,把凌蔚翾推开。 所有人都僵住了,“和平你怎么了?”晓仁觉得有点害怕,“你不认识我们了吗?” “你们是谁?”和平很生疏的问。“和平,你不要这样……” 凌蔚翾哀求,他去拉她的手,但她的手缩了回去,凌蔚翾有点支持不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你既然不是我们的和平。”蓝珧轻轻的问她, “我是……我是……”她闭着眼睛想了许久,“我不知道我是谁,我记不了了。”她两眼透出了哀伤,“我要找人,我要回家,让我走好吗?” 凌蔚翾看着要离去的她,心里马上空了,他抓住她拉了过来,等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背靠着凌蔚翾,被他紧紧的抱住了,这一时刻她的脑子里全懵了,她只感到他的身体都是绷紧的,而他的呼吸是颤抖的。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要去哪儿?和平,你是在说笑的,对吗?如果这是一个玩笑,就请你别玩了,这样的游戏,我会当真的。” 凌蔚翾把头埋在和平的头发里,一股淡淡的香气进入他的呼吸,一滴泪流了下来,但是和平没有感受到,她现在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但没过多久,和平挣开凌蔚翾的怀抱,她如就像被水冻成冰一样,似乎凌蔚翾的温暖无法将她融化。 “对不起,这里没有谁玩游戏,请你放尊重点。” 凌蔚翾听见了,先是惊然后呆滞说不出话,这时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和平失忆了。 蓝珧走到和平面前,轻轻拍拍她的头,用一种似兄长一样关心着自己妹妹,说:“和平,你别走好吗?我们里不开你,我们把我们要做的事完成了,我就带你走,找你要找的人,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和平迷茫的问:“你是我的亲人吗?” “当然了,不光我是你的亲人,站在这里的人都是你至亲至爱的人。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你为何要独自离开呢?你这样做我们都会很难过的。” 和平眨了眨,终于淡笑,“我现在没有关于你们的记忆,但我确信你们会是我的亲人,我不离开你们了,我跟你们走。” 呼,总算留住她了,蓝珧舒了一口气,跟在连头头也不回的的和平后面,没有人注意凌蔚翾一个人走在最后面,看着和平的身影,泪水不断的湿润着他的脸。 “告诉我为什么?”蓝文爱垣回到蓝城,手里拿着匕首质问。 “孩子,你都知道了?”妖巫一点也不诧异。 “你以为一把普通的匕首,会杀死玫爱音吗?只有你们天神在匕首上下了‘仲裁’,才可以让玫爱音死的这么‘干净’。”蓝文爱垣对着妖巫发怒。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上神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蓝文爱垣不说话了。 “孩子,你知道我们赌不起,”妖巫无奈的望着天说,“天神也是人,只不过是高级一点的人,一个你们仰望着我们,生存在我们脚下的人,一个只懂的法则,不懂情的人。不是我们不愿意让你们在一起,是我们怕了,一个天妖当年就祸害了苍生上百年,玫爱音的重生,我们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她的重生,天妖也随之再生,我们不能赌。” “我知道。你让我静一静。”蓝文爱垣把匕首还给妖巫。 “好吧,孩子该放下了。”妖巫说完,走去。 玫爱音*克里斯拉……蓝文爱垣心里默默的叫着。 新的伙伴1 因为和平突然的“陌生”,在这几日的路程当中,每个人都是沉默无言,最难过的当然还是要属凌蔚翾,现在他与和平总是保持一段距离,就像一堵透明的墙,你自己很清楚的看见她在你面前,却因为这墙的隔离,使你无法靠近她,凌蔚翾的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他能看见和平,但不能再用手抚摩着她,不能安抚她。 现在他们已进入裂磐岛的边境——沙漠森林,这里虽有参差不齐的树林,但是没有如画般的美景,因为这里毕竟是沙漠,可为什么这里会有树林生长,且棵棵壮又实,高大挺拔?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沙漠是灰色的有关,这沙漠里有能提供树木成长的物质吧。 沙漠的本质就是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而且最致命的就是没有水源,人的精力很快就会被消耗光,剩下的只有绝望,现在他们四人正面临没有水源这一大危机。 “不行,在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被渴死的。”蓝珧疲惫的坐在地上,他的嘴皮已经破裂,少许的血渗了出来。 “但是,这里没有水,我们的水已经没有了。”和平皱起眉头,却是没有一点办法,她没有蓝珧渴得那么严重,但是她感觉自己渴望有水源。 晓仁娇弱的身体早就支撑不住了,她无力的靠在蓝珧的身边,嘴已是发白,凌蔚翾低落的情绪,根本没心思想找水源的事,尽管他的嘴角因干燥流下了血。 凌蔚翾看了一下和平,表情冷漠的她,让他原本烦躁的心情,更加暴躁,他很用力的往身旁的一棵大树上给了一拳,树皮因为受了这“重创”脱落了不少,树上的叶子因为这样的“打击”飘落下来,所有的人被他这一拳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和平不解的问。 “没事,这家伙因为没有水喝火气大,他刚才是在散热。”蓝珧这样解释。 “哦,不过他的火气也太大了点吧,你看树皮都掉了这么多在地上……”和平为那树同情。 “是呀,可怜的树,你的‘衣服’就这样被别人剥开……”蓝珧没有说出那个“了”字,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往四处看了看。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不太协调的地方?”蓝珧说。 和平听他这么说,也四处看了一下,用一幅想不透的表情说:“你不说我还没觉得,现在看是有点奇怪,但又不清楚在什么地方。” “当你走到一个森林,你走在这路上,看见在地上最多的是什么?”蓝珧提示。 “叶子,”和平毫不犹豫的回答,“是树上掉下来的叶子……对了,这里虽是个森林,却看不见地上的叶子,蔚翾去打树时,飘落下来很多叶子,但地上却一片叶子的影子的也没有,刚才没有风,叶子不可能吹走,可是这些叶子跑道哪儿去了?”和平望了望密集的树叶,跳到一根树上,摘了一片叶子下来,放在了地上。 让人异想不到的事出现了,放在地上的叶子在眨眼之间化成了一小滩水,很奇怪的是这水却不融进沙子里,而是在这水滩中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根和头发粗细的东西,它以很快的迅速把这滩水给吸收了后穿进了沙土里,整个过程花了不到两秒钟,地上就如以前,没有“叶迹”。 “我想我们水源的问题应该解决了。”和平自信的笑。 有了水,继续路程就没多大的困难了,蓝珧对这里的地形似乎有了看法,他不停的对大家说:“我曾经看过蓝国的地域分化,就留意过这个岛,起初有点想不明白,既然是一个岛为何周边没有海水,我想现在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一带靠近炎国,长期无雨,使这里干涸。由于沙化的原因,让这个岛与另一个岛,连在了一起,因为沙化的扩大,这样就形成了现在,有岛无海的样子。至于为什么还会长树,我想可能是在没有被沙化以前就有的树,我相信这些树的根系是埋在土壤里的,这里的沙成灰色,应该是含有某种物质,这种物质可分解树叶让它化解成水,而这水又可供树生长吸收水分,刚才那类似于细线的东西,应该就是树的根系的一小部分,而这里几乎不会下雨,这就形成了另类的生态循环。” “你倒是挺厉害的啊!”晓仁夸张的看着蓝珧。 “嘿嘿,哪里哪里。”蓝珧怪不好意思的。 “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久都不累,我看你的脸皮不仅厚,而且口水多的没地流。”晓仁接着说出下一句,很得意的她与蓝珧对着眼,蓝珧撇撇嘴,一副不与你见识的表情,往前走着,晓仁在后面吃吃的笑,她的笑声中夹杂着细微的落叶声。 和平却停了下来,蓝珧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扑在地上,“怎么了?”蓝珧对她的举动很不解。 “你们知不知道路有很多种走法?” “……这与我们现在找五裂石有关吗?” 和平笑,“比如说我们现在是走在地上的,有些人却走在树上。” “树?”看了看头顶树丛,什么也没有啊! “我们心无鬼胎走在这光明大路上,但是那些爱躲在树上,跟踪我们这么久的‘梁上君子’可不可以下来告诉我们,你在上面有企图吗?” 每个人现在都明白了和平刚才话中的含义,而在此时,他们身后传来了“嗖”“嗖”夹杂着晃动树干的声音,很快一个灰发人的背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就这么失败,看来我还是适合做正人君子。” 面对这样的开场白,倒是弄的他们没有话接了,这人见没人说话,觉得纳闷,于是转过身。 见着他的第一眼,所有人的感觉就是怪,他的衣着打扮就很另类,衣服对称不一,散乱不堪,但却显得协调还挺有个性,使他散发出说不清的洒脱。看这人样貌,英姿飒爽,潇洒脱俗,是个很有朝气的男儿。左耳上带着的大耳环在他的长发下若隐若现,腰间系着一个暗红色的葫芦。不过再怎么看他,实在猜不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和平问,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总该要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呃……因为我要我的宝贝,它被人从我身上盗取了,为了要回它,我只能这么做。”他挂不住面子的说。 “是什么宝贝,让你这种‘正人君子’,逼你做‘偷鸡摸狗’的事?” “是这个。”他掳起自己的衣袖,在他的手腕上带有一个暗紫的圆珠的手链,圆珠中央发出暗暗的光亮。 “这……好象眼睛。”蓝珧盯着它看。 “它是‘祭眼珠’,是能看见和防御怨魔的宝贝,我可是靠它来给挣钱的。” “哦,原来是个江湖放荡者。”蓝珧恍然大悟。 “嘿,算是吧,我是在江湖闯荡的祭灵师。” 他像个小孩一样,挺不好意思的说。 “你居然是个祭灵师?”蓝珧口气带有怀疑的成分,看不出这个有点放荡不羁的小子,怎么会是与那些平时给人们带来威严感的祭灵师。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蓝珧回答。 “是谁叫你跟踪我们的?”和平又问。 “是他……”他指着一直沉默的凌蔚翾,“不过,好象皮肤白了点……” 凌蔚翾面对他,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他叫凌文翾,对吧。” “你知道?莫非……你是内奸!” “你去问他们吧。” 凌蔚翾不理他。凌文翾还是不肯放过和平,可是和平你现在这样,我又没法靠近你,我怎么去保护你。 “哦,”在凌蔚翾想心事的时候,这个奇怪的祭灵师不知道他们这里的情况,就说:“我还以为他俩是一伙的,长得这么像,看着就像两兄弟。” “你这家伙说话不过大脑,”蓝珧白他一眼,“对了,你叫什么,你可别告诉你就叫‘正人君子’。” “我已经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呵,我叫侠萧帅,是一个‘放浪’的祭灵师,游荡在江湖,为的是名扬四海。”在他说这句话时,心里充满了自豪。 “我相信你的名字在以后肯定会很出名,而且特别难忘。”晓仁兴奋,在一旁的蓝珧发现她的兴奋,开始为侠萧帅同情。 “侠大侠。”晓仁甜甜的叫了一声,正美的侠萧帅…… “是一只瞎了眼的大虾吧?” 侠萧帅脸部抽动了一下,谁都知道这样对一个刚认识的是很不礼貌的,可是侠萧帅却豪爽的大笑,“你对我的见解还蛮特别的,不过你们还是叫我‘大虾’的好,像我这样走南闯北的人,没眼睛可不是件好事。” 没想到侠萧帅的气量会如此的大,似乎他们把他跟踪的事,当作认识他的一个不错的“媒介”。 不过和平心里仍是警惕,“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理你这个俘虏?”和平看着他说。 “处理?你当我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被你处理,那我还在这世上混不混了?”侠萧帅不服气的说。 “那我们就来试试。”和平说完,便一剑刺去。 “靠!说来就来啊,今天不让你见识见识,帅爷爷我白活在世上了,还被一娘欺负。” 新的伙伴2 瞬间,侠萧帅把腰间的葫芦摘下,档下了和平一剑。刹那间他们两人周围红光白光闪耀个不停,蓝珧和晓仁像是在看一场戏似的大叫,“好好,和平攻他下阴。” 晓仁一听马上不干了,“好歹人家小虾子也是一男人,还这么英俊潇洒,干嘛叫和平出这么狠得招啊,要我说让和平剃了他的头吃点教训就行了,别破他的像。”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和平弯下后背,躲过侠萧帅一击说。 而侠萧帅心里是一阵狂汗,我上辈子是不是造的孽太多了,被俩大人欺负。凌蔚翾则站在一旁,紧皱眉头,一句话也不说,担心的看着和平。 和平手持着剑,一直处在上风,一扫一劈反手杀,侠萧帅着是一闪一挡侧身翻,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每一式剑招她都发挥的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但侠萧帅也不是吃素的,和平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应对自如,毫不示弱。 最后侠萧帅烦了,似乎见着和平不打算放过他似的,竟然又一次爆发杀气,和平拿出绝招蜻蜓点水一剑寒向他的眼睛扫去,若不是自己又祭眼珠的保护,恐怕自己就已经是瞎子了,就算是这样,手上还是被和平伤了一道口子,侠萧帅也怒了,他双目发赤,整个人的气势飙升,把气全部运在他手中的红葫芦上,然后手一扬,狠狠的把葫芦砸了过去。 蓝珧和晓仁傻了眼了,以为侠萧帅会出一个气势吞山的大招,没想到他酝酿下来的气势,居然就为甩一个葫芦,然而没过多久,他们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葫芦带过的威力,把他们狠狠的甩了一个大马趴,半天起不来,一直哎呦呦的叫着,凌蔚翾也被这个气势,推到在地,狠狠的扎了一个屁股蹲。 和平见着这个葫芦来势很大,把剑往胸前一档拼命的抵抗着,地上的沙尘都被卷起了一次又一层,身边的树木响了一声又一声,自己头发向是被人拽着,身子一寸寸的往后退,最后那葫芦快要接近和平时,和平剑气上涌,用力的将葫芦打回去,自己却摔倒在地上,而侠萧帅接过自己的葫芦以后,则是往后退了几步,就稳稳的站着了。 “怎么样,本大侠不是吹的吧。”侠萧帅得意的看着和平,把葫芦扣回了自己的腰间。 “知道,小虾子发威也会变成大龙虾,”蓝珧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屁股说道,“和平都输了,你说你要怎么处理我们吧。” “好说好说,”侠萧帅亮了一下洁白的牙齿,“你说,我是不是要通知一下你们的仇人呢?”“你敢, 我跟你玩命!” “他不会的。”和平起来说道,对着侠萧帅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侠萧帅不以为然的说。 “因为你的宝贝就在你的手上啊,他们又没有威胁你的地方了,我们又和你无冤无仇,你不会找他的。”和平自信的说。 “那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还出了杀招,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和我交手的女人,无仇的也会变的有仇。”侠萧帅鄙视道。 “刚才比试你处处让让着我,我还不知道吗,到最后输了,你也没有乘人之危啊,你要通知人来,早就来了,我何必再这里拖自己的后腿。” “恩,也是,那些人以为偷走了我的宝贝,就以为我会乖乖听话,谁不知道祭灵师向来神出鬼没,你偷我宝贝,我还不反偷回来,我这个宝贝和我是有感应的,要找它回来简直小菜一碟。在弄个假宝贝在那打马虎眼,再说那些人看着就不是好人,要不是他们人多势众,我才不会乖乖的来找你们呢。不过从进沙漠森林开始,那些人就撤回去了,然后跟了你们一路,发现你们还挺有意思,就没有走到现在。” “恩,你说的那些人本来就可恶。”晓仁气愤的说。 “好了好了,现在都说清楚不久挺好吗,我也是为了我们着想,不得不和你出手,你别介意,好吗?”和平诚恳的给侠萧帅道歉说。 “不打不相识,而且我发现你们也挺可爱的,哈哈!”他不介意的笑了两声。 “如果你很愿意成为我们的朋友的话,请你往前走一步,加入我们的队伍。”和平实在很欣赏他,这样的朋友不交,恐怕自己会后悔的。 “友汇五湖闯天下,谊连四海胜家人。”侠萧帅在自己毫不忧郁的望前跨了一步之后,对他们说:“在外面闯了这么久,总算有自己的同伴了。” 在结实了侠萧帅之后,他们发现侠萧帅是个玩笑不断的家伙,这点类似蓝珧,但是他的身世却很简单,简单得让人感觉他在隐瞒过去,他们只知道他来自“怨魔之都”的禋国,他是被家里人抛弃的,在离开家之前,他把家里的宝贝,也就是祭灵珠给偷了出来,从此一个人飘荡在外,通过来帮别人收服怨魔挣钱。因为自己是个祭灵师,所以没人敢与他结伴,这里的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怕怨魔,而其他的祭灵师又过于严肃骄傲,实在与他没有共同处,除了都是收服怨魔外。因此他出来这么久都没有同伴,直到遇见和平他们。 “其实我不明白,以我轻捷的功,跟踪你们这么久了,怎么就在今天被你发现了?”侠萧帅很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你的功夫我确实佩服,你在我们身后跟了这么久,要到今天才知道。至于是怎么知道的,这就的感谢晓仁,晓仁那时在取笑蓝珧,我听见了树叶抖动的声音,这里没有风,叶子是不会抖动的。”和平解释说。 “我猜就是,我正听蓝珧作‘地形介绍’,却不小心被晓仁说的话给闪着了。”侠萧帅说,晓仁害羞的吐吐舌头。 “想不到你也会有立功的时候,”蓝珧逗她,却看见了远处有一座山丘,“沙漠里会有山吗?”感觉很奇怪。 “哦,那个地方啊,那是个奇特的地方,奇的不只是这山在的位置,还有那里山是围成一个圈的,山底是个平原,平原上有个奇女子,她可是个神医,什么病在她这里都能给医好。”侠萧帅看着那说。 “包括不能治的绝症?” 凌蔚翾看着侠萧帅说,郁闷许久的他突然被激活。 “是啊。” “带我去。” 凌蔚翾用威逼的眼光看着侠萧帅,侠萧帅很是莫名其妙。 “老兄,你要不就像个哑巴,现在开口就‘一鸣惊人’。去是可以,但别这么……”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凌蔚翾对他的唐突表示歉意。 “你有病吗?干嘛要去那里。”侠萧帅不过大脑的问,也没注意自己是否说错话了。 “我没病,但是我一定要去那。” “我想是因为他最近火气较大,是想去那看看吧。”和平想起他上次大树的情景。 “谁说我火气大!” 凌蔚翾大问。 “蓝珧。” 眼光转向蓝珧,他眼里充满怒气,“你这家伙,明知道原因干嘛乱说,你知道她……”眼睛透出了说不清的悲哀。 “可是她不知道啊,你叫我怎么解释。”蓝珧很是无奈,“像你这样,要说你自己火气不大,别人都不信。” 凌蔚翾静下来,走到侠萧帅身边,短短的说了句:“算了,带我去吧。” 蓝珧耸肩,作了一个动作示意和平与晓仁跟着侠萧帅,两人也是一脸不解,跟在他们后面。 “我总算了解,你刚才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了,你要是早告诉我和平的情况多好,放心既然是我侠萧帅的朋友,我一定会带你们去那把和平治好,你也不必这么痛苦了。”侠萧帅在路上听到凌蔚翾讲到和平发生的尸,先是惊异她是身带心裂之伤,居然还顽强到现在,然后是同情凌蔚翾,如此着深爱和平,和平却遭不幸,难怪在见到他开始,就一直沉闷不语。 “谢谢你了。” 凌蔚翾感激。 “好兄弟何必这么客气。不过以后别再吓我就行了,你刚才的眼光给我造成的阴影,到现在还没散去。”侠萧帅开玩笑说。 凌蔚翾终于有又了笑容,在他心里希望之火开始燃烧。 相见却不相识 站在山的顶部,果然是高处不胜寒,特别是清晨,空气虽清新,但却因为冷麻痹他们观赏风景的心情,望着山脚,却是一片纯的紫色,和平看着这一片紫,眼神变得很异样,她感觉这片紫好亲切。 “要记住……”和平潜意识里闪过一些片段。“紫色……的……” “什么?你在自言自语什么?”所有人都在奇怪和平的表情。 “要我记住紫色的什么?”和平感觉自己很痛苦。 “这些紫色的不是紫绚吗?” 凌蔚翾不明白和平说话的含义,一片紫绚也会让你难受吗? 紫绚!?对,要记住紫绚!和平感到豁然,在望望这一片紫中,有一座宅子,里面好象有我遗失的东西,和平不再考虑,飞快的冲下山去。 “和平,你干什么!”众人大呼,也往山下跑。 和平敲了半天的门,但门死死的紧闭着,和平急了,居然用哀求的语气,对着门说,“让我进去。”和平的话音刚落,门竟“吱吱呀呀”的自动打开了,和平见门打开,什么也不管就直奔宅子里去,因为她感觉这里面有东西牵引着她, 走过一条长长的复古走廊,眼前是一个敞开门的屋子,从外面看不见屋子里有什么,因为屋子里全是黑暗,和平走到门口时放慢了脚步,心里压抑着激动,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进到屋里,屋里昏暗一片,而且混杂着很多草药的味道,凭着自己的感觉,靠着屋外透进来的光,和平看见了这里面的人,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感觉却是这么的亲切,在她最深处的记忆似乎慢慢的被挖掘出来。 “要记住紫绚,是你对我说的吗?”和平的声音在颤抖,眼泪也簌簌的掉落下来。 “你是……”此人也感到她对和平的亲切,可是她却什么也记不起,“我……” “是不是你对我说的,是不是?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紫儿……” 可能是太过于激动,和平竟然昏倒在地上,此人也因为和平的举动吓着了,她急忙去扶起和平,她自己也没发现,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和平……” 凌蔚翾冲了进来,见和平昏迷在地上,什么也不说将和平抱着,蓝珧看着起初扶着和平的女子,一袭紫衣衫,一头紫发,一双紫瞳,如画中娇,般般入画,不禁发出感叹:“好美……” 好温暖的手,和平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她缓缓的睁眼,一双紫色的眼眸,好一个似曾相似的感觉。 “你是……”和平看着她问。 “我是紫儿。”她笑着回答和平,拨开她额前的柔发。 “你们认识?”侠萧帅在一旁看了这两人很久,两人都对对方很亲切,好象两姐妹。 可是两人很有默契的摇头,但又互相对望,眼神里透出疑惑,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请问……” 凌蔚翾看见和平昏到后,心里急的不得了,紫儿在给她治疗后,现在她总算醒来了,可以舒一口气了。“她现在的状况没什么大碍了吧?” “没什么问题了,只是千万别再刺激她,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紫儿说。 凌蔚翾把和平曾经受过心裂伤的事告诉紫儿,并希望她能治好和平。紫儿告诉凌蔚翾,只要不要给和平太大的刺激,尽可能让她少激动,她会让和平的心复元,不然过于的激动,让兴奋的和平造成血液循环加快,直接刺激心脏,会使她的伤更加恶化。 “好了,病人刚醒来,需要好好的休息,我们出去吧,别打扰她。”紫儿起身,人逐个的离开,凌蔚翾个和平一个温柔的笑,紫儿最后一个出去,给和平带上门,在关上的瞬间,两个人又是意味深长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门轻轻的关上了,和平发觉自己真的和累,闭上眼睛再次进入梦乡。一个淡黄的身影在和平的屋外顿了一下后,匆匆的离开了。 凌蔚翾静静的站在走廊里,面对着一个池塘,池塘很清澈,他看着这什么也没有的池塘里,在回忆他与和平的一切,有着快乐亦或是更多无奈。 池塘的倒影里多了一个淡黄的身影,凌蔚翾先是一惊,急忙抬头往自己的身旁看,原来是一个清秀的佳人,凌蔚翾看清此人方吐一口气,使用他的笑容对着这位“可人儿”,她也对凌蔚翾笑笑,她白皙的皮肤在她的淡黄色长发下显得晶莹剔透,是一个美人胚子,比晓仁亦或是紫儿更美的女子,她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看起来很是娇嗲,但眼睛却是星眸微嗔,杏眼明仁,眼里里透出的全是一股子的媚劲,全身上下打量她,更感觉她柔桡轻曼,妩媚纤弱,有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但至于是什么地方不同就说不上来了,也许是个混血人统吧。 “你是和紫儿住在一起的吗,我刚才怎么没见你?” 凌蔚翾问。 “我是被紫儿收留的,我在沙漠森林里找不了水源,看见这座山就拼命的往那爬,爬到山顶后下山不小心滚了下来,幸而紫儿发现了我为我疗伤,我为了报答她,留下来陪在紫儿身边。”她用她甜美的声音,带着点羞涩回答。 “你没有家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凌蔚翾好奇。 听见凌蔚翾这句话,,她马上就觉得很委屈,声音也有点沙哑了,“我……我的家没了,被邪零族毁的,我的父母也被他们杀害,我听说五裂石能实现愿望,所以我就来这里,我要为我父母报仇。”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凌蔚翾带着歉意,但马上愤怒起来,“又是邪零族!对了,说了这么半天,忘了问你叫什么了。” “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吗?”她对着凌蔚翾,用一种乞求的口气问,凌蔚翾虽感觉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按着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总不至于拒绝别人吧。 “你怎么了?”她看着凌蔚翾歪歪倒倒的站着,似乎像是站不稳。 “我有点晕……” “没事的,我叫灵媛姬,你休息一会就会好了……”她对刚倒在地上的凌蔚翾说。 灵媛姬…… 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凌蔚翾,五裂城的王。 告诉我心里最想念的是谁? 我的姥姥。 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望家堡。 去那里做什么? 寻五裂石,找堡主,灭邪灵族。 告诉我你心里的爱人是谁? 我心里的爱人是和平。 错!你不爱和平! 为什么? 你爱的是灵媛姬。 我爱的是灵媛姬。 对, 你爱的是灵媛姬。 我爱的是灵媛姬…… 好刺眼的光线,凌蔚翾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怎么我会在床上,大家都用一种担心的眼光看着我,我出了什么事吗?凌蔚翾疑惑,他什么也回想不起来了。 “你们大家怎么会在这里……” 凌蔚翾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还问我们!你自己倒在走廊上,让灵媛姬一个人扶着你回屋,急急忙忙的把我们找来,这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自己出事了也不知道,我侠萧帅还真佩服你。”见凌蔚翾醒来开口说话,侠萧帅是反应最大的。 灵媛姬!?凌蔚翾看了她一眼,头又开始晕了,他缓缓神,“可能是自己最近太操心了吧。”他看见了和平,想叫她却叫不出来,怎么回事? “你们让我省一下心好不好,和平刚好,你却倒下了,”蓝珧发话,“不过也感谢你们,我可以多在床上呆几天……哎哟!”是谁打我!蓝珧眼里喷火,最终目光定在紫儿身上,紫儿用蔑视的眼神望着他说:“你说话能不能讲点良心?怎么,不服吗!眼睛大有什么用,还不是没心眼。” 蓝珧被她的腮帮子都鼓疼了,手指着她,紫儿却瞧不起,对他哼了一声走开了,蓝珧看着自己的手指,心里狠狠的说了一句话,你给我记住! 和平走到凌蔚翾的床边,笑着说:“你觉得你对得起媛姬吗?一个弱女子把你辛苦的扶回来,你连一句谢谢都不说,是不是太小气了?” 凌蔚翾抬头看着和平,心里很想问她,你是身体好点了吗?但出口却变成了,“我当然要谢谢她,这么好的女孩,岂是一句谢谢就能报答的。” “那就应该好好的珍惜她,”和平口出惊人,她把嘴贴在凌蔚翾的耳朵,轻轻的说:“刚才媛姬找到我,告诉我说你出事了,她还告诉我她喜欢你,要我可不可以帮她转达,我见她眼睛哭的肿肿的。我想她这么拼命的带你回房间,又去找人照顾你,这女孩应该值得托付与你。” 值得托付!?你说什么,你才是值得托付与我的!和平,难道你真的把我们的誓言给忘了?你真的没有我们的一点回忆!!凌蔚翾全身在抖,他望着和平内心很酸楚,但他的眼神却是迷茫着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我爱的是灵媛姬,我爱的是灵媛姬…… “好的,我会的。” 凌蔚翾回答了,让所有热门更吃惊。 “你们……”蓝珧好象生气了,但更凌蔚翾不满,是不是因为别人长的漂亮就可以抛弃和平,是不是和平失忆就是你喜新厌旧的理由?蓝珧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从现在起,灵媛姬就是我凌蔚翾用心去爱护、保护的女孩,而不再是你,和平。”我在说什么!我不要和平了?不,那不是我说的,为什么我现在动不了,发不出声音,就这样眼睁睁看她离去,我到底在干什么! “这与我有关吗?你干什么把我扯进去,我们好象什么关系也没有吧?”和平起身舒了一口气。“总算把事办妥当了,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别打扰他两人了,都识趣点。”怎么会感觉心痛?不管了,可能是需要休息了,其余人都很沉闷的离开,而凌蔚翾一直望着门外。 和平,你别走……心里不停的呼唤。 接着脑海里不断的叫着,灵媛姬,灵媛姬,灵媛姬…… 哐!门被踢开,一直到深夜还没睡的凌蔚翾被着吓了一跳,原来是蓝珧, 这是蓝珧没有平时的随和,而是一脸的愠色。 “你精神蛮好的嘛,连觉也睡不着了啊!”蓝珧开口就讽刺,“是不是想你的媛姬了?别人长的这么漂亮,不想也怪。” “你什么意思!” 凌蔚翾有点生气,蓝珧怎么这样。 “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你是为了谁而来这的,你明知道和平失忆,还这么做,你对得起和平吗!”蓝珧越说越激动,“万一和平恢复记忆,你要怎么面对她,你要伤害她,对吗?那你何必带她开这里治病,治好了又让她受伤,我想问你,你真的爱她吗?” “我爱的是灵媛姬。”凌蔚翾跟着脑子里想的念了出来。 蓝珧克制不住自己,说话声音变得很粗,“算我看错你了,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地方,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和平!”蓝珧用鄙视的眼神狠瞪凌蔚翾,转身离开。 我刚才在说什么?凌蔚翾迷茫的问自己。 我看见紫儿了,我最终见着她了,她真的就如天赋说的,她来找我了,为的是不让我孤独,我在回到和平身体里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我真的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在见着那一片紫绚时,我终于清醒,见着这一片紫,我心里有说不清的激动,使我能操纵我的转世,为的是能马上见着她,可是虽见着她,我却发不出声音多叫她一声“紫儿”,我相信她和我一样,不然她怎么在见我时,也是如此激动,我们就这样相见却不相识。 无心之叛 “我们要去哪儿?”和平爬在山上说,在他们的队伍里,少了凌蔚翾的存在。 “不知道,只要离开这里就行。”蓝珧似乎气还没消,心里一直抱怨着凌蔚翾。 为什么要离开?和平停了下来,心里开始升起了莫名的怨,所有人发现了和平脸色的变化。 “为什么要我离开!”和平大问。 蓝珧不解和平话中的含义,“怎么是你呢,我们都离开了啊?” “不是!你们把她留下了。”和平大吼,眼睛开始疼了。 “凌蔚翾吗?是他不愿意和我们走的。”侠萧帅问。 “那种人没必要与我们同行,做我们的伙伴。”蓝珧不屑的说。 “不,”和平摇头,“你们把紫儿留下了,我要紫儿,我不要离开她!” “……这……”众人犯难了。 “我要回去!”和平马上转身,也许上一自己太心急,也许是自己太激动,她转的时候动作太猛,一至于失去重心,整个人跌滚山下…… 千叠神袭,醒来以后是不是就不痛? 是的,不痛了,那些已经过去了。 好孩子,人生纵有千般不如意使你身心千穿百孔,你只要好好的睡一觉,醒来时他们已是过去。 是的,谢谢你,我的主。 好孩子,既然醒了就回家去吧,记住妒忌会让你受的伤害更深,要学会宽容。 我记住了。 往事的画面仿佛在眨眼之间全部回放了一遍,睁开眼看见了自己久为叫过的伙伴,大家都在,但好象有些东西已经面目全非。 “紫儿……”和平睁开眼看见紫儿,紫儿眼中尽是紧张和担心。 “和平啊,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激动,我最恐惧的事不是去收复怨魔,而是你从山上跌下去的那一刻。”侠萧帅回忆刚才那一幕,如果不是蓝珧反应快,急忙滑下山去,抱着和平往紫儿小屋跑,和平的性命恐怕就没这么快捡回来。 “是吗?”和平只说了这两个字,听不出来她是什么语气,“空气好闷,我出去透透气。” “可你身上有伤……”一旁的凌蔚翾着急,可说了几个字就没再说下去。 蓝珧推开凌蔚翾,什么也没说,跟在和平后面。 和平走到离小屋的最远处,蓝珧看着她的脚步一步一步还沉重,最终停了下来。 “蓝珧,别再跟着我了。”和平望望夜空,天空现在什么也没有,好象都刻意隐去它原有的一切。 “和平,我放心不下,你刚醒来,身上有伤。” “我的伤不在身上,是在心里。”和平眨眨眼,感觉痛。 “什么意思……” “当初真的是我对蔚翾说,叫他选择媛姬的,他真的就选择了媛姬?” “你……” “我真傻,怎么会把自己的最爱让给了别人。”和平似笑非笑的说。 “你不会……恢复记忆了?”蓝珧猜想,心里好象惊又害怕。 “我恢复记忆是错吗?”和平转过身面对蓝珧,虽是黑夜,但蓝珧发现和平的眼睛很明亮,像是刚被水冲洗过。 蓝珧轻轻抚摩她的长发,“傻瓜,我从来不相信我们的和平会做错事,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至少你可以看清他的真面目,不然以后会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 和平紧咬着下唇,呆呆的站了很久,突然她一下抱住蓝珧,呜呜的大声哭了起来。 “我想回家。”和平抽噎着说。 “好,等我们把我们该做的事做完,我就带你回家。”蓝珧轻轻拍着和平,像大哥哥安抚小妹妹那样细心温柔。 这次我第二次见着和平难过的哭,谁也没想到如此坚强的她,也会这么不堪一击。 “和平,一切都过去了。”蓝珧对和平说。 是的,都过去了,留下的只是一道刚止住血的的伤疤。 蓝珧枕着哭完后的和平,她已经睡着了,看来她真的累了,在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奔跑的声音,在要接近蓝珧身后时停了下来。 “嘘,和平睡着了,小声点。”蓝珧轻声对身后的人说。 “带她回去啊,她本来就有病,外面很凉,别把她给弄严重了。”紫儿说。 “行,”蓝珧很小心的将和平抱起,怕把和平弄醒了,他走过凌蔚翾身边,用怨恨的眼神撇了他一眼,直往前走。 和平……为什么我总是叫不出你的名字。 因为和平的坚持,所以在第二天,他们便上了路,在他们的队伍中,又多了两名伙伴。一路上大伙很沉默,气氛很是压抑,和平走在最前面,为的是不愿见着凌蔚翾。 和平的步伐停止了下来,见着远处那群人,心里暗叹,说:“看来还是逃不了。” “各位,很久不见了,”站在那群人最前面的凌文翾奸诈的笑。“见着老朋友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你们的脸色这么阴沉。” “凌文翾,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和平问。 凌蔚翾听见和平这么问,内心不免一惊,他想对和平说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怎么会这样!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我没有理由要放过你。第一,我看上你了;第二,你对组合五裂石起不可缺少的作用。” “五裂石?你一直都在大五裂石的主意?” 凌蔚翾紧紧按住自己腰间,很警惕的问。 “这么好的宝物怎么可能不打它的主意,何况你们要利用它来对付我们,我们也不得不不打它的主意。”凌文翾不紧不慢的说。 “是吗?你挺会自保的嘛。”和平讽刺。 “我是奉我祖父大人之命,夺取你们的五裂石。”凌文翾突然严肃。 “你的祖父是谁?”紫儿问。 “凌夏厄拉斯” “什么!” 凌蔚翾的反应最大,“你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后代,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身边最亲的 姥姥,我不信!” “凌夏厄拉斯是谁?我以前好像听过名字。”侠萧帅问。 “邪零族最高权威者,但是最近好象没有听到他的任何风声存在,邪零族的一切都交给他的后代掌管了,莫非……你就是邪零族的现任掌管人!?”紫儿吃惊。 “你的反应似乎慢了点。”凌文翾说。 “你!?”蓝珧往凌文翾看,“看不来啊,和凌蔚翾长得一模一样,本事却不能小看啊!”口中有极大的 ,但他不止在说凌文翾,更多是在贬凌蔚翾。 “那与我有何关系?”和平继续问。 “你不知道你与生俱来的灵力是来自五裂石的吗?” “凭什么?” “凭你左手上有一块疤。”凌文翾肯定的说。 和平想起从小就有的疤,“可是……这能说明什么?” “你现在看看你的手臂就知道了。” 和平急忙掳起自己的衣袖,她发现在她这疤上凸起了三“点”,而且每个点的颜色不一样,分别是白、紫、蓝。 “这是……” “你身边存在五裂石的个数。” “我知道凌蔚翾那有一颗。” “你怎么知道?” 凌蔚翾防范的问。 “谁都知道五裂城是因为五裂石而命名。”凌文翾笑他连这点都不知道。 “够了!废话不多说了,你的目的既然明确,看来是要动手了。”和平已经将自己的剑拔出。 “三步以后,你就不能再动了。”凌文翾自信的说。 “我不信!” 但和平真的到第三步时停止了前进,地面窜出了两条黑色的似藤蔓植物的东西,将和平整个人缠绕起来,使得和平动弹不得。 凌文翾身后的人,在和平被缠住了以后,都冲向前攻击她的伙伴,所有人都进入战斗状态,但是这些人在要靠近他们的时候全部都消失了,之后冒出了将和平缠绕起的藤蔓植物,在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个个都如和平一样。 “干净、利落。”凌文翾得意的说。 “我呸!你使诈,你个卑鄙小人。”侠萧帅气的大骂。 “谁不知道我们邪零族是出名的阴险,我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就行。” “有种你就和我单打!”侠萧帅不服的说。 “我没那么累,”凌文翾回应,走进和平,用手轻轻抚摩她冰嫩的脸,“和平,不管你怎么逃,你永远逃不出我这里。” “把你的手拿开!”和平狠狠的说,眼里已经充满火。 你给我住手!凌蔚翾心里呼喊,可恶!为什么每次我要跟和平说话时,都出不了声,他急噪的握紧拳头。 “你离我们的和平远点,不然一会我能动了就对你不客气!”紫儿、蓝珧及侠萧帅都拼命的对着凌文翾大吼。 “那就在你们能动之前,我就……”凌文翾露出一个很恶心的笑容,不好的预感罩在心上。 “你要干什么!”和平紧张的问,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看见凌文翾托起自己的下巴,他先用一个笑意的眼神传达自己的胜利,然后他的唇慢慢靠近和平的唇。 “不要!”众人惊呼,凌蔚翾更是又气又急,他不停的冒冷汗,全身不停的颤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个时候自己保护不了和平,就眼睁睁的看着和平被别人欺负,更为什么现在自己还是发不出声音! 和平很痛苦,泪水从眼眶中夺出,自己的嘴舌被别人挤压着,感官不停的被蹂躏,怎么会这样!自己从来都是冷傲不让人靠近半步,现在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污辱。她的心因为过于的激动,开始疼痛不堪,但是她却无可奈何。 “蔚翾!”灵媛姬传来一声尖叫,和平的心因为这一声 尖叫而猛烈抽动,凌文翾很满足的离开,和平大口的喘着气,怨恨的眼神一直不离凌文翾。 “凌文翾你这卑鄙小人,为什么要杀凌蔚翾!”蓝珧面对今天的一切,已经忍无可忍。 “我就是要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别人的践踏中死去。”“好,你狠!” 和平用力的呼吸着,虚弱的看着他,眼神中的愤恨没有减去半分依,说:“你杀了我吧!” “你就别说这么多不可能实现的话,你还是乖乖的跟着我。”凌文翾自大的说。 和平吐着气,眼睛缓缓的闭上,“你别太得意。”她的语气坚定。话毕,和平的身体开始泛出微微的白光,额间慢慢浮出*的图形,凌文翾面对此时的和平,突然感到不安,这不是五裂石的灵力,这种灵力有一种圣洁,还带有天神的气息,她……凌文翾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重新将和平好好大量一番。 “束吾身之绳,解!”她的话音刚落,缠在身上的藤蔓植物“嗉”的一声滑落在地,眨眼间就消失了。 凌文翾轻皱眉头,轻笑了一声,“是我疏忽,游戏就玩到现在吧,我也该回去了。”他拍拍手,身影渐渐变淡直至消失,而捆绑其他人的绳索,也同样消失了。 紫儿突然笑了,她即高兴又激动,因为她终于见着她最想见着的人了,袭儿,她内心呼唤,我现在的记忆全部恢复了,和平,不!是悦袭转身对着她时,她露出了她最初见着紫儿时的微笑。 “紫儿。”悦袭叫了一声。声音是平淡的但却是透出开心,这么长的离别,见着了却没有相认,现在总算这对好姐妹都记起了那久未碰的过去。 “我总算等到你丫头了,我终于可以继续陪着你了,你不用再这么害怕了。”紫儿放心的说,她甜甜的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非要陪我受苦?” “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孤单,你应该没忘记我们在堡顶说的话吧,我们要一起看我们的未来的。” “你……”悦袭心里热热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很感谢你。” “傻丫头,用得着和我说谢吗?”紫儿用手轻轻指了悦袭的鼻头。 “可是……我现在还没到回去的时候,刚才是被逼发出了潜能,我才能从我转世里出来,时间维持不了多久,现在必须要回去了。”悦袭感觉遗憾,好不容易才与紫儿相认,心里有好多话对她说。 “没事的,现在只是暂时的,而且我找到了你,我肯定都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紫儿安慰。 悦袭听了,像个小孩乖乖的点头,她扫视周围,发现所有的人都定着不动,包括那胸前已有个大窟窿的凌蔚翾。 “他们……” “都给定住了,为的是不能发现你。” 紫儿就是细心,“我看我是维持不了多久了,呆会你先解开凌蔚翾好吗?先替他治伤,我相信以你这神巫药之女的医术,这应该是件小事,我的转世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悦袭按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心颤的好厉害。 “听你的。” “那我先回去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那一片紫绚的。”悦袭摸了摸紫儿的脸,再一次笑闭上眼。 紫儿按照悦袭说的,先解除凌蔚翾的定术,找一般来说,像凌蔚翾的致命处有着一个大窟窿,这大窟窿是那藤蔓植物从他身后刺穿的,肯定早就丧命了,被解除定术的他,整个人都瘫趴在地上,紫儿将他扶坐起来,已死去的他似乎很不甘心,整张脸都紧绷着,没有放松,紫儿在他的伤口处画了几圈,摊开掌心一道紫光在掌心,冲出在紫儿刚才画圈的地方。 和平走近他们,对刚才悦袭的事一点记忆也没有,她看着紫儿身后,伙伴们纹丝不动,看着已无血色的凌蔚翾心里有说不清的惆怅,“为什么不把大家的定术也解开,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在给他愈合伤口,你不是想单独和他说话吗?”紫儿定住自己的注意力,边给凌蔚翾疗伤,边对和平说话。 “咳,咳……” 凌蔚翾干咳了几声,缓缓睁眼,看见自己眼前是和平,不禁激动。 “和平……你没事吧?”他想用手摸摸和平的脸,但却被紫儿阻止。 “别乱动,我在给你治病!” “我有事没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和平冰冷冷的对他说,心里有一股怨气很想发泄出来。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和平啊!” 凌蔚翾很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是你凌蔚翾的,灵媛姬才是你的最爱,这是你亲口说的。” 我爱的是灵媛姬,他的脑海里又开始不断出现这几个字,但没过多久自己恢复过来,看着和平说:“和平,你恢复记忆了,对吗?” “我发现你很爱管闲事,我恢复记忆了又怎样,你还不是照样和灵媛姬亲亲我我,我在你们这里是多余的。”和平很是平静,心里在可笑他的多情。 “和平我并不是……” 凌蔚翾想去解释。 “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好听的话还是对你的媛姬说吧,那些已经不再属于我。”和平起身背对凌蔚翾向前走。 “我叫你别激动,你还想不想活的,想活的话就给我坐好,别再让我分心了。”紫儿发出最后警告。 “可是和平她……” “凌蔚翾,我们结束了吧,我们都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也已经面目全非。”和平望着天长长吐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和平……” 凌蔚翾咽着嗓音,什么叫都回不去了,什么叫已经面目全非,你为什么这么绝,我好不容易能叫到你,可你却不听我解释,我最爱的人是你,我们的誓言还在心里,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迷迷糊糊的就接受了媛姬,他盯着和平的身影,看着她慢慢的缩小,渐渐的模糊,直至空气里没有她的痕迹。 无法回头 和平一个人走着,眼神中是她从未有过的脆弱,其实她早就原谅了凌蔚翾,只是她自己没法再走进凌蔚翾了。刚才凌文翾把她的冷傲、自信一一击毁,从来自己就没受过这么大的耻辱,她想起来就恶心,更想发狂,因此自己只好“冷酷”的离开她最爱的他,自己已经没有颜面去面对他。 和平被迫停止下来,因为有人拦住她的去路,那就是凌文翾,“真是阴魂不散。”和平厌恶的说。 “像你这种我一见倾心的女子,阴魂不散也很正常。”凌文翾调戏的说:“怎么被孤立了?还是跟我走吧,我会用心好好照顾你的,不让你受委屈,更不会让你伤心。” “我对你那没兴趣。”和平转身要走。 “你觉得你还回得去吗?刚才吻你的人可是我,你回去了要怎么面对你心爱的人?你要怎么面对你的伙伴,你受得了他们对你的关心吗?你不觉得那样对你是一种很大的侮辱吗?” 真是句句说到和平的心坎,是啊,如果不是凌文翾说的这些,自己还会一个人走在这里吗?和平不说话。 “我想我应该没说错吧,你一个人走在这里,又回不去,而且你一个人在外面浪着我心里也很难过,你就去我们那做客,就当是我请你去做我们的贵宾,到时候等他们忘记今天的事,你再回去,好吗?”凌文翾很诚恳的说。 和平考虑了很久,最后想得心烦了,甩了甩脑袋,说:“好吧,被你抓住弱点了。但是你要答应我,我在你们的那段时间,不准去骚扰他们,不然我可是不知道,到时我会做出什么事来,逼急了我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我答应了,那就请跟我来!” 和平离开了,为的是逃避,留下的只有沙漠上,一串不会调头的脚印。 紫儿解除了所有人的定术,凌蔚翾胸前的大窟窿已经愈合,元气也基本上恢复,她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虽然你现在伤好了,但是你胸那是长的新肉,最好别做激烈的运动,等它先在你身上适应一段时间。” 凌蔚翾摸摸那肉,又去摸别的地方,好象是要比其它地方绷的更紧一些,不过他现在很不安,心思跑到和平那了,她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咦?和平呢……紫儿,你……”侠萧帅在周围看了一转,没有看见和平最后眼光定字紫儿身上,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她眉间的图形,“这是什么,你什么时候冒出这东西的?” “我原来就有的,现在出现也不奇怪。” 晓仁的手指制着太阳穴想了想,“我好象在哪见过这个图形……” “我也觉得熟悉。”蓝珧回想。 “这不可能吧?”情和梦源具有“通向天神界的阶梯”之称,情和梦源的标志怎么会是这些平常人能见着的,而且在情和梦源的人是不能私自出岛的,不然永不准回岛,何况情和梦源有着天神界布下的结界,一般人连看都看不见,更别说其它的了,紫儿听见他们说见过 不禁生疑。 “是和平她也有,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凌蔚翾在回忆,“那时她还说了三句话。” 紫儿没想到会是悦袭,这丫头自暴身份了吗?“她说了什么?” “紫儿。” “叫我干什么?”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紫儿愣住。 “第二句,情和梦源。”她紧皱眉头。 “第三句,悦袭。” “这哪是什么话,明明是三个代词,不过情和梦源这个地方我知道,是蓝国圣地,蓝国的神兽就在那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紫儿警惕的问。 “我可是走南闯北祭灵师,什么事不知道。”侠萧帅满脸的得意,但是他心里是在可以回避这个问题。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只想知道和平去哪儿了?”凌蔚翾听的不耐烦了。 “你还有脸问和平?”蓝珧生气的说,“你也不先摸摸自己的心。” “蓝珧,你怎么这么说!”凌蔚翾已经担心的要命,却没想蓝珧会说这种风凉话,凌媛姬忙挡在他前面。 “蔚翾,不要因为我而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我知道你爱我,但是却伤害了和平,可是你选择的是我啊!”凌媛姬煽情的说,“蓝珧,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与蔚翾无关。” “谁……” 凌蔚翾听得迷迷糊糊的,刚吐了一个字,凌媛姬转头直对着凌蔚翾,头怎么又开始晕了。 “你闭嘴,抢了别人的男人,还要在这里当好人,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蓝珧似乎无法再忍受他们之间的暧昧,终于骂了起来。 “蓝珧,你说话别太过分,怎么着她也是个女孩子。”紫儿不喜欢蓝珧这样,很不尊重人。 “紫儿,不要插手,”侠萧帅阻止她,语气是难得的严肃,“这凌媛姬好象有问题。” “怎么了?” “你看看蔚翾。” 紫儿照着他的话去看,的确如果不留心的话,确实发现不了凌蔚翾有什么异样,但是他的眼中透露出来的神态过于迷茫了,不象是身处现实,感觉他的眼睛是被层雾给遮住了。 “就算你是女的又怎样,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蓝珧还是气呼呼的骂。 凌媛姬听了这话,脸色变的极不自然,“你以为你们就会是什么好东西吗?”她满脸怨气爆发,一步步往蓝珧靠近,眼睛瞪的大大的,很是恐怖。 蓝珧看见凌媛姬的变化,心里震撼,不过他没有躲避的意思,学着她也把眼睛瞪大,看着她走过来。 “不要看她的眼睛,小心中了她的迷术。”在他们这一圈人当中,突然传来了外来的声音。 不知道是蓝珧的反映太快,还是心里始终是虚的,听见有人这么一喊,急忙用手遮住自己的双眼,“乖乖,你果然够狠。”凌媛姬见自己被别人识破,就要准备逃跑,可是被侠萧帅和紫儿拦住。 “她是邪零族的内奸,”这时有一男一女走进他们这里,这两人几乎是很相象,眉宇浓厚,全身上下散发出火一般的气质,红色的眼牟焕发出来的都是活力,应该是一对孪生兄妹,他们身着邪零族特有的衣袍,但是一头火红的头发,男的红发冲天如烈炎燃烧,女的则是卷红的长发如火海里的波浪起伏跌荡。 “你们是谁?”侠萧帅提高警惕的问,毕竟这人的衣着让人很有戒心。 “我们是来自裂磐岛边缘的一个小部落,我叫火炆天,她是我妹妹火炆月。如果凌媛姬是邪零族的内奸,那我和我妹妹就是你们的内奸。”火炆天看起来虽是个“火性”男儿,但是言谈举止温文尔雅,不紧不慢。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你怎么会成了我们的内奸,”蓝珧觉得一切都很怪,“而且内奸这个词好难听。” “我哥不是都说得很清楚了吗?麻烦你动动脑子,有点逻辑思维。”火炆月反倒是挺让人感觉很泼辣,和火炆天有着明显的反差性格。 “我……”蓝珧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自己是个逻辑很强的人,现在反被一个小丫头数落, “你们有什么目的?”紫儿问。 “我们只想帮你们,因为我们有五裂石。”火炆月觉得自己很像江湖侠士,说这句话时非常自豪。 “五裂石!?” 凌蔚翾眼睛一亮。 “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有一次邪零族侵入我们族落,幸亏天神突然给我们布下了结界保护了我们族落,后来天神告诉我和我哥,邪零族的侵入为的是我家的传家宝,他告诉我们五裂石的威力,而且知道我们精通易容术,希望我们能潜藏在邪零族,为的是将来有一天能帮助你们。”火炆天把事情的原因都说了出来。 “天神?”凌媛姬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天神怎么会去帮你们。” “天神不帮我们,难道要去帮你们这些无耻的人吗?”凌蔚翾已经清醒,知道真相的他,脸上有了从为有过的杀气。 “无耻的人不是我们,是你们这些异灵人类,”凌媛姬马上转变为愤怒,“我不许你侮蔑我们邪零族!” “哼,” 凌蔚翾冷笑,“就拿你来说,你的美的确让每一个人为之心跳不已,可是你的心很丑陋,我见着了阵阵恶心。如果不是你这丑陋的心,我最心爱的和平她会离我而去吗?她会被凌文翾给……”他实在说不下去了,那一幕如噩梦,时时出现在他眼前,挥之不去,让人发狂。都是她害的!凌蔚翾幻化出他的剑,剑在他的气焰中,散发的光耀眼无比,指在凌媛姬的眼前。 “蔚翾,你冷静点。”紫儿拉住情绪失控的凌蔚翾。 “我不冷静,邪零族不止害我的子民不是惨死,就是有家归不得,做为王的我不能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还要靠他们来保护我,送我出城,现在你们还去侵强别人的地方,还伤害了我的最爱,你们有没有良心,难道你们就不会满足吗?我不知道上天怎么会制造你们这些杀人工具,你们的父母为什么会创造你们!” 凌蔚翾越说越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推开紫儿一剑刺进凌媛姬的心口,银蓝的血如花般绽开,溅染在她伤口周围,花开是瞬间的美丽,却避免不了凋谢带走的悲哀,血顺着剑一滴一滴的滴下。 凌媛姬在如此大的巨痛面前,连哼也没哼一声,甚至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她只是一直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凌蔚翾。 “她的血……她的血颜色怎么是银蓝色的,你是邪零族的后代?”紫儿看着她一身的血质疑。 “哈哈,”凌媛姬大笑,然后很受伤的看着周围的人,“我是邪零族的后代,不过同样也有着纯人类的血统,我恨你们这些异灵人类,为了你们的个人利益,把原来一个很幸福的家庭给毁了。我父亲是邪零族的一个无名小卒,我母亲是在逃避‘天祭’时与我父亲相遇,当然后来他们相爱了,然后有了我,四十多度年的生活是幸福快乐的,邪零族的最高权威者凌夏厄拉斯长老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小屋,但是过了这么久,始终没有人放过我母亲,他们乘我父亲不在时,带走了我母亲,我拼命的哭拼命的抓住他们当中的一人不放,他们见怎么也放不开我,干脆连同我一起带走。”“我看见了一个很大的祭台,一个铁架,母亲被绑在铁架上动也不动,嘴也被他们封住了,我只看见她怨恨的眼神,和满脸的泪水。后来我见着一个很老的人对着我母亲念念有词,他用手指打了很响的一声,那刺眼的火从我母亲身上燃起,我害怕极了,我震破了嗓子叫在场的人去救我母亲,可是每个人都呆呆的站在原地,在他们的眼里我看见了满足和贪婪,甚至还有人对我说,‘这是你母亲的荣耀,你应该为她感到自豪,这就是身为纯人类的命,吃别人给的用别人给的,就要为别人牺牲。’我无助的哭喊,就眼睁睁的看着火将我母亲一点点吞噬。” “父亲赶来以后,见着只剩灰的母亲,变的异常冷静,他将地上的灰全部收集在衣服里,走到我这里,摸摸我的头,很牵强的对我一笑,说:‘小媛姬,父亲带你母亲去蓝海里,刚才我不在,你母亲在火里一定很痛苦,现在我带她去那,她可以就不用这么痛苦难受了,父亲要陪在她身边,你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我们的小媛姬是很厉害的。” “当时我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根本就不清楚我父亲在说什么。我见父亲要离开很是恐慌,我就跟在后面,父亲走的 很快。我就算跑着也被他拉开了很大一节,当我跑到蓝海边时,我就看见父亲一点一点的往蓝海里沉没。不安的心绪又浮现出来,我就望蓝海里跑,最后却被赶来的凌夏厄拉斯长老拉住,我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大叫,可是父亲再也没有从蓝海里出来,而我被带回邪零族,直到长大。” 凌媛姬说着她自己的过去时,一直都把笑挂在脸上,但是眼睛里的泪水不停的往外掉,在场的人听着凌媛姬的过去,很震惊也很同情。 “我承认我用了卑鄙的手段让你失去了你的最爱,但是邪零族对我有恩,所以我要报答,邪零族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乐观,需要和平。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我们的凌主是对和平动了真情的,自从和平离开后,整个人就一直很消沉,我这是在帮他,不过也是在帮自己。也许那时你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就在绥昳镇的时候,在他身边的那个丫鬟,就是在那时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当初和平替我转达的那些话都是我的真心话,一开始我接近你是为了偷走五裂石,但是你那温柔的笑,不得不让我想靠你更近一点,没想到现在换来自己死在爱的人的剑下。” 凌媛姬的呼吸开始急促,随之剧烈的咳嗽,也许是回忆了太多的往事造成,凌蔚翾的剑没有从她身上抽出,但是凌蔚翾握剑的力气却小了,蓝珧似乎看不下去,他居然用手握住剑身,费力的把剑从凌媛姬身上拔出,锋利的剑刃划伤了他的手,他没有多管自己,而是将凌媛姬枕在自己的身上。谁都没想到蓝珧会有如此举动,每个人心里除了震惊就是佩服。 “我爱凌蔚翾有错吗?”凌媛姬吐着气一长一短的说。 “没有。就算有,也是相遇的时间错了。”蓝珧回答。 凌媛姬点点头,闭上了眼不再有任何动静,紫儿想了一会,走到凌媛姬那。 “你要干什么?” 凌蔚翾问。 “救她。”紫儿用手按住凌媛姬的伤口。 “为什么?” “你不觉得死在自己爱的人剑下很可怜吗?或许她是做得不对,但是她有她的无奈,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也并非她想做的,她是个隐忍的女孩,性格倒与悦袭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想救她。何况我是巫药神之女,不会见死不救。”紫儿的治疗与刚才救凌蔚翾的一样。 “这前面几句话听起来倒是有点道理,可是后面的我就不太明白了。”火炆天听的半懂半不懂的。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凌蔚翾这时突然想起来,“你们既然从邪零族来,我想你应该知道和平去哪儿了?” “我们来这就是要告诉你,她到邪零族的聚居地了。”火炆月说。 “这丫头,我以为她是为了散心就没去管她,等凌媛姬的伤愈合后,你们就带我去。” 和平望着眼前这城堡,很单调素砖灰瓦,一点雄伟的迹象也没有,反而有说不清的衰败,与自己心中想的高大宏伟简直是天壤之别。城堡外是一片空场地,这应该是他们族人操练的地方。城堡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大厅,是凌文翾平时商量议事的地方,这里空旷幽暗,只有大门那对着一个宝座,宝座两边有象征他们族的灵兽——焰蛇的雕像,蛇身墨绿光滑,蛇眼壤着血红宝石,蛇嘴张大吐出黑色的蛇杏。这逼真的雕像倚立在这宝座的两边,不但让见着的人心里发毛,而且也增加了坐在这宝座上的威性,当然现在能坐在这上面的只有凌文翾。第二层是休息的地方,各种不同等级的房间,决定了这个人在邪零族的地位,不过现在这里只有凌文翾一个人住,因为邪零族在世界各个地方都有聚居地,至于总的聚居地没有固定的,只要他们的掌权人在哪儿,那就是总的聚居地。 和平被带到第二层的一个房间里,她扫了这里一眼,比人还要大几倍的窗,整齐的布置,干净的大床,发现自己并不是很讨厌这里。 “走了这么久,你应该累了,先到床上睡上一觉,等醒来以后我有惊喜给你。” 凌文翾神秘的说,动作很像一个小孩。 和平看见凌文翾的表情,发现他还有点可爱,本来是想笑笑回应他的,但是凌文翾的笑容仿佛是凌蔚翾的出现,顿时心里黯然,表情马上冷漠了下来。 “我没兴趣,我累了想休息了,请你出去。”和平走到床边。 凌文翾明明发掘她眼睛里透出的活跃,但是瞬间就消失了,“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凌文翾失落的离开,“和平,温柔的人不止只有凌蔚翾一个,我也会温柔,但不同的是,他的温柔可以对每个人,而我的温柔只对你一个。” 凌文翾关门离开,他的脚步声逐渐减小,和平坐在床上发呆,她知道凌文翾刚才说的话是很认真的。但是我们两个人只是一个相交的直线,命中注定只有一个交点,过了这个交点我们只能分道而行,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再无任何交集,这个交点就是五裂石。 凌媛姬的伤被紫儿完全治好,但是她的脸上没有重获新生的喜悦,而是怅然,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也随之抖动,她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紫儿问。 “离开你们。” “是要去给邪零族通个风吗?”火炆月冷眼看着她的背影。 凌媛姬停住,“我真的在你们眼中就这么不堪吗?我帮我的族人做事也有错吗?每个人的立场都是不同的,而且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蓝珧帮了我一次,紫儿救了我两回,我不会去邪零族的。这个五裂石我就交给你们,算是我赎罪的,不过我是不会背叛邪零族,现在我谁也不欠了,回紫儿的小屋帮她照料那里的一切,特别是那一片片的紫绚。”她从身上掏出一块水蓝的宝石,随手往后扔,也不管是谁接住了,这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回到小屋,或许自己再没遇见凌蔚翾以前,那才是她真正的归属。 很巧的是这宝石偏偏就被凌蔚翾接住,这水汪汪的就像深海里流动的水一样的五裂石,凌蔚翾拿着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凌媛姬,“媛姬,对不起!”他对着走远的凌媛姬传出道歉。 “呵呵,”凌媛姬的笑声穿来,“凌蔚翾我们还会再见的,” 凌蔚翾的眉头挤在了一块,久未舒展开,“我们去找和平吧。”他对着火家两兄妹,“请带路。” 风的来临带走了沙漠上的痕迹,这里又是一片死寂,真可谓是,仰天大笑悲天泣,笑问天下何为情,。七个人的旅程也将走进尾声。 不爱与真相1 一觉醒来的和平就被凌文翾带了出去,她本想再次拒绝他的,但想到昨天他的话,还有看见他满脸的兴奋,就放弃了。 凌文翾带她到了城堡的顶部,在经过第三层楼的时候,留意了有一扇紧闭着的大门,她感受到了某种气息,一种和她身上类似的气息,当她正要开口问凌文翾有什么时,却被凌文翾拉上顶楼去了。 久违的香气扑面而来,和平呆呆的看着这一片全部种着神袭的花园,心里除了惊讶还带着一丝感动,“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神袭,这么多的神袭你在哪找的,它是很难找的。” 凌文翾露一个很好看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就算再难找,为了你我可以把整个星球的神袭全找来送给你。” 但不知凌文翾说完这句话后,和平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只是别过头看着这一片清香扑鼻的神袭,凌文翾觉得奇怪,他轻轻拖起和平的下巴,怎么会是湿的。 “和平,你怎么哭了?” 凌文翾见着一直不停流眼泪的和平给吓坏了,心里是揪心的难过。 “你为什么要笑,”和平的声音因为哭泣变得沙哑,“你为什么是凌文翾而不是凌蔚翾。” 凌文翾脸色阴沉下来,“我为什么不能笑,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我笑,我为你做的,难道真的不如一个凌蔚翾对你温柔?” “因为你是邪零族的人,命中注定你是我的敌人。你们做了很多世人不能原谅的事,就算我能原谅你,其他人就未必能。” 凌文翾把拳头握得“咯吱”一响,“你以为我愿意吗?你真以为我们只是满足一时的贪欲吗?如果不是情势所逼,我们根本没必要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看来凌文翾想到了心中的痛楚,心中的压抑转变成了愤怒。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 “我不想牵扯更多的人,那里是个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我们现在只需要神心残涅。谢谢你的关心,我不能告诉你太多。” 凌文翾实在有太多的无奈。 和平不再多问,她向这些神袭看去,“谢谢你为准备的这份惊喜,我很喜欢。” “真的吗?” 凌文翾马上开心起来,“那你能不能在我身边,你可以不爱我,只要我去爱你就行了。”他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现实,但是他还是决定试试。 果然,和平很坚定的摇摇头。 “那你不可不以爱我一天,就一天。” 凌文翾恳求的问。 和平还是摇头,“文翾,我珍惜的人可以有很多,那是我的朋友;可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凌蔚翾,不管他对我如何,我是不会背叛他的,哪怕是一秒。” 凌文翾所有的希望全部被击跨,自己真的在她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他苦笑。 和平知道自己说的话深深伤着了凌文翾,“我想回去了。”和平想回避他。 “不要……” 凌文翾拉住她,他真的害怕和平离开自己,现在他自己是多么需要她在身边,至少再这一刻。 和平犹豫,然而在这个时候,不知是谁用起了传声术,洪亮的声音在空话散播: “情专一,和在首,梦不止,源不休。” 这十二个字在和平的脑中回旋,情、和、梦、源……和平将这四个字拼了起来,情和梦源?好熟悉的名字,感觉又好亲切,和平开始头疼,用力甩开凌文翾的手,自己双手抱着脑袋,很痛苦的回想着…… 凌文翾被和平这一举动心紧了,看着她很辛苦的样子,自己却不知所措。和平,你别这样折磨我好吗?他无助的望着和平,眼光不肯离开她半点,不知过了多久,和平眉间放射出刺眼的绿光,凌文翾避开这个光,他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光。 又是这个标志,天神的气息……等等,这个标志除了和平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有,撒维乌!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情和梦源是我的家,那里有天赋,有紫儿,有疼爱我的长老,还有那些与大伙在一起快乐的回忆,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要回家! “和平!” 凌文翾见着和平转身要离去急忙拦住她,“不要走……” “让开!”已经不是和平的悦袭硬往前冲,却被这现在与她毫不相干的人抱住。 “我求你,现在不要离开我。”凌文翾哀求。 “放开我,我要回家,让我回家,我要回家……”悦袭不停的挣扎,但是他不但没有放开悦袭,反而将她抱的更紧,像是被紧紧的箍着,胸口好闷,我快无法呼吸了,接着力气也慢慢减少,最终停止挣扎。 凌文翾感觉到和平不挣扎,自己也就慢慢的平静下来,“好吧,我带你见你伙伴。”他把自己的怀抱打开,悦袭很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一阵眩晕袭来,伴随着的还有丝裂般的心痛…… “和平,你怎么了?” 凌文翾看见自己松开双手后,怀中的人却往地上倒下,“你别吓唬我,和平!”他急忙把她横抱着,慌乱的往城堡楼下去。 “来人啊!快去找医师……” 紫儿轻哼了一声,感觉自己的眉间滚烫滚烫的,侠萧帅见她不对劲,就往她这多看了一眼。 “紫儿,你这个标记好象在发光啊,闪亮闪亮的。”侠萧帅担心的说。 紫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间,抬头向远处望去,发现前面有一处,有淡淡的绿光散出,这是情和梦源特有的光,不是特殊情况是不会有的,她心中不免紧张,“袭儿出事了。”自己不经意轻叫一声。 “什么,你说什么?”大家都没听清楚,都看着她。 “我们快点走好吗?”紫儿催促着大伙。 侠萧帅却伸出一只手拦住紫儿,“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 “为什么?” 凌蔚翾问,心里惦记着和平。 “要走也等我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再走。”侠萧帅从他手上取下祭眼珠,珠子中间发光的地方已经向外扩散,侠萧帅盯住祭眼珠,他的精力全集中在这珠子上了,口中吐出一大串让人听不懂的咒文,就听见他最后说了句“祭眼显怨魔,祭眼抑怨魔,套!”话音刚落,就见这珠子里吐出一个暗紫圈轻飘飘的掉落在地上,紫圈落地后便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个定点往前面扩张开来,不知这圈扩展了多大,所有人都看不见它的范围,就看见它变成金色时,侠萧帅大吼一声:“封!”这个圈就像是挂起了帘子一样,渐渐升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薄膜,一个大大的半圆罩子形成了。“现!”侠萧帅接着又是一吼,此时有一些无形的东西在罩子里散发出来的金光中浮动,像是被这光制住了无法动弹,偶尔能见着几个是在动着的,似乎是在伸手挣扎,动作缓慢无比,不过给人的感觉是恐怖和狰狞。 “这些是很么东西?”晓仁见着这些东西心里直发毛。 “怨魔,现在已经被制住了,”侠萧帅感觉很疲惫,刚才费了很多神呢,“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怨魔,看来是有人特意埋伏在这。” “这还用问吗?除了邪零族,谁还会想到这么毒的点子。”蓝珧恼怒的说。 侠萧帅取下他腰间的暗红葫芦,揭开葫芦上的封印幅,放在地上,念道:“收,净,除,破!”在罩子里的怨魔都通通被吸了进去,看看侠萧帅,这么严肃的他,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才像是个祭灵师的本色。 “唉,要是这些是别人请我收服的话,我不知道要有多少谢礼啊,我一年还收不到这里的一半,可惜啊!遇见的却是你们,我只好无私奉献了。”不愧是侠萧帅,就算是多严肃,也不忘幽默两句,他把葫芦塞上塞子加上封印,往腰间一挂,把地上的金圈子收回祭眼珠里,整个过程侠萧帅是熟练之极,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 “走了。”紫儿已经很急了,不顾其他人,先走在了前面。其余人都很不明白,紫儿为什么会如此的在乎和平,虽然他们也很关心和平。看着紫儿走的这样急,也加快步伐跟在她的后面。 不爱与真相2 心裂之伤全因为思念引起的情绪激动,在加上中途有短时间的窒息,以至于后来突然的吸气,使体内的血液循环异常加快,如一钝器重伤了心脏,再加上原有的旧伤,已经是致命之伤,无药可医,无力可救。 医师的话再次从凌文翾的耳边响起。这怎么可能,和平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心裂……凌文翾含着泪水,看着躺在床上的和平,她的表情很自然,现在的她应该是在一个甜美的境界,不管担心她的人怎么交换,她始终不肯醒来, 和平,你别这么安静好吗? 悦袭来到这城堡的第三层楼,她现在是一个出窍的魂魄,没有热能看见“无形”的她,她就这样很轻松的穿过大门,见着这里面全是让人应接不暇的书。悦袭震惊,这么多的书啊!她对着这些书全扫了一遍后,神经都是紧绷着的,看东西都是晃晃的,她闭目揉揉自己的额前,睁开眼,突然眼前有几个字吸引了她:关于五裂城……悦袭取下这本书,细细的看了起来。 七人已经来到邪零族的聚居地,紫儿好激动,她发现这里不止有悦袭一个人透出来的情和梦源独有气息。 “你们先别进去,我们去打探一下。”火炆月提议。 “恩,你们小心。”蓝珧说。 两人点头,双手拍了一段很独特的节奏后,他们的头发马上变成了邪零族独有的墨绿色,身上的气息也散发不出其他的“杂味”,现在总算明白,这兄妹两是怎么潜在邪零族不被发现的了。 兄妹两人冲进城堡,打听到和平的消息后,就直奔上楼,看见有一个房间门没关,就很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谁让你们进来的?” 凌文翾背对着他们,很严厉的说,却看不见他现在伤心欲绝的样子。 警觉性还真高,火炆天与火炆月先是吓了一跳,火炆月听见凌文翾说话马上心慌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往火炆天看去,她见自己的哥哥一脸的镇定,做出很恭谦的样子,就跟着他学。 “报告凌主,凌蔚翾他们破了怨魔一关,正往城堡这里赶来。”火炆天不紧不慢的说。 “要阻止他们进城堡来,不然我们就完了……但千万不要伤害他们。” 凌文翾眼不离和平的给他们下命令。 “是,属下告退!”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两人很不解。 “等等,” 凌文翾又叫住他俩,两人的心突然咯噔的响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用最短的时间,找到这世界上最好的医师,不管用什么代价!”“是,属下马上去办。”退出门外。 “你就光知道学我,什么都答应,我们要怎么把他们几个带进来。”火炆天犯难。 “我的笨哥哥,刚才凌文翾不是就已经给了他们很好的机会了吗?”火炆月说。 “是吗?” “你没听见他要我们找医师吗?我们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你是说紫儿?对呀,她的医术可是没法说的啊!” “其他人也办成医师混进来就行了。” “我火炆天的妹妹就是聪明。”火炆天夸。 “这是不变的事实。”火炆月得意的说。 ……在神心残涅被这城堡的主人分解之后,我族最高权威者凌夏厄拉斯出动全族去寻找,但最终只找到一块,凌夏厄拉斯知道这东西对世人的诱惑,决定把这块五裂石转交给自己的一个异分族,是邪零族的特殊部落,与纯正银蓝色血统异灵的外表无异,但是他们却是邪零族的后代,化身是杂斑纹的焰蛇,不会吐毒焰火,本性纯良无邪气,因为几千万年来的不断演变,邪灵族的后代也出现了变异的血统,毕竟不是纯正焰蛇,他们的本质还是人类,偶尔繁衍出变异的血统也很正常。凌夏厄拉斯为了不让世人知道这个异分族的秘密,为了保护他们,于是取名“五裂城”,将五裂石安置于此,再次之后凌夏厄拉斯便不知去向…… 悦袭看完这些内容,觉得不可思议,五裂城是邪零族的特殊部落?那要消灭邪零族,岂不是要消灭五裂城? “丫头,看了这么久的书,不休息一下吗?”悦袭的耳前传来一个很慈祥的声音,而且还挺熟悉,她抬头,吸引着她的是他额前的标志。 “你就是刚才念情和梦源诀的老人家吗?”悦袭看着他,“你也是情和梦源的长老吧?” “呵呵,”他笑笑,“我们情和梦源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丫头了,看来是我离开的太久了。” “离开!?对了,情和梦源的人是不准出源的,你是怎么离开的?” “是针对没任务的时候,有任务的时候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你的任务……” “就是等你们的五裂石。” “你是这孤堡的堡主?和平一直在找的人就是你……”悦袭惊讶,但很快她发现另外一件更惊讶的事,“我现在是一个魂魄,你看的见我?” “这个城堡以前是我的,但是现在是邪零族的,反正我一个人住这里也挺孤独的,邪零族要靠我组合五裂石,所以不会对我不利,让他们在这没有什么坏事。放心吧,只有我能看见你,你是情和梦源的一员,我们有特殊的心灵感应。”他为悦袭一一解释着。 “那长老我该怎么称呼你?” “在情和梦源大家都叫我和白奇,而我真实的名字叫撒维乌•;;;白奇。” 原来失踪已久的撒维乌被邪零族给软禁了,“丫头,是不是在为五裂城的事而烦恼?” “如果是要我真正去完成这项任务,我没什么可烦恼的,但是现在这么久时间里,我已经认为和平是另一个我,五裂城的王又是这个我的最爱……我不想我自己再伤心了。”悦袭心里很矛盾,“长老,你是这个五裂石的关键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撒维乌摇头,“我的任务就是等到你们集齐五裂石,真正的关键不在我,是天神,最后的裁决是他。” 悦袭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说下去。 侠萧帅的恐惧 火炆天与火炆月出了城堡,见着他们出来大家都放心了,火炆天一脸正色,悄悄的说,“跟着我来,一会见机行事。” 虽然每个人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他们还是传出来知道的眼神,跟在这两兄妹后面,正当他们要跨进城堡大门时,却被两个侍卫截了下来,“他们是谁,非本族人不得进入。” “你不知道这是凌主请来的医师吗?”火炆月的反应还挺快,“耽误了可是你们造成的,还不快让开!” 见火炆月这么大的火气,两个侍卫犹豫着,还是让他们进去了,火炆月走到最前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自己还蛮厉害的! 凌文翾听见了身后的杂乱声,且有一个最为急切,他心里十有八九猜着是谁了。 “和平!” 凌蔚翾冲进门大喊。 “你给我站住,我不准你在往前走一步!” 凌文翾用命令的语气说。 凌蔚翾闻声看去,就看见和平躺在床上,凌文翾在一旁守着,“和平,她怎么了!”看着凌文翾就想着凌媛姬用的迷幻术,心里的怨气又迸发出来。 “都是你,如果不是和平对你念念不忘,她现在会这样吗?” 凌文翾开始失去理智。 “谁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把和平弄成这样,和平爱我是不变的事实,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永远赢不了我!” 凌蔚翾狠狠的说。 在场的人都无语了,“我还准备来这里干一场,结果反而被晾着了,无聊的看这两个男人争风吃醋。”侠萧帅抱怨。 “晾着的人不是我们,是和平。”紫儿生气了,“你们给我闭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安静点我要给和平治疗。”她不把这闹的两人放在眼里,走到和平的床边,见着和平头上的标记心猛烈的跳一下,她摸摸和平额头,蹙眉头,好烫!紫儿的中指按在和平的额头,身体里的紫气顺着手指输送到和平的身体里。 袭儿,不管怎样一定要坚持下去。 这好像是我的地盘啊!怎么比我还嚣张?凌文翾不爽的看着紫儿,不过看着和平,他没有发作。 在场的气氛很怪异,明明敌人的阵营里,但却感觉跟朋友一样,只不过所以人都关注着和平,所以都没有察觉。 但这种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就看见侠萧帅指着凌文翾,很挑衅的说:“你给我出来,我要和你单挑!”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凌文翾无视他的挑衅,他一直担心着和平。 “你不是很有种吗?偷了我的祭眼珠,之前还这么嚣张的威胁我们,现在我新仇旧账一起给你算了!” “要打出去打,不准在这里打扰我,和平要是出什么事了,我跟你们两个没完!”紫儿警告他俩。 “我不会动手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趁我和他打斗的时候,你们悄悄的把和平带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我没那么傻,想要和我单挑?行!就在这里挑。” “靠!原来不是傻子,这里就这里,在这里把你解决了,一样也能把和平带出去。”侠萧帅没有因为计谋被识破而尴尬。 紫儿在自己身边布起了结界,让凌蔚翾、蓝珧和晓仁进来,不去理会那两个的打斗。 凌文翾口里吐出黑气,而且不断的加浓,等浓浓的黑气已经将他给覆盖以后,听见他大吼一声,“先让你尝尝我们的毒焰火。” 说着气体迅速的将侠萧帅给包裹,然而没过多久,侠萧帅身边的黑气慢慢变少,渐渐地看见他手举着葫芦,黑气正一股一股的给吸进里面去。 “靠!熏死你萧爷爷我了,你们邪灵族是不漱口的吗!既然这么臭,那我就给你洗个澡吧!”侠萧帅说着,将葫芦口对着凌文翾,大叫着:“海纳百川!爷爷给你洗澡,让你爽爽。”说着,葫芦里迸发出如海一般的波涛汹涌来,那股海浪就似饥饿的野兽,张倾盆血口向凌文翾咬去。 凌文翾见着来势强大的洪水,眼珠马上赤红,身边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张牙舞爪的像那海波抓去,“欲火焚身,我要把你的海浪给抓烂,” 蓝海与黑火不断的纠缠着,慢慢的看见这水与火裹成了一个大球,蓝色与黑色层次相交不相上下,侠萧帅与凌文翾正集中极力,控制着各自的水与火,汗水不断的在他们身上流下来。 “哧溜哧溜!阿嚏!”侠萧帅突然打了一声雷响,惊了一下周边的人,凌文翾见状眼神邪了下来,嘴角阴笑了一下,自己加大了力度,眼见大球很快将蓝色覆盖,“侠爷爷我不就是因为水太凉打了个打喷嚏吗,至于这样对待我吗!”侠萧帅大骂。 紫儿这时扭了一下头,用手摘下自己的耳坠,就这么随意的往结界外面一仍,一条紫色的小光影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已经浸成黑色的大球里,突然间大球就这么“啵”的一声,没了踪影,两人见状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收回了自己的力量。 “你作弊,你在帮他!”凌文翾大怒,嘴角已经流出丝丝的血。 “你们吵着我了,这只是个警告。”紫儿说完,专心大的治疗和平去了。 “好!既然这样。”凌文翾的眼睛突然血红血红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只被扣出来眼球,鲜血淋淋的,狰狞的看着侠萧帅,“看好了,这叫望远欲穿,能穿透你的心里最深处的恐惧,把它展现在你的脑海里。” 散乱的画面开始在他的记忆里拼凑,侠萧帅以为自己闯出来这么久了,自己已经能忘却,把他发在脑海里的一角落里,慢慢忘却,不曾想今天却被凌蔚翾给揭开。 你母亲已经跟人跑了,你就是个野种。 你以为你是谁啊,要和我争,现在父亲身边睡着的是我母亲,你没有母亲,你拿什么去争! 野种!野种!野种! 就是你偷了祭眼珠,把祭眼珠叫出来! 父亲杀了他,他是个小偷,他把祭眼珠弄丢了! 亲爱的,这个野种不能要,祭眼珠弄丢了可不是件小事。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野种该死!野种该死! 父亲,你真的要杀我吗?我没有偷祭眼珠! 我不是你父亲!祭眼珠弄丢了,你就不要存活在这个世上!我忍了很久了,如不是你是我亲身儿子,我早就杀了,但是今天你却反了这么大的错误,那个贱人我没能亲手杀了她,我今天就杀了那个贱人的贱种。 雨水湿淋淋的打在男孩身上,血水不停的被雨水冲刷,突然一个灰白灰白的东西在空中“搜”的一下飞来,散出一道柔和的光在男孩身上,慢慢的男孩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流淌出来的血液也流会了身子里,男孩醒来,用手接住刚才救了他一条小命的东西。 原来你也不愿意在他们那里呆着,所以跑来找我了。那好吧,既然他们这么的可恶,从今天开始,我就带这你跟我去流浪,天下之大,总会有我们容身的地方。 小男孩将祭眼珠带在手上,在雨中一步一的离开。 “啊!!!!!!!”侠萧帅抓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摔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一道灰白的管在他的手腕上乍现,往凌蔚翾那射去。 见着这个来势不小的光,凌蔚翾却无法抵抗,光从凌文翾的身子里穿过,他大吐一口鲜血,倒做在地上,却哈哈到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你内心深处最恐惧的是这个,你的身世可真够……悲的啊!哈哈哈,就算我现在伤成这样,我也值了。” 侠萧帅从地上气大,大口大口的穿着起,摸着手腕上的祭眼珠,说道:“伙计,你又救了我一次。凌文翾,我认输了,我的把柄在你手上,我不打了你想把我怎么着都行,但是请你不要说出去,不然我宁愿死都要杀了你。” “不不,我可不敢,我只要有这个把柄就够了,其他的等以后我们在做交易,输赢已经不重要了。”凌文翾笑着说。 朋友再见 这话传到了悦袭这里,悦袭马上兴奋起来,“是紫儿,是紫儿她来了,长老紫儿她来了!” “呵呵,那你好不快回去?五裂石也已经集齐了,我们一会再见。”撒维乌也为悦袭开心。 “恩!悦袭已经飞奔出去了。 “知道我为什么这一路我没怎么对你们下手吗?” 凌文翾恢复原来的阴邪。 “我们不会感激你的手下留情。” 凌蔚翾冷冷的说。 “第一,我们只需要和平,所以你们会乖乖把五裂石送来,只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失算了;第二,你们已经到这了,我知道我是没把握把五裂石弄到手了,既然这样,凌蔚翾我们就同归一尽吧,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你的五裂城是我们邪零族的特殊部落,你们那的人都是邪零族的后代,包括你在内。你要想消灭我,没那么容易,既然我得不了和平,你也别想拥有她,我们一起在幽魂国里做伴吧。” 凌文翾感觉自己的报复很痛快。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火炆月沉不住气,冲到凌文翾面前。 “火家大小姐,纵使你们火叶部落的易容术在这世界上可谓是数一数二的,但是有一个地方是你们永远不能改变的,那就是瞳孔。没错我们的瞳眸是墨绿色,但是我们的 瞳孔里面透着暗红,如果不仔细观察谁也发现不了,因为你们不是焰蛇的化身,这就是你们的破绽。” 凌文翾毫不畏惧的说。 “你!”火炆月更气,“你怎么不揭穿我们?” “我不这样的话,你们能把他们引来吗?如果不是我的失误,和平现在又受着伤,五裂石已经在我手中了,而且我根本不会让你们活到现在。” “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对不对?” 凌蔚翾问,他似乎并不是很愤怒。 “对,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见着你的样子很满足,因为你快和我一样了,其余人我不在乎,有你陪着我,死而无憾。”凌文翾狂笑,眼里充满着湿润。 “你……” 凌蔚翾被击醒,一把抓住他。 “安静!”紫儿发话了,“要是为和平着想的,都安静的站一边,不要影响我!”看来他们的争吵引起紫儿的不满。 凌蔚翾收起手,忿忿的站在一边。 紫儿,不用再治疗了,我能坚持下去的悦袭用念力给紫儿传话。 紫儿眼神亮,急忙把手收回去,看见她额头上的标记褪去,我还是和平。 和平起来用手扶住脑袋,头好沉啊!她抬头看见紫儿在对她笑,她也对紫儿笑。 “和平……” 凌蔚翾、凌文翾同时叫出,然后两人互相对看,一个怨恨无比,一个得意嘲笑。 可是和平谁也没理会,而是从他们身边擦过走出大门,众人不知她要干什么,跟着她往楼上走去。 三楼大门前和平轻轻敲门,门沉重的打开了,凌文翾惊异,她知道堡主在这里?算了,反正已经失败了,只是……祖父,还有我的族人,我对不起你们了。 “和白奇长老!?”原来你在这!”紫儿见着站在大中央的人,即惊奇又兴奋的冲了过去。 “这不是紫儿吗?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漂亮。”撒维乌摸摸紫儿的头。 “王子殿下安排的任务就是这个?”紫儿问 “嘘,小声点,这可是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撒维乌警告的说。 紫儿点点,往身后站着的人看了看,给和平一个眼神,和平领会了。 “把五裂石给我吧。”和平说不停的往凌文翾这看,凌文翾一脸的不在乎。 和平手中托着白、紫、蓝、红、黑这五颗五裂石,这里并没有举行什么盛大的宴会,但是和平感觉很隆重,很庄严的走到撒维乌面前,五颗五裂石,五种颜色个代表纯洁、神秘、渊博、战斗、忠诚,和平身上潜在的神心残涅的灵力被释放出来,将这些石头包围。 撒维乌看了一眼这些石头,转身庄重的向上鞠躬,清声念到:“吾以情和梦源最长者身份道,五裂石已聚齐,请天神妖巫。” “天神?不是要组合它们?” 凌文翾不解。 “神心残裂乃天神之物,要组合它们可以有三种途径,一、可以靠三冥之时的聚三合亚星,但是昨天我们错过了这个时候;二、神兽狐鹰的白灵羽,可是神兽的踪影一向不定,所以这个方向就行不通了;最后,只能靠天神之力来组合它们,有天神来裁决这里的一切。” 妖巫从城堡顶部穿透而下,和平这时候感觉心跳的厉害,呼吸很困难,不过她一直在坚持。 “当五裂石交到我手上时,就是我下裁决的时候,在这之前想说什么?”妖巫没有感情的说。 “我说,” 凌蔚翾赶在和平之前把话抢了,“天神,我承认我是邪零族的后代,但是我的子民本性纯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如果要惩治他们的话,就让我这个做王的一个人承担,与这些纯正的邪零族一起。” 凌蔚翾挺直着胸脯说。 “蔚翾,你这样做不是称了那家伙的心了吗?”蓝珧阻止他做傻事。 “我与邪零族不共戴天,但是物品流着他们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凌蔚翾淡淡的笑。 啪,啪……凌文翾带着笑意鼓掌,“你好感动我啊,可是打动不了我。”他对着天神,“天神,你也看见这群人和我势不两立,对他们下裁决是多余的,没想到这五裂城的王自做多情来找死,你就省了这份心吧,别太抬举他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都冲着我来。”让人出乎意料的话,这时一阵唏唏簌簌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传来。 “呀!蛇!”晓仁大叫。 “别动,不然它们会袭击你的。”蓝珧定在原地说。 一群乌亮墨绿的小蛇源源不断的从外面爬进来,这些密密麻麻的饿蛇在地上爬来爬去,让人不禁寒颤着起鸡皮疙瘩,还有作呕的欲望。 “你们……怎么来了?” 凌文翾意外的说,看来这些都是他化身的族人。 蛇没有听他说,全部将身子立起对准和平,他们要阻止和平把五裂石交给天神。 “不要,” 凌文翾急忙大叫,“都给我住手!” 蛇群终于听话的将身子恢复原状,往凌文翾这里爬来。 “你们都是我的好族人,” 凌文翾蹲下身子,轻轻用手抚摩着他们,“我知道你们这样做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为了我的祖父,可是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是该到给我们下裁决的时候了,我们邪零族不是小人,既然做了就该面对,如果我祖父在这,他也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或许这样对我们来说是种解脱,我们都是不怕死的,对吗?” 众蛇拍蛇尾,这震耳的响声是齐心的表现,咝……他们张开蛇嘴吐出杏子,这是他们不怕的吼声。 “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我邪零族人生要同存,死要共亡,天神你就下裁决把。” 凌文翾很满足的站起来,没有丝毫畏惧。 “把五裂石交给我吧。”妖巫还是没有半分神色。 和平双手突然合起来,“等等,在我还没把五裂石交给你之前,先听我说说吧。邪零族固然可恶,做了为人不该做的事,我知道天神只讲法则,不重情理,可是邪零族似乎有他们的苦衷,你也见着了刚才他们的气势,他们决非是贪婪之类,而与世人为敌,我希望你能让他们重新来过。” “最后的裁决只能在你把五裂石交给我再下,在这之前与裁决有关的,我不会说一个字,这是法则。” “好古板的老头。”紫儿暗骂。 所有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和平将手摊开五颗五裂石并在一起,慢慢的斜向前移到妖巫手中,妖巫单手将五裂石握在手中。 “现在是我天神妖巫下裁决的时候,裁决一下没有‘额外开恩’,没有不服没有求情只有服从,”妖巫正色,“五裂城所有的子民虽是邪零族的后代,但是并没有受到其毒害,而且也是受害者,所以五裂城无罪;邪零族为了夺取五裂石伤及无辜过多,虽是迫于无奈,但是天理不容,现在随我去地冥界,由禋魔为你们定罪。” “然后,撒维乌•;;白奇继续在这孤堡里,天神•;;和紫儿不能回情和梦源。” “为什么不能!”现在大叫的是一直支持着和平肉体的悦袭,她不能接受紫儿不能回去的裁决。 “没有为什么,她私自出情和梦源,这是她该的到惩罚,这是最轻的惩罚了,必须服从。”妖巫严厉的说,“而你回和平岛去,凌蔚翾从今天开始不得回五裂城。”话毕他就消失了。的确,紫儿是经过蓝文爱垣的允许出来,但是没有经过天神的同意, 和平一脸的失落,“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她对着开始透明的凌文翾说。 凌文翾却摇头,“我只想在我走之前问你,我们是朋友吗?” 和平毫不犹豫的点头,“你是我最珍惜的朋友,还有谢谢你的神袭。” “有你着句话,就算我要离开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只是我没办法把这星球上所有的神袭送给你了,答应我你每天都要快乐幸福,也对上次我对你做的伤害做出抱歉,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还是不会对你放手的。” “恩,”和平不知道怎么说了,泪水从眼眶溢出。 凌文翾用他将要消失,已经很模糊的手望和平的脸上摸。将滑落下来的眼泪擦在自己的手上,一滴眼泪在他的手指上凝集。 “还有不要忘记我,” 凌文翾把眼泪舔进自己的嘴里,“这个我带走了。”他露出一个比凌蔚翾还温柔的笑容,慢慢的融化在了空气里,整个大厅变的空旷起来,蛇群与凌文翾同时消失了。 没有结束的尾声 和平整个人突然瘫在了地上,她捂住胸口绻自己,心痛得好厉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心脏里面出来,众人急忙围过来,紫儿为她治疗。 紫儿,和平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现在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裂之痛,悦袭用念力对紫儿说。 很简单,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已经拥有她的肉身了,和平已经不存在了,你就要承受她以前的一切。紫儿回答。 悦袭没有再多问,因为实在痛的厉害,冷汗已经浸满她的全身,有东西要从她身体里出来。 在一旁急的要命的凌蔚翾,看见痛苦不已的悦袭,不顾还在为她治疗的紫儿,将她抱在了怀里,“和平,你不可以这么轻易的放弃我,我不会让你去找凌文翾,你答应过我,在望无底的山顶上,我们要在一起到银发满天飞的时候。现在我们一根银发都没有,天地都是我们誓言的见证。和平,我们说好的,别丢下我,我要你陪着我,我需要你。”他实在不能再承受失去至亲至爱人的痛苦。 这一袭温柔的到来,直进入悦袭的心里,那一直想冲出来的东西停止了攻击,悦袭的痛苦慢慢缓解。 “不会的,因为只有你才能不让我这么痛苦。”悦袭一起一伏的喘气,她感觉真的很疲惫,“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凌蔚翾点头,紫儿停止了治疗,“好了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看来不止是和平,连我们的袭儿也被凌蔚翾的温柔给征服了,紫儿似乎在为悦袭高兴。 凌蔚翾把悦袭扶起来,“我跟你一起回去。”悦袭弯起了笑眼,凌蔚翾见着她的笑感觉很诧异,但也很开心,他认为是自己改变了和平。 “我这书房里有一个密道,要回和平岛的可以从这走,是捷近。”撒维乌说。 “那现在我就要与紫儿道别了?”悦袭不舍的嘟嘴,不情愿的看着紫儿。 紫儿也是无奈,但是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当初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她悄悄到悦袭的耳边说:“回去吧,等我的惩罚结束了,就去找你,现在我也放心了,因为有人可以替我照顾你了。” 悦袭不说话而是紧紧的抱着紫儿,“要记住紫绚,这次我不会再忘记了。”然后松开手,对她笑。 “各位,我先走了,你们保重。”紫儿想他们道别。 “你别这么急啊,我还有和你一起呢!”侠萧帅说。 “你!?”紫儿看着他。 “我想去你的小屋,替你照顾那里的一切,我总觉得那是我的归宿,你不会介意吧?”侠萧帅征求的问。 紫儿笑笑,“既然这样,那还不跟我走?” “太好了,各位今天我侠萧帅就在此与你们告别了,我是大侠侠萧帅,我们后会有期。”他兴奋的抓住紫儿的手,冲了出去。 好象我也该放心了,悦袭开心看着两人的背影,蓝珧刚才一直有话想对紫儿说,但是他们走的实在太快,要说的全部都咽回去了。 “嘿,蓝珧你要去哪儿啊?”火炆月拍他的肩问,露出白白的牙齿笑。 “啊……”蓝珧收回自己失落的心情,“我肯定是回我的家啊。” “那里好不好玩,我要去那,哥你应该不会反对吧?”她对着火炆天发出渴望的信号。 “呵呵,只要我妹妹高兴,我怎么会反对,哥哥也和你一起去。” “去我们家的话,要我当向导可是要礼包的,我可不是无私奉献的大英雄,哈哈!”蓝珧大笑。 “去你的!”火炆月马上给了他一拳。 姑奶奶,你下手可真狠!蓝珧揉着自己的痛处,暗暗叫苦。 撒维乌已经为他们把墙的密道门打开,然后对他们说,“不是对口须直走,若遇对口先左十三后右五,最后墙堵跺三脚,记住了吗?” 在场的人都在回想这句话,似乎都没这话的意思,倒是蓝珧马上做出反应,“我记住了。” “有你小子的,那你要给他们带好路。”撒维乌叮嘱。 “知道的,这一路下来,都是我带的路。”蓝珧自信的说。 “那我不送你们了,孩子们一路走好。” “长老谢谢你了,你也要多保重。”悦袭最后一个进密道,撒维乌对她点头,悦袭的身影被密道里的漆黑给掩盖。 密道里两旁挂着用纵火术燃烧的“不灭火把”,火把跳动着直晃眼睛,他们正下着一个长长的楼梯,这样的火光很容易在这里产生眩晕,造成的结果轻的扭伤脚,重的很可能就会从楼梯一直滚下去,所以每个人下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但是晓仁还是踩滑了,脚踝给扭伤了,是火炆天一路背着她的,蓝珧则是一脸黯然的在前面带路。 撒维乌那句话的意思是,当他们走的时候会有很多左右岔道口,如果这岔道口不是左右对称的,就不用管它们直走就行了,一旦遇见左右对称的岔道口,先走左边的,一直走完十三个后,再遇见就是走右边的,走完五个就算到终点了。在他们下完不知几百个阶梯后,蓝珧按着撒维乌说的,一直带他们走到有一堵墙,拦住他们向前时,蓝珧在地上用脚跺了三下,整个密道产生了轻微震动,接着前面的墙自动拉开了。 “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啊?”蓝珧先出来看着这里的环境说,“好象是个书房……” “我怎么没印象。”火炆月对这里的一切只有“陌生”两字形容。 “你当然没印象了,这里是绥昳镇,邪零族的另一个聚居地,这里是他们的书房。”悦袭看了凌蔚翾一眼,原来就是在这里,当初我是和撒维乌的气息产生的共鸣。 “原来是这里啊,”蓝珧恍然,“我记得当初和平还跟我们演了一场‘离别戏’呢,为此我还发了蔚翾很大的脾气。” ……回忆从前,一切历历在目,仿佛是昨天一晃而过。 离开已是空荡荡的绥昳镇,越过不在寒冷的天雪山,来到仍是花雨漫天的花雨林,又见樱瑰花瓣落下的美景,晓仁很兴奋的拉住火炆天到处乱跑。悦袭纳闷,为什么是火炆天?她走到一脸平静的蓝珧那,他似乎不是很伤感,而是淡然的笑。 其实,早在你失忆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分手了,他好象很轻松,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自然,分手是她提出来的,她说她看不惯我对你的好超出了我对她的,我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分了。其实在我见着了一个人以后,我就发现我对晓仁并没有真正的爱情,而是一种比你更加多的关心,更多的是同情,因为她是纯人类,拥有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更悲惨的命运,特别是听见凌媛姬她母亲死因时。我只希望她每天都这么天真快乐下去,哪怕她野蛮骄横,而我要绑住她的心的绳子,就此松绑。不过你放心,我蓝珧心中已经有了目标,我会套住她的。 原来他们分手是因为和平,悦袭抿抿嘴,回想起蓝珧以前为和平做的,再加上今天他说的话,自己总算明白那年大暴雨中,蓝珧那一句,和平不要哭,我们回家吧。温暖了她本就迷茫的心,使和平更愿意在他面前表露真的自己,虽然他平时傻傻的,但是他是一个到骨子里的多情忠义男儿,悦袭有点遗憾现在才能真正了解蓝珧。 总算回到和平岛,整个岛上的人都为他们的归来而喜庆,可是…… 天神•;;和悦袭,你可以回家了。在悦袭耳边响起了幽暗的声音。 回家!?对,情和梦源,我要回家,但是……悦袭用复杂的心情看着凌蔚翾。 “怎么了?“凌蔚翾温柔的问。 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喜欢上了这个人,回家了就等于自己要永远离开他,我能听见我的心在说,我是属于他的,我不能离开他。 天神•;;和悦袭,回家的时间到了,快点回去吧!声音又在悦袭耳边穿来。 “我不要,我不要……“悦袭捂住自己的头大叫,似乎她忘了自己拥有的是和平的肉身,肉身不会因为悦袭拥有了它,心裂之伤就会不治而愈,她的过于激动使伤再次复发,而这次却是致命的。 一股热流从悦袭的口中喷出,地上马上有了一滩银蓝血,悦袭已经痛得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往下滑,凌蔚翾急忙接住她的身体。 “这是怎么一回事?“凌蔚翾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都你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悦袭用剩下的力气,在自己的掌心托着一个发光的绿色小球,用颤抖的声音说,“这是和平最后的一点灵力,她会一直保护这个岛……”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凌蔚翾着急的说。 “如果紫儿来了,告诉她已经回家了,”悦袭开始发出抽噎的声音,说话声慢慢减小,“如果有一天,你听到笛声,那是我对你们的思念……” “不!” 凌蔚翾紧紧的抓住她的一之手,他不要这么快的失去她。 “还有你要记住,我不是和平……”悦袭痛苦的紧皱眉头,突然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她看着蔚蓝的天空,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无论是呼喊声还是哭泣声,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还没有开始,何来的结束……”眼中的世界全部被黑暗抹杀。 悦袭的身体像星尘一般消散在空气中,闪耀着光向天空飞去,没有一粒愿意落在地上,这里唯一留下的是发光的绿色小球,凌蔚翾呆呆的看着小球,正当他想去碰它的时候,球突然扩大,形成一个绿膜罩子,将整个和平岛包围起来。 和平你永远是那么孤傲,连死也是这样,不坠凡尘土,只散净静空。 (第一卷 寻 已完结 真正的精彩 从第二卷开始 下面的两节我就简单介绍玄法星球。) 关于玄法星球 一个处在多元次空间的小小星球,外表似一个水晶球体,常常有不同颜色的光发射出来,这个小巧玲珑的星球上由2/3的海水,3/4不同地形陆地和其余不名复杂区域组成;这个星球没有四季之分,每个区域所处的气候环境大部分都由天神解的区域天神掌管,小部分是自然环境气候,所以有时同一个区域里可以有多种完全不同的气候。玄法星球是一个自身发热发光体,就像一个小小型太阳一样,但是与太阳不同的是,玄法星球上有一个云层隔离膜,将它自身散发出的光与热,能高效利用的反弹回去,以供给这里的所有生灵,让他们很好的生长发展成熟繁衍。云层隔离膜的薄厚不一分布不均,因此每个地方的反弹率都不一样,反弹率高的地方,光线充足温度适宜干燥;反弹率低的地方,光线昏暗温度阴冷潮湿。玄法星球有自己的自转周期(它的公转轨道上只有它一个星球存在),常常有年、段、天/日、时(上、下)组成,分别由太阳系九大行星的名称取时间名,如水星年、木星度、海王日(或者海王天)、冥王时等。自转一圈(九时)为一天,一段为九天;公转一圈(九段)为一度,玄发星球上有一个鲜红色的起始点,这个鲜红的起始点,都是在玄法星球公转八十一圈后的当天发出鲜红亮的光柱,然后由云层隔离膜将光吸收后,形成全星球可见的红色光膜,当天过后光就会收回。然而玄法星球每过九九八十一度年后,就会有一个特殊年度,因为这个时候的起始点会变成橙黄色,之后起始点就会变的灰暗无光,这个时期的玄法星球就会自动跳出自己所处的多维空间,出现在太阳系周围吸收光能和热能,云层隔离膜变成聚能膜,因为玄法星球之渺小,所以很容易忽略它的存在不被发现。待玄法星球吸足能量后,就会回到原来的空间里,一般这个特殊年度称为太阳光收年,在这一度年,玄法星球上的生物皆停止生长,所以这一年不会记做他们的年度计算时,而是作为偏副年度。若想知道过了多少个太阳光收年,就用所处的年份除以9,取整就是它的年数(如水星10594年,用10594/9≈1177。1说明过了1177个太阳光收年)。因为玄法星球自身很小,所以运转速度要比其它星球的快几倍,因此上面生物的寿命都很大。 白赤橙 黄绿青 蓝紫黑 水金地 火木土 天王 海王 冥王 上时度 中刻时 下时度 按颜色来分(表格第一排): 清早(白):玄法星球最适宜的气温;早午时(赤橙黄):玄法星球处于升温时段,“橙”为生温最高时; 午傍时(绿青蓝):玄法星球处于降温时段,“青”降温幅度最大; 深夜(紫黑):最寒冰时段。 按太阳系九大行星来分(表格第二排): 也可说按照异灵人类的习惯分配,上时度、中刻时、下时度就如地球人类说的上午、中午、下午类似。 上图,表格第二排为时刻,如“水星时”、“金星时”等;表格第一排为各个时刻玄法星球自身变色所对应的颜色,如水星时玄法星球自身散发的光是白色,金星时玄法星球自身散发的是橙色等。 关于玄法星球的界域 天神界: 玄法星球最原始的界域,由异兽转变而来,称之为天神,四大界域的老大头。天神界区别于其它三界最根本在于他们会飞行术,只有天神才可以在天上地下有形无形乃至深海畅游无阻,想要成为天神,最先学会的就是飞行术,因为飞行术是禁学法术之一,除非你是天神的后选者。 天神界,一个注重法则不重情的界域,也是其它两界的“控制者”,因为天神们的情绪直接影响人灵和地冥界,而神职越高的天神影响越大。相传有这样一首打油诗: 天神三笑,繁荣百年 天神三悲,阴雨连天 天神三怒,山崩地裂 天神三怨,天地共衰 所以所有的天神都是一张见不着喜怒哀乐的脸,因此换来了两界人和灵对天神的敬畏和信仰,他们是整个整个玄法星球的权威。 ——来自第五节《你不属于我》 人灵界: 人灵界,是一个并不都是纯正人类的地带,由蓝、雨、禋、炎四国统治。历史上称,人类刚刚失去翅膀的时候,是非常非常的弱小,后来偶然一次机会,人们发现自己的血液与妖灵或则异兽契约混血后,可使自己拥有妖灵或异兽的能力,后果就是人类用自己一半的生命去立契约,为了追随强大,不再做弱小的一族,使得一段时间内人类疯狂追随。那段时期,这些人类变得非人非妖,脾气暴躁,性格变得冷酷和残忍,人吃人随处可见,更为严重的是,人类不肯繁衍后代,就算了自己的下一代,自身强大的或许能保护好自己的幼儿,保护不好就是别人盘中餐,更有食自己亲身骨肉不在话下。后来天神看见这一切实在有违人道,将人们的心中的暴戾净化,并赐与人类个个有一丝法力,使得不再被一些弱小的生灵欺负。不过人类心中的暴戾虽已驱除,但是血液已不是真正的人类血液,不管历经多少代,到现在人类的血液始终是混有妖灵和异兽的血统,所以说现在的人类已经不是拥有纯净人类血液的人类,被统称为异灵人类。总之人灵界是一个繁华、杂乱的的地带,但是这里却有一种特殊人类,称之为纯人类,他们没有被天神所赐予法力,因为为数不多的纯人类,是真正的人类,没有进行过混血契约的人类,他们能享受到异灵人类为他们提供的最好待遇,而且谁也不会去欺凌压榨这些什么都不会的人,别以为这些纯人类在这里的地位很高,反而他们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弱小,他们没有地位没有权利,就连他们的生与死都是供养者掌握,因为他们是被称为“天祭”的祭品,用火活生生将他们烧死,直至灰飞湮灭才结束,这种恶劣的仪式,是希望通过用纯人类这“无暇”的血统,来表示他们对天神的尊敬,更希望这些“纯正”的人能到区域天神那祈求这里昌盛不衰。但事实上,这些无辜可怜的纯人类根本见不找天神的面,就成为了幽魂被卷入地冥界,而天神根本看不起这种仪式。 ——来自第二节《楔子 回忆》 人灵界是由四位原本是天神,却放弃这可领导三界的权威的异灵人类开创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无法忍受天神界无情重法的原则,他们认为有情比做什么都好。人灵界是最后一个开创的界域,在这之前,这上面所有的牲禽兽类都是统称为异兽。 人灵界年龄段划分(单位:生辰): 幼年 1680÷10÷4=14 少年 1680÷10÷3=56 成年 1680÷1=168 青年168x10x3=5040 壮年 168x10x4=13440 老年=幼年+少年+成年+青年+壮年=18718(以后) (呃。。。。。。以上算法,纯粹泡泡乱造,如果文章里面有错误岁数的,可以直接忽视掉。。。。。。。) 海妖界: 深处在蓝海,四大界域的老三,掌管整个蓝海域,所有人灵界的陆地全部要靠深海妖精的保护,因为人灵界的陆地下的岛根根基都扎根在蓝海,如一旦有海袭来侵,深海妖精就要做到不让海袭冲坏和击毁它,如果海袭过后岛根有一定的损坏,深海妖精会把它修复完整。当然这些并不是为人灵界“无私服务”,人灵界与海妖界有一个“不悔约定”,约定重点就是:人灵界按照约定,每三年按约定上所需要的物质能源,送往海妖界,不则后果自负。 海妖界的深海妖精的外貌与其它三大界域有很大的差异,他们的皮肤都是海蓝色,而且海水深度越浅他们皮肤的蓝就越浓,他们的地位越低,他们的外形也因身份不同而各有差异。在海妖界有一条界线,在界线以下是海妖界的最深部,在这里的深海妖精都是海妖界的贵族,各个身怀高级法术,聪慧无比,一身浅水蓝的肤色,上是人身下是鱼形,面目清秀温和,气质高雅不凡,在这里的深海妖精统称海鳞;在界线以上的深海妖精思维简单,是各种海洋生物的体形,深蓝皮肤,面目狰狞且不和善,他们不会使用过高的法术,都是攻击性海妖,这类海妖一部分是海妖界的护卫兵,一部分负责保护岛根,而另一部分就是时常出现正在蓝海面上,随时勘察外界的变动。 地冥界: 地冥界,不是真正的幽魂是见不到它的宏伟壮观,活着的人只知道在地冥界中有一个足以容纳整个玄法星上所有生灵魂魄的转生殿,听说地冥界就如人灵界般唯美丰富,可谓说是“幽魂的人灵界”,唯一的遗憾的是,地冥界处在三大界域中的另一个空间,幽魂可以看见活人,但活人却见不着他们的存在。活着的人并不向往地冥界,因为这里虽很美但也是地狱,只要来到这里的幽魂,不管你活着的时候有着什么样的权势,都要接受不同种上百成千的磨练,称之励炼劫。只要励炼劫完成便可进行新的转世,然而磨练的程度不同,转世后所成的生灵就千种万态,地位也就高低不一,但也有特殊的。在转世前的幽魂要进行一个“洗尘仪式”,以便洗去前世的所有,来接受新的一生。一些死后不愿来到这里的幽魂,和受不了地冥界磨练不经历完励炼劫就逃跑的幽魂,就飘荡在人灵界形成怨魔,如果怨魔的数量过多,直接受害的是人灵界的生灵。 ——来自第五节《你不属于我》 关于人灵界的四国 蓝国: 开创神——蓝文谛,神兽:狐鹰。 四国当中声望最大的国家,特别是在出现过“叛变之风”的时期以后,声望更大,其原因之一是由于现任王子——爱垣•;;蓝文谛(蓝文爱垣)与毒咒女共同消灭了,玄法星球祸害四界的天妖;原因之二,蓝国有一圣地是终年被天神祝福的小岛,知道它的人们都称之“通往天神界的阶梯”。 情和梦源,一个如孤叶的小岛,除了蓝城里少部分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外,几乎没人知道在这个蓝国里有一个圣地。 虽情和梦源是阔大蓝海上微不足道的小点,但曾被蓝过国王称赞为“圣灵之地”,身处孤僻的它时常有白雾围绕,宛如一个带着白纱的新娘,身上透出的全是美丽而又神秘的气息,有如仙境般朦胧。当你踏进情和梦源的第一步后,你的感受不再是飘渺,而是被一种新喜所取代,如此小的地方却有着如诗话般的风景,高峦如障似海波,低岸草浮风来迎,密林深处何处走,高堡为你引路去。在情和梦源有一带森林,称做“隔岸林”,在这一围树林内部,有一个高大的城堡——梦源堡,它是情和梦源上唯一的建筑,正是因为它是这里唯一的建筑,所以梦源堡的做工是如此的宏伟精巧,以至于当你看见他时,除了感叹和佩服外,那你只得在回神后记得关上你的嘴巴,这梦源堡的庞大是在你夸张想象中难以描述的,如果把它比做一个树林的话,自己就是林子里的一片叶子。这上百层的建筑是由称之为“天神之石”的白玉石给砌起来的,白于石不仅石身坚硬外观白亮耀眼,更重要的是它自身有天神的灵气,在人灵界这种石头只有在禋国有一小块外便无处可寻,建起这梦源堡用的所有白玉石都是在天神界里运送过来的,所以“圣灵”这个名号是这样产生的,在梦源堡的最顶部,是白玉石雕刻的一只展翅待飞的神兽狐鹰,在他的衬托下这个梦源堡更加威严,且有一种力量阻止别人对它的侵犯。俗话说,一阴一阳,刚柔兼并,在梦源堡的内部,有一个足以容纳整个玄法星球上所有奇花异草的花园,哪怕是最珍贵稀有的植物,这里最少都会有一株,这也是世上最大最美的花园,蓝国骄傲之一便在此处,情和梦源这个如此圣洁的地带,生活在里面的人当然也是纯洁的,虽目前这里的人还不足一百,但这里每一个相处人的眼中,你看不见人内心的丑恶,只有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尊重与和睦。 ——来自第六节《让爱远离》 蓝国的气候长期属于温和适宜型,地形多数是平原,陆地较少,很多都是海陆相连,所以蓝国常与深海妖精打交道,以确保每块陆地的稳定。 雨国: 开创神——雨多万俟,神兽:曲飓龙。 一个常年阴雨多雾的国家,地势多以高山型为主,最出名的高山“断魂崖”,其有“先断魂而不见崖”之传。现由王子修龙恒•;;雨多万俟(雨修龙恒)掌权。 禋国: 开创神——禋渊恺寒,神兽:噬魅邪狼。 这里是通往地冥界的必经之路,因而这里长期有怨魔出没,所以有“怨魔之都”之称,因此在禋国见的最多的就是祭灵师。由于在禋国有掌权争风,所以暂无掌权人。本是由帝•;;;;禋渊恺寒(禋帝)继承王位,却因为其兄的挑拨,使他被排挤在外,导致他离家出走,做一名流浪的祭灵师。禋帝出走时,把禋国的国宝——祭灵珠,镇压怨魔的法器偷走,使得怨魔王重生。 怨魔,人灵界中异灵最可怕的敌人,除了祭灵师外几乎没人发现他们的存在,怨魔就是靠人类这一致命弱点来将他们的灵魂一点点吃掉,来增加自己的怨气,一旦怨气增大到一定程度,便可再拥有一个肉身,拥有肉身的怨魔并不是善类,可吞天噬云,浊污尘地。因此,怨魔师便是他们的天敌,祭灵师将怨魔收服后,便慢慢的对它们惊醒感化,感化如果成功,它们便会回到地冥界;反之祭灵师便不会客气什么就把它们消灭掉,以免再威胁人类。当人们自身的灵魂即将消迹的瞬间,怨魔本身丑陋的面容将会浮现在你眼前,怨魔就是如此的狡猾和阴险,它让你死也要死个明白,而无还击之力,怨魔的狡猾可恨就表现在此。 ——来自第六节《让爱远离》 因为怨魔的可怕,所以禋国每年都要培养出一批祭灵师,然后分配到每一户人家中,以确保当地人们的安全,因此可以说祭灵师就是禋国的护卫兵。 炎国: 开创神——炎鸾炽,神兽:血凤狮。 四国当中的老大,虽蓝国有天神的关系,声望大。但是炎国有一名可抵天神的军师,因为有这个军事的优势,现任掌权人——炎国王子厄撒•;炎鸾炽(炎厄撒)有很大的野心,他想攻占其它三国后,整个人灵界由他来控制。可是因为他们的地势原因:玄法星球起始点在炎国,因此这里常年干燥,所以在炎国的居住人群不多,无法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还有就是人灵界是由四位天神开创的,如果他要征服人灵界,种种不利于他的形式因素便会一袭而来,所以炎厄撒一直处于蠢蠢欲动之中,而蓝国是他现在最大的威胁。 引子(上) 心痛 “为什么你又不看好你的花?”妖巫已经不止一次的指责上神,幸亏只有他们二人在,不然别的天神看见妖巫这样以下犯上,天神界还不炸开锅了。 “你就不能给我里点面子么?”上神看着妖巫,一脸无所谓的说。 “这里没有别人,你这里没有你的许可,是谁也上不来的,我就可以毫无保留的不给你面子。”妖巫厚脸皮的说。 “有一个人看着的我们的。” “谁?”妖巫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人存在。 “天机不可泄露。”上神很神棍的说。 “你就耍我吧,别以为这样就能撇开话题。你说你怎么看你的花的,都弄的跟个植物人样,就只有微微的生命迹象,你信不信她要是真的没有心跳了,蓝文爱垣真的会做出史上第一个惨死加冤死的天神命案来。” “不,她的命硬着呢,有人会把她的命看的好好的,别忘了她是唯一能对付怨魔王的武器,这次让她去历练,她收获了不少东西,我想她可以面对一次怨魔王了。所以你就放心,不会发生天神命案这种天神界丢脸的事来的。” “那她现在为何不醒?” “你下去救她不就行了,复活术你可是最擅长的。”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上司,为什么脸皮这么厚。”妖巫心里阵阵鄙视。 “这个世界上,脸皮最后的莫过于我们天神了,难道你还不明白?”上神无所谓的说。 妖巫彻底无语了。 主,救我! 千叠神袭,你怎么如此的虚弱。 主,我的心好痛。 你为何心痛? 他们要取走我的心。 孩子,不怕!他们准备给你换心。 为什么要换我的心? 因为你现在的心很脆弱,它只是一滴泪。 主,我不要换心,我怕痛。 你看你现在的心一点也不强大,轻轻一碰你就疼,轻轻的一碰你就容易伤心。 我不换,最脆弱我也不换。 你就这么怕痛?千叠神袭,这样的心让你一点也不坚强,所以你必须换。 主,我是怕痛,但是我不是因为真正的怕痛才不愿意换心。 因为这颗心不是他给我的,所以我要还回去。 为什么要还,为何简单的事情,要变得复杂? 因为我要报恩,不是因为这一滴脆弱的泪,千叠神袭就不会活着到现在,所以他给我心,我还他情。 孩子,你可想好了?到时候你可能会比现在痛上一千倍,一生的情去报恩,那你的爱呢? 我千叠神袭对主发誓,我用这一生的情去报恩,用永世的爱守护在我爱的人身边,不弃不离。 好吧,孩子!如果这样,你的爱给一个男人,情给另一个男人,你注定会受一次伤,伤的撕心裂肺。也许这也是你的一次历练,只有伤才会有痛,有痛才会成长。 是的,主,正如你所说,所以我拒绝换心。 蓝城里此时寂静的可怕,妖巫此时正剖悦袭的心口处的皮肤,蓝文爱垣没有表情的看着妖巫做着这一切,可他的手因为紧张渗出了汗,悦袭的身体因为妖巫的控制,没有流下一滴血。 “扑通、扑通。”微弱的心跳声,传入两人的耳内,如玻璃一般的心脏正微微的跳动着,蓝文爱垣看着这颗心,心里各种怨恨都酝酿了出来,就等着换心的时候把它们灭掉。 妖巫把神心残涅放进心里,双手铺在伤口上,口中念念有词,然而一道白色的光从伤口迸发,妖巫竟然被这股力量伤了手心,蓝文爱垣亦是被这股力量伤的大口吐血。 “怎么了?”蓝文爱垣吐了一口血问。 “她拒绝换心。”妖巫轻轻抚摸着自己掌心,上面的伤口被他一抹即掉,根本看不出他手心刚刚受过伤。 “为什么!”蓝文爱垣崩溃。 “我不知道,上神刚刚传达给我说的,说千叠神袭拒绝换心,不可强迫。”妖巫说到,“而且神心残涅也不见了,” 蓝文爱垣一听,再次吐了一口血,咳嗽了两声,便晕过去了。 “这孩子怎么不听我说完话呢?神心残涅是不见了,不过没有失踪,是上神收回去了看管了,等以后有时机再给她换心。”妖巫摇摇头,情这个东西害人不浅啊,难怪天神都不用情。 引子(下) 回家 蓝城寂静如往,悦袭安静在蓝纹爱坦的床上,醒来的蓝纹爱坦此刻的心情只想把整个蓝城给毁了,妖巫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都怨上神没把他的宠花宝贝看管好,让你为她这么伤神。”妖巫怨道,“都怨上神给你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你别怨了,”蓝纹爱坦压住心中的怒火,“我可不想因为我而天地共衰。” “可你这样子我愁啊。”妖巫摇头。 “愁有什么用,愁能把她心里的泪取出来?明明眼看就要成功了,她要拒绝换心?,当真她要属于凌蔚翾么?”蓝纹爱坦握紧拳头。 “心不死,缘不灭。”妖巫告诉蓝纹爱坦。 “那玫爱音呢?明明我们都可以在一起的,可她宁愿选择再次灭亡也不和我回来……”蓝纹爱坦几乎要发狂了,“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一个花的化身吗?她根本不是玫爱音,我没必要为她做这么多,她爱跟谁跟谁去!” “你敢说你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妖巫反问他,“那为何从开始到现在这么久了,一直这么关心她,照顾她,甚至现在这么为她愤怒?” “那是因为……” “因为你因为爱她,才会如此,难道你愿意从她还是朵花开始培养,到现在有了肉身,都是为了成全他人而做的吗?”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蓝文爱垣有了从未有过的无助。 “你母亲说过要你娶她做王妃,但是要在她真正属于你的时候,那你明白她什么时候才是‘属于’你的?”妖巫再问。 “那一滴泪从她心里出来的时候。”蓝文爱垣不假思索的回答。 妖巫摇头,“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要像以前一样给予她照顾。”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当初不是要我远离她吗?” “我不是说了那不是一个馊主意吗?而且你要明白,为什么玫爱音要再次被毁灭,除了因为担心天妖重生外,就是让你死心。不过你还是不能靠她太近,毕竟你不是给她心的那个人,你靠的越近,对你的伤害就越大。你只要记住,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对她如何的好,才能证明你的爱。而是当她需要有人陪伴时,你就在她的身边,凌蔚翾就是因为能把握好这点,那一滴泪才才放弃出来。” “没想打你在爱情方面还挺有经验的,你们天神不是不讲情的吗?”蓝文爱垣感到意外。 “我说的是爱情的理,并没有情。天神何为天神,就是因为我们站的地方比你们高,看的事物多;我们为什么成为天神后,一定要活在天上,就是因为站的越高看的事物越全面,所谓的神就是因为比你们活的久,看的多,体验的多,从而感受的多,因此悟出的道理比你们多得多,就是因为太多所以渐渐变麻木。所以在我们眼里看到的只有理,没有情。” 蓝文爱垣回味着妖巫刚才说的一席话,似乎他自己从现在开始要从另一个角度看天神了。 “不过你在我们这里可是破例了,只有你一个人才能感受到天神对你的情,,但是这情出于理,你消灭天妖拯救天神界,拯救苍生的恩我们要报,因为知恩必报这个理才有了现在我们对你的情。”妖巫想到了过去,这一切让他很感慨,“好了,言归正传,我现在就复活她,同时治好她的心裂之伤,以免她再受心裂之苦,只是……” “怎么了?”蓝文爱垣见妖巫有所顾虑。 “可能她会忘掉之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她会不会再记起来。”妖巫不清楚这是好还是坏。 “就让她回家开心的过段时间吧。”蓝文爱垣起身,“来人,去情和梦源把和天赋带来。” 王子殿下的命令不能耽误,天赋很快的赶来,由侍者带着他来到房门口,天赋有点犹豫,因为蓝国王子向来以冷傲为主,谁见着他那冰冷的面孔都有一丝畏惧,何况他以前还是个嗜血魔王,虽然天赋曾经经常与蓝文爱垣见面,但是他是第一次进蓝城来,对这里生疏产生的顾虑是不可避免的。早就听和白奇长老说过,蓝城和别的国家不一样,蓝城里面永远是冷冷清清的,不像其他国家一样,到处都是侍者和侍卫,蓝城里面总是寂寞的,让人觉得根本不向是一个国家的城堡,而是一个华丽的囚笼。 天赋最终克服自己进了房间,见着蓝文爱垣行了一个礼,他没有注意到妖巫,把他错认为是个随从,妖巫知道天赋心里的想法,不过并不介意,就这么甘心的站在蓝文爱垣的身后做个“随从”, 谁叫妖巫把他的气息给收敛了,如果天赋知道眼前的这个随从是天神的话,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天赋起身瞟见了躺在床上的悦袭,不免一惊。“悦……”天赋刚叫出一声,但是注重礼仪的他便把声音埋没了。 “我叫你来时让你把她带回去的。”蓝文爱垣在自己的子民面前从来都不失威严。 “她是不是闯祸了?”天赋担心的问,他了解悦袭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 “没有,你只要记住回去后要好好照顾她,就算是替我照顾吧,你不可以告诉她关于之前离开情和梦源发生的任何事,特别是关于我的一点也不能说给她听。不然后果是你一个人无法担的起的。”蓝文爱垣看是随意的表述,但是传达了不可抗拒的威严。 “那……紫儿呢?”天赋发现她并没有回来。 “我说了,不能提起有关这方面的事,包括人也不行。” “是,属下领命。” 天赋不再多问,走到床边抱起悦袭,安静的离开蓝城。 这是我第二次抱着你回情和梦源,为什么你睡觉的时候眉头锁的都这么紧?想必你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一定过的很痛苦吧。我想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我们回家了,有大家在你一定会很开心的。天赋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笑意一步一步的往情和梦源走去。 (泡泡实在是个笨笨,因为之前的都是电子档,所以更新比较多而且快。可是到了第二卷以后,泡泡的都是手写稿,没来的记打电子档,也没修改过,所以今天就边打电子档边修改,造成了这两更字数少。泡泡记住这次的教训,明天一大早就好好的打电子档,更多多的o(n_n)o~) 一些真相 火星年,一切都开始变得异常,一向温和的蓝海突然像发了狂的猛兽一般,不听的发出澎湃海浪,蓝色的天空似被染了色,忽暗忽明,空气也应此变得混浊不堪叫人直想窒息而死。 情和梦源相识失去了重心,地面摇摇晃晃的。神兽狐鹰没有办法,冒着外面混沌的雨水往天空飞去,他的嚎叫声穿越天空,不停的祈求天神帮助…… 手不经意的抖动了一下,头还是很晕啊……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昨天那一股强大的海袭把自己给震晕了,她从地上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后,准备出去看看。 一双永远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冰色眸子,这就是她——天神•;;;和悦袭。已过了四度年的时光,现在的她显然没有出世般懵懂和天真,现在的她真如描述神袭一般,清孤香,净冷白,无论是气质还是形态,透露出来的尽是傲严。 走到大门外,见这里的一切还是安然无恙,便放松的吸了一大口气,看来海袭并没有给这里造成太大的损害。空气还是一样的不错,将吸进的空气从嘴里吐出来,金色的光线从地面的空缝里漏出,将悦袭眉间的 闪烁着白亮给反射出来。现在的悦袭已是情和梦源的四大长者之一,圣和灵是她的封号。因为她自己拥有的强大灵力和精湛的法术,还有她超级烂的天文地理,加上她转世的历练和回来以后的四度年里,所遭遇的一切,使得她由一个普通的梦源人士磨练成了,可以掌控整个情和梦源的圣和灵,现在情和梦源的任何命令和安排,都需要经过她的同意,才可以执行,不过一般这个平静祥和的地方,向来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安排和命令的,不过这个圣和灵倒是有点让人无语,虽然悦袭在气质和行为方面已经蜕变,但是性格还是那样调皮,时不时的弄的情和梦源鸡飞狗跳的,最倒霉还是他的冤家天赋。 四度年前悦袭被天赋带回来,醒来的她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好觉,大大咧咧的她不并在意空缺了这么多年的记忆,她只在意的是,醒来以后找不到紫儿的踪影,天赋只得骗她说,紫儿去采药去了,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 悦袭走到草坪中央无聊的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闭上眼睛回想刚才所看到的一切,突然张大自己的双眼,似乎发现了与平时不协调的地方,但又说不清楚是在哪里,于是她再巡视了一遍,最终定在了隔岸林的上方。 一个若隐若现的绿光让悦袭倍感奇怪,又有点丝丝熟悉,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仓库里游了一圈,也没找着与这相关的东西,而且……情和梦源以前没有这东西吧?难道说是昨天的海袭?悦袭带着好奇和疑惑往隔岸林走去。 悦袭站在海岸边,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看呆了。呃……情和梦源什么时候多了个邻居啊?而且很奇怪,还有一个绿罩子把这岛封闭起来,从这里望去,岛上稀稀拉拉的小屋散乱的排着。两个岛的边缘有很明显的擦落毁坏现象,看来昨天两个岛给撞在一起了。 要不要过去呢?悦袭一直矛盾着,情和梦源的人是不能胡乱出岛的,而且出去似乎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产生。可是,自己的好奇心呐,你别害我了,不要引诱我犯罪,虽然我悦袭欺负天赋起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我面对不是天赋呢,这个犯错可是要受惩罚的,可是悦袭还是忍不住的,整个人跟个螃蟹样,把脚慢慢的挪到海岸的最边缘。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是我的脚不听我话……停!不能再挪了!自己整个人没有形象的在海边,跨了一个大八字站着,心里不断的斗争,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是如此的没有形象。 不行不行不行!悦袭不断的控制自己,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明明从这里看那个岛没什么好看的,可是偏偏自己的身子里向放了磁铁,不断的被吸引过去。 “呀!”然后传来一声扑哧的落水声,一个重心没稳住,悦袭整个人由刚才的螃蟹式转变为海星式,悦袭将脸从沙水混合液体中拔出,先是干呕了两声,然后不断的咳嗽。“这一定是天赋的报复,自己肯定被他诅咒了,不然这么丢脸的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幸亏没人,不然自己这个圣和灵丢大脸了。”悦袭自个抱怨着,狼狈的起身,全身都湿漉漉的,而且裹得都是沙,唉,自己怎么这么命苦。 悦袭突然发现了什么,往后看了看,又往前望了望,哈哈!悦袭高兴的双手插着腰,自己已经出了情和梦源的边界了,而且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既然这样,本人以情和梦源圣和灵身份,命令和悦袭去对面的岛上勘察实情,不得有误! 是,遵命!悦袭的这种自我安慰方式,实在让人汗颜,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将左脸皮贴在右脸皮上的,一遍脸皮厚,一边不要脸。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妖巫看着一只盯着幻屏障的蓝文爱垣。 蓝文爱垣浅浅的笑,看着刚才悦袭出丑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听见妖巫问他,他收回笑容,说:“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躲下去,以前我躲习惯了,就连她回家以后,我都习惯性的药躲着她,我害怕她发现我。可自从她上次出事以后,我明白了,若不是因为我躲着她,她也不会受那么大的伤害,所以我想了很久,终于说服自己,我要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要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蓝文爱垣坚定的说。 “那你不至于让深海妖精这样做。”妖巫满脸的疑惑。 “我让深海妖精帮忙,破坏了情和梦源的岛根,把情和梦源送到和平岛做邻居不是很好吗?” “我没看出来。” “我只是在做好事,成全他和悦袭罢了。”蓝文爱垣的脸突然阴冷了下来,“既然她拒绝换心,那我就让她死心。” “你要做什么?”妖巫感觉到蓝文爱垣身上的阵阵寒气。 “杀了凌蔚翾,只有他死了,而且是亲自死在她面前,她才会死心,才会换心。” “孩子,我不否认这是一个办法,但是你现在杀不得凌蔚翾。” “为什么?” “是时候告诉你一些真相了。”妖巫学着上神一样,神棍起来,“其实千叠神袭上神让她下去的真正目的是杀怨魔王。” “怨魔王?” “是的,这个怨魔王是人形怨魔,你可知这个怨魔王的来历?他是当年天妖的怨气啊,当初你和玫爱音杀了天妖,可是天妖的本事何其之大,要真正杀他谈何容易。是那次以后,他的力量肉身都没有了,就剩下一丝怨气,逃跑了。然后靠不断吸取人的灵魂来强大自己,终究在他刚成人形的时候,被上神发现了。若是一般的人形怨魔还好说,可是这个天妖怨气形成的怨魔王,我们曾经试图去消灭他,可他的怨气实在太大,连我们都无法净化,幸而他只是刚刚成形没多久,力量还没有恢复,真正的天妖还没有复苏,不然天神界恐怕又得遭殃了,而且到时候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还有你这个叛徒。可恨的是这个怨魔每次快被我们制服的时候,总是能消散的无影无踪,逃出我们的范围。所以我们天神都没有办法了,后来不知道上神从什么地方得到指示,说千叠神袭是唯一能克服怨魔王天敌,但是她需要不停的磨练,不停的成长,才可以面对怨魔王,才能将她体内的力量发挥出来,将怨魔王净化。” “千叠神袭的确是上神的宠花,但是没有成人形的千叠神袭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夭折,所以当决定让千叠神袭去人灵界的时候,我们都犹豫了,因为不放心,千叠神袭的种子只有一颗,上神这里的千叠神袭只有三株,而且都已经过了补心期。所以最后想到了你,只有你去照顾我们才能放心。” “那你们直接告诉我真相不就行了?这么久了,给我绕了这么大的弯子。”听完妖巫说完的蓝文爱垣,先是心中曾经有的疑团全部解开,然后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这帮天神给耍了。 “那个时候的你,心里只有玫爱音,跟你说什么,你都不理,我们只好想这个办法,你心中爱恋玫爱音,我们不能给你玫爱音,但我们可以给你个玫爱音的影子,现在的千叠神袭里,的确有玫爱音的最后一滴泪水。果然,就算是一滴泪,也能让你振奋起来,我们也就放心的让你保护她。” “难怪你们比我更在乎她,原来是在利用我,”蓝文爱垣似乎觉得,天神也会这么可恶。 “没有办法,她是对付怨魔王的唯一希望。”妖巫也感到惭愧,其实他早就想告诉蓝文爱垣真相,不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今天若不是蓝文爱垣想让千叠神袭死心,他也不打算说。一个人若心都死了,那是何其大的伤痛与伤害才能死心。妖巫不敢赌,万一真的出什么状况,一切希望和努力就白费了,所以他必须阻止蓝文爱垣。 “原来当初玫爱音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们是怕没有了千叠神袭,没有人去对付怨魔王,才让她再次毁灭。”蓝文爱垣恨得牙痒痒的,拳头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光电。 “并不是这样,玫爱音的出现,造成了天神界的骚动不断,加上怨魔王是天妖的怨气而生,就怕哪一天天妖复苏了,玫爱音只怕又会受毒咒控制,到时候又跟从前一样,祸害苍生,我们说了,我们不敢拿苍生去赌。”妖巫知道蓝文爱垣的性格,若他真的发飙,自己也无法抵挡。“天神不会去害你,我们很像帮你的,我们只是责任太大,不能因为你,而丢去这个世界的安全,就当我们天神欠你的,至于千叠神袭,你现在既然知道了真相,如果你不想再保护她, 过了很久,蓝文爱垣放下了拳头,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用手支着自己的额头,闭上眼睛,淡淡的对妖巫说:“你走吧。”妖巫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直接就消失在蓝文爱垣的面前。 母亲,我该怎么办?蓝文爱垣内心无助的呼唤。 笛剑落了 悦袭轻身跃起,犹如大鹏展翅,整个人在海面上飘了起来,大约飘了有十五到二十米左右来到对岸。 为什么没有人在呢?悦袭充满好奇的到处左望望右看看,也许是昨天的海袭,把他们都震晕了,肯定还没醒来。也好,正好方便自己到处跑,不会发现我这个陌生人在,更不会看见我这副狼狈样,悦袭兴奋的偷笑,怎么感觉是在做贼? 其实这里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简陋的小屋,还是简陋的小屋,几块看似种粮食的地方,土地已经干的发黄,幸存的几颗粮食,也奄奄一息。这里的人肯定很懒,不然连粮食都不去管,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活的。几棵棵不入眼的小树林,悦袭失望的嘟嘟嘴,还是情和梦源好,虽然不大,但是却五脏俱全,高山如流水,瀑布挂森林……风景唯美,百看不厌。 悦袭扫兴的正准备往回走,可马上僵住了,千不该万不该,偏偏这个时候犯这么大的错误!自己明明是个路痴,还要到处乱跑!悦袭悔的肠子都青了,都怪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明明都摔了一个马趴扑,形象都毁了,还要到这里跑。来就来吧,结果这里却让自己这么失望,失望就算了,可偏偏因为自己乱走乱看乱想弄的到处是自己的气息,想靠气息回去是不行了,完了……这里可不是情和梦源,不能妄想天赋和紫儿来找自己,怎么办啊?要是姐夫发现我私自跑出情和梦源,我的日子就开始悲惨了,至少他可以报复了…… 糟糕!有人不知道从哪一边过来了。悦袭感觉自己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心虚的真的像个贼。不行!我不能让别人发现我,此刻的悦袭智商一定降到了零,因为她想也没想就冲进一个离她最近也比其它小屋要小的屋子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悦袭的运气太好了,这个小屋居然没有人,四周环绕了一下,好像这里很久没有人住了,没有人住在这里的气息。很简陋的小屋,外屋一张桌子和几条长凳子便在没有别的东西存在,不过这里倒是经常有人打扫,手抚摸桌子,手上竟不沾一点灰尘。走进内屋,也只有一张废旧的床和一个书桌,但是有一件东西却吸引了悦袭,那就是挂在书桌上方的白色淑裙,好漂亮!简单而独特,一边有袖一边无袖,比紫儿给我做的裙子还漂亮,该死的好奇心,干嘛又叫我去穿上它。 悦袭发愣的盯着淑裙,要不要穿?可是,这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但是不穿就挂在这里太浪费了。悦袭犹豫着,突然一张阵阵凉意传来,她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下定决心穿上它。 本小姐现在真是没形象的时候,正好有怎么一件裙子在眼前,这难道不是天意吗?如不是刚才那阵凉意,还忘了自己全身湿透了,看来老天爷还是疼我的。悦袭觉得今天的惊喜是在是太多了,衣服穿在身子上,感觉就是跟自己量身制作的,非常合身。她优雅的转了一圈,裙边随着她舞动了起来,此时悦袭群芳难逐,天香国艳。 槽糕!有人要进来了,怎么办!悦袭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她真想把自己藏在一个缝里,永远不要出来,可是现在哪来的缝啊!悦袭头皮发麻,心里一直祈祷自己不要太窘迫的面对一切。 等等等……悦袭突然想到了一颗救命稻草——移动魔法阵!这个东西是为了防止悦袭自己乱跑布的,就怕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云深不知处的地带,一个人找不到她的时候,自己就很聪明的在梦源堡门口布一个隐藏阵,只要心中默念这个移动阵的咒语,就可以瞬间回去了。真是关键的时候不能给自己添乱,不然连自己都成了低能儿。她急忙把床上自己换下来的抓找自己胸前抱着,在心里重复着已经是第几百次的咒语,很快悦袭的身体在地面上帽出的白光下给带走。与此同时,那经过了四年度仍保持着一脸温柔的凌蔚翾进到屋内,清雅的香味扑鼻而来,牵动着记忆深处的神经,多么熟悉的香味啊!但是接下来的他并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她发现和平生前最喜爱的淑裙不见了。 自己就是因为听见小屋里有动静,才进来看的。凌蔚翾眉间出现了少有的不悦,怎么会这样,刚才是谁进来了?这是和平生前的时候最喜爱的淑裙,不见了我到时候怎么给她交代?他走向书桌前对着空空墙发了半天的呆,眼神突然忿恨了起来,手握成拳头用力往书桌上一打,书桌痛苦吱吱叫了两声,凌蔚翾叹了口气,偷无意的往和平的床边一扫,眼里突然闪了一道光,她看见和平上有东西暗暗的着白光,走过去看,原来是一只笛子,他拿起笛子,瞬间感到笛子的冰凉,一股气流很舒服进入了凌蔚翾的体内,凌蔚翾舒服的轻哼一声,感觉全身的筋脉都疏通了。乒乓两声脆响,是笛子的蝴蝶状的玉坠碰着了笛声。 凌蔚翾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笛子,你是想用笛子换取和平的淑裙,还是…… 哒哒哒……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谁都不知道这情和梦源的圣和灵是为何事而如此的慌张。 “你……你干什么呢?跑这么急”已经是天赋妻子的火炆月上楼来,看见悦袭着急的下来,问道,但是她的眼光很快就定在了悦袭身上,“你从哪里弄来的衣服?”她自己在四度年前亲眼见着和平死去,现在的悦袭这么一身穿着,火炆月以为是和平诈尸了。 “紫儿给我的。”悦袭不好说这是偷的,撒个小谎。 “紫儿给你的衣服我都见你穿过,这件衣服绝对不是紫儿给你的,而且紫儿现在没有回来,怎么拿给你。” “那就是天赋送的。”悦袭习惯性的赖给天赋。 火炆月愣了一下,看来她不打算告诉自己实话了,“天赋他如果要送你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 悦袭听见这句话,心里突然的难过了一下,是啊!人家是天赋的妻子,送什么东西她肯定知道,自己怎么又不争气的赖上了天赋呢。 火炆月见她不说话,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自己又开口道:“这件裙子跟我以前的一个伙伴穿的一模一样,再加上你穿上它,你说我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真的吗?不会这么巧吧!”悦袭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反应太大,于是悄悄的在火炆月耳边说,“我们这里突然多了一个邻居,今天我偷偷跑出情和梦源,无意间在一个小屋子里看见的,当时我全是都湿透了,所以见着这个淑裙就换上了。” 火炆月惊讶,心里狠狠的紧了一下,“是有一个绿膜罩着的岛吗?” “嗯?你知道?” “那你现在干嘛去?”火炆月发现自己的失态,忙转话题。 “呀!净和你说话了,我还得回那和绿罩子的岛去。” “你还回去干什么?”火炆月又是一阵心慌,怕悦袭回去知道些什么。 “我的笛剑落那了。”悦袭不管神色开始复杂的火炆月,紧忙跑下楼去。 凌蔚翾来到刚起不就得蓝珧家里,手中不停的玩弄着悦袭落下的笛剑,本来还是睡意未去的蓝珧,看见了凌蔚翾手中的笛剑,不禁精神焕发了起来。 “哪来的?”蓝珧不怀好意的问。 “不知道。”凌蔚翾回答。 “不知道!?嘿嘿……别装了,八成又是我们岛上哪家的姑娘给你的,谁不知道自从你凌蔚翾留在我们岛上后,就成了我们这里女孩子追捧的对象。”蓝珧坏笑。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是别人落在和平小屋里的。”本来就为丢失淑裙而烦恼的凌蔚翾,现在因为蓝珧的挑逗,心里就动了气传到了手中的笛剑上,突然间精致的笛子变成了寒气凛然的杀气重重地剑身。 “哇!”蓝珧从椅子上吓跳起来,往后连退了几步,这不是因为他滑稽而故意做作的,而是突然间笛子与剑的转变,长长的剑身伸到了蓝珧的喉部,虽然见剑尖里蓝珧的喉部还有三指之宽,但是蓝珧还是感受到了一个阴冷的寒气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阵阵的杀气像是封住自己的喉部,因此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跳。 “……老兄啊,我只不过说了句笑话,你也用不着如此吧,好歹也是条人命啊!”蓝珧捂着自己的脖子,惊魂未定的说。 凌蔚翾也对笛子的变化而惊讶,只不过自己稍微动了一下气,这东西马上就变成了一个武器,还差点误杀了我们无辜的蓝珧。 “我无心的,我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蓝珧定了定惊,又坐了回去,“你要是知道,我死了也不让你清净。”像是在对凌蔚翾下组诅咒。 凌蔚翾学着刚才动动气,剑马上变回原来让人倍感亲切的笛子,至少蓝珧是这么认为的。 “你说这东西是在和平的小屋找到呃?” “嗯,我去的时候,和平的淑裙就不见了,只发现了这个。”凌蔚翾眼神暗淡,“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想用这笛子换和平的淑裙。” “不可能,这么值钱的东西,一件淑裙不值得这样交换,我想估计是那人落下来的,过不来多久,笛子的主人就会来找它的。”蓝珧分析道。 “希望如此,我不稀罕这东西多值钱,我只要和平留下来的东西。”凌蔚翾想到和平,又开始难过。 “你还是这样……四度年了。”蓝珧也开始伤感。 和平,他的好友,或者应该是妹妹更恰当,她所有的脆弱只敢在蓝珧面前释放,而他自己就像一个大哥,不停的安抚她。蓝珧摇了摇头,不要再想了,和平不会希望我们为她难过的。“对了,这个东西应该不会是我们这种穷地方和一群懒人有的吧。”蓝珧口中的懒人,不是指他自己这么能睡的,他只是爱谁而已,他所指的是自从和平去世后,成了一个不成体统的制度,由岛上所有的人投票,选出票数最多的人前十几个人作为认为最“能干”的人,除了他们岛上的英雄外,选出来的人所有的体力活杂活,种田耕地这些活都全被这十几个人包了,其他的就成天的吃喝玩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时隔一度年举行一次投票,每次投票出来似乎就成了比纯人类地位还卑微的奴隶,这里的人觉得是一种享受。久而久之连这些干体力活的人都偷懒了,如不是为了怕其他人的打骂,自己早就也去享受去了,反正不是要有能干的人才去承包这些活吗?我就表现的不能干,下届投票换人!所以岛上越来越荒废,粮食越来越少,而人越来越好吃懒做。蓝珧和凌蔚翾只能看在眼里,爱莫能助,只能自己管好自己,够自己吃自己穿就行了,哪怕是有富余的,他们这里还有一个嘴巴要吃饭的,那就是纯人类凤晓仁。 “难道你没听说,昨天的海袭给我们送来了一个邻居?不过这个邻居因为布的有层强大的结界,所以到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进去过。”凌蔚翾给蓝珧一个暗示。 “嘿嘿,这对一个刚刚从美梦中醒来的人来说是挺新鲜的。”蓝珧傻笑,凌蔚翾也只有跟他笑笑不再语。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悦袭悄悄的躲在隔岸林的一个大树背后,看着都因为好奇而跑到岸边围观的人,甚至还有人划着竹筏,在情和梦源边徘徊,犹豫结界的原因,使他们无法进入。 我的笛剑……悦袭内心呼喊,看来只有晚上来行动了。 火炆月的谜团(上) 悦袭极度不甘心的回去,逍遥站在大草坪的中央,心情极度愉悦的伸伸懒腰,但目光很快扫向了一脸不高兴的悦袭。 “是谁惹了我们的和大小姐啊?看看脸上都皱起了一座山,马上很快就要爆发了。”逍遥故意逗她说。 “要你管!”显然这座火山已经爆发,不理会逍遥,回自个的房间里去。 逍遥看着悦袭愤然离去的身影,火还真不小啊!天赋在梦源堡门口见着悦袭,本想打个招呼,但见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火气,为了不殃及自己被烧,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去走到逍遥那。 “袭儿这丫头这么了?谁把她惹成这样,第一次见到她板着个脸、”天赋说。 “谁知道呢,不知道谁的本事这么大,居然把这个丫头弄得跟个火山似的。”逍遥摇头,“不管她了,你查清楚是什么问题了吗?” “是我们的岛根被海袭给毁了,顺着海袭的方向,我们就来到这里。”天赋说,“我已经找过深海妖精了,他们说和平岛的岛根非常的坚固,并且他们同意帮忙在和平岛上分支处一个岛根给我们情和梦源。”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是有天神及时给我们加了一层悬浮罩,只怕情和梦源早就被海袭给吞了。如果下次再有海袭,就不知道我们又会飘荡在哪里去,就怕情和梦源再也经受不起海袭,弄得支离破碎。”逍遥沉重的说着。 天赋也是与他一样的感受,“深海妖精还说,如果要把和平岛的岛根弄出一个分支来,需要经过岛上的岛长同意才行,他们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到时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为这毕竟是人灵界的事,他们海妖界不想介入。” “这个没问题,毕竟这也是人家的地盘。” “还有,”天赋又接着说,“他们有个条件,不然不帮这个忙。” “什么条件。” “他们只要以后海妖界需要我们帮忙时,不管是什么,都必须答应。我没有马上应下来,所以来跟你说了。” 逍遥马上陷入了思考,金色的瞳目力散发出来的全是顾虑,“一次,你告诉他们,我们答应,但只能帮一次。” 天赋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找和平岛岛长的事谁去?” “你觉得呢?虽说情和梦源的命令安排是要有圣和灵的许诺才行的,但是你认为结果会是什么?”逍遥很有挑衅的对天赋说。 天赋听逍遥这么一问,人立马焉了下来,无奈的说:“还是我去吧,那一懒丫头,去不去问的结果都一样。” “哈哈,她可是情和梦源的大活宝,谁都不干惹她的,也只有你天赋能忍。”逍遥大笑起来,天赋也只有默认了。 天神•;;和逍遥,这个情和梦源的大老大——主圣视,是唯一能自由出入情和梦源的梦源人士。上晓星象下通地理,能运用各类法术,喜好是游览天下美观,时常被人称为“百科全书”,正因为如此,所以情和梦源经常没有他的人影在。别人为逍遥是个玩世不恭的主,而是他的职责所在,因为在情和梦源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神兽狐鹰的化身,他的职责就是寻找新的梦源人士,以及勘察全世界的动向。 虽说逍遥是情和梦源的老大,但是他是一个很有亲和力的老大,平常在情和梦源就与大家一起玩闹,很少有人见过他真正严肃的样子,只不过他那金色的眼睛时不时散发出威严,再加上他本人生的堂堂正正,神明爽俊,一头金黄色的长发,站在众人面前时,人们还是会对他散发出来的气势而对他产生敬畏。 夜晚,悦袭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在走的时候,她特意多留意了一下天赋和逍遥,确定他两人的注意力没有在她这里时,才放心大胆的溜了。 悦袭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很适合走夜路,自己在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子以后,居然发现了这个小屋,别提悦袭有多开心了,原因就是这个小屋是唯一一个夜里没有光亮的,也是这里最小的屋子。悦袭摸着黑就进去了,还好这里并没有什么东西,悦袭很快把这里摸了个遍,但是笛剑却不见了,她可是着急,不就是件裙子嘛,干嘛这么抠门?悦袭的腮帮子鼓鼓的,闷闷的坐在和平的床上,心有不甘的再次在床上摸了起来。 咦?和平在一个角落摸到一张字条,好奇的她在手心上照了一个小小的光源术,原来是留给自己的寻物启事啊! 本人不巧拾到一支奇特的笛子,若失主见到此条,请明日金星时带上某件东西,在此小屋见面。 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这个写的什么啊,如果我明日才看见这个纸条,那你还能明日的明日等我吗?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笛剑丢在你那里,这真的是中污染。 “阿嚏~~~~”蓝珧大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从床上弹起来,眯着个眼睛,吸溜了一下鼻子,整人晃摇了两圈,又倒床睡下。 自己明天要亲自去吗?尽管这个字条这么马屁不通,但是也是拿回笛剑的唯一希望。悦袭犹豫着,可是这也太丢脸了吧,笛剑掉在别人那不说,还偷了人家的裙子,要让别人知道情和梦源的圣和灵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悦袭,四年前的仇,今天我逍遥总算能报了! 悦袭不禁的打起冷噤,完了完了,早知道四年前人家结连理的时候,就不应该把他整的这么惨…… 话说逍遥接连理那天悦袭惹祸,先是说结连理要长长久久,于是不知她从哪里找来的,一人抱的酒,泼了逍遥一身,然后说要祝福他们的日子要过的红红火火,居然放火把逍遥整个人点燃了,要是有人知道逍遥是狐鹰的话,那天就能尝到狐鹰肉的滋味。害的结连理的第二天,逍遥就不见了,三个月以后才回来,那是因为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把身上烧焦的羽毛换掉了,不然别人看见狐鹰在天上飞的时候,以为是只乌鸦呢。你要问新娘有事没事?没听见我叫逍遥姐夫吗,这个新娘子是我后拉认的个姐姐啦,我肯定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姐姐的,不然后来逍遥一直没有找我算账,就是因为有这个好姐姐帮我说话,不过逍遥说了,千万别让他抓住悦袭的小尾巴,不然她自己会死的很惨的。 找个人替自己去吧,最近自己的活跃貌似已经快要成功的引起逍遥的注意了,不能再瞎跑了,可是找谁替我呢?悦袭自己首先想到的还是逍遥,虽然他一直想报复,但是他是唯一一个能随意进出情和梦源的人,而且也是值得信赖的人,都已经叫人家姐夫四年了,可是如果往后逍遥要时常拿着这个“小偷”的罪名来折磨自己,那打死我也不干,打不死更不干。 对了,火炆月!她是个特殊,虽然在这里与天赋成亲了,但是她不是梦源人士,能出入情和梦源,况且今天她的反应,似乎和那个岛有关系。虽然自己和她因为天赋多少有些尴尬,但是我和她相处的还是不错的,她应该会帮我的。 悦袭就这样闯进了天赋的房间,看见天赋和火炆月亲密的相拥而坐,心里还是隐隐的痛了一下,该死!自己怎么不是来找火炆月的吗?怎么一到天赋这里就忘了,还跟以前一样,直接就进来了。悦袭看着他两人,尴尬的笑笑。 “有事吗?”天赋开口,打破悦袭的尴尬。 “我是在找炆月的,啊,不!是嫂子的。”悦袭心虚的,语气都变得温温顺顺,听的天赋满身起疙瘩,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我?”火炆月很诧异,平时也就是和悦袭打个招呼,偶尔说两句话,也就没什么了。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笛剑落在我们的‘邻居’那了,想让你帮我拿回来……”悦袭弱弱的说,可怜的样子,别人看来以为是被眼前两人欺负了。 “邻居!?你怎么把笛剑丢那去了?”天赋意外,而且反应最大,“你是不是偷偷跑到那野去了?” “嘘!小声点,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啊,”悦袭忙拉住天赋,“我也不想嘛,可是你也知道,我好心本来就重,这次只是小小的失误。”悦袭傻傻的笑,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但还是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们两人,她不在乎天赋知道,因为她一直都很信任他,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事。 “所以,你不想丢脸,不想被人知道你是小偷,让我去做你的替死鬼?”火炆月听完后说,“但是我恐怕帮不上你的这个忙了,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啊?嫂子,好嫂子,我保证以后不在欺负和骚扰天赋了,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丢不起这个脸,我的脸皮可是很薄的~”天赋听的是嘴角一抽一抽的,你要是脸皮薄,我就把我的脸皮撕下来贴你脸上,好好的干嘛把我扯进去。 火炆月的谜团(中) “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不想再回到和平岛,我更不想见着他们!”火炆月越说越激动,无法掩饰的伤痛浮现上来。 悦袭见火炆月这么大的反应,又不好在强求她,心里一阵阵失落,“要是被姐夫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要是紫儿在就好了,她肯定不会让我这么难过。”想着紫儿,她心里更是一阵心酸,都出去这么久了,紫儿为什么还不回来。 “要不……我去好了。”天赋开口,听见“紫儿”两个字的售后,天赋心里也是揪心的痛,他不能向悦袭提起紫儿,而且如果紫儿要是知道我没好好照顾悦袭的话,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悦袭几乎要跳起来了,“真的??那你怎么出情和梦源?” “大哥,给了我一颗狐鹰的羽毛,所以我就能来去自如了。”天赋笑着说,“而且我也可以看看炆月以前生活的地方。”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明天就拜托你了!”悦袭一奔一跳的离开,“还有不要告诉姐夫。” 看着悦袭开心的离开,天赋心里也好受些,也许这样可以弥补我对你的欠缺吧。天赋带着歉意的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火炆月,希望她能理解他与悦袭之间的关系。 火炆月不介意的摇摇头,靠近天赋,把头贴在天赋的胸口上,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次日天赋很准时的来到悦袭说的地方,与其说是悦袭告诉他的,还不是火炆月告诉的,这个路痴悦袭说个地儿的方向都说不清楚,幸亏旁边有火炆月解释,天赋这时又开始后悔当初心软没让她好好学习地理了。 这就是悦袭离开情和梦源以后,一直生活的地方?看上去很颓败,而且很贫瘠,这个小屋也是在太小了点吧,里面这么简陋,真不知道悦袭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 “你很守时。”凌蔚翾进来看见天赋的背影感到意外,是个男人?天赋闻声向后转身上下打量凌蔚翾,这就是炆月的朋友?明明是一身贵族打扮,怎么甘愿在这如痴落后的角落里生活。 “你也是,不过东西你带来了吗?” 凌蔚翾见到天赋的时候,心里不由的一惊,眼不离天赋眉间的 ,这个不是……难道之前大家口中传的邻居,是情和梦源?不过很快他马上就回过神来,笑道:“我还没有着急呢,那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哪有这样的小偷。 “啊,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天赋一脸歉意,把手中整理的淑裙递给凌蔚翾,一股淡淡的香味进入凌蔚翾的鼻腔内。 凌蔚翾恍然大悟的笑道:“你是替别人来的吧。” “哦?”天赋一点也不惊讶,笑话,有见过这么器宇轩昂的贼吗? “你身上没有香味,”凌蔚翾解释道,“从我发现东西丢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有这个香味,到现在你还给我,这上面还留有余香。” 天赋听完他的解释,轻轻的点着头,“厉害,我是替那丫头来的,那你现在能把她的东西给我了吧,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拿东西回去了,不然她该着急了。” “这个东西不比我手中的裙子,它可是件宝,我不会轻易交给一个人,更何况你还是替别人来的。” “你的心思好挺多,幸好她叫我带上这个,”天赋把龙佩拿出来,“你把笛子下的玉坠拿出来就知道了。” 凌蔚翾见着龙佩,马上从腰间取下笛子,天赋马上碰了一下笛子下的凤玉,两块玉马上变得通红通红如火烧一般,“看见没有,这两块玉石相通的,不是相爱的恋人,玉就会变的如火般通红。” 凌蔚翾看了天赋手中的玉,说道:“我能看眼你手里的玉吗。” 天赋递给他,凌蔚翾把玉拿到鼻边轻轻嗅了嗅,果然是这个香味,于是把笛剑和玉一起还给天赋。“有机会,我挺想见见这个小偷的。 “会有机会的,我该回去了,不然那丫头真该急死了。“天赋准备离去,结果被凌蔚翾给叫住。 “喂,你认识紫儿吗?“ “紫儿?情和梦源的神巫药之女出去采集药材已有多年,至今还没有回来。“天赋回答。 “那这么你们真的就是情和梦源来的,你就是我们现在的邻居?凌蔚翾开始激动,“紫儿说过她来自这里,那你们那里有没有个叫和平的女子?” 原来是想知道袭儿,天赋笑了,“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谢谢你把笛剑还来,有缘我们下次再见。” 天赋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被空气覆盖,凌蔚翾双手紧抱着淑裙,裙子上的香气再次扑鼻而来,凌蔚翾一脸失望,我还以为还能再见你。 梦源堡的门口,天赋把笛剑交给悦袭,悦袭高兴的一个劲的抱着笛剑蹭来蹭去,“总算回来了,天赋谢谢你。” “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这只是我的补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袭儿对自己笑就特别的内疚。 悦袭心中咯噔一下,该死!说好不再想过去了吗? “对了,那个裙子的主人凶不凶啊?”悦袭换了个话题,不能在想起过去了。 “凶!?那个人简直温柔的不得了,我看他倒是不俗气,而且他非常在乎那件淑裙,一直很小心的抱着。” “是个男的?早知道就不还了,直接去偷我的笛剑,那淑裙留在那真是浪费。”悦袭有点后悔。 “就算是个男的,对于自己爱的人,生前留下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要回来呢?”火炆月不止什么时候加入了他们的话题。 “爱人?生前?什么情况?”悦袭好奇心上来。 “很普通的故事,但也是个悲剧,人都死了,只有靠死者的遗物来慰藉自己。”火炆月很难过的叹气,回忆从前的时光。 “原来也是个痴人,那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我只是猜测,现在听见天赋形容的那个人,我能确定就是我以前的伙伴,自然我肯定知道他的事。”火炆月解释。 “哦!” “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来吗?”火炆月的试探着问,她心里挂念着另一个人。 “是的,怎么了?”天赋问。 “啊,随便问问,毕竟我也曾在那生活。”火炆月回避的说。 悦袭见着她闪躲的神色,疑心渐起,这个火炆月肯定有什么秘密,来情和梦源这么久了,从来没有提起过她以前生活的地方,总是对大家回避,而且她并不是受过狐鹰祝福的,为什么能来这里?而且如果是自己离开家乡这么久了,突然回到自己的面前,肯定会高兴,可为什么现在这么怕回去,特别是要见以前的伙伴,难道当初被狐鹰祝福的是火炆月的伙伴?然而火炆月通过某种方法阻止了自己的伙伴到来?这样对火炆月有什么好处吗?难道火炆月有阴谋? 悦袭想到这里,越来越感到事态严重,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必须得去查个清楚。情和梦源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这里是有天神祝福的圣地,有通往天神阶梯之称,看来该是自己这个圣和灵表现的时候了。 看来今晚又得有行动了! 火炆月的谜团(下) 又是夜晚!再过不来过久,自己就是新一代的夜猫子了,还好天赋和逍遥两个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对我没那么大的关注了,于是很顺利加小心的走出隔岸林,但是眼前却站着一头红发红衣衫的人在海风里飞扬。 “你……”悦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是来等你的,知道你不识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火炆月转身弯起明亮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来。”悦袭警惕的说。 “就凭你今天对我产生怀疑的眼神,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因为你对事物总会产生好奇,更何况今天我的反应这么大,你肯定对我有疑心了。”火炆月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说,“更何况我不是你们这里的成员,始终一个外来人在这里,是刺眼的。” “你想干什么?”悦袭已经摆起防御的姿势。 “别紧张,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是来带你去那找答案的。”火炆月马上解释道,笑笑让悦袭不用这么紧张。 “那你早说啊,都我干嘛,弄的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悦袭放下警惕,拍拍自己的胸,但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说道:“你不会这么好心真的就带我去?是有什么阴谋?” “你放心,如果我真想害你,那是我活腻了,别忘了,在情和梦源可是有很多人在乎你疼你的,第一个不会放过我的就是天赋,别看我们已是夫妻,可是他对你的感情比我还深。我现在带你过去,不仅仅是让你知道答案,也是我想他们了,虽然我不想再见他们。”火炆月提起伙伴的时候,眼神黯淡的下来。 该死,就知道戳我软肋!那天赋来堵我嘴悦袭撇撇嘴,“好吧,你说点的有道理,我们走呗。” “记住,一会不管你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都不要告诉天赋。”火炆月说道。 “是,”悦袭冷笑,既然这么怕,当初何必跑来呢。 熟悉这里的人就是不一样,要不了多久就被火炆月带到目的地,不过这次不再那个小屋子里,而是比那小屋大的屋子,虽然大致在黑夜里看起来没有向其它人的屋子这般难看,但还是一样的简陋,里面的光亮透了出来,有两个人的影子在晃动,悦袭被火炆月带到一扇窗户下面躲着,两人四处警惕的看着周围,确定没有什么人以后,才放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哟!你的宝贝回来啦!”蓝珧的声音,让火炆月不禁心跳加速,这个声音还是如此的让她心动,却又让她心里带着丝丝怨恨。 “我说嘛,这件裙子除了在你这里价值连城外,谁会稀罕拿个宝贝和你换,要是我才没有你这么傻,那个宝贝啊是多么的威风啊,我留着足够对付晓仁了,才不换给那个笨小偷呢。”蓝珧继续调侃着凌蔚翾说。 靠!要知道是这样,本小姐死都不换给你,现在是不方便出来,不要本小姐打的你连假牙都装不上。 “不过那个小偷视乎不太愿意露面,面子太薄,找人拿回笛子的。”凌蔚翾的声音传来。 难道这些就是火炆月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就算是小偷也是人嘛,至于这样不给小偷留面子。 “换做是你,你也未必不会像我这么做,也许会比我更跟执着。”凌蔚翾开始逗蓝珧了,“是可惜这里没有炆月的东西,不然也叫你试试看。” “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这样……”蓝珧闪躲的回避着。 “后悔了?”凌蔚翾看着有意躲避的蓝珧,“这么爱你的一个女孩,你都不懂得珍惜, 我实在替你可惜,你当初就不应该说那些话。” “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她,我会好好的面对她,把我心里最想说的话告诉她,”蓝珧坚定的说。 “你觉得会有可能出现吗?”凌蔚翾反问。 蓝珧苦笑了一下,“不会了,我想这时的她应该在她家里已为人妇,已为人母了。既然见不着她,我还是把我最想对她说的藏在心里,她是死也不愿意看见我的,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火炆月早已泪流满面,如果不是这里不能出声,估计还得加上一句她泣不成声,火炆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旁的悦袭无语了,来到这里,自己想知道的没有知道,不想知道的听到了,现在旁边还有一个可怜兮兮的泪人儿,是不是最近自己当贼当多了,给自己惩罚啊!火小姐,嫂子,求求你别哭了,有什么感情问题,我们回去再难过,现在这样,我们该做什么啊? 悦袭觉得自己太无辜了,虽然自己对火炆月还是有堤防,自己的疑虑没有解决,但是见她这么难过,也就心软下来了,悦袭本想要靠近她点,安慰她,但是自己为什么不争气,不就是蹲在窗户下久了点嘛,至于这么丢脸吗?想要靠近点火炆月,结果腿酸了,自己的腿还嘎嘣嘎嘣的响,更严重的是,自己还滑了一个大屁股蹲,条件发射的叫了一声:“哎呦,我的屁股!” “谁!”凌蔚翾最先冲出去。 糟糕!怎么这么失败?悦袭也不顾的自己疼不疼了,拉着还没从伤心里反应过来的火炆月往回跑,幸好之前有火炆月带路,所以自己跟着来的时候气息跑回去,若真的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话,估计自己会死的很惨。 很快在他们身后有两个人影追来了,这两人飞鱼吗?穿的这么快!该死,现在瞬移魔法阵也来不及了啊,如果是我一个人倒是可以直接回去,但是现在多了个火炆月,必须要布一个与家门口一样的阵才能回去。悦袭自己确实有个邪恶的念头,不管她了,自个传回去,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到时候天赋问罪起来怎么办?还有自个又私自跑出情和梦源,还把火炆月给撇下了,得罪天赋还得罪火炆月,两个自己都惹不起,所以自己还是带着她跑了。再说抛弃同伴,会遭天谴的,抛弃同伴会遭天谴的……悦袭厚脸皮的安慰着自己。 “别追了,”凌蔚翾和蓝珧跑到岸边停下,看着两个一白一红的影子飞跃到对面的邻居那,停了下来。“虽然咱俩现在有能力飞到对面,但是那有结界,我们是进不去的。” “不追了?”显然,蓝珧是没听进凌蔚翾说的话,一直盯着对岸。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嗯!?”蓝珧终于回过神了,“什么?” “那个偷衣贼,可惜啊,香味是没法掩盖的。”凌蔚翾得意的说。 “她!?” “不知道她怎么又跑来了,难道还没死心?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偷。” “可是……”蓝珧欲言又止。 “怎么了?” “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回去吧。”蓝珧垂丧的低头,我刚刚看见的是两个人中有一个好像是炆月…… 两个贼人飞般的跑回情和梦源,躲在房间里拼命的喘气,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挺刺激的! “好玩吗?”火炆月已不再哭泣问。 “玩!?差点没把我的心脏吐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人,奔的这么快,也没见过狗跑这么快的。”悦袭吐着粗气抱怨。 “还想去吗?” “今天肯定不会去了,以后说不定。”悦袭伸了一个大懒腰,这时候是悦袭最不顾及形象的时候,不管自己是如此的狼狈。 等她们的内脏波动慢慢缓解下来是,悦袭说话了:“炆月,其实你很想念你的朋友们的吧?特别是那个把话藏进心里的那个人。” 火炆月沉默了半天,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去面对他们呢?你也看见了他们是多么的想念你。” “你也听见了,我背叛了他的感情,嫁为人妇。” “他说你背叛他了吗?你知道他想对你说什么吗,你明白他要对你说什么吗?” 火炆月张开了口却又把话吞了回去,是的……这些都是自己想的,哪怕是和他成为情侣以后,自己以为自己能让蓝珧幸福,看着蓝珧对自己的关心照顾,感受着蓝珧是多么的爱自己,结果一切都是虚幻的东西。 “蓝珧他是一个好人,”火炆月最终开口,“可惜他不爱我,就算自己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他始终无动于衷。就算后来我们终于是情侣了,他对我百般疼爱。但是有一天他告诉我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时,我拼命挽留,结果却换来他一句,‘你不是我爱的人,对不起,我必须走。’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愤怒,我当时只有愤怒,我拿出了我们火家特质的‘焰扇’,扇子里喷出了的火把他的眼睛给灼烧了,当时他就失明了。弄伤了他自己的心比谁都痛,但是自己却不能原谅蓝珧带给自己的伤,于是最后我决定离开,带着伤痛与后悔不已的心离开,而且誓不回来。” 原来火炆月也有这么伤心的往事,悦袭同情的看着她,“等等,你当初说要远去的是蓝珧?” “是啊!” “结果你把他的眼睛烧伤了,没有来,正好你要离开,所以你是不是踏上了一个很特别的竹筏?” “嗯……当时我气愤的没有注意,直接上去,竹筏就自动的带着我走了,当时我还纳闷呢,我手上没有能划动竹筏的东西,竹筏为什么自己会动,结果中途被一个海怪袭击晕了过去,醒来就到情和梦源了。” 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是这么回事,悦袭心里的疑团全部解开,那个真正该来这里的是那个叫蓝珧的家伙,结果阴差阳错的误会他没来,却带来了命大的火炆月,普通人是进不来情和梦源的,一路上的艰险是很可怕的,只有选中人可以避免这些难关。 “那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悦袭再次问道。 “我是不会回去的!“火炆月坚定的回答。 盐吃多了 最近情和梦源的比较异常,比如情和梦源里的人比平时忙碌,逍遥和天赋时常严肃的窃窃私语,而自己就跟吃了多了盐似的——咸(闲)着了,就自己没事做。 终于在一天,悦袭看见逍遥和天赋神神秘秘,见着逍遥的面部表情从紧张到释然,于是她站在逍遥身后板着个脸。 “哇呀!”逍遥吓了个半死,往后不住的退,然后呼呼呼的吐气,“你个死丫头,站在别人后面的时候能不能出点声,就算不出声你也别黑这个脸啊,我还以为是怨魔上身呢。”但看着悦袭还是一言不发,脸色也这么难看,马上又担心道:“丫头,这么脸色这么不好,哪儿不舒服?” 悦袭撅起了小嘴,可爱的眨巴眨巴眼睛,“我抗议!抗议你们搞孤立!” 逍遥听了,一脸茫然,“什么意思?谁孤立谁?” “就是我眼前的两个大男人!”悦袭一字一顿的说,“而且你们两个男人老这么在一起,动作还这么亲密,你不觉得别人看见多容易产生误会,所以要由我的存在,你们才会消除这样的恶意猜想。” “唉!”两个大男人无语的叹了口气,身体却阵阵恶寒。 “我们没有孤立你,就是最近晚上老见不着你影子,所以很多事情没法找到你商量,所以只好和大哥商量了”天赋解释的说。 “呃……”悦袭心虚,还不是自己偷跑出情和梦源了,“那你们在商量什么,现在告诉我不晚吧?” “傻丫头,其实你也够累的,你每天都要跑去巡查每一个梦源人士的行迹,这么累的活,当然要给你足够休息的时间,所以我们就不再来累你,我们两个自己商量。”逍遥疼爱的抚摸她的脑袋。 “哦,原来姐夫这么心疼袭儿啊!”悦袭甜甜的笑笑,“不过我还想知道你们在商量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里多了一个邻居。”逍遥开始为她说明情况。 “我知道啊,怎么了?”不止知道,而且还跑去那当了个小偷。 “事情是这样的,情和梦源的岛根被上次的海袭给摧毁了,我们请深海妖精帮忙,在我们这个邻居的岛根旁边弄一个分支,连接在情和梦源上来作为新的岛根,以防下次再被海袭推走。但是深海妖精说帮忙之前,要跟我们的邻居商量,而且并答应他们的一个空白条件。之后我去找他们岛长,岛长同意了,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在两个到之前建一座桥,并且取消对他们的隔离结界。” “取消结界?我不同意!我已圣和灵的身份不同意!”悦袭坚决反对,笑话自己都在哪成小偷了,万一发现我怎么办,还有那这么荒芜的地方,让他们进来绝对没有好事,再说情和梦源是随便能让人进的地方吗? “我当时也不同意,情和梦源有天神的祝福,而且是蓝国圣地,哪能随便说进就让进的。可是不这样,情和梦源有被灭岛的危险,于是我只好亲自去蓝国,请示王子。” 提到蓝国,悦袭身体颤了一下,但马上稳住自己,“王子他怎么说?” “王子同意岛长的要求,但是他会请天神暂时取消对情和梦源的祝福,他现在在请高级的海魅修复我们原来的岛根,等岛根修复好了,到时候就会送我们回去了。”逍遥说道这一脸的轻松。“所以最近我们忙着的是建桥的问题。” “想不到姐夫认真起来还真有一套。” “那还用说,不然怎么当这里的老大。”逍遥得意的咧了嘴。 又来了,悦袭轻轻笑,给他点阳光,他还真灿烂起来了!不过也是,他的头发是金色的,的确很灿烂。 你太寂寞 蓝文爱垣经过了几度年的时间,心里已经冷静了很多,可是心里还是无法接受悦袭不在是心目中那个玫爱音的影子,而此时的神兽狐鹰进谏,请示情和梦源关于两岛之间的建桥的问题,还有取消结界的问题,得到指示的神兽狐鹰正准备离开时,却被蓝文爱垣叫住。 “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你既然是神兽,为什么还能娶妻生子呢?”蓝文爱垣问道,“天神界里不是不讲情吗?” 狐鹰恭敬地对蓝文爱垣行了一个礼,回答:“殿下,或许你弄错了,神兽并不是来自天神界,而是被人灵界的开创神选中以后,选中来作为一国的守护者,只因作为被选中的四个守护者的我们得到了开创神的传承,加上你们认为我们会飞,就以为我们来自天神界,但其实我们都来自人灵界,而我们从来没有进入过天神界的领域里过,所以我们其实也是人,拥有人的七情六欲,拥有人的喜怒哀乐。更重要的是,我们也需要一个能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在自己经历了风吹雨打,遍体鳞伤时,在你需要她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出现在你身边陪伴你,有这个人在你身边时,不管经历多少的辛酸与痛苦,自己都会感到很幸福和温暖,这就是所谓的归属。再加上神兽也是人,他也需要下一代来继承他的一切,然后和自己的爱人归去。” 也许是太惊讶了,蓝文爱垣半天没有动静,一直想着神兽刚刚讲的那些话,狐鹰见自己的主人没有反应,于是清清嗓子说道:“殿下,我该回去了,狐鹰告退。” 蓝文爱垣这次反应过来,但狐鹰已经转为真身,展翅而飞,插入天际,最后长啸一声,这一声或许没有人会在意,但是蓝文爱垣心里却震撼了,因为他知道,这是狐鹰在对他说: “殿下也该有个归属了,一个人在蓝城里,其实是最寂寞的。” 归属?蓝文爱垣的心里面想的全是那一支神袭,不知什么时候她早已生根,扎在了自己的心里。这几年所有的怨气与不甘,全因神兽狐鹰的一句话,消散而去。 “孩子,你想通了?”妖巫不止何时出现在他面前,见蓝文爱垣的怨气已去,他也敢面对着他了。 “你说呢?”蓝文爱垣不理睬他,自个走出蓝城,向花园中走去。 “我好歹是个天神,给个面子。”妖巫追在他后面说。 “那我是不是要跟其他人一样,匍匐在地上给你行礼?” “你这是在爱跟师傅兼好友说话吗?”妖巫黑着个脸。 “这里没人,不会看见你丢脸的,你什么时候见过蓝城里面人多过?只有我找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 “你小子几年不见,本事长大了啊!” “这是给你的警告,下次你们天神再安排什么事,与我有关的不要再隐瞒我,到时候真惹我急了,你知道后果。”蓝文爱垣似威胁的说,“小心天妖没有重生,我就去做第二个天妖。” 妖巫听了后,不再说话,满脸的愧疚,的确不应该欺骗这孩子,本来生下来时就很命苦,更何况当是他和玫爱音消灭的天妖,没有好好的报道,反而欺骗他,这次的确是天神做错了。 天妖没有把心里的话告诉与蓝文爱垣,而是与他走在一起,到蓝城的花园去。 开溜 两岛之间的建桥似乎进行的很顺利,不过地面偶尔有时候会地动山摇,那是因为水里的海妖们正在连接情和梦源岛根所造成的地面摇晃。悦袭不懂建桥,但是还是会每天都过来,不是因为她有多关心桥的进度,而是大部分梦源人士都在这里忙乎,自己现在这个圣和灵已经有自己的职务要做,就是了解每一个梦源人士的动向,说白了就跟巡查一样。刚开始悦袭还很好奇的看看桥式怎么造的,结果发现太慢了,没有意思,便每天来看一眼人数,就走了,悦袭倒是很好奇深海妖精是什么样的,而且岛根是怎么连接的,但是自己是个旱鸭子,所以就算好奇也就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偶尔有一次,凌蔚翾在对面看见了悦袭的身影,但是因为时间太短没有看清楚人的模样,悦袭就消失不见了,但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凌蔚翾的心跳频率骤然上升,因为他觉得那个人是和平的影子,因为时间太短,他根本无法确定是不是,于是他每天开始盼望着桥快造好。 “袭儿,袭儿!”门外敲着急促的门声。 “别闹,我要睡觉!”悦袭不耐烦的拿被子捂住头,讨厌!后面这十几天天赋和逍遥忙别的事去了,于是我就成了他们替补监督,情和梦源的人们都是勤快的,哪还需要我盯着啊,还让我起早贪黑的,好不容易桥造好了,我就不能多休息一会吗? ……对了,悦袭梦的把被子掀开,桥造好了啊!今天好像有个什么仪式来着,表示两岛以后友好相处 。算了,一阵阵困意洪水般袭来,有逍遥和天赋这两个男的就够了,反正情和梦源四大长者现在有不齐全,紫儿不是还没回来吗?少了我也影响不了什么,倒下床翻个身,继续和美梦拥抱。 “袭儿,别睡了,情和梦源来了好多客人,要帮忙招呼。”悦袭的美梦马上转变成了恶梦惊醒了。 “玉诚姐姐,不要啊我还没休息够!”悦袭惊恐的说。 “不行,不然我叫你姐夫来了。”玉诚坚决的说。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这女人嫁给了逍遥就不疼我了!我宁愿情和梦源漂走,从现在开始我何时才能休息,别人能进情和梦源,我们不能出情和梦源,没有天理啊!这女人好的不去威胁我,偏偏那自己的丈夫来威胁,你怎么不拿天赋来威胁我呢?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屈服了,现在我就要开溜! 做好打算的悦袭来不及给自己准备什么,就带着她心爱的笛剑,不顾这里有多高自己所出窗户来个华丽大跳跃,在门外等不及的玉诚开门后,发现不见悦袭的影子,先从窗户那看看没有人影,然后跑出去,没过多久整个情和梦源多了寻找悦袭的呼喊声。 哈哈!我自由了,就让我出去流浪一段时间吧,等在外面混不下去再回来。悦袭一路小心的隐蔽自己,一路贼贼的笑。这就是修建好的桥?灰白的拱园连着两边,不算很精致的雕刻,看上去也就是个桥这么回事了,千里梦源一桥连,唉!我现在没办法从这桥正大光明的走过去,于是我还是选择我的老方法——横飞而过,方便省时! 回头看看情和梦源,心中突发不舍,才刚离家不久就马上恋家,不行!这也太没出息了,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和安静生活,暂时舍掉这个家也是值得。 无忆重逢(上) 既然出来了,就得去给自己找个窝,悦袭着想,这个地方嘛,当然就是那个小屋了。因为现在自己只认识那得路,更何况这里的人都跑到情和梦源去,是不会被人发现的啦!而那里虽然是简陋的点,但好歹也是个窝,又没人住那里,空着也浪费。经过几次教训后,悦袭异常小心,就算现在没有人,那更得也得小心,不然一会蹿出个人影来,比见怨魔还可怕。 呼……总算安全到达这里,真不知道情和梦源为什么要取消结界,就怪那该死的王子殿下,害我有家没得归。不过悦袭在心里提起王子殿下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突然淡淡的难过,但很快就消失了,马上转移自己的思维。幸好自己聪明,留在那伺候这些人……想想心里就非常抵触,看看这里时什么样子,多么的穷,连吃的都不去管,懒成什么样子了,本小姐可是万人疼千人爱的身子,从来都是被人宠着的,还没人让我去伺候的。什么!?谁说我这也是懒,切!鼠目寸光,没见本大小姐来这里勘察了吗?什么!?我不是应该在情和梦源勘察吗,怎么跑到外面去了,吁!见识短浅,没见现在两边交好啊,我连着都一起勘察了,不是说知己知彼,方能友谊天长地久吗! 小屋内已经见不着淑裙的影子了,悦袭也没去注意,倒在床上马上和梦仙晚上了石头剪刀布。 已是近深夜,凌蔚翾、蓝珧两人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唯独凤晓仁这个纯人类仍在兴奋中和他们一起从情和梦源回来。此时的悦袭已经很满足的从床上爬起来,用手很随意的理理睡乱的发丝,真黑!悦袭手指打了个响,瞬间小屋里亮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活动活动脖子,伸伸懒腰,反正也没有人,点亮这里应该没事吧?悦袭犹豫的想想,心里还是虚虚的,管他的,悦袭算是豁出去了,想象着情和梦源现在的状况,还是闭上眼睛享受下这来之不易的清闲吧。 “和平的小屋怎么是亮着的?”本事沉默的凌蔚翾看见小屋里的亮光,不由的起了疑心。 “会不会有人想去和平的小屋看看?”蓝珧不在意的说,原以为今天可以找到炆月,但是……看来还是那天自己看错了。 “对啊,以前不是经常有人去和平的小屋看吗?”晓仁附和的说,这种情况她都见惯了。 “不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去和平的小屋能干什么。”凌蔚翾不放心的说,“现在除了那几件破烂的桌子、椅子床这些,他们什么东西没拿走,那个淑裙要不是因为我找岛长留下来,估计也早没了。不过这里的人不打裙子的主意了,外人倒拿走了,所以我现在自己收着了。”凌蔚翾本来今天就很郁闷,一早自己就和蓝珧急匆匆的去情和梦源,就是要把和平给找出来,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自己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和平还活着!但是找了一天了,问了好多当地的人,都说没有这个人,于是自己失落的回来了,现在却见着和平的小屋亮着光,不详的预感再次袭来。 凌蔚翾抑制着内心的不安,这些人为什么和平走了以后,不仅变的懒惰而且变得贪婪了呢?人都死了,连尸体都没有留下,现在就剩一个小屋里还能感受到她的气味外,所以值钱的有用的都被抢走,万一和平想回家看看,见自己的家变成这样,还不伤心?所以,凌蔚翾看着亮着的小屋,给蓝珧和晓仁打了个招呼,直直往小屋冲去,他这次要阻止这些贪婪的人。 无忆重逢(中) 凌蔚翾走进小屋里以后,突然被一股清香给木弄了,他轻喘着气,很熟悉的香味,凌蔚翾马上振奋起来,好啊!难道是对和平的裙子不死心又跑来了?今天可算有机会逮着你了。 闭着眼的悦袭突然睁开了,久违的心颤再次袭来,听见身后的喘息声,虽然是如此的细微。 眼前这个人的背影是凌蔚翾想念了几年的背影,此刻的他眼神温柔的可以把人给化掉,他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右手腕上,再也不动,那神袭相互缠绕的图案,是多么的显眼,狂跳的心不禁使他急切要确认一切,他因为激动,颤抖的声音不成调的破口跳出: “和……” 悦袭被这个声音震惊了,她回头看着一脸温柔的脸,那因为爱笑眼边起的笑纹,心里被照起了一轮阳光。 昔日花颜香消殒, 此刻妍姿撩心怀。 一颦一笑晃昨日, 雪肤花貌绽今芳, 不曾增添媚一分, 不曾少去美一成。 ——凌蔚翾述《忆美》 是的,就是这张脸,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脸,蓝珧和晓仁在此时赶过来了,蓝珧发现凌蔚翾被点了穴似的发愣,拍了他肩一下,说:“干嘛这么急啊,就算有人来这里偷东西那就让她偷,让他知道做小偷的后果:其实你偷的人比自己这个做小偷的还穷。然后再也不会来……”蓝珧还没说完,就被凌蔚翾给打住。 “她回来了。”声音依旧颤抖不已。 “什么!?”蓝珧看着凌蔚翾,表示没有明白。 “呀!” “你叫什么啊!吓我一跳,知不知道晚上吓人比吓鬼还恐怖?”蓝珧转向晓仁,不满的说。 “可是,你看那边……”晓仁捏着自己的脸,咬着自己的嘴唇说着,蓝珧不以为然的顺着她眼光过去,这个小女人什么事都是一惊一乍的。 “哇!果然大晚上的吓鬼比吓人还恐怖!”蓝珧见着悦袭马上大叫。 悦袭奇怪的看着三个人,看着我见像是见怪物似的瞪眼也就算了,现在还还鬼哭狼嚎的说自己是鬼,这种侮辱本到小姐我没法忍,好歹人家不是长得仙姿玉色,那也算秀色可餐啊!怎么说的我比鬼还不如。 “你们看够没有!”悦袭开口,很不友善的看着这三个。 三人这才回神,蓝珧是最先忍耐不住的,张口就来:“你是人吗?” 这话听的悦袭更是火冒三丈,说我不如鬼那就算了,现在还真把我当鬼了,我看这人才是鬼,不说人话。 “我不是人我还站在这里吗?”悦袭显然是被惹怒了。 “能站着的也不一定是人啊……” 悦袭马上跳起了,姑奶奶今天是撞着霉神了是不是,背叛跑出情和梦源,现在又被人拿鬼看待,跟逍遥一德行,不挤兑我不安生。 这时的凌蔚翾根本没有听见一个字,眼睛一直不离悦袭,是我的和平回来了吗? “和平……”凌蔚翾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将这个尘封在心底的多年的两个字叫了出来。 一切又突然的安静下来,在凌蔚翾叫出“和平”时,悦袭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人一直用这么温柔的目光来看我,我承认看见帅哥我是把持不住,但也不用对我开口就叫和平啊!什么意思?不会是叫我维护世界和平吧,呵呵,这个笑话太冷了,悦袭心里阵阵凉意。 蓝珧因为凌蔚翾叫的这两个字马上脸色变了,然后很认真的对凌蔚翾说:“她不是和平”。 (t t泡泡本来直接想把这段全码完的,没想到家里突然有事,只要把这节分割成了上中下三段的了╮(╯_╰)╭) 无忆重逢(下) “为什么?”凌蔚翾摇头,“我不信,你看看她右手腕上的是什么,那是我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她的神护依旧是神袭,除了和平能拥有,还能谁有?”凌蔚翾已经情绪失控,想要走到悦袭面前,但是被蓝珧拦住。 “我叫和悦袭,初次来和平岛,很高兴认识你们。”悦袭是搞明白了,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于是她心中的怒气缓和了一些,于是很大方的自我介绍。 “你说你叫什么吗?”凌蔚翾不信的问,他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和悦袭。”悦袭再次重复。 “你说你是和平,不是和悦袭,你就是和平。”凌蔚翾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为什么她不承认自己是和平! “蔚翾,你冷静点!”蓝珧挡住他。 “不,我要再确定一件事,”凌蔚翾被蓝珧拉住,于是对晓仁说,“晓仁,你去看看她的左手臂上是不是有个疤,你应该知道的。” 晓仁点头,带着怯怕的步子往悦袭那挪过去,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和平嘛,她哪有和平的内涵,悦袭见晓仁往自己这里过来,心里极度不爽,什么意思!我明明这么友好的跟他们打招呼,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又什么地方做错了吗?要看我身上的疤,笑话!我悦袭活到现在除了那次意外外,哪会受过伤给自己留疤,我是那种随便让人看的人吗?在情和梦源谁不疼我,还在这里受委屈,早知道我就不溜出来了,还是家里好。 “你要是敢再往我这里走半步,你就别怪我要了你的命!”悦袭她举起自己的笛剑为自己做防御。 空气不仅仅是沉浸下来,气氛说不清的怪异,有害怕的,有愤怒的,有悲痛的,有无奈的。晓仁被悦袭吓的在马上躲回蓝珧的后背直打哆嗦,悦袭见晓仁吓成这样,心里突然软了下来,这个人毕竟是个纯人类,自己干嘛吓一个可怜的人,于是收回笛剑,带着歉意的说:“我不是要有意吓你的,可是你们从一开始到现在,说的话做的事实在让人很气恼,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是最讨厌不会尊重人的人,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人。那现在……”悦袭抬起自己的左手臂,右手撩起自己的衣袖,慢慢的往上掳,生怕他们遗漏了什么环节,一只光洁碧玉的手臂,如块美玉没有任何瑕疵。 凌蔚翾瞪大了双眼,心里一直无法接受,一直自欺欺人的摇头,“你为什么要拥有这一副容貌,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凌蔚翾用力的推开蓝珧,一步一步走进悦袭。 悦袭冷冷的看着他,其实她的心里他越是走近一步就会颤动一次,悦袭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忍住了,看着凌蔚翾走进,自己丝毫不动的站在原地说:“因为我是我,所以我会拥有这幅容貌,大千世界这么多的人,难道还容忍不下两个容貌相同的人?” 凌蔚翾终于停止了步伐,冷静下来的他沉默了半响,他那温柔的笑容又重现在脸上,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悦袭同样的笑容对着他,说:“没关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蓝珧终于大大的舒了口气,刚才没差点没把我的神经给崩断,“我说了她怎么肯能是和平,和平可没有她这么不冷静。” “那你是……”凌蔚翾再次问道,刚才的事似乎全忘了。 “我是和悦袭,确切的说是天神和·悦袭。” “对了,我说刚才听你的名字这么熟悉,你就是紫儿口中挺起的悦袭?”蓝珧想起了紫儿,心里不由得一甜。 “你见过紫儿?她在哪儿?大家都说她得到许可,可以出情和梦源采集草药,四度年多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悦袭听见紫儿的名字,反应马上激动。 “我们也是这么多年没见过她了,”凌蔚翾听悦袭这么一说,更加确定她不是和平,四度年没有见过紫儿,和当初他们分手到现在的时间是一样的,“你和紫儿很要好吗?你生活在情和梦源?” “我头上的标记这么明显,还不能足以证明自己是哪的人吗?”悦袭心中失望,但却保持着微笑的说。 “听你这么说,我到纳闷了,情和梦源的人不是不让出岛的吗?而且你额头的标记的颜色,说明你身份不简单吧?”蓝珧说出自己的呃疑问。 悦袭的脸色马上僵硬起来,心中提高警惕,上下打量着蓝珧,“你还知道些什么?你是不是某人的内线?”笑话自己偷跑出来的这件事,可是没有对谁说过。 “啊!?”''蓝珧不解的看着悦袭,说什么东西呢? “是谁叫你问这些的?”悦袭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狠狠的看着蓝珧。 “我,我……”蓝珧被问的语无伦次,“我说你在说什么啊?” “你别装啊,除非你不是内线,不然本小姐绝对要把你剁成小块小块的。” 蓝珧全身冒着冷汗,这女人怎么这么可怕,有这么不讲道理而且莫名其妙的的人吗?再悦袭确定蓝珧是“清白”的以后,她才放松下来说:“猜都不用猜都知道谁告诉你的,情和梦源的规矩和等级划分,那个该死的逍遥……至于我为什么能出来,我也不知道,至于我的身份,情和梦源的四大长者之一的圣和灵。关于我为什么跑出情和梦源,就是你们害的。” “啊!?关我们什么事?” “不关你们的事,还有谁的事,你们这里的人都跑到情和梦源去了,我们人本来就少,每个人分配的任务都满满的,累都累死了,还得抽出时间伺候你们,休息的时间都不够,情和梦源的人不能跑出来,但我能,于是为了我可爱的梦乡,我就开溜了。” “哈哈哈哈……”蓝珧突然的大笑,成功的吓着了在场的所有人,“我总算找到知音了。” …… 悦袭咬了咬牙,说实话悦袭的心里已经排山倒海似地沸腾,如果自己会吐火,绝对要把他烤了。 “你别在意,他说话向来如此,没有恶意。”凌蔚翾解释着。 “好吧,我承认,他是个特殊,偶尔不能当常人看。”悦袭说着,“难道你们就不能给我介绍介绍一下自己吗?” “我叫凌蔚翾。” “凤晓仁。” “记牢了,我叫蓝珧。” “什么!?”这回该悦袭吓他们一跳了,“你就是蓝珧?” “怎么了?难道我的名字就这么让你如雷贯耳?”蓝珧莫名其妙的看着悦袭,见过崇拜我的,没见过这么崇拜我的。 “没什么,很好很好,蓝珧很好,哈哈!”悦袭掩饰的打哈哈,他就是火炆月爱得死去火来的家伙?真正的情和梦源的梦源人士?怎么会是这幅德行! “问你一下,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有狐鹰出现过?”悦袭再次确认。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蓝珧问。 “呃……猜的,好了,闹腾了这么久了,我累了,都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这里我暂时住下了,明天见!”悦袭随便糊弄的回答,然后下逐客令。 奇怪的女人,蓝珧歪歪嘴带着晓仁离开,“我们也该回去了,今天起得太早,所以现在要好好的温暖我的床,明天见,我们很欢迎你住在这!” 凌蔚翾笑笑对悦袭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跟着他们离开了。 (泡泡今天补更昨天的,杯具死了,给发小打听她工作的事,结果本来是北边,结果跑大到了南边,等了解完事情以后,最杯具的事情发生了,东南西北分不清的我,到了我来时下车的站台,见车来后就上去,车坐反了,白坐了2个小时的车,泡泡哭啊!以后要好好学习地理知识,不能这么丢脸了。) 想家了 凌蔚翾没有一丝睡意,今天是如此的意外,她容貌与和平没有半分差异,但却比和平开朗多了,我现在真的确定她不是和平了,因为她这么爱笑,而和平是这么的安静。凌蔚翾想着想着突然笑了,然而伤感随之而来,因为他又想起来与和平在一起的时光。 “我们会在一起到银发满天飞的时候。” 两个人的誓言,深深的印在心里,但却是一张过了期的约定书。 当她倒在他的怀里,安静的死去直至消失,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刻,那一副画面。 “你要记住,我不是和平……” 凌蔚翾从回忆的梦中惊醒,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你不是和平……难道是当初跟玫爱音占用和平身子一样?魂已经不是和平的魂,却有了和平的容貌。如果真这样,如果真是是命运的安排,那么和悦袭就是和平对我的补偿。 迷失在森林的大雨中,没有依靠的自己是这般无助,大家呢?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自己好像在哭,泪水与雨水的混淆,哭声与雨声的结合,不知是天在为我悲,还是我在为天悲。 “和平不要哭,我带你回家。” 一个能给心取暖的声音,是少年时的蓝珧,他要接我回家,我的家…… 不对!我是悦袭,不是和平…… 悦袭全身冒着冷汗,该死!怎么会梦见这个活宝,更该死的是这个家伙,在梦里出现都叫错我名字,可为何自己会这么紧张,为什么连梦里的他都认为我是和平? 呼呼,悦袭喘气,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会不会自己想家了?对!蓝珧其实是情和梦源的一员,而且他刚才说回家,肯定指的是情和梦源。新开始不安起来,自己出来十几天了,是该回家了,虽然这些日子有他们陪伴过的很开心,特别是凌蔚翾时常来陪着自己,但是我还是想家了,虽然我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们。 就始终是家,不管多远牵挂的永远是家,悦袭决定回情和梦源了,没有向刚认识不久的这些伙伴们告别,她怕自己说了就走不成了。 (泡泡今天就这不负责任的更新了,因为在忙发小到传说中的京城工作问题,所以和她聊的很晚,这次抓紧时间赶在今天更一更,不到之处,请给位谅解谅解 ) 情和梦源闯鬼 总算可以从这个丑丑的桥走回家了,悦袭高兴的一蹦一跳,想着回家心里就是高兴,不知不觉的走进了隔岸林。 一股子怪异的气氛传来,怪了,平时进隔岸林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啊,悦袭站在隔岸林里面停下,左右的看着,然后抬头看,发现大树们有一个棵没一棵的无规律的晃动着。 “谁呀,这么无聊?以为躲在树后面我就不知道了吗?”悦袭抱着胸的说,我才离开多久,这里的人怎么都玩上了躲猫猫。 果然,有几个脑袋从几棵树后面露出来,满眼惊恐的看着悦袭,只要悦袭看向谁,他就像只乌龟样把脑袋缩回树干里,然后树枝树叶又开始抖动。 悦袭看见这几个面孔,呆了半天没有回神,我没走错啊!这是情和梦源啊!怎么这么多的生面孔?悦袭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如此,我怎么忘了,这些人不就是我们的邻居吗?跑过来让我们伺候的邻居,哼哼! 悦袭走近其中一个人那里,后面的马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悦袭往后一看,身后的人全跟不要命似的跑了,口中还不停的叫着,“鬼啊!鬼啊!见活鬼啦!”悦袭心里马上明白了,原来是把我当成那个人了,悦袭走进前面前面腿都不听自己使唤的人那,用一副天使般的笑容凑进此人的脸,却发出嘿嘿两声,添了一下自己嘴唇,故意露出红红的舌头发出“吸溜”流口水的声音,那人直接一口气没有咽下,马上翻白眼,一声不吭的昏死过去。 切!这么不经吓,悦袭鄙视的看着晕死的人,敢到情和梦源这里蹭吃蹭喝,本小姐没有出手就是吓吓你,算是对你客气的了。 悦袭并不着急的往梦源堡里走去,怎么形容现在的情和梦源呢?人来人往,人潮涌住般的人多,然后是到处践踏坏的草坪,满地的污秽,甚至河水里居然有人裸泳,罪过罪过,你说就只有同性裸泳就算了,居然还有不止一对的男女洗鸳鸯浴,虽然说洗洗更健康,但此等不和谐画面怎么会出现在如此圣洁的情和梦源,难怪天神都要取消对我们的祝福,悦袭一路上越看越气,看来不给这些人点厉害,他们还真把我们当他们的仆人了,把情和梦源当做是他们的家了。 悦袭冲进梦源堡,里面更是乌烟瘴气,糜烂不堪,喝酒赌博,大声嚷嚷,满地垃圾,群殴打架,满口粗话,而梦源人士们,忙着去给他们弄吃的喝的,还打扫着地,劝着拉架,个个都是满头大汗,他们的脸上都是不情愿、不耐烦但却有不得不去做。 悦袭看不下去了,往一处跳了上去,把笛子放在唇上,吹出了一个刺耳的高音直接刺入这么无赖人的耳膜,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音刺得耳鸣了一会,然后所以人全部往声源处看去,顿时所以的人脸都绿了。 悦袭又露出天使的笑容,但却用非常邪恶的声音说道:“大家,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 “鬼!” “怨魔!” “啊!不是人!” “大白天见鬼了,跑啊!” …… 下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衣服、鞋子、裤子、内衣、内裤(好吧,泡泡邪恶的一下)满天乱飞,喊叫声不停,都叫着自己闯鬼了。 “哼哼!”悦袭轻哼着,然后非常冷酷的说,“还不快滚回家去,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不然我吃肉是不吐骨头的,不想留全尸的,可以放着胆量让我试试。” “妈呀!恶魔!” “我要回家,不再这里呆着了!” “怪不得这里的人对我们这么好,原来是等着把我们养肥了,把我们给吃了,恶魔!这里全都是魔鬼!” “我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和平变吃人魔了!” ……又是一阵混乱,然后风一阵般的吹过后,这里马上冷清了下来,情和梦源的人貌似还没有从混乱的场面适应过来,一直抬头看着悦袭,显然这个问题需要她来解释。 “哈哈,搞定,以后情和梦源不会再有这些穷鬼来了,哼!”悦袭从上面跳下来,跑到一脸不可思议的逍遥那,甜甜的叫道:“姐夫,我回来了?” 逍遥的眼神马上转到悦袭这,上下看着她,担心的问道:“你不会跑到外面闯祸了吧?” “没啊,我很正常啊!”悦袭也上下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他们见着你就跟见鬼一样,难道是传说中的人吓人比鬼吓人还要可怕?袭儿丫头,你什么时候练到这种境界了?” “去你的死逍遥!”悦袭马上骂道,怎么跟那个死蓝珧一样不说人话,而且离谱的内容还一样。 “袭儿丫头,你叫我什么?”逍遥的眼神马上恶狠起来,“我还没问你,这十几天跑哪去了,是不是跑出情和梦源了?” “啊……姐夫啊,我想起来我找我天赋嫂子,她在房间的吧,我走了。”悦袭赶快溜了,大事不好,“对了,姐夫我帮情和梦源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你是不是觉得我能将功补过了?肯定是这么想的,我先谢谢姐夫了,姐夫是最好的。” 逍遥看着悦袭逃离的背影,无奈的笑笑,这个丫头真拿她没有办法。 谁拨动的想念 火炆月安静的躺在床上,火红的头发披散着,如一把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是如此的耀眼,她看见悦袭进来,满脸的喜悦。 “你回来了?”火炆月从床上坐起来,满脸喜悦的看着悦袭。 “恩,”悦袭应声回答,“我听说你病了很久?” 火炆月一笑,“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柔弱,我只是不过是在装病。” “哇!你比我高,当初我怎么没想到这招呢?”悦袭佩服的说。 “我可不是跟你一样,我并不是躲懒,”火炆月落寞的说,“好了,你这些日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不是跑到和平岛野去了。” “你真聪明,你可不知道,我在那认识了几个朋友。”悦袭神采奕奕的说。 “是吗,他们都是谁啊,和平岛的人大部分我还记得的。” “就是你的老相好蓝珧以及他的伙伴。”悦袭笑着说,“一个是纯人类,一个好温柔。” “没有了吗?”火炆月再问,那哥哥呢,既然是这帮人,为什么没有哥哥呢,火炆月听了悦袭的介绍,唯独就差一个“火炆天”的存在。 “没啦,怎么了?” “哦,没什么,以为你还认识其他朋友了呢。”火炆月掩饰,算了,自己已经嫁这里了,等有机会自己去弄清楚。 “就和平岛的人,除了那三人外,还有谁呆在那啊,根本很难见到其他人影,”悦袭说着,想着刚才吓唬那些人,不禁哈哈大笑,“炆月,你可不知道,刚才那些人见着我都把我当魔鬼了,全部都给我吓跑了,以后就不用担心他们再来了,你也不用再装病了。” “呵呵,谁见着你都会以为是见鬼了,这么什么奇怪的,因为我见着你的第一眼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当时的情况下你没有发现而已。”火炆月解释。 “是吗?我真的就跟你们口中的和平这么像吗?” “不只是像,就跟在水里的倒影是一样的。” “难怪他们见我跟见鬼一样,不过我很好奇,和平在和平岛上是什么样的人物,好像整个和平岛都有着对她崇敬和敬畏。” “和平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虽然我与她相处没有蓝珧他们长,但和平给我印象就是波澜不惊,富有内涵和气质,却不爱笑,性格很冷静。不过她与凌蔚翾的感情,谁听了谁都为他们惋惜。”火炆月翻开陈旧的记事本,吹开厚厚的尘土,一一为悦袭阅读着他们曾经的过去。 自己为什么总是深记凌蔚翾与和平的爱情往事?悦袭躺在床上不停的左右翻身,难怪当初凌蔚翾见着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会如此的失控,只有深爱过,才会如此的痴,才会见着她时是如此的狂。悦袭听了他们这段往事后,变得很嫉妒和平了,是的,就是嫉妒,和平身边有一个时刻带着温柔笑容的人挂念着她,心疼着她,更是这般爱着她,是女人哪有不羡慕嫉妒的,自己要是真正的和平那该多好,在和平岛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凌蔚翾在照顾自己,她知道凌蔚翾是如此的一个温柔男子,可以把人心化暖的男子,想不迷恋都难,而悦袭这时突然好想念凌蔚翾,自己的心一直在因为他,不安分的跳着,颤动着,这一丝悸动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这个叫凌蔚翾的男人给拨动了起来。 不能选择 最近很多人都反映悦袭这几天很奇怪,为什么奇怪?就连天赋都觉得他们的袭儿不正常,因为她变得异常的安静,不吵不闹,不抱怨,更为可怕的是就连天赋都不会欺负了,整个人变得很勤劳和安静,没事的时候她人就开始发呆,一时间天赋和逍遥都非常不适应,这丫头不会跑出去一趟受什么打击了吧,整个人变成了她原来的反义词,不正常非常之不正常,虽然我们不是受虐狂,但是原版本的悦袭比较让人能接受。 谁都不能理解悦袭这是干嘛,没有人知道,不过答案在几天之后,所有的疑问全部都解开了。 这天悦袭在花园里照料着花们,看着这些花,悦袭不禁想起了以前和紫儿的时光,紫儿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满院子的花都想你了,特别是你的那片紫绚。正在回忆从前的悦袭,突然被打断,有人告诉悦袭,有人要找她。于是,她放下手中的活和心里的思绪,离开了花园。 在大厅的人群中,悦袭心跳漏了半拍,一张她朝思暮想的脸,原本喜出望外的她眼神开始迷离,向前走去问:“你怎么来了?” “想见一位不和朋友说一声,便回家的家伙。”凌蔚翾见着悦袭便是一笑,她离开的这几天,凌蔚翾不知有多挂念她,终于忍不住的他于是便来到情和梦源找她。 “那家伙是谁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凌蔚翾目不转盯得看着悦袭微微笑着。 悦袭被他看得脸微微烫了起来,弯起了嘴角,他还是这样的温柔,“你该不会是为别人而来的吧。” “谁?” “和平。” “是她吗?不过很遗憾,情和梦源里只有和悦袭存在,我是为她而来。”凌蔚翾很意外悦袭的回答,不过马上平静了下来。 悦袭听了以后开心了,“只有你一个人?那个极品蓝珧呢?” “这个还有问,既然是极品,那这时候肯定在梦游仙境。” “我早该想到了,呵呵,那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我们情和梦源?” “当然,这回该你做主了。” 悦袭很得意的看着凌蔚翾,然后两人便牵着手,冲出梦源堡,然后她回头看见了逍遥和天赋,渐远去的她大叫道:“姐夫,这里剩下的事交给你和天赋了!” 逍遥和天赋看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用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对方。 “我说这丫头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反常,原来是害相思了。”逍遥一副贼样的笑着。 “是啊,害我一直为她担心,这丫头做事总让人不放心。”天赋看着悦袭牵着凌蔚翾的手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 逍遥看着天赋失落的表情,突然惋惜的道:“当初你为什么会放弃袭儿呢?所有人都认为你们是最适合的一对,为什么你却选择了一个你心疼却不爱的火炆月呢?整个情和梦源谁都知道,你最宠最疼最爱的人是袭儿,包括现在,就算你已娶妻,你还是这么宠溺着她这么疼爱着她,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她?” 天赋满脸的难过,痛苦与不甘,“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宠的是谁,我真的很爱袭儿,可是……我不是不选择袭儿,而是不能选择。”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选择?”逍遥奇怪的问道,到爱那丫头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不能选择。 “因为,这是袭儿命中注定的,更因为这样,我才更要趁现在好好宠她疼爱她。”天赋无奈,对着逍遥告诉了一些真相给他,逍遥听了以后,用可思议的震惊看着天赋。 “你确定!真的是这样!?袭儿丫头以后的命运真的是这样!”逍遥一副不敢相信的问,这丫头的来头还真不小,连天神都管上她了。 “是的,你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这个秘密实在太让人震惊了,而且我怕袭儿会受不了。”天赋叮嘱说。 “放心吧,难道你还不信你大哥?”逍遥拍着自己的胸膛说。 “恩,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袭儿能永远天天这么开心就行。”天赋望着外面,空阔的草坪上,微风吹过,带走了对袭儿的祝福。 蓝文爱垣对着幻屏障不断的叹气,原来真的是命中注定,千叠神袭的心是谁给的,不管多远,她的心始终还是跟着那个人走,凌蔚翾你就在好好陪她一段时间吧,这回我必须亲自出动,把她带回我的身边,取出她的心,断了你们的情。 见面 “我要带你见一个人。”带着凌蔚翾玩了一圈回来的悦袭对着他说。 “是谁啊?这么神秘。”凌蔚翾笑笑说,这笑容是如此让人迷恋。 “你见了就知道了。”该死的家伙,你就不能不这样笑吗,这杀伤力很大的,悦袭受不了的苦叫。 悦袭带着凌蔚翾见的不是别人,就是火炆月,当悦袭带他到一个温馨的房间里时,见着了正靠在床头的火炆月。 “炆月!”凌蔚翾见着几年未见的伙伴,惊讶的脱口而出。 火炆月见凌蔚翾这么一喊,靠着的头马上离开了床头,整个人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先是不可思议,然后看见了悦袭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表情转变为了无可奈何,“我就知道我是躲不了的。” “躲?为什么要躲我们,你知不知道……” “啊!老朋友见面肯定要叙叙旧的,我就不在这里影响你们谈话了。”悦袭打断凌蔚翾要说的话,笑嘻嘻的走不去,门关上后马上把耳朵贴在上面,真是贼性不改。 “你在这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天赋忙完回来,看见悦袭的举动,不免起了疑心,往前一看,这不是我的房间吗?这丫头又想调皮什么? “嘘!”悦袭小声的说,用手指指他的房间,“听!” 天赋抽抽脸,这是我的房间啊,你有什么偷听的,现在除了炆月在里面……等等该不会是这丫头在想什么龌龊的念头吧,天赋心一紧,好歹炆月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有必要注意听听。 “刚才悦袭是有意回避的,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蓝珧他有多担心你吗?”凌蔚翾在责怪她说。 “担心我!?是怎么担心我的,担心我就这么的伤害我?现在他后悔了,就说担心我,担心我又怎样,是他的理由还是解释?”火炆月嘲笑的说着。 “没有理由也没有解释,现在你们需要解开误会,需要见面亲自说清楚。” “不!”火炆月坚定的说。 “为什么?”凌蔚翾不解的问,“都这么久了,你还放不下?” “我只是不想见他,更确切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因为我嫁人了。” 凌蔚翾听了略微的震惊,然后很惋惜的说:“你怎么不给蓝珧一个解释就嫁人人了呢?他怎么办?他会以为是你恨他才这样做的。” “因为他不爱我!这是他亲口说的,难道就因为他我就不能嫁人了吗!”火炆月突然歇斯底里了起来,“不是我对不起他,是他辜负了我对他的爱,是他不要我的爱,难道我还有痴痴的守着他?为什么你们总是替他着想,为什么不想想我,我才是受伤害的那个人。他蓝珧,我把我整个人的心都给他了,他怎么回报我的,得了我的心最后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狠心的把它丢了,准备离我而去,我不就是烧了他的眼睛吗?这是他的报应,连人心都看不到的人,不配拥有这双眼睛,他要怪就怪当初不应该这么对我!” 凌蔚翾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火炆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因为你走的太突然,蓝珧眼睛又烧伤了,炆天因为这个差点把蓝珧打死,最后与小人大吵一架,给了小人一巴掌,离开了。” “什么?哥差点把蓝珧打死,还给了小人一巴掌!”火炆月彻底惊着了,哥哥一向很斯文的,怎么会这样? “所以蓝珧拼命的找你,就是为了一个解释,蓝珧需要你的一个解释,或者说是他需要给你一个解释。” 火炆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算了,你死了这条心吧,他不是要一个解释吗,刚才我说的那些就是解释,就如你所说的都过这么久了,我不想再见他,更不想听他的解释。” “为什么,好不容易见着你了,却让我这么的失望。” “对不起!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他蓝珧这么狠心的不要我,我还爱蓝珧,但我已经嫁人,我的心在背叛者我丈夫,可我丈夫对我很好,我不想这么一直背叛他,所以我不要见蓝珧,不然我会沦陷的,我要忘记过去,这样我才能幸福。”火炆月说出了这四年来憋在肚子里的心里话。 凌文翾顿时明白了,他理解的对火炆月点点头,说道:“抱歉,既然这样我不在勉强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在躲避我们,你现在需要的是坦荡,当初我认识的火炆月可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女子。” ……火炆月沉默。 “你好好的考虑一下,让你马上做出决定是不可能的,我们会等你到那一天的。”凌蔚翾准备离开。 “蔚翾,和平和悦袭,你更喜欢谁?”火炆月突然问道,想着他两人进来的时候是牵着手进来的。 “嗯?为什么这么问?”凌蔚翾停下脚步。 “因为悦袭和和平这么相像。” “可这两人的性格是这么的不同,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有感触吧,”凌蔚翾想着悦袭就这么笑起来,“我放不下和平,是因为我欠她的太多,我原以为袭儿的出现时我对和平的弥补,但却不是这样的,因为袭儿有时很天真,让我觉得她太需要人保护,需要有人一直宠爱着她,这是和平不需要的,因为你知道,和平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火炆月感动了,悦袭是给他怎样的影响啊,看现在的凌蔚翾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说着悦袭的时候,表情是如此的痴迷和迷恋。 “很高兴在和平离开了这么多年后,又见着你的微笑,希望你不要像以前那样负了悦袭。” “我会的,祝你有一个好的夜晚。”凌蔚翾给火炆月一个微笑,出房门关门。 火炆月见他出去了,整个人瘫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不停的说着一句话:我该怎么办? 睡懒觉的后果 咦?袭儿人呢?凌蔚翾从火炆月房间出来以后,不见悦袭的人影,这是天赋从凌蔚翾的正前面走来。 “是你?好久不见了,需要什么帮忙吗?”天赋见着凌蔚翾说道。 “啊,是好久不见了,”凌蔚翾笑着说,炆月就是嫁给了他,也挺好,“我想找你们这的圣和灵。”不好叫袭儿的昵称。 “那丫头啊,早回房了,说是今天太累,早点休息。”天赋镇静的说,其实这丫头刚刚从这二楼跳下去,偷听的她本就心虚,听见凌文翾出来了,本来想跑回房间的,结果来不及了,于是她华丽的一跳,刚下去凌蔚翾就出来了,天赋急忙上去给悦袭打马虎眼,说实话天赋自己也是心虚的要命,因为自己也参与了这次偷听,不过还好,这是自己的房间,就算看见也不会有人多想。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她了。”凌蔚翾有点失落的转身离开。 “请问贵士(玄法星球对尊贵客人的礼貌称呼)是否叫凌蔚翾?”天赋叫住他,袭儿还在下面呢,万一被他看见了怎么办,自己说的谎不就露馅了。 “是的。” “这就对了,那丫头让我给你安排了房间,让你今天在这里休息。” “哦?”凌蔚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麻烦净圣管仪了。” “叫我天赋就行了,不用这么客气,你是袭儿和炆月的朋友,咱们之前也见过一面,所以就是我的朋友。”天赋随和的说着,凌蔚翾听见天赋叫袭儿两个叫这么亲密,心里突然不悦,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自己不至于这么小心眼,于是跟在天赋的身后走着没什么说话。天赋则手趁凌蔚翾不注意,打了个手势,悦袭见天赋带凌蔚翾进了房间,终于送了口气,还好还好,小命差点没了。 忙碌的时候又开始了,出房间时悦袭遇见了与她同样早起的凌蔚翾。 “你还真有精神,要不是我有我的活要干,这会我铁定赖在床上,”悦袭伸了个懒腰,想着昨天偷听的事情,伸展的姿势保持了好半天才感觉到酸了,她才放下继续说道:“你现在回去吧。” “为什么?”凌蔚翾非常的不舍。 “我们得把一件重要的事情解决了,”悦袭认真的说,“你回去把蓝珧领出来,我带炆月去见他。” 好熟悉的眼神,凌蔚翾沦陷,这认真的表情就像和平回来了一样。 “我把我这里的活忙完就带她过来,我很快就会来的!你快回去。”悦袭又如昨晚一样,一个华丽的跳跃,跳了下去,凌蔚翾给吓着了,忙跑到围栏边上,看着已经往外面跑去的悦袭舒乐口气,笑笑,还真是个不会让人放心的丫头。 凌蔚翾火速冲到蓝珧的家里,此时的蓝珧不用说,肯定是流着哈喇子,口中含糊不清的念着咒语,横躺在床上面,凌蔚翾则是一改往日的温柔,乒乒啪啪的破门而入,可是如此巨大的破门声不能把在梦中的蓝珧给震醒,凌蔚翾进了他的房间,拽着蓝珧的裤子费劲的把他拉起来,你问为什么不是拽着衣服起来?那是因为他没有穿衣服,不然不会费劲的把他拉起来了。 呲~~~ 凌蔚翾尴尬兼无语的抽动着五官,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块破布,在看看又倒回床上的蓝珧,裤子已经被撕掉了一大块,蓝珧的大花内裤不幸的暴露出来,这是什么情况?凌蔚翾甩掉手中的破布,抓起他向个摇铃样不停的晃悠着他,终于面对这样的摧残下,蓝珧睁开了一只眼睛。 “老兄啊,你这么大早的就想拆散我和我亲爱的床的亲热啊!”蓝珧还没清醒的说。 “热,热什么热?床,你除了知道床外,还知道什么?”凌蔚翾哭笑不得,时间上最痛苦的事情就莫过于叫蓝珧起床了,“起床了,我们还有重要事情要办。” “还有什么比睡觉更重要的事,”蓝珧的整个身子又被床吸引下去。 “没时间了,你快起来……呵,晓仁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仙人掌来。”凌蔚翾突然把自个声音提高了,看着蓝珧。 蓝珧的耳朵动了动,突然他把被子一蹬,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那条被凌蔚翾拽坏的裤子马上破破烂烂的滑溜到了脚跟,蓝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往前大迈了一步,结果很华丽的被那残破的裤子绊倒了一跤,整个人似八爪鱼一样扑倒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咚”,在了本来就破烂的裤子,也因此彻底扯成了两半,分别挂在了蓝珧的腿肚子上,大花内裤也风光外露。 凌蔚翾那个过于不去啊,没办法,不这样吓她,他什么时刻才肯起来,还是晓仁教的这个方法好。 “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了啊?”晓仁在门口的时候听见凌蔚翾喊着她的名字,她手中正拿着盆仙人掌,“而且怎么知道我那仙人掌来啊,上次放在蓝珧这里的仙人掌已经用废了,今天我又拿一盆放这里,以做不备之需……” 凌蔚翾夸张的张大嘴的看着晓仁,怎么好事从不灵,坏事传千里,说什么来什么!原以为只是吓吓蓝珧起床的,没想到晓仁真的这么凑巧的来了。 “哎呦!”蓝珧从地上揉着脑袋起来,五官因为疼痛而扭在了一起,“你怎么还拿仙人掌来啊,这东西在这里寿命会很短的,一点也不爱护植物。” “啊~~~~~~~”晓仁大叫起来,看见蓝珧露着一个大花花的内裤展现在眼前,然后条件反射的把仙人掌扔过去,“臭流氓!”转身就跑了。 凌蔚翾看着仙人掌向蓝珧胸口处飞过来,本想接住的,但是看见仙人掌上面那锋利狰狞的刺,马上又把手缩了回去,于是…… “啊!!!!!!!!!!!”蓝珧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和平岛,带过一阵狂风,然后只见他整个人往后倒在了床的边缘,晕了过去。 知道睡懒觉的下场了吧?如果你早点起,我就不会去叫你,也就不会让你这么惨不忍睹……凌蔚翾非常愧疚的看着蓝珧胸口密密麻麻的刺,摸着自己的胸口,噎了一下口水,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仍是惊心动魄。 欠你一个解释 “什么,你要我和你去和平那?”火炆月的反应极大。 “嘘,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去那儿了,再说我又是个路痴。”悦袭可伶兮兮的说。 “你在那不是有伙伴吗?”火炆月奇怪的问,“凌蔚翾昨天不是来了吗?” “他跑回去了,也没跟我说一声,所以让你带我去,再说了他们也是你的伙伴啊。” “你要干什么?”火炆天警惕的说,她听出悦袭话中的弦外音。 “你心理面一直没放下的那个人现在在等着你。”和平淡淡的笑。 “是不是凌蔚翾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啊,你们谈完我都睡了,”悦袭厚脸皮的说,反正天赋不在,他不知道我在撒谎,“不过,嘿嘿,我的好奇心太强,于是不得不去学你上次带我去夜游和平岛的那招。”悦袭一阵坏笑。 “你偷听!?”火炆月有点不高兴了,“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我够安分了,别说远了,快动身吧。” “我不去!我说了不再回去。”火炆月生气的回绝。 “看来还是要我带你去。”悦袭抓住火炆月的手,还好本小姐不是一般的聪明,知道她肯定不回来,于是加了个临时的瞬移阵,悦袭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两人消失在房间里。 “你还是让我回去继续睡吧,我在这半天了,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呆在这里实在难熬啊!”蓝珧觉得自己很倒霉,废了一条裤子不说,摸摸自己带伤的胸口,这些都是些什么朋友,不就是爱睡觉吗,有这么大的罪过吗?一个个对自己一点也不留情。 “还睡?不怕再遭报应。”凌蔚翾吓唬他说。 “一边呆着去,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你,我至于这样被万箭穿胸吗?再说了我在这等了好半天了,你不是说有惊喜给我吗?惊我倒是没少得,喜呢?不行我要走了。”蓝珧抱怨道。 “等……来了!”凌蔚翾见蓝珧要走,马上拦住,忽然两个人影闪现在不远处。 “谁呀!”蓝珧不耐烦的说,“让我今天受这么大的罪,还牺牲了我的好觉。”身后一转,蓝珧整个人不动了,就只见眼睛一直眨个不停,好熟悉的身影,他揉揉眼睛,摁摁自己的胸口,一袭刺痛让他咧了下嘴,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后,马上欣喜若狂的大叫:“炆月!” “见了自己久违的伙伴,牺牲一个号就应该值得吧?”悦袭放开火炆月的手,她真的没有料到悦袭这个鬼精灵会用瞬移,她已经没法再躲了,只好站着面对着蓝珧。 “值得值得,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原来是因为有了大悲才有了现在的大喜。”蓝珧兴奋的说。 “你们好好谈,我们先走了。”悦袭与凌蔚翾一起离开,不去打扰他们两个的交谈。 “你们早该走了。”蓝珧在说出这句话以后,反倒是两人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不是因为两人没有话说了,而是因为有太多想说的,却不知道先说什么。 但是过于安静的环境始终是太压抑,最终蓝珧开口了。 “你这几年都在情和梦源?” “是的。” “我早该想到你去了那,”蓝珧叹口气,就是因为当初我要去那,才害得我们这样两败俱伤,“你还在生我的气?过去是我做的不对,原谅我,好吗?” 火炆月却摇摇头,“不可以。” 蓝珧看着她,这样的拒绝让他自己阵阵的难受,可火炆月又接着说:“我根本就对你没有气可生。” “那为什么……” 火炆月半天没有说话,蓝珧没有催着她回答,她想着昨天与凌蔚翾的谈话,心里似乎下了决心,“凌蔚翾说的对,我应该坦荡,躲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多了你这么多年,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 蓝珧似乎没有明白火炆月的意思,问道:“炆月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在上次吵架后就结束了。”火炆月努力压制着自己,让自己保持情绪。 “我还是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要问为什么,结束就是结束了。” “我们的感情,明白了吗?”火炆月终于耐不住自己的急性子说道,“我已近原谅你了,而且我已经嫁人了。” “你……”蓝珧的眼神变得很温和,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管你要说什么,你还是死心了吧,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挽回。” “原来是这样啊,”蓝珧没有火炆月预期的难过,或者是根本看不出他难过,蓝珧大大的舒乐口气,带着一丝歉意却又很欣慰的说:“呼!傻丫头我以为你在什么呢,你嫁人了我真替你高兴,遗憾的是我没能喝上你的一口喜酒,没有来得及为你送上一句祝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欠你一个解释,所以我不停打听你的消息,很担心你的处境,现在我可以放心了。只是我还是一直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但是我出来这三个字外,很难用其他的言语来表达我的歉意。”“是的,当初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我原以为我可以放下对她的感情,一心一意的去好好爱你,可是我失败了,你不知道当初我得知我要去情和梦源时,我是多么的兴奋,以至于把一直在我身边的你给忘记了,我不怨你当时烧伤了我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你很爱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只是你的离去让我不断的自责,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更坚定自己,你不是我所爱的人,我一直在祈祷你能幸福,也希望能找到你,把这么多年我的心里话告诉你,也请你原谅我的拒绝我的残忍,虽然深深的伤害了你,但是至少我不想骗你。” 火炆月捂住自己的嘴,闪闪的泪花不断的落在脸庞,原来,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自己心里放不下的也是场误会。当初嫁给天赋时,一部分是因为天赋的体贴,另一部分就是负气,负蓝珧的气。这些年来自己内心很是对不起天赋,她不肯放下对蓝珧的爱,然而现在蓝珧的一席肺腑之言,她终于肯死心了,也解脱了,蓝珧说的没错,他就是欠自己一个解释,一旦还清了,也就放开了。 “谢谢。”火炆月带着笑容说。 “要谢谢的是我,你给了我解脱的机会。” “那我可以知道你爱的人是谁吗?” “她,只能说我对她一见钟情,”蓝珧想着她笑了,“她,紫儿。” “难怪你当初不顾一切的要走。”火炆月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 蓝珧看着渐渐远去的火炆月,丝丝情愁弥漫出来,紫儿,我一直想套住你心的绳子,从来没有放弃过。 火炆月坐在床上,眼泪一直源源不断的玩接力赛,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火红的裙衫上,一圈一圈将火红加深,她忍住不发出一点哭声,不想惹来外人的注意,特别是天赋,然而在天赋却慢慢的走近她,在火炆月面前停下来。 “你放下了吗?”天赋蹲下来,轻轻的用手为她擦拭眼泪,“这几年来你受苦了。” 火炆月眼波不停的抖动着,眼神很复杂的看着天赋,她很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都知道了,”天赋抚摸着她的脸,温暖的手心,让火炆月心里平静了下来,“那日你与凌蔚翾说的话,我与袭儿在门外都听见了,还有刚才,袭儿用幻屏障将你们的一切都照应了给我。” “不要怪我……”火炆月开始呜咽着,嗓子里发出细微的嘤嘤声。 “我不怪你,我也没有资格怪你,”天赋将火炆月揽入自己怀抱,“你可知道我又多久没有这样抱你了吗?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我很感激你的大度,因为你一直都知道我爱着袭儿,虽然当初我选择了你,但是我一直都爱着袭儿,由心里发出的爱。可是我的心背叛了你,但是我的魂却一直靠你在守着,袭儿虽然我不能给她什么,我能做的除了宠爱就是疼爱,一直到现在她在追求着自己幸福,我也不由的开心起来了。我们两个是同类,同样爱着另一个人,却无法与爱着的人天长地久,所以我们结合了在一起。但我的心里一直守护着对她的爱,虽然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背叛,不过我不后悔,因为你我都一样,所以你能不能用像我这样的爱,去面对蓝珧呢?心里守护着对他的爱,小心的保护这份爱,因为只有深爱过,才会知道它是多么的珍贵。然后让我们这两个孤寂的灵魂相依为命,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这些话全说进了火炆月的心坎里了,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不是因为天赋说的话感动了火炆月,而是多大的爱造就了如此阔大的宽容。 是的,天赋依旧爱着悦袭,是毫无保留的爱着,但是造化弄人,如果不是悦袭为了救他,曾经“死”了一次。 如果不是火炆月在天赋失去悦袭的那一段时间,在他空虚的时候闯来 如果不是两个同命人心心相惜,决定走在一起时的那一天,就是他们结连理的那一天,悦袭突然“死而复生”的回来。 如果不是在悦袭和火炆月之间要重新选择的时候,王子殿下突然对自己下了密令: 净圣管仪,如果今日你敢娶了圣和灵,那么我就马上杀了圣和灵,因为你不配娶她,她的命运已经是被天神安排好了的,她不是你的。 若不是为了袭儿,此时,我天赋的妻子不是火炆月,而是袭儿! 因此他,天赋无法选择自己的最爱,所以便把他这份爱袭儿的心珍藏了起来,一直守护着她,保护着她,与火炆月相依为命的相守下去。 诅咒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自从上次悦袭恶魔般的恐吓后,就几乎没有见着有和平岛上的人来这里,花了一段时间的归置打整,情和梦源里突然清闲了下来。 悦袭在这里无聊的呆着,几次想趁机开溜的她,被清闲下来的逍遥次次都给逮着个正着,弄得现在悦袭只有坐在草坪上生闷气,自己心里好想凌蔚翾啊,可是这该死的逍遥一点也不能体会别人的心情,说什么圣和灵必须坚守自己的岗位,而他呢?成天和玉诚姐姐在她面前亲亲我我,这,这……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老做些亲昵的动作,简直是赤条条的炫耀,还有赤条条的报复,他和天赋可忍,我和悦袭不能忍!悦袭心里的那口气堵在嗓子里上串下跳的,总有一天我悦袭会把这个仇给报了,悦袭咬着牙在心里发起了誓。 耳边起伏着细微的喧闹,本来就无聊加好奇的悦袭转头往向声源处望去,原本嫉妒的眼神瞬间欣喜了起来,是凌蔚翾来了,哼!死逍遥,看见没,这就是本小姐的吸引力,我不去,人家主动上门找来了,去你的亲亲我我,我悦袭马上就要甜甜蜜蜜了。 不过凌蔚翾的这次到来,没有以往的温柔,而是轻喘着气脸上有抹不去的焦急,悦袭见她这样,于是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快和我去和平岛,出事了。”凌蔚翾没有来得及解释,悦袭就被一只大而温暖的手给拉走了,她整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在一群意味深长的眼光中远去。 “唉,这丫头的魅力,是我一个人也挡不住的啊!”逍遥自恋的说着,看着离去的悦袭。 着人拉人的功夫一点不逊色于紫儿,肯定是跟紫儿学的,悦袭感觉自己是被凌蔚翾由拉变拖着走,当被拉到桥上的时候,凌蔚翾终于停了下来,悦袭甩甩自己红了的手腕,调整自己过快的呼吸频率。 “干嘛这么急,在情和梦源不能说嘛?”悦袭有点抱怨的说。 “你先看看我们岛。”凌蔚翾没有时间听悦袭的抱怨,若是以往早就过去看悦袭的手了,然后疼爱的吹吹了,他现在就只有四个字:心急如焚。 “至于这么急吗?”悦袭有点不高兴的嘟囔,不满的看了一眼凌蔚翾,然后往和平岛望去,眼珠子在岛上转了一圈,感觉岛上突然不顺眼起来,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于悦袭再环视了一遍,还是跟以前没什么差别啊,落落魄魄的,可自己总感觉这时的和平岛看着怎么协调起来。 “你发现了什么没有?”凌蔚翾看着皱眉头的悦袭。 “好像有,好像没有,感觉怪怪的。”悦袭心里矛盾,说道。 “你没发现结界不见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悦袭恍然大悟,难怪怎么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 “那结界呢?”悦袭问。 “不知道,而且就在前几日结界消失后,和平岛就出现了怪事,岛上的人几乎开始头晕,浑身无力,到今天他们的呼吸都开始困难,而且视线也开始模糊,每个人都跟死人一样惨白和冰凉,蓝珧和晓仁也跟他们一样,”凌蔚翾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说着,“我不知道他们之前到底遇见过什么,我的巫医术对他们根本一点作用都不管。” “那你叫我来有什么用,我连巫医术都不懂,曾经倒是跟紫儿学多一点点,现在早就丢到脑子的哪个角落去了。”悦袭很无奈的说,这种问题找紫儿还差不多,可惜紫儿不在。 “我就是让你看看又什么办法没有,情和梦源就你能出来,现在就我一个人,我能有什么办法,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啊。” “好吧,谁叫我也好奇着呢,反正我肯定帮不了什么忙的。” 踏进小岛,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异常的地方,好好的一个岛,怎么岛上的人说病就病了?悦袭没有目标的走走看看,微风拂面而过,却吹醒了她内心深处的火苗,仇恨的怒火瞬间在她心中燃烧。 也许会有人奇怪,悦袭怎么突然这么愤怒,一阵微风能带来什么,以至于她这样怒火重生,错不在那阵风,而是风里却夹杂了一股闷头的香气,香气虽然很淡,却足以让悦袭深埋的恨一一释放出来,以至于让她想起曾经立下的诅咒: 黑索!我诅咒你!不管今生还是来世,我总有一天要让你死的比我惨! “原来是他们,正好可以算算旧账!”悦袭狠狠的说。 黑寡妇凌尧尧 平时活泼乖张的悦袭,却在此时派若两人,凌蔚翾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愤怒,可是在这个愤怒的眼中,看见当初自己无心背叛时,一样愤怒的眼神,与和平一模一样的眼神。 “他们?”凌蔚翾有点患得患失的问,“是谁?” “哼!”悦袭冷笑,“让这里所有人中毒的黑手。” “中毒!?”凌蔚翾惊醒过来,看着悦袭,“怎么会中毒呢?” “若不是这个毒,当初……”悦袭眼神黯淡下来,“这种毒来自于一种叫乌苜的植物,就是我们平时见的三叶草,不过它的色是乌黑的,一旦乌苜开花,它的花香混在空气中,若不小心被吸入,毒性就会发作,先让你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再让你神志不清,呼吸衰竭,然后让你半身不遂,发热溃烂,让你痛的没有力气叫出来,再然后让你先痛不欲生,再让你生不如死,最后直至你大脑被毒腐蚀,感受死亡的过程,惨状死去。乌苜最毒的就是花香,如果你不小心碰着了乌苜的任何一个地方,或者误食了乌苜,那你的庆幸不用死的这么惨,顶多就是全身乌黑,身重如铁,无法呼吸,活活被自己憋死而已。”悦袭重重的说了最后两个字。 “这么恐怖的毒,我从来也没有听见过乌苜这种植物,”凌蔚翾听了悦袭说的,心里不是很舒服,“你还说你帮不了忙,现在不就是帮着了吗。” “以前我也不知道有乌苜这个东西,除非自己亲身体验,不然常人无法体会的。”悦袭惆怅的说着,回忆起自己不愿记起的往事。 忽然,天空打起了两道黑色闪电,如一双骷髅的骨头爪子,撕裂着天空,沉闷的雷响,使得大地害怕的颤抖了起来,黑风席卷,天地混乱,压迫,沉甸甸的压迫,使得悦袭和凌蔚翾互相依偎,无法直起腰来。 “哈哈,情和梦源的圣和灵,你的命可真大,能侥幸活下来,居然还对我们主人上次邀请是这么的念念不忘,想必那次回来以后一定是让你非常的刻骨铭心了。” 黑风散去,天空一片混浊,好不压抑!悦袭和凌蔚翾不远处站着一个妖媚的女子,这女子,三分鬼样,七分妖样,没有一分是人样,裸露的肌肤几乎画满了乌苜的图腾,黑发、黑衣、黑裙、黑靴,黑色的眼影,黑色的嘴唇,黑色的指甲,真可谓称之世上独一无二的“黑寡妇”。 “告诉我黑索在哪里?”这黑寡妇居然挑衅悦袭的忍耐,悦袭很想知道仇人的去处,之前自己去过,那是在自己被人蒙上眼睛后传送过去的,后来再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 “见我们的主人?你就不怕再死一次?”黑寡妇嘲笑道。 “不要说‘再’,至少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悦袭无视她的嘲讽,“这乌苜的花香,是你放的?” “不这样能引你出来吗?” “为什么?” “情和梦源对我有禁制,乌苜的香味传进去,不然我早就在情和梦源动手了,只好让人代劳,把你带出来了。”黑寡妇漫不经心的说着,看着自己手,然后很妖孽的抚摸自己的脸,让人看见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你连我的算进去了,”凌蔚翾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知道我是唯一一个没有中毒的,所以会把袭儿给找来,是吗?” “也不是,其实本想你中毒以后,一直见不到你的圣和灵,肯定会主动跑来这里找你,可是没想到他没有中毒,所以原来的计划稍微变动了一下,不过不会影响最终要杀死她的结果。”黑寡妇的杀气突然加重,眼神毒毒的看着悦袭。 “就凭你?呵呵,别让我笑的一会连饭都咽不下去了,告诉我你在你主人那是他的哪根葱,看看你配不配做我的对手。”悦袭轻蔑的笑。 “你嘲笑我?邪灵族凌尧尧可不是吃素的。”黑寡妇被悦袭激怒。 “邪灵族!?”凌蔚翾吃惊加震惊的看着这个黑寡妇,“你们……你们……不是已经……” “邪灵族有我们的主人在,不会被灭,所以我们不怕哪怕是天神下的制裁。”黑寡妇得意的大笑,“还有你,等你见着我们灵主的时候,会有一份大惊喜给你的。” “什么废话!”悦袭打断黑寡妇的自顾作态,“给我解药。” “解药我没有,但是我有很多毒要送给你。”黑寡妇身往后仰,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气,在自身丹田处运作了一会,然后身子往前一扑,张大口吐出一团团的黑雾,黑雾入蛇一般的扭曲,滚滚绕绕,把悦袭缠绕包围住。 (泡泡今天可能家里来人,所以暂时更这么多字,如果没有来的话,泡泡会在补上一更) 新仇旧恨 怎么办?见悦袭在黑雾里半天没有动静,凌蔚翾心里焦急万分,见那黑寡妇在一旁恶心的笑着,心里一横冲进了黑雾里。 黑寡妇见状,马上收回了毒雾,着急的看着黑雾散去后里面的两个人,该死,他怎么进去了?主人命令我,要我杀了圣和灵,但灵主在我离开之前,千叮万嘱的要我不许伤害这个男人。是的,就算灵主不说,我现在也不敢伤他一分汗毛,之前是不知道,现在他的身份可是与灵主不相上下。 待黑雾散去,悦袭和凌蔚翾都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黑寡妇看着凌蔚翾没有中毒,心里送了一口气,但是却恶狠狠的看着悦袭,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早放弃,不过就算毒雾收的早,可怎么看她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啊。 “这乌苜的香气制造出来的毒雾味道还真是不错,可惜就是香味浓了一点,”悦袭拍了拍身上,想着刚才灵位不顾一切的冲进了,自己愣了愣神,原来我对他是如此的重要,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和甜蜜,“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本身就已是吃过乌苜最毒的毒,现在已经对它产生了抵抗,对我毫无伤害。” “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有神护保护,所以不会中你的毒雾。”凌蔚翾不惧的说。“不然早就中毒了,现在就不会和袭儿站在这里。” “可恶,”黑寡妇一只手往上方指去,只见她的手周围出现了数不清有指甲盖长,黑闪闪的比发丝还要细的针,只见她手指弯曲,所有的针全部包裹在她的手心,收回手臂,对悦袭一抛,针就像下雨般袭来,凌蔚翾亦是没有在多想,急忙挡在悦袭身前,悦袭更是没有来得及反应凌蔚翾这一举动,毒针碰见凌蔚翾的皮肤,马上就是一个黑点,然后消失。凌蔚翾感觉自己就像被煮一样的沸腾,又像是被铁丝箍着一样喘不过气,全身发胀,脸色灰黑灰黑,恐怖至极。 他这是干什么?悦袭急忙布下一个结界,这个傻瓜,我不是说了吗,我吃过乌苜,对这种毒已经有了抵抗,为什么还要替自己挡在前面,就算自己有神护,那也拼不过乌苜的毒啊! “蔚翾,你怎么样了?”悦袭紧张的将他搂在怀里。 “没事,只是头晕。”凌蔚翾给悦袭一个笑容,他很满足,这样躺在袭儿怀里死去,也是幸福的。 “你……中了乌苜的花蕊毒,死不了那就是玩笑开大了,虽然比不上乌苜的花香毒,可是这毒要是密集起来,却比花香毒更厉害,而且毒针是进入你血液里了,纵使你有神护,中了这么多花蕊毒,你的神护也很难将你支持下去。”黑寡妇虽然振振有词,可是心里不知骂了凌蔚翾千遍万遍,为什么总是他出来坏事,坏事也就罢了,非要害我回去不能跟主人和灵主一起交代,想就他自己也没能力救,这次回去免不了要受重罚。 悦袭听了黑寡妇这么说,彻彻底底的被激怒了,她把凌蔚翾轻轻放在地上,既然你们这么想我死,那好我新仇旧恨一起算,看看谁先死。 悦袭走出结界,身上的气势不断威压着黑寡妇,一步步的向她走进,“给我解药。” 黑寡妇没有想到悦袭居然有什么大的气势,压的自己自己尽然无法反抗,看着她一步步逼进自己,黑寡妇也小步小步的往退,身体忍不住的抖动起来,“我没有。” “那就做好死的准备!” “死!?邪灵族自从与乌苜结合以后,就已经风吹不倒,水火不灭,雷电不惧,再加上焰蛇的化身,可穿梭于地泥之间,就算你现在气势强压与我,你也杀不死我,我何惧于你。”黑寡妇不惧的说。 “是吗?你可以试试看。”悦袭拿出自己的笛剑,在她面前晃悠,“你可记得它?” “哼,一个破笛子能威胁的了我?”黑寡妇轻蔑的,轻哼了一声,“你吓唬不了我,或许你可以用你的命,换他的命,我可以让我的主人救他。” “哦?你威胁我,可惜这一招几年前,你们的主人黑索已经对我使我,而且你还成功的把我内心的仇恨就提升了一层。当初黑索就是因为这个破笛子威胁到了他的命,所以才要将我赶尽杀绝,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试试。”悦袭将笛剑舞弄着,放在唇边,“我曾发誓,不再让我的笛音泛起,但是今天我不得不毁誓了。” 不要伤害她 笛响怨,鞭抽身。 笛鸣伤,钺剥皮。 笛叹思,刀刮肉。 笛呼哀,剑挑筋。 笛吼怒,斧劈骨。 笛啸恨,针插髓。 ——《笛唱之音刑》 起初黑寡妇很不解的看着悦袭,因为当时还是一颗乌苜的她还没有成人形,根本不知道悦袭的笛声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在悦袭唇边与指间扬起了久违的笛声,欺负悲鸣,跌宕辗转,如泣如诉,悲恨交加。一曲《音刑》刺激着黑寡妇的给个神经,她以没有先前的傲慢,现在的她一个劲的乱滚,痛苦扭曲着她的脸,发不出任何声音。 “现在挺会到我这个破笛子的威力了吧,若不是因为这个笛子,你们的主人也不会这么千方百计的想杀了我,”悦袭冷冷的说,“你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 “没有解药……”黑寡妇有一呼没一吸的喘气,她害怕了,这不是笛子这是一个凶器,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凶器,紧接着说:“毒……只有千叠神袭……” “千叠神袭?只听说过神袭,哪有什么千叠神袭?既然你能说出来,是不是你们那有这个东西,对了,你说黑索能救蔚翾的,是不是在黑索那里?”悦袭逼问。 “没有,”黑寡妇全身直冒冷汗,不停的哆嗦,从口中吐了一团热腾腾的黑血在地上,地上马上被那一圈黑血给腐蚀,“乌苜的毒不是普通的毒,它是吸取了怨魔的怨气生长的。只有千叠神袭,千层花瓣的神袭,才能将怨毒化解,但据说千叠神袭只有天神界才有,主人解不了他的毒,但能保住他的命。” 千层……花瓣……神袭?凌蔚翾模糊的听着,难道那就是千叠神袭?恍惚想到了那一年,因为寻找姥姥跑出了五裂城,跨过千山,踏过万水,只身来到传说中的禁忌森林的另一端,见着了一株萎靡不堪的神袭,当时自己害惊讶世间居然有如此多层的神袭,不过就算是一株将要失去生命的神袭,她也是有着一股娇弱的美。不过更惊讶的还在后面,自己因为惋惜这么姣美的植物即将夭折,无意间落了一点泪在她花瓣上,她居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芬芳绽放,傲然孤艳,如此有生命力的她,此时根本不是株植物,而是一个让人不忍心触碰的圣物,不可玩亵,连看她都是种亵渎,不过最后自己还是忍不住轻轻抚摸了她一下,冰凉的身躯,难怪会生在这孤冷地带。只是后来,为了寻找姥姥,自己不得不离去,当自己再去见她时,她生长的地方以后被毁掉,而她已不见踪影。 “既然是这样,我上过一次当,是不会再第二次当的,不就是千层花瓣的神袭吗?我去找,不就是在天神界吗,情和梦源有通往天神界的阶梯之称,不怕找不到。你就安心的去地冥界吧。” 悦袭吹起一个音符,音律强灌入黑寡妇的大脑,黑寡妇已经痛苦的没有知觉,声波已将她击碎,散成无数的微粒,飘飘散散随风而逝,天空因黑寡妇的死去,又豁然开明起来。 悦袭见凌蔚翾已经除去,便收起笛剑跑去扶起凌蔚翾,他身上的灰黑不断蔓延,想着他两次奋不顾生保护自己,悦袭心疼的问道:“蔚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凌蔚翾张着他已沙哑的嗓音,弱弱的说道:“听了你的笛声,我感觉好多了。”他对悦袭勉强一笑,不想让悦袭为她太难过。 “都怪我,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我现在就去找千叠神袭。”悦袭见着凌蔚翾的笑,更是心痛。 “不要,”凌蔚翾用尽自身的力气拉住她的衣角,阻止她说,“不要去伤害她。” “为什么!” “因为‘神爱之,不亵袭’。她是一个寂寞的植物,不忍心伤害她,何况她这么完美。”凌蔚翾回忆。 “你见过千叠神袭?那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快告诉我!”悦袭着急的说道,“不然你会没命的!” “见过,可惜她不见了,”凌蔚翾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也好,我也不想伤害她。” “都是黑索,先让我失去了天赋,现在……”悦袭紧紧的握拳,身子里貌出一股寒气。 “我没事,你知道吗?和平可没有你这么优秀,”凌蔚翾安慰着悦袭,“为我吹一曲吧,我想听听,听你的笛声我感觉会舒服很多,不会这么难受。” “好,”悦袭再次把笛剑放回唇边,心里不停的呼喊,我该怎么办?我要这样做,凌蔚翾才会有救? 哭 抑扬顿挫遏行云, 起伏跌宕余音袅。 为君吟曲起绝誓, 不忘今日舍身护。 相呴以湿缠绵生, 相濡以沫缱绻死。 朝朝暮暮影相拥, 生生世世不离弃。 ——《笛唱之誓》 悦袭实在没有勇气再将笛声吹奏下去,应为凌蔚翾的脸色越来越黑,悦袭看着凌蔚翾,脸色这是越来越惨白,不能再拖下去了,千叠神袭,我必须找到千叠神袭! “蔚翾……”悦袭开口。 “你要找千叠神袭,对吗?”凌蔚翾虚弱的打断她要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因为你和和平一样,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眼神就非常的坚定,非常的果断。”凌蔚翾动动嘴角,似乎是在笑,“你不是答应我,不去找千叠神袭的吗?” “我不要失去你。”悦袭哭了,嘤嘤的发出哭声,“我不要你离开,袭儿需要蔚翾,所以不要你死。” 凌蔚翾动动手指,他很想去擦掉悦袭的眼泪,可是自己连说话都这么费劲,只能以这虚弱的声音,去安慰悦袭。 “袭儿不哭,袭儿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开心果,我舍不得离开袭儿的,我现在只是好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袭儿还需要我的保护呢。” 刹那间,悦袭仿佛失去的所有的力量,跪倒在凌蔚翾身边,凌蔚翾看着伤心不已的悦袭,仰面而泣,泪如倾盆,呜呜咽咽,终于号啕大哭。 (%>_<%泡泡也哭了,折腾了半天,电脑终于到手上了,但是太晚了,家里人不停的催促睡觉,于是这一章少少的更了,下次我把自己到小本本带身上,不丢在新家了,就不用再和他们抢电脑了~~) 我只是一个游客 “真的要我这样做?”蓝文爱垣不是很情愿的问。 “去吧,如果她真的死心了,承受不住这么痛怎么办?而且神心残涅在上神那,是要上神不同意,谁也见不着他,所以你还是去吧,放心吧,她会回到你身边的,现在正好是你表现的时候。”妖巫说道,谁叫我们的上神老大一定要亲自看看,在千叠神袭在换心之前与怨魔王亲自交手的实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是,”蓝文爱垣挥挥手,让妖巫消失,然后出现在和平岛的一个角落,看着伤心欲绝的悦袭很不是滋味,皱了一下眉头,真不应该在这种场面见面,他慢慢出现在悦袭眼前,说:“真不应该看见这样的画面,我还以为是谁吹出了这么凄美的笛声,原来是你。” 悦袭闻声向他望去,冷峻的脸,黑亮如雪的长发,剑一样的眼睛里透露出淡淡的水蓝,高挺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红润性感,白色的华丽制服,还有那刻在记忆力的渴望而又熟悉的气息,悦袭全身打颤,心跳莫名的加速,脑子里打出了一串闪电,是他!? “你是……我们认识吗?” “你觉得我们认识吗?”蓝文爱垣故意打起了腔调。 悦袭先是摇头再是点头,后来想了想又摇头。 “我只是个游客,无意间听见了你吹的笛声,很好听就好奇的过来看看。”蓝文爱垣有一种无赖的表情,可是内心却很兴奋,她记得我,我看见她眼中有对我的亲切。 “我……”悦袭现在已经够乱了,虽然不在哭了,但看见已经昏迷不醒的凌蔚翾,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再看见蓝文爱垣,更是乱的将粥熬成了浆糊。 蓝文爱垣看着地上的凌蔚翾,先是气愤,天神给他的依靠,就这么随便的被他给她心了,而且是这么脆弱的心,但想想虽然他害的他和千叠神袭不得分离,不得不受这些本不该受的罪,可这个人也救了千叠神袭,对千叠神袭一直都很好,也就稍稍的消了点气,不过蓝文爱垣是真不愿意救凌蔚翾。 “不用说了,我刚才都看见了,都知道了。”蓝文爱垣很自然的说,“不过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见这么美的笛音,为了不白听,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救这里所有人的方法。” “真的!?”悦袭由悲转喜的问道。 “只有你的血,只要一滴滴在水井里,给这里所有的人喝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悦袭出乎意料,不过她也不管了,有方法总比没有方法的好,死马当作活马医,至少还有一丝希望。悦袭马上把自己的手指咬破,鲜亮的血马上破口而出,悦袭不愿意浪费,马上送入凌蔚翾的口中,凌蔚翾迷迷糊糊的,感觉口中传来了一阵腥甜,过后身体里面的灼热就像被一股凉爽的清泉给冲刷掉了,混沌的眼光慢慢清晰起来,气力也开始恢复,他慢慢的做起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很精神的站了起来,身上的灰黑也淡淡化去。 悦袭见凌蔚翾好了,心里说不出的感动,欣喜若狂的她看着蓝文爱垣,眼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谢谢你!”悦袭激动地谢道,“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血能解毒,不是说只能千叠神袭能解吗?” “因为你……”蓝文爱垣意识到自己要说漏嘴,马上改口,“你说过你曾经吃过这种毒药,现在你却没事的站在这里,说明你自身对这种毒已有有了抵抗,自然你的血也能解毒。” “原来如此,”悦袭听着他的声音,似曾听过,可是自己明明没有见过他,“我想问,你是不是来自蓝城里,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缘来何处,份自随。这是我们有缘,我只是一个游客,初来相见,何曾相识。好了,我还要继续我的行程了。”蓝文爱垣对她笑,虽然没有凌蔚翾的温柔,却也温暖,“顺便说一下,这里曾经很美,但是如果还一直像这样荒废它,不再去努力的修复它,这里迟早会因为他们的懒散给毁掉,不想失去家园就告诉这里的岛长,安逸是灾难的导火线。” 真像一粒沙掉进了死潭,细微的波动让潭水有了微微波动,虽然平静的快,但来的及时走的潇洒。悦袭望着远去的蓝文爱垣,居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出现过交集?为什么你的离去让我有心跳离身体的感觉。 凌蔚翾看见悦袭跟随着蓝文爱垣远离的眼神是如此复杂的迷恋,自己突然打翻了五味瓶,是什么滋味都有,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般,让自己这样难受,让自己这样不悦。 “你怎么了?”悦袭失落的转身,发现凌蔚翾受了伤似的看着自己。 凌蔚翾马上回神,露出笑脸说:“没什么。” 悦袭撅撅嘴,走到水井把刚刚愈合好的伤口再次弄破,血滴入水井很快的翻腾几下后,水井里吐的凉气直扑面而来。 “要给这里的人解毒吗?” 悦袭点头,可心里一直想着那个人,也许他真的是个游客吧。 “你怎么了?”悦袭失落的转身,发现凌蔚翾受了伤似的看着自己。 凌蔚翾马上回神,露出笑脸说:“没什么。”悦袭撅撅嘴,走到水井把刚刚愈合好的伤口再次弄破,血滴入水井很快的翻腾几下后,水井里吐的凉气直扑面而来。 “要给这里的人解毒吗?” 悦袭点头,可心里一直想着那个人,也许他真的是个游客吧。 “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凌蔚翾犯愁,把对刚刚对蓝文爱垣的醋意忘掉了一边。 “这个,我想想……”悦袭也在头痛着,这真是的这和平岛的人怎么爱给自己找麻烦,而且每次都是伺候人的大麻烦。 袭儿交给你了 凌蔚翾正要张口,可话还没有出来,只见一群人如波涛般涌向他们这边来,悦袭见这一波浪,先是意想不到的瞪大眼睛嘟着嘴,然后欣喜若狂的跳起来,是她的家人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出来的?”悦袭不敢相信的说。 “本来最近大家都很清闲的,突然听见你的笛声,天赋就告诉我你有麻烦,本来是我一个人来的,结果我居然收到了我们王子殿下的传达,说今天情和梦源里的禁止暂时消除,于是我们决定都出来看看,看你出了什么麻烦,谁叫你总是闯祸精麻烦鬼。”逍遥很不客气的用兄长的语气对悦袭说。 悦袭轻轻的蹙眉头,怎么这么巧,王子殿下?悦袭眼前晃了一个华丽制服的冷峻背影,难道是那个游客?悦袭的疑惑重重,却不知道这些的疑惑根据从哪里来,唉,算了不想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或许能再见着他。 悦袭眨巴眨巴眼,抬头看见了天赋,想着刚才逍遥说的话,很不是滋味的笑着说:“还是你最懂我。”不巧,凌蔚翾听见了,不悦的心情又回来了。 “这里的确是有麻烦,不过不是我,是这里的所有人都中毒了,我正犯愁井里的解药我和蔚翾不够送人手去送,不过你们现在来的这么及时,我就不用苦恼了。”悦袭回复她的活泼。 “吁,在情和梦源,我们伺候他们,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还要伺候他们,看来我们和他们绝对前世造过孽。”逍遥无奈的说,“算了,反正大家都闲着呢,救人要紧。” 老大一开口,所有的人马上忙碌起来,乒乒乓乓,叮叮当当,哗哗啦啦,各种不成调的因为忙碌而不成曲调的响起来。悦袭看着他们,开始无语起来,咱们是来救人的不是造反的,不是手滑摔了这个盆,就是脚抖砸了那个碗,来这么一趟,至少全岛少了一半的器皿,地上已经被撒出来的水浇灌的,不能再湿了,算了,就当是当初在情和梦源时伺候他们的怨气全发泄在这些器皿上面了,而且我们还救他们命呢,他们不至于小气到这份上,如果他们真敢的话,嘿嘿,悦袭舔舔自己的嘴唇,吓吓他们也是见消遣的娱乐哦! 这是天赋走进悦袭,打断正在邪恶瞎想中的她,很关心的问道:“你刚才在难过什么?” 凌蔚翾听见后反应很大,不小心把井水泼洒在了地上,悦袭看着他,用衣袖擦掉他脸上的水渍,然后很自然的回答天赋:“蔚翾中毒了,当时我很着急。” 天赋听见悦袭的回答,心里淡淡的失落,不过却也放心的吐了口气,“你没事就好,而且……也终于能再听见你的笛声了。” “炆月呢?”悦袭打岔的说。 “她不想来,在房间里休息。” “你应该多陪陪她,”悦袭对天赋笑笑,“谢谢你还是这么了解我,这次是例外,下次不会再有我的笛声响起。” 天赋明白悦袭话里的含义,于是仰天眨着眼睛,眼中是去不掉悲伤、无奈和不甘,等他的这些心绪都散发出身体以后,眼神黯淡的收回,拍拍凌蔚翾的肩膀说:“袭儿交给你了。”然后颓废的离开。 凌蔚翾不解的看着天赋离去,然后看向悦袭,悦袭对她顽皮的耸耸肩,嘴角弯弯的笑起后,便加入队伍,送解药去了。 凌蔚翾心里则是疑团越来越大,他很想明白悦袭曾经发生过什么。 回忆的疤痕 音三逝(上) 夜晚永远都是说悄悄话的最好时段,悦袭与凌蔚翾坐在和平的小屋门外,看着夜空上那些闪烁不一的夜明珠。 “天赋今天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凌蔚翾开口问。 “要你好好照顾我。”悦袭望着星空天真的晃悠着脑袋。 “不用他说,我也会啊,他有资格这么说吗?”凌蔚翾醋意大发,“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家人的关系啊,只是天赋是最疼我的那个。” “没有别的原因?” “没什么原因,要有的话,也只是内疚而已。”悦袭两只手掌承托着脸说。 “他不是最疼你的吗,为什么还要内疚?我觉得你和天赋不是一般的暧昧,可是他不是娶了火炆月吗?”凌蔚翾非常不舒服的想着今天天赋和悦袭的对话。 还是你最懂我。 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说只是单纯的疼爱,哪怕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也不至于用这么让人觉得暧昧的话,所以他很想知道悦袭和天赋到底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关系。 “呵呵,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又要让我再提起。”悦袭自嘲的说。 “你们那些是过去的语气吗?”凌蔚翾认真的说,“或许你认为不在乎,但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我想被你接受。” 悦袭呼扇呼扇的眨着眼睛,她没有因为凌蔚翾的告白让自己不知所措,没有惊喜表情和含羞的传达,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到来。 “那我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告诉你?”悦袭想想,笑:“还是想着什么说什么吧。” 在情和梦源,我一直最依赖的就只有两个人——紫儿和天赋,但是紫儿远出情和梦源这么久,我身边剩下的就是天赋。 天赋是最宠我的,我也是最幸福的,在过去的时间里,你也看见了,我的家人很喜欢我的笛声,那时笛声就是我幸福最好的表达,所以吹笛子是我每天必做的事。 可是,我没想到太过于幸福,也往往是不幸的开始,我不知道情和梦源以外还有一个魅都,我的笛声给予情和梦源美好的同时,却给魅都送去了无尽的痛苦,据说魅都是所有怨气的聚集地。 呵呵,所有的事物都是一样的,一旦受到威胁都要通过一些手段保护自己,人都是自私的,没有一个是例外。魅都不是一个诱惑人的地方,在那里你只能看见两个人,一个是魅都的主人——黑索,另一个就是黑索的心腹无血人——邪,其余的就只有一片一片黑的让人心惊肉跳的乌苜。 这两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居然通过乌苜的毒惑带走了天赋,他们利用我对天赋的依赖,把天赋带到魅都,让我不得不跟他们来带魅都,可惜我那时我是被他们蒙住眼的,不然我早就到他们的老巢,掀了他们的窝,不至于现在还在寻找他们。 到了魅都黑索很坦率的只提了一个条件,只要我做到了就会放了天赋,没有别的废话,他们要我死,而且是要我自己杀了自己。 当时我笑了,笑他们的无耻,笑他们的狠,我说我愿意发誓,以情和梦源梦源人士的身份发誓(当时的悦袭还不是圣和灵,还是普通的梦源人士),我愿当场毁笛剑,断五指,不再扬笛音。因为我怕痛,因为我怕死,我舍不得离开天赋的宠爱,我还要等待紫儿的回来,我还有情和梦源这么一个大家庭,我舍不得离开他们每一个人,因此我不能死。 可是他们拒绝了,他们只要斩草要除根,不要野火吹又生,所以死时我必然的选择,不然连死也见不着天赋,更不会放过天赋。 是的, 我只能在幻屏障那看见天赋,只见着他一眼,他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跪在地上,周围是一片黄沙卷尘,他的瞳孔放大微张着口,不断的往自己身体里吸气,全身上下只要能裸露的皮肤都因为干涸,而皮开肉绽,身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就这么一眼,我看着就已经受不了了,看着天赋这么痛苦,我好难受,五脏六肺都因为心疼天赋而颤抖,我曾试过在整个魅都找天赋,可是,魅都除了乌苜还是乌苜,根本没有天赋的影子,哪怕是他的气息,也没有一丝存在。 我不能让天赋这么痛苦,我不能失去天赋,他是这么的宠我,这么的疼我,除了紫儿,他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且我曾经向他表白,我喜欢他,我要做他的妻。 后来我放弃了寻找天赋,我想回情和梦源找大家来帮忙,可是该死的,我居然使用不了我的瞬移咒,我彻底的绝望了,我站在黑索面前,接过邪给我精心准备的乌苜,亲眼在他们眼前吃下,可在吃下以后,我想着再也见不着我的家人,等不了归来的紫儿,做不成天赋的妻,于是在最后我的怨恨将自己的遗言下了一句永不瞑目的诅咒: 黑索,不管今生还是来世,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的比我惨! 回忆的疤痕 音三逝(中)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和天赋为什么会这么亲密了吧?或许你更不明白了,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不是幸运儿,会遇见神让我复活了,我只知道自己沉睡了很久,很自然的就醒了,醒在应该是一个浓郁的森林里,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只闻到属于森林里潮闷、新鲜而又腐烂的树叶味。 我是一个骨子里骄傲的人,不服输的个性,于是虚弱的我,宁愿跌倒也不愿靠任何东西支撑我站立行走,那段时间我失去了所有的法力,比纯人类还要脆弱。我很害怕,自己突然间的渺小,这里不是情和梦源,迷路了会有天赋带我回家,在情和梦源我都是被大家宠着的,突然变成了一个人,这种被遗失的感觉,让我感到恐惧,让我感到害怕,我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我终于无助的瘫在地上,如果世界突然只有我一个人,我宁愿一直睡在这里,等待死亡给我解脱。 但是我的心一直是触摸着生命,它在证明我自己还活着,我并没真的聋了,因为我能听见心跳动的节奏是多么的强劲,多么的有力;我也没有完全瞎,我能看见我的家,还有我的家人,在黑暗中的画面是多么的温馨,多么的让我心暖。 我不该救这么的放弃自己,我有我的牵挂,我的爱,还有那刚刚编织起来的恨,何况世界并没有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还活着!这句话鼓励着我再次站了起来,我决定一直朝一个方向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回家的那条路,但是我知道,只要是往前进就可以了,不后退一步,总有一天我会走到情和梦源。 “袭儿……”凌蔚翾出现了少有的激动,但更多的那脸上抹不掉的痛,“够了,我知道的够多了,我不要再揭开你的伤疤,看着你鲜血淋淋的伤口。” “你既然进入了我的故事,总该看看它的结尾吧。”悦袭不以为然,继续往下说。 看不见日夜交替就是好,我可以一直不停的走下去,不会喊累,也许神也终于同情我了,让我不断的摔跤,这样可以迫使我短暂的休息。每次跌倒以后,等脑子不再空白,又继续爬起来前进,而且每次跌倒受伤后,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是我最好的充饥,我从来都不会浪费一滴。 终于有一天,我的脚底袭来了阵阵凉意,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兴奋和激动,迫不及待的往前多加快了几步脚步,冰凉慢慢的漫上了我的脚底,再往前是淹过我的脚踝。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因为我走到了蓝海边,我的家是蓝海上的一个点,如果一直走下去,我就可以回家了,我真的好高兴,当海水彻底盖住我的头顶后,我就再也没有起来过,当时我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我经历过的第二次死亡,在睡眠中我又“醒”来,这次的醒目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了,我居然看见了我的家——情和梦源,我居然回家了!我听见了海涛的声音,我失去的突然全部回来了,面对死亡都不曾哭泣的我,这次竟失声大哭,我很想快点见到我的亲人,特别是我的天赋。这个时候的我才感觉到了疲惫。跑,应该是走了没几步我就累趴下了,这次我是真正的睡着了。 回忆的疤痕 音三逝(下) 当我醒来时,睁开的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天赋,我最开心的就是见着天赋在我身边,我最大的安慰就是黑索没有伤害他,但是我很快又想哭了,因为我看见他身边的火炆月,两个人的手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天是他两人结连理的日子。 这个事实我突然无法接受,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我不相信本就属于我的人,就这么突然是别人的了,这么疼爱的我天赋,就这么不要我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是为了就他,才会受了这么大的苦,我为了他苦撑着自己回来,就是为了他,我才这么不甘心的不愿看着别人称为了他的妻,所以我要争取,只要他们还没有同床共枕,我就要该属于我的要回来。 我亦是跟从前一样,在天赋面前撒娇,我要他宠我,要他在我与火炆月之间选择,只不过一年的时间,天赋不会这么快变心的。我带他两人到我与紫儿的秘密地带——梦源堡顶,紫儿不在来,来这里可以感觉到紫儿在我的身边,感觉到紫儿在为我打气,我确信我能赢,因为我看见天赋的犹豫,天赋看我是的含情脉脉,火炆月似乎嗅到了结果,所以她一直在消沉的低着头,可是我却听见了一个把我推进深渊的答复: “炆月,让我继续做你的止痛药,好吗?我用我的一生为你止痛,不再让你受伤。” 不再让她受伤……那我呢?我受着伤看着天赋,手中的龙佩已经被失去力气的我,掉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毁掉了我所有的自信,毁掉了我对他的心。为了他,我宁愿选择死,为了他,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现在我回来了,他居然不要我了,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原来他没有心,即使有心也不是为我而跳,让我这么的难堪,我连哭的奢望都没有了,嘴唇抖动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天赋拾起龙佩放在我冰冷的手中,我看着他,发现他有和我同样的眼神,但是…… “为什么?”我问。 他像平常一样轻轻的抚摸我的头,用宠溺的声音对我说:“袭儿丫头,你在我心里只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丫头,你永远不知道我的悲哀,你不懂我,什么都给不我了,所以我只能让着你宠着你疼着你。丫头,你唯一能给我的,是你的笛声,只有这个才会让你有在我身边的价值存在,因为的你笛音才能驱除我心里的悲郁,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唯有炆月,她与我才是相配的,我们是两个同命人,她明白我的苦,我知道她的伤。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了,以后我不能陪伴你的身边,你要学会长大。” “我为你付出的……你现在对我公平吗!”我歇斯底里的说,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公布公平,只要他喜欢,我永远为他吹笛子,可是现在,我已经去挽回了,可他不愿意回来,我强压心里的悲伤与愤怒,说: “我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丫头,我不稀罕你的宠你的疼你的爱。我祝福你们,我现在为你们吹奏一曲,还天赋送我名字之恩,这一曲完毕, 我天神和·悦袭不会再泛起笛音,特别你天神和·天赋面前,永远不会!” 永远到底有多远,是不是在这里看蓝海这么远?我想起以前问过紫儿的问题,紫儿,我现在是多么的无助,我真的好需要你,真的好想你快点回来。 紫儿,我终于知道永远的距离了,永远看似遥远,其实它就在你身边,就如天赋和我,谁也不属于谁,没有交集。永远离你很近,近的你没法测量,因为它等于零。 笛音一逝抱恨离, 笛音二逝撑痛归, 笛音三逝撕心裂。 憎君已是恩情抛, 笛音三逝笛唱亡。 ——《笛唱之音三逝》 赠君玉,不悔青 这是什么感觉?是温柔羞涩,还是霸道占有?悦袭说完自己的故事以后,突然一阵天眩地晕,等自己清醒时,才发现凌蔚翾居然在吻自己的唇,自己竟然没有反抗,或者说是想反抗的意识也没有,就这么默默的接受,凌蔚翾紧紧的抱着悦袭,悦袭的过去让他很心疼,而她也想要这么一个人,好好的抱着自己,保护自己。 凌蔚翾从悦袭的唇移开,他没有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愧疚,而是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悦袭,说:“我无法表达我心里的感觉,我很后悔让你告诉我你的过去,我无法弥补你过去的伤痛,反而现在还让你再揭开它。不过我可以从这一刻开始陪伴着你,从这一刻开始给你幸福,从这一刻开始好好的珍惜你,从这一刻开始好好的爱你,你愿意从这一刻开始,同我到老,同我一起到银发满天飞的时候吗?” 从来都是自己做主动者的悦袭,现在却面临凌蔚翾的主动告白,反而觉得害羞起来,双手捂住脸,刻意躲躲闪闪,凌蔚翾失声笑了出来,一把抓住悦袭放入自己的怀中,问: “你在躲什么?” “我躲什么啊,我躲猫猫啊……啊!”原本悦袭是羞羞答答的,半挣扎半顺从的在凌蔚翾的怀里,突然起了什么,反应极大的立起了身子,因为太过突然,凌蔚翾的下巴很不幸的与悦袭的头来了个非常紧密的接触,以至于凌蔚翾的下牙与上牙深深的磕了一下,凌蔚翾“嘶”了一声,然后揉揉自己的下巴,看着似乎没有感觉到痛的悦袭,在身上捣鼓着。 她难道不会觉得痛吗? “哈哈,找到了!”悦袭对凌蔚翾灿烂一笑,把找到的龙佩递给了凌蔚翾,凌蔚翾一只手揉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接过龙佩,不解的看着悦袭。 “赠君玉,不悔青(谐音:情)。情不移,玉不赤。情不灭,玉不焚。”悦袭很认真的说,“我从这一刻开始,以我身上的凤玉为证,以你手中的龙佩为凭,我愿意与你到老,直到银发满天飞。” 凌蔚翾已是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激动还是兴奋,他再一次的抱紧悦袭,说:“我已经失去和平,所以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我不是和平的替身。”这是悦袭的心结,使她不敢去爱凌蔚翾,因为自己的容貌与和平一致,包括连做梦,别人都叫她和平,因为这些使的悦袭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了阴影。 “傻丫头,我知道,”凌蔚翾笑笑,手轻轻抚摸着悦袭的头,这让悦袭突然想到了天赋,曾经也是这么的抚摸自己,不过现在眼前的是凌蔚翾,而不是他了,心里除了甜蜜还是有点涩涩的,毕竟要真正的忘掉天赋,是件不容易的事,何况到现在他还是一直宠着自己疼着自己。 “与和平在意起的时光是幸福平静的,和平她性格冷静,个性孤傲,在她身边的时候,你只想好好的站在她身后,默默的陪伴默默的支持着她,不让她孤单。而你就是个小孩子,小丫头,没有人照顾的话,总是让人不放心,要人时时刻刻的牵挂着你,时时刻刻的抓着你,时时刻刻的保护着你,你带给我们的是纯真,有朝气和活力,就连见着你都有想开心一笑的冲动。” 悦袭不说话了,好像除了紫儿,每个人都是这样认定我的性格,不知道我内心深处的向往,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其实很清楚,她不想失去凌蔚翾,经过今天他两次的舍生相救后,自己的心已近系在了他的身上,她只要凌蔚翾不把她自己当做是和平的替身,其它的都无所谓了,她只想属于他。 可是悦袭并不知道,那一年她吃下乌苜以后,黑索命邪把昏死过去的悦袭扔进了蓝海,随波追流。是蓝文爱垣把她救走的,这也得多亏深海妖精的帮忙,受蓝文爱垣的托付,找到了已经变为千叠神袭的悦袭,萎靡不堪的千叠神袭在蓝文爱垣的怀里抱着,她被蓝文爱垣送进了禁忌森里深处,因为那里的温度比较低。蓝文爱垣找到了妖巫,让他请求上神的帮忙,妖巫却说,千叠神袭没有事,只是她自身的净化能力还没有成熟,所以没有发挥出来,这是在考验千叠神袭是否能抵制怨魔的怨气。所以等过一段时间以后,乌苜会激发她的净化能力,千叠神袭不会有事,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于是蓝文爱垣放心了,每天只是看她一眼便回去,因为他把自己控制不住,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过激的事对千叠神袭,只要一眼,看见她每天好好的恢复自己,便满足了。 但是让蓝文爱垣意想不到的是,只是能转变原来的人身,却瞎了哑了聋了,她只要再等一段时间就能恢复的,却倔强的起来,朝着一个方向不会头的走着,蓝文爱垣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想去帮助她,却被妖巫阻拦,因为妖巫说,这是在锻炼千叠神袭。看着她这般虐待自己,伤害自己,没日没夜的走着,不停歇。饿了渴了,饮自己的血充饥,累了除非自己跌倒在地,不然她一直一步不停,一步不歇的走着。 终于她肯停下来了,因为她来到了蓝海边,却什么都不顾的,傻傻的被海水淹没,蓝文爱垣忍不住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把悦袭从海水里抱起,昏迷的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见她嘴角弯弯的翘起,她是在笑吗?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蓝文爱垣紧抱着她,豁然明白了,原来你是想家了,因为你的家是蓝海上的一点,难怪会毫不犹豫的往海里走去。他深情的看着悦袭,轻轻的在悦袭冰凉的唇上烙下了一个吻,然后笑笑说: “傻瓜,我这就带你回家去。” 愚人节到~~清明节要到~~~ 泡泡需要休息,泡泡需要请假~~~~ 因为明天的愚人节要有所准备~~~~ 再因为后面泡泡亲亲发小要到京工作,要暂住在泡泡家,所以她来的前一天我要给她安排休息的地方,然后去接她,来后的第一天要带她去置备些她的生活用品,逛街买衣服,然后high玩一晚上,第二天带我给她联系的工作地方面试。 所以泡泡四月初会很忙~~~~ 而且泡泡最近心情很糟糕,被一个大骗子忽悠了,彻彻底底的伤了我的感情,所以泡泡需要一些时间整理心情,泡泡只是暂时郁闷,泡泡是很坚强的~~~~~~~ 《千叠神袭》可能会暂时停更几天,望喜爱或者刚阅读上它的读者们见谅~~~ 虽然《千叠神袭》可能不是很受欢迎,不过泡泡还是会努力的,因为泡泡有自信,泡泡身边还有人支持,因为或许《千叠神袭》不是一本非常华丽的小说,没有优美的文字来装饰,但是希望还是大家看下去,因为我相信《千叠神袭》不是很美,但它能一直吸引眼球看下去直至结束。 《千叠神袭》第一卷是铺垫; 《千叠神袭》第二卷是开始进入主线; 《千叠神袭》第三卷才是所有高潮的到来。 也许第一卷开头不怎么样,但是进入第二卷以后相信能吸引你们看下去~~~~~~~~ 《千叠神袭》需要多多支持~~~~泡泡谢谢大家了~~~~~ _ 。---('') o( )_-_ _ 。---('') o( )_-_ 最后泡泡送上两只兔子给大家,祝大展宏兔~愚人节快乐~~~ 重现五裂石(上) 呼!悦袭冲进小屋,还好没有迟到,不过…… “大家还真早啊!”面对着已经坐好的凌蔚翾、蓝珧和晓仁的悦袭,咧嘴一笑,大腿一跨进入凳子里面坐下。 蓝珧从来是忍不住话得,见悦袭这么随意,开口就唠叨:“不早的话,还坐在这里等你的大驾光临?是不是您老人家要我们列队欢迎,然后左右护驾,前面有人得扶着,后面有人得护着,这样你才肯早点到啊?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我都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本来一路上心情很好的悦袭,见着昔日荒芜的和平岛,简直是今非昔比,所有的人都挂着一副因为劳动而收货的幸福的笑容,颓废的小岛也开始郁郁葱葱,以前懒散的身影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因为勤劳而忙碌的奔波,每个人身上随时挂满了汗水。这样好的景象,是的悦袭的心情十分的愉悦,可是如此美好的心情,却被蓝珧破坏的,连尘埃都泯灭了。 “叫什么叫什么!属什么的这么能叫,你好好看看地上的颜色,是金色,金星时!我是准时到的,这么多双眼睛在这里看着的。我每天在情和梦源都有自己的活要干,把它们做完了,然后还得在死逍遥那里软磨硬泡的让他放我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专门盯着我。还有谁要你起这么早,大家都没有说我什么,就你一个人扯着个喇叭乱吹,信不信我哪天喂你哑药吃!不过奇怪了,这家伙今天怎么会起这么早?”悦袭忿忿之中,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没有人听见。 “要是有哑药也是给你准备的……这么能说。”蓝珧嘀咕着,我不就是发发牢骚吗,至于喷我一脸口水吗? “行了,你们两个,”凌蔚翾无可奈何的笑,“今天咱们凑在一起不是来听两人吵架的。” 悦袭重重的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对面的蓝珧,蓝珧这是一脸不跟你一般见识的嘴脸,撇过头去,还真是一对水火不容的家伙们。 “那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活动啊?”晓仁作为纯人类,无所事事的她,除了无聊就是玩。 “呵呵,”凌蔚翾轻声笑笑,“是有好玩的活动,不过那得等一会把正事说完以后,在告诉你。” “哦,”晓仁托了一个长音,“那你快说你的正事呗。” “好的,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有关结界消失的原因,”凌蔚翾从身上掏了一会,然后再他们面前摊开手心, 蓝珧看着凌蔚翾手中的东西,张大了口,不小心的把哈喇子滴了两大滴下来,蓝珧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吸溜了两下,吧唧吧唧嘴,继续张着嘴。晓仁看见这个东西,身子马上往后靠,结果差点从凳子上来了个后滚翻跌下去,她马上稳住自己的重心,不敢相信的揉揉小脸蛋。 悦袭看着这个东西,两眼一直冒着小星星,很矫情的扭捏来扭捏去,最后居然还很不好意的看着凌蔚翾,很不好意思的望着凌蔚翾,说:“原来你叫我们来就是为告诉他们,现在我们的关系的啊,那也不用这么轰动嘛,这么漂亮的宝石,当着别人面前送,我会不好意的。” 凌蔚翾看着悦袭这么害羞的样子,再看看手中的东西,有点哭笑不得,他现在都感受到因为含羞脸上散发的热量,可又不好打断现在悦袭幸福的样子,左右为难的看着蓝珧。 蓝珧收到凌蔚翾的求救,于是马上做出吃惊的样子大叫:“啊!” 外面的树叶突然掉落了几片,地上的花草抖动了几下,显然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因为蓝珧的这一声大嚎,给吓了一跳。 “你是乌鸦啊!看外面好好的天,都被你叫黑了。”悦袭夸张的说,显然是不满蓝珧的一惊一乍。 “这是五裂石!这么会在你这里!”蓝珧不理会悦袭的不满,继续大叫,其实他并非装的,蓝珧的确惊讶,本来想稳住自己激动情绪,结果看见悦袭的花痴样,以及凌蔚翾求助,于是便把心中想表达的就这么夸张的表现了出来。 (泡泡回来了, t t手今天被青椒给辣着了,没想到今天买的青椒这么辣,切青椒的时候弄的满手的辣椒水,开始没有感觉,后来感觉两只手心直接可以爆发小宇宙了,或者像周星星《食神》里那道黯然销魂饭中,用手煎鸡蛋的劲爆感受,呼呼,于是很艰难的把今天第一更给更新了,第二更估计要到明天了,火辣火辣的痛,一会弄块冰敷敷,看看什么好,泡泡难受啊,小腿还被床角划了一个大口子,泡泡最近没有吃霉豆腐,但是倒霉了。。。) 重现五裂石(中) “上神为什么要把神心残涅打散?”蓝文爱垣不解的看着妖巫,眼睛里却喷火一样的表示不满。 “他说,怨魔王一直在打神心残涅的主意,因为怨魔王也缺一颗心,一颗强大的心。”巫妖非常神棍的闭上眼睛,不快不满的说。 蓝文爱垣无语的看着妖巫这幅样子,也是刚刚有人来过,发现了传说中的天神,马上匍匐在地,五体投地的拜了又拜,脑门在那人走的时候,只能以鲜血满面,非常狰狞来形容,所以巫妖必须得装出天神本来的面貌,非常镇定,云淡风轻,与自己无关的样子,不过…… “人已经走了,你能不能正常点?你这样和我说话,我有想把你扔会天神界的冲动。”蓝文爱垣狠狠的把自己的手捏的嘎嘣嘎嘣的响。 妖巫马上睁开眼睛,活动活动自己的脖子,“就算没有人,你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位天神,而且是仅次于上神的天神。” “我要老给你面子,成天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可以试试,我可是不怕你的。”蓝文爱垣再次把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的响。 “好吧,其实在你面前这样也不错,至少轻松。”巫妖实在是听不下去磨拳搽掌的声音来了。 “那告诉我,上神为什么这么做,既然知道怨魔王知道神心残涅,那为什么还要将它打散,还要丢在人灵界来。最重要的是,怨魔王来强神心残涅,那千叠神袭呢?” “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为了天神界的安全,你是知道的,怨魔王内心潜在着天妖的怨气,怨魔王是知道神心残涅在天神界的,如果某一天他跟天妖一样,抢占了天神界,遭殃的不止是天神界,而是整个玄法星球;第二上神说,千叠神袭已经有一次正面与怨魔王面对一次了,那一次的面对,证明了一件事,就是千叠神袭的确能自生净化怨魔王的怨气,确切的是怨毒,这是一件好事,所以上神把神心残涅打散,是为了让千叠神袭靠自己的能力和怨魔王抢心,更何况怨魔王这么想杀了千叠神袭,让她好好的与怨魔王真正的交锋,千叠神袭才能把自身的能力才能激发出来,最主要的是,上神想看看千叠神袭现在的心,是不是真的如此的脆弱。” “什么意思?” “如果现在的心,千叠神袭依然能打击怨魔王,说明千叠神袭已经很强大,那就不用换心,如果依旧是如此的脆弱,那么就给她换心。” “为什么?如果不换心,她怎么回到我的身边?”蓝文爱垣显然非常的激动。 “上神说,如果已经很强大的千叠神袭还要换一强大的心,那么到时候站在这个世界上最高处的天神不是他,而是千叠神袭。上神不想这样,他并不在乎地位身份的高低,而是他说自己站在这世界上最高处,有自己的意义存在,他必须站在这个最高处。还有就是如果千叠神袭比上神强大了,她站在世界的最高处,你怎么办?所以我一直期望她拥有的是一颗脆弱的心,仅仅是我这么希望,但是脆弱与强大也只能看千叠神袭与怨魔王交锋的时候才知道。” 蓝文爱垣不说话了,是啊,她强大了,到时候她成了这个世上的上神,自己怎么办?就算自己放弃所以的一切,成为天神,我也无法到到她站在的最高处。可是…… “但是,如果她现在的心很强大,不换心,那我又怎么办?” “这个上神说,他会保证千叠神袭会回到你身边的,毕竟是上神将她托付给你的,上神他相信你,整个天神界,唯一信任的异灵人类就只有你。” 蓝文爱垣先是看了看妖巫,然后望了望天,双手背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声说道:“拜托,我好歹曾经在天神界长大,也算半个天神,不受你们天神界的法则约束而已。” 妖巫也跟着蓝文爱垣看着这蓝色天际般的天空,千万感慨只述于心里: 好孩子,我们天神一直感谢当年你和玫爱音为我们做的一切。 重现五裂石(下) “五裂石?是什么东西?”悦袭好奇的看着蓝珧。 “就是蔚翾手上让你两眼放光的宝石啊。”蓝珧用眼光指向凌蔚翾手中的五裂石。 “是吗?那是不是很珍贵啊,我见你们两个看见它,比我放的光还亮。” “它是很珍贵,”蓝珧说,悦袭更是心动,不过他很快又说道,“曾经因为抢这个宝石,弄得生灵涂炭,因为这个东西可以召唤天神。” “那是够珍贵的。”悦袭点头,一直看着五裂石,心里却纳闷凌蔚翾为什么还不主动的送给她。 “呃……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个宝石不是给你的,这可是蔚翾他们城里的城宝。” 噗!明显的听见悦袭眼里的两团火光,因为蓝珧刚才的那句话,生生的被泼灭了,都说不能自作多情嘛,果然遭报应了。 凌蔚翾看着悦袭失望,心里不忍,于是把那白闪闪却被绿光包裹着五裂石放在悦袭的手上,然后帮她合上手心,说:“只要你喜欢,它就是你的,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是的,他自己不再是五裂城的王,因为自身拥有邪灵族的血统,让他无法接受,更因为和平,他放弃了回五裂城做他的王,他要守护在和平生活的地方。他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子民,因为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天神已经做了裁决,只是没想到五裂石却在这个时候,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咳咳,注意啊!”蓝珧提醒着,“快说你的正事,现在不是酝酿感情的时候,而且你们也太不把我们这两个明晃晃的太阳放在眼里了。” 悦袭嘟嘟嘴,对蓝珧可爱的吐吐舌头,然后把五裂石捏在手上,开始听他们进入正题。 “我想说的是,五裂石的回归,是不是跟岛上的结界消失有关?”凌蔚翾也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五裂石的再次出现,意味着什么。” “你不是说邪灵族又重生了吗?难道还不明显,这就是所谓天神的裁决?”蓝珧气愤的说,“当初的神心残涅,又分解成五裂石,回到之前的持有人手中,难道天神的裁决也会有反悔的时候?” “注意你的言辞,”悦袭提醒蓝珧说,毕竟天神在人们的心中都是至高无上而又神圣的,“我插句话,你们之前的经历,我在火炆月那有听说过。如果你们口中的神心残涅能召唤天神,那邪灵族召唤天神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处?你们都知道的啊,天神重法则不重情,他们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难道就为见天神,拼命的抢夺,最后反而把自己害了,这不是傻子才做的事吗?” “这个……我们没有想过。”蓝珧和凌蔚翾听悦袭这么一说,也是满脸的疑惑。 “我想,这个神心残涅不只是召唤天神这么简单,应该还有一个我们所有人不知道的秘密,就是这个秘密导致邪灵族会这么极端的去抢夺它。” “是啊,天神不是召唤兽,怎么可能被召唤后,听命于召唤的人,这样哪是天神了?而且当初天神出现后,就直接下裁决,有谁去向天神许愿了,反而天神谁说的话都不予理会。现在想起来,邪灵族做么极端的抢夺五裂石,太不可理喻了。”蓝珧回忆起当初的情景,结合着悦袭之前说的话,疑团是越来越大了。 “而且,邪灵族现在要杀袭儿。”凌蔚翾说,“这更让人不解,袭儿并没有招惹他们。” “这个不难想的,因为他们的主子就想要我的命,至于什么原因,我也说过。”悦袭想着黑索,仇恨的怒火开始燃烧。 “没听说过邪灵族做了别人的奴隶了啊?这个主人什么来头?居然能收复邪灵族。”蓝珧的疑问跟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也许这也跟五裂石重现有关,先是结界消失,然后马上就出现邪灵族的人,之后五裂石出现了。”凌蔚翾说着,“而且好像是邪灵族的这个主人复活了整个邪灵族,加上天神的制裁消失了,就这样邪灵族做了这个主人的奴隶。” 常人乃不与癫疯为一窝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五裂石的出现并不是什么好事。”蓝珧担忧的说。 “也不一定啊,哼哼!”悦袭冷笑,眼光瞟过所有人,“既然这东西能召唤天神,那我们就去找齐它们,再让天神裁决,或许我们的疑惑也就全部解开了。” “你这么肯定天神会理会你?”蓝珧不信的说,但却带着一丝兴奋说,“不过找齐它们也并不是件坏事。” “你的意思是要去见见我们的伙伴们?”凌蔚翾听出了蓝珧的话外音。 “我想见她了。”蓝珧即神情又陶醉的说,“而且悦袭也想见她。” “谁啊?” “紫儿。” ……空气沉默了一会,悦袭的表情由不信,到看到大家的表情都对她在说,是的,这是真的,没有骗你,然后她眼睛开始水汪汪的,全身因为激动而控制不住的抖动,她的声音因为高兴而变的抑扬顿挫。 “你们知道紫儿在哪儿?” “是啊。”蓝珧回答。 悦袭突然蹿到蓝珧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带着点愤怒和责怪说:“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不是说很久没有见着她了吗?” “我们是很久没见过面了,但是并不表示我们不知道紫儿的住处啊?”蓝珧战战兢兢的说,这家伙变脸,比地上的颜色变得还快,“你也没问过我们知不知道紫儿住哪儿啊!” “你……”悦袭显然是被蓝珧噎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了,好了,是我们的错,袭儿把蓝珧放开吧,要怪应该怪我,没有告诉你,我现在给你赔罪。”凌蔚翾劝悦袭说着,走到这两人中间,然后轻轻的把悦袭抓住蓝珧衣领的手给解开,握住悦袭的手,眼神里透出无尽的爱恋和歉意。 好吧,悦袭承认自己没有出息,就因为凌蔚翾的一个眼神,她就抵抗不住了,所有的愤怒因为他那温暖的眼神,全部一扫而光,不过为了不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面前,看见自己花痴样,于是强板着个脸说:“那好吧,反正能见着紫儿,我就不怪你们了。但是我要你们带我见紫儿,尽快的带我去见她。” “呵呵,我们还没有决定好呢,你到着急了。”凌蔚翾笑,不过语气里充满了溺爱,“好,我们带你去,反正迟早是要走的,五裂石留在哪里都是一场灾难,我不想好不容易繁荣起来的和平岛,因为五裂石而在此遭遇灾难,这里毕竟是和平的家乡,我要维护好它。” 和平!?切!悦袭心里既然冒起了酸酸的味道,不过她倒不在意,因为现在的凌蔚翾是属于自己的,她只要不做和平的替身就行。 “我们这几天就开始安排出行前的准备,你回情和梦源以后,找到炆月把她的五裂石要来,这次的出行,我们不打算带着她走,毕竟她已经成家,应该安心的生活。” “没问题!” 悦袭应着,在嘴边很快的念了一个咒语,一道白光华丽的在地上闪现,一眨眼的功夫,悦袭和光一起消失了。 “就跑了?”蓝珧没有习惯悦袭来去无踪,心里现在还没有从刚才她的威胁中走出来,他心疼的展展自己的衣领,唉!人一倒霉连衣服都跟着遭殃。 “我真觉得她有时像个大脑没有发育好的人,疯疯傻傻的,跟个小孩一样,老叫人窝火却又不忍心下重手伤她一丝。有时候比天雪山的冰还冷,没有靠近她就能感受她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人止步不前,不敢靠近。”蓝珧很感慨的说,“要是和平,只有和平操心我们的,没有什么是让我们担心她的。这两个女人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见着一张与和平一模一样的脸冒,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我实在有点不习惯。” “就是因为这样,才能让我更加多守护着她,她有她的天真,和平有和平的沉稳,这次我真的相信,世界上真的可以容纳两个相貌完全相同,但性格却截然相反的人了。”凌蔚翾一提到悦袭,心里有数不清的疼爱。 “呦呦呦,看看这是怎么了?这么陶醉,刚才就见你和悦袭不停的在话语间调情,你和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这跟我们平时的蔚翾不一样啊,跟与和平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深情。”晓仁永远是八卦的始作俑者,只见她一脸的坏笑,眨巴眨巴眼睛,眼中撒出复杂的遐想。 “……”凌蔚翾有不祥的预感,于是他再次向蓝珧求助,没想到蓝珧也是一副八卦的表情,心里突然发出丝丝的凉意。 “蔚翾老兄啊,其实吧……在这个丫头面前最好什么别隐瞒,你别看她是纯人类,就以为她很‘纯’,一旦爆发起来不压于悦袭,小心你身后的仙人掌。而且作为兄弟其实我也想关心一下你老兄,也就是我未来大嫂的情况,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蓝珧厚颜无耻的搓着双手,这样的架势似乎要大干一场。 “仙人掌!?”凌蔚翾往身后看看,的确地上一盆翠绿翠绿的仙人掌,正花枝招展的诱惑着凌蔚翾,凌蔚翾头上马上挂了三条黑线,“你们不是想要我千穿百孔吧?这是赤条条的逼供,况且我只是和袭儿确定了关系,又没发生过什么。”凌蔚翾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病了,今天非常的反常,一个没有像往日样需要靠别人的暴力下才能起床的,今天居然主动早起了;一个往日都是对蓝珧用仙人掌刑的,却发疯似地将目标改成了自己,要不要自己给他们看看得了什么病,如此不正常。 “就这么简单?不行!我要详详细细的经过,不然我要放蓝珧,上仙人掌了!比如你们确定了什么关系,是怎么确定的,中途发生了什么?”晓仁贼贼的坏笑,蓝珧则是咧咧嘴,发出恐吓的声音。 凌蔚翾已经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两个疯子,一个是兄弟动不得,一个是纯人类,又是个女孩子,更是动不得。算了,常人乃不与癫疯为一窝,自己还是开溜了吧,不然一会需要治疗就是自己了。 “咳!蔚翾站住!你个臭蓝珧,怎么看的人!给我放开你的大嘴吐出你那红红而又性感的舌头去追!” “啊!!!你怎么扔得仙人掌!明明蔚翾老兄在我前面,怎么砸在我的屁股上了!” “谁叫你挡在他的前面的,活该!” “难道你不会跑在我前面去扔吗?” “那只能说明你不是只好狗,因为好狗不挡路,这就是报应!” …… 一场无厘头的争吵拉开了序幕。(泡泡明天就能恢复更新,明天正式带发小去工作单位,我就有多多时间去构思《千》了,也就能多多的更新了,今天是两章合并一起了,所以只有一更,见谅见谅。) 破晓身世(1) 悦袭异常兴奋的回到情和梦源,现在每个人都悠闲自得,没有向当初建桥的时候怎么忙碌劳累了,不过悦袭现在并不关注这些,而是直接找到了火炆月,嬉笑着说:“天赋呢?” “他到外源空间去了,你今天开起来听高兴的啊!”火炆月受悦袭的感染,嘴角向上扬起。 “我哪天不高兴了,呵呵,就很少有让我和悦袭不高兴的事。”悦袭抖抖眉毛说,“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的了,我是来找你要一样东西的。” “什么东西,我哪样东西值得你吸引了。”火炆月调侃的说。 悦袭左右看看,然后把嘴凑到火炆月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就是五裂石啊。” 火炆月一听,马上惊讶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猜,你那堆伙伴里谁不知道五裂石,更何况蔚翾也曾经是五裂石的持有者。” “这都是他们告诉你的吧,不然你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不过,”火炆月马上严肃起来,“看来神心残涅真的打散了,这并不是好事,他们有没有让你转达些话给我?” “噢!?你还未卜先知?他们只是想让你吧五裂石转交给他们,你就安心生活。” “他们还真是不了解我,”火炆月摇头,“既然是这样,我肯定有回归原来的队伍里,不为别的,因为我想回家看看,何况我与天赋已结连理,应该告诉家里人,而且我哥哥那有一块五裂石,你们肯定也会去找他,所以还是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好吗?”她恳求的说道,自己失踪这么多年,家里人肯定急疯了,所以她必须回去见家里人,她很想见他们。 “这个……我还得去和他们商量。不过,你可以先把五裂石给我,你也知道现在情和梦源没有结界和天神的祝福,所以有这么东西在情和梦源,我很是不放心,我不想我的家和家人因为五裂石,而受到伤害。” 火炆月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把那烈焰如火却被绿光包围的宝石交给了悦袭。 悦袭最近很忙,但谁也不知道悦袭是因为要准备去找紫儿,而做远行前的忙碌。逍遥很郁闷,这丫头要她勤快的时候,被逼的离家出走;现在清闲下来了,却比当初情和梦源接待和平岛的人的时候还有忙碌,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天气晴好,悦袭亦是和往常一样开心的跑出情和梦源,不理会逍遥在身后的呼唤与威胁,笑话!我和悦袭是被吓大的,再说马上就要出发了,我还不多制造点絮叨,出去以后就怕想听也听不到了。与蔚翾约好在桥上见面,他总是这么的守时,悦袭看见了他温暖的笑容,于是加快步伐冲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居然还遇见自己的“冤家”——蓝珧,他和晓仁正往情和梦源走去,悦袭狼狈的对这两人一笑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就往前奔去。 “慢点,我的小姐。”凌蔚翾看着气喘喘的悦袭,轻轻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汗珠,现在的悦袭粉扑扑的,实在是可爱至极。 “谁叫每次你都是这么准时,我看见你了,自然要跑到你这里来。”悦袭娇嗔的说。 凌蔚翾笑的更灿烂了,越来越觉得她太需要有人守护了,他牵起悦袭的手,带她往草坪上走去,悦袭感觉自己就是个乖孩子,这么顺着他牵来牵去。 草绿了,花开了,鸟儿笑了,世界开始做梦了,很甜很香。 这样的感觉真好,很容易人沉溺于这样的幸福之中,但是这两人还没来得及甜蜜,一阵狂风卷着沙尘,呼啸而来,如晴天霹雳,将世界卷入了恶梦之中。 风实在是太大,凌蔚翾与悦袭相依相偎的紧抓着对方,蹲在地上,因为风的强势,使得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两个人的身躯艰难的抵抗狂风的肆虐。 呼呼呼呼!不知风咆哮了多久,耳边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两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完好如初,只是地上却趴着两个人,走近一看居然是蓝珧和晓仁。 破晓身世(2) “哈哈哈!两个狗啃屎!”悦袭大笑,“我说你们两个没必要这么崇拜我吧,我又不是天神,干嘛这么五体投地的对着我和蔚翾。” “哎呦……哟的呀,好好地想在走之前,再去情和梦源看看,却被这该死的风给拽回来了,真的是要疯了!”蓝珧吐出口中的杂草,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不停的抱怨着,晓仁见自己的衣服脏了,整个人比乞丐还不如,于是跑回家打整去了。 “呵呵,那风为什么不把你送天上呢?”悦袭手指着天取消蓝珧道。 蓝珧非常非常的鄙视悦袭,但看见悦袭的手往天上指,还是下意识的往天上看,谁知他这一望,却见天空下起流星雨般,但这个流星雨却是黑色的,在天空一道道的划过黑色的弧线,不是很浓密,但也不是很稀疏,没有声响的坠落在悦袭身后的不远处,然后地上冒出了一团又一团的黑烟。 凌蔚翾见蓝珧由震惊到吃惊,然后是不可思议最后还带着丝丝愤怒的表情,于是他往身后看,此时黑烟已经全部散去,在他和悦袭身后站着约有十到二十多个人,全部一袭黑衣,凌蔚翾见着这二十多个人里面,有一个面孔是如此的刺眼,而这刺眼的一点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这黑点里的唯一一点白。 “老朋友们,我们又见面了。”这个白点站了出来。 “是你……们,我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会来,但没到这么快。”凌蔚翾见着他,本来是很愤怒的,但是却奇怪,凌蔚翾的愤怒慢慢被平静所替代。 “老朋友?既然是老朋友为什么不给我介绍一下?”显然悦袭并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的相貌,更没注意凌蔚翾和蓝珧的情绪变化。 “喂!傻呀你!你没看见人家带这么多人来吗,个个都是战意浓浓的,而且我们可没有承认他是我们的朋友!”蓝珧很少见的对悦袭发火。 “有必要这么凶吗?我又没做错什么,”悦袭无辜的看着蓝珧,她倒不怕蓝珧生气,就是很奇怪平时怎么和他斗嘴,都没有见他动过气,现在跟了炸药一样,“况且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但我见你们似乎认识,又说什么老朋友这些的,能不让我误会吗?” “你不认识我?”他不信的问。 “认识?拜托,你站的那么远,而且又有蔚翾和蓝珧脑袋挡住我半个视线,我那看的清楚你是谁。” “这种语气,不像……”他喃喃的说着,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走,凌蔚翾却很警惕的护住悦袭,但他并不在意凌蔚翾的这一举动,反而将声音提高了一分,说:“你忘了吗?我是凌文翾。”她真的忘了吗?在自己苏醒以后,他第一个想的人就是和平,是她亲口对我说,我们是朋友。或许对于她来说,她当他是朋友,但他却是我的一切。 凌文翾在受到受到天神的制裁以后,仿佛就一直沉睡在黑暗之中,但在一天,他感觉自己被带出了黑暗,却每时每刻都被怨气侵蚀着自己,终于在有一天,他苏醒了,见着了他的主人——黑索,也就是怨魔王,可在凌文翾的心里重来没有真正的把他当做主人,一个外貌比垂死的人还有虚弱的人,没有血色,虽然看起来是个成年男子,但那消瘦的脸,干涸的皮肤,没有神采的眼光,受瘦骨如柴的身体,全靠怨气支撑着,很难想象这就是传说中的怨魔王。 破晓身世(3) “凌文翾!?”悦袭眯着眼往前看,听着这个名字心里的确有点点久别重逢的感觉,可是记忆似乎已经被尘封的太死,怎么也打不开,又或脑子里有个黑洞,曾经的记忆已经被吸进去,看不见摸不着。 悦袭怎么想也想出什么来,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把这种感觉丢在了一边,说道:“……的确有点熟悉,和蔚翾的名字发音很像。” 这么天真的回复,简直把凌文翾的感情细胞杀了大半,“你在说什么?和平……”凌蔚翾的心口隐隐的发疼。 “灵主,现在不是怀旧的时刻。”一个黑色的身影刷现在凌文翾的旁边,同时这个黑影的心腹也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你对她怀旧没有用的,她是情和梦源的圣和灵——天神和·悦袭,不是你口中的和平。” 悦袭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脸色马上变了,怒气!凌蔚翾和蓝珧已经感受到悦袭的怒气和杀气,她马上冲出两人中间,站到他们的面前。 这一张面孔,悦袭自从“死去”以后,一直烙在她的心里,她发誓一定要找到这张面孔,这张面孔,哪怕悦袭对他是削筋,爆破,喝血,噬骨都难以平复心里的仇恨,她恨这个面孔,不仅仅是因为害过悦袭,更因为她失去了一个宠她溺她爱她的丈夫,使他娶他人为妻。 “呵呵,没想到你还敢出现,是不是又要邀请我到魅都去啊?”悦袭冷冷的笑,“黑索,我发过的誓,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怨魔王的出现,并没有人们想象当中的大场面,而是以一身长而又普通的黑衣袍子,在这么普通的场景,普通的方式出现了,他双手藏于衣袖中,枯燥的黑发长长的垂在他的膝盖出,白如纸的面孔,平静的看着悦袭,眼光无神却充满死气,微微有点鹰钩鼻的他,不难看出他的阴险。此时的悦袭、凌蔚翾、蓝珧三人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生命迹象微弱,垂死般的人是口中喊着,我魔出世,怨满天地的,让人闻风丧胆的怨魔王。可是就算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人因为他的外貌而小看他,因为看着如此平凡的怨魔王,全身上下既燃烧着微微的黑色火焰,但除了邪灵族,没有人知道这火焰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怨魔王身上的黑色火焰不是普通的魔法火焰,而是他的怨气,这个因为怨气而产生在他身上的黑色火焰,是根据怨魔王的情绪而定的,一旦怨魔王发怒,这个火焰就会突然燃烧的很旺盛,在他身边的生命力都会因为怨气的爆发而逝去,直接感染成新的怨魔。在怨魔王的身后,永远会跟着一个人——邪,惨白的皮肤,阴恶的光芒,眼珠永远往上飘着的看人,这是无血人的特征,可却是怨魔王的心腹,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心腹会做什么,除了跟着怨魔王。 “圣和灵如果真的对鄙舍如此的难忘,鄙人再次欢迎你的光临,当然你也可以带上你的朋友一起。”黑索语气出奇的尊敬,“相信你再次的到来,不仅会使鄙舍更加蓬荜生辉,也再一次的让你终生不忘。” 挑衅,他这是但无掩饰的向悦袭发起了挑衅,悦袭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毫不示弱的看着他,回道:“客气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吹奏一曲以作感谢。” 火药味,浓浓的火药味在这两人之间散发,不知道一会是不是会发生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 “圣和灵真是太见外了,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我魅都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我此次而来,不过是为了见见你这个故友,打个招呼便走。” “走?你以为你来了就能走吗?”悦袭将拳头捏紧,狠狠的盯着黑索。 “啊!对了,现在是不能走,事情还没交代玩呢,最近的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黑索欲转身走掉,却想起了一件事,又恢复原先的样子,“忘了告诉圣和灵,不要打神心残涅的主意,否则你会比上次死的还要悲壮!不过在神心残涅没有出现以前,我会安心的让你们集齐五裂石的,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仁慈的。” “站住!”悦袭彻底被黑索激怒,而她的气息瞬间变化,血腥味!浓浓的血腥味从悦袭的身上散发。杀气!这不是一般的杀气,而是渴望杀戮和嗜血的杀气。 悦袭冲到黑索面前,抓住他的脖子,指甲瞬间冒出有半个指头长,指甲尖锋利而又光亮,她的眼睛不再是黑亮里透冰的冰色眸子,而是被黑暗吞噬的空灵,黑暗中透出无尽的恨意,“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威胁得了我,既然你这么在乎神心残涅,我不介意和你抢,我不怕你!或者我现在就把你杀了,这样就没人威胁着我,也没有人和我抢了。我可没有你这么仁慈,我要慢慢的看你怎么在我手中一点一点的挣扎,你的每一滴血我都会让他们经过我的手心,体会到它们是怎么在我的掌心中失去温度,最后再看你无助而又绝望的闭上眼睛死去。” “这是!这是!”蓝文爱垣吃惊的看着悦袭,显然不敢相信,“这是毒咒!怎么会……” 破晓身世(4)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中毒咒?”蓝文爱垣很是疯狂,抓住旁边的妖巫不停的摇晃,“怎么会这样!” “咳咳……咳……”妖巫被蓝文爱垣晃悠的跟个摆钟一样,而且因为这个晃动,很不小心的给呛着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你快说啊!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那个怨魔王是天妖的怨气形成造成的。”蓝文爱垣一个劲的抖着妖巫。 “好……停……我说……停……不然……我要吐了!”妖巫受不了的断断续续的叫唤。 “好!那你快说!”蓝文爱垣充满期待的看着妖巫,表情有点崩溃的样子。 “你……等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比你更想知道答案,我去找上神,或许他知道是什么原因。” 说完,妖巫马上消失了,这小子差点要了我的命,也不看看我这么大年纪了,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蓝文爱垣最讨厌的就是等待,因为他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除了等待还是等待,但是现在,不等的话似乎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只是希望妖巫回来以后,能带给他的是好消息。 悦袭的指甲深深的一小点一小点的嵌如黑索的脖颈里,奇怪的是,黑索没有流下一滴血,而是不断的往伤口处如泄气一般冒出一小股一小股的黑气,黑气缠绕在悦袭的手指上不断往手上胳膊蔓延,但是这些黑气一旦接触到悦袭的皮肤,马上就消失了。 黑索并不害怕,不挣扎不反抗,不所畏惧的站在,一步不挪,反而是得意的笑,悦袭见他笑更加发狠的掐紧黑索的颈部。 “圣和灵,我必须很遗憾的说一声,今天是报不了你的仇了,现在不是我们两个决一死战的时候,我还有靠你找齐五裂石,把神心残涅送到我的手上呢,那个时候才是我们决斗的时候。我现在只不过想和你先打个招呼,顺便叙叙旧,剩下的事,就由灵主他来替我了。” 悦袭的脑袋突然“嗡”的一下,身子往后重重的往后退了几个踉跄,她捂着隐隐发痛左肩,发怒的大问:“是谁!是谁在阻拦我!”悦袭因为自己的情绪全部被仇恨所填充,几乎就快跟入魔似地,却因为她掐黑索时太过投入,根本没有注意身边的动静,以至于左肩被人偷袭打中。眼见自己的仇就快报了,却被这人击中,黑索就这么生生的给跑了,心中的不甘,愤怒的如火浇油般越来越旺。悦袭把目光对像了偷袭他的那个人,心中的怒火突然因为对上了这双眼睛,哧的一下,马上熄灭了,她惊讶的往后看了一眼,确认了身后的那个人,再把头转回来,盯着他看了半天,他本人如剑光一样的眼神,因为与悦袭的对视,瞬间变得温柔无比,跟凌蔚翾一样的送入人心温暖的温柔眼神。 会温柔的人不只有凌蔚翾一个,我也会温柔,不过凌蔚翾的温柔可以是对每一个人,而我的温柔只对你一个。 这句话如似闪电,直接打入了悦袭的脑海,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话,好熟悉的眼神,悦袭呆呆的问他:“我们认识吗?” 凌文翾因为悦袭的突变,显然是慌张,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重伤了她,如果不是怨魔王的叫自己去偷袭她,他死一万次都不会动手的。 “和平,疼吗?”凌文翾紧张的问,他往前一步,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重伤她。 悦袭一听这句话,马上清醒过来,她很反感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是和平,她已经死多年了,我是和悦袭。”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长的跟蔚翾这么相像,自己早就对他下手了。 “你骗人!”凌文翾显然不信,“你手上的护腕是哪来的!上面的图案是你的神护——神袭!试问这世界,能有几个人的神护是神袭的!” “这个护腕是天赋送给我的,跟你没有关系,我再说一遍,我是和悦袭,不是和平!” 凌蔚翾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管是和平爱是悦袭,只要凌文翾出现在这两人的任何一人面前,总是忍不住泛醋酸。 “你何必这么固执,我也替袭儿再说一遍,她是悦袭,不是和平,和平已经死了,在我怀里死的。现在的这个是我的袭儿,不要再灌输和平的以前给她。” “我说她是和平就是和平,我看见的眼神,永远对我是这么冷漠,她就是和平,她肯定是失忆了,所以曾经的一切全部忘记了。”凌文翾坚持的说。 “袭儿是快乐而天真的女孩,这么大的差别,你还感受不出来?再是失忆也不可能把自己本质给丢了,凌文翾你知道我很讨厌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你快滚!”凌蔚翾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想的,也许是情敌的敌意太大,不管是因为和平还是悦袭,在他面前自己永远沉不住气,可不管凌蔚翾再怎么生气、愤怒、或者是恨意,他永远只是和凌文翾吵吵架,从来不动手,因为他的心不让他这么做。 “哥,你还记得我们的姥姥吗?”凌文翾突然悲伤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所以人全部安静下来,连风都不忍过来打扰他们。 “你叫他什么?”蓝珧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于是再问了一遍。 与此同时,凌蔚翾也不是很确认,指着自己,心扑通扑通的大跳,问道:“你是在叫我吗?”亲切,那一声“哥”听在凌蔚翾的耳朵里,听的是如此的亲切,可是他不敢承认这是真的。 破晓身世(5) “你应该能感受到,每次我们两个一见面虽然都彼此憎恨对方,每次见面都要吵架,可从来不会动手,哪怕我们两个的立场是敌人。因为只要我和面对你,心里就会有莫名的亲切感,特别是在激烈的争吵中,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 大家看向凌蔚翾,凌蔚翾皱着没不说话,他是默认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从小我们就在一起, 还有我们深爱的姥姥……” “够了!你告诉我,姥姥到底在哪!”凌蔚翾向一头发怒的狮子办咆哮。 凌蔚翾闭着眼忍住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是的,你以前听到的消息没有错,姥姥是被我杀的。” 凌蔚翾头眩晕了一下,心感觉就如一个摔碎的玻璃,即响亮又刺耳,他用颤抖的声音质问:“为什么?” “为了不让外人知道我们是孪生兄弟,因为我们总有一天会分开,到不同的地方去,所有知道的人除了下命令的祖父大人,都没有留下活口,姥姥是执行者,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命令也是她下的。邪灵族不能让外界知道,我们的血统里有不纯正的存在,为了保护变异血统的你们,所以把你抚养到一定时候,就送你到五裂城,过着与邪灵族毫无相关的生活。” “这么做又是为什么?难道血统变异,不纯正会对你们有什么害处吗?”悦袭不解。 “你可以认为邪灵族是一个小国家,而血统的纯正与变异就是贵族和平民的划分,贵族肯定是要以保证延续贵族血统而与贵族生活下去,这样才能确保贵族正室血统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让外界畏惧你的强大,才不会被侵犯。这是邪灵族的族规,不让邪灵族存在变异血统的存在,除了一点外。一旦纯正的血液里融合了太多变异血统,那么纯正的血统只会越来越少,直至不复存在。” “其实,这两边的生活都属于各不干扰的那种,变异血统的除了王,生活跟异灵人类一样,没有像邪灵族这里的族规限制多。只有在邪灵族在一定几率下,繁衍出了变异血统的时候,或者两个变异血统繁衍出纯正血统的时候,把变异血统的后代送到五裂城去,纯正血统的后来送到邪灵族去,这仅有的一层关系存在外,再无瓜葛。”凌文翾补充道。 “你骗人!你是想骗取我们的信任,什么孪生兄弟,我不信!”蓝姚一直带有敌意的看着凌文翾。 “那为什么我和哥的相貌会如此相像,为什么都姓凌?难道你们都没怀疑过这些?我们两个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 ” “我们两个流着不同的血液,不可能是同胞兄弟,这绝对是巧合。”凌蔚翾否认的说,姥姥的逝去,给了他很大的刺激,“我不可有一个弑杀姥姥的兄弟。” “邪灵族中,有一条特殊的族规:邪灵族的首领与五裂城的王必须娶同族异血统的女子做正室妻子,就是比如我必须娶五裂城的女子,你必须娶邪灵族的女子 。所以我们两个的血统会有这么大的几率不同。” “……为什么,为什么姥姥要真么做!你为什么要听姥姥的话!”凌蔚翾情绪已经失控,双眼充血,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的长发,头埋着发出呜咽的声音。 “哥,我们父母在我们出世不久,就去世了,我们一直都是姥姥带大的,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最幸福的就是躺在床上,听着姥姥讲故事。但是你离开的那天开始,姥姥也就消失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我们的祖父——灵夏厄拉斯。在此以后,我开始了我真正的成长,偌大的一个邪灵族落,每天只有我一个人独处,人世间的冷暖情爱,慢慢的被时间磨去。” “当时祖父给我出了一道题:当我杀了一百个人的时候,就可以见着姥姥。呵呵,杀人!?当时我才多大,你应该知道,我就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小男孩,连血都没有见过,要我去杀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而且姥姥也对我们说过,生命是不能乱屠杀的,如果真的要杀一条生命,那自己必须要弄清楚,这个生命在世上还有存在的意义没有。” “可是,我要见我的姥姥,要听姥姥给我讲故事,要姥姥抱着我暖暖的,所以就算自己再害怕,我也要这么做,在能见到姥姥面前,这一百条生命没有意义存活在这世上。但是我错了,当我来到祖父为我安排的一个小族落里面时,那里的人们对我入亲人一样,给我呵护,给我关爱,给我欢乐,给我幸福,感觉这就是没有姥姥的时候,对我的弥补,使我不得不犹豫,我实在没有办法下手,一直就这么拖着,贪婪的享受着这的生活。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发觉他们越对我好,我的不安就越大,对姥姥的思念会越来越浓。于是我在一天,问了在这里的所有人同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吗?’他们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一句话:活着就是最大的意义。为了这句话,我放弃了杀他们的念头,姥姥就这样把她放在了我的心里。” 姥姥,我要听你讲故事(上) “可是好景不长,我的这些‘亲人’们过一段时间以后,开始不和我说话了,不管我说什么,都不回应我,我就像一个装饰在他们面前,不过他们对我的照顾还是那样的无微不至,我已经不记得谁是和我说最后一句话的人了,杀念开始慢慢侵入我的大脑,但是我忍了,我想不说话也许是因为我的身份和祖父的关系,他们还是对我很好的。” “我的错就在于对他们的不忍,因为没有过多久,他们对我越来越冷淡,先视我如无物,不再对我关心照顾,而是由我自己来照顾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似乎看我越来越不爽,一个个开始对我施加暴力,不能吃不能睡,每天旧疤未好,新伤又添,常常被他们嘲笑我是混血的杂畜,我就这样成了这些人的发泄工具。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实在无法接受,姥姥!每次受伤受委屈了以后,特别的想姥姥,姥姥她是不会这样对待我的,她会每天不厌其烦的念着故事哄我入睡。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那时只是个小孩子,为什么对小孩子要这样的残忍!我的杀欲开始爆发,我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把仅剩的小半碗的杂粮倒在地上的女孩,那是我这一天的粮食,这个女孩曾经还是我的知心好友,可现在她不仅仅把我的饭倒在了地上,还用脚把这些粮食上面狠狠的踩,踩着到已经看不出是粮食的样子以后,她叫我把她的鞋底舔干净,说是我的饭把她的鞋底弄脏了。她的这句话彻彻底底的把我给激怒,压抑在心里的愤怒,此刻终于爆发了出来,我能听见我血液在我身体里兴奋地咆哮,这种感觉真是我从未有过的快感,我狠狠的咬主女孩的脖子,浓郁而香甜的血液甜甜的进入了我的喉咙,我爽快的叫着,嘴边那来不及进入我嘴里的黏黏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尖叫,和惊慌的逃跑声。邪灵族不是嗜血的族落,我更不是个嗜血的魔鬼,只那是他们的血液是我唯一发泄的慰藉,只有喝了他们所有人的血,才能平复我心里对他们的恨。很快这些慌乱烦人的叫声慢慢的在我耳边渐渐消失,直至最后一个人安静的从我口中掉在地上。所有的人都是被我咬死的,他们对我恶性激发了我的化身,焰蛇的化身。” “我满身血迹的数着我杀死的人,97、97、99……还有一个,还差一个人,我必须再找一个人杀掉,好去见我的姥姥,只有姥姥才能给我真正的温暖。没过多久,有一个人主动的出现了,我见着这个人时,别提有多兴奋,多高兴了,但更多的是思念,因为她不是我要杀的最后一个人,而是我的姥姥。” “姥姥慈祥的对我笑,我好开心,我有太多的委屈,现在只想跑到姥姥的怀里撒娇, 但是姥姥却拿着一把墨亮的剑挡住我的前进,然后对我说:‘我的小文翾,你长大了,这把邪煞可以交给你了,这是你在邪灵族作为领导者的象征。’我很意外,但没有去多想,只是接过邪煞。” 邪煞是一把看着很沉重,却轻如羽毛的剑,整个剑约有一个成人男子五个到六个巴掌长 ,剑柄是由两条水蓝和墨绿的焰蛇的蛇身向上交叠缠绕,两个蛇头往外延而形成的,墨绿的焰蛇的眼睛是有两颗璀璨的红宝石嵌入,如两团永不熄灭的星星之火;水蓝蛇的眼睛是两颗绿耀耀的宝石嵌入,如天雪上两个生命顽强的小草,坚强而有活力。剑宽两寸两份,隐寓两两不分,剑身暗墨,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铸成,在光的反射下犹如溪水波动,用手轻轻一敲,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不含任何杂质的回音,幼小的凌文翾随意的左右甩了几下,剑就这么挥洒自如,仿佛与他融为了一体。 “‘你很喜欢它,就好好的用它。’姥姥慈祥的看着我,用手轻轻的抚摸我的头。‘你的祖父给你出的题,你还没有做完吧?’我点头回答姥姥,然后无所谓的说,‘还差一个,不过没关系了,因为我已经见着姥姥了。’可是姥姥却叹气了,然后我看见她眼睛里透出了哀伤与不舍,姥姥说:‘你祖父是个不喜欢半途而废的,而且凡事都是要有始有终方能成为持大局者。你祖父说的,当你杀了一百个人时,就可以见我,你现在已经杀了九十九个,还剩一个,就是我。’” 姥姥,我要听你讲故事(下) 我显然是被姥姥的这句话被吓着了,不敢相信的摇头,身体不停的往后退,我问姥姥: “姥姥,你是在给我讲故事吗?” “姥姥没有给你讲故事,邪煞需要我的血来‘解尘’,它才能恢复它真正的威力,你才能更好的驾御和发挥它,这是邪灵族下任继承人必须进行的仪式。” “姥姥……”我走向前想抓住姥姥的手,想要对她撒撒娇,“我不要……”可刚碰到姥姥的衣袖,我就闻到了一股热乎乎湿黏黏的气味不舒服的趴满我全身,不安的感觉冲击着我的心,我把手收回来,在颤抖的手上我看见了血,这是姥姥的血,我这才发现这满地的血腥竟一处是属于姥姥的,它就像一朵黑莲般盛开,还有血正殷集在她的衣袍上形成血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数着姥姥的剩余生命。 “姥姥,你怎么了?”我害怕的大叫,声音变得比女人还要尖锐。 “这叫‘百身裂’,把自己分裂成一百个不同样貌,性格百种的人,这段时间与你相处的人们,其实都是姥姥我,当所有的分裂体都死去了,百身裂的最后一个分裂体也就是真身才会出现,而且每当一个分裂体死去,真身就会受一击重伤。” 什么!?这段时间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关怀有加的人们其实都是姥姥?把我冷落忽视如透明的人们也是姥姥?最后逼我愤怒发威的也是姥姥?还有这满地的鲜血也是姥姥的?那我嘴里喝下去那甜腥睲的……也是…… 我开始不停的呕吐,我怎么能喝姥姥的血,我怎么会伤害姥姥,我要把刚刚吞进的血,全部吐出来。 “是我把你害这样的?”我已经感觉胃里酸水被自己逼出来了,可是我仍然要继续,眼睛已经被泪水掩盖了,“为什么要这样,姥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邪灵族的继承人,所以曾经照顾过你和蔚翾的人都必须死,他们都已经比姥姥早离开了,现在就剩下我,姥姥实在舍不得你,所以才让那九十九个分裂体好好陪你和照顾你一段时间。但是族规不能违抗,因为只有对你无情,以后面对战争和挑战时你在能有勇气去杀掉敌人,才能保护邪灵族。” “姥姥,为什么是我!我不要!我只要姥姥,我要姥姥,听姥姥的话,听姥姥给我讲故事。”我终于忍不住,抱住姥姥嚎啕大哭。 “只有你才能让姥姥解脱,姥姥现在很疼,不能抱着我的小文翾了。让姥姥解脱吧,我是你要杀的第一百个人,这样我就能安心的在我的小文翾这里睡去了,以后你要跟随你的祖父,你的祖父是个很了不起的英雄,人们只要听到你祖父的名字,不是害怕他就是尊敬他,姥姥最后的心愿就是要你能像你祖父一样,有着了不起的本事做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姥姥也会感到欣慰和骄傲。所以他安排你的第一个任务就要做好,不要让他失望了,也不要让我失望了。”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不停的抽噎答应,姥姥的眼泪也掉了下来,“我的小文翾,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难道你不知道,你流泪就等于是让姥姥心里流血吗?” 好,我不哭!听姥姥的话,我的手紧握着邪煞,因为害怕而不停的颤抖,我闭上双眼,狠下心的一刺,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听见一声撕裂的声音和低沉的呻吟。 我做了什么?我抵触自己睁开眼睛,可是手中的邪煞变的炙热起来,烫的我下意识的丢掉它睁开眼睛,那邪煞已经穿过姥姥的身体,姥姥的血顺着剑身欢畅的流下,却终不见血流到地上,那是因为邪煞正贪婪的吸吮姥姥的血。也许是因为邪煞的满足而不停的发出“铛铛铛”的响声,剑气以为靠姥姥的血,慢慢的凛冽起来,最后居然能听见蛇发狂似地呲呲大叫。这就是所谓的“解尘”,用我最心爱的姥姥换来的。 “文翾,好样的,你的祖父肯定会满意你的表现。”姥姥说完最后一句话,用她开始涣散的眼光却仍不失和蔼的看着我满意的笑,然后姥姥就如一片枯败的落叶,随风逝去。 是我杀了姥姥!是我杀了姥姥!我心里失控的大叫,我紧紧抱住还有温暖的姥姥,不让她的体温慢慢的被空气攫取。 “姥姥,我错了。” “姥姥,我要听你讲故事。” “姥姥,天还亮着呢,别睡。” “姥姥……” 姥姥,我错了,这次我不该这么听你的话。 我听见全世界都哭了,可姥姥还是走了。 破灵 凌文翾看着呆滞的凌蔚翾,他拿出一把递在凌蔚翾面前,这把剑剑柄由水蓝和墨绿的两条焰蛇交缠而成,与邪煞的样子无异,但是剑身却是冰蓝色的,但是有一点特别的是,剑脊处是长溜的蛇鳞图腾。 “这是姥姥叫我交给你的,它叫破灵,已经‘解尘’了,姥姥说她唯一遗憾的是,她走的时候没有能再看到你。” 凌蔚翾一把打掉破灵,不抬头去看凌文翾,但却用从未有过的怒气吼叫道:“滚!我不要!我不要一把沾满姥姥血的凶器,更不要有一个双手沾满姥姥鲜血的兄弟,你滚!我不要看到你!除非……姥姥回来……”凌蔚翾无法接受姥姥的死讯,虽然早些年就已经知道。 凌文翾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已经到嘴边上了,却因为凌蔚翾的这些话又给噎了回去,他忍住心里的无奈与哀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破灵放在凌蔚翾面前,转身准备离去,悦袭这才回神过来,马上拦住凌文翾。 “你要去哪儿?” “你知道的。”他不冷不淡的回答。 “带我去。” “不行。” “那我就杀了你,替蔚翾的姥姥报仇!”悦袭威胁他说。 凌文翾这才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正视悦袭,这种杀气腾腾的眼神,就跟那是一样,和平……他心里默默的叫着,然后看了看失神的凌蔚翾,面不改色的说:“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让你冒险,你是去过那里的。我哥交给你了,有你正在我放心。” 悦袭木了,眨着疑惑的眼睛,看着化成一缕黑烟离去的凌文翾,脑子里混乱了一阵。 “老兄……”蓝珧叫着凌蔚翾,他一直就这么低着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凌蔚翾?”蓝珧叫着他的名字,“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很不习惯啊,该死!这会要是晓仁在就好了,这时的仙人掌才是最佳的用武之地,我扎你两下就知道你会不会动了。” 悦袭走过来,从地上拾起破灵,递到凌蔚翾的面前,悦袭本就因为黑索的事,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于是受这个的影响便没有没有表情的说道:“蔚翾,收好!这是你思念的姥姥给你的,好好珍惜。” 凌蔚翾依旧没有给任何一个人做出回应,蓝珧见状,有点看不过去了,于是冲过去想去扁他一顿,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动了。 但是悦袭却拦住了他,“你回去吧,他需要安静,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亲人,是需要时间去平复自己的心情的。” 蓝珧看了凌蔚翾一眼,“凌蔚翾,不要让我瞧不起你!”然后无奈的吸了一大口气,慢慢的吐出来,摇了摇头,不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悦袭随平时看起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如果一旦她认真起来,马上就能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就如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突然遇上寒流一样。 悦袭此时冷冷的看着凌蔚翾,用从未认真的语气说道: “就这么消沉吗?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你姥姥到死都这么牵挂你,你就是这么牵挂她?我知道你失去了至亲很难过,但是谁都会遇见这样的事,难道他们都跟你一样?那这世界估计早就灭亡了!蓝珧说的对,不要让我们瞧不起你。还有如果你还打算这样下去,我怎么敢保证你能给我幸福。所以我希望你,悲伤结束以后,拿起你姥姥留给你的剑,带着我最喜爱的笑容来见我,我们说好,你们要带我去找紫儿的,我不想到时候你缺席了。” 悦袭轻轻的把破灵放在凌蔚翾的面前,看着还是无动于衷的凌蔚翾,她失望的抿了下嘴,转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手拭过脸颊,湿润中摸走一片凉意。 姐夫!? 袭儿,我错了! 是的,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那么之前信誓旦旦的给你保证的幸福,就会因为我这样的消沉,而不堪一击,那我根本没有资格牵着你的手,根本没有资格以任何借口走进你身边,给你做任何承诺。可是我现在做了什么?明明早就知道姥姥的死讯,却一直不肯接受,今天只不过是再次确认了这个事实,说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来安慰自己,连自己都觉得虚伪可耻。自己只不过是因为无法接受凌文翾是自己的亲生弟弟这个事情,来通过姥姥的死而发泄出不满而已。这样的自己估计姥姥看见的话,她肯定会很失望的。对不起,姥姥!我忘了你最喜欢我笑的。 凌蔚翾不知低沉了多久,当他脑海里的意识如守的云开见天日那样明朗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了,稀薄微冷的空气刺激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凌蔚翾感觉到冷了,双手环抱抚摸着自己的胳膊,靠这样来给自己争取点温度,可是他的身体却因为一天长久的没有活动,先是僵硬,然后是因打开关节而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因突然活动而导致血液循环加快使得凌蔚翾全身酸痛,逐渐的四肢开始麻木,他感觉有无数只蚁类撕咬着自己的身体。 凌蔚翾就这么痛苦了好一阵,空气虽然寒冷,但终于缓解过来的他,却擦拭着因为刚才的折磨而流淌下来的汗水。 这也许就是对我的惩罚吧!凌蔚翾想,他看见了地上的破灵,幽幽的水蓝色透过地面上散发出来的光,微微的照射在他的脸上,清冽的剑气,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你会如此的嫌弃破灵?嫌弃了你的姥姥?嫌弃你的亲身兄弟?凌蔚翾突然感觉到了愧疚、难过以及一丝丝的慰藉从心里发出。凌蔚翾呆呆的看着破灵半天,横下心来,拾起地上的破灵,往情和梦源走去。 到了情和梦源的核心处,却见不到悦袭的影子,问了每一个经过自己身边的人,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圣和灵一大早就出去了,具体去什么地方,我们从来不知。 凌蔚翾尴尬而愧疚,自己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了就怕袭儿回来,无法在第一时间见着她;留在这,自己又不是这里的人,来往的人从自己身边而过,感觉好不自在。正恰恰逍遥从这里走来,凌蔚翾见着他,如见着救星一样,这人是袭儿的姐夫,或许他能帮帮忙。于是他忙拦住逍遥,逍遥面对着突然的一截,很疑惑的看着凌蔚翾。 “请问你是袭儿的姐夫?”凌蔚翾很礼貌的询问。 “哟!袭儿两个昵称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叫的,到现在除了天赋就是我偶尔叫一两声的这么叫着丫头外,我还真没有再见到有人敢这么叫。你这小子居然叫这袭儿丫头叫的这么顺口,看来关系不一般吧?让我想想,我好像有这么几次见你和那丫头拉拉扯扯的出去,是不是呀?”逍遥这般的口不遮拦,不安常规套路交谈,着实的让凌蔚翾震撼了。 “这个……好吧,既然你都挑明了,我就不对你隐瞒了,我和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既然袭儿叫你声姐夫,我也随她一样,也叫你一声姐夫。”凌蔚翾的这般回答,更是让逍遥吃了一惊。 “啊!”逍遥张大着嘴,然后发现这样很损形象,于是闭上嘴,不在调侃凌蔚翾,“这个……我现在受不起这个称呼,等以后吧,哈哈!你找我又什么事吗?” “早晚都的这么叫你的,谁叫你是袭儿的长辈。”凌蔚翾谦虚道,“我找姐夫是有求于你,我想去袭儿的房间,希望姐夫能行个方便。” “你活的不耐烦啦!去那丫头的房间,找死啊!”逍遥的反应极大,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一直看着凌蔚翾,不是因为凌蔚翾说话唐突,而是这家伙胆量惊人,敢情叫这一声姐夫,叫的这么亲切,是需要这么大的代价。 “为什么呢?有什么不妥吗?”凌蔚翾显然显得很无知。 “不妥?你居然问我又什么不妥?第一,那可是女孩的房间,就算你和她的关系在亲,也不能随便进去;第二,那丫头可是最讨厌别人在没有她的许可下,就就随意进她的房间的,连我和天赋都不敢随便进去,你这般招惹她,是不是活腻了?”逍遥非常严肃之严肃的说。 “不会的,在袭儿这里,我是个例外,你放心吧。”凌蔚翾保证的说。 “那要不这样,她一回来我立马转告她,你看行不行?”这家伙是不是少根筋啊,还是被那丫头长期压抑的神经不正常了。 “不了,我想等她回来。”凌蔚翾拒绝了逍遥。 倔!跟那丫头一样的倔,难怪这么般配,逍遥显然是不愿意带他这么做,可是却又不好回绝。 百身裂,魂飞灭 “怎么了?”天赋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看见凌蔚翾和逍遥交谈的不是很愉快,想着昨天遇见悦袭,告诉她要与炆月和他们一起搭伴出发,但悦袭异常的冷漠,她心不在焉的应了,现在看见凌蔚翾焦急的过来,于是走上前去问。 “有人闲自己活得不够刺激,要去袭儿丫头的房间寻刺激。”逍遥一脸不悦的说。 “找袭儿吗?”天赋很随和的问,凌蔚翾点头回应,天赋沉默了一会,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没有礼貌的随便进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是有多么的对她不尊重吗?” “你们可以信任我,我可以发誓,袭儿不会怪我的!我今天一定要在袭儿的房间等她,我很着急见她的。”凌蔚翾很严肃的说。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们就得这么信任你?” “凭……”凌蔚翾想了想,然后在自己身上掏出了件东西,给天赋和逍遥看。 是龙配!天赋看见这个翠绿的玉的时候,瞳孔突然放大,但也只是瞬间的事,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露出了不为人察觉的笑。天赋知道这个龙配的意义,当初悦袭就准备把它交给他自己,可是……现在这个龙配在凌蔚翾的手里,说明悦袭对他不仅仅是定情物,还有爱、信任、依赖、推心置腹等等这些不需要言语的相守承诺,全部都在这块龙配上表达,天赋内心失落的感慨。 “这个,不是袭儿丫头笛剑上的玉吗?”逍遥疑惑的说。 “你去吧。”天赋对凌蔚翾说。 “啊!?”逍遥显然很吃惊。 凌蔚翾的反应比逍遥慢了半拍,回过神以后,满脸感激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就说了两个字。 “谢谢。” “是我该感谢你。” 凌蔚翾了天赋一眼,表示会意他的意思,便冲进了梦源堡里。逍遥看见天赋让凌蔚翾进去,心里不悦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他一个非梦源人士进那丫头的房间,虽然我们与和平岛之前有协议,但是这里也不是随便让人这么乱来的。” “放心吧,我相信袭儿的选择。”天赋拍拍逍遥的肩膀说。 逍遥斜着个眼睛看着天赋,用一副挑衅的眼光杀向他,“喂,你小子看见他去丫头的房间,你不吃醋?” 天赋淡淡的笑,“你觉得袭儿过的开心吗?” “嗯?”逍遥不解,这跟天赋吃不吃醋有什么关系,不过他还是回答:“这丫头我就没发现过她不开心的时候。” “你了解她吗?” 逍遥没有回答,说实话他逍遥一直都不知道悦袭到底有着怎样的内心世界。 “我也不了解她,真正了解她的,应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紫儿。所以我只会宠她、爱她让她开心,刚刚看见那个人拿出龙配来以后,我就明白了,所以吃不吃醋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他是袭儿选择的幸福,就让他去吧,这也是我对袭儿再一次的宠爱。” “你呀!真不知道你为何这么的爱那丫头,也亏你有一个好妻子,从不计较你和丫头的暧昧。”逍遥无奈的摇头,看着凌蔚翾匆匆消失的背影,感慨千万。 悦袭的房间只是比和平的看着不是那么的简陋,其他的跟和平的小屋大同小异,干净简单,还有点冷清的感觉,一张两人大的床,洁白整洁,干干净净的梳妆台上,除了梳子再没有任何饰物存在,凌蔚翾想起悦袭从来没有戴过任何饰品,永远是素雅调皮的装扮。一个单单调调的衣柜立在一个角落旁边,凌蔚翾并没有打开衣柜的想法,已经进悦袭的房间了,再动她的东西那是对她的不尊重,他不想悦袭对他有这样的芥蒂存在。 坐在悦袭软软的床上,凌蔚翾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也许是昨天跪了一天,没有怎么合眼休息,也许等待就是见无聊的事情,慢慢的一阵阵困意笼罩而来,凌蔚翾终于坚持不住的眼皮重重的塌下…… “姥姥?” 凌蔚翾不确定的叫唤,激动和欢喜不断的增长。 “我的小蔚翾,这是千叠神袭。” 姥姥的怀里捧着一个娇艳欲滴如水晶雕刻一般,不含任何杂质,美丽除尘她的散发出微微光辉的神袭,这个神袭花开千层,卷卷垂垂挫拥而展,用美这个字来赞扬她,也是俗气的表现。 “把她交给我们的殿下……我才能解脱……” 姥姥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白色华丽的身影,却无法看清他的样貌,她转身把怀中的宝贝献上。 凌蔚翾就在姥姥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全她全身是血,且这些血仍不停的在姥姥的身上泊泊流出,凌蔚翾欲冲到姥姥身边,却发现全身无法动弹,于是他着急的问: “姥姥,你为什么全身流血?” “百身裂,魂飞灭。千叠神袭献给我们的殿下,望王子殿下让我魂魄归一,转世重生。” “什么?”凌蔚翾显然没有听明白,可恶身子为什么还不能动,姥姥现在全身流着血,再这样下去是要死人的。 “千叠神袭献给王子殿下,让我魂魄归一……”“魂魄归一,转世重生……” 白色的身影结果姥姥的千叠神袭,他捧在怀中百般疼爱,凌蔚翾见到此景突然有心痛的感觉,不过他现在并没有在乎,只是见着姥姥奉上千叠神袭那一瞬间,她的血止住了,然后身影像被稀释一样,开始变淡,最后随白影一起散去。 “姥姥!” 又是千叠神袭!? “姥姥!”凌蔚翾就这么大叫的惊醒,从那柔软的大床弹坐起来。 “啊!” 悦袭吃痛的叫了一声,本来从远处回来的她进入自己的房间,准备好好的放松休息一般,结果却看见居然有人躺在她的床上,睡的是如此的安稳,悦袭并没有把自己的愤怒立刻表现出来,她想先看看是哪个不想活命的居然敢跑到自己的房间来,且还这么安逸踏实的睡在她的床上。当她悄悄的走近时,发现居然是凌蔚翾,心立马软下来了,她自己回情和梦源之前,曾到昨天的地方去看他是否还在,到那以后却看见他已经不见了,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庆幸他至少清醒过来了,却没想到他居然跑到自己的房间来了,他肯定是想见她所以就跑在自己的房间来的。看着因为疲惫而睡着的凌蔚翾,悦袭忍不住去抚摸他略微蹙眉的脸庞,他肯定一晚没有休息,不然脸睡的样子都如此的憔悴,嘴里还不停的喃喃叫着“姥姥”,一定是梦见他的姥姥了吧,不然不会叫的让人心痛。 但是不知是他睡觉时做了什么恶梦,睡的越来越不踏实,居然呼唤声越叫越大,浑身的冷汗不断从他的皮肤里渗出,悦袭以为他睡迷着魂了,正凑近去看他,结果他突然从床上蹦起来,与自己的脑门来了亲密响亮的接触。 “你怎么了?做恶梦了?”悦袭吃痛的揉着自己的脑门,看着被惊醒的凌蔚翾,关心的问道。 “嘶……”凌蔚翾这会才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疼痛,于是揉着额头,看清眼前一脸关心的悦袭,不禁高兴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悦袭摸着凌蔚翾被撞着的脑门,看着凌蔚翾的笑,抵不住这笑的杀伤力,竟有些犯花痴的样子,心里却担心的想着,他就这样给撞傻了吧? 凌蔚翾看着悦袭痴痴的样子,心里荡漾了起来,如此可爱的悦袭是等上千年万年也等不来一回的,不过这时脑海里闪过了姥姥的样子,表情马上僵硬的了下来。 “我梦见姥姥了,姥姥托梦给我,她浑身淌着血,可我却动不了,她说:‘百身裂,魂飞灭。’姥姥她现在魂魄不能归一,无法转世重生,要受灭魂刑。” “真的?那怎么办?”悦袭听凌蔚翾这么一说,紧张的问道。 “千叠神袭……”凌蔚翾脱口而出,“千叠神袭献给我们的王子殿下,姥姥就可以魂魄归一,转世重生。” “千叠神袭?又是千叠神袭?”悦袭不解这个千叠神袭到底是有什么秘密,怎么都有人想找她。 “可惜我只见过千叠神袭一次,再去时她生长的地方已是面目全非,而千叠神袭已经不知去向。”凌蔚翾想着那坚强而又能带奇迹的植物,因为她的销声匿迹而感到遗憾。 悦袭跟着凌蔚翾沉默了半天,突然想着了那日与黑寡妇凌尧尧说的话,千叠神袭是天神之物,只有在天神界有。天神界,天神界,天神界! “天神界……”悦袭嘀咕,“或许我们能找到千叠神袭。” “是吗!?”凌蔚翾仿佛看见了希望。 “那日凌尧尧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不?” 凌蔚翾马上回忆起来,然后突然眼睛一亮,然后马上灭掉了眼中的希望之光,“我们去不了天神界。” “难道一定要去天神界吗,就不能想别的法子见天神一面?或许就有希望。”悦袭暗示他说。 “你的意思是……”凌蔚翾马上理会,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我见过天神,就是在神心残涅出现的时候,这么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去找五裂石,到时候说不定姥姥就有救了。” “还算不是很笨,那我们明天就出发,该打点的我都准备好了。” “是,你不生我气了?”凌蔚翾故意问道。 悦袭马上撇撇嘴,眼神变得细长细长的,“你还好意思说,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还有不怕死的跑到我房间的份上,原谅你了,不过破灵是收好了吧?” 凌蔚翾点头,姥姥留给自己的东西,除了袭儿,就是破灵了。虽然对自己的身世心里仍然耿耿于怀,但是既然知道了,那就坦荡的面对,只不过下次再见到凌文翾的时候,不知自己会是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自己这个不愿承认的弟弟。 不管了!凌蔚翾把这让自己不痛快的心情撇开,至少现在袭儿在自己的怀里,还有什么除了姥姥给我讲故事外,比现在还要幸福的事。但是袭儿的身子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冰冷,也许是她缺少疼爱吧! 于是,凌蔚翾更紧紧的搂着悦袭,他想,总有一天袭儿的身子会因为他的爱惜,不在如此的冰冷。 (终于要出发了,下面凤晓仁即将面临自己的命运,一个纯人类的命运。喜欢《千》的读者们,敬请期待~~~ps:泡泡知道这个月在更新方面做得不好,不管这个月泡泡因为什么事情而没有好好更新,泡泡也不给自己找理由和解释了。没有做好就是没有做好,理由和解释是给自己犯下的错误给的一个台阶下,不过泡泡保证,再过一段时间,把这段特殊的时间过去了,泡泡就能恢复了,现在泡泡就是尽量给自己腾时间,能多更新就能多更新,不能多更新,那能多码一个字就多码一个,泡泡会在自己现有的能力范围之内尽量完成的更好。最后祝各位读者:劳动节到,五一玩的开心,吃的安逸,睡的舒服~~~当然还是要小小的劳动一下噢~~~~o(n_n)o~) 送行 “姐夫,我走了。”悦袭面对悄悄为他送行的逍遥,心里酸酸的。 “出去要多注意,别老疯疯傻傻的,外面不是情和梦源,是你想胡来就能胡来的。”逍遥严肃的叮嘱悦袭,这丫头出去真不让人放心。 “从一大早到现在,你已经说了不止百遍了,有天赋看着我,你还担心什么?”悦袭搓着自己的耳朵,感觉都快被逍遥说出老茧出来了,于是不耐烦的嘟囔起来。 “就是因为是天赋,我更不放心,什么都依着你。”逍遥无奈,“算了,算了,你去吧,这个给你。” 逍遥变魔术似的递给悦袭了五根白闪闪的羽毛,悦袭接过来,她先是好奇的晃了晃这几根羽毛,居然能淡淡的折射出各种五彩缤纷的光。 “这是神兽狐鹰的羽毛,如果在外面遇见什么危险化解不了时,它可以帮助你。” “谢谢姐夫,不过这东西怎么用啊?”悦袭高兴又好奇的问。 “当你真正需要它帮助你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怎么用了。” “哦,”悦袭有点失落的应着,什么话啊,说了等于没说,很快悦袭不失落了,看着逍遥一副乖乖女讨好的样子,逍遥看见悦袭这幅样子,心里马上渗了起来,不好,这丫头这么看着我,肯定没好事。 “姐夫,既然这东西这么好,那就多再给我点吧。” 果然,逍遥猜中了,早知道就不给这丫头羽毛了,逍遥忍住火说,“这个你可知道,神兽狐鹰的羽毛是这么好到手的吗,神兽可是以自己的羽毛而骄傲,而且神兽狐鹰每掉一根羽毛,皮肤就的痛上三到五才好,你现在手上已经有五根了,还这么不知足,既然这样还给我,只要你没有羽毛了,自然也不会又再要的念想了。” “啊?姐夫这么坏啊,送给我的东西哪有要回的,不知道羞耻。”悦袭立刻把羽毛藏在自己的衣服里,然后厚脸皮的说道:“姐夫的好意我怎么能辜负了,羽毛我收好了,谢谢姐夫。” 逍遥也只是故意逗她,见她把羽毛收好了,也就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拍拍悦袭的脑袋,不舍的说道:“出去以后要学乖一点,不要到调皮,希望出去这一趟,能把你这疯癫的性子给改了。如果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要告诉天赋,我叮嘱过他,要好好照顾你,当然是在你朋友不吃醋的情况下。你这一走啊,我原本以为我可以轻松点了,不用被你闹腾了,现在看来还是习惯你在情和梦源跟我斗嘴打闹的好。所以别走太久了,快点回来,姐夫我好继续报我四年前的仇,和你继续切磋切磋。” “姐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要跟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曾经仇恨已是云雾,你就拨开云雾见天日吧!”悦袭拍拍逍遥的肩,然后转身离去,“姐夫保重啊,好好照顾玉诚姐姐。” 这丫头……逍遥不舍的看着悦袭的身影渐渐远去,叹了一口气,“哎呦!”逍遥刚刚挪了一步脚,就吃痛的叫了起来。 早知道这丫头这么贪心,而且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我就不摘羽毛给她了,以为这羽毛跟拔鸡毛一样的啊!逍遥抚摸着自己的腰部,慢慢的往梦源堡里走去。 烈火葬凤之目的地 “就等你了!”蓝珧见到悦袭终于赶来,忍不住叨唠一句。 悦袭不理会蓝珧的抱怨,把目光看向每个人,他们都因为准备出发而散发出来的兴奋和焕发的精神,然而悦袭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身上,半天没有挪开。 “晓仁,你也跟着我们去?” “嗯,原班人马都得去。”晓仁回答。 “哦……你不怕吗?”悦袭显然是有顾虑,毕竟带一个纯人类出去,多少还是有点不方便。 “要怕,她第一次和我们出去的时候,就应该怕死了,你别小看她,就这丫头和我们出去什么事也没招惹,还练了一身小胆量回来。”蓝珧插话说,“再说了,她一个留在这里,没有我们在,她才会怕。” “为什么?”悦袭好奇,显然她已经放心晓仁出去不会成为累赘。 “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凌蔚翾把她拉过来,“到时候我告诉你,我们现在该出发了。” “哦!” 蓝珧显然是最兴奋的,因为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会是这个队伍里的导航人,所有人都会听他的,跟在他的身后走,这对蓝珧是再美好不过的事了。只是这个美好的感觉,也只维持了数秒,就见他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蓝珧,你怎么了?”晓仁看见他突变的脸色,问道,“不会是找不到路了吧?” “不是……是,要坐船……”蓝珧恐惧的说。 “呵呵,你既然这么怕,那我们就不坐船啊。”悦袭笑着说。 “不坐船,怎么到目的地,不管怎么样,都得要在海上行驶到下一个陆地才行。”蓝珧反问,显然他的情绪因为恐惧而变得敏感。 悦袭调皮的笑,“本来呢,原本是需要先坐船才能迈出我们出行的第一步的,不过因为考虑的时间问题和某人晕船的心里来看,我已经在目的地布好了一个传送阵,只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啦。” 蓝珧似乎很感动,很夸张的看着悦袭,泪光眨巴眨巴的闪烁,说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好呢?” 众人齐笑,“这丫头别的没什么好,就是有时鬼点子多,以前我可没少体会。”天赋接话说。 “那也还不是你逼出来的。”悦袭不服气的说,“不然我会这么对你吗?” “是,我还不是为你好……唉,算了,不提了,一提心里就有阴影。”天赋心里会想起以前就发起憷来,不过更多的是,他不愿意在悦袭面前提起往事,怕他和她伤感起来。“好啦,好啦,不说了,大家先跟我走,去我在这里布的传送阵里。” 大家跟随着悦袭,看了看四周,终于要出发了!不知道这次的同样的路程,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故事呢? 这就是目的地!? 当一片片五光十色的色彩在眼前绚丽的褪去时,这是大家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问题。 蓝珧看着这熟悉的地带,郁郁葱葱,薄雾袅绕,安静的可以听见植物的呼吸,“这是……” “无人源啊。”悦袭答。 “你不是说到目的地吗?” “就是这啊!” “这是我们前往目的地的第一站,你不能在源头阵布阵?” “拜托,我是费了多少天的时间才弄出这么一个阵的,来回奔波就已经够受了,你以为我是天神啊,随便想到哪儿飞过去就行了。而且你知道要送你们到这里来,要耗费我身体里大半的灵力,如果真到你口中的目的地,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除非你们想把我给榨干了。再说了,我知道无人源已经很不错了,那个你说的什么源头镇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往哪走。”悦袭很坦白的说。 蓝珧听得是一阵阵眩晕,“原来你不止与和平长的一样,你居然路痴的本性也是和和平一样。” “现在知道跟我好好学习地理的好处了吧。”天赋有意挖苦悦袭的说。 “去,我又没弄错,我只是把目的地提前了点。”悦袭满不在乎的说。 “这叫一点!?在地图上可是好几点!”蓝珧大叫。 “行了,又不是不知道路怎么走,要不是悦袭,现在某人肯定还在船上呕吐呢。”火炆月看不过去了,站出来替悦袭说话。 “好了,兄弟,带路吧!”凌蔚翾也来圆场。 “是,看在你老兄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凌蔚翾异常的兴奋,到处张望着,悦袭捕捉到这一切,便开始问。 “你与和平是在这里认识的吧?” “嗯。”凌蔚翾应。 “在这个没有人缘的地方能遇到你,那说明我们的缘分不是一般的大,既然我遇见了遭遇和目标都相同的你,这已经能够说明,你就是我们的伙伴。”悦袭闭着眼睛,说出脑子里蹿出的一段话。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凌蔚翾惊讶的看着悦袭。 “秘密。”悦袭神秘的笑。 凌蔚翾把目光定在了身边蓝珧的上,问:“不会是你告诉她的吧?”“蓝珧吗?”悦袭反问着。 “什么!”蓝珧听见有人叫他,随口就叫出来。 “反应还真快。”悦袭取笑。 “是你告诉袭儿,我们是在这里认识的吧?”凌蔚翾问。 “说什么呢,我怎么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只记得当时我们第一次见面认识,就在你面前出丑了。”蓝珧的眼神一下转到晓仁那边。 晓仁比较敏感,立马就发现了蓝珧的眼光,然后是凌蔚翾和偷笑的悦袭,“干嘛呢,你们三全用这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刺眼。”蓝珧回道。 “什么!你当心……”晓仁愤怒的指着蓝珧。 “没什么,继续走啊!”蓝珧马上装着没事样,往前奔去,远离晓仁,生命安全!蓝珧就这样“逃”开,幸亏这里没有仙人掌。 烈火葬风之迷路 ……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因为眼前的一切突然让他们感觉到陌生而又奇怪。 二十几户住户的房子围成的一个圈,他们正处在这个圈得正中央,往这一圈扫去,所有的屋子都是破瓦烂墙,霉朽的气味,阴森森的风一阵起,萧条的环境让人不禁打了个哆嗦,而且这风风不仅带来除了寒冷以外,还有一丝割皮肤的痛。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全部在疑惑,这里……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在蓝珧的带领下,他们走过一簇簇浓密的树林后,眼前豁然的出现在这个有住家户围起的怪圈里,让人惊悚的是,刚刚穿过的那片森林,当往身后看时,哪有什么密林?全部是房子。 “无人源有这么个地方吗?”蓝珧自问。 “你确定你没带错路?”火炆月怀疑的看着蓝珧。 “你们可以怀疑悦袭,但不能怀疑我。”蓝珧自信的说。 “你找死啊!”悦袭怒道,“我可一直没招惹你。” “谁叫这里面的人就你是路痴,”蓝珧不屑的说,“不过,以前我和和平、晓仁走这里的时候,没有这么复杂,而且我一直弄不明白,我们是怎么走进来的?” “要回答你这个问题,的确有点难度。”悦袭虽这么说,但是并没有因为困难而有的烦恼,而是提高嗓门,大喊:“有人吗?有人在吗?请问这里是哪儿?” 悦袭不叫这一声还好,这一叫,所有的房门都吱吱呀呀的陆续打开,就如老人晚上睡觉磨牙声样,听了让人非常跟抓心一样不舒服。所有的人都出来了,出来的人不论是大的小的,年轻的还是老的,个个都面容枯槁,眼眶凹陷眼珠突出,嘴唇惨白干裂,还不是的微微颤动,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这些人,都是算健康的表白,所有的人都呈现营养不良的状态,经常能见着这些人抽搐抖动,这简直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一个估计是这里的年纪最大的老者从人群的一边走出来,到他们的面前,这个老者满脸的沟壑已经把他的五官全部皱成了一堆,已经猜不出他饱受了多少年的风霜的吹打,正因为这样他们根本卡不出这个老者的任何的表情,正因为这样悦袭一看这个老者,心里马上就叫他老妖怪,对这个老者的印象非常不好。 “请问这里是哪里?”尽管自己对这个老者印象不好,但她还是礼貌的问。 “这里就是这里?”老者苍老的声音非常干脆的回答。 “那这里叫什么?”悦袭忍着再问。“这里不叫什么。”老者还是非常欠扁的回答。 “那总该有个名吧!”没想到最先沉不住气的是蓝珧,什么破老头,倚老卖老的答非所问。 “这里有名。”老头比紧不慢的回答,“……” 等了半天,以为老头还有话说,他们一直看着老者等他说下半句的回答,结果那老者居然站着睡着了,刚开始谁都没发现,就因为那挤在一起的五官根本不出来他睡着了,后来是因为他突然吸溜了一声,然后打了个打哈欠,吧唧着嘴,用那粗糙而又干瘪的手胡噜自己的嘴角,就在这个时候看见了那老者的波光粼粼的梦口水,他们这几个人彻底无语。 “好好……我不管这是哪里,也不管有名没名,这些多我们一点都不重要,我们只想知道,怎样才能离开这里?”蓝珧的气势被老者打软了下来,用求助的语气问道。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老者反问。 “我们就这样从后面走进来的。”蓝珧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就像你说的那样,走回去。” “你这老头,是故意为难我们欺负我们这些生人吧!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们这给烧了。”火炆月急了,把她的焰扇威胁般得握在手中。 “这里本来就是一个落魄地方,烧了也没人可惜,只是如果你真的要把这烧了的话,估计你们一辈子也走不出去了。”老者在他那满脸沟壑的脸上,居然难得的看见了她的笑容,虽然非常的丑陋和狡诈。 “你……”火炆月气的直咬牙。 这六个人面对着这个狡猾的老者是敢怒不敢言,老者把他们这里的人带到了一旁,与他们六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那边的人是不是扭头往这六人看去,然后小声的嘀咕着,不时的总有这么几个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烈火葬风之天祭台 “这里……用不了任何法术幻术。”天赋开口说话。 “你试过了?”悦袭问。 “我本想给他们下一个冰冻术,让他们全冻起来,结果……”天赋耸耸肩,“我们,似乎进到了一个零空间。” “零空间!?”蓝珧反应极大的说,“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哪里什么都没有了?”火炆月不解的问。 “就是我们一直以来所看到的一切虽是实相,但其实都是无,一般的空间,最基本的都是三维空间,但我们一直处的都是三维空间以外的多维空间,但是这个零空间就是在这些多维空间里最原始的一个点上,然后这个点往多个方向发射,就形成了多个不同的多维空间。我们所一直用的法术幻术本质就是虚幻的存在,但是因为在一个多维的空间里而变成了真实的存在,但是一旦进入到零空间里,这些本是虚幻但又看着真实的法术幻术,全部归为最原始零的状态。” “复杂。”火炆月压根就没听懂。 “说白点就是把你身上所有力量全部封住了,跟一个普通人一样。” “我才不管什么空间不空间的,我只想知道,他们这些长的不人妖不妖的异兽到底想干嘛?”悦袭看着那一堆人悉悉索索的嘀咕,很是烦躁。 “或许……”天赋欲言又止,看着晓仁,又说道:“是因为你吧。” “我!?为什么?”晓仁不解道。 “往你的身后望去就知道了。” 晓仁顺着天赋说的方向看去, 刹那间晓仁顿时跟个死人样没有生气。 一个大约有二十平方米的正方形台子,台子有一人半高,北边的方向有一条台阶,台子的四个角上分别有四个柱子,每个柱子有两人抱粗,以顺时针方向在柱子一次刻画着血凤狮、狐鹰、曲飓龙、嗜魅邪狼这四国神兽的图腾,在这正方形中间地上画着一个被无数根铁链缠住的女子,女子全身除了双手和头部以外,其他全被铁绳给缠住,没有一丝间隙,活脱脱的就是刚破蛹的的茧,女子的紧闭双眼,微微张口,双手抓着紧箍自己脖子的铁链,似乎要挣脱这些快要让自己窒息的铁绳。这个是束缚阵,只要将被束缚人的血泼在这阵上面,被束缚人就会如这个画里的女子一样,似千条万缕的铁链捆,不能挣扎一分,不能挪动一寸。 “这个……是……”悦袭好奇的说。 天赋没有回答,火炆月跟悦袭一样不知是什么情况,但是蓝珧和凌蔚翾看见这个台子,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特别是蓝珧。 “怎么回事,你们几个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晓仁你怎么出这么多的汗?”火炆月关心的问。 “看来,不管走到哪里,我都逃不了。”晓仁一直盯着那个台子看,眼中透出死亡的光芒。 “什么意思?”悦袭感觉到晓仁的不对。 “天祭。”晓仁吐出着两个字。 “他们要拿晓仁去天祭!?”悦袭大叫。 “不然你们觉得呢,他们的眼神一直不离两个地方,一个是这个台子一个是我。” “凭什么!为什么纯人类就要活得这么残忍!他们要拿晓仁去天祭,我绝对不同意!”蓝珧开始大吼。 “如果真是这样,到时候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天赋很镇定的说。 “你什么意思?”蓝珧发火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们这个时候闹什么架?”凌蔚翾拦住蓝珧,“先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吧。” 蓝珧狠瞪天赋,把头扭到一边,这里突然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老者笑嘻嘻的过来,开口说:“来者皆是客,你们一定都累了吧,随我带你们休息。” 面对老者的态度的一个大转变,他们六个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晓仁看着老者的笑容实在是看不惯,心里很不爽,于是没好气的开口了。 “老头,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是离天神界最近的地方。” “那怎么才能出去?”蓝珧插话问。 老者突然不回答了,本来老者脸上的沟壑已经够深的了,现在他就这么一直笑着,沟壑不仅更加明显,而且把他的容貌堆挤的更丑陋了。 “我们在问你呢!”晓仁的语气,就像一个大小姐训斥仆人一般。 “你们先去休息,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怎么出去。”说完,老者身后的人们全部涌了上来,面对这样的气势,他们六人现在又跟普通人一样,尽管不愿意,但是应承人多力量大这句话,他们还是在老者的带领下,身后跟随着一群人,去了老者说的休息的地方。 “这老妖怪,除了晓仁说的话以外,我们说的话就跟垃圾一样,不当回事。”悦袭鄙视的看着老者的背影,随着老头的脚步走去。 烈火葬风之离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四面脱砖掉土墙,就是那一股子一股子的潮湿和霉腐味,这就是老者口中,带他们休息的地方。 磞! 一声关门响,把所有人对这个房间的思绪跳跃到门上,然而此刻门已经死死关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火炆月使劲敲打着门。 “被敲了,歇会吧。”蓝珧叫着火炆月,“你那样是浪费力气。” “这能休息吗?”火炆月气愤的说,“这明明是囚室。” “那老头都叫我们休息了,现在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火炆月还是很生气,在补一脚把火气全出在门上后,到他们中间,一屁股坐在地上。 “难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火炆月还是忍不住气。 “有。”悦袭回答。 “什么?”所以人虽然没用表情,但是耳朵已经竖的跟兔子似地。 “等,等他们的条件,等他们的目的。”凌蔚翾结果悦袭的话,替她说出心里的想法。 “这还不明显吗?有什么好等的。”火炆月看了一眼晓仁。 “炆月!”蓝珧听她这么说急了。 “你能不能冷静点,炆月她并没有说错什么。”天赋很不爽,特别是看见蓝珧对着火炆月大吼后更不爽,好歹他是火炆月的丈夫。 蓝珧同样不爽的看着天赋,不过却没在说什么,但是他的脸色已经比这里的墙还要灰。 “你们别吵了,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大家都会保护我的,对吗?”晓仁对所有人非常有信心的说。 他们很坚定的点头,晓仁看见笑了,很开心呢!但他们却不知,这是晓仁最后的笑容。 深夜已久,晓仁看着她熟睡的朋友们,也许是在这里突然变成了“普通人”,他们很快就因为疲惫而睡下了。看着已打开的房门,老者带着微笑等待着晓仁,晓仁与他之前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但是却在双方的眼神交流中达成了协议。晓仁起身,脚步慢慢往外跨,脚尖轻轻的触摸着地面,她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以免因为走动而带动的风声惊醒了她的伙伴们。然而她每走一步,心里就落空一层 ,不舍就多增一分。当时间慢慢的爬到晓仁口中数到的第十四步的时候,她停止了步伐,转身眼睛留恋的看着自己熟睡的伙伴们——蓝珧、凌蔚翾、火炆月、悦袭、天赋,心里突然恍惚了一下,脚突然往后跨出了一步,但是在脚尖还没有触碰到地面上的时候,她突然回过神来,身体马上转回来,跨出房门,看着老者把门关上,眼睛里冲出了滚烫的液体。 纯人类天生就是冰肌玉骨,相貌都是粉雕玉琢,经过一番的洗礼打扮,白衣素裙,此刻的晓仁清秀脱俗,没有以前的娇嗔,多了一份高雅,眼神里透出来的尽是哀伤,整个人现在看起来宛如一个悲伤的女神。 现在马上将要进行的是的天祭第一步仪式:取露。 “纯人类,请赐予你那纯洁无暇的血液,用你那圣洁的血液,来洗涤我们的心灵,为我们除去身上肮脏的污浊。”老头在外面高叫,似乎是在颂词,“你的血液可以净化这尘世的污秽,你的纯洁是神的所爱,神必将降临这里,听取你的诉说,传达我们的愿望。” “取吧。”晓仁没表情的应着。 烈火葬风之取露 晓仁说完,老者三个头裹着白布衣着白色大褂的妇女进来,三个妇女一个拿着的是两个叠在一起的金盆,一个手里拿着托盘,团盘上面是两把银刀,一个则是手里托着白布。 晓仁跪在地上,老头走到她的身后,用双手轻轻扼住她的脖子,虽是轻轻的但还是使得她不得不挺胸仰头,她双手向下展开,宛如一只渴望挣脱束缚的鸟。在老者点头以后,那个拿着金盆的妇女把盆分别放在晓仁手展开的两边,然后跪在晓仁的左手边,那个托这银刀的妇女递过一把银刀给左边的妇女,自己则是跪在晓仁的右边。 “取!”老者这是大喊,然后口中开始不断喃喃,“从我们出生落地时,就已经触碰肮脏,然而却除了纯人类,因为神的喜爱,他们的血液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洗礼,依旧在他们的身体里循环流淌,没有到外界的任何污染。神都是有洁癖的,不然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在天空居住,而总是用鄙弃的眼光看着在他们脚下,卑微的我们,所以为了取悦神,我们只好用纯人类的血液为我们洗涤,才可以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受到神一次的青睐,只有受到神的青睐,他们才会大赦福恩,让我们这一片生活的人,衣食无忧,安享生活。” 在老者的不停的朗诵中,两边的妇女同时吧银刀放在了晓仁的手腕上,刀锋对着手掌的方向,然后就见银刀不快不慢的往外拉,直到离开晓仁的皮肤,这个过程两个妇女的动作都很轻,但是在刀离开晓仁皮肤的一瞬间,只见两股晶莹的清泉从那刚离开晓仁皮肤上的银刀处流淌下来,嘀嘀嘀哒哒哒,这急促的水流声分别进入了金盆里。晓仁其实很疼,奈何双手一直被两旁的妇女死死的抓着,老者的双手在她自己的脖子上,一旦自己的稍微动弹就会紧紧的掐住,让她没有办法挣扎一份。晓仁倒是很想就这么被老者掐死,因为与其就这么死了,也比在一堆人面前,让他们看着自己是怎么被火焰中一口口吞噬死的痛快点。但是老者似乎每次都能拿捏的这么准,在晓仁快要因为窒息而不省人事的一瞬间,他就会放松他的手掌,然后双手会不停的狠捏晓仁的双肩,死死的掐着两边的筋,让她因为吃痛,而猛烈的呼吸,等她缓过劲来的时候,他的双手又回到晓仁的脖子上,反复几次,直到两边的金盆装满晓仁的血才结束。 这个过程虽然让晓仁生不如死,但是从银刀接触她皮肤开始,到老者松开她的脖子后,不管是来自哪里的疼痛,她都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哪怕是嘤嘤的一小声都没有。纯人类的肤色一向都是白的,但是白的都生机勃勃很有光彩,此刻的晓仁脸色很白,但却是苍白,没有生气,且由于失血过多,整个身子不停的在冒虚汗。两盆满满的液体被送出去了,两个妇女给她把在另一个妇女那取过白布来,给她把两个手腕上的伤口粗略的包扎了下,然后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后出去了,留下晓仁一个人在屋子。晓仁望着那灰黑黑天花板,那原本脏脏的天花板,此刻在她的眼中白惨惨的,屋里在她的眼中不停的晃动,她的脑子一直嗡嗡的叫,呼一口气吸一口气都是见费力而又漫长的事。 烈火葬风之道别 除浊是天祭的第二项仪式,就是将纯人类的血通过天祭执行者的双手,在血盆里浸泡一个小时,然后再用这双手到每家每户里去撒纯人类的血。因为这样的洗礼,执行者才能用纯净的双手给别的人家户进行除浊仪式,所谓除浊的含义,就是到往住家户里面撒几滴纯人类的血液,这样就能将家里的污浊肮脏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除去。这是天祭中最热闹也是纠纷最多的一项仪式,传言谁家里面撒的纯人类的血液最多,在天祭结束以后,天神就会最庇护哪家多点。所以为了得到多点的血液,有的人就回去贿赂执行者,有时候某一家因为觉得执行者偏心给自己家的血撒的,觉得给另一家撒的多了,少的这家不敢取也不能去找执行者理论,于是就去找他认为多的血液的那家去找事,如果动嘴斗不过那家,就的动手。 悦袭他们就是被这些理论动手声吵醒的,他们都不满的想着,这天还黑着呢,怎么这么吵?然后只见门突然打开了,随后老头进来,他的身后跟着走的很整齐的六位白衣妇女,其中前面的左右妇女的手中端这金盆,金盆里亮晶晶的透明液体,在白衣后面是一群居民闹哄哄的。 老者进来,手在金盆里随便的晃悠两下,然后手拿出来,随便在空气中抖抖,然后准备离去。 “这是干什么?”悦袭闻着金盆里散发出一股怪怪的味道,再看看刚才老者一系列的举动,感觉很不舒服。 老者不回答,直接往外走去,这时,蓝珧突然发现晓仁不见了,想着老者刚才这一系列动作,在自己年幼时似乎见过,心里开始发慌,于是忙拦住老者。 “告诉我,天祭是不是开始了?这是不是在除浊!!!”蓝珧很激动,指着其中一个金盆说,“这……是不是晓仁的血!!!” 什么!?听蓝珧这么一说,其余四人都像被挨了一闷棍。 “你们把晓仁怎么了?”悦袭冲过来,死拽这老者的衣服大问。 老头身后那群闹哄哄的人,见这里不对劲,于是马上围上来,老者神态平静,对身后的妇女说道:“你们出去吧,仪式还没有结束,不能把血弄没了。” 妇女们慌慌张张的出去了,老者和一群居民们留在了这里,却没有理会悦袭的举动。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悦袭明显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回答我!晓仁呢?晓仁在哪儿!” “她在哪里,你去找不就知道了。她去哪儿,你去问她,这是她的事。”老者不急不忙的回答,显然在老者眼里,悦袭根本威胁不了他。“你!”蓝珧也走进老者,在老者身边的人见状,于是向蓝珧、悦袭靠拢,天赋、火炆月、凌蔚翾则冲进来,向外抵御着这些人靠近。 “停……” 晓仁很虚弱的赶过来了,她被人扶着,脸色是没有血色的惨白,双手分别被白布包裹着,刚才她那一声喊停,都使得她非常累,停下来喘息了半天。 “老头,让你们这些人,还有你都出来。”尽管感到很累,但是晓仁尽量保持着正常语气说。 “晓仁……”她的伙伴们都心疼的叫着。 “把门关上!”晓仁话音一落,两扇门有重重的关上。 “晓仁!你要干什么!” 他们没有想到晓仁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他们拼命的敲门,狠狠的敲着,似乎要把这个门敲破,好出去问晓仁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家原谅我!”晓仁靠在门上难过的说着,此时那些人已经跟随着老者远离而去,继续进行着除浊,而晓仁就一人留在了这里。 “晓仁,是不是那老头威胁你的,你把门打开,我把他们杀了。”火炆月着急的说。 “你们把他们杀了又怎样,那你们怎么出去?你们怎么去完成你们的事?他们要的是我,这样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你说的是什么混话!什么叫他们要的是你!他们凭什么要你!你是我们的,不是说好由我们来保护你的吗!”蓝珧咆哮着。 “蓝珧……”晓仁开始抽泣,“还有到家,你们一直都在保护我,就让晓仁保护你们一次,好吗?” “不要!我们任何人都不要你的保护!你这是什么保护!那你的命去保护我们!我不管他们怎么想!至少我蓝珧不是孬种,要你晓仁来保护!”蓝珧开始失常,一个劲的踢门。 “你给我安静点!还有你们!”晓仁拼尽自己所有力气大吼,“蓝珧,我们曾经相爱过,以前你总是听我的,现在你再听我一次好吗?” 所有人停止了敲打门,蓝珧张着嘴想说什么,可最后仍是欲语还休,慢慢的瘫坐在地上。 “炆月。”晓仁叫着。 “在。” “如果你见着炆天,先对他说声对不起,然后告诉他我想他。” “好……”火炆月呜咽的应着。 “悦袭。” “我在。” “以后蓝珧要是不听话,你就用仙人掌去教训他,这个权利我交给你了,不然以后他会很嚣张,没人对付他,他会偷笑的。” “这个权利……你还是留着吧,我不需要” “现在不需要,以后就需要了。现在这个权利不是你的,以后也是你的。” 悦袭终究没有再说下去,她闭着眼靠在墙上。 “蔚翾,你是蓝珧的好兄弟,以后请你……好好照顾他,要是他受伤了,一定要治好他,他说话没头没脑的,也别介意。” “晓仁,你开门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好吗?”凌蔚翾试图想让她开门。 “我没有伤,你只要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凌蔚翾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蓝珧。”晓仁叫着。 蓝珧不应,只是呆坐在地上。 “蓝珧。”晓仁又叫着。 但是蓝珧还是跟个木头似地,没有给晓仁任何反应。 “蓝珧,我不多说什么,我只祝福你,希望你能很快见着那你心爱的女孩,能和她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晓仁在外面等了半天,屋子里面也没有反应,这是老者已经除浊回来,晓仁回头看老者,老者阴沉的对晓仁使了个眼色,晓仁低头沉默了半天。 “我走了,再见。”晓仁费力的起来,这时已经没有人扶着她了,慢慢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晓仁!你别走!”门又开始剧烈的颤动。 “晓仁!你要走哪儿!” “来人!开门呐!” “晓仁,我们谁也不允许你这样道别!!!” 晓仁回头望望,心里平平静静的,为自己做最后的述说: “自从凌媛姬述说了她母亲被天祭以后,我就明白了纯人类的命运,无论到哪里,结果都是一样。命中注定,纯人类就是个废物,但是这次我想,我证明了自己是一个有用的纯人类” 烈火葬风之天祭 地面微微开始泛光,晓仁一个人站在天祭台的阶梯面前,抬头望着天祭台,原本是一个很简陋的祭台,通过这样的仰望,在四个柱子的高耸挺拔的衬托下,突然有了一种神圣威严的气质,再看看在祭台前面匍匐跪拜的人们,这种场面已经庄严的不能再庄严了。 晓仁她往远处一个破旧不小屋发了一会的呆,然后突然听见了老者在祭台面前的高吭,哀伤的把眼光转向眼前的台阶然后的祭台,眼神也由悲伤变成了讽刺,然后抬起赤裸的双足,一步一步的走上祭台。 一步忆,两步伤,三步痛,四步回头望。 五步抖,六步抬,七步沉,八步凝前方。 九步眉头展颜开,十步此生互相忘。 ——凤晓仁《步台阶》 晓仁站在束缚阵里,很快她感觉到自己身子越来越沉,说是千斤重附身也不为夸张,慢慢的因为晓仁感觉到自己累了,躺在地上做了自己最后一次的美梦。 是那樱瑰花的森林,又是那一场纷飞的花雨,淡蓝、浅蓝、粉红纷纷飘落,晓仁在那花雨中如一个精灵般不停的转圈,蓝珧打了个喷嚏,使得花雨如暴雨般骤降,惹得晓仁一直咯咯的笑个不停,和平在这花雨里面安安静静的坐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看着蓝珧和晓仁肆意的在花雨里面嬉戏胡闹,然后听着他们三人唱着: 我有一个小小家, 小小家里快乐多。 勤快大方是阿爸, 温柔美丽是阿妈, 活泼聪明有小弟, 鬼马精灵属我多。 阿爸阿妈故事多, 听得我们乐呵呵。 我和小弟捉迷藏。 小小家里闹隆隆, 其乐融融幸福多。 阿爸外出归家来, 阿妈厨里忙里外, 我给阿爸倒杯水, 小弟一旁捶捶腿。 夜晚阿爸鼾声起, 阿妈搂我在怀里, 我与小弟悄悄唱: 我有一个小小家, 小小家里快乐多。 这是我的小小家, 谁也不能分开它。 蓝珧恍恍惚惚的发觉自己在花雨林里,与晓仁和和平正唱着家乡的那首歌谣,美美的幸福着,突然咯噔一下,蓝珧揉着自己的额头睁开眼睛,透过门缝看见外面正熊熊燃烧的火光,此刻惊醒过来。 蓝珧拍拍自己的脸,晃晃自己的脑袋,望了望四周,确定现在没有看错,那刚才……刚才这么开心的这么难忘的画面是在做梦?回想刚刚自己看见的火光,心里突然慌了起来,伴有丝丝的疼痛,难道…… 天祭开始了?天祭开始了! 这漫火卷天的火光,把这阴霾的天空点燃了一大片,老者在大声的祷告,他身后的人们,看着大火的燃烧,兴奋的大叫欢呼,当这些声音传到在蓝珧他们眼边和耳边的时候,已经混成一把风刃的匕首,直接割着他们每个人的心。 “为什么还不开门?”火炆月大叫。 蓝珧对着门缝,额头上已经暴出一股筋,能看的见那股筋微微的跳动着,可是现在大家都束手无策,除了敲打着门和大声嘶吼。 “晓仁……”蓝珧喃喃的叫着,眼光涣散的看着那一大团火光。 火焰里看不见晓仁的身影了,这时火光开始削弱下来,这时门突然吱吱呀呀的打开了,然后老者带着两个人泼了他们一身水,待那泼水的两人退出去,这时他们又看见了老者身后的火山,晓仁就埋没在这火山里面,那些正在欢呼的人们,没有一点同情,没有一个人开口挽留晓仁,就这样看着燃烧的火自私快乐着。 “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她?”蓝珧满眼愤怒,直对着站在门口的老者,“她有什么错!为什么就为一个不切实际的天祭,就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么柔弱的女孩!” “你们可以走了。”老者站在门口对蓝珧的发狂置之不理,“这是纯人类的心愿,也是我们交换的条件。” “走?怎么走!我们怎么走进来的,就怎么走出去啊!”悦袭反击的吼道。 “是纯人类带你们进来的,”老者毫无理会的说,“我们这里只有纯人类才能进来,你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纯人类来到我们这个地方。如果没有纯人类,以你们这些‘虚幻’存在的异灵人类,怎么会来到这个‘真实’的空间,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被天神选出来的‘真实’体,而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以信仰天祭而生,所以你们要怪,就怪你们和纯人类走到这里来。我和纯人类做交易,在天祭结束之前,要把你们送回去,不然她会替我们向天神祈福,反而会向天神请求诅咒我们,所以趁她现在还没有灰飞烟灭之前,你们赶快出去吧,等天祭结束以后,我们是看不到你们这些‘虚幻’的人类存在,这样为了你们,也为了我们好。” 提听老者这么一说,他们几个反而愣住了,已经不知道愤怒了,他们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吃惊,不可思议,不知所措,就这么湿漉漉的看着老者慢慢离去。 “你们往什么方向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吧,你们身上的是纯人类的血液,只有纯人类的气味,才会开启指引你们进来的那扇门,快点走吧,天祭快结束了。” 什么!?这时他们几个如五雷轰顶般,看着湿漉漉的自己,抚摸着这些未干的液体,这些不是水?是晓仁的血?难怪光闻着这味道就不舒服,更何况现在这些血液还紧紧的敷在自己的身体上,恶心的感觉在他们的胃里翻腾。 “你们闭着眼睛,往你们来的方向走去,等你们走完四十四步以后,再睁开眼就会出去了。”老者再次催道,“快走,快走,会快熄了!不要害了你们,把我们也连累了。” “好!我们走,但你记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踏平你们每一寸土地,我们不会就这样让晓仁牺牲,让你们尝尝被火烧的滋味,看看你们口说,所谓的被天神选出来的‘真实’体,会不会得到神的保佑和庇护。”悦袭发狠的说着,但是老者似乎没有听到般,慢慢踱这步子走向天祭台,不在回应他们。 显然这个时候,让她们闭上眼睛是种折磨,只要一闭上眼,他们几个人马上浮现晓仁最后时的苍白,无助,凄惨,和那连天都一起燃烧的火焰,跟没没法迈出一步,更何况他们身后还在进行着天祭。 “袭儿,笛子。”天赋说着。 悦袭先是呆滞的看着身后的火焰,然后听见天赋的叫唤,神情开始顾虑,那个不会再泛起笛音的誓言,悦袭开始左右为难。 “用你的笛音安定现在我们所有人的心情,我知道你顾虑什么,虽然你立誓,但那时针对我,现在你泛起笛音是为了晓仁,为了大家。” 听天赋说完,悦袭马上不在犹豫什么,“不管以后会怎样,我们一直都不会放弃晓仁的,我们相信她一直都在我们身边,从未离开。” 破晓才出,仁飞湮灭。 如凤飞升,随烟寂。 烈火灰舞,尘消失。 痛当初,舍身祭, 悔已晚,恨无能。 阔义乃深,海不及, 此情不忘,天铭记。 ——祭凤晓仁 我们不会忘记 火葬 “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蓝文爱垣在幻屏障里看着晓仁被天祭的整个过程。 “天神不屑这种不知。”妖巫鄙视的说着。 “真不该让你带我来看这个。”蓝文爱垣厌恶的说。 “你自己进不去,是你要我带你进来的,一看不见上神那宝贝花,没瞧你那脸色,比死人的还难看,现在好了,他们安安全全的出去了,你到来埋怨我了,我这个帮忙的反成了罪人了。你要是见天祭不爽,你倒是一开始就阻止啊。”妖巫更加鄙视的说着。 “我要是能阻止,我就不会一开让她就受这么委屈,问题是我跟他们一样,在里面同样是虚幻的。我不爽不是因为你带我进来,我就算曾经在冷血,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没心没肺,我是痛恨这个低俗的祭祀,为什么能持续这么久,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你告诉我难道天祭真的能替他们满足欲望吗?你们天神真的能收到这些纯人类的祈祷吗?” “那你信吗?”妖巫反问道。 “我不信,可为什么这些人照样的乐此不疲的进行天祭呢?” “其实,这也是我的一个疑问,当初上神说人类与妖异和异兽进行换血契约造成的后果实在严重,所以替这些人类驱除了体内的暴戾,并赐予微弱的法力以做自保,却单单没有给纯人类这种恩赐,我曾问我上神,上神的回答却是:‘你看这些纯人类的血液多么的纯洁,如果装上给他们装上一双翅膀以后呢?他们的血液还是这么纯洁吗?’” “这是什么意思?跟天祭有关吗?”蓝文爱垣不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实在是太深。 “我也不明白,但我看来上神说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种惩罚,也好像是种对纯人类的不满,具体含义,估计也只有上神知道了。”妖巫也无奈的回答。 “那好吧,既然上神的没有打算插手天祭的事,那我们也不插手。不过嘛……这个地方既然是你们天神界与人灵界相交的时候出现的漏洞,那么这个里面的人也不是你们挑选出来的信仰者,他们只不过是受了仇人的诅咒而来到了这里,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纯人类那,通过天祭希望天神能解除他们的诅咒,那你就以亵渎天神的罪名,帮我个忙,如何?”蓝文爱垣讨好的说,一改刚才那愤怒的样子。 “天神只讲理,不讲情。虽然我和你是个例外,但是天神界的原则我还是的遵守的,你也算半个天神,难道你还不明白?”妖巫这时神棍了起来。 “都说我是半个天神了,那我肯定是即讲理又说情,你就别在我这里装了,我知道你想什么呢,你肯定也是气愤着这帮人,敢拿天神的名义打幌子,只是碍于面子问题,先要在我这里装会。”蓝文爱垣无视他的神棍。 “得得,我怕你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在有别人的时候,一定要给足我这个做天神的面子,在所有天神里,就属我是最没面子的天神,这都拜你蓝文爱垣所赐。”妖巫抱怨着说。 “谁叫你我是当年天妖的左右护法,一起平起平坐的,这要怪你怪天妖去。” “是吗!?”妖巫的口气开始有火药味。 “不是不是,我保证,以后再别人面前一定给足你面子,让你做个最威严的天神。”蓝文爱垣拍着胸自信的说道。 “那我也得看看你以后的表现,今天就让你一回。” 说完,妖巫的双手掌心贴着掌心,双手横放在胸前闭上眼,此时妖巫身上的天神灵气毫无保留的散发出来,全身微泛圣神白洁的光晕。 “天火降临,吞!” 妖巫贴着的掌心封开了一条缝,从缝里出来了如火山熔岩一样的液体,液体就像浇灌样滴落在这个离天神界最近的地方,这个又小又破又落寞的小镇子里,在这溶液里面时不时的穿梭着火爆龙,一条条的火爆龙开始活跃的降临,张着倾盆大口,口中不断的喷出火焰,来回穿梭不停的吞噬着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人们还在沉静在天祭刚刚结束的活动里面,满心期待着天神能解救他们,却没想到的是,天神的确来看他们了,但却送来的是天降神火、火龙,他们还来不及惊讶,来不及尖叫,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就这样让火成为了他们的葬身土。 老者就在快被火突然吞噬的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了悦袭临时时的那句话: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踏平你们每一寸土地,我们不会就这样让晓仁牺牲,让你们尝尝被火烧的滋味,看看你们口中说的,所谓的被天神选出来的‘真实’体,会不会得到神的保佑和庇护。” 原来,她才是真正的天神代言人。 是和平吗 花雨林,如果晓仁在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吧?蓝瑶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满天飞舞旋转的樱瑰花,即在回忆又在伤感。 物是人非,为什么每一次来到花雨林,都不能拥有相同的回忆,一次是喜悦,一次是淡然,一次是心痛。樱瑰花啊,晓仁,你看见了吗?突然樱瑰花瓣骤然落下,纷纷飞飞,飘飘扬扬。这一定是晓仁笑了啊,因为这有晓仁笑的时候,花雨总是迟迟不肯落下,花瓣在旋转漂浮间编织成一场花舞,那是一种自然的美丽,美丽中的感动,但这感动中有着空洞,空洞却带着失落,失落的最后是悲伤的收尾。 身上的突然发出一股怪味,腥睲的带着铁锈味,蓝瑶下意识的去摸,感觉到黏黏的手感很不舒服,他突然想起来,出来之前的被那里的泼的液体,顿时心里阵阵犯恶心,他双眼泛光,然后不停的用双手搓自己的身上,不住的抓自己的每一块皮肤,手掌开始变得通红,但是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突然一阵风飘过,樱瑰花瓣扑向了蓝珧,蓝珧在这片花瓣雨中突然停止的搓擦的动作,而是紧抓住自己的一只手臂,开始呜咽的流下了眼泪。 “蓝珧……”悦袭看着蓝珧的一系列举动,很是难受的揪心。 凌蔚翾在她的身后拍拍她,温柔的说:“让他安静一下吧,他们都是从小在一起的伙伴,之前是先失去了和平,现在是晓仁,他需要一定的空间和时间平静自己。” 然而这时悦袭突然一阵眩晕,然后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画面和景象:在飘落的花雨为背景下,晓仁依偎在蓝珧的怀里,而蓝珧双手环绕着晓仁的腰,两个人到处是伤口,不断的流淌着血,整个场面虽然感觉是温馨但还是更触目惊心。 “为什么……”悦袭惊恐的说着,“为什么他们全身是血?” “你在说谁?”凌蔚翾感到很奇怪,到处去看了看,“这里没有谁流血啊。” “那是……蓝珧和晓仁……”悦袭指着前面,眼神很空洞的说。 然而前面到处是飘着的花瓣,然后就是除了路就是树,“你怎么了?”凌蔚翾发现悦袭的失神,自己再次确认的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悦袭口中说的有谁在受伤和流血。 “你们都死了,我怎么办?当初我都说了不带你们来……”悦袭口中喃喃。 众人站在悦袭的面前,发现悦袭呆滞的眼神,如一个瓷娃娃一样的站着,都很奇怪悦袭这样的变化,和不着边的语言。 “她怎么了?”天赋关心的问。 “嘘……”凌蔚翾突然发现,悦袭说的这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把它们串联在一起,似乎似曾相似,“这是,和平?” “和平?她在哪儿呢?”火炆月小小的激动的看着周围。 “这是和平,和平的回忆,”凌蔚翾自言自语,“她怎么会有和平的回忆?以前……现在……” “这两人是怎么了?”火炆月不解的问,发呆也会传染? “这只有他们知道了。”天赋无奈的说,其实他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能说,这是命令。 “和平?你是和平吗!?”凌蔚翾有点激动的抓着悦袭的手问。 ……什么!?悦袭突然回神过来,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和平,等自己真正清醒过来以后,看着眼前是有着微微焦急略带点关心的凌蔚翾,为了确认刚才自己没有听错,于是悦袭开口问: “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和平吗?”凌蔚翾看着悦袭,发现她的眼神不再空洞失神,心里暗叫,糟糕! “你为什么总认为我是和平!我要说多少次我不是和平。”悦袭非常不悦。 “那你刚才怎么了。”凌蔚翾心虚的问。 “我在发呆不行啊!”悦袭显然是忘了她刚才所说的,所看到的。 “你……”凌蔚翾显然是没招了。 “我希望下次,不想再听见你叫我和平。”悦袭警告的说。 “是你说的,又不关我的事,”凌蔚翾很委屈的说,“他们都看见了啊。” 悦袭先是一愣,然后看着天赋和火炆月,两个人同时在点头,但什么也没说,这个时候说话等于是活的不耐烦了,悦袭着丫头脾气可是不好惹的…… 悦袭见她们点头,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但是她还是因为和平这两个字而感到不爽,于是不耐烦的摇摇头,对凌蔚翾说:“可我是真的和平吗?”意思是职责他连她自己与和平都分不清楚了,然后一个人冲到最前面,大吼一声:“走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花雨林里落回忆 凌蔚翾觉得自己很冤枉,而且更感觉到莫名其妙,一旁的天赋也觉得这一切太无厘头了,无奈的小小对他说:“我可是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生气。” “有这么不讲理的吗?”凌蔚翾一肚子的黄连,苦的半天都没有消化掉。 “你不是见着了吗?走吧,你放心她一个人吗?”天赋说着,指着悦袭走的方向,“她可是个顶级路痴。” “唉……”凌蔚翾叹气,想气又气不起来,心里有担心悦袭,于是对着一旁呆坐着的蓝珧说:“蓝珧,走了。” 但是蓝珧似乎没有听到似的身子没有挪一丝一毫,凌蔚翾准备再叫他时,火炆月走到他两人中间,“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陪陪他,不然以悦袭的性子,一会真找不到她了。” “那这家伙拜托你了。”凌蔚翾心里很是着急,说完就沿着悦袭刚刚离去的路追去。 “别呆太久了,不然不安全。”天赋叮嘱火炆月。 “知道,这家伙一清醒,我们就赶来。”火炆月点头应着,心里被天赋的叮嘱小小感动着。 火炆月见天赋远去,于是来到蓝珧面前,他仍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心中怒火升起。 啪! 一声脆耳的响声,蓝珧感觉到自己脑袋一阵眩晕,随后是脸上的一阵火辣,他抚摸自己着滚烫的脸,愤怒的看着火炆月。 “你干什么?” “怎么知道自己还有脸啊,既然有脸我还打不得了?”火炆月无视他的愤怒,直接对上蓝珧的眼神。 “你……”蓝珧气的站了起来,与火炆月直视,突然他看见了火炆月眼中微微的泪光,尽管火炆月和自己一样眼里喷出了火焰,但是他还是懂了,的确这世界上唯一有资格打自己脸的人,就是她火炆月。 “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打的不够啊,一巴掌才换来你说两句话,是不是我得多打点你才肯说的多一点?”火炆月依旧是保持着强悍气势的说。 “我想怎么样与你无关。”蓝珧把脸别过一边。 “你以为我想管?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把你的眼睛彻底烧瞎给我下酒吃,就你这种有眼无珠的人,我打你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你这样对的起晓仁吗?晓仁走的时候为什么不理睬她?你一个大男人,赌什么气!还有,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见紫儿吗?” 紫儿!?蓝珧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看来火炆月说中他的中心了。 “晓仁最后的祝福……你没有忘记吧。”“……没有。” “那就不要辜负了。” “是……”蓝珧应着,想着晓仁,他又忍不住去搓自己的皮肤,眼中开始泛着泪花,“晓仁……她的血,我们身上有她的血,一摸就好心痛……” 火炆月听蓝珧这么一说,摸摸自己的皮肤,发觉蓝珧说的没错,的确自己一摸就好心痛,也难怪他一直这么失神,她不知道悦袭、天赋怎么感受的,但是她自己出来以后就忽视了,忽视了晓仁的血在自己的身上,不是她自己有多么的无情,而是一种逃避,自己情感思维上的逃避,她可以说他们没有忘记晓仁一分,反而是多了一分思念。然而,死者已矣,他们宁愿多记住仁任何的一切,但唯独晓仁的血在自己身上的事,他们“忘记”了。因为这是一个悲剧, 只要一想到晓仁的血,马上就联想到那通红通红的天,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及晓仁离去那留恋、悲凉、绝望的眼神,他们不要想,因为他们害怕,于是他们选择了“忘”。 “多好啊……”火炆月望着这一片花雨林,眼神突然迷离,“你看这些樱瑰花,多美,晓仁这么的喜爱樱瑰花,我们无法带她……出来,但是她的血液却跟随着我们出来了,我们带着晓仁的气息出来,在我们的身上陪她这里的一切,你没听见吗?晓仁说,花好美,她好开心,有我们与她一起分享这里的美。我们应该庆幸,晓仁在飞灰湮灭以后,她把她的血液留给了我们,至少她没有孤独的离去。” 蓝珧没有说话了,樱瑰花啊,他看着这些花瓣,似乎这里不会“雨停”的时候,火炆月看着蓝珧,他的目光已经恢复了神采,看来自己临时瞎编的话起作用了,说是瞎编,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呢。 “我走了,这天似乎要下雨,悦袭和蔚翾在闹别扭,得赶上他们了,你要好了就快来。”火炆月故意说着。 蓝珧看着突然阴沉下来的天,空气还有一丝烦躁的闷热,的确要下雨了,他明显感觉到打在脸上的水滴了。 “有你这样的人吗?”蓝珧鄙视的说着。 “我怎么了?”火炆月奇怪的问。 “你就这样把自己的伙伴丢下,你自己一个先跑了。” “呀……下雨了,那你赶快跟上来啊。”火炆月双手护着脑袋,滑稽的躲闪着雨水,蓝珧笑,仰着天跟上火炆月, 被雨水冲洗下来的樱瑰花瓣混着雨水落在他两人的身上,然后在他们的肌肤上嬉戏了一番,落入泥土中,蓝珧觉得这个雨来的实在是太及时太痛快了,积累在内心的所有情绪,全部被这雨发泄出来了,雨你就多下点吧,把晓仁在我们身上留下的血液都带走吧,这里是晓仁的最美的归属,让她的血液与这里的泥土溶为一体,留在花雨林里,来世不要投生成纯人类了,来世就做这的一片花瓣,依土而生,因风而落,旋旋转转,把自己这一生的花舞转完,再落入土尘,轮回再生。 也许没有人发现,蓝珧在要离开花雨林的时候,将自己的手划破了了一个口子,自己的血液与这雨水化进了土里。 晓仁,就算哪怕再远,我都不会让你孤独。 危机四伏 悦袭的火气一直没有消。 当所有的人都回归到队伍的时候,就见悦袭一个人冲在最前面,离大家伙有一大段的距离。凌蔚翾觉得自己是很无辜的,但却有无奈,刚才对悦袭说了一堆好话,说的他舌头都龟裂了,她就是一个字不理,哪怕是哼一声也没有,脸上的肌肉就像被天雪山的雪冻住一样,不笑也不哭,脸上的温度比天雪山的雪还要冷,最后哪怕是火炆月说话,蓝珧调侃,以及天赋的关心都一概不理,所有人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悦袭就这样与他们不吭不响的过了好一段时间,从花雨林到天雪山,从天雪山到绥昳镇。 一路上的平安无阻,不仅没有给他们放松警惕,反而警惕心是越来越高, 特别是进入绥昳镇后,小镇里面很干净,也很安静,干净到没有人影,安静到没有人烟,这种静和净都有一股很狰狞威胁,危机四伏。 “为什么要走这里?”凌蔚翾不舒服的问。 “因为只有这条路可以走。”蓝珧回答 “小心。”火炆月用他们部落里天生能发现各种生灵气息的天赋警告着。 所有人都注意身边的动静,他们每走一步都是如此的谨慎,神经不敢松懈的紧绷着。 一团黑雾如过江滚龙般从他们正面张口袭来,天赋见状,马上挡在所有人的最前面,指尖凝气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淡蓝的光球,五指张口外弹,光球突然变大然后如一面渔网,在大海里打捞猎物,猎物被困在了网中无法挣扎,不进不退。 “神之气——噬,天地之浑浊;吞,万物之污秽,方为净!” 眨眼间,黑雾随着渔网消失不见了。 “哇喔!”蓝珧惊讶之中震撼的叫了出来,“这样都可以,我都没看清楚。” “那是当然,情和梦源的净圣管仪可不说说这么简单。”这是悦袭几天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前面可能还有更多的陷阱,大家小心。”天赋严肃的说,但听见悦袭开口夸他,心里不是一般的开心。 天赋的话说完没多久,白色的地面忽然间变成了黑色,那是密密麻麻的焰蛇覆盖地面以后的成果,这些焰蛇们,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的脚全部给缠住,脚丝毫动弹不得。 “总算把你们给等来了,怎么样这样欢迎你们很意外吗?”凌文翾从蛇群中显身而来,他依旧是一脸的邪笑,“我们又见面了。” “呸,捡回一条贱命就这么猖狂。”火炆月很不服气的说。 “火家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命可是好东西,可不是贱东西。”凌文翾丝毫不生气,调侃着说着。 “你想怎样?”悦袭不想跟他废话,自己一直对他都有抵触。 “这还用问吗?和平你应该清楚。” “别叫我和平!”悦袭眼中冒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有点自知自明好不好?”蓝珧嘲笑,“我的蔚翾老兄,就是因为误叫她和平,到现在她都没理我那蔚翾老兄,连话也没有说一句。” “不!她现在在我这里,她就是和平,和平曾经为我落泪,现在的她只不过暂时忘记了过去而已。”凌文翾痴痴的看着悦袭说着。 “你干嘛这么固执,你和我爱的虽然是同一相貌的人,但是心却是不同的,和平早就死了,就如你告诉我,姥姥是被你杀死的一样,接受了吧。”凌蔚翾虽然是对凌文翾敌对的要命。但是他就是对凌文翾恨不起来,一点也恨不起来。 “不!” “够了!”悦袭大吼,显然被这两兄弟的争吵弄烦了,然后对着凌文翾说:“你只要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里,你们两兄弟的事与我无关,别把我扯进去了。” “五裂石,我只要这个。” “因为黑索吗?” “是。” “那我们现在开始就没有共同语言了。”悦袭轻身的抖动自己,缠在她身上的焰蛇就全部滑落了。 “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能小看你了。”凌文翾微微一惊,很快又恢复常态,“所以我们之间需要比一场。” “比什么?” “随便,比天比地,比山比水,比明比暗,想怎么比就怎么比,没有任何规则,赢了就行。”凌文翾很轻松的笑,眼光里露出来的尽是狡诈阴险,“就好比现在,你的伙伴已经有一个被焰蛇咬了。” 悦袭突然一惊,急忙往身后看去,却见火炆月已经倒在地上全身又红又黑,四肢微微抽搐,额头不停的吃汗,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地上的全是焰蛇。 血剑飞花 “你卑鄙!”悦袭指着凌文翾气愤的说。 “过奖过奖,这位火家大小姐似乎知道焰蛇惧火,于是就用她的焰蛇攻击,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的焰蛇是与乌苜结合而成的,因此水火不惧,风雷不怕。所以她没攻击成功,反而把我的子民给激怒了,于是就成现在这样了。” “既然这样,”悦袭把她的笛剑拿出,只见红唇贴笛边,吹出了一个调,这个音调不是那么的柔和也不是那么的刺耳,就却见地上的焰蛇全部钻进了地里,唯有凌文翾没有动静,她再提高一个音调,只见凌文翾很平静的抽出邪煞,然后如龙卷风般向悦袭扫去。 叮当! 凌蔚翾把破灵甩向了往悦袭攻击的邪煞,为悦袭拦下了这致命的一击,他没法过去帮悦袭,因为他这里已经有两个人中毒了,况且没有悦袭的笛声,刚刚离去的焰蛇,又从地上全部回来了,他和天赋只能呆在原地,看护好这两个人。另外还有就是他根本不会使用破灵,他一出生就不会使用任何幻术法术,后来偶尔一个机会,他与蓝珧得高人相助,能运用一点点幻术,也只能是一点点,比会点点皮毛都不如,虽然当初他拿起破灵的时候,有一种触电般的心灵相通,开始他以为自己的力量都在破灵里面,结果却不是,到现在除了有神护保护外,终究还是一个废物。 “我很好奇,为什么我的焰蛇总缠不住你?”凌文翾的邪煞从下往上一撩,然后往下劈,凌厉的剑气马上在地上留下了两指宽的划口。 “因为我不是一般的能纠缠上,更因为我比你的焰蛇毒。”悦袭很轻松的用护腕挡住这一劈,然后开始反击。 却见悦袭的这招剑招有种似看的懂有看不懂的怪异,只见悦袭并不攻击在凌文翾身上,而是在他面前不断的舞动,是非常快的舞动,时而妖娆妩媚,时而气势磅礴,一会感觉悦袭如一个画师不停的在剑锋凝聚灵力,以灵力与剑气的混合成染料似乎在画一幅惊天巨作;一会又将灵力转向腰间,似一位舞姬将灵力与妩媚之躯化为一场让人欲死欲生的舞蹈。 剑招如果是位高手在场的话,很难发现悦袭中途时时有瞬间的停顿,她一共停顿了十二次。次剑招叫血剑飞花,也叫血剑十二式,其意义就是这十二处停顿地方,都是人致命的一点,每一点都要快要准要狠,更要很强大的灵力和剑气,因为每一点都是剑不碰肉气伤肉,一旦剑碰肉了一是没有了这个剑招的美观,而是马上就会被人识破,而每一血点破了肉以后,剑气会随之带出一滴血液,将其点落在地,剑气会顺入伤者的伤口,阻止伤口流血愈合。待十二滴血液全部点落在地以后,就可看出这十二滴血液已拼成了一朵花形,而对手也在花成形的时候,因为伤口无法愈合而流血不止,使得失血过多造成昏迷或者死亡。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对我的笛声没有反应。”现在的悦袭正处在优势,由于血剑飞花,凌文翾虽然只中了十二招的几招,但是伤口一直在流血无法愈合,人虽然没有倒下,但是以凌文翾的状态是不容乐观。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用笛子,所以我吃了能麻痹你笛声的草药,”凌文翾虽然处在下风,但是表情仍是一脸欠扁的得意。 到底爱的是谁? 胸口好闷! 悦袭艰难的睁开眼睛,参天大树进入眼帘,用手擦擦额头上的汗,费力的支撑自己坐着,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的是一块石头上,地面全部是灰色的沙子。 “醒了吗?” 悦袭的耳朵微微动了动,这是声音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于是往回看去,却见是将气势如霸气的火、阴柔的水相混合,外表似威严的山、温情的海相溶的人,但是在悦袭的眼里她却依旧是那黑亮如雪的长发,那黑夜里反射出的淡水蓝眼睛,剑一样的目光,白色的华丽制服,原来是他! 悦袭这次见他不再是一粒沙掉进死潭的感觉,而是惊讶、激动、不可思议还有不被人察觉的一点点的心动,这个他就是蓝文爱垣。 蓝文爱垣一直跟随着悦袭,关注着她的每一个举动,在那次悦袭与凌蔚翾闹气后,蓝文爱垣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疑惑。 悦袭就是悦袭,在凌蔚翾面前,她不愿意做和平的影子,不做和平的替身,那如果她回到他蓝文爱垣身边以后,将如何面对她?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爱悦袭,但是他现在还不确定,自己是真正爱的是她,还是那个虚幻的玫爱音的影子。如果,如果自己真的爱的是那个玫爱音的影子那该怎么办?他不敢往下想。 后来当他看见悦袭有危险时,他急了,却不敢出面,因为他怕!他真的害怕面对悦袭,是面对一个影子还是一个真实的她,原来要选择一个自己要爱的人是这么痛苦,他看见悦袭总会想起那一时刻,复活后的玫爱音却因为天神的制裁,不得有再生的机会,于是当玫爱音死在他怀里的后,等他再看怀里的人时,却是悦袭而不是玫爱音,玫爱音死在了他的怀里,活在他怀里的却是悦袭,就在这一时刻,他恐惧了,到底是选择死的玫爱音,还是活着的悦袭。 但是最后他见悦袭有性命危险了,他心痛了,不再去顾虑什么,他决定出现了,不管是玫爱音的影子,还是真正的她,终归她还是自己的,现在如此的怕,那以后还谈什么面对,所以不管自己到底爱的是什么,他只要眼前的她是他的,是他蓝文爱垣的。 悦袭觉得自己身子很僵硬,很想起来动动,却被蓝文爱垣阻止,“你不能乱动,需要两天的休息时间你才能将里体内的毒净化掉。”语气里一半是命令一半是担心。 悦袭被他的这一开口就如此怪怪的语气吓一跳,但更对他说的话感到疑惑,“净化!?”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又不是天赋,哪会净化,难道天赋跑我的身体里面去了?”蓝文爱垣被她着滑稽的疑问,弄得自己是诧异的要命,也难怪,真正悦袭就是这样的,玫爱音不会这样。 “这是你天生就有的能力,只是你没发觉而已。”蓝文爱垣调整自己的心态回答。 “你说笑的吧?”悦袭根本不信,“我要是有这个能力,我就不会中乌苜的毒了。” “可你后来‘活’过来了啊,难道你没疑惑你的毒是怎么解的?那是只是因为你净化能力还没成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