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傻妃不争宠》 001:与人私奔 左相府嫡女长孙悠与战王大婚之夜和别的男人私奔了,平地炸雷,战王府炸开了锅。 夜,很深。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远处啼叫的乌鸦声是那般凄凉惨然。风,迅猛强劲的吹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凶蛮的在皇城的每一条街道上漫卷着,肆虐着,誓要吹毁些什么。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直奔皇城外而去。 马鸣风啸,那甩开的四蹄,笔直的马尾,配合着一阵阵咆哮的狂风,惊得睡梦中的人一阵惊恐。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夜。 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男子,俊朗的脸上被怒意覆盖,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恨不得胯下的马儿能飞起来。 “你是什么人?不要过来。” 皇城外一间破庙内,一位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惊恐的喊道,精致的小脸上是满满的惊恐,脚步不自觉的朝后退,一脸戒备的看着面前流里流气的男人。 男人看着长孙悠不停的猛咽口水,一步步朝长孙悠逼近,淫兮兮的笑着,嘴里还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小美人,来的还真快,今晚让哥哥好好的疼疼你。” “你休要胡言,我是战王妃,你不得放肆。”视线瞟向紧闭的破旧庙门,希望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儿能赶快出现。 男人放肆的笑了:“哈哈,战王妃?别做梦了,若是你真喜欢战王,又怎么会来这里?过了今晚,你就是我李虎子的人了。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李虎子猛的朝长孙悠扑去。 长孙悠见状,转身便朝门的方向跑。 刚跑两步,便被李虎子从后面抱住,淫笑着看向怀中的美人得意道:“你是跑不掉的。” “放开我,放开我。”胆小懦弱的长孙悠早就吓得哭花了小脸。 咝!挣扎中,衣服被撕破的声音。 小脸写满惊恐和无助,或许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大婚夜她不安安分分的做她的战王妃,还妄想这能再见太子,现在太子应该和二姐洞房花烛,怎么可能会来见她,她好傻,好傻,被伤了一次还看不清现实。 如今,不会有人来救她了,绝望的闭上眼睛。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死来保住自己的清白,保住名声,所以长孙悠想到了咬舌自尽。 舌缓缓的伸向牙齿—— “砰!”生死一刹那,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晚响起,那两扇破旧的门被人踹倒在地,让人胆战心惊。 绝望中的长孙悠惊得猛地睁开双眼,本以为会看到那张熟悉的俊颜,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却陌生的脸庞。 来人一身红色的喜服,黑亮垂直的发,斜飞入鬓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凤眸,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世天地的强势。 “战,战王——”长孙悠满含希望的双眸滑过黯然,泪如雨下。关键时刻,出现的居然是战王,她的准夫君。可是她却做了让他最耻辱最难堪的选择。心底蔓延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战王看了眼衣衫凌乱的长孙悠,愤怒从眼底蔓延,冷冷道:“贱人!”冷漠无情的两个字自口中溢出,带着鄙视,嫌恶,愤怒。 长孙悠拼命的摇头,想要解释什么,却伤心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虎子被战王的气场惊的不知所措,一把推开怀里的长孙悠。 而浑身无力的长孙悠,被重重一推,毫无协调能力,身子朝前倒去,额头重重的磕在了柱子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颤抖着身子卷缩在地上。 李虎子见状,立刻指向长孙悠诬陷道:“是战王妃勾引的小的,小的是无辜的。” 长孙悠看向战王,眸中满是委屈和无辜。 战王拳头紧紧的握起,发出咯吱的响声,怒瞪了眼长孙悠,转身离去。 长孙悠站起身想要追上去解释,一起身,便觉得浑身燥热的要命,胸口撕碎了般的痛,伸手捂向胸口,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题外话------ 水儿的新文,喜欢的亲们一定要收藏哦!给水儿一些动力。(*^__^*)嘻嘻 002:失了清白 痛,撕心裂肺的痛,好像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痛的人无法呼吸。热,好热,一种让人发狂的燥热中,混杂着另一种难以控制的冲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本能的,她想要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怎么回事?白罗刹在心中质疑。明明是胸口中枪,为什么全身又热又痛,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她的身体里游走,啃噬。 身上那可怕的感觉,正不断的摧残着她,几乎要将她淹没,但是,她却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艰难的睁开犀利如剑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古色古香的房间,高床软枕,红罗帐暖,红木雕花大床,精致的梳妆台,一扇织锦屏风,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图案。 再往前是被挡了一半的雕花红木圆拱门,门上垂了红的丝帘,房内贴着很多的大红喜字,还有默默燃烧着的红烛,处处透着喜庆,这分明就是古代电视中的结婚场景呀! 这是哪里?白罗刹疑惑不解,前一秒还和恐怖分子枪战,下一秒怎么就身处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了,那一枪应该会毙命吧!手不自觉的摸向胸口处,有伤疤,说明伤已经痊愈。怎么回事? 白罗刹想坐起身察看周围的环境,燥热和痛却再次翻江倒海般的袭来,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燃烧了,撕裂了般。 根据多年特工生涯积累的经验,她可以判断出,身体的痛不是枪伤所致,而是中了剧毒和媚药,两种药混合在一起,才会产生又燥热又疼痛的感觉,可是谁会有本事给她下毒? 白罗刹在心中做着猜测,而身体里一浪高过一浪的燥热和疼痛折磨着她,让她无法思考。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这两种毒药折磨死时,突然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吹灭了房内的蜡烛,让本就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漆黑。 白罗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在床上翻滚,豆大的冷汗从额上滑下,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湿透,燥热和疼痛越来越剧烈,已经要超出她所能忍受的范围。 而在这变态的折磨和黑暗中,白罗刹仍不失一个特工的敏锐直觉,直觉告诉她,有一道冷冽的寒光射向她,而这寒光来自人的眸子。 “谁?”白罗刹用力的摁向自己的肚子,希望能缓解些折磨,双眸染上狠厉射向床前的人。 虽然看不到面前人的样子,但是特工在黑夜中的眼力也要比一般人好上很多,所以她能看到面前有一个人,而且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有几秒钟的怔愣,显然是床上人儿的反应让他没有料到,随即长臂一伸,一把钳住了白罗刹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加重,白罗刹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来人想要杀了她。 可是现在的她却无力反抗,她早已被折磨的精疲力尽,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在加上脖子上的力道,让她本就不畅的呼吸变得更艰难。 在她以为会很快毙命时,男人突然松开了她的脖子,高大的身躯骤然压向她的身子。 若是平时,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踢开,然后阉了他。可是此刻,蚀骨的燥热和痛折磨的她没有丝毫的力气,别说是踢开身上的人,就是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是什么人?”白罗刹冷冷的质问,可是出口的声音却让她震惊,这个声音软弱无力温柔的要命,根本就没一点威慑力,这个软绵绵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她的,白罗刹心中的疑惑更是加大。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白罗刹看不清身上男人的脸,更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凭直觉,她知道男人在注视她,那双裹着千年寒冰的眸子里甚至流露着鄙夷,厌恶还有危险。 正在白罗刹猜测男人到底要做什么时。 男人突然大掌一伸“咝”布料被撕碎的声音,衣衫褪尽,素体华然,接下来是突如其来的占有,没有任何的预兆和前奏,有的只是撕裂般的剧痛,带着霸道和怒气,还有刚开始的一些手忙脚乱,开始了男女之间无爱的*之欢。 女子柔若无骨,男人年轻精健。 丫的,什么情况?遇到了采花贼?被强了。真是太侮辱她了。不过——这个采花贼也是第一次作案吧?。 随着男人那近乎发狂般的动作,白罗刹的意识慢慢的模糊,就在她以为会死在这场蚀骨的缠绵中时,而这场激战终于结束了。 从始至终男人都没有说一个字,完事后,更是冷漠的起身离开。 愤怒中的白罗刹使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子,摸向自己的发,而长发里本该藏有暗器的地方,居然插着一根发簪,虽然疑惑,却让她来不及多想,快速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的刺向男人的肩膀,再拔出,这一下很狠,虽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也绝会让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终生的疤痕。 如果有机会查到他是谁,她一定会抱今日之仇。 男人回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轻功?脑海中快速闪过这两个字。白罗刹有片刻的怔愣,这样的身手不是应该只有武打片中才会出现吗?视线落在手中还滴着血的发簪上,眸中闪过嗜血的寒光,却也立刻意识到身上刚才那蚀骨的燥热和痛消失了。 她以为那越来越加剧的燥热和痛会把她折磨死,却没想到在这蚀骨的缠绵中,燥热和痛居然不见了,难道——这蚀骨的燥热和痛需要用蚀骨的缠绵来解? 白罗刹如此猜测着。 猛地,刚刚好受点的身体,再次痛起来,只是这次却只是脑袋痛。 头痛欲裂!白罗刹摸向额头,额头上缠着布,有伤。接着一股陌生的记忆源源不断的被传送到脑海中,与她的记忆交替出现,慢慢的融合,接受。 脑海中不断接收的记忆,让她的嘴角禁不住一阵阵的抽搐。 003:帮你报仇 身体主人居然和她同名,也叫长孙悠,只不过她人送外号——白罗刹,而这身体的本尊,人送外号——呆傻子。其实身体本尊并不傻,只是软弱,懦弱而已。 东华国左丞相嫡女,皇室内定的太子妃。 生母是镇国公的女儿,被封为文婷郡主,嫁给左丞相,但是却在长孙悠三岁时,因救落水的长孙悠而溺水身亡,同年,长她两岁的姐姐和她一起出府玩,不幸走失,生死不明,而伺候她的丫鬟和婆子纷纷不到半年皆毙命,从此人们便说她是煞女,身带不祥。 父亲把她扔给了府内的三姨娘抚养,对她不闻不问。 在长孙悠这十七年的记忆里,除了被姨娘和庶出的几个兄弟姐妹欺负戏弄外,剩下的就是对太子的痴心加痴情了。 只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样的未来太子妃,对太子和皇室来说只是个莫大的耻辱,如果太子真的娶了她,只怕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所以太子早就想要悔婚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罢了。 而在七日前,从不被左丞相带出去参加任何宴会的长孙悠,这次竟然被破例带去皇宫参加战王的庆功宴。 当唯唯诺诺的长孙悠走到太子面前,不知有多少人朝她投来鄙夷的眼神,太子温文儒雅,俊朗非凡,她和太子站在一起,对太子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就在宴会进行到最热闹时,突然有三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宴会上。 宴会上立刻响起惊恐的尖叫声,顿时混乱起来。 而在混乱中,始终有一人淡定自若的坐在一旁,眼神轻蔑的看着这一幕,悠闲的品尝着手中的美酒,不把这几个刺客看在眼中,他便是东华国有着战神之称的战王——慕容权。 本就胆小柔弱的长孙悠,见到这种情况,早就吓的三魂丢了两魂,紧紧的偎在太子身边,寻求太子的保护。 在她以为太子是她的依靠,是她安全的港湾时,太子突然抓过她,把她朝一旁推去。 这一推,正好推到了战王的面前,黑衣人突然扔来的流星镖正好射到长孙悠的胸口上,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战王大掌一挥,黑衣人立刻倒地身亡。 不知情的人以为是长孙悠在危险时刻挺身而出救战王,可是另一个疑惑也在众人心中升起,长孙悠不是太子的未来太子妃吗?怎么会舍命救战王? 长孙悠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子,她深爱的男人,居然在危险时刻把她推了出去,嘴角勾起一抹凄美和苦涩的笑,身子一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在她倒地前,身后有个结实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的身子,是战王。 当她再醒来时,皇室为了颜面,把她赐婚给了战王,而她最信任的庶姐却赐婚给了太子,长孙悠伤心欲绝。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了和战王大婚之夜,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还能挽回太子,偷偷跑出战王府去会太子,却不曾想中了别人的阴谋。 接收到这些记忆后,白罗刹忍不住直翻白眼,愚蠢! 庶姐早就和太子勾搭到一起了都看不出来,还痴心妄想的想嫁给太子,难怪会落得如此悲惨结局,女人活到她这个份上,还真是上下古今都难找第二个。 至于刚才身体里的燥热和痛,她也立刻从本尊的记忆里判断出了是何人所为。 如果是这样,那刚才那个男人的出现是来救她的?白罗刹在心中猜测,随即便否定了,不可能,刚才他钳住她脖子时,明明流露着浓浓的杀气,他很想杀了她,只是最后却选择强了她,对于一个古代女人来说,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比杀了更生不如死。 所以男人的举动可能只是误打误撞解了她身上的毒。 男人到底是谁? 白罗刹浑身软弱无力的坐在床沿,呼吸还很急促,还没有从刚刚的激烈运动中完全恢复。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般,快速的伸手在床上摸到一个东西,是刚才偷偷在男人身上拽下来的。 白罗刹拿过东西放在眼前,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好像是个玉牌之类的东西,她站起身想点亮房内的蜡烛看看手中的东西,可是一站起身,身上便传来难以言喻的痛,白罗刹忍不住在心中把男人骂了一番。 明眸一冷,她敏锐的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声音渐行渐近,是朝这边来的。 没有丝毫的慌乱,赶紧拿起衣服穿上,收好玉牌,躺到床上。 身处陌生的环境,她要保持高度的戒备,应对这一切。 而长孙悠身体里有股怨气在徘徊,不肯离去,长孙悠暗自低语了声:“你的仇,我定会帮你报,你就安息吧!” 然后身体里的怨气突然消失。 004:兴师问罪 风越来越猛烈,漆黑的夜晚,狂风吹得树木东摇西摆,已经入春的天气温度似突然降到零下。呼啸着的风,好像老虎在怒吼吹得窗户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紫若姐姐,你说王妃会不会有事?” “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长孙悠听着在门外小声议论的两个人,从声音立刻判断出了二人,是大婚前,祖母送给她的两个陪嫁丫鬟。前面说话的叫妙心,后面回答的叫紫若。 因为长孙悠在左相府不受宠,所以平日里伺候她的丫鬟过一段时间就会以各种理由被赶出府或是无缘无故的死了,而在大婚前,伺候她的丫鬟又莫名其妙的落井死了,所以一向对她不闻不问冷漠的祖母为了相府颜面,给她选了两位陪嫁丫鬟,至于这两个陪嫁丫鬟是敌是友,还上不了解。 这时,门被轻轻的推开。 “蜡烛怎么灭了。”只见有个身影去点蜡烛。 黑暗的房间被慢慢的照亮。 紫若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到长孙悠睁着眼睛看向她,嘴角微微勾起道:“王妃,你醒了。”端庄稳重的气质,一身冰蓝色衣服衬托的她更美丽。 还站在蜡烛前的妙心听到紫若的话,视线立刻转向长孙悠的方向,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一身绿衣,充满活力,灵动的眸子透着可爱,却也写满坦率,声音清脆难掩喜悦道:“王妃,你终于醒来,太好了,担心死奴婢了。” 长孙悠淡淡一笑,甚是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 紫若湿了一方帕子,拧干朝长孙悠走来。 长孙悠看向紫若手中的帕子伸手道:“给我吧!” 紫若立即将帕子递了出去。接过帕子后,长孙悠擦了擦脸,待擦净脸之后,发现紫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长孙悠黛眉微挑,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犀利问道:“我摔破了头,就不认识了?”发现自己的失礼,紫若连忙低下头:“奴婢失礼,请王妃责罚。”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王妃清醒后有些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说不出来! 长孙悠把帕子递给紫若,淡淡道:“给你开玩笑的。” 紫若微怔。 单纯的妙心一时间还沉浸在长孙悠醒来的喜悦中,没有发现长孙悠的改变。 “王妃姐姐醒了吗?”一声柔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沐侧妃。”紫若细心的提醒。 长孙悠明眸一转,立刻吩咐道:“给我拿一张纸和一支笔过来。”下面要发生什么,她已经猜到。 妙心不解的询问:“王妃要纸和笔做什么?” 紫若虽然也不解,但是却没有多话,而是赶紧把长孙悠要的东西给她。 房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坐在床上虚弱的长孙悠故作惊愕的转头,抬眸,望向来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很英俊的年轻男子,一身火红的喜服衬托的他俊邪冷媚,斜插入鬓的剑眉,犀利如剑的寒眸,高挺有型的鼻子,妖媚性感的薄唇,英俊无匹的五官仿佛是上天用心雕刻出来的杰作,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犹如天神下凡,一身喜服也掩不住他卓尔不凡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 如此强大的气场和威慑人心的气魄,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他,是长孙悠记忆里只见过一面的战王,慕容权。 慕容权在紫檀木的宝座上坐下,沐侧妃坐在他的旁边,其它人则选好自己的位置站好。沐婉情一副温柔娴静优雅,看上去颇为和善。 出嫁之前,战王府派去的嬷嬷大概向长孙悠讲述了府中的女眷,两位侧妃,四位夫人,七位侍妾,十位美人,而府中掌权之人是沐侧妃。 在王府之中,沐婉情的名声甚好,都道沐侧妃是个面慈心善的好主子,对待下人和善,和其它夫人侍妾相处和睦,有胸襟有度量,深的战王宠爱。 长孙悠收回视线,垂下头,闪了闪眸子,觉得这个沐侧妃并非简单之人,若是真的只有温柔和善,又怎会掌控府中大权? 而沐侧妃的身边则站着两位衣着华丽的女人,一个妖媚风骚,一个风情万种,二人一看便不是善茬,此时跟着前来,只怕落井下石的可能性更大。 而慕容权,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毕竟大婚之夜,准王妃跟别的男人私奔了,别说对他一个皇室中的王爷了,就是普通百姓,也是极大的侮辱,所以他定不会轻饶了她吧! 005:是否清白 慕容权,当今皇上的第三子,东华国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是众皇子中,唯一一位封王的皇子。 不但是东华国的风云人物,更是传闻最多的人,因为常年在军营和战场的缘故,所以见过他的人并不是很多,因此人们对他的传闻也越来越多。 有人说战王武功卓绝,俊朗非凡,礼贤下士深得人心。但却是恶魔转世,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变成可怕的面貌,曾经有个侍妾看了,直接吓死了。 也有人说战王脾气古怪,阴晴不定,残暴嗜血,不近人情,在边关饮人血食人肉,比蛮夷还要恐怖,比强盗还要残忍。 还有人说战王贪恋美色,风流成性,行军打仗之时军营之中也有数位美女陪伴,府中更是侍妾成群,每次大战归来皇上皇后都会赏赐他美妾,房中之事毫无节制,一夜可以宠幸十几位美人。 总之关于战王的传闻很多,但这些也都只是传闻,真正的战王是什么样,只有亲眼见过他的人才知道。 而现在看来,样貌倒是出众的很,品行还不知道,脾气一看便知冷漠至极。 “王妃姐姐,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呀?大婚之夜居然跟一个小混混私奔,这左相府的家教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若是你不想嫁给咱们王爷,大婚前大可向王爷说明,王爷定不会为难你,如今你这样做,至王爷于何地,我们战王府的颜面可是被你丢尽了,那些个好事的宾客,为了看王爷的笑话,可是迟迟不肯走呢!王爷忙到现在才把他们打发走,刚来战王府就捅这么大的篓子,还真煞女。”妩媚风骚的二夫人沈千雪上来便落井下石道。 沐侧妃看了眼低垂着头不说话的长孙悠,看了眼慕容权,柔声细语道:“沈妹妹莫要早早下结论,想必这其中是有误会,王妃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呀?” 长孙悠的眸中却闪过讥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人是来给她演戏看的吗? “沐侧妃,是你太善良了,才会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骗了,王爷可是当场抓住她与那个叫李虎子的男人偷情了,据说当时衣衫凌乱,只怕早已做出对不起王爷之事。”二夫人继续落井下石。 沐侧妃一脸为难的看向慕容权:“王爷这——” 慕容权冷冷的注视着长孙悠。 沐侧妃见状,看向慕容权慎重道:“王爷,是不是宣李虎子进来问话。” 慕容权收回视线,微点头。 李虎子立刻被带了进来。 “李虎子,是不是你受人指示,陷害王妃,威胁王妃跟你出府的?最好如实交代,若有半句谎言,王爷定不会轻饶你。”沐侧妃严厉质问。 李虎子见状,立刻喊冤道:“王爷,小的冤枉呀!小的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威胁战王妃呀!是战王妃主动约的小的,还说她根本就不想做王妃,只想和小的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王妃已经在私底下约了小的很多回了,今天是王爷与王妃大婚的日子,王妃说今晚如果小的不带她走,以后就没机会了,还请王爷成全王妃与小的。” 二夫人见状,立刻冷冷的讥讽道:“传闻中胆小的左相府嫡女,今晚居然为了情郎大胆的夜出,还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色胆包天呀!可见二人早已有奸情。” 当众人的视线都在李虎子身上时,长孙悠冷眸扫向二夫人。 二夫人见状,心跳突然停了半拍,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冷冽的眼神来自长孙悠。 “王妃姐姐,李虎子说的可都是真的?”沐侧妃不可置信的看向长孙悠询问。 还不等长孙悠说话,李虎子立刻回道:“回王爷,沐侧妃,小的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寒冷刺骨的声音传来,慕容权冷冷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缓缓抬起头看向慕容权:“王爷这是要定了臣妾的罪吗?”声音平淡,表情自然,看不出丝毫的胆怯和害怕。 她突然出声,让在场的人有些意外,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是应该已经吓得半死了吗?怎么还敢出声,但是人在死前都会做临死的挣扎,所以大家认为这是长孙悠在面对死亡前的最后挣扎。 若是之前的长孙悠,的确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任由他们处置,可是如今,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王爷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二夫人迫不及待的提醒。 长孙悠眼底闪过冷笑,看向慕容权淡淡道:“那么王爷有没有看到臣妾是被强迫的,臣妾一直在挣扎,甚至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要咬舌自尽,如果不是王爷及时赶到,臣妾已经为了保住王爷的名声,保住臣妾的清白咬舌自尽了。” 长孙悠说完这番话,立刻小有兴趣的打量二夫人和三夫人脸上的表情,果然,她们的脸上出现的不是感动,而是气恼,气恼长孙悠怎么就没有早一点咬舌自尽,那样她们就不用在这多演这出戏了。 慕容权眸中的冰冷慢慢的转化为了打量,面前的这个长孙悠,真的是传闻中胆小懦弱的呆傻嫡女吗? “哼!你少在这里巧舌如簧,如果你和李虎子不是两情相悦的,你为何会大晚上的偷溜出府私会李虎子,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还有脸嫁给王爷,不知廉耻。”二夫人毫不掩饰自己对长孙悠的厌恶,继续把长孙悠朝死路上逼。 三夫人见机,立刻装起了好人:“沈姐姐莫要轻易的下定论,虽然王妃和李虎子约会多次,但也未必就不是清白之身了,王妃可是相府的嫡女,定不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为了王妃的名声,王爷不妨找两个有经验的嬷嬷给王妃验身,若是王妃还是清白之身,便可说明王妃是被迫的,是这个李虎子说谎。”三夫人莫佳烟终于沉不住气了。 而当三夫人的话一出,长孙悠和慕容权很默契的看向彼此,四目相对,都想从彼此的眸中看到些什么,可是结果——二人眸中皆是平静一片。 ------题外话------ 大家猜一猜战王会不会选择给女主验身呢!下章要精彩喽!(*^__^*)嘻嘻 006:落红 紫若立刻上前恭敬道:“王爷,王妃乃相府嫡女,从小便熟读列女传,女诫,绝不会做出有辱王爷之事,验身事关王妃名声,不管结果如何,对王妃的名声都有极大的影响,还请王爷三思。” “王爷,王妃绝不会喜欢李虎子这种人的,一定是有人陷害王妃的,请王爷明察。”妙心也站出来为主子说话。 “你们是她的陪嫁丫鬟,自然会帮她说话,王爷,以妾身看此事这两个丫鬟一定知情,否则王妃大婚之夜偷溜出府,她们怎么会不知道呢?”二夫人继续栽赃陷害。 紫若立刻淡然自若的解释:“回王爷,我们跟随王妃进来新房后,便有两位嬷嬷来让我们去后院用喜宴,王妃体贴我们忙了一天,便让我们去了,等我们回来,才得知王妃出事了,所以这中间定有人陷害王妃。” “哼!还真是个巧舌如簧的丫头,王爷,依妾身看这两个丫头不简单,说不定这件事就是她们俩怂恿的,否则,王妃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二夫人死死的咬定长孙悠偷汉子。 三夫人继续附和:“王爷,如今各执一词,唯一能证明王妃是清白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验身。” 莫佳烟坚持让慕容权给长孙悠验身,自然有她的打算,直盯着长孙悠打量,就是想发现出一些蛛丝马迹。突然,只见莫佳烟眼睛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直朝长孙悠奔去,一把抓过长孙悠身下压住一半的白色锦帕拽出来。 只见洁白如玉的白色锦帕上,点点血迹是那么明显,刺眼。 长孙悠心跳漏了半拍,懊恼不已,怎么忘了处子第一次会留下落红呢!都怪自己之前没经历过这事,才会忽略了,让不轨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众人吃惊,纷纷把视线投向长孙悠,就连之前相信她是被人陷害的人,现在也觉得她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 慕容权依旧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 长孙悠立刻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就算她已*,也不能承认,在这个封建的古代,女子贞洁是何等的重要,承认就死定了。 “没想到王妃这么不知廉耻!居然在王爷与王妃的喜床上与别的男子颠鸾倒凤,然后再与野男人一起私奔,这对王爷来说是多大的侮辱呀!王爷,王妃此等伤风败俗的行为不但让战王府耻辱,更是天下女子的耻辱,绝不能轻饶。”二姨娘赶紧添油加醋。 “你,有什么要说的?”慕容权冷冷的语气加重。 长孙悠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看着三姨娘手中的锦帕故作柔弱胆怯的解释:“王爷,锦帕上的血的确是臣妾的,但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刚才臣妾额头上的伤流血了,臣妾找不到东西擦,便随手拿起了床上的锦帕。” “借口,王爷,这分明就是借口。”二夫人赶紧推翻长孙悠的解释,而心情太急躁,反倒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慕容权冷冷的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立刻惶恐的噤声。 事到如今,长孙悠还敢出声解释,让在场的人有些始料未及。按照传闻中长孙悠胆小懦弱的性格,她不是该已经吓得半死了吗?为什么此时却是那么的气定神闲,这样的表情,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些胆怯,更是担心。 随即却又放下心来,觉得这个懦弱的嫡女只不过是在拼死挣扎,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而就在众人放下心来时,长孙悠再次幽幽的开口,这次说出的话却让有些人惶恐不安了。 “王爷,臣妾明白,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臣妾,臣妾就是百口也难辨清白,但好在臣妾手中有一样东西,只要王爷看了,便可知臣妾到底是不是被陷害的。”长孙悠弱弱的出声,声音虽然很轻,很小,但却没有胆怯害怕。 只见长孙悠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 紫若机灵的立刻拿过长孙悠手中的纸,恭敬的递交到慕容权手上。 从始至终都冷漠淡定的慕容权,此时看着长孙悠的眼神多了一丝捉摸不透,接过紫若手中的纸条看后,冰眸更寒。 “王爷只要根据笔迹查出是何人所写,便能还臣妾清白。”长孙悠扫了眼心虚的二夫人,这也是刚才她让紫若帮她拿纸和笔的用途,模仿别人的笔迹,对特工来说也是一门必修课,长孙悠之所以会在大婚夜出府,是因为收到了一张纸条,那张纸条是用太子的名义写的,长孙悠看后急着出府,便没有带走,而被有心之人拿去交给了慕容权。而她根据记忆中的笔迹重新写了一张对自己有利的。 “砰!”慕容权重重的把手中的纸拍在了宝座上的案几上。 众人见状,惊得心惊胆颤,大气不敢喘。 慕容权平日里虽然冰冷,但却很少发火,因为他那不怒而威的气场已经让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而这次,慕容权是真的怒了,所以在场的人都很害怕。 心虚的人已经开始额头渗出细细的汗,却要强装镇定,这煎熬,可不好受。 “王爷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沐侧妃温柔体贴的劝说,她跟在慕容权身边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慕容权发怒。微侧身看向纸上所写的东西,禁不住吃惊。 007:腹黑之处 “王爷,这纸上写的什么?为何让王爷如此愤怒?”二夫人勉强的挤出笑容,心虚的询问。 “沈千雪,你干的好事。”慕容权气愤的把纸扔到了二夫人的脸上。 二夫人立刻吓得跪到地上,捡起地上的纸,看后震惊不已:“怎么会这样?王爷,这不是妾身写的,妾身写的不是这些。”人在极度的恐慌和害怕中会失了防范,暴露真相,沈千雪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二夫人写的不是这些,那写的是什么?这么说王妃出府和二夫人有关了?”紫若立刻抓住机会质问。 二夫人那张妩媚妖娆的脸早已失了血色,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然后辩解道:“王爷,妾身刚才紧张失言了,妾身从来没有给王妃写过东西,请王爷明察,这分明是有人要陷害妾身。” “既然二夫人从未给王妃写过东西,为何会紧张说错话,依奴婢看是二夫人心中有鬼,才会在紧张时说了实话。”妙心可不会轻易放过抓住真凶的机会,瞪向二夫人言辞犀利。 “你们两个贱婢少血口喷人,本夫人和王妃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王妃?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呀!”二夫人立刻玩起了柔情攻势,挤出几滴眼泪,看上去楚楚可怜。 “这上面的笔迹你怎么解释?”慕容权冷冷的质问,根本不把二夫人的楚楚可怜看在眼里,像他这样冷漠的男人,只怕心中除了权势,别的再不能入他的眼,特别是女人。只怕没有哪个女人有本事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即便是最得宠的沐侧妃,在慕容权看她的眼神时,也未见有几分柔情,这个男人,还真是冷漠的可怕。 “王爷,一定是有人模仿妾身的笔迹,陷害妾身。王爷,妾身是冤枉的。”二夫人哭的委屈极了。 长孙悠见状,黑眸一转,计上心头,看向慕容权,把胆怯懦弱的长孙悠演的淋漓尽致:“王爷,既然二夫人说自己是冤枉的,想必真的是有人冒充二夫人的笔迹给臣妾写了这张纸条,而能模仿二夫人笔迹的人,一定是二夫人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王爷不妨从二夫人身边的人查起,免得冤枉了二夫人。”弱弱怯怯的声音,再配上长孙悠那张与世无争单纯无害的小脸,立刻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如此善良胆小的嫡女,怎么可能敢做出私奔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众人立刻一边倒的觉得长孙悠是无辜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纷纷把矛头和怒气指向了二夫人。这也正是长孙悠的腹黑之处,轻轻松松便可扭转局势,杀人于无形。 而一心只想自保的二夫人,立刻点头附和道:“没错,王妃说的对极了,一定是妾身身边的人模仿妾身的笔迹要陷害妾身,请王爷揪出此人,还妾身清白。” 听了二夫人的话,长孙悠心中乐开了花,这个女人还真是蠢。 而长孙悠这番看似好心求情的话,实则是把二夫人逼上了绝境。 只见二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杏儿颤抖着身子,吓得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挥舞着双手为自己开脱:“不是奴婢,王爷,奴婢虽然是二夫人身边最亲近的人,可是从来没有模仿过二夫人的笔迹,是二夫人自己给王妃写的纸条,奴婢纸负责把纸条从门缝里给王妃塞进来,然后引诱王妃出府,再让早已找好的李虎子在皇城外的破庙里等着,等王妃去了,就毁了王妃的清白之身。” 为了自保,心虚的杏儿已经吓的不打自招了,生怕二夫人会把这一切的罪名都推到她身上,所以她要敢在这之前先把真像抖出来。这狗咬狗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本夫人何时给王妃写纸条,又何时找李虎子在破庙等着,你这个陷害主子的贱婢,我打死你。”二夫人没想到杏儿这般经不住威胁,居然把事情都抖了出来,气愤的挥手便要打她。 “住手!王爷面前竟这般没有规矩。”沐侧妃不悦的呵斥道。 二夫人立刻住手,看向慕容权哭诉:“王爷,这个贱婢诬陷妾身,你要为妾身做主啊!定是她模仿妾身的笔迹给王妃写的纸条。” 慕容权看了眼沐侧妃。 沐侧妃立刻读懂慕容权的意思,吩咐身边的丫鬟:“让杏儿看看这张纸条可是二夫人写的。” “是!”沐侧妃身边的丫鬟立刻把地上的纸条捡起来让杏儿看。 杏儿看后立刻点头:“回王爷,这张纸条就是二夫人写的,奴婢认得二夫人的字迹。” 其实杏儿也只是照二夫人的吩咐把纸条从门缝塞进新房,并未看上面写的什么,如今为了自保,更是一口咬定纸条是二夫人写的,是二夫人让她塞进去的那张。 而这张纸条上实则是长孙悠以战王的名义所写,上面写道:“本王有要事要与王妃商议,事关本王性命,府中宾客众多,不方便说话,还请王妃到皇城外的土地庙相见。慕容权。” “你再看看这张。”慕容权又拿出一张纸条,让人交给杏儿。 ------题外话------ 收藏,收藏,求收藏,亲们喜欢一定要收藏哦! 008:八面玲珑 杏儿看后大惊:“这张也是二夫人写的,原来二夫人写了两张纸条。”慕容权手中的这张纸条才是二夫人让杏儿塞进来的,也是让本尊不顾后果跑出战王府赴约的那张,是以太子的名义写的:悠儿,本宫后悔悔婚,到现在本宫才看清自己的真心,本宫从始至终爱的人都是你,希望悠儿再给本宫一次机会,只要能与悠儿在一起,本宫就是抛弃现在的太子之位也在所不惜,本宫会在皇城外的土地庙等你,不见不散。慕容恭。 杏儿的这番话,无疑是定了二夫人从中挑拨的事实。 李虎子见大事不妙,立刻改口指认二夫人道:“我与王妃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是二夫人买通小的,说只要我毁了王妃的清白,就给我一千两银子,还送我两个美女,小的害怕战王,不愿答应,二夫人说王爷并不喜欢王妃,这件事就是王爷让她做的,事成后王爷不但不会惩罚小的,还会大大的赏赐,小的眼下手头正紧,便答应了。实在不知这是二夫人的阴谋啊!王爷饶命,小的与王妃什么都没做,王妃是清白的。” 李虎子的这番话犹如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压向二夫人,让她再也无法否认。 沐侧妃听后很是气愤,愤怒的瞪向二夫人训斥:“二夫人,你怎么能这么做,一边说王爷出事,引诱王妃出去,一边又对王爷说王妃去会太子,其实则是找了这样一个小混混去毁王妃清白,幸好王爷去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平日见你也是知礼懂事的,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沐侧妃的话让长孙悠觉得可笑,沐侧妃管理王府之事,二夫人做什么,她难道真不知情?长孙悠这样一个大活人跑出府,她又怎会不知,若是她真无私心,及时阻拦住长孙悠,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后果,若真要计较起来,沐侧妃至少也要算个管理失职。 “王爷,事情不是这样的,王爷手中的这张纸条的确是妾身写的,妾身只是想帮王爷试试王妃的心,看看王妃到底是喜欢王爷还是喜欢太子,若是王妃去赴约,就说明王妃喜欢的人是太子,对王爷不忠,让李虎子毁了王妃的清白惩罚她的不忠,妾身这么都是为了王爷。至于王妃手中的这张纸条的确不是妾身写的,请王爷明鉴。”事到如今,二夫人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慕容权听后拳头握起,寒眸射向二夫人,吓得二夫人绝望的坐到地上,面如死灰。 “事到如今沈姐姐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狡辩了。”三夫人立刻落井下石。 见事情再无回转的余地,二夫人只得老实承认:“王爷,妾身错了,是妾身妒忌王妃,才会设计陷害王妃,妾身知错了,请王爷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妾身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侍奉王妃,再也不会做这等糊涂事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个又一个的磕,额头都磕出了血。 慕容权看了却没有一点动容,长孙悠再次确认了这个男人的无情,俗话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二夫人在他身边也侍奉了那么久,如今看到二夫人这般凄惨的模样,连她都觉得可怜,而他的脸上竟没有一丝动容,真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慕容权则把视线转向了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收起自己对他的打量,低垂着头。 沐侧妃是个有眼色的,见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立刻出声询问:“今日之事让王妃姐姐受惊了,不知姐姐打算如何处置二夫人?” 二夫人见状,立刻改求长孙悠:“王妃娘娘,请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妾身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王妃。”砰砰砰,又是几个响头,这力道用的,让人听了都觉得心颤颤。 虽然二夫人此时看着挺可怜,但是想想被她害死的长孙悠,她还是觉得不能轻饶了她,沐婉情倒是个聪明的,把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踢给她解决,她初来乍到自然不会傻的自己去解决,你不是这战王府的掌权人吗?人人心目中善良的沐侧妃,倒要看看你如何解决。 “妹妹这么说就见外了,姐姐未进王府便早已听闻妹妹的美德,说妹妹把王府管理的甚好,处理事情更是周全得体,对妹妹甚是佩服。而姐姐从未处理过这种事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既然这战王府的事情都是妹妹打理的,这事自然由妹妹处理,相信妹妹会比姐姐处理的好。” 沐侧妃没想到传闻中呆傻的长孙悠居然会把这个得罪人的皮球又踢给了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若是无心还好,若是有意她以后可要小心了。 不过此事的确不好处理,若是处罚的轻,别人会觉得她对王妃不敬,有嫉妒王妃之嫌,若是处理的重了,别人会说她面善心狠,毁了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善良贤德的美名。何况还要当着王爷的面处罚,不知王爷对王妃到底有没有心? 若说无心,可得知王妃私会太子是那般愤怒,若说有心,王妃本是太子的未婚妻,与太子走的甚近,甚至有传闻说王妃早已把清白之身给了太子,太子是玩腻了,厌倦了才会退了这门婚事,后被赐婚王爷,对王爷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猜不透王爷的心思,她真的不好处理,真是棘手。 长孙悠偷偷的把沐侧妃的顾及尽收眼底,沐侧妃或许之所以没有坐上正妃之位,也许和她的多虑有关吧!每做一件事都要去顾及所有人的心思,虽然有颗八面玲珑谨慎的心,但是人心难测,她又岂能猜透每个人的心思,这么活着真累。 有时太多顾及反而不好,凡事只要秉公处理不就好了,思虑太多只会偏离公正,失了公允,暴露了她的心机,男人大多不喜欢心机重的女人,何况是慕容权这种不可一世,清冷孤傲的男人。 009:洞房花烛 不知沐侧妃在慕容权心中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有一定的位置吧!但是长孙悠却对这个沐侧妃没什么好感,她的八面玲珑在她看来就是心机重,她的善良也只不过是伪装。 沐侧妃柔和一笑,看向慕容权小心谨慎道:“王爷,之前府中没有正妃,王爷暂时把管理府中的大权交于妾身,如今王爷已娶了王妃,妾身若是再管理府中之事,岂不是逾越了,是大不敬,妾身不敢。” 慕容权看向沐侧妃,淡淡道:“既然王妃让你处理,你处理便是,王妃初来王府,对府中之事不了解,现在又受了伤,不便管理王府之事,府中之事暂且由你继续打理。” 长孙悠禁不住对沐侧妃竖起了大拇指:真是有心机,一番看似恭敬谦逊的话,实则是稳固了自己手中的大权。 看来沐侧妃在慕容权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而慕容权对长孙悠,是不信任的,所以即便她是正妃,也绝不会让她有实权。这样也好,她也懒得去管那么多琐碎的事,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王府,她只想安静度日,女人的战争她没兴趣参与,也不屑参与,只要她们识相,大家会和平共处,上辈子太累,难得穿来能轻松一下,她才不会傻的去自寻烦恼呢!做个呆傻的王妃没什么不好。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那把让她穿来的上古宝剑,然后穿回去。 “王爷说的对,妹妹就不要再推辞了,姐姐向来身体不好,这管理府中之事的重任,根本就没有能力胜任,所以以后还有劳妹妹了。”长孙悠柔声细语道,把软弱无能演绎的淋漓尽致。 沐侧妃脸上浮上喜悦之色,温柔道:“既然王爷和姐姐这么信任妾身,妾身若是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二夫人之事妾身觉得不能纵容,一定要严惩,这个李虎子妄想亵渎王妃,实在是大逆不道,送去宗人府查办,杏儿帮助主子陷害王妃,大不敬,卖给人牙子。至于二夫人,以下犯上,心肠歹毒,但念在伺候王爷这么多年的份上,就禁足三个月,罚半年的月钱吧!不知妾身这样处理,王爷王妃是否满意?”沐侧妃还是想在慕容权面前保住自己温柔善良的好形象,所以并未真的严惩三人,她相信慕容权对长孙悠应该是讨厌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被人退了婚的女人。 长孙悠则在心中摇头,这一次沐侧妃注定要失算了,就算慕容权不喜欢长孙悠,但不要忘了长孙悠身后的娘家,左相府,那可是朝中的支柱,多少人想要拉拢,攀附,这也是慕容权为何会答应娶长孙悠的原因吧!否则凭他的赫赫战功,大可拒绝这门婚事,皇上也不会强迫他。还有就是王府的名声,战王的颜面,把李虎子送去宗人府查办,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李虎子要亵渎战王妃的事情,这让战王的脸往哪放,沐侧妃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呀!只想着抱住自己的名声,却忽略了慕容权的颜面。 “李虎子和杏儿乱棍打死,沈千雪赶出战王府。”慕容权突然冷冷下令。 沐侧妃一怔,没想到慕容权会为了长孙悠如此重罚三人,很懊恼自己的失算。 二夫人,李虎子和杏儿三人一听,顿时哭天喊地起来。 立刻有人进来把三人拉出去。 长孙悠虽然料到慕容权会重罚三人,但是如此狠心,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三夫人见二夫人被扳倒了,眸低闪过幸灾乐祸,但仍旧不放过扳倒长孙悠的机会,立刻把话题拉了回来:“王爷,虽然李虎子说王妃是清白的,可是那块锦帕上的血还是让人怀疑,只有让人给王妃验身方能证明——” “住口!”慕容权冷冷呵斥了声,扫了眼房内的人警告道:“本王相信王妃是清白的,以后谁再敢提此事,严惩不贷。都下去。” “是!”三夫人见慕容权不悦了,立刻乖乖的闭嘴,赶紧退下。 沐侧妃看了眼长孙悠和战王,眸低滑过打量和不解,不敢多做停留,起身温声道:“今晚是王爷与王妃大喜的日子,妾身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妾身告退。”带着众下人退下了。 走出长孙悠居住的明月轩,三夫人立刻不满的向沐侧妃埋怨:“沐侧妃,王妃肯定已经失了清白,为何王爷不让人给她验身。” 沐侧妃不解的看向三夫人问:“你为何这般肯定?” “我——”三夫人有些迟疑,随后道:“那条锦帕呀!肯定是王妃在撒谎。” 沐侧妃淡淡的笑了:“好了,不要多想了,王妃是不是清白之身,今晚是王爷与王妃的洞房花烛夜,王爷难道自己不会判断吗?”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三夫人立刻喜形于色:“只要王爷要了王妃,便可知道她是不是处子之身,若不是,王爷定不会轻饶了她,还是沐侧妃高明。” 010:沐浴更衣 众人散去,房内就只剩下长孙悠和慕容权了,他的信任,让长孙悠有几分心虚和内疚,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独自面对慕容权,长孙悠不知为何,心跳莫名的加快,前世活了二十二年,却没谈过一次恋爱,而刚穿来这里不但结了婚,还被迫尝了禁果,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她有些失了镇定,不知如何与这个“夫君”相处。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他真的打算留下来吗?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离开,若是被他知道她已非完璧,后果可想而知。 快速的转动脑袋,想着赶人的办法。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对这种事情她真的没经验。 “王妃——”就在长孙悠一筹莫展时,妙心和紫若端着热水进来了。 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 妙心甜甜的笑着,看了眼慕容权,然后看向长孙悠笑的暧昧道:“今晚是王爷与王妃洞房夜,王妃先沐浴更衣吧!” 长孙悠好不容易平静的心被妙心这么一说,再次乱了,只能先点点头,拖一时是一时,希望在这沐浴的过程中能想出赶人的办法。 该死的慕容权,难道真的看不出她不想侍寝吗?还纹丝不动的坐着不走人,真讨厌。 紫若和妙心搀扶着长孙悠去了侧室。 织锦屏风后升腾起蒙蒙的氤氲,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香气撩人。 长孙悠侧坐在浴桶中,泡着热水澡,让寒冷的身子立刻暖和起来,那私密处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身体被水中的花瓣覆盖住,只露出嫩白香艳的双肩。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与红色花瓣相交,白的香艳,黑的妖娆,红的诱人,令人着迷。 紫若和妙心小心的伺候着。 长孙悠的脑袋则快速的转动着。 舒服的洗个热水澡后,起身,妙心拿了件干净的衣服过来。 长孙悠看了眼睛都瞪圆了,这那是衣服,就是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红纱,这若是穿到身上,什么也遮盖不住,这比二十一世纪的情趣内衣还诱惑人,长孙悠立刻,果断的拒绝了。 “换一件,这件不行。” “王妃,这件衣服王爷一定会喜欢的。”妙心试图苦口婆心的劝说。 长孙悠却丝毫不为所动:“我管他喜不喜欢,我不喜欢。” “王妃,你现在是王爷的妻子,要以王爷的喜好打扮自己。”妙心不放弃继续劝说。 长孙悠明眸一转,立刻打趣道:“你怎么知道王爷喜欢女人穿成这样,莫不是你和王爷——” “王妃,你怎么能这样说奴婢呢!奴婢忠心王妃,怎么会有别的心思呢!”妙心嘟起了小嘴,一脸的委屈。 长孙悠笑了:“给你开玩笑的,傻丫头。可是这件衣服我真的不喜欢。” “王妃——”妙心还想说什么。 紫若已经重新拿了一身衣服走过来,恭敬道:“王妃穿这身吧!” 长孙悠立刻赞同的点头,同时也在心中朝紫若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女孩沉稳大方会洞察人心,不简单。 紫若和妙心手脚麻利的帮长孙悠把衣服换上。 一身蓝色的淡雅素衣,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 长孙悠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一瞬间的怔愣,这张容貌也太美了吧!美的无可挑剔,却没有人发现,真是太可惜了,都怪之前的长孙悠每天耸拉着脑袋,才会让人看不到她的美,若是她抬起头,只怕这东华国第一美人的美名非她莫属。 这么美的人儿太子都没发现,可见是瞎了眼。 “王妃好美。”妙心眼睛都看直了,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真的是之前的呆傻小姐。 长孙悠笑了,看向她打趣道:“难道我之前不美吗?” 她的表情未免有些夸张了。 紫若倒是很淡定。 妙心立刻回过神来,用力的摇手道:“不是,小姐之前也美,但是和现在的美不一样,之前小姐身体很差,所以气色很不好,脸色——不过现在的小姐美极了,比二小姐还要美,若是太子见了,定会后悔没有娶小姐的。” “太子?”长孙悠不屑一笑,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转了几转。那个男人,丫的就是一个人渣,她才不稀罕他的喜欢呢!不过那男人后悔是肯定的。 “咳——”紫若轻咳了声,伸手拉了拉妙心。 妙心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言立刻自责道:“奴婢该死,王妃已经嫁给了战王,奴婢怎么还在王妃面前提太子呢?我这张嘴真是该打。”话落,妙心伸手便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长孙悠见状淡淡的笑了:“好了,我没有怪你,无需自责。不过以后在这战王府中说话还是小心些的好,免得被有心人听去惹祸上身。” “多谢王妃教诲,奴婢记住了。”妙心感激的直点头。 长孙悠摇摇头,转移了话题:“以后在我面前,你们不要自称奴婢,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是谁的奴婢,我会把你们当家人,最亲的人,你们也把我当姐姐看就好。” 紫若和妙心互望一眼,心中的感动在一点点蔓延,她们做了这么多年的下人,伺候过很多主子,却没有一个像长孙悠这样尊敬她们的,她们暗下决心,一定会好好侍奉王妃。 长孙悠看到了她们眼底的动容,在这个阶级尊卑严格的封建社会,下人是没有地位的,若是有主子对下人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们一定会激动的不行,长孙悠之所以会说这番话,一来这是她的真心话,她来自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 二来,她不知妙心和紫若的底细,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心人安插在身边的,但她相信,人心是肉做的,只要你对她们好,她们会忠心于你,这也算是拉拢她们吧!若是她们识相,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若是不然,她也不会多留她们,毕竟朝夕相处的人,若是和你有异心,你活的会很累。 “王爷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出去吧!”长孙悠迈步朝外走去,虽然还没想到如何让慕容权离开的办法,但总不能在这里呆着,见机行事吧!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一定要收藏哦!记得给水儿留言讨论剧情哦! 011:绝世容颜 长孙悠再次回到主卧室,只见慕容权身边多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 女孩长相精致美丽,脸上最惹眼的就是那一对深深的小酒窝,给她增添了一丝灵气,看着甚是可爱,让人感觉很舒服。 看到长孙悠走出来,勾起唇角恭敬行礼:“奴婢乐雪,见过王妃。” 长孙悠有些惊讶,看乐雪的穿着打扮不像仆人,而且她也没有像其它婢女一样盈身行礼,而是拱手抱拳,表情自然,语气豪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侠女风范,清灵可人。 长孙悠倒是喜欢这样的女子,立刻柔声道:“不必多礼。” 慕容权看出了长孙悠心中的疑惑,出声道:“他是本王身边的剑侍。” 长孙悠脸上滑过一丝了悟。 当慕容权的视线落到长孙悠身上时,眸中有一瞬的怔愣。 玉肌如刚剥壳的鸡蛋般白皙,一帘直垂腰间的秀发披在身后,一支金钗简单的挽住三千青丝,黑曜石般闪烁着深邃的双眸透着一丝憔悴和脆弱,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透着可爱,高挺小巧的鼻子上有细细的汗珠,花瓣般的唇瓣微微泛白透着虚弱,即便如此,仍掩饰不住她绝代风华的容貌。她的容貌让慕容权惊讶,和传闻相差甚远。 “奴婢奉王爷之命去右相府为王妃拿药了,这是右相专门为王妃头上的伤配的药,用后不会留疤。”乐雪甜美的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玉瓶。 紫若立刻上前接过乐雪手中的药瓶。 长孙悠盈身行礼:“多谢王爷。” 慕容权没有吱声。 乐雪有些诧异的直盯着长孙悠看,传闻相府嫡女懦弱呆傻,样貌平平,可是再看眼前这女子,俨然一个清丽佳人,举止雍容,言谈有度,哪有呆傻的样子,难怪王爷会答应这门婚事。 长孙悠被乐雪盯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出声问:“乐雪为何这样看着我?” “嘻嘻——”乐雪笑出了声,调皮的吐吐舌头道:“我终于明白王爷为什么要娶王妃了,原来王妃才是真正的大美人,比长孙二小姐可要美多了,王爷是慧眼识珠,是不是王爷?” 慕容权的冷眸射向乐雪,声音平静无波道:“本王这里有一颗噤声丸,你要不要尝尝。” 乐雪听后立刻吓得捂住小嘴直摇头。 长孙悠见状忍住笑了,这个乐雪真是可爱。 她的笑让慕容权收入眼底。 而长孙悠的肚子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让她很尴尬。这也不能怪她啦!这个朝代有饿嫁的习俗,新娘子从早上开始就不能进食,除了水什么都不能吃,现在已经子时了,饿了这么久,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慕容权突然起身,清冷道:“用膳吧!”迈步朝外厅走去。 长孙悠一时没有跟上慕容权的节奏,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跟着朝外厅走去。 来到外厅,浓郁的菜香味扑鼻而来,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本就饥肠辘辘的长孙悠,看到这些美味后,肚子更是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慕容权已经坐下了,丫鬟开始布菜。 长孙悠还呆愣的站在一旁,踌躇不前,在本尊的记忆里,上花轿前,三姨娘交代今天千万不能用膳,否则不吉利,虽然她不迷信这些,但若是不去顾及这些,会不会被慕容权怀疑? “还愣着做什么。”慕容权清冷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在他的对面坐下,看着满桌子的美味,吞了吞口水弱弱道:“按照规矩,大婚之日,新娘不能用膳。” “随你。”慕容权冷冷的丢来两个字,自己吃了起来,不再去管长孙悠。 长孙悠额上滑下三条黑线,这个慕容权,还真是惜字如金,多说两个字能死呀!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看不出人家只是在矜持一下啦!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这具身体这么弱,如果再饿上一晚,有可能真的会小命休也。规矩是小,饿死是大。 长孙悠拿起筷子开吃。 虽然饿的很,但是从小养成的修养,让她的动作很优雅。 很快这顿饭便用好了,接下来长孙悠不得不再次面对洞房的问题,夜已深,再不赶人可能就没机会了,想到这,长孙悠鼓起了勇气:“王爷,夜深了,臣妾服侍您休息吧!”来到慕容权身边,伸手想去帮他解腰间的锦带。有时赶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冷漠疏离,讨好巴结可能会更让一个男人讨厌。 慕容权一个侧身,让长孙悠的手落空。 果然,长孙悠在他的眸中看到了厌恶,冷冷道:“王妃头上有伤,好好养身子吧!本王还有事。”冷漠无情的迈步朝外走。 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慕容权娶长孙悠果然只是看重她的背景。 走至门口,慕容权脚步稍作停留,头也未回的丢来几个极冰极寒的字:“本王要的是一个安安分分的战王妃。”说完这几个字,阔步离开, 长孙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抬眸看向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却莫测高深的笑。 妙心见慕容权走了,担心长孙悠伤心,立刻上前安慰:“王妃,王爷是担心你的伤,怕王妃太劳累,才没有让王妃侍寝,王妃千万不要难过。” 长孙悠看向妙心反问:“你看我的样子像难过吗?”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加深。 妙心不解的挠挠头。 紫若依旧淡定从容淡淡道:“奴婢去帮王妃铺床。” 至此,鸡飞狗跳,热血沸腾的大婚夜才算落下帷幕,她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京城外一处隐秘幽静的山谷里,颤颤的溪水在夜晚显得特别的悦耳,清爽的微风拂过盛开的桃花林,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的落下,在夜晚,盛开的桃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给人一种如入仙境的感觉。 嫩绿的草叶上,偶有一滴调皮的露珠滑下,隐没在土壤里,悄无声息的滋润着大地。 夜晚的山谷格外宁静,桃花林深处,三间竹屋隐藏其中,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灯光幽明,给人一种好似误闯仙人之居的感觉。 竹屋内,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站在药炉前,拿着草药往药炉里放,神情专注,小心翼翼。 竹屋外,一位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来到门口,看着屋内女子忙碌的身影,冷冽的黑眸中闪着微微的怒气。 女子把最后一味草药放进药炉,盖上盖子,转身看向男子,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绝世容颜出现在眼前,细长的凤眉,一双如星辰明月的眼睛,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挽成漂亮的发髻,头上插了两支简单的碧玉钗,娇媚绝艳却又不染凡尘,犹如那天上下凡的仙女。 女子看向门口站着的人,嘴角勾起柔美的笑容:“今晚是战王爷与长孙小姐的大婚,王爷应该在府中好好的陪新娘子,怎么有时间到忆梦这里来?” 012:神秘玉牌 慕容权冷冷的注视着冷忆梦,声音不自觉的戴上几分怒气和不耐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娶她。” 冷忆梦依旧柔美的笑着,走到慕容权面前,轻轻的偎进他的胸膛,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然后抬起明亮的大眼睛看向他柔声道:“我知道你的无奈,但既然答应了,就好好待她吧!她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慕容权嘴角闪过一抹鄙夷的讥讽。 冷忆梦离开他的胸膛,摇摇头,笑的云淡风轻,好似这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乱不了她的心,她只是一个站在局外,看着这世间被情爱所束缚的男男女女们。 “你还能笑的出来?”慕容权冷冷的看着她质问。 冷忆梦娥眉一挑,淡笑道:“你知道我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慕容权眉头微皱,看着她,等着她下面的话。 冷忆梦从容一笑,徐徐道:“你的心跳有些乱。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战王,向来都是镇定无比的,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乱了自己的心,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依旧可以做到从容不迫,可是现在,你居然因为长孙小姐而发怒,看来这个长孙小姐不简单。” “她就是一个呆傻懦弱的嫡小姐,她没有本事乱了本王的心,本王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研制出解药?”慕容权看向冷忆梦身后的大药炉。 冷忆梦叹口气无奈的耸耸肩:“我已经在努力的研制了,可是一直没有成功,这种解药是要靠运气和时机的,可能是时机还没有到吧!” “不要让本王等太久。”慕容权的眸中闪过不耐。 话落,身影一晃,消失在了黑夜中。 冷忆梦看向外面被月色笼罩着神秘的夜空,眸中闪过狡黠,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笑容一点点加深。 ※※==※※※ 长孙悠在妙心和紫若的口中了解了一些这个时空的国家。 这是一个没有历史记载的时空,龙翔大陆。 龙翔大陆上有七个国家,分别是:东华国,悦凤国,承平国,照国,文周国,武昌国和竹华国。 东华国,悦凤国和承平国,三国鼎立,是三个最大的国家,其余四国是小国。但是这三国中最强盛富饶的还要数东华国,因此周边的国家对东华国虎视眈眈,但却因东华国有慕容权这号神人,使得周边国家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穿越这件事有些荒唐,但事实如此,长孙悠也只能接受,她要好好的活下去,然后找到回去的办法。 如今的长孙悠,已经不再是之前,若战王府的人识相,大家会相安无事,但若是有人不识相,那也不能怪她。 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又狡黠的笑。 此时,外面狂风大作,似要把整个战王府都吹翻般。 让妙心和紫若下去休息后,长孙悠立刻拿出了手中的玉牌放到烛光下看,是一块做工精致的墨玉玉牌,玉牌的周围是镂空的,边上雕刻着龙形的花纹,玉牌的中间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字,是个“隐”字。 这是一块上等的好玉,从做工和雕刻的花纹看,绝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特别是那两条栩栩如生的龙,更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图案,而这个“隐”字是什么意思?是那个男人的名字?还是别的意思?这个玉牌像是玉佩,又像是令牌之类的东西? 不知那个男人会不会回来寻找,若是回来,定要废了他。长孙悠的眸中闪过阴冷的寒光。 若是不回来寻,就找个当铺给当了换一笔银子,不管在什么地方,手中有钱好办事。黛眉一挑,尽显顽皮。 只是长孙悠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玉牌背后的惊天秘密。 013:伤口撒盐 次日清晨,阳光如音符般灿烂的流动,清澈妩媚,让人心情大好。 而慕容权昨晚没有在长孙悠这里留夜的事已经在战王府传开了,昨晚因为慕容权维护了长孙悠,所有人都觉得战王对长孙悠不一样,而慕容权昨晚的离去,让那些个担心王爷会盛宠王妃的人大大的松了口气,没人再把这个傻子王妃放在眼里,而长孙悠昨晚的表现,也被人认为是傻子在面临死亡时的超长发挥。 所以即便是正妃,那些妾侍也没有来请安的,长孙悠倒不在乎这些,她倒落个清静自在。 妙心听了很为自家主子抱不平,气愤的嚷道:“那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那瞎扯,王爷哪有不喜欢王妃了,分明是王爷心疼王妃,才没有留下来过夜的,气死我了。” 面对妙心的埋怨,长孙悠和紫若相视一笑摇摇头。 妙心看了更气了:“王妃,紫若姐姐,你们怎么还能笑的出来,你们都不知道外面的传闻有多难听。” “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又不会少块肉。”长孙悠一脸无所谓。她不喜欢慕容权,所以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在乎。 “她们是在败坏王妃的名声,挑拨王爷和王妃的感情,难道王妃就真的不生气?”妙心越说越气。 紫若见状劝道:“王妃大度,不去跟那些人计较,你又何必向王妃学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给王妃添堵呢!” 妙心这才恍然大悟,立刻愧疚道:“对不起王妃,奴婢不想给你添堵的,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向紫若姐姐学习。” 长孙悠看了看二人,笑道:“你们二人性格本就不一样,一个沉稳,一个率真,我都喜欢,无需刻意去改变,做自己就好。” 妙心开心的笑了:“王妃真好,能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气。”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虽然已经不让她们自称奴婢,可是她们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份,算了,也不去强求她们了。 “王妃,用早膳吧!”紫若已经布好了早膳。 用过早餐,长孙悠便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很是专注认真。 妙心和紫若忙碌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声音很轻,生怕打扰到了长孙悠。 在书桌前忙碌了一个多时辰,长孙悠终于忙好了,伸了个懒腰,拿起桌上的宣纸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王妃姐姐,妹妹来给您请安了。”一道轻柔妩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一个鹅黄的身影走了进来,是三夫人。 长孙悠赶紧收起手中的宣纸,嘴角勾起和善的笑容,心里却阴狠道:还真是沉不住气,一大早便跑来送死,昨晚没有惩罚你,今天可不会放过你。 三夫人见长孙悠收东西,立刻好奇的问:“王妃姐姐收什么呢?莫不是什么宝贝,怕妹妹看到。” 长孙悠柔和的笑了:“妹妹说笑了,姐姐能有什么宝贝,不过是闲来无事,自己瞎画的画而已,因为画的不好,怕妹妹见笑,才会收起来。妹妹别站着说话,快坐。” “多谢姐姐。”三夫人不客气的坐下。 长孙悠来到她对面坐下,看向三夫人的衣服夸赞道:“妹妹这身衣服很漂亮,做工也极为精致,一定出自京城最好的秀坊锦绣坊吧!” 三夫人自豪的掩嘴笑了:“姐姐真是好眼力,这身衣服的确是锦绣坊的第一绣娘做的,这布料还是王爷赏赐的呢!是长月国最出名的天蚕纱,纱质细密轻柔薄如蝉翼,做成衣服穿上既轻巧又舒服,妹妹好不喜欢。” “妹妹真是好福气,这天蚕纱是极少的,妹妹能有幸得到王爷的赏赐,可见王爷待妹妹是极宠爱的。”长孙悠毫不吝啬的夸赞,让三夫人失于防范。 三夫人被长孙悠夸得心花怒放,却又矫情做作道:“王妃姐姐这是在取笑妾身呢!在姐姐面前,妹妹可不敢当这宠爱二字,若说宠爱,也是王妃姐姐深得王爷的宠爱,昨晚妹妹可是亲眼所见,从不发火的王爷,居然因为二夫人陷害王妃姐姐而大怒,可见姐姐在王爷心中的份量,昨晚王爷一定有好好疼爱姐姐吧!” 这个三夫人,还真是会取笑人,明知慕容权昨晚未在这里留宿,故意在长孙悠伤口上撒盐,好在长孙悠不在乎,否则还不被她这番话气晕过去。 妙心在一旁气的牙痒痒,狠狠的瞪着三夫人。 紫若见状拉了拉妙心的衣袖,妙心才收回敌意的目光。 长孙悠却故作受伤道:“妹妹是在取笑姐姐吧!昨晚王爷并未留宿在姐姐这,难道妹妹不知。” 三夫人一脸吃惊的表情:“什么,王爷没有在姐姐这里过夜?哎呀!妹妹真的不知道呀!瞧妹妹这张嘴,真是该打。不过姐姐也不要难过,王爷没有留宿在姐姐这里,一定是王爷心疼姐姐头上的伤口,不想累着姐姐,才离开的。姐姐还不知王爷的勇猛,王爷不但在战场上神勇,这床邸之事更是无人能敌,若是姐姐身体不好,只怕难以招架的住王爷的神勇,所以王爷这是在乎姐姐呢!” 三夫人笑的暧昧,小脸禁不住染上红晕,这是在安慰长孙悠吗?分明就是在向她炫耀。 人人都说古代人保守,可这房中之事能毫不避违的说出来,依她看这古人要比现代人开放多了。 ------题外话------ 三夫人要倒霉了,精彩继续,(*^__^*)嘻嘻 014:胆战心惊 “她们也是这样安慰我。”长孙悠继续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三夫人看了心里很痛快,嘴上却虚伪的安慰道:“姐姐要放宽心,把身体养好了王爷一定会宠幸姐姐的。”哼!你这个傻子,还想得到王爷的宠幸,别做梦了。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王爷若是宠幸你,你只会死的更快些。 “多谢妹妹安慰,姐姐一定会好好的养身子的。妹妹口渴了吧!姐姐这有一壶上等的好茶,请妹妹品尝。”长孙悠亲自拿过茶壶。 “王妃,奴婢来吧!”紫若上前帮忙却被长孙悠拒绝了。 “难得妹妹能想到我,我一定要亲自为妹妹斟茶,你们先到门外守着。”长孙悠亲手帮三夫人倒了杯茶放到面前。 “就是,我们姐妹说说话,你们这些下人别在这碍眼,下去。”三夫人也挥退了自己身边的丫鬟。 长孙悠这般低三下四,让三夫人眼底浮上鄙夷和得意,欣然的接过了茶杯,故作谦逊道:“妹妹怎敢让姐姐倒茶,姐姐真是折煞妹妹了。” “你我已是姐妹,又何须这般客气,姐姐甚是喜欢妹妹,才心甘情愿为妹妹倒茶的,妹妹就不要客气了,尝尝这茶怎么样。”人人都喜欢听好话,但这好话有时却是一把利刃,让你失去理智和防守,被杀于无形。 三夫人眼下已被长孙悠的好话夸的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自鸣得意的端起茶杯道:“那妹妹就不客气了。”能让正妃为她倒茶,她可是得意极了,即便不渴,为了这份得意,她也要把这杯茶喝掉,所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水下肚,三夫人觉得有些不对劲,茶是凉的,而且这茶的味道也有些不对劲:“姐姐,这茶——” 长孙悠勾唇笑了,笑的邪魅,让人看了胆战心惊。“妹妹,是不是觉得这茶的味道很熟悉,哦!忘了告诉妹妹了,这茶是妹妹昨晚送来的那壶,姐姐没舍得喝,所以留着今天给妹妹喝呢!” 长孙悠的脑海中出现了本尊昨晚的记忆—— 紫若和妙心被请去吃喜宴后,新房里只剩下长孙悠一人,房外的人也都退下了,而单纯的本尊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蹊跷。 “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长孙悠心中一惊:“什么人?”怯怯的声音让人听上去就觉得她胆小懦弱好欺负。但透过盖头下的视线,长孙悠看到了来人的下半身,鹅黄色的罗裙,脚上穿了双绣着兰花的錦鞋,腰间佩戴着精致的玉佩,根据衣着打扮,长孙悠判断出来人绝不是府中下人。 “王妃姐姐莫要害怕,妹妹是王爷的二夫人沈千雪,担心姐姐一人害怕,所以来看看姐姐。”二夫人柔声细语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让人听了很不喜,但毫无心机的本尊却没有听出来。 “原来是沈妹妹,妹妹有心了,本妃一人在这里还真有些害怕呢!”本尊如实相告。 “姐姐不必害怕,战王府守卫森严,姐姐又是战王妃,所以没人敢伤害姐姐的。今晚是姐姐的洞房花烛,姐姐一定很紧张吧!当时妹妹第一次被战王宠幸时,也是紧张的不得了,所以为了化解姐姐的紧张,妹妹特地为姐姐砌了一壶好茶,这茶有宁神的作用,姐姐若是紧张就喝一杯吧!” 说话间,二夫人已经殷勤的帮长孙悠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 长孙悠不好拒绝,便接过了茶:“妹妹有心了。”宽大的衣袖挡住茶杯,仰头喝下,然后把空杯子还给二夫人。 看着空空的杯子,二夫人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迫不及待道:“今天是姐姐和王爷大喜的日子,妹妹就不在这打扰了,妹妹先告辞了。” 不等长孙悠说话,二夫人便匆匆离开了。 而就在此时,一张纸条被人从门缝塞了进来。而那杯茶中被下了媚药。 所以长孙悠穿来,身上中了两种毒药,一种是三夫人下的媚药,一种是二姨娘下的剧毒,两种毒药混合在一起,差点把她折磨死。 “你——”莫佳烟愤怒的瞪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冷冷的笑了,凑近莫佳烟小声道:“莫佳烟,你也太猖狂了,居然在我进府第一日便加害我,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失了身,别以为你冒充二夫人的声音我就认不出你,你忘了事后把你这身衣服换了,今天还敢穿这身衣服来,真当我是傻子吗?” 莫佳烟虽然聪明,但也有疏忽的时候,她得知二夫人要害长孙悠的事后,先一步来到长孙悠面前,冒充二夫人的声音骗她喝下媚药,这样就算事后调查,长孙悠也会根据声音说是二夫人给她下的药,但只可惜她已不是之前那个毫无心机的长孙悠,而她也不该把她当傻子。 “原来你早已识破是我,那为何昨晚不一起揭发我?”莫佳烟始料未及。 “因为我不傻,你做的天衣无缝,若是我揭穿,你定会说我陷害你,虽然昨晚你做贼心虚,见我喝下茶后便匆忙离开了,忘记把这壶茶端走,而我却没有证据,说出来不但不能让人相信,反倒有陷害妾室之嫌,若是被战王知道我中了媚药,定会怀疑我的清白,倒霉的是我,所以我才会忍下没说。而你却一直怂恿王爷找人给我验身,好在王爷没有那么做,而你就要倒霉了。 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但可以做出来,如今你中了媚药,接下来会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你说若是战王看到你*不堪的样子会怎么做?”长孙悠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加深,美如罂粟却带毒,让三夫人打从心底里害怕。 015:王爷,出大事了 “长孙悠,你这个阴狠歹毒的女人,人人都说你呆傻,原来世人都被你骗了,有一天王爷会发现你的真面目的,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三夫人气愤的吼骂,身体内的媚药此时发作起来:“唔,热,好热——”伸手去拉扯身上的衣服,理智慢慢的被吞噬。 长孙悠冷冷一笑,站起身道:“就算有一天王爷发现了我的真面目,你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长孙悠,你——唔,热,热——”三夫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媚药这种东西,若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中了或许能撑得久一些发作,而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抗药能力明显就差很多,特别是这种深宅大院里的女人,每天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能得到男人的宠幸,一旦中了媚药,便毫无自控能力,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的画面。 莫佳烟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朝外跑去。当下人们看到跑出去的三夫人,纷纷惊呆了,驻足观看,指指点点,此时的莫佳烟只着一个肚兜,一条裤子。 莫佳烟的贴身大丫鬟茵儿见主子这个样子,立刻上前阻止:“主子,你怎么了,快把衣服穿上。” 莫佳烟根本就听不见茵儿的话,一边*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继续脱身上仅存的一层衣服。 “主子,不要啊!不能再脱了。”茵儿竭力阻止。 莫佳烟却一把把她推开了,身上仅存的衣服已经被自己脱光,现在的莫佳烟赤身站在院子里,表情淫荡的抚摸着自己。 “三夫人真是太下贱了,居然自己抚摸自己。”下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三夫人是庶女出身,三夫人的母亲原先是青楼的,后被莫大人赎去做了小妾,没想到这*还遗传,三夫人真是遗传了母亲的淫荡。” “呸!就这样的女人还做王爷的女人,真是侮辱王爷。” 院子里的下人越聚越多,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开始茵儿还护着主子骂他们,可到最后,主子越来越下流的动作,还有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喊叫声,让茵儿羞的小脸绯红,那还有脸替主子说话。 其它侍妾和美人有的闻讯赶来,窃窃私语。 长孙悠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狠戾,虽然这样惩罚莫佳烟有点狠,但想想自己被夺去的清白,她便一点也不同情她,在心中喃喃道:长孙悠,你的仇我帮你报了,你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妙心红着脸看着这一幕小声讥讽:“没想到三夫人这般下贱,王爷定不会轻饶她的。” 紫若看了眼长孙悠,眸底闪过疑惑。 三夫人的事很快便在战王府传开了,下人们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前来观看。 慕容权这会子下朝回来了,从马车里下来见王府外无人站岗,心中生疑。 慕容权的贴身将军风跃见状不解道:“王爷,府中好像出事了。”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风乐雪急匆匆的从府内跑出来,满头大汗。 “你这丫头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风跃见状立刻出声训斥。风跃和乐雪是堂兄妹,见妹妹这么没规矩,担心王爷会不悦,便出声训斥。 乐雪深吸了口气道:“王爷,你快去看看吧!府里出大事了。” 慕容权阔步朝府内走去。 016:茶是谁沏的 莫佳烟早已神志不清,自己所做的一起她都不知道,所以此刻还在为众人卖力的演出呢! 沐侧妃此时过来了,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讶道:“莫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爷到。”一声响亮的通报声传来,一身朝服的慕容权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一身紫色云锦朝服,缎玉般的长发用白玉冠束住,俊美的脸上眉如墨裁,眸若点漆,笔挺秀峰,薄唇紧抿,凤眸下隐含犀利和锋芒,令人不敢直视。 众人立刻行礼。 乐雪见状,立刻训斥道:“都不用做事吗?聚在这里做什么?” 乐雪是慕容权身边的人,所以说出的话是有一定分量的,众人立刻散去,剩下的都是主子和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了。 众人散去,莫佳烟的一举一动映入慕容权的眼中,慕容权的脸色瞬间就铁黑了。 “茵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三夫人的衣服穿上。”沐侧妃气愤的训斥道,然后走到慕容权的身边自责道:“王爷,莫妹妹这是怎么了,妾身听闻此事便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来晚了,让那些个下人们看到了莫妹妹的身子,妾身失职,请王爷责罚。” 长孙悠不得不佩服沐婉情的精湛演技,她前脚刚来,慕容权后脚便到了,这时间掐的刚刚好,若她真想阻止这事,以她住的地方离这里可要比那些侍妾和美人近多了,到现在才出现,分明是要让慕容权看到这一幕,然后借此事除掉莫佳烟,这心机,够沉的。 “此事与婉儿无关,无需自责。”慕容权清冷道,丝毫没有怪罪沐婉情的意思。 长孙悠见慕容权来了,立刻装做怕怕的样子走过来:“臣妾参见王爷。” “她怎么会在你这里,本王想听听王妃的解释。”慕容权的视线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冷冽充满审视。 “主子,你就把衣服穿上吧!”茵儿根本抓不住莫佳烟,只能无奈的哀求。 乐雪见状,上前帮忙。 长孙悠低垂着头,声音怯怯的解释:“回王爷,今个一早莫妹妹便来看臣妾,我们姐妹便坐下来聊天,莫妹妹性子和善,和臣妾甚是聊得来,聊了一会儿后,莫妹妹便说口渴了,臣妾便给她倒了杯茶喝,喝过之后,莫妹妹也不知是怎么了,就开始脱衣服,之后便朝外跑,臣妾拉住莫妹妹不让莫妹妹出去,可是臣妾从小身子就弱,没什么力气,根本就拉不住莫妹妹,莫妹妹便跑了出去,臣妾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妃姐姐说的可是真的?”沐侧妃看向紫若和妙心。 “王妃说的句句属实。”紫若镇定淡然道。 妙心点头如捣蒜:“奴婢可以为王妃做主,王妃说的都是真的。” “茵儿你说。”沐侧妃又问向莫佳烟的丫鬟。 茵儿也点点头:“王妃娘娘说的的确是真的,王妃和主子的确聊得很开心,聊到高兴之时,主子嫌奴婢们在身旁碍事,还把奴婢赶了出去,奴婢们便在门口伺候。” “赶了出去?那你们是否听到里面有异声?”沐婉情继续询问。 茵儿摇摇头:“没有,里面一直传来王妃娘娘和主子的说笑声,不知怎么的,主子就突然脱掉衣服跑了出来。” “王爷,你看?”沐侧妃询问向慕容权。 慕容权黑眸微眯,看着长孙悠冷冷质问:“茶是谁沏的?” 017:慕容权的狠 长孙悠立刻抬头看向慕容权,怯怯的回答:“茶是莫妹妹昨晚送来的,昨晚大婚夜,紫若和妙心都被叫去用喜宴了,臣妾一人在房内紧张又害怕,莫妹妹便出现了,端了一壶茶来给臣妾聊天,聊了一会儿臣妾的紧张好多了,莫妹妹便离开了,走之前莫妹妹还千叮咛万嘱咐臣妾一定要喝一杯茶,说是这茶可以安神,但臣妾害怕喝茶后内急,便没敢喝。 今早莫妹妹来,臣妾还未来得及让人去沏茶,想着这里有一壶好茶不舍得浪费,便请莫妹妹喝了,王爷为何会问起茶?” 长孙悠闪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慕容权,眼底清澈明亮,写满不解和无辜,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事和她有关。 “叫军医来。”慕容权冷冷下令。 飞跃立刻去了。 乐雪和茵儿拉着一直躁动的莫佳烟。 很快四十来岁的军医便来了,检验了长孙悠说的哪壶茶,禀报道:“回王爷,此茶的确是昨晚的过夜茶,而茶中还被人下了媚药,根据判断,这药是昨晚下的。” 沐侧妃一脸的惊讶:“没想到莫妹妹居然有如此心思,难怪昨晚一直怂恿王爷要给王妃姐姐验身,原是她昨晚便想着要害王妃姐姐了,幸好昨晚王妃姐姐没有喝下这茶,否则被骗出府的王妃姐姐,妾身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军医已经为莫佳烟服下了解药,清醒后的莫佳烟看到慕容权,绝望的跌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泪水缓缓的滑下。完了,一切都完了。但在她受罚之前,她也不会让长孙悠好过,所以绝望的莫佳烟猛地睁开了眼睛,瞪了眼长孙悠,然后爬到慕容权面前:“王爷——”接下来,便只见莫佳烟只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了。 长孙悠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冷笑,想揭穿她,不自量力。 其实在莫佳烟朝慕容权爬去的这短短几秒时间里,长孙悠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根涂有失声粉的银针射向了莫佳烟的体内,只怕她永远也开不了口了。别怪她恨,她向来恩怨分明,对她好的人,她会拼死去保护,想要害她的人,她会加倍奉还。 军医见状,立刻上前为莫佳烟把脉,然后摇摇头道:“三夫人是急火攻心,失了声。” “把莫佳烟送去风月楼。”慕容权冷冷的下令,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看来莫佳烟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随时都可以丢弃的衣服,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过他的惩罚确实挺狠的,风月楼,那是京城最低档的青楼,因为档次低,价格自然便宜,所以去的都是些穷人,娶不起老婆人的人,还有一些身患性病,或是叫花子之类的下等人,在哪里的女人,大多都会被染上性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莫佳烟的行为无疑是让慕容权很失颜面,所以这个惩罚比杀了莫佳烟还残忍。 莫佳烟听后直接昏倒了。 两个护卫上前像拖死狗般把莫佳烟拖了下去。 “王妃姐姐,让你受惊了。”沐侧妃立刻温柔的上前安慰长孙悠。 长孙悠回以温柔的笑容。 “王爷,十七王爷来了。”风跃上前禀报。 慕容权看了眼长孙悠,冷冷道:“王妃好好歇着吧!”转身离去。 见慕容权走了,沐婉情也盈身行礼:“妹妹还有事,就不打扰姐姐了。” 长孙悠点点头:“妹妹有事就去忙吧!” “王妃,这个沐侧妃挺好的,性子好,说话温柔,对人和善,我看这王府的女人就数沐侧妃对王妃好。”妙心单纯道。 紫若却小声嘱咐妙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越美的花越有毒。” 妙心大眼睛一转,似懂非懂的看着紫若,然后点点头。 长孙悠莞尔一笑,没有说话,转身走回屋。 018:遇上慕容权 回到房间,长孙悠唤来紫若和妙心。 “你们看看这把剑,你们之前在左相府见过吗?” 紫若和妙心看着长孙悠画了一个多时辰的宝剑,认真回忆,然后默契的摇摇头:“奴婢没见过。” “没见过?左相府真的没有这把宝剑吗?”如果这把宝剑不在这个时空,为何会把她带来这里呢? 紫若见状,明眸一转,稍作犹豫道:“王妃,我们左相府崇文,府里的人文采都很好,但是武功,只有大少爷和五少爷会,大少爷和五少爷那里并没有这把宝剑,所以奴婢想——这把宝剑也许不在相府。” “不在相府?紫若,说下去。”长孙悠眸中闪过一抹光亮,看向紫若。 紫若继续淡然道:“战王府尚武,战王爱使剑,传闻战王府中收藏了许多宝剑,所以奴婢想这把宝剑会不会在战王府?” “战王府?”长孙悠喃喃自语。 妙心却满脸好奇的看向长孙悠问:“王妃,你不会武功,怎么会突然想到画这样一把剑呢?” 长孙悠回过神,莞尔一笑道:“前几日在梦中梦到过这把剑,觉得很美,就画下了,想看看世间有没有这样一把剑。” “看来这把宝剑是王妃和战王的媒人呢!战王爱宝剑,王妃梦到宝剑,梦境告诉王妃,王妃的如意郎君是战王。奴婢看这把宝剑一定在战王府,王妃定要把这事告诉战王,真的好美。”妙心脸上浮上女儿家对爱情的憧憬和美好幻想。 长孙悠淡淡一笑,看向紫若问:“你知道战王的佩剑平日里都放在什么地方吗?” 紫若摇摇头:“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和王妃一样初来战王府,对战王府不了解。不过奴婢听说战王平日里呆在军营的时间比较多,奴婢猜想这把宝剑会不会在军营。”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有可能,王府是他的家,他没有理由在家拿着剑呀!”眸中闪过亮光,看来要去军营看看了。 心中打定注意,今晚就去军营查探一下。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汇成一张大网撒向人间。 京城外寂静一片,小溪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林间,夜风袭来,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流动的溪水泛起层层波光。 黑夜中,一个黑影快速的闪过,朝着京城外的军营奔去。 战王的军队驻扎在京郊,保护着京城的安危。 夜已深,军营里已经安静下来,训练了一天的将士们已经歇息,只有巡逻放哨的士兵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的尽职尽责着。 夜晚出行对长孙悠来说是家常便饭,以前执行任务大多会选在夜晚,所以夜晚和白天的她简直就是两个人,虽然她白罗刹的大名黑白两道人人皆知,但是见过她的人却寥寥无几,因为身份特殊,为了掩饰自己的特殊身份,白天的她就是一个美丽,迷人又可爱的小女人,而她的冷酷,狠厉,特立独行会在晚上毫无顾忌的展现出来,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有谁会把她们联系到一起,所以她一直都是神秘的。 一身夜行衣的她轻巧的躲过巡逻的士兵和哨兵,朝战王的营帐而去。 战王的营帐是众多营帐中最大的一个,而其它的营帐大多都已熄灯,只有战王的营帐还亮着灯。 长孙悠小心翼翼的凑近营帐,从窗户处往里查看情况。 营帐虽然很大,但是里面的摆设却很简单,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外,其余的便都是和行军打仗有关的东西了,看来这个慕容权还挺节俭的。 营帐最显眼的位置立着一张东华国的地图,地图前有一张桌子,桌子前站着一个人,个子不算高,顶多一米七,虎背熊腰挺扎实的,一身盔甲安静的站着,但却是背对着长孙悠的,让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这么晚了,能在战王军帐里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吧!要想办法把里面的人引出去,若是被发现当成刺客就不好了。 若是那把宝剑真的在这里,一定要取走,若是慕容权不给,就——杀了他。 长孙悠的眸中布满浓浓的杀气。 就在她想在外面制出些动静,吸引里面的人出来时,而里面的人好似感觉到了外面有人注视他,突然转过了身,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而当长孙悠看清里面男人的脸时,顿时感觉有阵凉风从背后吹过,冷的人直打哆嗦,这张脸,也太吓人了吧! 身材差也就算了,可以认为是没有发育好,但是这长相也太让人不敢恭维了。 男人脸上还有几条伤疤,眼睛还一大一小,酒糟鼻,龅牙,香肠嘴,头发稀疏,牙齿超黄,唔!长孙悠看到这张脸后就直反胃,虽然她不是外貌协会的,从来不以貌取人,但是这个人也太丑了吧!慕容权手下怎么有这么丑的人呀!不会影响食欲吗? 长孙悠的眸中滑过狠厉,冷冷的注视着营帐内的人。用脚从地上踢起一颗石子握进手中。 而在军营不远处的一个土坡上,一位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注视远方,身躯凛凛,高大挺拔,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双目如黑曜石般射寒星,即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掩藏不住他的绝代风华和傲视苍穹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王爷!”一身盔甲的风跃来到慕容权身后恭敬的唤道。 “有事?”慕容权依旧悍然如松的站着,声音冰冷的犹如裹着千年寒冰。 “王爷为何要答应娶长孙悠,她可是长孙耀光那老贼的女儿,王爷难道就不怕她是长孙老贼安插到王爷身边的眼线?还有今天三夫人的事,王爷真的相信与王妃是无辜的吗?”风跃一脸不解,提起长孙耀光则是一脸的愤恨。 慕容权一脸的不屑:“莫佳烟是皇后的人,趁机除掉会省去很多麻烦。长孙悠,一个女人而已,若是她安分守己就留她两日,若是不然——”眸中滑过一抹嗜血的寒光,下面的话即便不说,风跃也明白了。 “那需要派人暗中监视王妃吗?”风跃询问。 慕容权微点头。 风跃了悟,抱拳道:“末将明白了。王爷,偷拿军粮的人已经找到,是火头军里一个叫老山的老兵,现在已经在您的营帐内等着处罚。” “回去吧!”慕容权阔步离开。 战王的营帐外,长孙悠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石子,准备对里面的人一击,把他击晕。 偷袭,暗杀对她来说小事一桩,而里面的人此时都没有一点察觉,就更好下手了。 手中石子一转,准备出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什么人?”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接着一股劲风直直的朝着长孙悠袭来。 长孙悠快速的一个旋转,躲开了袭击。 劲风直接打在了营帐的窗户上,瞬间打出一个大窟窿。 长孙悠愤怒的看向来人,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俊美非凡的男子,如此惊为天人的样貌,除了她此刻最不想遇到的慕容权,还有谁。 ------题外话------ 收藏,收藏,求收藏。 019:难过美人关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冰冷的寒眸闪着浓浓的杀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不是说今晚慕容权留宿在沐侧妃那里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军营呢? 眼下若是脱身,只有一战了。若是能幸运的宰了慕容权,说不定就能拿到宝剑离开这个时空了。为了能穿回去,长孙悠管不了那么多了,眸中盛满浓浓的杀气。 挥起手中长剑,朝慕容权袭去。 慕容权淡定自若,眼看着剑快要刺到他的脖子,依旧稳如泰山。 长孙悠加快速度,准备将慕容权一剑封喉。 而此时,慕容权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劲掌一挥,挥出一片强劲的风,似一股龙卷风从天而降,带着强悍的力量朝长孙悠袭去。 长孙悠立刻移动脚步,快速的躲闪,动作快如闪电,才有幸夺过了这股强劲的掌风。 慕容权缓缓从半空中落下。 长孙悠见状,凌厉的剑气再次朝慕容权袭去。 如风如电的速度让人惊讶,但是在慕容权面前却好似没有一点的威胁力,只见他食指和中指一伸,准确无误的夹住了锋利的剑尖,任凭长孙悠用力的推,拉,都动不了丝毫,好似剑尖和他的手指长在了一起般。 慕容权眸光一寒,手指微用力,只见锋利的宝剑瞬间断成两半,剑尖顺势朝长孙悠飞去。 长孙悠一惊,快速的后仰,身子折成弧形,险些被折回的剑尖击中。就在她重重的舒了口气的空档,慕容权再次抬手,劲风一扫,朝她的头部挥去。 长孙悠再次躲闪,虽然侥幸夺过了劲风的袭击,但是头上带着的黑色头巾还是被不幸击中,头巾落下,满头如瀑布般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一阵风吹来,长发在风中飞扬,说不出的飘逸。 长孙悠气恼,她何时被人逼到如此地步,向来都是她对别人步步紧逼,今天居然被这个男人一再逼得节节后退,她很不服气,虽然手中没有了兵器,但好在她还有一身的武功,立刻挥拳朝慕容权攻击。 慕容权的眸中始终写满不屑,轻松的化解着长孙悠的招式,不过眸中的不屑慢慢的变成了疑惑和打探,长孙悠所使用的武功招式是他没见过的,长孙悠这身武功可都是现代功夫,他们这些古人自然没见过。 但即便是招式没见过,慕容权依旧能轻松的化解,而且始终只用一只手和长孙悠过招,另一只手始终背于身后,淡定从容的姿态让长孙悠更是气恼,挥出的招数更狠,更快,但即便如此,也未能伤他分毫。 几十招下来后,或许是慕容权不想再陪她玩了,掌上突然升起了凌厉的风,朝长孙悠一挥,长孙悠纤瘦的身子被这股力道击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口中吐了一口鲜血。 “哐当!”一声金属落地发出的响声,是长孙悠身上带着的一把金钗,由于来这里的时间太短,她还没有时间去做暗器之类的东西,所以出门前拿了支金钗,以备不时之需当作暗器使用,没想到居然被击落了。 被激怒的长孙悠,快速的抓起地上的金钗朝慕容权袭击去,恨不得一下插中他的脖子。 长孙悠的速度很快,快如闪电,若是一般人,定会丧命于她手下,只可惜她今晚遇到的是个高手,注定了她不能如常所愿。 慕容权快速的出掌,击向她的手腕,使得她手腕顿时一阵酸麻,手中的金钗顺着慕容权手中的力道脱手而出,这次却偏巧不巧的落到了一旁的火堆里。 盛怒下的长孙悠顾不得那么多,快速的一个旋转,来到火堆旁,抓过火堆旁的一根小木棍挑起火堆内的兰花金钗。 被烧的火红的兰花金钗顺着力道,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慕容权袭击去,眼看着火红的金钗就要刺进他的胸膛,了结了他的性命,可心急往往会失算,没想到不动声色的他居然在金钗快到他胸口时,突然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弹,金钗立刻顺着力道原路返回,速度快的惊人,让人来不及躲闪,滚烫的金钗飞向了长孙悠的胸口上方,但却不是插进去的,而是贴上去的。烧痛袭来,金钗落到地上。 从袭击到被袭击,只是眨眼的功夫,居然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长孙悠不但没有伤到慕容权分毫,自己反倒被金钗烫伤,兰花形的金钗在胸口上留下一个烫痕。 其实和慕容权打斗也只不过是短短几分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厉害,让长孙悠有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听到打斗声的士兵们纷纷朝这边赶来。 长孙悠见状,虽然痛恨面前的男人,但却不再恋战,从腰间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朝地上一扔,一股白烟蹭的升起,这是她今天一天躲在房里研制的烟雾弹,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待白烟散去,早已不见了长孙悠的身影。 “追!”风跃赶来,立刻带人追出军营。 慕容权弯腰捡起地上的兰花钗,看着这支做工精致的金钗,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就在他思索时,一身紫衣的乐雪来到他身边,看着他手中的兰花钗好奇的问:“王爷知道刺客是谁?” 慕容权没有回答乐雪的话,收起金钗,声音冷淡清冽道:“乐雪,你回府为王妃准备一身宫装,要连夜赶制出来。” 乐雪听了慕容权的吩咐,惊讶的下巴差点脱臼:“王王王,王爷,奴婢没听错吧!”王爷现在不是应该去查刺客吗?为何还有心思想着王妃? 慕容权冷扫了她一眼,语气清冷却没有责备道:“你想违抗本王的吩咐?” “奴婢不敢,只是有些意外。”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家王爷同意娶无才无貌胆小懦弱又被太子不要的相府嫡女已经够震撼了,如今在危险之后,他满脑子想到的不是追查刺客,而是巴巴的想着给王妃做衣服,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王爷也会为了一位女子,弥足深陷? “退下吧!”男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乐雪也不再多嘴,恭敬的拱手抱拳:“是,奴婢这就回府准备。” 020:温泉 夜幕下,趁着白烟逃跑的长孙悠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虽然她的速度很快,在现代没有人能追得上她,但是在古代显然就不是优势了,在这个会轻功,有内力的时空,她的满身武功也只能做防身用,对付一般人可以,若是遇到高手就显得不堪一击了。 风跃带着士兵不停的追赶,势必要捉住刺客。 长孙悠快速的奔跑,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陌生的环境,她很难判断出朝哪个方向跑是正确的,现在她只能在心中祈祷自己所选的方向不是绝境就好。 可是下一刻,长孙悠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前面虽然不是绝境,但却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湖,不,应该说是个温泉池,因为水中冒着氤氲的热气。 微冷的春夜,能泡一个温泉浴的确是件很诱人的事情,但是此刻的长孙悠是在逃跑,可就没这个闲情逸致泡温泉浴了,在奔跑中脸上的面纱跑掉,如果被追上身份就会暴露,所以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后有追兵,前方无路,如今之际,长孙悠也只能选择潜入温泉池中躲过追兵了。 事不宜迟,长孙悠纵身一跃,潜进了温泉池。 只顾着躲追兵的长孙悠却没有发现,在氤氲的白雾遮掩下,温泉池的另一角有一个男子在池中,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风跃带着人追了过来,刚要派人下去温泉池察看时,传来一阵如同天籁般的磁性嗓音:“这不是风将军吗?大晚上如此兴师动众的是要找什么人吗?” 风跃恭敬的拱手,急急的回道:“军营进了刺客,要刺杀战王。” “是吗,刚才我看到有个黑影朝那边树林跑去了,你们赶紧去追。”男子纤长的手指一伸。 风跃看了眼前面茂密的树林,的确是藏身的好去处,再次朝男子抱拳,立刻追了过去。 待士兵们走后,男子看向平静的池水,剑眉微挑,赞赏长孙悠潜水的好本领,唇角勾起,幽幽开口:“你打算潜多久?”温和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 “哗!”平静的池水发出一阵水声,长孙悠从水底钻出来,看向男子,一脸的戒备和冷冽,两人的距离很近,使得长孙悠能清晰的看清面前的男子。 当看清男子的长相,长孙悠再次震惊了,感叹这古代是不是盛产美男呀! 及腰的浓密黑发散在水中,与水融为一体,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薄厚适中的嘴唇,睫毛浓密如同两把扇子,五官精致完美,整个人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如谪仙误入凡尘,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俨然一副浑然天成的水墨画。 最吸引人的要数那裸露在水面上的白玉似的胸膛,结实,精致,堪称完美。 天呢!她到底得罪谁了,居然这样惩罚她。虽然她不是花痴,但如此美艳的画面,实在让人消受不起呀! 长孙悠恨不得自己现在变成空气,来掩饰此时的尴尬。但这个想法显然不现实,此时两人的距离如此近,真是进退两难。 下一秒,长孙悠便恢复了冷静,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这里的人似乎要比想象中的厉害,越是美的东西越危险,慕容权就是最好的证明,想到这点,长孙悠的周身立刻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就连温暖的温泉水也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而男子却丝毫不介意长孙悠的冷漠和敌意,竟然自顾自的介绍起自己来:“在下南宫少宣,能在这里遇见姑娘,算是有缘吧!”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长孙悠一脸戒备的瞪向南宫少宣。南宫少宣那温暖如春风般的笑容让她想起了前世自己唯一的亲人,哥哥。 “喜欢便救,何来为什么?”南宫少宣回的倒是直接坦荡。 长孙悠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想看出他这张温和外表下的破绽,但却没有,心中更是疑惑:“我们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救我?你难道不怕得罪战王?” “战王?”南宫少宣英眉一挑,似猜出了什么,忍不住朗声笑了:“哈哈哈——” “你笑什么?”他的笑让长孙悠不解,脸上的戒备更浓。 “你很可爱!”南宫少宣再爆惊人之语。 长孙悠差点被他的话惊吐血。可爱?她此时是如此的冷漠,这身杀气若是在前世,只怕会让敌人胆寒,可是面前这个看似温柔如书生的男人,却丝毫不畏惧她的杀气,看来这个男人不一般。 南宫少宣不去理会长孙悠的杀气,转身离开。 “你去哪里?”长孙悠心中的弦再次绷紧,难道他知道了她是刺杀战王的刺客,要去通风报信。 可南宫少宣的回答却让长孙悠额上滑下三条黑线。 ------题外话------ 祝各位亲们中秋节快乐! 021:心跳的感觉 南宫少宣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长孙悠,粲然一笑,犹如天上繁星落凡尘,绝美无比,语气温柔充满磁性,却又无比认真:“我洗好了,准备上岸,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的裸身,大可不必回避。” “你——滚,谁稀罕看。”长孙悠那张绝美的小脸瞬间被羞的通红,立刻背过身去。 片刻后,只听身后再次传来南宫少宣的声音:“打算一直在温泉池里呆下去?” 长孙悠不悦的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身瞪向他。 只见他一身雪白绸缎华服,皮肤白皙,乌发束着白色丝带,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乌木般的黑色瞳孔褶褶生辉,整个一浑然天成的仙子,细心雕琢,出水芙蓉,不染凡尘。 这个男人还真是俊美的人神共愤呀!若是放到现代,不知道要霍霍多少纯情少女。不过,这样的姿色,只怕是老少通吃。 片刻的怔愣后,长孙悠游上了岸。 此时南宫少宣已经升起了火堆,看向一身湿漉漉的长孙悠温和一笑道:“更深露重,你这身湿衣服会生病的,那边有个茅草屋,里面有一身在下的干净衣服,不嫌弃可以去换下。” 长孙悠刚要张口拒绝,可却在此时起了风,冷风吹的这身湿漉漉的衣服冰凉,好似身子被紧紧的裹住,实在难受,这具身体很柔弱,这样回去一定会生病的,初来乍到,生病可不好,既然有干净的衣服,她又何必矫情。 “谢了!”长孙悠站起身,豪爽的道了声谢,径直朝一旁的茅草屋走去。 很快,长孙悠便出来了,一身白衣似雪,肤色晶莹如玉,黑色长发柔顺的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匀称,五官精致,尤其是那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睛,不含任何杂质,清澈见底。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一身男装给人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豪爽感,但却也有女子的柔美可人,仿佛是一个完美的混合体,惊为天人。 南宫少宣被眼前惊艳的一幕看痴了,他见过的美女无数,但能让他瞬间有心跳感觉的,她是第一位。 长孙悠来到火堆旁坐下,衣服的袖子太长,她只得卷起来,自然优雅的动作不自觉的便吸引住了南宫少宣的注意力。 长孙悠并没有留意南宫少宣的表情,所以没有发现他此刻眼神中的光彩,但特工的感觉是敏锐的,有道目光注视她,她察觉到了,立刻抬起头。 南宫少宣快速收回眸中的神采,嘴角勾起一抹闲然温暖的笑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瓷瓶递向长孙悠:“姑娘受伤了,这个药治疗烫伤效果极佳。” 长孙悠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打量的目光看向南宫少宣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南宫少宣依旧温和儒雅的笑着,丝毫没有因为长孙悠的敌意而坏了心情,反而很耐心的解释:“姑娘莫要紧张,我只是一名大夫,所以在面对伤者时才会比平常人多了分敏感。刚才见姑娘的衣服上有个洞,根据在下行医多年所得经验,判断姑娘被烫伤了。” 长孙悠的视线一直盯着南宫少宣,见他没有异样,便选择了相信,接过南宫少宣手中的药瓶,嘴角微勾,淡淡道:“谢谢。”她现在的确需要药,烫伤加上水泡,不知道会不会发炎,若是严重了,到时定会被战王府的人知道,万一有个好心的给她找大夫,说不定就会暴露她刺杀战王的事情,到时便会惹祸上身。 她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让南宫少宣看后心情莫名的大好,忍不住打趣道:“难道你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长孙悠这次毫不吝啬的回他以灿烂的笑容,秀眉微挑轻松道:“若是你想害我,刚才大可不必救我,救了我再害我,不是多此一举嘛!” 南宫少宣赞赏的笑了:“姑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由衷的在心中为她竖起了大拇指,欣赏她短时间内能做出正确判断的能力。 “我叫长孙悠,你可以叫我阿悠。”身为现代人,姑娘这个词听着真的不习惯。 南宫少宣打量着长孙悠打趣道:“阿悠的名字和战王妃的一样,莫非——” “难道只有战王妃能叫这个名字?天下之大,重名的多了。”长孙悠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了,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刺杀战王不是小事,面前这个男人虽然看着无害,但却不了解,是敌是友不知道。过了今晚,或许再也不会见面,所以没有必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南宫少宣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长孙悠站起了身,淡淡道:“我要走了,这件衣服明天我会派人还回来。” 不等南宫少宣说话,长孙悠便迈步离开。 看着长孙悠离去的背影,南宫少宣嘴角的弧度慢慢加深。 长孙悠加快脚步朝回赶,她是偷出来的,若是被战王府的人发现她深夜不在房内,不知又会掀起什么风波,现在事情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麻烦。 而在此时,只觉面前白影一晃,长孙悠立刻警惕的停了下来。 022:不能去的地方 只见一身白衣,飘飘如仙的南宫少宣落在了她面前,温和儒雅,清晨脱俗。 “南宫少宣,你为何拦我去路。”长孙悠有些不悦的质问,她现在急着赶路。 南宫少宣儒雅一笑,一脸认真道:“你这样回去太慢了,我送你吧!” 不等长孙悠作答,只见南宫少宣身影一晃,来到了长孙悠的身边,揽过她的纤腰,两个人顿时飞了起来,快如疾风。 “啊!”事发突然,长孙悠惊的一声尖叫,随即便冷静了下来。对于现代人来说,轻功只是虚幻的,可是在这个时空,好似再平常不过,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也亲身感受了这快如闪电的轻功,同时也让她更清楚,更明白,若想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好好的活着,就必须处处小心,这里的人可不好惹。 树林中两个身着白衣,样貌绝美的人儿快速的飞过,仿佛偷来凡间游玩的仙子。穿梭在树林中。路过一片萤火虫的地方,点点银白的、灵动的光,在树林中飘浮,在迷茫的夜色中,两个绝美的人儿穿过银河般的萤火虫,画面美极了,如梦如幻。 长孙悠侧头看向南宫少宣,他真的很俊美,再加上这些萤火虫做陪衬,使得他更如仙人,面前的一幕比做过特效的古装电视剧画面还唯美。 虽然有些不悦南宫少宣自作主张送她回去,但能看到如此美的画面,还是要感谢他的。以前黑夜对她来说是危险,紧张,刺激,血腥的,这么美的画面很难见到,就是有,也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感受。 “少宣,谢谢你。”长孙悠不自觉的由衷道。 南宫少宣看向她,嘴角勾着完美的弧度。 长孙悠回他一个友善的微笑,然后移开了视线。 南宫少宣带着长孙悠朝京城的方向飞来,此时的城门早已上锁,但是对于轻功了得之人来说,想进去并非难事,他们飞跃过城墙,进入城内。 南宫少宣找了个寂静的街道落下来。 脚一沾地,长孙悠立刻看向南宫少宣质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京城?”语气里是满满的质问和试探。 南宫少宣依旧儒雅的笑着,从容不迫道:“我不知道你要来京城,只觉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先让你在京城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回家,没想到你要来京城,看来我是误打误撞上了。既然阿悠的家在京城,那我送你回去吧!” 长孙悠一直打量着南宫少宣,虽然他的表情很自然,不像说谎,但长孙悠还是有些不信,直觉告诉她,面前的男人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大夫那么简单,不过既然已经顺利的进了京城,也就懒得再和他扯那么多了,早些离开这个陌生的男人身边才是安全的。 “多谢少宣的好意,我的家就在前面,不麻烦了,告辞。”长孙悠抱拳道谢。 南宫少宣也不勉强,点点头道:“好,后会有期。” 长孙悠淡淡一笑,转身离去。心中却低语了句:谁要和你后会有期。 南宫少宣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流光溢彩。 回到战王府,府里的人都已经歇息了,长孙悠暗自庆幸。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焦急的脸。 妙心看到长孙悠,立刻担心的跑上前去:“王妃,你去哪里了,害的我们好找,若是你再不回来,我可要去通知王爷和沐侧妃了。” 而紫若则要比妙心冷静多了,见长孙悠回来,立刻走到桌前为长孙悠倒了杯茶递过去。 长孙悠再次对紫若赞赏,她只不过是无意间瞥了眼桌上的茶壶,紫若便看出她渴了,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丫头。 长孙悠接过茶杯,喝了口茶,看向一脸担心的妙心笑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出去走走。”她们二人的底细她还不清楚,所以还不能完全相信她们。 “王妃,你吓死奴婢们了。王妃下次在出去,一定要让奴婢们陪着你,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妙心扶着长孙悠来到桌前坐下。 长孙悠笑着点点头。 紫若是个细心的,在妙心担心长孙悠的时候,紫若却发现了长孙悠的变化,关心的询问:“王妃怎么穿着一身男装?” 大咧的妙心听紫若这么一说,才发现,立刻惊讶道:“呀!王妃,你哪里来的男装呀?” “嘘!”长孙悠立刻让妙心小声,夜深人静,妙心的大嗓门难保不会惊动府里的人。 妙心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刻捂住嘴。 长孙悠被她的可爱表情逗乐了,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淡淡道:“我不小心落水了,幸好一位好心的公子送了我一身衣服。” “什么,王妃落水了,那有没有受伤?要不要请大夫?”妙心放下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长孙悠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不用请大夫。” 紫若已经体贴的帮长孙悠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王妃,把衣服换下吧!” 当脱下身上的衣服,长孙悠胸口上的伤立刻引起了紫若和妙心的注意:“王妃,你受伤了?”妙心再次惊讶的喊出声。 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真是个不会伪装的直爽性子。 紫若看着伤口沉稳道:“是烫伤,被金属类的东西所伤。” “王妃怎么会被金属类的东西伤到呢?”妙心不解的挠挠头。 “不小心伤到的,无大碍,已上过药,不用担心。”长孙悠淡淡的笑着,根本不把这点小伤看在眼中,对于她们特工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 而长孙悠淡定的表现,让紫若和妙心禁不住互望了眼,觉得王妃自从醒过来之后,好似变了一个人。 而长孙悠也不想在她们面前伪装自己,如果她们是敌人,她的改变定会让她们向自己的主人报信,到时她便可查出她们的底细,而若她们只是伺候她的丫鬟,那以后会朝夕相处,在她们面前每天伪装自己,会很累,也没必要。 长孙悠不想说受伤经过,紫若和妙心也是有眼色的丫头,没再多问,而是小心的伺候她更衣。 “对了,宝剑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长孙悠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 妙心和紫若互看一样,妙心叹口气,无奈道:“王妃,奴婢们按照您给的图在府里偷偷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王妃要的宝剑。” 听了妙心的回答,长孙悠露出沮丧的表情。 紫若淡淡开口了:“能去的地方奴婢们都去了,但是府中还有几处不能去的地方,所以奴婢们便没有办法去打听。” “不能去的地方?哪里?”长孙悠立刻来了精神,既然有不能去的地方,那这把宝剑说不定就在那里。 “王爷的书房和寝室。”紫若认真回道。 长孙悠的眸低升起希望的光芒,暗自在心中打了主意,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你们也下去歇息吧!” 023:不好的预感 紫若和妙心立退下了。 房间里只剩下长孙悠一人,可是她却丝毫没有睡意,想到那把剑,她的心情就无法平静。 世间之事有因果关系,她是因为那把宝剑才来到这里的,所以她想那把宝剑一定在这个时空,而这具身体本应该嫁给太子,如今却嫁给了战王,难道那把宝剑真的在战王府? 战王府戒备森严,若是想在偌大的战王府寻一把宝剑,只怕不容易。而唯一能光明正大寻找宝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做战王府的人。 如今她是名正言顺的战王妃,只要留在战王府便能寻到宝剑,如此一来,暂时就不能离开战王府,更不能让慕容权休了她,否则一旦离开,再想进来比登天还难。 可是面对一位所为“夫君”的陌生男人,她真的不习惯,很别扭。 长孙悠心情郁闷的走到窗前,推开窗子,一股清凉的风吹进来,让她烦躁的心情顿时舒坦了不少,抬头看向夜空,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露了出来,弯弯的月牙挂在天空,好似人的笑脸,皎洁,明亮又可爱,给人无限力量和希望。 耳边突然响起和哥哥的对话。 “哥哥,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傻瓜,我们小悠总有一天会长大,会嫁人,会离开哥哥身边的,所以小悠要学会坚强,独立,不要害怕。” “可是小悠不想离开哥哥。” “小悠,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像不像笑脸?如果有一天我们小悠和哥哥分开了,想哥哥时就抬头看看月亮,虽然哥哥不在你身边,但是你却和哥哥在看着同一轮明月,把他想成哥哥的笑脸,这样就不会觉得和哥哥的距离远了。” 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长孙悠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看着月亮,心中百感交集:哥,我们真的在看着同一轮明月吗?明月能把小悠对你的思念带过去吗? 你接到小悠不幸去世的消息,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定难过极了吧!不行,我一定要回到你身边,从小到大你守护着我,保护我,疼爱我,我却什么都没能为你做,如今还给你带来生死离别的痛苦,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为了哥哥,就算战王府是刀山火海,慕容权再危险,她也要留下来,只要找到宝剑,就可以回家了。 特工的坚韧,坚强的性格立刻露了出来,下定决心后的长孙悠不再纠结,不再郁闷,而是以一颗坦然的心接受这门婚事,想她堂堂首席特工,难道还怕慕容权不成。 打定主意后,困意立刻袭来,长孙悠关上窗子,回到床上睡觉。 ※※※==※※※ 次日一早,长孙悠早早的便醒了。 紫若和妙心为长孙悠上好胸口上和头上的药便帮她更衣,特地找了身严实点的衣服,把长孙悠胸口上的伤遮住。 长孙悠还特意嘱咐二人,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胸口上受伤的事。 二人慎重的点点头,帮长孙悠整理衣服。 长孙悠刚穿好衣服,正准备坐下来让紫若和妙心梳头时,房门被推开了,一身朝服的慕容权走了进来,看来他一下朝便赶过来了。 他此时过来做什么?长孙悠的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但是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慌张,故作惊喜的看向慕容权,唇角上弯,露出标准的笑容,八颗洁白的贝齿。 “臣妾参见王爷。”盈身行礼,声音温柔的能滴水,长孙悠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寒颤,感叹这句身体还真是生了个能魅惑人心的好嗓子,这样貌加上这温柔的声音,任那个男人听了都能神魂颠倒吧!当然,除了面前的这个石雕脸外。 “王妃起这么早。”慕容权迈步来到了长孙悠面前,眼神不着痕迹的瞟向了她的胸口处,想发现一些端倪,但严实的衣服连脖子都包裹住了,让他根本发现不了一丝蛛丝马迹。 “妾身从小便没有贪睡的习惯,王爷这是刚退朝回来吧!”长孙悠柔声道。 慕容权淡淡的嗯了声,视线一直注视着长孙悠,好似在打量着什么,但是长孙悠的温柔,自然,让他的眉头禁不住微蹙。 长孙悠却故作羞涩的垂下头,喃喃道:“王爷为何这样看着臣妾,是不是臣妾脸上有东西?” 慕容权收回了视线,淡淡道:“没有,本王就是觉得王妃这身衣服太素了,不适合新婚的新娘子穿。”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讨好的语气道:“若是王爷不喜欢,待会臣妾换一身。” “本王让人特意为王妃做了一身新衣,待会会为王妃送过来。上次的庆功宴因为刺客而破坏了,今晚父皇会重新设宴,一是犒赏三军,二是庆祝太子与本王大婚,晚上你与本王一同赴宴。”慕容权声音清冷不带任何的感情。 长孙悠乖顺的点头:“是王爷。” 慕容权再次看了眼长孙悠,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这个男人不简单,在他面前一定要小心,若是被他看出破绽就惨了,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只能被宰。想她堂堂首席特工,换了个空间居然活的这般窝囊,太气人了,若是无缘再穿回去,定要好好的习武。 “王爷对王妃真好,还亲自让人给王妃做衣服。”妙心开心的手舞足蹈。 长孙悠淡淡一笑,却没说什么。慕容权的好意只怕是另有目的,那件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款式?本能的摸向胸口上方的烫伤,有种不好的预感。 024:要杀她吗 紫若似乎看出了长孙悠心中的顾及,走进长孙悠小声道:“王妃的伤口只怕要想办法遮一下了,新婚第二天王妃便受伤了,只怕别人会胡乱的议论。” 长孙悠赞赏的看向紫若,她很聪明,说话也很周全,点到为止,不会让你多想,更不会让别人多想,但是想说的话还都点到了,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 下午的时候,慕容权便让乐雪把赶制好的宫装给长孙悠送来了,说是要提前进宫,先去给母妃请安,然后在赴宴。 紫若和妙心小心翼翼的帮长孙悠换上,长孙悠要先进宫见婆婆,这可不是小事,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丢的不止是丞相府的颜面,更是战王的面子。 长孙悠穿上宫装,妙心直夸长孙悠是天女下凡。 得知慕容权要带长孙悠进宫赴宴的大夫人华千秋很嫉妒,没有正妃时,慕容权进宫都是带着孟侧妃或沐侧妃,如今孟侧妃出京城给自己的外公祝寿去了,以为会带她或沐侧妃去,没想到慕容权会带长孙悠这个傻王妃去,所以她不甘心,带着自己的丫鬟香儿来到了长孙悠的住处,不客气的走了进来,长相倒不是绝色,只能算中上等姿色,不过那腰细的可以和葫芦娃里的蛇精相媲美,还真是不盈一握,左摇右摆的这幅度,也不怕把腰扭断了,傲慢,不屑,盛气凌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有些不情愿的朝长孙悠福了福身:“王妃姐姐吉祥,妹妹给姐姐请安了。” 长孙悠看向大夫人,勾唇一笑,却未到眼底,温柔客气道:“妹妹客气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大夫人一看就不是好鸟,慕容权身边怎么尽是些奇葩女人。 香儿朝长孙悠盈身行礼,然后一脸惊讶的道:“王妃这身宫装真漂亮。” 大夫人听后不屑一笑道:“宫装是漂亮,但是要看穿在什么人身上了,若是穿在穷酸的人身上,只会侮辱了衣服,衣服也是挑主人的。” “妹妹说的是,这身衣服穿在本妃身上的确不好看,若是穿在妹妹身上,定是锦上添花,若是妹妹喜欢,姐姐现在就脱下来给妹妹穿。”长孙悠自嘲自己,捧高大夫人,这身衣服她正不想穿呢!若是能被她拿走,她也好向慕容权交代。 大夫人却鄙夷的白了她一样,傲慢道:“王妃姐姐还是自己留着吧!妹妹可不敢夺人所爱。妹妹的衣服多的是,怎敢要姐姐穿的。”然后眼尖的瞄到了长孙悠胸口上方的烫痕,鄙夷道:“姐姐那里怎么会有个伤疤,不会是会传染人的皮肤病吧!好吓人。” 长孙悠赶紧捂住了伤口,尴尬的笑道:“让妹妹见笑了。” “姐姐,妹妹看到了倒无所谓,若是被王爷看到了,只怕会介意,王爷怎么会喜欢身上有如此丑陋伤疤的女人呢!”大夫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觉得长孙悠根本就配不上慕容权。 “王妃,补汤来了。”妙心此时端着一碗补汤过来了,担心长孙悠的身子若,进宫后会显得没精神,怕给孟贵妃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妙心特意为长孙悠熬了碗提神的补药。 大夫人虽然很不想承认长孙悠比自己美,甚至用冷嘲热讽挖苦的方式来打击她,可是事实如此,她也无法否认,满眼被嫉妒覆盖,唇角勾起,带着讥讽道:“姐姐若想得到王爷的宠爱,只怕要好好的处理这伤疤了,姐姐是被太子抛弃的煞女,大婚之夜被王爷冷落,只怕是王爷心中有芥蒂,若想让王爷放下芥蒂,王妃姐姐可要好生的打扮自己。” 长孙悠故作没听懂她语气中的讥讽,温柔的笑道:“多谢妹妹关心,姐姐一定会照妹妹说的做。” “你——”长孙悠的这番话让大夫人心中怒气猛增,本以为可以气气她,却没想到这个傻子这么听不懂话,气死人了。 妙心朝长孙悠走去,边走边说:“王妃还是先趁热把补汤喝了吧!凉了就——” 妙心的话还未说完,脚突然被人绊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朝前扑去,而她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补汤直朝长孙悠飞去。 妙心惊得不知所措,看着已经飞出去的碗,愣住了。 就在大家以为这滚烫的热汤必定会泼到长孙悠的脸上和身上时,电光火石间,紫若快速的一个闪身,一把接住了飞出去的碗,碗和长孙悠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妙心见状立刻松了口气,拍向自己的胸口。 大夫人气愤的狠狠瞪向紫若,恨不得将紫若手中那碗滚烫的热汤泼向她。 长孙悠则不着痕迹的打量向紫若,心道:紫若会武功。其实她是可以躲开这个汤碗的,若是紫若晚出手一秒,她便去躲了,那时她会武功的事情也会暴露,大夫人一定会去慕容权面前告密,到时慕容权一定会怀疑她的,真是多亏紫若了。 “紫若姐姐,得亏你眼疾手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妙心余惊未了的拍着胸口道。 在场的人除了长孙悠都不会武功,所以没有人想到紫若这一举动是使了武功,只认为紫若是临危不乱,幸运的接到了汤碗。 “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不想活了是不是?毛手毛脚的怎么能伺候好王妃姐姐。”大夫人先发制人,居然先教训起妙心来。 妙心看了眼大夫人,有苦说不出。 长孙悠自然是看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却也不想去追究,若是追究起来,闹大了只怕对紫若,对她都没好处。 “妙心也是不小心的,妹妹就不要怪她了,我这个丫头胆子小,不要吓着她了,妙心,你下去吧!”长孙悠先把妙心支了下去,省的大夫人恶人先告状,找她的麻烦。 “是王妃。”妙心立刻听话的退下了。 大夫人见奸计未得逞,愤愤的甩袖离开了。要讽刺的话都说完了,本以为突然出现的这碗汤能毁了长孙悠的脸,没想到被紫若坏了计划,临走前也不忘狠狠的瞪紫若一眼。 紫若是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担心这点小事会坏了长孙悠的心情,立刻宽慰道:“汤没有洒到王妃身上,说明王妃好运气,今晚一定会很顺利的。” 长孙悠勾唇笑了。 大夫人走后,妙心立刻进来了,噗通一声跪倒了长孙悠的面前自责道:“王妃,奴婢没用,差点把热汤洒在了你身上,但是奴婢真的是不小心的,是有人绊了奴婢一脚。” 长孙悠伸手拉起妙心,温声道:“我知道,我都看到了,是大夫人绊了你,妙心,让你受委屈了。” 长孙悠的话让妙心感动的哭了,用力的摇头:“奴婢不委屈,只要王妃没事就好。” “我没事,傻丫头,不要哭了。”长孙悠伸手帮她抹去泪珠。 妙心破涕为笑。 “王妃,看看自己的妆扮吧!看看是否满意。”紫若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长孙悠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精致完美的娇容,甚是满意,只是这个妆容是不是太妖太媚,太勾引人了?当视线一点点下移,胸口上方那个兰花形状的烫痕立刻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南宫少宣给她的药很好,才一天一夜便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却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疤痕,若是被慕容权看到,她刺杀他的事情就暴露了,那后果可想而知,平日里穿的衣服领口严实看不到,而这件宫装的领口很低,东华国的宫装和唐朝的服装有些像,所以领口处很暴露,伤口能全部露出来,不知这身宫装本身就这式样,还是慕容权故意试探她的。 不管是那种,都不能让他看到这个伤疤。 明眸一转,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在伤疤上一点点的描绘起来。 紫若和妙心面面相窥不解。 很快,胸口处的疤痕被一朵饱满娇艳的红牡丹覆盖住,和宫装上暗绣的牡丹相映衬,显得那么生动,和谐,配上胸前那屡垂下的青丝,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小姐真聪明,这朵花画在这里太美了。”妙心忍不住赞美。 长孙悠的视线来到额头,额头上那手指盖大小的伤疤也很惹人主意,既然画了一朵,就在额上再花一朵吧!相信慕容权也不想别人知道她额头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吧! 长孙悠再次拿起笔,在额上的伤疤上画了朵精致的简易小牡丹,与胸口上方的相呼应,很协调,相映衬。 “王妃娘娘,王爷在府门口等你呢!”乐雪进来禀报。 长孙悠来到府门口时,慕容权已经站在马车前等着了。 慕容权的视线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 红色华衣裹身,外披红色纱衣,用金线暗绣象征富贵的牡丹,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红色绣金边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华丽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高挑柔美,身姿婀娜,三千青丝被挽成漂亮的发髻,头插碧玉簪,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风髻露鬓,娥眉淡扫,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胸前的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精致的小脸更是绝代风华,足可迷倒万千男人。 慕容权有一瞬间的怔愣,长孙悠真的很美,美的轻尘脱俗,不染凡尘,轻灵高雅,绝世无双,虽然很吸引人,但慕容权并不是会被女色所能迷惑的男人,即便是在这么美的人儿面前,他依旧能保持最清醒的头脑,视线最终落在了长孙悠胸前那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上,墨眉微蹙,眸中滑过一抹狐疑。 长孙悠被紫若和妙心搀扶着来到慕容权面前,盈身行礼,柔声道:“让王爷久等了。” 慕容权没有吱声,而是注视向长孙悠额上和胸前的红牡丹,寒冰彻骨的声音响起:“王妃胸前的牡丹倒是别致。” 长孙悠大眼睛骨碌一转,暗道:这个男人的眼光还真毒,幸好她早已想好说词,否则就要露破绽了。 “回王爷,平日悠儿甚爱牡丹,而王爷送来的宫装上也有牡丹,所以悠儿便在胸口画了朵牡丹相映衬,而额上这朵,是为了掩饰额上的伤口而画的,臣妾进宫面圣,容貌有损只怕会在圣驾面前失礼,不知王爷是否喜欢?” 慕容权黑眸闪过如鹰般的犀利,随即收回,淡淡回了声:“嗯!” 长孙悠只觉头上有三条黑线滑下,这个男人还真是惜字如金,嗯是什么意思?说句好看或喜欢能死呀!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而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慕容权突然伸出大掌抚摸向长孙悠额上的牡丹,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有丝丝疼痛,毕竟伤口还未痊愈。 “王妃倒是有一手掩饰伤口的好本领。”声音清清冷冷却又话中有话。 长孙悠不自然的笑笑。 他的大掌一路而下,从额上慢慢的来到脸颊,他手上有厚厚的茧子,应是常年握兵器所留下的,所以抚摸她脸上娇嫩的肌肤时,刺刺的,痒痒的。 他的手一路而下,来到了她的脖子处。 长孙悠的心蹭得提的高高的,担心慕容权会抚摸向她胸口的牡丹,到时她胸口上的烫伤只怕会暴露,因为事发突然,长孙悠还未想好要应对的说词。 而慕容权的大掌却在长孙悠的脖子处停住了,轻轻的玩弄了下她脖间垂下的一缕青丝,然后食指,中指,无名指突然摁向了长孙悠的脖子上,力道很重,长孙悠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慕容权是想杀了她吗? 025:看不透(改) 长孙悠立刻提起了戒备,虽然不想在慕容权的面前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但若是他真要杀了她,她也只能反击。 藏在袖子下的芊芊玉指慢慢的握起,慕容权手指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长孙悠已经做好了要回击的准备,而就在她要出手之时,慕容权的手突然收回了,一脸的平静淡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早点进宫吧!”先一步进了精致豪华的马车。 长孙悠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这个冰雕脸唱的是哪一出?手不自觉的摸向脖子,却不知道那里早已留下了三个明显的痕迹。 妙心和紫若唤了声王妃,搀扶着长孙悠上了马车。看着马车离去,二人相视一眼,眸中有些担心。 从战王府去皇宫的路上,长孙悠和慕容权同坐一辆马车,慕容权闭着眼睛,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长孙悠暗暗的打量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心中的疑惑却翻江倒海般的蔓延开来。 慕容权明明流露出了浓浓的杀气,可是为何会突然收手,是在考验她,还是另有目的? 这个男人她真的看不透,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很快便到了皇宫,下了马车后,长孙悠跟着慕容权直接来到了孟贵妃的寝宫,千羽宫 千羽宫精致奢华,里面的摆设件件都是价值连城,可见皇上对孟贵妃的宠爱有多深,什么奇珍异宝几乎都能在这里看到。 “母妃。”慕容权恭敬的朝母亲拱手行礼。 “儿媳参见母妃。”长孙悠也乖巧的盈身行礼。 孟贵妃从宝座上起身,朝长孙悠走去。 孟贞羽虽已中年,仍风韵犹存,年轻貌美,举手投足间优雅高贵,嘴角勾着弧度,虽然只是极轻的微笑,却足以让人痴迷,难怪慕容权能生的这副好皮囊,母亲的样貌如此出色,他不想生的好都很难。 “这里没别人,悠儿无需多礼。”孟贵妃很亲切的拉过长孙悠的手,笑容和善,话语温柔,给人一种亲切感。 “多谢母妃。”长孙悠乖巧道,把本尊的柔弱发挥的淋漓尽致。 孟贵妃拉着长孙悠朝雕花宝座坐下,关心的聊起来:“悠儿,在战王府可还习惯?” 长孙悠点点头:“多谢母妃关心,悠儿在战王府很好。” “权儿待你可好?”孟贵妃嘴角始终勾着柔和友善的笑。 长孙悠看了眼慕容权,慕容权正好也抬头看她,四目相对,长孙悠赶紧收回目光,柔声道:“王爷待悠儿很好。” 孟贵妃满意的点点头:“好就好,若是权儿对你不好,或是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母妃,母妃一定帮你教训这小子。” 长孙悠点点头,温柔的笑了。 孟贵妃拍了拍长孙悠的手,语重心长道:“夫妻一体,以后你和权儿就是一家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什么事情都要想着彼此,三思而行,莫要做出让彼此都后悔的事情。”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孟贵妃是在警告她不要做出有害战王的事情吗?毕竟她曾是太子的未婚妻,她有担心有怀疑可以理解。 “母妃放心,悠儿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战王的事情,夫为妻纲,悠儿嫁给了王爷,王爷就是悠儿的天,只有自己的这片天好,悠儿的日子才能阳光明媚,温暖如春。”你们不就是想听这样的话嘛!说给你们听便是,至于自己的这片天好不好,她才不会靠男人呢!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证自己的生活,靠男人,那是找死。 果然,长孙悠的这番话让孟贵妃很欣喜:“悠儿真是聪敏的孩子,母妃真的很喜欢你,母妃知道悠儿从小便失去了母亲,以后母妃会把你当女儿待,悠儿有什么事就给母妃说。” 长孙悠依旧乖巧柔顺的笑着,点点头。 而慕容权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长孙悠,她的行为举止和他掌握的消息有些出入。 “母妃,儿臣还有事要与父皇商议,就先不陪母妃了。”一直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慕容权突然开口。 孟贵妃摆摆手,有些无奈道:“罢了罢了,你这个沉默的性子,留在这也不和母妃多说几句话,看的母妃心烦,有事就去忙吧!母妃还是喜欢和我们悠儿聊天。” 慕容权拱手退下。 婆媳二人聊了会后,孟贵妃担心长孙悠在屋里呆着闷,便让一位公公带她去御花园转转。 长孙悠跟着一位公公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走在路上,迎面遇上三位俊朗的男子。 走在前面领路的公公立刻恭敬行礼:“参见十七王爷,四皇子,九皇子。” 和长孙悠猜测的一样,这几个男人果然是王爷和皇子,一看气质便知出身帝王之家,盈了盈身。 三个男人默契的看向长孙悠,其中一位鄙夷一笑,戏谑道:“你就是我们东华国第一呆傻女呀!难怪太子不愿娶你,这懦弱的样子,嫁给普通百姓怕也只能做个妾,哈哈哈——”男人丝毫不给长孙悠留一点面子。 四皇子低声笑着附和道:“九弟莫要这么说,虽然她无福嫁给太子皇兄,却嫁给了三哥,这个傻女还挺有傻福的。” “嫁给三皇兄?”九王爷戏谑一笑,剑眉微挑,唯恐天下不乱道:“他们倒是般配,一个冷漠无情到极点,一个懦弱无能到极点,这两个人的性格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担心三哥每天面对这样一张脸,会每晚做恶梦。” “只怕三哥那性子,她嫁过去不到三天,便会一命呜呼。这单薄的身材,那够三哥折腾的,哈哈哈——”四皇子笑的淫恶。 “四哥还不知道吧!大婚夜三哥竟然去了军营没有宠幸她,可见三哥对她的喜欢有多深了,哈哈哈——”九皇子越说越难听。 两人一唱一和说的倒是欢。 长孙悠却一直低垂着头,不开口说一个字,更不看他们一眼,似乎他们说的那个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把胆小懦弱的长孙悠演到极致。 只是心中却冷笑,把这两个人记下了,她向来恩怨分明,得罪她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那位十七王爷,却一直冷冷的站在那里不出声,面容俊朗,性子沉稳,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气。看了眼长孙悠,淡然冷漠,裹着冬日风雪般的声音飘来几个极冷极寒的字:“不要让太后等久了。”不怒而威的语气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轻视,迈步离去,好似很不齿四皇子和九皇子的行为。 四皇子和九皇子见十七王爷走了,也没有心情再戏谑长孙悠,鄙夷的白了长孙悠一样,立刻追上去:“十七叔——” 四皇子和九皇子的称呼让长孙悠微愣,那个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沉稳男子居然是他们的叔叔。还以为是和慕容权一样,被封了王的皇子呢! 而不远处的假山旁,一位身着白衣,犹如谪仙的男子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身旁的公公却感慨道:“右相,你看这长孙小姐不但懦弱,还真是个傻子,被人嘲笑都听不出来,嫁给了战王,对战王可是莫大的侮辱。” 望着长孙悠的白衣男子,却意外的发现抬起眸的长孙悠,望向离去的四皇子和九皇子,眸中滑过一抹狠厉,虽然快的不易让人察觉,但是白衣男子还是幸运的捕捉到了,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真的懦弱呆傻?眸中闪过明亮的光彩,摇摇头笑了。 ------题外话------ 喜欢此文的亲们一定要收藏哦!(*^__^*)谢谢! 026:年轻右相(改) 长孙悠低着头,安静的跟在公公的身后朝御花园走去,不去好奇周围的一切事物,在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惹来麻烦,好奇害死猫,在皇宫这个地方,这句话再适合不过。 御花园内姹紫嫣红,百花齐放,蝴蝶翩飞,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 接近黄昏的时辰,天上绚丽的夕阳为美景洒下一层金黄色的光晕,让这片花的海洋增添了一份神秘。 御花园内,美女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聊天,远远的便能听到嬉笑声。 长孙悠迈着小脚步走过去,其实她不想过去的,可是领路的公公却把她朝这边带。 这些名门千金夫人们看到长孙悠走了过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让长孙悠很不喜,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当长孙悠走近时,众人眸中的嫌弃和厌恶瞬间被惊讶所取代,传闻中样貌平平的长孙悠,此时居然美的让人羡慕。 特别是她头上和胸口处的两朵牡丹花,更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纷纷流出羡慕的眼神。 “那朵牡丹画在额上好美,活灵活现的,和衣服上的花好协调。” “胸口上的也好美,让整个人都大放异彩。” 而这这群莺莺燕燕中,三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长孙悠的视线里,这三张面孔,是本尊记忆里印象最深的人。 “今天我们终于见识到什么叫水性杨花的女人了。”一道尖细的,充满讥讽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一位中年妇人,穿着打扮活像个暴发户,满头的金银珠宝,简直能晃瞎眼,脸上的粉像是批腻子似得,真的很担心她一笑那粉块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一脸的粉,真不知道丞相大人亲一口下去会不会中毒?健康值得担忧呀。 此人正是左相府掌权人二姨娘,不过就这样的姿色,左相还当个宝似得宠着,真是老眼昏花了。 二姨娘的身边站着两位年轻女子,一位生的美艳,媚眼生辉,勾魂摄魄,一身红衣更是妖娆,只是那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傲慢让人很不喜,虽然看似温柔,但却给人一种虚伪的感觉。她便是平日里看似对长孙悠很好很关心,实际却把长孙悠当傻子耍,还抢了长孙悠的太子妃之位的相府二小姐,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长孙凝玉,如今的太子妃。 另一位年轻的女子长的也有几分倾国倾城之姿,只是一身绿衣,头上再带一个黄花,就让人有些不敢恭维了,简直就像一根黄瓜,想要受人欢迎,不玩花不行啊!这招是不是就叫新鲜看的见呀!那一脸的鄙夷和讥讽,让人恨不得上前去扇她两个大嘴巴,她是左相府的四小姐长孙嫣,平日里可没少欺负长孙悠,几次要治长孙悠于死地。 母女三人此时出现,定没安好心。 “之前对太子还一副死心塌地非太子不嫁的样子,这不过是两晚的功夫,就彻底的把太子抛开了,我们左相府还真是家门不幸呀!居然出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瞧这妆容画的,一脸的狐媚样子,一看便是不知检点的女人,根本不配嫁给战王。”长孙嫣忿忿不平的讥嘲。 长孙凝玉叹口气,一脸凝重和不解的看向长孙悠,温声询问:“三妹怎么就喜欢上战王了呢?太子如此出色,难道还不足以让三妹倾心吗?当初赐婚圣旨下来,姐姐可是吓了一跳的。”瞧这话说的,好似这个太子妃之位是皇上硬塞的似得。 长孙悠最看不惯的就是长孙凝玉这样张虚伪的嘴脸,明明早就和太子勾搭到一起想要除掉她了,现在还在这装好人。 长孙悠唇角一勾,温暖的笑容好似春风拂面在精致的小脸上慢慢绽放,让人看不出一丝敌意,缓缓抬头看向长孙凝玉,幽幽开口:“二姐此言差矣!不是太子不让三妹倾心,而是三妹没有二姐姐的好本事,三妹从小就呆傻,不像二姐姐那般厉害,能让妹妹的未婚夫成为自己的男人,所以太子会移情二姐,二姐会成为太子妃,三妹要恭喜二姐。” “你——”长孙悠的话一出,只见长孙凝玉再也伪装不下去了,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黑,比调色盘里的眼色还丰富,眸中盛满愤怒和阴狠。 长孙悠却一副无辜的表情担心的询问:“二姐姐,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是不是妹妹说中了二姐姐的心思,二姐无需不好意思,你已与太子完婚,妹妹也已是战王妃,所以无需自责,这就是缘分。”拆穿就要拆穿的彻底,看你以后还装不装。 长孙凝玉被长孙悠说的无言以对,只能强忍着这口怒气,这表情,让人看了真痛快。 而身边看好戏的千金夫人们眸中纷纷露出鄙夷和瞧不起的眼神。 在场的都是些名门正室,千金门也都是嫡女,庶女和侍妾根本就没有资格来参见这样的宴会,而长孙凝玉因为是太子妃,才有资格来。左相府因为没有正室,所以二姨娘才有机会来参加,长孙嫣也是借了长孙凝玉太子妃的光,才能进宫来,无非就是想在宴会上被一些王爷皇子的看上,嫁入富贵之家。 长孙悠没有说这番话之前,大家也没有去在意她们的身份,而长孙悠的这番话,让她们意识到了她们的身份,纷纷议论起来。 “庶女就是庶女,永远改不了下贱的本性,居然勾引嫡妹的夫君,真是不知廉耻。” “听说左相府二姨娘掌权,嫡女平日里可是受尽了委屈,你看四小姐对嫡姐说话,一看平日里便不尊重嫡女。” 长孙嫣满脸愤怒,没想到她们从小欺负到大的嫡女,才不过嫁入战王府两日便如此嚣张了,心中怒气更盛,语气傲慢,凶狠道:“长孙悠,你这个傻子胡说什么呢?”说着手便抬起来了,想要打向长孙悠。 “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在众人耳边响起,所有人瞬间惊呆了,不是因为这巴掌声太响,而是打巴掌的人,众人眼中呆傻软弱的三小姐,居然在长孙嫣的巴掌落下来之前,先一步狠狠的掴了四小姐两个大嘴巴。 这,这,这——有人忍不住揉眼,有人看向西边,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长孙嫣顿时就被打蒙了。 二姨娘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尖着嗓子吼道:“长孙悠,你疯了?” 长孙悠冷酷一笑,寒眸扫向二姨娘。 二姨娘被那双冰冷的眸子扫的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长孙悠的视线落在长孙嫣的脸上,清冷道:“一个下贱的庶女,居然称嫡姐傻子,还妄想动手打嫡女,单凭这一点,足够把你赶出丞相府。”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长孙嫣浑身一颤,打从心里害怕,在大家族中,规矩是最重要的。虽然都是相府千金,但是嫡女和庶女的地位却是天壤之别,庶女在嫡女面前永远都是地位卑微的,而一个卑微的庶女,居然嘲讽嫡女是傻子,若真是计较起来,她的确犯了大不敬之罪,况且现在的长孙悠还是战王正妃,她足以被赶出丞相府。 长孙凝玉见状,暂时先抛开对长孙悠的憎恨,立刻又戴上了温柔善良的假面具,走到长孙悠面前,温柔的笑着拉起长孙悠的手柔声道:“三妹,四妹这两日感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脑袋晕乎,才会说错话,她并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说着,只见长孙凝玉宽大的衣袖中突然出现一根银针,然后朝长孙悠手腕上的血管刺去。 这根银针被长孙凝玉宽大的衣袖遮挡住,没有人看到,只是看到长孙凝玉一脸温柔的关心长孙悠,一副温柔体贴的贤淑模样。倒像是长孙悠这个嫡女故意找茬欺负两个庶女,这演技,若是在现代,绝对是影后级的。 长孙悠怎会让她得逞。在银针靠近她的手腕时,一个反手,抓住了长孙凝玉的手。 此时,空中突然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一阵冷风吹来,让温暖的天气瞬间寒冷不少。 长孙悠见状,眸中闪过狡黠的笑,看着长孙凝玉自责道:“二姐,三妹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就出手打了四妹呢!我这只手,突然就不听话了。 四妹,对不起啊!三姐没有想要打你的,可是手突然像是被人控制了般,不受自己控制了。”而手中那根银针,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了长孙凝玉的身体里,就连长孙凝玉袖子中的另外两根银针也被她取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哼!想暗中伤她,真是可笑,她可是使用暗器的高手,动作快到出神入化,神不知鬼不觉便可杀人于无形。 长孙凝玉表情微僵,手中的银针不知去了哪里?但脸上依旧装作温柔善良。 长孙悠不想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愤怒之下惩罚了这母子三人,所以现在她要做的是善后,突然一脸惊恐的看向长孙凝玉的身后,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表情道:“母,母亲?” 长孙凝玉和二姨娘长孙嫣一听长孙悠这声称呼,立刻脸色苍白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什么也没看到。 “母亲,你说什么?”长孙悠看着空气自言自语:“母亲说有人要暗害悠儿,母亲一定会帮悠儿惩罚那个要害女儿的人?” 二姨娘一听这话,吓得声音颤抖着吼道:“长孙悠,你,你,你少装神弄鬼。哪里有人要害你?傻子,懒得理你,我们走。”二姨娘母女三人立刻惊恐的落荒而逃。 长孙悠却喃喃数道:“一二——三。” 只听二姨娘母女三人杀猪般的吼叫声传来:“啊!好痛!浑身好痛。”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大婚那晚她被撕心裂肺的痛折磨的差点死掉,今天也要让你们尝尝浑身疼痛难忍的滋味。只要找不到身体里的银针,她们就会一直痛下去。 而跟在他们身边的丫鬟婆子则吓得脸色苍白,四下望了眼小声窃语:“难道真的是夫人回来帮三小姐出气了?” 二姨娘母女三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她们怎么会承认她们就是要害长孙悠之人呢!立刻吼道:“谁再敢乱说话,把舌头扯下来。” 围观的夫人小姐们则窃窃私语,因为这一出,众人对长孙凝玉这个太子的印象大打折扣。 长孙凝玉有些惊恐的看了眼四周,觉得这里阴森恐怖的要命,想想那根不翼而飞的银针,如果不是鬼魂所为,要怎么解释,就连她袖中的另外两根银针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了,这一定是鬼魂所为。 乌云散去,天空再次恢复晴朗。 此时,一位白衣如谪仙的男子走了过来,一旁的公公见状,立刻恭敬的上前道:“右相大人来的正好,快看看太子妃和左相府的二姨娘和四小姐怎么了。” 长孙悠看向来人微怔:南宫少宣,他居然是右丞相,就觉得他不会是一般的大夫,果然。年纪轻轻居然坐到了右相的位置,不简单呀! 027:爱不释手 南宫少宣立刻为三人把脉,悄悄取走了她们藏在血管内的银针,一人为她们服下一颗药丸,淡然从容道:“太子妃和二姨娘,四小姐脉象平稳,身体无大概,至于身体会无缘无故的疼痛,只怕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下,本相已为她们服下了止痛安神的药,只要身体里的痛消失便没事了。” “不痛了,痛消失了。”二姨娘喃喃道。 长孙凝玉和长孙嫣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没有了,花容月貌慢慢的恢复了血色。 “多谢右相大人。”母女三人赶紧道谢。 南宫少宣淡然一笑,看了眼长孙悠,优雅的转身离去。 “表姐,你没事吧!”一位十五六岁,长相精致清纯的女孩子来到了长孙悠的身边,小声的关心。 长孙悠对这个女孩有印象,是镇国公的小孙女,也就是长孙悠舅舅的女儿,柳蜜儿,虽然是表姐妹,也只见过三次。 “我——”长孙悠刚要回没事,突然感觉到前方假山后有道目光在监视她,明眸一转,纤手突然摸向太阳穴,毫无预兆的倒了。 “表姐——” “战王妃!”众人立刻担心的围了过去。 “表姐,表姐——”柳蜜儿轻轻的晃了晃长孙悠的身子。 长孙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大家都围着看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茫然不解的问:“我怎了?我怎么倒在地上了?” “表姐,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柳蜜儿担心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我只记得我被一位公公带来御花园,然后看到了二姨娘,二姐还有四妹,别的就没有了。” 有人立刻惊呼:“什么?难道你连自己打了四小姐都不知道?” 长孙悠一脸的惊恐:“什么?我打了四妹,怎么可能。表妹,这位姐姐是说笑的吧!” 柳蜜儿没有回答长孙悠的话,而是惊讶的看向长孙悠询问:“表姐,你刚才看到姑姑了吗?” 长孙悠一脸担心的看向柳蜜儿,坐起身摸了下表妹的额头担心道:“表妹,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母亲去世这么多年,表姐怎么会见到母亲呢!” 众人一听这话,禁不住有些毛骨悚然,难道长孙悠刚才真的被鬼魂附身了。 长孙悠很满意大家的表情,然后慢悠悠道:“不过我刚才好像睡着了,梦中的确梦到了母亲,她说有人要欺负我,要帮我惩罚那些人。”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惊恐了,纷纷道:“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快点过去吧!”瞬间,众人作鸟兽散。 长孙悠今天的举动很快在皇宫内传开了,虽然出乎大家的意料,但却由于她利用了古人的迷信心理,所以没人会觉得是她改变了,而是认为她被去世的母亲灵魂附体,惩罚了要伤害她的二姨娘母女三人。 御花园内瞬间便只剩下长孙悠和柳蜜儿二人了。 长孙悠看向柳蜜儿问:“你为何不走,你不怕?” 柳蜜儿甜甜的笑了:“表姐忘了,你的母亲是我的姑姑,若真是姑姑回来保护表姐,我为表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怕呢!” 长孙悠笑了,很欣赏面前的这个女孩,看似柔弱,内心却很坚强,不像那些夫人,千金,看着成熟,实则胆小怕事,不愧是镇国公的孙女。 “表姐,我们也过去吧!免得那些人乱说,坏了表姐的名声。”柳蜜儿细心道。 长孙悠无谓的笑了:“无妨,嘴长在别人身上,就是我去了,也阻止不了她们说,只要我无愧于心,又何必怕她们说。表妹先过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柳蜜儿赞同的点点头:“那我先过去了,表姐一个人小心些。” “好。” 看着柳蜜儿离开,长孙悠迈步朝一旁的花丛走去。 假山后的人观察了长孙悠一会儿,见她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悄悄的离去,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花丛中有个石凳子,长孙悠坐了下来,看着天边的夕阳,闻着悠悠的花香,微风吹来,吹起胸前的一缕青丝,长孙悠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惬意生活,画面很唯美。 “战王妃好兴致。”一道温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长孙悠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俊容。 “少宣!” “我们又见面了。”南宫少宣嘴角挂着迷人的笑容。 南宫少宣的话让长孙悠有些惭愧:“少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瞒你我的身份。”世界还真小,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阿悠无需自责,实不相瞒,在昨晚之前我已知你的身份,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南宫少宣诚实道。 这次换成长孙悠惊讶了:“你知道?” “上次战王的庆功宴我在场,只是你没有主意到罢了。”南宫少宣淡笑道。 长孙悠瞪向南宫少宣,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讥嘲道:“没想到少宣也是这么腹黑的人,明明知道人家是谁,还故意装作不知道,可恶。”以前的长孙悠眼中只有太子,别的男人她根本不会去留意。 南宫少宣继续好脾气的笑着问:“若是昨晚我说了,我担心你会杀人灭口。” 长孙悠被他的话逗乐了,挑挑眉道:“说不定真的会。”昨晚如果知道他是右相,他又知道她是谁,说不定真的会对他起杀心。既然他知道她是战王妃,他会不会把她刺杀战王的事告诉慕容权。 慕容权看出了她的担心,温和的笑道:“放心,昨晚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长孙悠长吁了口气,不过也赞叹南宫少宣洞察人心的敏锐,难怪这么年轻就坐到了右相。 “你否定了你是战王妃的身份,是不是打算我们再也不会见面。”南宫少宣的语气里突然多了几分感伤。 长孙悠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其实否定身份还有另一个意思,打从内心深处她就没承认自己战王妃的身份,她醒来已经是了,所以是别人强加于她的,可不是她自己的选择。 南宫少宣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递向长孙悠:“虽然伤疤暂时可以遮盖住,但和战王朝夕相处,只怕早晚会暴露,这是我新研制出的除痕露,涂在伤疤上两日伤口便可痊愈,且不留伤疤。” “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长孙悠立刻接过来,开心道:“少宣,谢谢你,我正为此时发愁呢!” “不用谢,我也就这点本事,能帮到阿悠,我也很开心。”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真诚,认真道:“少宣,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是我的幸运。” 南宫少宣淡然一笑,随即表情凝重,摊开手,露出了掌心里的三根银针,看向长孙悠语重心长道:“以后别用这种办法伤人了。” 长孙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看向南宫少宣手中的银针,自嘲一笑道:“少宣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我,众人眼中的呆傻嫡女,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表面柔弱,暗地里阴险。” 南宫少宣却认真的摇摇头:“非也!我并不觉得阿悠的做法有哪里不对,身处在皇宫这种复杂的环境中,有时光明正大的做事反倒对自己不利,暗中使手段方能保护自己,我之所以不让你用这种方法伤人,是担心别人抓住你的把柄,若是别人找到了这几根银针,定会怀疑你的,所以——若是以后在必要时保护自己,就用这个吧!”南宫少宣递给长孙悠一个细细的小竹筒。 长孙悠接过打开,从里面倒出十几根崭新的银针,长孙悠不解的看向南宫少宣,等着他下面的话。 “这些银针看上去像普通的银针,其实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这些银针只要进入人的身体,沾到血液便会融化,若是上面涂上剧毒,进入人的体内融化后便可杀人于无形,即便是验尸,也找不到任何凶器,无从查起。”南宫少宣平静道。 长孙悠一脸震惊的看向南宫少宣:“没想到少宣不但医术高明,这研制武器的本领也是让人惊叹,幸好昨晚我未与少宣成为敌人,否则只怕今日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莫要胡说,不管到什么时候,少宣都不会伤害阿悠的。”南宫少宣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看着手中的小竹筒,对这个暗器爱不释手。 明和殿——皇宫举行大型宴会的宫殿。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殿内的正位上放着金漆雕龙宝座。宝座两边放着皇后和贵妃的座位,因太后不喜欢热闹,所以未留座位,各宫嫔妃按照身份等级依次坐着,太子,王爷皇子公主,驸马,朝臣的座位依次排开。 宴会还未正式开始,所以皇上和娘娘们还未来。 而王爷和臣子们已经来了。 因是慕容权的庆功宴,所以众人都说着歌功颂德的话,还有对太子和战王大婚的祝贺。 一番恭维和客套后,宴会上乐师们演奏起了悦儿的音乐,各府的夫人和千金们纷纷进场。 慕容权并不喜欢众人真真假假的赞美,象征性的聊了几句后便闪人了。 宫女们已经在为宾客们布置美酒,美味佳肴也已经上来了,宴会就要开始了。 慕容权见长孙悠还未出现,朝殿外走去。 长孙悠和南宫少宣聊了会后,见天色不早了,便朝宴会的方向走去,为了避免别人误会,二人分开了走。 在明和殿外,慕容权迎上了长孙悠。 “王爷!”长孙悠有些惊讶,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殿内接受众人的赞美和追捧吗?怎么出来了?不要告诉她是来寻她的,她才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呢? 028:化解危机 “去哪里了?”永远都是这种冷到冰封万物的语气。 “臣妾在御花园赏花呢!臣妾从未见过这么美的花,一时痴迷,便忘了时间。”长孙悠低着头解释。 慕容权并未追问,突然上前牵起了长孙悠的小手,柔若无骨的小手被大掌包裹住,掌心内的柔软和温暖让慕容权心头的弦一紧,视线落在长孙悠精致的小脸上,不自觉的伸手摸向长孙悠胸前的那缕青丝,温柔的帮她扶到肩后。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长孙悠的小脸不自觉的泛起了红晕,当慕容权的大掌碰触到她的耳朵时,酥麻的感觉突然蔓延开来,好似触电了般,让她本能的想躲闪。 慕容权却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迈步朝殿内走去。 再次回到殿内,皇上和各宫娘娘已经到了。 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犹如仙境。 由于慕容权和长孙悠是最后才入场的,所以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 长孙悠的美瞬间便征服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眸中流露出惊讶和震撼。 入座后,立刻有位娘娘打趣道:“战王妃真是美啊!战王和王妃新婚燕尔真是格外恩爱,这一会儿的功夫也要出去恩爱吗?”看了眼长孙悠的脖子,掩嘴笑了。 众人的视线也朝慕容权和长孙悠这边看来,纷纷掩嘴笑了。 长孙悠的眉头微皱,不知道这些人笑什么,一句打趣的话,有这么可笑吗?而且还笑的如此暧昧,有病。 而对面却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她看,让长孙悠感觉浑身不舒服,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俊朗儒雅的年轻男子,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绝对是可以让女人尖叫的男子,看着长孙悠的眼神里有惊讶有愤怒,甚至还有一丝后悔。 长孙悠眼底浮上一抹讥讽,他便是一直让长孙悠痴心不改的太子慕容恭,一身黄色的锦衣华服,像个巨大好的鸡蛋黄,和长孙凝玉坐在一起,浑然天成的一道番茄炒蛋。 而慕容恭眸中的后悔,让长孙悠心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所以才会让妙心和紫若好好的为她打扮,这样也不枉费本尊的一副好容貌,女为悦己者容,以前三姨娘担心她的美貌会遭来二姨娘母女三人的妒忌,所以一直在为她掩饰美丽,就是希望她的生活能平静些,可是这也让长孙悠养成了自卑的性格。直到大婚那日才让人好好为她打扮,就是希望她能赢得夫君的喜爱,真是煞费苦心。如今以貌取人的慕容恭只怕要悔的肠子都青了。 长孙悠眼底的讥讽让慕容恭看了很惊讶,也很不甘,曾经那个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才不过嫁给慕容权两天,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长孙悠收回了视线,看向慕容权,发现慕容权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她的眼神没有躲闪,而是迎上他的眼神。 她眸中的平静,让慕容权有些意外,面对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居然能做到淡定从容,是她太会伪装,还是她真的已经放下了? 他喜欢凡事掌控在自己的掌心,但身边的女人,他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皇后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了眼,笑道:“昨天有传言说战王并未宠幸王妃,之前本宫还担心这门婚事战王不满意,现在看来,是本宫多虑了,皇上,你看他们多般配,幸好成全了他们,否则我们就错点了鸳鸯谱。” 皇上赞同的点点头:“的确很般配。” 慕容权立刻拱手看向皇上:“多谢父皇给儿臣赐了位好王妃,王妃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儿臣很喜欢。” “喜欢就好。”皇上嘴角勾起了笑容。 “战王妃舍身救战王的事情,现在整个京城可都传开了,都不解战王妃之前是太子的未婚妻,为何会拼死救战王呢?可知这样的行为,足以被砍头,这破坏的可是皇室的颜面,不知战王妃可愿给我们说明一下其中的原由,是战王妃把我们当傻子耍呢?还是拿太子当傻子骗?”一位长相妖媚的嫔妃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掩嘴说道,笑的妖媚诱人,但是说出的话却足以置人于死地。而这位嫔妃和皇后刚才的眼神,长孙悠看到了,所以这位嫔妃定是和皇后一伙的,是要置她于死地。 长孙悠却不紧不慢的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张绝代风华的小脸,让再坐的人移不开视线。皇后这是要兴师问罪呢!已经把她这个烫手山芋推给了慕容权,还要在这摆她一道,可笑!谁怕你。 视线落在了说话的嫔妃身上,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脸单纯无辜的反问:“不知娘娘所指哪件事?是悠儿救战王当斩,还是娘娘说在座的是——傻子当斩?” “你——你少曲解本宫的话,本宫何时说在座的是傻子了?”妖媚嫔妃气的身子颤抖,脸上的妖媚笑容早已不见。 “那就是说悠儿救战王当斩。”长孙悠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皇上,皇后,无辜又委屈道:“悠儿念在战王是太子的兄弟,又是父皇最深爱的儿子,百姓敬仰的大英雄,怕战王出事太子会失去一位好兄弟,父皇会伤心,百姓会难过,所以才会舍身相救,为的是父皇和天下百姓,还有东华国的安定,却没想到居然做错了。” 长孙悠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感动不已,原来她救战王,并非抛弃太子勾引战王,而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不让太子因失手足而伤心,甘愿自己豁出性命,这份深情着实让人感动呀!而太子却因此毁了这门婚事,倒是太子小肚鸡肠了。 战王不但没有勾引兄长的女人,还不嫌弃长孙悠,娶了太子抛弃的女人,着实大度呀! 这样一来,她不但没有罪,反而还有功,若是谁治她的罪,那就是希望战王死,这个罪名,可没人能背得起呀! 皇后不悦的看向妖媚嫔妃。 妖媚嫔妃立刻跪地看向皇上解释:“皇上,皇后娘娘,你们可要为臣妾做主,臣妾可没有说救战王当斩,是战王妃故意曲解了臣妾的意思。” “皇上。”美艳大方的孟贵妃站起身盈盈一辑身,温声道:“想必倾妃妹妹也是无心之言,还请皇上莫要怪罪倾妃。悠儿也是个没有心机不会说话的孩子,说话才会这般直接。” 皇上赞同的点点头:“嗯!爱妃言之有理。倾妃,你起来吧!以后说话注意点。” “谢皇上,谢贵妃姐姐。”倾妃起身坐回去,眼神却狠狠的瞪了长孙悠一眼。 虽然长孙悠成功的为自己化解了危险,但是她那单纯又无辜的表情,让人不会把她和聪明腹黑联系到一起,再加上孟贵妃的一番话,众人倒是觉得附和她这个傻子的性格,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得罪人,果然是个傻子,连话都不会说。 慕容权不着痕迹的打量向长孙悠。 029:无聊的宴会 “虽然你救战王是以大局着想,但百姓却不知。此事现在被传的沸沸扬扬,说的甚是难听,若是换做别的女子,早都被赐死了,而皇上和本宫念在你左相为朝廷做出那么多贡献的份上,格外开恩,把你嫁给了战王,能嫁给战王可是你的福气,定要好好珍惜,好好的伺候战王,莫要再作出有辱战王名声的事情,否则本宫可不轻饶你。”皇后的话虽然说的委婉,但是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很浓,是在告诉她,莫要再打太子的主意,能让她嫁给战王,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若是再出意外,会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个皇后,好狠毒的心思。 长孙悠的心中却充满了嘲讽,太子,哼!那个虚伪的男人,就是许她皇后之位,她也不会喜欢他的,皇后的这番警告真是多此一举。不过面上她却得装的一副楚楚可怜,恭敬的回道:“悠儿谢皇后娘娘的教诲,悠儿会谨记在心,定不会做出有辱皇家名声的事情。” 长孙悠没有因皇后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而是清晰利落的回答了她的话,这让皇后的心底升起一丝狐疑和看不透。 左相长孙耀光也站出来谢恩:“多谢皇上皇后娘娘开恩。” “左相不必客气,快坐。”皇后嘴角勾着笑,客气道。 孟贵妃见状,立刻出声为自己的儿媳说话:“皇后娘娘,臣妾刚才已经说过她了,悠儿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臣妾相信她会做好战王妃的。” “看来妹妹很喜欢她。” 皇后心中的不解犹如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了石子,泛起涟漪,不断的蔓延开来,忍不住多打量了长孙悠几眼,但是低垂着头的长孙悠却不让她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虽然成功的解除了儿子和长孙悠这个煞女的婚姻,但是皇后似乎并不满足这样的结局,她早就让人给长孙悠算过,说是长孙悠命中带煞,会克夫,所以她才会想尽办法的毁掉这门婚事,让她嫁给战王,利用她的不祥,除掉想除去的人,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而这个煞女嫁给战王,孟贵妃不是应该很讨厌她,借机除掉她吗?为何会帮着她说话?这母子二人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还是留着长孙悠只是孟贵妃一人的想法,大婚之夜的事皇后都得知了,慕容权根本未宠幸她,想必慕容权是讨厌她的,本想趁机离间他们夫妻,让左相看看慕容权对长孙悠的冷漠,让左相在众臣面前失了颜面,就可以彻底稳固左相帮太子的决心了,可是这母子二人却表现的都异常冷静,不露一丝破绽,着实不好对付。 皇后勾唇淡淡一笑,看向孟贵妃道:“孟妹妹喜欢战王妃就好,当初本宫和皇上商议此事时,还担心妹妹会怪罪本宫呢?如今见你们婆媳如此处的来,姐姐就放心了。” 当初皇后求皇上赐这门婚事,也是想挑拨皇上和孟贵妃之间的关系吧!毕竟把这个煞女赐给她的儿子,哪个做母亲的都不会高兴。战王是何等人也,天之骄子,威望极高,娶了长孙悠这个被太子抛弃的呆傻女,不但坐实了抢夺自己兄长女人的事实,还给自己带来了莫大的侮辱。 皇上忍不住看向孟贵妃的表情。 皇后立刻顺着皇上的视线看向孟贵妃,和善的笑着问:“妹妹不会生皇上的气吧!” 孟贵妃一脸的淡然从容,看向皇上皇后温柔笑道:“姐姐说笑了,权儿也老大不小了,早都该立个正妃打理府中大小事情了,为了这事我可是说了他好几回了,他总是说不急,可是臣妾看着他的年纪一天比一天大,着实为他着急呀!如今能让皇上和皇后娘娘赐婚,那是莫大的荣幸,臣妾求之不得,悠儿如此知书达理,定能帮权儿好好的管理府中之事,臣妾甚是喜欢。” 孟贵妃的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谦卑又大度。 看来这皇宫里的女人果然都不简单,孟贵妃看似温柔,随和,却也是个有心机的,要不怎么能盛宠到现在呢!虽然战王的成就会给母亲带来荣宠,但是也要皇上真的喜欢她,看来孟贵妃也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听妹妹这么说,姐姐便放心了。难怪皇上会如此宠爱妹妹,妹妹如此善解人意,若是姐姐是男子,也定会心动的。”皇后欣慰的笑了,但这笑却未到眼底。 “皇后可别打趣臣妾了。”孟贵妃柔声道。 皇上看向孟贵妃,见孟贵妃掩嘴笑了,皇上的嘴角也勾起了弧度,可见皇上对孟贵妃的重视,孟贵妃的一颦一笑竟能左右皇上的心情,这份宠爱可是羡煞了其它嫔妃。 皇后面上笑的温和大度,眸中却闪过浓浓的妒忌。 慕容权侧头看向长孙悠,她的淡定自然让他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她巧妙化解危险的机敏反应还是让他惊叹。 皇后却笑着打趣道:“战王,就算你的王妃漂亮,你也不必移不开视线吧!刚才我们只是和战王妃开个玩笑,战王可别觉得我们欺负你的王妃。” “呵呵——”众人笑了。 慕容权也象征性的笑笑,淡淡道:“能娶到这么美的王妃,是儿臣的福气。”视线自长孙悠身上移开,看了眼皇后,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心中的怀疑慢慢扩延。 太子注视着慕容权和长孙悠,手掌不自觉的握成拳。 长孙凝玉见状,狠狠的瞪了眼长孙悠,眸底是浓浓的嫉妒。 皇后心中却升起了疑惑,不知慕容权说的是真是假,但他这番话却有拉拢左相之嫌,让皇后很不悦。 宴会在歌舞声中越来越热闹,君臣们一边欣赏舞蹈,一边品尝美酒,对于古代人来说,这已经是很难得的娱乐活动了,而对于现代灵魂的长孙悠来说,这些娱乐也太无聊了,一群戴着假面具说笑的嘴脸,没有激情的舞蹈,没有动感的音乐,听的人犯困,再待下去她都要睡着了,一直坐着,屁股都坐疼了,浑身不自在,难受死了。 慕容权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坐立不安,询问道:“怎么了?” 长孙悠如实道:“臣妾有些犯困,想出去透透气。” “本王陪你去。”慕容权作势要起身。 030:战王的奸诈 长孙悠立刻制止了他:“不用了王爷,臣妾一人到外面走走便好,今天是王爷的庆功宴,王爷离席有些不妥,臣妾去去就回。”担心慕容权会反悔,长孙悠快速起身,悄悄走出了明和殿。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长孙悠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并不畏惧皇后和各位娘娘的威严和挑衅,而是不屑和虚伪的人在一起,那些个娘娘们,个个面和心不合,表面姐姐妹妹亲如一家,心里却恨彼此恨得要命,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空气都感觉很压抑,还是这外面的空气新鲜。 长孙悠大大的松了口气,无聊的朝一边走去。 明和殿举行宴会,人都去了明和殿,所以整个皇宫都很清静,除了有不时巡逻的御林军,便再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长孙悠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嗅着在现代难得的新鲜空气,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座小桥上,微风吹来,夹杂着湖水的清凉,让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一阵笛声传来,吸引了长孙悠的注意力,长孙悠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湖对面的大石上坐着一个人,长孙悠踱步慢慢的走了过去,生怕惊扰了吹笛的人。 大石上坐着的男子一身明紫色锦袍,背对长孙悠,微风吹来,扬起如墨的长发,手中的笛子吹出悠扬的曲子,只是这曲子却充满了忧伤,吹的人直想落泪。 长孙悠站在男子身后,认真的听着曲子,眼前浮现出哥哥的身影,这首曲子,让她想起了亲人。 曲子结束,男人转过了头。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柔美的笑容,盈了盈身,温柔道:“悠儿见过十七叔。”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去御花园的路上碰到的十七王爷慕容宏。 慕容宏也想起来了,淡淡道:“原来是战王妃,怎么不呆在明和殿看歌舞。” “太闷了,不喜欢。”长孙悠直言道,看着慕容宏问:“十七叔呢?” 慕容宏看了眼明和殿的方向,冷冷道:“本王也不喜欢哪里的气氛。喝酒。”突然朝长孙悠扔来了一个小酒坛。 长孙悠抱着酒坛,黛眉微蹙,随后勾起了唇角。爬到大石上坐下,双手托腮,看着被月光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侧头看向慕容宏试探性的问:“十七叔不喜欢热闹?” “太吵。”慕容宏回答的简单利索,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这份冰冷和慕容权有的一拼。 “十七叔有心事?刚才的曲子好忧伤。”长孙悠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戳到了别人的伤口。 慕容宏看了眼手中的笛子,别到腰间,拿起身旁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看着空中皎洁的明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十七叔若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这样或许心情会好些。”长孙悠的好奇心突然大起,这个成熟稳重冷漠的男人,会被什么事所烦扰呢?情?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这样冷的人也会爱吗? “本王没有什么心事,战王妃就不要多问了,若是觉得无聊就陪十七叔喝杯酒吧!”慕容宏把手中的酒坛子朝长孙悠面前一伸。 长孙悠眉头皱了皱,然后看向慕容宏豪爽道:“好,悠儿就陪十七叔喝,干!”拔掉酒坛子上的布,用力的碰了下慕容宏的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哈哈哈——”慕容宏朗声大笑。 长孙悠抹了把嘴上的酒不解的问:“十七叔笑什么?” “曾经也有个人陪我喝酒,如今,酒还是这个酒,而人——早已不知身在何方。”慕容宏的眸底闪过一丝忧伤。 “那个人是十七叔在乎的人?” “不在乎,早已不在乎了,来,喝酒。”慕容宏仰起头喝下好多酒。 长孙悠打量了眼慕容宏,不再多问,又喝了一大口。 “人人都说左相府嫡女胆小懦弱,无才无貌又呆傻,看来世人都被骗了。”慕容宏突然看向长孙悠,眸光深邃犀利。 长孙悠心下一震,懊恼自己怎么在这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暴露了自己,听紫若说十七王爷和慕容权走的很近,他会不会把今晚的事告诉慕容权,都怪他那首满含思念和忧伤的曲子,让她想起了哥哥,引起了共鸣,才会疏于防范和戒备,暴露了自己。 好在只是陪他喝喝酒,并未深交:“世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只想做自己。” “做自己。”慕容宏喃喃重复了长孙悠的这句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有意思。” “十七叔,今晚的事——”长孙悠眼珠一转,欲言又止。 慕容宏打量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十七叔不是多嘴的人,今晚的事只有你我知道。” 长孙悠放心的笑了:“谢谢十七叔,若是十七叔以后想找人喝酒,悠儿随叫随到。” 慕容宏点点头:“好!”眼神撇到长孙悠的脖子时,嘴角勾起了笑容。 长孙悠眉头深锁,不解今晚的人都怎么了,为何看到她的脖子就笑,她的脖子是长得白皙,修长好看,但也不至于让人看了就发笑吧! “十七叔,你笑什么?” “看来战王很喜欢你。”慕容宏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这让长孙悠更疑惑了,要知道她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冷酷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长辈,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番话的,而且慕容权喜不喜欢她,能用眼睛看出来吗?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感觉到,为何旁观者都这样说。 “十七叔为何这样说?”带着不解,长孙悠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容宏指了指她的脖子。 长孙悠立刻伸头看向湖水,湖水很清澈,湖边有灯,所以能清楚的看到湖里自己的倒影,长孙悠仔细的朝自己的脖子看去,明亮的大眼睛立刻瞪圆,从湖水里,她清晰的看到了脖子上的三个红色的痕迹,很像吻痕,是慕容权在府门口用手指摁向她脖子时留下的,当时以为他想杀她,现在想想,竟是留下这三个痕迹让人误会,好奸诈腹黑。 “慕容权,太可恶了。”长孙悠扔掉酒坛,起身朝回走去。 慕容宏见状,摇摇头笑了。 031:慕容权够厉害 再次回到明和殿,殿内依旧歌舞升平一片祥和热闹。 带着怒气的长孙悠坐回到了慕容权的身边。 “怎么了?”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虽然长孙悠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不悦的表情,但是慕容权却感觉到了她的怒气。 “王爷为何要这么做?”长孙悠用极低的声音质问慕容权。 “何事?”慕容权被长孙悠问的一头雾水。 “臣妾,臣妾脖子上的痕迹,王爷为什么要让大家误会?”明明就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制造出很恩爱的假象。 “你想让父皇定我们的罪?”慕容权反问。 长孙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是皇上赐婚,若是有名无实,别人一定会借机发挥,说他们不满意赐婚,才没有夫妻之实,是在责怪皇上的赐婚,是大不敬。 “那王爷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吧!”做的这么明显,难道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你想让本王众目睽睽之下留几个真的。”慕容权认真的看着她。 长孙悠的小脸瞬间就涨红了:“你——” 二人的窃窃私语让别人看来却是情话绵绵,有人忍不住打趣道:“战王和王妃说什么呢!怎么王妃的脸红了呢?说的什么悄悄话也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呀!” 被人这样一说,长孙悠的脸更红了,尴尬的白了慕容权一眼娇嗔道:“王爷就会欺负我。”既然他要演戏,那她就陪他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只要你不怕被人取笑,她怕什么。 长孙悠的这句话让人浮想联翩,众人忍不住笑了。 慕容权的脸瞬间便铁青了,没想到这个软绵绵的小女人居然摆了他一道。 “这对小夫妻真是太可爱了。”有人羡慕的夸赞。 太子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长孙悠的身上,让长孙凝玉很气愤,更痛恨长孙悠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让她这个太子妃被众人冷落,明眸一转,嘴角闪过邪恶的笑容,优雅的起身笑道:“战王和妹妹这般恩爱,姐姐很为妹妹高兴,今天是战王的庆功宴,妹妹何不为战王献上一曲呢!大家还不知道吧!左相府嫡女的琴技甚好,曾在府中花园弹琴,引得蝴蝶围着翩翩起舞,那场景甚是美丽,今晚妹妹何不为战王献上一曲,祝贺战王在边关英勇杀敌,保得天下太平。也让父皇母后一堵妹妹难得的琴技。”话落,长孙凝玉不忘朝二姨娘和长孙嫣使个眼色。 二姨娘立刻起身附和:“太子妃说的是,战王妃的琴声甚是美妙,每次妾身听了都如痴如醉。皇上为战王妃赐了这么好的一段姻缘,战王妃应该弹奏一曲助兴,感谢皇上皇后赐婚。” “三姐,你就为战王弹奏一曲吧!妹妹也好久未听到姐姐美妙的琴声了。”长孙嫣也跟着附和,母女三人一唱一和使得长孙悠无路可退。 其实长孙悠在左相府时是不得宠的嫡女,父亲根本就没有请老师教长孙悠琴棋书画,就连识字,长孙悠还是跟着以前的奶娘学的呢!后来奶娘无缘无故的死了,便没有人教她了。 而二姨娘母女三人现在说这话,无疑是想借机害长孙悠,既然三人一口咬定长孙悠会弹琴,若是她不弹,别人谁说她不想弹,是对皇上皇后不敬,会被治个大不敬的罪,而若是她弹了,弹得不好或不会,依旧会被说成没诚意,大不敬,还是会被治罪。 这招可够狠得。 不过长孙悠会不会弹琴可不是她们说了算的,养育她的三姨娘在未嫁给丞相之前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琴娘,她所弹得曲子让人听了着迷,当年也是因为精湛的琴技,让长孙耀光喜欢,因而成了左相的三姨娘。 养育长孙悠的这十几年里,三姨娘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了长孙悠,但是却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怕别人知道了会嫉妒长孙悠,因而给她惹来麻烦,所以一再的嘱咐她,以后结了婚弹给自己的夫君听,在相府莫要弹。 所以每次三姨娘房内传出琴声,别人都会认为是三姨娘弹的,没有人知道长孙悠也会弹琴。 其实暗地里,长孙悠的琴技已经远远超过了三姨娘。 虽然现在的长孙悠不会谈古琴,但是在现代,她可是弹得一首好钢琴,对音乐也略有研究,所以结合本尊对音乐的造诣加上现代的音乐,若想弹得一首让众人震撼的曲子,并不难。 这次注定要让长孙凝玉失望了。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见慕容权正悠闲的晃着杯中的美酒,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气,连他都想要看她的笑话吗?可恶,别人想看她笑话也就算了,他们可是夫妻,就算有名无实,好歹她还戴着战王妃的头衔,她丢人,他脸上有光吗?邪恶的男人。 今晚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逆袭。 长孙悠优雅的起身,看向皇上皇后盈身道:“悠儿献丑了。” “既然是感激赐婚,太子妃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慕容权突然平静的开口,视线投向了太子和长孙凝玉:“人人都知道太子妃舞技超群,今晚何不与妹妹一同表演,让大家见识见识左相府两位千金的绝代风华。” 慕容权此话一出,长孙悠立刻在心中为他喝彩,这个男人还真是腹黑,让堂堂太子妃跳舞取悦众人,这可是耻辱。要知道在古代,弹琴在人心中的形象是高雅有品味,而跳舞,会让人轻易的想到身份卑贱的舞姬,结了婚的女子,除了会在自己的夫君面前起舞,有几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还是在群臣面前,这让长孙凝玉太子妃的颜面往哪放,可若是长孙凝玉拒绝,会让人猜想她不满意这门赐婚,不喜欢太子,有埋怨皇上的意思,这个后果长孙凝玉可负不起,可若是跳,太子的颜面往哪放。 众人的视线都投向了长孙凝玉,转眼间,事情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逆转,不得不说慕容权够厉害,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便可扭转局势。 皇后气愤的瞪了眼慕容权,却也不好说什么。 长孙凝玉的小脸早已被怒意覆盖,看向太子,希望太子能帮他解决。 太子回视长孙凝玉,点点头。 长孙凝玉立刻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她认识的长孙悠并不会弹琴,而战王此时说这番话,分明是在为自己的王妃解围,若是她不跳,长孙悠便可找借口不弹,这样岂不是让长孙悠钻了空子,难得有机会让长孙悠在众人面前出丑,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要长孙悠弹不出曲子,她便不用跳舞,而长孙悠却要背上欺君的罪名,想到这,长孙凝玉起身,恭敬的看向皇上皇后道:“既然战王都开口了,那凝玉就献丑了。妹妹,请吧!”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朝他回以放心的笑容,然后迈步朝圆形的舞台走去。 032:真英雄 宫人们已经布置好了琴。 长孙悠走到琴桌前,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看向古琴,禁不住在心中赞叹,不愧是宫中之物,上好檀木质地,琴身雕龙纹凤,琴弦紧若游丝,抬眸与长孙凝玉四目相对。 长孙凝玉的眸中是讥讽和傲慢。 长孙悠勾唇一笑。 长孙悠这一笑让长孙凝玉有些惊讶,她不是应该害怕的吗?为何在她脸上看到的是一副胸有成竹。 长孙悠不再给她思索的机会,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扶上琴面,凝气深思,玉指轻挑,发出悦儿的音符。 今晚长孙凝玉注定要失了太子妃的尊贵。 众人屏息静气,纷纷望向舞台上的姐妹二人,准备一堵两位绝代美人的风采。 长孙悠的玉指开始在琴弦上拨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婉转又高昂大气的歌声缓缓流出。 长孙悠已经想好了一首在现代听到过的一首曲子,小沈阳的真英雄,很适合来赞美在边关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长孙凝玉虽然震惊,但是曲子已经开始,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得跟随长孙悠弹出的调子起舞。 “谁是真英雄 也有柔情的感动 流血不流泪不怕狂风 来的更汹涌 谁是真英雄 却从不说苦衷 挺起了脊梁护我河山 战死也从容 风被冰冻凝结成雨 洒在了夜空 一声痛快化解心中 莫名的惶恐 侧写你的脸 留一丝的笑容 转身狂飙握紧了拳头 狭路相逢失败胜利 只是一秒钟 排山倒海不耻屈从 杀场的倭寇 深情的相拥 也算一种歌颂 只求无悔无怨留心中 谁是真英雄 也有柔情的感动 流血不流泪不怕狂风 来的更汹涌 谁是真英雄 却从不说苦衷 挺起了脊梁护我河山 战死也从容。” 伴随着琴声和歌声,长孙凝玉的舞蹈刚开始有些不情愿,但是对于舞蹈爱好者来说,在音乐面前,很容易就会抛弃一切,把舞蹈和音乐融合在一起。 很快,长孙凝玉便被音乐感动,罗衣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动作优美极了。 众人看直了眼,而皇后的脸色却很难看,自己的儿媳在群臣面前起舞取悦众人,还跳的如痴如醉,一副卑贱身姿的模样让她很失颜面,所以很不满长孙凝玉的举动,但皇上在,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忍着。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曲子结束。 长孙凝玉的舞蹈也默契的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收尾。 殿内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纷纷点头赞美。 长孙悠的这首曲子引起了在场武将们的共鸣,这首曲子弹出了他们的心声,让他们对这位战王妃有了极大的好感,觉得她是位心细如尘,体贴人心的好主子,为慕容权赢得了更高的支持。 长孙凝玉从舞蹈中走出来,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妥,看向皇后,只见皇后朝她投来一记厌烦的目光,心下一凉,把这份怨恨加在了长孙悠的身上。 左丞相长孙耀光也被长孙悠的琴技震撼住了,他养了十七年的女儿,居然有这么好的琴技她都不知道。 二姨娘和长孙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若不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场,只怕早就上前辱骂长孙悠了。 皇上看后大悦:“太子妃和战王妃一位舞姿惊为天人,一位琴声如天籁之音,左相生的这样两位绝代双娇的女儿嫁给太子和战王,为皇室增光了。” 长孙耀光立刻起身谦逊的恭敬道:“皇上过奖了,两位小女能嫁给太子和战王,是她们的福气。” “哈哈哈——”皇上龙颜大悦:“战王率领大军驱走了敌人,保得我东华盛世太平,众爱卿一起举杯敬战王。” “敬战王。”众人一起举杯。 歌舞声继续,显然皇后和太子已经没了兴致,因为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慕容权的身上,众臣开始一个个的说着恭维的话,一个个的敬慕容权。 眨眼工夫,慕容权已经喝下十几杯酒了,再这样喝下去不醉才怪呢!长孙悠在心中摇头叹息,杜康发明了酒,可是这酒又害了多少人呀!特别是这古人喝酒,那个豪爽呀!看着都让人担心。 就在长孙悠摇头叹息之际,只见慕容权突然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王爷——”长孙悠温柔的晃了晃慕容权,却没有反应。 风跃立刻上前,看向皇上禀报:“王爷醉了,末将送王爷回府。” 皇后眸光一动道:“今天是皇上专门为战王和将士们准备的庆功宴,既然战王醉了,让战王妃陪着战王一起回去便是,风将军无需跑这一趟,继续留下来参见宴会吧!” “这——” “难道战王离开了风将军便不知回府的路吗?”皇后明显不悦起来。 长孙悠见状出声道:“宴会还未结束,风将军离席的确不合适,本妃陪着战王一起回去便可,风将军无需担心。” “风将军快坐下,朕会亲自派人护送权儿回去。”皇上开口了。 皇上都这么说了,风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坐下。 众人立刻向风跃敬酒:“来风将军,喝酒。” “好。”风跃虽然人坐下了,可是眼神却看着被搀扶出去的慕容权,很担心。 慕容权被扶上马车,长孙悠也坐了进去,车夫驾车离开了皇宫。 看着靠在马车软靠背上双目紧闭的慕容权,长孙悠的心中升起了怀疑:这个男人真的喝醉了吗?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一个常年在边关和军营的男人,难道这么容易就喝醉了吗?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不得不说他长得真的异常的英俊,即便是双目紧闭,依旧掩饰不住他的俊美,皮肤古铜很健康,也很细致,一点也不像是被风霜摧残的脸,五官如刀刻。 一阵巨大的颠簸,让长孙悠拉回了游走的思绪,立刻掀开车帘朝外看,外面漆黑一片,唰唰的树叶声传入耳中,路很崎岖,车子越来越颠,长孙悠立刻认出这不是回王府的路,他们甚至已经出了京城,而护送他们回府的几个御林军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意识到大事不妙,长孙悠立刻掀开车帘对着车夫怒斥道:“这不是回战王府的路,你是什么人?” “嘶!”马夫一拉缰绳,马立刻扬高了前蹄停了下来。 车夫猛的抽出藏在马车下的长刀,笑的阴险道:“没错,这的确不是去战王府的路,而是送你们下黄泉的路。”一吹口哨,立刻有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包围住了马车。 033:坠崖 长孙悠一惊,看来是有人故意要害他们。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备的看向这群黑衣人。 黑衣人动作默契的举起手中的长刀,朝车内袭击去。 长孙悠看了眼车内沉睡的慕容权,故作惊恐的朝车内退,怯怯道:“你们不要胡来,刺杀战王可是砍头的大罪。” “哈哈哈——”黑衣人张狂的笑了,手中长刀直朝慕容权刺去。 本是昏睡的慕容权突然蹭得一下飞了出去,劲掌击飞了两名黑衣人,一把刀落入他的手中,和黑衣人打斗起来。 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这个男人果然是装的,凭他这么多年在战场上杀敌的经验,应该早就嗅到危险的气息了吧!所以故意装醉,引暗中人出手。 既然他是装的,那就不用她出手了,她就呆在车里看好戏吧! 慕容权的武功招式快如闪电,很快便有几名黑衣人倒地,长孙悠在心中为他呐喊。 眼看着黑衣人不敌慕容权,他们便打起了长孙悠的主意,想分散慕容权的注意力。 在打斗中,突然有一名黑衣人抽身出来,扬起手中的长刀朝马儿的背上砍了一刀。 马儿痛的一声嘶叫,撩开蹄子疯狂的跑起来。 “啊!王爷救命——”长孙悠故作惊恐的呼救。 慕容权一分神,立刻有人朝慕容权的胳膊上狠狠的挥来一刀,鲜血顿时便流下。 慕容权顾不得手臂上的伤,手中长刀一划,立刻有两名黑衣人倒地,纵身一跃,朝马车追去。 眼看着马车就要跑到悬崖边上了,慕容权还未出现,再不跳下马车就要坠落悬崖了,长孙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跑出马车,准备跳下来。 而就在此时,慕容权出现了,长臂一伸,拉过长孙悠,把她抱入怀中,在马车掉下悬崖前一秒,把长孙悠解救出来。 黑衣人见状,立刻又围了上来,慕容权放下长孙悠,带着伤与黑衣人打斗。 长孙悠专注的看着慕容权与黑衣人打斗,突然一道寒光从她眼前闪过,长孙悠立刻敏锐的去扑捉,而暗处的草丛中,几个黑影闪过。 偷袭?长孙悠的脑海中立刻冒出这两个字,对着慕容权喊道:“王爷小心。” 此时,躲在暗处的人朝慕容权丢来了几个飞镖,慕容权一闪身躲开了。 暗处的人气愤长孙悠坏了他们的事,蹭得跳出来,出现在了长孙悠的面前,一步步朝长孙悠逼近。 长孙悠一步步超后退,手中却已经准备了三根南宫少宣送给她的银针,准备在必要时出手。 当脚步退到悬崖边上,长孙悠停住了,寒眸冷冽的射向面前的三个黑衣人。 黑衣人一惊,不敢相信这摄人的目光会来自一个柔弱的女人,握紧手中的长刀朝长孙悠挥去。 长孙悠手中的三根银针一弹,进入到三人的体内。 三名黑衣人只觉头一阵眩晕,眼前模糊一片,身子超前倾去。 长孙悠担心这几人倒下去的时候会扑到她身上,把她推下悬崖,快速朝旁边闪身。 此时月亮被乌云挡住,光线很暗,影响了她的判断,这一闪身,踩到了旁边一块松动的石头上,石头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朝悬崖下掉,长孙悠踩在石头上的身子跟着坠落悬崖,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她没有时间脱身。 “啊!”一声尖叫,人已经跌落下去。 “长孙悠——”慕容权大喊一声,踢开面前的黑衣人,纵身一跃,朝悬崖下飞去。 长孙悠的身子在急速下降,她想伸手抓住些什么,可是仰着的身子却什么也抓不住。 完蛋了,这次死定了。长孙悠在心中感叹,没想到居然以这种方式结束在这里的生命,闭上眼睛,从容的去接受这一切,对于特工来说,她并不怕死,在成为特工的第一天,她便已经做好了随时为国家牺牲的准备,而且已经死过一次了,对死亡更没有那么畏惧了,在这里她没有任何让她牵挂的人和事,所以她没有任何的留恋,坦然的去面对死亡。 就在她准备接受重重的一摔,和撕心裂肺的疼痛时,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急速下降的身子停住了。 长孙悠猛地睁开眼睛,慕容权紧紧的抓住了她,是用受伤的手臂抓住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了她白皙如瓷的胳膊上,另一只手紧紧的住着一根藤条。 “放手,你想你的胳膊废掉吗?”长孙悠很不赞同慕容权为了救她不顾自己安危的做法,现在上面的黑衣人还未铲除,他却下来救她,若是此时黑衣人攻击,他们都会没命的,而且他的手臂受了伤,根本不可能把她救上去,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岂不是亏大了。 长孙悠挣扎着想甩开慕容权的手,这样便可把伤害降到最低,她只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幽魂,和他非亲非故,没有理由让他拼死相救,她也不想欠这样一份人情。 “不想死就不要动。”慕容权愤怒的吼道,不知为何,看到她刚才闭上眼睛坦然接受死亡的模样,他的心就莫名的来气,现在居然要挣脱他的手掌,他更是怒火中烧。 此时上面的黑衣人并不知道下面的情况,伸头看了眼望不到底的悬崖,没有人敢下去,而悬崖边上垂下去的藤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特别是其中一条晃动着的藤条。 仅剩的三名黑衣人面面相窥,然后很默契的挥起手中的刀,把悬崖上的藤条统统砍断,这样他们便没有活路了。 手中的藤条突然断了,两人的身子急速下降。 慕容权见状,脚朝悬崖壁上一踩,让自己的身子以更快的速度下降,在长孙悠的身子重重的摔地前,一把抱住了她,一个翻身,让她趴在了他的身上。 “砰!”的一声巨响,慕容权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长孙悠趴在他的身上,只是被下降的贯力重重的颠了一下,没有摔到。 长孙悠立刻从慕容权的身上翻下来,然后唤慕容权:“王爷,王爷——” 034:猜疑和杀气 “本王没事。”慕容权清冷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松了口气,搀扶他坐起来:“王爷,你摔伤没有。” 慕容权摇摇头。 长孙悠看着慕容权一直流血的伤口道:“王爷胳膊上的伤要赶快处理一下,否则这只胳膊只怕要废了。”伤口很深,又用力拉她,后来又重重的摔了一下,别说是受了伤的,就是好好的也要被折腾残了。他们俩真够命大的。 慕容权站起身,捂住流血的伤口道:“先找个避风的地方升火。”崖下的风很大,很冷,若是没有火,只怕二人没被摔死也会被冻死。 “王爷,我们去那边看看。”长孙悠扶着慕容权朝前走,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个山洞。 “王爷,有个山洞,我们快进去吧!”二人走进了山洞,山洞里很黑,但是却很避风。 长孙悠扶着慕容权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然后赶紧跑到洞门口捡了些干柴进来。 身为特工,野外生存是必修课,所以在恶劣条件下想办法让自己活下来对她来说并非难事,什么钻木取火之类的升火方式她都会,很快便燃起一堆火。 慕容权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有些惊讶,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居然会这些,怎么能让他不意外呢! 长孙悠回头看向慕容权,只见他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立刻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走到慕容权身边不紧不慢的解释:“有一年冬天我犯了错,得罪了二姨娘,二姨娘罚我一个冬天房内都不给炭火,可是那年冬天真的很冷,于是我就按照书上说的钻木取火,从柴房里偷来干柴,在房内升火,从那以后我便学会了用干柴升火,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了。” 虽然钻木取火这件事是长孙悠现编的,但有一年二姨娘罚长孙悠一个冬天都不准用炭火却是真的,只是当时的长孙悠真的就被活活的冻了一冬。所以即便慕容权将来去调查,她也不怕,因为她说的是偷偷在房内升火,所以没有人知道,而以前伺候她的丫鬟早就死了,所以根本无从查起,相信慕容权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调查她。 听了长孙悠的这番话,慕容权没有怀疑,今晚二姨娘母女三人对她的态度他都看到了,她们无时无刻不再陷害她,即便她现在已经是战王妃了,她们依旧想除掉她,可想而知她之前在左相府的待遇。 出于人对生的*,在困境面前的确会想尽办法的求生存。 见慕容权信了,长孙悠暗暗松了口气,凑近慕容权,柔声道:“王爷,臣妾帮你包扎伤口吧!” 慕容权点点头。 因为伤的是左上臂,所以必须把慕容权左臂上的衣服脱下来,把左臂露出来才能处理伤口。 而古代男人穿的是长袍,那她就得先把他腰间的腰带解开,长孙悠难为情的亲手帮他把腰带解开,然后敞开他的袍子,轻轻的帮他把左边的袖子扯下来,让他光着半个膀子。 当慕容权的胸膛露出来,长孙悠差点看的喷鼻血。 这是个精瘦刚硬的男人,像出鞘的王者之剑,强大的臂膀,性感的锁骨,迷人的窄腰,健硕的体格,坚硬如铁的肌肉,尤其是那块状的胸肌和腹肌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给人强大的安全感,显得狂野不羁,邪魅性感。 长孙悠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老天,要不要这样折磨她呀!虽然她不是花痴,但让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半裸的绝世美男,对她也是不小的折磨。 长孙悠移开视线,看向慕容权流血的伤口,伸手抓过自己的裙摆,用力一扯,撕下一块布包住慕容权的伤口,然后看向他道:“王爷先等一下,臣妾去去就回。” 不一会儿,长孙悠跑回来了,怀中抱着一些绿叶和青草,来到慕容权面前,找来一个石头,把这些叶子和青草放在一块大石上用力的砸,砸了一会儿之后,长孙悠再次扯过慕容权受伤的胳膊,解下他伤口上包裹的布,温柔道:“王爷,这些是止痛草和止血叶,药汁滴在伤口上可能会有些痛,王爷忍一下。”长孙悠抓过砸烂的草和叶,放在手心用力的攥,掌心里滴出绿色的汁液来,滴到慕容权的伤口上。 慕容权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滑过一丝动容,尝尽人间冷暖的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血很快止住了,长孙悠再次在自己的裙摆上撕下一块布,帮慕容权包扎伤口。 一阵忙碌后,慕容权伤口的血终于止住了,长孙悠松了口气:“终于不流血了。” “这些也是你在左相府学的?”慕容权好奇的问。 长孙悠笑笑没有回答。有时多说反倒惹人怀疑,不说反倒给人遐想的空间。 而她的笑笑,则让慕容权认为是她的隐忍,看着她道:“以后你是战王妃,记住你的身份。” 长孙悠笑了,慕容权是在告诉她,她是战王妃,以后二姨娘她们若是再欺负她,她就用战王妃的身份压她们? “王爷救臣妾,也是因为臣妾是战王妃?”长孙悠很好奇慕容权为何会不顾自身安危救她,如果不是他及时拉住了掉下悬崖的她,她早就小命休也,如果在落地之前,他不选择让她趴在他身上,她一定会被摔伤的,这个冰冷无情的男人,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实在让她不解。 慕容权却只是淡淡的嗯了声,并未多说。 这个回答让长孙悠有些失望,但他却闭上了眼睛,显然是累了,也是,和黑衣人打斗了那么久,手臂上的伤又流了这么多血,他的确累了。 “王爷累了就好好休息吧!臣妾把火烧旺些。”长孙悠跑到火堆旁添火。 再次抬眸,看着长孙悠在火堆旁忙碌的身影,慕容权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其实他是有意在回避长孙悠的问题,因为只有他知道他为什么会不顾自己安危的去救她。 长孙悠回头确定慕容权是不是睡着了。 慕容权见她回头,立刻闭上眼睛装熟睡。 见他睡着了,长孙悠在火堆旁坐下,小心翼翼的掏出了自己藏在衣袖中的纸,轻轻的打开,看着上面的宝剑,长孙悠在心中暗自低语:这把宝剑会在他手中吗?要不要找时间问问他?不行,若是他询问她怎么知道这把宝剑,她要怎么回答?如实回答他一定不信,不回答一定会被怀疑,所以还是先偷偷的找吧! 小心翼翼的收回到衣袖中。 慕容权的眸底浮上了猜疑和杀气,随即敛去,困意袭来,再次闭上了眼睛。 035:崖底的二人 次日清晨,慕容权睁开眼睛,偌大的山洞里只有一堆篝火在熊熊燃烧,却不见长孙悠的身影,慕容权眉头微皱,起身朝洞门口走去。 来到洞门口,却发现外面在下雨,虽然不是很大,却足以把人的衣服淋湿,下着雨,在这陌生的地方,长孙悠会去哪里?看着崖底树木繁茂,想必会有野兽或毒蛇之类的东西吧!想到这,慕容权立刻朝外走去。 刚出洞,便见长孙悠一路小跑的回来了:“王爷,快点进去,外面雨好大,别淋到伤口。” 左手拿着一个竹筒,右手紧紧的抱着用衣服裹着的一包东西,人却任雨水淋,也未用宽大的衣袖挡一下。 跑进洞里,长孙悠蹲到地上,把怀中抱着的东西放到地上,原来是一些山果。 然后抱起竹筒起身看向慕容权甜甜的笑道:“王爷渴了吧!那边有个小溪,臣妾在那里装了一些水,王爷快喝吧!” 看着长孙悠湿漉漉的头发,*的衣服,还有脸颊上的汗水混着雨水朝下滑的狼狈样子,慕容权那颗坚硬的心突然有了一丝柔软:“你一大早跑出去就是找这些?” 长孙悠认真的点点头:“对呀!这里有些山果,王爷先吃点垫垫肚子,刚才臣妾看那边溪水里有鱼,等雨停了臣妾去抓两条来给王爷烤着吃。” “你会抓鱼?”慕容权很意外。 长孙悠自豪的一拍胸脯道:“当然了,难道王爷没有听说过左相府的嫡女早就被父亲放弃了吗?一个被放弃的孩子,如果自己不学会生存的本领岂不早就被饿死了。” 长孙悠的母亲刚去世那会,长孙悠曾被赶去乡下的小院子住过两年,后来因三姨娘一直求情,才被带回来。 “被放弃?”慕容权喃喃自语了声,看向长孙悠小脸上的水珠,伸手帮她拭去。 慕容权的举动让长孙悠的小脸瞬间涨红,立刻转移话题:“王爷赶快喝水吧!”然后转身蹲到了火堆旁。低头看了眼胸口处画的牡丹,幸好刚才抱着山果,挡住了雨水,才没有把胸前的画淋掉,否则伤口就暴露了。 “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吧!小心着凉。”慕容权淡淡道。 长孙悠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的确该脱下来,可是——他在这里要怎么脱。 慕容权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左边袖子带血的地方撕掉,递给长孙悠:“先换上吧!” 长孙悠接过衣服,慕容权背过身去。 一会儿后 “王爷,可以转过身了。”长孙悠已经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幸好这古代的衣服层多,只是外面的湿了,贴身的没湿,所以把湿衣服换下,找几个木棍做个架子放在火边烤。 长孙悠穿着慕容权的衣服又长又大,袖子挽起来,衣摆掖到腰带里,看上去滑稽又可爱。 长发散开,用手抖了抖,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坐在火堆旁看着外面的雨,吃着长孙悠采来的山果,静静的坐着,心从未像此刻这般平静轻松过。 长孙悠扯了扯树枝上挑起的衣服,看着裙摆下被撕破的地方,喃喃道:“可惜了这身好衣服。” 慕容权看了眼道:“喜欢回去再做。” 长孙悠立刻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种衣服穿着太麻烦了,人都走二里地了,衣服还在床上。” 慕容权的嘴角突然勾起了弧度,从来没有人这样形容过奢华的宫装,在女人的眼中,宫装是高贵,富贵,身份地位的象征,是每个女人都梦想着能穿的衣服,到了她这里怎么有种避如蛇蝎的感觉。 慕容权这似有若无的笑,却让长孙悠看痴了,禁不住喃喃道:“王爷笑起来好好看。” “咳——”面对她的夸赞,慕容权有些窘迫,轻咳声,看向外面道:“雨停了。” 长孙悠收回游走的思绪,跑到洞门口,开心道:“真的停了,王爷,我们去抓鱼吧!” 慕容权起身,没有吱声,迈步朝外走去。 长孙悠赶紧跟上。 雨后的崖谷格外的清新,淡淡的青草香混合着泥土的芬芳,让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长孙悠在前面带路,一路小跑着朝小溪的方向去。 慕容权跟在后面,看着身轻如燕欢快如蝶的她,眸底闪过柔和。 “王爷到了。你看这条小溪多清澈,里面的鱼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长孙悠一边炫耀一边在小溪边捡树枝,看看哪个适合抓鱼。 慕容权站在一旁看着。 长孙悠找到了一根自己满意的树枝,然后脱掉鞋子和袜子,卷起裤脚,慢慢的走到溪水里,举起手中的树枝,认真的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瞅准时机,用力朝水中一戳,抬起。 只见树枝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虽然学过在野外捕鱼的技术,可是自从执行任务以来,就没用过这项技术,所以都生疏了。 长孙悠再接再厉,再次举起手中的树杈,寻找合适的鱼,眼看着一只鱼儿又游来了,长孙悠屏气凝神,准备再插。 慕容权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竟有些移不开视线,不忍再看她失落的模样,拿起身旁的一根树枝,朝小溪边走去。 “砰!”只见从长孙悠面前游去的鱼儿被插了上来,长孙悠惊喜的抬头望去,慕容权手上的树枝上插着一条好大的鱼,长孙悠开心的欢呼:“王爷好厉害。” 虽然她又一次看着鱼儿从自己的树杈下幸运的逃走,可是因为慕容权插到的这条鱼,让她一扫心中的失落,高兴的喜笑颜开。 “我也要捉一条大鱼。”长孙悠不气泯,再接再厉。 一会儿后“砰!”一条大鱼被插了上来,长孙悠开心的举着手中的鱼开心的炫耀道:“王爷,你看我也抓到了一条大鱼,呵呵呵——”从失败中感受到胜利的喜悦,这种心情好极了,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放松了,这次遇险算是因祸得福吧! “上来吧!小心着凉。”慕容权冷冷道。 长孙悠开心的抱着大鱼走上了岸,开心道:“我们有烤鱼吃了。”眼睛瞟到了慕容权胳膊上的伤,立刻放下鱼道:“王爷,你的伤口该换药了,你等一下,我去采药。”话落,人已经跑走了。 看着在王府里和现在判若两人的长孙悠,慕容权黑眸微眯,深邃的黑眸如一滩望不到底的深潭,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036:生死未卜 长孙悠采来了草药,趁着溪水,帮慕容权清洗了伤口,然后再上药,包扎,动作自然流畅,好似做这些只是信手拈来的小事,对于一位深闺小姐,即便是不受宠,会这些是不是太多了? 慕容权的眸中再次闪过打量,一闪而过,没有让长孙悠发现。 清澈的溪水边,长孙悠小心认真的帮慕容权包扎伤口,身边有蝴蝶飞过,清风吹来,扬起二人如墨的长发,远远望去,一副祥和美好的画面。 包扎好伤口后,二人并没有急着回山洞,而是就地找了些干柴,在小溪边做起了烤鱼。 香烟袅袅在山谷里飘散,鱼香味四溢,闻的人直想留口水。 鱼烤好后,长孙悠立刻递给了慕容权一条:“王爷尝尝臣妾烤的鱼怎么样。” 慕容权接过树枝,看着树枝上穿着的鱼,色泽诱人,香气扑鼻,外焦里嫩,烤的的确很好。 慕容权尝了口,点点头:“不错。” 虽然没有很多赞美的词,但这两个字已经让长孙悠心花怒放了:“王爷喜欢就多吃些。” 二人吃过烤鱼,并没有回洞,而是在崖底转了转,希望能找到出口,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夕阳西下,二人朝山洞的方向走去。 简单的找了些充饥的食物果腹,天已经黑了,下过雨的夜空格外的美丽,连星星都感觉比平时亮了许多,二人坐在洞门口仰头看着星空,长孙悠突然看向慕容权问:“王爷,若是我们再也出不了这个崖底了,你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吗?” 慕容权回视她,认真道:“我们会出去的。” 长孙悠笑了:“我知道风将军一定会来找王爷的,臣妾只是打个比方,假如我们出不了,王爷有什么舍不得的人或是遗憾的事吗?” “没有。”慕容权回答的简单爽快。 长孙悠黛眉轻蹙,喃道:“我还以为你会说舍不得母妃,遗憾没有与沐侧妃要一个属于你们的孩子呢!” 慕容权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长孙悠继续好奇的问:“府中那么多美女,王爷最喜欢谁?” 慕容权沉默。 长孙悠再换一个问题:“王爷喜欢小孩吗?你有没有幻想将来自己当父亲是什么样的?” 依旧沉默。 “王爷为什么要答应娶臣妾?” …… “听说王爷爱使剑,那王爷有收藏到上等的宝剑吗?”这才是她想知道,可是慕容权却一直保持沉默。 长孙悠真是服了他,看样子再问下去也得不到回答,算了,还是别白费口舌了。 叹口气,看着星光璀璨的夜空,喃喃道:“如果我出不去了,我只有两件遗憾的事情,一是没有亲口向紫若和妙心说再见,毕竟她们伺候了我一场,虽然时间不长,但对我却很用心。 二是:没能再见我最亲的人,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却再也没有机会说了。”长孙悠的眼底浮上忧伤,她说的最亲的人是远在现代的哥哥,若是回不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慕容权却冷冷淡淡的回了句:“会有机会说的。”慕容权认为长孙悠说的是养育她长大的三姨娘。 长孙悠却摇摇头,没再说话,抬头看着星空,眸中盛满伤感。 慕容权打量着她,心中被不解填满,明知道只是打个比喻,她为何会这般伤心,难道她说的人不是姨娘,而是——太子。她还没有死心? 不知不觉中长孙悠竟然睡着了,头靠到了慕容权的肩膀上,今天起那么早,又在崖底寻找出路找了一天,她的确累了。 看着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长孙悠,慕容权眸中的寒冷渐渐的褪去,而她胸口上的那朵牡丹花吸引了他的注意,大掌不自觉的抬起,缓缓的朝那朵娇艳的牡丹伸去。 沉睡中的长孙悠没有任何的察觉,慕容权的大掌已经接近了那朵牡丹,只要再朝前一点点,便可碰到,可是他的手却迟疑了,停在半空迟迟没有去碰,看着长孙悠熟睡的娇容,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片阴影,犹如蝴蝶的翅膀,纯真可爱似孩童。 慕容权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长孙悠早上拿着水,紧紧的抱着山果跑到他面前的画面,还有那个大言不惭说要抓鱼给他烤着吃的纯真女孩子,她真的会是左相和太子派到他身边的细作吗? 是不是只要去摸一下胸口那朵牡丹,便可知那晚要行刺他的人是不是她,可是慕容权的手却怎么也摸不下去。 “王爷,王爷——” “战王,战王——”有人的呼喊声传来。 长孙悠猛的惊醒。 慕容权的手快速的收回。 长孙悠站起来,看着不远处的灯笼和脚步声,开心的指到:“王爷,你看有人来找我们了。” “走吧!”慕容权起身冷冷丢来两个字,先迈步离去。 长孙悠赶紧跟上去。 “王爷——”风跃和乐雪看到慕容权,立刻跑上前。 “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吧!”乐雪一脸担心的看向慕容权和长孙悠。风跃从宫中出来直奔王府而去,在路上发现了几个御林军的尸体,便知慕容权出事了,他们派人找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了。 长孙悠笑着摇摇头:“我们没事。” “回府后对外宣称本王伤的很重,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慕容权突然冷冷的交代。 风跃没有多问,立刻领命:“是。”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慕容权被送去了长孙悠的住处,毕竟他伤得重不重她清楚。 037:有本王在 府内的女人听说慕容权重伤,纷纷过来探望,却都被乐雪挡在了门外:“王爷伤的很重,军医正在为王爷诊治,有王妃伺候就行了,各位小主先回去吧!” “王爷现在生死未卜,我们怎能能走呢!我们要在这陪着王爷。” “没错,让王妃照顾我们可不放心,王妃一进府就害的两位夫人被赶出府,现在又是王爷重伤,看来王妃身上的煞气会伤人还真不是传言,我们要进去陪着王爷。” 说着,这些女人居然要冲进去。 “各位妹妹不要胡闹。”沐侧妃立刻出声阻止。 此时军医从里面出来了,满脸担忧。 “军医,王爷怎么样了?”沐侧妃满脸担心的询问。 军医摇摇头,叹口气道:“王爷能不能醒就看今晚了,若是醒了便可没事,若是醒不来只怕——” 这些女人一听军医这话,开始抹起泪来。 沐侧妃见状不悦道:“王爷会没事的,各位妹妹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若是真为王爷好,就请各位妹妹回自己的住处为王爷祈福吧!” 众人一听立刻止住了眼泪。虽然这些女人有不甘,有嫉妒,但是却也不敢放肆,毕竟长孙悠是正妃,王爷现在很危险,若是打扰了军医诊治,出了什么差错,她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去。 沐侧妃临走前看了眼房内亮着的等,眸中有失落,却故作大度道:“乐雪姑娘,麻烦你告诉王妃姐姐,照顾王爷固然重要,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莫要太劳累了。” 乐雪点点头:“沐侧妃放心,奴婢会帮王妃照顾王爷的,等王爷醒来,奴婢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沐侧妃。” “那就辛苦乐雪姑娘了。”沐侧妃依依不舍的离开明月轩。 站在窗前的长孙悠听着外面终于清静了,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吐了吐舌头,在心中嘀咕:这些女人还真是能折腾,会造谣,明明是她受慕容权连累掉下悬崖,结果却把慕容权受伤的事怪到她头上,还煞气,有没有点常识,一群无知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慕容权却偷偷的把她这可爱的模样收入眼底,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王妃,王爷的药好了。”紫若在外间恭敬道。 在回来的路上,慕容权有吩咐,不准她向任何人说他真实的伤势,所以即便是妙心和紫若,也不知道慕容权其实并没有伤的很重,而且飞跃也不让闲杂人等进内室照顾,所以只能长孙悠亲自服侍。 长孙悠出来端过紫若手中的药碗来到床前,温柔道:“王爷,喝药了。”这娇娇柔柔的声音,和崖底的她判若两人。慕容权高强的武功和犀利的目光她已经见识到了,所以为了不被他怀疑,她依旧不能露出自己的本性,要继续装作那个柔弱胆怯的长孙悠。至于崖底的那个她,只是一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但好在只是性格乐观了些。 慕容权睁开了眼睛,端过她手中的药一饮而尽,眉头都未皱一下。 长孙悠忍不住在心中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这个男人还真能吃苦,这药闻着苦的都让人想吐,他居然一口气喝完了,厉害。 “王爷,夜深了,早些休息吧!”长孙悠声若黄莺,温柔的能滴水。 慕容权打量向她,声音清冷却平静道:“你不问本王为何要装伤势严重?” 长孙悠柔柔的笑了:“王爷做事自然有王爷的道理,臣妾只是妇道人家,只要做好王爷吩咐的事便可,其他的臣妾不敢多言。” “王妃和在崖底好像判若两人。”慕容权问出了心中疑问。 长孙悠依旧温柔甜美的笑着,娴静温婉:“人在陌生的环境中都会有所改变,而那改变只是暂时的,一旦回到熟悉的环境,就会做回自己。” “现在的王妃才是真正的自己?”慕容权犀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长孙悠含羞带怯的点点头:“是,不知王爷是否喜欢现在的悠儿。”满含深情的看向慕容权,眸中盛满渴望。 慕容权立刻收回了目光,冷冷道:“本王想休息了。”闭上眼睛不再看长孙悠。 长孙悠在心里竖起了胜利的旗帜,长孙悠的投怀送抱果然能激起他的反感和不悦。难怪女人都喜欢玩欲擒故纵,因为男人都有征服的*。 长孙悠放下药碗,细心体贴的帮慕容权盖好被子,熄了灯,走到一旁的软塌上和衣躺下。 夜雾袭来,夜晚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 房内寂静一片,长孙悠已经入睡。 “乒乒乓乓——”突然一阵打斗声传来,长孙悠猛地惊醒,刚要起身坐起来,慕容权突然朝他扑了过来,带着她滚到了地上。 只见几个飞镖插在了软塌上。 “王爷——”长孙悠故作惊恐的抓住慕容权的胳膊。明白慕容权为何会装重伤了,原来是要引暗中的敌人出现。 “嘘。”慕容权制止了长孙悠的声音,轻声安慰:“有本王在,没事的。” 突然有一个身影从窗户跃了进来,直奔大床而去,举起手中长剑狠狠的朝床上刺去,掀开被子发现床上没人,立刻意识到中计了,纵身一跃,从窗户飞出去。 而乐雪和风跃已经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大网撒向从窗户跃出来的黑衣人,黑衣人挥起手中长剑想割破网。 飞跃立刻上前点了黑衣人的穴,让她动弹不得。 上来两个士兵把网收走,乐雪上前扯掉了黑衣人的面巾,居然是个漂亮的女刺客。 “先押入大牢。”慕容权出来冷冷的下令,然后迈步离开了。 飞跃和乐雪带着刺客离开。 至此,长孙悠的明月轩终于安静了下来。 同样被打斗声惊醒的紫若和妙心来到了长孙悠的身边,担心道:“王妃,没事吧!” “我没事。” 慕容权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休息,而是去了书房。 书房内有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在等着,见慕容权进来了,立刻单膝跪地:“属下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唤属下来有何事吩咐。” “夜鹰,王妃手上有一样东西,你帮本王取来。”慕容权吩咐道,然后像夜鹰具体说明了是什么东西。 夜鹰听后立刻领命:“是,属下一定帮王爷拿到。” “下去吧!”慕容权一挥手。 夜鹰消失不见,动作快到出神入化。 038:可以陪我喝酒吗 接下来的几天长孙悠都没有再见过慕容权,听说是在审讯那晚抓到的女刺客。 而本该三天回门的习俗,因慕容权受伤被皇上允许推到了一个月后。 这几日长孙悠很清闲,每天吃过饭便在院子里浇浇花,晒晒太阳,看看书,这些年都未这样安逸过了,战王府的那些女人这几日也都很安分,可能是觉得她真的有煞气会给人带来恶运,所以都躲着她吧!她倒乐得逍遥自在。 但是暗中长孙悠已经依旧没有放弃寻找宝剑,就算这里的生活很安逸,但一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而且她明白,现在的安逸只是暂时的,嫁给慕容权,就休想过安逸的生活,先撇开府里的那群莺莺燕燕不说,就关他手握兵马,高高在上的战王身份,就已经让很多人不安了,所以他暗处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连累,她要赶紧找到宝剑,然后离开。 可今天长孙悠去拿放在枕头下的宝剑图纸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找来紫若和妙心询问,都没见到,三个人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也未找到图纸,长孙悠很疑惑,好端端的图纸怎么不翼而飞了呢! “参见王爷。”紫若和妙心的声音从外室传来。 长孙悠停止翻找,整理了下衣服,慕容权已经走了进来。 “王爷!”长孙悠盈身行礼。 慕容权看了眼有些乱的房间,坐下来漫不经心的问:“王妃在找东西。” 长孙悠亲自为慕容权倒了杯茶递过去,温声回道:“一件不值钱的小东西不见了,不要也罢。” “是吗?”慕容权优雅的品了口茶,放下茶杯淡淡道:“本王倒是捡的一样东西,不知是不是王妃要找的东西。”慕容权拿出了长孙悠要找的宝剑图纸。 长孙悠惊讶:“臣妾画的这张图怎么会在王爷哪里?”看来慕容权真的怀疑她,居然派人把这张图偷走了,能从她眼皮子底下把图纸偷走,而且还让她毫无察觉,慕容权手下的人真的很厉害,以后凡事要小心了,暗中一定有人监视她,这几日是自己大意了。 而慕容权吩咐夜鹰拿的东西就是这张图纸。 “这张图是王妃画的?”慕容权直视向她询问,气场很强,让人很有压迫感。 长孙悠故作谦逊道:“臣妾闲来无事随手画的,让王爷见笑了。” “王妃随手所画竟能画出如此精美绝伦的宝剑,本王是该夸王妃想象力丰富,还是该说王妃画功深厚呢!”慕容权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长孙悠莞尔笑道:“王爷莫要取笑臣妾了,臣妾听闻王爷酷爱宝剑,臣妾所画的这把宝剑只怕在王爷眼中普通至极。” “王妃可知这把宝剑的来历?”慕容权话锋一转,直视向长孙悠,黑眸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是听他这么说,长孙悠心中狂喜,这么说这把宝剑存在这个时空,而他有可能见过,不,应该说在他手中吧! “臣妾不知,难道世上真的有这把宝剑?是不是王爷收藏了这把宝剑?”长孙悠故作惊讶。 慕容权黑眸微眯,继续平静道:“这把宝剑叫惊龙,是东华国的禁剑。” “禁剑?”什么意思? “这把剑是曾经谋反的明王所用之剑,父皇曾下旨,若有人收藏这把宝剑,便是乱臣贼子,犯满门抄斩之罪,即便本王爱剑,也断然不会收藏这样一把谋反之剑,而且这把宝剑已经销声匿迹十年了,没人知道这把宝剑去了哪里,王妃还是毁了这张图吧!若是被人看到,会给战王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这番话时,慕容权不放过长孙悠脸上的任何表情。 本以为她会是一副吃惊或惶恐的表情,可结果却是一脸的失落和伤心,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摧毁了般。 “王妃怎么了?”慕容权冷冷出声。 长孙悠的思绪被拉回,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淡淡一笑道:“臣妾没事,臣妾只是觉得对不起王爷,没想到自己闲来无事时随手画的一把剑竟是禁剑,差点给王爷惹来麻烦,臣妾很自责。” “王妃无需自责,好在没有惹来大祸,以后小心些便是。本王还有事。”慕容权起身离开了。 她一个深闺的小姐,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画出这把禁剑,定是受人指使寻找这把宝剑,若是寻到放在战王府,那的确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看来要害他之人心够狠毒。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王妃,王爷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紫若和妙心进来,妙心好奇的问。 紫若发现了长孙悠的不对劲,关心道:“王妃怎么了?” 长孙悠拿起桌上的图纸,淡淡道:“烧了吧!” “王妃找到这张图纸了。”妙心开心的拿起图纸,然后不解的问:“这是王妃好不容易画的,为何要烧呢?王妃有没有告诉王爷这是王妃在梦中梦到的宝剑?” “王爷说这是一把禁剑,会为王府带来麻烦,以后不要再提这把宝剑了,也不要找了。”长孙悠交代道,心里却坚定道:她不管这把剑是不是禁剑,她一定要找到这把剑,就算销声匿迹了十年,只要在这个时空,她就一定要找到,不能明着找,那就暗中找,只要找到,拿着这把宝剑穿回去,就没人能治得了她的罪,这把剑在这里是禁剑,在现代可是国家的一级文物。 紫若立刻拿过香炉,把这张图纸丢尽香炉点燃了。 妙心失望的嘟起了小嘴喃喃道:“还以为这把宝剑会拉近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呢!没想到差点给王妃惹来麻烦,真是一把晦气的剑。” 得到这把禁剑的消息后,长孙悠一天都闷闷不乐,晚饭后,趁着紫若和妙心忙碌的时候,她一人走出了明月轩,在偌大的战王府内漫无目的的晃荡。 “战王妃!”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抬头看去,竟然是慕容宏:“十七叔,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本王正要离开,你有心事?”慕容宏的声音冰冰冷冷的却带着关心。 长孙悠叹口气,看向慕容宏道:“十七叔,可以陪我喝酒吗?” 慕容宏稍作犹豫后点点头。 战王府最僻静的后院,慕容宏和长孙悠坐在台阶上一边喝酒一边抬头看着夜空,空旷的院子里,二人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 039:轰轰烈烈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慕容宏淡淡的开口。 长孙悠苦笑一声,看向他问:“十七叔,你有经历过失去最亲,最爱之人的感受吗?那种充满希望最后却变成绝望的心情?那种明明知道对方还在,却永远也见不到的感觉,你知道有多痛苦,有多失落吗?那种绝望真的好痛,好痛。”一直以来她都坚信那把宝剑在战王府,也是这个信念支撑着她留在这里,而今天慕容权突然告诉她这把宝剑不在战王府,而且还是一把禁剑,她真的很难过,既然是禁剑,就算被人收藏了也会藏的很严实,不可能被人知道,而偌大的东华国,想找一把杳无音信的宝剑,是不是犹如大海捞针,就算她有信心可以找到,但是要多久,一个月,一年,十年,二十年,还是更久,或是久到她找到之时,哥哥已经老了,不在世上了,那她回去还有什么意义?虽然一直鼓励自己不要放弃,可是她的心却没有信心了。 她从未被任何事打倒过,可是这次,她真的有点绝望了。 慕容宏的眼底划过悲伤,长孙悠的这番话深深的触动了他最不想想起的事,拿起酒坛喝了好多酒,然后看向她道:“傻丫头,只要你心中抱有希望,世上就没有绝望的事。” “真的吗?只要心中有希望就可以吗?”长孙悠认真的看向他。 慕容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对!有希望就可以。如果你愿意,可以把你的心事说出来,看看十七叔能不能帮到你。” 长孙悠苦涩一笑,看向慕容宏问:“十七叔,你听说过惊龙剑吗?” 慕容宏眉头微皱,有些惊讶的看向长孙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突然问起这把剑?” “今天听战王说到这把剑,所以很好奇,十七叔也知道这把剑?”从他的反应看,他一定知道。 慕容宏点点头:“知道,这是一把独一无二的宝剑,是用上等玄铁所铸,光华灿烂,锋利无比,是先帝特地找来东华国最好的铸剑师为明王所铸,明王每次出征都会戴上这把宝剑,用这把宝剑上阵杀敌,无数敌人的性命丧于此剑下,每次出征都是凯旋而归,因此有人说这是把神剑,谁拥有了这把宝剑,便可主宰天下,当时有很多国家都派人来偷这把宝剑,江湖中人也有来偷的,而这把宝剑好似有灵性,每一次偷剑之人都会被明王抓住,死于此剑下,即便如此,还是有人不惜性命前来偷。 后来明王造反,被现在的皇上,当时的太子所诛后,便把惊龙剑封为了禁剑,锁在了宫中,后来,太子登基为帝,便下旨毁掉这把剑,而在毁掉这把剑的前一晚,剑突然不翼而飞了,直到现在也未寻到,于是皇上下令,若是有人私藏这把叛王的剑,便被视为乱臣贼子,满门抄斩。所以平时没人敢提这把剑,更别说是收藏了,若是不想惹祸上身,以后不要再提这把剑了。” “既然明王都已经死了,皇上为何还要毁掉这样一把好剑?岂不是太可惜了。”长孙悠很不满皇上的这种做法。 “这把剑曾经差点杀了皇上,可能是皇上有忌讳吧!”慕容宏喝了口酒,看向星空,眸中滑过一抹寒冷。 长孙悠却在心中道:十七叔说的对,不能放弃希望,若是这把宝剑不在战王府,那是不是要想办法离开了,还有必要忍气吞声的扮演长孙悠吗?要尽快想办法让慕容权休了她,然后出去寻找这把宝剑,朝中之人和贫民百姓不敢收藏这把剑,并不代表江湖中人不敢收藏,或许这把宝剑已经流入江湖,只有离开这里,才有更大的机会找到那把宝剑。 “十七叔,谢谢你给我讲这些,悠儿今天长见识了,悠儿敬你。”长孙悠仰头喝下些许酒。 “心情好了。” 长孙悠点点头:“好了,谢谢十七叔陪我喝酒聊天。”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是十七叔应该谢谢你请我喝好酒。” “哈哈哈,对了,十七叔上次说以前有个人会陪你喝酒,那个人是女孩子吗?”心情好了,长孙悠的八卦神经立刻兴奋了。 慕容宏沉默片刻后点点头,眼神看向远方。 长孙悠的好奇心完全被激起,继续追问:“能有资格陪十七叔喝酒的女孩子,一定是位天香国色的大美人。” 慕容宏再次沉默,喝口酒平静的讲述起来:“不是,在别人眼中她很丑,还会经常被人讽刺,耻笑,但是在我看来,他却是最美的,因为她很善良,很善解人意,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她的一颦一笑都是最美的。” “那后来呢?”长孙悠迫不及待的追问。原来他真的有过喜欢的人,就说他二十七岁都未成亲,府中一个女人都没有,一定有过一段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爱情,他是英俊神勇的十七王爷,却爱上了一位样貌丑陋的女子,可想而知皇室一定不会赞同这门婚事的,所以为了心中的那份挚爱,他不肯娶别的女人,这份情真的很感人,十七叔真的很让人敬佩,不在乎女子的外表,不以貌取人,被她爱过的女子一定很幸福。 “后来,没有后来。”慕容宏冷冷回道,声音比之前冷了几分。 长孙悠头上冒出了几个问号,按理说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他应该感到惋惜,心疼那位女孩子,可是为何他此时表现的那么冷,好似有些愤怒和怨恨。 “那位女孩子呢?她难道嫁人了?”是不是被皇室逼着嫁人了,所以十七叔才会误会,怨恨?长孙悠自我猜测着。 “不知道,她不过是本王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提也罢!来,喝酒。”慕容宏转移了话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都有自己的痛,想必那位女子是十七叔心中的痛,所以他不愿触及,既然如此,她也不会继续追问,即便很好奇,也不能不顾别人的感受,去揭别人的伤疤。 “好,喝酒,一醉解千愁。” “哈哈哈——” 慕容权的书房 “禀王爷,王妃现在正在后院和十七王爷喝酒聊天呢!”夜鹰禀报。 “喝酒?”坐在檀木雕花大案桌前看地图的慕容权抬起头,剑眉拧起,挥手示意夜鹰退下。 040:王妃醉了 站在一旁的风跃立刻出声道:“王爷,看来王妃并非表面那般柔弱,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陷害她都能让自己全身而退,难道每次都是幸运吗?还有王爷坠落悬崖,会不会和王妃有关?王爷,王妃不能留,她定是长孙老贼和太子派来的。” “本王心中有数,你先下去吧!”慕容权冷冷道。 “王爷——”风跃还想说什么。 一旁伺候伺候的乐雪见状跑上前拉过风跃:“哎呀,走啦。”把风跃拉了出去。 “为什么要把我拉出来?”风跃不悦道。 “你没看出来王爷不想听了吗?”乐雪没好气的白了老哥一眼。 “王爷已经被那个妖女迷惑了。”风跃气愤道。 “嘘!你找死呀!居然敢说王妃是妖女。”乐雪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庆幸王爷没有听到,继续道:“我觉得王妃挺好了,人挺随和的,不像你说的那么阴险。” “你忘了我们的家人都是怎么死的了,忘了我们的仇了,居然帮这仇人的女儿说话。”风跃气愤的训斥。 “我当然没有忘记我们的仇,可是王妃是无辜的啊!” “那我们呢?我们不无辜吗?我们的家人不无辜吗?不要同情仇人的家人,因为他们不值得同情,你同情他们,他们会回头刺你一刀。”风跃满腔愤怒。 乐雪点点头:“我知道了,可是现在王爷并没有打算除掉王妃,她还是主子,我们做属下的就不能轻举妄动,我们的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要让冲动夺去你的理智,我们家族就我们两个人了,哥,我不希望你有事。” 风跃伸手拍了拍乐雪的肩膀,声音柔和了些许道:“放心吧!在大仇未报前,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很晚了,去休息吧!” “那哥也去休息吧!”乐雪心疼的看向风跃,这个哥哥,从小心中充满了仇恨,他活的真的很累,希望大仇能早些得报,好让他活的轻松开心些。 风跃点点头,回头看了眼慕容权的书房,和乐雪一同离开。 战王府后院,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视线看向台阶上的二人。 “十七叔,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星,你说上面会有人住吗?”长孙悠指着夜空问。 慕容宏笑了:“星星上怎么会有人呢!你这丫头,真是爱胡说。” “悠儿才没有胡说呢!宇宙这么大,如果只有人类,岂不是太浪费了。星星虽然看着很小,那是因为他们离我们很远很远,有的要几千光年,几万光年才能到,其实它们比我们居住的地球要大多了,所以——说不定哪颗星星上就有外星人。”长孙悠已经醉了,开始说起在现代的知识来。 “外星人?你这丫头的想象力真丰富,光年又是什么?”慕容宏也略有醉意,所以即便觉得长孙悠说的都是醉话,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光年是计量天体间距离的单位,一般被用于衡量天体间的距离,意思是指光在真空中沿直线传播一年的距离,约为94605亿千米,是由时间和光速计算出来的。宇宙中天体间的距离非常大,如果以最常见的千米为单位计算会很麻烦,以光年为单位来计量鸡容易多了。”长孙悠耐心的解释,眼神迷离,思想已经神游了。 “哈哈哈,你这丫头,这些都是在哪看到的?”醉意中的慕容宏没把这些当真。 “书上啊!都是在书上看到的,嘿嘿——” “你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长孙悠点点头,晃晃悠悠站起了身:“好,那十七叔也早点回去吧!” 慕容宏站起身:“好,十七叔先走了,有时间再喝酒。” “好再见。”长孙悠笑眯眯的挥挥手。 慕容宏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中。 长孙悠一脸崇拜的呢喃道:“好厉害,如果我也会轻功就好了。”晃晃悠悠的走下台阶。 酒劲越来越大,长孙悠只觉眼前的东西都在晃动,出现了重影,摇摇头,继续朝前走,可身子却不受自己控制,脚下一软,身子朝下倒去。 在她要摔倒的瞬间,慕容权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长臂一伸,把她揽入了怀中,柔软的身子拥在怀中,心不自觉的露跳一拍。 “王,王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迷蒙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娇艳欲滴的红唇好像熟透的红樱桃微微的嘟着,不悦的白了慕容权一眼娇嗔道:“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你这个坏人,走开。”伸手去推慕容权,可是软弱的身子没有推动他丝毫,自己差点倒了,幸亏慕容权眼疾手快,握紧了她的纤腰。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慕容权冷冷的训斥。 长孙悠却不屑的回道:“谁说我不会喝,我很能喝的。” 慕容权懒得再跟她废话,长臂一捞,抱起她大步离开。 窝在温暖的怀抱中,长孙悠好似找到了安全的港湾,头在他的胸膛里拱了拱,露出舒服的表情。 走进明月轩,急着寻找长孙悠的紫若和妙心见慕容权抱着长孙悠进来了,立刻盈身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慕容权径直把长孙悠抱进了内室。 “王爷,王妃怎么了?”妙心担心的询问。 紫若看出来了,拉了下妙心的手道:“王妃喝醉了,快去铺床。”自己打水,准备帮长孙悠擦脸。 而就在此时,本是睡着的长孙悠突然抬起头,下一刻的举动让妙心和紫若惊呆了,长孙悠居然“呕!”的一声,朝慕容权的胸口吐去。 华丽的锦袍瞬间惨不忍睹。 慕容权青筋暴起,立刻把长孙悠扔到了床上。 “王爷,奴婢帮你打热水清洗。”紫若立刻下去准备。 妙心帮长孙悠脱掉身上的衣服,盖上被子,擦脸。 明月轩的下人们忙碌起来,待慕容权洗好澡,换好干净的衣服再回到长孙悠床边,长孙悠已经熟睡了。 “奴婢去帮王妃煮醒酒汤。”紫若拉着妙心退下了。 慕容权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床上的人儿,醉颜微酡,腮晕潮红,红唇娇艳,气若幽兰,肌理细嫩骨肉匀,铅华销尽见天真,美的人移不开视线,一时间,慕容权竟看痴了。 “好难受。”酒在胃里烧的长孙悠眉头蹙起,喃喃自语。 慕容权回过神来,端了杯茶,扶起长孙悠让她喝下。 喝下茶后,或许是好些了,长孙悠安静下来。 慕容权看了看,转身准备离开。 “不要走。”在慕容权要走时,长孙悠突然伸手抓住了慕容权的大掌。 雪白柔荑紧紧的抓住慕容权的手,生怕他会溜走般。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悠儿不要和你分开。”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见她一脸痛苦,眼角滑下一滴清泪,隐藏进了乌发里,人在喝醉时,会在不知觉中把最柔弱的一面,最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展现出来,而慕容权却不小心看到了。 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话要对她说,只能任由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希望能给她些安全感,让她减轻些痛苦。 而她紧紧抓着他的大掌,和她说的话,让他心中有了一丝动容,坐回床沿,抬起大掌轻轻的帮她把眼角的泪拭去。 041:找慕容权 “悠儿是迫不得已与你分开的,悠儿在想回去的办法,悠儿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一定会再回到你身边的,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听到这番话,慕容权眸中升起了怒气。想回去的办法,一辈子在一起,原来他不愿分开的人是太子,她要想办法重回太子身边。她找那把惊龙剑是要嫁祸他,然后把他除掉,她就能回到太子身边了吧! 愤怒的推开长孙悠紧握他的手,站起身,怒瞪沉睡的长孙悠。 “王爷,王妃的醒酒汤好了。”紫若和妙心此时走了进来。 “照顾好你们的王妃。”冷漠无情的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爷,怎么回事?”妙心一头问号的看向紫若。 紫若眉头微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哥,哥,悠儿不要和你分开。”长孙悠再次呓语了声。 “王妃,你说什么?”妙心凑过去听。 只见长孙悠的嘴动,却听不清说的什么,然后沉沉的睡着了。 长孙悠呓语中说的人是自己在现代的哥哥,而慕容权却误会成了太子。 次日,从不睡懒觉的长孙悠竟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揉了揉眼睛,口渴的厉害。 紫若贴心的为她端来一杯热茶。 长孙悠一口气喝完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有些痛。禁不住在心中埋怨:这具身体的酒量还真差,没喝多少就醉成这样,要知道身为特工的她,虽然不敢说千杯不醉,但是酒量还是不错的,有时潜伏在高官或富豪身边,会经常出席一些宴会,若是酒量这么差,喝点就倒,真是什么任务都执行不了了。 “王妃,早膳已经好了,起来吃点饭吧!”妙心走了进来。 长孙悠点点头,梳洗好,换好衣服便来到了外间的餐桌前坐下。 “这是小米粥,可以养胃,王妃先喝点。”妙心为长孙悠盛了一碗放到面前。 长孙悠端起来喝了口,温度刚刚好。这两个丫头真是细心。 “王妃昨晚怎么喝醉了呢?”紫若沉稳的站在身侧问了句。 长孙悠微勾唇角道:“陪十七叔聊天,一时高兴便喝多了。” “王妃都不知道,你昨晚喝醉了是王爷送你回来的,你还吐了王爷一身呢!”妙心立刻爆料,想想昨晚的情景,真是又害怕又好笑。 “呃!咳咳咳——”长孙悠口中的一口粥差点把自己噎死,缓口气看向妙心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王爷把我送回来的?哪个王爷?”不管是哪个王爷好像都不妥,若是十七叔,肯定会惹来闲言碎语,若是慕容权还好,只是吐了他一身,这不是找死吗? 妙心掩嘴笑了:“在我们战王府,还能有那位王爷,当然是战王啊!” 长孙悠无力的软在了椅子上,真的是慕容权,完蛋了,居然被他发现喝醉了,还吐了他一身,怎么这么倒霉,居然撞枪口上了。 “那王爷当时什么反应?是不是很生气?”长孙悠赶紧追问。 妙心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形容。 长孙悠的视线立刻转向紫若,紫若是个沉稳会观察人心的,她一定能看出慕容权的心情。 紫若淡淡一笑道:“王妃莫要担心,虽然王爷当时的脸色不好看,但是却没有怪罪王妃的意思。可能是王爷觉得在下人面前有些抹不开面子吧!王爷什么也没说,梳洗后换了衣服还来看王妃呢!” “来看我?”长孙悠指向自己,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男人或许不是来看她怎么样了,而是来看她醉死了没有吧!他一定恨死她了。 “是呀!当时我和紫若姐姐去给王妃熬醒酒汤了,是王爷在这里陪着王妃的,我们熬好醒酒汤回来,王爷才走。”妙心开心道。 长孙悠却有种被雷劈的不幸感,糟了糟了,慕容权陪着她,那她有没有在这段时间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比如说——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或是要找的惊龙剑,完了完了,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死定了,不行,要去找慕容权打探一下口风,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溜之大吉,这战王府真是和自己八字相克,才来几日,便出了这么多事,而且慕容权好像和自己八字不合,每次遇到他都会倒霉。 没有心情再吃饭,立刻起身道:“我去找王爷。” “王妃——” “妙心,你留下来收拾,我跟王妃去。”紫若交代道。 妙心点点头:“紫若姐姐快去吧!” 042:王妃留步 孤烟院,慕容权的书房,怎么起这么个破名。不如叫荒无人烟得了。他怎么不搬到沙漠里去住。 慕容权和慕容宏早朝后便在书房里议事,风跃在外把守,不准任何人进去。 “这个女人真是嘴硬,已经用尽了各种办法,她依旧不肯说出是太子指使她行刺的,更不肯说出他们大批死士的窝点。”慕容宏冷冷道。 “太子收买女人倒是有一套。”慕容权的眸中闪过冷冽。 “比起太子,皇后更难对付,你这次回京,只怕会让她如芒在背,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你,你要小心。”慕容宏交代道。 慕容权不屑的笑了:“十七叔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不要觉得塞个女人给我,她就胜券在握了。” “你是说战王妃?依我看,战王妃未必就对我们不利,不要忘了她的背景,她想塞给你一个煞女,给你带来霉运和不幸,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会适得其反,或许战王妃可以帮到我们。”慕容宏认真道。 慕容权却看向了慕容宏,淡淡道:“十七叔好像很相信长孙悠。” “相信谈不上,总感觉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就算她是太子或皇后派来的细作,但一个聪明的女子,她会从中做出正确的判断,要帮谁,不帮谁,想必她心中有数。”慕容宏如实说出心中的感受。 慕容权的眸中闪过两道寒光,冷冷道:“她对太子的痴心你应该听说过,你觉得一个痴心不改的女人,会倒戈相向嘛!十七叔难道还相信女人?” 慕容宏眸子一冷,没再说话。 此时外面传来风跃的声音:“王妃,王爷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去。” 紫若立刻出声帮主子说话:“风将军都不通报一声,怎知王爷不肯让王妃进去。” 风跃看向紫若,冰冷道:“王爷和十七王爷正谈正事,就是王妃也不准进去打扰。” “本妃找王爷真的有事,还烦请风将军通报一声。”长孙悠柔声细语道。 “恕末将无礼,不能为王妃通报。”风跃不客气的拒绝了,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是不希望慕容权多见长孙悠的。 “王妃,奴婢上前帮您询问。”紫若看不惯风跃的无礼,迈步想上前。 风跃却伸手拦住了她:“不准靠近,否则——休怪本将军对你不客气。” 紫若看向风跃冷冷一笑:“大名鼎鼎的风将军是要对奴婢一个弱女子出手吗?若是风将军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尽管动手好了。” 里面已经谈完正事的慕容权和慕容宏清晰的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慕容宏起身打趣道:“你还是见见战王妃吧!否则外面要打起来了,我先走了。” 慕容权没有挽留,在慕容宏的手要碰到门的时候,慕容权突然开口了:“以后十七叔若再找王妃喝酒,请不要再让她喝醉了。” 慕容宏的嘴角勾起了深深的弧度,开门走了出去。 风跃和紫若正在僵持着,慕容宏出来打破了这个僵局,长孙悠和紫若立刻盈身行礼:“参见十七王爷。” “悠儿见过十七叔。” “本王与战王的正事谈完了。”慕容宏看了眼风跃,迈步离开了。 “让王妃进来。”慕容权的声音此时正巧传出来。 长孙悠立刻迈步走了进去。 紫若和风跃互瞪一眼,守在门外。 “臣妾参见王爷。”长孙悠盈身行礼,声音轻揉。 慕容权看着案桌上的折子,头也未抬,冷冷道:“有事?” 长孙悠站在原地,缠了缠手中的帕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来的太匆忙,倒忘了想好要说的词,突然被这样问,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本以为慕容权会先质问她昨晚喝醉的事,可是他好像没有要问的打算。 “王妃来这里就是发呆的?”慕容权再次开口,声音里不免带着一丝讥讽。 长孙悠偷偷的撇撇嘴,快速的转动了下脑袋道:“臣妾是来请罪的。”慕容权这个男人阴险腹黑,不知道心中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若是昨晚跟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所以还是先认错的好。 “请罪?”慕容权终于抬起了头。 长孙悠低下头自责道:“臣妾昨晚喝醉了,身为王妃,做了很坏的榜样,所以臣妾来请罪,听说昨晚臣妾还吐了王爷一身,臣妾失礼,请王爷责罚。” 一想到昨晚被吐一身的事,慕容权就觉得丢人,冷冷道:“罢了,此时过去就算了,以后王妃注意点。”继续低头看手中的折子。 “是,臣妾知道了,臣妾以后不会再喝醉了。”没想到慕容权这么好说话,暗自松了口气,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今天的慕容权感觉好冷,虽然表情和平日里一样,但就是觉得周围的空气很冷冽,让人不自觉的想打冷颤。 “王爷——”长孙悠再次幽幽唤了声。 “还有事。”慕容权拿起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臣妾从小到大,很少碰酒,所以不胜酒力,因和十七叔投缘,便多聊了几句,喝多了,但这是第一次喝醉酒,所以不知道酒后的酒品怎么样,不知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长孙悠试探性的问。 慕容权低着头,一边忙一边问:“王妃所指的不该说的话是什么话?” 嘎!这个男人是有意的吧!什么是不该说的话难道他心中没有判断吗? “嘿嘿,臣妾是担心自己酒后说一些对王爷不敬的话。”死男人,最好是昨天狠狠的骂了你一顿,反正是酒话,想必你也没辙,可怕就怕说了一些让他怀疑的话。 “没有。”慕容权回答的干脆利索,就是有,都是醉话,他还能治她的罪不成。 “那有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王爷听不懂的话?”希望没有冒出二十一世纪的词。 “没有。”依旧坚定却冰冷的回答。而她和十七叔谈论关于星星的事,却出现在了慕容权的脑海中,不知道她是怎么编出来的?或许真的在哪本书上看过。 看样子这个男人是不想提昨晚的事,想必没有乱说话,否则他应该会质问的。长孙悠松了口气,柔声道:“那臣妾就放心了,臣妾不打扰王爷了,臣妾告退。”盈了盈身,准备撤人,担心解除了,肚子好饿,要赶紧回去填饱肚子。 “王妃留步。”慕容权却突然出声唤住了长孙悠。 043:帮王爷分忧 长孙悠的脚瞬间像是被钉子盯住了般,无法动弹,只得呆在原地,勉强挤出温柔的微笑:“王爷有事?” “帮本王研墨。”不疾不徐的丢来几个字,依旧低头忙着手上的事。 长孙悠却恨的牙痒痒,死男人,是故意整她吧!她又不是他的丫鬟,凭什么帮他研墨。 艰难的迈开步子,朝他的案桌走去。即便心中有几千几万个不愿意,可却也不敢违抗,谁叫他的武功比她高呢! 站到慕容权的身侧,把衣袖向上拉了拉,轻轻的研墨。 慕容权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长孙悠偷偷的瞥了眼,原来是关于那晚女刺客的事。 慕容权突然伸手摁了摁太阳穴。 长孙悠见状立刻询问:“王爷是在为审讯那晚行刺的女刺客发愁吗?” 慕容权冰冷的视线突然扫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微笑着道:“臣妾不是要有意偷看王爷的折子,而是想帮王爷分忧。”既然惊龙剑不在战王府,那她要想办法离开战王府,若直接让慕容权休妻,只怕他不会同意,还会引起他的怀疑,惹来杀身之祸。若直接溜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怕还未找到惊龙剑,就先被他找到,然后宰了她。所以要想办法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从他手中拿到承诺,待时机成熟之时,让他休妻,光明正大的走出战王府。 “分忧?”慕容权的唇角勾起一抹轻蔑。 长孙悠的好胜心一下子被激起,努力让自己平静心情,缓缓道:“王爷,其实有时对付女人不一定非要用酷刑,就像这位女刺客,既然她敢冒险前来刺杀王爷,想必就做好了被抓,被杀的准备,所以王爷的酷刑她又怎会怕呢! 硬碰硬,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有时用温柔的办法反倒可以事半功倍,若是王爷相信臣妾,不妨让臣妾与这位女刺客谈谈。” “你!”慕容权很惊讶,按照她的柔弱性格,应该会很怕这位刺客,现在居然主动要去见刺客,眸底浮上一丝狐疑。 长孙悠继续温柔的笑道:“都是女人,或许臣妾可以点醒她。每个人都有弱点,特别是女人,会顾及的更多,臣妾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许可以打动她。” 慕容权思索了下,暗自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淡然自若,看不出异样的表情,居然点头了。她不知长孙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皇后和太子派来的,但通过这件事或许看以看出。 “多谢王爷信任,臣妾回去准备一下,晚上去见这位女刺客可好。”长孙悠喜出望外,没想到慕容权真的答应了,看来他们是真的对那个女刺客没辙了。 慕容权再次点点头。 长孙悠立刻盈身:“那臣妾先告退了。” 长孙悠走后,风跃立刻进来,不解的问:“王爷为何要让王妃接触那位女刺客,若是王妃和那女刺客是一伙的,把消息传给太子怎么办?” “既然你们没有办法让女刺客说话,已经准备杀了她,何不死马当活马医,正好考验一下王妃是不是细作。”慕容权说的云淡风轻,但心中却有一丝担忧,若是她真的是皇后和太子派了的细作,他要如何处置她? 风跃想想慕容权说的有道理,立刻拱手道:“王爷英明。” 慕容权看向门外,在心中道:长孙悠,希望你好自为之。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刑部大牢森严的矗立在黑夜之中,夜色越来越浓,让刑部大牢更加的神秘、沉寂。 长孙悠带着紫若和妙心来到刑部大牢外,望着高高的青墙,想想里面被关押的犯人,想必他们是插翅也难逃离这里。 慕容权被皇上宣进宫议事还未回府,风跃也跟着进宫了,所以长孙悠趁机来了,反正有慕容权的手令,她可以畅通无阻的进来,若是慕容权跟着,她还不好下手呢! 进入刑部大牢,就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通道,接着是一条约一米宽的路,路的两边是两排低矮的监房,关押一般的犯人,路的尽头,往东拐直角弯是内监,是专门关押重刑犯和死刑犯的,往西拐是两间窑洞式监狱,是专门关押重型女囚犯的监房,而那位要刺杀战王的女刺客就被关在这里。 “王妃娘娘,到了。”狱卒来到女刺客的牢房前恭敬的对长孙悠说。 “钥匙给我,你先下去吧!”长孙悠吩咐道。 “是!”狱卒立刻拿出一把钥匙,妙心接过来。 狱卒立刻退下。 “打开牢房。”长孙悠淡淡道。 妙心犹豫了下,照吩咐做。 牢房被打开,长孙悠走了进去。 只见那晚的女刺客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看来被打的不轻,这样了都没说,倒是个有骨气的女子。 听到有人进来,女刺客强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坐起来,看到来人,嘴角勾起了讥讽的笑:“怎么,战王拿我没辙,派你这个柔弱没用的王妃来了?哈哈哈,酷刑不行改用柔情攻势,哼!别浪费时间了,本姑娘软硬都不吃。” “你别不知好歹。”妙心气愤的怒斥。 长孙悠看了妙心一眼,示意她先退下。 妙心不放心的看了眼长孙悠,先退到了外面。 长孙悠看向女刺客笑的甜美动人:“你叫范瑾?” “呸!我的名字你也配叫。”女刺客的眸中却是满满的厌恶和憎恨:“长孙悠,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三心两意的无耻女人,之前对太子死心塌地,如今却帮战王,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妄想用你的温柔说服我,我不是男人,不吃你这套。” 长孙悠黛眉一挑,蹲下身来,直视范瑾幽幽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温柔,我来也不是对你用温柔攻势的,你应该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吧!我对付你的把法可能要比那些男人还狠,还毒。”眸子一冷,犹如千把利刃从眸中射出。 范瑾心中一震,没想到她眼中胆小懦弱的长孙悠会有如此骇人的眼神,随即却傲慢不屑的笑了:“哈哈哈,慕容权都拿我没辙,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杀了我,你以为我会怕死吗?” “死?呵呵,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有种办法会让你生不如死。哦不,是让你死了都会被人唾骂。”长孙悠笑了,笑的邪恶。 范瑾却不屑的冷笑:“哼!少在这吓唬人,我范瑾不是被吓大的。” “哦!是嘛!看来范姑娘的确是有骨气之人,像你这样的女子,我最是佩服,所以本王妃今晚要送你一份大礼,让你知道,人世间最美好的感觉并非是痛快的杀戮,而是——男女之间蚀骨的缠绵。妙心。”长孙悠突然唤了声。 044:打赌 妙心立刻领命进来:“王妃。” “让他们进来吧!”长孙悠看向范瑾,笑的邪魅。 妙心拍拍手,只见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位是清秀儒雅俊俏的书生。 另一位是丑陋邋遢,满脸脏兮兮,还一身的恶臭味的老乞丐,看着范瑾的眼神贼兮兮,色迷迷,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范瑾一阵恶心,看向长孙悠的眼神多了几分憎恨:“他们是什么人?”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长孙悠依旧笑着,笑的更美,更邪魅,指向俊俏书生道:“这位是京城小有名气的画师,经他眼看到的东西,可以逼真的画出来,活灵活现。 这位是京城有名的丑乞丐,又丑又臭又傻不说,身上还有好几种皮肤病,碰了有可能就会被传染,即便如此,但他却有着一颗如烈火般寻爱的心,在人海中苦苦寻觅了五十多年,都未遇到心仪的女子,所以今天本妃给他介绍一位,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多炙热,想必你就是她心仪的女子,既然他今晚幸运的找到了自己的心仪女子,那本妃自然会成人之美,今晚就让你们在这里洞房,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下面你就好好享受他带给你翻云覆雨的美好时刻吧! 我会让这位画师把你们洞房的*时刻全程画下来,制成册子,印上上万本,发满京城的大街小巷,然后再送一本到太子的手上,让太子欣赏,不知太子看到你与别的男人的春宫图会是什么反应,还会爱你吗?只希望太子不要觉得你恶心就行了。 时间不早了,妙心,我们走,不要打扰了范姑娘的好事。”长孙悠转过身,朝俊俏的画师眨了下眼道:“画师,辛苦你了,丑乞丐五十多年才找到真爱,只怕会奋战到天亮,你的画纸备够了吗?” 画师点点头:“王妃放心,草民的画纸备的足足的,别说是一晚上,就是两天两夜也够用,草民是第一次画活春宫,真的很期待。多谢王妃给草民这个机会,草民一定会用心画的,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长孙悠差点忍不住笑喷出声,因为画师是紫若假扮的,而平日里沉稳清冷的紫若,竟被她逼着说这些话,着实可笑。 看着长孙悠憋着笑的样子,紫若羞得满脸通红。 “王妃,我们走吧!”妙心走过来搀扶长孙悠。 “长孙悠,你给我站住。”范瑾听了这番话,再也无法冷静,怒瞪着长孙悠的后背怒喊。她不怕酷刑,不怕死,就怕不能为太子保住清白,就怕被太子瞧不起,长孙悠这是抓住了她的软肋,好狠毒的女人。 而丑乞丐已经笑嘻嘻的朝范瑾走去。 遍体鳞伤的范瑾想站起来教训丑乞丐,可是一动身子便痛的不行,根本就站不起来,满身的武功也使不出来,只得惊恐的用手摁着地朝后退:“你不要过来,滚开。” “嘿嘿,美人——”丑乞丐根本不理会范瑾的话,开始扯开自己的衣服,哈喇子都流到了嘴里。 范瑾惊恐的看向长孙悠喊道:“长孙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说,你让这个恶心的乞丐给我滚开。”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邪邪的笑容,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转过身,朝妙心使了个眼色,妙心立刻上前,看向丑乞丐道:“走啦!”拿出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在丑乞丐面前晃了下。 丑乞丐立刻咽口水,伸手便要抢。 妙心手一收道:“想吃跟我来。”转身走出了牢房。 丑乞丐立刻跟了出去。 俊俏书生也跟着下去了。 长孙悠看向范瑾,眸子一寒冷冷道:“我来的目的你应该知道,我想知道太子养的死士根据地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战王便可饶你一命。” 范瑾却笑了,笑的嘲讽:“战王会饶我一命,呵呵,你以为我真的怕死吗?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太子的。”说着,舌头便伸向了牙齿。 长孙悠见状,身影一晃,来到了范瑾的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口:“想死,没那么容易。”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容易说出来的。 范瑾甩开长孙悠的手,眸中难掩惊讶:“你会武功。” 长孙悠黛眉微挑,算是默认。 范瑾冷冷的笑了:“长孙悠,你藏的够深的。慕容权知道吗?” 长孙悠不屑的笑了:“女人的一切都要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男人面前吗?那样只会死的快些。你以为你把全部都给了你爱的男人,他就会感激你,深爱你吗?别傻了,太子根本就不爱你,他的眼中只有权势,他要的不是一个对他全心全意的女人,而是那把高高在上的宝座。 你的付出对他来说根本就一文不值,他不会在乎你的。” “你胡说,你得不到太子,就要在这里挑拨我们,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太子说了,他爱的人只有我,其它女人他只不过是敷衍,只不过是棋子,等他登上帝位,他就会把那些女人统统赶走。所以我不会相信你说的,我一定会帮太子登上地位,就是死,我也不会出卖太子的,你想讨好慕容权来审讯我,想得到他想知道的,别做梦了。”范瑾回答的坚决。 长孙悠却笑的讽刺:“是吗?如果他在乎你,你坐牢了,他有没有让人来看你,有没有让人来救你?” “他是太子,要以大局为重,我不希望他以身犯险,这是我们说好的,如果我被抓了,一定不要冒险救我。”说到慕容恭,范瑾的眸子是温柔的,发光的。 长孙悠继续问:“那他有没有许你皇后之位?你这么帮他,为了他不惜以身犯险,他有没有说等他做了皇帝,封你做皇后?” 范瑾一时语塞。 长孙悠笑了:“没有对不对?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难道连这样的承诺都不敢给你吗?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想把她搂在怀里保护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让她以身犯险呢?范瑾,你不要再傻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武功,为他卖命,如果有一天他登基为帝,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因为你知道的太多。” “不可能!长孙悠,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挑拨离间。我根本就不在乎皇后之位,做不做皇后我才不稀罕呢!只要能在他身边我就满足了,太子对我是真心的,我不会因为你的话而动摇我的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难怪太子不愿意娶你,像你这种三心两意的女人,活该被太子抛弃。而慕容权也只是在利用你,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又怎么会让你以身犯险来审讯我,难道他不怕我杀了你?长孙悠,别以为替他卖命他就会真的喜欢你,他娶你也只不过是看中你的家庭背景,很快他就会把你丢弃的。”范瑾一脸憎恨和厌恶。 长孙悠却一点也不生气,依旧笑着回答:“太子之所以不愿娶我,是觉得我呆傻,对他没有利用价值,所以才退婚,而慕容权娶我,也只是不想违抗圣旨罢了,我知道,我来不是他让我来的,而是我主动要来的,因为我可怜你,想点醒你,没想到你这般不识趣。等你对慕容恭没有利用价值时,他也会这样对你,这就是慕容恭的真实本性,只是你还未看清罢了。” “不可能,我和你不一样,她不会这样对我的。”范瑾满脸的坚定。 长孙悠也不反驳她,看向她道:“既然你这么相信她,那我们打一个赌吧!若是你赢了,我放你走,若是你输了,就说出慕容恭的死士根据地。” 范瑾戒备的看向长孙悠。 “怎么,不敢?”长孙悠笑的很甜美,用激将法激她。 “谁说我不敢,怎么赌。” 长孙悠凑近她耳边低语。 范瑾听后看向她笑了:“你一定会输的。”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嘴角上扬,满脸自信,转身走出了牢房。 长孙悠走出刑部大牢,便看到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在刑部大牢门前停下,慕容权从里面走出来。 045:慕容权的担心 “王爷!”长孙悠有些惊讶,同时也庆幸,幸好已经出来了,若是被慕容权看到刚才她用乞丐吓范瑾的一幕,他一定会怀疑她的身份。而紫若也已经换回了女装,这一切都没让慕容权看到。 而若是他调查,顶过就是知道她带了个乞丐进去,询问起来她已经想好了说词。 “谈完了?”慕容权走到她面前,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但眸中的担心在看到长孙悠的那一刻,一扫而空。 长孙悠点点头,柔声回道:“谈完了。” “不知王妃娘娘谈的怎么样,是否问出些什么?”风跃冷冷的问。 长孙悠却摇摇头。 风跃冷哼一声继续道:“听说王妃带了个乞丐进去,不知有何目的?”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幽幽道:“王爷,臣妾本是想用乞丐的可怜身世来感化范姑娘,想对她说,如果她再帮不该帮的人做坏事,将会有更多像丑乞丐那样的人,希望她能怜悯一下可怜的百姓,可是她却听不进臣妾的话,执意不肯说出她知道的秘密,所以臣妾真的没办法了,范姑娘太执迷不悟了,王爷,你真的会杀了她吗?她还那么年轻,太可惜了。” 乐雪听了长孙悠的这番话,感动道:“王妃娘娘太善良了,为了百姓,不怕范瑾那个凶残的刺客,苦口婆心的去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太让人感动了,王妃娘娘不必难过,你已经给她机会了,她不好好珍惜是她不知好歹,像她那样的人,死了也不可惜。” 风跃却满脸的不信,冷冷的质疑:“王妃娘娘大费周章的找丑乞丐进去只是为了感化犯人?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不像风将军那般足智多谋,让丑乞丐进去能想到的只有这些用途,除此之外,丑乞丐还有别的价值吗?”长孙悠闪着无辜又单纯的大眼睛看向风跃,一脸谦虚求教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没有心机。 紫若见状帮主子说话:“听风将军这话是不相信王妃还是怪罪王妃?” 慕容权的视线落向了风跃。 风跃立刻恭敬道:“末将不敢。” 长孙悠虽然不受宠,但战王妃的身份在那摆着呢!风跃这番话明显有不敬之意,若是慕容权追究起来,免不了一顿责罚。 “紫若,莫要胡说,风将军只是在关心本妃审讯犯人,何来大不敬。风将军,紫若不懂规矩,还请您见谅。”长孙悠温柔善良道,心里却给紫若点赞。 “王妃娘娘严重了。”风跃淡淡的回了句,却比刚才恭敬多了。虽然他不喜欢长孙悠,甚至怀疑长孙悠嫁到战王府的目的,但在没有证据时,他也拿她没辙,毕竟她是主子。 慕容权却突然拉起长孙悠的小手,淡淡道:“回府吧!”拉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那颗冰封了千年的心有一丝动容。不想再多问,不想再多怀疑,只想把她平安的带回去。 坐上马车,朝战王府的方向驶去。 “王爷,对不起,臣妾没能帮上你的忙。”与慕容权对坐在马车里,长孙悠突然自责道。 慕容权看向她,语气比之前温柔了些许道:“尽力就好,无需自责,这本就不是你的责任。你没事就好。”他一出皇宫,得知长孙悠来了刑部大牢,连王府都没回就赶过来的,当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千万别受伤了,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在乎她的安危,但却也不想多想,只想赶紧见到她。 当在刑部大牢外见到平安无事的她,他提着的心才放下。 “可是范姑娘这么年轻如果就丧命了,实在太可惜了。”长孙悠眉头微皱,为范瑾感到可惜。 “是她自找的,无需可怜她。”慕容权回的冷漠,根本就不会在乎一个犯人的生死,也不会同情一个犯人,特别是慕容恭派来的人。身在皇室,见惯了残忍和血腥,兄弟之间都如此冷漠无情,何况一个犯人,一颗棋子。 他不会对敌人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只有她这种未经世事的小丫头,才会去同情一个满手沾满鲜血的杀手。 “王爷可不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毕竟是一条人命。”范瑾其实不坏,只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才会被太子利用,她的坚强和坚韧让她很欣赏,她想把她拉拢过来据为己用。 “机会?本王已经给过她了,是她自己不要。”慕容权依旧冷漠,但长孙悠的善良让他动容。他甚至不想看到她失落的小摸样。 “那王爷再给她一次机会吧!臣妾有个主意或许会让她不再坚持为太子卖命。”长孙悠闪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慕容权。 慕容权这一生没有怕过什么,腥风血雨的战场他无惧无畏,刀山火海的危险他也毫不犹豫的去闯,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他最害怕看她的眼睛,清澈明亮,会说话的大眼睛,他怕在她眼中看到失望和伤心。 “什么主意?”慕容权不自觉的问出这句话。 长孙悠立刻跑到慕容权身边坐下,凑近他,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说完自己的主意后,看向慕容权,长又翘的睫毛扑闪着,注视着他的表情问:“王爷觉得怎么样?” 慕容权看向她,没想到柔弱胆小的她居然还有这般心思。 “砰!” 此时马车狠狠的颠簸了下,而坐在慕容权身边的长孙悠被颠的一下子倒进慕容权的怀中。 慕容权的本能反应是伸手搂住了她。 046:慕容权的笑 此时马车停下了,外面的车夫立刻惶恐道:“启禀王爷,不知是谁在路上放了块大石头,奴才没看见,让王爷和王妃受惊了,奴才该死。” “走吧!”慕容权冷冷的命令,没有惩罚车夫。怀中的柔软让他舍不得松手。 马车再次跑起来。 长孙悠想从慕容权的怀中离开,却被他紧紧的抱着,忍不住轻声开口:“王爷,臣妾没有撞痛你吧!” “你是在侮辱本王?”慕容权反问。 长孙悠立刻惶恐的抬头看向他解释:“臣妾没有。”只见慕容权的嘴角闪过淡淡的笑意,长孙悠有种被戏弄的感觉,立刻嘟起小嘴娇嗔道:“王爷就会欺负我。”模样委屈又认真,可爱极了。 “哈哈哈——”慕容权看了竟朗声笑了。 外面的车夫有些呆愣,却不敢分神,专心的驾车。 而骑着马跟随在马车旁的风跃和乐雪互望一样,不可置信,他们跟在慕容权身边这么多年,何时见过他朗声大笑,真的很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他不愿松手她这个柔软的抱枕,那她正好找个暖和的靠背,彼此各取所需。 但长孙悠还没有忘记正事,看着他问:“王爷还没有说愿不愿意答应臣妾的主意。”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主意?”慕容权突然好奇的问,她真的是心无城府的女孩子吗? “因为臣妾也是女人,知道女人最在乎什么,而若是最在乎的事情变了,那么女人的心也会变。范姑娘痴心太子,而当她看清太子的真面目,她就会醒过来。”长孙悠故作感慨道,实则是想激起慕容权的同情心,可是却忘记了另一件事,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不同的,所以慕容权现在想的和她完全不同。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慕容权的心情有些郁闷,她还没有对太子死心?因为和范瑾喜欢同一个男人,所以才有感同身受的感觉? “那你醒过来了吗?”慕容权突然看向她认真的问。 嘎!长孙悠只觉头上有乌鸦飞过。什么情况?立刻恍然大悟,尴尬的笑着看向慕容权:“王爷说什么呢!臣妾已经嫁给了王爷,是王爷的王妃了,怎么还会想着其它男人呢!” “真的?”慕容权再次确定。 长孙悠委屈的点点头:“臣妾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请王爷相信悠儿的真心,若是悠儿心中还有太子,又怎么会帮王爷呢!王爷既然不相信臣妾,就当悠儿没有出过这个主意吧!”呃!恶心死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一车了。 “本王没有不相信你。”慕容权幽幽的回答,是在说给她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而内心却有一个大大的问号。真的能相信她吗? 虽然在面对长孙悠这张单纯绝美的小脸时,他会偶尔失神,但是他绝不会失去理智和正确的判断,若是长孙悠的主意不好,他绝对会否决,因为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影响大局,但是现在,长孙悠的主意好极了,是他们这些男人想不到的,所以他有什么理由反对。 “本王答应你,明日一试,今晚本王便会命人把消息传出去。” “呵呵,真的吗?王爷,你太好了。”长孙悠开心的笑了。表面上她是在帮慕容权,实则她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所以才会说那番让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 看到她笑逐颜开的样子,慕容权也被感染了,心情不自觉的好起来。 很快便到了战王府,妙心和紫若上前帮主子撩开车帘,看到长孙悠和慕容权抱在一起,禁不住笑了。 长孙悠立刻窘迫的离开慕容权的怀抱,小脸羞的通红。 慕容权也有些尴尬,立刻起身下了车,冷冷道:“王妃,早点回房歇着吧!明日陪本王一同去看好戏。” “是!”长孙悠长吁了口气。 妙心嘻嘻的笑了。 长孙悠故作生气的白了她一眼,下车朝府内走去。 ※※==※※※ 夜深人静,十七叔慕容宏的宏王府早已安静下来,因府中没有女眷,所以王府里很清净,没有那些个所谓的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下人们忙好便休息了。 慕容宏从太后的寝宫回来,心情一直不好,用酒把自己灌醉才睡着,而睡梦中的他眉头紧缩,一脸痛苦的表情。 梦中出现了这样的画面——孔山书院 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银色的雨柱像是从天倒下来拍打到身上有些疼痛,豆大的雨珠溅起一个个水泡,汇集成河急速的流去。今年的孔山春天似乎有些怪,按往常这个季节,春雨应该都是淅淅沥沥绵绵的,而今年的春雨似乎比往常凶猛很多。 一位身着男装,长相丑陋的少年撑着一把伞冲在雨中,不去惧怕头上轰轰的雷鸣,脚步毅然的朝书院外迈去。心中的焦虑取代了黑夜中只身一人的害怕,迎着冷冽的风雨朝山上走去。 山位于五圣林的南面,要上山必须途径五圣林,少年低着头迎着风艰难的前行,经过五圣林时,眼角的余光瞄到竹林中的竹舍内似乎闪着微弱的灯光,大雨打在脸上让视线有些模糊,少年擦了擦眼睛认真看向竹舍,真的有灯光,禁不住猜测:“难道是陆游他没有带伞,所以躲到这里避雨。”想着脚步朝竹屋迈去。 来到竹舍前,少年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门前轻轻推了下,门开了,少年把小脑袋先探进来看了看,客厅内没人。 少年走了进去,虽然来过几次五圣林,但是都是坐在竹舍前的台阶上,这是少年第一次走进竹舍,竹舍内简单明了的布置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桌椅都是用普通的竹子做的,但做工却是很精致雅观,如果没猜错应该都是出自木艺天才魏子奇之手。正在少年小有兴趣的欣赏竹舍的结构时,里面房内传出一声声痛苦的沈申银。 ------题外话------ 下面会时不时的写一些十七叔的过去,希望亲们能喜欢。(*^__^*)嘻嘻 047:我相信你 少年猜测道:“是陆游吗?他是不是生病了?”轻移脚步,缓缓朝寝房走去。寝房内只有一对竹椅和一张很大的竹床,竹床周围挂着青纱帐,少年小心翼翼的朝床前走去,躺在床上的果然是陆游,只见他面色泛着异红,正痛苦的在床上翻滚,双手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陆游,你怎么了?”少年一看连忙奔至床边,一双雪白的纤手急忙探上他的额头,发现他的体温竟高得吓人。 “贤弟——”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床上的陆游大为震惊。从山上采花回来的他,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异样,体内像烧起了火般折磨着自己。他立刻明白了发生什么事,虽然不懂医术,但也听人讲过所谓催情药是什么样的症状,所以凭着他还没完全被药性控制失去理智时,他一人躲到这里来,他不想被少年看到再误解自己,更不想因药性而做出伤害他的事。 体内持续蹿升的火热折磨得陆游痛苦不堪,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向床前人,身体更难受。 “贤弟快走,我不想伤害你,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陆游艰难开口,声音低沉嘶哑。 从小研读医术的少年能一下就闻出是什么药,当然也能一眼就看出了陆游的症状,那不是生病,而是中了催情药。 “陆游,你为什么不回书院,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为什么不回去寻求解救的办法?你想让自己气血逆流而死吗?”看到陆游痛苦的样子,少年心疼的大声训斥。 “我怕自己被药控制管不住自己而伤害了你,如果让我在伤害你和死亡之间选择,我情愿选择死亡也不想做伤害你的事,如果今天是我的最后一天,我想向你坦诚一件事,我——爱上了你,虽然知道不应该,可从第一次在五圣林遇见,心就不受自己控制的丢给了你,我一直欺骗自己说对你只是错觉,可我心里清楚那只是自欺欺人,那不是错觉,是真的爱上了你。过儿,对不起,我真的很没用,我真的很想和你做一对好兄弟,好朋友,可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有时我真的很看不起我自己,觉得自己好不堪。”陆游终于捅破了彼此之间的那层纸,或许是觉得如果今天就死去,不把自己心中的秘密说出来真的很遗憾,所以就算很丢人,还是说了出来。 而有些事说出来也许会改变很多事实。 “陆游,你真的是个大傻瓜,大笨蛋,而且最笨的是你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霸道又单纯,为什么会有那么干净爽朗迷惑了别人的心而都不自知的笑容?你为什么那么的傻,你知不知道中了这种药的人在一个时辰内是可以解得,而一旦过了时辰——如果没有人发现你你会欲火焚身而死?你为什么要这么的直率,直率的让人心疼,直率的让我再也无法乎视自己的心,直率的让我再也不想欺骗你,直率的让我只想不顾一切。如果今天是你的最后一天,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去死吧!至少彼此的心不会再孤单。” “我不怕死,贤弟,你快走,我不想伤害你。”陆游强忍着即将的失控,咬牙说道。 岳过柔柔一笑,摇摇头道:“你说了那么一通感人的话,然后再赶我走,你让我怎么还能忍下心来见死不救离去呢!”岳过知道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救他,想到此,小脸已羞得通红,低下头伸手轻轻去解衣衫。 “贤弟,你——你干什么?”他的举动让陆游震惊。虽然自己喜欢他,可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可以—— 岳过浅浅一笑,拿下发髻上的玉钗,如黑缎般丝滑的青丝飞泻而下,同时宽解衣衫,露出冰肌玉骨。 陆游震惊:“原来,你——你是女子!”身体越来越难受。 “你已经过了解药的时间,现在唯一能帮你解药的办法只有这一个。”羞红着小脸步向他,眼神中却是毅然的坚定。 “不过儿,我不能伤害你,你会后悔的。”使尽全身力量别开头对她喊道。 “傻瓜,我从来不会让自己做后悔的事。”甜美一笑,靠近他。就算知道下一刻会死,自己也绝不会后悔此刻的决定。母亲,对不起,女儿要让你失望了,女儿向你的保证要失言了,原谅女儿的任性和情不自禁。 “过儿——”她的靠近让他不知如何拒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再次询问道:“你真的不后悔吗?” “我爱你——”秋水盈盈的大眼睛装满了柔情似水,深情款款。 简单的三个字让陆游的意志力完全瓦解,再也无力拒绝,凝视她片刻,义无反顾的反身将她压向竹床。 夜慢慢静下来,凶猛的雨此时也变得温柔了,雨滴轻轻敲打着竹窗,发出悦耳的声响。竹舍内,传来迷醉的娇吟声和低沉的喘息,轻薄的青纱帐掩盖了竹床上的春光迤俪。 一场大雨把花草树木冲洗的清脆嫩绿,晶莹剔透,空气中夹杂着清新的泥土香味,太阳早早的便露出了笑脸,竹林中百鸟欢唱扰醒熟睡中的人儿。 “过儿——”陆游伸手温柔的抚去岳过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喃喃道:“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好吗?”凝视她一脸认真真诚的询问。 岳过淡淡一笑,将小脸贴在他健壮的胸膛,静静的倾听他强有力心跳,片刻后幽幽开口:“不需要因贞操而许下婚姻,是我自愿的,不需要你的任何承诺。”因为她根本无法给他承诺。 “不——”温柔的注视她,眼底是满满的真情:“不是因为要对你的贞操负责,而是我真的爱你,我想每天醒来看到你的容颜,我想给你幸福,我想牵着你的手共度一生。请相信我可以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我会好好保护你,爱你一生。” 岳过被他真情的话语感动的湿了眼眶,用深情的双臂拥紧他,语气轻柔道:“我相信你。” 她的话让陆游开心的笑了,收紧臂弯再次俯身亲吻她诱人的红唇。 048:离别 ※数日后 “陆游,我给你弹首曲子听吧!”岳过眸中闪过浓浓的忧伤,却被快速的掩饰掉。 “好啊!”陆游没有发现,开心道:“竹舍就有琴,走。”拉起她的手朝竹舍内走去。 优美的琴声伴着圆润动人的歌声自竹舍溢出:“一转,转身游凡尘,一吻,掀开今生你我缘。盘古,划开天和地,银河,隔断牛郎织女情。茫茫,天地无边际,冲破,距离只为寻觅你。清风,媚阳伴蓝天,与你,相遇竹林丛花间。风吹叶儿动,露儿滴成珠,蝴蝶纷飞戏花丛。 断桥桥上连姻缘,白蛇许仙情感天。仙女书生恋凡尘,真情真意天难拦。银河隔开痴情人,鹊桥搭起来相见。与君别离在今夕,遥遥相见未有期。天地茫茫千万里,两情相爱心无距。兰花香,情悠长,花开相约,君相见。仙凡恋,人妖情,重重艰辛,只为你。今夜与君别离后,不求艰辛守,只愿君偶把玉人想。”纤纤玉手在琴弦上抚弄,为曲子做终结,也为彼此的爱情做诀别。 “过儿……”陆游走过去拉起一脸忧伤的她担心的问:“你今天怎么了,曲子很伤感,人也很忧伤,发生了什么事吗?” 岳过勉强挤出笑容,依偎在他怀中喃喃道:“没有,人在幸福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怕一切美好会失去。” “呵呵,傻过儿,这种幸福会持续一辈子,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所以,你就放心的享受幸福吧!”满含宠溺的安慰道。 岳过点点头:是啊!自己应该好好享受的,因为短暂,就更不能浪费了。甩掉离别的伤心,因为自己不开心也会影响他的心情。做回开朗的自己,伤心也是离别,开心也是离别,那么就把最美的笑容留给他,给他留一段最快乐的回忆。 拉着陆游跑出竹舍,手指向天空大声道:“陆游你看,今天的星星好美,你要陪我看一夜的星星。也许今夜会有流星划过,我们要一同向流星许个愿望——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霸道的命令道。其实是把卑微的愿望找个寄托。 陆游很配合的用力点头,大方的回到:“好,我陪你看一夜的星星,向流星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要尽快娶你过门。” “呵呵……好啊!不许反悔,不许改变。”手放唇边做传声筒对着夜空大声喊道。 “一定不会反悔,一定不会改变。”学着她对着夜空大声喊道。 “哈哈……陆游如果我要做一颗星星,你能找到哪颗是我吗?”看着满天如棋子般密密麻麻的星星继续大声的问道。 陆游一拍胸脯,自信满满道:“当然能!”长指一指道:“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你。我——呵呵,就是你身边那颗也蛮亮的。” “哈哈……油、嘴、滑、舌!”一字一顿大声喊道,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感动和苦涩。 “我、说、的、是、真、的,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呵呵……我相信你!那、颗、还、蛮、亮、的——扫、把、星。” “哈哈……” 两人开心的笑声回荡在竹林山谷中。 两人喊累了就坐在竹舍前相依偎着看星星,不知不觉时间在一点点溜走,而寄托着卑微愿望的流星却还没出现。 寅时将溜走,岳过的心开始抽痛起来,期盼流星的心也焦虑起来,担心的问:“陆游,今夜不会有流星了吗?” “会有的,过儿想看,流星就一定会出现。我们继续等。”温声安慰道。 岳过淡淡一笑,依偎在他怀中的手慢慢的,不找行迹的向上移,内力灌于掌心,狠狠的用力一咬下唇,手,在毫无察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朝陆游颈间重重一击,陆游立刻昏睡过去。 “陆游,对不起!”看着躺在他们曾经欢爱竹床上的陆游,岳过强忍着一晚的泪瞬间如雨下,凝视他,雪白柔荑轻轻抚摸他俊美的无可挑剔的五官,许久后在他额头深深一吻,豁然起身跑走,不敢有片刻的停顿,她怕一旦回头再也没有了走的勇气。 还没放亮的天空成了她离去的最好保护伞,这个时辰不会有人看到她,更不会有人看到她流泪,任由泪水模糊双眼,湿了双颊。用力的拼命往前跑,快快远离他。 或许是被他们的真情感动,此时身后竟奇迹般的划过流星,只是,沉浸在分离伤痛中的她没有看到,他们都错过了许愿的机会。 清晨浓荫蔽日,狂风肆虐。醒来,发现岳过不见,陆游发了疯的到处找,她的房间除了那只他们共同救下的白鸽没有带走,其它的行李,属于她的东西都不见了,很明显她是不告而别了,连只字片语都没留。 他不放弃,继续寻找,他相信只要自己用心找,一定会找到她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天后,她还是音信全无,他不放弃的心开始动摇,但还是倔强的不放弃。 十年过去了,她依旧杳无音信。 “过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慕容宏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床前笼子里那只扑闪着翅膀,像是受到惊吓般的白鸽。 陆游是他在孔山书院求学时,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随便取的一个名字。 十年过去了,他寻寻觅觅十年,却依旧没有她的踪影,难道她真的永远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 慕容宏起身,拎起白鸽,放到桌子上,看着漆黑的窗外,喃喃道:“过儿,当年你到底有怎样的苦衷和无奈,为何要离开我?”视线落回到白鸽身上,无奈的感慨道:“我们还会再见到她吗?我一直给她留着王妃的位置,可是这个位子还能留多久?” ★★★★★★ 次日,阳光明媚,京城街道人山人海,但却不是出来逛街游玩的,而是来一睹刺杀战王的女刺客。 慕容权昨晚已经派人把消息散播了出去,今天会让女刺客当街游行,以儆效尤。 所以百姓们好奇一个女子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纷纷出来观看。 接道两边沾满了人,看着囚车由远及近慢慢驶来,纷纷指指点点。 049:至理名言 范瑾被关在木质的囚车里,一身白色带着“囚”字的狱服,披头散发低垂着头,白色的衣服上被打的满身血道,囚首垢面,手和足都被铁链锁住,虽然看不到脸,但这模样已经够惨的了,让有些胆小的百姓都不敢看,而胆大的则拿着鸡蛋,泥巴,青菜之类的东西朝女刺客身上扔,口中还责骂女刺客找死,竟敢刺杀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 马车沿着街道一直朝前驶去,街道上围的人越来越多,而在这些人群中,却有几个眼神冷冽,充满杀气的人混在其中,他们身上藏着兵器,看着慢慢从眼前驶过的囚车,朝彼此使了个眼色,戴上蒙巾,纵身一跃,抽出身上藏着的兵器,朝囚车飞去。 众人见状,纷纷惊恐的尖叫,四下逃散,街道瞬间混乱不堪。 几名蒙面人的目标很明确,直奔囚车。 而羁押犯人的士兵见状,立刻和蒙面人交手,乒乒乓乓的兵器声在囚车前响起。 而在街道不远处的一个赏景亭内,亭子里对坐的两名女子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长孙悠黛眉微挑,嘴角勾起坏坏的笑。 而坐在她对面的是范瑾,其实囚车里拉着的只是一个死囚犯,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范瑾。 范瑾则被长孙悠带来这里,从这个角度望下去,能把整条街道尽收眼底,这就是长孙悠向慕容权说的主意,假装让范瑾游街,让她看看太子的反应。 “你说太子不会派人来救我,而现在太子派人来了,你输了。”范瑾眸中难掩喜悦,看向长孙悠,眸中滑过胜利的喜悦。刚才的紧张,担心现在统统化作了感动。 长孙悠却悠闲的品了口手中的茶,淡淡道:“是嘛!可是我看到的却不是这些,我怎么觉得那些死士是来杀你的呢!” “你胡说。”范瑾气愤的吼道。 长孙悠却不生气,继续看向下面的打斗。 而就在此时,一位死士纵身一跃,朝囚车飞去,挥起手中的长刀,砍掉了囚车里囚犯的头,血淋淋的脑袋滚到地上。 蒙面人见范瑾已死,立刻喊道:“走。”纵身一跃,离开了。 站在亭子边上观看这一幕的范瑾,震惊的朝后退了几步,小脸苍白,眸中写满失望和绝望。前一秒的喜悦在下一秒被击碎,粉身碎骨。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那么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竟是他的杀人灭口。他可以不派人来救我,为什么还要派人来杀我?为什么,为什么?”范瑾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伤心欲绝的大喊。 长孙悠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不能留你,你对他全心全意,他却对你不信任,为这样的男人伤心不值,清醒点吧!” 范瑾拼命的摇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了他我付出了全部。别的女子在青春年华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时,我为了他拼死杀人。 在别人无忧无虑的享受美好青春时,我为了他苦练武功。 深夜,在别人都进入香甜的梦乡时,我为他行走在冰冷的黑夜,我把一切都给了他,而他回馈给我的却是如此的冷漠无情。 他说我受伤他比我还痛,我为他忙碌,他会给我一个温暖的家,他说他会一生一世爱着我,他会陪着我变老,我们会相守一生,这些话都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在我去刺杀战王前,他还对我说他会等我回去,等这次任务结束了,他就不再让我执行任务了,他要把我留在身边好好的呵护,疼爱。” “可结果呢!什么你伤他比你更痛,那你死他岂不是也会陪你死,可是他却亲自派人来杀你。这就是他的本性,你看到了吧!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那都是骗人的。”长孙悠愤愤道,太子的无情也激怒了她,想想本尊之前对太子的痴情,到后来的无情抛弃,她便觉得慕容恭很恶心,很龌龊。 范瑾看向长孙悠一声苦笑,喃喃道:“为什么要让我看透这一切,我情愿活在谎言中,也不想承受这样绝望的痛苦。” “人只有在绝望中才能涅槃重生,之前是你太相信男人,才会落得如此悲惨结局。如今清醒了,应该看透了。告诉你一句至理名言: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伤过,哭过,痛过就应该重新站起来。”长孙悠温柔的劝说。而这番话却落到了朝这边走来的慕容权耳里,慕容权停下了脚步。 范瑾一脸惊讶的看向长孙悠,不解道:“你——真的爱过吗?如果你真的爱过一个人,恐怕不会这样说,当你真的去爱一个人,就算他说的是谎言,你也会相信,他的甜言蜜语会让你心花怒放,即便知道做不到,也会很开心。人人都说你爱太子爱到痴狂,可是这番话却让我觉得你对太子丝毫不在乎。” 长孙悠耸耸肩笑了:“你可以当我是被重伤后看开看透了。”她的确不在乎慕容恭,因为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现在接管了长孙悠的身体和记忆,所以不能一口否定了之前的所有,那会让人怀疑的。 “看开看透了?真爱一个人真的能看开,看透吗?可能我没有你的潇洒。”范瑾自嘲一笑。 “那你就试着去忘记。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在爱情上,谁先爱谁就输了,既然当初选择勇敢的去爱,那么即便是输了,也要输得起,放得下。范瑾,你是聪明的女子,不要被爱击倒。”长孙悠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道。 范瑾悲极而笑:“战王妃,谢谢你让我看清这一切,你说的对,哭过,痛过就应该重新站起来,我不会让他看不起,我心已死,再也不会傻傻的为他卖命了。战王——”范瑾抬头,见慕容权走了过来,立刻跪到地上。 长孙悠盈身行礼:“王爷!” “都起来吧!”慕容权负手而立,冷冷道。 050:不会爱上任何人 “王爷,犯人范瑾知道错了,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战王来赎罪。”范瑾诚恳道。 慕容权点点头,听了范瑾的叙述后,风跃立刻带人去了太子暗地里养大批死士的根据地。 “王爷,既然范姑娘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请你就饶她一命,放她自由吧!”长孙悠立刻帮范瑾求情。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稍作犹豫后点点头。 “谢王爷。”长孙悠开心的盈身行礼。 范瑾立刻磕头谢恩:“多谢战王,战王的大恩,罪女会铭记在心。” “你应该谢的人是王妃。本王还有事。”女人的话题他没兴趣听,转身离去了。 范瑾看向长孙悠笑了:“你的选择很正确,他会比太子值得你爱。” 长孙悠不屑的笑了,认真坚定道:“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这里不属于她,她的心在现代,她要想办法回去,即使很难,也要穷尽一生寻找回去的办法,不会在这里留下任何牵挂和牵绊。 范瑾却莫测高深的笑了。 “你笑什么?”笑的长孙悠莫名其妙。 “爱有时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当它来到时候,你想躲都躲不掉。”范瑾感慨。 长孙悠却很自信:“我可以做主。我们不要谈这些无聊的话题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回到现实,范瑾立刻迷茫了,她的生活一直都围着慕容恭转,想过和他白头偕老,想过为他而死,但是却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会离开他,长孙悠这句话问出了她的心酸。 范瑾摇摇头,天大地大,竟没她的去处,她这二十年活的真悲哀。 “如果没有地方去,不妨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或许可以让你重生。”长孙悠诚心邀请。 范瑾眉头微蹙看向她。看着她自信的笑容,竟坚定的点了头,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跟着长孙悠她会活的更精彩。以前那个让她嫌弃,厌恶的懦弱嫡女,如今在她眼中是光芒四射让她崇拜的。太子放弃她,真是一大损失。 长孙悠知道在暗中有人在观察她,跟踪她,平时她不会去理会,只要小心些不让自己露马脚便可,而接下来她要去的地方不想让暗中的人知道,所以她先带着范瑾找了个清澈的湖边,让她清洗一下自己,然后换身衣服。 暗中的人见范瑾脱衣准备洗澡,立刻躲开了。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 范瑾是杀手,自然明白长孙悠的意思,快速洗好,换上衣服,跟着长孙悠离开。 等跟踪的人再回来,湖边早已没了她们的身影。 长孙悠带着范瑾来到了一家关门的两层茶馆内。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范瑾看着这家已经关门很久的茶馆,满屋子的灰尘,不解长孙悠的意思。 “你不觉得这家茶楼的地势很不错吗?周围的环境也很好,道路畅通,人流量很大,旁边有饭馆,客栈,街道,青楼,在这里可以知道一切想知道的事情和消息。”长孙悠唇角勾着甜美的笑容,看着是那么无害,可是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却是慢慢的自信和骄傲。 “那又怎么样?”范瑾还是不知道长孙悠在想什么。 “我想在这里重新开一家茶馆。”长孙悠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 范瑾却笑了,有些不看好道:“以前这里就是开茶馆的,生意很冷清,老板赔的血本无归,你现在想重新开业,不是拿钱往里砸嘛!” “以前的老板不行,不代表我们不行呀!我要重新装修一下,把这里装修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只接待有品味,有地位,有权势的人,要知道品茶是文雅人的最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如果只把茶当成是解渴,那自然不行,如果客人没有品味,就是再有钱我们也不让进,你说这样以来,会不会有很多人争着进来?因为上流社会的人活的是一张脸。而我们要打造的茶馆就是上流社会人必来的地方,不来就会在贵族圈失了地位,被看不起。 我们要在里面设置高雅的歌舞表演,新颖,独特,耳目一新,不怕他们不来,就怕他们不愿走。我已经设计好了茶馆的装修风格,茶馆的格局布置,和表演的舞台,要招聘的演员,店员等等,都在这上面,你看看。”长孙悠把袖中的一摞纸递向范瑾。 范瑾看后惊讶不已:“你怎么会这些?这些想法太独特了,只怕是男子也想不出来,而你居然能这么详细的画出来,你太让我震惊了。” 长孙悠却谦虚的笑了:“无非就是闲来无事时一个人幻想的,如今有机会实现,便想去做。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不想让战王知道,所以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没办法来打理,如果你愿意加入,这个茶馆我全部交给你打理,挣得的钱也一人一半,你可以隐姓埋名重新做自己,相信这里会让你活的更精彩,更充实,不用再过血雨腥风担惊受怕的日子。” 范瑾感动的湿了眼眶:“王妃愿意给罪女一个栖身的地方罪女已经感激不尽了,我知道,我出卖了太子,太子若是知道我没死,是不会放过我的,而王妃收留我在这里,是在救我,我感激都来不及,怎还敢再要分成,王妃放心,范瑾一定会把此事办好,会把这个茶馆帮王妃红红火火的开起来。” “范瑾谢谢你,有你的帮忙,我们一定会成功的。”长孙悠终于松了口气,这件事她已经计划好几天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范瑾的出现真的给了她惊喜和希望。 “王妃,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范瑾,而是——心殇。”范瑾苦涩一笑,无奈,自嘲,绝望。 长孙悠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安慰道:“何必给自己起个这么悲伤的名字,你要学会放下。” 范瑾摇摇头:“王妃不必担心,心殇已经放下了,给自己起这样一个名字,是在时刻提醒自己,莫要再傻,莫要再相信男人。”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你喜欢就好。”长孙悠拿出几锭金子给范瑾:“你先休息两日,然后开始装修茶馆,这里的一切就麻烦你了。”她把所有的嫁妆变卖,也只够买这家茶馆,长孙悠的嫁妆真的少的可怜,这些还都是三姨娘一辈子的积蓄,偷偷给她的。而二姨娘什么都没给她准备,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长孙凝玉,身为父亲的左相和祖母竟然都不过问,看来本尊在相府真的没有一点地位。 “王妃为何会选择开一家茶馆?”这是范瑾心中不解的。 长孙悠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她开茶馆自然有她的目的,茶馆可以接待各种身份的人,可以得知各种消息,而她最想知道的就是惊龙剑,所以她才决心开这个茶馆。 既然长孙悠不说,范瑾也不再多问,二人一起讨论起茶馆的装修。 慕容权的书房 风跃回来正向慕容权做着汇报。 ------题外话------ 风跃会向慕容权说什么?慕容权会相信女主吗?精彩继续。(*^__^*) 051:本王相信王妃 “王爷,末将带人去范瑾所说的十里蕉清剿太子的死士根据地,到了那里却发现偌大的根据地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死士,而且还大多都是受了重伤无法离开的,剩下的大批死士早已没了踪影。 王爷,这件事很是蹊跷。范瑾当时说出根据地末将便带人去了,当时在场的人只有王爷,范瑾,王妃,末将,和王妃的两个贴身丫鬟,这么短的时间,太子便把死士转移了,这里面定有人通风报信。 以末将看,说不定这只是王妃和范瑾演的一出戏,其实早在这之前,她们或许就已经让丑乞丐把消息带给了太子,这个主意是王妃出的,所以王妃很可疑,王妃大费周章的出这个主意只是为了救范瑾,如今死士被转移,范瑾被救,最大的赢家是太子,太子未受到任何损失。而我们兴师动众,却白忙一场。请王爷审讯王妃和丑乞丐,定能让她露出真面目。” “风将军此言差矣。”坐在一旁的慕容宏突然出声:“以本王看这件事与王妃无关,丑乞丐疯癫,就是审了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一个傻子的话又怎能算数。至于王妃,她是真的想帮战王,范瑾说的话也都是真的,而太子之所以这么快的把人转移了,是因为他不相信范瑾,皇后多疑又心思缜密,范瑾被活捉后,她一定会第一时间让太子把人转移走,这也就是风将军去了,人为何早已不在的原因,但也不排除有人通风报信,但这个人本王相信绝不会是战王妃,因为帮了太子对她没什么好处,不要忘了她是被太子抛弃的女人,一个被无情人狠心抛弃的女子,她又怎么会回头帮他呢!况且风将军也绞杀了三分之一未来的及转移的死士,其实已经算是不小的收获了,若想一下子就斩草除根,是不可能的。” “十七王爷虽然分析的有道理,但是太子对王妃的无情并不一定是真的,或许这只是他们的一个计,而王妃有可能就是太子安插在王爷身边的眼线,只有深爱过他的女人,才会永远忠诚他。”风跃有自己的猜测和怀疑。 慕容宏没有反驳,因为长孙悠的身份的确有些模糊,她和传闻不一样:“这事还要战王定夺。”慕容宏竟然把这个难接的球踢给了慕容权。 其实风跃和十七叔的分析都有道理,这事若想朝长孙悠身上怀疑,的确可以审讯她,但是慕容权的心中却有一杆秤,他有自己的衡量。 “本王相信王妃。”这便是慕容权的定夺,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让风跃和慕容宏愣住了。 “王爷——”回过神来的风跃还有话要说。 慕容权却伸手制止了他:“这件事虽然没有得到预期中想要的结果,但这个结果也不意外,若是皇后和太子这么好对付,本王又怎会和他们周旋这么多年。不要因为对王妃的偏见,而把你的思维带偏,死士被转移的事情,不要让王妃知道。” 慕容权不想让她知道这个主意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结果,他不想让她失望。 风跃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遵命:“是!” 慕容宏听了慕容权的话,摇摇头笑了。 明月轩 长孙悠把茶馆的事情交给心殇办,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心情大好,回到府中已是傍晚,长孙悠心血来潮想亲自下厨做些可口的饭菜。 在现代,没有任务执行时,她喜欢呆在家里做饭,做各种可口的美味给哥哥品尝。哥哥一人在商场上打拼很辛苦,所以她想让哥哥一回到家便能闻到饭菜的香味,感受家的温暖,因此,长孙悠练得了一手好厨艺。 而明月轩有独立的小厨房,所以长孙悠亲自到厨房去做菜。 慕容权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脚步不自觉的朝明月轩走来,走进院子,未见到长孙悠的身影,便径直朝屋内走去。 屋内也未见到长孙悠的身影,慕容权在心中猜测,这么晚了难道她还未回来,她和范瑾到底有什么话说? “来人。”冷冷的喊了声。 立刻有两位丫鬟进来了:“王爷有何吩咐。” “王妃呢?”慕容权冷冷的质问。 丫鬟立刻回道:“王妃在小厨房做菜呢!” “做菜!”慕容权惊讶。 说话间长孙悠带着紫若和妙心来了,手中端着菜,远远的便能闻到香味。 妙心直夸长孙悠做的菜香:“王妃好厉害,这几道菜奴婢见都未见过,真香。” 长孙悠边走边开心的回头道:“今晚我们一起吃,让你们尝尝本王妃的手艺。” “王爷!”一进屋,长孙悠便看到慕容权,立刻盈身行礼。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手中端着的菜,很特别,而且这几道菜他从未见过。 长孙悠见状立刻温柔的笑着问:“王爷还未用晚膳吧!要不要在这里用?”还真是会挑时候,赶着饭点来。希望你不要答应,就做了四道菜,只够她和紫若妙心吃的,若是他吃了,紫若和妙心就没得吃了。 其实慕容权没打算在这里用晚膳,沐侧妃已经派人来请过了,他过来只是看一眼她回来没有,可是看着桌上那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他突然很想品尝,不知道她亲手做出的菜是什么味道,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长孙悠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真是不客气。但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温柔贤惠体贴的好妻子模样:“王爷请坐吧!尝尝臣妾的手艺。” 052:出现希望? 虽然紫若和妙心不能尝到长孙悠做的美味有些失望,但是看着王爷陪着王妃用晚膳,心中却无比开心,只要她们主子幸福,她们就是三天不吃饭也高兴,立刻帮主子布菜。 慕容权的视线一直盯着桌上的菜。 长孙悠勾起唇角笑了,好心的帮慕容权讲解:“王爷,这道菜叫麻辣水煮鱼,选新鲜生猛活鱼,和辣椒一起烹饪,充分发挥辣椒御寒、益气养血功效,烹调出来的肉质一点也不会变韧,口感滑嫩,油而不腻。既去除了鱼的腥味,又保持了鱼的鲜嫩。这满目的辣椒红亮养眼,辣而不燥,麻而不苦,是臣妾平日里最喜欢的一道菜,您尝尝看。” 妙心立刻帮慕容权夹了一块鱼放在碟子里。 慕容权尝了口,眉头微皱。但不得不承认此菜很美味。肉质细嫩,麻辣不燥,鲜香醇厚,回味无穷,只是对他来说还是辣了些。 慕容权皱起的眉头让她掩嘴笑了:“原来王爷不喜欢吃辣,那尝尝这道菜吧!京酱肉丝,咸香微甜,可口开胃。” 妙心立刻布菜。 慕容权尝了口,点点头。口味咸甜适中,酱香浓郁,风味独特。 见慕容权点头了,妙心又帮慕容权夹了些在碟子里。 然后慕容权的视线落在了最后两道菜上。 “王爷,这道菜是鱼香茄子,这道是凉拌木耳。您尝尝。”长孙悠亲手帮慕容权夹了这两道菜。 慕容后品尝后点点头:“没想到王妃还烧的一手好菜。” “让王爷见笑了,臣妾平日里嘴馋,闲来无事时喜欢尝试一下,王爷再尝尝这个汤吧!文蛤豆腐汤,清淡降火,最适合现在这个季节喝。”盛了一碗递给慕容权。 慕容权一连喝了两碗,看样子很喜欢这个汤。 用好晚膳,慕容权并没有要走的打算,二人安静的坐着,感觉挺尴尬的,长孙悠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想着说些什么,可是说什么好呢? 紫若沏了一壶茶端过来,为二人倒了一杯。 长孙悠假装口渴喝茶。 慕容权看了眼茶杯,并未喝,开口道:“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是什么意思?” “咳咳——”长孙悠刚喝下口的茶,差点因为慕容权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把她呛死。 妙心赶紧帮长孙悠轻拍后背,担心道:“王妃,你没事吧!” 长孙悠摇摇头,捋顺了气看向慕容权,尴尬的笑着看向慕容权,心道:这个男人不开口则以,一开口简直要人命,原来在赏景亭的话被他听到了,难怪吃饱喝足还不走,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傻傻一笑,看向慕容权解释:“王爷,臣妾当时劝范瑾死心,所以胡乱说的,没有说王爷的意思,请王爷不要多想。” 慕容权狐疑的打量着长孙悠,有些不信的问:“胡说的?” 长孙悠却点头如捣蒜:“是的,胡说的。”哼!才不是胡说的呢!这可是句至理名言,男人的话真的不可信。 “对了王爷,风将军带人去绞杀太子的死士,结果怎么样?”长孙悠赶紧转移了话题。 慕容权也不再纠结这句话,品了口茶淡淡道:“王妃的主意很好。” 听慕容权这么说,长孙悠长吁了口气,开心的笑了:“能帮到王爷臣妾很开心。” 慕容权看向她,眸中多了一丝打量,稍作犹豫还是问出了心中的一个问题:“你真的希望本王把太子辛辛苦苦培养的死士全部绞杀?” “当然了,听范瑾说那些死士平日里就做些个暗杀,跟踪,欺负忠臣,打杀善良百姓,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事,像这样的一个群体,就该杀无赦。”长孙悠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想想太子对本尊和范瑾的无情,和那些死士做的坏事,她就来气,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人。 长孙悠的过激反应让慕容权有些意外。 发现自己的过激,长孙悠立刻恢复温柔状态,看向慕容权不好意思的缕了下耳边的发,幽幽道:“臣妾想想范瑾的可怜,便觉得很气愤,臣妾失礼了。” “是嘛!难得王妃有怜悯之心。”慕容权的眸中闪过一抹光亮,她好似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长孙悠。不过她的过激反应让慕容权心中有些复杂,如果这真是她内心的话,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太子了。如果只是因为范瑾的事让她想到自己同样被无情抛弃的事,是不是说明她还未放下太子? 长孙悠,本王选择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风荷苑 沐侧妃的住处,院子里有个荷花池,因此取名风荷苑,有出淤泥而不染,清风拂面的意思。 沐侧妃坐在桌子前,看着满桌子慕容权喜欢吃的菜,已经凉了也未见他的人。 以前从未这样过。 以前即便他再忙,只要答应了来用膳,都会抽出时间过来的,如今,居然去了长孙悠那里,这让沐婉情的心很受打击。 “主子,您别伤心了,王爷去王妃娘娘那里定是有事,王爷对主子才是真心的,不会喜欢被太子抛弃的女人。”沐侧妃身边的丫鬟玥言安慰。 沐侧妃叹口气,幽幽道:“王妃国色天香,王爷喜欢她也无可厚非,嫁给他,我本就不奢望能得到他唯一的爱,只要他心中能有我的一点位置,我便心满意足。” “主子莫要这么悲观,就算王妃再漂亮,也是被抛弃的煞女,根本配不上王爷,王爷至今为宠幸王妃便是最好的证明。如今孟侧妃快回来了,孟侧妃一心想当王妃,如今王妃之位易主,她怎会甘心,所以定不会让王妃好过的,主子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玥言难掩开心道。 沐侧妃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这丫头,脑子里每天想的都是些什么,我只希望能和姐妹们和平共处把王爷伺候好便可,其它的不敢多想。”这话说的够委曲求全的,相信哪个男人听了都会被感动吧! 慕容权在长孙悠这里坐了会便走了。 长孙悠松了口气,跑到书桌前忙碌,她现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茶馆上,等茶馆一旦正常营业,她便找借口让慕容权休了她,既然宝剑不在战王府,她也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多在这里待一天,就浪费一天的时间,浪费一天就晚回去一天。 而事情往往出乎她的意料,她想留时慕容权的一番话让她绝让,而当她想走时,会不会出现希望呢? 053:正妃之位 春风和煦,明媚的春光照在大地上,万物呈现一片生机,由于现在还是初春,天气还是有些凉。 慈安宫,太后寝宫: “呵呵……真没想到紫箫是这么信守承诺之人,连唯一的公主也舍得嫁到我们东华国。”高贵绝谷的太后难掩满脸的喜悦。 “母后,你真的以为这么简单吗?”太后身侧,慕容宏负手而立,身材挺拔健硕,刀刻般的五官俊美冷漠,一身墨色蟒袍霸气威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 “宏儿什么意思?”太后敛去笑容,沉声问,语气有些不悦。儿子迟迟不娶亲,她这个做母亲的已经很着急了,现在有这么合适的人选,她决不能再让他找任何借口推辞。 “儿臣不想娶悦凤国的公主。”深邃的冰眸直视母亲说出自己的想法。 母亲脸一沉,冷声道:“宏儿想让母后成为不守承诺之人吗?” “儿臣不敢!”微沉默,不屑的冷冷道:“如果悦凤国公主真的这么想嫁到我东华国来,儿臣愿娶她为侧妃,但正妃之位——” “正妃之位怎样?”不听儿子把话听完,母亲沉声质问:“难道宏儿让人家堂堂公主做你的侧妃吗?母后当年的承诺是正妃,现在宏儿正好没有正妃,这是天意,是上天让你等研儿,让正妃之位为她而留。” “母后,这桩婚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冰眸透露着精光。 母亲摆摆手:“宏儿不要再给母后找任何借口,这次大婚势在必行。母后已经让你皇兄派人给悦凤国女皇回话了,尽快完婚。 宏儿自从十年从孔山书院回来,便不肯娶亲,因此有多少名门千金伤心欲绝。正妃乃一家主母,只有娶了正妃,府中才能有人打理,宏儿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帮你皇兄安心朝政。” “只怕立娶了悦凤国公主,宏王府会浮云蔽日,永无安宁。”深邃的冰眸复杂而残酷。 太后摇摇头,叹道:“你这孩子,自从你从孔山书院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母后这一辈子生了你们四个孩子,你大皇兄登基为帝,君临天下,把国家治理的繁荣昌盛,你二皇兄,算了,他命薄,英年早逝就不提了,你皇姐也嫁得如意郎君生活美满。你呀,从小就聪明懂事,深得先皇疼爱,是母后的骄傲,可就你这个老幺,让母亲最头痛。唉!母后真怀念以前那个开朗的儿子啊!大婚之事就这么定了,母后累了,宏儿去忙吧!”太后挥挥手示意慕容宏出去。 “儿臣告退。”慕容宏转身离去。黑眸微眯,眸中闪动阴鸷光芒。 走出慈安宫,正好迎上皇上来给太后请安。慕容宏拱手行礼:“臣参见皇上。” “十七弟无需多礼。”皇上嘴角勾起弧度,看向这个比自己少了许多的弟弟关心道:“母后已经把大婚的事告诉你了?” 慕容宏点头:“是!” “皇兄要恭喜老十七了,你今年已经二十七了,为了你的婚事,母后平日里可是操碎了心,朕像你这么大时,太子都十岁了,你的婚事的确不能再拖了,这次不可再让母后操心了。”皇上拍了拍弟弟的肩。 慕容宏却一脸的冷漠:“皇兄早早结婚,是觅得心爱之人,臣弟宁愿孤老一生,也不想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共度一生。” “老十七此言差矣,若是你孤老一生,宏王府岂不是要后继无人了,成了亲也可以继续寻找你的真爱,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何况你还是王爷,你看哪个王爷府中不是妻妾成群,臣弟无需悲观,皇兄相信你会寻到心爱之人的。迎娶悦凤国公主之事已经定下了,为了两国邦交,臣弟也不能推辞。”皇上再次拍了拍慕容宏的肩,最有两句话带着不可推卸的君命。 慕容宏恭敬的拱手:“是,臣弟——谨遵皇上旨意。” 皇上摇摇头,叹口气朝太后的寝宫走去。 慕容宏的眸中却闪着浓浓的愤怒,迈步离去了。 身为皇室中人,婚姻大事何止公主们不能自己做主,就连皇子王爷也不能由心而娶,为了国家,个人的幸福随时都可以牺牲,他为心爱之人留的正妃之位,如今也要易主了。在他心中,爱情是神圣的,是独一无二的,一生只得一位自己喜欢的女子,和她厮守一生是最大的幸福和幸运,他从未想过妻妾成群,如今,这份神圣,要因他是皇室中人,要为国家的安定而牺牲了。过儿,你到底在哪里? ※※※==※※※ 紫若和妙心出府采购日常用品了。 长孙悠一人在屋内呆着无聊,便出来走走。 战王府真的很大,长孙悠还未在府中逛过呢!如今准备走了,要在走之前好好转转,等回去了也好向哥哥讲述一下自己的经历。 不过这么大的王府,她还真不知道往哪走,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逛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府中的西南角,而这里的景色和别处有着天壤之别,这里有个浓浓的春天气息,树木翠绿,百花争艳的开放着。前面有一座院子,院门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温泉苑”。 府中有温泉?让人好奇,带着好奇心,长孙悠准备进去看看,因为她就是从一个温泉池穿越来的。 054:温泉漩涡 苑门口有侍卫把守,长孙悠不想惊动他们,朝一旁的院墙走去,找一处无人经过的地方,身手矫健的翻了进去。 一进温泉苑,便感觉到了春天的温暖,现在是初春,天气还是寒冷的,而温泉苑内却温暖宜人,鸟语花香,树木葱郁,没一点春寒料峭的迹象。 温泉苑的房屋高大宽敞,明亮富丽,下人们穿着单薄,悠闲自在。 刚走了一会,便看到了传闻中的温泉池,这个温泉池建在一个高大的房屋内,房屋周围没有墙,而是由八根大柱子撑起房顶,房梁雕龙刻凤,甚是精美。 柱子周围挂着粉色的薄纱,风轻轻一吹,薄纱飞扬,站在外面,可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温泉池。 下人们悠闲,散漫,看来现在没有主子在泡温泉。 长孙悠趁着下人不注意,一个箭步,跑进了纱幔,看到了被纱幔挡住的温泉池。 当看到温泉池,长孙悠的眼睛突然湿润了,这个温泉池是那么熟悉,和带她穿越来的温泉池很像,慢慢的蹲下身来,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摸向温泉池内的水。 就在此时,只听外面的下人恭敬整齐的行礼声传来:“参见王爷。” 清风扬起纱幔,身着黑色滚金边长袍的慕容权带着三位美丽的女子,朝温泉池这边走来。 长孙悠一惊,在心中谩骂了句:丫的,慕容权也太会享受了吧!不对,是太荒淫无道了吧!大白天的带着美人来泡温泉,还是三个,不怕累死呀!眼看着慕容权已经走进来,无处可躲的她,一个跃身,潜进了温泉池中。 本想从温泉池的另一边游走,躲开与慕容权碰面,却不曾想,她一下水,脚便被水下的什么东西吸住,不管她怎么用力拔,就是拔不掉,情急之下,长孙悠只得潜入水下,看看是什么东西。 而就在此时,慕容权宽衣解带,进入温泉池中。 而人潜在水下的时间是有限的,长孙悠没想到慕容权的动作这么快。 若自己此时出水,要怎么解释,若不出水,岂不是要被活活憋死,慕容权真是她的克星,每次遇到他都倒霉,害的她身处如此两难境地。 而就在长孙悠决定豁出去之际,突然温泉池内出现了诡异的现象。 只见池底泉水翻滚,形成巨大的漩涡,金光自水底发出,而这金光,和自己来时,那湖水中的金光是一样的。 莫不是这里和二十一世纪的湖水有着联系。长孙悠想靠近漩涡,一看究竟,而刚游几下,便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意识模糊起来。 被金光包围住的长孙悠,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三位美人使尽浑身解数跟着慕容权来到温泉池,想好好的伺候他,与他翻云覆雨,鸳鸯戏水一番,突然,就见温泉池中旋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金光四射,刺得人眼睛生疼,连外面的侍卫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冲了进来。 慕容权神色一凛,虽不动神色,却做好了防备。 他本以为是三位美人动的手脚,而当看到站在岸边的三位美人惊恐的样子,慕容权知道,是这池子有问题。 温泉开始翻腾,可是温度却正常,一番剧烈的翻腾后,慢慢的,漩涡不见,沸腾减弱,一个女子的身形出现,居然是长孙悠,先是安静的躺着,后是剧烈的挣扎。 三位美人早就吓得瑟瑟发抖。 怕死的女人,慕容权在心中鄙夷一番,又冷眼看着眼前人的举动。 片刻后,长孙悠感觉身子在水中沉沉浮浮,直到触碰到了坚硬的池边才停下来,长孙悠感觉浑身酸软无力,而且呼吸有些困难,是溺水的感觉,人在窒息前的本能,让她猛地惊醒,想钻出水面,但一想到刚才的漩涡,她便失了冷静。真的很诡异,可是为何突然消失了,长孙悠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感,想着回家的希望,她便疯狂在水中不甘心的扒拉着,希望可以让漩涡再出现。 岸上的人就见她双手双脚并用,在只及慕容权腰间的池子内,闹腾的欢,扑腾起的浪花,有的溅到了慕容权的脸上。 慕容权原本环着胸看好戏的双手,也开始不淡定了。 这池子,不过就到她的胸前,站起来就完全没事了,可她却扑腾个不停,要多可笑,有多可笑,他的脸都要被这个傻王妃丢尽了。 “你在干什么?”声音像雷一样在长孙悠的头顶劈下,震得她一怔,挣扎有片刻的停留。 “啊!”长孙悠一惊,一张嘴,喝了不少的水,呛得她嗓子和鼻子都好难受。只顾着找漩涡了,已经忘记慕容权还在这里的事。真是丢死人了。 就在长孙悠稍一走神之际,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长臂来,一把搂住了长孙悠的腰,将她从水中提了起来。 长孙悠的身子终于停了下来,却是一阵咳嗽。 “长孙悠?”慕容权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带着怒气。 长孙悠终于从快要窒息中脱离出来,忍不住咳了起来,用力的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终于脱离了苦海,话说为了找水底的漩涡,她差点溺水身亡。 长孙悠再次走神之际,腰上的手臂突然一缩,痛疼刺激着她,让她眉头微皱,不悦的瞪向抱着自己的人,眼神清澈,呆滞。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权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恶狠狠的吼道。好像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心中却一阵惊讶,她的身子好软,好柔,虽然隔着衣服。 慕容权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放开她。 长孙悠却不自觉的打量起他,他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与水相融。 很奇怪的是,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邪魅至极,全无半分瑕疵,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 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气质清癯,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但他的身边却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原本冲进来的下人们还有些害怕,看到她这个样子,一个个都憋着笑,终于有一个忍功差的,实在憋不住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勾出了其它人的笑意,众人稀稀落落的笑个不停。 慕容权一阵心烦,转身冷眼一瞥,所有人吓得立刻止住了笑,脸色煞白。 “刺客,抓刺客!”一旁的美人颤抖着声音喊道。 此时,侍卫们冲上前,看到战王此时正抱着一位美丽少女,不知是要冲上去,还是静观其变? ------题外话------ 这一章有的亲可能之前看过,因为文章之前修改过,所以这章移到了后面,绝没有重复,希望不会给亲们带来阅读上的不便。 055:慕容权的保护 只见慕容权冷冷的扫向侍卫道:“滚!” 侍卫们一见慕容权神情不悦,立刻退了下去。 长孙悠闪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慕容权觉得有一瞬间,自己的呼吸停止了,这双眼睛好美,干净澄澈,不然凡尘。身子不自觉的一紧。 可是这丫头的眼神,又有些呆滞。 一番摇头晃脑,闭眼,睁眼,好似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幕。 慕容权觉得自己的怒意更重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权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瞪着长孙悠,见她一脸无辜模样。 为什么哪个漩涡没有带自己穿回去?长孙悠此时可没心情给他解释,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刚才的漩涡上,根本听不到慕容权在说什么。只想查看这温泉池内的端倪,看看是否能穿回去,立刻从慕容权的怀中挣脱,在水中一番走动,突然只见池中的一角,再次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有个黑色的洞口,能融进去一个人的样子,而且漩涡好像有着很大的吸力。 长孙悠见状欣喜若狂,立刻朝漩涡走去,没错,就是这个漩涡,就是这股吸力,把她带到了这古代来,漩涡出现了,她可以回去了。 快速的朝漩涡走去,就在她已经走到了漩涡旁,脚已经抬起要迈进漩涡时,突然手被人拉住了。 长孙悠一惊,抬头望去,是慕容权,是他拉住了她的手,而且死死的拉着。 长孙悠见状,心中焦急起来,用力的挣脱慕容权的手,气愤的大吼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好担心漩涡会再次突然消失。 “那里很危险,快点上去。”慕容权担心的吼道。 “不,我要回家,它可以带我回家,你放开我。”长孙悠拼命的争扎,可她怎会是慕容权的对手。二人之间的力道有着很大的悬殊,焦急之下,已经失去理智的长孙悠,突然猝不及防的趴在慕容权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管不了这么多了,管它是王爷还是皇子,回家要紧,可是慕容权就是不松手,直到长孙悠都咬出血来了,慕容权也不肯松手。 长孙悠无奈,只有松口,继续挣脱着朝漩涡处走去,此时的漩涡却慢慢的变小,刚才还有一人大小的黑洞,此时越变越小,慢慢的在眼前消失,奈何长孙悠再怎么样的挣扎,就是无法挣脱开慕容权的手。 看着漩涡消失不见,池内再次恢复了平静,慕容权的心才放了下来,他不知道温泉池内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相信漩涡消失了,她也就不能离开了,心中浓烈的担心慢慢的散去。 看着漩涡消失不见的长孙悠,心中发凉发凉的,她无力的倒了下来,倒进了池水内,慕容权立刻把她捞起。 长孙悠气愤的推开他,朝刚才漩涡的地方走去,伸手用力的拍打池水,可是池水内没再出现任何的异样,只见池水清澈见底。 长孙悠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失望和绝望,悲伤的大哭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怎么才能回去?呜呜——” “长孙悠!”慕容权来到悲伤欲绝的她身边,把悲伤大哭中的长孙悠拥进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离去,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我讨厌你,是你让我回不了家,是你让我见不到亲人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恶,可恶——”长孙悠早已失了镇定,发疯了般对着慕容权大吼。 “你太放肆了,居然对王爷这般无礼。”赵美人不悦的训斥道。 “王爷,此人很是可疑,定是刺客,还是把她抓起来吧!”方美人走到慕容权身边柔声附和,分明知道长孙悠是新进府的王妃,却装作不认识,实在可恶。 长孙悠小脸苍白,悲伤至极的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慕容权怒视一眼侍卫道:“还不快宣太医。”然后竟鬼使神差的抱起长孙悠,大步离去。 看着离去的慕容权,赵美人不解的看向方美人道:“她明明就是新进府的王妃,你为何要装作不知道?” 方美人撇嘴一笑,甚是阴险道:“王爷自大婚以来都未宠幸她,可见根本就不喜欢她,我是希望王爷能趁机把她当刺客杀了。” “可是现在王爷并没有杀她,还把她带走了。”钱美人不屑道。 方美人冷冷一笑道:“就算她不被当成刺客杀了,今天傻王妃闹得这一出也够王爷废了她的。” 赵美人一脸狐疑的看向两位美人,好奇道:“听说左相府的嫡女是傻子,你们看刚才的王妃,还真是个傻子!” 方美人得意一笑,讥讽道:“一个傻子还想做战王妃,说不定一会就能听到王妃被废,被斩的消息,我们就回去等着吧!” 三人开心的笑了。 玉安院——慕容权的住处。 慕容权抱着长孙悠来到了自己的住处,把她放到自己宽大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看了眼浑身湿漉漉的她,立刻命令丫鬟给长孙悠拿件干净的衣服来。 担心这么冷的天,她会着了风寒,心里没想太多,手便来到了她的腰间想解开她的腰带,帮她把衣服脱掉。 而就在慕容权解开她腰间的带子,准备给她脱衣服时,到了她领口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床上的人儿,身子竟然有了反应。 慕容权不解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对女人是有定力的,为什么在她面前难以控制?况且还是个傻子。 “王爷,衣服来了。”两位丫鬟此时走了进来。 慕容权立刻收回了手,看向两位丫鬟冷冷道:“帮她把衣服换了。”起身走出了房间。 丫鬟领命帮长孙悠换衣服,手刚要碰触到长孙悠的衣服时,长孙悠突然睁开眼睛。 吓得两个小丫鬟差点叫了出来。 温泉池,那个温泉池一定可以带自己回去,一定要去好好的研究研究,要尽快回去。 “王妃,奴婢们帮你换衣服。”小丫鬟轻声道。 长孙悠却突然跳下床,朝外跑去。 “王妃——”两个小丫鬟赶紧追出去。 长孙悠自顾自的跑,发了疯似的跑。 侍卫们见状,立刻围过来,他们并不认识长孙悠,而慕容权的住处从不让府中的女眷进来,所以突然出现在玉安院的长孙悠立刻被当成了刺客。 侍卫们拿着手中的红缨枪朝长孙悠刺去。 而换好衣服回来的慕容权见状,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来到了长孙悠面前,丝毫没有犹豫的伸手握住了朝她刺来的一支枪,锋利的枪头刺破了慕容权的掌心,鲜血自掌内流出。 056:有本王的地方就是家 “王爷!”长孙悠惊讶的看着自慕容权掌心流出的血,有些不可置信,他为什么要救她?理智慢慢的清醒,心情也平静了下来,想想刚才的一幕,觉得好可笑,好荒唐,好傻。 而刺伤了慕容权的侍卫,立刻吓得跪倒在地:“王爷饶命。” “快传太医,为王爷包扎伤口。”跟在慕容权身边的风跃立刻下令。 太医很快便来了,为慕容权包扎了伤口。 内室,两个丫鬟进来帮长孙悠换衣服,长孙悠却要求自己来,向来独立自主的她可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 伤口包扎好后,慕容权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自己和长孙悠。 二人对坐在桌前。 慕容权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身淡粉色的衣服,把她的皮肤承托的更加白嫩,忽闪着长睫毛看着他,粉嫩的小嘴微噘着,黑亮的眼眸滴溜溜的转着,像是在心中数落着什么,样子可爱极了。 长孙悠的确在心中数落着慕容权:这个男人不知道要怎么惩罚她呢!真是倒霉,不但没能穿回去,眼下还要面对他的审讯。 慕容权看着她,忍不住有些怔愣,这丫头,不但容貌娇好,还有着非同一般的魔力,轻而易举的就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慕容权让自己回过神来,冷冷的看着她审讯:“你是怎么进温泉池的?又在这水下隐藏了多久,有何目的?” 温泉池外守卫森严,她是怎么进去的?她出现的蹊跷,刚才的池水也很诡异,不知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长孙悠却故作害怕的沉默着,实则心中在想着应对的办法,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温泉苑内的地形地貌。 慕容权努力的隐忍住自己频临爆发边缘的脾气,极尽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要知道她今天闹得乱子足以把她赶出战王府。长孙悠偷偷打量了眼慕容权,在心中暗道:oh!mygod!这个男人不好对付啊! 刚进门就坏了他与美人的好事,他不会认为她善嫉然后休了她吧!来着之前她的确希望慕容权尽快把她休了,可是现在不行,今天她发现了温泉池,让她看到了穿越回去的希望,现在她还不能离开战王府,那个温泉池或许就能带她回去,她一定要留下来。 想到这,长孙悠怯怯的看着怒瞪自己的慕容权,小声道:“王爷,臣妾不是有意要破坏你的好事,臣妾闲来无事随便走走便进了温泉苑,见王爷来了,臣妾一时害怕,便失足掉到了池里。” “你是怎么进去的?”慕容权稍微放柔了些声音,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怒火不自觉的消了。 “后门——”长孙悠已经在脑海中搜到了温泉池后边的小门,立刻回道,而翻墙进去的事绝不能让他知道。 “温泉池那奇怪的一幕是怎么回事?”那一幕甚是蹊跷,虽然他不信鬼怪之说,但那诡异的现象,不像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个——”她要怎么解释,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呀!只得老实道:“臣妾也不知道。” “那你为何要说回家之类的话?”这让慕容权很不爽,战王府难道不是她的家?她要回哪个家?还是要回到太子身边去。 长孙悠大眼睛一转道:“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当时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说的话,做的事都不受自己控制。”古人不是相信怪力乱神嘛!既然解释不通的事情就只能这样说了。 慕容权黑眸微眯,打量着她。上次在御花园,暗中跟踪她的黑鹰也说她被脏东西附体,如今她又这样说。 长孙悠却一脸的平静无波,黑亮清澈的大眼睛看不出在说谎。 长孙悠生了副好皮囊,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和一张让人看了就想怜香惜玉的小脸,特别是那双无辜又清澈的大眼睛,不染凡尘,让人轻易便会放下防备,但却没人知道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怎样腹黑的心。 慕容权不想再审讯下去,她已经这么说了,再问又能问出什么,看着她冷冷道:“以后有本王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只要你忠于本王,本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慕容权眼睛微眯,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了她的长相:皮肤很白,很细腻,像是刚剥好的蛋白般,视线与她的视线相碰触,慕容权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住,眼若星辰,灿若晨光,这双眼睛好美,好清澈,美人看的多了,可却还未见过一双如此干净清澈的眼眸,如黑宝石般闪耀,如清泉般不染凡尘,好像从来没有被污染过,也没有经历过痛苦和悲哀,干净如婴儿般,澄清如天泉的水,有神奇的魔力,让人移不开视线。如此不染凡尘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是那心肠歹毒,奸诈狡猾的长孙耀光之女呢! 不知为何,慕容权竟相信了长孙悠说的怪力乱神的话。 而长孙悠听了慕容权的一番话后,心中竟闪过小小的感动,但立刻制止住了这种感觉,她是特工,特工是不允许动情的,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一旦动了情,就是致命的弱点。 而当她的视线落到慕容权的胳膊上时,发现了他手腕上方露出一点点的牙齿咬痕,立刻想到在温泉池中咬他的事,伸手抓过慕容权的胳膊,捋开他宽大的衣袖,看着两排清晰的牙齿咬痕,旁边还有血迹呢! 长孙悠只觉鼻头一酸,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喃喃道:“当时你为什么不松开我,难道不痛吗?” 她这幅楚楚可怜的小摸样,让慕容权的心瞬间便柔软了,抽回胳膊淡淡道:“不痛。” “骗人,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痛呢!你怎么没有让太医帮你上药?是怕丢人吗?”这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被自己的王妃咬了一定不好意思让太医上药吧! 而慕容权这么做却有自己的考虑,要知道古代女子伤害自己的夫君,那是不小的罪名,而他是王爷,伤害王爷更是大罪,若是被别人知道,只怕她免不了重罚,看她这身柔弱的身子骨,能承受的了惩罚吗? 所以慕容权竟然鬼使神差的瞒下了此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做。 “臣妾帮王爷上药。”长孙悠看着伤口,眉头皱了起来,当时自己回家心切,这力道用的还真大。 “抽屉里有药。”慕容权瞄了眼一旁的桌子。 长孙悠立刻跑过去拿,回到慕容权面前,小心翼翼的帮他上药,然后用纱布把伤口包上,温声嘱咐:“王爷这几日不要让伤口沾到水,否则会发炎的。” 慕容权点点头。 “对了,王爷胳膊上的刀伤好了吗?让臣妾看看。”从崖底回来后,便没再过问他的伤势。 “已经好了。”慕容权淡淡的回道。 “让臣妾看看。”长孙悠掀开了慕容权左胳膊上的袖子,伤口真的好了,却留下了一个伤疤。 057:心情大好(改) 想想她和慕容权,虽然觉得每次遇到他自己都倒霉,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她只是倒霉,却没什么大的伤害,而他好像每次都因为她受伤,难道是彼此的八字相克。 “王爷,以后你还是离臣妾远点吧!每次见到臣妾,你都会受伤,臣妾真的是煞女,会克你的,你如果想活的久一些,就不要再理臣妾了。” 慕容权放下衣袖,不屑的笑了:“本王从不信这些。你也不必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 “不是臣妾把那些话放在心上,而是事实如此呀!成亲没几日,王爷已经连续几次受伤,都是因为臣妾。”长孙悠嘟起小嘴伤感道。 慕容权突然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清冷道:“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掉下悬崖那次是本王连累你,本王受伤不是因为您,而是因为这身份,这次在温泉池,若不是本王突然出现,也不会有这些事。” 不是因为她受伤,而是为了她受伤,每次看到她有危险,他会不由自主的去保护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听了慕容权的解释,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王爷说的对,这么说不是臣妾克王爷,是王爷克臣妾。” 嘎!慕容权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长孙悠却调皮的笑了:“给王爷开玩笑的。王爷居然信了,呵呵——” 看到她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慕容权的心情大好。 笑过之后,长孙悠立刻恢复了柔弱模样,看向慕容权小心翼翼道:“王爷,臣妾不是有意要坏你与三位美人的好事,你一定要与她们解释清楚,免得她们误会,对了,王爷赶快去找她们吧!臣妾先走了。” “坐下!”慕容权突然冷冷的呵斥道,不知为何,听到她把他推出去,他就没来由的生气。 “王爷,臣妾都道歉了。”长孙悠闪着委屈的大眼睛看向他。 “她们和本王没有关系,你也没有破坏本王的好事。”那三个女人绞尽脑汁的带他去温泉池,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幸好她的出现,不然他还真不知要怎么对付。 长孙悠有些惊讶,不解的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却懒得解释,冷冷的转移了话题:“有时间去看看十七叔吧!难得他能和你聊得来,把你当知己。” “十七叔怎么了?”听他这话,好像十七叔出事了,长孙悠立刻担心的问。没错,虽然和慕容宏见面的次说屈指可数,但是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感觉有好多话说,他就像一个长辈,可以让她摘下面具和他谈。她也把他当知己,或许是因为彼此都有失去最亲的人经历吧!只是他失去的是爱情,她失去的是亲情。 “十七叔要成亲了。”慕容权淡淡道,眸中闪过担忧。 长孙悠听了却开心不已:“这是好事呀!吓死臣妾了,还以为十七叔遇到什么不测了呢!我一定要亲自去恭喜十七叔。王爷,臣妾可以出府吗?” 慕容权点点头:“我会让乐雪给你准备马车。” “谢谢王爷。”长孙悠开心的笑了,真心为十七叔开心,他终于和心爱的人团聚了。希望不久,自己也能回到哥哥身边。 这场荒唐的闹剧终于结束了,慕容权派人把长孙悠送回了明月轩。 回明月轩的路上,长孙悠一直在想着温泉池的事情。当时她执行任务护送宝剑回国家博物馆,途中遇到不法分子劫持宝剑,当时她身负重伤,宝剑掉进了温泉池,她跳下温泉池去找宝剑,之后温泉池发生异样,宝剑的光芒和温泉池的漩涡融合在一起,她便被带到了这个时空。 今天温泉池的异样和穿来时真的很像,这里的温泉池和现代有联系吗? 很快便到了明月轩,只见紫若和妙心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长孙悠大闹温泉苑一事她们都听说了,她们有去玉安院找长孙悠,却被侍卫拦在了外面,所以她们只能回来等,在心中祈祷长孙悠平安回来。 见长孙悠好好的回来了,她们立刻高兴的迎上去,问长问短:“王妃没事吧!王爷没有惩罚王妃吧!”妙心上下打量长孙悠。 “王妃喝杯茶吧!”紫若递上了温度刚刚好的茶水。 长孙悠勾唇笑了,这两个丫头很贴心,欣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 “王妃,这里就是十七王爷的王府。”乐雪走到马车旁恭敬道,亲自护送长孙悠来到宏王府。 紫若和妙心掀开车帘扶着长孙悠下车。 看着气派宏伟的宏王府,长孙悠在心中感慨:不愧是先帝之前最疼爱的儿子,这府邸建的比战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王妃进去吧!奴婢们在这里等您。”乐雪道。 长孙悠点点头,迈步进了宏王府。 兰园,宏王府后院的一处禁地。满园盛开的白玉兰在风中优美的摇曳,如海的花田,上万只蝴蝶翩翩飞舞,把纯洁美丽的白玉兰花衬托的更加迷人,慕容宏躺在花田中,身边躺着几个酒坛子,看样子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意的躺在花田中,闻着淡淡的花香,思念着故人。 眼前重现昔日的画面—— 天空突然风云突变,刚刚还宁静的夜空突然刮起了狂风,一道道刺眼,恐惧的闪电似发怒的野兽般在漆黑的夜幕上伸着利爪划着一道道醒目的行迹,似要把夜空撕开。 房内,岳过拿着配制好的药来到陆游身边,坐在床沿上的陆游表情异常的严肃。 岳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要不要上药了?帮你上药应该感激,还生气。” “不是说好晚上帮我上药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过了上药时辰会对伤口不好的知不知道?”从夫子房间跑出来就在这儿等他来给自己上药,没想到到现在才回来,在他心里自己真的还不如一只鸽子重要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自己上,我又没答应你一定会帮你上药。不想上就算了。”端起盛药的托盘作势离去。 “哎!”伸手拉住她,可怜兮兮道:“你想让我废了这只手臂啊!这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于心何忍。” 岳过拿他没办法,白了他一眼问:“你不生气了?” “嘿嘿,我可不要和我的胳膊过不去。”脸上又露出了一贯的灿烂笑容。 岳过也被他干净灿烂的笑容感染了,坐下来帮他上药。 “天呢!”打开纱布后岳过震惊,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伤口有些撕裂,生气的瞪向陆游质问道:“怎么回事?伤口怎么又严重了?” “那个——子奇给你刻的木像不错,很像。”顾左右言他。 岳过沉默的直直瞪着他。 陆游叹口气算是败给了她,每次只要她生气,自己就没辙了,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在乎她的感受呢!“好了好了,我说,是帮小白鸽做竹笼时,找竹子伤到的。” 岳过简直无语:“你都多大了,连自己都不会保护吗?手上有伤就不要做啊!你不是有下人吗?让他做就好了啊!” “那多没诚意,既然要送你礼物,当然要自己亲手做!”说的很有理般。 岳过可不这么认为,不悦的凶道:“为了小小的礼物,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礼物一点也没诚意,而是充满了傻气。” “喂!你这样说很伤人。”不满的撅起嘴。 岳过没去理会他,拿起棉团帮他擦药。 “轰隆!”一声毫无预警,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寂静的夜晚轰然响起,刚帮陆游包好伤口的岳过准备起身时被这惊骇的雷声吓得“啊!”得一声尖叫,本能的扑进离自己最近的陆游怀中紧紧抱住他。 突如的扑进让还没反应过来的陆游来不及躲闪,手臂上的伤口被岳过重重的撞上,但却咬牙强忍着疼痛,伸出未受伤的手拍扶着她后背安抚道:“有我在不用怕,我会保护你。”语气轻柔的安抚。 惊魂微定的岳过抬起头,正巧迎视上他的目光,一双深邃惑人的黑眸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好像多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 岳过猛得别开头,羞涩的推开他的怀抱。 “啊——”陆游痛叫一声。 “陆游。”岳过这才发现自己竟不小心的碰到了他的伤口,担心的抬起他的胳膊询问道:“很痛吧!对不起!”满脸自责。 陆游勾唇一笑,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安抚道:“不痛,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岳过抬眸望向他,白净无暇的脸上真的找不到疼痛的影子,可岳过知道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现在一定很痛,只是在强装。 看到岳过清澈明亮的眼眸,陆游竟被深深的吸引了,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虽然不是很白皙,虽然有斑点,但皮肤摸上去却很光滑,就这么轻轻一碰,竟不自觉的喜欢上了,手轻轻下滑到她小巧的下巴,轻轻抬起,竟情不自禁的朝她的唇俯身过去。 怔愣在他温柔中的岳过猛得回过神来,慌乱的站起身:“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快速跑到自己床边,掀起被子躲进去。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只见躲在被子里的岳过瑟缩了一下,而这一下,被一直盯着他的陆游看到了,下床朝岳过的床走去。 躲在被子里的岳过感觉身后被子被拽了一下,有丝凉风窜入,转身看时,只见陆游正掀着被角朝自己被窝里钻呢! 岳过惊恐,急声道:“你——你干吗?” : 058:花语(改) “贤弟好像怕打雷,我陪贤弟一起睡。”陆游不以为然的自若道。 而岳过可是被他的话吓坏了,急忙撑起身,在身子还未完全起来时,却被手快的陆游长臂一伸,揽入怀中:“不要动,睡觉。” “谁要和你一起睡觉。”在他怀中挣扎着,可让岳过没想到的是,不管自己怎么用力挣扎,就是不能动他分毫,气得岳过只能省点力气怒瞪向他,希望这个办法可以有用。然而事情却是恰恰相反,陆游不但没有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到,反而被她的眼神迷住,不知为何只要是注视她的眼神,身体就会莫名的澎湃,就有一种忍不住要靠近的冲动。想至此,人已慢慢靠过去,放下心中所有的顾及,由着自己的心去做主。 看到他眼中的危险气息,岳过立刻露出防备之色,慌忙伸手捂住嘴凶道:“你要干吗,走开。” 不去管她的防备和躲闪,扯开她的手,唇朝她的唇贴过去。 “不要,唔——”还没说完的话被截断,唇被他强悍的堵住。他的举动让她惊恐的瞠目结舌,他的舌焰如火,肆无忌惮的品尝属于她的馨香和甘甜,岳过反抗,用力去推开他,可一个柔弱女子的力道怎会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她之前已经验证过了,继而改用拍打和躲闪,希望能打醒他的理智让他离开,但沉迷在她甘甜中的陆游不但没因而离开,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健硕的身躯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猛烈而霸道的吻着,不准她在反抗。 他猛烈的深吻竟让她一时间有种眩晕的感觉,岳过摇摇头,命令自己甩开这种丢人的感觉。 而他越来越疯狂的失控让岳过不再只是惊恐,而是开始害怕起来,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果再不想办法制止他,恐怕不但自己的女儿身会暴露,就连清白之身也会被他莫名的夺去,想至此岳过眼神一狠。 “嗯——”一声闷哼自两人唇间溢出,血腥味蔓延开来,只见陆游眉头微皱,离开她的唇,下唇溢出血来,看上去有些狼狈。 原来是气愤中的岳过咬破了他的下唇,见陆游手臂力道有所松懈,岳过快速弹离他的怀抱,使尽全身力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揣向他,把毫无防备的陆游一脚踹下床,羞愤中的岳过抱起枕头扔向躺在地上的陆游怒骂道:“陆游,你这个大淫贼,你不要脸。” 陆游懊悔的揉揉太阳穴,心道: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吻一个男子,而且——竟还不觉得恶心,反而有种很美好,美妙的感觉。天呢!我难道真的有断袖之僻?不,不可能,我是堂堂东华国的十七王爷,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有兴趣?若被天下百姓知道是皇室多么大的耻辱。不,这一定是错觉,此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亲吻他时心里的感觉。我只是在给他开玩笑,只是在戏弄他,对,就是这样。想到这,陆游站起来,拍拍屁股,看向她,玩味一笑,语气故作轻松自然道:“哈哈哈,怎么样?男人和男人接吻的感觉如何?我这个整人的手段很新颖刺激吧!哈哈哈,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给我上药。” “陆游,你这个人渣,滥人,我诅咒你将来没有女人喜欢,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也会和她磕磕绊绊,不能在一起。”岳过气愤的语无伦次乱骂一通。 陆游无谓的一耸肩:“我这么帅,还怕身边会缺投怀送抱的女人吗?倒是贤弟你的尊荣,啧啧,让人担心。” “你——” “哈哈……。”朗声大笑朝外走去,不去理会怒气如火的岳过。 伴着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如瓢泼般洒向人间,心情如天气的陆游烦闷的顺着长廊漫无目的的走着,长廊里的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无力的抬起头,长廊不远处的边沿上坐着一个人。 “子奇!”陆游讶异:“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睡。”带着好奇心阔步走过去。 耷拉着头想事情的魏子奇并未发现来到自己身后的陆游,深叹口气道:“烦呢!” “烦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深长冷沉的声音。是陆游故意拉长调,装粗音量来吓魏子奇的。效果: “什么人?”魏子奇惊恐的猛得转头,本能的气灌掌心,伸手挥过去。 眼疾手快的陆游伸手挡住了他挥来的手,灿烂笑道:“兄弟,是我。” 魏子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收回手揶揄道:“你这个尊贵的十七王爷三更半夜不睡觉跑这装什么鬼吓人啊!” 陆游非常风趣的耸肩打趣道:“你这个木艺天才,是在为人体雕刻烦恼呢?还是在为研究鬼体医术烦恼?” “是在为研究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该有的奇妙感觉烦恼。”魏子奇毫不顾忌和隐藏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陆游一怔,心道:难道刚才在房间的一幕被他看到了。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问出此话心不免砰砰直跳,刚才那一幕若真被好友看到,那自己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众人。 魏子奇点点头。 “什么你——真的看到了?”有些失控的喊道,连声音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魏子奇又认真点点头,不解的看向好友烦闷的反问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你激动什么?” “呃!自——自己的心?”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重复道。 “对啊!你怎么了?”这家伙今天真的很怪,一惊一乍的。 “哦!没什么。看清自己的心好,看清自己的心好。”拍拍胸口,还好,虚惊一场。“对了,看清自己的心是什么意思?”这才反应过来好友的话有些奇怪。 魏子奇叹口气道:“我好像喜欢上男人了。” “什么?”陆游激动的一屁股做到好友身边询问道:“具体指——” “我好像无法自拔,深深迷恋上了杨田。”眼神复杂,有喜悦有忧愁。 陆游无力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们还真是兄弟,同病相怜。” “什么?宏,你——你也喜欢田弟?”魏子奇紧张。如果王爷好友和自己抢,自己肯定抢不过他,不是对自己的魅力没自信,而是无力和他的权利抗衡。 “哎呀!什么甜地,还酸地呢!”没好气的揶揄道。 “那你说的同病相怜是指什么?快如实招来。”魏子奇紧张的追问。 陆游摆摆手不耐烦道:“好啦好啦,我说的是——岳过啦!” “什么?”魏子奇瞪圆眼:“你喜欢岳过。”像听到了天大的稀奇事大声喊了出来。 “你闭嘴。”陆游伸手捂住好友的嘴,压低音量提醒道:“你想让整个书院的人都听到啊!” 魏子奇摇摇头,指了指陆游捂在自己嘴上的手。陆游这才把手松开。 魏子奇凑近好友小声道:“你的心里有问题就算了,没想到眼睛也有问题,那么丑的人你都喜欢,你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啊!” “说什么呢!”陆游用力敲了下好友的头说教道:“丑与美看的不是外表,是心灵。他是最善良纯真的。” 魏子奇无奈的摇头叹息道:“真的病得不轻,已经病入膏肓,就连御医只怕也无药可医了。” 陆游冷瞪了好友一眼没再理会他,转开话题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你父母若知道了一定会气愤吧!” 魏子奇想了想认真道:“我不想这么多,我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即使天下人都反对,我还是想为这不可能的感情做一次努力,因为——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已被深深迷恋住,说放手真的很难。你呢,你可是王爷,还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陆游耸耸肩,从容一笑道:“我可不认为这是喜欢,我只是帅男美女看多了,对他那个丑八怪好奇所以才会有异样的感觉,这只是错觉。”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兴趣还是女人,他那个丑男左右不了你的心。” “当然!”自信满满。 “那要怎样证明?不如赶快选个王妃吧!”魏子奇提议道。 陆游摆摆手:“不急不急。我自有别的办法证明,明天就去证明给你看。今天的话不准你和任何人说,若有第三人知道,就等着死吧!” “是!王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天空中的雨在他们说“爱”时,似乎下得更猛烈了,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长孙悠跟着府内的管家来到了后院,管家指着兰园道:“这里是王府的禁地,王爷不准任何人进去,奴才也只能带战王妃到这里了。” “你确定十七叔在里面吗?”长孙悠看向兰园询问。 管家认真的点头回道:“自从王爷得知要大婚的事后,每天早朝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这里。” 长孙悠微点头:“谢谢你管家,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找十七叔。” 管家躬身行礼,然后退下了。 长孙悠迈步朝兰园走去,走到兰园门口,伸手轻轻的推开了兰园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色让长孙悠震惊,花海般的兰花在风中摇曳,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让人的心情都跟着好起来。放眼望去,只见花不见人。 长孙悠眉头微蹙,喃喃道:“不是说十七叔在兰园吗?为何没有看到人?” 带着疑惑,迈步走进花海。 慕容宏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回忆中不愿醒来,神智已经开始恍惚。 长孙悠一步步朝花海中心走去,浓烈的酒气传来,喝的醉醺醺的慕容宏演入眼帘,只见他躺在花丛中,嘴角勾着笑容。 “借酒浇愁吗?”长孙悠笑着打趣。 慕容宏的眼前出现了一位身着白衣飘飘如仙的女孩,慕容宏的猛的起身,一把抱住了面前的人儿,开心的唤道:“过儿,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紧紧的抱着。 059:远嫁 悦凤王国的王宫位于国之中心,宫殿宏伟美丽,珠围翠绕,鸟革翚飞,朱甍碧瓦,殿阁参差,廊腰缦回,长桥卧波,华丽精美犹如仙家园林。 “母皇,为什么要把儿臣嫁到东华国?儿臣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啊!母皇把女儿嫁到东华国要怎么向悦凤王朝子民交代。公主不都是要嫁给内定驸马的吗?”一声柔美的声音自凤仪宫传出。 凤仪宫——悦凤王朝玉研公主的寝宫,也是悦凤王朝女皇唯一的女儿,悦凤王朝皇帝因早年仙逝,所以和女皇只生有玉研公主一个女儿,也就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悦凤王朝的皇位继承很严格,历代都必须由长公主继承,而继承皇位之人必须在五岁时,由掌管悦凤王朝王法的护法臣,亲手在长公主的右肩上刺上凤凰型的图案,做为皇位继承人的印记,而此印记一旦被毁,那么继承人也便失去了继承的权利。 而被选为继承人的公主,为保皇家血统纯正,公主在一出生便会由女皇给选好内定的驸马,而内定驸马必须要是悦凤王朝人,出身定要高贵。待公主十六岁时,内定驸马便会与公主完婚,等公主继承大统后会被封为女皇,而驸马便会被封为皇帝,帮助女皇共同管理朝政。女皇和皇帝所生的孩子,男孩便随父姓,女儿随母亲姓氏,保证皇室姓氏。 悦凤王朝女皇姓楚,名紫箫,因而悦凤王朝是楚家天下。 “母皇只希望皇儿能幸福,所以愿为皇儿破例一次。”一位身着金色华丽宫廷服装,头戴凤冠,容貌端正美丽,神态飘逸,浑身散发着高贵逼人气质的中年女子温声道。“皇位的继承皇儿不必担心,母皇会从楚氏家族中选一位培养。”中年女子便是悦凤王朝的女皇。 “儿臣不懂,是不是儿臣做错了什么?所以母皇要废除儿臣的继承。”身着华丽粉衣,仙姿佚貌的玉研公主坐在女皇对面,表情凝重的问。 女皇抿唇淡淡一笑,摇摇头柔声道:“皇儿没做错什么,是母皇没有保护好皇儿,皇儿的大病不禁让皇儿昏睡了四年,还——毁了皇儿肩上的凤凰印记。所以——皇儿已经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权利。”难掩满脸伤心。 玉研公主震惊,粉嫩的小脸瞬间苍白,神色木然,目光呆滞,脑袋被抽空般一片空白,本能的伸手缓缓摸向右肩,平滑的右肩上能明显的感觉凸出来的几条细小疤痕。片刻后,小脸写满受伤的喃喃道:“即使如此,母皇也不必把皇儿嫁到那么远的东华国啊!”即使自己没有了继承皇位的权利,却还有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权利啊!自己从小便失去了父皇,现在——一场大病后,自己还要和母皇分开吗? “因为那里有皇儿想见的人,有皇儿的幸福。还有喜欢皇儿,希望皇儿过去的太后。”女皇轻淡笑着。心里又是何尝舍得。 “想见的人?太后?母皇,儿臣听不懂?”玉研公主峨眉微拧的注视母亲。 母亲轻轻拉起女儿的手温声道:“皇儿还记得十五年前,和东华国的皇上,皇后一起前来我们悦凤王朝的十五皇子皇子吗?” 楚玉研微思索,白皙的小脸上立刻绽放出了如花的笑容:“母皇说的是展哥哥。” “对,就是教你放风筝,陪你下棋,和你吟诗作画的展哥哥。而太后——”女皇稍停顿,叹口气感慨道:“十年前东华国的皇上因病突驾崩,皇位便由儿子继承,而当年来我们悦凤王朝的皇后,现已是太后。皇儿还记得东华国的太后吗?” 玉研点点头:“当然记得,她很好,可——也很奇怪,一见到我就叫我公主儿媳。” “呵呵……”女皇笑了:“皇儿知道为什么吗?当年在母皇和你父皇大婚前,东华国的皇上,皇后到悦凤王朝来祝贺,有一次在我和皇后下棋时,皇后要打赌,说如果她赢了我,将来母皇生得公主要有一位嫁到他们国家,给她做儿媳。如果她输给了母皇,她便会选一位皇子送过来给公主入赘做驸马。当时我们都只当是一句玩笑,就答应了。结果——也许是母皇轻敌,也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棋艺从未输给任何人的母皇竟然输了。 后来他们就回去了。六年后他们再来,提起那事,也都只当是当时的戏言,因为母皇只有皇儿一位公主,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他们又怎会夺人所爱。 而直到现在,母皇才知道,那不是戏言,是上天的注定。四年前,向来身体都很健康的皇儿突然大病,继承人印记被毁。 而现在东华国的太后还有一位儿子未大婚,这不是冥冥中上天的注定是什么?他迟迟没有成亲,是在等皇儿啊!皇儿,去吧!去顺应上天的安排,母皇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也会为了皇儿的幸福忍痛割爱,因为只有顺应天意,皇儿才会幸福。”语重心长道。 玉研满脸疑虑,在心中道:真的是母皇说的这样吗?其实他不大婚有很多种可能啊!也许,是还不想。也许是还未找到适合的人,也许——他是在等他喜欢的人,可那个喜欢的人——真的如母皇所说是自己吗?太后的儿子是展哥哥。脑海中出现一位温文儒雅,面如冠玉的男子。可是一直以来自己都把他当哥哥,现在真的要嫁给他吗? “皇儿的印记已毁,母皇无法再给你高高在上的女皇之位,可母皇要让你嫁一位有权有势的王爷,让你可荣华富贵一生。这样母皇也就不必再为皇儿今后的生活操心了。”女皇满脸的感慨。 “母皇——”楚玉研偎进母亲怀中,有些伤感的柔声道:“儿臣不求荣华富贵,不在乎权力地位,儿臣只想永远陪在母皇身边。” “呵呵……”女皇欣慰的笑了,抚摸着女儿如丝的黑发,宠溺道:“傻孩子,总有一天你会嫁人啊!母皇希望你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皇儿,答应母后,嫁给东华国的王爷好吗?” 楚玉研抬眸看向母亲,母亲眼眸里流露着期待,期待自己的答应。楚玉研朝母亲柔柔一笑,善解人意的点点头。 母亲发自内心的笑了。 看着母亲的笑,楚玉研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如果这是母皇的希望,儿臣一定不会让母皇失望。毕竟嫁的人不是不认识的人,而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展哥哥。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自己真的很喜欢和他一起,喜欢和他一起玩,喜欢和他聊天,喜欢和他讨论诗词歌赋。或许——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吧!嫁给他也一定会幸福吧!因为他真的是个很出色的男子,是自己见过的最温柔的男子。 东华国——地大物博,国富兵强,是疆土最大最繁荣的国家,除了承平国可与之相比外,其他各国皆俯首称臣,顶礼膜拜。母皇选择把自己嫁到那里,应该是煞费苦心吧! ------题外话------ 亲们注意了,57,58两章有修改,请亲们看下,否则接不上。不好意思,谢谢支持。 060:怪老头 长孙悠从宏王府出来天还早,坐在马车里的长孙悠伸头看向外面,街道上人很多,也很热闹,长孙悠突然很想下车逛逛古代的街市,便让车夫停车,然后下了车。 乐雪担心街上人多太杂,立刻担心道:“王妃,街上不安全,王妃还是到车里吧!” 长孙悠却不屑的摆摆手:“乐雪放心,这里是天子脚下,大白天难道还会遇到土匪不成,放心,没事的,我就是下车走走。” 乐雪还想劝几句,但看王妃兴致很高,很开心,便没再开口,而是安静的跟着。 “你们看前面是卖什么的,我们去看看。”长孙悠开心的朝前跑去。 乐雪和妙心紫若立刻跟上。 原来是一个卖捏面人的摊位,拿了个好看的面人,开心道:“紫若,付钱。”蹦跳着朝前跑去。话说在现代根本就没时间逛街,执行任务时都是紧张刺激危险的,平时她就是一个大学生,家里是做生意的,很有钱,哥哥担心她一人外出会遇到坏人有危险,所以不让她一人上街,每次想买点东西要么就是给送到面前,要么就是跟着一群保镖,弄得她根本就没有心思逛街,而自己是特工的身份又不敢跟哥哥说,一是不能说,二是怕吓着哥哥,所以她在现代也没怎么逛过街,而在这琳琅满目的古代接道,逛街立刻激起她的兴趣,所有的好奇心和新鲜感都被激起,长孙悠开心的在街道上跑着,像个孩子。 “那边好像有玩杂技的,我们去看看。”长孙悠指着前面围着很多人的地方开心道。 “王妃,那里不能去,会有危险。”乐雪想上前阻拦,此时一辆飞奔的马车朝她们这边奔来,乐雪和紫若妙心站在一起,为了躲马车,立刻朝后退了几步,而长孙悠却在马车的另一边,等马车驶过去,早已不见了长孙悠的身影。 长孙悠趁机早已溜走。难得有机会逛逛,才不要像犯人一样被看着呢!嘴角勾着邪邪的笑容,借着熙攘的人群,把暗中跟踪的人甩掉,朝反方向跑去。 话说东华国真的很繁荣,看看这街上百姓的穿着打扮,和这琳琅满目的商品便知道了。 先到自己的茶馆转一圈,看看装修进行的怎么样了,和心殇聊了会天,用了午膳继续出去逛。 而这一逛,长孙悠竟忘记了时间,一边品尝着这个国家的街边小吃,一边感受着原汁原味的古代风土人情,还不忘看看街上的表演,很快便到了傍晚,金色的光芒给街道镀上一层神秘的光晕。 就在长孙悠悠闲自在的逛着时,突然迎面走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看到长孙悠眼睛一亮,指着长孙悠喊道:“小丫头,别动。” 长孙悠伸出食指指向自己。 老者点点头。 长孙悠的脑袋上出现了几个问号。 在她这走神的几秒钟里,老者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笑眯眯的把长孙悠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的直点头,喃喃自语:“嗯!是个习武的好苗子,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 长孙悠伸手把自己的嘴角朝上一推,露出标准的笑不露出的表情看向老者,好脾气的问:“老爷爷,您认识我?” 老者摇摇头。 长孙悠黛眉微蹙,不客气的质问:“那你为何叫住我?” 只见老者的手朝胸前的衣服里一阵掏,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环,而且是九个玉环连在一起的,看向长孙悠问:“你会解这九连环吗?” 长孙悠噗哧一声笑了:“老爷爷,你叫住我不会就是让我帮你解开这九连环吧!”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老者直点头:“没错,你能解开吗?” 长孙悠立刻露出不屑的表情:笑话,她的智商从小就比别人高很多,什么疑难杂题根本难不倒她,特别是这种好玩又动脑的东西,更是她的最爱,所以这种九连环,在她小学三年级时就轻松的解开了。 长孙悠一把拿过老者手中的九连环,嘁哩喀喳,眨眼的功夫就给解开了。 老者立刻惊叹的双手攥拳放在下巴处,一脸的崇拜模样道:“丫头,你太厉害了,我找的就是你。” 长孙悠一时不解老者的意思,立刻戒备道:“你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要敲诈我吧!告诉你,本姑娘有本事解开,自然有本事帮你重新组装起来。”说完,再次噼里啪啦的把玉环复原,递向老者:“给你,少敲诈人,本姑娘身上可没带钱。” 老者立刻摇头:“不敲诈,不敲诈,丫头,你拜我为师吧!我把我毕生的武功绝学都教给你。” 长孙悠一怔:“什么?”然后露出不屑的表情:“切!老爷爷,你别逗了,我可不敢跟你学武功,万一待会摔断胳膊腿的,我可要倒霉了,你的家人还不追着我敲诈。” 只见老者长叹一声道:“老夫这一生苦研武术,最终练就了一声绝世武功,唯一遗憾的是未娶亲生子,使得这一身的好武功后继无人可传,所以我才出山寻找适合的继承人。” 长孙悠听后大笑出声:“哈哈哈,老爷爷,你也太可爱了吧!你以为这是拍电视剧呀!然后我幸运的遇到了世外高人,别扯了。若是你真有绝世武功,那江湖中人还不挤破头的去拜师学艺,还需要您老人家亲自来找徒弟嘛!老爷爷,天就要黑了,您还是赶紧回家吧!这个笑话很好笑,我笑了,你就放过我吧!” “哎!小丫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有绝世武功不错,但是我收徒弟可不是乱收的,不是我喜欢的,看中的,就是他们跪在我面前把头磕破,我都不会教他们的,为师就看中你了,只要你叫一声师父,我就把毕生绝学都交给你。”老者认真道。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老爷爷,您还是另找满意的徒儿吧!我没兴趣学,我怕被拐卖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聊了,拜。”长孙悠挥挥手,立刻跑走了。 “喂!丫头,等等,等等为师。”老者立刻追上去。 ------题外话------ 五十七,五十八章已经修改好了,请看下,谢谢 061:做我媳妇吧 大街上,就只见两个身影在互相追赶,速度越来越快。 一眨眼的功夫便跑了好几条街。 “哈哈……老头,没想到你体力还挺好的,快来抓我啊!”熙攘的大街上,一位漂亮的女孩 在前面跑,边回头朝后面追得气喘吁吁的老者挥手吐舌头,调皮之态展露无疑。 “徒儿,师父一定会抓住你的。”老者喘着粗气,抹了把额上的汗珠信誓旦旦道,脸上却露着难以掩饰的开心。 女孩立刻停下脚步,双手恰腰不悦的训斥道:“老头,不准叫我徒儿,我又没答应做你的徒弟,你都追不上我,还敢自称会绝世武功。哼!”抬高下巴一脸的傲慢。 老者也跟着停下追赶,走到长孙悠面前不急不慢道:“我曾经对天发过誓,谁解开了我的九连环我就收她做我的徒弟,你解开了,就必须做我的徒弟。”老者一副老小孩的任性模样。 长孙悠倔傲的翻翻白眼,吐吐舌头不屑道:“那么简单的九连环谁解不开啊!别想骗我做你的徒弟,门都没有!哼!”这个老头真讨厌,我就说做人不能太善良吗?看他解不开九连环一副苦恼可怜的样子就好心帮帮他,结果却跟着不放,非要收她做徒弟,哼!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能教她什么?她有一身的好武功好不好。 “哎!丫头,话不能这么说,这个九连环可是连很多武林高手都没办法解开的,你能轻易解开说明你不但聪明还与我有师徒缘,这可是上天的安排。实话不瞒你,想做我天涯老子徒弟的人数不胜数,而你能有此荣幸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别不知好歹哦!机会一旦错过,到时就是你哭着求我我也不收你。”哼!就不信还诱惑不了你。 长孙悠抬高下巴不屑道:“哼!不知羞!天涯老子?根本闻所未闻,你要是说毒圣先生我还感点兴趣。”以为女孩是好骗的吗?哼!如果真这么厉害应该是人人皆知,我根本就没听说过。 “什么?”长孙悠的话让老者霎时间气得面红耳赤,愤愤不平的大口喘着气道:“你居然拿我和那只毒虫比?哼!你是在侮辱我。” “不想被侮辱就离我远点。哼!”不去理会生气的老者,扭头就走。毒圣先生也是她前两日为了寻找惊龙剑的下落,找来一本江湖杂文翻看时看到的,还以为是虚构的人,没想到真有此人。 “哈哈……”老者不气反大声笑了,追上长孙悠嬉皮笑脸道:“我不生气,我不会中你的激将法,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天下人虽多,要找一个好徒弟太难,一旦遇见,绝不放过。 “你——哼!懒得理你。”不想再和老者瞎贫,立刻使出自己的绝招,快如闪电的脚步在人群中穿梭,相信这次老者再也追不上了。 跑了两条街之后,长孙悠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停下来歇息,嘴角刚露出得意的笑,就见老者站在离她不远处,长孙悠额上立刻滑下三条黑线。 “唰!”的,只见前一秒还和她有着几十米距离的老者,一下子来到了她的面前,眨着眼睛顽皮道:“丫头,还要不要比比呀!刚才为师没有用武功,现在用了武功,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追上你。” 这次换成长孙悠惊讶加惊喜了:“你真的会绝世武功?” 老者立刻臭屁的一拍胸脯,可爱道:“如假包换。要不要学?” 长孙悠犹豫了下,虽然很想学轻功,但是耽误之际她要先寻找回去的宝剑,若是学到一半回去了怎么办?还有她不能每天都幸运的出来呀!所以怎么学呀!看向老者认真道:“容我考虑三日。” 老者立刻爽快的点头:“好,三日后师父教你武功。”话落,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长孙悠立刻对着老者消失的方向喊道:“我还没答应你三日后拜你为师呢!三日后我要去哪里找你?切!速度也太快了吧!彼此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怕三日后她想学,也找不到他的人。” “啊!救命啊!救命啊!”就在长孙悠转身要走时,只见巷子的另一头出现了一位白净漂亮的少年,怀中抱着一块大木头,拼命的跑着,身后跟着四个貌似混混的男人,凶狠恶煞的追着少年。 长孙悠禁不住喃喃了句:“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你追我赶的人。” 只见四个混混围住了少年,少年一步步朝后退,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木头。 “小子,把手中的木头拿过来就绕了你,否则——”其中一个男人握了握手,关节发出啪啪的声音,吓得少年朝后退了退,看着几个男人坚定道:“不行,这块木头是我在山上砍的,不能给你们。” “臭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我们哥几个看上的东西你敢不给,是不是活腻歪了。”男人摩拳擦掌作势要打人。 长孙悠本不想管闲事的,见少年也挺可怜的,明眸一转,记上心头,立刻大声喊道:“捕快来了。” 四个男人一听,立刻吓得拔腿就跑。 长孙悠见状笑弯了腰,原来狼来了这招在这里这么好用。 少年看向笑的眉开眼笑的长孙悠,立刻跑了过来,开心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魏箫慕,你叫什么名字?” 长孙悠却挥挥手:“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看了眼少年怀中紧紧抱着的木头,调皮一笑道:“喂,小木。” “我不叫喂,小木,是魏箫慕。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你今天救了我,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我母亲正要为我物色媳妇呢!不如你做我媳妇吧!”魏箫慕一脸认真的看着长孙悠。 062:突然 长孙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娶亲?你今年多大呀!” “十六了。”魏箫慕挺直腰杆自豪道。 长孙悠却噗嗤一声笑了:“十六,那不好意思,我比你大,我不喜欢小夫君。” “没关系,我喜欢比我大的娘子,成亲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觉得我比你小,娘子,你跟我回家见我父母吧!”说着,魏箫慕伸手便去拉长孙悠的手。 长孙悠立刻朝后退了一步,指着他警告道:“喂!你少在这里乱叫,我已经成过亲了,所以你就别折腾了。”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做他娘子。 “没关系,和离就可以了,我不在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就觉得你是我要找的娘子。”魏箫慕抱着怀中木头认真道。 长孙悠差点笑喷:“小木头,你说话能靠点谱嘛!”今天都遇到的是什么人呀!一个比一个极品。 “娘子,这番话是我这辈子说过最靠谱的话,若是娘子愿意嫁给我,我愿意把这块难得的木头送给你做聘礼。”魏箫慕自认很慷慨大方的把木头朝长孙悠递去。 长孙悠立刻推回去:“不好意思,恕本姑娘眼拙,不识这玩意,您还是留着送给有同样兴趣的人做娘子吧!再见。”坚定的转身跑走。 “喂!娘子——”魏箫慕大声呼喊。 长孙悠早已跑开了。 魏箫慕却眼神坚定道:“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乐雪,妙心,紫若三人找了许久也未找到长孙悠,只得回去禀报。 慕容权得知此事后很是气愤,冷冷下令:“命府中所有的侍卫都出去找,找不到王妃就不要回来了。” “是!”风跃立刻领命而去。走时不忘看乐雪一眼,希望王妃不要出事,否则——看王爷这架势,不会轻饶她们的。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长孙悠赶紧朝战王府的方向赶。 “刹,你看那人是不是战王妃。”人群中,有两个冰冷的男人指着长孙悠议论。 被唤作刹的男人眸中立刻燃起了杀气:“就是那个女人,左相府的傻嫡女,居然给战王献计,害的我们损失了那么多弟兄。” “没想到这个女人被太子抛弃后变得这么厉害了。她怎么一个人在街上,战王怎么没和她一起。” “一个人正好,今天我们就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杀了这个傻子。”两个男人立刻朝长孙悠跟踪而去。 正在赶路的长孙悠很快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而且还有浓浓的杀气,来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对她有杀气?她在这是时空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呀!除了上次帮慕容权出计围剿太子死士那次。在没弄清楚身后跟踪的人是何身份,她不敢冒然出手,若真是太子培养的死士,那武功一定不凡,出手也不见得能讨到便宜,反而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长孙悠没有回头,而是朝京城最热闹繁华的街道走去,这条街道上有酒楼,客栈,青楼,此时都开门营业了,人流量很大,很热闹,希望能在这里把跟踪的人甩掉。就算不能甩掉,想必他们也不敢在这里动手吧!在这里杀人,想跑可不容易。 而身后跟踪的人越跟越紧,好像不在乎在这人流量密集的地方动手。 长孙悠的拳头悄悄的握了起来,准备随时出击,看来身后的人应该是太子培养的死士没错,有背景强大的主子,的确不怕在人多的地方杀人。 身后的两名男人,手已经摸向了刀把,准备动手了。 长孙悠也准备好了还击。 “唰!”的一声,锋利的宝刀出鞘的声音,直朝长孙悠挥去。 就在长孙悠转身准备躲闪之际,慕容权突然从天而降落到长孙悠身边,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中,纵身一跃,跃上屋顶,顺着屋顶飞奔。 两名死士见状,立刻跃上屋顶去追。 慕容权的出现让长孙悠提着的心放下了,感觉有他在,她就会很安全,她从不相信能从别人身上感觉到安全感,她心中所认为的安全感是把自己变强大,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可是自从遇到慕容权,他却给了她这种感觉,好奇怪,是因为在这里自己变弱了吗? 慕容权并不想在这里和两名死士动手,他是保护国家和百姓安定的战王,他不想在这里和死士打斗,给百姓带了伤害和损失,所以才会带着长孙悠逃离,否则早就出手了解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死士。 两名死士不知好歹的穷追不舍,好像慕容权怕他们似得。 抱着长孙悠的慕容权突然从屋顶跃下,见对面有一间开着窗户的屋子,立刻飞了进去,希望能甩掉两名死士。 屋内的灯很昏暗,慕容权抱着长孙悠躲在房内一个视线比较暗的角落,这个角落很小,只能容下他们两个人,为了不吓到房内的人,他们很安静的呆在角落了。 “呵呵,讨厌啦!” “哈哈,今晚相公要好好的疼疼你。” 接下来,便见昏暗中的床剧烈的晃动起来,床上的人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叫声。 长孙悠立刻无语了,这慕容权还真会选地方,这是要让她免费欣赏一场激烈的活春宫吗?这胃口可够重的。 不满的看向慕容权,借着一道微弱的灯光,长孙悠竟惊讶的发现慕容权此时的表情很尴尬,而且——脸居然红了。天呢!是她眼花看错了?他一个妻妾成群的王爷,对这种事情不早已习以为常,为何会表现出纯情少年的反应? “王爷,你的脸怎么红了,嘻嘻,是不是他们玩的太*,王爷受不了了?”长孙悠突然小声的凑近他打趣。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让他浑身一颤,淡淡的幽香穿入鼻腔,好闻极了,让他着迷。 抱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黑暗中,长孙悠没有发现慕容权异常的举动,继续调侃道:“王爷,你还好吗?回去后要不要多找几位妹妹去侍,这——唔!”长孙悠下面的话突然止住了,具体说是没机会说了,因为慕容权突然用唇堵住了她的唇。 长孙悠瞬间就老实了,安静了。这是她的初吻呀!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她都未与别的男人接吻过,即便是刚穿来被夺去了清白,但庆幸的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吻她的嘴,而慕容权这个吻来的太突兀,太快,根本就不给她反应和躲闪的机会,紧紧的被他拥在怀中,唇贴着她的。 063:慕容权的怒 片刻的怔愣后,长孙悠从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中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慕容权,和他拉开距离,气愤道:“你——”想骂他,却又不知道骂什么,他们是夫妻,他的行为也不过分,可是她却觉得很别扭,她拥有的是现代的灵魂和思想,对于这种先结婚后恋爱的婚姻很不适应,根本就是两个陌生人,却要行夫妻间的事情,她无法接受,所以慕容权的这个吻,让她又气又羞。 “最好乖乖闭嘴。”慕容权冷冷的警告,言下之意是:若再乱说,还会吻她。 长孙悠立刻吓的捂住了嘴巴。 慕容权满意的挑挑眉。其实这个吻何止长孙悠觉得突兀,就连他也觉得突然和不可思议,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失控了,不受控制的吻了她,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唇碰上她的唇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心在加快跳动,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知是为什么,但他也不想去想。 床上激战的二人并未发现房内的异样,继续沉浸在她们的欢快中。 突然一道寒光射来,慕容权立刻抱起长孙悠夺窗飞出去。 两名冲进来的死士扑了个空,立刻追出去。 床上的人发现了房间的异样,掀开床帐探出头,房内早已没人了。 慕容权带着长孙悠直接进了一家青楼二楼的房间。 粉色的纱幔,精致的装修,雅致的摆设,一看这房间的主人就很有品味,没想到在这烟花之地,居然还有如此有品味的人,长孙悠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谁呀,这么大胆居然进本姑娘的房。”一位身着紫红色繁华轻纱的女子走了出来,腰间缀琉璃小珠,走路时摩挲有声,衣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 女子生的异常的绝美,一头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一股清风拂面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是青楼中的女子。 女子见到慕容权,嘴角勾起了迷人的笑容,晃动着曼妙身姿来到了慕容权身边,朝慕容权抛了个媚眼,娇柔妩媚道:“竹瑶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呢!原来是战王大驾光临呀!怎么也不提前派人说一声,也好让竹瑶好生的打扮一番。”说话间,手已经挽住了慕容权的胳膊,身子偎进慕容权,朝他抛了个媚眼,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朝竹瑶露出甜美的笑容,温声道:“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敢走试试。”慕容宏冷冷的丢来几个字。 长孙悠想要移动的脚步瞬间定住了。这个慕容权,什么心态,她可没有兴趣在这看他与美人厮混。 “王爷,她是谁呀!为何不让她出去?”竹瑶看向慕容权娇滴滴的撒娇。 慕容权推开她,冷冷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竹瑶却未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已经猜出长孙悠的身份了,看向长孙悠笑了:“原来她就是传闻中左相府的呆傻嫡女呀!王爷,你为何把她带来坏我们的好事呀!”竹瑶再次挽上慕容权的胳膊,故作暧昧的看向慕容权,那媚眼一抛,只怕别的男人看了心都要酥了。 可是慕容权却丝毫不为所动,永远一副冰冷到极点的模样。长孙悠忍不住在心中摇头,慕容权还真是不解风情,好歹配合一下呀! “王妃娘娘,竹瑶有事要与王爷办,你在这看着不好吧!”竹瑶挑眉看向长孙悠,有股挑衅的味道。 长孙悠依旧温和的笑着,声音柔柔的道:“竹瑶小姐,不是本妃不想走,是王爷不让本妃走,要不竹瑶帮本妃求求请,让王爷放本妃出去。”看你要演到什么时候,真当她是傻子。 竹瑶有些惊讶,随即敛去笑道:“王妃看到竹瑶与王爷这般恩爱,难道不生气。” 长孙悠看向二人,一脸认真道:“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竹瑶惊讶,随后夸张的笑了:“呵呵,人人都说长孙小姐之前爱慕太子成迷,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即便长孙小姐嫁给了战王,也不喜欢战王,因为不喜欢,所以才会不生气,可对?之前你舍命救战王,别人还说你早已与王爷有情,看来传闻不可信。” 慕容权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心中升起怒火,如汹涌的浪花般翻涌起来。 竹瑶暗自打量慕容权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 长孙悠却没留意到慕容权的愤怒,视线全在竹瑶身上,暖暖一笑,温柔道:“竹瑶姑娘此言差矣!我之所以不生气,不是因为不喜欢王爷,而是竹瑶姑娘不喜欢王爷。” “呵呵,长孙小姐,你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吗?”竹瑶小有兴趣的打量起长孙悠。不过心里却是惊讶的。 长孙悠依旧暖暖的笑着,虽然她未谈过恋爱,没有喜欢的人,但是她的哥哥有位谈了十年的女朋友,所以她知道一个人看爱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我无需给自己找台阶下,若是竹瑶姑娘愿意嫁给王爷,我会很欢迎。”她这个王妃做的够大度了吧! 竹瑶有些意外,好奇的看向长孙悠问:“你怎知我对王爷不喜欢?你又不是我。” 长孙悠看了眼慕容权,莞尔一笑道:“因为竹瑶姑娘的眼中没有情,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她的眼睛是会说话的,竹瑶姑娘刚才虽然和王爷很亲近,但是眼神却是疏离的。当然,我不是竹瑶姑娘,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愚见,若是说错了,还请竹瑶姑娘莫要生气。” 竹瑶笑了,立刻离开慕容权的身边,看向长孙悠赞赏道:“我竹瑶开这家醉红楼五年了,我的演技从未被人看穿过,而今天居然被传闻中呆傻的战王妃看穿了,不知是我傻,还是世人傻。” 长孙悠依旧气定神闲,淡笑道:“我只是碰巧猜对了。” “王妃很聪明,传闻不可信呢!”竹瑶认真道,然后看向慕容权:“王爷,你很幸运,娶了位聪明的王妃。”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长孙悠回看她,四目相对,长孙悠立刻移开了视线。不知为何,她害怕与慕容权对视,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好似可以洞察一切,看穿一切。 竹瑶见状笑了,意味深长道:“我今天也见识到了会说话的眼睛。” 长孙悠一头雾水的看向竹瑶。 竹瑶回他的是灿烂的笑容。 屋顶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竹瑶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道:“收拾掉。” 竹瑶立刻点头:“是。”迈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看了眼二人道:“王爷和王妃还未用晚膳吧!竹瑶让人送过来。” “好啊!”长孙悠立刻脱口而出,要知道逛了一下去,还被天涯老子追了那么久,她真的是又累又饿,本是要打算回王府吃的,谁知又碰到太子的死士,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竹瑶笑着离去。 长孙悠此刻也明白了竹瑶和慕容权的关系,应该是主子和下属的关系,这个醉红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来这里的人不乏达官贵人,商贾富绅,江湖中人,所以这里能打探到很多他们想知道的事情,而这家青楼的老板在外人看是竹瑶,其实幕后之人却是慕容权,竹瑶也是听命于他。 慕容权不简单呀!手握重兵,又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还暗中开了一家这么大的青楼,可想而知他的动机不纯,明着和太子很和睦,暗地里早已与太子斗得你死我活,看来他的目标是太子之位,历来有能力的皇子都不服屈居太子之下,他也不例外。 而房顶的动静已经没有了,看来竹瑶已经派人解决掉了。 很快便有两个丫鬟端来了一些饭菜,然后退下,房内只剩下慕容权和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开动,吃了几口后,见慕容权未怎么动筷子,好奇的问:“王爷,你怎么不吃呢?” “嗯!”慕容权夹了几道菜。 长孙悠撇撇嘴,不去管他,自顾自的吃起来。 其实她却不知道,自从慕容权上次吃过她亲手做的菜后,再吃其它的菜都觉得索然无味。 “王爷,你经常到青楼来吗?”长孙悠喝了口汤,酒足饭饱后好奇心立刻升起来。 慕容权放下筷子冷冷的看向她道:“不该知道的少打听。” 长孙悠乖巧的点点头:“臣妾知道了。” “为什么和乐雪走丢了不直接回王府?”慕容权冷冷的质问。知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在街上晃荡很危险。 长孙悠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终于还是问出来了,眼睛一转,立刻回道:“臣妾从未逛过街,真的被街上的热闹繁华吸引住了,所以才会忘了回去。”与其绞尽脑汁的编谎话,还要担心被揭穿的危险,倒不如实话实说,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热闹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相信哪个大家闺秀看了都会被吸引的。 “下次不要这么任性了,若是想逛街,可以让侍卫跟着。”慕容权也不想再追究下去。 长孙悠有些惊讶,没想到慕容权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立刻开心的点头如捣蒜:“是,臣妾知道了,多谢王爷。” “和十七叔聊的怎么样?”慕容权突然好奇的问,真是难得,他居然也有好奇心。 提起慕容宏,长孙悠的心情立刻低落起来,想想慕容宏的样子,她就觉得心疼,放下筷子,双手托腮喃喃道:“我觉得十七叔好可怜。” “可怜?”这两个字着实惊到慕容权了。在他心中,十七叔是沉稳冷静,成熟的,怎么到了她眼中就成了可怜。 “王爷没有经历过与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痛苦吧!十七叔心中其实有喜欢的人,可是他要娶的人却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他很伤心,每天喝酒买醉,用酒来麻痹自己,借酒浇愁。看着都让人心疼。”长孙悠眉头皱起。 “身为皇室中人,婚姻本就不能自己做主,十七叔只是没有看透罢了。”慕容权回答的很冷淡。 长孙悠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自己能做主,他绝不会娶长孙悠的吧! “是十七叔太爱心中的人了,才会放不下,这份真爱着实让人感动。对了,王爷知道十七叔喜欢的女子是谁吗?”长孙悠好奇的看向慕容权询问,他们虽然是叔侄,也不过相差五岁,平时应该很有话聊吧! 慕容权眉头微蹙道:“是十七叔在孔山书院求学时遇到的一位女子。” “孔山书院?哪是什么地方?”长孙悠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向慕容权。 平日里很少说话的慕容权,看到她那双黑亮清澈的大眼睛,实在不忍拒绝她,为了不在她的眼中看到失望,和她讲述起来:“孔山书院,是一座建在名为孔山脚下的书院,所以取名为——孔山书院。是东华国最大最有名气的书院,是培养各行人才的摇篮,是被皇祖父封为东华第一才子魏无涯所办。魏无涯本是朝中少傅,也是皇祖父的至交好友,但因无心做官便于四十多年前年仅二十岁的他辞官一人去了孔山脚下,开了那家书院,希望帮东华国培养出更多人才,也希望给更多热爱读书的人创造出更好的条件。 去此求学之人有达官贵人,也有皇亲国戚,有江湖中人,也有经商之人,甚至还有邻国慕名去求学的人,总之只要是想要用心读书之人,孔山书院统统收纳。 书院的建筑是当年皇祖父为好友拨款所建,一是为帮好友完成梦想,二就是希望有一座好的学院能帮东华国培养出更多优秀的人才。所以,就建筑而言,巍峨耸立、精美绝伦、高屋建瓴、整齐划一。本王曾去过一次。 而十七叔十年前曾去孔山书院求学,在哪里呆了好几个月,认识了一位她喜欢的女子。” “那王爷知道十七叔与那位女子的事情吗?”长孙悠迫不及待的询问。 这次慕容权的回答却要让她失望了,慕容权微摇头:“从孔山书院回来十七叔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愿向任何人谈论他在孔山书院的经历,所以没人知道哪位女子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本王只是听说那位女子不辞而别了,十年来十七叔一直在寻找,却杳无音信,对那位女子,十七叔应该是又爱又恨吧!”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难道真爱都是这种结局吗?”长孙悠嘟起了小嘴,为他们的爱情感到惋惜。 慕容权听了她这番感叹有些不悦:她是在借十七叔之事感叹自己不能和慕容恭在一起的遗憾吗? “十七叔会忘记过去的。”慕容权淡淡道。 “你知道十七叔要娶的人是悦凤国的公主吗?” 慕容权点点头。 “悦凤女皇就这一位公主,为什么要把她嫁到东华国呢?难道真如十七叔猜的那样,她们有目的,如此明显,她就不怕自己的女儿不幸福吗?”长孙悠想不懂。 “皇祖母曾和悦凤女皇有个约定,好像这门婚事是早就定下的。至于有没有别的目的,尚不知道。”慕容权也是从自己母妃那里知道的。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如果悦凤公主知道十七叔早已心有所属,那她一定会很难过吧!这场联姻,他们会幸福吗?”真为他们担心。 “这是他们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永远一副冷漠无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冰冷模样。 长孙悠在心中感叹他的心到底是怎么练成的,居然这般铁石心肠,十七叔和他走的那么近,他就不会关心别人一下嘛!不过这种事情的确是旁观者爱莫能助的。 “对了,今天跟踪我们的人是太子的死士吗?”长孙悠突然想到这件重要的事情。 慕容权点点头。 “上次不是已经清剿了,没有清剿完吗?”难道上次的计划失败了? “皇后和太子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都铲除完的。不要多想了,以后不要一人出府便是。”慕容权淡淡的嘱咐。 长孙悠乖巧的点点头。 “走吧!”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起身朝外走去。 长孙悠赶紧跟上。 二人走着朝王府的方向而去,走出热闹的街道,来到安静宽敞的道路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听着路边草丛里的虫鸣声,闻着初春清新的空气,真是难得的享受。 天上的星星真的很多,这在二十一世纪是很难见到的,长孙悠一边看着星星,一边慢慢的走着,速度真的很慢。 要知道她今天逛了一天,此刻天已晚,她真的是又累又困,感觉脚上像被灌了铅,每抬一步都很困难。不要说她这个特工不合格,而是这具身体太缺乏锻炼了,弱爆了,她能撑着这样一具柔弱的身体逛一天,实在不容易呀! 走在前面的慕容权发现了长孙悠的迟缓,停下了脚步。 长孙悠龟速走到他身边,好奇的问:“王爷怎么不走了?” 慕容权突然蹲了下来,冷冷丢来两个字:“上来。” 长孙悠瞬间石化,什么意思?这位尊贵的战王是要背她吗?捏了下自己的脸,看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慕容权那寒到骨子里的声音再次传来:“上来。” 长孙悠这次听的真真的,没想到慕容权还有这么善心的一面,既然他有这个心,那实在累的走不动的她就不客气了,立刻趴到他的背上。 慕容权站起身,脚步轻盈的朝前走去,她的重量对他来说很轻盈。 趴在她的背上,长孙悠有种安心的感觉,他的背好结实,肩很宽,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 背着她,慕容权觉得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踏实,她身上有种淡淡的清香,让人闻了很舒服,心情很平静。 这份难得的美妙感觉二人都很珍惜,希望这条路能长一些,走的久一些。 再长的路都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很快二人便来到了王府门前,长孙悠立刻出声道:“王爷,快放臣妾下来,让别人看到不好。”若是被府中的女人看到,必定会给她惹来麻烦。 慕容权也知道她的顾及,立刻把她放了下来。 府中的侍卫此时也寻人回来,见慕容权和长孙悠站在府门口,立刻开心的走过去:“王爷,王妃娘娘。”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 风跃立刻代慕容权回道:“王爷派属下们去找王妃,不知王妃这一天都去了哪里?” 长孙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看向这么晚还辛苦找她的侍卫们,歉疚道:“我就是在街上逛逛,没想到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真是对不起。”这在现代是在平常不过的道歉,可是在这个地位阶级森严的古代,侍卫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主子居然给他们道歉,这太不可思议了。同时也说明了长孙悠的懦弱和呆傻。 众侍卫立刻恭敬道:“这是奴才们的职责,王妃娘娘严重了。” “王妃娘娘的体质倒是让属下意外,没想到王妃居然能逛一天。”风跃冷冷的看着长孙悠,眸中盛满敌意。 长孙悠不解为何风跃总是处处找她的茬,本尊之前并未见过她呀!这仇是从哪门子结起的,但既然问题丢来了,她就必须解决:“风将军过奖了,其实本妃也没怎么逛,就是找了个茶馆听曲看戏去了。” “回去吧!”慕容权不想风跃再审讯下去,冷冷道,挥退众人,进了王府。 长孙悠长舒口气。 而在府中等着惩罚的乐雪,紫若和妙心三人老实的站在院中,在心中祈祷长孙悠没事。 “王妃回来了。”妙心眼尖的看到了走进来的长孙悠。 三人立刻松了口气,立刻走过去,来到长孙悠面前跪下,异口同声道:“奴婢们没有保护好王妃,请王妃责罚。”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长孙悠立刻去拉她们。 慕容权却冷冷道:“一人去领二十大板。” “是!” “等一下。”长孙悠立刻阻止了他们,看向慕容权求情:“王爷,与她们走失并非她们的错,她们有好好的保护臣妾,是臣妾贪玩才会和她们走散,若是要惩罚,那连臣妾一起惩罚好了。” 慕容权瞪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迎上他的注视,眼神坚定。 慕容权感觉自己面对她是总有种无奈的感觉,再次冷冷开口:“只有这一次,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三个丫头一听这话,立刻高兴的磕头谢恩:“谢王爷开恩。” “王妃早点回去歇着吧!”慕容权迈步离开了。 长孙悠带着紫若和妙心回了明月轩。 “王妃,你没受伤吧!奴婢们担心死了。”回到住处,妙心立刻拉过长孙悠上下打量。 长孙悠笑了,点了下她的头道:“傻丫头,我没事。” “王妃没事就好,奴婢为王妃准备洗澡水。”紫若淡定沉稳道 长孙悠点点。 梳洗完毕后,长孙悠一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温泉苑的温泉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温泉绝对是关键,一定要找机会再进去。 日子又平静的过去三日,长孙悠的茶楼已经在心殇的细心经营下开张了,听说还挺红火,只是她一直没机会去看,自从上次她和紫若她们在街上走散,慕容权就不准她一人出府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长孙悠这几日老实的呆在府中,没事的时候看看书,晒晒太阳,生活也挺惬意的。 现在长孙悠就在院子中放了把摇椅,躺在上面悠闲的晒太阳,紫若站在一旁伺候着,妙心被她支走打听事情了。 “紫若,你在左相府呆了多久?”长孙悠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摇晃着,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 紫若立刻回答:“两年。” “你是怎么进左相府的?你的家人是做什么的?”长孙悠对紫若的身世很感兴趣,紫若的沉稳冷静,让长孙悠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下她,这个女孩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却有着超出这个年纪的稳重,一般一个人快速的成长,成熟,背后都有故事,这个女孩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吗?突然对这个女孩的身世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两年前左相府招婢女,奴婢便报名去了,结果幸运的进了左相府。奴婢是孤儿,所以没有家人。”紫若回答的简单却明了。 长孙悠点点头,还想再问些什么,只见妙心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她立刻坐起身来:“妙心,问的怎么样?” “回王妃,奴婢去温泉苑附近看了,周围都是侍卫把守,根本就进不去,除非有王爷的令牌,否则谁也不让进。” 听到这个消息,长孙悠无力的坐在了藤椅上:看来上次温泉苑的诡异现象引起了慕容权的重视,现在重兵把守,只怕她很难进去,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拿到他的令牌,如果明的不行,暗的也可以。 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王府的鲤鱼池,大夫人带着丫鬟在亭子里坐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个小丫鬟端着一杯刚沏好的茶走过来。 烦闷的大夫人猛地起身,已经到了跟前的小丫鬟撞到了大夫人的胳膊,热茶立刻洒了出来。 大夫人立刻朝后退了一步,用衣袖挡住了洒出来的热茶,瞪向小丫头气愤道:“你个死丫头,想让本夫人胸口也烫个像王妃那样丑陋的疤痕是不是?” 正巧从此路过的风跃听到大夫人的这一声怒斥,迈步走了进来,恭敬却冰冷的询问:“大夫人刚才说王妃娘娘胸口有个烫伤?” 大夫人看清来人,嘴角勾起了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风将军。” “请大夫人回答末将的话。”风跃耐着性子询问。 见风跃一脸认真,大夫人立刻点头:“没错。” “大夫人是什么时候看到王妃胸口处的烫痕?”风跃迫不及待的追问。 “就是上次王爷带王妃进宫那天,那天王妃正好穿的是宫装,领口很低,所以露出胸口处的疤痕,很丑的。”大夫人不忘讥讽。不过那天长孙悠在胸口和额头上画的花,现在在东华国很流行,不管是宫内宫外,都流行。 风跃的眸中闪过阴冷。 “对了,风将军怎么对此事这么感兴趣?”大夫人好奇的问。 风跃本想转身离开的,转念一想,如实道:“前些日子军营里进了刺客,要刺杀王爷,刺客本想用烧红的金钗刺伤王爷,结果王爷把金钗挡了回去,正好落在刺客的胸口处,是一朵兰花型的烫伤。” 大夫人立刻惊讶的长大嘴巴:“风将军的意思是——要刺杀王爷的刺客是王妃?王妃娘娘胸口处的烫伤的确很像兰花。” 风跃却立刻回避了这个话题:“因没有证据,也未亲眼所见,末将不敢轻易下结论,以免冤枉了王妃,末将还有事,先告辞了。”风跃转身离去,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有时利用一下女人的嫉妒可以办成一些事情。 大夫人心中打起了小九九:如果那晚的刺客真的是王妃,一定要趁机到王爷面前告状,让王爷杀了长孙悠。可是她人微言轻,万一王爷不信,不去验证怎么办? 大夫人身边的丫鬟香儿看出了主子的顾虑,凑上前小声嘀咕道:“主子,听说孟侧妃今晚便会回到王府,大夫人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孟侧妃。” 大夫人立刻赞赏的看向香儿,夸赞道:“还是你机灵。”长孙悠,等孟侧妃回来,定有你好看的。 夜凉如水,长孙悠无聊的走出房间,抬头看看星空,心情烦闷的她也没心情欣赏如此美好的夜景。 本想夜闯温泉苑的,想想妙心描述的温泉苑森严的守卫,万一被发现不但不能考察温泉池,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现在是晚上,就是进去了,也不见得会出现那诡异的一幕。 “哎!好烦呢!”长孙悠长叹一声。 “丫头,想好没有。”突然,头顶传来一阵声音。 长孙悠一惊,立刻戒备的喊道:“谁?”居然在她他的地盘吓唬她,而她竟没有察觉,看来来人的武功很厉害。 “是我。”头顶再次传来难掩喜悦的声音。 长孙悠抬头看去,顿时松了口气:“天涯老子。” “是师父。”天涯老子提醒道,眨眼间便来到了长孙悠的面前。 长孙悠暗自抽了口气:这个老头的武功还真不是吹的。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长孙悠瞪向他质问。 天涯老子立刻得意道:“只要是我天涯老子想找的人,就没有找不到的。” 长孙悠撇撇嘴,不屑道:“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是战王妃,每天被圈在这里,根本就没机会出去,所以没有办法做你的徒弟。而且暗中还有人监视,也没有办法跟你学武功。” 天涯老子却神秘一笑:“没关系,我每天来这里教你。至于跟踪你的人,早就去见周公了。”指向一旁的大树。 长孙悠立刻过去察看,果然已经呼呼大睡了,长孙悠朝天涯老子竖起了大拇指:“牛!”难怪今天没有感觉到被人监视,原来早就被他动了手脚。 “现在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吗?”天涯老子得意的挑挑眉。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徒儿只有见过师父。”长孙悠立刻抱拳,甜甜的唤了声。 天涯老子开心的笑了:“乖乖乖,真是为师的好徒儿,为师一定会把毕生绝学都教给你的。” “那徒儿就谢谢师父了。”等学会了轻功,便可随时进入温泉苑了。 “徒儿不用客气。对了,为师这些日子有些事情忙,等忙好了,就来教你武功,为师先走了。”话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长孙悠气愤的直跳脚:“喂!老头,你耍我是不是,我都叫你师父了,你居然不教我武功,可恶。” 天涯老子来无影去无踪,就算长孙悠再气愤也没辙,人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风采苑——富丽奢华,金碧辉煌,除了王妃所住的明月轩外,这里是整个战王府最奢华的院子了,而这个院子的主人,便是两大侧妃之一的孟侧妃,孟风华的住处。 夜深人静,大家都已睡去,只有此时的风采宫是乌云密布,寒风飕飕,没有人敢下去歇息,所有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小心翼翼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怒火中的主子,丢了小命。 孟风华这些日子出京去为外公祝寿了不在府中,给外公祝寿回来的路上得知慕容权娶了长孙悠为正妃,愤怒不已。 而主人孟风华,此时坐在铜镜前发呆,看着镜中风华绝代的自己,心中的愤怒更是加深,在心中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平?高高在上的战王妃之位居然给了一个傻子做,凭什么?她哪里能配得上表哥,我不服,我不服—— “哗——”孟风华挥落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胭脂水粉,金银首饰散落一地,众人见状,立刻吓得跪倒一地。 此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二十来岁,长相成熟端庄的丫鬟,她没有像其它人一样见到孟风华发火吓得浑身哆嗦,而是迈步来到主子身边,蹲下来捡地上的东西,她是孟风华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叫真儿。 “捡起来又有什么用,再美丽又怎么样,表哥依旧不会专情与我,战王妃之位都被那个傻子坐了,那个被太子嫌弃的傻子。”孟风华气愤的吼道。 孟风华是孟贵妃本家的远方亲戚,因乖巧伶俐,深的孟贵妃的喜爱,经常被孟贵妃宣进宫居住,所以从小便认识慕容权,可说是一起长大的。 孟风华生的甚好,鹅蛋脸,皮肤白皙,桃花眼,媚眼柔情,樱桃小口,高挑鼻梁,五官搭配起来,妖艳又乖巧,而她最出名的,还要数是她的舞蹈,跳起舞来,婀娜多姿,桃花眼一挑,更是勾魂摄魄,任哪位男子也难以抗拒她的美丽妖娆,所以平日里很是傲慢,霸道,加上和慕容权这一层特殊的关系,平日里根本不把府中的其它女人放在眼里,即便是在掌权的沐侧妃面前,她也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和沐侧妃截然两个性格。 而就因为她的性子太跋扈,慕容权才没有把管理王府的大权交给她,为了这事她还和慕容权闹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但想想只是代为管理,她也慢慢的想通了,想着只要坐上正妃之位,大权迟早是她的,所以把心思都放在了争夺正妃上。 可谁知皇上会突然给慕容权赐婚一位正妃,这让孟风华很气愤。 虽然她很美,也很受慕容权的喜欢,如愿的做了他的女人,孟贵妃更是对她宠爱有加,她拥有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在她看来,这些还不够,因为——她要的是战王妃的头衔。 她嫁给慕容权两年了,慕容权一直没有立正妃,府里每个女人都在极尽全力的要座上那个位子,在她看来,除了她,没人配坐上那个位子。 所以她一直抱有希望,如今皇上突然赐婚,她的梦想一下子破灭了,她怎么能甘心。 所以孟风华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回来后统统的发泄出来了。 真儿挥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众人见状,立刻如得到大赦般有条不紊的快速离去。 真儿把手中的首饰放到了主子面前的梳妆台上,轻启唇角安慰道:“小姐莫要难过,虽然王爷娶了傻王妃,但是并未宠幸她。” “你说的是真的?”孟风华愤怒的脸上转为惊喜。 “奴婢怎敢欺骗小姐,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大婚当日,王爷并未留宿明月轩,这些日子,王爷也未在王妃那里过夜。所以小姐大可不必忧心,别说王妃是个傻子,就是不傻,被太子退婚的女人,王爷也断然不会喜欢的,王爷之所以答应娶那个傻子,不过是不想违抗圣旨罢了,所以——只要那个傻子一命呜呼了,王妃之位还是小姐的。”真儿的眸中闪过阴狠。 孟风华两眼放光的看着真儿:“那如何能让那个傻子一命呜呼?” “小姐——”真儿凑近孟风华耳边耳语。 只见孟风华听的眉飞色舞,点点头道:“好,你现在就去办,明日一早,我要听到那个傻子一命呜呼的消息。”眸中滑过凶狠,刚回来,连长孙悠的面都未见,就要治她于死地,这妒忌,这心肠,真够歹毒的。 夜晚起了风,狂风肆意的在夜晚席卷着,让熟睡中的人不自觉的收紧了被子。 黑夜中,只见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朝明月轩的方向走去,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 明月轩的灯已经熄灭,长孙悠已经进入了梦乡。 “吱!”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四个身影猫着身子遛了进来。 身为特工的长孙悠,在危险面前警惕心是超强的,即便是现在熟睡,也立刻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人猛的惊醒,半眯着眼睛看偷溜进她房中的人要做什么。 只见有两个丫鬟偷偷的来到她的床边,看了眼睡着的长孙悠,悄悄的抓住的长孙悠的腿和胳膊。 另外两个仆人慢慢的靠近,一个拿出小小的瓷瓶,另一个伸手捏向长孙悠的嘴,把长孙悠的嘴捏开。 看来这四个仆人是要趁着黑夜暗害主子。这四个人长孙悠认识,是她院子里的仆人,四个人的名字加起来是金玉满堂,居然敢这么大的胆子害她。 她自认为平日里她善待下人,没想到这四个奴才还是吃里爬外,找死。 小满子捏着长孙悠的嘴,小堂子打开瓷瓶的盖,准备把瓶子里的毒药倒进长孙悠的嘴里,而金儿和玉儿死死的摁着她的手脚,就算她醒来也休想跑掉,配合的还真是天衣无缝,只可惜他们选错要害的人了。 长孙悠猛的惊醒,四人一惊。 金儿立刻喊道:“小堂子,快点把药灌下去。” 小堂子立刻照办。 长孙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脚猛的用力,立刻把金儿和玉儿弹飞,二人摔到桌子上,把桌上的茶具碰掉。长孙悠立刻坐起来,一个旋踢,把小满子和小堂子踢倒在地。 四个人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在长孙悠隔壁房间的紫若和妙心听到响声,立刻穿上衣服跑了进来。 “王妃,发生什么事了?” 紫若立刻点燃了房内的蜡烛,只见金玉满堂四人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们怎么会在王妃的房间?”妙心怒瞪几人质问,要知道他们是二等仆人,没有主子传唤,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到主人的房间。 “王妃娘娘饶命,奴才们也是被逼无奈。”金儿立刻跪地求饶,其它三人也跟着磕头。 “怎么回事?”紫若走到长孙悠身边,帮她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询问四人。 “是孟侧妃让我们给王妃娘娘下毒。”小堂子颤抖着声音道。 “孟侧妃——”长孙悠的眉头微皱,她与孟风华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治她与死地?争宠?也不用这么急吧!好歹也来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和她争慕容权。 “你们几个狗奴才,居然听从别人的指使毒害王妃,王妃把这几个人交给王爷处置。”妙心愤愤道。 “王妃不要,王妃饶命呀!我们也是没办法,是孟侧妃逼我们的,如果我们不听她的话,她就杀了我们。”小满子拼命的磕头。 “难道你们就不怕王妃杀了你们。”紫若冷冷的质问。 四人立刻磕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我们的命自然死不足惜,关键是孟侧妃拿我们的家人来威胁,如果我们不听她的安排,她就派人暗害我们家人。呜呜——”玉儿伤心的哭了。 玉儿一哭,其它人也都跟着哭了,有害怕,有担心,也有无奈,这就是做下人的悲催。在这个王权至上的朝代,下人真的没有一点地位。 虽然他们的行为不可饶恕,但想想他们也是为了家人,这份孝心和守护家人的诚心倒是让人感动,长孙悠冰冷道:“都不要哭了。只要你们知错就改,以后忠于本王妃,本妃就饶你们一命,而且保证你们的家人会没事。” 四人一听,立刻喜极而泣,拼命磕头,指天发誓道:“我们一定忠于王妃,以后再也不敢毒害王妃了。” “很好。孟风华还给你们说过什么?”长孙悠看向几人,不温不火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王王王,妃妃——”小满子颤抖着身子,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不用怕,好好说。”长孙悠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鼓励道。 他们只见过柔弱的长孙悠,从未见过会武功,而且很冰冷的长孙悠,所以长孙悠刚才的出手着实吓到他们了,眼下看到长孙悠恢复平时的温和,他们胆怯的心也稍稍恢复了冷静。 为了不惹怒主子,小满子听话的冷静下来,好好说话:“王妃娘娘,孟侧妃说明天要来为你收尸。不知明天——”小满子欲言又止。 长孙悠邪魅一笑,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看向四人冷冷道:“这个你们不用管了,本妃自有对策。你们立刻给本妃准备一些颜料过来,本妃有用。” 四人不解,但也不敢多问,立刻去准备了。 紫若和妙心互望一眼,也不明白主子现在要颜料有何用。 次日 阴沉了几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阳光普照,晴空万里,让人的心情都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而明月轩更是被阳光照耀的金碧辉煌,把王室的富丽,尊贵展现的淋淋尽致。 孟风华心情大好的朝明月轩走来,陪同的是还未露过面的四夫人。 孟风华看着如此壮观华丽的明月轩,心情喜悦道:“如此华丽的院落,也只有我孟风华配住,那个傻子,也不照照自己的德性。” 孟风华身边成熟端庄的大丫鬟真儿淡然一笑附和道:“小姐今后就不用再为她心烦了,想必昨晚那个傻子已经一命呜呼了。” 四夫人箫听雨立刻附和:“真儿说的对极了,那个胆小的傻子应该早就去见阎王了,恭喜孟侧妃要登上王妃的宝座了。” 孟风华听后,笑容更是灿烂了,看了眼二人道:“等本侧妃坐了王妃,定会好好的赏赐你们的。”话落,脚下的步伐忍不住加快了些许,迫不及待的去为长孙悠收尸。 “孟侧妃到,四夫人到!”响亮的通报声在明月轩响起。 金玉满堂四人听后忍不住心慌起来,他们很是畏惧孟风华的。 而妙心却对现在的主子一脸的自信。 而正在优哉游哉用早膳的长孙悠看后,对妙心投以赞赏的目光,然后把发髻上的一根白玉簪子一拔,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 只见她快速的把头发揉乱,然后再把饭菜汁涂抹脸上,衣服也扯开,乱七八糟的胡系一番,片刻后,一个狼狈,邋遢,脏兮兮的傻子象形便出现了。 金玉满堂和妙心紫若几人看傻眼了。 长孙悠却调皮的朝六人眨了下眼,自豪的问道:“怎么样?不错吧!像不像傻子?”孟风华,本姑娘这几天心情正不好呢!正好拿你玩玩,让你看看傻子是怎么欺负人的。 “娘娘,你这——”金儿不知该怎么说了。 长孙悠脸色陡然一寒道:“按照我教你们的演便是,其他的不用管。” 话落,继续坐下来用早膳,这次改用手抓早膳吃,完全一副傻子的行为。 孟风华和四夫人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愣了一下。 孟风华不满的瞪向金玉满堂道:“你们怎么做的事情?她怎么还活着?” 四人立刻一脸胆怯的跪下来道:“回孟侧妃,王妃娘娘命大,所以——” “所以没死是吗?”孟风华咬牙切齿道。 紫若趁机退到内室,妙心立刻跪下来,哀求道:“孟侧妃,王妃娘娘从昨晚开始便痴痴傻傻的,说话只有几岁孩童的心智,就像个孩子,一会疯癫,一会正常,实在可怜,求孟侧妃放过王妃吧!” 长孙悠趁孟风华训人之际,把她暗暗打量了个遍:孟风华生的还真是风华绝代,只可惜心肠太歹毒,五官看着妖媚又乖巧,实则是蛇蝎心肠。 听紫若说她最出名的,还要数她的舞蹈,这具妖娆的身体,跳起舞来,的确会是婀娜多姿的。就这双桃花眼一挑,定是勾魂摄魄,想必任哪位男子也难以抗拒她的美丽妖娆,难怪这么得慕容权的宠爱,果然有这个先天条件。 不过她那欺压弱小的性格。是长孙悠最讨厌的。 而跟着她一同前来的四夫人,亦是生的沉鱼落雁,只是此时看着长孙悠的表情却是憎恨,狠毒的。 “几岁心智?”孟风华一脸狐疑的看向正在傻笑着抓饭吃的长孙悠,冷冷一笑道:“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骗过本侧妃吗?想装疯卖傻来活命,做梦。既然傻了,就更没资格做王妃了,若是传出去,战王的王妃是傻子,让王爷颜面何存。金玉满堂,把白绫拿来。” “孟侧妃——”四人一脸的为难。 真儿见状,训斥道:“怎么,你们敢不听孟侧妃的话,是不是活腻了?” “孟侧妃,既然王妃娘娘已经傻了,王爷指定不会再让她做王妃了,孟侧妃何不饶了王妃娘娘一命,左相府一定会记得战王的好,到时得益的是战王。”金儿撞着胆子,按照长孙悠教的去说。 孟风华一听左相府,眸中的怒气更盛,冷冷一笑道:“放了她?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她霸占了属于我的王妃之位,不除掉她,难解我心头之恨。快去拿白绫。” 长孙悠在心中暗道:这个孟风华果然够狠,不但要王妃之位,更要长孙悠的命,幸好她早有准备,孟风华,你就等着接招吧! 金玉满堂四人犹豫不决,就在他们进退两难时,只见长孙悠的手偷偷的挥了挥,示意他们照做。 得到允许的四人,暗自松了口气,小满子立刻起身去拿。 而在这空档,四夫人来到埋头吃饭的长孙悠面前,一番打量后,猛的一把拽住了长孙悠的头发,让她仰起头。 这一拽,痛的长孙悠差点一个铁拳挥过去,要了她的命。 但理智让她忍住了,为了接下来让她们被整的更惨,要先忍。只要把今天的戏演好,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来明月轩找茬了,而她也就可以腾出时间去温泉苑研究。 “啊!呜呜呜——痛痛,痛痛——妙心。”长孙悠抱着头上痛的地方,大哭起来,可怜兮兮的看向妙心求救。自己在执行任务时当过临时演员,演戏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妙心见状,立刻爬到四夫人脚边求情:“四夫人,求你饶过王妃吧!” “呜呜呜——”长孙悠哭的很悲惨。 四夫人一脚踢开了妙心,怒瞪长孙悠,恶狠狠道:“既然你喜欢装疯卖傻,我让你使劲装。”拿起桌上的一个瓷盘,朝桌上一摔,盘子应声而碎,四夫人抓起一个锋利的瓷片,恶狠狠道:“人人都说你美,比东华国第一美人还美,我看你没了这张容貌,还怎么勾引王爷,今天我就让你成为东华国最丑的女人。”话落,举起手中锋利的瓷片便朝长孙悠的脸上划。 妙心见状,顾不得被四夫人踹得很痛的胸口,立刻爬起来,把手伸向主子的脸上,为主子挡去危险。 锋利的瓷片划伤了妙心的手,鲜血直流。 金,玉,堂三人见状,纷纷上前来阻拦四夫人:“四夫人,求你高抬贵手。” 看着妙心流血的手,长孙悠心疼不已,恨不得一脚踢飞四夫人,妙心这丫头也够傻的,既然她安排了这出戏,自然不会让孟风华和箫听雨伤到她,她怎么就傻的上前去挡呢! 孟风华见状,怒斥道:“你们这几个该死的奴才,不想活了吗?滚开。”朝自己带来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孟风华的人,立刻上前把四人拉开。 四人护主心切,纷纷挣扎。 而在这挣扎,混乱之际,长孙悠故作惊恐的又哭又闹,把桌上的碎片扫落一地,用力推向四夫人。 四夫人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朝后倒去,正好倒在了被长孙悠扫落地上的碎片之中,浑身扎满了瓷片,痛的哇哇直叫。 “啊!好痛,好痛,你这个该死的傻女人,给我抓住她,打死她。”四夫人指着长孙悠愤怒的大骂。 长孙悠见状,唇角勾起邪魅一笑,讥嘲箫听雨是自作自受。见孟风华的下人朝她扑过来,立刻在房内疯狂的跑起来,而下人们拼命的追赶,怎么也抓不住长孙悠。 孟风华带来的丫鬟拿起房内的摆设,朝她砸去。 长孙悠见状,蹭得一下跑到了孟风华的身后,不知是谁扔来一个盘子,正好砸中了孟风华的头。 孟风华气愤的大吼道:“都住手。”然后转身,一把抓住了长孙悠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恶狠狠道:“再跑,你今天也逃不出我的手心,真儿,把白绫拿过来。” “是!”真儿领命后,一把从发呆的小满子手中拽过白绫,勒到了长孙悠的脖子上。 “王妃——”金玉满堂和妙心几人惊呼。 只见被勒了白绫的长孙悠,“咚”的一声倒地,双眼紧闭。 孟风华见状,得意的笑了:“吓死了?”朝真儿使了个眼色。 真儿立刻领悟的蹲下来查看长孙悠还有没有气息。 手放在她的鼻前,片刻后,站起来开心道:“小姐,傻子已经死了。” 孟风华张狂的笑了:“哈哈哈,给我斗,找死。”然后瞪向妙心几人,冷冷道:“你们竟敢不听本侧妃的话,就等着给傻子陪葬吧!” 几人面露惊恐之色,面面相窥。 就在孟风华等人得意之际,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冷风,“砰”的一声,把明月轩的朱红木门关上了。 屋内的珠帘诡异的砰砰作响,轻纱恐怖的吹起。 看看外面风和日丽的天空,没有风啊!那房内的风是怎么回事? “唰”的一声,只见明亮的窗户上和门上,被黑布覆盖,明亮的房间,瞬间变得漆黑。 众人禁不住寒毛耸立。 就在此时,不知是谁点亮了房内的一根蜡烛,昏黄的灯光照耀着诡异的房间,更增添了一丝恐怖。 孟风华见状,立刻命令道:“快去把门窗都打开。” 下人们立刻朝门窗跑去。 当看到门窗上的景象时,顿时惊吓的瘫倒在地。 只见门窗的地方,此时竟出现了恐怖,可怕的一幕,门窗的方向站满了青面獠牙,狰狞恐怖的鬼,有伸着长长舌头的吊死鬼,有七孔流血的鬼,有脸色煞白的淹死鬼,等等。 还有房内的景象,有铁链,火盆,各种刑具,比刑部大牢的刑具还可怕。有的鬼被掉在铁链之上,打的鲜血淋淋,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其实这逼真的一切,还都要归功于长孙悠出色的3d绘画效果,这就是她昨晚让金玉满堂几人拿颜料的目的。 而就在众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灵魂要出窍之际,只见躺在地上的长孙悠蹭得一下站了起来,眼神直直的瞪向孟风华等人,一蹦一蹦的朝他们蹦去。 “啊!!!!鬼啊!”孟风华和四夫人带来的宫人吓得缩成一团,尖叫连连。 孟风华和四夫人比较胆大,虽有些害怕,但还算镇定。 只听孟风华怒喝一声:“都鬼叫什么?长孙悠,你少在这装神弄鬼。” 而长孙悠早就在大家不注意之时,在脸上抹了一层自制的荧光粉,猛的抬头,小脸在昏暗的房间里发着幽明的绿光,配上此时的风声,和僵硬的表情,胆小的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长孙悠前些日子在皇宫御花园被脏东西附身的事他们都有耳闻。 而胆大的孟风华和四夫人,也有些胆怯了,脚步不自觉的朝后退。 长孙悠却一蹦一蹦的朝二人蹦去,故意阴沉着声音道:“我不是长孙悠,我是来自地狱的判官,你们这两个狠毒的女人,竟对一个弱女子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来,我现在就要把你们带走,打入十八层地狱。看到这些刑具了吗?这些都是为你们准备的。” “你,你少在这吓唬人,世上哪有鬼?分明就是你玩得把戏。”孟风华撞着胆子道。 而身上插满了瓷器片的四夫人,声音颤抖道:“长孙悠,你的死和我无关,不要把我带走,我不要下十八层地狱,我已经为我的所作所为受了惩罚,你看我身上的瓷片,你就放过我吧!”然后躲到了孟风华的身后。 孟风华气愤道:“你干什么?少被她糊弄。”口中虽这么说,心中却很胆怯。 真儿倒是胆大,拦在了主子面前,一副不怕死的表情道:“你要带就带走我吧!不要伤害小姐。” 长孙悠在心中暗自赞叹道:还挺胆大,在加点料,不信你们不害怕。 “冤有头,债有主,即便本官今天不带走你们,也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话落,只见长孙悠“唰”的来到真儿面前,一把拉开真儿,把真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这力道,是用了武功的,所以不像传闻中柔弱的长孙悠,真儿有些害怕了。 长孙悠再用力把孟风华和四夫人朝地上一推,身上插着瓷片的萧美人痛的哀嚎一声,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自食恶果。接着二人便嘿嘿大笑起来。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众人见状,更是害怕了。 长孙悠继续道:“长孙悠,本判官已经帮你出了气了,你的气也该消了,你的阳寿还未尽,现在就回到你的肉身来吧!”说完,手一挥,长孙悠倒地。 片刻后,只见长孙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妙心赶忙跑过去搀扶起了主子。 门上和窗户上的黑布升起,房间内明亮起来。 长孙悠一脸惊讶和不解的看着地上笑到打滚的二人,看向妙心喃喃道:“她们在笑什么这么开心?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们拿吃的。”说完转身走回桌前去拿桌上的早餐,一转身,踩到了自己的衣服,盘子中的点心掉到了地上,长孙悠脚下一个不稳,趴倒在地,正好压在了孟风华身上,手中的点心都掉在了地上。 金儿,玉儿见状,赶忙跑过来询问:“王妃,摔痛了没?”脚正好踩在了点心上。 长孙悠摇摇头,却一脸的楚楚可怜。 众人见状,疑惑不解,刚才王妃身上的人,真的是地狱判官吗?判若两人,应该是被判官附身了。 “长孙悠,你给我起来,哈哈哈——”孟风华恶狠狠的吼了声,难以控制的大笑。 金儿和玉儿赶紧把长孙悠搀扶起来。 长孙悠起身后,立刻把地上踩碎了的点心捡起来,放进盘子里,朝孟风华和四夫人走去。 “嘿嘿,你们吃吧!我喂你们。”长孙悠傻傻一笑。。 孟风华看着盘子里脏兮兮的点心,怒瞪道:“你这个傻子,给我滚开。哈哈哈哈——” 四夫人则悄无声息的朝后爬去,而笑声却不停:“呵呵呵呵——” “你们不要客气嘛!虽然压碎了,却很好吃的,来。”用自己沾满灰尘的手,抓起盘中的碎点心,朝孟风华的口中塞去。 真儿想过来帮主子,奈何被长孙悠刚才那一推,摔得太狠,挣扎了一番,根本无法爬过来。 “哈哈哈,滚开,哈哈哈——”孟风华想用自己的怒气把长孙悠吓走,奈何自己却控制不住笑。 长孙悠却一脸开心的笑道:“看来妹妹很喜欢这点心,那就多吃点。”再次朝孟风华的口中塞了一大口,眸低闪过冷冽,孟风华给我玩,你还嫩点。 然后看向努力躲到孟风华后面的四夫人:“箫妹妹,你也吃一点吧!来姐姐喂你。”说着便朝箫听雨的口中塞了一把。 “咳咳,呵呵呵呵——你,你滚,呵呵呵——” “你们还愣着,哈哈哈,干什么?哈哈哈,还不把这个该死的哈哈哈,傻女人拉走,哈哈哈——”孟风华看向下人们,努力的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 刚才吓得缩成一团的下人们,见长孙悠又恢复了原貌,立刻驱走心中的胆怯,站起来,执行主子的命令,朝长孙悠走来。 长孙悠偷偷一笑,甚是邪恶,袖中不知何时藏得一颗核桃,偷偷朝地上一扔,走在前面的男仆人“啪唧”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而这吃到的屎,竟不巧偏巧的是孟风华半露的酥胸,后面的人来不及及时刹住脚,纷纷朝男仆人身上压去,十几个人倒做一团,把孟风华和四夫人压在最底下,身上插满瓷片的四夫人,再次痛的呲牙咧嘴,嘴上却是“呵呵呵——”笑不停。 看到这一幕,长孙悠满意的笑了。 而刚才在内室操纵房内诡异一幕的紫若悄悄的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似有若无的笑。 突然长孙悠手中的盘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只见长孙悠站着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的睁开,凌厉的目光瞪向地上的一群人道:“这是本判官给你们的一点点惩罚,今后若是再作恶多端,定当严惩,至于孟萧你们二人的笑,晚上自会好。” “什么,晚上?呵呵呵呵,我们岂不是要笑一天?呵呵呵呵——”四夫人惊恐道。 长孙悠的口再次微微动了动道:“莫不是你们想哭?” “不,不,不,呵呵呵——” “还不快滚。”话落,长孙悠再次倒地,沉沉睡去。 妙心等人赶忙跑上前:“王妃,王妃——” 孟风华愤怒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哈哈哈,还不快——哈哈哈,滚开。” 压在二人身上的下人们,立刻连滚带爬的起来,搀扶起主子和真儿,慌忙的逃跑了。 孟风华在临走前,愤恨的瞪了眼地上的长孙悠,恶狠狠道:“你等着,哈哈哈哈——” 众人走后,长孙悠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手上的点心碎渣,邪邪的笑了。 金玉满堂不解的看了眼房间,诺诺的问道:“王妃,刚才的风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神人相助?还有那恐怖的地狱景象?” 长孙悠神秘一笑,弯腰拉起地上的几根透明的细线,和紫若相视一眼,只见轻纱飘起,珠帘作响,门窗合上,昨晚让他们挂在门窗上的黑布放下。 众人了悟一笑道:“原来都是王妃娘娘设计好的。” 长孙悠一耸肩,但笑不语。边朝内室走去,边淡淡道:“把门窗上的黑布卸下来吧!” “是!”金玉满堂立刻去照办。心里美滋滋起来,今后跟着这样的主子,定没人敢再欺负他们了。 妙心不解的挠挠头,不明白主子是怎么做到那诡异的一幕的,还有主子脸上抹得什么东西,居然能在黑暗中发亮。 就在妙心暗自揣测的空隙,长孙悠已经从内室翻腾出了药和纱布来,走到妙心身边心疼的道:“别琢磨了,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会告诉你们的,耽误之际,是先把你受伤的伤口包上,小心感染了,否则你这只小爪子就废了。”拉着妙心在桌前坐下,放轻动作,帮他上药,包扎伤口。 妙心见状,感动的泪流满面。 长孙悠摇头笑道:“你哭什么?这点伤就受不了了?你刚才衷心护主的勇敢哪里去了?” 妙心摇摇头:“奴婢不是怕痛,而是因为——王妃对奴婢太好了,奴婢才哭的,奴婢是孤儿,从小没人疼,没人爱,王妃身份尊贵,却对奴婢这般好,奴婢是感动,才哭的。” 听了妙心的话,长孙悠笑了:“傻瓜,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帮你包扎伤口,是应该的,有什么好感动的。原来你也是孤儿,不用哭了,以后你不会没人疼,没人爱了,有本娘娘护着你,保证不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妙心笑了,伤口包扎好后,妙心不解的问道:“娘娘,你装鬼吓唬孟侧妃他们,不怕此事传开,让府中的人都不敢来看望王妃吗?” 长孙悠无谓的一耸肩道:“他们不来,本妃倒乐的清静。”本就是要让这些讨厌的人远离自己,好让自己清静清静,在现代太累了,也好在这里歇歇。何况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王妃就不怕此事传到王爷耳中?”紫若担心道。 长孙悠不屑的笑了,淡淡道:“我是被鬼神附身,传到他耳中又能怎么样?如果要惩罚我,是不是要先惩罚陷害正妃的孟侧妃和四夫人,他舍得吗?呵呵呵——” 紫若和妙心相视一眼,真的很惊叹长孙悠的改变。 明月轩闹鬼之事,很快便在战王府传开了,府中人听了禁不住寒毛耸立,晚上经过明月轩时,纷纷用跑的,就怕见到不干净的东西。 于是明月轩成了门庭冷落的不祥之地。 慕容权虽然一天都在军营带兵,但是府中发生的事情乐雪都已经一五一十的朝他禀报清楚了。 慕容权黑眸微眯,眸中滑过一抹狡黠。 慕容权回府后先去了孟风华的的风采苑。 孟风华见到慕容权便扑到他的怀中梨花带雨的哭诉起来:“表哥,你可要为华儿做主,你的傻王妃欺负我。” 孟风华她们从明月轩出来,笑了一天,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方才宣了太医,经太医一看,竟是被点了笑穴,也因这点,她们更怀疑长孙悠的傻是装的。 “这件事本王已经知道了,若不是你跑去找茬,她又怎么会欺负你。”慕容权冷冷道,带着几分训斥的语气,很不满孟风华今天的所作所为。 孟风华气愤的嘟起小嘴看向慕容权埋怨:“表哥,你才娶了那个傻子几天,人就变了,我被那个傻子整的那么惨,你不但不安慰人家,还训斥人家,我不依,不依。”孟风华拉着慕容权的胳膊撒娇。 “那你想让本王怎么做?”慕容权看向她冷冷的质问。 孟风华想都没想的接道:“休了她。” “不可能!”慕容权也回答的干脆利索,同样未经思索。 孟风华有些惊住了:“表哥,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傻子了吧!” “她是战王妃,父皇亲赐的,若是没有过错,本王没有理由休妻。”慕容权的理由充分。 孟风华却不屑:“哼!表哥少糊弄人,今天她装傻欺负我和四夫人犯了七出中的嫉妒,足以把她休了,若是皇上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如果这事真的被父皇知道,你和四夫人是不是要被冠上残害王妃的罪名,到时是谁该被休?”慕容权反问。 孟风华无言以对。 “那表哥就这样算了,她害的我们笑了一天,肚子都笑的痛死了。太医说我们是被点了笑穴,难道她不可疑吗?”孟风华不依不饶。 “她是被鬼神附身,惩罚你们的是鬼神,你要让本王去抓鬼神?” “这——”孟风华彻底无语了,但今天的事情,她打死都不相信是鬼神所为,所以不满的看向慕容权撒娇道:“表哥看她漂亮是不是就被她迷惑了?世上哪有什么鬼神?分明就是她在伪装,表哥这么精明的人,为何会相信这种事情呢?” “世间之事有时真的匪夷所思,没见过自然不信,见了就信了,你亲眼所见,还有什么不信的。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不利的人是你,所以今日之事不准告诉母妃。”慕容权突然警告孟风华,这让孟风华难以接受,却也不敢违抗,毕竟慕容权说的对,她可不想坏了自己的形象。 慕容权不想此事传出战王府,所以压下了此事。在别人看来慕容权或许是在保护孟风华,而他想要保护的人是谁,他心中最清楚。 ★★★★★★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而孟风华和四夫人却对此事仍旧耿耿于怀,四夫人背上的伤,更是半个月才好,至今还留着疤呢!每每提到长孙悠,她都恨的牙痒痒。 长孙悠以为慕容权得知此事会过来审问她,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他不可能不知晓,至于为何没有任何行动,不得而知。而慕容权越是没动静,越让长孙悠心中没底,她不喜欢猜测,可这个慕容权偏偏就能沉得住气。 自从那日明月轩闹鬼之后,长孙悠清静了大半个月。 趁着这段时间,她把茶馆的生意打理了下,出了些新的点子和表演,让茶馆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客人越来越多。也让心殇留意宾客议论的事情,看看有没有人议论惊龙剑,以便及时向她汇报。 竹瑶把新开的四海茶楼的事情向慕容权禀报了。 慕容权让她查清老板是谁。 可是竹瑶查了这些日子都没有查到,只知道是一个叫心殇的女子在打理,幕后好像有人在操控,但是不知道是谁,那人很神秘,查不到,更无从查起。 而叫心殇的女子整天一张青纱遮面,也没人见过她的真容,真的很神秘。 慕容权让她暗中留意四海茶楼。 风采苑 此时四夫人和孟风华正坐在一起,计划着如何除掉长孙悠这个心头大患呢! “孟姐姐,妾身觉得,若想让王爷休了那个傻王妃,就必须让她惹怒王爷。”四夫人目光阴狠道。 孟风华看向四夫人,冷冷道:“你那日在明月轩的所作所为,本侧妃还没给你算呢!若你能想出除掉她的办法,本侧妃可以不与你计较,若不然,别怪我翻脸。如何让她惹怒王爷?” 四夫人尴尬一笑,小声道:“那日妾身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会——”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先别说了,说说你的办法吧!”孟风华不耐烦的打断。每每想起那天的事,就觉得是个极大的侮辱。 四夫人狡黠一笑,刚要凑过去说,只见大夫人扭着水蛇般的细腰走了进来。 “孟姐姐,妹妹来给你请安了。”大夫人来到孟风华面前盈身行礼。 孟风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温不火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大夫人吹来了。”孟风华向来看不惯大夫人那摆腰扭臀的风骚模样,所以见到华千秋很不爽。 华千秋却笑脸相迎:“妾身早就想来给孟姐姐请安了,奈何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了姐姐,才迟迟未来给姐姐请安,姐姐莫要见怪。” 孟风华眼底闪过冷笑,面上却淡淡道:“算了,我也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妹妹能想到姐姐,姐姐便知足了。” “妹妹的心中可时刻想着姐姐呢!听说前些日子姐姐在王妃那里碰到了离奇之事,妹妹为姐姐好生担心呢!看来这王妃还真是煞女,进府不久便克的二夫人,三夫人被赶出府,更是害的王爷遭人行刺。”华千秋点名了今天来的目的,也真难为她能忍这么久。如今孟风华和长孙悠结了仇,大夫人这番话势必会得到出奇的效果。 只见孟风华听说有人要行刺慕容权,立刻担心的问:“竟有此事?可知是谁要行刺王爷。” “这——”大夫人故作神秘的四下看了眼,然后压低音量道:“妾身前些日子听风将军说刺客逃跑了,但是王爷却伤了刺客,刺客是个女的,胸口上方被一支兰花金钗烫伤了,留有疤痕。而有一次妾身无意间看到王妃娘娘的胸口处有一个兰花型的烫痕疤痕,所以妾身大胆猜测,会不会是王妃娘娘,但后来转念一想,王妃娘娘柔弱,怎么可能会武功呢!所以想会不会是王妃娘娘身带煞气,引来了脏东西附身,然后去行刺王爷。” “你说的都是真的?”孟风华看向华千秋确定。 华千秋一脸诚恳道:“妾身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骗孟姐姐呀!” 孟风华阴狠一笑,冷冷道:“以本侧妃看,长孙悠的呆傻根本就是装的,什么鬼神附身都是诓人的,真正的她会武功,她一定是太子派来安插在王爷身边的细作,我这就去把此事告诉表哥,证据确凿,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这次,不会再让她这么幸运的蒙混过去。走!” 孟风华立刻带人去找慕容权告密。 长孙悠闲来无事,继续在明月轩装柔弱的王妃,过自己逍遥的日子。 这段时间也趁着慕容权军营忙,经常不在王府,她偷偷的跑去温泉苑察看,但温泉苑内守卫真的很森严,仆人每隔一会便会到温泉池旁查看,就算她偷偷潜进去,也很难光明正大的研究,要想个办法,光明正大的进去研究。 “砰!”就在长孙悠想事情之际,突然一支飞镖飞了进来。 长孙悠反应敏捷的抓住了。 飞镖上带了个纸条,长孙悠取下打开。 看后,开心的笑了。 “金儿,过来!”长孙悠走到屋外唤了声在院子中打扫的金儿。 金儿立刻恭敬的过来了:“王妃有何吩咐?” “把衣服脱了给本妃,我们互换衣服。”紫若和妙心去小厨房忙了,所以她只有找金儿换。 “王妃——” “不要多问,照做便是。”长孙悠不容拒绝的语气吩咐道。 金儿不敢多问,立刻照做。 长孙悠以最快的速度,用自己逼真的特效化妆,把金儿打扮成了她的大概模样。若是不走近仔细看,真的很难发现这个王妃是假的。 “王妃,你为何把奴婢打扮成这样?”金儿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解的问。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本妃要出府一趟,为了不惹人怀疑,所以让你假扮本妃。” “什么?王妃要出府。万一王爷来了怎么办?”金儿担心又害怕道。 长孙悠立刻安慰道:“放心,王爷这么久都未来明月轩,今日没有什么事,他不会这么巧过来的,就算他来了,你只需躺到床上侧着头装睡,他很难发现你是假的,本妃很快便会回来。” “王妃——” “不要再说了,本妃走了。”不容金儿多说,长孙悠起身离开了寝室。 长孙悠穿着丫鬟装,很顺利的便来到了后院墙旁,看着高高的墙,长孙悠不屑一笑:“比训练时的障碍墙矮多了。”四下张望了眼,见无人,快速朝墙跑去,“噌噌噌,几步便跑到了墙上,纵身一跃,出了王府。 而在一旁的假山后,一个白衣身影走了出来,看了眼消失在墙上的长孙悠,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话说明月轩就不是个安生的地方。长孙悠刚走一会,找事的便来了,来的不是孟风华和四夫人等人,而是那日在温泉池的三位美人。 三位美人一来,便看到了在院中蹲在地上,拿着个树枝,在逗地上的蚂蚁玩的傻王妃。玉儿等人见状恭敬行礼,用脚踢了下蹲在地上的“傻王妃”。 金儿身子一颤,继续低着头,希望不被三位美人发现破绽。 三位美人相视一笑,朝长孙悠走来。 方美人心计多,故意趾高气昂的走路,一脚踩向了正在逗弄蚂蚁的手,痛的金儿“哇”的一声,蹦着大哭起来背过身去,不让三位美人看到她的脸。 三位美人见状,得意的笑了。 “哎呀王妃娘娘,你没事吧!臣妾不是有意的,还望娘娘赎罪啊!”方美人娇声细语的做作道。 ┅┅┅┅┅┅★★★★★★┅┅┅┅┅ 长孙悠出宫很快便回来了,她之所以出去,是因为心殇给她发来了一支飞镖,纸条上写着:“有一位客人说他知道惊龙剑在那里。”她便去了,找到那人一问才知道原来他是吹牛的。长孙悠立刻赶了回来。 刚走到明月轩外,便听到里面哭声连天,长孙悠心道:不妙。便偷偷的翻墙,进了明月轩,躲在一旁的大树上,观看里面的情况。 此时,那日温泉宫内的三位美人,正拉着假扮自己的金儿,一阵乱掐,乱扭呢!痛的金儿“哦哦”直叫,也不敢喊出声来,定是怕被发现自己是假的。 “美人,求你们放过娘娘吧!”玉满堂几人立刻求情。 三位美人根本不把他们的求情放在眼里,继续自己的狠毒。 “叫你坏我们的好事,我掐死你。”方美人愤怒的边掐边怒骂。 另外两位美人,跟着附和,对金儿是又踢,又拽。 突然,只见方美人手中拿出一根银针来,眼神阴狠的看着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傻王妃。 另外两位美人不解的问:“方姐姐,你拿银针做什么?” 方美人狠毒一笑道:“王妃娘娘不是傻吗?我想帮王妃娘娘治疗,听说用银针扎脑袋,可以治好痴傻,今天我们就帮娘娘治治吧!” “美人不要!”玉、满、堂四人赶忙跪下求情。 方美人一脚把他们踹一边去,朝钱美人和赵美人使了个眼色道:“两位妹妹,帮帮忙,把王妃娘娘按住了。” 两位美人相视一笑道:“是姐姐!” “不要!”已经被折磨的伤痕累累的金儿,一听说要被扎针,立刻吓的大叫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便跑。 这一声大叫,让三人立刻洞察到了不对劲,异口同声道:“她不是王妃。” “抓住她。”方美人大喝一声。 就当三人准备去抓金儿时,长孙悠从树上一跃而下,来到了金儿面前,阻挡住了三位美人。 还不等三位美人看清面前的人,只见长孙悠纤手一挥,三根银针射向了三位美人的额头,使得她们顿时眼前一阵眩晕,头里面酥酥麻麻的,像是有虫子在爬般。 就在长孙悠还想再教训她们一番时,突然外面传来了响亮的通报声:“王爷到。” ------题外话------ 首订两万字,大家尽情看吧!多多支持水儿哦!(*^__^*)嘻嘻 064:慕容权吃醋 长孙悠一怔,喃喃道:“他怎么来了?” 而这一句话,让三位美人一怔,觉得很熟悉。 长孙悠趁他们发愣之际,拔下三人头上的银针,拉着金儿进了寝宫。 一身藏蓝色衣着的慕容权走了进来。 慕容权早朝后,去了母亲那里请安,回府后,准备去书房忙,刚走了几步,便迎上了孟风华和大夫人四夫人。 听了她们的讲述,再无心情去书房,冷冷道:“去明月轩。”一声令下,风跃和乐雪立刻跟过来。 于是,半个多月未踏足明月轩的战王,今天突然来了。其实这么久没来,是他有意在躲开长孙悠,自从被死士跟踪那晚他意外吻了她,他的心便被掀起了波澜,他怕离她太近,他会失去正确的判断,所以他才故意和她拉开距离。 慕容权踏进明月轩,看到三位美人,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府中女人可没什么友情可言,虽然她们都是父皇送来的,却也绝对没有友情,想必是来找茬的。 “臣妾参见王爷。”三位美人立刻惊恐的跪地行礼。 慕容权冷冷的瞪向三人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回王爷,我们来看望王妃娘娘。”方美人忍着不适回道。 慕容权冷冷的扫视了眼几人,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玉满堂几人,冷冷道:“你们抖什么?抬起头来。” 玉满堂三人从来未近距离的接触慕容权,如今传闻中的战王就在面前,他们怎么会不害怕呢。 而慕容权却敏锐的发现了他们胸前的脚印,冷冷道:“你们身上的脚印是何人所为?” 三位美人一听,心里立刻害怕起来。 而玉满堂等人毕竟是奴才,怎敢说实话得罪主子呢!只得编理由道:“是奴才们刚才闹着玩踢的。” 慕容权扫视了眼三人,懒得去拆穿他们,冷冷道:“王妃呢?” “王妃,王妃——”几人吞吞吐吐。 方美人见状,立刻挑拨道:“王爷,妾身刚才来给王妃娘娘请安,发现王妃娘娘并非是王妃,而是她身边的丫鬟假扮的,而真正的王妃娘娘,定是假扮成她的丫鬟,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慕容权瞪向方美人,冷冷道:“说话要有证据,无凭无据就是诬陷。” “王爷,妾身没有诬陷,王爷若不信,可以让王妃娘娘出来便知,王后妃娘娘是她的丫鬟金儿假扮的。而王妃娘娘根本就不在府中,王妃娘娘的行为很可疑。两位妹妹可以给妾身作证。”方美人坚定道。 慕容权瞪了眼三人。 钱美人和赵美人附和的点点头。 慕容权狐疑的看了眼三人,迈步走进王妃的房间。 三位美人忍着头内的奇痒,跟了过去。 孟风华三人相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金儿,我们换衣服穿吧!”大床前,长孙悠看向金儿认真道。 金儿不解的问:“娘娘,奴婢是下人,怎么能穿娘娘的衣服呢!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岂不是给娘娘惹麻烦。奴婢不敢。” “可是刚才那三位美人说我的皮肤适合穿粉色的衣服,我想换来看一看是不是真的。”长孙悠闪着黑亮的大眼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满。 “可是奴婢的衣服是下人的衣服,不适合王妃娘娘穿,若是王妃娘娘喜欢粉色的衣服,改明个奴婢让人禀报乐雪姑娘,让乐雪姑娘找人给娘娘做一身粉色的。”金儿机灵道。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金儿说的有道理,我们的衣服互换的确有些不合适,万一被有心之人看到了,定会借题发挥的。多亏金儿提醒。” 慕容权愤怒的瞪向身边的三位美人,三人吓的立刻跪倒在地,方美人辩解道:“王爷,妾身没有让王妃娘娘和金儿换衣服,王妃娘娘是在故意陷害我们。” “王爷?”长孙悠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门口珠帘处站着人,立刻走了过去,盈盈一辑身:“臣妾参见王爷,王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清澈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是谁让你和金儿换衣服的?”慕容权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些。 长孙悠毫不客气的指向地上的三人道:“她们呀!三位妹妹,你们怎么跪在地上?” “王妃娘娘,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根本就是装的,我们何时让你和金儿换衣服了?”方美人愤怒道。 长孙悠立刻神秘兮兮的捂住小嘴,小声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们不让我告诉别人的。” “你,王爷,她在诬陷妾身!”方美人辩解道。 慕容权怒瞪三人道:“本王最讨厌府中女人耍心计,王妃娘娘纯真,你们就利用她的纯真,陷害她,欺骗她,该当何罪!” “王爷,妾身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王妃使的计。”方美人努力的辩解。 “王爷,妾身冤枉,请王爷明察!”钱美人和赵美人跟着附和。 “都闭嘴,你们不是说王妃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吗?为何在屋内?你们是想让金儿和王妃换衣服,来栽赃陷害吧?可惜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你们的计划,你们这三个贱妇,居然陷害王妃,以下犯上,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三人吓得拼命磕头哀求。 长孙悠见状,怯怯的看着慕容权道:“王爷不要生气,都是臣妾不好。若不是臣妾一时好奇心大起,就不会听三位妹妹的话,想和金儿换衣服,也就不会连累三位妹妹了。” 慕容权轻揉了下长孙悠的头,宠溺道:“此事和你无关,是她们自己做了错事。” “王爷,妾身所言属实,绝对没有陷害王妃娘娘,还请王爷明察。王爷,妾身的头好痒,头里面好像有很多的小虫子在爬,这都是王妃娘娘做的,还请王爷明察,救救妾身,好痒啊!”方美人爬到慕容权身边,拉着慕容权的衣服哀求道。 另外两位美人,也跟着哭喊起来:“王爷,妾身的头里面好痒啊!王爷,求你让娘娘给妾身解药。”三个人来到慕容权身边,拉着慕容权的衣服苦苦哀求,头内的奇痒,折磨的她们生不如死。 长孙悠则在心中鄙夷的笑了:这都是你们自找的,和本姑娘玩,自找苦吃。除非你们敢说你们刚才欺负了我,可以用身上的伤为证,证明刚才的王妃确实是金儿,若是那样,仅一个大不敬之罪,便可要了你的命,想必你们不敢说。 而长孙悠猜的没错,三位美人确实不敢说自己虐待王妃之事。 慕容权瞪了眼三人,看三人的痛苦表情,不像是装的,立刻下令道:“来人,传军医。” 长孙悠却在心中讥讽的笑了,看来慕容权对她们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的,否者怎会传太医来验证呢! 乐雪立刻去请军医了。 三位美人忍着头内的奇痒,朝长孙悠投去一记得意的眼神。 慕容权暗暗的观察了长孙悠的反应。 而身为特工的她,怎会泄漏出自己的内心反应呢!慕容权的观察,她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所以最终的结果是——慕容权并未发现长孙悠有哪里不对劲,始终是柔弱的样子。 但长孙悠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她没料到慕容权会来,所以对她们下的毒是很容易发现,却可以很快便自动散去的毒,目的只是为了惩罚她们一番,此毒虽然不是剧毒,不至于要人的命,但也不是毫无症状的毒,若是医术高明的军医,定能检查出来的,所以她要想好应对的办法。 乐雪很快便回来了,身后跟着的人不是军医,竟然是南宫少宣。 长孙悠微惊,但提着的心却放下了。 “战王!”南宫少宣拱手算是行礼。 “右相,你怎么来了?”慕容权有些意外。 南宫少宣却淡然自若的笑道:“臣正在研制一种药,但需要一味药引子,此药引只有国之边境才有,臣现在无法去边境,所以便想着来战王府看看李军医是否有,他经常跟着战王去边境,想必会带回这种药引子,谁知李军医正好去了军营,臣便打算离开,而乐雪姑娘却正巧去找军医,正好碰上微臣,说明了情况,微臣便过来了。” 乐雪立刻为南宫少宣证明:“右相说的是真的,李军医去了军营,奴婢若是再跑出城去找李军医,会浪费很长时间,怕误了正事,所以便把右相大人请来了。” 慕容权点点头,看向南宫少宣:“有劳右相了。” 南宫少宣却从容一笑道:“举手之劳。” 南宫少宣立刻走到三位美人身边,对三位美人的头一番检查,结果是,未见三位美人有中毒迹象,一切正常。 这让三位美人震惊。 长孙悠很感激南宫少宣的帮忙。 本还想着如何继续演下去呢!现在倒好,省事了。 慕容权听了南宫少宣的话后,愤怒的瞪向三人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来人,拉下去,一人再加二十大板。”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不等她们再辩解,侍卫们便把三人拉了出去。 孟风华见状,狐疑的看了眼南宫少宣和长孙悠,虽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总觉得南宫少宣出现的蹊跷,这也太巧了吧! “表哥,眼下三位美人的事情解决了,是不是该看看王妃胸口上的伤了。”孟风华为了此事而来,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孟风华问:“伤?什么伤?王爷,臣妾没受伤呀!” “王妃姐姐,前些日子妹妹可是亲眼看到你胸口上有个兰花型的烫伤痕迹,姐姐怎么会说自己没受伤呢!”大夫人立刻站出来道。 长孙悠却淡定从容的勾起了唇角:“大夫人,想必是你看错了吧!本妃从未受过伤呀!何来的兰花型烫痕。” “长孙悠,你少在这辩解,风将军都说了,前些日子有刺客进军营行刺表哥,胸口受伤,就留了个兰花型的烫伤,若是你身上没有,敢不敢让大家看看。”孟风华咄咄逼人道。 长孙悠一脸为难的捂住胸口处。 “王妃娘娘是不敢让大家看吗?”四夫人立刻帮腔。 风跃冷冷的瞪着长孙悠,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长孙悠为难的看向慕容权,小声道:“王爷,不是臣妾不敢让大家看,而是——妹妹们说的伤在胸口处,臣妾——” 慕容权立刻明白了长孙悠的意思,冷冷道:“孟侧妃和乐雪先留下,其它人先出去。” 众人立刻领命退到门外。 房内只剩下慕容权,孟风华和乐雪。 “长孙悠,你还磨蹭什么,是不是胸口有伤不敢让我们看。”孟风华没耐心道。 长孙悠看了眼慕容权,故作羞涩的垂下头,然后慢慢的扯开领口,露出如雪的肌肤,和那半遮半掩的丰满酥胸,只见胸口上光洁一片,哪有什么伤疤。 “这——”孟风华一时无语,气愤的喊道:“华千秋,你给我滚进来。” 大夫人立刻推门进来了,不解的看向孟风华问:“孟侧妃,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你看。”孟风华指着长孙悠光洁的胸口道。 大夫人立刻震惊:“怎么可能,前些日次明明有伤疤的。” “那伤疤呢?该死的女人,你竟敢陷害本侧妃。”孟风华气愤的一把将大夫人推倒在地。 “穿上吧!”慕容权看向长孙悠淡淡道。 乐雪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王爷,结果怎么样?”四夫人迫不及待的问。 大夫人立刻爬起来道:“王爷,定是王妃抹了什么东西把疤痕去掉了,王爷不妨让右相看看,看看王妃的胸口处曾经是否受过伤。” “放肆。”慕容权愤怒的一声怒斥。 大夫人吓得立刻垂下头。 此时闻讯赶来的沐侧妃走了进来,听到大夫人刚才的一番话,不悦的训斥道:“妹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王妃的胸口岂能让其它男子看。” 大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失言,赶忙磕头求饶:“妾身说错话了,请王爷责罚。” “你的确该责罚。华千秋陷害王妃,心思歹毒,以下犯上,罪不可赎,废去大夫人的身份,赶出战王府。”慕容权无情下令,这个惩罚够狠得。 “王爷不要!”华千秋立刻跪到慕容权面前哀嚎。 侍卫已经进来了,把她拉了出去。 孟风华看了眼长孙悠,气愤道:“表哥,王妃绝非你看到那般简单。” “你还说,今天之事若不是你听信怂恿,又怎么会闹这一出,还不回去反省。”慕容权不悦的训斥。 孟风华却气愤讽刺道:“还真是天煞孤星转世,这刚进府就害了三位夫人,三位美人,这再待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倒霉呢!” 一身繁华锦服把她的美艳和高贵展现的淋漓尽致,但浑身所流露出的傲慢和目中无人让人看了很不喜,看着长孙悠的眼神充满鄙夷,厌恶,嫌弃。 “孟姐姐!”沐侧妃友善的打招呼。 孟风华则鄙夷的白了她一眼走到了慕容权的身边,伸手挽住了慕容权的胳膊撒娇道:“表哥,人家不在府中那么久好想你,你有没有想人家呀!这里煞气这么重,表哥还是不要呆在这里了,不吉利。华儿准备了表哥最喜欢吃的菜,走,表哥去华儿那里尝尝。” 慕容权却抽出了被孟风华挽着的胳膊,冷冷道:“今天的事你先回去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再来找本王。” “你——哼!”孟风华气愤的瞪了眼长孙悠,甩袖而去。 四夫人见状,赶紧跟了出去。 沐侧妃早已见怪不怪,走到长孙悠身边柔声安慰:“孟侧妃今天心情不好,才会冲撞了王妃姐姐,姐姐莫要生气,其实孟侧妃没有恶意的。” 冲撞?沐侧妃这是要挑拨她和孟风华之间的关系吗?她才不会傻的上当呢!她又不在乎慕容权,才不会参与到她们的争风吃醋中。 长孙悠和善的笑了,大度道:“没事,孟妹妹性子直爽,很是招人喜欢。” 沐侧妃微怔,盈了盈身道:“王爷,王妃姐姐,妾身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沐侧妃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看慕容权的意思是要留下来,所以她立刻识相的退下了。 慕容权微点头。 沐侧妃立刻退下了,转身的瞬间,眸中是满满的失落,以前慕容权何曾对她这般冷漠过。 南宫少宣也不好再继续呆下去,拱手道:“微臣也先告退了。” “右相慢走,风跃,替本王送右相。”慕容权客气道。 “是!”风跃跟着南宫少宣离去。 其实当慕容权看到长孙悠的胸口上没有伤痕时,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其实决定要看,他的心也一直在纠结,万一真的有,他不知道要把她怎么样,如今没有,他的心终于放下了。 慕容权挥退了众人,拉着长孙悠来到梨花木镂空圆桌前坐下。 “受惊了吧!喝杯茶,压压惊。”慕容权亲自给长孙悠倒了杯茶。 长孙悠开心的接过来,茶刚到手中,长孙悠便闻到了不对劲,这茶中被下了毒,而且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只要她喝下,必死无疑。 长孙悠在心中鄙夷的笑了:慕容权,你果然没有相信我,这毒定是你下的,若是她不喝,很有可能被怀疑,到时生死难料。 而若是喝了,虽不被他识破,但性命不报。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他下毒试探,说明他有些怀疑,并不见得真想让她死,若只是怀疑,喝,便能打消他的怀疑,若只是试探,他定会阻,进退两难之际,只能大胆的赌一把了。 想到这,长孙悠毫无犹豫的端起茶杯便饮。 就在长孙悠要喝到杯中的茶水时,只见慕容权快速的伸手打落了她手中的杯子。 “砰!”的一声,瓷器掉地,摔碎的声音,还有杯子内的水洒了一地,发出“吱吱”的响声,里面果然如长孙悠所料,有剧毒。看来慕容权只是在试探她,并未想要她的命。 而一直侯在外面的金玉满堂等人,听见动静,刚想进去,却被乐雪拦住了。 乐雪淡定的开口道:“王爷没传,进去是找死。” 几人一听,立刻老实的站回了原地。 其实这毒药是风跃给慕容权的,他一直怀疑长孙悠,希望慕容权能试探一下长孙悠,今日听了大夫人的一番话,风跃更是以死相逼,让慕容权试探长孙悠,无奈之下,慕容权才这么做的,其实他的心中也一直有怀疑。她一次又一次在危险面前全身而退,他不得不怀疑。现在亲眼看她毫无顾忌的喝剧毒,他的心动摇了。 长孙悠见状,伤心的看向慕容权,喃喃道:“王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悠儿没有做错事,呜呜,三姨娘——” 长孙悠无助的抱住自己,唤着三姨娘,看样子在左相府,她没少被欺负,每次被欺负,保护她的人都是三姨娘吧!所以她才会在害怕是唤三姨娘。 见长孙悠这样,慕容权没来由的心疼,起身来到她身旁,一把把她拥入怀中,轻声诱哄道:“不要怕,本王不会杀你的,本王打掉你手中的被子,是因为——杯子里的水凉了,怕你喝了不舒服,本王让人给你重换一壶。来人,重新沏壶茶。” “是!”乐雪等人立刻进来,金儿麻利的拿起坐上的茶壶,下去了。 玉儿赶忙把碎了的瓷片捡起。 慕容权从未如此温柔的抱起长孙悠,进了内室,把她放到床上,帮她拭去眼泪,安慰道:“不怕,以后本王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长孙悠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慕容权,打了个哈欠。 慕容权见状笑了,帮她拂去脸上凌乱的发,喃喃道:“困了吗?” 长孙悠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慕容权笑了:“困了就睡吧!本王看着你睡。” 而长孙悠却呆呆愣愣的看着慕容权。 慕容权不解的问道:“为何这样看着本王?” 长孙悠吸吸鼻子,嘴角勾起了笑容,羞涩道:“王爷笑起来很好看。” 慕容权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你真可爱。” 长孙悠却撅起小嘴,喃喃道:“骗人,她们都说臣妾呆傻。” “是她们傻,睡吧!”慕容权轻声道。 长孙悠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却道: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应该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太聪明吧!或许傻傻的,才让他放心。不过面对慕容权时,绝不能掉以轻心,今天之事虽然暂时打消了他的怀疑,想必他对她还是不信任的。 看着长孙悠睡着了,慕容权伸手帮她擦脸上的泪花。 乐雪见状,立刻让玉儿打了盆温水送进来。 “王爷,奴婢来吧!”玉儿端着温水,走上前道。 慕容权拿过玉儿手中的帕子,冷冷道:“把水放下,外面候着。” “是!”玉儿照做。 慕容权亲自帮长孙悠擦起脸来。 长孙悠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擦拭自己最爱的宝贝般,生怕一个不小心,擦坏了。这个慕容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看着干干净净的长孙悠,慕容权满意的笑了,他喜欢看她光洁无瑕,精致的小脸,她睡着的样子,像婴孩般,安静,迷人。特别是这张粉嫩的小嘴,像是被施了仙法般,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前一亲芳泽,但又怕扰了熟睡人儿的好梦,不敢靠近,这种想要不敢要的感觉,从未有过,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则真的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慕容权起身走出了内室。 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他闭着眼睛,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到慕容权那炙热的目光注视,害的她别扭极了,幸好她心理素质好,否则早就露馅了。 微微挣了点眼睛,打量了下房内,发现房内无人,所有人都在外间,长孙悠放心的把眼睛睁开。她要趁慕容权今天来了,想办法拿到他身上的令牌。 慕容权并未离去。 紫若和妙心此时也回来了。 慕容权看向二人冷冷道:“在左相府,是不是经常有人欺负王妃?如实说。” 想想刚才她害怕的样子,他就很愤怒,很心疼。 紫若和妙心微摇头,犹豫了下道:“没有。” 而这个犹豫,慕容权懂了。 躺在床上无聊的长孙悠竟然真的睡着了。 当醒来时,发现慕容权竟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她和他。 而慕容权此时正坐在床沿,看着她。 长孙悠揉揉眼睛,坐起来,喃喃道:“对不起王爷,臣妾竟然睡着了。” “无妨。”慕容权看向低着头尴尬着玩弄手指的长孙悠,好奇的问:“王妃以前在左相府经常被人欺负?” 长孙悠却摇摇头否定了。不知道慕容权突然问这些是何意。 见她不愿回答,慕容权也没再问下去。 长孙悠却很不习惯和一个男人这般亲近,心道:老天爷!快点派个天神来救救我吧!在让我和这个男人待下去,难保不被他识破看穿。 “三哥,三哥——” 长孙悠还真是好命!刚想着希望有人来帮她解围,这救星就来了。 只听一声好听的男子声音传来,紧接着走进来一位身着紫衣的年轻男子,男子看上去有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他有着女生都羡慕的白皙皮肤,嫩嫩的,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刮破,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盖在一双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上,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带笑的目光清澈单纯,却也给人一种捉摸不定,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觉,俊朗的身姿更加显示出他高贵的气质。 他叫慕容权三哥,那么——他一定是皇子。虽然看上去有些痞子帅哥的感觉,浑身却散发着高贵的气质,生在帝王之家,这种气质,自然是与生俱来的,希望这个人不要像他的哥哥这般精明,否则定会被识破。 “你来干什么?”慕容权不满的瞥了眼闯进来的弟弟,冷冷的质问。 而少年却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好像这样的哥哥早已见怪不怪了,依旧带着坏坏的笑容回道:“没有坏三哥的好事吧!臣弟从孔山书院回来,就听说前些日子三哥的温泉池内突然冒出了一位美人,所以臣弟好奇,就来看看喽。” 然后视线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朝长孙悠友好一笑道:“想必就是这位美人吧!哎呀!还真是个清纯美佳人啊!难怪三哥平日里不让臣弟去你的温泉池沐浴,原来三哥知道那温泉池是神人之地,会有美丽的仙女出现,所以才不让臣弟去的,王兄,你好自私啊!” “慕容恒,你活腻了是不是?胡说什么?你不是今天才回京吗?怎么会这么快得知战王府的消息?”慕容权瞪向弟弟慕容恒,冷冷的质问。 慕容恒依旧嬉皮笑脸的表情回道:“哟!真生气了,好吧!先回答三哥你的问题,身为一名神探,最主要的生存条件就是——消息灵通,在别人都不知道时,我在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的真像,把打探来的消息以高价钱出售,这才是做神探的最高境界,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我还是和美女聊聊吧!” 听了慕容恒的话,长孙悠在心中感叹,这个男子所说的不就是神探的角色吗?特工也必备这样的能力,看来还算是半个同行呢! “身为皇子,居然每天干这些不正经的事情,不要忘了,你是东华国的十四皇子,不是密探。”慕容权不满的教训道,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有什么关系呢!这并不冲突啊!反正皇子也只是我的一个头衔而已,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让我做,既然如此,何不找自己喜欢的爱好做做呢!”慕容恒不以为然的辩解道。 然后看向长孙悠自我介绍道:“美人,你好!我是十四皇子慕容恒,是战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你就叫我阿恒好了,很高兴能见到你。”亲切可爱的笑容挂在唇边,还真是一个单纯,爽朗的大男孩啊!和他的哥哥一点都不一样。 长孙悠也友善的勾唇一笑,怯怯道:“你好,我叫长孙悠。”然后把右手伸向慕容恒,这是二十一世纪见面的礼节。 慕容恒有些怔愣,不明白长孙悠朝自己伸手是什么意思。 长孙悠却毫不避讳的拉起了慕容恒的右手道:“握手是友好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的慕容权,不自觉的升起了一股怒气,这女人是白痴吗?居然去毫不避讳的握一个男子的手,她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慕容权被妒忌冲昏了头脑。 而慕容恒听了长孙悠的解释,却没有深想,挠挠头自言自语道:“长孙悠,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说过。哎呀!不管了,对了悠儿,这是哪里的礼节,好特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礼节呢!不过感觉很好,真的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手与手的相握,传达了彼此的温暖和友善,我觉得这个礼节可以发扬传播一下。”慕容恒毫不客气亲切的唤长孙悠的名字,还在她的身旁坐下了。 “悠儿,你怎么会出现在温泉池内呢?是不是有人带你去的?”慕容恒很是好奇的问道。 长孙悠怯怯的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的瞪着慕容恒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少打听。她是你的皇嫂战王妃,注意你的称呼。” 慕容恒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看着长孙悠一脸恍然大悟道:“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你不就是长孙威的亲姐姐嘛!那个傻嫡女。太子抛弃的女人,还是传闻中的煞女。” “咳——”慕容权不悦的咳了声。 慕容恒立刻识相的闭嘴,转移话题:“皇嫂既然是战王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温泉池,听说当时温泉池内旋起巨大的漩涡,金光四射,皇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对温泉池的事情这么清楚。”慕容权看着弟弟,严厉的质问道。发生那事之后,他已经严令此事不得外传。 慕容恒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傻傻一笑道:“嘿嘿,习惯使然。” “改掉你这个习惯,以后不准在打探王妃的任何事情。”慕容权冷冷的训斥道。知道有人打探她,他心中就莫名的不悦。 慕容恒挑挑眉,看向长孙悠,友善笑道:“皇嫂,你喜欢密探吗?” 长孙悠挠挠头,故作不解的小小声道:“密探是什么?” “密探就是打听别人的秘密啊!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很厉害的。”慕容恒诱惑道。 “少在这灌输她不良思想。”慕容权愤怒的瞪向慕容恒,看到他们如此亲密,他就控制不住的愤怒。 “这怎么能是不良思想呢?若是没有密探,你怎么能知道朝廷里的——” “够了!慕容恒,回宫去,以后没事,不准随便来战王府。”慕容权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爆发了出来。他何止是密探,简直就是大嘴巴,差点泄漏秘密。 慕容恒却是不以为然的一耸肩道:“那怎么能行呢!母妃说了,我可以随时来战王府和三哥联络感情,所以为了不让母妃为我们的兄弟情义操心,所以我决定了,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到战王府来做客,何况现在又遇见了皇嫂这个知己,我更要多来了。” 长孙悠有些哭笑不得:知己?她和他都没有说几句话,怎么就成了知己。 慕容权气愤的握紧了拳头,看向慕容恒道:“立刻离开战王府,你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瞪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怯怯的底下头道:“我什么也没做。”看来这个慕容权野心不小,居然让密探打探朝廷的事,若不是心怀不轨,怎会暗中打探呢? “是啊三哥,她什么都没做,你这么凶的看她做什么?会吓到她的,皇嫂不怕,阿恒会保护你的。”慕容恒毫不避嫌的搂住长孙悠的肩安慰。 “慕容恒。”慕容权气愤。 慕容恒立刻识相的把手拿开。 而跟着慕容权身边多年的乐雪见到这情况,立刻开心的眉飞色舞。 她虽是慕容权的剑侍,也是慕容权的婢女,从小侍奉慕容权身边,慕容权虽是主子,但在他眼中却像是亲人一样,所以对慕容权也很是了解,慕容权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怒哀乐而轻易的做事情,虽然外界对这位战王的传闻很多,在男女之事上传的更是不堪,可是他了解自己的主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自从娶了王妃,主子好像是换了个人般,脸上有了喜怒哀乐,可见王妃在主子的心中有着不同一般的地位。 长孙悠则在心中不屑的笑了,皇嫂?多么高贵又讽刺的称呼啊!她了解古代的婚姻,和女人的命运,妻子之名只是男人的一句话,尤其是那种有权有势的男人。 穿越到这里已经很荒唐了,如今,连恋爱都未谈过的她,居然成了一个男人,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真是荒谬。 “可是三哥并不喜欢皇嫂啊!为什么不准别人接近她呢?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慕容恒撞着胆子,小声反驳道。 长孙悠在心中对这个十四皇子竖起了大拇指,有胆量,够男人。 “不管本王喜不喜欢她,既然她嫁给了本王,生是战王府的人,死亦是战王府的鬼,今生今世,都改变不了。”慕容权霸道的宣布。 长孙悠则在心中对慕容权鄙夷了一番。自私,霸道又自大的男人。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摆布欺负的长孙悠?想控制我的人生,做梦。 所以我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回去的办法。 “三哥这么做对皇嫂不公平。”慕容恒为长孙悠抱不平。 “公不公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既然成了本王的女人,就一定要忠于本王,不要与别的男子随便交谈,更不可做出逾越的事情,若是被本王知道她不忠,本王一定会让她死的很难看,你听说过把人的鼻子割掉的刑罚吗?”慕容权突然似笑非笑的看向长孙悠,但浑身散发出的冷漠,让长孙悠看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慕容权这突然又是唱的哪一出,一直都是慕容恒在冲撞他,他为何要把怒气引到她身上呀!真是倒霉。以后还是离这个慕容恒远点,看样子就是个惹事的主。 这话虽是对长孙悠说的,也是在警告自己的弟弟,什么是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自己而死。 其实他不是一个残暴的人,虽然律法上有这么一条刑罚,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用这条刑法惩罚过任何人,不知为什么,看到她和自己的弟弟亲密投缘的样子,他就控制不住情绪,一再的做出让他都感觉意外的事情。 而长孙悠怎会不知这个刑罚呢!劓刑,是中国古代割掉鼻子的一种刑罚。鼻子是呼吸空气和辨别香臭的器官,鼻子没了,虽然不至于危及生命,但它一方面影响了人的外形,同时对人格也是很大的摧残。在中国历史上,劓刑实施的时间之长、范围之广,是骇人听闻的。楚王就曾对自己的魏美人用过这种刑罚,没想到这个朝代居然也会有这个刑罚,真是太恐怖了~ “看王妃的反应,应该是知道这个刑罚的,看来王妃对刑法挺了解。”慕容权邪恶的勾了勾唇角。 笑容虽然很好看,可是在长孙悠此时看来,这样的笑容根本就是魔鬼的笑容,好看却带着致命的危险,看来在她没有了解这个朝代,没有了解这个男人之前,还是不要轻易的惹怒他,触碰他的威严比较好,若是真把鼻子割掉了,那样的人生,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个慕容权太精明,她稍微一点的动作,都能被他敏锐的观察到,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太危险了。 长孙悠怕怕的摸着自己的鼻子,怯怯道:“不要割掉我的鼻子,没有鼻子就不能喘气了,会死的。” 看到哥哥如此对待一个女子,慕容恒很是不满:“三哥,你怎么能吓唬皇嫂呢!皇嫂,你不用怕,三哥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在吓唬你,我会保护你的。”慕容恒安慰道。 慕容权阴冷的看向他道:“不信你们可以试试!你见过仁慈的战神吗?” ------题外话------ 留言,看文后记得给水儿留言哦!(*^__^*)嘻嘻 065:身孕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长孙悠的心中又是咯噔一下,是啊!他说的没错,征战战场的人怎会有仁慈的呢!能坐上这么高的位子,有哪个不是踏着别人的鲜血坐上去的。 可是她长孙悠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不敢轻易的挑战你的权威,可是保护自己,她还是有信心的,既然现在是战王妃,就暂且做好这个位子,那个温泉池很诡异,想必回去的办法也一定在那里。 慕容权却一直在暗暗的打探着长孙悠。 长孙悠虽然没有去看他的眼神,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打量,所以不管心中想什么,都绝对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这就是一个特工,最拿手的伪装。 “三哥,你——” “立刻离开战王府,不要再打探消息了,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重要的消息,后果你知道。”慕容权看向弟弟冷冷的训斥道。 而慕容恒却不以为然:“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要把我想的这么不堪。”然后看向长孙悠亲切道:“皇嫂,有时间我再来看你,我先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哦!虽然你是太子抛弃的女人,之前我对你也没什么好感,但既然嫁给了三哥,就好好做站王妃吧!我三哥比太子出色多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长孙悠点点头,朝慕容恒挥挥手友善道:“再见。”最好永远不见,这个十四皇子看着单纯,谁知道他内心是不是腹黑的。看的出来,虽然他和慕容权表面斗嘴,其实兄弟情深,口中说把她当知己,事实不见得信任她。 慕容权看向她,长孙悠立刻收回手。 慕容恒却朝哥哥一吐舌头,尽显调皮可爱,然后跑走了。 而慕容恒这一调皮举动,让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心中却升起好奇心:战王府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为何泄漏了后果会很严重?难道他要造反不成?这个慕容权真的有这么大的野心? 此时紫若和妙心端着点心进来了,把点心放到桌上,紫若上前恭敬道:“王爷,王妃,小厨房刚做的点心,你们要不要尝尝?” 长孙悠点点头:“好,我肚子正好饿了。王爷,你也吃点吧!”甜甜的笑着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微点头。 妙心立刻上前帮长孙悠穿鞋,扶她下床。 “王妃饿了就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吧!奴婢立刻命人做晚膳送过来。”紫若细心道。 长孙悠笑着点点头,看了眼外面道:“今天天怎么黑的这么早。” 妙心已经把屋子里的蜡烛点亮了。 紫若立刻回道:“是外面变天了,看样子要下雨了。” 紫若的话刚落下,便听外面刮起了风,还有闪电,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雨滴声,雨滴打在窗户上,打的窗户啪啪响。 长孙悠见状明眸一转道:“王爷,既然外面下雨了,王爷就留在这里用晚膳吧!” 慕容权没有拒绝,点点头。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臣妾亲自下厨为王爷做几道小菜。”说着起身朝外走去。 紫若和妙心立刻撑着伞跟过去。 乐雪笑了。 慕容权看向乐雪,不解的问:“笑什么?” 乐雪神秘一笑道:“王爷对王妃好像不一样。” 慕容权看着手中的点心,黑眸深邃如黑潭,让人看不透。 很快长孙悠便做了几道小菜端来了。 慕容权又尝到了她出色的厨艺,这次的几道菜都很合他的胃口,慕容权吃了不少。 “王爷,臣妾陪你喝一杯吧!”长孙悠亲自倒了两杯酒,递给慕容权一杯,留给自己一杯,端起酒杯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笑容,喝下杯中的酒。 接下来长孙悠又陪慕容权喝了两杯。 酒足饭饱后,外面的雨也小了不少,长孙悠温柔道:“臣妾帮王爷削个水果吃吧!”站起身去拿桌上的苹果。 刚站起来,头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 “王妃!”慕容权立刻起身搀扶住了差点摔倒的长孙悠。 “王爷,臣妾不胜酒力,喝这点酒便醉了。”长孙悠羞答答的看着慕容权。 “本王扶你到床上躺下。”慕容权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抱起,朝内室走去。 紫若和妙心乐雪三人看了眼笑了,然后悄悄的退下。 慕容权把长孙悠放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睡一觉就好了。” “王爷。”长孙悠突然坐起来抱住了慕容权的腰,感性道:“谢谢你,谢谢你扶臣妾上床,谢谢你对臣妾的宽容和包容,臣妾在这里能遇见你真的很幸运,臣妾会记住王爷的,不管在哪里,都会记住王爷的冰冷又细心,你会是我生命中最独特,最亮丽的一抹风景,呵呵——”长孙悠说了一番感人的话后,离开了慕容权的怀抱,勾着甜美的笑容看向他。 慕容权被这样的笑容迷住了,好天真无邪的笑容。干净,真诚。 慕容权拉起了长孙悠的手,喃喃道:“只要你愿意留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不会在让人欺负你。”在长孙悠甜美的笑容诱惑下,慕容权不自觉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长孙悠依旧甜甜的笑着,看着慕容权。心道:慕容权,我不会留在你身边的,也许我很快就会离开了。 长孙悠的沉默让慕容权有些尴尬,松开她的手淡淡道:“不是不舒服吗?赶紧睡吧!” 长孙悠听话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睡着,慕容权坐了会,像是在想什么,然后起身离开了。 听着慕容权的脚步消失,长孙悠立刻睁开了眼睛,拿出被自己藏在怀中的金色令牌,邪魅的笑了:有了这个令牌,便可畅通无阻的进出温泉苑了。 这是刚才慕容权抱她时,她偷来的,也是她为什么要留他吃饭,还亲自下厨,说了那样一番感性话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块令牌。 次日 被大雨洗礼过的天空格外的蓝,白云也格外的白,长孙悠心情大好的用完早饭在院子里散步,她要等慕容权去军营,然后她好去温泉苑。 “王妃,外面有位公子找您。”一位侍卫进来禀报。 长孙悠有些惊讶:“公子?” “他说找王妃娘娘有事。”侍卫恭敬的禀报。 长孙悠狐疑的看了眼侍卫,淡淡道:“那你让他进来吧!”不会又是府中哪位女人的陷害吧!先见了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娘子,娘子——” 正在长孙悠思索到底是谁又要陷害她是,一声干净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跑来,眉清目秀,干干净净的少年。 “小木头!”长孙悠彻底呆住了,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魏箫慕,他不但找到了战王府,还明目张胆的喊她娘子,这个二货,找死呀! “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想我没有。”魏箫慕开心的手舞足蹈。 “闭嘴!”长孙悠却一声厉喝,压低声音道:“你想找死呀!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战王府,我是战王妃,我的夫君是战王,你叫我娘子,是想害死我呀!你是不是活腻了,是不是有人故意让你这么喊的。”长孙悠一脸警惕的打量向魏箫慕。 魏箫慕依旧一脸开心单纯的笑容:“我才不怕战王呢!你是我的娘子,我又没有喊错,才不怕别人听见呢!娘子,我给你买了桂花糕还有蜜饯,你尝尝好不好吃,如果好吃我天天都给你买。” 魏箫慕立刻把两包东西塞到长孙悠的手中。 长孙悠立刻塞回去:“我不要,你不要再来了,赶紧走。” “娘子,你怎么生气了?是不是不喜欢这两种点心呀!那我去买别的。” “不用啦!小木头,我再次申明,我是战王妃,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就别再折腾了。”长孙悠看着魏箫慕放慢语气清晰道。 魏箫慕却一脸认真道:“我知道呀!” “那你还来。”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 “我说过呀!成亲也可以和离呀!我会等你,等你和战王和离了,我就来娶你。”魏箫慕依旧一脸的认真和坚定。 长孙悠彻底无语了,觉得和他沟通真的很困难,他只活在自己世界中,根本就不会在乎你说什么。 长孙悠拍了拍头,脑袋大呀!她怎么就遇到这种奇葩了呢! “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魏箫慕担心的问。 一旁的妙心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敢上前插话。 长孙悠瞪向魏箫慕冷冷道:“没错,我现在头好痛,我想安静一会,麻烦你可不可以从我眼前消失。” “娘子怎么不早说呢!既然娘子不舒服,我扶娘子到床上休息。”说着魏箫慕便伸手去扶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退后一步,冷冷的警告:“站住,三米以外的距离。我自己能去休息,不需要你陪。” 魏箫慕羞涩的笑了:“娘子是不是太喜欢我,怕我靠近你会舍不得闭上眼睛呀!早说啦!我听娘子的,不打扰娘子,就远远的看着你。” 长孙悠扶额,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道:“小木头,你能不能先离开战王府呀!你在这里我真的没心情休息。” 魏箫慕挠挠头,不舍道:“那好吧!为了能让娘子休息好,我先走了,我会再来看娘子的。娘子记得想我。”留下一个大大的干净笑容跑走了。 长孙悠松了口气:“这都什么人呢!” “王妃,你没事吧!”妙心见魏箫慕走了,立刻上前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我没事。” “王妃,那人是谁?为什么叫你娘子?”妙心好奇的问。 长孙悠一挥手:“之前在街上碰到的一个人,呆呆傻傻的,别管他。” “王妃!”紫若从外面回来了。 长孙悠立刻上前询问:“怎么样?王爷出府没有?” 紫若点点头:“王爷已经去军营了。” “太好了,我出去一下,你们不用跟着了,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在房里休息,谁也不见。”丢下这番话,长孙悠立刻出去了。 紫若和妙心相视一眼摇摇头,不知主子又要做什么,只希望她没事便好。 长孙悠拿着昨晚在慕容权那里偷来的令牌朝温泉苑走去。 “参见王妃!”温泉苑门前的侍卫已经认得了长孙悠,因为那天温泉池的异样他们都看到了,后来得知池中的女子是王妃。 “不必多礼,我要进去。”长孙悠不客气的道。 侍卫们一脸为难道:“王妃,王爷有令,没有王爷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知道,我有王爷的令牌,已经得到王爷的允许。”长孙悠扬起手中的令牌。 众人见状,立刻跪下行礼,然后长孙悠顺利的进入了温泉苑内。 侍卫们站起来后,纷纷感叹战王对王妃的宠爱。这是战王身份象征的令牌,见此令牌犹如战王亲临,甚至可以用此令牌进入皇宫,调动战王手下的将士,此令牌战王从不离身,更从不会让任何人拿去办事,没想到王妃才嫁进战王府不久,战王就破例了,真是太宠爱这位王妃啦。 长孙悠来到了温泉池旁,先是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番:“老天爷,你就赶快显显灵带我回去吧!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啊!这里好无聊。 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新闻可看,也没有朋友,真是太枯燥了,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回去吧!” 念叨完后,长孙悠慢慢的下到温泉池中,温暖的池水舒服极了,可是长孙悠可顾不得享受,她好不容易才进来的,一定要在慕容权发现之前,离开这里,否则——只怕以后都没机会走了。 而到了军营的慕容权,心情总是平静不下来,想想昨天的长孙悠很反常,特别是主动留他吃饭,平时虽然和她的接触不多,她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是对他却是若即若离的,像昨晚亲自下厨,还陪他喝酒更是没有。 慕容权总觉得她有事瞒着他,心情实在烦闷,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起来。 双手负于身后,思索长孙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当手经过腰际时,慕容权突然发现自己腰间从不离身的令牌不见了。 记忆立刻回到了昨晚,抱着长孙悠放到床上的那一幕涌入脑海中,此时慕容权才恍然大悟:是她,是她偷走了本王的令牌,难怪昨晚她的举动那么反常,居然能从他腰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令牌,煞费苦心。 想到这,慕容权再也无法镇定,顾不得战王的威严,立刻奔出了军营,她一定在那里,温泉池,上次出现那诡异的一幕,她就要吵着离开,说不定她到了那里就会消失。 不,不能让她走。慕容权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也许王府的人会传她是水妖,是煞女,是被水里冒出来的妖怪附了身,可是他却一点也不信。 而此时,他又好怕她会从水里离开,既然不相信她是水妖而是人,而人又怎么会从水中消失呢!好矛盾?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去阻止她。 慕容权觉得自己跑的不够快,直接用起了轻功,朝王府的方向飞去。 跟在后面追赶的风跃和乐雪,也架起了轻功追过去,生怕主子会出事。 而长孙悠此时正站在温泉池内,寻找着离去的办法,温泉内的水并不是很深,只到她的胸前,长孙悠在温泉池内摸索着,看看哪里有没有孔或洞之类的东西,或许能带自己离开。 可是找了一番后,也没有发现有类似的东西,就在她要放弃,想着自己若是不能回去,那么自己偷了慕容权的令牌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时,只见诡异的一幕又发生了,池中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有个黑色的洞口,和上次的现象一样。 长孙悠惊喜不已,立刻朝漩涡走去,没错,就是这个漩涡,找的就是它。 “哥,我要和你见面了。”长孙悠来到漩涡前开心的喃喃低语了声,闭上眼睛准备跳进去。 而和上次相同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她要跳进去时,手被人拉住了,心中一惊,抬头望去,果然是慕容权赶回来了,这个克星。 “放开我,你放开我——”长孙悠气愤的怒喊,好担心漩涡会再次突然消失。 “上来,这是命令。”慕容权冷冷道。 长孙悠却坚定道:“不,我不能跟你上去,我要回家,上次你已经破坏了我回家的机会,这次又来,放开我——”长孙悠拼命的争扎。 可是慕容权却死死的抓住她。 长孙悠气急,一抬脚,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朝慕容权的胳膊上滑去。 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滴在温泉池内,把池水染红,漩涡把红色的血水旋进了黑洞,黑洞立刻消失不见。 长孙悠见状震惊不已,她没有向上次那样发了疯的吼他,而是默默的流下了泪。 又一次错过了,错过了,这样的机会还能有几次? 长孙悠对慕容权的伤害,慕容权丝毫没有生气,看到她伤心的样子,紧紧的抱住她安慰道:“不要哭了,不要伤心了,若是你想回家,本王陪你回左相府好不好。” 长孙悠却拼命的摇头:“不好,不好,不好——” 几声大喊之后,长孙悠渐渐的安静下来,偎在慕容权的怀中默默的流泪。 再次从希望到绝望,长孙悠无力再支撑下去,再次晕了过去。 “王妃,王妃——”慕容权立刻抱着长孙悠朝明月轩去。 走到温泉苑门口时,慕容权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眼温泉苑内的侍卫和打扫的下们,冷冷的下令道:“谁若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本王绝不轻饶。” 若是被皇上皇后知道她偷令牌,还出现这诡异事件,定会引起祸端。 若是被母妃知道了,也定会审讯她的,母亲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她虽温和,但绝不会容忍府中女人胡闹,只要有丝毫的越规,或是不庄重,她都无法容忍,她是希望儿子的身边不要有不三不四的人。 太医的动作很快,慕容权前脚刚进明月轩,太医们后脚就到了,经过太医的问诊后,得知长孙悠并不是生了什么病,而是伤心过度才会晕倒,休息一下,平复一下心情便会好,慕容权紧提着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些。 太医开了些安神的药,和一些补药后,便退下了。 妙心和紫若拿着药去熬制了。 当慕容权抱着长孙悠回来时,她们可是吓得不清。 慕容权则坐在床沿守着她。 “王爷,你午膳还没用呢!先吃点东西吧!”乐雪见状,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慕容权摇摇头:“本王不饿,撤下吧!” “王爷——” “下去,让本王清净清净。”握起长孙悠的小手,看着在昏迷中都痛苦的她,慕容权只觉自己的心好痛,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紧皱的眉头,在心中暗自低语道:本王的阻拦真的错了吗?是本王害你这么痛苦的? 既然你答应嫁给本王,为什么又要离开?为什么你说那个漩涡可以带你回家? 不要皱眉好吗?本王喜欢看你笑的样子,那样的你好美,好无忧,你的笑容可以感染身边的人,你知道吗? 长孙悠这一昏迷竟昏迷了几个时辰,天都已经黑了,长孙悠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慕容权那张焦急的俊脸。 长孙悠的泪水再次不自觉的滑下,不是她不喜欢看到这张脸,而是——看到了他,就表示她没有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他的世界和她的世界不能共存,在她的世界里是没有他的,而他的世界也不属于她,可是他为什么要阻止她回到自己的世界,为什么要把她留在他的世界? “王妃,你醒了?饿不饿?”慕容权担心的问。 长孙悠没有说话,而是呆呆的看着床顶。 “王妃,那个漩涡真的能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吗?”虽然她口中嚷着要回家,可是他知道,她所说的家不是左相府。 “那个漩涡很诡异,难道你不怕它把你带到别的地方吗?”慕容权说出了自己心中当时的担心。 或许这世上没有鬼神,但是天地这么大,有很多人类不能了解的现象,就像温泉池的漩涡,真的无法解释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相信她不是什么妖或着鬼怪,她和他们一样,是人。 而慕容权的这番话,也让长孙悠悲伤的心情稍稍的松懈了些,或许他说的没错,那个漩涡她并不能保证一定会把她带回家,万一再带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岂不是更糟糕,若是把自己带到了侏罗纪时代,与恐龙并存,那自己不是更惨吗? 其实她并不怪慕容权阻拦了她,那种诡异的现象,他也吓坏了吧!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能不怕危险的去阻拦她,她是应该感激他的,至少他不是要害她,他是带着一颗关心去阻拦的吧? 她不说话,不是不想理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接受不能回去的事实,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她真的好孤单。或许只有找到惊龙剑,才能从那个漩涡穿回去,穿到自己来的地方。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温声道:“王爷,臣妾没事了。” 慕容权松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道:“那就好。” 长孙悠看到了他胳膊上伤,自责道:“对不起,我又伤了你。” 慕容权看了眼伤口,血已经止住了:“没事了。” “王爷,你为什么要对臣妾这么好,臣妾一再的伤害你,你却每次都原谅臣妾。”长孙悠很不解,这个男人看上去很精明,很冷酷啊!为什么要做这种得利不讨好的事情呢?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她并不喜欢他吗? 慕容权摇摇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包容她,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她一定不能让她死。 慕容权不回答,也在长孙悠的意料之中,或许就是觉得她是皇上赐婚,死了不好向皇上交代吧! “王爷,我没事了。现在说说你吧!”长孙悠话锋一转道。 慕容权一头的问号:“我有什么好说的?” “王爷的手臂啊!王爷不怕感染了,废掉你这只手臂啊!快传太医吧!”长孙悠用力的点了下他的胳膊,这个大男人,没想到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不能传太医。”慕容权一口否决了。 “为什么?”长孙悠不解,随后神秘一笑打趣道:“难道——王爷有畏医症,害怕见太医。” “若是让太医来,父皇一定会知道你刺伤本王的事,到时就是本王也保不了你。”慕容权说的云淡风轻,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而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听在了长孙悠的心中却暖暖的,他居然是为了她才不让太医包扎伤口的,上次咬伤他也是这个原因吗?除了自己哥哥,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她呢! 但是他和哥哥的关心感觉又不一样。 “原来王爷不让太医帮你包扎伤口,是为了臣妾?”长孙悠的脸上浮上自责。 慕容权看了很不忍心,揉了下她的发丝道:“别自作多情了,本王不是阻止了你回家嘛!就当是补偿吧!” 长孙悠笑了:“好吧!这个补偿臣妾接受了,臣妾帮王爷包扎伤口吧!”这次长孙悠没有再把自己装成是鬼怪附身。 慕容权也没再追究,点点头。 对于包扎伤口这种小事对长孙悠来说很容易,很快便帮长孙悠包扎好了伤口。 紫若和妙心端着晚膳走来进来:“王爷,王妃,用膳吧!王爷午膳就没用。”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王爷没有用午膳?为什么?” “王爷还不是担心王妃,所以才没有心情用。”乐雪立刻帮自家主子说话。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乐雪立刻闭嘴。 长孙悠的心中有小小的感动。 长孙悠今天这一大闹,虽然暂时被慕容权压了下来,但是能不能真的瞒住,没人知道。 而府中下人们却在暗地里传开了,都传长孙悠是被水妖附身了,所以长孙悠这些日子不可思议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晚膳用到一半时,长孙悠想向慕容权谈令牌的事,犹豫了下开口道:“王爷——” “王爷,王爷——” 长孙悠刚开口,突然一个小丫鬟晃晃张张满脸笑意的跑了进来,打断了长孙悠的话。 “哎呀!要死了,何事如此慌张?”一旁的乐雪不满的看向跑进来的小丫鬟训斥。 小丫鬟立刻眉开眼笑道:“启禀王爷,喜事,大喜事啊!太医刚刚为李美人请了脉,说李美人有身孕了。”小丫鬟虽然畏惧慕容权和乐雪的威严,但是内心还是挺乐观的,她相信只要自己禀报出这事,一定不会受罚的。 “真的,恭喜王爷。”乐雪开心的道喜。 而慕容权的脸上,却没有要做父亲的大喜之色,连一闪而过的淡淡笑容也没有,看向小丫鬟道:“本王知道了,告诉李美人,本王马上过去看她。” “是!”小丫鬟领命,立刻屁颠屁颠的下去了。 此时外面传来笛声,而且这笛声很忧伤。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点点头:“是十七叔,明天十七叔就要大婚了,你去看看吧!” 长孙悠点点头:“好。” “令牌拿来。”慕容权冷冷道。 长孙悠小嘴微噘,不情愿的把令牌拿了出来。 慕容权拿起令牌,起身朝外走了。 “王爷!”长孙悠见状,突然唤住了他。 慕容权停下脚步,微转头,冷冷的问道:“还有事?” “恭喜王爷要当父王了!”做父亲应该都会很高兴吧!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可是做父亲的心情应该和普通的百姓没什么区别吧!虽然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到大喜之色,可是这么急着赶过去看望,就已经说明了他的在乎吧? 呵呵呵,没想到这个冰雕也有在乎的事情啊!看来哪位李美人要发达了。 以为慕容权会说些什么,或是因为她的乖巧懂事,再加上李美人有身孕的好消息,会让他大发慈悲把令牌送给她,但是长孙悠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只见慕容权唇角微勾,居然是不屑的表情,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出去。 长孙悠气结,这是什么反应?这个男人还真是难以捉摸! 不过,这么大的喜事,对王府内的人来说,一定会是一个超重量级的炸弹吧! 慕容权走出寝宫后,竟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明月轩。 月华居——华丽典雅的装饰,处处透着书香气息。李美人出自书香世家,所以是位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女子,也是这王府内最有才气的女子。 精致的雕花紫檀木大床上,一位女子安静的坐在床上,容色清丽,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罗衣,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在月光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她便是这月华居的主人——李美人。 “王爷到!”一声通报声传来,打扰了垂头思索的人儿。 李美人立刻抬起头来,眸中闪着激动和喜悦的光芒,此时,身着一身墨色滚金边衣着的慕容权阔步走了进来,俊美的脸上带着高贵和冷傲。 李美人见状,立刻拉开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迎接。 慕容权见状,阔步来到床沿,制止住了要下地的李美人,性感的薄唇微启道:“有了身孕就无需多礼,好好的在床上养着吧!”搀扶李美人重新坐回床上,温柔的帮她盖上被子。 李美人开心的笑了,嘴角始终带着幸福的笑容,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的呵护自己,自己真的很开心,从来没有敢奢望过他的爱,但是却在半年前,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心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他。 很庆幸自己能嫁进战王府,成了他的女人,虽然她只是皇后赏赐的五位美人中的其中一位,虽然他宠幸了所有的美人,对哪一个都没有偏爱。 她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只是为了向皇后有个交代才会宠幸了她,可是她却是幸运的,幸运的有了他的一次宠爱后,便有了他的骨肉,这让她这颗没有奢望的心,有了小小的奢望,让这颗以为会在这清冷的王府中,寂寞的了此余生的心,重新的活了起来,或许自己会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而和他的距离拉近,或许有一天,他会因为孩子,而爱上她。 李美人的心中升起了幻想和希望。 “王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的。”李美人声若黄莺出谷般的悦耳。 慕容权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李美人却大胆的偎近了慕容权的怀中,喃喃道:“王爷,你高兴吗?你会高兴妾身怀了你的孩子吗?”她是皇后娘娘赐予他的美人,身份应该比王府中,通过选秀进来的美人身份高,可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在他面前会产生反感。 外界都传闻战王残忍冷漠,风流好色,可是进王府半年来,她了解的战王却不是这样子的,总觉得他并不喜欢皇后给他送来的美人礼物。 听了李美人的话后,慕容权依旧是淡淡一笑,没有深入眼底,声音没有阴阳顿挫道:“自然高兴。本王还没有孩子,这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本王怎会不高兴呢!” “真的吗?王爷真的高兴吗?”李美人喜出望外,从慕容权的怀中离开,一脸幸福喜悦的看向慕容权再次确认。 慕容权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这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当然高兴。” “呵呵呵,王爷,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们的孩子。”李美人感动的湿了眼眶。 慕容权温声道:“好好养胎吧!本王会吩咐下去,让太医院为你好好安胎,想吃什么,就告诉下人一声。” 受宠若惊的李美人用力点点头。 慕容权再次拍了拍李美人的肩:“本王还有事情要忙,就先不陪你了。” “王爷不留下来用晚膳吗?”李美人的眸中闪烁着期盼。 慕容权却毫不怜惜这种期盼,坚定的拒绝道:“本王还有事要忙。”然后起身,毫无留恋的离去了。 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李美人的眸中闪着浓浓的失望,伸手抚摸向依旧平平的小腹,喃喃道:“孩子,母亲一定会让父王喜欢上母亲的,一定会给你一个疼爱你的父王。” 走出月华宫后,慕容权是想回自己寝室的,想想长孙悠,慕容权不自觉的摇头笑了,此时的笑容却是真心的。 乐雪看到主子这副表情,也心有了悟的笑了,看来王妃对主子来说还真是特别的,不一样的。 “参见战王!”突然,一位中年嬷嬷来到了慕容权的身边,拦住了慕容权的去路。 “高嬷嬷,你不在母妃身边伺候,来战王府有何事?”慕容权冷冷的问道,高露是孟贞羽身边的贴身嬷嬷,此时来定是母亲派来的。 “启禀战王,贵妃娘娘请战王去千羽宫一趟。”高嬷嬷恭敬的回道。 “母妃可说有何事?”早上才见过,此时又召见,想必一定和长孙悠的事情有关吧!王府之中什么不多,就是眼线多。 高嬷嬷却摇摇头:“这个老奴不知,战王去了就知道了。”虽然从小看着慕容权长大,很是疼爱他,可是贵妃是她从小就伺候的主子,不管到什么时候,她都会站在贵妃一边的。 “走吧!”知道这句话不该问的,高嬷嬷对母亲的感情有多深,他是了解的,她们虽是主仆,更像姐妹,怎会告诉他母妃的事情呢! 战王府的后院,长孙悠和慕容宏坐在台阶上,长孙悠听着慕容宏吹完这首悲伤的曲子,温柔开口:“明天就是十七叔大婚的日子了,十七叔应该高兴些。” 慕容宏拿起身边的酒坛喝了口酒,看向长孙悠问:“你当初嫁给战王时开心吗?” 长孙悠微怔,摇摇头笑道:“忘了。”那是本尊的事情,她怎么知道她高不高兴。不过按照她对太子的痴心,应该是不高兴的吧! 慕容宏了悟的笑了:“如果能轻易放下的就不叫爱。”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劝慰道:“那也要试着去接受呀!如果过去回不来了,就应该试着去忘记,这样对未来十七婶才公平。” “公平?难道你相信这个世上有公平吗?”慕容宏觉得有些可笑。 长孙悠却认真的点点头:“我觉得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要你认真去对待生活,真心付出,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慕容宏却摇摇头笑了:“丫头,你还太小,未经历过什么是失望和绝望才会这么说。” 长孙悠耸耸肩没有辩解,感情上的失望和绝望她的确没有经历过,突然心血来潮道:“十七叔,我给你唱首歌听吧!” “唱歌?”慕容宏看向她,淡淡一笑道:“好,上次在战王庆功宴上的那首曲子的确让人震撼,十七叔现在想想都还余音绕耳呢!” 长孙悠却不好意思的笑了:“十七叔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知道十七叔也熟知音律,悠儿只不过是在十七叔面前献丑。” “丫头这么说就太谦虚了,你要给十七叔唱什么歌?”慕容宏期待的看向她。 长孙悠明眸一转道:“歌的名字叫——放手。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 象是温馨的墙 囚禁你的梦想 幸福是否象是一扇铁窗 候鸟失去了南方 如果你对天空向往 渴望一双翅膀 放手让你飞翔 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 听从凋谢的时光 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 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 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 抛开诺言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 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为了你失去你 狠心扮演伤害你 为了你离开你 永远不分的离去。” 听了长孙悠的这首歌,慕容宏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要一首歌来劝他。 “十七叔,如果你爱的女子看到你这样,她一定会心痛的,为了她不心痛,你一定要快乐起来,我想她不希望看到伤心难过活在过去里的你。” 慕容宏伸手抚摸了下长孙悠的头,宠溺道:“丫头,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谢谢你的歌,十七叔的心情好多了。” “那十七叔会快乐吗?”长孙悠闪着黑亮的大眼睛看向她,把他当朋友,当知己,真的希望他快乐。 慕容宏点点头:“和你在一起十七叔很快乐。”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那十七叔每天都要快乐,明天就要成亲了,悠儿祝十七叔新婚快乐,悠儿陪你喝酒。” “好!喝酒。”慕容宏递给长孙悠一坛子酒。 夜空下二人坐在台阶上开心的喝酒聊天,暂时抛开了成亲的不愉快。 ------题外话------ 请各位亲们订阅正版,尊重作者,支持水儿,水儿不胜感激,么么哒 066:真假慕容权 千羽宫——安静雅致又不失尊贵,如今是百花争艳的春天,千羽宫内更是鸟语花香。 慕容权带着自己的猜测来到了千羽宫,一路上都在想若是母妃问起长孙悠的事,她该怎么解释。 “皇兄!”踏进千羽宫的宫门,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慕容权的思索,不满的看向声音来源处,果然是昨日被他赶出战王府的弟弟。 “你怎么在这里?”慕容权冷冷的问道,并不是不喜欢这个弟弟,只是看不惯他每天游手好闲,净做些没用的事情。 “嘿嘿,臣弟难得回来,怎么能不给母妃她老人家请安呢!所以臣弟是来请安的,这就要回去了。”语气轻松散漫道。 慕容权懒得再理他,迈步准备去见母亲,刚走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看向身边的高嬷嬷道:“高嬷嬷,你先进去吧!本王有些话想给十四皇子说。” “是!”高嬷嬷恭敬的应了声,先进了宫殿。 慕容权转身看向正准备走的弟弟,冷冷道:“今天温泉池的事情你都打听到了吧!你告诉母妃了?”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么晚了母妃宣他进宫,想必定是这个快嘴的弟弟干的好事。 慕容恒一脸的惊讶表情看向自己的哥哥,为自己辩解道:“喂!皇兄,你怎么能冤枉臣弟呢!臣弟是喜欢打听各种消息,可是这些消息是要花高价钱才能从臣弟这里得知的,臣弟怎么会随便的出卖自己的消息呢!皇兄这么说是不是太贬低臣弟的这个职业了。更何况温泉池的事情虽然皇兄下令不准任何人泄漏,可是不代表眼线不说呀!母妃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若不是你多了嘴,母妃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是不是你,本王也不想去查证,本王只是觉得这事和你脱不了关系,所以你要和本王一同去觐见母妃,解决这事。”慕容权是不打算放过弟弟了,这个多嘴的弟弟只会惹事,要让他知道多嘴的后果就要去解决,不可能轻易的放他走。 “喂!皇兄,你怎么不讲理呢!我不要去,我凭什么要帮你啊!”慕容恒坦率道。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若是不想让她无辜掉脑袋,就跟本王进去,配合本王,把这事解决了,否则——本王就封了你的口耳,让你以后再也无法做密探。”话落,慕容权不去管弟弟,自己径直朝母亲的宫殿走去。 他早就掐准了弟弟的死穴,或许别的事情威胁不了他,但是不让他做密探这件事,绝对是他的死穴。 果然如慕容权所料,慕容恒没辙,只能乖乖的就范,跟在哥哥身后再次来到了母亲的宫殿。 “儿臣参见母妃!”慕容权和慕容恒兄弟二人朝高坐在正殿内宝座上的母亲行礼。 “都免礼吧!恒儿,你不是说要回去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孟贞羽看向小儿子不解的问。 慕容恒无奈又委屈的看了眼哥哥,只能昧着良心道:“儿臣正好在母妃的宫门口碰到皇兄也来给母妃请安,就想我们兄弟二人已经好久没有和母亲一起吃过饭了,所以想陪母妃用晚膳,就折回来了。” “是嘛!还是我们的恒儿有心呢!”然后看向慕容权道:“权儿,听说王妃在温泉池内出现诡异现象,府中人都说她被水妖附身了,可是真的?”母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慕容权微勾唇一笑道:“母妃,也不是什么诡异现象,而是十四弟给我们开的小玩笑,是不十四弟。” “什么?十四开的玩笑?”孟贞羽惊讶的看向小儿子,这事自己怎么没从眼线口中听说。 面对哥哥突然丢来的炸弹,慕容恒即气愤,又无奈,可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密探工作,只能再次昧着良心帮助哥哥做不诚实的不孝子了,朝母亲心虚一笑:“嘿嘿,启禀母妃,皇兄所言——极是,昨天儿臣去战王府看望皇兄,正好见到了皇嫂,见皇嫂性子很胆小,就想要吓吓她,看她会是什么反应,于是就找人在温泉池的下面放了些让池水沸腾然后起漩涡的药,然后把皇嫂引了过去,骗皇嫂说水中有夜明珠,让她下到温泉池内,此时池水开始沸腾,皇嫂当时吓得小脸都白了。 皇兄得知后去了,皇嫂因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其实儿臣这么做只是想给他们开一个小玩笑,想让皇兄开心,这样处理起军营的事情来,会更有精神,所以便偷偷的设计了皇嫂,让皇嫂到温泉池,想给皇兄一个惊喜,不过现在看来,儿臣好像好心办了坏事。”慕容恒脸不红气不喘的在短短时间内,便编出了这样一段精彩的故事,真是让人佩服啊! 孟贞羽似信非信,可是儿子说的似乎也合情合理。 更何况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必要骗自己啊!小儿子的顽皮她也知道。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也不想深究,瞪向小儿子道:“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胡闹了呢!既然是这样,那么母后也就放心了,恒儿,以后不得再这样没大没小的了,她可是你的皇嫂,不得逾越。”孟贞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非常时期,她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身边混进奸细来。 “母妃放心,儿臣以后不敢了,害的皇嫂受惊,儿臣也挺自责的。”慕容恒一脸的自责。 孟贞羽点点头:“如此母妃就放心了,恒儿,母妃有些话想给你皇兄说,你先去侧殿歇息会,等用晚膳的时候,母妃派人去叫你。” “好,那儿臣先告退了。”慕容恒毫不介意母亲支开他,迈步离开了,他不喜欢政事,所以母妃也从不给他说关于朝中的事情,他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母妃有何事要给儿臣说?”慕容权恭敬的看向母亲问道。 孟贞羽看了眼儿子道:“不管恒儿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他这么说了,母妃就相信你们,但是母妃也要权儿记住,一个成大事者的人,绝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牵扯,府中的女人是什么底细,你应该清楚,你要格外的小心,万不可轻信她们。” “母妃放心,儿臣有分寸的,儿臣绝对不会因为女人,而忘记了我们的大事。”慕容权深邃的黑眸微眯,迸射出坚定和冰冷的光芒,这份冰冷中同时也参杂了怨恨。 “如此就好,听说李美人怀了身孕,可是真的?”孟贞羽问道,语气中有淡淡的喜悦,也有担心。 慕容权点点头:“是真的,儿臣已经向太医证实过了。” “嗯!不管怎么样,那孩子始终是你的,就算她的母亲让我们不信任,不喜欢,可是那孩子身上毕竟流的是你的血,还是让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吧!”孟贞羽叹口气道,对于孙子的渴望,每个做母亲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就算对那些美人再怎么的不喜欢,可是对于孙子,还是很期待的。 “是!儿臣知道。”慕容权恭敬的回道。 “如此就好,今晚没什么事就留下来陪母妃用晚膳吧!恒儿说的对,你们已经好久没有陪母妃一起用膳了。” “是!母妃。” 长孙悠在温泉池之事,暂且就这么化解了,这还都要多谢突然冒出来横插一脚的慕容恒。 “哥!你心情不好?”宫门外,风跃和乐雪在马车旁等着慕容权,乐雪见风跃心事重重的,关心的询问。 “王妃真的很值得怀疑。”风跃冷冷道。 “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王妃,就因为他是左丞相的女儿吗?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虽然要报仇,可是害我们家人的是左相。”乐雪很不赞同风跃的报仇态度。 “今天温泉池的事情你也听说了,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她绝不是一般的女人。我讨厌她并不只是因为她是长孙老贼的女儿,而是她的行为很多时候都可疑。一次次的化险为夷,都是幸运吗?府中的四位夫人被她赶出去三个,大夫人明明看到她胸口有伤,现在又没有了,不蹊跷吗?大夫人没必要无中生有,对她没好处。若她真的单纯懦弱,怎么可能每次都平安躲过危险,这一切都值得人怀疑。”风跃把最近的事情都理了理,越来越觉得长孙悠可疑。 乐雪却叹口气:“就算如此,我们又能怎么样?王爷相信她,我们说再多都没用。看的出来王爷很在乎王妃,哥,没有证据之前,我们只能忍着,否则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风跃明白乐雪的担心,点点头,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道:“我知道,我不会冲动做事的。” ★★★★★★ 风采苑 没有成功扳倒长孙悠,孟风华已经很气愤了,可是又传出李美人怀了身孕的事情,更是让她恼怒不已,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我哪里不如那两个女人?为什么她们能得到表哥的宠爱,而我只能一个人孤枕难眠呢!为什么那个女人进王府才半年就有了身孕,而我,这么久了,都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孟风华愤怒的大吼。 真儿见状赶忙安慰:“小姐,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其实王爷的心思难道小姐一点也不懂吗?就算李美人有了身孕又怎么样,她只不过是皇后送来的美人,根本是得不到王爷的信任的,这怀孕只是一个意外。 听说李美人怀了身孕,王爷都没有留下来陪她,可见王爷对这个孩子并没有多大的喜爱。 这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还不一定呢!说不定王爷也有此意呢! 至于王妃,她也来的蹊跷,想必王爷的心中也会有怀疑吧!只要我们略施小计,只怕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到时候帮王爷除掉了两大祸水,这王妃之位,自然是非小姐莫属了。小姐和王爷可是表兄妹,这层关系,是那些女人都没有办法比的,也只有小姐能得到王爷和孟贵妃的信任。”真儿的眸中绽放出得意的神情。 而听了真儿的一番话,孟风华的心中也燃起了无限的希望,刚才的怒火,瞬间熄灭,被喜悦所取代:“没错,你说的对,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既然问题来了,我们自然是要想办法解决的,哼!长孙悠,李奕悦,我一定会除掉你们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成为我踏上王妃之路的绊脚石。”美眸微眯,眸中迸射出凶狠的光芒。 长孙悠陪着慕容宏在后院坐了好久,等慕容宏走后,她才回明月轩。 紫若和妙心早已贴心的为她准备好了热水。 长孙悠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准备早些睡觉,折腾了一天真的累了。 长孙悠坐在铜镜前,拿着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的长发,为慕容宏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感到惋惜。 “吱!”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长孙悠转头望去,竟然是慕容权进来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心中不解,却立刻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王爷。” “王妃不必多礼。”慕容权注视向她道,一步步朝她走来。 长孙悠的心突然莫名的加快跳动,为了气氛不尴尬,长孙悠温柔的笑着问:“李美人的胎怎么样?” 慕容权点点头:“很好,王妃不用担心。” 长孙悠甜甜的笑了:“那就好,恭喜王爷,再过几个月就要做父亲了。” “王妃想做母亲吗?”慕容权走到她面前突然丢来这样一句话。 长孙悠顿时目瞪口呆。 “王妃怎么了?”慕容权笑着看向她。 长孙悠回过神来,有些窘迫道:“没事,王爷口渴吗?臣妾给王爷倒一杯水喝。”这个慕容权,今天发什么疯呀!李美人有身孕了,作为丈夫和父亲,他不是应该留在身边陪着吗?干嘛来她这里,要么怎么说男人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呢! 慕容权却伸手拦住了长孙悠的去路,笑容从未有过的灿烂道:“爱妃,本王不渴,本王只想和王妃早些休息。” 爱妃?长孙悠有种想吐的冲动。拜托,他们还没有这么熟好不好?谁要和他一起休息啦!他今天是不是喝多了? 慕容权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伸手摸向她白皙的小脸,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 长孙悠看着慕容权一点点靠近的大掌,心里突然产生一股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面前的这个慕容权也感觉好陌生,好像和平时的慕容权有着很大的区别,但是长相却一模一样,身高,身材也没什么区别,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呢! 当慕容权的手要碰到长孙悠的脸时,长孙悠猛地瞪圆双眼,一把拍开了慕容权的手,冰冷切坚定道:“你不是慕容权,你是谁?”顺手抓过旁边桌上的茶杯,朝慕容权的脸上泼去。 茶水泼到他的脸上,只见他鬓角处起了皮。 人皮面具。长孙悠心中立刻出现这四个字。 男人见状立刻朝外跑去,正好迎上紫若和妙心。 “抓住他。”长孙悠喊道。 紫若立刻追过去。 长孙悠见紫若脚步健步如飞,更是确定紫若会武功。 而刚追到明月轩门口,慕容权从外面走进来。 长孙悠和妙心立刻跑过去:“抓住她。” 长孙悠命令道。 紫若和妙心立刻上前抓住了慕容权的胳膊。 慕容权却冷冷道:“放肆。” 紫若和妙心立刻松手。 长孙悠一惊,立刻上前察看,有些怀疑道:“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判断,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真的慕容权。 “发生什么事了?”慕容权询问,刚才看到有个身影跑走了。 “回王爷,有人冒充王爷进了王妃的房间。”紫若冷静的回道。 慕容权的眸中闪过一抹愤怒,看向长孙悠:“王妃没事吧!” 长孙悠摇摇头:“幸好臣妾发现了他不是王爷。” “王妃发现了他是假的?”慕容权有些意外。 长孙悠点点头:“他的性格和王爷不一样,他总是笑,笑的不怀好意。”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知道了,此事本王会处理,王妃先回房休息吧!此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伺候好王妃。” “是!”紫若和妙心立刻应声。 慕容权转身离去了。 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的心中升起一丝疑惑:慕容权得知有人假冒他为什么会如此淡定,虽然他的性子本就沉稳,但这表现的也太淡然了吧! “王妃,你怎么了?”紫若看向长孙悠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没事。对了,你看清假冒王爷人的长相了吗?” 紫若遗憾的摇摇头:“奴婢未看清。” “算了,不管了,相信王爷会处理好的,早点休息吧!”长孙悠转身回了房间。 慕容权的书房。 风跃和乐雪瞪着一位长相妖媚的男子。 男子生的唇红齿白,五官精致,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妩媚。,皮肤很白,很细腻,比女子的皮肤还好,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黑发闪烁着熠熠光泽,绝美的唇形,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那是人,根本就是妖孽。 乐雪看向他鄙视的讥讽道:“百里拈花,你真是胆大,王妃你也敢亵渎,就等着王爷的处罚吧!” 男子却不屑的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一脸的桀骜不驯。 说话间慕容权走了进来,坐到书桌前,怒瞪面前的妖孽男。 妖孽男嬉皮笑脸的看向慕容权调侃:“战王爷,人人都说你的王妃呆傻,我看世人都被骗了,你的王妃居然第一次见到我就看出我是假的了,这也叫傻?我看比府中的那些女人厉害多了。是她太喜欢你了呢?还是太精明,这反应也太快了。” “百里拈花,谁让你去明月轩的。”慕容权终于忍不住怒气,愤怒的呵斥出声。 百里拈花微怔,不解的看向慕容权道:“不是你说战王府中的女人随便我这个采花大盗采吗?” “长孙悠除外,以后不准你再去明月轩,再敢接近她一步,我会让你死的很惨。”慕容权冷冷的警告,毫不掩饰眸中的怒气。 百里拈花一脸的无辜加茫然,看向乐雪和风跃:“什么情况?你们冷情绝爱的战王夜动情了?” “不让你去你就不要去,那这么多废话。”乐雪没好气的白了百里拈花一眼,她平日最看不惯的就是风流成性的男人,特别是这个采花大盗,没一点正行,每次见到她都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还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所以很反感很鄙视他,若不是因为他是王爷的客人,能帮王爷,她早就教训他了。 “王爷的话就是命令,你必须听。”风跃冷冷道。虽然他不喜欢长孙悠,但他是绝对忠心慕容权的,所以不管慕容权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服从,他也不希望别人违背慕容权的命令。 百里拈花彻底无语了,哎!这主仆三人,连起手来欺负他,他也很无辜好不好。即便觉得很委屈,还是点了头:“知道了,以后不去明月轩便是,什么时候战王爷让去再去。不过长孙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我采过的美女无数,像她那么美的还没有,真的很感兴趣。” “滚出去!”慕容权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百里拈花挑挑眉,嬉皮笑脸一笑,吊儿郎当道:“不陪你们玩了。”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慕容权眸中的怒气迟迟未能散去。 次日 慕容宏大婚,朝中百官都去祝贺了。 慕容宏在朝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和实力,所以百官们都想和他扯上一点关系,之前他们绞尽脑汁的想把女儿或妹妹嫁给十七王爷,可是十七王爷却不近女色,久而久之,人们都传十七王爷有断袖之癖,不喜欢女人,如今十七王爷大婚,让他们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虽然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或妹妹做正妃,但能嫁进宏王府也是极好的,所以纷纷前来攀关系。 皇上皇后也早早的派人送去了贺礼。 王爷,皇子,公主们都来了,所以慕容权也带着长孙悠亲自过来了。 宏王府一片喜庆热闹的景象。 悦凤国公主舟车劳顿来到这里还真不容易。 在所有人的祝福和注视下,悦凤国公主楚玉研的花娇朝宏王府驶来。 漫天的花瓣漫天的百合莲子,由宫女们一路挥洒着开路,场景即壮观又浪漫,不愧是两国皇室的婚礼,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慕容宏的婚事是太后的一大心病,如今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成亲了,太后很是欣慰,亲自来到宏王府。 而在围观的人群中,一身白衣飘飘如仙的南宫少宣站在最后面,看着长孙悠和慕容权一同来参加十七王爷的婚礼,眸中闪过失落和黯然。 皇室的婚礼即繁琐又耗时,从白天一直忙到晚上这些礼仪还未结束。 现在还剩最后一项礼仪,新人携手拜堂。 这一刻,长孙悠倒有些同情起十七叔来了,虽然那些繁琐的礼仪让人苦不堪言,但好在女方拜完这最后一项便可回房了,而十七叔却还要在前厅的喜宴上陪来宾喝酒,可够辛苦的,难怪现代男人抱怨娶老婆不容易,而这古代男人更是不易呀! 这是长孙悠第一次见太后。 太后虽已年过六旬,可身体却很硬朗,皮肤和身材都很好,一身紫红色宫装,雍容华贵,优雅大气,慈眉善目,一看就让人很想亲近。 太后也是第一次见到长孙悠,看到她甜美可人的模样很是喜欢,忍不住拉过长孙悠的手慈祥道:“丫头,听说你的琴弹得很好,歌声也很美,今天是你十七叔的大婚,你能不能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送你十七叔和你十七婶一首曲子。” 老人家说话很友善随和,长孙悠很喜欢这位奶奶,立刻点头:“皇祖母折煞悠儿了,悠儿能为十七叔十七婶献上一曲是悠儿的福气。” “这丫头,嘴真甜。权儿,你可要好好疼我这个孙媳妇,否则皇祖母可不饶你。”太后看向慕容权道。 慕容权唇角微勾,点点头:“孙儿谨遵皇祖母圣训。” 太后满意的笑了。 此时太后身边的嬷嬷为长孙悠准备好了琴。 长孙悠立刻走了过去。 慕容宏和悦凤国公主此时缓步迈进喜堂。 长孙悠伸出芊芊玉指,拨弄琴弦,优美的琴声响起,喜堂内瞬间安静下来,悠扬的歌声响起。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 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爱就要苏醒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枕上雪冰封的爱恋 真心相拥才能融解 风中摇曳炉上的火 不灭亦不休 等待花开春去春又来 无情岁月笑我痴狂 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 思念永相随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你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当听到这首曲子,慕容宏和楚玉研皆是一惊,震撼世上怎会有如此美妙的曲。 伴随着优美的旋律和歌声,二人完成了拜堂,新娘被搀扶着去了新房。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这首曲子真的很美。 太后满意的直点头:“悠丫头,你这首曲子太美了,连我这个老人家都被感动了。” 长孙悠起身盈身行礼:“悠儿献丑了。” 这首曲子让在场的人都为之感动。 太子和长孙凝玉也来了。 太子的视线一直跟随着长孙悠的身影。 长孙凝玉气的手指掐向掌心,掐的掌心泛白都不自觉。 婚礼结束,接下来便是喜宴了。 太后却在喜宴开始前先离开了,亲眼看到儿子拜堂,她的心愿已了,不想再凑这热闹,便先走了。 皇室的喜宴是丰盛的,众人纷纷祝贺慕容宏。 慕容宏敷衍的勾起了唇角。 长孙悠看了觉得十七叔很可怜。 喜宴过半时,长孙悠已经吃饱了,屋内太闷了,她和慕容权说了声便走出来了,来到院子里透透气。 院子里很凉爽,长孙悠伸了个懒腰在院子里随便走了走。 而不远处柱子后却有一个身影引起了长孙悠的注意,月光照下来,正好能看到那人的脸。 是竹瑶,醉红楼的大姐。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喜欢的人是十七叔?长孙悠一脸的震惊,再看时,竹瑶已经不见了。 长孙悠摇摇头。 “娘子——”就在此时,一声熟悉的喊声传来,长孙悠额头立刻滑下三条黑线,转身看去,只见魏箫慕喜笑颜开的跑过来。 “小木头,你怎么在这里?”长孙悠震惊加受惊。 “因为娘子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魏箫慕一副理所当然的回道。 长孙悠扶额,彻底被魏箫慕的单纯打败了:“拜托,这里是宏王府,私自混进宏王府,若是被人知道,会被砍头的。” “我不怕,只要能见到娘子,死也值得。”魏箫慕一脸认真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彻底无语了,和这个单纯的家伙沟通真的很难,为了他的小命和自己的小命着想,要赶紧把他赶走,慕容权就在里面,如果看到他们这一幕,后果想想都可怕。 长孙悠打了个冷颤,推向魏箫慕道:“小木头,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听话,赶紧离开。” “我没有胡闹,娘子,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我们一起看月亮吧!”魏箫慕兴致勃勃道。 长孙悠可没心情陪他看月亮,一边把他朝外推,一边道:“看什么月亮,想看回你家看,赶紧走人啦!” “娘子——” “闭嘴,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娘子。” “可你就是我的娘子呀!” “谁是你的娘子,快点走啦!”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犹如来自地狱般阴冷骇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长孙悠一惊,立刻松开推魏箫慕的手,回头看向身后的人。 慕容权一脸铁青的站在身后,脸上的愤怒不言而喻:“嘿嘿,王,王爷!” 慕容权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了一眼。 长孙悠立刻解释:“我和他不熟。” “娘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我娘子,我们怎么会不熟呢!”魏箫慕一脸伤心的拉向长孙悠的胳膊。 长孙悠甩开了他的手警告道:“不要胡说,谁是你娘子。王爷,你不要误会,我和他真的不熟。” 魏箫慕突然站到长孙悠的面前,看向慕容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道:“她是我要娶的女子,你不准欺负她。” “你闭嘴啦!”长孙悠小声警告。 魏箫慕却死死的护在她面前。 “回府。”慕容权怒瞪了眼魏箫慕,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迈步离去。 魏箫慕立刻转身看向长孙悠炫耀:“娘子,你看他被我吓走了,我厉害吧!嫁给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呀!真是被你害死了,赶紧回家卷铺盖逃命去吧!唉!”长孙悠立刻朝慕容权离去的方向追去。 “娘子——”魏箫慕依依不舍的唤着。 在回战王府的马车里,慕容权表情冷漠的坐着。 长孙悠坐在他的对面,心中忐忑不安,犹豫了会还是开口了:“王爷,你不要误会,我和他真的不熟。上次臣妾和乐雪她们走失那次,在街上遇到了他,当时他被几个小混混拉住要木头,臣妾见状,便喊了声捕快来了,然后那几个小混混便吓跑了,他安全的保住了自己怀中的木头,他就说臣妾是他的救命恩人,说要娶臣妾。 但臣妾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亲了。 后来臣妾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找到了战王府,今天在宏王府又遇到他了。 臣妾真的和他不熟。王爷,你不要生气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冷冷道:“王妃只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就行了。” “臣妾一直记得,不敢忘记。”长孙悠立刻认真的回答。 慕容权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长孙悠松了口气,看来他是相信她说的话了。 马车很快便到了战王府门前。 慕容权率先下了马车。 等在府门口的紫若和妙心立刻上前把长孙悠搀扶下来。 紫若靠近长孙悠小声道:“王妃,明天便是皇上规定的一月后的回门,王妃有没有让王爷和您一起回去。” 紫若会察言观色,看两人的表情,好像生气了。 长孙悠有些意外的看向紫若:“明天就一个月了吗?” 紫若点点头:“王妃还是问问王爷吧!若是王爷不陪王妃回去,只怕——二姨娘和四小姐又要刁难小姐了。” 长孙悠点点头,立刻跟上慕容权的脚步问道:“王爷,你明天有时间吗?能陪臣妾回左相府吗?” “本王有事,去不了。”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离开了。 长孙悠气恼,朝着慕容权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在心中鄙视道:小气鬼,人家都给你解释清楚了还生气,不去拉倒,我自己去。二姨娘她们如果识相,就让她们多蹦达两天,如果不识相,有她们好看的。 紫若和妙心走上前,一脸的担心。 “看来明天二姨娘一定会为难小姐的。”妙心很担心。 紫若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问道:“王妃和王爷吵架了?” “哼!我才懒得和他吵架呢!我们自己回去,不让他陪。”长孙悠气愤的朝明月轩的方向走去。 紫若和妙心互望一眼笑了。今天的王爷和王妃倒像普通夫妻那样,生气闹起了性子。 宏王府 碧落园——宏王府中最华丽的院子,厅殿楼阁,富丽堂皇。水木清华,画意诗情,玉台翠树,光彩夺目。树木山石,葱蔚洇润。风光旖旎,美不胜收。 寝室内,双喜宫灯明亮的照耀着,一身火红色凤冠霞帔的楚玉研,安静的坐在柔软的雕花喜床上,百子被,百子帐寓意着多子多福,偌大的喜床悬挂大红色缎绣喜床幔。 秀有凤凰图案的红盖头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身着统一服侍的宫女站立两排静静的侍奉着。肃静无声,只有桌上红烛无声的摇曳。 一位身着淡粉色,约莫十五六岁玲珑娇俏的女孩有些着急的伸头朝外看了看,似水晶莹的大眼睛透着一股轻灵之气,灵秀雅致的小脸带着期盼。 “晴儿,现在什么时辰了?”红盖头下的人儿轻柔出声,问向自己的陪嫁宫女,灵秀雅致的女孩。 晴儿秀眉微拧,有些失落的幽幽道:“亥时快过了。公主,王爷怎么还不来啊?”小嘴嘟起,有些不满。 红盖头下的楚玉研淡淡一笑,没有做声。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紧张,这么多年没见那个温柔的展哥哥了,不知道他变了没有,还会像以前一样喜欢自己吗?现在自己的心好乱,即期待又紧张。 子夜时分,热闹了一天的宏王府终于寂静下来,微风清凉拂面,月光皎洁柔和的照着良宵。一身材伟岸的男子昂首阔步朝碧落园方向走来。 “王爷到!”一声通报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脆,响亮。 碧落园内内外外的下人们应声行礼:“恭喜王爷!” 一身红色喜服的慕容宏走进新房,红色喜服包裹出他健硕挺拔的身材,剑眉斜插入鬓,漆黑深幽的黑眸犀利冰冷,似乎可以透视人心。犹如神坻的气质照得人不敢直视。 晴儿偷偷瞄了眼他们公主的驸马,禁不住倒吸一口气,惊叹驸马绝世的俊容。只是这绝世俊容却寒冷如千年寒冰,即使红如火的喜服也温暖不了那张冰冷的俊容,让人禁不住有些寒意。 “都下去吧!”慕容宏冷声命令。 “是!”宫女下人们应声快速而整齐有序的无声退下。晴儿看了眼公主,眼神复杂,即替公主高兴嫁了位貌如神人的夫君,又替公主担心,如此冰冷之人会不会冻伤公主,带着小小的担心悄无声息的退下。 片刻,房间里只剩下今天的两位主角。 楚玉研的心顿时紧张起来,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盖头下的那双似水明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迈来的健步,每迈近一步,心跳就会加快一些,在这宁静的夜晚,自己似乎低头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楚玉研紧张的不知所措,本能的用双手用力拧着罗裙来安定自己的心时,头上的盖头猛得被无情的扯掉,扔在地上。因过度紧张的楚玉研并没有察觉到掀盖头人的愤怒,缓缓抬起温柔的眸去看自己的夫君,四目相对楚玉研震惊的全身一颤,杏脸桃腮瞬间苍白无一点血色,温柔的清眸瞬间化为恐慌,眼前的男人俊邪无比,灿若星辰的眸子和她的展哥哥很像,只是这双星眸中没有他的温柔,而是寒冷的能冻死人的冰眸,他不是她的展哥哥。 “你……你是什么人?”一脸的惊惧,声音里透着害怕。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唯一熟悉的展哥哥却换成了别人,这让柔弱的她怎能不感到孤独恐慌呢! 和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冰眸也有一瞬的怔愣,不是因为面前的这张雪肤花貌,美若仙子的绝世容颜,而是绝世容颜上的那双清澈见底的明眸,是那么的似曾相识,那么的像她,曾几何时自己是那么深深的被这样的明眸吸引,不顾一切疯狂的爱。可当看清这张绝世容颜时,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她不是她。她没有她这么美的容貌,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慕容宏俯身慢慢靠近她,如鹰的利眸射出寒光,男性的阳刚气味扑鼻,惊得楚玉研身子后退,躲闪男人的靠近。 男人修长的大掌一把钳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利眸直视她,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语气阴沉冰冷道:“本王是这东华国的十七王爷,你母皇没有告诉你吗?”冰冷的语气充满质问。 067:找人出气 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楚玉研脑袋嗡得一声,一片空白。表情受伤,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不可能,我要嫁的人是展哥哥,你不是。”看到他一身喜服时,她便猜到了,可还是骗自己说他是走错了房间。可自己心里清楚,这是宏王府,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走错呢!可自己还是要亲口问清楚,她不相信口口声声说要给自己幸福的母皇会骗自己,亲口听他说出事实,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才敢相信母皇是真的骗了自己。 “展哥哥,哈哈……”慕容宏发出一串鄙视的冷笑,唇角扯出一丝不屑:“你说的是慕容展吗?他是本王的皇兄——庶出的十五王爷,不是太后亲生的。你嫁得人是十七王爷,你母皇没有和你说清楚吗?” “不……不可能。”母皇,你为什么要骗研儿,研儿要嫁的人是展哥哥,怎么会是他的弟弟呢!你虽从未亲口说过研儿要嫁的人是展哥哥,可你是悦凤王朝的女皇,不可能不知道展哥哥不是太后亲生的。你说研儿要嫁的人是太后的儿子。 你用话语引诱女儿朝展哥哥身上想。母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让儿臣情何以堪?儿臣带着期望和梦想,满怀期盼的嫁到东华国,而现在的事实——是那么的荒唐至极,梦碎的是那么的快,那么的让儿臣措手不及。 慕容宏利眸微眯,抬高她的下巴,让她迎视自己,厉声质问:“说,你母皇把你这唯一的公主嫁到我东华国有什么目的?”打量她的脸,不让自己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已近崩溃的楚玉研无力的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不知道?”利眸闪过嘲讽,唇角上弯,浮上一抹轻浮而玩弄的笑,深邃的黑眸散着*,看不出是装的还是真的。慢慢靠近她,低热暧昧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让楚玉研浑身一僵,顿时红了小脸。 纤长的大掌扶上洁白无暇的脸颊,轻轻摩挲,挑逗着她,附近她耳边轻声呢喃道:“既然不知道你母皇的目的,那你总该知道你母皇把你嫁过来做什么吧?”语气暧昧,暗示着什么。 他的话让楚玉研猛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恐的望向他,他眼底流动的*让她恐慌,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起身朝外逃去。 被激怒的慕容宏长臂一挥,拉过她,无情的扔到喜床上,健硕的身躯随之压下来。 “走开!”楚玉研拼命挣扎,却动不了他分毫。 “你已经没有反抗的权利了。”凤冠被重重摔到地上。 “嘶——”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是那么刺耳,红红喜服瞬间四分五裂,现出冰肌玉骨的曼妙身材。 冰冷的俊颜露出赞赏,赤罗的*在黑眸中闪动,张狂,霸道的唇埋入颈间,吻噬着属于她的甘甜。 楚玉研没有再反抗,他说的对,当自己答应嫁过来的那一刻,自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权利,更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任由泪水悄悄滑进云鬓,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母亲给安排的这一切。 月光如水,白衣飘飘,如墨的长发随风浮动,庭院里昏暗的灯光拉长了负手而立挺拔如松的身影,美如冠玉的俊容写满落寞,遥望宏王府方向,远远望去是那么孤寂。 “王爷,何不闯进宏王府去把玉研公主抢过来。”一位孔武有力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沉声道,黑眸中闪动着不安分的光芒。 白衣男子淡雅一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天地万物在此刻都已安静,宏王府中,除了值班的守卫,其他人也均睡去。新房内,红烛静静燃着,照映着一室的喜红,只有倚红帐内浓浓的*在不安分的跃动着,粗狂,霸道的吻毫不怜惜的掠夺每一寸冰肌玉骨,完全不在乎身下承欢人儿的心情。 突然,健硕的身躯停止一切动作,猛得抬头扼住楚玉研的颈,冰眸露出嗜血的光芒,似要把这纤细白皙的脖子捏断般,咬牙愤恨道:“贱人,居然敢用残花败柳之身来侮辱本王。” “……”楚玉研震撼,瞪圆杏眸直视他,整个人完全没有了思考,他的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刀,无情的在她伤口上又捅上深深一刀,这一刀,比之前知道母皇欺骗了她还要痛,还要震惊。清白,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他竟然说她不是清白之身,呵呵,他是在侮辱她才这么说的吗?不,不像,他的眸中写满愤怒,和屈辱。 可她从未许人,怎么会失去清白之身呢?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她昏睡的这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皇还瞒她多少事?或许她根本不该嫁到东华国,一夜之间,她从幸福的天上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她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可回答她的只有痛苦的空白。 她的沉默被他视为默认,默认她是故意带着不白之身来侮辱他。 她也不想解释什么?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没什么解释,如果告诉他自己也和他一样的震惊,他一定不会相信。 “贱人……”嗜血的冰眸又蒙上一层凶残,发出危险的气息,不由的加重了手上力道。 楚玉研只觉呼吸困难,小脸因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感觉死亡在一步步逼近,没有反抗,没有求饶,因为心里对死亡没有恐惧,反而有一种解脱的释然。 如果就这样死去,一切的痛就会在此停止,伤口就不会再流血。淡淡一笑,闭上眼睛期待那一刻快点到来。 慕容宏的手豁然松开,增恶的冷冷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重获呼吸空气自由的楚玉研,没有因为他突然的饶过而感到开心和轻松,反而感觉心沉重起来。如果不能就这样死去,那么——还要去面对这痛彻心扉的伤,撕心裂肺的痛,败身辱名的耻辱…… 苦涩一笑,无力的喃喃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哼!”冰眸厌怒的瞪向她讥道:“你母皇费尽心思把你送来做本王的玩物,在本王还未玩够之前怎能让你轻易死去?本王会让你给本王的侮辱付出代价。” 粗鲁的侵夺,霸道的占有,彻夜的狂乱,无情的掠夺了她的一切,但唯独放过了她的唇,他没有吻她的唇,因为那是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发自内心想做的事,而他们之间没有。 已经麻木的她,只能听到自己心碎滴血的声音,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痛。 ★★★★★★ 天渐渐破晓,天边还隐约闪烁着几颗残星,春的清晨微寒,空气中沁着淡淡的芳香。 “哐当——”一声金器坠地的声音在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的刺耳。 朝服着身的慕容宏更加气宇轩昂,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被重重扔到喜床前,下人们吓得跪倒一地。 微眯的利眸中闪着嗜血的暴戾,低沉浑厚的嗓音冰冷的警告:“本王希望王妃以后能安分守已,洁身自爱,为天下女子做好表率,否则——这柄宝剑将是赐予王妃的归宿。” 楚玉研卷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未着寸缕的身体,神情木然,眼神空洞。 慕容宏睥睨她一眼,阔步离去。 “公主——”晴儿跑上前,看到主子这副模样心疼的哭了。 楚玉研缓缓回过神,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晴儿,强忍着的泪水瞬间崩溃:“晴儿——”主仆二人抱头默默流泪。 片刻后,镇定下情绪的楚玉研帮晴儿擦掉泪水,幽幽道:“晴儿,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了,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晴儿吸吸哭得有些发红的鼻子用力点点头:“是,王妃娘娘。”小脸写满担心。 楚玉研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柔声安慰道:“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我可以做好一位好王妃,不让母皇担心。”即使母皇欺骗了自己,但她始终相信母亲是想让她幸福才会这么做。“为我沐浴更衣,我要去给太后请安。”来之前母皇让嬷嬷把东华国的风俗和宫规详细的给她讲了一遍,所以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给身为太后的婆婆请安。 慈安宫 “儿臣参见母后。”金黄色绣着精美图案的纱裙逶迤拖地,宽大的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手挽软纱,抹胸的领口露出白皙的颈项,和迷人的锁骨。倾国倾城的花容更加高贵迷人。轻轻盈身行礼。 “研儿快起来。来让母后看看。”太后满脸和蔼的笑着拉过楚玉研,上下打量一番赞赏道:“十五年不见,研儿出落的更美,更迷人了。” 楚玉研羞涩的垂下头娇声道:“母后——” “呵呵……”太后开心的笑了,拉着楚玉研亲切道:“来研儿,陪母后好好聊聊天。” 开朗的太后见到楚玉研后高兴极了,拉着她聊个不停,待楚玉研从太后寝宫出来已近晌午。 “公主,不——王妃,太后人挺和善的,不像王爷那么冰冷。以后王爷再欺负你,你就找太后给你撑腰。”从慈安宫出来的路上晴儿旁若无人的说道。 楚玉研看了她一眼轻斥道:“晴儿,不要乱说话。” “哎!倾妃,你看那位应该就是十七王爷新娶的王妃吧!”不远处的凉亭内,一位青衣女子轻拍了下身边的紫衣女子,指向慈安宫方向走出来的楚玉研道。 倾妃顺着纤指望去,美眸一睨酸酸道:“哼!不是她是谁啊!瞧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哎,你听说没有?十七王爷今天早上竟赐了她一把宝剑。”青衣女子神秘兮兮道。 倾妃美眸一亮:“真的?”一脸的兴趣。 青衣女子点点头,一脸的肯定。 倾妃扬唇狐媚的笑了,挑挑眉,怪声怪气道:“贤妃,我们是不是要过去会会这位十七王妃呀!看看那位远从悦凤王朝来得美公主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竟能让太后这么喜欢。” 贤妃立刻明白倾妃话中的意思,撇唇一笑,不屑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十七王妃。”两位身着繁华宫服的女子走到楚玉研面前。 楚玉研定睛看了二人一眼,一位身着紫色繁华宫装,外罩一层金色薄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体态修长妖艳,凤眸勾魂摄魄,是个美艳妖娆的女子。 另一位青色华衣裹体,身披粉色薄纱,腰束金色缎带,峨眉淡扫,落施脂粉,肌肤娇嫩,美目流盼,一副的温柔可人。 两人笑的嫣然,却未到眼底,给人一种张扬,不舒服的压迫感。 但看二人的衣着打扮,应该是皇上的妃子,盈了盈身。 “哎呦,让悦凤公主给我们行礼,这合适吗?”倾妃娇声道,声音悦耳如黄莺出谷穿透人心,确有媚惑君王的魅力。 “倾妃姐姐,她现在可是十七王爷的王妃,给我们行礼合情合理。”贤妃紧接着柔声回到,声如涓涓泉水洋洋盈耳,沁人心扉。 楚玉研绽唇微笑。 二人抬眸看向楚玉研,一脸夸张的惊赞道:“十七王妃真漂亮啊!难怪见过王妃的宫女太监们说十七王妃貌如天仙,比我们东华国的第一美人还漂亮,本来本宫还不信,今日见了才总算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王妃恐比天上仙女还要漂亮。” 楚玉研淡淡一笑谦虚道:“娘娘过奖了,两位娘娘才是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美若天仙。” “唉!”贤妃突然深深的叹口气,满脸失落道:“漂亮有什么用?皇上眼里只有孟贵妃一人,其他女人再美他也不会看进眼里。不像十七王妃,嫁给十七王爷,府中没有其它女眷。” 楚玉研淡淡一笑没作声。这就是所谓的后宫争宠吧! 至于,慕容宏,那张冰冷的俊颜冻得人直想退避三舍。只希望这样的小小愿望不要太难实现。 见楚玉研没再接话,倾妃鄙夷的白了她一眼道:“就算十七王妃长得美,若是不用心伺候十七王爷,只怕也难得到王爷的专宠。贤妃妹妹,我们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就别在这浪费口舌了。”倾妃转身离去。 楚玉研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觉得倾妃看她的眼神有着很大的敌意,她们初次见面,她为何会对自己有敌意呢?况且自己又不是皇上的妃子,不会和她争宠。 摇摇头,懒得去想这些,迈步朝宫外走去。 ★★★★★★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左相府的门前。 紫若和妙心搀扶着长孙悠从车里走下来。 长孙悠抬头看了眼左相府,嘴角闪过一抹讥讽的笑。 这里虽然是长孙悠的娘家,但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而这里给本尊留下的却都是些伤心,冷漠的回忆。 在这偌大的左相府中,除了三姨娘会真心待她,其它的人则是想着法的欺负她,她这个嫡女做的真的很窝囊。 如今长孙悠再次回到了左相府,人早已换了,希望那些人能识相些。 左相府的大厅里,老夫人,左相,二姨娘,三姨娘,和其它几位姨娘已经恭候在此了。 长孙悠缓缓的走进了大厅。 其实左相府的人应该早已得知战王没有陪同她一起回来。 所以走进大厅,便看到了众人脸上的不悦和嘲讽。 长孙悠走到大厅中,看向坐在上首坐的老夫人和左相长孙耀光,盈盈行礼:“悠儿参见祖母,参见父亲。” 按照规矩,长孙悠是战王妃,长孙耀光应该先携府中众人向她行君臣之礼,而她再行父女之礼,现在看来,慕容权没来,他们根本就不把她这个战王妃看在眼里。 老夫人一脸的严肃,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老太太。 而长孙耀光倒是长的温文尔雅,虽已中年,依旧是俊朗的,可见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美男子,只是想想她对女儿的冷漠无情,和这十几年的不闻不问,长孙悠对他的印象立刻大打折扣,看着倒是斯文,却是个无情的父亲,还真是应了斯文败类这四个字。 “战王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老夫人不悦的质问,语气很严厉。好似面前站着的长孙悠根本就不是她的孙女,而是一位犯了很大错误的人。 长孙悠立刻垂下头温声回道:“回祖母的话,王爷说他有事,没时间过来。” “没时间,我看是不想和你一起来吧!哼!就你也配嫁给战王。”站在一旁的长孙嫣不客气的讥讽。 众姨娘掩嘴笑了。 只有三姨娘满脸担忧的看向长孙悠。 “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战王不高兴的事?”长孙耀光冷漠严厉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立刻回话:“女儿没有,是王爷真的有事要忙。” “老爷,你也不要强迫她了,就她这样的,沉沉闷闷的样子,谁看了不心烦,只怕战王根本就不喜欢她,才不愿跟她一起回来。”二姨娘赶紧添油加醋。 长孙耀光的眸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太子到,太子妃娘娘道。”此时外面传来响亮的通报声。 二姨娘立刻高兴的眉开眼笑,看向老妇人和长孙耀光炫耀道:“老夫人,老爷,你们看,太子和玉儿回来了,还是玉儿深的太子喜欢,战王难道比太子还忙,太子都能抽出时间陪玉儿回来,可见玉儿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赶紧出去迎接。”长孙耀光吩咐道。立刻带着众人到府门口迎接。 太子和太子妃的豪华马车停在了左相府门口,慕容恭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身扶着长孙凝玉下车。 左相府的人看了很欣慰,立刻上前行礼:“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 长孙悠也跟着来到了府门口,盈身行礼。 慕容恭的视线首选落到了长孙悠的身上,然后离开了,看向众人道:“左相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太子,谢太子妃。”长孙耀光立刻把太子,太子妃请进府中。 长孙凝玉经过长孙悠身边时,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再次回到大厅,众人脸上都带着笑脸难掩喜悦。 长孙凝玉的视线却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眼底滑过鄙夷,脸上立刻装作很关心的模样道:“三妹,战王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长孙悠温声回道:“王爷他忙。” “忙?忙的连来趟左相府都没时间?这左相府离战王府也没有多远吧!”长孙凝玉挖苦道。 长孙悠没有说话。 慕容恭见状出声道:“三弟军营事多,想必是抽不出时间,战王妃不必介意。” 长孙悠点点头,没有说话。 而太子出声帮长孙悠解围,让长孙凝玉母女三人很气愤,纷纷把这怒气转移到了长孙悠的身上。 “你也累了,先回房歇着吧!三姨娘,你陪她下去吧!”老夫人突然开口了。 三姨娘立刻起身,走到长孙悠身边,牵起长孙悠的手退下。 清雅阁,长孙悠在左相府的闺阁。 一进房间,三姨娘立刻拉着长孙悠在桌前坐下,眼眶已经湿润了,伸手抚摸向长孙悠的小脸,心疼的呼唤:“悠儿,我的悠儿——” 长孙悠看向面前的妇人,身形纤瘦,脸色憔悴苍白,她便是三姨娘。在长孙悠的记忆力,三姨娘的付出真的很让她感动,在这个勾心斗角,步步为营的深宅大院,有哪个女人能做到为了正室的孩子让自己受尽讥讽和委屈,所以她很敬佩三姨娘。 “姨娘!”长孙悠亲切的唤了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个把长孙悠当宝一样疼着,宠着的三姨娘,为了长孙悠可没少受气,这是她的亲人,也是最关心她的人,所以她是发自内心的对她微笑:“姨娘,我们见面应该高兴,姨娘怎么哭了呢!”长孙悠帮三姨娘拭去泪水。 “悠儿,你没事姨娘就放心了。”三姨娘长舒了口气,随即却蹙起了眉头,无奈道:“我可怜的悠儿,姨娘对不起你,未能帮你保住太子妃之位。”三姨娘拉起长孙悠的手,心疼的抚摸向她的小脸,难掩伤心。突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一脸自责的看向长孙悠,本以为她的失言会勾起长孙悠的伤心事,却没想到长孙悠的脸上不但没有伤心,反而还带着淡淡的笑容,这让三姨娘很惊讶,定是悠儿怕她担心故意装作无事的,可怜的孩子,三姨娘如此想着,却不知这个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早已换了人。 三姨娘的关心让她心里很暖。 长孙悠朝三姨娘莞尔一笑,安慰道:“姨娘,不必忧伤,如果太子不是悠儿的良人,那么不要这门婚事也好,省的别人说悠儿高攀了。若是嫁给太子,婚后过的苦不堪言,岂不是更糟糕。况且悠儿现在嫁给战王过的很好,很幸福,姨娘不必觉得遗憾。”长孙悠不忍看三姨娘忧伤,赶紧安慰。 听长孙悠这么说,三姨娘禁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现在的长孙悠,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但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伤心难过,反而反过来安慰她,若这是她的真心话,她倒是真的安慰了,若只是说来安慰她的,她这个做姨娘的可要心疼死了。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希望长孙悠真的能放下对太子的爱。 “悠儿,战王对你好吗?”三姨娘很担心的问,人人都说战王冷血无情,大婚之夜根本就未在她房中留夜,她得知后担心不已。 长孙悠却坚定的点点头:“战王对悠儿很好,姨娘不必操心。” 既然接替了这具身子,就要为她尽到该尽的责任,三姨娘护着这具身子十几年了,也该是她这个女儿反过来保护她的时候了。以前的长孙悠没这个本事,那就由她代劳吧! 三姨娘却摇摇头,伤心自责道:“我对不起大姐,你母亲临终前让姨娘好好照顾你,可是姨娘却没能把你照顾好,姨娘真的没脸见你。” 听了姨娘的话,长孙悠勾起了唇角,反过来握住三姨娘的手安慰:“姨娘,你哪里没有照顾好我了?若从小没有姨娘的保护,悠儿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悠儿如今很好,姨娘又何须自责什么。” “可是,姨娘知道悠儿痴情太子,一心只想嫁给太子,如今你二姐成了太子妃,我真的对不起你母亲。”说完这番话后,三姨娘再也掩抑不住悲伤的情绪,痛哭失声。 看着三姨娘一直放不下这事,长孙悠也很担心她,若是她一直活在自责中,那这柔弱的身子只怕会更差,该死的慕容权,如果能陪她一起来多好,这样便可打消三姨娘心中的担心和自责。 只是她不明白,战王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皇上当初怎么忍心把她这个呆傻女许配给他最疼爱的儿子?是皇后和太子的工作做的太好,让皇上信了流言,觉得她和战王早就私下好上了,所以才顺水推舟成全了这对“有情人”? 可是有没有“情”战王不是最明白嘛!别人不知道她救战王是怎么回事,难道战王会不知道这是太子的诡计吗?凭着他的赫赫战功和皇上对他的器重加宠爱,若是他不要这门婚事,皇上绝对不会勉强他的。 娶了她,他就坐实了抢夺兄长女人的事实,为了一个呆傻女,毁了自己的名声,太得不偿失了,战王难不成连这点脑子都没有?还是他另有目的?长孙悠心中一直想不明白这些。 若真是想拉楼左相府,那今日为何不和她一起回来,他真的是个让人看不懂的男人。 “悠儿——”痛哭一场的三姨娘,把心里的憋屈和伤心都哭出来,此时心情好多了,这才发现,长孙悠很淡然,好似不能嫁给太子她根本就不在乎,禁不住让三姨娘担心,莫不是她被刺激的真的傻了? “悠儿,如果你伤心就哭出来吧!这里是左相府,战王府的人不知道,哭出来就没事了。”三姨娘心疼的抚摸长孙悠的小脸温声劝说。 长孙悠游走的思绪被拉回,看向三姨娘,勾起唇角甜美笑道:“姨娘,我真的没事。” “你不为太子伤心?”三姨娘还是不放心,虽然长孙悠表现的很平静,但是越平静越让她担心。 长孙悠莞尔一笑,云淡风轻道:“太子对悠儿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了,悠儿又怎会为无关紧要的人伤心。”那样的男人,她没兴趣,她可没有自虐的毛病。 三姨娘彻底的被长孙悠的反应惊住了,甚至有些疑惑她难道真的私底下早就和战王好上了?如果是那样或许是好事。 中午,午膳时间,长孙悠和太子长孙凝玉和左相一起用的,太子是不是的注意让长孙凝玉很生气。 下午,长孙悠陪着三姨娘一起赏花,聊家常。 因为这么久没有回左相府了,所以长孙耀光留两个女儿在家住几日,长孙悠和长孙凝玉都答应了。 长孙悠其实是想多陪陪三姨娘。 ★★★★★ 晚上用餐,长孙凝玉担心太子的视线在落到长孙悠的身上,没有让人叫长孙悠和他们一起用餐。 而是二姨娘亲自带人把饭菜送到了长孙悠的房中,并且还好心的陪着她一起用晚餐。 晚餐后,二姨娘便离开了,三姨娘陪着长孙悠说会话,便让她休息了。 紫若和妙心被老夫人叫去了,所以长孙悠一人无聊的躺在床上,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烛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长孙悠躺在床上小有兴趣的欣赏着。 “吱!”突然门被人推开了。 只见一瘦一矮两个男仆走进来,长孙悠斜瞄了二人一眼,认出了二人,这两个人是清雅阁院子里打扫的仆人,瘦的叫阿达,矮的叫阿发,以前可没少对长孙悠冷嘲热讽。 二人来到床前,阿达瞪着躺在床上好像已经没了气息的长孙悠冷冷道:“这个傻小姐,没想到还能活着回到左相府。” “就是,上次二姨娘的毒药居然没有毒死她。二姨娘可说了,这次一定不能让这个傻子见到明天的太阳。”阿发小声道。 “这个傻子,还真是不识时务,已经嫁给了战王,还对太子不死心,只有她死了太子妃娘娘才能放心。若是她死了,太子妃娘娘一定会把我们两个留在身边的,到时我们就发达了。” “那是肯定的!”二人美美的幻想着。 而假装昏睡的长孙悠,此时正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为本尊感到可悲,前身之前待他们可不薄,如今居然来落井下石,她最恨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起来看看烁儿——” 就在长孙悠想着要怎么惩罚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仆人时,突然有人朝她扑了过来,拼命的摇晃着她的身子,还有湿湿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脸上,是——泪水。居然有人为她流泪? “小少爷,三小姐看来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还是省点眼泪吧!”阿发幸灾乐祸道。 被唤做小少爷的小男孩气愤的看向两个仆人怒道:“是你们在姐姐用的碗上抹了毒药,我刚才都看到了,姐姐不会死的,她是战王妃,若是姐姐死了,你们两个也休想活。”他追小兔子追到厨房,正好偷偷的看到了,本想着去告诉长孙悠,却见二姨娘在她房中,她不敢进去,之后又被长孙嫣看到她在长孙悠门外探头探脑的,便叫走教训了一番,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二人一听小男孩这话,纷纷讥讽的笑了,阿达更是张狂道:“小少爷你可不要胡说,我们那有给三小姐下毒,是三小姐自己的疯病犯了,和我们无关。小少爷还是看清现实吧!现在二小姐是太子妃,你可别得罪二小姐,否则有你好看的。你看这个傻小姐,嫁给战王有些日子,战王都没宠幸过她,可见是不喜欢她,死了战王府还要赏赐我们呢!小少爷就不要再这胡闹了。” “就是——” “你们胡说,这话若是传到战王耳中,一定不会轻饶你们的。”小男孩愤愤的为姐姐抱不平。 阿发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讥嘲的笑了:“若是战王真的在乎三小姐,怎么会不陪着三小姐一起回府呢?” “这——” “小少爷,你若是识相,就送三小姐最后一程吧!到时我们也会在二姨娘面前为你说几句好话的,也好让你今后的日子好过些。”两个仆人幸灾乐祸道。 阿达立刻拿出了一条白绫,递向小男孩。 小男孩见状,紧张的一把护住长孙悠的脖子:“你们不可以这样,你们这是大不敬。” 小男孩还试图给他们讲道理。 长孙悠暗自在心中摇头叹息,给这些人讲道理,浪费口舌,不过他倒是对这个姐姐情深。 长孙悠立刻在记忆里搜到了身边这个可怜兮兮让人心疼的小男孩,他是三姨娘生的儿子,长孙烁,今年十岁,因为母亲不受宠,所以他也不受父亲的待见,因为三姨娘平日里总是护着长孙悠,所以连累的长孙烁受尽了庶子庶女的欺负。但是这个弟弟却对长孙悠没有丝毫的怨恨,反而和她很亲,很关心她。 就在长孙悠思绪稍一走神之际,两个阴狠可恶的仆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只听长孙烁拼命的喊着:“你们不可以伤害姐姐——” “只要她死了,就再也不用受伤害了。早死早解脱,给你立功的机会你不要,就休怪我们不照顾你了。把他拉走!”阿达恶狠狠道。 阿发立刻上前把长孙烁拽走。 长孙烁死死的护着姐姐,可是小小的身板,那是这两个狠毒仆人的对手,一番折腾后,被拉走。 阿达拿着白绫朝长孙悠的脖子勒去。 被阿发死死拉住的长孙烁不敢看这残忍血腥的一幕,别过头去,嘤嘤哭泣。 “啊!” 就在长孙烁为姐姐难过之际,只听一声惨叫。 刚才一脸狠毒模样的阿达,此时正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嗷嗷直叫。 而刚才还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长孙悠,收回自己快如闪电的无影脚,蹭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拉着长孙烁的阿发见状,立刻嗷的一声,扯着嗓子喊道:“诈——嗯!”后面的尸字还未喊出,口中已被快速的甩进一个苹果。 漂亮的大苹果死死的镶在了张着的白牙之间,撑的阿发的嘴生痛,却不敢伸手去取下。 长孙烁见状,立刻跑到长孙悠身边,开心道:“姐姐,你没死。” 长孙悠眼神凌厉的扫视了眼二人,邪魅一笑道:“想让我死,除非他们自己不想活了。” “三小姐饶命,三小姐饶命啊!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是二姨娘,太子妃娘娘和四小姐要三小姐的命,奴才们不敢违抗。”躺在地上痛的打滚的阿达,立刻跪爬到长孙悠面前哀嚎。 嘴含苹果的阿发立刻点头附和。 长孙悠看向面前的弟弟,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两个仆人立刻一脸乞求的看着长孙烁,希望能帮他们说些好话,此时的三小姐看上去不好惹。 长孙烁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小小年纪也没那么多心眼,如实道:“姐姐,他们只是奴才,若没人威胁,定不敢伤害姐姐的。” 长孙悠点点头,觉得长孙烁说的有道理,明眸一寒,冷冷道:“既然小少爷说了,我就相信你们一回,暂且饶过你们的狗命。”二姨娘,长孙凝玉,长孙嫣,哼!心肠够狠毒的,想趁着她回府趁机除掉她,这样即便长孙悠死了,也会胡乱找个理由搪塞出去,说不定还会反咬战王府一口,没人会怀疑她们。长孙悠在心中鄙夷一笑。 而口中塞着苹果的阿发,一脸胆怯又可怜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冷冷道:“以后你们若是再欺负小少爷,苹果就不只是塞在口中了,而是化作利剑,直刺你们的咽喉。” “嗯嗯嗯——”两名仆人吓得点头如捣蒜。 长孙悠满意的笑了,纤手一伸,朝阿发的脸上狠狠打去,苹果自阿发口中掉下。 “回去告诉二姨娘母女三人,本王妃乃玉体仙身,没人能伤的了本妃,想伤本妃,定会给她们带来不幸。滚!”长孙悠的眸中滑过狠厉。 阿发阿达二人立刻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长孙悠看向长孙烁,嘴角勾起了弧度:“以后有姐姐在,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小长孙烁一听,激动的湿了眼眶。 长孙悠见状,敲了下他的小脑袋,宠溺道:“傻瓜,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若想保护你在乎的人,就要隐藏起你的眼泪坚强起来。” 长孙烁闪着清澈的大眼睛看向长孙悠,面前的姐姐熟悉又陌生,但是却让他很崇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抹去眼泪。 “姐姐——”长孙烁看向长孙悠,为姐姐的大难不死感到喜悦,更为姐姐的改变而感到兴奋。 长孙悠宠溺的揉了揉长孙烁的头,心中却坚定道:长孙悠,你不能为家人做到的,就让我代你做吧!也算是谢谢你借我肉身。 长孙烁开心的笑了,眸中是对姐姐的崇拜。 “烁儿,很晚了,早点回去睡觉。”捏了捏弟弟粉嫩的小脸,这个弟弟她很喜欢。 长孙烁乖巧的点点头:“姐姐也早点休息吧!烁儿不打扰姐姐了。” 看着长孙烁离开,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此时紫若和妙心回来了,得知此事后非常气愤。 次日 天刚亮,长孙悠便起来了,坐在镜子前悠闲的梳着自己的长发,虽然前世也是一头长发,可是却远远没有这头长发长。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英俊挺拔,却满脸的怒气,不屑的瞪向长孙悠。 长孙悠瞥了来人一眼,继续淡然自若的坐在镜子前,根本不把来人的怒气看在眼中。 “长孙悠——”长孙悠的反应让少年更气愤,看着长孙悠气呼呼的咋呼了声。 “我不聋,有什么话就说吧!”长孙悠拿起一缕如瀑布般的长发,眉头微皱,她一个现代人,可不会梳这古代的发髻,妙心和紫若去拿梳洗的东西,应该就快回来了。 而她淡然的反应让少年微怔,随即不悦的数落起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府中关于你的流言蜚语都快要把丞相府淹没了,大家都说你是不知廉耻,三心两意的女人,对太子不忠,勾引战王,有失女子德行。嫁给战王也得不到战王的宠爱,连回门战王都不陪你一起回来。” 长孙悠眸子一寒,却淡淡的勾起了唇角,转头看向少年不疾不徐道:“这样不是更好。” “好?”少年挠了挠头,有些没有听明白长孙悠的话。 少年不是别人,是和长孙悠一母同胞的弟弟,长孙威。 “三小姐,院外太子派人来了,让小姐出去一下,说事有话要给小姐说。”一个丫鬟一路小跑的过来禀报。 让?这个词让长孙悠听了很不爽,她好歹也是战王妃,想见她还用如此命令的语气,太狂傲了。她已经嫁给慕容权了,而太子此时派人来,不知又在搞什么? “让他先等等,我要好好打扮打扮,一会就过去。”长孙悠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还真有之前长孙悠的柔弱和懦弱。 小丫鬟却一脸的不耐,催促道:“小姐,你还是赶快过去吧,若是让太子的人等急了,可不好。” 长孙威在一旁看着长孙悠的这一举动,脸上禁不住闪过鄙视。人家太子都娶了长孙凝玉,还对人家念念不忘,就是打扮的再好看,太子也不会多看一眼的,真是个傻子,难怪得不到战王的喜欢。 长孙威虽然觉得长孙悠的举动很可笑,但是见到下人如此态度,不免有些气愤,冰冷道:“大胆奴婢,你这是什么态度,太子的一个奴才,让他等会有何不可。” “五弟,不要凶她了,其实她也是为我好,你先下去吧!”长孙悠居然为小丫鬟出声打圆场。 长孙悠的懦弱再次让长孙威鄙夷。 小丫鬟立刻识相的退下。 其实长孙悠唱的这出,也就是想试试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本性如何。 待紫若和妙心服侍长孙悠梳洗好,用了些点心后,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而太子派来的贴身随从的耐心也已被耗尽了,愤愤的在院子外张望,仍旧不见长孙悠的身影,实在没有耐心的随从,气冲冲的朝院子里冲去。 碍于这里是丞相府,随从刚才有些收敛,但是迟迟见不到长孙悠,这点收敛早就被消磨殆尽了,不敢在丞相府放肆,不代表不敢在那个傻子面前放肆,居然敢给他摆架子,看他怎么讥讽她。太子随从在心中如此想着。 长孙威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外面的传闻让他愤怒不已,觉得很没面子,所以一直在长孙悠这里怒瞪她。 长孙悠却把他当透明人般,不去理会他。 “长孙悠,我警告你,你以后若想丢脸自己丢就好了,不要连累我们丞相府的其它人。还有,你和太子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做战王妃。”长孙悠的不理会,让长孙威的怒气更盛了。 长孙悠放下手中的茶杯,终于抬起了头,看向长孙威冷冷道:“这就是你对姐姐说话该有的态度?” 长孙悠的语气让长孙威微愣,平日里那个说话结结巴巴,低低弱弱的声音怎么突然变了呢?变得让人有些打从心底里打怵。 长孙威揉揉眼睛,掏掏耳朵,证实一下面前的人是不是长孙悠。 “这里是王妃的闺阁,你不能进。”外面突然传来紫若清清冷冷的声音。 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终于是忍不下去了,起身看向还有些发愣的长孙威坏坏一笑问:“想不想找人出出气?” 长孙威眉头微皱,一时间没消化掉长孙悠话中的意思。 但是长孙悠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长孙威赶紧麻溜的跟上,现在的长孙悠有些不一样。 ------题外话------ 大家猜猜男主会不会来左相府? 068:爱慕 “你个贱婢,赶紧给我让开。”太子侍从蛮横道。 门猛地被打开,妙心不悦的瞪向太子府的仆人清冷训斥:“关猛,这里是丞相府,不是你们太子府,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说得好。”长孙悠朝妙心投去一记赞赏的眼神,然后一脸冷漠的看向太子侍从。 关猛一愣,觉得长孙悠的眼神有些可怕,随即便冷冷的笑了,冷哼声道:“我是太子派来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关猛的嚣张还不是一般的可恶,眼神中的傲慢和鄙视展现的淋漓尽致。他可是太子的贴身侍从,平日里最是得太子的器重,所以才会如此嚣张,再加上曾经的长孙悠迷恋太子已经到了痴迷疯狂的地步,所以对关猛可是极尽的讨好,才会助长了他的张狂。 “太子?”长孙悠喃喃了句,眸中闪过嫌弃和鄙视。 但是关猛却没有看到,觉得长孙悠只要听到太子这两个字,就会立刻乖乖的讨好他。 “太子让你来做什么?”长孙威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冷质问,这个关猛,如果不是太子身边的人,他早就揍他了。 关猛此时更傲慢了,因为他料定,只要他说出自己的来意,长孙悠一定会高兴的晕过去的,然后好酒好菜的款待他,打赏他,如此想着,关猛立刻抬高了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德行道:“我们太子说——他得了一件难得的精致步摇,觉得很适合三小姐,所以让奴才拿来送给三小姐,三小姐,赶紧拿着吧!”关猛拿出一个锦盒,然后一脸鄙夷的瞅向长孙悠,觉得长孙悠一定会感恩戴德的收下,因为凭长孙悠对太子的爱慕,别说是一支精致的步摇了,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簪,她也会高兴的晕过去,但这只是关猛一人的想法,至于长孙悠—— 长孙悠冷冷的瞅了眼关猛手中锦盒里的步摇,款式虽然精致,但还不算上等,可见太子派人送她礼物是故意在羞辱战王,是想告诉慕容权,他娶了他慕容恭不要的女人,但只要一支小小的步摇,便可让她回心转意。 心中的怒火蹭的就上来了,这个太子欺人太甚了,如今京城谁人不知她已是战王妃,还让他的仆人叫她三小姐,若是她收下此步摇,不但侮辱了战王,更是让长孙悠坐实了她是三心两意的*女子。 世人反而会觉得太子大度,重情重义,因为长孙悠救战王在别人看来就是对太子不忠,事后太子还愿意不计前嫌送她礼物。这个太子还挺有心计,来这拉拢人心,哼!若是之前的长孙悠一定会屁颠的收下,可是她不会这么傻。 这一切长孙悠已经看透,才不会上这个当,更不会如太子所愿。 只见长孙悠邪魅一笑,拿过关猛手中的锦盒。 长孙威见状,气愤道:“你真的要收下这个破礼物,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左相府的嫡女,战王府的正妃,收下这个礼物丢不丢人?” 长孙悠看向长孙威突然灿烂的笑了,凑近长孙威小声道:“既然觉得丢人,那就帮我揍这个可恶的奴才呀!打的他面目全非,满地找牙。” 长孙威一怔,显然是有些惊讶长孙悠的态度,若是之前,她不是会高兴的磕头谢恩,然后屁颠屁颠的把这个步摇当宝贝一样的收好吗? “你,你不喜欢太子了?这礼物?”长孙威的声音里难掩一丝喜悦,但还是有些不信,觉得长孙悠可能是高兴过头了,所以再次确定一下。 长孙悠却轻蔑一笑:“不适合的破鞋何必硬塞呢!磨得是自己的脚?你姐我没自虐的爱好。泼出去的水,姐连盆都不会要。” 长孙威听的下巴差点脱臼,“破鞋”长孙悠居然把太子比作破鞋,这这这—— 不自觉的伸手摸向长孙悠的头,看她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啪!”长孙悠却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了长孙威的脑门上,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想要我那颗珠子吗?揍了这只势力狗我就送给——你。” 长孙悠的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就见长孙威已经嗖得一下,利剑般飞了出去,扎向了关猛。 只见关猛被一拳揍倒在地,然后是如雨的拳头落下。 长孙悠见状,还故作一脸惊恐的喊道:“不好了,关猛打五少爷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绝呀! 一旁打扫庭院和路过的仆人们纷纷驻足看过来。 “你们看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五少爷,一个奴才居然敢欺负丞相府的少爷,下一个就是你们。”妙心倒是个机灵的,见状立刻呵斥在远处围观的仆人们。 长孙悠暗自挑挑眉,很满意妙心的机敏。 妙心的一句话却引起了众怒,这个关猛平日里嚣张跋扈,被他欺负的人可不在少数,更是仗着自己是太子的贴身随从,每次来丞相府都故意找茬敲诈下人们,如今有机会可以报仇,众人自然不会放过。 只见众人扔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跑过来对关猛拳打脚踢。 关猛虽然会几下拳脚功夫,但是双拳不敌众手脚,所以眼下只有捂着头挨揍求饶的份。 地上尘土飞扬,众脚此起彼伏不停的落下,再加上闷闷的哀嚎声,结果可想而知。 关猛果然如长孙悠所说被打的面目全非,牙齿更是打落了两颗,头肿的像个猪头,在配上国宝特有的眼睛,一个崭新的生物就这样华丽丽的诞生了。再配上点哀乐,啧啧啧——那个凄凄惨惨戚戚的悲惨状呀!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待众人打爽之后,这场以多欺少的激战才结束,长孙悠把手中的步摇准确无误的扔到了关猛的脸上,讥讽道:“把这个拿回去给太子,告诉他,本小姐已经是战王妃了,让他以后死了对本小姐的心。”回娘家总该收敛一点,话说的太难听怕对太子打击太大。不过看看关猛的惨样,还能叫收敛吗? 关猛撑着好不容易留下来的一口气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心中却愤恨道:长孙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到太子面前告你的状,让你这辈子都休想嫁给太子,哼!居然不满太子的礼物,太子妃的位子也是你陪坐的? 关猛自以为长孙悠让人怒打他是因为没能做太子妃而气恼的。却不知人家根本就不屑那个太子妃之位。 当关猛好不容易撑着遍体鳞伤的身子回到太子和长孙凝玉住的地方,正好迎面迎上太子,突然一个不明物体出现在面前,太子的第一反应便是:“什么东西?”然后一拳揍了过去。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保护太子。 结果——关猛悲催的躺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然后含糊不清又悲切的喃喃唤道:“太,太,太子——” 太子眉头瞬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自己的贴身随从来,可见关猛被揍的有多狠了。 “何方妖孽?”太子护卫一声厉呵,腰间佩剑已经抽了出来。 “太,太,太子,是奴才——关猛!”关猛撇着两片香肠嘴,委屈无比的说完,然后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两个护卫惊得下巴差点脱臼。 当太子听了关猛的讲述后,脸都气绿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关猛还没回来之前,关于关猛在清雅阁被打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版本是这样的:关猛受太子之命到清雅阁要回曾送给长孙悠的一支金钗,还嚣张跋扈的侮辱战王妃,攻击五少爷,结果五少爷气不过,才让人打了关猛。 如此以来,太子成了薄情寡义之人,还冠上了让自己的随从仗势欺人的恶名,让世人谅解了长孙悠的移情别恋,太子本来的计划全部颠倒了过来,而金钗,太子又何曾送给过长孙悠,定是有人在中添油加醋故意毁坏他的名声,至于那人是谁,太子自然不会想到是长孙悠,而是把这笔帐算到了自己的政敌身上。 关猛讲述自己的遭遇,太子更是不信,他不信长孙悠会不屑他的礼物,更不信长孙悠会把他比作破鞋。 “狗奴才,居然在外败坏本宫名声,还不滚下去。”太子一声怒喝,眸中满是阴冷。若不是看在他重伤在身的份上,定会狠狠的惩罚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关猛见状,吓得浑身一颤,立刻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太子,战王已经朝左相府这边来了。”一个侍卫走进来,恭敬的禀报。 “慕、容、权——”太子的眸中迸射出阴冷的寒光,拳头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平日里的温和儒雅不见,起身冷冷道:“去前厅。” ※※※==※※※ 夏雨居,二姨娘的住处。 长孙嫣气愤的看向二姨娘和长孙凝玉埋怨:“你们说长孙悠嫁给战王不出三日便会被战王休了,如今可好,她不但没有被休,反倒还坐稳了战王妃的位子,战王今天已经来左相府了。 我不依,我不要她做战王妃,战王是我的,别人会被战王的传闻瞎跑,可是我见过,我知道战王有多出色,这辈子我非战王不见,你们要帮我,否则——我就把太子和你们要毒害长孙悠的事情说出去。” “住嘴!”长孙凝玉一听,立刻变脸,气愤的朝长孙嫣怒吼。 二姨娘见状,立刻调解:“好了,都冷静些,嫣儿,这些话万不可再说了,若是传出去,别说是我们,就是太子也会被重罚的,到时谁也别想活命。你爱慕战王的心,娘懂,可如今——长孙悠那丫头好像是被太子退婚刺激的太厉害,突然变了个人般,不好对付,我们还得慢慢等机会。” “已经没有时间了,再等战王已经喜欢她了,我就没机会了。”长孙嫣焦急的直跳脚。 长孙凝玉却是一脸的冷笑,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贤淑,冷冷的讥嘲道:“你以为像她那样的傻子,真的会得到战王的喜爱吗?战王今天来,不过是看在左相府的面子罢了。战王府那么多女人,会让她有好日子过吗?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战王休了,到时——被赶出战王府,流落街头,自会生不如死。” “可万一战王不休她呢!我不想再等了,她根本就不配嫁给战王,战王妃只能是我的。”长孙嫣愤愤不平。 长孙凝玉明眸一转,嘴角滑过阴冷邪恶的笑:“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会让战王嫌弃她,然后休了她。” “什么办法?”长孙嫣的眸子立刻亮起来。 母女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商量着如何对付长孙悠。 只见二姨娘和长孙嫣听了长孙凝玉的主意后,直点头,嘴角勾着阴险得意的笑。 ※※※==※※※ “长孙悠,赶快把珠子拿出来。”打走关猛,长孙威立刻伸手朝长孙悠索要她许下的承诺。 长孙悠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训斥:“长孙悠是你叫的吗?丞相府没规矩了?” 长孙威再次怔愣住,这长孙悠他已经叫了很多年,也没见她说过一个不字,今天是怎么了?不过为了能顺利拿到他心仪很久的珠子,长孙威也不矫情,立刻乖乖的唤了声:“姐!”咧开红口露出白牙,给了长孙悠一个久违的微笑,迫不及待的想拿到心仪的宝贝。 长孙悠突然觉得面前这个高高帅帅的大男孩其实挺可爱的,虽然已经长成人,但是毕竟才十六岁,卸下伪装的面具,还是孩子心性,本性不坏。 “乖!”长孙悠满意的抚摸了下长孙威的俊脸,像哄小孩子般。 长孙威立刻不满的咋呼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对我用那个字。” “哈哈哈,真可爱!”长孙悠被长孙威的可爱表情逗乐了,笑着朝屋里走去,才不去理会长孙威那一点没杀伤力的愤怒眼神呢! 可爱两个字再次让长孙威抓狂,立刻气鼓鼓的跟上去纠正:“我说了,不要对我用哄小孩子的字,我是男子汉,那些字是在侮辱我。” 长孙悠懒得去给他费口舌,他现在的样子除了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他,她还真的找不出别的词来。 而长孙悠的不理睬,更是激怒了长孙威,再次气吼吼的嗷一嗓子来发泄自己的不满:“长孙悠——” 长孙悠定步,转身,下巴一扬,眼神温柔,笑容温和,语气轻柔,吐气如兰的慢慢吐出几个字:“不想要珠子了?”这语气配上这表情,简直温柔的能滴水。 可是说出的话却死死的掐住了长孙威的软肋,让愤怒中的长孙威瞬间便偃息旗鼓,脸上的那个表情,让变脸师傅都望尘莫及,前一秒怒火中天,下一秒一脸恭敬,温顺,讨好的笑容,甜甜的唤道:“姐,嘿嘿,弟弟口误,还望您见谅,那珠子,你就赏给弟弟吧!” 长孙悠秀眉一挑,不疾不徐的反问:“如果我不见谅呢?” 嘎!长孙威瞬间呆若木鸡。怎么也不会想到长孙悠会这么直接。随即回过神来咋呼起来:“长孙悠,你过河拆桥,说话不算话。” “砰!”一记暴栗打在了长孙威的脑瓜上,不屑道:“难道你不想打关猛。”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在本尊的原先记忆里,长孙威是很讨厌关猛的,除了关猛的狗仗人势嚣张跋扈,更多的是因为长孙悠为了接近太子,没有尊严的讨好关猛,让长孙威很气不过。 而被说中心思的长孙威有些尴尬,挠挠头,气鼓鼓道:“反正你已经答应把珠子送给我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长孙悠抽了抽嘴角,还真是执着。 从袖子里掏出了那颗长孙威心心念念的珠子,扔向他:“拿去,一颗破珠子也值得你丢了男儿形象。” 长孙威接过珠子又喜又惊,喜的自然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珠子,惊得是长孙悠的语气。 “姐,这可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你居然说是破珠子。你——真的变了。”长孙威疑惑的看着长孙悠,人人都知道这颗珠子对长孙悠来说宝贝的很,十年前,她拿着这颗珠子回来,说是太子送她的,虽然众人都不相信,但是如此贵重的珠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众人也就信了,只当是她走了狗屎运,捡了太子不喜欢的玩意罢了,可是这十年来,长孙悠却把这颗珠子视比生命重要,如今居然这般不在乎的送给他,难道她真的对太子死心了? “再好的东西,不喜欢都一文不值,你喜欢就拿去吧!少废话。”长孙悠很不屑。在前身的记忆中,这颗珠子真的很宝贝,即便已经记不得送她珠子的人长什么样了。 也因为这颗珠子,她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和讥讽,甚至被二姨娘母女殴打,这颗珠子虽然值钱,但是给长孙悠带来的却是源源不断的痛苦。也只有像前身那么傻的人,才会死死的护着这颗毫无意义的珠子。 “姐,你真的不喜欢太子了?”长孙威两眼放光的问。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抽了抽嘴角反问:“你希望你姐嫁给哪个渣男?” “渣渣渣——”长孙威的嘴抖的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姐姐的变化太让他意外加惊喜。 其实在长孙悠的记忆中,曾经的长孙威并不讨厌她这个姐姐,反而很护着她,只是后来她爱上了太子,爱的毫无尊严,才会让他这个弟弟看不下去,觉得很没面子,渐渐的和她疏远了。 长孙悠,看看你为太子做了多少傻事,伤了多少人的心,如今你的弟弟因为你不爱太子了,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你有一个好弟弟,却没有好好的珍惜。 长孙威拿着珠子屁颠屁颠的跑走了,想必是去找人炫耀了吧! “王妃,王妃,听说着王来了。”妙心高兴的从外面跑进来,声情并茂的讲述起来:“战王带来了好多好珍贵的礼物,二姨娘她们看的眼睛都直了,不过也快要嫉妒死了。王爷让王妃脸上有光,我们王妃真是好福气。”说到最后,妙心的眼眶湿润了,是由衷的为长孙悠感到高兴,她们的嫡小姐,终于找到珍惜她的如意郎君了。 长孙悠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不知道慕容权又在玩什么把戏。 “王妃,你要不要去前厅见战王?”妙心满脸好奇的引诱道。 长孙悠却果断的拒绝了:“不去。”想想他果断拒绝她不来左相府,她就没来由的生气,明知道他不来,她回来一定会被欺负,讽刺,他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现在他来了,她才不会感激他,才不要去看他。 “难道王妃不好奇王爷带来的礼物?”妙心继续引诱,其实她真的很好奇。 “不好奇,若是你们好奇就去看吧!我去给三姨娘请安。”长孙悠起身朝外走去。她可不想见到那张冰冷的脸破坏心情。 从清雅阁出来后,长孙悠悠闲的朝三姨娘的扬音园走去,手里摘了朵不知名的小花把玩着,快到扬音园时,三姨娘身边的李嬷嬷从扬音园出来。 长孙悠刚想出声唤她,但见李嬷嬷一脸的鬼鬼祟祟,顿时让长孙悠起了疑心,多年的特工生涯,让她养成了超强的戒备心和警惕心,长孙悠立刻躲到一旁的假山后观察情况。 只见长孙嫣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来到李嬷嬷面前,朝李嬷嬷手里塞了一个小纸包,嘱咐了几句什么话,便离开了。 李嬷嬷四下瞥了眼,快速迈着步子朝相府后门方向走去。 长孙悠立刻尾随过去。 来到后门李嬷嬷再次看了眼周围,见没人,打开了后门。 ※※※==※※※ 前厅,因为战王和太子的到来,左丞相陪着说话,脸上带着恭敬温和的笑。 太子儒雅俊朗,战王冷酷俊美,二人朝那一坐,浑身便散发着让人顶礼膜拜的威严和强大气场,特别是战王,那张俊美却冷漠的脸,让人又敬又畏。 下人们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哪里一个不小心丢了小命。 太子温和儒雅的笑着,和丞相聊天,不时的看向身旁的战王,打趣几句,战王虽然冷漠,面对太子和丞相的话,也淡淡的回上几句,一副兄友弟恭,君敬臣忠的和谐画面。 而这和谐的背后,却都各怀心思,这笑容的背后,只怕藏着锋利无比的尖刀,恨不得刺向对方的胸膛。 正在三个男人聊着时,二姨娘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大着嗓门毫不顾及形象的喊道:“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长孙耀光一见二姨娘如此没规矩,立刻不悦的训斥:“放肆,没见本相正和太子战王说话吗,还不滚出去。” 二姨娘可没有要走的打算,她来正是因为太子和战王在呀!若是他们不在,她这戏演给谁看呀! “老爷,奴婢也知自己的行为鲁莽了,不该打扰老爷和太子战王说话,可是这事实在是太大了,奴婢实在做不了主,还请老爷去定夺。” “什么事能比太子和战王重要,还不滚下去。”长孙耀光愤怒的训斥。 二姨娘偷偷的瞥了眼太子。 太子立刻了悟,看向丞相儒雅一笑道:“左相,本宫看二姨娘如此着急,想必是府内的确出了大事,左相还是先处理府中事吧!反正我和三弟是左相的女婿,也不是外人,左相无需见外。” 听太子这么说,左相立刻起身自责道:“贱妾不懂规矩,让太子和战王见笑了。”然后看向二姨娘气愤的吼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此没规矩。”二姨娘虽然平日里有些嚣张跋扈,但做事还是周到有礼懂规矩的,今天实在是让长孙耀光有些气愤。 “老爷,奇耻大辱呀!三姨娘,三姨娘她,她——她居然光天化日在后花园偷汉子,如今正和那野男人颠鸾倒凤好不逍遥呢!” “你说什么?”长孙耀光一声怒喝,额上青筋凸显,身为男人,这可是奇耻大辱,何况这件事还在两位女婿面前暴露,更是让他这张老脸无处放。 二姨娘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续添油加醋:“三姨娘居然做出如此下贱之事,实在是不把老爷你放在眼里,这次是被人发现了,三姨娘的本性才暴露出来,没发现的时候还不知道干过多少这事呢!就连烁儿,还不知道是不是老爷您的儿子呢!而三小姐从小便跟着三姨娘长大,有个这样的姨娘教养,还不知道有没有同流合污呢!若是在战王府,向三姨娘似得,那可是要给战王戴——” “放肆!”太子一声怒斥,瞪向三姨娘训斥道:“三姨娘羞辱战王是大不敬。”眼底却闪过看好戏般的邪恶。 三姨娘立刻做惊恐状,看向战王,咣当一声跪地请罪道:“奴婢失言,奴婢并无要侮辱战王的意思,只是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请战王恕罪。” 俊美非凡的慕容权冷扫了眼二姨娘,淡淡道:“罢了!”眼中却快速闪过一抹厌恶和冷冽。 二姨娘没想到传闻中不近人情的战王会如此好说话,禁不住有些微愣。她冒死说这番话,本以为会被战王狠狠惩罚一番,没想到战王居然没有计较,真是万幸呀! 就连太子和长孙耀光也有些意外。 长孙耀光立刻瞪向二姨娘呵斥:“还不谢战王。” 二姨娘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磕头:“多谢战王。” 长孙耀光立刻赔礼:“贱妾不懂事,臣会好好管教的,多谢战王不怪之恩。” “左相无需自责,还是赶紧处理府中之事吧!”慕容权清冷道。而对于久经沙场的他来说,这一切只怕早已看清。 “老爷,这件事既然牵扯三姨娘,那么不知道三小姐知不知道,若是三小姐知道,那可就牵扯战王的名声了,三小姐是嫡女,嫡女若是没有做好榜样,势必会影响了庶女们的名声,所以是不是请太子和战王过去主持公道,免得到时别人说我们相府冤枉了妾室,也坏了我们相府女儿的名声和皇室的名声。”二姨娘壮着胆子说。 虽然长孙耀光不想这家丑暴露在太子和战王面前,但二姨娘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若是他不让太子和战王去,反倒觉得相府的女儿有问题,如今他也只能无颜的点点头。 三姨娘带路来到了后花园,远远的便听见花丛中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微弱的娇吟声。 故作闻风赶来的长孙凝玉从另一条路过来,正好和太子这伙人碰上,盈身行礼,跟着长孙耀光朝前走去。 当众人快走到花丛中时,只听一声尖叫:“啊~”接着一丝不挂的长孙嫣抱着衣服跌跌撞撞的从花丛里跑出来,浑身布满欢爱后的痕迹。 男人一脸满足的追出来,嘴里说着淫秽的话:“小美人,别跑呀,让哥哥再疼你一会儿,哥哥会轻点的。” 男人的这番话,让长孙嫣的这一声尖叫,在众人此时听来不像是惊恐,惊讶,倒像是激情最后顶端的畅快。 当看到面前站着的一群人时,长孙嫣顿时就傻了眼,也忘了穿衣服,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长孙耀光气的脸都绿了。 二姨娘和长孙凝玉彻底惊呆了,傻在了那里。 太子的视线落在了长孙嫣身后男人的身上。 慕容权早已背过身去,懒得去看这一幕,好似这样的不雅画面会脏了他的眼睛。 长孙嫣的视线却落在了慕容权的身上,那个她仰慕,爱慕,渴望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却以这种形象站在他面前,他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今天的这一切,她立刻找到了罪魁祸首。长孙悠。 一旁的丫鬟倒是机敏,立刻跑到长孙嫣面前,帮她穿上衣服。 男人见如此多的人,也立刻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二姨娘不可置信的痛苦质问。 “四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长孙凝玉也傻眼了,她出的好计策,本是要除掉三姨娘,给三姨娘冠上淫荡的罪民,然后趁机说长孙烁不是父亲的儿子,把他赶出相府,再用这个男人栽赃长孙悠,说长孙悠和这个男人也有染,毁了长孙悠的名声,让战王休掉长孙悠,让长孙悠无颜活下去或是嫁给这个男人。 可现在,一切都乱了,都错了,都朝反方向发展了,不但没有除掉长孙悠,反倒可能会连累自己被别人误会,说她们这些做庶女的没有教养,不知检点,淫荡下流,怎么办,怎么办? “逆女,下贱!”长孙耀光气愤的怒骂。 “父亲,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女儿是被人陷害的,是长孙悠,是长孙悠陷害的女儿,刚才她请女儿一起喝茶,之后女儿就昏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这个男人一定是长孙悠找来的,是她要毁了女儿,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长孙嫣跪到地上,拉着长孙耀光的衣角,哭的凄惨悲凉。 “老爷,一定是战王妃不满自己嫁给战王,怨恨自己没能嫁给太子,所以故意设计陷害嫣儿来出气,老爷,嫣儿是什么样的孩子您最清楚,您一定要为嫣儿做主。”二姨娘哭的泪如雨下。 长孙耀光愤怒的嗷的一声怒吼:“还不把长孙悠那个逆女带过来。” “是相爷!”管家立刻朝长孙悠的住处跑去。 清雅阁 长孙悠很快便从扬音园回来了。 妙心从外面跑进来,一脸兴奋道:“王妃,奴婢去前院打听了,听前院的人说王爷带来的礼物有——” “奴才参见战王妃!”未等妙心把话说完,管家来到长孙悠的门前,恭敬的行礼。 “管家,有事?”长孙悠淡淡的问了句,这个管家是个忠厚精明之人,虽然平日里下人们欺负长孙悠,但是这个管家对长孙悠还算不错,至少从来没有欺负过她,还会经常制止那些欺负她的下人。 “战王妃,老爷让您去后花园一趟。”管家恭敬的回答。 长孙悠故作不解的看向管家,声音柔弱的问:“父亲为何让我去后花园?”人人都知道长孙悠怕相爷,所以一听被父亲传,不免露出胆怯的表情。 “战王妃去了便知。”管家是个精明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长孙嫣的事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所以身为下人,他可不敢在主子面前多嘴。 长孙悠怯怯的点点头。 管家先离开了。 妙心立刻开心的来到长孙悠身边猜测道:“一定是战王想见王妃了,所以老爷才会让管家来请,王妃,你一定要打扮的漂亮些,也好让战王脸上有光。” “——”长孙悠本要反对的,但到了嘴边的话却收住了,她自然知道长孙耀光现在叫她过去所谓何事,想必太子和慕容权也会去,若是她精心打扮,慕容权一定会认为她是为了吸引太子而打扮,那么作为男人的他,自尊心一定受辱,这样,他便不会喜欢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以后在府中便可冷落她,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宝剑了。打定注意后,长孙悠立刻点头:“好。” 妙心立刻走到大衣柜前把衣服取出来。 紫若看了眼华丽的宫装,谨慎道:“奴婢觉得王妃此时精心打扮有些不妥,听说太子和王爷也去了后花园,若是打扮的太隆重,只怕战王会误会了王妃。”紫若的话点到为止,她相信长孙悠一定能听懂,因为她所见到的长孙悠,和传言完全不一样。 长孙悠很赞赏紫若的细心和对事情的深入分析,但是她要的就是慕容权的误会,所以嫣然一笑,看了眼衣服淡淡道:“战王乃是真英雄,怎会如此心胸狭窄。”眸中滑过一抹讥讽。 紫若不再多言,和妙心一起帮长孙悠换衣服,然后陪着长孙悠朝后花园走去。 刚踏进后花园,长孙悠便看到了百花亭前站着的一群人,而这群人中最显眼的就是太子和慕容权,慕容权比太子的气场还强大,站在那里,犹如鹤立鸡群。不愧是一代战神,俊朗非凡,武功绝世。 一想到慕容权的武功,长孙悠的心跳立刻露跳了半拍,想起了行刺他的那晚。 不过幸好那晚她蒙着面,夜色漆黑,他应该认不出她,可那枚兰花钗却留在了军营,若是被他捡到?长孙悠的心跳不自觉的慌乱,立刻想到头上此时还插着另一支兰花钗,和那支是一对,赶紧拔下来,一缕青丝倾泻而下,长孙悠顺手摘下一朵不知名的蓝色花朵,插上去,绾住青丝,淡然自若的朝他们走去。 一步步朝慕容权走近,让她更清晰的看清了他此时的表情。在阳光下,他的俊美无处遁形。 一身墨色滚金边锦袍衬托的他俊邪冷媚,两道狭长的眉斜插入鬓,星目流转,锐利深邃透着幽幽的冷寒,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背光而战,犹如天神下凡,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凡。 如此强大的气场和威慑人心的气魄,也只有他才会有吧! 长孙悠一步步走进。 来到人群前,恭敬的盈身行礼:“悠儿参见太子,参见王爷,参见父亲。” 长孙耀光瞪了她一样,眸中盛满不喜。 慕容权没有吱声,只是打量了眼长孙悠,眸光冷得似裹着千年的寒冰,让人不自觉的想打颤,看来她的精心打扮侮辱了这个男人的自尊心。 长孙悠暗自在心中感叹:这个男人冷到了骨子里。 “长孙悠,你个小贱人,我打死你。”就在长孙悠走神之际,二姨娘突然饿狗扑食般朝长孙悠冲过来,一把将毫无防备的长孙悠推倒在地,让长孙悠弱不禁风的一面在众人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本是要发怒的长孙悠,眼角余光瞥见了慕容权眸中的打量,立刻收了怒气,装作柔弱的小女人。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比鹰还毒的眼神,一不小心便会被他看穿,而他的武功又是如此厉害,她根本不是对手,若是成了被他怀疑的对象,只怕小命危险,所以不能被这个男人看出破绽。 被推倒在地的长孙悠痛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睁着委屈又无辜的大眼睛看向二姨娘。 二姨娘见长孙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来气,立刻又冲了上去。 ------题外话------ 好戏精彩上演。 069:护短的慕容权 紫若和妙心见状,立刻护到了长孙悠的面前,妙心搀扶起长孙悠,紫若站到二姨娘面前,声音清冷道:“二姨娘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王妃可是左相府嫡女,更是战王妃。” 紫若这句话虽然说的恭敬,但是话中的份量却让人不敢小视,一个妾侍居然伤害嫡女,这在地位阶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可是不小的罪名,何况太子和战王都在,更是亲眼看到了她对长孙悠的伤害,让二姨娘无话反驳。 二姨娘胆战心惊的看了眼慕容权。 见慕容权脸色平静,稍稍松了口气。气愤的怒瞪紫若,却也没辙,立刻哭嚎着扑向长孙耀光,拉着长孙耀光的衣袖哭诉道:“老爷,你看到了吧!三小姐仗着自己是嫡女,根本不把妾身放在眼中,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欺负妾身。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嫣儿做主呀!四小姐之事,定和三小姐脱不了关系。呜呜呜——”二姨娘哭的肝肠寸断。 妙心是个直脾气的丫头,实在看不惯二姨娘的反咬一口,便出声为自家小姐抱不平:“二姨娘,明明是你把我们小姐推倒,大家都看到了,你怎么能说我们小姐欺负你呢!若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还不知道到底谁欺负谁呢!” “你——老爷,你看到了吧!三小姐身边的丫鬟都如此厉害,妾身哪敢欺负三小姐呀!刚才也只不过是因为嫣儿的事情情绪太激动,才会不小心碰倒了三小姐,居然被这两个丫鬟如此的指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两个丫头都如此嚣张,没人的时候,妾身和二小姐四小姐可没少受她们的气呀!”二姨娘贼喊捉贼的反咬着,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高。 妙心气不过,还想上前理论。 长孙悠却及时的拉住了妙心,朝她微摇头,示意她莫要冲动。 妙心虽然气恼,却也忍住了性子。 长孙耀光瞪向长孙悠质问:“嫣儿之事,可和你有关?” 长孙悠扑闪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向长孙耀光不解的问:“四妹妹发生什么事了?” “长孙悠,你少装,这一切都是你预谋的,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长孙悠平日里看着柔弱,其实真实的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们都被她给骗了,她的骨子里坏着呢!是她设计女儿,请女儿喝茶,然后在茶里给女儿下药,让这个男人毁了女儿的清白,父亲,你要为嫣儿做主。”长孙嫣扯着长孙耀光的衣角哭的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长孙耀光用质问的眼神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一脸的无辜加震惊:“四妹妹被这个男子毁了清白?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悠,你还装。我杀了你。”长孙嫣气愤的从地上爬起来便要去抓长孙悠。 紫若眼疾手快,立刻护在了长孙悠面前。 长孙嫣的手抓到了紫若的胳膊,只见紫若眉头微皱,却没吭声。 长孙悠眸子一寒,却立刻敛去,若不是顾及慕容权在,她一定会让长孙嫣好看。 “左丞相府竟是如此嫡庶不分,没有规矩吗?”慕容权突然幽幽开口,看似一句好像玩笑的话,却听的长孙耀光汗毛竖起,战王这是在维护长孙悠吗?不管如何,长孙悠现在已经战王妃,在战王面前一再的被妾室和庶女欺负的确不成体统。 长孙耀光立刻惶恐的自责:“是臣教导无方,还请战王赎罪。嫣儿,休得无礼。” 长孙凝玉立刻上前把长孙嫣拉过去,看了眼太子然后温声劝道:“四妹莫要冲动,父亲定会为四妹做主的,有太子和战王在,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太子妃说的对。”太子立刻帮长孙凝玉说话,看向战王温和道:“三弟,其实二姨娘和四小姐也并非有意要伤害战王妃,只是这事实在是让人痛心,所以她们才会情绪失控,三弟就莫要怪罪她们了,眼下还是找出陷害四小姐之人最重要。”说最后一句话时,太子的视线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眸中滑过复杂的神情。而太子这番话说的还真有水平,好似凶手就是长孙悠,而战王出声干涉,目的是为了袒护自己的王妃,想要以权压下长孙悠的罪行。即让自己做了好人,又帮二姨娘和长孙嫣开脱了对嫡女不敬罪,还趁机让人觉得战王有些仗势欺人。可谓是一石三鸟。 慕容权冷冷的一勾唇角,懒得再开口说话,好似根本就不屑太子的小伎俩。 长孙耀光见慕容权不再说话,便把话题拉了回来,看向长孙嫣问:“嫣儿,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长孙嫣立刻捡对自己有利的说起来:“父亲,是这样的,嫣儿在花园里扑蝶,然后三姐便端了一壶茶过来,要请嫣儿喝,嫣儿当时正渴,便喝了,可是不一会儿便意识模糊,昏了过去,醒来便看到这个男人在嫣儿身上,嫣儿惊恐不已。父亲,这一切都是长孙悠安排的,是她要害嫣儿。” “父亲,不是这样的。”长孙悠立刻弱弱的为自己辩解。 “那你说是怎样的?”长孙耀光的语气明显冷了几分,若不是战王在,只怕早就定了长孙悠的罪。 长孙悠低着头喃喃道:“这壶茶本是三姨娘的,是李嬷嬷为三姨娘泡的雨前龙井,悠儿来找三姨娘聊天,看到李嬷嬷为三姨娘倒了一杯,当时三姨娘急着去给祖母请安,便没来得及喝,悠儿见这么好的茶浪费了可惜,便坐下准备喝,刚坐下,四妹便跑了过来,不准我喝,我问四妹为什么,是不是她口渴了也想喝茶,四妹稍作犹豫说是,于是我才给四妹倒了一杯,我们一人喝了一杯,喝过之后,我便离开了,当时四妹还好好的,悠儿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异样,所以四妹和这个男人的事情,与悠儿无关。” 长孙悠虽然低着头,声音怯弱,但是表达的却很清晰。 如今各执一词,让长孙耀光也不好下结论。 长孙耀光把视线转向了一旁已经整理好衣服的男人,男人立刻跪下来,颤抖着声音道:“草民二狗子,参见太子,参见战王,参见丞相。” “你是怎么进丞相府来的?”长孙耀光严厉的质问,恨不得将面前的这个二狗子拆骨扒皮。 二狗子可能是没想到此事会闹得这么大,竟然连太子和战王都惊动了,立刻老实的回答:“是李嬷嬷带草民进来的。” 太子见状,眸子一转,闪过邪光,幽幽开口:“既然大家各执一词,那就把三姨娘和李嬷嬷叫来一起问问,真假便知。”既然这壶茶是李嬷嬷端来的,想必长孙嫣已经收买了李嬷嬷,到时李嬷嬷为了自保,也一定会帮助长孙嫣说话的,到时长孙悠便百口莫辩了,太子还真是奸诈。 很快三姨娘和李嬷嬷便被带来了。 三姨娘说的和长孙悠一样,因为三姨娘根本就不知道这茶中的问题,所以便实话实说。 二姨娘立刻迫不及待的问向李嬷嬷:“李嬷嬷这茶既然是你端来的,是不是三小姐指使你在里面动了手脚。”二姨娘拼命的朝李嬷嬷使眼色。 而李嬷嬷却像是没看到,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朝着三姨娘重重的磕了下头愧疚道:“奴婢对不起三姨娘,奴婢该死。” 二姨娘母女三人一怔,感觉大事不好,二姨娘立刻吼道:“李嬷嬷。你最好如实说,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 “李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小姐之事莫不是和你有关?”三姨娘一脸的担忧。 二姨娘冷冷一笑怒斥道:“三姨娘,你少在这演戏,这件事一定是你和长孙悠一起指使的。” “李嬷嬷,你还不赶紧说实话,若是三姨娘和三妹强迫你做的,你说了,太子和战王会为你做主的。”长孙凝玉赶紧诱惑道。 李嬷嬷抹了把老泪,抬起头,看了眼三姨娘和长孙悠,缓缓的叙述起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四小姐给了奴婢一千两银子,让奴婢在三姨娘的茶水里下媚药,然后让奴婢从外面找来一个男人和三姨娘有染,这样便可陷害三姨娘,又可把小少爷赶出相府,再栽赃三小姐,说三小姐也不洁,让战王蒙羞,休掉三小姐。 于是奴婢便引诱三姨娘说三小姐在后花园等着和三姨娘一起赏花,把三姨娘引到了后花园,然后便在三姨娘要用的杯子里抹了媚药,奴婢给三姨娘倒了杯茶,让三姨娘品尝,这样即便事情败露,查起茶水,也查不到里面有药,因为只有杯子里有药,若是喝了便查不到了,奴婢见三姨娘端起了茶杯,便急着说三小姐怎么还没到,便去看看,其实三小姐根本就没有约三姨娘,是奴婢骗三姨娘的,奴婢趁着这机会,去带早已藏在柴房的二狗子,把他带到后花园,奴婢便离开了。 可是结果为何是四小姐和二狗子有染,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该死,三姨娘,奴婢对不起你。” 三姨娘听后惊得脚步跄踉,差点跌倒,幸好被周嬷嬷扶住了。 “李嬷嬷,我待你不薄,当你和周嬷嬷似姐妹,可你为何要这般害我?幸好当时茶水热,我没有喝便去给老夫人请安了,若是我喝了,后果,你,你——”三姨娘气的身子颤抖,说不出话来。 “三姨娘,对不起,对不起,老奴该死,老奴辜负了你的信任,老奴该死。”李嬷嬷懊恼的直磕头。 而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样的,还要从长孙悠跟着李嬷嬷到后门说起—— 李嬷嬷打开后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立刻钻了进来,关上了门,嘴角勾着流里流气的笑。 李嬷嬷上下打量了眼男人,鄙夷一笑道:“真是便宜你了,待会完事后你就一口咬定早已与三姨娘有情,到时便能娶得如花美妻了,事成之后,可别忘了回报我这个媒人。” 男人立刻点头如捣蒜,笑的淫恶:“放心,放心,少不了李嬷嬷的好处。” “行了,赶紧到那边躲起来,事情安排好我会来叫你。” “好嘞!”男人立刻跑到一旁柴房躲起来。 李嬷嬷四下打量了眼,见没人松了口气,便折回去了。 长孙悠从柱子后走出来,眸子转了转,抬头看了眼柴房,立刻离开。 长孙悠折回扬音园找三姨娘,刚进院迎上了周嬷嬷,从周嬷嬷口中得知三姨娘去了后花园,长孙悠立刻掉头,朝后花园赶去,来不及去理会周嬷嬷的询问。 来到后花园,长孙悠远远的便看到了躲在一边花层旁鬼鬼祟祟的长孙嫣,三姨娘坐在百花亭中,李嬷嬷端着茶壶和茶杯放到三姨娘面前的石桌上,亲自给三姨娘倒了杯茶,便匆匆离开了。 三姨娘端起茶杯准备喝。 长孙悠见状立刻跑了过去:“姨娘!” 听到长孙悠的声音,三姨娘嘴角勾起了慈祥宠爱的笑容,放下手中的茶杯。 长孙悠跑到三姨娘面前。 三姨娘站起身,拿起手中的帕子温柔的帮长孙悠擦拭脸上的汗珠,满含宠溺的语气责备道:“瞧你这满头的汗,都已经嫁人了,得学会稳重。” 长孙悠一把抓住三姨娘的手,急切道:“姨娘,你怎么在这里呀!怎么没去给祖母请安呢!”你不怕祖母挑你理呀!姨娘快点去给祖母请安啦!” 三姨娘温柔的笑了:“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不是你约我来后花园赏花吗?怎么突然又让姨娘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呢?这个时辰,老夫人应该还在佛堂,所以晚些时候再过去。” “哎呀!万一祖母提前出来了呢!姨娘早去总比晚去好呀!早去等会儿显得有诚意,去晚了祖母肯定会不高兴的,所以姨娘还是早些过去吧!”说话间,长孙悠把三姨娘朝亭子外推。 三姨娘又好笑又莫名:“你这孩子,现在去太早了,打扰了老夫人礼佛怎么办?” “不会啦!你早去祖母肯定高兴,快点去啦!”拼命的把三姨娘往外推。 三姨娘拿这个女儿没辙,只得无奈的笑着答应:“好了好了,别推了,姨娘去便是。” “太好了,快去快去,拜拜!”长孙悠高兴的朝三姨娘挥手。 三姨娘摇摇头笑着离开,嘴中依旧不解的念叨着:“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变成急性子了。” 看着三姨娘离开,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 躲在暗处观看的长孙嫣见长孙悠坏了她的计划,立刻气急败坏的跑过来。 长孙悠眼角的余光早就撇到了长孙嫣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的坐到石桌前,端起三姨娘刚才的茶杯准备喝茶。 长孙嫣冲了进来,对着长孙悠怒吼道:“长孙悠,你给我把茶杯放下。” 长孙悠睁着如皓月般明亮皎洁的大眼睛看向长孙嫣,无辜又不解的问:“为何?” “这茶不是你的,你不能喝。”长孙嫣气吼吼道。 长孙悠莞尔一笑,看向茶壶道:“四妹妹是不是也渴了,这里有满满一壶呢!我们可以一起喝呀!”长孙嫣,本姑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见好就收,把这些都收走,算是救了你自己,若是你不识相,也别怪我狠心。 “谁要——”长孙嫣刚要拒绝,但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说了一半,剩下的憋住了。眼珠一转,心里冒起了坏水:她费尽心思的安排这些,为的也就是要慕容权休了长孙悠,如今虽然三姨娘走了,但若是这杯茶能让长孙悠喝了,那岂不是更省事,若是战王知道她和别的男人有染,定会休了她,父亲也会把她逐出相府,到时长孙悠便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必死无疑。 想到这,长孙嫣立刻收起愤怒的嘴脸,笑脸如花的坐到长孙悠对面,故作不好意思道:“我刚才扑蝶呢!所以口好渴,才会冲撞了三姐,既然还有这么多茶,那我们一起喝吧!” “好,我给四妹倒上。”长孙悠亲自给长孙嫣倒了杯茶。 长孙嫣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看向长孙悠说:“三姐,你也赶紧喝了吧!” 长孙悠点点头:“好。” 在长孙嫣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长孙悠喝完杯中的茶。 长孙嫣眸中滑过得意的笑。 她之所以敢喝这壶水,是因为她知道茶壶里没有药,这么天衣无缝的局,本是为三姨娘布的,如今被长孙悠撞上,算她倒霉。 但这个局最终为谁布的,若是长孙嫣知道,只怕是打死也不会喝的。 “四妹,要不要再喝一杯?”长孙悠笑的温和柔美。 长孙嫣拿起茶杯,笑道:“好——”出口的声音轻柔的很,面前的一切也开始模糊,身子更是柔软没劲起来,手中的茶杯无力握住,掉到桌上。 长孙嫣大惊,看向长孙悠努力撑着精神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悠邪魅一笑反问:“怎么回事四妹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对了,忘了告诉四妹,刚才趁你不注意,我把我们的杯子调换了,所以——接下来好好享受你的安排吧!三姐不奉陪了。”长孙悠坏坏一笑,起身离开。 “你——”长孙嫣想站起来,却无力的昏倒在桌前。 长孙悠回头看了眼,冷冷一笑,无情的离开,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很清楚,但是她并不打算阻止,这一切都是长孙嫣自作自受的结果,她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所以她不会同情,长孙嫣更不值得她同情。 长孙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一刻,她不是长孙悠而是白罗刹,那个有仇必报,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女子,她可以用枪抵向自己亲人的脑袋,然后亲手了结了他们的性命,而对于和自己没有丝毫感情的长孙嫣,她就更不会手软了。 李嬷嬷带着那个男人来到了后花园,指着远处的亭子对男人说:“亭子里昏倒的女人就是,动作快点,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你的了。”李嬷嬷已经上了岁数,所以老眼昏花了,根本就看不清亭子里的人已经换了。 男人迫不及待的朝亭子跑去,动作麻利的把长孙嫣朝一旁的花丛抱去,猴急的脱下两人的衣服。 李嬷嬷摇摇头,感慨道:“三姨娘,别怪我李嬷嬷狠心,实在是四小姐给奴婢的银子太多。”不忍再看下去,转身离开。 李嬷嬷快速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可是刚出房门,便撞上了长孙悠。 长孙悠站在她面前,眼神冰冷狠厉的看着她,看的李嬷嬷心虚不已,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连声音也抖得不行:“三三三,三小姐,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李嬷嬷做了亏心事怕人知道?”长孙悠冷冷开口,出口的声音更是冷的能把人冰封。 “老奴,老奴听不懂三小姐说什么?”李嬷嬷的眼神躲闪。 长孙悠冷冷一笑,懒得再和她废话,直言道:“你以为长孙嫣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就能拿着她平安的离开吗?留着你始终是她们的一个隐患,她一定会暗中找人杀你灭口的,你根本就活不过今晚。更何况刚才那个男人抱走的不是三姨娘,而是长孙嫣,你觉得二姨娘母女三人会放过你吗?” 听了长孙悠的话,李嬷嬷肩上的包袱吓得掉到地上:“这这——”噗通一声跪到地上,重重的磕头:“三小姐救救老奴啊!” 长孙悠的眸中一狠,冷冷道:“从你打算帮长孙嫣陷害三姨娘开始,就注定了你难以活命,听说你上个月刚得一个孙子是吧!若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待会事发之后,你应该知道要怎么说。” 李嬷嬷吓得浑身一颤,惊恐的抬头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淡淡一笑,却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李嬷嬷泄了气,无力的坐在地上,事情演变到现在,她真的已经没有活路了,如今四小姐清白被毁,即便事发后她帮了四小姐陷害三小姐,二姨娘也绝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儿子,孙子的,看清事实的李嬷嬷绝望的苦笑:“看来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老天爷都在看着呢!本以为可以让儿子和小孙子的生活过的好一些,没想到却害了他们。三小姐,我知道该怎么说,请三小姐不要伤害我的儿子,儿媳和小孙子。” 长孙悠点点头:“放心,我会把你这一千两银子交到他们手中,不会让他们知道你陷害主子的事情,并切会为他们安排一个安全的住处,绝对不会让二姨娘找到。” 李嬷嬷感激的给长孙悠磕了个响头:“谢谢三小姐。”苦涩一笑,眸中盛满后悔,三小姐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却为了一点钱财要害她,三姨娘更是待她亲如姐妹,她真是不该,如今老天开眼,不但让三小姐识破了她的罪行,还让三小姐变得如此聪明厉害,她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这便是事情的真像,因为长孙悠的识破,而发生了逆转。 二姨娘因为李嬷嬷的反咬一口,难忍心中的愤怒,冲上前去狠狠的打了李嬷嬷两个巴掌:“老东西,我让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住手!”长孙耀光对二姨娘怒斥一声,即便李嬷嬷再过分,但身为丞相府的二姨娘,也不该在太子和战王面前如此没有规矩。 二姨娘实在气不过,立刻转头挽住丞相的胳膊梨花带雨的哭诉:“老爷,李嬷嬷是三姨娘的人,自然会帮着三姨娘和三小姐说话,所以李嬷嬷的话不能信,一定是三姨娘和三小姐指使李嬷嬷这么说的,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嫣儿做主啊!” 长孙耀光看向三姨娘。 三姨娘立刻惊恐的回道:“老爷,贱妾从来没有让人害过四小姐,这件事贱妾毫不知情。” 二狗子见状,贼眼一转,惊恐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看了眼貌美如花的长孙嫣,立刻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头说:“左相大人,其实草民早于四小姐有情,四小姐和草民是两厢情愿的,还请丞相大人成全。” 长孙悠忍不住在心中为二狗子吹口哨,狂点赞,这小子,还真是会火上浇油想美事,的确,从三姨娘换成了相府千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可是赚大了,若是能娶回去,可是八辈子积德了,只是就他这样的长相和家世,即便长孙嫣被他毁了清白,长孙耀光也绝不会让女儿下嫁给这样的人,那在朝堂在民间可是奇耻大辱。 长孙嫣听了二狗子的话,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碎了他,但碍于太子和战王在,还是要维持一下相府千金的形象,只能恶狠狠瞪了眼二狗子,然后看向长孙耀光解释:“父亲,你莫要相信他的话,女儿是相府小姐,怎么会认识他这种卑贱的人呢!是有人要陷害女儿,女儿根本就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和他有情。” 二姨娘也赶紧帮女儿说话:“老爷,这个贱民一定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四小姐的,老爷,你一定要查清此事,还嫣儿一个清白。” “父亲,这个贱民太嚣张了,居然敢侮辱丞相府的千金,若是不好好惩罚,相府颜面何在?看样子不用重刑他是不会说实话了,居然这般口无遮拦,只得大刑伺候了。”长孙凝玉转身看向二狗子,用眼神示意他该怎么做,否则有他的苦头吃。 二狗子虽然是街市上的混混,平日里欺负善良百姓,而今面对的可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他自然胆怯,而人人都知道相爷宠二姨娘,更是把二小姐和四小姐视如珍宝,如今二小姐是太子妃了,他可得罪不起,虽然很想娶四小姐,但是眼下情况性命更重要,而三姨娘和三小姐是相爷最讨厌的人,战王也定然不会喜欢三小姐的,所以还是拉他们当垫背的吧! 被长孙凝玉这样一威胁,二狗子立刻就怂了,立马改口:“相爷,小的错了,小的刚才撒谎了,小的根本就不认识四小姐,是三姨娘和三小姐让小的这么说的。” 事情发展的还真是比过山车都刺激,一会上一会下的,如今又急转直下把矛头指回向长孙悠,让她有些始料未及,但她却没有惊慌,快速的在心中想着对策。 就在此时,更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此人的出现,立刻便定了长孙嫣的罪。 “相爷,右相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和相爷您说。”管家急忙跑过来禀报。 太子和战王相视一眼,眸中皆是不解。右相平日里潜心研究医术,只对医术有兴趣,从不过问它事,在朝中不与任何人为敌,也不与任何人为伍,今天突然来造访左相,实在让人疑惑。 今天的事情让太子和战王知道已经够丢人了,若是再被右相知道,那他这个左相的老脸还往哪里搁,所以长孙耀光立刻吩咐管家:“先让右相在客厅稍等片刻,本相很快过去。” “看来左相事务繁忙,本相此时前来有些不是时候,不过事情紧急,本相只能不请自来了,还请左相莫要怪罪。”长孙耀光的话刚落,一道温润磁性的嗓音传来,紧接着一身白衣的右相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有型的剑眉,一对勾魂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嘴角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让人移不开视线,一不小心便会沦陷进去。 “南宫少宣!”长孙悠有些意外南宫少宣为何此时出现,不过看到她,心却莫名的平静了,可能是他每次出现都会帮到自己吧! 南宫少宣朝长孙悠勾唇一笑,温和有礼:“战王妃。” 南宫少宣这一声客气的称呼,立刻让长孙悠的思绪归位,心情平静下来,贤淑有礼的微笑颔首。 而慕容权却不着痕迹的把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虽然今天的事情不想让外人知道,但是南宫少宣既然撞上了,左相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只得勉强维持着左相的威严和形象,沉声有礼道:“右相严重了,实在是家中出了些难以启齿之事,所以怠慢了右相,还请右相见谅。”朝中设有左右丞相,而两位丞相的地位不分高下,虽然南宫少宣平日里不过问政事,但是身份和地位,还有皇上皇后的器重,让人不敢小视。 “左相客气了,少宣今日急着来见左相,实在是事情紧急,不敢有所耽误,否则只怕会出大事。”南宫少宣一脸慎重道。 长孙耀光见状,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莫不是朝中出了事情?” 南宫少宣立刻摆手,急着说明:“非也!左相也知道少宣从不过问政事,今日前来而是和相府四小姐身边的丫鬟有关,今天早上,四小姐的丫鬟在少宣的医馆里买了一副催情的药,可是我那医馆里的药童却拿错了药,误把迷药当成了催情药给了四小姐的丫鬟,在医馆里急的团团转,想来左相府说明,但他一个小药童怎能进来丞相府,正好本相去了医馆,他便把此事说给了本相听,本相想,催情药可不比一般的药,若是成亲后的男女想要点增进夫妻感情还能解释得通,可四小姐身边的丫鬟并未成亲,所以本相担心那丫鬟会用此药害人,所以便急着赶来了,希望能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 南宫少宣的这番话一说,众人的视线唰的全部投向四小姐,长孙嫣再无借口开脱。 二姨娘不甘心,立刻狡辩道:“老爷,这件事嫣儿一定是被陷害的,刚才三小姐一口便叫出了右相的名字,可见他们之前一定认识,所以右相此时前来,一定是来帮三小姐的,右相的话不可信。” 南宫少宣听后温和的笑了:“二姨娘此话差矣,本相与战王妃虽然见过,但并不熟,本相之所以会见过战王妃,是因为战王妃在大婚前身体不舒服找本相看过病,所以有过一面之缘。” “这件事奴婢可以作证。”紫若立刻站出来帮长孙悠:“王妃与王爷大婚前的一天晚上,王妃觉得身体不适,又不想惊动大家,奴婢便偷偷的带着小姐去了右相的医馆看病。” “既然病了,为何不让家人知道,主子有病,身为下人不但瞒着不报,还帮着隐瞒,私自带主子出府医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的起吗?”长孙凝玉出声质问。 紫若继续淡定自若的回道:“太子妃教训的事,奴婢之后也觉得不该如此大意。” 长孙悠看向长孙凝玉莞尔一笑,柔声道:“二姐姐就不要怪紫若了,这都是三妹的意思,当时府里为了二姐和悠儿的婚事很忙,三妹不想因为自己这点小事而让大家担心,所以才会擅作主张出去就医,所幸只是染了点风寒,右相给拿了两粒药丸吃也就好了。” “老爷,三小姐和她的丫鬟一定在说谎,三小姐平日里性子柔弱,根本就不敢出府半步,又怎么会瞒着府里人偷偷出去就医呢!她们的说词太牵强了,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她找了右相,让右相帮她陷害嫣儿,否则右相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及时。”二姨娘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而一直沉默的慕容权再次冷淡开口了,可谓是一语到位:“既然二姨娘不信右相和本王的王妃,何不把四小姐的丫鬟拉出来重刑逼问,还有这个贱民,相信他们会说真话的。还有一事本王有些不明白,既然是四小姐与别人在后花园偷情,为何二姨娘找左相时说是三姨娘与别的男子偷情?难道这事二姨娘之前就知道?”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二姨娘还想扭转,真是可笑。 长孙悠不得不佩服慕容权的这番话,用长孙凝玉说过的话来堵她们,真是高呀! 长孙嫣身边的丫鬟杏儿立刻吓得跪倒地上,不打自招:“不要打奴婢,奴婢说,是四小姐让奴婢买的催情药,别的药店都买不到,所以奴婢只得去了右相的医馆。” “你——”长孙嫣身子颤抖的瞪向杏儿。 杏儿低下头不敢看长孙嫣。 二狗子见二姨娘和长孙嫣失利,也跟着立刻改口:“草民刚才也没有说实话,草民没有受三小姐和三姨娘指使,草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是四小姐让草民侮辱三姨娘的清白,说事成后能让草民娶到三姨娘,所以草民才来的,相爷饶命呀!” “你们——”长孙嫣气愤的怒指他们,却再也无法狡辩。 长孙耀光愤怒不已,立刻下令:“来人,把李嬷嬷和杏儿这两个背主害主的狗奴才拉下去乱棍打死,还有这个二狗子,一并打死。” 李嬷嬷看向三姨娘重重的磕个头,欣然接受。 二狗子和杏儿彻底吓傻了,像死狗般被拖走。 长孙嫣却仍不死心的看向慕容权,立刻扑过去,情真意切的告白:“战王,臣女这么做都是因为喜欢战王您呀!嫣儿今生除了战王,再也不会喜欢别的男子,请战王收了臣女吧!哪怕只做个侍妾也行。” 长孙嫣的这番话让长孙悠有些吃惊,忍不住在心中吹了声口哨,原来长孙嫣费尽心思的陷害她,就是为了要得到慕容权,这让长孙悠很好奇慕容权会是什么表情和态度。 而慕容权接下来的回答却让长孙悠和她的小伙伴彻底的惊呆了。 只见慕容权那张千年不化的寒冰脸上出现一丝嫌恶,冷冷的看向长孙耀光质问:“怎么,左相府的破鞋要让本王来穿吗?” 慕容权,绝对是个傲视苍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主,好歹长孙耀光也是两朝丞相,皇上最倚重的臣子,他居然这般不给留情面。而人家长孙嫣可是爱他爱的惊天地泣鬼神,他不安慰两句也就算了,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家吧! 长孙耀光既尴尬又惶恐,一边赔礼,一边下令:“战王息怒!来人,还不把这个不知羞耻的逆女给拉一边去。” 长孙嫣却依旧死性不改,都到这步田地了,还不忘陷害长孙悠:“战王,即便你不娶嫣儿,也万不能留长孙悠,她不像你外表看到的那么简单,她最是狠毒,心如蛇蝎,身带煞气,王爷若是和她在一起,一定会为自己带来不幸的。嫣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胆,居然诅咒王爷,看你是活腻了。”陪同慕容权一同前来的风跃立刻厉声呵斥。 长孙嫣吓得不敢再出声。 长孙耀光立刻上前赔罪:“战王息怒,风将军息怒,逆女不会说话,冒犯了战王,还请战王赎罪,逆女绝对没有要诅咒战王的意思,老臣定会好好教训的。”瞧左相这话说的,没有要诅咒的意思,那就是说长孙嫣说的是真的,长孙悠就是心肠狠毒,身带煞气,长孙嫣只是用词不当而已,看来这左相还真是偏心,长孙嫣都这样了,他还这般维护,而长孙悠即便已经是战王妃,仍旧不招他待见,这样的父亲,还真是让人寒心。 太子立刻趁机帮左相说话:“四小姐今天经历了太悲伤的事情,才会冒犯了三弟,三弟大人大量,就不要怪罪了。” 太子还真是会趁机拉拢左相,长孙悠在心中鄙夷。 慕容权看了眼风跃冷冷道:“风跃,退下。” 长孙耀光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他在朝中地位稳固,但是这位战王,却没人敢得罪。 今日之事对二姨娘的打击实在太大,本可以攀上王权富贵的女儿,如今落到这般惨地,她怎么能不气愤,所以频频失去理智,让她把这一切责任都归结到了长孙悠的身上,趁着众人的视线都在战王身上时,用尽全身力气朝长孙悠冲过去,狠狠的推向长孙悠:“长孙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嫣儿,我打死你。” 把毫无防备的长孙悠推倒在地。 “哐当!”金属落地的声音,长孙悠藏在袖子内的兰花金钗掉了出来。 ------题外话------ 亲们多多留言和水儿交流啊! 070:同床共枕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挡在了视线往长孙悠扫过去的慕容权面前,面带微笑道:“战王,有些画面还是不看的好,免得侮了你的眼。” 长孙悠趁机赶紧把金钗捡起藏好,而对二姨娘接下来要打她的举动,她不会纵容,就算要顾及慕容权在不便教训她,但也绝不会被她欺负。 长孙悠快速的伸手,只见二姨娘立刻噤声倒地。 众人惊讶。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为二姨娘把脉,立刻知道了端倪,看了眼长孙悠,然后叹口气道:“二姨娘是急火攻心,伤心过度,才会肢体僵硬,噤了声,待本相给她开服药吃下便会没事,左相不必担心。” “多谢右相,把二姨娘抬下去。”长孙耀光挥挥手,今天他可是颜面尽失。 而一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慕容权,此时居然走到了长孙悠面前,长臂一伸,向长孙悠伸出手。 长孙悠微愣,缓缓的抬起手,把小手放到了他伸来的大掌中,大掌紧紧一握,把她拉起来。 他的掌心有些粗糙,掌心有厚厚的茧子,有些扎人,是常年用兵器所导致的。 和他的近距离接触,让长孙悠不自觉的垂下了头。 南宫少宣看到这一幕,眸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黯然。 而长孙悠垂下头,正好让慕容权看到了她头上那朵蓝色的鲜花,撇了眼淡淡道:“王妃怎么连一支珠钗都未戴?这支花不适合你,正好本王今天带来了一支,乐雪。” 乐雪立刻上前,拿出一个精致漂亮的锦盒,恭敬的递向长孙悠:“王妃,这是王爷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王妃看看可否满意。” 长孙悠看了眼慕容权,有些诧异的接过锦盒,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心中有一丝波动。这个冷漠高傲的男人还会送女人礼物?不是应该别的女人巴结着送他礼物吗? 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长孙悠缓缓打开了锦盒,华丽的锦盒刚打开,便从里面散发出一道闪闪金光,而锦盒里,摆放着一支华丽无比的金钗。 簪子流光溢彩,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凤,簪头一朵牡丹悄然绽放,纤美柔软的花瓣上几颗小小的宝石晶莹的挂在上面,犹如花瓣上的露珠,无私的点缀着美丽的牡丹,花瓣和花叶做的栩栩如生,花蕊做的极其细致,让人感觉牡丹散发着振振香气。 彩凤穿过牡丹,还有宝石做成的花瓣形似的吊坠,飘雅出尘,精致无比。 前世的长孙悠可是见过不少名贵的珠宝首饰,但像这支簪子如此精致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不过这支簪子上好像少了一样东西,至于是什么,她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在场的人也都惊呆了,如此华丽精美的簪子,只怕见过的人不多,更别提拥有了。 “凤穿牡丹步摇。”太子震惊,讥嘲的看向战王道:“三弟出手还真是大方,居然送战王妃如此贵重的礼物,三弟难道不知道这支步摇的意义。”语气酸酸的。 “臣弟当然知道,所以才会把她送给王妃,其实早都该给王妃的,只是最近事情多,一忙便忘了。”慕容权回答的平静自然。 太子脸上滑过尴尬之色,继续不可置信的问:“看来三弟很满意这门婚事?” 慕容权唇角微勾,看了眼长孙悠淡淡道:“三姨娘品行端庄,爱老慈幼,善待下人,相信她教育出的女儿,一定娴雅端庄,温婉淑德,冰清玉洁,本王正好缺这样一位王妃,自然是满意父皇所赐的这段姻缘。” 慕容权这番话说的自然诚恳,可太子听了却觉得很讽刺,三姨娘品行好,教育出的女儿好,那么二姨娘教育出的女儿失了贞洁,岂不是说二姨娘品行不好,教育出的女儿不贞不洁,而太子娶的正是二姨娘所出的二小姐,让太子很没面子。 慕容恭暗自握紧了拳头。 长孙凝玉有些气恼的看向长孙嫣,责怪她如此疏忽,不但害了自己失真,也连累她和母亲受辱。 “这支凤穿牡丹的步摇是战王妃的身份象征,不知王妃可否满意?”乐雪浅浅一笑,恭敬却不卑不亢,不愧是战王府出来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自信和高傲。看来这主子受皇帝老儿的宠,连带着下人都跟着身份倍增。 长孙悠莞尔一笑,点点头:“我很喜欢,谢谢王爷。” 乐雪一听这话,居然咯咯笑出了声,性子坦率直接道:“王妃何须跟我们王爷客气,王妃和王爷已经是夫妻了,还说什么谢谢呀!” 乐雪的坦率,让长孙悠故作娇羞的垂下头。眸中却闪过一抹寒冷。夫妻?她和慕容权应该永远也成不了夫妻,嫁给他,只是为了寻找宝剑,她才不稀罕战王妃之位,而慕容权娶她,只怕也是另有目的吧! 慕容权拿过锦盒里的步摇,拔下长孙悠头上的蓝色鲜花,把这支凤穿牡丹的步摇给长孙悠戴上,满意的点点头:“很合适,戴着吧!” 长孙悠吃惊的抬头看向慕容权,随即行礼:“谢王爷。” 长孙嫣看到这一幕,彻底的绝望了,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长孙凝玉虽然很嫉妒长孙悠,但是面上还要表现出贤淑大方的样子:“战王对三妹真好,这支步摇真漂亮,很适合三妹。” 长孙悠温柔一笑,娇美温柔道:“二姐就不要取笑悠儿了,二姐是太子妃,相信太子妃的步摇比妹妹的更漂亮。” 长孙凝玉不自然的勾了勾唇角看向太子,到现在,她还没有见到太子妃步摇呢! 太子儒雅一笑,没有说话。虽然太子妃步摇精致无比,但是和这支凤穿牡丹的步摇相比,明显逊色多了。 走上前拉起长孙凝玉的手温声道:“本宫定会送玉儿一支精美无比的太子妃步摇。” “臣在这里恭喜太子,恭喜战王都得到意中人儿,臣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南宫少宣温暖一笑,眼神不自觉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正好抬眸,四目相对,温柔一笑。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慕容权的眼中。 虽然左相府发生了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太子和战王亲自来左相府,还是让左相府蓬荜生辉的,所以长孙耀光要好好的招待好这两位。 虽然丞相府再次恢复了平静,而因为长孙嫣的事情,丞相府的气愤很低沉,下人们都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一个不小心招来灾祸。 回到住处,长孙悠立刻挽起紫若的袖子,看到了袖子下被二姨娘抓伤的指痕,心疼道:“傻丫头,为什么要这么傻,痛不痛?” 紫若的心一暖,心底升起感动,看向长孙悠,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淡笑,摇摇头:“不痛。” “怎么会不痛呢!下次不可这样了,在危险面前我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而不是让自己受伤来保护我。” 妙心机灵的拿来了药,长孙悠拿过药亲自为紫若上药。 看着长孙悠细心的上药,紫若心中感动不已,那颗冰冷的心被融化了一角。 妙心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喜悦,看着长孙悠头上精致无比的步摇,开心道:“我们小姐真是好福气,看来战王很在意我们小姐,送给小姐这么漂亮的步摇。” “在意?”长孙悠藐视一笑,觉得这两个字有些讽刺,她可不稀罕被在意,至于慕容权的在意,也只是在众人面前做样子吧!在太子面前显示他的大度:“一支步摇就能说明在乎?你们也太好拉拢了吧!” 紫若似乎看出了长孙悠的心思,立刻上前附和道:“奴婢觉得战王是真的在乎王妃,把王妃当成战王府的主母。这支步摇并不是普通的步摇,而是战王十二岁时,太后亲自赏赐给战王的,此步摇世间就一支,是由开国皇后传下来的,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凤凰图案更是只有皇后才能配用,按理说这支步摇只能传给皇后,可是当时太后寿宴,有刺客行刺,战王不顾自己安危救了太后,太后震撼加感动,便把这支步摇送给了战王,让战王将来送给自己的王妃,虽然皇后和各宫娘娘有些嫉妒,但是也不好说什么,祖训并未说这支步摇非要送给皇后,于是这支步摇便成了战王妃身份的象征。如今战王把这支步摇送给了王妃,可见战王是真心对王妃的。” 紫若的话让长孙悠有些震惊和不解。不明白慕容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俊朗非凡,战功赫赫,想娶一个倾城倾国的正妃不难,为何要娶一个太子不要的“呆傻”女人为正妃呢?就算是皇上赐婚,但也只是说把长孙悠赐婚给他,并未说让他娶长孙悠为正妃,他大可给长孙悠一个侧妃或侍妾的名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现在居然亲自送她正妃步摇,这一举动分明就是向外人证明她的身份和地位,相信有了这支步摇,以后左相府的人再也不会看轻他,他是故意这个时候拿出凤穿牡丹的步摇的。难道他今天前来就是为了送这支步摇,是不是对她太好了?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慕容权,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紫若姐姐,你知道的真多。”妙心一脸的佩服和崇拜。 长孙悠也禁不住看向紫若,深宫之事,她怎会如此了解? 紫若一如平常淡然处之,平静沉稳道:“奴婢也是在老夫人那里伺候时,偶然间从宫里来的一位嬷嬷那里听到的。” 长孙悠淡淡一笑,没再多问,但心中却起了怀疑。但今天紫若也帮了她,若不是她反应快,说不定二姨娘会拿她认识南宫少宣的事情继续栽赃她,也会引起慕容权的怀疑,若是调查起来,定会暴露了那晚她行刺的事情,所以紫若或许不是自己的敌人。长孙悠乐观的想着。 长孙威从外面回来得知战王送长孙悠凤穿牡丹的步摇,高兴的手舞足蹈朝长孙悠的住处跑去。 拉着长孙悠,兴奋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道:“姐,战王真的喜欢上你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战王就是我的姐夫了。哇!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姐,你掐我一下。”长孙威贱贱的朝长孙悠笑着伸过胳膊。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朝着他的胳膊狠狠的一掐。 长孙威立刻痛的直跳脚,嘴里不停的埋怨:“让你掐你还真掐呀!” “难得遇到有这么贱要求的人,我当然会满足。”长孙悠没好气的揶揄道。 长孙威见长孙悠的脸上丝毫没有喜悦之色,激动兴奋的心情也顿时收敛了,立刻凑上前担心的问:“你不会还想着太子吧?” 长孙悠并没有回答长孙威的话,而是看向他反问:“你就这么想让你老姐让战王喜欢?”太子,战王,她哪个都不想喜欢,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她只想尽早回去。 长孙威的神色立刻兴奋起来:“当然啦!战王是我这辈子最崇拜,也是唯一崇拜的人,他十二岁就带兵出征,武功非凡,智慧超群,在战场上从来没败过,是最厉害的人,是我们爱好武功之人的神。你能嫁给战王,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就好好珍惜吧!至于太子,你就不要再想了,他娶的人是二姐。” 长孙悠淡淡一笑,懒得和他在掰扯。 犹豫慕容权的到来,长孙悠受到了家里的重视,午膳和晚膳都派人来请她一起用膳。 晚膳后,长孙悠去了三姨娘的住处。李嬷嬷的事一定让她很受伤。 “姨娘,不要难过了。”长孙悠拉着三姨娘的手安慰。 三姨娘看向长孙悠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在四小姐出事前便知道了李嬷嬷要陷害我的事?” 长孙悠也不想瞒着三姨娘,点点头:“对,我不会让她们伤害姨娘的。” 三姨娘一脸的震惊:“你都知道,那你为何还要让那个二狗子伤害四小姐,她可是你的妹妹。” 长孙悠却冷漠一笑:“妹妹?她何曾把我当姐姐,如果不是我发现了她们的阴谋,今天被陷害的人就是我们,姨娘,对这种人,我们没必要施舍我们的同情心。” 三姨娘看着长孙悠,苦涩的笑了:“悠儿,你变了,变得姨娘都有些不认识了。”不知道该为女儿的变化高兴还是难过。她才嫁去战王府一个月,就变得这般有心机了,看来在战王府受了不少委屈吧!真的让人很心疼。这样也好,至少能保护自己。 “姨娘,不管悠儿怎么变,悠儿对姨娘的心都不会变,悠儿只想把自己变强,好好的保护姨娘。”长孙悠看着三姨娘认真的说。 三姨娘笑了:“只要你幸福,姨娘就别无所求了。今天看到战王送你凤穿牡丹的步摇,看到战王帮你解围,姨娘真的很开心,看来你嫁给战王是对的,他才是你的良人。我的悠儿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姨娘可以放心了。” 长孙悠偎进了三姨娘的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母亲的温暖。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爸爸妈妈,所以很渴望母爱,如今躺在三姨娘的怀中,让她很温暖。 三姨娘轻抚她的头,抱了她一会儿催促道:“傻丫头,别陪着姨娘了,赶快回房去陪战王吧!别冷落了战王,他才是要陪你共度一生的人。” 长孙悠抬起头看向三姨娘,不想她为了自己担心,起身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回到清雅阁,只见慕容权正站在床前朝外看,眸中晃动着不明的寒光。 “臣妾参见王爷。”长孙悠走进盈身行礼。 慕容权收回视线,看向长孙悠淡淡道:“回来了,三姨娘没事吧!” 长孙悠勾起甜美的笑容:“没事,只是李嬷嬷的死和背叛让她有些难过,悠儿安慰过她了,已无大碍。” 慕容权点点头:“没事就好。”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突然好奇的问:“王爷不是忙不能来吗?为什么突然又来了?” “忙完了。”慕容权冷冷淡淡的回道。 长孙悠吐吐舌头,心道:还真快,骗谁呢! 然后拿下头上的步摇递向慕容权:“谢谢王爷今天为臣妾留足了面子,这个步摇太珍贵,臣妾还是还给王爷吧!”他是想在长孙耀光面前和她秀恩爱,拉拢左相府吧!如今戏已经演完了,她也没必要赖着他的东西。 慕容权却没有接,而是冷冷道:“本王送出的东西不会收回,如果王妃不喜欢就扔了吧!” 慕容权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了怒火,她要还回步摇是不是说明她不想做战王妃,她的心里还有太子? 扔了?长孙悠可不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扔了,简直是暴残天物。既然他不要,那她就先保管着吧!反正戴着挺好看的,一走路还响,听招人喜欢的。 “那臣妾就先帮王爷收着,若是有一天王爷想收回了,再问臣妾要。”长孙悠重新戴回了头上,心道:等被他休的时候再还给他。 这个话题结束,两人顿时陷入沉默,接下来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睡觉的问题,房间内就一张床,要怎么睡呀! 慕容权看出了长孙悠的担忧,冷冷道:“王妃睡床上吧!本王睡榻上就行。” 长孙悠看了眼又窄又小的软塌,平时长孙悠坐在上面看书的,瘦小的人睡上面还行,可是他这个一个大块头,睡上面一定很难受吧! “王爷,还是臣妾睡榻吧!” “不要争了,赶紧睡吧。”慕容权不再给长孙悠说话的机会,朝软塌走去,躺了上面。 长孙悠看了眼,也不在说话,躺到床上睡好。 慕容权伸手用掌风灭了蜡烛,房间内暗了下来,但是有月光洒进来,还是有些光亮的。 长孙悠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想想李嬷嬷,杏儿,二狗子三人的死,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她却为了惩罚长孙嫣而没有阻止,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不过他们的出发点的确是要害人的,她们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虽然生命的代价有些重,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劝自己的心,不要再惋惜那三人。 长孙悠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而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慕容权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了床上,放下床幔,躺在了她的身边。 “你——” “嘘!”慕容权伸出食指放到了她的唇上。 长孙悠感觉事情蹊跷,不再出声,而是竖起耳朵听。 只听窗外有细微的声音,有人在听墙根。 见长孙悠乖乖的安静下来,慕容权把手移开,然后突然伸手晃动床幔。 长孙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羞得小脸通红。 片刻后,窗外的动静没有了,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来听墙角的人离开了。 长孙悠立刻发问:“是谁在偷听?” 慕容权有些意外,没想到长孙悠的听力这么好。起身走到窗前,看到两个背影。 长孙悠也起来了,看着远去的背影惊讶道:“是三姨娘和周嬷嬷,她们怎么回来听墙角。” 慕容权淡淡道:“她们是关心你,没有亲眼看到不放心。” 长孙悠笑了:“在相府中,也只有三姨娘会真的关心我。” 三姨娘刚走后,窗外又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靠近。 长孙悠和慕容权立刻躺到床上,继续晃动床幔。 一会儿之后,窗外的人又走了。 长孙悠无奈的笑道:“今晚窗外还真热闹。” “睡吧!不要管他们。”慕容权起身准备下床。 长孙悠见状出声道:“王爷就在床上睡吧!我可不想再来回折腾了。”看他这个大的块头睡那个小小的软塌还真是别扭。 不去管慕容权的惊讶,长孙悠倒头先睡了。想必慕容权不是那种会趁人睡着而干龌龊事的小人。 很快长孙悠便进入了梦乡。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慕容权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躺在她身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很快也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她在身边,这么多年来,慕容权第一次睡的这么香。 宏王府 慕容宏只在大婚那晚留宿在了碧落园,之后便没再去过。 夜已深,他却丝毫没有睡意,站在窗前,看着笼子里的鸽子,思绪再次飘回十年前—— 伴着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如瓢泼般洒向人间,心情如天气的陆游烦闷的顺着长廊漫无目的的走着,长廊里的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无力的抬起头,长廊不远处的边沿上坐着一个人。 “子奇!”陆游讶异:“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睡。”带着好奇心阔步走过去。 耷拉着头想事情的魏子奇并未发现来到自己身后的陆游,深叹口气道:“烦呢!” “烦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深长冷沉的声音。是陆游故意拉长调,装粗音量来吓魏子奇的。效果: “什么人?”魏子奇惊恐的猛得转头,本能的气灌掌心,伸手挥过去。 眼疾手快的陆游伸手挡住了他挥来的手,灿烂笑道:“兄弟,是我。” 魏子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收回手揶揄道:“你这个尊贵的十七王爷三更半夜不睡觉跑这装什么鬼吓人啊!” 陆游非常风趣的耸肩打趣道:“你这个木艺天才,是在为人体雕刻烦恼呢?还是在为研究鬼体医术烦恼?” “是在为研究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该有的奇妙感觉烦恼。”魏子奇毫不顾忌和隐藏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陆游一怔,心道:难道刚才在房间的一幕被他看到了。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问出此话心不免砰砰直跳,刚才自己情不自禁吻岳过那一幕若真被好友看到,那自己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众人。 魏子奇点点头。 “什么你——真的看到了?”有些失控的喊道,连声音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魏子奇又认真点点头,不解的看向好友烦闷的反问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你激动什么?” “呃!自——自己的心?”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重复道。 “对啊!你怎么了?”这家伙今天真的很怪,一惊一乍的。 “哦!没什么。看清自己的心好,看清自己的心好。”拍拍胸口,还好,虚惊一场。“对了,看清自己的心是什么意思?”这才反应过来好友的话有些奇怪。 魏子奇叹口气道:“我好像喜欢上男人了。” “什么?”陆游激动的一屁股做到好友身边询问道:“具体指——” “我好像无法自拔,深深迷恋上了杨田。”眼神复杂,有喜悦有忧愁。 陆游无力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们还真是兄弟,同病相怜。” “什么?宏,你——你也喜欢田弟?”魏子奇紧张。如果王爷好友和自己抢,自己肯定抢不过他,不是对自己的魅力没自信,而是无力和他的权利抗衡。 “哎呀!什么甜地,还酸地呢!”没好气的揶揄道。 “那你说的同病相怜是指什么?快如实招来。”魏子奇紧张的追问。 陆游摆摆手不耐烦道:“好啦好啦,我说的是——岳过啦!” “什么?”魏子奇瞪圆眼:“你喜欢岳过。”像听到了天大的稀奇事大声喊了出来。 “你闭嘴。”陆游伸手捂住好友的嘴,压低音量提醒道:“你想让整个书院的人都听到啊!” 魏子奇摇摇头,指了指陆游捂在自己嘴上的手。陆游这才把手松开。 魏子奇凑近好友小声道:“你的心里有问题就算了,没想到眼睛也有问题,那么丑的人你都喜欢,你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啊!” “说什么呢!”陆游用力敲了下好友的头说教道:“丑与美看的不是外表,是心灵。他是最善良纯真的。” 魏子奇无奈的摇头叹息道:“真的病得不轻,已经病入膏肓,就连御医只怕也无药可医了。” 陆游冷瞪了好友一眼没再理会他,转开话题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你父母若知道了一定会气愤吧!” 魏子奇想了想认真道:“我不想这么多,我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即使天下人都反对,我还是想为这不可能的感情做一次努力,因为——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已被深深迷恋住,说放手真的很难。你呢,你可是王爷,还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陆游耸耸肩,从容一笑道:“我可不认为这是喜欢,我只是帅男美女看多了,对他那个丑八怪好奇所以才会有异样的感觉,这只是错觉。”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兴趣还是女人,他那个丑男左右不了你的心。” “当然!”自信满满。 “那要怎样证明?不如赶快选个王妃吧!”魏子奇提议道。 陆游摆摆手:“不急不急。我自有别的办法证明,明天就去证明给你看。今天的话不准你和任何人说,若有第三人知道,就等着死吧!” “是!王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天空中的雨在他们说“爱”时,似乎下得更猛烈了,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慕容宏摇摇头,拉回自己的思绪,关上窗子不让自己再去想过去。当年的人儿已远去,或许再也无缘相见了,即便见了,也是物是人非,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娶她了,因为自己居然在大婚那晚在愤怒的驱使下要了别的女人,自己不配再做她的男人,因为自己不再是她的唯一。 ★★★★★ 天刚破晓,慕容权便醒了,看向身边的人儿,她还在熟睡。 熟睡中的她如婴儿般可爱。皮肤白皙如婴儿,白里透着红晕,眼若繁星艳不妖,长长的睫毛很安静,说明她在熟睡,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可爱的小嘴,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雪白衣襟半开着,露出白皙的双肩,无限诱人。 慕容权竟有些看痴了。 或许是感觉到有人注视,也或许是因为睡饱了,长孙悠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慕容权的眼神来不及躲闪,就这样碰上了她的。 如此近距离的两个人,让长孙悠有些不好意思,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半敞的衣衫,赶紧拉上,尴尬道:“王爷怎么醒这么早?” “本王要去早朝。”慕容权淡淡道,然后起身。 长孙悠也跟着起来了。 “砰砰砰!”外面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慕容权冷冷道。 乐雪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紫若和妙心。 三人服侍慕容权和长孙悠梳洗好后,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问:“本王下朝后直接回战王府,王妃今天回去吗?” 长孙悠想了想道:“臣妾还想多住两日,不知是否可以。”长孙嫣刚出事,如果她就这样走了,她怕二姨娘会找三姨娘的麻烦。 慕容权明白她的担忧,淡淡道:“王妃难得回来,就多住两日吧!凤穿牡丹的步摇王妃戴着很好看,就戴上吧!” 慕容权的意思长孙悠明白,他是怕自己的王妃在左相府受委屈,所以提醒她戴上象征战王妃身份的步摇。 “臣妾一定会每天戴着的。” 慕容权点点头,迈步走了出去。 紫若和妙心相视一眼笑了,看来王爷和王妃的感情有进步了,王爷时刻为王妃着想。 “战王妃,老夫人请您过去。”一位老婆子进来禀报。 这慕容权来一趟的效果就是不一样,府中人对她说话明显客气多了。以前这些人对长孙悠说话哪有好脸色,好语气,如今,打狗也要看主人了。 “好,我马上过去。”长孙悠柔声回了句。 老婆子立刻退下了。 长孙悠随后带着紫若和妙心过去了。 来到老夫人的住处,见到了那个在长孙悠的记忆中很陌生很冷漠的祖母。 二姨娘,三姨娘,和长孙凝玉也都来了。太子一早也便离去了,长孙凝玉得知长孙悠要走这里多住两日,所以也决定多留两日,看来是要找机会给长孙嫣出气。 “悠儿参见祖母。”长孙悠盈身行礼。 “起来吧!”冷冷清清的语气,老夫人看长孙悠的眼神也没有多少慈爱。 紫若和妙心扶着长孙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听说战王走了?”老夫人立刻追问。 长孙悠立刻恭敬的回道:“是,王爷去早朝了。王爷军营的事情忙,所以不能在这多住两天。” 老夫人理解的点点头:“战王手中有兵马,的确忙些,能特意抽出时间来左相府,看样子很是看重你。难得你能得到战王的喜爱,以后要好生伺候战王,莫要丢了我们左相府的颜面。” “是,祖母。悠儿会好好伺候王爷的。”长孙悠面上恭敬乖巧,心里却直翻白眼,哼!左相府的颜面还用别人丢吗?你们自己不就丢尽了。之前觉得她这个嫡女没有利用价值,任人欺负,如今见她有利用价值了,便来说这样一番话,恶心。 “王府中女眷多,若想战王的宠爱长久,就必须为王爷生个孩子,这样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趁着年轻,早些为王爷添丁。凝玉也是,太子还没有子嗣,早些为太子开枝散叶。”老夫人看向二人道。 长孙悠依旧乖巧的点头:“是祖母。” 长孙凝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敛去道:“玉儿会努力的。”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如此就好,那祖母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既然都来了,就陪祖母用早餐吧!” “是!” 长孙悠陪着老夫人用了早餐,但这个早餐用的,别提多爽了,二姨娘和长孙凝玉的白眼简直能把她杀了,幸好她定力好,不会影响她,而是自顾自的吃的欢。 看到她如此得意的样子,二姨娘和长孙凝玉更是气愤。 用完早餐,长孙悠和三姨娘先出来了。 陪着三姨娘说说话,长孙悠便回房了,总感觉今天的身子很不舒服,总是发冷,可是天气明明很好啊! 长孙悠坐在软塌上拿本书来看,此时进来了一位暗卫,说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秘密宣她进宫,让她不要声张,偷偷的跟她走。 紫若和妙心都被以前的姐妹叫去叙旧了,所以房里只有长孙悠。 皇后此事宣她进宫所谓何事?趁着她在左相府让她秘密进宫,看来此事蹊跷,她定是不想让慕容权知道这事。 带着疑惑,长孙悠跟着暗卫进了宫。 踏进皇后的宫殿,长孙悠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皇后居住的宫殿富丽堂皇,金碧辉煌,不愧是一国之母住的地方。 在长孙悠的记忆中,这是第二次来这里了,上次本尊过来,是战王庆功宴那晚,也是长孙悠被太子推过去为慕容权挡飞镖那晚,当时皇后请她喝了一杯茶,没说几句话便让她离开了。 “你可知本宫宣你进宫所为何事?”皇后高坐在凤椅之上,俯视长孙悠,严肃的脸上突然浮上笑意,但这笑意让人看了却很不怀好意。 “悠儿愚笨,还请娘娘赐教。”长孙悠垂着头,不卑不亢的回道。 皇后嘴角的笑意加深,轻抚自己修长的指甲喃喃开口:“你与战王的婚事可是本宫一手撮合的,听说战王现在很在乎你,连太后赏赐他的凤穿牡丹金步摇他都送给了你,难道你不谢谢本宫。”皇后的视线落在了长孙悠头上的步摇上,眸中滑过一抹不爽。 谢?长孙悠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当螃蟹给大卸八块了,这个皇后还真是不知廉耻还有脸说这话,但面上却依旧恭敬有礼道:“悠儿多谢皇后娘娘赐良缘。” 皇后眸子一冷,冷冷道:“本宫要的可不是这一句谢谢。” 长孙悠抬头看向皇后,不解道:“悠儿愚笨。” 皇后温和一笑,起身来到长孙悠面前,亲昵的拉起长孙悠的手,语重心长道:“本宫知道你对太子痴情,让你嫁给战王委屈了你,本宫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战王对太子的威胁你也应该知道,虽然太子是储君,但是战王的风声和名望远在太子之上,若是再这样下去,难保太子之位不会易主。 所以本宫需要在战王身边安插一个可以帮助太子的人。 太子身边的女人虽然多,但是真心对太子的却没几个,而你是唯一对太子真心的女子,所以本宫才会忍痛割爱,让你嫁给战王,为的就是让你潜伏在战王身边,观察战王的一举一动,帮助太子,本宫向你保证,将来太子登上帝位之时,定会封你做皇后,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是聪明的女子,应该知道怎么做。”皇后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让长孙悠今日来的目的。 长孙悠在心中冷笑,好个有心机的皇后,这番话若是说给之前的长孙悠听,定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死心塌地的为皇后和太子卖命,可是现在的长孙悠才不会这般傻。 但皇后既然已经说明了她的目的,若是她现在不答应,只怕难以活着出这里,皇后如此有城府,想必暗中已经潜伏了武功高强的暗卫,以她的武功,只怕打不过,所以眼下也只能先应付了,至于要不要帮她做奸细,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悠儿谨遵皇后娘娘吩咐,愿意为了太子监视战王。”长孙悠情真意切恳诚的回道。 皇后听了大悦,亲切的抚摸长孙悠的小脸夸赞道:“真是好孩子,既然愿意为太子付出,那么——就把这杯茶喝了吧!” 皇后端过身边嬷嬷手中的茶杯递给长孙悠。 长孙悠接过茶杯,立刻闻到了里面不正常的气味,她对毒药深有了解,这里面定被下了毒药,但这种毒药现代没有,所以她不知道是什么。 长孙悠有些犹豫。 皇后见状,勾唇笑了,眸中却是寒冷的,声音亦冷了几分:“怎么,不敢喝?” 嬷嬷立刻把茶杯端走了。 长孙悠不解。 随即便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填满了冰块般,冻的她身体又痛,又冷,又麻,难受的很。 “嘭!”长孙悠倒在地上,冷的缩成一团。 皇后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位侍女上前给长孙悠服下一粒红色的药丸。 瞬间,长孙悠身体里的寒冷消失,身体恢复正常。 但小脸还是有些苍白。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皇后。 “这个毒药叫寒毒,每月月圆之时便会发作,不服下解药会一直痛下去,冷下去,直到把你痛死,冷死,刚才你闻的那个茶只是加快了你体内的毒素发作,本宫之前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懂毒,闻一下便知茶水中有毒,可是上次你怎么没有闻出自己喝的茶有毒呢?” 长孙悠立刻明白体内的寒冷是怎么回事了,是上次皇后请本尊喝茶时下的,当时的长孙悠又傻又单纯,皇后请她喝茶,她还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却不知道皇后已经在茶里下了毒,想要她的命,可是从上次中毒到现在,中间经历了一个月圆之夜,为何没有发作呢? 皇后看出了长孙悠的疑惑,立刻解答道:“上个月圆之夜本宫让人在你的茶水中下了解药,所以没有发作,本宫是想观察观察你,看看你适不适合留在战王身边,现在你通过本宫的考验了。” 难怪,如果是真的长孙悠,只怕皇后不会给她解药,早在月圆之夜便被这毒药折磨死了,如此以来,左相府和战王府便成了敌人,皇后从中坐收渔翁之利,好狠毒的皇后。既然有人在自己茶水中放了解药,那么这人一定是自己身边的人,会事谁?紫若?妙心?还是其它人? “你的三姨娘和六弟现在在御花园赏花呢!若是想让他们平安回去,就听本宫的话。”皇后威胁道。 长孙悠的心中升起怒火,这个皇后心思太缜密,是她轻敌了,如今她真的是进退两难,若是不答应,凭着自己的武功,或许可以逃出去,然后找人解掉体内的毒,但是三姨娘和六弟必有生命危险,想想那个危险时本能站在她面前保护她的善良女人,那个为她流泪的小男孩,若让她不顾他们,她于心不忍。 长孙悠,你借了这具身体,就有义务保护他们,皇后既然让你帮她办事,就不会现在杀了你,所以你还有机会解毒,而若是你现在不答应,他们现在就会死,为了他们的安全,你别无选择。 想到这,长孙悠不再犹豫,抬头看向了皇后。 皇后看出了长孙悠的心思,冷冷道:“若是你听话,本宫自然会让人给你送解药,若不然,便会被这毒药活活折磨死,你也是个聪敏的孩子,怎么做你自己知道,效忠本宫,本宫不会亏待你,若是背叛本宫,本宫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也别妄想找人解掉这种毒,这种毒是世上最难解之毒,只有本宫有解药。”皇后表情冷漠严肃的看着长孙悠。 长孙悠站起身,乖巧的低头道:“臣女不会背叛娘娘的,臣女会永远效忠娘娘。”该死的皇后,今日之仇,它日本姑娘定会百倍千杯的还回。 皇后的嘴角再次勾起满意的笑容:“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将来这皇后之位一定是你的。” 长孙悠温柔一笑,心中却冷冽百倍,就算她要做皇后,但皇上绝不会是太子。 回到相府天色已晚,丞相府的人都在忙碌,所以没有人发现她这个不受宠的嫡女失踪。 长孙悠第一件事是去三姨娘那里确认他们的安全。 见三姨娘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高兴的向她讲述皇后请他们进宫赏花的事情,她便放心了。 长孙悠被秘密请进宫的事情没人知道,皇后做事还真是周全缜密,该死的老女人。 想想慕容权那个冷到极点的男人,长孙悠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真的要留在他身边做细作吗?若是被他发现,后果可想而知,本以为查清温泉池的秘密便可离开,如今被皇后控制,想脱身只怕不易。若是回不去了,以后该如何打算?战王府应该不是她的久留之地,还是一边找宝剑,一边想办法解毒吧! 长孙悠站在夜空下,第一次惆怅起来。 夜,静了,月光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在树叶上,廊柱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不知名的花儿在夜间幽静的绽放,沉浸在月光当中,花瓣上的露珠调皮的在风中晃来晃去,晶莹剔透。 长孙悠摇头一笑,轻叹一声自我安慰道:算了,何必想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还有什么能难倒她白罗刹不成。 转身准备回房,突然脚下一轻,人突然腾空而起,瞬间便落到了屋顶上。 071:王爷王妃真恩爱 长孙悠立刻侧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世俊颜,还有那暖暖的笑容。 “少宣!”惊讶的看向天外飞仙般出现的南宫少宣。 “是不是吓到你了?”南宫少宣温柔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摇头笑了:“我可不是柔弱的小白兔。对了,昨天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若不是你及时出现,事情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南宫少宣淡然一笑,抬头看向空中皎洁的月亮,淡淡道:“阿悠太客气了,作为一个医者,昨日出现只是不希望那药伤害了无辜的人,没想到会帮到你。” 长孙悠笑了,她知道南宫少宣的出现是为了帮她。 “怎么没有和战王一起回王府,是不是不想回去,阿悠,如果你不喜欢战王府,那么——我带你离开吧!”南宫少宣突然道,说出这番话后,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但是看到她刚才一个人惆怅叹气的样子,他就很心疼。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不可置信道:“少宣,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我和战王可是皇上赐婚,我已经是战王妃了,若是你带我走,你知道后果吗?” 南宫少宣无谓的笑了:“有得必有失,若是想走,又何必管那么多。” 长孙悠却笑了,看向他认真道:“可是我并不想走呀!” 南宫少宣有些许尴尬,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看着她认真问:“你,你真的想留在战王身边?” 长孙悠耸耸肩笑了:“留在战王身边有什么不好,战王有权有势人长的又帅,武功又高,这样的天之骄子,是多少女人的梦想,他可以满足女人的一切虚荣,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我很幸运,能有机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她不能走,因为走了就没有机会察看温泉池,没机会回去了,走了,必定会连累左相府,其它的人她可以不管,但是她在乎的三姨娘,长孙烁,她不能不管。 “你是不是有苦衷?”看着她关心的询问。虽然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见面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可是他相信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绝对不是贪慕虚荣,攀权附势之人。 长孙悠摇头失笑:“可能是少宣不了解我吧!其实我就是俗人一人,之前一心想着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荣华富贵一生,后来梦想破灭很绝望,但好在上天垂怜,把我赐婚给了战王,虽然不及太子妃荣耀,但是却也差不到哪里,战王怜惜,赐我正妃之位,那是多少女人梦想的位置,如今又有了这个步摇,更是稳固了正妃之位,这么好的身份,你说我会放弃吗?”她是有苦衷,但是她的苦衷她无法说,说了别人也不会信。 南宫少宣看着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坚定的眼神让他打消了下面要说的话,转而道:“如果这是悠儿的选择,我祝福你。战王的确是人中龙凤,你们很般配。” “谢谢少宣!”长孙悠由衷道。 南宫少宣温暖一笑,关心道:“你的烫伤怎么样了?” 长孙悠摸向胸口上方被金钗烫伤过的地方,淡淡一笑道:“没事了,还要谢谢你的药呢!” “没事就好,听说你身子骨差,我给你把把脉吧!给你配些养身的补药。”说着南宫少宣的手朝长孙悠的手腕伸去。 长孙悠快速的把手背到身后,有些不自然的笑道:“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到误会可不好。”对南宫少宣她不了解,但是这些日子她有特意打听他的事,听说他和皇后走的很近,但对其它皇室中人也都不得罪,所以她不确定他到底是谁的人,若是他知道她中了寒毒,他会怎么做?在没有彻底了解他之前,她不能让她知道皇后要挟她潜伏在战王身边这件事。 而长孙悠过度紧张的举动和所说的话让南宫少宣有些受伤,尴尬的收回手打趣道:“悠儿所言甚是。很晚了,不打扰悠儿休息了。”南宫少宣长臂一伸,带着长孙悠飞下屋顶,纵身一跃,身轻如燕的消失在了黑夜。 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南宫少宣,长孙悠摇头一笑,迈步朝房间走去。 长孙悠今天给紫若和妙心放了一天假,让她们和以前的好姐们好好聚聚,现在还未回来,看来是聊得甚是开心吧!有朋友真好,她却唯独缺了友情,在现代和在这里,她都没有朋友,现在房间里只有长孙悠一人。 “姐——”长孙悠刚坐下,长孙威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见到长孙悠,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然后不悦的瞪向她气吼吼道:“长孙悠,你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在三姨娘那里呢!你不是去找十四皇子了吗?玩的很开心吧!”长孙悠喝了口茶笑着说。长孙威和慕容恒从小便认识,一起玩的很好,二人又一起在孔山书院读书,所以感情甚好。 长孙威却一屁股坐到长孙悠对面,白了眼长孙悠冷冷道:“有什么好开心的,又不是没去过,皇后也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请三姨娘和烁弟进宫赏花呢?你不觉得蹊跷吗?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长孙威沉思道。 长孙威的细心,倒让长孙悠有几分的赞赏,这个少年,将来定会有所作为。 “哪有什么不对劲,皇后请他们进宫赏花是好事,这种好事别人想要还没有呢!”长孙悠故作难过道。她不想让长孙威知道皇后让她进宫的事情,免得给这个单纯的少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长孙悠难过,长孙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担心的询问:“你今天下去哪里了?我从宫里回来就来找你,却不见你的人,问阿发阿达,他们说你一下午都不在。” 没想到这个府中还是有个人关心她,注意她的,血浓于水,就算之前的长孙悠再怎么让他生气,这份亲情也是他割舍不下的。 长孙悠勾起了唇角,由衷的笑了:“我嫌院子里太吵了,所以在后院的大树下呆了一下午,你找我有事?”不想让他在问下去,长孙悠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只见长孙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摞纸,塞进了长孙悠的手中,故作冷淡道:“这是给你的,别丢我们相府的人。” “这是什么?”长孙悠不解的问。 长孙威轻咳两声冷冷道:“十个庄子,十个铺子,千亩良田,千两黄金的地契和金票,给你做嫁妆的。怎么说你也是相府的嫡女,嫁妆少了丢我们相府的脸。你成亲太突然,我在孔山书院又没有赶回来,所以现在给你补上。” 长孙威的举动彻底的感动了长孙悠,二姨娘没给本尊准备什么嫁妆她知道,她也不在乎,前世生在富豪之家,钱财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数字,她并不喜欢,相反还很讨厌,若不是因为那些钱财,她就不会当特工,就不会和哥哥活的那么累,那些钱财,让那些所谓的亲人撕破亲情的面具,把她和哥哥逼到绝境,所以有钱有时也并不一定是好事,它会让你得到,也会让你失去很多东西。 “我不要!”长孙悠又把东西塞回给了长孙威。 “你必须拿着,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从祖母哪里要来的。”长孙威强硬的把东西塞到长孙悠手中。 长孙悠看着手中的一摞纸,觉得它们的份量很重,认真的看向长孙威问:“你知道二姨娘母子几人为何不敢动你吗?” 长孙威耸肩一笑,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道:“我当然知道,还不是因为祖母的疼爱,最重要的是这些钱财,他们对我好,处处巴结我,一是做给祖母看,二是想得到这些,但是这些是母亲留给我们的,我怎么会给他们呢!这些年让她管理已经很给她面子了,他们捞的也够多了,想永远占有,痴心妄想,所以是时候该收回来了。” 长孙悠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嫡少爷,其实什么都懂,什么都看的很明白,他只是用无所谓来掩饰自己的真面目。 “既然这是母亲留给你的,那你就要好好的收好,你已经长大了,用不了几年就该成家了,这些留着给自己娶媳妇吧!我不需要这些。”长孙悠再次拒绝,她并不打算在这里多呆,所以要这些没用。 “谁说这是母亲留给我一个人的,这是母亲留给我们两个人的,而我是男人,我将来能凭自己的能力养家,所以不需要这些,而你不一样,你是女孩子,若是没有丰厚的嫁妆,在夫家是会受气的,我可不会跑去战王府给你出气,所以乖乖拿着。这些不是我给你的,而是我不想在战王面前失了面子,你也知道我最崇拜战王,若是我的姐姐嫁的如此寒酸,我多没面子呀!”长孙威把东西再次塞到长孙悠的手中立刻转身逃跑,生怕长孙悠再还回来。 只见长孙悠身影一晃,立刻站到了长孙威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而长孙威彻底的震撼了,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惊讶的下巴颤抖道:“你,你,你会武功!”虽是问句,却没有问号。 长孙悠淡然一笑,秀眉一挑道:“还担心我会受气吗?” 长孙威的注意力早已转移,注意的点早已不在这个上面,兴奋的拉着长孙悠的胳膊喊道:“姐,你居然会武功,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厉害,刚才你那招是什么招式,这么快,原来你藏的这么深,你——唔唔——” 不等长孙威把话说完,长孙悠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一脚踢上房门,瞪着长孙威训斥:“你是不是想把所有的人都招来,让他们知道我会武功的事情?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没人知道,所以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我拧断你的脖子。” 长孙威用力点头。 长孙悠这才放心的把手从他的嘴上移开。 长孙威依旧难掩激动的心情,抓着长孙悠的胳膊请求:“姐,你一定要教我。” 长孙悠白了他一样,不屑道:“你这个丞相府人人当成宝的嫡少爷,在家没人敢欺负,出门有人保护,还需要学武功吗?” “我才不稀罕别人的保护呢!我要自己学武功,自己保护自己,我一直都在找师傅教,可是他们的武功都很差,根本学不了厉害的武功,没想到最厉害的师傅居然在身边我都不知道,姐,你一定要教我,拥有一身高强的武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姐,姐——”长孙威一口一个姐叫的那个亲。 长孙悠邪邪一笑,扬起手中的地契,房契道:“这个拿走我可以考虑。”既然他把她当姐姐,处处为她着想,那么她也会把他当弟弟,为他着想。 长孙威兴奋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看着长孙悠手中的东西,眉头紧锁,然后泄气道:“算了,我不学了,这些嫁妆是老弟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你收好了,我走了。”长孙威默然的转身离去。 看着长孙威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的心中起了涟漪,这个酷爱武功的大男孩,为了学武功可没少挨父亲的骂,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为了她放弃了,在大家族中,兄弟姐妹们为了抢夺家产而争的头破血流是常事,可是他却把所有的家产拱手相让,多么善良的少爷,真的很难得,她很幸运,居然成了她的姐姐,白捡了一个现成的弟弟。 从今天开始,她认这个弟弟了,只要她在这个时空一日,便不会让人欺负了他。 想想之前的长孙悠,还真是不懂珍惜这份难得的亲情,为了爱那个人渣太子,居然伤害了这么好的弟弟,真是不值。 长孙悠又在相府呆了两日,没想到二姨娘母女三人这两日这么老实,也让她有更多的时间陪三姨娘。 可是长孙嫣的事情她们怎么会就此罢休呢!所以这两日在铆足了劲的想着教训长孙悠的办法呢! 长孙悠陪着三姨娘在后花园赏花,突然远处闪过的一个身影引起了长孙悠的注意。 长孙悠立刻看向三姨娘道:“姨娘,起风了,你先回房吧!别着了风寒。” 三姨娘的确感觉到了一丝冷意,点点头:“好,那悠儿也别在外呆着了,回房多添件衣服。” “好,周嬷嬷,先扶三姨娘回去。”长孙悠看向三姨娘身边的嬷嬷。 周嬷嬷立刻扶着三姨娘离开。 长孙悠朝紫若和妙心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突然在花丛中采起花来。 只见躲在不远处的三个身影从一旁隐蔽的小径朝这边走来。 长孙悠虽然注意力都在采花上,但是三人的举动她都尽收眼底。 一道寒光闪来,长孙悠一惊,不是害怕,而是不敢相信,二姨娘母女竟然敢光天化之日下在府中杀她,难道就不怕战王府追究起来,她们也难逃法网吗? 长孙悠立刻起身,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神智恍惚,一脸阴狠的男人站在身后,男人咬牙切齿,手中拿着刀,恨不得一刀杀死长孙悠。 长孙悠一眼便看出此人精神不正常,像是人们常说的失心疯。 真有这母女三人了,找来这么一个人,如果这人真的杀了长孙悠,被抓了也很难定罪,因为是疯子,所以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 “贱人,我杀了你。”男人立刻拿着刀朝长孙悠冲去。 “王妃小心。”紫若和妙心立刻护着长孙悠。 “走啊!”长孙悠故作惊恐的喊道,然后开始在后花园里狂奔。 男人在后面追。 暗处的三姨娘母女见状得意的笑了,朝一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这几个仆人堵住长孙悠的去路。 长孙悠却朝紫若和妙心使了个眼色,紫若妙心立刻领悟,从一边绕过来,朝反方向跑去,而反方向就是二姨娘母女三人呆的地方。 男人一看三人分开跑了,也不知道要追谁了,停了一下,然后转身去追紫若和妙心。 二姨娘母女见状惊讶不已,赶紧开溜。 男人立刻跑过去追。 长孙悠趁人不注意,快速的移动脚步,躲到一旁的一颗大树下,等着这母女三人过来。 紫若和妙心此时装趴倒,把刚才采的花瓣都撒向了二姨娘母女三人。 躲在树下的长孙悠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朝树上的马蜂窝扔去。 马蜂嗡的一声,吓得都飞出来了。 而闻到花香味,立刻飞过去。 长孙悠知道有一种话最受马蜂的喜欢,而刚才采的花便是,如今这些花瓣都在二姨娘母女三人身上,所以马蜂前去招呼她们了。 头上有马蜂,后面有失心疯,哈哈哈,二姨娘母女三人这就叫自作自受。 只见偌大的后花园内,二姨娘母女三人像没头的苍蝇是的乱窜。 她们的仆人想帮她们,可是看到马蜂也不敢过去。 失心疯男人在后面狂追不止。 只听二姨娘母女三人被马蜂蜇得,那叫声,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呀! 长孙嫣和长孙凝玉被马蜂蜇得实在是受不了了,纵身一跃,跳进了荷花池。 而二姨娘一边被马蜂蜇,一边被失心疯追,无路可逃的她朝一旁的假山爬去,而慌乱中,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这么从假山上摔下来了,一声惨叫,失心疯男人立刻跑了过去。 二姨娘想站起来继续跑,可是双腿却站不起来。 失心疯男人跑到她面前,举起手中的刀朝二姨娘砍下。 “二姨娘!”众人惊呼,却也不敢上前。 “砰!” “噹!”电光火石间,只见一位年轻男子出现了,长的和二姨娘有几分相似,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打掉了失心疯男子手中的刀。 此时护卫们闻声赶了过来。 有两人上前控制住了失心疯男人。 “大哥,救命——”长孙嫣和长孙凝玉在水中呼救。 “还不快去救太子妃和四小姐。”男人一声厉喝。 立刻有几名护卫跳下了水中。 至此,二姨娘母女三人算是得救了。 而男人长孙悠立刻认出来了,是二姨娘的儿子,左相府的大少爷长孙震,御林军的首领。平时可没少帮着他母亲和妹妹欺负长孙悠。 长孙悠看好戏的心情因长孙震的出现被坏了。 长孙震立刻发现了躲在一旁看好戏的长孙悠,回头怒瞪过去。 既然好戏结束了,长孙悠只得走过去。 “大哥,你回来了?”长孙悠甜美的笑着来到长孙震面前打招呼。 “死丫头,居然学会耍心机了。”长孙震愤怒的瞪向长孙悠训斥。 长孙悠的芊芊玉指却漫不经心的抚摸向头上的凤穿牡丹步摇,是在警告长孙震,注意自己的身份。 而在官场混的长孙震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就算是他现在想当场了解了长孙悠的性命,但念在她现在是战王妃的身份也只得忍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唤了声:“战王妃。” “我的腿好痛。”二姨娘哭嚎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大夫。”长孙震愤怒的怒喝一声。 仆人立刻跑去找大夫。 长孙耀光下朝回来听说此事立刻去了二姨娘的住处。 此事连老夫人也惊动了,也过来看看。 只见长孙凝玉和长孙嫣的头被马蜂蜇得没人样。 二姨娘同样被蜇得头脸肿的像猪头,更倒霉的二姨娘这老胳膊老腿的从假山上摔下来把双腿都给摔断了,这么大年纪,只怕没个半年是好不利索的,眼下只能躺在床上养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长孙耀光看向长孙悠质问,同样都是在后花园,为何她会毫发无伤,这让长孙耀光不得不怀疑。 长孙悠立刻上前,温声道:“回父亲,事情是这样的,女儿在后院采花,突然就冲过来一个失心疯的男人,手中拿着刀要杀女儿,女儿害怕,便吓得在后花园跑。 此时,二姨娘和二姐四妹来了,见有失心疯的人,想跑来着,谁知被失心疯男人看到了,立刻转头去追她们,当时后花园一团乱,可能是当时太吵了,就惊动了树上的马蜂,然后这些马蜂就飞出来蜇人,女儿害怕就躲在一旁的花层中不敢出来。 等女儿见大哥带人来了,才敢出来,才得知二姐和四妹都被马蜂蜇了,二姨娘从假山上掉了下来。至于失心疯的人是怎么进的左相府,女儿就不知道了。” 长孙悠怯怯的说,一副余惊未了的胆怯模样。 至于二姨娘和长孙凝玉长孙嫣却不敢说出真像,因为失心疯的人是她们找来的,若是她们敢说长孙悠故意让自己的下人把失心疯的人引向她们,然后在她们身上撒下花瓣让马蜂蜇,那长孙耀光必定会调查失心疯是怎么进左相府的,到时她们的真面目会被暴露,要知道长孙凝玉现在可是太子妃,身为太子妃,却要残忍的找人杀害嫡妹,妯娌,这若是传出去,她这太子妃只怕是当到头了,所以为了她的前途和命运,她们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战王妃说的可是真的?”长孙耀光看向二姨娘询问。 二姨娘点点头:“是真的,当时妾身见后院的门开着,有个人拿着刀进来,觉得可疑,便带着玉儿和嫣儿去看看什么情况,就看到那个失心疯男人正拿着刀在后花园追战王妃,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战王妃所说的那样。” “把那个失心疯的男人送去刑部处理。”长孙耀光冷冷下令。 “是!”护卫立刻领命而去。 长孙悠立刻上前道:“父亲,如今二姨娘的腿受伤了要好生歇息,这府中的事情只怕是不能操心了。” 长孙耀光看向长孙悠,清冷的问:“什么意思?” “府中的事情这么多,不可无人打理,所以女儿想,在二姨娘养伤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先由三姨娘管理府中的事情。”长孙悠提议道,这也是她今天反整二姨娘的目的,就是夺了她的权,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二姨娘一听,猪头脸立刻吓得苍白,看向长孙耀光哀声道:“老爷,妾身虽然受伤了,但是并不影响打理府中的事情,妾身就是受伤了也要为老爷分担府中是担子。”说的是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长孙耀光一阵感动,坐到床沿拉起二姨娘的手道:“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打理府中的事情,你要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在帮为夫打理府中事情。” “老爷,妾身没事的。”二姨娘继续争取。 长孙耀光拍了拍她的手道:“为夫怎么忍心呢!”然后看向长孙悠冷冷道:“就先按你的提议吧!让三姨娘先打理。” “老爷——” “好了,好生歇着吧!”老夫人此时开口了,威严道:“老爷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如今你的腿不能下地,的确不便打理府中的事情,先由三姨娘打理,等你伤好了再打理也不迟。” 老夫人的话在相府从来没人敢违抗。 二姨娘立刻乖乖的应声:“是,妾身谢老夫人体恤。” “为夫还有事,你好好歇着吧!别操心了。”长孙耀光拍了拍二姨娘的手,起身离开了。 长孙悠却在心中嘲讽的笑了,看来长孙耀光对二姨娘的爱也不过如此,对她好也只是看重她的背景吧! 长子长孙震是御林军首领,二女儿长孙凝玉是当朝太子妃,二人都是二姨娘所出,身份不一般,二姨娘是一字并肩王的女儿,虽是庶女,但身份也不可小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为何能如此得宠,如此嚣张跋扈的原因,这样有权势的小妾,只怕长孙耀光也不敢轻易得罪吧! “二姨娘好好养伤,本妃就不打扰了。”长孙悠客气道。 只见二姨娘母子几人愤怒的瞪向她,却也拿她没辙。 长孙悠嘴角闪过一抹不屑的笑,转身离开。 老夫人的眸低闪过浓浓的打量,这丫头真的变了。 当三姨娘得知要让她管理府中的事情,她简直不敢相信。 长孙悠拉着她的手道:“姨娘,这都是真的,现在二姨娘双腿断了,不能下床,所以父亲让你管理,姨娘一定要好好管理,说不定从此这大权父亲就交给三姨娘了。” “悠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姨娘一头的雾水。 长孙悠却淡淡的笑了:“姨娘,悠儿说过,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的,如今大权落到姨娘的手中,就再也不用怕别人欺负你了。” 三姨娘似乎明白了,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平静的勾着唇角。 三姨娘叹口气,欣慰道:“看来我的悠儿真的长大了。” “姨娘,莫要多想了。悠儿明天就要回战王府了,今天让悠儿多陪陪你。”长孙悠挽着三姨娘的胳膊撒娇道。 三姨娘开心的笑了:“好!”却也有浓浓的不舍。 长孙悠陪着三姨娘呆到晚上,用完晚膳才回自己的房间。 或许过了今晚,有些人再想见便不是那么容易,有些话不说便没机会了,有些事不做便来不及了。 从三姨娘的住处出来,长孙悠直奔长孙威的住处去。 “砰!”房门被推开撞到墙壁的响声,长孙悠和长孙威不愧是姐弟,这推门的动作都惊人的一致。 已经躺到床上的长孙威,被这声巨响惊得猛地坐起,当看到长孙悠踏进来,提着的心才放下来,不满的瞪向长孙悠埋怨:“老姐,你是不是傻病又犯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装鬼吓人。” “臭小子,跟我来。”丢下几个字,长孙悠转身离开了。 “喂!去哪里呀?”长孙威一边不满的咋呼,一边麻溜的跳下床穿衣服,去追长孙悠。 左相府后院的竹林,此时寂静一片,清风吹过,吹的竹叶刷刷响。 长孙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向长孙悠不满的埋怨:“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有宝藏吗?” 长孙悠神秘一笑,秀眉一挑问:“不是很想让我教你武功吗?怎么,不想学了?” 本已经困的站着就准备睡着的长孙威,听了长孙悠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两眼瞪大的看向长孙悠,不可置信的确认:“你,你打算教我武功?” “想学就给我打起精神。”长孙悠折断两根细小的竹子,一根扔给长孙威,一根自己拿着。 长孙威不解的看着手中的竹子,皱起了眉头:“给我这个干什么?” “做兵器。”长孙悠回答的理所当然。 长孙威却立刻喷笑了:“一根竹子怎么做兵器?还能用它杀人不成?” 长孙悠眼神凌厉的看向手中的竹子,声音冷了几分道:“只要心中有剑,手中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当作杀人的利器,看好了。”话落,长孙悠拿着手中的竹子舞起来,每招每势都带着冷厉的杀气,好似手中的竹子瞬间便化身成了危险的兵器,只要有人靠近,便可杀人于无形。 长孙威心中的不屑和质疑早在长孙悠舞出第一招时烟消云散了,他专注的看着,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心的学着。 当最后一个招式练完,长孙威早已看傻了眼,他虽然会些武功,但也都是些皮毛,和长孙悠这套武功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懂了吗?”长孙悠瞪向长孙威冷冷质问。 长孙威诚实的摇摇头:“没有,姐,你的招式太快了,我根本就记不住。” “武功并非一朝一夕练就的,这些武功招式我都画下来了,拿着好好学吧!别让父亲发现了就成。”长孙悠把一本书扔给了长孙威。长孙耀光希望将来长孙威能接替他的位子,所以希望他把心思都放在文学上,并不希望他学武。 长孙威立刻翻开看,高兴的心花怒放,同时也不解的问:“姐,你既然知道父亲不希望我学武功,为什么还要教我?” 长孙悠扔掉手中的竹子,负手而立看向空中的明月幽幽道:“家人安排的路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只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能做好,既然喜欢武功,就好好的学,说不定它日能有所作为。”长孙悠转过身,看向长孙威微笑道:“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三姨娘和烁弟就交给你保护了,所以——给我好好的把武功练好,不要让他们再被别人欺负,否则——我唯你是问。” 长孙威立刻认真的向长孙悠做承诺:“老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三姨娘和烁弟的,不会让人欺负他们的。倒是老姐你,若是在战王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派人回来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别忍着,听到没有。” 长孙威的话让长孙悠心中滑过一股暖流,眼底湿湿的,久违的亲情让她想到了远在现代的哥哥,拍了拍长孙威的肩,迈步离去,不想让长孙威看到她心底最柔弱的一面。 次日,天气很好,风和日丽。 长孙也依依不舍的和三姨娘,长孙烁,长孙威道别,然后朝前厅走去。 长孙凝玉由于现在被马蜂蜇的没人样,所以现在不敢回太子府,她怕被太子看到她这丑陋不堪的一幕,从此会嫌弃讨厌她,所以要等到把伤养好再走。 想想没能整到长孙悠反被她整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如今长孙悠可以回战王府了,她却无法回去,想想都气恼。她不在太子府中的这些日子,还不知道有多少狐媚子使劲花招的爬上太子的床呢! 长孙悠来到前厅,只见长孙耀光坐在厅里,这让长孙悠有些意外。莫不是他舍不得她这个女儿,亲自在这里等着送她。长孙悠立刻在心中自嘲的笑了。 “父亲!”长孙悠恭敬的唤了声。 “要回去了?”长孙耀光冷冷的问,没有一点感情,好似站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长孙悠禁不住在心中想:他真的是因为长孙悠落水害的自己的妻子去世才如此讨厌长孙悠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对妻子的那份痴情倒是值得赞赏。这得是怎样的一份痴心,才能让他狠下心来不去管这个女儿。 长孙悠在心中摇摇头头: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深爱妻子,就会好好的善待长孙悠,因为长孙悠是他妻子最疼爱的女儿,不惜用性命去救。 看来在长孙耀光的心中,应该早就忘记他的亡妻了吧!如今身边娶了这么多小妾,怎么还会记着已故的人呢! “是!”长孙悠恭敬的回了声。 长孙耀光起身来到她面前,看了眼她冷淡道:“虽然嫁到了战王府,但左相府还是你的家,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心中应该有判断,就算成了战王妃,也不要忘了你是左相府的女儿,有什么事不要忘了回来说一声,凡事也应该为左相府着想。你与左相府的命运这一生都剪不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没有左相府做后盾,你在战王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长孙悠立刻在心中把长孙耀光鄙夷一番:原来在这等着她是为了说这番话,是在警告她嘛!可笑,左相府和她有什么关系。早知道这个傻女儿会嫁的这么好,之前是不是会对她好些,现在才来担心她会对左相府不利,是不是有些晚了。 她与左相府,与他这个父亲可没有亲情可言,如果有一天慕容权要对付他,她一定会在旁边添油加醋,让他早点去见阎王。 “是,女儿知道了。”面上长孙悠依旧乖巧懂事。 长孙耀光满意的点点头:“走吧!好好做战王妃。” “是,女儿告退。”长孙悠转身离去,走的毫无留恋,头也不回。 长孙耀光看了眼长孙悠的背影,摇摇头。 长孙悠坐上马车,马车一路平稳的朝战王府驶去。 而大约走了一半的路程,马车突然停了。 紫若立刻下车看明情况,很快便回来了:“王妃,外面有个小乞丐被几个混混打了,躺在路中间动不了了,拦住了去路。” “天子脚下,还有人这般目无王法。”长孙悠立刻起身下了马车。 只见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被四个小混混围着,身上被打的都是血,看着甚是可怜。 而这几个小混混还在用力的踢着小少年。 “住手!”长孙悠一声厉喝,看向四个小混混,居然是上次抢魏箫慕木头的几个人,还真是冤家路窄。 四个小混混一见长孙悠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流了下来。 妙心见状立刻呵斥道:“看什么,把你们的狗眼都移开,知道这是谁吗?” 其中一个小混混不屑道:“那你倒要说说看呀!” “这是战王妃!”妙心抬高下巴,趾高气昂道。 几个小混混一听,立刻吓得跪倒在地,磕头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战王妃,请战王妃恕罪。” “又是你们几个,上次抢别人的木头,这次又打人,真是目无王法。”长孙悠严厉的训斥。 几个小混混立刻解释:“战王妃,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这小子偷我们的钱,我们才打他的。” 长孙悠看向少年:“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少年摇摇头:“我没有偷他们的钱,我只是肚子饿了,希望他们能施舍我一个馒头吃,可是他们却要我帮他们骗人。他们说等有马车过来,就让我跑过去,然后假装被马车撞到,敲诈马车里的人,到时就给我馒头吃,我不愿这么做,他们就打我,还故意说我偷他们的钱,我是冤枉的。战王妃,你要为草民做主呀!”少年重重的在地上磕头。 四个小混混立刻怒瞪少年,威胁道:“你少胡说,信不信我们打死你。” “放肆!”长孙悠一声怒斥。 四个小混混立刻老实的跪着。 “你叫什么名字?”长孙悠看向少年问。 少年立刻回答:“草民叫小凳子。” “小凳子。”长孙悠唇角微勾,看向妙心道:“妙心,把他先带回战王府吧!”然后看向紫若。 紫若立刻明白长孙悠的意思,冷冷道:“你们几个跟我去衙门。” 几个小混混一听一愣,拔腿就要跑。 紫若踢起地上他们刚才打小凳子的木棍。 只见木棍朝四人飞去,把四人打倒在地。 紫若上前冷冷道:“不想死就跟我走。” 四个小混混不敢再逃,只得乖乖的跟紫若走。 看着会武功的紫若,长孙悠的心情有些沉重,紫若会是皇后安插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人吗? 小凳子跟着长孙悠来到了战王府。 马车在战王府门前停下。 妙心搀扶着长孙悠走下来。 而在府门口等候的乐雪见状立刻上前,搀着长孙悠下车,然后不解的问:“紫若怎么没有跟王妃一起回来?” “回来的遇上遇到几个小混混仗势欺人,让紫若带他们去衙门了,这个是小凳子,就是被那几个小混混欺负的少年,让人给他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给他弄些饭吃。”长孙悠吩咐道。 乐雪立刻让一旁的丫鬟带小凳子下去了。 长孙悠进了王府,朝明月轩的方向走去。 乐雪也跟了过去。 长孙悠好奇的问:“乐雪,你今天不用在王爷身边伺候吗?” 乐雪甜甜的笑了,脸上的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笑着回道:“王妃和王爷真是关心彼此,王爷让奴婢留在府中等王妃,看王妃有什么吩咐。王妃却关心王爷没人伺候,真是恩爱。” 妙心听了忍不住笑了。 长孙悠故作不悦的白了二人一眼,然后不解的问:“王爷不在府中吗?” “王爷去军营了,最近军营比较忙,这两天王爷都是留宿在军营的。”乐雪如实禀报。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春天适合练兵,他一定在忙着练兵吧!不过这晚上不回王府,只怕是要让府中的女人失望了。 说话间便到了明月轩,金玉满堂已经把房间院子都打扫好了,上好了点心,沏好了茶,就等着长孙悠回来了。 长孙悠刚坐了一会儿,有个丫鬟便带着小凳子进来了。 小凳子立刻跪到长孙悠面前谢恩:“多些战王妃救草民,还给草民饭吃。” “快点起来,我这明月轩没有让人下跪的规矩。”长孙悠看向妙心。 妙心立刻上前把小凳子扶起来。 乐雪听了很意外,没想到王妃这般善待下人和穷人,和其它主子不一样。 “没想到这洗干净换了身衣服后,倒像是换了一个人,眉清目秀的。”乐雪打趣道。 小凳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 “你的家在哪里?本妃让人送你回去。”长孙悠询问。 只见小凳子的双眼湿润了,吸吸鼻子道:“草民没有家人,草民是孤儿,所以没有家,王妃,你把草民留在王府吧!草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王妃。”噗腾一声跪到了地上。 “快起来。”长孙悠赶紧上前把小凳子扶起来,看着他可怜的小模样,心一下子被触动了:她也是孤儿,只有哥哥,没想到这个小凳子比他还可怜,或许是可怜小凳子,也或许是想起了自己幼年失去父母的悲伤经历,长孙悠竟然答应了:“好,就留在本妃这里吧!” “王妃!这不妥吧!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就这样留下来了,只怕王爷会——”乐雪有些顾及。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等王爷来本妃给王爷说,小堂子,小满子,你们先带小凳子下去,给他安排住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这个小凳子绝不会是什么坏人。 “是!”小堂子和小满子立刻进来把小凳子带下去了。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小凳子连忙跪倒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跟着小堂子小满子下去了。 既然长孙悠已经决定了,乐雪没再说什么。 “既然王妃平安回来了,那奴婢也就告退了。”乐雪抱拳道。 “好。你去忙吧!”长孙悠温和道。 乐雪退下了。 紫若此时回来了,说了下那四个混混被关进大牢的事。 小凳子看了自己的住处后回到了长孙悠身边。 长孙悠向紫若介绍了小凳子。 “他叫小凳子,以后和你们一样,在我身边伺候。小凳子,这位是紫若,这位是妙心,从今天起,我们四个人就是一家人了。”长孙悠开心的道。自己很喜欢他们。 “一家人?”这一声惊呼不只有小凳子和妙心,还有紫若。 他们听了这三个字,心中不由的一暖,小凳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决定从此刻起,为这个主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妙心开心的笑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伺候过几位主子,可是从来没有人向王妃这样把她当一家人。 而紫若那清冷的脸上,也闪过一抹淡淡的笑容,长孙悠眼尖的扑捉到了这抹笑容。 “王妃,午膳有什么想吃的吗?奴婢让厨房给您做。”妙心贴心的问。 长孙悠想了想,也没什么想吃的:“随便吧!” “那奴婢就看着让厨房做了,王妃累了吧!先休息会吧!等午膳好了奴婢叫您。”妙心笑着说。 长孙悠点点头。 妙心立刻去了厨房。 长孙悠一人无聊的在房内坐了会,也没什么睡意,突然一个八卦消息跃入她的脑中,那个怀孕的李美人到底长的是怎样的国色天香,竟然让慕容权如此宠爱,成了府中第一位怀孕的女人。 好奇心大起,神采奕奕起来。长孙悠立刻起身朝外走去。 长孙悠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李美人的住处,站在门口偷偷的朝里看,只见一位美丽且温柔的女子坐在圆形的餐桌前,准备用膳,旁边站着一位身着淡绿色宫女装,手提食盒的女子。 长孙悠小有兴趣的猜测起此女子的身份,一般的仆人都是身着淡粉色的丫鬟妆,只有主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才会着这样的女装,说明此丫鬟高其它丫鬟一等,那么这位女子是李美人的贴身大丫鬟。 “李美人,这是我们孟侧妃特意让厨师给你做的两道菜,听说美人有了身孕的好消息,我们主子很是为美人开心,美人身子太单薄,主子说要好好的大补一下,这甲鱼和螃蟹都很大补的,孟侧妃便让厨子做了,让奴婢亲自为美人送来,还望美人能喜欢吃。”真儿温声细雨的说着贴心的话。 长孙悠喃喃道:“孟风华的大丫鬟怎么来这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在玩什么把戏?” 李美人听了很是开心,让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彩儿接过食盒,打赏了真儿:“回去后帮我好好谢谢孟侧妃,这两道菜我都很喜欢,我一定会吃的,不会辜负孟侧妃的一番心意。” “美人喜欢就好,奴婢就回去交差了。”真儿恭敬的退下了,转身之后,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长孙悠把这一幕看在了眼中,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孟风华一番。想了想孟风华送的两道菜,这心思可真够狠毒的。 这个孟实在太可恶了,居然使这么阴险的手段,唉!这就是残酷的女人的战争啊! “美人,要吃吗?”彩儿询问李美人。 李美人温柔一笑道:“当然要吃啊!这可是孟侧妃好心送来的呢!不吃岂不是太无礼了嘛!布上吧!” “是美人!” 而长孙悠听了李美人的一番话,忍不住在心中摇头叹息,看来这个李美人太没心机,哪天死在了孟风华的手中,都还高兴的夸赞她呢!这样的人呆在王府之中,只是白白的浪费性命啊!算了,反正也没她什么事,她和这个李美人也不熟,没必要多管闲事,还是赶快离开吧!免得伤及她这个无辜。到时孟风华反咬她一口就不值了。 长孙悠转身便要走,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吗?若是李美人吃了这两道菜,很有可能会是一尸两命啊! 哎呀!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不想成为这王府之中,那些女人的公敌,每天扰自己清净,我还想平安的回去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算了,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李美人,你自求多福吧! 长孙悠赶快大步的离去,可是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又开始喃喃自语了:“可是,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李美人这可是一尸两命啊!我看到了若是不救,会不会遭天谴呢!万一老天爷责怪我,会不会让我永远的留在这里啊?哎呀妈呀!我可不要啊!算了,还是救吧!说不定救了之后,老天爷开恩,就让我回去了呢!反正我是打算回去的,就算成为王府女人的公敌又怎么样,到时回到现代,看你们到哪里找我,若是回不去了,她堂堂首席特工还能怕了那群女人不成,不能只想耳根子清净就对别人的性命置之不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好,就这么决定了。”打定主意后,长孙悠坚定的转过身,准备去救李美人。 可是刚走了两步,长孙悠就觉得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胳膊。 长孙悠一惊,以为会倒霉的遇上了慕容权呢!赶忙回头,一看竟是慕容恒那张单纯漂亮的脸,长孙悠大大的松了口气,不满的瞪了眼慕容恒道:“干嘛啦!大白天装鬼吓人。” “你真的要去吗?王府的女人可不好惹,尤其是风华,若是你和她成为了敌人,只怕你以后在王府的生活不好过。”慕容恒不拐弯抹角,直率的问道。 就知道李美人有身孕,会是王府内最值得关注的事情,作为一名神探,自然不会放过任何重要的消息,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难道要见死不救吗?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侄子或侄女啊!”长孙悠白了他一眼反问。 慕容恒叹口气道:“看来你已经决定了。像你这么傻的人,以后定会很惨的死在那些女人手中。”慕容恒对长孙悠一番摇头叹息。 长孙悠不屑的笑了:“你可不要小看我哦!谁说傻子就不能保护好自己呢?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个知己嘛!若是我有危险,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不是他说的是知己嘛! 慕容恒却立刻蹦的老远,和长孙悠拉开距离道:“你得了吧!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我当时只是说来气我三哥的,你可别当真。” 长孙悠鄙视的瞪了慕容恒一眼,嘲讽道:“慕容恒,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怕死鬼,哼!真是看错你了。哼!”长孙悠气愤的朝李美人的寝宫跑去,刚跑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看向慕容恒道:“我救李美人的消息,你不准散播出去吧!否则——”长孙悠抹了下脖子以示威胁。 慕容恒挑挑眉,撇撇嘴,一耸肩道:“你觉得还用我散播吗?这王府的女人神通广大,只要你一出现,她们便会知道的,你可想好的,到时别人知道你可别怀疑是我。” 慕容恒的这番话长孙悠倒是赞同,懒得再和他废话,迈步走进了李美人的寝宫。 慕容恒摇摇头,在心中喃喃道:我的知己,希望你能活的久一些。 然后转身离去了。 “美人,可以用了。”彩儿把一只螃蟹剥好,放到了李美人面前的小碟子里。 “不能吃。”就在李美人拿起银筷子,准备吃时,长孙悠的声音传来,吓得李美人手中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惊扰美人用膳。”彩儿见状,严厉的质问道。 李美人看了眼彩儿,示意彩儿不要这么凶,然后看向长孙悠,等着她的回答。 长孙悠很不想用战王妃的身份,可是这种情况下,不得不用了啊!只能友好一笑,端庄大方道:“我是长孙悠。” “原来是王妃娘娘。”李美人一脸的惊讶加惊喜,脸上带着随和友好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感,赶忙起身,来到长孙悠面前盈身行礼:“妾身参见王妃娘娘。” “你有身孕,快点起来。”长孙悠扶起李美人,温声道:“真是不好意思,冒昧前来,没有惊到你吧!”难得在这王府还能遇到这么乖巧和善的女子,所以长孙悠对李美人的第一印象挺不错的。 “没有没有,王妃娘娘能到妾身这里来,妾身很高兴,王妃娘娘还没用膳吧!如果不嫌弃来一起用吧!”李美人很是亲切的邀请,一点也不像王府中的其它女人看不起长孙悠,对长孙悠说话很恭敬,很尊敬。倒是个知书达理懂事乖巧的可人儿。 “那就谢谢妹妹了。”长孙悠客气道,看看这桌上的饭菜,虽然不算太简单,但是对于王府的美人来说,还是有些简单了,一点也不像书上记载的王侯将相的奢侈啊! 李美人看出了长孙悠的心思,淡淡一笑道:“王妃娘娘新进王府,可能还不太了解王府内的规矩吧!王爷崇尚节俭,所以这府中主子的饭菜都有规定的,没人敢随意的铺张浪费。” 听李美人这么一说,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这么说那尊冰雕还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不过她明月轩的饭菜好像挺丰盛的。 “王妃娘娘,你刚才为什么不让妾身吃这螃蟹呢?”李美人端起面前小蝶内的螃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长孙悠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里的正事,柔声道:“哎呀!瞧我这脑子,差点误了正事。” 长孙悠看向李美人认真道:“妹妹,这甲鱼和螃蟹,有身孕的人不适合吃的。 甲鱼虽然它具有滋阴益肾的功效,但是甲鱼性味咸寒,有着较强的通血络、散瘀块作用,因而有一定堕胎之弊,尤其是鳖甲的堕胎之力比鳖肉更强。 还有这螃蟹,它味道鲜美,但其性寒凉,有活血祛瘀之功,故对孕妇不利,尤其是蟹爪,有明显的堕胎作用。” “什么!砰——”李美人吓的浑身一颤,手中的碟子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难怪向来对美人总是爱理不理的孟侧妃,会突然这么好心的给美人送菜,原来是另有目的啊!好阴险。”彩儿气不过的愤恨道。 李美人看了眼心直口快的彩儿道:“或许孟侧妃并不知。王妃娘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李美人余惊未了,一把抓住长孙悠的手追问。 通过李美人抓着自己的手,长孙悠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弱女子的害怕,她的手还在颤动,而且芊芊玉手很凉,应该是吓到了吧! “妹妹,姐姐没有必要冒着得罪孟侧妃的危险,骗妹妹啊!这对姐姐也没什么好处。妹妹有了身孕,应该向太医了解一下,什么食物是孕妇的禁忌,不能吃。”长孙悠温声道,看来这位李美人还真是单纯啊! “王妃娘娘说的对,是我太大意了,来的时候,母亲只告诉自己王府大院险恶,让自己多加小心,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可怕,我怀的是王爷的孩子,她们怎么敢如此做呢!孩子是无辜的。”李美人喃喃道。 长孙悠叹了口气:“妹妹,你还真是天真,就因为你怀了王爷的孩子,才会让她们妒忌你。女人的妒忌是最可怕的,她们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所以妹妹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腹中的孩子,在这个王府之中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告诉王爷。”李美人声音颤抖的问道。 “不行!”长孙立刻否定了李美人的这个想法,解释道:“王爷和孟侧妃是表兄妹,而且她进王府又比你早,地位也比你高,又有孟贵妃做靠山,而你是皇后送来的美人,王爷会相信你吗?弄不好会被她反咬一口的,她既然敢做,就不怕王爷知道。”虽然长孙悠进战王府不久,来这个国家不久,但是身为特工,她有着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只要未离开这个时空之前,她都要把身边的人和环境摸清楚,所以她把这个朝代和王府的事情打探了个大概。 “那妾身该怎么办?王妃娘娘,你救救妾身吧!妾身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没人能帮妾身,王妃娘娘聪明,一定有办法的。”李美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抓住了长孙悠的手。 长孙悠想了想,心中真的好矛盾,真的要帮她吗?若是自己回不去了,这一帮,可就和那个孟风华成了敌人了,当然,她和孟风华已经是敌人了,也无所谓了。 但是还有可能和孟贵妃成为敌人,虽然孟贵妃这个婆婆表面上看着对她很好,但是她能感觉到她其实内心并不喜欢她。可是已经帮了一半了,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于心何忍?若是回不去了,是不是应该在这里找一位可以相交的姐妹啊!至少在离开战王府之前,在这有个可以说话,玩的人,这样才不会太无聊啊! 行了,救人救到底,为了她和她的孩子,也为了自己能有个人玩,就帮帮她吧! “妹妹不必太惊慌,若是妹妹信的过我,以后就叫我一声姐姐吧!姐姐会尽力保住你腹中的孩儿。”长孙悠看向李美人温和的笑道。要知道在府中,美人的地位是很低的,所以在长孙悠这个王妃面前是没有资格称呼她姐姐的。长孙悠这么说真的让李美人很感动。 李美人立刻点头:“我当然信王妃娘娘,不,是姐姐,求姐姐帮帮妹妹。”李美人也不矫情。 长孙悠很满意:“那好,我们可以把这些菜送回去。既然孟侧妃这么好心给你送这些菜,那你怎么能不回礼呢!大家同在王府,都是姐妹,自然是有福同,有好吃的一起吃。 同时也祝孟侧妃早日怀上子嗣,到时妹妹也一定会为孟侧妃送这些菜补身子的,想必她会知道妹妹的意思,希望她能就此收手。”黑眸一转,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 “王妃娘娘的这个计策太好了,美人,奴婢去送菜,把王妃娘娘的这番话说给孟侧妃听。”彩儿大快人心的道。 “等一下,你去的这一路上,还要尽可能的让人知道孟侧妃给李美人送了这两道菜的事,相信此事不用我们去给贵妃娘娘和王爷说,便会有人把这事传到他们的耳中,到时就算不惩罚孟风华,也会给她些警告的,毕竟妹妹怀的是王爷的孩子,他们不会视而不见的。”长孙悠补充道。 女人的这些事情,在史书上和电视上看的多了,这些小伎俩还真是可笑。 “好,彩儿就按王妃姐姐说的办,彩儿,你去吧!”李美人吩咐道。 “是美人!”彩儿把两道菜装进了食盒,送去了风采苑。 而看到李美人送回来的这两道菜,孟风华差点气晕了过去,看向真儿,冷冷的质问道:“你不是说那个女人很开心的收下了这两道菜了,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当时李美人真的是很开心的手下了这两道菜,奴婢没有看出丝毫的伪装啊!”真儿解释道。 “哼!我看是那个女人太会伪装了,那个女人太阴险,成天一副柔弱不堪,又单纯友善的样子,根本就是一张假面具,我们都被她骗了。”孟风华气愤的大吼道。 真儿摇摇头:“不像,以奴婢看,李美人不像是有心机的人,这其中定有蹊跷,主子,奴婢派人去查一下。” 而此事很快便传到了孟贵妃和慕容权的耳中,慕容权倒没有什么行动,他知道母亲疼爱风华,若是自己去处理了,一定会让母亲不高兴的,而此事母亲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自己没必要去处理。 晚膳的时候,孟贵妃把孟风华宣到了自己的寝宫,狠狠的教训了一番:“风华,你做事怎么会这么的糊涂呢!就算你不喜欢李美人,可是她怀的毕竟是我们慕容家的血脉,是你表哥的孩子,你怎么能下此歹心呢!你不是一心想坐王妃之位吗?你这样做,怎么能让府中女眷臣服你呢?” “姑姑,我——我也不知道那两道菜会堕胎啊!”孟风华明显底气不足的反驳道。 “在姑姑面前你还要撒谎吗?”孟贞羽冷冷的质问。 孟风华一见姑姑识破,而且真的生气了,立刻撒娇的挽起姑姑的胳膊道:“哎呀姑姑,好了,风华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原谅风华这一次吧!好不好?姑姑已经训斥了风华这么久了,也该消气了,况且李美人和她的孩子现在不是没事吗?你老就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风华会自责的。” “你呀!知道这么做姑姑会生气,还这么做,真是不孝啊!”孟风华的一番撒娇,已经让孟贞羽心中的气消了不少,但是脸上依旧表现的很冷漠。 孟风华知道姑姑的气消了,心中的担心也落下了,挽着姑姑的胳膊继续撒娇道:“姑姑,人家以后不敢了,以后风华一定会好好的孝顺姑姑的,其实风华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为了能让姑姑消气,风华一直忍着饥饿让姑姑训斥呢!” 孟风华的此话一出,孟贞羽冷着的脸再也冷不下去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本宫真是拿你没办法,高嬷嬷,布菜吧!” “是!”高默默立刻恭敬的下去了。 很快菜便上桌了,孟风华挽着孟贞羽来到了桌前坐下。 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长孙悠在李美人这里玩了半天,直到用过晚膳才回去。 慕容权也在军营内忙了一天,得知她在李美人那里,便不再担心她,而是专心做事,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王府,脚步不自觉的朝明月轩走去。 慕容权前脚刚进明月轩,长孙悠后脚就进来了。 “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慕容权坐在桌前,看向小人儿,淡淡的问道。 长孙悠盈身行礼:“王爷。”然后来到慕容权的面前坐下,温声回道:“去李美人那里了,王爷会不知道。”看似问句,却没有问号。明知故问,难道孟风华送李美人菜的事,没有传到你的耳中吗?自己的行踪你会不知道?骗傻子去吧!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这丫头还真是直爽啊!直爽的丝毫不给人留面子,幸好自己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否则自己这个王爷的颜面往那里放啊!不对,乐雪还在。 慕容权抬头看向身边掩嘴偷笑的乐雪,那个肩膀抖的啊!也不怕忍着憋出内伤来。 乐雪接到慕容权投来的一记寒光后,只觉浑身上下像是被冰封了一般,立刻收住笑,垂下头,恭敬的站着,不敢再出声。 慕容权有些尴尬的下令道:“乐雪,你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乐雪立刻退下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询问:“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 长孙悠立刻如实禀报:“是,他叫小凳子。臣妾让他进来让王爷看看。小凳子,你进来。” “是!”小凳子立刻应声进来,跪倒在地恭敬道:“奴才小凳子,参见王爷。” 慕容权打量了眼小凳子,冷冷道:“哪里人?” “回王爷,北山县人?”小凳子恭敬回道。 “怎么会来京城?”慕容权语气平静的质问,但这不怒而威的语气,却吓得小凳子身子瑟瑟发抖。 “回,回王爷,奴才,奴才是乞讨来到京城的。”小凳子声音颤抖道。 长孙悠见状立刻帮小凳子说话:“王爷,小凳子刚来,胆子小,你不要吓到他了,他是孤儿,家中没什么人了,所以乞讨来到京城,无依无靠的被几个混混欺负,臣妾便把他带回了王府。小凳子,你快起来吧!别老跪着了。” 小凳子看了眼慕容权,不敢起来。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道:“起来吧!”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自己的王妃对一个陌生人的关心他这个王爷还多。 慕容权发话了,小凳子立刻起身,但是身子却止不住的发抖。 长孙悠见状走到了小凳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道:“不要怕,王爷又不会吃人。” 乐雪在门外看到这一幕直摇头:这个王妃,还真是不了解王爷,王妃在王爷心中是什么地位,她可是旁观者清。 也许王爷自己都没有发现,可是她知道王爷对王妃是真的在乎,此时王妃这样关心一个下人,还是男的,只怕王爷会吃醋生气啊!男人吃起醋来,那威力可是很大的,伤及无辜是在所难免的,到那时小凳子可要被冤枉死了。 “奴才,奴才没有怕。”小凳子尴尬一笑,声音依旧颤抖。 “还说没有,声音都抖成这样了。”长孙悠在心中无奈的叹口气。 “奴才是激动,王爷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奴才能见到王爷是奴才的福气,所以奴才是太兴奋了。”小凳子有羞涩道。 “呵呵呵——”长孙悠被小凳子的可爱模样逗笑了:“你真好玩,好可爱。王爷有王爷的大本领,但你也有你的小可爱,不要因为自己是奴才就觉得卑微,其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价值,天生我材必有用吗?上天不会制造一个没用的人,你虽然是仆人,可是府中若没有你们这些仆人,我们这些主子何来的吃穿,没有你们这些仆人,府中也会少去一抹很独特的风景的,仆人有仆人的价值,君王有君王的价值,若是让王爷做你这个角色,他一定没有你做的好,哈哈哈——”长孙悠看向慕容权打趣道。这个冰冷的男人,不就是武功高强了些,投胎的时候技术高了些,眼神好了些,才会有个好出身,得到好教育,有个好的未来,有什么好牛的。 长孙悠的一番话让慕容权很震惊,一个深闺小姐,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王妃娘娘饶命啊!”小凳子却被长孙悠的这番话吓的噗腾一声跪倒在地,身子颤抖的更厉害。 “喂!你怎么了,只是打个比方啊!至于这样吗?”长孙悠一脸的不解,这古代人做人也太小心翼翼了吧! “王妃这个比方可是要了奴才的命了。”小凳子战战兢兢的回道。 “好了,下去吧!”慕容权不想在看小凳子在这里胆战心惊,下令让他下去了。 小凳子如同大赦般,立刻爬起来,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就是打个比喻而已,至于吓成这样吗?她一个来自现代的人,怎么能理解这些古代仆人卑贱如蝼蚁的心态呢! “你没说错什么,是他胆子太小,被吓到了。”慕容权淡淡道。 长孙悠却赞同的点点头,打趣道:“看来是王爷平日里的冷漠把百姓吓到了,所以小凳子见到你才会如此害怕。” 慕容权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她把人家吓成这样,她倒反过来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了,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这推卸责任的本事还真让人叹为观止。 慕容权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王妃好像越来越适应自己王妃的身份了。”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臣妾不懂王爷的意思。” “你用这个身份救了李美人腹中的孩子。”慕容权淡淡道。 长孙悠温和的笑了:“臣妾当时想着孩子是王爷的,臣妾一定要帮王爷保住那个孩子,王爷,现在李美人和孩子都安然无恙,你一定很高兴吧!”本姑娘可是你孩子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呀!而慕容权下面的话差点让长孙悠晕倒。 “本王又没让王妃救,何来的高兴。”慕容权淡淡的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长孙悠惊住了,同时也愤怒了,一时间忘了自己是胆小懦弱的长孙悠了,不悦道:“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可是你的小孩和女人啊!你说出这样的话,李美人听了该多寒心,孩子长大知道了该多难过。王爷太没人情味了。”只知道他冷漠无情,没想到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如此无情。 “人情味?”慕容权冷冷的笑了,看向她反问:“你觉得帝王家是讲人情味的地方吗?你觉得孩子生在帝王家是福气吗?”自己是怎么艰辛长大的,自己永远不会忘,生在帝王家是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若是自己不生在帝王家,会不会也像她这般的无忧,纯真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小生命已经形成了啊!你就不能对他不管不顾,更没有权利剥夺他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其实生在帝王家的悲哀,还不是你造成的吗?若是你只娶一个自己爱的女人,会有孩子的不幸吗?”说到底还不都是你们这些男人好色吗?见一个爱一个。 慕容权脸上滑过一丝苦涩,冷冷道:“你以为有些事情是本王能做主的吗?”别说自己不能决定自己娶谁,就连决定自己不要谁的权利都没有,就像皇后送来的五位美人,他能不要吗?那是皇后硬塞给他的,他只是一个王爷,不是帝王,就算做了帝王,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来,这就是帝王家的悲哀。 “臣妾知道王爷有王爷的无奈,可只要你愿意保护他们,他们就能平安的活下来。”长孙悠单纯的认为。虽然在电视上看过后宫的争斗,帝王家的无情,但那些都只是当作电视用来消遣时间看的,未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不懂其中真正的悲哀。 慕容权摇头,笑的有几分讽刺:“进了这王府,和帝王家的人沾上了边,最需要学会的就是自保,若是他们自己不能保护自己,本王也是不能保住他们,你救了他们一时,能救得了他们一辈子吗?” “我可以保护他(她)平安降生。”长孙悠不服气道。 “那么他(她)以后的人生路呢?生下来,知道了什么是痛,什么是苦,然后再死去,岂不是更痛苦?”帝王家夭折的孩子还少吗? “这是他(她)的选择,你无权干涉,既然他(她)能顽强的来到人世间,就一定能顽强的活下来,我保证他(她)会好好的活下来的。”长孙悠坚定道。 慕容权不再和她辩解这个问题,冷冷道:“本王奉劝你一句,帝王之家是没有真正的情,不管是爱情友情还是姐妹之情。你觉得这么做值吗?”她有时很聪明,有时又是那么的单纯,若是受了伤害,能受的了吗? “当然值,我相信用真心换真心的,你也相信吧!只有相信爱情,友情,才能得到爱情友情的,难道你不想得到一份真正的爱情吗?嘻嘻——”长孙悠坏坏一笑。 慕容权嗤之,一脸的不屑:“既然你觉得值,就去做吧!受伤了别哭就行。”让她找点事情做,或许就不会去温泉池,不会嚷着回家,也希望李美人值得你保护,也希望——你值得本王保护。 “呵呵呵,王爷就放心吧!臣妾相信自己的眼光,李美人一定值得臣妾深交,值得臣妾保护。”长孙悠拍着胸脯保证道。 “轻敌可是致命的利刃,小心死在这上面。”慕容权提醒道。 长孙悠却不悦的嘟起了小嘴,幽幽道:“王爷能说点好听的吗?”这个男人说话还真能把人气死。 “本王只是在提醒王妃。”慕容权淡淡道,没有觉得这话哪里难听。 长孙悠也不在和他辩解这个。看他今天心情挺不错了,是不是要和他说说温泉池的事情。 想起温泉池,长孙悠立刻两眼放光,看向他,温和的笑着道:“王爷,臣妾可不可以和您说一件事。” 慕容权打量向她,虽然她笑的很温和,但是却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提高戒备道:“何事?” “王爷,臣妾明天想去温泉苑泡温泉,可不可以?”长孙悠小心翼翼的试探。 慕容权稍作犹豫,然后看着她冷冷道:“没有温泉池了。” 长孙悠一愣,一时间没弄懂慕容权的意思,但是心底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睁着黑亮的大眼睛,不解的看向慕容权询问:“王爷,臣妾没有听懂您说的意思。” “那个温泉池实在古怪,本王觉得不安全,已经下令让人填埋了。”慕容权冷冷道,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长孙悠听了却犹如晴天霹雳,怔愣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里没有了光芒。 “王妃!”长孙悠的样子让慕容权禁不住担心起来。 “你把温泉池给填埋了?你——”长孙悠悲伤的说不出话来。 “王妃,你没事吧!”慕容权放柔了声音问。心中却道:本王真的不放心你,所以只能这么做,就算那个温泉池对本王很重要,本王很舍不得,但是为了那些诡异的事情不再发生,本王只能这么做了。 长孙悠彻底的绝望了,温泉池没了,惊龙剑下落不明,难道她真的就回不去了吗?真的要永远留在这里吗?虽然做过最坏的打算,可是当这一切真的摆在面前,她有些无法接受。 所以长孙悠沉默了,安静了。 “王妃,王妃,来人。”慕容权立刻唤道。 ------题外话------ 一口气更了两万字,感谢亲们的支持,亲们尽情看吧!(*^__^*)嘻嘻 关于李美人的出现,可能会引起很多人对女主的不喜,那水儿就在这里小小的透漏一下剧情吧!李美人是水儿特别埋下的一个伏笔,等真相大白时,相信亲们会理解女主的行为,到时一定会是一个惊讶!亲们先做好心理准备哦!就先说到这里吧!(*^__^*)嘻嘻 072:太后宣见 紫若,妙心,乐雪和小凳子都跑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看看你们的主子。”慕容权冷冷道。 紫若和妙心立刻上前唤道:“王妃——” “王妃,你怎么了?” “王妃,你不要吓奴才。”小凳子见状已经哭了。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乐雪不解的看向慕容权问。 “王妃知道温泉池被填埋的事情便这样了。”慕容权冷冷道,早知道会这样,是不是就不该告诉她,但这件事她早晚会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个温泉池怎么会让王妃如此在乎?”乐雪很不解,看向紫若和妙心问:“你们知道王妃为何会这么在乎温泉池吗?” 紫若和妙心互望一眼,摇摇头:“奴婢们从未听王妃说过温泉池的事。” 长孙悠却突然起身,疯了般跑出去,朝温泉苑跑去。 此时的温泉苑外已经没有侍卫把守了,所以长孙悠顺利的进去了,当她跑进温泉苑,拨开温泉池外的轻纱,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平地,而这里本是温泉池,如今已被填平,什么都没有了,温泉池真的没有了。 慕容权和紫若等人都跟了过来,见长孙悠呆呆的站在那里很担心。 “王妃!”慕容权走了过去。 长孙悠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王妃!”慕容权赶紧抱起长孙悠。 “王爷,奴婢去叫军医。”紫若立刻跑去叫军医了。 长孙悠再次被慕容权抱进了玉安院。 很快,军医便进来了,帮长孙悠把脉之后,沉重道:“王爷,王妃是伤心过度,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她不想开口,不愿说话,这不是药物能治疗的,只有王妃自己解开心结,抛开心中的悲伤,才能好起来。”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慕容权询问。 军医摇摇头:“最难医治的是心病,除非有人能开导王妃,让她开口,否则——” “下去吧!”慕容权挥挥手。 看着呆呆愣愣不吱不吭的长孙悠,慕容权真的很担心,心情也莫名的跟着低沉,温泉池里到底有什么秘密,让她如此在乎。 紫若妙心不管怎么和她说话,她都像没听见般,不理不回。 小凳子在她面前哭,她也视而不见了。 转眼两天过去了,长孙悠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不吃也不喝,就那么傻傻的坐着。 王府内和长孙悠有过节的女人听了长孙悠好像病的很严重的事窃喜。 孟风华则气愤不已,战王的玉安院不准任何女人进去,可是长孙悠却被慕容权亲自抱了过去,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愤呢! 而关心长孙悠的人却很焦急。 “长孙悠,你到底想怎么样?温泉池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让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这样下去就等着饿死吧!”慕容权这两日都陪在她身边,连早朝都没去,看着她这样自己折磨自己,实在气愤。 而长孙悠却依旧没有反应,或许是打击太大,绝望来的太突然,让她一时间想不明白,接受不了。 紫若,妙心,小凳子和金玉满堂几人急的团团转却也没辙。 “王爷,李美人求见,李美人得知王妃娘娘的事情很担心,想看望一下王妃娘娘,不知?”乐雪进来禀报,征求慕容权的意见,这个寝室,王府的女主们只有王妃一人进来过,其他人没有慕容权的允许是不敢进来的。 慕容权看了眼依旧发呆的长孙悠,点点头,冷淡道:“让她进来吧!” 在这战王府,她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只是和这个李美人有过交谈,或许她能解开长孙悠心中的结。 李美人走进了玉安院,第一次来到了自己心爱男人住的地方。 好大气威严的房间,房内有淡淡的檀香味,可是现在李美人没有这么多的心情观看房子,她更担心长孙悠。 “妾身参见王爷。”李美人恭敬的朝慕容权行了个礼,此时李美人的眸中,是满满的担心,对长孙悠的担心。 “起来吧!”慕容权冷冷道,在王府的这些女人面前,他的语气永远都是淡淡的,冷冷的。 “谢王爷。”李美人起身。 “去看看王妃吧!”慕容权的语气依旧很冷漠。 “是!”李美人听话的走到床沿,看到坐在床上发愣的长孙悠,泪水不自觉的溢满眼眶,但是为了不让长孙悠看到,而是强忍着,来到了床沿,看向长孙悠,温柔的唤了声:“姐姐!”声音很梗咽。 长孙悠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眸中噙着泪水的李美人,依旧沉默,但是视线却一直落在李美人的身上。 虽然她不想说话,可是看到李美人,想想她腹中的孩子,虽然她气恼慕容权,不想再面对任何人,可是看着楚楚可怜的李美人,她心软了。李美人怀着身孕来看她很辛苦,如果不理她,她于心不忍。慕容权好像对她没有多少宠爱,如果这次破例进来玉安院不能安慰好她,只怕她在慕容权心中更没有地位,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如果女人得不到男人的重视,不只是女人会活的很凄凉,就连她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也得不到尊重,既然把她当成了朋友,姐妹,就应该为她着想,这样想着,最终善良战胜了心中的不悦,长孙悠终于开口了。 “妹妹,你现在有身孕,不可以流泪的,对胎儿不好。” 长孙悠终于开口说话了,慕容权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把时间留给她们,悄悄的离开了。 “看到姐姐这个样子,妹妹真的很难过。姐姐,在妹妹的印象中,你是那么的乐观开朗,虽然我们只认识一天,可是和你相处的一天,是妹妹这十七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你的笑容能感染人,让人发自内心的开心,想和你聊天,想和你相处,可是姐姐现在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的憔悴,伤心呢?这可不像妹妹认识的姐姐。”李美人忍着伤心道,她真的很喜欢这个乐观开朗,又善于助人的王妃娘娘。 “我不能回家了,我好想家!在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没有我的亲人,我好孤单。”长孙悠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乐雪给李美人拿来了一个凳子,李美人坐了下来,拉起长孙悠的手道:“姐姐,你只是刚来战王府还不适应罢了,其实嫁了人的女子,又有哪个能回家呢?进了战王府,这王府就是我们的家了,亲人们不可能永远陪在我们身边的,姐姐至少还有王爷的宠爱,可是我们这些人,想见到王爷都很难,岂不是更孤单吗?可这就是人生。 好在妹妹在这孤单的王府内有了孩子,又认识了姐姐,今生也就知足了。 姐姐,以后就让我们做一对相依为命的好姐妹吧!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让我们成为彼此的亲人,这样以后就不会再孤单了。”李美人真诚的说道。 “好姐妹!”长孙悠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勾唇笑了:“我从小就希望自己能有个妹妹,看到别人有妹妹,我真的好羡慕,可惜自己没有,没想到今天这个愿望却可以实现了,我真的好开心。”自己没有朋友,没有姐妹,如今有了,感觉真的不错。 “这么说姐姐是答应了?”李美人有些喜出望外,进了这个王府,自己的心便死了,不再有什么奢望了,可是上天却一再的给她惊喜,让她遇见了喜欢的人,给了她孩子,现在又有了姐姐,呵呵,李奕悦,今生你再也没有什么好求的了,你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当然答应啊!白捡一个妹妹,多幸运啊!我为什么不答应?可是妹妹,我这个姐姐可是世人眼中的呆傻王妃,你真的要让我做你的姐姐吗?你可要想好了,说不定我会连累你的。”王妃这个位子多少人惦记,她更是得罪了孟风华,只怕她不会轻易放过她,她自然不怕,可是她不知道李美人怕不怕,如果她和长孙悠走的近,很可能会被连累。 李美人开心一笑,紧紧的握住长孙悠的手道:“既然是姐妹了,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妹妹不怕被连累。” “呵呵,白捡一个这么好的妹妹,上天对我真不错。”长孙悠笑了,不能回家的阴影立刻烟消云散了。 这就是她,一个乐观主义者,天大的事情也能很快忘记。一个坚强的特工,难过之后也就放下了。 看到长孙悠笑了,李美人也开心的笑了:“我认识的姐姐又回来了。”然后拍拍长孙悠的手,语重心长道:“姐姐不说话的这两天,王爷真的很担心,妹妹想王爷一定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姐姐和王爷好好谈谈好不好?” “妹妹,其实我对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感情的,我也不喜欢他。”长孙悠赶紧解释。看的出来,李美人很喜欢慕容权。 李美人笑了:“姐姐是怕妹妹吃醋吗?姐姐放心,妹妹是不会吃醋的,妹妹有了你这个好姐姐,还有孩子,就没有什么好奢望的了,不管王爷宠爱谁,妹妹都不会吃醋,不会嫉妒的。我只要有孩子就够了。 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既然进了王府,就和王爷好好的培养吧!不要辜负了王爷对妹妹的宠爱。”李美人拍了拍长孙悠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长孙悠本是想要叫住她的,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出声,自己真的有些话想给他说,此时见他,或许对妹妹也是帮助啊!这样她在慕容权的心中应该会占据一席之地吧!就当是帮她一把吧!看的出来她很喜欢慕容权,只是不敢有过多的奢望罢了。 李美人走出了内室,来到了外厅,慕容权坐在宝座上,见李美人出来了,淡淡开口道:“王妃好些了吗?” 李美人恭敬的回道:“启禀王爷,姐姐好多了,姐姐想见王爷。” “真的?”慕容权听了喜出望外,立刻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朝内室走去。 李美人有片刻的怔愣,她从来没有见过慕容权为任何人,任何事如此的急迫过,随即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看来王妃姐姐在王爷的心中真的是不一样的,既然自己不能给王爷爱,真的希望姐姐能给。 快进入内室时,慕容权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依旧淡淡道:“你有身孕,要多休息,回去吧!”虽然是关心的话语,可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但只是这句简单的关心,对于李美人来说就够了,虽然知道只是因为王妃姐姐的关系,才让他对自己有了丝毫的在意,但这已足够,至少他还记得她怀着他的孩子,不是嘛! “是!”李美人带着欣慰离去了。 慕容权来到了长孙悠的面前,在床沿前坐了下来,看着气色好了很多的长孙悠,微勾唇角道:“怎么样?没事了吧?”很自然的伸手帮她拂去脸颊上的发丝,语气温柔了些许。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没事了,让王爷担心了。” 慕容权突然拉起了长孙悠的手,淡淡道:“回家的路有很多条,为什么偏偏选择最危险的一条?既然上天让我们有缘相遇,自然有上天的安排,等上天安排你回家的时候,你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会见到你的家人。”虽是安慰,却也充满了霸道,虽然不知道她要回的家在那里,是不是左相府,还是太子府?但至少现在,他是绝不会放她走的。 而这番安慰,却让乐观的长孙悠听了进去,或许他说的没错,既然上天让她来到了这个没有历史记载的朝代,那么就一定有上天的安排,何不顺其自然呢!说不定哪天老天爷开恩了,就直接把她送回去了,不用这么麻烦的再被水淹一次。 既然他把温泉池填埋了,她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天意,都是天意啊!不想认命,可是如今却也无力反抗啊!算了,留在古代又怎么样,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首席特工,难道还不能在这古代混出一片天地来吗?从今天起,她就要好好的在这古代生活了,看看她特工魔女,如何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 其实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只要惊龙剑出现,她还有回家的希望,在这之前,就好好的体验古代之旅吧!好好的享受这里的生活。 想着想着,长孙悠居然笑出声,这一幕可把慕容权吓到了,她不会疯了吧! “你怎么了,不要太伤心了,本王答应你,再过一段时间,如果那时你依旧不愿呆在战王府,不愿留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会放你走的。”慕容权淡淡道。 长孙悠听了,两眼放光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拉钩。”拉起慕容权的手,和他拉钩。 慕容权看着她的可爱动作,忍不住笑了,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这么快就从悲伤中走了出来,真是难得。 “我们拉过钩钩啦!你就不能反悔了。好了,不用担心我了,我没事了。”等把身上的毒解了,就可摆脱皇后的控制,离开战王府。 “王爷,王妃,用晚膳了。”乐雪进来道。 长孙悠这才意识到现在是晚上。 第一次在玉安院用晚膳,其实慕容权的饮食挺节俭的,这点要给他一个赞,身为王爷,居然懂得节省粮食,不铺张浪费,值得夸奖。 晚饭后,长孙悠立刻起身道:“王爷,夜深了臣妾该回去了。” “今晚就在这住吧!”慕容权冷冷开口。 长孙悠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嘿嘿,王爷,这——这不太好吧!” 乐雪莞尔一笑,识相的赶紧退下了。 慕容权起身来到她面前,看着她淡淡道:“不是已经习惯了战王妃的身份吗?” 呃!丫的!习惯战王妃的身份不代表习惯他这个陌生夫君呀!她可没有想过要被他宠幸。 长孙悠此时焦虑起来,两天没休息了,用完了晚膳,本以为可以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可是慕容权唱的这一出,让她举步维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弄得她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看着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长孙悠心中的担心更浓了,他不会真的想让她侍寝吧! 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心里担心道:怎么办?这里可是慕容权这只冷面狐狸的窝啊!难道真的要在这里过夜吗?那——那会不会被这只狐狸吃掉?可是想跑,却到处都是侍卫,他一声令下,自己根本就插翅难逃啊!怎么办?怎么办?一定要想个好办法应付他,让他对自己没有兴趣,这样就安全了,可是想什么办法呢?有了。 长孙悠立刻看向慕容权,温柔一笑道:“王爷,现在李美人有了身孕,你应该去李美人那里陪着她,她怀了你的孩子,作为孩子的父亲,不是应该留在母亲的身边好好的陪伴的吗?”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怪胎啊!每个男人知道自己要做父亲了,都会高兴的不得了,会把自己的妻子当成宝贝般捧在掌心中,来感谢她给自己的惊喜,一有时间就会寸步不离的守在妻子的身边,可是他的表现是不是太冷淡,太不在乎了?就算是帝王家,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冷漠啊!难道是这个男人不喜欢小孩吗?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少打听。”慕容权看着她冷冷的回了句。 “可是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儿育女,就代表这个女人很爱你,很在乎你啊!你这样不冷不热的岂不是让人寒心吗?”李美人一定会很伤心吧!虽然她不敢奢望慕容权的爱,但是有了孩子,她能不希望得到孩子父亲的陪伴吗?一个人怀着孩子多辛苦,本以为慕容权能多些宠爱,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不喜欢小孩,反而把她推远了。 “愿意为本王生儿育女的女人多了,她们心中的目的本王明白。”还不都是为了争宠和权利吗?人人都想坐上王妃之位,所以费尽了心思,可那又如何,本王不喜欢她们,就算你们争抢到了,又能保证自己坐多久呢!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是个特例,至少现在他还没打算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至于以后会不会,还不好说。 “你好像不太相信女人?”这是长孙悠从他的字里行间得出的判断,他对女人的那种不屑口气,足以说明他不相信女人,既然不相信女人,又怎么会相信爱情呢!难怪会对李美人有身孕之事这么的冷淡。可怜的李美人,要怎么样才能帮她呢! 而长孙悠简短的几个字,让慕容权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看穿他了吗? “王爷,其实李美人很好很好的,她——” “闭嘴!”慕容权突然冷冷的训斥了声。见她卖力的撮合他和李美人,他的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怒气。 见慕容权真的生气了,长孙悠立刻不说话了。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慕容权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想回去就回去吧!” 长孙悠如得大赦,立刻盈身行礼:“谢王爷,臣妾告退。”立刻转身离开,好似走慢一点慕容权就会把她抓回来般。 而孟风华这边,还在为李美人怀孕的事情愤怒呢! “气死我了,那个女人居然还去了表哥的寝室,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孟风华气愤的问向身边的真儿,不满的凶道。 “小姐,李美人去玉安院,是去看王妃娘娘的,听说当时王妃娘娘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晕倒了。王爷会让她进去,完全是看在王妃娘娘的面子,不是真的要见她,奴婢为了不让小姐生气,才没说的。”真儿解释道。 而长孙悠因温泉池被填埋的事情而伤心,慕容权自然是对外隐瞒了,所以外界的人知道的是长孙悠生病了。 “那个傻子也会生病,哼!怎么王府的女人都会这套!装病,装柔弱来博取表哥的怜惜,不要脸。她最好一下子病死。”孟风华嫌恶的骂道。 “王妃娘娘是真病,还是装病,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晚王妃跑去了温泉苑,回来就生病了,听说王爷在那之前已经派人把温泉池给填埋了。”真儿把自己打听到的都告诉了孟风华。 “什么?表哥为什么要填埋温泉池?她去了一趟温泉苑怎么会生病呢?这事很蹊跷。”孟风华喃喃自语。 真儿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王爷好像越来越在乎这位傻王妃了,王妃生病的这两日,都是住在玉安院的,不过今晚王爷已经让她回明月轩了,奴婢还打探到上次告诉李美人,我们送去的甲鱼和螃蟹可以使孕妇堕胎的人,是王妃娘娘。” “什么?该死!哗——”孟风华一个气愤,把桌上的茶具都挥落到了地上。 “那个傻子,我迟早要找机会除掉她。” “小姐,不要生气了,小姐不是说饿了吗?晚膳已经布上了,小姐先用膳吧!”真儿转移了话题。 孟风华慢慢的消了气,摸了摸肚子道:“你不说还不觉得,你这一说,还真觉得很饿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特别容易饿。” 孟风华来到了桌前,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突然又没了胃口。 真儿看向主子,不解的问:“小姐,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呢?” 孟风华举着手中的筷子,看着面前的饭菜,微微撅起小嘴,甚是可爱道:“虽然很饿,可是看到这些饭菜,却没什么食欲了。” 真儿听后,淡淡的笑了,摇摇头道:“小姐,你还是这么的挑食。不过今天奴婢让厨子做了小姐最喜欢吃的清蒸鱼。”真儿从一旁丫鬟的手中把菜端了过来,放到了孟风华的面前。 孟风华一看到鱼,立刻觉得自己的胃像是被翻搅了般,里面的东西翻江倒海的往外涌,一手捂住嘴,一手连连挥道:“拿走,拿走,快拿走。” “好好好!”真儿立刻让人把鱼端了下去,轻拍孟风华的背,担心道:“小姐,你怎么了?” 闻不到鱼味的孟风华,一会儿便好了,喝了口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喜欢吃的东西,现在看了都没什么食欲,特别是看到鱼,就觉得反胃,真儿,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了?”孟风华很害怕的问道。 真儿连忙安慰道:“小姐不用害怕,奴婢去请太医来帮小姐看看。” “不要,万一是怪病怎么办,我害怕!”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孟风华,此时像个孩子般胆怯。 真儿淡淡的笑了,安慰道:“小姐,不用害怕,没事的,太医医术高明,就算生了怪病,也会治好的。况且小姐也不一定是生病啊!说不定就只是没有休息好呢!小姐不要害怕,若是生病了,我们要及早治疗,才能痊愈啊!” 经过真儿的一番安慰后,孟风华终于愿意让太医看了,而这一看,可让孟风华高兴坏了。 太医把出了喜脉,孟风华高兴极了,赏了太医,还有风采苑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而此事很快就传到了孟贵妃的耳朵里,孟贵妃那个高兴啊!立刻派人给孟风华送了补药,补品,保胎药,什么燕窝,人参,鹿茸,什么好送什么,还让慕容权亲自来看望,这下子,孟风华一下子成战王府内的抢眼人物。这个身孕怀的,比李美人可要风光多了。 而这事很快便传到了李美人的耳中,李美人听了很是失落,也很难过,觉得自己的美人身份,委屈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长孙悠得知此事后,第一个担心的人就是李美人,如今孟风华也怀了身孕,如此受重视,而李美人却无人问津,真的好可怜。不过孟风华和李美人同时怀孕,让长孙悠感觉很蹊跷,慕容权府中有女眷也很多年了,这么多年都没人有身孕,现在一下子两个女人都怀孕了,难道这事也是他故意的,这个男人,喜欢掌控一切,就连怀孕这种事情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吧!他是希望王府热闹起来吧!两个人同时有了身孕,孟风华和李美人的战争先不说,就是王府其他女人也会踩低捧高,然后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慕容权,这下王府可热闹了。 而妙心则关心的可不是这些。 妙心有些不甘心道:“怎么她们都怀了身孕呢!我们王妃什么时候才能怀上王爷的孩子啊!哼!就算她们怀了身孕又怎么样,先生也不代表就尊贵,只有我们王妃的孩子才是嫡出,才是尊贵的。” 长孙悠听了这话,和紫若相视一眼笑了。 长孙悠现在很担心李美人,所以准备过去陪陪她。 “奴婢参见战王妃。”此时一位宫女打扮的人进来了,恭敬的向长孙悠请安。 长孙悠不认识此人,不解的问:“你是何人?” 宫女立刻回道:“奴婢是太后宫里的宫人怜儿,命太后之命来传战王妃进宫。” “太后传我进宫?何事?”长孙悠想不明白,她和太后不过是在十七叔的婚礼上见过一次,也没说多少话,太后突然宣她进宫所为何事? “奴婢也不知。”宫女恭敬的回道。 长孙悠也没再追问,而是换了身衣服,跟着宫女进宫了。 来到太后的寝宫,长孙悠恭敬乖巧的行礼:“悠儿参见皇祖母。” 太后见到长孙悠,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悠丫头来了,快到皇祖母身边来。” “是!”长孙悠立刻走了过去。这个太后很和善,虽然身份尊贵,却没太大的架子,对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孙女一样。 长孙悠在她面前,也找到了自己奶奶的感觉,很亲切。 太后拉过长孙悠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然后慈祥的道:“和权儿成亲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进宫来看看皇祖母呢?莫不是觉得皇祖母老了,不招人喜欢。” 长孙悠听了柔美的笑了:“皇祖母,你这么说可要冤枉悠儿了,悠儿是怕自己不招皇祖母喜欢,所以才不敢来打扰皇祖母。”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这么乖巧懂事,皇祖母怎么会不喜欢呢!你嫁给了权儿,就是皇家的人了,皇祖母哪有不喜欢自己家人的道理。以前你母亲在时,经常会进宫来看皇祖母,皇祖母可是把她当女儿看待。只可惜她命薄,唉!年纪轻轻就走了。”说起长孙悠的母亲,太后的脸上滑过伤感。 长孙悠立刻自责道:“母亲当年是为了救悠儿才走的,悠儿真的很对不起母亲。”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傻孩子,不要自责,哪个做母亲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你母亲疼你,才不会不顾自己性命的去救你,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开心快乐的生活。如果她知道你这般自责,一定会很心疼的,所以孩子,不要自责,不要难过,好好的,开开心心的生活,这样才不枉费你母亲舍命救你呀!” 长孙悠没想到太后是如此开明,别人都觉得她是煞女,身带不祥才会克死母亲,可是她却没有这样认为,反而还安慰她,这个太后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如此随和的性格能坐到太后这么高的位置,后宫的女人要么心机很重,才能爬上高位,要么就是真的善良,深的皇上的喜爱,才会用心的保护,让她坐上高位。显然面前的太后应该是后者,这般的善解人意,先皇怎会不喜欢呢! “皇祖母,悠儿对母亲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也没有人给悠儿说过,皇祖母既然和母亲很熟,可不可以向悠儿讲讲母亲的事情。”长孙悠好奇的看向太后问。 太后点点头:“当然可以。你母亲呀!那可是个招人喜欢的女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之前和长公主玩的最好,她们会经常一起到皇祖母这里来,会陪着皇祖母一天,和她们在一起,皇祖母都觉得自己年轻了——” 长孙悠在太后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本尊母亲的事情,她叫柳羽萱,是个很聪明的女子,也是个才女,但最让长孙悠意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聪明有才的女子还会武功,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镇国公的女儿,会武功也不算太意外,镇国公为国征战沙场一辈子,武功自然高强,女儿会武功也不算太奇怪。 听了母亲的事情后,长孙悠把话题引了回来,太后突然宣她进宫,应该不只是为了向她讲述母亲的事情吧!想必还有别的事情。 “皇祖母,你宣悠儿进宫,应该还有别的指示吧!”长孙悠笑着看向太后问。 太后看向她笑了:“你呀!还真是随了你的母亲,聪明。唉!”太后突然叹了口气。 “皇祖母为何突然叹气?”长孙悠关心的问。 “你十七叔的婚事一直是皇祖母的心病。”太后感慨道。 “可是十七叔不是已经成亲了吗?皇祖母为何还闷闷不乐。”长孙悠不解的问,最近事情太多,都没有见过十七叔。 “虽然你十七叔成亲了,可是之前他对这门婚事一直不满意,皇祖母担心他与你十七婶相处的不好。你也知道你十七婶从那么远的地方嫁过来,若是他再不对人家好点,人家该多伤心,多孤单呀!”太后难掩担心。 见太后操心,长孙悠实在不忍,握着太后的手安慰:“皇祖母也不必太过担心,十七叔沉稳,想必不会为难十七婶的。” “哎!你十七叔呀!在别的事情上的确不让人操心,可就是这感情的事,看不开,放不下。皇祖母真的很担心他们。”太后忧心忡忡道。 “那悠儿能帮皇祖母什么忙吗?”长孙悠真的不忍心太后这么大年纪还为十七叔的事操心。太后宣她进宫,又给她说这些话,一定是希望她做什么吧! 太后很赞赏长孙悠的聪明机灵,嘴角勾起了笑容道:“皇祖母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听权儿说你和老十七很投机,所以皇祖母想让你有时间的时候去宏王府看看你十七婶,她从悦凤皇朝嫁过来,在这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一个人一定很孤单,你去陪她说说话,让她不至于太想家。有时间也劝劝你十七叔,让他看开些。虽然他是你们的长辈,但是他也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应该能听进去,我这个母亲的话,他总是面上答应,却听不进去。” 长孙悠笑了:“原来皇祖母让悠儿来就是说这事。这事就算皇祖母不说,悠儿也打算这两日抽时间去看看十七婶。” “真的。你这孩子,就是懂事,让人喜欢。”太后满意的直点头。 长孙悠起身道:“皇祖母,悠儿现在就想去宏王府看看十七婶可以吗?” “当然可以。”太后很是欣慰。 “那悠儿先告退了。”长孙悠盈身。 太后点头:“好,去吧!有时间别忘了进宫陪皇祖母说说话。” “是!悠儿先走了。”长孙悠走了出去。 ★★★★★★ 时光如梭,一晃,楚玉研嫁到宏王府已经有些天了,这些天她过得很平静,除了之间倾妃来这说过一番讥讽的话后,便没有人再来烦扰。至于慕容宏,自大婚那夜后便再没见到他人,听说是朝中近来事情比较繁忙。 不过不见他对楚玉研来说倒是一种轻松,大婚那一夜,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厌恶和敌意,他不来,她倒乐得逍遥。他是东华国最受皇上倚重的十七王爷,身边的女人一定很多吧!他才不会把心思放在一个败名辱身的女人身上。 每当想到那一夜,他说她非清白之身,心就会莫名的揪痛,一个连自己清白之身被谁夺走都不知道的人,真的是很大得侮辱。她不奢望得到他的宠爱,因为她不稀罕,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从嫁得人不是展哥哥的阴影中走出来。还有那一夜他的残暴,真的让她很害怕。种种的事情交织在一起,让她更不想见到他,如能就此在冷落和平静中度过此生对自己来说也是上天赐予的一种莫大的幸福。 楚玉研站在院中看着冉冉高升的太阳暗自想,可事情往往总和心想的背道而驰,她正奢望不要再见到他,转身的瞬间便看到他身边的贴身随从小路子朝她走来。 “奴才参见王妃娘娘。”清秀的小脸满是恭敬。 “不必多礼,小路子此时前来不知有何事?”轻声询问。他是伴随慕容宏左右的人,此时会来到她的住处,想必是慕容宏让他来的。想到慕容宏,心就会莫名的沉重。 “回王妃娘娘,王爷命奴才来传娘娘去游岳轩一趟。” 游岳轩,那是慕容宏所住的院子。 “王爷可说是何事?”温声询问,如果可以,自己真的不想去。 小路子摇摇头:“回娘娘,王爷没说。”王妃娘娘好像不想见王爷?要知道爱慕王爷的人很多,想嫁进宏王府的女人数不胜数,如今王妃幸运的嫁给了王爷,可王妃娘娘怎么对王爷的召见表现的出奇平静,而且还一脸的很不情愿去。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一国的公主就应该是矜持和内敛的。 楚玉研微点点头:“本妃知道了,你先回吧!本妃随后就到。”即使心里再不想见他,可身为他的王妃,还是得服从他的命令,这就是自己的处境,身在这里就必须由他掌控。 “是,奴才告退。”小路子识相的先行离去。 “公主,晴儿陪你一起去。”晴儿贴心道。 楚玉研点点头:“走吧!” 073:慕容权的尴尬 阳光明媚,春风拂面,一个舒服又轻松的好天气,而此时的楚玉研却感觉心情异常的沉闷。从碧落园到游岳轩的路上,每迈一步都感觉是那么的沉重。 “呜呜……”快到游岳轩时,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哭泣声,楚玉研驻足四下看了看,不远处凉亭前的地上趴着一个小男孩正呜呜的哭着。 楚玉研疾步走过去,来到小男孩身边弯腰抱起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此时还嵌着泪珠,让人看了忍住心疼,想哄哄他。 “你怎么了?”楚玉研蹲下来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语气轻柔的问。小男孩止住泪,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楚玉研,露出小大人样的打量神情。楚玉研被他的模样逗笑了。 小男孩继续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楚玉研,也许是觉得有着这么好看笑容的人不会是坏人吧!放下戒备,把手伸到楚玉研面前,稚嫩的声音响起:“十七婶,我的手好痛痛。” 楚玉研惊讶,看向小男孩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自己的印象中没有见过这个小男孩。 小男孩不以为然的指了指她头上的步摇:“你头上有白玉兰花步摇,母妃说带这种步摇的人就是十七王妃,要称呼十七婶。”大大的双眼闪着聪颖。 楚玉研笑了,夸赞道:“你好聪明,可你是谁?”没听说慕容宏有孩子,而且小孩唤她十七婶,更不可能是慕容宏的孩子。 小男孩立刻回道:“我叫慕容泽,是父皇的儿子,我的母妃是倾妃,我母妃请父皇同意,让我跟着十七叔习文学武,所以我经常来宏王府。” 倾妃,楚玉研并不陌生,那个好像总对她有敌意,很得皇上宠爱的妃子。 小男孩闪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楚玉研问:“十七婶听十七叔说过泽儿吗?” 楚玉研宠溺的捏捏他嫩滑的小脸,柔声道:“是,十七婶听你十七叔提起过。来,让十七婶看看泽儿的手。”轻轻抬起嫩滑的小手,嫩白的手心被擦破了一层皮,还隐约有血渗出来。 楚玉研心疼的轻哄道:“泽儿的手受伤了,泽儿不用怕,十七婶给你吹吹。” “泽儿不怕,十七婶给泽儿吹吹。”稚嫩的小脸露出乖巧的笑容。 楚玉研宠爱的抚摸了下清秀的小脸,低头轻轻把气吹入他小手心,热乎乎的气息吹在慕容泽的手心,火辣辣的疼痛感没有了,紧皱的小脸顿时舒展开,露出甜甜的笑容。 “泽儿,你的手流血了,要包扎一下,十七婶帮你包好不好?”轻声诱哄道。 慕容泽乖乖的点点头,甜甜回道:“好!谢谢十七婶。” “呵呵,泽儿真乖!”楚玉研从腰间掏出锦帕轻轻帮他擦掉手上沾的尘土和血渍。 楚玉研很小心,动作很轻,但手帕碰触到伤口还是让慕容泽痛得小脸皱成一团,但却很懂事的咬牙忍着。 “贱人,你在干什么?”一声历喝陡然从身后响起。楚玉研惊得身子一颤,只觉衣领一紧,呼吸困难,然后被无情的甩到一边。身后突来的袭击让本就身单力薄的楚玉研顺着力道甩了好远,正巧重重摔在凉亭前的台阶上,疼痛瞬间袭来,只觉得胳膊痛得像断了般,豆大的汗珠沁出额头。 慕容宏冰冷的眸子此时盛满暴戾和愤怒,瞪向地上的楚玉研。在游岳轩迟迟等不到楚玉研的身影,慕容宏准备到碧落园一探究竟,没想到刚出游岳轩便看到皱着小脸站在楚玉研面前的慕容泽,愤怒顿时涌上心头,什么也没问,就认定她对慕容泽做了什么,大步走上前把她毫不留情的抓过推开,却没想到她的身子如此轻,这一推竟然推出这么远,还摔得这么重,悦凤国的继承人武功不都很好吗?为何她没有用武功保护自己?虽有有些懊恼自己,但看到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他的心就有火,是她抢了过儿的正妃之位。 “娘娘——”晴儿见状慌忙朝主子扑过去,心疼的泪水夺眶而出。 楚玉研强忍着痛拍拍晴儿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事,不要担心。 “贱人——”一想到岳过,慕容宏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一把捏过楚玉研的下巴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恶狠狠道:“本王警告过你,让你安分守己,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在府中兴风作浪,还竟敢对泽儿下手。”手上力道加重,像要把她的下颚捏碎般。 “我——没有。”楚玉研艰难道,清澈的眼神写满倔强。 “你敢顶嘴——” “王爷,求你放了娘娘吧!娘娘真的没有要伤害小皇子。”晴儿跪倒地上哭着请求道。 “十七叔,你不要对十七婶凶,泽儿受伤,十七婶还帮泽儿吹吹。你快放了十七婶。”慕容泽扬起胳膊抓着慕容宏的衣服摇晃着请求。 慕容宏怒瞪楚玉研,把她拉近自己,咬牙狠狠道:“你最好给本王记住这次教训。”无情的把她推至一边。 微俯身抱起慕容泽,脸上的冷硬线条微放柔了些,沉声道:“十七叔不是和泽儿说过,除了你母妃以外的女人都不能相信吗?” 慕容泽瘪瘪小嘴诺诺道:“十七婶又……” “不准叫她十七婶。她不配。”慕容泽口中的‘不是坏人’还未说出口,便被慕容宏冷冷截断。 慕容泽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看着阴沉着脸的十七叔,怯怯的垂下小脑袋嗫嚅道:“泽儿知道了。” 慕容宏满意的冷哼一声,抬起慕容泽的小手沉声道:“让十七叔看看你的手。”看着慕容泽沁出血的小手,冷声问:“痛吗?” 慕容泽抿抿唇,摇摇小脑袋嗫嚅道:“不痛。” “很好,男子汉就不能怕痛,即使是痛也要忍着。”冰冷的语气教育道。 一旁的楚玉研不自觉得摸向自己摔痛的胳膊,心道:忍着就不会痛吗? “十七王爷——”一个嬷嬷打扮的女人气喘吁吁跑过来,噗通跪倒地上,用力磕头自责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看好小皇子。”额冒冷汗,浑身颤抖。 慕容宏利眸睥睨的俯视她一眼冷冷道:“你真的很该死,这事若被皇上和倾妃知道你真的会没命。” “十七王爷饶命,绕了奴婢这次吧!奴婢知道错了。”嬷嬷吓得哭喊求饶,连额头都磕出血来。 楚玉研看了很是不忍,刚想上前求情,但转念一想,他对自己的厌恶,恐怕求了只会火上浇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忍作罢。 “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让你脑袋挪地。”俊颜冷冽,嗓音寒冽道。 “谢十七王爷不杀之恩。”嬷嬷感恩戴德的磕头谢恩。 “带小皇子回宫,让御医给小皇子包扎伤口。”冷冷下令。 “是!”嬷嬷慌忙爬起来,从慕容宏手中抱过慕容泽快速离开。慕容泽抿着小嘴朝楚玉研挥了挥手,像是在对她说:十七婶保重! 慕容宏把视线转回到楚玉研,深邃的眸中盛着暴戾:“走吧!王妃。”拉过她的胳膊,力道很重,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愤怒。 楚玉研强忍着受伤的胳膊传来的疼痛,跟上他的脚步。或许他说得对,即使是痛也要忍着,这样就算还是会痛,至少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精致华丽的马车出了宏王府,慕容宏眯着眼泰然自若的坐在车内。 楚玉研从容镇定的坐在他旁边。 “王妃不好奇本王要带你去哪里吗?”慕容宏眼睛仍闭着,状似随意的问。 楚玉研依旧从容的坐着,淡然道:“王爷带臣妾去哪里,臣妾就去哪里。” 慕容宏微勾唇角,赞赏道:“王妃学聪明了,希望王妃永远都能这么乖。”状似玩味的话语充满了警告和命令。 马车内又恢复了平静。 “王爷,到了。”马车在一座气派庄严的府邸前停下,小路子走上前撩开车帘禀报。 “走吧!王妃。”慕容宏率先走下去,完全不去理会楚玉研。 晴儿跑上前扶下楚玉研。 楚玉研走出马车,抬眸望向府上门匾“展王府”三个字让她怔仲一愣,看向慕容宏。 慕容宏唇角扬起一抹得意恶劣的笑。 楚玉研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在故意找茬羞辱她。 “走吧!本王的爱妃。”拉起她雪白柔荑,嫩滑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在她的小手上贪婪的摩挲了几下。 “十七王爷,十七王妃到。”小路子亮起嗓音高声通报。 展王府门前的侍卫立刻恭敬的行礼。 慕容宏拉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楚玉研阔步踱进去。他到底要做什么?楚玉研在心里暗自问道,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节拍,心真的好恐慌,她不担心自己被他羞辱,只是担心他因为讨厌自己而害得展哥哥受牵连。 “十七弟。”慕容展站在前厅门外。一位温文尔雅,俊逸若仙的男子。 “皇兄!”语气温润的唤了声,却无一丝温度。 慕容展不自觉得看向慕容宏身边的楚玉研,从她和他一起走进王府大门,他的视线便一直注视着她,她比以前更美了,少了稚气,多了份轻灵,端庄的美。一身淡蓝色繁华宫装,把她高贵的气质展现淋漓,花瓣型的领口把她小巧白皙的瓜子脸衬托的如出水芙蓉美得无暇。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俊雅,一样的沉稳,一样的白衣飘飘,一样温柔的眼睛…… 却没发现他此时的眼神里却多了份淡淡的忧伤。 “十七王妃也来了。”生硬的称呼道。 楚玉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展王爷。”他还是那个有着好听声音的展哥哥,只是研儿却不见了,以后的我们就只是兄长与弟媳的关系。 “皇兄,臣弟突然造访没有打扰到皇兄吧!”深邃的眼眸闪着精光,似客气寒暄,却暗藏着打探。 俊颜绽出温和一笑:“没有,十七弟请。”伸手恭请慕容宏进屋。 “你们都在外面伺候,本王和王妃要单独和王爷聊聊家常。”慕容宏命令众人。 “是!”众人听从的侍候在外。 厅堂内,简洁的古董花瓶摆设,和几张楠木桌椅现得简单大气。 “不知十七弟来找皇兄是不是有什么事?”落座后慕容展客气的询问。 慕容宏淡然一笑,沉声道:“臣弟见皇兄这些日子未去早朝,听说是生病了,臣弟不放心就带王妃来看看。” “谢谢十七弟和弟妹的关心,皇兄的病已无大碍,明日便会去早朝。”恭敬回之。明明是兄弟,却生疏的似陌生人。 慕容展最近未早朝是因慕容宏突然娶了楚玉研,对他打击甚大,他不知道在朝堂上听着别人对他们大婚的祝福他会不会失控,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祝福,便找了个借口没去早朝。 “如此便好。”慕容宏好似一脸的欣慰,又道:“臣弟今日一来是来探望皇兄。二来便是带王妃来串门,王妃刚来东华国,臣弟担心她在府中寂寞,所以就想到了皇兄,记得皇兄曾十五年前陪父皇,母后去过悦凤王朝,想必认识王妃,所以臣弟就带王妃来走走,聊聊天,免得王妃在府中寂寞。”慕容宏说得云淡风轻,利眸却不放过两人脸上的任何表情。 慕容展淡然一笑,自若道:“皇兄之前确在悦凤国见过弟媳,只是——见过面而已,不是很熟。” “是吗?”利眸看向楚玉研。 楚玉研点点头,眼睛里没有躲闪,从容自若。事已至此,她早就没有了奢望,心中早已认命。对他,只是哥哥。 慕容宏突然起身,薄唇微扬,沉声道:“臣弟好久没来这里了,想到处走走,看看和以前有没有变化。” “皇兄陪臣弟——” “臣妾陪王爷——” “不用了。”慕容宏出声打断两人的话道:“臣弟想一人走走,皇兄就陪王妃聊聊天吧!一家人熟识熟识。”径自走出去。踏出屋子,俊颜攸得掠过暗芒,眸色深沉。 慕容宏出去后,厅内一阵沉默。 慕容展看向楚玉研,率先打破沉默。 “研儿,你还好吗?”一双深邃惑人的眼眸望向楚玉研。 楚玉研绽唇微笑,温声道:“我很好。” “他对你好吗?”温润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落寞。 楚玉研回眸看向他,继续微笑着温柔道:“很好。王爷对我很好。展哥哥还好吗?” 慕容展点点头,黑眸中掠过黯然。 此时的气氛让楚玉研感觉沉闷的快要踹不过来气,他不知道慕容宏要做什么,但她知道慕容宏绝不会只是来带她串门这么简单。不过以她和慕容展现在的身份真的不适合独处,想到此,楚玉研突然起身:“我想出去走走。啊——”匆忙起身,却未注意到端着茶走到她身边的丫鬟,胳膊碰翻了茶杯,满杯的热茶全部洒到楚玉研的胳膊上,滚热的茶水烫得楚玉研痛叫出声。丫鬟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奴婢该死!” “研儿!”慕容展紧张的跑上前帮楚玉研检查伤口,太过紧张的慕容展也不去管所谓的男女有别,大伯弟媳之礼啦,拉过楚玉研的胳膊卷起她的衣袖帮她检查伤。 衣袖被卷起的瞬间,慕容展整个人怔愣住,楚玉研藕臂般白皙的胳膊上那紫红的瘀伤刺痛了他的眼,震撼了他的心。 这一幕让楚玉研立刻从滚烫的疼痛中回过神来,慌乱的放下衣袖去遮住瘀伤,慕容展伸手阻止住她的动作,强忍着悲愤,看着瘀伤低沉道:“怎么回事?是他伤得吗?” 楚玉研怔仲,立刻摇头急着解释:“不是,是我早上扑蝶时不小心摔了一脚。呵呵,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不过一点都没感觉到痛。”真没想到被他的一摔,会瘀伤这么一大片,还被他看到。 慕容展根本没有听她的解释,伸手摸向她的下巴,有明显的淤青捏痕。温柔的眼眸氤氲上愤怒。而楚玉研并不知道自己下颚上的淤青。 “你们在做什么?”寒冽的嗓音自身后穿透过来。 楚玉研身子一颤,立刻后退了一步和慕容展拉开了距离。 慕容展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心痛,心疼袭上心头。 慕容宏走到楚玉研面前长臂一展,拦过她的肩,利眸注视慕容展,勾唇一笑道:“难道皇兄不止对臣弟的性命有兴趣,更对臣弟的王妃有兴趣?”语气似打趣,却暗涌风云。 “王爷——”楚玉研一惊,轻唤道。 慕容宏仰头大笑:“哈哈哈……王妃不必紧张,本王和皇兄开玩笑的。皇兄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笑声爽朗,却没有深入眼底。 “怎么会。”慕容展双手紧握成拳来发泄心中的怒气,镇定自己的愤怒。 “本王突然感觉一个人走很无聊,王妃,皇兄陪我一起走走吧!”慕容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沉声道。 楚玉研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轻易的撇过此事,或许是他相信自己哥哥。或许——自嘲一笑,不是或许,是肯定,肯定不在乎自己,又有什么好追究的呢!没有因此连累展哥哥就好。 阳光明媚,和风徐徐,娇艳的花朵在阳光的沐浴下更加娇美动人。 慕容宏揽着楚玉研的肩故作很亲密的道:“王妃,你知道吗?父皇没去世前,本王会经常到皇兄这里来,不过父皇去世后——本王这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和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是吧皇兄。” 慕容展敷衍一笑,点点头。他现在只担心楚玉研的伤,根本没心思听慕容宏说话。 慕容宏的眼角却瞥见身侧半掩着的朱红色木门里有一道寒冷的目光朝自己射来。微勾唇,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锐芒,面上散漫不经心道:“如此甚好,保持原样就会永远如现在一样,否则——只怕一旦改不好就会永远失去现在这样,那时就永远无法还原。”语气散漫似小有兴致的闲淡,话中却蕴含着别一番意思。 聪明的慕容展立刻听出他话中意思,唇边勾起优雅的淡笑道:“皇兄明白,不到情非得皇兄是不会改的。” “如此就好。”看向朱红色木门故作惊讶道:“这不是皇兄以前的书房吗?臣弟好久没来了,臣弟要进去看看。”慕容宏迈步欲走。 “等一下。”慕容展走上前阻止住慕容宏,淡定道:“书房里有根柱子断掉了,皇兄还未来得及找人修,所以里面很危险,为了十七弟安全还是不要进得好。” 慕容宏一脸镇静,唇角微勾,自然道:“是吗?那臣弟就不进了,臣弟希望下次再来这里,皇兄会把断掉的柱子修好,这里还是这番景象。”话中警告之意甚浓。 “皇兄会尽量。”眼神复杂,眸色深沉。 楚玉研听得有些乱,两人的语气感觉很怪。 ★★★★★★ 展王府的一个时辰对楚玉研来说真的是一种煎熬,在那里慕容宏像换了个人似得,时而温柔,时而亲密,时不时的冒出一句惊骇人的话,紧张的楚玉研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了,还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马车在游岳轩外停下。楚玉研走出马车,微一欠身:“臣妾告退!”现在她只想尽快离开他的视线,和他在一起有种窒息的压迫感。 转身要走的瞬间,手腕被他猛得攥住,黑眸微眯闪着邪恶,附近她耳边,声音低沉暧昧道:“本王帮王妃解了相思之苦,王妃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吗?” 楚玉研心一惊,怔愣的望向他。只见他诡异一笑,拉着她朝屋内走去。 游岳轩,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坐落在汉白玉石基之上,晶莹剔透的黄琉璃在阳光的照射下美轮美奂,光彩夺目。色白纯净的汉白玉,晶莹剔透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感。 房内,亦是精美绝伦,大气威严,不愧是先皇亲自命人建造的,简直可以和皇宫的宫殿相媲美。 步入房内,楚玉研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掩住眼中的憎恶,清冷出声:“王爷拉臣妾来此到底有何事?” 慕容宏俊容一凛,眼神冷冽了几分,冷冷道:“怎么,和本王在一起让王妃这么不耐烦吗?要不要本王把王妃送到展王府去和皇兄一起?” “王爷——”楚玉研怔怒:“展王爷是王爷的皇兄,亦是臣妾的兄长,臣妾对他只有尊敬,并非王爷所想的那样。” 慕容宏狭眸微眯,睥睨着她冷道:“是吗?本王还是有些不信,毕竟一开始王妃心中想嫁的人是皇兄。” “王爷要怎样才肯相信臣妾?”举眸望向他,一脸的坦然。 慕容宏邪魅一笑,攸得一把搂过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语气低沉暧昧道:“既然王妃说对皇兄没有男女之情,那就证明给本王看。”猝不及防的横抱起她朝内室走去。 “放开我……”楚玉研惊恐的手脚挥舞。 慕容宏把她跌入大床,健硕的身躯压下,唇角勾起一抹狂野不拘的讥笑。手掌微用力“咝——”衣服被撕碎大片,露出雪肌香肩。 楚玉研怔仲一愣,惊呼:“走开,放开我……”挣扎着用力推他,无奈徒劳无功。 冷冷一笑,性感的唇埋入她的香肩霸道的吻噬。 “放开我……”拼命挣扎,苦苦哀求。 “嗯!”一声闷哼自慕容宏口中溢出,愤怒的抬头捏住她的下巴,残忍的嗓音骤然响起:“贱人——你竟敢咬本王?”原来是恐惧中的楚玉研情急之下在慕容宏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臣妾——”他冷厉的眼神让她害怕。 慕容宏轻蔑一笑,嘲弄道:“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矜持什么?你以为本王真的稀罕你的身子吗?”冷厉的黑眸透出一股鄙夷。 “这不是战王吗?”门外突然传来小路子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小路子,十七叔呢?” 内室的两人一怔,慕容宏摁住楚玉研的手微松了些,楚玉研趁机推开他,从他臂弯溜跑。 慌乱中的楚玉研只想逃离他的身边,担心他追上来,低着头拼命往前跑。 “啊——”刚出房门便重重的撞到结实的东西上,直觉告诉她——是胸膛。难道是慕容宏先一步拦在了她前面,惊愕的抬头——一张绝美的俊容映入眼帘,完美的五官,深邃惑人却看不到底的黑眸。 慕容权立刻退后一步,打量突然撞入怀中的人,如黑缎的青丝有些凌乱,华丽的宫装有些不整,桃腮泛红,檀口粉嫩,气若幽兰。 “权,你来了。”慕容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已经站到了门口。 慕容权有些尴尬的看向慕容宏,一脸无辜道:“我是不是打扰到十七叔了?” 怔愣中的楚玉研这才惊觉自己的窘态,攥紧破碎了大片的衣服快速跑走。 看着楚玉研的身影消失,慕容宏一双冷眸才收回视线,仍冷凛着一张脸转身走回房内。 慕容权走了进去。 “十七叔,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慕容权一进屋便直入主题,没有去过问刚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他向来都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感兴趣。 慕容宏平静了心情,一脸认真道:“确如你所料,你的军营中果然插有展王爷的亲信,不过职位在军营中都不是很高。” 慕容权利眸微眯,沉声道:“越是如此越不可大意,身在底层更容易拉拢人心,动摇军心。” 慕容宏赞同的点点头:“本王已经吩咐风将军多留意,提防了。”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闲闲道:“今天我去了展王府,在那里听说了一个叫冯凭的人,此人曾在江南暗拉帮派,招兵买马,屯粮集银,收买百姓。” 慕容权面色阴森,沉声道:“可查出此人何目的?” “本王暗中调查了此人,此人乃前任江南知府冯签之子,当年先皇曾命本王暗查冯签,结果本王查出冯签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把其一家满门朝斩了。而冯凭乃冯签的私生子,所以被斩人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故此逃过王法的制裁。此人从小游荡在江湖,生性阴险狠毒,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此人极有可能是要为父报仇。这是此人的画像。” 慕容宏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打开。 慕容权接过十七叔手中画像,利眸微眯喃喃道:“此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微思索,利眸微瞪:“我想起来了,冯签被问斩的前一晚,我到牢中视察,看到一个衙役正在开冯签大牢的门,我当时问他,他说是查看犯人,眼神望向我时冰冷,凶狠,我现在才明白,他是恨我坏了他的劫狱计划。不过好像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他。”慕容权继续思索。 慕容宏冷冷道:“展王府。” 慕容权惊讶的看向十七叔。 慕容宏冷冷一笑,继续道:“冯凭是有谋反之意,但凭他孤身一个江湖中人,根本没这个能力和实力。据调查,此人身后定有一位身份不凡的幕后指示者,而此人——极有可能是展王爷。太子最近频频出现在展王府,和展王爷还有此人走的很近,甚是可疑。” 慕容权没有震惊,仍一脸的泰然自若道:“有证据吗?” 慕容宏摇摇头:“他们非常小心,还没查到。今天我去了展王府,想去展王的书房被阻止了,而且里面有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太子和冯凭。不过我查到了一些被他们拉结的重要人的名单,其中有江湖中人也有地方官员,都记在这个册子上了。”慕容宏掏出一本蓝色小册子递给慕容权。 慕容权拿过册子看了眼,沉声道:“看来太子和十五叔已经勾结到一起了。十五叔以前不是一直拒绝太子和皇后的拉拢吗?为何会突然和太子走到了一起。” 慕容宏冷冷一笑,不屑道:“男人有时失足丧命可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慕容展聪明一世,也有糊涂一时的时候。”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十七叔,想想刚才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淡淡道:“刚才的人是十七婶?”只在大婚那天见过,不过当时她盖着盖头,没有看到她的样子,不过看刚才的身形应该是。 慕容宏看向他淡淡道:“你什么时候也好奇女人了?” 慕容权尴尬的看向十七叔,没有再说话。他没兴趣知道他们之间的儿女情长。 “陪十七叔走走吧!”慕容宏突然道。 慕容权点点头。 碧落园 “公主,王爷他对你太过分了,公主是他的王妃又不是他的奴隶。公主,我们回悦凤国吧!”晴儿伺候楚玉研穿了件淡紫色的华丽衣服,想起早上的事,不满的埋怨道。 楚玉研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用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低声道:“我已经回不去了,我不可以离开东华国,悦凤国和东华国表面上是友好之邦,其实暗中却风起云涌,一旦我离开,两国便会因此为借口,大动干戈。到时遭殃的便是两国百姓。而只要我一人咬牙忍一忍就可以保两国太平。”抬头看向镜中,下巴上明显的捏痕刺入眼睛,楚玉研轻抚下颚,心道:刚才在展王府被他看到了吗?他一定看到了。 “公主,你太善良了。”晴儿无奈的摇摇头。 “王妃娘娘,战王妃求见。”一位小丫鬟进来禀报。 楚玉研有些惊讶:“战王妃?” “公主,你与战王妃素无交往,她怎么会来见您呢?”晴儿不解的问。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或许是有事吧!让战王妃进来吧!” “是!”小丫鬟立刻退下了。 片刻后,长孙悠走了进来。 楚玉研站在外厅里,端庄美丽大方,不愧是悦凤国的公主。 “悠儿见过十七婶。”长孙悠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朝楚玉研尊敬的盈了盈身。 “战王妃无须多礼,快过来坐。”楚玉研上前拉过长孙悠的手走到百花榻上坐下,很亲切随和。 “十七婶,太后怕你在府里一个人寂寞,所以让悠儿来陪你聊聊天,悠儿没有打扰到十七婶吧!”长孙悠温柔道。 楚玉研笑了:“怎么会,战王妃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十七婶,我叫长孙悠,你叫我悠儿就行了,这样听着亲切。” 楚玉研点点头:“好,悠儿。” 晴儿接过小丫鬟送来的茶,放到二人面前,看了眼长孙悠道:“战王妃就是那天王爷和王妃大婚弹琴的人吧!” 长孙悠莞尔笑了:“献丑了,让你们见笑了。” 晴儿高兴道:“我们公主那日听了战王妃弹得琴,直夸战王妃弹得曲子好听呢!” 长孙悠不好意思的笑了。 楚玉研开心道:“原来那天弹琴的是悠儿,那天的曲子很好听,歌也很美,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感觉的曲子呢!没想到东华国的曲子这般美,悠儿在音律上的造诣让人惊叹。” 长孙悠不好意的挠挠头笑了:“十七婶就不要夸悠儿了,悠儿都不好意思了。” 楚玉研看到她的模样笑了:“悠儿真可爱。” “十七婶,十七叔对你好吗?”长孙悠把话题引了回来,这是她想关心的,不知道十七叔是不是能接受她。 楚玉研淡然一笑道:“王爷对我很好。” 晴儿却嘟起了小嘴。 长孙悠尽收眼底,突然起身道:“十七婶,今天外面的阳光很好,我们到院子里逛逛吧!别老闷在屋里。”长孙悠起身去拉楚玉研的胳膊。 “嗯!”只见楚玉研闷哼一声,眉头微皱。 “十七婶,你怎么了?”长孙悠立刻担心的询问。 楚玉研故作没事的勾起唇角:“我没事。” 长孙悠不信,拉过楚玉研的胳膊道:“我看看。” “我真的没事。”楚玉研想阻止,可是长孙悠的手很快,已经掀起了她的衣袖。 醒目的淤青在胳膊上很明显,而且下巴上也有,长孙悠心中顿时来了怒气:“是十七叔伤的吗?太过分,我去找他。”迈步要往外跑。 “不要去。”楚玉研却一把拉住了她,摇摇头道:“悠儿,不要去。” “为什么?十七叔太过分了,居然对你用家暴。”平时十七叔看着挺沉稳温和的,虽然性子冷了些,但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人,还是女人,自己的妻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是我不小心砰的,与王爷无关。”楚玉研淡淡道。 长孙悠却一脸的不信:“晴儿,你说是怎么回事?” 楚玉研朝晴儿使了个眼色。 长孙悠都看到了,看向晴儿道:“晴儿,你实话实说,如果真是十七叔伤的,我们进宫去找太后,让太后为你家公主做主。” 晴儿想了想,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向长孙悠说了遍。 长孙悠听后很生气:“十七叔怎么会这么过分呢!就算怀疑你伤害小皇子,没弄清之前也不能这么用力的推你呀!”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看得出来王爷很关心小皇子,当时见小皇子受伤了,王爷便失去了判断,才会把她推开,我想王爷不是有意的,我没事了,悠儿就不要把此事声张了,若是闹到太后那里,大家都不好看,还会让太后担心。” 看着楚玉研的委曲求全,长孙悠真的很心疼,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说什么,如果真的被太后知道,太后一定会训斥十七叔的,到时十七叔会不会更讨厌十七婶呢!算了,还是不要声张了,相信十七叔应该不是有意的。有时间劝劝十七叔。 “十七婶,真是委屈你了。” 楚玉研摇摇头。 “十七婶,我们到花园走走吧!”长孙悠拉着楚玉研朝外走去。 宏王府的花园里种满了奇花异草,甚是美丽。 长孙悠和楚玉研这两个绝美的女子走在花丛中,顿时让鲜花失了光彩。 “十七婶,你在东华国还习惯吗?”长孙悠关心道。 楚玉研温和的笑着:“习惯,在哪里都一样。” “十七婶,十七叔可能一开始不能一下子接受你,因为他的心曾经受过伤,所以他可能会把自己的心隐藏起来。 有时一个人的冷漠并不是真正的他,因为伤过,痛过,所以他会用冷酷来把自己伪装,把这份伤和痛发泄到最亲近的人身上,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不喜欢,他只是怕自己再一次受到伤害,所以他不敢再去爱,不该再去接近,只想把最亲近的人推的远远的。十七婶,如果你真的喜欢十七叔,那么你就要试着走进他的心里,让他卸下伪装,打开心扉。”长孙悠停下脚步看向楚玉研。 楚玉研淡淡的笑了,却没有回答长孙悠的话。 而花园不远处,两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停了下来,把长孙悠的这番话都听到了。 慕容宏看向慕容权淡淡道:“你们夫妻二人是约好的吗?” 074:溜出府风波 慕容权见状劝道:“皇祖母也是为了十七叔好。十七叔为何不能试着接受十七婶。” “你们夫妻俩是说好的吗?”慕容宏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没再说话。 宏王府一角: “少爷,这次行不行啊?咱能不能先在咱们御剑山庄试飞,在宏王府里试飞,万一掉下来砸到人,十七王爷会生气的,我们是来这里做客的,你这样不合适吧!”一位十五六岁的仆人对魏箫慕说。 魏箫慕白了他一眼,把一个特大号的风筝背到身后,朝仆人挑挑眉不悦的训斥道:“阿顺,你少给我乌鸦嘴。这次本少爷一定会成功的,你就等着瞧吧!我二叔实现不了的愿望,我一定能实现。我要向我哥证明,我一定能成功,这样我就不用去学做生意了,到时母亲就会让我哥辞去将军的职务,回家跟爹学做生意。如果我成功了,我就能直接飞回御剑山庄了,何须在座马车颠簸。阿顺,快帮我拉绳。”把系在风筝后的绳子扔向阿顺。 阿顺无奈的撇撇嘴,按指示行事。 片刻后,宏王府的花园上空 “哎!快让开,快让开……”急促的喊声从头顶传来。 “王妃,你看那是什么?”晴儿指向身后半空中摇摇晃晃朝他们方向飞来的不明物体。 楚玉研转身望去,看到的画面让她脑袋突然好痛,好像脑子中的某根弦被扯动了一下,本能的伸手揉向发痛的太阳穴怔愣在原地。 “十七婶,快走开!”长孙悠一把拉过发愣的楚玉研。 “砰——”不明重物在楚玉研和长孙悠面前不到一米处坠落。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只特大号的蝴蝶型风筝。 “少爷,少爷——”阿顺跑过来对着风筝大喊。 楚玉研和长孙悠不解的相视一眼,疑惑的看向眼前这位对着风筝称少爷的仆人。 “快帮我把风筝掀开。”风筝下发出一声好听的磁性声音。 “是是是!”阿顺用力去掀特大号风筝,风筝被掀开,只见一位身着墨绿色衣服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来。皮肤白嫩如婴儿,双眸黑亮清澈,长相文雅俊美,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而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 长孙悠瞬间哭笑不得:“小木头。” 魏箫慕站起身看到楚玉研的一瞬,整个人呆愣住,瞪大眼睛喃喃道:“我飞上天了吗?站在我面前的是仙女姐姐吧!我的试验成功了。娘子,你怎么也在天上?是在这里等我吗?”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少爷,你没事吧?”阿顺伸手在呆愣的魏箫慕眼前晃了晃。 魏箫慕猛得回过神来,眨着明亮的凤眸,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的随从道:“阿顺,你不是负责拉绳吗?怎么也飞上天了?”魏箫慕四下看了看,一脸困惑的喃喃道:“天上的景物怎么和宏王府的一样。” “这里就是宏王府啊!”楚玉研被眼前少年不知所云的话给弄糊涂了。 “什么?”魏箫慕无法接受这么大的打击,一脸失望加伤心道:“呜……我又掉下来了,怎么会这样?” 晴儿看着眼前这位一会哭,一会笑的少年,禁不住撇撇嘴,凑近楚玉研小声嘀咕道:“公主,这人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们家少爷不敬。”耳尖的阿顺不悦的大声呵斥道。 魏箫慕掏掏耳朵不满出声:“阿顺,你能不能小点声,想把我耳朵震聋啊!”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见到两位王妃竟敢不行礼。”晴儿怒瞪二人,不服输的吼回去。 “晴儿——”楚玉研出声制止她。 阿顺一听两位是王妃,立刻吓得连忙跪下求饶:“奴才该死,奴才不知道是王妃娘娘。” “现在知道害怕啦!”晴儿得意的取笑。 “晴儿——”楚玉研微瞪了她一眼,看向阿顺温声道:“起来吧!本妃不怪你。” “谢王妃娘娘。” “原来你就是舅舅的王妃呀!外甥见过舅母。”魏箫慕露出孩子般灿烂的笑容。 长孙悠惊讶:“十七叔是你舅舅?” 魏箫慕立刻跑到长孙悠面前,笑嘻嘻道:“是呀!我母亲是长公主,是十七皇舅的姐姐。娘子,你怎么会在宏王府,是不是知道我在舅舅这里,所以特地来找我的,我就知道娘子心中是有我的。” “什么啦!我是来找十七婶的好不好。”长孙悠退后一步和魏箫慕拉开距离。 “你就是东华国的木艺天才少年。”楚玉研曾在女凤国听人说过东华国有一位木艺天才少年,就是他吧! “舅母知道我?”魏箫慕一脸的喜出望外。 楚玉研点点头:“以前在悦凤国听说过一位叫魏子奇的木艺天才,而他收了一位很厉害的徒弟,也是个木艺天才,所以我便想到了是你。” 魏箫慕不好意的挠挠头:“舅母过奖了,那就是我。不过我不是他的徒弟,魏子奇是我的二叔,我是他侄子,亲侄子。” 楚玉研笑了,看了眼地上躺着的特大号风筝猜测道:“你——是想用风筝飞起来?” “对啊!”魏箫慕一脸高兴的问:“舅母相信我能飞上天吗?” 楚玉研点点头。 魏箫慕开心的心花怒放,随后叹口气失落道:“可是试了好多次都失败了。” 长孙悠听后一脸疑惑的问:“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换个方法呢?用失败一再做试验,结果永远都会是失败,为什么不吸取失败的教训重新想个办法呢!” 呃!魏箫慕怔愣,须臾,猛得抓起长孙悠的手激动道:“娘子,谢谢你,你真是太厉害了,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就知道娘子是我的贵人。” “嘿嘿,小木头,你太客气了,我——” “魏箫慕!”一旁的慕容权实在看不下去了,怒喝一声走过来。 长孙悠见状,看了眼被他紧握着的手,示意他放手,而沉浸在兴奋中的魏箫慕反而握的更紧,看了眼破坏人家说话的慕容权,翻了个大白眼。看着长孙悠激动的问:“娘子,你相信我可以用木艺做出飞上天的东西吗?” 心不在焉的长孙悠点点头:“我相信,小木头,快放手啦!” “真的?太好了,又有一个相信我的人了,娘子,我太谢谢你了,等我成功了,就带你飞到天上去。”兴奋的魏箫慕一把抱住了长孙悠。 长孙悠一把将他推开。看向已经来到面前的慕容权,盈身道:“王爷,你,你怎么来了?” 魏箫慕立刻挡在长孙悠面前,看向慕容权威胁道:“告诉你,这里是宏王府,不是你的战王府,你不要欺负我娘子。娘子,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魏箫慕回头给了长孙悠一个大大的笑容。 长孙悠有种想敲晕自己的冲动,本来是来陪十七婶的,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样了呢?真是冤家路窄,难怪上次小木头见慕容权不害怕,原来他们俩是表兄弟,他们是亲戚,慕容权不会把他怎么着,可是她会不会成为炮灰呀!好倒霉。 “滚开!”慕容权冷冷的命令道。 魏箫慕下巴一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道:“不滚开,她是我娘子。” “喂!你不要胡说啦!王爷,他是开玩笑的。”长孙悠赶紧解释。 魏箫慕继续道:“是未过门的,你什么时候和她和离。” “做梦!”慕容权一把拉开魏箫慕,懒得再和他废话,拉起长孙悠离开这里。 “喂!娘子!”魏箫慕大声呼喊。 长孙悠回过头朝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然后乖乖的跟上慕容权大步流星的脚步。 楚玉研看到这一幕勾起了唇角。 慕容宏来到她面前。 楚玉研盈了盈身。 “笑什么?”慕容宏冷冷的质问。 楚玉研看着慕容权和长孙悠离去的背影淡淡道:“他们很般配。” 慕容宏朝着她的视线看去,也觉得他们很般配。 魏箫慕听了很不乐意:“舅母,你说什么呢!娘子和我很般配,怎么会和权表哥那个石头脸般配呢!” 楚玉研笑笑不语。 这一笑落入了慕容宏的眼中,她笑起来很好看,进王府这些日子,这是她第一次笑吧! 发现慕容宏的注视,楚玉研立刻垂下了头。 慕容宏收回视线,看向魏箫慕道:“你母亲不是不让你再玩木头了吗?” 魏箫慕却笑嘻嘻道:“那没有说不能偷完呀!所以我在舅舅这里玩。” 慕容宏简直无语了,冷冷道:“尽快回御剑山庄吧!” 魏箫慕却立刻拒绝:“不行,我喜欢在舅舅这里住,我要多住些日子,舅舅,舅妈,你们不能赶我走,否则我就进宫找皇外祖母。” 慕容宏懒得再理他,摇摇头离开了。 慕容权和长孙悠回战王府的路上,慕容权一句话都没说,也没问。 长孙悠安静的坐在马车里没有多话,就生怕踩到地雷,把自己炸了,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的得处处小心。 到了战王府,慕容权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长孙悠想叫住他解释,张了张口却没出声,自己又没有错,他生的哪门子气嘛!不去管他。转身想朝明月轩走去,可是刚走两步,却停下来了,喃喃道: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万一真的误会了,自己又不解释,岂不是埋下祸根。 想至此,长孙悠立刻朝书房的方向跟过去。 慕容权来到书房,便坐到案桌前忙自己的事情,长孙悠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看向低着头忙碌的慕容权,小声道:“王爷,你真的生气了?” 慕容权没有吱声。 长孙悠走近些,自顾自的解释:“王爷,臣妾和小木头真的没什么关系。” “小木头?”慕容权终于把头抬起来了。 长孙悠立刻笑着解释:“因为当时见到他的时候,他怀中抱着一块木头,而他叫魏箫慕,谐音像:喂!小木,所以臣妾便叫他小木头。不过我和他真的不熟。在臣妾眼中,他就是一个可爱的大男孩。” 慕容权重新把视线转到了案桌上,淡淡道:“那小子整天神经兮兮的,你最好离他远点。” 长孙悠立刻点头如捣蒜:“是,臣妾知道了。嘿嘿,王爷,臣妾帮你研磨吧!”见慕容权这么好说话。 长孙悠立刻讨好的自告奋勇,跑到了他身旁。 慕容权却立刻把案桌上的本子合起来,淡淡道:“不用了,王妃先下去吧!本王有正事要忙。” 长孙悠看到慕容权像防贼一样防她,心中很不爽,却也没说什么,盈身道:“臣妾不打扰王爷了。”迈步离去。 看着长孙悠走出去,慕容权看向桌上的小册子,眸中一暗,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从书房出来后,长孙悠想到了李美人,她若是知道孟风华怀孕的事情心情一定不好吧!先回了明月轩用了午膳,午膳后去了李美人的住处。 战王府花园 “妹妹,你看,这里的花好美啊!”长孙悠拉着李美人来到花园内玩,可李美人却闷闷不乐的。 长孙悠很快便看出来了,问道:“妹妹,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孟侧妃怀孕了,姐姐知道吗?”李美人喃喃道。 长孙悠不屑,夸张道:“她也能怀孕,天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她怎么能和你一起怀孕呢?” 长孙悠的反应,让李美人很疑惑,不解的问道:“姐姐为何这样说,孟侧妃怀孕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若是好事,妹妹为何闷闷不乐?”长孙悠反问。 李美人一脸的纯真道:“我闷闷不乐,是因为孟侧妃怀孕了,贵妃娘娘赏赐了好多的东西,王爷还陪她用了膳,可是我呢!贵妃娘娘连问也没问一下,王爷也只是来看过一次就没再来过,我不是要和侧妃比,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腹中的孩子,觉得没有资格做他(她)的母亲,若是他(她)出生了,跟着我会不会受苦啊!” 长孙悠笑了:“原来是担心这个啊!妹妹,你现在还有心情担心这个啊!你应该担心怎么样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不着痕迹的打量向李美人。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其实孟侧妃有了身孕,我们应该高兴的,这样她就不会再妒忌我,不会再害我腹中的孩子了。”李美人天真道。 长孙悠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位王府中的女子口中说出来的,慕容权还说她单纯,他难道就没有发现这王府之中还有个更单纯的吗?还是她伪装的太好? “妹妹,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看这花,美吗?”长孙悠指着一朵花问道。 李奕悦看着一支枝上开着两朵花,开心的点点头道:“花开并蒂,很美啊!” “是啊!很美,花开并蒂虽然美,可是怎么能抵得上一枝独秀来的耀眼和珍贵呢?虽说做人不能有害人之心,不能把人想的太坏,可是在这里,若想生存,就必须把防人之心放前面,若是在普通百姓之家,我们可以做单纯又善良的人,可是在这里,不允许我们太单纯,帝王将相家的女人是什么? 那就好比战场上的毒箭,让你防不胜防。 你的仁慈,就是给别人制造杀你的机会,就是自掘坟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我与孟风华没有见过几面,可人是一面相,经过这几天对她的了解,她绝对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谁要是她眼中的绊脚石,她一定会除而后快的,她就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我们不得不防。” 后宫的电视,和后宫的历史看的多了,对后宫的女人多少是有些了解的,那都是蛇蝎女人啊!就是有几个单纯善良的,到最后也会被陷害死,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悲哀,若想在这里保护好自己,必须把防人之心放前面,既然把她当成了好姐妹,她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会好好的保护她的。 而长孙悠的一番话,听的李美人心惊胆战的,自己从来不想害人,只想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然后平平静静的过一生,不求荣华富贵,权利地位,只求孩子能开心快乐,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都这么难以实现呢! 长孙悠却把李美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孟侧妃真的会害我的孩子吗?”李奕悦很害怕。 长孙悠叹口气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至于她会不会再做伤害你和孩子的事,这个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自己,保护腹中的孩子。”若是在古装电视剧上,像她那种女人,一定会再下手的,可如今不是在拍电视剧,而是真正的帝王家,所以剧情不能由她决定,只能多加小心了。 “姐姐,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害怕!”李美人担心道。 长孙悠见状,赶忙安慰:“妹妹,你不用太紧张,这样对胎儿不好,我现在也没有想到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我会好好想的,等想到了,一定会告诉你的。” 听了长孙悠的话,李美人甚是感激,拉起长孙悠的手道:“姐姐,谢谢你!在这里能遇见你,真的是我的福气。” 长孙悠笑了:“妹妹,你说的太严重了。相遇就是有缘,能成为姐妹更是不容易,难得在这王府之中能遇见一位纯真又善良的人儿,更是难上加难,在大家都对我避之不及时,只有妹妹肯去看我,和我做姐妹,其实能遇到妹妹,我也很开心! 所以我想帮妹妹留住这份纯真和善良,制造一个王府奇迹,都说帝王家没有单纯的女人,我想打破这个观念和说法。”长孙悠天真的说道。 李美人听后,开心的笑了,握紧长孙悠的手道:“人人都说帝王家没有真正的姐妹之情,我相信我和姐姐会是这个帝王家的传奇,让我们真正的姐妹之情,成为一段佳话。” “呵呵呵,好!那我们一起加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背叛彼此,要永远的相信彼此,让我们成为这战王府的传奇姐妹。”长孙悠握起拳头。 李美人也学着长孙悠的样子,握起拳头:“好,我们一起加油,永不背叛,永远相信彼此!” “呵呵呵,妹妹,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的花开的好美!”长孙悠拉着李美人的手,朝前跑去。 二人在花园内玩的很开心,满园盛开的花朵,很多彩蝶围着花朵飞舞,一身粉衣的长孙悠和一身粉蓝色衣服的李奕悦在花丛中穿梭,像是两位偷来人间玩耍的仙子,美极了。 “兔子,呵呵呵,好可爱的白兔啊!”李奕悦突然开心的喊道。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白兔,蹲在了李奕悦的面前。 李奕悦很喜欢小动物,看到这么可爱的小白兔,第一反应便是要蹲下来去抱小白兔。 长孙悠黑眸一转,觉得有些不对劲,战王府怎么会有兔子呢?没有听说谁喜欢养兔子,这兔子来的是不是有些蹊跷? “妹妹先不要摸。”长孙悠赶忙喝止。 紫若见状,很有眼色的走到兔子面前,蹲下来抱起了兔子,发现李美人的脚边有一个胡萝卜,紫若一起拿起,回到了长孙悠的身边,恭敬的禀报道:“王妃,这只兔子身上有浓浓的麝香味!还在李美人的脚边发现了一根胡萝卜。” “哦!难怪兔子会在李美人面前停下不走了,原来是发现了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啊!”小凳子见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感叹道,伸手点了下小兔子的头。 妙心看了眼可爱的小兔子道:“你这只贪吃的小兔子,小心有人给你下毒,毒死你啊!” 长孙悠见状笑了,拿起胡萝卜看了看道:“这根胡萝卜很新鲜,应该是有人刚放在这里不久的,或许就在我们来到这之前偷偷放下的,而这只兔子,分明也是有人故意放到这里的,而兔子的身上怎么会有麝香味呢!这说明有人想害妹妹。” “什么?害我?”李美人闻言,大惊失色,不解的问:“兔子能伤害到人吗?” 长孙悠摇摇头道:“兔子自然不能伤害到妹妹,可是这只兔子身上被人涂抹了浓浓的麝香,而孕妇最忌讳闻的味道就是麝香,因为麝香有能使孕妇摧产和流产的作用。因为上次甲鱼和螃蟹的事,妹妹对孕妇禁忌的食物有了了解,所以那人就改用了味道来伤害妹妹腹中的孩子,好阴险啊!” “太可怕了!”李美人吓的脚下一软,连连退后了几步,眼尖的彩儿,一把搀扶住了主子。 “美人,你没事吧!”彩儿担心的问。 李美人摇摇头:“我没事,幸好有姐姐在,否则我的孩子恐怕已经没了。” “妹妹不用太惊慌,她们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虽然没有把柄治她的罪,可是我们都心知肚明是谁所为,有没有人见过这只兔子?”长孙悠看向身边的宫人们问道。 众人摇头。 突然妙心站出来道:“王妃,奴婢虽然没有见过这只兔子,可是奴婢听金儿他们说孟侧妃很喜欢白兔。” 长孙悠笑了:“紫若,把这只兔子身上的麝香味洗干净了,送到风采苑去,就说这只兔子好像迷路了,跑到了花园,差点被玉安院的侍卫当成刺客,幸好遇见了王妃和李美人,李美人喜欢小动物,所以救下了小白兔,让孟侧妃看好这只小白兔,若是下次再乱跑,难保不会跑去玉安院,若被人抓去给王爷,只怕这只披着麝香味的兔子,很难逃过劫难,让孟侧妃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多善待人和动物吧! 还有——尽可能的让这件事多些人知道。”虽然她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爱嚼舌根,乱散播消息,但适时散播一下对自己有利的八卦消息会得到很大的帮助。 虽然不想在王府树敌,可是从孟风华一回来,就把她当成了敌人,如今又逼着她不得不得罪她,为了救两条无辜的生命,和她为敌就为敌吧! 聪明的紫若,自然知道长孙悠这番话的意思,立刻照办了。 而李美人有些惊吓到,长孙悠搀扶她回房了。 风采苑 紫若把长孙悠交代的一番话说给了孟风华听后,便恭敬的离开了。 孟风华听后则气的把屋内能摔的东西都摔了:“真儿,你不是说他们在花园的吗?怎么会有玉安院的侍卫呢?”摔完房内的东西,发泄了气后,孟风华不满的问道,这些人都是怎么做事的。 真儿却镇定自若道:“小姐,办事的人奴婢问过了,确实是在花园下的手,并没有见到什么侍卫,王妃娘娘这么做,是在警告小姐,不要再做伤害李美人的事情了,否则就会告诉王爷知道。” “什么?哼!一个新进王府的傻王妃竟敢威胁我,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真的把自己当成王妃了吗?”孟风华愤怒道。 从小到大,人人都是奉承她,顺着她,何时有人敢威胁她,她和长孙悠的仇算是结下了。 “小姐,她现在可是很得王爷的重视,王爷经常去明月轩,就算我们想对她下手,都很难。”真儿小声的附近主子的身边低语。 孟风华冷哼声道:“表哥是怎么了,怎么会看上那种没人要的女人呢!那我们就想办法趁表哥不在府中,然后再下手,派人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李奕悦,长孙悠,我一定要除掉你们。”孟风华的眸中射出愤恨的光芒。 “是!”真儿领命下去安排了。 而长孙悠这几天所做的一切,慕容权可都是一清二楚,了若指掌。 正在书房忙的慕容权,听了夜鹰的禀报,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笑容,感叹道:没想到看上去单纯天真的她,居然还有如此的小聪明,真是难得! 不过和风华为敌,只怕她以后的日子会没那么平静。 慕容权的眸中闪过精光,心道:府中女人的心思,应该都放在了李美人和风华有身孕,还有受宠的王妃身上了,那皇后派来的细作也会忙的不可开交吧!应该没有多少心思来打探本王的事情了,搅混了后院,希望能给自己换来宝贵的时间。 长孙悠猜的没错,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王爷,而一个有野心的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就连女人怀孕的事,他也能控制的很好,虽然长孙悠的出现,是他掌控中的一个意外,可是他会把这个意外掌控住,让长孙悠做正妃,对长孙悠宠爱,或许有一些是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让她来转移府中女人,还有细作对自己的关注,此时的战王府,越乱对自己越有利,只有让敌人分不清哪件事重要,哪件事不重要,才能让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从李美人那里回来后,这两天长孙悠都呆在房内,为李美人想如何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子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可是却没有想到。 烦闷之余,长孙悠走出了房间。 此时正坐在一座凉亭前的台阶上,双手托腮,认真的思索。清风温柔的吹来,掀起了黑亮的青丝和洁白的裙角。 紫若见主子这般苦恼的思索,忍不住出声,秀美的一张小脸,说出的话永远都是清冷的:“王妃,为了别人的事情这样的费心,值得吗?” 经过这些日子对主子的了解,发现这位主子是个很怪的人,有时很聪明,有时又有些迷糊,有时看上去挺精明的,有时又好单纯,就像现在,为了帮别的女人,如此的伤脑筋,而那个女人还是和自己同分丈夫爱的女人,王妃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真的相信帝王家会有真正的姐妹之情吗?反正自己是不会相信的。 长孙悠抬头对紫若投去一记可与太阳相媲美的灿烂笑容道:“当然值得啊!我和李美人是姐妹嘛!那她腹中的孩子就是我的外甥女或外甥啊!我当然要想办法保他(她)平安出生。” 紫若虽然是个很冷的人,可却对她很好,她能感觉到。 而长孙悠上辈子最缺的就是友情,所以认识李美人,她真的很在乎,很用心的帮她。 紫若看到主子在姐妹之情上如此的单纯善良,忍不住再次开口提醒道:“王妃,与人相处最好还是留个心眼吧!奴婢不是说李美人不好,只是奴婢觉得,帮助别人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为了帮李美人,她已经把自己置入了危险之中。孟侧妃已经把她视为仇敌了。 “主子,我觉得紫若姐说的对,帝王家的女人都很会演戏的,主子还是多加小心的好。”小凳子单纯的说道:“不管李美人是不是真如外表那般的好,反正若是有人伤害主子,我小凳子第一个不愿意。”小凳子拍着胸脯保证道,自从第一眼见到主子,主子说我们是一家人的时候,小凳子便已经把自己的生命给了主子。 长孙悠看向二人笑了,站起身来,拍了下二人的肩膀道:“你们对我的好,我知道,为了帮李美人,我把自己置身到了和孟风华敌对的阵营中,你们很担心我。 可是人活着若只为自己而活着,是不会有快乐的,若是我只为自己着想,眼见李美人有危险而不出手,我的内心是不会开心的,做人其实就是求一个心安理得。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不但能使别人远离危险,还能使自己心安,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相信李美人不会让我们大家失望的,我们一定会是一对患难好姐妹的。” 紫若点点头:“既然王妃觉得值,那么奴婢就不再说什么,只希望李美人不要让王妃失望。” “主子,我也支持你,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小凳子握起拳头高高举起道。 “还有我。”妙心也不甘示弱道。 长孙悠看到他们可爱的样子,开心的笑了:“呵呵呵,有你们在身边真好,我和李美人是姐妹,可和你们三个人是永远的一家人,我们永远都是最亲,最开心,最幸福的一家人,我不但要保护李美人那个姐妹,我还要保护你们这三位难得的,和我心连心的家人。呵呵呵——” 紫若三人听了,心中感动的暖暖的,小凳子都已经哭了出来。 “喂!小凳子,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啊!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做一家人啊!”长孙悠锤了下小凳子的胸膛,故作生气的问道。 小凳子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的,我是太高兴了,小凳子是孤儿,从来没有家人,也没人对小凳子这么好,听主子这么说,小凳子是太高兴了。” “哦!原来是喜极而泣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和我做家人呢!傻瓜,不要哭了,以后你就不在是孤单一人了,你会有三个姐姐,我,妙心和紫若就是你的姐姐,你的家人。”长孙悠帮小凳子擦去眼泪,安慰道。 小凳子用力的点点头:“嗯!以后小凳子就再也不是孤儿了。呵呵呵——” “你真是太可爱了。”长孙悠捏了下小凳子的脸颊道。 紫若见到他们这般可爱直率的动作,也笑了。 长孙悠见状,立刻打趣道:“紫若,你笑了,哎呀!小凳子,妙心,你们看,紫若笑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的美啊!像不像仙女下凡啊!” 妙心和小凳子连连点头,小凳子立刻夸赞道:“像,太像了。” 紫若见三人打趣自己,背过身去道:“懒得理你们。” “害羞了,哈哈哈——” “呵呵呵——”凉亭前,传来了欢声笑语。 远远的,慕容恒便听见了,走了过来:“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是否可以分享啊?”一阵爽朗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立刻转身望去,看到来人,开心的笑了:“阿恒,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恒耸肩一笑道:“最近战王府似乎特别的热闹,我这个神探不来,岂不是会错过很多的重要消息吗?” “那你打听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吗?”长孙悠看向他好奇的问道。 慕容恒笑了,一副傲慢的表情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啊!” “比如呢?”长孙悠继续追问。 慕容恒却卖起了关子道:“这可是秘密,想知道就拿钱来啊!” “什么?喂!你也太钱迷了吧!把知道的八卦消息分享给大家,怎么能要钱呢!”长孙悠赏了慕容恒一个大大的白眼。 慕容恒却摇摇手指头道:“此言差矣!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消息,怎么能一点报酬都没有的奉献出去呢!我可没有这么大方,打听消息可是需要财力人力的,这都需要钱,若是不捞点回来,我不是赔大了。” 长孙悠一副鄙视的表情瞪向慕容恒:“哼!满身铜臭之人。” “哈哈哈,没错,这就是我。不过你若想知道,回答我几个问题,或许我会告诉你一些。”慕容恒诱惑道。 长孙悠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想知道什么?”虽然不想被他诱惑,可是好奇心使然,让她接下他的话。 慕容恒看向长孙悠,坏坏一笑,来到了凉亭内的木椅上一躺,一副慵懒的表情道:“我想知道皇嫂是从哪里来的,温泉池的漩涡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看到那个漩涡,嚷着要回家呢?” 长孙悠听了慕容恒的话大惊,这小子的打探本领也太厉害了吧!还有——当时慕容权不是下令,那一幕不准任何人说出去吗?他又是怎么打探到的呢?看来这小子的打探功底,和自己这个特工的侦查能力有的一拼,真是个强劲的对手啊! 长孙悠镇定下情绪,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我不是从左相府来的吗?现在问这话不是很奇怪吗?” 慕容恒坐起身,看向长孙悠道:“那你为什么在温泉池内嚷着要回家?温泉池下面通往左相府吗?”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甜美,但也很无奈,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我当时是被脏东西附身了,说的话都和我无关。” “那温泉池的漩涡是怎么回事?”这是慕容恒一直很好奇的地方,他不相信有鬼神之说,可是温泉池的漩涡又那么的蹊跷,真的让他的好奇心膨胀到了顶点。 “不知道,可能池子下面真的有水妖吧!王爷不是已经让人把池子填埋了嘛!这件事就该到此结束了。”长孙悠平静道。而自己真正的来历不可能告诉他,说自己是未来人,不被当成疯子,神经病,也会被当成妖怪,奸细的。 “怎么可能有水妖呢!你少蒙我。”慕容恒一脸不信的表情。 长孙悠脸一寒,故意装粗声音道:“我就是水妖呀!我从温泉池可以回到家,我的家叫中国,你想去吗?我带你去吧!”伸出双手去吓唬慕容恒。 慕容恒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继续不死心道:“你别骗我了,温泉池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慕容恒,你有完没完。”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的大树上传来。接着一个身影从树上蹦下来。 紫若和妙心见状惊讶道:“五少爷。” 长孙悠也很吃惊:“长孙威,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慕容恒轻咳了声道:“是我带他进来的。” 长孙悠朝二人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俩还是赶紧走吧!若是被王爷知道你们二人偷偷溜进战王府,有你们好看的。” 慕容恒却毫不畏惧道:“放心,我皇兄去了军营,我都打探好了。” 长孙悠朝他翻了个白眼:“难怪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战王府。” “皇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慕容恒继续不放弃的追问。 长孙威却重重的打了慕容恒的头一下训斥:“你小子有完没完啦!我姐是左相府嫡女,我的亲姐姐,哪有什么别的家?漩涡你不是给孟贵妃说是你制造的吗?还跑来问我姐,有病啊!” 慕容恒不可置信的看向长孙威,惊讶道:“那是我帮皇兄和你姐解围才故意编的好不好。对了,你不是很讨厌你这个姐姐吗?现在怎么帮着你姐说话呢?难道她真是水妖变的,对你施了妖法,让你对她这么好。” 长孙威立刻顺坡下驴道:“没错呀!我中了妖法,我现在要吃人,就吃你。啊!”长孙威伸着手。张着嘴朝慕容恒跑去。 慕容恒吓得赶紧跑。 长孙威立刻追过去,然后朝长孙悠挥挥手道:“水妖老姐,我先走了。”二人嬉闹着离开了。 看到两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嬉笑打骂,没有被权势地位的勾心斗角所污染,真的很难得,好希望他们能永远这样开心下去。 说真的,能在这里看到长孙威这个弟弟,长孙悠真的很开心。 而长孙悠和慕容恒的谈话,却不经走漏,被躲在一旁花丛中,孟风华派来的眼线听到。 这一消息,很快便被人传到了孟贵妃的耳中。 孟贵妃听了很是气愤,倒不是气长孙悠,而是气愤自己的两个儿子。自己一共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这三个孩子都是自己非常满意的孩子,都很孝顺听话,慕容权是自己寄予厚望的,他成熟稳重,对自己孝顺,恭敬有志向,有抱负。 慕容恒幽默搞笑,聪明机灵,很讨自己的欢喜,很听话乖巧,从来都不会惹自己生气,可是自从长孙悠嫁到战王府,两个从来都没有忤逆自己的孩子,居然合起伙来欺骗自己,这让自己怎么能不生气呢!如果温泉池的漩涡不是恒儿弄的,那是怎么回事? “姑姑,长孙悠肯定是妖怪变的,若是人,温泉池怎么能出现那么诡异的现象呢!听说前些日子温泉池内出现了一个漩涡,当时长孙悠就要从那里回家,是表哥拉住了她,若她真是长孙悠,她的家在左相府,怎么会从水里回家呢?后来表哥把温泉池填埋了,长孙悠就伤心的生病了,我看她肯定是水妖,肯定对表哥使了妖法。她才嫁进王府几天,就让表哥这么的迷恋她,表哥何曾对过一个女人这样过,姑姑,你可要帮表哥除掉这祸害啊!”孟风华滔滔不绝的说道。 而孟贵妃却是越听越难过,还以为儿子把温泉池填埋了,是要下定决心,一心复仇,没想到是为了长孙悠,被女人迷惑。 孟贵妃不相信什么妖怪之说,但是长孙悠的行为的确很让人怀疑,而且她的性格和她了解到的完全不同,让她怀疑长孙悠是太子派到儿子身边的奸细。但她身在皇宫也不能随便出宫,即便向皇上说,去战王府住上个三五日可以,若是时间长了肯定不行,若她真是细作,不能轻易在她面前露出破绽的。 若是太子派去的,肯定和皇后有关,自己一旦出宫便会引起皇后的注意,所以她没办法去战王府,怎么办? “姑姑,你说怎么办呀?”孟风华晃着孟贵妃的胳膊。 孟贵妃眼前一亮,看向孟风华道:“风华,本宫没有办法出宫去,但府中的事情你可以去跟韩奶娘说,她不是住在战王府嘛!她是权儿小时候先皇亲自给权儿找的奶娘,权儿对她很尊敬,要给她养老,而且孙奶娘唯一的儿子在战场上战死了,所以她很是疼爱权儿,把权儿当成她的亲生儿子,对权儿的疼爱比我这个亲生母亲还多,若是她知道此事,不会袖手旁观的。” 孟风华想了想道:“可是韩奶娘从不过问府中的事情,她住在玉镜园,每天除了礼佛还是礼佛,府中的人都没几个人见过她,她的住处也不准别人随便进去。” 孟贵妃淡淡的笑了:“别的事她不会过问,但是有关权儿的事她一定会过问的,这事你一定不能让权儿知道。” “可她只是一个奶娘,长孙悠是王妃,如果长孙悠拿出王妃的身份,她又能拿她怎么办?说不定还会被长孙悠治一个以下犯上的罪民呢!” 孟贵妃摇摇头:“她不敢。韩奶娘手中有先皇钦赐的一枚玉牌,此玉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见到皇上可以不用下跪,朝臣们见了要行礼,见到玉牌犹如先皇亲临,就是皇上见了都要恭敬对待,所以韩奶娘可不只是一位普通的奶娘那么简单。”慕容权是先皇最疼爱的孙子,所以很善待奶大慕容权的韩奶娘。 “真的!”孟风华眼前一亮。喃喃道:“没想到战王府还藏有这样一号大人物。” “在韩奶娘面前不得放肆,要恭敬有礼,韩奶娘最不喜欢没有规矩的女子。”孟贵妃交代道。 孟风华立刻点头:“风华知道,那风华先回去了。” 孟贵妃点点头:“回去吧!”“ ★★★★★★ 一大早,长孙悠便让小凳子去玉安院打听一下慕容权今天是否在府中。 小凳子很快便回来了,他打听到消息,王爷今天去了军营。 长孙悠直呼幸运,立刻换了身男装准备出府。 紫若不放心,要跟着长孙悠一同出去。 长孙悠同意了,二人穿上男装偷偷的溜出战王府。 长孙悠今天出来没有打算去自己来的茶馆,而是想去看看长孙威给她的几间铺子运营的怎么样,若是一时半会回不去,手上得有些钱,有钱好办事,这句话在哪里都一样。 长孙悠先来到了一家酒楼。由于现在是上午,还没有到吃饭时间,所以酒楼里没什么人,不过掌柜子和店小二都老实的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长孙悠进去后,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掌柜子刚开始有些疑惑,但看到长孙悠手中的玉佩便信了,这块白色镂空雕刻牡丹的玉佩是镇国公当年给长孙悠的母亲的,所以有此玉佩的人便是主子,之前一直在长孙威那里,这是长孙威那日连同房契,地契一同给长孙悠的。 长孙悠先查了酒楼的帐,很快便得知酒楼每月的生意,从账面上看,酒楼每个月挣不了几个钱,甚至还有所亏损,但是这个账本上有没有问题,长孙悠一眼便能看出来。 前世的家是做生意的,就是因为父母把生意做的太大,才会招来别人的妒忌,遭人算计,出车祸死了。 后来哥哥十六岁继承家业,在众多亲戚的打击,压力下坚强的支撑了下来,把家里的生意做的更大,成为了商场上的霸主,而她在做特工期间,没有任务时就偷偷的学金融,企业管理,就是希望以后能帮到哥哥。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竟然会出了穿越这种事情,但好在这些本事没有白学,如今在这里也能派上用场。 长孙悠没有当时揭穿账面上的猫腻,看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掌柜的看后得意的笑了。 虽然这酒楼是母亲留下来的,但是这些年都是二姨娘在打理,所以这些钱都被她捞进了腰包吧!哼!从现在开始,她再也别想从这里捞到一分钱。 长孙悠带着紫若离开了。 第二家,长孙悠来到了一家布庄,里面的掌柜子正在算账,店里的伙计见有顾客上门,立刻上前招呼:”两位公子,想买些什么?“ ”我们公子要见你们掌柜子。“紫若冷冷清清道。 伙计一愣,却陪着笑脸道:”两位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掌柜子。“ 很快,伙计和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过来了,中年男人看向长孙悠和紫若询问:”在下就是这家布庄的掌柜子,不知两位公子找在下有何事?“ 紫若拿出了玉佩。 掌柜子一看,立刻恭敬道:”原来是东家,公子是五少爷?“ 长孙悠甩开手中的折扇,优雅的扇着道:”我是战王妃,左相府嫡女长孙悠。“ ”是嫡小姐。“掌柜子很惊讶,传闻嫡小姐呆傻,可是面前这位面如冠玉,貌如仙人般的公子哪像呆傻之人。 但掌柜子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在商场上这么多年,他练就了一双火眼晶晶,他立刻意识到:传闻有误,这位嫡小姐不但不傻,相反还应该很聪明,这么多年来定是在左相府韬光养晦,如今嫁到战王府,有了战王做靠山,要收回母亲的产业了。 ”不知东家今日来有何事?“掌柜子客气恭敬的问道,不像之前酒楼的掌柜子,得知她的身份一脸的鄙夷和不屑,这个掌柜子长孙悠很满意。 ”本妃想看看布庄的帐。“长孙悠淡淡道。 掌柜子立刻点头:”好,东家先坐,稍等片刻。“ 长孙悠点点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很快掌柜子便把布庄的账本拿来了,恭敬的放到长孙悠的面前。 长孙悠认真的把账本看了一遍,很满意的点点头。因为这个布庄的账是没有动过手脚的,虽然每个月赚的不多,但是掌柜子没有弄虚作假。 ”掌柜子,把账本收回去吧!“长孙悠吩咐道。 然后带着紫若离开了。 第三家,长孙悠来到了一家臻品房,里面的奇珍异宝玲琅满目,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长孙悠说明自己的身份后,掌柜子立刻把长孙悠请到了后面的一间装修精致的房间里去了,一看房间的装修,便知这里应该是平时招待贵客用的。 掌柜子刚开始还对这个传闻中的呆傻嫡女不屑,很快,便从长孙悠的言谈举止中观察出这位嫡小姐不简单,说话的态度好了很多。 当长孙悠要看账本时,掌柜子虽然犹豫了下,但还是很快把账本拿了出来。 当看到账本上的亏损时,长孙悠的脸色很不好看,不悦的问向掌柜子:”难道这个臻品房的生意就这么差吗?二姨娘是怎么打理的,亏损的这么厉害还继续让这家店营业,依我看,还是赶紧把这家店关了算了,本妃可没有这么多钱往里砸。“ 掌柜子一听,立刻惊恐的看向长孙悠:”东家要关了这家店?“ 长孙悠平静的点点头:”没错,掌柜子,你也是这家店的老人了吧!等这家店关门了,本妃会给你一些钱让你回家养老的。“ 掌柜子一听这话,有些汗颜了,看向长孙悠道:”是我没有管理好这家店,还怎么敢要东家的钱。“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李叔不要这么说,没有顾客上门,生意不好不是你的责任,你无需自责,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所以我不会怪你的。听说你是外公当年亲自选来这里当掌柜子的,我相信外公选的人绝不会有错,所以李叔一定不会做对不起臻品房的事。“ 而长孙悠这声李叔叫的,掌柜子是又感动又惭愧,长孙悠的信任更是让掌柜子无地自容,突然噗通一声跪到了长孙悠的面前,老泪纵横。 ”李叔,你这是做什么。紫若,快点把李叔扶起来。“长孙悠见状,立刻看向紫若吩咐道。其实这是长孙悠打的亲情牌,这位掌柜子看样子不像会是贪赃之人,而这家臻品房是京城出了名的,来这里的都是些有钱人,这里的生意应该很好,可是现在却亏损的这般厉害,其中一定有原因。 李掌柜子有什么话想说,但有所顾及,不敢说,所以长孙悠只得这么做,用亲切的方式攻开掌柜子心中的顾及。 紫若把掌柜子扶了起来,长孙悠不解的问:”李叔,你这是做什么,按理说你是长辈,怎么突然给悠儿下跪呢!若是让外公和母亲知道,该说我没礼貌了。“ ”老奴对不起镇国公,更对不起郡主。“掌柜子抹了抹泪道。 长孙悠见状,试探性的温声问:”李叔,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掌柜子想了想道:”东家对老奴这般好,老奴若是还隐瞒东家,实在是对不起镇国公和去世的郡主。 东家,其实这个臻品房根本不亏损,相反还是郡主这十家陪嫁店铺里挣得最多的,但是——每个月大少爷都会带人来拿上一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拿后还不给钱,这些东西的成本都很高,每个月挣得的钱有时根本不够填补这些窟窿的。有时二姨娘和二小姐四小姐也会过来拿一些,所以臻品房便入不敷出了。 但是二姨娘却不让老奴们声张此事,说若是说给老夫人知道,就把我们赶走。老奴有一家老小十几口人要养,所以不敢说。 但是今天东家来了,待老奴如此好,老奴实在不忍再隐瞒东家。东家,老奴对不起你。“掌柜子低垂着头道。 长孙悠看向她问道:”那李叔可有把他们拿的东西都记下来?“ 掌柜子点点头:”老奴都偷偷的记下来了。“ 长孙悠满意的笑了:”很好,他们怎么吃进去的,我就让他们怎么吐出来。“这个掌柜子还算留了个心眼。 当长孙悠看到掌柜子记得小册子时,偷偷的笑了。这些年居然拿了这么多东西,只怕够二姨娘他们还的。 此时,店里来了三位公子,带头的是长孙震,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长孙震选这个时候来了。 店里的伙计立刻上前招呼。 长孙震豪爽道:”四皇子,九皇子,看看这里有没有你们喜欢的东西,喜欢就随便拿。“ 四皇子和九皇子看了眼彼此,然后九皇子道:”长孙都尉,听说这家店里的东西都很贵,你让我们随便拿,这钱——“ 长孙震笑了:”四皇子和九皇子放心,这钱都算在属下头上,这家店就是我们家的,还能问四皇子和九皇子要钱不成。“ 四皇子和九皇子一听,满意的笑了:”既然长孙都尉都这么说了,那么本皇子就不客气了。“ 四皇子和九皇子立刻上前去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四皇子挑选了一柄玉如意。 九皇子挑选了一柄玉剑,这两样可都是店里的镇店之宝,价值连城,这二人还真有眼光。 长孙震见二人已经挑好,立刻开心道:”既然两位皇子喜欢这两样宝贝,那属下就送给两位皇子了。 四皇子和九皇子开心的合不拢嘴,夸赞道:“长孙都尉真是大方呀!我们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 长孙震狗腿的笑了:“只要两位皇子喜欢,以后这里的东西随便挑,到时只要报上在下的名字便可,只希望两位皇子在皇上面前能多为属下说些好话。” 四皇子和九皇子立刻点头:“长孙都尉放心,我们一定会在父皇面前为你说好话的,等长孙都尉被升做骠骑大将军时,别忘了我们就行了。” 长孙震一听这话,喜形于色道:“放心,只要属下能做骠骑大将军,一定会好好报答两位皇子的。” “行,以后我们就是好哥们了,我们走吧!”二人拿着满意的东西准备离开。 长孙震立刻上前道:“两位皇子请。” 而这一幕都被长孙悠看到了,见三人要走,立刻出声道:“这皇家的皇子拿百姓的东西竟然不给钱,若是告诉父皇,不知父皇会怎么处置。” 长孙悠扇着手中的扇子从里面走出来,一派的悠闲自在,但说的话却让三人愤怒不已,当看清人之后,长孙震不屑的白了眼长孙悠道:“你怎么在这里?” 长孙悠一合手中的折扇,淡淡道:“我是这家店的东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大哥,你带这两位皇子来光顾小妹的店,小妹很感激,但是这两位皇子拿完东西不给钱,难道大哥不阻拦吗?” “臭丫头,你找死是不是,没看到这两位是四皇子和九皇子吗?这两样东西是我送给两位皇子的。”长孙震怒瞪长孙悠凶道。 长孙悠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李掌柜,算算这两样东西多少钱,让我大哥付钱。对了现在的东西都涨价了,这东西也要翻几番,看在是大哥的面上,就给个人情,多算一倍吧!” 掌柜子先是惊讶一下,然后立刻去算账,噼里啪啦拨了几下算盘后,立刻走上来恭敬道:“东家,这两样东西翻一倍后是:十万三千两银子。” 长孙悠点点头,看向长孙震道:“大哥,小妹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只收你十万两吧!大哥是要现在付钱,还是小妹让人到左相府去取?” 长孙震气的怒指长孙悠:“臭丫头,你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 四皇子和九皇子鄙夷的看了眼长孙悠道:“你这个傻王妃,不好好的在战王府呆着,出来给三哥丢人是不是,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派人去告诉三哥呀!” 长孙悠秀眉一挑不屑道:“好呀!两位皇弟去吧!让你三哥也看看你们给三嫂说话的态度,拿了三嫂店里的东西不说,还在这里这般无礼,我们最好去找父皇评评理,看他怎么说。” “你——”长孙悠的一番话堵的四皇子和九皇子无话可说。 长孙震冷哼一声道:“你的店,谁说这里是你的店,你已经是左相府嫁出去的女儿了,这左相府的店和你有什么关系。” 长孙悠笑了,笑的邪魅,却让人看了毛骨悚然,拿出玉佩在长孙震面前晃了下。 长孙震惊讶:“这个玉佩不是在祖母那里吗?你什么时候偷去的?” “偷?大哥,请你说话放尊重些。这个玉佩本就是我母亲的,因母亲走时我和五弟年纪小,所以无法管理店铺,才把这个玉佩暂时放在了祖母那里,祖母让二姨娘代为管理,可现在我和五弟已经长大成人,所以祖母把这个玉佩交给了我们,以后母亲留下的店铺和所有嫁妆,我统统会接手管理,所以——就不麻烦二姨娘管理了,二姨娘这些年中饱私囊的那些钱,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大哥和这些店铺好像没关系吧!所以大哥在这里拿的所有东西,我都让人记下了,也都写好了账单,大哥你看看吧!如果没有错的地方,就赶紧付钱吧!付不出钱就把东西还回来,小妹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在别的店吃的喝的用的东西拿多少我也不要了,但是这家店的东西一文钱都不能少。”长孙悠把几张账单塞到长孙震的手中。 长孙震拿过来一看,震惊不已,这些东西总共价值:五万两黄金。 “长孙悠,你疯了。”这么多钱他哪里有,而且那些东西都拿去送人了,总不能问别人要回来吧!而且送的都是一些贵人,除非他不要命了。 长孙悠挑挑眉道:“大哥拿的东西都这么长时间了,自然要算上利息的,这利滚利的就高了啊!不过相信二姨娘能帮大哥还清。” “臭丫头,我看你是找揍。”愤怒中的长孙震挥拳便朝长孙悠挥去。 长孙悠脚步快速朝旁边一移,顺带偷偷给长孙震来个勾腿。 长孙震的拳头扑了个空,腿又被长孙悠勾了一下,所以身子无法保持平衡,这人便朝前冲去,而前面正好是个古董架,上面可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古董,长孙震这大体格,冲过去,只听“哗!”一声巨响,古董架倒地,上面的瓷器统统掉到地上摔碎了。 众人都震惊住了。 长孙悠立刻惊讶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就算不满意小妹问你要账,也不能把我们店里的古董架推倒吧!大哥,就算我们是兄妹,但是这次我也不能帮你了,这些瓷器都是花了很高成本进来的,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就算你个进价吧!掌柜子,赶紧清点,算算多少钱。” ------题外话------ 长孙威要气爆了吧! 075:看走眼? “长孙悠,你不要欺人太甚,明明是你绊了我一脚,我才推到古董架的。”长孙震解释,虽然把这么多瓷器都碰碎了,但却没有害怕,因为他太了解以前的长孙悠,所以觉得长孙悠对他构不成威胁。 但是这次,只怕他要吃大亏了。 “没错,我们也没有看到是长孙都尉碰倒的。”四皇子和九皇子立刻帮长孙震帮腔。 长孙震立刻来了底气,得意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不屑的笑了:“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见官吧!让大家看看我一个弱女子能把堂堂的御林军都尉绊倒嘛!” 紫若眸子一动道:“主子,见官不好吧!毕竟牵连四皇子和九皇子,不如直接进宫见皇上,让皇上定夺吧!” “死婢女,你找死是不是。”四皇子和九皇子一听,立刻出声谩骂。 长孙悠看向他们嫣然一笑道:“四弟九弟莫要生气,我这个婢女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这次说的倒是挺对的,为了皇室的颜面,此事的确不应该闹到官府去,免得让百姓看笑话,让父皇脸上无光,这父债子还,既然四弟和九弟不愿给钱,那三嫂只能去找父皇要了,毕竟这些东西成本太好,三嫂这小店赔不起。” 而店里的一幕,都被外面马车里的人看到了。 马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少宣。 “长孙悠,你别不识好歹。”长孙震威胁道。 四皇子和九皇子立刻道:“你这个傻子是不是在战王府受了三哥的气,所以跑来外面发疯。” 长孙悠笑面如花,攸的脸色一沉,冷冷道:“大胆长孙震,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本妃说话,活腻了是不是。四弟,九弟,你们这样说话可就太没规矩了。” 虽然他是御林军都尉,但她却是战王妃,按照规矩,他是要向她行礼的,现在倒对她吆五喝六的还威胁,不拿出王妃的架子看你们是不会害怕。 长孙悠的这一声厉斥,让长孙震和四皇子九皇子一惊,若是按照她说的,四皇子和九皇子的确是不敬,毕竟她是三嫂。 “你——”长孙震气恼。 “没想到这臻品房今天这般热闹,四皇子和九皇子长孙都尉都在。”南宫少宣嘴角勾着和煦的笑容走进来。 “右相。”三人惊讶的看向突然出现的南宫少宣。 “刚才的事情本相在外面都看到了,长孙都尉不小心碰倒了古董架,四皇子和九皇子在臻品房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现在就差付钱了。”南宫少宣温声道,但是这番话一出,明显是在帮长孙悠。 三人气愤的看向南宫少宣,四皇子冷冷道:“右相,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大家撕破脸都不好看。” 南宫少宣依旧温暖的笑着,微点头道:“没错,这些的确和本相无关,本相只是奉皇上之命,来这臻品房为皇上选购一个玉制笔架,不小心看到这一幕还真是不幸,皇上平时最喜欢听本相给他讲民间的事,你们说若是皇上得知这件事,会怎么样?四皇子和九皇子这两件东西的确都是上品。” 四皇子和九皇子一听南宫少宣这么说,那还敢要这两样东西,立刻放回去,气愤的瞪了眼长孙震,拂袖而去。 “四皇子,九皇子——”长孙震偷鸡不成蚀把米,愤怒不已,不等他开口说话,南宫少宣又开口了。 “长孙都尉,你在宫中当值,经常能见到皇上,你应该知道皇上的脾气,皇上最讨厌臣子们贪赃枉法,仗势欺人,特别是买东西不给钱,若是让皇上知道,轻则罢去官职,重则——杀头大罪。”南宫少宣从地上捡起账单,再看向满地的瓷器碎片,摇摇头,叹口气道:“这么一笔钱,只怕皇上看了会龙颜大怒,长孙都尉的脑袋可不好保。只怕就是左相求情也很难免于一死。长孙都尉,为了自己的性命和仕途,你还是赶紧让人把钱还给战王妃吧!” 掌柜子此时拿着一张纸走过来,恭敬的交给长孙悠道:“东家,这些瓷器索赔的钱老奴都算好了,一共是五万两千一百七十两银子。” 紫若接过来。 长孙悠淡淡道:“给长孙都尉吧!派两个伙计跟都尉去左相府取钱。”然后看向无语的长孙震道:“大哥,小妹也是没办法,毕竟维持一家店不容易,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本钱的。” 长孙震一把拿过紫若手中的账单,冷冷的指向长孙悠威胁道:“你等着。” 长孙悠挑挑眉:“好,小妹等着大哥把钱还回。” “哼!”长孙震气愤的拂袖而去。 待三人走后,长孙悠看向南宫少宣开心的笑了:“少宣,谢谢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就算我不出现,你一样可以解决。” “可是要麻烦很多,你的这番话,让他们乖乖就范,所以还是你厉害。对了,你看需要什么样的笔架,我送给你。”长孙悠指向旁边放玉器的台子。 南宫少宣却摇摇头:“不需要,我是骗他们的。” 长孙悠惊讶:“你这可是假传圣旨。” 南宫少宣挑挑眉:“难道他们敢去跟皇上说?” 长孙悠明眸一转,开心的笑了:“少宣,你好腹黑。” 南宫少宣的视线却落到了长孙悠的身上。 长孙悠看向自己,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身衣服还是上次在温泉池旁少宣借我的,第二天我有派人去还,可是却没有见到少宣的人,于是便带回来了,前两天找人改小了些,今天为了出府方便,便穿出来了。没想到会遇到少宣,没有经过少宣的同意便把衣服给改了,真是不好意思。”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喜欢就留着吧!反正我也不需要。” 长孙悠笑了:“那就谢谢少宣了。” “阿悠太客气了,我们出去走走。”南宫少宣提议。 长孙悠点点头。 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而这一幕,不止南宫少宣看到了,店里另一间贵客房内的两位公子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战王府内 安分了两天的孟风华,今天趁着慕容权不在府内,跑去了韩奶娘的玉镜园,把长孙悠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韩奶娘听后很气愤,立刻派人去明月轩把长孙悠带过来。 长孙悠此时在外面,根本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 玉镜园的人来到明月轩请人。 长孙悠现在不在府中,妙心心中忐忑,立刻编了个借口道:“王妃现在在小厨房为王爷准备点心,等准备好立刻去见韩奶娘。” 来人是孟风华派来的,其实孟风华已经让人打听了长孙悠今天的去处,知道她今天出府了,才故意选在今天去向韩奶娘告状,就是要让长孙悠罪上加罪。 所以来人根本不愿走,非要在这里等长孙悠。 妙心急的直跳脚,想派人出去找王妃,可是孟风华的人守在明月轩外,他们根本就出不去。 长孙悠只能在心中祈祷王妃赶紧回来。 长孙悠和南宫少宣找了家不错的酒楼用了午膳,聊了会天,在紫若的催促下,选择回府。 长孙悠刚走到明月轩外,便被孟风华的人拦住了,说是要带她去见韩奶娘。 长孙悠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刚要说不去。 紫若拉了拉她的衣袖,凑近她耳边把韩奶娘的来历向长孙悠说明。 长孙悠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战王府还藏龙卧虎,还有这号神人。 虽然不想去,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去会会了。 既然韩奶娘从不过问府中之事,一心礼佛,现在却把她叫过去,想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心中忐忑,可是却不能不去,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就是现在跑,也来不及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要自己在这个时空一天,就要受这个朝代一天的管制,长孙悠只有硬着头皮跟去了。 紫若聪明,是见过些世面的,悄悄的朝小凳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小凳子跟过去,留下线索,而自己则悄悄的去找慕容权了。 小凳子一路上偷偷的跟着主子,并在路上用花瓣留下了记号,为了以防韩奶娘把主子拉去暗处处决了,好让紫若循着记号,赶快敢来救人。 而韩奶娘见长孙悠的地方,果然不是在玉镜园内,而是王府内最偏僻的一个小院子里,毕竟长孙悠是妖怪的说法,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但也只是传言,却无人能证实,若是被人知道,韩奶娘宣见是为了此事,只怕王府会更慌乱,所以韩奶娘宣见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长孙悠若是有一点可疑,就地解决也不会有人来得及阻拦。 长孙悠跟着孟风华派来的人来到了一处叫“离院”的院子内,长孙悠走进屋内时,见李美人也在,韩奶娘端坐在正位上,一脸的冷漠严肃,不过长的还不错,虽然以年过五旬的年纪,保养的倒挺好,不过看上去却挺严肃的。 孟风华带着得意的笑容站在韩奶娘的身旁,李美人则恭敬的站在厅内。 “妹妹,你怎么也在这里?”长孙悠一进前厅,看到李美人,就赶忙跑了过去,不知道是自己犯了错误,还是李美人犯了错,但是她在心中猜测,应该是针对她的面大一些,因为李美人平时很安分守已,应该不会惹什么祸。 李美人看长孙悠担心的表情,心中很感动,同时也为长孙悠担心,来不及回答长孙悠的话,而是赶忙小声的提醒道:“姐姐,赶快向韩老夫人行礼。” 此时长孙悠才反应过来,赶忙行了个礼,来到这里有些日子了,在这个时空的礼节,她也懂了不少:“臣妾见过韩老夫人。” 韩老夫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而是冷冷的道:“王妃和李美人的感情还真是好啊!在王妃的心中,李美人可要比老身重要的多,看来老身宣李美人一起来没有宣错。”若她不是皇后派来的人,她们之间怎会如此的熟悉友好?看来二人的身份很可疑。 “韩老夫人,王妃姐姐刚进府不久,对府中的规矩还不是很了解,希望韩老夫人不要怪罪姐姐。”李美人听韩奶娘这么说,赶忙帮长孙悠解释。 韩奶娘凌厉的目光瞪向李美人,冷冷道:“还用不到你来解释,长孙悠,老身今天宣你来,是想知道,你的身世,你的家在哪里?你来这战王府的目的是什么?”韩奶娘不想和她们废话,而是直入主题。 长孙悠也是个直性子人,不喜欢打太极,她直入主题,倒省的她总是忐忑不安了,听韩奶娘这么问,长孙悠立刻回道:“回禀韩老夫人,臣妾是左相府的嫡女长孙悠,家自然在左相府,臣妾是皇上赐婚,是战王明媒正娶嫁到战王府的,来战王府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做好战王的王妃,好好的伺候战王。” 韩老夫人在心中冷冷的笑了,立刻话锋一转问道:“那王妃的性格为何和传闻的不一样,传闻说左相府嫡女呆傻,以老身看,战王妃不但不呆傻,还聪明的很。” 长孙悠立刻淡定从容道:“传闻又怎么全信呢!韩老夫人既然是宫中的老人,应该知道臣妾的母亲红颜薄命,而臣妾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而一个没有母亲疼爱和庇护的孩子,在深深相府的待遇可想而知。 姨娘庶姐庶妹们为了打压臣妾,想尽办法的欺负臣妾,臣妾当时小小年纪,只能忍着,除了哭,还能做什么。所以久而久之,她们便对外说臣妾呆傻,其实聪明与傻也只是个人的看法而已,在笨人面前,或许臣妾有点小聪明,但是在聪明人面前,臣妾的确是愚笨的,说臣妾呆傻也为过,这就要看别人怎么看了。 这也就是别人觉得臣妾和传闻不一样的原因,而真正的臣妾,又有几人见过呢!”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韩奶娘无法反驳,转而道:“长孙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怂恿战王和十四皇子去欺骗孟贵妃,你在温泉池的事很多人见到了,但是战王和十四皇子却骗孟贵妃说温泉池的异样是十四皇子弄的,此事你可知。” 长孙悠立刻摇头:“臣妾不知。” “不知。”韩奶娘一声冷笑:“你的事情现在王府内传的是沸沸扬扬,说你是妖,对战王和十四皇子施了妖法,这事你以为老身不知道吗?说,你到底在战王和十四皇子身上使了什么媚术,今天若是你不肯说实话,老身就打得你显出原型为止。” 李美人一听韩奶娘要对长孙悠用刑,立刻跪下求情:“韩老夫人明察,王妃姐姐不是妖,她是很善良的女子,怎会是妖呢?” 而在外面一直等慕容权和紫若前来解救的小凳子见二人迟迟不来,韩奶娘又要对主子用刑,也赶忙跑了进来,跪到长孙悠的身边,请求道:“韩老夫人,主子她不是妖,奴才每天伺候主子,若是妖,奴才早就发现了,还请韩老夫人不要听信谣言呢!” “韩老夫人,你看到了吧!王妃身边的人都被她收买了,说不定都被她施了妖法,韩老夫人一定不能不管呀!若是再让她继续逍遥下去,只怕这战王府都要被她控制了。”孟风华赶忙在一旁添油加醋。 “放肆!”韩老夫人一拍身旁的扶手,瞪了眼小凳子,冷冷道:“是不是妖,难道老身分辨不出来吗?还用你们在这里多舌,来人呢!每人掌嘴二十。” “韩老夫人,此事和他们无关,你若是对我不满,只管冲着我来好了,不要连累无辜。”长孙悠站出来不满的反击。这个韩奶娘还真是可恶。 韩老夫人满意的笑了:“好,难得这王府内会有这么仗义的主子,今天看在战王妃舍己为人的份上,老身就暂且饶恕你们的无礼,只要王妃好好的回答了老身的问题,老身就放你和你的姐妹,仆人走,若是战王妃不识相,只怕他们会被你连累啊!” 长孙悠毫不畏惧的看向韩奶娘,冷冷的问道:“韩老夫人有什么就问吧!臣妾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老身就喜欢和直爽的人说话,老身问你,左相让你嫁到战王府,没有和你说什么吗?你是不是皇后派来的奸细?”韩老夫人直入主题。 长孙悠也诚实回道:“启禀韩老夫人,嫁到战王府不是父亲让臣妾嫁来的,而是皇上赐婚。臣妾嫁来战王府前,父亲的确对臣妾说了一番话,但都是让臣妾好好的伺候好战王之类的话,战王好,臣妾便好,战王不好,我也没有好日子。臣妾更不是皇后派来的奸细,皇后为了推掉臣妾之前与太子的婚事,把臣妾许配给了战王,一个被抛弃的女子,又怎么会做皇后的细作呢!” 韩老夫人却嗤鼻一笑:“王妃想惹怒老身吗?若不是皇后派来的人,怎么会和李美人这么熟识呢?又怎么会那么的帮李美人呢?李美人可是皇后赏赐给战王的美人。”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反问道:“难道人与人之间的熟识,必须是之前就认识的吗?难道人与人的帮助就必须是有目的,有交情的吗?我看不惯有些人的阴招,出手帮助错了吗?韩老夫人,李美人腹中怀的是战王的孩子,若是你真心把战王当自己的儿子看,那么李美人腹中怀的就是你的孙子,难道你希望有人算计他,不希望他平安出生吗?”说这话时,长孙悠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李美人一眼,看她有何反应,却未在她脸上看出异样。 韩奶娘脸一寒道:“老身自然把战王当成自己的孩子,更希望她的孩子,我的孙子平安出生,可是你和李美人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若是之前没有一天交情,谁信呢?”韩老夫人明显不相信长孙悠。 李美人见状,撞起了胆子要去帮长孙悠,既然是姐妹,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算被韩老夫人惩罚,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姐妹被韩老夫人冤枉而不管:“回禀韩老夫人,妾身和王妃姐姐之前确实不认识,妾身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妾身从小在一个小县城长大,从未来过京城,而王妃娘娘是左相府的嫡女,身份尊贵,怎是妾身能高攀的。 妾身虽然是皇后娘娘赏赐给王爷的美人,但是在那之前,妾身从未见过王妃娘娘,即便是其它的美人,妾身也不曾见过,在皇后把我们五位美人送来战王府之前,我们分别住在不同的房间,来战王府的路上,我们分别坐在五辆马车里,而且脸上都带着面纱,谁也不曾与谁说过话,即使一路前来,也不认识彼此,所以妾身在京城谁也不认识,妾身和王妃娘娘之前也不可能认识。 王妃娘娘和妾身之所以这般好,完全是王妃娘娘她热心,乐于助人,几次帮助妾身,才会让我们的感情很快变的这么好。王妃娘娘单纯善良,更不可能是皇后派来的奸细,还请韩老夫人明察。” 李美人的解围,让长孙悠很感动,看来这个好姐妹没有白交。可是心底却有种别扭的感觉。这次慕容权是不是真的看走眼了? 而李美人的解释,让韩老夫人更怀疑她们的身份了,她不相信女人之间真的会有什么姐妹之情,她在皇宫内生活了大半辈子,见多了女人间的勾心斗角,而真正的姐妹之情,却还从未见过,而她们这般的互相帮助,其中定有蹊跷,或许她们两人都是皇后派来的奸细。 “行了,你们二人就不要一唱一和的在老身面前演戏了,老身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们这般的姐妹情深,老身就成全你们,看在李美人有身孕的份上,你的惩罚就让你的好姐妹代受吧!来人呢!把王妃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看你说不说实话。”韩奶娘冷冷的道。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就算你打死我,也休想让我说你要的话,我不是奸细,更不是皇后派来的奸细,要打就打吧!本姑娘不怕你,但你最好想清楚了,怎么说我也是这战王府的王妃,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向左相府交代,怎么向王爷交代。” “好,叫你嘴硬,还愣着干什么,拉出去。”韩老夫人愤怒不已,瞪向两边站着的侍卫训斥道。 “是!”侍卫领命上前。 长孙悠利眸一扫。 侍卫吓得退后一步。 韩奶娘见状气愤道:“你们到底听她的还是老身的?” 孟风华见状得意的笑了。 李美人和小凳子见状,赶忙求情:“韩老夫人三思啊!请饶了王妃姐姐吧!姐姐,快向韩老夫人认错啊!不要再顶撞老夫人了。” “韩老夫人,让奴才为主子受罚吧!” “妹妹,小凳子,不要求她,我就是死,也不会求她的,我没有错,不用替我求情,身为战王的奶娘,手拿先皇钦此的玉牌,不但不能为战王府主持公道,还如此冤枉人,看这天下的百姓怎么看她。” “你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老身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那棍子硬,再加二十大板。” “战王驾到!”就在侍卫要将长孙悠拉下去之时,慕容权和紫若正好赶到。 孟风华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刻僵在了唇边,看到和慕容权一起进来的紫若,恨得牙痒痒。 “权儿见过奶娘。奶娘,发生了何事,要对王妃用刑?”慕容权恭敬的问向韩奶娘,眼神却不自觉的瞪了眼韩奶娘身边的孟风华,想必知道了一二。 韩老夫人看向自己带大的孩子,冷冷道:“权儿来的正好,奶娘一直怀疑王妃的身份,所以想亲自问问王妃,证实一下,可是刚才问了王妃,王妃竟这般没规矩,还说了一大堆狡辩的词,既然权儿来了,不如就告诉我这个老婆子,说说温泉池的漩涡是怎么回事吧!刚才风华这丫头说了一遍,说你和你十四弟告诉你母妃说温泉池的漩涡是十四皇子弄的,可是风华这丫头又说不是,我这个老婆子老了,耳朵背了,有时别人的话听的不真切,权儿就再为老婆子讲一遍吧!”你是奶娘最器重的孩子,是孟贵妃给予厚望的儿子,奶娘倒要看看,你会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而一再的欺骗。 而奶娘之所以会这么说,慕容权又怎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看来温泉池漩涡一事被母妃识破了,已经欺骗了母亲一次,心中很是愧疚了,这次不能再欺骗奶娘了,看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的眸中闪着淡淡的笑容,朝慕容权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再坚定慕容权心中的想法。 慕容权把视线从长孙悠的身上转移,看向韩奶娘,拱手恭敬道:“奶娘,权儿之前的确欺骗了母妃,温泉池的漩涡的确不是十四弟所为,而是温泉池自己形成的,或许那个漩涡和王妃有关,但是权儿没有逼问她,因为——不管那个漩涡是不是王妃所为,孩儿都相信她不会伤害权儿,她善良,单纯,即便温泉池的诡异现象无法解释,权儿也愿意相信她不会有什么不轨之心,权儿想她一定是上天赐给权儿的礼物。若她真是皇后派来的奸细,就不用故弄玄虚,让所有人都怀疑她,这对她没什么好处。” 虽然慕容权的说词有那么点合情合理,但是如此蹊跷的事情,也不得不让人怀疑啊!或许这就是皇后的高明之处。 但是既然慕容权此刻这么的在乎她,自己也没必要因为一个女子和他反目,而让不轨之人称心如意,所以韩老夫人的态度便温和了下来:“好,既然权儿相信她,奶娘也不想再说什么,这惩罚,看在权儿的面子上,也可以不罚,但是权儿也不能一再的包庇她,若是她犯了错,也要一视同仁,这样才能让府内的人臣服。” “是,若是王妃犯了错,权儿绝不会包庇她的。”慕容权恭敬道。 韩奶娘的视线却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冷冷道:“身为王妃,为何身着一身男装,听说是偷偷的出府了,不知王妃要怎么解释。” 孟风华的视线此时也落在了长孙悠的衣服上,立刻禀报道:“老夫人,王妃穿的这身衣服怎么这么像右相的呢?天呢!难道王妃和右相有染。” “放肆。”慕容权立刻看向孟风华怒斥。 韩奶娘看向长孙悠质问:“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 “奶娘,这身衣服是权儿命人给王妃做的。”慕容权却接过话来为长孙悠解释。 韩奶娘有些不悦的看向慕容权质问:“权儿为何会为自己的王妃准备一身男装?难道出府也是你让的吗?” 慕容权立刻回道:“再过几日便是皇祖母的寿辰了,权儿这几日军营忙,无法亲自去帮皇祖母挑选礼物,所以便让王妃出府去帮皇祖母挑选。但担心王妃一个女子出府不方便,便让人为王妃做了一身男装,你看这身男装王妃穿着正好合身,若真是右相的,右相的身材那么高,王妃穿他的衣服怎么会如此可体呢!” 韩奶娘打量了一眼,还真是。 孟风华想开口说些什么。 慕容权却瞪向了她。 孟风华只得乖乖的闭嘴。 既然衣服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韩奶娘也无法再刁难长孙悠,只得严厉道:“太后的寿礼不可马虎,要好好的挑选,不要让战王在众皇子面前失了面子。” 长孙悠立刻乖巧道:“是,臣妾一定会为太后挑选一份满意的礼物,绝不会让王爷失了面子。” 韩奶娘满意的点点头:“你还挺识大体的,如此便好,下去吧!” “是!臣妾告退。”长孙悠一盈身,朝李美人和紫若小凳子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退下了。 “权儿啊——” “奶娘,权儿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不等韩奶娘把话说完,慕容权便躬身行礼,转身离去了。 韩奶娘本是想留慕容权和孟风华陪自己到花园走走的,见慕容权这般在乎长孙悠,心中很是不满,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白皙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慕容权一直对她很恭敬孝顺,何时像现在这般过。 而这一幕却让孟风华看在了眼中,眸中迸射出阴冷的光芒,虽然没有惩罚到长孙悠,但是让韩奶娘讨厌她,对她也算是个威胁了,这样以后下手就容易多了。 出了离院,李美人觉得有些不妥道:“姐姐,你就这样出来了,是不是对王爷太无情了,王爷对你这么好,为了救姐姐冒着得罪韩老夫人的危险,把姐姐从危险中救出,而事后姐姐就这样出来了,把王爷一个人留在里面面对韩老夫人,是不是有些太不够意思了。” 小凳子和紫若听后立刻附和的点头。 长孙悠却不屑道:“这事还不是因为他引起的吗?当初如果我从温泉池消失了,他不就不用面对今天的事情了,如果我消失在了战王府,也就不会让其他的女人妒忌了,这个王妃之位可以让给想当的人呀!正好给别人腾地啊!我坐在这个王妃之位上,不知道会引来多少嫉妒又憎恨的眼睛呢!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还是越快离开越好,我可不想和他有什么太大的牵扯,那样倒霉的只能是自己,今天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们赶快走吧!万一那个韩奶娘心血来潮再把我抓进去审讯,我就麻烦了。”长孙悠噼里啪啦不客气的说道。 而这番话都被随后跟出来的慕容权听到,乐雪想要出声提醒,却畏于主子的威严,不敢出声,只能在主子身后干着急,希望王妃能自求多福。 而站在一旁的紫若,很警觉的发现了身后的注视,用眼角余光发现了慕容权,然后不动声色的朝长孙悠看去,淡淡道:“其实王妃也只是嘴上这么说,心中才舍不得离开王爷。”话落,紫若还朝长孙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王爷就在身后。 而听到紫若这么说,乐雪大大的松了口气,看来主子和王妃不会弄僵了。 而慕容权的心中则是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希望长孙悠会回答是。 而长孙悠一想到慕容权在温泉池阻止自己回家的事,心中就燃起怒火,警惕心早就放松了,更没有看明白紫若的那个眼神,脱口而出的接道:“才不是呢!我长孙悠可不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我一直想离开慕容权身边,最好永远离开战王府,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紫若和乐雪扶额。 “王妃,现在王爷又不在,你在我们面前没有必要不好意思啊!其实你的心中是很在乎王爷的。”紫若使劲的朝长孙悠使眼色,希望她能看懂。 可长孙悠倒好,不但没有看懂反而还变本加厉,更气愤道:“我才不在乎他呢!一点都不在乎,紫若,你今天是怎能了,平时不是不爱说话吗?今天怎么话这么多,眼睛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太医看看?”长孙悠实在没想到慕容权会跟着她一起出来,怎么也得陪韩奶娘一会吧! 紫若差点跌倒,幸好平日里养成的镇定性格,让她没有当众出丑。 而单纯的小凳子,此时都反应过来了,忙过来打圆场道:“紫若的眼睛早上的时候不小心进了辣椒面,所以有些不舒服。主子啊!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在乎王爷的,你昨天不还给奴才说你很喜欢王爷吗?你说能遇见王爷,是你最大的福气,你很珍惜这段相遇,很珍惜这份感情的,你希望能永远的留在王爷的身边,陪伴他的吗?所以主子现在一定是为了王爷,才用满不在乎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悲伤吧!”小凳子也使劲的朝主子使眼色。 李美人也没有看到慕容权在后面,一头问号的看向小凳子道:“小凳子,你的眼睛也进辣椒面了吗?为什么和紫若一个毛病呢!” 长孙悠立刻接道:“我看他不止是眼睛出了毛病,就连脑子也有问题,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那番话啊!若是说,也会是这样的:遇见慕容权,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我真的真的好后悔和他相遇,因为他就是我的扫把星,我一时一刻都不想留在他的身边,嫁给他,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哀,我要赶快从他身边逃走。” 小凳子只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还嘎嘎的叫了几声,本是想帮主子解围的,没想到越帮越糟,平日里看似挺机灵的主子,怎么这时候这么的不开窍呢! 小凳子和紫若算是彻底的无语了。 李美人听了长孙悠的话劝说道:“姐姐莫要这么说,其实王爷对你真的很好,你和王爷真的很般配。” 紫若和小凳子直点头。 长孙悠见二人的表情,立刻猜到了是什么原因,但若是此时回头看,一定被逮个正着,何不继续装傻呢!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溜之大吉。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免得待会韩老夫人出来看我们没有走,又训斥我们一顿。 而站在后面的慕容权把她的话全部收入耳中,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愤怒的阔步走上前,在长孙悠准备开溜之际,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什么也没有说,拉着她便走。 他的步伐很快,长孙悠只能一路小跑的跟上她。心中却直呼:真倒霉,居然被抓住了,死定了,死定了,要赶紧想想办法,否则小命休也。 紫若和小凳子想要跟上去,却被乐雪拦住了,示意紫若和小凳子不要去,免得两位主子的战火伤及无辜。 二人一脸无奈的表情,却也没有办法,他们已经提醒王妃了,而在气头上的王妃根本没有留意到。 慕容权直接把长孙悠拉到了自己的寝室,愤怒的关上房门,看着她愤怒的质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本王身边吗?” 既然如此,长孙悠也懒得演戏了,用力甩来慕容权的手,直视向慕容权,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道:“所有人都不希望我们在一起,臣妾这是顺应大家的意思,王爷要不高兴就去找那些女人呀!不要冲臣妾发火。”揉了揉被他握的生疼的手腕,话说这个男人的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点,那次在掉下悬崖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当时他的胳膊受伤都能紧紧的拉住她,着实厉害。 “那你有没有问过本王的意思。是因为奶娘今天差点惩罚了你,所以你想离开?”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想到她要离开自己身边,他就不受控制的想发火,想停下来理一理,可是他却不想让自己太清醒。 听了慕容权的话,长孙悠摇摇头笑了,看向慕容权道:“王爷想哪里去了,臣妾怎么会因为那件事而生气呢!虽然她今天差点惩罚了我,可是臣妾并不怎么怪她,因为臣妾知道他是在关心王爷,是在守护王爷的权利和地位,是在完成先皇的交代,先皇让她好好的照顾王爷,保护王爷,所以这是她一辈子的事情,她审讯臣妾,是在为王爷的未来铺平道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都是在防范于未来,为了自己的孩子,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有可能对自己的孩子有威胁的人,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她把王爷当作儿子,这么做臣妾能理解,臣妾更能理解身在帝王家的女人,一生是多么的艰辛和辛苦,她们付出了一切,就只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们的人生要比普通的百姓艰难多了,华丽耀眼的光芒下,是一颗担心受怕,忐忑不安的心,孩子若是出了事情,她的人生也就结束了,所以臣妾不怪她。她那么生气,也是为孟贵妃感到气愤吧!毕竟王爷和十四弟为了臣妾的事欺骗了孟贵妃。”虽然没有做过母亲,但是后宫历史和古装电视看多了,那些女人争夺一生,为的是什么,其实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在争,争宠是为了能在冰冷的皇宫中诞下子嗣,能有个依靠,然后为了这个依靠,穷尽一生,也要帮助自己的孩子得到最好的东西。这就是帝王家的女人啊!可恨却又可怜可悲。 若是自己有一天身陷其中,也不能保证能保持着一颗乐观淡定的心去看这一切,女人可以不为自己争,但是很难做到不为孩子争,这就是母亲对孩子与生俱来的爱。 “那就是王妃真的想要离开本王对吗?”长孙悠的一番话让慕容权很感动,她真的很大度,若是换成了别人,就算不记恨奶娘,也绝对不会站在奶娘的立场说话的,而她却可以,但是事情的关键不是这个,而是——而是她说想离开他。 长孙悠却沉默了。是想离开他,从来到这里就想着要离开,可是一想到离开,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有点隐隐的痛呢?自己是怎么了?生病了? 而她的沉默却让慕容权当作了默认。 当再抬头看向他时,发现他的表情好吓人,他的怒气在一点点的燃烧,长孙悠立刻解释:“王爷,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啦!臣妾的意思是,是——今天谢谢王爷及时赶到离院,救了臣妾,才让臣妾没有受到皮肉之苦,臣妾知道你一定很忙,但是为了臣妾却要放弃手上的工作赶去,真的很过意不去,所以臣妾要离王爷远点,这样就不会给王爷添太多的麻烦,只要臣妾远离王爷,臣妾相信韩奶娘就不会刁难臣妾了,府里的美人们也不会把视线放在臣妾的身上了,这样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所以臣妾才会这么说的。”长孙悠的脑子还真是转的够快啊!这口才也很是伶俐啊!希望软硬兼施,能让慕容权不再生气。 而慕容权可不会被她一套糊弄了,努力的忍下了怒气道:“既然如此,以后就搬到玉安院住,本王倒要看谁敢说什么。” “不用,我觉得明月轩很适合臣妾,臣妾住那很好。”长孙悠快速的否决了。 而这快速的否决,让慕容权的怒火重新点燃了:“说来说去还是要远离本王?” “哎呀!王爷,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也不合适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哄呢! “什么叫孤男寡女,还要本王提醒你多少次,你是本王的王妃。”从来没觉得一个女人是这么的麻烦。除了她,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对自己这般的无礼和不在乎。 “可是我们并不喜欢彼此啊!我——嗯!”长孙悠的话还未说完,唇已经被慕容权的唇堵上了,顿时长孙悠就傻眼了,呜呜,我可是好人家的孩子啊!虽然生在开放的年代,可是活了二十二年了,都不曾谈过恋爱,更不曾和男人接过吻,而这刚来古代没几天,就——就被一个还不怎么熟悉的男人给吻了两次,而且还是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若是被老哥知道了,一定会教育自己的,不都说古代人保守吗?这——这个可以确定是古代人吗? 而本是气愤之下,只想堵住她嘴不让她再说出让他更气愤话的慕容权,没想到这一碰触,竟让心狠狠的触动了一下,有些舍不得离开,不自觉的便加深了这个吻。 而这一举动,让震愣中的长孙悠,霍然间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狠狠的咬了口嘴内的舌,而这一咬,也让一时间痴迷的慕容权回过神来,立刻离开了长孙悠的唇,嘴角流出血来,伸手沾了下嘴角的鲜血,愤恨的瞪向长孙悠,冷冷道:“你居然敢咬本王。” “王爷,你,你怎么可以吻臣妾,臣妾只是你名义上的王妃,你欺负人。”长孙悠觉得很委屈,一时间,想家,想到自己不幸的穿越,和今天的遭遇,还有慕容权的吻,眼眶不自觉的湿了。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来到这个玉安院都会流泪,以前活了二十二年,除了在哥哥面前流过泪,从未在别人面前哭过,可是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流泪。慕容权还真是自己的克星。 慕容权看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很是懊恼自己,怎么又把她给惹哭了呢!自己不想看到她难过。 “王妃,本王——”慕容权想劝她,可是他从未劝过女孩子,真不知道说什么。 “不要哭了。”想了半天,慕容权居然只憋出这几个字,实在是让人无语。 长孙悠吸吸鼻子瞪向他,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为什么就不听话呢!她都这样伤心了,他还命令自己,太可恶了。 “如果不想呆在玉安院,就回你的明月轩去吧!本王不会强迫你。”在慕容权看来这就是安慰的话了,可是这语气配上这态度,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赶人。 长孙悠一把抹掉脸上的泪,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虽然哭鼻子挺丢人的,但是好在化解了危机,也算是幸运了。 虽然从一开始来就想着离他远点,可是被他这么一撵,心中却又很不是滋味。 长孙悠摇摇头,自嘲道:自己这不是犯贱吗?哎呀!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才不稀罕和他这个冷血无情的大色狼在一起呢! “王妃!” “主子!”见长孙悠走出来,紫若和小凳子赶忙迎了上去。 “走吧!回明月轩”长孙悠没事人般大步流星的朝明月轩的方向走去。 出了玉安院后,长孙悠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眼霸气十足的“玉安院”三个字,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苦涩笑容。 其实刚才紫若和小凳子朝她使的眼色,她怎么会猜不到呢!之所以把话说的那么的决绝,一是:她真的不喜欢慕容权。二是:她在这里没有资格爱上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爱上她,因为她不知道会不会永远的留在这里,她还不属于这个时空,她的心还向往着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她的思想还是现代的,所以还没有留在古代的打算,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自己的去留,莫名其妙的穿越而来,若是在这里动了真感情,在自己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再回去了,对彼此都是伤害。 慕容权对她的好,或许只是觉得她有点特别吧!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爱,他是一个王爷,给不了她要的爱情,所以她绝对不会爱上他。慕容权,不要在我身上白白的浪费精力了,若是你想找个人来爱,以后会有适合的人选。 而且她也不想被皇后威胁,若是慕容权能冷落她,远离她,想必皇后就不会让她打探消息了吧! 苦涩的笑容不见,嘴角又挂上了属于她的招牌笑容,灿烂甜美的笑容。 自从长孙悠和慕容权二人那日吵了一架,二人没再见面,长孙悠没有去看慕容权,慕容权更没有来看长孙悠,二人好像陷入了冷战。 而这样的消息在府内传开,那些女人们都很是高兴,庆幸慕容权终于远离长孙悠那个呆傻的煞女了。 而唯独为长孙悠担心的人,便是李美人了,知道二人吵架了,到现在都没有和好,李美人很担心,便来到了明月轩。 而长孙悠这几天也算老实,除了偶尔的偷偷出府一趟,便老实的留在自己的寝室内搞自己的发明,她要设计一把枪出来,然后找个最好的兵器铺做出来,留作防身用。 此时长孙悠已经画好了图纸,就等着找兵器铺了。 076:慕容权怒打太子(改) 闲来无事的她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摇椅上晃悠着,春暖花开的季节,碧绿的草地,一张紫檀木圆桌,四个小凳子,旁边放着一把摇椅,紫若,小凳子妙心被硬摁在了桌前坐下,现在又没有外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什么下人不能在主人面前坐,她才不管这些呢!长孙悠坐在摇椅上悠闲自得的晃着,晒着暖暖的太阳,口中哼着歌,这日子,别提有多逍遥自在了,比做特工时舒服多了,慕容权不来挺好的,也少了很多女人来找茬。哎呀!怎么又想起他了呢!不准想,不准想。 “紫若,小凳子,妙心,我给你们唱首歌听吧!”长孙悠突然兴致来潮道,这样也可以不用再去想那尊冰雕了。 紫若淡淡一笑,没说话,而是帮长孙悠倒了杯茶,小凳子和妙心却高兴的欢呼:“好啊好啊!” “呵呵,那我唱了哦!咳咳,著名歌手长孙悠的个人演唱会现在开始,这第一首歌叫《隐形的翅膀》大家鼓掌。”长孙悠看向三人。 三人面面相窥。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道:“拜托,给点气氛啊!鼓掌啊!”做了个示范。 三人依葫芦画瓢。 片刻后,长孙悠手一扬道:“好好好,谢谢各位观众热情的掌声,下面我就开唱了,咳咳——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於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於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 呵呵呵,怎么样啊!” 唱完后,长孙悠立刻询问三人,自己的嗓音自己是很自信的,看着发愣的三人,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被自己超级好听的嗓音迷住了。 小凳子喃喃道:“太好听了,奴才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 紫若淡淡的笑了,很赞同小凳子的话。 妙心一脸的痴迷模样,还没有从歌声中回过神来。 长孙悠满意的笑了,夸赞道:“看来你们还挺有欣赏细胞的。” 妙心此时回过神来,好奇的问:“欣赏细胞是什么?” “呃!这个,就是很懂欣赏的意思。”长孙悠继续晃着摇椅,不再和他们继续这个话题。 “姐姐的歌声真好听。”一阵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传来,一身淡紫色衣着的李美人迈着莲步走来。 长孙悠一听是李美人的声音,立刻从摇椅上跳了起来,开心的跑过去搀扶李美人道:“妹妹,你怎么来了,这大老远的路,你怀有身孕,前三个月是不能太过劳累的,快点坐下来歇歇。”长孙悠把李美人搀扶到自己做的摇椅上。 紫若三人早已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了。 李美人看着这个舒服又别致的摇椅,看向长孙悠问道:“这是姐姐做的吧!” 长孙悠谦虚道:“我哪有那本事,不过是画了图让小木头给做的。对了,等妹妹把孩子生下来,姐姐帮他(她)做个摇篮。” 李美人自摇椅上起身,拉着长孙悠的手在桌前坐下,看向长孙悠道:“姐姐,你不要把心思都花在这没用的事情上,听说你和王爷因为那天在离院的事情吵了一架,到现在还没有和好呢!姐姐,你怎么不知道为自己着急呢!” 长孙悠一脸不解的看向李美人道:“我有什么好着急的呢!我在这里很好啊!” “姐姐,王爷都好几天没来看你了吧!如今你和王爷吵了架,你又不去主动道歉和好,难道你想把这明月轩变成冷宫吗?”李美人话中之意很明确了。 长孙悠一听,立刻一脸的不悦道:“什么?让我去给他道歉,不可能。”我又没有做错什么,那个大色狼,永远不见到他才好呢!谁稀罕和他和好啊!我现在多清净多逍遥啊! “姐姐,王爷是高高在上的战王,难道要让他来给你道歉吗?”李美人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能,王爷就不会犯错吗?明明是他不对的,我为什么要去道歉,这不是助长他的歪风邪气吗?我才不要呢!”长孙悠一副坚决的表情。暗暗的打量李美人的表情。 而墙外的一颗茂密的大树上,一个身着藏蓝色衣着的伟岸身影,听到这话,很是气愤:什么?居然敢说本王歪风邪气,臭丫头,真后悔来看你。纵身一跃,消失了。 虽然慕容权不曾明着来看长孙悠,但是暗中已经来了好几次了,看着她开心快乐的样子,他也会情不自禁的被感染,而今天这番话,又把他给惹怒了,从娶她那天起,就把长孙悠当成了自己的女人,所以他不觉得自己吻了她有什么不对,虽然不是在她同意的情况下,但是她是自己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呢!这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思想差别。 紫若看向墙外摇晃的树枝,眸中露出无奈的眼神,或许王爷和王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彼此,也许这种喜欢,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呢!孽缘啊!若是王爷知道了王妃的身份,真不知会怎么样?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王爷对你——” “妹妹,我们好几天没有见面了,不要一见面就谈他的事情好不好?我们聊聊知心话吧!”长孙悠不想再谈慕容权的事情,也不想去回忆哪天的事情,居然在她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吻了她两次,那是她前世今生的初吻好不好,那个大色狼,才不会原谅他呢! 李美人见长孙悠真的不愿说王爷的事情,无奈的摇摇头,只有作罢,看来让这个固执的丫头去给王爷道歉,是不可能啦!只希望王爷能抛开帝王家的身份,来看她吧! “妹妹,孟风华有没有再害你的孩子?”这是长孙悠很担心的事情,这些日子,因为做设计手枪的图纸,倒忘记了帮李美人想一个一劳永逸保护自己腹中孩子的办法。 李美人淡笑着摇头道:“没有,或许是前两次被姐姐捉住的关系,她不敢再对我怎么样了吧!” “妹妹,千万不要这么大意,孟风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妹妹放心,姐姐会帮你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的。” “姐姐,不要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也要多为自己想想啊!” “妹妹,我很好,你不用替我担心。” 二人谈了许久,李美人有些乏了,便回去了。 送走了李美人,长孙悠继续自己悠闲的生活。 紫若走到长孙悠身边道:“王妃,其实你和王爷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不如——” “紫若难道你也劝我去给他道歉吗?我没有错,是不会道歉的。”长孙悠打断了紫若的话,坚定道。 “王妃,其实王爷是在乎你的。”妙心也跟着劝说。 “我才不在乎他的在乎呢!没有他的生活,我过的很好。”闭上眼睛,慵懒的晒着太阳。真的不想和慕容权走的太近。因为她发现每次他靠近,她的心就会很乱。 紫若看着长孙悠,心想:是不是找个机会向王妃摊牌,如果说了,王妃会原谅自己吗?她还会把自己当一家人吗? 夜幕降临,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宫殿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晚云飘过之后,房屋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夜晚,映衬着和自己同名的“明月轩”。 晚膳后,长孙悠喜欢到院子中散散步,消化一下肚子里的食物,这样睡觉时会很舒服。 小凳子和妙心喜欢跟在后面一起散步,安静的紫若则喜欢在一旁伺候着。 就在长孙悠三人走的正悠然自得时,突然寒光一闪,长孙悠察觉到了,却不动声色,因为她想看看紫若的反应。 小凳子和妙心却没有任何的察觉。 而一旁的紫若,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大喊一声:“王妃小心。”人已经纵身跃起,抽出了腰间的软件,朝长孙悠身侧飞来的黑衣人刺去。 妙心和小凳子大惊失色,二人拉着长孙悠躲到一旁的柱子后,看着紫若和一个黑衣人打斗,黑衣人高大健硕,肯定是个男子,两人手中的剑舞动的很快,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这样精彩的武打场面,小凳子和妙心还是第一次见。 长孙悠却早已见怪不怪了。 虽然知道紫若会武功,但是没想到这么厉害,真是不可思议。 紫若和黑衣人打的很激烈,几十个回合下来,也没有分出胜负,长孙悠见状,明眸一转,大喊一声:“巡逻的侍卫来了。” 黑衣人听了,一时走神,紫若的剑,划破了黑衣人的胳膊,鲜血流出,黑衣人瞪了眼紫若,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幕中。 见刺客走了,小凳子和妙心立刻朝紫若跑了过来。 “紫若姐姐,你竟然会武功太厉害了。”二人一脸的崇拜。 “紫若你没事吧!”长孙悠淡淡的问,却很关心她。 面对他们担心和关心的神情,紫若很感动,淡淡的笑道:“奴婢没事。” 听紫若这么说,长孙悠便放心了,看着紫若淡淡道:“紫若,原来你会武功,还这么厉害,真是太意外了,你这把剑居然是藏在腰间的。”长孙悠不明白,一位武功如此高的女子,为何会甘愿当下人,这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紫若却很淡定的看向长孙悠,镇定道:“王妃不也会武功嘛。” 妙心和小凳子一脸惊讶的看向长孙悠,比得知紫若会武功还震惊。因为她可是传闻中呆傻的嫡小姐。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进屋说吧!” “紫若,你既然一身的好武功,为何要当下人,不觉得委屈自己吗?”回到房内,长孙悠看向紫若问。 紫若淡淡的回道:“不会,奴婢小的时候身子弱,所以被娘亲送去学武功,但只是强身健体。奴婢能有幸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气。” 看来紫若是不想告诉她实话,既然她还不想说,长孙悠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小凳子看向紫若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打量,觉得紫若很可疑,一个下人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已经很可疑了,而且身上还随时都佩带着剑,这更可疑。 “本妃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 风采苑内 孟风华怒瞪面前的黑衣男子,男子拿掉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五官如刀刻般分明,眼神冷冽,神情严肃,浑身上下透着寒冷,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感觉,此时恭敬的站在孟风华的面前,等着孟风华的惩罚。 “风跃你堂堂一个将军,居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杀不了,还受了伤,我真的很怀疑你的武功到底是真是假。”孟风华毫不客气的训斥男子。 “王妃身边的丫鬟紫若武功真的很厉害。”风跃冷冷开口道。 “什么?”孟风华很震惊,看向风跃道:“紫若会武功,这太不可思议了,哼!她们肯定是皇后派来的奸细,我现在就去告诉表哥,揭穿她们的真面目,风跃,你和我一起去。”当年风跃和乐雪的家人被问斩时,孟风华正好坐着马车经过,而逃出来的兄妹二人被孟风华带进了马车,带来了战王府,躲过了劫难,所以风跃一直视孟风华为救命恩人,为她卖命。 “孟侧妃,不能去。”风跃拦住了孟风华,分析道:“孟侧妃若是去了,就向王爷坦白了自己刺杀王妃的事情,凭着王爷之前对王妃娘娘的宠爱,孟侧妃能保证王爷会处罚她吗?仅凭丫鬟会武功,并不能说明什么,何况那丫鬟是从左相府带来的,不是皇后赏赐的。孟侧妃去了,只怕扳不倒王妃,反倒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 听了风跃的分析,孟风华顿时打消了去慕容权那里告状的想法:“风跃,你分析的没错,刺杀长孙悠之事,绝对不能让表哥知道,他最讨厌府中女人为了争宠,使这种阴招了。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我们不能轻举妄动。风跃,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叫太医帮你看看。” “不用了,刺杀之事就算王妃娘娘猜到是孟侧妃,也没有证据,若是让太医看伤,这就是证据了,会连累孟侧妃的,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就可以了,孟侧妃早些歇着吧!风跃告退。”风跃阔步离去。 看着受伤的风跃离去的背影,孟风华很气愤:“长孙悠,你还真是命大。哼!就算你命再大,我也一定会除掉你的。” ★★ 自从昨晚的事情后,小凳子总是在暗中观察紫若,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下人。 而明月轩进刺客之事,长孙悠并没有让人声张。其实这么做,就是不想传到慕容权的耳中,若是被他知道了,万一再让她搬去玉安院住怎么办,岂不是失去自由了。若是调查紫若的身世,凭慕容权的能力定会查出些什么,到时便害了紫若,所以此事不能让他知道。 不过这个刺客,长孙悠也知道是谁派来的,除了孟风华,不会有二人,她一心想要除掉她,如今她和慕容权闹僵了,她就有机会下手了,趁着她和慕容权冷战的时候除掉她,似乎是个明智之举。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长孙悠身边居然有会武功之人,这让孟风华很恼怒。 行刺之事,因为双方都有顾及,便都没有声张,此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但是长孙悠和孟风华之间的恩怨,却是越来越深。 而小凳子经过那次行刺之后,对紫若这几天暗中观察,也得到了一些消息,皎洁的明月下,一只白鸽朝站在走廊内的紫若飞来,落在了栏杆上。 紫若四下看了眼,见没人,便取下了白鸽腿上的竹筒,走进了房间。 小凳子见状,赶忙跑去告诉了长孙悠。 “主子!”小凳子慌慌张张的跑进了长孙悠的房间。 长孙悠正坐在铜镜前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呢!妙心正在为她铺床。 长孙悠看着铜镜中的小凳子,甜美一笑道:“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做梦梦见鬼了,不敢一人睡了吧!先说好,我是不会收留你的哦。” “主子,你就不要再拿奴才打趣了,奴才有要事要向你禀报。”小凳子焦急的说道。 长孙悠立刻一脸的好奇,放下手中的梳子,看向小凳子道:“什么要事?瞧把你急的。” “主子,我这几天观察紫若,发现紫若怪怪的,有时候还神秘兮兮的,好像有秘密,刚才我还看到紫若收到一个信鸽呢!”小凳子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长孙悠听了,眉头微拧,紫若会武功的事情,立刻在脑海中盘旋,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居然甘愿做下人,若不是受制于人,就必定有一定的目的,可是紫若的目的是什么?她会是皇后派来的人吗? 紫若,我把你当成好姐妹,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小凳子,此事不要声张,或许紫若收到的只是家书呢!”长孙悠分析道,不愿相信紫若会是奸细或狠毒女人的角色。但是她的心却已经慢慢的接受了一个现实。 “可是紫若说她是孤儿啊!”妙心适时的提醒主子。紫若会武功的事情也让她起了疑心。 “那总有朋友吧!这件事我们知道就好了,不要再告诉别人,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静观其变吧!”长孙悠慎重的说道。她等着紫若向她坦白。 见主子如此认真的表情,小凳子和妙心点点头:“是!奴才听主子的。主人早些休息吧!奴才告退。”小凳子离开了,但是却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不管紫若的目的是什么,自己绝对不会让她伤害主人的,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会保护主人安全的。 虽然长孙悠心中有怀疑,但是她并不打算去问紫若,有些话不问,或许就可以一直这样相安无事,问了,或许会让一切改变,会让自己后悔问。 玉安院内 自从那天和长孙悠闹了不愉快后,长孙悠已经好些天没有出现在慕容权面前了。 乐雪看着坐在桌前拿着书,看似认真阅读的慕容权,忍不住摇了摇头,王爷这那是在看书啊!分明就是在发呆啊!自从和王妃娘娘闹别扭后,王爷就总是这么心不在焉的,看来王妃娘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王爷的心中。 “王爷,你看今晚的明月多美啊!王爷要不要出去走走?”乐雪终于憋不住了,打断了在发愣中的慕容权,意有所指的道。 慕容权看向窗外皎洁的明月,淡淡道:“明月虽好,却太遥远了,本王永远都到不了她身边。”话中意思甚浓。感觉和她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还在痴恋太子吗? “王爷,不出去,那就永远也到不了了,出去了,或许会有希望呢!”乐雪鼓励道。 慕容权无奈的笑了:“你不觉得明月太冷吗?”冷的把本王拒之千里,即使本王主动靠近,也会被她的寒冷推走的,既然如此,何必自讨没趣。 “怎么会呢!王爷,你看这明月多美,让人看了就开心,怎么会冷呢!即便是冷,王爷也可以让自己化作太阳温暖她啊!”乐雪努力的游说着。 慕容权苦涩的笑了:“你见过太阳和月亮同在一起吗?她是心冷。”虽然她看似柔弱,可是她的心好像如冰一般又冷又硬,她已经为了太子把自己的心冰封了吧! “王爷——” “好了,不要说了,本王累了,想歇息了。”没有本王,或许她过的会更好。 二人依旧没有打破这冷战。 长孙悠倒是无所谓,她很喜欢这清净的生活,她相信,时间再长些,她会连慕容权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可是这个想法显然不现实。 两日后,乐雪突然带着一身繁花似锦的宫装来到了长孙悠的明月轩,恭敬道:“王妃,奴婢奉王爷之命来为王妃送一套宫装过来,今天是太后娘娘的寿宴,请王妃娘娘换上这身宫装,跟王爷去宫中为太后祝寿。王爷在府门口等着王妃娘娘。” 长孙悠一拍脑袋:“哎呀!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乐雪,你去告诉王爷,让他多等我一会儿,我去给太后准备一下礼物。”不等乐雪说话,长孙悠已经朝跑开了。 乐雪只能喃喃道:“王爷都准备好了。” 之前慕容权在韩奶娘那里帮她解围,说她去为太后准备寿宴的礼物去了,所以她一直把这事放在心上,她一定会为太后准备一份满意的礼物,可是她却忘记了太后的寿宴是今天,好在现在天还早,还有时间。 有时不得不佩服慕容权的耐力真的很好,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而长孙悠终于准备好礼物,换好衣服,梳好头出来了。 一身淡蓝色的宫装简洁,淡雅又不失华贵,衣服下摆暗绣竹叶,衬托的整个人都淡雅脱俗,长孙悠不得不承认慕容权的眼光挺好的。 乌黑的秀发盘成漂亮的发髻,上面没有太多的装饰,带了一支慕容权送他的凤穿牡丹步摇。 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慕容权面前。 由于上次从离院回来后,二人便没再见面,而本就陌生的二人,这些天不见面,再见面倒不知说什么了。 慕容权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车。 紫若搀扶着长孙悠上了车。这次长孙悠带着紫若去了皇宫,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紫若是皇后的人,那么她进宫后应该能看出破绽吧! 慕容权和长孙悠坐在马车里,二人都沉默不语,气愤是相当的尴尬。 而慕容权的视线却落在了长孙悠身边的精致盒子里。 长孙悠见状立刻温声道:“这是臣妾为皇祖母准备的礼物。” 慕容权收回视线,没有再出声。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进了皇宫。 由于寿宴是晚上,现在才是傍晚,离寿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宾客们陆续的进宫来。 慕容权和长孙悠刚进皇宫,便有一位太监上前禀报:“参见战王。奴才奉皇上之命来宣战王去御书房见驾。”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知道了。”然后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勾起唇角道:“王爷去吧!不用管臣妾,臣妾去御花园随便走走。” “让紫若陪着你,不要乱跑。”慕容权有些不放心的交代道。 长孙悠听话的点点头:“是!” 慕容权离开后,长孙悠和紫若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而长孙悠故意朝反方向走去。 紫若出声提醒:“王妃,御花园在这边。” 长孙悠唇角微勾,转身朝紫若指的方向走去,什么话都没问。 长孙悠和紫若还没走到御花园,突然有位宫女来到了长孙悠面前,恭敬道:“战王妃,孟贵妃有请。” “母妃。好。”长孙悠朝孟贵妃的千羽宫方向走去。 小宫女见状,立刻提醒道:“战王妃,孟贵妃现在不在千羽宫,而在净乐宫。奴婢带王妃娘娘过去。” 长孙悠点点头:“好。”跟着宫女准备朝净乐宫走去。 宫女见紫若跟着,立刻出声道:“孟贵妃吩咐,只准战王妃一人去,这位姑娘,你先去明和殿等王妃吧!” 紫若不放心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回以温和的笑容:“放心吧!” “你带这位姑娘去明和殿。”宫女对旁边经过的一位小宫女吩咐道。 “是!”紫若跟着一位小宫女先去了明和殿。 长孙悠则跟着这位宫女去了净乐宫。 净乐宫在皇宫一个很偏僻的角落,这里没有什么人,很安静,很清净,的确适合欣赏音乐所用。 来到净乐宫的正殿,宫女恭敬道:“孟贵妃就在里面,战王妃进去吧!”然后宫女便退下了。 长孙悠不知道孟贵妃此时找她过来有何事,竟选了一个这样偏僻的地方。难道还是为了温泉池漩涡的事?算了,别想了,进去看了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深吸口气,长孙悠推开了正殿的朱红色大门。 走进正殿,正殿里没有人,长孙悠试探的唤了声:“母妃。”没有人回应。, 长孙悠朝里走去,继续唤道:“母妃,你在里面吗?悠儿要进去了。”慢慢的迈步朝内室走去。 撩开内室的粉色纱幔,长孙悠走了进去。 刚进去,扑鼻而来一股异香。 长孙悠立刻捂住口鼻,虽然这种香味她从未闻过,但特工的高度警惕和敏感让她意识到这股香气不正常,捂住口鼻立刻转身准备走出去。 刚转过身,长孙悠便觉得头一阵眩晕,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准备立刻离开这里。 刚要迈步,只见粉色的纱幔被人撩开,然后慕容恭迈步走了进来,嘴角勾着笑,让人看了不怀好意。 长孙悠退后一步,瞪向慕容恭冷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恭笑的邪恶:“本宫在这里等你呀!悠儿,我好久没见到你了,真的很想你。”说着,手便伸向长孙悠的小脸。 长孙悠一把拍开他的手,朝后退了一步道:“慕容恭,原来这是你设计的,可恶。”想迈步离开,慕容恭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慕容恭笑容加深,温柔道:“悠儿,别试图跑走,没用了。刚才的香味是软骨散,中了这种药浑身会软弱无力,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只要闻到香味便会中毒,你现在已经中了软骨散,是跑不掉的。” “慕容恭,你太可恶了。”长孙悠鄙视道,实在没有想到慕容恭居然敢在皇宫如此放肆。 慕容恭一步步的朝长孙悠走近,笑容越来越暧昧。 长孙悠却鄙视一笑,伸脚踢向了慕容恭的裆下。 慕容恭立刻捂住要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长孙悠:“你,你怎么没哟中软骨散?” 长孙悠不屑一笑道:“早就觉得有猫腻,所以本姑娘憋气了,慕容恭,我长孙悠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如果你再敢放肆,本姑娘让你变太监。”怒瞪他一眼,越过他,朝外走去。 慕容恭见状,不顾身子的痛,立刻去阻拦长孙悠。 长孙悠见状,转身便朝慕容恭出拳。 慕容恭一个闪身夺过了,一脸惊讶的看向长孙悠:“悠儿,真没想到你会武功。” “哼!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说着,出拳朝慕容恭挥去。 慕容恭立刻出手挡。 二人在房内交起手来。 慕容恭的招式大多是躲闪没想真的伤她。 而长孙悠却招招致命,几十招下来后,慕容恭被长孙悠一脚踹在地上。 长孙悠抹了下鼻道:“我不想给战王添麻烦,今天饶你一命,再敢放肆,让你好看。” 厌恶的瞪了慕容恭一眼,朝门的方向走去。 慕容恭好不容易设计了这个和她独处的机会,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她走呢!黑眸闪过邪恶,快速的从地上起身,在长孙悠要打开门时,只见慕容恭身影一闪,来到了长孙悠身上。 长孙悠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快速转身。 慕容恭却快速出手,点了长孙悠的穴,长孙悠瞬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慕容恭见状,得意的笑了。 长孙悠懊恼,怪只怪她不会轻功,输在了慕容恭急如闪电的轻功上。有机会一听要学会轻功,否则在这古代就太吃亏了,现在怎么办?走不了了,只能怒瞪慕容恭冷冷道:“慕容恭,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恭笑看着她,突然一把将长孙悠揽进怀中,看着她,眸子燃起炽热的光芒,语气轻柔道:“悠儿,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想成为我的女人吗?今天我就成全你。” “放开我,慕容恭,你太放肆了,这里是皇宫。”长孙悠警告道。想挣脱他的怀抱,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慕容恭却张狂的笑了:“皇宫,哈哈哈,现在所有的人都去了明和殿给皇祖母祝寿,谁会注意这里,这里平时就没有人来,现在更不会有人来。 现在天还早,等我们温存后再去参见寿宴刚刚好。” “慕容恭,难道你就不怕战王知道吗?”长孙悠搬出慕容权来吓唬他。 慕容恭依旧不屑的笑着:“慕容权,哼!我是太子,他是一个小小的王爷,还能把我怎么样。悠儿,你知道嘛!每次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非常的气愤,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忍心让这么美的你依偎在他的怀中。”慕容恭的手抚摸向长孙悠的小脸。 长孙悠拼尽全身的力气想离开他的怀抱,可是身子却动不了丝毫,只能严厉的警告他:“慕容恭,你最好放尊重些,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恭眉头微挑,满意道:“我的悠儿现在有脾气了,这样的你更可爱,更迷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美,你的媚呢!悠儿,我真的越看越喜欢你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在床上的你会是什么样的,你太让我着迷了。”慕容恭笑看着她。 使劲的用力气,可是身子却使不上劲,慕容恭的靠近让她感觉恶心,但她只能愤怒的瞪向他,什么也做不了。 慕容恭看向她得意的笑了,慢慢靠近她耳边,柔声道:“悠儿是在给我玩欲擒故纵吗?你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男人不喜欢太顺从,太柔弱的女人,男人就喜欢你这种有征服*的女人。”慕容恭纤长的手指伸向她的下巴,轻轻的抬起,让她看向他,温柔道:“别想跑走,我不会放你走的。哪怕下一刻会死,这一刻,我也要,要了你。”话落,猛地抱起长孙悠朝紫檀雕花大床走去。 “慕容恭,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战王是不会放过你的。”长孙悠的心现在很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虽然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可是想想接下来会被慕容恭这个可恶的小人占有,她就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可是浑身却没有一丝的力气,根本就动不了他分毫。 如果真的被他强占了身子,她情愿咬舌自尽,可是可笑的是,她现在就连想要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慕容权,你在哪里? 这一刻,她多么想见到慕容权,多么希望他能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不喜欢慕容权,但是这一刻,她情愿强要她的人是慕容权,也不希望是恶心的慕容恭。 一直在和慕容权拉开距离,可是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当成了在这个时空的依赖,依靠,遇到危险时,居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吗?即便没有夫妻之实,也会给人一种想要依赖的感觉。 慕容恭把长孙悠放到了大床上,看了眼慢慢黑下来的窗外,嘴角勾起一抹看不透的笑容,伸出纤细的手指,去解她腰间的锦带。 锦带被撤掉扔在了地上,慕容恭的大掌慢慢的来到了她的胸口,轻轻的扯开她的衣服,一层,两层,三层,直到露出里面粉嫩的,绣着牡丹的肚兜。 长孙悠死死的瞪向慕容恭,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慕容恭早已被千刀万剐。 慕容恭看向她笑的更加淫荡,邪恶,视线看向她傲娇的身材,忍不住夸赞道:“悠儿,你真的太美了,我真的很后悔悔婚。” “慕容恭,我不会放过你的。”长孙悠愤恨道。 “嘘!”慕容恭却伸出食指贴在了她饱满诱人的红唇上,喃喃道:“等我们翻云覆雨后,你一定会重新爱上我的,我知道你一直在气我悔婚,现在我会好好的弥补你,我的小悠儿。”慕容恭开始去脱自己的衣服。 傍晚的时候天黑的很快,刚才晚霞满天,很快便黑了下来。 紫若在明和殿里等长孙悠,越想越不对劲,净乐宫地处皇宫最偏僻的地方,孟贵妃怎么会在哪里等王妃呢!而且还只让王妃一人去,这事太蹊跷了,刚才那个宫女的眼神有些躲闪,好像是在撒谎,不好,王妃有危险。 紫若立刻跑出明和殿,朝净乐宫的方向跑去。 慕容权来到御书房,见皇上不在,等了一会,仍旧不见皇上,便觉有些不对劲。既然是父皇宣他见驾,不可能父皇不在御书房呀! 此时,南宫少宣突然走了进来。 慕容权看向他不解的问:“右相也是来见父皇的?” 南宫少宣立刻回道:“皇上和孟贵妃去了太后的慈安宫,已经去了好一会儿了。” 慕容权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支开他,把他和长孙悠分开,立刻离开御书房,朝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南宫少宣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喃喃道:“阿悠,如果战王真的是你的选择,我会帮你。” 还未到御花园,慕容权便和紫若碰上了。 “紫若,王妃呢!”慕容权赶紧询问,希望只是自己多心了。 紫若气喘吁吁道:“被一个宫女叫去净乐宫了,说是孟贵妃叫的。” “母妃在皇祖母那里。”不再犹豫,立刻纵身一跃,朝净乐宫飞去。 慕容权的心被提了起来,担心不已,从未像现在这般担心过一个人,不,应该说是害怕,害怕失去一个人。 净乐宫内 慕容恭已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白皙细嫩的胸膛,不愧是养尊处优的太子。 “悠儿——”轻轻的唤了声,然后慢慢的朝长孙悠走近,吻向她的红唇。 长孙悠恶心的别过头,慕容恭的唇落在了她白皙修长的玉颈上。 慕容恭邪魅的笑了,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悠儿,你真香。” “滚开。”长孙悠歇斯底里的喊道。 “没用的,在这里是没人听的到,悠儿,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伸手慢慢的褪去她的衣衫,露出圆润白皙的珍珠肩。 大掌来到她的脖子处,准备去解开她的肚兜。 “砰!”一声巨响,净乐宫的门被人踹开了,接着纱幔被撩起,慕容权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当看到床上的一幕,慕容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辈子,从未像现在这样愤怒过,失控过,一个箭步跃到床前,一把拉过慕容恭,把慕容恭拉了起来。 慕容恭看向慕容权,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想打本宫不成,别忘了你只是一个王爷,我是太子,东华国的储君。” “砰!”一拳重重的朝慕容恭的脸上挥去,一下子便把慕容恭打飞了几米远。 慕容恭落到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听到动静的关猛跑了进来,见到太子在地上躺着,口吐鲜血,立刻看向慕容权喊道:“战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太子,你这是大不敬。” “滚,否则本王杀了你们。”慕容权怒瞪二人愤恨道,拳头握的咯吱响,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 077:慕容权,你这是造反 慕容恭被关猛扶起来,看向慕容权恼怒道:“慕容权,你太放肆了,竟然敢说要杀了本太子,你这是造反。” 慕容权的双眸染上嗜血的寒光,握起拳头准备朝慕容恭挥去。 此时风跃和乐雪冲了进来,立刻上前拦住了慕容权:“王爷息怒。” “王爷,有什么事让皇上定夺,王爷万不可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乐雪拉着慕容权劝说,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到主子这般愤怒失控过。 “慕容权,若是你再敢动本太子一下,本太子让你好看。”慕容恭见有人拦住了慕容权,再次嚣张起来。 乐雪看向太子,气愤道:“太子,你已经激怒了王爷,如果不想有事,还是先离开吧!否则——我们可不敢保证能拦住王爷。” 慕容恭见慕容权真的愤怒了,那双嗜血的眸子着实吓人,怒瞪了眼慕容权冷冷道:“你给本太子等着。”愤怒的拂袖而去。 太子走后,风跃和乐雪相视一眼,然后兄妹二人识相的离开。 乐雪和风跃在门口遇到了赶过来的紫若。 紫若刚要进去,却被风跃拦住了。 乐雪立刻上前解释:“王爷在里面,让王爷和王妃单独呆一会。” 紫若点点头,站到了一边,但是心中却很担心。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才会让王妃身处陷阱。刚才来时她迎到了狼狈离开的太子,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权的及时赶到让长孙悠提着的心立刻放下了。 看到她为了自己愤怒的打慕容恭那一幕,她的心震撼了,他居然为了她不顾兄弟情义,不怕以下犯上,不怕自己受牵连,她真的很感动。 慕容权立刻伸手解开了长孙悠的穴道。 长孙悠的身子立刻可以活动自如。 “我来晚了。”慕容权自责道。 长孙悠鼻头一酸,立刻起身扑进了慕容权的怀中:“呜呜呜——”放声大哭,把心中的担心,害怕,委屈统统哭出来。这一刻,她不想再强装坚强,不想再忍着心中的悲伤一人承受,她只想有个结实的肩膀可以依靠,只想有个温暖的胸膛可以抱着她,让她不再那么害怕,无助。没想到她堂堂一个特工,居然会被人如此羞辱,自从做了特工,她没有再为任何人,任何事害怕过,即便有柔弱的时候,也会咬牙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勇敢,可是这一刻,她心中高高塑起的堡垒土崩瓦解了,强撑着的坚强被击碎了,她不想再带着伪装的面具来掩饰自己的柔弱了,她只想做个柔弱的女孩子,把心中的委屈,害怕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慕容权收紧手臂,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窗外,南宫少宣看着里面相拥的二人,眸中滑过失落和黯然,但是嘴角却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其实慕容权和长孙悠刚进宫时他便看到他们了,当时有个小太监把慕容权叫走了,留下长孙悠,他想上去和长孙悠打招呼的,可是又怕宫中人多嘴杂,所以才忍住了上前的冲动。转身朝明和殿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明和殿外,便听两位宫女说皇上和孟贵妃去了太后的寝宫,他顿时觉得事情蹊跷,便立刻掉头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去通知慕容权。 因为长孙悠给他说过,她不想离开战王府,所以南宫少宣才去通知慕容权去救长孙悠,这样便可促进二人的感情。 可是现在——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他的心却好痛。但却为长孙悠高兴,因为她真的征服了战王的心,战王刚才为了她不顾自己的身份打了太子,足以说明战王是在乎她的。 南宫少宣苦涩一笑,转身离开。以为撮合他们会很开心,却没想到心那么痛,但只要她幸福,他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阿悠,从第一次见到你,心就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你,你的一颦一笑牵动我的心,只要你幸福,我会在一旁默默的为你祝福。如果战王是你想要的幸福,我会为你守住这份幸福,不会让别人破坏。 “没事了,本王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慕容权轻拍她的后背安慰。想想这些天对她的冷漠和疏离,他就很懊恼自己。如果当时自己能察觉到小太监在撒谎,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了。幸好右相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长孙悠吸吸鼻子,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慕容权,喃喃道:“幸好王爷出现的及时,否则——臣妾便被太子他——” “好了,不要说了。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慕容权轻声安慰。 “王爷,对不起,我之前那样惹你生气,可你在我有危险时却及时出现救我,和王爷比起来,臣妾真是太小心眼了,对不起。”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的长孙悠,还是先开口道歉了。 慕容权帮她拭去脸颊上的两行清泪,温声道:“傻瓜。”本王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呢! 看着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小巧可爱的小鼻子,花瓣般迷人的小嘴,慕容权舍不得移开视线,唇竟不自觉的凑过去。 当上次闹别扭的一幕在脑海中浮现,上次就是因为未经她的同意吻了她,她才会那般生气。一想到这,慕容权立刻坐直身子,移开自己的视线。 她真的很迷人,让人不自觉的着迷,沉沦,只有移开视线,才能不深陷其中。 长孙悠却偷偷的笑了,没想到这个大男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慕容权见她的肩膀还落在外面,立刻帮她把衣服拉上,轻轻的帮她把衣服穿好,捡起地上的锦带帮他系上。看向她认真道:“我们去见父皇。” 长孙悠点点头。 慕容权牵着她的手朝御书房走去。想必慕容恭已经过去了,为了防止他恶人先告状,他们必须赶过去。 慕容权和长孙悠赶到御书房时,皇上已经回到了御书房,太子正在皇上面前哭诉呢!见他们来了,更是大声道:“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战王他简直目无兄长,竟然出手打儿臣。” 算这个慕容恭还算识相,没有说慕容权想要谋反之类的话。 “儿臣参见父皇。” “儿媳参见父皇。”慕容权和长孙悠来到龙案前恭敬的行礼。 皇上威严的坐在龙案前,看向二人不怒而威道:“权儿,你为何出手打太子?听太子说她不过是和战王妃说了几句话,权儿看了便挥手打了太子。 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何要拳脚相向。在朕眼中,你一直是个稳重懂事的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皇上的语气明显带着责怪。 慕容权立刻解释:“父皇,事情是这样的,皇兄他不顾道德伦常,居然给王妃下毒,点穴,企图要非礼王妃,幸好儿臣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皇兄身为太子,东华国未来的储君,竟然做出此等让人不耻之事,儿臣实在气不过才出手打了太子。” 皇上震惊,质问向慕容恭:“恭儿,权儿说的可是真的?” “父皇,儿臣只是找战王妃叙叙旧,没有三弟说的那么严重。”慕容恭试图狡辩。 “父皇,若是您不相信儿臣所说,可以找来右相帮王妃把脉,看看王妃是否被人点过穴,另外净乐宫内现在还残留软骨散的气味,父皇可以让右相去看看,儿臣还捡到了皇兄掉下的软骨散药瓶,这瓷瓶上有太子府的标记。”慕容权拿出解药。 皇上身边的太监立刻拿过去,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拿过瓷瓶,看向底部,的确印有“太子府”三个字。 皇上龙颜大怒:“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父皇,一个瓷瓶并不能证明就是儿臣的啊!”慕容恭还要继续狡辩。 长孙悠看向皇上道:“父皇,太子他对儿媳却有逾越,若是太子没有做过,儿媳怎会毁坏自己的名声去冤枉太子,相信没有哪个女子会这么做。” 慕容恭却狡辩道:“这就是你和战王设下的计。你一直怨恨本太子毁了婚事,所以这次趁机要陷害本太子,父皇,你莫要被他们夫妇欺骗了。” “父皇,太子他让人假传圣旨骗走战王,又让宫女假传孟贵妃的懿旨骗儿媳去净乐宫,若是父皇不信,可以找来这两位宫人前来问话。”长孙悠列举证据。 皇上看向身边的太监。 太监立刻去调查了。 一会儿后,皇上身边的太监回来了,恭敬的禀报:“皇上,战王妃所说的两位宫人已经被人灭口了。” “什么?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杀人。”皇上勃然大怒。 “父皇,定是太子他杀人灭口。”长孙悠道。 太子立刻狡辩:“本宫还说是你们杀人灭口呢!” “父皇,眼下只有找右相或御医来为王妃把脉了。”慕容权淡定道。 “这——”皇上犹豫了,看向太子道:“恭儿,此事真的不是你所为?若是朕宣来右相,右相把出战王妃却实被人点过穴,净乐宫内有残留的软骨散,你知道后果吗?” 慕容恭立刻没了底气,声音低了几分道:“那也不能说明是儿臣所为呀!” “软骨散是禁用的药物,只有在对付失控的犯人或刺客时才会下令使用,而这药是右相所研制,御医院有几瓶,何人所领都是有记录的。一旦右相来了必会真像大白,而此事也会被传出去,到时天下百姓会怎么看你这个储君?趁着现在都是自家人,朕想太子能对朕说实话。”皇上看向太子软硬兼施,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想必皇上已经心中有数,但是听皇上这话的意思,像是在有意包庇太子。 慕容恭想了想,突然改口道:“是战王妃勾引的儿臣。” “父皇,太子他说谎,儿媳没有。”长孙悠立刻解释。 皇上却抬手打断了二人的话,看向慕容恭冷冷道:“这么说,太子是承认自己给战王妃下药了?” 慕容恭想要辩解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毕竟是他理亏。 皇上见状,立刻指着太子,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你这个逆子,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身为太子,不能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还做出如此影响恶劣的事情,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父皇,您消消气,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失了定力,但好在没有铸成大错,求父皇原谅儿臣这一次,儿臣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的,三弟已经打了儿臣,算是惩罚儿臣了。”太子立刻向皇上认错。 皇上无奈的叹口气:“你呀!若是此事被你母后知道,一定不会轻饶了你。权儿这一拳都打轻了。今晚太后的寿宴你也不要参见了,立刻回府反省,禁足一个月,面壁思过。” “父皇!”慕容权显然不满意皇上的这个惩罚。 皇上看向慕容权和长孙悠,叹息一声道:“此事虽然太子做的有失礼仪,但这是若是传出去,丢得可是帝王家的颜面。权儿和悠儿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也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让百姓笑话吧!今天是太后的寿宴,若是她老人家知道了肯定会难过,所以看在朕的面子,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太子他也已经知道错了,朕也惩罚了他。” 皇上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长孙悠和慕容权还能说什么。 “是,儿臣谨遵父皇的旨意。”慕容权恭敬道。心中的愤怒却无法散去。 慕容恭立刻磕头谢恩:“谢父皇,儿臣这就回家思过。” 长孙悠看着急忙离开的太子,心中对皇上有些不满,皇上判的也太不公道了,处处为太子着想,可有想过慕容权的心情。 明着是惩罚了太子,让他禁足一个月,不让他参见今晚太后的寿宴,实则是在包庇太子。 太子的脸被慕容权打伤,若是去给太后祝寿,太后一定会问的,到时此事便会暴露,所以皇上不让他参见寿宴是在袒护他。什么禁足一个月,实则是让太子在家静心养伤,皇上怎么这么偏心,都说慕容权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和太子比,可差太远了。 从御书房出来,长孙悠一直沉默着。 慕容权见状,拉起她的手道:“这就是皇室,所有的丑事都要遮起来,即便是你受伤害,父皇为了皇室的颜面也会压下此事。让你受委屈了。” 有慕容权的这番话,就是长孙悠心中再委屈,也都烟消云散了,看向慕容权,勾起唇角道:“臣妾明白。臣妾只是为王爷感到委屈,王爷为了东华国的安危,出生入死,可是在皇上面前,皇上还是偏疼太子的。” 慕容权却勾唇笑了:“不要这么说父皇,其实他也很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么办。”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的确,在这件事上,皇上真的不好处理,都是他的儿子,惩罚谁他都于心不忍,这么说他还是一位仁慈的父亲。 皇上看着离去的两个儿子,叹口气喃喃道:“难道二十二年前的一幕又要重演吗?” 皇上身边的太监见状立刻安慰道:“皇上多虑了。” “唉!希望如此吧!孽缘啊!”皇上摇摇头。 长孙悠这边的事情结束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算是画了个句号。 而同样进宫来为太后祝寿的十七王妃楚玉研这边也遇到了麻烦。 楚玉研在御花园内遇见了同样来为太后祝寿的,慕容展。 “妍儿——” “展哥哥——” “怎么一个人?”慕容展走到楚玉研面前温声询问,看了眼周围道:“十七弟呢?”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王爷被皇上宣去有急事,所以先去忙了,一会我们到明和殿见。” 慕容展点点头:“皇上非常重视十七弟,所以平时很忙。” “你们在做什么?”犹如晴天霹雳的怒吼声自身后传来。震得楚玉研瞬间回过神来朝身后看去。 一身绛紫色滚金边长袍的慕容宏阔步来到面前,深邃的眸子中闪着嗜血的愤怒,凶狠的瞪向楚玉研。 “臣妾参见王爷。”盈身行礼。 “王妃就这么不安寂寞吗?居然在皇宫内光明正大的勾引皇兄。”毫不给楚玉研留情面的冷冷讥嘲。 “王爷,臣妾什么都没做,不是王爷想得那样。”眼神注视他,一脸的坦然。 “王妃知道本王是怎么想的?”微眯的眸子闪着刺骨的冰冷。 “十七弟,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皇兄和十七王妃有什么吗?十七王妃虽然美丽,但她是十七弟的王妃,这件事皇兄会永远记得,皇兄和十七王妃只是巧遇,十七弟莫要误会了十七王妃。”慕容展立刻为楚玉研澄清。 楚玉研一脸感激的看向慕容展。 慕容宏本就冰冷的眸当看到楚玉研看慕容展的眼神时,瞬间浮上暴戾,一把扯过她的皓腕,咬牙冷冷道:“王妃还真有本事,居然让皇兄如此的袒护你,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王爷,臣妾没有!”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楚玉研额头沁出了汗。 “王爷,王妃什么都没做,求王爷相信王妃。”晴儿立刻上前求情,想拉开慕容宏拉着楚玉研的手。 “滚!”慕容宏一挥手,力道很大,晴儿立刻被挥倒在地。 “慕容宏——”楚玉研愤怒的瞪向他。他太残忍了,简直不是人。 “十七弟,你快放了弟妹,你的力道太大了。”慕容展见状提醒,从十年前开始,这个弟弟就变了,变得冷血冷心。 “怎么?皇兄心疼了?”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十七弟,你生气是在吃醋吗?如果你喜欢弟妹,就应该好好保护她而不是欺负她。”慕容展迎向他的眸子道。 楚玉研禁不住苦笑:展哥哥还是那般乐观,喜欢?呵呵,他是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居然看到的是喜欢。 “闭嘴,本王怎么会喜欢她。”慕容宏低声怒吼。 慕容展还想说什么,但意识到自己越帮楚玉研,越会激起慕容宏的怒气,所以便不再说话。 见慕容展和楚玉研都不再出声,慕容宏嫌恶的丢开了楚玉研的手。 白皙的皓腕上,明显的一圈鲜红捏痕,慕容宏冷看了眼没有一点愧疚。 慕容展愤怒的暗自握拳,担心的看了眼楚玉研,转身离去。 或许远离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晴儿——”楚玉研跑到躺在地上的晴儿面前,心疼道:“你没事吧!”禁不住红了眼眶。 “王妃,奴婢没事,王妃不用担心。”晴儿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跟本王来。”慕容宏走上前扯过楚玉研阔步向前走。 “放开我,晴儿——” “王妃——” “晴儿,先回王府去——” “王爷,你要带臣妾去哪里?”被慕容宏一直拉着不停走的楚玉研担心的询问。每次面对他,她就会好害怕,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又要怎样整她。 “本王之前才夸王妃乖,王妃今天就失去耐心了吗?”漆黑的眸子闪着讥嘲。 楚玉研垂下头不再说话。 秀宫——东华国被选进宫的秀女居住的地方。 慕容宏在此停下脚步,冰冷的眸子怒瞪了眼楚玉研,放开她的手阔步走进去。楚玉研不明所谓,跟至其后走进去。 “十七王爷,十七王妃。”身着朝服的南宫少宣更加气宇轩昂,微颔首朝楚玉研行了个礼。 慕容宏冷冷的瞪了眼楚玉研,沉声道:“右相的礼太多了,以后不必向她行礼。她一个悦凤国的人,根本不配东华国的臣子行礼。” 南宫少宣耸肩一笑没有出声。 慕容宏冰冷鄙夷楚玉研的态度,楚玉研已经习惯,也没去在乎。 “跟本王进来!”冷冷命令。 楚玉研跟着慕容宏走进一间屋子,里面很寂静,突然一阵风吹来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屋内好阴森。 慕容宏突然停下脚步,微弯腰伸手掀开一块白布。楚玉研跟着停下来,低头望去,三名面色纸白,眼睛大瞪,面相痛苦扭曲,死相恐怖的女子整齐的躺在地上,楚玉研顿时惊吓得脸色苍白,跄踉后退两步差点跌倒。 “小心——”身后的南宫少宣伸手扶住了她。 “右相。”慕容宏一声厉吼,南宫少宣立刻惊觉的松手,摊摊手示意自己只是本能反应,并非有意要占人便宜。 慕容宏一把拉过楚玉研,强迫她看向三名死尸,冷声讥道:“王妃也会害怕吗?这三名秀女是昨天才刚选进宫来的,而今天晚上却被人用毒药毒死了,而且所用之药甚是罕见,并非我东华国所有,而这种药只有悦凤国有。” 楚玉研怔仲一愣,看向慕容宏:“王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王爷怀疑是臣妾——” “刚才和本王分开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慕容宏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直接道。 “臣妾在御花园赏花。” “何人可以作证?”慕容宏冷冷的审讯她。 “晴儿。”楚玉研道。 慕容宏冷冷的笑了:“她自然会为你作证,除了她呢!” “这——当时御花园没有人。王爷,臣妾与这三位秀女毫无关系,臣妾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就算要定别人的罪,至少也应该有个罪名吧! “那么——王妃为何嫁来东华国,目的是什么?喜欢本王?千里寻爱?还是——更大的目的?或许是这三位秀女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也许是因为皇上的一句玩笑,说要送两位秀女去宏王府,所以你为了稳固你的王妃之位,杀人灭口。”眼神变得精锐,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臣妾只是奉母皇之命来履行母皇和太后的诺言。王爷也许不会相信臣妾所言,但三名秀女之死绝对不是臣妾所为,臣妾更不知皇上要送王爷秀女之事,臣妾一直在御花园赏花。”直视他,一脸坦然。为什么他总是怀疑自己和母皇是别有目的呢!就算母皇有意把自己嫁过来,目的也只是希望自己女儿幸福。 慕容宏冷冷一笑,眼露鄙夷:“承诺?哼!本王问王妃,女皇继承人之位和王妃之位孰轻孰重?”他一点也不相信事情会是她说的这么单纯。 “女皇继承人之位?”楚玉研脸露伤心,如果自己还有继承皇位的资格,母皇绝对不会狠心把自己嫁过来吧!可母皇你知不知道,你要给儿臣的幸福其实是把儿臣送进了痛苦的深渊。 “王妃无言了吗?王妃可以不承认,待本王查清之后定不会轻饶行凶者。哼!”她沉默被他当做默认,丢下一句狠话,拂袖离去。 看着慕容宏离去的背影,楚玉研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家吗?真的好乱。这就是夫妻吗?连一点的信任都没有。稳固王妃之位,呵呵,也许母皇把她嫁过来真的是因为这个正妃之位,可谁又知道她是多么的想摘下这个头衔,离开这个位子。 “不要把十七王爷的话放在心上。”南宫少宣走上前温雅一笑安慰道:“十七王爷只是用一副冰冷的面具来伪装自己。其实面具下那张真正的面孔不是这样的。王妃只要无视他的冷漠,不去在乎他的冰冷就不会受伤了。” “无视?”楚玉研不解。只见南宫少宣莫测高深的一笑。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空隙,撒下点点金色的光斑。 “慕容美悠,这次回宫,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宫中,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喂!魏子奇,你说清楚,谁跟着你了?本公主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你不是说杨田是我逼走的吗?那我就帮你找到她。”御花园内一位青衣男子对身边一身碧绿色简单衣装的女子说。 青衣男子——魏子奇,年纪二十六,东华国有名的木艺师父,爽朗、帅气、阳光。古铜色的皮肤显得很健康,身材瘦高而挺拔,五官刀刻般俊美,笑容,有点邪恶但不失俊朗。魏箫慕的二叔。 碧绿色衣装女子——慕容美悠,先皇最小的女儿,美悠公主,年方二十三,长发飘逸乌黑,简单的在头上绾个髻,其余的顺直披于腰际,嫩白如婴儿般的皮肤吹弹可破,大大的眼睛似水晶莹,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侧,微微抿唇,若隐若现甚是可爱,看上去好像十七八岁的少女。 魏子奇叹口气,一脸无奈道:“公主啊!你就当是草民当年说错话了,忘了行吗?草民真的不怪你了。” “那可不行!”慕容美悠下巴抬高,一脸坚定道:“我乃堂堂东华国公主,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我一定要帮你找到她。” 魏子奇简直想抓狂,突然凝神,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神秘一笑道:“公主,我们来打个赌吧!草民和公主比赛跑,公主跑,草民来追,若草民追上公主,公主以后就不准再跟着草民。如果草民追不上公主,公主以后若跟着草民,草民决不再说什么。比赛时间是一刻钟,怎么样?”哼!这次一定要把你留在宫中,堂堂公主,成天跟着他这个男人大江南北跑成何体统。 慕容美悠点点头:“好!不过你不准用武功。” “那是自然。不过要愿赌服输哦!”耍赖好像是她的特长。 “好!那就开始吧!”哼!我一定不会让你抓到,虽然我不会武功,但腿脚麻利可是我的特长。我一定要赢你,这样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跟着你了。 “好,公主,我来喽!”话音刚落朝慕容美悠跑过去。 “呵呵……”慕容美悠抬腿就跑,速度还真不简单。 楚玉研从秀宫出来后,心情很低落,低着头走着。 “呵呵,魏子奇快点啊!快点来抓我啊!呵呵……啊——” “啊!”慕容美悠边跑便回头朝魏子奇挥手,没看前面的路,和同样没看旁边情况的楚玉研撞倒一起,两人纷纷跌倒在地。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魏子奇趁机走上前摁住慕容美悠的肩得意道。 慕容美悠怒瞪他一眼凶道:“臭毒舌,你眼瞎了,没看到我摔倒了吗?这次不算。”抬眸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慕容美悠大大的眼睛瞪圆,禁不住感叹道:“天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儿呢!”打量了眼楚玉研的衣着打扮,语气肯定的猜测道:“你是十七皇嫂吧!” 楚玉研揉着被撞痛的胳膊微愣,看着眼前开朗,充满活力的女子温声询问:“你是——” “我是十七哥的妹妹慕容美悠。皇嫂,你没事吧!我没撞痛你吧!”慕容美悠爬起来去搀扶楚玉研。 “我没事!”楚玉研理了理衣服好脾气道。 “哎!长舌,你看你皇嫂的神似是不是有点像岳过?”一旁的魏子奇突然像发现什么重大秘密般,一脸惊奇道。 慕容美悠毫无预警的在他小腿上狠踢了一脚,怒斥道:“什么我皇嫂,没规矩的家伙,是十七王妃,快行礼。” 魏子奇朝慕容美悠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看向楚玉研抱拳恭谨道:“草民魏子奇参见十七王妃。” “不必多礼。你就是东华国有名的木艺大师魏子奇。”楚玉研很惊讶,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男子。 “嘿嘿,大家都这么说。不过草民的手艺却实还不错。如果王妃娘娘有什么需要,尽管找草民,什么桌椅板凳,拐杖,轮椅,兵器模型,草民保证……啊!长舌,你干什么?”魏子奇话还未说完,腿又毫无预警的挨了慕容美悠一记狠踢。 “臭毒嘴,你说什么呢?竟敢诅咒我皇嫂。你不想活了?”懊恼的凶道。这个家伙说话都不走脑子吗? “就算我说错话了,你也不用动不动就踢人吧!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小心以后嫁不出去。”魏子奇气愤的口不择言。 “你……你居然敢咒我,我打死你。”边说,脚朝魏子奇踢去,嘴里不停怒斥道:“打死你这个嘴坏眼睛也不好使的家伙,居然说皇嫂和岳过长得像,他们的长相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你的眼睛还真有毛病,看我不打好它。”说着伸出粉拳朝魏子奇的眼睛攻击去。 “我说的是神似,感觉啦!又没有说长相。”魏子奇边躲闪边解释。 “我没关系!你们不要打了。”楚玉研出声劝解。 “皇嫂,你不用替这种人说话,他这种人就是欠打,欠骂,欠……”慕容美悠突然停止打魏子奇,看向楚玉研,话锋一转道:“不过皇嫂和岳过的确有些神似。” “发现了吧!算你眼睛长这么大没白长。”魏子奇一副很了不起的高傲姿态。 慕容美悠没好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看向楚玉研好奇又期待的问:“皇嫂认识岳过吗?” “岳过?”楚玉研思索,摇摇头,好奇道:“她是谁啊?” “她是十七王爷曾深深爱的人啊!”魏子奇一脸神秘。 “深爱的人?”楚玉研淡淡一笑:“她一定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人吧!她的名字也好特别,很像男子的名字。”他还有深爱的人? 魏子奇四处观看了下,凑近楚玉研一脸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岳过就是男子啊!” “什么?”楚玉研惊愕:“你的意思是——是王爷有断袖之癖?” 魏子奇认真的点点头,一脸惊讶:“怎么?王妃娘娘不知道吗?” 楚玉研简直被震懵住。怎么可能?大婚那晚—— “魏子奇,你找死是不是?竟敢诋毁皇兄的名声,小心被皇兄知道砍了你的猪脑袋。”看向楚玉研解释道:“皇嫂,你不要听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瞎说,皇兄是真真正正的男人,才没有断袖之僻呢!皇嫂难道——”凑近楚玉研轻声询问:“没被皇兄宠幸过吗?” “你……”楚玉研羞涩,想起大婚那夜他对自己——楚玉研即羞又恼,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暴的人,他的宠幸让她害怕。想起那夜,禁不住羞红了双颊。 “嘻嘻……有对不对?像皇嫂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皇兄还不得天天长在你房里啊!皇兄是真正的男人对不对?”慕容美悠笑得一脸暧昧。 楚玉研羞得说不出话。光天化日,这两个人怎么能大刺刺的说这些让人无地自容的话。 “那岳过在宏王府住在哪里呢?”楚玉研岔开话题,再被他们说下去,自己真的要找个地洞躲进去了。不过怎么没有在宏王府见过这位女子呢! “她不在宏王府,她是我们在书院认识的一位很特别的女子。”慕容美悠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好像很怀念她。 “魏少爷,你真回来了。我们王爷要见你呢!”小路子匆匆而来道。 魏子奇浓眉一挑,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他消息还真灵通。王妃娘娘,草民先告退。” 楚玉研微连忙点头。再和他们在一起真不知道又会冒出什么话。 “我也要去慈安宫看母后了,皇嫂,皇妹先失陪了。有时间皇妹到宏王府找你玩。”慕容美悠甜甜一笑,欠身行礼。 “好!皇妹走好。” 看着两人离去,楚玉研禁不住在心中道:他们还真配。 皇宫一角 慕容宏负手而立站在一颗茂密的大树下,天色已暗,不认真看,很难发现树下有人。 “王爷,我回来了。”魏子奇爽朗的声音传来。 慕容宏没有回头,冷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魏子奇吐吐舌头,不客气道:“我当然知道回来,我又不傻。” 慕容宏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冷声讥讽道:“这次回来的够快啊!” 魏子奇立刻一脸灿烂的笑道:“收到王爷的飞鸽传书时草民已经快进京城了,本打算在王爷大婚时赶到的,没想到路上出了点事,所以耽误了。没赶上王爷和王妃的结婚大典真遗憾,不过臣见到王妃娘娘了,太美了,王爷真有艳福啊!” “少废话,本王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语气冷沉道。他这个朋友还真让他头痛,成天大江南北跑得不见人影,见他还得飞鸽传书。 “还没查到。”没一点失职抱歉之色,仍灿烂的笑着。 慕容宏眼一眯,冷冷道:“你该不会只顾着找杨田,把本王交给你的事忘了吧?” “怎么会,草民没有忘记替你打探岳过。”一脸玩味。 “本王说的不是这个。”慕容宏有些恼怒:“本王说过不会再找她,以后不准在本王面前再提这个人。” “是王爷!”打量了眼慕容宏,询问道:“真的生气了?开个玩笑吗?” “你最好弄清自己的身份!”面色阴沉道。 “是!草民以后注意。”挑挑眉,不为所惧。走上前放低音量,一本正经道:“关于先皇突然驾崩,被人暗中所下的毒药是何药,草民确实还未查到,那药无色无味又很罕见,的确不易查找。” “本王知道了,此事暂且放一下。本王叫你回来是让你调查宫中三名秀女之死所中之毒。右相现在在秀宫勘查此事,你去看看吧!”沉声道。看来有人要行动了。 “是!草民告退。” 看着魏子奇的身影离开,慕容宏无奈的摇摇头。 明和殿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078:拒绝 就算今晚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但都没有传到太后的耳中,所有人都希望太后能过一个开心的生辰。 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孙一对对的出现在寿宴上,很是欣慰,虽然在皇宫争斗了一辈子,但老了,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儿孙和睦,平安幸福,这点心愿和普通百姓无二样。 当太后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太子时,忍不住询问:“太子和太子妃今晚怎么没有来?” 皇上见状立刻回道:“回母后,恭儿今天不舒服,所以不能来为母后祝寿,太子妃在府中照顾太子,所以没能来,不过恭儿已经派人把寿礼为母后送来了。”皇上帮太子解围。 其实二人是提前回府了,慕容恭对长孙悠做的事情,早已传到长孙凝玉的耳中,她哪还有心情留下来给太后祝寿。 太后听后一脸担心道:“怎么会生病呢!让御医看了没有?” “回母后,看了,说是染了风寒,有些发热,所以在府中修养呢!”皇上道。 而太子之事,皇后也已经得知了,不满的瞪了眼长孙悠。 太后心疼道:“这个恭儿,都多大的人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让御医好生照顾着。” “是,母后。母后,这是恭儿送您的寿礼。”皇上巧妙的转移的话题。 皇上身边的公公立刻把一个锦盒呈到太后面前打开。 是一尊玉山,一看就是上等白玉所制,美极了,太后很喜欢,点点头:“这孩子有心了。” 皇上和皇后互望一眼,松了口气。 众人连忙夸赞太子的寿礼好,然后纷纷朝太后敬献寿礼。 皇后看向慕容权,笑着问道:“战王怎么没有给太后送寿礼,莫不是太忙,忘了准备。” 慕容权和长孙悠互望一样,长孙悠立刻起身道:“皇祖母,王爷和悠儿也为皇祖母准备了一份寿礼,但这份寿礼和太子的玉山比起来,真的有些拿不出手。因为王爷平日里的俸禄大多拿去军营贴补将士了,所以府中钱财并不是很富裕,我们拿不出太子那样贵重的寿礼,但是悠儿和王爷送皇祖母的这份礼物是我们亲手做的,希望皇祖母能喜欢。” 众人都把视线投向了战王和长孙悠,期待他们的寿礼。 太后慈祥的笑着道:“权儿廉洁,体恤下属,哀家实在是欣慰,寿礼不寿礼的不重要,重要的国泰民安,将士忠心,你们夫妻和睦,这比什么寿礼都来的珍贵。” 瞧长孙悠那番话说的,把慕容权的形象大大的升华了,即便没有寿礼,太后听了也是乐的合不拢嘴。 而群臣们则对战王纷纷点头称赞,觉得能做战王的手下是福气。 皇后见了很气愤,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忍着。 紫若把长孙悠为太后准备的寿礼端了出来,是一个漂亮的蛋糕,上面有花,有寿桃,还有恭祝太后生辰快乐的字,上面还点着几根小蜡烛,这样新奇的东西,众人可从未见过,立刻就吸引住了众人的眼球,纷纷议论:“这是什么,好漂亮。” “是呀!上面还有字,而且还有香甜的味道,难道能吃?” “你看蜡烛也好别致,好几种颜色。” 太后看了很惊喜,喜欢的移不开视线,看向长孙悠问:“悠丫头,这是什么,哀家怎么从未见过此物?” 长孙悠立刻起身恭敬的回道:“回皇祖母,这叫蛋糕,是专门过生辰用的,是悠儿和王爷亲手做的,皇祖母可以对着蛋糕许愿,然后吹灭蜡烛,这蛋糕就可以吃了。” “许愿?”太后很好奇。 长孙悠点点头:“是的,听说生辰这日是人的幸运日,因为幸运的来到了这个世上,所以每年的生辰对着蛋糕默默的许愿,愿望就可以实现,但是最多只能许三个愿望。皇祖母快许愿吧!” 太后点头:“好!”然后双手合十很认真的许愿,许好之后睁开眼睛看向长孙悠问:“接下来皇祖母要怎么做?” “皇祖母亲口吹灭蜡烛,然后把蛋糕切开大家一起品尝。”长孙悠笑着说。 太后照做,吹灭了蜡烛。 长孙悠鼓掌,众人跟着鼓掌。 然后有宫人上前,把蛋糕端了下去,在旁边切了起来,长孙悠立刻上前帮忙。 一会儿之后,一块块的蛋糕便放在了众人面前。 长孙悠笑着说:“大家尝尝看喜不喜欢?” 太后先拿起来品尝,直点头:“真是美味,香甜可口,入口即化,悠丫头,你这礼物皇祖母太喜欢了。” “战王和战王妃这礼物即用心又别致,可见对母后的寿礼花了心思。”慕容宏立刻帮二人说话。 太后满意的直点头:“这是哀家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别致,最喜欢,也是最珍贵的寿礼,权儿,悠儿,谢谢你们这么用心的为哀家准备寿礼。” 慕容权和长孙悠立刻起身,恭敬客气道:“只要皇祖母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快点坐下。众爱卿一起吃。”太后乐的合不拢嘴。 众人品尝起长孙悠做的蛋糕,纷纷点头称赞。 皇后看了心中怒火中烧,却还要强颜欢笑,那表情,长孙悠看着就爽。 孟贵妃暗暗看了长孙悠一眼,满意的笑了。 慕容权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眼她,心中的疑惑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她越来越让他看不透。 楚玉研也为太后献上了寿礼,是她们悦凤国难得的一种脂粉,只要在脸上涂一点点,便可让人容光焕发,年轻貌美,这是悦凤国有名的御医研制的,非常的稀有,一般人只是听说过从未见过,物以稀为贵,所以这样好的东西,也只有女皇和公主能有,众人纷纷羡慕。 太后很喜欢,直夸楚玉研贴心。 相比较长孙悠寿礼的精心和别致,楚玉研寿礼的稀少和珍贵,而太子的寿礼便不觉得珍贵了,因为那是花钱就能拥有的东西,所以不值得人珍惜,而长孙悠和楚玉研送的东西,是再多钱也买不到的,就觉得弥足珍贵,让人爱不释手,吃了之后还会再想。用了之后还想继续用,这便是她们所送礼物的与众不同。 慕容宏凑近楚玉研低声道:“王妃还真是舍得,居然送母后这么珍贵的礼物讨母后欢心。” 楚玉研看向他淡淡道:“王爷是不是又觉得臣妾的礼物有问题,觉得臣妾要害太后?” 慕容宏眸子一寒,冰冷道:“本王想你没那个胆。” 楚玉研淡淡的笑了:“那就是臣妾讨好太后别有目的?” “你最好给本王老实点。”慕容宏冷冷的警告。 楚玉研看向他,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坦然从容,没有一点心虚和躲闪。 太后见二人窃窃私语,忍不住笑了:“老十七,你们夫妻二人说什么悄悄话呢!你可不要欺负妍儿哦!否则母后可不依。” 慕容宏立刻看向太后,微勾唇角道:“儿臣是问王妃那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用,怎么送给母后了呢!”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 太后也难掩开心,白了眼儿子道:“怎么,妍儿送母后这么好的东西你心疼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有好东西先想着自己的媳妇,把母后抛到一边了。是不是觉得母后老了,用这么好的东西是在浪费呀!” 众人笑了。 楚玉研赶忙解释道:“母后,王爷他不是那个意思,在王爷的心中,母后才是最重要的人。” 太后笑了:“母后给你们开玩笑的呢!看到你们这般恩爱,母后也就放心了。” 皇上见状忍不住打趣道:“十七弟,你的王妃已经够漂亮了,送母后一盒容颜粉你就不要心疼了。” 慕容宏笑了:“皇兄说的是,臣弟的王妃的确很漂亮。”长臂揽过楚玉研的肩膀,拉进二人的距离,而眼神却撇向了对面独自饮闷酒的慕容展。 楚玉研不知道他为何要演这一出,但也懒得去了解他。 长孙悠和慕容权互望一样,很为十七叔和十七婶担心。他们表面上很和谐,但是彼此脸上的笑容却都未深到眼底。 寿宴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已经很晚了,众人纷纷往家的方向赶。 一个人不管多有本事,有权势,心中永远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的愿望,一个温暖的家。那是累了,乏了,倦了时温暖的港湾和依靠,是让自己感觉安全的地方。 可是这样的一个家,对楚玉研来说却是个奢望,想到回到宏王府,她就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那里是她的家,可是她却感觉不到安全,那个家给她的是冰冷和害怕,她害怕面对慕容宏,害怕呆在那个家里。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必须回去,因为她别无选择。 楚玉研回到王府后,来不及和慕容宏行礼道别,便急匆匆的朝碧落园跑去,因为她担心晴儿,被慕容宏那么用力一推,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她知道慕容宏的力气有多大,所以担心晴儿会受伤。 “还好没有内伤。”楚玉研把手自晴儿手腕上抬起,微放心道,拉起晴儿的手,自责道:“对不起晴儿,是我害了你。你不该跟我来东华国。”明眸蒙上一层水雾。 “公主你不要这么说,能跟在公主身边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从小是孤儿,若不是公主把奴婢带回宫,奴婢现在还是流落街头的野丫头呢!女皇六年前把奴婢送到景明山学武功,就是希望奴婢将来能好好保护公主。所以,能跟在公主身边保护公主是奴婢的荣耀和职责。” “晴儿!”楚玉研抱住晴儿感动的哭了。 “公主!”主仆二人纷纷落泪。 战王府,明月轩 长孙悠和慕容权回到王府,慕容权直接来了明月轩。 夜深人静,二人站在房内沉默不语,气氛别提有多尴尬了。 长孙悠快速的转动着脑袋想着化解尴尬的办法,抬头看向慕容权温声道:“王爷,你肚子饿不饿,臣妾去小厨房帮你做点夜宵吃吧!”说着便要开溜。 慕容权突然长臂一伸,把她拥进了怀中,喃喃道:“本王不想吃夜宵。” 嘎!开溜计划失败,第二招:“那臣妾给王爷倒杯茶喝吧!”这样被他抱着心跳的好快,好乱。 “你还要躲本王到什么时候?”慕容权低头看向她。 长孙悠抬起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回视他。 他眸中的炽热,让她不敢迎视,立刻躲闪开,不自然的傻笑一声道:“王爷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你什么时候可以适应战王妃的身份?”慕容权紧紧的抱着她询问。 长孙悠心虚一笑道:“我已经适应了啊!” “你知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个。”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平时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嘿嘿,王爷,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热吗?”用力的推开了慕容权,朝后退两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王爷,夜深了,王爷早些回去歇息吧!”长孙悠这是明着赶人了,再这样呆下去,真的会很危险。这个男人今天有些不正常。 “本王今晚留宿明月轩。”慕容权干脆直接点破。 “不行!”长孙悠却想都没想的脱口拒绝了。 慕容权的眸中立刻散发出寒冷。 长孙悠立刻解释:“嘿嘿,臣妾的意思是——臣妾今天身子不适,不能侍奉王爷。” “身子不适?”慕容权狐疑的看向她。 长孙悠点点头:“对,王爷不妨去其它妹妹房里吧!” “既然王妃身子不适,早些歇息吧!”慕容权转身离去了。眸中却滑过黯然。本以为今天的事她已经可以把太子放下,没想到她还是放不下,那么她对太子的拒绝是为什么?因为怨恨太子?所以爱之深,恨之切。她心里还是喜欢太子的,就因为和太子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会拒绝。 当她扑进他怀中痛哭的时候,以为她把自己当成了依靠,因为自己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可是现在看,她是对太子太失望吧! 长孙悠,本王真的走不进你的心中吗? 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长孙悠有些愧疚。按理说她是他的正妃,让她侍寝无可厚非。抛去府中其它的女人不说,其实慕容权算是个好男人,只可惜她不属于这个朝代,所以不可能不去在乎府中的其它女人,她要的爱情是唯一的,她要的婚姻是一夫一妻的,她不想和那么多女人争抢一个男人,她不想成为男人随手可以抛弃的玩物,所以慕容权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 她也不想在这里留下牵绊,她一心想要回到现代,怎么能接受他的爱呢! 就算真的回不去了,她想慕容权也不会是她的选择,因为——她已非清白之身,若是被他知道,他会怎么做?就算不杀了她,恐怕也不会再喜欢她,因为这个朝代最在乎的就是女子的贞洁,何止是这个朝代,就是现代的男人也很在乎这个,所以她能想象的到一个不贞的女子的结局,既然如此,何不把这份爱扼杀在萌芽状态,免得一开始就结束。 太子府内 宴会结束后,皇后却以看太子为由出宫来到了太子府。 “这么晚了,母后怎么来了?”慕容恭恭敬的站在皇后面前。 皇后愤怒的瞪向儿子道:“你干的好事,你太让母后失望了,居然在宫中做此等荒淫之事,你可知此事若是传出去,对你有多大的影响,幸好你父皇帮你隐瞒下来了。” “儿臣只是想与悠儿单独呆一会儿。”慕容恭淡淡的回答。 皇后听了哭笑不得:“单独呆一会儿,你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左相府的呆傻嫡女吗?她现在的身份是战王妃,是你的弟妹,你觉得你们呆在一起合适吗?你已经退婚了,她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母后。”慕容恭冷冷的看向母亲,苦笑一声道:“如果不是母后强逼着儿臣毁掉这门婚事,儿臣怎么会失去她。” “是你自己不愿娶她,母后才会帮你毁了这门婚事。”皇后怒斥儿子。 慕容恭嗤鼻一笑道:“母后,事已至此我们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看看太子府内,你塞给了儿臣多少女人,可是你知道儿臣要的是什么吗?你关心过儿臣喜不喜欢,快不快乐吗?只要是对你有利的,你都塞进太子府,可是你问过儿臣愿不愿意吗?儿臣要的不是这些。” “母后这么做都是为你好。身为太子,你要的是将来君临天下,而不是儿女私情。等你登上大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长孙悠注定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现在是慕容权的王妃,你就死了这个心吧!你再这样下去,将来有一天,慕容权不止是夺走你喜欢的女人,连你的太子之位也会夺走。”皇后恨铁不成钢道。 慕容恭怒瞪母亲,怨恨道:“如果三弟比我有能力,我情愿把这个位子让给他,因为这天下就是他守住的。我只不过是在享受他打下的安稳天下。”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慕容恭的房内响起。 皇后愤怒之下打了自己的儿子,气愤道:“但凡我有第二个儿子,我都不会扶持你为帝。” 慕容恭冷冷的笑了,笑的很苦涩,直视母亲冷冷道:“若是儿臣可以选择,儿臣情愿生在普通百姓家,也不要生在帝位家。” “你——”皇后气结,但看着伤心难过的儿子,又心疼不已,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更不该出手打他,毕竟他才二十二岁,血气方刚,对男女间的感情事很看重,还不知道帝位的重要性,作为母亲要耐心开导,怎么能出手打他呢! 皇后立刻走上前拉起儿子的手道:“恭儿,母后不是有意要打你的,母后只是一时气愤,母后对你寄予厚望,母后是怕失望。你从小就是听话懂事的孩子,凡事都会听母后的,这次是怎么了?母后知道现在的长孙悠很美丽,很得男人的喜欢,可是她已经嫁给了慕容权,这是事实,如果你真的想让她重回到你身边,你就应该振作起来,和慕容权好好的对抗,只有击败他,你当上皇帝,将来长孙悠才有可能回到你身边。 母后也不瞒你,其实长孙悠是母后安插到慕容权身边的一颗棋子,母后给她下了寒毒,让她乖乖听命与母后,并承诺事成之后,许她皇后之位,她答应了。 如此看来,她还是喜欢你的,愿意为了皇后之位帮你,所以只要你当了皇上,她就会回到你身边。”皇后立刻想办法安慰儿子,希望儿子能打起精神,所以暂且用皇后之位的承诺给儿子支撑和动力。 慕容恭却惊讶的看向母后,不满道:“到现在母后都不肯放过她。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经过净乐宫的事情后,慕容恭知道她并非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么柔弱。 皇后却笑了,笑的狠绝:“她没有你想象的柔弱,相反,她要比你还坚强,母后现在确实有些后悔把她许配给慕容权了,但好在她现在还掌控在母后手中。恭儿,若是你喜欢她,心疼她,就为她好好的努力吧!只要你当上皇上,母后一定让她回到你身边,否则——她只能永远呆在慕容权身边,每天陪着慕容权,和慕容权朝夕相处,生儿育女。你甘心吗?” 慕容恭的眸中浮上嫉妒和愤恨,冷冷道:“母后放心,我一定听你安排,坐上帝位,让悠儿重新回到我身边。” 皇后满意的笑了。 而长孙凝玉却在暗中把母子二人的话尽收耳中,震惊不已,更是伤心不已,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许她皇后之位的男人,爱的人居然是长孙悠,自己竟然都不知。长孙悠,我恨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回到太子身边的,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几日 东华国的春天是美丽的,风很柔和,空气很清新,太阳很温暖;园子里的花姹紫嫣红的开放着,形成了花的海洋,错综复杂的青石板路,像是花海中不沉的舟,一旁弯弯曲曲很美观的人工湖上,架着蜿蜒的小桥,湖边的柳枝吐了嫩芽,湖里平静的水,从冬天的素净中苏醒过来,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 长孙悠闲来无事,便来到了湖边,在小桥上散散步,放松心情。自从那晚后,慕容权这几天都在军营忙,都没看到他的人。 长孙悠闭上眼睛感受湖水的清爽。 “王妃,小心跌倒。”紫若见长孙悠闭着眼睛走,担心的说道。 长孙悠勾唇笑道:“没事,我脚步稳着呢!” “再稳也有跌倒的时候啊!人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小心乐极生悲。”突然一声讽刺声传来,长孙悠停下脚步睁开眼睛看去,不远处站着一身鹅黄色宫装的孟风华,明亮的颜色把她凝脂般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红润白皙,飘逸的轻纱在温和的春风中优雅的摆动,让这姹紫嫣红的春天,更增添了一抹鲜艳的色彩,长孙悠承认孟风华很美,只是她的心却很丑陋,这让她的美黯然失色了不少。 长孙悠朝孟风华灿烂一笑道:“是啊!孟侧妃说的对极了,再稳的脚步也有跌倒的时候,那么——再狠毒的人,也有遭报应的一天,所以不管是做人,还是走路,都要看清前方,不要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孟风华笑了:“王妃娘娘,听你这话,好像暗藏玄机啊!莫不是有人对王妃不友善吗?” 长孙悠依旧挂着自己的招牌笑容道:“孟侧妃这话问的不就太不光明磊落了吗?有没有人对本妃不友善,孟侧妃应该最清楚不过吧!不过念在那人是初犯,本妃这次不予计较,若是再有下次,本妃定会禀报王爷知道,到时也休怪本妃不友善。孟侧妃,你说本妃这么做是不是很仁至义尽啊!”孟风华,你最好不要惹我,我长孙悠不是吃素的,身为一个现代人,若是斗不过你们这些古人,那真是太丢现代人的脸了。 “王妃是挺仁慈的,可只怕王妃这么做,并不是完全为了不友善的人吧!也是自己有什么担心的吧!这不光明磊落的人,只怕不只本侧妃一个。”孟风华很怀疑长孙悠的身份。 “孟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长孙悠向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孟风华,到底想说什么?还是她知道了些什么? “是吗?那以王妃的性格,为何不向王爷禀报不友善的人呢?莫不是王妃怕王爷知道王妃身边藏龙卧虎的人吗?”孟风华的视线瞥了眼长孙悠身后的紫若。 长孙悠听懂了孟风华的意思,原来她是怀疑自己是奸细啊!长孙悠讥讽一笑道:“本妃没什么好怕的,若是孟侧妃觉得本妃的仁慈是为了自己,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王爷那里把刺客行刺之事说说,虽然本妃没什么证据,可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当晚行刺之人胳膊受了伤,只要仔细查此案,想必一定会查出是何人所为吧!风将军这几日怎么不见人呢!”从古至今的人都是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孟风华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 “你——呵呵,王妃,我们是在说不友善的人,何必为了那人伤了和气呢!”孟风华适时的敛了自己的怒气。若是真闹到了表哥那里,自己是捞不到好处的,凭着表哥对她的宠爱,说不定真会严查此事,到时不但自己遭殃,风将军也会受牵连的,所以即使孟风华有再多的怒气和不快,也尽量的让自己压下了。 长孙悠也敛了不快,勾起笑容道:“孟侧妃说的是,若不是孟侧妃说起此事,本妃已经打算忘记了。”黑亮的眼睛闪着精明,但这双清澈的眼睛也让孟风华妒忌的要死,或许自己的五官和完美的身材可以把她比下去,但是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却是自己无法比的,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美,好像会说话,让自己既羡慕又嫉妒,就是那双眼睛,迷惑住了表哥吧!若是她没有了这双眼睛,那她还有什么能迷惑表哥呢?孟风华的眸中闪过狠厉。 “权儿,你有时间要多陪陪风华,她现在有身孕,情绪很不好,需要有人陪伴。”不远处,韩奶娘和慕容权边说边朝这边走来。 而背对着他们的长孙悠,没有看到他们。而和长孙悠面对面的孟风华,眼尖的撇到了他们,只见孟风华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暗朝真儿使了个眼色,赶忙走上前,一把拉住了长孙悠的手,扬高了声音道:“王妃姐姐,我们之前有什么不愉快就都忘记吧!从今天起,我们就做一对好姐妹吧!我们好好的侍奉王爷。” 孟风华突然的转变,让长孙悠很不解,但古装电视剧中最经典的嫁祸画面,快速的在长孙悠的脑海中闪过 长孙悠心中暗自一笑,接道:“好啊孟妹妹,以后我们就做一对好姐妹,像娥皇女英那样,伺候王——啊!”长孙悠的话没有说完,突然人朝一旁的桥栏杆上弹去,额头磕到了栏杆上,人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让孟风华和真儿瞬间怔愣住了,孟风华自然不会傻到,看到韩奶娘和慕容权来了,而故意推长孙悠,而长孙悠的摔倒却是她自己故意的。 因为她看懂了孟风华的眼神,之前闪过愤怒和狠厉的眼神,瞬间化作狡黠和算计,这让她猜到了孟风华要玩什么花招,自己的身后没有长眼睛,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孟风华的眸中,她猜测肯定是有人来了,孟风华是想玩嫁祸,能让她冒着怀有身孕的危险玩嫁祸的人,在这府中只有两个,一个是韩奶娘,另一个就是慕容权了。既然看懂了她要使的阴招,长孙悠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若是让她嫁祸成功了,只怕自己小命就完了。所以她要先孟风华一步来个嫁祸。 而长孙悠的分析是正确的,孟风华的确是要玩嫁祸,她想要治长孙悠于死地,她要当着韩奶娘和表哥的面跌倒,嫁祸长孙悠,这样就算表哥想要袒护她,韩奶娘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因为王妃推倒有身孕的侧妃,那可是妒忌的大罪,轻则被休,重则处死,当然她也不会这么笨的真的摔倒,刚才朝真儿使的眼神,是在告诉她,在后面扶住自己,自己可不想拿腹中的孩子和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只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长孙悠竟然先自己一步使了此计,而且还玩的那么狠,那么逼真,都把自己的额头磕破了。 “王妃——” “主人——”紫若和小凳子见状,赶忙跑过去扶长孙悠。 而已经和她们距离很近,能听到她们说话的韩奶娘和慕容权看到这一幕,也很震惊,慕容权赶忙松开搀扶着奶娘胳膊的手,朝长孙悠跑来。 “妹妹,你为什么要推我,难道你不想和姐姐做好姐妹?”长孙悠声音梗咽又可怜兮兮的道。她没有去看身后的情况,她还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但既然演了,就要把这出戏演逼真了,否则这一脚不是白摔了吗? “王妃,你怎么样了?”慕容权来到了长孙悠的身边,一把将长孙悠拉进了怀中。眸中闪过疼惜。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长孙悠一副惊讶的表情看向慕容权。 “表哥,不是我推的她,是她自己倒的,和我无关。”孟风华急忙的解释。 慕容权瞪向孟风华,眸中盛满愤怒,吓的孟风华不敢再说话。 “王爷,臣妾摔倒和孟侧妃无关,你不要怪孟侧妃,都是臣妾不小心,没有站稳才会摔倒的。”长孙悠赶忙一副单纯模样的帮孟风华解释,心中则暗笑孟风华自作自受。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本王都看到了。”瞪向孟风华道:“有了身孕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房内保胎,这样到处乱晃,害人也不利己。”然后抱起长孙悠朝明月轩走去。 孟风华恼怒的要死,却也只能有冤无处说。对了,韩奶娘,韩奶娘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孟风华赶忙跑到了韩奶娘的面前,拉起韩奶娘的手道:“老夫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真的和我无关。”孟风华平日里那张娇纵跋扈,傲慢不已的小脸,此时是一脸的焦急和委屈,此时她应该能了解那些被自己冤枉了的侍妾和下人们的心情了。 韩奶娘拍了拍孟风华的手道:“老身相信你没有,重要的是你表哥相不相信你,你不是那丫头的对手,有身孕期间,就不要和她斗了,保护好腹中的孩子要紧啊!” “老夫人,表哥他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们一起长大,她为什么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女子,而冤枉我呢!”孟风华一脸的委屈。 韩奶娘叹口气道:“风华,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不是使用狠毒的手段除掉他身边的女人,而是要用自己的真爱感化他,用自己的真心换取他的真心,让他对你专情,让他自己亲自赶走身边的女子,而不是使用手段,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耍手段的女人,你懂吗?” 韩奶娘没有戳破那张薄如蝉翼的纸,她在皇室呆了大半辈子,女人们的争权夺宠,她见多了,孟风华要使的手段她也看破了,以她傲慢的性格,怎么会和长孙悠做姐妹呢!但为了给她留面子,韩奶娘没有说破,希望她能悟懂什么是真爱。 孟风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是对长孙悠的憎恨又增加了几分,已经到了水火不容,二人只能留一个的地步。 “好了,回去吧!生气对孩子不好,这件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你表哥也没有惩罚你,就表示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走吧!奶娘陪你回去。”韩奶娘带着孟风华朝风采苑走去。 孟风华回头看了眼明月轩的方向,眸中绽放着愤恨的光芒。 而这一幕,被躲在一旁的风跃看到,他清楚的看到了长孙悠自己摔倒的画面,愤恨的握起了拳头,对长孙悠生出了憎恨之心。 不管孟风华在别人的眼中有多么的傲慢,多么的娇纵跋扈,但在他眼中,她是善良救他和乐雪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不允许有人伤害她。 明月轩内 慕容权亲手帮长孙悠上药,包扎伤口,看着磕破的额头,红肿一片,慕容权的心中说不出有多心疼。 一头乌黑的青丝披在身后,额头缠了一圈白纱,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慕容权,样子既灵气,又显得楚楚可怜。看着慕容权轻声问道:“王爷,你还生臣妾的气吗?” 慕容权看向她,无奈的摇头笑了。 见她笑了,长孙悠的心情也莫名的好起来。 “很痛吧!”慕容权淡淡的问道,却不知心中是多么的心疼,他多么想这个伤口是在自己的额头上。 诱人的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长孙悠摇摇头道:“不痛,这点伤口算什么啊!”以前做特工,执行任务,训练,这样的小伤可是家常便饭。 “这点伤口不算什么?这么说你以前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慕容权担心的问道。看着这个细皮嫩肉,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般白皙水灵的丫头,这样的她应该被好好的保护,但再想想左相府的二姨娘她们,慕容权便在心中疼惜她,之前她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和伤害吧! “其实也不算很严重了,只要不是要性命的伤,都算不上严重啦!”长孙悠一笑置之,既然当初她选择了做特工,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抱怨,好伤心的。 而听她这么说,慕容权的心中却很心疼,很自然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动作既温柔又宠溺,让长孙悠不好意的低下了头,喃喃道:“你不要总是揉人家的头发啦!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头发一乱,爱情完蛋吗?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爱情,可爱情若是在来的路上,被你这么一揉,爱情吓跑了怎么办?”虽然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愤,才会这么说的,可是长孙悠却没想到此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翻了,他们这些古人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词,觉得很逗。 慕容权那张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无奈又宠溺的摇摇道:“若是如此,本王会负责的。” 此话一出,却让长孙悠愣住了,众人也都收住笑容,竖起耳朵看长孙悠的反应。 只见长孙悠扑闪着黑亮清澈的大眼睛,一脸单纯的看向慕容权问道:“你要怎么负责啊?” 慕容权看着她认真的问道:“你要本王怎么负责?” 长孙悠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绕进去了,一挥手道:“算了吧!你可是堂堂战王,我一个小女子,可不敢得罪你,我还想多活两天呢!所以负责就免了。” 慕容权只觉得自己心中的苦涩升起。 “哎呀!我们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吧!”长孙悠坏坏一笑,然后凑近慕容权小声道:“臣妾很好奇王爷突然修陵墓之事,王爷这么提倡节俭,为什么会在自己还年纪轻轻的时候大修陵墓呢!外界传闻,王爷因为此事还和孟贵妃、韩奶娘闹得很不愉快,可是今天见你们很好啊!没有什么不愉快啊!臣妾想这其中必有蹊跷吧!不知王爷可否透漏一二?”长孙悠的好奇心全部被调动起来。 慕容权很惊讶长孙悠怎么会得知此事,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但是一个深处王府之中的女子,能在第一时间得知此事,不得不让人惊讶和怀疑她的身份啊!难道真如母妃所怀疑的,她是皇后派来的奸细吗?不,若她是奸细,又怎么敢直接问本王此事?想必只是好奇吧! 慕容权转头看向长孙悠,淡淡的清凉扑鼻而来,好久没有闻到这么清爽的气味了,好迷恋。 “王爷是不是很惊讶臣妾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为了不让慕容权怀疑,长孙悠准备告诉他,神秘兮兮的笑着看向他道:“这还要多谢十四弟呢!”对不起了慕容恒,谁让你说走嘴的。 慕容权也从她迷人的气味中回过神来,瞪向她冷冷道:“不该王妃知道的事情少打听,否则只会引火*。本王有事先走了,王妃老实的呆在房内养伤吧!”慕容权起身离去了。 看着慕容权逃也似的离去的背影,让她更加的确信陵墓有问题。在现代的未来嫂子可是考古队的,所以在她那得知了很多关于帝王和王爷陵墓的事情,他们的陵墓有多大的规模,她很清楚,而那么大的陵墓面积,想在里面做些事情,是实用又隐秘,而且陵墓为了防止后人偷盗,修建时都会选在隐秘的地方,即便是皇上,也无权过问,而修建陵墓时,周围都会有人严格把守,绝不会让陌生人随便出入。 慕容权绝对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王爷,陵墓之内必有乾坤,一定要找时间去看看。 长孙悠这么做并不是单纯的好奇心,而是皇后希望她能找机会亲自去一趟。 慕容权出了明月轩,便直接去了书房,宣来了风跃。 “属下参见王爷!”风跃恭敬的行礼,俊朗的脸上依旧是冰冷的表情。 “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多礼了,陵墓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慕容权慎重的问道。 风跃恭敬的回道:“回王爷,一切都很顺利。” 慕容权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下个月月初,承平国会派使臣出使东华国,父皇已经下令让本王接待,承平国名义上说是来拜访,只怕拜访是假,暗中观察东华国是真,而皇后和太子一定会趁着本王这段时间忙着接待使臣,而暗中派人打探陵墓的事情,所以陵墓内的事情,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得有丝毫的差错,万一走漏风声,战王府将会万劫不复,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的。”风跃慎重的保证道。 “好,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风跃恭敬的退下了。 慕容权又宣来了夜鹰,告诉他不要再跟踪长孙悠了,而是去协助风跃修建陵墓的事情。 虽然夜鹰不解王爷为何不暗中观察王妃了,但是也没有多问,按照慕容权的吩咐去做。 慕容权又宣来了礼部的人,商议迎接承平国使臣之事,正好慕容宏此时也来了。 慕容权这边忙碌着,而明月轩这边也热闹了起来。 079: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得知长孙悠重新得到慕容权宠爱的王府女人们,纷纷来到长孙悠这里,以看望伤为名,来拉近乎,打探消息。 “王妃娘娘,之前怕打扰了你清净,我们也不敢来看望,怕烦扰到了你,所以姐姐可不要怪罪妹妹们啊!”一位美丽大方的女子温声说道。 长孙悠在心中鄙夷:以前怕打扰到我清净,现在就不怕了。见她这次和孟风华闹不愉快,慕容权帮了她,所以你们就像马蜂似得扑来了,真是势利眼,捧高踩低。 “呵呵,妹妹说的是哪里话,你们能来看姐姐,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敢怪妹妹们啊!”谁稀罕你们来啊!我可没有心情招呼你们,识相的就赶快撤走,她可不想要这么多妹妹。 “姐姐这么说,妹妹就安心了。” “对了王妃姐姐,听说你额头上的伤是孟侧妃所为啊!哎呀!这孟姐姐怎么能这么心狠呢!瞧王妃姐姐长的这般的可人,讨人喜欢,怎么能忍心推倒姐姐呢!”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开口了,这话中的挑拨之意深浓啊!想必那孟风华平日里太嚣张跋扈了,得罪了不少人,但碍于她的身份和孟贵妃这个靠山,没人敢当面和她撕破脸,所以这些人是希望借助她和孟风华的不和,想让她们争斗,她们坐收渔翁之利。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惜她不会上当的。 “其实也不能怪孟侧妃!是我不小心摔倒,碰到了栏杆上摔破了额头,和孟侧妃无关的,其实孟侧妃人很好的。”长孙悠一副大方的模样说道。其实她额头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稍微破了点皮,因为她磕上去的时候用手挡了下,她才没那么傻,重伤自己呢! “嘿嘿,王妃姐姐没事就好。”让这位挑拨的美人很尴尬。 “哎呀!你看我们都来看姐姐,关心姐姐的伤势,可是白美人她怎么没来啊!李美人有了身孕,不便来也就算了,这白美人不来,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啊!”一个美人突然道,瞧这架势,好像唯恐天下不乱似得。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想必白美人有事吧!”那位白美人她有所耳闻,其实这府中的女人,她可都是打听过的,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她没有和她们争的心思和必要,可是难保她们不会把她当成敌人。所以她已经挨个的把她们打听了一遍。 而那位白美人,她也知道一些,听说她是个很冷的女子,是美人中最不合群的一个,而这些美人,慕容权那个大色狼都宠幸了,唯独那位白美人没有宠幸,因为慕容权每次去,她都身体不适,所以久了,慕容权也便不去了。不过在长孙悠看来,这其中定有蹊跷,所以她的好奇神经使然,对那位白美人更深入的了解了一番,也得知了一些事情。 “她能有什么事情啊!无非就是每天冷冰冰的,像是谁得罪她似得,难怪王爷不喜欢去她那里呢!那么冷,能把人冻死,不像王妃姐姐这里,气味清新,温暖舒适王爷喜欢来。”又一位女子不冷不热的说道。 长孙悠在心中暗笑道:若是因为慕容权不喜欢冰冷才不去白美人那里的,那么她会立刻把这里变成冰窖。 和这群女人聊了大半天,才终于把这群女人打发走,唉!这七嘴八舌的,吵得她头都大了,也不知道慕容权是怎么忍受的。倒有些同情他。 而王府中的女人到长孙悠这里看望之事,很快便传到了孟风华的耳中,孟风华听了很是气愤,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觉得长孙悠抢了自己的风采,气愤的把桌子掀翻了。 “小姐,消消气,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啊!”真儿见状,赶忙上前劝说道。 孟风华瞪向她冷冷的吼道:“不生气就能解决问题了吗?表哥现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姑姑现在也不让我和她斗,韩奶娘还说我不是她的对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指我不如她,要把王妃之位让给她吗?我不服,我不服。” “小姐,孟贵妃这么说,只是希望小姐能好好的保胎,将来生出一个小世子,母凭子贵,到时王爷一定会废了长孙悠,封你做王妃的。”真儿安慰道。 “万一在孩子出生之前她就迷惑的表哥不喜欢我了呢?孩子还要八个月才能出生,这八个月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的,我有不好的预感,她和李美人绝对是我最强劲的对手,万一李美人比我生的早,万一生出的是男孩,我就完了,所以我要除掉她们,一定要在孩子出世之前除掉她们。”孟风华焦躁不安的说道。 真儿见状很心疼,突然眼眸一转,凑近孟风华小声道:“小姐,或许我们可以借用她人,除掉王妃娘娘。” “她人?谁?”孟风华的眼睛里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真儿再凑近些,小声道:“长安公主。” “你说楚楚那丫头?”孟风华确定道。 真儿点点头:“没错,公主可是皇上和孟贵妃的掌上明珠,又是王爷唯一的亲妹妹,从小就很受宠,若是让她和王妃成了敌人,只怕孟贵妃和王爷都会讨厌王妃的。” “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楚楚现在已经出嫁了,也不在宫中啊!”孟风华喃喃道。 真儿邪邪一笑道:“小姐,这还不容易吗?你们是表姐妹,说想念表妹了,让她来战王府住几日不就行了嘛!何况公主的夫家离王府又不远,随时都可以来的。” 孟风华满意的笑了:“没错,你这丫头,还真是有心机啊!幸好你不是表哥的女人,若不然,你可是我最大的敌人啊!” 真儿一听,立刻惶恐的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道:“小姐明察,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哎呀!我只是给你开玩笑,快起来。”孟风华的眼中闪过满意笑容。 事不宜迟,次日孟风华便找来了慕容楚楚。 风采苑内,孟风华和一位长相美艳的女子对坐着,女子身材高挑,火辣风情,一身淡绿色繁华宫装,把高贵的身份衬托的淋漓尽致,口角眉梢流露出张扬媚态,她五官完美,双凤眼勾画的精精致致,眼角用了一抹极张扬的艳红,眼波轻轻一转,一双黑色的眼闪着精明和傲慢,波光流转,勾魂摄魄,她便是慕容权的妹妹,慕容楚楚。 “表姐,怎么会突然让我来战王府呢?”慕容楚楚轻缀了口茶,淡淡的问道,高傲之态,显露无疑。 “呵呵,楚楚,自从你出嫁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表姐真的好想你啊!如今表姐有了身孕,也不敢到处走动,每天呆在这房内养胎,真的觉得很无聊,所以便请表妹进府来聊聊天。”孟风华极其友善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表姐怎么会突然想起我来呢!原来是无聊,想找人解闷啊!”慕容楚楚打趣道。 孟风华笑了,这个表妹虽然很傲慢刁蛮,但是和自己处的还算不错。 “楚楚,这些日子你都没来战王府,一定不知道府中的情况吧!我们战王府现在,可是一个人的天下了。”孟风华酸酸的说道。 慕容楚楚一副不解的表情问道:“一人的天下?什么意思?这战王府可是我三皇兄的,还有人能反了他不成?”好傲慢的语气啊! “别人或许不敢,可是有一人可敢,她不但不把表哥放在眼里,连韩奶娘她老人家都不放在眼中,她根本就是一只水妖,是来迷惑表哥,祸害表哥的。”孟风华开始了自己的计谋。 “什么?还有这样的人?她是谁?我慕容楚楚倒想会会她。”慕容楚楚一副不屑的语气道。 “楚楚,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得罪了她,到时她在表哥面前说你的坏话,破坏了你和表哥的兄妹之情。”孟风华继续添油加醋的挑拨着。 而性格直爽又傲慢的慕容楚楚,可禁不住这样的挑拨,不悦的问道:“她到底是谁?” 孟风华一脸的无奈表情道:“她就是一个多月前,嫁进我们战王府的王妃啊!表妹你对她还不知道吧!她的本事可大了,每天迷惑的表哥陪着她,还让表哥和阿恒为了她,说谎欺骗姑姑。 还有自从她来后,温泉池内还出现了奇怪的现象,表哥还为了她把温泉池填埋了,韩奶娘知道了此事后,要惩罚她,她又不知使了什么妖法,让表哥及时赶到救了她,还让表哥和韩奶娘发生了不快。 昨天在湖上的小桥上我遇见了她,她还故意摔倒陷害我,自己把自己的额头摔破,故意博取表哥的怜惜,现在的战王府内,哪个人不敬畏她啊!就连表哥在她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说一不二,她根本就不把韩奶娘放在眼中,韩奶娘为了不失去表哥,也只能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可若是再这样下去,这战王府岂不是她的了吗?说不定她就是皇后派来的狐媚子细作呢!”孟风华添油加醋把事情说的神乎其神的,让慕容楚楚在未见到长孙悠之前,彻底的讨厌上她。 “真是岂有此理,都说左相府嫡女呆傻,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本领,我现在就去会会那个长孙悠。”慕容楚楚受不住蛊惑,为了韩奶娘和哥哥,她决定要去见见长孙悠。 孟风华见状,赶忙拉住了慕容楚楚道:“楚楚,她的妖法可是很厉害的,连我现在都好怕她,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伤到自己。我看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长孙悠,而是妖怪变的。” 孟风华的这番话,彻底的点燃了慕容楚楚的傲慢之火,只见慕容楚楚冷冷道:“哼!就算她再厉害,见到了我慕容楚楚,也要收起她的妖气,我一定会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哎!楚楚,我还是派人打听一下,你再去吧!万一和表哥撞上了,只怕你教训不了她,反而惹怒了表哥,给自己带来伤害,你也知道,表哥现在为了她,很讨厌我,我怕表哥再知道了是我告诉你这件事,会更讨厌我,说不定还会把我赶出王府呢!我离开战王府不要紧,可是我腹中的孩子怎么办?我不想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啊!”孟风华把自己说的极其可怜兮兮,委曲求全。 慕容楚楚一拍孟风华的手道:“你放心吧!若是真和皇兄撞上,我绝对不会说是你告诉我这些的。我去了。”松开孟风华的手,慕容楚楚风风火火的走出了风采苑。 “楚楚,你可要小心啊!”孟风华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太好了,不用自己亲自出马,就会有人帮自己收拾了自己的眼中钉,这样既不得罪表哥,又听了姑姑的话,真是一石三鸟啊! 明月轩内,远远的便听到了长孙悠的爽朗笑声,因为今天的天气不好,好像随时都会下雨般,长孙悠便没有出去,而是在院子中自娱自乐。 而慕容楚楚在门外听到这笑声,心中的怒气不自觉的陡升,这应该是得意的笑声吧!是在庆祝她魅惑了皇兄,霸占了正妃之位吧!哼!长孙悠,别高兴的太早了,本公主今天就拔了你的伪装,让你露出真面目。 慕容楚楚身边的人刚要通报时,却被慕容楚楚制止住了,她倒要看看,这位让人敬畏的长孙悠,长了什么三头六臂,会不会在没人的时候,现出自己的原型来。 而长孙悠则是叠了很多的纸飞机在院子中扔呢!这可是真正的现代玩具,古代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飞机啊!小凳子拿着手中的纸飞机,好奇的左看右看,妙心很心灵手巧,很快便学会了如何折纸飞机,帮着长孙悠折,紫若则在一旁沏茶伺候着。 而长孙悠则是拿着折好的纸飞机扔,看着飞起来的纸飞机,想到了现代的飞机,现代的发达,心中很开心。 “哦!飞喽!”长孙悠把妙心刚折好的纸飞机拿起来扔,而这一扔,可和一人架起了梁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来兴师问罪的慕容楚楚,一脚刚踏进明月轩的慕容楚楚,头上便被插上了一只纸飞机,正好插在高高盘起的美人髻上。 小凳子见状,震惊的膛目结舌,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感觉,而这嘴,塞个鸡蛋进去完全不成问题。 紫若见状,依旧保持着她平日里的镇定,只是从坐在台阶上站了起来。 长孙悠见状,先是惊讶,然后便是朗声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道:“飞机插进美人发,古今结合第一人,美哉,美哉啊!” 长孙悠这一笑,和这番话,彻底的激怒了慕容楚楚,只见慕容楚楚气愤的一把抓掉了头上的纸飞机,狠狠的扔到了地上,用脚踩了两下,然后瞪向长孙悠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不敬,是不是不想活了。” 其实长孙悠的身份,慕容楚楚已经猜到了,只是她不想给她留面子,因为自己从来不会宽恕得罪了自己的人。 “哎!这位美人,初次见面就这么的不友善,是不是太没修养了啊!”长孙悠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别人敬自己,自己会敬别人,别人对自己不敬,自己会加倍还之的。 “什么。你居然敢说我没修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慕容楚楚气愤的凶道,还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这般的无礼呢! 长孙悠却是耸肩一笑道:“胆子不算大,但正好够使。”只是一天没出去打探消息,怎么就凭空冒出个这样的美人来呢!之前没见过啊!应该不是王府的美人吧!难不成是慕容权那个大色狼新选的美人吗? “呵呵!”慕容楚楚冷冷一笑,怒瞪长孙悠嘲讽道:“果然够狂妄啊!你真的以为得到我皇兄的宠爱就能毫无肆惮的放肆了吗?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在我母妃和韩奶娘头上作威作福的。若想好好的活下去,最好收敛些。” 慕容楚楚的这番话,让长孙悠明白了她的身份,她应该就是慕容权的亲妹妹,长安公主了吧!但自己和她无冤无仇的,她凭什么来训斥她啊! “我说公主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我们初次见面,你怎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恨啊?我得罪过你吗?还有——你现在站的地方是我的住处,我是你哥的王妃,你是不是要称呼一声皇嫂呀!这般没规矩,是谁该收敛一些。”这个公主突然大驾光临,只怕是有人指使吧!反正慕容权也不在,懒得去装柔弱女,对付这种刁蛮公主,柔弱可不好使。 “哼!你少在本公主面前演戏了,你的所作所为,本公主都知道了,别想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我更不会承认你是我的皇嫂,这个正妃之位只有风华表姐配坐。”慕容楚楚一副居高临下傲慢的表情道。 长孙悠摇摇头,心想:你不是已经受人挑拨过了吗?还真是个自大没脑子的公主啊! “那么不知我是怎么样的所作所为惹怒了公主美人呢?让公主大驾光临,亲自来兴师问罪?”长孙悠不怒反笑的问道,显得很友善。 而她的笑,让慕容楚楚看了却更加的气愤,凤眸微眯,冷冷的瞪向长孙悠道:“好,既然你非要我说明,那我就不给你留脸了,你目无韩奶娘,迷惑战王,欺负夫人,挑拨美人,祸害王府,殃及朝政,种种罪行,还不足以让本公主来兴师问罪吗?” “呵呵呵,好大的罪名啊!若是如此,的确值得公主来兴师问罪,但是公主这么说是不是太笼统了,可不可以说的详细些呢!比如:我是怎么目无韩奶娘的,怎样迷惑王爷的,如何欺负的夫人,又如何挑拨的美人,我对王府有了怎样实质性的祸害,又对朝堂有了多大的影响呢?既然公主怒气冲冲来问罪,也应该让我死的瞑目些啊!若只是这样笼统的说词,我可不服,公主也没有办法把我定罪。”长孙悠一直都是笑脸相迎的说道。 慕容楚楚听了,怒极反笑了:“很好,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难怪能把皇兄迷惑住,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拿你没辙了吗?既然你没有对韩奶娘无礼,那我们现在就去玉镜园对质,我要看你如何狡辩。”说着,慕容楚楚便拉起了长孙悠的胳膊,要朝玉镜园走去。 而长孙悠自然不会任由她摆布的,先不说她的到来韩奶娘知不知道,就算不知道,此时去了,韩奶娘也一定会站在慕容楚楚一边来对付她的,毕竟韩奶娘很讨厌她。 之前得罪了孟风华,今天又得罪了慕容楚楚,而且她也一直想为了慕容权除掉她,此时前去,不是找死吗?所以长孙悠才不会傻的自投罗网呢!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问。”长孙悠挣脱着说道。 紫若在一旁看着很担心。 妙心和小凳子已经来到了长孙悠的身后,恨不得帮主子一把。 “哼!怎么害怕了吗?若是心中无鬼,怕什么?”慕容楚楚得意的道。 “我才没有鬼呢!是你们太欺负人了,放开我。”长孙悠用力的挣脱。若不是看在慕容权的面子上,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小凳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管面前是什么刁蛮恐怖的公主了,冲上前去阻拦道:“公主,你放了主人吧!” “这里那轮到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滚开。”慕容楚楚一脚踹开了小凳子。 紫若走过来,去拉小凳子。妙心想上前,被紫若拉住了。 长孙悠见状很气愤,一怒之下,用力的甩开了慕容楚楚,习武之人力道比一般人大,所以慕容楚楚脚下一个跄踉,跌倒在地上,长孙悠看着她气愤道:“你凭什么伤害我身边的人?” “公主!”慕容楚楚身边的两个宫人慌忙去搀扶慕容楚楚。 慕容楚楚可不是个吃素的主,站起身来就去推长孙悠,冷冷道:“我就伤害了,看你有没有本事保护你身边的人。” 而长孙悠脚腕一侧,没有被慕容楚楚的力道推倒。 慕容楚楚见状更气愤了。 长孙悠鄙夷的白了眼慕容楚楚,挑衅道:“我一定会保护我身边的人,你若是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好大的口气啊!只怕你没这个能力。”二人剑拔弩张。 紫若见状,很担心,怕二人打起来,想去禀报王爷,怕这么远的路程,就是王爷赶来了,这边也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无奈之下,只有留下来劝说:“公主,王妃,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 “你这个妖女,本公主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你。”慕容楚楚大言不惭道。 长孙悠不甘示弱道:“想杀我,只怕你还没有那个能耐,我可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长孙悠的眸中滑过冷冽之色。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王爷到!”一声响亮的通报声传来,让院中的人不由的一怔。 长孙悠一怔,没想到慕容权会出现的这么及时,而从小被宠坏了的慕容楚楚,可不会怕自己的哥哥,这一声通报根本对她没有任何的恐吓,而长孙悠这一走神,却让慕容楚楚占到了便宜,一个巴掌便朝长孙悠的脸上挥去。 长孙悠眼疾手快,快速朝后退了一步,一个侧身,用手挡去了慕容楚楚的手,只听“啪”的一声,所有人都以为长孙悠被慕容楚楚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而长孙悠却趁机把一根银针神不知鬼不觉的插进了慕容楚楚打她的那只手的手腕血管里,只怕今晚,她那只胳膊要痛不欲生了,虽然不会要了她的命,也不会废了她的胳膊,但是银针会化在她的血管里,让她的整个手臂都会痛上一晚,这就是打她要付出的代价。 长孙悠冷冷的瞪了慕容楚楚一眼,假装被打到,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好心疼。 而这一巴掌,从慕容权的角度看,长孙悠却是被打到了,这就是电视上经常用的借位。 看到跌倒在地的长孙悠,慕容权立刻跑过去抱起了她,怒瞪慕容楚楚凶道:“慕容楚楚,你干什么?” 而从来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哥哥对自己凶,这让慕容楚楚难以接受,气愤的瞪向哥哥怀中的女人,吼道:“皇兄,难道你真的被这个妖女迷惑了吗?你不要被她的演技骗到了,刚才她还气焰嚣张的和我顶嘴,见你来了又装温顺的小女人,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皇兄,你要远离这个妖女。” “够了,你一口一个妖女,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兄?你是在说皇兄是非不分,荒淫无道吗?若她是妖女,只怕你现在就不能站着和本王说话了,你不在公主府呆着,来战王府做什么,还来这里撒野。”慕容权是真的被自己这个刁蛮任性的妹妹气到了,妹妹的刁蛮他是知道的,但念在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就这一个妹妹,平时很喜爱她,所以从小便宠着她,可是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太让他气愤了,竟然跑到战王府来教训自己的嫂嫂,太没规矩了。 “皇兄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训斥我,还说我撒野,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只是嫁出去的女儿,皇兄的好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皇兄和母妃吗?是她对韩奶娘不敬,迷惑皇兄,欺负我,我才想要教训她的,皇兄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来训斥我,皇兄,你太过分了。”慕容楚楚伤心的控诉道。 慕容权可不会再被妹妹脸上的无辜和伤心心软了,那样只会更加的纵容她,冷冷的看向妹妹道:“王妃从来就没有对母妃不敬过,和奶娘之间只是误会,更没有迷惑过本王,若不是你来这里闹事,她又怎么可能会欺负你。况且本王看到被欺负的人是王妃,你现在却在这里诉苦,让本王怎么相信?战王府的事情你根本就不了解,听别人说了几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来兴师问罪,成何体统?公主的修养和颜面都被你丢尽了。”这丫头,真是被宠坏了,听风就是雨,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呢!若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吃大亏的。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是你妹妹啊!你说我不分青红皂白也就算了,还说我没修养,丢公主的颜面,你这么说太过分了。”慕容楚楚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也是个要强的女子,她不允许自己在长孙悠面前落泪。 “难道皇兄说错了吗?是不是风华让你来的,和你说了些什么?”就算他不去调查,猜也能猜到,风华的性格,他还是很了解的,看来应该找时间和她好好谈谈了。 “不是,是我自己进府听到的,只怕王妃的事情,很快便会传遍整个东华国了,皇兄不要借着这次机会,为了这个女人惩罚表姐,她现在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这么怀疑她,诬赖她,难道不觉得对不起她吗?”慕容楚楚也被哥哥的训斥惹怒了,也不管对哥哥敬不敬了。 “她是怎样的人,本王很了解,本王只希望你们都能安分守己一些,今天的事情若是再有下次,别怪皇兄不念兄妹之情。”慕容权威严的说到,虽然话说的有些狠了,可是为了长孙悠今后的安全,为了保护她,他也只能严厉的警告妹妹了。 “看来皇兄真的被这个女人迷惑住了,不过没关系,小妹一定会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的,让皇兄你看清她到底值不值得你这样做,哼!”慕容楚楚狠狠的瞪了眼长孙悠,转身离去了。 而长孙悠却沉默着,心里悲哀道:穿越小说上不是写女主在古代混的都很好吗?人人喜欢,可是她呢!为什么总是有人来找茬,她堂堂一个特工,为什么会混的这么惨呢!昨天磕破额头,今天又差点被扇巴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扇过自己巴掌呢!这里的人真是气人太甚,真该一个个的收拾了。 慕容权把长孙悠抱进了内室,轻轻的放在床上,关心道:“怎么样了?来人,快传太医。” “不要传太医。”长孙悠不悦的开口,阻拦住了他不爽道:“王爷还嫌臣妾丢人丢的不够吗?” “本王是担心你的伤,没有想要你丢人的意思。”慕容权放柔了声音解释道。 长孙悠却不屑的冷冷一笑道:“担心?在这里没有人会真的担心我,我在这里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这里根本就不属于我,王爷,你休了我吧!我要离开这里。”真的不想再陪他们玩下去了,她每天看着很开心,其实心中也是很憋屈的。其实人都是有两面性的,一边坚强,一边柔弱,以前柔弱的一面只会在哥哥面前露出来,而现在竟然会在慕容权面前,不轻易的露出柔弱的一面,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她现在也不想去想这些。 有时她就在想,她若是穿来普通人家多好,或许她就不会这么渴望着回去了。其实她一直都挺羡慕普通人的生活,简单充实,她曾经幻想过,若是有一天不做特工了,就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人。 慕容权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轻声的安抚道:“在这里你不是多余的人。”你的出现是个奇迹,是个美丽的意外。“这里有很多的人在乎你,小凳子在乎你,妙心在乎你,紫若也在乎你,李美人把你当姐妹,当亲人。十七叔把你当知己,十四弟把你当朋友。乐雪也会整天的在本王身边念叨你有多好多好。”其实乐雪和你应该是仇人的,但是她说她怎么也恨不起来你。 “奶娘没有不喜欢你,她对每个人都很严厉,不只是针对你。风华她是被母妃宠坏了,但是本王绝对不会让她伤害你的,楚楚她是个出了名的刁蛮公主,但是她已经出嫁了,不会经常来的,以后若是她再来,你就把门关上,不要让她进来,至于府中其它的女人,她们只是在羡慕你,不敢伤害你的。”慕容权难得能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那你呢?”突然抬头看向慕容权问道,黑亮的大眼睛像被水冲洗过,更加的清澈,扑闪着,认真的看向慕容权问道。 还以为她这么伤心,不会听进去他说什么呢!没想到她是个可以一心二用的家伙,一边生气,还能一边听他说话,而且还帮他数着有谁没说。慕容权在心中摇摇头笑了。 “你漏掉了你自己,为什么?”长孙悠不想去想太多,此时心中就想知道这个问题,所以就问了出来。 慕容权看向她那双黑亮清澈的大眼睛,犹豫了片刻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你自己来定位吧!”好想告诉她,本王也在乎你,很在乎,可是话到嘴边却收了回去。 这让在一旁平心静气,竖起耳朵听慕容权会怎样回答的乐雪,紫若,妙心和小凳子大失所望。 长孙悠听了他这番话后,心情好多了,看向慕容权,小手一伸,认真道:“慕容权,我们就做朋友吧!我觉得你很适合做朋友。” 嘎嘎嘎——四个在一旁看好戏的人,突然觉得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很大声的叫了几声,这王爷含蓄,王妃还真是不客气。 这头顶王妃的头衔,却要和自己的夫君做朋友,唉!这两个人还真是怪人啊!此刻倒觉得两人绝配啊! 慕容权只觉自己的心从天上,啪嗒掉到了地上,然后摔得稀碎,稀碎的!那血珠子蹦的的到处都是,真是壮观又惨不忍睹的一幕啊!可是怨谁呢!人家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好好的把握住的。 但是慕容权并没有去握长孙悠的手,他的心中可不想只和她做朋友。 乐雪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看向长孙悠半认真半打趣道:“既然王妃亲人,友情都有了,就缺一个爱情了,为什么不试着和王爷当爱人呢?”王爷难道就不能主动一次嘛!真是急人。 可是长孙悠却丝毫不给留机会,直接回道:“因为王爷给不了我要的爱情,我们不合适。” 而这样即直率又大胆的回答,让人即佩服又震惊,同时也很担心,王妃居然敢对王爷这样说话,真是不要命了。在她面前的可是她的夫君啊! 可是慕容权并没有生气,他就是欣赏她的直率,不做作。 “为什么,你要的是什么爱情?”慕容权真的好像知道,他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能走进她的心中。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一夫一妻制,你能给吗?”直视他问道。 慕容权愣住了,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而此话一出,也让一旁的四人愣住了,这话是一个王妃对王爷说的话吗?这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岂不是赤落落的专宠,妒忌嘛! “怎么样,给不了吧!所以我们只适合做朋友。”长孙悠总结道。突然不想在慕容权面前伪装自己了。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去刻意的做那个柔弱的长孙悠了。 “你爱的人必须是这样吗?没有回旋的余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很美,如果可以,他也希望爱情可以是那样的,可惜一个帝王家的王爷给不了,有些时候,身边的女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决定的,王爷也有王爷的身不由己。就是因为太子给不了她这样的爱情,她才放弃对太子的爱吗?本王想给你,但是为了大业,本王没办法。 “没有。”长孙悠回答的很坚决。以后会不会有回旋的余地她不知道,总之现在不会改变这样的原则,说不定有一天她会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为了那个人,毁了现在的原则。但前提是,要深深的爱上那个人,那个人值得她改变,除此之外,不会改变。人人都说当碰触了爱情,就会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也没有去爱过一个男人,所以会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她也不知道,希望不会,但世事难料,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就像自己的穿越,无可奈何。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看着长孙悠道:“这个朋友,我们做不了,因为你已经是本王名义上的女人了,以后的事情,没人知道会怎么发展。” 长孙悠耸耸肩笑了:“没错,世事难料,但也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呢!” 紫若听了长孙悠的话一怔,看向长孙悠,但长孙悠脸上的玩味,却又让她捉摸不透了。王妃是在暗示王爷什么吗? 慕容权笑了,撇开这个话题道:“看到你笑了,本王就放心了。” 长孙悠展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从这一刻起,她不会再轻易的流泪了,她要让自己变强大,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了。既然在古代一天,就要让自己活的精彩一天,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人生嘛!她还很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梦想要去追求。不要让那些无聊的女人,阻拦了自己的梦想,若是回不去了,要在这里把我的人生活的灿烂多姿,有机会要出府办一个报社,最好是八卦报社,给别人带来娱乐,同时也娱乐自己。对了,也可以在王府内办个八卦栏啊!让那些见不得人的宫中丑事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样以后就没人敢随便害人了,哈哈哈—— 看到她恢复了乐观,慕容权很开心,淡淡道:“让本王看看你的伤。” 长孙悠看向他自责道:“公主根本就没有打到我,我躲开了,是故意摔倒的,是不是觉得我很坏。”他那么精明,肯定会看出真像。就连上次算计孟风华,他也知道吧! 慕容权拉起长孙悠的小手,只见白皙嫩滑的小手上清晰的几个手指印。 长孙悠就知道他看出来了,不然怎么知道她用手挡住了慕容楚楚的巴掌,害的自己的手被打到呢! 紫若拿来了药。 慕容权帮她上药:“以后见到楚楚离她远点。” “我才不怕她呢!”长孙悠嘟起小嘴道。 慕容权勾起了唇角。 “王爷笑什么?是觉得我不自量力吗?”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姑娘早就揍她了。 “有时你和楚楚还真的有点像。” “什么?我才不和她像呢!她就是个刁蛮任性,仗势欺人的野蛮公主。” 慕容权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陪本王用膳吧!” 长孙悠点点头:“好啊!” 080:拒绝侍寝 慕容楚楚出了明月轩,便跑去韩奶娘那里诉苦,正好孟风华也在,也跟着添油加醋,让韩奶娘更加的讨厌长孙悠。 可是从韩奶娘那里出来,回到公主府,慕容楚楚的臂膀便开始痛,从里往外痛,好像有人在里面拿着针扎般,找太医看了,也都说无异样,束手无策。 有人就猜公主定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立刻想到了公主得罪战王妃的事情,便觉得战王妃真的很不祥,谁得罪她谁倒霉。 可是慕容楚楚却觉得定是长孙悠使得诡计,下次见到她,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慕容权陪长孙悠用了午膳,然后便回了书房去忙了,直到天黑,才忙完,出了书房,看了看头上皎洁的明月,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白天还是阴天,如今却是皓月当空,真像王妃的心情。难道这明月和她心有灵犀不成。 想到长孙悠的笑容,让慕容权的心情大好,但再想想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又心疼不已,准备迈向玉安院的步子,突然转了方向,到了风采苑。 “臣妾参见王爷。”孟风华一见慕容权来了,立刻开心的走上前行礼。 慕容权挥挥手淡淡道:“免了吧!” “谢表哥!表哥,快坐啊!真儿,沏茶!”孟风华难掩喜悦。 而慕容权却没有被她的喜悦感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不用忙了,本王不渴,本王有几句话想给你说。” 慕容权冰冷的表情,让孟风华心中的喜悦冰封了,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慕容权此次前来的目的,只怕不是来看自己和孩子,而是来兴师问罪吧! “表哥有什么话想对风华说。”孟风华的热情也不见了,恭敬的问道。 慕容权开门见山道:“楚楚今日来战王府和你有关吧!本王今晚来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提醒你,不要做害人不利己的事情,表哥不希望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变得让表哥不认识,不要因为权利地位,而泯灭了本性,我已经接受了长孙悠,希望你不要再对她有敌意。表哥心目中的风华,是乐观善良的,她直爽大胆,不喜欢耍阴招,表哥不希望因为你的个人恩怨,让你的心也变了。你好自为之吧!有身孕在身,应该多休息,心太累,对孩子不好。表哥走了,不用送了。”说完之后,慕容权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孟风华看着慕容权决然离去的背影,苦涩的笑了,喃喃道:“表哥,你真的变了,真的变了,你已经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已经忘记了风华的目的,你说我变了,我变成这样,都是谁害的,是谁害的,哗哗——”桌上的茶具再次遭殃,瓷器的碎片散落一地。 “小姐!”真儿看了很是心疼。 “真儿,你告诉我,我真的错了吗?我也不想变成狠毒的女人,我也想做自己啊!可是这个环境不允许我做自己啊!只有除掉他身边的女人,他才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难道这也错了吗?那个长孙悠有什么好?为什么会让他这么的痴迷?这么多年的兄妹之情还抵不上他和长孙悠不到两个月的感情吗?”孟风华悲伤的吼道。 真儿走过来安慰,眸中绽放着狠毒的光芒道:“小姐,你不用太难过了,奴婢想经过今天之事,王妃以后的日子应该也不会那么好过吧!既然王爷不希望我们再出手,那么我们可以在幕后指挥啊!今日公主和王妃可是结了恩怨了,公主的眼中可是揉不得沙子的,王妃已经是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孟贵妃疼爱女儿,韩奶娘疼爱公主,她们都会视王妃为敌人的,而我们,只要适时的说说话,就可点燃战火,而和王妃一起的李美人,又是皇后送来的美人,想必公主也会很讨厌她吧!到时不用我们亲自出手,便可坐收渔翁。” 听真儿这么一说,孟风华反倒笑了,看向真儿赞赏道:“爷爷和奶奶让你做我的陪嫁丫头果然没有错,奶奶说你心眼多,会很好的照顾我,看来没有看错人,你果然很有心计,能有你这么得力的助手,我何愁坐不上王妃之位呢!哈哈哈——” “奴婢能伺候小姐,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永远不会忘记小姐对奴婢的救命之恩!若是当年小姐不收留奴婢,只怕奴婢早已饿死街头了。”真儿一脸感激的说道。 孟风华满意的笑了:“只要你忠心于我,我不会亏待你的,等我登上了王妃之位,也会让你光宗耀祖的。” “奴婢谢小姐。” 主仆二人眸中露出狡黠的笑容。 宏王府 楚玉研在宏王府没有一日是开心的,想想慕容宏的冰冷和冷嘲热讽,她便觉得日子实在是难熬。 晴儿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公主眉头紧锁,很是心疼。 “李小姐到,郑小姐到。”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让楚玉研和晴儿微怔。 前两日皇上为慕容宏送来了五位秀女,而从不接受美女赏赐的慕容宏这次居然接受了,楚玉研当时得知不但没有伤心,反倒有些开心,府中若是多些女人,他的注意力是不是便能从自己身上转移。 可是这两位秀女今天为何会到她这里来? “公主,我们要坚强,不可以让别人看了笑话。”晴儿看向楚玉研沉定道,她虽然年纪小,看上去却比楚玉研更坚强。 楚玉研淡笑着朝她点点头。 “王妃娘娘!”李小姐和郑小姐花枝招展,娇声细语满脸堆笑的走进来,曲身行礼:“参见王妃娘娘。”因为慕容宏只是允许她们进府,并未给她们名份,所以宏王府的人只能称呼她们为小姐。 “两位小姐快不必多礼。”楚玉研淡笑道:“过来坐啊!”楚玉研走至前厅落座。 “谢王妃!”两人走至两边的楠木椅上一左一右座下。 “王妃娘娘,我们突然造访,没有打扰到您吧!”李小姐客气的问。 楚玉研温柔的笑道:“没有,本妃也正好一人无聊呢!” “王妃娘娘不怪我们不请自来便好。”郑小姐也客气的说。 “怎么会呢!”楚玉研随和道。 “王妃,听说前些日子因为小皇子的事,王妃被王爷训斥了?”李小姐好似一脸担心的问。 “倾妃娘娘也真是的,也不看好自己的儿子,让他到处跑。哼!仗着受宠,又替皇上生下龙子就目中无人了吗?让自己的儿子跑来宏王府破坏王妃和王爷的感情,真是太气人了。”郑小姐说得一脸忿忿不平,像是在为楚玉研鸣不平,实则是在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不要这么说,那件事和倾妃无关。”虽然她们的容貌很美,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很不喜欢,顿时让她们的容貌大打折扣。看来人的心灵,真的可以影响人得外貌。 “王妃娘娘还不知道吧!曾经倾妃在没有入宫之前可是很痴迷王爷的,还多次假扮王爷心中喜欢的女子,欺骗王爷,但好在每次都被王爷识破,后来王爷明确的告诉她,不会喜欢她,让她死了这条心,这倾妃才进宫做了皇上的妃子,平日里仗着皇上的宠爱可没少欺负人。这次就是她向皇上出主意送十七王爷几位秀女来,就是想挑拨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这个倾妃,即便是做了皇上的女人,依旧对十七王爷不甘心。”李小姐说得一脸愤愤不平。其实她们本可以做皇妃的,却没想到被倾妃送来了这里,想想就气愤,但好在十七王爷英俊神武,她们也满足了,可是想想倾妃的傲慢目中无人,她们就来气,如果能挑拨倾妃和宏王妃斗起来,她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到时这宏王妃或许就是她们的了。 “就是!倾妃就会凭着她那张脸在皇上面前卖弄邀宠。”郑小姐讨好附和:“你看王妃娘娘不施脂粉,却美得让人眩晕!一看就知道王妃娘娘心地似菩萨般善良,所以才会拥有让世人羡慕的容颜,这可是倾妃永远也比不了的,所以只有王妃娘娘才能配得上十七王爷,倾妃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楚玉研淡淡的笑了。这就是宫廷女人的妒忌吧!谁受宠就会招来他身边女人的妒忌和厌恶。 见楚玉研不说话,李小姐和郑小姐无趣的噘噘嘴。只见李小姐朝郑小姐使了个眼色,郑小姐立刻心领神会。 “呵呵,你看我们都只顾说倾妃了,倒忘了王爷交给我们的正事了。”郑小姐笑着娇声道。 “对啊!郑妹妹快把王爷让我们交给王妃娘娘的东西拿出来。”李小姐媚笑着附和。 “王爷让两位小姐交给本妃什么东西?”这个慕容宏又耍什么花招,只要和他有关的事,楚玉研就禁不住的紧张。 “是这个!”郑小姐从腰间掏出一枚雕刻着精致图案,闪闪发光的金令牌。把令牌交到楚玉研手中。 楚玉研看着手中沉甸甸,充满分量,代表权利的令牌,满脸不解。 “王妃,这是王爷让我们交给您的,明天京城有个大型的庙会,王爷担心王妃在府中闷得慌,所以赐王妃这枚令牌,让王妃明天出宫散散心,看看东华国的人文习俗。”郑小姐柔声细语道。 “唉!”李小姐叹口气,满脸感慨道:“王妃娘娘真是好福气,王爷这么忙,还不忘惦记王妃娘娘的心情,我们真是羡慕王妃,若是将来王爷也能这般待我们,就是让我们死也值了。” “就是!这宏王府之中,王妃可是唯一一个得到王爷特准出府的人。好让人羡慕。好怀念外面热闹的花花世界啊!”郑小姐说得一脸哀怨,忧伤。 “如果两位小姐想出去,那这块令牌本妃就让给你们吧!反正本妃也不想出去。”真的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再热闹,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陌生的人群。更担心慕容宏突然破例准许她出去,不知道又在玩什么花样?心真的很忐忑不安。 “那怎么可以,我们怎能夺人所爱,若被王爷知道了,该认为我们争风吃醋了,这还没有名份就吃王妃娘娘的醋,王妃这么做岂不是害了我们?”李小姐说得一脸的委屈。 “本妃去给王爷说,就说本妃不想出去,让两位小姐……” “不用了王妃娘娘,其实我们也不是爱热闹的人,王妃去就好,我们该告退了。郑妹妹,我们走吧!”李小姐朝郑小姐使了个眼色。 “好!臣女告退。”两人慌忙起身离开。 “公主,我们要去吗?”看着李郑二人离去,晴儿低声询问,眼中却闪着期待的亮光。 楚玉研淡淡笑了。看来府中沉重,烦闷的气氛让她憋坏了吧!她在无拘无束的景明山呆了六年,怎么能一下子就适应金丝鸟笼的生活呢!不管慕容宏是什么目的了,就带她出去透透气吧!“这是王爷的命令,我们当然要去啊!” “真的?太好了!”晴儿小巧的脸上绽放出阳光般的笑。 “你呀!”楚玉研宠溺的点了下她的头。 晴儿调皮的吐吐舌头。 慌忙从碧落园跑出来的李小姐和郑小姐二人,回头看了眼没人追出来才放心的停住脚步。 李小姐拍着气喘吁吁的胸口道:“好险,差点就穿帮了。” 同样拍着胸口大口喘气的郑小姐附和道:“是啊!当时紧张的我都说不出话来了。万一她去给王爷说,我们可就惨了。不过——李姐姐,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万一王爷雷霆大怒会不会把王妃赶出宏王府啊?” 思绪回想起数时辰前: 从住处出来的慕容宏龙行虎步的朝书房走去,故意等在途中的李郑二人对了个眼色朝他走过去:“臣女参见王爷。”声音如黄莺出谷,优雅欠身行礼。 “是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慕容宏锐利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打量两人一眼。 “王爷,臣女听说宏王府花园的牡丹花开了,我和李姐姐最喜欢牡丹花,所以相邀到花园赏花。王爷,陪臣女一起去吧!”郑小姐大胆的去挽慕容宏的胳膊软声细语的撒娇道。 “是啊王爷!陪臣女去花园赏花吧!”李小姐也凑上前,如水蛇般的胳膊缠上慕容宏的另一只胳膊,媚声撒娇,偷偷朝郑小姐使了个眼色。 郑小姐立刻了悟的点点头,身子偎近慕容宏,手不着痕迹的摸向慕容宏的腰间,偷偷取下他腰间的令牌。 “两位小姐,本王还有要事要办,无法陪你们赏花了,还是你们二人一同去吧!”抽出被缠着的胳膊,毫不留情的阔步离去。 牡丹,富贵的象征,她们喜欢牡丹,更喜欢权利,地位吧!由于慕容宏急着想摆脱两个人,所以并未发现她们的小动作。 面对慕容宏的冷漠无情,二人虽然失望伤心,但也无可奈何。 “臣女恭送王爷!”盈身行礼。 看着手中的金牌,两人互视一眼,露出狐媚的笑。 “哼!赶出宏王府正好!”李小姐一脸鄙夷道:“不受宠却占着王妃的位,还一副高高在上,尊贵不凡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气愤,和那个受宠又讨厌的倾妃一个样,讨人厌。若把她赶出宏王府,呵呵,王爷就会立从我们这几个秀女中重新选一个为正妃,而这五名秀女中,我们二人最出色,那时,王府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李小姐一脸的野心勃勃。 郑小姐思索了下,喃喃道:“这五位秀女中,还有一个容貌娇美的姑娘,王爷会不会立她为正妃?”认真的表情,好似楚玉研真得已经被赶出宏王府。 “她?哼!”一脸的不屑:“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怎么可能掌管宏王府,想把宏王府冻成河啊!” 郑小姐赞同的点点头:“李姐姐说得是!她从不合群,还冰冷的疏远大家,才不适合正妃之位呢!妹妹看这个正妃非姐姐莫属。”郑小姐笑得一脸真诚。 “呵呵,郑妹妹也很适合啊!”李小姐却说得很是敷衍。 郑小姐摇摇头:“妹妹才不适合呢!妹妹只想陪在姐姐身边沾沾光就好了。”一脸的知足。 李小姐满意的笑了,故作大度道:“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姐姐若当了王妃,王府就是你和我的,说什么沾沾光,这和姐姐不是太见外了嘛!呵呵……” ★★★★★ 春天,一个如诗如画的季节,春光明媚,春风柔和,春水盈盈,春花怒放,连春天里的人儿都充满着活力。 京城的大街小巷,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好一片盛世景象。 楚玉研走在拥挤的人群中,一脸的忧愁和欢快的百姓形成明显的对比,显得格格不入。看着身边的一张张陌生的笑脸,突然好怀念在悦凤王朝每年一次的国都庙会。以前的自己是那么喜欢热闹,每年的庙会自己都会背着母皇偷偷溜出宫去赶庙会,大自己五岁的长宇哥哥都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回到宫后,母皇训斥自己,他总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害得自己都好内疚。现在——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即使眼前的庙会热闹非凡,而自己的心却空空的好孤单。 “主子,你看多热闹啊!一点也不输于我们悦凤王朝的国都庙会。”晴儿像个出了笼子的鸟儿,欢快的享受着眼前的热闹。“主子,出来玩就开心点吗?把不开心的事统统抛到脑后去吧!开心的放松一天,玩一天,管它明天发生什么事?”晴儿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劝解:“公主以前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以前的公主多活波开朗,怎么病了一场,嫁到东华国就换了个人呢!” 楚玉研研舒口气,心中伤感道:一个昏睡了四年,空白了四年人生又失去十年记忆的人,还能做回自己吗?不过晴儿说得也对,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一天吧!管他明天会怎样?自己这样闷闷不乐,也会扫了她的兴致。深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挂上柔美的笑容:“晴儿,那边好热闹,我们去那边吧!” “好!呵呵……”看到楚玉研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晴儿的心情也变得更轻松开心了。 人群中,一身白衣似雪,气宇轩昂的慕容展是那么的显眼,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只是朗逸的眉宇却微微的皱起,显得有些不悦:“冯凭,你知道本王不喜欢这吵闹的,为何执意要让本王出来,你说的惊喜在哪里?” 身边黑衣男子微勾唇,献媚道:“王爷,属下听宏王府的兄弟说,今天一早玉研公主带着她的丫鬟出府来了。” “什么?”慕容展定脚望向冯凭,难掩惊讶:“研儿出府了?十七弟怎么会放她出来?”进了王府的女子,除非有王爷特准回家探亲外,其它的事是很难出府的。 黑衣男子摇摇头:“十七王爷难测,属下也不知。王爷,管这么多干吗?好不容易有和玉研公主单独见面的机会,要好好把握啊!我们赶快去找玉研公主吧!”男子催促道。一脸的迫不及待,好像比慕容展还想尽快见到楚玉研。 “主子,你看那边好热闹,我们快去看看。”晴儿欢快的又蹦又跳朝前跑去。 “晴儿,你慢点,等等……唔……唔……”楚玉研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拼命挣扎,却因身单力薄而无法挣脱。 “主子——”晴儿转身,见楚玉研被四名黑衣人拖走。晴儿扔掉手中的吃得玩得立刻追过去。“让开,快让开,否则老子杀了你们。”黑衣人遣开人群把楚玉研快速带走。 “真是太大胆了,光天之下竟敢绑架人,真是太目无王法了。”百姓们纷纷指指点点,却都因怕惹祸上身而不敢出头,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把楚玉研掳走。 “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展和冯凭随后至此,见百姓愤愤不平的议论纷纷,冯凭走上前询问。 一名老人家气得浑身颤抖道:“太目无王法了,刚才有四名黑衣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位仙女般的小姐给掳走了。” “对啊!对啊!太大胆了。”其他百姓附和。 “王爷,会不会是玉研公主?”冯凭猜测。 “黑衣人朝什么方向去了?”慕容展紧张的问,直觉告诉他,是楚玉研,天子脚下,如不是有身份不凡的人指示,决不会有人有如此大的胆子。 “朝城门——哎!年轻人。”还没等老人家把话说完,慕容展已经朝城门口方向奔了过去。 京城外的树林内,晴儿使轻功追上了四名黑衣男子,和他们打斗起来,晴儿的武功虽不错,但要一边保护不会武功的楚玉研,一边还要赤手空拳和四名带刀黑衣人打斗,难免有些难以招架。 “晴儿,小心身后——”楚玉研大喊。 一名黑衣人挥刀从晴儿背后偷袭,晴儿一个前弯腰,躲过偷袭。 “先把那个女人给我杀了,回去好交差。”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厉声呵斥道。 “是!老大。”一名黑衣人转身,持刀朝楚玉研逼近。 “主子,小心——”晴儿惊呼,却被另外三名黑衣人纠缠着脱不开身。 楚玉研边退边躲闪黑衣人挥来得刀,黑衣人气愤,一个发狠,朝楚玉研胸口狠狠砍去,楚玉研侧身,锋利的刀砍到了她的左胳膊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染红了白色衣衫。 黑衣人又接着挥刀。 “研儿——”慕容展此时赶到,纵身一跃,飞至楚玉研面前,踢掉黑衣人手中的锋刀。 “研儿,你怎么样了?”慕容展拉起楚玉研的胳膊紧张的询问,难掩满脸心疼和担心。 “展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楚玉研咬牙忍着痛,艰难道,额头上因疼痛而沁出了汗珠。 此时黑衣人捡起刀朝慕容展挥来。 慕容展手中折扇一挥,挡去男子挥来的刀,愤怒的和黑衣人打斗起来。 随后赶来的冯凭也加入到打斗中,边打边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光天之下行凶,你们可知你们要杀的人是谁?” “哼!宏王府有人要她的命。”黑衣男子冷声道。说明他们知道楚玉研的身份。 楚玉研一愣,宏王府?难道是——慕容宏?不……不可能是他,他若真想要自己的命,何须如此麻烦?可除了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他,还会有谁?自己并没有和什么人结过仇啊! “研儿小心身后——”突然传来慕容展的大喊声。 楚玉研回过神,刚要转身,只觉颈间被人用棍子重重打了一下,只见慕容展和晴儿摆脱黑衣人朝自己跑来,接着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是四名黑衣男子中,其中一名用棍的男子趁慕容展等人不注意,偷溜到楚玉研面前在其颈间重重一棒。 慕容展纵身一跃,在楚玉研倒地前飞至身边抱住了她:“研儿……研儿……”因担心,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四名黑衣男子眼见打不过,趁其分神,纷纷落跑。 一场刺杀,因慕容展和冯凭的突然出现,宣告失败。而一场阴谋似刚刚开始。 展王府 “研儿——”慕容展伸手轻轻抚摸一直昏迷不醒的楚玉研,看着白皙的小脸写满苍白,慕容展心疼的声音哽咽。 “你怎么这么憔悴?他对你不好对不对?为什么连睡着了眉头都皱在一起?”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眉间,想用自己的手指帮她抚平紧皱的眉头。 研儿,你知道吗?自从在悦凤王朝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你,我会经常幻想一个画面,幻想每天醒来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你的睡脸,可以伸手轻轻抚摸到你这白玉无瑕的美颜,我想那时的自己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可当我还沉浸在幻想中,当我正准备把幻想变成现实时,你却——却嫁给了我的皇弟,成了他的王妃。本以为他会好好珍惜你,给你世上最幸福的爱,没想到他却把你伤得遍体鳞伤。而能这么近距离的抚摸你,却是在你受伤昏迷不醒时,研儿——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是这样?为什么上天会这么不公?研儿,我爱你!你知道吗? 楚玉研的睫毛微动了动。 慕容展惊喜:“研儿……研儿,你醒了吗?” 楚玉研缓缓睁开眼睛,慕容展的俊脸映入眼帘:“展哥哥——”楚玉研脸上绽放出放心的笑容。 “研儿,你终于醒了?”慕容展长吁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发生了什么事?我睡很久了吗?”揉着有些发痛的脖子坐起来。 “你忘了吗研儿,你遭黑衣人行刺……”慕容展轻声提示,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担心她被吓到。 楚玉研点点头:“我想起来了。”手不自觉的摸向胳膊:“当时我受伤了,是展哥哥及时赶到救了我。”楚玉研看着自己的衣服突然瞪大眼睛:“我的衣服怎么被换掉了,展哥哥——” 慕容展摇摇头笑了:“研儿不要乱猜,你的衣服沾满了血渍,展哥哥让晴儿帮你重换了一件。” “哦!”楚玉研尴尬的吐吐舌头笑了,我在想什么,展哥哥才不会是趁人之危的人呢!“对了,晴儿呢?” “晴儿在外面,你的伤还痛吗?”帮她包扎伤口时,他的心痛得都要无法呼吸了。 “没事了,一点都不痛了。”她不想让人替自己担心,看了眼窗外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 “什么?糟了,我要回府了。”快速跳下床,穿上鞋子朝外跑去。 “研儿——”慕容展长臂一挥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楚玉研惊愕:“展哥哥——” “研儿——” “展哥哥,你——怎么了?” “是不是谁当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附在她耳边喃喃道。 楚玉研不解:“展哥哥,你在说什么?这是大逆不道的话。”他今天怎么了?好像很怪。 “如果有人敢再欺负你,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语气温柔却充满认真。 “呵呵,哪有人欺负研儿啊!展哥哥——” 慕容展转过她,让她面向自己,凝视她的眼睛,情不自禁的俯身靠近她的唇。 楚玉研撇开了头:“展哥哥,我们——你是皇兄。”他怎么会想要吻自己。“不早了。研儿要回府了。”慌乱的跑走。 慕容展看着楚玉研消失的方向发愣。 “王爷——”冯凭从外面走进来,附近慕容展身边低声道:“是十七王爷命人下得毒手吧!否则——天子脚下谁会有这么大得胆子。” 慕容展双手紧握成拳。这是我最后一次放你走,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他机会,如果他还是不懂得好好珍惜你,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而真正的这一切,都是太子和冯凭设计的,目的就是要激怒慕容展,拉楼他,让他与慕容宏为敌,对付慕容宏和慕容权。 红日西垂,天空很快拉上了黑色大幕,楚玉研和晴儿匆匆忙忙赶回宏王府中时,府中已是华灯掌亮,碧落园的灯也都被下人们点燃。 “王妃娘娘——”下人们曲身行礼。 楚玉研点点头朝房内走去,下人们看着朝屋内走去的楚玉研,禁不住露出担心的表情。 “王妃还知道回来?”楚玉研刚踏进房间,一道阴沉冷厉的声音便从房内传出。 楚玉研惊愕,朝声音来源处望去,慕容宏端坐在桌前,俊脸阴沉,冷眸泛着一触即发的愤怒。楚玉研惊吓得一颤:“王爷。”盈身行礼。 “奴婢参见王爷!”晴儿也跟着曲身行礼。 “你们都下去。”慕容宏长臂一挥,冷冷命令道。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立刻识相的无声退下。 晴儿扯了下楚玉研,给了她一个小心的眼神,随后退下。 慕容宏利眸直视她。一身白色简洁的纱裙飘逸纯洁,肩上和袖口上的小小蝴蝶结显得娇俏可人,秀有兰花的抹胸领口和腰间的兰花相映衬,把她的曲线演绎的更优美迷人。一张素颜在白衣的衬托下更加绝美,只是白皙的容颜落有些苍白。慕容宏不得不成认这身白色的衣服很适合她。 “王爷怎么会在这里?”楚玉研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垂下眼眸嗫嚅道。 慕容宏收回视线,冷声道:“这是本王应该问王妃的吧!王妃今天一天去了哪里?”听看守府门的侍卫说她出府了,本来他还不相信她居然会有这么大胆子,没想到她真的敢背着自己偷偷溜出府,看来是自己低估她了。 听到慕容宏的话,楚玉研讶异:“王爷,不是你让臣妾出府的吗?” 慕容宏猛得站起来一步迈到她面前,嗜血的黑眸凝视她冷怒道:“你竟敢偷着出府还把责任推到本王身上。” “王爷,臣妾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他让李小姐和郑小姐送令牌来让我出府的啊!他现在怎么又不承认了呢!是他太忙忘记了吗?对了,令牌。楚玉研掏出令牌:“王爷,这是你给臣妾的令牌。” 慕容宏愤怒的一把躲过令牌,剑眉一拧,怒瞪她道:“难怪本王早上见过你之后令牌就不见了,原来是被你偷走了,王妃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这令牌不是臣妾偷的,是王爷让李小姐和郑小姐来送给臣妾让臣妾出府的。”楚玉研解释。 慕容宏一把攥过她的皓腕,鄙视的瞪她一眼愤然道:“你居然还敢挑拨离间,陷害她们。” “臣妾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是他要故意整我,还是李小姐和郑小姐故意陷害我。还有黑衣人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想害我? “你是不是偷出府见慕容展了?”想到她可能去见自己皇兄了,自己的心就莫名的愤怒。 “我没有,我和展哥哥——不,我和展王爷只是巧遇,是他——” “你真得去见他了?”不自觉的加重手上力道,似要把她的手腕握断般。 “王爷,你听臣妾解释——” “说,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背着本王做了什么不耻的勾当?”根本不给楚玉研解释的机会,认定她是特意出府和慕容展私会。 “王爷,臣妾没有,臣妾和展哥哥是——” “展哥哥,呵呵,叫得真亲切,看来是本王最近太冷落王妃了,才会让王妃不甘寂寞去找皇兄。”黑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楚玉研惊骇,她怕看到他这样的眼神,用力挣脱他的钳制:“王爷,你听臣妾解释——” “你这么虚伪的女人,根本不配穿这身白衣,你的肮脏会把它染脏。”无情的冷冷道。 楚玉研浑身一颤,肮脏,他居然会对自己用这个词。 “嘶——”在楚玉研走神时,衣服被他猝不及防的撕裂大片,露出雪白香肩和红色亵衣。握着她皓腕的大掌一把握过她的纤腰,把她拉至怀中,突然的亲近让她紧张,害怕,用力推他:“王爷,不要这样?” 慕容宏唇角微勾,掠过一道邪恶的弧度,嘲弄的看着她讥道:“你对皇兄说过这样的话吗?” “王爷——” “本王今晚让王妃侍寝。” 楚玉研身子一颤,即惊讶又羞愤,惶然失措的看向他,冷俊的脸庞带着心怀不轨的邪恶笑容,声音很浅却带着嘲意。 楚玉研立刻垂下眼眸,别开他的凝视清柔出声:“王爷,臣妾身体不适,不能侍寝。” “是本王的皇兄累着王妃了吗?”声音散漫却夹着咬牙的愤怒。 “你——”他的话让她错愕。他为什么怎是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堪呢!如果他知道自己受伤,而且还去了展王府不知道又会怎样想自己和展哥哥,不,不能因为自己连累展哥哥,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受伤。 见她沉默。慕容宏更是气愤:“怎么?被本王猜中无言以对了吗?” 淡然一笑,凝视他,脸上有着坦然却坚定的神情:“如果王爷真的这么想,臣妾无话可说。” “你——”绝美脸庞上的坚定神情让他的心不自觉的被震撼了一下。 趁他一时走神,楚玉研推开他逃离他的怀抱。 “楚玉研——”慕容宏愤怒的逼向她,凛冽之气让人惊骇。 楚玉研惶惶不安的向后退,诺诺道:“王爷,你……你不要过来。” “本王最讨厌你说这句话。”面色阴沉的咬牙道。 “噔——”楚玉研退至床边,跌坐到床上,再无退路。 慕容宏狭眸微眯,邪恶一笑,一步步迈向她。 081:牢狱之灾 窘迫无措的楚玉研眼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来的慕容宏,眼角突然瞄到床架上挂着的宝剑,在慕容宏伸手要抓住她时,她一个弯腰自他的臂弯溜走,快速取下床架上的宝剑,抽出,横至脖子上,淡声道:“王爷,这把剑是你赐给臣妾的,你希望臣妾能安分守已,洁身自爱,为天下女子做好表率,所以……” “所以王妃连本王也敢拒之?好,王妃最好永远都记住这些话,面对任何男人都能永远这么洁身自爱。哼!”慕容宏气愤的甩袖离去。 “哐当——”楚玉研手中的剑无力滑落至地,身子也瘫软的坐到地上。天呢!身为王妃居然对自己的夫君挥剑拒绝侍寝。为什么在这想过平静的生活就这么难呢? 游岳轩 她居然敢对本王挥剑,敢用本王说过的话来拒绝,楚玉研,你太狂妄了。“嘭——”桌案上的笔墨纸砚被挥落一地。 “扑扑扑……”一旁竹笼子里的白鸽惊得煽动着翅膀。 慕容宏走至鸟笼前,大掌一把抓过鸟笼,冷冷道:“连你也想要离开本王吗?她从来都不会帮你关上笼门,是希望你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路,她走了,连你也想走吗?”十年前,岳过离开的那一刻,他把鸟笼的门关上了,同时也把自己的心关闭了。 亥时三刻,夜渐渐静下来,一个黑影身轻如燕的快速越上房顶,脚步敏捷轻盈的在房顶快速移动。 不一会儿,刺耳的兵器打斗声,打破宁静的夜。 “王爷,魏将军求见。”小路子走至正挑灯忙碌的慕容宏身边禀报。 “请。”微抬头沉声道。 一位身着银色盔甲身躯凛凛,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的男子走进房内,身高颈长,仪态英俊而威武,如墨的剑眉下一双朗目射寒光。 “末将见过十七王爷。”话语轩昂冰冷。 “弈风,现在来宏王府有何事?”抬起头看向魏弈风沉声问。 魏弈风——生性冷漠,严厉,东华国最年轻英勇的将军,平内乱,战外侵为朝廷屡立战功,深受皇上喜爱,曾在十五岁时要被皇上封将军,而被他拒绝,用了七年时间以自己能力取得今天的位子。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御剑山莊庄主,富可敌国的商人,家里生意涉足各行各业。是四大家族之一。魏箫慕的大哥,慕容宏的亲外甥。 “王爷,末将失职,将军府潜进了刺客,偷走了军机图。末将一路追捕刺客,见刺客进了碧落园。”语气无温的冷冷道。 “什么?”慕容宏愤怒的拍案而起。 “王爷,不好了。”管家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碧落园外死了三名宫女和三名秀女,是——是被人用毒飙射中喉咙而致命。” “楚、玉、研!”慕容宏愤怒的咬牙一字一顿道。攥紧拳头,指关节被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战王府 “王爷,王爷——”夜鹰气喘吁吁跑进来。 “夜鹰,你欠挨板子了吧!进王爷书房都不知道先禀报吗?”乐雪故作严肃道,脸上没一点生气之色。 夜鹰喘着粗气摇手:“不是,王爷——不——不好了,将军府进了刺客。” 乐雪小有兴趣的挑挑眉不屑道:“将军府进了刺客管我们战王府什么事?” 慕容权看了眼乐雪。 乐雪立刻闭嘴。 “弈风今天不是从御剑山庄回来了吗?还摆不平吗?”慕容权淡淡的问。 “听说刺客偷走了军机图,进了宏王府,十七王妃住的碧落园外还死了三名丫鬟和三名秀女,十七王爷已经派人去了碧落园,十七王爷让属下来叫王爷过去。”夜鹰禀报道。他从宏王府可是一口气都没歇用轻功飞来了战王府,累死他了。 碧落园 “公主,已经子时了休息吧!”晴儿走到铜镜前的楚玉研身边道。 楚玉研一直担心朝慕容宏挥剑的事,不知道他又会怎样整自己,会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举动而连累悦凤国受难。算了,不想了,如果他真的会对悦凤国怎样,也不是自己所能阻拦的。 楚玉研点点头。 晴儿帮她卸下头上发钗,如瀑布般的青丝倾泻而下,披于身后。 “王妃,王妃,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士兵。”一名小丫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禀报。 楚玉研起身朝外走去。 院子里灯笼、火把把碧落园照耀得明如昼,众士兵前,一身银色盔甲得俊冷男子腰挎长剑直视向正室的方向。 楚玉研从房内走出来,扫视众人一眼冷声问:“你们做什么?”没想到慕容宏这么快就来报复自己了。 魏弈风上前一步冷冷回道:“末将奉旨搜查十七王妃的住处。”冰冷的眼眸毫无畏惧的直视向她。 “搜本妃住处?搜什么?”慕容宏又想玩什么? “有刺客潜进了将军府,盗走了军机图。刺客潜进了宏王府,此事王爷已经禀报了皇上,已经惊动皇上,末将只是奉命行事。”魏弈风继续面色冷酷得冰冷回道,眼神扫过楚玉研脸上的表情。 “王爷怀疑是本妃所为?”楚玉研气愤。 “刺客朝碧落园的方向逃来,这是皇上的命令,末将只是在奉旨行事,王妃娘娘,得罪了。搜!”魏弈风一挥手,士兵们纷纷朝碧落园的个个方向搜去,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半个时辰后 “搜得怎么样了?”身着墨色长袍,身材伟岸的慕容宏突然出现在魏弈风身边,冰眸凌厉的扫向旁边的楚玉研。 魏弈风微颔首,冷声道:“十七王爷,还没搜到。” 慕容宏迈近楚玉研,微眯着眸子射着刺骨得寒,直视她咬牙低沉道:“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本王搜出来?” 楚玉研不卑不亢得抬眸看向他,亦是淡淡一笑,轻柔出声:“如果王爷是因为臣妾朝王爷挥剑,而故意诬陷臣妾——” “闭嘴!”眼神更凛寒几分,愤怒得吼道:“你以为本王会因为整你而拿六条性命开玩笑,拿重要的军机图开玩笑吗?你还不配。” “六条性命?”无视他的厉色,询问得眼神看向他。 “右相!”慕容宏冷喝一声,南宫少宣走上前帮楚玉研解开疑惑。 “十七王妃,碧落园外,刺客用毒飙射死了三名丫鬟,三名秀女,而飙上之毒正是和秀宫三名秀女之死所用之毒一样。” 楚玉研震惊,凝视慕容宏严厉得面孔,无奈得苦笑:“所以王爷就认为是臣妾所为?” 慕容宏阴鸷地盯向她,冷漠地道:“此毒来自悦凤王朝,王妃可以给本王解释吗?” “王爷。”一名士兵从房内跑出来,把手中抱着得东西呈到慕容宏面前:“奴才在王妃寝室的床下搜到这个。” 是一件黑色夜行衣,夜行衣的左袖上还有一个被兵器划破得口子。 慕容宏愤怒得一把钳住楚玉研得下颚,脸上浮上狠厉之色:“说,为什么偷军机图?” 楚玉研无视他得狠厉,镇定从容得看向他,淡然一笑轻声道:“如果我说我没有偷军机图,你信吗?” “你还嘴硬。”大掌猛得攥住她得左臂,伤口上传来得疼痛让楚玉研低呼一声,慕容宏手掌猛得用力:“嘶——”袖子被扯下,露出雪白玉臂,玉臂上用纱布包扎得伤口,因慕容宏的用力,被鲜血染红。 “魏将军和刺客打斗时刺伤了刺客的左臂,王妃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黑眸深处闪动着嗜血得愤怒。 “王爷,臣妾根本就不会武功,怎么会潜进将军府和武艺高强的魏将军打斗?臣妾的伤是——” “闭嘴!”一声爆喝:“你以为本王会相信吗?谁不知悦凤王朝的皇室传有高深得武功秘籍,凡女皇和皇位继承人都必须练此秘籍,王妃身为悦凤王朝女皇唯一的公主,怎么会没有武功。” “臣妾之前是有武功,但因四年前突生一场大病所以失去了武功。”楚玉研解释。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得什么怪病,不但昏睡四年,毁了凤凰印记,还失去了武功。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吗?说,军机图在哪里?”不顾她手臂上得伤,握紧她的胳膊愤怒的质问。 楚玉研嗤笑:“所有不好得事你都认为是我?既然如此,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把我休了?” “不要跟本王扯开话题。说,军机图在哪里?”狠狠地怒瞪她,像要把她杀了般。 “臣妾不知道。”神态从容镇定。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杀了你?”附近她咬牙愤恨道。 楚玉研微勾唇角,举眸望向他温婉道:“那就请王爷动手吧!” 慕容宏暴怒,毫无预警得一把抽过身边侍卫身上的刀朝楚玉研刺去。 顿时所有人都怔愣住。 锋利的刀直朝楚玉研的胸口刺去。 楚玉研淡然一笑,一脸得释然,闭上眼睛等待刀穿刺胸膛的那一刻。 “十七叔——”刀抵楚玉研胸口时,一张修长得大掌一把攥住了刀刃,鲜血瞬间顺着刀刃滑到刀柄。 楚玉研睁眼,惊呼:“战王!” 原来是急忙赶到的慕容权为了阻止慕容宏的刀,不顾自己安危伸手抓住了快速闪过得刀刃。 “战王,你在做什么?”慕容宏扔下手中刀,愤怒道。楚玉研根本就不值得他救。 “十七叔,没有证据怎么能就此定了十七婶的罪呢!”慕容权捂着流血不止得手劝说道。要知道楚玉研是悦凤国女皇唯一的公主,若是她死了,两国必定交战,他是在为大局着想。十七叔平时处事冷静沉稳,怎么一遇到十七婶的事就失去理智了呢!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帮慕容权处理伤口。 “夜行衣和左臂上的伤就是证据。”怒瞪楚玉研冷冷道:“王妃伪装得真好,都到现在了,还不肯承认自己会武功。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军机图在哪里?”她居然情愿选择一死,也不说军机图在哪里,是算好有人会救她,还是真得找死? “臣妾,没、有、偷、军、机、图。”一字一顿坚定道。 慕容宏点点头:“好,王妃果然够强韧,本王会有办法让你承认的。来人,把王妃打入天牢。”慕容宏下令道。 “十七叔请三思。”慕容权劝说。 “是啊!十七王爷,天牢阴暗潮湿,十七王妃身体单薄恐怕受不了牢狱之苦。”南宫少宣也帮忙劝说。 “受不了自然会交出军机图,任何人不准在求情,否则——视为同党,一同入狱。”慕容宏冷怒道。 “王爷,求你放了王妃吧!奴婢愿代王妃坐牢,王妃身体弱,真得受不了牢狱之苦。”晴儿跪爬到慕容宏面前请求道。 “滚!”慕容宏无情得把她踢开,愤恨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王妃打入天牢。” “是!”侍卫们上前把楚玉研押走。 “王妃——” “晴儿,不必为我担心,好好照顾自己。” 宏王府出事了,战王府内似乎也永远都没有平静的时候,这长孙悠和慕容楚楚的事情刚过去,李美人那边便出事了。 “妹妹!”长孙悠得知后,立刻跑去了。 月华居内,韩奶娘和太医都在,长孙悠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麻烦,朝韩奶娘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来到床沿前看李美人。 “妹妹,你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肚子痛呢?”长孙悠拉起李美人的手,担心的问道。 见到长孙悠,李美人一直忍着的泪水,唰的下流了下来,在这里,她没有亲人和朋友,只有长孙悠这一个亲人加朋友,也是她最信任的人,见到长孙悠,李美人心中的担心,害怕,和孤独,瞬间化作泪水涌了出来,一下扑进了长孙悠的怀中,放声哭了。 “姐姐——” “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怎么样了?”李美人这一哭,把长孙悠吓坏了。 韩奶娘见状,不满的出声道:“哭什么啊!孩子又没事,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太医已经开了安胎药,服下了就没事了,就是你这多愁善感爱哭的性格,才会使孩子差点没了的。” 韩奶娘的态度,长孙悠很不满意,可是为了不给李美人添麻烦,她也只得忍下了。 见二人不再出声,韩奶娘又开口道:“此事就不要让战王知道了,这些日子战王很忙,不要给他平添烦恼了,此事不要声张,免得有心之人告诉皇后,皇后还以为我们战王府故意亏待她赏赐的美人呢!” “是!”李美人忍下泪水,恭敬的回道。 “好了,既然没事了,老身也该回去了,你好好歇着吧!”韩奶娘起身离去了。 太医也退下了。 待众人走后,长孙悠立刻问向李美人:“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差点流产了呢!食物不是每天都检查吗?哪些食物孕妇不能吃,不是也都问过太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危险的情况?” 李美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每天都很小心的。” “那太医怎么说?”长孙悠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太医说是铅粉和麝香使得胎儿差点流掉,可是检查了所有的食物,没有检查出铅粉啊!”李美人柔声道。 “铅粉?”长孙悠喃喃道,陷入了思索中,心道:唉!自己也没有怀过孕,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铅粉呢!食物中没有铅粉,那哪里还会出现铅粉呢?对了,化妆品,化妆品中不是含铅吗?不过这古代也没有现代的化学化妆品啊!长孙悠的视线不自觉的撇向了梳妆台,而一个精致的胭脂盒,吸引了长孙悠的目光,迈步走了过去,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闻了闻,味道很清新,里面应该加了芦荟。 “妹妹,这是什么?”长孙悠好奇的问道。她是向来不喜欢用护肤品的,而长孙悠这副皮囊生的天生丽质,更是用不到,所以这古代的护肤品,她更不懂了。 “这是长安公主前两日送我的润肤膏,说是涂在脸上,身上会对皮肤很好,很滋润。”李美人如实道,不解的问:“怎么了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妹妹,你和公主有交情吗?”长孙悠好奇的问道。 李美人摇摇头:“没有啊!” “那她怎么会突然送你润肤膏呢?”长孙悠觉得事情可疑。 “公主说我怀了慕容家的骨肉,很辛苦,她很感谢我,说我皮肤有些暗,便送了我润肤膏。然后让我再配着芦荟汁一起使用,效果会更好,于是我就按郡主说的做了,效果还真不错,才两天,皮肤明显白了。”李美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 长孙悠把里面的滋润膏抹一点在手上,美白效果的确很明显,但这么明显,分明就是含铅太多啊! 长孙悠让人拿来了清水和银针,用了简单实验化妆品中含铅超标的办法,检验出这瓶润肤膏的确含了大量的铅,还有芦荟汁内的芦荟素会导致孕妇流产及肠胃不适,这是现代人才知道的事情啊,这古人怎么也懂呢?是巧合,还是今不如昔啊!而且这润肤膏里还有麝香的味道,里面一定添加了麝香,好狠毒的心思。 “妹妹,这润肤膏里含了大量的铅和麝香,不宜孕妇涂抹,还有芦荟汁,也是孕妇的禁忌,妹妹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因为外貌而用这些美容的东西伤害孩子。”长孙悠直言道。 “什么?孕妇禁忌,我不知道啊!我若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用的,我和公主无冤无仇,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李美人很伤心,这个身孕怀的是多么的心惊胆颤啊! “这都要怪姐姐不好,姐姐之前得罪了公主,所以公主才会从我身边的人下手,真是太可恶了,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长孙悠气愤的冲了出去。此事韩奶娘说了不准让慕容权知道,也不好告诉他,就是说了,慕容楚楚若是否认,也没辙,所以直接找她来的更省事。 “姐姐!”李美人想要阻拦,可长孙悠早已不见了踪影,李美人很是担心。 风采苑内,一阵得意的笑声从里面传来,慕容楚楚和孟风华坐在桌前,品着茶,说着自己的得意之事呢! “表姐,你说的没错,那个臭丫头真的很在乎那个李美人,这不,一听说李美人出事了,立刻担心的像兔子似得跑去了。呵呵呵,看到她那担心着急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啊!不过你不是说那润肤霜和芦荟汁只会让人肚子不舒服吗?为什么差点害的李美人流产了呢?”高兴过后,慕容楚楚有些后怕道。怎么说那也是我们慕容家的骨肉啊! 孟风华心中一慌,赶忙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来掩饰自己的心虚道:“可能是那个李美人身子太虚弱了吧!所以才会这样。” 慕容楚楚没有多想,相信了孟风华的话,喃喃道:“幸好李美人腹中的孩子没事,否则我还有什么脸面对皇兄啊!” “是啊!幸好没事。”孟风华嘴上这么说,心中则是大感遗憾,那个李美人和她腹中的孩子还真是幸运啊! “公主,不好了。”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进来喊道。 慕容楚楚见状,邪恶一笑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傻子杀过来了啊?哼!我正好会会她呢!她不是说能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吗?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啊!” “不是,是战王妃在花园竖了个什么——八,卦,栏,在上面贴了张纸,说公主在润肤膏中放了大量的铅和麝香,还让李美人喝芦荟汁,用孕妇禁忌的东西,害李美人差点流产,说公主蛇蝎心肠,毒害自己的亲侄子,侄女。现在好多下人和美人都在那里看呢!纷纷指责公主呢!”小宫女如实禀报道。 慕容楚楚一听,气的头顶都到冒烟了,立刻冲了出去。 孟风华见状,和真儿相视一眼笑了。 花园中,远远的便看到很多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说些什么。 而人群中间,是一块长约五米的黑木板,上面贴了张白纸黑字的告示,众人念着告示,纷纷议论,而始作俑者长孙悠,则是站在一旁等着另一个始作俑者来。 她打听到了慕容楚楚今天到战王府来了,本是想冲到风采苑找人的,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冲去质问,那个刁蛮公主不承认,自己岂不是会碰一鼻子灰吗?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把她的丑闻公诸于世,让众人都知道,看她还怎么狡辩,这个八卦栏,本是想等征求过慕容权的意见后再竖的,既然事赶事的赶到了这里,那就先斩后奏吧!反正这也不犯法吧! “长孙悠!”慕容楚楚远远的看到了在一旁袖手旁观的长孙悠,一声怒吼,直接冲了过来,怒瞪长孙悠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诋毁本公主的名声?” “呦!公主还在乎自己的名声啊!我还以为公主早就把自己的名声踩在脚下了呢!看看现在还躺在床上的李美人,公主觉得自己还有名声吗?你连自己未来的侄子或侄女都不放过,如此狠毒之人,名声对你来说算什么啊?”长孙悠毫不客气道。 慕容楚楚气愤的质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李美人差点流产是我所为啊!” “呵,公主还要在这里演戏吗?平白无故的送李美人润肤膏,还让她饮芦荟汁,难道不是有意要伤害她吗?难道公主不知道铅,麝香,和芦荟汁是孕妇禁忌的东西吗?公主也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有过身孕的自己,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孕妇该用的,什么是孕妇不该用的吗?”长孙悠反问。 慕容楚楚却脸不红心不跳道:“什么叫平白无故啊!李美人为我们慕容家生儿育女,我为了感谢她,送她东西有什么不对啊!我以前怀孕的时候,也用了这些啊!都没事,怎么到了她那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是不是太娇贵了?还是,和某人故意串通,来陷害本公主。” “公主非要昧着良心说话吗?明知道那三样东西孕妇不能用,公主还要在这里狡辩,有意思吗?就算我和你有过节,也绝不会拿还未出世的无辜孩子做赌注,不要把人都想的像你一样。”长孙悠气愤道。 众人听了纷纷议论起来:“是啊!李美人怎么会拿自己孩子做赌注呢!不可能!” “看来真和公主有关吧!” “李美人的孩子还要叫公主一声姑姑呢!公主怎么能这么做呢!”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慕容楚楚很是气愤,瞪向众人怒吼道:“你们都很闲吗?滚,否则本公主让你们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作鸟兽散。 看着逃走的众人,长孙悠讥讽的笑了:“看来公主还真是有威严啊!这就是你的做事风格吗?只要是你看不顺眼的,会不计后果的除掉他们。” 慕容楚楚抬高自己的下巴,一副傲慢的表情道:“没错,我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你不是说你能好好的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吗?可是现在呢?”慕容楚楚的这番话,分明就是承认了李美人之事是自己为了报复她故意的。 “慕容楚楚,你太过分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好了,不要使这些阴招。”长孙悠气愤的吼道。 慕容楚楚却得意的笑了:“呵呵呵,怎么?生气了?你不是要和我斗吗?那我们就斗到低啊!看我们谁会赢。” “你——”长孙悠气愤,但是却努力的让自己忍着,不能生气,这样岂不是让这个刁蛮公主称心如意了吗?我才不会这么傻呢! 本是气愤的长孙悠,却转而露出了笑容,这样的笑容看的慕容楚楚有些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有病啊! “我在笑公主好可怜啊!”长孙悠故意激怒她。 “你说什么?我可怜?呵呵呵,你是不是眼瞎啊?本公主身份尊贵,受人敬仰,又有父母兄长的疼爱,有什么好可怜的?我看可怜的人是你吧!从小克死母,害死长姐,被镇国公府嫌弃,被左相放弃,身带煞气,受人唾弃。”慕容楚楚不屑的讥讽道。 长孙悠不怒反笑道:“即便如此,但我活的问心无愧,而且也有你没有的东西,我在这里有朋友,有姐妹,有家人,更有你皇兄,而你呢!除了娘家的人,怎么没有听你说夫家的人啊!该不会是自己这个刁蛮公主在夫家很不受欢迎吧!所以才会每天朝战王府跑,为了掩饰自己可怜又孤独的心情,没事找事,见人家幸福快乐,你就嫉妒的要死,想要从中毁掉别人的幸福,啧啧啧,好可怜呢!”这个公主看似刁蛮高傲,但是心中似乎藏着秘密。 “你说什么呢?谁说我在夫家不好啊!我很好,我有公婆疼爱,有丈夫宠爱,有儿子女儿,我有什么可怜的,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慕容楚楚气愤的大吼道。 长孙悠笑了,一副天真的表情问道:“是吗?那为什么你每次来战王府都是孤身一人前来呢?你的驸马怎么没有陪你来呢?哦!你一定会说驸马很忙吧!那你的儿女呢?听说你有两个女儿啊!一个七岁,一个八岁,但是都不是你亲生的吧!原来是后母啊!唯一亲生的是一个两岁多的儿子。可是他怎么也没有陪你来呢!该不会是不愿跟你这个刁蛮公主吧!” “你胡说,我儿子太小,不宜出来,怕染了风寒,两个女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对我都很好的,我们相处的很好,让别人很羡慕的。”慕容楚楚气愤的吼道。 长孙悠一挑眉,似信非信的表情道:“是吗?如此刁蛮的你,能和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相处的很好?真的很让人好奇啊!为什么我的心不相信公主的话呢?”虽然这么说有挑拨的嫌疑,很不好,但是自己就是看不惯这个刁蛮公主的所作所为。 “你——”慕容楚楚气恼。 “参见王妃,参见公主。”孟贵妃身边的高嬷嬷突然来到二人的身边,恭敬的行了个礼。 “高嬷嬷,你怎么来了?”高嬷嬷的到来,打断了慕容楚楚不想继续的问题,慕容楚楚赶忙转移话题问道。 高嬷嬷恭敬的回道:“启禀公主,贵妃娘娘请公主和战王妃进宫一趟。” 听高嬷嬷这么一说,慕容楚楚和长孙悠的表情立刻发生了逆转,本是得意的长孙悠,心中忐忑起来,孟贵妃召见,必定和这八卦栏有关吧! 而慕容楚楚则是得意的抬高了下巴,等着看长孙悠的好戏。 朝堂之上,因为慕容宏把楚玉研关进天牢的事而引起了朝臣们的议论。 “老十七,十七王妃可是悦凤国的公主,在事情未查明之前把她关入天牢是不是不妥?”皇上高坐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的朝臣,视线最终落在了为首的慕容宏身上。 慕容宏却冷冷道:“王妃身上有伤口可以为证,又在王妃寝宫搜到夜行衣,即便她是悦凤国的公主,如今嫁到我东华国,就是我东华国的人,在东华国犯了罪,东华国自然有权利关押。” “皇上。”慕容展站出来道:“臣认为不应该把十七王妃打入天牢,应该听听王妃的解释。虽然在王妃寝宫搜到夜行衣,左臂上有伤,但并不代表宏王府死的六个人是王妃所杀,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谁会笨到把证据藏在自己身边。” “或许这就是她得高明之处,也或许还未来得及扔掉。”慕容宏断定道。认定此事是楚玉研所为。 “皇上”南宫少宣嘴角勾着笑容走上前,难得能在朝堂上看到他这个右相,真是一大奇事,要知道自从他当了右相之后,上早朝可是屈指可数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后宫,为各宫娘娘研制美容的护肤品,诊脉,看病。 连皇上此时在朝堂上见到他都奇怪:“哦!右相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早朝?” 南宫少宣笑了,有些不好意思道:“臣是为十七王妃的伤来的,就算十七王爷认定凶手是十七王妃,但在未找到证据前,应该先让臣给十七王妃看看伤,万一王妃的伤口感染了,身体有什么不测,恐怕会影响查案。”救人是他行医之人的职责,管它是谁杀了人,这和他没关系。之前长孙悠去看过十七王妃,听说她们很谈得来,若是十七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很难过吧!所以她是为长孙悠来的。 “皇上,你一定要让臣帮王妃娘娘治伤。”南宫少宣恳诚的请求道。 皇上笑了:“你这是行医之人的通病吗?看到伤者不治不舒服吧!” 慕容宏白了南宫少宣一眼冷冷道:“她死了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皇上摇摇头,看向南宫少宣道:“右相去天牢给十七王妃看伤吧!” 南宫少宣立刻谢恩:“谢皇上。”立刻下去了。 皇上看向一旁沉默的魏弈风问:“魏爱卿,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皇上,末将认为查到凶手最重要。事关重大,末将一定会严防的。”俊颜冷漠,薄唇发出冷沉得声音。 皇上满意得点点头:“爱卿果然没让朕失望。既然十七王妃已经被关入天牢,那就尽快的查清此案还王妃清白,此事要封锁住消息,万不可把十七王妃关入天牢的事传到悦凤国。此事交给老十七全权处理,至于十七王妃是关是放,老十七还是慎重考虑。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众臣行礼。 “十七弟!”走出朝堂,慕容展立刻唤住了慕容宏。 慕容宏微勾唇,打量他一眼淡然道:“皇兄唤住臣弟有事?”看他焦急的样子,还真是担心楚玉研。 “十七弟,皇兄是要告诉你十七王妃左臂上得伤绝非是上官将军所刺。而是十七王妃昨日出宫糟刺客行刺所造成。”慕容展直言不讳,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慕容宏脸一沉,冷声道:“皇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在告诉臣弟你与臣弟的王妃在府外私会吗?” “十七弟,你误会我们了,皇兄和十七王妃只是巧遇,当时王妃被刺客追杀,皇兄只是听说所以赶到救了她,仅此而已。十七王妃绝不是潜入将军府偷军机图的刺客。”慕容展解释,真得不希望因自己把她害的更不幸。 “是吗?和王妃说得一样啊!不知是真的,还是事先串通好的。”慕容宏顾自扬起薄唇,语气散漫,话语带刺道。 “十七弟——” “皇兄。”不听慕容展说话,慕容宏微抬手打断他,剑眉微挑,似漫不经心道:“不知皇兄怎会知道军机图被偷之事,还对宏王府的事情这么了解,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好像没有提到军机图被偷吧!”军机图属于重要机密,为防动摇人心,在未找回前是不便向外透漏的,昨晚皇上有令,此事不得外传,他已经在宏王府内封锁了消息,他居然知道,可见宏王府中安插了他得眼线。 慕容展沉默。 慕容宏继续淡笑,不以为然的帮慕容展解围:“当然这不重要,怎么说皇兄也是皇家的一份子,应该不会对外透漏此事,只是——王妃之事,皇兄是不是不要太关心了,她是臣弟的王妃,怎么做臣弟自有定夺,皇兄就不要过问此事了。”慕容宏迈步离去。 慕容权走到慕容展身边,清冷道:“十五叔,丢失军机图是大事,所以十七叔比较慎重,绝不是有意要十五叔难堪,所以十五叔不必在意十七叔刚才的话。”如果十七叔真的把十五叔激怒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皇后和太子一定会趁机拉拢的,说不定还会联合悦凤国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来。 慕容展淡淡一笑:“十五叔明白。”慕容权果然心思细密,聪明睿智。“十五叔先行一步了。” 看着慕容展离去,慕容权眉头微拧。 此时一位小太监跑到慕容权身边低语。 慕容权微惊,立刻迈步朝母亲的千羽宫方向而去。 宏王府有展王府的眼线,而皇宫中却有慕容权的眼线。 082:相见难 长孙悠和慕容楚楚二人跟着高嬷嬷来到了千羽宫,长孙悠猜测的没错,孟贵妃宣见,果然是为了八卦栏之事。 “王妃,八卦栏是怎么回事?居然在战王府中公然诋毁公主的名声,是何意思?母妃平日里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孟贵妃开门见山的问道。 长孙悠却不卑不亢道:“母妃,臣妾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公主她有意毒害李美人,此行为有失公主品行。” “我不是有意的,母妃,她冤枉儿臣,儿臣只是想和李美人拉进关系,怎么知道她身子弱,用不得那东西呢!”慕容楚楚狡辩。 长孙悠鄙视:“你根本就是敢做不敢当。” “是你故意冤枉我,毁我名声。” “有没有冤枉你,你心知肚明。”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楚楚,此事你的确不对,就算不是有意要害李美人,李美人有身孕你应该知道,送东西时怎么不慎重一下呢! 还有王妃,就算此事和公主有关,王妃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此事公诸于世,就算你不顾及公主的名声,也总该顾及一下权儿的名声吧!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王妃应该知道,把此事传开,对王爷的名声也不好,况且公主她也不是真要害李美人,她只是好心办了坏事,王妃这么做,让权儿情何以堪。居然在府中竖什么八卦栏,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孟贵妃语气虽然温和,却有着很深的责怪之意。 “是儿臣!”就在长孙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让长孙悠的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之火,回头望去,一身朝服的慕容权阔步走进来,阳光从背后照射,给整个人渡上了一层高贵神秘,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 “权儿,你不是说早朝后要出京城办事吗?怎么到母妃这里来了?”孟贵妃淡淡的问道,该不会是为了这丫头才急着赶过来的吧!她已经对儿子有这么深的影响了吗? “回母妃,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不着急。”刚下朝便得知了长孙悠和楚楚的事情,便过来了。 从昨晚到现在他为了宏王府的事情在忙,可是他却吩咐了影卫,若是王妃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她。 长孙悠在王府内竖八卦栏的事情,他刚才已经得到了影卫的禀报,便急忙过来了。 别说八卦栏上贴的是楚楚的事情,就是别人的事情,母妃也会趁此机会教训一下她的,所以担心她会受到伤害,直奔千羽宫来了,紧赶慢赶的,总算赶上了,看到她安好,他提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是吗?权儿刚才说是你允许她在王府内竖八卦栏的是吗?”孟贵妃冷冷的问道,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悦。 “回母妃,的确如此,此事王妃和儿臣说过,儿臣同意了。”慕容权为了长孙悠再次欺骗了母亲。 “王爷!”长孙悠很感激,他又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 “荒唐,权儿未免也太惯着她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同意呢!这不是损害皇室形象吗?”孟贵妃不满的训斥道。 “母妃,儿臣并不这么觉得,做人就应该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府中女眷也应该如此,不能因为是女子,就暗地里使阴招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儿臣觉得用此八卦栏来约束府中人的行为,不但能提高府中人的品行,也能让王府的人谨严行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让王府从此平静下来。”慕容权替长孙悠解释。而他的解释和长孙悠的想法竟惊人的一致,让长孙悠很是惊讶。 “母妃,儿臣之前没有和你商议便答应了此事,还望母妃不要怪罪。”慕容权恭敬的看向母亲道。 孟贵妃叹口气道:“既然你都答应了,现在还说这话有什么用,既然是权儿之前答应的,母妃就不予追究了,但是这八卦栏,必须要撤掉,府中之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为好,或许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未必能如你们所想,你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公开,难道不怕那些单纯之人依葫芦画瓢,会让王府更乱,让王府内的人个个都满腹心机?只怕那时,战王府会永远没有平静。” 孟贵妃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事情都是有双面性的,有利就有弊,如今孟贵妃在气头上,她肯不追究此事,已经很开恩了,就不要再逆流而上了。 “是,儿臣听母妃的,取消八卦栏之事。”慕容权道。 长孙悠心想,没关系,没有八卦栏也依旧可以让暗处的东西公诸于世,世人的嘴就是最好的宣传啊!还有传单,也是宣传的好办法啊!安全,效率又高,只要你们敢做,本姑娘就有办法让人知道。 本是一场风波,再次因为慕容权的及时赶到,不了了之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孟贵妃也不想为了一些小事,和儿子发生不愉快,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慕容权带着长孙悠离开了千羽宫,长孙悠突然看向慕容权好奇的问道:“对了,你要出京城办事吗?去哪里?”最近他好像挺忙的。 长孙悠的问话让慕容权一怔,有些慌乱,轻咳了声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回道:“出京暗访,看看百姓的生活。” 有些事情,有些人慕容权不想让她知道,他本来打算去看冷忆梦,不知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冷忆梦的存在,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冷忆梦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故意隐瞒。 “哦~!”声音里有小小的失望,然后大眼睛一闪,看向慕容权道:“那你出去考察民情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啊!我也想出去看看。”自从来到这里,很少出王府,其实她喜欢外面的自由自在,呆在王府内除了争风吃醋就是阴谋诡计,真的很无聊。 慕容权毫不吝啬的点点头:“好,下次考察民情带上你。” “真的吗?哈哈哈,慕容权,你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激动之下的长孙悠,给了慕容权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这个拥抱和太喜欢你这句话,让慕容权的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股甜蜜,嘴角也勾了起来,可是下一秒,慕容权的心便冷到了谷底。 “下次让李美人也和我们一起去吧!她在府里也很无聊的,有身孕的人心情要好才对宝宝好。对了,李美人她差点就失去了孩子,心情很低落的,王爷,你去看看她吧!她现在一定很想见到你,她现在最需要得到的就是王爷你的安慰。”长孙悠扑闪着黑亮清澈的大眼睛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的一颗火热的心,被她点燃又瞬间推落谷底,原来她的那句喜欢,只是太兴奋脱口而出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她还要把自己推向别的女人,长孙悠,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本王现在很忙,没时间。”慕容权冷冷的拒绝了。 长孙悠气愤的嘟起了小嘴:“你到底忙什么,难道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吗?” 慕容权犹豫了片刻道:“十七婶被十七叔关进了天牢,你抽时间去看看她吧!” “什么?”长孙悠震惊:“十七叔疯了吗?十七婶可是悦凤国的公主,他就不怕引起两国战争吗?” “每次遇到十七婶的事情,十七叔就会失去理智,可能是怨恨十七婶取代了他心中之人的位子吧!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尽快救出十七婶,否则真的会引起两国战争。王妃,你现在去慈安宫把此事告诉皇祖母,看皇祖母能不能说动十七叔先把十七婶放出来。”慕容权慎重道。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现在就去。”转身朝慈安宫走去。 慈安宫 “什么?宏儿居然把研儿打入了天牢。”太后震惊。 长孙悠点点头:“真的皇祖母。” “这个老十七,太不像话了,哀家这些日子专研佛经,也乎落了他们,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对研儿。”太后气恼。 “皇祖母,现在要怎么办?听说十七婶还受了伤。”虽然只和十七婶见过一面,但真得很喜欢她,她不像那些傲慢刁蛮的公主,她很随和,给人的印象也很好。 “走,陪皇祖母去找你十七叔。” “是,皇祖母。” 宏王府书房 “十七叔,我已经在京城的各个出口布置了严密防线,即使有人偷了军机图也拿不出京城。”慕容权冷冷道:“没想到在承平国特使来之前会出这种事。” “你觉得此事和承平国有关吗?”慕容宏看向慕容权询问。 慕容权思考片刻后分析道:“应该不会,承平国这几年和我东华国很友好,如今特使前来拜访,更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否则他们的特使会有危险,这次随特使前来的还有承平皇上最疼爱的七公主,就是为了七公主的安全,一不会这么做的。这样更会恶化两国的关系,承平皇上年事已高,太子和皇子之间明争暗斗,他不会选在这时和东华国恶化关系,到时内忧外患,承平国必定大乱,国将不保,所以现在的承平会极力和周围国家保持和睦,想必这也是承平国现在派特使前来的目的。就算承平国有野心,却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不过他们的特使也不可不妨,承平太子是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这么说军机图被偷还是和悦凤国有关。”慕容宏眸中闪过阴冷。 “但这并不能说明是十七婶所为。女皇既然把公主嫁过来,定不会明着让公主有所行动,这不但对十七婶不利,对两国友好也很不利。”慕容权继续分析。 “权儿说得没错。”一声柔润却充满威仪的声音自书房外传来,太后被长孙悠搀扶着走进来。 “母后。”慕容宏微颔首行礼。 “参见皇祖母!”慕容权拱手行礼。 “都免礼。”太后一挥手,看向慕容宏严声道:“宏儿为何要把妍儿打入天牢?” 慕容宏看向母亲身边的长孙悠。 长孙悠不自在的吐吐舌头。 “你不要看她。回答母后的话。”太后一脸的不悦。 慕容宏一脸坚决,沉声回道:“回母后,王妃心怀不轨,盗走军机图。” “一身夜行衣,一个伤口,就下此决定不是太轻率了吗?王妃是你的正妃,又是悦凤国公主,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实是王妃所为,宏儿怎能将她打入天牢?若被悦凤王朝的人知道会怎样想,若被天下百姓知道会怎样看待你?” “只要她肯交出军机图,儿臣会对她网开一面。否则——儿臣会让她,让悦凤王朝尝到苦果的。”慕容宏眼露凶狠。 “若是十七婶没有拿,十七叔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长孙悠为楚玉研抱不平。 “悠丫头说的没错。宏儿为什么就不能相信研儿呢?她纯真、善良,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她呢?”太后苦口劝说。 “纯真?呵呵。”慕容宏一声冷笑,一个大婚前就失去了清白之身的女人,也能算是纯真?这些又有谁能知道?“如果她能安分守已,儿臣会让她安安稳稳的做她的宏王妃,可她偏偏不甘寂寞挑起是非,这是她应受得惩罚。”语气里充满鄙夷。 “宏儿不觉得自己对妍儿太过偏见了吗?”太后继续劝说。 慕容宏冷哼一声:“是她确实不正。母后,此事你老就不要过问了,此事不再只是单纯的家事了,它已经牵扯到朝政,和两国的安定。”慕容宏一脸恭敬,语气却是强硬。 太后微勾唇角,冷声道:“宏儿是在警告母后——后宫不得干政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想让母后太过操劳,此事儿臣会解决好的。”放低声音,温声道。 太后点点头,感慨道:“宏儿果然长大了!既然宏儿不卖母后这个面子,母后也不逼你,母后只想奉劝皇儿一句,失去的已经失去,眼前的要好好珍惜,一旦失去——追悔莫及。悠儿,我们走吧!别打扰了他们的政事。” “是!”长孙悠看了眼慕容权,朝慕容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劝说十七叔,然后上前搀扶太后离去。 “儿臣恭送母后。” “宏儿好好想想吧!”太后最后丢下一句话离去。 慕容宏气愤的握拳狠狠砸向桌案,心里愤恨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替她求情,她用她那张绝世清容到底骗了多少人?楚玉研——本王一定会揭穿你那张假面具,让大家看看那张绝世容颜下藏着一张多丑陋的嘴脸。 “十七叔是否可以先考虑放了十七婶,让十七婶呆在宏王府也不影响查案?”慕容权不忘长孙悠临走前的眼神交代。 慕容宏却冷冷道:“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本王是不会放了她的。” “十七叔——” “权就不要再为她求情了,本王心意已决。”慕容宏坚决道。 慕容权叹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讨论特使之事。 走出宏王府,太后拉着长孙悠的手语重心长的交代道:“悠丫头,皇祖母知道你和你十七叔谈得来,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的劝劝你十七叔,莫要让他做了冲动的事情。” 长孙悠点点头:“皇祖母放心,悠儿会找十七叔谈的。” 太后叹口气,上了凤辇。 ★★★★★ 乌云蔽月,夜黑风高。明月轩内灯火通明,夜如昼。 长孙悠端着一个葫芦药瓶和白色纱布坐到软榻前,拉过慕容权的手,轻轻帮他解掉手上包扎伤口的纱布。然后打开药瓶里的药,轻轻把瓶内的药粉涂在慕容权的伤口上,为他换上新的纱布。 看着安静的包扎伤口的长孙悠,慕容权勾唇一笑,安静的看着她。 长孙悠却皱起了黛眉:“伤口很深,可见兵器速度之快。右相的医术很好,帮王爷把伤口处理的很好,只要王爷小心呵护伤口,用不了几日便可痊愈。”低着头一边包伤一边幽幽自语。 “包扎伤口技术一流的王妃和医术一流的右相比,谁的治疗更精些呢?”顺着她的话题打趣道。 长孙悠淡淡一笑回道:“各有千秋。” 慕容权笑了,低眸看向帮自己包伤的柔荑,雪白纤细,轻巧,敏捷,伤口在她的包扎下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她用的药很温和,对伤口一点刺激也没有,凉凉的很舒服,就感觉而言,应该比右相落高一筹。 “你和右相很熟?”还记得上次她穿的那件衣服,的确是南宫少宣的,只是被改小了,当时他撒谎骗奶娘说是她给长孙悠做的,事后他也没有问,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 长孙悠包扎伤口的手微停,然后继续帮他包扎伤口,淡淡道:“算不上很熟,见过几次而已。” 想问那件衣服的事,但最终慕容权还是忍住了没问出来。 “王爷,这几日伤口千万不要沾到水。”长孙悠轻声叮嘱。 慕容权听话的点点头。 “去看十七婶了吗?”慕容权淡淡的问。 长孙悠点点头:“送皇祖母回宫后臣妾去了,十七婶好可怜,堂堂悦凤国公主嫁到东华国居然被囚禁起来。十七叔太狠心了。” “十七叔也是无奈。军机图事关重大,一旦泄漏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此事一定和悦凤国有关,若是他们真的在乎他们的公主,必定会为了她们的公主把军机图送回来。”慕容权冷冷道。 长孙悠叹口气:“身在皇室真的很倒霉。” 慕容权苦涩一笑没有说话。 天牢,设在皇宫外不远处的最偏僻处,是专用来关押皇室犯了重错,而未对外公开的宫女、太监、嫔妃,皇室中人所用,而王妃,楚玉研还是第一位。 天牢外守卫森严,一片肃静。 突然一个黑影在天牢外快速闪过,然后贴着墙壁一点点朝天牢方向移动。 “快点,快点……”另一个方向的两个黑影也快速朝天牢方向移动。月黑风高给他们做了很好的掩饰,同样也让他们没有看到和夜色一样的另一个黑影。 “啊!” “什么人?”在天牢的转交处,一个黑影和两个黑影撞到一起,三人同时大喊一声,随后都很默契的同时捂住嘴巴,躲到墙角,避开发现动静前来查看的侍卫。 “应该是风声吧!”查看的侍卫猜测道,转身走回天牢。 “慕儿,是你吗?”待侍卫走后,两个一起黑影中的魏子奇问向另一个黑影。 身着黑衣,只身前来的魏箫慕点点头:“二叔是我。你怎么也来了?这位是?”指向魏子奇身边的黑影。 “什么眼神啊!我啦!臭小子,小姨都不认识了。”慕容美悠不满的埋怨。 “小姨,你也来了。二叔,你不是喜欢一个叫杨甜的人吗?怎么会来救十七舅母。”魏箫慕不解的问。 魏子奇无奈的一挥手:“哎呀!还不是你的好小姨,非得拉着我来给你舅母看伤。对了,你来干什么?”这家伙除了木艺什么都不懂,这么晚了不回御剑山庄睡觉,跑来这干吗?来研究天牢里的木头吗?据我所知天牢里的牢笼好像都是铁制的。 “我来劫狱救舅母的。”魏箫慕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魏子奇嗤鼻:“你,呵呵,这是二叔听到的最有趣的笑话。你又不会武功,劫狱,小心被抓把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再说了,你和这个舅母很熟吗?。” “之前我在宏王府舅母对我很好的,还鼓励我研究木艺,难得有人支持我,所以我一定不能让她死了。二叔,你可不要小看人,虽然慕儿不会武功,但我有这个。”魏箫慕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大外甥,这是什么?装蛐蛐用的木盒吗?”慕容美悠好奇的猜测。 魏箫慕不悦的摇摇头:“小姨,你是不是我小姨啊!这么旷古绝今的发明怎么能说成是装蛐蛐的木盒呢!这是万针筒。你看,这木盒的后面有个按钮,只要轻轻一按,木盒前面的木板就会朝两边分开,然后在按一下按钮,里面就会连续喷出银针来,这里面的银针都是我用*散泡制过的,射到人身上就会昏睡,至少会昏睡三到四个时辰,有这些时辰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轻而易举的把舅母救走,舅舅和大哥发现后若盘问我,我就死不承认,他也没有证据,也拿我没办法。”魏箫慕为自己的如意算盘笑得一脸得意。 魏子奇一把夺过木盒反驳道:“不行,这样慕容宏和魏弈风会怀疑到我身上的,我东华国最厉害的木艺大师,最拿手的就是研究木质兵器,暗器,你死不承认,他还不把这个罪名寇到我头上啊!你这个看着单纯实则害人不浅的小东西,是有意陷害我啊!” “为什么不用飞镖之类的东西,非要用银针,到时也会有人怀疑是右相啦!因为他医术最高,最能使到银针,到时再连累右相就不好了。”慕容美悠担心道。 魏箫慕双手恰腰,认真道:“飞镖太锋利,万一伤到人怎么办?而且木盒这么小,发射孔也很小,只适合用银针。右相和舅母又不熟,所以不会有人怀疑是右相啦!嘿嘿,为了舅母,二叔就牺牲一下啦!” “什么?她是你舅母,又不是我舅母,凭什么要让我牺牲啊!” “二叔,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啦!难得有人这么欣赏你侄子,你牺牲一下怎么了。”魏箫慕一脸的理所当然。 “少来,这可是冤案,你这是借刀杀人,栽赃陷害。”皇家的人天生就是无情,他身上可留着一半皇家的血,所以再单纯也有残忍的一面。唉!这辈子怎么这么倒霉啊!不但为皇室中人办差,现在还要我为皇室中人送命,老天爷,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能为舅母牺牲是你的荣幸,舅舅也不会狠心杀你啊!顶多——就是关你一辈子。” “魏箫慕,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是叔叔亲还是舅舅亲,你给我弄清楚了。”魏子奇朝着魏箫慕的头上一记暴栗。 “哎呀!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慕儿,你先打消劫狱的念头,现在耽误之急是先把皇嫂的伤治好,你就用这个把守卫天牢的侍卫射昏,我们进去为皇嫂治伤,至于把人救出天牢,我们再从长计议。怎么样?”慕容美悠提议。 叔侄两人想想后,很默契的点点头。 慕容美悠一打响指:“好,就这么说定了。走!” “哎!等一下!”魏子奇突然喊道,拿过木盒坏坏一笑道:“我先试试这东西灵不灵,我可是上他很多次当了,把我这个二叔的名声都丢尽了,这次弄不好连性命都会丢掉,我先试试才能放心。”魏子奇作势就要射,被魏箫慕一把抓过。 “不行,这里的银针都是有数的,不能浪费。” “你们不要闹了,快走吧!”慕容美悠推了下魏子奇,让他前面带路,三个人挨着墙角慢慢向天牢门口移动,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终于快挨到天牢门口时,魏子奇突然转身把紧跟在身后的慕容美悠和魏箫慕推回去。 “喂!毒舌,你干什么?”慕容美悠压低声音不悦的训斥道。 “就是,我都要射昏侍卫了,你为什么又把我们推回来。”魏箫慕也不满的埋怨。 “嘘!小声点。”魏子奇指着天牢门的方向小声道:“十七王爷来了。” “什么?皇兄。” “舅舅!”慕容美悠和魏箫慕惊愕的互望对方一眼。 “快走啦!被抓到就惨了。”魏子奇催促道。 魏箫慕一脸孩子气的认真道:“不行,不能走,我们在这儿等,等舅舅走了我们再进去,万一舅舅对舅母不利,我们好冲进去救人。” “你舅舅若是真对你舅母不利,我们冲进去是送死还差不多,那是你们家的事,我这个外人就不奉陪了,我先走了,保重侄子,公主。”魏子奇作势要走,却被魏箫慕和慕容美悠一人掰住一只手臂威胁道:“想走,哼!毒舌,你若是敢走,皇嫂有什么三长两段我就向天下人宣布说你是庸才。” “还有我,我会告诉舅舅说你对舅母图谋不轨,来劫狱。” “喂!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会认识你们这些皇室中人。天呢!”魏子奇悲天怜悯人道。 “奴才参见王爷。”慕容宏一身黑色滚金边便服来到天牢前,侍卫见状伏地行礼。 “你在外等本王。”对身后的小路子交代道,自己阔步走进去。 天牢内灯光昏暗,空气潮湿,一派的森严,阴冷。 铁牢内,一身白衣的楚玉研依靠在墙壁上,头发有些凌乱,闭着眼睛,如蒲扇般的睫毛微微不安的动了动,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更加柔弱,凄切。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铁牢,楚玉研微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明眸布着血丝,娇唇泛白,呼吸有些沉重。见来人是慕容宏,楚玉研勾出一抹冷笑,继续闭上眼睛。 “天牢的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交出军机图本王可对此事既往不咎。”语气依然冷静如常。 她摇头,再次睁开眼望向他,勾唇一笑,笑得有些悲凉:“臣妾没有偷军机图,你信吗?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硬朗得线条,雕刻的五官,依旧严肃,漆黑的狭眸半眯起,勾起唇角低沉的笑了,笑得有些嘲讽,随即敛去笑容,冷淡的质问:“你有相信过本王吗?若你的伤是出府所伤,那晚为什么没给本王说?” “我——” “你也没有相信本王不是吗?我们的身份注定我们之间没有信任,本王奉劝王妃,不要再做无谓的坚持了,把军机图交出来对大家都好。”不带感情的冷漠道。 楚玉研无奈的苦笑,呼吸变得更加沉重,无力的倒在地上。 慕容宏见状依旧沉着冷静,命人把牢门打开,随后踱步进去。 来到楚玉研面前,微蹲下,伸手摸向楚玉研额头,才发现她烧得厉害。不冷不热的低声道:“王妃在发烧,如果不医治恐怕很难撑过今晚,王妃到现在还要硬撑吗?”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坚强。虽然南宫少宣把她的伤口处理了,但是阴暗潮湿的牢房,她金枝玉叶之躯怎能受得了,所以病了。 楚玉研厌恶的瞪他一眼,强忍着嗓子的干痛嘶哑出声:“我没有偷军机图,就是死在这里,我还是无法交出来。” 慕容宏豁得站起身,俊容带着愠怒厉声道:“好,既然王妃如此坚持,那就休怪本王无情,本王倒要看看王妃毙命于此还怎么把军机图交到悦凤王朝。哼!”慕容宏拂袖离去。 “把犯人看好了,在犯人未认罪之前若逃了或有什么不测,你们就提头来见。”走出天牢,慕容宏冷声命令道。 “是!”侍卫们高声回道。 走出天牢,慕容宏眼朝旁边瞥了下,冷喝一声:“出来。” 片刻后,魏箫慕,慕容美悠、和魏子奇磨磨蹭蹭走出来。 “嘿嘿,皇兄,怎么这么巧啊!”慕容美悠不自在的笑道。 慕容宏冷瞪了三人一眼,厉声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来看舅母,舅舅,舅母的伤怎么样了?”魏箫慕抱着万针筒走到慕容宏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问道。 慕容宏瞥了眼旁边不远处的大树,故抬高音量道:“王妃不止是伤很严重,而且现在病得也很严重,烧得很厉害。不过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不肯交出军机图,就是病死在狱中,本王也不会让人给她医治。” “舅舅,你怎么能这么无情。”魏箫慕气愤的大声埋怨。 “皇兄,你不可以这样对皇嫂。”慕容美悠也不满道。 “王爷。”魏子奇帮忙劝说:“若王妃有个三长两短,王爷启不是更找不回军机图吗?所以——我去找右相来给十七王妃看看吧!” “若她死了,军机图自然也就随之消失了。”嗓音寒冽,无一点怜惜。 “皇兄——” “都闭嘴,你们三个马上离开这里。”看向侍卫命令道:“谁敢放他们进去,定斩不饶。” “是!奴才遵命。” 远处大树的树叶微动了动,慕容宏深不见底的眸中闪过锐光。却没有注意到,旁边墙角的一个黑影快速闪走。 慕容宏看了眼魏箫慕手中的木盒,一把拿过,阔步离去。魏箫慕伸了伸手想要,但惧于舅舅的威严,却不敢出声。 慕容美悠气愤的拍打魏箫慕的胳膊埋怨道:“臭慕儿,你真笨,干嘛拿在手里。” 魏子奇耸肩得意的笑了。 宏王府外的一处偏僻处,两名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对立着,一个玲珑纤瘦,一个高大威武。 “姑娘叫小的来有事?”高大身影低沉道。 纤瘦身影猛得抽出随身所带宝剑,抵至高大身影颈间冷声道:“冯凭,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让本姑娘偷军机图时故意被魏弈风刺伤左臂,是要故意嫁祸十七王妃吗?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主子,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你复不了仇,就连你自己的性命也难保。” 高大黑影低沉一笑,看了眼颈间闪着寒光的宝剑从容道:“姑娘先息怒,听小的解释。” “如果你敢图谋不轨,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冷声道。宝剑一闪,被收回剑鞘。 “是!小的这么做也是没办法而为之,展王爷不愿与悦凤王朝合作,小的只能偷偷与姑娘来往,小的一直在劝说王爷尽早政变,小的好和悦凤王朝里应外合,推翻东华国。可慕容展却因顾虑兄弟之情而迟迟不肯动手,所以小的才会出此下策——利用玉研公主。姑娘知道,慕容展对玉研公主情有独钟,所以只要利用慕容宏对玉研公主的伤害,就可激怒慕容展,让他为心爱之人而政变。所以小的联合太子,让太子的死士伤了玉研公主,嫁祸公主,让慕容宏狠心对公主,这样慕容展才会狠下心来。”高大黑影胸有成竹的沉声道,黑夜隐去了他凶残的目光,但依旧能从话语中听出他的阴狠。 “所以你就用本姑娘给你的毒药杀了宫中的三名秀女,又在宏王府杀死了三名丫鬟、和三名秀女,让慕容宏更气愤,更怀疑公主?”纤瘦身影猜测。 高大黑影点头:“死得人越多,越能让事情更复杂,我们才好乱中坐收渔翁之利。皇上上次给慕容宏的秀女死了,若是查不出凶手,那些秀女的家人一定不会愿意,那些秀女可都是名门闺秀,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弹劾慕容宏的,而慕容宏怀疑是公主,只要让公主受伤害,慕容展发怒,慕容宏的王位也就到头了。而战王若是没有慕容宏的协助,也会失去一只有力的臂膀,到时即便两国交战,战王手上的兵也不见得能赢得了悦凤王朝的大军。” “你最好不要玩过火了,否则——公主有什么不测,小心引火*。”冷声警告。 “哈哈,姑娘放心,关心公主的人很多,小的敢保证公主绝对会平安无事。” “不要太过自信,慕容宏和战王的心——没人能猜透。军机图一日不交回将军府,公主就一日不得释放。” “姑娘什么意思?听姑娘的意思——是要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军机图归还将军府。”高大黑影猜测道,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我不会拿公主的性命开玩笑,万不得已时——我会这么做。军机图和公主的安危对女皇来说孰轻孰重不用我给你说吧!”依旧冰冷的口气带着讥讽。 “公主的安危自然是最重要的,不过——小的担心姑娘是不是爱上战王了?”高大身影戏谑道。 “冯凭”纤瘦身影一声怒喝:“不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是是是!小的只是给姑娘开玩笑,姑娘莫生气。毕竟军机图是姑娘不惜玉臂受伤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就这样轻易送回,有些太可惜。”放低姿态赔笑道。 “怎么做本姑娘自有定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哼!你好自为之。”手一挥,消失在黑夜。 高大黑影阴险一笑,阴狠道:“哼!好自为之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明月轩内,慕容权和长孙悠坐在桌前喝茶,突然一阵笛声传来,长孙悠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点点头:“去看看十七叔吧!” 长孙悠点点头。 子夜将至,蜷缩在墙角的楚玉研只觉身体像着了火般的烫,可体内却觉得好冷,双手抱臂,紧紧倚在墙角,汗水顺着发髻流下,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只觉眼皮好重,只想合上,就这样睡去,沉沉睡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知道。合上眼睛,等待意识失去的一刻。 朦胧中,一阵笛声传入耳中,沉重的眼皮微动了动,却无力的睁开,侧过耳倾听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优美笛声。 “是相见难,这里怎么会有人吹这首曲子。”喃喃道,用力睁开眼睛,朝天牢门口望去,吹笛的人应该离这里不远,否则笛声不会这么清晰。 片刻后,笛声止住,只见天牢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083:难以自拔 楚玉研坐正身子,看向来人,是慕容权。 楚玉研失落的垂下眸,能吹出这么优美曲子的人,怎么会是一介冰冷的战王呢!垂眸,然后再抬起,禁不住好奇道:“吹笛的人是战王?战王怎么会吹相见难?” 慕容权讶异:“十七王妃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 楚玉研淡淡一笑,幽幽道:“这首曲子是我们悦凤王朝广为流传的一首曲子。听说是一位女子与相爱的人分开时所写,战王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我只听过用琴弹奏出这首曲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笛声把这首曲子吹得这么优美。” 慕容权神情凛然道:“这首曲子不是本王吹的,是十七叔吹的。” 楚玉研惊讶:“什么?王爷怎么会吹这首曲子?” “十七叔认识这对没能终成眷属的有情人。”慕容权冷冷道。没有告诉楚玉研这个人是慕容宏,怕她伤心。 楚玉研苦涩的笑了:“原来这对不能终成眷属的人在东华国?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凄美的故事是我们悦凤王朝的呢!咳咳……”因胸口闷痛,楚玉研捂嘴轻咳了两声。 慕容权从腰间掏出一瓶药递向铁牢内的楚玉研,声音依旧冰冷道:“这是右相送来的,十七王妃把药吃了吧!否则——恐难撑过今夜。” 楚玉研凄楚一笑,淡然道:“战王叱诧战场,杀敌无数,生死不是早该看透了吗?” “十七王妃现在还不能死,在未找回军机图之前,王妃若死,不但十七叔和魏将军会被皇上治罪,就连看守天牢的侍卫也会被牵连,更重要的是两国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慕容权毫不避讳的冷冷道。一个人的生死他可以不在乎,但两国百姓的生死他不能置之不理,十七叔因为男女之情失去了理智,他要保持冷静。 楚玉研悲苦笑了:“所以——本妃连死得权利都没有?” “从王妃决定嫁到东华国的那刻起,就已失去了生死由己的权利。王妃若死了,即使皇上不发兵讨伐悦凤王朝,悦凤王朝的女皇也会出兵东华国为王妃报仇。”沉声冷静道,英俊的容颜依旧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楚玉研自嘲一笑:“很可悲吧?悦凤王朝的公主,东华国十七王爷的王妃,竟连一个普通的凡人都不如。再平凡的人,就算掌控不了自己的生,至少有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而我——连死得权利都没有。” “十七婶既然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就应该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事情。”冰冷的话语像是在劝慰,更像是在斥责。 “所以我要活着,为了无辜的性命活着。”楚玉研苦涩一笑,缓缓伸手拿过慕容权手上的药瓶,自嘲一笑,一饮而尽。 “多谢十七婶以大局为重。告辞”转身欲走。 “等一下!”楚玉研沙哑出声叫住慕容权,忍着嗓子干哑的痛喃喃出声:“谢谢战王之前替我挡剑,救了我。”声音很虚弱。 “我是为了两国的百姓。”冷冷道,头也不回的离去。 楚玉研失望的摇摇头,重新把头依靠在墙壁上。在楚玉研要闭上眼睛休息时,外面再次传来相见难的笛声,楚玉研笑了。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只是一首悲伤的曲子,而对于她来说却是最大的精神支柱,生命动力。不知为何,她对这首曲子情有独钟,每次听到这首曲子,心中就有好多的不舍和忧伤,多少次甚至为曲子的悲伤和无奈流泪,而这首曲子更给自己一种坚强活下去的勇气,甚至有一种期盼。 慕容权走出天牢,遇到了魏弈风。 “怎么样?十七王妃说了吗?”魏弈风沉稳出声。 慕容权微摇头。 “军机图不在十七王妃身上。”魏弈风坚定道。 慕容权看向他:“你知道十七叔的目的。” “他们真的会还回来吗?十七王妃能撑过今晚吗?”魏弈风眉头微拧。 “本王已经把药给她了。”慕容权冷冷道。 “难道你没看出来她不求生,一心求死吗?”魏弈风的视线看了眼天牢的方向。 “她会为了两国百姓活着的。你可以进去看看。”慕容权淡淡道。 “不用了。”魏弈风淡淡的勾起了唇角,他相信慕容权的能力,虽然话不多,但是几句话便能直入人心,说服别人。 “我们表兄弟俩好久没见了,一起喝酒吧!”慕容权突然道。 魏弈风想了想道:“我还有事,恐怕没有时间陪战王喝酒了,末将先回将军府了。”魏弈风抱拳离去。他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他的母亲是长公主,所以慕容权和太子都是他的表兄弟,而战王和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很清楚,所以他们都想拉拢他这个将军,但是他不想和任何一方站在一起,他只想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保家卫国,为皇上效力,而不是帮他们这些皇子争夺皇位。 慕容权没有挽留,摇摇头,朝战王府方向走去。 夜深人静,慕容宏的笛声在夜晚是那么清晰。 长孙悠在天牢外不远处的一个湖边看到了坐在桥上吹笛子的慕容宏。 长孙悠看着手中的酒坛,勾唇一笑朝慕容宏走去。 坐到慕容宏的身边,安静的听着他把这首曲子吹完。 曲子结束,慕容宏仰头看向天空淡淡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知道十七叔想找人喝酒,所以悠儿就来了。” 慕容宏勾起了唇角,拿过她手中的一坛酒,打开喝了几口。 “十七叔心情很不好?”长孙悠试探性的问。 “没有。”慕容宏却否定了。 “十七叔,悠儿知道你不是残忍的人,把十七婶关起来你心里也不好受吧!”长孙悠叹口气,看着木桥下潺潺流动的湖水,波光粼粼,好像碎了一地的心。 “她是自作自受。”慕容宏回答的很冷漠无情。 “十七叔不觉得这样做对十七婶不公平吗?从大事上说,两国建交,她远嫁东华国,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很可怜。若是能得到十七叔的尊重和爱,或许心里会开心些,可是结果——十七叔不但没有给她爱,还如此的伤害她。 从小事上说,十七叔心中有喜欢的女子,为了喜欢的女子留着正妃的位子,她的到来抢走了十七叔留着十年的位子,所以十七叔恨她。 可是十七叔有没有想过,她又何曾想这样,不管是国事还是家事,她都是最无辜的牺牲品。” “牺牲品?”慕容宏苦涩一笑:“生在帝王家,谁不是牺牲品?怪只能怪她的母皇,不该把她嫁给我。” “十七叔,悠儿不知道那个叫过儿的女子在你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但是悠儿希望十七叔莫要做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情。 如果过去永远回不来了,十七叔应该坦然的放下,然后好好的珍惜眼前的人。 十七婶她真的值得你爱。”长孙悠耐心的劝说。 慕容宏看向她,淡淡的笑了,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道:“丫头,不要为十七叔的事情操心,十七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过儿已经是十七叔的过去了,十七叔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而楚玉研,她注定是这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这是她母皇为她选的路,她必须承受。” “不,十七叔可以改变她的路。如果十七叔愿意接受她,她就不会成为牺牲品。你们是结发夫妻,应该携手走完一生的,十七婶很善良,她值得你爱,也配拥有你的爱,十七叔,不要让她成为这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好不好?”长孙悠仍旧不放弃,真的觉得他们很般配。 “十七叔知道丫头善良,但是对人善良也要分人,楚玉研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如果两国打起仗来,你觉得她会站在哪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到她母皇那边,所以就算本王对她再好,最终的结局还是不会改变。她最终会和本王成为敌人,既然明知道会这样,何不从一开始就让彼此没有希望。”慕容宏深邃的眸中闪过让人难以琢磨的寒光。 “十七叔,你是怕付出再次失望吗?”长孙悠猜测道。 慕容宏却摇摇头:“本王从来就没打算对她付出,她真的不配。” “十七叔——” “好了丫头,别说了。陪十七叔喝酒吧!”慕容宏打断了长孙悠的话。 长孙悠叹口气,觉得慕容宏的心真的锁死了,不准再让任何女子走进去,只要有人想要靠近,他就用冷漠无情把自己伪装起来,把对方伤的遍体鳞伤。 十七婶,你能打开他锁死的心房吗?难道你们真的没有未来吗? 夜渐渐安静了下来,坤荣宫的灯却还明亮的亮着。 “晴儿姑娘,皇后正在沐浴更衣你先等一下,皇后马上就出来。”一位宫女走到晴儿面前和善道。 晴儿懂礼的曲膝客气道:“好,谢谢这位姐姐了。”晴儿之前本是想偷偷溜进天牢看楚玉研的,到天牢外才知道天牢守卫森严,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飞就去,就自己那点武功,根本闯不进去,在天牢外着急时,正巧又听到魏箫慕和魏子奇几人的对话,知道楚玉研病得很严重,实在没有办法时,只有冒死进宫来求皇后娘娘。 “你就是十七王妃身边的陪嫁宫女,晴儿!”一身凤袍的皇后自翡翠屏风后走出。 “皇后娘娘——”晴儿噗通一声跪倒地上。 “快起来。”皇后坐到凤位上,威严道。 “皇后娘娘,求你救救十七王妃,十七王妃生病了,很严重,现在只有皇后娘娘能救王妃了,只要皇后娘娘肯向皇上求情,皇上一定会网开一面的。晴儿给娘娘磕头了。”晴儿哭诉道。 “晴儿,你先起来说话。”皇后命身边的宫人扶起晴儿,深深叹口气无奈道:“十七王妃的事本宫都知道了,今天上午本宫就已经去求过皇上了,皇上说此事已经交给十七王爷全权处理了,皇上也不好过问。本宫虽然是一国之母,但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不好说什么,更不便去找老十七,听说太后和战王妃都去说情了,十七王爷依旧铁石心肠,所以老十七这次是铁了心了,只怕我这个皇后去,他也不会卖这个面子。” 晴儿瞬间像是被抽干了血液般,无力的耸下肩,绝望的喃喃道:“这么说,是没有人能救王妃了?” 皇后想了想,清眸一亮道:“或许还有个人能救十七王妃。” “谁?”晴儿顿时精神大振。 “安怡公主!” “公主?”晴儿失望的泄了气,无力道:“连娘娘和太后都不能劝说王爷,一位公主怎么能有这么大得面子呢!” 皇后摇摇:“不,安怡公主在十七王爷心中是不一样的。” 晴儿听皇后这么说,眸中露出希望的光芒,立刻跪地磕头道:“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大恩,奴婢一定不会忘记的。” “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本宫和十七王妃可是一家人,快去救你家公主吧!”皇后很慈善道。 晴儿立刻起身离开了。 皇后的眸中闪过得意的光芒,若是楚玉研得救,她可是她的大恩人,慕容展看在楚玉研的面子上,也不会和慕容权站在一起。 ★★★★★ 长孙悠和慕容宏把坛子里的酒喝完后便准备回府了。 “丫头,走,十七叔送你回去。”慕容宏道。 长孙悠却笑着拒绝了:“不用了十七叔,这里离战王府很近,悠儿自己回去就行了,十七叔还是去看看十七婶吧!”说完朝战王府的方向跑去了。 黑暗中,有个马车停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看着长孙悠朝战王府方向走去,车内的人冷冷道:“你们过去把长孙悠的左臂刺伤,上次怎么伤的十七王妃,就怎么在长孙悠的胳膊上留下一样的伤痕。” 外面的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不解的问:“战王妃不是太子妃的妹妹吗?太子妃为何要让属下们伤她。” 里面的人冷哼一声道:“她不配做本妃的妹妹。你们难道忘了她上次帮战王出主意,害的你们的死士兄弟死了三分之一,难道你们不想报仇了?” 提到被剿杀的死士,两名黑衣人眸露凶光,冷冷道:“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杀了她。” 长孙凝玉冷冷道:“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你们难道不想要战王的命吗?” “战王?”二人听不懂。 “你们只需照做便可,无需多问。事成后,本妃保证你们能为兄弟们报仇。今晚之事,谁敢说出去,想想你们的家人。”长孙凝玉不忘威胁一下二人。 二人立刻恭敬道:“太子妃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去吧!”长孙凝玉冷冷道。 二人立刻朝长孙悠的方向追去。 长孙凝玉掀开马车的帘子,眸中是残忍的寒光。冷冷道:“长孙悠,只有你死了,太子才会对你彻底的死心,你放心,我会让战王给你陪葬的,只有战王死了,太子才不会受到威胁,皇后才会重视我。” 长孙悠正朝战王府的方向走着,突然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 两道寒光闪来,长孙悠立刻侧身,躲开了身后黑衣人的袭击。 两名死士没想到长孙悠有这么好的警惕性,和矫健的身手,冷冷道:“你会武功。” “你们是什么人?”长孙悠眸子一寒,射向二人质问。 二人冷冷一笑道:“你的仇人。”挥舞手中的长刀朝长孙悠袭去。 长孙悠立刻躲闪,和二人交起手来。 两名死士本以为很轻易的便能完成任务,没想到长孙悠的武功居然这么厉害,他们两个人和她打了这么久,居然没能伤她分毫。 二人不敢久战,因为这里离战王府很近,万一惊动了战王府的侍卫,他们可就跑不掉了,所以二人立刻使了个眼色,快速的朝长孙悠攻击去。 长孙悠立刻化解他们的招式,就在长孙悠快要制服二人时,突然身体冷的要命,抬头看向空中的圆月,直呼大事不妙,今天是月圆之夜,身体内的寒毒要发作了,而且居然选在这个时候,真是该死。 二人趁长孙悠停顿的空档,其中一人挥起手中的长刀便朝长孙悠的胳膊上砍了一刀,鲜血顿时流下。 另一人刚要挥刀砍向长孙悠的脖子,另一位黑衣人立刻挡掉了他挥来的刀,小声提醒:“你忘了太子妃的交代了。” 二人恶狠狠的瞪了长孙悠一眼,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长孙悠身子冷的要命,抱住自己的身子,卷缩在了地上。 京城外的桃花谷 冷忆梦平日里除了面对药材,还是药材。 慕容权在天牢外和魏弈风分开后便来到了这里。 冷忆梦正摆弄着药材,看到慕容权来了,立刻开心的跑过去偎进他怀中。 慕容权却冷冷的推开了她。 冷忆梦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你爱上长孙悠了。”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慕容权却冷冷道:“没有。” “那为什么不敢让忆梦听你的心。”冷忆梦笑的美丽,清澈的大眼睛直视他。 慕容权撇开她的注视,冷冷道:“解药什么时候能研制出来?” 冷忆梦耸耸肩:“不知道,但已经有些眉目了,或许用不了多久了。怎么?还急着休掉长孙悠?” “这是本王的事,与你无关。”慕容权冷若千年寒冰的声音回道。 冷忆梦依旧笑着,一点也不生气,早就习惯了冷冰冰的他。 “看来你和长孙悠之间相处的很——啊!”冷忆梦的话未说完,突然痛苦的捂向自己的胸口,蹲到地上,浑身颤抖,额头冒出冷汗。 “你怎么了?”慕容权立刻蹲下身来察看。 “主人,你怎么了?”两个少女端着草药从外面进来,看到冷忆梦痛苦的蹲在地上,立刻跑过去。 冷忆梦看向慕容权,声音虚弱颤抖道:“我没事,我——” 慕容权猛的睁大眼睛,眸中盛满担心。立刻起身道:“照顾好你们的主人。”话落,人已经冲了出去。 冷忆梦见状,嘴角勾起了笑容。 两名少女不解的互看一眼,一直以来她们都认为战王喜欢主人,可是现在主人这般痛苦,为何战王急忙走了呢! “主人,战王怎么了?”一名少女不解的问。 冷忆梦勾唇笑道:“他去找他在乎的女子了。药儿,菊儿,扶我到床上坐一会。” 两名少女把冷忆梦扶到床上,药儿立刻道:“主人,解药在哪里?我去帮你拿。” 冷忆梦摇摇头:“没有解药。” 两名少女惊讶的看向冷忆梦,不明白主人怎么会没有解药。在她们心中,主人是世上最厉害的人,能解世上所有的毒,可是主人现在就是中毒的表现,为何会没有解药呢? “此毒的根源不在我这里。”冷忆梦意有所指道。 ★★★★★ 长孙悠冷的卷缩在地上,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更别说走回战王府了。现在她只能祈祷皇后的人还记得今天是月圆之夜,赶紧给她送解药过来。 长孙悠握着流血的伤口,忍着身体的寒冷,努力的强撑着。但是她不知道这样能撑多久,身上的血会不会就此流干。这寒冷好像快要把她冰封了。 就在长孙悠倒在地上,视线已经模糊时,一个身影快速的朝她跑来,蹲到她面前,抱起她,把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身上的寒冷很快便消失了,长孙悠恢复了点力气,睁开眼睛,一张担心焦急的小脸映入眼帘:“紫若。”长孙悠喃喃道。 “王妃,你受伤了。”紫若担心道。 “是你给我服下的解药。”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 紫若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长孙悠胳膊上的伤口道:“王妃,奴婢带你回王府。”扶起长孙悠朝战王府的方向走去。 为了不让府中的人知道长孙悠受伤,长孙悠命令紫若带她偷偷从后门进去。 紫若照做。 由于夜已深,府中的人都已睡去,妙心和小凳子也已经歇息了,所以长孙悠的房间里只有紫若和长孙悠两个人。 “王妃,奴婢去叫太医。”紫若要出去。 长孙悠却一把拉住了她:“不行,如果让太医把脉,一定会知道我中了寒毒的事情,到时王爷也会知道,若是查起来,你知道后果。” 虽然已经确定紫若就是皇后的人,但是长孙悠并没有多问,而是希望有一天紫若能把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诉她,对她真的信任。 “奴婢帮王妃上药,包扎伤口。” 长孙悠点点头。 紫若立刻把药和纱布拿出来,帮长孙悠处理伤口。 很快,伤口便被处理好了。 紫若帮长孙悠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长孙悠让她把这身带血的衣服丢掉。 “王妃怎么会受伤?可知是何人所伤。”紫若把血衣处理掉后,回来询问长孙悠。 长孙悠喝了口茶,淡淡道:“如果没有猜错,是太子的死士。不知道太子养了多少死士,上次清剿后怎么还会有这么多死士。” “听说上次王妃给王爷出了那个主意,让太子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死士。”紫若淡淡道。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紫若:“只损失了三分之一?没有全部围剿掉吗?” 紫若摇摇头:“没有,皇后和太子心思缜密,在战王的人去之前,已经秘密的转移了大部分死士。” 长孙悠更震惊:“为什么没有听王爷说,还以为全部被绞杀,这次的行刺只是几个漏网之鱼。王爷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小脸上是满满的失望。 紫若见状劝说道:“王爷是在乎王妃,怕王妃失望,所以才会没有告诉王妃。” “在乎?”长孙悠喃喃道。 “砰!”房门突然被推开,慕容权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王爷!”长孙悠很意外,慕容权怎么会这么晚了来她这样,好像很焦急的样子,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担心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慕容权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长孙悠抱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好像在抱着珍贵的宝贝般,生怕一松手便会不见了。 慕容权的举动让长孙悠有片刻的怔愣,随即担心的问:“王爷,出了什么事吗?”刚才他进来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害怕,是自己眼花了吗?这样一位天之骄子,会有让他害怕的东西吗? 慕容权沉默的抱着她一会儿,然后慢慢的松开了她,看着长孙悠问:“王妃没事吧?” 长孙悠心里一震,莫不是他知道自己受伤或中毒的事情了?随即便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能,不可能知道,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要冷静。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看向慕容权温声道:“臣妾很好啊!王爷怎能了?” “脸色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慕容权打量着她的小脸,虽然毒已经解了,但是被寒毒折磨这么久的小脸还很苍白,再加上受伤了,失血过度脸色也很憔悴。 长孙悠有些不自然的摸向自己的小脸笑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爷,刚才臣妾喝了杯凉茶,所以胃很不舒服,痛的要命,才会脸色憔悴,不过喝了热茶好多了,已经不痛了。” “有没有让太医看看?”慕容权不放心的问。 长孙悠笑着安慰道:“不用,现在已经没事了。王爷不用担心。” “若是再不舒服,一定要让太医看。”慕容权交代道。 长孙悠点点头笑了。没想到这个大男人还有这么心细的时候。不过他的关心也让她感到愧疚。 “王爷怎么会知道臣妾不舒服呢?”看他刚才焦急的样子,还以为他知道她中寒毒的事了呢! “早就听说你身子弱,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的,怕你不适应。”慕容权淡淡道,眼神中滑过一闪而过的躲闪和愧疚,但滑过的太快,让长孙悠没有捕捉到。 长孙悠笑了:“王爷不用担心,臣妾的身体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弱。” “没事就好,额头上的伤好了吗?”慕容权伸手拂去她额前的发丝,这几天忙,都没有时间关心她的伤。 “已经好了,你看疤痕都没有,很轻的。”当时只是想教训孟风华,所以才轻轻的磕了下,才不会对自己下狠手呢! 慕容权点点头:“很晚了,早点歇息吧!” “那王爷也早点回去歇着吧!”长孙悠立刻接道。 慕容权看向她,她好像迫不及待的赶他走。 长孙悠温柔的笑了:“王爷这几天为了十七叔和十七婶的事忙坏了吧!要好好歇息。”和他在一起真的很有压迫感,他那么精明,多呆一秒,就感觉自己好似随时都会被他看穿。 “本王今晚留下来陪王妃。”慕容权看着她坚定道。 长孙悠瞪大眼睛看向他:“王爷——啊!” 慕容权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抱起她便朝大床走去。 “王爷,臣妾——” “什么都不要说,本王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把她放到床上,慕容权躺在了她的旁边。其实他是担心长孙悠夜里再不舒服,所以不放心,想守在她身边。而他这沉默的性子,不愿说出来,只能用行动。 紫若见状立刻退下了。 长孙悠心里七上八下的胡乱猜测起来:这个男人今天怎么了?为什么非要留下来,该不会想夜里趁她睡着图谋不轨吧!应该不会,他说不会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他一个堂堂的战王,应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睡吧!”慕容权沉稳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边想起。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般,长孙悠只觉得眼皮好重,再无心胡思乱想,侧头看了他一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今天忙了一天,受伤又被毒药折磨,她真的累了,乏了,所以很快便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慕容权侧头看向她,拉过被子帮她轻轻的盖上,伸手抚摸向她嫩如婴儿般的小脸,心跳不自觉的漏跳一拍,身子竟然有了反应。 慕容权赶紧背过身去,不去看她。 这个小女人,身上好像有魔力,只要靠近,便会不自觉的被她迷住。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凉气息,慕容权也缓缓的进入梦乡。每次和她在一起,都会睡的特别的踏实,香甜。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慕容权已经起床,乐雪伺候他穿好朝服,梳洗完毕后退下了。 长孙悠一夜睡的很沉,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 伸手去揉朦胧的眼睛,却忘了左臂上的伤,只见她眉头微皱,一副痛苦的模样。 而这些可爱的小动作慕容权都看在了眼中,见她眉头深锁,立刻上前担心的问:“怎么了?” 长孙悠眨着黑亮的大眼睛,甚是可爱道:“不小心碰到眼睛了。”立刻编了个谎,其实也不算真是说谎,刚才手臂一痛,手指一伸真的碰到了眼睛,只是不严重罢了,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受伤的事。 慕容权伸手轻抚了下她微红的眼角道:“小心点。” 长孙悠点点头看向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玉冠束住墨发,一身明紫色绣蟒袍朝服,让他整个人更加的卓尔不凡,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犹如君临天下的王者,给人一种压迫感。他真的很英俊,让人不自觉的便会被迷惑住,为他痴迷,终于明白府内的女人为什么会为了他那一点点的宠爱而争的你死我活了,近距离接触他,真的让人难以自拔。 发现她的注视,慕容权看向她,清清淡淡道:“怎么了?” 长孙悠勾唇一笑,灿烂如朝阳,直接爽朗道:“王爷好帅。” 而她如此露骨的赞美,倒让慕容权不好意思了:“咳——”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淡淡道:“天还早,王妃再睡会吧!本王去早朝了。” 长孙悠乖巧的点点头,温柔道:“王爷路上小心。” 慕容权点点头,起身离去,转身后,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赞美他外表的人很多,他从来没有因此开心过,而她简单的一句赞美,居然让他的心情大好。 慕容权走后,长孙悠也没有睡意。 紫若此时进来了:“王妃,该换药了。” 长孙悠起身下床。要在妙心和小凳子进来之前把伤口包扎好,免得他们担心。 紫若帮长孙悠包扎好伤口,伺候她更衣,此时妙心和小凳子进来了。 ★★★★ 安悦宫,浮翠流丹,鸟语花香,园林清幽如诗,花草美丽如画,水波荡漾,风景秀丽,一派的温馨,清雅,超出凡尘,如入仙境。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添一份温暖。 晴儿不安的站在安怡公主寝宫外紧张的绞着罗裙等待传唤。昨天从皇后的寝宫出来后,就一直在担心安怡公主会不会帮忙,想了一晚,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为了主子,晴儿一早便带着忐忑的心来安悦宫且一试。 须臾,一位身着粉色繁花宫装,外披一层淡粉纱,宽大的衣摆上绣着淡紫色荷花的女子自屋内走出来。身材纤细,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在头顶盘了个发髻,插着两支荷花型的白玉簪,瓜子脸白嫩如玉,秀眉如柳下一双流盼生光的明眸清灵透彻,小巧精致的鼻子,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不施粉黛却清丽脱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女子甜美一笑柔声问:“你找本宫?” 晴儿点点头,跪倒女子面前请求道:“公主,求你救救十七王妃。” 女子走上前扶起晴儿,柔声道:“先起来,有什么事进屋说,不必焦急。” 见到安怡公主,晴儿担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安怡公主给人得感觉很友善随和,这样一位如仙子般温柔的公主应该会有一颗菩萨般善良的心地吧! 安怡公主寝宫内摆放简单典雅,檀香袅袅,最显眼的便是那张楠木桌子上的一把七弦琴。 “十七嫂怎么了?为什么求本宫救十七嫂?”安怡公主一脸的单纯,像是不懂世事的仙人。 慕容安怡——性格温柔乖巧,喜欢安逸平静,平日里种种花,弹弹琴,很少出安悦宫,更从不过问任何事,虽身处皇宫,但更像隐居深谷,与世隔绝的仙子。如果说皇宫之中还有一处净土没被勾心斗角污染,那就是安悦宫,如果说还有人没被权势地位诱惑,那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洁的安怡公主。她也是慕容宏最疼爱,最用心保护的妹妹。也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所以对宫内闹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的十七王妃之事,她却一无所知。虽然安逸公主已经二十四,但至今仍未婚嫁,皇上也为她指了几门婚事,都被她拒绝了,听说是在等一个人,但却没人知道那人是谁。 “回公主,是这样的……”晴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安怡讲了一遍。 听后安怡公主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十七嫂的伤是之前出府遇刺所伤?” “是的公主!求公主一定要救救王妃娘娘,娘娘真得是被冤枉的。”晴儿跪在地上哭诉道。 “晴儿,你先起来。本宫答应你去向皇兄求情,但本宫不能保证会一定改变皇兄的决定。”安怡谨慎道。 晴儿用力磕头:“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宏王府书房外,四个身影激烈讨论着踌躇不前。 “我们以好朋友的身份来和王爷谈此事一定能成功。”魏子奇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今天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救出十七王妃,否则真的有生命危险。”南宫少宣一脸的坚决,他和十七王妃没什么交情,和十七王爷也交情不深,但是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他的本职。之前皇上同意让她给十七王妃看了伤,但现在十七王妃病了,十七王爷却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去医治,所以他没办法进去,昨晚让战王把药偷偷带进去,但没有看到病人,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皇兄若不同意,我们就去劫狱。”慕容美悠一脸天真。 “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找不回军机图王爷是不会放人的。”魏弈风一盆冷水泼下来。三双眼睛立刻不满的瞪向他。魏弈风一脸的从容镇静。 魏子奇一脸不满的埋怨道:“里面那位十七王爷可是你舅舅,被关着的是你的舅母,你居然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哎!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大侄子。” 魏弈风沉稳冷静道:“我说的是事实。” 08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看你就是——哎!安怡公主!”魏子奇突然惊讶道。 四人把目光齐看向朝书房这边走来的粉衣女子。 “美悠皇妹,右相,弈风,魏大哥,你们怎么在这里?”悦耳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动人心弦。 “我们……”几人吞吞吐吐。 “你们来找皇兄有事?”慕容安怡猜测。如果他们和皇兄有重要的事商议,自己现在来是不是不是时候,可——皇嫂的事也很急啊! “噢!那个——”几人面面相窥不知如何回答。 只有魏弈风一脸的从容淡定。 “皇姐,你此时来找十七哥有事?”慕容美悠机灵的转移话题。 慕容安怡甜美一笑,点点头道:“安怡是为十七嫂的事前来。” “哦!”几人听后喜出望外:“这么说皇姐是来为皇嫂求情的?” 安怡点点头。南宫少宣,魏子奇欣喜,慕容美悠高兴得只差没蹦起来。 只有魏弈风一如既往的冰冷沉稳。 “有安怡公主出面,一定可以成功。”南宫少宣坚定道。 “我们怎么早没想到找安怡公主呢!”魏子奇感慨。 “皇姐,一切就拜托你了。”慕容美悠一脸慎重的交代道。 弄得安怡公主有些怔愣。皇嫂对他们来说这么重要吗?竟然让他们几人这么在乎此事。 “我有事先走了。”魏弈风冷冷道,转身离去。本来他就不愿来,是被右相几人强行拉来的,现在有安怡公主在,他可全身而退了。 三人无奈的摇摇头,默契道:“冷血!” “弈风生气了吗?”慕容安怡眨着单纯的大眼睛看着魏弈风离去的挺拔背影,不解的问。皇长姐的这个儿子真的很沉稳。 “他就那样,不要理他。皇姐快进去吧!”慕容美悠催促道。 “你们不一起进去吗?”安怡一脸不解。他们这么关心皇嫂,怎么不进去求情呢! “我们在外面等你,人多不易办成事。”南宫少宣优雅笑道。 “我们早就被王爷驳回面子了,进去也是没用,为了不画虎不成反类犬,我们还是不进了。”魏子奇实话实说。 “有安怡皇姐一人就够了。皇姐,加油!皇妹相信你。”慕容美悠双手攥拳鼓励道。 安怡点点头:“好吧!不过你们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怕会让你们失望。”抿抿小嘴走进书房。 而他们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她身上。 慕容宏好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早朝回来后便在此一直忙。 “臣妹见过十七哥。”安怡轻声走进书房盈身行礼。 慕容宏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粉衣女子,开心的勾起唇角笑了:“怡儿,你怎么来了?快起来。”慕容宏几步迈到安怡面前,宠溺道:“皇兄不是给怡儿说过,我们是兄妹,见皇兄不必这般客气嘛!” 安怡柔美的笑了:“皇兄疼怡儿,怡儿知道,可怡儿不可以恃宠而骄的,宫中规矩是先祖皇定下来的,怡儿怎敢破坏。” 慕容宏欣慰的笑了:“怡儿永远都是这么乖巧懂事,怡儿来找皇兄有事?”这张清秀单纯的小脸是藏不住秘密的。 “皇兄,怡儿说了请皇兄不要生气好吗?”看向慕容宏,小脸写满认真。 慕容宏笑着点头,宠溺道:“不管怡儿说什么,皇兄都不会生气。怡儿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 “谢皇兄!皇兄,怡儿今天前来是为皇嫂求情的,听说皇嫂被关入了天牢,还受了伤,生了重病,情况很严重,怡儿求皇兄放了皇嫂,让右相给皇嫂治病。”真诚的请求道,虽然不知道这位皇嫂到底长什么样,但能让这么多人关心,一定是位好王妃。 慕容宏叹口气。 “皇兄生气了?”安怡小心翼翼的柔柔出声。 慕容宏摇摇头:“没有!皇兄没有生气!”语重心长道:“皇兄只是不希望有人打扰了怡儿的平静生活,怡儿这么单纯,皇兄担心怡儿被人利用了会受伤。” 安怡开心的笑了:“谢谢皇兄关心,有皇兄的保护谁敢欺负怡儿啊!” 慕容宏也笑了,温声道:“怡儿可以告诉皇兄是谁找的怡儿吗?” 安怡摇头:“怡儿不可以说。谁来找怡儿的不重要,没人逼怡儿来,是怡儿自愿来为十七嫂求情的。皇兄,不管皇嫂做错了什么事,皇兄和皇嫂还都是夫妻,现在皇嫂生病了,皇兄应该把皇嫂的病先治好。皇嫂从悦凤王朝那么大老远的嫁过来,离开了亲人,在这里也没有朋友,皇兄就是皇嫂最亲最近的人,而皇兄却这样对皇嫂,皇嫂该有多伤心。”安怡说出自己的想法。 慕容宏却无奈的叹口气笑了:“本王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妹妹啊!并不是每对夫妻都可以坦诚相待的,夫妻两字对帝王家来说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称呼,更何况还是身为两个国家重要身份的人结成夫妻,更没有坦诚可言。怡儿太单纯,不会明白这其中的事。” “怡儿是不明白国家大事,怡儿只知道夫妻就应该互相信任。一方付出了信任,另一放同样也会付出信任,但如果有一方从开始就选择不信任,那另一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取得对方的信任。十七哥是不是应该试着相信十七嫂?只有彼此信任,才能得到对方的真心啊!”安怡继续说出自己的看法,虽然生长在皇宫,从小见惯了深宫怨妇,但她还是渴望真心的爱情,相信世上是有真爱的。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曾几何时,自己也像她一样相信真心,真爱,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却是一生的寂寞和怨恨。自己的真心早已收不回,而让自己付出真心的人却一点也不稀罕,永远不会再回来。所以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人付出真心。自己早就没有了真心,也不需要她的真心。“怡儿,皇兄可以答应你让右相给王妃治病,但让皇兄放了她——不要怪皇兄驳你的面子,除非找回军机图,否则是不会放了她的。”沉声道,却没有往日的冰冷。虽然很在乎这个妹妹,平日里只要她开口,从未驳过她的面子。但此事事关重大,真的没有办法依她。 安怡曲膝行礼:“谢谢皇兄。” “还是怡皇姐面子大,几句话就说服皇兄了。”门外的慕容美悠暗叹。 “右相,你去吧!”书房内传来慕容宏冷沉的声音。精明如他,早就知道外面躲着的几人了。 南宫少宣立刻朗声道:“臣这就去。” “我们陪右相一起去。”魏子奇跑出来自告奋勇。 慕容宏没有理会他,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怡儿,来,陪皇兄聊聊天。”温声道。 “好,皇兄。” 天牢内,白天依然很阴暗。昨晚吃过慕容权拿的药后,楚玉研整个人舒服了很多,抬头看向屋顶的天窗,可以判断现在是白天。身为悦凤王朝的公主,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受天下人敬仰,她做梦也不敢想有一天自己会身陷囹圄。 “参见公主,右相。”天牢外突然传来侍卫们的参拜声。 “我们是奉十七王爷之命来为十七王妃治病,快把牢门打开。”南宫少宣命令道,他对楚玉研的事情这么关心,无非都是看在长孙悠的面子上。 昨天长孙悠有偷偷找过他,让他务必要帮十七婶把病治好,现在十七叔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来探视,所以他们都进不去了,但是他会医术,之前已经进去过,所以她猜想十七叔不会真的这么狠心,见十七婶病重不让大夫治疗,所以她预料南宫少宣还有机会进来,并慎重的嘱咐他,帮十七婶换药时要仔细检查十七王妃的伤口,虽然不解她为何会这样做,但是她说的话,南宫少宣都认真的记住。 “是!”侍卫立刻打开天牢大门和铁牢的门。 “皇嫂——”慕容美悠朝楚玉研跑过来。 “皇嫂,你还好吧?你的病怎么样了?”慕容美悠担心的问。 “王妃,你的伤还好吧?”魏子奇关心的问。 楚玉研淡淡笑了:“我没事,谢谢你们的关心。”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会关心自己。 “咳咳,喂!你们俩还让不让我给娘娘治病啦?”身后的南宫少宣不满道。他才是来治病的好不好,他们居然不让他这个主角先看病人——没眼色。 “右相快点。”慕容美悠立刻让开。 南宫少宣蹲身下来为楚玉研隔着衣袖把脉。片刻后幽幽道:“娘娘身上的病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体却非常虚弱,敢问娘娘之前是不是生过大病或受过重伤?以至于娘娘体质异常的虚弱。”从脉象来看她的虚弱不全是现在造成的。 “本妃之前是生过一场大病。”他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南宫少宣点点头,手自楚玉研手腕移开。 “右相,你看准了没有?皇兄不是说皇嫂病得很厉害吗?”慕容美悠不放心的问。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其中的缘由已经明白,看来十七王爷是故意说重了十七王妃的病情。“娘娘,臣帮你的伤口换药。”南宫少宣平静道。 楚玉研点点头,客气道:“麻烦右相大人了。”卷起衣袖让南宫少宣治伤。 南宫少宣帮楚玉研解开包扎伤口的布后,按照长孙悠交代的,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伤口,禁不住讶异:“娘娘的伤是偷军机图时被魏将军刺伤的吗?”昨天她伤口出血严重,没有仔细看,只顾着给她止血上药了,今天仔细一看,方觉伤口蹊跷。 “右相,你说什么呢?”慕容美悠不满的呵斥。 南宫少宣连忙摆手解释:“宏王妃,臣说错话了。臣的意思是——这个伤口就是被十七王爷认为,是魏将军刺偷军机图刺客的伤?” 楚玉研苦涩一笑,点点头。 “娘娘,臣帮你上药。”南宫少宣边帮楚玉研包扎伤口边在心中嘀咕:魏将军向来都是使剑,而十七王妃的伤却是刀伤,只要问清当晚魏将军刺伤刺客时用的是刀还是剑,便可还王妃清白。 “娘娘的伤口只要小心不要碰到硬物便可很快恢复。”南宫少宣很快帮楚玉研处理好伤口。 “有劳右相了。” “娘娘客气了。”南宫少宣收拾好东西站起身道:“魏师傅,公主,我们走吧。” “我要留下来陪皇嫂说说话。”慕容美悠道。 南宫少宣附近他小声道:“想救娘娘就跟我走。”看向楚玉研:“娘娘,臣告退。”转身离开,太过着急,以至于转身时脚不小心踢翻了侍卫们送进来的饭。楚玉研虽身处牢笼,但三餐却准时送入,而且都很丰盛,可她却没有一点食欲,所以关进来后饭菜一点没吃。 被魏子奇踢翻的汤全洒在地上,只见地上瞬间起了一层白沫,楚玉研和南宫少宣几人震惊的面面相窥。很明显有人在饭菜了下了剧毒,要至楚玉研于死地。 南宫少宣立刻蹲下来检查了一下饭菜,然后道:“魏师傅,你见王爷。本相去查送饭的人,公主,你留下来陪娘娘。”合理分配道。 “好,你们快去吧!”慕容美悠知道事情严重,立刻道。 宏王府 “怡儿,十七哥最近太忙都没有去看你,怡儿还好吗?”慕容宏和慕容安怡聊着天。 “皇兄,怡儿很好。” “怡儿今年二十四了吧?早该到选驸马的年纪了。”慕容宏笑问。 安怡羞涩的垂下螓首:“怡儿不想嫁人。” 慕容宏无奈的叹口气:“你和美悠都不小了,该出嫁了。美悠那丫头啊!成天不着宫,没个女孩子样,只怕是要嫁不出去了。所以先让皇兄给怡儿选。” 安怡摇摇头:“怡儿真的不想嫁人。” “怡儿还在等他。”慕容宏淡淡道。 安怡沉默了会,苦涩一笑道:“或许他已经忘了怡儿,但今生,怡儿若是不能嫁给他,情愿孤独一生。十七哥就不要为怡儿的事操心了,怡儿就不打扰十七哥忙了。”安怡起身欲走。 “等一下怡儿!”慕容宏走到安怡面前,看着她一脸认真道:“怡儿,如果有一天让你在展皇兄和十七哥之间做选择,你会选择展皇兄还是十七哥?” 安怡不解,甜美一笑道:“你们都是怡儿的哥哥,是怡儿最亲的人,怡儿不会做选择,因为你们一样重要。” “如果必须选择一个呢?”注视着她,等待她的回答。她还会像十年前一样站在自己这边吗? 十七哥的话是什么意思?十年前的事又要重演了吗?不,不会,是我想太多了。“十七哥,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不是怡儿选择你们,而是你们选择不要怡儿。” 慕容宏勾唇笑了,抚摸了下她的头发宠溺道:“没有人不要怡儿,十七哥只是和怡儿开玩笑。” “怡儿知道啦!怡儿告退。”盈身行礼告退。 看着安怡离去的背影,慕容宏在心中道:怡儿,不管这次你会选择谁,你都是十七哥最疼爱的妹妹。十七哥会好好保护你,直到为你选择一位好驸马,十七哥才会放心放开你的手。 天牢 “孔山?那是什么地方?”楚玉研看向慕容美悠好奇的问。 慕容美悠神秘一笑道:“那是一座书院,十七哥,我,魏子奇,我们都去过那里求学。” “孔山书院?”楚玉研呢喃。 魏子奇从天牢出来后立刻朝宏王府赶来。 “魏师傅。”走到书房门前时,被管家伸手拦住。 “我要见十七王爷,快通报。”魏子奇不耐烦道。 管家面带微笑解释道:“不好意思魏师傅,奴才拦住魏师傅就是想告诉您,王爷说心情烦闷,出去走走了。” 魏子奇气恼:“都什么时候了,军机图未找到,王妃还在天牢,他居然他还有心思出去,真是昏——”魏子奇欲言又止。 管家捂上耳朵:“奴才什么也没听到。”官家也相信十七王妃不是凶手,因为楚玉研平时待下人很好所以下人们都希望她与十七王爷好好过日子。 魏子奇立刻朝战王府跑去。 贵畅园 偌大的贵畅园内没有种一朵花,除了假山,清湖,便只有草树,是白美人的住处,听说是白美人不喜欢花,所以慕容权命人把花全部锄掉了。 “冰凝参见王爷。”一身蓝衣女子上前盈身行礼。螓首蛾眉,风鬟雾鬓,双瞳剪水,皓齿朱唇,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却冰冷如霜。 白冰凝——战王府选进府的美人。美艳如花,却冷若寒月。武功不凡,拒人千里,是战王府中最不合群的美人。最大的喜好就是茶道。 “免礼。”慕容权扶起女子走进寝室,淡淡道:“听说凝儿身体不适,本王特地来看看,现在怎么样了,让太医看过没有?”沉声关心道。 “妾身没事,多谢王爷关心。”声音温柔却无温。 “如此就好。”慕容权走到桌前坐下:“凝儿也坐吧!” “是,王爷。”淡淡一笑,不到眼底,拿过桌上的茶具,优雅的沏茶,幽幽道:“十七王妃的事妾身听说了,王爷一定很累吧!喝杯妾身沏得冰茶,放松放松心情吧!”把装满茶水的杯子放到慕容权面前。 慕容权微扯唇角道:“十七王妃的事情的确很棘手,一天找不回军机图,十七王妃就休想离开天牢,就十七王妃的身子,只怕撑不了几日。凝儿的茶真得很神奇,每次本王心情不好或太过劳累,只要喝过凝儿的茶便会精神大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是王爷太抬爱妾身了。”白美人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凝儿太自谦。”相敬如宾却貌合神离。 “王爷,魏师傅有要事要找王爷商议。”乐雪走进来附近慕容权耳边小声禀报。 “本王知道了。”淡然一笑,沉声道:“看到凝儿没事,本王就放心了,本王还有事就不陪凝儿了。”起身离去。 “妾身恭送王爷。”语气依旧冰冷,眼神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走出贵畅园外,慕容权驻足,剑指朝颈间一点,刚刚喝下的茶全部吐出,斜睨了眼贵畅园,阔步离去。 慕容权离开后,白美人立刻立刻偷偷出了战王府。 展王府 一身白衣的慕容展站在兵器架前,神情严肃凛然。 “王爷,听说玉研公主在天牢生了重病!”冯凭走上前低沉道,眼睛直盯着慕容展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 慕容展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把宝剑仔细端详,片刻后沉声道:“今晚同本王去劫狱。” 冯凭眼微眯,露出凶狠光芒阴沉道:“王爷,何不趁此机会一举反了,杀了慕容宏,夺得帝位,救出玉研公主,和玉研公主比翼连枝。” “该怎么做本王自有定夺,还不需要你来交代,耽误之极是救出研儿。本王是不会拿研儿的性命做赌注的!”慕容宏已不再是当年的皇弟,研儿现在身处牢笼,若此时政变,只怕他会拿研儿的性命做威胁。更何况还未到迫不得已,自己不会选择这条路。 “是!小的遵命!小的下去准备。”转身的瞬间,眼中却闪过凶狠。 战王府书房 慕容权坐在板屏前的椅子上,看向案桌前的魏子奇沉声道:“你的意思是十七王妃是冤枉的?” 魏子奇难得认真的抱拳回道:“是,有人在十七王妃的饭菜里下毒是我亲眼所见,至于十七王妃的伤,只要问过弈风当晚是所用何兵器伤得刺客,便可知十七王妃到底是不是刺客。现在十七王爷不在府中,我只能来找战王了。”他虽与十七王妃不是很熟识,但经过这几次的见面,他相信,她绝不是有心机或野心勃勃的女人。 慕容权立刻让风跃去请魏弈风。 而在此时,魏弈风和南宫少宣来了。 “弈风,你来得正好。”魏子奇高兴的上前询问:“我问你,你刺伤偷军机图的刺客时,用得是刀还是剑?” “剑!怎么了?”魏弈风不解的看向二叔,不解是何意。 魏子奇看向慕容权如实说出自己的猜测:“战王,十七王妃的伤是刀伤,就凭这一点便可证明王妃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想要故意嫁祸王妃。” “就算不是王妃,也和悦凤王朝脱不了干系,九条人命可都是中得悦凤王朝之毒而死,没有找回军机图,本王是绝不会放王妃的。”慕容宏此时从外面走了进来,语气充满坚定。 慕容权立刻看向魏弈风和南宫少宣问:“将军,右相,你们此时来战王府有事?” 魏弈风立刻上前,从衣袖里拿出东西,沉声道:“我们在宏王府没有找到王爷,便来了战王府。王爷,今天末将和右相检查军机图被盗现场时,有人射来了一枚飞镖,把军机图送回,还带了一句话,请王爷过目。” 慕容宏打开纸条:“为不伤及无辜,军机图完璧归还。”看后轻蔑一笑,冷冷道:“哼!算他们识相。” “王爷。”南宫少宣从容淡定道:“王爷,臣通过天牢侍卫口中所描述的给十七王妃送饭的太监模样到御膳房去找人,结果查到根本没有此人。看来此人是受人指示装扮成太监模样混进天牢要暗害王妃。” “既然军机图已找回,此事也便可告一段落,放了王妃,终结此案。”慕容宏冷冷下令。 “王爷。”魏子奇上前道:“此事并没有结束,陷害王妃的人未找到,给王妃饭里下毒的人不见,九条无辜性命未找到凶手,刺客也未查到是谁?王爷就此结案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查不出这些人,十七王妃随时都会有危险。” 薄唇微勾,无情道:“不重要,只要找回军机图,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会有人顶罪的。” “王爷——” 慕容宏一抬手冷声道:“悦凤王朝连这么重要的军机图都能放弃,可见王妃的重要,如此看来,王妃的安危还需各位担心吗?悦凤王朝的人会保护好她的。” 慕容宏在心中阴狠道:这不是一个终结,而只是一个开始,你们想玩,本王就陪你们玩,本王倒要看看你小小悦凤王朝能玩出什么花样。 魏子奇看向魏弈风道:“弈风,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魏弈风俊颜淡定从容,冷冷道:“重要的是找回军机图,其它的与我无关。” “嘁!冷血。魏家怎么出了你这么冷血的人。只怕皇上也不会就此了事,只有找出真正的刺客,才能让死者瞑目,还东华国太平。”魏子奇不满的嗤鼻。 “王爷!”乐雪此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王爷,不好了,宫里来了御林军,说王妃是那晚潜进将军府偷军机图,还有毒死宫女和秀女的刺客,现在要抓王妃打入天牢。” 慕容权听后立刻朝明月轩赶去。 慕容权赶到明月轩时,明月轩外已经被御林军重重包围,妙心,紫若,小凳子和金玉满堂等人拦在门口不让御林军进。 御林军气愤的怒瞪几人道:“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放肆!”一声冷漠威严的声音传来,慕容权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御林军立刻收起嚣张的气焰,恭敬道:“参见战王。” “谁让你们进战王府的?”慕容权冷冷质问,冰冷的眼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为首的是长孙震,上前一步恭敬道:“有人向皇后禀报说战王妃是偷军机图的刺客,此事皇后已经禀报给了皇上,所以我们是奉命来押人。” “这里是战王府,想在这里抓人,要看本王的这把宝剑愿不愿意。”慕容权拿出自己的佩剑。 长孙震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镇定心情,看向慕容权威胁道:“战王这是要抗旨吗?” 长孙悠此时从明月轩内出来了,她终于明白那两名死士为什么会只刺伤她的胳膊而没有趁着她毒发要她的命了,原来是要陷害她是偷军机图的刺客。而她虽然是皇后安插在慕容权身边的卧底,可是皇后并不完全相信她,所以有机会能除掉慕容权,她会立刻舍弃掉她这个棋子,若是能一口咬定她就是偷军机图的刺客,皇后一定会拉慕容权下水的。 之前她不屑这些御林军,准备紫若他们几人在外面拦人之际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和帝王家永远划清关系,就算背上偷军机图刺客的罪名又怎样,这样十七婶就得救了,她可以到江湖上找惊龙剑,在下次毒发前离开这里,或许——在江湖上遇到高人,把她的毒解了。可是没想到慕容权会这么快的过来,不但没有来质问她,怀疑她,反而还拦着御林军不让他们抓人。 慕容权,你这是何苦呢!难道真的看不出是皇后故意借此事拉你下水嘛!既然他如此重情重义,她若是一走了之,留下这个烂摊子他怎么收拾,算了,还是和他一起应对此事,还自己清白后再离开吧! “你看看人家战王,为了保护自己的王妃不惜违抗圣旨。”魏子奇看向慕容宏。 “闭嘴。”慕容宏立刻上前质问:“长孙都尉说战王妃是刺客,可有证据?” “这就不属于我们过问的范畴,皇上只命我们拿人,我们是奉命行事,阻拦者就是抗旨不尊。”长孙震傲慢道。 “大哥何须如此劳师动众。”长孙悠走出来淡淡道,嘴角勾着淡定从容的笑。 “你终于敢出来了。”长孙震愤愤的白了眼长孙悠。上次她可是在他这里敲诈了不少钱。回去后向二姨娘要钱,可没少挨训。二姨娘这几年攒下的积蓄差不多也就那么多。今天终于可以报当日之仇了,臭丫头,这次最好皇上把你斩了,到时店铺便可重回二姨娘手中。 “我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出来?”长孙悠黛眉一挑淡笑着。 “你还能笑的出来,待会见了皇上,别哭就行了。”长孙震鄙夷道。 长孙悠看向他半认真半打趣道:“大哥真的希望我是那偷军机图的刺客吗?若我是,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到时大哥能保证左相府不受牵连,自己能独善其身?” “你,长孙悠,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已经嫁到了战王府,是战王府的人了,和左相府没有关系了,照你这么说,战王是皇上的儿子,那九族是不是也——”长孙震的话戛然而止,转而道:“你少把左相府拉下水,煞女。”长孙震有些胆怯了,若长孙悠真的要鱼死网破,难保左相府不受牵连。 长孙悠莞尔一笑:“给大哥开玩笑的,何必这么当真呢!小妹是清白的,就是见了皇上,皇上也会秉公处理的。” “带走!”长孙震高声道。 “谁敢!”慕容权怒斥一声,没人敢上前。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道:“王爷,这是圣旨,不可违抗。王爷相信臣妾吗?” 慕容权看向她坚定道:“本王自然相信你。” 长孙悠欣慰的笑了:“臣妾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臣妾没有偷军机图,也没有毒害秀女和宫女,所以不害怕见皇上。王爷若是阻拦,才是中了奸人的计。王爷放心,臣妾会没事的。” “本王和王妃一起进宫,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慕容权坚定道,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她有危险。 长孙悠点点头。 慕容权拉起长孙悠的手,朝外走去。 御林军们立刻跟上。 南宫少宣看到这一幕欣慰的笑了,她没有选错人,战王真的值得她爱。试问哪个男人敢为了一个女人违抗圣旨,可是战王却敢,也只有他敢吧! 众人看着长孙悠潇洒自如,淡定从容的背影,很是佩服她。一个深闺中的女子,居然有这份淡定从容的胆量,着实让人惊叹。只怕是男子遇到这事也会乱了阵脚,而她却是如此的坦荡,沉稳,和传闻中的左相府嫡女相差甚远。 魏子奇一脸的感动:“太感人了。他们的爱情真的可以和我与甜儿的感情相比了。” “我们也进宫。”慕容宏道。 御书房内,皇上,皇后等着御林军把长孙悠押过来。 长孙悠和慕容权一脸淡然的走进来。 “参见父皇。”二人恭敬的行礼。 “长孙悠,你可知罪?”皇上不怒而威的质问。 长孙悠却淡定道:“悠儿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长孙悠,你窃取将军府军机图,有人证物证,你还想抵赖。”皇后看向长孙悠严厉的质问。 “人证物证?不知皇后娘娘所说的人证物证在哪里?”这个皇后,等有机会一定让你好看。 “带人证。”皇后命令道。 身边的嬷嬷立刻下去。 片刻后,只见战王府的四夫人箫听雨出现在了众人视线。 慕容权冷冷的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箫听雨向皇上皇后,慕容权行礼后,看了眼长孙悠禀报:“两日前的一个晚上,妾身睡不着觉便在战王府的后院散步,不一会儿,就见王妃捂着流血的胳膊从后门跑进来,当时王妃还蹲在王府后院的梧桐树下埋了什么东西。便看到这一幕,当时只觉是王妃在府中烦闷,偷偷溜出去玩了,后来才得知那晚将军府进了刺客,丢失了军机图,而后宏王府还死了三名宫女和三名秀女,当时妾身不知道此事,事后听说此事,方才觉得事情蹊跷,便进宫来禀报皇后了。” “你胡说,那日我在战王府,何曾出过府?”长孙悠立刻反驳。 “可有人作证?”皇上问道,语气不似皇后那般冷漠。 长孙悠看向了慕容权。 “儿臣可以为王妃作证。”慕容权道:“在那之前的一天王妃的额头受伤了,所以儿臣第二天晚上去帮王妃的伤口上药,上完药刚到书房,便有人来禀报宏王府出事了,儿臣立刻便去了。而在出事之前,儿臣一直和王妃在一起。” “战王为战王妃作证,只怕这个无法让人信服,毕竟你们是夫妻,而战王妃一个女子为何会去偷军机图,这幕后想必有人指使吧!战王妃不会武功,怎么潜进将军府,除非有人带她进去,转移将军府中守卫的注意力,然后幕后的人潜进将军府的书房,盗走了军机图,而战王妃不会武功,一时间没来得及逃跑,便被魏将军伤了左臂,听说那晚暗中有人救走受伤的刺客,那人会是谁呢?”皇后的话很明显,是在说幕后指使之人是慕容权。 “皇上,儿媳没有偷军机图,王爷更没有指使臣妾。若刺客真是臣妾,臣妾怎么回去宏王府杀人呢!这不多此一举吗?”长孙悠立刻辩解。 皇后阴冷的笑了:“这就是战王妃的高明之处,还记得太后寿宴那晚死了三名秀女,而秀女死时,战王妃当时正好在皇宫内,和战王合演了一出陷害太子的计,只怕是这三名秀女看到了你们陷害太子的真像,所以你们杀人灭口吧!用悦凤国的毒药在宫中和宏王府中害死人,然后嫁祸十七王妃。这样别人怎么也不会朝战王府怀疑。” “这只是皇后娘娘的猜测,没有证据就是诬陷。”长孙悠无畏无惧的指责道。 “放肆!”皇后一声怒喝。 慕容权冷冷的看向皇后道:“母后,王妃只是不善表达,没有冒犯的意思。虽然王妃用词不当,但是却也没有说错,既然母后认为偷军机图和战王府有关,那请母后拿出证据。” “证据?刚才四夫人不是说了战王妃左臂受伤,还有梧桐树下埋得东西吗?长孙震,你立刻派人去搜。” “是!”长孙震立刻带人去了。 “朱河,你去掀开战王妃的左臂看看是否有伤。”皇后看向身边的中年嬷嬷吩咐。 “是!”名叫朱河的嬷嬷立刻朝长孙悠走去。 长孙悠说服自己要镇定,虽然有伤,却不是魏将军伤的,所以一定能找出破绽还自己清白。 朱河掀开了长孙悠的左臂,左臂上果然有伤,用纱布包着。 “战王妃,你真的是偷军机图的刺客。”皇上很震惊。 慕容权也很意外,因为她真的不知道长孙悠受伤的事。 长孙悠有些愧疚的看向慕容权,微摇头。 慕容权知道她的意思。 朝她点点头。 “战王妃,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皇后严厉道。眸中滑过得意。 长孙悠立刻解释道:“悠儿这伤是昨晚遇到刺客所伤,不是魏将军伤的。” “刺客?呵呵,战王妃,你是在说笑话吗?战王府守卫森严?战王府若是进了刺客怎会没有侍卫保护,若真进了刺客,为何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皇后立刻追问。 长孙悠立刻回道:“臣妾这伤是在战王府外伤的。臣妾怕王爷担心,所以没说。” “狡辩。身为王妃怎么会大晚上的出府呢?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皇后这是要把长孙悠朝死里逼。 “皇上,皇后。”慕容宏此时进来了:“战王妃昨晚出府是去见本王了,她担心十七王妃,所以劝说本王把十七王妃从天牢放出来,所以才会晚上出府,这点臣弟可以作证。” “老十七向来和战王走的近,所以这话值得人怀疑。若刺客是战王妃,十七王妃便是无辜的,老十七是要救自己的王妃,还是救战王妃?”皇后这话问的还真有水准,若是慕容宏救自己的王妃,那就承认长孙悠是刺客,若是救长孙悠,便可说明慕容宏与长孙悠相交甚深,不惜牺牲自己的王妃救她,那他的作证就不可信,这个皇后,还真不简单。 “臣弟只是实话实说,没有救不救谁之说。”慕容宏从容道。 “皇上,左相到了。”公公进来禀报。 “宣!” “老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长孙耀光进来立刻行礼。 “左相,你也听说此事了?”皇上叹口气道。 长孙耀光立刻恭敬的回话:“是!老臣教女无妨,才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左相,既然你的女儿已经嫁到了战王府,就是战王府的事了,左相何须自责。”皇后嘴角勾起了笑容。 长孙耀光惭愧道:“是老臣没有教育好这个女儿,才会让她铸成今天的大错,老臣无颜面对圣上。” “左相这话说的早了吧!此事正在调查,还未确定是王妃所为,左相为何急着来替王妃认罪。”慕容权不满的看向长孙耀光。 长孙耀光一怔,一时间回不上话来。 长孙悠不悦的看了眼长孙耀光,这就是她的父亲,女儿出事不是急着来为女儿洗脱冤情,反倒急着来认罪,是故意要害死她吗?本尊有个这样的父亲,也算是大大的不幸。 “战王妃身上有伤为证,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对了,听说魏将军伤刺客时用的是剑,而十七王妃受伤的左臂是刀伤,显然刺客不是十七王妃。那么现在只需让人验一下战王妃的伤是刀还是剑伤便可真相大白。”皇后立刻提议道。 皇上赞同的点点头:“宣右相。” 南宫少宣已经到了殿外,立刻进来了。 085:替罪人 长孙悠心下凉了半截,看来要陷害她之人花了心思的,昨晚伤她的刺客使得是剑。可是她又不能说是太子的死士所伤,一是没有证据。二是:死士是皇后和太子秘密培养的杀手,皇上肯定不知,若是说了,皇后和太子不但不承认,反倒会被反咬一口,说她陷害太子,到时皇后肯定会治她一个无中生有的罪名,所以眼下还是先洗清刺客的嫌疑最重要。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为长孙悠验伤,看到她的伤口,南宫少宣心中一阵心疼,居然伤的这么深,什么人竟然如此歹毒。 但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右相,可看出是什么兵器所伤,若是右相看不出,就让军医来看,军医最认得兵器之类的伤。”皇后催促道,大有威胁的意思,似乎看出了南宫少宣看长孙悠时的异样眼神。 南宫少宣立刻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战王妃的伤口确实是利剑所伤。” 皇后松了口气,看来南宫少宣还是忠诚她的。 南宫少宣却转而道:“但是王妃的伤像是刚伤不久的,而将军府进刺客已有两日,若是那日所伤,伤口应该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战王妃的伤口还分开着,说明是新伤。” 皇后有些不悦的握了握拳头,冷冷道:“战王妃为了撇清嫌疑,难道不会在伤口上做动作,让伤口迟些愈合。” 皇上赞同的点点头:“嗯!皇后所言有理。” 魏弈风此时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道:“皇上,军机图已追回。” 皇上大悦:“真的。太好了,在哪里找到的?” “回皇上,是刺客送回来的。”魏弈风沉稳道。 “送回来?”皇上和皇后互望一眼。 慕容宏立刻道:“军机图已丢失两日多,现在被送回,可见偷军机图的人是要救人。战王妃被怀疑刺客是刚刚发生的事,在这之前军机图已被还回,而之前臣弟的王妃被关在天牢,看样子偷军机图的人要救的人是臣弟的王妃,如此看来,偷军机图的人和悦凤国有关,而战王妃是被人陷害的。” “皇上,此事蹊跷。军机图已丢两日多,此时被送回来,想必刺客已经重新做了一份,战王妃偷军机图定不是个人所为,说不定是战王勾结悦凤国的人,与悦凤国联手,所以才会有还回军机图的事。听说之前战王妃就与十七王妃走的近,这其中不得不引人遐想。”皇后终于不再顾及,直接点名慕容权图谋不轨。 四夫人箫听雨听后震惊的看向慕容权,她只想除掉长孙悠,所以才会听了太子妃的话来向皇后告密,还在后院梧桐树下埋了一样东西。如果因此连累王爷,她可就罪孽深重了。 “皇后没有证据不可乱说。权儿屡次为我东华国立下赫赫战功,怎会勾结他国。”皇上不悦的看向皇后。 “皇上,臣妾也是为东华国的安危着想。”皇后立刻解释。 “皇上,军机图末将一定会重新改制的,即便是刺客留了一份,也是没用的。”魏弈风镇定道。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魏将军就先去忙此事吧!军机图是大事。” “是,末将告退。”魏弈风退下了。 此时长孙震从战王府回来了。 “皇上,皇后,属下从战王府后院的梧桐树下搜得这个。”长孙震把一个小玉瓶呈上前。 皇上看向南宫少宣道:“右相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南宫少宣立刻上前,拿过玉瓶打开闻了闻道:“这是一瓶毒药,是——悦凤国方才有的紫蓝花毒。” “是不是毒死秀女和宫女的毒?”皇后追问。 南宫少宣点点头:“是!” “战王,战王妃,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后冷冽的质问。 慕容权立刻辩解:“父皇,一瓶毒药并不能证明宫女和秀女是儿臣和王妃害的,一定是有人陷害。” 慕容宏立刻帮着解释:“皇上,若这毒药真的是战王和战王妃的,那他们事后大可毁掉毒药,又何必埋起来呢!”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此毒药非常难得,所以舍不得毁掉,说不定他们还打算用这些毒药毒害更多的人,有更大的阴谋。”皇后不会轻易让他们开脱罪名。 “皇上,此案疑点甚多,是应该好好调查。”南宫少宣道。 皇上点点头:“右相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此事继续由十七王爷调查。” “皇上不妥。”皇后立刻打岔:“人人都知道十七王爷和战王走的近,让十七王爷调查,难保别人不会说十七王爷徇私舞弊,所以臣妾想——此案应交给太子调查,太子定会秉公处理的。” 魏子奇立刻上前道:“皇后不是说太后寿宴那日太子和战王有过节吗?这让太子调查此案是不是也不妥?” “既然如此,就让太子和老十七一起调查。”皇上最后决定。 “皇上英明。”魏子奇立刻道。 皇后虽然气恼,却也无法改变皇上的决定,看了眼慕容权和长孙悠冷冷道:“皇上,既然战王与战王妃是嫌犯,是不是打入天牢等待调查。” “皇上不可。”南宫少宣立刻阻止:“此事还未调查清楚,战王妃身上有伤,天牢阴暗潮湿不宜居住,战王妃身子弱,万一病倒就不好了。结果战王妃若是冤枉的,岂不是害了她。” 慕容宏立刻帮衬:“右相所言极是,战王和战王妃现在只是有嫌疑,并未确定,所以不宜关进天牢,战王身份尊贵,深受百姓敬仰,若是在未定案之前把战王打入天牢,难道不会引起民怨。战王妃身子弱,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百姓会胡乱议论。” 皇后勾唇一笑,故作打趣道:“老十七把自己的王妃打入天牢时怎么没有顾及王妃受伤,还有悦凤国人的看法,如今到了战王和战王妃,怎么这般的心疼,看老十七对战王妃的关心,远远胜过自己的王妃,老十七,你们可是叔叔和侄媳,这走的太近,关心太多难保别人不会说闲话,人言可畏呢!老十七可要顾及皇家颜面,莫要和战王妃做出有辱皇家名声的事。”皇后这话说的,好似慕容宏和长孙悠有奸情似得,这个长舌妇,长孙悠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不作死就不会死。 长孙悠立刻出言道:“皇后娘娘,您身为中宫之主,母仪天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天下女子模仿的典范。 扯老婆舌,制造流言的人大多都是些闲来无事的长舌妇,她们因妒忌而诋毁别人,失了自己的品德,相信皇后娘娘出身名门,位高皇后,受天下臣民尊重,定不会有那些肮脏的想法。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悠儿与十七叔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又何惧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有此看法的人才是心胸不坦荡,不光明之人,相信我们皇室不会有这样的人。 十七叔身为长辈关心晚辈,是慈祥仁爱,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又怎么会误会?皇后娘娘多虑了,若是悠儿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皇后娘娘大人大量莫要见怪。相信皇后娘娘心胸宽广,仁慈天下,定不会误会我们。”笑面如花,一脸的天真无邪。 皇后气的就差上前扇长孙悠两巴掌了。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摆了一道,还说她是长舌妇,失了品行,心胸狭窄,不坦荡,不光明,但却又未明说,皇后就是再气,也只能忍着。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众人震惊,这个小丫头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明目张胆的指责皇后,虽然话说的含蓄,但是傻子都能听的出来是在指责皇后。 长孙耀光很震惊女儿的改变,不可置信的看了女儿一眼,总觉得这个女儿熟悉又陌生。 而此时的她,身上却有很多和她母亲一样的东西,直爽,率真,乐观,沉稳,大气。 “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皇后也就那么一说,你倒说了一大堆的道理。左相,你这个女儿真是让朕刮目相看,人人都说左相府嫡女呆傻,看来世人都被骗了,这丫头倒是和她的母亲文婷郡主很像。”皇上忍不住感慨道。 长孙耀光不自在一笑道:“战王妃嫁到战王府的确改变了不少。”一句话倒是把自己和长孙悠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即便皇后怪罪,也不会牵连左相府,高明啊!无情啊!老奸巨猾啊! “既然战王和战王妃未被定罪,此时关进天牢确有不妥,就先禁足在净乐宫吧!”皇上下令道。 “谢父皇。”慕容权和长孙悠一同谢恩,然后跟着侍卫朝净乐宫走去。 皇后的眸中露出狠毒的光芒。 宏王府 安怡公主站在碧落园门口等待楚玉研回来,远远看到晴儿搀扶着一位美艳却憔悴的女子走来,安怡公主开心的走过去,盈身行礼:“十七嫂。” “你是?”楚玉研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柔弱出声。 “王妃,这位是安怡公主,多亏她向王爷求情,王爷才让右相去给你看病,发现王妃的伤口不是魏将军所伤。”晴儿解释道。 楚玉研朝安怡露出友善的笑容:“多谢安怡公主。” 安怡公主温柔的看着楚玉研道:“皇嫂叫我怡儿就好。早听展皇兄提起过你,说你美丽又端庄,今天终于有缘见到了。” 楚玉研淡淡的笑了。 “十七嫂受苦了。”安怡心疼道。 楚玉研淡然的笑了:“没有。” 安怡拉起楚玉研的手亲切道:“十七嫂,安怡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热水,十七嫂快进去把这一身晦气统统洗掉吧!” “好,有劳怡儿了。” 一炷香后 沐浴更衣后的楚玉研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一身繁华宫装穿在她身上依旧的耀眼高贵。用温热的水泡过后身体也舒服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 坐在寝宫内的软榻上和安怡聊着知心话。 “十七婶,你不要怪十七哥好吗?其实十七哥并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冷血无情,十七哥也有他的痴心和孤单。”安怡温婉道。 “孤单?”她看到的他只有冷血残忍。 “或许在别人看来十七哥很让人羡慕,而事实——他的心里有个深深爱着的女子,他苦苦寻找了十年,却都未有任何消息,所以在这长久的寻找和等待中,他把自己冰封了起来,他变得冷漠无情,用冷漠来把自己伪装起来,凡事和那位女子有点像的人,他都不喜欢,甚至冷酷对待,也因为那位女子,他迟迟不肯成亲,不知是不相信女人了,还是再等待,或许两者都是吧! 多少次他在睡梦中喊着那位女子的名字惊醒,他的梦中,呓语中也只有那个女子的名字。在外人眼里,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又有谁知道他的孤单和寂寞呢!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多么大的遗憾和伤害。” 楚玉研嗤笑:因为受过伤就要把痛也加注到别人身上吗?这样不是毁了别人的幸福和人生吗?自己受过分别的苦,难道不知道不能拥有的痛吗?为什么还要把这种痛苦让别人尝受?这样的孤单寂寞让人无法同情。因痴情而无情,这样的情不值得原谅。 “那个女子叫岳过吧!”楚玉研很自然问。 安怡惊讶:“十七嫂知道?” “听说一些。所以王妃之位也是为那个女子而留吧?”这么重要的位置当然是要留给心中最重要的人。 安怡沉默。 楚玉研淡然一笑:“没关系,我不会在乎。” 安怡摇摇头:“我真得不知道,十七哥只是不肯娶亲,但从来没有说过王妃之位为谁而留。” 不说也知道,我真是多此一问。 “十七婶——”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接着一身金黄色皇子服的慕容泽欢快的跑进来,直奔到楚玉研身边,看了眼旁边的安怡清脆叫了声:“姑姑。” “泽儿!”楚玉研开心的把他抱起坐在腿上,宠溺道:“泽儿是来找姑姑的吗?” 慕容泽摇摇头,稚嫩的声音响亮道:“不是,泽儿听说十七婶生病了,泽儿让姑姑偷偷带泽儿来看十七婶。十七婶,你还难受吗?”小大人样的伸手摸向楚玉研的额头,帮她试体温。 楚玉研即开心,又被这温馨感动,抚摸着慕容泽白嫩的小脸柔声道:“十七婶不难受了,有泽儿的关心,十七婶的病就好了。” “真的?那泽儿应该早点来看十七婶的,这样十七婶就不会生病了。”稚嫩的声音充满天真。 楚玉研开心的笑了:“泽儿真乖。倾妃娘娘把泽儿教育的很好。” 安怡温柔笑了:“泽儿的确很懂事,嘴也甜。” “姑姑,泽儿说的都是心里话,泽儿长大了也要娶像十七婶这么漂亮的妻子。”慕容泽一脸小大人样认真道。 把楚玉研和安怡都逗乐了。 “泽儿知道妻子是什么吗?”他的可爱让楚玉研忍不住想逗他。 慕容泽挠挠头,嫩声道:“就是天天看到。” “呵呵,没错!天天看到。泽儿长大了一定会娶到一位比十七婶还要漂亮,像安怡姑姑一样善良的——妻子。”没想到倾妃那般尖酸刻还能生出慕容泽这么可爱的儿子,上天真的待她不薄。 “十七婶,你帮泽儿生个像你一样的妹妹好不好?泽儿就可以娶她了。”慕容泽一脸认真的要求道。 “泽儿不准乱说。”安怡立刻出声,怕戳到楚玉研的伤心处,毕竟十七哥和十七嫂是感情现在很不好。 “没关系!泽儿,哥哥是不可以娶妹妹的,不过十七婶答应泽儿,等泽儿长大了,十七婶帮泽儿选一位很漂亮很漂亮的妻子,好不好?” 慕容泽点点头:“好,十七婶,我们打勾勾。”伸出小指头弯起。 “好打勾勾!”纤指和小指勾在一起。 慕容泽开心的笑了:“十七婶要记得,不能反悔。” “好,十七婶一定记得。泽儿,你十七叔不是不让你叫十七婶吗?泽儿以后不要这样叫了,十七叔听到会生气的。”慕容宏说这些话时,眼神是那么鄙夷自己,他是在告诉自己不配做这么可爱孩子的婶母吧!因为他心中的妻子人选是叫岳过的女子。 “没关系,十七叔现在不在,十七叔在泽儿就叫十七王妃,这是泽儿和十七婶的秘密,好不好?”慕容泽小小声的神秘道。 楚玉研很配合的点点头,也小小声道:“好,十七婶和泽儿的秘密。” 看到他们玩得如此开心,一旁的安怡笑了,虽不忍心破坏,但为了太过疲劳的楚玉研着想,还是走过去温声道:“泽儿,十七婶生病了要多休息,泽儿不要打扰十七婶了,跟姑姑回宫好不好?” 慕容泽懂事的点点头乖巧道:“好!十七婶,你要好好休息,泽儿会再来看你的。” “好,泽儿要听姑姑的话哦!” “泽儿会的。”一旁的嬷嬷把慕容泽从楚玉研身上抱过。 “十七嫂,怡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怡儿告退!”安怡盈身行礼。 “好,怡儿路上小心!” 看着慕容泽离去的背影,楚玉研嘴角勾起了苦涩的笑容:我有机会生一个这么漂亮的孩子吗?如果有一个这般乖巧懂事的孩子,那么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也不会孤单了。可他一定不会允许自己怀他的孩子吧!他那么冷漠无情,真怕生出的孩子和他一样,既然如此,不生也罢。 “公主,休息会吧!”晴儿走过来搀扶楚玉研。 楚玉研点点头。 净乐宫 这个地方对长孙悠和慕容权来说充满了不悦的回忆,所以他们很不喜欢这里。不过长孙悠倒是乐观的,见慕容权眉头微蹙,立刻开心的笑着走上前,温柔的伸手抚摸向他的眉心道:“王爷,不要蹙眉,这样就不帅了。臣妾喜欢看王爷笑的样子。”伸手推了推慕容权的唇角,开心的笑了。 看到她开心的笑容,慕容权不自觉的被感染了,心中的不悦一扫而空,只要有她陪在身边,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爷,虽然我们在这里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把这里变成值得回忆的地方,只要保持一颗乐观的心,在哪里都会活的逍遥自在。”长孙悠的生存能力和接受能力是超强的。 “王妃现在真的乐观了很多。”慕容权由衷道。 长孙悠笑了,她不想刻意的去学本尊的性格,那样真的觉得很沉闷,她想做自己,抛开特工的身份,在这里一天,就乐观开朗的做一天自己。现在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性格,不需要用冰冷来伪装自己,不需要用杀气来震慑敌人,只需用点小聪明保护自己,做真正的自己便可。 “王爷,对不起,因为我隐瞒了伤口才会闹出今天的事情。”长孙悠自责道。 慕容权认真的看着她道:“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王爷这几天为了军机图的事情很忙,臣妾不想再给王爷平添烦恼,所以才隐瞒了此时。没想到中了有心人的陷害。”当时只想着不让他知道中毒的事情,倒没有深想自己会被人算计。 “王妃可知是什么人伤的你?”二人坐到桌前讨论起来。 长孙悠坚定道:“是太子的死士。” 慕容权分析:“若是太子的死士要找你报仇,为何只伤了你的胳膊,幕后一定有人指使,是太子或皇后?” 长孙悠双手托腮趴在桌子上,回想起当晚的事情来。自己是皇后的细作,皇后没有理由平白无故的陷害自己,而太子虽然和慕容权不和,但也不会拿这件事冒险吧!若是慕容权被怀疑,皇上一定会下令调查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养死士的事,只怕后果比这还严重。 若不是他们,还会有谁这么做?太子府中她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参见太子殿下。”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接着便听到净乐宫的门被推开了,一身明黄衣着的慕容恭走进来。 长孙悠和慕容权站起来。 慕容恭立刻跑到了长孙悠面前,拉起她的手担心的问:“悠儿,你还好吧!听说你受伤了,伤的严不严重?” 长孙悠躲开他的手冷冷道:“太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是你派人伤的我吗?现在又猫哭耗子假慈悲。收起你的虚伪吧!” 慕容恭一脸的震惊:“悠儿,我保护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人伤你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悠瞪向慕容恭冷冷道:“我这伤就是太子的死士伤的?太子还要在这里演戏吗?” “死士!”慕容恭很惊讶,不像是装的:“本宫从来没有让人伤你。” “那你就要去好好的调查了,皇上不是把此案交给太子和十七叔调查了嘛!太子可要好好的调查了,若是一不小心查到太子养死士的证据,到时——只怕太子要倒霉了。”长孙悠鄙夷的白了慕容恭一眼。她心中突然想到一个人,长孙凝玉!若这事不是皇后和太子指使的,那太子府她的嫌疑最大。立刻看向慕容恭道:“这件事太子应该让太子妃知道,毕竟我们姐妹一场,若是我真的被定罪了,难保到时不会说是左相指使的,让太子妃娘娘有个心里准备,免得到时没了娘家这颗大树做依靠。” “悠儿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虽然不解长孙悠话中的意思,但是慕容恭却认真的看向她承诺。看了眼慕容权,眸中满是敌意,再看向长孙悠时,一脸的讨好:“悠儿,你先委屈在这里住着,我一定会尽快救你出去的。”说完,立刻离开了。 长孙悠看着慕容恭离去的背影,藐视的皱了皱鼻喃喃道:“假惺惺。” 慕容权见状,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坤荣宫 皇后回到寝宫立刻宣来了南宫少宣。 “右相,你对战王妃好像不一般。”皇后直入主题。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道:“微臣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 “在皇上面前你为何一再的帮她说话?”皇后不满的质问。 南宫少宣不解的看向皇后道:“不是娘娘说战王妃是娘娘的人吗?让微臣在必要时帮她。” “这——”皇后一下子被南宫少宣堵得无语,转而道:“今天是除掉慕容权多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在一旁帮本宫,若是你一口认定伤口就是魏将军伤的,现在慕容权和长孙悠就在死牢里了。” “微臣不知此事是皇后娘娘设计的,更不知皇后对战王妃的态度,微臣还以为娘娘故意在众人面前严厉斥责战王妃,好不让战王怀疑战王妃的身份,所以当时便实话实说了。”南宫少宣淡定道。 皇后叹口气道:“此事的确不能怪你,事发突然,连本宫也很意外。” “此事不是娘娘设计的?”南宫少宣惊讶。 “本宫倒没有想到用嫁祸战王妃的办法除掉战王,毕竟这步棋很冒险,但既然有人这么做了,本宫也便顺水推舟了。若是能借机除掉战王,舍弃战王妃那颗棋子又如何。那丫头真是伶牙俐齿,口若悬河,在皇上面前竟然如此说本宫,本宫真恨不得杀了她。”皇后想想今天在御书房的事情便气愤。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劝慰:“皇后娘娘莫要生气,想必战王妃也是故意在众人面前和你疏远关系,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若是这次不能除掉战王,战王妃以后还能继续为皇后娘娘效力。” 皇后点点头:“量那丫头也不敢真的对本宫不敬。她倒是个聪明的,若是有她扶持太子,想必——唉!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最好这次能把战王一党一举歼灭。”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眸低却滑过鄙夷和不耻。这个皇后,野心勃勃,心肠歹毒,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太子府 慕容恭从净乐宫出来后想直接去找皇后质问的,他觉得这次的陷害和自己的母后有关。但是走到半路,想想长孙悠的那番话,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深夜时太子妃从外面回来,当时问她,她说有点闷出去走走散散心,现在想想,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便回了太子府。 自从上次净乐宫的事情后,她便一直痛恨长孙悠,难道这次陷害真的和她有关。 “臣妾参见太子。”太子来到长孙凝玉的寝宫,长孙凝玉立刻盈身行礼。 “玉儿免礼。”太子淡淡道。 长孙凝玉立刻笑着上前挽起太子的胳膊道:“太子用过晚膳没有,臣妾让人做了太子喜欢吃的东西,太子先坐,晚膳马上就布好。” “不用忙了,本宫来找你有些事。”慕容恭淡淡道,看向长孙凝玉。 长孙凝玉如花的小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温柔道:“太子有什么事要和臣妾谈?” “悠儿受伤和你有关吗?”慕容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 长孙凝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看向太子苦涩一笑道:“臣妾在太子眼中就这么狠毒吗?她是臣妾的妹妹,臣妾怎么会让人伤她呢?” “战王府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慕容恭审视她质问,因为事情牵连到军机图和战王,所以此时没有对外声张,免得引起百姓的骚动,而她呆在太子府中居然知道,可见这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长孙凝玉自知食言,立刻解释道:“臣妾听说大哥带人去了战王府,而太子又说战王妃受伤了,所以臣妾猜战王府出事了。” 太子的眸中浮上冰冷:“太子妃,到现在你还不肯给本宫说实话吗?” 长孙凝玉看向太子,一脸无辜道:“臣妾听不懂太子的意思。” “本宫已经问过两名死士了,你还想隐瞒?”太子冷冷的瞪向她。 长孙凝玉垂下了头,自知瞒不过慕容恭了,转而道:“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子好。” “你终于肯承认了。为本宫好?为本宫好就要伤害自己的妹妹?”慕容恭气愤的质问。 “她现在不止是臣妾的妹妹,还是战王妃,上次净乐宫的事她和战王站在一边把太子告到皇上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明,太子,你醒醒吧!她不会再和你一心了,她不喜欢你了,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战王,她会帮着战王害你,所以你不可以再对她仁慈了。只有臣妾才是真心对你好,和你一心。她已经不是之前的长孙悠了,她现在变的很可怕。”长孙凝玉拉着慕容恭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劝说。 慕容恭甩开她的手冷冷道:“悠儿之所以有今天,都是被逼的。太子妃,你好狠毒的心思,居然残害自己的妹妹,陷害本宫的兄弟,本宫现在就去禀报父皇。” “太子不要。”长孙凝玉立刻跪倒在太子面前:“太子不要告诉皇上,臣妾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只有除掉战王,才没有人能威胁到太子的地位,难道太子就不恨战王吗?” “既然你是要帮本宫除掉战王,为何要伤害悠儿?你分明就是存着自己的私心,你嫁祸悠儿,想要害死她,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竟然变得这般心肠歹毒,还在这花言巧语,本宫不会再相信你。滚开。”太子一脚踢开长孙凝玉,朝外走去。 “太子!”长孙凝玉怒喝一声,看着慕容恭冷冷道:“臣妾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慕容恭停下了脚步。 “太子难道忘了当初对玉儿说的话了吗?你说你会真心待玉儿,对玉儿好,会一辈子爱着玉儿,可是现在呢?你的心在长孙悠那里,一直都在她那里,玉儿被你骗了,是你骗了玉儿,你见长孙悠比我美,所以你不爱玉儿了,对不对?我这么做只想让太子的眼里只有我,让太子重新回到我身边,难道错了吗?若是太子真的不爱玉儿了,真的要狠心为了救长孙悠而置玉儿与死地,那太子就去吧!没有了太子的爱,玉儿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长孙悠泪如雨下,哭的甚是委屈可怜。 慕容恭转过了身,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心一下子就软了,一个阔步上前,一把将长孙凝玉拥入怀中,温声道:“对不起玉儿,本宫刚才失控了才会说出那些伤害你的话,本宫怎么会不顾你的生死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呢! 在本宫心中,玉儿是善良,温柔的,本宫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会失去了理智,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好。” “太子,你终于知道玉儿的好了?”长孙凝玉感动的泪如雨下,回拥住慕容恭,紧紧的偎进他的怀中。 “本宫知道,本宫一直都知道,但是眼下这么做不是在帮本宫而是在害本宫你知道吗?万一长孙悠反咬一口,说是左相指使她这么做的,你知道后果吗?这样会害了整个左相府,反正她已经被抓起来了,难保她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长孙凝玉震惊,看向太子担心的道:“她应该不会这么做吧!左相府也是她的家。” 慕容恭叹口气道:“你也知道她在左相府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了,她难道真的不恨左相吗?父皇指婚,把你指给了本宫,她一直记恨着,才会投向战王的怀抱,目的就是要报仇,现在她生死未卜,难保她不会在死前拉一些垫背的,你也说长孙悠变了,她现在真的变得很厉害,所以不得不防。还有就是死士的事情,死士的事父皇不知道,如今十七叔和本宫一起调查此事,十七叔和战王向来走的近,他为了救战王一定会深查此事,万一查处出是死士所为,知道死士是本宫暗中养的,父皇会怎么想?母后也会愤怒的,所以走这招棋陷害战王真的很危险。” 听了慕容恭的分析,长孙凝玉也觉得自己这事做的太冲动了,立刻担心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事已至此,唯有找个替罪羔羊承认了此事方能了结此案。可眼下本宫手中也没有合适的人,若是无缘无故找一个,父皇肯定能看出破绽,所以只有找一个和战王妃有过节的人,才能说清此事。”慕容恭沉思道。 长孙凝玉看向他。 慕容恭立刻捧起她的小脸道:“玉儿莫要多想,本宫自然舍不得让你去。” “太子真的是为了左相府和自己才要救长孙悠的吗?太子,你不可再骗玉儿了。”长孙凝玉委屈的看向他。 慕容恭吻了下她的额头道:“自然是这样。其实你刚才说的话本宫都懂,长孙悠就是再美,再好,也是战王的女人了,本宫就是有些不甘心,也不能拿自己的太子之位做赌注。而世上唯一会真心待本宫的人只有玉儿,玉儿才是最美的,长孙悠就是再美,也比不了玉儿,本宫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她爱上战王罢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甘心的,本宫娶到了玉儿这般真心又漂亮的妻子,还有什么好奢求的。长孙悠怎能与玉儿相比呢!” “太子!”长孙凝玉开心的心花怒放,偎进了慕容恭的怀中。 慕容恭眸中却滑过一抹嘲讽,然后温柔道:“玉儿就不要再为此事操心了,本宫会尽量处理好此事,不让左相府和太子府受牵连。” 长孙凝玉立刻抬头看向慕容恭道:“太子,臣妾倒有个合适的替罪人。” “哦!何人?说来听听。”慕容恭拉着长孙凝玉走到桌前坐下。 长孙凝玉立刻凑近太子耳边说出了一人。 太子听后惊喜,随即又担心道:“可她会帮我们吗?” 长孙凝玉自信一笑道:“太子,这件事就交给臣妾吧!臣妾一定帮太子办好。只是没能因此除掉战王和长孙悠太可惜了。” 慕容恭轻抚她的秀发温声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这一时,有时太心机反倒会坏了大事。” 长孙凝玉赞同的点点头。 夜幕降临,气势壮观的建筑,美轮美奂的宏王府此时已被夜色掩盖,模糊了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盏盏,华丽典雅的宫灯在悠悠的闪着亮光。 楚玉研站在房前的木栏前抬头仰望天空,看着满天的繁星,脑海中突然出现这样两句话:“也许今夜会有流星划过,我们要一同向流星许个愿望——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好,我陪你看一夜的星星,向流星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要尽快娶你过门。” 楚玉研突然头好痛,脑海中那个模糊的白衣身影她看不清是谁?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痛。那个人是谁?那些话是谁说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脑海中?我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的画面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拿着纯白色披风的晴儿从房里出来看到楚玉研痛苦的样子担心的询问。 楚玉研摇摇头:“我没事!晴儿,我问你,我真的昏睡了四年吗?”为什么感觉自己心中有一个故事,一个被上了封印的故事。 晴儿把披风帮楚玉研披上,摇摇头道:“晴儿不知,晴儿从景明山回到宫中,公主的病已经好了,晴儿是听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说,公主昏睡了四年。” 母皇也是这么说,母皇会欺骗自己吗?不,一定不会,是我想太多了。 “晴儿!”楚玉研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喃喃道:“让人把这封信送到悦凤王朝,交给母皇。” 晴儿恭敬的双手接过信:“是,公主!晴儿这就去办。”拿着信离去。 086:王妃想试试吗? 展王府 慕容展坐在书桌前专心看着手中的书,微黄的灯光照在身上,给他镀上一层神秘感,把俊容照耀的更加迷人。 “王爷!”冯凭走进书房,压低音量小声禀道:“小的已准备好,何时出发?” 慕容展没有抬头看向他,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幽幽道:“计划取消。” “取消?”冯凭惊愕:“王爷不去救玉研公主了吗?”他已经布置好了周密的计划,成功与否就看今晚,他居然说取消,君心难测,王心也不好猜。 “魏将军已经找回了军机图,研儿已被释放。”声音温和无一点波澜,抬头看向冯凭,似打趣道:“你很失望?” 冯凭从惊愕中回过神,敛去失望,故作开心回到:“没有!玉研公主逢凶化吉,小的是在替王爷高兴。” 慕容展不找行迹的打量了他一眼,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冯凭识相的退下。心中却很是不甘的埋怨:密使也太没耐心了,只要晚那么一点点,便可天下大变,要了慕容宏的狗命。唉!努力了那么久,又是功亏一篑。 夜幕下,一个黑色身影在黑夜的庇护下敏捷的朝战王府外飞去。 “属下参见丞相大人。”敏捷的身影来到战王府外一处隐秘处,单膝跪地朝负手而立的挺拔青衣男子恭敬行礼。 “密使不必多礼,起身说话。”青衣男子清冷出声,虽然看不到男子的脸,但以好听的磁性声音判断,男子定有一张好看的面貌。 “谢丞相大人。”敏捷身影发出清柔女声。 “密使,军机图呢?”男子沉声道。 黑衣女子微颔首,自责道:“对不起,丞相,属下为了救公主,把军机图还了回去。” 男子没有震惊,继续清冷出声:“军机图在你手中这么长时间,难道你没有利用这些时间画一张附图吗?”声音含了些微愠。 “属下失职,属下只顾担心公主安危,忘了盗画一张附图。属下知罪,请丞相治罪。”悔恨道。 男子一挥手,冷声道:“念在密使救主心切的份上,本相饶你这一回,若有下次,加倍惩罚。” “谢丞相开恩,属下一定谨记在心。” “嗯!暗中好好保护公主,并找出暗害公主之人。”淡淡地下令道。 “是!属下遵命!”恭谨的颔首。心中道:又是冯凭在搞鬼,为了挑起两国战事,他真的是不择手段。 “好!凡事小心。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如来时一样,用轻功敏捷飞走。 青衣男子转过身,一派的斯文儒雅,眼中无一点凶狠。 楚玉研依旧站在木栏前抬头望着星空,努力回想着脑海中出现的白衣身影,以为只要努力去想就能想到些什么,结果,不但没想到,头反而越来越痛,白衣身影更是越想越模糊,烦躁的捂着发痛的太阳穴用力按了几下。突然一道寒光闪入眼中,楚玉研警觉地抬起头,只见有个黑影一闪,一枚快如闪电的飞镖朝自己射来。 楚玉研惊恐得躲闪不及,本能的后退一步,闭上眼睛不去看朝自己飞来的飞镖,好像这样便可躲过飞镖的袭击般。 “砰!哐当!”两样铁器相碰,然后落地的声音。直觉告诉楚玉研,有人救了她,立刻睁开眼睛,抬起头,黑影不见,只见面前躺着两枚飞镖,一枚是菱形带红缨飞镖,一枚是流星型镖尾部镶了个白玉珠的飞镖,看到后面这枚飞镖,楚玉研惊喜:“长宇哥,是你吗?”对着空无一人的夜空喊道。 “小研!”一声温润的好听的磁性声音传来,接着一青衣男子出现在楚玉研身后。 楚玉研开心转身。 气宇不凡,美如冠玉的男子矗立在眼前,俊美的五官如刀刻,挺拔的身材如庙里神像,浑身散发着文雅气息。 公孙长宇——悦凤王朝丞相,温文儒雅,博学多才,精通医术,兵法,武功,最拿手的就是使镖,飞镖一出,快如流星闪电,若有人在他面前使镖,纯属自取其辱,所以拦下刚才如闪电的飞镖是轻而易举。此人虽外表如书生文弱,实则是个精明睿智之人,是悦凤女皇最倚重的臣子。更是从小被女皇暗定为驸马,虽此事未对外公开,却是人人皆心知肚明,若不是楚玉研四年前一场大病,他们应该早完婚了。世事难料,一场大病改变了彼此的缘分,更是把彼此分割遥远的两地。 “长宇哥,我就知道是你!”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玉字,所以他在自己的飞镖尾部镶了个玉珠,镖不离身,也像她一直都陪在他身边般。 “小研,为什么不向女皇如实说你在这儿的境况?过得不好就如实说啊!受了伤都不会保护自己吗?”公孙长宇有些微怒的斥责道。因为太关心,所以知道她受得苦忍不住心疼的想要责备。 “说了又怎样,也只是多了个人担心而已!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两国关系恶化,母皇把我嫁过来是希望两国关系可以更加友好,我不想因为我而害了两国百姓的安乐。长宇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起了,也请帮我向母皇保密,并告诉母皇小研在这儿过得很好。”看着他诚恳的拜托。是母皇做主把自己嫁过来的,若知道自己给女儿安排的幸福是那么不幸,母皇一定会很伤心的!他会出现在圣世皇朝,也一定是母皇派他前来看我在这儿的情况吧!来得还真是不巧。 公孙长宇摇摇头感叹道:“小研真得变了,以前的小研,是绝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而现在——明明受了很多的苦,却还要每次都在信中说自己过得有多好,多开心,长宇哥还替小研高兴嫁了位好夫君,没想到今日一见竟是如此——你让长宇哥怎么向女皇回禀。”难掩满脸的心疼。 “请长宇哥为小研再欺一次君吧!长宇哥不是常说自己是小研的守护神吗?守护神,就再帮小研一次吧!好不好?”楚玉研改用死缠烂打可怜计。 公孙长宇无奈的叹了口气,感伤道:“我不配做你的守护神,一次又一次看你受伤而束手无策,十年前——”突然止住话,转而道:“好,我答应你,帮你向女皇保密!”小研,以后长宇哥会好好保护你,即使自己不在你身边,也会找人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天牢的事再发生。 “谢谢长宇哥,还是长宇哥最好!”楚玉研撒娇道。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就像自己的大哥哥,除了母皇他就是自己最亲的人,在他面前,自己不需要伪装自己,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撒娇就撒娇,反正他都会宠着自己。 “你呀!”公孙长宇无奈的笑了。 “长宇哥,母皇还好吗?给小研讲讲最近悦凤国发生的事吧!”拉着公孙长宇走到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准备好好聊。她不担心此时有人会来,碧落园虽是宏王府正妃的住处,但却比冷宫还清静,没事慕容宏是不会来看她这个讨厌的人,而其他人就更不会这么晚来看她这个不受宠,又刚刚从天牢里放出来的王妃啦! 千羽宫 孟风华焦急的在孟贵妃的寝宫踱来踱去,担心道:“怎么办?怎么办?长孙悠真是扫把星,居然害的表哥被关在皇宫禁足。” “风华,你不要再走来走去的了,走的姑姑头都晕了。”孟贵妃出声劝说。 “姑姑,表哥现在被禁足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此劫,现在该怎么办呢?”孟风华急的直跳脚。 孟贵妃从贵妃椅上走下来,拉住孟风华的手说:“风华,你现在怀有身孕,情绪不可有太大波动,否则对胎儿不好。” “姑姑难道就不担心表哥吗?”孟风华焦急的握住了孟贵妃的手。 孟贵妃叹口气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可是担心又有什么用?” “姑姑可以去求皇上呀!皇上不是最宠爱姑姑吗?只要姑姑开口,皇上一定会放了表哥的。”孟风华两眼放光道。 孟贵妃无奈的摇摇头:“此事牵连甚大,姑姑去求皇上不是让皇上为难嘛!现在这个案子皇上已经交给十七王爷和太子去查了,相信十七王爷会还权儿清白的。” “都怪长孙悠,她就是扫把星,就会给表哥带来霉运。”孟风华忍不住埋怨道。 孟贵妃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想必她也不想这样。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怀着身孕就好好的在府中养着,别到处乱跑了,万一孩子有个闪失,你怎么向权儿交代。” 孟风华点点头:“风华知道了,姑姑也不必太担心了,表哥吉人自有天相的。” 孟贵妃点点头,看着孟风华离去,娥眉蹙起,很为儿子担心。 “皇上驾到!”外面突然传来响亮的通报声。 孟贵妃立刻整理了下衣衫,走到殿外迎驾:“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快起来。”皇上立刻上前扶起了孟贵妃,拉起她的手宠溺道:“朕不是给你说过吗?在朕面前羽儿无需行礼。” 孟贵妃害羞一笑道:“臣妾知道皇上宠爱臣妾,但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臣妾可不敢坏了,皇上快点进屋说话。” 皇上满含深情的看着孟贵妃,牵着她走进了寝宫。 “你们都下去吧!”皇上立刻挥退了众人。 宫人们立刻退下,顺手把殿门给关上了。 “皇上,臣妾给您倒杯茶。”孟贵妃迈步朝桌子走去。 皇上却一把拉住了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羽儿,你怪朕吗?” 孟贵妃温柔的笑了:“皇上在说权儿事情吗?臣妾知道皇上也很无奈,御书房的事情臣妾已经听说了,若不是皇上极力的护着那两个孩子,现在他们就不止被禁足那么简单了,所以臣妾谢皇上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皇上呢!” “真的?”皇上脸上的担心渐渐的散去。 孟贵妃认真的点点头:“皇上,我们夫妻二十多年了,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从未质疑过,权儿是臣妾的儿子,更是皇上的儿子,皇上疼他,爱他,器重他臣妾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就是天下所有人都想害他,皇上也不会,可怜天下父母心,可事情摆在那里了,皇上身为君王,又不能偏袒,也只能依法处置,现在没有把他们关进天牢已经是莫大的开恩了,臣妾都知道。所以臣妾不会怪皇上,也请皇上不要太忧心,臣妾相信权儿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皇上赞同的点点头:“朕就是相信他,才没有把他们关进天牢,朕相信老十七会还他们清白的。爱妃别太担心。你身子向来弱,别急坏了身子。” 孟贵妃幸福的笑了:“多谢皇上的关心,为了皇上,臣妾也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臣妾永远不会忘记大婚之夜皇上对臣妾说的话,皇上对臣妾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臣妾永远记得。” “羽儿!”皇上把孟贵妃紧紧的拥入怀中,很是欣慰:“朕今生能拥有羽儿,是朕的福气。” “能做皇上的女人,才是臣妾的福气。”孟贵妃嘴角的笑容慢慢的加深。 皇上却突然叹息一声。 孟贵妃立刻看向皇上担心道:“皇上为何叹气?” “恭儿与权儿两兄弟明争暗斗,朕担心二十二年前的事再重演。” “二十二年前?”孟贵妃不解的看向皇上问:“二十二年前发生什么事了吗?臣妾二十二年前生过一场大病,之前的记忆都不知道了,若是记得,说不定能帮皇上分忧。皇上可以告诉臣妾二十二年前发生的事情吗?” 皇上眼神有些躲闪,滑过一丝担心和害怕,急忙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羽儿,既然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就不要去想了,只要你的记忆里有朕,不把朕忘记就行了,以后的时光,朕会陪着你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朕会永远的爱你,宠你,哪怕是我们老的哪儿都去不了了,朕就牵着你的手,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陪你回忆我们的故事。” 孟贵妃羞涩的笑了:“皇上,都老夫老妻了干嘛还说这些话,不害臊。” “哈哈哈——”皇上朗声笑了,深情的看着孟贵妃道:“朕就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长臂一伸,抱着孟贵妃朝内室走去。 “皇上你好坏,每次都欺负臣妾。”床幔放下,挡去床内的春光旖旎。 皇上对孟贵妃的宠爱让后宫所有的女人嫉妒,即便皇上也会盛宠别的嫔妃,但是那些宠爱都不是纯碎的,会夹杂着前朝的利益和君臣的关系,而只有对孟贵妃的宠爱是真心的,不参杂任何的杂质,皇上也只有看孟贵妃时,眼睛里才会有柔情和真心,这是在别的嫔妃那里没有的。 所以皇后才会如此的嫉妒孟贵妃,仇视慕容权,因为她们母子夺走了皇上所有的爱,丈夫的爱,父亲的爱。 净乐宫 长孙悠和慕容权禁足在宫里也不能出去,用过宫人们送来的饭后便呆在房里。 慕容权安静的坐在桌前,拿过一本书看。 长孙悠则趴在窗前看向外面的天空,满天的星星又大又明亮,这是在现代很难看到的,这个没有被重工业污染过的朝代,空气就是好,听着草丛里的虫鸣声,看着美丽的夜空,清风吹过,舒服极了,早就把禁足的不愉快抛诸脑后了。 慕容权看她一直趴在窗户前,忍不住方下手中的书走过来,看了眼外面,什么都没有,忍不住问道:“夜空有什么好看的?” 长孙悠回以甜美的笑容道:“王爷不觉得从这里看星空很美吗?你看星星多亮。” “星星每天不都是这样?”慕容权不以为然道。 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去观看过星空,不知道星空有什么值得看的地方。 长孙悠看了他一眼道:“王爷真是不懂欣赏美的东西。王爷跟我来。”长孙悠拉着慕容权的手朝外跑去。 刚跑出殿门,便有两把红缨枪拦在了面前:“战王,战王妃,皇上有令,不准战王和战王妃离开。” 长孙悠白了两位侍卫一眼道:“我们没有要离开啊!我们只想到外面看看星星,没有皇上的命令,就是你让我们离开我们也不会离开,我们可不想背上畏罪潜逃的罪名。我们就在院子里。让开。”霸道的推开面前的枪,拉着慕容权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 净乐宫因为没有人居住,所以院子里很空旷,而在空旷的地方看星星视野很好。 长孙悠指着星空道:“王爷,你仔细看看星空,是不是很美。” 慕容权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星星很亮,很多,但是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痴迷星空。难道真的无法了解她。眉头禁不住蹙起。 未听到慕容权的回话,长孙悠侧头看向他,见他眉头微蹙,伸手轻抚向他的眉心,甜美一笑道:“王爷又蹙眉了。” “王妃不担心吗?”慕容权淡淡的问。她真的不害怕生死? 长孙悠耸耸肩笑了:“担心也是如此,不担心也是如此,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去担心呢!王爷神通广大,有王爷在,臣妾一点也不害怕。”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慕容权心里暖暖的。 长孙悠却看向他问道:“其实王爷不必陪臣妾在这里受苦的,王爷当时大可把臣妾抓来见皇上,这样皇后便没办法陷害王爷了。” 慕容权回视她认真道:“本王说过会保护你的。” 长孙悠心里滑过一股暖流,看了眼他结实宽广的肩膀,把头靠了上去:“借王爷的肩膀用一下。”虽然这个男人不善言辞,但是简单直白的话却让人心中很暖,除了哥哥,他是第一个让自己感觉到温暖的人。 “后悔嫁给本王吗?”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抬头看着星空,感觉星星发出的微弱的光芒其实很美。 长孙悠没有回答慕容权的话,看着星空道:“王爷,有时把自己放空去欣赏纯粹的景物真的会发现大自然的美。你知道吗?在未来,可能想要看到这么美的星空真的很难,所以在有空的时候,就多欣赏一下星空吧!它们可以让你静下心来,享受美好的生活。 以前的她好像和他差不多,很忙碌,有时为了一个任务不分白昼的忙碌,真的没有时间欣赏身边的风景,去过很多地方,却没有留下美好的回忆。 自从来到这里,闲暇的时间很多,慢慢的她也放慢了脚步,去欣赏周边的风景,把美好的风景印在脑海中,在心情烦闷时可以找出来回忆一下,真的感觉很美好,如果不是因为哥哥,或许她会放弃回去的念头。 “王爷,我给你唱首歌听吧!”长孙悠突然心血来潮道。 慕容权看向她,点点头。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清唱起来。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 愿与你分担所有 难免曾经跌到和等候 要勇敢的抬头 谁愿藏躲在避风的港口 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 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 在迷雾中让你看透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风风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风风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唱完这首歌,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问:“王爷,好不好听?”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 看着她开心的笑容,慕容权在心中问道:你真的会一直在本王左右吗? 长孙悠突然指着星空道:“王爷,你说今晚我们能幸运的看到流星雨吗?” “流星雨?”慕容权摇摇头:“不知道,这不是本王所能掌控的。”若是可以,本王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看到。 净乐宫外,两个身着夜行衣的黑影遇上了。 四目相对,眸中分别滑过杀气。 其中一个冷冷的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风将军。”纤瘦的黑衣人惊讶道,声音清清冷冷的。 “紫若姑娘。”风跃没想到遇上的人是紫若。 紫若拿下脸上的面巾。 风跃也拿下了脸上的面巾。 四目相对,杀气敛去。 “风将军是来看王爷的。”紫若淡淡的问。 风跃点点头,反问:“你是来看王妃的。” “嗯!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怎么样了,想来确定一下。风将军也是吧!”他的忠心倒让紫若佩服。 风跃默认了,看了眼高高的宫墙道:“我们一起进去吧!” 紫若点点头。二人纵身一跃,进了皇宫。 皇宫内的侍卫很多,巡逻的也很多,紫若和风跃一路小心翼翼的朝净乐宫方向而去。 “紫若姑娘对皇宫很了解。”风跃疑惑道。 紫若淡淡的回道:“风将军难道忘了上次太后寿宴,太子对王妃无礼,奴婢去过一次净乐宫,所以知道在什么地方。” 风跃点点头,紫若从假山后面绕了过去。 风跃一把拉住了她,由于力道太大,紫若没有防备,被他用力一拉,顺着这力道一下子跌进了风跃的怀中。 此时一队御林军走过去。 原来风跃拉住紫若是担心她被发现,紫若暗自庆幸,幸好被他拉住,否则一定会暴露行踪的。 而从未和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风跃,突然温香软玉抱满怀,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脸噌得一下红起来。 紫若被他一下抱进怀中,亦是羞得小脸绯红。 御林军过去后,紫若立刻离开风跃,背过身去淡淡道:“谢谢风将军救了奴婢。” “咳,紫若姑娘客气了。”风跃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声,稍微犹豫了下道:“在下不是有意要占姑娘的便宜。” 紫若突然转过身看向他。 风跃没想到紫若会转过身来,一时间窘迫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紫若见状突然笑了。 在风跃的眼中紫若永远都是冷冷清清的样子,第一次看到她笑,一时间竟看痴了,呆呆的看着紫若。 紫若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转过身去:“奴婢知道将军是在救奴婢,我们走吧!” 紫若立刻迈步朝净乐宫的方向而去。 风跃立刻跟上。 净乐宫的院子里,慕容权和长孙悠还坐在台阶上看星空。夜空依然宁静,闪烁的点点繁星一切如旧。 长孙悠喃喃道:“今晚真的不会有流星吗?”有些失望的垂下脑袋。 再抬头的时候,惊然看到一颗明亮的流星划破夜空,瞬间的璀灿后悄然坠落天际.似乎这颗迅速划过的流星从未出现过。而长孙悠却眼尖的捕捉到了,指着宁静的夜空开心道:“流星,有流星划过,王爷,你看到了吗?” 慕容权一直注视着星空,自然是看到了,点点头,淡淡道:“很美。” 流星之所以美,美在那一刹那的璀璨,美在流泪的瞬间。 长孙悠兴奋的指着星空对慕容权说:“王爷,你知道吗?关于流星的传闻很多,有人说流星划过的时候许愿可以实现,王爷,我们继续期待流星,当流星再出现时,我们要默默的在心中许愿,一定会实现的。”此刻的长孙悠,就像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女生,抛开一切,放空自己,心中充满憧憬。 蓦然间,一颗巨大的流星划破了夜空,先是很细的一条光亮,慢慢从遥远的星际划落过来,如同一条红色的丝带,纤舞着,柔韧着,脚步那么轻曼,不似之前那个一闪而过,一点点地融化到夜空里。接着,许多流星飞快地从眼前滑过。 长孙悠开心的惊呼:“是流星雨。”立刻双手合十默默的许愿:希望我们能尽快离开净乐宫,回到战王府。 慕容权看着星空,在心中默许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是流星真的冷实现愿望,就让我与身边的这个小女人牵手共度一生吧! 流星在划出一道耀眼的美丽之后沉了下去,极不情愿地退出了天空的舞台,消失在长夜里。天空复又如墨。 长孙悠立刻看向慕容权道:“王爷,是很难见到的流星雨,你有没有许愿?” 慕容权收回视线,淡淡道:“没有。” 长孙悠惋惜的撅撅小嘴:“这么难得的许愿机会你怎么不许愿呢!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许了,我许的愿望是希望我们尽快离开净乐宫,回到战王府。希望流星能帮我们实现。”说完这番话,长孙悠突然陷入了纠结中:为什么自己没有趁着这么好的机会许愿早点找到惊龙剑或早点回到现代呢!自己是怎么了?刚才许愿时,满脑子居然想的都是让慕容权早日洗脱冤屈,自己的心是怎么了?哎呀!不去想了,肯定是看到流星雨太高兴了,所以才会影响了自己的思绪。 “不用担心,我们会尽快离开的。”慕容权坚定道。即便身处险境,他还是这么自信,真是个高傲的男人。好似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王妃,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慕容权起身朝房内走去。星空虽然看久了觉得挺美丽,但是还不至于吸引他一直坐下去。 长孙悠起身跟上。 此时净乐宫墙边的一棵大树上,两颗脑袋看到院中的二人,纷纷松了口气。 看来皇上皇后没有难为主子。 二人互看一眼,纵身一跃,消失在大树上。 风跃和紫若出了皇宫后,一路沉默着朝战王府方向走去。 “王爷和王妃很般配。”紫若突然停下脚步看向风跃道。话中的意思相信风跃能听懂。 风跃目视前方冷冷道:“这只是紫若姑娘一人的看法,末将倒是觉得王爷和孟侧妃很般配。” “那王爷和孟侧妃会这样坐在一起安静的聊天吗?王爷和孟侧妃在一起会开心的笑吗?王爷和孟侧妃在一起会如此的轻松吗?紫若不知道风将军为何会这般仇视王妃,但是紫若相信风将军一定希望王爷幸福开心,而王爷和谁在一起会开心,风将军心里应该比紫若清楚。”紫若看向他认真道。 风跃移开视线,冷冷道:“那是王爷的事情,不是我们做属下的该操心的。” “那就希望风将军不要从中故意破坏。”上次明月轩的刺客紫若知道是他,只是彼此都没点破罢了。 风跃没在说话,迈步朝战王府走去。 紫若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这个男人,心思很重,好像背着沉重的压力。这份压力会和王妃有关吗? 千羽宫 一番恩爱缠绵后,皇上早已沉沉睡去,孟贵妃坐在菱花铜镜前拿着精致的木梳梳着长发。 看着镜中自己的容貌,放下木梳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这张脸虽然还是很美,但早已没有了曾经的单纯,天真。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爱妃的发好美,为夫愿一生为爱妃梳发。” “爱妃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为夫今生有爱妃已足也,为夫向爱妃保证,今生只娶爱妃一人,绝不娶二妇。” 这些话再也听不到了,这些温暖再也没有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假了,眸中再也没有了真心的柔情,心也越来越冷,越来越寂寞了。 眼睛撇到了梳妆台上的一直金钗,拿起金钗,用食指抚摸金钗,来到金钗的最前端,用食指用力的摁了下,锋利的金钗前端把指腹刺破,鲜血顿时流出。 孟贵妃立刻把食指放进口中添了下,拿起金钗慢慢的朝大床走去,来到床沿,看着沉睡的皇上,眸中划过一抹狠戾的寒光。手中金钗扬起。 此时熟睡中的皇上突然翻了翻身。 孟贵妃立刻收起手中的金钗。 皇上伸手摸向身边,发现没有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转过身来,见梦贵妃站在床沿,惊讶道:“爱妃,你怎么起来了?” 孟贵妃坐到床沿,柔美笑道:“臣妾担心皇上夜里口渴,所以想起来为皇上倒杯茶。” 皇上坐起身,拉起孟贵妃的手温声道:“爱妃辛苦了,夜深了,赶紧休息吧!朕口渴了自己会起来倒,朕不希望劳累爱妃。” 孟贵妃柔美的笑了,躺到皇上身边。 净乐宫 长孙悠和慕容权再次面对一张床的问题。 默契的看向彼此,眸中闪过尴尬。 “王妃——” “王爷——”二人同时出声,却又同时沉默。 长孙悠莞尔一笑道:“王爷,夜深了,早点睡觉吧!”先上了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盖着被子纯睡觉有什么好羞涩的。她又不是这封建王朝的女人,所以想想也不觉得有什么为难的。 既然她都不在乎了,慕容权也不顾及什么了,在他心中,她就是他的王妃,和自己的王妃同床共枕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宽衣上床。 二人坐在床上,长孙悠看向一脸严肃冷漠的慕容权,突然很想逗逗他,立刻凑近他小声道:“王爷为何每天都板着一张脸?是心里真的不开心,还是不想笑?或是不会笑?”黑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慕容权看了她一眼没有吱声。 长孙悠黑眸一转,坏坏一笑道:“臣妾有办法让王爷开怀大笑。” 慕容权看向她。 长孙悠突然伸出两只小手挠向慕容权的胳肢窝:“看王爷笑不笑。哈哈哈——” “王妃——”慕容权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居然挠他痒。 “王爷,人要经常笑的。”长孙悠不管慕容权的阻挡,使劲挠慕容权的胳肢窝。 慕容权终于绷不住了,勾起了唇角。 长孙悠想听的是他朗声大笑,所以继续挠。 二人在床上你挠我挡,弄得床上动静很大,连外面的侍卫都听到了,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纷纷朝男女方面想。 慕容权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和近距离的接触,再被她这样一霍霍,身子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长孙悠却还不自知,继续挠他。 慕容权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摁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一个茫然不知所措,一个眸中燃烧着炽热。 长孙悠看着慕容权不解的问:“王爷,你怎么了?” “再不听话后果很严重。”慕容权冷冷的警告。 此时长孙悠的视线才落在慕容权的脸上,而他眸子中不安分的因子立刻让她明白了,立刻扬手做投降状道:“臣妾乖乖。” 慕容权深深的注视了她一眼,从她身上离开,躺在她的身旁。 此时外面传来侍卫们的小声议论声:“听说战王一夜可以宠幸十几位美人,看来是真的,都被禁足在这里了,还这么神勇。” “战王妃倾国倾城,哪个男人也控制不住自己呀!” “没错,你说那张大床会被折腾散吗?” “呵呵,这可难说。” 外面的议论让长孙悠瞬间羞红了小脸,立刻坐起身,准备下床。 慕容权坐起来拉住了她,冷冷的质问:“去哪里?” “他们误会了,我去给他们说清楚,否则明天还不知道把我们传成什么样呢!”长孙悠不悦的嘟起了小嘴,最讨厌这种不知实情胡乱臆测的人。 “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慕容权倒是见怪不怪的躺下来。 长孙悠看向他不解的问:“你真的不在乎?” 慕容权嗤鼻:“本王不喜欢凭添无谓的烦恼。说清楚他们就会信吗?反而会适得其反。”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有道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即便不是事实,别人也会认为是,这些话可能就是这样得来的。”重新躺下,睁着黑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着床顶。 突然好奇心像是涨潮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的在心中蔓延起来,最终长孙悠抵不过心里的好奇心,看向慕容权好奇的问道:“王爷,关于你一夜宠幸十几位美人的传闻是真的吗?王爷真的这般神勇?” 慕容权侧头看向她,眸中滑过一抹邪恶,淡淡道:“王妃想试试吗?” 087:二人的协议 长孙悠顿时被呛得无语,小脸被羞得通红,立刻傻傻一笑道:“王爷晚安。”赶紧背过身去,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真的很危险,希望明天就能离开这里,否则和这个男人多呆几天,难保不被他吃掉。 看着背过身去的长孙悠,慕容权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不过晚安这个词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次日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当第一缕晨光穿过窗纸,洒进房间,苏醒的人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早晨。 慕容权现在被禁足,所以不用去早朝,难得能享受一个轻松惬意的早晨。 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院中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绿油油的小草被露珠滋润,更嫩绿干净。空气清新,鸟鸣悦耳,花香阵阵,春风拂面,到处一片生机勃勃。 长孙悠坐起来,揉着惺忪的大眼睛看到窗前的人,晨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神秘的光晕。 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冷漠沉稳?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爷,应该会养成乐观开朗,娇纵奢侈的性格,可是他却恰恰相反,他的人生里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只是带兵打仗就让他变得如此冷漠无情吗? 不想打扰到他,长孙悠轻轻的走到铜镜前,拿起木梳轻轻的梳着自己一头的长发,这头长发真的很漂亮,乌黑柔顺,如瀑布般披散着,不过这么长的头发,打理起来也真的不方便。 长孙悠叹口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突然想起了在现代时哥哥说的话:“小悠留长发的样子最美丽。” 也因为哥哥这句话,她一直留着长发,但是和这头长发比却短多了。 不知何事慕容权来到了长孙悠的身后,思绪飘走的她并没有发现慕容权站在身后。 慕容权看着呆愣中的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木梳,帮她梳理长发。 手中的梳子被拿走,长孙悠立刻回过神来,看着铜镜中的慕容权,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自己身后,认真的拿着梳子帮自己梳理长发,刀刻般俊朗的五官如此的赏心悦目,此时的他脸上的冷漠褪去,浮上一丝淡淡的柔情,不知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他此刻真的很温柔,这一刻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心里突然很暖,心底升起一个小小的私心,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留。 慕容权又何曾不想时间停在这一刻,让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一些。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长孙悠默默的看着镜中的他。 慕容权默默的帮她梳理及腰的长发。 宏王府 慕容宏早朝后回到王府,在书房的院子外看到了徘徊在那里的楚玉研。 慕容宏冷冷的走过去。 楚玉研见状,立刻盈身行礼:“臣妾参见王爷。” “有事?”慕容宏冷冷道。 楚玉研绞着手中的手帕,看样子很紧张,在慕容宏面前她是拘谨小心翼翼的,特别是发生了这次偷军机图的事情后,她就更害怕见到慕容宏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永远不要和他再见面,可是眼下,她却不得不来见他。 慕容宏难得这么有耐心的等着她回答。 楚玉研鼓起勇气看向慕容宏温柔道:“听说战王和战王妃被禁足在了宫中是真的吗?” 慕容宏打量了她一眼,嘲讽道:“王妃的消息倒是灵通。” “臣妾,臣妾是听下人说的。”楚玉研小声道。 慕容宏没去追问这些,冷冷道:“没错,战王和战王妃现在被禁足宫中,所以你幸运的被放了出来。” “他们会有事吗?”楚玉研担心的问。 而在慕容宏看来却别有目的,冷冷一笑道:“你很希望他们有事吧!” 楚玉研惊恐的看向慕容宏:“王爷为何这样说?” “若是战王有事,你们悦凤王朝便可毫无顾忌的对东华国大兵压境了。”慕容宏讥嘲道。 楚玉研立刻否决:“不会的,悦凤王朝从未想过要与东华国动手。” “是吗?最好如此。东华国有的是人才,若是悦凤王朝真的不知死活大兵压境,就算战王不能去迎战,本王也一定会亲自带兵讨伐悦凤。”眸中闪过阴冷的寒光。 楚玉研没有接话,转而道:“臣妾希望战王和战王妃能早日被放出来,臣妾从未希望他们有事,相信王爷也会帮他们的。” 慕容宏冷哼一声道:“自然,今晚之前,他们一定会平安回到战王府的,此事就不牢王妃费心了,王妃还是呆在碧落园好好养伤吧!”话落,迈步进了院子。 楚玉研松口气,离开了。 走进院子后,慕容宏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楚玉研已经不在了,眸中的清冷不见,有种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十七王爷!”夜鹰突然出现在慕容宏面前。 “起来说话。事情打探的怎么样了?”慕容宏淡淡的问。 夜鹰立刻凑上前去窃窃私语。 慕容宏听后满意的点点头:“本王知道了,你回去战王府等战王吧!很快他们便可回去了。” 夜鹰拱手领命,立刻消失不见。 慕容宏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其实早朝后,他有约太子一起去调查刺伤长孙悠的刺客,而太子却坚定的对他说:“十七叔,你先回府等着,今天日落之前,本宫保证三弟和战王妃能平安回去。” 既然太子这么说了,慕容宏便没有多问,而是回了王府。 否则,他打算拿掌握死士的证据到皇上面前为慕容权和长孙悠脱罪,但现在既然慕容恭说能让他们平安回去,那他就不必大费周章了,毕竟揭穿死士是否能真的救出慕容权和长孙悠,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皇上知道死士的事而故意没有声张,他此时揭穿好似有些不妥。 现在就看慕容恭的了,为了掩饰死士的秘密,这次他应该会帮战王吧! 御书房外,慕容恭在等长孙凝玉。 而皇宫的一角,长孙凝玉和四夫人箫听雨对立着。 长孙凝玉冷冷道:“想好了吗?” 箫听雨伤心的看向长孙凝玉问:“太子妃,真的要这么做吗?妾身还不想死。” 长孙凝玉黑眸一眯,冷冷道:“凡事都有失算的时候,这次你陷害长孙悠竟然把战王牵连进去,若是你不去抵罪,战王便会被皇上认作是偷军机图的刺客,图谋不轨,要拥兵造反,到时你知道后果吗?若是战王被判个谋反的罪民,你依旧活不了,所以你现在死可以救战王,战王会念得你的好,而等战王被判刑而死,战王一定会恨你的,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而你的家人也会被冠上与战王合谋的罪名,到时会被一起株连,你想清楚了。 现在你若承认是故意陷害长孙悠的,不但战王没事,你的家人也不会有事,你一人之罪皇上不会牵连你的家人,我保证你死后,太子会让你父亲的官位连升三级,让你的家人享受太子的庇护,富贵荣华。” 箫听雨默默的流泪。 长孙凝玉催促道:“已经没时间了,赶快做决定。” 无奈之下的箫听雨只得点头,长孙凝玉已经把她的路堵死,她没有退路了,她现在好后悔,好后悔听信太子妃的话要去除掉长孙悠,如今长孙悠没有除掉,却害的自己陪了性命。其实回过头来仔细想想,长孙悠并没有刻意的针对他,每次都是她故意去找茬。悔恨和自责交织着,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卑微的性命救出战王。 长孙凝玉立刻带着她朝御书房走去。 太子已经等候多时,见长孙凝玉来了,暗自松了口气。 慕容恭带着二人走进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妾身参见皇上。”三人进来行礼。 皇上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听到三人的声音抬起头来,威严道:“太子,你不去和十七王爷一起查战王的案子,带她们来这里何事?” “回父皇,三弟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军机图的刺客与三弟无关。”太子立刻禀报。 “哦!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放下手中的朱砂笔,认真的听太子说。 太子看了眼身边的四夫人冷冷道:“让战王府中的四夫人给父皇说吧!” 四夫人和长孙凝玉相视一眼,长孙凝玉示意她说。 箫听雨立刻磕了个头忏悔道:“回皇上,这一切都是因妾身的妒忌而引发的。妾身因妒忌战王宠爱王妃,所以便想着设计陷害王妃。前两日,在十七王爷和战王讨论将军府进了刺客的事情时,妾身偷偷的听到了,得知刺客偷走了军机图,魏将军刺伤了刺客的左臂,并且怀疑刺客是个女子,所以妾身便想着找来两名杀手,刺伤王妃的左臂,还听说刺客用悦凤国的毒药毒死了宫女和秀女,便辗转花高价买来了毒药,埋在战王府后院的梧桐树下,偷偷进宫见皇后,因此来陷害王妃。 可是妾身万万没想到此事会牵扯到战王,战王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更是妾身深爱的男人,妾身怎忍心看着战王被冤枉,更不想成为千古罪人,糟后人唾骂,所以便找来太子妃,让她带妾身进宫见驾,给战王澄清,还战王清白。”箫听雨说话哭的泪如雨下。 皇上眉头微皱,看向慕容恭冷冷质问:“此事你可查清是否属实,还是四夫人只是为了帮战王开脱,而故意背下这个罪名。” 慕容恭立刻恭敬道:“父皇,此事儿臣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属实,两名杀手和一名卖四夫人药的江湖游医已经找到。带上来。” 立刻有几名侍卫带进来三个男人。 三人立刻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其实这一切都是慕容恭安排好的。而三人皆是慕容恭手下的死士,誓死效忠他,所以他安排什么,他们便会说什么。 皇上审问一番后,发现没有破绽,立刻气愤的下令道:“把四人拉出去就地处决,放战王和战王妃回去。” “父皇英明。”慕容恭道。 四人立刻被拖下去了。 皇上忧思道:“既然军机图与战王夫妇无关,说明刺客另有其人。” “父皇,想必这偷军机图的刺客就如十七叔所料,是悦凤王朝的人所为,但好在魏将军及时对军机图做了调整,让吾东华国未遭受损失。但悦凤国的刺客一时也抓不到,也没证据,为了安抚秀女的家人,只怕要找人顶罪,找出一个凶手。” 皇上点点头:“朕会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是!”太子和长孙凝玉立刻退下了。 而御书房的事情已经在第一时间传到了皇后的耳中,太子和太子妃一出御书房,便被皇后的人叫去了。 “母后——” “啪!”一进坤荣宫,皇后便给了长孙凝玉一个耳光。 长孙凝玉立刻跪到地上,伤心又委屈。 慕容恭见状,立刻上前道:“母后,这都是儿臣的主意,你要怪就怪儿臣,不要迁怒太子妃。” 慕容恭的话让长孙凝玉心中一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哪怕他只是为了救长孙悠这么做,只要他心中有她的位子,她也便满足了。 “你还有脸说,你居然放过除掉慕容权这么好的机会。”皇后气恼。 “母后真的觉得这个机会好吗?十七叔和慕容权手中一定有关于死士的证据,若是拿到父皇面前,母后还觉得是除掉慕容权的好机会吗?母后难道忘了答应儿臣的话。”慕容恭看向皇后冷冷道。母亲曾答应他,等他坐上皇位,封长孙悠为皇后,现在却要除掉她,分明就是骗他。 皇后敛了怒气,清冷道:“母后只是想尽快除掉慕容权,他多留一日,对你的威胁就多一分,可能是母后太心急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母后还能说什么?母后希望你们下次在做决定之前先给母后说,母后不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既然母亲放下了身段,慕容恭也不再冷硬,恭敬道:“儿臣知道了。” 皇后的视线又落到了长孙凝玉的身上,冷冷道:“若是你真想帮太子,就多和左相府还有一字并肩王府多走动走动,不要帮了倒忙。” 长孙凝玉立刻恭敬道:“是。” 皇后挥挥手:“回去吧!母后累了。” “是,儿臣告退。”慕容恭和长孙凝玉离开。 走出坤荣宫,太子看向长孙凝玉肿起来的小脸,心疼道:“母后下手太重了,玉儿,都是本宫不好,害的你受委屈。” 长孙凝玉感动的红了眼眶,偎进太子怀中温声道:“有太子的这番话,再多的委屈玉儿都心甘情愿。” “傻瓜!对了,你也好久没有去看看左相和你外公了吧!有时间本宫陪你去。”太子温柔道。 长孙凝玉点点头:“好,谢谢太子。”她并不傻,知道太子对她的好无非就是想利用她,左相府是她的娘家,有着很大的实力。而外公是一字并肩王,手握兵马,若是帮太子,势必会如虎添翼,这也是当初皇后让皇上把她赐婚于太子的原音,她都知道。但是她不在乎,只要能做他身边的女人,她甘愿帮他,被他利用。 长孙悠和慕容权走出皇宫,回头看了眼宏伟壮观的皇宫,长孙悠叹口气,在心中道:世上最让人压抑的地方就数这里吧!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幸亏慕容权不是皇上,否则只怕她早就从他身边溜走了。 慕容权看着威严庄重的皇宫,眸中滑过一抹冷冽,心道:有一天,他一定会让所有人匍匐在他的脚下。即便血流成河,也会坐上那个位子。 “王爷,王妃!”风跃和乐雪已经驾马车等候在外面了,乐雪见二人出来,立刻开心的迎上前。 “回去吧!”慕容权冷冷道。 长孙悠跟着慕容权坐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朝王府的方向而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看来向流星许愿还是挺灵的。”长孙悠坐在马车里高兴道。 慕容权却没有她的好心情。 接下来只怕会有更多事情。 “王爷,你有心事?”长孙悠发现了慕容权的沉默,关心的问。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王妃可以帮本王一个忙吗?” 长孙悠惊讶,是她耳朵有问题吗?他竟然开口让她帮忙。长孙悠点点头道:“王爷请说。” “接下来这段时间,本王希望战王府内能归于平静。”慕容权看向她慎重道。 长孙悠一时间呆愣住。他是在开玩笑吗?府中女人那么多,想归于平静只怕不容易吧!难道他想把所有女人都赶走?什么情况?“王爷,臣妾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本王指的是那些女人。”慕容权依旧冷漠沉稳道。 “她们不是都很安静吗?”长孙悠真的猜不透。 慕容权直视她,淡淡道:“那只是在本王面前,做的表面功夫罢了。” “既然王爷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整顿?”长孙悠不解。他一直到都知道府中女人不安分,为何以前不整顿,现在要整顿,还让她忙帮。 慕容权利眸扫向她。 长孙悠立刻了悟的点点头:“是臣妾多嘴了。王爷觉得臣妾能胜任吗?”是不是太高看她了,她只想过几天清净的日子好不好,可不想被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能!”慕容权却回答的斩钉截铁。 长孙悠黑眸一转道:“帮王爷也可以,可是帮了王爷之后,臣妾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本王能力所及之内的事情,本王都会为你做到。”慕容权大方道。 长孙悠要的就是这句话,有了他这句承诺,等解了身上的毒药就立刻问他要休书,离开战王府。 “好,王爷说话要算话。” “说说你要的好处?”慕容权警惕的看向她,虽然她有时看上去天真无害,但是有时真的让人防不胜防,所以面对这个小女人,慕容权不得不防。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若是有一天臣妾犯了很严重的错,请王爷原谅臣妾,即便不能原谅臣妾,也请王爷免臣妾一死。”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是皇后的细作,一定会很愤怒吧!到时他能原谅自己吗? 慕容权犹豫了下,点点头。他相信,不管她犯了什么错,他都会原谅她的。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那我们击掌。”举起右手。 慕容权打量了她一眼,伸出右掌。 长孙悠立刻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手掌拍了三下,然后开心的笑了。 慕容权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王爷交代的事情,臣妾会尽量做的。”不就是让那些女人安分嘛!小事。 慕容权点点头,看向她问:“李美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长孙悠摇摇头,看向他反问:“这次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人们不是常说女人的直觉很准吗?凭你的直觉,觉得李美人像表面那么善良吗?”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样,冷冷道:“不知道,战王府的女人我都不喜欢,假惺惺。不过演戏真的很累,何时是个头啊?” 慕容权笑了:“狐狸若是轻易的露出尾巴,那就不叫狐狸了。王妃再辛苦一段时间吧!” 长孙悠无力的叹口气。 回到战王府,长孙悠立刻看向慕容权道:“王爷,你这次被禁足宫中,李美人一定很担心,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孕妇太担心对胎儿不好,你去看看她吧!”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心中有不悦,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推开吗?就算是演戏,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还以为在净乐宫的相处,会让她的心有所改变呢! 是自己太异想天开了,她不是早就警告过自己,不会爱上自己吗?还奢望什么?慕容权,你看清楚了,这个女人不会爱上你,你也收起自己的心吧!千万不要再爱上一个心里没有你的女人。 “好,本王去看李美人了,你自己回明月轩吧!”冷冷的道,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看着慕容权毫无留恋离去的背影,长孙悠不知为什么,心中好失落。在心中苦涩一笑,喃喃道:有什么好失落的,他和自己才没有任何关系呢!自己不会爱上他,他给不了自己要的爱情。 然后迈步朝明月轩走去,朗声道:“小凳子,紫若,妙心,我回来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想出如何帮助李美人保住腹中孩子一劳永逸的办法。这样自己也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了。 乐雪看着南辕北辙的两人,忍不住摇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慕容权赌气似得来到了月华居。 李美人见到慕容权来,很是高兴。 慕容权来到床沿坐下,看到很憔悴的李美人,开口道:“怎么?” “太医说是早孕反应,没事的,谢谢王爷关心。”李美人羞涩的道,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开心。 “没事就好。”慕容权也不会多说什么安慰的话。 但他的前来,已经让李美人很感动了,感动过后,李美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看向慕容权问道:“对了王爷,王妃姐姐怎么样了,你和王妃姐姐没受苦吧!”李美人担心道。 慕容权看向李美人道:“不用担心,王妃已经回明月轩了,我们都没事。” 听慕容权这么说,李美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姐姐一定受了惊吓,王爷去姐姐那里吧!妾身这里没事了太医说只要静养便可以了。” 慕容权在心中笑了,她们还真是好姐妹啊!为了彼此把本王推来推去,自己很想去她那里,可是她却不希望见到本王。 “王妃没事,本王就不去看她了,本王还是留下来陪你用晚膳吧!”慕容权淡淡道。她不是希望他多陪李美人嘛!那就如她所愿。 李美人心中起了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你是不是和姐姐生气了?王爷,姐姐其实是个很好很热心的人。会经常说一些心口不一的话,其实她的心中一定不是那么想的,所以——若是王妃姐姐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还望王爷不要放在心上。”李美人从中调解道。 “她对每个人或许都很好,唯独对本王,拒之千里。”提起她,慕容权也放下了平日里的威严冷漠,放松了提防,淡淡的说出了内心话。 听了慕容权的话,李美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慕容权不解:“你笑什么?” 难得慕容权能坐下来和她聊会天,即便是因为长孙悠,她也知足了。 “王爷,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女人最是口是心非吗?明明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会因为矜持,面子,而不好意思说出来,明明喜欢,却偏偏要冷言冷语相对,或许在这王府之中,王爷见惯了投怀送抱的女人,见惯了热情大胆,直接表明自己心声的女人,当遇到姐姐这样羞涩,矜持的女子,却不了解了,其实姐姐的心中是有王爷的。”李美人毫无心机的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自己出自书香世家,从小父亲就教育自己,不可有害人心,一定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自己可以帮助的人,帮助了别人,自己也会得善报的。所以她从来不会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人们常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她撮合他们,也是在做好事吧!这样自己也会得到善报吧!自己的孩子一定会平安降生吧! 李美人的无私,让慕容权很欣慰,很欣赏,看来长孙悠没有看错人,帝王家没有真正的姐妹之情,可是李美人和王妃,或许是个意外。 “是嘛!或许本王真的不了解她吧!听你一番话,本王的心情好多了。”慕容权道。 “那王爷现在是不是要去陪姐姐呢!”李美人柔美的笑道。 慕容权没有回答,转而道:“陪你用过晚膳再去吧!”就当是你对李美人无私的奖赏吧! 听慕容权这么说,李美人的心中很开心,不管他留下来为了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用膳,自己很开心。 长孙悠回到明月轩,紫若等人已经等候着了,准备好了洗澡水,沏好了茶,可口的点心,晚膳也已经做好了,就等着长孙悠回来。 见长孙悠完好无损的回来,几人高兴的立刻迎上去问长问短。 长孙悠沐浴更衣后,美美的享受了美食,今天明月轩内没大没小,大家一起吃,每个人都很开心。 酒足饭饱后,紫若等人去忙了,长孙悠一人在院子里遛弯。 皓月当空,繁星点缀,空气清新,花香阵阵,长孙悠的心情很好。 刚围着院子走了一圈,身后便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 “皇嫂。”爽朗清脆的声音。 长孙悠转身看去,只见一身淡紫色衣着,风尘朴朴的慕容恒站在面前,长孙悠不屑的白了他一样,走到慕容恒面前,冷冷的问道:“你小子这些日子跑哪里去了,怎么都没见到你人?”事情都解决了,他回来了,还真会挑时候,该不会是故意躲走的吧!还知己呢! 慕容恒不满的白了眼长孙悠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不是说你的家乡叫中国吗?为什么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呢!根本就没有人听说这个地方,让我堂堂十四皇子还被人戏弄说有毛病。” “什么?这些日子没见到你,难不成你——你去找我的家乡了?”长孙悠觉得很不可思议,努力的憋着笑。这个地方在未来,他若是能找到还神了。 “不然你以为呢?作为家人加知己,看到你想家,很伤心,真的很想帮你,就想偷偷的找到你的家乡,让你家乡的村民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却骗人,给我的家乡是假的。”慕容恒嘟嘴,生气道。 看到他可爱的样子,长孙悠朗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解释道:“阿恒!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去。长孙威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的家在左相府。” “可是我总觉得你不是长孙悠。”慕容恒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我不是长孙悠那我是谁?” 慕容恒摇摇头:“我不知道,就觉得你不是,神探的直觉。皇嫂,世上真的有中国这个地方吗?如果有,我一定要找到,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 长孙悠笑了,坐到一旁的石椅上,看着星空淡淡道:“真的有个叫中国的地方,你没有找到,是因为那里和这里是隔开的,嗯!怎么说呢!那里不但离这里远,其中还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那里有很多的机关,布了很多的阵法,那里的人很难来到这里,这里的人更无法去那里,那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和这里隔绝了,你——明白吗?不过——如果你可以活个千年,或许可以到那里。”真的不知道和他怎么解释,可是看到他这么认真的去找那个地方,真的又感动又好笑。 慕容恒立刻气愤的双手掐腰道:“你怎么骂人呢!我活千年岂不是王八吗?” “哈哈哈——”长孙悠笑的前俯后仰。 慕容恒却又恢复了认真:“你的意思就是那里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不允许外人进入,也不允许里面的人轻易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这个解释太好了。 “可是我还是想找到那个地方。”慕容恒一脸坚定道。 长孙悠一脸狐疑的看向他问:“你为何非要执着的去找一个不可能知道的地方?说,有什么企图。”指向他审问。 慕容恒傻呵呵一笑,挠挠头道:“你也知道,我是做神探的嘛!神探就是要打探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或地方,然后才能拿手中的秘密挣大钱。” 长孙悠哭笑不得,嗤鼻道:“慕容恒,你省省吧!那个地方就是你穷尽一生也找不到,别做梦了,赶紧滚蛋。” “喂!你的语气怎么越来越像我皇兄了,不愧是夫妻,越来越像了。”慕容恒埋怨道。 长孙悠美美一笑,看向他。 慕容恒看到这种笑立刻退后一步,警惕道:“你,你要干什么?”直觉告诉他这种笑准没好事。 “如果你再不滚蛋,信不信我立刻派人去叫你皇兄过来。” “你你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拜!”慕容恒一溜烟的跑走了。 长孙悠笑了,其实她并不是讨厌慕容恒,毕竟这里是战王府后院啊!呆久了只怕别人又要传什么闲话了。虽然她不在乎,可是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吧! 慕容恒走后,长孙悠进了寝宫,天还早,睡觉也睡不着,长孙悠坐在桌前单手托腮想着帮李美人的办法。既然答应李美人会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就要说话算话,她从来都不会食言。何况还答应了慕容权让府中归于平静,其实府中的不平静归结起来就两点。 一:李美人和孟风华怀孕,让众人嫉妒。二:慕容权这段时间和她走的太近,让众人嫉妒。 若想让战王府归于平静,解决这两点便可。让孟风华不再对付李美人,想必府中便会安静一大半。而自己和慕容权拉开距离,让众人觉得她失宠了,别人也就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她心上了。 “王妃,早些歇息吧!”紫若走过来道。 长孙悠摇摇头道:“我还不困,我一定要想到帮李美人的办法。” “明天再想吧!李美人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事。”紫若分析道。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困。” 紫若无奈,只能站在一旁陪着。 妙心和小凳子互看一样。妙心道:“王妃对别人的事情干嘛这么上心嘛!王妃什么时候能怀上王爷的孩子就好了。” “我?”长孙悠笑了,觉得很可笑。她才不要给慕容权生孩子呢!至于对别人的事情上心,也不完全是,她不是善人,所以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的事情,帮李美人一是看在姐妹的情分上,二是从慕容权那里拿到承诺,将来顺利离开。 小凳子叹口气道:“主人,以奴才看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孟侧妃一直要害李美人肚子里的孩子,无非就是担心李美人生出的是男孩,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可是孩子没生出来之前,谁都不知道是男孩是女孩,所以孟侧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小凳子的一番话,惊醒了梦中人,只见长孙悠蹭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抓过小凳子道:“小凳子,你说的对极了,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呢!只想着用什么办法保护李美人了,倒忘了分析孟风华害李美人的原因了,小凳子,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小凳子一头的雾水,看向紫若,紫若摇摇头,看向妙心,妙心也不知道小凳子的话给了主子什么启发。 “主人,奴才有说什么精辟的话吗?”小凳子顶着一头的问号问道。 长孙悠开心道:“当然有啊!我想到了如何帮李美人保护腹中孩子的办法了,走,我们去太医那里打探一下。”长孙悠迈步就要走。 紫若见状,赶忙阻止道:“王妃,天色已晚,只怕太医已经歇息了,此时前去被人发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若是被当成了刺客,就更糟糕了,王妃还是明天再去吧!” 长孙悠看了眼外面,的确很晚了,不宜这么晚再去打扰太医了。放弃去找太医,而是选择睡觉。 躺在大床上,面对着黑夜,长孙悠想到了一段曾经在网上看到的描写黑夜的句子:黑只有在夜来临的时候,才会尽数释放她的柔情,蜕回为妙曼绵柔的妩媚女子。先是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若隐若现地泛起,一小块一小块的,并不浓烈,像是刚刚被挤出来一点,随意涂在盘里的颜料,来不及调均。尔后,东一片西一片地聚拢,随便从某个地方开始,迅速向四周蔓延开去。融合、浸润之后,便厚实地铺满了夜的怀,眼眶里的相片也就有了静谥的底色。黑是夜绘制的花朵,夜是黑编织的花蓝,盛着爱与恋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语言。黑用冷伪装坚强,夜以静隐忍苍凉,即便是喁喁私语,也不会夹杂一丝丝的哀伤,总是那么自然的透着心甘,亮着情愿。这样的时候,周身的一切,连同自身,便成了海里的鱼儿,幸福地安妥。 长孙悠在心中默念着这段描写夜的句子,很喜欢,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突然,一袭黑衣,苍劲洒脱的身影跃进了明月轩,轻轻的来到了长孙悠的床沿,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缓缓的在床沿坐下,手轻轻的伸向长孙悠受伤的左臂,很担心她的伤口。 088:二人的秘密 李美人的一番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王爷,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女人最是口是心非吗?明明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会因为矜持,面子,而不好意思说出来,明明喜欢,却偏偏要冷言冷语相对,或许在这王府之中,王爷见惯了投怀送抱的女人,见惯了热情大胆,直接表明自己心声的女人,当遇到王妃这样羞涩,矜持的女子,却不了解了,其实王妃的心中是有王爷的。 黑影摇摇头,喃喃道:“不管李美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本王在你身上感觉到的是回避,是对本王的回避,或许你真的不想喜欢上本王吧!若是没有本王的生活,你是开心的,那么——本王可以试着接受你的拒人千里,冷漠对待,离你远一些。悠儿,晚安!”慕容权深情的看着她,然后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起身,纵身一跃,从窗口跃走。 慕容权的动作很轻,即便长孙悠的察觉力很强,这次却没有察觉到慕容权的到来。或许是这些天太累了。 窗外一棵隐蔽的大树后,紫若从树后走出来,看着远离的黑影,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喃喃道:“看来王爷真的喜欢上王妃了。” 月华居 彩儿为李美人收拾床铺,让李美人休息,边收拾边不解的问道:“美人,奴婢真的不明白,王爷好不容易来一回,你怎么又把他送到王妃那里去了呢!就算你和王妃是姐妹,也不能这么的无私啊!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腹中的孩子想想啊!” 李美人淡淡的笑了,坐在铜镜前开始卸下头上的发饰。 彩儿收拾好床铺,走过来帮主子。 “彩儿,难道你不觉得王爷今天会来看我,是因为王妃姐姐吗?肯定是姐姐让他来的,可能也因为此事,王爷生姐姐的气了,我真的不希望他们为了我而生气,我知道王爷的心中只有姐姐,来看我,完全是为了姐姐。其实我没有什么好奢求的,我只求我腹中的孩子能平安的出生,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好,其实我更希望她是女孩,这样她的人生会顺利些,然后我和她相依为命,过着简单安静的生活,偶尔王爷想起我们,来看看我们就够了。”李美人很是知足的道。 “美人,你真是太善良了,可是在这王府之中,简单纯真的想法只怕会保护不了自己。人总是应该为自己争点什么。”彩儿道。 李美人摇摇头:“以前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自从遇见了姐姐,我觉得人简单一些,单纯一些没什么不好。你看姐姐每天无所求,而是尽自己所能的去帮助别人,她过的多开心,多快乐。我也要像她一样,简单的生活,保持住自己这颗单纯的心,不让她失望。”现在的自己真的很开心。 “美人,不要怪奴婢多心,美人对王妃这么好,难道能保证她也是真心对你的吗?”彩儿多心道。 李美人的眸中闪着坚定道:“我相信姐姐是真心对我的,若是没有她,我和孩子只怕早就没有性命了,所以姐姐不但是我的姐妹,还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她是我在这里的亲人,所以我相信她,我会永远相信她。彩儿,你不要怀疑她。” “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该死。”彩儿自责道。 李美人拍拍彩儿的手道:“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在战王府,除了王妃,就是你对我最好了,你处处为我着想,照顾我,我真的很感谢你的,王妃是我的姐姐,你也是我的好妹妹,有你们这两个好姐妹,我真的别无所求了。” “美人!”李美人的一番话,感动的彩儿湿了眼眶,发誓道:“美人放心,彩儿会用生命保护美人,对美人好的。” “呵呵呵,傻彩儿,我们是亲人,我不要你用生命保护我,我只要你好好的。希望王妃姐姐好好的,和王爷很恩爱,我和孩子好好的,相依为命,将来给彩儿找个如意郎君,白头偕老,这就是完美的人生结局了,我会祝福你们的。”李美人单纯的,发自内心道。 彩儿羞涩的笑了,喃喃道:“彩儿才不要嫁人呢!彩儿要永远的陪在美人身边,伺候美人,照顾美人。” “呵呵呵,傻丫头。” 这一刻的大家都是单纯的,美好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美好能不能永远的持续,但只要用心去做,去守护这份单纯,相信会永远持续吧! ※※※※※※※※ 这两日,长孙悠可忙坏了,但是却不是为自己而忙,而是为了李美人保住腹中的孩子而忙。 昨晚皇后有偷偷的宣她进宫。 “悠儿,这次军机图的事情你一定记恨本宫吧!所以本王要把你宣进宫来和你说清楚,其实那日在御书房本宫之所以要置你与死地,是不希望慕容权怀疑你的身份,只有看到你和本宫不和,他才不会怀疑你是太子和本宫派去的人,但那不是本宫的真心。 所以本宫之后请求皇上让太子调查此事,就是让太子救你出来,。 太子睿智聪明,很快便把你救了,本宫也便放心了。”皇后假惺惺的说着这样一番话。 虽然长孙悠知道是假话,但还是要在她面前装乖巧:“悠儿没有怪皇后,悠儿知道皇后娘娘的良苦用心,悠儿知道太子一定会救悠儿的。”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悠儿真是个好孩子,在战王府要帮本宫好好监视战王,等太子当时皇上,定会封你做皇后。” 长孙悠故作喜悦道:“谢皇后娘娘。” 想想昨晚皇后的那番话,长孙悠就觉得恶心,真当她是傻子,若是她真想当皇后,帮慕容权岂不是更名正言顺,哼!等解了身上的毒,定让你好看。 眼下对付皇后先不急,先帮李美人是正事。 “妹妹——”一大早。长孙悠便来到了月华居。 “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李美人立刻迎了出来。 长孙悠拉起李美人的手,迫不及待的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妹妹,我帮你想到了如何能保住你腹中孩子不再受伤害的办法了。” “什么?真的吗?什么办法?”听长孙悠这么说,李美人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道,对自己来说,这件事是最重要的,也是自己最在乎的。 “妹妹先不要急,你马上就能知道了。”然后看向紫若道:“紫若,赵太医来了吗?” 紫若恭敬的回道:“启禀王妃,赵太医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太好了,快让赵太医进来。”长孙悠拉着李美人的手,走到外厅的正位上坐下。 片刻后,紫若便带着赵太医进来了。 “微臣参见王妃,见过李美人。”年近五十的男子恭敬的行礼。 “赵太医不必多礼。”长孙悠温和道。 李美人看向长孙悠,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宣太医进来。自己的身子没什么大碍了,无需看太医啊! 长孙悠朝李美人一笑,看向恭敬的站在厅内的赵太医,清冷开口:“赵太医,你在这战王府内做了多长时间的太医啊?” “启禀王妃,自从有了这战王府,微臣就来了,已经十年了。”赵太医老实的回答道。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那赵太医的医术一定是太医中最高超的一个吧!” “这个微臣不敢当。” “唉!赵太医不需谦虚。本妃听人家说,赵太医会一种很厉害的把脉技术,可以把出身怀有孕的妇人,腹中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可有此事啊?”长孙悠轻描淡写的问道,好像是在随口一问般。 赵太医听后,立刻回道:“王妃娘娘太抬举微臣了,微臣哪会那样的本事啊!那些都是一些无稽之谈,微臣不会。” “是吗?我听说赵太医的家人都在京城内,听说父母都已年近八十了,膝下也是儿孙绕膝,妻贤子孝,一大家子,很是其乐融融啊!”长孙悠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冷了几分,严厉了几分。 赵太医点点头道:“是。”但是心中已经敲起鼓来,头上也不自觉的冒出了汗珠来。这个王妃平日里看着挺和善的,可为何现在让人感觉很害怕呢! 王妃突然宣见自己,本以为是给李美人诊脉的,可却不是,而是问起了自己的医术,又问起了自己的家人,在帝王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医,对帝王家的女人们多少有些了解,王妃今天宣见自己,绝对不简单,而且王妃还对自己的家人这么的了解,这其中必定蹊跷,自己要小心才是。 “赵太医,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我只想知道赵太医是不是真的会那么厉害的把脉技术?”长孙悠又把话题绕了回来。这次带着几分强硬和警告。 赵太医猜不懂长孙悠话中的意思,只能老实回道:“微臣确实不会这项把脉技术。” 长孙悠勾唇一笑,笑的有几分邪恶,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道:“赵太医听说过采花毒吧!此毒无色无味,下在饭菜中,只要人吃一点,便会身亡,而且还查不出是中毒而死,但是根据中毒者的死相,会被误诊为得了瘟疫而死,你说赵太医一家人若是得了这种瘟疫而死,会不会有人怀疑是他杀呢?呵呵,一定不会吧!因为赵太医可是医术了得啊!若是有人在饭菜中下毒,怎么会察觉不出呢!所以一定会以为是得了瘟疫传染而死,到时赵太医不但失去了家人,只怕自己的太医也做不了了吧!因为世人最惧怕瘟疫传染。”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赵太医立刻吓得跪倒在地。 长孙悠依旧邪邪的笑道:“本妃没有想要赵太医的命,本妃只是想知道赵太医会不会把脉辨别胎儿性别,赵太医家人的命可在赵太医的手上啊!” “微臣会把,微臣会把,王妃要微臣会什么,微臣就会什么,还望王妃不要伤害我的家人。”赵太医惶恐的道。 长孙悠满意的笑了。其实看到赵太医这般害怕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好过的,真的不想威胁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家,可是为了李美人腹中无辜的孩子,她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赵太医说哪里话,本妃怎么会伤害你的家人呢!妙心,小凳子,还不赶快把赵太医搀扶起来。”长孙悠朝二人使了个眼色。先小人后君子这招要唱圆满了。 主人在玩什么,已经和紫若三人说过了,这两天,他们可是暗中把几位太医都打探了个遍,把底细了解清楚了,最后选择了赵太医做他们的棋子。 “是!”小凳子和妙心把赵太医搀扶了起来。 但是赵太医已经被吓得战战兢兢了,双腿不停的打颤。 “赵太医不用害怕,本妃只是想帮帮赵太医,赵太医在战王府内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医,连个太医长都没坐上,岂不是太可惜了,所以本妃想推赵太医一把,现在太医院的太医长告老还乡了,缺个太医长,本妃觉得赵太医很合适。”长孙悠诱惑道。算是补偿吧!每个王府中都有一个小太医院,里面有四位太医供府内人使用。 “微臣愿听王妃娘娘吩咐。”赵太医道,其实太医长那个位子他是很有兴趣的,而且垂涎已久,可如今,在家人的性命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赵太医严重了,吩咐不敢当,赵太医不是会把辨别胎儿的喜脉吗?那何不给李美人和孟侧妃把把呢!我觉得李美人腹中的孩子一定是个可爱的小郡主,而孟侧妃腹中的一定是个小世子,所以——赵太医一定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到时孟侧妃一高兴,这太医长的位子,只怕非赵太医莫属了吧!”长孙悠把自己的意思说的很清楚,聪明的赵太医立刻听懂了。 “微臣明白,微臣一定按王妃说的做。”赵太医恭敬回道。 长孙悠摇摇头:“我可没有让赵太医做什么,这是赵太医自己高超的医术,若是有人问赵太医之前为什么没有把这项技术说出来,不知赵太医会怎么回答呢?” “是,王妃什么都没让微臣做,微臣之所以会没有说出自己会辨别胎儿性别的喜脉,是因为曾经向师父发过誓,不得随便告诉孕妇腹中孩子的性别,以免乱了人类的和谐,同时也给无辜的生命带来不必要的伤害。如今是见李美人如此渴望知道腹中孩子的性别,微臣才会破例的。”赵太医果然是个聪明人。 长孙悠满意的笑了:“那赵太医赶快帮李美人把脉吧!” “是!”赵太医走上前帮帮李美人拔了脉,说是小郡主。 长孙悠却在赵太医身旁小声道:“其实本妃这么做,也是不希望无辜的小性命受到伤害,对不起了赵太医。本妃真的是无奈的,李美人的事情,你都知道的。” 赵太医点点头:“微臣明白,王妃和李美人放心,小郡主一定会平安降生的。”然后便离去了。 而赵太医帮李美人把喜脉之事,很快便在战王府内传开了,当然,这消息可是长孙悠让人传播的,目的就是传到孟风华的耳中。 “妹妹,你这招辩解胎儿性别的把脉真是太厉害了,让孟侧妃知道我腹中怀的是个女儿,她就再也不会对付我和孩子了。”赵太医走后,李美人开心的夸赞长孙悠。 长孙悠叹口气,故作伤心道:“可是我却做了坏人,瞧刚才把人家赵太医吓的。”可是这种坏人她却做的得心应手,难道她骨子里就是坏人?呵呵—— 李美人笑了,拉起长孙悠的手道:“姐姐才不是坏人呢!姐姐是救了我们母女俩的恩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姐姐是救了两名,一定会有好报的。若是有恶报,就报到妹妹身上吧!” “傻瓜,说什么呢!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无辜的小生命,上天是不会怪我们的,这样孟风华不但不会对付你,知道自己腹中怀的是儿子,她的心情也会好的,这样对孩子也好,我们也算是帮了她。到时若是她生个儿子出来,皆大欢喜,若是生了个女儿,顶多失望一下,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会怎么样的,至于赵太医,就送他出府喽,给他一大笔钱,让他颐养天年。” 李美人点点头:“姐姐想的真周全。”然后抚摸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道:“真的好希望我腹中怀的是个女儿,我真的好喜欢女儿。” 长孙悠笑了:“这就要看天意喽!” 把脉之事,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孟风华的耳中,孟风华立刻派人请来了赵太医,问明了原由,赵太医按之前编好的话,说给了孟风华听,孟风华一听,喜出望外,立刻让赵太医帮自己把脉。 而把出的结果,已经是在预料之中的了。 “恭喜孟侧妃,怀的是世子。”赵太医恭敬道。 孟风华听了喜出望外:“赏,重赏。” “多谢孟侧妃。”赵太医恭敬道。 “对了,李美人的脉是男孩还是女孩?”孟风华突然问道。 “这个——”赵太医露出为难的表情。 孟风华笑了,幽幽道:“我听说太医院的太医长告老还乡了,如今正好缺个医长,我去给王爷说,赵太医很适合做医长,不知赵太医可有兴趣?”孟风华诱惑道。 赵太医立刻恭敬的回道:“启禀孟侧妃,李美人怀的是小郡主。” “小郡主,呵呵呵,那就是女儿喽!太好了,赵太医,谢谢你告诉本侧妃,这太医院的医长,非赵太医莫属了,高位都是留给识相的人。”孟风华满意道。 “多谢孟侧妃。”赵太医恭敬的道了谢,然后退下了,心中却无法平静,将来孟侧妃生了儿子还好,若是生了女儿,只怕自己的命很难保住啊!所以还是找机会辞去太医的职务,带着家人回老家吧! 赵太医走后,真儿有些半信半疑的走到孟风华身边道:“小姐,你真的相信把脉之事吗?万一是王妃和李美人联合起来骗小姐的怎么办?” 孟风华早已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不悦的瞪向真儿道:“怎么,难道你不希望我怀的是世子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担心这是她们的奸计。”真儿小心谨慎道。 “好了,就那两个傻瓜,也能想出这样的计谋吗?你是不是太高估了她们。我有感觉,我怀的一定是世子。”孟风华抚摸自己的小腹,高兴道。 真儿不敢再说什么。 此事一经传出,那些捧高踩低的人,立刻纷纷来向孟风华道喜,一时间,孟风华成了王府内的耀眼人物,被众星拱月般的捧得高高的,当然,那些怨恨,嫉妒的目光也从长孙悠和李美人的身上,转移到了孟风华的身上。 明月轩和月华居得到了宁静。 孟风华也没有时间去对付李美人腹中的孩子了,反正是女儿,生出来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地位造成什么威胁,反而会因为她的没用,而衬托出自己的厉害,到时表哥一定会封自己为王妃,封自己的孩子为世子的,哼!李奕悦,长孙悠,你们都要靠边站。 对于王府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男孩女孩之事,孟贵妃和慕容权也得知了,孟贵妃倒是不在意,看到自己侄女高兴,她便没去过问,反正孩子没生出来,是男是女没人知道,既然这个办法可以让她高兴,何必扫了兴呢!就算猜到是长孙悠和李美人使计,孟贵妃也不会去质问,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子,不管男孩女孩,只要平安出生就好。 而慕容权得知后,却摇头笑了:“也只有她能想出这么古灵精怪的办法。”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到让王府归于平静的办法,看来她看待事情,分析事情的眼力很准确。 王府内乱了这么久,是该安静一下了,过几日承平国的使者便会来,归于平静,才不会让她们为了除掉彼此,而被人利用,说一些对战王府不利的话。 特使一来,自己也要忙了,恐怕没时间再去看她了,如今让风华冷静下来,也是对她的保护吧! 让风华觉得自己在乎她和孩子,才能让她不再那么的憎恨王妃。慕容权起身道:“去风采苑。” ※※※※※※※※ 李美人的事情解决了,战王府安静了,长孙悠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来到这里两个月了,一直都生活在别人的算计和阴谋中,自己为了撇开这些阴谋,每天费劲心思的为了自保和保住别人,现在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了,她知道这种平静不会是永远的,只要留在战王府之中,可能要永远的生活在这些算计和反算计之中,辛苦的活着,所以要尽快离开这个明争暗斗的地方。 但在这之前,她要好好的铺好后路,比如——大把的钱,有钱好办事。 今天长孙悠宣来了各个店铺的掌柜子,是时候该解决一下店里不忠心的人了。 十位掌柜子坐在明月轩的前厅里,面面相窥,不知道东家此时召见有何事。 长孙悠坐在正位上,看着下面的十位掌柜子,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扫视一眼众人。 而此刻的长孙悠给众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即便嘴角勾着笑,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本妃今天宣你们来是想说说酒楼的运营情况。本妃也不拐弯抹角了,母亲走时留下了十家店铺,如今有四家店铺运营的很好,本妃甚是欣慰,这四家店铺跟别是,臻品房,繁昌布庄,金店,秀坊,这四家店铺每月的净盈利会在五千两以上,而这四家店铺的掌柜子每月的月钱再翻一倍,对本妃忠心之人,本妃一定会厚待,而其余六家,可能是因为地势的问题,也可能是掌柜子经营的问题,不但没有盈利,每月还赔钱,所以本妃决定撤换这六家店铺的掌柜子。” 这六名掌柜子一听,立刻站出来道:“东家,请不要辞退我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冷漠:“怎么,二十年的时间还不叫机会吗?你们已经是这些店的老人了,本妃已经打听过了,你们呆在这些店里已经不低于二十年了,从一开始的盈利,慢慢的到出入持平,再到后来的入不敷出,人家做生意都是越做越精,而你们越做越差,你们让本妃怎么给你们机会。 不过你们放心,本妃也不是刻薄之人,虽然你们这些年没有盈利,但是本妃一人会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回家好好养老。” 六人面面相窥,犹豫了一会儿后道:“东家,我们是有苦衷的。”其中一位掌柜子道。 长孙悠挑挑眉:“哦!苦衷?什么苦衷?” “东家,事情是这样的,其实我的倾城坊每月是盈利的。”一位四十来岁的女掌柜子道,她经营的是胭脂水粉,女人用的东西,长孙悠暗中派人查过,每个月的收入很可观,但是每月上报的帐却是亏损,所以她必须整治。 “那本妃看到的为何是亏损?”长孙悠冷冷的质问。 女掌柜子叹息一声道:“是二姨娘让我这么做的,每月做帐时做成亏损,挣得的钱都被她拿走了。”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还有谁是这种情况?不要觉得本妃未打理过店铺就不会看帐,你们谁送上来的是假账,本妃心中一清二楚,若是你们想再让本妃给你们一次机会,最好现在如实交代,否则——就给我滚出去。”利眸一寒,冷冷的扫视六人。 其余几人见状,立刻又有四位站出来承认,和倾城坊的情况一样,都是受二姨娘逼迫,做了假账,把银子捞走了。 还有一位醉香酒楼的掌柜子没有说话,而他经营的酒楼是亏损最严重的。 长孙悠冷冷的看向他质问:“醉香酒楼的周掌柜子没有话说吗?” 肥头大耳的周掌柜子站起身,看向长孙悠不屑道:“之前我们的店铺都是二姨娘管理的,现在二姨娘受伤了,战王妃就要趁机夺权吗?我只听命二姨娘的。”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听命于二姨娘的,看来周掌柜子还没弄清楚谁主谁次,这十家店铺是镇国公府当年给我母亲的嫁妆,母亲离世时我和弟弟尚年幼,所以暂时让二姨娘代为管理,而二姨娘却在这些年尽其所能的搜刮这些钱财,这些本妃也就不予计较了,毕竟她管理店铺也不容易,但是你现在说只听命与二姨娘,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只能把你换掉了,正好我找了一位新掌柜子,来和大家认识一下吧!” 立刻有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沉稳冷静,温文尔雅,但眸子里流露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视,她便是长孙悠寻找到的醉香酒楼的接管掌柜子。 而醉香酒楼的周掌柜子,是二姨娘娘家的人,自然会站在二姨娘一边说话。 之前还担心他不出声,现在正好,顺理成章的换人。 “各位掌柜子好,在下雷明,希望以后多多指教。”雷明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 几位掌柜子一听,立刻惊讶道:“他就是商界有名的金手掌柜?东家居然能请到这样的高人,太厉害了。” “以后雷明不但是醉香酒楼的掌柜子,也是你们十家店铺的总掌柜,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给他说,所有的帐都交给他处理,他会为你们解决的。雷掌柜子每月只需向本妃做一次汇报便可。”长孙悠沉稳道。 雷明立刻恭敬道:“是。” 周掌柜子见自己就这样被替换了,很不甘心,气愤道:“战王妃,你没有理由换掉我,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无权过问左相府的事情。” 长孙悠眸子一寒,冷冷道:“不管我嫁没嫁,这些财产都是我母亲留下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有资格管理,既然五弟把这些店铺交给我管理,我一定会替他管理好。不要以为本妃不知道你为何不想离开,因为在醉香酒楼你得到了太多的好处,醉香酒楼是这十家店铺中盈利最高的,你在帮二姨娘做假账的同时,自己也偷偷的留了一小股,这些年可没少捞钱吧!若是不想吃官司,就赶紧滚蛋,若是不识相,本妃让你吃下去的全都吐出来。” “你——”周掌柜子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没想到长孙悠会这么厉害,心中即便不甘心,却也没辙,只有气愤的甩袖而去,心中却愤愤不平。 长孙悠冷冷的看向其余五位做假账的掌柜子冷冷道:“以前的事情本妃就不予你们计较了,本妃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好好干,我会让你们劳有所获的,以后不准再和二姨娘有店铺上的任何来往,就是二姨娘进店拿定西,也要照价付钱,没有任何的特殊。” “是!”五人立刻恭敬道,然后道谢:“多谢东家给我们机会。”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下面说说店铺今后的发展吧!本妃这里有关于你们每个店铺的运营计划书,你们拿回去好好看看。 秀坊可以试着秀秀本妃画的这些花样,想必会受欢迎。 金店也定制一下本妃设计的首饰,看看是否好卖。 倾城坊试试本妃新研制的香水,试卖一下。 雷明,这是本妃给醉香酒楼写的几道新菜,里面有详细的做菜步骤,回去试一下。其它各店铺都有各自的新颖主意,回去试着运营一下,好与不好都向雷掌柜子说明一下。” “是!”众人起身恭敬的接过运营计划书。有的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纷纷惊讶,点头,兴奋。 觉得跟着这位新东家干一定会把店铺做到京城最好。 其实长孙悠这些日子都在为店铺谋划未来,不管将来自己能不能离开这里,都要把店铺经营好,若是离开了,就为长孙威留下一笔宝贵的财富。雷明是她用重金挖过来的,其实应该说和雷明是一见如故吧!雷明听了她的想法很感兴趣,所以舍弃了京城最好的酒楼来到了她这里,他相信假以时日,战王妃一定会把手中的十家店铺做到京城一流。 长孙悠把现代的一些东西加进了这十家店铺,相信会很受欢迎的。有雷明的管理,她可以放心的把这十家店铺交给他,自己去忙别的事情。 “没有什么异议都回去忙吧!”长孙悠温声道。 众人恭敬颔首,然后离开。 紫若适时的为长孙悠递上了茶。 长孙悠欣慰的笑了,她们和自己越来越有默契了。 “王妃,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吧!”妙心走上前贴心道。 长孙悠点点头,朝内室走去。 这些日子暗中找了很多的大夫和炼毒之人,希望可以解掉身上的寒毒,可是他们听到这毒立刻一脸的惊恐,有的人甚至不知道,看来皇后真的够狠的,给她下这般厉害的毒药。 刚到内室坐了一会儿,小凳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主子,十七王妃来了。” 长孙悠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惊讶道:“十七婶?” 小凳子用力点点头。 长孙悠立刻朝外走,边走边吩咐道:“快请,紫若,妙心备茶备点心。” 春阳和煦,春风徐徐,春天的天气温暖宜人。 经过天牢一劫的楚玉研把一切看得更淡了,知道母亲很好,国家很安定,她也便无牵挂了。现在的她真得是无欲无求,只需为了两国的安定好好活着便可,只想安静度日。 听说战王和长孙悠被放出来了,她终于松了口气。在这里,她没有几个认识的人,长孙悠算是对她很好,很熟的了。丢军机图那晚,战王为了救他伤了自己的手,所以她很感激二人。 今天见到慕容宏,便询问了下战王和战王妃可还好,他居然大方的说:“如果关心就去战王府看看。” 这让楚玉研喜出望外。 慕容宏让管家备了马车,她带着晴儿便来了。 楚玉研穿了身白色绣白玉兰花的衣服,站在明月轩外。 此时一身蓝衣宫装的女子走过来,冷艳的美颜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光。她就是战王府中被称为冷美人的白美人。 “妾身参见十七王妃!”盈身行礼,恭敬却带着疏远。 “你是?”优雅抬手友善道。 “妾身是战王府的美人,姓白。”白美人冷冷道。 楚玉研点点头:“原来是白美人。不要多礼。” “谢十七王妃。”举眸与楚玉研相对!如此的神态,如此的眼神楚玉研感觉似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是那么清晰,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白美人也是来找战王妃的?”楚玉研温声询问。 白美人淡淡道:“不是,听说十七王妃来了,所以路过这里。”言简意深,精明可见。 “路过?”听她话中意思,是来见她的。 “十七王妃喜欢兰花?”看了眼楚玉研身上绣的兰花,答不对题,却意有所指。 楚玉研顺着她的话题点点头问:“白美人也喜欢?”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吧! “不喜欢。王府之中不适兰花,若没有很好的保护,只怕很难生存。花有花心,人有人心,花心可看,人心难测,若想安然生存就不要轻易相信身边的任何人。妾身言尽于此!告辞!”如一阵寒风,毫无预警的冷冷吹来,留下一室寒冷离去。 但她的一番话虽冷漠至极,却暗示之意甚浓,只是——她暗示的是什么呢?冰冷的个性虽让人感觉有距离感,但毫不做作的性格倒像个女中豪杰。 “晴儿,白美人的话你听懂了吗?”问向身边的晴儿。 晴儿摇摇头,同样一脸的有听没有懂:“白美人为什么专程跑来说这些啊!好奇怪?” “十七婶!”长孙悠从明月轩里急匆匆的跑出来,拉起楚玉研的手亲切道:“十七婶怎么站在外面呢!既然来了就当是自己家,快点进来。” “听王爷说你们平安回府了,所以过来看看你,悠儿没受委屈吧!”来到前厅坐下,楚玉研立刻关心的问。 紫若和妙心把茶水和点心都准备好了。 089:做手枪 长孙悠站起身转了一圈道:“十七婶看我像是有事的吗?” 楚玉研笑了:“没事就好。” 晴儿见状打趣道:“战王妃有战王的保护自然会安然无恙,听说战王主动要跟战王妃一起禁足宫中,战王妃真的好幸福。什么时候我们公主和十七王爷也能像战王和战王妃这般恩爱。” “晴儿,不要乱说。”楚玉研轻斥道。 晴儿吐吐舌头道:“战王妃又不是外人。” 长孙悠赞同的朝晴儿竖起大拇指:“晴儿说的对,十七婶,你和悠儿不要这么见外。你和十七叔现在怎么样了?感情有没有更近一些?” 楚玉研淡淡的笑了:“我现在过的很平静,很好。” 长孙悠的视线转向了晴儿。 晴儿叹口气道:“自从上次天牢的事情后,十七王爷都没再去看过公主。” “十七叔怎么这样呢!”长孙悠忍不住埋怨。 楚玉研温柔的笑道:“王爷他忙。这样很好。” 长孙悠看了却很心疼:“十七婶,你是不是放弃十七叔了?” 楚玉研苦涩一笑道:“从未拥有过何来的放弃。” “十七婶,不如你给十七叔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之后,或许会拉进两人的感情。你们都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冷淡疏离的过一辈子吧!”长孙悠出了个主意,虽然她不赞同没有感情就要孩子,但古代不比现代,两个人不相爱随时可以离婚,分手,这里是男尊女卑的朝代,对女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见,一旦成了亲的女人,若是被休了,只怕将来的日子很难熬。虽然觉得这样对女子不公平,但以她一人之力是改变不了的,她没有扭转乾坤的本事,毕竟她只是一个人,凭着自己的经验和能力保护自己,让自己过的很好可以做到,想扭转这个泱泱大国男尊女卑的观念,很难,很难,不是她没自信,而是真的办不到。 晴儿立刻赞同的点点头:“战王妃说的及是。王爷若和公主有个孩子,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疏离,为了孩子,王爷也会对公主好的。” 楚玉研摇摇头笑了:“别为我的事情操心了。王爷那么提防我,怎么可能允许我怀上他的孩子。”自从大婚夜那晚之后,他不曾再碰过她,看来他是真的讨厌她。 “十七婶,你不要这么悲观,感情是可以慢慢的培养的,其实十七叔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你只要常和他接触,便会知道。若是十七婶想这段婚姻维持下去,就好好的了解十七叔吧!试着走进他的内心,看清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比起妻妾成群的王侯将相,十七叔算是个很特殊的男人,他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他很重情,因为重情,才会受伤,因为受过伤,才不敢再轻易的去爱。”长孙悠细心的分析道。 楚玉研没有再接话,转而道:“悠儿不要操心我们的事情了,既然你和战王这般恩爱,就早点为他生个孩子吧!”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回避了这个问题。 二人又聊了些别的,然后楚玉研便回去了。 午膳后,长孙悠躺了一会儿,睡了会午觉便起来了。坐在床沿,拿出藏在身上的玉牌,仔细的研究了一番。 这些日子她有让人暗中打探这枚玉牌的事情,可是却没人知道这枚玉牌,不知道那晚夺去她清白之身的男人到底是谁?这块玉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虽然当时说要找个当铺当了,可是现在她手上的钱完全可以供她开销,也没必要去当,所以便一直收着,希望有一日能找到这枚玉牌的主人,定会报那晚夺去她清白的仇。 长孙悠收起了玉牌,走出了明月轩,在没有离开这里之前,趁着这两天的平静,好好的欣赏欣赏这个战王府吧!以后走了就没机会了,若是回到了现代,也好炫耀一下。 可是往往不好的事情都是在人高兴的时候发生的,就好像现在的冤家路窄。 长孙悠在王府内悠闲的逛着呢! 而对面便走来慕容楚楚和孟风华。 “风华,恭喜你啊!怀了个男孩,将来母凭子贵,坐上王妃之位,这样你从小的梦想就实现了。”慕容楚楚对孟风华说道。 孟风华笑了:“希望是吧!” “什么希望啊!现在已经在一步步的朝王妃之位迈近了。” “呵呵呵,那就借你吉言吧!” “长孙悠!”慕容楚楚眼尖的撇到了长孙悠,一股杀气射去。 而长孙悠明显的感觉到了朝自己射来的杀气,立刻朝杀气射来的方向看去,果然是自己的冤家:“慕容楚楚。”回以凌冽的眼神。 二人之间的电光石火瞬间被点燃,像是受了什么牵引般,朝彼此走过来。 “长孙悠,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闲逛,怎么不去关心你那肚子不争气的姐妹啊!”慕容楚楚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长孙悠立刻回击道:“刁蛮公主怎么还有脸来战王府啊!还嫌上次丢脸丢的不够啊!” “你——你非要和本公主做对吗?你可知道,和本公主做对的人,往往最终的结局都会不得好死。”慕容楚楚放出狠话道。 长孙悠丝毫不会畏惧道:“是吗?可是我长孙悠的命也很硬耶!难道你没有听说我是煞女吗?得罪我的人,也是会很惨的,难道上次给公主的教训不够吗?” “哼!你就逞一时口快吧!等到你失去了皇兄的宠爱,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傲。现在孟侧妃腹中怀着皇兄的世子,等孩子一生下来,这王妃之位,世子之位,都是孟侧妃的了,而你呢!就会被贬为一个小小的侍妾,等到人老珠黄了,皇兄便不会再多看你一眼,到时你的下场有多惨,我现在都能看到了,哈哈哈——”慕容楚楚继续冷嘲热讽。 长孙悠却满不在乎的笑道:“公主说的这么的逼真,该不会是自己的结局吧!人们常说,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结局,这不会是公主预测到自己这样的结局,只是公主不愿接受这样悲惨的结局,才会幻想到别人身上,啧啧啧,好可怜呢!续弦,继母,刁蛮儿媳,霸道母亲,公主的人生结局似乎已经可以预见了,又何须自欺欺人的说出来呢! 就算我的结局不好,什么也得不到,永远只能做一个侍妾,那又怎么样呢!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去争那些权利地位,我只想简单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人只要有梦想,永远都不会孤独,永远都不会老,简单快乐的生活才是我要的,不像公主,活的这般的累,心比天高,最终只怕是命比纸薄。越是想要抓住一些东西,想要别人羡慕,最后只怕会越惨,越让人讨厌。” “你胡说什么?我过的很好,我很幸福,我上次不就和你说过了吗?难道你没有脑子吗?”慕容楚楚像是被人触动了心弦般,气愤的吼了出来。 长孙悠无谓的一耸肩道:“是吗?既然幸福,干吗听了我的话后这么的激动,气愤呢!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想掩饰一些东西,越容易让人发现破绽,幸福的定义对于每个人都不一样,或许公主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幸福的吧!这些我们外人难以理解,但是我觉得我要比公主幸福多了,因为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而公主呢!见过你几面了,却从来都不曾见过你开心的笑过,永远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是公主不会笑呢!还是觉得装作盛气凌人就能掩饰自己心中的痛楚呢?公主不妨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还会不会笑,我想像公主这么美的人儿,笑起来应该是迷人的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拜!”长孙悠带着甜美的笑容,抬高了下巴,擦过慕容楚楚的肩,离去了。耍嘴皮子,她长孙悠可不会输给你慕容楚楚。 慕容楚楚刚才因气愤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心中有块石头,好像压在了自己的胸口。 孟风华见状走过来安慰道:“楚楚,你不要把疯王妃的话放在心上,她是在嫉妒你呢!嫉妒你有个幸福的家庭,有姑姑和表哥的疼爱。” “表姐,我累了,我要先回家了。”慕容楚楚转身离去了。 “哎!楚楚!怎么了吗?不是说要去花园赏花的吗?怎么听了长孙悠那个傻子的一番话就跑走了呢!算了,我自己去,儿子,我们去花园看花。”孟风华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朝花园走去。 长孙悠在王府内好好的逛了一番,这可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玩的这么尽兴呢!直到天黑才回到明月轩。 “累死我了,不过却也玩的爽极了。”长孙悠一头扎进贵妃塌上,好好的歇歇。 “王妃,晚膳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用呢?”紫若走过来问道。 长孙悠坐起来,摸了下肚子道:“一说饭,还真觉得好饿,现在就用吧!感觉已经前襟贴后背了,呵呵——” “那奴婢去准备。”紫若下去准备了。 长孙悠来到餐桌前,闻到饭菜的香味,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好香啊!果然是人饿了闻什么都香。” “王妃请用!”妙心恭敬的把筷子递给了长孙悠。 “王爷道!”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通报声。 慕容权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小凳子,妙心和紫若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慕容权径直朝长孙悠走去。 长孙悠立刻站起身,恭敬的盈身行礼:“王爷。” “王妃无须多礼。”慕容权在长孙悠对面坐下。 长孙悠坐回去。 “王妃要和王爷一起用吗?”紫若很有眼色的走上前问道。 慕容权点点头。 “奴婢去准备!”紫若递给了慕容权一双筷子。 “原来王爷是来陪主人吃饭的。”小凳子开心的道。 长孙悠却偷偷的白了眼小凳子一眼,用眼神告诉小凳子说:看到你主子我面对着一张冰块脸吃饭,你还开心啊!亏我平日里白疼你了。 小凳子用眼神回长孙悠:主人怎么能这么说呢!能和王爷一起吃饭,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王爷能来陪主人,主人应该高兴。 小凳子跟在长孙悠身边久了,主人的脾气他已经了解了,主子不会像别的主子那样,对奴才很苛刻,主子对他们下人很好的,还把他当家人,所以在主子面前说话,不用顾及什么。 “王妃应该向小凳子学学。”慕容权夹起面前碟子内的菜,边吃边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主仆二人的眼神交流他看懂了。 长孙悠先是惊讶,随后便见怪不怪了,这个男人的眼睛真的很犀利:“那既然小凳子说进了王爷的心坎里,有没有奖励啊?”长孙悠瞪大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慕容权毫不思索的决然回道:“没有,本王很少打赏下人。” 长孙悠噘了噘小嘴道:“那臣妾干什么要学啊!给王爷说好话连个奖励都没有,臣妾才不要学呢!” “如果是王妃,本王可以破例。”又是漫不经心的道。 但是乐雪知道,王爷既然会这么说,就说明王妃在王爷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否则怎么能让王爷破例呢!王爷是个很少破例的人,但是自从见到王妃后,已经破例很多次了。 “那臣妾还真要多谢王爷给臣妾这个面子。不如这样吧!为了感谢王爷的厚爱,我们喝一杯吧!紫若,拿酒来。”长孙悠突然想道,她的心中冒出了坏心思,想看看慕容权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像有些没品的人那样,发酒疯呢?或许大哭大闹,又或者胡言乱语,嘻嘻,一想想这张冰冷的脸上,喝醉了会出现很多丰富的表情,就觉得好玩,好想看。 “奴婢去拿!”紫若恭敬道。 “不用了。”慕容权突然出声阻止住了紫若,看向长孙悠不满道:“女孩子还是少喝酒好。” “臣妾没有要喝啊!臣妾是拿来给王爷喝的。”才不会在他面前喝呢!万一再喝醉了说错了话,搞不好会被砍头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王不想喝。”慕容权冷冷道。 “为什么?”古代的男人酒量不是都很好的吗?而且像这种极品帅哥,喝起酒来一定很帅,喝醉了也会很迷人吧! “喝酒误事。”冷冷道。他是个自律的人,不管是对*还是酒食,他能控制住自己,他的身上背负着重任,和仇恨,不允许自己放纵,也不允许自己喝酒误事。 长孙悠不解的挠挠耳朵:“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难不成用完晚膳你还要去军营?”这个男人可是个工作狂,可是也要给自己留一点休息的时间吧!难怪有本事的人都英年早逝,或者身体虚弱,原来都是累的啊! “不去。但没事为什么要喝酒,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喝酒误事的人还少吗?他不会成为一个酒虫的。 长孙悠很是赞赏的在心中点点头,心想:这个男人还是不赖的,至少不是个嗜酒的人。 “偶尔喝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啊!就算不能解愁,但是却可以让人一时忘记烦恼啊!我觉得你今天应该喝,因为你今天的心情不好。”长孙悠直言道。虽然他表现的和平常一样,但直觉告诉他,他有心事。 慕容权一怔,随即敛去,继续用膳。 长孙悠见状,立刻升起了好奇心,小声的诱惑道:“王爷遇见了什么烦恼?不妨说出来,有心事憋在心中不好,憋坏了自己,也憋坏了别人。”有什么事情能困扰这个男人呢! “你真的想知道本王的心事?”慕容权淡淡的问了句。 长孙悠点点头。 “乖乖吃饭,吃好饭本王告诉你。”淡淡的说了句。 长孙悠立刻安静的吃饭。 慕容权见状,摇摇头笑了。 晚膳后,长孙悠和慕容权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房前的台阶上坐下,屏退了身边的人,二人坐在台阶上,看着黑夜,夜色是那么迷人,天上一颗一颗金幽幽的小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像是诉说着和人类的遥远。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从草层里传来的稀稀疏疏的虫鸣声,威严的王府是寂静无声的。 星星不变,但人会变。在现代,自己也会常坐在台阶上看星空,如今星星似乎和现代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大更亮些,但是时代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繁华的梦啊! 房内的灯光从身后洒来,洒在两人的身上,让这漆黑孤单的夜晚,有了些许的暖意。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王爷,说说你的心事吧!” 慕容权看向不知何处的远方,沉默了片刻喃喃道:“今天是——一个人的忌日。” 长孙悠一怔,不解的问道:“一个人?什么人?很重要的人吗?可是没见府内有祭祀大典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今天心情很沉重。 “对,一个很重要的人,本王现在没有资格给他祭祀。因为他是含冤而死,在没有为他平反昭雪,报仇之前,是不会有人敢给他祭奠的,只有帮他报了仇,本王才能站到他的面前去祭奠。本王一直觉得他的灵魂一定在本王身边陪着本王,所以——本王不可以送走他,本王要让他看着本王夺回属于他的东西。”慕容权冷冷的道,眸中闪过狠厉,那是一种嗜血的狠厉。 “那他是谁?”长孙悠很好奇。什么人让他这么在乎?是男的还是女的? “本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慕容权幽幽道。 “既然他是含冤而死,你知道是什么人害的他吗?”连祭祀都不可以,这个人一定身份不凡吧!难道是对朝廷有什么威胁,所以为了以绝后患,才除掉的吗? “没错!是一个奸臣陷害的他。”慕容权愤恨的道。 “那么——那个人是谁?”长孙悠小心翼翼的问,此时的慕容权,已经沉浸在了仇恨和悲伤之中,她还是小心点为好。 “他是——当朝左相,长孙耀光。”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慕容权牙缝中挤出来的。 “长孙耀光。”长孙悠很震惊。 慕容权把长孙悠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看着她冷冷的质问:“害怕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他和长孙耀光有仇,为何还要答应娶她,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突然觉得他好害怕,猜不透他的心思,看不懂他的内心,觉得他就是一个谜,这样一个男人让人不敢靠近。本以为他是要拉拢左相府的,现在看来,他是另有目的吧!可是目的是什么?娶仇人的女儿折磨她,以发泄心中的愤怒,可是他也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啊! “哼!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权贵吗?”慕容权的眸底满是鄙夷:“为了自己的权贵,陷害自己的好兄弟,这样的人,你说是不是很可恶?”不放过长孙悠脸上的任何表情。 长孙悠想了想道:“是挺可恨的,怎么能为了权利地位而害自己的兄弟呢!这样的人真的不除不快啊!不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她最听不得好人被冤枉的事情,但既然是兄弟,总不会平白无故的陷害吧!是不是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误会?王妃是在为自己的父亲开脱吗?”慕容权的眸子变得更冷,更寒。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对啊!怎么忘了自己是长孙耀光的女儿了呢!既然自己是仇人的女儿,他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莫不是想要杀人灭口,不是吧!要让他知道自己对长孙耀光并无父女之情。 “如果他真的做了这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臣妾支持王爷除掉他,帮你心中那个重要的人报仇雪恨。”长孙悠坚定道。 慕容权不解的看着她,冷冷的质问:“你真的这么想?他可是你的父亲。”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看着星空道:“你见过一个父亲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十几年不闻不问,让别人欺负,戏弄差点丢了性命吗?你觉得我对这样一个父亲会有感情吗?”想想本尊这十几年受的委屈和伤害,她就觉得长孙耀光真的很可恶,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其实真正的长孙悠已经被害死了,若不是长孙耀光的不闻不问,本尊何以落得如此下场,对她这个女儿,除了利用,没有一丝的疼爱和温暖。所以——她要为本尊报仇,而她的仇人里包括长孙耀光。 而这一番谈话,被一旁躲在角落中的紫若尽收耳底,听着长孙悠愤恨的指责和那鄙视的表情,紫若的心情很是纠结,在心中感叹道:王妃,任何人都可以指责左相,你却不可以啊!左相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是永远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你杀了自己的父亲,天下人会怎么看你? 左相和皇后是一伙的,而王妃也是皇后的细作,如今王妃要帮战王除掉左相,皇后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若是王爷知道了王妃是皇后的细作,后果会怎么样?好复杂的关系。 紫若带着复杂的心情,转身回了房间。 而她的身后不远处,小凳子一直观察着她的举动,见她进了房间,从一旁的墙角走出来,悄悄的来到了紫若的门口张望了一番,然后离开了。 长孙悠的一番话让慕容权心中很感慨,不知道自己和她说这些到时是对还是错?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杀了她的父亲,她会恨自己吗?她真的会站在本王这边吗?她真的不是他父亲派来自己身边的细作吗? 其实慕容权的这番话也是在考验长孙悠,但是现在,他真的看不懂她,猜不透她,不知道她说的这番话是不是真心话?血浓于水,就是长孙耀光待她再不好,她也不可能说出杀了自己父亲的话吧!难道她只是在本王面前演戏?娶她到底是对是错?自己已经判断不清楚了。一切好像都脱离了原先预定的轨道,她的出现真的改变了很多事情。 “天色很晚了,王妃早些歇着吧!”慕容权起身离去。他的心现在很乱,他需要好好静一静。 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突然觉得这个伟岸挺拔的男人真的很孤单,肩上背负了很沉重的责任和压力,怪不得他总是那样冷冰冰的,很少有笑容,原来那张冰冷的面具下,藏着一份苦楚,霸道威严的语气下,有着对复仇的渴望和责任,好累的男人啊!突然有一种让人心疼的感觉。 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她,也知道他说这番话是对她的考验,但她会用行动证明给他看,她和长孙耀光没有父女之情。 ★★★★★★ 巍峨壮观的宫殿,奢侈华丽的装饰,处处显示了帝王的尊贵和不凡,同时也证明了当今皇上安乐享受的生活。 豪华的坤荣宫正殿的凤坐上,皇后雍容华贵的坐着,眸中闪过精明和干练,一看便是是位强悍精明的女人,虽然朝廷之事是皇上在处理,但很多时候都是皇后在旁帮忙策划,以至于皇上就是再喜欢孟贵妃,也绝不会为了孟贵妃而废掉皇后,因为在很多时候,他是依赖皇后的。 此时皇后的面前坐着两位年轻男子,一位身着白衣,温和儒雅,俊美非凡,超凡脱俗。另一位身着蓝衣,长相俊朗,但却一副官场人的溜须拍马相。 “右相,此次承平国特使来东华国,皇上已经交给战王接待了,但战王一人只怕忙不过来,所以本宫派你和于太尉一起陪同!也让青儿他跟你好好的学学。”皇后看向南宫少宣温和的说道。而蓝衣男子则是皇后的亲侄子,于青。 “臣遵旨,能和于太尉一起接待特使,定能顺利款待好特使。”南宫少宣谦虚道。 “丞相太高看他了,他还需好好的跟你学学。青儿,一切要听丞相的话,万不可自作主张。”皇后看向蓝衣男子道。 蓝衣男子恭敬的回道:“皇后娘娘放心,侄儿一定谨遵丞相大人的吩咐。”看向南宫少宣,眸中却闪过不屑,然后故作诚恳道:“还请丞相大人多多教导。” “太尉大人严重了,教导不敢当,互相学习吧!”南宫少宣谦虚道,小心谨慎,滴水不漏。 “你们能合得来便好,青儿,你先回府准备吧!明日和丞相一起迎接特使。”皇后淡淡道,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任何人都不敢造次。 “是!臣告退。”于青恭敬的退下了。 南宫少宣看向皇后,勾唇一笑,尽显温和儒雅,好听的磁性嗓音自那张性感的薄唇发出:“皇后娘娘故意支走太尉大人,不知是否对臣有什么吩咐。” 皇后满意的笑了:“南宫爱卿果然聪明啊!没错,本宫有事要爱卿单独去完成。” “皇后请吩咐,臣一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南宫少宣恭敬道。 “很好,丞相,你听好了,趁着这次和战王一起接待特使的这些日子,尽量和战王走近些,让自己成为让战王信任的人,然后打听关于战王修建陵墓之事,本宫总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总是心神不安的,所以趁着这次机会,本宫让你打入到战王的内部,你是本宫最信任的臣子,只有你留在战王身边观察,本宫才放心。战王这次回京太过安静,不像孟贞羽的性格,所以本宫一定不可以掉以轻心,明白吗?”皇后慎重的说道。 南宫少宣点点头,恭敬的回道:“皇后娘娘对臣信任有加,臣无以为报,只有帮皇后娘娘尽心尽力打探消息,来报答皇后娘娘的信任和栽培。” “好,本宫相信爱卿不会让本宫失望的,只要你永远的效忠本宫,本宫定不会亏待与你。本宫知道你对战王妃不一般,等扳倒了战王,本宫会如此所愿,成全你和长孙悠。”皇后用美人诱惑道。以前南宫少宣没有中意的女子,所以她没有办法诱惑他,如今见他对长孙悠动情,她正好可以利用。 南宫少宣儒雅一笑道:“臣定会竭尽全力的。” “有爱卿这话句话,本宫便可高枕无忧了,只要爱卿肯用心,就没有爱卿办不成的事。”这是自己对这个臣子的最大的赞赏,她深知他有这个能力。他虽然年轻,却是个难得的人才,只要他是自己的人,一定会帮自己很大的忙,若反之,定会是自己最强劲的敌人,所以自己一定要拉住这个臣子。 “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识。”南宫少宣依旧恭谨道。 “对了,在战王府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与战王妃联系,她是本宫的人,这件事本宫早就告诉过你。”这个秘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知道,却唯独告诉了南宫少宣,可见皇后对他的信任。 “臣明白,臣记住了。” “小心行事,以最快的速度打听清楚战王的情况和动机,随时向本宫汇报。”虽然对这个臣子的能力信任,忠心也信任,可是多少也是有些担心的,是人都有弱点,真怕他被人掐中弱点,成了自己的敌人。 “臣会的。”眸中闪着坚定,让高坐之上的女人放心。 皇后点点头:“好,去吧!” “臣告退。”白衣男子起身,迈出了坤荣宫。 “娘娘——”皇后身边的一位中年妇人唤了声。 皇后慢慢的瞌上眼睛,斜卧在宝座上,喃喃道:“朱河,有事?” “娘娘真的对丞相大人这么放心吗?”朱河不解的问道。 皇后眼睛猛地一睁,然后又慢慢的合上了,喃喃道:“南宫一家从建国以来出了八位丞相,是朝廷的栋梁之家,对朝廷亦是忠心耿耿,本宫相信这样的家庭教育出的儿子,不会对朝廷存有异心的。其实本宫对谁都有怀疑,但是不能因为自己的怀疑,而否定了那些忠心的人,反正都要派人去,不如就派自己欣赏的,信得过的吧! 紫若不是在战王府吗?有什么话或信,可以让丞相帮你带去啊!”皇后话锋一转道。 朱河立刻摇头道:“奴婢没有什么要带的,她是去为娘娘办事的,奴婢不敢打扰她。” 皇后叹口气道:“她毕竟是你养大的女儿,总是对她这么冷淡,小心她不要你这个母亲了,虽然你这么做是为她着想,可是她毕竟是个没做过母亲的孩子,能懂你的心吗?” “奴婢并未为她着想什么,奴婢就是个冷漠之人,对她亦是可有可无,所以不需要她懂什么。”朱河淡淡道。 皇后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容,喃喃道:“朱河,你从什么时候跟在本宫身边的?跟在本宫身边多少年了啊?” 朱河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会这么问,恭敬的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二十七岁便跟在了娘娘身边,距今已经十四年了。” “十四年!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也就是这几年啊!你一直默默的在本宫的身边伺候,也不愿再嫁,对本宫付出了青春年华,本宫真的亏欠你很多啊!”皇后突然感叹道。 “娘娘这么说就折煞奴婢了,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是奴婢上辈子积下的福。”朱河恭恭敬敬的道。 皇后满意的笑了:“等紫若完成任务回来,本宫不会再让你们母女分开了,本宫会给紫若找个好人家嫁人,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好好陪伴你。” “多谢皇后娘娘。” “好了,本宫累了,想歇会。” “是!”朱河恭敬的退下了。 战王府开始忙碌了起来,为了迎接承平国的特使而忙碌起来。皇宫内也为了迎接特使而举办接风宴忙碌。 而这些和后宫的人却毫无关系,所以她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过着悠闲惬意的生活。 百无聊赖的长孙悠,便呆在院中的摇椅上悠闲的晃着。 这古代的女人虽然清闲,可是也好无聊啊!每天过着养猪生活,有什么意思啊!自己偶尔让李美人给自己弹弹纯正的古琴听听外,就没什么娱乐项目了,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闲疯了。 “娘子,娘子——”一声熟悉却让人头痛的声音再次传来。 长孙悠坐起身,魏箫慕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手中拿着两包东西。 长孙悠蹙起眉头不解的问:“小木头,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魏箫慕立刻开心道:“这包是小吃,我让府中的厨师专门为娘子做的,而包是珠宝首饰,娘子戴了一定会很好看。”魏箫慕赶紧打开。 长孙悠看到这么多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笑了:“小木头,我不需要这些,你不用拿这些。” “留着以后戴也可以。娘子看看这些小吃喜不喜欢。”魏箫慕立刻打开另外一包东西。 长孙悠看后立刻来了食欲,这些小吃做的真的很吸引人,而且还冒着热气,看来这小子花了一番心思保温吧!御剑山庄在京城外,从御剑山庄到战王府有些距离,这些小吃像刚做好一样,肯定用心保存的。心中一阵感动,看向魏箫慕道:“谢谢你小木头。” “娘子这样说就太客气了,只要娘子喜欢,我愿意天天为娘子送来。”魏箫慕开心道。 长孙悠笑了:“傻瓜,不用如此麻烦,王府内的厨子也会做的。” “不一样,这里有我的真心,是那些厨子做不出来的。”魏箫慕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 看到长孙悠笑了,魏箫慕也开心的笑了,指着小吃道:“娘子赶快尝尝。” 长孙悠点点头,拿起一块烤肉放进口中,立刻赞赏的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好吃娘子就多吃些。”魏箫慕大大的松了口气,难得长孙悠会喜欢。 长孙悠美美的享受起美食来,看向魏箫慕道:“小木头,一起吃啊!” 魏箫慕摇摇头:“我不饿,娘子吃吧!其实我早就想来看娘子的,可是我娘亲看的紧,不让我乱跑,所以我出不来,今天娘亲进宫去给太后外祖母请安了,所以我就偷偷的溜出来了。”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要听娘亲的话,你这个年龄要好好的学东西。” “我有跟着二叔用心的学东西啊!我雕刻的东西现在都很受人欢迎的。”魏箫慕自豪道。 长孙悠笑了,或许这个朝代的人觉得孩子做木艺是不上进,可是在她一个现代人看来,只要孩子肯学,只要不是坏事,学什么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个人的爱好和兴趣。俗话不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也不一定非得逼着孩子学他们不喜欢的东西。其实木艺没什么不好啊!雕刻出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实用品,也算是造福世人呀! “你二叔什么都会做吗?”长孙悠好奇的问。 魏箫慕坚定的点头:“对,只要是我二叔见过的东西,都能做出来。” “那没见过的呢?”立刻追问。 魏箫慕毫不犹豫道:“也能,只要有图就行。我们御剑山庄有很多兵器都是二叔画图设计的,我二叔不光会木艺,兵器,暗器之类的也深有研究,先用木头做,然后实用的再用铁器之类的做出来。” “真的,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你拿给你二叔看看,看他是否能做出来。”长孙悠立刻把自己画了许久的手枪图纸拿出来。找了好多打铁铺都没人能做,希望他二叔能做出来。 魏箫慕立刻接过来,惊讶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未见过?” “这是我随手画的,觉得做出来应该很好玩,所以想做出来,但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不准说是我要做的。”长孙悠立刻交代道,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魏箫慕立刻收起来,放到衣袖中,慎重道:“娘子放心,打死我都不说这是娘子要做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拉勾勾。” 长孙悠笑了,拉过魏箫慕的小手指道:“拉钩,盖章。” 魏箫慕开心的笑了:“我和娘子之间终于有秘密了。” 长孙悠摇摇头:“你太可爱了。” “娘子,不要说我可爱,我已经长大了。”魏箫慕认真的提醒。 长孙悠被他的表情逗乐了:“对了小木头,你二叔和你十七舅舅很熟吗?”看他们之间谈话,好像很熟。 “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十年前还一起去过孔山书院求学呢!” “你二叔也去过孔山书院?”长孙悠很惊讶。 魏箫慕点点头。 长孙悠拿了个小吃放在口口慢慢的嚼着,心道:既然他也去过孔山书院,应该对十七叔的事情很了解吧!有时间去问问他,知道十七叔的过去,才能帮助他和十七婶,就这么决定了。 “娘子,我们不要说别人的事情了。娘子,你什么时候跟慕容权和离呀!我想尽早娶你过门。”魏箫慕说的很顺口,好似二人真的很相爱似得。 长孙悠差点被口中的食物噎住,用力的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向魏箫慕,调皮一笑道:“好啊!你去跟你表哥说呀!看他同不同意。” “真的?我现在就去找他。”魏箫慕开心道。 “找本王做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慕容权突然出现在了明月轩。 090:身份揭穿 “咳咳咳——”长孙悠还是没逃过被食物噎到的命运。本是和他开玩笑的,没想到慕容权会选在这个时候来,点子怎么就这么被呢! 魏箫慕见状立刻倒了杯水递给长孙悠。 长孙悠喝了口水好多了,立刻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王爷。” “他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权冷冷的看向长孙悠质问。 “他——他是来找臣妾玩的。”长孙悠尴尬的笑笑,虽然这个借口不怎么好,但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借口。 “玩?”慕容权的眸子一冷。 魏箫慕见状立刻护在长孙悠面前保护道:“你不要训斥我娘子,有什么不满就朝我来好了。既然你来了,我也省的去找你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娘子和离?我要娶我娘子过门。” “放肆!”慕容权一声怒斥,看向魏箫慕冷冷道:“立刻离开战王府,看在皇长姑的面子上本王今天不与你计较,否则——”眸子一寒,下面的话即便不用说,他也应该明白。 魏箫慕却一副不怕死的表情想继续理论。 长孙悠见状,立刻拉住了魏箫慕小声道:“不要顶撞王爷,如果你不想我死的太难看,就赶快走,否则我就要倒霉了。” “娘子,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魏箫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没有,王爷没有欺负我,你快走了。王爷的武功很厉害,你确定要惹怒他吗?” “我——”魏箫慕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看向长孙悠担心道:“我走了他不会欺负你吧!” 长孙悠摇摇头:“不会,不会,王爷不会欺负女人的,你快走啦!” 魏箫慕依依不舍的看着长孙悠道:“娘子,我真的舍不得你,为了不给你惹麻烦,我先走了,你好好保证,我会尽快救你脱离苦海的。” “呃,呵呵呵,这里怎么会是苦海呢!快走啦!”长孙悠推了推魏箫慕。 魏箫慕不舍的撅撅小嘴,很是不舍的朝长孙悠挥挥手,白了慕容权一眼,故作严厉的警告:“你尽快把我娘子休了,我要娶他。你配不上她,只有我能配上她。哼!”立刻跑走了。 魏箫慕离开后,只剩下长孙悠和慕容权二人。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尴尬的笑笑。 慕容权冷冷的注视她询问:“这么想和本王和离?” 长孙悠立刻摇手:“不是的,臣妾只是逗小木头玩呢!”然后看着慕容权弱弱的问:“可以和离吗?” 慕容权的寒眸看向她冷冷道:“皇室从来没有和离的王爷。”这句话算是让长孙悠死心吧! “那有被休的王妃吗?”长孙悠眼睛一亮,看向他。 慕容权的眸子一沉。 长孙悠立刻垂下头:“当我什么都没说。” 慕容权感觉心中有股无名的怒火发泄不出来,禁不住攥起了拳头。 长孙悠见状,立刻转移了话题:“王爷来找臣妾有事吗?”这个男人真是喜怒无常。 慕容权心中的怒气慢慢散去,拳头松开,淡淡道:“明天承平国的特使便会到,这次和特使一同前来的有承平国的七公主,所以到时王妃和本王一同进宫迎接特使。” 长孙悠立刻乖巧的点点头:“是。” 二人顿时陷入沉默。 慕容权见状,冷冷道:“本王还有事。”转身离开了。 长孙悠大大的松了口气:“王爷慢走。” 慕容权走后,长孙悠坐了一会儿,便回房间了,她要好好的计划一下离开战王府的事情。 一天很快过去,转眼间繁星点缀漆黑如鬼魅般的夜晚,清风夹杂着淡淡花香徐徐吹来。 慕容展站在铜镜前把最后的装备——黑色蒙巾系在脸上,定眼看了眼铜镜中映着的自己,平日里一身白袍,此时换成了简洁利索的黑色夜行衣。反反复复思考了一天的办法,终于在此时下了决定,转身去拿兵器架上的长剑,眼中闪过驽定的光芒。 “研儿,展哥哥今晚就带你走,带你离开那该死的金丝鸟笼!今晚过后,展哥哥会天天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呵护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眼神坚定,脚步坚决的朝外走去。 碧落园 沐浴后的楚玉研一身纤薄的丝锦单衣着身,屏退所有人,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披散下来的及腰长发,顺滑的秀发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黑亮,远远望去犹如一副诱人的美人出浴图。 想事情想的太过入神的楚玉研,以至于连何时走到身后的挺拔身影都没有发现,直到来人把大掌按到她的单薄肩膀上,她才惊觉的抬起头,透过铜镜,慕容宏一双深邃黝黑的利眸正注射着她。 “王爷——”楚玉研惊慌起身行礼,却被肩上的一双大掌摁下。 “王妃不必行礼!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嗯!”通过铜镜,打探她脸上的表情。 “臣妾没有想什么。”垂下螓首,不敢去看镜中的他。 慕容宏挑眉低笑。按在她肩上的大掌游移到她如黑缎的秀发上,英俊的脸孔带着可掬的笑容,犀利的凤眼对上镜中迷人的杏仁眼,抬起手中长发欣赏的看着喃道:“如此美丽的三千青丝为谁留?”微停顿,不以为然的闲闲自答道:“是为那个夺王妃身心的男人吗?” 楚玉研浑身一僵。 慕容宏继续慢条斯理道:“他是谁?”言语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锐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诡异。 “王爷——嗯!”楚玉研转身要解释什么,转身抬头看他的瞬间,唇毫无预警的被他封住。 一时间楚玉研怔愣住,所有的思想被这个突兀的吻震惊住。他居然吻了她的唇?那不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吗?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 以为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一点而过,没想到是那么的猛烈,张狂,趁着她因惊讶而半开的嘴,他的舌趁机而入。手上微使力,把她自板凳上拉起拥入怀中,火热的舌为所欲为,势如破竹的掠夺她的甜美。他的气势狂烈锐不可当,健硕的身躯紧紧的把她包裹在怀中,阳刚的男性气味盈满她的檀口,猛烈的深吻夺取她的理智,只能让她痴迷的承受着他的炽热激情,这是她第一次因他的靠近而没有推开他。 唇齿依旧疯狂的交织着,一缕好熟悉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这种感觉,这种气息,不经意的拨动了她心中陌生又熟悉的心弦,一股感动和酸楚自胸膛升起,那个白衣身影又出现在脑海中,由远及近慢慢朝自己走来,深深的吻包围着她,楚玉研从痴迷转为错愕,错愕自己竟不知道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个怀抱,这个吻好像是自己已经期待了好久,寻觅了好久的地方,自己就好像是大海中一帆漂泊的孤舟,寻觅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迷失的温暖港湾,那个白衣身影越来越近,再近一点点自己就可以看清他的样子。 “砰——”门外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一个受伤的黑影矗立在门外。 “什么人?”慕容宏猛得松开楚玉研,顺手拿过床架上的长剑,纵身飞向门外。 门外欲要逃走的黑影被慕容宏拦住,两人打斗起来。 被突然松开的楚玉研羞红了双颊,手不自觉的摸向被他深吻过的唇,脑海中的白衣身影因他的突然推开而消失不见。任凭楚玉研再怎么去想,白衣身影就是不再出现。门外的兵器相碰声拉回了楚玉研游走的思绪,跑到衣架前拿过锦袍穿到身上朝外跑去。 看到楚玉研跑出来,黑衣人有一时的闪神,这一点没逃过慕容宏的锐眸,激烈的打斗中慕容宏突然剑锋一偏,直直朝楚玉研刺去—— “研儿——”黑衣人紧张的大叫一声。 抵到楚玉研胸口的剑适时停住,慕容宏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邪笑,悠然出声:“原来是展皇兄啊!”他是故意的,他早知道是他,他站到楚玉研身后时,便从铜镜中看到了窗外的黑衣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眼就认出了是他,他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黯然,他一时竟起了玩心,他吻楚玉研也只想更深的让他尝受得不到的痛苦和失落,本来只是想轻轻一吻,却没想到自己竟情不自禁的被那柔软的香唇给吸引,忍不住想要更多,太过迷恋,甚至忘记了还在窗外的他。 看到房内亲密的一幕,本打算来带走楚玉研的慕容展即尴尬又伤心,失魂落魄的他转身准备走时,因太过伤心而没注意到脚下,以至于碰倒了窗户下的花盆,扰了房内人儿,惊醒了一时忘我的慕容宏。 既然已被识破,慕容展拿下蒙巾,毫不畏惧的直视向慕容宏,四目相对眼底皆闪过锋芒。 “皇兄这么晚怎么会来碧落园?是不是臣弟今天不该来?怎么感觉像是破坏了别人的好事?”慕容宏笑得一脸无害,而字字句句却如芒刺扎得人心痛。 “王爷——”楚玉研低唤了声。 慕容展没有说话,在此时此地被他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慕容宏狡黠一笑,附近楚玉研耳边轻声喃道:“那个人是皇兄吗?” 楚玉研一怔,机械化的抬头看向慕容宏,冰眸中闪着鄙夷。 “刚才没有推开本王,是把本王当成皇兄了吧!”继续冷言羞辱她,在靠近楚玉研一些,几乎是抵着她的耳朵咬牙道:“本王刚才只是在做戏。” 楚玉研扯动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慕容展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通过楚玉研越来越发白的小脸判断慕容宏肯定说了什么不堪的话。 “十七弟,皇兄在此和王妃娘娘无关,十七弟若有怒就朝皇兄发泄吧!不要冤枉了王妃。”他是想来带她走,不想因此害了她。 “哈哈哈,”慕容宏冷冷的笑了,漫不经心道:“皇兄是心疼了吗?” “十七弟——”慕容展气愤。 楚玉研则是被他的一番话气得全身颤抖,胸口闷痛,一股热流自胸口窜至喉咙,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吼间一闷“噗!”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软弱的跌靠到墙壁上来支撑着自己要倒下的身子。 “研儿——”慕容展紧张要冲过去,却被慕容宏长剑一栏,把住去路。 “皇兄,请自重!”冷冷出声,一点也不担心身边人儿,怒视着慕容展继续道:“她是臣弟的王妃,还不需皇兄来关心。夜深了,请皇兄回王府吧!” “你——”慕容展被他的冷漠气的说不出话。真想不管不问上前把楚玉研带走,如果自己真这么做必定要和他一番苦战,但看到她现在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头,若不赶快治疗恐怕会有危险,还有刚才房内那一幕,他已经没有了足够带走她的信心了。 她会因为他的话而气得吐血,说明她应该是在乎他的吧! 如果自己现在带她走,她会跟自己走吗? 思量过后,慕容展决定先离开,为了她的安危先离开,但这次离开不会是太久,慕容宏不是她的幸福,自己一定会带她走。这一切都是他逼得,这一次,自己不会再举棋不定让她继续在他身边受苦。研儿,再等些日子,展哥哥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怒视了眼慕容宏纵身一跃离去。 看着慕容展离去,慕容宏扔掉手中长剑,拦腰抱起楚玉研朝寝宫内走去。 楚玉研想反抗离开他的怀抱,却因身体传来的疼痛无力去反抗,任由他抱着。 慕容宏把楚玉研放至大床上,大掌拉过她的小手,她的手冰凉如水,没一点温度,大掌掌心覆盖住她的小掌心,眯起眼,俊冷的脸庞有一丝淡漠的笑,盯着她似有感慨道:“难怪你的母皇不让你继承皇位,王妃太柔弱根本没有体力治理一个国家。” 楚玉研并没有把他的话听入耳中,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刚才那些伤人的话。本来自己是不会在乎他的话,可那个吻让她对他莫名的有了一些好感,当自己还沉浸在这莫名的好感中时,他却无情的粉碎了自己的好感。还以为那个吻是他发自内心,没想到却是他的一个阴谋,他羞辱人的本事真是高超,竟能伪装的那么像,那么好。楚玉研,你真是大傻瓜,对这种人有什么好难过的?可心中的某根心弦似乎已被扯动,无法再视若无睹的没有感觉。可越想胸口越是疼痛,峨眉越拧越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了。 慕容宏无奈的摇摇头,气运掌心,通过掌心把真气输入到她体内。 片刻后,楚玉研觉得胸口的疼痛缓缓减退,身上的痛也消失了,又过一会儿,待楚玉研整个人感觉舒服了很多,慕容宏才收回掌心,掀开锦被角,把她有了些温度的手放进去。 楚玉研缓缓转头看向他,眼中流露着不解:“为什么要救我?” “你忘了本王说过的话了吗?你是本王的玩物,没本王的允许,你没有死的权利。”俊颜冷漠,声音无温。 楚玉研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向床顶的金色幔帐,清冷出声:“臣妾知道了,臣妾会听王爷的话好好活着,现在王爷的玩偶已无大碍,王爷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慕容宏勾了勾唇角,起身准备离去,突然眼中闪过狡黠,定住脚看向楚玉研,闲闲道:“有件事本王应该告诉王妃。”语顿了下开口道:“本王听说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特别容易碰到不干净的东西,王妃知不知道碧落园原先不叫碧落园,而叫百雀园,因为曾有位王妃被人陷害说不贞,气愤之下为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位王妃悬梁自尽了?而且就是在这间房里吊死的,听说死得时候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所以死得时候穿了一件鲜红的衣服,要在死后化成厉鬼再回来。所以后来便把百雀园改成了碧落园,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听说有人见过。”慕容宏一脸的神秘,认真。 楚玉研听得心里直发毛,她不是一个胆小之人,可是却很害怕那种东西。慕容宏说得有声有色,好像那个化成厉鬼的王妃,就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隐身起来看着她,待慕容宏离去,她就会出来。楚玉研越想越害怕,捂在被子里的手因紧张都沁出汗来了。 “本王已经提醒王妃了,王妃夜里小心些便是。本王就不打扰王妃休息了。”转身欲走,唇角却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看着迈步欲走的慕容宏,楚玉研恐慌了起来,蹭的坐起身子急唤道:“王爷——” 慕容宏眼底闪过得意,随即敛过,转过身一脸严肃道:“王妃还有事?” “臣妾——”楚玉研吞吞吐吐,难以启齿。想让他留下来,只是因为自己害怕。但又担心开口让他留下会被他误会,趁机羞辱她。超强的自尊心让她抿抿唇,开不了这个口。 她这副模样让慕容宏挫败的摇摇头。他从未见过自尊心这么强的女人,明明就是害怕,却还要死要面子硬撑着。无奈之下,只有自己先妥协。迈步走至大床边,一脸冷漠的沉声道:“看在王妃身体尚还虚弱的份上,本王就用自己的阳气来为王妃镇去不干净的东西吧!”掀开锦被毫不客气的躺进去。 楚玉研一直盯着他,从他转身朝大床走来,到现在躺在她身边。 “王妃为何这般眼神看着本王?不希望本王留下吗?”她平静无波却充满打量的眼神让他有些不悦。从来都只有女人对他讨好献媚,逢迎巴结。而她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甚至还排斥的表情。 “臣妾不敢!”收回视线垂下螓首。 慕容宏脸一沉冷冷问:“如果敢就会把本王赶走是吗?”这个女人太不识趣了,竟敢不把他这个王爷夫君放在眼里。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的意思是软榻也可以睡人,王爷可以——不,是臣妾去睡软榻!”起身欲走。 慕容宏长臂一伸,冷不丁的拦住她的去路,猝不及防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楚玉研惊愕! 慕容宏眼露危险的凝视她。 “王……王爷……”楚玉研因他突兀的举动,紧张的连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王妃是在欲擒故纵,要本王的宠幸吗?”贴近她的耳边语气低沉暧昧,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让她禁不住的全身全身酥麻。 别开头,回避他充满*的眼神清冷道:“王爷误会臣妾了,臣妾身体欠佳,怕把晦气过给王爷。” “如果不是因此,今晚——本王是不会轻饶王妃的。老实睡吧!否则——本王可不敢保证王妃可安全度过此夜。”翻身自她身上离开,平躺在她身旁闭上眼睛慵懒道。语气平稳,警告却充满暧昧。 楚玉研识相的乖乖躺在他身侧不敢再轻举妄动。 慕容宏唇角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弧度。 战王府 明月轩内依旧灯火通明,已经很晚了,紫若走过来恭敬的道:“王妃,已经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什么时辰了?”长孙悠头也未抬的问了句。若是将来自己离开了战王府,一定要把三姨娘和长孙威长孙烁妥善的安排好,万一慕容权真的找到机会扳倒长孙耀光,可不能连累了他们。 “已经三更了。”紫若淡淡的回道。 “这么晚了啊!紫若,你先下去歇着吧!我马上就歇息。”长孙悠贴心道。 “王妃,奴婢伺候你休息再下去吧!”紫若细心道。 长孙悠笑了:“不用,这么晚了,还让你陪着我,我会心疼的。” “王妃,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紫若永远都是恭恭敬敬的。 “紫若,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人眼中我们是主仆,私下我们是姐妹,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下去休息吧!要不然明天会有黑眼圈的,那就不漂亮了。到时候找不到好婆家,我可会自责的。”长孙悠偶尔会调侃一下紫若。 紫若淡淡的笑了:“奴婢告退,王妃也不要忙的太晚。” “我知道,快去吧!” 紫若离开了。 走出长孙悠的房间,紫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进房间,便有一只白鸽落在了窗前的桌子上,紫若见状,立刻走到窗前,四下看了眼,关上了窗户。 小凳子和妙心从一旁的墙角走出来,见状二人互看一眼,立刻朝长孙悠的房间跑去。 “主人,主人,大发现啊!”小凳子叫嚷着来到了长孙悠面前。 长孙悠抬头看向小凳子和妙心打趣道:“这么晚了你们俩还不睡觉,瞎叫什么?难道是想装鬼下人?” “主人!紫若又收到信鸽了。”小凳子走近长孙悠神秘兮兮的说道。 长孙悠看向妙心。 妙心点点头。 长孙悠看向小凳子认真的问:“你没看错?” “主人,千真万确。小凳子的眼神可是很好的。”小凳子比划了眼睛说道。 长孙悠思索了片刻后道:“走,去找她。”一直等着紫若向她摊牌,但紫若一直都没有说,这次一定要问清楚了,不知道皇后是不是给她布置了什么任务,明天特使便会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整个战王府都会遭殃的,在她还未离开前,这里就是她的避风港,她有权利保护好这里。 “砰!”紫若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长孙悠,小凳子和妙心走了进来。 紫若见状,立刻把手中的纸条藏进了衣袖,恭敬的朝长孙悠行礼:“王妃,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你?找奴婢有事情吗?” “紫若,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既然是一家人,我们都把你当家中的一份子,可是你有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人呢?若是你把我们当成家人,就把你手中的纸条,和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们,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坦白,但你却迟迟没有,我没有问,不代表我不知道。 若是你不把我们当成家人,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以后你还是我的丫鬟,但不再是姐妹,不再是家人,我不喜欢不诚实,有隐瞒的家人。你好好想想吧!我会在房间等你来。小凳子,妙心,我们走。”长孙悠带着妙心和小凳子离去了。 回到房间,长孙悠坐在矮脚桌前等着紫若来,她相信紫若一定会来的,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小凳子和妙心则站在长孙悠的身旁,陪长孙悠一起等着,她们也希望紫若能来,他们是真的把她当成家人了。 片刻后,一身蓝色衣裝的紫若,迈步来到了长孙悠的面前,屈膝跪了下来,自责道:“对不起王妃,奴婢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奴婢只是希望你们过的简单快乐,我不想把烦恼带给你们。 自从王妃说把奴婢当成家人那刻起,奴婢也便把王妃,妙心,小凳子当成了家人,所以奴婢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奴婢只想在自己有限的能力内,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会瞒着自己的身份没有告诉你们。” “既然是家人,就应该一起去面对烦恼,一起去分享快乐,小凳子,妙心,你们害怕她的身份给你带来伤害吗?”长孙悠突然问道。 小凳子立刻坚定的回答道:“不怕,既然是家人,就可以为了家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王妃,妙心和紫若都比奴才大,是奴才的姐姐,所以不管姐姐是什么身份,小凳子永远都是你们的弟弟。” 妙心立刻道:“奴婢也不会因为紫若姐姐的身份而害怕。” “紫若,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心态是一样的,既然是家人,就不应该有秘密,本妃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我也猜的差不多了,但我想听你亲口说。紫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的身份了吗?当初你主动要跟着我来战王府是什么目的?是有原因的吧?”长孙悠温声询问,希望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和她谈话。 “好,既然王妃这样说了,紫若不再隐瞒,什么都告诉王妃。”紫若下定了决心。 “好,你说吧!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能接受。”长孙悠的心中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紫若点点头,看了眼长孙悠身边的妙心和小凳子。 长孙悠看出了紫若的意思,勾唇一笑道:“我们四个人是家人,没有秘密的,你说吧!” “是!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战王府的细作,帮她暗中观察打探战王府的动作。”紫若冷静道。 和长孙悠猜想的差不多。 “你来到我身边伺候,也是皇后的意思?”长孙悠淡淡的问。 紫若点点头:“皇后设计毁掉王妃和太子的婚事,让你嫁给战王,让奴婢做陪嫁丫鬟陪你进入战王府,刚开始皇后并没有打算让王妃做她的细作,只想让你在成亲后一个月死在战王府,挑起左相府和战王府的矛盾,但是后来皇后发现王妃并不似传闻中那般无能,便让奴婢暗中观察你,把你的事情汇报给她,后来皇后决定留下你,让你为她做事。让奴婢留在你的身边,协助你,但是不让王妃知道奴婢的身份。而前几天皇后突然给奴婢发来一个纸条,让奴婢向王妃坦白说身份,奴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没说。 后来王妃的寒毒发作,奴婢给王妃送解药,奴婢以为王妃当时会问,没想到王妃没有问,所以奴婢迟迟没有向王妃坦白身份,奴婢是害怕一旦说出来,王妃会把奴婢赶走,即便不赶走,也会厌烦奴婢,再也不理奴婢了。 从王妃说把奴婢把家人的那刻起,奴婢就把王妃当亲人了,奴婢真的不想离开王妃身边。” 长孙悠拉起紫若:“起来吧!紫若,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帮皇后完成任务吗?皇后真的值得你卖命吗?虽然我呆在府中不经常出去,但是关于皇后对百姓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皇上在政事上经常会让皇后出主意。皇后心肠狠毒,妒忌心强,一心想让太子将来登基为帝,但是太子也是全部听信皇后的,试想将来太子登基为帝,这天下会是谁做主,一定是皇后,你觉得有皇后在幕后干涉朝政,能为天下百姓谋福吗?太子和战王,谁做皇上会让百姓更幸福,国家更安定繁荣呢?” 紫若想了想感慨道:“没有人想要做奸细,做别人的棋子,任由人摆布。但一旦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有自己的身不由己。皇上对政事依赖皇后,皇后狠毒残忍,对百姓苛刻,让百姓民不聊生。太子在皇后面前更是懦弱,无心政事,将来若是登基为帝,这皇位就是为皇后做的,天下臣民都会受皇后操控。战王,却是治国有道,对百姓爱戴,对将士体恤,若是坐皇上,一定会是一位好皇上,可是这些能是我一个小女子能控制的吗?我只能被别人控制,哪有能力去控制别人呢!所以我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做皇后的棋子,因为我有我的无可奈何。” “那么——你有把战王府的情况如实的禀报皇后吗?”长孙悠突然很关心这个。 紫若摇摇头:“没有,奴婢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所以一直都捡一些无关紧要的说,可若是长久下去,一定会露馅的,奴婢也一直在纠结。” “没有如实禀报就好,紫若,你是不是有家人在皇后的手中?所以才不敢违背了皇后?”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紫若不是孤儿吗?怎么会有家人呢?难道是骗我们的。”小凳子接道。 紫若立刻回道:“我没有骗你们,我的确是孤儿,但是我有一个养母,她现在在皇后的手中。 她是皇后身边的嬷嬷,一直陪在皇后身边做事,虽然只是我的养母,却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刚出生时,父母就瘟疫去世了,后来我便被养父抱到了他家,当时我的养母生产,也生了个女孩,可是刚生下来就夭折了,所以我养父为了不让我养母伤心,便偷偷的把我抱去给养母养了,可是在我三岁那年,养父被抓去打仗,临走前告诉了我养母真想,养母听后很平静,她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她却没说,一是不想让养父伤心,二是不想让我知道真像伤心,可是他们的对话我还是偷偷的听到了,我没有伤心,他们对我很好,能有他们这样的父母,我很知足了。后来养父死在了战场上,再也没有回来。 其实养母却是为了我才进宫的,当时养父当兵后,我和养母因为生活艰苦,我生病了,那时皇宫内招嬷嬷,养母为了给我治病,便去了,后来养母被分到了皇后身边做事,我一人没有人照顾,皇后得知后便让养母把我也带进宫。 从那之后,养母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她不再对我笑了,说话也总是严肃冰冷的,外人看了,根本就不会觉得我们是母女,知道的会觉得我这个养母很不好,很不喜欢我这个女儿,可是我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皇宫不是一般的地方,那里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的,所以她要严厉的要求我,才能使我不犯错,只有对我冷漠,才能保护我。 可是皇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即使养母对我冷言冷语,她还是看出了养母的良苦用心,看出了我在养母心中的重要,也看出了我对养母的感恩,便开始暗中培养我,让人教我武功,然后做她的棋子,两年前她让我以一个民女的身份进入了左相府,暗中观察左相。后来便让我来战王府做奸细,她说她会帮我好好照顾我母亲的,只要我顺利的完成任务回来,我便可以带着我养母离开皇宫,所以——我不能背叛她,我不能拿我养母的性命做赌注,她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要让她平安的走出皇宫,她为了我放弃自由进去,我要为了她,放弃自由让她出来。来的时候,她偷偷的去看过我,她对我说,按照自己的心走,要顾全大局,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若是战王是个好王爷,就为了天下百姓,放弃她的性命,可是我怎么可以,所以我好纠结。” “紫若!”长孙悠听完,上前拉起紫若的手心疼道:“一个柔弱的肩膀,背负了这么重的担子,真是苦了你了,你放心,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会帮你一起来背这个担子的,不会让你这么辛苦了。” “还有我,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背起担子。”小凳子朝二人走过来。 “还有我!”妙心也走过来。 长孙悠拉起三人的手道:“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小凳子和妙心大声道。 紫若感动的点点头:“我们是一家人。” “坐下说吧!”四人跪在矮脚桌前的垫子上,继续这个话题。 “紫若,你在相府两年,打探出长孙耀光,也就是我爹,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吗?”长孙悠追问道。 紫若摇摇头:“因为我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所以很少能接触到左相,左相为人低调,回到府中也很少说话,但是左相有时候却很神秘,和皇后走的挺近,应该是皇后和太子一党的。 朝廷的事,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觉得左相不像是个奸臣,至少他的外表是和蔼,慈祥的,至于做事,奴婢就不知道了,除了左相和之前明王的死有关外,其它的奴婢从未听有人说左相是奸臣。” “明王?就是那把惊龙剑的主人。”长孙悠很意外,明王居然是长孙耀光害死的,而慕容权心中重要的人居然是明王?什么情况?那——那把惊龙剑现在到底会在哪里? “紫若,有没有可能是明王的死和我爹之间有误会呢?”长孙悠突然明眸一亮,问道。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不希望和慕容权做敌人。 紫若摇摇头:“这个没人知道。在百姓心中,明王是因为通敌卖国才死的,而左相是为国锄奸,至于真想是不是如此,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长孙悠点点头,心道:慕容权定是相信明王是冤枉的,所以才要为明王平反昭雪,按理说明王应该是他的叔叔,他和叔叔的感情很好吗?明王不是二十二年前就死了吗?当时还没有他吧!而左相又不像坏人,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是不是受人挑唆了啊!还是长孙耀光太会伪装了,想想他对女儿的无情,想必是世人被他骗了。 哎呀!反正他和自己又不是真的父女,干嘛要累死这么多脑细胞去想他们的恩怨呢!若是他是奸臣,她会帮这具身体大义灭亲的,所以只要不让慕容权知道自己是皇后细作的事情,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紫若,小凳子,妙心,今天的事情只有我们四人知道,绝对不能让第五人知道,特别是我的身份,知道吗?”长孙悠慎重的交代道。 三人很有默契的点点。 “主人,你就放心吧!小虫子绝对会帮你保密的,小凳子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小凳子表明自己的立场。 妙心立刻跟着点头:“奴婢也是。” 紫若也道:“奴婢和他们一样,和王妃一边,以后王妃想怎么做,奴婢都听王妃的。” “谢谢你们,若是我爹真的是陷害忠良的奸臣,不用慕容权去铲除他,我会亲自大义灭亲的。”“王妃,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是要站在战王这边,还是站在皇后那边?”紫若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既然皇后和太子将来没有办法给百姓幸福,还鱼肉百姓,我们怎么能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呢!我自然要帮助有能里给百姓幸福的人坐上帝位。” “王妃是要帮战王吗?可是皇后那边怎么交代。”紫若很担心养母。 “紫若,你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支持战王,但是也不能明着背叛皇后,这样我们的家人就会受到伤害,所以——我们在回复皇后问的事情时,酌情处理啊!这样既能保住家人,又能不泄漏战王的秘密。”她不能拿三姨娘和长孙威长孙烁的性命做牺牲,否则就对这具身体太不负责了。 “奴婢一切都听王妃的。”紫若道。 “好,对了,今天的信鸽,是皇后给你发来的吧!上面说了什么?”长孙悠突然想道。 紫若把衣袖中的纸条递给了长孙悠:“皇后说明天承平国的特使回来,会让右相和于太尉一起来帮王爷迎接特使,右相会和战王拉近交情,帮我们调查战王的秘密,让我们配合右相,查清战王修建陵墓到底是真是假?” “右相?”少宣真的是皇后的人?他是那般轻尘不染,怎么会帮助皇后助纣为虐呢! 091:霸王硬上弓 “王妃,你怎么了?”紫若担心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没事。陵墓真的有问题吗?之前我就有过怀疑。” “皇后只是担心,至于真的有没有问题,就看我们怎么说了,但若是想瞒过皇后,就必须出府去陵墓看一趟,皇后才能相信。”紫若分析道。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没错,这件事并不用急,我们可以等特使来了以后再找机会出宫去看,战王府进来容易出去难,这点皇后应该了解。” “嗯!” “好了,事情就说到这里吧!很晚了,赶快回去歇着吧!别被人发现了什么。”长孙悠谨慎道。 三人起身,回自己房间了。 长孙悠来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陌生的面孔,好像已经慢慢的接受了这张脸。 自己竟然成了皇后的细作,成了慕容权口中仇人的女儿,若是被他知道,他会怎样呢? ★★★★★★ 宏王府 慕容宏和楚玉研因两人的沉默,一夜就这样平安度过了。 天刚破晓,慕容宏便从睡梦中醒来,他是一位勤于朝政的王爷,所以早起是在他还是皇子时便已养成的习惯。 瞥眼看了眼身边依旧沉睡的美人,禁不住侧过身多打量了她几眼。如婴儿般嫩白的脸颊此时微泛着红晕,长而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住主人沉睡的眼帘,精致的鼻子细微淡然的呼吸着,气若幽兰,小巧的红唇如娇艳欲滴的樱桃,闪着诱人的光芒似在邀请,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前去咬一口。想着,慕容宏便顺着自己的心这么做了,缓缓朝她靠近,就在离她仅咫尺时,却突然停住了自己的举动。 看到她睡得这么熟,自己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忍,不忍扰醒她。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定累坏了吧? 楚玉研,念在你不记恨本王的份上,就饶了你这回。昨晚相拥而吻的画面突然跃入脑海中,那个吻——缠绵而深情,疯狂而温柔,契合而美好,心底划过满足,唇角勾起,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掀开锦被,起身离去。 待楚玉研醒来,伸手摸向旁边的位置,早已没有了他的温度。 今天是承平国特使到来的日子,所以皇宫内热闹非凡。 皇宫内为特使们准备了隆重的庆功宴。 慕容权和南宫少宣,于青在城楼之上迎接特使的到来,陪同他们一起进了皇宫。 承平国一共来了三名特使,一位七公主,一位国师,一位大臣。 承平国虽然也很繁华,但和东华国相比,还是差一些,加上不同的风土人情,所以七公主和使臣见到街上的东西都很新鲜。 马车一路顺利抵达皇宫。 皇上亲自接待了三位特使。 特使带来了很多进贡的珍贵东西,皇上龙颜大悦,赏赐了他们很多名贵的东西,也算是礼尚往来吧! 为了三位特使进出方便,皇上安排三位特使住进了战王府。 而战王府的人早已知道特使会来住,所以早就准备好了房间,衣食住行。 王府内的人都很安份,后院的女人现在也很安分守己。 长孙悠终于明白慕容权为何会突然让府内女人安分了,原来是要接待特使。 晚上的时候,皇宫内准备了隆重的宴会,精心编排的歌舞表演,美味佳肴,来欢迎三位特使。 明和殿内歌舞升平,一片热闹景象。 皇上皇后嫔妃公主们出席宴会。 皇子王爷带着王妃也到了。 臣子们也已就坐。 长孙悠坐在慕容权身边等待特使的到来。虽然三位特使已经去过战王府了,但是她却没见到,不知道这三人是何方神圣。 “承平特使觐见。”在一声响亮的通报声中,三名特使缓缓的走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女子,应该说是一位超级漂亮,美到让鱼儿潜水,鸟儿高飞,月亮躲藏,花儿羞愧的女子,一身白衣,不然凡尘,婀娜多姿的身材完美到极点,五官精致完美到无可挑剔,眼神明亮却带着高傲,挺胸抬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好似神女下凡,美的人移不开视线。她便是承平国皇上最喜欢的七公主上官旋舞,母亲是皇后,哥哥是太子,从小就比别的公主高人一头,再加上承平皇上的宠爱,更是恃宠而骄,傲慢高贵,这样的天之娇女,从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 跟在她身后左边的有是一位中年男人,一身承平国的朝服,稳重沉稳,恭敬有礼,但眸子里的精光却让人不可小视。 而右边则是一位年轻的道士,身穿白色道袍,乌发盘起,面如冠玉,温文儒雅,是最容易让女生心仪的那种男神,只是这么优秀的种子却做了道士,实在是可惜。他便是承平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师——清凡道长。 “砰!”杯子掉地摔碎的声音,众人立刻朝声音来源处望去,竟然是安怡公主。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神死死的盯着承平国年轻的国师,一副深受打击的伤心模样。 “怡儿,你是不是不舒服?”皇上关心道。 安怡公主摇摇头:“多谢皇兄关心,臣妹没事,只是不小心打破了杯子。” “没事就好。”皇上放心的点点头。 长孙悠的视线在安怡公主和清凡道长之间来回看了看,只见清凡道长淡定自然,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表情,觉得很是奇怪,看样子安怡公主认识清凡道长,可是清凡道长却表现的像见到陌生人一样,是不是太淡定了? 慕容宏无奈的摇摇头,喝了口杯中的酒 楚玉研听到了慕容宏的叹息,关心道:“王爷怎么了?” “没事。”慕容宏冷冷的回了两个字。 “旋舞见过东华国皇上。”上官旋舞来到圣驾前恭敬道,却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畏惧,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承平国使臣蒋帆,参见东华国皇上。”使臣恭敬有礼道。 “承平国师清凡,见过东华皇上。”年轻的国师恭敬道。 “三位特使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辛苦了,快快入座吧!”皇上客气道。 “谢皇上。”三人客气回礼,然后坐到早已准备好的座位前。 此时歌舞响起,皇上让众人一同举杯,欢迎承平国特使的到来。 皇上看向承平国师道:“朕早就听闻过国师的大名,听说国师道法高超,深的承平国人的尊敬,这次来到东华国,一定要好好的向我东华国的道观传播一下道法。” 清凡道长微点头,儒雅温和道:“多谢皇上赞誉,传播不敢当,希望能和东华国有名的道家交流一下。” 使臣立刻恭敬的拱手道:“东华皇上还不知道吧!其实清凡国师本是你们东华国的人,十年前来到我们承平国,在承平国学习道法,年纪虽轻,却悟性很高,得到吾国主的赏识,后被封为国师,这次奉命而来,就是来向贵国传播道法的。” “哦!是吗?这朕倒是不知道。那国师这次来东华国,也算是故土重游。”皇上开心的笑了,他东华国的人居然在承平国有如此大的作为,真的很值得人高兴。 承平国人大都信仰道教,所以道教在承平国很盛行,道士在承平国有着极高的地位,受子民敬仰,特别是国师,更是深受成平子民尊敬,就连皇上对国师也是很客气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皇上看向承平国公主问道:“不知我东华国的饭菜七公主可吃的习惯?” 上官旋舞立刻恭敬道:“东华国的饭菜真是久闻不如一品,实在是太美味了,旋舞很是喜欢,东华国皇上,旋舞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旋舞走的时候,皇上能送旋舞两名御厨,这样旋舞回到承平国之后也能随时吃到承平国的美味佳肴了。” 皇上朗声笑了:“这有何难,等七公主走时,朕就送你几名御厨。” “那旋舞就在这多谢皇上了。”上官旋舞起身拱手道。 皇上龙颜大悦。 皇后见状打趣道:“既然旋舞公主这么喜欢我东华国的饭菜,那——何不嫁到东华国呢!这样每天都可以吃到了。”视线撇向了自己的儿子。 慕容恭一惊,看向母亲。 皇后朝他使了个眼色。 慕容恭立刻开口道:“母后所言极是,我东华国好的厨师数不胜数,若是旋舞公主愿意,保证公主能每天吃到不同的美味。像公主这般美丽的女子,若是谁能娶到公主,那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上官旋舞勾唇笑了,笑的美艳优雅,看向皇后直爽道:“这个主意也不错,只是不知道东华国有没有人有这个魅力能留下本公主的心。” 皇后听上官旋舞这么说,立刻开心道:“那公主看太子怎样?” 上官旋舞瞥了眼慕容恭,淡淡道:“太子已经有太子妃了,这个旋舞就不考虑了。旋舞在承平国时就久闻战王大名,不知哪位是战王?”视线扫向在座的众人。 皇后见状,脸上闪过不悦,立刻道:“战王也已经有自己的王妃了,只怕要让旋舞公主失望了。” 上官旋舞淡然一笑,豪爽道:“无妨,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旋舞不介意去争取,旋舞相信自己的魅力。” 长孙悠见状,不满的白了上官旋舞一眼,这个公主还真是高傲自大,目中无人,自信超级爆棚,哼!以为自己漂亮,就会赢得所有男人的迷恋嘛!他们承平国是不是没有男人了,跑来这里挑夫君,不知羞耻。 一番扫视后,上官旋舞的视线在慕容权的身上停下了,看着端坐在座位上,沉稳帅气,气度不凡的慕容权,眸底闪过笑意,幽幽开口:“这位就是传闻中的战王吧!今天有幸见到,是旋舞的荣幸。”虽然慕容权今天有去迎接特使,但当时上官旋舞坐在马车里,所以并未与慕容权碰面,现在竟能一眼认出慕容权,看来这眼力不一般,这个女人不可小视。 慕容权回视她一眼冷冷道:“公主客气了。”声音平静无温,视线并未在上官旋舞身上多做停留。 上官旋舞也不介意,若是他像其他男子那般盯着她色迷迷的看,她倒没什么兴趣了。而越是这般有征服力的男子,她越喜欢,视线慢慢的移向慕容权身边的长孙悠身上,淡淡开口:“这位就是战王妃吧!”下巴微抬,一脸的傲慢,鄙视。 长孙悠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七公主真聪明。”这话听着却很讽刺,坐在慕容权身边的不是战王妃还能是谁。长孙悠现在夸她聪明,带着极大的讽刺。 上官旋舞怎么会听不出来呢!脸色一沉,声音冷了几分道:“听说战王妃呆傻懦弱,现在看来传闻有误。” 长孙悠依旧笑的柔美动人,柔柔出声道:“传闻承平七公主美艳大度,精明睿智,现在看来传闻也不可信。” “你什么意思?”上官旋舞脸上浮上怒气。 长孙悠挑挑眉道:“本妃只看到七公主女儿家的柔美娇人,至于大度,可能公主还未表现出来吧!”这句话说的即夸赞又带讽刺。 上官旋舞也不能反说什么,明眸一转反驳道:“那战王妃想不想试试本公主的大度?”视线落在了慕容权的身上。 长孙悠心中把上官旋舞藐视一番,然后故作和善道:“不知怎么试?” “朝夕相处呀!就像娥皇女英。”上官旋舞倒是直接。 长孙悠冷笑一声道:“这个臣妾可做不了主,要看王爷的,若是王爷同意,本妃没有任何意见。”不要脸,不知羞,公然在众人面前抢别人的老公,还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脸皮真是厚。 皇上见状,笑道:“莫不是七公主看上了我儿战王?”似打趣,似试探。 上官旋舞看向皇上笑道:“不知皇上是不是可成人之美,旋舞仰慕战王已久,今天能在这里见到,真的是三生有幸。” 皇后见状立刻接道:“战王和战王妃甚是恩爱,只怕会委屈了公主。”她的如意算盘本是要撮合上官旋舞和太子,这样便可联合承平国,这样太子的地位便稳固了,朝臣便不敢再有人心怀二心支持别的皇子,没想到这个公主不按常理出招,居然看上了慕容权,这让皇后很担心。若是慕容权联合了承平国,那太子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她要想办法阻止,绝不能让上官旋舞和慕容权走到一起。 孟贵妃听上官旋舞这么说,心中惊喜,看向自己的儿子,若是能得到承平国的支持,大事必能早成。 皇上朗声笑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朕也不好插手,皇后说的对,战王和战王妃大婚不久,只怕会委屈了公主。不过若是战王和战王妃同意,朕也乐意为你们主持。”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 上官旋舞温柔的笑看长孙悠问:“不知战王妃是否愿意成人之美。”这话说的,若是长孙悠不同意,便有妒忌之嫌,这在古代可是犯了七出之条,足以被休掉。 上官旋舞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气长孙悠,也让长孙悠在众臣面前骑虎难下。她是承平国公主,若是能嫁到东华国,对稳固两国的关系有极大的好处,若是得罪了,可能会恶化两国的关系,到时两国兵戎相见,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她才不要做这种不讨好的事情呢!慕容权一声不吭,想必是被上官旋舞的美貌迷住了,心里巴巴的想娶人家吧!反正她也不打算呆在慕容权身边,管他娶谁呢!何不趁着现在成全了他们,也好落个好名声。 皇后的手不自觉的抓向凤袍,希望长孙悠能不同意。 孟贵妃也紧张的看向长孙悠,希望她能以大局为重。 众人屏息静气等待长孙悠的回答。 慕容权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为了压下这越来越快的心跳,拿起面前的一杯酒饮下。 长孙悠见状,心里的怒气更盛了,他不是说不喜欢胡乱饮酒的吗?现在居然一个人独饮,是担心她会不答应吗?哼! 长孙悠压下心中莫名的怒气,看向上官旋舞温声道:“若是旋舞公主钟情于王爷,本妃自然会成人之美,本妃愿意让出正妃之位,成全公主与王爷。”慕容权最好趁机把她休掉,这样也省的她将来想办法离开了。 慕容权拿在手中的酒杯在听到长孙悠的这番话后,无力的摁在了桌子上。 上官旋舞的视线落在了慕容权身上。 慕容权侧头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嘴角勾着大度柔美的笑容,可是心为什么有些隐隐的痛,这痛在看到他投来的目光,猛的加深,好痛,好痛,好像有把刀子在心上划过。慕容权我成全了你,你可高兴?上官旋舞美丽高贵,又身份尊贵,娶了他对你有极大的帮助,你一定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慕容权的视线自长孙悠身上移去,她的笑刺痛了他的心,她就真的不在乎这段婚姻,这份感情吗?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在意,也绝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权儿,你怎么看此事?”皇上问向慕容权。 慕容权看向上官旋舞,声音清冷道:“本王的王妃爱开玩笑,七公主莫要当真。今生本王的王妃只有一位,就是身边之人。公主美艳无双,定能觅得如意郎君。” 慕容权的话有人喜有人怒,皇后一党的人自然是高兴的。 而孟贵妃自然是生气的。 长孙悠听了慕容权的这番话,心弦被狠狠的扯动了下,她没想到慕容权会这么说,她以为他会欣然的接受这门婚事,然后高高兴兴的张罗,却没想到他会在众人面前驳了上官旋舞的面子,不惜得罪承平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联合承平国对他的将来有很大的益处吗?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虽然承平国会给他带来强大的支持,但或许有心人也会利用这一点,说他通敌卖国,那后果可想而知。所以他觉得承平国将来会是麻烦,不想与之有来往才这么说的吧!并不只是为了她。 承平国的特使听到这话立刻不悦了,起身看向慕容权,恭敬却带着微怒道:“战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我们的七公主配不上战王?” 慕容权淡淡回道:“特使误会了,本王只是不想委屈了七公主。公主身份尊贵,若是嫁到战王府做个妾侍只怕不妥。” “难道我们公主不值得战王休掉身边人吗?”特使咄咄逼人道。 慕容权却从容不迫道:“若是本王为了公主废掉现在的王妃,那么这样的男人,公主敢嫁吗?” “啪啪啪——”上官旋舞赞赏的鼓掌,开心道:“本公主果然没有看错人,战王重情重义,让人敬佩,对王妃情深意重让人感动。蒋爱卿莫要无礼。”看了眼使臣。 使臣立刻坐下。 而上官旋舞对慕容权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这个男人不但有本事,还重情,钟情,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 南宫少宣看到这一幕,眸底闪过一抹担心,为长孙悠担心,但看了眼上官旋舞,眸底闪过一抹异样。 这一幕算是一个小插曲,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长孙悠的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慕容权的这番话是真心的,还是别有用意。若是真心的,真的很让人感动,那她要如何回复。若只是为了引起上官旋舞的好感,就太可恶了。可是他刚才的语气和眼神好像是认真的?这真的是他的真心话吗?好乱,心好乱。 歌舞继续。 皇后看向上官旋舞询问:“公主可喜欢东华国的歌舞。” 上官旋舞看向皇后,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欲言又止。 皇后见状笑了:“公主大可直言,无需顾及。 上官旋舞道:“东华国的美味佳肴让人回味无穷,但是这歌舞,就显得稀疏平常了。” 皇后笑了:“听说公主长袖善舞,想必定是武艺超群,所以这些歌舞才入不了公主的眼。其实我们东华国也有很多的善舞女子,她们的舞姿也是曼妙多姿的。而歌声音律,战王妃最是拿手,战王妃每次的琴声都让人余音绕耳,久久不能忘怀。歌声更是美妙。”为了国家的尊严,皇后再次把长孙悠推到了风口浪尖。 上官旋舞挑挑眉,看向长孙悠道:“是吗?这倒是没看出来,不知战王妃可否弹奏一曲,也让旋舞大开眼界。”挑衅的朝长孙悠扬高下巴。 “战王妃,你就亲自弹奏一曲吧!让承平国的几位特使见识一下我东华国的音律。”皇后开口道。 长孙悠起身,盈身行礼道:“是!”看了眼上官旋舞,二人眸中闪过电光火石。瞧上官旋舞那不屑的眼神,真的让人很气愤,好似东华国的舞蹈和音律真的比承平国差很多似得。她的前世是特工,对国家忠诚热爱,为了国家的利益和尊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虽然她不是东华国的人,但是现在住在东华国,这具身体是东华国的,所以她的心中有一种使命感,为了国家荣誉而战的使命感,她要让上官旋舞听听什么是真正的音律。 长孙悠迈步朝舞台中央走去。 宫人们已经布置好了琴桌和琴。 长孙悠走到琴桌前微盈身,然后落座,看了上官旋舞一眼,芊芊玉指搭在琴弦上,大气磅礴的琴声响起,伴随着琴声,沁人心脾的歌声响起。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 都为梦中的明天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 都为梦中的明天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一曲结束后,众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上官旋舞的不屑眼神化为了惊喜很赞同,点点头道:“东华国的音律果然震撼人心,战王妃今晚让旋舞大开眼界了。希望能有机会与东华国最出色的舞蹈师一较高下。” 长孙悠起身,不卑不亢的看向上官旋舞道:“东华国人杰地灵,人才济济,本妃只不过是献丑了。东华国的舞蹈更是美轮美奂,公主有时间真的值得好好欣赏一番。” 迈步走下舞台,回到慕容权身边坐下。 整个宴会下来,长孙悠和慕容权都没有说一句话,或许二人心中都有气吧! 宴会结束后,皇上亲自派人护送三位特使去战王府。 慕容权和长孙悠二人乘坐一辆马车回战王府。 上官旋舞见状,非要和他们一辆马车。 看在她是特使的面上不好拒绝,慕容权和长孙悠都没说什么。 一路上,上官旋舞撩开车窗的帘子看向外面,京城夜晚的繁华热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虽然承平国也很繁华,夜晚也是霓虹闪烁,可是她身为公主,也不能随便出宫,很少看到夜晚的景色,今日来到东华国一堵东华国的繁荣,美不衔接的繁华迷住了她的眼。 长孙悠见她一直看着外面,忍不住出声讥讽:“公主是没见过吗?这样痴迷。”言下之意就是上官旋舞没见过世面。 上官旋舞放下手中的帘子,看向长孙悠道:“难道这样的夜景你经常见吗?真的不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比这繁华的夜景我见多了。”以前经常夜间出行执行任务,最繁华的城市都去过,所以夜景对她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稀奇的,虽然古代的夜景挺不错的,但是和现代的繁华都市比,明显的逊色很多,娱乐项目也单一很多。 上官旋舞却把长孙悠的这话当成了顾及颜面才这么说的,没再接话。 很快马车便停到了战王府门前。 走下马车,长孙悠径直进了王府,朝明月轩走去。懒得再搭理上官旋舞。 上官旋舞来到慕容权身边道:“战王,你送我去住处吧!”故意提高了音量,就是让长孙悠听到。 看着长孙悠离去的背影,慕容权的心中有些怒气,她就这么放心把他留下和这个刁蛮公主相处吗?带着怒气,居然答应了上官旋舞的话:“公主请。” 上官旋舞开心的笑了,她就是要利用二人之间的不悦,趁机而入。 尚玉园,战王府接待三位特使居住的地方。 慕容权陪着上官旋舞来到尚玉园门口,承平国师和使臣已经到了。 上官旋舞热情道:“战王,进去坐坐,喝杯茶吧!” 慕容权却坚定的拒绝了:“不用了,很晚了,公主早些歇息吧!”转身便走。 上官旋舞见状,微抬下巴道:“战王应该知道承平国的实力,若是战王能得到承平国的相助,他日登上大宝并非难事。” 慕容权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淡淡道:“公主弄错了吧!东华国将来登上大宝的人是太子,本王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不敢逾越。”阔步离去。 上官旋舞的眸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彩。 长孙悠回到明月轩后心中闷闷不乐的,想想慕容权去送上官旋舞去住处,心中就很是气愤。 梳洗完毕后,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默默不语。虽然不知道为何会生气,可是心情就是开心不起来。 紫若妙心和小凳子和她说话,她也不搭理,三人面面相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担心。 “参见王爷。”慕容权突然来到明月轩。 紫若三人立刻行礼。 长孙悠回头看了眼,背过身去,没有理会慕容权。 紫若三人明白了主子为何生气了,原来是和王爷闹别扭了。 “你们下去吧!”慕容权冷冷下令。 “是!”三人立刻识相的退下。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主子的不悦只有王爷能哄好吧! 三人走出去后顺便把房门给关上。 慕容权来到内室,声音清冷道:“王妃连规矩都忘了?”其实他不在乎她向不向他行礼,他宁愿她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真性情,不高兴就生气,高兴就毫无顾忌的笑,而不是永远客客气气的疏离。可是现在看到她这般不搭不理的样子,再想想在宴会上她对上官旋舞说的那番话,他的心中就燃气了一股无名怒火。 长孙悠立刻站起身,看向他盈身道:“臣妾参见王爷,王爷大驾光临,臣妾荣幸之至。” “你——”慕容权被她噎的更气愤了,她非得和他这般疏远吗? “王爷不是去送旋舞公主了吗?怎么没有留下陪公主呢!来臣妾这里不知有何事?”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语气。 这样的她让慕容权更气愤,看向她忍着怒气询问:“你就这么想把本王推开?” 长孙悠柔美的笑了:“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好似王爷是臣妾一个人的似得。王爷是众姐妹的,臣妾可不敢独得王爷的宠爱,这样会被别人说成善嫉的。难得高贵美丽的承平国公主喜欢王爷,王爷应该好好的和她培养感情,来臣妾这里岂不是伤了公主的心。”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这番话,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是想这样说,所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心这么乱,所幸都说出来或许就会好。 “你是要激怒本王吗?在宴会上本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本王不喜欢承平公主。”慕容权压着怒气冷冷道。 长孙悠却故作大方一笑道:“王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承认,臣妾理解。现在七公主诚心邀请王爷去,王爷应该好好的珍惜,莫要辜负了公主的芳心,人家可是大老远从承平国来的。王爷放心,臣妾不会妒忌,臣妾在宴会上说的也都是真话,若是王爷和公主两情相悦,臣妾真的愿意把正妃之位拱手想让,成全——” “住口!”慕容权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爆发了出来,即便他的脾气再冷漠,再无情,成亲以来从未对她爆发过,但今天他真的克制不住了,她的话实在太让他气愤了,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心吗? “你就会欺负我。”长孙悠突然嘟起了小嘴瞪向慕容权。 看到她这般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慕容权心中的怒气突然消了大半,不忍再凶她,走到桌前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子道:“过来坐。” 长孙悠一脸的戒备道:“干嘛?我喜欢站着。” “过来!”命令的口气瞪向长孙悠。 长孙悠可不会怕他,但是脚步却不听话的移着小小的步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朝慕容权移过去。 来到慕容权身旁,小声道:“什么诗?要动手吗?” “坐下!”慕容权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动手?亏她敢说,他若是出手,她还有机会活命吗? “我——”继续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 “这么爱生气?”慕容权很是不满的质问道。 长孙悠气愤道:“我才没有生气呢!我才不会为了别人生气呢!我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你不要把人想的都那么小气。” “是吗?那你又把本王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本王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人?很不堪吗?采花大盗?只要是漂亮的女人都不放过?”慕容权依旧不满的质问道。 “我——”长孙悠一时语塞,小声咕哝道:“那可说不准,你不是送她回房间了吗?现在屏退所有人,又让我到你身边什么意思?” “所以你就觉得本王要对你意图不轨?”慕容权倾身朝长孙悠靠近。 长孙悠吓的立刻朝后撤道:“你,你要干嘛?我说的不是我啦!” “本王好像记得给你说过,给你时间适应王妃的身份,但是不要太久,可是现在已经两个月过去了,适应的怎么样了?应该能接受自己的身份了吧!”再欺身上前,手轻轻的抚摸向长孙悠洁白无瑕的小脸蛋。 长孙悠拍开他的手,冷冷的,坚定的回道:“不能。” “哦!是吗?那看来要本王主动些才行啊!”慕容权突然笑的很邪恶。 “你,你要干什么?”长孙悠攥紧了自己的衣领,戒备道:“你不要乱来哦!”什么情况,不是再指责他吗?怎么变成自己被欺负了? 慕容权笑了,伸手轻轻的撩起了她的一缕秀发道:“本王今晚要留下来。” “什么?”长孙悠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瞬间炸开了锅,她承认虽然不想他陪着上官旋舞,但也没有想过让他留下来啊!眼睛瞪如铜铃:“玉安院住不下你吗?” 慕容权一耸肩,坏坏一笑道:“玉安院没有王妃啊!” “喂!你不要对我露出这样的笑容好不好?好猥琐。”长孙悠瞪着慕容权小小声的抗议道。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但是现在却觉得好危险。这家伙今天是哪根筋受了刺激啊!干嘛要留宿这里啊! “什么?你竟敢说本王猥琐?”慕容权故作生气的冷冷质问道。 长孙悠撞了撞胆子道:“是,是啊!像个小人。” “小人?”慕容权点点头,冰眸微眯,突然一把将长孙悠拉进了怀中。 长孙悠大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慕容权把唇凑近长孙悠的耳边,在她精致的耳边轻轻吐了口气,使得青涩的她,浑身一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慕容权依旧笑的像个抓住猎物的饿狼般,坏坏的,在长孙悠耳边小声道:“小人是不是都很为所欲为啊!那今晚本王就做一次小人吧!” “你,如果你想做小人,就去找上官旋舞,她一定在等着你呢!”长孙悠故意用话气他。 果然,慕容权被她的话激怒,长臂一揽,把她抱得更紧,冷冷道:“我有王妃何须这么麻烦。”话落,抱起长孙悠朝紫檀木大床走去。 长孙悠吓坏了,慕容权眸中闪动着不安分的光芒,让她害怕了。本是要嫉妒他,然后让他放了自己,没想到他却不按常理出招,拼命的在慕容权的怀中挣扎,可是慕容权却把她抱的牢牢的,奈何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动作不行,只能改用嘴了:“慕容权,你不可以这样,放开我,听到没有。” 慕容权把长孙悠放到了床上,自己立刻跟着过来,长孙悠要起来,却被慕容权大掌一摁,乖乖的躺了回去。 长孙悠闪着自己黑亮的大眼睛,怒瞪着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的看着她道:“不要再瞪了,你今晚跑不掉了,本王给你点时间做心理准备,就今晚吧!免得时间越久你越难以适应。”今晚本王就让你知道本王的心里到底有的人是谁。 “不要,我今年才十七岁,还太小了,不可以做这种事情的。”长孙悠反抗道。十七岁,那么这具身体还算未成年啊! “王府有的美人今年才十五岁,都可以,而且做的很好。”慕容权不以为然道。 “你,你这是强未成年,是犯法的。”长孙悠一激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了。 “未成年?有谁规定十五岁不能男欢女爱?两情相愿就可以。”慕容权是古人,思想当然和长孙悠不一样! “总之不满十八岁就不可以,十五岁还未成年呢?你这样做,是在摧残稚嫩的花朵,你有罪。”即便两情相悦也不可以,十五岁懂什么? 长孙悠指控道,可是她这二十一世纪人的观点,用在古人身上真的没什么用。 “摧残?”慕容权不可思议的看向她,还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呢!她不但特殊,更是胆大。 “没错,你这就是摧残,是不可原谅的坏人,是要坐牢的。”长孙悠很是坚定的判刑道。 “本王不觉得那是摧残,她们是主动送到战王府的,没有人强迫她们,所以那只能算是各取所需。”慕容权依旧不以为然的语气道。 长孙悠气愤:“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人家是被你的权势吓到了,就算她们投怀送抱,你也应该拒之千里的。” “就像你对本王?”慕容权不气反笑了。 “没错,人家既然是未成年,那就还是小孩子啦!小孩子自然会做错事啊!而你是成年人,这个时候你就应该自制,控制住自己的*,拯救那些可爱的花季少女,维护她们的未来,这样才是你一个尊贵的王爷应该做的。”长孙悠突然对慕容权说教起来。 慕容权却摇头笑了:“王妃,你想事情还真是简单,如果她们的未来被践踏了,那也绝不是本王的错,她们来到战王府,可是她们的家人把她们亲自送来的。” “那你可以把她们放出去啊!”长孙悠天真的道。 慕容权唇角滑过一抹冷笑:“你以为这战王府进来容易,出去还容易吗?就算本王放她们出去,她们也不会出去的,她们的家人是不同意她们这么做的,那样她们会觉得是耻辱。” “你们古人就是把名节看的太重了,有个地方就不这样,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不在一起,男人可以休了女人,女人也可以休了男人,这才是民主,才是平等。”长孙悠很认真的讲道。 慕容权依旧带着邪魅的笑容:“古人?这个词倒是新鲜。你说的那样的地方本王没有听说,可在东华国,没有平等,谁有权势地位,谁就说的算。” “所以——你就要用强迫的手段,即便对方不喜欢,只要你喜欢就要得到。”长孙悠愤愤道。她发现和古人讲道理,沟通太难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必须喜欢本王,你已经嫁进了战王府,这辈子就别想着出去了。”像是在掐死长孙悠离开的心般,可是这话也是在安慰自己的心,或许她只是一个特别,自己对她只是好奇,只是一时兴起,算不上喜欢,但是在自己没有厌烦她之前,自己不会放她离开的。 “你太霸道了。”长孙悠气愤的吼道。 “作为一个男人,若是连霸气都没有,那么他还能有什么成就和志向?”慕容权反问,从小父皇就教育自己,男子汉一定要顶天立地。母亲也对自己说,身为男儿,就要胸怀天下,撑起一片天,所以自己不但要有霸气,还要有野心,一统天下的野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那是在说对待事业的心,没有说对待女人也要霸道啊!那这样在女孩子面前就是大男子主义,女孩子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的。”他或许在治国领军方面是个很优秀很出色的男人,但是对待感情,他好像不怎么样吧!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慕容权突然很好奇。 长孙悠的唇角勾起了笑容,不知不觉中,已经对他放松了警惕,可是没经历过感情的她不知道,若是回答男人这样的问题,可是随时都会点起男人的怒火的,应该是嫉妒的火。聪明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很聪明说些男人想要听的话,然后替自己脱身。 可是长孙悠偏偏没有想到这点,而是很深思熟虑了一番道:“我喜欢的男人应该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温柔专情,细心体贴的,他会一心一意的去爱一个女人,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还要——” “够了!”慕容权突然怒喝一声,本来打趣她的好心情,听了长孙悠的一番话后,瞬间烟消云散了,怒瞪向她。 长孙悠却撞起胆子直视他道:“干,干什么啦?有什么好凶的,就算你再凶,也变不成那样的人。” “本王叫你闭嘴,你听不懂吗?”气愤中的慕容权,一把钳住了长孙悠的脖子,阴冷的怒瞪她道:“你的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心中的人吧!他是太子吗?” “咳咳,放,放开我。”长孙悠的叛逆脾气也被慕容权的霸道和蛮不讲理激发出来了,怒瞪她,忍着呼吸困难的嗓子,不怕死道:“你这个霸道的男人,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我的心中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这——这辈子休想让我爱上你,有本事,你,你就杀了我啊!” “哼!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吗?有了喜欢的人又怎么样?本王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也是本王的。”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慕容权,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大掌自长孙悠的脖子上移开,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身子随身压了上去。难怪她可以毫不留恋的把正妃之位让出去,原来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战王府,去和慕容恭双宿双飞。 此时长孙悠是真的害怕了,这个男人疯了,他彻底的被自己激怒了,拼命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慕容权,你放开我——” “放开你,这么在乎自己的身子吗?是为他留着吗?本王不会成全你的,这是你触怒本王应该付出的代价。”话落,头埋进了长孙悠的颈间,用力的吻噬她白皙的脖子,动作粗暴,像是在狠狠的惩罚背叛了自己的妻子般。 “啊!不要,放来我,你这个变态的家伙,走开,走开——”长孙悠拼命的挣扎着,呼喊着,可是怎么挣脱开一个愤怒的男人呢! 慕容权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他一边亲吻着长孙悠白皙的脖子,一路下滑来到诱人的锁骨,一边撕扯着长孙悠的衣服,想要拥有的更多。 挣脱不了的长孙悠陷入了绝望,停止了挣扎,瞪大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床顶。来到这里这么久,所有的委屈和无助统统涌上心头,平时有他的呵护,觉得在这里是有一丝温暖的,可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空间很孤独,很懦弱,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就像一只折断翅膀的小鸟,飞不起来,挣脱不开,只能任他宰割。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滑下,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可以被这个男人看扁了,身子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在刚来时就被人强占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次。可是为何这一次会这么心痛,心好痛。因为感觉是自己的,喜怒哀乐是自己的。 长孙悠的安静似乎成了最好的反抗,愤怒中的慕容权慢慢的恢复了情绪,粗暴的吻慢慢的停了下来,头埋在她的颈间静止了,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充斥在两人之间。 他有些害怕抬头,他怕看到她憎恨自己的样子,他怕看到她怨恨自己的眼神,他怕看到挂着泪水的她,但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犯下的错,自己必须去面对,索性这个错误没有铸成,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慕容权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到的是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无神的看着床顶,这比那憎恨怨恨的眼神更让他心疼,慕容权缓缓的自她身上移开,看着楚楚可怜的小人儿,疼惜的伸手想去抚摸她的小脸。 长孙悠猛的起身,立刻躲到墙角,躲开他的手,闪着黑亮却受伤的眼神看向慕容权,冷冷道:“不要过来。” “王妃——” “不要强迫我。”长孙悠颤抖着声音道。慕容权,我不想恨你,不要让我恨你,给我留下一个美好的形象好吗? 她这一副疏远距离的样子,让慕容权看了,别提心里有多心疼了,立刻安慰道:“你放心,本王不会强迫你,刚才是本王一时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那种事情,你别害怕,本王不会再强迫你了。”慕容权小心翼翼的安抚着,然后慢慢的朝长孙悠移去。 长孙悠闪着清澈可怜的大眼睛,看着慕容权,眼神中有无助,有疑惑。 慕容权伸手把她轻轻的拥进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温声道:“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长孙悠强忍着的泪水还是默默的流了下来,在他面前,泪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有点委屈便会发泄出来,以前只有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最真实的自己,现在在他面前却总是伪装不起自己,流下泪之后,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 怀中人儿轻轻的颤抖,让慕容权很心疼,自己真该死,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样一位乐观开朗温柔的女孩子,自己怎么会把她欺负成这样呢!我真的是个坏人。 “好了,不要哭了。”慕容权捧起长孙悠的小脸,轻轻的帮她擦去泪水,喃喃道:“本王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在你没有爱上本王之前,本王不会再强迫你了。”为什么在你面前,我变得不像自己了?我居然会因为你的泪水,而放弃心中的所想,你是特别的,是不一样的,可即便是这样的你,也不应该能左右我的心啊! 不,我不可以在让自己被左右了,我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自己的大事,我还有大事要做,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所牵制呢!我不能喜欢任何一个女人,更不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绝对不可以,这样别人便会抓住我的弱点,这样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伤口还在滴血,伤疤还没好,怎么能就忘了痛呢!小时候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一起读书,练武,写字,他真的很在乎这段友情,可是后来,皇后知道了,觉得他和那个朋友在一起进步太快,于是有一次请他们吃点心,把那位朋友毒死了,他永远记得这个教训,只要是他在乎的,皇后都不会放过,因为皇后不想看到他开心,所以从那以后,他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他不开心,皇后或许就会开心,这样他身边的人就会少些伤害。 所以——悠儿,本王不能喜欢你,不能让你成为本王生命中的特别,这样会坏了本王的大事的,也会害了你,所以——就让本王再放纵自己一回吧!过了这两天,本王将不会再对你特别了,让我们都好好的珍惜这两天吧! 长孙悠止住了泪水,看向慕容权,扑闪着清澈的大眼睛,喃喃道:“我们拉钩。” 听了长孙悠单纯又孩子气的话,慕容权勾唇笑了,点点头道:“好,我们拉钩。”率先伸出了小指头。 长孙悠很惊讶,立刻把自己的小拇指伸了出来,勾上了慕容权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变是小狗。”在感情上,她真的是纯真的。 慕容权笑了。 长孙悠的唇角也勾起了笑容,之前的伤心和不悦都烟消云散了。 “没事了?”慕容权一挑眉问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才不要和王爷生气呢!又不是臣妾做错了,是王爷做错了,既然是王爷做错了,臣妾干嘛要生气啊!这不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给自己过不去吗?我才没这么傻呢!”乐观的长孙悠,很快便恢复了精气神。 慕容权被她的乐观感染了,点点头道:“这样的性格和生活态度真的很好,以后都要这么乐观的生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开开心心的,答应本王好吗?”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长孙悠嗤鼻不屑道:“这还用王爷说吗?臣妾当然要好好的活着啊!” 慕容权点点头:“如此就好,这样本王就放心了。”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闪着疑惑的眼神猜测道:“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你的话像是在和臣妾告别啊!” 慕容权一愣,淡淡一笑道:“本王可以当作是王妃在关心本王吗?”本王是在对你的宠溺告别吧!是在对你的特殊告别,以后——你就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位,本王不会再对你特别了。 长孙悠下巴一抬,傲慢道:“谁在关心你啊。” 慕容权没有生气,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丰富表情,看着她的喜怒哀乐,想要把她深深的印在脑海中,这样以后寂寞时,可以拿出来怀念一下啊!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将会变成王府众多怨妇中的一位,那时本王就再也看不到这样无忧乐观的脸了,虽然本王想要保留你的特别,你的乐观,可是为了一统天下的霸业,本王必须要狠下心来放弃你。 而慕容权的注视,看的长孙悠很别扭,瞪向他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慕容权笑了,突然伸手朝她腰间的腰带。 长孙悠一惊,立刻拍开慕容权的手,害怕道:“你,你要干吗?不要忘记你刚才说过的话,我们已经拉过勾勾了。” 慕容权笑了,点了下长孙悠的头道:“想什么呢?本王是这么没自制力的人吗?本王是在帮你宽衣睡觉。” 长孙悠有些狐疑的看向慕容权,见他脸上写满真诚,长孙悠相信了,点点头道:“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伺候人,就满足你吧!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知足吗?有钱人想要过过没钱人的生活,而天天被伺候的人,却想伺候别人,真是不可思议的人类啊!”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小心的帮长孙悠把外衣脱去。心道:本王不是不满足,而是——想留些美好的记忆。 从来没有为任何女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自从遇见你,就不由自主的想照顾你,真是奇怪的感觉。不过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很温馨,很温暖,其实宠爱一个人的感觉也是幸福的,只是本王有着远大的志向,在志向未完成之前,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去宠爱任何一个女人,悠儿,若是有可能,希望等本王完成霸业时,你还在本王的身边,到那时,本王一定会好好的宠你的,把这份温馨和温暖继续下去,希望到那时,我们都还没变。 “好了,睡吧!”帮长孙悠脱去外衣后,慕容权温声道。 长孙悠立刻升起了戒备之心,看向慕容权道:“那——那你呢?” 慕容权暗自吸了口气,温和一笑道:“本王就睡在你的身边。” “什么?喂!慕容权,你不要忘记我们刚拉过勾勾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要是——” “放心吧!本王说话算话,绝对不会碰你的,本王就只是静静的躺在你的身边,本王像你保证,不会逾越。”慕容权认真道。 慕容权的认真,再次让长孙悠相信了:“真的?你不会骗我?”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不会骗你。” 长孙悠思考了一下道:“好吧!我相信你了。那——睡吧!”躺了下来。 慕容权宠溺的笑了,在长孙悠的身旁躺了下来。 “慕容权,你不会等我睡着了,半夜食言吧!”长孙悠看着静静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又问了句。 慕容权唇角勾起了笑容,喃喃道:“不会,放心的睡吧!” 长孙悠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慕容权转头看向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长孙悠,想了想道:“以后不要随便的相信人,今晚的事情,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发生,不管他的保证再真诚,都不要随便的相信,知道吗?” 长孙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坏坏一笑道:“慕容权,我有些睡不着,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慕容权一怔,勾唇一笑道:“本王不会。” 长孙悠嗤鼻:“就知道你不会。那——我给你唱首吧!” 慕容权点点头:“好啊!” “嘻嘻,那你想听什么样风格的呢?哎呀!给你说你也不懂,我还是自己决定吧!就唱个我喜欢的吧!这首歌的名字叫《给不了的幸福》,这是一首很好听的哥,你要仔细听哦!咳咳,我要唱了哦! 一开始你也不会很难过 对分手的态度难以琢磨 这分分合合仿佛被你看透 你说过舍不得 想想感情也可以被删除 只需要付出三天的沉默 谁知道结果 爱恨变得模糊 心在记忆深处 给不了你要的幸福 情人化朋友我已不在乎 就算被冷落也不是你的错 只是不要到此结束 给不了你要的幸福 竟然终于承认我的无助 不如就把我当成是一个替补 每天陪你散散步 也算是小小的幸福 一开始你也不会很难过 对分手的态度难以琢磨 这分分合合仿佛被你看透 想想感情也可以被删除 只需要付出三天的沉默 谁知道结果 爱恨变得模糊 心在记忆深处 给不了你要的幸福 情人化朋友我已不在乎 就算被冷落也不是你的错 只是不要到此结束 给不了你要的幸福 竟然终于承认我的无助 不如就把我当成是一个替补 每天陪你散散步 也算是小小的幸福 给不了你要的幸福 竟然终于承认我的无助 不如就把我当成是一个替补 每天陪你散散步 也算是小小的幸福。 呵呵,是不是很好听啊!我的歌喉还算不错吧!我唱歌从来不会跑调的哦!”唱完后,长孙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慕容权却怔怔的注视她,在心中喃喃道:为什么要突然唱这样的一首歌呢?难道你知道本王的心中在想什么吗?难道你知道本王今晚来,是和你告别这份温馨的吗? 面对慕容权的注视,长孙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了个哈欠道:“想什么呢?别多想哦!这首歌就是我随便唱唱的,没有别的意思,这歌曲的意思,和你我无关的,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补,所以别太自作多情了,我要睡觉了,你也睡吧!晚安!”长孙悠闭上眼睛,困意立刻袭来。 “晚安!”看着已经进入梦乡去会周公的长孙悠,慕容权深情的说了声,看着她甜美的睡颜,不知道她的梦中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那个场景中,有没有自己? 是啊!是自己多想了,她怎么可能做替补呢?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本王给不了,永远也给不了。 轻轻的把长孙悠的头抬起,把自己的胳膊放到她的头下做枕头,身子靠近她,头慢慢的靠近她乌黑的秀发,贪婪的吸允着属于她的美好,属于她特有的薄荷般的清凉气息扑鼻而来,让疲劳了一天的慕容权也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而慕容权身上所散发的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充斥在她的周围,让她睡的很安心,一夜好梦到天亮。 今晚,他们都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耀在床前,慕容权早已醒来,因为要陪特使,所以他被皇上特别允许不用上早朝,难得能陪她多睡一会儿。 伸手想去触碰那缕温暖的阳光,阳光照在手心,慕容权似乎感觉到了暖意,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转头看向身边还熟睡的人儿,一股温暖不自觉的从心底升起。 而床上的人儿,似乎也感觉到了阳光的明亮,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非凡的笑脸,长孙悠的第一反应便是回以一抹可以与阳光媲美的灿烂笑容,然后很自然的道了声:“王爷,早。” 慕容权淡淡的反问了句:“日上三竿了,还早呢?” 长孙悠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坐起身,刚要反驳他,只见慕容权的手突然扶上了她耳边的发,帮她把发撩到耳后。 长孙悠刚要说谢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蹭得一下坐了起来,清澈的大眼睛瞪向慕容权,像是见了鬼问道:“王爷,你怎么还在这里?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去上早朝啊!乐雪呢?不会也睡过头了吧!怎么没有来叫你呢?”长孙悠一开口就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慕容权却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等她问完了,才幽幽开口道:“本王今天不去早朝了,就留在这里陪你。” “什么?”又是一记晴天霹雳朝长孙悠劈来,震得长孙悠不敢相信刚才自己耳朵听到的,掏了掏耳朵道:“王爷,是臣妾的耳朵出了毛病,还是王爷在和臣妾开玩笑?” 慕容权摇摇头:“都不是,本王说的是真的。” 长孙悠立刻不满的瞪向慕容权道:“王爷,你是不是嫌臣妾的命太长,想害死臣妾啊!难道你想陷害臣妾成为魅惑君王不早朝的妖女吗?” 慕容权耸肩道:“大臣们应该会这么想吧!芙蓉帐内*暖,从此君王不早朝。多么美好的句子啊!” “什么美好啊!那是说昏君的,你又不是君王,你是王爷,万一被皇上问罪了怎么办?”长孙悠不满的呵斥。 慕容权很不在乎的一耸肩道:“本王不在乎为了你做一天的昏庸王爷啊!” “王爷,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说什么梦话呢?是不是你昨晚做了什么刺激你的梦了,让你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呢?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和你的志向。”长孙悠提醒道。 慕容权一挑眉道:“如果你再说下去,就是你自己嫌自己命太长了,魅惑王爷不早朝或许会要了你的命,可是得罪本王,你会立刻毙命的,你先哪个?” “我那个都不选,王爷,赶快去早朝啦!”长孙悠伸手去推慕容权,催促道。 慕容权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永远成不了魅惑君王不早朝的女人。现在特使在战王府,父皇特别允许我这两日不用早朝,而是专心接待特使。” 长孙悠哭笑不得:“王爷,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起床吧!”慕容权下床。 乐雪等人立刻进来给主子更衣。 用好早膳后,慕容权看向长孙悠交代道:“今天父皇要在皇家狩猎场举行狩猎,射箭,比武,和承平国的武士切磋,你和本王一起去。” 长孙悠点点头:“是!” “本王先走了,王妃待会在府外等本王便可。”慕容权起身朝外走去。 长孙悠换了身简洁的衣服后,走出了明月轩。 “长孙悠——” 一道傲慢的语气在身后响起。 长孙悠不想搭理身后的人,但是她既然出现在了明月轩外,想必是特意来的吧!停下脚步,嘴角擒上一抹看好戏的笑。 长孙悠可没被眼前美人骇人的气势和不友善的眼神吓到,不卑不亢道:“有事?”语气有点冷冷的问,她很不喜欢上官旋舞这样审讯般的气势。 “没事谁会来找你?”上官旋舞讥讽道。 呵,长孙悠在心中冷笑,看来面由心生这句话不可信,这么美的人,一开口却让人那么讨厌。“什么事?”不去理会她的讥讽冷冷问。 上官旋舞藐视她一眼,抬起高傲的下颚冷冷命令道:“我看上战王了,麻烦你以后离他远点,他是我的。” 什么?长孙悠一副哭笑不得,又感觉可笑至极的表情。这里是战王府,自己是战王妃,这个公主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居然来这里警告她,真是可笑。 “你笑什么?”长孙悠的笑彻底把上官旋舞激怒了。 长孙悠不畏惧的直视她一字一顿道:“因、为、你、很、莫、名、奇、妙,你要打压情敌先弄清楚情况和人好吗?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好吗?” “呵”上官旋舞一声冷笑:“莫名其妙!好,我告诉你,我会征服他的,我会让他为了我心甘情愿的把你休掉。” 长孙悠不怒不气的点点头,整了整衣襟,不急不慢,徐徐道:“公主,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王爷他喜欢谁不喜欢谁会是他的事情,你要征服她是你的事情,他要不要休掉我是我们的事情,所以你没必要来向我说,还是——这样的话你对战王府中所有的女人都说了一遍,这王府中的女人很多,你都要警告一遍吗啊?” “你……呵呵”上官旋舞掩饰掉自己的愤怒冷笑一声取笑道:“不要以为人人都是傻子看不清你玩的把戏。”附近长孙悠小声且狠狠道:“我知道这府中所有的女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而那些女人他也都不上心,只有你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只要打败你,那些女人根本不值一提,而本公主想要得到的人,就一定会得到,我们走着瞧。”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看王爷会不会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长孙悠笑面如画。但是上官旋舞的一番话却震动了她的心,自己在慕容权心中真的是不一样的吗? “哼!你别太得意了,我一定会让他爱上我的。我上官旋舞绝不会输给你,能为你倾倒的男人,我照样让他为我倾倒,因为我比你美。”微放大声自信道。 长孙悠觉得滑稽的勾唇一笑,看来她真的把她当成情敌了,真是可笑。不过她的眼力让人不得不佩服,居然一眼就能识破她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她有超乎常人的观察力,总之,眼前的女子决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以后还真得防着她一点,不过既然她这么喜欢挑战,那自己就陪她玩玩,优雅淡笑,不以为然道:“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如果我一个丑八怪都能对你造成威胁,那你和王爷之间还有可能吗?如果是这样,你还真有的担心。” “你……” 长孙悠继续散漫风趣的分解道:“上官旋舞,是不是见到人就会旋起脚步起舞啊?这样才能得到别人的主意和宠爱?好冷,好怨,好悲惨的名字,名如其人,给人一种制造悲剧的感觉。” “你……” “战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和我们公主说话。我们公主的名字就算是不识字的老太太都能听得出是很有诗意的,王妃还堂堂战王妃呢!”上官旋舞的贴身宫女帮忙讽刺道。 “你们好放肆,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王妃说话。”妙心和小凳子不满的替自家主子抱不平。 上官旋舞冷冷一瞥,讥讽道:“若要人尊重,先管好自己,别以为在宴会上对本公主的讽刺本公主听不出来。” 长孙悠勾唇笑了。 “笑什么?没什么可说的了吧?”上官旋舞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想想在宴会上她的冷嘲热讽,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长孙悠却幽幽道:“本妃不知道公主所指的那件事,是说公主美艳大度那件事,还是——本妃要让你正妃之位那件事?”慕容权当时的一番话的确让她丢尽了颜面,她应该最不想提起这件事吧!既然你先说到宴会上,那就不要怪她揭你伤疤。 “长孙悠,你不要得寸进尺。”上官旋舞气愤道。 长孙悠挑挑眉,冷冷道:“不是公主先来无聊的吗?哼!”转身要走。 “站住!”上官旋舞却拦住她的去路,不依不饶。 长孙悠气愤的瞪向她怒问道:“你到底想怎样?堂堂一个大国的公主,来到这里第一天就要与别人抢男人,还一大早的跑来这里警告,一个连自信都没有的美女,难怪会有这样的担心。既然这么喜欢慕容权,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啊!在这和我这个丑八怪,假想敌浪费什么时间?像你这样的女人,王爷怎么可能会喜欢你,难怪昨晚宴会上会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你,若我是男人,也绝不会喜欢你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 “你——”上官旋舞气愤的伸手指向长孙悠。 “哎!”不知何时来到长孙悠身后的南宫少宣一把握住上官旋舞的手腕,凑近她笑眼如花,纤长的手指不着痕迹的轻抚她额前刘海,吐气如兰,语气暧昧道:“这么美丽的容颜生气多不好啊!” 他的触摸让上官旋舞心中一悸,慌乱的甩开他的手,愤怒的咬牙道:“无耻,一丘之貉。”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南宫少宣嘴角绽放出一抹邪魅的笑。 长孙悠来到他身边安慰道:“少宣,你不要把那刁蛮公主的话放在心上。” 南宫少宣点点头笑了:“阿悠没事吧!” 长孙悠摇摇头:“就她也能伤的了我吗?哼!”抬高了下巴。 南宫少宣被她的可爱逗乐了:“我们走吧!” “嗯!”长孙悠和南宫少宣一起朝府外走去。 而府门口有人早就按耐不住了,他就是皇上派来和南宫少宣一同协助慕容权接待特使的太尉大人。 一身青衣的于青站在府门口,满脸不悦。 南宫少宣负手而立,一副悠闲自若的样子,好像天塌下来都会有大个顶着般,来到于青身旁,淡淡道:“太尉大人起的挺早。” 于青没好气的白了南宫少宣一样,瞪向一旁的风跃道:“战王什么时候来?让我们在这里等着,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怎么也没见到他的人?他还来不来了?” 风跃恭敬却冰冷道:“太尉大人莫要着急,既然王爷没有派人来,就有可能会来,我们继续等好了。” “什么?有可能会来?意思是他也有可能不来?”于青明显的不满:“皇上命令他好好接待特使,他倒好,让特使在这里等他。” 于青看向身边的南宫少宣道:“丞相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南宫少宣剑眉微挑道:“我们只是臣子,能说什么呢?特使都能等,我们就能等啊!” “你——哼!”于青拿南宫少宣没辙,平时就看他不顺眼了,他的那股傲慢劲让他很不爽,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最年轻的丞相吗?我还是太尉呢!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居然对我这副态度,真不识相。 长孙悠黑眸一转,想着慕容权为何会这样做,立刻有了答案,既然于青是皇后派来的,那么慕容权就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散漫样子,这样或许能让皇后疏于防范。 说话间慕容权走了出来。 于青见状立刻不满道:“战王就是这样接待特使大人的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慕容权身边的年轻国师见状道:“刚才贫道给战王讲道法呢!这不知不觉便晚了时辰,都是贫道的错。” 于青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上官旋舞此时走了过来,看向战王道:“没想到战王也喜欢道法,有时间旋舞一定要和战王好好交流交流。” 慕容权微点头,淡淡道:“去狩猎场吧!” 伸手牵过身边的长孙悠,朝马车走去。 于青朝上官旋舞身边的一位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点点头,在上官旋舞转身之际,偷偷抬脚踩住了上官旋舞的裙角,上官旋舞脚下一个不稳,身子超前倒去,眼看着就要磕到马车的边沿,这一下若是磕上去,只怕不死也会重伤。 南宫少宣见状,脚步轻移,伸手拦住了上官旋舞前倾的身子,把她从危险中救下。 上官旋舞拍着狂跳的胸口朝南宫少宣点点头。 于青见状有些失望,其实那个丫鬟是他安插在战王府的,现在在上官旋舞的住处伺候,本想利用上官旋舞受伤,让战王获罪,这样皇后便会重用他,没想到南宫少宣居然多此一举,很是气愤,但也不能这样轻易的放过慕容权,立刻出声道:“战王府的人就是这样伺候承平公主的吗?若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影响的可是两国的关系,战王,这是不是你的疏忽?” 已经搀扶着长孙悠上了马车的慕容权,听了于青的话,掀开车帘看向他淡淡道:“那以太尉大人的说法,本王是不是应该把这位差点伤了旋舞公主的丫鬟杀了?” 丫鬟听了身子一颤,胆怯的看向慕容权道:“王爷饶命啊!” 慕容权瞥了眼丫鬟,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样道:“不是本王不饶你,是太尉大人非要你的命,他是皇后派来的人,本王也不好轻易得罪。来人,拉出去斩了。” 慕容权一挥手,立刻有两名侍卫走上前,拉走了丫鬟。 “王爷,饶命啊!饶命啊,太尉救我,救我——” 看着被拖走的丫鬟,于青心有余悸,看来传闻战王残暴不仁,果然不假啊!刚才还平静无波的一个人,转脸就是残暴不仁,还真是没有一点人性呢!更可气的是,好不容易安插在战王府的一个眼线,就这样被慕容权除掉了,真是可恶,但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眼看着丫鬟被拖走。 慕容权看向于青道:“太尉大人,现在满意了吧!” 于青觉得很是没面子,慕容权口口声声说不敢得罪自己,而做法却是让自己很没面子,下不了台,于青也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拱手道:“王爷,虽然她差点害的旋舞公主受伤,但好在没有铸成大错,王爷惩罚她一番便是,又何必杀了她呢!” 慕容权一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太尉大人不会是心疼了吧!可是没办法,本王只能赐死,无法赐生。” “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众人听了无不胆颤一下。 慕容权却是毫无感觉的耸耸肩道:“看到了吧!已经去黄泉的路上了。”放下车帘,冷冷道:“走吧。” 马车行驶起来。 于青很是气恼,而此时,乐雪走到于青面前,轻轻的扯了扯于青的衣袖道:“太尉大人还是少说几句吧!免得害了更多无辜的性命啊!”此话一出,更是把慕容权的残暴形象发挥到了极致。 于青不解的看向乐雪不满道:“你们为什么不为那位丫鬟求情?” 乐雪摇摇头:“不是我们不说,而是说了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丧命,我们是不敢说了啊!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们而死,我们真的不好过啊!” “太尉,走吧!”南宫少宣温声道,然后上了马车。 去狩猎场的路上,长孙悠看着慕容权问:“王爷今天有些异常。” 慕容权唇角闪过一抹不屑的冷笑:“他们不就是想看到这样的本王吗?” “只是可惜了那个丫鬟的性命。”长孙悠感叹道。其实她看出来了,那丫鬟是于青的人,不过慕容权就这样处置了一条性命,实在够狠的。 “是她自找的。”慕容权冷冷道,没有丝毫的同情。 慕容权带着特使来到狩猎场,皇上和众臣们也到了,皇后和孟贵妃也来了。 行礼之后,狩猎开始了,有承平国的侍卫和东华国的侍卫。 狩猎之后便是两国勇士间的比武。 当东华国的最后一名勇士被踢下擂台,慕容权纵身一跃飞上了擂台,和承平国的勇士交手,几个回合下来,承平国的勇士便全部败下阵来。 上官旋舞看着在擂台上潇洒自如,弹指间便把他们承平勇士打下擂台的慕容权,眸子的爱慕更浓了。 用力的为慕容权鼓掌:“好。” 长孙悠见状,没好气的挖苦道:“你是弄错了吧!被打下擂台的人是你们承平国的勇士,你还在这叫好。” 上官旋舞下巴一抬,高傲道:“愿赌服输,我不会因此生气的,那样不是显得太小气了。本公主看中的男人,果然没错。” “哼!”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上官旋舞一眼。 上官旋舞得意的笑了。 慕容权的出场为东华国赢得了尊严。 下面便是射箭比赛。 慕容恒主动请缨和承平国的勇士比试射箭。 慕容权和长孙悠与其他人在一旁围观。 承平国的勇士先射了一箭,射中靶心。 然后轮到慕容恒了,慕容恒站到比赛的位置,羽箭搭上弓,瞄准靶心,突然慕容恒玩心大起,看向承平国的勇士道:“我后退十步依旧能射中靶心,看好了。”立刻朝后退去,居然站在了后面的一块摇摇晃晃的石头上,痞痞一笑,准备射击。 人们常说乐极生悲,慕容恒大概就是这种人了,就在他要出箭时,脚下的石头突然倒了,慕容恒的身子跟着倾斜,手中的羽箭便改变了方向,竟直朝长孙悠面前飞去。 092:永远是本王的女人 长孙悠见状,立刻让自己镇定下来,准备去躲闪。 而就在此时,慕容权突然来到她身边,一把挡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抓住了疾驰的羽箭。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权不顾自己安危救了长孙悠。 在场的人纷纷惊得一身冷汗。 孟贵妃吓的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看到儿子完好无恙,提着的心方才放下。 皇上见状立刻安慰道:“爱妃莫要担心,权儿没事。” 孟贵妃点点头,看向长孙悠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悦。 “王爷,你怎么样了?”长孙悠立刻担心的问向慕容权。 慕容权摇摇头:“本王没事。” 上官旋舞看到这一幕,心底滑过失落。 承平国的勇士见状笑了。 慕容恒立刻跑过来担心道:“皇嫂,你没事吧!” 长孙悠摇摇头:“幸亏王爷救了我。” 慕容权看向慕容恒愤怒的训斥:“你会不会射箭?” 慕容恒嘟嘟嘴,却不敢说话,因为自己差点就闯了大祸。 长孙悠见状,赶忙帮慕容恒说话:“王爷,其实也不能怪十四弟。” 慕容恒立刻感激的看向长孙悠,用力的点点头。 长孙悠眼底滑过一抹坏笑,幽幽道:“都怪我站错了地方,若是站在靶子前就不会有危险了。”极其单纯认真的表情。 众人笑喷,慕容恒欲哭无泪,委屈道:“原来最腹黑,最会讥讽人的是三嫂。” 慕容权也因长孙悠的这番话,怒气全消。 一场惊心动魄的一幕,被长孙悠轻松的化解。 比赛继续,接下来慕容恒好好的比赛,最终为东华国赢得了比赛。 接下来有骑马,比剑,摔跤,东华国都险胜。 上官旋舞见状忍不住看向皇上询问:“皇上,为何你们国家的所有比赛都是男子参与的,怎么都没有女子呢?你们国家的女子平时都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皇上朗声笑了:“女子自然有女子的娱乐,她们绣花,养鱼,带孩子,放风筝,弹琴,跳舞——” 上官旋舞眉头微皱:“就这些?那你们东华国的女子的生活也太无趣了吧!我们承平国可不像这样,我们承平国的女子平日里娱乐活动可多了,蹴鞠,打马球,踢毽子比赛,学习道法,八卦,舞蹈等等,生活丰富多彩。没想到东华国的男人这般厉害,女人却这般柔弱,就算是男尊女卑,也不应该如此的打压女子,连玩的权利都不给他们,皇上这样有些太重男轻女了。听说东华国的女子善于玩心机,每天为了男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难道是真的?” “这——”皇上被上官旋舞的一番话说的又气又无言反驳。 皇后不悦的看了眼上官旋舞,觉得这个公主真不是一般的刁蛮。 长孙悠实在看不惯上官旋舞这般咄咄逼人,冷嘲热讽的傲慢样子,虽然不想插手此事,却真的看不下去了,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东华国的人,东华国的女子竟被她这般看不起,她很不悦,立刻看向上官旋舞道:“七公主,我们东华国的女子平时的生活也是丰富多彩的,皇上每天忙于政事自然不了解女子的娱乐,但是本妃身为女子,却深知女子之间的玩乐。” “哦!是吗?那敢问战王妃,东华国的女子平时都有什么玩乐?”上官旋舞一脸的不信,在来之前,她可是把东华国的风土人情打探的清清楚楚。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只怕这些娱乐项目本妃说了七公主也未听说过。”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啊!”上官旋舞继续咄咄逼人。 长孙悠淡定自若的看向她到:“那公主听好了,我们东华国女子的娱乐项目有——拔河,百米冲刺,跨栏,扔铅球,玩篮球,踢足球,玩丝竹等等,数不胜数。” 上官旋舞轻蔑的笑了,看向皇上道:“东华皇上,战王妃说的这些旋舞真的从未听说过,既然东华国有这么多有趣的娱乐项目,那旋舞一定要好好的学习学习,回去后也好在承平国传播,不知道旋舞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看到这些娱乐项目?” “这个——自然可以,这件事就交给战王妃张罗,把我东华国的女子娱乐项目发扬光大,就在战王府举行,让旋舞公主看,到时朕会让大臣的夫人千金和公主们都去参见。”皇上立刻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长孙悠。 上官旋舞得意的扬高了下巴。 长孙悠依旧沉稳淡定道:“是,悠儿一定办好此事,绝不会让旋舞公主失望。悠儿就举办一场女子运动会,让旋舞公主尽情的观赏我们东华国的女子娱乐。”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个后果,但当时真的看不惯上官旋舞的冷嘲热讽。 慕容权担心的看向她。 长孙悠回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其实决定这么做也是想帮他的,有时女人在政变上真的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份量,她们的一句枕边风或许就会改变有些大臣们的决定,若是拉拢住这些夫人和小姐,到时说服自己的老爷支持战王,那时慕容权登上帝位会不会更轻松些。 狩猎结束后,皇上在皇宫内宴请了三位特使。 下午又陪着三位特使参观了一下京城,日落时分,长孙悠跟着慕容权终于回到了战王府。 慕容权去书房忙了。 长孙悠立刻回了明月轩。休息一会,用了晚餐,然后便坐在一张矮脚桌前研究着自己的运动会。 长孙悠已经想好了这场女子运动会的项目。除了皇上派来的人外,长孙悠还准备邀请府中的女人,想必她们会愿意参见的,每天的生活太无聊了,自娱自乐下嘛! 趴在桌前写了一会儿后,长孙悠打算到后院去考察一下场地,为了不被上官旋舞那个刁蛮公主看到打扰她办事,她决定换一身丫鬟装过去。 于是找来了金儿的衣服换上,朝后院走去。 走出明月轩后,长孙悠想想上官旋舞那个刁蛮的公主,心中愤愤不平的边走边低头嘟哝道:“哼!该死的上官旋舞,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这次本姑娘一定让你大开眼睛,想难倒本姑娘,你还太嫩了。哎哟!”就在长孙悠低着头走时,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把她的头撞的好痛,气愤的捂着额头,抬起头来愤怒道:“那个不长眼——”下面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被长孙悠咽了下去。 一位白衣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风度翩翩,气质优雅,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少宣。”长孙悠开心的唤了声,因为接待特使的缘故,南宫少宣和于青这两日都住在战王府。 南宫少宣的笑容加深。 长孙悠看向他打趣道:“少宣,你不知道自己很美吗?大晚上的跑出来小心被哪位女飞贼看上把你劫走。” 南宫少宣笑了,看向她,眸中流露出难掩的深情,几乎是每个见过他的人,都会痴迷他的长相,可是像她这么直接大胆说出来的,却很少。 “没撞伤你吧!”南宫少宣温柔出声。 长孙悠不仅在心中感叹,唉!老天爷还真不公平啊!虽然少宣的长相和慕容权不相上下,但是慕容权有俊美的外表,却没有温柔的好脾气,而少宣,不但外表俊美,声音更是温柔,光看嘴角的笑容便可知道他有一个很好的脾气,唉!真是上天制造的宠儿啊! “阿悠——”南宫少宣很有耐心的再次唤了声。 长孙悠从游神中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窘状:“咳咳咳,怎么了?少宣这么晚出现在这里有事吗?” 南宫少宣笑了:“随便走走,竟然走到了这里。让我看看你的额头,撞伤了没有?” “没有,没有,能被这么俊美的人儿撞,伤了也没关系的。”长孙悠打趣道。 南宫少宣听后朗声大笑:“阿悠真是太可爱了。” 长孙悠挑挑眉。 长孙悠的大胆直率,是南宫少宣最欣赏的,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南宫少宣打量了眼长孙悠的衣着。 长孙悠笑了,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还不是为了白天一时口快,现在要去为女子运动会选场地。” “需要我帮忙吗?”南宫少宣很担心的问。 长孙悠立刻摇摇头:“不需要。我一定会办一场精彩的女子运动会,让上官旋舞看直眼。”也算是给这个时空的女找找点乐子。 南宫少宣笑了:“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好啊!”二人一起朝后院走去。 战王府的后院有很大的空地,简直可以做两个足球场,这么大的地方空在这里真是浪费,不过府中为何会留这么大的空地呢?长孙悠心中立刻有了猜测,听紫若说原先这里有一个院子的,后来年久失修说是倒了,然后就一直空着,但在长孙悠看来,这里应该是慕容权留着以后秘密集结将士的地方吧! 在偌大的空地上走了一会儿后,长孙悠心中已经有了运动会的大概图形,来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下。 南宫少宣在她旁边坐下了,关心的问:“看好了?” 长孙悠点点头:“好了。”然后好奇的看向南宫少宣问:“听说你是皇后举荐来的,你和皇后很熟吗?”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君臣之间,何来的熟不熟?” “听说你是东华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喂!你是怎么当上这个丞相的?是通过科举考试,还是有人推荐?还是其他的途径?比如说皇后钦点的?”正事忙完,长孙悠的八卦神经又泛滥起来,看着南宫少宣好奇的问。 而不远处,路过此地朝玉镜园走去的慕容权,看到这一幕,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怒火,看了片刻,气愤的拂袖而去。 南宫少宣对长孙悠的好奇心一一做了回答:“我是通过科举考试进了朝堂,后来得到皇上的赏识,封了丞相。” “是吗?应该不是上来就是丞相吧!你一定为朝廷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吧!说来听听啊!” “也没什么贡献,就是帮皇上皇后把多年的顽疾治好了,又治好了很多娘娘的病。” “就这样?那应该封你做御医。”长孙悠觉得不可思议,看来皇上也够昏庸的。 慕容权看过韩奶娘回来,看到二人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聊着,心中的忌火莫名的再次烧了起来,迈步想上前,却又不忍心打扰了她此刻的开心,而且之前自己也下了决心,不会再去在乎她了,所以——自己不能过去。慕容权忍住了要过去拉走长孙悠的冲动,但是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就这样站在远处,看着聊得很投机的二人。 “少宣,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皇上就封你做右相吧!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长孙悠继续追问。 南宫少宣看向她宠溺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于是南宫少宣又向她讲了一件事。 听完这件事后,长孙悠赞赏的点点头。 “少宣,你真是太有才华了,难怪皇上会封你做丞相。” 南宫少宣谦逊的笑了:“多谢夸奖,在下受宠若惊,但是——在下也确实当之无愧,哈哈——” “哈哈哈,当然了,若是没有少宣,只怕那些造反的人,早就让皇上丢了皇位,少宣可是救了皇上,保住了皇上的皇位,让天下百姓免于一场战争,如此功劳,封个丞相,一点也不为过。”长孙悠认真的评价道。 南宫少宣摇摇头道:“可是朝中还是有很多人不服啊!他们觉得我太年轻了,不服气,因为这个位子是他们争夺了一辈子,也没坐上的。” 长孙悠却嗤鼻:“你管他们怎么说干吗?这个位子是你付出了之后得来的,得的心安理得,坐的无愧于心,人活着是要活的潇洒快活的,每天在乎别人的想法而活着,还不得累死啊!难道他们在朝中这么多年,就没有好机会吗?是他们自己不知道好好把握机会,机会是什么,不是等着它来找你,而是当它从你身边经过时,你伸手抓住了他,那些人没有抓住,现在来妒忌别人,真是可悲,可笑。不过少宣也不要因为他们的妒忌而感到不安,人活着若是没有个人妒忌,是不是活的太没价值了,有人羡慕妒忌的人生,才是有价值的。” 听了长孙悠的一番话,南宫少宣赞同的连连点头:“悠儿真是少宣的知己。” 长孙悠笑了,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时间我们再聊。” 南宫少宣点点头。 长孙悠朝他挥挥手,朝明月轩的方向走去。 看到她轻松快乐的步伐,南宫少宣的眸底浮上一抹温柔。 而看到长孙悠把这么灿烂的笑容给了别的男人,慕容权心中很不是滋味,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好朋友。 “南宫丞相,你很悠闲啊!”慕容权冷冷的道了句,朝南宫少宣走了过来。 南宫少宣闭上眼睛抬起头,感受着柔和的月光,温和的清风,淡淡的花香,嘴角勾起了慵懒的笑容,幽幽道:“几年没来战王府,你怎么养成了偷听的习惯?” 慕容权不屑一笑,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道:“本王是怕坏了你的好事。” 南宫少宣笑了:“是吗?那臣可要谢谢战王的用心良苦和大度体恤了。”睁开眼睛,看向慕容权,眸中流露着浓浓的笑意。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在这里留情,就不怕你回丞相府后,留下人家一人独自伤心。” 南宫少宣毫不在乎的耸耸肩道:“不会啊!若真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会把她带走。怎么?战王是不是舍不得啊!” 慕容权不满的瞪了眼南宫少宣冷冷道:“本王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你的主意不要打到本王的女人身上,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南宫少宣坏坏一笑道:“是吗?你的女人我自然不会碰的,我从来都不觉得我们的口味一样,但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应该不算是你的女人吧!该不会是你也看上那位丫鬟了吧!呵呵,难道几年没来战王府,你的口味也变了吗?” “别玩了,本王的王妃你又不是没见过。”慕容权冷冷道。 “可是她真的把自己当战王妃了吗?”南宫少宣笑眯眯的反问。 慕容权坚定道:“她永远都是本王的女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少贫了,这次皇后让你和本王一起接待特使,不会这么简单吧!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南宫少宣手一摊道:“这就是你对待功臣的态度吗?好冷淡啊!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啊!” “你说不说?”慕容权的脸冷了下来。 南宫少宣像是真的被吓到了般,连连点头道:“说说说,战王都变脸了,微臣敢不说吗?这次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接触了,怎么样,很欢迎我吧!” “什么情况?难道皇后怀疑你了吗?”慕容权慎重的问道。 南宫少宣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悠闲表情道:“你怎么对我的演技这么的不信任呢?我这么出色的人,怎么会让那个精明的老女人怀疑我呢!她怀疑你修建的陵墓有问题,所以让我找机会和你接近,观察你。” 慕容权冷冷的笑了:“那个女人还真是精明啊!我们做的这么隐蔽,都被她猜到了。” 南宫少宣拍了拍慕容权的肩道:“不用担心,既然是猜测,就说明没有证据啊!只是她的多疑,疑对了地方。喔!很晚了,我困了,先让我好好睡一觉,以后我们再慢慢详谈呢!” 慕容权没好气的白了眼他吊儿郎当的样子。 南宫少宣笑着离开。 慕容权也离开了。 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走后,长孙悠从一旁的花丛后走了出来,看到远去的二人,禁不住在心中捏了把冷汗。 长孙悠本是要回来邀请南宫少宣参加过两天自己在战王府举办的运动会的,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样一个惊天秘密。 “天呢!少宣是慕容权放在皇后身边的眼线,居然是和慕容权一伙的,这太不可思议了。皇后娘娘还让我们配合他查陵墓之事,真是养虎为患都不自知啊!皇后那个老女人聪明一世,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骗的团团转,引狼入室,真是可悲啊!少宣知道我的身份吗?会不会告诉慕容权呢?好担心啊!回去和紫若商议一下吧!”长孙悠立刻朝明月轩跑去。 明月轩内,房门紧闭,不让任何人进来,而长孙悠的房间内,四个脑袋挤在一起正在商议着重要的事情呢! 长孙悠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一幕说给了紫若三人听,紫若听后很是震惊:“王妃,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丞相居然是和战王一起的?那我们下面该怎么办?皇后娘娘要我们配合丞相,如今的事情发生了大逆转,我们该如何是好呢?”紫若担心道,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没有把自己和王妃的身份告诉丞相。 “紫若,主人,你们不要太着急,依奴才看,这没有什么不好啊!至少你们都没有想要背叛战王的心啊!可以说你们有个共同点,这样不至于让你们有生命危险。”小凳子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自己不懂朝政上的事情,自己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 妙心点头:“我觉得小凳子说的有道理,王妃和右相都是皇后的人,又都向着战王,这样你们就是一路人了。” 长孙悠一拍手道:“没错,你们说的有道理。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王爷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也没有证据证明啊!何况,我们也没有害慕容权!现在耽误之际是不要乱了阵脚,在没有弄清楚我们的态度前,相信少宣也不会轻举妄动的,若是揭发了我们,他是慕容权卧底的身份也会曝光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既然皇后要我们配合他,想必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吧!我们要有耐心,不要自乱了阵脚。”长孙悠分析道。 “王爷。”外面突然传来金儿的声音。 四人立刻起身,长孙悠朝外走去。 紫若和妙心打开了房门。 慕容权站在院子里,微抬头看着星空。 长孙悠走到慕容权身边,盈身行礼:“王爷,来了怎么不进屋呢?” 慕容权猛的转身,一把将长孙悠拥入了怀中。 慕容权突然的举动把长孙悠吓了一跳,担心的问:“王爷,你怎么了?” 慕容权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抱着她。以为自己可以对她放手,可以收回对她的宠,她的爱,可是当真的下定决心时,却发现真的很难。 今天在狩猎场,看到那支箭朝她飞过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紧张的跳出来了,所以当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护在她面前,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保护她,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既然已经放不下她了,那就好好的保护她呵护她,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即便是天塌下来,也绝不允许她离开半步。 “王爷——嗯!”慕容权突然吻住了她的红唇,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忘我的吻她,天地万物此刻化作虚无,浩瀚星空成了美丽的陪衬,夜空下,一位俊朗非凡的男子深情的拥吻怀中娇媚动人的女子,即便身边有很多个围观者,他却视作虚无。这是慕容权长这么大做的最冲动的一件事吧!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长孙悠彻底的震撼住了,这个吻来的突兀却又深长而温柔,和之前两次不同,这次的吻让她有种想流泪的感动,心里的某个强撑的地方好像一下子坍塌了,手不自觉的环住慕容权的脖子,跟随着他的节奏,配合他。 其实慕容权的吻很笨拙,没有一点技巧,她不明白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为何连吻都不熟练,但此刻她不想想这么多,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因为这个吻让她不自觉的沉沦了。 这个吻很长很长,直到他们差点因缺氧而无法呼吸才离开彼此的唇。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这一刻,他没有掩饰自己眸中的深情,眸中盛满浓浓的柔情,看着她。 长孙悠感觉自己陷进他眸中的温柔里了,担心自己会不能自拔,立刻羞涩的垂下了头,这一刻的慕容权是陌生的,是她从未见过的。 旁观者看到这一幕禁不住看痴了,羡慕,祝福交织着,双手握拳抵在下巴处,希望这一幕能永远持续下去,王爷和王妃一对有情人终于终成眷属了。 “王爷,高嬷嬷来了。”官家突然跑进院子里禀报。 乐雪瞪了官家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美丽的画面总是有不识相的人破坏。 沉浸在幸福和感动中的二人立刻回过神来。 慕容权有些窘迫。长孙悠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点休息。”慕容权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嘱咐了句,迈步离开。 长孙悠抬头看向紫若,小凳子,妙心和金玉满堂几人,发现他们笑的暧昧。 长孙悠白了他们一眼,故作不悦道:“大晚上的不睡觉都站在这里做什么。”然后跑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心依旧噗通噗通的直跳。 趴在桌前,想着刚才的一幕,用力的甩甩头,自言自语道:“今晚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吻自己时自己没有把他推开?还很享受他带来的吻,难道自己爱上慕容权了?不,不可能,绝不可以。等忙完了这几天,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千羽宫 孟贞羽想想今天在狩猎场的一幕,依旧余惊未了,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安危,实在是太荒唐了。 “母妃。”慕容权来到母亲面前,恭敬的唤道。 孟贵妃抬头看向儿子,眸中很不悦。 “母妃唤儿臣来有事?”见母亲没说话,慕容权再次出声,其实心中已经猜到所为何事了。 “母妃再不找你来,只怕你已经忘记身上的担子了。”孟贵妃冷冷道。 慕容权见状,立刻认真道:“儿臣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肩上的担子。” “是吗?可是母妃看到的却不是这样,你是不是忘记母妃说的话了?”孟贵妃冷冷的质问。 “儿臣不敢。”慕容权恭敬垂首。 “不敢,那好,为了以绝后患,处决了她。”孟贵妃扬高了处决这二个字。 慕容权一惊,立刻看向母亲道:“不可。” 孟贵妃冷冷的笑了:“舍不得了?” “儿臣——” “不要解释了,母妃也年轻过,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她年轻貌美,你血气方刚,你们待一起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但母妃希望你做做样子便罢了,不可陷得太深,否则只怕难以自拔。今天你竟然为了她不惜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实在是糊涂,母妃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有第二次。”孟贵妃不满的训斥道。 外界都传儿子有多么的贪恋美色,残暴不仁,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那些都只不过是他的假象,对于女人,他根本就不在乎,更不会动真感情。一个有志向的男人,更不会被女人和儿女情长困住,这点他一直以来都把持的很好,没有对任何女人认真过。 他从来都是自己的骄傲,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她的仇,她的恨,她相信这个儿子一定会讨回来的。 可是今天他的举动,太让自己失望了,一个成大事者的人,怎能为一个女人而不顾自己的安危呢!这个女人的存在一定会影响权儿的,所以——定不能让她久留在权儿的身边,破坏了权儿的大计。 “母妃,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儿臣想——” “想怎么样?想把她留在身边,想真的付出感情?不要忘了她的父亲是谁?你和她的父亲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你对她再好,有一天若是你杀了她的父亲,她依旧会和你反目成仇,到时你便会知道深陷其中的痛苦,母妃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枕边的人可以成为你最好的帮手,也可以成为你最大的敌人。若她的父亲不是长孙耀光,母妃或许不会管你们的感情,可是现在——绝不可以。”孟贵妃毅然决然的否定了儿子的感情。 “母妃——” “好了,不要说了,母妃累了,你回去吧!母妃相信权儿会好好的处理这事的,你是手握重兵的战王,会有分寸处理每件事情,包括感情的事情。”孟贞羽的一番话无疑是在告诉慕容权,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儿女情长的事情,而坏了他们长久以来准备的大计。 慕容权恭敬道:“是!”转身走出了千羽宫。 孟贵妃看了摇摇头:“孽缘,孽缘呢!” 出了皇宫,慕容权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想想母亲的话,想想长孙悠,他真的做不到放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弥足深陷,此时想要抽回所有的爱,真的很难。 桃花谷,慕容权竟来到了这里。 冷忆梦好像永远都是在炼药,在和药草打交到,好像她的人生除了药草,便没有什么能吸引她,值得她在乎,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你来了?”冷忆梦低着头碾药,头也未抬的和慕容权打招呼。 “你就不怕是坏人?”慕容权冷冷的问。 冷忆梦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不以为然的回道:“我从来也没把你当成好人呀!战场上的战神,双手站满了鲜血,那么多性命死在你的手中,你觉得你是好人吗?还有坏人比你可怕吗?”抬头看向慕容权,笑的妩媚,语气肯定道:“在你母妃哪里受训了?” 慕容权走到一旁的竹桌前坐下,拿起一个茶杯漫不经心的把玩,幽幽问道:“当初为什么执意让我娶她?”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这个决定错了吗?你们现在不是相处的很好?” “你知道我与左相府的恩怨。”手中的杯子用力的摁在了桌子上,说明他心中的愤恨。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无辜的。”冷忆梦不以为然。 “真的没关系吗?长孙耀光是她的父亲。”慕容权冷冷道。 “那她在乎那个父亲吗?你会为她改变自己的决定吗?”冷忆梦反问。 慕容权没有回答她的话,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我相信你会好好的处理你和他和左相府的关系。”冷忆梦朝慕容权投去一记自信的眼神。 慕容权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若不是她当初逼着他娶长孙悠,怎么会有今天的苦恼和心烦意乱呢! “呵呵——”冷忆梦却笑了,终于肯放下手中的药材了,坐到他对面,闪着一双妖媚迷人的大眼睛看着他问:“她值得你爱吗?” 慕容权依旧沉默。 冷忆梦继续八卦的追问:“不如你们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或许你母亲就不会反对你们了,毕竟看在孙子的份上也会勉为其难的接受,有了孩子在中间做桥梁,婆媳间也会慢慢产生感情的,这样你的苦恼就解决了。”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慕容权没好气的揶揄了句。 冷忆梦故作一脸惊讶道:“莫不是你没这个本事?天呢!那我岂不是害了长孙小姐。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幸好我会医术,来,我帮你看看,看看你这不孕症还有没有治疗的可能。” “找死是不是?”慕容权冷冷的呵斥。 “哎呀!不要讳疾忌医嘛!难道不是不孕症,而是不举症,这个也好办,我这里有瓶催情的药,吃了之后保证治好你的不举症。”冷忆梦立刻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他。 慕容权气愤的一把打开她的手:“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哈哈哈,现在心情是不是好些了?做人何必想这么多呢!以后发生的事情以后再去解决,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天怎么样?陪你喝一杯吧!”冷忆梦拿来酒坛,给慕容权倒了一杯酒放在面前。 慕容权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冷忆梦笑了,笑的妩媚动人,喝下自己面前的酒道:“放心吧!没有给你下催情药。知道战王从不乱饮酒,可是晚上也没什么事,喝点没关系的,这酒很清淡。” 慕容权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喝下面前的酒。 “打算怎么做?”冷忆梦突然问。 慕容权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看向她。 “我说的是战王妃,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废了她,把她关起来?还是把她杀了,以绝后患?或是休了赶出战王府?”冷忆梦好奇的询问。 慕容权冷淡道:“这是本王的事情,无需你过问。”站起身朝外走去。 冷忆梦摇摇头,感叹道:“难道有情人真的难成眷属吗?” 夜半时分,睡梦中的长孙悠觉得身后一凉,被子被人掀开了,刚要转身,有个结实的怀抱贴了过来,把她拥进了怀中,阻止了要转身的长孙悠,淡淡出声:“别动,本王不会碰你,只想抱着你。” “王爷,你怎么了?”虽然看不到慕容权的表情,但是感觉他的心情好像不好。 “本王没事。”收紧了臂膀,把她抱得更紧。 “王爷喝酒了?”长孙悠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很晚了,睡吧。”慕容权闭上了眼睛,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凉气息,烦乱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不管母亲是否能接受她,他都不会轻易的放弃她。他要尽自己所能的保护她。 长孙悠没有再说话,以他的性格应该不喜欢太吵,特别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既然他需要清静,那她就什么都不问,若是他想说,一定会告诉她的,若是他不想说,问了也是浪费口舌。 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在离开他之前,好好的享受一下吧,或许以后会成为美好的回忆。 二人的想法朝着相反的方向,一个想要靠近,一个想要逃离,这似乎注定了二人之间遥远的距离。 次日清晨,长孙悠醒来时慕容权早就离开了。 看着身边的位置,经过昨晚的事情,长孙悠觉得自己的心很乱,她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静下心,在战王府中看到的一草一木都会想到慕容权,所以她要出府一趟,透透气,理一理乱掉的思绪。 天气虽然已经进入到了夏日,因为是初夏气温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比春天的气温稍微热一些,但是让人感觉依旧是很舒服的。 一大早,一身男仆服的长孙悠便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府门前,看向侍卫道:“我是厨房的,要出去采购御膳需要的东西。” 因为府中住着特使,所以府内的守卫很森严,就连墙边隔几米就会有个侍卫把守,她根本就没办法越墙出去,因为想出去散散心,所以不想让慕容权知道,怕他会问为什么出去,怕见到他更尴尬,所以只得拿来小凳子的衣服扮成出府采购的仆人。 侍卫上下打量了眼长孙悠道:“怎么换人了,小李子呢?” “咳咳,小李子生病了,今天无法去采购,我代他出去一天。”长孙悠镇定自若道。 侍卫们的脸上有些疑惑,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例行公事道:“出府令牌呢?” 下人出府也要令牌,这战王府也太森严了吧!长孙悠愣住了,哎呀!怎么这么笨呢!只想着出府,倒忘了去打听一下厨房用的出府令牌是什么样的了,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只希望能侥幸骗过这些侍卫吧! “那个,我来的匆忙,忘记了拿小李子给我的出府令牌,各位侍卫大哥,你们就通融一下吧!今晚战王要在府中宴请承平国特使,这若是耽误了采购宴会用的菜,我可是要掉脑袋的,到时查下来,你们也脱不了关系吧!所以就通融一下啦!”长孙悠尽量的威逼利诱道。 侍卫们一听,冷冷的笑了:“没有出府令牌,就是王妃娘娘来了,也不能出去,你还是回去拿令牌吧!我们是在公事公办,王爷查下来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你们——”长孙悠气愤,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道:一群榆木脑袋。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有来硬的了:“哼!如果我今天非要出去呢!” 093:怜香惜玉 侍卫依旧冷冷回道:“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是吗?还真是奉公守法啊!哎!你们看战王来了——”长孙悠很是逼着的朝一旁指去,准备在侍卫们分神之际,闯出去,而就在长孙悠准备迈步跑时,发现这些侍卫的头根本就不曾转动过,这硬闯看来也是没用,看来慕容权训练出来的人还真不一般呀!而就在这时,更糟糕的一幕发生了。 真正的小李子来了,拿出令牌道:“我要出府采购今天厨房所需的东西。” 侍卫接过令牌,看了后,还给了小李子,然后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到了长孙悠的身上。 长孙悠大感事情不妙,嘿嘿一笑,撒腿就跑。 侍卫们见状,立刻高呼一声道:“抓住他。”侍卫们开始抓捕长孙悠。 长孙悠则是拼命的在前面跑,这一场景,还真是激动人心呢!若不是担心慕容权知道她会武功的事情,她真的会狠狠的教训一下这群侍卫。 长孙悠在前面跑,侍卫在后面紧追不舍。 话说这战王府虽然大,但是里面却很空旷,想藏个人躲个人都不容易,只怕这也是慕容权煞费苦心设计的吧!难怪战王府很少有刺客进来,因为进来之后根本就没地方躲藏,只要被抓的命运。 就在长孙悠以为这次定会被抓住时,戏剧性的一幕再次发生了,一个拐弯处,长孙悠再次撞入了一个人的怀中,抬头望去,居然又是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没想到我的怀抱让你这么的留恋啊!” “哎呀!别废话了,有人追我。快帮我解决他们。”长孙悠不耐烦的打断道,她现在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万一被侍卫抓到,送到慕容权面前,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本不想让慕容权知道她出府的事情,眼下只怕是不想知道都不行了。 而此时侍卫追了过来,见南宫少宣在此,立刻恭敬的行礼道:“参见丞相大人。” 南宫少宣点点头。 侍卫们看向南宫少宣身后的人道:“丞相大人,这个仆人私闯府门,我们要带他交于战王治罪。” “我不要去,丞相大人,救我啊!”长孙悠一把抓住了南宫少宣的胳膊,捏住他的胳膊,威胁道。 南宫眉头一皱,勉强的挤出笑容挑挑眉,看向侍卫道:“这件事我来向战王说吧!你们下去吧!” “这——”侍卫们犹豫,然后撞起胆子道:“这是奴才们的分内事,若是交于丞相大人,战王一定会怪罪我们的,所以还请丞相大人,不要管此事了。” “那如果本相非要管此事呢?”南宫少宣打开手中的折扇,悠然自得的扇着。 侍卫们见状,只得壮着胆子道:“那就休怪奴才们不敬了。”话落,侍卫们朝南宫少宣身后的长孙悠抓去。 长孙悠立刻躲到一旁准备看好戏,因为她料定下面会有一场精彩的打斗,难得的大片,要好好的欣赏,南宫少宣的轻功那般厉害,想必武功定也不凡。 就在长孙悠美美的幻想时,突然觉得手被抓住了,而且感觉双脚离地了,待长孙悠回过神来去看,人已经在了半空,被南宫少宣拉着飞走。 长孙悠看着离地面十几米的高度,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教训一下那群无礼的侍卫呢?” “他们又没有错。”南宫少宣笑着看向她。 长孙悠立刻白了他一眼,故意取笑道:“该不会是你怕打不过他们吧!” 南宫少宣诚实的点点头:“对啊!” 长孙悠却一脸的不信:“骗谁呢!你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打不过他们呢!是不是你不想得罪慕容权啊?” 南宫少宣笑着摇摇头,一脸认真道:“我真的打不过他们,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武功。” 长孙悠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是一脸的不信:“且!骗谁呢!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你轻功那般好,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呢!别懵我这个小女子。” 南宫少宣却一脸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会武功,我是个大夫,给别人治不好病,会跑就行了,难不成把别人治坏了还打人家,那岂不是太蛮横了。” 长孙悠只觉得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一脸失落的看着南宫少宣,希望能在他脸上看出一丝玩味的破绽。 可是他的表情真的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长孙悠彻底的相信了,喃喃道:“难怪你会研究杀人不眨眼的银针,原来你是想在必要时用暗器保护自己,我之前真是对你寄予太大希望了,才会如此失望。” 看着喃喃自语的长孙悠,好像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南宫少宣禁不住提醒:“喂!我救了你,你不但没说声谢谢,还当我不存在,是不是有些无礼啊!” 经南宫少宣这么一说,长孙悠才从自己的幻想之中回过神来,看向南宫少宣道:“谢谢你救了我,你真是我的贵人,每次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都会出现。” 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这话说的挺好,本相喜欢听。”轻松打趣道,心中的眷恋又有谁知道呢!上下打量了眼长孙悠道:“你为何穿成这样?很是蹊跷哦!” 面对南宫少宣精明的打量,长孙悠侧过头去,不去看他的脸,知道他和慕容权的关系后,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他会怀疑她出去向皇后报告一些对战王府不利的事情吗?在心中摇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然后努力让自己理直气壮道:“我觉得在府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所以才会冒着危险闯府门,这有什么不可以吗?人在某种压抑下,会做出一些胆大的举动,没有什么可疑的啊!不过现在想想倒有些后怕,万一真被抓住了,小命就完了。” 听了长孙悠的解释,南宫少宣笑了:“看来你在战王府中混的并不好啊!或者说过的不开心啊!既然你这么想出去,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吧!本相现在还没有娶妻呢!而你也不想留在战王府,不如你嫁给我吧!我去给战王说,把你赏赐给我,怎么样?很多人可是做梦都想做丞相夫人的。”南宫少宣打趣道。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不调侃我你是不是不舒服呀!我才不会嫁给一个把结婚这么轻易说出来的男人呢!或许很多人做梦都想做丞相夫人,可是本姑娘不稀罕。”长孙悠下巴一抬道。 南宫少宣笑了:“现在不答应没关系,你可以好好的可虑一下,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告诉我,我暂且把这个丞相夫人之位给你留着。”即便是连打趣的话,你也会拒绝,难道连给我一丝做梦的机会都不愿意吗? “算了吧!我想没那么一天吧!喂!打趣我很好玩啊!说点别的不行吗?别破坏了你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哦!”或许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也是个精明的男人,所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一定要多加小心。弄不好被卖了,还要帮他数钱呢!但她知道南宫少宣不会伤害她,他的心她了解,所以哪怕是玩笑,也不能给他希望,免得他失望。 南宫少宣点点头:“好,那就说点别的吧!你不是想出府吗?虽然没有出去,但是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啊!”手一指道。他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越是和她走的近,越心痛,知道她在乎的人,喜欢的人是慕容权,那就帮她守护住那份爱吧!别再痴心妄想了。 长孙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府外的场景映入眼帘,原来站在这棵树上,可以把外面的世界尽收眼底啊! “好美啊!好像一幅画,不过这幅画是会动的。好像世博会里会动的清明上河图。”长孙悠又陷入了自己世界中。 南宫少宣很好奇她刚才说的几个奇怪的字眼,于是问道:“什么是世博会?什么是会动的清明上河图?” “啊!哦!呵呵呵,那是在书上看到的一些东西啦!你不懂啦!”长孙悠傻笑一声道。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一个古人解释啦! 南宫少宣最大的优点或许就是很有眼色,别人不想说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多问的。 在上面坐了好久之后,南宫少宣突然开口道:“不准备下去了吗?你没有事情要做吗?” “当然有事情要做啊!你以为我像你啊!这么悠闲!” “那我们下去吧!”话落,南宫少宣拉起长孙悠柔若无骨的小手,纵身一跃,来到了地面。 看着十几米高的大树和地面,只是眨眼的功夫,长孙悠再次在心中感叹了一番。 “回去吧!”南宫少宣道。 长孙悠朝南宫少宣灿烂一笑道:“少宣,谢谢你救了我,还让我看到了一副府外的画面,真的很美,很热闹,进府这么久,今天我真的很开心,真的好希望,我们能永远做朋友。” 南宫少宣也笑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当然可以永远的做朋友,下次想出府,来找我,我带你出去。” “那先谢谢你喽!” “不用谢,回去吧!” 长孙悠点点头,朝明月轩方向走去。 而她的那句朋友,他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这辈子他们只能有缘做朋友吧! 而长孙悠闯府门被丞相救的事情,很快便被报到了慕容权那里,根据侍卫们的大致描述,慕容权一下便猜到了闯府门的人是长孙悠,立刻派人招来了南宫少宣。 “战王找臣有事?”南宫少宣一副不拘礼节的姿态来到慕容权面前。 慕容权却脸色铁青道:“丞相大人是不是太爱管闲事了,居然为了一个私闯府门的仆人,而和侍卫发生冲突,这事若传出去,是不是有点荒唐呢?” “战王先不要生气,容臣慢慢的禀报,战王怎么能只因片面之词就定臣的罪呢!臣救那位小仆人,一是:他是臣的旧识,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位小丫鬟,所以见她有难,就帮一把喽!二是:她并不是有什么不轨之心才闯府门的,她就是闲在府中呆的太闷了,想出去走走。三是:我正好遇到了,若是不救,岂不是在那位小美人的心中大打折扣吗?所以便毫不犹豫的出手了。基于这三点,战王是不是觉得我救得很好啊!”南宫少宣很有理的辩解道。 而慕容权只把他说的第二条听进去了,那就是她不喜欢战王府了,她要逃走。 南宫少宣见慕容权突然陷入了深思之中,禁不住打断道:“战王,你觉得臣说的很有道理是吗?” 慕容权从怔愣中会过神来,看向南宫少宣不悦道:“她的事情,无需丞相操心,本王自会处理的,以后丞相大人还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便好,无需多管闲事。” 南宫少宣却不以为然道:“她的事情不是多管闲事,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欣赏的女子,也算是我的分内事啊!” “你——” “太尉大人到!”就在慕容权要对南宫少宣发火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 南宫少宣和慕容权很默契的进入了演戏场景。 “丞相大人还真是懂的怜香惜玉啊!”慕容权嘴角带着赞赏的笑容夸赞道。 南宫少宣却回之一笑,恭敬道:“臣还要向战王多学习啊!战王府中美女这么多,想必战王平日里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于青进来看到二人说的这么投机,但却和朝中和民生毫无关系,禁不住在心中鄙视了二人一番,还真是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啊!风流王爷,风流右相,真是知己啊! “战王。”于青恭敬的拱手,虽然在心中很鄙视慕容权,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慕容权挥挥手道:“太尉大人不必多礼,找本王有事?” 于青道:“承平使臣想参观一下战王手下的军营,不知战王可否愿意,所以特地让臣来询问一下。” “参观军营?”慕容权黑眸一眯。恐怕是他更想替皇后参观军营吧! “这军营乃军事重地,承平使臣怎么会提出这般要求?”南宫少宣故作不解道。 慕容权却淡淡的笑了:“这也无妨,两国交流切磋一下没什么不好,太尉去告诉承平使臣,此事本王会安排的。” 于青高兴的笑了:“好,臣一定把话给使臣带到。” “右相和太尉若没什么事就先去忙吧!”慕容权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走出慕容权的书房后,于青看向南宫少宣道:“丞相大人,今天早上的事情,下官已经有所耳闻了,听说你为了一个男仆人,竟和侍卫们闹得不愉快是真的吧!丞相大人似乎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皇后娘娘让我们来战王府是调查的,而你做了什么呢?”于青像是在指责般道。 南宫少宣却神秘兮兮的朝于青靠去,小声低语道:“太尉大人,你知道那个男仆的真实身份吗?她不是一个男仆,而是一个小美人,所以我才救的。” “丞相大人,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朝廷的颜面吗?你不要忘了,你是皇上派来招待特使的,若是你今天的行为被特使知道,丢的可是东华国的脸面。”于青很是不满南宫少宣的所作所为。 南宫少宣一耸肩道:“难道你希望别人说我们东华国的人见死不救。” “丞相大人饱读诗书,是东华国的第一才子,难道不知道见死不救的真正意思吗?丞相大人恐怕不是见死不救,而是心存恻隐之心和另有目的吧!不管你救的是小丫鬟还是男仆,敢私闯府门就是有罪,既然有罪,抓她就是正事啊!何来见死不救之说?何况这是人家战王府之事,战王自会处理的,何用丞相大人插手呢!”字字句句皆是在指责南宫少宣,其实于青早就看南宫少宣不顺眼了,他有什么能耐啊!居然当上了右丞相,自己根本不服他。 “可是战王也说我做的对啊!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就是应该英雄救美的。战王都没有怪罪本相,太尉大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本相呢?这是不是也是犯错啊!这个罪名应该是越权或是不敬吧!”南宫少宣半打趣半认真道。 “你——”于青听了气愤不已,在心中暗自道:南宫少宣,不要太嚣张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取代你的位子的。 “丞相大人好自为之吧!温柔乡,英雄冢。哼!”于青气愤的拂袖而去。 看着于青离去的背影,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叹口气感叹道:“若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是英雄冢又怎么样呢?哪怕用生命却换取短暂的相爱也值得。” 长孙悠回到明月轩后没有再出去,而是一门心思的研究女子运动会。 直到用晚膳时,才结束。 晚膳后,长孙悠习惯性的在院子内转圈,而此时,小凳子从外面跑进来,凑近长孙悠耳边禀报,说是右相大人求见,长孙悠顿时一惊,立刻看向紫若问。心道:少宣是要和她摊牌了吗?他是用右相的身份来见她,不再只是纯粹的朋友。 紫若看了眼门外的方向,喃喃道:“没想到丞相大人这么快就找来了。” 南宫少宣走进明月轩,房内的装饰让他眼前一亮,先不说有很多装饰自己从未见过,就是这简单明了的装饰,也会让人心情舒服愉悦的,没有帝王家的奢华,富丽堂皇,就是简简单单的布置,但却给人一种温馨的家的感觉,她真的是一个不俗的女子。 长孙悠坐在厅内的正位上,见南宫少宣进来,优雅的起身。 南宫少宣恭敬的走上前行礼:“战王妃。” “右相大人不必多礼。”长孙悠淡然一笑道。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远了很多。 紫若朝南宫少宣盈身行礼,淡淡道:“丞相大人深夜造访,多有不便,所以丞相大人有什么话与王妃说还是尽快吧!” 南宫少宣点点头:“了解,本相也不想这么晚来打扰王妃歇息,但是为了避嫌,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本相只能选在这个时候了。 既然紫若姑娘这么直接,那么本相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王妃,紫若姑娘,想必本相这么晚来叨扰,你们应该知道是所为何事吧!” 紫若淡淡勾唇一笑道:“丞相不是说不拐弯抹角嘛!那就开门见上吧!丞相是为陵墓之事和战王府状况之事前来的吧!” 南宫少宣朝紫若投去了一记赞赏的眼神:“紫若姑娘果然快人快语。那么不知王妃和紫若姑娘打算怎么解决此事?” 长孙悠在心中朝南宫少宣做了个鬼脸,这个少宣,还真是会演戏啊!若不是幸运的偷听到了你和慕容权的讲话,我们可就被你骗惨了啊! “丞相大人虽然很少接触战王,但是战王府的情况您多少也了解吧!我们在这府中根本就是笼中鸟,失去了自由。战王府内的事情,尽力去做,还可以向皇后娘娘禀报一些,但是府外的民情和修建陵墓这样的大事,我们这些被困在府中的女人怎么好查到呢!战王府守卫森严,进来不容易,出去更是难,所以陵墓之事,我们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幸亏丞相大人来了,这样我们便可以里应外合了。”长孙悠不急不慢的回道,认识他这些日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严肃认真的去和他讲话,把事情丢给南宫少宣,看他怎么说。 南宫少宣是个很精明的人,简短的一番话,便听出了长孙悠对他的不信任,甚至还有些想要静观其变的心态。 南宫少宣依旧面不改色,一副温和儒雅的表情道:“王妃所言极是,只要王妃真心想和本相合作,我们一定会尽快的帮皇后娘娘完成此事的。”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彼此彼此!”少宣,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会相信你的。 南宫少宣笑了:长孙悠的这番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既没有表明对皇后的忠心,也没有表明对皇后的不忠,这让想考验她的南宫少宣,无从下手啊!不知道她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要留在战王身边,有的是时间了解,不要太心急,而暴露了自己,那样就不好了。 “夜深了,本相就不打扰王妃歇息了,告退。”南宫少宣依旧恭敬的道。 “丞相大人慢走,我们再联络。小凳子,代本妃送送丞相大人。”长孙悠淡淡道。 “是!丞相大人请。”小凳子恭敬道。 南宫少宣走后,长孙悠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右相今天来只是为了试探我吧!看我到底是不是忠于皇后。”少宣,我应不应该把心中的真实想法告诉你?相识一场,难得你真的觉得我会帮着皇后助纣为虐吗? 紫若笑了:“王妃或许可以找个机会向右相大人摊牌。” 长孙悠点点头。 日子转眼又过去了两日,慕容权自那晚抱着她睡了一夜之后就没再出现,而是忙着接待使臣的事情,听说还带使臣去了军营,那个刁难公主又让慕容权他们带她去京城好玩的地方,玩的不亦乐乎,这也让长孙悠有了充足的时间准备运动会的事情。 长孙悠在忙着开后宫运动会的事,也没有时间去想那晚的事情,乱掉的心已经慢慢的恢复了,看来他并没有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如此就好。 如今的自己和他,更是两个不该相爱,也不能相爱的人了。她是皇后的细作,若是他知道,定不会原谅自己吧!看来南宫少宣并没有把此事告诉他。 忙碌了两天后,长孙悠终于把府中的女人都动员起来了,还有很多的丫鬟也报名参加了,大臣们的夫人,千金,还有公主们都很踊跃参加,而李美人有身孕不能参见,便坐在一旁当评委,然后又找了两个德高望重的嬷嬷当评委,而比赛的项目,长孙悠也和参赛的人说了,给他们几天的时间准备,想必到时一定会很热闹的。 这项目嘛!自然是大家都能做到的,比如:拔河,百米冲刺,跨栏,扔铅球,打麻将,斗地主,长孙悠还找了一些个高的女子教她们打篮球。还有游泳比赛,玩丝竹,踢毽子,自制的羽毛球等等项目,大家听说后,兴致都很高,纷纷在闲暇时练习,准备夺冠。 而这夺冠的人,自然也给他们准备了礼物,那就是一块纯金的奖牌,对于公主夫人们来说,或许不在乎这些钱,但是能有好玩的,她们很愿意积极参加的。至于这金牌的赞助人吗?是慕容恒,这个爱财的男人,就该适时的敲诈他一下,也好抱那日在狩猎场,差点射到她的仇。但是他也有条件,那就是他也要做评委。 长孙悠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只要他愿意出钱,自己会很大方的答应他提出的条件的。 而作为创办人的长孙悠,这些日子可是很忙的,查看场地,制备比赛用具,用品,等等。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慕容权接待特使,对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风华得知自己怀的是男孩之后,人也安分了很多,每天小心翼翼的养胎,很少来找长孙悠的麻烦,一切都在紧张且秘密的进行着。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就只差做道具的人了,至于让谁做道具,长孙悠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此人非东华国的木艺天才魏子奇莫属。 魏箫慕得知长孙悠要举办女子运动会,好奇的跑来问,长孙悠正好邀请他和他二叔来做道具。 魏箫慕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找他二叔了。 刚开始魏子奇还不愿来,但看到长孙悠画的这些道具图后,立刻麻溜的过来了,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他未见过的,还有上次魏箫慕给他带回来的一张手枪的图纸,都让他喜欢的不得了,甚至有些怀疑魏箫慕上次拿回来的手枪图纸是长孙悠画的。 此时魏子奇和魏箫慕叔侄二人正在战王府后院紧锣密鼓的做道具呢! 长孙悠来到魏子奇面前递了杯茶道:“魏师傅,喝杯水吧!” 魏子奇此时正做的开心呢!那会停下来,立刻拒绝道:“我不渴。战王妃,你和慕儿一样叫我二叔就行了。” 长孙悠却吐吐舌头。 魏子奇见状质问道:“怎么?我不配做战王妃的二叔?” 长孙悠笑了,摇摇头道:“魏师傅这么说就是在揶揄我了,我只是觉得你太年轻了。叫哥哥还差不多。” 魏子奇立刻摆手:“这可不行,我和你十七叔是一辈的,我们年纪差不多,叫他叔可以,为什么叫我就不可以?就是从长公主那里论,你也得叫我一声二叔。” 长孙悠笑了,立刻甜甜的唤道:“二叔,行了吧!” 魏子奇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长孙悠笑着摇摇头,蹲下来帮魏箫慕打下手,好奇的问:“魏二叔,你和我十七叔很熟吗?” 魏子奇边忙边回道:“对呀!” “听小木头说你们一起在孔山书院呆过?”长孙悠立刻直入主题。 “对呀!你怎么好奇这个?”魏子奇抬头看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如实道:“因为我想帮帮十七叔和十七婶,但我不知道十七叔的过去,他也不肯说,所以我没办法帮,只能问你了。不知道二叔愿不愿意说?” 魏子奇立刻朝长孙悠竖起了大拇指:“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看在你这么坦率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关于十七叔和那位叫过儿的姑娘之间的过去。”长孙悠立刻帮魏子奇递了根钉过去,然后好奇的问。 魏子奇的思绪被拉到了十年前:“这件事说起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啊!”长孙悠耐心的说,然后在魏子奇对面坐下了。 魏子奇的脑海中出现了孔山书院的回忆,幽幽的讲述起来:“十年前的一天——” 孔山书院的学堂内,不同以往的安静,而是一大早便炸开了锅。 “哎哎哎!你们听说没有,书院今天要来两名新学生。”一位长相清秀,有着精美武官的女孩神秘兮兮道。此人便是慕容美悠。 “真的吗,真的吗?”同学们立刻好奇的问。 “当然了。”慕容美悠一拍胸脯,抬起高傲的下巴美美道:“我是谁啊!消息灵通仙子耶!我说过我的梦想是当一名,一流的,出色的,赫赫有名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 “名长舌,将来后面再加一个妇,长舌妇。哈哈……”一位俊朗帅气,一身白色书生打扮的男子,怀抱蹴鞠从外面走进来接道。此人便是魏子奇。 慕容美悠气得吹胡子瞪眼,鼓起腮气愤道:“魏子奇,你这个臭毒舌,你说什么呢?竟敢对未来的著名大内神探说这样的话,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切,是你活的不耐烦了吧!大内密探有女的吗?你这是打着皇家名声招摇撞骗。”魏子奇反将慕容美悠一军。 “你——”慕容美悠语塞。 “哎呀!你们不要吵了。”同学们阻止道,然后好奇的追问:“美悠,快说说是怎样的新学生,是男的女的?” 其他书生也都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好奇的竖起耳朵看向慕容美悠。 慕容美悠一脸无奈的白了问话的同学一眼:“拜托这位同学,孔山书院什么时候收过女书生啊!要是肯收女书生我就可以做魏叔叔的学生了,而不是客人。”因为东华国男尊女卑的关系,即使像孔山书院这般开明的书院也不会收女子学生,在他们眼中,女子无才便是德。而孔山书院除了魏无涯的夫人和女儿外,慕容美悠是他们书院内唯有的一名女子。本来她是来此求学的,因学院不收女子,所以她只能以做客为名留下来。自从她来后,不免还是有些影响了书院,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啊! “嘿嘿……”那位同学尴尬的笑笑。 “咳咳!”慕容美悠故掉一下大家胃口,缓缓道:“拒本神探连日来深入浅出的侦探,观察,打听,探听的结果,来的两名新生一定,确定,肯定是——两名男学生,至于长相吗?——本神探——还没见到呢!” “切!”一阵嗤鼻,唏嘘声。 “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慕容美悠不满质问。这可是她好不容易从魏叔叔口中知道的。嘿嘿,也不是好不容易啦!是巍叔叔和魏婶婶谈话时恰巧路过听到的。 魏子奇白了她一眼,一脸美美幻想的样子,神情痴迷道:“我们还以为会是两位美人儿呢!”随后脸一拉,讥嘲道:“不过除了你这么无聊的女子会想来书院读书,应该没人这么无聊了吧!” 慕容美悠随手抓起书桌上的一本书朝他砸过去,藐视的瞅了他一眼讥讽道:“好色之徒。” 魏子奇敏捷的躲过书的袭击,摇手反驳道:“此言差矣!色便是美,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人当然也不另外啊!你知道吗?美——是人类最美好,最神圣的字眼,它代表了人的品位,追求,欣赏,它可以让人赏心悦目,精神大震,奋发图强,比传说中的灵丹妙药还神奇。” 慕容美悠嫌恶的一皱鼻:“希望只是始于心动,动情而不滥情,否则——美将演绎成可耻,无耻,丑陋不堪的字眼。” “哼!我和你这个永远都不会和美沾边的野蛮丫头没有共同语言,懒得理你。”魏子奇不屑。 “你——” “夫子来了,夫子来了。”一个书生突然喊道。 本来想在和魏子奇唇枪舌战的慕容美悠听到这话努力压下心中不爽。 “你还不走啊?”魏子奇一脸赶人的表情看向慕容美悠。 慕容美悠高傲的抬起下巴回讥道:“我要看看你这个臭毒舌口中的美是什么样子的。” 话音刚落,一位有着五十岁左右但仍俊雅的男人领着一位身着孔山书院白色书生服的男子,和一位书童打扮的男子走进来,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便是孔山书院的院长——魏无涯。 看到前面的书生面容时,慕容美悠强忍着笑靠近魏子奇小声取笑道:“喂!毒舌,这就是代表你品位,追求,欣赏,可以让你赏心悦目,精神大震,奋发图强,比传说中的灵丹妙药还神奇的美啊!哎呀!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呵呵……” “你——哼!你看后面那位。”微抬了下下巴示意她看完再下结论。两位男子的长相有着天壤之别,前面一位身着书生装的男子身材纤瘦修长,如果是女儿身,可以说身材是完美到无可挑剔,只可惜生是男儿身,不免给人一种单薄瘦弱感,而长相吗?就更不敢让人恭维了,一脸的蒙面纱(就是雀斑)左眉上还有一块月牙型的红记,皮肤也不是很白皙,有些暗黄。从后面看也许会让人联想到是一位清秀的书生,从前面看,简直可以用一个丑字来形容。 而后面那位书童则是,肤白似雪,眉清目秀,身材玲珑娇好,比女子还娇美动人,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仙童,如果不是生得男儿身,一定会是一位迷人的小美人。不过看他的长相已经有人把他和美人幻想到一起了。“真的好美,像女孩子一样浑身散发着灵气。”魏子奇禁不住喃喃夸赞。 慕容美悠赏了他一记白眼,自信道:“我也不比他差啊!” 魏子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藐视的一耸肩,以表情告诉她“自恋”。不过说实话,慕容美悠和那个书童比真的不相上下,只是因为平时过于调皮,以至于大家多注重于她的性格而乎落了她的容貌。 “下面请这位新同学和他的书童做一下自我介绍。”魏无涯道。 前面的书生微一颔首道:“我叫岳过,很高兴来到孔山书院读书,很高兴认识各位学友,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各位学友多多指教。” 魏子奇一撇嘴:“名字还蛮有创意的,过,只可惜什么过都能该,惟独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容颜之过不能改。” “不要以貌取人好不好?我觉得他很好,感觉很友善,很亲切啊!”慕容美悠如实道。这个书生给人一种浑浊湖水中一股清澈甘甜的清泉感觉,虽然他的容颜不是很好,可浑身却散发着高贵逼人的气质,这种气质不像是平常百姓家会有的气质。 “大家好,我叫杨田,是我们公子的书童。”后面的书童简单的介绍道。 魏子奇又开始发表言论了:“恩!不错,不错,人如其名,甜儿,看了都让人心里甜甜的。” 慕容美悠藐视的一瞪:“拜托,人家说的是田,田地的田,不是甜蜜的甜。真是好色之徒。” “呵呵,我不生气。”魏子奇嬉皮笑脸道:“看到比自己还漂亮的人,而且还是男子会有嫉妒心可以理解,不过——嫉妒会让人变得更丑陋哦!本就没人家漂亮,在嫉妒之下会更丑。” “你,哼!力贱得人敬,口贱得人憎。我懒得理你。”气愤的起身离去。 看着气愤离去的慕容美悠,魏无涯淡笑着摇了摇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又和他那爱取笑人的儿子斗嘴了。看向自己的学生道:“你们和新同学先熟识熟识吧!”先迈步离开。有他这个老师在,学生们多少有些放不开。 看着夫子离去,书生们刷的一下都朝杨田围拢过去,问东问西。岳过身边则冷冷清清无人问津。而他好象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意外,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 “杨弟,你晚上有事吗?我想请你吃饭。”魏子奇跑到杨田面前满脸带笑的邀请。不知为什么,从自己第一眼看到杨田,就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是有缘吧!魏子奇如此对自己说。 杨田眨着单纯的大眼睛看向魏子奇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吃饭?” “呃!”一时怔愣随后解释道:“是为新生接风洗尘,欢迎新生的。”魏子奇找了一个很烂的理由,都忘了杨田只是一个书童并不是书生。 可单纯的杨田也没想这么多,信以为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公子,我们要不要去。”杨田根本就把他的邀请当作是对他们家公子的邀请了。 “那个——”魏子奇表情有些为难,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田儿,你们去吧!我今天累了不想去。”岳过很识相的说,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魏子奇只想请杨田一人的心思呢! “哎呀!”有个同学突然咋呼一声敲了下自己的头道:“要不是岳公子说累我差点忘了夫子有话让我对岳同学说。” “什么话?”岳过很好奇。 外面走廊里的陆游听到同学的话后突然住足。 “夫子说让岳同学和陆游做宿友,住一个房间。” “陆游?”岳过喃喃道,不知道这位室友是什么样的人。但想想自己的身份,立刻道:“我想自己一个房间可以吗?” 同学们一脸差异的看向岳过。 岳过尴尬的笑笑道:“我想和我的书童一个房间。” 同学摇摇头:“我们的房间都是夫子安排的,若是你不喜欢,可以自己去找夫子。” “那我去找夫子。”岳过道。 “找我什么事?”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温和的男性磁音。大家转头望去,异口同声尊称道:“夫子。” 魏无涯表情和蔼道:“过儿找为师有何事?”虽然岳过是第一天来,但她的聪颖和天赋异秉让魏无涯赞叹和欣赏,对这个年纪虽小但学识慧根极深的弟子很是喜欢。 “老师,学生怕和新同学的性格合不来,所以想和自己的书童一个房间住。”岳过道。 魏无涯儒雅一笑道:“同窗之间应互迁互补,你们两人都是饱学之士,在一起一定能相处融洽的。”对陆游,魏无涯不止是喜欢,更是欣赏。他不但文武双全,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颗纯真,善良,大度,乐观的性格和这个岳过应该是同路人,二人在一起定会互相学习,让彼此的见识飞速增长。 “老师——” 魏无涯一抬手:“过儿不要说了,现在书院学生比较多,房间不够用,众学生中只有游儿一人住独房,所以只有让你和他一起同宿了。” “老师,我可以和我的书童同住。”岳过要求道。 魏无涯摇摇手:“不可,书生怎么能和书童同宿呢!”魏无涯铁定般要把他们二人撮合到一室。 “老师——” “第一天来书院一定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魏无涯和蔼的拍了拍岳过的肩迈步离去。 岳过无奈的叹口气,迈步朝外走去。现在只希望那位陆游同学是位好相处的人,不要发现了她的秘密。 孔山书院的建筑和布置处处充满了诗情画意,这里的人儿也都充满了活力,到处流淌着清新自由的气息,让人好想放松,心情也会变得很愉悦,可嫌丑爱美的心在这儿却是一样。没关系啦!没什么好失落的,要相信世上总会有不在乎外表的人。虽然不能像田儿那样身边围满了欢迎,喜欢的人,但如此的清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最平凡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今天岳过似乎感受到了母亲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好不容易来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方,好好珍惜吧!不知不觉竟走出了书院。 “哇!好美的竹林。”书院不远处一座茂盛的竹林映入眼帘,岳过最喜欢竹子,因为母亲曾说过父亲最喜欢的就是竹子,所以自那以后她就很喜欢竹子,喜欢它们的坚韧和挺拔,翠绿和高大,就像对父亲的感觉一样,让人有安全感。虽然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但就一个爱竹子的人来说,父亲一定是一位风度翩翩,有内涵,有修养,有着宽厚肩膀,和英俊外表的翩翩君子。看到自己喜欢的竹子,岳过儿禁不住走了过去。 “这个竹林真的好美。”岳过忘我的欣赏着,突然眼睛一亮:“呵呵,还有个竹舍。” “啊!快让开,快让开——”正在岳过兴致盎然欣赏翠竹,准备朝竹舍走去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急喊声,转身望去,只见半空中一个不明物体朝自己方向飞来,惊得岳过瞪目结舌:“天呢!那是什么?蝴蝶吗?为什么还会说话?”岳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仓皇着往后退。“啊!”一不小心踩到了石子,脚下一滑身体朝后倒去,就在岳过以为会狠狠摔倒然后被不明飞行物重重压到时,突然身后好象有只温暖的手臂托住了自己的腰,闭上眼睛做好重摔心理准备的岳过被这突如其来的救助好奇的睁开眼睛。一张男子的绝美俊容映入眼帘,她顿时怔愣住,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墨描般的剑眉,灿若星辰的明眸,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唇,逆着光,灿烂的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犹如从天而下的神仙。天呢!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丑同学,看够了没有?”陆游开口道,嘴角擒上一抹邪恶的笑。 什么?丑……丑同学?看来还真不能以貌取人,长得这么完美却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烂人,徒有其表的家伙。岳过气愤的站起来:“喂,你……” “小心——”还没站稳的岳过又被陆游以迅雷不及掩儿之速拉倒在地,待岳过反应过来时,两人已跌倒在地,自己竟趴在他怀中,唇还偏巧不巧的——贴上他的。如此突兀发生的事情让两人怔愣住,眼瞪如铜铃的看着彼此。 “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几乎和跌倒同时发生。是一只超大号的蝴蝶型风筝撞到一颗粗壮的竹子上,坠落在地发出巨响。巨响声惊醒了怔愣着四目对望的两人,岳过快速弹离他,恼羞的用力去擦自己的唇,陆游随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玩味一笑道:“丑同学,你……” “啪!”干脆响亮的巴掌声自岳过手中传来。揉着因太过用力有些发痛的手,气愤的骂道:“大淫贼。” 陆游简直被这个突兀的巴掌打蒙住,从来都只有人对他逢迎巴结,而今天竟然有人敢朝他挥巴掌,这让他简直不敢置信,明眸一扫,如刀锋直射向他,嗓音寒冽道:“丑八怪,你找死是不是?长的丑不能怪你,但心丑就太可恶了吧!我救了你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还敢动手打人,你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 岳过眼神寒冷的睥睨向他,没被他的怒气吓倒,反而不卑不亢道:“你该打,谁让你占我便宜的。” “什么?哈哈……”陆游一肚子的怒火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全部浇灭的荡然无存,哭笑不得的看向她反问道:“你还恶人先告状啊!我占你便宜?呵呵,明明是你自己的唇贴上我的,我没告你这个丑八怪占我便宜,你倒先声夺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这话时也不照照你那副尊容,你以为自己是美女啊!”陆游整整衣领讥笑道:“本人可没断袖的洁僻,更何况还是这样的的尊容。” “你——噢!茫茫人海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人,我有说让你救我吗?”知道被人救会是这样的后果,自己情愿被摔死,砸死也不要被他这个人渣救。 “呵!还真是有够不讲理耶!谁让你闯进这儿来的?”陆游不满的质问。还真没见过这么刁蛮的人。 岳过气愤的抬高下巴冷冷的质问道:“我到这儿来还用向你禀报吗?” “这里是禁地你不知道吗?”陆游冷冷的质问。 “他当然不知道啊!因为他是新来的。”慕容美悠从一旁蹦出来云淡风轻的帮哥哥解开疑惑,看了眼岳过道:“新同学,这里是我哥哥陆游的禁地,没他的允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你是陆游?”岳过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陆游坏坏的挑挑眉笑了。 “喂!二位,你们可不可以先打住一下,可怜可怜我这位苦命的兄弟,把我身上这个重物拿开。”不明飞行物,超大号的蝴蝶风筝下发出可怜的哀求声。 “你活该!”陆游对风筝下的人调侃道:“魏子奇,你不是说自己可以飞上天吗?这怎么在地上趴着呢?做一个大风筝就能让它带你上天吗?真是愚不可及的家伙。” “喂!你不要侮辱我的发明哦!”风筝下的人反驳道,既然损友不帮自己,那只能靠自己了,用力推掉压在身上的重物,站起来,终于现出真身,露出庐山真面目。是位温文儒雅,面如冠玉的男子,只是如此温雅的长相和性格好象很不搭。 “我不是侮辱你的发明。”陆游直言不讳道:“我只是担心你发明尚未成功,而害了别人为了你的发明牺牲,那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你……” 慕容美悠勾唇一笑,白了眼魏子奇的吹胡子瞪眼,径直走到岳过面前,体贴的关心道:“同学,你还好吧!没伤到哪里吧?” 岳过摇摇头:“我没事,我先走了。”岳过临走前不望转头白了眼陆游才离开。 岳过气愤的朝书院走,感觉身后有些不对劲,猛得停下脚步转身,陆游笑得满脸灿烂的朝他挥了挥手。他的笑对岳过现在窝火的心情无疑是火上浇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陆游面前,双手恰腰,怒瞪向他质问道:“大淫贼,你干吗跟着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咳咳!”陆游轻咳两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以眼神示意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用手向前指了指幽幽道:“我们同书院,还——同宿。” 岳过瞬间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真是被他气糊涂了,居然忘了他也是孔山书院的学生,而且——今天还要和他这个人渣共处一室。呜…….老天爷,你玩笑开大了吧! “一起回去吧!”陆游长臂一展,揽过她的肩声音温雅道。 “走开。”一把拍掉他的魔掌警告道:“离我远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继续疾步向前。 “哈哈……”身后传来陆游爽朗的笑声:“喂!丑同窗,干吗这么生疏吗?以后就是同学了,我不会欺负你啦!” 岳过回头狠狠怒瞪他一眼,继续加快脚步。 “哈哈……”爽朗笑声继续响着。 岳过回到书院时书院的书生都已睡去,看着如此多的房屋,岳过不知该往哪里走,被老师分到和陆游同室,还不曾去房间看过呢!现在真的不知道那间才是,所以,只能停下脚步等那个腿比谁都修长,可速度却慢的像龟爬般的陆游带自己去房间。 片刻后,陆游悠然自得的走进书院,不能怨陆游比岳过走的慢,气愤中的岳过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书院的,而陆游则是边欣赏美丽的夜景边优哉游哉的往回走。 “没想到你小巧的身子走的还挺快得吗?”陆游散漫的笑着,一脸好奇的问:“怎么站在这儿啊!在这儿看月亮很美吗?” 岳过厌怒的瞪他一眼,没好气的揶揄道:“装什么糊涂,我不知道房间在哪里啦!” “哈哈……”爽朗干净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书院,可在岳过看来这样的笑容却很刺眼,笑的很恶劣。 “公子。”一声惊讶的唤声自身后响起。 回头望去,是和魏子奇一同回来的杨田:“田儿,你们回来了。” “恩!公子怎么和陆公子站在这里啊?”看向自己公子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陆游好奇的问。 “没什么。”看了眼杨田身后的魏子奇,岳过微皱眉催促杨田道:“很晚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是,公子。” “我们也早点回房休息吧!”陆游大掌搭上岳过的肩笑得一脸灿烂。 他的话让本就敏感的岳过听了更是觉得他不怀好意,推开他的手,一脸防备的警告道:“请你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 陆游无谓的耸耸肩,率先迈步朝房间走去,岳过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后面。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杨田心里浮上小小的担心。 “杨弟,我送你回房。”魏子奇温声说。 杨田点点头:“好,谢谢你,魏大哥。” 魏子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故做大咧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客气啦!” 陆游住的房间摆设很简单,简单的桌椅和一组衣柜外,剩下的就是落得厚厚的书架。 跟着陆游来到房间的岳过什么话都没再说,径直走到床前脱掉鞋子躺到床上。 陆游走到桌子前为自己倒了杯水惬意的品尝着。 岳过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想今天的一切,真的感觉像是做梦,自己梦了十几年的地方,今天终于如愿的来到了,轻轻的嗅着这里的气息,陌生而美好,觉得美好,是因为父亲曾经来过。继续闭着眼睛嗅着这里的味道,突然有一股清爽和阳光般的气息扑鼻,耳边还有温温痒痒的风吹般,岳过惊讶的瞪大眼,一张被放大的俊美脸庞就在离自己仅一指间的距离,如黑宝石般闪耀的明眸直视着自己。 “啊——”岳过惊叫声缩到墙角,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你……你想干吗?” 陆游站直身,自视潇洒的整了整衣襟,扬唇笑得漫不经心的提醒道:“你——好象睡错床了,这张床是我的。” “你——”岳过怒瞪他厉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陆游无谓的耸耸肩:“我以为你喜欢我的床,反正我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 “你——”戢指怒目道:“下流。”跳下床,动作很夸张的拍打了下自己的衣服。 “喂!你什么意思?”陆游很是不满,他的表情和举止明明就是在告诉他,觉的上了自己的床很肮脏,很侮辱。 岳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就是你想的意思。哼!”两步跨到和离陆游床仅隔一个书桌的自己床上。 看到岳过气乎乎的样子,陆游的心情突然变的好起来,他从来都知道怎样让自己活的更无忧,别人惹他他不气,别人生气他看戏,别人不气他也不气,总之,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不给自己过不去。所以每天才会活的如此逍遥,笑的那么灿烂。扯开被子,翻身躺到床上。 烛光静静的燃着,两人难得的闭上嘴不在争斗,屋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可有人似乎就是不甘寂寞,不招惹身边人就睡不着般,翻身看向书桌另一边的人儿:“喂!你叫岳过对不对?” 岳过厌烦的转过身背对他冷冷道:“干吗?有意见?” 身后人勾唇一笑口气愉悦道:“你父母都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不过——就是听上去不像是人名。” 一句话成功的激怒岳过转身面对他:“扫把星,你会不会说话啊?你不出口伤人会死啊!” 陆游挑眉邪邪一笑:“啧!改称呼了,比大淫贼好听多了。是你的真名吗?” “要你管。”岳过气愤的揶揄。 陆游无谓的挑挑剑眉,胳膊枕到头下,看向岳过半认真半玩笑的问:“你是不是被男人占过便宜所以受了刺激啊!要不为什么这么讨厌男子的靠近呢!我们既无远仇,也无近怨,就因竹林中意外一吻就让你对我这么反感吗?这也太小心眼了吧!我这个大帅哥都不在乎,占了便宜的你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还会因为什么原因呢?难不成——”坏坏一笑道:“你是女儿身,所以怕男子靠近,所以对那一吻才会那么在乎。” “你胡说什么?”为掩饰内心的心虚、慌乱岳过惊慌失措的怒吼一声,激动的反驳他。没想到他的一句玩笑话竟说中了自己的要害。随后发现自己的太过激动,微镇定了下情绪放底语气道:“我……我只是讨厌和陌生人太过接近,这是人自卫的本能反应。” “哦!”陆游了悟的点点头,没去在意她刚才有些失控的激动。突然动作麻利的起身下床来到岳过床沿。 被他突兀,不明所以的举动吓的有些怔愣的岳过小心且警戒的询问:“你……你要干吗?” “和你拉近距离啊!”不由分说拉开岳过的棉被躺进去和她同床共枕。 此刻才反应过来的岳过蹭的一下做起来,羞愤的骂道:“大淫贼,你给我滚开啦!” “你干吗这么紧张?我们都是男人,同睡有什么关系。”陆游不以为然道。 “谁要和你同床,你给我下去。”毫不留情的一脚把陆游揣下床。 “喂!你干吗?”陆游有些不悦的从地上爬起来瞪向她道:“你不是说不喜欢和陌生人太过接近吗?我们这样可以培养感情,这样就不陌生了。” “谁要和你培养感情?拉近陌生的关系非得同……同床而眠吗?这样会让我对你更有反感。”气愤的斥责道。这人脑子是被驴踢过吗?说话做事都不走大脑吗?同床共枕就会拉近感情吗? 陆游快速转动了下脑子,孩子般开心的笑道:“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拉近陌生关系的办法。跟我来。”不由分说把岳过拉下床。岳过很想反抗,可他强健的手臂太有力,她那能反抗分毫,只能任他拉着走,但嘴却喋喋不休的反抗:“放开我啦!你要拉我去那里啊?你这个扫把星,大淫贼,你到底叫陆游还是叫梦游?” 陆游不管她的反抗,拉着她径直朝外走。 而门外偷听的魏子奇和慕容美悠立刻跑到一旁的花丛中躲起来。 “跪下。”陆游拉着岳过在房间前空旷的地上跪下。 岳过甩开他的手愤恨道:“干吗?我不要。” “哎呀!你先跪下啦!”硬拉她跪下。 岳过扭不过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冷冷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游温润一笑道:“我们结拜,做兄弟就不会陌生了。” “什么?”岳过厌恶的拧眉道:“谁要和你结拜。”说着便起身,却被陆游一把拉住。 玩味一笑道:“不结拜也可以,那我们同床。反正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你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近,我也不喜欢宿友每天和自己像仇人。是结拜,是同床,你自己选。” “你——”岳过简直被眼前这个无理取闹又霸道的男人给气疯了。看来和这个扫把星共处一室,想安静的呆下去是不可能了,眼下——只能明哲保身,先朝这个可恶的男人低头了。厌怒的瞪他一眼,不耐烦道:“好了,结拜。” 俊美的容颜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声音愉悦道:“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吧!跟我做,举起右手。”陆游边说边做道,心情不悦的岳过,漫不经心的学着。 “咳咳,一拜天地——” “喂!扫把星,你说什么呢!”陆游的话让岳过气急,真想一掌挥过去把他拍晕。 “哈哈……”陆游却爽朗的仰头大笑,猝不及防的点了下岳过的鼻子表情玩味道:“小脸红红的好可爱,是害羞了吗?” “你去死啦!”用力打了下他的肩。怎么会为讨厌的人羞红脸呢!其实是被他气红了脸。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不结算了,我要回去睡觉。”起身欲走,被他一把拉住。 “看你这么严肃和你开个玩笑嘛!别气了。”收起玩意,一脸认真道:“开始吧!天上的月亮,星星作证,我陆游愿意和岳过结为兄弟——” “天上的月亮,星星作证,我岳过愿意和陆游结为兄弟——”岳过照学道,心中却暗想到,月亮,星星,我说的不是真心话,你们不要当真啊!这人脑子有毛病,为了不刺激他犯病,我才咬牙结拜的,千万不要当真。 “今后有福同享,有难……” “哎哎哎——有难同当就不必了吧!是兄弟就应该保护兄弟不受任何伤害,而不是拉着兄弟一起去吃苦。”岳过反对道。哼!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是经常麻烦缠身,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共患难呢!哪天小命没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好,这个不算,我们只同甘甜,不共患难,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看着他认真道。岳过嗤鼻。哼!话说的好听,到时不拉我当垫背的就谢天谢地啦! “下一个,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 “哎——,死就算了吧!每个人因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年龄不同,所以命运和生命也不相同,是兄弟要祝福对方活的长长久久,而不是让他陪着自己去死吧!那样不是太残忍了吗?同死——好象我比较吃亏耶!你应该不会这么自私吧!”谁要和你这种烂人同死,像你这样的大淫贼,不知哪天走在路上被人家乱棍打死,难道我要和你一同共赴黄泉啊! “说的有道理,我希望我的兄弟长命百岁。好吧!改成生是兄弟,死也是兄弟。”说完弯身磕头。看岳过还跪得笔直,陆游用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和自己磕头,直到三头磕完才松手。看向岳过兴奋道:“从此刻起我们就是兄弟了,我今年十七,你呢?” 岳过白了他一眼:“干吗要告诉你?” “因为我们要分一个兄长和贤弟啊!你看上去好小,应该只有十二岁吧?”一脸认真。 “谁只有十二岁啊!你眼睛有毛病吧!我今年已经十五了。”不悦吼道。 陆游得意的笑了,他真单纯,轻而易举就炸出了他的年龄。 岳过恼怒的白了他一眼也没在说什么。从自己一天来对他的了解,如果自己不说,他是不会罢休的,说了就说了吧!年龄又不是什么秘密。 “岳贤弟。”陆游抱拳有礼道。 岳过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陆游则是用手肘捣了他一下不满道:“太没礼貌了吧!礼尚往来知不知道,我对你施礼,你应该还礼称我陆兄。快,叫一声我听听。”兴奋期待的催促道。 岳过不耐烦的快速随意一抱拳,不情愿的唤了声:“陆兄。” “哈哈……”陆游爽朗的笑了,赞叹道:“这就对了嘛!孺子可教也。 岳过冷哼声面色阴沉道:“现在没事了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陆游仍旧温和的笑道:“急什么,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圆啊!这么美的夜多诗情画意啊!欣赏一会在睡觉嘛!” “无聊。”不屑的揶揄完转身朝房间走去。心中却憋闷道:诗情画意,亏你这个人渣说的出口,和你一起看月亮简直就是找气和自己过不去,本应该是美好的一天,看着月亮幻想着父亲曾在这的美好样子,现在——都被你这扫把星给搞砸了。不自觉的抬头望了眼夜空,真的好美的月亮。 看着岳过离去的背影,陆游勾唇淡淡一笑。双手负于身后,笑容敛去,抬头仰望夜空。 春天的清晨,阳光宁静淡雅,温柔的照在脸上暖暖的。万物更是一片生机盎然,在阳光照射下的水珠如水晶般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扶过,带着淡淡清香,没有喧闹的孔山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种种的不愉快在这种意境下会变得心平气和。岳过抱着书,迈着轻松的步子朝学堂走去。可能是因为今天一早睁开眼睛没看到自己讨厌的那张脸的缘故,所以现在的心情特别的好。 “岳贤弟,这里。”岳过刚踏进学堂便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的声音,最不想见的人,眉头微皱,装做没听见朝后坐走去。在倒数第二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把书放在桌子上,好心情瞬间被破坏掉。 魏无涯走进学堂,打开书开始今天的授课。 温暖的太阳越升越高,明亮的照耀大地,阳光透过窗户悄悄撒向学堂内。学堂内传来嘹亮整齐的读书声:“子曰: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哈哈哈——”听了魏子奇讲述慕容宏和岳过曾经的事情,长孙悠笑弯了腰:“没想到十七叔原先的性格这么乐观可爱。和那位岳姑娘还有这么有趣的故事?那后来呢?” 魏子奇把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了长孙悠听。 长孙悠听后陷入了沉思中:岳过,这个名字很不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难道是岳姑娘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随口取的名字?岳过,悦国?是指悦凤国吗?难道那位岳过是悦凤国的人?十七婶莫名病了四年,失去了一些记忆?这很蹊跷啊!总感觉那位岳过很神秘,好像身份有所隐瞒,她会是十七叔找的岳过吗?如果是,她和十七叔应该是十年前认识的,那么她这十年间的记忆都去了哪里?她说四年前大病一场把记忆丢了,那么之前的六年她去哪里了?如果是岳过,怎么会没有和十七叔联系呢?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对了,兰花,十七婶好像也喜欢兰花,上次她来穿了件绣白玉兰花的衣服,有时间让十七婶去十七叔的兰园看看,如果十七婶是岳过,会不会想起些什么呢? “娘子,娘子——”魏箫慕见叔叔和长孙悠聊得很开心,终于从木艺上抽出空的魏箫慕立刻跑了过来,见长孙悠发呆,立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长孙悠立刻回过神来,看向魏箫慕笑道:“小木头,你忙好了。” 魏箫慕点点头,担心的问:“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二叔欺负你了。” “砰!”魏箫慕后脑勺挨了一记暴栗:“臭小子懂不懂得尊老,竟敢这样说二叔,欠揍。”魏子奇不满的训斥道。 魏箫慕立刻回头瞪向魏子奇反击道:“二叔知不知道爱幼啊!居然打侄儿,哼!” “你小子能耐了。”魏子奇瞪眼。 魏箫慕立刻回瞪:“谁让你欺负我娘子的。” “她是战王妃,不是你娘子,小心被战王听到祸从口出。”魏子奇警告道。 魏箫慕下巴一抬道:“我才不怕他呢!” 长孙悠见状笑了,看向魏箫慕道:“二叔没有欺负我,快点好好做道具吧!” 魏箫慕立刻乖乖的点头:“是。”麻溜的去忙了。 魏子奇摇摇头:“还是你的魅力大啊!” 长孙悠笑了:“小木头真的很可爱。” 魏子奇感叹道:“十年前我也像他一样,老喽。” 长孙悠被魏子奇的话逗乐了:“二叔才二十多岁,那就老了?二叔还在寻找杨甜吗?” 魏子奇点点头:“我相信甜儿一定在世上的某个地方等我,或许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把我忘记了,但是我一定会找到她,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长孙悠叹口气没说话。没想到世上痴情的人不止十七叔一个,他也一样。只是他比十七叔更乐观,更能接受悲欢离合,只是放不下罢了。 魏子奇和魏箫慕叔侄二人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把长孙悠用的道具做好了。 长孙悠好好的款待了他们。 临走时魏箫慕还不愿意走,魏子奇连拉带拽的把他拖走。 三日后后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天气好,而人的心情此时更好,今天是东华国女子们盼望已久的日子,那就是由长孙悠组织的女子运动会要在今天上演了,众人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拿出自己的绝活比赛了,而一切规则和参赛道具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评委们也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裁判大人的一声令下了。 不管是参加比赛的,还是观众,众人都心情激动的等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空出一大片的比赛场地,长孙悠站在场地中央,唇角勾着可以与天上灿烂阳光媲美的笑容,看向心情澎湃的众人,心中升起了无限的自豪感和得意感,芊芊玉手一扬,在阳光下,更显白皙如玉,而喧闹吵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094:让他有危机感 观众席位上坐着上官旋舞,还有被长孙悠请来的安怡公主和楚玉研,还有几位后宫的娘娘们。 “大家先不要着急啊!这比赛是要一项一项的进行的,我们要进行的第一项比赛,便是踢毽子比赛,下面有请裁判和比赛选手上场,大家鼓掌欢迎。”在长孙悠的带头下,热烈的掌声响起,待选手和裁判上场后,长孙悠手一扬道:“大家安静,下面请裁判宣读比赛规则。” 一位中年嬷嬷走到了长孙悠的身边,拿出手中的纸,读了起来:“这踢毽子的比赛规则如下:在规定的时间内,谁踢的毽子数多,而且动作难度系数高,且没有失误,并且在这中间,毽子的落地次说少,就算谁赢。而在比赛过程中,不得以各种行为干扰对手的比赛,否则被计一次红牌,视为毽子落地一次,红牌超过三张,就取消比赛资格,还有……”中年嬷嬷仔细的介绍着比赛的规则。 战王府后院内玩的是热火朝天,而书房里,慕容权和南宫少宣也在专心致志的研究他们的军国大事。 “既然皇后娘娘这么希望知道本王的陵墓内在建造什么?那么什么时候本王带你去看看呢?”慕容权朝南宫少宣勾唇一笑,小有兴趣的问道。 南宫少宣轻扇手中折扇道:“这个不急,若是这么容易就去了,难保不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再等等。” 慕容权点点头:“好!就再让皇后娘娘着急几天。对了,据我们派出的探子来报,皇后娘娘在战王府中安插了一个奸细,这个奸细你知道是谁吗?”自己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出来,自己一度怀疑那个人是长孙悠,但仔细想想,她却没做过什么让人可疑的事情而之前传闻中的长孙悠是呆傻的,她会选一个呆傻之人吗?虽然现在看她聪明过人,但皇后之前会知道吗?被皇后选中的人,必定有过人之处吧!皇后这么相信少宣,应该会告诉他一些吧!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道:“你还真是厉害啊!这都被你打探到了。” “听你这么说,你知道是谁?”虽是问句,却充满了肯定。 “哈哈哈,臣自然——不知道。”南宫少宣居然隐瞒了此事,虽然慕容权是他的至交好友,但长孙悠是他想要保护的女子,在他没有完全确定长孙悠在慕容权心中的位置重于他的大计之前,他不可轻易说出来,否则只怕会害了她。 慕容权狐疑的看向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却装作一脸的淡定自然,不想再开玩笑。而心中却有着小小的愧疚。 “战王,战王,不好了。”就在南宫梦少宣想着要如何打破此时的尴尬时,突然官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南宫少宣见状,勾唇一笑,忍不住打趣道:“战王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哪里不好了?” 慕容权瞪了眼安宫少宣道:“不要玩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启禀王爷,王妃娘娘发动主子还有丫鬟们在后院举办了一个运动会。”官家恭敬的禀报道。 慕容权听后点点头:“这事本王知道,是皇上允许的,你去到旁边伺候着吧!王妃有什么需要就随时去办。” “是!”官家立刻退下了。 南宫少宣满脸兴趣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慕容权看了他一眼,迈步朝外走去。 南宫少宣微挑眉,眉宇间流露出看好戏的笑意。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会折腾,权好像很宠着她。慕容权和南宫少宣来到后院,远远的便看到了一番热闹的景象。 慕容权刚要过去,却被南宫少宣拉住了,勾着迷人的笑容道:“战王,何必过去呢!战王府难得这么热闹,我们就远观吧!省的我们过去会影响她们的发挥。” 乐雪很是赞同南宫少宣的话,连连点头道:“丞相大人说的是,王爷还是别过去了。”府中的美人和丫鬟有很多都参见了,王爷过去,她们一定会害怕的,到时发挥不好在承平公主面前失了颜面,王妃肯定会生气,到时一定会和王爷生气的。 一道凌厉的目光朝乐雪射了过来,瞪向乐雪质问道:“在你眼中,本王这么让人害怕?” “奴婢该死,奴婢说错话了,请王爷息怒。”乐雪见情势不对,立刻躬身请罪道。 南宫少宣朗声笑了,拍了下慕容权的肩道:“何必这么生气呢!乐雪说的只是不全面而已,应该说,战王这张脸虽然不让人害怕,但是浑身的寒冷却会把人冻坏,所以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惹战王妃不高兴,是不是乐雪?”南宫少宣不忘朝乐雪抛了个媚眼。 乐雪连连点头,慕容权的视线转来,吓得乐雪立刻低下了头。 三人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不远处的回廊内,看着这一幕。 看了半柱香的时间后,南宫少宣连连称赞比赛的精彩,此时场上正在进行的是篮球比赛,这项比赛他是第一次见,但却很喜欢,真想跑过去参加,只可惜人家不缺队员。这项比赛男子也可以玩的。 “好球!”精彩之处,南宫少宣一声高呼。 慕容权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其实在心中,自己也很欣赏这项比赛,忍不住在心中夸赞了长孙悠一番,这丫头也太会玩了,不过玩的真的很好,既锻炼了人的身体,又让大家有了团结的精神,也积极的面对生活,自己从来没有看到府中的女人笑的这么开心过,也没有见过她们像现在这样团结有热情的玩过。 比赛很激烈,大家看的很激动,最终以红队多蓝队六分,红队取胜,结束了这场比赛。 下面一项进行的是拔河比赛,此项目分成了两组,一组是王府队,一组是夫人队。 比赛一上来便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都很努力,大家都很默契友好的配合着,没有了平日里为了争宠的怒目相视,而是为了比赛,相亲相爱。 远处的南宫少宣和慕容权三人认真的观看着,脸上的表情随着赛场上的赛事而变化着,最终在大家的努力下,分出了胜负,不管是胜者还是败者,都显得很有风度,比赛重在参与,并没有因为谁赢谁输而脸上有得意和不悦。反正大家都尽力了,最主要的是开心。 这样尽情发挥的比赛,对于府中闲来无事的女人们来说,真的很喜欢。其实这几项比赛在军营也完全可以玩,可以锻炼将士,放松心情。 长孙悠并没有参见到比赛中,作为主办方,为了公平起见,她便在一旁做了观众,只是偶尔的指点一下别人。 来到上官旋舞身边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承平国的女子娱乐活动有趣?” 上官旋舞真的被这些比赛项目深深的吸引住,真的很想上去参加,碍于面子,不想在长孙悠面前跌份,才忍着冲上去的冲动。 长孙悠的声音拉回了她专注观看比赛的思绪,白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好得意的,小人得志。” “哈哈哈——”长孙悠朗声笑了。 而就在大家玩的兴致正高时,破坏的人来了,只见慕容楚楚和孟风华来到了比赛场地。 如此热闹的比赛,她们怎么可能没有得到消息呢!所以为了让她们讨厌的人不快乐,她们不可能视而不见的。 “参见公主,参见孟侧妃!”众人见状,赶忙行礼。 孟风华扫视了一眼不顾形象玩的不亦乐乎的众人,一脸的鄙视,然后抬起自视高傲的下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王府之内,竟敢聚众喧哗,成何体统啊?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战王,真是好大的胆子。”孟风华高傲的训斥道。 众人高昂的兴致,因为孟风华的到来,像是被泼了盆冷水。 长孙悠见状,很是不悦的走上前道:“孟侧妃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是王爷允许的,更是皇上同意的?” “这——”孟风华这几日安心养胎,倒是没听说。 长孙悠也不想让上官旋舞看了笑话,唇角勾着友善的笑容道:“既然你来了,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参见吧?众姐妹们玩的很开心呢!你也一起吧!就做我们的评委吧!如何?” 孟风华听后,不屑一顾道:“哼!本侧妃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与你这个没有修养的人一起胡闹呢!” 听了孟风华如此不友善的话,长孙悠也不悦了,瞪向两位不速之客道:“若是你们玩,我们欢迎,若是你们是来找茬的,那请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出了岔子可无法向皇上交代。”趾高气昂就能吓到别人吗?我长孙悠可不是被吓大的。 听了长孙悠的话,慕容楚楚站出来道:“不是我们不和你玩,是你——”慕容楚楚用鄙视的眼神上下扫视了长孙悠一番道:“太不是我们的对手了,瞧你身单力薄未发育全的样子,和你玩别人会说我们欺负你的。”其实慕容楚楚也是个爱热闹之人,只是因为和长孙悠有过节,所以拉不下脸来罢了。 长孙悠亦是一脸的不屑道:“本妃是长得小巧玲珑了些,没有你们的人高马大,但是说到玩,能玩过本妃的人还不多呢!本妃虽然瘦,但是体力好着呢!” 慕容楚楚一脸的鄙夷道:“是吗?本公主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比别人优秀呢?还体力,相信风大些把你当成风筝给放了,传闻左相府嫡女整日病怏怏的半死不活,难道不是说你吗?” “口说无凭,若是公主不信,我们大可以比试比试啊!”长孙悠下巴一昂,下了挑战书。 而争强好胜的慕容楚楚听后,不输人后的立刻应战道:“好啊!比就比,谁怕谁啊!” “楚楚——”孟风华拉了下慕容楚楚,自己可是来找茬的,怎么能参加到她的比赛中呢! 而慕容楚楚早就把来的目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战胜长孙悠,让长孙悠在众人面前丢脸。 “放心吧表姐,我一定会赢了这丫头的。”慕容楚楚朝孟风华投去一记坚定的眼神,然后拿起地上用来比赛的绳子道:“我们就比拔河吧!按照你们刚才玩的,我们两人单独决斗。” 长孙悠秀眉一挑道:“好啊!本姑娘奉陪到底。” 在众人的关注,和裁判的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长孙悠和慕容楚楚一人攥紧绳子的一头,激烈的比斗起来,刚开始轻敌的慕容楚楚,之后便相信了长孙悠说的话,她虽然瘦,但是力量可不小啊!至少不比自己小,所以想赢下这场比赛,一定要使全力才有希望啊! 慕容楚楚专心的打起了比赛,而长孙悠也丝毫不承让,两边的情况是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半柱香后,二人依旧不分胜负,此时,孟风华明眸一转,偷偷的来到了慕容楚楚的后面,拉起绳子,帮慕容楚楚,突来的一股力道,让长孙悠险些输掉,向前移动的脚步在走到分界线的时候,突然顶住了,吃力的朝后拉,一人大战两人,片刻后,很吃力的长孙悠觉得就要受不住了,看了眼二人和自己一人比的情景,在心中道:哼!你们使诈,好啊!那就休怪本姑娘不客气了。想到这,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手中用力拉着的绳子,突然一脱手,自己假装摔倒,绳子被慕容楚楚和孟风华拉了过去,闪了一下子,跌倒在地。 长孙悠见状,偷偷的笑了。 众人纷纷掩嘴偷笑。 慕容楚楚见状,很是气愤,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指向长孙悠道:“长孙悠,你太奸诈了吧!居然使这么阴的招。孟侧妃怀有身孕,若是摔出个好歹来,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孟风华听了慕容楚楚的话后,本打算起身的她,立刻捂向肚子,假装道:“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啊!” 李美人听了,立刻走到长孙悠身边,帮着紫若把长孙悠从地上扶起来道:“姐姐,赶快帮孟侧妃叫太医吧!” 长孙悠却不急不慢的看向孟风华和慕容楚楚道:“妹妹莫要担心,就算孟侧妃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和我们无关呢!第一,我们没有请她来,是她自己来的。第二:我和公主比赛,是一对一的单挑,没有看到后面还有个人呢!第三: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是她自找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第四:若是真要追究一个人受罚的话,那么公主最合适了,口口声声说出阴招,可是她自己用了阴招,害了别人,你说是不是要承担责任啊!所以这件事和我无关哦!孟侧妃若是不在乎公主这个好姐妹的性命,那么就继续肚子疼吧!”哼!你就装吧!刚才我可是悠着劲的把绳子松开的,所以就算把你们闪倒了,也不会摔到的,想诬陷我,门都没有。 慕容楚楚不屑的看向长孙悠道:“好一张伶牙俐齿,但是你这些到了韩奶娘那里,能说的通吗?后面有个人难道你看不见吗?” 上官旋舞见状,眉头一皱,摇摇头,起身道:“听公主这么说,是在暗示战王妃那位韩奶娘是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喽?!虽然本公主不认识那位韩奶娘,若是真因此时惩罚了战王妃,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啧啧啧,公主可是战王的亲妹妹,怎么能这么丢战王的脸呢!真是不应该。” 上官旋舞的一番话,彻底让慕容楚楚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气愤的瞪向上官旋舞道:“你说什么呢!这是我们东华国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国的公主在这里指手画脚。有病。” 上官旋舞肩膀一耸,点点头看向慕容楚楚道:“你有药吗?” 听上官旋舞承认自己有病,慕容楚楚笑了,抬起下巴高傲道:“当然了,你要吃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啊!”上官旋舞嬉皮笑脸的回道。 面对上官旋舞的嬉皮笑脸,慕容楚楚再次翻了个白眼,冷冷道:“有病!” “你有药啊!”又绕了回来。 远处的三个人影还在观看着这里发生的事情,慕容权和乐雪还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而南宫少宣却忍不住大笑。 “你——”慕容楚楚气愤,但也懒得和她再费口舌,瞪向长孙悠道:“本公主不想再和你这个无聊的人说下去了,你摔了我们一脚,这一脚你一定要偿还,今天就让你尝尝本公主的拳头。”话落,伸手朝长孙悠挥去。 “住手!”此时,站在不远处回廊中观看的慕容权大喝一声,成功的喝止住了慕容楚楚朝长孙悠挥去的拳头,来到二人面前,瞪向慕容楚楚。 孟风华见状,立刻演起戏来,捂着肚子做痛苦状道:“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啊!表哥,王妃娘娘把我推倒了,我的肚子好痛啊!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事啊!” 慕容权见状,瞪向孟风华身边的真儿道:“还不快把孟侧妃扶起来。”而自己则没有要上前看望的意思。 慕容权的这种态度让孟风华很失望,在真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而慕容权下面的话让她更气愤。 只见慕容权看向孟风华冷冷道:“怀有身孕,为何还要跑来人多的地方挤,楚楚不懂事,难道你不知道劝劝她吗?沐侧妃这些日子生病,让你代为管理战王府,身为侧妃,连这点小事都调解不好,还怎么管理战王府?” “表哥,明明就是她不对,把我和楚楚摔倒了,你怎么还训斥我呢?”孟风华感觉很委屈的道。 慕容权依旧冰冷道:“若是你安心养胎,不来此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身怀有孕,自己都不知道好好的珍惜自己,让别人怎样珍惜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如何向母妃交代?” “皇兄,难道你的王妃就对了吗?她故意摔倒怀有身孕的孟侧妃,分明就是妒忌,像这种妒忌心重的女人,就该休了。”慕容楚楚很不满哥哥的做法,反驳道。 “那你这个公主又是怎么做的?她是你的嫂子,而你又何时尊重过她,这已经是第几次来故意找茬了?刚才的事情,本王都看到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慕容权训斥道,这个妹妹从小就刁蛮,以为结了婚后会好些,谁知道一点没变,反而更得寸进尺了。 “皇兄,你这么判案不公平,你明明就是在偏向着她。”慕容楚楚控诉道。 长孙悠立刻反击道:“明明就是你们故意来找茬的啊!还破坏比赛规则,太过分了。” 慕容楚楚立刻鄙夷道:“哼!你就是伶牙俐齿,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本事啊!” “是啊!我没有什么本事,不像郡主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通,还长的这般的美,气质这么的高贵,但女子无才便是德啊!这算不算是我的本事呢!”长孙悠秀美一挑道。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说本公主无德吗?”慕容楚楚气恼道。 长孙悠一耸肩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无关。” “喂!长孙悠,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啊!不要以为皇兄偏袒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有本事我们单挑试试啊!”慕容楚楚吼道。 长孙悠依旧笑的很是灿烂道:“既然有人愿意继续自取其辱,那么本妃不怕奉陪到底啊!” “好啊!那么我们就来个真正的较量吧!看谁会输。”慕容楚楚袖子一卷,来了斗志。 长孙悠抬高下巴看向她,不甘示弱。 慕容权见状,愤怒的怒吼一声道:“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本王?” 南宫少宣在一旁偷偷的笑了,没想到战王府现在变得这般热闹。 “孟贵妃到!”一声响亮的通报声,制止了剑拔弩张的两人,也缓解了紧张的气愤,但与此同时也让众人的心提了起来,此事连孟贵妃都惊动了,看来要出大事了吧! 一身华丽衣着的孟贵妃朝众人走来。 众人立刻恭敬的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孟贵妃看到众人的衣着打扮,和个个汗流浃背,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立刻升起了不悦,虽然皇上允许长孙悠组织女子娱乐活动给上官旋舞看,但这副样子,很不成体统,之前听禀报的人描述就觉得不像话,如今亲眼看到,不得不信啊!看来这个长孙悠还挺有号召力的,居然把后宫的人都调集起来了,看来王府中的女人,真的都不是她的对手,她能轻易的把这些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都起来吧!”孟贵妃威严的道了声,扫视了眼众人道:“今天的战王府还真热闹,本宫没有打扰到大家吧!” 慕容楚楚见母亲这么问,立刻跑到了母亲的身边,挽起母亲的胳膊,做起来讲解:“母妃,你有所不知,这些人可都是战王妃聚集起来的,战王妃聚集众人,开什么运动会,那场景,可是热闹啊!让众娘娘们都很没品行的玩闹,那场景,哪像是后宫高贵的娘娘们啊!根本就像是一群疯疯癫癫的乡野村妇,把后宫娘娘们高贵的气质都给毁了。”哼!长孙悠,这下你一定会成为众人心中的敌人了吧! “是吗?”孟贵妃再次询问道,视线却落到了长孙悠的身上。 长孙悠刚要辩解,慕容楚楚又接着道:“是啊!长孙悠还使诈,把我和表姐摔倒了呢!我摔倒了不要紧,可是表姐身怀有孕呢!万一摔出个好歹来,这可怎么是好啊!” 孟贵妃一听,立刻紧张的看向孟风华道:“风华,怎么样了?肚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孟风华听后,立刻一脸楚楚可怜的看了眼慕容权,然后委屈又小心翼翼的摇摇头道:“风华没事。” 孟风华的这个样子让孟贵妃看了既心疼,又对长孙悠的讨厌多了几分,看向长孙悠道:“王妃,你是否可以和本宫解释解释啊!孟侧妃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对你有身好处呢?” 长孙悠真的觉得好气愤,好憋屈,明明是她自己凑上来找摔的,现在又怪她,还有——孟风华的演技未免太好了吧!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呢!如今见了孟贵妃又一副受了很大的委屈般,太会演了吧! “母妃,悠儿并没有要害孟侧妃的意思,是孟侧妃自己来的,臣妾和公主比试,孟侧妃却偷偷的帮助公主,而她在公主的身后,臣妾并没有看到她啊!这个运动会是皇上允许的,她们来捣乱,有失东华国形象。”长孙悠辩解道,这里的人还真是会欺负人呢! “你是在拿皇上压本宫吗?”孟贵妃依旧威严的问道。这丫头太能折腾了,只怕权儿也难以驾驭得了她啊! 长孙悠立刻垂首:“臣妾不敢。” 孟贵妃稍微放柔了些声音道:“皇上虽然让你组织女子娱乐活动,但也没有让你不顾东华国的女子形象啊!你看现在这样,成何体统,这些项目也是皇上同意的吗?” “我——”长孙悠一时语塞。 慕容权见状,立刻上前道:“回母妃,是儿臣同意的,之前王妃有和儿臣提起过,她说府中平时太冷清了,是该热闹热闹,希望能让参赛的人有团结的感觉,又让她们玩的尽兴,所以想到了这些无伤大雅和气的比赛,于是儿臣就同意了,因为近来事情比较多,所以儿臣忘了让人告诉母妃了。” 慕容权的这番话,明显的就是在帮长孙悠。 慕容楚楚和孟风华都看向了慕容权,眸中分明写着不满。 长孙悠很感激慕容权为自己说话,但是也很郁闷,这不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了吗?只怕以后自己会成为府中女人的公敌啊! 孟贵妃却不满的看向慕容权道:“权儿,战王妃胡闹,你也跟着她胡闹吗?战王妃,你是用什么方法迷惑战王答应你这么荒唐的事情的?莫不是你真有什么妖媚之术?” “母妃,悠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哪会有什么妖媚之术呢?还请母妃明察,不要相信一些谣言。”长孙悠辩解道。 孟贵妃今天好像就是来找茬的,见长孙悠这么说,立刻不悦道:“听战王妃的意思,是说本宫老糊涂了吗?” “悠儿不敢,悠儿只是希望母妃能明察。”长孙悠解释,但心中却把孟贵妃的故意找茬鄙视了一番。她终于要和自己撕破脸了。 孟贵妃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那日在狩猎场慕容权不顾自己危险救长孙悠,她真的觉得长孙悠再在慕容权身边待下去会影响他,所以想教训她一番。 上官旋舞见状立刻上前道:“贵妃娘娘,我觉得东华国的这些娱乐项目很好,没有损失女子形象,反倒让女子们的生活多姿多彩,让她们充满活力,回去后我也要把这些项目在承平国发扬,让女子们的身体越来越好,让她们有事情做,这样她们就不会没天只想着争风吃醋耍心计了。” 上官旋舞的这番话说的孟贵妃的脸色很不悦,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先忍着,看向长孙悠道:“本宫先去看看韩奶娘,比赛结束后你到玉镜园去。”孟贵妃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过分,太严厉,到了玉镜园,可就由不得她撒野了。 慕容权见状,刚要开口说什么,知子莫若母,孟贵妃立刻阻止道:“权儿,难道你维护她要维护到连母妃和她说说话都不行了吗?” “儿臣不敢。”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慕容权也没辙。 而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南宫少宣,此时来到了孟贵妃的身边道:“贵妃娘娘,容臣说几句话吧!” 孟贵妃一看是丞相,立刻和善道:“丞相大人也在啊!不知有什么要说?” 南宫少宣立刻恭敬的道:“臣只是想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评价一下此事,刚才公主,战王妃和孟侧妃一事,臣都看到了,确实是孟侧妃在公主后面使了手脚,犯了规,才会导致跌倒的,孟侧妃或许只是不懂比赛规则吧!所以并没有什么错。 而战王妃站在公主对面很远的地方,没有看到孟侧妃,绝对有可能,所以也不是有意要害孟侧妃的。 但孟侧妃也只是轻轻的一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所以贵妃娘娘又何必为了这些小事伤了和气呢!孟侧妃,让本相帮你把把脉吧!看有没有动了胎气。”说着伸出手要帮孟风华把脉。孟风华立刻拒绝道:“不用,本侧妃没事,无需劳烦右相。”孟风华的眼神里有些许的躲闪。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待会臣为孟侧妃配一副安胎药便会没事。 战王妃费心的准备这个比赛,很有益身心健康的,更充分体现了我东华国女子丰富多彩的生活,其实平日里这些战王府的美人们多做一些运动可以加强身体的健康,这样才能为贵妃娘娘多添子嗣,战王妃的出发点无论是公是私都是好的,是想团结众姐妹,又想帮助众姐妹,而孟侧妃和公主的出现,把这件好事弄巧成拙了,出现了意外,所幸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并没有多大的伤害,所以是不幸中的万幸,贵妃娘娘又何必深加追究呢?在贵妃娘娘的眼中,战王府的女子都是您的晚辈,是孩子,所以就当是小孩子之间闹了别扭,哄哄也就好了,若是真要惩罚了谁,岂不是坏了贵妃娘娘您慈善的名声吗?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晚上战王还要在府内宴请特使,若是因为此事分了心,可就不好了。”南宫少宣一直都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分析着此事,也成功的把长孙悠从府中众人公敌的危险中救了出来,长孙悠很是感激。 这些话或许可以让孟贵妃动容,但是还不能就此打住孟贵妃要惩罚长孙悠的心,而南宫少宣很会看人的心,立刻凑近孟贵妃身边小声道:“贵妃娘娘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坏了大事,战王妃这么一闹,其实是帮了战王,让皇后知道战王府后院很乱,战王每天顾及府中女人都顾不过来了,那还有心思顾及朝政呢!而战王帮助王妃,正好可以说明战王为了美色,不惜欺骗贵妃,而贵妃的忍让和纵容,可以让皇后的人认为贵妃是在极力的维护母子之情,不希望和儿子反目,而贵妃的心思每天都放在了维护母子的关系上,那还有余力和皇后做对呢?远处假山上,太尉大人正看着这一幕呢!贵妃要如何收场最好,应该有所结果了吧!今天的事情一定会传到皇上耳中,贵妃也不想坏了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和地位吧!”慕容权离开孟贵妃身边,笑看接下来的事情。 南宫少宣的这番话,的确深深的说动了孟贵妃,没有什么有比自己的大事更重要的了,即便今天是个惩罚长孙悠的好机会,但是为了大业,她也要忍住。 “战王妃,今天本宫就看在战王和丞相大人都为你求情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定当严惩不贷。”孟贵妃严厉的说道。 慕容权见状,立刻看向长孙悠道:“还不赶快谢恩。” 长孙悠心中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所以孟贵妃的不惩罚根本就不是什么恩惠,但是这里是王府,由不得自己随着性子来,所以只能内心不愿,但表面还是感激的谢了恩。 慕容楚楚和孟风华看到这一幕很气愤,但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免得让慕容权更讨厌。 孟贵妃看向长孙悠淡淡道:“招待好承平公主。”然后离开了。 慕容楚楚和孟风华瞪了眼长孙悠跟着孟贵妃离开了。 “恭送母妃。”长孙悠恭敬道,其他人跟着行礼。 假山上的于青也带着鄙视的笑容离去了,看来战王也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厉害,连府中女人都管不住,真是没用呢,更何况朝堂呢! 其实慕容权早就发现假山上偷看的于青了,故意让后院看上去一团乱,这样或许能让皇后放松警惕。 母亲离开后,慕容权瞪了眼长孙悠淡淡道:“以后好自为之吧!并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说完之后,转身离去了。说过不会再宠爱她的,可是一遇到她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慌了阵脚,刚才的一幕都被于青看到了,希望不会给她带来伤害才好。 若是慕容权知道长孙悠是皇后派来的奸细,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了。 上官旋舞的视线一直盯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南宫少宣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看来这个公主真的爱慕慕容权。 南宫少宣留给长孙悠一个温暖的笑容,跟着慕容权一同离开了。 长孙悠看向上官旋舞,没想到她会帮她。 上官旋舞的视线从慕容权的背影上收回来,看向长孙悠淡淡道:“不要谢我,我没有想要帮你,只是有些看不过嚣张跋扈的人。” 长孙悠不屑的白了她一眼道:“你不也一样。” 上官旋舞气愤的指向长孙悠:“你——” 长孙悠调皮的吐吐舌头,做个鬼脸,转身道:“比赛继续。” “哼!”上官旋舞也懒得和她吵架,继续欣赏比赛。 其实长孙悠在心中对这位公主的好感上升了一点点。 离开后院后,南宫少宣和慕容权并肩而行,忍不住打趣道:“看来战王妃在你心中的位置不一般,你很维护她。” “你想说什么?”慕容权停下脚步看向他。 南宫少宣也停下脚步,回视他淡淡道:“如果有一天她犯了错,你也会向今天一样站在她的立场帮助她,守护她吗?” “什么意思?”慕容权不懂南宫少宣为何会突然这样问。 南宫少宣耸耸肩,不以为然道:“没什么意思呀!就是想看看你对战王妃的感情有多深,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再保护她,维护她了,你就把她让给我啊!我很欣赏她,想好好保护她。”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悦的瞪了南宫少宣一眼,阔步离去。他早就看出南宫少宣对长孙悠有意思,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般明目张胆的要人,真是疯了。 南宫少宣却笑了,让他有危机感,他是不是就会更在乎阿悠?权,既然你这么在乎她,她也这么在乎你,那我会祝福你们,我会帮你们清除妨碍你们的人。 095:让我看看你的毒 比赛在欢声笑语,大汗淋漓中结束,每个人都玩的很尽兴,很开心。深宫大院中的女人,每天的生活真的很无聊,今天的运动会让她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们希望这些运动能发扬光大,让她们今后的生活能真的多姿多彩起来。 运动会结束后,众人忙着回去了。 楚玉研也跟着晴儿离开了。 上官旋舞走到长孙悠身边,故意道:“你的运动会不错,让我看到了东华国女子丰富有趣的娱乐生活,现在本公主要去找战王了。”下巴一抬,趾高气昂的走了。 长孙悠朝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心中莫名的生气。 “战王不会喜欢旋舞公主的,战王妃不必担心。”一声温柔好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长孙悠立刻转身看去,竟然是安怡公主。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甜美的笑容:“安怡皇姑。” “你真的是个有才华的女孩子。”安怡公主夸赞道。 长孙悠不好意思的笑了:“皇姑过奖了,都是些小把戏罢了。皇姑要回去了吗?悠儿送你。” “有劳战王妃了。”安怡亲切随和道。给人的感觉纤尘不染,很让人喜欢。 长孙悠陪着安怡公主朝外走去,走到府上人工湖的桥上时,迎面遇到了十七叔和清凡国师。 安怡公主的脚步一下子就定住了,好像被什么吸住了般,再也走不了了。 长孙悠见状,也停了下来,觉得事情蹊跷,便顺着安怡公主的视线望去,就见她直直的盯着清凡国师看。 十七叔见状,看向长孙悠道:“丫头,我有事和你说,你跟十七叔来。” 长孙悠点点头,立刻跟上十七叔。 安怡公主和清凡国师四目相对,皆是沉默。 片刻的沉默后,清凡国师微颔首道:“安怡公主,好久不见。” 长孙悠跟着十七叔走了好远还未停下来。 长孙悠见状提醒道:“十七叔,我们已经走很远了,他们看不到我们了,十七叔有什么话要问悠儿就说吧!是不是想问十七婶的事情?才离开一会儿就舍不得了吗?她已经回去了。” 慕容宏停下脚步看向她,宠溺的瞪了她一眼道:“聪明如你会不知道十七叔为何这样说?” 长孙悠笑了:“那十七叔为什么故意把悠儿支走呢?安怡公主和清凡国师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好奇的凑到慕容宏身边询问。 “你呀!”慕容宏点了下她的额头宠溺道:“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住你。” 长孙悠笑了:“十七叔是否愿意满足一下悠儿小小的好奇心?” 慕容宏笑了,回想往事,眸中是满满的自责:“这件事还要从十年前说起。” “又是十年前。”长孙悠惊叹,看来十年前东华国很热闹。 慕容宏看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乖乖的闭上嘴。 慕容宏喃喃道:“十年前我在孔山书院求学,安怡从宫中跑去看我,当时清风国师也在那里读书,当时他还不是道长,他叫吕子卿。是我在孔山书院很好的一个朋友,于是我就把安怡介绍给他认识。 他们二人一见如故,很少说话的安怡和他很能聊得来,安怡在孔山书院住了半个月。 而在安怡要走时,子卿也要离开孔山书院了,说是要去找她的母亲,他的父亲是位商人,在一次做生意的途中和他的母亲走失了,所以父子二人一直在找寻母亲的下落,后来他的父亲因此事郁郁而终,他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也为了找到母亲,经常独自一人到处寻找,只要有一丝线索,他就会不远万里去寻找。 当时安怡很伤心,他对安怡承诺,给他两年的时间,若是两年之内找不回母亲,他就回来考取功名,然后娶安怡。 可是他这一走就是十年,杳无音信,而安怡却傻傻的一直等他,一等就是十年,皇上给她指婚,她不愿意,让她自己选驸马她也不愿意,有几次皇上为了此事很是生气,为了能够不嫁人,能等到他回来,安怡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居然偷偷的服毒,让自己的身体变虚弱,经常生病,每日病怏怏的,这样皇上便无法让她嫁人了。 当时我知道此事后,便把安怡的事情告诉了皇兄,皇兄听后很难过,其实皇兄很疼安怡的,承诺她再也不会逼她嫁人了,让她万不可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但在一日一日的等待中,始终等不到子卿回来,安怡每日活在思念的煎熬中,即便是不服药伤害自己,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好在宫中有太后和皇上的关心,让御医给她细心调养,才使得她没得什么大病,但心病难医,看着她憔悴的模样,我真的很心疼。 现在她好不容易盼到了子卿回来,子卿却出家做了道士,这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前两日病倒了,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若是她不能和子卿在一起,只怕——”慕容宏不忍在说下去。 长孙悠听后很感动:“没想到安怡公主这般痴情,竟和国师有着这样的过往。就是因为这件事,十七叔才会如此疼爱安怡公主吗?是不是觉得对安怡公主有愧疚。” 慕容宏苦涩的笑了:“安怡真的是个让人值得疼爱的妹妹,我对她疼爱不止因为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慕容宏的记忆被拉远。 “王爷,王爷……”书院门外,一个青衣短打扮的少年急匆匆朝慕容宏跑过来。 找了一天岳过的慕容宏拖着疲惫身子淡扫了他一眼冷冷道:“小路子,你怎么来了?”小路子是他的贴身仆人,因不想让别人怀疑他的身份,所以去孔山书院并没有带着他,而是让他留在府中看守,有什么事好通知他。 “王爷不好了,皇上生病了,王爷赶快回宫去吧!美悠公主已经先行回去了,王爷,我们也赶快回吧!奴才这就去备马。”小路子着急道。 “慢者,小路子,父皇的病情可否严重?”眼神黯然布满血丝,语气毫无力气。 小路子摇摇头:“奴才不是很清楚,昨天还上早朝呢!今天突然病倒的。不过听十五皇子说好像只是劳累过度,不是很严重。” “父皇每天日理万机,真的很辛苦!既然父皇没什么大碍,我晚些日子在回去。”淡淡道,显得很疲累。 “王爷……” “宏,皇上病倒,身为皇子怎可不在身边?还是赶快回去吧!否则恐怕满朝文武要有怨言了。”魏子奇劝说道。 “是啊王爷!大局为重!”小路子也帮忙劝说。 “宏,你回去吧!找过儿的事我会帮你,我找到了田儿自然就会找到过儿。”魏子奇道。这些日他也是没日没夜的寻找杨田。 慕容宏一摆手冷冷道:“我的事还由不得你们管。”不听大家劝说继续去寻找岳过。 接下来几日宫中每天都有皇后派人送来的信件。 慕容宏每次看完母亲的信一扔不去理会。急的小路子直转圈也没办法,自己只是奴才,怎不能硬拉主子回去吧!可皇上现在生病了,即使不严重,身为儿子也应该回去看望啊! 次日 “宏——”一早慕容宏仍一如既往的准备出去寻人,迈出书院前魏子奇一把拉住了他,满脸慎重道:“天大地大,一个人若想成心躲另一个人,就是你把地翻个遍也难找到。” “你闭嘴——”说出了他内心一直知道而又不肯承认的事实,慕容宏发疯似得猛得回头朝魏子奇挥去重重一拳,愤怒的吼道:“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好像这样她离去的事实就会消失。 魏子奇站起身,拭去口角的血,沉声道:“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她已经走了,如果她想让你找到她就不会走,你给我看清事实。”用力摇晃他,希望可以把他摇醒。 慕容宏用力甩开魏子奇的钳制咬牙道:“不会的,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这么多日的寻找,他已经看清了事实,只是自己的心不肯承认罢了。他的戳穿让自己没办法再骗自己。 “宏……” “为什么要揭穿,为什么连我最后的希望也要给打碎?为什么?为什么?……”痛得跪倒在地,失声痛哭,悲泣悯怨,透骨酸心,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她的不辞而别我们大家和你一样伤心,一样痛,可再怎么伤心,在如何痛,她还是走了,宏,清醒过来吧!找过儿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耽误之极是赶快回宫看皇上,皇上……皇上病得很严重。”魏子奇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表情凝重道:“这是镇国公派人快马送来的急函,信上说皇上病情加重,让王爷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快回宫,王爷请跟我们回宫吧!”魏子奇跪下。 “请王爷速速回宫!”小路子一同跪下请求。 慕容宏拿过魏子奇手中的信,看后顿时震惊的脸色苍白,喃喃道:“不可能,父皇戎马一生,气贯长虹,身体向来都很好,不可能会病危的。小路子,快背马。” 加急快马快速朝京城方向奔去。就在离京城咫尺时,城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几十名黑衣人从树而下拦住了慕容宏等人的去路。 “什么人竟敢如此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拦人去路。”魏子奇冷声道。 带头的蒙面黑衣男子冷笑声道:“送你们归西之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我们是何人?”慕容宏冷冷道,低沉的嗓音透着危险的气息。 “不知道怎敢拦呢!十七王爷。”蒙面黑衣男子毫无畏惧道。 “看来今天势必要决上一战了。”魏子奇眼冒杀气的冷冽道。 “那还废话什么?速战速决。”慕容宏不耐烦的抽出腰间长剑。 “哈哈……”男子仰天大笑:“好,够爽快,那我们就尽快送你们归西。弟兄们,杀了这几人。” “头,主人只说让我们将他们拦截在京城之外,并且一再交代不准伤他们性命啊!”另一个黑衣男子小声提醒道。 男子不屑一笑,冷冷道:“留着迟早是个隐患,主子不忍,我们就帮他先动手,人死了,主子大不了就是伤心一场,痛斥我们一顿,事情做了也就做了。” “头说的是。兄弟们,上。”几十个人一拥而上和他们打斗起来。 树林中瞬间刀光剑影,剑气袭人,充满了肃杀之气。黑衣男子长剑迎风挥出一道道银白的刺眼寒光,直取慕容宏咽喉。 慕容宏脚步后滑,后退三尺飞上树梢。黑衣男子纵身一跃,长剑笔直朝慕容宏刺去,慕容宏顺着树干敏捷溜下,躲过利剑。凶狠的利剑刺到树枝上,满树绿叶纷纷飘落。 慕容宏眼微眯,眸若寒冰,凌厉杀气灌于手上长剑,长剑如虹,快如闪电的刺向黑衣男子,速度之快让人惊叹,黑衣男子快速躲闪,由于慕容宏速度之快,黑衣男子虽幸运夺过剑刺胸膛的夺命危险,但极快的剑速还是划伤了他的肩膀。 此时慕容权突然骑着一批黑马疾驰而来,参见到打斗中,对慕容宏说:“十七叔,不要恋战,和魏师傅先走,这里交给我,快走!”慕容权边和黑衣人打斗边提醒道。现在这个时候十七叔一定要快回到宫中,以免天下风云变幻。所以必须让他们先赶往皇宫。 慕容宏点点头,纵身跨上骏马。虽然当时的慕容权只有十二岁,但是慕容宏知道他的武功不在他之下,所以对他很放心。 慕容权暂时摆托黑衣人的纠缠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扔到魏子奇怀中:“这是我在冰山之巅采的灵芝,回去拿给少宣,希望对皇祖父的病有用。快走。” 魏子奇点点头:“保重!”飞身上马,和慕容宏快速朝京城方向狂奔而去。 慕容宏和魏子奇马不停蹄的回到皇宫之时已是晌午,宫中气氛肃穆到了极点,宫中悬挂白色挽联帷幔,宫女太监们个个头系白布,身着丧服,慕容宏瞬间像是被人抽干了血液重重的跪倒地上歇斯底里大喊:“父皇——父皇,儿臣来晚了。唔……”悲痛欲绝,痛哭失声。 “皇儿,你终于回来了。”沉默在皇上灵柩旁伤心的皇后见儿子回来,泪水襟然而下。 慕容宏表情哀默的朝灵柩走去,噗通一声跪倒在灵柩前痛责道:“父皇,对不起,儿臣不孝,儿臣来晚了。父皇——”声泪俱下,肝肠寸断。 “皇儿,你到底因何时迟迟不回宫,母后一再催促你皇上病重,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皇后痛心道。儿子的迟迟不归,她这个做母亲的真的很不解,很生气。 慕容宏错愕,擦掉泪水看向母亲询问:“母后不是在信上说父皇龙体无大碍,让儿臣不必担心,还有,父皇说不必急着回来之类的话?” 皇后惊愕:“母后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母后一封封都是快马急函,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肯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魏子奇斩钉截铁的断定。 一字并肩王轻蔑的冷哼声,不屑道:“依老臣看,十七王爷是在为自己的不孝开罪吧!身为皇子,居然在皇上病危期间不在身边伺候,实在不孝,像十七王爷这样的皇子,就应该被贬为庶人。” 慕容宏黑眸炯然犀利的看向一字并肩王,嗓音冰冷的质问道:“一字并肩王是在怀疑我明知父皇病重而不归吗?并肩王身为朝中重臣,怎能如此信口污蔑呢!本王尊你老一声并肩王,希望你眼明心亮,不要徇私。” “你……” “本王知道并肩王对本王有偏见,但本王希望在此事上你老能放下个人成见,以大局为重。本王确实没有收到母后说父皇病危的书信,你这样说本王,是在冤枉本王。”俊冷的脸孔渗着怒气。 并肩王不肖的勾了勾唇,语气冷沉道:“就凭皇上重病,十七王爷迟迟不归一条,王爷就是不孝的大罪。王爷应该知道我东华国是仁孝之国,王爷身为天下儿女的榜样如此做不是给天下人做了个最坏的榜样吗?难道这一条大不孝还不足以废了王爷吗?” “哈哈……”慕容宏仰头冷笑,忽地敛了神色,目光深沉,嗓音冷冽道:“并肩王所言及是!这真的是很坏的榜样,连三岁孩童都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本王为什么会这么做?这样败名辱身之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冷冷质问,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王爷想说什么?”并肩王毫无畏惧的冷声反问。他平日里就看不惯慕容宏对他的目中无人,所以想要趁机毁了他。 慕容宏明眸微眯,沉声道:“有人从中捣鬼,故意陷害本王。本王先是收到假信在前,回京途中又遭黑衣人阻拦,口口声声说要取本王性命,让本王回不了宫在后,种种现象足以说明有人在故意陷害本王做不忠不孝之人,让本王行为激起民愤,从而诛之。” “十七王爷,果真有此事?”大臣们震惊。 “十七叔所言句句属实。”慕容权的声音传入大殿,押着一个黑衣人走进大殿。 “跪下,说是何人指示你们暗刺十七王爷的?”把黑衣人摁到地上,慕容权冷冷道。 黑衣人扫了眼众人,仰天大笑:“哈哈哈!”三声大笑后,只见眉头紧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伸出食指在黑衣人鼻前试了下,起身禀报道:“黑衣人服了三笑毙命散,此毒药剧毒无比,服此毒者三个时辰内不能笑,若在三个时辰内大笑三声必会丧命。” “看来指示他们的人,早就做好了让他们牺牲的准备。”慕容宏狭眸微眯愤恨道。 “十七王爷,现在死无对证,恐要说是别人耍阴谋陷害难以服众。”并肩王淡定道。对此事表现的很平静。 “哼!”慕容宏冷笑声,黑眸瞄向站在并肩王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展冷冷道:“我想听听皇兄怎么看此事?皇兄也希望我被废,贬为庶人吗?”别人怎么说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个从小说要保护他,永远不会伤害他,了解他的心,事事支持他,凡事让着他的儒雅十五皇兄怎么说。 慕容展缓缓抬眸,眼神中没了往日的温润,黑眸中散着寒光,表明了他的决心,走上前对上慕容宏审视的明眸冷漠道:“十七弟这次做的却是过分了,父皇平日里最疼你,临走前还唤着你的名字,可是你都未能满足他最后的遗愿,实在不孝。” “哈哈……”慕容宏冷笑,笑容里夹杂着苦涩:“皇兄,皇弟真是小看你了,原来——看似最淡薄权利的展皇兄才是处心积虑,城府最深的人。”从小到大自己最信任,最引以为傲的兄长,竟然是处心积虑要害自己,狠心要夺自己性命之人,真是做梦都不敢相信。连他都会背叛,还有谁能相信?自己根本不在乎王位,可这样的背叛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无情最是帝王家,今天自己终于明白了,也见识到了,从此刻起,自己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在这争权夺利的宫廷之中,只有无情的面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什么友情,亲情根本都不可靠。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只有自己,想要不受伤害,就必须学会孤单。 “十七王爷大不孝,应该贬为庶民。”并肩王呼应道。 此时已经换上一身龙袍的新帝走了进来,看向众臣道:“本宫觉得十七弟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他便是现在的皇上,慕容傲。 “太子殿下,臣知道你对十七王爷兄弟情深,但此事真的影响极坏,若是不处置,只怕会让天下百姓笑话。除非有人能证明十七王爷是被人陷害的,否则——只能依法处置。”并肩王恭敬却阴狠道。 “我可以为十七哥证明。”一声清甜悦耳的声音自大殿外传来,接着一身白衣的安怡公主,抱着一个精致木匣,迈着轻盈的金莲款款步进大殿。 “安怡,你怎么来了,这里是朝臣商议大事的地方,快出去。”慕容展斥责道,她们都是贤妃所生,所以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慕容安怡看了眼哥哥,目光转向众人举起手中木匣道:“我是来为十七哥证明清白的,这里有皇后娘娘给十七哥寄去的书信,却都被展皇兄拦了下来。” “什么?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安怡公主手里?” “是啊!安怡公主和十五皇子是一母同胞,应该向着展皇子才对,怎么会为十七王爷证明清白呢?”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 “各位大人请听安怡说。”安怡公主柔声道,大臣们立刻安静下来。 安怡看着手中木匣幽幽道:“在父皇病重期间,安怡一直在父皇身边伺候,有一日安怡去为父皇煎药,看到了展皇兄身边的宫女偷偷的把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拦下,威胁她把信交出来,否则就杀了她的家人,那位宫女害怕,便把信给了她,展皇兄身边的宫女拿着信回了住处,把信放在了这个木匣之中,安怡偷偷的跟了过去,之后皇后娘娘的信都被拦下了,安怡昨日趁那位宫女不在,偷偷的把木匣偷了出来,这里有皇后娘娘寄给十七哥的所有信。”安怡公主打开木匣。 安怡走到慕容宏面前:“十七哥,你看看吧!”把木匣交给他。 慕容宏表情凝重的缓缓伸出手接过木匣,一个小小的木匣却觉得它好沉重,它装载着父皇临走前未能见一面的遗憾和安怡的大公和无私。 信被取出,还了慕容宏的清白。 “太子,展王爷陷害十七王爷,此事要如何处置?”镇国公走上前询问道。 慕容宏凛冽的黑眸望向慕容展。 慕容展释然一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淡然。 “十七哥,请你饶展皇兄一命。”安怡跪倒地上请求。 “安怡,快起来。”慕容宏扶起安怡,淡淡一笑,安慰道:“没人要治展皇兄的罪。”看向慕容展淡然一笑道:“我相信此事与展皇兄无关。”表情谦和,看不出一点生气,而声音却淡然无温。 此时慕容展身边的宫女被押了进来,背下了所有的罪。 此时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慕容宏的心却没有因还自己清白而喜悦。疼爱自己的父皇永远离自己而去,自己却未见他最后一面,这是今生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深爱之人的狠心离去,彻底伤透了他的一颗痴心。最敬重的兄长无情的背叛让他痛心疾首。短短数日,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全部消失,加注在身上的只有无尽的伤痛。从此刻起,那个有着干净,爽朗笑容的大男孩被扼杀掉。从此刻起他决定用冰冷和无情保护自己不再受伤。从此刻起,那颗遍体鳞伤的心门被紧紧关上,即使外面阳光再明媚,温暖,再也照不进那颗心。从此,他将带着一颗永远失了温度的冰冷心踏上他未来的人生路。 长孙悠听了慕容宏的讲述,很佩服安怡公主的大公无私,难怪十七叔会那么宠爱她,疼爱她,像她那样深明大义的女子,的确值得人疼爱:“安怡公主真的很让人敬佩。” “若是没有安怡,或许我早就被贬为庶民,被一些处心积虑的人害死了。”慕容宏冷冷道。 长孙悠不解的问:“可是展王爷为什么要陷害你呢?你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利益冲突吧!你们都不是皇位继承人,没有争权夺位之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我只想帮安怡,她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可是子卿现在出家修道,我真的很担心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慕容宏担心道。 长孙悠点点头:“这件事对安怡公主的打击真的很大。不过十七叔也不要太担心啦!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慕容宏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一脸戒备的退后一步道:“十七叔,你干吗这样看着我呀?” 慕容宏勾起了唇角:“你知道十七叔在想什么。” 长孙悠立刻拒绝道:“不行,这件事我帮不了。”为什么所有人的感情出了问题都来找她,她又不是感情顾问。 “十七叔知道你聪明,这件事你一定有办法帮到安怡。”慕容宏认真道。 长孙悠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道:“别的事情还好说啦!但感情的事情真的不是外人能插手的,若是清凡国师不愿意,我总不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与安怡公主洞房吧!” “若是拿刀能逼他和安怡洞房,我愿意一试。”慕容宏淡淡道。 长孙悠叹口气,喃喃道:“十七叔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就像你和十七婶,皇祖母硬把你们撮合到了一起,可结果呢?你们幸福吗?”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对彼此有情。”慕容宏的眸中滑过一抹黯然。 长孙悠摇摇头道:“那是曾经,可是现在清凡国师对安怡公主是什么心态,我们不知道。” “所以我们要试试他,这件事就交给丫头办了。”慕容宏拍了拍长孙悠的肩膀,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她。 长孙悠嘟起了小嘴,委屈道:“十七叔怎么也学会欺负我了。” 慕容宏笑了:“十七叔这不是欺负你,是相信你的能力。”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无奈道:“我只能试试了,行不行我可不负责。” 慕容宏点点头:“好。你想到用什么办法试探子卿了?” 长孙悠明眸一转道:“今天留安怡公主参加晚上的宴会,到时我会想办法试探清凡国师的。” 慕容宏点点头:“好。” 战王府鲤鱼池的凉亭里,慕容安怡站在清凡国师的身后。 看着他伟岸挺拔的身影,她盼了整整十年,今天终于可以如此近距离的和他说话了,曾经想过无数种重逢的画面,却没一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是当他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了,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二人静静的站着。 许久后,安怡公主喃喃道:“你还好吗?” 清凡国师转过身,看向安怡公主恭敬道:“很好。” “你,找到母亲了吗?”安怡温声询问。 清凡国师点点头:“找到了,五年前她因病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安怡自责道。 清凡国师淡淡的笑了:“没关系,生老病死本就是世间人应有的轮回,她走的时候很开心,很安详,没有什么遗憾。” “你,怎么会出家了?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虽然不想问,可是却不得不面对。 “母亲去世后,我染了重病,后来被一位道长救了,便跟着他学道法,慢慢的便喜欢上了。”清凡回答的很平静。 “喜欢?”安怡受伤的退后一步,看向他伤心的问:“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清凡国师微垂首道:“十年了,早已物是人非,该忘得就忘了吧!如今贫道已忘记凡尘俗世遁入道门,安怡公主保证。贫道告辞。”迈步离去。 安怡伤心的留下了眼泪,看着清凡离去的背影,伤心的摇摇头,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盘旋,好似昨天才发生的般,他却说物是人非,他可以把彼此的约定忘记,可是她怎么能忘记?他是她今生的期盼和守候,没有了这份期盼和守候,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安怡无法接受他与自己的陌生与疏离,鼓起勇气,迈步朝他跑去。 “子卿——”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清凡,抛去女儿家的羞涩和矜持,她只想为自己的爱情做一次努力和争取。 慕容宏和长孙悠走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纷纷驻足。 清凡沉默片刻后,伸手拉开了腰间的一双纤纤玉手,淡淡道:“请叫我清凡,安怡公主请自重。”没有回头,没有转身,继续迈步离去。 安怡伤心的跌坐在地上,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 “安怡皇姑。”长孙悠跑了过去,扶起安怡公主。 慕容宏走上前揽过她的肩,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他真的忘记了,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安怡泣不成声道。 长孙悠拉起她的手道:“安怡皇姑,我们还有机会,我们再做最后的挽留,只要他还在这里,我们就不要放弃希望,看得出来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都不敢回头看你,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只要有你,就还有希望,不要放弃,不要绝望,我们会帮你的。” 安怡满含希望的看向长孙悠:“真的还能挽回他吗?” 长孙悠点点头:“至少我们还有希望,有希望就有一半的成功。加油。”鼓励道。 安怡拭去泪水,点点头。 回到明月轩后,长孙悠的心里很不安,在院中不停的走来走去。 紫若知道长孙悠担心的是什么,走过来安慰道:“王妃,不用太担心了,奴婢想丞相大人不会把王妃的真实身份告诉王爷的。” 长孙悠叹口气道:“他知道我的身份,我真的很不安,他和慕容权那么好,会隐瞒他事情吗?” 紫若淡淡的笑了,心中却道:王妃,难道你没有发现丞相大人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吗?想必在他心中,王妃也是很重要的吧! “王妃,没事的。” “主人,丞相大人求见。”小凳子突然跑过来禀报。 长孙悠一听,一颗焦急的心,突然镇定了下来,他来了,自己反倒不担心了,立刻道:“请他进来。” 片刻后,南宫少宣来到了长孙悠的面前,勾唇一笑道:“阿悠,今天玩的可高兴?” 长孙悠笑了:“少宣,你就少含沙射影了。如果今天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已经被孟贵妃大刑伺候了。”直爽道。 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即便我不出现,凭你的能力依旧可以化险为夷。” 长孙悠撅起了小嘴,不满的看向他道:“你少含沙射影了。我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你可是右相,皇后的人,面子多大呀!” 南宫少宣依旧温和的笑着:“阿悠不信我可以理解,但都是皇后派来的人,以后是不是在某些事情上信任一下彼此,这样合作起来才方便啊!” 长孙悠笑了:“是吗?那么少宣今天帮我,也是因为我们都是皇后细作的原因吗?” 南宫少宣很想说不是,当时自己没有因为你是皇后的细作,而故意帮你,只是想发自内心的帮你。但南宫少宣没有这么说,只是点点头道:“没错,我们既然是一艘船上的,就应该帮助。”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一艘船上的人?少宣说我不相信你,那么你又何尝相信我呢?” “阿悠何出此言?”南宫少宣依旧温和的笑着,凡事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长孙悠摇摇头道:“少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少宣到底是和皇后一心,还是和慕容权一心呢?”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南宫少宣一怔,看向长孙悠道:“什么意思?我们都是皇后派来的啊!”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没错,但是我们的心中是不是都有皇后呢?那晚你在后院和慕容权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根本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对吧!” 南宫少宣的笑容加深,拍了拍手道:“阿悠不愧是皇后派来的细作,观察力和感应力,跟踪力都是那么的敏锐。” “我并没有想要跟踪你的意思,我折回来只是想要邀请你参见今天的运动会,是无意间发现这个秘密的。”长孙悠实话实说道,自己还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因为若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真的被他天衣无缝的伪装欺骗了,能在皇后的身边欺骗皇后这么久,少宣真的不是一般人。 “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是不是要告诉皇后娘娘?这样会立一大功。”南宫少宣毫不畏惧的挑眉道。 长孙悠依旧灿烂的笑道:“少宣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南宫少宣耸耸肩笑了。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也打算告诉慕容权啊!也可以立一大功啊!” 南宫少宣轻扇手中折扇道:“我也没打算这么做。” “为什么?”长孙悠不解,他不是和慕容权一伙的吗?即便他与自己是朋友,但是和慕容权的交情比,他不是应该向着慕容权吗?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南宫少宣不答反问。 长孙悠不满道:“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语气孩子极了。 南宫少宣听后朗声大笑了。 长孙悠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南宫少宣收住笑容道:“我觉得没有必要说啊!”难道我的心你真的不懂吗?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我是皇后派来的细作,你应该揭发我的啊!这不但是邀功,也是为了朋友啊!”他和慕容权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只是君臣吧!而是很好的朋友吧!继续试探他。 “可是你做过什么伤害战王的事情吗?”南宫少宣再次反问。 “你想说什么?”长孙悠警惕的问道,这个南宫少宣,看上去温和友善,但却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他的外表可以欺骗人的,那么精明的皇后都被他欺骗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小心。 “我想看看阿悠到底是站在那边的?”南宫少宣不再拐弯抹角,而是单刀直入道。 长孙悠一怔,随即一笑道:“少宣,你觉得我会站在哪边呢?你觉得以我的身份,会帮助谁对我更有利呢?少宣又希望我站在哪边呢?”自己的事情皇后告诉了他多少,他知道自己中毒是事情吗? 南宫少宣怎么会不知道长孙悠这么问的用意呢!直言道:“若是以阿悠的身份,站在皇后一边或许对自己更有利,毕竟皇后对左相大人很好,若是将来太子登基为帝,左相可是功臣,而阿悠的性命也可以得到保障。 若是站在战王一边,战王赢了,只怕对左相不利。对阿悠的性命也有威胁。 但是——阿悠应该也不是一个为了自家利益而不顾天下百姓的人吧!所以这还要看阿悠的决定了,不是少宣能决定的。”南宫少宣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也是自己为何没有告诉慕容权,长孙悠身份的事,她是个明大义的女孩子,应该会站在大局看待事情的。 南宫少宣的坦率,让长孙悠很欣赏,原来他已经知道她中毒的事情:“皇后娘娘对你还真是信任啊!什么都告诉你了。” 南宫少宣摇摇头:“这倒没有,她只告诉我战王妃是她的人,可以和你合作,至于你中毒的事情,我是后来偷偷打听到的。” 南宫少宣诚实道。 长孙悠点点头,凭他的能耐,有什么查不到呢!看来他对慕容权那位朋友还真是用心呢! “你觉得我会帮慕容权?”他刚才的意思是这个,而且好像很肯定。 “阿悠的行动已经说明了。在战王身边这么久,战王府的事情你应该了解了一些吧!但是你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情,这不足以说明阿悠已经靠向了谁吗?”南宫少宣笑着反问道。 长孙悠看着他道:“可是你也不要忘了我是左相府的女儿,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拯救不了天下,但是保护家人还是有可能的,丞相府其他的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二姨娘和五弟六弟我是一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的。” “凭阿悠的聪明,想要保护家人,不是什么难事,我想左相也希望阿悠帮助战王吧!”南宫少宣突然扔出了一颗重量级的炸弹。 让长孙悠不解:“你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左相和慕容权有仇恨的,他怎么会同意我帮助慕容权呢!你真是会说笑啊!” 南宫少宣并没有因为长孙悠的回答而感到意外,而是说起了自己的感受:“或许在战王眼中,和左相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但是左相未必把战王当成仇人。左相的内心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他一起为官也几年了,以我对左相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至少他的外表不像,在百姓心中也有着极好的评价,不知是面由心生,还是他太会伪装呢?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阿悠一定是站在战王一边的,对吗?” 为什么他和紫若说的不谋而合呢!都说长孙耀光不像坏人,那么他会是好人吗?电视上的坏人不都会得罪很多人的吗?还是这个长孙耀光的道行太深呢!坏到让人难以察觉,但若是好人,为什么会害自己的结拜兄弟呢?这之间难道会有误会吗? “你为什么说他希望我站在慕容权一边?”长孙悠追问。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道:“既然你现在是战王妃,若是战王出事,你也一定会受牵连的,你是左相的女儿,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事吧!就单凭这一点,我想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是希望你站在战王一边的。” 长孙悠听了南宫少宣的这个说词不屑的笑了:“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觉得左相希望我和战王站在一起?那你是太不了解他了,你难道没有听说她对我这个嫡女的无情吗?从小不闻不问,府中的人如此欺负我,他也不管,上次我和慕容权被陷害偷军机图,你当时也在场,你也看到了,他过去不是帮我求情,反倒是定我的罪,你觉得这样的父亲会在乎女儿的生死吗?他只在乎自己的权利地位。” 南宫少宣摇摇头:“好,我们先不谈这个话题,阿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长孙悠笑了,反问:“少宣深受皇后娘娘的器重,不也站到了慕容权这一边吗?南宫家世代忠良,出来那么的丞相,如今你却背叛朝廷,难道不怕自己的父亲知道,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吗?” 南宫少宣笑了,点点头道:“没错,阿悠对在下的家世还挺了解的,但是我并没有觉得这么做背叛了谁,当今皇上懦弱,皇后专权,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只要是有正气的男儿,都会推翻现在的皇上,选出新的适合皇位的皇子继承皇位,而放眼望去,战王论才智武功,都是最出色的,所以战王是最合适的人选,而战王继位,依旧是东华国,所以我这不是背叛啊!” 长孙悠笑了:“少宣所言极是,所以小女子和少宣想的一样。不管两家有什么恩怨,还是以大局为重吧!但是我希望少宣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慕容权。”长孙悠慎重道。 南宫少宣点点头:“我了解,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这些都属于你们之间的事情,将来由你亲自告诉他比较好。” 长孙悠很感激:“谢谢你。”或许没有需要告诉他的一天吧!等拿到了他的休书,自己便会离开战王府,以后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什么家国天下,百姓生活,不是她这个小女子能管的了的。 南宫少宣笑了:阿悠,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知道你是不会助纣为虐的。 “阿悠,皇后交代的陵墓之事,你打算怎么办?”南宫少宣想听听她的看法。 长孙悠直言道:“就算我们背叛了皇后,但也不能让她知道,毕竟我们的家人还都在她的手上呢!所以还是找时间出府去陵墓看看吧!你和慕容权不是在扮演志同道合的人吗?慕容权修建陵墓,征求你的意见,应该没有什么可疑的吧!所以这事就交给你了,到时只要顺带捎上我们就可以了。” 南宫少宣被长孙悠的敏锐观察力折服了,这都被她看出来了。 长孙悠则在心中自傲道:我可是首席特工白罗刹,多少是有些犀利的眼光的。 “阿悠,让我看看你中的毒。”南宫少宣担心道,自从查到她被皇后下了毒之后,他真的很担心。 长孙悠立刻把手腕伸过去。 南宫少宣帮她把脉,随后眉头紧皱,一脸的沉重。 096:女儿心 长孙悠见状打趣道:“莫不是连医术高明的少宣也没办法?”之前之所以没有让他看,是不知道他的底细,现在知道了,可以放心的让他看了,他的医术很高,相信这毒应该难不倒他吧!但看他的表情,好像很严重。 南宫少宣收回手,一脸沉重道:“这是世上十大难解之毒之首,使用七七四十九种毒药炼制而成,若想解此毒,必须找齐这七七四十九种毒药,按照炼制时的顺序反过来炼制,方能练成解药,一旦有一味药顺序错了,练出来的解药便是毒药,会立刻要了中毒之人的命。所以此毒很难解,除非炼制毒药之人有解药,否则其他人真的很难炼制出解药。” 长孙悠听了很震惊:“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变态的毒药,这么说我的毒少宣没办法解了?” 南宫少宣摇摇头,一脸慎重道:“也不是绝对不能解,皇后不是每月都会给你缓解毒药的解药吗?我可以根据缓解的毒药研究这四十九种药的顺序,只是需要很长时间,因为要一点点的试,只有试出同样缓解毒药的药,才能确定这四十九味药的顺序。至于要多长时间,真的不知道。”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总归还是有希望的,等下次皇后再给我解药时,我想办法多要一粒让少宣研究。” 南宫少宣点点头:“只能这样。”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而心情却很沉重,照他这么说,是不是还要继续呆在战王府,直到解了身上的毒才能离开,否则离开后无法解掉身上的毒,又断了皇后给的解药,岂不是找死。皇后那个老女人真是狠毒,居然对一个女子下如此变态的毒药,若是知道是谁炼制的此药,定要废了他的手。 此事谈妥之后,南宫少宣便离开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便到了晚上的晚宴时间,众大臣前来赴宴,而王府内的女人们也来了,众人看了摇头叹息,觉得战王真的是太好色了,但也不敢说什么,于青看到这一幕,很是鄙视慕容权。 南宫少宣依旧是一身白衣,看了眼长孙悠,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举起手中的酒杯,饮了起来。 于青见状,很不满的瞪了眼南宫少宣道:“丞相大人此次来战王府干什么来了?难道就是无所事事,品酒欣赏美人的吗?听说今天还在战王府的后院大显身手了一番呢!丞相大人是要把自己第一风流才子的名号发挥的淋漓尽致吗?”姑姑怎么会看重这样的人呢!根本就是个无用的书生。 于青的话,让南宫少宣不怒反乐了,举起手中的酒杯对于青说:“太尉大人,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活的这么累呢!美人,美酒,美景,何其快哉啊!何必委屈了自己呢!” 于青鄙夷一笑道:“难怪你会和战王这么的投机,你们根本就是一路人。” 南宫少宣赞同的点点头:“本相也这么觉得,本相觉得终于找到了知己了,战王真是太会享受了,我还要多向战王学学呢!” “你——丞相大人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居然和敌人为友,眼中还有没有皇后娘娘了。”于青不满的训斥道。 南宫少宣再次饮尽杯中酒道:“太尉大人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连战王的军营都去了,听说将士们现在很散漫,战王没有逆反之心,那怎么能是敌人呢?此言差矣啊!” “哼!和你一起来,真是对我的耻辱。”于青气愤的把头侧向了一边,不再去理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笑了,自饮自的来。 上官旋舞和清风国师还有使臣已经入座。 慕容权看向大家道:“大家今晚只谈风月,不谈朝政,大家吃好,玩好。” 于青却在心中鄙夷道:哼!在你的眼中只有美人吧!像他这种人怎么会手握兵权,有这么大的实力呢!还被百姓尊为大英雄,应该都是抢手下的功绩得来的吧! 宴会在一片歌舞声中进行着,慕容权坐在上位淡淡的看着这一切,长孙悠坐在他的旁边,看着淡然沉稳的他,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而今天孟贵妃也奉皇上之命留在战王府帮战王招待三位特使。 皇上对今天的女子运动会很满意,赏赐了长孙悠许多珠宝首饰。 而正在大家玩的尽兴时,久久未到的长安公主慕容楚楚出现了,而是和气势汹汹的驸马一起前来的。 驸马看上去二十*岁的样子,一派的温和儒雅模样,此时却一脸愤怒的来到了宴会中央的大殿内,恭敬的朝孟贵妃和慕容权行了个礼。 孟贵妃见状质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到,宴会都进行到一半了。” 听母亲这么问,慕容楚楚立刻回道:“启禀母妃,都是他,磨磨蹭蹭的,还给儿臣发火,居然,居然还敢说出要和儿臣和离的话,真是气死儿臣了。” 慕容权听后,立刻不满的训斥道:“今晚接待特使是喜事,别扫了大家的兴,有什么事回家自己解决去。” 孟贵妃瞪了眼儿子道:“有什么话今天都说出来,省的把不满压在心中越积越深,到最后夫妻成了仇人。”儿子真是越来越让她不满意了,遇到长孙悠的事情他看的很重,而到了自己的亲妹妹却不闻不问,还说这样的话,特使在又怎么样,在她心中儿女的幸福最重要,她也不怕特使笑话,反正楚楚的名声都被驸马一家人毁了,今天就要当着众人的面帮女儿挽回名声。 慕容楚楚立刻道起了心中的委屈:“启禀母妃,都怪他们一家人,不管我要做什么,他们好像都很不满,都不配合,前几日竟然还不让我带雨儿,那是我生的儿子,他们有什么资格不让我带啊!” “启禀母妃,不是我爹娘不让公主带,而是雨儿根本就不愿跟她,只要一见到她就哭个不停。”驸马立刻解释道。 慕容楚楚立刻反驳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家人使坏?雨儿这么小,怎么会不愿跟自己的母亲呢!都是你们在他面前说我的不好,在他面前总是找我的茬,让我发火,给雨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是公主你本就刁蛮任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对我的父母不敬,对我和前妻的两个女儿不好,还总是和我吵闹,这样的你让我们怎么敢和你亲近?我爹娘见到你都畏惧,两个女儿见到你都害怕。现在连我们的亲儿子,都不愿和你在一起。”驸马气愤的说道。人人都羡慕他娶了一位公主,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苦衷。 “母妃,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难道我是蛇蝎猛兽吗?让你这么的畏惧我,明明就是你们不把我当成一家人。”慕容楚楚委屈的说道。 孟贵妃听后,看了二人一眼,严厉的说道:“来人呢!把赵大人和赵老夫人还有两位千金请来,今天就当面把问题说清楚,若是你们真的无法过下去了,还不如就和离了呢!省的误了彼此的未来。” 孟贵妃一声令下,片刻之后,驸马一家老小便来到了大殿之上,一番行礼之后,便进入了正题。 孟贵妃看向驸马的父母道:“赵大人,赵老夫人,本宫想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对本宫的女儿楚楚这个儿媳妇特别的不满?为何会让他们小两口闹到要和离的地步?” 赵氏夫妇一听,立刻恭敬道:“不敢,我们怎敢对公主不满呢!只要他们小两口过的好,我们小两口别无所求啊!我们不希望公主能对我们怎么样,只要公主能对孩子们好就行了。我们老两口都无所谓的。” 孟贵妃听后很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赵家父母都是老实人,应该不是多事之人。然后看向两位女孩道:“两位赵小姐,你们觉得公主怎么样?喜欢她做你们的母亲吗?” 两位小女孩很是乖巧的点点头,大一点的回道:“只要是爹爹喜欢的,我们就喜欢,不管公 主母亲对我们怎么样,只要她和爹爹过的幸福,对爷爷奶奶好,我们就好,我们已经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不需要公主母亲操心的。” 两位孩子乖巧懂事的话说的让在坐的众人很赞赏,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如此看来,这赵家父母和赵家女儿并没有对公主不好,所有人都把责备怨恨的目光投向了慕容楚楚,此时就连孟贵妃都觉得一定是女儿做的不好。 孟贵妃又看向驸马问道:“驸马,你觉得楚楚真的那么的不好吗?非要到和离的地步了吗?难道你们之间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吗?” 驸马恭敬的回道:“对公主我还是喜欢的,但若是公主再这样下去,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求公主对我这个夫君有多么的尊敬,和我夫唱妇随,我只希望公主能对我的父母和孩子好就够了,对我的一切,我都能迁就的,不管是刁蛮,或是吵闹,我都能包容,可是父母年纪已经大了,经不起折腾,孩子还小,我不想在她们心中留下对婚姻的恐惧。”驸马很是孝顺懂礼的说道。 这一刻,慕容楚楚在众人的眼中,成了刁蛮妻子,霸道儿媳,恶毒后妈。 而面对丈夫的指责,慕容楚楚好似有着很多的委屈,却又不知如何说,他们似乎说的都对,他们似乎对自己已经很包容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累,这么难过呢?自己已经尽力去做好了,为什么还是让她们不喜欢呢?难道真的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就连慕容楚楚都开始质疑自己了。 孟贵妃本是要为女儿出气的,见赵家一家如此的和善大度,真的不好说什么,女儿从小被皇上和自己宠坏了,定是太刁蛮,引起了婆家的不满。 就在慕容楚楚要戴稳这几个头衔时,长孙悠实在看不下去了,突然站了起来,看向慕容权和孟贵妃道:“王爷,母妃,可否容许臣妾说几句?”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坐下!”慕容权立刻训斥道,他是不想长孙悠太显眼,给她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楚楚看向长孙悠道:“长孙悠,你不要落井下石。” 孟贵妃也很不满长孙悠的不懂规矩,瞪向长孙悠道:“王妃,你每天除了惹事生非,和不懂规矩外,还会什么?”这丫头,仗着权儿对她的宠爱,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回禀母妃,臣妾今生只有两件事不会做。” “两件事?是什么?”孟贵妃也很好奇,真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子,也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吗? 长孙悠却毫无畏惧的一耸肩道:“那就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这个孟贵妃,平日里看着挺随和的,没想到一下子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看是更年前到了,既然你让我难看,我也不让你好看。 “你放肆!”孟贵妃愤怒的大喝一声,指向长孙悠道:“你的眼中还没有没有本宫了?来人呢!把战王妃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听到这,慕容楚楚得意的笑了。 李美人立刻求情道:“贵妃娘娘息怒。” “谁敢请求,一起受罚。”孟贵妃怒斥道,没人再敢说话。 慕容权刚要为她说情,只见长孙悠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过问。 慕容权不解她又在玩什么,但却依了她,没出声。 长孙悠却不卑不亢道:“母妃要惩罚我可以,但请听我把话说完,到时母妃再惩罚我也不迟啊!” “本宫就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出来。”孟贵妃愤怒道。 慕容权却为长孙悠捏了把冷汗,这丫头,非要每次都往刀尖上撞吗?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长孙悠灿烂一笑道:“谢母妃。”然后看向在座的众人道:“各位大人刚才都看到了吧!其实对待每句话,我们只要用不同的心态去看,就会有不同的效果,其实刚才对母妃说的那句话我之前和很多人说过,大家都会开心的大笑,觉得是句很有意思的玩笑话,可是在贵妃娘娘心情不好时,听了却觉得我是在忤逆她老人家,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想为公主鸣不平。” “为公主?”众人议论纷纷起来,刚才公主好像对战王妃很不友善。 而孟贵妃一听长孙悠这么说,对她的怒气瞬间小了不少,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可能在婆家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可不想在众人的面前让她失了颜面,若是有人能站出来为女儿辩解,自己是很乐意听的,或许这就是每个人的自私心理吧! “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这么说,让本宫饶了对你的惩罚吗?”孟贵妃表面上依旧严厉道。 长孙悠朝孟贵妃一笑道:“臣妾敢说,就不怕要承受后果,臣妾刚才只是在做个实验,看看众人的反应,臣妾在母妃生气时说了句玩笑话,母妃会觉得我是在有意戏弄,而和公主有过节的我,会让公主觉得我要火上浇油,落井下石,而作为旁观者的众臣们不解我为何会这么做?那么我就一一为大家分析吧! 我们都知道,这后母本就难当,因为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所以不敢有过多的责罚,即便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会因为指责,而落别人口舌。 而这个续弦的妻子和儿媳妇同样也不好当,因为前面有了一个妻子和儿媳做比较,所以不管公主做什么,你们都会把她和之前的妻子媳妇比较,看看谁好。 可是人和人的性格不一样,做事的风格怎么能一样呢!于是你们就会觉得这个公主很难相处,对她产生了隔阂,不管她做什么,都会朝不好的方向去想,带着有芥蒂的心去看待事情,就像刚才母妃在生气时我开的玩笑一样,觉得是意有所指,可若是你们想的简单一些,就只把那当成一句玩笑,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若是你们只把公主当成你们赵家的媳妇,抛去她的公主身份,和后母的身份,或许事情同样会变得简单。 其实在大家看来,或许会觉得赵驸马的家人真的很好,父母老实慈祥,孩子乖巧懂事,夫君宽容温和,他们都不为自己着想,只是为了家人着想,看似对公主没有什么要求,甚至很宽容纵容,可是你们有没有站在公主的立场去换位思考一下呢! 你们一人一句希望,为家人着想的希望,就好比一座座大山一样,同时压向公主,父母希望公主和驸马恩恩爱爱,对孩子好,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而孩子希望公主对爷爷奶奶好,对爹爹好,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而驸马希望公主对爹娘好,对孩子好,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你们一人一句的希望,却都压向了公主一人,她要承受的是你们全家带来的压力。 而公主始终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就算她有再高的地位,再怎样的努力,可当得不到你们认可的时候,她就会觉得累,觉得没有人可以让她依靠,没有什么是自己的,可以让自己抓住,而唯一能让自己抓住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她要严格的要求自己的儿子,甚至想狠狠的抓住儿子,可是她却忽略了适得其反,因为抓的太紧,反倒让儿子远离了自己,这让她觉得自己彻底的被孤立了,孤单了。 所以她会用刁蛮霸道来伪装自己不受伤害,她会对你们严厉,拿出公主的身份来压你们,其实她并不是让你们怕她畏惧她,而是想要留住这个家,想要你们不能把她赶走,其实她是爱你们大家的,只是你们却从来没有肯定过她,没有把她当成一家人。 赵夫人,也许你会觉得自己对公主很好,把她当女儿一样对待,可是真的当她是女儿吗?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公主怀孕时,听说孕吐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你当时对公主说过什么关心的话吗?”看向赵夫人。 赵夫人想也没想的说:“我当时让厨子给公主做了一桌子的菜,对公主说你现在就要多吃些,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呢!你不吃小孩儿也要吃呢!吃了吐,那就吐了再吃,不能饿着自己。” 众人点头,觉得赵夫人很疼公主这个儿媳妇。 长孙悠却看向孟贵妃道:“可如果换成是母亲,一定会这样说:给你做点什么吃好呢!看你这脸色难看的,想吃什么尽管说,爱吃就多吃点,不喜欢吃母亲在给你做。这就是一个母亲和婆婆的区别。婆婆看似很关心公主,其实关心的是公主腹中的孙子,而母亲关心的是女儿。 就好比女人三伏天做月子,婆婆会觉得很好,这样小孩不易着凉,而母亲会很心疼的说怎么会选这个时候呢!坐月子多热啊!又不容易做好,要是能提前一个月就好了。 你们总是希望媳妇做的有多好多好,可是你们又对她做了多少?在没有出嫁前,她是父母手心里的宝,用心呵护宠爱。 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自己的父母,离开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来到陌生的家,她的心里是什么滋味,你们有人了解过吗?”长孙悠又看向赵驸马,淡淡道:“出了嫁的女人有时真的很可怜,在娘家成了客人,在婆家是外人,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嫁的夫君了,若是这个夫君不能和她一心,不能理解体谅她,那她真的就一无所有了。”长孙悠滔滔不绝了一番,把自己所看到的说了出来。古代的女人真的很不幸,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对婚姻依旧束手无策。 此番话一出,让众人纷纷点头,纷纷敬佩起这位战王妃来,觉得她见解独到,看事情深入,清晰。 就连慕容权和南宫少宣都深深的被长孙悠的深入剖析事情的真像而折服,就好像她能看到人的内心般。 慕容楚楚对长孙悠很感激,她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内心,自己和她是敌人啊!她怎么会如此的了解自己呢!好可怕的敌人。 孟贵妃对长孙悠的气愤少了很多,难怪权儿会如此的迷恋她,她真的有过人之处啊!若不是长孙耀光的女儿,她真的会很喜欢她这个儿媳妇。 而众人的震惊和赞同,长孙悠倒没有觉得意外,自己曾学过一点心理学,所以分析一下人的内心,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在现代的网络上也经常会看到关于婆媳关系的帖子。 而长孙悠的一番话,也让赵家人彻底的醒悟了,对公主的成见没有了,反而升起了一种愧疚。 驸马看向慕容楚楚道:“楚楚,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是你做的不够好,你不把我的家人放在眼中,你心高气傲,趾高气昂,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公主架子,可是我却忽略了是我对你关心不够,是我没有站在你的立场着想过,我忘记了你也曾经为了我的家人做出的努力。 刚嫁给我时,你会细心的打听爹娘喜欢吃什么饭菜,让厨房做,你会买漂亮的衣服给两个女儿,你会对我温柔的说话,可是这些我却都当成了理所应当,因为前妻也是这样,所以觉得你没有特别为我们做过什么,可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从小养尊处优,都是别人为你做事情,根本不需要为别人做什么,而你却为我的家人细心的做这些,说明你有努力的要融入我们,是我们没有接受你,把你拒之门外了,所以才会让彼此的关系渐渐的疏远了,以至于弄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今天经过王妃娘娘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是我们对你亏欠的太多,我们给了你太大的压力了,我为什么没能站在你的立场想想呢!公主,对不起。当初我们是因为相爱才走到一起的,在我心中我是喜欢你的,之所以要和离,是我没有了解你的内心,对你的了解不够,是我不够关心你,希望还有机会弥补。”驸马真诚道。 赵大人和赵老夫人也立刻由衷的道:“是啊公主,是我们对你的要求太高了,没有想过你的压力,以后我们不会再这样了,我们会把你当成我们的儿媳妇,独一无二的媳妇。” “娘亲!”两个孩子也扑向了慕容楚楚的怀中亲切的唤道。这一句娘亲,就是最好的肯定了。 慕容楚楚听后,泪水溢满了眼眶。看向大家道:“我真的好想做个好妻子,好媳妇,好母亲,我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求一家人开开心心,我不想让你们对我恭恭敬敬,只希望你们把我当成一家人,就像普通的百姓一样,大家开开心心的有说有笑就满足了。” “好,我们以后就像普通百姓那样,幸福简单的生活。”驸马认真的承诺道。 慕容楚楚流下了感动的泪水,紧紧的和驸马拥抱在了一起。 众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慕容楚楚的事情算是平息了,而长孙悠的用心良苦却让自己带来了麻烦,差点丢了性命,孟贵妃看向长孙悠道:“念在王妃刚才的做法是为了公主和驸马,不是有意要忤逆本宫的,所以对王妃的惩罚作废。”她都这般做了,她若是再惩罚,岂不是显得她这个贵妃小肚鸡肠了嘛! “贵妃娘娘英明!”众人立刻高呼。 这件事算是圆满的结束了。一方面让皇后的人看到了慕容权和孟贵妃的家事不断,一方面也让公主和婆家人和好。 孟贵妃对长孙悠不惩罚,让孟风华很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长孙悠的那番长篇大论征服了所有人。 此事解决,孟贵妃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下了,起身道:“你们好好的用晚宴吧!本宫还要回去侍奉皇上。” 众人立刻起身恭敬道:“恭送贵妃娘娘。” 孟贵妃离开了。 宴会继续。 慕容宏朝长孙悠使了个眼色,长孙悠点点头。 这一幕被慕容权看到,却不知道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上官旋舞举杯看向慕容权道:“战王,我敬你。” 慕容权举起酒杯淡淡道:“旋舞公主请。” 长孙悠见状,忍不住在心中鄙视了慕容权一番,不是说不随便喝酒吗?自己让他喝他推三阻四,上官旋舞让他喝他就喝,哼! 慕容宏看向长孙悠道:“在座的都知道战王妃善音律,歌声优美,而清凡国师也是位善谈音律之人,战王妃今晚何不与清凡国师切磋一下。” 长孙悠看向清凡国师道:“好啊!还请国师赐教。” 清凡立刻温和儒雅道:“战王妃谦虚了,那日在明和殿听了战王妃一曲,至今仍旧余音绕耳,贫道实在惭愧,与战王妃相比,贫道的这点音律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国师你太客气了,你不远万里从承平国来,本妃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就谈首曲子送与你吧!”长孙悠大方客气道。 清凡立刻起身道:“多谢战王妃。” 紫若已经在一旁准备好了琴,长孙悠走过去,坐到琴桌前,看了眼安怡公主和清凡国师,轻轻的勾起琴弦。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愿今生常相随 常相随诶。” 一曲结束后,众人如痴如醉。 长孙悠看向清凡国师,客气的问:“不知国师是否喜欢这首曲子?” 清凡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表情有些为难。 上官旋舞见状,立刻不满的站起来看向长孙悠道:“战王妃弹得这是什么?是在勾引我们国师吗?我们国师虽然年轻俊朗,但他是出家之人,怎么会动儿女情长的凡心呢!战王妃这首曲子实在是在侮辱国师。” 长孙悠没好气的看向她冷冷道:“旋舞公主不懂音律自然听不懂这首曲子,但是清凡国师善音律,一定能听懂这曲子的意思。” “什么?我不懂音律,我——”上官旋舞刚要为自己辩解,却发现清凡国师的视线落在了安怡公主身上,安怡公主看向清凡国师,眸中闪动着女儿家的柔情。 聪明的上官旋舞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情况,白了长孙悠一眼,冷冷道:“本公主懒得和你费口舌。”端起酒杯道:“战王,我们还是喝酒吧!酒逢知己千杯少,本公主与战王妃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是和战王却很聊得来。” 慕容权淡淡的点点头,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瞪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分明就是生气了。 南宫少宣看到这一幕,心中滑过苦涩。她的眼里,她的心中只有战王,她只会为战王生气,吃醋,露出最本性的自己。 失落的叹口气,喝下面前的美酒,在心中喃喃道:在乎一个人,那个人才会左右你的心情,在你还没有任何准备时,他已经先一步住进了你的心,只是你还不知道,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有一种爱注定是默默守候的,你快乐我便满足。有一种爱注定是远远观望的,近了只怕会把她吓跑。有一种爱注定是要放手的,因为从一开便看到了结局。还有一种爱注定是要牺牲的,牺牲自己而成全她。 宴会结束后,众人纷纷向慕容权辞别,清凡和使臣也起身回了住处,于青立刻送二人回住处。 安怡看着清凡离开,眸中盛满伤心。 慕容宏送她回宫。 大殿内只生下慕容权,长孙悠,上官旋舞和南宫少宣了。 上官旋舞看向长孙悠冷冷道:“看到了吧!想用一首曲子就想把我们国师留下来做你们东华国的驸马,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他是我们承平国人人敬佩的国师,有着极好的定力,是不会轻易被儿女情长所动摇的。” 长孙悠瞪了她一眼冷冷道:“少说风凉话,小心以后自己也会遇到感情上的困扰。” 上官旋舞却自信道:“本公主才不会这般傻呢!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长孙悠瞪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上官旋舞也不再和她废话,立刻来到慕容权身边道:“战王,你看今晚的月色多好,我们一起赏月吧!” 长孙悠见状淡淡道:“那臣妾就不打扰王爷了,臣妾告退。”立刻走了出去,不看慕容权的脸色,也不等慕容权如何回答上官旋舞的话。 上官旋舞得意的笑了,等着慕容权的回答。 慕容权看着长孙悠离去的背影,本就阴沉的脸,此时更不悦,看向上官旋舞冷冷道:“很晚了,公主早些回去歇息吧!本王不奉陪了。”立刻朝长孙悠的方向追去。 上官旋舞气愤的狠狠的跺了下脚。 南宫少宣见状,温和的笑着来到上官旋舞面前,儒雅道:“本相陪公主赏月吧!” 上官旋舞怒瞪他一眼不屑道:“谁让你陪,哼!”气愤的走了出去。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跟了过去。 “公主,天黑,你走慢一点,小心摔倒。”一直跟在上官旋舞身后的南宫少宣语气漫不经心的提醒道。 气愤中的上官旋舞回头怒瞪了他一眼继续疾步前行,以至于没看到脚下的石子:“啊——”脚下一滑,身子往后倒。 “小心!”身后的南宫少宣长臂一伸抱住她。一张英俊的笑脸映入上官旋舞眼中,幽深如潭的明眸让人禁不住眩晕。 “都叫你小心了,这么婀娜的身材摔伤了多让人心疼啊!”浅浅而笑,语气无限温柔。 上官旋舞垂了明眸不去看那雕刻般的五官,再抬眼时只剩一片憎恶。 “放开我。”冷声命令。 南宫少宣剑眉一挑,并没有因为她的敌意而放开,手臂微收紧,优雅的俊容挂着趣味,温声道:“你这么不乖,我怎么放心放手呢?你摔伤了我会心疼的。” “你,下流——”上官旋舞用力掰开他的手,一把推开他,厌怒的瞪他一眼咬牙道:“无耻!”迈步刚走:“啊——”脚下一个不稳脚踝一崴摔倒在地,上官旋舞气愤的捶打了下自己不争气的脚。 南宫少宣扬唇微笑,蹲下来低声轻斥道:“让你不听话,受伤了吧!公主最擅长的就是舞蹈,这摔伤了还怎么跳舞。来我看看——” “不要。”上官旋舞捂住脚踝拒绝南宫少宣伸来的手,但脸上线条微缓和了些,垂眸幽幽道:“男女有别,请自重。” 南宫少宣无奈的摇摇头,温润的嗓音伴着温润的笑容反问道:“你以为我南宫少宣是会趁人之危占女孩子便宜的人吗?我是一名大夫,在大夫眼中只分病人和健康的人,不分男女。” “我——”绝美的脸庞微浮现歉意。 在她一时走神之际他却猛的附近她耳边,带着心怀不轨的邪恶笑容沙哑的道:“不过面对这么美的容貌,的确会让人有趁人之危的心思。” “你——滚开。”上官旋舞惊恐的慌忙推开他。 “哈哈……”被推倒在地的南宫少宣朗声大笑。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迈步离去。 看着一步步走远的南宫少宣,上官旋舞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慌,出声叫道:“喂!你真的就这么走啦!” 南宫少宣绽唇浅笑,优雅转身,声音散漫道:“不是你让我走开吗?” “可——这么晚了,你怎么可以把一个受了伤的女孩子丢在这里呢!”什么东华国最温柔最懂怜香惜玉的右相,根本就是个人渣。 南宫少宣微挑剑眉,轻声询问道:“不然怎样?你不让我帮你看伤,又不让我接近,难道让我陪你在这坐到天亮啊?虽然我很懂得怜香惜玉,可我想高傲的旋舞公主并不屑我的怜香惜玉。所以我没必要在这得力不讨好,还讨人厌啊!我还是去找让我怜香惜玉的温顺婉约的女子吧!” “你——”哼!下流无耻的人,没有你,我上官旋舞照样可以走回住处,就算废了这只脚,也不要你帮我回去。硬撑起身站起来,强忍着脚上的疼痛一点点向前挪。 南宫少宣挫败的摇摇头,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面前,不管她愿不愿意,拦腰把她抱起。 “你——大色狼,放开我,放我下来。”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南宫少宣耸耸肩,无奈的摇头失笑:“你真的很倔强,女孩子太倔强,太高傲可是会把男人吓跑的哦!语气稍微软一下就这么难吗?”她是那种永远都不会放下自尊,宁愿痛苦的强装坚强也要伪装自己软弱的高傲女子。而这样的女子,是永远不会对男人死缠烂打的,因为她是不准自己卑微的,真是个让人无奈的女子。 上官旋舞抬眸瞪向他,撇唇讥嘲道:“收起你的怜香惜玉,我上官旋舞不需要。” 南宫少宣唇角邪邪一勾:“你是我见过的最傲慢,倔强的女子,你这样的性格会把男人吓跑,同时也想征服。” “你——”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你要乖乖的让我抱你去回去看伤,你这样走回去这只脚一定会废掉。如果生气就等脚治好再找我算帐吧!不过你放心,你这只脚本相一定会为你治好的,保准不会留下一点后遗症。若是你怕我趁人之危,我可以给你找别的大夫。” 上官旋舞看向他,心想:如果他说话不总是那么的轻浮让人讨厌,其实他还是不错的,文武双全,才华横溢,论长相,论学识并不比战王差。哎呀!我在想什么?他怎么能和战王比呢!战王是那么的完美,比他好一百倍,我爱的人是战王,永远只有战王一个人。 “干吗一直盯着我看?”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上官旋舞并没有注意到南宫少宣的打量,为了掩饰内心不被看穿,慌乱的别开脸不去看他。 南宫少宣玩味一笑,低声打趣道:“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你说什么?少自恋,我爱的人是战王。”急忙吼回去。 “哈哈……没有就好,否则你会受伤的。走喽!去找大夫。” “等一下。”喝住要去带自己找大夫的南宫少宣,清冷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治伤,回住处自己治疗一下就好了。” 南宫少宣点点头:“早听人说过承平国的旋舞公主不简单,虽不会医术,却是治疗各种外伤的高手。还学过五行八卦和兵法。既然如此,那就赶快带你回去,早回去一会,你就可以早点治疗,痛疼就会早些减轻。”抱着上官旋舞阔步朝尚玉园方向走去。看到一脸认真的他,她禁不住对他放松了警惕,偷偷看他一眼,勾唇笑了。 南宫少宣脚步轻快的抱着上官旋舞朝尚玉园走,离尚玉园还有一段距离时,上官旋舞突然道:“哎!放我下来吧!走了这么远你一定很累了。” 南宫少宣唇角上弯邪邪笑道:“有美女在怀怎么会累呢!就算是累,有美女的关心也值了。” “你非得这样说话吗?”上官旋舞有些生气道。 “哈哈……”南宫少宣朗声笑了:“开玩笑的,不要生气。我不累,你的脚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乖乖呆着。”语气轻柔似诱哄。 上官旋舞突然感觉心中有一股暖风吹过,好温暖。唇角禁不住上弯。 看到她不再反抗,南宫少宣如释重负般长吁口气勾唇调侃道:“这可是旋舞公主第一次对我笑,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你……”上官旋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但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生气。 长孙悠气冲冲的回到了明月轩,一路上她不停的对自己说不要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是王爷,身边本就有很多女人,上官旋舞喜欢他,他陪着她赏月很正常啊!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和自己又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说服了自己一路,心情还是很不爽,心中的怒气怎么也无法散去。 她不解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为他那个无关紧要的男人生气呢? 站在院子中,看着头上皎洁的半月,心情更是糟糕,眼前甚至出现这样一副画面,慕容权和上官旋舞相依偎着坐在玉安院的台阶上看月亮。 心情更是糟糕,此时面前正好有一颗石头,长孙悠气愤的用力踢起。 “王爷——”只听乐雪担心的唤了声。 长孙悠立刻抬头望去,那颗被自己踢飞的小石头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慕容权的额头上。 长孙悠顿时目瞪口呆。他不是会武功吗?为何不躲? 其实慕容权是担心她,才会急着赶过来,只顾着担心她了,那还会有防备,所以长孙悠踢得这个石头便直接砸向了他。 “下去。”慕容权冷冷的对乐雪命令。 乐雪看了眼长孙悠,以眼神示意她自求多福,然后退下了。 长孙悠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慕容权,忍下心中的怒气盈了盈身:“王爷。” 慕容权来到她面前,直视她。 长孙悠垂下头,喃喃道:“我不是有意要砸王爷的。王爷会武功,为何不躲呢?” “现在可消气了?”其实他是可以躲开的,但为了让她消气,他故意没有躲。 听慕容权这么说,长孙悠立刻瞪圆双眸看向他,不可置信,直率道:“王爷你傻呀!想让臣妾消气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啊!” 慕容权只觉头上滑下三条黑线,这种情况下她不是应该感动吗?为何还这样指责他。他是傻,傻的爱上仇人的女儿不能自拔。 “为何生气?”慕容权淡淡的问,想想她直接把他丢给上官旋舞毅然决然走掉的画面,他的心中也升起了无名火。 长孙悠却不知道他心中的火,白了他一眼道:“我哪有生气?我才没有生气呢!我高兴的很。” 听她这么说,慕容权心中的怒气更大了,若是她说不想看到他和上官旋舞一起赏月,或许他的心情会好些,而现在她说自己没事,他很气愤。 “把本王推给别的女人你就这么高兴?”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长孙悠听他说这话更气愤了,看向他冷冷道:“王爷本就是大家的,臣妾可不敢一人独享王爷的陪伴,臣妾如此大度,难道王爷不是应该庆幸吗?” “长孙悠,你是故意惹怒本王是不是?”慕容权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吼了出来。他是个沉稳冷静的人,可是每次遇到她的事情就无法冷静,她总是能轻易的激起他的怒气。 他这一吼让长孙悠更觉得委屈了,她怎么做在他心中都是错是不是,看向慕容权气愤道:“臣妾到底要怎样做才会让王爷满意?臣妾看的出来上官旋舞喜欢你,臣妾成全你们也有错吗?” “有错,是大错特错。本王不需要你的成全,只希望你自私些。不要每次都把本王推给别的女人,不要总是拒本王与千里。”慕容权终于在气愤中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长孙悠瞬间怔愣住了,惊讶的看向他喃喃道:“王爷,你,你在说什么?” 慕容权看向她认真道:“你知道本王在说什么?你为何总是拒绝本王?” 长孙悠躲开他的注视,背过身去幽幽道:“王爷不要把自己说的好像很委屈似得,臣妾早就和你说过,我们只适合做朋友。” “悠儿——”慕容权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第一次亲切的唤她的名字。 097:灯下更俊朗 长孙悠的心不自觉的狂跳起来,让自己镇定下心情道:“王爷,你喝醉了。”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王根本就不喜欢上官旋舞,也不会娶她。”慕容权认真道。 长孙悠努力的勾起唇角道:“这是王爷的事情,臣妾无权过问。” “你非得要这么和我说话吗?安怡皇姑和清凡国师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本王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一天也像他们一样,将来如何本王不知道,本王只希望现在珍惜眼前人。”慕容权真切道。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美,很温柔,却未深到眼底,侧头看向他认真问:“王爷可以为了我休掉府中所有的女人吗?” 慕容权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长孙悠的话。 长孙悠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摇摇头道:“臣妾要的王爷给不了,所以——我们就此止步吧!夜深了,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推开慕容权的手,跑回房间,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身为一个现代的灵魂,她不求荣华富贵,不求权倾天下,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愿望,但是对慕容权来说却很难,所以他们之间真的有着很遥远的距离。还是把这份爱扼杀在萌芽状态吧!还是专心的去找惊龙剑,早些离开这个朝代吧!所幸现在还没有什么牵挂。 慕容权看着紧闭的房门,看着房内的人影,心中的苦涩蔓延开,孤单寂寞了二十二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动的人,可是她却提出如此为难他的条件,府中的那些女人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喜欢,但若是让他现在把那些女人都休了,他现在真的做不到,他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所以——只能暂时远远的看着她。 深深的看了眼房内的人影,转身离开了。 南宫少宣把上官旋舞送回住处,帮她看了脚伤后才离开。 看着被包扎好的脚,上官旋舞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夜深了,热闹了一天的战王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明月轩的人也都已入睡,清风吹过,吹的树叶刷刷作响。 睡梦中的长孙悠猛的惊醒,看向窗外,只见一个黑影快速从窗前闪过,长孙悠厉喝一声:“什么人?” 外面立刻响起兵器的打斗声。 长孙悠立刻披上衣服下床,打开房门,就见紫若和一个黑衣人打斗,长孙悠观看着这一幕,紫若的武功和黑衣人悬殊不大,但是却要比紫若高上一些,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紫若会不抵黑衣人,而战王府现在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进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刺客是府中人,若是自己出手,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便会暴露,说不定这只是一些人的考验,想到这,长孙悠忍住了要出手的冲动。 黑衣人利眸看向长孙悠,剑锋一转,手中长剑直朝长孙悠刺来。 长孙悠见状,已经准备好了手中的银针,准备暗中偷袭黑衣人。 而紫若见长孙悠有危险,纵身一跃,挡在了长孙悠的面前,黑衣人手中的剑来不及收回,直接刺向了紫若的肩膀。 长孙悠见状,立刻跑上前扶住了紫若:“紫若,你怎么样了?” 黑衣人很震惊,看向紫若,正好迎上紫若的注视,四目相对,黑衣人的眼神立刻躲闪开,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中。 妙心和小凳子被打斗声惊醒,立刻跑过来,见紫若受伤,立刻担心道:“我去找太医。” “不要去。”紫若阻止了小凳子。 小凳子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点点头:“听紫若的。”然后把紫若扶回了房间。 长孙悠亲自帮紫若包扎了伤口,所幸伤口不是很深,无大碍,但需要静养几天。 “你知道是谁对不对?”帮紫若包扎好伤口后,长孙悠肯定的询问紫若。 紫若点点头。 “你想要保护他?”其实长孙悠知道刺客就是风跃,他一直视自己如仇人,想要除掉自己,不知道他和左相府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他是想要考验她是不是会武功吧!若是会,一定会向慕容权禀报此事的,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杀她。 “这件事奴婢会找他谈的,王妃可以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王爷吗?”紫若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既然你想保护他,本妃自然不会说。这几天你就不用伺候本妃了,好好留在房里养伤吧。” “多谢王妃。”紫若感激道。 长孙悠起身道:“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今晚的事情不准向任何人说。” “是!”小凳子和妙心跟着长孙悠出去了。 次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昨晚明月轩的事情没有惊动战王府里的人。 李美人知道长孙悠这几日忙,所以也没去打扰她,她出了个很好的主意保她腹中的孩子,她一直很感激长孙悠,在心中暗自发誓,有机会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她。李美人看着花园中开的姹紫嫣红的花心情很好。 “这不是李妹妹嘛!”一声温柔的声音传来。 李美人立刻转过身,见是沐侧妃,立刻盈身行礼:“妾身参见沐侧妃。” 沐侧妃立刻上前拉起李美人的手亲切道:“李妹妹快别多礼,你这怀着身孕呢!可别闪了身子。” 李美人柔美的笑了,看向沐侧妃关心道:“听说沐侧妃前些日子生病了,妾身这些日子身体不适也没有去看沐侧妃,沐侧妃的病可好了?” 沐侧妃拉起李美人的手温柔道:“已经没事了,就是感染了风寒,老是不见好,拖了这些时间,现在已经没事了。听说李妹妹有了身孕,姐姐真的很想来看你,可是又怕把病过给你,所以才忍着没有来,这不身子刚好,便忍不住来看妹妹了,听说妹妹来了花园,便来找妹妹了。听说妹妹孕吐很厉害,现在可否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多亏王妃姐姐让右相给妾身开了些缓解孕吐的补药,现在基本上不吐了。”李美人开心道。 沐侧妃欣慰的笑了:“妹妹没事便好,王妃姐姐真的很贴心,把妹妹照顾的这么好。” 李美人赞同的直点头:“是啊!王妃姐姐很照顾妾身。” “妹妹,我们到那边走走吧!那边的花开的甚是美。”沐侧妃拉着李美人朝前面走去。 “妹妹小心些。”沐侧妃体贴道。 李美人心里暖暖的。 “妹妹,你看这盆花开的多漂亮。”沐侧妃指着一盆开的甚是茂盛的红花说。 李美人点点头:“真的很漂亮。” “妹妹认识这盆花吗?”沐侧妃温柔的问。 李美人摇摇头:“妾身对花不了解。姐姐一定知道吧!听说姐姐最喜欢养花。” 沐侧妃蹲下身来看着这盆花说:“这盆花叫倾国美人颜,你看它的花形是不是很像一张极美的美人脸?” 李美人上前去看,立刻点头:“真的很像。” “此花是花中最美的花,常备拿来送给美女,有赞美之意,而且此花有养气凝神的功效,放在房中晚上能使人有个好睡眠,白天使人很有精神,她的花瓣和花叶都是极好的美容养颜佳品,食之可令容颜焕发,就是每天闻此花的香味也可使人常葆青春,这种花是极难得的花,战王府一共也就这两盆,这种带刺的是此花中的极品,是最好的。”沐侧妃道。 李美人看着这么难得的花,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姐姐最近这么忙,人都憔悴了,若是能送她一盆放在房中,不但能让姐姐有个好睡眠,还能让姐姐青春永驻。 “妹妹,起风了,小心着凉,我们回去吧!”沐侧妃关心道。 李美人笑着点点头。 两日后 尚玉园上官旋舞的住处,雅致宁静的客房内,上官旋舞把脚轻轻伸到地上,慢慢的试着站起来,由于脚上的伤还未完全好,脚一触地,一股痛疼自脚踝传来,身子一个不稳朝地上跌去。 “小心!”正巧走进来的南宫少宣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身子往下倒去的上官旋舞。 “你——你怎么来了?”被他抱在怀中的上官旋舞羞涩的红了脸。 南宫少宣优雅的淡笑道:“我来看看你的脚好了没有,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么吓人的一幕,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摔伤了怎么办?怎么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呢!伤到哪里没有?” 他一番似数落又似关心的话听得上官旋舞心里暖暖的,自从自己脚受伤后,他每天都会跑来看自己,这让上官旋舞心里不免有小小的感动。 “我没事,你可以松开手了。”低头看了眼紧紧抱着自己腰的手提醒道。 南宫少宣可没打算这么听话,凑近她耳边语气低沉暧昧道:“就这么讨厌我的怀抱,迫不及待想离开吗?” “你——” “从这一刻起,我不打算再放开你。”含情脉脉的注视她。 上官旋舞别开他迷惑人的眼神轻声道:“我已经有喜欢的——” “我会和战王来个君子之争。”神情认真坚定。 上官旋舞惊讶:“你们不是好友吗?”这几日南宫少宣和慕容权走的很近。 “你还不是他的女人,你们之间还没有任何的婚姻承诺,朋友妻不可夺,我懂!但现在你还是名花无主,我还有追求你的权利。感谢上天让我们相见未晚。”字字句句是那么的动情。 “但我喜欢的人只有战王,很早以前就听闻他的事迹,知道他在战场上很勇猛,一直想见他一面,这次好不容易得到父皇的允许,来到了东华国,很幸运的见到了他。所以——嗯!”不待上官旋舞把话说完,南宫少宣迅速盖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上官旋舞怔愣:“你怎么可以——”虽然这个吻让她震惊,可心里却没有排斥和愤怒。上官旋舞不解,自问道:我怎么了?他吻了我,他夺走了我保存了十八年的吻,可我怎么会没生气呢?不可以,不可以,我爱的人是战王,十年前听到战王的大名就被他深深吸引了,为他着迷,我不可以被南宫少宣迷惑,他是花花公子,风流丞相,他的话不可信的,他说的都是骗人的。 “这个吻代表我的认真和真诚,也许你会怀疑,但请相信——对你,我是真的想认真。不要因为我的传闻而否定我,外界都说我是风流丞相,经常出入后宫,身边围绕着很多的美女,但是我却从未对任何女人心动过,从未碰过任何女人,我之所以会游戏花丛,是因为没有找到心的归属,没有遇到值得我把心收起来全部付出的女子。但自从遇到你后——我知道我找到了那样的女子,找到了让我想全心付出的女子,旋舞,请给我一次全心全意付出真心的机会好吗?”表情诚恳,语气温润。 上官旋舞面露难色:“我——” “嘘!”把指腹贴到她的唇上,低喃道:“不要这么快给我答案,让时间来证明我的爱,让我的真诚,真心去改变你的心。”南宫少宣耸肩轻松笑道:“在房里一定很闷吧?我扶你出去走走。” 看向他,与他的目光相撞,立刻撇开,微点点头。 南宫少宣唇角上勾,露出如释重负,常有的温柔笑脸。 明月轩的院子里,慕容宏带着安怡公主来找长孙悠。 “丫头,昨天你对子卿的考验怎么样?”慕容宏迫不及待的替安怡公主问。 长孙悠看向安怡公主,一脸担心道:“安怡皇姑,我说了你不要不高兴,悠儿觉得你还是看开些,放弃这段感情吧!” 安怡退后一步,伤心的看向长孙悠道:“他的心里没有我对不对?” 长孙悠叹口气道:“其实皇姑心里清楚,清凡国师看你的眼神很躲闪,你应该知道。” 安怡点点头:“我知道,他不再向十年前那样直视我的眼睛,有深情,有柔情,现在他不再看我的眼睛,不再喜欢和我说话,即便是见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好疏远,好陌生,他总是故意和我拉开距离。可是宴会那晚,你不是让我不要放弃吗?才三日,为何你又让我放弃了?” “因为那晚宴会上,我看到清凡国师的回避。在他心中其实是有安怡皇姑的,可是他的心中也有道法,而现在,他对道法的在乎远在对皇姑的在乎之上,这就是人的信仰。” “信仰?”安怡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对,就是他对生活所持的某些长期的和必须加以捍卫的根本信念。以前或许他会信仰爱情,捍卫你们的爱情,可是现在他的信仰是道教,所以他想要捍卫心中对道教的崇拜,不会轻易的放弃。”长孙悠耐心的劝说。 “这么说——我和他之间永远没机会了?”安怡伤心道。 长孙悠立刻安慰道:“也不能这么说,或许在他的心中还有未了的心愿吧!或许等他完成了心愿,放下了道法,或许他就会回到你身边,但这也只是也许,还要看清凡国师如何选择,所以安怡皇姑也要有心理准备,万一道法在他心中胜过一切,或许他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听了长孙悠的一番话,安怡公主突然释然的笑了:“我明白了,其实并不是每段感情非得有个结果,若是真心爱过,自然希望他过的开心,若是选择道法能让他开心,我不会再纠缠他,我只希望他开心,即便他不会再回来,只要知道他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开心的,我也就满足了,今生,我会为他守候,若是不能长相厮守,那就期盼来生在一起。十七哥,悠儿,谢谢你们,我的事情让你们操心了,我现在已经看开了,放下了,再也不会伤心难过了。 我要回宫了。”安怡公主留给大家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去。 长孙悠和慕容宏互望一眼,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她能看开自然是好的,可是清凡国师若是回不来,她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怡儿,十七哥送你回去。”慕容宏追了出去。 长孙悠看着安怡公主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妙心不解的问:“娘娘为何叹气?” “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最后只能伴着回忆过完余生,看来爱情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能轻易的去碰触,万一不能有好的结局,结果便是痛苦一生。”长孙悠感慨道。 妙心笑了:“王妃莫要这般悲观,王爷这么宠爱王妃,断不会伤害王妃的。安怡公主虽然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但是有这段美好的回忆一生也不会孤单了,爱一个人只要看着他快乐就是最大的幸福,而王爷和王妃与安怡公主他们不一样,所以王妃这是杞人忧天了。” 长孙悠看向妙心打趣道:“呦!你这丫头对爱情挺有见解的,是不是背着本王妃偷偷的恋爱了?” 妙心立刻羞红了脸道:“王妃,奴婢没有,奴婢要一辈子伺候王妃,才不要嫁人呢!” 长孙悠笑了:“傻丫头,等再过两年,本妃一定给你物色一位好夫君,本妃可舍不得让你一个人孤独。” 妙心故作不悦的嘟起小嘴道:“王妃再这样打趣奴婢,奴婢可要生气了,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就要一辈子伺候王妃,除非王妃觉得奴婢伺候的不好,不让奴婢伺候了,故意说给奴婢找个男人,打发奴婢走。” 长孙悠听了哭笑不得:“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本妃何时觉得你伺候的不好了,本妃最喜欢你了。”宠溺的捏了捏妙心的小脸。 妙心笑了:“那王妃就不要给奴婢找婆家,让奴婢永远留在您身边。” 长孙悠感动的笑了:“好,现在先不找,等我们妙心什么时候想找了再找。” “姐姐——”李美人嘴角带着开心的笑容来到了明月轩,见长孙悠和妙心站在院子里笑的很开心,忍不住询问:“姐姐何事这般高兴?可否说来给妹妹分享?” 长孙悠看向妙心笑了:“我正说给妙心这丫头找个婆家呢!可她说什么都不愿嫁。” 李美人笑了:“姐姐对待下人那么好,妙心自然是舍不得离开姐姐的。” 妙心立刻赞同的点点头:“李美人所言极是,奴婢就是舍不得离开王妃,奴婢要一辈子伺候王妃寸步不离。” 长孙悠和李美人笑了,李美人忍不住打趣道:“就算再舍不得,终归还是要嫁人的,既然姐姐对你这般好,怎么舍得让你伺候一辈子呢!不过妙心年纪尚小,可以再在姐姐身边待上几年。” 妙心一听这话,立刻不满的嘟起了小嘴:“怎么李美人也帮着王妃娘娘说话了,妙心不理你们了。” 长孙悠和李美人笑了,看向彩儿手中端着的花好奇的问:“彩儿端的这是何花?” 李美人立刻看向彩儿手中的花开心道:“此花叫倾国美人颜,是极难得的花,可以养气凝神,美容养颜,放在房内极好,姐姐这些日子为了帮王爷接待特使很累,妹妹看了很是心疼,所以寻来这样一盆难得的花,希望姐姐能喜欢。” 长孙悠立刻被这花的名字吸引了:“倾国美人颜,好诗情画意的名字,不见花只听这名字就知道这花开的极美,妹妹有心了,姐姐从未养过花,真怕养不好这么好的花。” 李美人笑了,接过彩儿手中的花道:“这话是极好养的,只要每天浇一次水便可。希望姐姐喜欢。” 长孙悠立刻接过李美人手中的花开心道:“喜欢,姐姐很喜欢,谢谢妹妹了。” “姐姐,你这样说就和妹妹太客气了,姐姐平日里这般帮妹妹,妹妹无以回报,所以只能寻来这样一盆花送给姐姐。” “妹妹莫要这么说,既然我们是姐妹,又何须这般客气,妙心,快把花好好放在房内,好好的养着。”长孙悠把花交给了妙心。 妙心立刻开心的接过花,看着开的甚是美丽的花夸赞道:“李美人真是有心,这花开的真漂亮,名字也好听,倾国美人颜,是夸我们王妃倾国倾城呢!” 长孙悠宠溺的白了眼妙心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李美人立刻赞同道:“妙心说的就是妹妹心中想的。” “你们呀!妹妹快进屋坐,好好和我聊聊天,我这几天真的是忙的焦头烂额,都没有去看妹妹,还让妹妹有着身子来看我,快别累着,赶快到屋里坐。”长孙悠亲切的拉着李美人走进房里。 尚玉园的赏景亭内,上官旋舞和南宫少宣并肩而站,站在一个假山的凉亭内,从这里望去,能看到整个尚玉园的景色。 “你觉得是我和战王般配还是长孙悠和他般配?”上官旋舞毫不顾忌的直率道。 南宫少宣唇角勾着淡笑幽幽道:“战王沉稳睿智,清冷少话,战王妃温柔纯真,开朗活泼,你不觉得他们二人的性格可以互补吗?” 上官旋舞猛得侧头看向身边的南宫少宣有些不悦的问:“所以你觉得他们般配,我和战王不般配?”虽是询问,语气更是肯定。 南宫少宣但笑不语以示默认。 上官旋舞撇唇一笑,语气平稳道:“万花丛中过的东华国右相眼光果然不一般。”似夸赞更像是讽刺。 南宫少宣摇头一笑,不以为然的朗声道:“过奖,旋舞公主也很聪明啊!身为女子,有如此的慧眼,真是不简单啊!不愧是承平国皇上最疼爱的公主,相信如此聪明的公主,应该知道如何选择自己未来的驸马,战王和战王妃很恩爱,只怕之间插不得第三个人。”南宫少宣由衷道。 上官旋舞转头看向远处,淡淡忧伤爬上绝美的容颜,喃喃道:“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帮她说话,都要靠近她,她到底哪里迷人?即便知道他们恩爱又怎么样?我上官旋舞才不会轻易认输呢!世上的事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达成所愿,就算他现在不喜欢我,我也会让他喜欢我的,我不比长孙悠差。” 南宫少宣脑海中浮现长孙悠的身影,眼眸中浮现无限温柔,情不自禁道:“或许她没有公主绝美的容颜,没有公主的冰雪聪明,和才华横溢,可她有一颗最真诚,最直率的心,让人禁不住的想要靠近,或许这也是战王喜欢她的原因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做作?”听到他夸长孙悠,上官旋舞心中不自觉的有些吃味。 南宫少宣摇头笑了:“不,旋舞公主是我见过的最直率的女子,只是你的直率和她的直率有着区别,战王妃的直率是平易近人,温和型的。而旋舞公主的直率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型。 战王妃的感觉是想让人靠近,像个温暖的家人,朋友,恋人般。而旋舞公主则是像——主宰者,审判者,有着不怒而威的距离感。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南宫少宣毫不避讳道。 上官旋舞审视的目光看向他,猜测道:“你是不是也爱上她了?”语气有些酸楚,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哈哈…。”南宫少宣爽朗的笑了:“你不是说我是风流才子吗?风流之人当然只对美人有兴趣。”深情的注视她,意有所指。心中却道:她注定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 上官旋舞被他的注视羞红双颊,白了他一眼轻斥道:“无聊!”转身离去。 南宫少宣薄唇缓缓勾起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微放大声音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善哦!至少你不会再骂我无耻了。” 上官旋舞没有回头,但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的上弯。 南宫少宣的眼前浮现和长孙悠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脸上有淡淡的失落和感伤,轻扯唇角会心一笑喃喃道:“阿悠,你一定要幸福!永远都要开心的笑,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的幸福。”似自语,似认真承诺。 夜深人静,没有心事的人都已睡去,而有心事的人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一身黑衣的风跃来到了紫若的房间外,看着窗户上映着的身影,慢慢的走过去,伸手摸向窗户上的影子,摸向影子的脸,眸中的冰冷此刻化成了柔情。 里面的人影慢慢的褪下身上的衣服,露出香肩。 风跃立刻侧过头去。 “什么人?”紫若听到了外面轻微的呼吸声,清冷出声。 外面的人立刻收回了手,没有吱声却也没有离去,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里面的人影。 紫若明眸一转,拉上衣服,淡淡道:“是风将军吗?” 风跃稍作沉默后淡淡出声:“打扰到姑娘了。” “真的是你。”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看向站在窗外的风跃,淡淡道:“风将军进来说话吧!” 风跃微颔首,迈步走进紫若的房间。 “风将军坐吧!”紫若招呼道,帮风跃倒了杯茶放在了面前,然后在风跃的对面坐下。 风跃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茶,看向紫若问道:“紫若姑娘的伤怎么样了?” 紫若轻勾唇角,滑过一丝冷漠道:“风将军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咳——”风跃尴尬的轻咳一声,直视紫若坦率道:“聪明如姑娘,应该早就猜出是在下了吧!还有上次。王妃没有把此事告诉王爷,是姑娘帮在下求情了吧!” 紫若倒是赞赏风跃的坦率,冷冷的质问:“风将军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行刺王妃,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为何总是处处针对王妃?王妃嫁进战王府并未做过得罪将军的事吧!” “这是我与左相府的恩怨,请姑娘莫要多问。”风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紫若点点头:“奴婢自然没有权利过问将军的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下人。”风跃赶忙解释。 紫若淡淡的笑了:“谢谢风将军看得起紫若。风将军与左相府的事情紫若不会过问,紫若只想告诉将军,王妃是紫若的主子,紫若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若是有人想要伤害她,紫若一定护在王妃面前。紫若也想劝将军一句,既然是将军与左相府的恩怨,就莫要牵扯到王妃,王妃是战王的女人,嫁给了战王,就不再是左相府的人。请将军莫要伤及无辜。” 风跃没有回答紫若的话,看向紫若的肩膀处道:“你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我真的没有想要伤你。” 紫若摇摇头:“已无大碍,习武之人早就习惯了受伤,这点伤没事的。我上次刺伤了将军的臂膀,这次将军刺伤我的肩膀,算是偿还了吧!” 紫若是想安慰风跃的,但是紫若那句“习武之人早就习惯了受伤”这话听在风跃的耳中却很心疼,莫不是以前她经常受伤? “在下这里有一瓶上好的金创药,我帮你擦上吧!”风跃有些紧张的道。 紫若突然羞红了小脸,垂下了头。向来都是冷冷清清的紫若,真是难得见到她这般羞涩的模样,风跃一时间竟看痴了。 沉默片刻后,紫若抬头看向风跃。 风跃立刻抬起头,尴尬的扯了扯唇角道:“紫若姑娘若是不愿意,就让丫鬟帮你擦吧!” 紫若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扯开了衣襟,露出冰肌玉骨般的肩膀,和肩膀上的伤口,淡淡道:“有劳将军了。” 风跃感觉自己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起身走到紫若面前,蹲下身来,看向她的伤口,自责道:“都怪我当时出手太快,才没有收住,紫若姑娘,对不起。” 紫若摇摇头:“都过去了,若是将军不嫌弃,就叫我紫若好了。” 风跃点点头:“好,紫若。忍着点,我帮你上药。”风跃把药瓶打开,小心翼翼的帮紫若上药,当风跃的手碰触到紫若的皮肤,二人的心中都滑过从未有过的悸动。羞涩和心动在彼此之间流动。 帮紫若上好药后风跃便离开了,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他一个男人在这里若是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而经过今晚的事情后,二人在彼此眼中都有了变化,一种说不清的儿女之情在二人心中如花般慢慢的绽放。 长孙悠自那晚拒绝了慕容权之后,这几日都没见到他,或许他是真的生气吧!这样也好,保持距离才不会让彼此的心沦陷,距离产生美嘛! 睡梦中,长孙悠觉得床前有人,猛的惊醒,做起身看向床前,果然,床前有个人影:“什么人?”一声冷冽的质问。 只见床前的黑影没有丝毫的畏惧,清冷出声:“是本王。” “王爷!”长孙悠惊讶,看着床前的黑影,觉得这个黑影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现在很惊讶慕容权居然这么晚出现在这里,所以没有心思去想。 长孙悠立刻下床点亮了房内的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慕容权的俊脸在灯光下更俊朗,同时也更显神秘。 “本王惊醒你了?”慕容权看向她,拿过衣架上的衣服帮她披上。 “王爷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长孙悠走到桌前帮慕容权倒了杯水给他。 慕容权走到桌前坐下,淡淡道:“北方闹蝗虫,很严重,把百姓种的粮食都给吃光了,现在北方的百姓受灾严重,父皇把治理蝗虫的事交于本王处理,希望本王能写一份有效的赈灾办法,所以在宫中与一些大臣商议呢!便回来晚了。” “治蝗虫?父皇怎么把这件事交于王爷处理了呢?王爷是管军事的,这件事好像不属于王爷管理吧!”长孙悠在慕容权对面坐下。 慕容权喝了口水道:“可能是父皇信任我吧!” 长孙悠笑了:“父皇的确对王爷很好,把所有的重任都交于王爷处理。王爷现在可有好的赈灾主意?” 慕容权微摇头:“还未想出。” “王爷也莫要太心急了,此事棘手,办好了利国利民得人心,办不好可是会遭百姓怨恨的,所以王爷还是要慎重。”长孙悠分析道。这件事的确是件很重要的事,皇上能交于他,真的是看重他的能力,皇后和太子只怕又要愤怒了。 “等过两日特使离开了,本王打算亲自去北方一趟。”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只有亲临现场方能深入了解受灾情况和受灾面积。” 慕容权点点头,起身道:“很晚了,王妃歇着吧!” 长孙悠立刻起身盈身:“王爷慢走。” 慕容权离开后,长孙悠一时间倒没了睡意,看着空中皎洁的明月,思念起远方的亲人:“哥,你还好吗?和美美姐快结婚了吧!悠儿还能赶回去参见你们的婚礼吗?” 次日 闲来无事的长孙悠在院子里溜达一会儿后想到了慕容权昨晚说的蝗虫之事,决定帮慕容权想解决的办法,听说他早朝后便一直在书房忙,不知道他想到解决的办法没有。 想到此,长孙悠立刻迈步朝孤烟院走去。 来到书房外,见风跃和乐雪守在外面,长孙悠看向风跃,淡淡道:“本妃想见王爷。” “王妃请吧!”风跃冷冷道。 长孙悠很惊讶,不解的看向风跃,按照上次的情况,他不是应该拦住她不准她进吗?这次居然这么好说话?什么情况?是要故意放她进去,然后再说她是故意闯进去的,让慕容权治她的罪? 乐雪看出了长孙悠的担心,拱手行礼朗声道:“王爷说了,王妃来书房无需通报,可直接进去。” 长孙悠有些意外,慕容权居然对她格外开恩了,迈步走到房门前,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慕容权正埋首案桌前忙碌着,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清冷道:“你来了。” 长孙悠挑挑眉笑了:“王爷知道是我?” 慕容权抬头看向她:“本王听得出你的脚步。” 长孙悠笑了,走到案桌前,想走到他身边的,但是想想上次他防备自己的画面,长孙悠停下了脚步,和案桌保持着距离。 慕容权看出了她的顾及,淡淡道:“过来吧!” 长孙悠走过去,不解的问:“王爷不防着臣妾了?” “没有什么好防的。”慕容权这话说的很有深意。 长孙悠也懒得深想,走到他身旁温声道:“臣妾帮王爷研墨。” ------题外话------ 请大家支持正版订阅哦!支持水儿的文文,谢谢! 098:我的心你懂吗 “辛苦王妃了。”慕容权客气道。 那晚的事情二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就这样也好,保持着距离,或许都不会受伤害,也都不会有失望。 魏箫慕再次不请自来的来到了战王府,怀里抱着一个东西,当宝贝似得用布包着朝明月轩走去。 还未到明月轩,魏箫慕便迎上了小凳子,开心的打招呼道:“小凳子,我娘子呢?” 小凳子无奈的摇摇头道:“魏少爷,别怪奴才多嘴,主子是王爷的王妃,你总是叫她娘子,被别人误会了不好。” 魏箫慕一脸不以为然道:“她以后一定会是我的娘子,我先叫着有什么不可。我娘子在房里吧!我去找她。” 小凳子立刻拦住了魏箫慕的去路,清了清嗓子道:“王妃现在在战王的书房呢!魏少爷还是不要去打扰——唉,魏少爷——”小凳子的话还未说完,便见魏箫慕抱着怀里的东西朝孤烟院跑去了。 小凳子无奈的摇摇头。 而小凳子和魏箫慕的这番谈话正巧被来找长孙悠的沐侧妃听到了,沐侧妃身边的丫鬟玥言立刻神秘兮兮道:“这个小凳子对王妃还真是忠心,听说他是王妃从大街上捡回来的,王妃怎么会平白无故捡一个大活人回来呢!所以很是蹊跷。” 沐侧妃不解的看向玥言问:“你想说什么?” “主子,奴婢觉得王妃和这个小凳子关系不简单,听说王妃对他极好,以奴婢看,王妃身边留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肯定有猫腻,说不定早就做出背叛王爷的事情了。” 沐侧妃一听,立刻训斥道:“不可乱说坏了王妃的名声,王妃善良,见他无家可归甚是可怜才捡回来的,莫不要朝那肮脏的方面想。” 玥言立刻盈身恭敬道:“是,奴婢知道了。” “既然王妃姐姐不在明月轩,我们回吧!改日再来看王妃。” “是。” 沐侧妃和玥言折回去。 魏箫慕抱着怀中的宝贝来到了孤烟院,走到慕容权的书房前却被风跃拦住了,冷冷道:“王爷有令,闲杂人等没有王爷的传唤不得入内。” 魏箫慕立刻气愤的怒瞪风跃训斥:“你竟敢说我是闲杂人等,怎么说我也是你家主子的表弟,长公主的儿子,你这样说话太放肆了,太不尊重我了。” “这里是战王府,不是御剑山庄,魏二少爷若想让人尊敬,就回御剑山庄找人尊敬。”风跃依旧冷着一张脸道。 乐雪差点笑喷。 魏箫慕嘟起嘴气呼呼道:“我才懒得让你们尊敬呢!我是来找我娘子的,她就在里面,我必须进去。” “娘子?”乐雪一脸惊讶的问:“魏公子什么时候结的婚,奴婢们怎么没听说过呢!” “咳咳,还未行礼呢!”魏箫慕有些尴尬道。 乐雪继续好奇的问:“那敢问未来的夫人是哪位千金?这书房里只有战王和战王妃,真的没有你的娘子。” “战王妃就是我娘子。”魏箫慕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道,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的像真的一样。 “不得无礼,竟敢侮辱王爷。”风跃训斥道。 魏箫慕却不屑他的冷漠,继续死缠烂打道:“我一定要进去,如果你们不放行,我只有硬闯了。”威胁道。 风跃和乐雪二人朝中间一站,朝魏箫慕挑挑眉,示意他有本事就闯过去。 魏箫慕瞬间就蔫了,怒瞪二人气愤道:“哼!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见娘子。”立刻对着书房的门喊道:“娘子,我是小木头,我来找你了,我给你带了礼物来,你快点出来看看。” 而正好来到孤烟院的上官旋舞和南宫少宣互望一眼,上官旋舞美眸微转,猛得睁大,似乎听懂了魏箫慕话中的意思,他喊得娘子难道是长孙悠。 见书房的门未打开,魏箫慕继续喊:“娘子,你快出来,我都好几日未见到你了,好想你啊!” 书房内的长孙悠听到魏箫慕的声音,惊得后背冒冷汗,这个家伙,又来找死。 本不想管他的慕容权,听了他喊得话后,怎么也无法平静下心情。 “娘子,我今天带来了一件旷世奇宝,你一定要出来看看,这是我给你的聘礼,你赶紧和慕容权和离吧!” 长孙悠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偷偷的看了眼慕容权的表情,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长孙悠立刻出声解释:“王爷莫生气,小木头就是年纪小,单纯不懂事,所以才会胡闹,其实他没有别的意思。” “小?比王妃小不了多少吧!都要把本王的王妃娶走了,还叫没别的意思?”慕容权努力的忍着心中的怒火。 长孙悠尴尬的笑笑道:“他就是小孩子心性,闹着玩的,等大些遇到合适的姑娘就好了。” “娘子,你快出来,慕容权,你赶快把我娘子给放出来。”魏箫慕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来。 乐雪见状立刻呵斥道:“魏公子,你别再喊了,若是惹怒了王爷,小心你的小命。”他的命她可不想管,万一王爷真的怒了,她和风跃的小命不保啊! “我才不怕慕容权呢!他扣押了我的娘子,你还不让我喊,有没有天理了。”魏箫慕气呼呼道。 慕容权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猛的起身朝外走去。 长孙悠见状立刻跟过去,赶忙劝说:“王爷息怒,莫要做冲动的事情,你们毕竟是表兄弟,看在长公主的面上也不好和小木头撕破脸,否则以后大家见面不好。” “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慕容权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 长孙悠想跑过去让魏箫慕赶紧离开,却被慕容权伸手拦住了。 魏箫慕见状,立刻不满的埋怨道:“慕容权,你别欺负我娘子哦!我们大家都喜欢她,你凭什么把她扣在你身边,这对我不公平,我要和你公平竞争,你赶快把我娘子放了。” 长孙悠立刻朝魏箫慕挥手,小声道:“闭嘴,快点闭嘴啦小木头。” “娘子,你别怕,今天我就救你出苦海。”魏箫慕怒瞪慕容权道。 慕容权寒眸微眯,迸射出危险的气息。 长孙悠见状立刻安慰:“王爷息怒,不要和他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小木头,快点走啦。” “不行,我今天要和娘子一起走。”魏箫慕坚持道,然后拍拍怀中的东西道:“娘子,这是我今天带来的聘礼,娘子一定会喜欢的。” 慕容权看了眼风跃。 风跃立刻了悟慕容权的意思,上前去拿魏箫慕怀中抱的东西。 魏箫慕见状,抱紧怀中的东西一脸戒备道:“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抢东西不成。” 一旁的乐雪见状朝魏箫慕竖起了大拇指:“魏公子真聪明,我哥就是这个意思。” “喂!你走开哦!小心我告诉皇上舅舅你们欺负我。”魏箫慕搬出皇上威胁风跃。 风跃可不管这么多,他只听命于慕容权,一个箭步上前,抢过魏箫慕怀中的东西。 “风跃,你太放肆了。慕容权,你就是个强盗,抢了我的娘子还抢我的东西,呜呜,我没你这个表哥。”魏箫慕控诉道。 慕容权冷冷道:“那以后就不要再来战王府。”他也不想有他这个表弟。 魏箫慕立刻嘟起嘴抗议道:“不行,我娘子在这里一天,我就会来,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欠揍。”慕容权不爽的呵斥道。看了眼长孙悠霸道又满脸危险气息的威胁加警告道:“老老实实的研究你的木头疙瘩去,再敢无理取闹就休想再进战王府。” “我不,除非你让娘子跟我走,你把娘子让给我,我再也不来战王府。”魏箫慕居然和慕容权谈起了条件。 慕容权冷冷道:“死了这条心吧!” 风跃把东西拿到慕容权面前。 慕容权伸手撤掉了东西上盖着的布,只见一个精美的木雕艺术展现在众人面前,居然是一个缩小版的长孙悠,雕刻的活灵活现很是逼真。 长孙悠瞬间就愣住了:“太像了。小木头,这是你做的?”真的不敢相信,感觉像是在照镜子。 魏箫慕立刻自豪的点头:“娘子,这就是上次你帮我从那几个小混混手中抢来的木头,回去后我就决定用这块木头雕一个娘子,然后当作聘礼送给娘子,娘子喜欢吗?” 长孙悠仍旧沉浸在惊讶之中,所以并没有把魏箫慕的话听清楚,只知道他问她可喜欢,长孙悠用力的点头:“喜欢,太喜欢了,小木头真是厉害,居然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长孙悠此话一出,魏箫慕兴奋的手舞足蹈。 慕容权的脸色更难看。 魏箫慕立刻朝慕容权挑挑眉道:“看到了吧!我娘子喜欢我的聘礼,她这就是答应我的提亲了。” 慕容权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握的关节作响。 长孙悠这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看向慕容权解释道:“王爷,臣妾只是喜欢小木头雕刻的艺术品,没有别的意思。” “娘子,你刚才明明说喜欢的,你是不是怕他呀!你不用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魏箫慕焦急道。 长孙悠朝魏箫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魏箫慕可不打算就此放弃,眼神瞄到了身后的上官旋舞,立刻跑过去指着她道:“慕容权,她不是喜欢你吗?你娶她好了,把我娘子放了。” 上官旋舞杏眼圆睁,立刻看向慕容权,等着听慕容权的回答。 长孙悠也不自觉的竖起耳朵想听他如何说。 只见慕容权看了上官旋舞一眼认真道:“本王不喜欢旋舞公主,你少在这胡闹。” 此话一出,上官旋舞红了眼眶跑走。 “旋舞公主——”魏箫慕唤了声,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 “不用担心。”南宫少宣立刻追了过去。 长孙悠看着跑走的上官旋舞,感叹慕容权还真是直接,怎么说上官旋舞也是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也不给她留面子,别说是一国的公主,就是普通女子只怕也受不了,他就不怕得罪了上官旋舞引起两国的战争吗? 不过想想都是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应该不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还是先解决了小木头的事情才是正事。 立刻跑到魏箫慕身边劝说道:“小木头,别闹了,快点回御剑山庄吧!否则王爷真的生气了会揍你的。” “可是娘子呢!”魏箫慕不死心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笑了:“我是战王妃,不可能跟你走的。” 听了长孙悠的这句话,慕容权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 魏箫慕伤心的嘟起小嘴道:“娘子是不是觉得我的聘礼太少了,娘子放心,我会带更多的聘礼来的,你等着我。” “小木头,不要再折腾了,我们是不可能的。”长孙悠坚定道。 魏箫慕却同样坚定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娘子会喜欢上我的。娘子,我先走了,我会为娘子继续准备更别致更价值连城的聘礼。” “小木头,别再做不可能的事情了。”长孙悠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 可是魏箫慕却听不进去,看向慕容权道:“把我的雕刻还给我。” 慕容权拿过风跃手中的木头朝魏箫慕扔去。 魏箫慕一把接住,心疼的抚摸着木头道:“幸好接住了,否则摔坏我会心疼的。娘子,虽然我现在不能带你走,但是我还有这个雕刻,想娘子的时候我就看着她,就像娘子在我身边一样,我会每天抱着它睡觉,就像抱着娘子一样。” 慕容权的脸色一黑,很后悔把木头还给他,即便是一个雕刻,他也不希望被他抱着。 “快点走吧。”长孙悠挥挥手催促道。 魏箫慕依依不舍的朝长孙悠挥挥手离开。 看着魏箫慕走出孤烟院,长孙悠大大的松了口气。 回头看向慕容权,见他脸色铁青的走回书房。 长孙悠立刻跟了进去。 慕容权坐在案桌前继续低头忙碌。 长孙悠站在一旁默默的研墨,二人都没再说魏箫慕的事情。 战王府的后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战王府跑出来的上官旋舞在小溪前停下,看着潺潺流动的溪水,上官旋舞此时的心却是异常的平静,虽然心中有气,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痛。为什么会是这样?亲耳听到自己仰慕爱慕了十年的男人当面说不爱他的话,为什么心感觉不到痛呢?生气——好像只是因为自己输给了长孙悠面子上过不去。 上官旋舞,你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你到底要的是什么?你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心吗?看着从山上缓缓流下的泉水,禁不住喃喃道:“泉水离开了山还会开心吗?” “当然会!”身后突然传来南宫少宣熟悉的声音。 上官旋舞回头。 南宫少宣微笑着朝她走来,心禁不住回想:好像从那晚宴会之后,每次自己生气不开心时,受伤需要人陪伴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他。 南宫少宣走到她身边,看着从山而下的泉水淡笑道:“因为泉水看到了自己的幸福不是大山,所以它要离开大山去寻找潺潺的溪流,川息的河流,直至奔腾的大海,因为那里才是它真正的归宿。旋舞——伤心就痛快的哭出来吧!哭过了,清醒了,就会看懂很多事。” 上官旋舞眼神黯然,看向他询问:“你说,世上有没有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的人?” 南宫少宣耸肩一笑,语气肯定的回道:“当然有,而且还很多。人在看别人的事情时永远都是那么的清醒,透彻,而当面对自己的事时,就会不由自己的犯糊涂,迷失。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其实战王和战王妃也属于看不懂自己心的人。”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人,明明很喜欢长孙悠,却要从一开始就放手去成全别人,当自己真的成全了别人时,却发现原来成全是那么的痛。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聪明如你,早就应该知道战王不喜欢你,他的眼里只有战王妃。”只知道——现在的她是幸福的,自己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幸福。 “呵呵——”上官旋舞苦涩一笑,自嘲道:“很可悲吧!我居然输给了长孙悠,一个我曾经很鄙视的女子。” 南宫少宣淡笑摇头,感叹道:“爱情没有谁输谁赢,只有爱与不爱。真正的爱情并不是用容貌来争取,衡量的。你看那里。”指向山上的竹林。 上官旋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解道:“看什么?” 南宫少宣不禁摇头失笑,叹口气风趣道:“当然是看竹子,看哪颗竹子最好。” 上官旋舞黛眉微拧轻斥道:“什么意思?竹子都一样,有好坏之分吗?取笑我就明说,不必拐弯抹角。” 南宫少宣继续好脾气的笑着:“怎么会都一样呢!竹子和人一样,当你喜欢一个人时就会乎落他身边所有的人,再好也会感觉不到,而当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时会发现——犹如现在看竹子一样各有各的好。你看那颗竹子和那颗竹子离得很近,在它眼中一定认为自己眼前的是最好的,然而却乎落了自己身边的那颗同样优秀。转移对战王的注视,你也会发现自己身边同样也有优秀的人,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上官旋舞扑哧笑了,叹口气,由衷道:“右相,谢谢你的竹子安慰!我没事了,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过今天我真的发现你——其实真的还不错。” “那么你愿意让这个不错的人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吗?”收去脸上的玩味认真道。从腰间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这是我们南宫家祖传的玉,我希望旋舞公主能接纳它。” 上官旋舞惊愕,祖传的东西送于女子,不就是定情信物吗?他居然在这个时候送自己这个,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 “你是觉得我在乘人之危?还是觉得我高攀不上公主?”南宫少宣淡笑着问。 上官旋舞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公主,你可是东华国皇上最欣赏的右相,那是你高攀了,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南宫少宣笑了:“不,我是真心的,是真的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分享你的开心,分担你的痛苦。”拉起她的手把玉轻轻放入她掌心,注视她温柔道:“你不必现在就给我答案,暂时先帮我保管这块玉,如果经过我的努力后,你还是觉得你无法接受它,那时在还我也不迟。请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上官旋舞望向那双深邃的黑眸,虽然如深潭般望不见底,可自己却已被那双诱人的双眼迷失,只能任由头听从自己的心讷讷朝他点头。 南宫少宣开心的把她拥入怀中。眼神中却闪过愧疚。 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温度,看着远处的泉水,突然发现自己知道了心中想要的是什么。 “想知道泉水的来源处吗?”南宫少宣突然问。 “什么?”上官旋舞不解的望向他。 南宫少宣优雅一笑:“知道泉水的幸福在那里,当然也要知道它来自何处啦!走,我们去找。”拉起上官旋舞朝山上走去。 上官旋舞没有反对,就这么任由他牵着,心中有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今夜没有月亮照耀人间,只有繁星点缀星空。 长孙悠在孤烟院陪了慕容权一天,和他一起用过晚膳才回到明月轩,慕容权还在忙,看她辛苦了一天,便让她回来休息了。 长孙悠踏进明月轩,小凳子已经准备好茶,见长孙悠回来了,立刻帮长孙悠倒了一杯。 长孙悠喝了口茶问:“妙心呢?” “王妃,我在这呢!”妙心答道,正在为倾国美人颜浇水呢! 长孙悠走了过去,看着甚好的花夸赞道:“这花开的真漂亮,真是难为李美人能找到这么漂亮的花,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是啊!所以奴婢要好好的照顾这盆花,让王妃每天看到它就开心。这里怎么有一片干叶,奴婢把它摘下来。”妙心放下手中的水壶,伸手去掐干叶。 长孙悠见状立刻提醒道:“妙心小心,上面有很多刺。” “没事的。”妙心笑道,掐掉干叶,而干叶下正好有一个刺,扎到了妙心的食指,痛的她倒吸一口气。 长孙悠见状,立刻放下茶杯走到妙心面前拉起她的手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长孙悠的关心让妙心很感动,摇摇头笑道:“奴婢没事。” “我看看,刺进肉里没有?”长孙悠拉着妙心走到灯下。 只见妙心手指上流出的鲜血立刻变成了黑色,长孙悠立刻惊呼:“不好,有毒。” 妙心只觉头一阵眩晕,身子朝后倒去。 长孙悠见状,在妙心倒地前扶住了她,看着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的妙心,长孙悠立刻唤道:“妙心,你怎么了?” “妙心姐——”小凳子立刻跑上前,看到妙心痛苦的样子,立刻道:“奴才去叫太医。” “去请右相。”长孙悠吩咐道。 小凳子立刻起身准备朝外跑。 妙心却唤住了他:“小凳子别走。” 妙心感觉呼吸急促,伸出手。 长孙悠一把握住她的手,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情绪,安慰道:“妙心不怕,右相医术高明,一定可以帮你解体内的毒。” 妙心强忍着身体的痛苦,看向长孙悠勾起唇角道:“王妃,奴婢可能无法再照顾你了。” “不,妙心,不要这么说,你会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长孙悠强忍着悲伤道。 房间的门此时被推开了,伤势好的差不多的紫若走了进来,房内的一幕让她震惊,立刻跑上前:“妙心,你怎么了?” 小凳子哭的泣不成声道:“妙心刚才被那盆花上的刺扎了手就成现在这样了。” 紫若立刻看向窗边的那盆花,很是惊讶。 “王妃,奴婢好困,好累,好冷。”妙心语气轻弱道。 长孙悠抱紧妙心安慰道:“妙心,不要睡,不可以睡。” “王妃,奴婢能伺候你一回,是奴婢的福气,跟着王妃的这几个月是奴婢这十几年来最开心的时光,奴婢不怕死,就怕再也不能照顾王妃了。紫若姐姐,小凳子,你们要帮我好好的照顾王妃。”看向小凳子和紫若。 小凳子伤心道:“妙心姐姐,你会没事的。” 紫若点点头。她知道妙心已经回天无力了,所以比小凳子冷静,更能接受现实,因为她见惯了生死,虽然很舍不得,却也无力回天。 紫若抓住妙心的另一只手。 小凳子也抓住,长孙悠握住三人的手。 妙心开心的笑了,喃喃道:“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谢谢你们让我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妙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无力的滑下,身子慢慢的失了温度。 “呜呜,妙心姐——”小凳子痛哭失声。 紫若伤心的垂下头。 长孙悠呆呆的抱着怀中的妙心,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虽然见惯了生死,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但是每一次至少都会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可是这次,毫无预兆,毫无准备,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了,让她怎么接受? 紫若见状安慰道:“王妃,妙心已经走了,你想开些,妙心如果看到王妃这般伤心该多难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长孙悠喃喃自语。妙心的话还犹在耳边,可是现在却已是阴阳两隔了。 紫若看向窗前的花问道:“王妃哪里来的这盆花?” 小凳子立刻回道:“是李美人送的。” “李美人?她为何会送王妃这样一盆花,王妃把她当姐妹,她居然害王妃。”紫若冷冷道。 长孙悠看向紫若问:“什么意思?这盆倾国美人颜有何不对吗?”长孙悠一惊:“这盆花上的刺有毒?对,就是这花上的刺毒死了妙心。” 紫若立刻解释道:“王妃,这盆花不叫倾国美人颜,而叫红颜泪。常被人比作红颜祸水,此花浑身上下都是毒,此花的花瓣极寒,食之可以让女子体寒,严重的失去生育能力,男子可以不能房事。花叶食之可以使人昏迷不醒,甚至猝死,花刺一旦刺破皮肤便会立刻使毒汁流向全身,片刻功夫便可要人命,就是医术再高明的人都无法挽救。花根花茎都含有毒,涂在兵器上可见血封喉,此花是花种最毒的花,很少有人敢养此花,因为一不小心便会要了人的命,虽然花开的美丽,却最可怕。此花每天白天盛开,吸收阳光的暖气,晚上的时候花叶和花瓣上便会渗出水来,而渗出的水是毒水,练毒之人常会在晚上取上面的毒水,此花放在房间每天闻它的气味久而久之也会中毒,因为气味很微弱,所以是慢性中毒,死时常常没有痛苦,在睡梦中死去,之前毫无症状,宫中的娘娘曾有人用此花毒害受宠的嫔妃,此花和倾国美人颜的确很相似,不懂花的人的确会把它们弄混淆,倾国美人颜没有刺,此花浑身是刺,若是中毒者在刚中毒之时能服下倾国美人颜的花瓣,可以解毒,可是一旦过了半刻钟,就是有倾国美人颜的花瓣也无力回天。 李美人怎么会突然送王妃这样一盆花呢?是李美人真的不认识此花,还是有意的?” “如果李美人是有意的,就太狠毒了,她是要害王妃。”小凳子愤愤道。 长孙悠看着那盆花,再看看身子已经发凉的妙心,冷静下悲伤的心情喃喃道:“妙心去世的事情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不准对外声张,这件事本妃会查清楚的,一定会帮妙心报仇。” 紫若和小凳子点点头:“是。” “紫若,把我那身新做的衣服帮妙心换上,我们帮她梳洗一下,然后给她下葬,让她入土为安。”长孙悠交到道。 紫若和小凳子立刻去办。 明月轩的悲伤没有人知道,只有他们主仆三人默默的承受着。 战王府后院的一块空旷草地上,上百盏红色孔明灯在黑夜中取代月亮的光芒,是那么的醒目。 南宫少宣拉着上官旋舞的手来到草地上,轻轻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手帕。 上官旋舞缓缓睁开眼睛,顿时惊讶的捂住小嘴。每一盏红色的孔明灯都是心型的,上面都写有旋舞,我喜欢你。这样的字样。 上官旋舞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看着缓缓飞上夜空的孔明灯,她好想伸手抓住它们不让它们飞走。 南宫少宣走到她面前,满含深情的黑眸看向她温柔道:“旋舞,嫁给我吧!我愿意做你的灯,照耀你一生,陪伴你一世。这每一盏火红的灯就犹如我对你的真心,真诚而炽热。灯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发自肺腑之言,每一盏灯都是我亲手所做,凝聚着我浓浓的真情和期盼。旋舞,你愿意接受我吗?” 上官旋舞已被感动的湿了眼眶,激动的一把抱住南宫少宣温声道:“你都做了这么多,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为什么世上会有你这么会花女孩子心的人,我上官旋舞自认清冷孤傲,不肖世间男子的花言巧语,讨好献媚。可是你却让我不得不折服,不得不动心,我——愿意嫁给你。” “真的吗?”南宫少宣激动的扣紧她的双肩开心的像个孩子。 上官旋舞用力点点头,拿出他送自己的祖传玉。 南宫少宣拿过玉帮她轻轻带到颈上。看着玉戴到她颈上,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把她轻轻拥入怀中。 她幸福满足的笑了,而他满脸却是难掩的愧疚。旋舞,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以你的性格一定会杀了我吧!对不起,为了阿悠能无忧的和权在一起我牺牲了自己的爱情,也牺牲了你的幸福,我真的好自私,请原谅我。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对你,会用生命来保护你。从此刻起,我会把对阿悠的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永远不让你知道,这样你就可以永远不会受伤,永远幸福的笑下去。 “回去后我就向父皇说,让我嫁给你,父皇一定会同意的。”上官旋舞开心道。本来是打算这次回去就给父皇说,让他和东华国的皇上说与东华国联姻,让她嫁给战王,可是现在她换人了,她要嫁的人是南宫少宣,这一点,这一刻她很清楚,清清楚楚的听到内心的声音,她喜欢的人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南宫少宣,今生非他不嫁。 战王府外的竹林里,妙心的墓碑静静的矗立在那里,长孙悠,紫若和小凳子偷偷的把她从后门带出来,埋在了这里。 “妙心,你放心,你的仇王妃一定会帮你报,你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我没有办法把你送回到父母身边,现在只能先委屈你在这里了,你在这里看着,看着王妃帮你报仇,等你的仇报了,王妃会帮你选个更好的地方,为你风光大葬。”长孙悠抚摸着妙心的墓碑认真的承诺道。 小凳子伤心的道:“妙心姐姐,小凳子一有时间就会经常来看你的,会把王妃的事情说给你听,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紫若看着墓碑,淡淡道:“妙心,你安息吧!我们会帮你照顾好王妃。” 长孙悠一直强忍着泪不让它滑下,她现在没有资格哭,因为她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保护好,她有什么资格哭,若是自己认识花,妙心就不会有事,若是自己管理那盆花,妙心也不会有事,她是为她长孙悠而死的,在没有帮她报仇之前,她哪里有资格在她面前哭。妙心,你放心,你的仇我记得,我一定会让害你之人生不如死,尝尽世间的痛苦后去向你请罪。 “若是有人问起妙心,就说妙心得知了她父母的下落去找了。”长孙悠交代道。 紫若和小凳子点点头:“是。” “主子,你要去询问李美人吗?”小凳子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此事先不要声张,本妃会暗中调查。” 李美人,希望这件事不是你所为,这段时间虽然帮慕容权观察你,但是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多少有了些感情,若真是你,就太另本妃失望了,本妃定不会轻饶了你。 紫若似乎看出了长孙悠的心事,快安道:“或许凶手另有其人,如果真的是李美人,她应该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说不定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若是王妃问起,她可以说她不认识花,一句话便可推卸责任。”小凳子愤愤道,李美人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 “此事本妃会查清楚的,绝不会让妙心枉死,如果真的是她,她便没有把本妃当姐妹,本妃一定会为妙心报仇的。”长孙悠的眸中滑过一抹狠厉的寒光。 三日后 阳光明媚 长孙悠从妙心离去的悲伤中缓过来,尽量让自己开心,不让别人看出异样,满脸开心的朝明月轩外走去,看着手上的东西神秘的笑了,长廊转弯处正巧迎上上官旋舞,长孙悠友好的走过去:“旋舞公主。” 上官旋舞白了她一眼,眼神中却没有了以往的厌恶,但语气仍如以往冷漠道:“你今天吃错药了,语气居然这么和善。” “以后我都会对你这么和善的,你要习惯哦!”长孙悠嬉皮笑脸道。 上官旋舞白了她一眼,淡淡笑了:“你还是叫我旋舞吧!这样听着舒服些。” 长孙悠点点头笑了,举起手中的东西让上官旋舞看:“漂亮吧!” 上官旋舞微皱眉:“什么东西?” 长孙悠不满的嘟起小嘴埋怨道:“旋舞,你怎么连红豆都不认识呢!这是我用红豆做的小坠,你看红豆的上面我串了颗珍珠,代表真心思念的意思,喜欢吗?” 上官旋舞明眸微扫长孙悠手中的东西,依旧高傲的不屑道:“幼稚!” 长孙悠不以为然的挑挑眉,凑近她神秘一笑道:“如果是少宣送你,你还会这么说吗?” “你……哼!我懒得理你。”越过她离去,语气听起来虽很不悦,心中却是开心的。一想到南宫少宣,嘴角就会不自觉的弯起。 “喂!我们东华国的右相不错哦,你要好好珍惜。听说你明天就要回承平国了,记得早点嫁过来哦!”长孙悠对着上官旋舞的背影喊道。 上官旋舞回头,秀美微挑,有些不自然道:“你也是,战王也很出色,你也要好好珍惜,不准欺负他。” 长孙悠但笑不语像是默认。 上官旋舞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第一次向她露出了友好的笑容。转身继续向前走,突然感觉脚步轻松了好多,此刻才发现——原来放下对一个人的成见,真心的去祝福一个人自己也会收获到开心。 战王府后面的小溪旁 “嘭!”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小溪,掀起朵朵涟漪。惊扰了溪边发呆的人。 溪边男子勾唇露出一抹温润的笑。 “少宣——”长孙悠坐到南宫少宣身边,看向他玩味一笑调侃道:“在想旋舞公主吧!” 南宫少宣抬眸看向她,温润的笑问道:“你真的能看到我的心吗?” 099:相思 长孙悠自信满满的抬高下巴肯定道:“当然!孔明灯的事我都听说了哦!呵呵,少宣,你太有心,太浪漫了,难怪连高傲冷漠的上官旋舞都能被感动,我想任何女孩子都会被感动的,少宣这么用心,一定是非常非常的喜欢旋舞吧。” 南宫少宣看向她,嘴角勾着淡淡笑:你真的永远都不懂我的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你知道吗?你不需要知道,这是我自愿为你做的,你只要开心幸福的和战王在一起就行了。 “阿悠,你幸福吗?”低沉的嗓音透着丝丝落寞。 长孙悠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竹林,想起了妙心,一时走神,却没有发觉南宫少宣的落寞,甩走心中的悲伤,甜蜜的笑了,全然不知这样的笑容刺痛了他。 “我很幸福,虽然战王没有少宣的温柔、浪漫、体贴,可他却很有安全感,和他在一起,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不过少宣的风趣幽默却是他不能比的,呵呵……”她知道南宫少宣的心,但为了让他安心的喜欢上官旋舞,她不惜拉近自己和慕容权的关系,和对慕容权的喜欢。 “如果我和他竞争谁会赢得你的心?”声音依旧低沉。长孙悠一愣,看向他,他的眼神里似乎透漏着认真,他是要向她摊牌吗?要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大家都会很别扭的,或许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谈了。 “少宣——” “如果我说从一开始我就爱上了你,那么——我有机会吗?”认真的注视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呵呵……”长孙悠失声大笑,拍了下南宫少宣的肩道:“少宣,这个玩笑很好笑,不过以后不准再说了,旋舞公主听到会误会的。”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被你发现了,我演得很认真啊!”就连玩笑你也不愿敷衍我一下。不过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后轻松了许多,你没给我一点奢望的机会,我也就可以彻底死心的放手了。听你亲口说幸福,我所做的一切也都值了。 “我这么厉害谁能骗的了我。呵呵……少宣,这个给你。”长孙悠把红豆坠拿出来。 南宫少宣拿过坠子不解的问:“为何送我红豆?” “少宣知道红豆代表什么吗?” 南宫少宣温润一笑幽幽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硕,此物最相思。所以它被人们喻为——相思豆,代表相思。” 长孙悠拍拍手赞叹道:“完全正确。不愧是东华国的大才子。”微靠近南宫少宣神秘兮兮道:“我送少宣红豆,是要教少宣一个追女孩子更浪漫,让女孩子更感动的绝招。把这颗红豆种在土里,待发芽结果后再接着种,由一粒红豆种很多很多的红豆,然后送于旋舞公主,到时旋舞公主一定会感动的流泪。这是颗真心的相思豆,回去一定要种哦!” 南宫少宣摇头失笑,看着她认真道:“阿悠,谢谢你送我的红豆。”特别加重“我”字。他要把这颗红豆当做她送自己的礼物,傻傻的骗自己说她心里是有一点点自己的,偶尔也会思念自己一下下。“我会好好珍惜这颗红豆的。”从来不知百花丛中穿梭迷倒万千女子芳心的南宫少宣,也会有一天那么深深的爱上一个女子,默默的奉献一切,傻傻的爱着她而不让她知道。 “嗯!”长孙悠满足的笑了,环顾四周有些伤感道:“这里好美,好迷人。还好隐秘。人们只看到了战王府的繁华,却不知府后这片净土。这如诗如画的风景真像是人间仙境,好舍不得离开。”如果有一天离开了,一定会想念这里的吧! 南宫少宣打量的眼神望向她。 长孙悠甜美笑了,他知道少宣是个能识破人心的人,在他面前绝对不能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否则一定会被他识破,所以立刻又一副轻松的表情道:“我是说回到府里就再也看不到这么美丽的风景了。” 南宫少宣淡淡笑了,不知是安慰还是妒忌道:“对你来说有战王的地方不就是如诗如画的人间仙境嘛!” 长孙悠点点头,赞同的笑了:“是啊!能和战王在一起不管哪里都是最美的人间仙境。”这样你该死心了吧!少宣,不要喜欢我,我们之间不可能,就是和慕容权,也没有未来。 “阿悠,他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他有这个能力。就算是这里的风景,他也有办法帮你再建一个一模一样的。”像你这么好的女子,一定要得到世上最好,最幸福的爱,一定要让最出色的人来配你,这个人只有他够资格。 “呵呵……要夸朋友也不必这么夸张啊!他是神仙啊!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长孙悠只当他是在替朋友说好话,开玩笑,没做深想。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有一天他一定会成为这东华国至高无上的人,到时他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今天便是承平国三位特使离开的日子。 安怡公主一早便来到了战王府,看着准备离开的清凡国师,走到他面前温柔的勾起唇角笑道:“祝你一路平安。” 清凡国师点点头,看向她温声道:“好好保重自己。” 安怡公主笑了,笑的美丽迷人:“我会等你的。” 清凡国师深深的看她一眼,淡淡道:“别等了。”四目相对,注视片刻,转身朝战王府外走去。 南宫少宣和上官旋舞道别:“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之后别忘了来信报平安。” 上官旋舞点点头:“我会的。回去之后我就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父皇,让父皇尽快帮我们完婚。” 南宫少宣唇角勾起温润的笑容:“好,我会在东华国等你。” 上官旋舞开心的笑了,猝不及防的在南宫少宣的脸颊上亲了下,然后跑上了马车。 看着承平国特使的队伍慢慢的走远,慕容权迎接特使的任务也算结束了,他可以专心的准备北方的蝗虫赈灾了。 这次承平国特使前来,让两国的关系更近一步,传播了两国的风土人情和,道法,武功,农业,军事,还签订了和平盟约,短时间内两国绝不会兵戎相见,而是共同发展经济。 特使走了,南宫少宣和于青的任务也结束了,于青看了眼南宫少宣淡淡道:“右相大人,我们也该进宫复命了。” 南宫少宣却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道:“是该回去复命了,但本相走之前还想和战王讨论一下女人之间的事情,所以就麻烦太尉大人先回去,本相晚些时候进宫。” 于青鄙夷的白了南宫少宣一眼,气愤的拂袖而去。 南宫少宣看向慕容权耸耸肩笑了。 承平特使回去了,战王府安静下来了,长孙悠也可以一门心思的去调查妙心的死。 说真的,在她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胆怯的,她不敢去质问李美人,她担心结果会很坏,她不愿去面对,去接受,毕竟姐妹一场,如果真的是她,自己真的狠得下心来为妙心报仇吗? 紫若看出了长孙悠的心思,走上前淡淡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得不面对,若是王妃还未做好心里准备,就再等两日吧!”其实对于妙心的死紫若也是愧疚的,若不是自己受伤了,就可在王妃身边伺候,便会告诉他们那花有毒,让她们小心,就不会出现妙心的惨死,所以她一定要帮王妃给妙心报仇。 小凳子上前安慰道:“若是王妃不好开口,就让奴才去问李美人。” 长孙悠摇摇头:“此事你们就不要管了,如果她真的是有心要害本妃,便不是本妃的姐妹,本妃也没什么好顾及的。我们现在就去月华居找李美人。” “王妃,李美人来了。”金儿跑进来禀报。 长孙悠看向外面,没想到她先一步来了,看向金儿道:“本妃知道了,直接让李美人进来。” “是。”金儿立刻退下了。 长孙悠立刻吩咐道:“待会李美人来了,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和以往一样待她。” “是!”紫若恭敬道。 小凳子有些不甘心的点点头。 说话间李美人便进来了,嘴角勾着和善的笑容,走进来盈身道:“妹妹见过姐姐。” 长孙悠立刻上前拉起李美人的手温柔道:“有了的身子的人还这么多礼,姐姐又不是外人,无需多礼。” 李美人笑了:“姐姐对妹妹好妹妹知道,可是这该有的礼节妹妹不敢逾越。” “你呀!平日里就说你小心谨慎,姐姐看着都累。”长孙悠拉着李美人来到椅子上坐下。 李美人叹口气道:“妹妹身份卑微,不敢不小心谨慎,以前或许没什么担心的,如今有了孩子,就想好好的保护他(她),若是我做的不好,岂不是会连累孩子,那我这个做娘亲的就太对不起他了,” 长孙悠笑了:“在这王府内小心些也好,毕竟人心难测,表面亲如一家,心中怎么想的的确没人知道。” “姐姐所言甚是。姐姐,你这两日还好吧!怎么没见你出来走走呢?”李美人关心的问。 长孙悠笑道:“姐姐很好,就是前两日太忙,这两日身子乏了想多休息,便没去看妹妹,妹妹可还好。” “好。姐姐没事妹妹就放心了。”李美人放心的笑了。 玉儿端着茶进来,放在长孙悠和李美人面前。 李美人见端茶的人不是妙心,立刻好奇的问:“怎么今日未见妙心,平日里都是她沏茶的。” 小凳子听李美人这么说,心中的悲愤立刻升了起来,冷冷道:“以后恐怕李美人都难再喝到妙心沏的茶了。” 长孙悠看了眼小凳子。 自知食言,小凳子立刻闭嘴。 李美人不解的问:“姐姐,小凳子为何会这样说?莫不是妙心犯了错姐姐把她赶走了?” 长孙悠笑了:“那里,那丫头可是鬼精灵,那会让自己犯错,是她最近得知了父母的消息,所以去寻了,若真是寻到了,本妃打算让她回去与父母团聚,所以小凳子是觉得妙心不会再回来了,心中舍不得,才会这样说。” 李美人听后笑了:“原来是这样。不过小凳子也大可不必担心,姐姐对妙心那般好,妙心就是找到亲生父母也会再回到姐姐身边的,前几日姐姐还说要为妙心找个好婆家呢!妙心对姐姐可是忠心耿耿,怎么舍得离开姐姐呢!” “不管她怎么选择,只要她高兴就好。”长孙悠喝口茶。她倒真希望妙心去找父母了,这样至少她还活在这个世上,还能有机会再见,可是现在——阴阳两隔,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姐姐就是菩萨心肠,对下人都这般好。”李美人赞美道。 长孙悠笑了:“妹妹也是啊!” 紫若此时拿着水壶帮红颜泪浇水。 李美人见状立刻起身朝花走去,看着开的甚是好的花开心道:“这花在姐姐这长得真好。” 长孙悠跟了过去,看着花道:“这花的确很美,在他们几个人的悉心照顾下花开的更是好。还要多谢妹妹送了姐姐这盆花。” “姐姐喜欢就好。”李美人看着如此漂亮的花,忍不住伸手上前抚摸:“这花真好看。” “妹妹不可——”长孙悠却伸手拉住了李美人要碰花的手。 李美人不解的看向长孙悠问:“姐姐怎么了?” 彩儿见状立刻打趣道:“美人,王妃娘娘定是太喜欢这花,所以舍不得让别人碰呢!” 长孙悠故作生气道:“你这丫头,这么说可有挑拨本妃与妹妹感情的嫌疑哦!” 彩儿立刻惶恐道:“奴婢不敢。” 长孙悠笑了:“给你开玩笑的,瞧把你吓得,待会妹妹该怪罪我了。” 李美人也笑了,看向彩儿道:“姐姐打趣你呢!” 彩儿笑了。 长孙悠拉起李美人的手道:“这花上有刺,姐姐是怕花刺刺伤了妹妹,到时姐姐该心疼了。” 李美人感动的笑了:“姐姐对妾身真好。不过姐姐大可放心,既然这花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即便是被花刺刺到,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说不定还能美容呢!” 李美人的这番话让长孙悠对她的怀疑降低了,看向李美人认真的问:“妹妹,这么难得的花你是在哪里寻到的?” 李美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瞒姐姐,其实这花也不是妹妹花多大心思寻来的,就是前两日妹妹在花园里赏花,正好遇到了沐侧妃,其实也不是遇上的,是沐侧妃去找的妹妹,当时她去月华居找妹妹,妹妹不在,她便去了花园。 其实妹妹也不识此花,当时走到这两盆花前,还是沐侧妃告诉妹妹这花的神奇呢!这么好的花,妹妹当时便想若是能送与姐姐多好,所以后来便让彩儿带回一盆到月华居养了两日,见此花挺好养的,便拿来送与姐姐了。” “两盆?”长孙悠询问。 李美人点头:“是啊!当时花园有两盆倾国美人颜,但妹妹不好都拿走,毕竟别人也要欣赏,所以便拿了一盆,沐侧妃说带刺的是此花中的极品,所以妹妹便帮姐姐拿了盆带刺的。” 沐侧妃,沐婉情。此事与她有关?听说她最喜欢养花,她的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对花甚是了解,这些日子她一直称病没有出院子,前几日怎么会突然去看李美人呢!而且这么稀有的花居然会出现在花园里,上次去花园也未见这花呀!她为什么会好心的告诉李美人此花的功效?她那么爱养花,怎么可能不识此花是剧毒无比的红颜泪呢?这一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这花也定是她放在花园的吧!目的就是要故意陷害李美人,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沐婉情,你好狠毒的心思。 “姐姐,你怎么了?”见长孙悠发愣,李美人担心的问。 长孙悠收回思绪,笑道:“没事,就是感觉有些困了。” 李美人听长孙悠这么说,立刻自责道:“都是妹妹不好,居然没有发现姐姐困了,姐姐这几日辛苦了,应该多休息,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 长孙悠笑着拍了拍李美人的手道:“妹妹有着身子也要多休息,莫要太劳累,还有——以后凡事多留个心眼,不要谁对你好就相信谁,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李美人不解的看向长孙悠:“姐姐为何突然说这样一番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就是看妹妹太单纯了,担心妹妹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毕竟妹妹怀着身子,是府中很多女人妒忌的,所以凡事要小心。” 李美人点点头:“妹妹知道了,姐姐就莫要为妹妹的事情操心了,姐姐多休息,妹妹就不打扰了。” “好,妹妹回吧。” “妹妹告退。”李美人盈了盈身离开了。 看着李美人离去,长孙悠立刻看向紫若道:“紫若,你偷偷的去沐侧妃的住处调查一下,看看她哪里是否有此花。小凳子,你去花园看看那一盆花是否还在。” “是!”二人立刻出去了。 走出明月轩,彩儿一脸不解道:“美人,你觉不觉得今天王妃娘娘有些奇怪?” 李美人单纯的看向彩儿道:“没有呀!姐姐和平时一样啊。” 彩儿提醒道:“小凳子刚开始见到美人时眸中有着敌意。而当美人去碰那盆倾国美人颜时,王妃娘娘立刻阻止住了美人,好像不想让美人碰,奴婢觉得王妃娘娘今天有些不对劲。” 李美人笑了:“你这丫头就是多心了,姐姐不是说小凳子是舍不得妙心走嘛!至于姐姐不让我碰那盆花,是担心花刺扎到我,看到姐姐那么喜爱那盆花,我真的很高兴。” “美人总是那么在乎王妃娘娘的心情,可是奴婢觉得王妃娘娘并未真的在乎美人,在这王府中,还是留个心眼的好。”彩儿提醒。 李美人笑了:“你放心,姐姐是不会害我的,我相信她。她那么帮我,如果不是她,我腹中的孩子早就保不住了,就凭这一点,我也会感激姐姐一辈子。” 彩儿叹口气道:“美人真是太善良了。” 李美人笑了:“我们赶快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是!”彩儿不再多说,搀扶着李美人回去。 于青从战王府离开后直接去了皇后的寝宫,到了那里可没少说南宫少宣的坏话。 “姑姑,那个南宫少宣根本就不值得姑姑信任,在战王府的这些日子,他与战王走的甚近,经常和战王一起出入,以臣看他已经和战王一伙了。” 皇后听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此事本宫知道了,本宫心中有数,你就不要多管了。” “姑姑,南宫少宣一定要尽早除掉,否则会坏了姑姑的大事。”于青不死心的继续道。 皇后挥挥手:“这些日子接待特使你也累了,早些回府休息吧!此事本宫会处理。” “是。侄儿告退。”于青说完南宫少宣的坏话后离开。 皇后无奈的摇摇头:“于家怎么出了这样没有心机的孩子。” “皇后,右相来了。”一个宫女进来禀报。 “快让右相进来。”皇后迫不及待道。 南宫少宣随后走进了皇后的寝宫,立刻恭敬的行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右相快快免礼。”皇后难掩喜悦道。 “谢皇后娘娘。”南宫少宣恭敬道。 皇后看向南宫少宣笑了:“右相这些日子在战王府辛苦了。” “为皇后娘娘办事是臣的荣幸,怎敢嫌辛苦。”南宫少宣一脸感激道。 皇后满意的直点头:“右相果然没让本宫失望,听说已经和战王走的很近了?” 南宫少宣自豪道:“是,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臣不敢不办好。人人都倒战王爱美色,所以臣便投其所好,自然很容易接近战王。” 皇后赞同的夸赞:“右相果然聪明。听说右相和承平公主走的很近,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真的?” 南宫少宣的嘴角立刻勾起了笑容:“回娘娘,是真的。娘娘也知道旋舞公主喜欢战王,若是让旋舞公主嫁给了战王,那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是极为不利的,所以臣便主动接近旋舞公主,让她喜欢上微臣,将来她嫁给微臣,便可帮助皇后和太子。” 听了南宫少宣的一番话,皇后甚至喜悦:“爱卿想事情的确周全,之前本宫有意要撮合旋舞公主和太子,但奈何旋舞公主对太子没那个意思,如今旋舞公主钟情与右相,也算是好事,只要旋舞公主不嫁给慕容权,便不会联合承平国威胁到太子,这件事右相做的很好,他日太子登基为帝,一定不会亏待了右相。”皇后许诺道。 南宫少宣立刻谢恩“多谢皇后娘娘。” “爱卿这次在战王府可与战王妃说上话。”皇后立刻询问。 南宫少宣点点头:“微臣已经见过战王妃了,并且帮皇后娘娘考验了战王妃对皇后娘娘的忠心,战王妃忠心皇后娘娘,皇后大可放心,用不了多久,战王便会被皇后娘娘除掉,太子的位子便再也不受威胁。” 皇后高兴的喜形于色:“如此甚好,特使的事情结束了,下面就该想办法去看战王修建的陵墓了,此事还要劳烦右相与战王妃辛苦一趟。” 南宫少宣立刻领命道:“臣遵旨,臣会想办法与战王妃去战王的王陵一趟。” “嗯!这次战王接待特使有功,战王府的女人配合的也都很好,所以本宫要赏赐她们。”皇后嘴角勾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紫若和小凳子很快便回来了。 小凳子立刻禀报:“主子,奴才去了后花园,花园里根本就没有另一盆红颜泪。” 紫若禀报:“奴婢去了沐侧妃的住处,沐侧妃的房间里有一盆花,但却不是红颜泪,而是真正的倾国美人颜。”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沐侧妃的城府真是深,用一盆红颜泪和一盆倾国美人颜引诱李美人过去,不懂花之人根本看不出两盆花不是一种花,她故意告诉李美人红颜泪是最好的花,引诱李美人拿带刺的,不管李美人是拿来自己用或是送与本妃,都会有一人受伤,或许她最初是想害李美人的吧!毕竟李美人进府半年便怀了王爷的孩子,而她进府两年了却没动静,她是嫉妒了,着急了,便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可是李美人却一心想着回报我对她的恩,把这盆花送给了我,才害了妙心,始作俑者居然是沐婉情,好狠毒的心思。” “王妃,我们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吧!”小凳子愤愤道。 长孙悠却冷冷的笑了:“没有证据,告诉王爷她也会说是本妃联合李美人故意陷害她,毕竟她这些日子都在养病,那日也只有她的丫鬟和李美人还有彩儿在场,即便彩儿作证,也会被说是护主。 毕竟这花是李美人送给本妃的,若是追查起来,可能会连累李美人,而沐婉情则会坐收渔翁之利。 她善养花,绝对会为自己辩解,说她不会认错此花,因为她房中就有一盆,而这盆红颜泪她也可以否定不是她的,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花是她的,倒有陷害她的嫌疑,沐婉情真的很高明。 早知她哪里有倾国美人颜,若是第一时间去拿来,或许妙心就不会死。” 紫若见状安慰道:“王妃,人已经走了,王妃就莫要难过了。” “主子,难道就没有办法惩治沐侧妃吗?”小凳子不甘心道。 长孙悠阴冷的笑了,冷冷道:“她喜欢玩暗的,本妃也和她玩暗的,既然没有证据,我们还有手段,本妃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会让她生不如死,与本妃做对,注定她要死的很惨。”眸中闪过嗜血的寒光,在这里她不想得罪人,但若有人不让她好过,她一定会加倍奉还。 “此事让李美人知道吗?”紫若问。 长孙悠摇摇头:“妹妹怀有身孕,胆子又小,别吓到她,先不要让她知道,此事她也是被沐婉情利用了,让她知道妙心的死,她只会自责。” “主子你看,花要枯萎了。”小凳子突然指着红颜泪道。 长孙悠和紫若立刻上前。 紫若蹲下来查看,摇摇头道:“此花的花根下早已被人下了药,每天浇水便可使这些药慢慢散发,一段时间后花便会枯萎而死。王妃快点离远些,此花死后会最后一次散发毒气,毒气是平时的双倍,闻到的人轻则中毒,影响食欲,身体会慢慢的虚弱,若是不能解毒,便会慢慢的死去。若是孕妇闻到,腹中孩子会胎死腹中。重则会立刻身亡。”紫若立刻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水泼到枯萎的红颜泪上,只见红颜泪滋滋响了一会儿,落在红颜泪上的水冒出白烟。 “好了,在此花散发毒素前用茶水泼,便可毁掉它的毒。”紫若解释道。 长孙悠见红颜泪上的花刺纷纷落下,不解的看向紫若。 紫若解释:“此花枯萎后花刺会落下,没有了这些花刺,此花和倾国美人颜便分辨不出来了。” 长孙悠眸中一寒,冷冷道:“沐侧妃还真是心思缜密,居然连后路都想好了,即便是本妃或李美人因此花而死,枯萎的花没有了花刺,便会被她说成是倾国美人颜,这样她就更没嫌疑了,好计谋啊!此花枯萎了,花瓣还有毒吗?” 紫若点点头:“花瓣依旧属于寒凉之物,是散不去的。” 长孙悠点点头:“很好,把花瓣取下来,本妃有用。” “是!”紫若立刻取下花瓣。 次日 战王府因招待特使有功,所以皇后赏赐战王府。 今天一早皇后派来的公公便带着东西来到了战王府。 “皇后娘娘懿旨,战王慕容权,接待特使尽心尽力,让特使非常满意,促进两国的友好和平有功,故赏赐一些点心和金银饰物以示嘉奖,还有忠心伺候战王的王妃和后院夫人美人们,亦是功不可没,故每人赏赐一条珍珠项链。钦此!”太监扯着尖尖的嗓音,读完皇后娘娘的懿旨。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慕容权接旨谢恩。 皇后派来的人,把珍珠项链拿出来,亲自发放到各位夫人美人的手上。 因长孙悠是王妃,所以站在最前面,而当一个小太监发到长孙悠的手上时,故给她使了个眼色,小声道:“王妃,这条珍珠项链是皇后特意为王妃挑选的,请王妃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长孙悠淡笑着点点头道:“多谢皇后娘娘。” “战王殿下,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让御膳房为战王和韩老夫人做的点心,皇后娘娘说韩老夫人曾是宫中的老人,哺育战王有功,如今在战王府颐养天年也不常进宫,想必是怀念这宫中的点心,所以特意让御膳房做的,请战王殿下和韩老夫人品尝。”宣旨的公公看着身旁太监端着的点心,高傲又恭敬的说道。 慕容权和韩老夫人相视一眼,很是担心,只见慕容权看向点心,勾唇一笑道:“本王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皇宫内的点心了,真的有些馋了,本王先尝一块。” “权儿,我们东华国最提倡的便是尊老爱幼,孝敬父母长辈,所以这点心应该奶娘先尝。”韩奶娘不放心道,若是有毒,就让自己死吧!自己的儿子已经战死沙场了,不能再失去这个儿子了。 慕容权和韩老夫人二人争抢着要先吃点心。 长孙悠明眸一转,想道:既然是皇后光明正大赏赐的点心,没有证据证明战王有不轨之心前,自然不会下毒的,这样对她不利,会引起朝臣和百姓指责的,到时只怕给太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点心,只是在试探慕容权是不是忠心,这是心理战。想必慕容权已经猜到了吧!只是韩奶娘没有看出来,以为皇后要毒害战王,所以争着吃点心,她对慕容权的疼爱倒是不掺假。慕容权现在是在演戏给太监们看吧! 长孙悠迈步刚要走过去,突然又停住了,然后瞥了眼自己身旁的李美人,心道:妹妹很喜欢慕容权,而慕容权和韩老夫人因为她是皇后娘娘送来的美人身份,对她有所怀疑,如果利用此次机会,说不定能考验出她的身份,看看她对慕容权的心思。 “妹妹!”长孙悠凑到了李美人身旁,小声道:“那点心里不会有毒的,妹妹过去帮王爷和韩老夫人试点心。” 李美人有些犹豫,伸手抚摸了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长孙悠看出了她的心思,宽慰道:“妹妹不用担心,那点心里真的没有毒,为了孩子,你要去,这样以后才能保住你的孩子,让战王和韩老夫人喜欢。妹妹难道还不相信姐姐吗?” 李美人的眸中绽放着信任,点点头道:“姐姐,妹妹相信你。”勾唇一笑,迈步朝韩奶娘和慕容权走去。 此时韩奶娘已经把一块点心拿在了手中,李美人走上前,一把拿过了韩奶娘手中的点心,柔美一笑道:“韩老夫人,妾身之前吃过宫中的点心,很是喜欢,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尝到了,真的很怀念宫中的点心,如今妾身有了身子更是贪嘴,这一块就赏赐给妾身吧! 不等韩老夫人说话,李美人便把点心吃进了口中。 看着李美人把点心吃完,没事,韩老夫人放才放心了,但是为了大局,韩老夫人不满的训斥道:“李美人,你好大的胆子,这是皇后赏赐给战王和老身的点心,你居然敢抢,成何体统,念在你有身孕在身的份上,老身现在先不体罚你,但今天之事,老身给你记着,等生下孩子,再惩罚,还不下去。”韩老夫人严厉的训斥道。 “是!”李美人恭敬的退下了。 而不明所以的美人们,纷纷露出鄙夷的眼神。 孟风华瞥了眼长孙悠,知道这是她耍的花招,刚才她和李美人窃窃私语她都看到了,一定是她指使的,要不凭李美人那样柔弱胆小的性格,怎么敢抢点心呢!这分明就是帮李美人夺得韩奶娘和表哥的信任嘛!为了争宠,连命和腹中的孩子都不顾了,真是够狠啊。 此事也就这么解决了,回到月华居后,彩儿对主子抢点心吃一事,憋了一天,到此时,实在憋不住了,看向坐在镜前悠闲的梳理着自己长发的李美人道:“美人,今天你为什么要主动去抢那点心吃呢?万一有毒怎么办?岂不是害了自己也害了腹中的孩子吗?” 李美人依旧优雅的梳着自己的长发道:“王妃姐姐对我说那点心里不会有毒,所以我才去的。真的被姐姐猜对了,姐姐真的好聪明。” “美人,你怎么什么都听王妃娘娘的呢!不是奴婢多嘴,虽然害人之心不应该有,可是身在这王府之内,一定要有防人之心呢!你和王妃娘娘都是王爷的女人,难道她就真的没有一点争宠之心吗?美人现在怀有身孕,是府中女人羡慕又嫉妒的对象,虽然对把脉之事骗了王府内的女人们,可是王妃娘娘知道真想啊!王妃和美人之前素无交情,为什么要这么卖力的帮美人呢!难道美人就没有一点防人之心吗?”彩儿真的很为自己单纯的主子担心。 李美人有些不悦的看向彩儿道:“彩儿,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姐姐接近我有所图是吗?或是有目的有阴谋的是吗?彩儿,你怎么能这么想姐姐呢!我和姐姐之前是无交情,可姐姐就是那种热心肠的女子啊!她就是想要真心的帮助我,她的一片好心,到了你的眼中,怎么就成了有所图呢!我知道你担心我,关心我,可是你不能怀疑姐姐啊!我和王妃娘娘是姐妹,就应该相互的相信啊!今天的事情或许别人不能理解,但是我知道姐姐让我这么做的理由,她是想给我接近王爷的机会,想让我得到韩奶娘的信任,只有得到他们的信任,才能让他们接受这个孩子,才能让我的孩子平安的成长。 若是她想争宠,大可以自己去啊!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她却让给了我,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是真心待我的吗? 其实我倒希望她能争宠,那就说明她在乎王爷啊!如此一来,她便可以留在王府之中,我们就能做永远的姐妹了,可是她对王爷,好像一点都不上心,总是故意躲着王爷,疏远王爷,这样的她,让我好担心啊!担心她有一天会离开王府,到那时,我就又是一个人了,那种孤单和寂寞的感觉,我真的不想要,认识姐姐这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所以我很珍惜这段姐妹情,彩儿,以后不要再怀疑王妃了,她永远都不会害我的,我了解她。” 彩儿点点头:“奴婢就只是提醒美人,多留个心眼,帝王家的人都擅长伪装,她们都戴着面具的,其实奴婢也挺喜欢王妃娘娘的,和她在一起,奴婢也很开心。可能是奴婢在府内生活的久了,看多了女人们之间为了争宠的明争暗斗吧!所以不敢相信有真的姐妹了吧!” 李美人笑了,放下手中的木梳,拉起彩儿的手道:“彩儿,是你想太多了,你应该相信奇迹的,我和姐姐就是这战王府中不一样的风景,我们就是奇迹。” 彩儿点点头:“希望美人和王妃娘娘能永远都这么的好,永远都是为了彼此着想的好姐妹。这样将来美人有了孩子,王妃娘娘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他的。” 李美人孩子般勾起纯真的笑容,用力点点头道:“我们一定会的。” 门外,三个黑影悄悄的离去。 “主人,不是要去看李美人,向李美人解释清楚今天吃点心的事吗?怎么不进去就回去呢”走出月华居后,小凳子不解的开口问。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没什么好解释的了,想来解释,是担心李美人不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所以怕有误会,刚才听了她的一番话,我放心了,是我小看了妹妹,妹妹虽然单纯,却很聪明,更了解我,所以不需要解释了,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姐妹吧!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便能理解彼此。” “王妃,就算李美人相信你,可是彩儿好像并不相信王妃,那么——这样的相信又能维持多久呢?王妃难道不怕这样的帮助,到最后会适得其反吗?把赢得信任的机会让给了别人,不觉得可惜吗?王妃现在才最应该赢得韩奶娘和王爷的信任啊!”紫若问道,主子对李美人的好,让她也很担心,她从小便在皇宫内长大,见多了姐妹之间的反目成仇,在大家还都是卑微的身份时,或许可以真心相对,可是一旦地位越来越高,所谓的姐妹之情也就如薄如蝉翼的纸,轻轻一捅便会破,到最后,鱼死网破。 “可是我的让值得不是吗?刚才李美人的一番话你都听到了,她是真的相信我这个姐姐,也是真心待我的,我把机会让给她,很值得啊!”长孙悠满足道,然后朝明月轩走去。前世没有姐妹,在这里难得遇到一位,她很想珍惜。但心中依旧有顾及和防范。 紫若停下了脚步,看着主子快乐的身影,暗自叹口气,不想再说什么扫兴的话,只要主子开心就好,自己会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不会让别人伤害她的。 小凳子走过来拍了拍紫若的肩道:“紫若姐姐,不要太担心了,主子吉人自有天相的,或许主子真的会创造一个奇迹呢!主子用真心待人,是人都会被感动的,不是还有我们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一次,紫若觉得小凳子像是个大人了,好像长大了,居然说出了这么有内涵的话,勾唇笑了:“小凳子,你今天好像长大了。” 小凳子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了啊!”经过妙心的事情后,他的确成熟了些,因为在这里,不能太单纯,否则不知道就会被别人利用,陷害。 紫若笑了。 “喂!你们俩干什么呢?快点跟上啊!” “来了!”小凳子应了声,赶忙朝主子跑去。 紫若也迈步跟上。 暗处有一个黑影躲在大树上,看着紫若的背影,眼神有些专注。 回到明月轩后,长孙悠拿出了皇后赏赐的那条珍珠项链,老老实实的在矮脚桌前的软垫上盘膝坐下,然后研究起项链来,口中还不停的夸赞道:“果然是一条不错的项链,不愧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珠子个个饱满圆润,若是卖了,一定能卖不少钱的。”小太监话中有话,这条项链到底有什么玄机呢?放在灯下照了照,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紫若走过来,在矮脚桌旁跪下,把一壶茶放在矮脚桌上,看了眼长孙悠手中的珍珠项链,一边倒茶,一边喃喃道:“王妃,把项链放进杯中吧!” 长孙悠一头的问号,打趣道:“为什么?这珍珠还需要用热茶养着啊?” 紫若淡淡一笑道:“王妃就不要打趣奴婢了,王妃难道忘了小太监说的话了吗?王妃把项链放进水中便知道了。” 长孙悠带着疑惑,把项链放进了紫若倒好的茶水中,只见紫若随后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然后洒进了茶水中,长孙悠一直不解的看着,片刻后,只见泡在茶水中的珍珠上,慢慢的出现了黑色的字,长孙悠很是吃惊,凑近去看,字越来越清晰。 小凳子也看的是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像生怕会把这字吹跑似得。 长孙悠则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喃喃道:“太神奇了,这古人也太厉害了吧!紫若,这是怎么回事啊?”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吓一跳啊!不得不感叹今不如昔啊! “王妃,这串珍珠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先用墨药泡制的墨水,把字先写在珍珠上,然后等字干了,再在珍珠上涂抹一层遮雾散,然后再把遮雾散晾干,字就不见了,珍珠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若想字再重现,就必须用七星花沏茶,然后把珍珠浸泡在茶水中,然后再撒上明光粉,珍珠上的字便会重新出现。王妃,快看上面写的什么吧!”紫若提醒道。 长孙悠依旧惊讶不已,喃喃道:“真是太神奇了,为了权利,人真的是有开发不尽的聪明头脑啊!若不是亲眼看到,怎么敢相信呢!”然后仔细的看水中珍珠出现的字。 每一个珍珠上都有一个字:“尽、快、查、清、陵、墓、之、事,配、合、丞、相,密、切、关、注、战、王、动、静。” “王妃,看来皇后娘娘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紫若道。 长孙悠点点头:“我们尽量快些找机会出去一趟吧!先回皇后,就说战王现在为了北方蝗虫的事情很忙,都没怎么出府,更没有去陵墓,所以我们没有机会出去,等丞相来了,我们会趁着这次北方蝗虫之事找机会去查看。” “好,奴婢会按照王妃说的回。”紫若恭敬道。 长孙悠点点头:“要写的诚恳一些,别让皇后看出什么来。” “是,奴婢知道了。”紫若回道。 “王爷到!”就在三人还围着神奇的珍珠项链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响亮的通报声,慕容权随着通报声落下,人已经迈步走进了房内。 100:慕容权的笑 长孙悠大惊,立刻把茶水中的项链捞起来,背在身后。 “参见王爷。”紫若和小凳子赶忙行礼。 长孙悠则心虚的朝慕容权傻傻一笑:“嘿嘿——” 而长孙悠刚才藏东西的动作,都被慕容权尽收眼底了,好奇的走上前问道:“王妃背后藏的什么?”这次慕容权没有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直接问。 “没。没有啊!”长孙悠立刻否认了,否认的太快,更让慕容权觉得可疑。 “没有为什么把手背在身后?”慕容权可不打算就这样被她蒙混过关了。 长孙悠傻傻一笑,不自然道:“把手背在身后不是很帅吗?王爷不也经常把手背在身后吗?臣妾学王爷呢!” “是吗?原来是在模仿本王,那为什么神情这么慌张?难道本王的神情是这种慌张的吗?”慕容权似笑非笑的问道。这样的笑容,让长孙悠觉得很可怕,好像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下一秒钟有可能就会爆发。 “嘿嘿,就是你脸上没有这样的神情,臣妾才觉得好玩啊!臣妾就在想,若是你脸上有这样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嘿嘿——”慕容权的观察还真是细微,只是一闪而过的慌张就被他捕捉到了,拜托你不要问了好不好?总之我不会害你就是啦! “好了,不要装了,本王看到你朝身后藏东西了,拿出来让本王看看是什么?”慕容权不想再给她打太极,直入主题道。 长孙悠只觉头顶滑下三条黑线,傻傻一笑道:“没,没有什么啦!是女人喜欢的东西啦!王爷还是不要看了。”几天都不见人影,干嘛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啊!真是没有眼色。 “是吗?如果本王非要看呢?你的躲藏已经勾起了本王的好奇心。”慕容权剑眉一挑,心道:难道你真的有事情隐瞒本王? “嘿嘿,怎么从来不知道王爷有这么强的好奇心呢?”长孙悠依旧不自在的笑着。慕容权今天怎么了?这么多话,是怀疑她了吗? “只要是和王妃有关的事情,本王都有好奇心。怎么,还不打算拿出来吗?是不是让本王亲自搜?”慕容权的脸一冷,直视长孙悠。 紫若见到二人从平和交谈,到剑拔弩张的样子,为了不让王妃和战王引起不必要的争吵,立刻站了出来道:“王妃,你就让战王看看吧!喜欢一样东西又没有错。”紫若暗暗的朝长孙悠使了个眼色。 长孙悠的心中虽有疑惑,但是既然紫若这么说了,想必是可以让慕容权看吧!自己相信紫若,毕竟这条项链的神奇她最了解。 于是带着小小的担心和疑惑,慢慢的把项链从身后拿了出来,但是自己却没有去看,不敢去看,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头和身子会不会就分家了啊! “哈哈哈——”慕容权看到后,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 长孙悠不解,好奇心使然,立刻睁开了眼睛,而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洁白无瑕的珍珠项链,刚才上面出现的黑色的精致的字不见了,变回了赏赐时的普通珍珠项链,长孙悠大惑不解,好奇的拿着珍珠项链认真的研究,心道:怎么回事?这项链未免也太神奇了吧!难道这项链也有灵性,知道自己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怕被慕容权看到,把它给捻成了粉末,所以吓的把字变没了?嘿嘿,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怎么可能。这古代人再一次给了自己震惊的一幕。 而慕容权的朗声大笑,让长孙悠放下的心又忐忑了起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开怀的大笑过啊!就一条珍珠项链,至于这么开心吗?难道他看出了什么吗? 长孙悠这是恋爱期典型的心虚多疑症。 “王爷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长孙悠嘟起小嘴,低着头小声的问道。 慕容权收起了笑容,拉起长孙悠的手道:“本王真是没有想到王妃也是个这么爱财之人啊!一条项链,就让王妃宝贝成这样。乐雪,把今天皇后赏赐的首饰都给王妃送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乐雪嘴角带着笑容,恭敬的退下了。 长孙悠震惊的膛目结舌,黑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慕容权问道:“你要把皇后娘娘的赏赐都送给臣妾?”乖乖,他不是向来提倡节约的吗?今天怎么出手这么大方啊!真是别人给的东西不心疼啊!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可他能对她做什么亏心事啊!多想了。不过,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还是要小心点为妙。 “你不会有什么企图,或是有事相求吧?”长孙悠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容权淡淡一笑,点了下她的头道:“本王什么企图,什么事都不相求,就是见王妃喜欢,想让那些东西存在的有价值,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反正喜欢它们的人,有的是。” “哎!别呀!你是王爷,说出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怎么能收回呢!臣妾没说不要啊!有钱不要那是傻子,王爷看臣妾像傻子吗臣妾要,臣妾谢王爷赏赐。”长孙悠乖巧的朝慕容权行了个礼。 慕容权唇角微勾,淡淡道:“今日才知道王妃也是爱财之人。”然后朝一旁的桌子走去。心中提着的一颗大石落下,之前长孙悠藏着掖着,他真的很担心,担心她会背叛自己,担心她真是皇后派来的细作,如今看到什么都没有,暗自松了口气。 “王爷莫要取笑臣妾,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嘛!这是王爷的赏赐,臣妾若是不要,岂不是太不给王爷你面子了吗?臣妾怎么会是那种不识相的人呢!”拿人手短嘛!收了人家那么多的钱财,说几句好话也是应该的啊!有了这些钱,就能多顾些人打听惊龙剑的下落了。帮长孙威管理店铺挣得的钱她不想动,她要留着给长孙威,三姨娘和长孙烁,左相府的人不待见三姨娘母子,她要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再过些日子,帮他们买个院子,让他们从左相府搬出来,到时慕容权要对付左相府,他们也不至于受牵连。 “王妃越来越可爱了。”慕容权宠溺道,端起桌上紫若奉上来的茶,品了起来。 长孙悠见状,立刻朝紫若身旁凑了凑道:“怎么回事?珍珠上的字怎么不见了?” 紫若淡淡一笑道:“只要项链一离开水,字就会消失,而且永远的消失,变回一串普通的项链,所以这个字只能有看一遍的机会,就算落到别人手中,也不用担心,王妃就放心吧!” 长孙悠提着的心立刻放下了,点点头道:“这样本妃就放心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慕容权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问道。 “哦!没什么啊!我是在和紫若说,王爷对臣妾太好了,臣妾好开心。”长孙悠立刻掩饰道。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下,看向紫若和小凳子道:“都下去吧!” “为什么要他们下去?”长孙悠的戒备心立刻竖了起来。 “本王想和王妃单独聊聊不行吗?”慕容权淡淡的说道,这丫头是表情啊!好似本王能吃了她似得。 长孙悠尴尬的笑笑,现在可是晚上,他不会想怎么着吧! 紫若和小凳子相视一眼笑了,然后默默的退下了。 “到本王身边来。”慕容权淡淡的丢来几个字。 长孙悠立刻一脸戒备道:“干吗?”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道:“别怕,本王不会吃了你,本王有话要与王妃说。” 长孙悠稍作犹豫后走了过去,坐到慕容权的对面问:“王爷要与臣妾说什么?” 慕容权看向她淡淡道:“特使的事情解决了,本王打算后天去北方蝗虫受灾严重的地方看一看,王妃在府中一人凡事要小心。”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慕容权:“后天去?王爷已经想到了治理蝗虫的好办法?” 慕容权微摇头:“还没有,本王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所以只能亲临现场,看到那里的情况才能想应对的办法。” 长孙悠明眸一转,心道:受灾的地方是北方,而根据皇后给的信息,他建造陵墓的地方也是北方,他一定会趁着这次赈灾,而顺道去陵墓看看吧!如果若是和他一起去,岂不是不用再想办法出府去?一定要和他一起出去,只有亲自去了,皇后才能相信自己。 “王爷,臣妾想和你一起去。”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认真道。 “一起去?”慕容权有些惊讶。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想着去蝗虫严重的地方呢?难道她不害怕那些蝗虫。 “北方的蝗虫很厉害,王妃不怕?” 长孙悠笑了:“有王爷在,臣妾什么都不怕。” 长孙悠的这句话让慕容权心中一震,看向她。她真的这么相信自己?为何她时而疏远,时而亲近?她的心中是否有本王的一席之地? 长孙悠却撇开了他的注视,喃喃道:“王爷,可以吗?” 慕容权收回视线,淡淡道:“本王这次出去不是游山玩水,只怕会很辛苦,本王还要带赈灾的粮食发放给百姓。” 长孙悠立刻自告奋勇道:“臣妾可以帮王爷,臣妾不怕苦。臣妾还可以帮王爷出主意,帮王爷治理蝗虫。” 慕容权眉头微挑,看向长孙悠似打趣似认真道:“王妃要怎么样帮本王出治理蝗虫的好办法?” 长孙悠笑了:“这个要等到了地方看了受灾程度才知道。” 慕容权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长孙悠立刻追问:“那王爷带不带臣妾去?” 慕容权点点头:“难得王妃体恤百姓,本王不忍博了王妃的博爱之心,自然要带王妃去。”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立刻起身行礼:“谢王爷。” “这次右相也奉皇上皇后之命陪本王一起去,听说蝗虫受灾严重的地方有很多百姓无东西吃都病倒了,有右相在,定能帮他们把病医治好,也能帮本王出主意,甚好。”慕容权感慨道。 长孙悠立刻安慰道:“王爷关心百姓,让臣妾感动,王爷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蝗虫灾难虽然厉害,但是只要王爷去了,定能帮百姓解决难题,王爷就莫要担心了。” 慕容权点点头,看着长孙悠突然道:“王妃今天心情好似不好。” 长孙悠心中一怔,感慨慕容权果然观察入微,这几日她因为红颜泪的事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但是却努力的让自己强打起精神,不让别人看出她和平日有什么不同。 但是他却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好,即便在他面前笑,他依旧能感觉的出来,不得不佩服慕容权的眼神够犀利。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当真爱一个人时,即便那个人不说话,他也能知道她的心情好与坏,哪怕不见面,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情。 “臣妾心情很好呀!王爷为何要这么问?”长孙悠努力的让自己笑的自然。 慕容权没有追问,点点头:“心情好便好。本王这几日忙着赈灾的事情顾不上明月轩。” 长孙悠听着心里暖暖的,赶忙道:“臣妾一切都好,王爷无需担心。” “怎么今日未见妙心?”慕容权早就发现少了一人,以为是妙心在厨房忙,但来了这么久也未见到她的人,觉得有些奇怪,平时就说那丫头爱说。 长孙悠的眸底滑过一抹悲伤,但很快,没有让慕容权发现,淡淡道:“妙心有了父母的消息,臣妾让她去找了,走了有几日了,那丫头平时爱说话,这突然不在身边还真有些不习惯。还挺想她的。”现在还不想告诉慕容权妙心出事的事情,因为她要暗中为妙心报仇,这件事不想让他知道,他现在这么忙,也不想让他分心。 “这几日明月轩没出什么事情吧?”慕容权总感觉她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但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所以很担心明月轩出事了,自己身边可靠的人都调去忙了,所以没有让人暗中观察明月轩。 或许都太会掩饰自己,所以即便察觉到对方有些不对劲,还是不能一眼看穿。 长孙悠摇摇头:“没事啊!明月轩能有什么事?王爷莫要多虑。” “没事便好,若是有事王妃不可隐瞒本王。”慕容权依旧不放心的交代道。 长孙悠点点头。 正题说完了,二人瞬间陷入了沉默。 长孙悠转动着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慕容权沉默片刻后起身道:“本王还有事情要忙,王妃早些休息吧!” “是。王爷慢走。”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慕容权唇角滑过一抹苦涩,迈步离去。 慕容权走后,紫若和小凳子走了进来。 “王爷怎么走了?”小凳子不解的问。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道:“事情谈完了自然就走了。” “王爷找王妃是怀疑王妃了吗?”紫若担心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王爷和我谈的是去北方蝗虫受灾的地方。对了,我已经说服王爷带我去了,紫若,你和我一起去,趁着这次北方之行,找机会去王爷修建的陵墓去看看。小凳子,你就留在府里看守明月轩,经常留意李美人的事情,若是有人敢伤害她,要及时给我飞鸽传书。” “是。”小凳子立刻朗声道。 长孙悠笑了:“明天把本妃要与王爷一同出府去北方的事情传出去。很晚了,下去休息吧!” “是。”二人离开了。 长孙悠走到床前,今天的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显得特别的黑,清风吹来,给人清爽的感觉,古代的空气真的很好,让人神清气爽,如果不是他,自己不可能会来到这里,之前真的很恨他,现在想来,倒要谢谢他,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认识慕容权,少宣,十七叔,十七婶,紫若,妙心,小凳子,不会感受另一番人生,将来回去了,在这里经历的一切一定是美好的回忆,所以在回去之前,尽量的在这里活的精彩吧!记忆被慢慢的拉回到来时的一幕—— “罗刹,这次的任务让我去吧!”一名男子来到白罗刹的身后,淡淡的开口,说出的话是冰冷的。 一头顺直长发,长相清纯美丽的少女突然勾起了唇,粉红色的唇瓣很是诱人,但却闪着邪恶。少女看上去只有二十左右,很无害的样子,清纯靓丽,很少会让人联想到特工的角色,让人轻易的便能卸下防线,放松警惕。可是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性格和外表有着天壤之别,这个无害的表情,却有着一颗最是邪恶的心。代号白罗刹,黑白两道的人闻风丧胆。 “为什么?怕我完不成任务吗?”白罗刹淡淡开口,声音清脆,好听极了。 “这次组织交代的任务是要护送一把宝剑,我觉得你去太大材小用了。” “只要是组织交代的任务,就没有大小之分,虽然只是一把宝剑,但是对它虎视眈眈的人却很多,那是一把上古宝剑,一千多年了,依旧削铁如泥,所以这次的任务我并不觉得轻松,不过我一定会把这把宝剑安全的护送到国家博物馆。”白罗刹眼神冰冷道。 “既然这么多人虎视眈眈,我担心你的安全——” “飞尘,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在任务面前,没有亲情,友情,爱情,只有成功和失败,只有绝对服从组织的安排,关心和担心是特工最不能有的情绪,这样只会被人利用。”白罗刹的眸中绽放出了坚定的光芒。 名叫飞尘的男子点点头:“既然如此,我祝你成功。” “谢谢!” 飞尘转身离去,眸中划过一抹黯然。 ┅┅┅┅┅┅★★★★★★┅┅┅┅┅ 野外一清澈的湖水边,一位身着白色皮衣的清纯女子和一位身着黑色皮衣的男子对立着,白衣女子的手中拿着一把小小的手枪,指着身着黑衣的男子,眸中闪着冰冷。 黑衣男子看着白衣女子幽幽开口:“罗刹,你真的要杀我吗?你忘了我们的友情了吗?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学习,一起吃饭,我们一起完成任务,一起面对危险和庆祝成功,这么多年的友谊,比亲兄妹还亲,难道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 “飞尘,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背叛组织。”白罗刹冷冷道。 飞尘冷冷一笑道:“我不是背叛组织,而是从一开始就是潜伏在你们身边的卧底,我是黑道组织的老大,我现在要的就是你身上的那把上古宝剑,只要你把它给我,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白罗刹不屑的笑了:“飞尘,你未免太自大了,你觉得你有本事伤害我吗?” “罗刹,不要轻敌。我真的舍不得杀你,如果你肯和我离开情报机关,我会给你一生的幸福。有了这把宝剑,我们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我们——” “闭嘴。护送宝剑是我的任务,你忘记我们对组织发过的誓了吗?永远的忠于组织,绝不能违背组织交代的任务哪怕是死,也绝不能背叛组织。”白罗刹冷冷道。 “但凡事都有意外,你可以不用背叛组织,你只要把剑给我,你就可以安全的离开,回去你只要说遇到了意外,他们会理解你的。”飞尘劝说,看的出来她不想伤害白罗刹。 白罗刹冷冷的笑了:“我们的职业不允许我们有意外,你知道一次意外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吗?飞尘,既然你不是情报局的人,我也不必给你讲情面,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是我亡,想拿宝剑,除非让我倒在你的面前。” “你真的要这么固执?”飞尘依旧劝说。 “这是我的使命。”依旧冰冷的语气。 “罗刹,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飞尘仍旧抱着最后的希望。 白罗刹摇摇头:“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 飞尘沉默了,片刻后,苦涩一笑道:“你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特工。可以为了你这个身份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哪怕是珍贵的生命。” “少废话。”她从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他却是个意外,因为他一直对她很关心,每次执行任务回来他都会第一个来看她,关心她,他一直就像一个大哥哥,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他居然是潜伏在她身边的黑帮老大。 飞尘突然笑了,笑的有些苦涩,看着她淡淡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既然是死,你可以让我自毙吗?死在我手上的人很多,而在我人生的最后,让我亲手了结我自己的生命可以吗?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一个临死之人这点小小的愿望,你总该能答应吧?” 白罗刹沉默片刻,最终艰难的下了决定:“好吧!” 飞尘笑了:“谢谢你的成全。”缓缓的伸手拿下腰间皮衣下的银色手枪,握着手枪的手,缓缓的抬起,对上自己的太阳穴,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 白罗刹看着这一幕,心中有小小的不舍,可是身为一名特工,却绝对不能心软放了他,他可是组织一直在追查的黑帮老大,可是她这一点点的不舍,却让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只见飞尘对准自己太阳穴的银色手枪,突然快速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向了白罗刹:“砰!” “砰!”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两声枪响,让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同时倒地。 飞尘勾唇一笑道:“你输了,作为一名特工,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心软。” 白罗刹淡然一笑道:“是,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但是你也休想拿走这把宝剑,因为——我已经发出了信号,很快便会有特种部队过来。” 一身白衣的白罗刹,胸前渲染了一朵妖冶的红,如玫瑰般的妖冶。 飞尘淡淡一笑道:“你真的完成了吗?”站起了身,扯开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防弹衣。 白罗刹自嘲一笑道:“这次的任务是对我的一个考验,情的考验,我没通过考验,看来人真的不能心软——” 在她稍微走神的两秒内,他快速的朝她射了一枪,击中胸口,她也击中了他,但是他却早已防备,才会让她输的如此狼狈。 古剑脱手而出掉入了湖中,这是一个温泉池。 飞尘见状,立刻上前。 白罗刹见状,立刻让自己平静下心情,忍着胸口上的疼痛猛的起身,跃入湖中寻剑,温泉水被她身上流出的血染成了红色,当寻到宝剑后,她立刻抽出宝剑检查剑身是否完好,而就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宝剑浑身发着白色的光芒,还有剑柄上的一块碧绿色的玉牌也散发着刺眼的绿光,而此时,湖水居然旋起来,宝剑的光芒射入到漩涡中,漩涡带着巨大的吸力,长孙悠被旋进一个巨大的旋窝之中,让她无法逃脱,身子好像朝下掉,在这个过程中,好像还和一个人擦肩而过了,接着便进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身子一直往下沉,有股巨大的吸力在吸她的身体,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她的意识慢慢的开始模糊,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一架军用飞机朝这边飞来,白罗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宝剑此时脱手而出。 特种兵来了,宝剑有救了,她可以放心的离去了。眼前一片漆黑,之后便没了意识。 而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只见那个欺骗了她多的男人也跳下了湖水,想要伸手去拉她,可是耀眼的光芒却把他击开,让他无法靠近。 再恢复意识,便已身处在这陌生的朝代。 长孙悠收回思绪,苦涩一笑,在心中喃喃道:飞尘,你定也受到该有的惩罚了吧!那把宝剑不知是跟着穿到了这里还是留在了现代?这个朝代的惊龙剑就是宝剑曾经的经历吧!浴血战场,浑身沾满鲜血,曾经的它是辉煌的,如今却成了禁剑,不过它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在千年以后,它依旧是所有人争抢的宝贝,依旧耀眼璀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千年后,洗尽铅华,依旧是锋利无比的王者之剑。 既然这个时空有这把宝剑,就说明自己有回家的希望。 放下窗户,朝大床走去。 宏王府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花园内,花香扑鼻,蝴蝶翩翩飞舞。 楚玉研闲来无事便来到花园内悠闲的散着步,赏赏花。 “娘娘,你看,花园的花开的真的。” 楚玉研点点头:“是挺好的。”看着这满院的鲜花,忍不住想起了悦凤国御花园的花,悦凤国属于南方,哪里一年四季都很暖和,一年四季的花都开的很好。 晴儿见主子有些伤感,立刻转移话题道:“听说安怡公主喜欢清凡国师,他们之前就认识,其实他们挺般配的,只可惜清凡国师出家了,可怜安怡公主苦苦等待了十年。” 楚玉研点点头:“安怡公主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仙子,能被她喜欢的人真的是福气,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有情人难终成眷属,不过有个期盼也是好的,至少有希望,不会太孤单。”在这陌生的国家,安怡真的是个特殊的存在,也因为有她的原因,让她对未来有了些许期待。因为她,冰冷的帝王家好像变得干净温暖了些许。其实挺羡慕安怡的,虽然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但至少她真正的爱过,有个爱人可以思念,而她?婚姻是那么的糟糕,人生是那么的可悲,未来看不到一丝希望,慕容宏是她的夫君,可是对她却是那么的冷漠无情,她感觉自己在这宏王府就是多余的,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现在只希望他有一天彻底的厌烦她,然后把她赶出宏王府,到那时,她也算是获得了自由身,在这里,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她真的很想离开,若不是为了两国的关系,她真的一天也呆不下去。 “公主,前几日王爷不是在公主的房中过夜了吗?那——王爷有没有欺负公主?”晴儿关心的问。前几日便想问的,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似乎公主每次见到王爷后都会受伤。 “没有!”上次慕容宏来,晴儿不在身边伺候,因为那次自己被关入天牢的事,她也没有休息好,所以那晚楚玉研很早就让她下去休息了,以至于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 那晚,他真的很平静,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大家也都累了吧!所以那晚的彼此都有些不像自己,但是她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就如太平盛世,看上去和谐安定,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而他们之间,就如他之前所说——是没有信任的。 不知不觉楚玉研来到了花园深处,一座孤立起的园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门匾上“兰园”两字更是挑起了她的兴趣,禁不住回想起前几日李小姐和郑小姐的话: “王妃,对不起!”走进楚玉研的房间,李小姐和郑小姐朝楚玉研面前一跪,开始自责: “是妹妹们不好,妹妹看王妃在宫中闷得慌,便冒险偷了王爷的令牌送王妃,想让王妃出宫散散心,可谁知——谁知让王妃在外遭遇到危险受了伤,还不巧偏巧的遇上将军府遭刺客偷军机图的事,害王妃受了冤枉,遭了牢狱之苦!都是妹妹惹得祸,妹妹真该死,请王妃惩罚!”李小姐说得一脸愧疚不已。 “请王妃娘娘惩罚!”郑小姐跟着附和。 楚玉研在心中自嘲的笑了:对不起,呵呵,若真觉得对不起为什么不像王爷澄清令牌非我所偷,明明就是陷害还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就是帝王家女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吧!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两位妹妹快起来吧!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本妃相信两位妹妹也是好意。”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自己也不想再掀风波,就让它们过去吧!反正说了慕容宏也是不会相信自己。只是——那些要暗害自己的刺客是什么人?应该不会是她们,她们还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毫不避讳。 “谢谢王妃!”两人感动的挤吧出两滴眼泪。 李小姐起身,看到翘头案上楚玉研画的兰花图,眼珠一转,露出狡黠的笑,朝郑小姐使了个眼色后,故意拿起桌上的画,有些夸张的惊叹道:“哎呀!王妃娘娘画的兰花真好,出神入化,活灵活现,看画妹妹似乎都能闻到兰花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花呢!” 郑小姐走上前看了眼惊讶的附和道:“李家姐姐说得对极了,王妃娘娘画得兰花比兰园里的兰花还美。” 楚玉研淡淡一笑,谦虚道:“让两位妹妹见笑了。”语顿了下好奇的问:“不知两位妹妹所说的兰园——在哪里?有兰花吗?”不知为何,自己对兰花情有独钟,只要听到‘兰花’两字,就忍不住想要多问些。 “兰园里当然有兰花啊!”郑小姐一脸的理所当然,继续道:“兰园的兰花可是四季常开不败的,是王爷专程派人从各个地方运至王府的,现在是兰花盛开的季节,那里的兰花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候,王妃若喜欢兰花,可以去看看,保证让王妃大饱眼福。”郑小姐说得美轮美奂,好像自己亲眼所见般。 “咳咳——”李小姐故咳两声,瞪了眼郑小姐怒慎道:“郑家妹妹真糊涂,兰园除了王爷外,其余人没王爷允许是不得入的。妹妹这么说不是在害王妃吗?” 郑小姐不满的噘噘小嘴反驳道:“其余人不可以,不包括王妃娘娘不可以,王妃娘娘可是这宏王府的女主人,说不定兰花就是王爷为王妃娘娘所种。听说前些日子战王妃进去过,王爷也没生气啊!” 楚玉研忽视掉它们的话,把视线转向画中兰花,禁不住幻想起大片的兰花园。 李小姐和郑小姐互望一眼偷偷的笑了。只是沉浸在幻想中的楚玉研没有注意到。 楚玉研凝视着紧闭的兰园门,站在兰园外似乎便能闻到被风带出来的幽幽兰花香,明眸缓缓闭上,享受着清雅的兰花香。 “奴婢参见王妃娘娘!”一位清秀的小丫鬟跑到楚玉研面前恭敬行礼。 楚玉研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小丫鬟,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她应该是郑小姐身边的小丫鬟:“起来吧!”看向小丫鬟温声问:“有事?” 小丫鬟点点头,朝晴儿甜甜一笑回道:“回王妃娘娘,我家小姐让奴婢绣一方牡丹盛开的锦帕,但奴婢的牡丹绣得不是很好,奴婢从在碧落园当差的堂姐口中得知晴儿姐姐的刺绣非常精致,所以奴婢想请晴儿姐姐帮忙,不知王妃娘娘可允许,晴儿姐姐可愿意?”小脸写满虔诚。 楚玉研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本妃没什么意见。晴儿,你就把你的手艺传授给她吧!” “是娘娘!” “呵呵,谢谢王妃娘娘,谢谢晴儿姐姐!”满脸的感激加感动。 “去吧!” 两人曲膝行礼,一同退下。 一旁假山后的两双眼睛露着得意的笑。 “郑家妹妹,你的小丫鬟还挺能干的嘛!” “呵呵,是李家姐姐教的好。李姐姐,你说王妃会进去吗?”郑小姐一脸的不确定。 李小姐一脸的信心满满:“放心,没有晴儿那丫头在旁边阻拦,她一定会进去的,我的预料什么时候错过?走吧!让别人发现我们就不好了。” “嗯!”假山后的李小姐和郑小姐鬼鬼祟祟离去。 看着兰园两字,想着里面美丽的兰花,楚玉研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对兰花的喜爱战胜了被慕容宏抓住会大发雷霆的恐惧,迈步朝兰园踱去。 推开兰园的门,楚玉研被里面的景物震惊住,盛开的白玉兰在风中优美的摇曳,如海的花田,上万只蝴蝶翩翩飞舞,把纯洁美丽的白玉兰花衬托的更加迷人,楚玉研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深春季节还会有如此盛开的白玉兰花,不免想起慕容宏一定费了很大的心思,才会留住眼前如此的美景。带着震惊和惊喜朝花海中走去。 楚玉研今天穿了一件简介的白色宫装,与盛开的白玉兰相呼应,绝美脱俗,宛如幻化成人形的白玉兰花仙子。 楚玉研伸手轻轻抚摸盛开的白玉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春天,四季中最美的季节,春光明媚到处洋溢着生命的气息,世间万物在这个季节苏醒,花朵在明媚的阳光下尽情的绽放,草树在温暖中舒展了枝叶,鸟儿站在充满生机的树枝上放开嘹亮的嗓子,人儿迎着春风更加精神抖擞,一切美好都从这个季节开始。 书院的凉亭里,一个样貌丑陋的白衣少年悠然的晒着太阳对面前的小白鸽喃喃自语:“小白鸽,你的翅膀已经好了,你怎么不飞走呢?” “它找到了一位这么好的主人,当然舍不得走啊!”身后传来另一位男子的打趣声,同样一身白衣,只是看不清他的样子,虽然看不清,却知道他很英俊。 丑少年没有回头,语气极为不佳的回:“扫把星,干吗偷听别人说话?” “说出来不就是让人听得吗?”不以为然的口气,完全没有偷听别人说话不对的悔意。 丑少年气愤,猛得回转头:“扫把星,你……”转头的瞬间,要训斥他的话被眼前的惊喜取代,看着白衣男子手中的花,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好美的兰花。” “喜欢吗?”白衣男子露出大大的,灿烂笑容,在明媚的阳光下是那么的迷人,连太阳都突然有些黯然失色。 在丑少年不知是为兰花的美丽震惊发愣,还是因为他迷人的笑容发呆时,白衣男子又道:“送给你。” “送给我?”丑少年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接过兰花满心欢喜道:“谢谢你扫把星。”一支兰花,之前的所有不愉快统统化为乌有,拿着花忘我的欣赏。 “贤弟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你采一枝。”她的笑容让白衣男子忘我的许诺道。 丑少年摇摇头:“不必如此麻烦,这一枝就够了。真没想到这个季节还有白玉兰。” “可能是因为山上的温度比较低,所以在这里开得比较晚吧!”白衣男子分解道。 丑少年赞同的点点头,爱不释手的注视着兰花幽幽道:“扫把星,你知道吗?白玉兰是兰花中最美,最纯洁的,我真的好喜欢。” 次日 悦耳的鸟啼声打破清晨的宁静,丑少年在一阵兰花的幽香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床头的花瓶中,一支盛开的白玉兰映入眼帘。丑少年惊喜的坐起来,拿过兰花在鼻头轻轻嗅了嗅,淡淡的幽香还微带着露水的清爽味。白衣男子的一句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贤弟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你采一枝。”丑少年嘴角不自觉的上弯,心情大好。转头看向旁边的床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人已早不知去向。 以后的几天,丑少年都会在幽香的兰花香味中醒来,睁开眼睛,床头必然有一支盛开的白玉兰,而和白衣男子之间的关系也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虽然还是会像以往一样拌嘴吵架,可却因为兰花多了份静静聊天的时候。其实在彼此的心里也都明白,两人之间有着一层暧昧,奇妙的不可捅破的纸,一旦有谁捅破了,逾越了,这种和谐的关系就会立刻结束。 现在楚玉研还会经常在睡梦中梦到自己在一阵清幽的白玉兰香味中醒来,睁开眼睛,面前的花瓶里会有一直白玉兰静静的插着。 想到这楚玉研的头又突然痛起来,画面瞬间消失。而梦中的白衣男子始终看不清他的样子。 放眼望去,这满园的白玉兰也填满不了心中突然被抽空的落寞,心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脑海总是出现奇怪的画面?楚玉研突然觉得好累,心累,脑累,拖着长长的白纱朝花海中间的凉亭走去,凉亭内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简单雅致,而石桌上的摆设却很特别,没有摆放茶具点心,而是放了把七弦琴。 楚玉研带着好奇缓缓走到石桌前,伸手轻轻抚弄琴弦,发出清脆的响声,根据琴声判断是把上等的古琴,但通过琴的外观可以看出,此琴应该很久没人弹过了。 “弈风,最近边关的情况怎么样?”慕容宏和魏弈风走在花园内聊着政事,最近皇上把边关的事情交给慕容宏和魏弈风处理。 魏弈风微颔首沉声道:“自从半年前几个不安分的小国趁着我朝内混乱,而企图不轨未成被收服后,近日来没有那个国家敢扰乱我朝边境。”退去沉重的盔甲,一声墨色长袍的魏弈风少了几分严厉,但深邃的冰眸依旧是拒人千里的寒冷。 “那承平国可有什么动静?”承平国是唯一可与东华国相抗衡的国家,以前两国总是磕磕绊绊,动不动就兵戈相见,近几年虽安稳些,但仍是不可放松警惕的——敌人。 “承平国现在并无异样,这次承平特使前来,加深了两国的安定,已经很久未对我朝边境扰乱过,不过承平太子上官傲也是位不可小视的人,他主张以文治国,但野心绝不输给父亲,承平国周边一些小国已被他一一收服,近来承平国与悦凤王朝来往也慎密。”魏弈风如实禀报。 “嗯!”慕容宏赞同的点点头:“承平国向来对我朝野心勃勃,对他们的防范绝不可掉以轻心。”父皇留下的江山绝不允许任何人动之分毫。 “是!” “哈哈……公主快来拿啊!” “死毒舌,把本宫的千年紫檀木拿过来!”魏子奇和慕容美悠追逐着跑过来。 “哦!王爷——” “皇兄——”两人看到慕容宏也在园中,惊恐的掉头就跑。 “站住!”慕容宏一声历喝,两人像是被点了穴般立刻保持马踏飞燕的姿势定住,停顿了片刻钟,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转身傻笑:“嘿嘿,好巧啊王爷——” “嘿嘿,好巧啊皇兄——” 慕容宏怒瞪两人怒斥道:“王府之内,公主和木艺师父追逐打闹成何体统?” “皇兄,他抢我东西。”慕容美悠跑到哥哥面前指控道。 “喂!不要血口喷人哦!是你打赌输给我的。”魏子奇一脸理所当然的反驳,这个刁蛮公主真是冤枉死人不偿命。 “我的赌注不是千年紫檀木,这块木头我是希望拿来雕刻一个自己的雕像的,不是给你的!”他根本就是强盗,居然敢抢本公主的东西。 “是你让我随便挑的,我是搞木艺的,当然要选对木艺有价值的东西,这也算是造福世人呀!公主是金枝玉叶,说话怎么能不算说呢!”魏子奇瞄她的千年紫檀木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造福世人?呵呵,别说的这么好听,你根本就是个中饱私囊的家伙。”抠门的家伙,会拿千年紫檀木雕刻的东西让别人欣赏,谁信呢! 这个丫头真是什么都敢往外吐,损坏他木艺神人的名声可大可小的:“喂!长舌——” “够了!”慕容宏一声怒吼,看向慕容美悠训斥道:“堂堂公主成天疯疯闹闹像什么样子?回你的悠乐宫去。” “皇兄——”慕容美悠很不服气,皇兄居然向着该死的毒舌不向自己亲妹妹,哼!什么臭哥哥。 “嗯!”慕容宏利眸一瞪。 慕容美悠立刻乖乖闭嘴,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闷声应道:“是皇兄!”就担心这个死毒舌会打她紫檀木的主意,所以她随身带着来找十七嫂玩,谁知道会在宏王府外碰到他。 一旁的魏子奇幸灾乐祸的想笑不敢笑,表情开始抽搐。 慕容美悠愤怒的瞪他一眼转身离去,趁其不备猛得转身:“拿过来吧!”夺回魏子奇手中的千年紫檀木就跑。 “慕容美悠——” “魏子奇——”慕容宏喝住要追过去的魏子奇冷冷命令道:“回你的御剑山庄去,没事不要再朝宏王府跑。” 魏子奇不满的低头做了个鬼脸,懒懒应了声:“是!”就知道你会偏袒自己的妹妹。其实他是上次听了长孙悠的话,觉得岳过的名字很像悦国,想来问问十七王妃在悦凤国听没听说一个叫杨甜的人,谁知道会遇到慕容美悠那个刁蛮公主,还倒霉的被他的哥哥逮到。 “一转,转身游凡尘。一吻,掀开今生你我缘。盘古,划开天和地。银河,隔断牛郎织女情。”就在此时,兰园内传出优美动人的琴声和美妙圆润的歌声。 三人一愣,互望一眼,最先反应过来的魏子奇兴奋道:“是岳过,岳过回来了吗?哈哈哈,王爷,你什么时候把她找回来的?田儿——”喜悦的朝声音来源处“兰园”跑去。 “站住!”被慕容宏厉声喝住,阔步越过魏子奇径直朝兰园走去。 魏弈风不解二人为何反应这么大。 魏子奇吐吐舌头和魏弈风随后跟过去。优美的歌声继续从兰园里传出:“茫茫,天地无边际。冲破,距离只为寻觅你。清风,媚阳伴蓝天。与你,相遇竹林丛花间。风吹叶儿动,露儿滴成珠,蝴蝶纷飞戏花丛。 断桥桥上连姻缘,白蛇许仙情感天。仙女书生恋凡尘,真情真意天难拦。银河隔开痴情人,鹊桥搭起来相见。与君别离在今夕,遥遥相见未有期。天地茫茫千万里,两情相爱心无距。兰花香,情悠长,花开相约,君相见。仙凡恋,人妖情,重重艰辛,只为爱。今夜与君别离后,不求艰辛守,只愿君偶把玉人想。” 亭内白衣身影背对慕容宏,美妙的歌声自白衣身影传出,慕容宏定在兰花田中看着这一幕,脑中跃进一个熟悉的画面。 片刻后,玉手轻摁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歌声伴着琴声结束。 “岳过!”魏子奇激动的喊道,声音里难掩兴奋。 白衣身影回过头,魏子奇和慕容宏脸上立刻闪过失望。 “楚玉研——”慕容宏脸上立刻变得阴森,三步并作两步朝白衣身影迈近。 101 心疼自己的夫君 “臣妾参见——” “谁让你进来的?”不等楚玉研行礼,慕容宏一把握住她的皓腕怒问,眼中的凶狠是要把她吃掉般。这是他为自己心爱的过儿准备的琴,启是别人能碰的。该死的女人。 “臣妾是闻花香而来。”不惧他的怒气,因为她已经做好了被抓后被他训的心里准备。 “闻花香?”慕容宏一脸的鄙夷:“像你这样的女人也能闻到纯洁神圣的兰花香吗?还有这琴——也是你能碰得吗?你肮脏的手会把它弄脏你知道吗?”咬牙愤恨道,毫不给她留一点情面。 “你——”楚玉研也被他的话激怒了,想过被抓后会被斥责惩罚,但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恶毒的话来伤人,有些失控的反驳:“难道王爷很高尚吗?每朵花都有它所代表的意思,王爷知道白玉兰的意思是什么吗?白玉兰花——纯洁的爱,真执。而王爷有吗?王爷没有,所以她离开了王爷。她真的很明智,因为王爷也不是高尚的,王爷也会玷污了纯洁的白玉兰花。 “你也知道白玉兰的花语,真是玷污这兰花。找死!”慕容宏被她的话彻底激怒而失去控制,举起大掌朝楚玉研的脖子伸去。 “王爷——”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边的魏弈风一把握住了离她脖子咫尺的大掌。 慕容宏立刻不满的怒视魏弈风,心中的火莫名的更旺,冷怒道:“怎么,连魏将军也被本王的王妃欺骗了,所以要忤逆本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替她出头。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觉得王妃进兰园并未犯什么罪,王爷曾下令——凡女子,除了未来的王妃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兰园,所以按王爷的旨意,王妃是可以自由出入兰园的。”魏弈风不卑不亢冷冷提醒。这话还是从母亲那里得知的。 “她根本就不配做本王的王妃。”慕容宏怒道。慕容宏以为自己会找到岳过,以为王妃之位非她不会再有别人,没想到母后曾经的一盘棋改变了他的计划,夺走了他为心爱人留得位置。 “那就请王爷废了臣妾吧!臣妾会对王爷感激不尽。”不是气话,而是发自内心的请求。也许世上女子都想要这个位置,也许名媛千金们都羡慕向往这个位子,可楚玉研却是多么想离开这个位子,坐上这个位子如坐针毡,没一天平静过,除了岳过,应该没人能舒服的坐在这个位子上吧!自己是这个位子上第一个不幸的人。 慕容宏鄙夷一笑,清冷出声:“想离开宏王府?哼!”冰眸一暗咬牙愤恨道:“除非是死!否则——只要做本王一天的女人,就休想活着离开宏王府和别得男人在一起。” 醋意明显,而两人却都不自知。 “那王爷还是杀了臣妾吧!否则——臣妾不敢保证哪一天会跟别的男人走!”话赶话,楚玉研被气得口不择言了,不知为何,在他面前自己好像会变得特别的不畏惧死亡,不是因为有信心他不会杀自己,而是自己打从内心想摆脱这种生活,而唯一的办法是被他赐死,这样既不会牵连悦凤王朝的无辜生灵,自己又可以解脱。 “你这贱人,你竟然敢这样给本王说话?”慕容宏怒不可遏。 “哎哎哎——”常言说人多好劝架,没想到王爷王妃也会像平常夫妻一样拌嘴吵架,真是佩服楚玉研竟然这般有胆量,别得女人对慕容宏可都是阿谀奉承,讨好献媚,只有她敢和慕容宏对峙,魏子奇见此状忙上前打断:“王爷,王妃娘娘,你们先停一下,我有件重要是事想问王妃娘娘。娘娘,怎么会弹相见难这首曲子呢?”这是魏子奇最好奇也最震惊的。 魏子奇的话也成功的让慕容宏转移了注意力。是啊!她怎会这首曲子,只顾生它的气了,倒忘了这件事,她真的很厌恶,厌恶到自己居然可以因为她而乎落了和过儿有关的事。她——真该死。 见慕容宏不再出声,楚玉研的情绪也平静了些,看向魏子奇,缓和了表情温声道:“这是我们悦凤王朝最流行的曲子。”他们似乎都很在意这首曲子? “这么说岳过和田儿是悦凤王朝的人。之前战王妃就这样猜测过,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魏子奇激动不已,看向慕容宏兴奋道:“王爷,过儿和田儿——” “够了!不要跟本王提他们。”慕容宏一声怒吼,脸上快速闪过伤痛。 楚玉研则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痛,清冷道:“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找回来?臣妾可以把王妃之位还给她。”这个位置根本就是他一直在为她留。 慕容宏一把攥过她的皓腕,咬牙愤恨道:“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玩偶,在本王还未玩够前你休想离开。本王对过儿是有爱,但也有恨,本把爱都给了过儿,恨——将会全部都给神似过儿的你。” 举眸直视他,镇定自若的回敬道:“好,那你就给臣妾吧!臣妾倒想看看——爱一个人能有多深?恨一个能有多痛?把恨给别人的同时自己是不是能收获到快乐?”眼神里盛满倔傲和不屈,这样的她让他为之一震,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卑不亢的女子?女子都是喜欢争宠夺爱的,而她——居然毫不畏惧的要自己的恨。 给别人的伤有多深,自己的痛便会从中体现出来深。她想看看一个冷酷残忍的王爷,心中到底有多深的爱。 “好!本王会成全王妃。本王要看看,你身上有多少傲骨。”甩开她的手冷怒道:“滚出去。” 冷冷一笑,清冷道:“臣妾会出去。风中摇曳的白玉兰是在哭泣着要离开,在这里他们已失去了它们所代表的意义,所以现在的存在只是悲哀。 它们虽被困住了肉体,灵魂却早已飞到了天边,不懂它们所代表的意义,这样的拥有是一种侮辱。”怒视他一眼决然离去。这里的花再美,对自己来说没一点意义,也许每一朵花都承载着思念,但却都散发着窒息的浓浓的忧伤,这里让楚玉研感觉压抑,更替岳过感到悲哀,悲哀她看不到这一切,所以一切都成了奢侈和浪费。 看着楚玉研离去的白色身影,慕容宏脑海中突然跃进另一个白色身影,已经很久不敢再让自己想这个白色身影了,可十年过去了,她的身影依旧是如此清晰。过儿,本王真的错了吗?本王从各个地方取来你喜欢的白玉兰花,让它们一年四季在本王眼前盛开,让本王一时一刻也不忘记你,难道也错了吗?本王对你的爱天地可鉴,为什么你还是选择毅然决然狠心离去?连一句再见都没有,本王可以理解为不说再见说明再相见吗?可十年过去了,你仍音信全无,本王还要等多久,兰花香,情悠长,花开相约,君相见,兰花自你走后本王就一直让它们长开,为什么我们之间到现在还不曾相见,你骗了本王,你欺骗了本王。 魏子奇却难掩喜悦的心情,喃喃道:“甜儿在悦凤国,我这就启程去找她。” 魏弈风见状立刻出声道:“二叔,马上就是祖父六十六岁大寿了,你不留在府中为祖父过寿吗?” 魏子奇挥挥手道:“等我找到了甜儿,我和甜儿一起回来给他过寿。”想到杨甜,脑海中便浮现出美好的画面—— 一望无际的草滩上嵌着一湾湛蓝色的湖,风平浪静宛如一面巨大镜子的湖水映出蓝天白云青山绿树的倒影,忽然一阵风吹过,湖水微波荡漾,像一朵朵涟漪,一切美不胜收犹如人间仙境。 “田弟,看那边有个凉亭,我们划过去休息休息。”湛蓝的湖水上,魏子奇和杨田用木浆划着魏子奇新发明的纸船开心的游玩着。心想:这次的发明总算没让自己失望。就在此时只听—— “哎呀!糟了魏大哥,船进水了。”正在魏子奇玩得不亦乐乎,在心中夸赞自己的神奇时,坐在后面的杨田突然惊呼。 魏子奇慌忙回头看,水浸湿了纸船流了进来,魏子奇气愤的怒骂道:“这个该死的纸船,真会先时候,收回对你的夸赞。” “啊!”话音刚落,船散掉,船上两人双双落入湖中。 “魏大哥救我,我不会游泳。”杨田在湖水中噗通着呼救。 “田弟不要怕,我来了。”魏子奇伸开双臂快速朝杨田游去。 不懂水性的杨田身子慢慢往下沉,喝了几口湖水。 “田弟。”魏子奇游到她身边用力抱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往下沉,口中安抚道:“不用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魏子奇一手抱着杨田,一手拼命划着水往岸边游。 还好船没有离岸太远,不到一刻钟魏子奇便把杨田带上了岸。而两人的衣服却是早已从里到外湿了个透,变成了落汤鸡。 魏子奇扯扯衣襟提议道:“田弟,我们到那边的树林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吧!虽然已是春天,但天气还是有些凉,若这样回到书院一定会冻病的。” “不要,我不需要烤干衣服。”杨田紧张的捂住胸口。犹于全身湿透,衣服自然的帖服到了身上,凹现出人的身材。 粗心的魏子奇则没留意到杨田的异样,走过来拉起杨田的手自然道:“一定要,生病了会——”拉过杨田的手,魏子奇才愕然的发现,湿透的衣服帖服到她身上凸显的胸,惊讶道“你,你…..” 杨田甩开他的手,慌忙的捂住胸口羞涩的凶道:“不许看。” 震惊中的魏子奇不自然的转过身,心里却欣喜若狂。她是女儿身,她竟然是女孩家,哈哈,臭纸船,这次算你办了件人事,让我因祸得福。 “对不起田弟,不田儿,我不是有意要冒犯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女儿家。”魏子奇为刚才自己的粗心失礼道歉。 杨田善解人意道:“没关系,我没有怪你。” “真的吗?”喜出望外,转过身,又急忙背过去,想了想道:“既然田儿是女儿身,那岳过——和你一样也是女孩子?” “魏大哥,请你帮我和我们——小姐保守这个秘密好吗?小姐不是诚心要骗你们的,只是——孔山书院是她从小梦想的地方,她费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她不可以被赶走的,这里有她的梦,有她的追寻,有她的思念,请让她留下来,请你不要告诉夫子。”杨田诚心的恳求道。 魏子奇脱下自己的外袍包裹到杨田身上,看向她认真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不会告诉其他人知道。” 杨田感激的朝魏子奇颔首,温柔道:“谢谢你!魏大哥。” “不用谢。我们到前面的小镇上买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吧!” “好!不过我还是要买男装。”杨田调皮一笑提醒道。 魏子奇笑了:“明白。” 往事好像昨天才发生,一转眼已经十年了,不过用不了多久,他相信自己便可和甜儿重逢了,一想到可以在悦凤国找到杨甜,魏子奇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而本已经离开又折回来的慕容美悠听到这番话,心中突然有些惆怅。 其实她回来是想把这块千年紫檀木送给魏子奇的,因为他真的很喜欢,而对她来说就是一块没用的木头,可是现在看来,他应该不稀罕了吧!抱着木头跑走了。 楚玉研走出兰园后,禁不住回头看了眼,虽然好心情全被破坏掉,但满园盛开兰花的壮观和震撼还是敲击着自己的心。 如果他对岳过是又爱又恨,那么楚玉研对这满园的兰花则是又喜又忧,喜得是在这里有人和自己一样如此喜欢兰花。 忧的是那个人居然是慕容宏,那个连兰花是什么意思都不懂的冷酷男人,残忍王爷。 “十七婶——”楚玉研转身之际真巧碰上朝这边走来的长孙悠,因为明天就要和慕容权一块去北方了,想来找十七叔十七婶聊聊天,听官家说十七叔来了兰园,她便过来了,没想到会在兰园外遇到十七婶,难道十七叔已经接受十七婶了。 此时魏子奇从里面跑出来,满脸高兴的跑走了。 魏弈风紧跟着出来,经过楚玉研和长孙悠身边时,微颔首离去。 长孙悠禁不住在心中感叹:又一个和慕容权一样冰冷的男人,他们心中是不是都有不为人知的悲伤经历啊?哎呀!懒得研究这些冰人。 “悠儿——”楚玉研惊讶:“悠儿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王爷的?”真不敢想象,以慕容宏那样的性格,居然也能和长孙悠这么可爱乐观的人成为知己。 每次见到她都是一脸无忧天真的笑容,好像冰窖里吹来的一阵暖风,很舒服。看来她在战王府生活的很开心,有战王的保护,她的生活一定很平静。 可是楚玉研却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只是长孙悠善于化解和伪装罢了,她不喜欢让别人看到她悲伤的一面。 长孙悠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悠儿是来找十七叔,也是来找十七婶的。悠儿明天就要跟着王爷去北方受灾的地方了,所以想来给你们道别。”脸上带着温暖优雅的笑。见楚玉研眸中的忧伤,想必是自己想的太乐观了,十七叔怎么会轻易的接受十七婶呢!定是十七叔说了什么让十七婶伤心的话了吧!兰园是十七叔的禁地,十七婶进去了一定会惹怒十七叔的,要劝劝她。 “原来是这样!挺好的。”简单应了声没再多问。现在的自己似乎对什么事都没兴趣,不过她能来看她,出去前能来和她说一声,是真的把她当家人了吧!她心中挺感激的:“悠儿,谢谢你还记得十七婶!” 长孙悠嘟起小嘴道:“十七婶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吗?按照辈分你是长辈,其实按照年纪,我是把你当姐姐的,不管是长辈还是姐姐,我们都是亲人,我记得十七婶不是应该的嘛!” 看了眼楚玉研身后的兰园,再看了眼有些闷闷不乐的她,会心一笑温和道:“十七婶可以陪悠儿聊聊吗?” 楚玉研一怔,虽然很想回去,把自己关起来不想见任何人,但出于礼貌微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两人一直默默走着,直到远离兰园,来到一座长廊内,长孙悠才幽幽开口:“十七婶可知十七叔为何如此冷漠?” 楚玉研定脚,看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喃喃道:“生在帝王家,冷漠是与生俱来的。”母皇也是如此啊!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这是母皇对自己说的,只是自己一直都做不来。 长孙悠淡笑着摇头,温声道:“帝王家也有纯真,曾经的十七叔不是这样。”那日听了魏子奇讲述的十七叔,真的觉得以前的十七叔很可爱,很单纯。 楚玉研嘲讽一笑,打趣般的讥道:“难道是为情才会变成这样?爱人的离去对他打击太大?呵呵,那他也太经不起挫折了。”一个男人能爱得起,就应该放得下,像他那种人会被情所伤吗?那个叫过儿的女子对他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十七婶猜对了。”长孙悠的笑容不见,一脸认真的缓缓道:“十七叔的确是被情所伤才会这样的,一个人在短短数日,经受了爱人狠心的离去,亲人永远的离别,兄弟无情的背叛,爱情、亲情、兄弟情,哪个不是世上最亲最近的人?而被这些人抛弃,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那种感觉,旁观者根本就无法懂。如果他经不起挫折,他当时就会倒下,而他没有,他把那些痛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他把自己的心关了起来。 十七婶,还记得悠儿曾经给你说过的——只要无视他的冷漠,就不会受伤了。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他,那颗心虽然关了起来,但却不是无法推开,只要十七婶肯用心去推那扇门,相信那扇门会为十七婶重新开启的。”长孙悠语重心长道。 楚玉研嘲讽一笑看向她,反问:“对他爱慕的名媛千金那么多,悠儿为什么认为我可以推开那扇门?难道别人没有试着去推开吗?”听说倾妃在进宫前对他情根深种,如果连曾经深爱他的倾妃都无法推开,那她这个被冷落厌恶的王妃又怎能推开,悠儿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如果别人能推开那扇门,只怕正妃之位早就有主了。”长孙悠淡笑着,话中意思似有所指。 楚玉研自嘲一笑,幽幽道:“悠儿应该知道我这个正妃之位只是王爷被迫而立而已。”身为一国王爷虽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婚姻大事也要听从父母的安排,那叫孝。听取皇上的旨意那叫忠,听取大臣的建议,那叫明,忠孝明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这门婚事。 “十七婶与其说这是被迫,倒不如说是上天的注定。”长孙悠的笑容带着一丝让人难解。 “悠儿此言是何意思?”长孙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这点她一直都知道,她外表看上去都很无害,实则深藏不露。 “茫茫人海无边际,两人若能走到一起实为不易。天下女子那么多,垂涎十七王妃之位的不乏其人,而此位却偏偏让远在悦凤王朝的公主坐了,而是早在多年前就已定下,难道这不是天意,不是上天的注定吗?十七婶应该乐观些。”长孙悠劝说。听了魏子奇讲的十七叔的过去后,她一直觉得楚玉研就是当年的过儿,却没有办法证明,总不能跑去悦凤王朝调查吧! 乐观些?楚玉研想着长孙悠的话,举眸与她相视,心中道:我还能乐观吗?慕容宏的心早被一个叫岳过的人给填满,还能空出来吗?人们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又不是那个系铃人,能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吗?他的爱——我稀罕吗? “十七婶,婚姻是要自己经营的,就算他心中已无位置,你也要挤进去,去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直到占满,你是悦凤国的公主,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不管他心中的女子有多么完美,你只要对自己有信心,坚信自己是最适合他的,便可勇往直前。加油!”长孙悠握拳道。 楚玉研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笑了,点点头。 “那我去找十七叔了,十七婶好好想想。”长孙悠唇角再次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楚玉研点点头,看着长孙悠朝兰园走去,才迈步离开。 长孙悠走进了兰园,见慕容宏站在七弦琴前发愣。 长孙悠走到他身边,温声道:“在想什么?” 慕容宏收回思绪,看向长孙悠微勾起了唇角:“你怎么来了?” “来看十七叔啊!”长孙悠调皮的眨眨眼睛。 慕容宏嘴角的笑容加深。 长孙悠看向桌上的七弦琴猜测道:“这把琴是岳过曾经弹过的吗?” 慕容宏微点头,伸手抹了把七弦琴。 长孙悠黑眸一转道:“十七叔,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十七婶就是岳过?”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他自己的这个猜的。 慕容宏笑了,笑的很讽刺,看向长孙悠问:“是不是子齐给你说楚玉研也会弹相见难,所以你们都认为她是?” 长孙悠很惊讶:“十七婶会弹相见难?魏师傅说这首曲子是岳过写的,这么说十七婶真的是岳过。” “不可能,她是不是过儿本王难道还分辨不出来吗?这首曲子是悦凤国流行的曲子,她会弹不足为奇。”慕容宏立刻否定了长孙悠的猜测。 长孙悠一脸的失望:“原来是这样,既然这首曲子在悦凤国流行,那岳过就是悦凤国的人喽!或者说她至少去过悦凤国。”真的不是十七婶吗?好遗憾。 慕容宏在桌前坐了下来,心里很乱。 长孙悠眼尖的发现了慕容宏手腕上戴着的红线,好奇的问:“十七叔手腕上怎么会戴着一根红线呢?莫不是也和岳过有关?” 慕容宏看向手腕上的红线,他一直都把它隐藏在衣服里,没想到这丫头的眼光这么犀利,掀起衣袖,看向红线。 长孙悠赫然发现红线上带着半个心:“这颗心本就是一半的吗?” 慕容宏看着红线上的半颗心苦涩一笑,想起了这根红线的来历—— 岳过一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人欣赏着这陌生且从小向往的小镇。微风轻轻吹来一片落叶打在额头上,伸手轻擦了下额头,手腕上鲜红的红线映入眼帘,昨晚的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公子请留步。”一个人在街道上晃荡的岳过,经过一个算命摊时,突然被摊上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叫住,岳过好奇的走过去。 老人家对她友好一笑,拿出一条红线递给岳过,岳过不解的接过红线,鲜红的红线躺在白皙的手心里很漂亮,只是红线中间编织的心只有一半很不完美,老人家看向岳过幽幽道:“红线赠于有缘人。公子,明日晚上戴上这条幸福红线,到月老祠前的姻缘树下,你可遇到和你带着同样红线的有缘人,两条红线拼在一起可组成一颗完整的心,而那个人便是与你今生有缘的终身伴侣。” 岳过摇头一笑,把红线还给老人家,欲迈步离去。 “公子,信不信明日一去便知。”老人家把红线塞到岳过手中。 看着手腕上带的红线,岳过直觉得好笑,明明不相信,自己却把它带到了手腕上,摇摇头转身准备回书院,转身的瞬间突然停下脚步,不知是好奇还是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竟然想去姻缘树下看看,想到这,脚已经先一步行动了。 香火鼎盛的月老祠前此时很安静,一颗高大,生机勃勃的大树傲然的挺立着。 姻缘树下一位白衣男子围着树边退着走边抬头看着树上的许愿牌喃喃自语道:“半个人都没有,还有缘人呢!唉!真不该相信那个算命老人家的话,什么幸福红线可以帮我找到共度一生的终身伴侣,骗人的。” “好多许愿牌啊!这颗树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岳过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满树的许愿牌质疑道。 “啊——”正抬头看许愿牌的岳过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气愤的转身。而始作俑者——则是退着走的白衣男子,四目相视的一瞬间两人瞠目结舌如木雕泥塑。 片刻后:“陆游——” “贤弟——”两人惊讶的指向对方。 原来许愿树下的白衣男子是陆游。本想回书院的他,不知什么原因在看到手腕上昨晚算命老人家送自己的红线时,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明明是不相信算命老人家的话啊!可为什么心里就是想来看看呢! 下一刻在看到彼此手腕上带着同样的,带着半颗心的红线时,两人更是惊讶。 “天呢!算命老人家也太会开玩笑了,居然把我和你这个扫把星牵到一起,呵呵,就是和猪和狗在一起也不要和你在一起。”岳过毫不客气的说出真心话。 陆游淡淡撇唇,一脸委屈的道:“吃亏的人是我好不好?我一位这么出色,英俊的帅哥,他老人家居然给我找了一个——丑也就算了,最气人的是——是共度一生的伴侣居然给我找了个男子,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太欺负人了。” “呵呵……”听到陆游的话后,岳过糟糕的心情一下变的好起来。看到另一半红线戴在他手腕上真的好生气,可对他一个这么自恋的人来说,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更气恼吧!另一半居然是男子,呵呵,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欲哭无泪吧! 岳过的笑让陆游一时看失了神。好甜美干净的笑容。而岳过则是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敛起笑容不悦道:“你——你看什么?” 陆游收起失神,耸耸肩打趣道:“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的笑容像清澈的湖水,温暖的阳光,舒服的春风,美丽的花朵,可以帮人躯走坏心情,让人心情变的很好,很舒服。”声音越来越柔,眼神越来越认真。 “你……你说什么啊?恬不知耻。”面对他的夸赞,和他的注视,她好想躲闪,躲闪他那奇怪的眼神。这个人还真奇怪,刚刚还很生气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没事了呢?还有心情打趣她,真是个怪人。冷睨他讥讽道:“算命老人家还真厉害,居然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大淫贼,所以才会送你根红线戏弄你。” “是吗?”一脸风趣道:“那我们试试看这两条红线上的半颗心是不是真能拼成一颗完整的心。”朝岳过走过来。 岳过把手背到身后,火大的咆哮道:“大淫贼,谁要和你拼成完整的心啊!”转身疾步跑走。 “哈哈……”陆游勾起唇发出爽朗的笑声。“哎!等等我。” “十七叔——”长孙悠伸手在慕容宏的面前晃了晃。 慕容宏收回思绪,看向面前的七弦琴道:“丫头,弹首曲子听吧!” 想了想道:“这是她弹过的琴,你真的舍得让我碰。” 慕容宏宠溺的瞪了她一眼道:“开十七叔玩笑很好玩。” 长孙悠吐吐舌头笑了,点点头道:“好吧!悠儿就帮十七叔弹一首曲子,希望帮十七叔赶走烦恼。” 长孙悠想了想,立刻有首歌跃进了脑海中,芊芊玉指扶上琴弦——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 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 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你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把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已成了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 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 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听完这首歌慕容宏笑了:“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如果有一天权发怒了,一定是为了你。” 长孙悠听了慕容宏的话禁不住瞪向他,不满的撅起小嘴埋怨道:“十七叔,人家是弹琴给你扫除烦恼,你居然取笑人家。” 慕容宏摇头失笑:“好,不打趣你了。这首曲子十七叔很喜欢,十七叔的心情好多了。” 长孙悠立刻勾起灿烂的笑容道:“既然心情好了,是不是找时间去看看十七婶,刚才我看十七婶好像很难过,一定是十七叔又欺负人家了吧!” “她不该到这里来。”慕容宏起身面向满院的白玉兰。 长孙悠起身站到他身边小心的劝慰:“十七叔,有些事,有些人要学会放下,你看这满院的白玉兰多美啊!你是它们的主人,它们盛开是给你看的,可是你每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心情都这么伤悲,它们也会难过的,花是有灵性的,如果岳过真的找不回来了,你就把这些花当作是她,那她看到你这般伤心难过,也会难过的,所以为了她,你也要重新开始。 十七婶就是这些兰花送来你身边的,她会弹相见难,喜欢兰花,神似岳过,除了长相二人不像外,其它的她们都很像啊!如果你一时间忘不了岳过,就把十七婶当成她去爱啊!慢慢的十七叔就会发现十七婶的好,就会喜欢上她的。” “十七叔已经不会爱了。”慕容宏淡淡道。 长孙悠看的出来他很悲伤,痴情总被无情伤,岳过到底在哪里? “十七叔,悠儿真的不希望你将来后悔,有时间就多陪陪十七婶吧!她值得你爱的。十七叔不妨找个时间让自己好好的静一静,看清自己的心。”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感情的事情别人可以劝,却没有办法强迫,硬是撮合到一起都会受伤。当初太后逼着十七叔娶十七婶,现在两人过的都很累。强扭的瓜不甜啊! “听说权明天就去北方赈灾了。”慕容宏转移了话题。 长孙悠点点头,唇角勾起了笑容:“是啊!他已经答应带我一起去了。” “你要跟着去?”慕容宏有些意外,没想到慕容权会带上她,他曾经那么不屑女人,不屑感情,如今亲身经历了,便知无法自拔。若是以前,说破天他也不会带着一个女人出去办事的。 长孙悠不满的看向慕容宏质问:“十七叔这是什么表情,我为什么不能去啊?” “十七叔怕你一个女孩子不习惯受灾地区的恶劣条件,哪里蚊虫很多,权是去赈灾不是去玩,很辛苦的。”慕容宏好心的提醒。 长孙悠却下巴一抬道:“我才不怕呢!我可以帮他。” 慕容宏笑了:“丫头真的越来越知道心疼自己的夫君了。” 长孙悠立刻反驳:“我才没有呢!我只是想跟着出去透透气。” 慕容宏笑了,否定的太快倒暴露了自己的内心。她总是否定自己喜欢慕容权,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情根深种。 长孙悠不满的皱皱眉,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总是劝他看清自己的心,可是她又何曾看清自己的心? “跟着去也好,省的在府里呆着闷得慌。”慕容宏淡淡道。其实很赞同慕容权带长孙悠去,二人整天在府中低头不见抬头见,又有那么多女人要对付,的确没时间静下心来看彼此的心,出去了,清静了,或许就能看清自己心中所想,一路上患难与共也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长孙悠点点头:“是啊!每天呆在王府都要发霉了。” 慕容宏笑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长孙悠告辞回了战王府。 在和慕容权去北方之前,她还要解决一下沐侧妃的事情,免得她这段时间趁着她不在府中伤害李美人或害明月轩里的人。 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像孟风华那样的还好,一开始就露出敌人的态度,她倒好防,但怕就怕是沐侧妃这样的,一直以来都以温婉贤淑的好人伪装自己,其实心肠却很歹毒,从刚到这里就知道她不会是外表那般善良,但是自己还是疏于对她的防范了,才会害的妙心丧命,如今知道了,倒好对付了。 长孙悠回到府中用了午膳,便让紫若收拾明天去北方要带的东西,特别嘱咐紫若带些简单利索的衣服,这样做事走路都方便,还让紫若把慕容权昨天赏赐的珠宝首饰都戴上,一定能派上用场。 而长孙悠要跟着慕容权去北方赈灾的事情,一大早小凳子便和金玉满堂在王府内传来了。 孟风华得知很气愤,甚至去找了慕容权,不让慕容权带长孙悠去,就是怕二人在路上感情会越来越深。 但是慕容权决定的事情岂是别人能改变的,结果只能是无功而返,气愤不已。 府中的其它侍妾美人得知既嫉妒又羡慕,但碍于慕容权的威严,长孙悠的正妃身份,没人敢来找茬。 这些都在长孙悠的意料之中,她现在就等着沐侧妃上门。 紫若收拾好东西后,便去厨房准备长孙悠要的东西了。 “主子,沐侧妃朝这边来了。”小凳子从外面跑进来禀报。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果然如她所料,沐婉情沉不住气了。 “直接让她进来。”长孙悠淡淡的吩咐,眸中闪过嗜血的寒光。 ------题外话------ 好戏要上演了哦!(*^__^*)嘻嘻 102 王爷,你受伤了 “是!”小凳子立刻退下了。 片刻后,一身青衣素雅如仙般的沐侧妃走了进来,恭敬的盈身行礼:“妾身参见王妃娘娘。” 长孙悠立刻起身,温声和善道:“妹妹快起来,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多礼。” “谢王妃。”沐侧妃勾唇笑着,柔美优雅,一脸的温和慈善。 但此时看在长孙悠的眼中却想到的只有“蛇蝎美人”这四个字。 长孙悠拉着沐侧妃的手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沐侧妃温声关心:“听说妹妹这些日子病了,姐姐这几日忙也未能去看你,妹妹的病可好些没?” 沐侧妃见长孙悠如此和善,心中的警惕便放下了,点点头道:“已经好了,让王妃娘娘担心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染了风寒,妾身的身子向来柔弱,所以才会好的慢些。” “没事姐姐就放心了。府中的事情一直都是妹妹打理,定是辛苦,以后莫要太劳累了。”长孙悠关心道。 沐侧妃一听长孙悠这话,心中一惊:莫不是她要收回府中管理之权?看向长孙悠不自然的笑道:“多谢姐姐关心,妹妹以后会主意的,府中如今有姐姐,妹妹也可安心调养身子了。” 沐侧妃故意说的谦逊。 长孙悠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呢!为了让她放下心中的警惕,让她感激自己,长孙悠故意这么说的,先吓她一下,再把权利给她,她会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感,会更信任长孙悠。 “妹妹的身子固然重要,但是府中的事情还是要劳烦妹妹。妹妹也知道姐姐从未管理过府里的事情,若是由姐姐管理,一定管理不好,所以府中的事情还是由妹妹继续管理,姐姐真的没那个能力,也没兴趣管理。” 沐侧妃一听长孙悠这么说,提着的心立刻放下,温柔的笑道:“姐姐谦虚了,姐姐的本事妹妹可是有耳闻,若是姐姐想管理王府,定会比妹妹管理的好。” 长孙悠也笑的温和:“可是姐姐不想管理,姐姐操不了那个心,也没兴趣,所以只能麻烦妹妹了。” 沐侧妃自然是高兴的,不再推辞:“还是姐姐懂得生活,妹妹就是操心的命。既然姐姐不愿打理,那妹妹一定帮姐姐好好打理。什么时候姐姐想管理王府了,妹妹随时把权利还给姐姐。” 长孙悠笑了:“那就有劳妹妹了。” “姐姐太客气了。听说王爷这次去北方赈灾要带着姐姐去呢!姐姐真是好福气,能跟着王爷去外面见世面。”沐侧妃故作一脸羡慕道,心中早就嫉妒死了,她进府两年,对王爷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伺候,慕容权从未带她出远门,可是长孙悠不过进府几个月,便赢得慕容权如此的盛宠,她怎么能不嫉妒呢!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看向沐侧妃故意拉长语气道:“妹妹可别打趣姐姐了,姐姐这那是出去见世面呀!分明就是出去吃苦的,王爷去北方是赈灾的,听说那里的蝗虫很多,姐姐想想都觉得害怕呢!不过姐姐曾经在乡下呆过,所以王爷才会带上姐姐,希望姐姐能帮点小忙。而妹妹这般娇贵,王爷可是舍不得带妹妹去吃苦。” 沐侧妃羞涩的笑了:“姐姐快别打趣妹妹了。”心中却苦涩万分,即便是吃苦,只要能和王爷一起吃,她也心甘情愿,可是她知道王爷对他还没那么上心,虽然王爷一直对她很好,有什么好东西也都会想着赏赐她,这段时间生病,他也几次看望,更是让太医好好的给她调养身子,但是那份好让她感觉不踏实,觉得王爷对她的好是因为自己的娘家,自己的娘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姐姐是现在皇上宠爱的倾妃,所以王爷才会对她比府中的其他女人好些。而王爷对长孙悠的好,明显是不一样的,对自己的好只是物质上的,而对长孙悠是真的好,真的想要保护她的那种,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所以在战王府,她步步为营,收拢所有人的心,活的小心翼翼,才能把自己保护好。 可是长孙悠完全不用担心这些,因为每次她有危险时,王爷总会出现在她身边,保护她。 “王妃,粥好了。”紫若端着托盘进来,放到二人坐的桌子前。 沐侧妃看着长孙悠面前的粥道:“紫若这是做的什么粥,闻着真香。” 紫若立刻淡笑道:“这是奴婢按照王妃娘娘的吩咐熬制的美容养颜粥,里面放了玫瑰花瓣,可以美容养颜,这个天气喝还能去火,清心明目,是很好的补品。” 沐侧妃笑了:“姐姐真懂得养生,这粥闻着便让人有食欲。” 长孙悠见状立刻笑道:“既然妹妹在,好东西姐姐可不好意思一人独享,紫若,再去为沐侧妃盛一晚。” “不用了,不用如此麻烦了,妾身已经用过午膳了。”沐侧妃推辞道,心里是有防备的,毕竟长孙悠曾用茶水害的三夫人被赶出王府。 长孙悠笑了:“一碗粥撑不到妹妹的,妹妹是不是担心姐姐在粥里下药啊?那姐姐这碗给妹妹喝,紫若,你去再帮本妃盛一碗。” “是。”紫若立刻去了。 长孙悠把这碗粥放到了沐侧妃的面前。 沐侧妃不好意思的笑了:“姐姐,妹妹没有怀疑姐姐的意思。” 长孙悠笑了:“或许是姐姐多心了,现在妹妹可以放心了,喝吧。”就知道你城府深,不会轻易相信别人,面上恭敬亲切,心里却谁都防备着。 紫若很快又帮长孙悠盛了碗粥过来。 长孙悠端过粥吃起来。 沐侧妃见状,也放心的吃了。 一碗粥吃完后,二人把碗放在桌上。 沐侧妃拿起锦帕擦了擦嘴角夸赞道:“姐姐这粥真是美味,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就是有些凉,吃到肚子里感觉很凉,可能是因为能去火的关系吧!” 长孙悠笑了,笑的邪魅又有些冷,让人看来有些慎得慌。 沐侧妃不解的看向长孙悠问:“姐姐为何这般看着妹妹笑?是不是妹妹的话姐姐不爱听?姐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可能是妹妹身子弱,才会觉得这粥太凉,,没有说姐姐的粥不好。” 长孙悠嘴角的笑慢慢扩大,直视沐侧妃清冷道:“妹妹每天活的这般小心翼翼不觉得累吗?” 沐侧妃表情微僵,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一直都是温和委婉的长孙悠突然说出这样直接不留面子的话,但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强挤出笑容道:“姐姐说笑了,王府人多嘴杂,妹妹不得不谨慎些。” “是吗?只可惜你谨慎小心了这么久,最终还是遭到别人的算计。”长孙悠依旧笑着,笑容越来越邪魅。 沐侧妃不解的看向长孙悠,直觉告诉她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妹妹听不懂。” 长孙悠嘴角的笑容攸的收住,看向沐婉情,眸子变得犀利冰冷,看着她冷冷道:“妹妹不是觉得这碗粥喝到肚子里很凉吗?难道就不想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沐侧妃的脸色开始有些苍白了,却故意强装镇定的看着长孙悠,再也挤不出笑容来,喃喃道:“姐姐不是说里面放了玫瑰花的花瓣吗?” 长孙悠讥讽一笑,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粥碗道:“那是这碗,而妹妹那碗里放的是红颜泪的花瓣。” “什么?”沐侧妃的小脸彻底的失了血色。 长孙悠继续道:“妹妹对花深有研究,应该知道红颜泪花瓣的功效吧!对了,妹妹怕药效不够,所以让紫若又在里面倒了一大碗的红花水,这样药效保证能达到。” 沐婉情手中的帕子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的看向长孙悠摇摇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好狠毒,我的肚子。”沐侧妃抚摸向越来越冰冷的腹部。 长孙悠脸一寒,冷冷道:“我狠毒,我再狠毒有你沐婉情狠毒吗?来到战王府后我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可是你为何如此狠毒的要害本妃?你善养花,难道倾国美人颜和红颜泪你真的分不清吗?你故意告诉李美人说红颜泪是倾国美人颜,你知道我与李美人交情好,所以你要陷害她,你这招真的很高,不管李美人把红颜泪留在自己房中或是送给我,我们二人必定有一个会死。 李美人一直感激我帮她保住了腹中的孩子,所以把这盆她认为难得的花送给我了,结果——本妃没事,妙心却因为这盆花而丧了性命,沐婉情,你说我们谁狠毒?” 真像被揭穿,沐婉情也不再伪装自己,愤怒的看向长孙悠冷冷道:“人人都说相府嫡女呆傻,在你嫁来战王府的第一日我便知道你不简单,果然如我所料,你心思真的很缜密,很会揣摩别人的心思,我在这战王府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生活了两年,从来都是我算计别人,即便是算计了别人也不会被人察觉,即便被察觉也能全身而退,可是今天我却栽在了你这个传闻中的傻子手中,没想到你的手段这般狠毒,你就不怕王爷知道吗?”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讽刺:“你都不怕王爷知道,我怕什么?难道你敢去告诉王爷?” “你——”沐侧妃气恼,她的确不敢告诉慕容权,若是慕容权知道了此事,她在慕容权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温婉贤淑的形象全毁了,慕容权之所以会让她打理战王府,就是觉得她不会像孟侧妃那般嚣张跋扈,心胸狭窄,在他眼中,她是温婉大度的。可是长孙悠也就看出了她在乎这一点,才会对她使阴招吧! “本妃倒是希望你去说,这样可以让王爷看看他眼中善良温柔的沐侧妃是什么样?好让他知道妙心是怎么死的。让他知道你是如何陷害李美人要害本妃的。”长孙悠愤怒的握拳砸向桌子。 沐婉情冷冷的笑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长孙悠鄙夷的笑了:“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吗?我不傻,如果你无缘无故的被本妃毒死,本妃就是有理,在王爷那里也是死无对证,会被人说本妃妒忌侧妃,狠毒的毒死侧妃,然后再栽赃陷害,那样你永远在慕容权和众人心中留下一个好名声。 妙心死的那般无辜,我怎么能让你轻易的就死了呢!沐婉情,妙心的死我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我会让你一点点的偿还,直到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你现在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一个女人,如果连最基本的生儿育女都做不到,你觉得慕容权还会喜欢你吗?如果你不能为战王添子嗣,你的身份只会往下滑,再也不可能往上爬了。 若是你的娘家知道你不能生孩子,不能为娘家争光,你觉得他们还会做你的靠山吗?沐婉情,你还能看到未来的路吗?你不是攻于心计,想要夺去正妃之位吗?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去夺取。” 沐婉情气的嘴唇发青,浑身颤抖,对于古代女人来说,不能生孩子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痛苦,那预示着这个女人将没有未来,女子无所出是会被休的,若是被王爷知道,可能会休了她。 沐侧妃又气,又恨,又恼怒,可是这一切她却无法告诉任何人,因为别人知道了不但不会同情她,只会瞧不起她,只会指责她。 长孙悠,你果然够狠,居然给她玩了如此阴险的一招。 沐婉情站起身,愤恨的瞪向长孙悠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会为王爷生儿育女的。到底谁看不到未来,我们走着瞧。”气愤的捂着小腹夺门而出。 紫若担心道:“王妃,留着沐侧妃将来只怕是个祸。” 长孙悠不屑的笑了:“本妃倒要看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看了眼面前的碗,冷冷的笑了,沐婉情,怪只怪你心思太缜密,太小心翼翼,才会害了你,若是你心思单纯一些,乖乖的让紫若帮你再盛一碗粥,就没这样的事情了。那碗红颜泪的花瓣,也就只熬了那一碗粥。 “王妃,你怎么放沐侧妃走了?”小凳子跑进来不解的问。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现在的她生不如死。” “万一主子不在府的这段时间她害李美人怎么办?”小凳子不放心道。 长孙悠勾唇一笑,淡淡道:“不会,这段时间她会想尽办法的看病,没有心思去害别人的,毕竟李美人怀的是王爷的孩子,王爷不在府中,韩奶娘一定会多盯着这两位怀孕的主子,所以沐婉情不敢轻易动李美人,除非她有万无一失的妙计,事后能全身而退,否则一尸两命,她担不起这个责任,也不敢轻易的冒这个险。如今她也没这个心思。” “李美人到。”外面突然传来禀报声。 紫若立刻询问:“王妃,此事需要让李美人知道吗?” 长孙悠稍作犹豫道:“是该让妹妹知道,也好让她心中有个准备,多留意一下沐侧妃,否则再遭毒手就麻烦了。” 紫若和小凳子赞同的点点头。 “姐姐——”李美人走进来盈身行礼。 长孙悠笑了:“妹妹怎么来了?快来坐。” 李美人在长孙悠身侧坐下,温柔的笑道:“听说姐姐明天要跟王爷一起出府去北方了,妹妹要有些日子见不到姐姐了,所以来看看姐姐。” 长孙悠笑了:“应该不会太长时间,很快就会回来的。” “王爷对姐姐真好,妹妹真替姐姐高兴。”李美人笑的真诚,笑意深到眼底,没有丝毫的妒忌和醋意,只有真心的高兴。 长孙悠很欣慰,希望她的单纯是真想,看向她真诚道:“等妹妹生了孩子之后,姐姐陪妹妹一起出去走走。” 李美人开心的心花怒放:“好,姐姐我们可说好了,到时可不许反悔。” 长孙悠认真的点点头:“说好了,不反悔。” 李美人开心的笑了:“进府之后就没再出去过,真想到外面走走了。” “别急,你现在怀着孕呢!不能出去,不安全,等生了孩子再去。”长孙悠安慰道,毕竟才十七岁,虽然嫁了人,但还是少女情怀,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在这勾心斗角的战王府,她都觉得压抑,何况她呢!有时真希望她不是皇后派来的奸细。 “对了姐姐,刚才妹妹见沐侧妃好想从这里离去,沐侧妃也是来看姐姐的吧!”李美人笑着问。她看到沐侧妃时,她已经走了一段距离,所以没有上前打招呼,但也未看出沐婉情的不对劲。 就算沐婉情的身体再不适,出了长孙悠的房门她便强打起精神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因为若是有人传到慕容权的耳中,知道她害死妙心的事情,她会倒霉的,她现在急需找个放心的太医帮她医治,希望还有治愈的可能,否则她的未来真的会很悲惨。 本想着害死李美人或者是长孙悠的,没想到只毒死了长孙悠身边的一个丫鬟,自己却被长孙悠害成这样,真是得不偿失,她很不甘心,更恨长孙悠,发誓一定会报今日之仇。 既然李美人问到了沐侧妃,也省的长孙悠向她一点点的说了,起身道:“妹妹,跟姐姐去一个地方吧!” 见长孙悠起身,李美人也站了起来,不解的问:“姐姐要带妹妹去哪里?” “妹妹去了便知。”长孙悠迈步朝外走去。 彩儿搀扶着李美人跟上。 她们几人偷偷的从后门出去,来到了战王府后的竹林。 当来到妙心的墓碑前,看到墓碑上的字,李美人惊得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墓碑道:“姐姐,你不是说妙心去寻找她的父母了吗?为何,为何会为她立碑?莫不是妙心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 “妹妹不必害怕,其实之前姐姐骗了妹妹,妙心根本就没有去找她的父母,而是被人毒死了,所以姐姐把她葬在了这里,让她在这里看着我是怎么帮她报仇的。”长孙悠淡淡道,看着妙心的墓碑,真的很思念她。但也偷偷的把李美人的反应和表情尽收眼底。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姐姐说妙心是被人毒死的,那人是谁,为何会这般狠心?”李美人害怕的询问。 长孙悠幽幽的向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李美人听后很震惊,比知道妙心的死还震惊,不相信的直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妙心居然是我害死的。”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来。 长孙悠立刻走上前拉起李美人的手安慰:“妹妹,你不要伤心,姐姐没有怪你的意思,妙心不是你害死的,是沐婉情,是她要害你,陷害你,姐姐已经查清楚了,你怀有身孕,不可太悲伤,否则对胎儿不好。” 善良的李美人却无法不自责,拼命的摇头道:“不,妙心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我把那盆花送与姐姐,妙心就不会被花刺刺伤而丢了性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会把把盆有毒的花送给姐姐,姐姐,妹妹不是有意的,妹妹真的不是有意的,妹妹从未想过要害你。” 长孙悠揽过她的肩轻拍着诱哄道:“姐姐知道,姐姐都知道,你是好心,是沐婉情心思太狠毒了。” “沐侧妃太过分了,居然欺骗美人。”彩儿愤愤不平道:“如果美人不把花送给王妃娘娘,而是自己留着,那美人和腹中的孩子就会毙命,而送给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就会中毒,这个计谋太周密了,也只有沐侧妃能想的出来。平时看着沐侧妃挺好的,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 “所以姐姐把此事告诉妹妹,就是希望妹妹以后能多加小心,万不可再轻信沐侧妃,她没有外表看到的那般善良。姐姐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姐姐已经小小的惩罚了沐婉情一番,相信这段时间她不敢再找妹妹的麻烦,但妹妹还是不可大意。”长孙悠不放心的交代道。 李美人平静下情绪,用力的点点头:“姐姐放心,妹妹会多加小心的,再也不会相信沐侧妃了。”然后看向妙心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妙心,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真的对不起。” “美人,不要伤心了,王妃娘娘没有怪你,妙心姑娘也不会怪你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妙心姑娘忠于王妃,虽然不幸中毒,但是却让王妃知道了花有毒,算是救了王妃,也让王妃知道了沐侧妃的阴谋,所以妙心姑娘死得其所,身为下人,性命本就卑微,不知何时便会毙命,能在死前帮助主子,替主子而死,也算是一种幸福。”彩儿劝慰道。 长孙悠听她这么说立刻道:“彩儿,不可如此轻贱自己,人与人的生命都是一样值钱的,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贬低了自己,每个人的生命都一样的宝贵,谁都不能轻易的牺牲。” 李美人赞同的点点头:“姐姐说的对,彩儿,我从未把你当成下人,而是把你当成姐妹,以后不可如此轻贱自己。” 彩儿感动的笑了:“谢谢王妃娘娘,谢谢美人对彩儿的疼惜。” “气风了,我们回去吧!”长孙悠道。 彩儿搀扶着李美人下山。 长孙悠看了眼妙心的墓碑,在心中喃喃道:妙心,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沐婉情去你面前认罪。 看着李美人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的眸中滑过一抹冰冷。 回到战王府后,长孙悠回了明月轩,李美人因刚才情绪太激动,长孙悠让彩儿扶她回去休息了。 看到李美人那般伤心自责和看到妙心墓碑时震惊的样子,长孙悠心中挺纠结的,此时她也不想责怪她,毕竟她是被沐婉情利用了,所以把这些错都归结到了沐婉情身上,妙心的仇她会向沐婉情报。 回到月华居后,李美人因惊吓加情绪太激动便上床躺着了,彩儿帮她倒了杯茶递给她,然后道:“难怪那日美人要碰那盆花王妃娘娘会阻止美人,原来那时王妃娘娘就知道那盆花是一盆毒花了。” 李美人喝口茶道:“是啊!姐姐是在救我,如果不是姐姐当时的阻拦,只怕我和腹中的孩子已经去陪妙心了。” “呸呸呸,美人千万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彩儿紧张道。 李美人笑了,放下杯子,拉过彩儿的手道:“彩儿,谢谢你对我的忠心,在这战王府内,除了姐姐就是你待我最好了。但我不能与姐姐朝夕相处,但是和你却可以,所以你要为了我,好好的保护自己,今天看到妙心的不幸,我真的很害怕,很担心,我害怕失去身边的人,害怕失去亲近的人,彩儿,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准离开我。” 李美人的一番话说的彩儿感动不已,用力的点点头承诺道:“美人放心,只要美人需要彩儿,彩儿绝不会离开美人身边,为了美人,彩儿愿意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傻丫头,我不让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这么简单。”李美人认真道。 彩儿眼眶含泪的点点头:“谢谢美人对奴婢的好。” “你不也一样嘛!姐姐也一样,都对我是真的好。”李美人感慨道。 彩儿看着李美人道:“美人,不要怪彩儿多心,彩儿觉得王妃和美人还是隔着心的。之前王妃已经知道那盆花有毒了,当时美人去却没有告诉美人,可见王妃娘娘当时是怀疑美人的,若不是美人说出是从沐侧妃那得知此花的,只怕王妃娘娘会觉得是美人要害王妃,从而把妙心的死怪在美人的身上,把仇报在美人身上,到时美人真是防不胜防啊!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由此可见,在王妃心中,妙心一个丫鬟要比美人还重要。王妃对美人可是隔着心的,不遇到事情还好,一旦遇到事情,便能看出王妃对美人的态度。” 李美人却淡淡的笑了:“彩儿,你是多心了,在事情未弄清楚前,姐姐有所防备可以理解,姐姐对妙心好也可以理解,毕竟妙心是姐姐从娘家带来的人,自然和姐姐感情好,但即便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像时,姐姐看我碰花,依旧阻止我,可见姐姐是真心待我的,如今真相大白,姐姐为了防范沐侧妃再做伤害我的事情,向我说明了原由,可以说明姐姐是真心对我好的,彩儿,你不可再怀疑姐姐了。” “难道王妃就不怕告诉真像后会吓到美人吗?美人怀着身子,万一惊吓过度有个好歹怎么办?直接把怀有身孕的美人带去妙心的墓碑前,实在是不妥,难道王妃就不知道提前和美人说一下,突然出现妙心的墓碑,当时连奴婢都吓得不轻。如果王妃真的把美人当姐妹,在未弄清楚真像前应该询问美人,有什么话应该摊开说,这样才不会冤枉了好人,说到底王妃还是不信美人。”彩儿依旧认为长孙悠做的不妥。 李美人继续解释道:“姐姐心细,是怕没弄清楚真像前吓到我,她知道我胆子小的。” “那今天就不怕吓到美人?”彩儿不满道。 “今天我不是没事嘛!姐姐今天告诉我,是因为她明天要和王爷一起出府了,才会把事情告诉我,让我有个防范,姐姐处处为我着想,彩儿不可再怀疑姐姐了,若是姐姐知道了该多伤心啊!“李美人嘱咐道。 彩儿点点头:“既然美人这么相信王妃娘娘,那奴婢便也相信王妃娘娘,只希望王妃娘娘值得美人相信。” 李美人笑了:“放心,在这战王府中,唯一不会伤害我的人就是姐姐。” 很快便到了晚上,月朗星稀,很美的夜晚。 乐悠宫,慕容美悠的寝宫 慕容美悠从宏王府出来后便回了宫,回到宫后便把自己关在了寝宫里。 此时她坐在八仙桌前,看着桌上的一支精致的翡翠簪子和一块上等的千年紫檀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十年前在孔山书院的一幕幕—— “哎!你说我怎么会对岳过有那种感觉呢?我身边美女如云,我怎么会对他一个丑男有兴趣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病了,我感染了风寒所以毒侵入脑所以才会有错觉,吃了药就会没事了,对!”陆游站在桌子前对着小白鸽喃喃自语。端起桌子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水,俊脸皱成一团,叹口气道:“这么难看又苦的东西怎么喝得下去呢!”审视了片刻后,突然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开心的一打响指道:“有了,找子奇要点蜂蜜去。”满心雀跃的朝外跑去。 “哎——”从五圣林回来的岳过正巧看到陆游跑出去,伸手想叫住他,想想又作罢:“这家伙,管他呢!”打个哈哈朝屋内走去,坐到床沿脱鞋准备休息时,一个画面突然跃入脑中,大雨夜他亲吻她的画面。岳过甩甩头,想甩掉那羞人的一幕,可越是想甩掉,脑子里的画面越是清晰,那种感觉越明了。岳过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责备道:“岳过,这么可耻的事你怎么可以还记得,你要忘记,忘记那个大淫贼,那种感觉很可耻,不是什么美好。忘记,忘记,忘记——”岳过烦躁的跑到桌边去倒茶,希望用茶水来浇灭心中挥之不去的画面。而桌子上的一碗药映入眼帘,岳过皱了皱鼻讨厌的猜测道:“该不会是陆游那家伙生病了吧!哼!还说自己很健壮呢!外强内弱的家伙。”伸手去倒茶,好奇心使然,放下茶壶端起药碗喃喃道:“看是什么病。”在鼻前闻了闻,岳过顿时惊讶的瞪圆眼睛。 “喂!你干吗?那是我的药。”此时从魏子奇房间回来的陆游正巧进来看到岳过端着药碗的画面。 岳过压下心中的怒火,眼带寒光的直视陆游清冷出声质问:“这药真是你的?” 陆游毫不思索的回:“这还有假,谁会没事吃药玩,除非脑子有病。喂!你不会连一碗药都给我争吧!” 岳过气愤的把药碗朝桌上重重一摁,眼神变锐直视他凶道:“陆游你这个大淫贼,不知羞耻的扫把星。”说着朝陆游气愤的冲过去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弄得陆游一头雾水,一边躲闪一边询问:“喂!我又哪里得罪你了?难道连吃个药你也要管?” 岳过边围着桌子打边气愤的怒骂道:“大淫贼,你还有脸说,哼哼!吃药,吃了药后你还打算做什么?” “吃了药就睡觉啊!”不以为然道。这么晚了吃了要当然就是睡觉啦!难不成还去逛大街啊!他为什么这么气愤?这年头,吃药也犯法吗? “睡觉?呵呵——”岳过一声鄙视的冷笑,是在告诉他自己真的要发火了。“好,我就叫你一睡不起。”拎起一个板凳朝陆游打去,吓得陆游围着桌子转圈躲闪,嘴里不停询问道:“喂!贤弟,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吃个药你也不至于杀人吧!我得的又不是什么瘟疫。” “陆游,你这个人渣,败类,大淫贼,扫把星,你还有脸说,我——我今天非阉了你。” “什么?喂!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真的生气了,居然还要……难道还是因为上次大雨夜的事,可——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不可能气现在才上来啊! 也许是跑累了,也许是要他死得明白,岳过放下凳子怒瞪着他冷冷道:“好,既然你装糊涂,那本——少爷今天就戳破你的假面具,让你死得明白。这碗是什么药?最好从实招来。” 见他冷静下来,陆游也算是有了喘口气的机会,整了整衣襟,抬起胸膛一副自认很帅气高傲的姿态幽幽道:“这碗药乃治疗风寒的药。” 岳过气愤的一拍桌子怒吼道:“陆游——”由于手上力道过大以至于拍痛自己的手,岳过小脸微皱,本能的甩甩手。一旁的陆游偷偷乐了。 “严肃点!”岳过大吓一声,满脸的严厉道:“你这个大淫贼,算你还有点羞耻心,既然你没脸说,那我来帮你说,这碗药根本就不是什么治疗风寒的药,而是——而是催情药。” “什么?”这次换陆游大吼了,不敢置信的指着药颤抖道:“你说……说这是催情药?” “怎么?假面具被揭穿了没脸否认了吧?哼!你这个厚颜无耻,放浪形骸,败坏风俗,没脸没皮的无耻之徒……” “你等一下,让我好好屡屡,我明明抓得是治疗风寒的药啊!”陆游满脸不解。 岳过鄙夷的冷瞪他讥道:“怎么?想把责任推到大夫身上?哼!我就不信一个要抓治疗风寒药的人,医者父母心的大夫会给你抓催情药,除非大夫给你有仇,如果真有仇也会干脆给你抓一副毙命的药,何须如此麻烦。”岳过根本不听陆游的解释,认定是他居心叵测。 “你先不要说话,让我想想。”思绪回到早上: 心情烦闷的陆游在长廊里踱来踱去,嘴里碎碎念道:“难道我真的像子奇说的病入膏肓,而且已到无药可医的地步了吗?居然看着贤弟的睡颜会心痒难耐,完了完了,不行不行,我得找大夫看看。”迈步朝书院外急去。 “哎!宏。”魏子奇满脸带笑的朝陆游跑过来,捂着胸口气喘吁吁道:“宏,我有件很震惊的事要告诉你,是关于——” “兄弟,我现在有急事要去镇上一趟,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后再说。”越过魏子奇赶快逃走。“喂!什么事这么急,连岳过是女儿身的事都没兴趣听?算了,你不听我还懒得讲,哼哼!让你自己烦闷去吧!不过不要怪兄弟没有和你讲哦!”魏子奇一脸的奸笑。 药店 “公子,说说你的症状,让老夫好给你抓药。”一位年过半百,满脸慈善的大夫笑容可掬的询问道。 陆游轻咳两声,四下看了看,靠近大夫神秘兮兮,小声道:“我——最近心情比较烦闷,看到一个人时总是有种心痒痒的感觉,而且就是莫名其妙的想靠近她,靠近后内心就会奇妙的澎湃,甚至……甚至……哎呀!就是这种症状。” 大夫捋捋须不急不慢道:“公子这不是病,是思春啊!” “什么?”一声咆哮,吓得来抓药的人愣愣的看向他。 陆游尴尬的挥挥手:“没你们的事,你们继续,继续。”凑近大夫咬牙道:“你会不会看病啊!我这怎么会是——会是你说的那样呢!” “老夫看了大半辈子的病了,绝不会错,公子这确实是……” “行了行了,我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我看你是老了该回家养老了,你也别看了,就给我抓副治疗风寒的药吧!我这很明显的是染了风寒。”陆游有些气恼的命令道。 大夫面有难色的继续劝说道:“公子,这药可不能乱吃,吃错可是……” “可是什么?让你抓你就转,哪来这么多话。”不耐烦的凶道。 大夫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道:“好吧!既然公子不相信老夫说的,执意要抓风寒药,那老夫就给你抓风寒药,如果吃出了毛病你再来。” “喂!你少咒我,这种地方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招呼这么热乎干什么,来这一次不会再有下次。” 大夫无奈的摇摇头。 片刻后,大夫按陆游要的给陆游配了两幅治疗风寒的药。 陆游拎着药心情稍微轻松了些,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哎呦!”陆游走到街道的转弯处时,一个急匆匆迎面跑来的男人狠狠的撞到了陆游身上,由于两人体型个头差不多,以至于在重撞下同时摔倒在地。 陆游立刻敏捷的站起来训斥道:“喂!你这人走路长不长眼睛啊?” 男子抬眸,眼神中有一瞬的寒光,随即掩去,低声赔罪道:“公子对不起,由于家中有病人,所以——有些急促撞到了公子,还请原谅。” 陆游冷睨了眼撞他的男子,挥挥手:“算了算了,你走吧!” “谢谢公子!”男子弯腰做辑,拾起掉在地上的药疾步离去。陆游却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展皇兄身边见过。不可能,展皇兄身边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呢?摇摇头可能是长得有些像吧! 陆游拍拍身上的灰尘,此时才警觉自己手上的药没了,惊道:“药呢?我的药呢?”低头寻找,在自己不远处两包药安然无恙的静静躺在地上。陆游捡起药回孔山书院。 “哥。”一进书院便迎上了慕容美悠,见哥哥手上拎有东西好奇的问:“哥,你手上拎的什么东西?是不是好吃的?” 陆游点了下妹妹的额头,宠溺的训斥道:“你这馋嘴,就知道吃,这是我抓的治疗风寒的药,你要不要吃。” 陆美悠吓得赶紧摆手:“我不要,我不要。哥,你生病了?”担心的问。 陆游微点点头,随即安慰道:“不过没什么大碍,吃副药就会没事。” “噢!那哥怎么不让书院的大夫帮你抓药呢!干吗还跑到药店去。”妹妹不解,哥最近一段时间总是神经兮兮的。 陆游有些躲闪道:“我还不是怕书院的大夫太忙嘛!对了,此事不要对外说啊!免得书院的大夫认为哥不相信他的医术,打击他的自信心。” “知道了。” 思绪拉回,陆游在心中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啊!子奇不知道我去抓药,所以可以排除换药的恶作剧,大夫不可能抓错,也排除可疑,美悠根本没碰药包,更不可能把药掉包,这一路上唯一有可疑的人就是——那个撞我的人,他也拎了两副药,很有可能在情急之心拿错了。 “怎么样?想到狡辩的词没有——大淫贼。”岳过没好气的讥讽道。 陆游翻了翻白眼回驳道:“不准再叫我大淫贼,这药绝对是个误会,我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人,那敢问你是哪种人啊?”眼神带有鄙视。 陆游很不爽的回敬道:“不管是哪种人,总之是对你没兴趣的人就对了,就算这是催情药,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害怕我对你怎么样啊?”哼!要不是你,我何至于会在大夫面前出丑,要不是怕自己做出难以自持的事伤害了你,又何须去抓这该死的药,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到最后却被你认为是居心叵测的人,我真的很冤枉你知不知道?早知道你是个这样魅惑人心的家伙,打死我也不和你同宿。 “你——”岳过气愤的怒指陆游,冷冷道:“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哼!”气愤的躲到被窝里。 她的生气让陆游很气恼自己,气愤的把剩下的一副药扔到了书架上。 岳过更是不解自己的心,捂在被窝里质问自己:为什么他说对自己没兴趣自己会那么生气,这应该是自己想听到的话啊!为什么他说出口时自己竟有想哭的冲动。 而一心想成为神探的慕容美悠把二人的谈话都听进了耳中,不解的喃喃自语:“十七哥拿的怎么会是催情药呢!肯定是岳过医术不行,故意陷害十七哥的。”悄悄的离去。 次日,天气真是变化多端,早晨还是阳光明媚,下午时分却变得浓荫蔽日,还刮起了不小的风,虽现在已是春天,可阴暗的天气还是会让人觉得风有些清冷。 “阿嚏!”站在书院里抬头观看天空的陆游忍不住打了个阿嚏,正巧被路过的慕容美悠听到,担心的跑到陆游面前关心道:“哥,你怎么没上课?是不是生病了?” 陆游揉了揉鼻子宽慰道:“没事,不必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感染了风寒是可大可小的,哥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可以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呢!”美悠不满的唠叨道。 陆游好像没听进去,看着天空喃喃道:“天这么阴沉,晚上一定会下雨,如果下雨——那山上的白玉兰就会凋谢,贤弟就没办法看到白玉兰了,不行,我要赶在下雨之前把花都摘回来。”转身跑走。 “哎!哥,你去哪里?” “去问子齐借个背篓采花。” 慕容美悠叹了口气:“傻哥哥,你对人家再好有什么用,人家又不是女的,会被你感动的以身相许吗?学业结束后还不是各奔东西。不行,山上风大,他这样子上去一定会加重风寒,对了,昨天他不是抓了两幅治疗风寒的药吗?找找看还有没有,熬一副给他喝。”朝陆游的房间跑去。才不相信岳过说的那药是催情药呢! “在哪里呢!”陆美悠在陆游的房间翻上找下,直到把房间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药,失望的叹口气道:“难道是喝完了?算了,再让书院的大夫配一副吧!”转身准备离去,转身的瞬间突然眼角撇到书架上的一个小包,陆美悠惊喜的跑过去,拿起小包开心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赶快去熬。”亦然不知自己正在闯祸。 一炷香后 陆游背着小背篓从魏子齐的住处急匆匆朝书院外走,嘴里还不停的数落道:“子齐这家伙真会趁火打劫,借个小背篓居然让我帮他刨这么多木头。” “哥!”美悠端着一碗熬好的药拦住陆游的去路。 陆游住脚,看着妹妹手中的药不解道:“美悠,你干吗?你生病了吗?” “呸呸呸!哥少咒我。这药是妹妹特地,特用心的熬给哥的,来哥,赶快把药喝了。” “我又没病干吗喝药,不要闹了,赶快让开,子齐已经耽误了我很长时间了,再迟天要黑了,就看不见采花了。”陆游现在是上山心切。 美悠可不管,什么事再急也没哥哥的身体重要,拦住陆游威胁道:“如果哥不喝我就不让你去。” “你……” “哼!”美悠一脸的不妥协。 陆游拿妹妹没办法,叹口气道:“怕了你了。”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陆美悠惊讶的目瞪口呆。 “行了吧!小麻烦。”把药碗塞到怔愣的妹妹手中,抚摸了下她的头,赶快逃跑。 还处在震惊中的陆美悠喃喃道:“哥真是病得不轻,他可是最怕吃药的,为了过岳过居然连药苦都感觉不到了。” 傍晚时分,天灰茫茫一片,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感到孤独,阴闷。阴天似乎总似不好的象征,像在预示着有什么不幸的事要发生。 “陆游这个扫把星今天下午跑哪里去了,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天这么阴沉,说下雨就下雨,他怎么还不回来?”岳过趴在桌子上,手上把玩着茶杯喃喃自语。 “轰——”一声惊雷吓得岳过把手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随着雷声,雨从天而将,打破了沉闷的心情,可心上的不安感却在一点点加剧。 岳过烦躁的站起身朝外走去,一个人在长廊中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从屋檐上流下的雨水汇成了雨柱,心中不免为陆游担心起来。这家伙,到底跑去哪里了?有没有带伞啊! 长廊的不远处,美悠和魏子奇悠然自得的站在长廊里欣赏着雨,魏子奇伸手接着雨水好奇的道:“美悠,你哥最近好奇怪,每天天不亮就跑到山上去摘花,我早上上山找木头见过他好几次都带着花从山上下来了,他就那么喜欢兰花吗?他都不知道长兰花的地方山势好陡峭,一不小心可能连命都会没了,就连我们经常去山上的人都不敢上去,他却天天往上爬。” 美悠叹口气道:“我哥真的是着魔了,他采花才不是为自己呢!而是送人,今天下午不是向你借小背篓嘛!就是用来去山上采花用,说什么今天有雨,花会凋谢,要在下雨前采下。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吧!我哥很细心的,能被他爱一定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慕容美悠夸赞道。 听到他们的对话,岳过的整颗心为之一振,感动的泪水溢满眼眶,随后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心疼的低声斥骂道:“陆游,你这傻蛋!你永远都不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吗?”转身朝回跑去。 魏子奇却不屑的冷哼声:“且!只有被你哥爱上的女人才幸福啊?被我魏子奇爱上的女人也很幸福。” 陆美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长舌,我有件事想问你?”语气轻松,没一点恳求的态度。 美悠抬高下巴冷冷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嘿嘿……”魏子奇立刻明白,很配合的弯腰做辑,态度诚恳道:“美悠小姐,在下有件事想询问你,不知可否方便。” 慕容美悠得意的笑了,继续架着高傲的姿态,微点点头道:“说来听听。” “是!在下的问题是:敢问美悠小姐知不知道男子送什么礼物会让女孩子都喜欢?” 陆美悠一愣,送女孩子礼物?这个毒嘴要送女孩子礼物吗?哎!等一下,再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了,他该不会是要送我礼物吧!呵呵,如果不是送我怎么会问我呢!呵呵,没想到这个臭毒嘴也有这么讨人喜欢的一面,真是榆木疙瘩开窍了。呵呵…… “咳咳,这个送礼物吗?女孩子呢大都喜欢——金钗啦!玉镯啦!胭脂水粉,美丽的衣裳啦!不过这些也不是那么重要啦!只要是用心准备的,送什么都可以啦!我这个人呵呵,不是太挑剔啦!呵呵……”美悠笑的花枝乱颤。 “啊!”魏子奇一愣,不解的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嘎!”笑容瞬间僵住,盯向他小声询问:“不是——送我的吗?” “什么?哈哈……拜托你不要这么自恋好不好?送你?哼哼!我还不如拿银子扔河里还能听见响呢!”一脸的讥嘲。 慕容美悠气得咬牙切齿:“魏子奇,你不是人。” “喂!你干嘛生气?好了,大不了我买礼物时顺便也给你买一个,算是谢谢你帮我解决问题的答谢。”不以为然道。 慕容美悠简直有想打人的冲动,努力忍下心中的气愤怒骂道:“魏子奇,你是我见过的最讨厌,最可恶的人,我真想把你那该死的毒嘴给封上。哼!”愤恨的转身跑走。 魏子奇无谓的耸耸肩不解道:“堂堂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公主,也这么喜欢收礼物?” 那一晚,陆游和岳过之间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次日 孔山书院一大早便沸腾了起来,大早跑去找陆游的魏子奇发现陆游和岳过不在后担心的告诉大家,大家焦急的赶紧四处寻找。 书院内外,山上山下到处寻找了一遍后,还是不见两人,大家不免急了。 “他们会去哪里呢?该不会掉下山崖了吧?”魏子奇开始向不好的方向想。 陆美悠踢了下魏子奇的腿凶道:“死毒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哥才不会有事呢!” “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有找。”有位同学突然开口道。 “哪里?”大家全部把目光都投到他身上。 “五圣林!”几次路过那里都没走进竹舍去看。 “对啊!我们赶快去看看。”慕容美悠先跑去,大伙儿随后跟去。 来到竹舍前大家都默契的止住了脚步,这里是最后的希望,不免让大家的心有些揪紧。 “你们都怎么了?怎么都不进?”站在最前头的魏子奇好奇的问。 大家默契的勉强一笑,慕容美悠故作很风趣的道:“你在前面当然要你先进去看看啦!”心想:如果里面没人,一定会因内心的紧张而害怕死吧!现在弄丢的可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啊!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魏子奇平时最没脑子,没脑子的人想得会比较少,所以内心的承受能力也比较强,让他先进去看看应该是最适合的。 魏子奇点点头,自告奋勇道:“好吧!那我先进去看看。”眨了下明眸朝竹舍走去。 清晨是安静的,竹舍中更是安静,魏子奇虽然把脚步迈得很轻,可是自己还是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可寝房内,一对太过痴迷的交颈鸳鸯全然没有察觉到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 魏子奇悄悄的把头探进寝房,房内空无人影,而被风吹动的青纱帐内现出若有似无的人影,魏子奇带着好奇和期盼一点点走进竹床,轻轻伸手,边撩开青纱帐边问:“陆游,是你在吗?” 撩开青纱帐,魏子奇整个人惊呆住。 “啊!”魏子奇突兀的出现吓得岳过本能得躲进陆游怀中。陆游伸手把她护在怀内。 “陆游,你——” “出去!”陆游气愤的怒吼一声。 魏子奇不是是被陆游的怒吼吓得条件反射的转头就跑,还是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床上春光而羞涩的逃跑,总之心像敲鼓,脚步不稳的跌撞冲出去。 “怎么样?怎么样?里面有没有人?”一见魏子奇急匆匆跑出来,大伙一拥而上异口同声的问。 魏子奇拍着狂跳的心气喘吁吁道:“陆游,陆游——” 大家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待魏子奇狂跳的心稍平静下来后,一口气说完:“他在里面。” “哦!”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我哥太过分了,躲到这里也不说一声,把大家吓得半死!不行,我要把他揪出来让大家出出气。”把心放回肚子后,慕容美悠作势要冲进去。 “不要进去!”这时魏子奇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慕容美悠,看了眼竹舍,放低声音道:“你哥他——带了个女人在里面。” “什么?”慕容美悠一愣,随即露出一脸贼笑,口无遮拦道:“纯情的老哥终于开窍了。” “喂!”魏子奇掐了他一下示意她注意场合。 慕容美悠立刻明白了魏子奇的所指,看了眼今天遇到而来看老哥的沐倾城。“嘿嘿”傻笑两声解释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不自在的看看天,看看地,抓抓耳,挠挠腮。 魏子奇白了他一眼讥讽道:“没眼力劲也就算了,长个嘴也是不管用,就会说没用的,不如堵上算了。” “你——” “那我们公子呢?我们公子有没有在里面?”杨田焦急的快哭出来了。 “对啊!过儿还没有找到呢!里面只有我哥和一个女人,没有看到过儿。”慕容美悠突然想到。 “田儿,你不用担心,你们家公子会没事的。”魏子奇跑到杨田身边轻声安慰道。其实里面的女子是谁他倒没看清楚。 陆美悠不悦的噘噘小嘴。虽然不知道杨田是女儿身,可魏子奇的靠近还是让她有些不悦,或许这就是女人天生的敏感妒忌心吧! 当陆游牵着岳过的手从里面出来,所有人都震撼住了,只有魏子奇和杨甜很淡定。 岳过是女儿身的事很快传得满书院人人皆知,她的行为有违书院的规矩,按理是要被赶出书院,但在书生们的求情下,魏无涯答应为她破例一次,让她留下来继续读书,毕竟他自己也很喜欢这个讨人喜欢的女学生。但为了书院的名声,岳过和杨田自然是被重新安排了住处,魏夫人亲自给他们腾出一间房给他们主仆住。 “主子,你和陆公子的事……”杨田一脸的担心。 岳过淡淡一笑:“我一定让你很失望吧!”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在为主子担心。” 夜已深,岳过和杨田各自怀着心事坐在房顶上。 “爱情真的很不可思议,我们之前像仇人,现在我居然深深的爱上他而不能自拔,明知是错还是不顾一切的去爱了。甜儿,你爱子奇吗?”看向她认真问。 杨田摇头:“他的心我懂,可是我不会像主人这么傻,或许是不爱,所以——只把他当哥哥。” “可是那个傻瓜却深爱着你。”抬抬下巴,示意魏子奇正朝这边走来。 月光清澈如水,春风温柔拂面。 魏子奇和杨田站在夜空下,魏子奇满心欢喜的从衣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兴奋道:“田儿,我买了件礼物送给你。”打开手掌,是一支雕刻精致的翡翠簪子。“喜欢吗?我帮你戴上。” “魏大哥。”杨田伸手拦住了他,甜美笑道:“这么漂亮的簪子应该找到适合它的主人戴才不枉它经受雕刻之苦而生出的美丽。” 魏子奇神色喜悦道:“田儿就是最适合它的主人啊!” 杨田摇摇头:“还会有人比我更合适它。有时候眼睛会欺骗自己的心,不要只是跟着自己的眼睛走,适时停下来看看自己的心,用心看看身边的人,或许你会发现——谁才是最适合它的主人。魏大哥,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留下一脸茫然,失落的魏子奇转身离去。 身后的柱子后走出一个身影:“死毒嘴,你真是个大笨蛋,连样礼物都送不出去。”慕容美悠突然出现在魏子奇面前,看着拿着簪子发呆的魏子奇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不去理会心里的感觉,一把夺过簪子信誓旦旦道:“我帮你送。”朝杨田走去的方向跑去。 没跑几步陆美悠便追上了杨田,跑到她面前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美悠小姐——”杨田惊讶。 陆美悠没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他很喜欢你,把簪子收下。” 杨田嫣然笑了,抬眸看向她自若道:“你呢?你不喜欢他吗?” “我……我怎么会喜欢他那个大笨蛋加嘴毒的家伙。”急忙否认,太过急促,反倒显露了自己的心。 杨田会心笑了:“你们真的很般配。” “你……你说什么?不要把我和他那个混蛋扯一块,他喜欢的人是你。”酸酸的说。 杨田继续温柔的笑道:“他只是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因为离得太近所以会乎落,给他些时间,他会发现你的好。这个簪子的主人是你,有一天他一定会亲手给你戴上的。”杨田握住陆美悠的手,把簪子紧紧握在她掌心。然后笑着离去。陆美悠却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她真的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心,难怪魏子奇会那么喜欢她。 “长舌,长舌……”魏子奇追了过来。 陆美悠回过神来,忙把簪子收进衣袖,转身怒瞪他凶道:“干吗?大晚上的你喊魂呢!” “我不是怕你把事情搞砸嘛!你这个人做事都不经大脑,万一把田儿惹不高兴了……” “魏子奇——”一声怒吼。 魏子奇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了,我不说了,你追上田儿了吗?” 陆美悠高傲的一抬下巴:“当然。” “那……簪子呢?”魏子奇紧张问。 慕容美悠得意的一挑眉:“我美悠公主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这么说——田儿收下簪子了?”喜出望外。 美悠点点头。 魏子奇立刻高兴的手舞足蹈,一把扣住陆美悠的肩激动道:“美悠,你太厉害了,谢谢你!”用力把她拥入怀中,心中喜悦不言而喻。慕容美悠则在他怀中红了眼眶。他为了另一个女子而抱自己。好想推开他,却无力。 记忆收回,十年过去了,记忆依旧那么清晰,这十年来,她一有机会便跑出皇宫,跟着他大江南北的去找杨甜,一是想真的帮他找到杨甜,二是想多陪在他身边,三是想躲开被指婚,如今日子一天天过去,当时自己十三岁,如今二十三了,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被皇兄逼着嫁人,就再也没有办法跟在他身边了。 纤手抚摸向木头和簪子,心中喃喃道:当初如果我没有帮十七哥煎药,就不会错把催情药给他喝,他也不会知道岳过是女子,不会和她发生关系,那岳过的突然离开他就不会那般痛苦,不会如此冷漠无情又悲伤的生活了十年。 至于魏子奇和杨甜,如果当初就告诉他杨甜只把他当哥哥,没有收下这支簪子,或许当时他会很伤心,但是过去后也就没事了,便不会像现在这般,苦苦寻找了十年,一直奔波在外,抱着希望在寻找,若是此时知道真像,他能接受吗?马上就是魏老夫子的寿辰了,他都没有办法留下来给他过寿。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是害的他们伤心的始作俑者,这些年虽然她看上去每天活的很开心很无忧,但是她心中很自责,她真的很想帮他们把岳过和杨甜找回来,这样她心中便没有遗憾和自责了,她可以祝福他们,然后转身接受太后和皇上的安排,选个驸马,省的让他们为自己操心了,即便选的驸马不能是自己喜欢的,但只要他们幸福便好了,就算一辈子不让魏子奇知道自己喜欢他又怎么样,那个榆木脑袋那般不开窍,他一定不会知道自己曾经喜欢过他,所以还可以和他做好兄弟,好朋友,有说有笑一辈子。 慕容美悠拿起簪子走到梳妆镜前轻轻的插在自己的发髻上,嘴角勾起了甜美的笑容,虽然说不在乎他的喜欢,但是心中还是会经常幻想着他把这支簪子亲手为自己戴上。 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把真像告诉他了?把这支簪子还给他? 战王府 用完晚膳,长孙悠便让紫若和小凳子下去休息了,明天便要启程去北方,所以让他们早些下去休息。 而长孙悠还有一件事要在去北方前做好。 只见长孙悠走到梳妆台前,拿出装首饰的锦盒,拿掉上面的一层,下面还有一层,原来这个锦盒还藏着秘密。 下面一层放着一支兰花型的金钗,长孙悠拿了出来,这支金钗和那次进军营刺杀慕容权的金钗是一对,当时那支金钗留在了军营,这支她一直收藏着,希望将来有用,现在看来,是时候拿出来用了。 今天给沐婉情喝下红颜泪的花瓣粥时,见她有想要运功疗伤的意思,如此看来,沐婉情是会武功的,哼!沐婉情,你隐藏的真深,本妃一定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长孙悠换上夜行衣,带上金钗,朝风荷苑而去,顺利的潜进风荷苑,来到沐婉情的住处。 偷偷的来到窗前,看了眼里面躺在床上的沐婉情,长孙悠的眸中闪过一抹狠厉,拿出手中的金钗,看向院子中的一盏灯,用布包住金钗的头,把花的一端放到蜡烛上使劲的烤,当烤的滚烫时,长孙悠再次偷偷的来到窗前,身轻如燕的潜进房中,慢慢的踱步朝沐婉情的大床走去。 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沐婉情好似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问了声:“谁?是玥言吗?” 长孙悠没有出声。 见无人回应,沐婉情觉得蹊跷,立刻坐起身。 长孙悠此时正好来到她面前,手中的金钗快速的朝她胸口处一摁。 沐婉情立刻痛的叫出声:“啊!”立刻朝长孙悠出手。 长孙悠朝后一撤身,躲开了沐婉情的袭击。 沐婉情忍着胸口处的疼,和长孙悠交起手来。 此时外面的玥言听到了房内的打斗声,朝房间跑来。 长孙悠见状,摆脱掉沐婉情,从窗户越走,消失在黑夜。 玥言立刻跑到沐婉情身边,见沐婉情的胸口受伤了,立刻担心道:“奴婢去请太医。” “不要去。”沐婉情拉住了玥言。她现在不可以看太医,否则她中了红颜泪的事情就会暴露,到时慕容权就会知道她有可能再也不能生育的事情,那她的未来就结束了,所以今晚的事情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主子,你的伤。”玥言一脸担心。 沐婉情冷冷道:“无碍,把药拿来帮我擦上,今晚的事情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难道不告诉王爷,主子这里进刺客受伤的事情吗?”玥言不解。 沐婉情认真道:“不准告诉王爷,更不能让王爷知道我受伤的事情。王爷明天就要去北方赈灾了,不要给王爷平添担心,只是小伤,不碍事的。”今晚的刺客一定是长孙悠,她料定自己不会把这事告诉王爷,所以故意这么做的,可是——她为何要烫伤自己的胸口,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让别人看不透她,这次她却遇到了强劲的对手,长孙悠能弱能强,真的很难对付,她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真的让人揣摩不透她在想什么,这个长孙悠,太可怕了,以后在她面前一定要小心,要处处防着她。 长孙悠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明月轩,换下夜行衣,把金钗收好。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闪过一抹阴冷的笑,冷冷道:“沐婉情,等我从北方回来后再好好的收拾你,你不是喜欢玩栽赃陷害吗?本妃就给你好好的玩玩,让你尝尝被陷害的滋味。”想做的事情做完了,长孙悠仍旧没有一点睡意,反正也睡不着,便坐在桌前拿几张纸写写画画的,突然心血来潮,恶作剧心里作怪,长孙悠用漫画夸张的帮慕容权画了几张,画的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咯咯直笑。 就在长孙悠沉浸在自己的自娱自乐中时,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 内室的长孙悠立刻出声质问:“谁?” 慕容权突然来到了内室。 长孙悠见状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惊讶的看向慕容权担心的问:“王爷,你怎么受伤了?” “不要声张。”慕容权小声提醒。 长孙悠立刻明了的点点头,跑过去先把门插上。 慕容权在桌前坐下。 长孙悠立刻上前帮慕容权检查伤口。 慕容权这次是胸口受伤。 长孙悠帮他轻轻的把衣服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胸口是被利剑所伤,伤口很深,幸好兵器上没毒,否则只怕性命不保。 “王爷,要不要宣来军医治疗?”长孙悠询问。 慕容权淡淡道:“不需要,今天的事情除了王妃之外,本王不想任何人知道。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臣妾帮王爷上药。”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取来清水,酒,棉花,还有药和纱布,开始为慕容权处理伤口。 虽然伤口很深,但是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慕容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长孙悠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忍耐力。 边处理伤口,长孙悠边好奇的问:“王爷这伤是何人所伤?居然下手这么狠。” 慕容权盯向她,淡淡的问:“王妃真的想知道?” 长孙悠低着头帮他处理伤口,云淡风轻的回道:“那要看王爷愿不愿意给臣妾说了,王爷若是愿意说,臣妾自然乐的听,若是王爷不想说,臣妾也不会勉强王爷。只要王爷自己高兴便好。” “本王这伤是在——左相府伤的。”慕容权淡淡道,认真的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和她的每一个表情。 ------题外话------ 到这里,关于十七叔的回忆录也就结束了,后面会着重写男女主的事情。(*^__^*) 103:一起 长孙悠帮慕容权上药的手微顿,抬头看向慕容权,眸中有不解,有疑惑,还有惊讶,唯独没有慕容权想看到的慌乱。 “王爷去了左相府。”长孙悠好奇的询问。 慕容权收回对她的审视,淡淡道:“应该说是潜进左相府。” “左相府有秘密?”这是长孙悠的直觉,否则他深更半夜何须冒险潜进左相府。 “王妃在左相府生活了十几年,难道不知道左相府有什么禁地吗?”慕容权试探性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笑的有些自嘲:“对臣妾来说,在左相府除了臣妾的闺房和三姨娘的住处,左相府其他的地方都是臣妾的禁地。” 她的自嘲让慕容权看了很心疼,伸手抚摸向她的小脸,情不自禁道:“以后本王会让你畅通无阻的在左相府行走。”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继续帮慕容权处理伤口,不去深想他话中的意思。他和长孙耀光的仇恨,她不想牵连其中,毕竟她现在是长孙耀光的女儿,若是有一天慕容权亲手了解了长孙耀光,她也定会被世人冠上弑父的不孝罪名吧!希望那时已经离开了这里。 而长孙悠的沉默,却让慕容权觉得她是舍不得,毕竟左相府里有她的亲人,就算从小不待见她,但是血浓于水,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伤口处理好后,长孙悠细心的交代道:“血止住了,已经包好了,王爷这些日子要小心些,免得碰到伤口再出血,感染了伤口。” 慕容权点点头。 “王爷,明天还去北方吗?”他的伤挺深的,若是舟车劳顿只怕不利伤口愈合。 慕容权却坚定道:“去。” “可是王爷的伤——”长孙悠不放心的看向他。 “无妨,只是一路上要麻烦王妃为本王包扎伤口。”慕容权淡淡的笑了。 长孙悠也笑了:“王爷说这话不是太客气了嘛!臣妾会好好照顾王爷的。”想想这话有些暧昧,长孙悠又加了两个字:“伤口。”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看向书桌,好奇的问:“王妃刚才笑什么?本王在外面都听到了。” 长孙悠一听他这么问,立刻起身,有些紧张的瞥了眼书桌,尴尬的笑道:“没,没什么啊!就是想到一些笑话,觉得可笑?” 她的不自在,更让慕容权好奇了,忍不住问:“什么笑话?说来让本王听听。” 长孙悠一愣,瞪大黑亮的大眼睛看向慕容权好奇的问:“王爷也喜欢听笑话?”这个男人这么不爱笑,若是听到笑话后会不会露出开怀大笑的样子呢?好奇心驱使,长孙悠立刻道:“王爷,臣妾给你讲一个好玩的笑话吧!名字叫吃饭睡觉打豆豆。 咳咳,有个人到了南边的一个极寒之地,碰到一群企鹅。他问其中一个:”你每天都干什么呀?“那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他又问另一个:”你每天都干什么呀?“那企鹅也说:”吃饭睡觉打豆豆。“他问了很多很多的企鹅,都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后来他碰到了一只小企鹅,很可爱的样子,就问它:”小企鹅,你每天都干什么呀?“小企鹅说:”吃饭睡觉。“那人一愣,随即问到:”你怎么不打豆豆?“ 小企鹅说:”因为我就是豆豆。“哈哈哈,是不是很搞笑?”说完之后长孙悠哈哈大笑。 而慕容权却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没有一点要笑的意思。 长孙悠瞬间便无语了,尴尬的看着他问:“王爷,这个笑话有这么冷吗?你好歹也配合人家一下啦。” 慕容权却淡淡道:“比起笑话,本王更好奇王妃书桌上的那几张纸。”说着便起身了。 长孙悠心中一惊,在心中直骂慕容权够犀利,居然识破了她在撒谎,立刻朝书桌跑去,拿过桌上的几幅漫画背在身后,朝慕容权咧开嘴角道:“王爷,这是臣妾闲来无事时瞎话的东西,难以入眼,王爷就不要看了。”这可是恶搞他的漫画,若是他看了还不雷霆大怒啊! 慕容权却直视她,冷冷道:“拿过来。” 长孙悠却坚定道:“不要。” “王妃刚才是因为纸上的东西发笑?”慕容权好奇的问,难得他有好奇心的时候,应该说只有她的事情才会引起他的好奇。 长孙悠明眸一转,立刻点头道:“对,是臣妾自娱自乐的东西,王爷还是不要看了,免得看后怒火,不,不是,是太高兴了,别让胸口上的伤裂开了,臣妾好不容易帮王爷把血止住。” 被她这样一说,慕容权就更想看了,立刻冷冷的命令道:“拿过来。” 长孙悠立刻退后一步道:“不要。”要别人的东西还这么横,若是在现代就是典型的霸道总裁。 “要让本王动手?”慕容权继续威胁。 长孙悠的逆反心也被激起来了,挑挑眉道:“动手也不给。”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话落,慕容权一个阔步来到她面前,伸手去拿她背在身后的东西。 长孙悠却左躲右闪,上举下放,就是不让慕容权拿到。 其实慕容权也没有想真对她动手,否则一个点穴,她便没辙了。 而在这争抢中,长孙悠的身子一直往后仰,躲闪慕容权,眼看着腰都要折下去了,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朝后倒去。 慕容权见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朝自己一拉。 长孙悠乖乖的偎进了慕容权的怀中。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二人一怔,默契的看向彼此,眸中都闪过尴尬。 长孙悠立刻垂下头,离开慕容权的怀抱,喃喃道:“王爷,小心你的伤。” “王妃还不打算让本王看你手中的东西吗?”慕容权淡淡的问,打破彼此之间的尴尬。 长孙悠抬眸看向他小心翼翼的谈判道:“臣妾可以把手中的东西拿给王爷看,但是王爷要保证看后不准发怒,不准惩罚臣妾。” 被她这么一说,慕容权就更好奇了,点点头,难得如此好脾气的答应了。 长孙悠得意的笑了,立刻把背在身后的东西拿过来,塞到慕容权的手中,而人立刻跳离几米远,免得他反悔,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小命,现在的位置离门很近,若是他发飙,她逃命方便些,打不过总要跑得过。 慕容权看了她一眼,然后垂眸看手中的东西,当看到纸上的东西时,他真后悔要看了。 上面的画是他从未见过的画风,线条很细,很简洁,但是人的脸却画的神似,而且画上的东西真的让他想抓狂。 上面长孙悠画的内容是这样的,一张是慕容权穿超人衣服的漫画,一张是穿比基尼的漫画,一张是穿古代女装,好似嫦娥奔月的漫画,还有一张是跳钢管舞的漫画,还有一张最经典的就是慕容权扮猪八戒背媳妇的漫画。 想想一个古代保守男人看到这些漫画时的心情,便可知道慕容权此刻的表情了。 看完这几张漫画后,慕容权利眸立刻瞪向了长孙悠。 长孙悠吓得退后一步,双手交叉挡在面前道:“王爷已经答应臣妾了,不准发怒,不准惩罚臣妾。” 慕容权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拿起手中的画冷冷的问:“在王妃心中,本王就是这些模样?” 长孙悠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嘿嘿,这只是臣妾的恶作剧,王爷莫要当真。王爷这么英俊,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就因为王爷太英俊了,臣妾才想着王爷别的模样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画出来还挺可爱的哈。” “你还笑的出来。”慕容权一声怒斥。 长孙悠立刻收住笑容,摇摇头道:“不笑了,不笑了,王爷莫生气,小心伤口。”指了指他的胸口。 慕容权气愤的把这几张画收了起来,冷冷道:“以后不准在诋毁本王。” 长孙悠立刻点头如捣蒜:“是!那个,王爷,这几幅画——” “没收。”慕容权斩钉截铁道。 长孙悠瘪瘪小嘴,一脸的失望,好不容易画好的,本想着以后不高兴时拿出来让自己乐呵乐呵的,没想到被他没收了,好可惜,不过好在自己把这些画面记在了脑海中,以后想看随时翻出来看。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休息了。”长孙悠立刻转移了话题。 慕容权却淡然道:“本王今晚留宿明月轩。” 长孙悠不满的撅起小嘴,皱起了眉头。 慕容权见状立刻淡淡的解释:“本王明天便要去北方了,风华今晚定会去玉安院问东问西,若是发现本王受伤,此事定会传到母妃耳中,到时说不定父皇也会知道,那时本王不但不能去北方赈灾,还会暴露潜进左相府的事情,这件事只有本王和王妃知道,本王不希望第三人知道。” 长孙悠明了的点点头:“臣妾知道了。”但是想想孟风华可以去他的住处,她的心中就酸酸的不是滋味。 甩甩头,甩开这些莫名的感觉,温声道:“臣妾去铺床。” 宏王府此时也安静了下来,今天在兰园的不愉快传到了李小姐和郑小姐的耳中,她们很是得意的笑了。 碧落园内 昏暗的灯光下,楚玉研手捧一本书静静阅读,心不由自主的静下来。 一身薄如蝉翼的白纱,在昏暗的灯光下照映出若隐若现的玲珑娇躯,远远望去给人一种清澈湖水般的静逸舒服,让人疲惫、烦躁的心也跟着瞬间变轻松。 楚玉研看书看得太入神,以至于有人进来都没有发现。慕容宏不想打扰这静逸的画面,放轻了脚步,仔细打量她时,脑海中突然跃进一副熟悉的画面。 以前在书院,岳过也喜欢夜晚时分,坐在灯下静静的看书。 而眼前的画面似乎和那个画面重合了。 慕容宏赶忙摇了摇头,甩开脑海中奇怪的画面,静静的走了过去,没有出声叫她,而是径直走到离她不远的大床上。 楚玉研此时才从书中抬起头,赫然发现坐在床沿静静直视着自己的他,惊慌的赶忙起身行礼。 “王妃免礼!”在楚玉研盈身行礼前,慕容宏出声打住了她,幽幽道:“就当本王不在,继续看书吧!”随后倒向大床闭目沉默。 楚玉研迈步走进他,小心翼翼道:“王爷此此时前来碧落园是否有——啊——”脚步还没站稳,慕容宏豁然起身,长臂一揽,把她揽入怀中。 “王爷——”楚玉研惊喝。 “嘘!睡觉!”一个翻身让她躺在身侧,再次闭上眼睛沉默。 楚玉研侧脸看向有些反常的慕容宏,俊逸的脸上此时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一点危险气息。 突然今天在兰园的一句话在她耳边响起:“本王把爱都给了过儿,恨——将会全部都给神似过儿的你。” 如此的话语让她的心莫名的担心起来,他喜怒无常,此时看他是如此平静,不知何时又会暴跳如雷,无情的羞辱自己,伴他身边真的好危险。这就是人们说的:伴君如伴虎吧!以前不觉得,自从做了他的王妃才深刻体会到。 楚玉研不敢动,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侧,听着他的呼吸声,嗅着专属他的阳刚气息,心莫名的平静。 不知不觉中,困意来袭,一直强撑着不睡觉的楚玉研,最终还是没能抵住困意,缓缓的睡着了。 夜深人静,静得没有任何的声音。锦帐内,突然一声声依依呀呀的呓语打破这样的宁静。 “母皇,不要,不要——” 慕容宏被呓语声吵醒,侧脸看向身侧的人儿,睡梦中的她显得很不安,小脸皱成一团,薄薄的汗水湿了额前发丝,嘴中一直说着一句话:“母皇不要——” 慕容宏坐起身,摇晃了下身处梦境的楚玉研:“王妃,醒醒,王妃——” 楚玉研还是没能从睡梦中醒来。 “王妃——”慕容宏加大了音量。 楚玉研猛得睁开眼,看到离自己咫尺的慕容宏,惊慌的坐起身扑到他怀中,声音有些颤抖道:“王爷——”紧紧抱住他,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而又无助的孩子。身子有些微的颤抖,他能明显的感觉到。 “不怕!有本王在。”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抚。 片刻后,楚玉研渐渐安静下来,抬头看向慕容宏,满脸自责和害怕道:“对不起王爷!臣妾扰醒了你。” 慕容宏难得的朝她淡淡一笑,伸手帮她抚弄了下额前凌乱的秀发,温声道:“没有!王妃刚才做噩梦了?” 楚玉研点点头。 慕容宏仍旧淡笑着,缓缓问:“是什么噩梦呢?让王妃如此害怕?”没有强迫她说的意思。 楚玉研没有想要瞒他,思绪回忆着梦中画面喃喃道:“臣妾梦见有个宫女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水朝我走过来,我看到那碗药水就好害怕,就叫她不要过来,但她不听我的话,还是一步步朝我走来,我好害怕,突然我瞥见宫女身后的母皇,她就站在宫女身后看着宫女朝我走来,我就叫母皇救我,可母皇突然变得好无情,不但不救我,还让那个宫女把药给我灌下,我就拼命喊不要,我想要逃跑,可身子却没一点力气,直到眼看着宫女端着药走近我,要把药给我灌下,我害怕极了,就在这时——王爷把臣妾叫醒了。那个梦——好害怕,那碗药好害怕,宫女好害怕,就连疼爱我的母皇都变得好害怕。”楚玉研流下两行清泪。 慕容宏见状再次把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不用怕,那只是梦!本王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白天在兰园的狠话,此时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二人之间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他的话让他怀中的楚玉研一怔,以为是自己还在梦中。可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在告诉她,这是真的,不是梦。 她微摇了摇头,当是他反常的举动,不能当真。可心里有个地方,却莫名的被扯动了下。 她的怔愣,他感觉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既然不知道,也没必要弄清楚,人有时糊涂一些也好。“天还早,睡吧!”拥她入睡。 她也没有反抗,两人之间流动着一股莫名的,却美好的气息。 金鸡三叫,东方渐白。 慕容宏又是准时的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眼身边正熟睡的人儿,轻轻抬了下她的头,把自己的胳膊小心抽出。然后轻轻下床。 拿过衣架上的朝服披上身,看到熟睡中的人儿,突然眼中闪过玩味,把袖子伸好,又轻轻走回床沿,看着熟睡的楚玉研,诡异一笑,附近她大喝一声:“喂——” “啊!”被猛得惊醒的楚玉研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哈哈……”诡计得逞的慕容宏突然孩子般的失声大笑。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温暖,没有一点平时的严厉,冷酷。甚至单纯的像个孩子。 楚玉研被这样的笑容震住,迷住,她做梦也不敢想象,慕容宏会有这么灿烂单纯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又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让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她的注视让慕容宏觉得很不自在,收起笑容,换上冷冽道:“看什么?快起来给本王更衣。”刚才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他,就好像是楚玉研的幻觉。 楚玉研慌忙下床帮慕容宏系好玉带,戴好朝冠。低下头,等着恭送他离去。 慕容宏淡淡笑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迅速在她唇上一吻,楚玉研被这突如的吻羞红了双颊,羞涩的垂下头。 慕容宏又附近她耳边低喃道:“碧落园的鬼故事是本王编的。” “什么?”楚玉研不可置信。 “是不是吓到王妃了?这座宏王府是先皇特意为本王建的,根本就没住过别的王爷,王妃。”慕容宏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一脸玩味。随后:“哈哈哈……”薄唇勾起,大笑着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和得意的笑声,楚玉研气愤:这个慕容宏太过分了。不过这一刻她有些能体会长孙悠说的话了,他的内心真的藏着一个单纯开朗的自己,只是曾经受的伤太严重,才会让他用冰冷把自己伪装起来。 慕容权早朝后便向皇上辞行。 他之前已经向皇上禀告过亲自去受灾地方。 皇上当时夸赞他体恤百姓,很支持他去。 如今真的要去了,皇上倒不放心了,毕竟北方受灾严重,百姓种的庄家被蝗虫毁了,没有了吃的东西,再加上地方官不放粮,已经引起了民愤,听说有的百姓居然把衙门给砸了。 虽然这个儿子武功高强,在军事上从未让他失望过,但处理这种事情却是第一次,皇上多少还是担心的。 引起民愤不是小事,轻则影响他的名声,重则会祸及国家的安定。 但既然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了,皇上也不好临时收回圣命,所以嘱咐儿子注意安全,妥善处理,看着儿子离去。 孟贵妃更是不放心,但后宫不得干政,这么多年,不管皇上给儿子什么样的任务和考验,她只有在背后默默的担心,从未求皇上收回成命过,她不想恃宠而骄,儿子将来要做大事,多给他些考验也好。 展王府 慕容展得知了昨天楚玉研在兰园的遭遇,慕容宏再次羞辱了她,伤害了她,慕容展很是气愤,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冯凭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继续添油加醋:“王爷,十七王爷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有把玉研公主当妻子,即便是一个丫鬟,也会比玉研公主的待遇好。玉研公主在东华国没有亲人,没有认识的人,只有和王爷熟识。听说当时玉研公主之所以愿意嫁到东华国,就是因为嫁给的人是王爷您,才会答应,得知自己嫁给的是十七王爷,她伤心欲绝,十七王爷见她痴情王爷,才会如此羞辱玉研公主。 王爷,再这样下去,玉研公主只怕性命不保。 十七王爷与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皇上都会向着十七王爷的,玉研公主不想让女皇担心她,所以隐瞒了自己在这里受的委屈。 王爷若是再不救玉研公主,公主定会被十七王爷折磨死的,到时王爷只怕是追悔莫及。” 慕容展左摇右摆的心开始动摇,沉思了片刻后:“就按你说的,先与太子暗中合作,然后进行你上次的计划。” 冯凭一听,眼底闪过得意,立刻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去办,用不了多少日,慕容宏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毙命,到时玉研公主便可回到王爷身边。” 慕容展挥挥手。 冯凭立刻退下了。 慕容权回到战王府,长孙悠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马车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就等着慕容权回来便可直接出发了。 而一同前去的南宫少宣没有来战王府会合,而是在郊外的十里亭等他们。 慕容权回战王府先去了沐侧妃那里。 沐侧妃这几日称病一直呆在风荷苑没有出门,其实是在找大夫调养身子,希望还能有生育的可能。 得知慕容权来了,沐侧妃立刻下床,在脸上抹了点胭脂水粉,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自然些。 慕容权一身便装直接走了沐侧妃厅内。 沐婉情立刻盈身行礼:“妾身参见王爷。” “起来吧!”慕容权永远一副冷冷淡淡的语气。 沐侧妃立刻笑脸相迎道:“妾身沏了花茶,王爷喝一杯吧!” 慕容权淡淡道:“不用了,本王马上就走。听说你这几日病了,可好些了?” 沐侧妃欣慰的点点头:“妾身的身子好多了,多谢王爷挂心。”王爷心中还是有自己的,沐婉情如此安慰着自己。 慕容权点点头:“那就好。你这些日子身子总是不好,看来管理府中的事情太劳累了,既然婉儿病了,那么就好好的养身子吧!府中的事情就暂且让韩奶娘管理吧!” 沐侧妃一惊,看向慕容权,伤心道:“王爷是觉得臣妾管理的不好吗?” “不是,本王是担心你的身体。先把身体养好再管理,韩奶娘只是暂时帮你管理。”慕容权淡淡道。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沐婉情也不好说什么,盈了盈身道:“多谢王爷心疼妾身,妾身一定会好好的养身子,等身子养好了再帮王爷分忧。” 慕容权满意的点点头:“休息吧!”转身离去。 这些日子自己不在府中,他不放心府中的任何女人,所以府中的大权也不想交给一个让自己不信任的女人,为了府中安定,慕容权把府中大权交给了韩奶娘,只有她不会害自己,是真心为自己好。 还有便是有了身孕的孟风华和李美人,沐婉情看着温婉贤惠,其实并不像外表那般,所以他担心自己不在府中,沐侧妃会对她们下手,虽然他不在乎她们,她们腹中的孩子更是和他没关系,但孟风华是自己的表妹,出事了母妃会伤心,她的外公外婆年事已高,也会很伤心,所以不能让她有事。 至于李美人,还有待查看,如今让韩奶娘帮着照看战王府,是最合适不过的。 是不是应该找时间把府中女人的事情给长孙悠说清楚,那时他会接受自己吗? 沐婉情看着慕容权离去的决然背影,和大权被收走的失落,统统在心中化成了愤怒,这个仇她统统算到了长孙悠的身上,这仇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慕容权从风荷苑出来后迎上了孟风华。 孟风华走到慕容权面前,一脸不舍道:“表哥,你真的要去北方啊?山高路远的,派人去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呢!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姑姑和华儿怎么办吗?”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道:“行了,好好在府中安胎吧!本王不在的这段日子,不可生事,听韩奶娘的话。” 孟风华吐吐舌头道:“知道了,我最讨厌的是长孙悠,这次你都把她带去了,我还找谁生事啊!”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什么时候能长大。看来要赶紧让你离开战王府了。” 孟风华下巴一抬道:“我才不要呢!人家现在可是表哥的侧妃,这若是被赶出战王府,以后还怎么嫁人呀!风华不要,风华这辈子赖上表哥了。”立刻挽住慕容权的胳膊。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低声道:“你不怕暗中有人看到?” 孟风华立刻松开了慕容权的胳膊,冷冷道:“我才不怕他看到呢!哼!我最讨厌他了。”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回去吧!有时间就进宫去多陪陪母妃。” “表哥,你真的相信长孙悠吗?带着她出去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和麻烦吗?”孟风华还是不放心。 慕容权却淡定从容道:“放心吧!我相信她绝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孟风华不悦的嘟起小嘴,酸酸道:“表哥已经被她迷惑了,不要忘记我们的仇。” “表哥记得,这件事表哥心中自有定量,她父亲是她父亲,她是她,不要把他们混为一谈。”慕容权提醒道。 “可是他们确实是一家人,是父女,如果真的刀兵相见,你觉得他会站在你这边吗?”孟风华不信一个女人真的会大义灭亲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自己的丈夫杀死。 “会!”慕容权回答的坚定。 孟风华点点头:“好,既然表哥相信,风华不想再说什么,希望她不会让表哥失望,但是风华永远都不会接受她,她和长孙耀光是一家人,就是风华的仇人。”说完后转身离去。 慕容权见状摇摇头,迈步朝府外走去。 来到府外。长孙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慕容权出来,长孙悠立刻上前,温声道:“王爷,可以走了吗?” 慕容权点点头:“出发。”和长孙悠上了马车,出发了。 慕容权也没带多少人,风跃乐雪两个贴身,还有几个随从,车夫,加上长孙悠和紫若也就十来个人。 很快马车来到了京城外的十里亭,和南宫少宣会合后便直奔北方而去。 南宫少宣带的人更简单,一个驾车的车夫,两个帮忙拿药的药童,南宫少宣带了很多的药材过去。 听说灾区蝗虫闹得很厉害,有很多没有食物吃的百姓纷纷病倒了,有得还很严重,还有很多百姓都病死了,所以南宫少宣的这些药材运到北方一定可以救急。 马车一路朝北,赶的很急,恨不得立刻就飞到重灾区。 赶了一天的路,直到天黑透了才找了家客栈入住。 由于他们穿着简单,并未暴露他们的身份,一路上也称自己是商人,所以未引起百姓的围观。 进入到客栈房间,长孙悠立刻担心的看向慕容权问:“王爷,你的伤怎么样了?赶了一天的路,伤口有没有受到影响?”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无大碍。” “快让臣妾看看。” 慕容权坐到桌前,解开胸口的衣服,露出伤口。 长孙悠赶紧上前查看伤口,见纱布上已经印上了一些血迹,长孙悠立刻心疼的道:“又出血了。”眉头微皱,轻轻的帮慕容权帮纱布解开,还没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血,长孙悠见状道:“王爷还说伤口无大碍,你看都出血了,王爷的伤口本就是新伤,今天又拼命的赶路,马车颠簸,才会使伤口又流血了。臣妾去向右相要些止血散来。”说着长孙悠便要出去。 慕容权出声阻拦住了她:“别麻烦了,直接上药便可,小心隔墙有耳。”谨慎道。 长孙悠想想也是,虽然明着没有人观看他们,暗中皇后一定会派人跟踪他们。 “咚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 长孙悠一怔,看了眼慕容权,然后问道:“谁啊?” “是我。”南宫少宣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眸中充满询问。 慕容权点点他:“让右相进来。” 长孙悠立刻跑过去开门:“右相。” 南宫少宣走了进来,见慕容权咧着胸膛,胸膛上有个很醒目的伤口,勾唇一笑道:“我果然没猜错,王爷果然受伤了,这是止血散。” 长孙悠一脸惊讶的看向南宫少宣:“右相怎么知道王爷受伤了?” 南宫少宣温和一笑道:“战王妃这就小看微臣了,对于朝政,微臣没有战王的敏锐直觉,但是对于伤员和病员,本相有着敏锐的嗅觉,一见到王爷,我便闻到了王爷身上的药味,虽然很淡,但是我还是鼻子很尖的闻道了,这就是一个医者的本能。” 长孙悠笑了,笑的坏坏的。 南宫少宣立刻一脸戒备道:“王妃是不是觉得我的鼻子像狗呀?” 长孙悠立刻举手道:“我可没这么说,是右相自己说的。” “哈哈哈——”南宫少宣笑了。 长孙悠也笑出声。 看到他们如此友好的一幕,慕容权心中酸酸的。 南宫少宣把药送到后,看了眼二人道:“既然战王妃可以帮王爷上药,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回房去整理药材。”迈步走了出去。 长孙悠关上房门,回来帮慕容权上药。 看着她低着头认真仔细的上药,慕容权突然喃喃的问:“王妃喜欢少宣这种温文儒雅的男子吗?” 长孙悠的手一顿,然后淡淡的笑了:“王爷为什么这样问?” “看到你每次和他在一起好像都很开心。”慕容权酸酸的说。 长孙悠却不以为然的道:“因为臣妾把他当朋友啊!和朋友在一起自然是无拘无束一些。” “真的?”慕容权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喜悦。 长孙悠看向他认真的点点头:“真的。”然后看着慕容权笑着打趣道:“王爷什么时候也关心朝政和军事以外的事情了?” 慕容权有些尴尬道:“本王就是随口一问。” 长孙悠笑了,明眸一转道:“你应该知道少宣喜欢的人是旋舞公主。” “是吗?”这两个字中蕴藏了太多的意思。 长孙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低头帮他上药。 很快长孙悠便把伤口处理好了,松口气道:“还好伤口裂开的不是太严重,小心些应该就没事了。王爷,明天要不要让他们放慢些赶路。” 慕容权立刻拒绝道:“不用,要尽快到受灾区。”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忍不住在心中道:真是个工作狂,如果你不当皇上,真的对不起你对百姓的这份爱心和担心。 “王爷先在房里歇着,臣妾去看看晚饭好了没,待会让紫若和乐雪送进房里来。”长孙悠把药收起来,站起身。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走了出去,外面月朗星稀,真是个好天气,看来明天又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听说北方已经半年多没下雨了,难怪蝗虫会闹得这么厉害,越是干旱越容易使这些蝗虫卵迅速的繁殖,生长。若是能下场倾盆大雨,这些蝗虫便会好很多。 晚膳后长孙悠闲来无事便趴在窗台看星空,在这古代,不管在哪里看星星都是这么的明亮美丽。 而慕容权则在桌前忙碌着,看着受灾地区的地图,眉头深锁。 长孙悠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因为他们是夫妻,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是外界的人并不知道,所以为了不引起暗中跟踪的人怀疑,他们只能一个房间,而他们一路上用伪装商人,也是用的夫妻身份,说是在南方做生意,得知北方蝗灾闹得厉害,赶回去看望父母亲人。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把彼此当成了婚姻中的另一半,只是他们自己还没察觉。 夜已深,见慕容权还在忙碌,长孙悠走到桌前,伸手收起了慕容权面前的地图。 104 好大的动静 而正在看地图的慕容权不解的抬头看向长孙悠,难得没有发火,而是好脾气的问:“王妃为何收起本王的地图?是不是一个人无聊了?等本王看好便陪你。”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道:“王爷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在研究灾区的事情,不要忘了你现在还受着伤呢!还吩咐明早早起赶路,王爷再不休息,直接不用睡觉就可以直接赶路了。” 慕容权看到她气呼呼关心自己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 长孙悠却不满的道:“有什么好笑的,人家在担心你的身体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就知道关心受灾百姓的事情,都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吗?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知道,所以本王很开心,开心王妃的眼中终于有本王了。”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谁眼里有你啊!我只是看不惯王爷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万一王爷累垮了,灾区的百姓怎么办?我是在为灾区的百姓担心。” 慕容权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王妃若是困了就先睡,本王看好这一点马上就睡觉。” “王爷这话才没可信度呢!王爷对着一张地图看也不能解决问题啊!灾区的情况现在我们也没看到,只有到了之后才能解决,王爷现在对着地图也只是徒增烦恼。其实蝗虫并不可怕,它没你们想的那么难治,有蝗虫无非就是因为干旱而引起的,只要王爷到了灾区,想办法帮百姓解决干旱的事情,蝗虫的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听说北方前些年收成很好,官府的粮仓里存了很多的粮食,若是开仓放粮,可解决很长时间的饥荒,一旦让百姓吃饱喝足,他们便有力气,到时再让他们一起帮着对付蝗虫,引水灌溉,便可解决问题。王爷就不要烦恼了。”长孙悠安慰道,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现代知识说了出来。 慕容权听后很惊讶,没想到她一个深闺中的女子居然懂得这么多,但是引水灌溉,之类的词他听着挺新鲜的,也很感兴趣。 “王妃说的引水灌溉是什么?”慕容权好奇的问。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王爷,这些问题臣妾会慢慢向你解释的,现在先睡觉好吗?等到了灾区,臣妾会帮着王爷一起解决难题的。” 帮着一起解决?这话听着好像她很有这个能力,若是被别人听到或许会觉得她是不自量力在吹牛,但是慕容权却相信,因为她刚才的那番话说的很好,头头是道,或许她真的有这个本事。 长孙悠从一开始到这里,便装柔弱,不想太出彩,但是眼下那么多性命受到威胁,若是她再袖手旁观有些说不下去了,所以她打算发挥自己知道的知识帮助他,协助他,让他看到自己的能力,从而和他合作,等达成他的目的后,让他帮助自己找惊龙剑。 打听惊龙剑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看来这把禁剑收藏者收藏的很严实,不漏一点的口风,想要找到,实在不易,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帮助慕容权登上帝位,等到他君临天下的那日,让他解除这把禁剑,到时想找到便容易了。 等他登上帝位之时,她便要的一纸休书,戴上惊龙剑穿回去,即便穿不回去,也有资格要他的休书,因为凭自己的能力,自己可以活的更好,更逍遥,想必那时他也不好意思把自己强留在身边,他知道她要的爱情,而他永远都给不了。 打定主意后,长孙悠决定把自己变强大。不要在伪装,或是畏首畏脚的做事了,但在这之前,也不能操之过急,至少要取得他的信任,让他知道,她不会帮皇后,不会帮太子,更不是左相派来的人,这样她的改变才不至于让他感觉有威胁。 慕容权没再坚持要地图,点点头,朝大床走去。 次日,天蒙蒙亮大家便都起床了,简单的用了早餐,戴上干粮,开始了一天的赶路。 马车越往北越荒凉,路上除了有搀扶着赶路的逃荒的百姓,很少能看到别的人。 这些百姓面黄肌瘦,有气无力,互相搀扶着朝京城的方向去,看着真的让人心疼。 好不容易在渺无人烟的路上看到几辆马车,灾民们立刻围过去要吃的,一路上,他们带的干粮都分光了,只得在住下的客栈再准备,就这样赶了十几天的路,终于到了重灾区。 放眼望去,赤地千里,颗粒无收,遮天蔽日的蝗虫把庄稼吃的精光,蝗虫有继续向北蔓延的趋势。 长孙悠他们到时已经是傍晚了,先去了府衙见这里的地方官。 由于他们是秘密前来的,所以这里没有人得到消息。 当慕容权和南宫少宣,长孙悠等人站到县令王大人面前时。 王县令惊得不知所措。 慕容权端坐在正位之上,看向站在面前战战兢兢的县令,冷冷道:“王大人,本王想知道东槐县受灾如此严重,很多灾民都被饿死,为何官府不开仓放粮?难道要等到尸横遍野再开仓吗?” 王大人王文一听,立刻跪倒在慕容权面前,颤抖着身子道:“王爷息怒,王爷恕罪。” “恕罪?现在不是本王恕不恕你的罪,而是百姓恕不恕你的罪,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民愤,听说前几日百姓已经把衙门堵住了,以至于你现在都不敢出去,可是真的?”慕容权的声音永远都是冰冷威严的,而对于这种小地方的官员来说,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赫赫有名的战王突然来到面前,已经吓得他腿脚发软了,如今还在冷冽的质问他,他更是吓得三魂丢了两魂,跪在慕容权面前,颤抖着身子,一脸的无奈。 南宫少宣见状温声询问道:“王县令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这——”王县令一愣,却不敢抬头,不敢说。 长孙悠偷偷打量了王县令一眼,看他长得挺斯文老实的,一脸的忠厚模样,应该不是贪赃枉法治百姓生死而不顾的人,可是为何不开仓放粮呢?皇上已经下令严重时可以向百姓放粮,他为何还不放呢?看他一脸的为难,还有眸中的无奈,便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即便是有圣命下来,有些胆大的人也敢不听。 长孙悠黑眸一转道:“王县令的上一级是谁?” 王县令这次终于抬起了头,看向长孙悠,没想到这位战王妃这般厉害,居然一眼就识破了这其中的原由。 而王县令的这一眼,也让慕容权和南宫少宣明白了。 他们都是在官场上混的,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看来此事和这里的知府有关。 “事到如今,王大人就把实情说出来吧!若是有苦衷,战王和右相会帮你做主的,你不用怕。若是此时不说,等战王把此事禀报给了皇上,只怕这个黑锅要让王大人背了,砍头事小,这留下千古罪人的名声可就是大事了,这样你的子孙将来也都抬不起头。”长孙悠温声开导。 长孙悠的话王县令立刻听进去了,如果此时不说,以后真的就没机会说了,他已经很对不起这里的百姓了,绝不能再被这里的百姓误会,而背上千古骂名。 王县令立刻抬起头看向慕容权,重重的磕了个头道:“战王,下官也是没有办法,李知府不让微臣开仓放粮,为了此事,下官都已经给李知府下跪了,他仍旧不准,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官,不敢得罪知府大人私自放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东槐县的百姓饿死,有的远走他乡。” “他为何不让你开仓放粮?莫不是他与这东槐县的百姓有过节?”慕容权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些,但依旧是冰冷沉稳的。 王县令立刻恭敬的回道:“李知府的儿子开了几家粮店,趁着现在闹蝗灾,他收走了其他粮店的所有粮食,然后再高价卖出,看着一天比一天严重的蝗灾,这粮价是一天天往上涨,如今的粮价已经是平时的几十倍了,百姓们把所有的钱都拿去买他们家的粮食了,他们是希望趁着这次蝗灾,挣足了银子,誓要把这东槐县以及附近百姓的钱都挣到他们的口袋里。” 长孙悠听后很气愤:“他们这是在发国难财。太气人了,王爷,这种人一定要严惩。” 慕容权看向王县令问:“难道知府就不管吗?” “回战王,李知府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是老来得子,自然是宠爱的不得了,平时这位李公子在这附近方圆十里只要提到他的名字,百姓都避之不及。这位李公子嚣张跋扈,欺男霸女,强抢民女,横行霸道,即便是老人和小孩得罪了他,他都往死里打,前两日有个老人家的孙子因饥饿,快饿死了,便跑到李公子的店前想要些吃的,结果那位老爷子被李公子下令狠狠的打了一顿,奄奄一息。 微臣当时经过,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帮那位老人家说情,结果被李公子狠狠的羞辱了一顿。 回到家后,那位老人家便没了性命,老人家的儿子两年前被抓去当兵了,生死未卜,媳妇在这次蝗灾中饿死,只剩下一个三岁大的小孙子,下官见那娃娃可怜,便把他带回了县衙,但下官却担心此事被李公子知道连累了这娃娃,所以昨日让师爷偷偷的找了个好人家送走了。” “李知府对他儿子的行为也不管不问吗?”长孙悠越听越气愤。 王县令无奈道:“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李知府又能好到哪里去?前两个月还抢了隔壁村的一个小媳妇要纳为十九姨太呢!结果那位小媳妇抵死不从咬舌自尽了。” 乐雪听后怒火难平:“这个李知府还真是没有王法了。” “李知府经常说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他就是皇帝,没人能管住他,李知府说他在朝中有后台,谁也不怕,所以在这里他就是天,百姓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为了不被他看上抢了去,如今的小媳妇和姑娘们上街都故意把自己抹丑,故意在脸上抹得脏兮兮的,这样才能避过他们父子二人的魔掌。”王县令越说越气愤,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胆怯和害怕,看样子他也是忍李知府很久了。 “没想到吾朝还有如此嚣张罔顾枉法之人,王县令,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放粮的事情,此时本王与右相会处理。”慕容权冷冷吩咐道。 王县令难掩喜悦,立刻恭敬道:“是!战王和右相来了,百姓就有救了。”高兴的立刻下去准备了。 乐雪立刻看向慕容权道:“王爷,让奴婢去把李知府那两个十恶不赦的父子给宰了,替百姓出气。” 慕容权却冷冷道:“不可冲动。” 乐雪不解的撅起小嘴。 南宫少宣见状道:“乐雪姑娘侠骨心肠让人敬佩,但这事可不能用江湖上的那一套。若是平白无故的杀了李知府父子,定会有人说战王目无法纪,残害朝廷命官,到时即便是我们的理,也会变得没理。 既然李知府在这里如此横行霸道,想必身后有强大的后台,若是他突然毙命,他的后台一定会栽赃战王的。 所以此事要从长计议,一定要有充足的证据才能治他们与死地。让他们的罪行公诸于众。这样他身后的后台再强大,也救不了他们。” 乐雪赞同的点点头。 此时一位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恭敬行礼道:“臣妇王申氏参见战王,参见右相大人,参见战王妃,参见风将军,臣妇是王文的妻子,受夫君安排,来为众位贵客安排住处。” 长孙悠立刻和善道:“那就有劳王夫人了。”这位王夫人和她的夫君一样,一看就是忠厚老实之人。 “战王妃客气了,这边请。”王夫人恭敬有礼道,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很快王夫人便把他们的住处安排妥当,长孙悠和慕容权是夫妻,自然是被安排到了一起。 晚膳也很快备好了,请他们去用。 从晚膳便看出王县令的清廉,晚膳虽然准备了几道菜,但却很简单,少油水,少荤腥。 王大人一脸尴尬道:“府中没有多少吃的,所以战王和右相还有战王妃就将就着吃些吧!” 慕容权和南宫少宣点点头。 长孙悠却乐观道:“这已经很好了,多吃素好,对身体好,少生病。”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王县令很感动,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左相府嫡女,堂堂的战王妃居然如此体恤,真是难得。 其实慕容权一路上已经有耳闻,王县令自从受灾以来,把家里的粮食都拿去分给百姓了,自己的俸禄也拿去买粮给百姓了,这也是他们来到这里为何没有立刻办了王县令的原因,一个如此善待百姓的父母官,却在这么困难时不放粮,定是有苦衷,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慕容权对饮食更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在边关吃鼠肉蛇肉野菜的经历都有,这些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而南宫少宣,虽然是丞相,但是平时却极爱吃素,所以这桌菜最合他的口味。 风跃和乐雪和慕容权一样,在边关什么没经历过,这些已经很好了。 其他人更不会挑剔了。 简单的用了晚膳后,长孙悠和慕容权便回房了。 而慕容权和右相来到此地的事情,慕容权也让王县令暂时保密了,省的李知府父子收敛起自己,在他们面前扮演乖巧。 不过李知府既然有后台,若是他的后台真的是朝中的人,只怕很快便会接到他们来此地的消息。 一进房间,长孙悠立刻担心慕容权的伤势,虽然过了半个月,但伤势却好的很慢,毕竟这半个月都在赶路,每天的颠簸会影响伤势的愈合,越是朝北,道路越差,一路上颠簸的很厉害,所以伤势一直在愈合,颠簸裂开出血,一直反复,真的让人担心,好在现在已经到了重灾区,不用再受颠簸之苦,想必这伤也能尽快的好。 “王爷,快让臣妾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长孙悠担心道。 当看到慕容权的伤口时,长孙悠松了口气:“王爷的伤好多了,已经愈合了,只是刚刚愈合,还要特别小心,不可太劳累,不能碰到伤口。” 慕容权点点头:“这一路上辛苦王妃了。”多亏了她,他的伤才能好的这么快。 长孙悠笑了:“王爷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嘛!对了王爷,一路上臣妾见有好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朝京城方向而去,是京城有什么事情吗?” “他们是进京高考的书生,三年一次的科考快到了。”慕容权淡淡道。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在心中喃喃道:原来在这个朝代已经有科举了。那慕容权为何要趁现在出京?科举期间,留在京城是拉拢各方人才的好机会啊!他此时出来赈灾,真是错失良机,只怕这次来北方是皇后怂恿的吧!故意让他出京,让他没机会拉拢人才。不过好在十七叔还在京城。 不过另一个想法却在长孙悠心中快速的萌芽,如今北方蝗虫泛滥,何不趁着科举期间好好的挣一笔,这样既解决了蝗灾,又让百姓挣到钱,还让人们受益,一举三得啊! “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置李知府父子?”这是长孙悠好奇的。 慕容权黑眸一眯,冷冷道:“此官绝不能留,不除之难以平民愤。”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明眸一转道:“臣妾倒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哦!说来听听。”慕容权看向她。 长孙悠立刻凑近慕容权小声低语。 慕容权听后眉头微锁,立刻否定道:“不行,王妃绝不能以身犯险。” 长孙悠笑了:“王爷放心,有紫若和乐雪在,臣妾会没事的。” “本王还是不放心,万一他们使诈,会伤到王妃的。”慕容权坚决不同意。 长孙悠直视慕容权道:“王爷不相信臣妾能好好的保护自己?” 慕容权看向她,见她笑面如花,一脸的自信,好像有十足的把握。 慕容权想了想道:“本王让风跃和乐雪暗中保护你。” 长孙悠点点头:“好。王爷,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慕容权点点头,起身朝大床走去。 慕容权一路上连赶路加上身上有伤又为灾区的百姓操心,早已是筋疲力尽,躺倒床上一会儿便睡着了。 长孙悠见状,起身,来到书桌前,拿起笔和纸,开始构思解决蝗灾的办法。 忙到深夜,长孙悠才把心中所想都写好画好,伸了个懒腰,把这些图纸用一本书盖上,然后朝大床走去。 看到床上熟睡的慕容权,长孙悠轻轻的走过去,坐到床沿,看着他熟睡的容颜,禁不住看痴了:如墨的发,浓密的眉毛,好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皮肤很好,即便是闭上眼睛,浑身也散发着不可小视的威严,如果有一天他君临天下,这份威严会更深吧! 慕容权,你真的想当皇上吗?如果做了皇帝,只怕我们之间的距离会更远。 甩甩头,甩掉不该有的想法,在心中喃喃道:不管他做不做皇帝,自己和他的距离都很远,不管是王爷还是帝王,他身边都会美女成群,就他这惹祸的长相,即便是普通人,也会有很多美女倒贴吧!自己才不要嫁给这么出色的男人呢!找累。 轻轻的在他身侧躺下,很快的进入到了梦乡。 次日一早,长孙悠便带着紫若出门了。 长孙悠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紫若。 紫若听后和慕容权的反应一样,觉得长孙悠这样太冒险了。 长孙悠是要带着紫若故意去李公子的粮店,在那里引起李盔的注意,把她抢到李府,到时慕容权再去找人,那时——李知府父子就活到头了。 “王妃,你还是慎重吧!万一李盔真的对王妃无礼怎么办?”乐雪担心道。 长孙悠凑近她神秘一笑道:“王爷不知道我会武功,紫若应该知道,对付李盔那样的小混混,本妃还是很有把握的。” “可王妃若是用武功,岂不是会引起王爷的怀疑。”紫若不放心道。 长孙悠突然从衣袖中拿出几枚银针来,小声道:“这是右相给我的秘密武器,必要时会让李盔好看的,不到万不得已时,我是不会用武功的。” 紫若点点头:“既然王妃已经决定了,奴婢也不阻拦王妃,王妃一定要小心。” 长孙悠点点头:“放心,我没事,你也要小心,李盔卑劣,定会把我们都带回李府,到时你一定要小心她们耍手段。” 紫若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很快长孙悠和紫若便来到了李家粮店。 而李盔现在正在粮店里,大爷似得坐在椅子上,旁边两个小人一脸的讨好献媚的样子在为李盔扇扇子。 李盔百无聊赖道:“这整个丰州怎么连一个像样的美女都没有,你看一个个灰头土脸脏兮兮的样,本公子看了都伤眼。” “少爷莫要心急,这美女是要慢慢等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少爷机会等来绝世美女。” 长孙悠和紫若互看一眼,朝粮店内走去。 刚走进粮店,店里的伙计立刻上前热情的招到:“两位姑娘想要些什么?” 紫若瞪了伙计一眼冷冷道:“来粮店自然是来买粮食的,把你们这上等的好米拿上来一袋子。” 而伺候李盔的两个仆人一听是姑娘的声音立刻放眼望去,当看到长孙悠和紫若的面貌,立刻激动道:“少,少,少爷——” “干什么?”闭着眼睛半躺在椅子上的李盔不满的睁开眼睛看向说话的仆人。 仆人一指长孙悠和紫若的方向道:“少爷,美,美女。” “什么?”李盔一听美女,立刻来了精神,蹭得一下坐了起来:“哪里?哪里?”当看到长孙悠和紫若,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美女,大美女呀!绝世美女,终于被本少爷等到了。”蹭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长孙悠和紫若走过去。 “两位姑娘,这袋米一共是十两银子。”伙计道。 “不用给钱。”李盔立刻色迷迷的走过来,看着长孙悠和紫若道:“这么美的姑娘买东西怎么能要钱呢!免费,免费,若是不够再给两位姑娘拿一袋,亲自送到府上去,不知——两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啊?” 紫若立刻走到长孙悠面前,一脸冷漠的看向李盔道:“哪家府上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卖米的,做好自己的生意便可,少打听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可是名门千金,不是你们这些市井小民能高攀的。” “喂!你这丫头——” “住嘴!”李盔的仆人刚要和紫若理论,李盔立刻呵斥住了自己的下人,看向长孙悠和紫若道:“两位小姐莫要生气,家仆不懂事。其实在下不光光是卖米的,这丰州知府是我父亲,若是两位小姐能看上在下,在下保证会带上聘礼到小姐府上提亲,让小姐跟着我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 紫若不屑道:“你,丰州知府的儿子?哼!我们小姐才不屑呢!凭我们小姐倾国倾城的容貌,别说是丰州知府的儿子,就是皇上的儿子我们小姐也能嫁。” “哟!你这丫头的口气倒是大。不过——本少爷就喜欢这种蛮性子的,一个温柔的,一个野蛮的,两个本少爷都要了,若是你们识相,乖乖的跟本少爷走,让你们好受些,若是不听话,哼!那可就有你们的苦头吃了。”李盔傲慢道。 紫若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难道没有王法了不成?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能强抢不成。” “哈哈哈——”李盔放肆的笑了,看向紫若一脸认真道:“在这丰州,我就是王法,谁敢不从我,就是不识好歹,自找苦吃。来人呢!这两个美女本少爷要了,给我带回去。” “是少爷!”立刻上来四五个人围住了长孙悠和紫若。 长孙悠见状立刻温柔的出声:“你们休要无礼。” “哈哈哈,今天本少爷就无礼了,看你们能怎么样。带回去。”李盔放肆道。 几个仆人立刻上前。 紫若拦在长孙悠面前道:“你们太放肆了。” “带走。”几个狗腿仆人立刻上前把长孙悠和紫若押走。 “紫若——” “小姐——” 李盔狂妄道:“你们不用害怕,这么美的人儿本少爷会好好待你们的,绝不会亏待你们。” 二人被拉着朝李府走去。 百姓们见状纷纷摇头:“又两个无辜的姑娘啊!” 人群中一袭白衣的南宫少宣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这李知府父子的命数要到头了,然后看向人群中的百姓问:“这李知府的儿子经常强抢民女吗?” 一位老人家气愤道:“何止强抢民女,什么坏事都干尽了。” “哦!不知他们干了什么坏事,你们可否愿意跟着在下去县衙把事情说清楚,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县令大人,让他为你们做主。”南宫少宣温声问道。 其中一位年轻人道:“录了也没用,这知府比县令大一级,官大一级压死人,县令倒是个好县令,只可惜摊上这么个上司,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到时只会白白的让我们这些无辜的百姓遭殃。” “老乡们请放心,这次县令一定会将李知府父子绳之于法的。”南宫少宣一脸坚定道。这也是长孙悠的计策之一,一方面装成柔弱的民女被李盔抢进府中,而另一面,他搜罗父子俩的罪行,将他们一并绳之于法。 几位百姓不解的看向南宫少宣,神秘兮兮的问:“你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身份比知府还高?否则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一位中年人道。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道:“在下是从京城来的,家父在朝中做官,官位是比李知府高一些。”虽然不想拿出自己的身份办事,但有些时候不用身份,真的很难办成事,若是不说出比李知府高的官位,只怕这些百姓不敢去作证,但自己右相的身份,他现在哈不想暴露,免得人群中有李知府的人。 百姓一听,立刻看到了希望,高兴道:“这么说公子是来为丰州百姓惩治李知府父子的?” 南宫少宣点点头:“只要你们肯去作证,他们父子必定会受到严惩,你们可以召集被他们欺负过的百姓,让他们一起来举报李知府父子,到时定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众人一听立刻兴奋的欢呼:“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受害者去作证。” 南宫少宣叹口气摇摇头:看来这父子二人在这里犯下的罪行早已激起民愤,如今有人能治他们,百姓竟如此高兴。 长孙悠和紫若很快便被带到了李府。 暗中的风跃朝乐雪道:“我在这里看着,你回去禀报王爷。” 乐雪立刻点头:“好,哥,你不要冲动,要保护和王妃,我去了。” 风跃点点头:“去吧!” 李盔立刻命人把长孙悠和紫若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紫若和长孙悠便闻到了不对劲的香味,紫若立刻小声道:“是迷香。王妃小心。”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这个李盔果然可恶。幸好来之前少宣给了本妃两粒解迷药的药丸,紫若快服下。” “右相高明。”紫若道。 二人立刻服下解药,但却装作被迷晕的模样,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李盔很快进来了,看到倒在地上的长孙悠和紫若,得意的笑了:“两位美人,现在愿意乖乖的臣服于本少爷了吧!” “你可恶。”紫若气愤道。 李盔淫笑道:“一会就会让你们知道本少爷不可恶,一下子享用两位美人儿,真是本少爷的福气啊!” “你太放肆了,你可知道我们是谁?”长孙悠故作气愤的怒瞪李盔。 李盔张狂的笑道:“不管你们是谁,一会都会是我李盔的女人,在这丰州,所有的美女都是我李盔的,我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只要乖乖臣服于我,我会让你们今后的日子好过些,不然,我会活活的折磨死你们。” 紫若立刻怒斥道:“你别太张狂了,识相的就放了我们,否则——你追悔莫及。” “哈哈哈——都到现在了,性子还这么烈,我喜欢。在这丰州府,能让我追悔莫及的人还没有呢!两位美人,我们不要浪费这大好的时光了,现在就让本少爷好好的疼疼你们。”说着宽衣解带朝长孙悠和紫若扑去。 长孙悠见状,突然拿出一根银针,偷偷的挥进了李盔的命根子。 原本兴奋的李盔,瞬间顿住脚,痛的捂向某处直叫:“痛,好痛,怎么回事?” 紫若和长孙悠站起身。 紫若上前,一脚把李盔踹倒在地。 李盔不可置信的瞪向二人道:“你们,你们怎么会没有中迷香?”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想给我们下迷香,你还太嫩了。李公子不是喜欢美人嘛!以后只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摇头叹息一脸的惋惜道。 李盔不解又有些害怕的问:“你,你什么意思?”直觉告诉他,他今天倒霉了惹到了两位不简单的女人。 长孙悠黛眉一挑道:“因为你以后都不能在人事了。具体说是以后都会不举,所以再也无法嚯嚯美女了。” 紫若掩嘴偷笑了。 李盔怒瞪长孙悠呵斥道:“你胡说,你少吓唬本少爷,本少爷不是被吓大的。” 长孙悠笑了,笑的更加邪魅,让李盔看了更胆战心惊:“本姑娘从不吓唬人,不信你可以试试。” 李盔其实已经意识到了,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她居然把他变成了太监,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李盔气愤的怒瞪长孙悠和紫若道:“本少爷今天杀了你们。” 拿起一个凳子便朝长孙悠砸去。 紫若见状,抬起脚重重的踢向李盔。 李盔被踢倒在地,凳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外面的两个仆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贼嘻嘻的笑了:“没想到少爷这么猛,这人已经被迷倒了,还能制造出这么大动静来。”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少爷好久没尝到这么美的美人了这会还不好好的折腾啊!真为那两位美人的性命担心啊!” “嘿嘿——”二人邪恶的笑了。 却不知他们少爷此时正被人揍呢! 为了不让李盔叫出声,紫若点了他的哑穴,此时正狠狠的教训他呢!人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了。 长孙悠坐在桌前,摆弄着几个茶杯,小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李盔有痛喊不出,外面就站着他的人,却发不出声喊人,这滋味看了就让人痛快。 打的差不过时,长孙悠淡淡开口了:“紫若先歇一会儿吧!给他留一口气,免得待会说我们无辜杀人。” 李盔瞪向二人,用眼神告诉她们:“她们一定走不出李府。” 长孙悠见状,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李公子想说什么?是不是伤口太痛了?那本姑娘帮你消消毒吧!”拿起桌上的一壶白酒朝李盔的身上一倒。 身上的伤口顿时如火烧般的痛,痛的李盔在地上打滚,却无法呼救。 此时慕容权带着人赶来了,南宫少宣也跟着来了,二人相视一眼,直朝李府而去。 李府门口的护卫见状,立刻拦住了他们,厉声道:“什么人,竟敢闯知府大人的府邸,不想活了?” 105:出谋划策 “砰砰——”乐雪立刻上前把拦住去路的二人打趴在地。 南宫少宣见状,忍不住赞叹道:“乐雪姑娘还是这般爽快。” 剩下的两名护卫一看这情况,咋呼一声道:“有人闯府。” 府内立刻跑出来十几位带着红缨枪的护卫,拿着红缨枪指向慕容权,南宫少宣还有乐雪三人。 南宫少宣见状,上前一步好脾气道:“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找死。”其中一个护卫立刻把手中的兵器朝南宫少宣刺去。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眨眼间退出了老远,这轻功,快到出神入化啊! 乐雪看了眼南宫少宣道:“南宫少爷看到了吧!和这种势力狗是说不得的,只有上手。” 其中一位护卫不屑道:“还都有两下子,难怪敢闯知府的府邸,今天就让你们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有来无回。” “放肆。”慕容权一声厉喝。 护卫们见状纷纷一震,如此强大气场的人他们从未见过,但是想想他们的老爷可是丰州知府,在这里没人比自己的老爷大,所以胆怯立刻不见了,傲慢道:“声冷就能吓到人啊!给我打。” 慕容权根本不把这十几个侍卫放在眼中。 乐雪立刻上前和护卫交手。 这些个护卫怎么会是乐雪的对手呢! 一会儿功夫,乐雪便把这些人都给收拾了。 慕容权阔步走进了李府。 护卫们见闹事的人大刺刺的进了府,立刻跑去向知府李科禀报:“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有三人闯进府中来了,护卫们没有拦住,现在已经进了院子。” 李知府现在怀中正抱着一位娇美的侍妾听曲打趣呢! 听了护卫的禀报,立刻气愤的站起来:“何人居然如此大的胆子,来知府的府里闹事?” 侍妾一听,立刻上前道:“老爷,肯定是一些饿的没饭吃的人,饿极了,便不怕死的送上门来找死。” 知府听后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即便闯进了府,本知府也让他们得不到一粒米,走,去看看。”李知府迈步朝外走去。 走到院子里便看到了走进来的慕容权三人,立刻气呼呼道:“大胆刁民,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 “李知府看清了再说话。”乐雪立刻上前把一个令牌放到李知府面前。 本要大骂三人的李知府,一见令牌上的“战”字,立刻软了腿,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早上他已经接到太尉大人的飞鸽传书,说是战王来北方了,让他行事小心些,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李知府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自己胆怯,在心中安慰自己道:不要怕,不要怕,本知府可是太尉大人的姨丈,太尉大人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所以有皇后娘娘撑腰,只要他不做忤逆战王的事情,战王也拿他没办法。 战王初来丰州,自己还没得罪他,只不过是护卫们不长眼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待会好好惩罚一番便可,至于自己在丰州的所作所为,即便是战王听说了,没有证据也不能治他的罪,待会让人去警告那些百姓,若是谁敢在战王面前胡说八道,就统统抓进大牢,若是说本知府好的人,每家赏赐一袋米,相信那些饿了些日子的百姓不敢胡言乱语,毕竟战王不会在这里长待,帮他一时,不会帮他们一辈子,而自己是这里的地方官,谁得罪了自己,定让他们全家不得好死,他们会看清现实的。 这样一想,李科便不再胆怯。 而慕容权和长孙悠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些招数,所以提前给他设下了陷阱,并且让受害人录好了口供。 乐雪白了地上跪着的李知府冷冷道:“你可看好了,这位是战王,这位是右相,李知府真是好大的面子,王爷和右相进府,还要打着进来,这李知府的谱未免摆的太大了吧!” 李知府立刻故作惶恐道:“下官不知战王和右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府中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战王和右相,下官一会就狠狠的惩罚他们。” 南宫少宣听了他的话温和一笑道:“李大人这番话说的真好,把自己的罪名推卸的一干二净,若是我们不赎你的罪,别人会不会说战王和本相小肚鸡肠啊!” 嘎!李知府被南宫少宣的一番话堵的说不出话来。他早就在太尉于青那里对这位右相有所耳闻,这位右相平日不早朝,不爱说话,但一旦开口,绝对会堵的你哑口无言,但这样一个人却深的皇上和皇后的喜爱,平日里于青最是看不惯他,没想到这一来,便堵的他尴尬至极,真是个不简单的年轻人。 李知府强打起笑颜道:“右相说笑了,下官未能及时得知战王和右相来,的确疏忽了,下官有错,请战王和右相责罚。”心中却愤恨道:王文那个小老儿,居然隐瞒他战王和右相到来的真像,看本知府怎么收拾你。 慕容权看向李知府冷冷道:“迎不迎接本王和右相是小事,只是李科你未免也太目无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纵容自己的儿子强抢本王的王妃,是何居心?” 李知府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下,一下子吓死了几十万个脑细胞,这这这——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未听说,儿子是什么德行的人他知道,但战王妃刚来,他没这么巧就把人抢来了吧!战王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吓自己的?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补刀:“李知府这行为莫不是要谋反?” 此话一出,可不再是小事,若是再不解释,这便要背上谋反的大罪了,这可是要灭九族的。 李科立刻磕头喊冤:“战王冤枉啊!逆子虽然平日里娇纵了些,但是强抢战王妃这种杀头的大罪,他是万不敢犯的,请王爷明察。” “这么说是本王冤枉了令公子?”慕容权淡淡的质问,不怒而威的语气让李科禁不住胆颤。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是想说,是不是战王妃被一些暴民劫持了,故意冤枉犬子,毕竟有些暴民因闹蝗灾,颗粒无收,让他们觉得生活穷迫,从而丧事了心智,便来个嫁祸,使得丰州大乱,他们好趁机图谋不轨。”李科忍不住擦拭了下额上的冷汗。希望儿子没有给自己闯下大祸。 南宫少宣继续补刀:“这李知府的口才还真好,这一路上本相只看到被饿死的无助百姓,何曾见过暴民,他们都已经饿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哪还有力气图谋不轨啊!战王,你见到暴民了吗?”朝慕容权调皮的眨眨眼。 慕容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 “本王的王妃在李大人管辖的范围内不见了,李大人觉得本王应该怀疑谁?在这丰州,谁还有这么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李大人不妨说出来一位,本王立刻派人去问问。”慕容权之所以耐着性子在这和他浪费时间,不是不担心长孙悠的安危,而是有风跃和影卫暗中保护,若是真出了事情,他们早就派人来禀报了如今没动静,说明她很好。 南宫少宣继续陪着慕容权唱双簧:“莫不是抢人的不是李公子,而是李大人,天呢!这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 李科一听,立刻诚惶诚恐道:“右相明察,下官不敢。” 南宫少宣却朗声笑了:“本相爱开玩笑,给李大人开玩笑的,李大人莫要往心里去。” 李科的心一下被他提起,一下被他放下的,眼下真是恨死南宫少宣了,但却没辙,人家可是朝中右相,皇上皇后都要给几分面子,他只能忍着被羞辱。 李科忍着怒气赔笑道:“右相的玩笑开的太大了,下官身为地方的父母官,可不敢做违反的事情。” 南宫少宣点点头:“那就好,若真是做了现在赶紧交代,战王和本相会看在李大人为国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对你从轻处罚的,若是被战王查到,那可就严重了,战王冷血残忍的大名你应该听说过,那可真是铁血手段,惨不忍睹的。”软硬兼施加威逼利诱,李科被南宫少宣折磨的心力交瘁。 慕容权继续冰冷道:“既然李大人说本王的王妃不是李大人的公子抢走的,那就让李公子出来对质吧!” 李科刚要答应。 南宫少宣此时又插话了:“战王何必如此麻烦呢!何不直接去李公子的住处呢?免得李大人为了保自己的儿子,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人灭口,到时战王妃遇到不测,真的是死无对证了。”不得不说南宫少宣的嘴够毒的,这每一句话都朝李科的心窝上插。 李科是听的心惊胆颤,现在就担心儿子真的劫持了战王妃,若是派人传来问话还好,暗中把人放回去,到时死不承认他们也没证据,如今右相居然让战王亲自去儿子的住处,这若是真的,真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李科立刻恭敬道:“战王身份尊贵,怎么能去犬子的住处呢!战王和右相还是到前厅稍坐片刻,下官立刻让人把犬子换来战王面前。” 南宫少宣立刻接话:“李大人该不会是知道令公子的所作所为,所以急着帮令公子脱罪吧!若是令公子真的绑架了王妃,你偷偷的把人放了,到时再来个死不承认,我们找谁说理去。既然战王是来找王妃的,还会在乎屈尊降贵去令公子的住处吗?本相看这李府建的如此奢华,想必李公子的住处不会差哪里去,至少会比王大人的府衙好吧!王大人的府衙我们都住的,李公子的住处我们自然去的,王爷你说是不是?” 慕容权配合的点点头:“右相所言甚至,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王妃,其它的不必在乎,李大人前面带路吧!” 如今李科没有办法再阻拦,只有前面带路,只希望儿子没有给自己闯祸。 南宫少宣朝慕容权挑挑眉,是在说:本相的双簧唱的不错吧! 慕容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迈步朝东院走去。 乐雪朝南宫少宣竖起了大拇指。 几人很快来到东院。 暗中的风跃学了一声布谷鸟叫。 里面的长孙悠和紫若立刻知道慕容权到了。 长孙悠立刻故作伤心的嘤嘤哭泣起来。 一进后院,便看到李盔门前站着两位贼眉鼠眼的仆人,见李科前来,李科恭敬道:“老爷。” “少爷呢?”李科严厉的质问。 两个仆人看了眼房门,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道:“老爷,少爷今天寻得两位美人,如今正在里面和美人——” “混账东西。”李科一声怒喝。 两个仆人被李科的怒气吓得跪倒在地。 此时里面传来嘤嘤哭泣声。 乐雪立刻禀报道:“王爷,好像是王妃的声音。” 李科一听这话,三魂吓得丢了两魂,愤怒道:“还不把那个逆子给我揪出来。”立刻吓得跪倒在慕容权面前磕头道:“战王饶命,战王饶命,犬子定是不识战王妃,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慕容权愤怒的瞪向李科质问:“若是别人便可这样做吗?” 李科立刻惶恐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砰!”的一声,李盔被从房内踢出来,被打得面目全非。 乐雪见状小声道:“这下手未免有些太狠了。” 南宫少宣却不以为然的小声道:“想想他做的丧尽天良的事,这已经很轻了。” 乐雪立刻赞同的点点头,正义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真该一拳打死。” “快了。”南宫少宣道。 李科一见儿子被人打的如此惨,李科心疼道:“儿啊!是谁下这么重的手,把我儿打的这般严重。” “唔唔唔——”李盔想说话说不出。 李科担心道:“盔儿,你怎么了?” 南宫少宣见状,走上前道:“本相看看吧!” 李科立刻一脸感激道:“都说右相医术高明,请为我儿看看。” 南宫少宣朝李盔的脖子一点道:“好了。” 李盔立刻开口说话:“爹——”果然能发出声音了,立刻指着从房里出来的长孙悠和紫若道:“是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儿子打成这样的,爹,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好好的惩罚她们。我要把她们送到青楼去做妓女,每天让她们被男人折磨,直到折磨死。” “啪啪啪——”李盔的话音刚落,风跃突然落到他面前,对着他的嘴便是几个大嘴巴子。 长孙悠偷偷的朝紫若挑挑眉。 紫若羞涩的笑了。 长孙悠立刻一脸伤心的朝慕容权跑去:“王爷,呜呜呜——” 李盔此刻才主意到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人,立刻不解的问向父亲:“爹,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放肆!”李科一声厉喝,怒瞪儿子愤怒道:“你这个有眼无珠的逆子,你可知你今天绑架的人是谁?这位是战王,你绑架的人是战王妃。”当看到长孙悠朝慕容权跑去时,李科便在心中直呼完蛋了,儿子真的闯了弥天大祸。虽然从未见过这位战王和战王妃,但是对他们的事情早有耳闻,战王妃之前是太子的未婚妻,后被退婚赐予战王,本以为这位呆傻的左相府嫡女会被战王嫌弃,却没想到战王对这位王妃宠爱至极,之前觉得传闻不可信,所以自己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若是这个战王妃不受宠,那么战王一定会因此事废了战王妃,到时自己的儿子反倒帮了他一把,他看在这件事上会从轻处罚儿子,但如今见慕容权愤怒的表情,李科不得不信传闻啊!战王对战王妃是真的在乎啊!儿子的性命值得担忧。 “王妃,你怎么样了?”慕容权心疼的问,虽然知道是在演戏,但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慕容权是真的心疼了,真后悔让她来演这出戏,让李盔这种人渣窥视了她的美丽,哪怕是看她一眼,他都觉得是玷污了纯洁高贵的她。 长孙悠抬起小脸看向慕容权,柔声细语道:“王爷,幸好紫若她会武功,才会使得臣妾没有被这个狂徒玷污了,否则——臣妾只有以死为王爷保住清白,王爷,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紫若会武功的事情,长孙悠之前已经和慕容权说过了,告诉他自己需要人保护,所以嫁来之前在左相府挑了位有些身手的丫鬟,慕容权当时也没多问。 李盔一听自己绑架的人是战王妃,顿时便吓软了腿,跪倒地上,磕头道:“战王饶命,战王饶命,小的不知道她是战王妃,请战王赎罪。小的虽然绑了战王妃,却未碰战王妃一根手指头,反倒是小的,被战王妃打的以后再也不能人事了。” 偎在慕容权怀中的长孙悠差点笑出声。 慕容权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女人,她真是越来越邪恶了。 李科听了这话,顿时如五雷轰顶,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却不能人道了,而自己现在还没有孙子,这么说他要绝后了。 再看看一脸看好戏的南宫少宣等人,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被人设计了,而这人就是战王和右相,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这样对自己?愤怒充斥胸膛,但却畏于慕容权的威严,只得忍着。 南宫少宣看向李科讥讽道:“李大人,如今令公子的罪证就摆在你面前,你还要包庇吗?” 李科立刻磕头请罪:“逆子胆大妄为,绑架战王妃实在是罪不可赎,但请战王念在犬子并未做出伤害战王妃的事情上,请战王看在下官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毕竟下官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战王妃已经对犬子做了惩罚,请战王就饶了犬子一命吧!” 慕容权冷冷的瞪向李科。 李科立刻吓得低下头。 南宫少宣漫不经心的道:“李大人应该知道这绑架战王妃的罪名有多大吧!哦!不对,令公子这不是绑架,而是——强抢。这罪名可就更不一样了,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王法,强抢战王妃,图谋不轨,这罪名如何处置李大人应该会判吧!” “这——”李大人冷汗湿了衣襟,重重磕头道:“王爷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 李盔跟着磕头求饶。 慕容权看向父子二人冷冷道:“李科,你身为丰州知府,丰州蝗灾严重,身为知府不但不为百姓想办法治理蝗灾,还阻止王文县令开仓放粮。 在丰州百姓无粮吃饿死时,你却窝在府中抱着美人享安乐,还纵容自己的儿子强抢年轻女子,竟敢抢本王的王妃,是什么心思。 本王未到丰州之前,一路上便听到你们父子二人的种种罪行,如今丰州蝗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已经怨声四起,因你一己之私,让百姓误以为是:朝廷政德不修而导致上天降下的惩罚。对朝廷造成极坏的影响,这些都是你引起的,现在你让本王饶你的命,当初你为何不能饶过百姓的命。” 南宫少宣瞪了眼李科和李盔父子冷冷道:“这里有上百位百姓写的联名血书,你的种种罪行都在上面,这些罪行足以让你满门抄斩。”把血书扔到李科面前。 李科现在是百口莫辩了,瘫软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容权冷冷道:“罪不及他人,既然是你们父子二人犯下的错,就把李科李盔父子二人拉到菜市口就地处决,李盔名下所有粮店里的粮食发放给百姓。” 说完,慕容权带着长孙悠迈步离去。 李科和李盔绝望的坐在地上。 李科看着慕容权和南宫少宣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阴冷的寒光,冷冷道:“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谁把他们杀了,本知府赏黄金千两。” 众护卫一听,纷纷心动,稍作犹豫,立刻拿起兵器朝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袭击去。 看来这些人都被李科父子带坏了,为了钱财什么都敢干。 天高皇帝远的,若是真把他们杀了,他们足以制造借口为自己开罪。 只可惜李科低估了堂堂战王的能力。 全府的护卫一拥而上,朝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袭击而去。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站到一旁,他只会轻功,待会见情况不妙直接逃跑,而对付这帮小喽喽,就交给武功高强的战王便可。 只见慕容权大掌一伸,朝他攻击而来的十几个护卫瞬间倒地。 又来一波,乐雪和风跃立刻上前,眨眼工夫,十几个尸体横在李科面前。 李科见状震惊不已,刚才的胆子立刻没有了,重重的磕头求饶道:“战王饶命,战王饶命。” “李科试图谋反,幸好被本王及早发现未酿成大患,全家满门抄斩。”慕容权冷冷的下令,伸手牵过一旁震惊的长孙悠,阔步朝府外走去。 李科李盔吓得昏死过去。 南宫少宣耸耸肩,好似早已见怪不怪。身在官场,见惯了满门抄斩的场景,虽然是医者,本能是救死扶伤,但是对于李科这样失了良心的人,不属于他救治的范围呢!也没有救得必要。 长孙悠心中很震撼,慕容权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让李府上百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看向牵着自己手,一脸冷漠沉稳的男人,长孙悠不得不感叹慕容权的确有当帝王的潜质,上百条人命被他宣判,他却没有一点怜惜和惋惜的表情,这得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做到? 或许对于一个战神来说,早就看惯了生死,战场之上,利剑一挥,一条条的性命就这样没了,但那是为了国家而战的战士,他为了保卫国家可以无情的杀害敌人,不需要心软,可是现在面对的是东华国的百姓,而且大多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孩子,还有无辜的下人,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发现长孙悠的沉默,走出李府后,慕容权停下脚步看向她淡淡的问:“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残忍?” 长孙悠看向他喃喃问:“非得杀害这么多无辜吗?府中有很多人都是他们抢来的,那些人是无辜的,王爷不怕引起民愤吗?” 慕容权冷冷的笑了:“世上无辜的人有很多,我们是无法做到都怜惜的。” “至少把那些被她们抢来的女子放了。”长孙悠道。总觉得那些女子很可怜。 慕容权清冷道:“她们已经被李科和李盔父子毁了,放了她们,她们也未必会苟活。” “至少给她们一个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利,我想就算是死,她们也不想背上李家人这样的名声,活着对她来说已是耻辱,死后就莫要再让她们带着羞辱的名声离开了。”身为女子,她能理解一个女子的心情。 慕容权稍作犹豫后,淡淡道:“既然王妃说了,就按王妃的做吧!” 长孙悠立刻开心的盈身:“谢王爷。” 慕容权摇摇头,淡淡道:“回去吧!” “嗯!”跟着慕容权朝衙门走去。 衙门外,王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赈灾的粮食,粥,和医铺,都是按照慕容权和南宫少宣吩咐做的,现在就等着他们回来了。 百姓们听说李科李盔父子被压去了菜市场问斩,李府除了被抢去的人外,其他的人都被处死了,百姓们欢呼,直呼战王英明,现在都跑去亲眼目睹李科父子问斩了。 慕容权等人来到府衙门前。 王大人立刻上前,跪倒在地道:“战王和右相是丰州百姓的大恩人,下官代替丰州百姓和东槐县百姓给战王和右相磕头了。” “王大人快点起来。”慕容权上前扶起王文,沉声道:“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即便是本王和右相不惩治他们,上天也会惩治他们的。” 南宫少宣点点头:“战王这话说的对。对了王大人,医铺准备好了吗?” 王文立刻回道:“都按照右相的安排准备好了。还有这赈灾的粮食和粥,也已经让人运来了,后院用大锅熬了十几锅粥,马上就好了。” 慕容权满意的点点头:“让衙门的人告诉百姓,来这里领粮食和热粥。” “是!”王文立刻下去吩咐。 很快,看完李科父子问斩的百姓便朝这边围了过来。 而有病的,不舒服的便到旁边让南宫少宣给看病。 衙门前顿时热闹起来。 府衙的人不够用,长孙悠和慕容权亲自去帮忙。 乐雪紫若和风跃等人也去帮忙,现场忙活的热火朝天。 午饭时,大家在现场简单的用了些继续给百姓发粮,发粥,争取让百姓们都填饱肚子。 在忙碌中时间过的非常的快,很快便到了傍晚。 长孙悠见一直帮着忙碌的慕容权,很担心他的伤,他的伤刚愈合,这么忙了一天,伤口会不会裂开啊!不放心的走过去,来到慕容权身边小声道:“王爷,你忙了一天了,回房歇会吧!小心你的伤口。”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本王没事,倒是王妃辛苦了。” 长孙悠摇摇头:“臣妾没事,大不了就是累点,可是王爷的伤——” 慕容权伸手帮她把脸颊上的一缕青丝别于耳后,淡淡道:“本王曾经受伤在马上征战了一天都没事,如今这点小事还能累到本王不成。” 长孙悠可不赞同他的说法,嘟起小嘴道:“那是在战场上,为了家国百姓和疆土不被侵占没办法,即便是死,也要奋战到底,可是现在不是那种情况下。 你看百姓们都已经有吃的了,人也少了好多,大家能忙过来了,王爷就先回房歇会吧!若是你累倒了,接下来还怎么帮百姓治理蝗灾啊!” 慕容权微勾唇角,见她一脸的担心,不忍再让她为自己担心,点点头道:“好,本王先回房,王妃也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长孙悠点点头笑了:“臣妾知道了,王爷先回房,臣妾问右相要些药,马上就去帮王爷上药。” 慕容权点点头,朝府内走去。 在医铺里帮百姓看病的南宫少宣看到夫妻二人如此和谐的画面,嘴角勾起了笑容,即便心中滑过苦涩,但却真心为二人高兴。 长孙悠又帮忙发了一会儿的粥,便跑去南宫少宣的医铺里,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道:“少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南宫少宣故作生气道:“都忙的差不多了你倒过来了,心里根本就没我这个朋友啊!” 长孙悠皱皱鼻子道:“我也没闲着啊!我看紫若在这帮你呢!我就没过来。” 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给你开完笑的。累坏了吧!现在人少了,回房歇会吧!” 长孙悠突然跳到南宫少宣身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少宣,你上次给我的去疤痕的药还有吗?”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就知道平白无故的关心我没好事。” 长孙悠朝他吐吐舌头:“小气鬼,大不了我花钱买你的。”打趣道。 南宫少宣摇摇头道:“有些药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就好比除痕露。” 长孙悠立刻讨好的笑道:“我们这么好的朋友谈钱岂不是太伤感情了,我知道少宣淡泊名利,视钱财如粪土,所以——就再送我一瓶吧!” 南宫少宣故作一脸感慨道:“可能要让战王妃失望了,我没有战王妃说的那么高尚,我很爱钱的,没有钱我怎么研制药啊!” 长孙悠故作不高兴道:“那少宣就是不给喽!哼!白交你这个朋友了。”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你呀!我不敢给谁,也不敢不给你啊!拿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 长孙悠立刻接过来,开心道:“谢谢少宣,我就知道少宣最好了。”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和你做朋友,我真是亏大了,这瓶药若是拿去卖,不敢说价值连城,至少也会值得千两。”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这么值钱,那少宣何不多研制些拿去卖。” 南宫少宣无奈一笑道:“你以为这药这么好研制呀!这里的药材不单贵还很难得,不好研制的。”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难怪少宣这么宝贝它。” “对了,你哪里又受伤了?为何又要除疤?”南宫少宣突然担心的问。 长孙悠神秘一笑,小声道:“给王爷用的。” 南宫少宣一听,一脸的不悦:“什么,给他用,拿过来。”伸手便去抢。 长孙悠立刻背于身后,躲过了南宫少宣的魔手,开心道:“到了本姑娘手中的东西,就休想要回去,你们不是朋友吗?干吗这么小气。” 南宫少宣不满道:“他一个大男人,身上留点疤算什么,他厮杀于战场,身上的疤痕还会少吗?还在乎多这一条吗?” “所以用这一瓶把身上的疤痕都祛除掉,没有疤会更完美。”帮慕容权包扎伤口时,的确他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看着都让人心疼,还有他手掌里的疤痕,一次是为了救她留下的,一次是为了救十七婶留下的,还有胳膊上的伤疤,一个是被自己刺得,一个是掉下悬崖那次留得,都要帮他去掉。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道:“那些都是他丰功伟绩的见证,是荣耀的象征,若是一个将军身上没一点疤痕,那还是将军吗?他可是战神。” “那是没办法去掉,故意说来安慰自己的,一个好好的人,谁希望自己身上留着可怕的疤痕啊!有办法去掉当然要去掉啊!他的战绩即便没有这些伤疤,别人也会记得。”不是嫌弃他的伤疤,她只希望他更加的完美。特别是他胸口上的疤痕一定要去掉,若是哪天被左相看到了,定会知道他是潜进左相府的刺客,到时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道:“今天我终于知道在悠儿心中,和谁最亲,谁最重要了,我这个朋友永远没办法和你的夫君比啊!” 长孙悠笑了:“少酸了,战王也是我的朋友,少宣也是我的朋友,你们是一样的。” “什么?战王是你的朋友?”南宫少宣很惊讶。 长孙悠神秘的笑了:“对呀!我们是朋友。” 南宫少宣摇摇头:“阿悠是在安慰我吗?” 长孙悠耸耸肩道:“随你怎么想,我先走了。”拿着药跑进了府。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在心中道:在你心中,战王的位置早就不可动摇了,只是你还不知道罢了。 先回房间的慕容权并没有心思休息,喝了杯茶,立刻走到书桌前忙碌。 当看到书桌中间摆着一本书,下面压着几张纸,忍不住拿过书,拿起书下的纸看了看。 上面的图很怪,他有些看不懂,但是看样子好像和北方的蝗虫和干旱有关,这样奇怪的图形应该是长孙悠画的吧! 她一个深府女子,怎么会这些呢? 正在慕容权不解的看着时,长孙悠突然推门进来了,一个手拎着食盒,另一只手举起手中的玉瓶道:“王爷,臣妾在右相那里诈来的一瓶好药。” 慕容权拿起手中的几张纸不解的看向长孙悠问:“这些是王妃画的?”他们的房间只有他们二人,不可能有别人进来。 106:良策 长孙悠淡笑着走了过去,没有隐瞒,如实道:“对啊!” “这些东西和这次的蝗灾有关?”慕容权立刻来了兴趣。 长孙悠点点头,走到他面前道:“王爷,这些臣妾会慢慢的和你讲,但是现在,你先要配合臣妾帮你的伤口上药。” 慕容权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有效的治理蝗灾的办法,自己的伤口真的不重要:“伤口已经愈合,没什么大碍了,可以不用上药了。” 长孙悠故作不悦道:“王爷一忙起来就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了,臣妾还是那句话,没有好身体怎么能帮助百姓解决蝗灾呢!快点把衣服解开。”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只得先听她的话。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温和的,若真是任性起来,真的很倔的,为了能早些听到她说治理蝗灾的办法,他决定先好好的配合她。 慕容权走到床沿坐下,解开衣服,露出胸膛。 长孙悠立刻跑过去,拿过南宫少宣给的药炫耀道:“这瓶药叫除痕露,可以去除王爷身上的疤痕,让王爷身上的这些疤痕统统不见。” 慕容权惊讶的看着她手中的药,喃喃道:“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 长孙悠点点头:“当然呀!” “王妃用过这种药?”那次军营的刺客被自己用兰花金钗所伤,当时大夫人说她胸口有兰花烫痕,可是当时检查了没有,莫不是用了这种药?若是这样,她会武功? 长孙悠看到了慕容权眸中的猜疑,立刻解释道:“臣妾当然用过啊!上次臣妾被四夫人陷害偷军机图,胳膊受伤,伤口很深,结果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疤痕,臣妾就询问右相可有去疤痕的药,右相便给了臣妾这样一瓶药,所以臣妾胳膊上的疤痕没有了。那是臣妾第一次用这种药,真是太神奇了,臣妾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呢!右相说这种药很难得,今天臣妾好不容易才从右相那要来的。” 慕容权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之前军营的刺客不是她,真的希望不是她。 长孙悠也想到了上次去军营与他交手的事情,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想杀他,会怀疑自己和皇后太子一伙的吗?当时为了找宝剑,真的有杀他的决心。 他一个久经沙场的战神,一定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气吧!算了,还是不说了,反正疤痕都没有了,或许这件事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反正也不会永远呆在他身边,何必去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若是解释,为了不让他怀疑,是不是连自己穿来的事情也要告诉他,他一定不会相信的。 “王爷,臣妾帮你把药涂在伤疤上。”长孙悠收回思绪温声道。 慕容权点点头,任由她把这些药涂在自己的疤痕上。不知为何,他对她是发自内心的信任,不管她对自己用什么药,自己从未怀疑过她会伤害自己,所以每次她给自己上药,他都很放心。活了二十二年,从未如此信任过一个人。 前面和胳膊上的疤痕都抹上了药,长孙悠看向慕容权温声道:“王爷,臣妾看你后背上有没有伤疤,帮你去掉。” 慕容权点点头,准备转过,而转了一半的身子突然转回来,淡淡道:“后面就不用了。” 长孙悠一脸的不解:“为何?”他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说真的,还从未看过他的后背呢!莫不是后背上有什么秘密? 慕容权淡淡道:“这么难得的药就不要浪费了,伤疤在背后也没人能看到。” 长孙悠笑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虽然这个药很难得,但好在不是花钱买的,所以用起来一点也不心疼,呵呵——王爷,快点让臣妾看看你后背的伤疤。” 慕容权却坚持道:“不用,后面没什么伤疤。”后面有个疤痕绝不能让她看到,否则真的不知道她会有何反应。 慕容权越是这么坚持,长孙悠越是好奇,凑近他小声问:“莫不是王爷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慕容权瞪大凤眸看向她。 长孙悠咯咯的笑了,神秘兮兮道:“莫不是王爷背后纹了个大美女?” “休要胡说。”慕容权轻声训斥了句,却没有生气。 长孙悠笑了:“臣妾是给王爷开玩笑的。王爷身后既然没有秘密,为何不敢让臣妾看你的后背?”她的好奇心都被调动起来了。 “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先研究蝗灾的事情吧!”慕容权穿上衣服淡淡道,准备转移这个话题。 长孙悠却不依,趁着慕容权还没把衣服系好,立刻伸手扯他的衣服道:“王爷越是不让臣妾看,臣妾越是好奇,我今天一定要看。” 慕容权却躲开她朝后探的头,不让她看。 长孙悠却非要看,慕容权越是躲闪,她越是靠近。 在这躲闪和靠近中,慕容权拿她没辙,一个翻身,突然把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四目相对,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二人之间流动。 慕容权注视着她迷人的双眸,然后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缓缓的凑上去。 长孙悠本是想反抗的,却发现他的吻像是带着魔力,让她瞬间眩晕,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只能任他。 “咚咚咚——”关键时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长孙悠沉沦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一把攥住了慕容权的大掌。 慕容权的唇移开,看向她。 长孙悠羞红了双颊,喃喃道:“王爷,有人敲门。”呼吸还是有些急促,但已经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了。 “娘子,娘子,你在里面吗?”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长孙悠惊讶:“小木头,他怎么来了?” “该死!”慕容权低咒一声。 “娘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开门,是不是慕容权欺负你了,你不要怕,我来救你了。”魏箫慕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来。 长孙悠被他的话说的脸更红了,什么叫欺负?现在这种情况,这种姿势算是被欺负了吗? “慕容权,你赶快把我娘子给放了,否则我要撞门进去了。”魏箫慕大声道。 长孙悠心中一惊,立刻出声道:“小木头,我没事,你先等一下。”看向慕容权,用眼神示意他起身。 慕容权心中怒火中烧,但好事已经被打断,只能起身。 慕容权自长孙悠身上离去。 长孙悠立刻起身,拿起地上的锦带系上,为了房间的气氛不这么尴尬,长孙悠立刻跑去给魏箫慕开门,却忘了看一样慕容权是否穿好衣服。而经此一闹,长孙悠也没好奇心看慕容权的后背了,或许是身后有什么难看的疤痕之类的怕她看到吧!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她也就不打算看了。 长孙悠打开房门后,魏箫慕立刻冲了进来:“娘子,你没事吧!” 长孙悠摇摇头笑道:“没事啊!” 魏箫慕立刻看向慕容权,见他正在整理衣服,立刻不悦的质问道:“慕容权,你大白天的脱衣服干什么?你们刚才在屋里做什么?你是不是把我娘子给吃了?”不管房内二人会不会尴尬,魏箫慕直言不讳道。 长孙悠羞得小脸都可以与西红柿媲美了,立刻扯了下魏箫慕的衣袖道:“不要乱说啦!” 慕容权却不以为然道:“她是本王的王妃,我们做什么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长孙悠瞪大双眸看向慕容权,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像他们刚才真的大白天在房内行不雅之事,立刻不满道:“王爷就不要打趣小木头了,他单纯,会乱想的。” 他们表兄弟俩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啊!搞的她好似红颜祸水似得。 “乱想?乱想什么?”慕容权不悦的看向长孙悠质问。 长孙悠真有扇自己两嘴巴的冲动,是啊!她和慕容权现在还是夫妻,在他看来夫妻在房里即便是做不雅的事情也是正常情况吧!担心小木头乱想,岂不是让他误会。 “嘿嘿,王爷,臣妾不是哪个意思啦!”长孙悠立刻赔笑道。为什么魏箫慕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会选择慕容权在场的情况下呢?弄得她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般。 “娘子,你不要给他道歉。他根本就不配娶你。娘子只有嫁给我才会幸福。”魏箫慕大言不惭道。 长孙悠现在有撞墙的冲动:“小木头,不要乱说话啦!”没看到你表哥已经怒火中烧了嘛!你不怕引火*我怕,我可是无辜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权冷冷的质问。 魏箫慕一抬下巴道:“我是来找我娘子的。” “不准再叫他娘子。”慕容权怒斥一声。慕容权虽然性子冰冷,却很少发怒,但是这个小木头好像特有能耐,每次见到他,都能把他惹怒。具体说每次的事情都和长孙悠有关。 魏箫慕却一脸不屑道:“她就是我娘子,不叫娘子叫什么?” “小木头,我不是你娘子啦!我叫长孙悠,你可以叫我姐姐或者叫我——表嫂也可以啦!”长孙悠耐心道,后面那个称呼她是看在慕容权生气的份上,希望能化解他心中的怒气才这么说的,若是他的怒气真的爆发出来,倒霉的是她和小木头,所以她很识时务的。 而长孙悠的那句表嫂,真的让慕容权心中的怒火熄了大半,不管她心中有没有接受他,至少她在别人面前是接受她这个身份的。 而魏箫慕却是个不识时务的家伙,立刻不满的反驳:“不行,我不叫你姐姐,更不会叫你表嫂,我才不会承认你是他的媳妇呢!如果娘子不喜欢我叫你娘子,那我叫你宝贝好了。” 长孙悠扶额,敲了下魏箫慕的脑袋道:“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宝贝,亏他想的出来,他能叫出口,她却听不了,别恶心她了好不好,她不是那种娇滴滴,柔弱弱会撒娇会使媚的女子啦!一个小少年这样称呼她,她鸡皮疙瘩都要落一地了。 “娘子喜欢宝贝这个称呼吗?”魏箫慕一脸期待的问。 长孙悠瞪向魏箫慕警告道:“小木头,如果你敢这么叫,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魏箫慕委屈的嘟起小嘴:“娘子别生气,我不这么叫便是。那我叫你夫人吧!” 长孙悠真想撞墙晕过去,这样至少不用夹在他们兄弟之间为难,努力的使自己勾起唇角,看向慕容权道:“嘿嘿,小木头太单纯,王爷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其实他就是小孩子脾性,闹着玩的。” “我是认真的。”魏箫慕拍着胸脯道。 长孙悠真有打晕他的冲动,回头瞪向他道:“闭嘴啦!” “立刻回御剑山庄去。”慕容权懒得再和他费口舌,他还有正事要忙。 魏箫慕却一脸坚定道:“我不走,我是来找夫人的,我夫人不走,我也不走。”这口改得真快,这娘子不叫了,立刻改成夫人了,不过听着要比娘子顺耳些。 “魏箫慕,你希望我用囚车把你送回御剑山庄吗?”慕容权忍着怒气咬牙道。如果不是看在皇长姑的面子上,他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你敢,你如果敢用囚车把我押回去,我就到皇上舅舅面前去告御状,说你仗势欺人。”魏箫慕下巴一抬道。 长孙悠立刻出来打圆场:“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其实小木头这个时候来挺好的,臣妾这次想的治理蝗虫的办法正好能让他帮上忙。” 慕容权狐疑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说的句句属实,绝没有欺骗王爷。” 慕容权收回审视,看向魏箫慕冷冷道:“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就暂且让你留下来,若是敢捣乱,立刻滚回去。” 魏箫慕朝慕容权皱皱鼻道:“我才不会给我夫人捣乱呢!倒是你,别整天一张冰块脸影响了我夫人的心情。” “小木头,你就少说两句吧!你一个人大老远的赶过来一定累了吧!赶快让王夫人给你安排住处,去休息吧!”长孙悠赶紧劝说,眼看着慕容权又要发飙了。 魏箫慕听了长孙悠的话开心的笑了,纯洁干净的笑容像个孩子:“还是夫人关心我,我现在就去休息。” “小木头真乖,快去吧!” 魏箫慕立刻高兴的跑走了。 长孙悠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向慕容权,想想刚才的一幕,幸亏魏箫慕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以后千万不能这样迷糊了,绝不能和慕容权发生关系,否则自己不是清白之身的事情便会被他知道,到时可就大祸临头了,就是想告诉他毁了自己清白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小木头的离去,让二人顿时陷入尴尬。 为了打破这尴尬气氛,长孙悠立刻跑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几张图纸道:“王爷,臣妾向你讲述一下臣妾想的治理蝗灾的办法吧!” 慕容权点点头,朝书桌走去,把魏箫慕那家伙出现带来的不愉快抛开,眼下扼制蝗灾最重要,丰州一带的粮食都被蝗虫吃光了,眼下要做的就是不让蝗虫再继续朝北蔓延,祸及周边的几个州。 长孙悠先拿出一张,然后给慕容权讲解:“王爷,这张图是臣妾想的治理蝗虫的办法,臣妾准备把这些蝗虫捕捉住,这里有臣妾设计的捕捉工具,用这些工具可以快速的把蝗虫捕捉到,现在百姓们不是已经拿到了粮食和粥吗?吃饱喝足后他们便有力气了,就让他们帮着来捕捉蝗虫,谁捕捉到就算谁的。” 慕容权第一个问题来了:“百姓要这些蝗虫有什么用?” 长孙悠早就料到了,在这个国家,还没有食蝗虫的习惯,立刻讲解:“蝗虫含有大量的甲壳素,甲壳素可以提升体液的ph值,仰制过氧化物对人体组织的衰老,能使体内毒素得以排除,达到排毒养颜的功效。而且蝗虫还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单用或配合使用能治疗多重疾病,具有止咳平喘,解毒,透疹等作用,还可用于治疗百日咳,支气管炎哮喘,支气管炎,小儿惊风,咽喉肿痛,等等。简单说就是蝗虫是种很有营养的东西,并不止是大家看到的可怕和灾难。 若是把这些蝗虫抓起来,可以炸着吃,是非常美味可口的,现在不正是科考期间吗?考生们吃饭都点那些对自己前途有利的菜,这样吃着开心,也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所以臣妾想,就把炸好的蝗虫这道菜叫做——飞黄腾达,到时这道菜一定会大火的。 我们可以让百姓把这些蝗虫卖给商人,由商人带去京城,京城多的是有钱人,钱财对有钱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有美味,即便是重金也舍得花,当他们尝到蝗虫的美味后,定是欲罢不能,一定会让蝗虫有个好收成的。 你看田里铺天盖地的蝗虫,我想卖了一定比庄稼的收成高。 臣妾已经想好了如何让蝗虫长时间保存的方法,这里都写的很清楚,到时送给那些商人,想必他们会愿意收购这些蝗虫的。” 长孙悠一脸的自信。 慕容权却听了不可思,还从未有人吃过蝗虫呢!这招真的管用吗?那些商人真的会愿意收购吗?这可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若是卖不出去,这些蝗虫岂不是砸在了手中? 长孙悠看出了慕容权的担心,勾唇一笑,走到桌前,拿起桌上一个食盒,这是她进来时拎进来的,自己在厨房亲手做的,只要慕容权尝过,他便会相信自己的话。 慕容权刚才见她进来拎了个食盒,还以为里面装的是晚饭呢! 长孙悠拿出里面炸好的蝗虫,走到慕容权面前道:“王爷,尝一尝吧!” 慕容权看到长孙悠手中端的东西,惊讶道:“是蝗虫。” 长孙悠笑着打趣道:“怎么?王爷不敢吃?” 慕容权看了她一眼道:“本王连鼠肉蛇肉都吃过,小小的蝗虫算什么。”拿起一个放进口中嚼。 慕容权的话倒让长孙悠对他多了一分佩服,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吃过鼠肉蛇肉,看来战场和边关真的很锻炼人,他没有那些皇子们身上花天酒地的坏习惯,没有奢侈淫逸的恶习,唯一不足的是府中女人多了些,除去这点,他真的是个很完美的男人。 不过也因为战场和边关的锻炼,让他比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子多了份沉稳和精明,睿智和威严。 慕容权品尝完一口又吃了第二口。 长孙悠见状笑了,自信道:“如果让那些商人尝到了这么美味的蝗虫,王爷觉得他们会大量的收购吗?商人都是很精明的,只要是有利的东西,他们一下子就能闻到气味。 其实有件事臣妾还未告诉王爷,就是昨晚臣妾已经让人先捕捉了一些蝗虫运往京城了,臣妾的母亲临走时给臣妾和弟弟留了一些店铺,其中就有酒楼,臣妾已经派人运回去一些让酒楼先试着做,想必会得到京城人的喜欢。这第一批蝗虫的收购臣妾先做了,臣妾已经把王爷之前赏赐臣妾的珠宝都兑换成了银子,明天就用来买百姓捉的蝗虫。 到时那些商人见臣妾的酒楼尝到了甜头,肯定会抢着来收购的。” 慕容权一脸佩服的看向长孙悠:“王妃这计策真是好,不但计策妙,这蝗虫炸着吃真的是美味。” “呵呵呵,王爷觉得这道飞黄腾达能大卖吗?”得到慕容权的肯定,长孙悠开心的笑了。 慕容权坚定的点点头:“一定能!王妃居然能变废为宝,让这些灾难变成这里百姓的福利,等百姓拿着这些蝗虫卖了钱,便可买粮,这些蝗虫的收成的确会比粮食高。王妃真是聪明。” “臣妾是不是很有当商人的潜质啊?等哪天王爷把臣妾休了,臣妾就去经商。”长孙悠半认真半玩笑道。 慕容权却不悦的呵斥道:“休要胡说。” 长孙悠笑了:“蝗虫的事情解决了,我们下面就说说地的事情吧!” “地?蝗虫的事情解决了,地不就没事了?”慕容权不以为然道,对于带兵打仗他真的很在行,但是对于种地,他真的不怎么懂,可以理解啦!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锦衣玉食,何须担心种地的事情,这种事情都是靠天吃饭的百姓才会担心的。 长孙悠笑了:“王爷还真是隔行如隔山呢!”其实长孙悠也从小生活在富贵之家,本也没机会懂这些的,但因为做了特工,会执行不同的任务,所以会学不同的知识,才能让她在这里大展身手,这也算是她当特工谋来的福利吧! 有一次执行任务是保护一位农科院的专家,她假装专家的孙女,所以在他那里学会了很多种植方面的知识,那位爷爷很好,是长孙悠很喜欢的一个人。保护专家的那段时间,她都陪着他住在乡下,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次农民的生活,跟着那位专家爷爷学种地,学施肥,虽然累,却是生活的最踏实的一段时光。 “愿听王妃高见。”慕容权由衷道,他真的觉得只有长孙悠能救这里的百姓,让他们过上幸福丰收的日子。 长孙悠换了一张纸开始讲解:“王爷,其实这里的土壤不适合种植水稻,臣妾查阅了这几十年来这里百姓的收成,除了前两年这里的雨水多,收成不错外,之前的那么多年,这里的收成一直都不好,这里甚至被评为全国最穷的州县,原因不是这里的地势不好,而是百姓在这里种错了粮食。 北方雨水不比南方多,而且冬天又特别冷,深冬会下大雪,像这种地方不适合种水稻,而适合中小麦。而南方雨水多,最不适合种小麦,可是这南北的种植却正好颠倒了,所以使得国家每年的收成大减,若是能把这南北的种植掉个过,就一定会大丰收的,当然,种什么也不能保证稳产,还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但是这选择适合的谷类,成功率就大些。 如今稻子被蝗虫吃光了,而下面百姓还可以种植别的,比如大豆,这个季节种植大豆正好,几个月便可收,大豆收过正好赶上种植小麦的时间,这样一年便收两季,使得收成大大的提高,百姓们卖蝗虫挣得的钱正好能接上大豆收成。 其实养殖蝗虫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当然让这么好的地养殖肯定不行,可是找适合的地方养殖,是项不错的收入。若是有人愿意养,臣妾会教他们的。 臣妾已经派人去运豆子的种子了,可能一时间运不了多少,肯定不够用,这还要王爷帮忙,不过这钱臣妾可不会出哦!等种子到了,还要王爷付钱。”长孙悠吐吐舌头笑了。 慕容权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道:“放心,不会让你出,这钱让朝廷掏。不够的种子本王会想办法调来,王妃就不要操心了。”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再换一张纸:“王爷,接下来我们说说灌溉的事情吧!” “灌溉?”慕容权又是一头的问号。 长孙悠继续耐心的解释:“这蝗虫的事情解决了,种植的事情也解决了,下面就要说说干旱已久的大地了?” “莫不是王妃能有办法让老天下雨?”慕容权难得好心情的打趣。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王爷以为臣妾是龙王啊!不过臣妾虽然不是龙王,却有办法让地喝饱水。” “哦!什么办法?”慕容权的兴趣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臣妾之前说的引水灌溉。在来的路上,臣妾有留意到,其实丰州有很多的大型河流,里面的水很多,若是能把这些水引到田地里,便可灌溉田地。 臣妾想了几个浇灌田地的办法,一个是用管道引水到田地,我们可以利用山上的竹子,把粗大的竹子打通,在附近水原处把水引进农田。 还有一个就是渠道引水,从水原处开始挖渠道,引向田地。 还有高处的田地,可以引山上的水,灌溉到田地。 最后一个办法就是离水源处比较远的田地,引水比较麻烦的,就在地头打井灌溉。 这几个方法结合使用,一定能使田地得到充足的水。 这些引水灌溉的详细办法臣妾都写的很清楚了,只要有足够的人,很快便能解决干旱。 现在蝗虫解决了,种植的种子解决了,旱地结局了,剩下的就是好好的种地。 种地也是有很多技巧的,施肥,用药,防虫,这些臣妾也写了详细的资料,百姓们很容易就能学会。这些都解决了,百姓们就等着收成了。 王爷,臣妾的这几个办法怎么样?” 慕容权连连点头:“王妃的这些办法太好了,本王从未听说过这些办法,在朝中和大臣们研究了那么些日,他们也未能想出这些办法。 王妃一个女子,怎会知道这些知识?”喜悦过后,慕容权心中升起一个巨大的疑惑,看向长孙悠,眸中有打量,有审视,有猜测。 长孙悠却淡定从容的笑了,打从自己决定把这些讲给他听时,她便知道慕容权会怀疑她,但是也只是怀疑,反正就是他调查也查不出什么,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就把自己穿来的事情告诉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说了他也不会信。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当成妖怪呢。 “母亲刚过世时,父亲因讨厌我,便把我送到了乡下过几年,在乡下的那几年,臣妾会经常去田里,在那里的日子,是臣妾最开心的日子,臣妾在那里看到过那里百姓浇地的小妙计,臣妾再结合书上看到的知识,把这些结合在一起,便想到了这些,也不知道对这里的百姓有没有用,不过臣妾有好好的结合这里的情况想这些,希望能有用。”长孙悠早就想好的说词。 虽然慕容权还是怀疑,但眼下解决蝗灾旱灾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所以没时间多想,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些妙计真的帮到了他,帮到了百姓。 “王妃的这些妙计如此完善,一定有用。” 长孙悠笑了,看向慕容权道:“王爷的眉头终于展开了,这些日子看着王爷为了灾区的百姓寝食难安的,都没笑过。虽然王爷平时也不爱笑,但是这些日子明显的能感觉到王爷的心思很重,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些了?其实王爷不用这么忧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与这里的百姓无冤无仇,怎么会害他们呢!其实是给他们别的致富良策,只要他们把握好,会大丰收的。臣妾相信,这些蝗虫一定会让这里的百姓有意外的收获,当他们拿到白花花的银子,就不会觉得这些蝗虫可恶了,会让这里的百姓爱上这些蝗虫的,所以王爷就不要担心了。”很自然的伸手抚摸他的眉心。 慕容权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深情的看向她。 长孙悠小脸顿时羞红了,低头看到书桌上炸的香喷喷的蝗虫,另一只手伸手拿了只送到慕容权的嘴边笑道:“王爷吃蝗虫。” 慕容权笑了。 107:沉沦的美好 长孙悠趁机抽回手。 晚膳时,慕容权把长孙悠的想法说给了大家听,并且让大家品尝了那道“飞黄腾达”众人连连点头。 王县令立刻对这位战王妃敬佩不已,起身代丰州百姓深深的朝长孙悠鞠了一躬。 南宫少宣更是佩服她了。 次日,府衙门口继续发米施粥,慕容权,南宫少宣和王县令去动员百姓了,把他们的想法告诉了百姓,很快便得到了百姓的拥护,觉得战王是他们的福星,有战王在,一定会带领他们致富,有个好收成。 长孙悠则和魏箫慕一起去山上寻找合适的竹子和做捕捉蝗虫的木头。 乐雪和紫若在府衙门口帮着施粥。 刚开始慕容权是不同意长孙悠和魏箫慕一起的,后来长孙悠拿出为百姓着想先把个人恩怨的事情放一边,才说服了慕容权同意。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天便已经黑了。 踩着皎洁的月光,漫步在通往府衙的道路上,微风轻轻吹来,暖暖的。 “我们赶快回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长孙悠催促身边的魏箫慕。 魏箫慕不屑道:“最好急死他,冰块脸。哼!” 长孙悠无奈的笑了:“他可是你表哥,你这样说未免太狠心了。” “哼!我才没他那个表哥呢!他也从来没把我当表弟,如果他真把我当表弟,就不会和我抢夫人了。”魏箫慕因此事可是和慕容权结下了梁子。 长孙悠笑了,点了下他的头道:“小木头,你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我是他的妻子好不好,你就不要再作了。不作死就不会死。” “反正我早晚都会从他手中娶到夫人你的。”魏箫慕自信道。 长孙悠立刻打击道:“小木头,我们真的不适合做夫妻,就算有一天我离开了慕容权,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魏箫慕却乐观道:“我知道夫人是觉得我年纪比你小,我会证明给夫人看,我一定能保护好夫人,做个好丈夫。” 长孙悠真的觉得和他沟通好难,和他的想法总不在一个点上,无奈的摇摇头。 魏箫慕看向长孙悠开心道:“夫人,你太聪明太厉害了居然想到这么多的好办法,我越来越佩服你了,若是你嫁给我,我爹我娘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长孙悠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简直对他无语。 “扑哧扑哧……”就在长孙悠迈步欲走时,一只鹦鹉落到面前:“小鹦鹉。”长孙悠蹲下来捧起鹦鹉,表情凝重道:“它受伤了,谁这么残忍居然射伤了它。”心疼的轻轻抚摩插在鹦鹉翅膀上的羽箭。 “我们把它带回府衙治伤吧!”魏箫慕心疼的提议。 “恩!”长孙悠和他意见相同的点点头。 “小子,把鹦鹉给我放下,那是我的。”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带着三个小弟出现在长孙悠和魏箫慕面前,表情凶狠狰狞。粗犷男子手拿弓,身背箭,一看便知鹦鹉的伤是出于他手。 长孙悠看了眼怀中的鹦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轻笑道:“休想!” 为首的男子走近一见长孙悠是位这么漂亮的女子,立刻起了歹心,色迷迷的看着她道:“哟,还是个小美人,小美人,若是你喜欢这鹦鹉,哥哥送给你,可是你——就得跟哥哥回去。” 魏箫慕立刻瞪向男人怒斥道:“你休要对我夫人无礼。” “夫人?哈哈哈——”为首的男人鄙夷的笑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和老子争女人,找死。” “你才找死呢!”魏箫慕气愤道。 “什么?”男人怒目相瞪:“小子,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要么把女人给我,要么赶快把鹦鹉给老子扔过来,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好大的口气!太平盛世竟敢草菅人命,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们。”长孙悠走上前冷冷反斥道,没有了平日的玩味和散漫,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高贵骇人气质。 粗犷男子微怔,挺直熊腰故做凶狠表情道:“臭丫头,别以为大爷看上你,你就觉得大爷不敢打你,竟然敢这样对大爷说话,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大爷在太平盛世下是怎样草菅人命的。弟兄们,上!”男人一声令下,身后三名男子纷纷抽出腰间的刀。 “夫人不用怕,我会保护你。”魏箫慕贴心的把长孙悠护在身后。 “小子,你真有种,弟兄们,还客气什么,成全他,让他们一同共赴黄泉。”粗犷男子狰狞道。 “是,老大。”三个小弟纷纷抡刀朝魏箫慕杀来。 魏箫慕立刻拿出怀中的秘密武器,一摁,几根银针射出,打中了其中的一个小混混身上。 粗犷男人则把目标瞄向了长孙悠,色迷迷的笑着朝长孙悠逼过来。 长孙悠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不想死就离本姑娘远点。” 男人张狂的笑了:“小美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乖乖就范。” 长孙悠并没有害怕躲闪之意,眼神冷冽的迎视粗犷男人。 “夫人小心!”魏箫慕一边和另外两个小混混纠缠躲闪,一边担心长孙悠。魏箫慕不会武功,只能躲闪两个小混混,然后找机会射出暗器。 长孙悠突然踢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朝粗狂男人踢去。 只见石子准确的砸向男子的嘴。 粗狂男子闷哼一声,一张嘴,一颗牙从口中掉下来,血顺着嘴唇流出来。 粗狂男子气恼,猛的抽出腰间的刀朝长孙悠挥去。 “夫人——”魏箫慕见状,立刻朝长孙悠跑去。 加速的刀和魏箫慕的身体同时到达长孙悠的身边,粗犷男人的刀刺到了魏箫慕的胳膊,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小木头!”长孙悠震惊,没想到魏箫慕会突然跑过来,气愤的一脚揣开粗狂男人,把鹦鹉交到魏箫慕的怀中,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和他们打斗起来,一召一式敏捷熟练,一飞一跃身轻如燕,看得魏箫慕瞠目。原来她会武功啊!还很厉害。 不到一刻钟,长孙悠便把几个人以叠罗汉的姿势打趴在地,哭嚎求饶:“高人饶命,高人饶命啊!” “哼!”脚往压落四人最上面的粗犷男人身上一踩,得意道:“现在还要不要鹦鹉啦?” 几个人立刻摇头晃手道:“不要了,不要了,以后我们都不再射鹦鹉了,高人饶命,饶命……” 长孙悠一抹鼻:“哼!不自量力的家伙,你们现在最好自己乖乖的去衙门认罪,否则,明天就等死吧!因为本姑娘已经在你们身上下了剧毒,晚上拿不到解药,明天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们。滚!”拿开脚放他们走,几人立刻识相的连滚带爬朝府衙方向跑去。 “哇!夫人,你好厉害啊!”魏箫慕表情夸张的夸赞,但却是真心话。 长孙悠拍拍手得意道:“那是,你以后若敢欺负我让你好看。”朝魏箫慕比了比拳头以示恐吓。 魏箫慕很配合的一做辑:“是是是!夫人是高手,我才不敢欺负夫人呢!我疼夫人都来不及呢!”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拍向他的肩道:“又胡说八道。这个小木头的真的很可爱。她这一拍不要紧,魏箫慕可就可怜了。 只听他:“嗷——”的一声痛叫出声,长孙悠这才注意到魏箫慕洁白的衣袖已被鲜血染红,惊道:“天呢!你流了好多血。你哥哥是大将军,武功那么厉害,没想到你居然不会武功,不会武功就算了,还学人家英雄救美,朝刀上冲,真是个傻瓜。我们快回府衙吧!”虽然口中数落魏箫慕,但是心中却很感动。危险时刻他挺身而出的一幕让长孙悠真的很感动。 月亮爬过树梢,有满天繁星作伴感觉不到一点寂寞,而是很惬意的俯瞰人家的有趣事。 “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冲过去?”长孙悠帮坐在床沿上的魏箫慕清洗好伤口后,拿出一瓶药准备帮魏箫慕擦,边调配药边数落道:“还信誓旦旦说保护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怎么还有脸口出狂言说出如此的大话。” 魏箫慕一脸委屈的反驳道:“夫人看上去那么柔弱,我怎么知道夫人会武功嘛!看你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我还以为你被吓傻了。虽然我没有保护好自己,但我有保护好你没有受伤啊!” “嘿嘿”敷衍一笑讥嘲道:“我是在等他靠近,准备给他重重一击,笨蛋。” “我怎么知道嘛!”不知为何,看道她有危险,他想都没想就奋不顾身的奔了过去,想到她可能会被伤到,心里就莫名的恐慌。他真的想娶她,好好的保护她,总觉得她和慕容权那个冰块脸在一起会受伤。 “夫人,等我伤口好了我要跟我哥学武功,好好和夫人切磋武艺,打败你,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危险来临时我足以保护你。” “嘁!”长孙悠不屑:“好啊!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哼!”把药瓶往床头的桌子上一放:“好了,药调好了。”温柔的抬起魏箫慕的胳膊嘱咐道:“忍一下!” 魏箫慕点点头偶。 长孙悠放柔动作,用棉团轻轻把药擦到魏箫慕伤口上,但药的碰触还是让魏箫慕痛的呲牙咧嘴。 长孙悠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疼痛,抬头看向他,魏箫慕的呲牙咧嘴立刻换上了大大的笑脸。 伤口这么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服了他。“痛就说出来,忍着就不会痛了吗?”真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勇敢的一面。 “就算说出来也并不会减轻疼痛啊!又何必让人看不起呢!我是男人,这点痛算得了什么?”魏箫慕很男人的语气道。这是大哥告诉自己的。 “说出来至少可以让心轻松些啊!强忍着不是更增加伤口的负担吗?总有一天伤口会承受不了的。”长孙悠自认道,她不希望他故作坚强。他应该是天真快乐生活的人,他有着一颗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心,所以不应该承受那些历经伤痛的人经历过的东西。 魏箫慕闪着单纯的双眸看向她问:“话是这么说,可真正能在别人面前说出脆弱的又有几人,有些面具是不可以拿掉的。” 这番话长孙悠点点头以示赞同。他说得很对,虽然自己不希望他故作坚强,但脆弱时能毫无顾忌的对别人说出来的又能有几人呢?自己也很难做到。 放下棉团,拿过纱布,小心翼翼的帮他包扎伤口,她的细心,轻柔让他看得一时失神,偷偷靠近他些,轻轻吸气,吸允属于她的气息,情不自禁的喃喃道:“夫人身上的气息好好闻,淡淡的清香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清爽,舒服。” “你找抽吧!”长孙悠抬起头发现他的靠近,不悦的一把推开他。这家伙,看着年纪小,心里已经开始有不纯洁的东西了。 “啊——”被推到的魏箫慕胳膊正巧碰到雕花床头上,痛得他叫了出来。 长孙悠不好意思的笑了:“嘿嘿,纯属意外。” 魏箫慕嘟起小嘴道:“夫人欺负我。” 长孙悠噗哧一声笑了,他的表情太可爱了。 看到她笑了,魏箫慕也笑了。 长孙悠敛了笑容后,看向魏箫慕一脸认真道:“小木头,我会武功的事情你不准和任何人说。” 魏箫慕瞪大了眼睛:“难道夫人会武功的事情慕容权不知道?” 长孙悠点点头:“他还不知道。” 本以为会在魏箫慕的脸上看到惊讶的表情。 可是下一秒,只见魏箫慕高兴的手舞足蹈:“太好了,这么说夫人会武功这件事就你我二人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长孙悠想了想,点点头道:“算是吧!” 魏箫慕开心的一把握住长孙的手激动道:“太好了,我和夫人之间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了,是只有我们二人知道的小秘密,我好高兴啊!” “不为人知的秘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呢! 不过看他天真孩子气的模样,长孙悠禁不住笑了,看着他认真问:“这么说你会帮我保守秘密?” 魏箫慕认真的点点头:“会,当然会了,这个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夫人就放心吧!” 长孙悠点点头:“小木头,谢谢你。” 魏箫慕嘟起小嘴道:“夫人这么说太客气了。” 长孙悠笑了:“我会武功你不怀疑我?不怕我吗?” 魏箫慕摇摇头:“怎么会呢!我永远相信夫人是好人,是善良的人,夫人会武功一定是用来对付坏人的。” 长孙悠感动的笑了:“小木头,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你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能使人向善。” 魏箫慕不好意的挠挠头笑了。 长孙悠突然站起身。 魏箫慕不解的问:“夫人,你去哪里啊?” 驻足回头冷瞪他道:“帮你这个家伙治好了伤,当让要去帮可爱的小鹦鹉治伤啊!” “哦!这么说,在夫人心中我的地位还是蛮重要的,至少比那只鹦鹉重。”魏箫慕说的一脸的得意。 长孙悠宠溺的睥睨了他一眼:“早点休息吧!” 魏箫慕听话的点点头。 长孙悠在房间刚帮小鹦鹉包好伤,慕容权便回来了,看到桌上的小鹦鹉不解的问:“哪来的鹦鹉?” 长孙悠把今晚的遭遇说给了他听,当然省略掉了她会武功的事情,而是说魏箫慕救了她,用暗器打倒了几名小混混。 慕容权听后自责道:“本王就不该让你们二人单独出去,幸好那小子知道保护你,否则本王定让他好看。” 长孙悠笑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在我们都没事,王爷快来看看这只小鹦鹉,好萌啊!”看着桌上的小鹦鹉,长孙悠真的爱不释手。 慕容权的视线也落在了鹦鹉的身上,淡淡道:“它很幸运,遇到了你。” 长孙悠笑了:“我也很幸运,遇到了这么可爱的他。对了王爷,百姓的反应如何?” 说到正事,只见慕容权的唇角滑过笑意:“王妃的主意非常的好,百姓的积极性很高,都争着要帮忙。”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太好了,等小木头把捕捉蝗虫的东西做好,就可以先捕捉蝗虫了,王爷可以带着一部分人开始引水灌溉,再让一部分人打井,很快这里的地便会缓解干旱。” “嗯!王妃的这个主意很好,不但可以现在缓解干旱,以后也不用再怕干旱了,算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若是想一劳永逸,其实在人手足够的情况下可以挖河,这样以后旱了可以浇地,淹了可以排水。”长孙悠提议道。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王妃此计甚妙,既然来了,就把以后的事情都帮他们解决了。” “王爷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吧!早些休息吧!”长孙悠体贴道。 慕容权点点头:“王妃也早些休息吧!只怕之后会更忙。” 长孙悠笑了:“臣妾不怕。” 慕容权真的越来越佩服面前这个小女人了。 北方的夏天天气很舒服,空气清爽,景色迷人,百花争艳,柳亸莺娇,在天边美丽的晚霞映衬下,花花草草,世间万物更加诗情画意。长孙悠坐在府衙的凉亭内帮小鹦鹉换着药,嘴里还唠叨着:“小鹦鹉,我要帮你换药了哦!学学小木头那家伙,平时看着挺弱的,关键时刻还挺勇敢的。忍一下,把药换好了,翅膀就会很快好,这样就不会再痛了。”她今天没有出去,因为事情已经安排好,现在就等着魏箫慕把捕捉蝗虫的工具做好,然后教百姓捕捉蝗虫。 “佛家有云,在背后说人最是折福哦!”南宫少宣唇角含笑双手背于身后朝长孙悠走过来。夕阳的余晖把那张英俊的面容照耀的更加神采奕奕。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回驳道:“背后偷听别人说话更可恶。” “哈哈……赞同!”南宫少宣笑了,径直走到她面前神秘一笑道:“咚咚咚——”把背于身后的手猛的伸到长孙悠面前,一个小巧精致的翠竹鸟笼呈现在她面前。 “呵呵……”长孙悠惊喜的一把夺过鸟笼欢喜道:“好漂亮的鸟笼。” “喜欢吧!这是我送给小鹦鹉的家。”她的笑容感染了他,想想之前为做鸟笼,亲手砍竹的辛苦,在看到她的笑容后一切都值了。 “好喜欢,少宣谢谢你。”表情很真诚。 南宫少宣笑了:“喜欢就好。”你的笑容对我来说是最珍贵的礼物,能博你一笑,我做什么都愿意。 长孙悠看了他一眼,嘴角却不自觉的向上弯。 “我帮小鹦鹉看看伤吧!”南宫少宣道。 长孙悠立刻点头:“对啊!怎么忘了少宣这个神医呢!”立刻把小鹦鹉放到南宫少宣面前。 南宫少宣帮小鹦鹉仔细的检查了下伤口,淡淡道:“已无大碍,再过几日便可飞了。”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太好了。” “右相——”魏箫慕拿着一块原木朝他们走来道:“慕容权找你。” “找我?什么事?”南宫少宣问。 魏箫慕摇摇头:“你去问他啊!我不知道。” 南宫少宣温和一笑,站起身,看向长孙悠温声道:“我先走了。” 长孙悠点点头:“你快去吧!王爷找你定有要事。” 南宫少宣迈步离去。 魏箫慕在长孙悠对面坐下,不悦道:“夫人,右相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为了给你的鹦鹉做个家,他竟然亲自去挑选竹子,亲手砍竹子,还威逼利诱我给他做笼子。哼!真的太气人了,我在他眼中居然还比不上一只鹦鹉重要。”魏箫慕说的一脸委屈加嫉妒。 长孙悠被他的话逗笑了,安慰道:“不是你在他的心中没小鹦鹉重要,是他觉得你的手艺好,所以才非得让你做啊!有一个木艺这么好的小木头在身边,让别人做他能看得上吗?你看这个竹笼做的多精致漂亮啊!你真的有一双神奇的手。” “真的吗?”魏箫慕开心的像个孩子。 长孙悠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小木头,你真的很棒,你看,一根根不起眼的竹子,在你神奇的手上居然变成了一个这么漂亮的鸟笼,真是神奇。”更没想到少宣居然亲自去砍竹子。 “嘿嘿……”魏箫慕不好意思的笑了。腼腆道:“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呢!他们都取笑我说胸无大志,不务正业,整天玩木头,像个没出息的小孩子。” “怎么会呢!我问你,你喜欢木艺吗?”真是一群损人,竟然这样打击一位这么有梦想的少年。 魏箫慕用力点头:“喜欢,很喜欢。和木头在一起时我真的好开心,能把它们做成各种造型,真的很有成就感。”如实道。 “那就行了,只要能做自己喜欢,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并且从中得到快乐,就是最大的收获,就值得为之付出。每个人的志向都不同,所以——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而放弃自己的志向。千里马需要伯乐寻。那这些木头啊,竹子啊,就需要你来寻,想想它们因为你而被别人珍视,该是多么的了不起啊!小木头,加油!我支持你!”长孙悠发自真心道。她始终认为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才不会虚度人生。 “哈哈,谢谢你夫人!”魏箫慕激动的双手握住长孙悠的手兴奋道:“你是从小到大第一个支持我的人,我真的太开心了。夫人知道吗?只要有一个人支持我,欣赏我,我就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动力,我一定会证明给它们看,人是可以像鸟儿一样飞的。” “啊!你想让人飞上天?”长孙悠头上出现三条黑线。也终于知道大家为何泼他冷水了。 “怎么,夫人也不相信我?”魏箫慕眼神变得黯然。 “嘿嘿,没有啊!有梦想就有希望,坚持下去,不要放弃。”给他这样的鼓励应该不会影响他的人生吧!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现做不到应该会放弃吧!不过在未来,这真的不是件难事,只是在这个朝代,有这样的梦想只能被人当作傻子。 “我会的。对了,送夫人一样东西。”魏箫慕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木盅:“这个给你小鹦鹉做饭碗,右相急着拿鸟笼,都没等我把这个做好。” “哈哈,谢谢你。”把玩了下手中的小木盅,想了想还是好心提醒道:“其实做木艺不用非得飞上天才能证明自己啊!把木头变成精美的东西就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 “不行,我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我知道夫人是担心我会失败而受打击,呵呵,放心吧!我的心是很坚强的。” 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转移了话题:“伤还痛吗?” 魏箫慕摇摇头:“早就不痛了,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啦!我平时做东西,经常受伤的。” 长孙悠在心中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魏箫慕虽然单纯,但是他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在理想面前,他从不退缩,不去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流血流泪也不怕,只要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样的他真的值得她学习,他活的很潇洒,随性而活,无拘无束,喜欢就说出来,不喜欢就表现出来,或许他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得罪人,但是却活的很真。 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一样,毫无顾忌的随性而活,但是能做到这些的又能有几人?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顾及,小木头能做到这些,说明他被保护的很好,虽然慕容权经常会说让他好看,对他冷漠无情,但是却从未伤过他分毫,或许在他心底,也是想保存他这份纯真吧!在帝王家,真的很难有这么纯真的人,他真的是个特别,所以大家都想好好的保护他,让他的心灵不被权利污染,玷污。 “小木头真勇敢。对了,捕捉蝗虫的工具做的怎么样了?”长孙悠问。 小木头自豪道:“夫人放心,明天就可以全部完工了。”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小木头,你太厉害了。你的到来真的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们会把我当成累赘呢!”嘟起小嘴可爱道。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怎么会呢!如果你不来,做这些东西我要找人,找材料,若是找的人木艺技术不好,还不知道能不能做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好,更担心的是不知道这里蝗灾这么严重,木艺师父有没有逃荒去啊!所以你来了,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魏箫慕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笑了:“其实我也没有夫人说的这么厉害啦!” “你当然有啊!不过你也要主意劳逸结合,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了,还有你胳膊上的伤,虽然不严重,还是要小心。”长孙悠交代道。 魏箫慕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有夫人的关心,再辛苦都不会觉得累。” “傻瓜,今天晚上我给你做几道好吃的菜好好犒劳犒劳你。” “太好了,为了夫人的菜,我现在继续去做。”说着魏箫慕跑走了。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紫若此时走了过来,附近长孙悠耳边说了些什么。 长孙悠听后点点头,起身道:“走,我们去看看。” 很快夜幕降临,为了引水灌溉和捕捉蝗虫忙碌了一天的百姓现在终于愿意停下手头的事情,回家歇着了。 自从百姓们知道这么好的办法后,情绪就异常的兴奋,为了能早日把这些事情做好,他们不愿休息,不停的干活,直到天黑了,才愿意回家。 看到百姓这么的齐心协力,慕容权心中很欣慰,很感动。 东槐县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十几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那里,一脸的绝望和伤心。 长孙悠和紫若走到她们面前。 十几个女子的视线立刻落到了长孙悠和紫若身上。 紫若她们认得,之前她们要自杀时,她出现阻止了她们。 这十几位女子是李知府府中被强抢去的女子,也是长孙悠求慕容权救下的女子。 这些女子幸运的躲过被砍头的命运后,和慕容权预料的一样,她们并没有打算回家或隐姓埋名生活,而是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尽。 长孙悠也担心她们会走这条路,所以从她们出了李府,便让紫若跟着她们,见她们有要自杀的念头,便让紫若出面救下了她们。 “这位是战王妃。”紫若向十几位女子介绍道。 女子们一听是战王妃,立刻跪地,齐声道:“参见战王妃。” “快点起来。”长孙悠和紫若立刻上前把十几位女子扶起来。 长孙悠看向她们道:“听我的侍女说你们有自杀的念头,为何?” 十几位女子伤心自卑的垂下了头。 其中一位胆大些的道:“我们已经被李科父子毁了,就是战王妃救下了我们,我们以后也不知道要怎么活。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清白之身早已被毁,就是回到家,也只会给父母带来耻辱,会让邻居们指指点点。不回家,我们也没地方去,最终只怕逃不出沦落青楼的悲惨命运,我们都是良家女子,被李科父子抢去,为了家人不受牵连,无奈的苟且偷生,如今李科父子已死,他们便不能再伤害我们的家人了,所以我们也便了无牵挂了,真的不想再被男人们玩弄了,所以——一死百了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们还是要感谢战王妃救了我们,没有让我们背着李家侍妾的名份而死,让我们和李家摆脱了关系,现在我们死了,也是清清白白的死,不会和李家有任何的关系,不用为李科父子陪葬。” 听她们这么说,同样身为女子,长孙悠真的为她们感到惋惜,都是好姑娘,就被李科那两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给毁了,幸好她们遇到了她,她会给她们指一条活路的,让她们今后的人生更精彩。 长孙悠看向她们道:“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不幸,你们被李科父子抢去的确很不幸,但是你们并不能因此向命运低头,如今李科父子已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而你们也已经脱离了魔掌,既然脱离了魔掌,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女人毁了清白有何害怕的?没有男人,女人照样可以活的光彩照人,若是你们愿意,我可以给你们指一条路,让你们今后的人生大有改变,不会再看男人的脸色活着,而是让男人们巴结你们,看你们的脸色。” 十几个女孩子不可置信的面面相窥。 长孙悠继续道:“女人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才能得到男人的尊重和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子或许可以博得男人一时的同情和怜惜,但是不能保证一辈子的幸福。 做女人一定要独立,自理,而不是靠男人而活。 女人要有自己的聪明,才能得到男人的喜欢。 温柔漂亮的女子每个男人都喜欢,但是这种喜欢不会长久,因为他们喜欢的是你们的貌。以貌博取男人的喜欢,色衰时,男人的爱也就结束了。 只有以才得到他们的喜欢,帮助他们,才能得到他们的真心,这份爱才能长久。 若是你们愿意改变自己,本妃这里有个地方,你们拿上本妃的这封信,去京城的四海茶馆,找到一位叫心殇的女子,到那里,她们会接纳你,并且会善待你们,让你们未来的人生大放光彩。到时不但不会有男人看不起你们,反而他们会巴结你们。 你们放心,也不用害怕,这里绝不是青楼等烟花之地,就是一个专门为落难女子建的一个收留所,因为心殇也是一个被男人深深伤害过的人,她们知道那种痛苦,所以她们会好好的善待你们,不会再让男人们欺负你们。 本妃既然救了你们,便不会再害你们,若是你们愿意去,本妃会派人护送你们去。”她要好好的培养那些被男人抛弃伤害的女子,让看不起女人的男人看看,什么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她要在古代打造一个不一样的情报组织,让这些女子活的率性,自由。即便是达官贵人,朝廷中人,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要出钱,也要巴结她们。 她也训练她们有一身的好武艺,足够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 十几位女子听后早就心动了,立刻跪倒在地,磕头谢恩道:“多谢战王妃帮助我们,今生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战王妃的恩情。” “快点起来。”长孙悠扶起她们,和善道:“本妃不希望你们做牛做马,本妃只希望你们的人生大有不同。拿上这个,我派人送你们去京城。” 刚才说话的女子拿过长孙悠给的信。 “今晚的事情不准向任何人说,更不准说是本妃让你们去的,不管谁问,都要守口如瓶。”长孙悠慎重的交代道。 十几位女子立刻一同点头:“战王妃放心,就是死我们也绝不会出卖王妃。”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笑了。她相信她们不会和别人说,就是说了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写了一封举荐的信,别人若是怀疑自己是四海茶楼的幕后老板,也找不到证据,因为自己做事向来不留把柄。 长孙悠派暗中跟来的四海茶楼的两名女子带着这十几位女子去了京城。 事情解决了,长孙悠和紫若朝府衙的方向走去。 紫若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好奇问:“四海茶楼的幕后老板是王妃?”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看向紫若点点头。对紫若,她相信她的忠诚,所以她不想欺骗她。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帮忙呢!今天这十几位女子若不是她帮忙,只怕早就死了,那她又哪里去招这十几个人。 自己战王妃的身份有时会限制了自己的自由,而紫若却可以,她是侍女,可以自由出入战王府,自由出入府衙,只要说一句受主子之命出去办事,便会降低别人的怀疑。 而自己是主子,一举一动都会受人关注,况且身边还有一号慕容权那么精明的人,稍不留意便会暴露了自己,所以她要处处小心。 紫若一脸崇拜的看向长孙悠道:“难怪王妃会想着有一天离开战王府,王妃有足有的能力让自己生活的更好。” “如果可以,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她不适合被人指使,她有聪明,有武功,有能力,做下人实在太委屈她了。 紫若看向长孙悠一脸认真道:“奴婢愿意永远跟随王妃。”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拉起紫若的手道:“紫若,在这个时空能遇见你,真的是我的幸运。我们虽名为主仆,却比姐妹还要亲,以后我们要互相帮助,互亲互爱,好好的为对方保护彼此不受伤害,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是最亲的人。” 紫若感动的点点头,长孙悠的信任,她的话,让她感觉很温暖。 长孙悠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等少宣解了我身上的毒,我们就戴上你的养母,一起离开。” 紫若看向长孙悠担心的问:“右相能研制出解药吗?” 长孙悠乐观的笑了:“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已经把缓解的解药给他研究了。”因为这次来北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去,为了使身体里的毒得到控制,不被慕容权发现,紫若向皇后要了三粒药丸。其中一粒给了南宫少宣研制。 皇后当时也没多想便给了,因为北方的灾情很严重,一时半会的确回不来,再加上让她们想办法在回来时去慕容权正在修建的陵墓看一看,若是毒发的确会误事。 最重要的一点或许是皇后觉得此药没有人能练出解药,所以便放心的给了。 长孙悠回到府衙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还没有回来。她还记得答应小木头今天晚上要给他做好吃的犒劳他,所以回来后便去了厨房,亲手做了几道小菜。 这几天大家为了赈灾的事情都很忙碌,长孙悠也是想犒劳犒劳大家。 用晚膳时大家都回来了。 长孙悠做的美味摆上桌后,立刻让大家眼前一亮。 魏箫慕开心道:“夫人,这些都是你为我亲手做的?” 长孙悠笑了:“尝尝喜不喜欢?” 魏箫慕感动的瘪瘪嘴道:“夫人,你太贤惠了,能有你这么贤惠的妻子,是我魏箫慕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咳——”慕容权不满的瞪向魏箫慕。 魏箫慕可不吃他这一套,白了慕容权一眼冷冷道:“这是我夫人给我做的,你不准吃。” 长孙悠见状立刻出声道:“也是为大家做的,小木头,美味要大家一起吃才会更香。来王爷,尝尝这个菜怎么样?”为了缓解二人的剑拔弩张,长孙悠立刻帮慕容权夹菜放在面前的碟子里。 见长孙悠这么乖,慕容权也懒得和魏箫慕计较,开始吃饭。 众人看到忍不住笑了,为了不他们的战火殃及鱼池,其它人识相的乖乖闭嘴吃饭。 当这些第一次尝到长孙悠做菜的人,纷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直点头。美味,真正的美味啊! 很快桌上的饭菜便被一扫而空。 长孙悠见状很开心,很有成就感。 晚饭后,累了一天的大家都回房了。 “为什么要单独为魏箫慕做吃的?”回到房间后,慕容权立刻不悦的问向长孙悠。没想到他还纠结这件事呢! 长孙悠走到他面前笑道:“小木头昨天不是救了我吗?今天他又带伤做捕捉蝗虫的工具,看他很辛苦,所以就说要给他做几道好吃的犒劳他,但是臣妾有多做几道菜,就是希望大家一起吃,这些天大家都累了。” 慕容权突然握起她的手道:“以后不要再做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他们的丫鬟。” 长孙悠笑了,看向慕容权打趣道:“王爷这是心疼臣妾吗?” 慕容权深情的注视向她。 接收到他深情的注视,长孙悠不自觉的烧红了小脸,垂下头喃喃道:“王爷,刚吃完晚饭口渴了吧!臣妾去帮王爷沏杯茶。”转身要逃走。 慕容权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朝自己怀中一拉。 突然起来的力道,让长孙悠始料未及,栽进了慕容权的怀中,抬起头。 慕容权的唇立刻落下,堵住了她的唇。 长孙悠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紧紧的抱住她,加深这个吻,直到长孙悠沉浸在他的怀中,无力去拒绝。 长孙悠一直都知道他的怀抱有魔力,每次靠近他自己都会沉沦。 在她意乱情迷之际,慕容权拦腰把她抱起朝大床走去。 二人倒入大床。 108:夫妻冷战 一丝凉意拂过,长孙悠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退了大半,长孙悠立刻伸手阻止慕容权:“王爷不要——” 沉浸在她美好中的慕容权抬起头看向她,忍着身体的冲动有些受伤的问:“你还要拒绝本王到什么时候?” “我——”长孙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难道就这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吗?”从来不知道想要掠获一个女人的心这么难,知道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可是自己对她真的动了心,动了情,她真的感觉不到吗? “王爷,我给你说过我要的爱情,王爷能给我那样的爱情吗?”长孙悠看向他质问。 慕容权嘴角滑过一幕苦涩:“你明知本王不可能只娶一个女人,你这么说是故意在刁难本王吗?” 长孙悠摇摇头:“我没有要刁难王爷的意思,每个人都有对婚姻对爱情的价值观,臣妾真的接受不了一夫多妻制。”身为一个现代人,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婚姻。 “本王可以答应你,一生只宠你一人,即便本王身边有很多女人,她们也无法取代你的位子。”慕容权看着她认真的承诺道。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些讽刺:“臣妾还是不想要这样的婚姻。” “你——你是故意要激怒本王吗?”慕容权忍着怒气质问。 长孙悠依旧很平淡的看着他,嘴角勾笑道:“不是臣妾要激怒王爷,而是我们对婚姻的价值观不一样,注定我们之间不可能在一起。”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那谁有可能和你在一起?太子?魏箫慕?还是别人?”慕容权心中的怒气在一点点聚集,想想她心里或许装着别人,或者以后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无法忍受,浓浓的嫉妒心肆虐着他的理智,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长孙悠却淡然的看向他道:“如果非要我在这几人中选择一个,我情愿选择小木头,太子也不是合适的人选,你们都一样,有着三妻四妾,而小木头,至少他对待爱情是纯真的,是唯一的。” “你——”慕容权的怒火已经无法控制了,眸中燃着熊熊烈火,看向她质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做本王的女人?” 长孙悠看向他,不畏惧他的怒气,坚定道:“不要。” “长孙悠,这是你自找的。”话落,大掌一伸,扯落了她身上的衣服。 长孙悠一惊,怒瞪他气愤道:“慕容权,你不要忘记答应过我的话,你说你不会强迫我。” “本王现在收回那句话。”话落,头埋进她的颈窝。 “慕容权,你混蛋,放开我。”长孙悠拼命的挣扎,可是却发现在他面前,她的力道根本就使不出来,他的力道很大,很蛮横,特别是在现在生气时,力气更是大的吓人,长孙悠根本毫无反击之力,但却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强要,拼命的拒绝。 “慕容权,走开,不要碰我,走开。”这一刻,长孙悠的心担心害怕起来,害怕他真的来强的,这样自己以后真的无法再面对他,更不能原谅他,他这么做只是在逼着自己早些离开他。 想到他对自己的不尊重,长孙悠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蔓延,虽然他平日里冰冷,却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可是现在居然这般不顾她的感受,她真的很失望,很生气,但却努力的忍着心中的委屈,不让泪水落下,拼命的在心中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在他面前流泪,不准再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慕容权,既然你想要,那你就要好了,反正也逃不了,何不从了你,或许要了之后,彼此之间就结束了,知道自己不是清白之身后,他一定会暴怒吧!到时便可一纸休书让自己离开战王府,离开他的身边。一切就都结束了。 长孙悠闭上眼睛,等待着一切结束的那一刻,食色性也!慕容权,即使你再叱咤风云,所向披靡,在美色面前也有失控的时候。 其实长孙悠不懂,一个沉稳自律的男人,之所以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失控,是因为他在乎这个女人,无法放开她,才会想用拥有身体的办法把她强留在身边。 而慕容权也不懂,一个女人若是心里不愿意留在你身边,即便你强要了她的身,只会把她的人,她的心推的更远。 身下人儿的安静,也让怒气中的慕容权慢慢的冷静下来,在愤怒中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了,当让自己的情绪慢慢的冷静下来,看向身下一脸失望和怨恨的小人儿,慕容权只觉头顶劈下一道惊雷,震得他不知所措。 伸手抚摸向她的小脸。 长孙悠别过头去。 慕容权知道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自己真的伤到她了,立刻从她身上起身,帮她把衣衫整理好,想说些什么话,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更不曾让自己如此失控过,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何面对,所幸什么都不说,让彼此冷静一下,迈步走了出去。 慕容权离开后,长孙悠坐起身,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滑过一抹苦涩,提着的心却不自觉的落下了,沉重的心情突然轻松了不少,最终他还是没有强要了自己,幸好他把持住了自己,否则,今晚过后,只怕彼此就要分道扬镳了。 但他今晚的冲动还是让长孙悠气愤,就算不一气之下离开他,至少也不要再理会他了,暗暗的在心中对自己说。 慕容权走出房间后,纵身一跃飞上了屋顶,看着满天的繁星,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好好的理一理今晚的事情为何会闹到这步田地。 经此今晚的事情,她还会原谅自己吗?彼此之间还能回到过去吗?经过今晚的事情之后才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得到她的身子,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能让自己对她好,能看到她开心无忧的笑容就够了,其它的真的不重要。悠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能原谅本王的失控吗? 长孙悠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满天的繁星,纷乱的心情慢慢的安静下来。今晚的慕容权真的很可怕,但这和自己也脱不了关系,若是自己不这么直接,或许就不会激怒他。 经过今晚的事情,彼此还能向以前一样融洽的相处吗?好不容易跨越过了陌生,如今又要退回去了吗? 长孙悠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远方,发现前面屋顶上坐着一个身影,是他,慕容权,他现在在想什么? 烦闷的慕容权捡起落在屋顶上的一个树叶,放到唇边吹了起来。 悠扬的音乐响起,清风一吹,正好落到窗前的长孙悠耳中。 “他吹的是神话。”长孙悠很惊讶,这首曲子她只在十七叔的婚礼上弹奏过一次,没想到他记住了。原来他也是个擅长音律的人,真是没想到,一个舞刀弄枪的人用树叶居然能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 听到这首曲子,长孙悠准备冰封起来的心突然柔软了,面对他,她好像总是狠不下心来。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若是他能对她狠心,只怕她早就没命了。 慕容权不知道长孙悠正站在窗前看着他,其实他是背对长孙悠的,因为今晚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没脸再面对她。 曲子结束后,慕容权把玩了下手中的树叶,仰头看着星空。 二人很有默契,安静的看着夜空。 而这份安静,因乐雪的到来而打破。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乐雪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仰着头对房上的慕容权禀报。 慕容权回过身,纵身一跃飞下来,站到乐雪面前,冷冷的质问:“何事如此惊慌?” “王爷,不好了,好多百姓吃了我们发放的粮食都中毒了。右相现在正在医铺为他们诊治呢! 现在关于赈灾粮食有毒的事情,百姓们议论纷纷,有家人中毒的百姓甚至已经愤怒了。有的说是战王给他们带来了不幸,说战王是灾星。也有人说是王妃身带不祥,害的他们中毒受害。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很不好听,再这样下去,会很影响王爷的名声的。王爷,该怎么办?”乐雪焦急道。 慕容权立刻严厉道:“现在百姓的安全最重要,还顾及什么名声。走!”立刻迈步朝医铺走去。 长孙悠在房间里都听到了,立刻跑了出来,正好与慕容权迎上,二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朝医铺赶去。 医铺里现在有很多中毒的百姓,南宫少宣正在为他们医治。 “右相,怎么样了?”慕容权询问。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中毒的百姓很多,只怕药材会不够。” “需要什么药材右相尽管写下来,本王立刻让人去运来,务必要治好百姓,不让任何一人丧命。”慕容权慎重道。 南宫少宣立刻拿出了一张单子:“需要的药材都在上面,现在药材还够,只要尽快运来便不会耽误救治。” 慕容权接过单子立刻交到风跃的手上:“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买齐这些药材运来。” “是!”风跃立刻去办了。 长孙悠上前去帮忙。 帮忙熬药,碾药,总之大家都忙碌起来,没用人闲着。 百姓见战王和战王妃如此关爱百姓,那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觉得是他们误会了战王和战王妃,像他们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给他们带来不祥呢! 长孙悠见中毒的人虽然不少,但和领粮食时的百姓比却少了很多,心中立刻升起了怀疑,问向中毒的百姓道:“你们的家在哪里?” “街东头。” “我们也是街东头的。” “我们是街北头的。” “我们也是街北头的。” 问了所有人之后,回答只有两个,街东头和街北头,如此看来,此中毒就有端倪了。 刚开始慕容权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带人去检查赈灾的米,听长孙悠这么一问,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长孙悠看向他,慕容权正好注视她,四目相对,长孙悠立刻转移了视线。 慕容权立刻下令道:“王县令,你带人去街东头的水井,本王带人去街北头的水井。” “是!”王县令立刻照做。 不一会儿慕容权和王县令便带着街北头和街东头的井水过来了,让南宫少宣检验。 南宫少宣检验后立刻道:“井里被人下了青叶毒,若是用此水烧饭吃便会中毒,但所幸此毒不是剧毒,服毒后若是两天内得到医治便可没事。若是两天内得不到医治便会肠子断开而亡。什么人居然如此狠毒。” “什么,井水被下了毒?”百姓们恐慌。 慕容权立刻安慰道:“乡亲们无需恐慌,既然右相识得此毒,就一定会帮大家解掉此毒。” 南宫少宣出声道:“没错,此毒本相正好能解,大家不用担心,明日本相便配出解药洒进井水中便没事了。 中毒的百姓先安顿在这里,本相马上给你们解毒。而未中毒的百姓可以回去看看自己的左邻右舍,看看有没有中了毒在家不能来的,还有老弱病残无法自己过来的,麻烦你们互帮互助把他们带来,免得耽误了解毒的时间,丢了性命。” “对对对,我们去看看。”关键时刻,便能体现出邻居们的感情,没中毒的人赶忙回去察看,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慕容权立刻下令道:“王县令,立刻派人封上这两口井,免得百姓再误食此水。还有,带人把守每一口乡亲们吃的水井,以免有人再下毒,还要检查其它的水井,看还有没有别的水井被下毒。” “是,下官这就去办。”王县令立刻带人去办。 慕容权看向乡亲们承诺道:“今日水井投毒之事,本王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凶手找到,绝不会让这种心怀不轨之人再伤害到大家。” “战王英明,战王英明。”百姓们欢呼,对慕容权的印象比之前更好,慕容权的形象在丰州百姓的眼中就像神一样,让他们敬佩,仰慕。 长孙悠偷偷的看了慕容权一眼,他的确是个很有号召力的男人,不但有气魄,更有智谋和能力,太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天下,迟早会落在他的手中。 南宫少宣偷偷的打量了长孙悠和慕容权二人一眼,摇摇头,好似看出了二人闹了不愉快。 而加班做捕捉蝗虫工具的魏箫慕也听说了中毒的事情,跑来了医铺,见长孙悠也在帮忙,立刻跑过去关心道:“夫人,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女孩子是不能熬夜的,否则对皮肤不好,夫人赶快回去休息吧!夫人的活我帮夫人干。” 长孙悠笑了:“我没事的,倒是你,忙了一天了怎么不早些休息。” 魏箫慕下巴一抬,一拍胸脯道:“我是男子汉,这点累算什么。”夫人,你快回去休息吧!看你辛苦我会心疼的。” 长孙悠宠溺的白了他一眼道:“就你嘴甜。我没事的,反正我也不困,这么多百姓中毒,你让我如何放下心去休息。” “夫人真是太善良了,我们一起帮百姓解毒。”魏箫慕懂事道。 长孙悠点点头:“小木头真懂事。” 看到这一幕,慕容权的心里很汗颜,难怪她会说情愿选择魏箫慕,这家伙的确能把她逗乐,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他说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自己想对她说的,可是自己却说不出口。她和魏箫慕在一起才是轻松快乐的吧! 慕容权暗自叹口气,带人去调查投毒的凶手了。 长孙悠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很为他担心,希望他能尽快的找出凶手,希望他平安。 敢在他面前投毒之人,定不是简单之人,定是受人指使,说不定暗中有很多帮手,他就带那么几个人,能对付的了吗? 长孙悠摇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么多。干嘛要为他担心,他是武功高强的战王,有谁会是他的对手,是自己太多虑了。之前他还欺负自己来着呢!干吗要关心他。投毒的人最好给他投毒,好好的折磨折磨他。 大家忙碌了一夜,一直有病人送来,直到天亮,还是有很多等待着解毒的百姓。 南宫少宣看着所剩不多的药材,感叹道:“不知道风跃什么时候能把药运来。” “药来了。”说话间风跃带着人推着满满的一车药材赶来了。 南宫少宣欣喜。 长孙悠在心中感慨:慕容权手下的人办事效率还真快,一晚上的功夫,就备齐了这么多的药材,这若是一般人,只怕难以办到,看来有权有势有钱就是好,即便是晚上,也能买到这么多药材,以最快的时间运过来。 慕容权带着人一直在忙着调查投毒之人,抽丝剥茧,一点点的调查,排除,设定嫌疑人。 一转眼,水井投毒之事已经两天,中毒的百姓都得到了救治,在这次投毒事件中,,没有一位百姓因为中毒而死,众人纷纷松了口气,伸个懒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百姓们纷纷感叹是战王给他们带来了好福气,若不是战王在,说不定他们早就没命了,纷纷对慕容权这位神一样存在的战王歌功颂德。 当然,医术高明的右相也成为了百姓喜欢的宠儿。 长孙悠也得到了百姓的赞美和敬仰。 这边中毒的百姓全部解了毒,那边慕容权调查投毒的凶手也有了好消息,抓住了两个投毒之人。 这二人是太子手下的死士,奉皇后和太子之命跟踪慕容权来此,并找机会嫁祸慕容权,让他身败名裂。 幸好慕容权处事果断,对百姓负责,否则只怕真的会激起民愤,在百姓心中留下不好的形象,坏了他的名声。 没想到太子和皇后居然如此狠毒,拿无辜百姓的性命开玩笑,真是太可恶了。 投毒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给了百姓一个交代,百姓很满意。 众人忙了两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长孙悠回到房间,慕容权还没回来,听说太子的死士在招供后便自尽,因为在被捉之前他们已经服了毒药。这就是死士,一生的使命就是为了主子卖命,一旦被捉会立刻自尽,即便被敌人捉到,也无法把他们带到皇上面前指证主子,即便不服毒自尽,出买了主人也是死路一条,而在敌人手中,敌人又怎么会善待他们呢!只会遭受各种侮辱和刑法,而自尽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归宿,这样他们也少受些苦,想想他们的人生也挺可悲的。 忙了两天,长孙悠真的很累很困了,躺到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等长孙悠再睁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外面艳阳高照,而身边不见慕容权的人,也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回来,应该没回来吧! 长孙悠伸了个懒腰起身。 紫若此时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看到长孙悠醒了,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王妃醒了,睡的可好?” 长孙悠点点头:“很好。一觉到天亮。” 紫若笑了,走上前帮长孙悠更衣,然后漫不经心道:“王爷有特别交到,不准打扰王妃休息,让王妃自己醒,不准叫。” 听了紫若的话,长孙悠心中滑过一丝温暖,这个男人,就喜欢默默的做事吗? “王爷呢?”长孙悠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其实挺想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王爷一大早便带着百姓去捕捉蝗虫,和挖渠道去了。”紫若回道。 “是嘛!”淡淡道。他还真是有精力,没日没夜的忙了两天,都不知道好好的休息一下吗? “听乐雪说王爷昨晚在王县令的书房忙了一夜,困了就在书房休息了会,然后就忙着准备引水灌溉的事情,说是千万不能误了百姓种植下一季庄稼的时间,只休息了两个时辰。王爷真的挺辛苦的,为了百姓,真是无怨无悔的付出。”紫若感慨道,若不是自己的养母在皇后的手中,她定不会帮皇后和太子做事的。以前在皇后身边,见到的就是皇后如何整治别人,如何耍手段逼迫别人为她卖命,直到来到战王府,才知道一个真正德才兼备的主子,是不会强迫别人为自己卖命的,而是以真心对待身边的人,让别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战王的所作所为让人感动,又有谁不愿意追随这样的主子呢!难怪风跃和乐雪那么忠诚他,他真的是以德服人。 论武功和智谋,战王在太子之上,可是他从未用武功欺负别人服从他,这点很值得人佩服。其实战王和王妃真的很像,他们都是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动身边的人。 若不是遇到王妃这样的好主子,说不定她还在继续帮皇后助纣为孽呢! “他就是个大傻瓜。”长孙悠愤愤的嘟哝了句。 紫若见状却笑了。 长孙悠不解的问:“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对?”和他说过多少次了,再帮百姓之前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可他每次都答应的很好,每次都不那么做,真的想把自己累死啊!难怪英明的帝王都短命,就他这样的,将来当了皇帝也很难长命,最好还是不要当皇上了,这样操的心就少些,还能多活几年。 紫若一边服侍长孙悠一边回道:“王妃是因为太关心王爷了,才会这么说。” “谁关心他啊!他才不值得关心呢!就会欺负我。”不悦道,其实说的话却是口是心非。 紫若也是女孩子,自然知道主子心中想什么,既然主子不愿承认,她也不会多言,恭敬道:“王妃,梳洗一下用早膳吧!” 长孙悠点点头。 用完早膳后,长孙悠便带着紫若去了田里。 远远的便看到慕容权带着人忙碌。 魏箫慕和南宫少宣也在一旁帮着百姓们捕捉蝗虫。 长孙悠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并没有去慕容权身边,因为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便走到了魏箫慕身边。 魏箫慕见长孙悠来了,开心道:“夫人,你怎么来了,你看你让我做的捕捉工具,很实用,才多大会功夫便捉到了这么做蝗虫。”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是啊!用不了几日,蝗虫便可全部解决。” 魏箫慕的声音很大,忙碌中的慕容权也听到了,回头看去,见长孙悠来了,眼底滑过一丝柔情,然后继续带领百姓捕捉蝗虫。 等长孙悠回头看他时,见他正专心的忙碌着,嘴角滑过一丝笑意,都说忙碌中的男人最帅,而本就帅的他,忙碌时更帅。 南宫少宣朝长孙悠走过来,看着被捉起来的蝗虫,好奇的问:“阿悠,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么好的捕捉蝗虫的技术?” 长孙悠挑眉一笑道:“自学成才,你信吗?” 南宫少宣摇摇头。 长孙悠笑了,轻松道:“书上看到的,加上自身的经验,然后综合一下就想到了这些。” 这次南宫少宣点点头:“这话我信。” “我聪明吧!”长孙悠故作傲慢的扬起下巴。 南宫少宣朝她竖起大拇指。 长孙悠笑了。 魏箫慕看到这一幕,立刻不悦的说:“夫人,我们去那边捉蝗虫吧!”拉着长孙悠就走。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不解的问向魏箫慕:“干嘛到这边来?那边不也很多吗?” “我不想让夫人和右相有太多的接触。”魏箫慕如实道。 长孙悠惊讶的张圆了小嘴:“为什么?”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右相对你很好,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吗?”魏箫慕不满的说。小嘴噘的老高。 长孙悠被他的可爱模样逗笑了,点了下他的头道:“说什么呢!我和少宣是好朋友,在你眼中怎么就变成了不一样了。”其实南宫少宣的心她懂,但是这层窗户纸她不会戳破,她相信少宣也不会戳破,因为有些事情不说,大家可以永远做朋友,说了或许就再也成不了朋友了。 “就是不一样。朋友也不可以。”魏箫慕霸道的说。 长孙悠摇头失笑。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了,真是孩子气。 “夫人笑什么,我是认真的,站在男人的角度看,南宫少宣对你绝不是朋友那么简单。”长孙悠的不在意,让魏箫慕很不悦,真像是维持自己婚姻不被破坏的老公般。 “男人?哈哈哈——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你现在顶多算是大男孩,少年。”他真是太逗了。 “我就是男人,可以保护夫人的男人,可以像慕容权和南宫少宣一样保护你。”魏箫慕认真的嚷道。 长孙悠立刻做投降状:“好了好了,你别咋呼了,我知道了,男人,男子汉,行了吧!但是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不需要慕容权的保护,也不需要南宫少宣的保护,也不需要小木头的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你们只需要保护好你们自己就行了。 还有——少宣他真的就只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绝不会有朋友之外的感情,你应该听说少宣和承平国公主上官旋舞的事情,他喜欢的人是上官旋舞,ok。” “噢什么?”魏箫慕最后一个词没听懂。 “别管噢什么,以后不准再胡说了,免得大家尴尬。”长孙悠警告道,。 魏箫慕听话的点头:“知道了。只要夫人不喜欢别人就行。” 长孙悠无奈的翻翻白眼提醒道“我不会喜欢别人,包括你。” 魏箫慕一如既往的乐观:“没关系,总有一天夫人会喜欢上我的。” “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不再和他瞎贫,帮百姓去捉蝗虫了。 一天下来,百姓们的收获还真不少,可说是大丰收啊! 而长孙悠之前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的蝗虫,早就在京城火了起来,去酒楼的人上来就会问有没有“飞黄腾达”这道菜。 如今这道菜不止在京城火,在全国都很火,所以来收购蝗虫的商家早就在地头等着了。 刚捕捉一筐,便被商人一抢而空,有的商人甚至带着人来亲自捕捉,那场景还真的很壮观。 而有心思的商人,便打算自己养蝗虫,将来赚大钱,总之蝗虫现在在众人眼中不再是害怕的灾难,而是能带来钱财的宝贝。 这一切还都要感谢长孙悠的好主意,没有辜负老天的赏赐。 三日的时间,铺天盖地的蝗虫便被捕捉一空,如今若再想在田间地头捉一只蝗虫,真的很难,捉到了倒是幸运的事情。 蝗虫捕捉完了,便是引水灌溉和打井,挖河了,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 自从那晚的事情后,慕容权便没再回房间睡,在别人看来慕容权真的很忙。 但是长孙悠心里明白,他是有意躲着她,那晚的事情让彼此很尴尬,真的不知道面对彼此要说什么,所以只能拉开距离,这样彼此才不至于那么尴尬。 因为挖河,引水灌溉和打井是力气活,所以这些大多都是男人在干,而女人则在家做饭,为辛苦的男人们送饭。 长孙悠想看看成果怎么样,今天便亲自来了田里。 引水灌溉这个计划很快便见到效果,离水源进的田地已经浇了水,就等着种植庄稼了。 而打井打了好几天了,仍旧没有打出水来,这让大家兴致高昂的情绪不免有些低落。 “是不是这里没有水源?”有人开始怀疑。 “是不是干旱太久,这地下也没有水了。”有百姓发问。 “不会的。”长孙悠此时正好来到,对百姓们耐心解释道:“地勘我之前已经做过了,在划定的地方打井一定会出水的。”走到井前看了眼,长孙悠笑了:“这个深度还不够,还要继续往下打。” 百姓们一听立刻来了劲头,继续打。 长孙悠则去看其它的几口井。 慕容权虽然没说话,却默默的陪在她身旁。 二人一同看着忙碌的百姓,却沉默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几口井都检查了一遍后,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口井的位置都很对,深度也快到了,很快便能出水了。 人在忙着的时候时间会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便到中午了,有的妇人已经来为自己的男人送饭了。 妇人们见长孙悠和战王也在,纷纷招呼他们一起吃,却被他们拒绝了。 此事紫若来了,带着吃的过来了:“王爷,王妃吃点东西吧!”长孙悠点点头,朝一旁的大树走去,坐在树下打开食盒。 慕容权也走了过来,坐到树下,简单的用着午膳,午膳后长孙悠并没有打算离开,她要亲眼看到井打出水来,她坚信今天一定能打出水。 慕容权食不知味的吃着,简单的用了午餐之后继续忙碌。 长孙悠坐在大树下看着百姓们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人只要有希望就有动力,他们为了自己的田地如此的拼力,真的很让人感动,这样的人生才是充实的,满足的。 忙活一天,到晚上又累又饿,然后妻子在家做好可口的饭菜等着归来,吃过晚饭,再累也会陪着妻子孩子看一会儿星空,诉说今天一天的所见所闻,真的是件幸福的事情。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曾经自己梦想的生活,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实现。 “王妃和王爷生气了?”紫若收拾好食盒,看向长孙悠问。 长孙悠看着远方淡淡道:“没有。” “可是王爷和王妃这几日都没怎么说话,刚才一起吃饭也没有说话。” 长孙悠吐口气道:“可能是这些天大家都累了。” “王妃,其实王爷是真的喜欢你的。”紫若能看的出来二人闹了别扭,就然主子不愿承认,她也不好多问,只能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长孙悠淡淡的笑着没有接话。或许慕容权对她是不一样的,但是这种爱情和婚姻不是她想要的,想想府中那么多和他有关系的女人,想想他和别的女人缠绵悱恻,她就无法接受。她要的爱情不但要唯一,还要纯洁,一个男人有那么多女人,她总觉得很恶心。可能是爱情洁癖吧! “有水了,有水了——”突然有人高呼一声。 长孙悠立刻站起来,朝说话的人跑去。 所有人的视线也都注视向同一个方向。 “出水了吗?”长孙悠跑上前去看。 “战王妃你看,有水出来了。”打井的人指着渗出来的水欢呼道。 长孙悠一看真的出水了,高兴道:“继续打,马上就会有很多水出来了。” “好嘞!”众人更有了干劲。 打到一定深度时,长孙悠上前查看:“差不多了。” 此时由于地下的压力很大,一股水突然喷了出来。 而上前察看的长孙悠来不及躲闪,正巧喷到了她的脸上,由于是刚打的井,深度还不够,水很混,再加上一些落下去的泥,长孙悠的小脸瞬间便成了小泥脸。 水压过大,打到她的脸上,痛的长孙悠惊呼一声,赶紧捂住小脸,才不要被大家看到这丢人的一幕呢! 打这口井的人见状,立刻关心的问:“王妃,你没事吧!” 长孙悠摇摇头,赶紧转身。 而在不远处帮助百姓打井的慕容权,见状立刻赶了过来,长孙悠转身的瞬间,他正好站到她面前,担心的问:“怎么样了?” “我的眼睛里好像进沙子了。”长孙悠捂着眼睛道。 “我看看!”慕容权立刻拉开她的双手,抬起自己的衣袖帮她把眼睛周围的泥擦掉,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眼皮上的泥,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慕容权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眼角的泥擦掉,然后轻轻的帮她吹了吹,温声问:“还痛吗?” 109:和谐又默契 长孙悠眨巴几下眼睛,嘴角勾起了笑容:“不痛了,王爷真厉害。”看向慕容权。 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尴尬。 长孙悠收回视线垂下了头。 慕容权伸手帮她把额前发丝上沾的泥弄掉。 长孙悠可不喜欢这样尴尬的气氛,其实那晚的事情她已经想开了,也不能只怪慕容权啦!毕竟他是古代人,思想和自己不一样,自己现在是她明媒正娶的王妃,想和自己的王妃发生关系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婚姻,所以彼此的想法有了出入,才会弄得如此不愉快,自己应该好好的和他说的,更不应该说选魏箫慕那番话气他。 他是天之骄子,不但有大男子主义,自尊心还很强,自己那番话的确触到他的雷点了,想想也是自己没有把握好分寸。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愤,长孙悠明眸一转,嘴角滑过一抹坏笑。 趁着慕容权帮她擦发丝上的泥土时,长孙悠双手抚摸向自己沾满稀泥的衣服,然后偷偷的朝慕容权的脸颊上一抹,立刻开心道:“哈哈哈,王爷变成花猫了。” 慕容权惊讶的看向她。 长孙悠趁其不备有点了下慕容权的鼻子,得意道:“这样更像了,哈哈哈——” 看到她纯洁干净的笑容,慕容权心中的乌云立刻被吹散,被她的好心情感染,唇角微勾。 只是慕容权不知道此时自己那张硬朗冷漠的脸有多可爱,多搞笑。 长孙悠拉起慕容权的手道:“王爷,来看看你脸上的新妆容。”开心的朝打出井的水井旁跑去。 此时有人接了一盆水放在地上:“王爷王妃,你们看这水多清澈。” 长孙悠拉着慕容权来到水盆边,指了下盆里的水。 慕容权伸头去看,当看清水盆里自己现在的样子时,立刻瞪向长孙悠。 长孙悠调皮的吐吐舌头笑了。 慕容权真是拿她没辙,不过为了维护自己战王的威严形象,赶紧把脸洗干净,若是被自己属下看到自己这副花猫的样子,威严何在。也只有她能想到这么整他的办法。 “其实王爷也不用整天板着脸啊!偶尔装一下可爱挺好的。”长孙悠打趣道。 慕容权宠溺的瞪了她一眼道:“胡闹。” 长孙悠笑了。之前的不愉快因她这个小举动统统烟消云散了。 “出水了,出水了——”又一口水井传来好消息。 长孙悠和慕容权立刻跑过去看。 接下来一口接一口的水井都打出了水,众人虽然累,却很高兴。 等到天黑时,所有的水井都打出了水。 众人高兴的欢呼,但每个人也都变成了泥人,包括长孙悠和慕容权,即便这样,他们还是很高兴,因为没有什么比希望成功更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夜幕降临,大家带着好心情朝家的方向赶。 长孙悠和慕容权一起踩着满地皎洁的月光,朝府衙方向走去。 “王爷,你说在我们走前,这里能下一场大雨吗?”长孙悠找了个话题。 慕容权看着晴朗的夜空,淡淡道:“这事你要问他。”指向天空。 长孙悠笑了:“王爷也会开玩笑了。” 慕容权微勾唇角道:“不是本王给你开玩笑,只是这事没有人能做的了主。人类更没有办法降雨。” 长孙悠笑了,神秘兮兮的看向慕容权道:“其实在未来,人工降雨也不是什么难事。” 慕容权看向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要怪慕容权大惊小怪,而是对古人来说,这件事真的不可思议,否则也不至于让土地如此干旱了。 长孙悠笑着解说道:“其实人工降雨也不是随便就能降的,是要有充分的条件的。和云层,天气,风等都有关系。” 慕容权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听王妃这么说,好像见过。” 长孙悠笑了:“没有啊!就只是听说。”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觉得这是长孙悠美好的幻想。 长孙悠也不想解释,因为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即便是解释清楚了,这里也没有那些降雨的设备,只会引起他更大的好奇和怀疑,所以还是不解释了。 看着星空感慨道:“人抱着一些希望期待奇迹的发生总是好的。就像我们从京城来到丰州,看到被蝗虫吃掉的庄稼,心里发凉发凉的,提起蝗虫百姓恨得牙痒痒,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些蝗虫会变废为宝,给百姓挣来那么多钱呢!百姓说这捉蝗虫挣的钱比他们两年,三年的收成都多,这就是奇迹啊!” “你总是那么乐观。”慕容权很佩服也很羡慕她的性格。 长孙悠耸耸肩笑了。其实她也有悲天悯人的时候,幼年丧父丧母,当时她真的绝望了,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觉得自己没有未来了,自己的人生不会再有阳光的照射,一切都很黑暗,上天对自己很不公平,所有人都亏欠自己的,她失望了,绝望了,不再奢求奇迹,不在有梦想。 可是好在她还有一位亲人,就是自己的哥哥,虽然他和自己同样的不幸和伤心,他却让自己坚强,鼓励她也要坚强,教她乐观,教她在逆境中抱有希望,期待奇迹,若不是有哥哥在身边保护她,给她支撑和依靠,她早就死掉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渴望穿回去。因为她还未来得及报答哥哥,这些年哥哥是她的支撑,她也知道自己也是哥哥的支撑,如果自己的人生中没有了哥哥,真的就失去了生活的动力,那么哥哥的人生失去了自己,也就失去了意义,所以她要穿回去,要回到哥哥身边。 “王爷,如果有一天臣妾离开了,你会想臣妾吗?”长孙悠停下脚步看向他。 慕容权心中一惊,看向她。她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吗? 长孙悠看出了慕容权心中所想,安慰道:“王爷,臣妾只是打个比方,臣妾说的是如果。” “本王从不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慕容权冷冷道。他在心中告诉自己,绝不会让这种假设成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留住她的,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长孙悠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嘟囔道:“王爷真没意思。”迈步朝继续前行。 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府衙,慕容权这几天好似已经习惯了在书房住,脚步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长孙悠见状打趣道:“王爷就这么喜欢住书房?” 慕容权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看向她。不知道她心中现在怎么想,那晚的事情后,她还愿意和自己住一个房间吗?因为猜不透她的心思,所以不敢逾越,免得再惹她生气。 长孙悠见状笑了,自然猜到慕容权心中所想,打趣道:“如果王爷希望别人说臣妾是悍妇,不让王爷进房,那王爷就去书房吧!” 长孙悠这话是在给慕容权找台阶下,慕容权唇角勾起了弧度,看向她。 长孙悠不自觉的红了小脸,转身朝房间走去。 慕容权立刻跟了过去。 紫若已经为长孙悠准备好了热水,就等着主子回来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而乐雪也已经在旁边的房间为慕容权准备好了热水。 二人站在门前恭候着主子回来。 当看到两位主子一同走回来。 紫若和乐雪互望一眼笑了,看来王爷和王妃是和好了,一同朝房间走来。 看到一身泥水的两位主子,乐雪和紫若笑了。 长孙悠立刻进房去梳洗。 慕容权也到隔壁的房间去了,乐雪站在外面。 慕容权没有被下人伺候洗澡的习惯,这个好习惯值得点赞。 慕容权的速度要比长孙悠快。 慕容权梳洗好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回了房间。 乐雪忙好也下去了。 而长孙悠此时还在屏风后面沐浴呢!累了一天,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真的太爽了。 磨蹭了一会儿后,长孙悠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当看到慕容权坐在桌前悠然的品着茶,禁不住勾起唇角道:“王爷的速度好快。” 慕容权抬眸看向她。一袭粉色长裙,衬托出她修长的身材,小脸白皙带着红晕,好似出水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一头黑发无拘无束的披散在身后,由于刚出水,湿湿的还带着水珠,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慕容权的注视让长孙悠不自觉的羞红了小脸,喃喃道:“王爷——” 慕容权收回注视,有些尴尬道:“洗好了。” 长孙悠点点头。 紫若此时拿着一条干净的大汗巾出来了。 慕容权见状,起身接过紫若手中的汗巾,帮长孙悠擦起头发来。 慕容权的举动让长孙悠一怔,一股暖流自心底流淌。 紫若见状淡淡的笑了。 吩咐下人把浴桶抬出去,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下,帮他们把门关上。 慕容权很快便帮长孙悠把头发擦干了。 长孙悠立刻感动道:“谢谢你。” 慕容权放下汗巾,看向她,拉起她的手道:“还生我的气吗?” 长孙悠摇摇头:“那晚臣妾也有错,臣妾不应该故意说话气王爷。” 慕容权轻抚她的秀发,帮她把青丝别于而后,温声道:“当时是本王太失控了,本王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本王——” 长孙悠突然伸出食指放在了慕容权的唇上,勾起唇角,露出甜美的笑容:“王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去想不开心的事情了,把那晚的事情忘记,只记得开心的事情就好。” 慕容权深情的凝视她,点点头。伸手揽过她的肩,长孙悠很自然的偎进了他的怀中。 听着慕容权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长孙悠嘴角的笑容加深。每次靠近他,她的心就会很乱,明明想和他拉开距离,可是每次真的和他生气吵架,心情却又是那么沉闷,不开心。或许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彼此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自己不愿去理罢了。 长孙悠,做人何必那么累呢!不是羡慕魏箫慕的活法吗?何不向他学习呢!不要压抑自己,就由着自己的心,自己的性子来吧!至少在回战王府之前,先不要把自己管的这么严,让自己的心放纵一回,就算要和他拉开距离,也等回到战王府后吧!难得身边没有那群莺莺燕燕在旁边碍眼,难得能出战王府,何不让自己活的潇洒自由些呢! 只要守住最后的防线,到时便能很容易的说再见了。 只要没有发生男女之间的关系,便能轻松的全身而退吧! 长孙悠在心中如此的安慰自己,她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的感觉,也不知道恋人分别时的痛苦,只在电视上看到多难舍难分的恋人,却不知道现实生活中是不是也那样,更不知道当自己和慕容权分开时是不是也那么不舍。 她现在只知道,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等分离后,给自己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温香软玉抱满怀,慕容权心中从未有过的充实,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心中有个信念在告诉自己:天下壮丽江山,吾与你共享。世间轰烈快乐,吾与你分享,唯有灾难,我一人独挡。悠儿,我一定会为你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让你每天都有开心干净的笑容。当这天下到了本王的手中,本王会尽力的为你做到你想要的婚姻和爱情。只是现在本王还无法承诺你什么,再等等,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硬塞给本王的女人,和硬塞给本王女人的人,本王统统会让她们消失,绝不再让她们碍你的眼。 房内温馨感人。 房外,不远处的房顶上,紫若和风跃坐在房顶,视线望向不知名的远方。 “原来风将军也是孤儿。”紫若感慨道。 风跃勉强勾出一丝笑容,清冷道:“本来我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却被一些佞臣贼子给毁了。” “不要难过,你父母一定希望你过的开心,而不是每天生活在仇恨中。”紫若劝说道。 风跃看向她问:“你难道没有恨过人吗?” 紫若淡淡的笑了:“以前有,可是现在不恨了。” “为什么?”风跃一脸的不解。 “因为跟着王妃学会了乐观和大度。仇恨敌人只会让自己不开心,王妃说的对,恨别人,不但不能伤到别人,只会伤了自己,如此以来,就是亲者痛仇者快,这种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紫若劝说道。 风跃沉默了下,赞同的点点头:“这些也是王妃教你的?” 紫若点点头:“对啊!王妃很乐观,其实只要你肯放下心中对王妃的仇视,用正常的心态去对待王妃,你就会发现其实她一点都不像你想的那种女人。王妃虽然聪明,但是她从未用自己的聪明先害过人,都是别人想办法害她,她才会为了自保反击的。 或许在你看来,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她们被赶出府或是死都和王妃有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们有没有陷害王妃,如果不是她们想害王妃,王妃是不会主动找她们的麻烦的。 王妃从未想过要和任何人争宠。” “她爱的人是太子?所以她不喜欢王爷,不会和府中的女人争宠?”风跃立刻判定道。 要么怎么说男人和女人思考事情永远不在一个点上呢! 紫若摇摇头,无奈道:“难道你没看出来,王妃她谁也不喜欢吗?” “谁也不喜欢?”风跃很惊讶。 “至少我可以肯定王妃已经不喜欢太子了,在嫁来战王府时,她就已经对太子死心了。至于战王,王妃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和战王拉开距离,对战王,王妃或许是喜欢的,但是却不想留在战王身边。”紫若分析道。 “她是战王妃,为什么不想留在战王身边?难道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怕接近王爷会被王爷看穿?”风跃立刻猜测道。 紫若瞪了他一眼道:“在风将军的心中,王妃的形象就这么差吗?” “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欲擒故纵?”风跃鄙夷一笑。 紫若摇摇头:“风将军不要把王妃想的像府中那些女人一样,为了得到王爷的宠爱,使劲各种手段,什么苦肉计,欲擒故纵等等。 这些日子和王妃的相处你也看到了,像王妃那般睿智聪明的女子,根本就不屑与府中的女人争宠,她要的宠爱也不是争来的。王妃对爱情和婚姻很执着,她曾经亲口对王爷说过,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若是王爷给不了,就和她做朋友。” 风跃很震惊:“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王妃也敢说,这是善嫉,足以被休。” 紫若不屑的笑了:“凭着王妃的聪明才智,根本就不需要像别的女人那样依靠着男人而活。你觉得王妃怕被休吗?你觉得王爷舍得休了王妃吗? 在王妃的心中,不管她是不是爱王爷的,但是她从未有过害王爷的心。 这次来这里赈灾你也看到了,王妃处处在帮王爷,如果她真的想害王爷,大可不必帮王爷,若是她不帮王爷出谋划策那么多好的主意,蝗灾的事情就不会这么快解决,这蝗灾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王妃的责任,所以她大可袖手旁观,别人也不会说她什么。可是她却没有,她用心的帮王爷,一起跟着捕捉蝗虫,上山找竹子和木头,下田里打井,即便一站一天,她从未说过一个累字,难道王妃做了这么多,还不足以让你相信他吗? 如果王爷和王妃分开了,你真的愿意看到吗?有了王妃的帮助,或许王爷可早日成就大业,既然王妃可以成为王爷成功路上的帮手,你又何必这么仇视她呢!” 听了紫若的一番话,风跃仇视长孙悠的心有些动摇了,看着远方冷冷道:“只要她不害王爷,只要她是王爷一天的王妃,我都会把她当主子。” 紫若勾唇笑了:“风将军,我替王妃谢谢你。” 风跃看向紫若,有些不好意思的淡淡开口道:“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紫若的笑脸不自觉的羞红,点点头:“好,风跃。那你也不要整天紫若姑娘的叫了,叫我紫若就行了。” 风跃点点头:“好,紫若。” 二人相视一笑,看向星空。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日,在忙碌中,已经来到这里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中,是长孙悠穿来这里最开心的时光,和淳朴善良的百姓在一起,她真的很开心,他们的淳朴善良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里的天气依旧是阳光普照,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但是百姓们已经不再为此眉头深不展了。 因为大家忙活了这么多天,田地的干旱终于都解决了,接下来便是耕种的好时节了,所以百姓们继续欢天喜地的忙着,因为有希望,所有就有干劲。 长孙悠站在窗前,抚摸着伤已经好的小鹦鹉,轻轻的捧起它,把手伸向窗外。 小鹦鹉立刻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慕容权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走到她身旁,看向飞远的鹦鹉道:“不是很喜欢这只小鹦鹉吗?为何要把它放走?” 长孙悠看着已经没了踪迹的小鹦鹉,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笼子里不是它想要的归属,自由自在翱翔的天空才是它想要的,我不能因为喜欢,而阻碍了它的自由,那样我不是太自私了吗?” “看着它飞走,你不会失落吗?”慕容权看着她问。 长孙悠收回视线,看向他温声道:“当然会失落。但这种失落只是暂时的,比起它的自由,这点失落算什么。爱并不一定是拥有,有时是需要放手的。放手看着自己爱的人或动物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才是对她们最好的选择。” “人生有很多东西和人是难以割舍的。”慕容权喃喃道。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是啊!但是也要学会放手,放手是成全,成全自己,也成全对方。” 慕容权知道她言外之意,但是他现在还无法做到,转移了话题道:“乡亲们已经在种地了。” “真的吗?没想到王爷这么快就调来了这么多种子,太厉害了。”长孙悠朝慕容权竖起大拇指。 慕容权摇摇头道:“不是本王厉害,而是父皇得知这么利国利民的好消息后,立刻派人调来的,这还要多亏王妃的好主意。” 长孙悠却故作沉重的嘟起小嘴道:“照王爷这么说,若是这季庄稼收成不好,岂不成了臣妾的责任。” “王妃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吗?是福星,王妃的好主意,一定会给他们带来好运的。”慕容权难得轻松道。 长孙悠笑了:“在百姓心中,王爷才是他们的大救星,这里的百姓可是对你这个战王感激的很。甚至有人在背后偷偷的说,希望王爷能当太子。”放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 慕容权的脸上却滑过一抹不屑。 长孙悠捕捉到了,好奇的问:“难道王爷不想?” “不想。”慕容权回答的干净利索。 长孙悠点点头,没再继续问,心中却道:像他这么高傲的男人,自然不屑太子之位,太子之位可是烫手山芋,人人惦记,只会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他要的是那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帝王宝座,只有坐上那个位子,掌握生杀大权,把心怀不轨者统统铲除,才是他想要的。慕容权,绝对是个狠角色。 “想什么呢?”见她不说话,慕容权问。 长孙悠收回思绪,看向他温柔一笑道:“我们去田里帮乡亲们种地吧!” “你——”慕容权一脸的怀疑。 长孙悠却抬起下巴道:“王爷这表情是看不起臣妾吗?” 慕容权淡淡道:“是觉得王妃纤弱,应该好好的被人保护,不应该做这些脏活累活。”在左相府,她到底有过怎么样的经历? 长孙悠笑了,看向他问:“真的觉得农活脏累吗?臣妾见王爷在田里是很轻松惬意。”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做平民不用想那么多事情?” “那王爷有一天会做平民吗?”长孙悠立刻追问。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她。 长孙悠尴尬一笑道:“当臣妾什么都没说。我们去田里吧!”迈步朝外走去。 看着她娇弱的身影,真的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宏王府 这些日子楚玉研的日子过的很平静,慕容宏没再像以前那样羞辱她,虐待她,即便现在来碧落园,也会和她平静的说话,有时会她陪她安静的用餐,然后离去。 自从慕容权去北方赈灾后,慕容宏更忙了,如今又是科考期间,所以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楚玉研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他的人了。 看着王爷和王妃相安无事的相处,如今王爷忙不在府中,下人们遇到什么事情就会去找楚玉研解决。 而郑小姐和李小姐二人在半月前被慕容宏赶出了宏王府,罪名是挑拨是非,离间王爷与王妃的感情。 当时楚玉研得知这件事时很震惊,离间他们的感情?他们之间有感情吗? 不过她的确不喜欢那两位秀女,不是因为她们是皇上赏赐给慕容宏的,而是她们不止一次的设计陷害她。 那次若不是她们给她令牌出府,又怎么会害的她被误以为是偷军机图的刺客,而有牢狱之灾。 后来去兰园,也是她们故意怂恿她去的,这些楚玉研事后都知道了,但是却未对慕容宏说,因为自己在他心中没地位,所以不想去自取其辱,没想到他会突然把她们赶走。或许他是觉得最近要忙了,无暇顾及府中的事情,不想再让这二人再在府中惹事,便把她们赶出去了吧!在女人的事情上,楚玉研绝对相信慕容宏是个可以自律的人,进府有些日子了,从未见他与哪位女子有过亲密的接触,对他示好的女子很多,可是他的眸中却永远都是平静无波,有时甚至还有厌恶和不耐,若不是大婚夜那晚彻夜的狂乱,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其实李郑二人对楚玉研的陷害慕容宏都知道,聪明如他怎么会察觉不出呢!只是当时不想去过问,只想着让楚玉研自生自灭好了,这也是当初他答应接纳皇上赏赐的几名秀女的原因,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两个女人实在讨厌,每次看到楚玉研伤心,他的心情也很沉重,有时甚至想上前去安慰她,保护她,以至于后来他觉得留着这两个女人好像不是用来折磨楚玉研的,倒像是来折磨他的,折磨的他对楚玉研的态度越来越不明了了,折磨的他本是想狠狠的虐待她,可是最后却成了拉进彼此的距离,既然这样,这二人还留在府里做什么,宏王府向来平静,自从这两个女人来后就诸多是非,他在朝堂有很多的事情,不想回家再解决那么多鸡毛蒜皮的事情,所以稍作思考,便把这二人按了个罪名赶了出去。现在王府清净了,他也清净了,终于可以好好的静下心来一心忙正事了。 今天慕容宏难得一下早朝便回了王府。 楚玉研得知后立刻朝书房来了。 慕容宏坐在案桌前忙碌着。 楚玉研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臣妾参见王爷。” 慕容宏抬起头,一身冰蓝色衣服的她端庄稳重,按年纪算,她的年龄和岳过一样大,只是岳过的性子和她却有很大的出入。 “有事?”慕容宏淡淡的问,少了之前少许的冷漠。 楚玉研嘴角勾着柔美的笑容走过来:“臣妾炖了碗粥来王爷尝尝,听说王爷近来很忙,王爷要多注意身体。” 慕容宏点点头:“王妃有心了。放下吧!”淡淡道,继续埋头忙。 楚玉研把粥放在案桌上,看着忙碌的他,静静的站在旁边。 发现她没有要走的打算,慕容宏再次看向她:“王妃还有事?” 楚玉研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递向慕容宏道:“臣妾想要给母皇寄一封信,请王爷过目。”知道慕容宏不相信她,所以楚玉研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让他过目一遍比较好,免得到时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见她这举动,慕容宏嘴角滑过一抹自嘲的笑:“在王妃的眼中,本王是不是特别的不近人情?” 楚玉研立刻摇摇头:“臣妾不敢这么想。” “不敢?若是敢就是这样的人是吗?”慕容宏半认真半打趣道。 楚玉研想了想道:“其实王爷对别人挺好的。”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她。 “可却唯独对你不好,是不是?”慕容宏反问。 楚玉研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更害怕这些日子的平静会因为自己今天的举动而结束,自己是不是又惹怒他了?他是不是又生气了?早知道就不和母皇写信了,思念留在心中便好。 看到她皱起了眉头,一脸懊恼的样子,慕容宏无奈的摇摇头,温声道:“这是王妃与母亲的私信,本王不便看。” 楚玉研立刻抬头看向他,解释道:“没有什么不便看的,臣妾心中所写都是对母亲的思念,和对母亲报平安,绝没有别的,王爷大可看一看。”小脸紧张的看着他。 她这副模样,慕容宏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疼,看着她问:“为什么要向你母皇报平安,你应该把你的遭遇向你母皇说清楚。” 楚玉研立刻摇头:“臣妾不会的。” “是担心你母皇会向东华国出兵?”慕容宏好脾气的问。 楚玉研摇摇头道:“臣妾不知道。如果真的因臣妾的讲述不当而引起两国兵变,那臣妾就是两国百姓的罪人,臣妾不想成为罪人,更不想两国的百姓遭受战火的伤害。” 慕容宏有种欣慰和心疼的感觉:“王妃真的很善良。”心中浓浓蔓延开的感觉汇成这句话。 楚玉研惊讶的看向慕容宏。 慕容宏居然回她一个温和的笑容,看着她手中的信道:“信是每个人的*,即便本王是你的夫君,也没有权利看你的信,以后想写就写吧,无需让本王过目。” “王爷相信臣妾?”楚玉研有些意外,心底升起一股喜悦。 “算不上相信吧!有一点本王可以肯定,两国若有一天真的兵戎相见,绝不单单因为王妃的信。”慕容宏意有所指道。东华国和悦凤王朝只怕迟早有一场战争,只怕这场战争没人能阻止,只是希望到时她不要受到伤害便可。 虽然慕容宏的话并未肯定相信她,但是他能这么说,她已经很高兴了,希望他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希望悦凤国和东华国能和平相处。 “谢谢王爷。”楚玉研由衷道。 慕容宏点点头:“没事就回去吧!” 楚玉研看了眼案桌上的粥道:“王爷,粥要趁热吃才好,凉了对身体不好,王爷还是先把粥吃了再忙吧!” 慕容宏看向案桌上的粥。 楚玉研见他未动,立刻端起粥道:“王爷是不是担心这粥里被臣妾做了手脚,那臣妾先吃一口好了。”说着便要吃。 慕容宏突然阻止了她,拿过她手中的粥,大口小口很快便吃完了。 楚玉研一时间愣住了。 慕容宏把吃完的粥碗反过来让她看看。 楚玉研笑了:“王爷不担心?” “本王相信王妃没那么大的胆子。”慕容宏淡淡道。其实心却肯定的告诉自己,相信她,她绝不会害自己。 楚玉研失望的垂下头,还以为他相信自己呢! “王妃怎么了?”慕容宏问,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太阳穴。 楚玉研见状担心的问:“王爷怎么了?是这粥的问题吗?” 慕容宏摇摇头:“不是!与粥没有关系,是本王最近太忙,有些累。” 楚玉研松了口气:“那王爷要注意休息。” 慕容宏点点头:“本王会——咳咳——”突然咳了几声。 楚玉研立刻上前帮他轻抚后背。总觉得他的状态今天不是很好, 咳嗽几声后,慕容宏觉得舒服多了,淡淡道:“本王没事了。” “王爷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楚玉研不放心道。 “不用,只是最近太忙了,休息一下便没事了。王妃去忙吧!”慕容宏清冷道。 楚玉研盈了盈身:“臣妾告退。”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慕容宏离开了。 看着楚玉研离去的背影,慕容宏摇摇头,继续忙。 长孙悠和慕容权一起来到了田里,百姓们正开心的忙活呢! 长孙悠立刻跑过去帮忙:“大爷,大娘,我帮你们种吧!”拿起豆子道。 淳朴的大爷大妈见状,立刻惶恐道:“哎呀!那怎么行,王妃身份尊贵,怎么能干这些脏活累活呢!” 长孙悠笑了:“哪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若是没有大爷大妈们辛苦的种田,哪有我们的尊贵,只怕我们连吃的都没有,早就被饿死了。” 大爷大妈一听长孙悠这么说,立刻跪到地上惶恐道:“王妃娘娘可别这么说,折煞草民了,能够为王爷和王妃娘娘种田,是我们的福气,怎敢不种呢!” 长孙悠立刻上前拉起他们道:“你们怎么了,我说这话只是想告诉你们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什么贵贱之分,你们辛苦种田,比我们这些什么都不做的人尊贵多了。”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大爷大妈作势又要跪下。 “哎哎,你们不要再跪了,快起来,你们这么大年纪给我下跪,是折煞我这个晚辈了。”长孙悠道。她现在的思想是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类的,而听到这古人的耳中,就完全变了样。 慕容权见状,淡淡出声:“王妃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你们无需这般紧张。” “谢谢战王,谢谢王妃,草民们会好好种地,安分守己的种地,绝不会有异心。”大爷大妈诚恳道。 慕容权点点头,迈步离开。 长孙悠放下种子跟了过去,有些不悦道:“他们是怎么了?难道我是蛇蝎猛兽吗?让他们如此害怕。” 慕容权停下脚步看向她道:“本王知道王妃善良,体恤下人和百姓,但他们就只是淳朴善良的百姓,王妃的那番话会让他们害怕,会觉得王妃在试探他们。百姓的责任就是种田,你说如果他们不种田,我们连吃的都没有,他们就会惶恐,觉得自己被怀疑了,对朝廷有二心。” 长孙悠一脸的不可置信:“这都是什么想法。” “这只能说明他们纯朴善良。走,我们去那边帮忙。”慕容权道。 长孙悠冷冷道:“我还敢去吗?只怕刚才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走到两位老乡面前道:“老乡,本王和王妃想在你们的田里种田试试种子和土壤。” 两位老乡一听,立刻高兴的把种子给了慕容权:“王爷和王妃尽管试。” 慕容权点点头。 两位老乡立刻识相的到对面去种田,不打扰到两位贵人。 慕容权掂了掂手中的种子。 长孙悠嘟起小嘴喃喃道:“还是王爷厉害。”看来真是时代不同,自己的那套大道理在这也有吃瘪的时候。还是慕容权了解这里百姓的心理。 “要不要种了?”慕容权问。 长孙悠立刻拿过种子道:“当然要种了,不过王爷要帮臣妾一起种,否则这么多种子臣妾何时才能种完。” 慕容权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王爷不怕又脏又累?” 慕容权剑眉一挑道:“没有这些脏活累活,哪来我们的吃喝。” 长孙悠立刻语塞,瞪向慕容权气愤的跺脚道:“王爷居然取笑人家,讨厌。” “哈哈哈——”慕容权朗声大笑。这是长孙悠第二次见他开怀大笑,不过两次都是因为取笑她,好像取笑她对他来说很有趣。 “哼!种地啦!”不悦的催促道。其实心中并没有真的生气,能这样不顾及身份的开玩笑真的很轻松,很好。 二人配合着种地,一个刨地,一个丢种子,画面和谐又默契。 累了他们便坐在地头喝水聊天。 长孙悠看着忙碌的百姓,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 “喜欢乡下的生活?”慕容权漫不经心的问。 110:熟悉是墓室 长孙悠点点头:“很早以前就有个梦想,将来成为一位平民,过简单平凡的生活。”只可惜这个梦想对自己来说真的很难实现,其实生在豪门,想坐普通人不容易,穿越而来做了战王妃,更是和平民无缘,只希望将来能离开战王府,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慕容权突然道。知道她喜欢这里,可是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必须离开了。 长孙悠已经料到了:“皇上派你来解决蝗灾,王爷现在把地也帮百姓浇了,种子也种了,回去后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的,一定会赏赐王爷的。” 慕容权淡淡道:“这些都是你的功劳,若是有赏赐,本王都送给王妃。” 长孙悠笑了:“那臣妾先谢谢王爷了。” 慕容权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头。 长孙悠看向他道:“王爷,我们再过两日再走吧!看看种子种下去的成果?等种子发芽了我们再走,用不了几日的。” 慕容权点点头:“好,听你的。” 长孙悠笑了。 夕阳西下,长孙悠和慕容权并肩坐在地头,看着美丽的夕阳,欣赏着难得的美景,感受着此刻的平静。 慕容权伸手揽过她的肩。 长孙悠很自然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多么希望这一刻能长一些。 忙了一天,回到府衙用了晚膳后,长孙悠和慕容权便回房了。 “王爷,让臣妾看看你的伤痊愈了没有。”前些天和他闹别扭,都没有顾得上他的伤。 慕容权点点头,解开了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 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笑容:“没想到少宣的药这般神奇,伤不但好了,一点疤痕也没留下。”轻轻的伸手抚摸向原先受伤的地方,真的没有一点痕迹。 慕容权伸手抓住了长孙悠不安分的小手,警告道:“别乱摸。” 长孙悠先是一惊,随后便明白了什么情况,尴尬的笑着收回了手。 “早点休息吧!”慕容权道。 长孙悠点点头。心中有个好奇心在不停的冒泡泡,就是——慕容权背后的秘密,为何那天他不肯让自己看他的后背,后面一定有猫腻,找个机会要看一下。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五日,今天是大家离开的日子。 看着种子种下地,很快发芽,种子的出芽率很高,长的很好,长孙悠和慕容权松了口气,决定离开。 百姓们得知战王,战王妃还有右相今天要走,纷纷到街上来送行,送行的百姓从府衙门口一直排到了丰州城门外,足以说明百姓对他们的尊敬和爱戴。 坐在马车里的长孙悠探出头来朝百姓们挥手道别。 很多百姓都已经留下了热泪。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战王和战王妃算是和他们朝夕相处,每天到田里帮助他们,他们真的很感激,如今他们要走了,百姓们真的很舍不得。 王县令因为这次治理蝗虫有功,慕容权已经上报朝廷了,皇上升了王县令做丰州知府。 很快马车便出了丰州城门,看着渐行渐远的丰州城楼,长孙悠收回视线,坐正身子,想想回去还要坐这么久的马车,她就头大,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腰和屁股。 虽然紫若已经在座位上铺了厚厚的垫子,可是身为现代人的长孙悠,还是不习惯做马车啊!这马车去近处还好,跑起远路来真是要人命啊! 身边的慕容权看出了长孙悠的担忧,突然出声道:“停车。” 马车立刻应声而停。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王爷,为何突然停车?” “下车!”丢下两个字,慕容权率先下车。 长孙悠不解的跟了出去。 慕容权看向风跃道:“风跃,你去坐马车。” 风跃一头的雾水,却立刻领命去坐。 慕容权一跃上了骏马,伸手向长孙悠道:“上来。” 长孙悠先是一愣,然后开心的朝慕容权伸出手。 慕容权微用力,长孙悠被拉上马,坐在他前面,被他护在怀中。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笑容,看向慕容权道:“还是马上舒服。”这个男人其实心很细的,自己只是稍微露出了一点对马车的恐惧,他便立刻看出来了。 “继续赶路。”慕容权一声令下,众人立刻赶路。 南宫少宣见状忍不住打趣道:“战王还真是心疼王妃啊!只是可怜了风将军。”回头看了眼马车,坏坏的笑了。 其实风跃又何尝习惯坐马车,他是一位将军,出门都是骑马,何时这样过,所以别提多难受了。 才走了不到两个使臣,风跃便让乐雪进来坐,他去骑马了。 不用在一直窝在马车里的长孙悠心情很好,看着身边疾驰而过的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中午时,几人赶到一个小镇上用了午餐,下午继续赶路,在日落前,他们来到一个叫“景渊山庄”的气派庄院前。 山庄建在半山腰,依山傍水,风景美不胜收。 “下来吧。”慕容权淡淡道,带着长孙悠下了马,朝山庄内走去。 长孙悠带着疑惑,跟着慕容权走进了山庄。 山庄里更是别有洞天,里面的建筑巧夺天工,奇花异草美不胜收,这里不止空气好,庄园的规划更好,真的很好奇这里的主人是谁,居然有这么高的品味,把庄园建的如此漂亮,真是个会享受的人。 跟着慕容权左拐右绕的,终于在一个大厅堂内停了下来。 厅堂内的摆设简洁却大气,所有桌椅的用料都是上等的木料,看来庄园的主人很有钱。 落座后,长孙悠并未见有主人上前来招待,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丫鬟婆子,仆人前来,恭敬的跪倒请安:“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起来吧!”慕容权淡淡道,看向为首的中年男子道:“申管家,山庄近来可好?” 申管家立刻恭敬的回道:“一切都好。” 慕容权满意的点点头:“这位是右相。”看向南宫少宣介绍。 管家立刻恭敬的行礼:“参见右相。” 南宫少宣点点头:“申管家不必客气,打扰了。” “右相这是说的那里话,奴才能有幸见到右相是奴才三生有幸。”管家恭敬却不卑不亢,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 “下去安排吧!本王今天要住在山庄。”慕容权清冷道。 管家立刻拱手:“是。”然后带着人下去了。 长孙悠似乎已经猜出来了,看向慕容权问:“这山庄是王爷的?”一派的主人模样,就算不是他的,想必他以前也经常来。 慕容权微点头。 长孙悠一脸的不可置信,四下看了眼,没想到平日里那么节俭的慕容权,居然为自己建了这样一座豪华的山庄,难道他的节俭都是做给世人看的?只是为了落一个好名声? 慕容权看出了她的猜测,淡淡道:“这座山庄是母妃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建的,希望将来老了,能来这里度过晚年。”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这里的确是养老的好地方。身为皇妃,的确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现在虽然得宠,但等皇上驾崩后,她们这些帝王妃便失去了依靠,有儿女的会跟着儿女,无儿女的有的会去陪葬,有的被送去做尼姑,也是很可怜的,不过孟贵妃是幸运的,有三个孩子,所以等皇上驾崩后,她有机会出宫,到时来这里养老,远离宫闱的争斗,的确明智。 这山庄建的如此巧夺天工,一定花了很多的银子吧!看来皇上平时没少赏赐孟贵妃,居然能建这样一座气派豪华的山庄。 眼下先别欣赏山庄了,还有件正事没办呢!这次出来皇后可是交代了任务的,若是办不成,只怕回去有的好看了。 想到这,长孙悠立刻勾起笑容看向慕容权道:“王爷,这么别致的山庄臣妾能有幸来到这里真的是臣妾的幸运。臣妾还听说王爷为自己修建了陵墓,就在北方,不知道离这里远不远,臣妾有没有福气看一眼呢?” 风跃一听,立刻一脸猜疑的瞪向长孙悠。 慕容权却依旧淡定从容,看向长孙悠道:“王妃为何会突然想去那里?” 长孙悠故作不好意的挠挠耳朵笑了,看向慕容权含羞带怯道:“臣妾,臣妾想看看王爷的墓室里有没有臣妾的位置。” 慕容权听到这话一怔,随即勾起了唇角:“若是王妃真想知道,明日本王带你去看看。” 长孙悠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一脸不可置信道:“王爷说的是真的?” 慕容权点点头:“真的。正好右相也在,就陪本王和王妃一起去吧!也好帮本王参谋一下,看看本王将来的陵墓怎么样。” 南宫少宣立刻拱手道:“既然王爷这么说,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慕容权满意的点点头。 风跃不解的看向慕容权。 晚膳后,长孙悠早早的回房了,房间如她想的一样,很精致,从建筑到装修,到摆设都很美,看着就让人舒心。 慕容权站在山庄一处的空院子里。 风跃走到身后,不解的问:“王爷,修建陵墓不是秘密的事情吗?为何要让右相和王妃去,王爷难道相信右相和王妃?就不怕传到宫中,后果——” 慕容权淡定的看着远处,淡淡道:“皇后的人一直在陵墓外蠢蠢欲动,若是不让他们见到修陵墓之外的人进去,他们一定会更加怀疑,总有一天他们会想办法进去的,就是硬闯,也会闯进去,既然这样,何不在有防范的情况下让人进去? 只要皇后的人看到有人进去了,想必就会打消心中的猜疑,若是陵墓中真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本王不可能带人进去,所以这算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可万一右相看出了端倪呢?右相向来和皇后走的近,若是发现破绽,一定会禀报皇后的。”风跃还是不放心。 慕容权淡淡道:“放心,本王已经让夜鹰安排好了。”他并没有告诉风跃南宫少宣是自己人,因为多一人知道,对南宫少宣的安全就多一分威胁,不是慕容权不相信风跃,而是怕他知道后,对南宫少宣不再有敌意和戒备,会让皇后看出破绽。 既然慕容权已经决定了,风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提醒主人道:“王爷,王妃娘娘绝不像传闻那般简单,王爷要多加小心。” 慕容权没有出声,依旧负手而立看向远方,眸中滑过一抹让人猜不透的光芒。 “属下告退。”风跃见慕容权不想谈长孙悠的事情,识相的退下了。 风跃走后,慕容权抬头看了眼星空,嘴角勾起了弧度。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已经被她感染,在心乱时,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抬头欣赏星空,真的可以让人的心平静下来。 慕容权回到房间时,长孙悠已经休息了,赶了一天的路,她真的累了,乏了。 慕容权轻轻的帮她盖好被子,在她身旁躺下,没有惊醒她。 次日一早长孙悠便醒了,而慕容权比她还早,已经穿好衣服了。 长孙悠伸了个懒腰打招呼:“王爷早。” 慕容权转身看向她:“早。” 长孙悠想到昨天慕容权答应今天带她去看陵墓的事情,立刻来了精神,赶紧跳下床,跑到镜子前梳自己的一头长发。 紫若此时进来了,帮长孙悠盘发髻。 用过早膳,慕容权带着众人朝陵墓的方向出发。 话说从景渊山庄去陵墓的地方也挺远的,快马加鞭还用了大半天呢!好在是顺利的到达了。 慕容权修建的陵墓是在大山深处,整个陵墓都在山里,把山打通,在山里修建陵墓。 长孙悠走进大墓,虽然她不是考古队员,但是未来嫂嫂是考古专家,所以从她那里知道了很多关于古墓的事情,还有上次护送那把上古宝剑去国家博物馆,她有亲自去过一次大型的陵墓,当时根据考古队的判断,陵墓的主人身份应该是位王爷。 置身大墓中,长孙悠很快便看出了端倪,这些修建陵墓的石匠,虽然穿着朴素,正在干着修墓的事情,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却不像普通人,这些石匠个个精壮健硕,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练家子,陵墓只是修出了一个大概的模样,主墓室也已经初步形成,还没有做精细的东西,而这些大概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新凿出来的,而是有段时间了,只有石匠们手中正干着的活才是现做的,一看就是故意做模样给他们看的。 看来这陵墓果然有猫腻,只怕平时这个陵墓的用处是秘密训练用的。 现在他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是慕容权故意让人做样子给他们看的,不知是慕容权不相信他们,还是太小心了,不管是那种,都足以证明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 长孙悠继续往里走,刚想朝旁边的拱门走去时,一个石匠突然伸手拦住了长孙悠,恭敬道:“王妃,这里面是刚凿出来的洞,里面还会有落石,请王妃不要进去。” 长孙悠点点头,停住了脚步,看了眼拱门,根本不像是新凿出来的,分明就是撒谎,这里面一定藏着秘密吧!说不定平时训练用的兵器都在里面,因为长孙悠接借着大墓里点的火光,看到了里面微微的寒光,那是兵器所折射出来的光。 长孙悠转身离去,从这个角度放眼望去,长孙悠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一个精美绝伦的大墓,一个合葬的棺椁,一把尘封千年的锋利宝剑,一支精美的步摇。 长孙悠摁了下自己的太阳穴,猛的瞪大眼睛仔细的观看这个大墓,突然在心中惊叹道:慕容权的这座大墓就是自己曾经去拿宝剑的那座大墓,没错,那个大墓的规模和构建就是这样的,一模一样,只是那是一个完善的大墓,而这个是刚初具模型的大墓。 长孙悠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主墓室。这里当时存放着大墓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合葬棺椁,根据考古学家的判断,合葬的棺椁没有二次下葬的迹象,说明大墓里的男女主人是同时下葬的,那么他们就是同时死的。 当时男主人身边放着那把震惊世界的惊龙剑,而女主人头发上带着一支精美绝伦的凤穿牡丹的步摇,虽然已过千年,墓主人夫妻只剩下两具白骨,但根据他们墓室的陪葬品判断,墓主人生前一定很有权势,还很有钱,因为出土的每样陪葬品都精美绝伦,价值连城。 大墓女主人头上戴的那支凤穿牡丹的步摇长孙悠当时看了一眼,对,是慕容权送自己的那支,不过当时出土的那支比这支更精美,更奢华,虽然和自己那支一样,但是出土的那支步摇上却镶了两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而自己的这支没有,难怪当时觉得那支步摇上好似少了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支。 如果这就是慕容权将来的墓穴,那么和他一起陪葬的女人是谁呢?同生共死,一同下葬,即便经过千年的岁月,墓室男女主人的手依旧是紧紧的握在一起的,说明在死前,他们紧紧的握着彼此的手,然后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当时众人看到无不震撼,震撼墓主人夫妇的感人爱情,虽然墓葬很大,却没有一个陪葬的侍妾,甚至通过墓主人的墓志铭可以看出,墓主人一生只钟爱妻子一人,身边的女人只有妻子一人,绝无二妇,虽然还没有考察到墓主人的名字,但是男主人对女主人的感情已经让后世的人都感动了,在当时的那个年代,如此有权有势的男人怎么可能只钟情于一个女人呢!真的让人震撼。 如果千年之后的那具男主人是慕容权的尸骨,那么岂不是说明那把惊龙剑在慕容权的手中?那现在那把剑会在慕容权的手中吗?这个男人隐藏的很深,很难让人看清他的内心,如果剑真的在他手中,自己有机会取得宝剑吗? 慕容权真的会有一天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府中那么多的女人吗?他会是一个钟情于一个女人的男人吗?在他心中权势不是应该最重要吗? 对了,根据当时考古队员研究的结果,这是一个王爷的墓葬,这么说——慕容权最终没能坐上皇位?凭他的智谋和权利,想要赢得太子,取得皇位应该不是难事?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事情? 死后依旧能风光大葬,说明当时在位的人对他这个战王还不错,如果太子登基为帝,会善待他吗?并且死后还给他如此奢华的厚葬,可能吗?真的猜不透这其中的缘由,如果没机会穿回去,或许有机会目睹一下东华国的风云变幻,目睹一代战王的不凡人生。 慕容权见长孙悠站在主墓室发呆,走到身边问道:“想什么?” 长孙悠收回思绪,淡笑道:“看王爷百年之后住的地方啊!”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有什么意见要提吗?” 长孙悠挑挑眉道:“意见不敢,但是臣妾能幻想出将来这个大墓的样子。” “哦!”这倒勾起了慕容权的好奇心:“说说看。” 长孙悠立刻向慕容权讲述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看到这个墓室的样子:“到时这里会放一个合葬棺椁,里面躺着男主人和女主人,而且他们十指紧握,并肩躺在里面,男主人身边放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女主人头上戴着一支精美的步摇,棺椁是上等沉香木做成的,很大,里面还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墓室里有很多价值连城的陪葬品,还有很多泥制的将士,战马,战车,丫鬟,仆人,但周围没有陪葬的人,整个大墓只有男主人和女主人两个人,更没有陪葬的侍妾。 外面的墓室也极为精美,墓壁上雕刻着精美绝伦的图案,有马车,歌舞,乐师等等——” 长孙悠讲了很多,众人纷纷把视线放在长孙悠身上,听着她的讲述,觉得这一幕好像战王妃真的看到过。 长孙悠讲述完朝慕容权挑挑眉:“是不是还不错?” 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问:“那和本王合葬的人是谁?” 长孙悠立刻看向他把问题丢回去:“臣妾怎么知道,那要看王爷喜欢府中哪位妹妹了。” “东华国的规矩是——只有正室才有资格和丈夫合葬。”慕容权凑近她认真道。 长孙悠尴尬一笑,回击道:“嘿嘿,生前只要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封为正室,死后不就可以合葬了吗?”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滑过一抹狡黠。 长孙悠不解的瞪了他一眼,和他拉开距离道:“王爷的墓室才初具模型,也没什么好看的,臣妾不想看了。”迈步朝外走去。总觉得慕容权刚才的眼神不怀好意,该不会希望将来自己和他合葬吧!打死也不要,活着巴不得离开他,死后怎么可能再被他缠着。 慕容权挑挑眉一笑道:“王妃刚才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吧!按照王妃说的建。” “是!”众人齐声回道。可是长孙悠已经走了出去,没有听到慕容权这句话。 众人离开了墓室,朝景渊山庄赶回去。 直到天黑才赶回景渊山庄。 用过晚膳大家早早的回房休息了。 长孙悠呆在房中,站在窗前悠闲的看着星空,心情很惬意。 过了许久之后,也不见慕容权来,长孙悠忍不住有些疑惑:这么晚了慕容权怎么还没来,在这里难道也有事情忙? 带着好奇心,长孙悠步出了房间,刚走了一会,便见到了乐雪,好奇的问:“乐雪,王爷呢?” 乐雪立刻回道:“王爷在清泉池呢!” “清泉池?做什么的?” “沐浴的地方,从这往前左转就到了。”乐雪道。 长孙悠点点头:“好,本妃知道了。” “王妃要去找王爷吗?”乐雪笑的很暧昧。 长孙悠瞪了她一眼道:“他洗澡我找他干什么。” 乐雪笑了:“那奴婢先下去了。” 长孙悠点点头:“你去忙吧!”转身准备回房,在心中喃喃道:这个慕容权还真会享受,没想到这山庄里还有专门沐浴的地方,该不会是又找了几个美女陪着吧! 想到这,长孙悠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气,大步朝房间走去。 走了几步后,长孙悠又停了下来,一个在心中好几天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还记得上次她要看慕容权的后背,慕容权紧张的样子,想必他的后背上有秘密,何不趁着他洗澡的机会去看一看,看到底是什么秘密。 这样想着,长孙悠的脚步已经先思想一步出发了,朝乐雪说的方向走去。 很快长孙悠便看到了一个建筑别致的房子,门上三个显眼的大字:“清泉池!”立刻偷偷的靠近,绕到后窗,准备一探里面的画面。 清泉池的房子很大,里面有个很大的圆形水池,水池的四角有四个不知名的神兽,神兽的嘴里吐着水,池中氤氲着热气,但却不是温泉池的那种热气,一看就是烧热的水,能在这里设计这样一个别致的沐浴房,真的挺有想法的,这么大的池子,和现代小型的游泳池有的一拼,真是会享受啊!不过池子里的水怎么是褐色的呢?还有一股药味,难道里面放了药,这是一个药池?慕容权好好的为什么要泡药池?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啊? 可是池中怎么不见慕容权呢?难道已经洗好走了? 长孙悠的视线离开水池,朝旁边望去,只见水池不远处的软塌前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是慕容权,他已经穿上了宽松的袍子,一看就知道是洗好澡了。长孙悠感慨,自己还是来晚一步。 一番惋惜后,长孙悠准备离开,而就在此时,清泉池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慕容权立刻系上袍子上的带子,冷冷的质问:“谁?” 只见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款款的从外室走进内室,身姿婀娜,样貌娇媚,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直视着慕容权一步步的走近。 “你是何人?”慕容权看着女子冷冷的质问。 女子的眸中快速的滑过一抹失望,好似慕容权没有一下子被她的美色迷惑而失望,但嘴角依旧勾着能融化人心的妩媚笑容,来到慕容权面前盈身行礼,声若黄莺出谷般柔美道:“小女子紫鸢,见过战王。” “紫鸢?”慕容权喃喃了句,印象中没有这号人,冷冷的问:“你是这景渊山庄的人?”山庄里有什么人他都很清楚,即便有新人进来,官家也会及时向他禀报,可是他却从不知道山庄有这样一个女子,应该不是山庄的人,如果不是山庄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紫鸢依旧柔美的笑着,温柔道:“紫鸢不是这山庄的人,三日前小女子被一伙强盗抓了,要抢小女子去做他们的压寨夫人,小女子不从,便趁着那些个强盗睡觉的空挡偷偷的跑了出去,结果被他们发现了,便追赶小女子,小女子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甘心再被抓回去,所以便拼命的跑,可是小女子的脚却不争气,一不小心崴到了,眼看着那伙强盗要抓到小女子,正巧这时,景渊山庄的官家带着人经过,看到小女子被强盗追赶,救了小女子,当时小女子的脚受伤了,所以官家便好心的把小女子带了回来。 小女子好后去感谢管家,管家说不要感谢他,这景渊山庄是战王的,让小女子将来感谢战王便可,昨日听说战王来到这山庄了,小女子心中万分欣喜,所以便想着来感谢王爷。 可是小女子无财无权,真的不知道拿什么来感谢王爷,唯一能给王爷的,只有小女子这具清白之身,若是王爷不嫌弃,就要了小女子吧!将来小女子愿为王爷做奴做婢报答王爷。” 说着紫鸢便朝慕容权的怀中偎去:“王爷!” “放肆!”慕容权一声怒斥,人已经退到了三米以外。 紫鸢立刻呆愣在了原地,没想到慕容权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窗外的长孙悠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喷,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发现她在外面,立刻捂住嘴,免得笑出声。 紫鸢回过神来,立刻一脸委屈的看向慕容权:“王爷是嫌弃紫鸢吗?” “女子应该有女子的自重,管家救了你是看你可怜,你如此不自重,只会让人轻看你。”慕容权的这话已经说的够委婉了,其实言下之意就是嫌弃紫鸢的不自重。 “紫鸢只想报答王爷的恩情,难道也错了吗?”紫鸢一脸委屈的看向慕容权。 “本王不需要你的报答,如果脚伤好了就离开景渊山庄吧!”慕容权一脸的嫌弃,对于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向来没有好感。 紫鸢一脸伤心的看向慕容权,楚楚可怜道:“是不是紫鸢做的不好,惹王爷生气了?王爷不要生气了,紫鸢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紫鸢竟然解起自己的衣服来。 慕容权见状立刻呵斥:“穿上。” 紫鸢不理会,继续脱,露出雪白香肩。 慕容权见状,立刻怒斥道:“不要逼本王出手。”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的多了,像她这么大胆不畏惧他怒气的,她还是第一个,由此可见这个紫鸢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这样的女子,若真是遇到强盗,只怕倒霉的是强盗,如今在他面前装可怜,不知是何目的。 慕容权的这句话终于让紫鸢停止了继续脱衣的动作,看向慕容权不解的问:“王爷为何不喜欢紫鸢,是紫鸢的长相让王爷不满意,还是紫鸢的性格让王爷不喜欢?” “在本王眼中,所有女人都一样。”慕容权冷冷道。突然想到长孙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只有她不一样。” “她?她是谁?”紫鸢好奇的问。 慕容权看向她认真道:“本王的王妃。” 紫鸢听后笑了:“王爷莫不是惧内,所以才不敢接受紫鸢?” 慕容权鄙夷的看了紫鸢一眼冷冷的笑了:“本王根本就不喜欢你,与王妃无关。” 紫鸢的脸色一阵尴尬。 长孙悠朝慕容权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也挺同情这个紫鸢的,遇到一个这么直脾气的人,真是自找丢人啊! 不过慕容权面对女人如此冷漠,木讷,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府中女人相处的?难道去宠幸美人的时候都是直接摁倒,什么话都不说,完事后直接离开吗?那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紫鸢继续不放弃,勾起笑容道:“是紫鸢说错话了,像王爷这般神武之人,怎么会惧内呢!今晚王妃正好不在,让紫鸢好好的伺候王爷吧!紫鸢会有办法让王爷喜欢上紫鸢的。”紫鸢这话说的够暧昧。 窗外的长孙悠气的握起了拳头,真的恨不得上前扇紫鸢两巴掌,不知羞耻,人家都这样拒绝她了,还这么死缠烂打。 眼看着紫鸢再次靠近,慕容权不再客气,气运掌心,猛地朝紫鸢出手。 幸亏紫鸢眼疾手快,一个闪身,躲开了慕容权强劲的掌风,看向他气愤道:“慕容权,你这是何意?”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来这景渊山庄?”慕容权冰眸瞪向紫鸢,冷冷的质问。 紫鸢笑了,收起刚才的娇弱,看向慕容权赞赏道:“不愧是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实不相瞒,本姑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勾魂娘子,平生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勾引一下帅哥,骗点钱财,有时有人出钱让我勾引人,我也会接这样的活,但本姑娘只出卖色相,从未真的*过,而本姑娘出手,从来都没失手过,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唯独战王你,让我这般出丑。”不悦的瞪了眼慕容权。 “那今晚是谁让你来的?”慕容权继续质问。 紫鸢妩媚一笑道:“今晚是本姑娘自己来的,人人都说战王勇猛风流,一夜可以宠幸十几位美人,所以就想来会会,没想到世人都被传闻骗了,以本姑娘阅男无数的经验看,战王不但没有传闻中的风流,更是对感情很痴情,在战王心中,战王妃一定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吧!” 慕容权没有回答紫鸢的话。 紫鸢继续道:“战王如此痴情战王妃,战王妃知道吗?” 慕容权冷冷的看了紫鸢一眼道:“她不需要知道,这是本王的事。” 紫鸢笑了:“战王如此喜欢一个女人,难道不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吗?若是不说,只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而不知道就有离开你的危险,难道战王希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一天离开自己?” “本王不会让她离开的。”慕容权语气坚定道。 紫鸢笑了:“或许战王可以掌控一切,但是感情的事情只怕不是战王想掌控就能掌控的了的,就算你可以囚禁她的人,但能囚住她的心吗?以一个经验丰富的身份告诉你,爱就要说出来,等到失去了再去说,后悔莫及。虽然没有见过战王妃,但能让战王如此钟情,想必她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既然是不一般的女子,身边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战王要好好把握了。”紫鸢突然凑近慕容权,语气暧昧道:“战王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本姑娘看上你了,如果你的王妃真的不喜欢你,有一天离开你了,记得来找我,我等着你。” 慕容权冷眸一扫。 紫鸢朗声笑了:“后会有期。”纵身一跃,消失在慕容权面前。 慕容权也懒得去追她。 景渊山庄一栋房子的屋顶上,两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看着勾魂娘子,努力的忍者笑。 紫鸢不悦的白了二人一眼道:“想笑就笑呗!免得憋出内伤怪到本姑娘头上。” “哈哈哈——”二人立刻朗声大笑。 天涯老子笑的捂着肚子看向紫鸢道:“丫头,你不是说只要是男人,都会被你勾引的吗?为何到慕容权那里就失效了呢?早知道就应该先让这只毒虫给慕容权下点媚药,这样你的成功率就高了。哈哈哈——” 紫鸢气的怒瞪他,侧过脸去懒得理他。 另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家跟着附和道:“小老儿的这句话我是赞同的。没想到慕容权的定力这么好。如此看来,小老儿想要带走战王妃做徒弟有点难度,若是你就这样把人家的王妃拐走了,慕容权还不下通缉令捉拿你啊!”此老人家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圣先生,练毒界的始祖级人物。 其实紫鸢今晚的这一出都是天涯老子设计的,他想让慕容权迷恋紫鸢,然后让长孙悠对慕容权死心,这样他便可把长孙悠这个徒弟带走教武功了,可是今晚这么一闹,不但没有拆散他们,反倒还加深了二人的感情,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看到自己的徒儿遇到这样一位钟情的夫君,他还是替徒儿高兴的。 “既然这是天意,我也不强求了,只能我辛苦一些,每天跑去战王府教她武功。”天涯老子感慨道。 毒圣先生点点头:“这就对了嘛!这俗话说的好,定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 天涯老子立刻白了毒圣先生一眼道:“呦!没看出来,你这只毒虫还有善心的一面。还以为你只会下毒害人呢!” “下毒也不全是害人啊!下毒也能帮助人啊!”毒圣先生自豪道。 天涯老子白了他一眼,一脸的鄙视。 毒圣先生气的怒瞪他。 紫鸢见状,明眸一转道:“其实我觉得毒圣先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天涯老子立刻不悦的瞪向紫鸢:“丫头,你是我找来的,怎么帮他说话呢!虽然你没能勾引慕容权成功,这钱我照样付的。” 紫鸢尴尬的笑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徒儿生活的幸福吗?” 天涯老子立刻点头道:“当然希望啊!”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她更幸福。现在战王妃好像还没接受战王,不如我们帮他们一下吧!”紫鸢笑的暧昧。 天涯老子和毒圣先生立刻好奇的看向她问:“什么办法?” “下媚药啊!这是成全有情人最快,最有效的办法。”紫鸢说的一脸的淡定。 111:在一起 天涯老子捋了捋胡须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件事交给我做,我最看不得有情人磨磨蹭蹭的了,喜欢就应该在一起,有什么好顾忌的。”毒圣先生道。 紫鸢笑了:“没想到毒老还有这般年轻的心态,紫鸢佩服。” 毒圣先生一抬下巴,自豪道:“我这叫人老心不老。丫头,打个比方,若是我和小老儿都年轻三十岁,你是会喜欢小老儿这样的,还是会喜欢老夫这样的?” 天涯老子一听,立刻挖苦道:“你这只老毒虫,真是不害臊,一把年纪了还调戏人家小姑娘。” 毒圣先生立刻反驳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怎么能是调戏呢!我这年纪都可以做丫头的爷爷了,怎么会调戏她呢!还是你这个小老儿怕听到真话,怕输给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天涯老子立刻气愤道:“我会输给你,你这只毒虫真是不知羞耻。丫头,你说,你会喜欢谁?” 紫鸢不好意思的挠头一笑道:“这么得罪人的回答我可不会回,二位都是江湖上的泰斗,晚辈可得罪不起,晚辈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黑夜。 毒圣先生立刻嘲讽道:“你看,你把人家吓走了吧!” 天涯老子立刻反驳道:“是你这只毒虫把人吓跑的还差不多,一把年纪了还装嫩,问人家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不知羞耻,人家是不好意思说你,还美的像个人似得,虫永远是虫。” “喂!你说什么呢!”毒圣先生怒目相瞪。 此时紫鸢突然又回来了,看向二人道:“你们还帮不帮战王和战王妃了,你们再吵下去,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丫头,你怎么又回来了?”毒圣先生和天涯老子默契的问,然后互相白了彼此一眼。 紫鸢坏坏一笑道:“有好戏看我怎么能不看呢!” 毒圣先生笑了:“既然小老儿说我的毒药都是害人的,今天我就让他看看这毒药怎么帮人。我这就去给战王妃那丫头去下药。”话落,人已经不见了。 天涯老子纠结的斗手指:“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勾魂娘子一笑道:“天涯前辈,你就放心吧!战王值得你徒儿爱。” 长孙悠离开清泉池后迈步朝住处走,心无法平静,慕容权真的像勾魂娘子说的那样,喜欢自己吗?虽然他从未说过,但是他的眼神和他有时的举动自己能看出来,只是不愿去面对罢了。本以为他只是把自己当成特别,所以会有些喜欢,但绝不会很深,但今天听他和勾魂娘子的一番话,长孙悠觉得慕容权对自己的喜欢或许不只是表面那一点点。 当勾魂娘子说他钟情于自己时,他没有否定,是不是说明勾魂娘子猜对了? 慕容权,你为什么要喜欢上我,你知不知道你的喜欢让我很有压力,你明知道我们不适合,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心沦陷,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回应他的感情,我不属于这里。直觉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有机会离开这里的,如果真的在这里留下牵绊,可能就会阻挡自己离开的决心。 怎么办?心好乱。 “丫头!”突然有人出现在长孙悠面前唤了声。 低着头思考的长孙悠本能反应便是挥拳。 而面前的人好像没有想到长孙悠会出拳,而且动作还这么快,未来得及躲闪,眼睛直接遭殃。 面前的人立刻捂着眼睛道:“哎呀,痛死老夫了,你这丫头怎么出手这么狠呀!” 长孙悠放眼望去,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站在自己面前,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眼睛瞪向她。 长孙悠虽然觉得对这样一位老人出手有些不光彩,但谁让他吓人的,也不能怪她,看向他冷冷的质问:“你是何人?为何要吓唬我?” 毒圣先生立刻自豪道:“丫头,你可要站好了,老夫怕说出大名吓到你。” 长孙悠嗤鼻:“切!天上怎么都是牛呢!” 毒圣先生一听,立刻抬头看:“哪里哪里?” 长孙悠笑了,继续打趣道:“难怪很少在地上看到牛,原来都被你吹上天了。” 毒圣先生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指着她道:“丫头,你真是太像你师父了,这张嘴真是不饶人,如果你不是被小老儿收了徒弟,我一定收你做徒弟。不如这样吧!你也做我的徒弟吧!我把我的毕生绝学都教给你。” 长孙悠吐吐舌头,不屑道:“得了吧,我可不想有这么多师傅要孝敬,你现在可以报下自己的大名了吧!”看着毒圣先生的右眼被自己打成了熊猫眼,就觉得好笑。 只见毒圣先生用手摸向自己的右眼,手移过去之后,右眼上的淤青立刻不见了。 长孙悠惊讶的瞪大眼睛,指着毒圣先生的眼道:“这,这怎么回事?” 毒圣先生立刻自豪道:“老夫毒圣先生的大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这点小伤算什么。” “毒圣先生,你就是毒圣先生啊!”长孙悠惊讶,真是太神奇了,比灵丹妙药还管用啊! 毒圣先生点点头,神秘一笑道:“老夫正是。老夫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的东西?”长孙悠一脸的好奇,同样也带着戒备,和这样的练毒高手在一起,一定要小心,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下毒。 毒圣先生很赞赏长孙悠超强的警惕心,不像别的人一听说是毒圣先生,不是急忙要拜师,就是吓得落荒而逃。 而她却让自己暗中竖起戒备,面上却不漏丝毫,若不是他行走江湖几十年,真的很难给她下毒,到时一定会被小老儿笑话死的。 毒圣先生立刻从身上翻倒出一个玉瓶来,看向长孙悠道:“听说你是天涯老子的徒儿,我和他有几十年的交情了,既然他收徒儿,作为长辈,我自然要送一份礼物的,这是我新研制出的养颜丹,送你做见面礼吧!” 长孙悠看了眼立刻拒绝了:“前辈的好意悠儿心领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悠儿不能收。” “你这丫头,长辈送晚辈东西怎么能拒绝呢!没礼貌,快点拿着。”毒圣先生故作不悦道。 长孙悠看向他,突然一脸诚实道:“说真的,我不相信你,我们又不认识,你为何要送我礼物,该不会这是你新练出来的药,要拿我做实验吧!” “唉!你这丫头,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呢!我好心送你东西,你居然说我拿你试药,这这这,气死我了,不愧是天涯那小老儿的徒弟。”毒圣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 长孙悠见状,一把拿过他手中的玉瓶笑道:“前辈,悠儿是和你开玩笑的,怎么还真生气了呢!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前辈若真拿我试药,也太不光彩了吧!所以悠儿相信前辈,不会拿我一个晚辈试药的,更不会给晚辈下毒,那样岂不是太有损你老人家的名声了嘛!” “呃!呵呵——”毒圣先生笑的有些不自然。 长孙悠见状,感觉有些蹊跷,可是自己也没什么不适啊! “既然东西收下了,那我就不打扰了,祝小悠儿与战王,呵呵,幸福美满。”话落,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唉!前辈,你先别走啊!”哼动作也太快了吧!还想问一下他会不会解寒毒呢!好不容易遇到炼毒界的高手,却让他跑了。好可惜。长孙悠不解的看着手中的玉瓶,挠挠头,总觉得毒圣先生出现的蹊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其实长孙悠不知道,在她挥拳打毒圣先生时,毒圣先生已经趁机给她下了媚药,只是这种媚药无色无味,只要呼吸,媚药便会通过呼吸吸入体内。 长孙悠摇摇头,朝住处走去。 紫若见长孙悠回来了,担心的问:“王妃,你去哪里了?奴婢给你沏壶茶的功夫回来便见你不在房间了。”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我出去走走,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长孙悠觉得身子好热,身体里也好热,怎么回事? 紫若心细,察觉出长孙悠有些不对劲,担心的问:“王妃,你还好吧?” 长孙悠扯了下衣领道:“没事,就是走了一圈有些热,很晚了,赶紧去休息吧!” 紫若并未看出长孙悠中了媚药,点点头:“奴婢告退。” 看着紫若离开,长孙悠用力的扯开衣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下。 “王爷!”外面传来紫若的行礼声。 接着房门被打开了,一身墨色便装的慕容权走了进来。 一杯凉茶下肚后,长孙悠觉得身子舒服多了,见慕容权来了,赶紧紧了下衣领。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慕容权来到长孙悠面前温声询问。 长孙悠温柔一笑道:“就要休息了。”想想慕容权刚才在清泉池的表现,长孙悠对他的好感不自觉的升高了。其实这个男人并不像传闻那般房中之事没有节制,在女人的事情上,他绝对是个有定力的男人,勾魂娘子长的甚是美艳,甚至在他面前都把衣服脱了,他都能坐到镇定不乱,真的很让人钦佩。 一想到慕容权,长孙悠觉得体内的燥热再次蹿升,这次她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这种感觉,很像穿来当晚的感觉,只是当时体内有另一种毒药,所以是痛和燥热一起折磨着她,而现在,纯碎的燥热,这分明就是中了媚药的情况,怎么会这样?对了,毒圣先生,该死,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他,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给自己下的媚药,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愧是炼毒界的始祖。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 慕容权见长孙悠的状态不对劲,立刻关心道:“王妃,你怎么了?” 长孙悠抬眸看向他,自嘲一笑道:“王爷,臣妾被人下药了。” 慕容权一惊:“何人居然如此大胆?王妃可知自己中了何药?” “媚药!”长孙悠喃喃道,身体被燥热吞噬,理智一点点的被药效控制,感觉体内有上万只虫子在啃噬,小脸绯红,好像有火在烤般。 慕容权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回过神来道:“王妃,先喝杯凉茶吧!”立刻倒了被凉茶给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喝下,可是这点凉已经无法解她身上欲火焚身般的热。 “热,好热。”手不自觉的扯向自己的领口。 慕容权见状,立刻道:“本王去找右相。” “不要去。”长孙悠突然伸手拉住了慕容权,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向他道:“王爷应该知道此毒的解药。若是你去了,岂不是告诉别人我们没有夫妻之实,到时不知别人要怎么议论了。”自己中了这么丢人的药,若是被少宣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以后还怎么面对这个朋友啊!少宣的住处和小木头碍着,若是被小木头知道了,还不嚷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啊!她倒不怕别人知道她与慕容权无夫妻之实,可若是被府中人知道了,要怎么看他这个被人敬仰的战王,连自己的女人都搞定不了,还不被人笑话死。 “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慕容权沉声道。看她被媚药折磨的如此痛苦,他看着真的心疼,别人怎么议论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她此刻的难受,他自然知道如何解此毒,但是她一次次的拒绝,已经让他不敢靠近了,为了不伤害她,他只能去找少宣看看,能不能有办法解此毒。 慕容权的尊重和在乎,让长孙悠心中很感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看向他问:“你真的愿意为了我让天下人取笑吗?”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人活着若是真在乎那么多,那活的也太累了。别害怕,少宣一定有办法解你身上的药,先忍一下,我去去就回。”转身便要朝外走。 “慕容权——”长孙悠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唇角勾起了弧度。 “怎么了?”慕容权担心的问。 长孙悠紧紧的抱着他,欣慰道:“谢谢你对我的尊重。但是尊重应该是互相的,你为我着想,我也要为你的名声着想。” “悠儿——” “不要回头。”长孙悠喝止住了慕容权转身的动作,喃喃的问:“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回答我这个问题之后,我再决定让你找不找少宣。” “什么问题?”慕容权的心突然被提了起来,看来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否则时刻都会担心有被揭穿的危险。 “慕容权,你在乎一个女子的贞洁吗?”这个时空的男人是那么在乎女子的清白,可是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他会在乎吗?若是他知道了,他的心会改变吗? 慕容权犹豫了一下,诚实道:“如果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若说不在乎是骗人的。” 长孙悠的心一凉,抱着慕容权的手不自觉的松开。 感觉身后人儿的不对劲,慕容权立刻转身,看向长孙悠担心的问:“王妃,你没事吧!” 长孙悠摇摇头:“臣妾没事。原来王爷也这么在乎女子的清白。” 慕容权看着她道:“其实那只是一种私心,占有心,真爱一个人,就想让她全部都属于自己,从身体到心。可是很多时候,这些是不能强求的,如果真爱一个人,是不会纠结这些的,说在乎,是因为这个女子在自己的心中份量太重,但那不会影响自己对心中人的爱,不管她有过怎么样的过去,只要爱她,就能包容,接纳,如果那是她不想提及的伤痛,我会永远不提。” 听了慕容权的这番话,长孙悠被浇灭的心再次燃烧起来,看向他,嘴角勾起了笑容:“王爷说的都是真的?”其实他说的那种心态自己可以理解,自己之所以一直拒绝他,除了想穿回去不想在这里留下牵绊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原因。 一个就是,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就算知道他喜欢自己,可是想想他不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心里还是很别扭很纠结,这或许就是感情洁癖吧! 不止男人在乎女人的清白,女人有时也很在乎男人是不是清白的,希望自己喜欢的男子眼中心中只有自己,甚至他的身体也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可是有时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强求。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并非清白之身,因为在乎他,所以想在他心中留下一个完美的自己,所以才不想让他靠近。 慕容权点点头:“真的。”悠儿,本王的心你应该了解,本王并不是趁你之危才这么说,而是真的在乎你,本王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本王,但是本王会等,等到有一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本王为止。 “那如果我不是清白之身,你会在乎吗?你的心会变吗?”长孙悠看向他,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慕容权一怔,心中有个可笑的预感,难道她一直的拒绝,就是因为她不是清白之身吗?若是那样,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既然她已经如此说了,是不是应该把大婚夜那晚的事情告诉她?如实相告,她应该会原谅自己吧! “悠儿——” 见慕容权沉默了这么久,长孙悠苦涩的笑了,摇摇头道:“王爷还是在乎的对不对?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臣妾索性把什么都告诉王爷吧!其实臣妾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大婚夜那晚,臣妾被人夺了清白,王爷也不用问臣妾那人是谁,因为臣妾也不知道。当时房里很黑,臣妾看不到他的脸,若是知道他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他雪耻。”长孙悠愤恨道。 慕容权到了嘴边的话突然收回了,心中突然担心害怕起来,并不是害怕她会杀了自己,而是害怕会失去她,看向她小心翼翼的问:“你就那么痛恨夺走你清白的男人?” 长孙悠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换成任何女人都会恨的。那就是龌龊小人的行为。对任何女人来说,那都是奇耻大辱。” 慕容权本要坦诚相告的勇气,在听了长孙悠的这番话后,再也没有勇气说了,若是说了,或许就会从此失去她,既然如此,还是先不要说了,再等等吧!等彼此的感情更深一步,再把真像告诉她。 药力再次袭来,长孙悠痛苦的沈吟一声,扯了扯衣领道:“王爷,该说的臣妾都给你说了,是废是休是杀,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知道你在乎这个,所以——你走吧!我的身子早已不完整,不配做你的女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不堪的一幕,你走,快点走——”看来真是报应,曾经为了惩治三夫人,给她下媚药,如今自己也遭别人下媚药,可是自己真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 长孙悠伸手用力的去推慕容权。 慕容权却突然打横把她抱起来,看向她认真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清白之身,我只在乎你的心里有没有我?”不是因为自己夺了她的清白之身才这么说,这真的是自己的真心话,真的在乎她,爱她,又怎么会只在乎她的身子呢!其实在这之前,他早就做好了被她拒绝一辈子的心理准备,哪怕是她拒绝自己一辈子,只要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每天能看到她也就心满意足了,还记得她曾给范瑾说过的话,在爱情上,谁先爱谁就输了,在自己和她的爱情上,自己先爱了,自己输给了她,他是战神,不管在任何时候,他从不会服输,但是输给她,自己输的心服口服,因为她值得自己爱,值得自己输。 把长孙悠放到大床上,慕容权伸出大掌轻抚了下她的小脸道:“如果你没有做好成为本王女人的心里准备,我不会勉强你,我去帮你向少宣要解药,我想他一定有办法解你身上的药。” “慕容权——”长孙悠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慕容权看向她。 长孙悠突然坐起身,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刻,她再也不想压抑心中的爱了,就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放纵一回吧!就算有一天回去了,会有不舍和牵挂,但她相信今晚她的选择会给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她承认,在自己心中,她是喜欢慕容权的,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在她不想再逃避了,在回战王府面对那群女人之前,彻底的让自己放纵一回,不是接受与他的婚姻,而是接受他这个人,至于他们的婚姻,她还是会选择离去。 长孙悠的主动,让慕容权再也没有顾及了,长臂一览,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加深这个吻,抱着她倒向大床,劲掌一挥,落下锦账,遮去床上的缠绵悱恻。 外面明月皎洁,星星明亮,房内传出女子迷醉的娇吟声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次日 艳阳高照,长孙悠依旧沉睡着。 慕容权已经醒了,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又过了一刻钟,沉睡中的人儿终于揉了揉紧闭的双眼,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洒进房间,让她本能伸手挡了下,坐起身。 慕容权适时的端了一杯茶递到长孙悠面前:“渴了吧!喝杯水吧!”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接过水杯,心中很是不悦,真不知昨晚到底是他中了媚药,还是自己中了媚药,居然折腾了一夜,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想把她累死啊!昨晚还觉得他对女人是有定力,对男女之事有节制,现在看来,传闻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以他昨晚的勇猛来看,一夜宠幸十几位美女绝对没问题,欲壑难填的家伙,真后悔让他给自己解毒。 气愤中的长孙悠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由于喝的太急太猛,茶水呛到了自己,长孙悠猛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慕容权见状,立刻坐到她身边帮她轻拍后背。 长孙悠却气愤的推了他一把:“走开啦!王爷以后不准再碰臣妾。” 嘎嘎嘎—— 慕容权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他承认,昨晚是有些放纵了,可是当触及她的美好后,真的停不下来。 “本王昨天累坏王妃了吧!”慕容权有些尴尬道。 长孙悠怒瞪他道:“你还知道啊!懂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本王也没经验啊!下次会注意的。”慕容权喃喃的嘟哝了句。 长孙悠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看向他问:“你说什么?”好像听他说没经验之类的话?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吗?他府中那么多女人,而且李美人和孟风华都怀孕了,他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会没有经验呢!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现毛病了。 慕容权站起身,背过身去,轻咳了声道:“没什么,王妃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在这多住一天,明天再赶路。” “不用了,我现在就起。”合上锦账,起身穿衣服。虽然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但还是不习惯当着他的面穿衣服。 当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长孙悠真有敲晕慕容权的冲动,这个男人房中之事真是无节制,每天看着沉稳冷漠,原来是个闷骚的家伙。 其实长孙悠却不知道,他只稀罕对她无节制,别的女人,看都懒得看。 终于在大家的等待中,战王和战王妃走出了景渊山庄。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长孙悠和慕容权身上时,长孙悠总觉得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很怪,好像昨晚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般,其实这只是她个人的心里想法,房中之事,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慕容权倒是一如既往沉稳冷漠。 昨晚太累,长孙悠也没心情骑马了,直接朝马车走去,紫若搀扶着她上车。 慕容权也上了马车,一声令下,又开始继续朝京城的方向驶去。 其实长孙悠并不想这么快就回到战王府,对于战王府,她有小小的排斥,可能是因为府中众多的女人让人心烦吧! 上了马车之后,长孙悠觉得挺乏的,磕上眼睛,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慕容权见状,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长孙悠本是想拒绝,但想想这马车靠着的确不舒服,既然有个舒服的肩膀让自己靠,自己才不矫情呢!安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小镇上,准备找酒楼吃饭。刚来到一家大型的酒楼,就见酒楼的门前站满了人,纷纷仰头往上看。 小木头见状,立刻挠挠头道:“这家酒楼的饭菜这么好吃吗?都在门外排队等着?” 长孙悠轻巧了下他的头道:“傻瓜,没看见人都朝二楼看嘛!” 小木头立刻朝楼上看,只见二楼站着一个男人。 小木头立刻惊讶道:“那人是要跳楼吗?夫人,我们还是站远些吧!免得跳下来砸到我们。” 众人纷纷朝魏箫慕投去怨恨的目光,觉得他太无情了。 长孙悠却不管众人异样的眼光,拍了拍魏箫慕的肩夸赞道:“小木头,你自我保护意识还挺强的嘛!不错。” 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白了二人一眼,然后继续看向楼上要跳楼的男子。 有人在劝说:“年轻人,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非得寻死,这么年纪轻轻就寻死,太可惜了。” “是啊!赶快下来,想想你的父母,你怎么舍得让他们难过呢!”有人跟着劝说。 楼上的男子一听,讥讽的笑了:“呵呵,他们若是难过就不会阻拦我和我喜欢的女子在一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应该听你父母的话,他们也是为你好。”有位年长的大妈劝说。 年轻人摇摇头:“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情愿死。” “夫人,他好痴情啊!和我有一拼。”魏箫慕自豪道。 “砰!”长孙悠给了他一记暴栗,然后看了眼二楼上的男子,明眸一转,看向众人喊道:“喂!各位大爷大妈,兄弟姐妹们,既然人家不想活了,你们就别再劝了,免得耽误人家去黄泉,到时误了投胎的好时辰,你们能负责得了吗?” 长孙悠此话一出,再次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不满加愤怒的瞪向长孙悠。 其中有位老大爷不悦的看向长孙悠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没有一点善心呢!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 长孙悠耸耸肩道:“是他自己不想活了,这是人家的自由,你们又何必干涉人家呢!你们还是离远些吧!免得他跳下来,自己没摔死,倒把无辜的人砸死了。” 众人纷纷指责长孙悠。 慕容权的视线一直在长孙悠身上,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想救上面的那位年轻人,只是用的方法和别人不同罢了,其实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只见长孙悠看着楼上的人喊道:“喂!这位公子,你真的想找死吗?” 上面的年轻人看了眼长孙悠冷冷道:“不想死我站在这里做什么?” 长孙悠耸耸肩道:“我还以为你欣赏风景呢!” “你——”本就悲伤的男子,在听了长孙悠的话后更是气愤。 长孙悠见状,继续道:“其实你也不用生气啦!我是想帮你,既然你想死,我给你分析一下这跳楼的结果吧! 其实这家酒楼才两层,你从那里跳下来才相当于一楼,你觉得这个距离能摔死你吗?待会摔不死,再摔断个胳膊腿的,不但你痛,还得让人伺候你,到时候你心爱的姑娘见到,只怕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全毁了。还不能让你父母后悔。 如果你真想死,就找个高点的楼跳吧!我看这小镇也没有多高的楼,不过在不远处的山上倒是有一个塔,你可以去那里跳,最好从塔顶往下跳,到时不但能摔死,还会摔得面目全非,肢体四分五裂,这样才能让你父母后悔,让他们伤心欲绝,想帮你找全尸体都很难,那脑袋摔得,血淋淋的,脑浆子都甩出来了。胳膊腿更是断成几节,那眼睛——”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男子拼命的摇头。 长孙悠见状继续道:“跳楼害怕了?那你就跳河吧!朝水中一跳,不会摔的那么惨,但是死之前你要在水中喝很多很多的水,直到你的肚子再也装不了水了,接着你的呼吸就会困难,然后痛苦的在水中挣扎,最后鼻腔里,嘴里灌满泥沙,堵住你的呼吸,这样你就可以死了,死后你会被水泡的肿起来,然后浮上水面,然后——”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跳河,我不跳河——” 长孙悠继续道:“那就上吊吧!把绳朝房梁上一拴,踩个板凳上去,脖子朝上一挂,脚下一蹬,就可一命呜呼了,但是死前你要忍受一下被狠狠勒住脖子不能喘气的痛苦,死后脖子上会有一条难看的痕迹,舌头也会伸的长长的,看着就恐怖。” 男子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要——” “这个也不敢啊!那就跑到大街上站着,如果看到有马车或着马过来,就朝地上一躺,让马蹄或者马车狠狠的踩,碾压,这样你就死了,但是死相可想而知。” “不行——”男子大喊道,小脸已经吓得苍白。 长孙悠耸耸肩道:“既然这些都不行,那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既让你留个全尸,死后也好看些,就是服毒自尽,买一瓶毒药喝下去,忍受着肝肠寸断的痛苦,折磨几个时辰大概就会一命呜呼了,这个死法虽然死后不会那么难看,但是死前却是最痛苦的,因为要忍受很长时间痛苦的折磨,这种痛苦可是很难熬的,那比死难受,感受着五脏六腑被折磨的痛苦,直到把你活活折磨死。” 男子跨在围栏外的双腿收回了围栏里,小脸没有一点血色。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她是学过一些心理学的,所以知道如何去开导人,有时劝人不见得有效,反其道而行之反而会事半功倍,其实人都是畏惧死亡的,但在一些事情面前,人往往会冲动,会产生轻生的念头,但当你向他剖解死亡的可怕后,在这段时间里,他冲动的心情也会慢慢的平静下来,会认真的思考你说的话,会把你说的听进去,而不是一味的好言相劝,那只会让他更叛逆,想到自己不幸的遭遇,从而激励他求死的决心。 长孙悠见男子渐渐平静下来,看向男子道:“如果真的有喜欢的女子,就努力的去争取,不管父母如何反对,他们始终是爱你的,只要你和他们好好沟通,他们一定会成全你的,毕竟他们希望你幸福,而如果你就这样死了,不但父母会伤心,你喜欢的女子也会愧疚一辈子,到时你的父母会埋怨她,亲戚邻居会指责她,甚至会说她是红颜祸水,害人精,这样你也毁了她的一生。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男子立刻摇头:“不是,我希望她幸福。” “如果你觉得你是她的幸福,就好好的去争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向父母低头吗?只要诚心给父母说,我相信他们会同意的。”长孙悠放柔了语气道。 “儿啊!儿啊!”此时一对中年夫妇哭喊着跑来,看到楼上的男子,妇人立刻哭喊道:“儿,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你和小莲的婚事我们再好好商量,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快点下来,只要你不寻思,爹娘就同意。”中年男子伤心道。 年轻男子伤心的哭了,看向父母道:“爹娘,我是真的喜欢小莲,求你们成全我们。” “好好好,这事好商量,我们回家好好商量。”父母连连点头。 “下来吧年轻人。”众人劝说。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想想跳楼的痛苦和死后可怕的样子,你还有勇气死吗?” 年轻男子沉默。 长孙悠继续劝说:“你的父母都来了,你看他们多在乎你,他们已经妥协了,你就回家和他们好好谈,可怜天下父母心,彼此体谅吧!” “儿啊!快下来。”父母呼唤道。 长孙悠看向年轻男子的父母道:“婚姻是他自己的事情,既然他有了喜欢的女子,何不成全他们呢!有时你们安排的并不见得适合他,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男子的父母点点头:“我们已经想通了,只要他不再寻死,我们不会再反对他们了。” “你听到了吧!你的父母这么爱你,你真的要如此伤他们的心吗?”长孙悠看向男子质问。 男子立刻转身跑下楼,很快来到父母面前,扑腾一声跪了下来:“爹娘,对不起。我不想伤你们的心。” “起来,快起来,我们现在就陪你去找小莲,告诉他们的父母,我们同意你的婚事了。”母亲道。 年轻男子感动的泪流满面,搀扶着父母离开。 待他们离去,刚才指责长孙悠的围观者纷纷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姑娘真厉害。” 长孙悠点点头笑了。 一行人走进酒楼用午膳。 二楼的一个包间里,魏箫慕看向长孙悠一脸的崇拜道:“夫人,你真是太厉害了,一番话说的,吓得那个男子再也不敢寻死了。” 长孙悠挑挑眉道:“我这就叫不按常理出牌啊!效果还不错。” “你不担心他真的跳下来,到时他的父母和围观的百姓都会说是你害死了他。”南宫少宣温和的笑着打趣。 长孙悠耸耸肩道:“不担心啊!因为有你们在,凭我们家王爷的武功,就算男子要跳下来,王爷纵身一跃,直接把人接下来。” 慕容权听后微摇摇头,唇角勾起了弧度。 魏箫慕见状立刻好奇的问:“夫人,若是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会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为你而死。” 长孙悠敲了下他的头道:“不准胡说。只有傻瓜才会那么做,你是傻瓜吗?” 魏箫慕不解的挠挠头:“为了心爱的人而死,怎么能叫傻呢!” “那不叫为了心爱的人而死,而是要害死心爱的人。爱是什么?是希望他过的好,如果你因为两个人不能在一起而死了,那个人还能好好的活吗?”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魏箫慕一眼。 魏箫慕立刻开心道:“夫人的意思是,我死了,夫人会为我伤心欲绝,不想一人独活,这么说夫人是在乎我的。” 112 有把握 长孙悠立刻扶额,觉得和魏箫慕真的无法沟通。 慕容见状冷冷的呵斥:“食不言,再废话出去。”这话完全是对魏箫慕说的。 魏箫慕朝他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长孙悠挑挑眉,安静的吃饭。 酒足饭饱后,几人继续赶路。 慕容权这一趟北方之行为自己提高了很高的名声和百姓的赞誉,皇后得知后更是心神不安,当得知是长孙悠帮慕容权出了那些好主意后更是气愤。 坤荣宫内,皇后气愤的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愤恨道:“这个长孙悠,口口声声答应本宫会帮助太子,却一再的帮助慕容权,依本宫看,她是不想活了,在慕容权身边没能为本宫做什么事,倒是帮慕容权做了不少的事情,居然把本宫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这次回来,她若是不能给本宫一个好的解释,本宫就断了她的解药,让她自生自灭。” 朱河见状劝说道:“娘娘息怒,气大伤身。或许战王妃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苦衷,以本宫看,她已经爱上慕容权了,她的心已经不在太子身上了,她是不会再帮太子了,这次赈灾的那些主意,若不是她想帮慕容权出,这些主意搁在她心中,慕容权还能逼她说出来不成。 这个长孙悠不能再留了,留着对本宫和太子都是威胁。”皇后的眸中滑过狠厉。 而这番话正好被来给母亲请安的太子听到。 慕容恭看向殿里高坐在凤位之上的母亲,再想想母亲说的这番话,眸中滑过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神情,转身离去。 慕容权等人继续赶路,从小镇离开后,又赶了两天的路,如今他们正经过一片杨树林,风吹的树叶刷刷作响。 而慕容权却感觉到了杨树林里的浓浓杀气,朝风跃和乐雪使了个眼色,继续不动声色的赶路。 长孙悠对杀气也极为敏感,这浓浓的杀气她也感觉到了,却没有表现出来。 众人继续赶赶路。 而躲在暗处的杀手见状,其中一个领头的做了个手势,躲在树上和草丛里的杀手立刻冲了出来,朝慕容权等人杀过去。 带着长孙悠骑马的慕容权,纵身一跃,带着长孙悠躲过杀手的袭击,将长孙悠放到一旁的安全地带,然后自己和杀手打斗起来。 来人有将近二十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带着头巾蒙着面,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是根据他们的招式,慕容权可以判定这些人是太子和皇后的死士,如今见他离京城越来越近,所以他们想趁机在他进京前除掉他,到时死无对证,便可把他们的死怪在江湖中人或盗匪头上。 可是慕容权怎么会让他们得逞呢!慕容权和风跃,乐雪,紫若他们和死士打斗。 南宫少宣,长孙悠和魏箫慕站在一旁观看。 长孙悠看向南宫少宣道:“你真的不会武功啊?你看黑衣人那么多,如果你会武功就别在这袖手旁观了,赶快帮他们把黑衣人干掉,我们好继续赶路啊!” 南宫少宣一脸的淡定从容道:“我真的不会,不过阿悠不用担心,如果战王真的不能把这些人都解决了,到时逃跑我一定带上你。” 长孙悠朝南宫少宣翻了个大白眼,不屑道:“谁让你带,到时别让我救你就行了。” 南宫少宣见状,话锋一转道:“对了,你可以去帮战王他们啊!” 长孙悠嗤鼻道:“你是想害死我啊!待会我不被黑衣人解决就先被慕容权解决。” “他还不知道你会武功的事情?”南宫少宣故作一脸的惊讶。 长孙悠叹口气道:“没找到机会说,我怕被他怀疑。” 南宫少宣同情的点点头:“不过还是找机会说清楚吧!相信他会相信你的。” 长孙悠无谓一笑道:“说不说应该也不重要吧!” “夫人,你千万不要过去哦!你看那些黑衣人多凶狠,夫人过去会有危险的。”魏箫慕凑近长孙悠担心道。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反问:“你是不相信我的武功,还是不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 魏箫慕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既然慕容权号称战神,有他在,你又何须出手呢!女孩子就应该被人保护,站在这里看他们打斗多过瘾,就不必参见了。” 南宫少宣赞同的点点头:“小魏的这番话说的很对,能者多劳,既然他们几人武功好,就让他们对付好了,我们只需当好观众就行了。站着挺累的,坐下来看。” 南宫少宣居然找了个大树坐下来,靠着树干舒服的观看起来。 长孙悠摇摇头:“他们怎么认识你们俩啊!不能帮忙也就算了,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若是他们不能打败黑衣人,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南宫少宣从容一笑道:“我对我们的战王还是很有信心的。大不了待会他们受伤,我帮他们治就是了。” 魏箫慕立刻附和道:“在这点上,我也相信慕容权,如果他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就妄称战王,待会他们若是受伤了,我帮他们做担架便是。” 长孙悠朝二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啦!真是服了你们了。不过——你们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立刻跑到他们身边坐下观看,难得的大片啊! 若是拼命打斗中的四人听到他们三人的这番话,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丢下兵器走人。 眼看着黑衣人便被解决了大半,坐着观看的三人,提着的心渐渐的放下。 虽然他们说的轻松,但是心中还是很为他们担心的,既然担心也是如此,轻松也是如此,何不安静的呆在一边不去打扰他们呢! 就在此时,紫若突然被黑衣人击了一掌,飞出了几米远。 长孙悠见状,立刻站起身唤道:“紫若!”准备冲过去。 而有两名黑衣人发现了旁边的三人,纵身一跃,朝三人袭击而来。 长孙悠见状,刚要出手,慕容权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她的面前保护她,手中的长剑挡去了黑衣人刺来的长刀。 南宫少宣见状,拉起不会武功的魏箫慕,纵身一跃,轻松的飞上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 待黑衣人要飞上去袭击时,乐雪赶了过来,和黑衣人打斗。 风跃担心紫若,想要跑过去,可是却被两名黑衣人缠着脱不开身。 而在一旁的大石后,有三个脑袋一直躲在后面观看这里的打斗,见紫若被击飞,正好落在他们面前,他们立刻起了贼心,趁那几人打斗抽不开身的空档,扛起地上的紫若,快速的离开。 被黑衣人一掌击的半昏迷的紫若无力反抗,只能任他们扛走,看向远方和黑衣人打斗的风跃,想开口喊他,却又怕自己这一喊让他分神,害了他,所以紫若忍住没有喊。 慕容权三两下便把面前的黑衣人解决掉了。 长孙悠立刻朝紫若击飞的大石后跑去,可是跑到大石后,却没有发现紫若的人,只见地上有一口鲜血。 乐雪和风跃此时已经把黑衣人解决了,立刻朝大石跑去。 南宫少宣带着魏箫慕从树上飞下来,落在了大石旁。 当众人赶到未发现紫若,纷纷担心起来。 而最担心的还是风跃:“紫若哪?紫若去哪里了?” “哥你先不要着急,是不是紫若姐姐受了伤躲起来了?”乐雪安慰道。 长孙悠摇摇头:“不可能,黑衣人并没有朝这边追来,她没有必要躲。” “那紫若姐姐怎么不见了呢?难不成这暗中还有黑衣人,被黑衣人带走了?”乐雪继续猜测。 慕容权保持着一贯的冷静,蹲下身来查看地上的情况,在大石后发现了三个脚印,根据脚印判断,这应该是三个男人的脚印,冷冷道:“刚才在打斗中,这块大石后躲藏了三个人。” 长孙悠也蹲下身来,看着脚印分析道:“根据脚印判断,这三人应该才走不久。” “是黑衣人的同党吗?”魏箫慕询问。 长孙悠和慕容权摇摇头。 慕容权淡淡道:“紫若只是一个下人抓她没什么意义。” “若他们是黑衣人的同党,不可能一直躲在暗处不帮忙的,看来这三人是趁机把紫若劫走了,如此判断,或许会是这附近的强盗或山贼,正巧遇到了受伤的紫若,便顺手牵羊了。”长孙悠分析道。 风跃立刻焦急道:“既然这脚印是新的,那么他们肯定刚走不久,我现在就去追。”话落,风跃已经追去了。 “风跃——”慕容权喊了声,已经晚了,风跃已经不见了踪影。 长孙悠和慕容权互看一眼,看出了其中的原由,看来风跃是喜欢上紫若了,人在恋爱时智商都为零,这风跃也是如此,只是说脚印是新的就追了出去,也没有判断一下人是朝哪个方向去的,这四面八方,若是走反了方向,不但不能及时救回紫若,反而会耽误了救紫若的最佳时间。 幸好他们没被冲昏头脑,慕容权立刻吩咐乐雪道:“乐雪,你去附近的村子打听一下,看这里有没有强盗或山贼的窝点,并留意一下附近的村民有没有救一位年轻的女子。” “是!”乐雪立刻领命而去。 慕容权看向右相道:“麻烦右相去属于这里管辖的县衙一趟,调一些人来,若是有山贼强盗,一并给他们端了。” 南宫少宣收起玩味,立刻认真道:“好。”纵身一跃,飞走了。 长孙悠在心中不得不佩服南宫少宣的轻功了得,虽然他不会武功,但这身轻功足以保护他自己,这么快的轻功,只怕很少有人能追上他,就是慕容权,在轻功上也不见得会赢他。 慕容权蹲下身来检查脚印,判断暗中的人到底朝哪个方向去了。 阻山翻云寨 三个山贼扛着紫若一路趾高气昂的进了山寨,朝山寨的议事堂走去。 “老大,老大,你看我们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其中一个山贼一脸邀功献媚的表情道。 正躺在虎皮座位上的中年男人,拿着酒壶仰头喝着酒,懒懒的问了句:“什么好东西?”懒得转头去看。 另一位抬着紫若回来的山贼立刻献媚道:“是一位美人。” “什么?”虎皮座位上的男人立刻激动的坐起身来,转头看向三人,只见地上躺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立刻走上前,蹲到紫若面前,一脸贼嘻嘻的笑容道:“还真是个大美人,没想到我马虎子还有这么好的福气,你们三个小子,这次立了大功,我立刻升你们做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的。” 三人一听,立刻点头哈腰道:“谢谢老大。” “不谢,不谢,我马虎子好久没沾到荤腥了,这么美的人儿,一时间真是不舍得享受啊!”双手张着伸向紫若,想摸,却又不知从那下手,一脸的贼笑。脸上一条长长的伤疤看着很是慎人。 紫若瞪向马虎子,冷冷道:“不准碰我,否则我杀了你。” 马虎子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哈哈哈,还是一个烈性子,我喜欢。这么美的人儿,如果我就这样草草的给办了,实在太可惜,正好我这翻云寨缺一个寨主夫人,美人,那就委屈你嫁给我做压寨夫人吧!” “老大这是准备成亲吗?”被封为二当家的山贼问。 三当家立刻道:“还娶什么,太麻烦了,人已经带来了,直接入洞房多省事。” 四当家立刻道:“此言差矣,这有礼才算是真夫妻,没有拜天地,不能算是夫妻。” “对对对四当家说的对,这么美的人儿,本寨主怎么能不给她名份呢!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嫂子,对她要向对待我一样,美人,刚来我这翻云寨你一定不习惯,住两天就习惯了,我会立刻让人准备我们的婚礼,明天我们就拜堂。你们几个,还不赶快下去准备。”马虎子看向三人道。 三人立刻笑脸相迎附和道:“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准备,保准让老大明天能与美人入洞房。”三人淫笑着离开。 马虎子看向面前的紫若,一脸的满意:“啧啧啧,太美了,我李虎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呢!美人,我先扶你回房间吧!”立刻扶起地上的紫若,朝外走去。 紫若被马虎子带进一个还算干净整洁的房间。 马虎子看向紫若,讨好道:“美人,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等明天拜过堂之后,你就住进本寨主的房间,先委屈一晚。” 紫若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下,捂住胸口看向马虎子道:“放了我,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噗——”一口鲜血自紫若口中吐出。 马虎子见状,立刻担心道:“美人,你怎么了?”立刻凑近。 “滚开!”紫若一声厉喝。 马虎子立刻止住了步子,看着紫若道:“你受伤了?还以为你脸色苍白是吓得呢!美人你放心,等明天我们拜了堂之后,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把你的伤治好。你现在不舒服应该好好休息。来,我扶你到床上躺下。”说着便要凑上前。 紫若冷眸瞪向他,冷冷道:“滚开。”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向马虎子,正好砸到他的头。 马虎子先是一愣,摸向额头:“血!”随即直起身指向紫若气愤道:“小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明天乖乖的从了本大爷,本大爷让你在这好吃好喝,若是敢不听本大爷的,我折磨死你。你好好想想吧!我可没耐心陪你温声细语。哼!”马虎子气愤的甩袖离去。 紫若立刻站起身准备朝门外冲去。 刚到门口,便听外面落锁的声音,紧接着她朝窗户跑去,只见窗户上被人交叉放了两根木棍,然后是捶打的声音,他们是把窗户定死了。 “放我出去,马虎子,你给我滚回来。”用力的拍打窗子,却没人回应她。 紫若走回到椅子上坐下,胸口异常的疼痛,额上沁出密密的细汗来,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眸中闪过冷冽,喃喃道:“若是不能逃走,就是自尽也绝不会让李虎子那种人毁了自己的清白。王妃,只怕紫若以后没有办法再伺候你了。风将军,今生只怕是有缘无份了。” 太阳渐渐的西沉,南宫少宣带着人赶来了,本地的县令也来了,得知战王妃的贴身侍女丢了,立刻派人来寻。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县令邀请战王和战王妃到府中留宿一晚,却被长孙悠拒绝了,她担心紫若的安全,万一紫若回来寻他们,见他们不见了她去哪里找他们,所以她不能走,她要在这里等紫若,找紫若。 慕容权吩咐县令,让人在树林里搭起帐篷,今晚就在这树林里过夜。 县令觉得这样很不妥,刚要劝说。 南宫少宣走上前拍了拍县令的肩道:“齐大人就不要劝了,战王妃很是在乎这位侍女,找不到人,王妃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按照战王的吩咐去办吧!” 既然连右相都这么说了,县令也不好说什么,立刻吩咐自己带来的人搭建帐篷,并且准备晚饭。 风跃出去寻人寻到现在也未回来,看来他对紫若真的上心了,长孙悠很替紫若高兴,她若是能和风跃成了,真的是个不错的归宿,风将军为人沉稳,做事稳重,又未成亲,武功又好,深得慕容权的器重,将来定能有所为,若是慕容权真的能登基为帝,他的确有大好的前途,紫若跟着他一定不会受委屈,看他如此在乎紫若,将来一定能给紫若幸福,在这里她一直不想留下牵挂,可是在不知不觉中,紫若,小凳子,妙心已经成为了她的牵挂,如今妙心为她枉死,她会为妙心报仇,紫若和小凳子她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的,若是紫若能成为将军夫人,将来让小凳子跟着她也不会亏待他,若是能这样,她到时也可以放心的穿回去了。 现在只希望紫若能平安无事。 乐雪此时回来了,她从村民的口中打听到了附近的阻山上有一个翻云寨,上面住着山贼,平日里没少嚯嚯百姓,有时也会强抢年轻漂亮的女子山上。 众人立刻把紫若放在了这个叫翻云寨的山贼窝上,众人开始商议着如何山上救人。 听说山上的山贼有二百来号人,而且阻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虽然齐县令带来了一些人,但和慕容权的人加起来也就三十来号人,若是想上山救人,只怕不容易。 所以慕容权立刻命令齐县令回去集合人,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集合好带来,然后一起攻上山救人。但最快只怕也要等到明天上午了。 慕容权立刻布属攻山的计划。 长孙悠却很担心紫若现在的情况,她受了伤,又被山贼劫持,真的担心她今晚就会有危险。 南宫少宣看出了长孙悠的担心,见她眉头深锁,真的很心疼,立刻看向慕容权道:“王爷,微臣今晚先偷偷的进翻云寨打探一下情况,看看紫若姑娘是不是被翻云寨劫持走了,打探一下紫若姑娘是否有危险,顺便打探一下翻云寨内的地形地貌,明天也好攻山。 而且紫若姑娘受了伤,微臣去正好可以先给她送一些药过去,缓解她的伤。若是能救出紫若姑娘更好。” “我和你一起去。”长孙悠立刻自告奋勇。 慕容权见状,立刻走到长孙悠面前道:“不行,王妃不能去,太危险了。右相轻功好,可以潜进翻云寨打探一下,但一定要主意安全,翻云寨山贼很多,切不可轻举妄动,只要确定紫若没事便可。” 南宫少宣点点头:“战王放心,微臣会看着办的,战王妃就不要担心了,紫若姑娘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话落,南宫少宣纵身一跃,朝翻云寨的方向飞去。 慕容权带着长孙悠进了帐篷。 天已经黑透,风跃仍旧不死心的继续寻找紫若,好似找不到人,他就不准备回去般。 乐雪见风跃还未回来,禀报了慕容权,要去找风跃。 慕容权同意了。 乐雪离开前,长孙悠交代道:“乐雪,先不要告诉风将军紫若可能被翻云寨的山贼劫走的事情,我担心风将军会一人独闯翻云寨。” 乐雪明白的点点头:“是,乐雪不会说的。”然后离开了。 南宫少宣很快便到了翻云寨,看了眼寨门口站哨的人,绕到一旁,利用大树做掩护,飞进了寨里。 翻云寨还不小,若想在这偌大的寨中找一个人也不是易事,但好在南宫少宣有他的办法,拿出一根银针,嘴角闪过一抹坏坏的笑,左躲右闪的来到一个房间门口,用手指戳破纸窗,看向里面,只见一位山贼正坐在桌前吃着苹果呢! 南宫少宣拿起手中的银针,瞄准里面的人,朝他的脖子上一弹,只见里面的人眉头一皱,然后摇头晃脑起来。 南宫少宣推门走进去,来到山贼的对面坐下,拍了拍他的肩道:“晚上好。” 山贼晃了晃脑袋看向面前的人,眉头一皱道:“你,你是何人啊?为何,为何你有两个脑袋。”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道:“我是新来的,寨主新封的军师。” 山贼想了想道:“有这事?我这个二当家的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寨主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对了,听说我们寨中被劫持来一位漂亮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见过?”南宫少宣引诱道。 二寨主一听,立刻得意的笑了:“当然是真的,那位小美人还是我和三当家四当家亲自劫持来的呢!所以寨主才封了我们。” 南宫少宣真想一拳打晕面前的这个男人,若不是他们把紫若劫持过来,阿悠怎会如此担心呢!但现在问正事要紧:“那你知不知道那位小美人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人呢?” 二当家的立刻笑了:“嘿嘿,没想到军师你也是个好色的,是不是也好这口。” 南宫少宣故作尴尬的挠挠耳朵道:“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你想一下可以,但是绝对不要来真格的,若是被寨主知道了,你这颗脑袋就等着搬家吧!”二当家的取笑道。 南宫少宣继续温和的笑道:“我自然不敢和寨主抢女人,就是想看一看是怎样一位美人,能让寨主心动。” “我给你说,这位美人可美了,肯定不是我们本地的,因为我们本地就没有这么美的女人。那皮肤水灵的,那眼睛黑亮黑亮的,那身材,别提多匀称了,寨主一眼就看痴了,就差流口水了。哈哈哈——” 听二当家的这么一说,南宫少宣为紫若担心起来,现在已经入夜,这翻云寨的寨主该不会把紫若怎么着吧!立刻追问:“那寨主是不是已经把那位美人给,给——” “给睡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二当家取笑道。 “真的给睡了?”完了完了,若是阿悠知道还不伤心死啊! “没有!这次我们寨主是真的看上这位压寨夫人了,决定明天和这位美人洞房花烛,这当然要等到明晚洞房的时候才能睡,今晚先关起来了。那位美人还挺凶的。不知道明晚我们寨主能不能搞定这位小美人,哈哈哈——”二当家的咬了口手中的苹果。 南宫少宣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还好,还好,这么说紫若还没事。 “那你知道那位小美人被关在哪间房间了吗?”这点最重要。 二当家的朝西一指道:“出了我的门,朝后走,见到有个拱门朝西走,左边数第三间房间。哎!你问这做什么,你可不要趁机去非礼人家美人哦!若是被寨主知道,你——砰!”只见二当家的突然趴倒在了桌子上。 南宫少宣取下他脖子上的银针,呢喃了句:“中了迷魂药还这么多废话。”立刻离开这里,朝他说的房间走去。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翻云寨,晚上的戒备还挺森严,不一会就会有一批巡逻的山贼,若是想趁着夜色攻山,只怕不容易,而且这里地势险峻,若是不了解地形,真的不好攻。 南宫少宣一路躲闪,很快便找到了紫若所在的房间,只见房门和窗门都被封死了,南宫少宣试着拽了拽,根本没办法取下来,只得站在窗外敲了敲窗子,小声道:“紫若,你在里面吗?” 紫若被内伤折磨的有气无力,躺在床上,捂住闷痛的胸口,出了一身的冷汗,听到窗外有声音,一时间没有听出是谁,戒备起来,冷冷的问:“谁?” “紫若姑娘,是我,南宫少宣。”南宫少宣道。 “右相!”紫若立刻艰难的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声音很虚弱道:“你怎么来了?”声音里有一丝失落。 南宫少宣心细如尘,自然是听出来了,立刻道:“很失望我不是风将军对不对?” 紫若苦涩一笑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不管是风将军还是右相,都不值得冒险来救。” “紫若姑娘莫要轻贱自己,凭姑娘的武功和聪明才智,没有人把你当下人看,我们都是皇后派来的人,自然要互相帮助,不要失望风将军没有来,知道你不见了,风将军便着急的去寻找了,现在还未回来呢!” “你说的是真的?”紫若的心中很感动。 “本相没有必要骗你,就是因为他太在乎你,才会失去了理智,盲目的去寻找,不知道我们已经推测出你被什么人劫持了,若是他知道,一定会冒死前来营救你的。”南宫少宣道。 紫若听后立刻担心道:“右相,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不要让他冒险来救我,这翻云寨里的山贼不少,虽然他武功高强,但寡不敌众,他会有危险的。奴婢知道右相轻功了得,可以自由出入这翻云寨,可是风跃的轻功不敌你,不要让他来。” 南宫少宣点点头:“放心吧!我们暂时不会告诉他的。紫若姑娘放心,战王和战王妃已经让当地的县令调来了人,现在正研究营救的办法,明天一定会上山营救你的,你先在这里委屈一夜,翻云寨的寨主今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紫若感动道:“我一个小小的下人,何德何能让战王和战王妃还有右相如此相救。” “因为你是战王妃在乎的人,所以大家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要多想,好好保重自己,若是你有事不但王妃会伤心难过,风将军也会很伤心的,为了关心你,爱你的人,好好的保重,好好的活着。你是不是被黑衣人击了一掌,受了内伤,我这里有一颗暂时调解内力的药,你先吃下,会让你舒服些,明天救出你,本相再好好为你治疗。”南宫少宣把纸窗戳破,把药丸塞进去。 紫若从里面接过药丸,看着手中黑褐色的药丸,感激道:“多谢右相。”她本是一个孤儿,因为遇见了王妃,感受到了世间的温暖,她真的很幸运,可若是王妃和大家因救自己而深陷危险,她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赎罪。 “紫若姑娘,服下药丸早些休息,明天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南宫少宣安慰道。 紫若看向窗外道:“右相,紫若有大家的关心已知足,请告诉王妃,莫要为了紫若让大家深陷危险,那样紫若百死也不足以赎罪,请大家不要因为紫若一个卑贱之躯而冒险。请你们回京吧!不要管紫若了。” “紫若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王妃若真是那样的人,你还会对她如此的忠心吗?别多想了,早些休息,我先走了。”南宫少宣离开了。 紫若看着这颗如此珍贵的药丸,心中是满满的感动,服下药丸,走到床前坐下,在心中喃喃道:风将军,若是有来世,希望能早些与你相遇。 南宫少宣很快便回来了,把看到的情况和长孙悠,慕容权说了。 长孙悠得知紫若平安无事,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慕容权轻拍她的肩膀道:“可以放心了吧!” 长孙悠却摇摇头:“只要一刻没有救出紫若,我都不能放心。” “放心吧!紫若会救出来的。”慕容权自信道。 长孙悠看向他问:“王爷就这么有把握?” 113:幸福的笑 慕容权握起她的手道:“只要是你在乎的人,本王一定帮你保住。敌军十万,本王都可孤身救出人质,何况一个区区山寨。” “王爷——”慕容权的话让长孙悠很感动。 慕容权把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别担心了。” 长孙悠点点头。 “风将军,你回来了。”外面传来魏箫慕的声音。 长孙悠一怔,看了眼慕容权,立刻迈步朝外走去。她担心小木头会把紫若在翻云寨的事情告诉风跃,以风跃的性子,不可能等到明天去救人的。 “风将军,你没有找到紫若姑娘吧!她现在在——” “魏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休息啊!”乐雪见状立刻打断魏箫慕的话。 魏箫慕眨了眨眼睛道:“我还不困。风将军,我告诉你紫若姑娘她——” “小木头!”长孙悠从帐篷里走出来,看了眼小木头道:“先回你的帐篷去,我有话要和风将军说。” 魏箫慕见长孙悠开口了,立刻乖乖的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去。”屁颠屁颠的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乐雪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退下。 风跃看向长孙悠,冷冷道:“王妃找末将有何事?” “你跟本妃来。”长孙悠先走一步。 风跃立刻跟了过去。 离帐篷有一段距离后,长孙悠看向风跃,故作严肃道:“风将军知不知道因为你,耽误了回京,你走了,大家都在等你,你居然这么晚才回来。” 长孙悠的话让风跃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长孙悠质问:“紫若不知去向了,王妃居然还要赶回京?” 长孙悠严厉道:“你知不知道现在京城正在科考,正是各位皇子王爷拉拢人才的好机会,错过了又要等三年,王爷现在赶回去,还能赶上。现在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找紫若,等回到京城,本妃自然会让王爷派人来寻。”紫若,本妃要帮你考验一下这个男人对你的真心。 风跃心中的怒火烧起,气愤的看向长孙悠质问:“在王妃心中,紫若到底算什么?她对你忠心耿耿,若是你有危险,她可以为你去死,可如今她下落不明王妃竟然要丢下她回京,王妃这么做未免太让紫若寒心了。” 长孙悠看向他冷笑一声道:“冰冷无情的风将军,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感情用事了?她是我的婢女,生死和风将军又有什么关系?本妃都不在乎,风将军又何必在乎。反正就是一个侍女,没了再找便是,若是王爷错过了这次的好机会,对成就大业会有影响的。风将军是王爷身边的人,不应该为王爷着想吗?” “末将自然会为王爷着想,既然王妃这么急着赶回京城,明天就与王爷一起先回去吧!末将找回紫若会立刻赶回去。”风跃冰冷道,对长孙悠本就不喜欢,如今更是厌恶了。 长孙悠冷笑一声道:“风将军口口声声说会为王爷着想,可是这番话却说明在风将军心中,红颜知己要比王爷的大业重要。” “末将不会像王妃那样见死不救。”风跃冷冷道。 长孙悠挑挑眉:“是吗?如果本妃让王爷非要你一起回去呢?” “你——王妃不要欺人太甚。”风跃怒瞪长孙悠。 长孙悠却一脸不在乎的模样道:“现在本妃只关心王爷的事情,别的事情不想去管,希望风将军也能以王爷的事情为重。当事业和爱情犯冲突时,聪明的男人都会选择事业,因为一个男人事业成功了,还怕没有女人嘛!风将军,你说本妃说的对吗?” 风跃努力的忍着怒气,但是长孙悠的这番话真的把他激怒了,用力的握紧拳头怒瞪长孙悠道:“如果不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末将今天就不客气了。请王妃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身为主子,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忠心于你的人,你真的不配紫若的忠心。” 长孙悠不气,依旧勾着淡淡的笑容道:“风将军倒是在乎紫若,莫不是爱上她了?” “我——”风跃突然语塞了。 长孙悠讥嘲一笑道:“你也觉得她只是一个下人,不配拥有你的爱对不对?既然在风将军心中她只是一个下人,风将军又何必如此在乎呢!” “我从来没有把她当下人,在我心中,她是高贵的,美丽的,不染凡尘的,她比任何女人都纯洁。”风跃鼓起勇气道。 “喜欢上她了?”长孙悠继续追问,这个男人,不逼是不肯说出真话啊! 风跃再次沉默。 长孙悠取笑道:“既然她在你心中这么完美,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可见这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话?” “我喜欢她,那次在王爷的书房外拦住王妃进书房时,我就喜欢上她了。”风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长孙悠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当时风跃拦着不让自己进,紫若上前和他理论来着,这个内敛的男人,都逼到这种地步才肯说出来,害的自己说那么多难听的话。 “紫若知道吗?你和她说过吗?”长孙悠问。 风跃冷冷道:“这不是王妃该干涉的。” 长孙悠点点头:“你们的私人感情我自然不会过问,我只是想告诉风将军,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你不说她永远不知道。既然风将军这么在乎紫若,那看在风将军的面子上,我们就等救出紫若再回去,风将军放心,紫若一定会没事的。” 风跃一脸狐疑的看向长孙悠:“听王妃的话,是知道紫若在哪里?” 长孙悠笑了:“对,本妃已经知道紫若在哪里了?” “她在哪里?”风跃急迫的追问。 长孙悠摇摇头:“本妃不会告诉你,看你这么焦急,若是告诉你,你一定会孤身去冒险的,那样不但救不出紫若,将军也会陷入危险中,所以本妃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不过你放心,本妃与王爷已经商议出营救的计划了,紫若会平安救出来的。 右相也已经去打探过了,紫若今晚不会有危险。 将军也不要试图去找别人问出紫若的下落,本妃已经下令不准任何人说,谁说就提头来见。将军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冲动下造成的不良后果,虽然这不是战场,但是却和战场一样,小不忍则乱大谋,希望将军今晚能好好的休息,明天才有体力救出紫若。” 听了长孙悠的一番话后,风跃是有喜有怒,喜的是知道紫若的下落了,知道她现在没事,怒的是长孙悠居然这般沉得住气,还要等到明天再去救人,万一她今晚有危险怎么办?她就这么确定抓紫若的人今晚不会突然改变态度,伤害她嘛! 可是长孙悠却把他的心思看透,猜到他若是知道紫若的下落会去救人,所以把下面的路堵死了,他现在只能干等着,等到天亮,等到明天才能去救人,可是这一夜,他要怎么煎熬下去,紫若,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风跃怒瞪了眼长孙悠,转身离去。 看着风跃落寞担心的背影,长孙悠叹口气,她又何尝不为紫若担心呢!虽然嘴上说紫若今晚会没事,但是翻云寨寨主的脾气也没人摸得准,万一他一个不爽,做出伤害紫若的事情怎么办?到时风跃还不杀了她啊! “你这样做就不怕风跃更仇视你。”身后传来慕容权的声音。 长孙悠转过身去看向他,白了他一眼道:“王爷怎么偷听别人说话呢!” 慕容权来到她面前,看着她淡淡道:“担心风跃会伤害你,不放心。”风跃对长孙悠的态度向来很敌视,虽然这次北方之行风跃的态度稍有缓和,但还是让人不放心,今晚她又对风跃说了这样一番话,只怕风跃会更敌视她。 长孙悠无谓的耸耸肩道:“王爷就这么不相信臣妾的能力吗?臣妾自然敢说,就不怕。” “本王知道你聪明,但你毕竟是女子,风跃武功高强,若是真把他激怒了,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怎么办?”慕容权担心道,风跃虽然沉稳,很少会失控,但是面对感情的事情,难免不会做出过激的反应。 长孙悠却自信道:“有王爷在,他不敢。就算他再仇视我,只要我还是一天战王妃,她就会顾及王爷的面子和感受,不会伤害我的。刚才他那么气愤,都克制住了自己,可见他对王爷的忠心。” “既然知道说那些话会激怒他,为什么还要故意说?”慕容权拉着长孙悠在前面的小土坡坐下,看着美丽的星空。 “因为我想帮紫若考验一下风跃的真心,看他是真的喜欢紫若,还是一时有好感。紫若是个好女孩,她身世可怜,从小是孤儿,没有亲人的疼爱,使得她的性子冰冷。如今遇到了风跃,看得出来紫若喜欢风跃,可是风跃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我们不知道,所以只能通过这次的事情考验一下他,若他是紫若的良人,我才能放心的把紫若交给他,若不是,趁着这段感情还在萌芽状态,就赶紧扼杀掉。”长孙悠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那结果呢?”慕容权问。男女之间的感情他真的知之甚少。 “刚才和风跃的谈话你都听到了,他很在乎紫若,为了紫若,甚至打算先不跟你回京,这足以证明他对紫若的在乎。刚才我的话让他愤怒,说明他真的在乎紫若。 我真的替紫若开心,她遇到了一位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长孙悠感慨道。把紫若当姐妹,真的很关心紫若的感情事。 慕容权摇摇头。 长孙悠见状不解的问:“王爷为何摇头?你不为他们高兴吗?” 慕容权看向她道:“本王自己的感情事都没解决,那有闲心为别人的感情高兴。”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故作不悦道:“人家都被你吃干抹净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本王想知道,本王是不是你的良人?值不值得你托付终生?”直视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长孙悠羞涩的垂下了头,没有回答他的话,想回避他这个问题。 可慕容权并不打算轻易让她躲过去,握起她的手道:“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 长孙悠回视他的眼神,温柔一笑道:“不是我不想回答王爷的话,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心现在很乱,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么样?我担心自己给了你承诺,结果却做不到。” “你到底是谁?”慕容权终于问出了埋藏在心中许久的话。 长孙悠一怔,看向他不自然一笑道:“我是长孙悠啊!左相府的嫡女,王爷为何要这样的问?”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要把自己穿越来的事情告诉他吗?他肯定不信,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当成妖怪给杀了呢!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本王还会以为你会回答我是战王妃呢!”或许是本王做的不够好,还无法让你坦诚相对,也或许是本王想多了,你就是左相府的嫡女,只是你之前伪装的太好,世人都被你骗了。真的会是这样吗? 听了慕容权的话,长孙悠松口气笑了:“王爷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本王会证明给你看,本王是那个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 长孙悠调皮一笑道:“王爷,臣妾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对感情专一的男人,才值得我托付终生,想想府中那么多的女人,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和他在一起。 慕容权眸中突然黯然了下。 长孙悠知道他做不到,那些女人比她进府还早,就算是被塞进战王府的,慢慢的相处,他也对她们已经有了感情吧!所以舍不得放弃她们。但这种事情也不是能强迫的,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为了你放弃那些女人,那么你强迫他放弃那些女人不但会引起他的不满,还会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这不是她要的。 “王爷,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吹首曲子给臣妾听吧!”长孙悠突然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递给他。 慕容权惊讶的看向她。 长孙悠笑了:“就吹那首神话吧!” 慕容权笑了,原来那晚在房上试着吹的那首曲子被她听到了。 接过长孙悠手中的树叶,放在唇边,优美的曲子响起。 宁静的夜晚,忙碌了一天的众人,都准备休息了,此时优美的曲子传来,伴着众人入睡。 次日 天刚蒙蒙亮大家便忙碌起来了。 而一夜未眠的风跃立刻来到了长孙悠的面前,冷冷的问:“王妃现在可以告诉末将,紫若被何人抓走了吧!” 长孙悠点点头:“可以!紫若被翻云寨的人抓走了,我们现在就准备去营救紫若。” “翻云寨!”风跃的眸中是愤恨的寒光。 “风跃,不可冲动,上了阻山,一切听本王指挥。”慕容权冷冷的命令道。 风跃立刻拱手道:“是,王爷!” “出发,直捣翻云寨。”慕容权一声令下,伪装好的众人立刻朝阻山出发。 齐县令调来了一百多号人,虽然只是翻云寨人数的一半,但是慕容权风跃几人武功高强,一人可以敌众人,想要歼灭翻云寨的山贼易如反掌,现在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成功进入翻云寨。 为了不打草惊蛇,按照长孙悠的主意,众人身上都裹了草,头上也带着草,这样便可与山上的草融为一体,可以起到很要的隐蔽作用。 要知道翻云寨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若是被翻云寨的人发现他们,他们一定会从上面放箭下来,到时他们处在下面,不好进攻,会很容易受伤的。 只要能不惊动翻云寨的人,顺利的进入到翻云寨,灭掉那群山贼便易如反掌了。 翻云寨的戒备白天要比晚上弱些,或许是觉得没有人敢白天正大光明的来攻寨吧! 翻云寨一直是本地官员和百姓头痛的事情,如今战王组织人进攻翻云寨,若能成功,真是造福这一方的百姓啊! 慕容权本是要让长孙悠留在山下等着的,可是长孙悠不同意,非要跟着上来,慕容权拗不过她,只得带她上来。 白天的翻云寨守卫本就很放松,今天又是他们寨主要成亲的日子,所以守卫就更松懈了。 慕容权带着人,选了一条不易被发现的小径,朝山上走。 长孙悠跟在慕容权身边上山。 慕容权既然拗不过她,带着她上来,就做好了保护她的准备,可是让慕容权意外的是,长孙悠上山的脚步轻盈,每次寻找的隐蔽点都极好,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好似隐蔽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很简单,轻车熟路。 她可是特工,经常会干侦查和反侦察的任务,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学会隐蔽,所以隐蔽自己对长孙悠来说真的是再简单不过,而看在慕容权的眼中就不简单了,要知道长孙悠只是一个深闺中的女子,若说有聪明,可以帮他出谋划策还能理解,说明她知识渊博,可是这种隐蔽的本领,未经训练,或是未经常经历过的人,不可能一上来就做的这么好。 虽然有疑惑,但是慕容权并未表现出来,现在也没时间让他多想,攻寨要紧。 翻云寨里今天很热闹,吹吹打打正为他们寨主迎娶压寨夫人做准备。 紫若听着外面的声响起身,捂着沉闷的胸口走下床,虽然昨晚吃了南宫少宣给的药疼痛减轻了,但是内伤未治,让她的心很闷,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 “吱!”房门此时被推开了,马虎子带着两个婆子走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道:“夫人,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让人给你在山下买了身喜服,赶紧换上,一会儿就能拜堂成亲了。” 紫若冷冷的瞪向马虎子怒道:“别做梦了,就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马虎子见自己的热脸贴了冷屁股,面子上很挂不住,气愤的一拍桌子道:“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是你与老子的大喜日子,这堂你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别给脸不要脸,不穿就给我硬穿上去。”看向身后的两个婆子吩咐道。 其中一个端着头饰的婆子见状劝说道:“寨主莫要生气,这夫人刚来寨子里,还不习惯,所以才会很抗拒,等成了亲,做了寨主的人自然就好了。” 另一位端着喜服的婆子跟着附和:“就是,这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难免紧张,寨主要多体谅,这女孩子是要哄的,可不是吓唬的,寨主要有点耐心。” 马虎子一听也是这么个礼,气慢慢的消了,看向紫若道:“刚才是本寨主失控了,夫人莫要放在心上,夫人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嫁给我,以后这翻云寨就是你说的算,我绝对会视你如珍宝,你要什么,为夫都会为你办到。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为你摘下来。” 紫若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只想要你的命,你给吗?” “你——”马虎子气的立刻扬起了巴掌。 两位婆子见状立刻劝说:“寨主息怒,这大喜的日子动手可不吉利。” “对对对,寨主莫要和一个女子一般见识。这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寨主要多体谅。”然后两位婆子看向紫若道:“寨主和你好言好语,你可不要不识抬举,真的把寨主惹怒了,苦的还是你自己。” “是啊!虽然我们翻云寨不比那显贵的王侯将相之家,但是却也不比他们差,你看我们寨子,要什么有什么,吃喝不愁啊!而且要比那些显赫之家自由多了,难得寨主稀罕你,你就乖乖的,顺顺当当的嫁给寨主吧!寨主不会亏待你的。” “滚!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这个男人。”紫若愤怒道,其实她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情愿死也不会让这个男人毁了她的清白。 马虎子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了,怒指紫若凶道:“就是死,你也要等到和我拜了堂,入了洞房之后,既然不愿乖乖穿喜服,就给我硬穿上去。我先去议事堂等着。”马虎子气愤的甩袖而去。 两个婆子摇摇头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你们这是助纣为虐,同是女人,你们真的希望我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吗?”紫若怒瞪两个婆子质问。 其中一个婆子叹口气道:“怎么不是过一辈子,其实我们也是被抢上山的,我们的男人都是这寨子里的山贼,刚开始我们也是死活不从,后来被他们毁了身子之后,也就慢慢的接受了,再后来,有了孩子,就是让我们走,我们还舍不得走了呢!这男人和女人呢!只要有了夫妻之实,慢慢的也就有感情了。” “就是,我们的男人虽然是山贼,在外面打劫抢杀,但是回来后对我们是知冷知热,客客气气的,能这样我们也就满足了,就是嫁给普通百姓,也不见得他们会这样疼人。 其实寨主很喜欢你,只要你乖乖的顺了他,以后他会处处听你的,这翻云寨男人多,女人少,难得能娶到媳妇,他们可是砰在手心里疼着。别看寨主刚才对你凶,若是你给他一个笑模样,你就是真的要他的命,只怕他也会给你。姑娘,想开些,乖乖的做寨主夫人吧!” 紫若冷冷的笑了:“我真为你们感到可悲,被贼人抢上山也就算了,还爱上了贼人,你们的人生真的很可笑。” “姑娘,那是你没有经历过才会这么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人,每天和他朝夕相处,而那个人是真心的对你好,慢慢的你也就会喜欢上他,女人就是这样,有一个肩膀可以避风遮雨,有个男人真的疼你爱你,你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 “我绝对不会像你们一样的,如果不能嫁给自己爱的人,我情愿一辈子不嫁,就是孤独终老,也不会像你们一样委曲求全的,别妄想帮马虎子劝说我,不可能。”紫若坚决道。 两个婆子见软的不行,立刻冷了脸道:“姑娘,我们好话已经说尽,如果你还是这么不识相,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二人瞪着紫若,朝她走来。 “你们要干什么?”紫若朝后退去。 婆子笑了:“我们都是女人,不能把姑娘怎么样,寨主交代我们帮你把喜服穿上,我们要完成寨主的交代,别让寨主等急了。” “我不要穿,走开。”紫若拉开双臂想要出招,可是体内的内伤因她用力疼痛起来,紫若捂住胸口,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两个婆子见状,立刻上前,强行扒下紫若的衣服,帮她把喜服换上。 紫若想反抗,却没有丝毫力气,最终在两个婆子的蛮力下,帮她换上了喜服,然后把她摁到铜镜前,帮她梳理头发,戴上头饰,蒙上盖头。被强拉着朝议事堂走去。 此时的议事堂被布置的一片喜庆。 山寨的山贼们朝马虎子说着祝福的话:“祝老大新婚快乐。” “祝老大明年的今天给我们添个小老大。” “老大,听说夫人很漂亮,晚上老大可要悠着点哦!别把寨主夫人吓着了。”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马虎子伸脚踢了说话的人一脚道:“就你小子会贫。” “新娘子来了。”两个婆子搀扶着紫若,硬把紫若拉到了喜堂。 众人的视线立刻朝新娘子看去,有人忍不住夸赞道:“你们看这腰身,就是不看脸都知道是位大美人。” “你小子给我把眼睛转过去,她是我的夫人,谁敢无礼,就从这阻山上扔下去。”马虎子警告道。 众人立刻附和:“老大,我们不敢。夫人好。” 马虎子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我夫人脸皮薄,以后和她说话注意点,别一个个跟大老粗似得。” “呦呦呦,老大心疼了。”有人起哄道。 众人哄堂大笑。 紫若此时却难受不已,感觉呼吸好困难。 山寨外,慕容权已经带着人顺利的躲过翻云寨守卫的视线,来到了寨门口。一个手势,立刻冲上前十几个人把寨门口的人无声无息的干掉了,然后带着人直接冲进了翻云寨。 “寨主,吉时已到,赶紧拜堂吧!”婆子道。 马虎子开心道:“那就开始吧!”朝紫若走过去,拉起紫若的手。 紫若却拼劲最后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 马虎子有些尴尬的看向自己的弟兄们道:“夫人害羞了,行,不牵,夫人自己走。”朝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 两个婆子立刻心领神会,强硬的推着紫若朝里面走去。 紫若想反抗,奈何没有力气。 站在一旁的一位中年山贼见新郎新娘已经就位,立刻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咳,一拜天地!” 马虎子立刻拜了下。 紫若却笔直的站着。 两位婆子见状,强硬的去摁紫若的头,紫若就是不肯低头。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打斗声,众人心一惊,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马虎子立刻呵斥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有一个小山贼跑了进来,一身的血道:“老大,不好了官兵攻上山来了。” “什么?”马虎子愤怒,大骂道:“md,居然选在这个时候破坏老子的好事,你们先去外面杀着,老子先把堂拜了,再去收拾他们,就是死,这个小美人也是老子的女人。拜堂。” 观礼的山贼立刻冲出去。 婆子拉着紫若硬摁她的头。 紫若死活不从,要知道在这古代,虽然没有一纸证书证明他们是夫妻,但是一旦礼成,这个女人就是这个男人的人了。 马虎子见紫若不从,一把抓住紫若的脖子摁下去。 紫若抬手反抗,撤掉头上的盖头,露出花容月貌,小脸此时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用力的推开马虎子。 马虎子见紫若抵死不从,愤怒道:“臭女人,还真是个硬骨头,今天你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给我过来。” “走开!”紫若猛地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怒瞪马虎子道:“今天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拜堂的。”听着外面兵器的打斗声,紫若知道是长孙悠风跃他们来救她了,可是她只怕无缘再见他们了,这个马虎子强逼着她拜堂,她绝不能和这种人拜堂,所以她只能以死保住自己的名声。 “你这个女人!”马虎子愤怒不已。 紫若冷冷一笑,匕首摁向自己的脖子。 “砰!”就在紫若准备自尽时,长孙悠突然出现在议事堂门外,用一颗石子打掉了紫若手中的匕首。 紫若猛地看向门外,见长孙站在门口,眸中溢满了泪水。 此时风跃也杀到了这里,四目相对,紫若笑了。 因为风跃的眸中盛满担心。 马虎子见状,立刻抽出一旁兵器架上的宝刀,朝风跃挥去。 长孙悠跑到紫若身边,扶住了要倒的紫若,担心道:“紫若,你没事吧!” 紫若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奴婢没事,多些王妃关心。” “傻丫头说什么呢!瞧你这小脸苍白的。”抚摸了下她没点血色的小脸,心里别提多心疼了,这丫头,平日里冷漠,但事事却都处理的很好,很坚强,很勇敢,妙心和小凳子其实都挺依赖她的,对她这个主子更是细心贴心,如今居然这般憔悴,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 紫若却努力的强颜欢笑,不让她担心。 长孙悠看了更是心疼:“紫若,我给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姐妹,在我这个姐姐面前,你能不能卸下你的面具,不要强装坚强了,我看了真的很心疼,抛去你会武功,其实你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你这小小的肩膀扛不起太多的担子。” “王妃,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是我自己没用,被山贼抓了不但让王妃担心,还让王爷和风将军冒险来救,如今京城时刻都会有变化,王妃应该劝王爷早点回去,不应该来救奴婢这个下人而耽误了回京的时间。奴婢只是卑贱之躯,不值得。” 长孙悠听了立刻呵斥道:“不准这么说,你是我的妹妹,若是他敢不管你就直接回京,我一定不会再回战王府的。这次算他有情有义,就是抛开我们不说,看在风跃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紫若,风跃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值得你托付终身。”长孙悠突然笑的暧昧。 紫若苍白的小脸上有了血色,是羞涩的红,轻声埋怨道:“都这个时候了,王妃还打趣奴婢。” 长孙悠笑了。 此时慕容权已经把山贼都解决了,就站在门口看着风跃和马虎子打斗呢! 只见风跃愤恨的挥起手中长剑,直刺向马虎子的胸膛,然后拔出,血喷了很远,然后倒在地上,眼睛瞪大,蹬了下脚死了。 宰了马虎子后,风跃立刻朝紫若跑去,拉过长孙悠怀中的紫若,抱进自己怀中,担心道:“紫若,你怎么样了?” 紫若摇摇头,勾起唇角道:“我没事。” 南宫少宣走过来,温声道:“风将军,让我帮紫若姑娘看看吧!”伸手去摸紫若的脉。 风跃却抱起紫若冷冷道:“不用了,她的生死我会负责。”抱着虚弱的紫若朝外走去。 “风将军——”长孙悠不放心的追过去。 慕容权拦住了长孙悠,朝他摇摇头。 风跃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冷冷道:“王妃现在知道担心她了?不觉得晚了吗?”抱着紫若走出去。 长孙悠不放心的想追过去,慕容权却没让她去。 长孙悠不满道:“他就这样把紫若带走了,会有生命危险的,紫若伤的很严重,需要看大夫。” 慕容权握住她的肩注视她安慰道:“紫若会没事的。紫若受的是内伤,大夫也不见得能医治的好,风跃有内力,会给她输入真气治疗的。” 长孙悠这次冷静下来,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己现在在古代,这里的人有内力,有真气,受了内伤并不需要看大夫,只需用内力疗伤便可。 “我们回去吧!”慕容权牵着长孙悠的手朝山下走。 风跃抱着紫若离开了翻云寨。 紫若已经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了,靠在风跃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 宏王府 慕容宏早朝后觉得自己身体很不适,在书房忙了会实在难受,便出来走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碧落园门外,抬头看向碧落园三个字,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想转身走的,可是脚却不自觉的抬步走了进去。 楚玉研正蹲在院子里的一盆花前修剪花枝,慕容宏远远的看着,一时间失了神。 好似感觉到了身后的注视,楚玉研回过头,见慕容宏站在身后,立刻起身走过去:“臣妾参见王爷。” “无需多礼。” “王爷怎么在这里站着,进屋坐吧!王爷还未用早膳吧!臣妾让人去准备。”说着楚玉研便要去准备。 慕容宏伸手拉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淡淡道:“别忙了,本王用过早膳了。” 114:生个孩子吧! 楚玉研停住了脚步,看向慕容宏担心道:“王爷的气色怎么还这么差?有没有让太医看,是不是生病了?” 慕容宏微摇头:“本王没事,无需担心。陪本王坐会吧!” 楚玉研点点头。 慕容宏牵着她的手朝一旁的凉亭走去。 坐在凉亭内,看着身后院子里盛开的鲜花,慕容宏看向楚玉研淡淡的问:“王妃来东华国有些日子了,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楚玉研温柔笑答:“既来之则安之,在哪里都一样。” 慕容宏点点头:“难得你有这么好的心态。东华国的风土人情与悦凤王朝有很大的不同,真是难为你了。” 慕容宏的这番话让楚玉研很感动,他这是在关心她吗?虽然之前彼此有很多的不愉快,但是现在二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至少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聊天了,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他对自己做了很多残忍的事情,可是自己就是恨不起来他,如今看到他这般憔悴,心不自主的担心,甚至心疼,看着他,心中埋藏了许久的一根弦好像被狠狠的扯动了下,不由自主的想关心他。 “其实东华国挺好的,四季分明,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景,不像我们悦凤国,一年四季的温度没什么多大的变化,永远都像是在过春天,也挺无聊的。” 听她这么说,慕容宏淡淡的笑了:“人人都希望过四季如春的生活,王妃倒觉得那很无聊,是王妃故意说来给本王听的,还是真心这么想的。” 楚玉研立刻认真道:“当然是真心话。人人想过四季如春的日子,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四季分明的季节,其实四季就像人生,只有快乐也是遗憾,只有痛苦就渴望快乐,只有快乐和痛苦都经历了,才是完美的人生。 悦凤国虽然天气舒服,可是冬天的时候却没有雪,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见过下雪呢!听说下雪的时候很美,世间万物都变成了白色,我想那样的场景一定很圣洁。”楚玉研小脸上露出柔美的笑容。 慕容宏见状,被她的笑容感染,心情也好了起来,看向她道:“如果你喜欢,到冬天的时候,本王陪你一起去看雪景。” “真的吗?”楚玉研喜出望外。 慕容宏点点头:“真的。” “那我们就说定了,王爷不准反悔哦!”她真的很开心,甚至可以幻想出和他一起赏雪的画面。 慕容宏点点头:“本王决不食言。咳咳——” “王爷——”楚玉研立刻起身走到他身后,帮他轻抚后背,依旧不放心的道:“王爷这些日子真的憔悴了许多,还是让太医好好看看吧!” “王妃是在关心本王吗?”慕容宏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 楚玉研看向他道:“臣妾当然担心王爷,我们是夫妻,若是王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是臣妾没有伺候好王爷。” 慕容宏摇摇头笑了:“放心,没有人会怪你没有伺候好本王的。本王之前那样对你,你不恨本王吗?” 楚玉研想了想道:“刚开始挺恨王爷的,后来想想也就想明白了,我是悦凤国的公主,王爷是东华国的王爷,我本该继承皇位的,却远嫁东华国,换成谁都会怀疑我的动机不纯,但是我真的不是母皇派来王爷身边的细作。朝政上的事情,这些年我都没有过问过。所以不知道两国的关系是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好。” “你母皇不让你参与朝政吗?”慕容宏很奇怪。 “以前也会参与朝政,替母皇批阅奏折什么的,四年前我突然大病了一场,醒来后身子一直很虚弱,母皇可能是心疼我,便不让我过问朝政的事情,而是好好的养身子,所以这四年来,我没有再上过早朝,也没有过问过朝堂上的事情,只在后宫养养花,弹弹琴,过着很轻松的生活。”楚玉研温声讲述道。 慕容宏不解的看着她。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或许王爷会不相信臣妾说的,可是这的确是臣妾这几年的生活。请王爷放心,臣妾绝不会做伤害王爷的事情。” 慕容宏点点头:“你母皇不想让你过问朝政上的事情,是想保护你吧!以后就在这宏王府好好的做你的宏王妃,别的事情不要多想了,我们国家,女子不得干政,两国的事情你也不必操心了。” “东华国和悦凤国的关系真的很紧张吗?”楚玉研还是不放心,虽然大病后母皇不再让自己参与朝政,但是对国家还是很关心的。 慕容宏淡淡道:“现在两国的关系很好。” 楚玉研松了口气:“那就好。真的不希望两国兵戎相见,让百姓受战火的困扰。” “你是个善良的人,难怪你母皇不让你继承皇位,以你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做女皇,因为你狠不下心来。”慕容宏感慨道。对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自己,她都能原谅,这样一个大度善良的女子,怎么能做一国之君呢!一国之君,必须要有常人没有的狠,毒,如此才能让臣子畏惧,百姓臣服。 楚玉研耸耸肩:“或许我就不是当女皇的料吧!现在挺好的,不用过问朝政,挺轻松的,不用那么辛苦。” 慕容宏赞同的点点头,看向她道:“给本王弹首曲子听吧!” 楚玉研点点头:“好啊!”桌上正好有琴,是她是闲来无事时弹的。 芊芊玉指抚摸向琴弦,发出优美的曲子。 慕容宏见状,突然来了兴致,拿出腰间的长笛,与她合奏。 一曲结束,楚玉研看向慕容宏笑了:“原来王爷也会这首曲子。” “听过。”慕容宏回答的很简单。 “王爷,你饿吗?我给你煮碗粥吧!”看着他憔悴的俊容,她真的很心疼。 慕容宏意外的看向楚玉研:“王妃会煮粥?” 楚玉研笑了:“王爷可不要小看臣妾哦!臣妾煮粥可是很棒的。” “哦!那本王要尝尝。” 楚玉研开心的笑了:“那王爷先到房里等着,臣妾很快煮好给王爷端去。” 慕容宏点点头:“好。” 很快,楚玉研便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粥来到慕容宏的面前,帮他盛了碗放在面前,温声道:“王爷尝尝,看看臣妾熬的粥怎么样。” 慕容宏点点头,拿起勺子尝了口,直点头:“真的不错,没想到王妃还有这般好手艺。” “王爷若是喜欢,臣妾可以经常给王爷煮来吃。” 慕容宏摇摇头:“那倒不必,你是王妃,怎能经常下厨,以后这些让下人做便可。”她是天之娇女,怎么能为自己做这些下人做的活呢。慕容宏是心疼,而楚玉研不知道,则想歪了。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吧!是怕我在粥里动手脚吗?算了,既然他不希望自己再煮,以后不煮便是。 “王爷多吃点吧!这粥很养身的。”楚玉研依旧温柔道。 慕容宏点点头。 用了粥后。慕容宏起身道:“王妃忙吧!本王先走了。” 看着慕容宏朝外走的背影,楚玉研在与自己的内心做争斗,她一直想和他说一件事,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所以一直没开口,见他马上就要走出房间,楚玉研鼓起勇气,跑到他身后,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慕容宏的腰:“王爷——” 慕容宏的脚步停下,不解的问:“王妃,你怎么了?” “王爷,臣妾有件事想求你,请王爷答应臣妾好吗?”在他身后喃喃道。 慕容宏微勾唇角道:“什么事?王妃先说来听听。” “我——”楚玉研一时竟不知怎么说了。 “很为难的事?”慕容宏要转身。 楚玉研立刻出声道:“王爷别转身,臣妾说,臣妾——臣妾想要个孩子,王爷可以给臣妾一个孩子吗?”她只想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有个依靠,让自己不再那么孤单,也让自己的未来有个期盼和憧憬。 听了她的话后,慕容宏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楚玉研见他没有出声,紧张的问:“王爷会答应臣妾吗?” “王妃为何会突然这样说?”他真的想不通她为何突然想要一个孩子,即便不恨,过去自己对她的伤害,她能忘记吗? “臣妾喜欢孩子。也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不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楚玉研回答的倒是诚实。 慕容宏眉头微皱:只是喜欢孩子?孩子不应该是建立在爱情上的吗?如果没有爱,这个孩子会幸福吗?他们俩的婚姻是身不由己撮合到一起的,难道要让孩子也尝受他们的不幸吗? 慕容宏的心很乱,很纠结,其实他也挺喜欢小孩的,也幻想过将来有一个自己的小孩,可是孩子应该是在父母爱的情况下产生的,这样他才会幸福,如今他们俩虽然是夫妻,却没有感情,更别提爱情了,这样要的孩子会幸福吗? 慕容宏觉得自己现在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他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理一理乱掉的心。伸手扯开腰上的手,迈步朝外走去。 楚玉研见慕容宏头也不回的离开,伤心的蹲在了地上:他果然不愿意让自己怀他的孩子,楚玉研,你真的好丢人,明知道他不相信你,你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这番话,以后他会更看不起你,更轻贱你吧! 慕容宏,我只想要个孩子,我是一个女人,我想尝尝做母亲的感受,我真的没有别的企图,为什么连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实现。 走出碧落园,慕容宏的心很乱,很乱,楚玉研的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她想要一个孩子,自己可以给她吗?或许她只想做一个母亲,做一个完整的女人,这么小小的愿望,自己真的不能满足她吗? 其实自己知道她没有野心,也不是她母皇派来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自己对她的态度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可是现在要孩子真的合适吗?如果有一天两国真的开战了,孩子是要站在父亲一边,还是母亲一边?这不是给孩子增加烦恼吗? 或许这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可是东华国和悦凤国迟早会有一场战争,若是要孩子,这是不可避免要面对的现实,到时他们要如何抉择?真的让人头痛。 慕容宏把自己关进了游岳轩。 阻山 翻云寨的人被歼灭后,当地的县令留下来善后。 慕容权带着长孙悠回到了搭建帐篷的树林。 回到树林,长孙悠立刻去找紫若,发现他们并没有回来。 风跃带着紫若离开翻云寨并未回小树林,而是来到了一个竹林,高耸的竹子,茂密的竹叶,风一吹,吹的竹叶刷刷作响。 风跃抱着紫若在竹林中的一个大石上坐下,把紫若轻轻的放在大石上,帮她拭去额上的密密细汗,温声问:“很难受吧!” 紫若虚弱的呼吸着,看向他摇摇头,然后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不回小树林,王妃他们都在那里,若是见不到我们,王妃会担心的。” 风跃一听紫若提起长孙悠,心中就来了怒气,冷冷道:“别再提王妃了,她根本就不关心你,她也不值得你效忠她。” 紫若摇摇头笑了:“不会的,王妃对我很好,她很关心我,她是最好的主子,这辈子能服侍王妃,是我的福气,请你不要这样说王妃。 “紫若,你真是太傻了,你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所欺骗了。她能用着你的时候,自然会对你很好,可你一旦对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就会弃你不顾的。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让你服侍。”风跃愤愤不平道。 紫若却一脸坚定道:“王妃真的不是这种人,我知道你对王妃有偏见,可她是我的主子,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你把她当主子,可她把你当什么?她昨晚就知道你被翻云寨的山贼劫走了,可是到今天早上才派人去救你,这足以证明她不在乎你,若真是在乎你,怎么可能等到今天,万一你昨晚有事怎么办?”昨晚和长孙悠的谈话,风跃并不知是长孙悠故意试探他对紫若的真心,所以他对长孙悠是彻底的失去了好感, “王妃办事向来沉稳,她从不会冒然行动,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昨晚对翻云寨的情况不了解,若是冒然去救我,不但不能救出我,还会害的更多人牺牲,是得不偿失的,若是王妃真的那么做了,她就不是我敬佩的王妃了,若是为了救我一个人,而牺牲更多人的性命,我也会良心不安的。我很赞同王妃的做法。 虽然昨晚王妃没有去救我,可是有让右相去看过我,而且还给我送了药,才会让我没有被内伤折磨死。风跃,我知道你对王妃有意见,但请你不要这么敌视王妃好吗?”紫若抓住风跃的手请求的语气道。 风跃摇摇头:“你真的被她骗的太深。紫若,你应该醒醒了。” 见风跃如此执迷不悟,紫若有些气恼了,松开风跃的手道:“既然风将军这么敌视王妃,而我是绝对相信王妃的,那么看来我们以后只能做敌人了,风将军请走吧!不要再管我这个未来的敌人了。咳咳咳——”紫若一阵剧烈的咳嗽,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风跃见状,立刻上前揽过紫若,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担心道:“紫若,你怎么样了?” “我的事无需风将军操心,风将军还是走吧!王妃会来寻我的。”紫若有些气愤的去推风跃。 风跃却把她拥的更紧,立刻妥协道:“好,我不再说她的事情了,你不要生气,你现在有很重的内伤,生气只会让内伤更严重。” 此时已经是傍晚,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一片血红。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 夕阳西下,竹林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二人坐下竹林的大石上,晚风徐徐送来一阵阵花草的清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风跃看向虚弱的紫若道:“紫若,我现在帮你运功疗伤。” 紫若看向风跃,喃喃道:“运功疗伤会伤你的真气,我一个下人,不值得将军这么做。” 风跃立刻不悦看向紫若道:“我早就说过,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下人,请你不要轻贱自己,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紫若看向他。 风跃回视她,淡淡道:“如果你愿意接受我,就让我给你疗伤,若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找右相帮你治疗,你的伤现在很严重,赶紧选一个吧!” 紫若看向他,嘴角勾起了弧度,喃喃道:“在翻云寨时,右相要帮我治伤,被你拒绝了,然后你把我带到这里,现在又让我选择,你是在故意戏弄我吗?” “我——”风跃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心中很忐忑,她是在怪自己吗?难道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紫若看着他,脸一红,羞涩的红了双颊,起身走下大石,背过身去,坐到地上,轻解自己的衣衫,露出如瓷器般雪白的玉背,羞涩道:“麻烦风将军帮我疗伤。” 风跃先是一怔,随即唇角勾起开心的弧度,这么说,她是接受自己了?心里很高兴,立刻坐到她身后,看着她冰肌雪肤的后背,闭上眼睛,让自己静下心来,气运掌心,把温热的双掌贴到她的后背上,凉凉的肌肤让风跃心中一震,但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专心为她疗伤。 他温热的大掌碰触到她的后背,紫若小脸瞬间如熟透的番茄,为了不让自己分心,紫若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双手放在大腿上,调理自己的气息。 运功疗伤是个漫长的时间,两个时辰过去了,只见紫若和风跃的额上都沁出了细细的密汗,风跃贴在紫若玉背上的手掌还在不停的朝她输着真气,月光悄悄的爬上夜空,透过竹叶间的缝隙,在二人身上洒下斑斑点点的光点。 风跃双掌用力朝紫若的背上摁了下。 “噗!”只见紫若喷出一口黑血。 风跃立刻收回大掌。 紫若的身子朝后倒去。 风跃立刻伸出臂膀抱住了她,担心道:“紫若——” 紫若朝他勾起唇角,喃喃道:“我没事,谢谢风将军帮我治愈内伤。”视线落在风跃抱着她身子的手上。 风跃这才发现,她上半身只着了件贴身的肚兜,立刻尴尬道:“对不起。”扶她坐好,别过头去。 紫若淡淡的笑了,赶忙穿好自己的衣服,看向风跃道:“风将军无需自责。” 风跃回过头来,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羞红双颊的紫若,一把握住她的手道:“紫若,我,我——” 紫若看向他笑了,轻声道:“风将军什么都不要说了,紫若明白将军的心。” 风跃有些尴尬的笑了,伸手揽过紫若的肩。 紫若把头依靠在她的肩膀上。 风跃拥紧她,沉声道:“紫若,别再回王妃身边了,回去我向王爷说,让王爷成全我们。” 紫若摇摇头:“现在还不可。王妃现在需要我,我还不能离开她身边。” “紫若——”风跃有些失落。 紫若抬头看向他,温声道:“等京城的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们归隐山林好不好?离开朝堂的是是非非,做一对普通百姓,过简单平凡的生活。” 这是紫若所希望的,又何尝不是风跃所希望的。 风跃点点头:“好,等王爷的事情忙好了,我们就一起归隐山林。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紫若羞红了小脸,娇声道:“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 风跃却自信道:“今生我非你不娶,你也只能做我的新娘。” 紫若笑了,看着身上的红嫁衣,希望下次再穿上时,真的是做他的新娘,但世事难料,不知他们的心愿能否完成。 “我们回去吧!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王妃会担心的。”紫若道。 风跃其实很不想她再回到长孙悠的身边,但见她对长孙悠如此忠心,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好,我们回去。”其实如果可以,他多么想现在就带她归隐山林,可是现在还不行,他大仇还未得报,王爷的恩情还未报,在王爷未完成大业前,他还不能走,所以只能选择回去,希望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们都还是现在这样,到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带她走。 风跃带着紫若回到了小树林。 长孙悠见他们平安回来了,担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紫若立刻朝长孙悠走去,盈身恭敬道:“奴婢让王妃担心了。” 长孙悠拉起紫若的手,欣慰道:“没事就好。”拉着紫若朝帐篷里走去。 慕容权见风跃的视线一直盯着紫若的背影走进了帐篷,拍了拍他的肩,迈步回了帐篷。 长孙悠拉着紫若在帐篷里坐下,向紫若讲述了自己帮她考验风跃的事情。 紫若听后羞涩的笑了。 长孙悠为她高兴:“紫若,风跃真的值得你托付终身,好好珍惜这段感情,相信他不会负你的。” 紫若点点头:“奴婢知道了,谢谢王妃为奴婢操心。”终于知道风跃为何突然对王妃这般仇视了,要找机会把这件事说开。 “傻丫头,又说这么客气的话。你内伤刚好,要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早点歇着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拍了拍紫若的肩,长孙悠起身离开。 长孙悠回到和慕容权同住的帐篷里,慕容权负手而立站在帐篷门口,看着远方,像是在想什么。 长孙悠走到他身边好奇的问:“王爷有心事?” 慕容权收回视线,走到帐篷里坐下,淡淡道:“和紫若聊好了?” 长孙悠点点头:“就是女孩子之间的一些体己话,也没什么好聊的,王爷在想什么?” “再过几日便可回到京城了。”慕容权感慨了句。 长孙悠点点头:“是啊!挺快的。”真的不想这么快就回到京城,回到京城后,他又要忙碌起来了,自己又要呆在无聊又无趣的战王府里,看着那群女人演戏。 “不想回去?”慕容权淡淡的问。 长孙悠吐吐舌头道:“不想回去也得回去啊!除非——王爷肯给臣妾一纸休书。” “休要胡说。”慕容权冷冷的呵斥了句。 长孙悠吐吐舌小声的咕哝了句:“我才没胡说呢!” “你说什么?”慕容权没听到她说的是什么。 长孙悠挑挑眉道:“没什么啊!王爷想回去吗?” 慕容权一怔,看向她。觉得她有时能看穿自己的心思,说真的,他也不想回去,若是可以选择,他真的不想生在帝王家,真的很累。 “那里是本王的家,本王自然想回去。”慕容权心口不一道。 长孙悠笑笑没说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慕容权并不喜欢京城,并不喜欢战王府,只是他的身份使然,他没有办法不回去,上天疼惜他,给了他那么高高在上的身份,他想逃也逃不了啊! “回去后,科举就要结束了,王爷就没有办法拉拢人才了。”长孙悠为他感到惋惜。 慕容权却无所谓的笑了:“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人才从来就不是拉拢的,能轻易用权利金钱拉拢的,本王从来都不认为那是人才。”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王爷说的好,难怪王爷会选择这个时候到北方来赈灾,比起那些所谓的人才,能拉拢住百姓的心才是智者,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慕容权,你果然够明智。这次北方之行,你大大的为自己提高了名声,现在在百姓心中,你就是他们的神,他们对你敬仰,尊重,甚至期盼将来君临天下的人是你,这才是你的高明之处,皇后本是要利用北方的灾情难为你,让你失了民心,却没想到你却收获了人心,这下皇后该气死了吧!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会帮慕容权出那些主意的初衷,一是真的想帮百姓和慕容权,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气死皇后那个老女人,哼!想让我帮你和太子夺取帝位,别做梦了。她向来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居然给她下毒威胁她办事,真是打错了算盘,对她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还想她效忠她,真是可笑,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得罪我长孙悠的下场。 如果不是皇后对她下药,或许她会对这场皇权争斗置之不理,做个旁观者观看就好了,可是现在皇后把她牵扯进来,她就必须参与一脚了。 她都能想像得到皇后愤怒的样子。一定会气愤的说断了她的药吧!哼!老女人。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这次还要多谢王妃的帮忙。” 长孙悠挑挑眉:“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打算怎么谢臣妾呢?” 慕容权一怔,没想到长孙悠会这么说,随即便坏坏一笑道:“王妃想要本王怎么谢?不如——我们生个孩子吧!” 115:想要个孩子 “王爷你——”长孙悠的小脸瞬间就被羞红了,背过身去不悦道:“不和王爷聊了。”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在心中道: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她还会离开吗? “王妃——”慕容权从后面抱住了长孙悠。 长孙悠心中一惊,小心脏不自觉的加快跳动。 其实自从那晚中了媚药发生关系之后,她便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其实她的心很纠结,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又想穿回去,又不想接受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所以她的心很乱,在没有理清楚这些之前,她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要再深陷下去了,否则真的拔不出来了。 “王爷,很晚了,早点休息吧!”长孙悠巧妙的推开了他的手,钻进了被窝。 她的有意躲闪,让慕容权的心中有些苦闷,却也无奈,即便现在很想要她,但也不想强迫她,夫妻之事,本就应该是两厢情愿的。 宏王府。 慕容宏因楚玉研白天的一句话,心烦意乱了一整天,看来楚玉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左右他的心了。 其实想想,她的要求也不过分,毕竟自己已经娶了他,就算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但却是和自己拜了天地的,大婚夜还夺了她的身,现在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宏王妃,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并不过分。 记得悠丫头曾经说过,一个女人如果愿意为你生孩子,证明她是喜欢你的,那么——她是这样吗? 这段婚姻。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离开母亲,离开国家来到这陌生的国家,陌生的王府,自己又曾如此深的伤害她,其实她才是最无辜的,她想要在这陌生的地方有个依靠,有个亲人,这种心态可以理解。 如果有个孩子能让她快乐开心些,那就给她一个孩子吧!以后的事情会怎么发展没有人能预料,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自己会保护他们娘俩的。 慕容宏迈着沉稳的步伐再次踏进了碧落园,其实他心中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只想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如果孩子可以让她开心,那么就如他所愿好了。 “参见王爷。”走进楚玉研的房间,晴儿先是惊讶,然后盈身行礼。坐在铜镜前梳理自己长发的楚玉研一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起身朝外走去。 见一身绛紫色长袍的慕容宏站在房里,烛光的照射,让他整个人更添一抹温柔,一双丹凤眼平添几分魅惑,举手投足间即骄傲又潇洒,平日里冰冷孤傲的眼睛,此时好像没有焦距,深暗的眸低充满平静,好似在思考什么事情。 楚玉研迈步走上前,盈身行礼:“王爷!” 慕容宏游走的思绪收回,看向她淡淡道:“还没休息。” 楚玉研温柔回道:“正打算休息,王爷怎么现在来了?” 慕容宏一时间竟有些尴尬,看向晴儿道:“你先下去吧!” “是!”晴儿看了眼二人,嘴角闪过一抹暧昧的笑,立刻退下了,顺手帮二人把房门关上。 楚玉研看向慕容宏,温声道:“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和臣妾说?” 慕容宏迈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抚摸向她柔滑的发丝,喃喃道:“不是想要和本王生个孩子吗?本王想好了,本王答应你。” 楚玉研有些喜出望外:“王爷说的是真的?” 慕容宏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 惊喜过后,四目相对,楚玉研立刻羞红了双颊,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愤,楚玉研立刻道:“臣妾去铺床。”转身便要走。 慕容宏伸手拉住了她。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楚玉研顺着力道而去,跌进了慕容宏的怀中,抬头看向他,他的眸中盛满炽热。 楚玉研的小脸更红了,感觉心跳的好快,好快,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以前的他都是冷冰冰的,即便这些日子他们相处的很平静,可是他对她也是淡淡的,现在他如此炽热的眼神看向她,让她怎么能不紧张呢! “王爷——嗯!”她想开口说些什么,慕容宏突然堵住了她诱人的小嘴,忘我的亲吻她。 自从那日吻过她之后,他一直很留恋这个唇,他知道她的唇有魔力,当他碰触就不想松开。 紧紧的拥紧怀中的人儿,忘我的沉醉。 楚玉研回应着他的吻,一切是那么美好。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一番激吻后,慕容宏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深邃的眸子看向她。 楚玉研羞涩的不敢直视她,喃喃道:“臣妾去铺床。”自他怀中离开,朝内室跑去。 看着她因羞涩而逃离的背影,慕容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突然胸口很闷,嗓子很痒,慕容宏剧烈咳嗽起来,为了不让她听到,慕容宏转过身去,拿出袖中的锦帕捂住嘴:“咳咳咳——”感觉一股热流从喉咙里咳出,嘴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慕容宏拿过手中的锦帕,只见上面一滩鲜红的血,慕容宏有些震惊。 因为最近忙着科举的事情,所以很忙,以为身体的不适是最近太劳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所致,除了偶尔的胸闷咳嗽外,也没其它的不适,所以也没有当回事,更没有让太医看,毕竟是习武之人,总觉得小病小恙的没什么大碍。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咳出血,看来自己的身体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轻,这咳嗽和胸闷似乎来的不正常。 “王爷,可以休息了。”楚玉研铺好床后不见慕容宏进来,走出来温声道。 慕容权立刻收起手中带血的锦帕,转身看向她。 眸中不见了方才的柔情和炽热,而是化为了冰冷和嘲讽。 看到这样的眼神,楚玉研心中一怔,有些害怕。 这样的眼神是那么熟悉,以前他打趣奚落她的时候经常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可是现在,他怎么会突然用这样的眼神看向她?这些日子他们相处的不是很平静吗?刚才他的眼神还是很温柔啊! “王爷,你怎么了?”楚玉研有些忐忑的看向他问。 慕容宏讥嘲一笑道:“怎么,最近对你太好,不习惯本王这样的眼神了?”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一个悦凤国送来的残花败柳之身,还妄想怀上本王的孩子,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想要怀本王的孩子有什么企图?是想好好的培养他,等他将来长大了,然后怂恿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吗?还是想让他打入到东华国的内部,霍乱东华国,将来好让你们悦凤国大军直驱我东华国帝都?你们母女二人这条线放的够长的。以为本王是傻子,看不出来吗?”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怒瞪她。 楚玉研用力的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想过要毁掉东华国,我们两国可以友好相处的,母皇把我嫁到东华国,也是想和东华国建立友好关系的。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何会突然说这番话?刚才你不是这样的?王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担心的抓住他的胳膊问。 慕容宏的心被狠狠的戳了下,想告诉她,但是却不想她跟着一起伤心难过,以自己现在的症状看,自己应该是命不久也,若是真的让她动了情,留下孩子,她一个人怎么过?不行,不能再连累她了,她还这么年轻,应该有大好的未来,应该有个人好好的爱她,如果有了孩子,将会是她一生的拖累,自己不可以这么自私,之前不能好好待她,之后更不能给她留下伤心和悲伤。 所以这段情,这段婚姻就到这里吧! 慕容宏冷冷一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在本王面前演戏?刚才本王是故意演戏呢!难道你没有看出来?该不会是你爱上本王了吧!哈哈哈,楚玉研,如果是那样,你可就太下贱了,你母皇让你来了结我的性命,你却爱上了我,这不是很可笑吗? 你稍微动点脑子想想也会知道,本王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这种残花败柳之身呢?就是随便抓个女子过来,也要比你干净,真不知你母皇用你这具身体迷惑了多少男人,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龌龊事。现在想用这张脸,这具身子来迷惑本王,真是可笑。 看来人人眼中高贵圣洁的悦凤王朝公主,也不过如此,男人一个柔情的眼神,一个激情缠绵的吻,就让你沉沦了,你这样的德行,真是可以和青楼里的女人有的一比,本王真的是瞧不起你,你真的让本王觉得恶心,碰你对本王来说就是耻辱。还妄想怀上本王的孩子,别做梦了。”慕容宏用狠毒的言语狠狠的伤她的心,只有让她彻底的伤心,才能永远对他死心,才能把她的爱彻底的扼杀掉。 楚玉研不可置信的朝后退了几步,摇摇头,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闭上眼睛,努力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睁开眼睛看向她,他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心彻底的碎了,看着他伤心道:“慕容宏,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为什么要这么无情?” 慕容宏讥讽一笑道:“一个和亲的公主,不就应该遭受这样的待遇吗?你还想让本王怎么待你,本王没有杀了你,已经是厚待你了。 是不是觉得本王和你以前迷惑的男子不一样,他们会轻易的被你这张花容月貌迷惑,而本王为什么没有? 楚玉研别在本王面前装可怜了,从一开始本王不喜欢你,以后更不会喜欢你,若是不想让本王对你无情和狠心,就好好的收好你的心,不要爱上我这个冷漠无情的人,这宏王府你也呆够了吧!本王会尽快的让你离开。彻底的给你自由,让你去迷惑为你着迷的男人,慕容展就挺不错的,他不是一直痴迷于你吗?嫁给他,照样是王妃,照样锦衣玉食。” 悲伤至极,楚玉研竟然没有了眼泪,反而笑了,笑的很苦涩,看向慕容宏伤心欲绝的质问:“在王爷的眼中,我就这么不堪吗?我知道展哥哥喜欢我,但是在我心中,他只是大哥哥,我从来没有对他有别的感情,嫁给王爷后,我更只是把他当哥哥,即便王爷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我们,我从来没想过离开王爷投入到他的怀抱。 王爷可以不喜欢我,可以讨厌我,但是不可以用这样的话侮辱我,臣妾虽然不是清白之身了,更不知道是谁夺了臣妾的清白,可是臣妾从来没有为了国家的利益而出卖自己的身体,请王爷收回对臣妾的侮辱。 既然王爷觉得臣妾不配怀王爷的孩子,臣妾知道了,臣妾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奢望了,是臣妾太异想天开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臣妾会管好自己的心,再也不会让自己爱上王爷了,以后臣妾会和王爷保持距离,不会再接近王爷了。” 楚玉研的这番话,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插进慕容宏的心,痛的他就要不能呼吸了,但为了让她此刻彻底的绝望,不至于以后伤心,他必须狠心下去,迫使自己冷冷道:“你这样说本王就放心了,不要再打本王的主意,因为本王永远不会看上你这个女人。”话落,转身离去了。 看着慕容宏离去的背影,楚玉研强撑着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心被撕裂般的痛,明明和他没有感情的,为何看到他决然离去的被背影,心会这么痛呢?楚玉研,难道你真的像他说的那般下贱,居然会爱上一个一再的讥讽你,侮辱你的男人。 走出碧落园,慕容宏捂向自己闷热的胸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在她面前强装的冷漠无情,这一刻统统的被击碎,回头看了眼碧落园,嘴角滑过一抹苦涩的笑。 妍儿,对不起!本王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原谅本王的无情,放手真的是迫不得已,这次,真的不想伤害你,却说了最伤你的话。长痛不如短痛,相信今晚过后,你会彻底的收回自己的心,忘记本王,只留下对本王的恨,这样很好,恨一个人不会那么痛苦,当本王离开这个世界时,你心中的恨就会化解,你就会开心起来。 慕容宏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碧落园,朝游岳轩走去。 楚玉研坐在地上悲痛不已,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而此时,一个白色身影突然冲了进来,看到坐在地上伤心欲绝的楚玉研,立刻上前抱住了她:“妍儿,你怎么了?” 楚玉研微怔,看向来人:“展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慕容展轻轻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温声道:“这些日子没见到你了,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想来看看你,却看到你这副模样,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慕容展心疼不已,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恨不得去找慕容宏,狠狠的教训他一番。 楚玉研伤心的偎进了慕容展的怀中,她现在只想找个肩膀让她依靠一下,然后痛痛快快的把心中的委屈和悲伤哭出来。 慕容展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温声安慰:“哭吧,把心中的伤心哭出来就会没事了。” “呜呜呜,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楚玉研悲伤的喃喃道。 慕容展轻拍她的后背道:“用不了多久,他就再也不能伤害你了,妍儿,你放心,我会带你走的。” 伤心中的楚玉研听到慕容展的这番话,不解的看向他:“展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展心疼的看向她道:“妍儿,在等几日,在等几日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楚玉研摇摇头:“不,展哥哥不可以为了我与王爷闹僵,你们是兄弟。” 慕容展冷冷一笑道:“十年前我们便不再是兄弟。” “我是他的王妃,不会跟你走的。”楚玉研道。 慕容展冷冷一笑道:“如果他不在了,你就不是他的王妃了。” 楚玉研不解的看向他质问:“展哥哥,你要做什么?你不可以做傻事。” 慕容展淡淡的笑了,轻抚她的发丝喃喃道:“放心,展哥哥不会做傻事的,为了妍儿,展哥哥一定会好好的活着,但是伤害妍儿的人,展哥哥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展哥哥,你不要这么说,你的话让我听着害怕,我希望展哥哥永远是十五年前妍儿认识的展哥哥,温和儒雅,不染凡尘。”楚玉研看着他道,总觉得今天的慕容展和平时不一样。 慕容展看着她点点头:“放心,展哥哥对妍儿永远不会变。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以后,展哥哥让你的人生里只有开心,再也不会让你流泪,展哥哥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以后展哥哥会让你每天开心的笑。展哥哥先走了。”拍了拍楚玉研的肩,留下一个温暖的笑容,然后离开了。 楚玉研眉头微皱,也没心思去想慕容展的话,她被慕容宏的话真的伤到了。 慕容权长孙悠等人再次启程赶往京城,十天后,终于回到了京城,回到了战王府。 南宫少宣回了丞相府,然后进宫向皇后禀报了战王陵墓的事情,说一切正常,未见有什么异常。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当提及到长孙悠时,皇后很气愤。 南宫少宣帮长孙悠说了一些好话,才暂时压住了皇后的怒气,但是南宫少宣也看出来了,皇后好像不再相信长孙悠,有想要除掉她的心思,一定要尽快的帮阿悠炼出解药来。 长孙悠回到明月轩,见小凳子和金玉满堂几人都好好的,担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其实出门在外,最担心的就是他们,担心孟风华和沐婉情对他们下手,还好,他们还算老实,想必是顾虑韩奶娘吧!毕竟慕容权走时把府中的大权交到了韩奶娘的手中,若是在韩奶娘管理期间出了事情,那就是有意打韩奶娘的脸,若是得罪了韩奶娘,那她们的下场应该不好过,所以她们倒是识相。 慕容权回府后,首先去见了韩奶娘。 韩奶娘把府中的大权重新还给了慕容权:“权儿,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府中很太平,奶娘没有辜负你的重托。” 慕容权恭敬的笑了:“有奶娘坐镇战王府,谁人敢胡来。” 韩奶娘笑了:“你这孩子,出去一趟,嘴倒是边甜了,是受长孙悠那丫头的影响吧!” 慕容权看向韩奶娘认真道:“这是权儿的真心话。” 韩奶娘开心的笑了,叹口气道:“或许是奶娘真的老了,看人走眼了。这府中的管理大权,还是交给正妃管理吧!这样才不会让下面的人有别的心思。” 慕容权有些意外,直言道:“奶娘不讨厌她了。” 韩奶娘瞪了慕容权一眼道:“奶娘什么时候说讨厌她了。这些日子奶娘也把府中发生的事情理了理,觉得那丫头其实是个挺聪明的孩子,因为身在正妃的位置上,多少遭人嫉妒,不免会陷害她,但奶娘还不糊涂,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觉得并非她的错。若是她真的能和你一心,定能帮助你,可若是有异心,也绝对会害了你。” 慕容权自信一笑道:“奶娘放心,她绝不会害权儿的,这次去北方赈灾,若是没有王妃的帮忙,权儿不可能这么快,这么顺利的完成赈灾。” “哦!此话怎讲?”韩奶娘一脸兴趣的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搀扶韩奶娘在椅子上坐下来,慢慢的向她讲述起长孙悠对自己的帮助。 韩奶娘听后满意的笑了:“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是个人才。以前真的是我看错她了。” “所以请奶娘放心,王妃绝对是和本王一心的,她绝不会害权儿的。”慕容权坚信道。 韩奶娘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既然她有这本事,就让她好好的帮帮你吧!府中也是该好好的有个人管理了,以前虽然是沐侧妃打理,打理的挺好的,但那是因为没有正妃,别人会服,如今有了正妃,再让沐侧妃打理,似乎有些不合适。 以前没有正妃,沐侧妃尽心尽力,也好有个盼头,如今有了正妃,这大权再交给一个侧妃,只怕她心中要有想法了。” 慕容权点点头:“这事权儿已经考虑过了,沐侧妃身子向来不好,是该好好的养养身子了。” 韩奶娘点点头:“她进府时间最长,也是最得你宠的,这肚子却一直没有消息,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奶娘就不要操心这些了,可能是和沐侧妃的身体虚弱有关吧!”百里拈花那家伙,虽然和本王说好府中女人随便采,但是他却有他的条件,他是只管采花,不管播种,所以府中的女人才会迟迟都没有消息。害的他被说不能生育,身体有毛病。 若是李美人怀孕不是自己一手策划,只怕府中现在还没有一个有消息的,而关于他不能生育的事情会被传的更沸沸扬扬。 慕容权从韩奶娘这里出来后,便去了风荷苑,听说这些日子沐侧妃一直在养病,身子还是不好。 沐侧妃见慕容权一回来就来看自己,心中很是喜悦,立刻起身行礼:“妾身参见王爷。” “既然身体不适,无需多礼,快坐回床上吧!”慕容权温声道。 沐侧妃心中很是感动,坐回床上,看向慕容权关心道:“王爷这次去北方一切可还顺利?” 慕容权点点头:“有王妃帮忙,一切都很顺利。” 沐婉情听了心中嫉妒不已,但是在慕容权面前,却依旧要装作温柔贤淑,温柔道:“王妃姐姐聪明又温柔,一定帮了王爷不少忙吧!” 慕容权点点头:“这次真的是多亏了王妃。” “能看到王爷和王妃平安回来,妾身就放心了。”沐侧妃感慨道。 慕容权看向她关心道:“听说这些日子你的身子一直不好,有没有让太医看?” 沐婉情立刻温声回道:“都是老毛病了,不用太医拿药,妾身也知道吃什么药了,妾身这身子从小就虚弱,特别是这热天,更是感觉闷热的喘不过来气,不是什么大毛病,多休息就好了。” 慕容权点点头:“嫁进战王府,的确辛苦你了,以前没有王妃,府中的事情都是你操劳,所以无暇修养自己的身子,现在好了,府中有了王妃,以后府中的事情都让她管理吧!你就好好的养身子吧!” 慕容权的话对沐婉情犹如晴天霹雳,有些伤心的看向他道:“王爷,是不是妾身做错了什么?所以王爷要收回妾身管理王府的权利?”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婉儿多想了,你做的一直都很好,王府在你的管理下也很好,本王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本王是希望你少些操劳,把身子养好。” 慕容权的话说的委婉,但是沐婉情知道,他这是借着让她养身子的借口帮长孙悠夺权,长孙悠,你刚回来就要下手了,先是给我下毒,然后又夺走我的权利,如今连王爷也站到你那边了,你一定很得意吧!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从我手中抢走的,我会让你一一还回来的。我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虽然沐婉情心中不爽,但是面上却依旧要装作大度,温柔的笑着道:“谢谢王爷对妾身的疼爱。这管理王府的大权妾身的确不适合再攥着了,以前没有王妃,王爷信任臣妾,让臣妾代为管理,如今有了王妃,臣妾若是再管理,只怕下人们要议论了,该说臣妾恃宠而骄,霸着王妃的权利,到时妾身真的会很难做。 如今王妃姐姐回来了,这府中的事情就劳烦她操心吧!相信姐姐一定会做的比妾身好。” 慕容权点点头:“既然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歇着吧!本王还要进宫,就不陪你了。” 慕容权起身。 沐侧妃想要起身送他。 却被慕容权制止了:“身体不适就不要下床了,好好养病。”迈步离去。 “恭送王爷。”沐婉情颔首道。 看着慕容权的背影离开,沐婉情眸中的怒气蹭的升了起来,气愤的把床上的枕头重重的扔到了地上,愤恨道:“长孙悠,我不会放过你的。” 玥言此时走了进来,刚才她在外间把王爷和沐侧妃的谈话都听了进去,捡起地上的枕头放到床上安慰沐婉情道:“主子莫要伤心,王妃现在得宠,难免嚣张了些。” “长孙悠她是故意的,她根本就不在乎府中的管理之权,可是为了报复我,她要把我拥有的一切都收回去,哼!真是做梦,我不会让她得宠的,我一定要除掉她,让王爷亲自了结了她,让她尝尝被心爱的男人冷落的滋味。” “主子打算怎么做?”玥言上前小声询问。 沐婉情眸子一寒,冷冷道:“既然长孙悠精明,那我们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她身边不是有个叫小凳子的吗?就是他了。玥言,你过来。” 玥言立刻附耳过去。 沐侧妃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玥言听后笑了:“主子真是高明,到时王爷不但会收回王妃的权利,还一定会废了王妃的,说不定会一怒之下杀了王妃呢!” 沐婉情冷冷的笑了:“长孙悠,既然你公开与我为敌,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明月轩 长孙悠坐在厅里和小凳子金玉满堂几人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聊得不亦乐乎。 紫若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看到众人开心的模样,心中也很开心,明月轩真的有家的感觉,因为有王妃在,让大家都感觉很温暖。 长孙悠也把他们这两个月在外面经历的事情说给了他们听,听的他们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当谈到紫若和风跃的事情时,众人忍不住把视线落在了紫若身上。 紫若羞红了双颊。 小凳子见状打趣道:“紫若姐脸红了。” 紫若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话多。” “哈哈哈——”众人笑了。 “李美人到。”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 只见彩儿搀扶着李美人进来了,两个月不见,李美人的肚子大了好多。 长孙悠立刻从椅子上起身,上前拉住了李美人的手,开心道:“妹妹,两个月不见,你这肚子大了好多,怎么变这么大了。” 李美人羞涩的笑了:“是不是很难看。” 长孙悠立刻摇头:“没有没有,难道妹妹没有听人家说过,怀孕时的女人是最美的。”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紫若还贴心的帮李美人垫了个软垫子。 “姐姐是故意说来安慰妹妹的吧!”李美人温柔道。 长孙悠坐下了,看向李美人道:“姐姐何时骗过妹妹,姐姐说的是真心话,一个女人,只有做了母亲后,人生才会完美,人才会更美。” 李美人听她这么说,明眸一转道:“既然这样,那姐姐也早点为王爷生个小世子吧!” 长孙悠听后立刻不屑道:“我才不要呢!” “为什么?王爷对姐姐这般好,姐姐为何不愿为王爷生孩子?”李美人不解的问。 此时慕容权正好来到门外,听她们这么说,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长孙悠挑了挑眉道:“那是因为——现在还不合适。” 李美人嘟起小嘴道:“莫不是姐姐刚才和妹妹说的话不是真的,姐姐是因为看到妹妹怀孕后如此难看,所以才不愿生?” 长孙悠立刻摇头:“当然不是。怀孕的女人的确是最美的,可是这孕妇也不能是随便当的,怀孕容易,怀胎十月,也就辛苦那十个月,可是孩子一旦呱呱落地,那就是责任,要对他负责,一生的责任。我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心理准备,我的身体不好,现在还不适合要孩子。”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她和慕容权还没有到生儿育女的那一步。 李美人笑了:“莫不是姐姐害怕自己做不好一个母亲?” 长孙悠立刻点点头:“妹妹这话说的对,我现在的确不能做好一个母亲。” “可是生孩子是每个女人必须经历的,就像姐姐说的,只有生了孩子的女人,她的人生才完美,难道姐姐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赶快完美?”李美人无法理解长孙悠的想法。现在王爷这般宠爱她,她应该趁着这个时候赶紧为王爷生个一儿半女的,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赢得王爷继续的宠爱啊!一个女人若是没有孩子,将来依靠什么? 长孙悠是现代人,和她的想法自然不一样,她觉得孩子不仅仅是依靠,而是爱的象征,只有和爱的人一起,才能要孩子,若是两人的爱情还不稳定,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现在就要孩子,岂不是害了孩子。 “我自然希望我的人生完美,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再说吧!”长孙悠回答的轻松。 李美人却很为她担心:“姐姐,别怪妹妹打击姐姐,府中女人这么多,姐姐能保证王爷的宠爱有多久,若是不趁着王爷宠爱的时候要个孩子,以后若是王爷有了新欢,只怕——”李美人不忍再说下去,她相信长孙悠能听懂。 长孙悠自然知道她下面要说的事情,无谓的耸耸肩道:“若是那样,说明我现在做的是正确的。” “姐姐——” “好了妹妹,难得我们见面,不要谈这些了,说说别的把!妹妹这两个月可好,小家伙可有调皮?”指了指李美人的肚子。 李美人甜蜜的笑了:“有时是挺调皮的,但有时却很安静,太安静了却让人担心。” 长孙悠笑了:“这就是母亲啊!还没出生,就已经是母亲无时无刻的牵挂了。” 李美人笑了。 门外的慕容权感觉前面好像有什么阻拦住了自己的脚步,让他无法迈进去。 他们的关系虽然进了一步,但是心却依旧离的很远,她不愿为自己生儿育女,是不是说明她并不打算接受自己? 按照她的话说,一个女人真的爱一个男人,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儿育女。那么她是没有真的爱上自己,才会不愿生。 其实在帝王家,即便没有爱情,那些女人也是想要挤破头的为她们的男人生儿育女,因为她们要的是权利,地位,只有她,才会那么看重感情,看重对方的心,也正是因为她与别的女人不同,自己才会喜欢上她。 她不世俗,不贪权,更不在乎地位,有时真的希望她世俗一些,像那些女人一样,有所求,这样彼此的关系是不是也能走的更近一些。 “王爷!”乐雪唤了声。 慕容权把手中的令牌交给乐雪,冷冷道:“待会交给王妃,本王要进宫一趟。” 乐雪点点头:“是,王爷!”看来王妃的话伤到王爷了。唉!这对有情人何事才能走到一起啊! 慕容权进宫面见皇上,向皇上禀报了在北方赈灾的事情。 116:你威胁本王 皇上听后很满意,龙颜大悦,大大的赞赏了慕容权一番,其它的大臣纷纷点头夸赞慕容权。 这次慕容权北方之行不但收获了民心,更是掠获了许多大臣们的心,可谓是收获颇丰。 皇上高兴的要在三日后,为慕容权在宫中设宴以示嘉奖。这几日先让他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离开军营这么久,他要先打理一下军营的事情。 皇上不但口头嘉奖了慕容权,还赏赐了慕容权很多值钱的东西,这次一起前去的人都有重赏。 正事说完后,大臣们都离开了御书房。 皇上看向慕容权语重心长道:“你这次北方之行你母妃甚是担心,去看看你母妃吧!” 慕容权拱手恭敬道:“是父皇,儿臣告退。” 皇上点点头。 慕容权离开御书房,朝千羽宫走去。 有人高兴就有人失落,皇后得知皇上重赏慕容权很是不悦,但是却也无能为力,当初是她向皇上出主意,派慕容权去北方赈灾,本以为可以难倒慕容权,也好趁着科举期间把慕容权支走,却没想到慕容权却趁机大获民心,真是失策啊!这一切还都要怪长孙悠那个臭丫头,若是没有长孙悠,慕容权怎么可能会把这事办的这么好呢! 不过太子也在这次的科举期间拉拢了不少的人才,这让皇后稍微有些平衡了。 太子见母亲如此愤怒,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清冷道:“母后就不要生气了,凡事有得必有失。” 皇后不解的看向儿子:“皇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恭淡淡道:“听说这次三弟去北方赈灾,多亏了悠儿给他出了很多好主意。” 一提到这个,皇后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再次升起来:“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母后就来气,那个丫头,口口声声说会帮本宫办事,会帮皇儿,结果却帮着慕容权拉拢民心,实在可恶。小小年纪就给本宫玩心眼,她以为自己能逃出本宫的手掌心吗?” 慕容恭摇摇头笑了:“母后不觉得说这话有些可笑吗?” “你什么意思?”皇后不满的瞪向自己的儿子,他今天是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当初是母后亲手毁了儿臣与悠儿的婚事,如今又要她帮着你办事,你不是拿人耍着玩吗?母后真把她当傻子吗?”每当响起自己与长孙悠的婚事,慕容恭就很怨恨自己的母亲。 皇后不悦道:“你怎么能帮那丫头说话呢!是她背叛了你。” “换成儿臣,儿臣也会这么做的。之前觉得她一无是处时,把她踢得远远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要了她的性命,如今见她对自己有利用价值了,又想拉拢她。母后觉得人心真的是那么好拉拢的吗?母后口口声声说她背叛,可是最初是谁先背叛的?是儿臣先对不起她,所以她才会这么做,她有什么错?母后没有资格指责她。”慕容恭的语气里充满埋怨。 皇后气愤道:“就算当初母后拆散了你们,是母后看走了眼,但是后来母后有许她皇后之位作为弥补啊!若是她肯帮你,将来你登上帝位,她就是皇后。” 慕容恭笑了,笑的很讽刺:“母后,你是不是把她当三岁小孩逗着玩呢!你给她下毒,用毒药逼着她帮你办事,为你卖命,这是弥补吗?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真的效忠你的。母后,真正想拉拢人不是这样拉拢的,你用狠毒的办法逼迫她们为你卖命,那不叫拉拢,叫威胁。若想让人真的臣服你,心甘情愿的为你办事,而是要以真心换真心,只有你对别人好,别人才会感激你,回报你。你不肯对别人好,付出真心,想让别人为你卖命,不可能的。 你看看你身边效忠与你的人,若是没有利益和威胁,他们没人会愿意被你控制的。试问一个正常人,谁愿意每天活在别人的威胁中。 母后,在这点上,三弟的确比你做的好,他知道如何收买人心,他也愿意用自己的仁慈之心却感化身边的人,这才是一个明智之人的做法。” “够了!”皇后气愤的怒瞪慕容恭冷冷的训斥道:“你一口一个三弟叫的亲,可是慕容权何时把你当过哥哥,他的眼中若是有你这个哥哥,就不会处心积虑的要抢你的皇位了,从小到大,他叫过你一声皇兄吗?他根本从来都没把你当哥哥,你现在还站在母后面前夸他,你想气死母后是不是?” “母后难道真的不知道反省自己吗?本来我是可以和三弟好好相处的,就是因为母后的多心,多疑,才会把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局面,若是从小你不处处针对三弟,他怎么会和我们对着干,若不是母后一心想要除掉他,他怎么会想着争夺儿臣的皇位?小时候他也会亲切的唤我皇兄,是母后严厉的警告他,我是太子,东华国的储君,不是他们这些庶出的皇子能高攀上的,从那以后,他才和我疏远的,才不再叫我皇兄的。 母后,儿臣真的不明白,父皇那么多儿子,你为何偏偏要针对三弟?”慕容恭终于把埋藏在心中这么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有很多时候,她真的看不惯母亲的所作所为。 太子的一番话让皇后很伤心,但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绝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柔弱,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儿子,也不可以,冷冷的看向慕容恭道:“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慕容权从小就比别的皇子聪明,这一点很得你父皇的喜欢,所以母后不能让他超越你,母后才会针对他,打压他,恨不得除掉他,就是想让你的将来平坦无忧,你现在不但不感激母后,却来指责母后,你真是太让母后失望了。” 慕容恭摇摇头道:“可是在母后的打压下,结果是什么,是让他变得更强。儿臣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三弟有今天都是母后一手逼出来的。若没有母后的打压,针对,或许他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母后不觉得自己的做法适得其反了吗? 如今母后又要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悠儿,母后就不怕再训练出一个强大的她吗?” 皇后不屑的笑了:“慕容权有今天的成就,一部分是与母后的打压有关,母后没有想到他性子那么顽劣,在重压之下不但没有被打倒,反倒越挫越勇了,但是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的父皇,都是他对慕容权母子太纵容,才会使得慕容权成长的那么快。不过长孙悠和慕容权不同,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或许有点小聪明,但是想逃出本宫的手掌心,痴心妄想。 皇儿,经过北方赈灾一事,你也看清长孙悠的心了吧!她已经爱上慕容权了,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你的位置了,即便母后许她皇后之位,她也不要,可见女人都是善变的,以后不要再为了那个狠心的女人而做傻事了。长孙悠根本就不值得你爱,母后当初毁掉你们婚事的做法是对的。”就算慕容恭对她说了一些不敬的话,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还是想和儿子处好关系的,她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她争,她夺,不都是为了他嘛! 慕容恭摇摇头笑了,讥讽道:“她这么做我能理解,她是被伤透了心。也是看清了母后的欺骗,母后口口声声许她皇后之位,可若是有一天儿臣真的登基为帝,母后真的会让她做皇后吗?不会,肯定不会,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而帮助三弟,若是将来三弟登上帝位,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只要是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会这么做的。” “你——你是想气死母后是不是?慕容权没有资格登上皇位,你是太子,皇位只有你能坐。若是长孙悠不识相,本宫会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皇后愤怒道。其实太子的这番话也是说到了皇后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她一直以来都担心长孙悠会倒戈相向,帮慕容权完成大业,然后她顺理成章的做皇后,但是她有自己的打算,慕容权如果将来真的当上了皇上,也绝不会封长孙悠做皇后的,就是慕容权愿意,孟贵妃绝不会同意的。 太子看向皇后求情道:“母后,请放过悠儿吧!别再伤害她了,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求母后就别再逼她了。想想左相府,若是悠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左相还会死心塌地效忠母后吗?虽然左相不疼爱悠儿,毕竟血浓于水,左相不可能一点不在乎的。” 皇后阴冷的笑了:“皇儿放心,就算是要对付长孙悠,这个罪名母后也会让慕容权来背的,到时左相府,镇国公府都会投靠本宫,联合起来与慕容权为敌的。” “母后,你想做什么?”慕容恭听的身后冒冷汗。 皇后看向儿子道:“这事皇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庆功宴后一切就会知道。” 太子看向母亲,眸低闪过一抹担忧。 皇后看了眼太子,摇摇头。没想到他对长孙悠的感情这么深,自从毁了他们的婚事,他好像就一直对她这个母亲有诸多不满,看来是时候该让长孙悠永远的离开了,她留着不但会影响太子,还会帮慕容权,这样的人,本宫绝不能留。 千羽宫 慕容权从御书房出来后,来到母亲的寝宫。 “儿臣参见母妃。”恭敬的向母亲行礼。 坐在贵妃椅上的孟贵妃激动的站了起来,温声道:“我儿快免礼,快让母妃看看你可好。”孟贵妃走到儿子面前,看向儿子感慨道:“权儿黑了,也瘦了。” 慕容权扶着母亲走到椅子前坐下,恭敬道:“母妃,儿臣一切都好,母妃无需担心。” 孟贵妃叹口气道:“你此次去北方赈灾,母妃真的很担心,甚至比你去边关打仗还要让母妃担心。要知道战场上都是明刀明枪,权儿武功高强,定能躲过,可是这赈灾是权儿从未涉足过的事情,百姓们看着自己的庄稼被吃光了,定会心疼不已,若是不能帮他们好好解决,得罪了百姓,那可是大事,不但会让皇上怪罪,更是会让你身败名裂。 有道是不怕明刀明枪,就怕百姓的悠悠众口啊!若是蝗灾处理的不好,失了百姓的心,真的会害死你的。 好在我儿有本事,把这次蝗灾解决的很好,你父皇龙颜大悦。前几日你父皇便告诉了我你在北方的事情,母妃真的很高兴,没想到权儿不但带兵打仗厉害,这处理农田的事情也是游刃有余,母妃甚是欣慰啊!前些日子你父皇亲自给母妃带来了一盘名叫”飞黄腾达“的菜,说是用蝗虫做的,是权儿在北方为百姓解决蝗灾想到的一个好办法,还帮百姓挣了很多钱呢!如今这道菜在京城乃至东华国各地都很受欢迎,让母妃尝尝,当时母妃尝了之后,觉得权儿的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听说现在别的国家有很多人都来慕名品尝这道菜呢!现在有很多商人都开始养蝗虫了,只要一提到蝗虫,就会夸赞战王有多厉害,母妃真是为权儿感到高兴。”孟贵妃的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 见母妃高兴,慕容权发自内心的笑了,看向母亲如实道:“母妃,其实这次赈灾的事情,多亏了王妃的帮忙,那些赈灾,帮百姓的好主意,都是王妃想的,包括”飞黄腾达“那道菜。” 孟贵妃听慕容权这么说,有些惊讶,之前她暗中派去的人有说这主意是战王妃想的,当是她还不信,觉得长孙悠不可能会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就是想到了,也不会帮战王的,如今听儿子这么说,孟贵妃有些将信将疑。 慕容权见母亲不信,继续道:“如母妃所说,对于带兵打仗,儿臣绝对是游刃有余,但是对于农田里的事情,儿臣真的是一窍不通。儿臣出生在皇家,没有机会接触农田,儿臣十二岁就带兵打仗,更是没有机会去民间走走,所以把治理蝗灾这种事情交到儿臣手中,真的很棘手,幸好王妃看的书多,小时候又在乡下呆过,所以对农田有些了解,便想到这些办法。包括帮百姓调去合适北方土地种的种子,教百姓如何给庄稼施肥,如何防虫,都是王妃想的办法,儿臣只是拿着她想的办法去实施罢了,如今百姓把这个功劳算在儿臣头上,儿臣真的觉得汗颜。这一切的功劳都是王妃的。” 孟贵妃半信半疑的看向儿子道:“权儿该不会是想让母妃喜欢她,故意这么说的吧!” 慕容权淡笑道:“这件事儿臣没必要欺骗母妃,当时跟着儿臣去的人有风跃和乐雪,若是母妃不信,大可把他们叫来问问。” 孟贵妃叹口气道:“那倒不必,你是母妃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母妃自己了解,你说的对,你从小就没有机会接触农田,的确不可能想到这些办法,本还以为你身边有高人相助,没想到这人竟然是长孙悠,那丫头是左相的女儿,怎么会帮你呢?她难道真的不是皇后派去你身边,帮太子的吗?她以前那么痴迷太子,这才半年的时间,那段情说忘就忘了?”以她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看,若是真感情,绝不会轻易忘记的,哪怕自己嫁得那个男人对自己再好,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去感动她,她依旧不可能接受他,可是长孙悠是怎么做到的?还是她之前爱太子并没有那么深,又或者说她是故意帮权儿,想赢得他百分之百的信任,然后再狠狠的伤害他,毁了他,若是后者,就太可怕了。 “母妃,她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她能把一切都看的很清,太子之前把她伤的那么深,她忘记与太子的那段感情很正常啊!”慕容权认真道,对于感情的事情,他真是张白纸。 孟贵妃见状笑了:“傻孩子,你没有真爱过才会这么说,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轻易的就放下的。即便是伤害了她,她的心里仍旧是很难割舍的,若是真能轻易做到割舍,那就不是爱。” “这么说王妃之前不爱太子?”慕容权的心中一阵喜悦。 孟贵妃无奈的摇摇头:“女人的心思最是难测,虽然她现在帮你,难道以后不会帮太子。女人的爱有时会转化为恨,因为爱不能圆满,便用恨毁了之前的爱。那更可怕。” 慕容权有些听不懂母亲的话。 孟贵妃笑了:“你也无需懂得,只要不忘记自己的志向便可,既然她现在帮你,母妃就姑且容她在你身边吧!若是她对你有异心,到时母妃定不饶她。” “我相信王妃绝不会对儿臣有异心的。”慕容权回答的很坚定。 孟贵妃没再说什么,转而道:“刚回来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你去忙吧!母妃知道你平安就放心了。” 慕容权起身,恭敬道:“儿臣告退。”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孟贵妃摇摇头道:“孽缘,孽缘呢!” 长孙悠回府的第一天很热闹,府中的美人,侍妾们纷纷来请安。 长孙悠忙活到晚上,才总算是把这些人都打发了。 用过晚膳,长孙悠到院子里走走,突然一个白影落在了她的面前,长孙悠一怔,当看清来人,立刻来了怒气,怒瞪面前的人训斥道:“师父,你还知道出现啊!” 来人是和长孙悠只有两面之缘的天涯老子。 天涯老子嘿嘿一笑道:“为师当然知道出现啊!我徒儿在这里嘛!” 长孙悠冷笑一声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徒弟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天涯老子立刻一脸认真道:“徒儿这么说就太伤为师的心了,为师好不容易收到你这个满意的徒儿,怎么会忘了呢!”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让我拜师我也拜了,师父也叫了,你是不是该尽一下师父的义务了,打算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啊?” 天涯老子捋了捋发白的胡须道:“为师今晚来就是来教你武功的啊!” 长孙悠喜出望外:“真的?” 天涯老子点点头:“真的?现在就开始吧!” 长孙悠四下看了眼道:“我们去后院学,那里没人,场地也大。” 天涯老子点点头:“好!” 来到后院,长孙悠立刻看向天涯老子道:“师父,我想先学轻功,可以吗?” 天涯老子点点头:“当然可以,我就先从轻功教起。”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 “徒儿,听好了,气运丹田——”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很美,虽然已经是深夏,但现在有风,所以也感觉不到太热。 天涯老子专心的教长孙悠,长孙悠专心的学着。 和天涯老子在一起,长孙悠不担心有人会在暗中监视他们,因为她相信天涯老子的功力,别说是暗中有人监视,就是几十米以外有人来,他都能敏锐的捕捉到。 师徒二人很有默契,长孙悠学东西很快,天涯老子很是满意,他果然没有看走眼,这个徒儿天赋异禀,是个习武的天才。 桃花谷 慕容权从千羽宫出来后去了军营,直到繁星满天才从军营出来。这些日子不在军营,他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了慕容宏打理,并且趁机把慕容展安插到他军营里的人都给解决了。 从军营出来后,慕容权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来到桃花谷。 这次冷忆梦难得没有在药炉前忙碌,而是坐在竹屋前悠闲的品着茶,欣赏美丽的星空。 慕容权穿过桃花林,走到竹屋前,见冷忆梦悠闲的坐在那里,禁不住有些惊讶,冷冷道:“今晚很清闲?” 冷忆梦耸耸肩:“炼药炼累了,歇歇不行啊!这么美的夜空,不欣赏实在是浪费。今天回来的?听说这次北方之行很顺利。” 帮慕容权倒了茶,温声道:“我刚沏的茶,尝尝。” 慕容权在竹桌旁坐下,看了眼房内的药炉,冷冷道:“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会与药炉为伴,不肯离开半步呢!” 冷忆梦笑了:“和战王妃在一起,你也学会和人开玩笑了。她还好吗?” 慕容权品了口茶冷冷道:“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冷忆梦挑挑黛眉道:“战王还真是过河拆桥,你不要忘了,当初可是我让你娶的她,我给你物色这么好的一位王妃,你好像还没谢过我吧!听说这次赈灾,她可是帮了你很大的忙。” 慕容权冷冷道:“当初你让我娶她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追问,我只希望这件事你不要让她知道。” “怎么?怕她受伤害?看来你真的爱上她了?”冷忆梦漫不经心的打趣道。 慕容权冷冷的警告道:“当初娶她的确是迫不得已,但是现在她是我的女人,我想要保护我的女人,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你最好记住本王今晚的话。” “战王这是在威胁我吗?不要忘了,她的命现在还在我手中,若是你在乎她,就要好好的对我,否则——若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会没命的。”冷忆梦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慕容权,笑的一脸邪魅。 慕容权怒瞪她冷冷道:“你威胁本王。” 冷忆梦耸耸肩:“忆梦不敢,忆梦只是实话实说。忆梦这里的毒药这么多,难保哪天一不小心,误食一颗,可就一命呜呼了。” “你敢!冷忆梦,如果你敢胡来,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慕容权有些气愤道。 冷忆梦笑了,把玩着茶杯温柔道:“权,不要生气,你拿我没辙的,你越是在乎她,越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也不用如此紧张,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活的好好的,不会让自己死掉的,所以你的王妃也会活的很好。” 慕容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质问道:“解药到底什么时候能练出来?” 冷忆梦依旧耸耸肩:“不知道,不要每次来都问这些话好不好,以前是想赶快拿到解药休了她,如今是希望赶快拿到解药不希望她被伤害吧!权,你的变化还真快啊!我真的很好奇,长孙悠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你?你看我身上有没有吸引你的地方,要不——你把我也娶了得了,这样把我看在眼皮子底下,就不用担心保护不好她了。”说着,冷忆梦起身,走到慕容权身后,伸出双臂攀住慕容权的脖子。 慕容权立刻推开她的双臂,站起身冷冷道:“别闹了,不可能。” 冷忆梦笑了:“就这么在乎她?”走到慕容权面前,打量他脸上的表情。 慕容权看向她认真道:“没错,本王很在乎她。开始本王的确很不情愿娶她,恨透了那张赐婚圣旨,可是成亲后,和她相处之后本王才发现,他和本王打探的长孙悠截然不同,她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样,本王喜欢上了她。” 冷忆梦笑了:“若是以前,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战王会说出对一个女子的喜欢,现在居然可以很顺口的说出这两个字,看来长孙悠真的改变了你,如果真的在乎她,就好好的保护她吧!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慕容权冷冷道:“我会的。希望你尽快研究出解药,还她自由身。” 冷忆梦点点头:“好。” “还有,她中的是什么毒?”慕容权突然问。 冷忆梦淡淡道:“寒毒。” “可有解药?” 冷忆梦摇摇头:“世上最难解之毒之首,若是有缓解的解药,我或许可以试试,但是什么都没有,我没办法练出解药。” 慕容权的表情很凝重。 冷忆梦看向他问:“她怎么会中毒?可知何人给她下的毒?” “本王调查过了,是大婚前那次庆功宴,皇后让人给她喝了杯茶,茶水中有毒。”那次来冷忆梦突然难受,慕容权便知道长孙悠中毒了,之后便让人调查,查到是皇后下的毒。 “皇后还真够狠毒的,居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此毒手,她有什么目的?”冷忆梦好奇的问。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当然是为了除掉本王,若是长孙悠嫁进战王府死了,这笔帐一定会算到本王头上的,她的目的就是让本王与左相府反目,然后她联合左相,弹劾本王,达到她的目的。” 冷忆梦点点头:“心思的确够歹毒的。她的毒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与右相说了,他与皇后走的近,拿到了缓解毒药的解药,正在研制解药。”南宫少宣并没有告诉慕容权缓解的解药是长孙悠给的,也帮他隐瞒了长孙悠是皇后细作的事情,只说她早就听说皇后给战王妃下了毒,所以暗中偷了一粒缓解的解药,给战王妃多研制了些,控制住她体内的毒,才使她的毒一直都没有发作。 由此慕容权也便认为长孙悠每个月的解药是南宫少宣给的,没多想。因为他相信南宫少宣。 冷忆梦点点头:“右相医术高明,应该能研制出解药。” “你还是赶紧研制出本王需要的药。”说完慕容权转身离开了。 看着慕容权离开的背影,冷忆梦的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惆怅的眼神,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让他娶长孙悠是对是错?慕容权,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真的不想和你成为仇人,我费尽心思的救你,希望我的这个做法是对的。 长孙悠跟着天涯老子在后院练了两个时辰的功夫,天色已晚,师徒二人结束今晚的练武时间,各自回去。 长孙悠活动了两个小时的筋骨,感觉身轻如燕,浑身都很舒服,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的练武功了,真的很舒服。 长孙悠边在心中默念着师父教自己的招式,边往明月轩走。 慕容权从桃花谷回来后,直接来了明月轩。 走进明月轩,只见小凳子和紫若在忙,不见长孙悠,禁不住有些疑惑。 紫若和小凳子见慕容权来了,立刻行礼:“参见王爷。” 慕容权冷冷道:“起来吧!王妃呢?” 紫若立刻回答:“王妃喜欢用完晚膳溜达溜达,平时都喜欢在院子里转转,可能是这些日子不在府中,有些怀念府中的环境吧!所以到明月轩外转转。”紫若和小凳子也不知道长孙悠去了哪里,晚膳后他们忙手头上的事情,见长孙悠在院子里溜达也没打扰,可是等他们忙好走到院子里,却不见王妃了。想着在王府中王妃不会有危险,便没去寻,没想到王爷会此时过来,更没想到王妃这一出去竟是两个时辰,王妃平日里遛弯也没有这么久啊!他们不免有些担心。 说话间长孙悠回来了,心情大好的走进房里,当看到慕容权如一尊大佛般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立刻收起,换上温柔的模样,看向慕容权微倾身道:“王爷!” “去哪里了?”慕容权淡淡的问,没有了平日里的冰冷和质问,多了一丝关心。 长孙悠莞尔一笑道:“呆在明月轩里无聊,就随便走走喽!刚一回来,还真有些不习惯王府的生活了。” 听她这么说,慕容权也没有多问,倒杯水道:“王妃好像很累,喝杯水吧。” 长孙悠微怔,有些不自然的笑笑道:“好。”该不会被他看出破绽吧! “三日后父皇在宫中设宴嘉奖我们这次北方赈灾,并且一定要让本王带王妃去。到时有重赏。”慕容权淡淡的讲述。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会去的。为了重赏也不能缺席。” 慕容权笑了:“就这么喜欢钱?” 长孙悠点点头:“谁不喜欢钱,但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我用智慧换来的,我应该得的,所以我会欣然接受的。” 慕容权点点头:“行,父皇赏赐给本王的东西,明天本王会让乐雪都拿来给王妃,那也是王妃应得的,这次赈灾,可都是王妃的功劳。” 长孙悠笑了:“王爷这么说就太客气了,不过王爷的赏赐臣妾就不客气了。” 慕容权微勾唇角,随即一脸沉重道:“明天去看看十七叔吧!” 长孙悠笑了,开心道:“我打算明天去啊!我要把我们这一路上的经历讲给十七叔听,也好弥补一下他没有和我们一起去的遗憾。” 慕容权叹口气道:“只怕十七叔现在没有心思听这些。” 长孙悠不解的问:“为什么?十七叔出了什么事吗?” 慕容权的脸上浮上忧伤:“十七叔病了。” 长孙悠眉头锁起:“病了?十七叔的身体不是向来很好吗?现在的天气也不容易使人生病啊!何况十七叔还是习武之人。十七叔病的严重吗?”直觉告诉她,十七叔的病很蹊跷。 “王妃也觉得蹊跷对不对?十七叔的病很严重,来势很凶,太医说命不久也。”今天慕容权得知这个消息时,真的有些无法接受。 长孙悠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权:“怎么会这么严重?” “本王今天下午去看过十七叔了,觉得十七叔的症状不像是病了,倒像是中毒了,应该是慢性毒药。听小路子说,十七叔有一个月的时间精神都不是很好,刚开始他们以为是十七叔太累了,也没在意,直到前几日,十七叔的精神越来越不好,咳嗽越来越厉害了,才引起他们的重视。”慕容权讲述道。 长孙悠听了很担心:“怎么会这样,王爷知道十七叔中的什么毒吗?” 慕容权摇摇头:“已经让军医过去了,但却未查出来。” 长孙悠着急:“怎么会这样?我明天带右相过去。” “此事十七叔不想声张,不想惊动皇上,更不想让皇祖母知道伤心。”慕容权交到道。 长孙悠点点头:“我会偷偷带少宣进去的。”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突然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放到桌上,看向慕容权不解的问:“为什么突然让我打理战王府?沐侧妃打理的不是很好吗?”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沐侧妃的身体不好,不宜太操劳,既然你是正妃,管理王府的权利自然要交到你手中。” 长孙悠狐疑的看向慕容权,不悦道:“你不希望她操劳,就希望我操劳啊?”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人人都想要这个权利,为何你却把这当成是负担?” 长孙悠嗤鼻道:“高处不胜寒呢!臣妾是怕被人惦记。” 慕容权打量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这王府之中还有王妃怕的人吗?”这次北方之行,他算是见识到了她的聪明,只怕这王府之中,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王爷是在夸臣妾,还是在损臣妾呢?” 慕容权一脸认真道:“当然是夸王妃。” “哦——”长孙悠故意拉长音调,调皮一笑道:“原来王爷欣赏厉害的女人啊!那李美人算不算是厉害的呢?她伪装的天衣无缝,不正事王爷喜欢的类型吗?” “别胡闹了。这战王府你真的不想管理?”慕容权言归正传。 长孙悠拿起令牌把玩了一下问道:“这枚令牌是不是很好用啊?” 慕容权淡淡道:“它是你正妃身份的象征,你说好不好用?” 117 出事了 长孙悠点点头:“既然这枚令牌这么好用,那看在这块令牌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先打理着吧!”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转而问:“和李美人接触了这么久?可发现她有异样?” 长孙悠摇摇头,感慨道:“毫无破绽。王爷,你这次是不是怀疑错人了?” 慕容权莫测高深一笑道:“或许这就是李美人的可怕之处,一个人细作若是轻易的就露出破绽,那还怎么当细作?”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看向慕容权问:“如果李美人真的是细作,你打算怎么处置她?还有她腹中的孩子?既然早就怀疑她是细作,为什么还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长孙悠的语气不自觉的有些酸酸的。 慕容权看向她问:“吃醋了?”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少自恋,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呢!别把自己想的像个香饽饽似得。我帮你潜伏在李美人身边这么久,帮你试探她,观察她,这份恩情,你要怎么回报我啊?” 这话还要从刚得知李美人有身孕开始说,当时见慕容权得知李美人有身孕,慕容权没有一点喜悦之色,长孙悠觉得很是奇怪,心中便有个疑惑一直想问慕容权。 紧接着就是一个月回左相府回门的日子,长孙悠回了左相府,慕容权第二天也去了,那天晚上,慕容权留宿在左相府,二人同床共枕,长孙悠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王爷,你为什么对李美人怀孕之事反应这么平淡,甚至冷漠,难道那个李美人不值得你信任吗?”当时长孙悠还没有见过李美人。 慕容权见她好奇心很大,想了想便把心中的猜疑告诉了她:“本王的确不信任李美人。本王一直怀疑她是细作,她是皇后送到本王身边的美人,也是这些美人里最安静,最沉稳的一个,本王觉得她很可疑。” “那你可有证据?” “没有!她一直表现的都很安静,不争,不斗,不吵,不闹,就呆在她的月华居中,好似与世隔绝,不喜欢与别的人走动,很安分,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可疑,她太安静了。”慕容权淡淡讲述。 长孙悠想了想道:“是不是李美人就是这种性格?就喜欢安静,听天由命的那种女子。” 慕容权叹口气道:“或许吧!但是府中的女人本王都不相信,李美人最值得怀疑。王妃还没有见过她吧!” 长孙悠点点头:“还没机会认识。” “想不想见见她?”慕容权这话问的意味深长。 长孙悠瞪向他一脸戒备道:“什么意思?” 慕容权看向她,一脸认真道:“可以帮本王一个忙吗?” 长孙悠狐疑的看向他,仍旧一脸戒备道:“王爷,臣妾只是一个小女子,无才无德也没本事,有什么能耐能帮助王爷,王爷是在和臣妾开玩笑吗?” 慕容权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王妃无需如此紧张,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忙,就是想让你和李美人走的近些,帮本王观察她。” “卧底?”这是长孙悠的第一反应。 慕容权想了想她说的这个词,点点头:“算是吧!” 长孙悠立刻来了精神,看向他问:“那臣妾帮了王爷,对臣妾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慕容权淡淡的问,看她的眼神有几分戒备。 长孙悠想了想道:“臣妾想要王爷的一句承诺,臣妾现在还没想好要什么好处,等想好了再向王爷要。王爷放心,臣妾绝不会提让王爷违背道德伦常或有关朝堂皇位的无礼条件。”他担心,是因为还不信任自己,还怀疑自己是太子派来的卧底吧!是担心将来有一天,自己让他放弃手中兵权,支持太子登上帝位吧! 慕容权想了想,点点头:“好,本王答应你。”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王爷,李美人的事情就交给臣妾吧!回府后臣妾就帮你好好的监视李美人,打入到她身边,和她做好姐妹,然后替王爷观察她。” 慕容权点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长孙悠点点头:“说定了。睡觉。” 这就是长孙悠之前为何会突然接近李美人,帮助李美人的原因,她是在帮慕容权试探李美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帝王家没有真正的友情可言,即便她和李美人相处的很好,很融洽,但是她的心里却从未相信过她,和李美人的姐妹之情只不过是在演戏,说真的,她并不喜欢李美人,就像第一眼见到沐婉情,不喜欢沐婉情一样,总觉得她们这样温柔的女子都隐藏的很深,脸上都戴着面具,比起她们,孟风华或许更招人敬佩一些,至少她的不喜欢是表露在脸上的,不会给你玩心机,有什么不爽就直接说出来,这样的人若不是一开始就做了敌人,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慕容权不相信府中的女人,长孙悠也不相信,但是那些女人却不知道,这对夫妻才是最腹黑的,他们早就狼狈为奸的达成了协议,为了各自的利益合作了。只是在这合作中,彼此的心不知不觉中沉沦了。 “你想让本王怎么回报你?”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笑的暧昧。 长孙悠最怕看到他这样的眼神,立刻起身道:“你少想歪哦!在府中的女人没有解决掉之前,少打我的主意。” 慕容权的脸色冷了下来:“每次都要和本王提这么无礼的条件。” 长孙悠却认真道:“这不是无礼条件,臣妾是认真的,臣妾有感情洁癖,不喜欢与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本王说过,不管府中有多少女人,本王只专宠你一个。”慕容权再次声明道。 长孙悠却冷冷的笑了:“王爷还记得臣妾给范瑾说过的话吗?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想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你——”慕容权气愤的拂袖而去。 长孙悠大大的松了口气。 紫若和小凳子从外面走进来。 紫若看向长孙悠道:“王妃,你又把王爷惹生气了?” 长孙悠挑挑眉道:“是他自己想生气。” 紫若和小凳子互看一眼,无奈的叹口气。 次日,刚用完早膳,长孙悠便出了战王府,直奔宏王府而去。 慕容宏和楚玉研因十日前闹僵,二人便没再见面,楚玉研只知道慕容宏病了,却不知道很严重,以为只是太劳累,染了风寒,因为之前就见他气色不是很好。 慕容宏那天的一番话,让她彻底的对慕容宏死心了,所以他的事情她不想知道,更是有意的回避,以至于对慕容宏这些日子的事情都不知道。 长孙悠跑进兰园,见慕容宏负手而立站在花海中。 两个多月不见,十七叔的气色真的差了很多,人也消瘦了,但那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却一点没减。 此刻的他没有了平日里的霸气,沐浴在晨光中,很轻松惬意。 长孙悠的眼底一热,差点流出眼泪,她印象中的十七叔,永远都是硬朗伟岸的,可是此刻,感觉他好虚弱,好似随时都会离开这人世般。 长孙悠收起悲伤,拍拍自己的小脸,让自己乐呵起来,然后迈步朝慕容宏走去。 “十七叔!”从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声音愉悦的唤了声,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慕容宏转过身,长孙悠那张乐观开朗的小脸映入眸中,这张笑脸,让他的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沉闷了十几天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弧度,宠溺的看向她道:“回来了。” 长孙悠点点头:“回来了,昨天就想来看十七叔的,可是府中的事情太忙了,所以没抽出时间,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十七叔是不是很感动啊?” 慕容宏笑了,点点头道:“是挺感动的。”朝花田中央的凉亭走去,来到凉亭的台阶前坐下。 长孙悠也跟着坐下。 慕容宏看向她问:“这次北方之行和权相处的怎么样?”嘴角勾起莫测高深的笑。 长孙悠觉得他这笑怎么看着这么邪恶呢!故作不悦道:“不怎样,你那个侄子可不是什么好鸟。”慕容权该不会告诉他我中媚药的事情了吧!那可是她人生中最丢人的一天,若是慕容权敢说,自己绝对不会轻饶他的。 慕容宏被她的话逗笑了:“怎么?他欺负你的?” “他敢!”长孙悠霸气道。 慕容宏点点头:“我想他也不敢。”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宏问:“为什么这么说?”她只不过是故意给自己撑一下面子,慕容权可把她欺负惨了。 “因为在乎,所以怕失去啊!”慕容宏意味深长道。 长孙悠嘟起小嘴咕哝道:“他才不在乎我呢!” “丫头,或许你还不了解权,但十七叔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我们虽是叔侄,更像知己,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权是那种有什么话都喜欢放在心中的人,他不会清楚的向你表达他的喜欢,但是他会发自内心的对你好,保护你。十七叔看的出来,他在乎你,很在乎。因为他的肩上有负担,所以他母妃从小就告诉他,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女人,更不要对女人付出真心,所以在他的眼里,心里,其实是很讨厌女人的,甚至很排斥。 虽然府中女人很多,但是他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有过情,大多时候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但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发现他变了,不但是对你的态度不一样,就连他的性格也有了一些改变。丫头,这都和你有关。他的性格太过沉稳内敛,真的不容易主动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若是你看中这段感情,不妨主动些。” “我才不看中呢!他才不是我喜欢的人呢!”长孙悠立刻否决了。 可否决的太快,却暴露了自己的心声。 慕容宏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立刻转移了话题:“十七叔能看透别人的事情,那十七叔的事情呢?十七叔对十七婶在乎吗?” 慕容宏的脸上滑过一抹失落,淡淡道:“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她是悦凤国的人,和本王不一心。” “十七叔错了,她未嫁给十七叔之前是悦凤国的人,嫁给十七叔之后就是十七叔的王妃了,只要十七叔愿意打开自己的心扉接受她,她就会和十七叔一心。其实十七叔是喜欢她的对不对?可是你为何又要伤害她?听说你们十天前闹了不愉快,已经十几天没见面了。十七叔是故意的吗?”长孙悠看向他询问,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慕容宏淡然一笑道:“本王喜欢的人是这白玉兰花的主人,本王也一直在等她归来。” 长孙悠摇摇头:“十七叔是在自欺欺人吗?听说在你和十七婶闹不愉快之前,你们相处的很好,和十七婶闹过不愉快之后,你的病情就加重了,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所以故意把她推开?” 慕容宏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这一切会被长孙悠一眼看穿,无奈一笑道:“丫头,你真的很聪明。我的事情权都告诉你了吧!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命不久也,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爱任何人了,若是现在让她知道我在乎她,是对她不负责任,是害她。她那么美丽,善良,她应该有大好的未来,应该找个疼她,爱她的人,但是这些我都不能为她做到,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伤害她,让她彻底的对我死心,那么我的死才不会让她伤心,才不会为她带来伤害。 丫头,这件事一定不要告诉她,替十七叔保密好吗?若是你不想让你十七婶将来痛苦,就让她现在伤心吧!现在的伤心是短暂的,等我死了,一切就好了。”他知道楚玉研现在一定恨死他了。 “可是将来若是十七婶知道了,她会更痛苦的,到那时,她还能好好的生活吗?十七叔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自私了吗?”长孙悠有些不赞同慕容宏的做法。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丫头,只要你不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十七婶那么聪明,以后会想通的。” “不会,那晚的那番话,我伤透了她的心,现在她一定非常的痛恨我,巴不得我死呢!怎么会去想一个憎恨的人曾经说过的话呢!”慕容宏苦涩一笑。看来他今生注定是要孤独的离去。 “十七叔——” “丫头,你来看十七叔,十七叔真的很高兴。这件事是我和你十七婶之间的事,请丫头不要过问了好吗?尊重十七叔一个将死之人的选择吧!”慕容宏淡然道,好像面对死亡没有一点的畏惧,倒有种视死如归的解脱。 长孙悠看向他问:“十七叔,难道你就甘心这样走吗?你没有遗憾吗?” 慕容宏从容的笑了:“十七叔这一生,征战沙场,几次都是死里逃生,若不是命大,早就死了。十年前若不是权救我,早就死了,多活了十年,已经算是赚的了。 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自从她走后,我派人找了她十年,结果——算了,不提她了,今生我们是无缘了。若是有来生,只希望能好好的看住她,不让她再离开。我对过儿算是没有亏欠,她在身边时,我把所有的爱都毫无保留的给了她,尽情的释放自己的爱,大胆的向她表白,尽自己所能的对她好,她走后,更是苦苦寻觅了她十年,每次出征在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派人打听她的下落,十年间没有任何消息,本王真的已经尽力了。 现在唯一亏欠的就是楚玉研,你说的对,她是无辜的,在这场联姻中,她是牺牲品。从一开始,我就狠狠的伤害了她,当想弥补时,发现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样也好,没有开始就结束,不会给彼此留下牵挂和悲伤。 丫头,等十七叔走了,好好的照顾你十七婶,若是她有难处,就帮帮她,最好能把她送回悦凤国,那里才是她的家,才是她该呆的地方。” 长孙悠一直强忍着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摇摇头道:“不会的,十七叔不会有事的。悠儿不会照顾人,十七叔不要把照顾十七婶的重任交给悠儿,悠儿做不好的。若是十七叔放不下十七婶,那就自己好好的照顾她,别让自己离开她。”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傻丫头,哭什么,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果你照顾不好她,权一定会帮你的。” “十七叔,悠儿不会让你有事的,在这里,悠儿没有朋友,没有知己,就十七叔这么一个知己,若是十七叔走了,以后谁陪悠儿说话聊天,谁陪悠儿喝酒?悠儿早就把你当亲人了,你不可以就这样走掉。 十七叔,你跟我来,我把右相带来了,他一定会治好你的。”长孙悠拉着慕容宏朝兰园外走去。 南宫少宣在兰园外的亭子里等着。 慕容宏和长孙悠走进亭子。 南宫少宣立刻起身,拱手道:“十七王爷。” 慕容宏看向长孙悠摇摇头。 长孙悠拉着慕容宏到桌前坐下,语气带着命令道:“不管能不能救十七叔,先让少宣帮你把脉再说。” 看她这么坚持,慕容宏也没再说什么,伸出胳膊。 南宫少宣立刻帮慕容宏把脉,把了一会儿后,手自慕容宏的胳膊上移开,眉头微皱。 长孙悠立刻询问:“少宣,怎么样?十七叔到底是生病还是中毒?” 南宫少宣幽幽道:“根据十七王爷的脉象看,的确像是生病所致,但是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判断,王爷还是中毒慢性毒药。” “那少宣知道这是什么毒药吗?”长孙悠好似看到了希望。 南宫少宣摇摇头:“这种毒药像是一种病侵入到人的身体,慢慢的折磨人的身体,使人没有精神,没有食欲,慢慢的让身体变得虚弱,毒药一点点的侵入到肺里,引起咳嗽,症状看似和感染了风寒很像,却比风寒对人体造成的伤害大得多,若是用治疗风寒的药,只会加剧体内的毒发作,这种毒药真的很罕见,真不知下毒之人是用什么炼制的。此药应该无色无味,否则凭十七王爷的睿智,定能发现,看来下毒之人是花了心思的。” “那少宣能解吗?”这才是长孙悠现在最担心的。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若是有充分的时间,或许我可以试试,可是如今,毒药已经侵入到王爷的肺中,已经很严重了,只怕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研制解药。” 长孙悠很失望:“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就让十七叔和我们一起去北方赈灾了,这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慕容宏听了长孙悠的话笑了:“傻丫头,若是有人有心要害十七叔,就算是十七叔和你们一起去了北方,那人还是会害我的。何况本王在京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怎么能跟着你们去北方呢!不要难过了,十七叔早就想通了,看开了,对生死早就无惧无畏了。” “十七叔!”长孙悠伤心的唤道。 南宫少宣突然又开口道:“其实王爷的毒也并非没有办法解。” 长孙悠眼睛一亮,看向他追问:“此话怎讲?” “既然是毒药,必定会有解药,只要找到下毒之人,要到解药,十七王爷的毒便可解。”南宫少宣道。 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笑容:“太好了,这么说十七叔还有希望?” 南宫少宣点点头。 “太好了。”长孙悠开心的笑了。 南宫少宣见她这么开心,下面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下去。 慕容宏知道自己的身体,南宫少宣说这些话无非是在安慰情绪激动的长孙悠,自己现在的身体,只怕撑不过七日,七日的时间,怎么可能查到下毒之人,找到解药。 下毒之人心思如此缜密,连给他下毒都想的这么周到,趁着慕容权不在京城,右相不在京城期间给他下毒,还下的是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中毒之后症状像感染风寒,而且还是在他最忙的这段时间下毒,好让他无暇去顾及自己的身体,看来下毒之人不但对他了如指掌,更是对他的性格一清二楚,知道他忙起来根本就不顾及自己身体,所以选在这个时候,真是高明。如此缜密的局,若想找到设局之人谈何容易,就是找到,没有证据又能怎么样。 但让丫头抱着一丝希望也好,至少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十七王爷的身体现在很虚弱,要多休息,才能有效的克制毒药蔓延。”南宫少宣交代道。 慕容宏点点头。 长孙悠立刻道:“那十七叔赶紧回屋休息吧!悠儿送十七叔回屋。” 慕容宏笑了:“十七叔还没虚弱到如此地步。你和右相早些回去吧!刚从北方回来,身子一定很累,回去好好歇着吧!”慕容宏起身离去。 看着慕容宏离去的背影,长孙悠很心疼。 慕容权早朝后来到了宏王府,朝他们走来。 “怎么样?”慕容权走进凉亭问道。 长孙悠惊讶:“王爷,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十七叔。”慕容权淡淡道。虽然慕容宏只比他大五岁,但是在他心中,他就像一个长辈,对自己很照顾,很关心,若是说这世上谁和他最亲,他一定会回答十七叔和奶娘。 南宫少宣摇摇头。 长孙悠不傻,她怎么会不知道刚才南宫少宣的一番话是有意安慰她的呢!如今十七叔离开了,长孙悠看向南宫少宣问:“十七叔还能撑几天?” 南宫少宣一怔,没想到她看出了他的担忧,叹口气回道:“最多不过七日。这么短的时间,只怕很难查到下毒之人,就是查到,没有证据也没辙。既然下毒之人有意要害十七王爷,定不会轻易交出解药的。” 长孙悠无力的叹口气,突然看向身边的慕容权。 慕容权一脸戒备道:“王妃为何这样看着本王?” 长孙悠打量了慕容权一番,然后幽幽道:“你平时与十七叔关系最好,走的最近,彼此最了解,十七叔的事情你都很清楚吧!十七叔在朝堂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所以有人要故意治他于死地。” 慕容权摇摇头否定道:“十七叔虽然做事果断,但并非无情之人,他很少得罪人,朝堂上也没有谁和他有仇。” 长孙悠眼睛一眯道:“那就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别人见你残忍无情,不敢对付你,就拿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十七叔是遭了你的鱼池之秧。” “你——”慕容权气恼。 长孙悠却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给你开玩笑的。大家为了十七叔的事情真的很伤心,放松一下心情啦!这样处在悲伤中,怎么有心思找下毒之人嘛!” 慕容权凤眸一眯道:“想查下毒之人也不是全然没有线索。” 长孙悠立刻瞪大眼睛看向慕容权:“王爷知道是谁下的毒了?或是有怀疑的人?” 慕容权摇摇头:“那倒没有。” “且!”长孙悠一脸的失望:“你和十七叔平日里走的最密切,你都不知道他在朝堂上得罪过什么人,我们更无从查起了。” 慕容权继续道:“有时下毒之人也并非就是朝堂上的政敌,当初你被诬陷是偷拿军机图的刺客时,还记得是因为什么吗?”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身边的女人太多,太嫉妒本王妃才——”长孙悠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情敌?十七叔有情敌吗?难道有别人喜欢十七婶?”长孙悠并不知道慕容展对楚玉研的感情。 这点南宫少宣也不知道,因为慕容展和慕容宏也算是他们的长辈,上一代的恩怨,若不是走的很近,真的不会知道。 而慕容权和慕容宏走的很近,更亲身经历过皇祖父驾崩时,十五叔与十七叔之间的不愉快,虽然十七叔从未说过慕容展和楚玉研之间的关系,但是那次楚玉研被关进天牢时,慕容展很担心着急,甚至早朝后找慕容宏谈,当时慕容权正好听到,所以他猜想慕容展应该喜欢十七婶,因为十五年前慕容展出使悦凤国的事情他知道,想必那时他就认识了楚玉研。 但这也只是慕容权的猜测,没有证据。 看向长孙悠道:“或许是情敌,也或许与悦凤国有关,毕竟十七叔曾经伤害过十七婶,或许是他们报复,这都不好说,但不管是哪种,关键人都是十七婶,所以——王妃应该去找十七婶谈一谈。虽然十七叔和十七婶现在闹得很不愉快,但是至少要让她知道十七叔现在的身体情况。”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朝慕容权竖起了大拇指:“王爷真高明,我现在就去找十七婶。”话落,人已经朝碧落园跑去了。 南宫少宣走到慕容权身边道:“你是不是已经查到是何人给十七王爷下的毒了?” 慕容权看向他,淡淡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下毒之人是谁?”南宫少宣很好奇。究竟是何人这么恨十七王爷,居然要治他于死地。 “十五叔慕容展的嫌疑最大。他在很久以前就痴情于悦凤国公主,如今悦凤国公主嫁给了十七叔,而十七叔还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所以惹怒了他,他便使了这个暗招。还记得十七王妃被关进天牢时,十五叔一直在向皇上进言要放了十七王妃的事情吗?” 南宫少宣点点头:“原来十五王爷和十七王妃还有这些渊源呢!” “不止这些,本王还查到十五叔身边的冯凭与本王府中的白美人走的很近,看来他们暗中和悦凤国有联系,所以十七叔的毒也有可能和悦凤国有关。不管是十五叔还是悦凤国,若想拿到解药,关键人都是十七王妃,只有她出面,十七叔才有一线希望。”关键时刻,还是慕容权最冷静,他没有因为听到慕容宏的噩耗而悲伤的绝望,而是让自己保持高度的冷静,去应对这一切。或许从小到大经历了太多的悲观离合,大起大落,以至于他都已经麻木了,对生死已经看淡了,所以才能做到如此的镇定。也正是因为他的镇定,或许慕容宏还有一线希望。 南宫少宣赞同的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十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或许在外人看来,他这个战王残忍冷漠,对所有人所有事都不在乎,但是身为他的好友,南宫少宣知道,他对慕容宏这个十七叔很在乎。 “走吧!本王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议。”慕容权淡淡道。除了在长孙悠面前会露出他的喜怒,其他人面前,他永远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漠模样。 南宫少宣点点头,二人一同离开。 碧落园 长孙悠来到了碧落园,看到楚玉研正坐在院子中的亭子里,手中拿着一张纸,面前放着书,可是视线却不是在书上,而是在发呆,清风吹来,书页翻了几张。 长孙悠见状,叹口气走过去:“十七婶。” 楚玉研收回视线,赶忙把手中的纸叠起来塞到腰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长孙悠,嘴角努力的勾起一抹笑意,温声道:“悠儿来了?你不是和战王去北方赈灾了吗,何时回来的。” 长孙悠走到楚玉研面前坐下,暖暖一笑道:“昨天就回来了,十七婶脸色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十七叔又欺负你了?” 楚玉研温柔的笑着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天热,不习惯吧!” 长孙悠叹口气道:“十七婶就不要瞒悠儿了,十七婶和十七叔的事情悠儿都听说了。” 楚玉研苦涩一笑道:“或许我们真的是八字不合吧!不管我怎么努力,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的心真的很冷,不准任何人走进去。” “十七婶,你不要这么说。十七叔是在乎你的。”为什么有情人想在一起这么难呢! 楚玉研摇摇头:“悠儿不要劝我了,我会尽快离开宏王府的。” 长孙悠惊讶:“什么?十七婶要离开宏王府?十七婶是宏王妃,怎么能离开呢!” 楚玉研自嘲一笑,拿出腰间刚才收起的纸递向长孙悠:“你看看这个吧!” 长孙悠打开看,惊讶道:“休书。十七叔要休了十七婶。”这太不可思议了,十七叔非要做的这么绝吗?伤了她的心,也伤了自己的心。 “这是今天早上王爷派人送来的。”楚玉研淡淡道。虽然十天没见面了,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慕容宏会给她一封休书,以前不管慕容宏怎么羞辱她,嘲讽她,从未说过要休掉她,多是口口声声的警告她,就是死,也休想离开宏王府,今天收到这封休书,她真的很震撼,慕容宏是彻底的讨厌自己了,所以要放她这个玩物走了。 长孙悠赶忙安慰道:“十七婶,这封休书不是十七叔的真心话,他是有苦衷的。” 楚玉研摇摇头:“悠儿,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休书都已经写了,说明他真的讨厌我,不愿给我接近他的机会。” “不是的,十七叔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十七叔太在乎十七婶了,所以才会休了十七婶。十七叔现在——现在病的很严重,只怕撑不过七日了。”长孙悠如实相告,担心的看向楚玉研。 楚玉研听后很震惊,猛地站起来,摇摇头道:“不可能,他只是感染了风寒啊!怎么会要了他的命呢?悠儿,你是给我开玩笑的对不对?你觉得我会恨他,所以故意这么说安慰我的是不是?”楚玉研伤心的扶住桌子来支撑自己的身子不倒下。 长孙悠立刻跑到楚玉研身边扶住她,安慰道:“十七婶,你要振作起来。” 楚玉研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来,一把抓住长孙悠的手道:“虽然他那晚对我说的那番话让我很生气,很恨,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他死,我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活着,哪怕是被他欺负,也希望他平安无事,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爱上一个欺负我,侮辱我的人,可是面对他,我就是心不由己的爱上了,好像我们前世就有约定般,每次看到他那双眼睛,我的心就好痛,好疼。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总觉得前世好像欠他的,今生他对我的折磨都是应该的,我应该弥补他,悠儿,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死。” “十七婶,你冷静些。你怎么会有这些想法呢?你之前见过十七叔吗?你们认识吗?”难道她真的是岳过? 楚玉研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有六年的空白人生,十五岁到二十一岁这六年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后来我又大病昏睡了四年,我不知道我之前有没有见过他。悠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长孙悠收起心底的猜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救十七叔最重要:“十七叔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毒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楚玉研很震惊。 长孙悠摇摇头:“无从查起。问了战王,他说十七叔在朝堂上也没得罪什么人。十七婶可知道十七叔有什么仇人?” 楚玉研摇摇头:“我更不可能知道了,他的事情从不跟我说。” 长孙悠叹口气:“七天之内若是没有解药,十七叔只能——” 楚玉研伤心不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十七婶,有时间去看看十七叔吧!既然十七叔没有政敌,不知道会不会有情敌?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十七叔找到解药。”长孙悠提醒道。 楚玉研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听她说话,一颗心都在为慕容宏担心。 长孙悠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拍了拍楚玉研的手道:“十七婶不要太悲伤了,十七叔还有七天的时间,好好跟他道别吧!悠儿先走了,有事就让晴儿去找悠儿。”长孙悠不放心的看了眼楚玉研,转身离开了。希望十七婶冷静下来后能知道是何人给十七叔下的药,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长孙悠走后,楚玉研无力的坐到了地上,慕容宏的事对她打击太大。 此时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喊道:“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听到管家的声音后,楚玉研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抹掉脸颊上的泪,淡淡的问:“管家,出什么事了?” “王妃,大事不好了,王爷突然昏倒了。”管家抹了把额上的汗。 楚玉研听后立刻朝游岳轩的方向跑去。 游岳轩,慕容宏的房间,楚玉研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被他强拉着进来的,迫于无奈,这一次心情和第一次截然不同,此时有些害怕,不是害怕见到他,而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房子的建筑很精致,房内的装修也很奢华,只是布置简单了些,可能是和慕容宏的性格有关,以他的性格,应该不喜欢繁琐或奢华。 楚玉研径直朝紫檀木雕花大床走去,坐到床沿,看着昏迷中的慕容宏,楚玉研忍不住湿了眼眶,才十日不见,他竟这般憔悴,终于明白那晚他为何突然会说那番话了。 他定是知道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也才会那么说吧!当时有听到他咳嗽,是发生了什么事吧!他才会突然改变主意。慕容宏,你这个傻瓜。 “太医怎么说?”楚玉研看向小路子问。 小路子抹掉脸上的泪,红着眼睛道:“太医说王爷的脉象很虚弱,不知何时就会——” “本妃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妃会照顾好王爷的。”楚玉研强忍着悲伤道。 小路子听话的退下。 楚玉研拿过毛巾,轻轻的帮他擦拭手,额头,脸,细心的服侍他。 帮他擦好之后,握着他的手,静静的坐在床沿看着他。 长孙悠从宏王府出来到了十间铺子看了看,两个多月没过问了,但是铺子里的生意却运转的很好,这些掌柜子被长孙悠治过一次后,都老实了,踏踏实实,安安分分的做事。 等视察完十间铺子回到战王府,天已经黑了。 长孙悠回到明月轩,见紫若一脸的焦急,忍不住问:“紫若,出什么事了?” 118 逆袭 紫若立刻上前禀报:“回王妃,今天从早上开始就不见小凳子,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他的人,真担心他会出事了。” “什么?”长孙悠震惊:“都找了吗?” “小凳子平时能去的地方都找过,没找到。”紫若回道。 “继续找,王府的每个角落都要找,直到找到小凳子。”长孙悠下令道。 “是!”紫若和金玉满堂立刻出去找。 长孙悠也没有心思在房里呆着,也出去找了。现在是多事之秋,小凳子一定不可以出事。 战王府后院的一间柴房里,躺在地上的小凳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站起身,身子一阵晃悠。 刚走两步,却发现身上的衣服被人给脱了,现在只着了一条裤子,小凳子不解的皱起眉头,谁这么无聊啊?猛地瞪大眼睛喃喃道:“该不是有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吧?”所以故意把自己迷晕,然后扒了自己的衣服察看,呜呜,可恶。 小凳子还没意识到危险,只单纯的以为是有些人的恶作剧。 而明月轩的人此时为找他都找疯了。 长孙悠在后花园遇上了沐侧妃,冤家路窄,长孙悠没有躲闪,而是迎了上去,或许小凳子的突然失踪与沐侧妃有关。 沐婉情嘴角勾着冷笑,淡淡道:“这不是王妃娘娘吗?这天都黑了,不在明月轩里待着,怎么倒有兴趣来这后花园赏花?” 长孙悠冷冷一笑回击道:“沐侧妃不也是吗?听王爷说你身子不好,身子不好就应该在房里歇着,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追悔莫及啊!” 沐侧妃笑了:“多谢王妃关心,妾身的每一步都走的很平稳,不会失足的,倒是王妃娘娘您,看样子很着急,该不会是在寻什么吧?” 长孙悠利眸看向沐婉情,冷冷道:“沐婉情,小凳子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他人呢?你最好赶紧把他交出来,你已经害死了妙心,若是再伤害小凳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沐侧妃一脸吃惊道:“什么?王妃娘娘身边的小凳子不见了?哎呀!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呢!玥言,赶紧让风荷苑的人都出来找,顺便叫上几个侍卫一起找,务必要找到。”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不用了,这是我明月轩的事,就不劳沐侧妃操心了。”看样子沐婉情是要和她对着干了,好,我们就走着瞧。懒得去理她,继续寻找小凳子。 长孙悠走后。 沐婉情看向身边的玥言冷冷的问:“王爷到哪里了?” “回主子,派去的人禀报,王爷快到王府了。”玥言恭敬的回话。 沐婉情阴险的笑了:“好,今晚我们就给王爷演一出好戏,我一定要让长孙悠再也抬不起头,让王爷休了她,最好是杀了她。小凳子也该醒了吧!让人引长孙悠过去。” “是!奴婢这就去办。”玥言下去了。 沐婉情的眸中闪过嗜血的寒光。 长孙悠一路找到了前厅,依旧没有小凳子的下落。 突然身边经过两个人,窃窃私语道:“听说后院柴房里躺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死人还是活人。” “天呢!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战王府里杀人,是不是不想活了?我们赶快去禀报管家吧!” “好好好,快走!” 长孙悠听到这话,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朝后院跑去。 “啊!”刚冲进后院,便有个端着水盆的丫鬟出现在面前,长孙悠一时间没刹住脚,和那丫鬟撞了个正着,丫鬟水盆里的水全洒在了长孙悠的身上,衣服湿透了。 丫鬟见状,立刻惶恐的跪到地上,磕头求饶道:“王妃娘娘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长孙悠见状不耐烦的训斥了句:“以后注意点便是,起来吧!” “谢王妃娘娘,你的衣服都湿了,还是赶快脱下来吧!免得着凉。”丫鬟担心道。 长孙悠一挥手道:“没事,你先下去吧!” “不行王妃娘娘,奴婢把水洒在你身上已经犯了大错,若是王妃娘娘因此病了,那王爷一定会杀了奴婢的,请王妃娘娘为了奴婢的小命,先把外面的湿衣服脱下来吧!王妃娘娘先到这房里呆一会,奴婢去帮王妃到明月轩拿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再回去,起风了,王妃若是这样回明月轩一定会着凉的。”丫鬟指向后院的一间房道。 长孙悠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急着寻找小凳子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这一切似乎都太巧了,巧的让人不得不怀疑,看来是有人要设计她,那人对她还挺了解,知道她最在乎身边的这几个下人,所以故意让小凳子失踪,让她着急,人在着急的情况下便会失去判断,从而误入陷阱,只可惜那人的陷阱设计的太过缜密,反倒暴露了。 若这是陷阱,小凳子现在应该没事,那本妃就陪你们玩玩,揪出你们。 长孙悠看向小丫鬟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本妃就先到房里把衣服脱下吧!” 长孙悠跟着这个小丫鬟来到了后院的一间房里,是很普通的一个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仅此而已,看样子这是间下人房。 “王妃娘娘,快把衣服脱下吧!”小丫鬟恭敬道。 长孙悠点点头,脱下了外面的衣服,只着了身贴身的中衣。 小丫鬟亲眼看着长孙悠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暗自松了口气。 长孙悠看向小丫鬟道:“还不去给本妃拿衣服。” 小丫鬟回过神,立刻点头道:“奴婢这就去。王妃的湿衣服奴婢帮王妃拿去让人洗。”抱起地上长孙悠的湿衣服跑了出去。 小丫鬟抱着湿衣服跑出房间,来到一旁的大树后,和大树后的一个黑影会合。 “玥言姑娘,这是王妃的衣服。”小丫鬟道。 玥言拿过湿衣服,把怀中的干衣服递给小丫鬟道:“待会把这衣服放到门口,最好放的凌乱些。” 小丫鬟点点头:“奴婢明白了。” 玥言离开。 小凳子这边,醒来后找了半天,也未在这间柴房里找到衣服,有些不悦的愤愤道:“是谁这么可恶,把我衣服拿去哪里了?”迈步走出了房间。 刚才的小丫鬟正好路过柴房,见小凳子光着膀子,赶紧转过身去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没有穿衣服?” “我是明月轩的小凳子,衣服不知道被谁给拿走了。”小凳子道。 小丫鬟一听,指向旁边的房间道:“刚才我打扫那件房时,看到房间里有身男仆的衣服,你去看看是不是你的。” 小凳子一听,欣喜不已:“真的?谢谢你。”立刻朝小丫鬟指的房间跑去。 小凳子冲进房间去找衣服。 而房门此时被人从外面偷偷的关上了。 慕容权从军营回到王府,便看到王府的人个个都急匆匆的像是在寻找什么。 乐雪立刻上前询问,得知是长孙悠身边的小凳子不见了。 慕容权立刻朝明月轩的方向走去,担心长孙悠会太着急。 而等候多时的沐侧妃见慕容权回来了,立刻迎上前。 “妾身参见王爷!”盈身行礼。 慕容权有些意外,淡淡的问:“婉儿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不在房中好好休息?” 沐侧妃一脸担心道:“妾身本是在房中休息的,听说王妃娘娘身边的小凳子平白无故的不见了,不放心,便想出来帮忙找。” “王妃现在在哪里?”慕容权问。 沐侧妃摇摇头:“臣妾不知。听明月轩的人说,今天一天都没见到王妃,说是出府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但小凳子从王妃走后就不见了,紫若姑娘找了一天也未找到人。” 此时后院炸开了锅,因为有人在后院一间房门外发现了王妃和小凳子的衣服,纷纷在指指点点,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管家得知王爷回府了,一路小跑的过来了:“奴才参见王爷。” 慕容权利眸扫向气喘吁吁,跑得大汗淋漓的管家,冷冷的询问:“何事如此着急?” 管家深吸口气道:“王爷,大事不好了,王妃和小凳子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乐雪担心的问。 “王爷还是自己去看看吧!”管家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在哪里?”慕容权冷冷的质问,心里却道:这王府的女人真的一天也不得安宁,如今这么多事情,她们又要在府中生事,真该如王妃说的,把她们都赶出去。只怕小凳子的事情与沐婉情脱不了关系。 “在后院的一间房里。”管家回道。 “一间房里?”乐雪喃喃道,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可能要出事。 慕容权阔步来到了后院,见后院的一间房外站了很多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王妃娘娘真是不知检点,居然敢在府中偷汉子,真是太胆大了。” “就是,还是自己身边的仆人,真够下贱的。” “王爷到!”管家高喊一声。 议论声立刻戛然而止,众人赶忙行礼:“参见王爷。” 慕容权阔步走到门前,只见门外散落着长孙悠和小凳子的衣服,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风跃见状冷冷的问:“门是谁锁的?”虽然挺憎恨长孙悠的,但是风跃可不希望长孙悠是这样被除掉的,因为若是长孙悠真的偷汉子,丢得可是王爷的脸,这让王爷以后还怎么抬起头,一定会被朝臣们耻笑的。 玥言立刻上前怯怯道:“是奴婢,奴婢怕他们跑了,便偷偷的锁上了,好等王爷回来处理。” 慕容权冷冷的看向玥言道:“你倒是机灵。” 玥言立刻谨慎道:“奴婢是战王府的人,一心为战王府的颜面着想。” 慕容权收回视线,冷冷道:“开门。” “是!”玥言立刻开门。 此时闻讯赶来的李美人一脸担心的上前询问:“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李妹妹也听说了吗?说是王妃和小凳子做了有辱王爷之事。”沐侧妃小声道。 李美人立刻摇头道:“不可能的,王妃娘娘喜欢的人是王爷,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一定是误会。” “误不误会进去就知道了,知道李妹妹和王妃娘娘走的近,不敢相信,其实我也不敢相信,希望这一切真的是误会。李妹妹莫要太担心了,你有身孕,对胎儿不好。”沐侧妃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房门被打开。 慕容权带着怒气推开房门。 “砰!”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碰到墙上发出响声。 里面的二人震惊的回头,一脸的惊讶。这表情做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沐侧妃见状,立刻道:“王妃娘娘,你,你怎么会与自己身边的仆人做这种事情呢?你置王爷的面子与何地?” 长孙悠在心中冷笑:哼!沐婉情已经迫不及待要嫁祸她了,看来此事真的是她设计的。只可惜和本姑娘做对,你选错了人。 长孙悠看向沐婉情,一脸不解道:“沐侧妃此话是何意?本妃什么时候置王爷的面子于不顾了?” 沐侧妃叹口气道:“王妃和自己的仆人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 “是什么?”长孙悠追着问。 沐侧妃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的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悠一脸淡然道:“王爷难道看不出来吗?小凳子的衣服不见了,臣妾衣服被一个小丫鬟弄湿了,她怕臣妾着了风寒,就让臣妾在这里把湿衣服先脱下,她去明月轩给臣妾拿衣服了。而小凳子此时进来了找衣服,结果就是大家看到的这样喽!” 沐侧妃一脸惊讶的笑了:“王妃姐姐——” “姐姐?本妃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妹妹。”长孙悠看向沐侧妃冷淡的问。 沐侧妃被长孙悠呛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很是尴尬,只得改口道:“王妃娘娘,您和小凳子的衣服都散落在门口呢!也没见有湿衣服啊!这,是不是让人有些难以相信啊?” 长孙悠点点头:“哦!是吗?那就是有人要陷害本妃。” 李美人立刻站出来帮长孙悠说话:“王爷,姐姐肯定是被人设计了,姐姐不可能与小凳子有染的。” “谁把话说的这么肯定啊!”此时孟风华闻讯敢来了,看到长孙悠和小凳子现在的模样,一脸的鄙视。 沐侧妃依旧温和的笑着,看向李美人道:“李美人单纯,自然不会相信王妃娘娘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孟风华讥嘲道:“可是真正的王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比,没人知道。人人都知道小凳子是王妃娘娘带进王府的。说是王妃娘娘救了小凳子,可是真是假,也没人知道,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演的一出戏呢!还是王妃早就在嫁进战王府之前就与小凳子熟识了,才以至于嫁进战王府之后,费尽心思的把小凳子弄进来。话说主子和仆人有染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这小凳子长的眉清目秀的,每天在王妃娘娘面前晃,讨好献媚的,难保王妃娘娘不动心。这同在一个屋檐下,每天朝夕相处的,房门一关,谁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表哥,这事你可要好好的查清楚,否则丢得可是表哥和战王府的脸,更是让孟贵妃脸上无光。” 此时紫若跑了进来,听了孟风华的一番话,立刻为长孙悠辩解:“王妃娘娘绝不会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奴婢每天在王妃娘娘身边伺候,可以为王妃娘娘和小凳子证明清白。” 孟风华嗤鼻一笑道:“你是她的贴身婢女,又是她从左相府带来的,自然会帮着她说话,王妃娘娘,你有什么好说的?”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妃没做就是没做,就算你们说破天,本妃还是那句话,没做。”孟风华,你来掺合什么,这是本姑娘与沐婉情的恩怨,你少在这碍事。 “呵呵,你当然不会承认啊!傻子才会承认呢!”孟风华下巴一抬,讥讽道。 长孙悠懒得理她,看向慕容权道:“王爷相信臣妾吗?” 慕容权看了眼小凳子,心中还是没来由的升起怒火,这个小凳子,平时的确和长孙悠太亲密了,虽然相信长孙悠不会做出这等事,可小凳子毕竟是个男子,长孙悠平时对小凳子也太好了,好到让他都嫉妒。 可眼下不是说相信不相信就能了事的,这么多人看着,若是不解决此事,以后不知道别人要怎么议论她呢! 慕容权冷冷道:“既然王妃说与小凳子是清白的,可有证据?” 慕容权没有正面回答长孙悠的话,让长孙悠有些不爽,但是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的确不是他说相信就能了事的,就算他能不追究,只怕韩奶娘,孟贵妃也会追究的,还是把此事解决,还自己和小凳子清白是要事。 “有个小丫鬟可以为臣妾作证,是她碰到了臣妾,把臣妾的衣服泼湿,让臣妾在这里换衣服的,也是她让小凳子来这里找衣服的。她叫敏儿,是在厨房做事的。”长孙悠道,但心中却有了最坏的打算,既然沐婉情故意设计陷害她,只怕那个小丫鬟已经不见了。 沐婉情听了长孙悠的话,一脸的淡然自若,如此便可知,她已经安排好了,那个小丫鬟要不被杀人灭口了,要么就不是战王府中的人,事情完成后,早就溜之大吉了。 “立刻把王妃说的丫鬟带来。”慕容权冷冷的下令,并且让紫若帮王妃把衣服穿上,让小凳子也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管家很快便回来了,看向慕容权恭敬的回道:“启禀王爷,厨房没有一个叫敏儿的丫鬟,奴才把府中下人的名单都查了一遍,根本没有一个叫敏儿的。” 果然如长孙悠所料,人是沐婉情从外面安排进来的,还真是心思缜密啊! 而长孙悠听后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依旧很淡定。 小凳子也很淡定,这还要从小凳子被骗进来说起。 小凳子冲进内室,见长孙悠在房里,立刻惊讶道:“王妃,你怎么在这里?” 长孙悠一见小凳子这副打扮,立刻明白了暗中人要做什么,淡淡道:“我们中了别人的陷阱。”指了指彼此的衣服。 小凳子就是再单纯,此时也明白了长孙悠话中的意思,立刻朝门口跑去。 去开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小凳子气愤:“谁把门锁了,开门。” 长孙悠却一点不着急,反而安慰小凳子道:“别喊了,不会有人给我们开门的。” “王妃,现在怎么办?”小凳子焦急的问。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走到桌前坐下,冷静道:“等。” “等?等什么?”小凳子不明白。 长孙悠耸耸肩道:“当然是等别人来捉奸啊!” 小凳子一脸的惊讶:“王妃,你既然知道别人要陷害你,为何还要等啊?你不担心吗?” 长孙悠笑了,看向小凳子的下面道:“我真的需要担心吗?” 小凳子的小脸瞬间就红了,嘟起嘴道:“王妃取笑人家。” 长孙悠朗声大笑:“哈哈哈,看来这次设计之人真的选错人了。” 外面准备离开的玥言和小丫鬟听到里面的笑声,一头的雾水。 玥言冷冷一笑道:“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笑,哼!你也笑不了多久了。” 小丫鬟把衣服散落在门外,然后和玥言一起离开了。 小凳子现在之所以不害怕,一是知道主子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二是自己真的没有做,不用害怕。 沐婉情见长孙悠此时还这么淡定,不免对长孙悠刮目相看,但心中也不自觉的担心起来,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长孙悠抓住了? “长孙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谎言已经被拆穿了,府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丫鬟,看来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呢!既然和自己的仆人敢做不耻之事,就要敢承认啊!”孟风华继续落井下石。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本妃若真是与小凳子勾搭成奸,又何须大费周章的跑来这里让你们抓呢?直接在自己房里做不就好了?还把衣服散落在外面,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让你们来抓吗?就是傻子也不会这么做吧!” 慕容权心中很不爽,她居然把做这种事说的这么淡然,等此事解决了,绝不能让小凳子留在她身边。慕容权此刻是打翻了醋坛子,即便是长孙悠打个和小凳子有染的比方,他都生气,看来男人的醋劲还真是要命啊! 沐婉情有些不好意的一笑道:“明月轩毕竟是王妃和王爷的地方,王爷不知何时就会过去,自然有所不便,而这后院平时可没什么人来,自然是安全的多。至于衣服的事,情到深处,情难自控,那还会理智的想那么多事情。只是不巧,这很少有人来的后院,今天妾身正好让玥言来取些木材熬药,又有下人来打扫院子,便看到了这不该看到的一幕。”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偷情偷的忘我,所以没有顾虑那么多,直接从外面就开始疯狂,以至于衣服被扔在了外面,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来后院,发现了他们的奸情。沐侧妃,这口才,还真不错。 长孙悠却不以为然一笑,打趣道:“没想到沐侧妃对男女偷情之事这么了解,难道是沐侧妃也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情?所以深有体会?” “王妃娘娘,你——王爷!妾身痴情王爷,绝不会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情,请王爷明察。”沐侧妃声音带着哭腔。 孟风华见状鄙夷的白了她一眼,她向来看不惯沐侧妃那一副温婉贤惠又娇滴滴,柔弱弱的样子,忍不住讥讽道:“沐侧妃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王妃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有就是没有,至于这般委屈吗?你这副模样,倒是让人感觉你被王妃说中了心虚。” 长孙悠立刻在心中为孟风华竖起了大拇指,这也为以后她整治沐侧妃做好了铺垫,这一刻,倒是有些欣赏孟风华了,对谁都一个样,只要是她看不顺眼的,就不留一点情面,这样的性格,其实挺让人欣赏的。 沐侧妃被孟风华的一番话揶揄的有气出不来,只得忍着,不过孟风华这样她已经习惯了,她对府中的女人都是这样。 “王妃可还有别的证据证明自己与小凳子是清白的?”慕容权再次冷冷开口。 长孙悠却摇摇头。 孟风华冷冷的笑了:“表哥,她这是明摆着偷情呢!本以为可以拉一个人做替死鬼,没想到府中没有这个人,被抓的突然,所以一时间没了对策。大家还都以为小凳子一天不见是遇到不测了呢!没想到跑到这里和王妃偷情来了。” “不是这样的,奴才是被人迷晕了关进了柴房,然后醒来发现衣服被人扒光了,听一个小丫鬟说我的衣服在这间房里,便来寻找,正好遇见湿了衣服在这里等小丫鬟送衣服来的王妃。王爷,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王妃的。”小凳子按照长孙悠交代的说,陪沐侧妃好好玩玩,然后让她再尝尝大失所望的失落。 长孙悠不得不说沐婉情的这个计策做的是天衣无缝,若不是长孙悠胸有成竹,只怕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你是王妃身边的仆人,如今又和王妃做出此等事情,自然会帮着王妃说话。”沐侧妃淡淡道。偷偷的打量着慕容权的表情,却见慕容权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愤怒,只是比平时多了些不悦,但这种不悦不像是知道王妃出轨的不悦,倒像是吃醋的感觉。沐婉情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王爷,王妃娘娘绝不会与小凳子有染的,请王爷明察。王妃白天不在府中,是去了宏王府,这件事王爷是知道的,直到晚上王妃才回来,听说小凳子失踪了一天,才出来寻,这不过片刻的功夫,根本没有时间做那事,这定是有人设计的。”紫若帮长孙悠辩解。 李美人也立刻跟着附和:“没错,王妃姐姐出身名门,有很好的家教,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定是误会了。” 孟风华冷冷一笑道:“出身名门又怎么样?不照样被太子抛弃吗?出身名门不受宠,照样学坏,李美人可不要打着左相府的名声为她开罪,你这是在威胁王爷呢?还是给左相府抹黑呢!” 长孙悠偷偷打量李美人的表情,她这番话的确有挑拨之嫌,不但让众人想起了她被太子抛弃的事情,还会觉得她之前就不检点,所以才会被太子抛弃。若是王爷因此惩罚了她,的确不给左相府面子,暗指左相府家教不好,会让左相府和战王府更不和。而若是不惩罚,又无法堵住悠悠众口,看来,她是失言露出本性了。而孟风华倒是精明,正好抓住了她的这个把柄。 李美人立刻一脸惶恐的跪倒地上道:“妾身失言,请王爷责罚。” 长孙悠立刻上前搀扶起了她,看向慕容权道:“李美人是相信我才会这么说的,并没有挑拨之嫌,请王爷明鉴。” 慕容权淡淡道:“李美人说的并没有错,王妃出身名门,有好的家教,应该不会做出有辱名声之事。” “表哥,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要包庇她吗?都是表哥平日里的纵容,才会让她如此胆大妄为,做出此等不耻之事。这次一定要重重的处罚,以儆效尤,否则以后府中的女人都跟着学,表哥还要不要在朝臣面前抬起头了。”孟风华愤恨道。 沐侧妃见状立刻跟着附和:“若是王爷今天不惩罚王妃,只怕无法向贵妃娘娘交代。”沐侧妃竟然搬出了孟贵妃做威胁。 孟风华白了她一眼道:“没想到平日里慈悲为怀的沐侧妃,也有这般狠心的时候。” 沐侧妃无奈的叹口气道:“妾身也是为王爷着想,先不说贵妃娘娘,只怕韩奶娘那里也不好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很快便会传到韩奶娘的耳中,此事也会坏了王爷和战王府的名声。王爷一世英名,万不可被这种事情毁了名声。” 孟风华看向长孙悠讽刺道:“看到了吧!你这次的行为真的激起了众怒,连平日里以温柔大度,贤惠善良著称的沐侧妃都说你该处罚,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不以为然道:“人们常说无妄之灾,以前本妃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今天算是明白了,这换身衣服就惹出这么多事来。真是天大的冤屈啊!” 沐侧妃立刻接道:“大家都亲眼看到了,王妃娘娘怎么说是无妄之灾呢?难道王爷是故意冤枉你不成?” “那沐侧妃就这么肯定我与小凳子有染?”长孙悠看向沐侧妃,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沐侧妃看了心里发毛,觉得今天的长孙悠太冷静,太镇定,镇定的让她心里没底,可既然费尽心思的设下这个陷阱,就一定要趁机除掉她,绝不能让她有翻身的机会,反正她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只要一口咬定她偷人,她就百口莫辩,就是王爷想包庇她,只怕孟贵妃和韩奶娘也不依。 “不是妾身认定,而是大家都看着呢?”沐侧妃坚定道。 长孙悠依旧笑着,扫视一眼众人道:“常言说的好,捉贼捉赃,捉奸在床,你们看到我们在床上了吗?就只是在这里站着,就是偷情?” “你们的衣服扔在外面,穿的如此暴露,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穿成这样,除了偷情,还能做什么?王妃刚才说的小丫鬟也没有其人,足以说明王妃与小凳子之间不清不楚。”沐侧妃一口咬定长孙悠有奸情。 长孙悠看向大家一笑,视线再次落到沐婉情身上,淡笑着问:“沐侧妃一口咬定本妃偷人,可是这人也要有这本事才行,若是没有这本事,岂不是说明本妃是被人陷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凳子是女的?可是刚才我们都已经看到了,他光着膀子,分明就是男人。”孟风华问出了众人心中的不解,王妃这话说的别有深意。 沐婉情的心在敲鼓,但却努力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说不定这只是长孙悠故弄玄虚的话。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道:“王爷可以让人给小凳子验身。” 慕容权眉头微皱,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点点头。 孟风华立刻看好戏般的语气道:“那是要男人验还是女人验,该不会是小凳子真的是女人吧!” “男人!”长孙悠冷冷道。懒得打理孟风华的幸灾乐祸。其实她也不想让小凳子的秘密公诸于世,只是事情赶到了这里,为了让沐婉情计谋失败,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管家,风跃,你们去。”慕容权冷冷命令。 风跃和管家立刻带着小凳子走进内室。 片刻后出来了,风跃一如既往的冷漠沉稳。 管家一脸喜悦道:“王爷,真的是误会王妃和小凳子了,小凳子他,他已经净身。” “太监!”孟风华一脸的惊讶。 小凳子挠挠头,有些尴尬道:“奴才之前在宫中当差,因犯了错被赶出了宫,后被王妃娘娘救了,奴才的确是太监,所以不可能和王妃娘娘做出不耻之事的。” 到此,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慕容权心中的醋意立刻消失不见。 唯独沐侧妃一脸的失望,她费尽心思的安排了这个除掉长孙悠的好计谋,最终却还是没能除掉长孙悠,她一定早就看出了自己设下的陷阱,故意在这看自己出丑,让自己在王爷面前毁了形象,长孙悠,你真的好狡猾。老天爷,你真的给我开了个大玩笑。人算不如天算,连老天爷都帮她,她居然救了个太监,人人都知道太监不能人道,自己却一口咬定他们有奸情,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好在自己没有留下什么证据,长孙悠就是想反咬自己一口也没机会。 “沐侧妃,你还要说什么吗?”长孙悠看向一脸失望的沐侧妃。 沐侧妃尴尬的挤出笑容道:“看来真的是误会王妃娘娘了。只是不知道何人要害王妃娘娘,居然设计了这一出陷阱。” “只要找到那个叫敏儿的丫鬟,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长孙悠淡淡一笑,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下令:“派人去寻找陷害王妃的丫鬟,务必要找到。” “是!”风跃立刻领命下去了。 沐侧妃长吁了口气,想必那个丫鬟已经被解决掉了,长孙悠是拿她没辙的,这次没能扳倒她,下次一定不会再放过她。 长孙悠打量了眼沐婉情,心中冷笑了。沐婉情,你让小凳子的秘密被所有人知道,这件事本妃给你记下了,你今天对本妃的侮辱,本妃也记下了。本妃不急着这么快除掉你,你不是用偷情陷害本妃吗?本妃会让你尝尝真的偷情的滋味,到时让慕容权亲眼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偷情,让你在所有人面前身败名裂,让你尝尝被算计的滋味,看你还有什么颜面活着。得罪本妃的人,本妃一定会十倍的偿还回来。 “都散了吧!”慕容权冷冷道。 众人立刻散去。 长孙悠和慕容权一起回了明月轩。 四目相对,长孙悠瞪向慕容权质问:“当时王爷是不是有不相信臣妾?” 119 命不久也 慕容权立刻语气坚定道:“没有,但是看到你们那样,有生气。却没有怀疑王妃和小凳子有染。” “为什么这么相信臣妾?”长孙悠倒有些意外,慕容权当时的表现还是挺让她满意的,至少他没有被眼前的画面冲昏了头脑,影响了判断。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狠狠的惩罚她与小凳子了。而他很冷静的去解决。 “王妃不会看上小凳子的。”慕容权的理由倒是简单。 长孙悠嗤鼻:“王爷说的臣妾好像很傲慢。” 慕容权挑挑眉道:“本王你都看不上,小凳子就更没机会了。” 长孙悠笑了,他倒是不在乎贬低自己。 “今晚的事情需要本王出手吗?”慕容权淡淡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不需要,臣妾会处理的。” 慕容权点点头。 正事说完,一时间二人陷入了尴尬,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道:“王爷,夜深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慕容权有些失落道:“每次都要赶本王走吗?” “王爷,臣妾身上不方便,无法侍寝。”长孙悠背过身去。 慕容权叹口气,淡淡道:“好,本王不勉强你。王妃今天一天也累了,早些歇着吧!”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转身离去。 听着慕容权离去的脚步声,长孙悠叹口气,心中挺纠结的,好像越来越喜欢慕容权了,可是自己的婚姻观和爱情观却无法改变。 “王妃,喝杯水吧!”紫若走过来轻声道。 长孙悠转过身,淡淡一笑,看向小凳子道:“小凳子,对不起,因为我,害的你的秘密被大家知道。” 小凳子挠挠头笑了:“主子不要这么说,这也是事实,没有什么好怕人知道的。只要我自己活的光明磊落就好了,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呢!” 长孙悠笑了:“难得你这么乐观。若是我能早些遇到你就好了,定不会让你进宫做太监的,真是可惜了。” 小凳子却一脸开心道:“这样没什么不好啊!这样我就能一辈子跟随在主子身边了。” 长孙悠感动的笑了,点点头:“好,你就一辈子跟在我身边,我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小凳子开心的笑了:“谢谢主子。” 紫若也笑了。她也想一辈子都呆在王妃身边。 风荷苑 沐侧妃喝了口水,愤愤道:“今天没有扳倒长孙悠真是太可惜了,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小凳子是个太监,好好的一个陷阱,简直是天衣无缝,本以为长孙悠插翅难逃,可最终还是没能困住她。” “主子别生气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玥言安慰道。 沐侧妃看向她问:“敏儿解决了吗?” 玥言立刻垂下头道:“对不起主子,奴婢说好和敏儿在后门处会合,可是她没去。” “你说什么?”沐侧妃震惊。 玥言立刻跪倒在地:“奴婢失职,请主子责罚。” 沐侧妃气的把杯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粹:“惩罚你有什么用?若是被王爷的人寻到敏儿,若是她咬出本侧妃,到时不但不能扳倒长孙悠,还会害了本侧妃。” 玥言见状立刻道:“若是敏儿真的被王爷的人找到咬出主子,奴婢会为主子背下所有罪的,毕竟敏儿未见过主子,不认得主子。” 沐侧妃立刻把玥言从地上拉起来:“快起来。希望只是本侧妃多心了,或许敏儿觉得事后怕连累,跑了,希望她不被王爷的人找到。更不要被长孙悠找到。”沐侧妃现在最担心的是敏儿在长孙悠手中,那可随时是个威胁。 “主子要尽快除掉王妃,才能保自己平安。”玥言道。 沐侧妃叹口气道:“我也想尽快除掉她,可是今天你都看到了,长孙悠如此狡猾,根本就不好对付。” 玥言眼珠一转道:“主子或许可以找倾妃娘娘帮忙。倾妃与主子是姐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却是一个父亲,想必倾妃会帮主子的。若是主子在战王府得宠,倾妃脸上也有光啊!” 被玥言这么一说,沐婉情的眸中立刻闪过一抹光芒:“你说的对,我可以找长姐帮忙。听说长孙悠刚嫁给战王时,在宫中的宴会上用言语得罪过长姐,而且她一直与十七王爷走的很近,长姐之前喜欢十七王爷,讨厌十七王爷身边的所有女人,长孙悠自然也是她讨厌的人,我便可以联合长姐,对付长孙悠。 听说后天晚上皇上会在宫中设宴嘉奖王爷,宫中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稍有差池就会要了小命,在那里和长姐联手除掉长孙悠再好不过,我现在就给长姐写信,明日让父亲帮忙带进宫去。”沐婉情的眸中滑过一抹狠毒。 慕容权走后,长孙悠跑到后院找天涯老子学武功。 “师父,你来了吗?”长孙悠唤了声。 躺在房上的天涯老子纵身一跃飞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道:“徒儿啊!为师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 长孙悠挠挠头,有些不好意的笑了:“今天府中出了些事情,所以耽误了。” 天涯老子屡屡胡须道:“为师都看到了。” 长孙悠惊讶:“原来师父早就来了。还躲起来看徒儿的笑话。” 天涯老子摇摇头笑了:“你这丫头,谁人能看得了你的笑话啊!若不是为师偷偷的躲起来,怎么能看到我好徒儿的腹黑呢!当时你都没看那个沐丫头的脸色,从得意到失望,眨眼的功夫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太好笑了。” 长孙悠也开心的笑了:“徒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天涯老子满意的直点头:“嗯!不愧是我天涯老子的徒弟,和师父很像。” 长孙悠朝他翻了翻白眼,突然一脸委屈的看向他质问:“师父,有件事徒儿想问你,昨天晚上忘了问了。” “哦!什么事?”天涯老子一脸好奇的瞪大眼睛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嘟起小嘴看向他冷冷的质问:“师父,你是不是得罪过毒圣先生?” 一提到毒圣先生,天涯老子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一脸不爽道:“那只老毒虫,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我最讨厌那只毒虫了。对了丫头,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 长孙悠狐疑的看向他不悦道:“就是因为师父和他不合,他没办法对付师父,所以他就整我,他给我下毒,还下媚药。” “呃!是,是吗?”天涯老子眼神有些躲闪。 长孙悠立刻看出了端倪,瞪向天涯老子咬牙唤道:“师父——” “嘿嘿,什,什么事啊?”天涯老子偷偷的擦了把汗。 长孙悠立刻气愤的质问:“这件事师父也知道是不是?你们是联合起来整我的吧?” 天涯老子立刻手摇的像拨浪鼓似得道:“不是不是,只是当时我们都觉得战王还不错,想撮合你们,所以他去给你下媚药,为师也就没拦着。”天涯老子的声音越来越弱。 长孙悠气的差点要吐血:“师父,你你你——气死我了。” “唉唉唉!徒儿,徒儿,你不要生气嘛!反正你与战王是夫妻,这下点媚药也就是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害处啊!”天涯老子认为。 长孙悠瞪向他,然后叹口气道:“和你说不清楚。” “那就别说这事了,反正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生气也没用了,我看战王那小子对你挺上心的,你和他在一起受不了委屈。若是那小子敢欺负你,为师一定让他好看。”天涯老子一脸严肃道。 长孙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师父,真是让她哭笑不得。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的确再想也没用了,还是说点有用的吧! “师父,我十七叔他中了毒,既然你认识毒圣先生,可不可以让他帮忙解毒。”现在十七叔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天涯老子立刻一脸不屑道:“我和那只老毒虫不熟,才不会去找他呢!” 长孙悠气愤:“师父,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天涯老子摆摆手道:“不是为师见死不救,而是宏王爷的毒已经很严重了,只怕时日不多了,而那只老毒虫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是我找到他回来,只怕你十七叔也已经一命呜呼了。” 长孙悠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那怎么办?难道十七叔就没救了。”伤心的坐到一旁的台阶上,双手托腮,一脸的伤心。 天涯老子立刻安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若是他命不该绝,一定会有人能解他的毒,若是他命该如此,就是毒虫在,也解不了他的毒。” 长孙悠看了眼天涯老子,再次叹口气,然后看向天涯老子道:“师父,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也会像十七叔一样,命不久也。” 听她这么说,天涯老子立刻紧张道:“徒儿为何这么说?” 长孙悠撇唇一笑道:“因为徒儿也中了毒,而且是最难解之毒,你看到天上的月亮了吗?等到月圆之时,若是没解药或是缓解的药,徒儿就会小命休也。” “什么?”天涯老子立刻气愤的站起来怒骂道:“哪个找死的人敢给我的徒儿下毒?真是岂有此理!” “师父,你先不要激动啦!激动若是徒儿的毒能解,徒儿早就激动了。”长孙悠平静道。生死她还是能坦然面对的,在北方打算帮慕容权时她就已经做好了没有解药,被寒毒折磨死的准备。但是她不后悔这么做,不单单是因为帮慕容权,也是为了那些百姓,看到那些百姓饿死街头,流离失所,面黄肌瘦的样子,她真的不忍心为了自己一人之命,而不管他们,所以当时她心软了,即便是皇后大怒不给自己解药,她也要帮那些百姓。 天涯老子敛了怒气,立刻凑近长孙悠担心的问:“好徒儿,你中了什么毒?” 长孙悠淡淡道:“寒毒。” 天涯老子一惊,立刻站起来道:“我这就去找老毒虫,一定在月圆之前找到他,让他来给你解毒。徒儿,为师这有一本武功秘籍,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以看着练,一来可以增加你的功力,二来可以强身,让你能抵御得了体内毒的折磨。这种毒为师曾听老毒虫说过,若真是没有解药,只要抵过那毒的折磨,便可解毒。” 长孙悠笑了,不是她不能忍痛,而是那又痛又冷的折磨真的很难抵过,那比拿刀刺她的心脏还难受,那不止是痛,而是痛冷交替,活活的把人折磨死。 “徒儿,为师现在就去为你找老毒虫。”天涯老子知道,只怕没人能抵抗住那毒的折磨,江湖上多少武功高强的英雄豪杰都是被那种毒折磨死的,那真的是世上最变态的毒药,所以他要尽快的找到毒圣先生给徒儿解毒。 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 “师父——”长孙悠唤了声,摇摇头笑了。既然是那么难解的毒,毒圣先生也不见得能解。不过师父的疼爱和关心,让她很开心,感觉自己在这个时空不再那么孤单了,有个真心关心她,对她好的师父,即便寒毒再冷,她也觉得心是暖的。翻开师父给她的武功秘籍,抛去心中所有的杂念,认真的练起来,希望可以如师父说的,强身健体,抵御寒毒发作。 宏王府 慕容宏从中午便昏倒了,如今已是深夜还未醒来,楚玉研很是担心,真怕他就这样一睡不醒。看着他憔悴的容颜,忍不住滑下了泪水。 起身走到窗前,希望可以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如今慕容宏生死未卜,她不可以悲伤,不能被打倒,更不能让他睁开眼睛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擦掉脸颊上的泪,视线落在窗前桌子上。桌子上凸起一块,用锦帕盖着,里面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楚玉研伸手轻轻的掀起锦帕,只见锦帕下盖着的是一个鸟笼,里面装着一只白鸽。 当看到这只白鸽,楚玉研的脑袋一痛,一些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脑海中出现两个少年救了一只白鸽,帮白鸽上药,包扎伤口。 还有自己在悦凤国的事情,自己好像被囚禁起来了,被母皇关了起来,自己拿着一把匕首毁了胸前的凤凰图形,主动放弃了做女皇继承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放弃做女皇继承人?为什么要伤母皇的心? “头好痛。”楚玉研觉得自己的头要炸开了,好痛,好痛,想努力的回想起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可是越是努力的想,头越痛。 “水,水——”昏睡中的慕容宏突然呓语。 楚玉研立刻回过神来,朝床前跑去:“王爷,王爷——” “水,水——”慕容宏继续呓语。 楚玉研凑近他耳边听清了他说的话,立刻给他倒了杯说,扶起他的头,把水给他喂下去。 喝下水之后,慕容宏不再呓语,楚玉研坐在床沿看着他。 大悦过了半刻钟,慕容宏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楚玉研见状,立刻开心的笑了:“王爷,你醒了?” 慕容宏睁开眼睛,看向面前,映入眼帘的是楚玉研那张焦急又开心的小脸,心中一暖。可是想想之前对她的无情,立刻冷起脸,坐起身瞪向她冷冷的质问:“你怎么在这里?本王不是给你休书了吗?为何还不离开宏王府?” 楚玉研红了眼眶,看向他问:“王爷真的希望臣妾离开吗?” 慕容宏冷冷一笑道:“从一开始本王就没想娶你,是被母后逼的,现在本王把你休了,本王终于可以清净了。” 楚玉研摇摇头笑了,看向他质问:“既然一开始就不想娶我,为何要等到现在才休了我?等到王爷病倒了才休了我?” 慕容宏冷冷的看着她道:“就是因为病倒,本王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苦短,何必把一个讨厌的人留在身边让自己看着心烦呢!本王休了你,你应该感激本王,你从此以后就是自由身了,可以和你想嫁的人在一起了。” “王爷——” “赶紧走!不要让本王看着你就心烦,本王最讨厌看到你这张脸。滚。”慕容宏冷语讥讽道。 楚玉研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不是因为悲伤,如今楚玉研听到这话,不但不伤心,反而很心疼,悠儿说过,有时一个人的冷漠并不真的是无情,而是因为太在乎,太在乎那个人会伤心,所以才用冷漠伪装自己,赶走自己在乎的人,让她一时伤心,总比一辈子伤心要好。 慕容宏不忍看她流泪的样子,别过头去,依旧让自己冰冷道:“快走,本王不想看到你。” “王爷,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臣妾都知道了,你中了毒,你——”楚玉研不忍说下去。 慕容宏冷冷一笑道:“怎么?知道我快死了,所以是来看本王的笑话,是想对本王说,本王罪有应得吗?本王之前那么折磨你,如今终于得报应了。” 楚玉研摇摇头。 慕容宏继续冷言相讥:“楚玉研,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嘴脸吧!本王看着就讨厌。” 楚玉研一直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不落下,看向他淡淡道:“王爷既然这么讨厌臣妾,那么——可以看着臣妾的眼睛告诉臣妾,你是真的讨厌我,希望我离开,永远不想在见到我。” 慕容宏看向她,四目相对,她的眸中盛满柔情,直视他的眼睛,大胆的注视他。 而这样的眼神,让他迷恋,让他沉沦,让他怎么开口说出那些无情的话,可若是不说,怎么把她赶走,怎么让她死心,若是不死心,自己的死一定会给她带来很大的伤害,自己不能再伤害她了。 这样一想,慕容宏便来了勇气:“楚玉研,你听好了,本王只说一次,说完你最好立刻离开本王身边,永远消失在本王面前。” 楚玉研点点头:“好。” 慕容宏直视她的眼睛,冷冷道:“楚玉研,本王讨厌你,本王希望你离开,本王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楚玉研笑了,笑的很美艳,站起身道:“如果这是王爷希望的,那么臣妾成全王爷。既然王爷这么讨厌臣妾,离开并不能完全解决王爷对臣妾的讨厌,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再让王爷把臣妾找回来怎么办?所以臣妾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人只有死了,才能永远的不再出现,不再见到。” 慕容宏的心一震,看向她冷冷的质问:“你什么意思?威胁本王?” 楚玉研摇摇头:“臣妾不敢。”拿过一旁桌子上让晴儿送来的宝剑,看向慕容宏道:“王爷还记得这把宝剑吧!是我们大婚第二天,王爷赐给臣妾的,当时王爷就很讨厌臣妾,一定希望有一天臣妾用这把剑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今晚,臣妾就如王爷所愿,用这把宝剑结束自己的生命,也算是有始有终了。”楚玉研抽出宝剑,朝自己的脖子上放去。 “楚玉研——”慕容宏立刻跑下床,一把夺掉楚玉研手中的长剑,扔到地上,气愤道:“你疯了。” 楚玉研冷冷一笑道:“臣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王爷不是不想看到臣妾吗?臣妾是如王爷所愿。” 慕容宏气愤道:“本王是不想见到你,但是没有说过让你死,若是你死了,母后和皇上一定会怪罪本王的。你母皇若是知道定会出兵东华国,到时受苦的是两国百姓,你想过没有。” 楚玉研淡然一笑道:“王爷放心,臣妾已经向晴儿交代好了,若是臣妾死了,就让她告诉母皇,臣妾是有病去世的,与王爷无关。 其实王爷也大可不必担心,反正王爷的时日也不多了,看不到两国交战的那一刻。到时我们都死了,还管这么多做什么? 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好在可以同时死,到时他们一定会把我们合葬吧!王爷不是说臣妾是你的玩偶吗?到了九泉之下,臣妾继续做王爷的玩偶。” “不要再说了。”慕容宏吼道。 楚玉研依旧笑着看向他,温声询问:“这不是王爷想听到的吗?臣妾之前一直不会讨好王爷,臣妾现在想明白了,想讨好王爷,就说王爷喜欢听的话不就好了,这样王爷就会开心,王爷,臣妾说的这些可是你想听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慕容宏的声音低沉下来,没有了刚才的冰冷。 楚玉研继续用言语来激他,逼着他说出真话。 “臣妾不想做什么,臣妾就是想陪王爷一起死!如果王爷真的不能决定自己的生,那么臣妾可以决定自己的死,王爷现在可以阻拦臣妾,等王爷走了,臣妾也会这么做的。”看着他认真道。 “你——”慕容宏气愤,他这么做就是希望她好好的活着,她现在这样说,是故意气他嘛! “王爷,到现在你还是不肯面对自己的心吗?你的心里真的没有臣妾吗?你希望臣妾恨你,可是臣妾真的恨不起来。王爷,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自私了吗? 那晚你答应和臣妾要个孩子,可是后来你改变主意了,当时臣妾在内室听到你咳嗽,当时你一定知道自己中毒了对不对?所以你突然改变主意。 你故意对臣妾说那番话,就是让臣妾恨你,这样你好把臣妾推的远远的,这样臣妾就不用面对你的死亡,当知道你死亡的消息时,也不会伤心,是不是? 王爷,你对臣妾真的是用心良苦。可是你所做的这一切在臣妾看来却是那么的自私。”楚玉研伤心的斥责道。 慕容宏不解的看向她,淡淡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太伤心。” “可是你的那番话却让我伤透了心。你以为你这样死了我就不会伤心吗?你以为让我恨你,当我知道你的死讯时就不会难过吗?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就算当时我没明白王爷的心思,事后我也会知道的,而那时,王爷已经不再了,臣妾就是后悔都看不到你的人了。 王爷走了可以一走了之,留下臣妾怎么活? 王爷为了让臣妾生活的更好才说那番话,而臣妾却不懂王爷的心思,还误会王爷,恨王爷,那时臣妾一定会恨死自己的,你觉得臣妾还能好好的活吗? 王爷这么做有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我是王爷的妻子,就算不能陪王爷一起老,至少在王爷有限的时间里,可以让我好好的陪在你身边,走完最后的人生路。哪怕是只相爱一天,我也可以幸福的过一生。 人生最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想靠近你,你却转身离去。我想爱你,你却故意把我推的远远的。 王爷,就算你的时日真的不多了,但在这剩下的几日里,让臣妾陪你走完好吗?臣妾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王爷让臣妾陪在你身边。” 楚玉研的一番话,让慕容宏的心门打开了,心软了,之前的冷漠和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了,面对如此真诚坦率的她,他不知道还怎么去拒绝,去推开。 “妍儿,你怎么这么傻,本王不值得你爱。”慕容宏放柔了语气感慨道。 楚玉研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颗崩塌,如断了线的珍珠流下:“王爷,值不值得臣妾心中自有判断,臣妾喜欢你,臣妾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哪怕明天就是生离死别,今天只要能和王爷真心的爱一天就知足了。” “妍儿!”慕容宏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中。 楚玉研让自己的泪水尽情的宣泄,这一刻她知道,她留下的是喜悦的泪水,努力了这么久,他终于打开了心扉。 磕磕绊绊这些日子,她盼望的就是这个温暖的怀抱。 “王爷,再也不要推开臣妾了,让臣妾陪在你身边。”楚玉研看向他温声道。 慕容宏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温声道:“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可能很短暂。” 楚玉研却摇摇头笑了:“臣妾不会让王爷离开的,臣妾会医术,臣妾会帮王爷找到解药的。” “如果找不到呢?”慕容宏必须要让她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楚玉研努力的让自己坚强起来,看向他道:“那臣妾也不怕,臣妾可以接受。” “真的?”慕容宏不放心的打量着她的小脸。 楚玉研勾起笑容道:“王爷不是说臣妾是你见过最倔的女子吗?一般倔女子内心都是很坚强的,能经受得住一切的打击。好歹臣妾以前也是女皇继承人,被特别培训过心理素质,所以我不会被轻易击倒的。只要能陪着王爷,哪怕只有几日的时间,臣妾也就知足了。王爷,让臣妾陪在你身边好吗?” 慕容宏看着她认真道:“本王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本王一件事。” “王爷你说,只要是臣妾能办到的,臣妾一定答应。” “若是本王真的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可做傻事,代本王好好的活下去,看尽世间的繁华,看着身边的人幸福的生活,有时间就给本王讲讲。”轻抚她的小脸道。 楚玉研的眼眶里再次溢满泪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点点头:“好,臣妾答应王爷,代王爷好好的活下去,代王爷去看,王爷没有看到的,臣妾都帮王爷看到。会每天把自己看到的讲给王爷听。” “妍儿——”慕容宏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他向来把生死看的很开很透,所以这次中毒,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更没有胆怯和害怕。 十五岁第一次上战场,以五万大军险胜敌人的十五万大军,死里逃生,当时战场上血流成河,他杀人杀的手都累了,却依旧奋力拼杀,为的是让更多人的生,从那时开始,他便不再畏惧生死,觉得人活着,只要活的问心无愧,死的其所,便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所以之后每一次去战场,他都当是自己对人生的告别,坦然的去接受战场的残酷和惊心动魄,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依旧能笑着面对。 可是这一刻,他却有些畏惧死亡了,他居然那么渴望生,以前总觉得自己对生死看的很开,很透,现在才明白,之前不是自己看开,看透,而是身边没有那个叫自己牵挂,不舍的人儿。 以前和父皇母后最亲,因为他们是最疼爱自己的人,可是自己知道,父皇母后的儿女很多,即便是自己死了,大不了就是伤心一场,会有人代自己好好的照顾他们,自己不用为他们担心。 后来遇见了过儿,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在乎,可是她并没有在自己身边呆多久,并没有给自己在乎她的机会。 如今不同了,自己不再只是父皇母后的儿子,还是怀中这个女人的丈夫,自己有了责任,对妻子该负的责任,人们常说丈夫是天,天就应该支撑着这个家,为她遮风挡雨,可若是自己走了,谁为她遮风挡雨,谁为她支撑,她伤心拿过时谁来安慰她,她遇到危险时,谁来保护她。 他是自己的牵绊,是自己的牵挂,所以自己不想离开她,自己想多陪陪她,自己以前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为什么上天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那么柔弱,若是没有人保护,该怎么生活? 若是在娶她之前死了,自己不会留下任何的遗憾,可是现在自己却有很多的遗憾。 遗憾之前为什么不对她好一些。 遗憾之前为什么要那么的伤她的心。 遗憾自己没能和她生个孩子。 “王爷,让臣妾帮你把把脉吧!”楚玉研平静下心情道。 慕容宏点点头,在桌前坐下,伸出手腕让她把脉。 楚玉研把芊芊玉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一会儿后拿开,淡然一笑道:“臣妾可以试着帮王爷解毒。” 慕容宏点点头:“好。” 楚玉研笑了,看向窗外道:“王爷,今晚的星空很美,臣妾陪你看看吧!” 慕容宏点点头,牵着她的手走到窗前。 笼子里的鸽子看到二人一同来到窗前,在笼子里欢快的蹦着。 楚玉研不解的看着笼子。 慕容宏淡然一笑道:“它是把你当成故人了。” “故人?”楚玉研不解他的话,好奇的问:“这是王爷与岳过姑娘养的鸽子吗?” 慕容宏点点头:“是我们救的鸽子。” “那为何要把它关在笼子里?鸽子应该自由飞翔的。”楚玉研看着白鸽道。不知为何,看到这只鸽子,她有种亲切感,对那位岳过姑娘,没有丝毫的嫉妒,反而很羡慕她,能在很久以前就与慕容宏认识。 慕容宏淡淡道:“怕它会再受伤害。” 楚玉研看向他问:“王爷是怕它飞走了不会再飞回来吧!其实鸽子是有灵性的,若是它喜欢这里,即便它飞得再远,也不会迷失自己,飞的再远也会飞回来。”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把她拥入怀中,看向外面的星空。 依偎在他的怀中,楚玉研从未有过的踏实。自从大病醒来,她便觉得自己的心空了,总感觉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如今偎在他怀中,心一下子被填满了,再也没有了空空的感觉。 真希望时间能停止,停止在这美好的一刻。 次日 很久没来战王府的慕容楚楚来看孟风华了。 “楚楚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啊?”孟风华拉着楚楚的手走到榻上坐下,二人很亲密。 慕容楚楚甜甜一笑道:“驸马出京办事了,孩子被公公婆婆带去玩了,所以我一人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 孟风华一脸羡慕道:“你现在可是最幸福的了。公婆疼爱,驸马宠着,孩子孝顺,我真是羡慕你啊!” 慕容楚楚甜蜜的笑了:“这还都要多谢三嫂呢!” 孟风华一听到长孙悠,脸色立刻不悦起来:“哼!她也就办了那么一件人事。” 慕容楚楚笑了,拍了拍孟风华的手道:“表姐,你就不要再与三嫂为敌了,其实想想她也没什么错,也没做过什么伤害皇兄的事情,之前是我们对她有成见,才会看不到她的好。听驸马说,这次北方赈灾,三嫂帮了皇兄很大的忙。” 孟风华瞪向她道:“瞧你三嫂三嫂叫的亲,就因为她让你和驸马和好,所以你就这么感激她吗?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功劳,驸马本就爱你,只是一时生气才会说和你和离,根本就没有真的要和你和离的意思,她只不过是趁机捡了个便宜,你却把她当成恩人了。” 慕容楚楚摇摇头:“我与驸马之间的事情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在三嫂没说那番话之前,我们的关系真的很紧张了,只是我一直强要面子,没有和你说过罢了。一直都在你面前装的很幸福。其实之前我真的很累,真的很不开心。 自从那晚宴会上她说了那番话,回去之后我们的关系真的改善了,公婆也是真心的接受我了,我和驸马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孩子们也都喜欢我这个母亲了,这真的是她的功劳,若不是她那番话点醒了驸马一家人,我现在可能已经与驸马和离了。 表姐,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长孙悠,你只是想不开罢了,毕竟你父母的死与左相府有关,所以你自然而然的恨她,可是这不是她的错啊!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吧!就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你是不是也不要这样处处针对她了,皇兄现在很喜欢她,若是你真的处处与她为敌,皇兄也会冷落你的。” 孟风华却不屑道:“我才不在乎呢!就算表哥不喜欢我又怎么样?反正娶了长孙悠之后,他早就不喜欢我了,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长孙悠,哪里还有我这个表妹。” 慕容楚楚笑了:“就算你不在乎,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乎他的父王呢!你难道希望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父王的疼爱吗?” “哪有什么孩子,我——”孟风华的话戛然而止。 慕容楚楚一脸不解的看向孟风华。 孟风华尴尬一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表哥不要这个孩子了,没有他那个父王,我一个人也可以把孩子带大,他有母亲就行了,不需要有父亲。” 慕容楚楚轻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腹中的孩子出什么事情了呢!” 孟风华勾唇笑笑,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表姐,你有这种想法很不对,皇兄是孩子的父亲,就必须让他伴着这个孩子长大,没有父爱的小孩,长大了性格也会有缺陷的,很容易心里有想法的。” 孟风华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不就是说说气话嘛!反正这辈子我不可能与长孙悠和平相处的。” “表姐——” “楚楚,你不要再劝了,我有我的仇恨和坚持,你从小被皇上和姑姑捧在手心里长大,自然体会不到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的心情。从小看到你在父母身边开心的笑,撒娇,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吗?即便爷爷奶奶再疼爱我,姑姑再宠着我,也弥补不了我心中对父母的渴望,这一切都是长孙耀光害的,我一定要为我的父母报仇,将来有一日手刃仇人。所以——我注定与长孙悠这辈子只能做仇人。” 慕容楚楚无奈的叹口气,淡淡道:“好心疼皇兄啊!如果你们二人一直做仇人,皇兄夹在中间很难做的。” “表哥本就不该和她成为夫妻,更不该爱上她。有一天表哥一定会尝到这里面的痛苦的,到时你就好好的劝劝他吧!”孟风华感叹道。 慕容楚楚不解的挠挠头:“表姐为什么这么说?皇兄与左相府又没有仇。” 孟风华淡淡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告诉楚楚的,有些现实太残酷。 明月轩 长孙悠今天那里也没去,就呆在院子里安静的坐着。不知不觉竟到了秋天,满树的叶子开始时不时的落下,由于刚立秋,所以还没有太多的秋意。 “夫人,夫人——”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120 凤穿牡丹的明珠 长孙悠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弧度。 魏箫慕永远都是那么乐观,开朗,他那温暖的声音如春风般吹进人的心里,让人的心情不自觉的好起来。 “小木头,你来了。”坐在院子里的长孙悠朝魏箫慕笑着打招呼。 魏箫慕立刻气喘吁吁的跑上前,开心的看着长孙悠道:“夫人,你猜我今天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长孙悠狐疑的看向他,指向自己道:“给我带来好东西?” 魏箫慕认真的点点头。 长孙悠笑了:“是不是又带了什么好吃的?” 魏箫慕立刻摇头:“不是。” “好玩的?” 继续摇头。 长孙悠明眸一转道:“该不会是寻到什么好木材了吧!瞧你高兴的劲,世上也只有好木材才能让你如此高兴吧!” 魏箫慕摇头:“不是,除了木头外,还有夫人的事情值得我高兴。夫人再猜猜。这件东西一定会让夫人很高兴的。” 长孙悠想了想,摇摇头:“我真的想不出来了。你快点拿出来吧!我不猜了。” 见长孙悠没了耐心,魏箫慕立刻道:“好好好,不猜了,太费脑子了。夫人,你看。”魏箫慕把一个锦盒拿出来递向长孙悠。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问:“这是什么?” “夫人打开看看啊!”魏箫慕一脸的神秘。 长孙悠笑着摇摇头,打开锦盒。当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立刻开心的站了起来,拿出锦盒里的东西,热泪盈眶。 魏箫慕见状开心道:“夫人,是不是很意外。” 长孙悠连连点头:“没想到真的做出来了,一模一样,太厉害了。” 魏箫慕拿来的东西正是长孙悠之前让魏箫慕拿去让他二叔做的手枪,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她都把这事忘记了。应该说是不抱希望了,却没想到魏子奇居然真的给她做出来了,而且和自己要的一模一样。 长孙悠立刻试了试,很好,一切都很标准,激动道:“小木头,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还以为你们做不出来呢!没想到做的这么好。”看到这把手枪,长孙悠想到了自己的前世,那时自己每天与手枪为伍,枪不离身,自从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就会使用手枪了,今天再次拿到手枪,真的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它就像好久没见到的朋友,让自己感动,开心。 看到长孙悠这么开心,魏箫慕也开心的笑了:“夫人喜欢就好。” “喜欢,太喜欢了。”长孙悠爱不释手。 “哦!这东西果然是战王妃要的。”魏子奇突然出现在明月轩。 魏箫慕一脸惊讶道:“二叔怎么来了?” “你小子,拿着这玩意的图回来让我给做,还命令我一定要做成功,否则就向天下人说我的木艺本事是骗人的。当时我就猜想,这么别致东西到底是何人画出来的,这小子却死活不说,所以今天我把这东西给他,就偷偷的跟来了,和我猜想的一点都没错,果然是战王妃画的。那日你找我做女子运动会的道具时,我就猜到是战王妃画的了,只是没好意思问。战王妃一个深闺中的女子,怎么会画这种怪异的兵器呢?”魏子奇一脸好奇的问。 长孙悠看着手枪道:“魏二叔怎么知道此物是兵器?” 魏子奇自豪的笑了:“虽然我是做木艺的,但是也研究兵器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兵器,还是能看出来的。” 长孙悠笑了:“这个的确是兵器,它的名字叫手枪,但只有此物还不足以成为兵器,若想这兵器有杀伤力,还需要子弹,等本妃制作好了子弹,有机会会让魏二叔见识一下它的威力。” “威力?”魏子奇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把玩了下手枪道:“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小玩意,它的威力可是很厉害的,就是武功在高的人,也有可能栽在它的手上。” 魏子奇依旧一脸的不信。 “反正我说了魏二叔也不信,口说无凭,有机会让魏二叔见识一下,就知道它的威力了。”长孙悠自信道。古人之所以不相信手枪的威力,是因为没见过。她相信,只要他们见识过,就会佩服这把小小的手枪。 魏子奇好奇的问:“战王妃是如何知道手枪这东西的?” 嘎!还是无法避免这样的问题。嘿嘿一笑道:“杂书上看到的,所以便做来试试。” “可是战王妃好像对这东西很了解,好像用过。”魏子奇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因为很好奇这东西,所以在书上看到时就多研究了些,自然是了解的深些。” 魏子奇点点头,没再多问,看向魏箫慕道:“慕儿,跟二叔一起去宏王府看看你十七舅。”这次他出去找杨甜又是无功而返,听说慕容宏病了,就赶回来了。 魏箫慕立刻道:“我不去,我要在这里陪夫人。” 长孙悠见状立刻劝说道:“陪我有的是时间,你先去看十七叔。” “看十七舅也有的是时间啊!难得慕容权今天不在府中,我可以多陪夫人一会儿。”魏箫慕不打算走。 慕容宏中毒时日不多的事情并未朝外公布,因为不想太后知道伤心,所以瞒着呢!也只有长孙悠几人知道,可是魏子奇是他的好友,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长公主和御剑山庄并不知道,所以魏箫慕也不知道舅舅命不久也的事情。 长孙悠劝说道:“小木头,十七叔生病了,你要去看看他。” “不就是风寒嘛!又不严重,等过两日我再去。”魏箫慕不以为然道。 这几日慕容宏都未去早朝,对外宣称是感染了风寒。 “不行,今天就和魏二叔一起去,否则我以后就不理你了。”长孙悠坚持道。 魏箫慕委屈的嘟起嘴道:“人家只是想多陪陪夫人。” 长孙悠看到他这副模样笑了,捏了下他的脸道:“我知道了,有时间再来看我,今天陪二叔去看十七叔,好不好?” 见长孙悠执意要他去,魏箫慕听话的点点头:“既然夫人希望我去,那我去便是。只是不能多陪陪夫人太可惜了。” 长孙悠笑。 魏子奇一把拉过他道:“她是你表嫂,你别夫人娘子的叫的亲,小心被战王听到封了你的嘴。” “以后她会是我夫人。”魏箫慕坚定道。 魏子奇朝他翻了翻白眼:“走啦!”把魏箫慕拉走。 “夫人,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长孙悠朝他挥挥手,摇摇头笑了。 “魏师傅,表弟,你们怎么在这里?”魏子奇和魏箫慕走到明月轩门口迎上了慕容楚楚。 “原来是公主。我是来带这小子去宏王府的。”魏子奇道。 “对了,听说十七叔病了,很严重吗?”慕容楚楚关心的问,十七叔感染风寒的事情她听驸马说了。从小到大,十七叔给她的印象都是很刚毅很健康的,从未见过他生病,这会子怎么突然病了呢!病的连早朝都没去,真的很严重吗?风寒有这么厉害吗? “公主有时间去看看吧!”魏子奇道。 慕容楚楚点点头:“好。” “我们先走了。”带着魏箫慕离开了。 慕容楚楚走进了明月轩。 长孙悠让紫若把手枪收进房里,看向朝她走来的慕容楚楚。 来到长孙悠面前,慕容楚楚一时间倒不知道如何和她说话了,以前二人一见面就吵架,现在不吵了,倒觉得尴尬了。 长孙悠看出了慕容楚楚的尴尬,打趣道:“公主是来找茬的?还是来罚站的?” 长孙悠这话一说,慕容楚楚立刻笑了,尴尬的局面被打破。 “我今天来有两件事,一是来谢谢三嫂那晚在宴会上帮了我,让我和驸马和好如初。二是:来向三嫂道歉的,之前处处找三嫂的麻烦,惹怒三嫂,真的对不起。”慕容楚楚有些不好意思道。 长孙悠笑了,她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她知道慕容楚楚不坏,只是受了孟风华的怂恿,温声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也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 慕容楚楚笑了:“谢谢三嫂。以后楚楚不会再找三嫂的麻烦了。” 长孙悠挑挑眉:“那我要谢谢公主。” 慕容楚楚不好意思的笑了:“三嫂这么说可让楚楚汗颜死了。” 长孙悠笑了:“快坐吧!”二人冰释前嫌,开心的说着知心话。 战王府的前厅,慕容恒带着长孙威偷偷的溜进了战王府。 慕容恒左躲右闪,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 长孙威见状很鄙视:“喂!这是你皇兄的府邸,你怎么像贼一样。” “嘘!”慕容恒立刻朝长孙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放低声音道:“三皇兄的府里向来热闹,每次来都能打探到好多消息,我们要偷偷的潜入,然后才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秘密,这样才刺激。” 长孙威鄙视的翻了翻白眼,讥讽道:“我看你还是不要做密探了,直接去做贼好了,做贼更适合你。” “喂!是不是朋友啊!居然这样侮辱我密探的神圣职业。”慕容恒一脸的不悦。 长孙威可不去理会他的不悦,继续冷嘲热讽道:“密探本来是挺神圣的,可是到了你这里就有点像偷鸡摸狗了。你以后出去不要说认识我,我可丢不起这人,你瞧你现在这样子,贼头贼脑的,和小偷有什么区别。待会别秘密没打探到,先被人家把你当贼捉了。” 慕容恒立刻不满道:“是不是朋友啊!居然这样诅咒我。” “哼!这一刻,我真的不想当你的朋友。我们还是分开走吧!免得跟着你丢人。”长孙威摇摇头道。 慕容恒立刻追问:“你要去哪里?” 长孙威自豪一笑道:“当然是去看我老姐啊!好久没见她了,还挺想她的。” 慕容恒嗤鼻:“切!你什么时候和你姐的关系这么好了?以前不是很鄙视她吗?” 长孙威开心一笑道:“以前也不是不喜欢老姐,只是看不惯她喜欢太子喜欢的毫无尊严,现在好了,她不喜欢太子了,嫁给了我仰慕的大英雄战王,所以她还是我亲爱的老姐,我还会一如既往的爱她。” 慕容恒一声冷笑:“哼!大英雄,你说三皇兄啊!那是你不知道他的无情。我就不把他当大英雄,他就会欺负我,有一次为了你老姐,还让我在母妃面前撒谎,后来害的母妃生气,好几天没理我呢!” “那是因为他在乎我老姐,爱我老姐,这才是好男人。既然你是他兄弟,关键时刻替他挡刀是你的荣幸,还一脸的委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长孙威数落道。 慕容恒哭笑不得:“你和你老姐还真是一家人,都这么腹黑。” 长孙威挑挑眉:“那是!她可是我引以为傲的老姐。” 慕容恒嗤鼻讥讽:“都说女人善变,没想到你也这么善变。” “喂!慕容恒,你什么意思啊!居然拿我和女人比,找揍是不是?”朝慕容恒比了比拳头。 慕容恒立刻握起拳头道:“若是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哟!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既然这么有种,要不要比试比试。”长孙威摩拳擦掌以示威胁。 慕容恒立刻接道:“好啊!比试就比试,让你看看我十四皇子的厉害。” “待会别哭鼻子就行。”说着,二人还真比试了起来,早就把偷偷溜进战王府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比划了半天,二人也未分胜负,累的躺在草地上歇息。 慕容恒好奇道:“威子,你的武功见长啊!是不是你父亲给你请了武功师傅教你啊!” 长孙威自豪的摇摇头道:“非也,本少爷天资聪慧,哪需要师父教啊!我这是自学成才。” “切!你就吹吧!不过你这些武功招式倒是挺奇特的,到底从哪里学的?”慕容恒很好奇。 长孙威却一脸神秘道:“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慕容恒嗤鼻:“且!我还不想知道呢!” 长孙威傲慢的笑了:“这就对了。哎!让你看个宝贝。”突然神秘兮兮的对慕容恒说。 慕容恒一脸狐疑的看向他:“你能有什么宝贝?” 长孙威白了他一眼道:“不要小看人好不好?难道只有你们皇家有宝贝,我们左相府就不能有啊!不想看拉倒,我还怕你给我抢走呢!” “嘿嘿,给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呢!”慕容恒立刻软下来,讨好的看着长孙威笑了。 长孙威满意的挑挑眉,得意道:“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就让你看看吧!” 然后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来,慢慢的打开锦袋,拿出里面的宝贝。 “看好了哦!”长孙威故意掉下慕容恒的胃口。 慕容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伸向锦袋的手。 “当当当!”长孙威拿出锦袋里的东西,一脸的自豪。 慕容恒见状却一脸的失望,指着他手中的东西道:“你说的宝贝就是这个东西啊?不就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吗?你至于把他当宝贝吗?话说你们左相府虽然不比皇宫宝贝多,但是这样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珠子,普通人家都买得起,你一个左相府的嫡少爷,还这么宝贝,是不是太丢左相府的人了。” 长孙威立刻敲了下慕容恒的头道:“你懂什么。这可不是一颗普通的珠子。这是一颗夜明珠,白天在太阳下晶莹剔透,晚上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可以照耀房间的。” “夜明珠!”慕容恒一脸的惊讶,看着长孙威手中的珠子,半信半疑道:“真的是夜明珠吗?夜明珠可不常见的,在东华国更是稀缺,你怎么会有这一颗夜明珠呢?该不会是诓我的吧!” 长孙威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向你这么无聊啊!如果你不信,晚上可以让你见识一下它的璀璨。” 慕容恒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让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抢。 长孙威眼疾手快的抬高胳膊,让慕容恒没有得逞。 慕容恒失落的瘪瘪嘴。 而此时,慕容权不知何时走到了二人的身后,伸手拿过了长孙威手中的珠子。 手中的珠子被抢走,长孙威立刻惊慌的大叫一声:“什么人抢我的珠子?”站起来看向身后,发现是慕容权,嘴角立刻挂起了崇拜的笑容:“原来是姐夫啊!” “这颗珠子是哪来的?”慕容权看向长孙威质问。 长孙威立刻开心的回道:“是我的。” 慕容恒见老哥抢了好友的珠子,立刻出声帮好友道:“这可是威子的珠子,你可不要据为己有哦!” 长孙威拍了下慕容恒的头道:“瞎说什么,战王只是看看,怎么会据为己有呢!不要把我心目中的大英雄说的像你一样。” 慕容恒嗤鼻:“我是在帮你。” “不需要。”长孙威白了他一眼。看向慕容权时,眸中是慢慢的崇拜,笑嘻嘻的问:“姐夫,这个珠子不错吧!慕容恒这小子不识货,还是姐夫识货。” “快点回答王爷的话,这珠子是哪来的?”风跃看向长孙威冷冷道。左相府的每一个人在他心中都是仇人。 风跃的不友善让长孙威很不喜,白了他一眼道:“我老姐给我的。” 慕容权拿着珠子离开了。 “喂!王爷,那是我的。”长孙威咋呼道。 想要追上去,却被风跃拦住了,冷冷道:“它现在是王爷的了。”迈步跟上慕容权的脚步。 “什么?”长孙威不可置信。 已经走远的慕容权冷冷的丢来一句话:“本王会让人给你个更大的。” “喂!”长孙威气的直跳脚。 慕容恒拍了拍他的肩,不忘落井下石道:“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还把他当大英雄吗?这分明就是强盗嘛!” 长孙威气愤道:“太过分了,堂堂王爷,居然抢我的东西,我再也不把他当大英雄了,我去找我姐告状,哼!”气哼哼的朝明月轩走去。 今天的明月轩注定很热闹啊! 魏子奇和魏箫慕走后,慕容楚楚来了,这慕容楚楚刚走,长孙威又气冲冲的来了。 “姐,姐——” 长孙悠刚接过紫若倒的一杯茶,还没喝呢!便见长孙威一脸不悦的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一看就知道急着赶来的。 长孙悠摇摇头,顺手把手中的茶杯递向弟弟:“喝口水吧!” 长孙威走的正口渴呢!接过长孙悠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姐,我,我——” “先别说话,坐下来歇歇再说。”长孙悠宠溺的笑了,这个弟弟有时真的很可爱。 慕容恒此时慢悠悠的跟了进来。 紫若和小凳子见状盈身行礼:“十四皇子。” “免礼。”来到长孙悠对面坐下,看了眼长孙威幸灾乐祸的笑了。 长孙悠打量了眼二人,然后看向慕容恒质问:“阿恒,是不是你欺负我弟弟了?从实招来哦!” 慕容恒立刻一脸夸张道:“三嫂,冤枉啊!和他在一起,从来都是他欺负我好不好,我那有那本事欺负你这个弟弟。” 听了他似委屈又似埋怨的话,长孙悠笑了。慕容恒虽然是皇子,但是在长孙威面前真的没有一点架子,二人就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根本不会顾及彼此的身份,开心就笑,不开心就打,打过闹过还是好朋友,感情好的很。在这王侯将相之家,难得能有这么纯碎的友谊,真的很替他们高兴。 “小威,你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欺负你啊!”话说他可是左相府的嫡子,在左相府很受宠,这出身相门的身份,让外面的人对他只有恭敬,没有人敢轻易得罪,今天这般委屈的模样,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老姐,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长孙威嘟起嘴,说的甚是憋屈,模样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别提多可爱了。 长孙悠忍住想笑的冲动,看向他心疼的问:“有什么委屈就和老姐说,老姐一定会给你出气的。说,是谁欺负你了?” “战王!”长孙威气呼呼道。 长孙悠头上冒出几个问号,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再次确认道:“谁?” “战王,我姐夫。姐,你可不要护短哦!我可是你亲弟弟,这次你要站在我的立场上帮我。”长孙威气愤道。 长孙悠看向他哭笑不得道:“你先消消气,先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老姐,战王他太霸道了,他居然抢我的东西。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老姐,你可要帮我做主啊!把东西给我要回来。”长孙威看向长孙悠可怜兮兮的告状。话说战王身份尊贵,他可不敢和他硬来,就是父亲,在他面前也是臣子,不敢得罪他,眼下只有老姐能帮自己了,他们可是夫妻,凭老姐的本事和美貌,一定可以让战王惧内的,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老姐的身上。 长孙悠轻咳了声继续追问:“战王抢了你什么东西?” “就是老姐送我的那颗珠子。夜明珠。”长孙威一脸心疼道。 长孙悠蹙起了眉头,喃喃道:“王爷怎么会抢你的夜明珠呢!话说王爷也不是贪财之人啊!” “哼!说不定老姐被他的外表欺骗了,我以前也觉得他是大英雄,一定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可是今天我才算是见识他的真面目,居然明抢,太欺负人了。”长孙威愤愤道。那可是他很宝贝的珠子。 慕容恒立刻添油加醋道:“我早就给你说过,我三皇兄可是很腹黑的,连我这个弟弟都欺负,何况你一个外人。” “哎呀!好了阿恒,你就不要跟着添油加醋了,小心被王爷听到有你的好果子吃。小威,我想这件事可能是有误会,等我问清了王爷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先回左相府去,这件事包在老姐身上了。”拍了拍长孙威的肩,让他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 长孙威一脸委屈的看向长孙悠道:“老姐,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解决,一定要帮我把珠子要回来。” 长孙悠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帮你要回来。若是要不回来,我就给你寻个更大更好的。” 长孙悠的承诺让长孙威露出了笑脸:“那我就相信老姐一回,先回左相府等着了。” 长孙悠点点头:“回去把!” 长孙威立刻高兴的跑走了。 “哎!等等我。”慕容恒立刻追了过去。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同时心中也升起了疑惑,慕容权怎么会对一颗珠子感兴趣呢?难道他看出那颗珠子是小时候太子送长孙悠的了? 书房里 慕容权拿着珠子在手中轻轻把玩,眸中盛满柔情,真的是这颗珠子。 转身走到身后的书架旁,拿过书架上的一个木盒,走到案桌前打来,里面有着另一颗一模一样的珠子,慕容权拿起两颗珠子,喃喃道:“终于配成对了。” 没想到这颗珠子会在长孙威的手中,在长孙威和慕容恒打闹比试武功时他便看到了二人,本不想管他们的,当看到长孙威用的武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而回想刚才长孙威和慕容恒比试时用的武功,觉得那些武功招式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坐到案桌前,脑海中快速的搜索着。 突然慕容权黑眸微眯,冷冷道:“是那次偷入军营行刺的女刺客所用的武功招式,长孙威怎么也会这样的武功,是谁教的他?” “风跃,去调查一下长孙威的武功师父是谁。”慕容权冷冷吩咐道。 “是!”风跃立刻领命下去了。 长孙悠想在长孙威离开后去找慕容权的,而李美人却来了。 长孙悠只得暂时不去,留下来陪里李美人说话,等李美人走后,已经晌午了,长孙悠用了午膳,睡了会午觉。 听说慕容权用过午膳去军营了,长孙悠便没有去找他询问珠子的事情。 宏王府,楚玉研和慕容宏终于和好了,楚玉研一边照顾慕容宏,陪着他,一边用心研究解药,希望能帮慕容宏在有限的时间内研究出解药。 夕阳下,慕容宏喝下楚玉研亲手熬得药,二人坐在兰园的亭子里,楚玉研弹琴,慕容宏吹笛子,抛去世间的纷纷扰扰,二人犹如神仙眷侣般,好不逍遥快乐。 慕容权这在军营一忙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来,今天是皇上在宫中设宴嘉奖战王顺利解决北方蝗灾的日子。 所以乐雪晌午过后便给长孙悠送来了进宫穿的衣服和头饰。 傍晚时分,慕容权亲自来到明月轩接她进宫。 坐在去往皇宫的路上,慕容权显得很乏。 长孙悠见状,温声道:“王爷若是累就闭上眼睛歇会吧!这到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呢!” 慕容权点点,闭目养神。 长孙悠还记得长孙威交代的事情,可是现在见他这般累,也不想打扰他休息,所以想还是等找机会再问吧! 马车走的很平稳,但很快也来到了宫门口。 慕容权睁开眼睛,长孙悠刚要下去。 慕容权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不明白他何意。 慕容权没有说话,伸手取下了她头上的凤穿牡丹的金步摇,然后从怀中掏出两颗珠子。 长孙悠惊讶:“这,这不就是王爷抢五弟的珠子吗?” 慕容权淡淡一笑,看向她道:“本王不是抢,而是让这颗珠子物归原主。”只见慕容权双手灵活的在凤穿牡丹的步摇上忙碌着,片刻后,慕容权拿起凤穿牡丹的步摇让长孙悠看。 长孙悠震惊,看到两颗珠子完美的镶嵌在步摇上,惊叹道:“原来这两颗珠子是这步摇上的。”就说第一眼看到这支步摇时,就觉得这支步摇上好像少了一些东西,可就是说不上来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了这两颗珠子,有了这两颗珠子,这支步摇就犹如画龙点睛般活了起来,更耀眼,更完美了。等一下,这支步摇,不正是在现代出土的王陵中的那支凤穿牡丹的金步摇嘛!一模一样,没错,那支华美的步摇上就镶着这两颗夜明珠,所以才会如此稀有和震惊世人。当时出土时,可是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觉得这支步摇做的真是巧夺天工,哪怕是现代人,只怕也做不出一个一模一样的。 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拥有这支步摇,太不可思议了。 既然这颗明珠是这支步摇上的,那么——当年送长孙悠步摇的人岂不是慕容权。而长孙悠却傻傻的错爱了太子十几年。 看着步摇,慕容权的记忆也回到了十年前,当时皇祖母送了他这支金步摇,他拿着出了慈安宫,走到御花园时,手中的步摇不小心弄掉了,上面的珠子摔掉了,慕容权捡起地上的两颗珠子,一脸的遗憾。 “呜呜——”而此时,他听到一阵嘤嘤的哭泣声,便寻着声过去了,见一个长相精致的小女儿蹲在地上哭。 慕容权走过去温声询问:“你怎么了?” 小女孩抬起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看向慕容权。 小女孩的楚楚可怜让他的心一下子软了,蹲到小女孩面前道:“谁欺负你了?” 小女孩喃喃道:“她们说我是傻子,不跟我玩。” 慕容权听后笑了,温声安慰:“说别人是傻子的人,才是真的傻子呢!别去在乎别人怎么说,这个送给你。”慕容权把步摇上掉的一颗夜明珠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手中的珠子,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这颗珠子在晚上会发光,可以把房间照亮,是极少见的宝贝,现在送给你了,其实你像这颗珠子一样,很美丽,总有一天你会璀璨耀眼的,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 小女孩抹去脸上的眼泪,接过珠子,开心的笑了:“谢谢你。”小女孩低头看着手中的珠子,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很喜欢这颗珠子。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起身离开。 当小女孩再抬起头时,已经不见了慕容权,小女孩喃喃道:“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呢!” 而偷偷躲在一旁花丛后的慕容权看着小女孩站起来,欢快的离开了,嘴角勾起了弧度,喃喃道:“我叫慕容权。” 只是小女孩却没有听到。 小女孩拿着珠子朝御花园外走,心道:皇宫内不准闲杂人入内,他刚才穿着一身皇子服,难道他是太子?姨娘说自己与太子有婚约,长大了会做太子妃,那刚才安慰自己的人一定是太子。他好帅,好温柔。小女孩的心里暖暖的,心里有颗种子开始生根发芽,只可惜她却弄错了,此人不是太子,而是战王。以至于她错过,爱上不该爱的人。 长孙悠也搜到了本尊儿时的记忆,嘴角勾起了笑容。 长孙悠和慕容权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什么都没说,走下马车,朝皇宫内走去。 121 颠鸾倒凤 每次进宫,长孙悠都觉得心情好压抑。 和以前一样,长孙悠和慕容权先去了孟贵妃那里请安。 慕容权请安后便被皇上身边的公公传去御书房议事了,而长孙悠则留在孟贵妃这里。 自从上次女子运动会孟贵妃和长孙悠闹得有些不愉快之后,如今见面很生疏。 孟贵妃看向坐在下首位的长孙悠温和一笑道:“还在生母妃的气呢?” 长孙悠看向孟贵妃,淡然道:“悠儿不敢。” 孟贵妃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母妃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有时难免和你们的思想有些出入,所以才会产生一些误会。那日在战王府,是母妃说话严重了,当时听说孟侧妃摔倒了,担心她腹中的孩子,所以才会对王妃说话重了,王妃定是生母妃的气了。” 既然孟贵妃拉下架子,长孙悠也不好太端着,勾唇一笑道:“母妃严重了,悠儿知道你担心孟妹妹和公主,所以一时着急才会对悠儿严厉了些,当时也是悠儿有疏忽,是悠儿做的不好。”帝王家的女人都是这样,演戏那是一流,即便心中不喜欢,面上却还要装作很满意的样子,孟贵妃之所以态度转变,是因为自己在这次赈灾中帮了慕容权吧! “悠儿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权儿能有你这样的王妃,母妃甚是欣慰啊!”孟贵妃压下心中对长孙悠的成见,温柔道。 长孙悠故作羞涩的笑了:“母妃过奖了。”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帮慕容权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看在那些可怜的百姓面上,所以你也没必要演的这么累。 “母妃知道你聪明伶俐,脑子转的快,有你在权儿身边,一定可以帮他很多。女人的选择在自己手中,而女人的命运全在男人的手中,选对了人,会让自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选错了,那会让自己苦不堪言的。你是权儿明媒正娶的王妃,不管将来权儿是什么身份,你永远是他的结发妻,名正言顺。你懂母妃的意思吗?”孟贵妃话说的含蓄。 长孙悠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是在告诉她,帮慕容权,将来慕容权成就大业,她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而帮太子,即便太子登上帝位,也不会给她皇后的名份,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悠儿明白,悠儿早就和母妃说过,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悠儿会尽自己所能的帮王爷,悠儿相信自己的选择。就像母妃,选择父皇一样,荣耀一生。”长孙悠看着孟贵妃乖巧道。 而孟侧妃的脸色刚开始是满意的,当听到长孙悠提到皇上,只见她的眸中滑过憎恨,这让长孙悠很不解。 孟贵妃和皇上不是很恩爱吗?皇上在还未登基时就娶了孟贵妃,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即便后来做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但是对孟贵妃的宠爱却没有少一分,反而对她更好,什么好东西都赏赐给她,可说是荣宠一生,皇上能做的都为她做了,唯一没能给她的就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之位。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孟贵妃的语气不自觉的冷了几分道:“只要你和权儿一心,母妃便放心了。母妃有些累你,你随便转转吧!别误了参见晚上的宴会便可。” 长孙悠立刻起身恭敬道:“悠儿告退。”迈步离开了。 心中却起了疑惑,孟贵妃对皇上的感情好似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难道孟贵妃和皇上之间闹别扭了?摇摇头,不去想这无聊的事情。 好久没来皇宫了,皇宫这么大,真不知道往哪里走。 长孙悠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逛着,每次进宫她都不喜欢带身边的人来,皇宫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紫若虽然沉稳谨慎,但是还是担心她被别人算计。小凳子单纯,更不适合进宫来。金玉满堂是二等下人,也没资格进宫,为了他们的安全,她还是一个人来的好。 长孙悠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一个枫叶林,虽然已经进入了秋天,但树上的枫叶还没有全部红,所以此时的枫叶林并不好看,但相信再过半个月,这里的枫叶会全部变成红色,到时一定很美丽。就在长孙悠幻想时,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皇后,身边跟着一位中年嬷嬷,她就应该是紫若的养母朱河吧! 见二人朝这边来,长孙悠立刻朝一旁躲去,幸好枫叶林外有一个很大的假山,长孙悠立刻躲到了假山后面。 这次帮慕容权赈灾,皇后一定恨死她了,所以还是不要一个人和她碰面的好,免得她随便给她按个罪名要了她的小命。 “听说长孙悠那丫头跟着战王进宫来了。”皇后语气不悦的问。 朱河立刻回道:“是!去给孟贵妃请安了。” 皇后冷哼一声道:“那丫头竟敢背叛本宫,今晚本宫让她有去无回。” “皇后娘娘要对她动手吗?”朱河谨慎的询问。 “把她留在战王身边实在是个隐患,她已经不在是以前的长孙悠了,若是她不和太子一心,绝对是个很强劲的敌人,太子对她心软,她会利用太子这一点伤害太子的,本宫必须把她除掉,为太子清除身边的一切障碍。”皇后的眸中闪过嗜血的寒光。 “那皇后打算怎么做?”朱河恭敬的问。 皇后邪恶一笑道:“本宫今晚一定要战王和战王妃有来无回。待会皇上去宴会,本宫会派人到御书房把玉玺偷来,然后趁着战王和战王妃去明和殿之前,让宫人偷偷的把玉玺放在战王和战王妃的座位下,到时在让御书房的人说玉玺不见了,然后搜,搜到在战王和战王妃座位下,到时他们便百口莫辩。偷玉玺可是谋反的大罪,众臣都在,本宫再说几句,相信战王绝对无法脱罪,谋反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到时长孙悠那丫头就跟着慕容权一起陪葬去吧!朱河,你说本宫的这个办法可好?” 朱河立刻恭敬道:“娘娘英明。” 皇后得意的笑了。 长孙悠在假山后把皇后的这番话都听到了,直骂皇后够狠毒,既然被自己听到了,皇后的计策想实现可就难了,哼!我一定让你们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此时起风了,树叶纷纷扬扬的落下。 朱河见状体贴道:“娘娘,起风了,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来。” 皇后点点头:“快去快回。” “是!”朱河退下了。 长孙悠看了眼不远处的内务府,明眸一转,眸中滑过一眯邪魅的笑。 皇后一个人在枫叶林悠闲的漫步。 从内务府偷来一块黑布的长孙悠,悄悄的躲在假山后,待皇后走过去之后,长孙悠纵身一跃,从后面用黑布把皇后的头蒙住,然后拳脚并用的狠狠的打。 突如其来的袭击,皇后毫无反抗之力。 皇后不会武功,面对会武功的长孙悠,自然没有逃跑的机会,长孙悠拼命的打,身上到处都招呼,但打的最多的还是头,让你奸诈,把你打成猪头,看你还怎么去参见晚上的宴会。 皇后痛的在黑布下发出闷哼,想喊人,长孙悠却朝着她的嘴打,让她无法喊。 现在宫里的人都在忙着今晚的宴会,哪有人会主意这个偏僻的枫叶林,所以皇后娘娘这下可被揍惨了。 长孙悠这一打还真是停不下来,直到打的黑布下的皇后光哼哼不动了,长孙悠也打累了,才停下来,四下看了速的溜走。 话说朱河这去坤荣宫拿披风一来一回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当她回到枫叶林,不见皇后了,立刻喊道:“娘娘,娘娘——” “嗯嗯——”只听两声哼哼声传来。 朱河停下脚步静心听,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块黑布,下面还在动,好像有人。 朱河小心翼翼的走去过,来到黑布前,蹲下来,犹豫了下,掀开黑布。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只见皇后双手抱头趴在地上,脸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了。 朱河一惊,幸好她跟在皇后身边长,熟悉她的声音,立刻握住皇后的手道:“娘娘,是奴婢,你怎么了?” “朱河!”一听是朱河的声音,皇后立刻抬起头,脸肿的像猪头,甚是吓人,哪还有一点一国之母的尊贵和华贵。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朱河赶紧搀扶起皇后。 皇后立刻气愤道:“没想到皇宫之中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居然暗打本宫,若是让本宫查到是谁,本宫一定抽她的筋,扒他的皮,把她凌迟处死,要凌迟她三千六百刀,不到最后一刀决不让她死。哎呦!”皇后的嘴被揍的肿成香肠,稍微张大点口,就痛的要命。 朱河见状立刻心疼的道:“娘娘息怒,莫要动了伤口。奴婢扶你回去,让御医给你治伤。娘娘的伤真的很——” “很什么?”皇后只知道自己浑身都痛,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副德性有多吓人。 朱河委婉道:“很严重。” 皇后一听更气愤,怒道:“本宫一定会查出是谁干的。” “娘娘,先把伤处理了再查吧!”朱河搀扶着皇后朝坤荣宫走。 为了不被撞到宫中的娘娘们,朱河特意带着皇后绕小道走,小道的宫人也少,免得毁了皇后娘娘的威仪。 回到坤荣宫,皇后先让朱河把镜子拿来。 朱河立刻领命拿来镜子。 当皇后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气愤的一把拿过镜子把镜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愤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噢,好痛——”皇后捂向自己的脸。 “娘娘息怒,奴婢这就去叫御医。”朱河作势要出去。 皇后立刻命令道:“让右相来,本宫不想让别人看到本宫这个样子。” 朱河了悟的点点头:“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看看右相可在御医院。”立刻跑了出去。 南宫少宣正好在御医院找药材,听朱河说皇后娘娘受伤了,便跟着她来到了坤荣宫。 当南宫少宣看到皇后的伤,大吃一惊,脑海中第一个想到敢黑打皇后的人就是长孙悠。 但他也只敢在心中想想,绝不敢表现出来,若是被皇后怀疑,那她可就死定了,不过现在他相信皇后一定不会怀疑她,因为皇后不知道她会武功的事情。 南宫少宣帮皇后娘娘上了药,嘱咐皇后娘娘这几天不要见到风,最好不要到外面去,免得灰尘沾到伤口上感染了。 皇后心中那个气,那个怒呀!她现在这个样子,今晚的宴会是无法出席了,看向南宫少宣认真的交代道:“右相,今晚本宫要让战王和战王妃有来无回,本宫已经设好了计,到时本宫不在,右相一定要尽力帮本宫把战王和战王妃扳倒,给他们定罪,这件事本宫就交于右相办了。” “不知皇后娘娘设下的什么计?”南宫少宣为慕容权和长孙悠担心起来。 皇后阴险一笑道:“到时右相自会知道。” 皇后这表情再加上这笑,简直是丑陋到极点。 南宫少宣真的不忍直视,立刻起身道:“那臣就先告退了。”要赶紧找到战王或长孙悠,让他们多加小心。 皇后点点头:“右相先去忙吧!” “臣告退。”南宫少宣立刻退下。 长孙悠打过皇后之后,立刻离开了案发现场,她可不想给慕容权惹没必要的麻烦,打皇后也是实在看不惯她的行为,身为国母,居然做如此歹毒之事,实在该打。 长孙悠走到鲤鱼池时,遇到了四皇子和九皇子。 四皇子和九皇子使了个眼色,朝长孙悠走去。 长孙悠远远便看到了他们,本想绕着走的,因为很讨厌这两个人,可是见二人直奔她而来,想必是躲不掉了,既然躲不掉,那就直接面对吧!这两个人在她第一次进宫时,就对她羞辱,是时候该治治他们了。 “这不是战王妃嘛!怎么一个人啊!你不是和战王很恩爱吗?战王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在这皇宫里逛啊!”四皇子笑的邪恶。 九皇子立刻附和道:“莫不是现在不受宠了?哈哈,女人呢!就是再漂亮,男人也有看腻的一天,若是战王不喜欢你了,不能满足你了,我们二人倒是可以替补一下。哈哈哈——” 长孙悠听了二人的话不怒反笑了,故作温声询问:“莫不是四皇子和九皇子寂寞了?想找女人了?” 四皇子和九皇子一听长孙悠这话,很意外,本是羞辱她的话,没想到她却这样问,二人相视一眼,心里打起了坏主意:“战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真的寂寞了?” 长孙悠故作羞涩的笑了:“四皇子和九皇子莫要这般直接嘛!这若是让别人听到,传到战王的耳中就不好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背着人的。” 四皇子和九皇子欣喜若狂,直勾勾的看向长孙悠直言口水。话说长孙悠的样貌真的很美,绝对是那种可以魅惑男人的女人,只要她稍微抛一个媚眼,就会让那些定力不好的男人神魂颠倒,就像现在,即便四皇子和九皇子之前和她有过节,现在看到她这羞涩又妩媚的样子,也已经把恩怨扔到了一边,露出垂涎三尺的样子。 “战王妃这话可大有勾引我们的意思。”四皇子邪恶的笑着。 长孙悠妩媚的白了他们一眼道:“难道你们不想?” 四皇子和九皇子互视一眼笑了,既然长孙悠这般大胆,他们也就不客气了,立刻笑的淫恶道:“我们想是一会事,还要看战王妃愿不愿意。” “你们真坏。”长孙悠看了眼天,小声道:“眼看着这天就要黑了,正是做那些事的好时机,四皇子和九皇子若是愿意,就到御花园等悠儿吧!我去给战王说一声,就说我肚子不舒服,要先回去了,然后去找四皇子和九皇子。” 二人一听立刻欣喜若狂,话说色胆包天,他们想今晚明和殿设宴,众人都去了明和殿,一定没有人去御花园的,做了那事再去参加宴会也不会有人注意,立刻点头道:“好,我们可说好了,我们去御花园等你,你可不准不来哦!” 长孙悠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到时不见不散哦!”不忘朝二人抛了个媚眼。 四皇子和九皇子心花怒放,立刻屁颠屁颠的朝御花园走去。 长孙悠脸上的笑容收起,眸中滑过一抹邪恶的光芒。 今天一早,倾妃便让人把沐侧妃请进了宫中,说是姐妹二人许久没有聚聚了,想找沐侧妃闲话家常,也顺便参见今晚给战王举办的庆功宴。 长孙悠听紫若说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这姐妹二人定是在谋划什么呢!倾妃虽然和长孙悠没接触过几次,每次接触也都是在宴会上,除了第一次言语上有些冲突外,其它时间也没说过什么话,但是她看长孙悠的眼神却很敌视,听说她进宫前很喜欢十七叔,而她和十七叔走的近,定是让她嫉妒了。 沐侧妃只是倾妃的庶出妹妹,平日里姐妹二人的感情也不深,倾妃是家中嫡女,进宫后又得盛宠,所以很是心高气傲,从不把沐婉情那个庶出的妹妹看在眼里,今天却突然宣她进宫,而沐婉情和长孙悠现在可是水火不容,所以姐妹二人如今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长孙悠,所以她们密谋的事情,一定是想办法在今晚的宴会上害长孙悠。 而长孙悠怎么会让她们得逞呢! 既然四皇子和九皇子这么想女人,那她不在乎给他们送一个。 长孙悠左侧的亭子里,倾妃和沐侧妃二人坐在赏景亭中把鲤鱼池的一幕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长孙悠和四皇子九皇子说了什么,但看四皇子和九皇子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见四皇子和九皇子朝御花园的方向去了,倾妃和沐婉情相视一眼,倾妃道:“三妹,或许四皇子和九皇子可以帮我们除掉长孙悠。” 沐婉情笑了:“我们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呢!眼下一下子就出现两个。” 倾妃打量了眼沐婉情道:“没想到温柔善良的三妹,也有这般狠心的一面。” 沐婉情故作可怜兮兮道:“若不是妹妹被长孙悠逼急了,也不会走这一步。姐姐可一定要替妹妹保密。” 倾妃点点头:“放心吧!长孙悠也是我的敌人,除掉她也是我的心愿。东西准备好了吗?” 沐婉情点点头:“情人花的花粉,有极强的催情作用,喝下去没有解药,只有男女之欢能解此毒。” 倾妃笑了,拿过沐婉情手中的花粉,倒进了桌上的茶壶里,换来被支开的宫女,清冷道:“拿上茶,给御花园的四皇子和九皇子送去。” “是!”宫女立刻恭敬的端着茶退下。 倾妃和沐侧妃笑了。 话说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长孙悠却把亭子里二人的举动尽收眼底,倾妃和沐婉情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已经不知不觉掉进了长孙悠设下的局。 “母妃,母妃,你陪泽儿去找安怡皇姑吧!”慕容泽突然跑来拉着倾妃的手摇晃。 倾妃蹲下身来笑了,宠溺的抚摸了下儿子的头道:“为什么突然要去找安怡皇姑?” “上次安逸皇姑教儿臣弹了一首曲子,儿臣想在今晚弹给父皇听,有些地方却忘了,母妃陪儿臣去问问安怡皇姑好不好?”慕容泽一脸认真的小模样。 倾妃见状笑了:“难得泽儿这么好学,好,母妃就陪你走一趟。”然后起身看向沐侧妃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沐侧妃点点头:“娘娘去忙吧!泽儿皇子好学,将来必成大器。” 倾妃听了这话很是高兴,牵着儿子的手离开了。 长孙悠见状,有些可惜道:“让倾妃幸运的逃走了,不过自己最想对付的人是沐婉情,她在就行了。”迈步准备朝沐侧妃走去。 “阿悠!”身后突然传来南宫少宣的声音。 长孙悠的脚步停下,看向南宫少宣,惊喜道:“少宣,你怎么在这里?” “过来!”南宫少宣一把拉过长孙悠,把她拉倒一处隐秘出,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担心的问:“皇后是你打的吗?” 长孙悠笑了,看向南宫少宣道:“你怎么知道皇后受伤了?噢!她找你看伤了对不对?” “真的是你。”南宫少宣一脸的惊讶,虽然之前就在心里猜过是她,但当听她亲口承认,还是很惊讶。 长孙悠小嘴一嘟,一脸的鄙视道:“谁让她那么阴险,居然想趁着今晚的宴会陷害我和王爷,所以我气不过才打了她。” “你知道皇后要在今晚陷害你和战王的事情了?”南宫少宣又是一脸的震惊。 长孙悠挑挑眉:“要不然我怎么会揍她呢!” 南宫少宣真是哭笑不得:“你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那你想到应对的办法没有?” 长孙悠点点头:“当然,我怎么能让那个老女人得逞呢!” 南宫少宣笑了:“我还在为你们担心呢!叫你就是让你和战王晚上小心,没想到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看来是我多虑了,想害你的人,他们要倒霉了。” 长孙悠笑了:“还是要谢谢少宣的关心。”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有你这个好朋友真是幸运。对了少宣,你来的正好,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不知你现在有没有?” “什么东西?”南宫少宣看向她问。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媚药。” 南宫少宣眉头微皱:“你要这药做什么?” 长孙悠依旧笑的神秘兮兮:“当然有大用处啊!” “大用处?该不会是对战王用吧!”南宫少宣邪邪的笑了。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少乱想,谁对他用啊!”他需要用那种东西吗?不用都可以奋战到天亮,用了还不把人活活累死。 南宫少宣笑了,眼底深处却滑过一抹黯然。 “给不给吗?”长孙悠催促道。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我也想给你啊!可是这种药是宫中的禁药,我现在没有。” 长孙悠一脸的失望:“那怎么办呢!” “必须现在要吗?”看她一脸的着急,南宫少宣追问。 长孙悠点点头:“现在要。” 南宫少宣依旧儒雅温和的笑着,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淡淡道:“这个你拿去用吧!” “这是什么?”长孙悠不解的接过来。 “一种可以催情的香料,是皇后娘娘让我在一个美人那里搜到的,那个美人想用这种香料迷惑皇上,被皇后察觉,现在那位美人的尸体已经被偷偷的运出宫了,皇后让我把这种香料拿出宫外销毁。既然你急着用,就给你吧!”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太好了。不过这玩意怎么用?” “用水化开,洒在花上,闻其气味便可。”南宫少宣介绍其功效。 “那如果不想自己闻到呢!”别待会把沐婉情迷到了,自己也跟着迷晕。 “若是不想被迷到,在化香料前喝一杯花茶便可,什么花茶都可以,可以有效的防此香。” “太好了,少宣,谢谢你。”长孙悠开心的笑了。 “用时小心些。我还有事,先走了。”南宫少宣不放心的交代了句。 长孙悠点点头:“少宣有事就去忙吧!” 倾妃走后,沐婉情一人坐在亭子内无聊的赏花。 长孙悠端着一盆盛开的菊花走了过来:“这不是沐侧妃嘛!你怎么会在宫里呢?”要知道一个侧妃若是没有王爷允许,是没有资格进宫参见宴会的。 沐婉情起身,盈了盈身道:“妾身是奉倾妃娘娘之命进宫的,倾妃与妾身是姐妹,好久没见面了,所以宣妾身进宫闲话家常,顺便参见今晚王爷的庆功宴。” “哦!原来是这样。沐侧妃真是好福气,有倾妃娘娘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嫡姐。”长孙悠笑的很友善,可是说出的话却让沐侧妃很不喜,她们这些庶女,平时最是嫉妒嫡女,就因为她们出身比她们好,什么都比她们好。若她不是庶出,说不定早就是战王妃了,那还轮得到她。如今长孙悠特别说嫡姐这两个字,让她觉得长孙悠是在讽刺她。 但,沐婉情面上却依旧一副温和贤淑的模样,笑道:“是啊!能有倾妃娘娘这样的姐姐,的确是妾身的福气。对了王妃娘娘,王爷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呢?” “王爷在御书房和皇上议事呢!我看这宴会还要过一会开始,所以没事就四下转转。你看我刚才在那边寻来了一盆菊花,很是漂亮。没想到这刚入秋,就有菊花盛开,真是难得。妹妹素来对花最是了解,快帮姐姐看看这是什么花,可好养活?若是好养,待会宴会上,本妃向皇后娘娘要一盆带回府中养,本妃最喜欢菊花了。”长孙悠之所以会选一盆菊花撒上香料,是因为菊花很普通,不容易引起沐婉情的怀疑,若是奇花异草,只怕她会有所顾及。 果然如长孙悠猜测的一样,沐婉情一看是一盆普通的菊花,便放松了警惕,接过此花看了看道:“此花是一盆早菊,是菊花中开的最早的,不过却不是什么名贵的菊花,我们王府的花园中就有此花。” 长孙悠失望的看了眼菊花道:“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是什么名贵的花种呢!既然王府里也有,我还要这盆做什么。白白高兴了一场。”不悦的把花朝地上一扔。 花盆“砰”的一声碎了。 沐婉情见状在心中鄙夷的笑了:看来长孙悠也是个有着坏脾气的嫡女,看来嫡女都没有好脾气,仗着自己出身高贵,便不把别人放在眼中,即便是不受宠的嫡女,依旧自视清高,养成了一个坏脾气。 沐婉情明眸一转道:“对了王妃娘娘,刚才妾身看到御花园有一些名贵的菊花已经开了,王妃可以去那里看看。”沐婉情知道四皇子和九皇子在御花园,而倾妃已经派人把一壶媚药送去了,如今应该喝下了,现在骗长孙悠过去,时机刚刚好,刚才还想着如何引诱长孙悠过去呢!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了,长孙悠,看来连上天都在帮我,今天你死定了。 “真的吗?”长孙悠喜出望外,既然沐婉情自个儿往陷阱里跳,那她也省去很多麻烦。 沐侧妃点点头:“妾身怎么敢欺骗王妃娘娘呢!” “太好了,那沐侧妃跟本妃一起去吧!你也知道,本妃不认识花,怕又看上这种普通的花种,待会宴会上向皇后娘娘要,岂不是丢了王爷的颜面,沐侧妃对花深有了解,帮本妃选两盆名贵的吧!”长孙悠故意拿出讨好的模样。 沐婉情害人心切,也想亲自将长孙悠送入虎穴,点点头道:“好,妾身陪王妃娘娘去。” “真是太好了。”二人一同朝御花园走去。 而她们走后,立刻有一个小宫女上前把亭子里摔碎的花和花盆打扫掉。 长孙悠回头看了眼,得意的笑了,证据毁掉,她就放心了。 长孙悠和沐婉情刚走到御花园门口,长孙悠突然一脸惊讶道:“哎呀,不好了,我的手帕怎么不见了?” 沐侧妃见状,立刻道:“是不是王妃娘娘没有带?” “不是啊!刚才还有的。”长孙悠四下看了眼。 沐婉情见已经来了御花园门口,不想让长孙悠溜走,立刻道:“王妃娘娘,妾身让玥言帮你去找找。” 长孙悠立刻拒绝道:“那可不行,玥言是沐侧妃的贴身侍女,怎么能让她帮本妃找帕子呢!别人看到该说本妃仗势欺负府中侧妃了,还是本妃去找吧!这里离赏景亭也不远,想必是来的路上不小心掉了。不过现在天也黑了,只怕不好找,这样吧!玥言,你跟本妃一起去吧!沐侧妃先去御花园等本妃,本妃去去就回。”把玥言支走,才能让沐婉情进入陷阱。 “这——”玥言看向沐侧妃。 沐侧妃偷偷的朝玥言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和王妃一起去,一定要想办法把王妃带回来,莫要让王妃趁机溜了。长孙悠精明,沐侧妃担心她看出端倪,立刻答应道:“好,玥言,你就陪王妃娘娘去找吧!我就在这等你们。快去快回。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待会该看不清名贵的菊花了。” 长孙悠点点头:“好,玥言,我们快点。”带着玥言快速的往回走。 沐婉情看了眼御花园三个字,没有迈步朝里走,因为她知道里面有四皇子和九皇子两个危险人物,若是他们喝下了情花粉冲的茶,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女人,万一自己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一定要等长孙悠来,骗她进去,自己再脱身。 可是沐婉情想的好,可现实却很残酷。 沐婉情刚才接过长孙悠端的那盆菊花闻已经中了催情的香料,如今香料已经开始在她的体内起了反应。 这香料的反应来势很凶,沐婉情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难耐,口渴的很,神情有些迷糊,脚步不自觉的朝御花园内走,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出现慕容权在自己面前,朝她摆手,示意她过去。 沐侧妃嘴角含笑的朝慕容权走去,温声道:“王爷,你别走,等等妾身,妾身来了。” 沐侧妃只看到前面的慕容权一边往后退,一边朝她摆手。 沐婉情心中小鹿乱撞,加快脚步的跟上去。 此时中了情花的四皇子和九皇子正在御花园中寻觅着女人,当看到不远处出现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立刻如饿狼扑食般跑过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沐婉情。 沐婉情早就被香料迷失了神智,脑海中只有慕容权,柔声道:“王爷,你好坏。” “美人,让我们好好的逍遥一番。”直接把沐婉情摁倒在花丛中。 四皇子和九皇子迫不及待的脱衣服朝沐婉情扑去。衣服被扔到花层中,散落一片。 御花园的花层中传来男女颠鸾倒凤的不雅声音。 天黑透了,微弱的月光洒下来,穿过花层的缝隙,斑斑光点撒向花丛中不停动着的三个躯体上。 掌灯的两名宫女来到御花园,开始一一的点亮御花园里的灯。 长孙悠和玥言沿路朝回走,寻找手帕,天黑的很快,一会便黑透了。 玥言见长孙悠走的很慢,忍不住催促道:“王妃娘娘,天这么黑了,还是别寻了。” 长孙悠却执拗道:“不行,那块手帕可是出嫁前三姨娘亲手为我绣的,我很珍惜的,一定要找到。” “可是天这么黑了,奴婢不放心主子一个人在御花园门口,所以——”玥言欲言又止,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长孙悠却笑着安慰道:“别担心,宫中有那么多御林军和侍卫,很安全的,你家主子没事的。” “可是——”玥言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王妃出现的太巧了,这帕子丢得也太蹊跷了,心中不免担心。自己主子虽然精明,但是战王妃也不弱,真担心战王妃会像上次一样,反击一军。 “呵呵,找到了。”就在玥言担心之时,长孙悠拿出藏在衣袖中的锦帕,扔到了一旁的地上,然后再故作惊喜的寻到。 玥言见状,立刻松了口气:“既然王妃娘娘找到了帕子,那我们赶快去御花园找沐侧妃吧!” 长孙悠看看天,喃喃道:“天黑了,想必宴会就要开始了,玥言,你去找沐侧妃,告诉她该去明和殿了,至于看菊花的事情,还是改日吧!今天没时间了,若是我们去晚了,待会王爷该不高兴了,我先去明和殿和王爷会合。” 玥言见长孙悠要走,立刻道:“王妃娘娘,沐侧妃还在御花园外等你呢!你就这样走不好吧!” 长孙悠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沐侧妃在等我,若是去晚了,王爷生气训斥,我也会愧疚的,既然是姐妹,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被训斥就一起被训斥吧!走,我们去御花园找沐侧妃。” 长孙悠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生米煮成熟饭才好下手嘛!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啊!”当两个点灯的宫女点好灯,听到御花园花层中异样的声音,禁不住有些好奇,带着好奇和害怕,慢慢的朝花层中走去,当看到花丛中的场景时,惊叫出声,立刻跑出御花园去明和殿禀报。 此时参加宴会的大臣和女眷们都来了,皇上和各位王爷,皇子也都到了,就连太后也到了。 听了两位小宫女的禀报后,慕容权的脸顿时就黑了。 皇上也是一脸的怒气,气愤的朝御花园而去。 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朝御花园走去,这阵势,胆小的早就被吓到了。 长孙悠和慕容权等人在御花园外遇到。 长孙悠见皇上太后也在,立刻恭敬的行礼:“悠儿参见皇祖母,参见父皇,参见太子,太子妃,参见王爷。” “战王妃怎么在这里?”太子妃长孙凝玉一脸狐疑的看向她质问,莫不是她在捣鬼。 “臣妾听玥言说她的主子沐侧妃不见了,让臣妾帮着寻找,所以我们找了一圈,来到了御花园。”长孙悠淡定自然道。 “王妃娘娘——”玥言一脸的惊讶。 长孙悠回头看向她道:“不用担心,虽然本妃答应你,不把此事告诉王爷,你怕王爷惩罚你,但王爷现在都来了,还是让王爷帮着寻找吧!”长孙悠的眼神一寒,示意玥言明哲保身。 玥言似乎已经猜到了御花园内发生了什么事,四皇子和九皇子被倾妃娘娘下了情花毒,她们把沐侧妃一个人留在这御花园外真的很危险,莫不是主子被四皇子和九皇子强行非礼了,而此事惊动了皇上和战王? 玥言立刻识相道:“奴婢失职,没有伺候好主子。” “王爷是不是也知道了沐妹妹不见的事情了?”长孙悠走向慕容权担心的问。 慕容权拉过她的手道:“别管那个贱人。”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马上就知道了。”慕容权牵着她走进了御花园。 而花丛中的三个人还在颠鸾倒凤。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122 不堪设想 提着灯笼的宫人们上前,众人亲眼看到这一幕,一脸的震惊。 黑暗的花层突然明亮起来,颠鸾倒凤的三人立刻回过神来,而他们体内中的香料和情花毒已经在男女之欢中解掉,当看清彼此的脸时,皆是一惊。 沐婉情惊讶的大叫:“怎么是你们?”立刻拿过地上的衣服慌乱的穿到身上,遮住自己那一身的欢爱痕迹。脑子立刻清醒了,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抬头瞪向长孙悠,却看到一脸怒气的慕容权,立刻爬到慕容权面前解释:“王爷,你听妾身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四皇子和九皇子也赶忙把衣服穿上,狠狠的瞪了眼在一旁看好戏的长孙悠,立刻跪倒在皇上面前磕头:“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你们两个逆子,竟然做出此等有辱宫闱之事。”皇上怒不可遏。 “王爷,妾身是被人陷害的,王爷一定要相信妾身。”沐婉情哭的梨花带雨。 慕容权气愤的一脚把她踢开:“贱人,本王亲眼所见,你还狡辩。” “王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妾身是被王妃娘娘陷害的,是王妃娘娘要陷害妾身。”沐侧妃立刻帮自己辩解。 慕容权怒斥道:“王妃得知你不见了,大晚上的陪着玥言一起找你,你却反咬一口,实在可恶。” “沐妹妹,王府之中的众姐妹,王爷最宠爱你,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事情来呢!”长孙悠一脸的惋惜。 “长孙悠,都是你,都是你的诡计,是你要故意陷害我。王爷,玥言可以为妾身作证的,是王妃给妾身下了药,对,一定是那盆菊花的原因。王爷,请王爷明察。”沐侧妃重重的磕头。 长孙悠一脸委屈道:“王爷,妾身没有。战王府的人都知道沐侧妃最擅长养花,什么花在她面前一眼便能被识破,若是臣妾用花给沐侧妃下毒,沐侧妃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况且菊花是再普通不过的花,怎么能下毒呢?” “王爷,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玥言,你告诉王爷,王妃拿了一盆花让我闻的,你说啊!”沐侧妃看向玥言命令道。 只见玥言垂下头,然后摇摇头:“奴婢不知。” “什么?你这该死的奴婢,我杀了你。”沐婉情朝玥言扑过去。 风跃见状,立刻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剑拦在了沐侧妃面前,冷冷道:“王爷面前,不得放肆。” 沐婉情发现自己的失控,立刻跪好,看向慕容权,哭的梨花带雨。 此时得知事情的倾妃过来了,看向沐婉情,声音清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你要救我,姐姐救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沐婉情立刻看向倾妃求救。 在来的路上,倾妃已经把事情的真像弄清楚了,没想到给长孙悠设计的一出陷阱,沐婉情居然跳了进去,真是太糊涂了,眼下绝不能让她活着,否则调查下去,一定会查出她和这事有关的,沐婉情,你命不好,怪不得别人。 “沐婉情,本宫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此等有辱沐府颜面之事,父亲把你嫁进战王府好好的伺候战王,没想到你却如此不知检点,竟然勾引四皇子和九皇子,实在是可耻。若是此事被五姨娘知道,定是伤心欲绝。”倾妃这话大有警告之意,若是她敢咬出她,她定让五姨娘,沐婉情的生母好看。 沐婉情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绝望的坐在地上,冷冷一笑。 “四皇子,九皇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看向四皇子和九皇子冷冷的质问。 太后一脸失望的摇摇头。 四皇子和九皇子一脸的伤心,却又不敢说出实情,若说他们是被战王妃怂恿来这里的,便会暴露出他们想对战王妃图谋不轨,那罪名会更大。 先不说会得罪慕容权,光战王妃是正妃,是他们名正言顺的皇嫂这一点,就足以把他们关进天牢,终身监禁了,身为小叔,想要亵渎自己的嫂嫂,这在东华国是国法不容的,不止丢了皇家的颜面,更是做人的一种耻辱,让天下百姓看不起。 而沐婉情只是慕容权的一个小小侧妃,不算他们正式的嫂嫂,所以与她有染最起码不会被终身监禁,在外人看来,一定是兄长的小妾故意勾引他们的。 想到这,四皇子立刻道:“父皇,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和九弟来御花园赏花,遇到了沐侧妃,她请我们喝了一杯茶,然后就朝我们抛媚眼,之后就发生了这些事情,父皇,儿臣是被沐侧妃勾引的。” “是啊父皇,我们是被沐侧妃勾引的。”九皇子立刻跟着附和。 沐婉情怒火中烧,今天终于看到了皇室的无情。 “右相,去验一下亭子里的茶。”皇上冷冷的下令。 “是!”南宫少宣立刻上前,闻了闻太监端过来的茶,立刻下了结论:“回皇上,茶水里被人下了情花毒。此毒有催情的功效,相当于媚药。” “此茶是何人所泡?”皇上严厉的质问。 立刻有位小宫女走上前,恭敬道:“回皇上,是奴婢端来的,是沐侧妃泡制的。”在来的路上,倾妃已经对小宫女有了交代,所以她是按照倾妃交代的说的。 皇上怒瞪沐侧妃,冷冷道:“沐侧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沐侧妃冷冷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身是百口莫辩,怪只怪妾身太笨了,才会糟了奸人的陷害。” “妹妹,你对花从小就深有了解,这情花的功效只怕只有你最清楚,如今说别人陷害你,岂不是难以让人相信吗?”倾妃冷冷道。她现在只想让沐婉情早点死,免得连累了她。 沐婉情笑了,笑的凄凉苦涩,看向慕容权道:“王爷,从妾身第一眼看到你就对你痴迷不已,臣妾能嫁给你真的很高兴,你是妾身这一辈子最爱的男人,除了你,妾身不可能会爱上别的男人,今天的事情不管王爷相不相信,妾身绝不是有意要做背叛王爷的事情,妾身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你少在用花言巧语来欺骗本王,本王绝不会再相信你。”慕容权冷冷道。 沐侧妃摇摇头苦涩的笑了。 皇上冷冷的下令道:“四皇子和九皇子做出扰乱宫闱之事,被贬为庶人,赶出皇宫,永不得再入宫。沐侧妃既然是战王的人,就由战王处决吧!”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请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四皇子和九皇子立刻磕头求饶。 皇上背过身去,冷冷道:“把这两个庶人赶出皇宫。” “是!”立刻有四名侍卫上前,把四皇子和九皇子拉了出去。 面对着众大臣,就是皇上想有意包庇也没办法,身为一国之君,很多时候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的,就像现在,虽然不舍这两个儿子,但他的身份却不允许他纵容他们,因为一旦纵容,便会落下口舌。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是他们该有的惩罚,不能因为自己的父亲是皇上,他们就会被格外开恩,相反,他们只会被处罚的更严重,这样才能服众人。 四皇子和九皇子被拖出前,冷冷的瞪了眼长孙悠,怒道:“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长孙悠挑挑眉,一脸的满不在乎。 沐婉情已经猜到了自己的下场,在东华国,偷汉子是要被浸猪笼的。放进猪笼里,扔进河里,让所有的人看,浸上个三天三夜,若是死了,就直接挖个坑埋了了事,若是不死,算她命大,可以被放出来。 侵泡个三天三夜大多不会要了人的命。 可是那时,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偷汉子的事情,只怕活着比死还难受,所以好多人都是挨过了之后自尽的。 她不想被那样毫无尊严的侮辱,所以她情愿干脆的死,但是在死前,她也绝不会让长孙悠好过,她要让慕容权知道长孙悠的真面目,知道她会武功,让慕容权不再相信她,让她尽早来给自己陪葬。 这样想着,沐侧妃猛的起身,抽过身旁侍卫的长剑,朝长孙悠刺去。 长孙悠却不动声色的站着,她相信,这么多人在,绝不会让沐婉情得逞的,所以她一脸的镇定自若。 “风跃!”看着沐婉情急速朝长孙悠刺去的剑,慕容权冷冷道。 风跃立刻挥起手中的剑与沐婉情打斗起来。 没想到平日里看似柔弱不堪的沐婉情,武功还挺好的,可见平时的柔弱都是装的,这就更让在场的人确定她极深的城府,猜测她勾引四皇子和九皇子定有不轨之心。 就连倾妃都不知道沐婉情会武功的事情,不免有些吃惊。想想倒有些害怕,以前未出嫁前,她可没有少欺负沐婉情,若是当时真把她惹急了对她动手,她可就小命休也了,这样一想,就更希望沐婉情死了,刚才对沐婉情还有一些愧疚之心的,现在统统烟消云散了,没想到沐婉情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在装柔弱,她才是隐藏的最深的人,一个女子居然学武功,不知道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就算沐婉情的武功不错,但到了风跃的手中还是难以招架的住二十招,很快,沐婉情手中的剑便被打落在地。 沐婉情见大势已去,立刻伸掌朝长孙悠击去。 而站在长孙悠身旁的慕容权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伸脚踢起掉在地上的长剑,朝沐婉情的胸前踢去。 在沐婉情的掌还未击到长孙悠,她已经先被慕容权踢去的剑一剑刺中胸膛,倒在了地上,一支兰花金钗掉了下来。 风跃见到此钗很是惊讶。 其实这支金钗是长孙悠刚才陪沐婉情来御花园偷偷藏到她身上的。 倾妃见状,立刻不满道:“战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皇上的面杀人,就算沐侧妃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也罪不至死,你按照东华国的律法来便是,为何要杀了她。”倾妃此时倒做起了好人。 慕容权却冷冷道:“偷人罪不至死,但偷偷潜入军营刺杀本王可就是死罪了,按照律法当满门抄斩,本王只杀她一人,已经是便宜她了。” 长孙悠再一次看到了慕容权的无情。话说,在府中众女人中,沐侧妃一直是最得慕容权宠的,慕容权一直让她打理着王府的事情,是王府女人中最有权的一个,可见慕容权对她是信任的,可是现在,居然能眼不眨一下的杀了她,真是太冷血了。其实她想过沐婉情的下场,被四皇子和九皇子毁了身子,慕容权一定会勃然大怒的,会把她逐出战王府,但不至于要了她的命,而按照沐婉情高傲的性子,她一定觉得无颜活下去,会选择自尽的,可是没想到慕容权会这么狠心,亲手杀了她。这点让她有些意外,同时也再次证明了慕容权有当帝王的潜质。 皇上可以一声令下,把两个亲生儿子赶出皇宫,永不再见,慕容权可以一剑刺向最宠爱的女人胸膛,这点,他们有着一样的狠绝。 慕容权的话让在场的人不解。 慕容权看了眼风跃。 风跃立刻恭敬道:“皇上,数月前,有位女刺客潜进了军营,要刺杀战王,当时刺客抵不过战王,便拿出一支金钗要刺杀王爷,当时王爷把金钗打落到了火堆里,刺客用木棍挑出来挥向战王,战王却反击回去,打在了女刺客的胸口上,那枚金钗是一枚兰花型的金钗。”风跃指向衣衫不整的沐侧妃的胸口。 众人看到了那个兰花型的疤痕,还有沐侧妃面前掉下来的兰花金钗。 而还未断了气息的沐婉情拼命的摇头,看向慕容权解释:“没,没有,妾身,妾身没有,这个伤疤是在王爷去北方赈灾前,被人伤的,这支金钗也不是妾身的。” “你还狡辩。”慕容权的眸中盛满不信任。 沐侧妃苦涩笑了,看向慕容权身边的长孙悠道:“王爷,战王妃绝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般柔弱,王爷要小心她。” 慕容权侧过身去不再看她。 沐婉情眸中盛满伤心,看向长孙悠冷冷一笑道:“你赢了。”然后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 “王爷,沐侧妃怎么处理?”风跃问。 慕容权冷冷道:“让人拉出宫去埋了。” “是!”风跃立刻去办了。 皇上看向慕容权道:“沐侧妃为何要潜入军营?她有何目的?” 慕容权立刻恭敬的回道:“此事儿臣已经调查了,未查出什么愿意。” 倾妃一听这话,立刻道:“回皇上,沐侧妃这么做定是不满战王娶了王妃的缘故。沐侧妃和臣妾说过,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坐上战王妃的位子,可是后来皇上却给战王赐了门亲事,让她的梦想破灭,所以她便恨战王,想着到军营捣乱来抱负战王,结果被战王发现,便对战王动手。没想到沐侧妃的心机如此重。请皇上明察,莫要因为沐侧妃一人之事而牵连沐府其它人。”倾妃是怕皇上把沐侧妃当成谋反之人,连累整个沐府。 皇上点点头道:“既然战王也说并未查到什么,想必就如爱妃所猜,爱妃莫要担心,此事是沐侧妃一人之事,如今她已死,此事也算了了,朕自然不会牵扯沐府其他人。” “多谢皇上。”倾妃一脸的感激。 “好了,莫要让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打扰了今晚的庆功宴,摆驾明和殿。”做皇上就是要有好的心态,即便是亲手把自己的儿子赶走,也要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而太后却有些受了刺激,人老了,就希望儿孙平安,虽然四皇子和九皇子在众人眼中奢侈淫逸,平时有些不像话,但是在她这个奶奶面前,还算是乖巧懂事,亲眼看到他们被拖走,心里多少有些不舍,感叹道:“人老了,就爱犯困,皇帝,你们去明和殿吧!哀家要回寝宫休息了。” “母后,儿臣陪你回去。”皇上孝顺道。 太后摆摆手:“不用了,让嬷嬷扶哀家回去就行了,皇上去忙吧!”太后迈步朝慈安宫的方向走去。 “儿臣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娘娘。”众人行礼。 然后把御花园的一幕抛开,朝明和殿走去。 明和殿里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长孙悠解决呢!那就是皇后设下的圈套。 众人在明和殿落座后,歌舞开始,一派的热闹景象,好似御花园的不开心从未发生过。 长孙悠一坐下,便摸到了板凳下的东西,一块锦布包裹着一个硬物,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就是皇上的玉玺了。 要想办法把这东西转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今天的宴会是为慕容权此次北方赈灾准备的,所以众臣们总绕不开这个话题,纷纷夸赞慕容权多么的了不起之类的恭维话。 慕容权淡淡的应付着,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口不对心的人。 此时宫女们端着御膳房刚做好的美味上来了。 长孙悠明眸一转,机会来了。 偷偷的拿过桌上的一粒葡萄,朝太子和长孙凝玉上菜的宫女脚下一射。 端着菜的宫女踩到葡萄,脚下一滑,身子朝前倾去,手中端着的一盘鸡直朝长孙凝玉的胸口扑去。 结果可想而知,一大盘菜都泼到了长孙凝玉的身上。 气的长孙凝玉立刻怒斥道:“大胆贱婢,找死是不是?” 长孙悠偷偷一笑。 慕容权看向她。 长孙悠立刻收起了笑容。 慕容权凑近她小声道:“这次玩过了。” 长孙悠挑挑眉,在他耳边小声低语道:“待会王爷就知道臣妾的良苦用心了。”拿起凳子下的玉玺,起身朝长孙凝玉走去,关心道:“姐姐,你没事吧!”来到长孙凝玉身旁,担心的蹲到她身侧,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玉玺偷偷的放到了长孙凝玉身旁的太子的凳子下。 长孙凝玉没想到长孙悠会来关心她,虽然心里很不屑,但在皇上和众臣面前还是要装作和她的好姐妹情,温声道:“多谢妹妹关心,姐姐没事。” “姐姐的衣服都花掉了,还是去换一身吧!这一身的油渍,还一身的菜味,真是有辱姐姐太子妃的形象。”长孙悠小声的劝慰道。虽然小声,还是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长孙凝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没想到在众臣面前如此出丑,幸好皇后今晚身子不适没有来,否则又该对她这个儿媳不满了,怒瞪了眼小宫女,冷冷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长孙悠立刻温声劝说:“姐姐,想必她也不是有意的,姐姐大人大量,就莫要与她一个小丫头计较了。” 瞧长孙悠这话说的,若是长孙凝玉真的惩罚了这个小丫头,倒显得她小肚鸡肠了,长孙凝玉心里很恼火,却又不好发出来,还得在皇上和众臣面前装作大度,别提多窝火了,看向小丫头冷冷道:“今天是战王的庆功宴,本妃就不予你计较了,下次小心点。” 小宫女吓得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那还能听见长孙凝玉的话。 长孙悠见状立刻催促道:“太子妃饶了你,还不快点谢恩。”利用了一下人家,总该为人家的性命着想。保住了她的命,也算是补偿吧! 小丫头一听,立刻开心道:“多谢太子妃,多谢太子妃。” “下去吧!”长孙凝玉不耐烦道。 太子见状温声道:“去换身衣服吧!小心着凉。” 太子的体贴关心,让长孙凝玉心里一暖,立刻起身温声道:“是。”只要慕容恭一句温柔的关怀,她就能开心很久,以前总想着女人应该争些什么,人活着,总该在历史上留下一笔,所以她一直梦想着嫁给太子,将来太子登基,她可以母仪天下,可是后来嫁给太子后,她才发现,女人其实也没必要非有高高在上的位子,让人畏惧自己,尊敬自己,只要自己爱的人关心自己,体贴自己就足够了,死后的事情,还去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所以她现在只想做好太子妃,让太子多看她几眼,和太子白头偕老,虽然这个愿望对普通夫妻来说很容易实现,可是对帝王家的女人来说,却是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姐姐,妹妹陪你一起去吧!”长孙悠温声道。 长孙凝玉淡淡道:“不用了妹妹,你还是留下来陪战王吧!姐姐去去就回。”看向皇上,盈身行礼,然后退下。 歌舞表演继续,长孙悠回到了慕容权身边坐下。 而太子的视线却一直追随着她,这让慕容权看了很不悦。 “王爷怎么了?”长孙悠发现了慕容权的不悦,不解的问。 慕容权低声道:“以后离太子远点。” 长孙悠一头的雾水:“王爷什么意思?” “本王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慕容权倒是直接。 长孙悠笑了。 “你笑什么?”慕容权不明所以。 长孙悠凑近他小声打趣道:“王爷是吃醋了?” “吃醋?”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说这两个字,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笑了,端起桌上的酒小小的抿了一口。 “刚才朝太子的座位下放的什么?”慕容权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长孙悠一脸惊讶的看向他:“王爷都看到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厉害,什么都瞒不了他,幸好自己与他不是敌人,否则——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慕容权沉默算是默认。 长孙悠小声道:“很快王爷就知道了。” 长孙凝玉很快便换好衣服回来了,坐到太子身边,继续安静的看表演。 此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到皇上面前,一脸的惶恐:“奴才参见皇上。” “小顺子,你怎么来了?”皇上冷冷质问,小顺子是御书房打扫的太监,按理说是没有传他只能呆在御书房守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大事不好了,奴才刚刚打扫皇上的龙案时发现皇上的玉玺,玉玺不见了。”小顺子吓得浑身颤抖,下面的事情想也知道。 “什么?”皇上龙颜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 众人赶忙起身跪下,异口同声道:“皇上息怒。” “何人居然如此大胆,敢偷玉玺。”皇上很愤怒。 慕容权想了想道:“父皇,御书房有大内侍卫把守,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就是有刺客,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而不惊动大内侍卫。” “权儿的意思是有人监守自盗?”皇上看向下面跪着的小顺子。 小顺子立刻惶恐道:“奴才没有,若是奴才盗了玉玺,怎么还敢来向皇上禀报呢!” 皇上点点头:“小顺子说的有道理,而且他一个太监,盗玉玺也没用。” “父皇,儿臣的意思并不是小顺子盗了玉玺,而是能进出御书房的人盗了玉玺。”慕容权分析道。 长孙悠朝南宫少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配合战王,眼下只有南宫少宣的嫌疑最小,有些话从他口中说出不易引起怀疑,毕竟他平时不问政事。 南宫少宣微点头,立刻起身道:“皇上,战王所言有理。皇上最后一次看到玉玺是什么时候?” 皇上想了想道:“就在刚才来明和殿之前,朕还看到玉玺在龙案上。” “那当时御书房里有何人?”南宫少宣询问。 皇上道:“太子,战王,和几位爱卿。当时朕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说该去明和殿了,朕便走了出来,然后他们便跟着出来了。右相的意思是,玉玺就是朕身边的人所偷?”皇上的视线扫向刚才在明和殿的几人,冷冷下令:“玉玺未找到前,这里的人都不准离开,立刻关上明和殿的门。” “是!”宫人们立刻把明和殿的门关上。 “皇上明察啊!臣等没有偷拿玉玺。”有些大臣已经吓得跪倒地上喊冤。 慕容权和慕容恭倒是一派的镇定,相信慕容权已经猜到了长孙悠刚才在太子凳子下放的东西,忍不住看了眼她。 长孙悠朝他挑挑眉,唇角微勾。 “皇上,若是今天去过御书房的人偷了玉玺,那么他一定还没有机会带出宫,所以皇上只需搜身便可找到玉玺。”南宫少宣继续出主意。 皇上看向众人冷冷道:“朕不会冤枉任何一人,若是爱卿们没有拿,朕自然不会把你们怎么样,而若是有人拿了,最好现在交出来,朕可以从轻发落,要知道偷玉玺视同谋反,是灭九族的大罪,若是待会让御林军搜出来,朕定会重罚。” 众人垂首,心里却都在想,谁拿的赶紧拿出来,否则只怕要连累无辜了。 长孙悠则在心中吹了声口哨道:灭九族,若是皇上待会搜到玉玺在太子那里,不知道会怎么处置这九族里也包括皇上自己呢!难道皇上要自尽?想想都觉得可笑。 见没人站出来,皇上气愤,冷冷下令:“御林军,进来搜,在座的任何一人都不准放过。” “是!”立刻有十几个御林军进来,对再坐的众人开始搜身。 当然,女眷们由宫女嬷嬷们搜,可是搜了一圈下来,没有在众人身上搜到玉玺,皇上忍不住有些担心,难道玉玺已经流出宫去,要知道玉玺丢掉的可怕性。 长孙悠朝南宫少宣再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太子的凳子下。 南宫少宣了悟的点点头。 皇上看向南宫少宣问:“右相,你看现在怎么办?” 南宫少宣温和一笑,看向皇上道:“皇上,既然那人敢偷玉玺,定不敢放在身上,皇上不妨让御林军们搜搜在座的桌子和凳子,看看是否转移了地方。” 皇上赞同的点点头,看向御林军冷冷道:“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搜!直到搜到玉玺为止。” “是!”御林军立刻搜桌椅板凳,明和殿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很快便有了发现,有一位御林军在太子的凳子下搜到一个用锦布包裹的东西,立刻走到皇上面前禀报道:“启禀皇上,在太子的座位下搜到一样东西,不知里面是什么?” 慕容恭一脸的惊讶,不解自己的座位下怎么会有东西。 长孙凝玉一脸的担心,想想长孙悠刚才突然的友善,觉得事情很蹊跷,看向长孙悠。 只见长孙悠朝她莞尔一笑。 长孙凝玉有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长孙悠要陷害她与太子? 123 战王心疼了 看到黄色的锦布,皇上大概已经猜到了里面包裹的是什么,看了眼太子冷冷的下令:“把锦布打开。” 慕容恭一脸的淡定,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锦布里是什么,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锦布打开后,众人惊讶,就连慕容恭也震惊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恭不解的指着玉玺道。 “太子居然偷玉玺,真是太大逆不道了。”有的大臣开始引论纷纷。 “太子是储君,皇位早晚是他的,何必急于这一时呢!真是胆大妄为。” “看来太子的野心不小,这不但是谋反,更有诅咒皇上的意思。”要知道在古代,在位皇上不死,太子是不能登基的。 皇上大怒,比得知玉玺丢失还愤怒,怒视太子严厉的质问:“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恭立刻上前跪下解释:“父皇,儿臣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玉玺在你的凳子下找到,你说不知?”皇上冷冷的质问。 立刻有太子一党的人站出来为太子辩解:“皇上,定是有人要陷害太子,太子已经是储君,皇位早晚是太子的,太子又何必多此一举,此时偷拿玉玺呢!太子拿玉玺也没用呀!”说话的是一字并肩王。 慕容权听后冷冷一笑道:“并肩王此言差矣!要知道有了这玉玺,便可下圣旨,圣旨上有父皇的玉玺盖章,就是真的的圣旨,有了圣旨,太子便可为所欲为,甚至是调动三军将士,你说太子拿玉玺有没有用?” “这只是战王自己的想法,太子绝不会有这种想法。”并肩王为太子解释。 而慕容权一党的人立刻站在慕容权的立场说话:“臣等觉得战王说的有道理,若是太子拿玉玺没用,为何要冒险偷拿玉玺。” “你们休要信口开河,这玉玺到底是谁拿的还不一定呢!我看是有人妒忌太子的储君之位,故意拿玉玺陷害太子吧!”太子党的又有人站出来说话。 慕容权一党的立刻反驳:“谁会这么无聊,冒险拿玉玺陷害太子,要知道偷拿玉玺可是谋反的罪名,若是被抓到后果可想而知,谁会为了陷害别人而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都不要争执了,太子,你说。”皇上要太子说。 慕容恭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事情发生的突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得恭敬道:“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玉玺绝对不是儿臣拿的。儿臣向来敬重父皇,更是崇拜父皇,希望父皇长命百岁,一直做皇上,儿臣只要在你身边就可,从未想过要谋反夺位,所以这玉玺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儿臣还不至于傻到偷拿玉玺放在自己的凳子下,这不是等着被抓嘛!还请父皇明察。” “或许这就是太子的高明之处。放在自己的凳子下,若是被发现就说是别人陷害,若是不被发现,太子便可偷偷的带出宫,那时想要找到可就难了。幸好右相聪明,让皇上关上了明和殿的门,现场搜,这才暴露了太子的狼子野心。”一位大臣道。 太子一党的人气愤,刚要反驳。 只听皇上此时开口了,看向南宫少宣问:“右相,这事你怎么看?” 只见南宫少宣无奈一笑,恭敬道:“皇上,你知微臣从不上早朝,不干涉政事,虽然挂着右相的头衔,做的却都是御医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微臣真的不好说什么。”现在还没到和皇后撕破脸的地步,所以他还不能选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扳倒太子,按照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对太子很是偏袒,即便战王战功赫赫,皇上对战王宠爱有加,但是和太子比,皇上对战王感觉总是少了一点宠爱,所以即便是现在搜到玉玺在太子的凳子下,皇上也不见得会处罚太子。所以他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的比较好,这样待会向皇后也好交到。 南宫少宣的话让皇上点点头,确实,他对朝堂上的事情不了解,不便评价,然后看向长孙耀光询问道:“左相,此事你怎么看?” 长孙耀光立刻起身,眸中快速闪过一抹狐疑,按照皇后娘娘的交代,这个玉玺应该在战王的凳子下,皇后让他今晚联合众臣扳倒战王,可是现在这个玉玺怎么会在太子的凳子下搜到?是小太监放错了?还是战王察觉到了皇后的陷阱,提前动了手脚?可是刚才众人是一起进来这明和殿的,战王并未接近太子的座位,唯一到过太子座位的只有自己的嫡出女儿长孙悠。 长孙耀光眸中闪过震惊,看向长孙悠。 只见长孙悠正好看向他,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长孙耀光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儿,自己之前真是小看她了。 面对皇上的询问,长孙耀光恭敬的回道:“事发突然,老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如众臣所说,太子已是储君,没必要再偷拿玉玺,这有些多此一举。可是玉玺确实是在太子的凳子下搜到的,若是没有证据,太子实在是摆脱不掉嫌疑,所以眼下,只能深一步的调查,方能知道真像。” 长孙凝玉见状,立刻上前为太子辩解:“父皇,儿媳觉得此事和战王有关,定是战王要陷害太子。” 长孙悠一听,立刻替慕容权辩解:“太子妃娘娘,就是你要帮太子脱罪,也不能信口雌黄吧!无凭无据就说是战王陷害太子,太子妃娘娘这可是在平白无故的陷害战王,身为太子妃,说话居然如此不深思熟虑,实在是有失身份。” 长孙凝玉立刻道:“父皇,儿媳自然不是平白无故说这番话的,刚才儿媳突然被小宫女泼了一身的菜,战王妃好心的过来看儿媳,以儿媳看,战王妃分明就是有图谋的,趁着看儿媳的空档,把玉玺偷偷的放到太子的座位下,目的就是陷害太子。” 长孙悠听后一脸伤心道:“姐姐,你怎么能说这话呢!我们姐妹一场,妹妹见姐姐身上被泼了菜,担心姐姐,所以上前关心,到了姐姐眼中怎么就成了有所图谋呢!妹妹刚才去看姐姐,众人也都看到了,妹妹并未靠近太子呀!怎么把玉玺放到太子的座位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妹妹哪敢呀?若是妹妹所为,总会有人看到的。妹妹从小就胆小,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陷害太子呢!父皇,实在是冤枉啊!” “父皇,太子妃这话实在是凭空冤枉王妃。”慕容权为长孙悠说话。 皇上叹口气道:“太子妃也是心急太子之事,你们就莫要往心里去了。”皇上看向太子妃严厉道:“太子妃,没有证据的事情莫要乱说,这么多人看着呢!若战王妃真的有所动作,不可能会瞒过这么多双眼睛的。” 长孙悠却在心中暗暗的笑了:若是普通之人,自然不能骗过这么多双眼睛。可是她是谁?首席特工,最拿手的就是速度,只要她出手,快到出神入化,没有人能看到,当然这个人不包括慕容权,恐怕也只有慕容权会看穿她,其它的人,根本就没这个能耐。 皇上都这么说了,长孙凝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恭敬道:“是!是儿媳一时心急,才会说错了,希望战王和妹妹不要往心里去。” 长孙悠大度一笑道:“妹妹了解姐姐的心情,不会怪姐姐的。” 太子一党的人立刻有人站出来为太子辩解:“皇上,微臣觉得太子妃娘娘的怀疑也不见得有错。在来明和殿之前,太子和战王都曾在御书房呆过,都是在皇上之后离开的御书房,若是有人有机会拿这玉玺,太子和战王都有机会。 而在我们刚进明和殿时,便有人禀报了沐侧妃和四皇子,九皇子的事情,这是不是太巧了,众人当时都去了御花园,那么这里便没有人了,若是有不轨之人想趁机陷害太子,大可悄悄的把玉玺放在太子的座位下。 而沐侧妃和四皇子九皇子应该不可能认识,沐侧妃为何要突然勾引四皇子和九皇子呢!这其中缘由就耐人寻味了。 以微臣看,定是沐侧妃受了战王的指使,故意勾引四皇子和九皇子,与四皇子和九皇子发生关系,这样沐侧妃便有了四皇子和九皇子的把柄,从而威胁四皇子和九皇子为她办事,比如偷皇上的玉玺。陷害太子。” 慕容权一党的人听后立刻不屑的笑了:“赵大人,你的想象力还真好,若是沐侧妃真是受战王指使勾引四皇子和九皇子,那沐侧妃应该是战王的功臣,战王应该善待她才是,怎么会让此事暴露,而要了沐侧妃的命呢!况且在去明和殿之前,四皇子和九皇子并不在御书房,怎么有时间去拿玉玺?事后四皇子和九皇子便被赶出皇宫了,就更没机会拿玉玺了。” 赵大人立刻鄙夷一笑道:“这就是战王的高明和狠绝一面。在沐侧妃面前对沐侧妃说让她勾引四皇子和九皇子,将来成就大业时给她高高在上的位置,而背地里,已经想好了沐侧妃与别的男人有染的后果,即便是沐侧妃帮战王,战王也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过,所以又设计让这一切暴露,然后再亲手杀了沐侧妃,这样一来,便死无对证,永远没有人能证明战王陷害太子之事了。其实战王让沐侧妃勾引四皇子和九皇子只是在利用沐侧妃把明和殿的人都引去御花园,目的是让他的人偷偷的把战王偷来的玉玺放在太子的座位下,陷害太子。” 倾妃一听,立刻跟着附和道:“我就说沐侧妃不可能做出此等有辱名声之事,沐府的家教向来严厉,沐侧妃从小有很好的家教,不可能会做出偷男人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战王使得计。我可怜的妹妹啊!”倾妃是和皇后一伙的,这点长孙悠第一次进宫便知道了,所以她一定也是受了皇后的指使,今晚无论如何要扳倒慕容权,见赵大人诬陷慕容权,她立刻跟着附和。 长孙悠听后冷冷的笑了,拍了拍手站起来道:“本妃不得不佩服赵大人丰富的想象力啊!好像这一切都被赵大人亲眼看到一样。不,应该说这一切莫不是赵大人一手策划的,所以这个时候要陷害战王。” “战王妃,你休要胡言。”赵大人气愤道,怒瞪长孙悠指责道:“刚才沐侧妃死前口口声声要杀战王妃,还说战王妃赢了,想必此事战王妃也参与了吧!” 长孙悠依旧好笑的笑着:“赵大人,本妃怎么觉得你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呢!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口出狂言,正好右相也在,是不是让右相给赵大人好好的看看,免得待会再诬陷别人,这种情况真的很危险!哦!本妃知道了,莫不是这玉玺是赵大人偷的,听说刚才赵大人也在御书房,难道是赵大人趁皇上先走后偷偷的把玉玺揣走,想图谋不轨。但赵大人的脑子不太正常,等正常之后,想想又害怕事情暴露,所以趁着众人去御花园解决沐侧妃之事,偷偷的把玉玺放到了太子的座位下,为了担心皇上深查此事会把赵大人揪出来,所以你就先贼喊捉贼,咬住战王,说是战王要陷害太子,想为自己开罪,可是这样反而更暴露了自己。 赵大人,以本妃看,你的脑子真的该好好的看看了。” “战王妃,你休要胡言侮辱微臣。”赵大人气的浑身颤抖。 长孙悠耸耸肩道:“既然本妃说的是胡言,那赵大人说的岂不也是胡言,无凭无据的事情就是故意陷害,侮辱。既然赵大人被人侮辱心里不好受,也请赵大人不要信口开河,随便诬陷他人。若真的认定是战王陷害太子,请拿出证据。”长孙悠又看向倾妃道:“倾妃娘娘,沐侧妃已经走了,身为姐姐,这个时候应该为她遮丑,让她走的安息,而倾妃娘娘居然还相信赵大人的猜测之言,认为沐侧妃是受王爷指使这么做的,岂不是侮辱自己的妹妹做人没有原则?倾妃娘娘口口声声说沐府家教严格,那么战王随便的指使便能让她去做勾引别的男人的事情,这比自己主动偷汉子还让人觉得可耻吧!难道这就是沐府的家教?如果是这样,那臣妾可要为皇上担心了,若是哪天倾妃娘娘也被人花言巧语的蒙骗了,岂不是要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战王妃,你休要胡言。”倾妃气的怒指长孙悠。 长孙悠恭敬的微颔首道:“悠儿只是随便打个比方,倾妃娘娘莫要恼怒,悠儿相信倾妃娘娘有好的家教,不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我们似乎把话题扯远了。刚才一切的辩解都是猜测,如今玉玺在太子的座位下搜到,太子若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怕要背上谋反的罪名了。” “父皇,儿臣绝没有谋反之心,请父皇明察。”太子立刻看向皇上为自己辩解。 皇上立刻严厉道:“来人,传布置今晚宴会的宫人。” 很快,负责今晚宴会布置的人统统被带上来,一番询问之后,没有人是可疑的,既然找不到可疑之人,那么太子的嫌疑就无法洗脱。 此事很快便被传到皇后的耳中,皇后得知后大吃一惊。 没想到她设计的天衣无缝的陷阱,掉进陷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儿子,这让她恼怒不已,真想立刻揪出反设计之人,把她千刀万剐。 可眼下救自己的儿子要紧,这个局设计的天衣无缝,太子怎么可能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呢!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能救太子了,那就是把偷拿玉玺的小太监推出去做替死鬼。 想到这,皇后立刻让朱河把今晚偷拿玉玺的小太监带了过来,一番威胁恐吓后,小太监答应替太子顶罪。 然后按照皇后交代的,去了明和殿。 皇上见太子实在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得狠心道:“太子既然无法证明自己偷拿玉玺是冤枉的,朕只能先将你押入天牢再做调查了,来人呢!将太子——” “皇上且慢!”此时朱河突然带着小太监进来了。 风跃见状立刻训斥道:“大胆贱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皇上的话。” 朱河立刻跪到地上,恭敬的磕头道:“皇上,老奴有办法证明太子的清白。” 皇上一听,眼前一亮,立刻开心的问:“真的?” “是!”朱河语气坚定道。 皇上难掩喜悦道:“快快说来。” “皇上,一切都是这个小太监搞的鬼,刚才皇后娘娘得知了太子的事情,便让老奴来看看,老奴便看到这个小太监背着包袱,在明和殿外躲着偷偷的看,见皇上要定太子的罪了,便准备偷溜走。可是正好被老奴遇上,便上前询问,刚开始他不愿说,老奴叫来了侍卫,严厉追问,他才说了实话。大胆奴才,还不赶快向皇上说出实情。” 小太监跪在地上,吓得身子瑟瑟发抖。 皇上冷冷道:“你把头抬起来。” 小太监立刻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 皇上立刻认出了小太监,惊讶道:“你不是御书房当值的小太监小安子嘛!” 小安子立刻颤抖着声音回道:“回皇上,正是奴才。” “此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快快从实招来?”皇上迫不及待的追问。 小安子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玉玺是奴才偷的。” 众人一听皆是一脸的惊讶。 长孙悠和慕容权互望一眼,一脸的淡定从容,他们早就该想到皇后会出手救自己的儿子,这个计是她设计的,想要破计,也只有拉一个替死鬼出来,这就是为皇后卖命的下场,这个小安子定是为皇后偷玉玺之人,只是没想到到最后,由功臣变成了替罪的罪人。 不过偷拿玉玺可是大事,皇上应该不会草草了事吧!若是皇上深入调查,说不定能牵出幕后指使的皇后呢! 皇上听后大怒:“什么?玉玺是你拿的?从实招来。” 小安子立刻讲述起来:“皇上,前几日奴才在御书房当值,当时奴才为王爷沏茶,然后端着朝御书房走去,走到御书房门口时,正好与从御书房走出来的太子撞到,把手中的热茶全部泼在了太子的身上,当时太子很愤怒,便让人打了奴才二十大板,打的奴才的屁股痛了半个月,所以奴才便记恨太子,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太子,于是奴才便趁着今晚宴会,众人都去了御花园的空档,偷偷的把玉玺偷来,放在了太子的凳子下,想嫁祸太子,本想着事后偷偷的溜出宫,隐姓埋名起来,却没想到被朱嬷嬷抓个正着。 皇上饶命,奴才是一时糊涂才这么做的,只是想让皇上惩罚太子一下,奴才知错了,请皇上饶命。” 皇上气愤,怒指小太监道:“大胆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报复太子,偷拿玉玺,嫁祸太子,来人呢!把小安子拖出去斩了。” “父皇——”长孙悠立刻起身恭敬道:“此事蹊跷,朱嬷嬷来的未免太巧了,这个小太监既然在御书房当差,定知道偷拿玉玺的严重后果,他只是一个小太监,怎么有这么大胆子敢偷拿玉玺陷害太子呢!这后面一定有人指使,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看向长孙悠。 慕容权见状,立刻起身恭敬道:“父皇,战王妃一介女流,不懂事,说错了话还请父皇莫要怪罪。”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了。 太子一党的人见状,立刻有人道:“战王妃莫不是因为被太子退过婚,一直怀恨太子,所以才要这般落井下石,如今偷拿玉玺之人已经找到,战王妃还紧咬着不放,实在让人费解啊!莫非这小太监幕后指使之人与战王府有关。” 慕容权一党的人听了立刻不悦的反驳:“李大人休要胡言,战王妃只是希望皇上能深入调查,莫要放走了真正偷拿玉玺之人。” “这个小太监已经承认了,哪还有什么幕后指使之人。” “说不定这个小太监是受人指使的。” “好了,都不要再争执了。是非对错难道朕自己没有判断吗?还需要让各位爱卿来教朕如何判断此事吗?”皇上眼神冷冽的扫视众人。 众人立刻垂首道?“臣等不敢。” “此事小安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他有意要报复太子,才会偷拿了玉玺,放在太子的凳子下,以朕看此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指使者,各位爱卿就不要再争执了。好在玉玺没丢,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把小安子拖下去就地处决。”皇上冷冷的下了命令,没有人再多言。 小安子被两个御林军拖了下去。 朱河恭敬道:“老奴告退。” “朱嬷嬷等一下。”慕容恭突然唤住了朱河,看向皇上道:“父皇,听说母后今晚身子不适,儿臣想先行离开,去看看母后。” 皇上欣慰的点点头:“太子仁孝,真是难得,你去吧!” “是!”太子和长孙凝玉起身离开。 走出明和殿,慕容恭看向长孙凝玉道:“玉儿,你先回太子府吧!” 长孙凝玉一脸不解的问:“母后身体不适,臣妾不去是不是不合适?” 慕容恭轻抚了下她的小脸道:“今晚之事母后一定很不悦,我是怕你去了,母后会故意为难你,所以你还是先回太子府吧!若是母后问起,我就说你不舒服,我先让你回去了。” 太子的体贴让长孙凝玉很感动,盈了盈身,温声道:“多谢太子为臣妾着想,那臣妾就先回太子府了。” 慕容恭点点头:“路上小心。” 看着长孙凝玉离去,太子迈步朝坤荣宫的方向走去。 而明和殿内,长孙悠早就没有了参见宴会的心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皇上昏庸,此事明明就是皇后故意找人替太子顶罪,皇上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的结案了,真是糊涂。而且慕容权为什么还不让自己说,难道顺就是孝吗?他难道就不想揪出幕后的皇后吗?慕容权今晚的举动也有些奇怪。刚开始明明想治太子于死地的,后来为何又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明白,想不通。 太子的事情结局了,皇上龙颜大悦,看向众人道:“众爱卿不要被今晚小小的不愉快扫了兴致,今晚是战王的庆功宴,我们君臣一起敬战王一杯。” “敬战王。”众人起身,端起酒杯敬慕容权。 皇上这番话,倒有故意讨好慕容权的意思,是因为觉得自己草草的了结太子偷拿玉玺的事情对不起慕容权吗?莫不是皇上猜到了幕后的事情?如果十七叔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帮着慕容权扳倒太子的,只可惜十七叔的毒到现在都没解,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对外宣称染了风寒,不宜出席这样的宴会,只有他们几人知道,他命在旦夕,真的希望十七婶能赶快想到救十七叔的办法。 皇上看长孙悠有些闷闷不乐的,忍不住开口打趣道:“战王妃好像不开心了,是不是对父皇的决定不满意。” 长孙悠回过神来,只见慕容权担心的看向她。 长孙悠立刻看向皇上,一脸惶恐道:“悠儿不敢,父皇英明,明察秋毫还太子清白,悠儿没有不满,悠儿替父皇找到玉玺开心,更替太子能证明自己清白开心。悠儿刚才有些困了,所以一时走神了。” “困了?这才什么时辰啊!皇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懂得享受了。”孟贵妃似埋怨似打趣道。 立刻有位嫔妃看了眼战王和战王妃,暧昧一笑道:“贵妃姐姐此言差矣,以妹妹看,定是战王和战王妃太恩爱了,所以晚上的时候疯的太厉害,这才会让战王妃早早的没了精神。” “呵呵呵——”众人听后掩嘴笑了。 “哎!你们看战王妃头上步摇,真是华美啊!记得上次见还没有那两颗夜明珠呢!这次竟然多了两颗夜明珠,战王真是废了心思啊!”有人惊讶道。 有人附和:“是啊!有了这两颗夜明珠,这步摇更是精美无比了。看来战王对战王妃是真的好,难怪战王妃会这么早就困了呢!这是恩爱的表现啊!” 又有位大臣的夫人接话道:“早就听闻战王和战王妃恩爱,看来传言不假。战王英军神勇,战王妃国色天香,大家也都年轻过,人不风流枉少年,可以理解他们小夫妻。” 众人点头,继续掩嘴笑。 长孙悠却被众人说的小脸通红,不是说古代人保守吗?为何这种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如此不害臊,真是够讨厌的。 还有人嫌热闹不够,继续打趣长孙悠,只见一位年轻的嫔妃看向长孙悠一脸震惊道:“哎呀!战王妃这么早就困了,莫不是有了身孕?话说有了身孕的人容易犯困。” 这次长孙悠的小脸红的可以直接与煮熟的小龙虾媲美了,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立刻起身反驳道:“我才没有怀孕呢!”怎么说句困了就引起这么大反应呢!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看到她这般不禁逗,更是想让人逗,有人继续道:“有没有怀孕也不是战王妃说的算的,有时上天会偷偷的给你一个惊喜,趁你不注意时,把一个小娃娃偷偷的变到你的肚子里,除非你与战王没有夫妻之实,否则可不能这么肯定哦!” “我——”长孙悠的小脸更红了。 众人立刻了悟了,话说她这么漂亮,传闻战王又那般风流,怎么可能放着这么上等的美味不品尝呢!众人继续笑。 有人直接道:“有没有怀孕,把脉便知道了,右相正好在,可以给战王妃把把脉啊!” 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看向长孙悠温声打趣道:“不知战王妃可愿意?” “不需要。”长孙悠气呼呼的坐了下来,讨厌死这群三八了,居然连少宣也跟着她们打趣自己。有没有身孕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才不要怀慕容权的小孩呢!没想到只是搪塞自己一时失神的一句话,竟惹来这么多人的打趣,讨厌死了。 慕容权见状,立刻开口为长孙悠解围:“王妃脸皮薄,各位娘娘和夫人就不要再打趣王妃了。” “战王心疼了。”有人说笑。 124 一日夫妻百日恩 众人跟着笑。 慕容权也不善解决这种事情,微勾唇角,没说什么。他冷场,众人自然也就识趣的不出声了。 皇上见状,出声道:“战王与战王妃成亲也有些日子了,是该为战王府增添子嗣了,正妃嫡出,才能让府中平静。” 长孙悠明白皇上的意思,是想说正妃应该先生个嫡长子,这样才不至于让府中的侧室和妾室有非分之想。 长孙悠立刻恭敬道:“悠儿谨记父皇教诲。”哼!才不要给你们慕容家生孩子呢! 因这番打趣,玉玺之事被众人抛到了脑后。 慕容恭提前离席来到了皇后的寝宫,看到皇后被人伤成这样,忍不住担心的询问:“母后,何人这么大胆,竟敢伤您?” 皇后一脸气愤道:“母后若是知道是谁,定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恭惊讶:“母后不知道是被何人打的?” 皇后叹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慕容恭听。 慕容恭听后,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长孙悠的身影,难道真的是悠儿?悠儿会武功,又被母后用毒药威胁着卖命,定是气不过暗中打了母后。如果真的是她,希望母后不要查到。 其实长孙悠会武功的事情,那日在静乐宫,太子想对她图谋不轨时便知道了,只是慕容恭却一直瞒着没有告诉皇后长孙悠会武功的事情,生怕母后再让她做更为难的事情。眼下这种情况,更不能让母后知道悠儿会武功的事情,否则一定会认为是悠儿打的。 “既然母后受了伤,要多休息。明日儿臣向右相要一些除疤去痕的药,定让母后恢复容颜。”慕容恭贴心道。 皇后满意的笑了:“有皇儿的关心,母后甚是欣慰啊!皇儿,玉玺的事没惊吓到你吧!” 说起此事,慕容恭的心中升起一丝不悦,看向皇后,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道:“这事和母后有关吧!” “皇儿,你——”皇后有些不悦的看向慕容恭,在他心里,她这个母亲是不是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慕容恭看向皇后,敛了不悦,淡淡道:“常言说的好,知子莫如母,但知母也莫若子。母后的脾性儿臣还是有些了解的,今晚朱嬷嬷出现的太巧了,那个小太监儿臣之前根本就没惩罚过他,虽然他曾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儿臣的身上,但儿臣当时什么都没说,直接让他下去了,所以他是不可能报复儿臣的。 母后,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吧!” “胡闹。母后在你心中就是再狠心,也不可能去陷害自己的儿子吧!”皇后不悦的训斥。 慕容恭冷冷一笑道:“母后要陷害的人自然不是儿臣,而是三弟吧!”慕容恭不傻,他已经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理清楚了,这个玉玺之前一定是在慕容权的座位下的,悠儿或许早就得知了母后要陷害战王的事情,所以事发前气不过偷偷的打了母后一顿,然后又利用宫女上菜的空挡,想办法让宫女摔跤,把菜泼到太子妃身上,然后她再过来假装关心,实则是把玉玺放到他的凳子下,来个反间计。 当时她之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就是不想连累她。别人或许不相信她可以快速的把东西放到自己的座位下,那是因为不知道她会武功,而他相信她有那个本事,那次在静乐宫,他亲眼看到过她快如闪电的招式,众目睽睽之下放个玉玺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信手拈来吧! 看来她是真的爱上慕容权了,居然暗中帮她,就算她中了母后下的毒,还是没能阻止她帮慕容权。 悠儿,我真的不想与你错过,若是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也会在暗中偷偷的保护你。 听了慕容恭的话,皇后真的很无奈:“皇儿,你能不能告诉母后,你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母后一次次的冒险为你做那么多事情,就是想稳固你的位子,除掉慕容权,帮你扫除最大的障碍,可是你为何总是一副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样子?母后看不到你对皇位的热诚,看不到你的拼劲,你到底想不想要这个皇位,想不想要保这个太子之位。母后不希望费尽心思的帮你争取,到最后你却不屑一顾。” 看到母亲的激动,慕容恭真的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淡然一笑道:“不能与心爱之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和成就,就是坐上帝位又有什么意义。皇位或许每个人都喜欢,但是那不是生命的全部,高处不胜寒。母后,儿臣害怕,儿臣害怕当自己登上最高位时,回头看,发现身边最亲的人都不在了。儿臣不想失去,更害怕失去。母后了解儿臣,母后知道儿臣想要什么?更知道儿臣的动力在哪里?”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长孙悠。今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她一心想要治你于死地,她拼劲全力的去帮慕容权,早就爱上了慕容权,早就不在乎你了,你这个傻孩子,还对她痴痴不忘,她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这样情根深种。 一个有抱负,能成就大业之人,不能总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在这点上,你真的应该多向慕容权学习学习,你看他现在对长孙悠好,那是因为长孙悠能帮的了他,若是有一天她登上了帝位,他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长孙悠,这就是慕容权的狠绝,他有野心,更有狠心。 如果你真的不希望长孙悠受到伤害,你最好保住你的太子之位,将来登上皇位,若是这个皇位被慕容权夺去,长孙悠一定会成为受伤最深的人,别看她现在对慕容权如此帮助,可是在慕容权心中,他有更深的仇恨,他是不会放过左相府的,长孙悠是左相的女儿,他也不会放过长孙悠。 如果你想保护她,就让自己振作起来,拿出你的霸气和狠心,否则你只能看着长孙悠受伤害。”皇后意有所指,孟贵妃的仇恨她在了解不过,她无法报,只能让自己的儿子来为她报。 慕容恭不想去深想母亲的话,看向母亲认真道:“母后让儿臣争夺皇位,儿臣可以答应你,但是母后也要答应儿臣一件事情,只要母后答应,儿臣一定振作起来,和三弟争夺到底。” 看到儿子坚定的眼神,只怕自己不答应他,他就要就此消沉下去,忍不住好奇的问:“何事?只要是母后能做到的,母后一定答应你。” 慕容恭立刻凑近母亲耳边低语。 皇后听后眉头微皱,脸上的伤一痛,表情别提多狰狞了,看儿子如此坚定,皇后很无奈:“也罢!母后就答应你。母后要让你看看,你的决定到底值不值。” “儿臣谢母后。”慕容恭喜出望外。这样的笑容,皇后已经很久没看到了,失望的摇摇头。 “别忘了你答应母后的话。”皇后提醒道。 慕容恭开心道:“儿臣以后一定都听母后的。” 皇后满意的笑了:“这才是母后的好儿子。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儿臣告退。”慕容恭脚步轻盈的离开。 皇后无奈的摇摇头。 朱河见状安慰道:“太子只是一时想不开,娘娘莫要伤心。” “希望如此吧!” “皇后娘娘,皇上朝坤荣宫这边来了。”有个宫女立刻进来禀报。 皇后又喜又忧,看向朱河道:“朱河,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吓人,会不会吓到皇上?” 朱河立刻安慰道:“娘娘,你与皇上已经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娘娘的音容样貌皇上早就记在了心中,不会因为娘娘现在的样子而不喜欢娘娘的,皇上离不开娘娘的,娘娘可以利用这次受伤,博得皇上的怜惜。女人有时候是需要柔弱的。” 皇后想了想道:“本宫或许可以利用这次受伤,陷害慕容权。” 朱河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在皇后娘娘心中,权利地位重于一切,争夺了一辈子,帮自己的男人争到了地位,却也把自己的男人推到了别的女人怀中。帮自己争到了最高位,却也把皇上推远了。皇后其实很在乎皇上,却又不懂得用什么办法留住皇上,她告诉太子有些时候需要向战王学习,可是作为妻子,有些时候她的确该向孟贵妃学学,孟贵妃就善于揣测皇上的心思,才能留住皇上的爱盛宠这么久。 皇后为皇上,为太子辛辛苦苦忙碌一生,结果丈夫最爱的人是孟贵妃,太子和她也不亲,真的不知道她这一辈子争得是什么,为了什么?等到将来回头想想,会不会后悔? 宴会结束后,长孙悠和慕容权坐着马车朝战王府的方向而去。 今晚关于皇上处理太子的事情,让长孙悠很不解。 慕容权看出了她的闷闷不乐,开口道:“还在为父皇处理太子的事情不悦?” 既然慕容权开口了,长孙悠看向他问:“为什么父皇草草的了结此事,这件事明摆着不简单。” 慕容权却一脸的淡定道:“太子是父皇的儿子,作为父亲,偏袒护子心切可以理解。四弟和九弟已经被逐出皇宫,贬为庶人,父皇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吗?父皇要怎么向皇后交代。” “你的意思是皇上怕皇后?”长孙悠猜测道。 慕容权叹口气道:“父皇离不开皇后。” “父皇喜欢的人不是母妃吗?”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吗? “皇后在政事上能帮父皇,那是一种依赖。”慕容权淡淡道。 “依赖!因为皇后,所以皇上就格外的纵容太子?如果今天这事是发生在王爷的身上,父皇也会这么草草了事吗?都说父皇宠溺王爷,可是在臣妾看来,皇上更偏袒太子,恐怕这点不止与皇后有关吧!总觉得皇上对王爷,不像一般的父子那样,父皇虽然会对你好,疼爱你,关心你,赏赐你,可是却感觉少了一些亲情。好像皇上有时在防着你,但有时又像在拉拢你,因为你战功赫赫,所以让父皇觉得功高震主,提防着你吗?又怕伤了你的心,而让你有所不满,所以又要拉拢住你。 而对太子就没这种感觉,那是一种父子间无条件的信任,可是对王爷,却唯独少了一丝信任。”长孙悠喃喃的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慕容权却淡然一笑,好似不在乎这些,又好像早已习惯了。 “别多想,太子是储君,是将来要继承大统之人,父皇信任他,对他好是理所当然的,有时对一个人好并不一定非要表现的那么明显,我只是一个王爷,能得到父皇的赏识和重用,已经激起了皇后和一些臣子的妒忌,若是父皇再毫无顾忌的对我好,岂不是会让更多人嫉妒不满。”慕容权解释的倒是合情合理。 “王爷的意思是——皇上故意疏远王爷,这样其实是在保护王爷。”长孙悠顺着慕容权的话猜测。 慕容权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宠溺道:“有时候把事情想简单了,会让自己轻松些,别多心了。” 长孙悠点点头,可是心中却犯嘀咕:在帝王家,想事情真的可以往简单了想吗?你想简单了,别人或许不会想的简单,总觉得皇上对慕容权的感觉说不清,很模糊。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唢呐声,听着很喜庆,长孙悠立刻撩开车帘看,惊喜道:“是结婚的。” “王爷!”此时外面传来乐雪的声音:“我们与结婚的队伍撞上了。” “先把马车靠边停,让结婚队伍先过。”慕容权道。结婚是大事,总不好让人家让行吧! 慕容权的做法让长孙悠很赞赏,同时也赢得了百姓的赞扬。 长孙悠正好可以趴在车窗上看结婚队伍,嘴角挂起甜美的笑容。 慕容权见状淡淡的问:“这么喜欢看人家结婚?” 长孙悠点点头笑道:“人生最开心的事情就莫不过大婚吧!能和相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和本王大婚时你高兴吗?”慕容权突然丢来一个难为人的问题。 长孙悠先是一愣,然后眼神躲闪道:“当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那还有心思想那么多啊!现在过去了那么久,都忘记当时的感觉了。”高兴什么呀!从现代穿来,一头的问号,又遭遇被强,还有府中女人的算计,忙的焦头烂额,保命都自顾不暇了,那还有心思想那些。况且与他拜堂成亲的是这具身体的本尊,又不是她,本尊的感受很伤心,很痛苦,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要嫁的人才是送她夜明珠的人,这点,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慕容权同样感叹道:“那晚的确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是啊!婚礼一生一次,那晚的婚礼真的是个遗憾。”虽然她是特工,但也幻想过美美的做新娘的一天,但怎么幻想,也不会想到是穿来时的那种情景。 而长孙悠的一句遗憾,让慕容权记在了心上。 “王爷,你知道嘛,有个地方的婚礼和这里的婚礼有很大的不一样,那里没有这里婚礼的繁琐,却很浪漫,那里的男女结婚不流行送彼此定情信物,而是给彼此戴上戒指,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很浪漫的一件事情。”幻想现代的婚礼,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笑容,好想看到哥哥和美美姐结婚的场景。 慕容权不解的发问:“为什么要戴在无名指上?” 长孙悠笑了,看向慕容权道:“王爷,我们做一个游戏吧! 王爷,伸出两手,将中指向下弯曲,对靠在一起,就是中指的背跟背靠在一起。 然后将其它的4个手指分别指尖对碰。 在开始游戏之前,请确保以下过程中,5个手指只允许一对手指分开。下面开始游戏。 张开我们的这对大母指,大母指代表我们的父母,能够张开,每个人都会有生老病死,父母也会有一天离我们而去。 合上大母指,再张开食指,食指代表兄弟姐妹,他们也都会有自己的家世,也会离开我们。 合上食指,再张开小母指,小母指代表子女,子女长大后,迟早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家庭生活,也会离开我们。 合上小母指,再试着张开无名指。” 慕容权难得会陪着她胡闹,当长孙悠让他试着张开无名指时,慕容权却惊奇的发现,根本无法张开,这是怎么回事?他从未做过这样的游戏,所以不知道这两个手指还有这样奇怪的事情。 长孙悠笑了:“王爷,是不是很惊奇无名指怎么张不开,因为无名指代表夫妻,是一辈子不分离的。真正的爱,粘在一起后,是永生永世都分不开的。所以不会分开,把戒指呆在无名指上,就是这个意思。是不是很有智慧的研究?” 慕容权真的很惊奇:“王妃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长孙悠挑挑眉道:“因为臣妾爱学习啊!”在现代,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哪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只不过在你们古人看来,稀奇古怪罢了。 慕容权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此时成亲的队伍过去,马车继续朝战王府方向驶去。 坤荣宫 皇上看到皇后的样貌后,吓了一跳,询问后得知是被人暗打的,忍不住愤怒:“岂有此理,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在宫中殴打皇后,真是无法无天了。” “皇上,此事一定是战王所为,当时臣妾走在枫叶林中,是被人从后面蒙上打的,臣妾之前竟毫无察觉,由此可见,打臣妾之人是会武功的,而放眼望去,参见今晚宴会的人会武功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些武将大多都是战王的人,所以一定是战王。”皇后此时都不忘栽赃陷害慕容权。 皇上想了想道:“按照皇后说的时辰,当时权儿在御书房,和朕在一起,没有作案的时间。” “那就是战王派他的手下干的。”皇后不放弃的继续陷害。 皇上想了想道:“权儿只带了风跃和乐雪,当时风跃也在御书房内,乐雪在外面候着,权儿身边没别的人了。” “这只是战王明着带的人,谁知道暗中他有没有带人来。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委屈道。 皇上拍拍她的肩道:“皇后放心,朕一定会帮皇后查清此事的,但皇后被打是大事,有关皇室颜面,所以朕只能暗中让人调查,免得让别人知道,毁了皇后母仪天下的威仪。” “多谢皇上体恤臣妾。”皇后感动道。 皇上拍了拍皇后的肩道:“朕与皇后是夫妻,皇后莫要说这些客气的话。” 皇后感动的笑了,轻轻的偎进皇上的怀中。 皇上想推开却又觉得不合适,只得轻轻的拍了拍皇后的后背道:“皇后受伤了要多休息,这些日子就好好在寝宫内养伤,莫要再操心别的事情了,朕还有一些奏折没有批阅,朕先走了。”皇上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伤成这样实在是难看,就不要出来给朕丢人了。 皇上轻轻推开皇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皇后见状,心中恼火。更恨孟贵妃,都是她,抢走了皇上所有的爱。本宫一定要除掉你们。 战王府 慕容权和长孙悠刚踏进明月轩,便见韩奶娘和孟风华在明月轩内等着他们呢!还有府中的众多美人侍妾。 长孙悠与慕容权互望一眼,朝她们走去,直觉告诉长孙悠,孟风华肯定又是来找茬的,还把韩奶娘请来了,这架势做的真够足的,如果她没有猜错,是为了沐侧妃的事情来的吧! 沐侧妃被除掉了,下一个是不是孟风华了。 “奶娘,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慕容权恭敬的问。 长孙悠盈了盈身以示尊敬。 韩奶娘冷冷开口道:“听说沐侧妃今天在宫中做出了与四皇子九皇子有染的事情?” 慕容权恭敬的回道:“是!沐侧妃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已经以死谢罪了。” 众美人震惊。 孟风华看了眼长孙悠讥讽的开口:“表哥,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吗?沐侧妃向来知书达理,对表哥亦是情有独钟,怎么会突然做出如此不检点的事情呢!以风华看,定是有人使得诡计,而宫中之人不可能与沐侧妃有恩怨,唯一能与沐侧妃有恩怨的就是今天同在宫中的王妃娘娘,听说事发时,王妃娘娘正好在找沐侧妃,难道这不蹊跷吗? 表哥,这件事一定和王妃脱不了关系,表哥不妨审讯一下沐侧妃身边的玥言,便可真相大白。” 孟风华这么晚了在这里等着她回来,果然是来找茬的。 慕容权冷冷道:“玥言忠心沐侧妃,已经在沐侧妃死后咬舌自尽了。” 这点当时让长孙悠很震惊,玥言或许是觉得愧对主子吧!当时她见大势已去,没有帮助沐侧妃证明,但是看着自己的主子惨死,她觉得愧对主子,而沐侧妃和倾妃的事情她都知道,就算她当时不说,倾妃事后也会杀人灭口的,而她也担心长孙悠对她不利吧!或许她一人可以躲藏起来,可是她还有家人,所以为了让倾妃不拿她的家人做威胁,当时她选择咬舌自尽和沐侧妃一起去了,即落得个忠心的名声,又保住了家人的性命,玥言是个聪明的女子,只可惜生在了这个年代,跟错了主子,所以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孟风华听后更觉得这一切都是长孙悠所为,继续道:“表哥,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沐侧妃嫁给表哥两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表哥不能让沐侧妃就这样白白的冤枉死了。 一定是沐侧妃前个晚上说王妃娘娘与小凳子有染,王妃怀恨在心,所以今晚便设计这一出陷害沐侧妃。表哥,沐侧妃的为人众姐妹都知道,你千万不可就此了事。”虽然平日里孟风华不喜欢沐侧妃,但是眼下有机会扳倒长孙悠,她不在乎帮沐婉情说几句好话,反正人已经死了。 长孙悠讥讽一笑道:“看来众姐妹平日里被沐侧妃的外表欺骗了。今天本妃就让大家看看沐侧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吧!紫若,带敏儿!” “是!”紫若立刻恭敬的下去。 很快便带着一个小丫鬟过来了,小丫鬟便是前两日泼湿长孙悠衣服的敏儿,当时长孙悠偷偷的让紫若把她在战王府后院劫走,要不然,她早就没命了。 “敏儿,你说说沐侧妃那晚陷害本妃与小凳子有染的事情吧!”长孙悠温声道。 敏儿缓缓道来。 众人听后震惊,没醒到沐侧妃居然这般有心计。 那晚紫若故意带着敏儿在暗中看了沐侧妃派去杀她的人,敏儿现在想想都后怕,为了保护敏儿,长孙悠让她去了自己手下铺子里的秀坊做事,保住了她的性命。 听说她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长孙悠决定以后都让她留在秀坊里做事,还找大夫把她母亲的病看好了,所以她很感激长孙悠,此刻自然会帮着长孙悠。 李美人见状,也说出了红颜泪花的事情。 众人此时才明白沐侧妃原来居然是这么心肠歹毒之人,纷纷后怕。以前她们都很信任沐侧妃,现在想想,幸好没得罪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长孙悠看向孟风华问:“孟侧妃,你还觉得是本妃要陷害沐侧妃吗?” “我——”孟风华一时间无话可说,没想到长孙悠竟然这般沉得住气,自己的贴身丫鬟死了,她居然能瞒住没说。 前天晚上的陷害,她明明抓到了敏儿,却没吭声,原来城府最深的人是长孙悠,即便有证据,她也不轻举妄动,因为那些证据不足以让沐侧妃丧命,她在等机会,等到能将敌人一招致死的机会,让敌人百口莫辩,翻不了身,太可怕了。 “既然这一切都是沐侧妃所为,那么她的死也是罪有应得。风华也是担心错判,才会说了那番话,其实没有要故意针对王妃的意思,王妃大度,莫要把风华的话放在心上。”韩老夫人开口为孟风华解围。 长孙悠勾唇笑了,这么多人看着呢!韩老夫人又开口了,就是再不满孟风华,她还是要装作大度一些的。 “韩老夫人严重了,孟侧妃也是为王爷着想,孟侧妃的心情悠儿能理解,悠儿不会与孟侧妃计较的。”孟风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做对,如今沐侧妃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该轮到孟风华了吧!既然你不识相,非要与我做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府中的女人都太碍眼,若是她们不想平静的过,她不介意一个个的把她们铲除掉。眸中闪过一抹寒冷。 而这抹快速闪过的寒冷落在了慕容权的眼里,心中浮上一丝担心。 “难得王妃大度,老身为战王娶到这样贤惠的王妃感到欣慰。夜深了,大家都散了吧!”韩老夫人淡淡道。 众人立刻恭敬的盈了盈身,离开了明月轩。 长孙悠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视线一直落在孟风华的身上,话说她和李美人都怀有身孕,可是二人走路的姿态却有着天壤之别,李美人虽然也不是太笨重,但是和孟风华比步履缓慢小心,而孟风华却矫健,从后面看,一点也不像是怀孕的,这里面会不会有猫腻呢? 该找个时间好好的打探一下孟风华的事情了。 众人走后,长孙悠与慕容权走进了房间。 慕容权拉起她的手心疼的看向她道:“妙心的事情为何不告诉本王?”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当时王爷为了接待特使和北方蝗灾的事情心烦,臣妾不想给王爷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就是告诉了王爷又怎么样?妙心已死,也不可能活过来。” 慕容权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温声安慰道:“傻瓜,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你的事情重要。” 慕容权的话让长孙悠心中暖暖的,看向他笑了。 “妙心的死真的和沐侧妃有关?那花是李美人送来的,她就没有嫌疑吗?”慕容权分析道,牵着她的手走到榻前坐下。 长孙悠淡淡道:“那盆花的事情的确是我太大意了,刚开始也觉得李美人突然送我花可能有问题,但是两天过去后,见那花也没什么异样,所以便放松了警惕,想着李美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的陷害本妃。 却没想到那花与沐婉情有关,李美人也是被她利用,蒙在了鼓里,才会害了妙心。 都怪臣妾不懂花,才会让妙心惨死。 也怪我放松了警惕,明明不相信李美人,她送来的东西我应该弃之一边的,如果那样,也就不会害了妙心,说来说去,妙心的死都怪我太大意了。” 长孙悠很自责。 慕容权见状安慰道:“每个人都有疏忽和放松的时候,谁会想到一盆花有如此厉害的毒性呢!王妃不是炼毒之人,更不是养花之人,所以才不会了解那花,莫要再自责了。” 长孙悠点点头,转开了话题:“王爷,沐侧妃的死你一定很难过吧!” 慕容权却微微勾起了唇间,看向她认真道:“本王说过,这王府之中的女人都不是本王之愿娶的,她们的生死又怎会左右本王的心情。本王只在乎王妃的事情,其它的人,本王不会在乎。” “可是沐侧妃不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吗?难道她也是皇后娘娘派来的?”长孙悠真的好想知道慕容权的心是什么做的,居然能做到如此铁石心肠。 “沐侧妃自然不是皇后派来的,她是主动要嫁进战王府的,也是倾妃恳请皇上让她嫁进来的。”慕容权淡淡道。 “意思就是沐侧妃是因为爱王爷,才嫁进来的,没有其它的包袱。” 慕容权点点头:“算是吧!也就因为如此,本王才让她打理府中的事情,知道她一定会尽心尽责。” “那王爷应该信任她啊!”长孙悠猜不透慕容权心中所想。 慕容权清冷道:“以前对本王无二心,不代表以后没有。她的嫡姐倾妃和皇后走的很近,难保以后她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站到皇后那边。” “所以王爷其实也是一直防着她的。虽然给她打理府中的大权,却只给了她侧妃的位子,虽然宠爱她,却不给她子嗣,免得她有更大的奢望。”长孙悠猜测。 慕容权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淡淡道:“人一旦有了奢望,就容易被人控制,利用。自从父皇给本王赐婚,本王便发现她变了,以前虽然她也在背后耍手段,但是都会站在战王府的角度想,可是现在,她为了对付王妃,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今天她进宫,想必和倾妃商议着什么吧!所以本王不能再留她了。本王不想给她伤害王妃的机会。现在她死了也好,省的以后给本王添麻烦。” 听了慕容权的话,长孙悠既感动,又害怕。慕容权的心真的很狠,他在乎你时,可以不顾一切的保护你,若是不在乎时,可以狠心的割舍。或许他已经看出沐侧妃之死这中间的端倪,因为她在乎自己,所以他不去拆穿。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会像沐侧妃一样呢? 慕容权看出了她的担忧,握起她的手道:“悠儿,本王知道你心中现在在想什么,不管到什么时候,本王都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沐侧妃和你不一样,本王从未对她动过情。” “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他和沐侧妃怎么说也做了两年的夫妻啊! “若是本王说自己和她未做过一天的夫妻,你信吗?”慕容权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 125 设计 慕容权淡淡一笑,轻抚了下她的头道:“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十七叔病了,有很多事情本王需要帮他处理,本王先走了。”慕容权起身离开了。心中却很纠结:悠儿,本王现在该告诉你本王与府中这些女人的事情吗?你听了之后会怎么看本王,会不会觉得本王很阴险腹黑? 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长孙悠苦涩一笑:他的心中一定有秘密,可是他却不愿告诉自己,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吧! 战王府的一角 紫若和风跃坐在屋顶,看着明月,聊着天。 “难怪这些日子都没见到妙心,原来她早就遭遇不测了。”风跃道,总觉得紫若呆在长孙悠身边太危险了,真的想尽快让她离开。 紫若叹口气道:“妙心的死我也有责任,当时若不是因为我受伤了,便可告诉王妃那花的毒性,妙心也就不会死。” 风跃听她这么说,安慰道:“若真是有责任,那也应该是我的责任吧!若是我不伤你,妙心姑娘也不会死。” 紫若看向他摇摇头笑了:“既然妙心已经走了,追究谁的责任又如何,妙心也不会活过来了。” 风跃揽过她的肩,安慰道:“既然妙心姑娘已经走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妙心是为主子而死的,也算是死得其所。” 紫若顺势偎在他的怀中,点点头:“妙心的仇王妃娘娘已经帮她报了,她可以安息了。” “紫若,王妃的那个位子有很多人惦记,以后这样的事情只怕还会很多,你难道没有想过要离开王妃身边。”风跃试探性的问。 紫若看向他认真道:“我不会离开王妃娘娘身边的,她是我的主子,越是知道她将来会有更多的危险,我越要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帮助她。” “可是她值得你这么做吗?今晚沐侧妃的事情,难道真的与她没有一点关系吗?”风跃始终觉得长孙悠不简单,隐藏的很深。 “不管王妃做什么。我都相信王妃娘娘。就算与她有关,她也是有苦衷的,若不是沐侧妃先害她,她不会先找沐侧妃的麻烦的。沐侧妃是死有余辜。”紫若并不觉得长孙悠做的有那里不对,风跃对长孙悠的指责,让紫若有些不开心,离开了他的怀中。 风跃感叹道:“你和王妃在一起,已经慢慢的被她感染了。” “风将军是要说我现在已经学的心肠歹毒了吗?可能是风将军不了解我吧!我本就不是善良之人,我的手上早就沾染了鲜血,死在我手上的人很多,但这些在遇到王妃之前就已经有了。”紫若自嘲一笑。生活在皇宫之中,帝王家的勾心斗角见多了,王妃若是不这样做,她自己就会有危险,这是自保,没什么不对。 风跃见状,心中的不悦散了,温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若说双手沾满鲜血,我会比你少嘛!我只是担心你在王妃身边会受伤害,你保护王妃,别人就会想着要害你。” 紫若淡然一笑道:“我不怕,就像你说的,妙心是为了主子而死,死得其所,若是有一天我也为了主子而死,我会很开心的。” “我不准你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风跃厉声道。 紫若淡淡的笑了,靠到他的肩膀上温声道:“命运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我们只需珍惜眼前便可,以后的事情还是不要去伤脑筋想了。” 风跃赞同的点点头,把她揽入怀中,看美丽的夜空。 宏王府,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慕容宏的身子一天天的虚弱,楚玉研给她研制的药好像没起到任何作用,楚玉研很着急。 看着负手而立站在兰园中的慕容宏,楚玉研的心一阵阵的痛,他真的好虚弱,虚弱的好似随时都会离开自己般,转眼又过去了两日,自己依旧没有想到针对他体内之毒的有效办法,难道真的就要看着他离去吗?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慕容宏回头,见楚玉研站在身后,勾唇温暖一笑,温声道:“想什么呢?” 楚玉研收起悲伤的心情,勾起唇角朝慕容宏走去,来到他面前,温柔一笑道:“臣妾怕王爷不喜欢臣妾进这兰园,所以在想要不要进来?”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伸手把她拥入怀中,喃喃道:“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记恨本王吗?” 楚玉研看向他点点头道:“王爷,你欠臣妾的太多,所以臣妾让你以后好好的偿还,在没有偿还完之前,你不准离开臣妾身边。” 慕容宏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她心胸大度,若是真的记恨,早就离开自己了,怎么还会陪着他呢!可是如今,生死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连右相都对此毒没有办法,他还能抱有希望吗? “妍儿,你答应过我,可以坦然接受我的生死,如今你说这话,是故意要让我走的不安心嘛!”慕容宏捧起她的小脸,眸中盛满不舍。 楚玉研看向他认真道:“事情还未到最后,王爷不可以就此放弃。臣妾相信王爷一定会没事的。” “妍儿,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右相都已经说了,本王的毒没办法解,现在本王只希望珍惜眼前短短的时光,有你陪在本王身边,本王会走的没有遗憾的。” “王爷!”楚玉研偎进他怀着。 慕容宏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战王府 长孙悠从李美人的住处出来心中泛起了疑惑,她今天去看望李美人,特意多询问了些关于女人怀孕方面的事情,毕竟李美人现在怀着身孕,最能了解孕妇的感受。 而听了李美人的讲述,长孙悠更是怀疑孟风华的身孕了,李美人说的那些感觉,在孟风华身上好像都没体现出来,莫不是孟风华假装怀孕?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长孙悠想要迫不及待的去验证一下,若是孟风华真的是假装怀孕,到时不用自己出手,慕容权也不会轻饶她的。 想到这,长孙悠立刻有了好心情,看向紫若道:“紫若,你去右相府请右相过来,本妃找他有事情要说。” 紫若立刻恭敬道:“是!”然后去了。 小凳子不解的看向长孙悠问:“主子,你找右相有什么事啊?”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很快你们就知道了。小凳子,去风采苑打听一下孟侧妃,看她今天有没有出来,若是出来了,问清在哪里,快速来禀报我,我在这边的长廊你等你。” “是!”小凳子立刻去了。 长孙悠走到长廊里的木椅上坐下。 “姐,姐——” 长孙悠的屁股刚坐到板凳,那边便出来长孙威的声音。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想也知道长孙威是来做什么的。 “老姐,珠子的事情你帮我解决的怎么样了?你让我在左相府等着,可是都两天了,你还没有动静,我明天就要去孔山书院上学了,还想带着珠子去呢!这样晚上看书既不用点灯又明亮。可是老姐好像把这事给忘了。”长孙威来到长孙悠面前埋怨。 长孙悠笑了:“怎么会呢!我弟弟的事情我哪能忘呢!” “真的?”长孙威喜出望外:“这么说这件事老姐帮我解决了?” 长孙悠点点头道:“解决了。” “真的?太好了,还是老姐厉害,我就说嘛!老姐这么厉害,战王肯定怕老姐,老姐,珠子快点给我,我的宝贝珠子已经离开我两天了,一定很想我了,赶快物归原主吧!”长孙威迫不及待的伸手朝长孙悠要。 长孙悠耸耸肩道:“别急,老姐的话还没说完呢!事情是解决了,不过被王爷拿走的那颗夜明珠,你以后就别想了,它不再属于你了。” “什么?”长孙威一声大呵。 长孙悠早就料到,赶紧堵住了耳朵。 长孙威立刻坐到长孙悠身边质问:“为什么它不再属于我了,老姐知不知道,这些日子那颗珠子陪着我读书,练武,我每天把它带在身上,我们已经有感情了,你现在要把我们分开,你于心何忍啊!”长孙威说的动情不已,好似被抢走的不是一颗珠子,而是他的心上人似得。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别演了!实话告诉你吧!那颗珠子现在是物归原主了,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什么地方?”长孙威不解的挠挠头。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是睁眼瞎啊!没看到老姐头上的步摇嘛!”指了指自己发髻上的凤穿牡丹步摇。 长孙威这才注意到,惊讶的张大嘴巴:“这这这,这颗珠子怎么被老姐镶在了步摇上。奇怪,一颗怎么变成两颗了?” 长孙悠打了下他的头道:“笨呀!看不出来这两颗珠子一模一样,镶嵌在这步摇上很完美,很融洽吗?这才叫物归原主。” 长孙威再次震惊:“这么说,这颗珠子原先是这步摇上的。那——当年送老姐珠子的人不是太子,而是战王。” 长孙悠赞赏的挑挑眉:“这会脑子转的倒是快。” “意思也就是说,老姐之前错爱太子十年,其实战王才应该是老姐该爱的人?”长孙威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么离奇却又这么巧合的事情,虽然老姐爱错了太子十年,但最终,老姐还是嫁给了赠她明珠之人,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啊!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训斥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已经够丢人的了。”本尊的人生真的是糟糕极了,她借用了这具身体,就要背上她以前的所作所为,想想都觉得委屈。 长孙威笑了:“好在老姐最终嫁的人是战王,否则还不后悔死啊!” “就你话多。现在还要这颗珠子吗?”长孙悠调侃道。 长孙威无奈的叹口气道:“既然这颗珠子是老姐与战王当年的定情信物,我若是再要就显得太不顾姐弟之情了。也罢!只要老姐能幸福,珠子不要也罢。为了老姐,弟弟我还是能忍痛割爱的。珠子宝贝,看来我们的缘分真的很短,虽然我爱你,但是我更爱我的老姐啊!你就好好的呆在老姐身边吧,不要再乱跑了,免得战王又要到处寻你。” 长孙悠拍了下他的头道:“少在这酸溜溜的了。这个给你。”长孙悠拿出一个锦盒递向他。 长孙威接过来,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长孙悠笑了:“打开看看。” 长孙威立刻打开,顿时目瞪口呆:“天呢!好大的夜明珠。老姐,这是送给我的吗?” 长孙悠认真的点点头:“没错。王爷说了,你对我头上的这颗夜明珠很喜欢,但是这颗真的不能给你,所以帮你挑了个更大的,算是补偿吧!” 长孙威满意的合不拢嘴:“姐夫真是太讲究了,这个才是我的宝贝。我爱死它了。”拿着夜明珠亲了两口。 长孙悠见状打趣道:“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老姐头上的这个不要了?” “嘿嘿,那颗本来就不属于我,迟早也会离开的,所以我们还是好聚好散。但是这颗不一样,这颗是姐夫送给我的,以后它永远都是我的,所以这个才真正的属于我。姐夫出手还真是大方,看来姐夫很喜欢老姐哦!为了让老姐开心,不惜拉拢我这个小舅子。”长孙威笑的贱兮兮的。 长孙悠不悦的训斥道:“我看你是不想要珠子了。”伸手便要去抢。 长孙威立刻眼疾手快的躲开了,紧张的揣进怀中道:“老姐,送人的东西怎么还能在收回呢!你应该向姐夫学习学习,大方一些。” “现在姐夫姐夫的叫的亲,之前谁跑到老姐面前告状,说战王的不是啊!”长孙悠威胁道。 长孙威立刻讨好的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嘛!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姐,姐夫对你这么好,你就好好的跟人家过日子吧!可别欺负我姐夫哦!否则我会帮我姐夫出气的。” “你小子,见财忘姐的家伙,竟然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不好好揍你一顿。”说着,长孙悠的手便快速的朝长孙威的耳朵伸去。 长孙威却一个旋转,躲开了。 长孙悠赞赏的点点头:“你小子,这些日子不见,武功大有长进啊!” 长孙威自豪道:“那还要多谢老姐给老弟的武功画册。” 长孙悠笑了:“若不是担心有人看到,老姐一定试试你的武功。” “老姐,欢迎你有时间试试弟弟的武功,弟弟不会让你失望的。”长孙威很自信。 长孙悠点点头:“有时间一定试试。好好练,等这个练好了,老姐给你个更厉害的。”师父留给自己的武功秘籍,自己有好好的抓紧练,等师父回来了,征求师父的意见,将来把这本武功秘籍送给长孙威练,只有他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三姨娘和烁弟,至于左相府其他的人,她就不想过问了。 长孙威一听老姐这里还有更厉害的武功秘籍,立刻激动道:“老姐,我一定好好练。” 长孙悠笑了,看向他道:“珠子已经拿到手了,还不打算走?”话说少宣就要来了,她还有事要办呢!不能留他在这里。 长孙威立刻笑道:“当然要走啊!我要向慕容恒那小子炫耀一下这颗大的夜明珠。老姐,拜!” “喂——”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弟弟,真是的,真担心阿恒知道这珠子是慕容权送的,他也跑来要一颗。 说话间,紫若和南宫少宣一起过来了。 “阿悠,你找我。”南宫少宣亲切的唤道。 长孙悠点点头,立刻凑近南宫少宣耳边窃窃私语。 南宫少宣听后眉头微皱:“孟侧妃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吧!” “所以才让少宣来帮忙啊!我又不会把脉,只能让少宣把了她的脉才知道。少宣还记得上次的女子运动会吗?当时孟风华帮公主,然后摔倒了,当时我就觉得她很奇怪,若是一般孕妇摔倒了,肯定都会很紧张,可是她好像没有一点担心害怕,就像普通人摔倒一样。 当时少宣也要帮她把脉,看是否动了胎气,可是她却立刻紧张的拒绝了。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觉得事情可疑。”越想越觉得孟侧妃的这个身孕怀的蹊跷。 南宫少宣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景,点点头:“被阿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奇怪。按照孟侧妃的性子,若是真的有身孕摔倒,就是没事也要紧张的让人把脉,然后趁机装不舒服陷害你,可是后来她却没拿此事做文章。” “你也觉得不符合孟风华的性格对不对?”长孙悠的眸中盛满坚定,她现在甚至可以肯定孟风华的身孕是假的。 “那阿悠打算怎么做?”南宫少宣看向她,她真的要把身边的人都一一的铲除吗? 长孙悠看向南宫少宣,见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清冷一笑道:“少宣是不是觉得我很狠毒?” 南宫少宣收回视线,淡然一笑道:“没有!” 长孙悠笑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心。我知道,少宣一定觉得我很狠毒,沐侧妃的事情,就算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少宣却最了解,是不是觉得我对沐侧妃太狠了些。” 南宫少宣叹口气笑了:“你真的很聪明。沐侧妃的事情,我的确觉得阿悠做的有些太狠了,既然沐侧妃陷害过你,你抱负她便是,可以让她死,但是没必要让她身败名裂而死啊!贞洁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何必让她背上骂名离开呢!”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那是因为少宣不知道她曾经对我做过的狠毒事。”长孙悠这么做,不止单单是因为妙心的死,还有她陷害自己与小凳子有染,还有自己刚穿来时的事。 自己刚穿来便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强了,当时是三夫人下的媚药,可是这件事沐婉情真的不知道吗?她管理府中的事情,按照她的缜密心思,只怕是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可是她却装作不知道,没有过问,而是纵容三夫人下毒,这足以说明她抱着私心的,她希望长孙悠身败名裂,然后屈辱的自尽,这也是她为什么非要她死的这么难看的原因,其实她也是可以阻拦她被四皇子和九皇子侮辱的,但是她没那么做,反而还促成这件事,因为她知道,沐侧妃希望她是那样被侮辱的,所以她便来了招反间计,要让她尝尝这被侮辱的滋味。 可是这些,她没办法和少宣说,她只能把自己被强的事情埋在心底,然后报复。 见长孙悠的脸上滑过伤感和痛恨,即便南宫少宣不知道她们之间有多少的恩怨,但是他相信长孙悠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她不会轻易的去招惹别人,可是别人得罪她,她加倍奉还也没什么错。 “阿悠!我相信你这么做有你的理由!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支持你,相信你。”南宫少宣看向她认真道。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少宣,谢谢你。”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你打算怎么对孟侧妃?” 长孙悠邪魅一笑道:“当然是先试验一下。” 此时小凳子快速的朝这边跑来,来到长孙悠面前气喘吁吁道:“主子,主子——” “别急,慢慢说。”长孙悠笑道。 小凳子大口喘了几口气道:“孟侧妃出了风采苑,去鲤鱼池了。” 长孙悠一打响指道:“太好了,走,我们过去。” 立刻朝鲤鱼池走去。 孟风华一个人悠闲的走在桥上,看向水中的鲤鱼,眸中滑过一抹淡淡的忧愁,叹口气,喃喃道:“整天跑得不见人影,这会子又不知道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鬼混呢!不碰女人你会死啊!” 视线看向前方。 不看还好,一看正好看到朝她走来的长孙悠,眸中立刻滑过厌恶,喃喃道:“真是倒霉,出门居然遇到她。” 长孙悠直接来到了鲤鱼池上的凉亭里,看向孟风华温柔一笑道:“真是巧啊!居然遇到孟妹妹了。” 孟风华白了她一眼道:“少在这拉关系,谁是你妹妹啊!你妹妹不是李美人吗?” 长孙悠耸耸肩道:“本妃是正妃,王爷的女人都是本妃的妹妹。” 孟风华不屑道:“哼!长孙悠,别太得意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正妃的位子上拉下来的,你根本就配不上表哥。” 长孙悠依旧笑着,笑的很甜,很美,一脸的挑衅道:“只可惜这是你一人的想法,王爷不这样想啊!王爷觉得本妃很好,即便别人再怎么在王爷面前搔首弄姿,王爷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只能是让自己出丑。所以姐姐奉劝孟妹妹一句,以后还是对姐姐尊敬些吧!万一妹妹哪天惹到姐姐不高兴了,说不定姐姐就会在战王耳边吹个枕边风,这样妹妹只怕会像沐侧妃的下场一样,那可就太丢人了。” “长孙悠,你别太张狂了,沐侧妃果然是你陷害的对不对?”孟风华一脸的愤怒。 长孙悠挑挑眉道:“孟妹妹,在姐姐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到外面乱说,否则惹怒了王爷,只怕有妹妹的苦头吃了。妹妹现在怀着身孕呢!还是莫要动气的好,万一生气伤身,再生出个怪物小孩,那可就太丢你爹娘的脸了。” “长孙悠,你说什么呢!居然敢侮辱我父母,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孟风华被长孙悠激怒了,每个人都有雷点,而孟风华的雷点就是自己的父母,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父母的不是,所以听长孙悠这么说,真的怒不可遏。 长孙悠其实心中也觉得很愧疚,毕竟孟风华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拿亡故的人说事的确有些不地道,可是为了激怒孟风华,试探她是否真的怀有身孕,她也只能这么做了,见孟风华已经大怒,长孙悠继续添油加醋。 “本妃可是战王妃,你一个小小的侧妃还敢对正妃不敬不成,信不信我告诉王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啊?”长孙悠拿出趾高气昂的样子。 孟风华不耻一笑道:“正妃?哼!长孙悠,你不是喜欢玩阴的的嘛!那今天本侧妃也给你玩一回阴的,反正表哥现在也不在府中,我打了你,回来死不承认,也没有人看到,表哥也拿我没辙。”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孟风华,你可别太嚣张了哦!” 孟风华讥嘲一笑道:“那我今天就嚣张给你看看。”说着伸手朝长孙悠的脸狠狠挥去。 长孙悠嘴角闪过一抹邪恶的笑,就算孟风华的手挥的很快,但是在她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所以伸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孟风华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 孟风华一惊,看向她猜测道:“你会武功?”她的招式刚才很快。 长孙悠秀美一挑道:“害怕啦?” 孟风华不屑的笑了:“哼!我会怕你,真是笑话,我看该怕的人是你吧!若是被表哥知道你会武功的事情,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长孙悠无所谓的笑了:“王爷又没有亲眼看到我用武功,只凭你的口说,他会信吗?” “你——长孙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谁派来的?你休想要害我表哥。我表哥一定会拆穿你的真面目的。”孟风华威胁道。 长孙悠依旧淡定自然的笑着:“我不怕你揭穿,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他,就是你不说,我也打算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他,但是你对他就真的坦然吗?” “你什么意思?”孟风华不解长孙悠话中的意思,担心长孙悠又要耍什么把戏。 长孙悠邪魅一笑,坏坏道:“很快你就知道了。”说完,把握住孟风华手腕的手朝后一推,手上用了力道。 孟风华的脚下一个跄踉,身子朝后倒去。 南宫少宣适时出现,一只手扶住了孟风华,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握住了孟风华的手腕。 或许被别人摸到手腕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是南宫少宣医术高明,只要轻轻的一碰手腕,便能把出那人的脉象,所以这也是长孙悠和南宫少宣故意设计好的。 “孟侧妃,你没事吧!”南宫少宣温和的笑问。 孟侧妃站直身,甩开南宫少宣的手道:“哼!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和皇后一伙的,又和长孙悠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说不定你们都是皇后派来的奸细。” 南宫少宣依旧温和儒雅的笑着:“孟侧妃,本相救了你,你不谢谢也就算了,还这般出言不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哼!谁让你救了,多管闲事。真儿,我们走。”孟风华不屑的白了南宫少宣一眼,转身离去。 长孙悠看向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点点头。 长孙悠明白了南宫少宣的意思,立刻朝孟风华阔步而去,大喊一声:“孟风华。” “干什么?”孟风华气愤的猛地转身。 只见长孙悠身影一晃,来到了孟风华的面前,快速的伸手扯向孟风华的衣服。 只见一个圆形的枕头从孟风华的身上掉下来,而孟风华隆起的肚子瞬间不见了。 这一切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孟风华彻底的愣住了。 长孙悠立刻指向她道:“好啊!孟风华,你果然是假装怀孕欺骗王爷。” 孟风华立刻捂向自己的肚子,怒瞪长孙悠气愤道:“长孙悠,你,你,你太可恶了。” 长孙悠冷哼一声道:“再可恶有你可恶嘛!仗着王爷对你的纵容,你居然假装怀孕来欺骗王爷,企图得到王爷的宠爱,你这才叫可恶呢!你还是想想怎么向王爷解释吧!侧妃假装怀孕欺骗王爷,这罪民,只怕不小吧!会不会被赶出战王府呢!” “长孙悠,你别太得意了。我是假怀孕又怎么样?就算我假怀孕,表哥也不会治我的罪的,更不会把我赶出战王府,你想把我赶走,然后让你自己在这里只手遮天,别做梦了。我在表哥的心中绝对你比重要。”孟风华气愤道。 长孙悠挑挑眉:“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喽!” “走着瞧就走着瞧。哼!”孟风华气愤的拂袖而去。 真儿立刻跟上去。 长孙悠看向南宫少宣得意的笑了:“怎么样?我就说她的怀孕很蹊跷,果然被我猜中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真的要把孟侧妃赶出战王府吗?她可是有孟贵妃做后盾,只怕想赶走孟侧妃,不容易。”南宫少宣担心道。 长孙悠耸耸肩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就不是我的事情了。要看慕容权怎么做了。就算孟贵妃再宠爱她,这次她撒了这么大的一个谎,比战王府中其它的女人,她是战王的表妹,很得战王的信任,也是在战王府中,孟贵妃唯一不会怀疑的人,就算是假装怀孕,只怕孟贵妃也不会让战王把她赶出府。”南宫少宣分析道。 长孙悠点点头:“少宣说的我都懂,其实我也没有想真的把孟风华赶出府啊!我知道,不管她做出什么错事,孟贵妃都会帮她说话,会纵容她,包容她的。慕容权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也不会真的把孟风华怎么样。我有时就是看不惯孟风华的嚣张跋扈,才想要小小的教训她一下,希望她以后不要总是处处针对我。要知道每次被人针对的感觉不是很好的,我并不是喜欢斗,我也想清净安宁的过日子,可是她们总是有事没事的找茬,我也只能反击了。她们有本事惹我,就要有本事承受我的反击。” 南宫少宣赞同的点点头:“反击的同时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长孙悠欣慰的笑了:“放心,我不会让她们伤害我的。今天真的很谢谢少宣你。” “我们之间还需说这么客气的话吗?”南宫少宣宠溺的笑了。 长孙悠也笑了:“有时间我请少宣吃好吃的。” 南宫少宣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好,我可记得了,阿悠可别忘了欠我一顿饭哦!” “放心吧!忘不了。”长孙悠拍了拍胸口道。 紫若见状,走上前担心的问:“右相,王妃寒毒解药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眼看还有几天就到月圆之夜了,如今皇后已经不再相信王妃,不愿再给王妃解药,若是月圆之夜右相研制不出解药或是缓解的药,只怕王妃性命会——” 南宫少宣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叹口气道:“这几日我已经不分白昼的抓紧为阿悠炼制解药了,希望能敢在月圆之夜前炼制出来。” 长孙悠见状,淡然一笑道:“紫若,你别催少宣了,不要因为给我练解药,而让他累病了。一切就看天意吧!若是真的练不出来,也不见得此毒药就能要了我的命啊! 我打听过了,此毒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毒,就是毒发时,只要忍过了这个毒的寒冷折磨,便可解此毒,这些日子我在抓紧时间练武功,就是希望把身体变的强壮,这样等到毒发之时,或许我就能忍过这毒药的折磨了。” “万万不可。”南宫少宣听后立刻反对。 长孙悠和紫若不解的互看一眼问:“为什么?” “此毒是极寒之毒,若是在毒发时不能及时的服下解药,而是用身体硬撑过毒性,那么此毒的寒气便会侵入身体,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影响,若是女子撑过此毒,极有可能造成不孕。”南宫少宣解释道。 长孙悠和紫若皆是一惊。 126 慕容权的秘密 长孙悠想了想却笑了:“虽然不能生育对女人来说是一种遗憾,但是和性命相比,是不是性命更重要一些?所以,如果到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若想活命,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总比立刻死了好吧!少宣也说了,是极有可能造成不孕,也不是绝对的,所以也没必要这么悲观啦!少宣就算要替我炼制解药,也要先保重自己的身子。”难道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报应吗?自己给沐侧妃服下红颜泪的花瓣,让她失去了生育的功能,所以上天也要惩罚自己不能生育?可是自己并不认为惩罚沐侧妃有什么错,她害死了妙心,自己为妙心报仇没有错。 南宫少宣点点:“我会的。不到最后一刻,阿悠千万不要放弃。” 长孙悠点点头:“少宣放心,阿悠不是悲观之人。” “如此便好。既然孟侧妃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先回去了,药炉里还练着药呢!” “少宣慢走。” 看着南宫少宣急匆匆离去的脚步,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紫若见状道:“右相对王妃真好。” 长孙悠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迈步朝明月轩走去。 想必孟风华假装怀孕的事情,慕容权很快便会知道,就看慕容权怎么处理此事了,由此也可以知道孟风华在慕容权心中的地位和份量。 夜幕降临,在军营忙了一天的慕容权才回到战王府。 而孟风华假装怀孕的事情早就在战王府传来了,现在战王府的人几乎是人人都知道。 慕容权自然也早就得到消息了,但是比起这件事,军营的事情更重要,所以他急着把军营的事情处理好,才回府。 回府后,慕容权哪里也没去,直奔孟风华的风采苑去了。 府中的女人得知后,纷纷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孟风华被战王惩罚。 风采苑内,真儿一脸担心的看向孟风华:“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小姐怀孕的事情被王妃娘娘识破了,现在战王府内传的沸沸扬扬,很快王爷就会知道的,这假装怀疑欺骗王爷可不是小事,小姐想好要如何应对了吗?” 孟风华一脸淡定道:“慌什么,他是我表哥,还能把我怎么着?就是他敢,还要顾及姑姑呢!没事的,反正我怎么样,他也不在乎,他的心里现在只有长孙悠那个妖女。” “就算战王是小姐的表哥,可是小姐已经嫁给了战王,就是战王的女人,这侧妃欺骗王爷,轻则被关禁闭,重则是要被逐出府去的。”真儿真为主子担心,可主子却一脸的无所谓。 孟风华悠闲的喝口茶道:“你说的这些都不会,表哥顶多也就是骂我一顿,大不了我听着便是,没事的。” “小姐——”真儿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当初她要假装怀孕,她就劝她不要这么做,万一拆穿了,后果不堪设想,可是主子却要一意孤行,她这做下人的只能帮着隐瞒。后来四个多月时,她劝主子,找个机会用腹中的孩子陷害王妃或李美人,故意让她们把主子碰倒,让王爷惩罚她们,可是主子却说不急,现在好了,虽然王妃把主子推倒了,却被右相扶住了,右相一定是王妃请来的,扶住主子的时候,趁机帮主子把了脉,得知主子没有喜脉,这王妃才敢朝主子的肚子下手。 王妃真的很厉害,主子这下子可有苦头吃了。 “侧妃娘娘,王爷朝这边来了。”有个小丫鬟进来禀报。 真儿立刻担心的看向孟风华。 孟风华挥挥手:“你先下去吧!”现在风采苑的人,人人提着一颗心呢!若是王爷雷霆大怒,只怕遭殃的是他们啊!所以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 说话间慕容权便到了。 “表哥!”慕容权一踏进风采苑,便见孟风华迎了出来,满脸堆笑。 “跟本王进来。”慕容权冷冷道,带着不悦,阔步走进了房内。 孟风华吐吐舌头,立刻跟着进去了。 慕容权在桌前坐下。 孟风华立刻讨好的上前,帮慕容权倒了杯茶,讨好的笑道:“表哥喝茶。”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看向众人冷冷道:“你们都下去。” “是!”众人立刻退下。 真儿不放心的看了眼孟风华,退下去。 孟风华看向慕容权依旧笑着。 “坐下。”慕容权没好气道。 孟风华立刻乖乖的坐下,看向慕容权:“嘿嘿——”一笑。 慕容权怒瞪她训斥:“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居然敢假装怀孕欺骗众人,你可知这是何罪?你是不是想让本王把你赶出战王府?” 孟风华叹口气道:“我也是没办法啊!你知道风华心中所想,可是他每次来坐坐就走,根本不会留在这里,心里对我是可有可无,所以——” “所以你就假装怀孕,希望留住他?”慕容权无奈道。 孟风华垂下头,喃喃道:“府中的女人他都可以和她们发生关系,可是唯独我,他就是不肯碰我,明知道我喜欢他,却故意疏远我,每次他假扮你过来,都是房门关上后,坐一会就偷偷的离开,表哥或许会觉得他在这里留宿了一夜,可是他根本就没有。” “百里拈花喜欢女人,但是更喜欢自由,喜欢处处留情,但是他不喜欢女人真的对他动情,哪怕是真的动情了,他也不希望那些女人粘着他,他不碰你,或许是为你好。 府中的其它女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把他当成本王,所以不会粘着他,可是你知道他是谁,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他不敢碰你,怕你跟着他。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辈子对一个女人负责,可是你是真心的喜欢他,所以他只能和你保持距离。他怕自己会伤害你。”慕容权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孟风华苦涩一笑道:“既然喜欢他,我就不想想这么多。哪怕是将来他不能对我负责,但是给我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总可以吧?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喜欢他,可是在表哥的书房见到他第一眼,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沉沦了,当得知他要假扮你与府中的女人做那些事,我当时真的很气愤,可是为了表哥的大业,我又不好说什么。 当他第一次假扮你来到我的房中,我一眼就认出了是他,对他冷嘲热讽,但是他却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应对,以至于以后每次见面,都是在不满中度过,但是那时候他却能陪着我说话打趣到天亮。 到后来,我慢慢的真的喜欢上他了,告诉他,想做他的女人时。他却逃跑了,以至于后来,他来到这里,只是做做样子就逃走。 难道我真的这么让人讨厌吗?他为什么不肯喜欢我? 我也不想假装怀孕,可是我真的想让他多来看看我,陪陪我。 于是在我假装怀孕前,有一次他又假装表哥来了,当时我没再急着靠近他,而是说了一些伤感的话,比如不会再喜欢他,缠着他之类的话,然后请他喝酒,算是对我们这段没有开始就胎死腹中的爱情做告别吧! 他答应了,陪我喝酒,结果他喝醉了。 我以为喝醉之后,他总该会对我酒后乱性吧!于是想用这招缠住他,牵绊住他,可是谁知道,他喝醉之后呼呼大睡,根本什么都没做。 于是我气愤了,便在他早上醒来之前,扒光了他的衣服,躺到他的身旁,等他醒来,就告诉他我们昨晚什么都发生了,当时他听后不屑一笑,还说他这一生注定会处处留情,但是绝不会钟情,让我要么忘记他,要么接受风流成性的他,他这辈子没打算成亲,所以别妄想嫁给他,更被妄想把他留在身边,那是不可能的。 当时我觉得自己心痛的就要死掉了。世上怎么会有他那么多情又无情的男人呢?我怎么会喜欢他呢!可是喜欢了,想要放下却真的很难。于是我发誓,一定要拴住他。 所以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装作怀孕,就算他不在乎我,但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总该会经常来吧! 后来得知我怀孕,他真的来了。我就告诉他孩子是他的,让他看着办。 可是他依旧很无情,说那次酒醉只是意外,孩子只是一个意外,孩子可以生下,但是他不会娶妻。 当时我真的很伤心,没想到我孟风华清冷孤傲,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中,却唯独喜欢他,在乎他,可是他却那么不屑我的喜欢, 可是他嘴上说的很无情,但我知道,他很在乎这个孩子,所以从那以后,他会经常来,会带来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给我,还会认真的想着将来孩子的名字。 看到我动作大,他会担心的跑上前来搀扶我,嘴上虽然不满的指责,但是说出的话却都是关心的话,当时我的心里听着暖暖的很开心。 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我甚至已经忘记我怀孕是假的事情了,假装怀孕的这几个月,我们相处的很好,他对我的关心无微不至,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慢慢的增进了。 可是这一切都被长孙悠毁掉了,是她拆穿了我假怀孕的事情,我想很快他就会知道了,我好不容易和他建立起来的感情,很快就要完蛋了。”孟风华一脸的苦涩。 慕容权见状道:“就算王妃不拆穿你,可是十月怀胎后,没有孩子,你要怎么向他解释?知道你欺骗他,他会更远离你的。” “我会想办法把假怀孕之事掩盖过去的,不会让他知道。可是今天,长孙悠的举动那么突然,让我毫无准备,我真的恨死她了。若是我与拈花不能走到一起,结果都是她害的。”孟风华气愤道。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风华,你做了这种事情,不但不好好的反悔,还指责王妃。爱情不是你这样得来的。纸包不住火,就算你隐瞒住了一时,也不可能永远的隐瞒住他的。”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帮长孙悠开脱吗?表哥似乎已经忘了我们的初衷了,忘了她是长孙耀光的女儿,是我们的仇人。”孟风华愤愤道。 “本王说过,她是她,长孙耀光是长孙耀光,不要混为一谈。风华,假装怀孕这件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对,既然王妃拆穿了你,你就趁机好好的向百里拈花解释一下吧!相信他会原谅你的。 若是能在一起,自然是好,若是不能在一起,也要坦然接受和面对。感情的事是不可强求的。”慕容权继续好心劝说。 可是深陷爱情之中的孟风华却听不进去:“当初皇上赐婚,不也是把表哥和长孙悠强行撮合到一起的吗?表哥现在不也爱上她了嘛!由此可见,感情还是可以勉强的。只要强行喜欢,就有可能开花结果。即便不能,我争取过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慕容权叹口气道:“看来该尽早让你离开战王府了。” 孟风华下巴一抬道:“表哥休想拿这次假怀孕的事情把我赶走。在我大仇未报前,不会离开战王府的。 若是离开战王府,我就更没有机会见百里拈花了。若是表哥非要把我赶走,我就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告诉姑姑,到时看姑姑怎么收拾你。” “你是在威胁我?”慕容权黑眸微眯,发出危险的光芒。 孟风华却不怕道:“不是威胁,而是做诚实的孩子啊!若是姑姑知道我们之间只是协议的关系,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你这欺骗母亲的罪名,一定会让姑姑很生气吧!姑姑身体不好,万一把姑姑气出个好歹来,看你怎么向皇上交代。”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笑了:“这件事母妃迟早会知道的,我相信母妃能体谅我。也罢!既然你不想现在离开,就先留在战王府吧!若是你真想为自己的爱情做一次争取,我自然不会拦着你,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处处与王妃做对了。” 孟风华嗤鼻:“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长孙悠,表哥,看样子你真的是情根深种了,只希望长孙悠不要让你失望才好。” 慕容权起身道:“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向母妃还有百里拈花解释你假怀孕的事情吧!” “表哥不帮我吗?”孟风华故作一脸可怜的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淡淡道:“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说完迈步离去。府中女人的事情,该向王妃坦白了。 孟风华气的跺脚:“去找你的长孙悠吧!小心被她买了还帮她数钱呢!” “孟侧妃假装怀孕,实在有辱女子品行,禁足一个月。”慕容权走到门口,冷冷的丢来这句话。虽然她只是自己名义上的侧妃,但是别人不知道,所以这犯了错还是要做做样子给府中的人看。 孟风华小声嘟哝道:“把我禁足了,这一个月就不用担心我去找长孙悠的麻烦了,表哥真是奸诈。” 慕容权走后,真儿立刻进来了,担心的问:“小姐,王爷除了把小姐禁足一个月,没有伤害小姐吧?” 孟风华转了一圈道:“你看我像受伤害的吗?别把我表哥想的那么可怕好不好。” 真儿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小姐没事奴婢就放心了,王爷对小姐还真是好,若是别人犯了这种错,早就被赶出王府了,王爷只惩罚小姐禁足一个月,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孟风华却嗤鼻:“他有什么资格惩罚我。”我又不是他的女人,这一个月已经很重了好不好。 真儿叹口气笑了:“小姐就知足吧!王爷对小姐的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孟风华吐吐舌头,有些话现在还不能告诉真儿。 慕容权出了风采苑,直接朝长孙悠住的明月轩走去。 关于慕容权对孟侧妃假装怀孕一事的惩罚,很快便在府中传开了,众人听到这个处罚后很是失望,不过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因为孟风华在战王府中向来嚣张跋扈,我行我素,可是战王从未说过什么,可见战王真的很纵容她,要不然孟风华也不可能这般嚣张。如今犯了这么大的错,也只是小小的惩罚一下,看来孟侧妃在王爷心中的份量还是举足轻重的,以后定要小心了,万不可得罪她,否则真的有苦头吃,因为不管孟风华做什么,王爷都会纵容她,宽恕她。 长孙悠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有些小小的失望,就算慕容权知道孟风华假装怀孕的事情,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不把她赶出战王府,但是好歹也会有个严惩吧!现在只禁足一个月就算是惩罚了,这也太轻了吧!莫不是他真的喜欢孟风华,才会如此舍不得。 正好李美人也在,见长孙悠心不在焉的想事情,唇角勾着温柔的笑道:“姐姐莫要失望。孟侧妃进府早,又是王爷的表妹,王爷对她自然是格外的好,再加上孟贵妃这层关系,对孟侧妃更是特殊,姐姐以后就会习惯了。” “难道孟风华每次犯错,王爷都这般纵容她吗?”长孙悠有些不满的看向李美人。 李美人依旧温柔的笑着,温声道:“纵容不敢说,可是王爷对孟侧妃真的是特殊的,虽然孟侧妃嚣张跋扈,在府中不断的惹事,可是王爷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有时真的过分了,就训斥几句,若说惩罚,这次已经是很严重的惩罚了。姐姐也莫要生气了,谁让孟侧妃出身好,和王爷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呢!这份感情是没有人能比的。” “这惩罚也叫严重?”长孙悠哭笑不得。不过转念一想,觉得李美人这话大有挑拨的意思啊!冷静下来道:“妹妹说的也有道理,王爷与孟侧妃两小无猜,的确感情深厚,这份感情,不是我们能妒忌来的。经妹妹这么一说,姐姐的心情好多了。谢谢妹妹开导姐姐,否则姐姐真的会生王爷的气,会与王爷闹不愉快呢!” 李美人的脸上快速的滑过一抹失望,虽然很快,但是长孙悠还是捕捉到了,这李美人果然是在有意挑拨她与孟风华之间的矛盾,破坏她与慕容权的关系,李美人呀李美人,奈何你再会掩饰,终究还是不经意的露出了真面目,看来你注定要让本妃失望。其实也没什么好失望的,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就没有打算相信你,虽然有段时间觉得你真的很善良,若那是你的真本性,也不枉自己和你接触一场,可是如今,你是要沉不住气了嘛!希望你不要主动招惹我,否则,下一个本妃要对付的人就是你了。 李美人依旧笑脸如花的看向长孙悠,起身道:“既然姐姐不生气了,天也不早了,妹妹就先告退了。” 长孙悠点点头:“妹妹有身子的人,应该早点休息的,都怪姐姐,只顾着生气了,倒忘了妹妹有孕的事情。妹妹的身子越来越重,以后就不要来看姐姐了,姐姐有时间会去经常看妹妹的。” 李美人恭敬的盈了盈身:“多谢姐姐关心,妹妹告退。”转身离去。 走出房间,李美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看着李美人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看向紫若和小凳子认真道:“以后离李美人远点,若是接近她,一定要小心,多留个心眼。” 小凳子不解的挠挠头:“主子,为什么啊?主子和李美人不是好姐妹吗?” 长孙悠嗤鼻一笑道:“好姐妹?在这帝王家,怎么会有真的姐妹之情。” 紫若是聪明人,虽然刚开始长孙悠接近李美人,她没有看出来是长孙悠故意的,到后来仔细想想,便觉得王妃不可能会那么单纯,平白无故的去招惹李美人,想必这其中定有原因,如今看来,王妃接近李美人果然蹊跷,其实王妃并不相信李美人,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之所以帮助李美人,也只不过是考验她,帮助她腹中的孩子。 “王妃娘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紫若小心翼翼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现在还没有,但是李美人绝不是我们外表看到的那么简单,以后小心些便是。会叫的狗不咬人,而越是这种和善之人,越危险,越可怕。” 紫若赞同的点点头。 小凳子也点点头,立刻下了结论道:“在这战王府,小凳子除了王妃和紫若姐姐,别的人谁都不相信。” 长孙悠赞赏的朝他挑挑眉打趣道:“小凳子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凡事一点即通。你说的没错,府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轻易的相信,若想保护自己,就先把防人之心放前面。紫若我倒是不担心,因为她会武功,知道的又多,以前在皇后身边做事,见多了使计谋,耍心机的事情,所以凡事都能看的很透。 倒是小凳子你,虽然在宫里呆过,却只在御膳房做过事,那里可说是皇宫最安静的地方了,根本见不到主子之间的勾心斗角,所以不知道女人之间争斗的可怕。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以后没事你就呆在我身边,千万不可一人去接近李美人。”她现在可以肯定,李美人是藏的最深的人,若是真要对付起来,只怕比沐婉情和孟风华还难对付,那么她的心肠一定也比她们狠毒,所以一定要嘱咐身边的人小心。妙心已经走了,绝不可再让他们出事。 小凳子听话的点点头:“奴才知道了。” “王爷到!”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 长孙悠心中压下的不悦立刻又升了起来。 慕容权一身藏青色长袍,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长孙悠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慕容权见状,清冷道:“你们都退下。” “是!”紫若和小凳子还有跟着来的乐雪立刻退出门外。 慕容权走向长孙悠,温声道:“心情不好?” 长孙悠站起身看向他,下巴抬高不悦道:“王爷是来为孟侧妃向臣妾兴师问罪的吧!没错,孟侧妃假装怀孕的骗局是我拆穿的,王爷要怎么帮孟侧妃教训臣妾呢?”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既然是孟侧妃做错了事情,本王为何要向王妃兴师问罪?” “因为她是你最宠爱的侧妃啊!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算她做错了事情,在你眼里也只不过是顽劣了点而已。这次虽然假装怀孕不对,但是我也不应该这样当众揭穿,让她很没面子,又不得不惩罚她,所以关了她一个月的禁闭,但是你的心里一定心疼极了吧!所以来向臣妾兴师问罪啊!是臣妾不识大体,不顾及王爷的面子了,害的孟侧妃受罚。说不定孟侧妃假装怀孕之事王爷早就知道了呢!臣妾此时揭穿,让王爷很是生气吧!”长孙悠酸酸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但是听说他对孟风华惩罚的那么轻,她就没来由的生气。 慕容权摇摇头,拉过她的手走到内室的桌前坐下,看向她道:“本王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风华这次做的的确是过分了些,王妃拆穿她没什么不对,若不是你今天拆穿她假怀孕,本王真的不知道她是假装的。” 长孙悠狐疑的看向他:“你真的不怪我?” 慕容权认真的点点头:“本王不怪你。你做的很对。” “可是孟风华居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王爷为何只关了她一个月的禁闭,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以后府中的女人若是效仿此法争宠,还怎么处理啊!”长孙悠很不满。 慕容权叹口气道:“本王与风华之间不像王妃想的那般。” 长孙悠一头的问号:“什么意思?” “本王与风华只是合作演戏的关系,没有真正的男女之情,风华喜欢的人也不是本王,她之所以假装怀孕,是为了她喜欢的男人,不是为了和府中的女人争宠。”慕容权淡淡的讲述。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慕容权,有些话她还是不明白:“演戏关系?什么意思,臣妾没听明白。” “风华是母妃娘家的人,从小就深得母妃的喜爱,经常让她入宫小住,自然和本王很熟,但是我们却只是兄妹关系,我只把她当妹妹,而在她的眼中,我也只是她的哥哥。 她曾经说过她将来要嫁什么样的男子,她说她喜欢风趣幽默,又风流倜傥的男子,可是本王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们二人早就很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不管外界的人怎么说我们般配,但是我们心中自有一杆秤,我们要的都不是彼此这样的类型,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会动摇了我们的心。 后来在本王与母妃的一次谈话中,风华无意间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内容,知道了我很恨左相,将来势必会找左相报仇,于是在我离开母妃寝宫回到战王府后,她便跟来了,说出了她的想法。 其实风华的父母也是被左相害死的,她的父亲曾是明王的属下,深的明王的信任和器重,明王死后,她的父亲就想为明王平冤昭雪,一直想办法找左相陷害明王的证据,可是找了十年,依旧没有找到。 后来父皇登基,重用左相,左相更是肆无忌惮了。 在风华的父亲还未找到左相陷害明王的证据前,左相却先陷害他是明王的余党,通敌卖国,被下了大狱。 按照这个罪名,风华一家是要被满门抄斩的。但是母妃却向父皇求情,一人做事一人当,莫要牵连孟府其他人,父皇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便网开一面,只问斩了风华的父亲一人。 而风华的父母甚是恩爱,风华的母亲无法接受风华父亲死的事情,第二日便服毒自尽了。 短短两日,本是在父母身边无忧无虑的风华,一下子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好她还有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四位老人很是疼爱她,给了她全部的疼爱,把她抚养长大。 也是因为她从小便失去了父母,母妃格外的疼爱她。 风华从小嘴就甜,喜欢在母妃面前说好听的,更是深的母妃的欢心,有时疼爱她甚至比疼爱楚楚都多,为了此事,楚楚可没少吃醋。 两年前,母妃有意要把风华许配给本王,甚至已经征求了风华的意见,当时风华见母妃一脸的期盼,也没好拒绝,也就是在那事之后的两天,风华听到了我与母妃的谈话,然后到战王府找到我,说是要和我一起除掉左相,为父母报仇。 当时本王与母妃的谈话除了仇恨之事外,还有府中皇后娘娘赏赐的美人,本王知道,这些美人之中定有皇后的眼线,可是皇后亲自赏赐,我又不能拒绝,这件事当时真的很棘手。 于是风华找到我便自告奋勇道她要嫁给我,为我对付府中的女人,搅乱战王府,也好让皇后的眼线忙的不可开交,这样便可以分散皇后眼线的注意力,给我赢得更多的时间。 当时为了她的名声和未来,本王不答应。 可是她却执意如此,她说未来和父母的仇恨相比,真的不值一提。若是有一天她真的遇到了喜欢的人,相信那人会体谅和理解她的,反正她与本王只是假扮夫妻,又不是真的,若是未来的夫君真的在乎,那就不是她的良人。 后来本王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 当时母妃也逼着自己娶风华,母妃的理由自然是,府中的女人一定要有自己信任的人,风华无疑就是对合适的人选。 当时皇后送的美人已经进府,事情都赶到了一起,容不得本王再多想,只得先娶了风华,但是本王与风华没有感情,即便母妃要本王立风华为正妃,但本王还是没有,坚持让风华做了侧妃,要知道一旦风华做了正妃,以后想要再离开战王府就很难了,而且正妃之名天下人都会知道,那以后谁还敢喜欢她,即便是将来找理由休了她,别的男人定也会有所顾及,而侧妃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因为是侧妃,顶多也就是府中的人和熟识的人知道她,不会天下皆知,以后她还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风华倒是没有意见,因为我们只是演戏,她觉得封她做侧妃更好,这样才能让府中那些女人有期盼,有奢望,以后她便可有理由找府中女人的茬了,就说那些女人企图当正妃,她才是正妃的最佳人选,这样才能让战王府更乱。 所以从那以后,风华就是本王的侧妃了,在府中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但是这些本王都没有过问,因为这是我们说好的,她在战王府的目的就是搅乱战王府的后院,很多时候她都帮了本王很大的忙,本王很感激她。 所以不管她怎么胡闹,本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本王知道她不管怎么胡闹,都绝不会做出伤害本王的事情,都是为本王好。” 127 彼此的秘密 听了慕容权的话,长孙悠目瞪口呆了,没想到人人眼中最得宠的孟侧妃,居然和慕容权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私下里只是合作的关系,只是兄妹,她现在终于可以理解慕容权对她的纵容了,可是有件事她还是不太明白,继续发问:“你说孟风华的假装怀孕你不知道,也不是你允许的,既然她不喜欢你,为何还要假装怀孕争宠呢?这其中有什么故事吗?是不是和你说的她喜欢的人有关?” 慕容权赞赏的看向长孙悠,毫不吝啬道:“王妃果然聪明。没错,风华这么做都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他叫百里拈花。” “百里拈花?”长孙悠喃喃道,然后瞪大眼睛道:“就是那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贼,臣妾听乐雪说过,上次假扮王爷来臣妾房间的人就是他。” 慕容权点点头:“就是他。” “孟风华怎么会喜欢一个采花大盗呢!”长孙悠想不通。 慕容权笑了:“感情的事情说不清。” “那她为什么要假装怀孕?” “你也知道百里拈花是采花大盗,他喜欢女人,但是却不想被女人束缚,所以风华的爱他不敢接受,因为他无法负责,而风华却想把他留在身边,所以就趁着百里拈花酒醉,假装和他发生关系,然后假装怀孕,就是希望他能经常出现在她身边,慢慢的收住他的心,让百里拈花对她钟情。”慕容权解开她的疑惑。 长孙悠明白了,想想当时孟风华气愤的样子,觉得有些对不起她:“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之前知道这事,就不会拆穿她假装怀孕的事情了,那现在百里拈花是不是很生气?” 慕容权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本王想生气之余他也会松口气吧!若是他没有真心的打算为风华收心,那么风华的怀孕对他来说倒是个负担,如今虽然风华骗了他,但是风华没有怀孕,知道他与风华之间没有那层关系,应该会轻松不少吧!看得出来,百里拈花对风华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他只是怕自己给不了一个女人想要的幸福罢了。” 长孙悠打量向慕容权笑了:“没想到王爷对感情的事情还是挺了解的嘛!” 慕容权摇摇头:“本王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这些罢了,至于他们之间是不是这样,本王真的不知道。” 长孙悠双手托腮趴到桌子上,喃喃道:“如果孟风华和百里拈花不能在一起,那我岂不就是拆散他们姻缘的人?那孟风华还不恨死我啊!” 慕容权见状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风华这是欺骗,本就是错的。” 长孙悠却有些不赞同慕容权的观点:“虽然说孟风华假装怀孕欺骗百里拈花不对,可是这是她与百里拈花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参与的。其实孟风华为了爱情敢做敢追的态度,我倒是挺欣赏她的,她不在乎百里拈花是采花大盗,不怕和他没有未来,只一心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这点我很佩服她。”自己就不像孟风华活的那般无所顾忌,明明是喜欢慕容权的,却有诸多的顾及和在乎,使得彼此的关系很别扭和说不清。 “你欣赏风华?”慕容权有些意外。 长孙悠点点头:“对啊!欣赏她对待爱情的态度。即便知道欺骗不对,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还是敢于去做了。哪怕将来会被百里拈花指责甚至是瞧不起,但她却不怕。 她假装怀孕是为了爱情,这个骗局应该由她亲自向百里拈花坦白的,或许再迟些日子,她便会得到百里拈花的心,就算那时百里拈花知道她是假怀孕的,想必也会为了爱原谅她,可是现在她还未得到百里拈花的心,我却拆穿了她,真的是太对不起她了。 王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害的我坏了孟风华的好事。” 慕容权听了哭笑不得:“这怎么成了本王的错了?” “就是王爷的错。”长孙悠坚持道。 慕容权好脾气的点点头:“好好好,是本王的错。”然后看着她认真道:“悠儿,风华有时很固执,因为你是左相的女儿,所以她敌视你,但是本王知道她其实并不坏,所以——有时候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若是你不搭理她,她有时反倒安静了,你越是和她对着来,越是容易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长孙悠明白慕容权想说什么,甜甜一笑道:“王爷放心,以后我会让着她的,只要她不太过分,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不会与她计较的。以前不知道她与王爷之间的事情,还以为她对付我是为了争宠呢!如今知道是因为我的父亲,所以我也就不怪她了。父亲害的她从小失去了双亲,这份痛苦和怨恨我能理解。”前生自己的父母也是被人害死的,她也小小年纪便没了父母,知道没有父母的痛苦,若不是因为父母的死,她会生活在一个快乐无忧的家庭里,在父母的关心和呵护下长大,可是就因为那些妒忌眼红她家钱财的那些人,害了她们,让她小小的童年背负上父母离世的悲伤,也是因为父母的离世,自己才做了特工,每天艰苦的训练,过着刺激又危险的生活,最终让那些仇人死在自己的手上。所以孟风华的遭遇和她挺像的,她现在不再讨厌孟风华,相反倒有些同情她。 “悠儿真是大度。”慕容权很欣慰。 长孙悠叹口气道:“现在只希望那个百里拈花不要因为孟风华假怀孕的事情而责怪她,而是希望他能看清孟风华的真心,和她在一起,这样孟风华对我的恨也会少一些。”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过问了。”慕容权淡淡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王爷还真是无情,怎么说孟风华在这战王府也假扮了你两年的侧妃,还是你的表妹,现在你的表妹为了感情的事情如此苦恼,难道你就不帮帮人家吗?”难怪孟风华会轻而易举的便封了赵太医为医长,原来她心里也有鬼啊!想必没有让赵太医帮她把脉,而是直接让他对外宣称自己怀的是男孩吧!好一个孟风华,自己都被她骗了。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别的事情还好,感情的事,本王真的是爱莫能助。” 长孙悠点点头:“说的也是。对了王爷,孟风华是怎么认识百里拈花的?她在这战王府中,战王府守卫森严,按理说百里拈花是不应该进来的,可是上次却假扮王爷进来的,莫不是她与孟风华也是这样认识的。”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既然她问到了这个,他打算一切都如实相告。 面对他的眼神,长孙悠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喝,来掩饰自己此时的不自在。 慕容权看着她,幽幽道:“百里拈花一直在假扮本王,与府中的女子发生床坻之事。” “噗!”长孙悠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全部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不要怪她没修养,而是慕容权的这句话太震撼人心了。 长孙悠抹去嘴角上的水渍,看向慕容权,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再次确认道:“请王爷再说一遍,臣妾的耳朵刚才好像不好使了。” 慕容权好脾气的笑了:“王妃的耳朵刚才没有不好使,本王说的是真的。府中的女人,本王一个都没有碰过,一直以来和他们发生关系的都是百里拈花。百里拈花和本王有个约定,府中的女人他可以任意采,但是必须以本王的身份和样貌,绝不能被那些女人看出破绽。 但是这件事,府中除了风华和风跃乐雪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风华也是因此认识百里拈花的。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府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识破出百里拈花是假冒的,当然,这个人不包括王妃。 在百里拈花第一次来明月轩时,王妃便识破了他。” 听到这长孙悠很生气,怒瞪慕容权道:“若是臣妾不识破,那王爷是不是让百里拈花玷污臣妾?王爷,你好奸诈。” 慕容权见状立刻解释道:“我没想到百里拈花会那么大胆,居然敢来王妃这里,当初和他达成协议时,王妃根本就没进府,所以府中的女人不包括王妃,而且每次府中来了新的女人,他都会事先先问清楚可不可以碰才去的,来王妃这里,他事先根本就没有问本王,当时本王也很生气,好在他没有骗到王妃,否则本王定不会饶了他。 从那以后,本王已经郑重的警告他,决不允许他再踏进明月轩一步,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来过。” 长孙悠看向他,半信半疑的质问:“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若是他敢碰王妃一下,本王定杀了他。”慕容权愤怒道。 长孙悠听后笑了:“臣妾姑且相信王爷这一回。既然府中的女人王爷都未碰一下,那这么说,李美人腹中怀的不是王爷的孩子,而是百里拈花的?” 慕容权摇摇头道:“不是,百里拈花说过,可以假扮本王在府中随意采花,但是绝不留种,因为他不想有牵绊,所以李美人腹中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谁?”长孙悠立刻紧张的追问,然后一脸担心的问:“莫不是那孩子是王爷的?”如今知道他没有碰府中的任何女人,他是清白的,她真的很开心,可若是那个李美人是个例外,她真的会很伤心,慕容权,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李美人在未出嫁前,有个很喜欢她的表哥,本王看那人老实本分,家庭条件也好,所以便把他找来,假扮本王,与李美人发生关系,若是李美人不是皇后的细作,将来告诉她实情,把她和孩子送去她表哥身边,也算是让她有个好归宿了 若她是皇后派来的奸细,那就当是为她表哥圆梦一次吧!毕竟她表哥爱了她十几年。” 长孙悠听后惊叹不已:这府中的女人处心积虑的算计,可是她们却不知道,慕容权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她们。她们费尽心思的争宠,到头来,要了她们身的人根本就不是慕容权,而是另有其人,真是可悲,可叹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啊!慕容权,果然够腹黑啊! “王爷为何要把这一切告诉臣妾?”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 慕容权直视她认真道:“因为王妃是值得本王信任之人。是本王想要共度一生之人,本王还是那句话,本王身边的女人再多,本王都不稀罕,本王喜欢的人永远只有王妃一个。既然喜欢,就要坦诚相待,本王也想像风华那样,为自己的爱情,任性妄为的争取一次。” 长孙悠听后感动的笑了,莞了他一眼道:“王爷何时也学会花言巧语了。” “这些都是本王的真心话。”慕容权的眸子里写满认真。 长孙悠羞涩的垂下了头。 慕容权看着她询问:“王妃现在能接受本王的爱吗?虽然本王现在给不了你名义上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但事实下本王能为王妃做到。” 长孙悠看向他,羞涩一笑道:“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臣妾还能说什么。其实臣妾是喜欢王爷的,只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罢了。每次一想到王爷和那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臣妾就觉得恶心的慌,如今这些担心都没有了,臣妾自然也愿意接受王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或许有一天自己会回去,这段情没有未来,可是在这里的一天,就跟着心走吧!难得遇到如此真心相待的他,即便以后彼此分开了,也可以为自己留下一段珍贵的记忆。所以此刻,她只想接受他的爱,和他毫无顾忌的爱下去,人生难得幸运的遇到真爱,她遇到了,所以很幸运。 长孙悠的话让慕容权欣喜不已,一把抓过她的手道:“王妃真的愿意接受本王?” 长孙悠点点头,看向他认真道:“既然王爷这么坦诚了,那么臣妾也有件事要坦诚。” 慕容权看向她。 长孙悠深呼吸一口气道:“王爷,其实臣妾也是皇后娘娘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但是事情的真像不是你想的那样,臣妾绝不是因为太子才来为皇后做细作的,而是,而是皇后给臣妾下了寒毒,用毒药控制臣妾为她卖命,可是臣妾并没有受她控制,即便臣妾中了寒毒,臣妾也没有做过对王爷,对战王府不利的事情。臣妾是不会害王爷的,更不会帮皇后助纣为虐。 其实紫若也是皇后派来的人,一直潜伏在臣妾身边,不过她早就向臣妾坦白了,她也不会帮皇后娘娘,请王爷相信我们,我们都是被皇后娘娘逼的。还有臣妾会武功的事情,那日闯入军营刺杀王爷的人不是沐侧妃,而是臣妾,其实臣妾不是要刺杀王爷的,臣妾只是去军营找惊龙剑,没想到王爷却在,结果与王爷遇到,然后交手,后来遇到了少宣,也是在那晚,臣妾认识了少宣,但是当时臣妾并没有告诉少宣自己是战王妃,但是他却在那之前见过臣妾,认出了臣妾,后来送了臣妾一瓶抹去疤痕的药,才让臣妾的胸口没有疤痕,而沐侧妃的那个疤痕,是臣妾给烫的,是想故意诬陷她的。王爷,所有的一切臣妾都向你坦白了,要杀要休,王爷看着处置吧!” 说完这番话,长孙悠不敢抬头去看慕容权,她怕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会因为她的这番话而土崩瓦解,可是这些话憋在自己心中,实在是不吐不快,整天担心着若是哪天被发现而惹怒他,倒不如直接坦荡的说出来,他接受便接受,不接受便不接受,也好过心里受折磨。 而慕容权听了她这番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心疼,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心疼道:“傻瓜,本王怎么会惩罚你呢!其实你是皇后细作的事情,本王早就猜到了,但是本王却一直选择相信你,本王相信你一定不会帮着皇后害本王的,那次静乐宫太子的事情之后,本王便想通了,你根本就不喜欢太子,所以不会帮皇后的,这次北方之行,更是证实了本王的猜测,若是你想帮皇后,根本就不会帮本王治理蝗灾,可是你却帮本王帮蝗灾治理的很好,帮本王赢得了百姓的心,所以本王相信你是和本王一心的。 至于你中了皇后毒的事情,本王也猜到了,这是皇后惯用的手段,那次军机图事件,你的胳膊受伤那晚,本王瞧着你气色苍白,便想到了这点,本王也已经暗中让人帮你炼制解药了,只是寒毒解药难炼制,所以一时间无法炼出来。 至于军营刺客的事情,就算本王之前不知道,但是前两日也猜到是你了。” 长孙悠一脸惊讶的看向慕容权:“这王爷也猜到了?”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是猜不到的?该不会自己是穿来的事情,他也猜到了吧?呵呵——这点绝不可能。 “还记得那次紫若被翻云寨的山贼劫去吗?当时爬那么陡峭的山你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脚步稳健,那时本王便猜到你有可能会武功,但是没有想过你是进军营的那个刺客。 知道你是军营刺客的事情还是在前几日,那日你五弟长孙威和慕容恒来战王府,当时他们动手切磋,本王看到了长孙威用的武功和那日军营的刺客用的武功招式一样,便让风跃去调查长孙威的师父是谁,后来风跃回来说,长孙威没有师父,他的武功是每天按照一个武功小册子练得,他在晚上趁着长孙威睡着,把小册子偷来了。本王当时看过后便知道是王妃所画,因为那上面的画风和那日王妃画本王的画风很像,还有小册子上的字,也是王妃的字。 本王当时心中便有数了,然后便让风跃把武功小册子偷偷的给长孙威送了回去。”慕容权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长孙悠却瘪瘪嘴:“原来王爷早就看穿臣妾了,害的臣妾还每天担心呢!那既然王爷知道了进军营的刺客是臣妾,那晚在皇宫,王爷为何还要说沐侧妃是刺客,还杀了她?” “因为本王见她要伤害你,你是刺客的事情,本王一人知道便可,绝不可让别人知道,否则别人会因此做文章,告到父皇面前,到时本王只怕也保不住你,所以本王要趁着事情未发生之前,而解决,既然你希望沐婉情背这个黑锅,那本王就让她背,反正她处心积虑的要害王妃,已经不能留了,何不让她背上这个罪名,让这件事彻底的解决。”慕容权看向她淡淡的笑了,为了保护她,他只能做小人了。 长孙悠看向他调侃道:“难怪我们会成为夫妻,原来我们一样的腹黑,奸诈。”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若是她们不想着先害人,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这是她们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 长孙悠点点头:“王爷的话臣妾赞同。”心中的秘密都说出来了,感觉轻松多了,再也不用每天活在担心中了。 慕容权看向她担心的问:“王妃身上中的毒药现在怎么样了?” 长孙悠耸耸肩一笑道:“现在没事啊!少宣正在为我炼制解药,希望在月圆之夜能练出来吧!若是真的练不出来,大不了就是一命呜呼喽。” 慕容权听了她这话,立刻呵斥道:“不准这么说,本王绝不会让你有事的,若是练不出来,本王就是去皇后那里抢,也会帮你抢来。” 长孙悠感动的笑了,偎进他怀中道:“有王爷这番话臣妾就很高兴了。臣妾不希望王爷为了臣妾做傻事,若是真的没有解药,臣妾一定会拼命的忍过寒毒发作的,只要忍过了,便会解毒。到时王爷要给臣妾力量哦!” 慕容权心疼的拥紧她,自责道:“都是本王没用,才会让皇后伤害你。” 长孙悠邪邪一笑道:“将来我会让皇后偿还的。不过她伤害我,她自己也吃了不少苦头。呵呵——” 慕容权狐疑的看向她,眸中突然闪过一抹惊讶,看向她道:“听说宴会那晚皇后说什么不适没有参加,其实是皇后被人暗中狠狠的打了一顿,打的面目全非而不能去参加,莫不是那人是——悠儿你?” 长孙悠调皮的朝他眨眨眼,算是默认。 慕容权彻底的被眼前的这个小女人震撼了,居然敢在宫中对皇后下手打皇后,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你可知道万一此事被人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才不会这么干呢!要知道皇后被打,可是皇室的耻辱,就算皇上很生气,要帮皇后调查此事,可是为了顾及皇室的颜面,也不会明着调查,只能暗中调查,当时我打皇后时已经好好的检查周围的环境了,没有人看到,所以就算皇上暗中派人调查,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到最后要么不了了之,要么找个倒霉的代罪羔羊。”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不得不佩服长孙悠的大胆,同时也佩服她想事情的缜密。 “难道王爷就不想揍皇后吗?她专权霸道,就会仗势欺人,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皇后,应该人人喊打的,只可惜没有人敢,所以——臣妾就替大家代劳吧!”长孙悠调皮的笑了。 慕容权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长孙悠调皮的吐吐舌头。 慕容权却眼神炙热的看着她。 长孙悠立刻一脸戒备的从他怀中起身,双手抵在胸前道:“王爷,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人家啦!感觉很像饿狼耶!” 慕容权却看着她不满道:“本王之所以会成为饿狼,也是王妃害的,在遇到王妃之前,本王可没对任何女人动过情,更不知道何谓男欢女爱,自从遇到王妃,本王才有了这个心思,可是王妃却一再的拒绝本王,远离本王,害的本王只能变成饿狼。” 长孙悠坏坏一笑道:“难怪那次王爷那么笨拙,当时臣妾就奇怪,王爷府中妻妾成群,床邸之事怎么那么生疏呢!原来是王爷之前从未碰过女人啊!” “你竟然敢取笑本王,那本王只能拿王妃来练习床邸之事了。”说着,伸手将长孙悠抱起,朝大床走去。 长孙悠立刻反抗道:“王爷,臣妾只是给你开玩笑的啦!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啦!” “晚了。”慕容权抱着她滚上大床,大掌一挥,锦账落下,接着衣服被扔了出来。 “喂!慕容权,你猴急什么。” “知不知道本王每天忍得有多辛苦,每天看着你却不能碰,知道本王的身心有多痛苦吗?这些日子欠本王的要统统还回来。” “喂!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啦!今晚就一次。” “不行,五次。” “三次!” “成交。”慕容权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长孙悠立刻气愤的大叫:“慕容权你太奸诈了,原来你才是最阴险腹黑的。”她善于算计别人,却最终逃不过慕容权的算计,他真是自己的克星啊! 这二人之间的事情解决了,而孟风华那边却还要面对百里拈花的质问。 孟风华假装怀孕的事情,百里拈花已经得知,所以晚上的时候潜进了孟风华的房间,质问她。 “你不要生气嘛!”孟风华看向他温柔道。 “为什么要骗我?”长的甚是妖媚的百里拈花看向孟风华质问,这张妖孽般的脸,任哪个女人看了都会痴迷,只怕他这个采花大盗,不去采别人,都会有女人倒贴被他采,每次面对他这张美的人神共愤的脸,孟风华真是又爱又恨,若是他能难看一点,或许就不会那么招蜂引蝶了。 “因为我想留住你。”孟风华直言不讳道。 “我早就给你说过,我不会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整片花园的。”百里拈花再次慎重的说道。 孟风华却不屑一笑道:“凡事都不是绝对,表哥还说永远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呢!现在还不是爱上长孙悠了。”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是不一样的,在你表哥心中,他最在乎的是权利,而我在乎的是温柔乡,很多不同的温柔乡,若是让我整天只面对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辈子,我想想都会疯掉的,所以风华,乖,忘了我。让你表哥给你找个更好的男人。要不你去喜欢你表哥也行,既然他现在愿意喜欢女人了,喜欢一个就会喜欢两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啦!跟着她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不定它日还能当皇后呢!多风光呀!”百里拈花苦口婆心的劝说。 孟风华却气愤道:“你混蛋,若是我喜欢我表哥,那还有你的份。百里拈花,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拽的像个人似得,对我说话如此放肆。我表哥也不会像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既然他喜欢长孙悠,这辈子他就只会喜欢她一个人,绝不会爱上其它人,我和他永远只是兄妹,若是能发展成夫妻,早就成夫妻了,所以你别妄想这样就把我推开。我还要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更不在乎当不当皇后,也不想要什么风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风餐露宿我也愿意。我愿意心甘情愿的陪你去闯江湖,只要你不再采花,只喜欢我一个人,让我留在你身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哎!你你你,怎么就是说不通呢!跟着我有什么好啊!我一个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之人,每天都睡在不同的女人身边,这身子早就脏了,难道你不在乎自己喜欢的男人以前碰过很多的女人?你不嫌那些女人脏?不嫌我脏?”百里拈花继续游说。 孟风华无谓的耸耸肩道:“哪有什么,洗干净了就行了嘛!反正是你上她们,说来说去还是你占了便宜呢!如果你娶了我,就是我夫君,既然是我夫君占了别人的便宜,该哭的人是别人,我为何要嫌弃我夫君脏啊!小花花,你不要自卑啊!我是不会嫌弃你的,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在百里拈花面前的孟风华,会表现出少女对待爱情最纯真的一面。 百里拈花立刻头大,其实每次他真的很害怕面对孟风华,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她好像都能自动屏蔽掉,然后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自己想要的结果。 “夫君!”孟风华朝百里拈花走去。 百里拈花立刻吓得退后两步道:“唉唉唉!保持距离,我可不是你的夫君,更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夫君,你千万不要这么叫。” 孟风华气愤道:“就因为我没有怀上你的孩子,所以你才要远离我?” 百里拈花勾唇邪魅一笑道:“不不不,和这个没关系,就算我们之间真有孩子,我也不会成为你的夫君的。现在没有孩子正好,我们两清了。” “两清?你说的倒是轻巧。百里拈花,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知道我是假怀孕,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落过,难过吗?”孟风华有些伤心的看向他,虽然早就做好了他无情远离的准备,可是至少他也要生下气,发下火吧!这样至少说明他在心里对自己有一点点的在乎,可是现在他表现的是那么的淡定,就好像听到别人的事情一样,是不是太让人心寒了。 百里拈花认真的想了想道:“风华,说真的,听说你是假怀孕,我的第一感觉是我轻松了,虽然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已经让自己慢慢的适应着接受自己要做父亲的事实,但还是没找到做父亲的感觉,虽然轻松的同时也有些失落,但是轻松大于失落。风华,我们这样挺好的。” “挺好?一点也不好,我多么希望怀上你的孩子,可是你就是不肯和我发生关系,就连喝醉了,也不愿意。”孟风华气愤的吼道。 百里拈花一听,立刻惊讶的指向她问:“你的意思是——那次我喝醉没有对你怎么样。” 自知失言的孟风华,赶紧捂住嘴巴。 百里拈花兴奋的笑了:“哈哈哈,我就说嘛!那晚我喝的烂醉如泥,就算我再怎么厉害,喝成那样应该什么也做不了了,果然什么都没做,太好了。风华,你这些日子骗我骗的好苦啊!每次想到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就很懊恼,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轻松了,我们之间彻底的两清了,我还要去找美女,就不陪你了。拜!”说着就要越窗离去。 孟风华见状,立刻拦到了窗前,怒瞪他道:“百里拈花,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喜欢我,只要你说,我就能为你做到。” 百里拈花一脸无奈道:“风华,我到底哪里吸引你,你说出来,我一定改。” “你——”孟风华一时无语。 百里拈花看向门的方向道:“战王,你怎么来了?” 孟风华朝门口看。 百里拈花顺势越窗逃走。 孟风华气愤的跳脚,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百里拈花,真的很气愤。难道自己真的无法掠获他的心吗?若是今生不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难道除了仇恨,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支撑她了吗? 孟风华失落的坐到桌前,很是烦闷。 次日 慕容权早早的便起来了,看到还在熟睡的长孙悠,他的嘴角勾起了幸福的笑容。 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不能相信的,虽然昨晚答应长孙悠只做三次,可还是忍不住多要了她两次,所以累的她现在昏睡。 轻轻的在她额头吻了下,慕容权轻轻的拿过衣服穿上,迈步走出去。没有特殊情况,他是不会误了早朝的,不会让心怀不轨之人抓到他的把柄。 待长孙悠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般,气愤的把慕容权埋怨了一番。想想昨晚的事情,小脸不自觉的羞红。 紫若此时端着梳洗的东西进来。 长孙悠见状,赶紧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她现在浑身上下布满吻痕,若是被紫若看到,还不丢死人了。 “王妃,现在要起床吗?”紫若来到床前温声询问,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128 牺牲自己 这笑容落在长孙悠的眼中却觉得很暧昧,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道:“紫若,你不是不喜欢笑吗?这会子为何发笑?难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紫若点点头道:“当然有啊!奴婢要恭喜王妃终于与王爷修成正果,恩恩爱爱了。” 长孙悠羞涩的瞪向她道:“紫若,连你也打趣我。” 紫若摇头一笑,是真心为长孙悠高兴。 “王妃,王爷走时有特别交代,不可打扰王妃休息,等王妃什么时候想起再起,王妃娘娘现在想起吗?” 长孙悠瞪了她一眼道:“当然要起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把衣服给我,我自己穿。” 紫若莞尔一笑,把衣服放到床上。 长孙悠立刻把锦账合上,快速的穿衣。 衣服穿好后,把身上所有的吻痕都裹好,才撩开锦账走出来。 紫若立刻服侍她熟悉,小凳子和金玉满堂已经在外面把早膳布好了。 慕容权早朝后想直接回府的,可是孟贵妃却派人在朝堂外等着他,让他去千羽宫。 慕容权只得去见母亲。 而在慕容权未到前,孟贵妃正质问着孟风华呢! “风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今天得知这个消息,孟贵妃简直不敢相信。 孟风华一脸愧疚道:“姑姑,对不起。” “对不起!风华,姑姑向来觉得你是很懂事的孩子,即便平时刁蛮任性了些,但是品行还算老实本分,没什么花花肠子,而这次,你真的是让姑姑刮目相看了,居然学起别人耍心眼了,你耍心眼对付府里的女人也就算了,而你居然欺骗你表哥和姑姑。 你知道姑姑得知你怀了权儿的孩子有多高兴吗?可是现在倒好,姑姑被你欺骗了,空欢喜一场,你这叫做的什么事,你太让姑姑失望了。”孟贵妃捂住胸口,痛心疾首道。她对孟风华腹中的孩子寄予厚望,想着将来风华生下孩子,若是男孩,就让权儿升她做正妃,长孙悠无所出,让她做侧妃,这样凭长孙悠的骄傲性格,定不愿意,到时定会离开权儿的,这样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拆开他们。就算风华不能生男孩,生个女孩也好,有孩子在他们中间,一定会把他们二人拉到一起,这样长孙悠看了会吃醋,会摆脸色与权儿看,这样久而久之,权儿就厌烦她了。 可是现在倒好,一切想法都还未来得及实施,孟风华倒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震惊,她怎么能不失望,不生气呢! “姑姑,风华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也是想让你高兴啊!”孟风华还在想着应对的词,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太大的精力去应付姑姑的审讯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百里拈花,想着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所以很是烦闷。 “想让我高兴就真的给姑姑怀个孙子,而不是欺骗姑姑,让姑姑空欢喜。”孟贵妃不满道。 “这个愿望只怕风华无法帮姑姑完成。”孟风华小声嘟哝道。 孟贵妃听不清她说的什么,追问:“你说什么呢?” 孟风华想了想,心一横道:“算了,今天我就把事情告诉姑姑吧!免得姑姑以后还抱有希望。”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藏着掖着时间越久,谎言越不敢说出来。表哥,真的对不起了,我实在不想再听姑姑撮合我们了,每次见面姑姑都要慎重其事的交代自己要怎么和你处好关系,怎么赢得你的宠爱,不但让姑姑白费口舌,也让自己听的耳朵生茧子,所以趁着这次机会,还是坦白吧!相信姑姑会原谅自己的。 “姑姑,风华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和表哥之间的关系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根本就不是夫妻关系,而是,而是假冒的名义上的王爷与侧妃,私底下,我们就只是兄妹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所以姑姑也不要盼着我给你生孙子了,风华永远做不到,若是姑姑想抱孙子,就让长孙悠生吧!她才是表哥喜欢的人。”孟风华一股脑的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可是孟贵妃怎么能接受呢! 昨天孟风华还威胁慕容权说孟贵妃身体不好,若是知道实情肯定会受不了,若是孟贵妃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指定不会轻饶他,现在倒好,自己一股脑的全说了,女人还真是善变呢! 孟贵妃惊得捂住胸口,呼吸急促,指向孟风华,一脸的不可置信。 孟风华见状,立刻帮孟贵妃倒了杯水走到她身边,让她喝下,然后轻拍她的后背,让她顺顺气:“姑姑,你不要生气,你身子不好,千万别气出个好歹来。” 孟贵妃不想孟风华假装怀孕的事情被宫中的人知道,所以挥退了左右,没想到孟风华给她这样一个惊天震撼。 “走开。”孟贵妃气愤的一把将孟风华推开。 孟风华自知自己让孟贵妃失望了,立刻跪倒在她面前,乖巧道:“姑姑生气就骂风华几句,打风华一顿来出气吧!千万不要气着自己的身子。” “你们还会在乎我的死活吗?若是你们在乎我的身子,就不会隐瞒这种事情气我。 我是那么看好你们俩,每天还盼着你给姑姑生个孙子,让你表哥后继有人,现在可好,你居然告诉我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既然你们不喜欢彼此,当初为何要答应这门婚事?两年了,你们瞒我瞒得好苦。当初是你们说同意成亲,我才帮你们主持的婚礼,姑姑从未强迫过你,也没逼过你,若是你不喜欢你表哥,你可以告诉姑姑,姑姑可以帮你物色喜欢的人,可是你为何要答应嫁给你表哥?”孟贵妃捂着胸口气愤道。 孟风华小声道:“当初见姑姑逼表哥逼得急,风华又听到了你和表哥谈的话,就是关于你们的仇恨还有皇后赏赐的美人的事情心烦,当时风华就想着帮你们排忧解难的,所以便找表哥商议,让他娶我,让我嫁进战王府去处理那帮女人,这样他便可一心把精力扑在政事和军事上。 风华的仇人和表哥的仇人都是左相,所以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于是就达成了协议,成了亲,当时怕姑姑会反对,才会瞒着姑姑的。 姑姑,我们瞒着你这事的确不对,可是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战王府那么多女人,若是没有人压着她们,她们一定会去烦表哥的。风华虽然不爱表哥,可是对他却很尊敬,很崇拜,真心的把他当亲哥哥,所以才想着要帮他。 姑姑,对不起!风华当初不该骗你,但这的确是事实,希望姑姑能接受。” “你们,你们——你这个傻丫头,你这以后该怎么办?不行,姑姑一定要让权儿为你负责。”孟贵妃打定主意,非要把二人撮合到一起。 孟风华哭笑不得:“姑姑,我根本就不喜欢表哥,你硬是把我们撮合到一起也不会幸福的,如果我和表哥真的能做夫妻,就不会做了两年的假夫妻了。表哥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什么喜不喜欢,只要有了夫妻之实,感情就会慢慢有了。”孟贵妃认为。 “战王到!”外面传来响亮的通报声。 一身朝服的慕容权走了进来,拱手行礼:“儿臣参见母妃。” “你来的正好。风华说你与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真的?”孟贵妃的脸上明显写满不悦。 慕容权瞪向孟风华。 孟风华吐吐舌头,是在告诉他,她也是无奈的。 “回答母妃的话。”孟贵妃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慕容权立刻恭敬道:“是!” “你——权儿,母妃向来认为你在众皇子中是最沉稳,成熟的一个,可是你这做的叫什么事?既然不喜欢风华,为什么还要娶她,你这不是毁了她的将来吗?”孟贵妃气愤道。 孟风华见状立刻小声道:“姑姑,这件事真的不能怪表哥,当初表哥坚决不同意的,是风华以死相逼,表哥没办法才答应的。” “就算如此,这件事他也应该告诉姑姑,你是女孩子,这嫁给了他两年,以后还怎么嫁给别人?谁还会娶你,风华不懂事胡闹也就算了,你还帮着他隐瞒,你说这事你做的是不是欠妥当?”孟贵妃质问向慕容权。 慕容权恭敬道:“这件事儿臣做的的确欠妥当。母妃放心,风华以后的婚姻,儿臣一定会负责的,定会帮她寻得如意郎君。” “母妃看这如意郎君也不用寻了,既然她现在是你的侧妃,那么你们就把这层假关系变成真的吧!”孟贵妃势必要撮合他们二人。 “不行!” “不行!”慕容权和孟风华很有默契的反对。 孟贵妃气的捂向胸口,冷冷的质问:“你们倒是给我说说理由。” 慕容权首先道:“母妃,儿臣喜欢王妃,今生也只会喜欢她一个女人,别的女人,儿臣绝不会喜欢,更不会做对不起王妃的事情,儿臣已经向王妃承诺过,要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绝不会再娶其它的女人,等大事完成之时,儿臣会为她废去身边所有的女人。” “你你你——”孟贵妃气的呼吸急促,怒指慕容权。 孟风华见状,立刻跑上前轻抚孟贵妃的后背:“姑姑息怒。” “母妃!”慕容权想上前。 “你不要过来。”却被孟贵妃严厉的呵斥住,怒瞪他道:“你是想气死母妃是不是,你不知道长孙悠和你的关系吗?你们是仇人的关系,你居然爱上仇人的女儿,难道我们的大仇,你不准备报了吗?” “儿臣自然会报,但是王妃嫁给儿臣便是儿臣的人了,不再是左相府的人,她也不会帮左相的,请母妃放心。”慕容权语气坚定道。 孟贵妃却不赞同:“血浓于水,不管她与你的感情有多好,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你的手上而作事不管的。权儿,你醒醒吧,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英雄难过美人关,母妃能理解,但是温柔乡英雄冢,这句话你应该知道。长孙悠并非池中之物,再对付别人,或许她可以和你一心,但若是你对付左相府,她绝对不会和你一心的,她是聪明又有心计的女子,到时母妃怕你被她玩弄了都不知道。权儿,清醒点吧!” 慕容权却信心满满道:“不会的,王妃不会背叛儿臣的,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一定会和儿臣一心的,夫妻同心。” “你,冥顽不灵,执迷不悟。”孟贵妃气愤道。 孟风华见状立刻劝说道:“姑姑,你不要生气啦!其实表哥就是对长孙悠一时新鲜啦!等过些日子,新鲜劲过了,也就不会觉得她有多好了,到时便会想明白姑姑说的话了。” “不管到什么时候,本王对王妃的爱都不会变。”慕容权坚定道。 “你——” “表哥。”孟风华朝慕容权使了个眼色,心中无奈道:这个表哥,在感情上还真是个白痴,没看到姑姑在气头上嘛!还在这表自己对爱情的忠贞,真是傻瓜。给他找台阶,还不下。 慕容权见母亲生气,不再说话。 孟风华立刻劝说道:“姑姑,你看到了吧!表哥在感情上就是新鲜感比较大,姑姑是过来人,应该明白男人的这点心思,男人怎么会真的对一个女人永远的痴情呢!”至少百里拈花不会。 听孟风华这么说,孟贵妃的心情好了些许,不再立刻强逼着慕容权现在就与长孙悠分开了,看向孟风华问:“风华,你真的不喜欢你表哥,真的不能和他做真夫妻吗?” 孟风华莞尔一笑道:“姑姑,我真的只把他当哥哥,除此之外,不会有其它的感情,请姑姑不要逼风华。” 孟贵妃无奈的叹口气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真的搞不懂。最不看好,最不喜欢的,却偏偏走到了一起,最看好的却不可能走到一起,真是让我看不透。也罢,也罢,你们感情上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了,只要你们不要忘记你们的仇恨,不要忘记你们肩上的责任便可。” 慕容权恭敬道:“儿臣永远记得。” 孟风华也跟着道:“风华也不会忘记,爹爹和娘亲的仇,风华一定要帮他们报。” 孟贵妃满意的点点头:“记得就好。”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通报声。 孟贵妃看向二人道:“你们先回去吧!” “是!”慕容权和孟风华立刻退下。 慕容权和孟风华在千羽宫门外迎到皇上,行了礼便离开了。 皇上踏进千羽宫。 孟贵妃立刻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快快免礼。”皇上赶紧搀扶起孟贵妃。 “皇上退朝了,有没有用早膳?”孟贵妃温声询问。 皇上牵起她的手道:“朕就是过来陪你一起用早膳的。” 孟贵妃幸福的笑了。 “对了,权儿和风华刚才来有事?”皇上拉着孟贵妃在桌前坐下。 宫人们已经把早膳布置好了。 孟贵妃给皇上夹了道菜,温柔道:“这两个孩子,又闹别扭了。皇上也知道他们,权儿冷漠,死板。风华刁蛮任性,二人在一起经常是磕磕绊绊的,真是让人头痛。” 皇上笑了:“爱妃莫要操心,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拌嘴的。吵吵闹闹更能增进彼此的感情。” 孟贵妃笑了:“皇上说的也是。别说他们的事情让皇上心烦了,皇上,尝尝这道小菜,御膳房新研制出来的。” “哦!那朕可要好好尝尝。” 皇上与孟贵妃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走出皇宫,孟风华看向慕容权问:“表哥,你真的那么喜欢长孙悠?已经到没有她不可的地步了吗?” 慕容权看向她坚定的回道:“是!所以以后不要再找她的麻烦。你假怀孕的事情,也不要把责任怪到她头上,这件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对。” 孟风华点点头:“我知道了,表哥放心,若是她真的与你一心,不会帮着她爹助纣为孽,我可以和她和平相处,可若是她敢做对不起表哥的事情,风华绝不会轻饶她,就算不是她的对手,我也会与她来个鱼死网破的。” 慕容权依旧是一脸自信的表情:“她会与我一心的。你回府吧!我去军营还有事。” 孟风华点点头,上了马车。 慕容权跃上马,朝军营而去。 孟风华撩开车帘,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表哥,难得你对一个女人动心,我不会故意破坏的,希望长孙悠值得你爱。” 慕容权来到军营,立刻换来了风跃:“把人带进来。” “是!”风跃立刻走出了营帐。 片刻后,只见风跃身后跟着十几位男人,风跃恭敬道:“王爷,人都到了。这些都是东华国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夫,炼毒之人。” 慕容权看向这十几个男人,冷冷的质问:“你们谁人能解寒毒?七日之内,能解寒毒者,本王有重赏。” 十几人面面相窥,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片刻后,慕容权再次开口问向众人:“怎么样?” 其中一位男子上前道:“回战王,此毒是世上最难解之毒之首,小的真的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慕容权的眸中闪过不悦。 立刻又有位男子站出来道:“回战王,此毒是用七七四十九种毒药研制而成,解药也是这七七四十九种毒药,但是要按照炼制时的顺序反过来练解药,若是有一味药的顺序错了,那么这练就出来的解药要比毒药的毒性厉害百倍,会立刻要了中毒之人的命,所以不知道中毒之人寒毒炼制的顺序,小的们真的不敢研制毒药。” “就没有其它的办法可以解此毒?”慕容权不放弃,他不准长孙悠有事,她也一定不可以有事。 只见众人摇头。 慕容权很失望,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准向任何人说起。” “是!”众人立刻恭敬道。 风跃把他们带了下去。 军医见状安慰道:“王爷也莫要太担心了,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想到其它办法的。” 慕容权叹口气道:“希望如此吧!” 宏王府 楚玉研和慕容宏在后院里放风筝。 楚玉研扯着风筝线,看着飞的高高的风筝,开心道:“王爷,你看风筝飞的好高。” 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慕容宏点点头:“王妃很厉害,把风筝放的这么高。” 楚玉研羞涩的笑了,越是和他走的近,发现在他面前越容易害羞。 看到她羞涩的小模样,慕容宏一时间看痴了,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 楚玉研看向高飞的风筝,心里很充实,却也很担心,担心他的毒,担心他不知何时会离开自己。 慕容宏看着她的背影,那么美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纤瘦,她真的需要有个人在她身边好好的保护她,真希望自己能在她身边多呆些日子,多陪陪她,可是这个简单的愿望,现在对自己来说却是个奢望,这些日子,找了那么多的大夫,也没有人能解此毒,看来自己真的命不久也了。 为什么以前就没能好好的待她呢!真的好后悔。 慕容宏看着楚玉研的身影开始有些模糊,慢慢的越来越模糊。 慕容宏揉揉眼睛,再看向她依旧模糊。慕容宏摇摇头,想努力的把她看清,深深的记在脑海中,可是越想看清,她的身影越模糊,他讨厌这样的感觉,讨厌不能看清她。 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爷——”身后的小路子和晴儿惊呼。 楚玉研立刻转过身,见慕容宏倒在了地上,立刻丢下手中的风筝线,朝慕容宏跑去。 风筝挣脱线,飞走了。 “王爷,王爷——”楚玉研扑到慕容宏身边,伤心的呼唤。 下人们把慕容宏抬回了房间。 楚玉研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慕容宏,小手颤抖着朝慕容宏的鼻子探去,手越是接近,越是颤抖的厉害。 最终,手来到了鼻前,当感受到她鼻前传来的呼吸,楚玉研激动的笑了,眼睛里却流出了眼泪。 太医此时来了,帮慕容宏把脉之后,摇摇头道:“王妃娘娘,王爷只怕时日不多了,请——为王爷准备后事吧!” 楚玉研犹如五雷轰顶,虽然一直都知道他的毒很厉害,知道他也许很快就会离开自己,可是当听太医说让自己为他准备后事,她真的无法接受。 虽然之前大言不惭的对他说,她可以欣然接受他的生死,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快要来临时,她的心还是无法接受,摇摇头,坚定道:“王爷不会有事的,你先下去吧!王爷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让太后知道了难过。” “可是——以王爷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知何时就会离开,难道不让王爷在临走前见太后最后一面吗?若是太后直接接到王爷去世的消息,只怕接受不了,到时会责怪王妃娘娘的。”太医为楚玉研担心。他是这宏王府的老人了,看着王爷一步步成长,看着王爷与王妃从冷漠到恩爱,他真的很为他们高兴,如今王爷这样,他也很难过,王妃平日里待他们很好,所以她也为王妃担心,就算太后平日里疼爱王妃,可若是此时王妃娘娘隐瞒了太后王爷中毒的事情,只怕将来太后会埋怨王妃,到时没有了王爷在身边保护,太后再怨恨王妃,那王妃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太医的好心楚玉研明白,很感激的看向太医笑道:“谢谢孙太医的好意提醒,但是本妃绝不会让王爷有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帮王爷解毒的,孙太医,你先下去吧!好好为王爷配置调理身体的药,很快王爷就会没事的。” 孙太医不解的看向楚玉研。 楚玉研淡淡的笑了。 孙太医无奈的摇摇头,当是楚玉研无法接受慕容宏就要离去的事实,为了让王妃抱有一丝希望,只得恭敬道:“小的这就按照王妃娘娘说的去做。”然后退下了。 楚玉研看向昏迷中的慕容宏,伸手抚摸向他的脸,温声道:“王爷,臣妾一定会救你的,臣妾以为这些日子可以帮你研制出解药,可是臣妾无能,没能帮你研究出来。不过王爷放心,臣妾不会让你就此离开的,臣妾知道你这毒是谁下的,如今只有去找下毒之人了,可是臣妾这一去,只怕王爷再也不会原谅臣妾了,但是没关系,只要王爷好好的,臣妾就是死,也无所谓。”凑上前在慕容宏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看着他嘴角勾起不舍的笑容。 “公主,外面有位叫竹瑶姑娘的求见。”晴儿此时进来禀报。 楚玉研擦去脸颊上的泪痕,温声道:“请她进来。” “是!”晴儿立刻去照做了。 很快,便见一位身着绿衣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举手投足间优雅大方,楚玉研从未见过她,但是从小路子的口中听说过一些竹瑶的故事。 这些日子,小路子帮着她熬药,所以楚玉研经常会有意无意的向他询问一些慕容宏之前的事情,想对他多些了解。 小路子说以前有位姑娘很喜欢王爷,是位将军的女儿,后来那位将军战死沙场了,家里的人都四分五裂了,姨娘们把家里的钱都卷跑了,府邸也给买了,只剩下将军的女儿和将军夫人二人,将军夫人伤心过度去世了,就只剩下将军的女儿了,后来还是战王和慕容宏把将军夫人给下葬了,然后这位将军小姐从此便沦落到了青楼,成了青楼里的大姐大,听说这位小姐武功不错,所以她所在的青楼没有人敢去惹事。 而这位小姐如今已改名叫竹瑶,除了战王和他家王爷知道她是以前将军府的小姐,别人都不知道她以前的身份,也算是为她的父亲保住了名声。 “民女参见宏王妃。”竹瑶盈身行礼,举手投足没有一点风尘女子的样子,一派大家闺秀的温婉贤良。 “竹瑶姑娘快莫要多礼。”楚玉研立刻上前搀扶起竹瑶。 竹瑶有些惊讶,没想到宏王妃竟是这般平易近人,看向她问:“多谢宏王妃。宏王妃知道竹瑶是从哪里来的吗?”或许不知道她来自青楼,若是知道,定不会这般有礼的待她。 楚玉研明白竹瑶的意思,拉起她的手温声道:“竹瑶姑娘的事情,本妃听说了些。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时真的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本妃不会因为竹瑶姑娘来自青楼,便看低了姑娘。 姑娘言行举止皆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见即便是在青楼那样的污秽之地,也没有污染了姑娘的高贵纯洁,所以请姑娘不要自己看低了自己。只要你心中凡尘不染,没有人会看不起你的。本妃更不会。” 楚玉研的一番话让竹瑶很感动,叹口气道:“我终于知道王爷为何喜欢你了。王妃娘娘真的很善良,很大度。很多人都会因为竹瑶的身份而看不起竹瑶,可是王妃娘娘却没有,还对竹瑶说了这样一番话,竹瑶真的很感动。 之前得知王爷娶了王妃,竹瑶的心中还愤愤不平,如今,一切都释然了,王妃值得王爷爱,也只有王妃才能配得上王爷。 王爷单身了这么多年,如今有王妃的陪伴,真的很为他高兴。” 楚玉研勉强的挤出笑容,看向昏迷不醒的慕容宏,然后看向竹瑶认真道:“竹瑶姑娘,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竹瑶立刻惊讶道:“王妃娘娘有事便请直接吩咐,用求这个字,竹瑶实在是担待不起。” 楚玉研真的很喜欢竹瑶,若是自己这一去真的回不来了,有她在慕容宏身边挺好的,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对慕容宏的关心和爱,有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她也可以放心了。 楚玉研看向竹瑶认真道:“竹瑶姑娘,麻烦你帮我好好的照顾王爷好吗?” 竹瑶一脸的不解:“有王妃娘娘在身边便可照顾王爷了,为何还要竹瑶照顾王爷。”她在风尘中混了这些年,若说练就一双火眼晶晶那有些太自大了,但是看人心,她还是了解一些的。 她通过楚玉研的眼睛,可以看出她很喜欢慕容宏,很在乎他,这个时候,她居然说这种话,想必是要做什么吧! 可是他已经这个样子了?她不留在他身边照顾,要去做什么呢? 楚玉研不好意思的笑道:“是一些私人的事情,就请竹瑶姑娘不要问了,请竹瑶姑娘先留下来照顾王爷好吗?” 既然楚玉研现在不想说,竹瑶也便识相的不再追问,她相信不管她做什么,都是为了慕容宏好,所以点点头:“好,竹瑶答应王妃娘娘,先代王妃娘娘照顾王爷,但是竹瑶相信,王爷醒来最想见到的人是娘娘,所以请娘娘早去早回。” 楚玉研笑了:“好,那就有劳竹瑶姑娘了。” 楚玉研带着晴儿朝碧落园走去。 走进房间,晴儿立刻不解的询问主子:“公主,王爷现在生死未卜,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你,你为何会不在此时陪在王爷的身边,你要去哪里?若是王爷醒来看不到你,一定会很失望的。”这几日看到王爷和公主在一起很开心,很幸福,很恩爱,她这个做下人的真的替他们感到高兴,他们在一起真的很般配,只可惜上天对他们太残忍了,他们好不容易相爱了,上天却让王爷身中剧毒,不日便会离开公主,所以希望在王爷走之前,能给公主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公主这些日子也是尽量的让自己多和王爷呆在一起,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可是如今,王爷昏迷不醒,公主却让别的女人照顾王爷,难道公主不打算陪着王爷走完这最后的人生路了吗?真的不知道此时公主心中是怎么想的。 “晴儿,帮我拿一身最美,最繁华的宫装出来,帮我穿上。”楚玉研交代道,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晴儿一脸的不解,随后恍然大悟道:“公主,你是不是要进宫把王爷现在的情况告诉太后啊?免得太后将来埋怨你,晴儿也觉得这件事是时候告诉太后了,毕竟王爷是太后最疼爱的儿子,若是王爷走后再通知太后,太后一定受不了的。” 楚玉研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这身简单的衣服脱下了,看向晴儿道:“别猜了,我不是进宫,而是要去展王府。”那晚慕容宏为了不让她知道他中毒不久人世的事情,故意说了一些伤她心的话,他走后,慕容展便来了,她还记得他那晚说的话:用不了多久,他就再也不能伤害你了,妍儿,你放心,我会带你走的。 这几日越想越觉得这句话蹊跷,后来一想到慕容宏身上的毒,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毒一定是他下的,他见慕容宏总是伤害自己,所以想着要帮自己脱离苦海,把自己带走。 如果慕容宏死了,他便可以把自己带走,带离这个伤心地。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慕容宏,这里不是她的伤心地,而是她幸福的家,她一点都不想离开了。 而慕容展的心思她也明白,他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拥有她,如今为了救慕容宏,她只有以身犯险了。 晴儿听到楚玉研的话很震惊:“公主,你此时去展王府做什么?奴婢知道展王爷喜欢公主,曾经也真的希望公主能和展王爷在一起就好了,可是后来晴儿觉得,还是宏王爷适合公主,因为公主和展王爷在一起,公主只把他当哥哥,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心动,不会真的有幸福。可是和宏王爷在一起,公主会开心的笑,王爷的一句夸赞,一句温柔的话,就能让公主高兴一天,那才是幸福。 所以公主,王爷现在需要你,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王爷。” 听了晴儿的话,楚玉研笑了:“傻瓜,我怎么会离开王爷呢!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王爷好,别多说也别多问了,帮我穿衣,好好的打扮,我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展哥哥。”希望可以顺利的从展哥哥那里拿到解药。以前真的很不屑那些为了目的而出卖自己色相去勾引男人的女人,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这样的女人,也终于明白那些女人的无奈了,只要能救慕容宏,让她做什么都值得。 晴儿虽然不解公主此时为何要这样做,但是既然这是公主的选择,她一定会支持。 立刻帮楚玉研更衣,打扮。 片刻后,楚玉研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勾起了唇角,可是笑容却是苦涩的。 这些日子为了照顾他,自己把自己弄的很憔悴,都没有在他面前好好的打扮自己,多么希望最美的自己让他看到,可是现在,她却要用这张脸去迷惑别的男人,或许他知道后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但为了他,她别无选择。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能救他的人只有自己。 “公主,晴儿陪你一起去。”晴儿道。 楚玉研拉起她的手道:“我这一去不知是福是祸,晴儿,不要跟我一起去,留下来,帮竹瑶照顾王爷,有你和竹瑶姑娘留在他身边照顾,我才会放心。” “可是公主,若是王爷醒来问起你,我该怎么说?”晴儿看向她询问。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晴儿点点头:“好吧!那公主早去早回,希望公主能在王爷醒来之前回来。” 楚玉研点点头:“好,我走了。”迈步朝外走去。 看着楚玉研离去的背影,晴儿的右眼皮跳了跳。 晴儿立刻拍了下自己的右眼道:“公主会没事的,公主和王爷会恩恩爱爱在一起的,别多想。” 楚玉研坐着马车来到了展王府。 129 最终的选择 马车在展王府外停下,楚玉研走下车,迈步朝前,来到门前,温声道:“本妃是十七王妃,麻烦你们去通报一声,本妃要见展王爷。” “十七王妃,请进。”展王府门前看守的侍卫立刻打开府门,恭敬的请楚玉研进去。 楚玉研一脸的不解:“你们不用通报一下吗?” 侍卫立刻恭敬的回道:“王爷有令,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十七王妃来,不用通报,可以直接进去。” 楚玉研温和一笑,微颔首,迈步走了进去。 每次来到展王府,楚玉研都觉得心情比较沉重,这次更是,还记得第一次跟着慕容宏来,当时就担心他会故意羞辱自己,结果,他真的羞辱了自己一番。 如今想想,多么希望他能再陪着自己一起来,即便是被他羞辱,讥讽,也觉得是件幸福的事情,那样至少说明他是健康的,可是现在——楚玉研,不要再想这些了,乐观些,想想你今天来的目的,一定会帮他拿到解药,一定会救好他,一定会再次看到健健康康的他。 楚玉研一步步的朝展王府走去。每走一步,也就和慕容展的距离近一步,那么和慕容宏的距离也就远一步。 慕容展的住处。 一身白衣的慕容展坐在外厅,手中拿着一个葫芦形的瓷瓶看着,眸中闪着复杂的光芒。 冯凭见状,立刻躬身恭敬道:“王爷,用不了几日,慕容宏便会一命呜呼,到时王爷便可拥有玉研公主了,属下想想都为王爷感到高兴。” 慕容展看向他清冷的开口:“本王这么做真的对吗?” 冯凭一听,立刻劝说道:“王爷这么做当然对了,王爷这都是为了玉研公主啊!想想玉研公主在宏王府受的委屈和罪,想想十七王爷对玉研公主的冷嘲热讽,十七王爷根本就不珍惜玉研公主,还把玉研公主关进了天牢,这就是府中的下人犯了错,也不能在未查清楚事情之前,就这样把人关入天牢吧!十七王爷这是在故意折磨玉研公主。 玉研公主怎么说也是悦凤国的女皇继承人,抛去女皇继承人的身份嫁到东华国来,却遭到如此的羞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可皇上与十七王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下令不准此事让悦凤女皇知道,这分明就是包庇十七王爷。 像十七王爷那种人,根本就不配拥有玉研公主,所以只要十七王爷死了,玉研公主才能脱离苦海,王爷莫不可在这关键时刻放弃。” 冯凭看着慕容展手中的瓷瓶,很是担心。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慕容宏化险为夷,这次绝不能让他再这么幸运了。自己的仇就快要报了,只有亲眼看到慕容宏死,他才能放心,所以不能让王爷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本王的兄弟,他对妍儿的做法是不对,可是要了他的命,是不是太狠了?”慕容展的心有些犹豫了,得知慕容宏今天昏迷不醒,时日不多,太医已经通知准备后事了,慕容展的心有些动摇了。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在先皇的众皇子中,他们的年纪相仿,所以从小也玩的最好,慕容宏曾经是那么信任他,如今他却要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若是现在再不救,真的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冯凭见状,继续添油加醋道:“王爷,你现在若是救了十七王爷,那么就暴露了王爷是下毒之人,到时十七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十七王爷的性格你了解,他冷血冷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罪过他的人,皇上知道此事,一定会帮着十七王爷的,到时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玉研公主就更没人照顾了,只会被十七王爷活活的折磨死。王爷,就是不为了你自己,为了玉研公主,你也不能在此时心软。” “听说这些日子妍儿和他相处的很好,我真的很担心妍儿会怪罪我。”慕容展担心道。 冯凭继续劝说:“不会的,玉研公主只会感激王爷,绝不会怪罪王爷的。其实十七王爷与玉研公主的这几日相处只不过是在演戏,凭着十七王爷与战王的精明,怎么会想不到是王爷您下的毒呢!就算十七王爷现在身体虚弱没有办法去查,如今战王从北方赈灾回来了,也会帮十七王爷查的,只怕早就知道下毒之人是王爷了,可是他们没有证据,根本就没办法从王爷这里拿到解药,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玉研公主身上。 慕容宏现在对玉研公主好,一定是希望玉研公主从王爷这里拿到解药。 王爷,此时你一定要稳住,为了玉研公主的幸福,绝不能把解药交出去。即便是玉研公主来要,也不能给,因为玉研公主现在有可能是被慕容宏欺骗了。” 慕容展点点头:“你说的本王都懂,本王不会忘记他对妍儿的伤害,本王绝不能再让妍儿留在他身边受苦。 慕容宏,不要怪本王,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为了妍儿,本王只能舍去你这个兄弟了。”眸中闪过寒光。 “十七王妃道。”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 紧接着楚玉研走了进来。 慕容展见状,立刻把手中的瓷瓶装进了腰间的锦袋里。 这一幕被踏进来的楚玉研捕捉到了,却为动声色。 “展哥哥。”楚玉研的唇角勾起美丽的弧度。 慕容展立刻开心的站起身:“妍儿,你怎么来了?” 楚玉研羞涩一笑道:“展哥哥现在不想见到我吗?” “没有没有,展哥哥时刻都想见到妍儿。”慕容展的眸中流露着浓浓的深情。 楚玉研羞涩的垂下头。 慕容展见状欣喜,看向冯凭道:“你先下去吧!” 冯凭立刻拱手道:“是王爷!”不放心的看了眼楚玉研,觉得楚玉研此时前来,很是蹊跷,看了眼慕容展,朝慕容展使了个眼色,是在说:请王爷不要在此时心软,若想得到玉研公主,必须狠下心来。 慕容展微点头。 冯凭这才放心的离去,他相信慕容展为了楚玉研,不会把解药交出去的,楚玉研现在来也好,看到这么美丽的楚玉研,或许更能让慕容展下定除掉慕容宏的决心,因为慕容展的心现在很动摇。 “妍儿,快来坐。”慕容展拉过楚玉研的手,走到椅子上坐下。 楚玉研本能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想想自己来的目的,却忍住了,来到椅子前坐下。 慕容展坐到了她的身旁。 “妍儿,听说十七弟生病了,可好些?”慕容展故意询问,想看看楚玉研对慕容宏的态度。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还病着呢!” “那妍儿今天找展哥哥来是有事吗?”她真的是来为慕容宏要解药的吗?妍儿,在你的心中,到底是慕容宏重要,还是展哥哥重要,不要让展哥哥失望,若是今生不能和你在一起,展哥哥的人生便没有了任何意义。慕容宏,不要怪我狠心,为了妍儿,你必须得死。这样,你便没有机会伤害妍儿了。 若是妍儿不来,或许我还有些后悔对你下药,但是此刻,我真的不后悔这么做,因为妍儿值得我这么做。 楚玉研看向慕容展,温柔的笑了:“妍儿今天来就是来看展哥哥的。”展哥哥,你真的不打算救王爷了吗?他是你的十七弟,得知王爷中毒,我便猜到了是你,但是我却没有立刻来找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能亲自把解药给他送去,可是眼看着慕容宏就要不行了,你依旧没有去,看来你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你真的不再是妍儿认识的展哥哥了吗?你真的变了吗? 慕容展开心道:“妍儿,你能来,展哥哥真是太高兴了。” “展哥哥,妍儿今天来想告诉你一件事,外界的人或许都以为王爷只是感染了风寒,迟迟未好,但事实是——慕容宏他是中了慢性毒药,现在已经毒侵入内脏,若是没有解药,不出三日便会没命,现在的他已经昏迷了,生死未卜,不知道什么他就会离开。”楚玉研看着慕容展说出这番话,不放过慕容展脸上的任何表情。 只见慕容展表现出震惊的样子:“怎么会这样。”但是他的眸底却是很平静,可见这件事他很清楚,此毒也就是他下的了。 楚玉研故作伤心道:“本以为母皇把我嫁来东华国,给我觅得一位如意郎君,却不曾想嫁过来之后受了慕容宏那么多的误解和羞辱,即便如此,至少他没有因此休了自己,自己还是宏王妃,只在他面前抬不起头,在别人面前,自己还是高贵的宏王妃。 他还是自己的夫君,可以让自己依靠,在外面,别人不敢轻视了自己,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敢有人伤害我。可是现在,他就要死了,若是他死了,我便成了寡妇,就再也没有人依靠了,没有了母皇的保护,没有了他的依靠,我将来的人生注定会很悲哀。” 慕容展听后,一把拉住楚玉研的手,真情流露道:“不会的妍儿,没有人敢欺负妍儿的。” 楚玉研一脸高兴道:“这么说,展哥哥有办法救王爷?” 慕容展微怔,想到了冯凭说的话,她一定是受了慕容宏的欺骗,来向他骗解药的,立刻坚定了决心,改口道:“展哥哥的意思是,若是十七弟真的有不测了,展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楚玉研的眸中滑过小小的失落,看来他真的不打算救慕容宏。但是这失落,楚玉研很好的掩藏住了,没有让慕容展看到。 看向他羞涩的垂下头道:“可是展哥哥只是妍儿的兄长,怎么能照顾妍儿呢!” 慕容展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我可以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妍儿留在身边,好好的照顾妍儿的。” 宏王府 昏迷了许久的慕容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本以为守在身边的人会是楚玉研,当自己睁开眼便可看到她娇美的容颜,可是这一次注定要让慕容宏失望了。 当慕容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竹瑶。 慕容宏猛地坐了起来,看向竹瑶问道:“竹瑶,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战王那边出事了?” 竹瑶勾唇笑了,打趣道:“宏王爷这一病,怎么连心态也变了,以前王爷可是很乐观的人,难道竹瑶出现就是有人出事吗?” 慕容宏笑了:“本王不是那个意思。你帮战王做事,看到你来,本王的确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竹瑶笑了:“放心,战王很好,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王爷就好好的养病吧!莫要操心这些了。” 慕容宏点点头,眼睛在房内扫视了一圈,不见楚玉研,担心的问:“妍儿怎么不在?她怎么了?是不是照顾本王太累,她病倒了?”慕容宏再次朝不好的方面想。 竹瑶笑了:“王爷莫要担心,王妃娘娘她没事,她说有点事,出府一趟。” “出府?她出府有什么事?需要什么她吩咐一声,让管家去办就好了,何事需要她亲自出府?”慕容宏不解的蹙起眉头。 竹瑶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放心,王妃娘娘贤惠沉稳,做事定会有自己的打算,王爷就莫要担心了,王爷的病现在挺严重的,还是静下心来好好的修养身体。” 此时晴儿端着药进来了,恭敬道:“王爷,您的药来了。” “晴儿,你家公主出府,你怎么没跟着?”慕容宏更是觉得蹊跷。 晴儿淡淡一笑,显得有些不自然道:“王爷,刚才竹瑶姑娘说的对,王爷现在要好好的养病,莫要操心。王妃娘娘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 慕容宏是何等人,那眼神犀利精明,形形色色的人他见得多了,不管是好人坏人,他们有什么心思,只要他们的一个眼神,他便可看穿,晴儿刚才那不自然的眼神,让他看到了,立刻询问:“王妃可说出府办什么事?”这些日子为了想办法给他解毒,她把自己累坏了,现在出去做什么?莫不是又去找什么解毒的药了,这个傻丫头,为何到现在还不放弃,她这般不能接受现实,让他怎么放心离去。 晴儿犹豫了下道:“王妃娘娘说出去去为王爷买点东西。”随便扯了个理由,希望王爷能不再追问,否则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说漏嘴。 “给本王买东西?买什么东西?本王什么都不缺。”慕容宏依旧怀疑。 晴儿尴尬的笑笑道:“这个,晴儿就不知道了。”面对慕容宏精明的注视,晴儿都不敢抬头看他。 见慕容宏一直审视晴儿,竹瑶立刻出声打圆场:“王爷,你又何必追根问底呢!说不定是王妃娘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所以想上街为你买些礼物,你若是现在逼着晴儿说出来,到时王妃娘娘把东西拿过来,岂不是没有惊喜了,所以——王爷还是不要难为晴儿姑娘了,想必王妃娘娘交代了她不准说,若是说了,岂不是违背了王妃娘娘对她的交代。王爷还是留点好奇心吧!相信王妃娘娘很快就会回来的。” 晴儿立刻点头如捣蒜:“竹瑶姑娘说的就是奴婢想的。”暗自松了口气。幸亏有竹瑶姑娘在,否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王爷解释。 “王爷,先把药喝了吧!”竹瑶接过晴儿手中的药碗,也暗自松了口气,现在只希望王妃娘娘能赶紧回来,真是猜不透王妃娘娘现在出府能有什么事? 慕容宏接过竹瑶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 而竹瑶和晴儿刚才那松了口气的表情,没有躲过慕容宏的眼,喝下药后,慕容宏把药碗递给晴儿。 晴儿盈了盈身道:“奴婢先下去了。” 慕容宏点点头。 晴儿立刻转身朝外走去。 待晴儿快走到门口时,慕容宏突然出声道:“晴儿,王妃去哪里了?” “去展王府了。”已经失去防备的晴儿,怎么也不会想到慕容宏会突然发问,立刻顺口回道。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失言,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竹瑶无奈的叹口气。还以为骗过他了呢!没想到他根本就没相信她们说的话,还出其不意的炸出了晴儿的真话,这个十七王爷,都这个时候了,还是这么精明。 不过十七王妃此时去展王府做什么?对了,根据调查,下毒之人极有可能是展王爷,这些日子,战王一直派人在展王府附近暗中观察,一旦有机会,就潜进展王府,把解药偷出来。可是展王府这几日戒备是出奇的严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下手。 战王已经决定,今天展王爷再不交出解药,他就要亲自去夜潜展王府,偷出解药。 十七王妃莫不是也猜到了下毒之人是展王爷,所以去要解药了,若是十七王妃能要得解药就再好不过了,不但能救慕容宏,还不用再让战王冒险去闯展王府了,不过这些,战王一再交代她,万不可告诉十七王爷,若是他知道,一定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展王爷之所以会对十七王爷下毒,全是因为楚玉研,如今楚玉研去了,希望解铃还须系铃人,希望她能劝服展王爷,交出解药,救好十七王爷。 一听到“展王府”这三个字,慕容宏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的翻腾。其实精明如他,早就猜到了此毒应该是慕容展所下,但慕容展做事严谨,不会留下证据,所以他苦无证据,无法抓到他的把柄,他的人也一直在暗中监视慕容展,打探慕容展的证据,只是迟迟没找到,慕容展更是没有提到他中毒的事情,解药的事情也是一点未提,就是想偷得解药,也不知道慕容展把解药放在了哪里。 楚玉研现在去做什么?莫不是自己中的毒她知道了,她去是要解药?又或者,这毒是他联合慕容展一起下的,目的是要了自己的性命,这样她便可与慕容展双宿双飞了。一想到楚玉研去找慕容展了,他的心里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只要遇到楚玉研的事情,他就不能平静下来思考,就会朝不好的方面想,不知是因为被爱情伤过,不敢再轻易相信爱情,还是太害怕失去,所以总是怀疑,总是一想到楚玉研和慕容展在一起的画面,他就愤怒不已。 但是想想这些日子和楚玉研的相处,她对自己是那么好,不像是演戏啊! 妍儿,不要让本王失望,本王的毒也不需要你解,若是本王真的命该如此,本王只希望在死前,有你陪在身边就足够了,本王现在就把你找回来。 “来人,备马车。”慕容宏突然下令。 竹瑶一惊:“王爷,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不适合外出的。若是你担心王妃娘娘,派人去寻回来便是。要不竹瑶去展王府帮你去找十七王妃,你就不要起来了。” 晴儿立刻点头附和:“竹瑶姑娘说的是,王爷,你的身子现在不能出门,王妃娘娘走的时候交代奴婢要好好的照顾王爷,若是王妃娘娘知道奴婢没有照顾好王爷,还让王爷出府,一定会骂奴婢的。” “不会,妍儿向来脾气好,不会怪你的。展王府对她来说就是虎穴,本王不能让她置身危险之中。”慕容宏语气坚定道。看不到她平安,他不会放心,他更不放心任何人去寻她。慕容展对楚玉研的心思他比谁都明白,楚玉研现在去,真的很担心他会把楚玉研扣下,所以他要亲自把她救出来。 “王爷,你现在真的不能去。”竹瑶阻拦道。 慕容宏看向她冷冷的训斥:“你们为何都拦着本王,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 晴儿立刻摇头:“没有。” “那王妃去展王府到底做什么去了?”一方面担心楚玉研,一方面又害怕她真的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虽然知道不该这么想,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这个——奴婢不知。”晴儿垂下了头,主子走的时候没和她说,她也不明白公主现在去做什么,她有劝,但是却没劝住。公主平日里看似柔弱,若是真的倔强起来,没人能拦得住。 竹瑶见状立刻道:“王爷,你应该相信王妃,不管王妃做什么,她一定都是为了你好,既然王妃去展王府,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王爷就莫要担心了,若是王爷此时去了,说不定会坏了王妃娘娘的计划。”竹瑶甚至可以肯定楚玉研去一定是为了慕容宏的解药,虽然与楚玉研只见过今天这一面,但是楚玉研对慕容宏的爱她能感觉到,很深,深到已经可以豁出自己去救他。 要知道展王爷既然决心给慕容宏下毒,那么就不会轻易的交出解药,而展王爷又喜欢十七王妃,只怕十七王妃这一去,真的是羊入虎口,可是女人有时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真的愿意牺牲自己的。 若是自己可以,也会这么做的,只可惜展王爷喜欢的人不是自己,所以她无能为力。 如今展王府守卫森严,展王爷把解药藏的很严实,或许只有十七王妃能用美人计,拿到解药吧!虽然这样做太委屈十七王妃了,可是眼下,这真的是最快捷的办法了。十七王爷的身子真的不知何时就会倒下,只有尽快拿到解药才是正事,为了救她,她也只能昧着良心拦他了。 慕容宏却气愤道:“我不管王妃去做什么,本王一定不可以让她有事。管家,快去备马车。”看向刚才已经赶来的管家吩咐。 管家一脸的为难:“这,王爷,孙太医说了,你的身子虚弱,不宜下床。” “怎么,看本王病了,都不再听本王的话了,都想反了不成?在本王还没咽下这口气之前,还是你们的王爷,还有决定你们性命的权利,快去备马车,否则——别怪本王不顾这么多年的主仆之情。”慕容宏冷冷的吩咐。 管家叹口气,立刻恭敬道:“是!奴才这就去。”虽然很担心主子的身体,但是主子的话却又不敢不听,只得担着心去备马车,只能在心中向上天祈祷,王爷没事,多给王爷一些时间,让他活的再久一些吧!现在不敢奢望主子长命百岁了,只希望主子不要这么快离去,因为他们还没有做好失去主子的心理准备。 在外人看来,或许十七王爷很冷漠,很无情,但是对他们这些下人,真的没话说。宏王府内从未出现过背主弃义的下人,每个人对王爷都是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的。 很快马车便备好了,慕容宏不顾竹瑶和晴儿的阻拦上了马车,直奔展王府而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晴儿看向竹瑶担心道:“王爷和王妃娘娘会出事吗?” 竹瑶叹口气道:“相信王爷会理解你家王妃的苦心,不用担心了。” 晴儿点点头:“刚才多谢竹瑶姑娘帮晴儿说话。” 竹瑶笑了:“我们都是为了王爷好,没什么好谢的。你回府等着你家主子吧!我来了有些时辰了,也该回去了。” 晴儿点点头,盈身道:“竹瑶姑娘慢走。” 竹瑶淡淡一笑,迈步离去,在心中祈祷,楚玉研和慕容宏平安无事,希望楚玉研能帮慕容宏拿到解药,救他性命,让他们从此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要尽快把慕容宏和楚玉研去展王府的事情告诉战王。 马车一路狂奔来到展王府,慕容宏从里面下来,直接朝展王府内走去。 来到门口,展王府的侍卫拦住了慕容宏,恭敬道:“宏王爷好,奴才向主子禀报宏王爷来了。” 慕容宏一个冷冽的眼神瞪过去,冷冷道:“谁敢禀报,本王定要了他的性命,小路子,你在这里看着,不准任何人进去禀报。” 扶着慕容宏的小路子立刻点头:“是王爷。” 慕容宏独自迈步走进去。或许是心中的信念支撑,此刻的慕容宏身子看上去挺硬朗的,根本不需要人搀扶。 慕容展的住处。 慕容展深情的看着楚玉研,发自内心道:“妍儿,在十五年前见到你时,我就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保护你。但是后来得知你是女皇唯一的继承人,我一度很失落,觉得和你可能是有缘无份了,别说是以后保护你了,只怕是见到你都很难。 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嫁到东华国来,但可惜的是,你嫁得人不是本王,而是十七弟。 本以为你嫁给十七弟可以过的幸福,那么我只要能偶尔的远远的看到你,知道你过的很好,也就满足了,可是我没想到你自从嫁到宏王府,会受那么多的苦和委屈,你知道每次看到你伤心难过,我的心有多痛嘛!我发誓,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你,不让你再受苦。 妍儿,十七弟或许很快就会不久人世,到时,让我照顾你,陪伴你好吗?” 楚玉研羞涩的点点头,温声道:“展哥哥不嫌弃妍儿嫁过人?” 慕容展立刻摇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要妍儿不嫌弃展哥哥,展哥哥就很开心了。” 楚玉研一脸认真道:“妍儿从未嫌弃过展哥哥。” 慕容展欣喜若狂,拉起楚玉研的手,手中稍微用点力道,把楚玉研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四目相对,楚玉研的小脸写满羞涩。 慕容展的眸中流动着浓浓的深情和情欲,压抑在心中那么久的渴望,终于在这一刻可以表露出来,深情的凝视她,慢慢的朝她的唇靠近。 楚玉研的内心是想躲闪的,但是一想到慕容宏,她立刻压制住了推开他的冲动,慢慢的闭上眼睛。 虽然以前很喜欢慕容展,但是从来都只是把他当温柔体贴的大哥哥,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发生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为了慕容宏,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努力的说服自己的心,不要去挣脱,不要去逃离,接受,接受,这样才能救慕容宏。 这样说服着自己的心,楚玉研才使得自己没有推开慕容展。 慕容展的唇慢慢的靠近,直到碰触到那柔软的唇瓣,心下狠狠地震撼了一下,人立刻沉醉在了她的美好之中,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忘我的吻她。 楚玉研努力的说服自己的心接受他的吻,而她的手却悄悄的朝他的腰间探去,因为她知道,那里放着慕容宏需要的解药。 慕容展沉沦在了楚玉研的美好中。 而楚玉研的目的也在一点点的接近,她现在已经碰到了他腰间的那个锦带,轻轻的扯下来,然后悄悄的藏进自己的衣袖。 而此时,不巧的事情发生了,在前厅未找到慕容展和楚玉研的慕容宏,此时来到了慕容展的住处,对于展王府,慕容宏再熟悉不过,因为以前和慕容展的关系最好,所以能轻易的找到他的住处。 而下人们见十七王爷心情很糟糕,也不敢上前阻拦,慕容宏的脚步很快,还没有下人来得及禀报,他已经来到了慕容展的住处。 当看到外厅里坐着的两个人,慕容宏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此时,慕容展坐在罗汉塌上,怀中抱着楚玉研,正在忘情的吻她呢! “贱人!”慕容宏瞬间被怒火,嫉妒之火燃烧,已经没有办法可以正确的思考了,愤怒的握拳瞪向里面的二人,怒喊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楚玉研浑身一颤,立刻推开慕容展看向门口处,只见一脸愤怒的慕容宏站在门口,怒瞪着她,恨不得杀了她。 楚玉研瞬间有种绝望的感觉。 她想过来找慕容展会被他知道,或许他会理解她的苦心,也或许会猜到自己是怎么拿到解药的,那时他一定会气愤的把自己赶走,不会再原谅自己,但没关系,只要能救他就好。 可是她却从未想过这一幕会真的被他看到,哪怕是只接一下吻,也不想被他看到这样的画面,因为——她想在他心中留下一个好的形象。她知道,从一开始,自己给他的印象就不好,大婚当晚,他试出了她非清白之身,已经很瞧不起她了,后来经过慢慢的相处,他不再提那件事,想必是接受了。 而这次,就算以后他知道自己与慕容展发生过关系,但至少他没有亲眼看到,应该不会觉得自己太肮脏。 可现在被他看到了,他一定会很恨自己,一定会觉得自己很脏吧! 不行,不可能被他误会,以为为了救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当他真的看到了,她却发现自己很在乎他的看法和态度。 “王爷——”楚玉研立刻朝慕容宏跑去。 慕容宏却不再看她,转身离去。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来展王府,没有看到这一幕,这样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说她爱的人是自己,可是如今,亲眼看到了,让他还怎么说服自己的心。楚玉研,本王喜欢你,真的爱上你了,可是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辜负本王的信任? 慕容展彻底的愣住了,苦涩一笑,喃喃道:“最终,你还是选择了他。妍儿,你真的爱上他了吗?他一再的伤害你,为何你还是要把心交给他。我到底哪里不如慕容宏?” 慕容宏加快脚步朝展王府外走。虽然他的身体现在不好,但是在气头上,他的脚步却很快,人高腿长,楚玉研若想追上他,真的不容易,所以楚玉研一路小跑着跟着他追,还是没能追上。 慕容宏走出展王府,小路子立刻上前,见主子心情不好,立刻识相的道:“主子要回府吗?我立刻就去叫车夫把马车赶过来。” 慕容宏没有理小路子,独自迈步朝宏王府的方向走去。 小路子见状,立刻去叫车夫。 楚玉研加快脚步去追赶慕容宏,好不容易接近他了,伸手拉住他的衣服:“王爷,你听我解释。” “滚开!贱人,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你,拿着本王给你的休书,滚的远远的。”慕容宏用力摔开楚玉研的手。 他的力道很大,即便现在身子虚弱,依旧让她跌倒在了地上。 慕容宏心下一阵心疼,想上前扶起她,可是想想刚才的一幕,愤怒和嫉妒继续在心中熊熊燃烧,立刻迈步离去,不再去管楚玉研。 楚玉研伤心的跌坐在地上,无力的站起来。 而得到竹瑶通知的慕容权,当时正好在长孙悠那里,夫妻二人立刻赶了过来。 长孙悠今天本就打算来看慕容宏的,可是还没来,便得知了他和楚玉研来展王府的事情,立刻追来了。 远远的便看到慕容宏把楚玉研推开,迈步离去的一幕。 “十七婶!”长孙悠跑到楚玉研面前,看向泪流满面的楚玉研,担心的问:“十七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突然来展王府了?” 慕容权则去追独自前行的慕容宏了。 慕容宏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胸口处有一口血直往喉咙处涌来,他甚至都能闻到血腥味了。 他加快脚步,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在街道拐弯处:“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感觉身子瞬间有气无力,身子朝后倒去。 此时慕容权正好赶到,从后面扶住了他:“十七叔。” 130 慕容权的打算 “权,快点带我走,不要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慕容宏有气无力道。冷静下来后,他已经想明白了楚玉研今天的举动,当看到她与慕容展在一起时,他真的怒不可遏,真的想上前一掌劈了慕容展,但是冷静下来想想后觉得,其实这样挺好的,最初自己不就是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投向慕容展的怀抱嘛!这样她便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 自己真的不需要她牺牲自己帮他拿解药,只希望她过的好。若是慕容展知道她这次来展王府是为他偷解药的,只怕以后不会再善待她,好在她还未拿到解药,慕容展还不知道她的目的,以后还是会好好的保护她,照顾她。 妍儿,这是本王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请原谅本王对你的无情,本王真的不想走后,留下你孤孤单单一个人。 此时小路子带着车夫驾车赶到,慕容权将慕容宏搀扶到了马车里。 马车一路狂奔朝宏王府而去。 慕容宏看向慕容权慎重的交代道:“权,等我走后,一定要好好的帮我照顾你十七婶,想办法撮合她与你十五叔,其实慕容展他并不坏,只是身边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才会使他走了弯路,他现在与我为敌,更多的是因为男女之事,等我死了,他得到了你十七婶,便会想明白,我相信妍儿在他身边,会阻止他做糊涂事,所以——如果可能,就请求皇上成全他们,也好让你十七婶有个依靠。” “十七叔,你不要说这些,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慕容权认真道,他知道,十七叔今晚必须服下解药,如果不是被这么一气,或许还能撑两日,如今看来,只怕撑不过今晚了,所以今晚一定要帮他拿到解药。 “权,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要为了十七叔做傻事,现在皇后和太子的人一定都在暗中看着,埋伏着,若是你真的潜进展王府偷解药,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的让你有去无回,到时便可说以为你是刺客,为自己开罪,那时,你性命不保,他们渔翁得利。我们努力了这么久,绝不能因为我的事情而功亏于溃,成大事者必须要学会舍得,舍得十七叔的性命,可以保住更多人的性命,舍弃十七叔,可以成就大业,这样做是值得的。”慕容宏劝说。 慕容权摇摇头:“十七叔从小便教我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这么多年来,权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可是现在,让权为了自己的大业而舍弃十七叔的性命,权真的做不到。 十七叔,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的,我不想在完成大业的路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前行,我怕我自己会坚持不到最后,会退缩,只有十七叔在我身边,才能帮我加油打气,指引我前方的路,我不可以失去十七叔的支持和鼓励。”他对这个十七叔真的很有感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比和父皇母后,兄弟姐妹的时间都多,他是自己的知己,更是自己最得力的帮手,所以自己绝不允许他有事。 慕容宏看向他笑了:“放心吧!十七叔相信,你已经可以自己成就大业了,你已经成熟,即便没有十七叔的帮助,也可以很好的做好一切事情,如今你身边有悠丫头帮忙,她一定会支持你的,有他陪着你,你未来的路不会孤单。” “不一样,有很多事情,我不希望悠儿知道,因为她只是女子,她需要好好的在家中享福,不应该去为我操心,我只希望和她共繁荣,不想她跟着我受苦,担惊受怕。你看她现在很无忧,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让她每天活在算计和危险之中。 十七叔,还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吗?我们要携手共创盛世东华国,你不可以把这个重任交给我一人,我现在还做不来。 虽然十七叔教会了我冷漠,残忍,但是我还没有练就到眼看着十七叔性命不保,而什么都不做。 不管今晚能不能成功,我都要去试一试,努力了,我就不会后悔,如果真的不能救十七叔,那我也就没什么遗憾和愧疚了。” “权——” “十七叔,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的心意已决,你劝不了我的,你只教过我坚持,没教过我放弃,所以我不会放弃这个决定的。我现在就送十七叔回府,十七叔就好好的在府中等着吧!”慕容权勾起唇角,以示自己的决心。 “权,你绝不可以这样做,你——噗!”慕容宏再次吐了一口鲜血,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点赶回宏王府,小路子,你立刻下车去请右相到宏王府。”慕容权吩咐道。 “是!”小路子立刻下车,这里离右相府很近,立刻跑过去。 冯凭得知慕容宏来了展王府,立刻朝慕容展的住处跑去。 当看到慕容展一人失落的站在房中,冯凭立刻担心的问:“王爷,听说慕容宏来了,十七王妃跟着他走了?还是他把人抢回去的?那解药呢?” “下去。”慕容展冷冷道,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落寞和绝望。 “王爷,解药一定要收好,过了今晚,或许十七王爷他就——” “下去,滚,滚!”慕容展第一次发怒了,而且是对着自己身边最亲的亲信。 冯凭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解药有没有被拿走,很是担心,但想想慕容宏这么快就走了,应该没机会拿到解药吧!楚玉研和慕容展呆的时间也不长,应该没拿到解药吧! 王爷现在看上去很伤心,说不定经过今天的事情后,他更能下定决心,谋反。 想到这,被慕容展训斥的不悦立刻消失,心中有了期盼,恭敬道:“属下告退。”走了出去。 慕容展的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腰间,其实他一直不敢去摸,就是担心解药被拿走了,可是即便不摸,该拿走的还是拿走了,不敢摸,不敢面对现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当手来到腰间,锦袋果然不见了,她来真的只是为了给他拿解药,为了救他,不惜牺牲自己,妍儿,你为何要这样伤展哥哥的心? 长孙悠搀扶起楚玉研,担心的问:“十七婶,你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楚玉研摇摇头道:“他不会原谅我了,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十七婶,你来找展王爷是为了要解药吗?”长孙悠猜测道。 楚玉研立刻拿出藏在袖子中的锦袋,打开锦袋,把里面的瓷瓶拿出来递给长孙悠:“把这个交给王爷,这就是解药。” 长孙悠接过瓷瓶,看向楚玉研不解的问:“十七婶为何不自己亲自给十七叔送去,不管有什么误会,想必这个解药便可化解。” 楚玉研摇摇头:“他现在一定不想见到我,我送去,只怕他不肯吃,还是麻烦悠儿送去吧!” “十七婶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陪十七婶一起回去。”长孙悠搀扶着楚玉研朝宏王府的方向走去。 来到宏王府门口,只见晴儿一脸着急的在府门口等着,见楚玉研回来了,立刻上前道:“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大事不好了,王爷他又昏倒了,这次好像更严重,吐了好多的血,右相都来了。” 楚玉研立刻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点点头,看向晴儿道:“晴儿,先把你家公主扶回碧落园,好好照顾她。十七婶,我先去看十七叔了。” 楚玉研催促道:“悠儿,你快点去,不要管我。” 长孙悠立刻朝游岳轩的方向跑去。 南宫少宣帮慕容宏把过脉之后,摇摇头:“十七王爷这一睡,没有解药只怕再也醒不来了,如今还剩一口气,随时都会离去。” “本王现在就去展王府要解药。”慕容权迈步朝外走,已经等不到晚上了。 “战王。”南宫少宣拦住了他。 竹瑶看向躺在床上的慕容宏,收起悲伤,走到慕容权身边道:“战王,竹瑶和你一起去。”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气:“你们冷静些。现在去展王府根本拿不到解药。先不说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是展王爷下的毒,就是有证据,展王爷若是不肯给,你们能怎么样?” “抢!”竹瑶道。 南宫少宣讥讽一笑:“抢?竹瑶姑娘以为展王府是什么地方?那是王爷住的地方,有侍卫把守的,真的动起手来,暗中一定会有人帮助展王爷的。展王爷暗中的实力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清楚吗?偌大的展王府,若是想藏一瓶解药,你们根本就找不到。” “本王去找十五叔好好谈,希望能说服他。”慕容权抱着希望道。 南宫少宣想了想道:“好好谈或许还有些希望,毕竟十七王爷和十五王爷曾经是那么要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许可以让十五王爷心软,但是前提必须把一个人先解决掉。” “冯凭。”慕容权的眸中滑过一抹寒光。 竹瑶道:“我去解决冯凭,战王找展王爷谈。就麻烦右相留在这里帮十七王爷把这口气留的久一些。”竹瑶不愧是将门之女,在面对心爱之人命悬一线时,能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去面对。 慕容权点点头道:“就按照竹瑶说的做。走!”立刻和竹瑶朝外走去。 此时长孙悠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举起手中的瓷瓶道:“你们都不用去了,解药在这里,快点,快点给十七叔服下。” 把解药递给南宫少宣,拍着气喘吁吁的胸口道:“少宣,你看看这个可是解药?” 慕容权立刻扶过长孙悠,不解的问:“悠儿,你从哪里拿到的解药?”轻轻的帮她抚后背希望她能好受些。 此时长孙悠已经歇过来了,习武之人,气息调整的很快,看向慕容权道:“这解药不是我拿到的,是十七婶为十七叔拿到的,十七叔可能是误会十七婶了。少宣,这是不是解药?” 南宫少宣仔细的闻了闻红色的药丸,辨别了一下里面的药材,然后勾起唇角道“这应该就是解药。” “太好了,快点帮王爷服下。”竹瑶开心道。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把药丸塞进慕容宏的口中。 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 当看到慕容宏把药丸吞下,众人松了口气。 南宫少宣见慕容宏气色不对,立刻帮他把脉,惊呼:“不好了,十七王爷的脉象此时很弱,已经快要摸不到了。解药还未在胃中融化,若是此时十七王爷断气,那么这解药就没用了。” 慕容权见状,立刻上前,扶起慕容宏,自己则盘膝坐到慕容宏的身后,给他输入真气。 竹瑶见状,立刻坐到慕容宏的身前,双手贴上慕容宏的双手,把自己的真气输给他,希望能留住他的气息。 长孙悠也很想上前去帮忙,可是她的真气现在还没完全的控制好,她怕会帮了倒忙,害了十七叔,所以还是安静的站在旁边吧!希望十七叔能度过这一劫。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慕容权和竹瑶的额上都沁出了密密的细汗,可是慕容宏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竹瑶的武功自然不比慕容权的好,所以一个时辰后,竹瑶便撑不住了,嘴角吐出鲜血,却还不放弃的帮他输入真气。 此时从边关视察归来的魏弈风得知慕容宏这些日子感染风寒未能早朝的事情,觉得事情蹊跷,来宏王府看望慕容宏,得知了慕容宏昏倒的事情,赶到了游岳轩,看到这一幕,才知道慕容宏的情况现在很严重。 南宫少宣见竹瑶已经受伤,立刻劝说道:“竹瑶姑娘,你不可再为王爷输入真气了,否则你自己性命不保。” “没关系,只要能救王爷就行。”竹瑶不在乎的回道,拼劲最后一口力气。 魏弈风见状,走上前,冷冷道:“起来,我帮十七舅输入真气。” 魏弈风的出现,让众人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的武功与慕容权可以说不相上下,由他接替竹瑶,慕容宏有希望了。 竹瑶立刻起身。 魏弈风立刻接过慕容宏的双掌,帮慕容宏输入真气。 长孙悠见状,嘴角微勾,这个看上去冷漠的男人,其实内心却是火热的,这个时候出现的刚刚好。 又过了一个时辰,慕容宏的气色好多了。 南宫少宣见状,出声道:“行了,十七王爷有救了,展王爷和魏将军可以不用给十七王爷输真气了。” 慕容权和魏弈风收手,下床。 慕容宏依旧双目闭着,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长孙悠担心的问:“为何十七叔现在还不醒来?” 南宫少宣笑了:“战王妃莫要着急,解药也是需要时间来消灭体内这么久的毒的,这是慢性毒药,所以这解药溶解的要慢一些,解毒的时间也要长一些,但是十七王爷的气色已经恢复,应该无大碍了。” 南宫少宣再次为慕容宏把脉,嘴角勾起了笑容:“没事了,只要王爷醒过来,便可没事。” 众人听后松了口气。 魏弈风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看向慕容权,声音清冷的问:“不是说十七舅感染了风寒吗?为何会中毒?” 慕容权看了眼可以保住性命的慕容宏,然后看向魏弈风道:“出去说吧!” 魏弈风点点头,和慕容权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当慕容权把事情的经过讲给魏弈风听后,魏弈风很震惊:“十五舅竟如此做。” 慕容权点点头:“十五叔现在已经与太子和皇后走到了一起,以后只怕要和十七叔与本王成为敌人了。” 魏弈风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冰,淡淡道:“十五舅好糊涂。” “弈风,你还是坚持哪边都不站吗?”慕容权看向魏弈风认真的问。 魏弈风冷冷道:“我只效忠于皇上。不会参加到你们任何皇子的争斗中。”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这若是你的选择,本王自然不会勉强你,能占中也好,不管将来谁登上皇位,都会重用你。” 魏弈风看向慕容权,不解的问:“你真的在乎皇位吗?真的要登上帝位吗?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听了魏弈风的话,慕容权讥讽一笑,看向他问:“听弈风的意思,若是有一天本王与太子争夺起来,你会站到太子那一边,因为本王名不正言不顺,帮本王就是大逆不道,是谋反,对吗?” “我不知道,皇上如何下令,我就会怎么做,若是皇上让我帮战王,那么战王就是名正言顺,让我帮太子,太子就是名正言顺。我只听命于皇上。”魏弈风还是那番话。 慕容权了悟的点点头:“真的不希望有一天和弈风成为敌人。”这么多的将军里,他最欣赏的就是魏弈风,他很耿直,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皇子之间的争斗,几乎所有的臣子都站好了队,只有他,坚持谁都不帮,只听命与皇上的,不屑参加到皇子的争斗中。要知道,他手中有兵马,加入到谁,对谁就是很大的帮助,可是他却不被任何利益诱惑,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样也好,谁都不帮,都得罪也都不得罪,相信这样耿直又忠心的人,将来不管谁登基称帝,都不会舍得杀了他。 “弈风也不希望有那么一天,希望战王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莫要引起不必要的杀戮。既然十七叔没有事了,那弈风就先告辞了。”魏弈风恭敬的拱手,然后离去。 他话中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不会帮慕容权,因为慕容权不是储君,若是有一天真的和太子兵戎相见,他会站在太子那一边,因为太子才是帝位真正的继承者。 慕容权的眸中有小小的失望,他不希望与魏弈风为敌,但若是他选择与自己为敌,那自己只能别无选择。 长孙悠也从房里出来了,见魏弈风走了,长孙悠走到了慕容权的身边:“王爷,魏将军怎么走了?” 慕容权淡淡道:“十七叔没事了,所以弈风先走一步。他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以前觉得王爷已经很冷漠了,见到魏将军后才发现,其实魏将军更冷漠,比王爷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长孙悠摇头感慨道。 慕容权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笑了。 长孙悠见慕容权的眸中有担忧,担心的问:“王爷,你还在为十七叔担心吗?” 慕容权摇摇头:“少宣说十七叔没事了,就一定会没事,我已经不担心了。” “那王爷为何事担心?”长孙悠好奇的问。 慕容权叹口气道:“本王为悠儿的寒毒担心。不知道悠儿是否也能像十七叔这般幸运,在关键时刻拿到解药,留住性命。” 长孙悠笑了,偎进他怀中温声道:“王爷不必为我担心,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只要我们尽力便可,若是悠儿命真该如此,那我们就坦然去面对吧!希望到时王爷不要太难过,能够欣然的接受悠儿的离去。” “不准胡说,本王绝不准你离开本王。”慕容权语气坚定道。 长孙悠笑了,不想说这伤感的话题,立刻扯开了话题:“对了王爷,刚才见魏将军为十七叔输入真气,一个时辰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想必他的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慕容权轻抚她柔顺的发道:“弈风的武功真的很厉害,在战场上从未有过败绩。” “这么说,他和王爷一样,都是战神。”长孙悠打趣道。 慕容权看向她笑了,点了下她的鼻尖道:“他应该比我厉害。” 长孙悠却下巴一抬道:“谁说的,在我心中,王爷才是最厉害的。” 慕容权开心的笑了:“就你嘴甜。” 长孙悠笑了,然后好奇的问:“王爷,魏将军是你们的人吗?”这么出色的人才,应该会投靠到慕容权的手下吧!良禽择木而息嘛! 慕容权摇摇头:“弈风只忠心于父皇,不会投靠任何人,他也只听命于父皇的。不会参见到任何皇子的争斗中。” “可是身在朝堂,怎么可能不参加到皇子的争斗中呢!特别是他这种手握重兵的,更是皇子们拉拢的对象,王爷难道就没有试过让他投靠你?”长孙悠不解的看问。 慕容权淡淡道:“本王试过了,弈风的态度很明确,只效忠皇上。弈风的忠心,真的很值得人敬佩。” “才不值得人敬佩呢!良禽择木而息。说句臣妾不该说的话,当今皇上真的英明吗?朝堂上的时候大多是皇后在幕后指挥,难道魏将军不知道吗?他效忠皇上,其实就是效忠皇后和太子,若是将来王爷真的与太子兵戎相见了,皇后一定会让皇上下令,让他与王爷拼杀的,那么他所帮的就是太子和皇后。 王爷,魏弈风虽然有才,武功好,若是能和王爷一心,定能使王爷如虎添翼,但若是他不能和你一心,绝对是你最强劲的敌人,你不能留他。”长孙悠的眸中滑过一抹冷冽,虽然魏弈风是魏箫慕的哥哥,就是看在魏箫慕的面子上,也不应该对他下手,可是成大事者就必须心狠手辣,因为你不除掉他,他就有可能除掉你,所以必须要狠下心来。 慕容权叹口气道:“这也正是本王发愁的地方,于公,他从未做过伤害本王的事情,我们一直都是和平共事,总不能现在因为担心将来他对自己有威胁,而铲除他,这样做似乎有些太残忍了。于私,他是皇长姑的儿子,本王的表弟,若是本王真的动手杀了他,且不说皇长姑会伤心找本王,就是本王也不忍心,这太无情了。他的确是个人才,除掉太可惜了。” 长孙悠笑了:“没想到传闻中冷血无情的战王,也有心软的时候啊!” 慕容权笑了:“冷漠无情那是对别人,他们都是本王的亲人,本王真的下不了手。” “那太子就不是王爷的亲人吗?为何都能下得了手呢?”长孙悠笑着打趣。 却不知道这句话戳到了慕容权的痛处,只见慕容权冷冷道:“他与弈风不一样,我与太子之间根本就没有兄弟的情义。从小皇后就把我们分得远远的,不准我们有来往,所以我与太子虽然是兄弟,但在一起的时间几乎都能算出来。” 长孙悠叹口气道:“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皇后啊!若是王爷真的不忍心除掉魏将军,或许臣妾可以试着帮王爷拉拢魏将军。” “你——”慕容权一脸的狐疑。 长孙悠笑了:“王爷,不要看不起人哦!不过王爷也不要报太大希望,臣妾只是说试试,能不能成臣妾还不知道呢!” “这事王妃还是不要过问了。弈风的性格王妃不了解,他的性格可以比本王冷多了,一不小心,王妃很有可能就会受伤的。”慕容权不放心道。 长孙悠却笑了:“王爷放心,越是冷的人,内心越有柔软的一面,刚才魏将军为十七叔输入真气,从这点便可看出,魏将军只是面冷心热,我相信他这样的人,内心一定有故事,只要能打开他的内心,想拉拢他就不是难事了。” 慕容权依旧不放心的看向她。 长孙悠立刻举起手做发誓装道:“王爷放心,臣妾在拉拢魏将军的同时,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王爷,你就让臣妾试试吧!” 慕容权眉头紧皱,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长孙悠见状,立刻凑近他小声威胁道:“若是王爷不答应,今晚臣妾不让王爷上臣妾的床。” “你——”慕容权的软肋被面前的这个小魔头抓住了。 长孙悠傲慢的抬高下巴,挑挑眉威胁道:“王爷答不答应?” 慕容权无奈道:“答应你也行,但是这件事要在你身上的毒解掉之后再去做,还有六日便是月圆之夜,本王希望你这几天好好的养身子。” 慕容权的细心和贴心让长孙悠很感动,点点头道:“好,臣妾听王爷的,等臣妾身上的毒解掉之后再去帮王爷。”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碧落园 楚玉研回到住处,一直等着慕容宏醒来的消息,当得知他差点没气时,她担心的差点冲了过去,但是最终理智还是让她冷静了下来。有右相和战王在,相信会想办法救她的,所以她便呆在房中焦急的等待。 晴儿见状不解道:“公主,既然你担心王爷,为何不去王爷身边看看呢!在这里等,也不知道王爷到底怎么样了。”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他醒来一定不希望看到我,我不想惹他生气,在这里等就好了。对了晴儿,你先把我们需要带走的东西收拾一下,知道王爷没事后,我们就离开。” 晴儿一听更震惊了:“公主,你和王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要离开宏王府,怎么去了一趟展王府,公主与王爷就要劳燕分飞了呢!公主,是不是王爷又误会你了?” 楚玉研苦涩一笑道:“这次他还真没冤枉我,不过这次我们应该不会再有机会在一起了,他也不可能再原谅我。” 晴儿苦闷的叹口气:“为什么公主与王爷的感情就这么曲折呢!” “别说了,快点去收拾东西吧!”楚玉研吩咐道。她现在真的不敢再奢望他的爱了,被他亲眼看到自己与展哥哥拥吻,这对哪个男人来说都是侮辱,他不会再原谅自己的。 晴儿虽然为他们感到遗憾,但主子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下人能扭转的,她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公主,公主要留,她就陪着公主一起留,要走就一起走。永远追随公主,服从公主。 晴儿很快便麻利的收拾好了东西,而且还带了不少的银子。 很快,便有位小丫鬟跑来禀报了,说是王爷现在没事了,只是身子虚弱,还在昏迷,等醒来就没事了。 楚玉研终于松了口气,挥退了小丫鬟,然后趁着现在的人都去游岳轩忙了,她带着晴儿偷偷的从后门出了宏王府。 虽然说慕容宏已经无大碍了,可是他一时不醒过来,大家一时都不放心,都不愿离开,希望看到慕容宏醒过来,于是大家都在游岳轩里等着。 用过晚膳后,长孙悠和竹瑶在房内聊天。 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看着空中皎洁的明月,慕容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渴望月亮不要圆,一旦月圆,长孙悠就会很危险。 “少宣,听说你在帮悠儿研究寒毒的解药,怎么样了?月圆之夜有可能研制出来吗?”慕容权看向南宫少宣询问。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看向明月喃喃道:“阿悠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慕容权点点头。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我一直在抓紧研究,希望能敢在月圆之夜研究出来。” “有多少成的把握。”慕容权问,他做事喜欢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喜欢凡事尽在自己的掌控中,可是这次,他真的无法掌控长孙悠的生死。 南宫少宣淡淡道:“不知道,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没有什么几成,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不过我们都要乐观些,就像十七王爷,之前我们都觉得他没救了,甚至在他服下解药后,都差点没救了,不过结果却很出乎大家的意料,因为魏将军的突然到来,和战王一起救回了十七王爷,这就是希望和奇迹,所以只要我们抱着一丝希望,上天就不会让我们绝望。” 慕容权点点头:“少宣说的对,本王有感觉,悠儿一定不会离开本王的,或许拿到解药的路很曲折,但是一定能拿到,知道是皇后下的毒就好办,若是月圆之夜少宣真的研究不出解药,本王会进宫向皇后娘娘要。” 而此时,走出房门的长孙悠和竹瑶正好听到慕容权的这番话,长孙悠很震惊。 南宫少宣看向慕容权,很佩服他的勇气,同时也欣慰他对长孙悠的真心,温声提醒:“若是你真的去了,你应该知道皇后娘娘会提出什么条件。” “放弃兵权,放弃身份,做一个庶民,远离皇室。”慕容权淡然一笑道。 “表面上皇后是会要求这些,但是暗中,他一定会杀人灭口的,说不定她还会让你服下毒药,以你的命救阿悠的命。”南宫少宣道。 131:英俊的慕容权 慕容权依旧云淡风轻的勾唇一笑:“那又如何,她总不敢直接要了本王的命,就是让本王服下毒药,也会是慢性的,不会立刻毙命,若是本王真的死在了她面前,她也不好向朝臣和百姓交代的,所以只要不会立刻就死,本王就还有机会,毒药她又不是没给本王下过,她的那点伎俩,本王早就领教过了,不过如此。” 南宫少宣很佩服的朝慕容权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战王,也有为了儿女情长而冲动的时候,阿悠有战王的爱,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你这么想,他知道吗?” “这件事绝不能让她知道。”慕容权看向南宫少宣慎重道。 南宫少宣点点头:“明白了。不过这些还是后话,希望我能在月圆之夜研究出解药,帮阿悠解毒。” 竹瑶看向长孙悠感慨道:“战王以前从来不屑女人,战王妃真的改变了他。” “我并不希望他为我那么做。”长孙悠淡淡道。居然不知道自己在慕容权的心中有着这么重的份量,如果毒发时少宣真的研制不出解药,自己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听他这么说,自己已经很感动,很知足了,自己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之前还那么的防着他,如今怎么有资格让他为了自己而做对他不利的事情,绝对不会。慕容权,我只是一缕来自异世的灵魂,不值得你这么做。 “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说明这个男人很爱你,而一个女人不愿一个男人为了自己这么做,说明这个女人很爱这个男人,你与战王真的很相爱,但若是你阻止了他,你有可能会丧命。”竹瑶提醒道。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早就把生死看透了。只是有些遗憾为何没早一点发现他的真心呢!这样也可以多在一起一段时间,不会有太多的遗憾。对了,不要告诉王爷我听到他说的这番话了。” 竹瑶点点头:“放心,你们感情的事情我不会插手。” 子夜时分,在众人的等待中,慕容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众人高兴的欢呼。 慕容宏没想到在最后时刻,自己身上的毒居然能解,看向慕容权道:“权,这解药是你从展王府拿出来的吗?慕容展可有为难你?” 慕容权立刻如实道:“这解药是十七婶拿回来的。” “妍儿——”慕容宏喃喃道。想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就觉得很愧疚,但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说了一些伤她的话,如今真的没有脸去见她。 扫视一眼房间,不见楚玉研的人影,慕容宏有些失望,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长孙悠见状出声道:“若是王爷想十七婶了,可以去看看十七婶,要好好的谢谢十七婶,因为十七叔真的误会十七婶了。” 被长孙悠看穿,慕容宏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见状,不言而喻的笑了。既然慕容宏已经没事,那么他们也就不该再继续留下来打扰了,剩下的时间该留给人家夫妻了。 众人纷纷道别。 走出宏王府,南宫少宣上了马车朝右相府出发。 长孙悠与慕容权上了马车朝战王府而去。 坐在马车里,长孙悠主动的偎进慕容权的怀中。 慕容权高兴的笑了,轻抚她的发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长孙悠摇摇头:“看到十七叔没事真好。十七叔和十七婶终于不用分开了。” 慕容权点点头:“是啊!真好。上天会眷顾相爱的人。” “真的吗?”那么上天会眷顾我们吗?长孙悠心中升起了希望,现在她居然渴望活着,渴望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真的。别多想,今晚我问过少宣了,他说他正在抓紧时间为你炼制解药,月圆之夜前一定能练出解药。”在她耳边温声安慰。 长孙悠笑了,虽然知道他说的话是骗她的,只是想安慰她,但是她真的很开心,她不会揭穿他的谎言,这样便可以给彼此一些希望。 “王爷,等臣妾的毒解了,你知道臣妾最想做什么事吗?”长孙悠抬起头看向他,黑亮的大眼睛是最让他着迷的。 慕容权摇摇头:“本王猜不出来。” 长孙悠笑了,凑近他耳边小声低语。 慕容权听后欣喜若狂:“你说的是真的。” 长孙悠点点头:“真的,希望上天能给我这个机会。” “放心吧!上天一定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慕容权紧紧的抱住她,心中被她填的满满的,暖暖的。 长孙悠幸福开心的笑了。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很快马车便来到了战王府,长孙悠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慕容权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下马车,朝明月轩走去。 来到明月轩,紫若和小凳子看到这有爱的一幕,开心的笑了,立刻去铺床,打温水。一切都放好后,慕容权吩咐:“你们下去歇着吧!” “是!”紫若和小凳子立刻识相的退下了。 慕容权轻轻的把长孙悠卧到床上,帮她把外面的衣服脱掉,然后轻轻的帮她擦拭小脸,小手。 今天的她真的乏了,累了,所以睡的很沉。 而慕容权的动作真的很轻。 但是长孙悠超强的感应能力还是察觉到了,在他抱着自己走下马车的时候,她便醒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想多在他怀中待一会儿,想享受一下他的公主抱。 但慕容权帮她擦好手和脸,轻轻的帮她把被子盖上,然后他自己去梳洗了。 长孙悠偷偷的睁开眼睛,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禁不住看痴了,嘴角勾起了幸福满足的笑容。就这样看着他,就觉得很安心,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安心。 慕容权拿下头上的玉冠放到梳妆台上,转身准备走向大床,却看到长孙悠正睁着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呢!唇角微勾,朝她走去。 “是本王吵醒你了?”宠溺的轻抚她额前的发。 长孙悠摇摇头,看着慕容权,由衷的夸赞道:“王爷真的好帅,臣妾光是这样看着,就着迷了。” 慕容权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点了下她的鼻尖道:“你呀!就是嘴甜。” 长孙悠笑了。 慕容权突然注视她,眸中盛满深情,眼神炙热。 已经有过几次经验的长孙悠,知道慕容权现在想什么,羞涩的笑了。 慕容权凑近她温声问:“王妃现在还困吗?” 长孙悠摇摇头。 慕容权突然凑近她暧昧道:“本王也不困,那我们——忙一会吧!” 长孙悠故作生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王爷越来越不正经,越来越坏了。” 慕容权宠溺一笑道:“本王只对你这样。”立刻朝她扑过去,开始了翻云覆雨的缠绵。 大床上的锦账落下,不停的晃动,可想而知里面的缠绵有多激烈。 宏王府 慕容宏现在真的很害怕见到楚玉研,因为她已经慎重的给自己说过一次,决不可再故意推开她,可是在生死边缘时,他再次做了推开她的事情,虽然是为了她好,可是他相信,她一定会怪自己的,所以慕容宏站在碧落园外踌躇不前,抬头看向已经升到头顶的月亮,慕容宏下定决心,准备走进去。 不管如何,自己犯下的错一定要去面对。 深吸一口气,真的很紧张,即便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自己也不曾这样紧张过。 迈步走进碧落园,脚步一步步朝楚玉研的住处走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楚玉研的房门外,其实在他的内心中,是渴望早点见到楚玉研的,所以脚步不自觉的加快。 伸手想去敲她的房门,却不知道当她打开门时,自己说什么。 再次犹豫了下,还是抬起手去敲门:“咚咚咚——”没有人回应。 慕容宏的心被提了起来,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见自己?看着房内亮着的灯,应该没睡着吧!此时慕容宏怎么也不会想到,楚玉研根本就不在房内,为了不被人发现她与晴儿离开的事情,走之前她嘱咐晴儿把房内的蜡烛点燃,这样下人们便会以为她们在房里,不会起异心。 碧落园的下人今天都被她支去游岳轩伺候了,所以碧落园内没有人,当众人忙到慕容宏醒来,已经很晚了,见王妃娘娘的房中亮着灯,想必晴儿姑娘已经伺候王妃娘娘歇息了吧!所以没有人前去打扰,这些日子,府中的人为了慕容宏的病忙碌着,如今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所以众人也感觉到累了,乏了,早早的便睡下了。 慕容宏再次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应,无奈的叹口气,站在门外道:“妍儿,你睡了吗?如果你今晚不想见本王,本王明天再来,今天你一定累了,早点歇息吧!我先走了。”转身,迈步离去。 刚走了两步,慕容宏突然停下了脚步,心中猛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照楚玉研的性格,就算是生气了,也绝不会把他拒之门外的,就算不想见她,也绝对会出声的。 而且晴儿那丫头性子直接,又爱说,听到他的声音,不可能不出一点声的,所以很是奇怪,除非——房内没人。 想到这,慕容宏立刻转身朝回走,这次没有再犹豫,没有再敲门,而是伸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当他踏进房门,看到外室空空无人,他的心又被提高了些,立刻阔步朝内室走去,当看到内室也没人,他的人慌了,心不自觉的加快跳动。 这么晚了,她不在房中会去哪里?她从不喜欢夜出的,她说她怕黑。 今天从宏王府出来的一番话在他耳边响起:滚开!贱人,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你,拿着本王给你的休书,滚的远远的。 难道这次她真的走了吗? 刚要唤人过来询问,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纸。 慕容宏抬起脚步走过去,突然觉得此时的脚步很沉重,重的自己都要迈不动了。 最终,还是来到了桌子前,拿起桌上的那张纸,上面写道:“王爷,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臣妾已经离开了宏王府,臣妾知道你不想看到臣妾,为了不再惹怒王爷,臣妾决定离开。臣妾只希望王爷今后能开心幸福的生活,忘记臣妾这个讨厌的人。臣妾知道,这辈子王爷都不会再原谅臣妾了,所以臣妾识相的离开了,希望将来能有个人代妍儿好好的爱王爷。 说实在话,刚嫁给王爷时,臣妾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不幸的人,王爷对臣妾讽刺,折磨,臣妾做梦都想逃离宏王府,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臣妾竟然不知不觉的爱上了王爷,直到最后爱的不能自拔。但即便如此,上天好像还是不愿意我们在一起,于是我们最终的结局还是只能分开,但是没关系,能与王爷有一段美好的回忆,臣妾已经知足了,臣妾不敢再奢望更多。 这支白玉兰花金步摇是十七王妃的象征,臣妾现在把他还给王爷,希望有一天,王爷能把它戴到心爱的女子头上。 王爷,臣妾走了,再见。 玉研留。” 慕容宏无力的跌坐在了凳子上,从未有过的失望,绝望,感觉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光了,比得知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也还绝望。她走了,她真的走了,真的离开了本王,这次,本王真的伤了她的心。 不,不能让她离开,自己不能没有她。妍儿,本王不准你离开,不管你走到哪里,本王都会把你找回来的。 “来人,来人——”立刻喊道,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王爷!”听到喊声,小路子和管家等碧落园的人立刻跑进来。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小路子担心的问,从未见过自家王爷这般着急失控过。 “王妃不见了,立刻让府中所有的人出去找,一定要尽快的找到王妃。”慕容宏下令。 众人惊讶,不敢有丝毫的停留,立刻朝府外奔去。 宏王府内炸开了锅。 于是寂静的夜晚,宏王府的人在街道上寻找王妃。 慕容宏立刻到书房画了楚玉研和晴儿的画像,让小路子拿去,多找些画师照着上面的人画,画的越多越好。 宏王府的事情和战王府向来不分你我。 如今宏王府的王妃不见了,立刻有人来到了战王府禀报,希望战王帮着一起找。 明月轩内,一番翻云覆雨后,慕容权看着长孙悠,眼神依旧炙热,一副欲壑难填的样子。 长孙悠见状立刻不满道:“王爷,刚才已经做了很久了,今晚只能一次,不可以再做了,否则臣妾会被你累死的。” 慕容权笑了:“哪有人会因为这事累死,别胡说。” 长孙悠嘟起小嘴道:“臣妾才没胡说呢!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王爷厉害,若是人人都向王爷这么厉害,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累死。臣妾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说出去真是会被人笑话千年的。” 慕容权被她的话逗乐了,看向她认真道:“王妃放心,我绝不会让王妃在这事上累死的,再做两次。”说着,立刻翻身把她压下。 “喂!慕容权,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下,人家——唔!”慕容权立刻堵住她的小嘴,不让她再说话。 长孙悠只能不满的干瞪眼,很快便融化在了他的吻中。 而当彼此都沉沦在这美好的吻中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咚咚咚——” 长孙悠一惊,推向慕容权道:“王爷,有人敲门。” “不管。”慕容权不满的丢出两个字,继续这个吻。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外面传来夜鹰的声音。 长孙悠继续推慕容权:“王爷,是夜鹰。你不是说夜鹰平时都是在暗处的嘛!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出现,他现在出现,是不是说明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不要管他。”慕容权不悦道。 “王爷,你睡了吗?大事不好了,宏王府出事了。”夜鹰再次在外面喊话。 这次慕容权再也不能置之不理了,猛地抬起头。 长孙悠也很惊讶,心中升起不好的猜测,莫不是十七叔出事了?难道解药有问题。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眸中都写满惊讶。 “王爷,快点起吧!”长孙悠道。 慕容权立刻起身,穿衣服。 长孙悠也起来了。 慕容权看向她道:“王妃就不要起来了,夜深了,睡吧!本王去看看就行了。” 长孙悠不放心道:“不行,我要听夜鹰说发生了什么事。”下床穿上衣服。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慕容权立刻去开门。 本扬起手准备再敲的夜鹰,见慕容权开门了,立刻恭敬的道:“王爷,王妃娘娘。” “宏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慕容权冷冷的询问。 “是不是十七叔出事了?”长孙悠担心的问。 夜鹰立刻恭敬的禀报:“不是十七王爷出事,是十七王妃不见了。” 长孙悠和慕容权互望一眼,眸中写满不解。 长孙悠立刻询问:“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是被人劫持了还是怎么回事?” 夜鹰继续禀报:“具体情况属下也不知道,好像是十七王妃自己走的,现在宏王府的人都去找了,十七王爷很着急,也去找了。” “我也要去帮着十七叔一起找。”说着长孙悠就要冲出去。 慕容权拉住了她:“王妃,这么晚了你就不要去了,夜鹰,去叫风跃和乐雪,还有,调一些府里的侍卫去帮忙寻找,本王马上过去。” “是!”夜鹰先行离开了。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帮她把耳边的发丝顺到耳后,轻声安慰道:“别担心,十七婶会没事的。不要忘了,你现在也是中毒之人,还有几日便到了月圆之夜,你要好好的养身子,不要跟着着急了,本王会去帮十七叔找的。” “王爷,我的毒没事啦!只有在发作时才会难受,平时就像正常人一样,感觉不到的。我很担心十七婶,让我帮着一起去找吧!这么晚了,真担心十七婶会有危险。”长孙悠不放心道。 慕容权继续轻声安慰:“我会去帮十七叔找,况且十七婶身边有晴儿,晴儿姑娘是会武功的,有她在十七婶身边,不会有事的,听话,好好休息。” 长孙悠还想说什么,见慕容权真的关心她,不希望她去,长孙悠也只得点点头:“那好吧!王爷若是找到十七婶,一定要第一个通知我。” 慕容权点点头:“放心吧!本王会的,乖乖睡觉。” 长孙悠听话的点点头:“王爷快去吧!” 慕容权摸了下她的小脸,立刻离开。 长孙悠现在根本就没有睡意,迈步朝院子里走去。 府中的人都睡下了,只听前院有急促朝外走的脚步声,想必是风跃和乐雪集合好了人,朝宏王府去了。 看着夜空,长孙悠在心中为楚玉研祈祷,希望她平安无事,希望十七叔能早些找到她。 “徒儿。”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长孙悠一下。 正在想事情的长孙悠一惊,立刻转身挥拳。 天涯老子立刻和长孙悠过招,几十招下来后,师徒二人才收手。 长孙悠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看向天涯老子道:“师父,徒儿的武功怎么样?” 天涯老子捋了捋自己洁白的胡须道:“不愧是我天涯老子的徒儿,这慧根就是好。短短几日不见,居然有这么大的长进,它日一定会成为江湖上最厉害的人。” 长孙悠笑了:“师父,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了。对了师傅,徒儿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十七叔的毒解了,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天涯老子可不认识慕容宏,所以他的生死,他也不关心,但是看徒儿这般高兴,天涯老子也开心的笑了:“好了就好,这样我徒儿就不用操心了。什么时候我徒儿的毒也能解呀!老毒虫,你还不赶快出来。”天涯老子喊了声。 立刻有位身着黑袍,头发发白的老者出现在长孙悠和天涯老子面前。 “师父,就是他给我下的媚药,你还敢出现?”长孙悠怒瞪毒圣先生,恨不得冲上去揍人。 天涯老子见状,拉住徒儿道:“好徒儿,他是我找来为你解身上寒毒的老毒虫,之前的事情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反正现在你也与战王在一起了,他也没太过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呗。” “喂!小老儿,什么叫大人不计小人过,难道我是小人吗?你们师徒二人太会欺负人了吧!”毒圣先生不满的反驳。 天涯老子瞪了他一眼道:“你少说两句吧!你给我徒儿下毒就是不对。” “我那是帮她与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什么不对?这事难道你不知道吗?当时你不阻拦,现在说,马后炮。”毒圣先生不客气道。 天涯老子气的颤抖着手指指向他道:“你,你,你个老毒虫,你说谁马后炮呢!” “就说你。”毒圣先生下巴一抬,双手掐腰道。 长孙悠看了真是对二人无语,这两个人,像两个小孩子。 “你找揍是不是?”天涯老子气愤的朝毒圣先生冲去。 长孙悠见状,立刻拉住了天涯老子:“唉唉唉!师父,师父,息怒,息怒。” “徒儿,这个人太可恶了,今天为师就帮你好好的揍他一顿。”天涯老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长孙悠白了二人一眼道:“行了,你们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不怪你们给我下媚药的事情了。”这两个老小孩,还真以为她看不出来他们是在唱双簧啊! 长孙悠此话一出,毒圣先生和天涯老子立刻尴尬的笑了。 毒圣先生挠挠头道:“丫头,那次真是想帮你的,但听你师父说你挺生气的,所以就想着再见面逗你开心,才和这小老儿演这样一出戏逗你,没想到被你识破了。” 天涯老子自豪道:“不愧是我徒儿,和为师一样聪明。” 毒圣先生立刻嗤鼻:“你别丑美了,人家比你聪明。” “老毒虫,你说什么呢!” “人家就是比你聪明。”毒圣先生下巴一抬,大有又要干起来的架势。 长孙悠立刻劝说道:“你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毒圣先生白了眼天涯老子,然后看向长孙悠开心道:“丫头,你放心,我给你这个面子,不跟他吵。我不会给他这个小老儿一般见识的。” 天涯老子嗤鼻道:“就算我徒儿比我聪明又怎么样,她是我徒儿,你就嫉妒羡慕恨吧!反正你也没有这么聪敏的徒儿。” “谁说的,我的两个徒儿也很厉害的,虽然没有这个丫头这么精明,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长孙悠听着二人的话笑了。 天涯老子白了他一眼,然后道:“言归正传,你赶紧帮我徒儿看看她中的毒。” 毒圣先生也收起了玩味,立刻走到长孙悠面前,慈祥道:“丫头,把手腕伸出来。” 长孙悠立刻听话的伸出手腕。 毒圣先生立刻帮她把脉。 一会儿后,毒圣先生把手拿开。 天涯老子立刻紧张的问:“怎么样?有办法解吗?” “的确是寒毒,最难解的毒药,虽然有办法解,但只怕需要很长时间,而此毒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发作,丫头,有缓解的解药吗?给我一粒,我拿去帮你研制解药。”毒圣先生淡淡道。 长孙悠摇摇头:“我身上没有,之前有一颗给右相了。” “少宣。”毒圣先生立刻道。 长孙悠很惊讶:“你认识少宣?” 毒圣先生立刻自豪的笑了:“少宣是我的徒儿,我当然认识他了。” 长孙悠很惊讶:“少宣他一个学医的,师父居然是炼毒的。” 毒圣先生一听,立刻不满道:“行医之人的师父为什么不能是炼毒的,我们炼毒之人的医术可以比单单学医的人厉害多了。我炼毒,不单单是为了害人,大多时候都是救人的。丫头,你可不准看不起我们哦!” 长孙悠笑了:“前辈,你误会了,悠儿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少宣是你的徒弟。” “少宣是我最满意的徒弟,医术好,炼毒学的也不错,而且人又帅,又温柔,如果不是你早早的嫁给了战王,我一定让你嫁给他。”毒圣先生有些惋惜道。 长孙悠笑了:“我和少宣早就认识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毒圣先生却叹口气。 长孙悠不解的问:“前辈,你为何要叹气啊?” 毒圣先生道:“我那少宣徒儿今年也二十有二了,真不知什么时候能寻得满意的心上人。” 长孙悠立刻安慰道:“前辈,你就不用操心了,若是少宣想找,只怕右相府的门槛早就被踏平了,而且他已经与承平国公主私定终身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收到他们的好消息。” 毒圣先生摇摇头:“只怕喜欢的已错过,再找,也是将就啊!” 长孙悠不满的瞪向他道:“前辈,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徒儿呢!少宣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他与承平公主真的很般配。” 毒圣先生笑了:“希望如此吧!既然你说少宣那里有缓解的解药,那我就他那看看,和少宣一起帮丫头研制解药。” 长孙悠立刻懂事的盈身道:“多谢毒圣前辈。” 毒圣先生摇摇手:“不谢,不谢。我先走了。”话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天涯老子见状道:“老毒虫,我可不信任你,我要亲自监督你给我徒儿练解药。徒儿,为师先走一步。”话落,又是消失不见。 长孙悠笑着摇摇头,走回房间。 回到床上,长孙悠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当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长孙悠立刻坐起身,只见紫若端着水盆走进来。 长孙悠立刻询问:“紫若,王爷没有回来吗?” 紫若一脸的不解:“王爷昨晚不是和王妃在一起吗?” 说话间长孙悠下了床。 紫若立刻放下水盆帮长孙悠更衣。 长孙悠道:“昨晚夜鹰来禀报,说是十七王妃走了,他去帮着十七叔寻找了,这个时候都还未回来,这么说还未找到十七婶,不行我要去宏王府看看。” 紫若听说立刻劝说道:“王妃,就是要去,也要等到用好早膳再去啊!这个时辰王爷应该在早朝,王爷肯定知道王妃会担心的,所以早朝后一定会先赶回王府的。王妃不妨先用早膳,等王爷回来,听王爷怎么说,再去宏王府帮忙。万一王爷回来王妃不在,岂不是错过了。” 长孙悠想想,紫若说的也挺有道理的,点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 早膳后,仍旧不见慕容权回来,长孙悠在房内坐的烦闷,便走出了明月轩,准备到门口去等慕容权。 刚走到前院,便迎上了孟风华。 孟风华一如既往的傲慢,下巴永远高抬着,永远是一种俯视别人的姿态。 以前长孙悠真的对她挺没好感的,但是现在知道了她与慕容权之间的关系,对她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孟风华不客气的先开口。 长孙悠笑了,点点头,赞同道:“是啊!冤家向来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嘛!” 孟风华白了她一眼讥嘲道:“谁想和你聚头,大早上的就遇到你,真是倒霉。” 长孙悠依旧勾着唇角,挑挑眉道:“是嘛!可是本妃却不这么认为。不管是遇到冤家,还是仇人,只要能保持住一颗乐观的心态,谁都左右不了自己的心情。” 孟风华鄙视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没心没肺啊!” 长孙悠耸耸肩:“或许吧!但只要活的快乐,想那么多做什么。” 孟风华嗤鼻,挖苦道:“你现在倒是活的逍遥自在,有表哥的疼爱,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提多得意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还能说的这般脸不红气不喘的,这脸皮还真是够厚的,我可做不来你的厚脸皮。” 虽然孟风华的话很难听,长孙悠依旧不生气,看向她认真道:“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假装怀孕是因为心中爱的人,若是因为这件事让你不高兴,我向你道歉。” 孟风华不屑一笑道:“少在这假惺惺了,表哥又不在,演给谁看呢!” “我说的是真的。”长孙悠依旧很认真的表情。 孟风华狐疑的看向她问:“你是在说反话吗?我知道我假装怀孕让你们觉得很可笑,甚至觉得我很卑鄙。” 长孙悠却道:“我从未这样想过,一个人为了爱情勇敢的去追求,在这其中使些手段也没有什么可不可恶之说,只能说你看重那份感情,是真的爱那个人。或许欺骗不对,但是在爱情上谁又能说真的对错呢!别人只是旁观者,也无法去评判你们之间的事情。 所以我从未觉得你假装怀孕很卑鄙,只要你自己认为自己做的对,就不需要去在乎别人怎么说。”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孟风华很意外:“你说的是真的?” 长孙悠点点头:“这是我个人的想法。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 孟风华眸中的厌恶少了些许,但依旧趾高气昂道:“算你这番话还算识相。以前我真的很讨厌你,希望你远离我表哥,但是既然他现在喜欢上了你,我不会祝福你,只希望你不要伤害我表哥,若是你敢伤害他,背叛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表哥一再的警告我,不要再做伤害你的事情,所以为了不让表哥失望,为了能让他好好的忙正事不分心,以后我不会再故意找你麻烦,但是也希望你能真的和他一心,帮助他。” 长孙悠笑了:“帮助他我自然会,因为他是我的男人。至于你的这番话,我真的不知道是该谢谢你,还是无言以对。” 孟风华白了她一眼道:“爱怎么着怎么着,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所以你也不需要谢我什么,我更不想见到你,以后最好少碰面。和你呆这一会儿,都觉得很不舒服。”说完,孟风华傲慢的离开了。 长孙悠却笑了。 小凳子见状不满道:“主子,孟侧妃好傲慢。” 长孙悠却不以为然道:“她就那样。嘴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 “她不是被战王禁足一个月吗?怎么才一天就出来了?”小凳子挠挠头不解。 长孙悠立刻帮他解开疑惑:“昨天孟贵妃宣她进宫了,既然都出来了,所以这责罚也就免了。” 小凳子叹口气,有些酸酸道:“王爷对孟侧妃真好,主子难道就不嫉妒吗?”长孙悠并没有把孟侧妃与慕容权不是夫妻的事情告诉小凳子,她怕小凳子哪天不小心说溜了嘴,给他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但是她和紫若说了,紫若沉稳,心思缜密,所以不用她担心。 “我不会嫉妒她。”长孙悠由衷道。 “王爷回来了。”紫若道。 长孙悠抬头看去。 一身朝服俊朗非凡的慕容权阔步朝他走来,沐浴在阳光里,让他更加的威严,英俊。 132:大婚夜的秘密 “王爷,你回来了,十七婶找到了吗?”长孙悠立刻迎上前询问。 慕容权表情沉重道:“没有,昨晚寻找了一夜,也未找到人。” “那十七婶会去哪里?她为什么要走?”长孙悠担心的问。 慕容权淡淡道:“十七叔当时觉得自己的毒可能解不了了,所以借着她去展王府的机会,十七叔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但是十七叔没有想到十七婶拿到了解药。 十七婶觉得十七叔真的讨厌她了,便在得知十七叔无大碍之后,带着晴儿离开了。现在十七叔的情绪很低落,若是找不回十七婶,只怕十七叔会很伤心,会比岳过离开时还伤心。” 长孙悠叹口气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两个人都很喜欢彼此,却总是因为各种误会,猜测而伤害彼此。十七叔这次做的真的不对。”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长孙悠问:“为什么这么说?十七叔也是希望十七婶将来能过的好,所以才对她说了那番话。” “可是这不是十七婶想要的啊!就算他死了又怎么样,只要能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她也没有遗憾了,可是现在呢!伤了十七婶的心,又伤了他自己的心,何必呢!女人并不是只能共富贵而不能患难,只有患难与共才是真的夫妻。十七叔想让她将来过的好,心情可以理解,甚至为了十七婶的将来打算,不惜把她推给展王爷,让她投入到展王爷的怀抱,可是他有没有问过十七婶愿不愿意,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可以荣华富贵,却不会有真的快乐和幸福,为什么十七叔就是看不懂这点呢!”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 她的这番话也深深的震撼了慕容权的心。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十七叔做的没错,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十七叔做的真的有些欠佳,但是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啊!荣华富贵一定要与心爱的女人共享,但是灾难和患难,不应该让她一起品尝。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出入。 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在他们的观点里,男人就是要一肩扛起所有的担子。套用一句现代很流行的话:我负责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别担心了,十七婶吉人自有天相。”慕容权劝说道。 “昨晚那么多人找了一晚上,难道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十七婶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你们怎么会找不到呢?”难道已经出了京城吗?应该不可能啊! 慕容权感叹了句道:“虽然那么多人寻找,但是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一个人真的想躲你,不让你找到,只怕也不容易找。” 长孙悠点点头:“王爷说的有道理,听说悦凤国皇宫内有秘传的遮颜术,可以遮去人的容颜,几乎变成另一个人,即便是站在你面前,你都未必能认得出来,莫不是十七婶用了遮颜术?” “若是十七婶真的想离开十七叔,一定会用的吧!所以我们昨晚搜的很仔细,但凡是相貌和身材有相似的,都盘查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因为昨晚天已经很晚了,所以街上也没有多少人,客栈也都找过了,也未找到,希望今天白天能有些线索吧!” 长孙悠叹口气道:“我想去看看十七叔。” 慕容权点点头:“去吧!好好的安慰一下十七叔。本王现在要去军营,不能陪你一起去了,让紫若,小凳子陪你去吧!” “王爷,你去忙你的正事吧!宏王府对我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慕容权点点头:“即便如此,路上还是要小心。” “放心吧!紫若,小凳子我们走。”长孙悠立刻朝府外走去。 宏王府 刚解毒的慕容宏从醒来便没再合一下眼,昨晚又找了楚玉研一晚上,如今已经是筋疲力尽,虽然很困,却不敢让自己睡,他怕自己一旦睡着,醒来便会听到关于楚玉研的不好消息,所以他不能睡,他还要继续出去找人。 想到这,慕容宏立刻站起身。 刚站起来,便觉得一阵眩晕,立刻又坐了下来。 此时街道上,宏王府和战王府派去的人仍旧在寻找楚玉研的下落。 一拨拨的侍卫经过。 而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两个身着男装,身形纤瘦的男子看到侍卫过来,立刻转过身去。 待侍卫过去后,才转过身来。 “公主,王爷在找你。”两位身着男装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经过乔装打扮的楚玉研和晴儿,此时她们脸上都涂抹了遮颜粉,遮去了她们本来的面貌,成了普普通通的男子脸。 “晴儿,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不要再叫我公主。”楚玉研提醒道。 晴儿立刻点点头:“是,少爷。” “我们走吧!要赶紧出城。”楚玉研道,在关键时刻,楚玉研的心态还是很坚强的,能让自己保持冷静,没有乱了阵脚。 “少爷,你不回去见王爷吗?或许王爷寻你是不希望你走。”晴儿劝说道。 楚玉研自嘲一笑,摇摇头道:“我没有脸见他,想必他寻我,也是气不过吧!”把自己寻回去之后,重新做他的玩偶,被他嘲讽。不要,以前没有爱上他,对他的嘲讽不那么在意,如今真的爱上了他,便无法再接受他的讥讽,只希望从此分开,给彼此留下一点好印象。 既然公主下定决心,晴儿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楚玉研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此时,有个男子从她们身边经过,碰了她们一下,碰到了楚玉研。 晴儿立刻气愤道:“你干什么,走路都不看路吗?” 男子立刻抱歉的点头道歉“不好意思,在下在想事情,没注意两位公子。” “你——” “小青,算了,他也不是有意的。”楚玉研不想节外生枝,立刻拉住了晴儿。 男子立刻感激道:“多谢这位公子。” 楚玉研微点头。 男子立刻离开了。 看着晴儿和楚玉研走远,男子慢慢的掏出了藏在怀中的银袋子,掂了掂,开心的笑了:“没想到还是一只肥羊,这么多钱,够我赌几天的了。”高兴的把钱袋子抛起,接住,再抛起,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长孙悠坐着马车朝宏王府的方向而去。 但马车里烦闷无聊,长孙悠撩开车窗的帘子朝外观看,街道上现在的人很多,很热闹,百姓们买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时不时的有侍卫从车旁经过,手中拿着画像,向百姓询问着画上的人,画上画的正是十七婶与晴儿,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而就在此时,一个高兴着边走边抛钱袋的男子映入了长孙悠的眼中。 刚开始长孙悠也没觉得此人有哪里奇怪,就认为可能是此人刚发了工钱开心的吧!但是仔细看看这人的面相,觉得长得有些贼眉鼠眼,贼头贼脑的,长孙悠立刻想到了“小偷”这个词。 再看了眼他手中的钱袋子,这不看还好,一看,长孙悠大吃一惊,此时男子正好从她的车窗前经过,让长孙悠看清了男人手中的钱袋子。 钱袋子上绣着白玉兰花。 根据长孙悠对这个朝代的了解,这个朝代的人喜欢牡丹,所以喜欢在衣服或荷包,钱袋上面绣象征富贵的牡丹,但是白玉兰花,还很少有人绣。 在东华国,种白玉兰花的人不是很多,除了在十七叔的府中见过白玉兰花,在别的地方还真没见过。 而十七婶也特别喜欢白玉兰花,喜欢在衣服上,手绢上,荷包上绣此花。 长孙悠心中一阵狂喜,立刻道:“停车。” “吁!”马车应声而停。 紫若立刻上前询问:“王妃,怎么了?为何突然停车。” 长孙悠掀开马车的帘子,让紫若上前,在紫若耳边低语了一番。 紫若立刻明白的点点头。 长孙悠吩咐马车继续朝宏王府的方向而去。 很快马车便来到了宏王府门前,下了车后,长孙悠直奔慕容宏的住处。 慕容宏虽然很想出去找楚玉研,但是他的身体现在真的很虚弱,一站起来就一阵眩晕。 努力的让自己再次站起来,头再次一阵眩晕,又坐了下来。 长孙悠正好来到门口,立刻跑了过去:“十七叔,你怎么了?” “丫头,你来了。”慕容宏淡淡道。 长孙悠见状温声道:“十七叔,你的毒刚解,身子还未恢复,听王爷说你昨晚找了一晚上,现在身体是不是吃不消了,你应该多休息的。” “找不回她我怎么能有心思休息呢!”慕容宏喃喃道。 “既然这么在乎十七婶,为什么还要把她赶走。”长孙悠感叹道。 慕容宏苦涩的笑了:“我没想到命运给我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不管是生是死,你这么做都不对。十七婶喜欢你,你这样做太伤她的心了。”长孙悠站在自己女性的角度看待这件事。 慕容宏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可是我真的希望她能好好的。找了她十年,最终找到了,彼此却已物是人非,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却不曾想会是这样。” 长孙悠很惊讶:“十七叔的意思是——十七婶是十七叔要找的过儿?” 慕容宏点点头。 “十七叔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长孙悠很意外。 “之前就有过怀疑,但是不能确定,那次在兰园,听到她弹那首曲子,我才真的肯定她就是过儿。”慕容宏喃喃讲述。 “既然当时就肯定了她是过儿,为何还要说一些话伤害她?”长孙悠真的不知道男人的心中都是怎么想的。 慕容宏苦涩一笑道:“虽然很爱过儿,但是她这十年不说一声的离去真的让我很生气,当时知道她就是过儿,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接受,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在想想过儿的容貌,原来她一直都在欺骗我,在想想当年她的不辞而别,和对身份的隐瞒,所有的事情都重叠在一起,心中只有两个字”欺骗“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即便后来相爱了,她也没有说出有关她身世的任何一个字,害的我苦苦需找了十年没有任何音讯。所以当时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对她说了一些狠话,说要把恨都给她。 可是从那之后,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她了。也是从那之后,我们开始了安安静静的相处,不再吵闹,冷嘲热讽。那段时光真的很平静。看着她看我陌生的眼神,和对往事的一点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很痛,我派人去悦凤国打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悦凤国皇宫的人对此事却是闭口不提,她们纷纷说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我又让人调查了下悦凤国皇宫内的人入宫时间,十年前宫内的人全部被女皇换了,宫内的人现在都是新人,所以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公主十年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 但是从她有时从梦中惊醒的情况看,当年她母皇一定对她使用了什么手段,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对于妍儿,我真的亏欠了太多。所以希望她在我走后能过的更好。想想把她推给别人,我的心也在滴血,可是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 听了慕容宏的讲述,长孙悠真的替他们感到惋惜:“十七叔,你也不用太伤心了,我相信你和十七婶的缘份不会就此断掉的。你寻找了十年,好不容易寻到了她,她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就算十七婶忘记了你,但是她却重新爱上了你,这就说明你们的缘份很深,就算会经历分别,最终还是会在一起的。” 慕容宏努力的挤出笑容:“希望能如悠儿所说,若是能寻回她,这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本王都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长孙悠点点头。 此时紫若进来了,恭敬的禀报:“王妃,人已经带到了。” 长孙悠欣喜:“立刻带进来。” “是!”紫若立刻走到门口,冷冷道:“进来。” 立刻有位贼眉鼠眼的男子怯怯的走了进来。 紫若冷冷道:“还不见过十七王爷和战王妃。” 男子一听,立刻跪到地上磕头:“参见十七王爷,参见战王妃。” 慕容宏不解的看向长孙悠:“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悠看向男人道:“这个人是个小偷。” 男子一听,立刻磕头道:“战王妃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偷了,王妃娘娘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你闭嘴,问你话就说,不问就别废话。”紫若冷冷训斥道。 男子立刻乖乖的闭嘴。 慕容宏不解道:“丫头,既然他是小偷,应该把他交到衙门的,为何带来宏王府?” 长孙悠莞尔一笑道:“若是他偷别人的钱,悠儿自然会把他送到衙门,可是他偷的人,只怕不是一般人。”长孙悠看向紫若。 紫若立刻把男子偷的钱袋子拿出来。 长孙悠接过来递向慕容宏道:“十七叔,你看看这个钱袋子是不是十七婶的。悠儿记得十七婶最喜欢在衣服或锦袋上绣白玉兰花。” 慕容宏立刻接过来,看后惊讶道:“没错,这是妍儿的,前些日子本王还见她绣来着。” “这么说这个钱袋子真的是十七婶的。”长孙悠欣喜。 慕容宏立刻瞪向男子问道:“这钱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男子立刻惶恐的回道:“是,是,是在一个公子身上偷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她是十七王妃,十七王爷饶命,饶命啊!” “那本王问你,这钱袋是你什么时候偷来的?”慕容宏迫不及待的询问。 男子立刻恭敬道:“就在刚才偷到的。” “刚才!”慕容宏的眼前一亮:“这么说妍儿还未出京。那她是何打扮,长成什么样?身边有什么人?” 男子想了想道:“她身边有个书童打扮的少年,她也一身男子打扮,样貌很普通,走在人群中一点不显眼。” “小路子——”慕容宏唤道。 小路子立刻进来了:“王爷,你叫奴才。” “立刻带着他下去找几个画师,把他看到的王妃和晴儿的样子画下来,去寻人。”慕容宏交代道。 小路子立刻领命:“是王爷。你跟我来。”把男人拉了出去。 “看来十七婶真的用遮容术把自己的容貌掩盖了起来,这样找起来就麻烦了,若是十七婶发现了钱袋子丢了,只怕会重新变装,到时依旧很难寻找。”长孙悠担心道。 慕容宏却不放弃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本王就一定会付出百分努力。本王绝不允许这次的分开又是十年。就算遮容术可以遮去容颜,但毕竟只是用一些脂粉去改变,还是有破绽的,这种遮容术,最怕遇到的就是水,本王一定会找到她们的。” 长孙悠叹口气,希望他能早日找到十七婶。 京城的一家估衣铺,两位女子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貌美如花,一个样貌平平。貌美如花的是晴儿,样貌平平的是楚玉研,她们现在互换了身份,晴儿现在是主子装扮,楚玉研是丫鬟装扮。 晴儿不解的看向楚玉研问:“公主,我们打扮男装不是好好的吗?为何还要打扮成女装啊?还把女皇送给你的金钗当了。” “我们的钱袋丢了,若是落到王爷的手中,定会识破我们的妆容,所以变一下会更安全。”楚玉研解释道。 晴儿点点头。 “我们快点出京吧!”楚玉研道。二人立刻朝城门口走去。 她们果然如长孙悠所料,又换装了,慕容宏这次又要错过她了。 楚玉研和晴儿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口。 而慕容宏的动作也很快,城门口到处都已经张贴了楚玉研与晴儿变装后的男装打扮。 晴儿看后很吃惊,没想到公主和王爷这么有默契,幸好重新换装了,否则真的会被抓住。 楚玉研和晴儿凭着这身装扮很顺利的出了京城。 走出京城,楚玉研回头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几个月前,她以悦凤国公主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嫁到这里,从这里进京,直接到了宏王府。 如今离开,竟是这般落魄,真的很丢悦凤国的脸。 “公主,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晴儿见状劝说道。 楚玉研摇摇头:“既然已经决定走了,就不会再回头,我们走吧!”不再留恋,转身离去。 楚玉研和晴儿刚走,慕容宏便来了城门口,看着过往的人,希望在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或许她又换了别的妆容,但只要她出现,他相信不管什么妆容他都会找到。可是他却不知道,楚玉研已经先他一步出了京,所以注定他要与她错过了。 长孙悠从宏王府出来后没有直接回战王府,而是去了四海茶楼。 站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看下面的客人,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 这个四海茶楼自从开张到现在,每天都是生意兴隆,客流量很大,挣得银子也很多。 那十几位从丰州救来的女子,现在也已经训练有素了,各自做着她们的事情。 心殇走到长孙悠身边,温声道:“如今我们的四海茶楼在京城是最出名的,只要是达官贵人,不来四海茶楼就谈不上是贵族圈的人。”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交代道:“树大招风,凡事小心行事,小心同行的陷害和别人的算计。” 心殇点点头:“主人放心,一切都会小心的。” “情报人员培训的怎么样了?”长孙悠询问。 心殇立刻恭敬的回道:“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用不了多久,她们便可出任务了,到时定会惊动江湖和朝堂的。”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我们要把她们培养成最精锐的人,这样不但能打探到最机密的事情,还能让她们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打探情报销售出去固然重要,但是她们的安全更重要。” 心殇点点头:“主人交代的,心殇都记住了。” 长孙悠走到桌前坐下,伸手示意心殇坐下。 心殇也不矫情,与长孙悠虽然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但是二人更是朋友,知己。 长孙悠看向她关心道:“还未从太子的伤害中走出来吗?” 心殇笑了:“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早就不想了,我的生活现在很充实,人生很有意义,想想以前为他卖命的日子,真的觉得自己好傻好天真。 但是我也要谢谢他,没有他,我就不会遇到你,也就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不会知道女人其实可以活的这般自由和潇洒。悠儿,这些都要谢谢你,是你挽救了我。” “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替你高兴,这么说你已经不恨他了。”长孙悠笑着问。 心殇也笑了:“就像你说的,恨一个人也是很痛苦的,刚开始我真的很恨他,觉得是他毁了我的人生,欺骗了我的感情,我恨不得杀了他,曾偷偷的去过几次太子府,可是每次看到他,却都下不了手,后来慢慢的说服自己忘记,不去想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茶楼上,随着茶楼的生意越来越好,越来越忙,我发现我已经无暇去想他了,即便现在有时间闲着,也不会去想他了。 我想我是真的放下了吧!既然已经知道是一段没有结果,被欺骗的感情,又何必去强求呢! 现在不会再去故意打听他的事情,即便有客人会议论他的事情,我也可以以一颗平常心去面对了,听到他的名字时,我会勾唇一笑,心中不再痛了。我现在只希望把茶楼经营好,把悠儿你交代的事情做好,便很充实很高兴了,感情,我想我再也不会碰了,太累,太辛苦。” 听她这么说,长孙悠很欣慰,拉起她的手道:“心殇,你能放下过去,真的很好。但是你也不可以对爱情绝望,你之前只是遇人不淑,才会觉得爱情很累,很苦。等有一天你遇到了对的人,你就会知道,其实爱情是甜蜜幸福的,它会让你更有生活下去的动力。 心殇,不要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现在你还年轻,或许身边不需要有人陪,但是等你老了,看到别人身边有爱人陪伴,有儿孙绕膝,那时你就会后悔年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好好的去寻找一位爱你的人呢! 你能把心思放在茶楼上,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寻到自己的幸福,不要因为伤过一次,就彻底的害怕爱情了,心殇,我不希望你将来孤独终老。”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们已经成了好姐妹,所以真的希望她能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找到自己爱的人。 心殇笑了:“反正我还年轻,这些以后再说吧!不急。若是上天愿意给我一份真正的爱情,当他来的时候我会接受,若是没有,强求也是没用的。” “放心吧!只要你愿意,一定会遇到合适的人。伤过一次,便能更好的看清男人的,这次一定不会再错。”长孙悠鼓励道。 心殇点点头:“好了,别说我的事情了。悠儿,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有什么事都让紫若来说,你这些日子真的这么忙吗?和战王怎么样了?”心殇突然笑的暧昧。 长孙悠白了她一眼道:“是不是紫若和你说了什么?”看了眼身后的紫若。 心殇笑了:“就是紫若不说,我也猜的到。现在和战王很幸福吧!你们真的很般配,之前听你说你不会爱上任何人,当时我就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你一定会爱上战王。” “为什么?”长孙悠不解的看向她。 心殇笑了:“因为战王对你很好,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你对战王也不一样,虽然当时你们还未发现彼此的内心,但是作为旁观者,我们都看清了。” 长孙悠笑了,感慨道:“之前真的没想到能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要恭喜你,遇到喜欢的人,可以相守一生的人真的不容易。”心殇感叹。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看向她认真问:“还没有惊龙剑的任何消息吗?” 心殇摇摇头:“没有。” 长孙悠这次表现的很平静,没有以往的失望或叹息。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已经有了一丝舍不得吧!如今和慕容权相处的很好,感情也在一点点的加深,若是现在让她离开,还真的有些舍不得,但是想想在现代的哥哥,如果自己不能回去,他是不是不能从自己离去的悲伤中走出来啊!所以心情很矛盾。 若是再迟迟的找不到惊龙剑,只怕自己与慕容权的感情会越来越深,到时离开的心会动摇吗? “对了,前两日有两个人提到了惊龙剑。”心殇想到。 长孙悠一惊,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心,若是现在找到惊龙剑,是不是就说明自己要与慕容权分开了? “他们怎么说?他们是何人?”长孙悠询问。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像是江湖中人,当时我正好在下面走动,看是否有异常之人,便听到那二人小声议论,说当年明王所用的那把惊龙剑有可能被战王收藏了。但他们也只是说有可能,没有肯定。 所以我猜想,这二人是真的听到了风声,还是自己猜测的?又或者说是想陷害战王?”心殇做着猜测。 长孙悠眉头微缩,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喃喃道:“继续留意吧!我想那把惊龙剑应该不在战王府。战王是皇上的儿子,明知那把剑是禁剑,怎么会收藏呢!一定是他们乱猜的。” 心殇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长孙悠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心殇站起身,送长孙悠和紫若离开。 回战王府的路上,长孙悠的心情一直有些低落,耳边一直回荡着心殇的话,惊龙剑在战王府,被战王收藏了。会吗?那是一把禁剑,慕容权知道的,怎么可能去收藏呢!若是被皇上知道,不但要背上谋反的罪民,还是对皇上的大不孝。他会这么做吗?一直觉得他与皇上的父子之情很微妙,他们之间有故事吗? 回到战王府后,长孙悠直接回了明月轩,紫若和小凳子去忙了。 夜幕降临,在军营忙了一天的慕容权才回到府中,直接去了明月轩,现在慕容权也懒得去与府中的那些女人演戏了,根本连去一下都懒得去,只要回府,都是来明月轩。 若是百里拈花来了,去了哪位美人那里,他便偷偷的来到明月轩,这样便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陪着长孙悠用过晚膳。 慕容权与长孙悠来到窗前赏月。 长孙悠想了想今天心殇说的有关惊龙剑的事情,突然问道:“王爷,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真正的妻子?”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她:“悠儿为何会这样问,你是本王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本王不把你当成妻子当什么?” “那么夫妻之间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王爷有事情隐瞒臣妾吗?”长孙悠看着他认真的问。 慕容权心中一阵敲鼓,莫不是她知道了大婚夜的事情。 “王妃所指何事?”慕容权有些不自然道。 长孙悠是特工出身,最善于观察人的表情,虽然慕容权只露出了一丝不自在的表情,但是却被长孙悠看穿了,淡淡的问:“难道王爷欺瞒臣妾很多事情吗?” “没有,有件事,本王的确隐瞒了王妃,早就想向王妃坦白的,却一直没有勇气。”慕容权苦涩一笑道。 长孙悠直视他:“什么事?王爷,我是夫妻,夫妻就要患难与共,臣妾不希望与王爷之间有秘密,更不希望王爷和臣妾隔着心,有些事情,从王爷口中亲口说出来,和臣妾从别人口中听说的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明白王妃的意思。所以本王打算向王妃坦白。”认真的看向她道。 “王爷到底隐瞒了臣妾什么事?”难道惊龙剑真的在他手中,那么——如果他拿出来,自己要怎么做?拿着惊龙剑穿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惊龙剑能带自己穿回去吗? “王妃还记得大婚那晚,被人夺了清白的事情吗?”慕容权突然问。 长孙悠一惊:“这些王爷怎么知道?难道那人——”长孙悠不可置信,立刻抓过慕容权的衣服,用力一扯,扯到肩膀下,露出他肩膀上的那个疤痕。 133 娶她的秘密 长孙悠哭笑不得,怎么会这样?她苦苦寻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一直在自己身边,想想那晚的耻辱,她真的恨不得找到那人,扒皮抽筋,可是他却告诉她,那人是他。 没错,就是这个疤痕,当时自己在愤怒之下,用簪子插的。 真是可笑,和他一起做了那么多次,居然没发现他肩膀上的这个疤痕,居然没有认出他。 就说在黑夜中,他的身影很熟悉,只是一直没去想他就是那晚的那个男人。因为他没必要这么做啊!自己是他的王妃,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宠幸自己的王妃,为何要偷偷的强要了她呢?她真的想不通。 见长孙悠很震惊,很生气,慕容权想上前安慰她。 长孙悠却一脸戒备的退后一步,看向他冷冷道:“你不要过来。为什么会是你?慕容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有多恨那晚的男人吗?那晚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个耻辱,我一直在寻找那个人,却没有一点消息,可是王爷今天却告诉我,那晚的人是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最爱的人,却曾经最深的伤害过我。慕容权,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悠儿,你听我解释。”慕容权焦急道。 长孙悠摇摇头:“我不听,我不想听,慕容权,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能做那么龌龊的事情呢?你知道你这样做对一个女子是多么大的伤害吗?虽然你说过不在乎我不是清白之身,但是每次面对你,我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觉得我们之间不够完美,越是深爱你,越是觉得亏欠你,可是现在,你居然说那个人是你,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可笑吗? 难怪你说你不在乎我不是清白之身,因为我的清白就是你夺走的,从始至终我都是你一个人的,你当然不在乎啊!原来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在乎都是掌控在你手心中的,哪怕是我的清白,也掌控在你的手中。 当你说不在乎我不是清白之身时,我很高兴,很感动,可是现在看来,却觉得很讽刺。 慕容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何不早告诉我?你一直站在一个大度的角度,而我却在一个卑微的角度,这样你很开心吗?慕容权,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爱过我?” “我有。我一直不敢说,就是怕你知道后会伤心,会怪我,会离开我,所以我是不敢说,多少次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因为我怕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感情,会因为这件事而崩塌,所以我才一直隐瞒着。今天听你说夫妻要坦诚相待,我才鼓起勇气说出口。悠儿,我很在乎你,就因为在乎,才会害怕说,因为我害怕失去。”慕容权解释道。 长孙悠摇摇头:“我的心现在很乱,慕容权,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我一时间无法说服自己的心接受这个事实。” “悠儿,那晚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慕容权道。 长孙悠摇摇头:“先不要说,不要解释,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听这些,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想让自己冷静一下,等我想听你解释的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的。” 见她现在真的很激动,慕容权没有再强逼她听自己解释,她一时间一定无法接受,就是自己解释了,她也听不进去,那就让她一个人先好好的静一静吧! “悠儿,那我先走了。我希望等你冷静下来,能听本王解释。本王真的不想失去你,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把我们的距离拉远。那晚的事情真的对不起,请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未来我会好好的补偿你。之前没有说,不是不在乎你,真的是太在乎你。你先好好冷静一下吧!”慕容权自责道,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长孙悠一时间真的想不通这件事,真的接受不了。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凭他的性格,不应该去做这种事情的,这种行为真的很龌龊,真的很让人鄙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是王爷,堂堂的战王,想要一个女人,还需要暗中去夺确吗?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慕容权,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长孙悠躺到床上,回想那晚的事情,嘴角勾起苦涩的笑。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这张大床,曾经因被他夺了清白而感到耻辱,后来因爱上他,给她留下了很多缠绵美好的记忆,可是现在,再躺在这个大床上,心情却很复杂,无法平静。 次日 长孙悠早早的便起来了,简单了用了几口早膳,便坐在院子中发呆。 慕容权早朝后来看她,见她不愿和自己说话,不愿理自己,慕容权呆了会便离开了,现在她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只怕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自己吧! 所以还是先离开吧!免得她看着心烦。 慕容权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可是心情却很烦闷,怎么也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 紫若和小凳子见状很为二人担心。 紫若突然想到了南宫少宣,他不是和王爷王妃都很好嘛!或许可以让他劝劝王妃。 其实十七王爷也是不错的人选,只是十七王爷现在为十七王妃的事情忙,一定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情,所以还是去找右相吧! 紫若让小凳子照顾王妃,自己则偷偷的去了右相府。 夜幕降临,长孙悠一个人无聊的站在院子中,抬头看向夜空,思绪飘远。她最讨厌别人欺骗她,可是慕容权却欺骗了她那么久,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和解释,他都不该这样骗自己的。 突然,长孙悠感觉自己脚下一空,然后人便跌入到了一个怀抱,被带到了屋顶上坐下,侧头望去,长孙悠笑了:“少宣,我就知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你和战王吵架了?”南宫少宣永远都是一副温和儒雅的模样。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是谁告诉你的?” 南宫少宣直言不讳道:“是紫若,她担心你和战王闹僵了,彼此都难过,所以让我来看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孙悠苦涩一笑道:“少宣,你讨厌别人欺骗你吗?” 南宫少宣笑了:“哪有人喜欢被别人欺骗的,阿悠为何这样问?” “那如果是你在乎的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看着他的表情。 南宫少宣道:“那要看分什么事情了。” “这还需要分事情吗?只要是欺骗,不应该都不可原谅吗?即便是有原因的,也不能原谅。”长孙悠认为道,以前的她也是一直这样做的,绝不容许任何人的欺骗。 “阿悠这么说就太偏激了,你不能因为是欺骗,就要一概而论啊!有些欺骗是不可原谅的,那是因为他的欺骗的确伤害到了你,而他这么做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内心,出发点就是想伤害你,没有人逼迫,是他自己的选择,这种伤害不可原谅。但有些伤害是被迫的,无奈的,是迫不得已的,虽然他的欺骗伤害了你,但是却不是他内心真正想这么做的,所以这个欺骗是可以原谅的,或许他的这个欺骗是为你好,如果是后者,你再怪他,岂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南宫少宣耐心的分析。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判断这件事是对错,也没有听他的解释。”长孙悠喃喃道。 “那阿悠愿意把你心中的事情说给少宣听吗?让少宣帮你分析分析。”南宫少宣笑着问。 长孙悠想了想,点点头,把大婚夜那晚的事情说给了南宫少宣听。 南宫少宣听后也很惊讶,打趣道:“没想到战王还做过这么奸诈的事情呢!幸亏阿悠喜欢上了他,否则——岂不是害了我们阿悠。” 长孙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打趣我,不想理你了。” 南宫少宣立刻投降道:“好好好,不打趣你了。阿悠,其实我觉得战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 “可是他就是做了啊!”长孙悠气呼呼道。 “所以这就蹊跷了。阿悠你有没有想过,当时他那么做,或许是在救你。”南宫少宣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长孙悠不解的蹙眉:“为何这样说?” “按照阿悠说的,当时你应该是中了媚药和绝命毒。若是这两种毒药,单独中其中的一种,可以用解药解,也不是什么难解之毒,可是你却同时中了两种,而且媚药和绝命毒当时已经在你的体内融合了,当这两种毒融合在一起,若是再用解药,不但解不了你体内的毒,只会加快你体内的毒攻击你的五脏六腑,让你被媚药和绝命毒活活的折磨死,而此时,唯一的解药就是男女之欢,其实绝命毒是种很痛的毒,若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可以用蚀骨的缠绵来解此毒,只要经历过蚀骨的缠绵便可解毒,而媚药一方面有解药,另一方面的解药也是男女之欢,而当这两种毒在体内掺合到一起,那么唯一的解药就是蚀骨的缠绵,所以战王当时用那种方式帮你解毒,其实是在救你。”南宫少宣分析道。 “当时我也这么想,觉得是那蚀骨的缠绵解开了我体内蚀骨的痛,便认为是那人误打误撞解了我的毒,其实他最希望的是毁了我的清白,让我生不如死,因为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想想后来二夫人和三夫人陷害我偷人,说我不是清白之身,要给我验身的时候,被他阻止了,他的一句我相信王妃是清白的,当时救了我,所以现在想想,他毁了我的清白并不是要治我于死地。 既然他是要救我,而不是想害我,那他当时大可告诉我实话,凭着他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名份,与我洞房合情合理,可他为何要暗中做这些呢?还隐瞒了我这么久,我真的想不通。”长孙悠现在很纠结这件事情。 南宫少宣耸耸肩:“我不是战王,这点我就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了。若是想知道,就让他给你解释啊!只有他知道他自己当时的心情。” 长孙悠却双手托腮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对于感情,我是有洁癖的,我希望我的爱情是纯洁的,不带一点瑕疵的,可是这件事,真的是个很大的瑕疵,我担心他的解释会让我失望,所以我不敢听。” 南宫少宣笑了:“你不听他解释,永远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那么就会错过你想知道的答案。或许他的答案会让你很满意呢!阿悠,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感情是完美无瑕的,干净如白纸的,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们不能因为它有了一些瑕疵就抛弃它吧!那是不负责任,也只能说你爱的还不够深。在爱情的道路上,不可能是完美的,多少都会有些瑕疵的,虽然做不到完美,但是却可以做到尽善尽美,不留遗憾。难道你要因为这件事,而放弃了与他的感情吗?你舍得吗? 人生何其短,有时候真的没必要去纠结这些的。好好的去听他解释,我相信他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要忘了,那时的你们还不爱彼此,所以做什么都不能决定你们现在的感情。 如今你们真心相爱,他愿意向你坦诚这件事,就说明他真的在乎你,不希望和你之间有秘密,我相信这件事隐藏在他心中也不好过。 你虽然痛恨夺了你清白的男人,而他身为那个男人,夺了妻子的清白却没有让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也很受折磨。 阿悠,如果爱他就给他一次机会,听他解释。找到爱的人不容易,不要轻易的说放弃。”南宫少宣虽然很爱长孙悠,但是他知道,长孙悠爱的人是慕容权,所以这个时候,他不会做趁火打劫之人,他要撮合他们,因为只有慕容权才能给她幸福,也只有他的事情才能左右她的心情,若是换做别人,或许她就不会这么在乎了,就因为她在乎慕容权,所以脑子才会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这个时候,他要帮她,帮她留住幸福。看得出慕容权也是真的爱她的,两个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能做的,必须要做的就是撮合他们。 听了南宫少宣的一番话,长孙悠的心情好多了,之前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较真了,自己要好好的听听他解释的,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他。 长孙悠看向南宫少宣,嘴角勾起了笑容:“少宣,谢谢你,听你说了这番话,我的心情好多了。” “愿意听他解释了?”南宫少宣笑问。 长孙悠点点头:“我要听他解释,听后才能决定原不原谅他。” 南宫少宣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我们阿悠大气。” 长孙悠笑了。 南宫少宣站起身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祝你们早日化解误会。” “谢谢!”由衷的感谢他。 南宫少宣纵身一跃,飞走了。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笑了。有个朋友真好,遇到纠结的事情时,可以帮自己解开,现在真的不再钻牛角尖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生气又怎么样,时间也不能倒转,还是勇敢的去面对吧! 长孙悠站起身,展开双臂,飞了下去。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加紧时间练轻功,现在已经可以很轻松的驾驭轻功了。 长孙悠回到房间后,喝了口茶缓解心情,准备去找慕容权,听他怎么解释。 或许二人真的很有默契,在她想见他的时候,他适时的出现了。 “悠儿!”一身沉稳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 长孙悠抬起,看向慕容权,微勾唇角,起身道:“你来了。” 慕容权心中欣喜:“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长孙悠点点头:“我的心情已经调解好了,现在想听你的解释。” 慕容权立刻来到她的面前,迫不及待的对她解释。 “坐下说吧!”长孙悠笑道。 二人一同在圆桌前坐下。 慕容权娓娓道来:“那晚之所以会对你那么做,是因为军医给你把脉说你中了毒,而且是媚药与绝命毒双毒,这两种毒若是分开中,有解药可解,若是掺在了一起,唯一的办法就是蚀骨的缠绵来解。当时本王不想在那种情况下要了你的,可是不解,你就会没命,所以本王很纠结,在窗外看到你痛苦的样子,真的很不忍心。最终还是冲进了房中帮你解毒。” “那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其实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的,你为什么没有说明你的身份,害的我苦苦找寻了这些日子。”长孙悠不解。 慕容权犹豫了片刻后道:“当时我的心中真的很纠结,你知道我与左相有仇,而你是她的女儿,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救你,可是看到你那痛苦的模样,我的心却不受控制的心疼,想转身走,却狠不下那个心,但也不想让你因感激本王救了你,而留在本王身边,这不是本王想要的。所以——我才暗中救你的。 我知道,你的心一直都在太子那里,一定不稀罕得到本王的宠幸,本王也不想看到你失望的眼神,所以才会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这样将来若是你真的想离开战王府,也不会有什么愧疚,因为不知道救你的人是本王,所以不会觉得亏欠本王什么。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早晚会走的,你之前是那么爱太子,而最终没能如愿嫁给太子,而是奉旨嫁给了我,你一定会觉得很委屈,所以你一定很排斥本王,不想让本王宠幸你,若是本王真的宠幸了你,你一定会恨本王的,本王真的不想让你恨,才会那么做的。本以为你会因为那晚的事情去找本王,让本王休了你,然后离开战王府,但是你却没有,当时让我的心中轻松了好多。” 听慕容权这么说,长孙悠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他是一代战神,却在自己的王妃面前,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怕失去,所以不敢说。 但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可当时你钳住我的脖子时,有着浓浓的杀意,你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杀了我的,结果你没有那么做,为什么?” 慕容权苦涩一笑道:“因为你是左相的女儿,你知道我与左相之间的仇恨,所以想救你,也想杀了你,这就是我纠结的地方。与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甚至想,将来用你非清白之身这个借口逼你离开战王府,反正你也不知道是本王毁了你的清白。 当时我的心真的很纠结,一方面不希望你恨我,一方面又有些排斥你。 但当那晚拥有了你之后,我发现我再也恨不起来你了,明明知道你是仇人的女儿,却还是身不由己的陷了下去。那晚救你时,是我人生中最矛盾,最混乱的时候,我的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所以只能把这些混乱通过性欲来狠狠的发泄出来。那是我第一次去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却是在那么复杂混乱的情况下,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听了他的讲述,长孙悠心中的大石落下了,心结也就此打开了,那一刻,他真的是为了救自己而强了自己,这就是少宣说的无奈的欺骗吧!开始没说,是因为不想自己恨他,还有些自己小小的私心,就是希望将来用这个理由把长孙悠给废了。可是后来不说出来,是因为不敢说了,因为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自拔,越在乎,越害怕自己知道真像。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嘟起小嘴道:“没想到王爷竟然有这么腹黑奸诈的一面,幸亏我知道了这件事,若是哪天王爷一个不高兴,用这个理由把我休了我,我可真是冤死了。” 慕容权却立刻肯定道:“不会的,绝对不会有那一天,本王永远不准王妃离开本王,” 长孙悠笑了。 慕容权见状,松了口气,但心中还是有小小的担心,看向她询问:“王妃还怪本王吗?”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虽然你有你的理由,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王爷,臣妾要小小的惩罚一下王爷。” 慕容权立刻点头:“好,只要王妃愿意原谅本王,怎么惩罚本王都可以。” “真的?”长孙悠笑的邪恶。 慕容权点点头:“真的。” 长孙悠坏坏一笑道:“那王爷今晚就睡地上吧!” “什么?”慕容权惊讶。 长孙悠故作不悦道:“王爷不愿意。”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道:“只要王妃高兴,让本王做什么都可以。” 长孙悠笑了,但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已经困扰了自己有些日子,看向慕容权道:“王爷,有件事闷在臣妾心中有些日子,臣妾一直想问你,却没问出口。” “哦!什么事?王妃尽管问出来。”慕容权难得好脾气的笑了。 长孙悠想了想道:“王爷,这只是臣妾的猜测,一直缠绕在臣妾心中真的很不舒服,臣妾今天就斗胆问出来了。希望王爷能如实相告,不管真假,臣妾都不会怪王爷的。”这件事算是为已故的本尊问的吧! 慕容权温柔一笑道:“你说吧!不管是什么问题,本王都不会怪你,更不会生气。” 长孙悠深吸了口气,看向慕容权认真的问:“王爷,在臣妾嫁给你之前的那次庆功宴上,宴会上出现的那几个黑衣人,到底是太子派去的死士,还是王爷找人假装的太子死士?当时臣妾突然到了王爷面前,帮王爷挡飞镖,是太子推的,还是王爷你用掌力吸的?”这些日子跟着师父学武功,知道了真气,内力,那真的是很强大的东西,可以把静止的东西通过很强大的掌力吸到自己面前,以前以为这些只有在武侠电视上小说上才能看到,都是虚构的东西,可是在这个时代,武功高强的人真的可以做到。 而不会武功的人,不会看出破绽,可是会武功的人,能看出来。而会武功又亲自经历过这件事的长孙悠,心中起了怀疑。 慕容权一惊,没想到长孙悠会问这个,一时间没有接上她的话。 而他突然的震惊,让长孙悠看出了破绽,继续追问:“难道那一切真的如臣妾所料,都是王爷设计的?当时虽然太子站在我的身后,手也贴在了我的后背上,但是我没有感觉到身后的推力,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前面而来,把我吸到了王爷面前,当时以为是太子使用了真气,现在想想,太子若是从背后使用真气,应该是背后力气强大,是很大的推力把自己推出去的,而不应该是前面吸力强大把自己吸过去的。当时太混乱,臣妾没去深想,如今想来,真的很奇怪。”按照本尊的记忆,长孙悠判断的。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以为没有人能看出破绽,没想到却被王妃看出来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妃的睛。” 长孙悠吃惊:“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初你是不是只想挑拨皇后与左相府的误会,所以自导了一幕太子推开我,让我绝望,从此让皇后和左相撕破脸。可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皇上会赐婚,会让我嫁给你吧!你也没有料到,其实左相早就不想让我嫁给太子,而是希望长孙凝玉嫁给太子,所以你这么做是帮了后和左相,你失算了。” 慕容权却坚定的摇摇头:“本王没有失算,本王要的就是父皇赐婚,本王要的结果就是娶你。” 长孙悠很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权:“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太子,你这样做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吗?我可是呆傻的嫡女,娶了我可是莫大的耻辱,太子和皇后费尽心思的去推掉这么婚事,而你去要抢这门婚事,我真的想不通。”这个男人脑子有毛病啊! 慕容权笑了:“可是结果证明我的选择很正确。你比那些说你傻的人精明多了。我知道太子不喜欢你,给不了你幸福。嫁给他你只会更痛苦,虽然毁掉你们的婚事会让你一时痛苦,但你早晚会走出来的。只是本王没想到左相府的人那么心狠手辣,即便你不嫁给太子了,他们也不让你活,居然在你大婚那日给你服下了绝命毒,真是可恶。还有一点本王也失算了。当时我看到太子接近你,想把你推出去,我就想着把你拉到身边保护,谁知这个时候,黑衣人会突然朝本王射来一枚飞镖,本是演戏的,却没想到这一幕发生的突然,飞镖射出不能再收回,而你当时已经到了我面前,所以便上演了一出你好像跑过去救本王的一幕,其实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是啊!太巧了,不过幸好飞镖上没有毒药,否则我的小命就玩完了。而我的毒是二姨娘下的,我上花轿前,她给我喝的东西里有毒。既然你与左相府有仇,那我是仇人的女儿,你不应该娶我啊!这很矛盾。”长孙悠继续发问。 慕容权点点头:“的确很矛盾,那段时间我也一直很矛盾。总觉得你是当年我送明珠的那个女孩,可是一直不敢确定,但是那双眼睛太像了。直到前些日子长孙威说那颗明珠是你的,我才确定,你真的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可是却和当年有着很大变化,当年的你很胆小,如今的你很胆大,很聪明。” “就因为这个,你就设计了这一出,目的是为了娶我?”长孙悠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还有一点原因,不想左相府与太子府走的太近。”慕容权诚实道。 长孙悠笑了,相信这才是主要的原因。突然好奇的问:“那王爷是喜欢当年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现在。”慕容权回答的很坚定。 长孙悠笑了:“那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你不喜欢吗?” “那只是一个美好的回忆,谈不上喜欢吧!”慕容权淡淡道。 长孙悠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却挺为本尊感到可惜的,她带着对太子的恨离去,却不知道这一切只是慕容权设计的,太子根本没有把她推出去。 不过当时太子有走到长孙悠的身后,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背上,如果不是慕容权当时出手,他应该会把长孙悠推出去吧!好戏剧性的一幕啊! “悠儿,你怪本王设计的这一切吗?”慕容权握起她的手。 长孙悠摇摇头:“太子不是悠儿的良人,太子也不喜欢悠儿,悠儿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早就放下了对太子的爱,悠儿很感谢王爷设计了这一切,如果没有王爷的设计,还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命运呢!皇后肯定不会让我嫁给太子的,左相府的人也不想我嫁给太子,所以我的结果只能是被他们害死。其实倒是王爷救了我。”其实真正的长孙悠已经被他们害死了,自己只不过是接替了长孙悠的身体继续活着。 听长孙悠这么说,慕容权松了口气:“本王还以为你会因为这事怪本王呢!”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如果不是王爷,臣妾也不会嫁得如意郎君啊!” 她这么说,让慕容权欣喜若狂,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温声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没有因没做成太子妃而失望?若是嫁给太子,将来可能会母仪天下。” 长孙悠笑看他道:“如果我想做皇后,不一定非得嫁给慕容恭啊!帮助王爷登上帝位,我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慕容权笑了:“没想到你这个小女人,野心还不小。” “难道王爷不想吗?”长孙悠看向他问。 慕容权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吧! 长孙悠看着他认真道:“如果王爷想,臣妾会帮王爷去拥有。” “你真的会帮本王,你不觉得本王这是大逆不道吗?”慕容权很惊讶她的回答。 长孙悠却摇摇头道:“这帝王宝座,本就是有能者坐之,太子懦弱,根本没有办法治理好一个国家,最后只能变成皇后在后面垂帘听政,那么这大权就落到了皇后的手中,皇后心狠手辣,怎么会善待天下百姓呢!到时百姓们一定会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所以太子不适合。 而王爷,不管在政事上,军事上都优于太子,这天下更是王爷守住的,天下人对王爷有着极高的赞誉。 王爷睿智深沉,心系百姓,有威严,有魄力,这才是帝王之相,只有王爷当皇上,才能为百姓谋福利,让百姓过上太平盛世。” 长孙悠的这番夸赞让慕容权很高兴:“王妃,谢谢你对本王的支持。本王一直都觉得,将来若是本王真的继承了大统,也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因为本王名不正言不顺,听悠儿这么说,本王心中好受多了。” “王爷,你不要这么想。其实有个地方,他们的国家领导人根本就不是用继承的方式传位的,而是有能者得之。全国的百姓都有机会,只要你有能力,有才华,通过全国人民的选举,就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这才是利国利民的决定。”长孙悠道。 慕容权很惊讶:“哪个国家是这样的,本王从未听说过。” 长孙悠笑了:“臣妾在书上看的。” 慕容权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你的脑子里怎么那么过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长孙悠调皮的吐吐舌头。 慕容权见状道:“娘子,夜深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长孙悠立刻一脸戒备的看向他:“王爷,不要忘记你刚才答应臣妾的话,你今晚睡地上。” 慕容权邪恶的笑了:“本王自然记得,但是——先办完正事再说。”立刻抱着美人倒向了大床。 134 慕容权的生辰 长孙悠气的大骂:“慕容权,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你出尔反尔。可恶。” “哈哈哈——”慕容权朗声大笑,他们之间相处的越来越和谐了 而睡地上一说,就是慕容权肯,只怕长孙悠也舍不得了。 两日后 太后知道了楚玉研出走的事情,气愤的来到了宏王府,质问慕容宏。 慕容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太后。 太后很震惊,没想到慕容展会对慕容宏下毒,但是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况且慕容展也是太后看着长大的,太后真的不忍心看他们兄弟相残。 见儿子现在已经这么喜欢楚玉研了,真的很开心,但是想想楚玉研一个柔弱的女子至今下落不明,不免很担心,慎重的交代道:“宏儿啊!你一定要把妍儿找回来。” 慕容宏点点头:“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太后欣慰的松了口气:“等把妍儿找回来,一定要好好的待人家,万不可再伤人家的心了。” 慕容宏点点头:“儿臣知道了。” “如此就好。母后也回去让你皇兄派人帮你寻找。”太后道。 慕容宏立刻拱手道:“多谢母后。” “傻孩子,给母后还这般客气。以后有事万不可再瞒着母后了。幸好你这次没事,否则——”太后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这个儿子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若是他有事,那她这个做母亲的真的没法活了,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他绝不能再有事。 京城外的一条小道上,楚玉研与晴儿抓紧时间赶路,其实她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知道要赶紧远离京城,不能让慕容宏寻到。 此时乌云密布,天阴沉的可怕。 晴儿看着天道:“公主,看样子要下雨了,我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楚玉研点点头:“我们去那边,还记得大婚来的时候经过那边,那里好像有个破庙。” 晴儿点点头:“好,我们快走吧!” 二人抓紧赶路,就在此时,出现了三位不速之客。 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本是在小道上瞎晃的,当看到楚玉研和晴儿过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其中一位道:“大哥,没想到我们今天运气这么好,居然在这里遇到两个女人。嘿嘿——” 被换做大哥的人立刻淫兮兮的笑道:“嘿嘿,兄弟们,还等什么,走。” 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立刻朝楚玉研和晴儿走过去,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两位美人,这是要去哪里啊?”三人淫兮兮的笑着。 晴儿立刻护到楚玉研面前,冷声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位男子笑道:“这孤男寡女的在这里相遇,你们说我们能干什么?” “当然是尝下美人的滋味啊!”又一男子道。 晴儿眸中滑过寒光,冷冷道:“识相的就滚开,否则——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三个男子一听笑了:“哟。还是个厉害的妹子,哥哥就好这口,兄弟们,给我上,把她们带回去。” “是!”三个男人立刻朝晴儿和楚玉研走来。 楚玉研在晴儿身后小声道:“晴儿小心。” 晴儿点点头:“主子就放心吧!对付这几个小毛贼,还不在话下。” 晴儿立刻和三个男人交起手来。 三个男人显然没有料到晴儿会武功,刚开始只是想玩玩,后来发现晴儿的武功真的不错,立刻认真的和她打斗。 此时天空飘下了雨滴,很快雨滴便紧密起来,大雨来的很快,很凶猛。 晴儿现在只想快点摆脱掉这三个泼皮无赖,然后带着公主去避雨。 可是这三个人却不停的躲闪。 大雨把晴儿和楚玉研脸上的遮容粉淋掉了,露出了她们的本来容貌,三个人立刻看痴了,呆呆的看着楚玉研那惊人的美貌。 晴儿见状,狠狠地把三人踢倒在地,一顿痛扁。 把三人打的在地上哭嚎求饶:“侠女饶命,侠女饶命。” “还敢不敢对本姑娘无礼了?”晴儿拍了下其中被唤作老大的男人一巴掌质问。 男人立刻道:“不敢了,不敢了,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侠女高抬贵手。” 楚玉研见状上前道:“晴儿,我们赶快走吧!” “好,今天就先饶了你们,若是再敢欺负女子,我阉了你们。”晴儿做了个手势。 三人立刻吓得抱住下面道:“不敢了,不敢了。” “哼!”晴儿再次踢了三人一脚,走到楚玉研身边,把包袱放到楚玉研头上帮她挡雨,然后离开。 三个男子看着她们二人离去的背影,惋惜道:“这么美的人儿,我们居然无福享受啊!” 被唤作老大的男人立刻伸手打了下说话的男子道:“闭嘴吧!小心被侠女听到阉了你。” 说话的男子立刻捂住嘴。 晴儿和楚玉研一路小跑来到了她们要找的破庙,但浑身上下都淋湿了。 “阿嚏!”楚玉研打了个喷嚏。 晴儿立刻担心道:“公主,快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吧!小心着凉。奴婢去生火。” 楚玉研点点头。 慕容宏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心中很是担心,她们的钱袋被偷了,如今又下了大雨,也不能去住客栈,她们去哪里避雨?妍儿,你现在在哪里?” “王爷,王爷——”小路子此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慕容宏见状,淡淡的问:“小路子,何事如此惊慌?” 小路子激动道:“王爷,你看这支金钗是不是王妃的,小的记得王妃戴过。” 慕容宏立刻拿过小路子手中的金钗,欣喜道:“是王妃的,她说是她母皇在她十岁时送给她的,从那时开始她就一直戴着,从未离开过她,这支金钗是在哪里找到的?找到王妃了吗?” 小路子摇摇头:“没有找到王妃,这个金钗是在一家估衣铺找到的,估衣铺的老板说有两位男子打扮的女子进了她们的店,用这支金钗换了两身女子的衣服,然后打扮成女子走了。” “估衣铺的老板呢!”慕容宏立刻询问。 “在外面候着呢!”小路子道。 “立刻让她进来。”妍儿,你们真的又换装了。 立刻有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把楚玉研和晴儿走时穿的衣服和样貌说了出来。 慕容宏立刻派人画下她们的画像,让人去寻,并且到京城外去寻。 战王府 今天韩奶娘突然让人喊了长孙悠去她的住处。 长孙悠顶着一头的问号来到了玉镜园。 “韩老夫人。”长孙悠来到韩奶娘的住处,乖巧的盈了盈身,以示礼貌。 韩奶娘见状笑了:“以后就和权儿一样,叫我奶娘吧!” 长孙悠很意外,却也不矫情,立刻唤道:“奶娘。” 韩奶娘开心的笑了:“倒是个率真的孩子,不矫情,不做作。” 长孙悠笑了,不知道韩奶娘今天找她来做什么,还突然夸赞她,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知奶娘宣悠儿来有何事?”长孙悠恭敬的询问。 韩奶娘笑道:“人老了,虽然喜欢清净,但是有时候也想有个人说说话,这府里的人见到老身都一副害怕的样子,好像老身会吃了她们似得,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找王妃来陪老身聊聊天比较好些,王妃不怕老身,有什么话也敢在老身面前说。” 长孙悠笑了:“奶娘,只怕悠儿不会说话,会惹奶娘生气,让奶娘不喜。”这老人家,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韩奶娘笑了:“你这孩子,是不是还记恨奶娘上次要惩罚你的事呢?” 长孙悠笑了:“悠儿不敢,不过悠儿有自知之明,知道奶娘不喜欢悠儿。” 奶娘宠溺的白了她一眼道:“那是以前。以前奶娘的确对你有偏见,不喜欢你,可是这段时间看你和权儿的相处,再加上权儿经常在我面前说你的事情,奶娘对你的看法已经慢慢的变了。你这丫头啊!除了倔强,不拘小节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相反,奶娘在你的身上还看出了很多的优点,觉得你有些像太后年轻的时候。而且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 “奶娘也认识我的母亲?”长孙悠很意外。 韩奶娘点点头:“认识,以前你母亲最喜欢和长公主一起进宫了,所以经常会见到,你母亲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而且还很有才华,只可惜命薄,年纪轻轻便没了性命,她最擅长医术,救了很多的人,最终却没能救得了自己。” 长孙悠很意外:“我母亲会医术?”这个从来没听说过。听太后说她会武功,当时已经很震惊了,却没想到她还会医术,这就让人更意外了,母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武功,医术,才华,那岂不是很完美的女人吗?这么完美的人,却嫁给了长孙耀光那样一位奸佞之人,真是可惜了。 “会,医术很厉害,就连宫里的御医都对她很是佩服,有一次明王,也就是最后被冠以谋反罪处死的明王,有一次在边关中了很厉害的毒,当时宫中的御医都说没救了,可是最终却被你的母亲救了,就是因为这事,先皇高兴的封了你的母亲为郡主。”韩奶娘讲述道。 长孙悠眸中露出崇拜的目光:“我母亲太厉害了。” “是啊!只可惜天妒英才,让她年纪轻轻便丧命,若不是因为她走的早,你又怎么会被人毁了与太子的婚事呢!”韩奶娘感慨道,其实也是在有意试试长孙悠的心。 长孙悠却没有一点伤感或是怨恨的表情,反而很乐观道:“毁了与太子婚事有什么不好,若是嫁给了太子,悠儿怎么会遇到王爷呢!太子不是悠儿的良人,更给不了悠儿想要的幸福,悠儿和战王在一起很开心,很幸福,悠儿很庆幸她们毁了悠儿的婚事。让悠儿能有机会与王爷结为夫妻。” 韩奶娘听她这么说,开心的笑了:“丫头,你果然没让奶娘失望,你是个明事理,眼光长远的人,你不向命运屈服,不悲天悯人,即便遭遇婚变,也依旧能笑着面对,这么乐观的你,将来定能荣华富贵一生。 其实年轻时候的太后和你一样,也是这般乐观的脾气,陪在先皇身边,帮助先皇,让先皇把国家治理的繁荣昌盛,给了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皇祖母年轻的时候这么厉害吗?悠儿真的没看出来,每次见皇祖母都觉得她很慈祥,很温和,所以悠儿便觉得年轻时候的皇祖母一定是位温柔的女子,得到先皇的宠爱和保护,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没想到皇祖母还有这般辉煌的过去。”真是人不可貌相。 韩奶娘笑了:“太后是温柔不错,但是她不柔弱,太后很聪明,先皇虽然有很多的嫔妃,但是最爱的却是太后,先皇和太后一辈子从未吵过架,一辈子都是夫唱妇随,恩爱和睦。太后是先皇女人中孩子最多的,足以说明先皇对太后的爱。多少次有人想陷害太后,可是太后都能逢凶化吉,这足以说明太后的聪明。其实在帝王家,光有男人的宠爱是不能保护好自己的,除非有聪明,才华,才能得到男人的宠爱和保护,才能保护好自己,在这一点上,太后就做的很好。她经常会向先皇进言,先皇曾亲口说,太后就像他的镜子,让他少走很多的弯路,少犯很多的错误。” 长孙悠崇拜的笑了:“悠儿虽然没有见过皇祖父,但是可以想象的出皇祖父和皇祖母恩爱的样子。” 韩奶娘笑了:“丫头,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一定要看清未来的路。既然你说战王是你的良人,那么——奶娘希望你能和他夫妻一心,一致对外,帮助他,协助他,像先皇和太后一样,夫唱妇随,将来为更多的人造福。” 长孙悠点点头,终于明白韩奶娘今天唤她来的意思了,是希望她和慕容权一心,协助他,也是考验她是否还对太子藕断丝连,既然猜透了韩奶娘的心思,长孙悠立刻讨喜道。 “奶娘放心,既然悠儿嫁给了王爷,自然就会与王爷一心,会尽自己所能的帮助王爷,因为王爷好,悠儿便好,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不只是说来给韩奶娘听的,更是自己的真心话。以前这番话也说给孟贵妃听过,当时只是搪塞她,现在却是真心之言。 韩奶娘满意的笑了:“听你这么说,奶娘就放心了。以后奶娘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好好的跟权儿一起过日子吧!” “是!”长孙悠乖巧道。 韩奶娘叹口气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说一会儿话就累了,不比你们年轻人精力好。” 长孙悠听到这话,立刻贴心道:“那奶娘你休息会吧!悠儿就不打扰你了。” 韩奶娘点点头:“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外面雨大,路上小心些。” “是!”长孙悠盈了盈身,准备离去。 韩奶娘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刻道:“今天是权儿的生辰,若是不忙,别忘了给他准备几道他喜欢吃的菜。” 长孙悠很惊讶:“今天是王爷的生辰?怎么没有听人说?府里也没有动静。” 韩奶娘感叹道:“他不喜欢过生辰,所以从来不过,从小也没过过生辰,因为和太子的生辰只差一个月,所以众人只会为太子的生辰忙碌,却忽略了他的,不过他也不在乎。后来封了王爷后,他很节俭,更是不准府中的人铺张浪费为他过生辰,以至于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的生辰。但若是他在乎的人能帮他过,想必他会很开心的。”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谢谢奶娘告诉悠儿这些。” 长孙悠立刻开心的离开了。 韩奶娘见状笑了:“希望你能是权儿的幸福,让他开心,让他笑,这孩子太可怜了。” 长孙悠打算给慕容权一个惊喜,所以回到明月轩便不停的忙碌。 小凳子,紫若和金玉满堂知道后,帮着她一起忙碌,明月轩中很热闹,不过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慕容权不知道。 慕容权今天一天都不在府中,而是在军营忙。 月华居 李美人现在的肚子越来越大,出去走也不是很方便,所以便很少到长孙悠这里来,这些日子忙,长孙悠也没顾得上去看她。 今天李美人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痛,便宣来了太医看看。太医给开了些安胎的药。 如今孟风华的怀孕是假的,那么府中就只有李美人一个人怀孕了,所以府中女人的视线都放到了月华居。 李美人虽然很高兴,就自己一人怀了王爷的孩子,但是却也非常的小心,因为就她一人怀孕,所以定会引起府中女人的妒忌,她怕有人会害她的孩子,所以吃的用的每天都要严格的检查。 这不,肚子有一点不舒服,就紧张的找了太医,并且让太医把她用过的吃过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 而最终,太医在一碗粥里检查出了问题,说是里面放了点麝香,这也是李美人为何会肚子不舒服的原因,但好在李美人食的少,没对胎儿造成什么伤害。 李美人听后可是吓得不轻。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悬空中。这早上还是瓢泼大雨的天气,晚上居然晴的这般好,明天定会是一个好天气。 慕容权刚踏进王府,等候在一旁一段时间的彩儿立刻迎上前去:“奴婢参见王爷。” 慕容权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不是李美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吗?不在李美人身边伺候,跑来这里做什么?” 彩儿立刻恭敬的回道:“启禀王爷,今天李美人说肚子有些不舒服,希望王爷能去看看美人。” “肚子不舒服应该让太医看。”慕容权淡淡道。 彩儿回道:“看了。说是无大碍。但是太医在美人吃的粥里检查出了麝香。孕妇最忌麝香,就是因为粥里面的麝香,才导致美人肚子不舒服的。美人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希望王爷去看看美人吧!” 慕容权不想去,一点也不想去,先抛开不喜欢李美人不说,而且他还很怀疑李美人,如今她的粥了有麝香,真的很可疑,府中何人这么大的胆子敢给她下药?看来这麝香来的蹊跷,只怕是她想要嫁祸谁吧!难道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不妨去看看。 慕容权点点头道:“走吧!” 彩儿一听,欣喜若狂,刚才还担心慕容权会不去呢!没想到慕容权答应了,彩儿很替主子高兴,看来王爷心中也并非只有王妃,还是有主子的。 此时,明月轩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慕容权回来了。 小凳子见天已经黑了,慕容权还未回来,就偷偷的跑来府门口看看,竟然看到彩儿跟着王爷。 看王爷这架势,是要去月华居,那主人的一番心思不就白费了,不行,不能让王爷去月华居。想到这,小凳子立刻朝慕容权走去。 自从长孙悠和他说过要小心李美人后,小凳子便对李美人和彩儿有了些敌意,现在更不能让她们把王爷抢走。 “奴才参见王爷。”小凳子来到慕容权面前行礼。 慕容权有些意外:“小凳子,你不在明月轩伺候,怎么在这里?” 小凳子立刻回道:“王爷,您回来了,王妃娘娘找王爷有事。” “有事?”慕容权立刻道:“好,现在就去明月轩。”什么人,什么事也没有长孙悠的事情重要,所以慕容权问也没问就要去明月轩。 彩儿见状,立刻出声道:“王爷,美人她——” “你先回去告诉李美人,本王有时间再去看她,让她不舒服就先好好休息。”然后朝明月轩的方向走去。 彩儿失望的跺跺脚。 小凳子此时回过头来,得意的朝彩儿抬高下巴,然后去追慕容权了。 彩儿见状更是气愤,眸中盛满狠厉。 彩儿气呼呼的回到了月华居。李美人见她一副失落加生气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道:“彩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王爷还未回来?” 李美人的话算是问到了彩儿的怒气上,好不容易消一点的怒气立刻又升了起来:“美人,你都不知道今晚有多气人。” “怎么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别生气。”李美人好脾气的劝说道。 彩儿气愤道:“王爷已经回来了,奴婢也把美人的事情给王爷说了,王爷也答应了来看美人,都已经朝月华居这边走了,可是这个时候,小凳子突然出现了,说是王妃找王爷有事,然后把王爷叫走了。美人,王妃娘娘怎么能这么做呢!口口声声说和你是好姐妹,好姐妹就是这样的吗?看着王爷要来,就让人把王爷请走。那王爷每天都在她院子中陪她时,美人也没有去找王爷啊!王妃娘娘太过分了,王爷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李美人听后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脸上丝毫没表现出来,依旧温和的笑着,还好脾气的安慰道: “姐姐不是善嫉之人,想必找王爷是真的有事。” “彩儿才不信呢!也只有美人才会这么单纯善良,这分明就是王妃娘娘的心计,王妃娘娘就是见不得王爷对别的女人好。美人,你以后不要这么相信王妃娘娘了,她根本就不和美人一心。美人把她当姐姐,一心为她着想,可是她有没有为美人着想过?知道美人身怀六甲,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辛苦,也不说让王爷来看看美人,每天一个人霸占着王爷。”彩儿愤愤不平道。 李美人笑道:“其实看到现在王爷和姐姐相处的那么好,我是真的为姐姐感到高兴,以前姐姐总是说不喜欢王爷,以后会离开,如今看来,姐姐已经与王爷有了感情,想必是不会离开王府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以后便能和姐姐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了。” 彩儿听后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美人,你不要这么善良单纯好不好,王妃娘娘一直都在骗你呢!她怎么会不喜欢王爷呢!以奴婢看,王妃那是在欲擒故纵,故意在吊王爷的胃口呢!其实王妃真的是太有心机了,知道美人怀孕了,就故意来和美人做姐妹,就是想让王爷看到她的大度,其实心中是想借着美人怀孕受王爷关注,而引起王爷的注意。前段日子,王妃娘娘和美人走的很近,现在得到王爷的宠爱了,也不来看美人了,由此可见,王妃娘娘就是拿美人当垫脚石,故意接近王爷的,亏得美人还这么信任王妃娘娘,真是太过分了。” 听了彩儿的话,李美人觉得心情有些烦闷,淡淡道:“彩儿,你不要说了,我相信姐姐不是那种人。” “美人,不是奴婢非要这么说来挑拨你们姐妹的关系,而是王妃娘娘真的与你不一心,将来若是王妃娘娘也怀了王爷的孩子,到时一定会加害美人的,说不定这次的麝香就是王妃娘娘让人暗中下的呢!”彩儿猜测道。 李美人一惊,摇摇头:“不可能,姐姐不会这么做的。” 彩儿继续劝说道:“美人,你想想,王妃娘娘才是正室,只有她生出的孩子才是嫡出,嫡子。而美人却比她先怀孕,若是美人生的是男孩,就是长子,那么将来王妃娘娘生的孩子就不是嫡长子了,这会影响她孩子的地位的,所以她便想到了要害美人的孩子。 之前觉得王妃娘娘为了帮美人保住孩子,说美人怀的是女孩,现在想想,觉得这件事甚是蹊跷,若是等美人临产时,生的若是男孩,说不定王妃娘娘会陷害美人说,美人把孩子掉包了,为的就是争世子的地位,凭着王爷现在对她的宠爱一定会信她说的,到时美人可是会被她害惨的。” 李美人惊得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所以美人,王妃娘娘心思重,你不得不防啊!不过美人也不用害怕,这一切也都只是彩儿猜测的,或许王妃娘娘没那么想,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美人在王妃面前还是留个心眼吧!不要什么都跟王妃说。你们都是王爷的女人,这女人之间只有争宠的,哪有什么真正的姐妹之情。就是刚开始有,只怕也会随着争宠而慢慢的没有了。如今王妃娘娘深受王爷宠爱,自然不希望身边有人和她争宠,所以美人,以后不要凡事都为王妃着想了,也该是为自己想想的时候了。希望美人临盆的时候王爷能来,到时王妃娘娘便不能动手脚了。若是美人能生个男孩,在这府中便有了地位,到时也会得到王爷和贵妃娘娘的重视的。”彩儿道。 李美人抚摸向自己的肚子,嘴角勾起温柔的笑容。而对长孙悠,心中慢慢的有了一丝隔阂。 明月轩 慕容权阔步来到明月轩,进门便担心的问:“王妃,听小凳子说你找本王,发生了什么事吗?” 长孙悠迎了出来,看向慕容权盈了盈身道:“王爷,臣妾找你难道非得有事吗?” 见她安然无恙,慕容权松了口气,来到她面前,勾起了唇角:“你没事便好。” 众人见状,悄无声息的退下了,这一刻,应该属于小夫妻二人的,别人在这可是会打扰他们小夫妻的温馨时刻的。 “王爷,还没用晚膳吧?”长孙悠温柔的问。 慕容权点点头:“今天军营的事情太多,还未来得及用呢!” 长孙悠笑了:“就知道王爷一忙起来就不顾自己的身体了,幸好臣妾为王爷准备好了晚膳,王爷进屋吧!”伸手牵住慕容权的大掌朝屋里走去。 被她柔软的小手牵着,慕容权的心中暖暖的,就算再忙,再累,回来能有她的一句关心和热饭等着他,一切辛苦都值了。 慕容权走到房内,看着桌上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立刻道:“这些都是王妃亲手做的?” 长孙悠点点头:“王爷快点洗洗手,尝尝喜不喜欢?” 慕容权笑了,走到盆架前,洗手,擦干,然后不解的问:“今天是什么日子,让王妃亲自下厨做这么多好吃的。”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没事就不能给王爷做几道好吃的菜犒劳你啊!”这个男人,真是忙到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慕容权笑了,拉着她的手在桌前坐下,笑着问道:“小凳子说你找本王有事,莫不这就是王妃找本王要说的事。” 长孙悠笑了:“对啊!这件事王爷满意吗?” 慕容权笑了:“满意,太满意了。这饭菜闻着香,看着就有食欲。” 长孙悠笑了:“王爷越来越会说话了。有些油嘴滑舌了。” 慕容权笑了:“这些都是本王的心里话。” 得到他的夸赞长孙悠很开心:“那王爷尝尝味道喜不喜欢。”帮慕容权夹了道鱼放到面前的小碟子里。 慕容权立刻品尝,然后点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味道很好,鱼肉很鲜美,很滑嫩。也只有王妃能做出这么美味的佳肴。王妃的厨艺,是本王吃过的最好吃的菜。” 长孙悠笑了:“油嘴滑舌。喜欢就多吃些吧!”又帮慕容权夹了一道菜。 慕容权立刻道:“王妃别光给我夹,你也吃啊!” 长孙悠点点头:“好。” 晚膳后,长孙悠拉着慕容权到院子中赏月。 “王爷,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啊!”长孙悠指着夜空道。 慕容权看了眼,有些伤感道:“眼看着月亮就要圆了,少宣他还未研究出解药,本王担心——” “嘘!”长孙悠突然伸手把食指放在了慕容权的唇上,看向他小道:“王爷,你看今晚的月亮多美,不要因为臣妾的毒,而让王爷失去了赏月的好心情。王爷,你说今天晚上会有流星雨吗?”长孙悠突然好奇的问。 慕容权抚摸了下她的发道:“流星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能我们想看的时候就有啊!” 长孙悠却神秘道:“那可不一定,王爷现在想看吗?” 慕容权狐疑的看向她:“莫不是王妃有办法让老天爷下流星雨。” 长孙悠挑挑眉道:“只要想,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135 李美人的真面目 慕容权笑了:“那王妃要用什么办法让老天爷下流星雨?”知道她鬼主意多,可是这样的事情,只怕不是人能操控的。 长孙悠笑道:“那王爷就稍等片刻,臣妾去去就来。” 慕容权狐疑的看向她点点头。 片刻后,只听“嘭”的一声响,接着天空中便展开了一朵巨大的花,很亮,很漂亮,然后变成流星雨的形状落下来。 慕容权很惊讶。 长孙悠回到了慕容权身边,空中继续开着漂亮的流星雨般的花朵,一连开十几朵之后才结束,夜空又恢复了安静。 而这就是长孙悠为慕容权特意准备的烟花,不止他们看到了,府中的人都被响声惊醒,起来看,很震惊,就连外面的百姓,也有很多人看到,都说战王府天降祥瑞,是大吉之兆,甚至有人寓言说战王将来会称帝。 但是只有长孙悠和慕容权知道,这是他们小夫妻间的浪漫。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叫——” “权,生日快乐!” 慕容权转身,便看到长孙悠端着一个小蛋糕,嘴角含笑的看着他。 慕容权心中一阵感动,心里有暖流滑过。 慕容权笑了,看向她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长孙悠调皮的挑挑眉道:“因为我神通广大啊!”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鼻子,眸中盛满柔情和宠爱。 “王爷,快点许愿吧!生日时许愿是很灵的。”长孙悠道。 慕容权不信这些,可是她的心思,他不会辜负,立刻照做:悠儿,等天下大定时,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爱情。然后:“好了。”吹灭了蜡烛。 长孙悠立刻好奇的问:“王爷许的什么愿?” 慕容权看了她一眼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长孙悠嘟起了小嘴:“哼!王爷真小气。不理你了。”背过身去,假装生气。 慕容权见状,凑近她问:“真的生气了?” 长孙悠看向他一脸委屈道:“人家为了给王爷过生辰,忙活了一天,又是做菜,又是做烟花,又是做蛋糕的,可是王爷却防着人家,许了什么愿望都不愿与人家说,心里根本就没有人家,所以我猜想啊!肯定是王爷不喜欢人家,说不定许的愿望是希望臣妾早点离开呢!” “休要胡说。”慕容权严厉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继续不理他。 慕容权笑了,转过她的身,拉起她的手道:“好了,本王给你开玩笑的。如果你想知道,本王自然会告诉你。本王许的愿望是,将来大业完成之日,本王一定会给你想要的爱情和婚姻,把身边碍眼的女人统统赶走,只留王妃一人。” 长孙悠听后笑了:“王爷说的是真的?” 慕容权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真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本王都会为你做到,这是本王对你的承若,若是做不到,就让上天惩罚本王,即便本王当上皇帝,也坐不久。” 长孙悠笑了,偎进他怀中,开心的笑了:“慕容权,我没有看错你,希望你也不要忘记今天的承诺。” “我永远不会忘记。”慕容权慎重的承诺道。 长孙悠的心中现在被填的满满的。 慕容权突然好奇的问:“你说刚才的流星叫烟花?” 长孙悠点点头:“对!烟花。王爷喜欢吗?” 慕容权笑了:“喜欢,很喜欢,只要是王妃做的,本王都喜欢。” 长孙开心的笑了。 慕容权将她打横抱起,温声道:“王妃能给本王生个小世子,本王就更喜欢了。” 长孙悠羞红了小脸:“王爷,你好坏。” “哈哈哈——”自从和长孙悠在一起后,慕容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房间,长孙悠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昨晚又被他折腾了半夜,真的好累啊!不过他怎么那么有精神啊!早早的就去早朝了,真是个精力充沛的男人,男人和女人在这件事上,体力还真是悬殊的大。这个男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现在只是一个王爷就这么忙,那以后若是真的做了皇帝,是不是更忙?更没时间陪自己了?唉!爱上有野心的男人也很无聊啊! 京城外的一间破庙 “公主,天亮了,起床吧!我们还要赶路呢!”晴儿坐到楚玉研身边温声唤道。 幸好破庙里有稻草,所以她们昨晚拿来铺在地上能睡觉,不过已经是秋天了,夜里没有被子还是挺冷的。 楚玉研眉头紧皱,小脸微红,身子瑟瑟发抖。 晴儿见状,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立刻伸手探向楚玉研的头:“好烫,公主,你发烧了。” 楚玉研缓缓的睁开眼睛,努力的撑起身子坐起来:“晴儿,我没事。”说话有气无力。 晴儿见状,立刻就流下了眼泪,心疼道:“公主,你是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以前在悦凤国,女皇那么疼爱你,国人那么尊敬你,你拥有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高高在上,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谁能想到,公主今天会落得如此落魄的下场呢!昨天淋了雨,晚上又睡在这里受了寒,才会使得公主病倒。若是女皇看到,可要心疼死了。公主,我们回悦凤国吧!回到女皇身边,女皇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公主,再也不会让公主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楚玉研立刻摇头:“不行,我不能回去,若是被母皇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很伤心的,这门婚事是母皇为我定的,我这样狼狈的回去,她一定会很自责的。若是知道我和王爷之间的事情,说不定一怒之下会发兵东华国,悦凤国不是东华国的对手,到时悦凤国的百姓一定会遭殃的,两国百姓都会因为战争而民不聊生,那时,我就成了这两国的罪人了。一定不可以回去,更不能让母皇知道我的事情,晴儿,你知道吗?” “公主——” “我一个人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两国百姓,晴儿,不要害的我成为千古罪人,受人唾骂。”楚玉研认真的交代道。 晴儿点点头。 楚玉研觉得口好干,看向晴儿道:“晴儿,你帮我弄点水喝吧!我口好渴。” 晴儿立刻起身:“你看,光顾着说话了,都忘了公主发烧的事情,奴婢这就去打点水来给公主烧开喝!”立刻跑了出去。 很快,晴儿便烧开了热水,用一个竹筒帮楚玉研装着递给她喝:“公主,先喝点水,奴婢待会去给你找大夫。” 楚玉研笑道:“没事的,多喝点热水就会没事的。” 晴儿担心道:“光喝热水怎么能好呢!” 楚玉研笑了:“你忘了我懂医术嘛!没事的,多喝点水烧就会退的。” 晴儿点点头:“那好吧!公主先喝点水,若是烧不能退晴儿再去找大夫。” 楚玉研点点头。 “公主,我去找点吃的,你先睡会。”晴儿贴心道。 楚玉研很感动:“你小心点。” “公主放心,晴儿不走远,去去就回。”扶着楚玉研躺下,然后出去了。 宏王府 慕容宏从外面找了一夜,也未找到人,筋疲力尽了回到了王府。 此时,小路子带着三个人进来了:“王爷,王爷,这三个人说见过王妃。” 慕容宏一听,立刻欣喜若狂:“真的?你们在哪里见过王妃?” 三个人互看一眼道:“在京城外的一个小道上,当时我们不知道她是王妃,刚才看到城门口贴的画像才知道她是十七王妃,当时她们就是画像上的打扮和模样,可是当时正好下了大雨,大雨淋到她们脸上,就把她们脸上的脂粉淋掉了,然后露出了她们的真面容,其中一位女子美的像仙女下凡。”讲述的人眸中流露出淫兮兮的光彩。 慕容宏看了很不悦,冷冷的质问:“你们和她们是怎么遇上的?” “我们就是同时从那条小道上走过,擦肩而过。”其中一位男子道。 另一位男子道:“王爷,告示上写,谁提供她们的线索,就赏银千两,不知——” “大胆淫贼,本王现在就送你们去衙门。”慕容宏一声厉喝。 三人立刻吓得跪倒在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说,你们是怎么遇上王妃的?有没有对她们不敬?”慕容宏严厉的质问,光是这气势,已经吓得三人胆战心惊了。 其中一个是老大的人立刻回道:“回王爷,我们就是与王妃擦肩而过啊!” “擦肩而过会看到她们被雨淋后的样子吗?分明就是呆在一起有段时间,才会遇到大雨,淋湿了她们。”慕容宏是何其的精明,怎么会被他们几句话给骗了呢! 几人一听,瞒不下去了,立刻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本以为可以来骗点银子的,没想到是自投罗网。 “你们还不如实交代。”小路子气愤道。 三人见瞒不了了,立刻如实交代。 慕容宏气愤:“把他们送入刑部大牢发落。” “是!”小路子立刻让人把三人带下去。 再次有了楚玉研的消息,慕容宏一刻也坐不住,立刻骑马朝京城外去寻找。 晴儿找来食物,上前去叫楚玉研。 见楚玉研熟睡,便没舍得叫醒她,伸手摸向楚玉研的额头,发现烫的要命。 “不行,公主的病不能再拖了,否则只怕会有危险。怎么办?现在没有了钱,要怎么去请大夫?”看向熟睡中表情都很痛苦的楚玉研,晴儿下定决心道:“不能再让公主任性下去了,一定要去找王爷。不管公主与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一定不会看着公主生病而不管的。公主,对不起,奴婢这次要违抗一次你的命令了。”下定决心后,晴儿立刻朝外走去。 她要立刻赶回宏王府,把公主现在的情况告诉王爷。 晴儿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很快便走到了那次遇到三个坏人的小道,再次走到这里,晴儿很小心,免得那三个坏人再出现。 就在晴儿提着戒备心加快行走时,只见迎面来了几个骑马的人,为首的是一位英俊的年轻男人,此时却显得很憔悴,很狼狈,晴儿一见来人,欣喜若狂:“是十七王爷。”立刻跑了过去。 “王爷,王爷——”晴儿挥着手喊道。 慕容宏看到了晴儿,立刻下马,心中难掩喜悦,但当看到晴儿一个人,喜悦的心立刻被浇了一盆冷水,担心道:“妍儿呢?”莫不是她出事了?心中冒出不好的事情。 晴儿一脸的伤心。 慕容宏看了更担心了:“妍儿她怎么了,快点告诉本王。” 晴儿立刻跪倒在了地上:“王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照顾好公主,让公主生病了。” “生病了。那她现在在哪里?”慕容宏感觉自己的心痛的就要无法呼吸了,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如今又生病了。 “在前面的破庙里,公主发了高烧。”晴儿道。 慕容宏立刻跃上马,朝晴儿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路子立刻看向晴儿道:“晴儿姑娘,你快起来吧!我们去找王妃。” 晴儿站起身,立刻朝破庙的方向赶去。 睡了许久的楚玉研,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头好痛,好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嘴好干,而且好冷,不自觉的抱起臂膀,喃喃的唤道:“晴儿,晴儿,你回来了吗?”声音有气无力。 慕容宏此时走了进来,听到她虚弱的声音,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踱步朝她走去。 她憔悴虚弱的模样,让他恨透了自己,真的有些不敢靠近她,自己居然把她伤成这样,自己怎么有脸见她。 “晴儿,是你回来了吗?”感觉到有人进来,却没听到晴儿的声音,楚玉研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 可是胳膊没有一点力气,刚撑起一点,却又无力的躺下。 慕容宏见状,立刻跑上前扶住了她。 这个臂膀很有力,楚玉研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晴儿的胳膊,而且这种感觉很熟悉,昏昏沉沉的脑袋,在接触到这个臂膀时,一下子清醒了,立刻侧头去看,一张熟悉的英俊脸庞映入眸中,楚玉研先是一惊,然后害怕的推开他,朝后挪了些身子,一脸胆怯的看向慕容宏道:“王爷,你,你怎么在这里?臣妾知道自己做了让你感觉耻辱的事情,所以臣妾已经离开宏王府了,请王爷就放过臣妾吧!” 她这般模样,让慕容宏很恨自己,气愤的朝自己的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我真该死。” 楚玉研见状,立刻上前抱住了他的手道:“王爷,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打自己?” 慕容宏一把将楚玉研拥入怀中,自责道:“妍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本王不好,本王害的你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本王的错,都是本王没有照顾好你。” “王爷——”楚玉研喃喃的唤了声,没想到慕容宏会说这番话。 “妍儿,对不起,本王不求你的原谅,希望你再给本王一次机会好吗?”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语,语气里充满诚恳和愧疚。 楚玉研喃喃道:“王爷,难道你不怪臣妾吗?” 慕容宏摇摇头:“本王怎么会怪你,本王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本王,本王当时对你说那些话,是故意想把你气走的,本王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所以希望把你推到慕容展的怀中,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听了慕容宏的话,楚玉研离开他的怀抱,看向他,伤心道:“王爷,难道你忘记答应臣妾的话了吗?你说过,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再推开我的。” “本王是答应过你。可是本王看你无法接受本王中毒的事情,无法面对本王的生死,所以本王便担心了,本王担心自己真的死了,你会受不了,所以才会借着你去展王府的事情,故意说那些话推开你,这样或许本王的死对你的伤害就不会那么大了。可是本王没想到你拿到了解药。妍儿,对不起。”慕容宏很是自责。这几日,这件事一直折磨着他,若是真的找不回她了,他真的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 楚玉研听后流下了热泪:“王爷,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明知道妍儿喜欢你,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把妍儿推开,妍儿真的很难过。妍儿之所以不能面对你的死亡,是因为妍儿知道你一定不会死,但若是你真的死了,妍儿会坚强的,就是为你守一辈子寡,妍儿也绝不会再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看着他坚定道。 “妍儿,你这个傻瓜,我有什么值得你爱,我又何德何能能赢得你的心。”慕容宏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她的话深深的撞击着他的心,让他感动,让他震撼。 “我就是喜欢你,心身不由己的爱上你。和你在一起,总感觉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上辈子就在一起了,和你在一起,我再也不会做可怕的梦,心再也不空虚了。王爷,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就认识?”楚玉研认真的看向他问。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点点头道:“对,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该把她是岳过的事情告诉她吗?知道了之后,她会不会更苦恼?这十年间发生的事情,她能接受吗?她母皇对她做的事情,她能接受吗?算了,还是先不告诉她了,她现在忘记挺好的,她又重新爱上了本王,我们又在一起了,妍儿,以后本王会好好的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楚玉研笑了,然后看向慕容宏认真道:“王爷,那天在展王府,我和展哥哥什么都没发生,除了你看到的那一幕,真的没有别的了。” 慕容宏笑了:“我知道。那件事就不要再想了,本王不怪你,更不会计较。” “真的?”楚玉研欣喜。 慕容宏认真的点头:“真的,本王来找你,就是带你回家的。” “回家?”这个词好温暖,好感动,他真的愿意给自己一个家吗? 慕容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对回家,回我们的家。” 楚玉研感动的湿了眼眶,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道:“这个是王爷给臣妾的休书,臣妾还是你的妻子吗?” 慕容宏立刻认真道:“你当然是我的妻子,这一生都是,这一辈子,我只会有你这一个妻子,这个休书不算。”立刻拿过休书,撕碎了。 楚玉研笑了,笑的很开心,很幸福。还以为他寻自己,是要回去继续折磨自己呢!没想到是寻自己回家,真的好开心。 楚玉研的嘴角一直勾着笑,可是却感觉头好重,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妍儿,妍儿——”慕容宏立刻抱着楚玉研朝外跑去。 慕容宏骑着马,一路疾驰回到了宏王府,太医已经在游岳轩门口等着了,见王爷带着王妃回来了,立刻跟进去为王妃治病。 在得知楚玉研生病的事情后,慕容宏已经让人回去通知了,让太医到游岳轩等着。 所以太医及时的为楚玉研把脉,抓药。 “孙太医,王妃的病怎么样?”看着孙太医把好脉,慕容宏立刻担心的问。 孙太医立刻恭敬的回道:“回王爷,王妃的病无大碍,就是感染了风寒,导致的高烧,待会把药服下,很快便会退烧。” “那为何王妃昏迷是什么原因?风寒这么严重吗?”慕容宏很不放心。 孙太医恭敬道:“那是因为王妃的身子太虚弱了,若是身体好的,淋了雨,喝点热茶也就没事了。可是王妃体虚,才会导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等喝下药,烧退了,很快便会醒来。不过王妃的身子以后需要好好的调养,太虚弱了。” 慕容宏点点头:“好,下去开药吧!” “是!”孙太医立刻恭敬的退下了。 慕容宏坐在床沿,看着昏迷中的楚玉研,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眸中是慢慢的愧疚。 战王府 长孙悠坐在院子中悠闲的晒着太阳,紫若在身边伺候着。 长孙悠不见小凳子,好奇的问:“紫若,小凳子今天跑哪里去了?怎么半天也没见他的人?” 紫若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早膳后,奴婢便没见到他了。” 金儿听到这话,立刻回道:“小凳子说鲤鱼池那边有蝴蝶,去为王妃捉蝴蝶了。” 长孙悠笑了:“这都什么季节了,哪还有蝴蝶,真亏他能想的出来。他何时见过本妃扑过蝶。” 紫若笑道:“小凳子一定是希望王妃娘娘开心,才会想办法逗王妃。” 玉儿立刻附和道:“就是!小凳子对王妃可好了。昨天听小凳子说,王爷昨晚从军营回来本是要去月华居李美人那里的,可是小凳子却上前说王妃找王爷有事,王爷立刻来了明月轩,要不然,王妃娘娘昨晚所花的心思就白费了。” 长孙悠听到这话,心下一紧:“还有这事,这家伙怎么没有告诉我呢!”看向紫若。 紫若摇摇头:“奴婢也未听他说。” 金儿道:“一定是小凳子怕王妃多心,才会没说的,不过小凳子对王妃娘娘是真的忠心,这点我们看着都感动。”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看向紫若道:“我们去月华居,好久没去看看李美人了。”如今甚至可以肯定李美人在伪装,若是这事李美人放在了心上,只怕对小凳子将来不利,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化解开。 “是。”紫若立刻应道。 长孙悠心中有些不放心,看向小满子和小堂子道:“小满子,小堂子,你们去鲤鱼池把小凳子找回来,告诉他本妃不喜欢蝴蝶,让他别捉了,就让他老老实实的呆在明月轩,哪里也不要去。” “是!”小满子和小堂子立刻去找人了。 长孙悠和紫若刚要去月华居,却见一位公公来到了明月轩。 长孙悠和紫若相视一眼,此人她们认识,是皇后神身边的人。 “奴才参见战王妃。”太监恭敬道,眸中却有不屑和鄙视。 长孙悠勾起唇角,温声道:“李公公,你怎么来了?” 李公公恭敬的笑道:“奴才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请战王妃娘娘进宫。” “请本妃进宫?不知皇后娘娘让本妃进宫有何事?”长孙悠淡淡的笑着,眸中却闪着精明,不似以前,柔柔弱弱,一副胆怯的模样,反正已经明着背叛皇后了,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李公公显然是被长孙悠这不卑不亢和精明的眼神惊到了,稍微愣了下道:“皇后娘娘说战王妃前些日子跟着战王去北方赈灾,做了很大的贡献,娘娘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未能有时间见战王妃,赏赐一番,如今身子好了,一定要宣战王妃亲自进宫一趟,好好的表扬一番。”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皇后娘娘真是太客气了。那本妃换件衣服,马上就跟李公公进宫,公公稍等片刻。”转身朝房内走去。 紫若立刻跟上。 回到房间,紫若担心道:“王妃,皇后娘娘现在宣你进宫到底想做什么?会不会因为王妃背叛她的事情而惩罚你?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爷?让王爷陪你一起进宫。” 长孙悠立刻道:“不需要,王爷现在军营很忙,不要让他分心。既然皇后是光明正大的宣我进宫,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加害于我,否则她怎么向战王府交代,怎么说我现在还是战王妃,还是孟贵妃的儿媳妇,就是看在孟贵妃得宠的份上,她也不敢这么嚣张的。既然已经与她撕破脸了,就不怕得罪她了,若是她真敢使用狠毒手段,那我也就不客气。” 紫若还是很担心:“奴婢陪王妃一起进宫。”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与皇后娘娘撕破脸,因为你的养母还在她手中。北方赈灾这件事情,若是她问你,你就说你劝过本妃,但是本妃不听你的劝,还用王妃的身份压你,你也没有办法。 若是她问你既然战王妃背叛了,为何你还留在她身边,不怕她出卖你吗?你就说战王还不知道王妃是皇后细作的事情,你就拿这个威胁我,若是我敢出卖你,你就把我是皇后细作的事情告诉战王。这样便可打消皇后对你的怀疑,但是这件事瞒不了多久,皇后精明,很快便会想通的,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把你养母接走,让她离开皇后,这样皇后便没办法威胁你了。”长孙悠分析道。 紫若担心道:“这样只怕皇后会更恨王妃。” 长孙悠笑了:“你以为我会怕她嘛!她对我下毒的事情,我记着呢!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那王妃娘娘一切小心。”紫若交代道。 长孙悠点点头:“我会没事的。我总感觉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感觉很不好。紫若,留在府中谨慎些,等小凳子回来,莫要再让他出去了。等回来,我们再去李美人那里,把昨晚王爷生辰的事情告诉她,相信她能理解小凳子的用意。” 紫若点点头:“王妃放心,紫若会小心行事的。” 长孙悠微勾唇角。换了身宫装,跟着李公公进宫了。 小满子和小堂子按照长孙悠的吩咐去找小凳子了,却没再鲤鱼池那边找到小凳子,觉得很奇怪。 “难道小凳子走了?”小满子看向小堂子猜测道。 小堂子道:“会不会去后花园了,那里的花多,肯定有蝴蝶。” “那我们去看看。”二人立刻朝后花园走去。 小凳子从鲤鱼池走后,见没有蝴蝶,便准备回明月轩了,突然看到李美人神秘兮兮的从一旁经过,还左躲右闪的,小凳子觉得甚是奇怪,立刻悄悄的跟了过去。 李美人来到王府中一个偏僻的角落,四下看了眼,见没人,然后吹了声口哨。 立刻有个黑衣人出现在了李美人面前,冷冷道:“皇后交代的事情怎么样了?战王妃怎么还活着?” 李美人立刻垂首道:“长孙悠自从北方赈灾回来,每天好像都很忙,这些日子都没有时间到奴婢的住处来,所以奴婢没有办法动手。” “皇后娘娘已经生气了,要尽快除掉长孙悠,留着她早晚会坏了娘娘的大事。”黑衣人冷冷的交代道。 李美人道:“王妃真的背叛娘娘了?” “她从来就没与娘娘一心过,只是没想到即便是用毒药,也未能控制住她,这样的女人,对自己都这般心狠手辣,对别人更是会不留情,皇后以前那样对她,她一定会报复皇后娘娘的,所以一定要除掉她。这里有一支香,在月圆之夜前,一定要让长孙悠到你的住处,点燃这支香,让她体内的毒加快发作,让她毒发身亡,到时即便是有解药,也救不了她的命了。”黑衣人冷冷道。 李美人接过黑衣人手中的香,恭敬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的。” “很好,只要你效忠娘娘,娘娘不会亏待你的。”黑衣人得意道。 暗中的小凳子听到这些对话,惊的朝后退了一步。 黑衣人立刻听到了动静,看向李美人。 李美人明了的点点头。 黑衣人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小凳子现在很害怕,原来李美人真的是坏人,还要陷害主子。 不行,一定不能让她得逞,要赶紧回去告诉主子。 小凳子转身朝回跑。 刚跑几步,李美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小凳子一惊,看向李美人嘿嘿傻笑道:“李美人,怎么这么巧啊!” 只见李美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柔弱,看向小凳子笑着问道:“小凳子,你刚才都听到了?” 小凳子立刻摇头:“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主子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便跑走了。 李美人抓过胳膊上挽着的轻纱,朝小凳子挥去,轻纱拴在了小凳子的腰上,让小凳子无法跑走。 小凳子用力拉,却拉扯不掉。 李美人用力一拉,小凳子被拉回来,重重的摔到地上。 小凳子怒瞪李美人质问:“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主子的。” 李美人看向他冷冷的笑了:“对长孙悠还真够忠诚的,只可惜这些话你没有机会告诉她了。” “你,你什么意思?”小凳子吓得朝后退去。 136:长孙悠的怒 李美人步步紧逼,眸中闪着寒光,冷冷道:“谁让你的耳朵这么长的,在这帝王家,好奇最能害死人,是你的好奇心害死了你,现在我就送你去和妙心团聚。”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啊!”李美人一掌击向了小凳子。 小凳子立刻口吐鲜血,瞪大眼睛瞪向李美人,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李美人冷冷一笑道:“找死。” 紫若在明月轩里等这小凳子回来,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回来,而且小满子和小堂子也没有回来,紫若觉得事情蹊跷,立刻亲自去寻人了。 小满子和小堂子在后花园没有寻到小凳子,想着小凳子是不是回来了,便朝明月轩赶,刚来到明月轩门口,正好迎上走出明月轩的紫若。 紫若立刻询问:“怎么就你们两个?小凳子呢?” 小满子和小堂子擦了把额上的汗道:“小凳子还未回来吗?我们在鲤鱼池没有找到他,去了后花园也没有找到人,以为他回来了呢!怎么还没回来。” 紫若立刻有不好的预感,赶紧朝鲤鱼池走去,小满子和小堂子立刻跟过去。 快到鲤鱼池时,便听到两个小丫鬟的尖叫:“啊!啊!啊!” 紫若立刻加快脚步跑过去,小满子和小堂子也跟着跑过去。 两个小丫鬟从鲤鱼池的方向跑过来,正好迎上紫若。 紫若立刻拦住她们担心的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小丫鬟吓得脸色苍白,指着鲤鱼池,颤抖着声音道:“有有有——呜呜呜——”小丫鬟吓得大哭起来。 紫若不再询问,立刻朝鲤鱼池跑去。 当来到鲤鱼池,看到鲤鱼池里浮着一具尸体,虽然尸体是趴着的,但是这身衣服她认得,是昨天她才从街上为小凳子买的。 紫若的眼眶立刻就湿润了。 小满子和小堂子此时也赶到了,看到池子里的尸体,惊得捂住了嘴巴,这具尸体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呢!是和他们每天朝夕相处,爱和他们开玩笑的小凳子啊! 管家和风跃此时也听到了风声,赶了过来。 看到池中的尸体,立刻命人捞上来。 尸体被捞上来了,果然是小凳子的。 小满子和小堂子立刻哭着跑过去:“呜呜呜,小凳子,小凳子——” 紫若伤心的蹲到了地上,看着小凳子的尸体,强忍着泪水。 风跃立刻下令道:“立刻派人调查此事是何人所为,居然敢在战王府中杀人,真是太张狂了。” 管家立刻照着吩咐去办了。 风跃走到紫若身边,蹲下来轻拍了下她的肩道:“如果伤心就哭出来吧!或许会好受些。” 紫若摇摇头:“哭有什么用,哭小凳子也不会活过来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用。王妃娘娘进宫前交代我一定要找到小凳子,让他呆在明月轩,不要让他出去,可是我却没有找到他,我要怎么向王妃娘娘交代。失去妙心王妃已经很伤心了,如今小凳子又遇到不测,王妃一定会很伤心的。”这个时候,紫若最担心的是王妃受不了打击。平日里她最宠爱小凳子,小凳子也最会讨王妃欢心,如今小凳子没了,王妃一定会很难过的。王妃娘娘,对不起,是紫若没能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风跃见紫若这个样子心疼极了,安慰道:“大家都不想这样,王妃一定能体谅你的。” 紫若摇摇头:“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是我有负王妃的托付。” “好了,不要伤心了。我送你回明月轩。”扶起紫若,朝明月轩走去。 长孙悠现在可不知道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现在只想着要如何应付皇后呢! 长孙悠跟着李公公来到了坤荣宫,看了眼坤荣宫上的门匾,在心中道:皇后,若是你识相,就别太刁难本姑娘,否则——有朝一日,本姑娘一定将你从这里拉出来,取代你的位子。 “战王妃,快点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李公公见长孙悠停下了,赶紧催促道。 长孙悠立刻迈步走进了坤荣宫。 再次踏进皇后的寝宫,心情反倒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每次来,都担心她又会吩咐自己做什么对慕容权不利的事情,现在不用担心了,自己可以坦然的去面对她了。 “臣妾战王妃,参见皇后娘娘。”长孙悠的这句行礼的称呼,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她是以战王妃的身份来见她,不再是她细作的身份。 皇后冷冷一笑道:“战王妃无须多礼,坐吧!” “谢皇后娘娘。”长孙悠也不客气,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心中却竖起了戒备。 皇后看向她冷冷道:“战王妃近来可好啊!”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很好,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听说皇后娘娘前些日子病了,不知可好些没?”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淡淡道:“没事了。听说战王妃的身子向来不好,如今天气凉了,可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啊!这若是着了风寒,可是很难受的。马上就是月圆夜了,听说月圆之夜,是一个月中阴气最重的时候,战王妃身子弱,可别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可要千万小心了。”皇后这话分明是在警告长孙悠,等到了月圆之夜,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长孙悠却气定神闲的回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不过臣妾虽然从小身子骨弱,但却每次遇到危险都能逢凶化吉,想必是暗中有神人相助,倒是身边对臣妾不轨之人,反倒会遭殃,因此臣妾常被人说自己身上煞气重。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命中有贵人。” 皇后听后很是气愤,用力的握紧拳头,却也拿她没辙,冷冷道:“人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的。做人还是聪明些的好,做人如做事,没有眼色,只会害人害己。”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皇后娘娘说的及是。这做人的确不能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将来自己遇到危险时,别人也能放你一马,若是把人朝死里整,那么将来别人也不会对她仁慈的。这就叫因果关系。”皇后,识相的就赶快交出解药,否则——若是本姑娘死不了,定会加倍奉还。 皇后冷冷笑道:“没想到战王妃竟然这般伶牙俐齿,不过只怕有些人没有机会报复了。”皇后很是得意。 长孙悠依旧不急不躁道:“凡事都不是那么绝对的,有些事情往往是你想不到的。开始赢的人,不一定能赢到最后,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善恶皆报。” 皇后忍着怒气点点头:“的确是。但是从一开始赢的人,一定会赢到最后的。听说战王妃这次北方之行帮了战王很大的忙,真是让本宫意外啊!” 长孙悠莞尔一笑道:“是,臣妾在这次的赈灾中真的帮了王爷很大的忙,因为臣妾发现王爷心系百姓,是位好王爷,臣妾愿意帮他。”皇后,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注定是要失败的,注定将来要众叛亲离。 长孙悠的话让皇后很是气恼,冷冷道:“难道战王妃就没有为自己想过,你帮了战王,那战王可会帮你?你身上的毒他能帮你解吗?帮了他,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吗?” 长孙悠无谓一笑道:“看着那么多百姓受苦,臣妾做不到视若无睹,臣妾也不止单单在帮战王,而是在帮百姓,看到百姓们笑,臣妾觉得自己很有成就,臣妾觉得这么做很值得。” 皇后挑挑眉:“没想到战王妃还有这般菩萨心肠,真是让人敬佩啊!” “皇后娘娘过奖了,臣妾做事不求别人敬佩,但求无愧于心。俗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最终赢得人都是心善之人,就算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了一些手段,但绝对不会因此害别人。若是从一开始出发点就是想害更多的人而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成功的。” 皇后点点头:“战王妃说的真好,希望你能有机会看到那一天吧!” 长孙悠恭敬的颔首道:“臣妾相信自己一定能看到那一天的。”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会亲手了结了你的性命。 皇后努力的隐忍住怒气,冷冷道:“很好,战王妃有这么好的心态,真是让人佩服,希望月圆之夜后,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自信的和本宫说话。” 长孙悠笑了:“好。” 皇后冷冷道:“既然喜欢上了战王,以后就莫要再惦记太子了,太子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将来的后位,你也别期盼了。” 长孙悠觉得很可笑,看向皇后道:“臣妾是战王的妻子,怎么还会惦记太子呢!这点皇后娘娘可以放心。”原来找她来就是警告这些的嘛!真是够无聊的。 “你真的对太子死心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样放弃了。”皇后有些意外,之前觉得她站到慕容权那边,是因为恨她拆散了她与太子的感情,所以要报复她,才会反咬她一口,可是现在看来,她的眸中在提到太子时,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感情,相反还有厌恶,虽然知道女人的心善变,但是也深深的了解,一个女人一旦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也是不容易动摇的,可是她居然在短短几个月变了心,到底是之前对她太不了解,还是她真的是个很轻浮的女人。 “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个奢望,那么当这种奢望变成伤害后,怎么还会不死心,不放弃呢!”如果本尊活着,只怕也会选择放弃的,因为她们母子太让人寒心了,本尊之前对太子是那么死心塌地,可是却被他们如此狠绝的伤害,怎么还能不死心呢! “怎么说之前你也爱过太子一场,希望将来不要利用太子曾经对你的喜欢而利用他。”皇后最不放心的其实是这个。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最了解,慕容恭的心不像慕容权那么狠,那么硬,若是长孙悠有一天给他说几句好话,就是要了他的命,只怕他也会心甘情愿的给。 长孙悠鄙夷的笑了:“皇后娘娘放心,不喜欢的东西悠儿向来不会留着,会狠心的丢掉,既然是丢掉的东西,悠儿自然不会重新捡起再靠近,因为悠儿嫌脏了自己的手,所以——感情也是如此,放弃的就不会再要,因为悠儿没那么下贱。”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没想到战王妃还是个女中豪杰。以前是本宫看走眼了,以后,若是你真能有机会与本宫对峙,本宫会把你当成一个强劲的对手。” 长孙悠笑了:“谢谢皇后娘娘看得起悠儿。” 皇后努力的忍着怒气,清冷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长孙悠起身,微盈身道:“臣妾告退。”转身离去,脚步决绝。没有一丝的停顿和犹豫,看来她真的是下定决心了。 从长孙悠打算帮助慕容权开始,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与皇后对着干了,所以不会再在她面前装柔弱装可怜。 长孙悠走后,皇后冷冷道:“你都听到了,该对她死心了吧!她居然嫌回头重拾以前的感情脏,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吗?” 太子从皇后宝座后面的屏风后走出来,眸中满是失落,看着长孙悠消失的方向,立刻迈步追了出去。 皇后见状想唤住慕容恭,却最终没有出声,任由他去了。也好,让他自己亲耳听长孙悠说绝情的话,或许就不会再有奢望了。 但是皇后心中憋着一口气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只能气愤的把身边桌子上的茶具扔到地上。 众人见状,立刻吓得跪倒在地。 长孙悠走出皇后的寝宫,大大的松了口气:还以为皇后突然宣她来要故意刁难她呢!原来就是说一些警告和讽刺的话。皇后,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长孙悠了,我怎么会被你那几句讽刺的话打倒呢!更不会被你那些警告的话吓住。我会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慕容权而活,为了除掉你,我也会坚强的活下去,我长孙悠是越挫越勇的,越是有挫折,越能激起我的动力和冲劲。 长孙悠进皇宫的事情,乐雪知道后去军营禀报了慕容权。 慕容权得知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进宫了。 “悠儿!”长孙悠快走出坤荣宫的院子时,太子突然从后面唤住了她。 而此时赶到的慕容权,看到了这一幕,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了门外,脚步朝旁边移了移,不让门内的二人看到他。 长孙悠停住脚步,回头见是慕容恭,眸中闪过嫌弃,淡淡道:“太子唤住我有事?” 慕容恭有些尴尬的看向她问:“你还好吗?” 长孙悠笑了,笑容很甜,很美,看向慕容恭道:“我很好啊!在战王府吃得好,睡得好,日子过的又舒心,战王对我又好,我怎么会不好呢!” 慕容恭点点头:“那就好。你和三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一起在北方赈灾,帮助百姓,很受百姓的喜欢,不但帮百姓把蝗灾解决了,还帮百姓把旱地解决了,还种了适合北方种植的谷类,真的很了不起。” 长孙悠看向慕容恭,觉得今天的他和平时自己见到的他有些不一样,禁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冷冷的问:“太子唤住我不会就是想说这些吧!” 慕容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当然不是。” “那太子还有什么事吗?”长孙悠冷冷的问,真的不想继续和他待下去。 慕容恭温声询问:“你真的很爱三弟吗?”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嘲讽:“太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战王是我的夫君,我自然爱他,太子这么说不觉得可笑吗?” 慕容恭点点头:“是啊!我这话真的挺可笑的。看到你与三弟这般恩爱,真的很替你们高兴。” “谢谢。太子妃也很爱太子,太子和她也很恩爱吧!”你们不是早就勾搭成奸了嘛!现在如愿以偿,是不是很得意啊! 只见慕容恭点点头笑了,笑容里却闪过苦涩。 这让长孙悠很是不解。 慕容恭继续喃喃道:“三弟真的是个很出色的人,不管是在政事,还是军事上,都异于常人,武功也很厉害,定能好好的保护你,你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没错。”长孙悠不客气的承认了。 慕容恭的脸上滑过失落,喃喃道:“希望三弟不会伤害你。” 长孙悠笑了:“太子放心,王爷他绝不会伤害我的。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太子。从小以来,悠儿都觉得小时候送我夜明珠的人是太子,所以才会喜欢上太子,可是前几日我才知道,原来当年送我明珠的人是王爷,如今我嫁给了他,成了他的王妃,真的是上天的厚爱,错爱了十几年的爱情,如今终于走上了正轨。”这番话,算是替本尊说的,因为本尊错爱了十几年,若是她还活着,一定会很痛恨自己当初的眼拙,怎么就把战王错当了太子呢!害的她抑郁了这么多年,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 慕容恭听到这话很震惊,最终,把心中的震惊化作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话:“那就好。你回去吧!祝你们永远幸福。”转身离去。转身后,红了眼眶,嘴角却勾起了弧度。原来放手是这么痛苦,当初父皇赐婚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也一定很痛苦,和绝望吧! 看着慕容恭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他的背影很落寞,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失去了什么心爱之物般,慕容恭以前对长孙悠是那么不屑一顾,如今想要在乎了,不是太晚了嘛! 慕容权此时走到她身旁,揽过她的肩。 长孙悠立刻看向他,惊讶道:“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权淡淡一笑,如实道:“在太子唤住你时本王就来了。” 长孙悠故作不悦的白了他一眼:“哦!原来王爷不相信臣妾啊!所以躲在暗中观察臣妾,看看臣妾是不是和太子还藕断丝连。”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额头道:“想什么呢!本王早就知道你不喜欢太子了,只是太子好像还对你念念不忘的,所以本王想让太子亲口听你说,你不喜欢他了,好让他对你死心。” 长孙笑了,看向他道:“真的?” 慕容权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长孙悠满意的笑了:“我们回去吧!” 慕容权拉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慕容权没再回军营,而是陪着长孙悠回府了。 长孙悠和慕容权一起直接回了明月轩。 当踏进明月轩,长孙悠立刻嗅到了一股不正常的气息,若是平常这个时候,金玉满堂四个人会在院子里忙,就是忙完了,也会坐在长廊里闲聊天,因为她对下人很放松,所以他们在自己面前也很放松,做好事情就在一起开心的聊天,找点小乐子,可是今天是怎么了? 小凳子不是应该听说自己回来了,早就跑到门口等着了嘛!紫若也会从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对着她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然后贴心的问:“王妃回来了。” 今天怎么明月轩这么安静,安静的让她不习惯。 慕容权也感觉到了今天明月轩不正常的气氛,因为得到乐雪的消息,他便直接进宫了,并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情。 平时他来明月轩,虽然这些下人不会像在长孙悠面前那么散漫,但是还是会出来迎接的,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长孙悠加快脚步朝房里走去,来到房中,见房里没人,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人都去哪里了?怎么会没人呢?就是金玉满堂和小凳子不在,紫若也应该在的啊! “紫若,紫若!”长孙悠唤道。 慕容权见长孙悠如此焦急,立刻上前揽过她的肩安慰道:“王妃先别急。夜鹰。”慕容权突然唤道。 夜鹰立刻出现在了慕容权的面前:“王爷,你唤属下。”夜鹰平时都是躲在暗处的,暗中保护慕容权,没有慕容权唤,是不会出来的,即便知道府中有事,但和王爷无关的事情,他也不会主动出来,除非是王爷遇到危险,他才会主动现身,其他时间,没有主子唤,他都是呆在暗中,这就是一个暗卫的规矩。 “明月轩的人呢?”慕容权冷冷的询问。 夜鹰看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正好也看向他,四目相对,长孙悠更觉得明月轩出事了,立刻追问:“快说。” 夜鹰立刻恭敬的回道:“小凳子掉进鲤鱼池淹死了,大家都在小凳子的房间呢!”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什么?”长孙悠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慕容权立刻扶住了她,看了眼夜鹰。 夜鹰立刻识相的消失。 长孙悠不信的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我只不过是进了趟宫,这么短的时间,小凳子怎么会死呢!一定是夜鹰开玩笑的。王爷,夜鹰太过分了,居然开这种玩笑,王爷,你一定要严惩他。一定要严惩他。” “悠儿,你冷静些。夜鹰绝不会开这种玩笑的。”慕容权抓住她的肩认真道。 长孙悠推开他的手,不信道:“他就是开玩笑,小凳子不会死的,他是我救回来的,他怎么会死呢!我不允许他死,他的命是我救的,没有我的允许,他不准离开。” 紫若得知了长孙悠回来的消失,立刻赶到了王妃的房间,见王妃此时正伤心的不愿接受事实,紫若走上前跪倒在了长孙悠面前。 “王妃,对不起。是奴婢失职,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凳子,有负你的交代。” 见紫若出现在自己面前,长孙悠立刻跑到紫若面前,握住紫若的双肩,不可置信的问:“紫若,你们都是在骗我对不对?其实小凳子根本就没事,他现在一定躲在房中,等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出来吓我一下。” 紫若摇摇头:“王妃,请你相信事实,小凳子他真的没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我要找他。小凳子,小凳子——”长孙悠开始在房间里找。 慕容权见状,立刻上前抱住了她:“悠儿,你冷静些。”他知道,长孙悠对小凳子的感情不一样,不止是小凳子平时对她忠心,想办法讨她欢心,而是因为小凳子是她救回来的,在她心中就有个责任,对小凳子对人生负责的责任,因为是她帮小凳子带回府的,若是小凳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就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小凳子,因为若是她不把他带回来,他或许就不会死,所以她的心中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无法过自己这一关。 “王妃,小凳子现在在他自己的房间,若是王妃想见他,就去看他最后一面吧!”紫若强忍着悲伤道。 长孙悠拼命的摇头。 慕容权看向她道:“悠儿,小凳子一定希望你去看他最后一面,本王陪你去。”只有让她亲眼看到小凳子死的事实,她才能接受,否则她会一直告诉自己小凳子没死。 长孙悠却拼命的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你们是骗人的,骗人的。” “悠儿,你必须去看他,他想见你,难道你希望他带着遗憾走吗?”慕容权劝说道。只有让她看到小凳子死了,她才能接受现实。 长孙悠失控的心情慢慢的恢复,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点点头:“去吧!既然事实如此,只能去面对。” 长孙悠慢慢的静下心来,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坚强的,虽然小凳子的离世让她很伤心,但是她不会就此被打倒,抹去脸上的泪,挺直腰杆道:“对,我要去见小凳子最后一面,我要去看她。他一定希望我送他。他平时是那么小心的一个人,怎么会失足落下鲤鱼池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不会让他就这样白白的死去的,我一定让人给他陪葬。” 长孙悠不再自责,不再怨天尤人,而是勇敢的去面对这一切。 看到她这样,慕容权松了口气,她真的是坚强的。 来到小凳子的住处,金玉满堂和管家风跃都在。 小凳子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还是睁着的。 长孙悠走上前,伸手扶向小凳子的眼睛,帮他闭上眼睛,心里却道:小凳子,主子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你的仇,主子会帮你报。 “可查出小凳子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慕容权冷冷的问向风跃。 风跃立刻恭敬道:“回王爷,根据现场的情况看像是失足落下去的,但是仔细检查后发现,小凳子的鼻腔和口中很干净,没有吸入鲤鱼池的泥土,这说明小凳子是死后被人扔进去的,而且属下刚才帮小凳子检查了身子,发现小凳子的胸前有一个掌印,根据手掌的大小判断,应该是一个女子的掌印。 府中戒备森严,没有发现有刺客潜入,由此可见,刺客是府中人。”风跃仔细的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出来。若是别人,他一定会怀疑是长孙悠,可是今天长孙悠不在府中,而且小凳子还是她的贴身仆人,所以此人一定另有他人,看来皇后的奸细并非长孙悠,而是有别人。莫不是以前真的误会她了? 长孙悠看着小凳子,看着他有一只手紧紧的攥着,长孙悠轻轻的帮他打开手,发现他的掌心里有一块薄纱的碎片。 慕容权见状立刻上前,四目相对,在交流着什么。 慕容权冷冷道:“你们都下去。” “是!”众人立刻退下。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道:“你知道这个薄纱是谁身上的?”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长孙悠点点头:“是李美人的,我见过。” “要本王现在就处置了她吗?”慕容权问。现在是个好机会,但是小凳子是她的人,他希望尊重长孙悠的想法。 长孙悠看向小凳子,觉得小凳子死得太惨了,如果就这样把李美人处置了,太便宜她了,自己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让她尝一尝失去的痛苦,让她痛不欲生的死去。 “王爷,小凳子的仇让我帮他报吧!我不会让李美人这么便宜的死,这件事王爷就不要管了,臣妾会处理的。”长孙悠喃喃道,看向慕容权,希望他能尊重她。 慕容权点点头:“好。” “谢谢王爷。王爷,你去忙吧!我想单独陪陪小凳子,陪他说说话。”长孙悠努力的让自己勾起一丝弧度,她相信小凳子一定不愿看到她流泪。 慕容权拍了拍她的肩,温声道:“人死不能复生,王妃节哀。” 长孙悠点点头:“我没事的,王爷不用担心。” 慕容权不舍的起身离去。 走出房间,看向紫若道:“进去陪王妃吧!” “是!”紫若立刻进去了。 长孙悠看着小凳子,喃喃道:“早知道把你留在身边会害了你,我就不该把你带回来。本以为救了你,可以给你更好的生存环境,却没想到你死的这般惨。小凳子,你现在一定和妙心在一起吧!这样也好,你们有彼此陪着,不会孤单了,你们要看着,我是怎么帮你们报仇的,怎么让你们的仇人痛不欲生的死。小凳子,是主子对不起你,主子没有保护好你。” 紫若走到长孙悠身边跪下道:“王妃,都是紫若的失职,是紫若没有保护好小凳子。他成天跟在我身边姐姐,姐姐的叫,可是我这个姐姐却没能保护好他这个弟弟,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姐姐,我不配做他的家人。”紫若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土崩瓦解,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才几个月,但是他们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所以小凳子的死不止长孙悠伤心难过,她也一样。 小凳子平时很爱玩,很搞笑,明月轩的人都喜欢他,所以他和每个人相处的都很好,他的离去,让每个人都很伤心。 长孙悠看向难过的紫若,拉起她的手道:“紫若,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或许我不该告诉她小心李美人,这样他就不会对李美人产生敌意,就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了。” 紫若看向长孙悠:“王妃的意思是,杀死小凳子的人是李美人。” 长孙悠点点头:“没错,我现在可以肯定就是她。李奕悦,她隐藏的还真深,居然可以在这府中隐藏这么久不露出马脚,真是不简单。不过小凳子的仇,我一定会向她讨回来的。知道李美人的临产日子吗?” 紫若立刻回道:“还有两个月。” “两个月。好,李奕悦,本妃就让你再多活两个月。”长孙悠的眸中滑过嗜血的寒光。 紫若立刻问道:“王妃想到如何对付李美人的办法了?” 长孙悠邪邪一笑道:“对付坏人的办法很多,但是我们一定要找让她最痛苦,最在乎的人和事下手,这点,我最了解李美人。” 紫若赞同的点点头。 长孙悠看向小凳子道:“紫若,你知道吗?在还没有真的爱上王爷前,我打算找机会离开战王府,离开战王,但在走之前,我曾经为你和小凳子的未来做过打算,我打算将来让你嫁给风跃,成为将军夫人,而小凳子就让他跟着你,相信你一定会好好的待他,不会让人欺负他。可是当这一切还未来得及去实现,他却走的那么突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早些让小凳子离开,哪怕是去茶楼,或者母亲留下的十家店铺里随便的一家帮忙,也不会害的他成现在这样。” 紫若见长孙悠这般自责,劝说道:“小凳子那么喜欢留在王妃身边,就是王妃让他离去,他也不会离去的,王妃,不要自责了,小凳子看到一定会很难过的,他会走的不安心的。” 长孙悠让自己唇角勾起笑容,喃喃道:“你说的对,小凳子一定不想看到我们难过的,我们不难过,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帮他报仇,给他好好的下葬。就把他的坟葬到妙心的旁边吧!给他们风光大葬,让他们死后可以经常见到彼此,这样就不寂寞了。” “是!他们两个人都那么爱玩爱闹,爱讲话,在另一个世界也一定会很热闹的。”紫若道。 长孙悠笑了。 “王妃,回去吧!让金玉满堂他们为小凳子准备准备。”紫若劝说道。 长孙悠深深的看了小凳子一眼,不舍的和紫若一起离开。 回到明月轩,紫若为长孙悠倒了杯茶喝。 长孙悠刚喝了口,便见李美人带着彩儿来了。 137:你是本王的人 “姐姐!”李美人一脸的悲伤表情,来到长孙悠面前盈了盈身道:“妹妹听说了小凳子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太突然了。” 长孙悠让自己调理好心情,不在李美人面前露出破绽,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温声道:“妹妹,你现在身子重,怎么过来了呢!” 李美人叹口气道:“妹妹是担心姐姐,平日里姐姐最是疼爱小凳子,如今却突然失足落入鲤鱼池不幸身亡,真是,真是太突然了,妹妹听说时真的不敢相信。”长孙悠慕容权对外宣称小凳子是失足落入鲤鱼池,所以外界的人都认为小凳子是失足意外身亡。这样是希望李美人放松戒备。 长孙悠伤心道:“是啊!小凳子走的太突然了,真的让人接受不了。不过妹妹也不必亲自来这一趟,妹妹身子如今重了,行动不方便,可千万要小心。” 李美人叹口气道:“姐姐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妹妹身子就是再不方便也一定要来看姐姐的,姐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吧!” 长孙悠点点头:“妹妹不必担心,姐姐不会轻易被打倒的。” “如此妹妹就放心了。如今姐姐身边就紫若一人伺候,还是再选两个人吧!免得紫若一人忙不过来。”李美人体贴道。 长孙悠却感慨道:“不用,反正这明月轩也没什么事情可忙的,若是真的忙不过来,金玉满堂也可以帮忙,姐姐喜欢清净,人多太吵了。” “也是,紫若姑娘能干,一个人能顶几个人呢!”李美人看向紫若道。 长孙悠听她这么说,立刻道:“紫若只怕也不能在我身边待太久了,妹妹还不知道吧!紫若与风跃将军早已是郎有情妾有意了,本妃打算再过些日子,找个合适的时间,帮他们俩完婚呢!”长孙悠之所以这么说,是在警告李美人,紫若是风将军的人,若是她敢对紫若不利,不但她会找她算账,风将军也不会饶了她,这样以来,李美人便不可再轻易动她身边的紫若。 李美人一脸惊讶道:“还有这事呢!风将军年轻有为,沉稳英俊,武功又高,将来肯定大有前途,紫若若是能嫁给风将军,真的是很好的归宿。” “我也是这么想的。”长孙悠道。 紫若羞涩的笑了,王妃突然说这番话的用意,聪明如紫若,自然明白,所以很感激长孙悠为她着想,但是她却不怕,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妙心和小凳子都离开了,如今的王妃很需要她,所以她不会离开王妃身边的。 李美人转移了话题:“姐姐,小凳子的死对你打击一定很大,明月轩充满了小凳子的回忆,姐姐在这里一定会更伤心,不如先到妹妹的月华居住两日吧!也好平静一下心情。” 长孙悠却立刻拒绝了:“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但姐姐不会离开这明月轩的。我听人家说,人在死后会回来看一看他生前呆过的最不舍的地方,看看他挂念的人,我相信小凳子的灵魂一定会回来这里的,因为他说这里就是他的家,他最开心的地方,我相信我们明月轩的人都是他最舍不得,最想见的人,所以我要在这里等他的灵魂回来,若是他回来,看不到我,一定会很失望的。”长孙悠说这话时,不放过李美人脸上的任何表情。 只见李美人听了长孙悠的话后,小脸吓得苍白,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是嘛!妹妹还真未听人说过。姐姐之前对小凳子那么好,小凳子一定舍不得离开明月轩,离不开姐姐,所以一定会来看姐姐的,那妹妹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免得打扰了小凳子回来。” 紫若见状立刻道:“小凳子生前也经常夸李美人的,想必也很想见李美人,李美人何不留下来等小凳子的灵魂回来呢!说不定妙心的灵魂也会陪着他一起来呢!” 李美人一听,心中一惊,脸上却尽量的表现自然道:“那个,我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怕打扰到了姐姐与小凳子团聚,所以还是先走吧!毕竟小凳子最想见的人是姐姐。” 彩儿也觉得这里有些渗得慌,立刻道:“美人现在怀着身孕,的确不宜看到离去之人的魂魄,所以还是先回月华居吧!若是小凳子真的回来了,王妃代美人向小凳子告别便是。” 长孙悠点点头:“也好。若是小凳子真的相见妹妹,就让他自己去月华居也行。” 李美人尴尬的笑笑,盈了盈身道:“那妹妹就先告退了。” “妹妹慢走,小心身子,若是不舒服就让太医看看,可别硬撑着。”长孙悠不忘关心道。 李美人点点头:“姐姐放心吧!妹妹知道了,姐姐也要节哀,妹妹走了。”立刻和彩儿一起离开了。 长孙悠看着李美人急忙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李奕悦,人你都敢杀,还会害怕小凳子的鬼魂吗?看来真的是做贼心虚,这次,真的没有冤枉你,真的是你。 紫若站在长孙悠身侧小声道:“真的是李美人。” “若是真的有鬼魂之说,我真的很希望小凳子能去吓吓她,让她这种做了亏心事的人尝尝害怕的滋味。”长孙悠冷冷道。 李美人和彩儿走出明月轩后,李美人立刻吩咐道:“彩儿,你去找一个道法高深的道士,向他要几张驱鬼的符来,免得月华居真有什么脏东西进来,影响到我腹中的胎儿。” “是!彩儿先送美人回去,然后就去。”彩儿道。 李美人小心的交代道:“这件事要暗中去做,不要让人知道,免得姐姐知道,觉得我是不想让小凳子来,从而疏远我。”看来长孙悠应该没怀疑自己吧!自己在她面前一向表现的柔弱,她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会武功。 “是!美人的话奴婢记住了。”彩儿小声道。 主仆二人急匆匆的朝月华居赶去。 夜幕降临,今晚的明月轩格外的宁静。 慕容权忙好手上的事情立刻来了明月轩,长孙悠有慕容权的陪伴,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孤单无助,虽然小凳子的死让她很伤心,但是也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因为她早就见惯了生死,既然已成事实,不接受又如何呢!所以很快便说服了自己的心,勇敢的去面对这一切。 小凳子是她的亲人,他一定不希望看到她伤心难过。所以要为了走的人能安心的离去,她也要振作起来。 慕容权看到她这样,放心了不少。 宏王府 楚玉研昏迷了一天一夜,慕容宏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旁,如今夜已深,慕容宏仍没有要离开或许休息的打算。 慕容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希望她能赶快醒来。 而昏迷中的人儿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唤,紧闭着的眼皮突然动了动,手指也动了动。 慕容宏惊喜,立刻唤道:“妍儿,妍儿,你醒了吗?” 熟睡中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张熟悉却又憔悴的俊容映入眼中。 慕容宏的嘴角勾起激动的笑容,眸子却湿润了:“妍儿,你终于醒了。” 楚玉研想起身。 慕容宏立刻扶她坐起来,帮她拿个被子放在身后,温声道:“这样可舒服?” 楚玉研点点头:“谢谢王爷。” 慕容宏坐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再也不敢松开,好像一松开,她就会不见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楚玉研勾起了唇角:“王爷,你把臣妾的手握痛了。” 慕容宏这才后知后觉,赶紧松开她的手。 楚玉研看着他笑了,伸手抚摸向他的脸,他的脸好憔悴,此时的他看上去好狼狈,胡茬子都出来了,脸色很苍白,还有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楚玉研见状心疼的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慕容宏道:“一天一夜了。” “王爷一直守着臣妾吗?”他怎么能把自己弄的这么憔悴呢!他身上的毒刚解几日,身子还未好好的调理好,要好好的休息的。 慕容宏看着她道:“本王不敢休息,本王怕自己一旦休息,醒来你又不见了。”她昏迷的这一天一夜,他想了很多,都是不好的画面,他真的害怕她会一睡不起。 楚玉研抚摸着他的俊容心疼道:“傻瓜,我不会不见的,只要你不让我走,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慕容宏感动的湿了眼眶:“妍儿,谢谢你的原谅,谢谢你的大度,谢谢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泪水不自觉的滑了下来。 楚玉研见状,即心痛又感动,他居然会为了她而流泪,这么说这个男人真的爱上自己了,轻轻的帮他拭去泪水,温柔道:“别哭,我永远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就是你以后赶我,我也不会离开你了。” “妍儿!”慕容宏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喃喃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赶你了,若是我再对你说一句伤你心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 “王爷——”楚玉研突然捂住了他的嘴,看向他道:“我相信王爷,王爷不可再说这样的话。王爷要长命百岁,这样才能照顾妍儿,陪着妍儿。” 慕容宏笑了,点点头道:“好,本王答应你,长命百岁,活的长长久久,永远的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 楚玉研点点头。 此时晴儿端着药进来了,见楚玉研醒了,立刻开心道:“公主,你醒了,太好了。你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王爷都担心死你了,你昏睡的这段时间,王爷可是不吃不喝的守着你。” 听晴儿这么说,楚玉研立刻心疼的看向慕容宏埋怨:“王爷,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王爷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要为了我好好的保重自己。” 慕容宏立刻道:“是!以后一定会为了娘子好好的调理自己的身体,不会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楚玉研笑了:“这才对。王爷赶紧吃点东西休息吧!” 慕容宏笑道:“不急,本王现在还不困,本王先喂妍儿把药喝了。”看向晴儿。 晴儿立刻走上前。 慕容宏端起托盘里的药,拿过勺子,亲自喂楚玉研药。 楚玉研羞红了双颊,喃喃道:“王爷,臣妾自己来吧!” “不行,你刚醒过来,身子还很虚弱,本王喂你。”慕容宏语气强硬道。 楚玉研却很不好意思,因为晴儿还在旁边站着呢! 晴儿见状立刻识相的道:“王爷,王妃,你们慢慢喝,奴婢去准备饭菜。”立刻退下了。 晴儿走后,慕容宏道:“现在愿意喝了吧!” 楚玉研羞涩的点点头。 慕容宏一勺勺的把药送到她的口中。 四目相对,眸中都盛满深情。 楚玉研把药喝后,慕容宏看向她认真道:“妍儿,等你身体好了,我们要个孩子吧!”这是她之前希望的,如今他也希望能和她生一个流着他们血脉的孩子。 楚玉研羞涩的双颊通红,点点头。 这边,这对有情人算是终于修成了正果。 而有人高兴就有人失落。 慕容展自从那次楚玉研偷拿解药离开后,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中,日日把自己灌醉,来麻痹心中的失望和痛苦。 冯凭见状即气愤又着急。 战王府 小凳子的尸体已经入土为安,长孙悠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虽然有时还是会不经意的喊小凳子的名字,但是已经没那么悲伤了。 这两日,李美人来了两趟,每次都会提到让长孙悠去她的住处,可是都被长孙悠拒绝了,第一次她提,长孙悠还未觉得什么,当她提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长孙悠便觉得事情蹊跷,觉得她让自己去她的住处一定有猫腻,既然已经知道她是敌非友,那么便会有意的远离她,自己不会给她害自己的机会,所以一连拒绝了她三次。 后来让紫若去调查了,紫若从养母那里得知,皇后娘娘派人给了李美人一支加快王妃体内寒毒发作的香,若是王妃闻到那个香的味道,就是有解药也救不了王妃了。 到此,长孙悠不但知道了李美人是皇后派来的人,更知道了李美人的用心,只怕是小凳子也就是因为知道了她的秘密,而因此丧命的,李奕悦,你果然够狠毒。 不过皇后也未免太多此一举了吧!既然她都已经不打算给长孙悠解药了,还不放心她,是担心她会找人练得解药吗?所以才会让李美人对她动手。 不过虽然没有去李美人那里,但是今天就是月圆之夜了,如今少宣那里还没有一点动静,想必是没有练出解药吧!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于寒毒之下,不,绝对不可以,小凳子的仇还未报,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不管寒毒发作时有多痛苦,自己都一定要忍过去,一定要活着,不为自己,也要为关心自己的人,爱自己的人而活着,也为妙心和小凳子的仇而活着。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转眼间天已经黑了,已经陪你长孙悠一天的慕容权,还不见南宫少宣的身影,心中开始担心起来,不放心道:“本王要去右相府看看,看少宣练出解药没有。” 长孙悠却拉住了他的手:“王爷,不要去,若是少宣练出来了,一定会来的,若是没有,王爷去了,只会让少宣更自责和惭愧。” “可是悠儿——” 长孙悠摇摇头:“如果这是臣妾的命,臣妾不会强求,臣妾只希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王爷能陪在自己身边。” 慕容权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悠儿,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若是少宣真的练不出来,本王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拿到解药。” 慕容权的这话,立刻让长孙悠想到了他和少宣说的要去皇后那里偷解药的事情,立刻道:“王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做傻事。” 慕容权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道:“别担心,你一定会没事的。” “王爷,我——啊!”长孙悠要说的话还未说完,寒毒已经开始发作了,看着外面出来的圆月,长孙悠知道,时间到了。 “王妃。”慕容权虽然知道她中了寒毒,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寒毒发作时的痛苦样子,知道和看到真的不是一回事,慕容权看她痛苦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王爷,我好冷。”长孙悠喃喃道。 慕容权立刻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语:“悠儿不怕,有本王在,本王给你温暖。” “王爷,抱紧我,抱紧我。”长孙悠喃喃道。 慕容权紧紧的抱着她。 可是长孙悠还是感觉自己冷的要命,浑身不停的颤抖。 紫若实在看不下去了,眼含泪花的跑了出去。 风跃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王妃娘娘和皇后之间的事情,紫若都告诉了风跃,并且也告诉了自己是皇后细作的事情。 风跃听后很震惊,当得知王妃为了王爷不顾自己体内的寒毒时,风跃之前对长孙悠的厌恶和憎恨瞬间不见了,或许之前真的是对她有偏见,如今回头想想,长孙悠真的从未做过伤害王爷的事情,还会经常帮王爷,她虽然是长孙耀光的女儿,却和她的父亲不一样,她有着一颗宽容大度心系百姓的心,这样的女人,配的上王爷。 看紫若跑出来,风跃立刻走上前去安慰:“王妃会没事的。” 紫若却伤心道:“自从嫁给王爷,王妃真的受了很多的委屈,吃了很多的苦。府中的女人对王妃算计,别人会取笑她是被太子抛弃的女人,你会误会她是坏女人,是帮皇后和太子做事的奸细,可是王妃却真的没有主动的害过人,每次都是别人先找她的麻烦,先是四位夫人,然后是孟侧妃,韩老夫人,楚楚公主,有时看着王妃,真的觉得很心疼她。 不过她却很乐观,她说没什么,她还有我们。妙心,我,小凳子,可是现在,妙心,小凳子都离她而去了,让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有时我真的想让自己冲动一会,帮王妃娘娘清除掉身边想对她不利的人,可是王妃娘娘却对我说,如今妙心和小凳子都走了,紫若,你千万不可以再离开我,你要好好的,不准自己有任何的危险和伤害,因为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的悲伤,她情愿受伤的人是她,也不想我们受到伤害。 但是你知道我听到王妃娘娘这话,心里有多伤心和感动嘛!为什么王妃娘娘这么好,别人却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我真的希望这毒是在我身上,让我替王妃娘娘受这苦。” “紫若!”风跃把紫若拥在怀中,很是心疼。 长孙悠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寒,自己好像被冰块包裹住了,牙齿都不自觉的打颤,但是心中依旧有很多人放心不下,张开口,发出虚弱的声音:“紫若——” 虽然长孙悠的声音很轻,很虚弱,但是紫若却清晰的听到了,立刻朝房里跑了过来:“王妃娘娘——”跪倒长孙悠面前。 看着被王爷紧紧的抱在怀中的王妃,依旧冷的不停的哆嗦,向来坚强沉稳的紫若,此时流下了心疼的眼泪。 长孙悠拉起了紫若的手,看向门口的风跃,轻声道:“风将军,进来吧!” 风跃立刻走了进来,蹲到了紫若的身旁。 长孙悠看着风跃道:“紫若真的是个好姑娘,就是身世太可怜了。风将军,若是本妃今晚撑不过去,那我就把紫若交给你了,紫若以前的日子太苦了,以后,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她,保护她,给她一个家,让她感觉到家的温暖,如果有可能,把她的养母从皇后身边带出来,让她再也没有牵挂,远离皇后的威胁。”轻轻的把紫若的手放到风跃手中。 风跃点点头,认真道:“我一定不负娘娘的交代,好好的照顾紫若,保护紫若,给她一个家。不过相信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长孙悠笑了:“听风将军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长孙悠又看向慕容权,伸手摸向他俊美无疆的脸,温柔道:“王爷,能在这里遇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很幸运。真的没想到会爱上你,知道你有雄心霸业,好想帮你完成,可是悠儿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就是能强忍着撑过今晚的寒毒,少宣说以后可能也没有生育的能力了。” 慕容权紧紧的抱着她道:“本王不在乎,没有孩子又怎么样,只要有你在本王身边就够了,有你就够了。” “难道你不遗憾吗?”长孙悠看着他认真的问。 慕容权摇摇头:“没什么好遗憾的,本王以为这一生都不会爱上任何女人,所以也没想过孩子的事情,你的出现是个意外,让本王爱上了你,这是上天对本王的厚爱,本王已经很知足了,本王不敢奢求更多,现在只奢望你能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长孙悠的眼角滑下了感动的泪水:“王爷,谢谢你对我说这番话,我真的没有爱错人,你真的是个值得我爱的好男人,只可惜我们的缘份太浅了,若是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早些接受你,这样我们之间就能多留些美好的回忆了。” “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未来,我们要一起走过,本王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悠儿,你一定会没事的。”慕容权坚信道,是在鼓励她,也是在对自己说。 “王爷,我——冷,好冷,太冷了,我要受不了,王爷,快,把我打晕吧!这寒冷已经侵入了我的身体,我要受不了了。”长孙悠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冰给冻住了。 慕容权紧紧的抱着她道:“悠儿,忍一忍,忍一忍,忍过去就会没事的。”感觉自己的心痛的就要碎掉了。 “啊!好冷,我受不了了。”长孙悠痛苦的浑身抖个不停。 紫若见状,立刻抱来被子裹到长孙悠的身上。 长孙悠摇摇头:“没用的,没用的,这寒冷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太冷了,冷冷,权,求求你,把我打晕吧!” 慕容权摇摇头:“不行,你一旦晕过去,血液会被立刻冻住,你就会一睡不醒的。” “可是这冷,真的,真的太痛苦我,我,我,我——唔!”慕容权突然吻住了长孙悠的唇,把她紧紧的抱入怀中,吻她,希望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紫若和风跃见状,立刻退到了门外。 刚开始,长孙悠的确忘记了身上的寒冷,可是这寒冷越来越厉害,很快,长孙悠再次被寒冷折磨的受不了,推开了慕容权。 “王爷,不行,我真的忍受不了了。”难怪说忍过这毒发时的寒冷便能解毒,可是这寒冷真的不是人所能忍受的极限,那种冷,真的无法形容,比痛还难受,根本就没有人能忍过去,之前想着自己或许能忍过去,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可能,这比在南极北极的温度还低,让人怎么忍受,而且外在的保暖是没用的,就像现在,紫若把被子裹到她身上,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这是毒在作祟,在身体的四肢百骸,在血液里游走。 “悠儿——” “我好冷,冷,冷——”长孙悠的身子已经抖得不行,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慕容权见长孙悠这个样子,心中别提有多心疼了,立刻唤道:“紫若。” “王爷!”紫若立刻进来了。 慕容权看向紫若交代道:“好好的看着王妃,本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抱起长孙悠放到床上,起身就要离开。 长孙悠的意识虽然有些想要模糊,但是现在还是清醒的,听慕容权这么说,她的意识立刻清醒了,忍着身体的寒冷,一把抓住了慕容权的手,看向他不放心的问:“王爷要去哪里?”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勾唇一笑安慰道:“本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王妃先忍一忍,本王去去就回。” 长孙悠却紧紧的抓住慕容权的手不让他离开:“王爷是要进宫向皇后要解药是不是?王爷应该了解皇后的为人,不可以去。” “本王不能看着王妃这样而什么都不做,本王不能没有王妃,这是唯一的办法,王妃放心,本王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慕容权闻声劝说,他多么希望这毒是在他身上。 长孙悠却拼命的摇头:“不要,王爷不要去,就是臣妾死,也不准王爷去向皇后要解药,那会是一条不归路。” “就算是不归路,本王也一定要去。”慕容权推开长孙悠的手,转身朝外走去。皇后的软肋就是太子,只要挟住太子做威胁,皇后一定会乖乖就范的,他已经想好了办法。这个办法一定会让自己全身而退。虽然挟住太子是大不敬,但是皇后一定不敢把此事声张出去,因为一旦声张出去,皇后给长孙悠下毒的狠毒一面就会公诸于世,到时她也会受到惩罚。之前不想撕破脸,虽然平时和皇后太子已经在暗中斗了,但是却都未公开,这次,为了长孙悠,他不在意这么早的撕破脸了,或许这样会对大计有影响,但是现在对他来说,长孙悠最重要。如今少宣还未来,看来解药是没有希望了,只能这么做了。不过凡事都有万一,虽然他是这样的想的,可不保证皇上会真的向着他,毕竟他对付的人是皇后和太子,皇上最舍不得的人,所以,或许皇上会隐瞒下皇后下毒的事情,而办了他,不过没关系,他既然这样选择了,就绝不后悔,只是这样做有些太对不起母妃,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了。 “王爷,风跃,拦着王爷。”长孙悠喊道。 风跃立刻进来了。 长孙悠立刻道:“风跃,王爷要去找皇后要解药,拦住他,不能让他去。” “这——”风跃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道:“你是本王的人,只听命与本王。” 风跃犹豫了。 慕容权已经走了出去。 长孙悠立刻看向紫若道:“紫若,拦住王爷。” “是!”紫若立刻冲了出去。风跃是王爷的人,听命王爷,而紫若是长孙悠的人,只听命于长孙悠,就算得罪慕容权,也一定会去阻拦,虽然知道王爷的目的是去救王妃,但是她更明白,这不是王妃想要的。若是王爷因为救王妃,而害了自己,王妃一定不会独活的,所以她此刻一定要听王妃的话,去阻拦王爷,明知道打不过战王,但一定会尽力去阻拦的。 见风跃一脸为难的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紫若和慕容权的打斗,心里很挣扎。 虽然是王爷的人,要听命王爷,但是王爷这一去,真的会有危险的。 长孙悠知道紫若不是慕容权的对手,用不了多少招,紫若便会败给慕容权。所以长孙悠要继续游说风跃,忍者身体的痛苦,从床上下来,脚下像猜棉花般来到外室风跃面前,看了眼外面紫若吃力的阻拦慕容权,长孙悠喃喃道:“风跃,我知道你忠心王爷,可是忠心也要分时候,主子不是万能的,他也有犯错和冲动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再一味的顺从他,就是愚忠,就是帮着他犯错,皇后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王爷这一去,只怕是有去无回,就是能回来,皇后也不会让他好过的,所以一定会害他的。 王爷有雄心霸业,他有才华和睿智,更有心怀天下百姓的心,若是他出了事情,你不但会失去他这个主子,天下百姓将来还会失去一位好的君主,而你会因为你此时的犹豫和愚忠,有可能害的东华国不复存在。 东华国之所以会安定,就是因为有战王,若是没有王爷的名声镇压周边的国家,只怕周边的国家已经打进来了,到那时,你就成了东华国的罪人。 风跃,不要再犹豫了,你看紫若,她根本就不是王爷的对手,她马上就拦不住王爷你,你赶快出手,和紫若一起,拦住王爷。” 此时慕容权挥去一掌,把紫若打倒在地。 ------题外话------ 今天是元旦,水儿在这里祝各位妞们:元旦快乐!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祝各位妞们事事开心,顺利。 138 多嘴的家伙 风跃想想长孙悠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在慕容权要离开时,立刻纵身一跃,拦住了慕容权的去路,和慕容权打起来。 长孙悠提着的心立刻落下了,身体里的寒冷再次翻江倒海般的袭来,让她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紫若见风跃终于出手帮忙了,立刻从地上起来,和风跃一起去阻拦慕容权。 慕容权很是气愤,不再对他们客气,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 虽然风跃的武功很好,但是到了慕容权的手中还是不行,即便和紫若二人联手,也只是撑一会儿。 长孙悠一边担心慕容权,一边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片刻后,慕容权双掌一伸,风跃和紫若被强劲的掌风击了出去,二人摔到地上。 慕容权刚要纵身离去。 只见南宫少宣突然跑进了明月轩,看到地上躺着的紫若和风跃,一脸不解道:“这唱的是哪一出?” 南宫少宣的出现,成功的阻拦了要离去的慕容权。 紫若和风跃互看一眼,嘴角勾起了喜悦的笑容。 “南宫少宣,你终于出现了。”慕容权又气又喜。 南宫少宣抹了把额上的汗珠道:“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到了。” “解药呢!练出来了?”慕容权赶紧上前询问,若是他敢说没有,慕容权一定宰了他。 南宫少宣这个时候还不忘缓解一下气氛:“若是没有解药,我敢出现在你面前嘛!”立刻掏出一个玉瓶:“这是解药。” 慕容权一把抓过南宫少宣手中的解药,朝房间中走去。 长孙悠已经被寒毒折磨的昏了过去。 慕容权跑进房中,立刻抱起长孙悠,把解药给她喂下去,然后重新把她抱到床上。 片刻后,长孙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众人见状,开心的笑了。 “悠儿,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容权立刻开心的询问,笑容从未像现在这般发自内心过。 长孙悠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脸,动了动双手,发现自己身上的寒冷没有了,不舒服全部消失了,这么说,自己的毒解了?心中很是开心,但另一个担心立刻在心底升起。 长孙悠立刻担心的坐起来,看向慕容权询问:“王爷,这毒是你帮我解的吗?你进宫向皇后去要解药了吗?” “咳咳——”此时站在一旁的南宫少宣故作一脸伤心的道:“阿悠的眼里只有战王啊!这解药是我和师父废了好大的力气,几天不眠不休才练出来的,阿悠却说是战王帮你拿来的,少宣真的好寒心呢!” 长孙悠这才发现南宫少宣也站在房内,听了南宫少宣的话,长孙悠心中的担心立刻烟消云散:“这么说解药是少宣练出来的,不是王爷找皇后要来的,太好了。少宣,谢谢你,不但救了我,还救了王爷。”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谢谢就不必了,谁让你是我朋友的呢!只要你没事就好。若是真的想谢我,将来我有麻烦的时候,也希望你们夫妻俩能这样帮助我,我就知足了。” 长孙悠笑了:“一定会的。” 慕容权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很多话不说也懂得,若是少宣真的有事需要帮忙,他一定责无旁贷。 看着没事的长孙悠,南宫少宣暗自松了口气。在来的路上,他多么担心长孙悠已经熬不过寒毒的痛苦而离开了,所以从右相府来战王府的路上,南宫少宣又是轻功又是跑的,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还好她坚持等到了解药,他真的很为她高兴。 而房屋上,天涯老子和毒圣先生看到这一幕很感慨。 毒圣先生感慨道:“我这个傻徒儿,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却已经名花有主,默默的付出,却永远没有结果,怎么这么命苦啊!” 天涯老子感慨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战王和少宣都这么出色,我徒儿也很难选的,若是我有两个徒儿就好了,悠儿嫁给战王,另一个就嫁给少宣。” 毒圣先生没好气的白了眼天涯老子道:“少宣喜欢的是悠丫头,就是你有再多徒弟,少宣不喜欢也没用啊!有本事你就让悠丫头嫁给少宣啊!” 天涯老子立刻反驳道:“这可不成,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话可是你前不久对我说的,如今又要我拆散悠儿与战王,这可不行,你没看悠儿喜欢的人是战王吗?” 毒圣先生后悔道:“早知道少宣也喜欢悠丫头,我才不会给悠丫头下媚药,成全她与战王呢!” 天涯老子笑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希望少宣早些再遇到心仪的女孩吧!不过老毒虫,这次可真的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和少宣没日没夜的研制解药,只怕我徒儿性命不保啊!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喝这京城最好的酒。” 天涯老子突然这么客气,毒圣先生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道:“小老儿,这喝酒就喝酒,干吗说这些肉麻的话。” 天涯老子笑了:“走吧!老毒虫。” “走啊!”二人身影一晃,离开了。 夜深了,南宫少宣不好再继续呆在这里,向二人告别后离开了。看到他们这般幸福,他有些小小的嫉妒,但更多的是祝福和欣慰。因为他们真的很般配,如今又这般恩爱,真的很好,这样他也可以放心了。 南宫少宣离开后,紫若和风跃立刻跪到了慕容权的面前:“请战王处罚。”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拍了拍她的手,看向紫若和风跃二人,冷冷道:“你们倒是听王妃的话。” 紫若立刻回道:“奴婢是王妃的侍女,王妃的话就是命令。” 慕容权点点头:“可以理解。”然后看向风跃。 风跃立刻低着头回道:“属下违背了王爷的话是属下的错,但刚才王妃的话真的有道理,所以属下才会对王爷动手,属下犯了大不敬之罪,请王爷惩罚。” 慕容权看向二人冷冷道:“好,本王今天一定要惩罚你们。” “王爷——”长孙悠立刻开口。 慕容权却伸手打断了长孙悠的话,看向紫若和风跃二人道:“既然你们二人这般一心,那本王就罚你们——以后在一起吧!” 长孙悠听到这话笑了。 紫若和风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长孙悠见状赶紧催促道:“你们还发什么呆,还不感慨谢王爷给你们赐婚。” “是不是对本王的这个惩罚不满意?”慕容权漫不经心的问。 风跃立刻回过神来,回道:“没有,属下谢王爷。” 紫若羞红了小脸。 慕容权看向紫若问:“紫若是不愿意吗?” 紫若小脸通红,低着头喃喃道:“奴婢谢王爷。” 长孙悠和慕容权看向彼此笑了。 紫若和风跃也看向彼此,紫若的小脸更红了。 风跃的眸中写满激动和开心。 长孙悠道:“等选个好日子,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谢王妃娘娘。”风跃开心道。 紫若却道:“王妃,紫若还想在你身边多呆几年。” 长孙悠看了眼风跃道:“可是风将军只怕是想早些把你娶过门。若是本妃不放人,只怕风将军会怪罪本妃的。” 风跃立刻恭敬道:“属下不敢。” 慕容权淡淡开口道:“小凳子和妙心都走了,如今你身边就剩下紫若一人了,就让紫若再在你身边呆段时间吧!等找到合适的人,再放她走也不迟。” 紫若立刻点点头道:“王爷说的有道理。奴婢和风将军都在王府,能经常见面,不急着成亲的。”这个时候,紫若倒是冷静,虽然很想和风跃在一起,但是也不想这么快离开王妃。 长孙悠点点头:“好,等忙完了这一段再说吧!风将军,可能要让你再等些日子了。” 风跃立刻道:“属下不怕等,什么时候紫若愿嫁,属下什么时候娶。”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真的为紫若高兴,找到风跃这么爱她的人。 “夜深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长孙悠道。 二人立刻退下。 众人离去后,房内只剩下长孙悠和慕容权二人了。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忍不住埋怨道:“王爷,你平时是那么镇定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冲动呢!若不是少宣及时赶到,真的不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事。王爷,答应臣妾,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再这般冲动了。” 慕容权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只要你没事,让本王做什么都可以。但若是你有危险,本王不能保证下次还会这么冲动,悠儿,本王真的不能没有你,所以为了我,请保重你自己。” 长孙悠感动的湿了眼眶,偎进了他的怀中,喃喃道“我们都为了彼此,好好的保护自己。王爷也要为了臣妾,好好的保护自己。”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会的。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要走,我们要一起到老,谁都不准在路上抛弃谁。” 长孙悠点点头。可是心中却有个大大的问好,自己真的能做到吗?若是有一天,自己有机会回去了,在他和回去面前,自己会如何选择?如今,心中的天平好像慢慢的在倾斜,在向他的那边倾斜。长孙悠摇摇头,甩掉这一幕,不让自己去为那些还未发生的事情平添无谓的烦恼。 “对了悠儿,有件事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慕容权突然道。 长孙悠抬头看向他好奇的问:“什么事?” 慕容权轻抚她的秀发道:“十七叔把十七婶找回来了。” 长孙悠惊喜:“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我?” 慕容权宠溺的看着她道:“这几天看着你因为小凳子的事情伤心,所以便没有提此事,已经有两日了。”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十七叔现在一定很开心,失而复得,他们的感情一定会更好,有时间我要去看他们。” 看到她终于开心的笑了,慕容权也终于放心了。小凳子的死对她打击挺大的,如今十七叔和十七婶的事情,让她的脸上又重新有了喜悦的笑容,生活是奇妙的,有悲伤就会有喜悦。 两日后,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长孙悠那晚被寒毒折磨的筋疲力尽,这两日慕容权都让她在房里休息,所以休息两天后,长孙悠又充满了活力,今天准备去宏王府走走。 慕容宏去早朝了,楚玉研在游岳轩养身体,长孙悠来到了游岳轩,楚玉研正好从房里走出来。 长孙悠立刻跑了过去:“十七婶。” 看到长孙悠,楚玉研的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悠儿。” 长孙悠来到楚玉研面前,盈了盈身,然后关心的问:“十七婶,听说你生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已经没事了。听王爷说你中了寒毒,之前身子不好,也没去看你,已经解毒了是不是?”楚玉研关心的问。 长孙悠笑道:“对,毒已经解了,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楚玉研欣慰道。 “十七叔这次这么伤害十七婶,十七婶有没有好好的教训他一番啊?”长孙悠坏坏的笑着打趣。 楚玉研温柔的笑了:“其实王爷也是为了我好。” 长孙悠感慨道:“还是十七婶脾气好,若是换成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楚玉研笑了,打趣道:“若是战王这么做,你真的会教训他?” 长孙悠眉毛一挑:“当然会啊!会狠狠的教训。” 楚玉研掩嘴笑了。 二人到一起很有话聊的,聊了好久,看看时间不早了,长孙悠便告辞回府了。 长孙悠刚走出宏王府,还未上马车,便遇到了魏箫慕。 “夫人!”魏箫慕大声的喊道。 长孙悠额上立刻滑下三条黑线,侧头去看,只见魏箫慕嘴角勾着干净的笑容朝她跑来。 看到他的笑容,长孙悠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了笑容,温声道:“小木头,这么巧。” 魏箫慕嘟起小嘴道:“才不是巧呢!我是特意来找夫人的,我去了战王府,小满子说你来了宏王爷,所以我就来了。” 长孙悠很惊讶:“小木头,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魏箫慕用力的点点头。 长孙悠立刻担心的问:“出了什么事吗?” 魏箫慕立刻摇头。 长孙悠眉头微皱:“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魏箫慕神秘一笑道:“小木头今天要带夫人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走。” 拉起长孙悠的手就跑。 “喂——”长孙悠想阻止的,但见他这么高兴,不妨和他一起去看看吧!跟着他跑走。 紫若见状摇摇头笑了,吩咐马车跟上。 今天的阳光很明媚,晶亮耀眼的太阳洒向人间,给这个秋天增添一丝温暖。 熙攘的人群中两个快速闪动的人影引来过往人的注意,被强拉着的长孙悠不解的质问道:“小木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被他先拉去了估衣铺,换了身男子的装扮,然后继续拉着她赶路。 魏箫慕边不停的紧拉着她大步向前走边回答:“夫人,你已经问了一路了,留点好奇心不好吗?马上到了就知道了。” 长孙悠打趣道:“和你在一起不问清真的不行,你太单纯了,我怕你被人骗了。”这家伙,太单纯,太可爱,听风就是雨,真担心有人又和他说了什么。 “哈哈……”魏箫慕爽朗的笑道:“夫人不要担心,这次的地方是我听二叔说的,二叔说很好玩的,里面的人很多,很热闹。”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说话间魏箫慕突然停住了脚步。 长孙悠不解的问:“怎么不走了?” 魏箫慕微抬下巴示意她向上看。 长孙悠顺着他视线望的地方看去:“逍遥楼”腾的瞪圆双眸,惊讶道:“你——你该不会是要进这里吧?” 魏箫慕一把拉紧长孙悠的手,认真的看着她道:“不是我,是我们。” “什么?”长孙悠哭笑不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难怪让她换身男装,看来这小子是学坏了。 魏箫慕挠挠头道:“就是好玩的地方啊!二叔说这里有唱曲的,弹琴的,跳舞的,做什么的都有,很热闹,很好玩的。” “你二叔来过?”他不是对一个叫杨甜的女子很痴情吗?也会来这里?看来男人呢!真的是不甘寂寞的主。 魏箫慕摇摇头:“二叔也是听人家说的,他还没有来过,不过我们先替他来看看好不好玩,好玩了再让他来。” 长孙悠的心底滑过一抹玩味,这小子这么单纯,真不知道进去后会是什么反应,也好,陪他进去看看,自己来这古代这么久了,还没真正的逛过青楼呢!除了上次跟着慕容权去过一次醉红楼,就再没去过,反正已经换了男装,就进去看看吧! “好,既然你说的这么好玩,我们就进去看看吧!”长孙悠坏坏一笑,大步走进去。 魏箫慕赶紧跟进去。 “哎呦!好俊俏的两位公主啊!”两人一进逍遥楼老鸨便上前热情的招呼。楼内一片热闹非凡,但刺鼻的脂粉味让长孙悠感觉到恶心,逍遥楼的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尽情的搔首弄姿,使出浑身解数迷惑寻香客,寻欢的男人们个个露出恶心的嘴脸,让长孙悠看了好想把他们狠揍一顿。 “两位公子快这边请。”老鸨把魏箫慕和长孙悠两人拉到一个空位上坐下。 魏箫慕见状,立刻不悦的甩开老鸨的手道:“我们自己会走,你拉我们干什么?”眉头紧皱,好像很不喜欢这里。 长孙悠见状,在心中偷偷的乐了。 老鸨稍微有些尴尬,但是干她们这行的,什么人都遇到过,所以也见怪不怪,继续热情道:“两位公子有要指定的姑娘吗?要妈妈给二位公子推荐吗?” 魏箫慕继续不解的皱眉:“推荐什么?” 长孙悠笑了,虽然这青楼她也没来过,但是身为现代人,可是会经常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场景的,立刻拿出一锭金闪闪的金子徐徐道:“先不急,我们先听听曲,你先下去忙吧!有需要我们会叫你的。” 老鸨接过金子笑得花枝乱颤道:“好好好,妈妈我就不打扰两位公子听曲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啊!呵呵……”搔首弄姿的离去。 魏箫慕则气愤的瞪着离开的老鸨,如果说眼神能杀死人,那么老鸨早就该毙命于魏箫慕的利眸之下了。 一直看好戏的长孙悠端过茶杯轻饮了口茶后,把头凑近他玩味一笑,压低声音道:“这里这么多美人你不看,干吗一直盯着老鸨看,难不成——你爱上她了?” 魏箫慕立刻不悦的咋呼道:“夫人,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上那个丑女人呢!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气味这么难闻,这里面乱哄哄的,吵死人了,一点也不像二叔说的那么好玩。真后悔相信二叔的话。” 长孙悠朗声笑了,敲了下他的头道:“你这个傻瓜,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青楼,妓院。其实你二叔也没说错了,这里的确是男人们最喜欢来的地方,你看那些男人多高兴啊!不过你的确是个另类啊!” 魏箫慕一听说是青楼,眸中立刻露出厌恶,气愤道:“这里居然是青楼,夫人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我们赶快走啦!母亲说这里是不好的地方,来这里的人会学坏的。”起身要走,手却被长孙悠一把按住了。 斜挑黛眉道:“既然来了就玩玩吗?长公主的担心在你身上其实是多余的,别人来这里会学坏,你一定不会,坐下。” “我——”魏箫慕刚要反驳。 长孙悠斜看了他一眼调侃道:“怎么,难道你不是男人?所以才要急着离去?” 魏箫慕一听长孙悠这么说,立刻挺起胸膛道:“我当然是男人,我是男子汉,纯爷们。” 长孙悠笑了:“那就不要走。”这个小木头,太单纯了,其实该是时候给他上上生理课了。 小木头老实的坐下了。 “这就对了嘛!”长孙悠露出得意的笑脸。朝舞台上正在弹琴的女子微抬了下下巴道:“这女子的琴弹得不错。” 魏箫慕朝舞台上白了一眼不屑道:“切,弹得一点都不好,初出茅庐而已,若是夫人弹,一定比她弹得好,夫人的琴声才是天籁之音。”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魏箫慕突然开心道:“夫人,不如你上去弹一曲吧!让这里的人听听什么叫天籁之音。” 长孙悠立刻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若是被王爷知道,只怕会生气的。”若是慕容权知道自己来这烟花之地,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幻想了一下画面,赶紧摇摇头。 在长孙悠走神之际,只见魏箫慕已经跑上了舞台,大声喊道:“这个人的琴弹得一点也不好,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位东华国弹琴最厉害的人吧!长孙公子,快点来。”还好魏箫慕不是太傻,没有直接喊她夫人或战王妃。 长孙悠朝他摇摇手。 而此时,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立刻鼓掌。 魏箫慕还不懂眼色的继续喊:“长孙公子,快上来啊!” 长孙悠扶额。 众人掌声越来越激烈。 “你——”长孙悠真有上前痛扁一顿魏箫慕的冲动。 “大家的掌声再热烈些。”魏箫慕继续欢呼。 众寻欢客跟着附和:“长孙公子,长孙公子——” 长孙悠现在真的很想转身离去,可是看到桌上的琴,又有些手痒,也不好当着众人驳了魏箫慕的面子,尴尬一笑站起身,迈步朝表演台走去。 来到魏箫慕身边,不忘气愤的瞪他一眼,然后轻身坐到琴台前,素手轻搭玉琴上,轻轻勾起琴弦,一曲优美的曲子自指尖溢出,嘈杂的大厅立刻静得鸦雀无声,个个忘我的听着让人迷醉的琴声。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 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 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 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 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 斟满美酒让你留下来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是整片天空最美的姿态 我听见你心中动人的天籁 登上天外云霄的舞台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 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 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 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 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 斟满美酒让你留下来 永远都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是整片天空最美的姿态。” 就在长孙悠专心弹琴时,一位身着浅紫色素袍的俊逸男子走进来,剑眉斜飞入鬓,黑眸炯亮深邃,神情平和自若,全身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领袖气息,平和的俊颜挂着欣赏之色。 在大家如痴如醉的享受中曲声结束。 “啪啪啪……”素袍男子鼓掌称赞道:“好一曲天籁之音啊!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听呢!公子的琴声清耳悦心,一片宫商,余音绕梁,穷极要妙啊!” 长孙悠刚要欠身道谢,突然想到自己的打扮,改用双手抱拳道:“多谢这位兄台夸奖,在此能遇到志同道合的知己,真是缘分。”斜睨了眼魏箫慕,挑眉示意道:看看人家,这才是君子,说话温文有礼,跟着学学。整天疯疯癫癫的小家伙。 “在此能听到如此优美的曲子是在下三生有幸。”素衣男子谦虚道。 长孙悠走到男子面前,淡淡一笑道:“公子谦虚了,想必公子也是琴中高手。” “不敢,和公子比,在下就只能算是落懂皮毛了。” “哎呀!你们俩公子来公子去的烦不烦呢!”魏箫慕见长孙悠和这个男子谈得如此开心,心里很不悦,心里被冷落的失落感更使他心生醋意。 “喂!你什么——” “不得无礼。”素衣男子身后的随从见魏箫慕说话对主子不敬,刚要上前训斥,却被素袍男子拦下。 长孙悠敲了下魏箫慕的脑袋道:“谁让你让我上台弹琴的。” 魏箫慕气呼呼道:“我只是想让大家听听你厉害的琴声,谁知道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人,我可是为你好,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和他交谈,万一是坏人,人贩子怎么办?”夫人居然当着外人的面不给我留面子,好伤人家的心。 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倒是有自卫意识了。” 魏箫慕下巴一抬道:“我一直都有啊!”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此时有一对相拥着亲吻的男女从魏箫慕身边经过,魏箫慕立刻羞涩的别过头去。 “哈哈哈——”长孙悠朗声笑了。 魏箫慕一头的问号。 “两位公子,相遇既是有缘,不如坐下来聊聊吧!”素衣男子温和的提议,成功的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长孙悠不忘打趣魏箫慕道:“小木头,跟人家学学,这才叫有礼貌。” 魏箫慕不屑的朝男子吐吐舌头,样子可爱极了。 长孙悠见状笑了,看向男子道:“他年纪小,爱闹,公子别往心里去。” 男子笑了:“不会,这位小兄弟很可爱。” 魏箫慕立刻反驳道:“不要叫我小兄弟,我不小了。” 长孙悠笑了,说这话还不小。 ★★★★★ 香满楼内,宾客满座,生意红火,是京城有名的饭店。二楼靠窗的位置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接着是佩服的夸赞:“哇!易闯大哥真是太厉害了,对琴艺了解太精湛,太深奥了。”长孙悠满脸的崇拜,现在是午饭时间,刚才在逍遥楼遇到的男子叫易闯,想请他们吃个便饭,长孙悠本是要拒绝的,可是小木头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长孙悠小声的问他:“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为什么要答应?” 谁知道这小子居然幼稚的回道:“就是因为不喜欢,所以才要吃光他身上所有的钱,让他哭。” 长孙悠真是哭笑不得,你看人家的衣着打扮,像是会被吃哭的人嘛!真是单纯的家伙,不过既然他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在外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也就答应了,总觉得这个人并非凡人,他的出现是巧合,还是故意,也想接近一下了解。 听了长孙悠的话,素袍男子抱拳谦虚道:“长孙公子过奖了,长孙公子才是琴艺高手,易某献丑了。” “哎呀!你们是吃饭还是说琴?谈了一个时辰了你们不嫌说的累我还嫌听得累呢!”被冷落在一边的魏箫慕不悦的打断,心里嘀咕道:夫人太过分了,和一个陌生人哪来这么多话说,竟然敢把我冷落到一边。 “你嫌累就先走吧!我和易闯大哥是琴逢知己说不完,你听不懂就先回家吧!”长孙悠打趣道。 “走就走。”没想到这次魏箫慕居然气愤的起身离去。 “哎,魏兄弟,难得有缘相识,伤了和气多不好,来来来,我们喝一杯,一笑免恩仇。”素衣男子朗声劝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个面子,免得你太难看。哈哈,易兄请。”看了长孙悠一眼重新坐回去。根本就不想走。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酒足饭饱后的长孙悠三人从香满楼走出来。 “今日能与长孙兄弟和魏兄弟相识真是易某的荣幸,他日有缘再见,一定再和长孙贤弟畅谈音律,和魏兄弟不醉不归。”易闯朗声道。 “好说好说。”魏箫慕故作很大方的回道。 “哼!易闯大哥下次你一定把他喝趴下。”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眼魏箫慕,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喝酒,这酒量还不错,看来真是小看他了。 “夫——那个,长孙哥哥,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魏箫慕一个跨步来到长孙悠身边。他这一动不要紧,而楼上店小二端着一大摞盘子摇摇晃晃的下来,只顾说话的两人并未发现楼上的异样,而身边的易闯则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明眸微抬,立刻敏捷的一个箭步朝长孙悠跨去,健臂一揽,脚步一转,把长孙悠护在怀中带离危险,店小二手中的盘子此时“哗”的一声全掉了。 魏箫慕敏捷的朝后退去,见易闯揽着长孙悠,很是不悦。 店小二立刻吓得上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下次小心点。”魏箫慕不悦的训斥。却不知道若不是他突然跑向长孙悠,怎么会有这一幕呢! 店小二点头如捣蒜。 “长孙贤弟,你没事吧?”易闯关心道。 长孙悠摇摇头:“我没事,谢谢易大哥相救。”长孙悠刚才之所以没有躲,就是想考验一下这个易闯,没想到他出手挺快的,可见武功不一般。长孙悠思绪有些走神,一时间忘了两人现在的亲密姿势。 魏箫慕见状气愤的走过来一把扯开抱着长孙悠的易闯不悦道:“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大男人相抱成何体统。” “你——”长孙悠用肘腕捣了下魏箫慕。这小子,没想到说话还挺毒的。 易闯被魏箫慕说的不自在一笑道:“贤弟,易某冒犯了。” “没关系,易大哥也是情急之下为救我才会如此,不碍事。”一脸的淡定自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哎呀!好了,我们赶快回去啦!我们出来很久了,若是被某人知道了,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魏箫慕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搬出慕容权来吓唬长孙悠。 长孙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把我拉来,会有这事嘛!现在担心了,若是挨训,你一人承担。” “哎呀!知道了,我保证不会让你受连累,我会保护你的。”魏箫慕拍拍胸脯道。 长孙悠笑了,打趣道:“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还有脸口出狂言。” “我保护不好自己,但是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边往回走边斗嘴,连和易闯道别都忘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易闯诡异神秘一笑。 他们和他没道别,是不是预示着再重逢。 坐在马车回战王府的路上,长孙悠一直想着那个易闯的一举一动,觉得他绝对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公子,他说他家是做生意的,可是长孙悠看着却不像,他的举手投足间都显得很高贵,优雅,而且还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这样的男人,就是不生在帝王之家,也会是王侯将相之家,所以易闯的出现引起了长孙悠的怀疑,但是这件事只在她心中怀疑,没有对任何人说,或许这只是一个巧遇,希望以后不会再遇到。 若是这个男人是友还好,若是敌人,只怕会是个强劲的敌人。 长孙悠和魏箫慕很快便来到了战王府。 其实从酒楼出来,长孙悠有让魏箫慕回御剑山庄的,可是他却说不放心她一人回去,怕慕容权知道她去青楼的事情训斥她,非要跟着她一起来战王府。 长孙悠实在拗不过他,便让他一起来了。 长孙悠和魏箫慕刚走下马车,便见慕容权也回来了。 长孙悠立刻上前道:“王爷,早朝到现在才回来吗?”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不会上这么久的早朝吧! 慕容权淡淡道:“早朝后父皇留下我与十七叔在御书房商议事情呢!午膳父皇留我们在宫中用的。王妃这是从宏王府回来吗?” 魏箫慕见慕容权询问长孙悠,立刻跑上前道:“带夫人去青楼,还有和陌生男子吃饭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我夫人。” 长孙悠真有敲晕魏箫慕的冲动,人家慕容权又没有问这事,他多什么嘴啊! 139:讨厌啦 只见慕容权的利眸立刻看向了长孙悠,眸中盛满询问和隐忍着的怒气。 长孙悠嘿嘿一笑:“那个,我们回去说吧!” 慕容权率先迈步走进王府。 来到明月轩,慕容权看向长孙悠和魏箫慕冷冷的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看十七婶了吗?怎么又和这小子去了青楼,还和陌生男人吃饭。” “你不要训斥我夫人,这件事——” “你闭嘴。”慕容权怒瞪魏箫慕,不想听他说话。 长孙悠立刻出声道:“王爷,你先不要生气,事情是这样的。”然后乖乖的把今天的事情向慕容权解释了一遍。 慕容权听后,心中仍有不悦,但是却没有当着魏箫慕的面发出来,看向魏箫慕冷冷道:“以后离王妃远点。” 魏箫慕立刻反驳:“不行,她是我夫人,凭什么让我离他远点?” 慕容权攥起了拳头,。 长孙悠见状,立刻道:“小木头,你先回去,这件事王爷不怪你了,你就别再多话了。” “可是我走后他欺负你怎么办?”魏箫慕不放心道。 长孙悠笑道:“不会啦!王爷不会欺负我的,乖啦!快点回去。”王爷现在可是忍着怒气呢!他再不识相,只怕真的会挨揍啊! 魏箫慕看向慕容权警告道:“你不准欺负我夫人,若是你敢欺负她,我会让我哥来找你算账的,我打不过你,我哥一定能打过你。” 长孙悠暗自朝魏箫慕挑挑眉,这小子,还不傻嘛! 说完之后,魏箫慕不放心的看了眼长孙悠,小声道:“夫人,若是他欺负你,你就到御剑山庄来找我。” 长孙悠点点头:“知道了,快点走吧!” 魏箫慕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魏箫慕走后,长孙悠看向慕容权温声道:“王爷,臣妾知道你心中有气,若是你不高兴,就发泄出来吧!别憋在心中,会闷坏的。” 慕容权伸手拉过她,一下子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看向她叹口气道:“魏箫慕胡闹,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青楼那是什么地方,龙蛇混杂的,什么人都有,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还有那个叫什么易闯的,你们知道他是不是好人,万一是坏人怎么办,本王生气是担心你们。” 长孙悠笑了,双手攀住他的脖子道:“臣妾知道王爷是担心臣妾,今天臣妾是跟着小木头胡闹了一回,但是臣妾也是想让小木头多见识见识啊!去过今天这一次,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想去那种地方了,你都不知道他当时看到那些搂搂抱抱的男女们,那表情有多厌恶,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他立刻转过头去,羞红了脸,真是太单纯了,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是该给他讲述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了,否则真担心他哪天会被女子给强了,呵呵——所以臣妾是带他去上生理课的。嘻嘻——” 看到她笑的坏坏的,慕容权心中的怒气全消了,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道:“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就算是要教他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是他父母的事,你一个表嫂,带他去那种地方学习,成何体统,何况他还对你心思不纯。” 长孙悠笑了,笑的邪邪的,看着慕容权调侃道:“小木头什么都不懂,你还吃他的醋不成。” 慕容权捏了捏她的下巴道:“只要是男的,本王都希望他们离你远远的。” 长孙悠笑了:“王爷,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慕容权却毫不避违的承认道:“本王就是霸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臣妾又不是王爷的私有物品。难道臣妾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慕容权怒瞪她道:“你就是本王一个人的,谁也休想抢走。”说着,抱着长孙悠朝内室走去。 长孙悠立刻担心的问:“王爷,你要干什么?” 慕容权坏坏一笑道:“王妃今天太不乖了,本王要好好的惩罚你。” 长孙悠立刻不满的咋呼:“王爷,现在是白天。” “谁说白天就不可以,白天还没做过呢!试一试。”慕容权说的倒是顺口。 长孙悠小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小龙虾,立刻反抗道:“不行,我不要。” “本王要。”慕容权霸道的说。说话间,已经把她压到了床上。 长孙悠立刻不满的埋怨:“王爷,你真是欲壑难填。” 慕容权笑了:“那是王妃太迷人。” “哼!借口。根本就是你——嗯!”剩下的话长孙悠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慕容权堵住了她的唇,开始了他们之间的翻云覆雨,直到天空悄悄的拉下黑色的大幕,这一场蚀骨的缠绵才算结束。 长孙悠累的气喘吁吁。 而饱餐一顿的慕容权,却是满脸的满足。 长孙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埋怨道:“王爷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久啊!” 慕容权看向她挑挑眉笑了,一脸的自豪。 长孙悠皱了皱鼻,谁说男人太厉害是女人的幸福,以她看慕容权太厉害,就是她的大不幸,每天都要被累的半死。 慕容权起身穿衣服。 长孙悠立刻坐起身,好奇的问:“王爷晚上要出去吗?” 慕容权点点头:“晚上是镇国公六十六岁寿辰,朝中的文武百官都会去给这位曾为东华国立过赫赫战功的老国公祝寿,本王自然也要去。” “镇国公,那不就是我外公吗?”长孙悠这才反应过来。 看她慢半拍的反应,慕容权笑了:“对,就是你外公。对这位外公很陌生吧!”自从她的母亲去世后,人人都说她是煞女,克死了母亲,所以镇国公府的人便不再过问她的事情,觉得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想想她以前在左相府真的挺可怜的。 长孙悠点点头,本尊的记忆里的确没有外公外婆的样子,母亲死时她才三岁,那时候还刚开始记事,从那以后,镇国公府的人便没再来看过她,所以她没印象。 “镇国公在朝中的影响是不是很大?”长孙悠好奇的问, 慕容权点点头:“虽然老国公已经六旬多,但是身子依旧硬朗,虽然不在朝中了,但是两个儿子都手握重兵,老国公更是有先皇钦赐的龙头枪,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所以即便是父皇,见到老国公也会让三分。” 长孙悠惊讶:“没想到外公这么厉害,若是王爷能得到外公的支持,将来完成霸业岂不是易如反掌。”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没接话。 长孙悠想了想道:“因为外公外婆觉得是我害死了母亲,所以讨厌我。而王爷现在娶了我,所以他们也不喜欢王爷这个外孙女婿对不对?所以外公和两个舅舅不会帮王爷?” 慕容权轻抚了下她的头道:“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生死本就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母亲活着,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多想了,没有他们的支持又怎么样,本王依旧能成功。他们不喜欢你,你有本王就够了,你不需要他们的爱。” 慕容权的话让长孙悠很感动,既然他这么理解她,那她也要为他着想。 长孙悠立刻拿过衣服穿上。 慕容权不解的问:“不累嘛!别起床了,待会让紫若把晚膳端到房里来,在床上吃就行了。”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我要和王爷一起去为外公祝寿。” 慕容权惊讶的看向她,担心道:“你不担心你去了会让镇国公生气?若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赶走,你会很没面子的。”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为了王爷的大业,面子算什么。” “悠儿,本王不要你委屈自己。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准别人侮辱你,给你甩脸色看。本王的大业也不差镇国公府的支持,没有他们,本王也会成功的。”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可是有了外公和舅舅的支持,对你来说是如虎添翼,会让你事半功倍。而若是我外公和舅舅帮了皇后和太子,那对王爷来说就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即便如此,本王也不会让王妃去低三下四的求镇国公,去看他们的脸色。”慕容权想想就心疼。 长孙悠拉过他的大掌道:“王爷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给我脸色看的。有王爷在,我想他们就算不喜欢我,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文武官员,若是镇国公府做的太过分,他们脸上也会无光的。而且凭我的聪明机灵,还搞不定外公外婆嘛!所以王爷就放心吧!悠儿这次去不是低声下四的去求他们,而是和他们缓解关系,让他们喜欢我这个孙女,并且让他们为这么多年没有过问我的事情而感到愧疚。” 慕容权眉头微皱的看向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长孙悠把手放到他的眉心,温声道:“王爷,你答应过臣妾的,不要蹙眉。” 慕容权拉过她的手,温柔道:“如果是为了本王,真的没必要。” 长孙悠摇摇头:“不止是为了王爷,也为了悠儿自己。他们是悠儿的亲人,悠儿希望他们能喜欢悠儿,接受悠儿。” 慕容权心疼的把她拥入怀中,她那么渴望亲人的疼爱和喜欢,可是这些所谓的亲人,却伤她最深。 “王爷,带臣妾去吧!”长孙悠看向他。 慕容权点点头:“如果你想去,本王带你去。可若是他们敢给王妃脸色看,本王立刻带你回来。” 长孙悠笑了,笑容里是满满的甜蜜和幸福。 马车一路疾驰朝镇国公府而去,一路上,慕容权都握着长孙悠的手,希望她可以不那么紧张。 长孙悠的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是也没有那么紧张,她相信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割不断的。太后和韩奶娘都说自己与母亲挺像的,相信镇国公和国公夫人看到自己一定会想起女儿的,当时母亲出嫁时也就像自己这般大的年纪,他们就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不好太过分吧!而且长孙悠已经想好了让他们如何接受自己的办法。 很快马车便在镇国公府停了下来。 慕容权牵着长孙悠的手,朝府内走去。 镇国公府的宴会厅已经坐满了人,众人纷纷向镇国公敬献寿礼,说着祝福的话儿。 当慕容权牵着长孙悠的手走进来时,厅内顿时鸦雀无声,视线纷纷落在了长孙悠和慕容权的身上。 镇国公坐在正位之上,一派的威严,虽然已是六旬老人,却依旧精神健朗,双目炯炯有神,气势很威严。他的身边坐着一位老妇人,虽然不再年轻,却依旧端庄优雅,一看这五官,便知年轻的时候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她一定就是国公夫人,长孙悠的外婆。 镇国公的旁边还坐着两位中年男子,威武英俊,气宇不凡,二人定是振国公的两个儿子。 厅内的上首座坐着太子和长孙凝玉,他们都是来为镇国公祝寿的,文武百官也都到了。 慕容宏也来了,却没带十七婶,因为十七婶身体刚好,晚上风大,不宜外出。 当慕容权带着长孙悠走进来,慕容宏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勾起了唇角。 南宫少宣也在,看到长孙悠来了,不免有些担心,朝中的百官都知道镇国公对这位外孙女很不喜欢,所以有很多人抱起了看好戏的心态。 镇国公的次子柳远见慕容权把长孙悠带来了,立刻不悦的瞪向长孙悠道:“你来做什么?战王若是来为父亲祝寿,我们很欢迎,可是战王妃,我们则不想看到。” 镇国公的长子柳涛看向弟弟道:“二弟,莫要无礼。” “今天是父亲的寿辰,她来不是摆明着给父亲添堵嘛!”柳远不悦道。 慕容权的脸色很难看,刚要开口。 长孙悠却紧紧的握了下他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柳涛见状,立刻打圆场道:“战王莫要怪罪,二弟他性子直,不会说话。” 慕容权没有出声。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互看了一眼,看向长孙悠冷冷道:“老夫可不敢让战王妃来给老夫祝寿,所以战王妃还是尽早回去吧!” 慕容权的手不自觉的握起,却为了长孙悠忍着怒气。 长孙悠却从始至终都一脸的淡定从容,不管是柳远的冷言讥讽,还是镇国公的不喜,她都表现的一派从容,没有胆怯,没有害怕,而是抬头直视镇国公,这让镇国公有些意外,此刻的她,多么像自己当年的女儿啊!自己这一生就那么一个女儿,却为了救她而死了,镇国公想想都觉得气愤。 国公夫人也忍不住开口了:“我们不想见到你,你还是走吧!不要惹镇国公生气了。” 长孙悠终于开口了,看向镇国公和国公夫人道:“悠儿知道今天前来有些冒昧,但是悠儿真的想代母亲来看看外公外婆,为外公祝寿。” “你不来,老夫还能多活两日,你来了,是要故意惹我生气吗?”镇国公不喜道。 长孙悠故作委屈道:“悠儿知道当年母亲的死让外公外婆很生气,悠儿经常在想,若是当年死的人是悠儿多好,这样母亲就不会离去,外公外婆也不会如此伤心,悠儿只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死了不会有人在乎,不会有人难过,可是母亲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她的离去让很多人伤心,悠儿真的想拿自己的命换母亲的。 很多时候,悠儿都想一死百了算了,也不用受别人的白眼和指责,但是想想母亲,她是因为救我而死的,不但生了我,给了我生命,还为了救我而死,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若是就这样草草的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真的太对不起母亲当年为了我牺牲了自己,每当这个时候,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我知道外公外婆不想见到我,你们放心,悠儿不会呆太久。悠儿今天来只是代母亲看看你们,昨晚母亲托梦给悠儿,说她很想念外公外婆,觉得很对不起外公外婆,让悠儿今天务必要来给外公祝寿,代她看看你们。 悠儿来的仓促,也没有给外公准备什么寿礼,今晚就代替母亲给外公弹首曲子吧!弹完这首曲子,悠儿立刻就走。” 一旁的左相听了长孙悠的这番话,眸中滑过浓浓的伤感,端起桌上的酒杯,连饮了几杯。 镇国公听了长孙悠的话,不耐烦的冷冷道:“赶紧弹,弹完立刻走。” 此时下人们已经把琴准备好了,长孙悠没再多言,盈了盈身,朝琴桌走去。 慕容权入席坐下,看向长孙悠,心里很是心疼,真不该带她来,受他们的白眼和冷言冷语。 坐到琴桌前,长孙悠双手扶上琴弦,心情没有被影响,弹奏优美的曲子,和动人的歌声。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做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父亲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父亲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感谢一路上有你。” 长孙悠满含深情的弹完这首曲子。 在座的人纷纷湿了眼眶,他们有的是儿女,有的是父母,当听到这样一首催人泪下的歌,感动不已。父母对儿女的爱都是无私的,无论你是王公贵族还是普通百姓,这份父母的爱都是不参杂任何杂质的,褪去华丽的外表,高贵的身份,他们只是关心儿女的父母,和普通人一样。 慕容权见状,看向镇国公和夫人道:“文婷郡主是国公和夫人最疼爱的女儿,而王妃也是文婷郡主最疼爱的女儿,若是文婷郡主有什么意外,相信国公和夫人也会拼死相救的,所以希望你们能理解文婷郡主当年的苦心,母亲的离去,对悠儿来说打击是最大的,可是在她悲伤无助时,身为亲人的你们不但没能给她依靠和支撑,却还责怪她,你们知道她这些年的心情是怎样的吗?这首曲子不但是她代文婷郡主弹的,更是她的心声。” 镇国公和夫人之所以会不喜欢长孙悠,是因为女儿是救长孙悠而死的,可是想想女儿,她也是一个母亲,和他们一样,对儿女的爱是无私的,每个父母在看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险,第一反应一定是拼死保护孩子,这就是父爱母爱的无私,或许这种爱在帝王家体现的不那么明显,可是在普通家庭,真的很明显。当时长孙悠那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母亲的举动她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阻拦,可是结果,所有人都把指责的矛头对向她,她是何其的委屈,这一切又怎么能怪她呢! 听了慕容权的话,镇国公和夫人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其实长孙悠的这首曲子,已经深深的震撼了他们的心。 慕容权的这番话,更是让他们愧疚不已,这么多年的不解和埋怨,在这一刻统统的烟消云散,剩下的便是对这个外孙女的愧疚和自责。 想想她一个小女孩,受着那么多人的白眼和指责长大,该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她又何曾不想在母亲的怀中被当作宝贝的呵护着长大,可是命运如此,她又能怎么办?她才是最可怜的。 女儿当初舍弃自己的性命救下这个外孙女,说明女儿对这个外孙女的在乎和疼爱,他们爱女儿,女儿也是因为爱女儿,他们怎么就没能换位想一下呢!他们真是对不起女儿啊! 长孙威见状,着急的道:“外公外婆,你们不要把姐姐赶走,母亲在天上看到会伤心的。” 长孙悠见时机差不过了,起身盈身道:“悠儿知道外公外婆不想看到悠儿,今天是外公的大寿,悠儿真的不想惹外公生气,悠儿先走了。” “父亲!”柳涛立刻出声看向镇国公。 刚才对长孙悠一脸讨厌的二舅柳远,如今也满含期待的看向父亲。 众人的视线也都看向镇国公。 长孙悠却坚定的迈步朝外走去。但她料定镇国公一定不会让她走。 今晚长孙悠给镇国公的感觉很意外,很震撼,脑海中不停的出现女儿的样子,和长孙悠的样子重合在一起,这是她的亲人,他的亲外孙女啊!他怎么能这么无情的对她十几年呢! 看着头也不回朝外走的长孙悠,镇国公立刻开口:“孩子,留步。” 长孙悠的眼底拂过笑意,定住脚步,回头看向镇国公和国公夫人:“外公,外婆。” 只见镇国公和夫人立刻起身,朝长孙悠走去。 长孙悠立刻朝他们走来。 “孩子——”夫妻二人伸出手臂抱住了长孙悠。 “外公,外婆。”长孙悠投入到他们的怀中。 国公夫人流下了眼泪:“孩子,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是外公外婆不好,没有代你母亲好好的照顾你。” 老国公也湿了眼眶,拍了拍长孙悠的肩道:“孩子,以后外公外婆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长孙悠感动的湿了眼眶,她相信,若是文婷郡主还活着,一定希望看到这一幕,毕竟一边是她亲爱的父母,至亲之人,一边是她的女儿,骨肉亲情,都是她最重要,最在乎的人。 本尊没能办到的事情,她帮她完成了。 长孙悠的视线不经意的看到了坐在一旁独自饮酒的长孙耀光,他的眸低竟然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是她看错了吗?看到镇国公夫妇接受了她,他不是应该担心嘛!难道他不担心女儿把这些年在左相府受到的委屈给镇国公说,不怕镇国公指责他,怪罪他吗?长孙耀光,真的如外表这般冷漠无情吗? 柳涛和柳远也走了过来。 大舅柳涛点点头道:“长的真的很像小妹,终于和我们团聚了。” 长孙悠立刻甜甜的唤了声:“大舅。” “哎。”柳涛高兴的合不拢嘴。 柳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丫头,二舅刚才说那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以前二舅和你母亲感情最好,想想她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实在是气愤。” 长孙悠笑了,看向柳远道:“二舅的心悠儿懂,二舅是因为太思念母亲了,才会对悠儿那么说,其实那不是二舅的真心话。” 柳远笑了,指着长孙悠道:“你这丫头,真是机灵,有度量,这点和你母亲太像了,一看就是个小机灵鬼。二舅喜欢。” 一首曲子,长孙悠打破了与镇国公府的僵局,扭转了局势,让镇国公府的人接受她,喜欢她。 长孙凝玉看到这一幕很是气愤,本以为可以借着镇国公对长孙悠的讨厌,她和太子和镇国公趁机拉近关系,将来让镇国公府支持太子,所以今天可是备了很厚的寿礼,还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因为镇国公不喜欢长孙悠,所以太子毁了和长孙悠的婚事一定会让镇国公高兴的,没想到长孙悠会出现,而且还扭转了和镇国公府这么些年的僵局,真是太气人了。 如此以来,镇国公喜欢长孙悠了,那么镇国公府的人一定很记恨太子抛弃长孙悠的事情,只怕以后不但不会帮助太子,还会和太子成为敌人,这个长孙悠,真是太坏他们的事了,一定要找机会把她除掉。 “孩子,你这琴声和曲子弹得太好了,你母亲以前就喜欢弹琴,没想到你母亲的优点被你继承了,外公和外婆以前最喜欢听你母亲弹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母亲就会给我们弹琴听,听了她的琴声,什么烦恼都会抛开,丫头,再给我们弹一首吧!”国公夫人拉着长孙悠的手疼爱的说。 长孙悠点点头,乖巧道:“只要外公外婆喜欢,就是让悠儿天天弹,悠儿也愿意。” 长孙悠的甜言蜜语把国公和国公夫人逗乐了,老国公忍不住宠溺的夸赞道:“和你母亲太像你,看来传闻不可信啊!” 长孙悠笑了,然后迈步朝琴桌走去。 慕容权亲眼目睹她真的化解了与镇国公府这么多年的僵局,心里是既高兴又佩服她。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调皮的朝他眨了下眼睛。 慕容权勾起了唇角。 长孙悠再次坐到了琴桌前,演奏了一曲。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爹娘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爹娘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此曲结束,众人再次满眼泪花。 镇国公的宴会,最大的赢家莫过于长孙悠和慕容权。 十几年的僵局打破,镇国公府的人都觉得亏欠了长孙悠很多,所以舍不得她离开,希望她能留下来陪陪他们。 于是镇国公留下了长孙悠和战王夫妇住一晚。 长孙悠和慕容权欣然接受了他们的邀请。 镇国公很是开心。 宾客散去后,镇国公唤来了二人好好的谈一谈。 镇国公夫妇向长孙悠询问了下这十几年的情况,并且询问她在战王府的情况。 见长孙悠和慕容权这般恩爱,老两口开心的笑了。 国公夫人看向长孙悠头上戴着的凤穿牡丹的步摇,问道:“这支步摇就是太后给战王的那支吧!” 慕容权点点头:“正是。” “真是漂亮,特别是这两颗明珠,价值连城,悠儿,战王如此爱你,外婆甚是高兴啊!趁着还年轻,早些生个孩子吧!”国公夫人突然道。 长孙悠羞红了小脸:“外婆,这事怎么能急呢!” 见长孙悠不好意思了,大舅母立刻道:“母亲,你看悠儿与战王成亲这么些日子了,还是这么爱害羞,可见平日里小夫妻很恩爱呢!今晚战王和王妃可是最后到的,还手牵着手,真是羡慕人啊!” 众人点点头。 大舅母的话立刻让长孙悠想起了下午做的羞人的事情,小脸越烧越红,好像被人看穿了似得。 慕容权见状立刻道:“悠儿脸皮薄,将军夫人就不要再取笑她了。” 慕容权的这话让众人笑了。 镇国公此时出声道:“天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战王,悠儿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尽管说一声,老夫一定尽力。”镇国公这话已经说的够明了了,其实在众皇子中,镇国公最看好的也是慕容权,之前来拉拢他的皇子也不少,却都被拒绝了。但是慕容权却从未来过,但是他对国公府向来都很友善,这让镇国公很满意。 可后来他娶了长孙悠,便让镇国公有些失望,觉得自己绝不会支持慕容权的,可是如今,也正是因为他娶了长孙悠,让镇国公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对这个外孙女的亏欠,以后慢慢的补偿吧! 慕容权恭敬道:“谢谢老国公。” 二舅母见状打趣道:“现在战王还这样称呼父亲,不是太疏远了吗?”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改口道:“外公。” “哎!”镇国公开心的笑了。 在大舅母的安排下,长孙悠和慕容权来到了他们今晚的住处,很精致干净的房间。 关上房门后,长孙悠立刻看向慕容权道:“王爷,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你难道都不夸夸我吗?” 慕容权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道:“是,王妃厉害,一出马就化解了和国公府十几年的僵局,帮了本王的大帮,本王要好好谢谢王妃娘娘。” “哈哈哈——”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手一扬道:“王爷不必客气啊!既然是夫妻,就应该互相帮助啦!”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坐到桌前倒了杯水给自己,然后帮慕容权也倒了一杯。 慕容权也走到桌前坐下,想起了长孙悠今天下午给她说的话:“悠儿说今天在逍遥楼遇到了一位叫易闯的陌生男子。” 长孙悠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在听到慕容权这句话时,猛的噎在了喉咙处,然后努力的咽下。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了,她这叫喝水都能噎死,不满的瞪向慕容权道:“王爷,这事你还记着呢!臣妾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嘛!臣妾就是和他吃了个饭,谈了下音律,其他就没什么了。王爷还在计较这事,难道就这么不相信臣妾吗?” 慕容权立刻解释道:“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是觉得你说的那个男子很可疑。你说他的言行举止不像普通商人,倒像是皇室中人,但是皇室中人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谐音也没有,所以我是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他是东华国的人吗?” 长孙悠道:“他穿的是东华国的衣服,当时也就没问,但是听他说话的口音,的确不是京城人。不过东华国的话说的挺好的。难道你怀疑他不是东华国的人?” 慕容权点点头:“我也没见到他人,不过根据你的描述,感觉不像东华国的人。倒像承平国太子上官傲。” “承平国太子?他怎么会来东华国呢?是不是王爷弄错了?” “或许吧!好了,别想了,早点歇息吧!” 长孙悠点点头。 上床后,长孙悠立刻不满的嚷嚷起来:“王爷,今天下午不是做过了嘛!你还来。” “白天是白天的,晚上是晚上的。” “可这里是镇国公府。” “怕什么,反正他们又看不到。” “你,讨厌啦!” 140 政变 这边缠绵悱恻,而宏王府内。 楚玉研的身体已经痊愈了。 慕容宏从镇国公府回去后,迫不及待的赶回了宏王府。 “王爷,你回来了。”楚玉研见慕容宏回来了,立刻笑着打招呼,然后体贴的帮慕容宏倒了杯茶递过去:“王爷先喝杯茶吧!” 慕容宏接过茶杯,喝了口,水温刚刚好,心里暖暖的,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总有个人在家里等着你,看到你,会露出开心的笑容,会溫着正好的茶水递给你,其实这就是最简单的幸福,他一直渴望这样的幸福,如今终于拥有了。 慕容宏拉过楚玉研的手,看着她,眸中盛满深情。 楚玉研羞涩的垂下了头。 慕容宏看着她道:“妍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楚玉研的心跳漏了一拍,小脸羞得通红。 慕容宏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妍儿不愿意?” 楚玉研已经羞涩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喃喃道:“臣妾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呢!” “早上的时候我问你,你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嘛!”慕容宏坏坏的笑道。 楚玉研立刻了悟的看向他:“王爷你——” “哈哈哈——”慕容宏笑了。 楚玉研嘟起小嘴道:“原来王爷关心臣妾是假的,目的不纯才是真的。” 慕容宏立刻认真的看着她道:“关心妍儿自然是真的,但是目的不纯也是真的,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若是目的太纯才有问题呢!” 楚玉研被他的话逗乐了。 慕容宏继续追问:“妍儿愿意和本王生孩子吗?” 楚玉研突然起了玩心,看向他道:“之前臣妾要为王爷生孩子,可是王爷不愿意,如今王爷想生了,可是臣妾却不想了。” “为什么?”慕容宏的心立刻紧张起来。 楚玉研背过身去,忍着笑道:“就是不想了啊!没有为什么?”谁让你之前那样欺负我的,哼!现在也要让你尝尝被拒绝的滋味。 慕容宏紧张道:“难道你不想做母亲吗?” 楚玉研立刻回道:“以前想,现在不想了。” “小孩子很可爱的,你想想泽儿,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我们生的孩子一定比他还要可爱,还要漂亮。”慕容宏道。 楚玉研继续道:“可爱是可爱,可是我现在不想要。” “那——” 楚玉研努力的让自己忍着笑,觉得此时的慕容宏真的很可爱。 慕容宏可不是傻瓜,刚开始听她这么说,的确很紧张,可是冷静下来再看楚玉研的背影,就觉得有些可疑了。只见她的身子在微微的抖着,想必是再忍着笑吧!没想到她也学会戏弄自己了,这样想着,慕容宏的心便不再那么担心了,故作委屈道:“妍儿,之前都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既然你现在不想要,那就算了,我们现在不要了,等妍儿什么时候想要了,我们再要。先过二人世界也挺好的。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如果妍儿不想做母亲,那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孩子好了。” “不行!”楚玉研立刻转过身来反驳。 只见慕容宏嘴角勾着邪魅的笑。 楚玉研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慕容宏的计,立刻气愤的跺了下脚:“王爷,你太坏了。” “哈哈哈——”慕容宏朗声大笑,一把揽过楚玉研,把她打横抱起,朝大床走去。 “王爷,你又欺负臣妾,臣妾不让你碰啦!”楚玉研气愤道。 慕容宏笑着认错道:“以后不会了,妍儿莫生气,今晚让为夫好好的伺候你。” “你,讨厌。”楚玉研被他的话羞红了双颊。 锦账落下,遮去床内的春光。 不管一个男人平时在外面有多冷漠,多精明,或者多有权有势,但是回到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们像是变了一个人,换成柔情男儿,眸中只有自己心爱的女子,一遍遍的品尝着她的美好,怎么也要不够。 有人欢喜有人悲。 慕容宏和楚玉研这对苦命的鸳鸯,在经历了种种的挫折后,终于走到了一起。 而慕容展,费尽心思却终成空,他怎么能不失望,不气愤呢! 人心都是双面的,一面是善,一面是恶。当善击败了心中的恶,那么他就会做一个好人,如果是恶击败了善,那么他就会做一些坏事,有些甚至是不可回头的大错。 慕容展每日用酒把自己灌醉,来麻痹自己忘记痛苦,忘记失落,可是酒醒后,会更痛苦,更难过。把自己关在房内几天的慕容展,今晚终于走出了房间,满身的酒气不见,满脸的狼狈也不见,一身白衣,一如既往的白衣飘飘似仙,只是脸上的温和不见,眸中多了一抹冷冽和残酷。 冯凭见慕容展出来,一脸的喜悦,当看到慕容展的表情,心中异常的激动,爱情有时可以让人向善,可以把罪恶边缘的人拉回来,另一方面,也会使人向恶,失败,失去之后,他便会失去理智,愤怒和不满充斥胸膛,把她推到罪恶的边缘,而慕容展显然现在是后者,所以他对慕容宏的憎恨又多了几分,这正是冯凭想看到的。 “王爷,你终于出来了。”冯凭欣慰道。 “跟本王到书房来。”慕容展冷冷道,然后迈步朝书房走去。 冯凭立刻跟了去。 走到书房,慕容展来到书桌前坐下,看向冯凭冷冷的问:“最近这些日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冯凭一听慕容展问这话,立刻迫不及待的回道:“王爷,你把自己关在房中的这几日,可是发生了大事了。玉研公主那日从我们这离开后,就被十七王爷给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听说后来十七王爷还给玉研公主写了休书,把她赶出了宏王府。 再后来,十七王爷又派人寻找玉研公主,或许是觉得就这样把玉研公主放走太可惜了吧!所以要把她找回来继续折磨。 听说前几日十七王爷已经把玉研公主找到了,当时玉研公主病的很严重,高烧烧的人都神志不清了,然后十七王爷就命人把玉研公主抓回去,之后就让太医给简单的看了一下,灌了一些药下去,就让玉研公主自生自灭了。 为了不让玉研公主再逃走,十七王爷把玉研公主关在了他住的房间里,听说是夜夜折磨玉研公主。 玉研公主身心受辱,只怕若是再不把人从宏王府救出来,性命不保啊!”冯凭添油加醋尽量把事情说的惨不忍睹。 只见慕容展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用力的摁到了书桌上。 冯凭见状继续怂恿道:“王爷,玉研公主在这东华国无依无靠,只认识王爷一人,若是王爷不救她,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慕容展的心开始动摇。 冯凭继续怂恿:“王爷,这件事我们要告诉悦凤国的女皇,女皇若是知道玉研公主在东华国受了这般的羞辱,一定会很气愤的,到时定会大兵压境,而我们和她们里应外合,她们大兵压境,皇上一定会派战王去边关应战,到时十七王爷便失去了战王这个强劲的支撑,我们便可直接出兵去制服十七王爷,皇上没有了十七王爷,定会慌了阵脚,到时我们就直接打进皇宫,逼皇上让位给王爷,到时王爷登上帝位,杀了慕容宏,便可把玉研公主救出魔掌,封她为皇后,与王爷比翼双飞。” 冯凭的这番话,对慕容展的诱惑很大,一想到自己能和楚玉研在一起,他便有了冲动,看向冯凭认真道:“立刻暗中调集我们的人,让他们悄悄的来京城,派人把妍儿的事情告诉悦凤女皇,让她们出兵配合我们,半个月后,行事。” 冯凭开心的心花怒放,王爷终于下定了决心,太好了。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办。”冯凭立刻高兴的退下了。这次一定不能再给王爷反悔的机会了,先去派人通知悦凤女皇,到时大兵压境,王爷不反也得反。 坤荣宫 皇后今天很是气愤,得知昨晚长孙悠去了镇国公府,并且与镇国公府冰释前嫌,镇国公还留下慕容权和长孙悠住下,心中就很是不平和担心。 当初极力的阻止太子娶长孙悠,也就是因为镇国公府对长孙悠不待见,甚是憎恨,所以太子若是娶了长孙悠,镇国公一定不会支持太子的。 可是皇后怎么也不会想到,长孙悠那丫头现在居然变得如此厉害,居然能化解这十几年的僵局,真是个不简单的丫头,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要知道镇国公府的实力是不可小视的,虽然一字并肩王府也很有实力,但是和镇国公府比起来,还是差些,因为镇国公的两个儿子手中都有兵马。 以前皇后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拆散太子与长孙悠的婚事是错的,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是自己失算了,没想到长孙悠那丫头之前隐藏的这么好,但事已至此,后悔显然是无用的,所以只能将慕容权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砍掉。 既然镇国公府将来会威胁到太子,那么,找机会除掉是必须的了。 三日后 慕容权和慕容宏察觉到了慕容展的不对劲,暗中也留意了,并且派人去打探了。 十日后,慕容权和慕容宏已经知道了慕容展的目的,很是震惊,没想到慕容展居然还有这份野心,立刻把此事禀报给了皇上。 此时边关也传来了急报,说是悦凤国大军压境。 两件事情都挤在了一起,皇上很是气愤,但是却不动声色,立刻命令慕容权带兵去边关御敌,而慕容宏留在京城抵御慕容展的谋反。 当然派慕容权去边关御敌是在朝堂上说的,文武百官都知道了,而慕容展准备谋反的事情还未进行,所以这件事皇上当作不知道。 其实慕容权和慕容宏已经猜到悦凤国大兵压境是和慕容展商量好的,其实就是想把慕容权吸引走,然后慕容展在皇城的行动才能有成功的把握。 既然已经识破了慕容展的心机,他们自然想到了应对的计策,若以慕容权被派往边关御敌,只是皇上在朝堂上故意说给慕容展听的,其实真正的安排是如何,只有到事发那天才知道。 站王府 早朝后,慕容权便回了王府,然后直奔长孙悠的房间而去。 “悠儿——”猛得推开门走进来。 “王爷,你回来了?”看到行色匆匆的慕容权,长孙悠很是疑惑。他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如此紧张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早朝上的事情长孙悠都听说了,他要去边关了,那么此刻他应该在军营整顿兵马啊!为何急着回府呢?是来向她告别的吗?这么快就要出发了吗?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吗?”长孙悠只知道边关告急,有大兵压境,而慕容展要谋反的事情是秘密,所以她不知道。 “知我者,悠儿也!” “听说边关告急,皇上已经派王爷去边关御敌了,王爷怎么不去军营整顿兵马呢?”长孙悠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容权淡淡道:“风跃已经去了。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慕容权把长孙悠拉到卧房,走至桌前,取出袖中的东西。是一块锦布,慕容权轻轻打开让长孙悠看。 长孙悠看向锦布,惊讶:“皇宫详细图?王爷,你——怎么会有皇宫的地图?” “是父皇给的。先不说这个。悠儿,你说——如果有不轨之人想进皇宫,他们会选择从皇宫四门中的哪个门进入?”慕容权摸了摸鼻,一脸的严肃。其实他心中已经有数了,可是还想听听她的意见。 长孙悠看了他摸鼻的动作,知道只有非常重要、在乎的事时,他才会有这个动作,此时的这个动作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长孙悠甩掉心中的猜疑,仔细端详眼前的地图,她学过五行八卦和兵法,对地图和兵法有一定的见解,这也是慕容权为何会问她的原因。 看了片刻地图后,长孙悠谨慎道:“这里。”指向地图的一点解释道:“正门——圣门,这里离乾圣宫最近,虽然这里是防备最严的地方,却也是最重要的地方,若想对皇宫图谋不轨,只要取下乾圣宫,便可控制整个皇宫。” 慕容权点点头,和他猜的一样,继续反问道:“难道不会从其它门进入吗?那些地方的防备比较若,或许更容易攻取?攻进后再取乾圣宫。”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不管从从哪个门入都会有一场搏斗,而其它门离乾圣宫太远,等他们攻下其它门后再攻乾圣宫,必定会损兵折将,元气伤减,而若此时再去取防备最严的乾圣宫,你觉得把握大吗?” 慕容权摇摇头,又问:“那如果夺宫之人更在乎的是——慈安宫,悠儿认为他们会从哪个门进?”慕容展最想对付的人是十七叔,十七叔自然知道这点,所以打算在慕容展举事的晚上,先把楚玉研送到太后的寝宫,这样便不会受到宏王府的打斗,而慕容展从小就对太后恭敬孝顺,若是真的攻进了皇宫,有太后在,一定不会让他把楚玉研带走的。 “还是乾圣宫!”长孙悠坚定道。 “为何?” “慈安宫是离乾圣宫最近的的宫殿,从圣门也就最近。若不轨者选择其它门,等打到慈安宫时同样也是元气大伤,若此时再到慈安宫,那么乾圣宫的守卫、御林军必会赶过去,到那时只怕不但夺不了宫,还会全军覆没。所以——若去慈安宫,必须先拿下乾圣宫。” 慕容权赞赏的点点头:“悠儿果然厉害!我和十七叔也是这么认为,没想到悠儿一眼便可看出,实在佩服!听了悠儿的一番话,我们取胜的把握就更大了。”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问:“王爷,你——是要逼宫了吗?”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额头笑了:“不是本王,是十五叔。” 长孙悠听后没有惊讶,一脸的淡然。 这让慕容权很意外:“你不意外十五叔要谋反。”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十五叔喜欢十七婶,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而十七叔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十七婶,十五叔一定是觉得十七叔不是十七婶的幸福,所以想要带她走,可是却名不正言不顺,便想到了要谋反,只要他登上帝位,君临天下,不管做什么,别人都不敢说什么。 有时男人的勇气真的来自对一个女人的爱,十五叔在爱情上还是挺让人佩服的,但是这也注定了他的失败和悲惨结局,因为这个决定是他在冲动下所做的,所以失去了理智的判断,而王爷和十七叔已经看穿了他的动机,所以会布下防备,等着他来,十五叔也挺可怜的,为了爱而把自己推到乱臣贼子的位置,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爱的女人,根本不爱他,真不知道他知道真像后会不会后悔。”长孙悠摇头叹息。 慕容权抚摸了下她的黑发道:“我想十五叔是不会后悔的。”语气很肯定。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王爷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十五叔是真的爱十七婶啊!他是为了自己爱的女人而冒险,哪怕知道十七婶不喜欢他,可是他仍执着的想去争取,这份勇气值得佩服,但是做法却大错特错了,但是在爱情面前,当局者谁又能看清呢!”慕容权感慨道。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看向慕容权打趣道:“没想到王爷现在对爱情的见解这么深。” 慕容权笑了:“这都要多谢王妃,是王妃教会了本王这些,若是换成本王,本王或许也会像十五叔那般冲动。”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然后轻轻的偎进他的怀中,不舍道:“王爷真的要去边关了吗?” 慕容权轻拍了下她的肩道:“现在还不会。”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 只见慕容权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长孙悠明白了,笑了。 夜幕降临,慕容宏忙碌了一天,终于在晚上来到了游岳轩。 楚玉研见他回来了,立刻高兴的迎上前:“王爷,你回来了。” 慕容宏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妍儿,明天进宫去陪陪母后吧!你都好久没进宫去看她了,她很想念你,今天还念叨你呢!” 楚玉研笑了:“我正打算这两日去看看母后呢!” “明天本王送你去,你明晚就留在慈安宫陪母后一晚,这些日子没见你了,母后一定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慕容宏道。 楚玉研点点头:“好。” 她的乖巧听话,让慕容宏很欣慰。其实悦凤国大兵压境的事情,慕容宏故意封锁了消息,不让任何人告诉她,就是怕她会担心,着急。 “明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出慈安宫。”慕容宏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一脸严肃。 楚玉研看向他,心中升起了疑惑,明晚宫中会有事情发生吗? 看出她的担心,慕容宏拍了拍她的肩道:“别担心,呆在母后身边会没事的。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楚玉研点点头,没有多问。因为她相信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解决,其实和他在一起后,她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依赖他了,和他在一起,会有很踏实的感觉。 次日一早,慕容宏便带着楚玉研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了,是秘密去的,所以在府中便让楚玉研上了马车,然后直奔皇宫而去。 宏王府的探子并未看出异样,以为只是慕容宏去上早朝了。 马车一路疾驰,直接进了皇宫。 进皇宫后,慕容宏和往常一样直接去早朝,而楚玉研则带着晴儿去了慈安宫给太后请安,虽然来的有些早,但是太后早已起了,还让楚玉研陪她一起用早膳,和楚玉研聊天,但是却没有出慈安宫,而是在太后的寝宫里,娘俩有很多的话聊。 慕容宏今天一天都未表现出什么异常。 慕容权一大早便带着将士们赶往了边关。 冯凭亲眼看着慕容权出了京城,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只要慕容权离开了京城,他们就胜券在握了。 慕容展早朝后,立刻回府秘密的进行他们今晚的大计划。 秋夜,天高露浓,满天繁星铺满黑色的夜空,没有月亮的照耀,夜晚显得是那么漆黑幽黯,草丛中的虫儿不眠的叫着,此起彼伏的响应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萧条的树儿在黑夜中静静的矗立着,犹如守卫皇宫的侍卫,笔直挺拔。 宁静的夜晚,百姓们都已经渐渐的进入梦乡,而帝王家,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会在今晚被载入史册。 宏王府的灯都熄灭了,只见黑暗中,两队人马冲进了宏王府,在寂静的夜晚让人听了心惊胆颤,猜测一定是出事了。 而宏王府内异常的安静,不见巡逻的侍卫和下人。 冲进宏王府的人觉得有些奇怪,他们按照吩咐朝游岳轩冲去。 冲进游岳轩后,却发现游岳轩也没有侍卫把守,心中的担心更浓,就在他们犹豫之际,只见游岳轩的院门被关上了,有很多的侍卫冲了进来,院子里立刻响起了激烈的打斗。 慕容展并未来宏王府,就算慕容宏把楚玉研带进皇宫做的隐蔽,但是慕容展宫中的眼线还是打听到了,所以慕容展带着他的人马,直奔皇宫而来了。 “快点快点——”皇宫内脚步急促,声音嘈杂。 现在已经是深夜,人大多都睡下了。 而楚玉研此时还坐在寝宫内看书,突然传来的嘈杂声扰乱的她无法静下心来。 “晴儿,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问向旁边趴在桌上无聊把玩茶杯的晴儿。 晴儿站起身听了听声音道:“好像是打斗声。公主,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晴儿气喘吁吁从外面跑进来,大口喘着气道:“展——展——展王爷——政变了。” “什么?”楚玉研手中的书脱落到地。慕容展曾经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是不是谁当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楚玉研慌忙起身朝外跑去。 “公主。”晴儿快速跑到楚玉研面前拦下她,提醒道:“王爷有令,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公主离开慈安宫。” “王爷已经知道展王爷今晚要政变,皇上和王爷一定有准备,展王爷会有生命危险的。”不顾晴儿的阻拦,冲出去。慕容展的政变自己有责任,自己不能袖手旁观的。 来到殿外,只见太后站在门口,一脸的叹息,看楚玉研出来了,叹口气道:“展儿这孩子,走错这一步,只怕再也回不了头了。” “母后,我要去看看。”楚玉研道。 太后摇摇头道:“看了又能怎么样,只能是更伤心难过。” “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妍儿一定要去。”楚玉研坚持道。 “宏儿不希望你去。”太后淡淡道。 楚玉研却着急道:“我知道王爷是担心我的安全,可是我更担心他们,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阻止。” 太后叹口气,淡淡道:“若是你想去便去吧!主意安全。” “谢母后。”楚玉研立刻朝打斗的方向跑去。 乾圣宫前,兵器声响彻云霄,厮杀声打破这本该宁静的夜。将士们的尸首一具具倒下,鲜红的血染红干净的地面。 慕容展和慕容宏各立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镇定,好像这一切早就注定好般。两人各自摸向腰间佩戴的长剑,缓缓抽出,冒着寒气的剑刃犹如此时带着杀气的兄弟俩,流露着无情。长剑抽出,兄弟情义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纵身飞起直取彼此性命。 两把长剑在半空中相遇,迸射出无情的火花。 打斗越来越激烈,死伤也越来越多,御林军们都在和反军拼死打斗,他们要保护君王,保护皇宫。 此时,一队士兵冲了进来,参加到打斗中,和反军交手,而带着士兵前来的是慕容权。 冯凭见状,心中一惊,他不是出京去边关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里,难道是中计了,他们早就识破了他们的阴谋吗?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继续打斗了。 慕容权和慕容宏的关系向来好,他们是叔侄,更是知己,朋友。而他又是臣子,儿子,此刻更要帮父亲扫除敌人,即使展王爷也是他的叔叔,但是在慕容宏和父皇面前,他只能对慕容展出剑。 楚玉研匆匆忙忙跑到乾圣宫前,看到的是尸首遍地,鲜血染红的地面。而罪魁祸首慕容展和慕容宏好像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般,眼中只有彼此,要治彼此与死地的凶狠。 “慕容宏,住手!否则我杀了太后。”一声恶狠狠的男子声音传来。 慕容宏一个分神,慕容展的长剑直指向他胸膛刺来。 原来太后也是不放心这边的打斗,毕竟都是她的儿子,虽然慕容展不是她生的,却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如今他要谋反,要与宏儿打斗,三个儿子,她怎么能不担心,所以便来了,可是冯凭却眼尖的看到了太后,立刻纵身一跃,飞到了她的面前,把剑架在了太后的脖子上。 慕容宏听到声音,立刻分了心。 “王爷小心——”楚玉研见状快速跑过去,剑速太快的慕容展来不及收剑,只能尽最大努力把伤害减到最小,偏移剑锋,结果——利剑还是刺向了突然跑出来,挡在慕容宏面前的楚玉研单薄的肩膀上。 “研儿——” “研儿——” 慕容展惊慌的松开长剑。 慕容宏抱着楚玉研,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担心。 慕容权见状飞身上前把剑架到慕容展的脖子上。 南宫少宣跑过来用银针暂替楚玉研止血。 长孙悠跑过来担心道:“十七婶,你怎么样了?” “冯凭,放了太后!”慕容权这个时候,最显冷静,怒瞪冯凭冷冷道。 冯凭仰天大笑,点了太后的穴,因为他知道太后会些武功,怕自己控制不了太后,随后眼神凶狠道:“慕容宏杀了我全家,我要让他血债血还。慕容权,快放了展王爷!” 本应该慕容宏一方胜券在握的战争,因冯凭挟持太后而突生变节。 慕容权看了眼皇上,皇上点点头。 慕容权立刻把剑自慕容展颈间拿下。 慕容展看向楚玉研难掩满脸担心,但更多的是伤心,他为了她政变,结果,她却为了他挡剑,这出乎他的意料,更让他深受打击。不是说她在宏王府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吗?可是她为何要帮慕容宏挡剑? “展哥哥,放了母后!”楚玉研捂着伤口,看向他请求道。 “你懂我的心吗?”撇开楚玉研的话,问出自己的心声。 “展哥哥——” “别人的生死我不管,我只在乎你,天下江山我不屑,我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放了母后。”慕容展说的一脸心痛。 楚玉研苦涩一笑:“你好傻,好糊涂。” “王爷,我杀了太后。”冯凭把剑摁深了些。 “不要。”楚玉研大喊一声。看了眼慕容宏,淡淡一笑,转而看向慕容展,幽幽道:“好,我答应你,跟你走。” “妍儿。”慕容宏把楚玉研拉至身后,看向慕容展冷冷道:“她是我的王妃,要走要留得我说了算。我的一切你尽管拿去,哪怕是性命,只要你放了母后。” 太后失望的摇摇头,叹口气道:“宏儿,研儿,母后这把老骨头了,不需要你们为母后如此这样。但母后做梦也不敢想有一天,感情最好的宏儿和展儿会有这样对立的一天。”看向慕容展失望道:“展儿,在你心中母后真的让你这么恨吗?二十年前你母亲云妃因身患恶疾,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损,那时你十岁,怡儿只五岁,母后担心你们小小年纪缺少母爱,又担心有人会对你们不测,就把你们留在身边视为己出的用心抚养,悉心照顾,母后自认为对你们的照顾和关爱不次于己出的皇上和宏儿,甚至超出他们,可母后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展儿会挥剑向母后。你们都是母后的孩子,如果母后的性命,对你来说真得那么重要,你就拿去吧!”太后说得心酸。 慕容展则自责不已,噗通跪倒在地自责道:“母后,儿臣没有想要杀你。母后的养育之恩儿臣时时刻刻铭记在心,母后的教育之恩,儿臣一时一刻不曾忘记。今日政变,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母后。但儿臣还有更在乎的人,所以才出此下策,但母后放心,儿臣绝不会伤害你。冯凭,快放了太后。” “王爷,我们策划了这么久,等得就是这一天,太后不能放,太后一放,我就彻底输了。不但玉研公主不会跟你走,这些将士也会让我们立刻身手异处。”冯凭坚决道。 慕容展气愤,怒喝道:“我叫你放了太后。” “哈哈……”冯凭大笑,笑得人毛骨悚然:“展王爷,你真的是太意气用事了,像你这样怎能成大事,难怪玉研公主会嫁给慕容宏这个残忍的人。若十年前你就杀了慕容宏,还至于有今天的遗憾和伤心吗?你败也就败在了你的优柔寡断,不够心狠。但太后我是绝对不会放的,我要让你们慕容家为我冯家付出代价。” “你——” “十五叔,冯凭乃冯签之子,和皇家有着深仇大恨,这样的人你也敢用。”慕容权感叹道。 慕容展没有惊讶,显然对此事知情。 慕容宏怒视冯凭,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十年前,在孔山书院,他去药店抓药那日,曾有人碰倒了他,结果他们拿错药,看来那日不是巧合,而是特意,原来那时,自己最信任的十五哥就想谋害自己了,他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如果那晚自己真喝了催情药,而岳过若是男儿身,那么自己就会身败名裂,不但会被废除王位,还会被贬为庶民,他便可顺理成章的除掉自己。 回京城的路上,是他派人拦杀自己,而那个为首的人就是——冯凭。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曾经最尊敬的十五皇兄所为。 “冯凭,快放了母后,朕可饶你不死,否则——定将你处以绞刑。”皇上冷冷道。 慕容宏怒视冯凭道:“今天你是跑不掉的,若不想死,就放了太后,皇上会饶你一条狗命。” “哈哈……谁饶谁还不一定呢!我也让你们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冯凭举刀就要砍,突然—— “住手!”身后被人用力一推,冯凭一个震惊,手中刀一挥,朝身后人儿颈间划过。 “怡儿——” “安怡公主——”所有人震惊,此时,唯一还保持清醒的慕容权纵身跃起,挥起手中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冯凭胸膛,冯凭表情扭曲几下,倒在血泊中。 慕容权立刻解开太后的穴道。 “怡儿——” “怡儿——”慕容展和慕容跑到安怡身边。“右相,快过来。”慕容宏喝道。 “皇兄,不用了,怡儿——怡儿恐怕是不行了。” “不,不会的,怡儿不会有事的。”慕容宏抱着慕容安怡伤心道。 “王兄——”看向慕容展。 “怡儿,王兄在这里。”慕容展拉起安怡的手,满脸自责:“都是王兄不好。” “王兄,不要再错下去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怡儿——王兄错了,真的错了。”慕容展伤心的哭了。 慕容安怡欣慰的笑了,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而有个熟悉的人影却快速的朝她跑来,安怡公主的嘴角勾起弧度,喃喃道:“子卿——” 所有的视线都朝安怡公主看的方向看去,以为是安怡公主出现了错觉。而让众人惊讶的是,只见清凡国师朝慕容安怡跑来,不过此时的清凡国师,穿的是一身东华国的素袍,而不是承平国国师的衣服。 “公主——”吕子卿来到安怡身边,从慕容宏的怀中接过安怡公主,抱住她。 慕容安怡笑了,带着女儿家的羞涩是那么的凄美:“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子卿,若是有来世,安怡希望自己能生在普通百姓家,然后早些和你认识,陪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公主不会有事的。”这个单纯又善良公主的心,她的爱他一直都懂,只是他身上有他的使命,所以——没能给她想要的幸福,本以为现在完成使命可以回来了,却听说宫中政变,急着赶回来,却还是迟了一步。 安怡笑了,抚摸向吕子卿的脸道:“怡儿不怕死,怡儿只是怕孤独,没有子卿的这些日子,怡儿一个人真的很孤独,很害怕。很多次,怡儿都做梦,梦见子卿对我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要离开怡儿,你不喜欢怡儿了,每次怡儿都会被自己的梦吓醒。” 吕子卿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不要怡儿的,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我会陪在怡儿的身边,照顾怡儿,每天陪着你,我们像在孔山书院一样,每天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满天的繁星,再也不会让你孤独害怕了。” 安怡公主笑了,但眸中却有着浓浓的遗憾:“真的好想和子卿一起过这样的生活,可是,可是怡儿知道,怡儿没有机会了,怡儿要走了,怡儿终于可以解脱了,能在死前再看到你,怡儿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然后看向太后道:“母后——” “怡儿,怡儿不会有事的。怡儿还没有嫁人,人生还没有开始,怡儿不可以有事。你喜欢子卿,现在他回来了,只要你好了,母后会立刻为你们完婚,会让皇上把你们的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的。” 安怡甜甜的笑了:“母后,怡儿不孝,你的养育之恩,教育之恩,怡儿只能来世再报了。” 太后摇摇头:“傻孩子,不要这么说,你是母后的孩子,母亲对孩子的付出是心甘情愿的,怎么会图回报呢!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就是对母后最大的报答了。母后知道怡儿平时最听话,怡儿这次一定也要听母后的话,一定要好起来,一定不可以有事。” 安怡公主笑了,笑容里含着泪花,看向吕子卿,心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做他的新娘:“子卿,我们来世再见。” 吕子卿摇摇头:“不,怡儿,来世太久,太远,我怕到时你会把我忘记,十年前是我抛弃了你,离开了你。十年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噗!”只听一声闷响,吕子卿悄悄的摸起地上的一把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子卿——”慕容权和慕容宏震惊。 安怡公主更是震惊:“子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吕子卿却笑了:“我不能让我的怡儿再孤单下去了。我要陪着怡儿,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再也不要分开。”然后吕子卿把一个小册子偷偷的塞进慕容权的手中,小声道:“我的任务完成了。”众人都把视线放在了安怡公主的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吕子卿的这个小动作,可是长孙悠却眼尖的看到了。 141 为她遮风挡雨 吕子卿紧紧的抱住安怡,喃喃道:“怡儿,以后有我的陪伴,你再也不会孤单了,我们在这一世没有实现的愿望,就到下一世一起去实现吧!” 安怡看向他点点头,嘴角勾起了幸福的笑容。 吕子卿靠近她,和她的头依偎在一起,二人嘴角勾起笑容,眉头一皱,漂亮的眼睛缓缓闭上。 “安怡公主——” “安怡,安怡——” “子卿——” “慕容展——”慕容宏捡起地上长剑愤怒的抵至慕容展胸膛:“是你害死了怡儿,今天我要杀了你为怡儿报仇。”长剑举起。 “王爷不要——”楚玉研跪到慕容宏面前阻拦:“安怡皇妹说的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是希望王爷不要再自相残杀了。” “研儿——”慕容展看向楚玉研,难掩伤心道:“十五年前,我随父皇、母后去往悦凤王朝,在那里,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那时,无意间听到了母后和女皇的对话才知道,他们曾经打过一个赌,赌注是——将来把你嫁到东华国,嫁给父皇其中的一位儿子。” “所以——你所做的一切,是因为那个赌注?”楚玉研觉得可笑。自己竟是这场政变的赌注。 “现在我才明白,即使我除掉了慕容宏,你也不会嫁给我,因为——你已经爱上了他。但我不后悔这么做,因为——我为自己的爱努力了。” 楚玉研摇摇头:“你太傻,太自私。你看看这些无辜的尸体,看看善良的安怡皇妹,你怎么还能把话说得这么轻松呢?是你害了他们。” “是啊!是我害了他们。所以——我会用我的鲜血来偿还。”话音刚落,在大家还未来得及反应时,慕容展的身子向前一倾,慕容宏手中的剑穿膛而过鲜血染红了白袍。 “展哥哥——” “王爷——” 慕容宏怔愣的看着手中长剑,他没有要杀他,就算再恨他,可多年的兄弟情远胜过这恨。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对研儿好一些,虽然不能和她在一起,可能看到她幸福,我也就满足了,谁知——你让她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所以我才想救她走。研儿——” “展哥哥——”楚玉研已泣不成声。 “经过这一劫,希望你们能幸福,能看清彼此的心。若有来世,希望填满你心的人是我。”慕容展凄楚的笑了,鲜血自嘴角流出,给她留下最后一抹笑容,永远离去。 “展哥哥——” “皇兄——”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个太监跌跌撞撞跑过来,噗通跪倒在皇上面前,惊恐万分,嚎啕大哭的禀报道:“有位刺客杀了贤妃、淑妃、和——和小皇子。” 皇上听后大怒,双手握得咯吱咯吱作响,气愤的立刻下令:“立刻把刺客抓来。” 御林军和慕容权带来的士兵立刻去了。 “报——”一个官兵跑过来,一脸风尘仆仆的狼狈,单膝跪地道:“禀皇上,悦凤王朝拉拢承平国,率军攻打我朝边关,边关现在告急。” 楚玉研一听,身体瞬间像被抽干了血液般,瘫倒在地,喃喃道:“母皇真有攻取东华国之心。” “哼!”皇上冷冷道:“想攻我东华国没这么容易。” 此时,御林军押着一个女子来到了皇上面前。 长孙悠有些惊讶,居然是战王府的白美人,以前就觉得她有问题。 皇上看向被押上来的人,冷冷道:“你到底是何人?” 慕容权立刻上前道:“回禀父皇,她是儿臣府中的白美人,儿臣已经查明,她是悦凤女皇派来的奸细,以前曾在宫中做事,后被皇后娘娘赏赐给了儿臣做美人。” 慕容宏立刻禀报道:“皇兄,臣弟这些年一直在调查父皇突然离世的死因,发现是她在父皇的饮食中下了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当时她是宫中一宫女,负责父皇的御膳,所以就对其在饭菜中下了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以至于躲过每日的检验,最终害死父皇。” 皇上听后大怒:“没想到悦凤国居然对我东华国早就有这般歹心了,用慢性毒药害死先皇,又杀了朕的爱妃们和皇儿,又勾结展王爷和承平国攻打我东华国。而身为罪魁祸首女儿的十七王妃,是不是要为你母皇的行为负责?” 慕容宏一听皇上这样说,立刻帮楚玉研求情:“皇上,此事王妃并不知情,不能因为她是悦凤国的公主,就把这些罪名算到她的身上。她现在是臣弟的王妃,已经是东华国的人了。” “谁知道她嫁来东华国的动机纯不纯。”皇上气愤道。 慕容宏立刻为楚玉研辩解:“皇上,王妃绝不知道她母皇做的这一切,请皇上莫要责罚王妃。” 太后见状也出声为楚玉研求情:“皇上,此事母后也觉得不应该责罚妍儿,她现在是我皇家的媳妇,与悦凤国已无关系,不会帮着她母亲对付我们东华国的。” “父皇,十七婶在东华国,对此事并不知情,请父皇开恩。而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白美人。”慕容权冷冷道。 皇上冷冷道:“既然母后和十七弟还有权儿都帮十七王妃求情,那就暂且让十七王妃回宏王府吧!但是这段时间,十七王妃不得出宏王府半步。”皇上这是把楚玉研软禁起来了,两国交兵,她身为悦凤国的公主,的确会被怀疑。 楚玉研伤心的点点头:“多谢皇上。” 此时倾妃伤心欲绝的跑了过来,跪倒在皇上面前伤心的哭道:“皇上,我们的泽儿没有了,是被悦凤国的人杀的,皇上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饶过了悦凤国的公主楚玉研呢!若是泽儿在天有灵,一定会怪我们的。” 皇后此时也来了,见哭的梨花带雨的倾妃,冷冷道:“这件事是战王府的白美人所为,和十七王妃有什么关系,倾妃这样胡乱的指责,太有失身份了,本宫知道你以前喜欢老十七,所以处处针对十七王妃,这次又想借着小皇子被杀,而诬赖十七王妃,实在是有失嫔妃德行。皇上,此事很清楚是白美人所为,皇上处置了白美人,便会为小皇子报仇。小皇子平日里最喜欢十七王妃,一定不希望看到皇上惩治十七王妃。还请皇上三思。” 虽然失去儿子皇上很伤心,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胡乱的定了楚玉研的罪,这样慕容宏和太后还有慕容权都会不满的,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能草率处决,只得冷冷道:“皇后言之有理。倾妃,泽儿的仇朕会为他报的。来人,把这个白美人拉出去就地正法。” “是!” 白美人看向慕容权,嘴角勾起了笑容。她虽然是奸细,被女皇派来暗杀老皇帝,然后潜伏到慕容权身边,找机会除掉慕容权,一旦东华国没有了慕容权,那么东华国便会失去一员猛将,这样她们悦凤王朝进宫东华国就有很大的胜券了,可是她却在接触他的过程中爱上了慕容权,迟迟不肯动手除掉他。 今天之所以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因为她真的累了,真的不想杀慕容权,可是自己家人的性命却在女皇的手中,所以她要趁着今晚慕容展造反,而假装暗中帮助慕容展,然后再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是希望自己在今晚丢掉性命,这样,她便是为了帮女皇而死,女皇便会善待她的家人,而她杀的那几个人,是之前得罪过玉研公主的人,所以她要帮她除掉她们,免得她们会拿悦凤国大军压境的事情来故意陷害公主。其实她最想杀的人是倾妃,而慕容泽也是她要杀的人范围,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若是自己杀了他的母亲,那么他长大之后一定会把这笔帐算到悦凤国身上,到时一定会首先找玉研公主报仇的,所以一到倾妃的住处,她便先把慕容泽给杀了,本想继续进去杀了倾妃的,可是此时却来了御林军和士兵,打破了她的计划,如今倾妃没有死,对玉研公主会是一个威胁,但是好在她有十七王爷保护,想必倾妃不能把她怎么样。 明知自己和慕容权不可能,却还是身不由己的爱上了他,注定自己不幸的结局,但是她不后悔爱上慕容权,因为他真的是个很出色的男人,值得她爱。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府中有两个慕容权,一个真的,一个假的,而每次想去宠幸她的人都是假的慕容权,所以她一直都是拒绝他,也正是因为她的拒绝,她成了府中唯一没有被战王宠幸的女人,所以府中的女人经常会取笑她,但是她心里最清楚,那些女人才是最蠢的,想得到慕容权的宠爱和喜欢,却连真假都分不出来,真的很傻很笨。 深情的注视一眼慕容权,嘴角流出了鲜血,她在这之前已经服下了毒药,她是报着必死的心来的。所以不用御林军砍她的头,她自己死。 众人见状震惊。 白美人很快便没了气息。 皇上挥挥手,冷冷道:“拉下去。” 皇后见状,立刻道:“皇上,如今悦凤国大兵压境,皇上已经亲自派战王去边关御敌了,而战王今晚居然出现在这里,战王这是抗旨,虽然杀了谋反之人,可是战王置边关的危机不顾,实在是大不妥。”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后,淡淡道:“这事是朕与权儿定的一个计。慕容展与悦凤国联手,就是要支走权儿,然后逼宫。所以之前早朝上,朕故意说让权儿去边关御敌,其实是让慕容展放松警惕,而权儿只是出了京城,并未真的跟着大军去边关,而是让魏将军与风跃先带着大军赶往边关,权儿则带着一部分人回来歼灭谋反之人。” 皇后听了皇上的话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原来是这样,那是本宫误会战王了。”心中却有些不悦,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皇上居然没有和自己商谈。然后继续道:“如今谋反的贼人已经解决,战王也应该去边关与魏将军会合了,只有战王与魏将军联手,才能有更大的把握击败悦凤国。”皇后继续劝说皇上让慕容权去边关,其中心思可想而知,是希望把慕容权推倒危险中去,若是慕容权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和太子争帝位了。 皇上点点头:“权儿,宫内的叛军已经解决,明日你便带着二十万大军去往边关与魏将军会合,务必把悦凤国的大军击败。” “是!”慕容权立刻领命。 皇上看向慕容宏道:“叛军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十七处理了。” “是!”慕容宏立刻领命。 “都各忙各的去吧!”皇上挥挥手,拉过倾妃的手,先迈步离去,朝倾妃的住处走去,要去看看慕容泽。 众人离开了皇宫。 慕容权和长孙悠回了战王府,二人今晚的心情都不好,这么多人死了,而且还有很多无辜的人,像安怡公主,清凡国师,他们都是这场政变的牺牲者,可是这事真的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因为他们和帝王家牵扯到了一起,才发生了这般不幸。 回到明月轩,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问:“王爷,清凡国师是你派去承平国的吗?” 慕容权先是惊讶一下,然后淡淡一笑道:“悠儿真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很自然的伸手去抚摸她的发。 长孙悠却不悦的推开了他的手,看着他质问:“王爷知道安怡公主喜欢的人是清凡国师吗?”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心中更气了,怒瞪慕容权指责道:“既然你知道安怡公主喜欢的人是清凡国师,而且安怡公主为了等清凡国师,苦苦的等了十年,甚至为了清凡国师,而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而你却还不让他回来,最终害的清凡国师和安怡公主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他们只能带着遗憾双双离去,难道王爷不为此事自责嘛!如果王爷能早点让清凡国师回来,或许就不会有安怡公主和清凡国师今天的悲剧了。”她没想到慕容权居然这般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置别人的幸福于不顾,安怡怎么说也是他的姑姑啊! 慕容权知道长孙悠今天心情不好,今天安怡公主和清凡国师的离去,让他们都很伤心。而她还努力的撮合过他们,所以更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一时间真的不愿接受这个现实,这个他可以理解,所以他没有责怪长孙悠的指责和训斥,而是好脾气的拉起她的手,朝内室走去。 长孙悠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的握着。 来到内室,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道:“悠儿,你先坐下,关于子卿的事情,我会慢慢的给你说清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长孙悠狐疑的看向他,然后乖乖的坐下,她倒要听听慕容权要怎么说。 慕容权在她对面坐下,看向他缓缓讲述:“其实让子卿去承平国,并非我的意思,而是他自己的意思。 之前我是准备派人去承平国,因为一直以来,承平国对东华国都虎视眈眈,所以我想派个人过去,深入到他们内部,接近承平国的皇上,这样便能掌握更多的承平国的消息。当时这件事我与十七叔谈过,当时十七叔在孔山书院,我去找他,便说了我的想法,十七叔很赞同。支持我去做。 而这番谈话,却让当时同在孔山书院的子卿不小心听到了。 后来他找到了我,主动要去承平国做这个细作。但是我知道他与安怡皇姑的事情,所以拒绝了他,但是他却很执着,说就算我不让他去,他也会独自前往的。 当时我问他安怡皇姑怎么办? 他说在爱情和孝心上,他只能选一个。” 长孙悠不解:“为什么?” “因为子卿的父亲死在承平国人的手中。子卿家以前是经商的,父亲经常会去承平国,但是有一年,承平国和东华国的关系很紧张,很多商人这个时候都不敢去承平国经商,因为害怕承平国会对东华国的商人不利,而子卿的父亲却想趁着这个时候,从承平国购买一些瓷器,相信一定能大赚一笔,当时子卿的母亲也劝说自己的丈夫不要去,可是子卿的父亲却要一意孤行,子卿的母亲见无法阻拦丈夫,便要跟着丈夫去,结果这次真的出了意外,在回来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群官兵,于是他们抢了子卿父亲的货品还把子卿的父亲打伤,更把子卿的母亲抢走了。 子卿的父亲一路乞讨回到了家,回来之后伤心加一路上的遭罪,回来病倒了,看了两个月才好,后来子卿的父亲因为觉得愧对妻子,便再无心做生意,而是每天去寻找妻子。久而久之,子卿的家就慢慢的败了,后来子卿的父亲在承平国和一个士兵发生了不愉快,打了起来,承平国的那个士兵把子卿的父亲打死了。 从那之后,子卿便想着有一天一定要去承平国寻回母亲,替父亲报仇。 子卿的这些事情,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过,包括十七叔和安怡皇姑都不知道,他一再的求我一定让他去承平国,那里有他的仇恨。 本王见他真的为了父母的事情很痛苦,便答应了。 后来他便去了承平国,本王给他制造了一些机会,让他有机会进入到了承平国的朝堂,他也凭着他的努力,坐上了国师的位置,赢得了承平国皇上的信任。 他也在那里寻到了他的母亲,当年他的母亲被那些士兵抢走,带到了军营,把她的母亲给侮辱了,她母亲后来逃离了军营,但是却不想再活了,便想到了寻死,去了河边去跳河。 正好当时遇到了一位道长,把她给救了,后来把她送到了一个女道观,他的母亲做了道姑。再后来子卿找到了她,两年前,她的母亲去世了。 子卿也在承平国利用自己国师的身份找到了当年侮辱她母亲并且杀害他父亲的人,把他们处决了。 而且他一直在承平皇上身边观察着承平国的一举一动,看他们是否对我东华国有威胁。 上次回来,本王有留他不要再去承平国了,可是他说十年都忍了,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他说再等几个月,他便可查到承平国对我东华国的秘密。 半个月前,他给我飞鸽传书,告诉我已经拿到了承平国的秘密,已经偷偷的离开了承平国,正赶回来呢!他还特别在信中说,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安怡,他要回来亲自向她解释。 本王想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便说,便没说。也想着子卿这次回来,一定会给安怡皇姑一个惊喜。谁知道事情会赶的这么巧,惊喜竟然变成了永别。但好在安怡皇姑在最后时刻见到了他,没有留下什么遗憾。”慕容权把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了长孙悠听。 长孙悠听后很为他们感到惋惜:“等了十年,盼了十年,等来的居然是这个结果,太可惜了。他们的感情那么深,生前居然没能在一起,实在可惜。” “好在死后他们能在一起。”慕容权道。 长孙悠一脸自责的看向慕容权道:“王爷,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慕容权笑了,抓过她的手道:“你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才会那么说,其实安怡皇姑和子卿的死的确让人很惋惜。但是在皇权中,总会有一些无辜的人为此丧命。王妃就莫要太伤心了,生死有时真的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长孙悠点点头:“我知道了。相信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会过的很幸福,没有这么多的人和事困扰他们。”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然后握住她的手道:“明天我就要去边关了,悠儿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长孙悠看向他,眸中有不舍,有担心,勾唇一笑,温声道:“王爷,臣妾给你弹首曲子听吧!” 慕容权点点头:“好。” 长孙悠起身走到琴桌前坐下,看了眼慕容权,然后芊芊玉指搭上了琴弦,优美的曲子响起。 “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 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 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 成王败寇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豪气永放光华 江山如此大何处是家 过重重关卡看盛世的烟花 赢尽了天下输了她 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 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 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 若是真英雄怎会怕 快刀斩乱麻金戈伴铁马 收拾旧山河再出发 不死的战马心不会崩塌 我是真英雄怎会假 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 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 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 若是真英雄怎会怕 快刀斩乱麻金戈伴铁马 收拾旧山河再出发 不死的战马心不会崩塌 我是真英雄怎会假。” 慕容权听到这首曲子,心中很震撼,这首曲子写出了他的心声。 起身走向长孙悠。 长孙悠也起身,迈步走向他。 慕容权拉起她的手,看着她认真道:“曲子很美,歌也很美,但是有一句话本王不喜欢。” 长孙悠好奇的看着他问:“那一句?” “赢尽了天下输了她。天下要赢,但本王绝不会输了你。”看着她,认真的承诺道。 长孙悠偎进了他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喃喃道:“这首曲子不是写的我们,王爷不必往心里去。此去边关,王爷千万要保重自己,战场上刀枪无眼,到了一定要小心。” 慕容权抱紧怀中的人儿,温声道:“为了你,本王会小心的。”以前出征,无牵无挂,在战场上毫无顾忌的厮杀,只要能打胜仗,不会在乎受不受伤,可是现在,自己有了牵挂,到了战场上,虽然还是会无惧无畏,但是一定会为了她好好的保护自己,只有自己活着回来,才能给她幸福,才能陪在她身边呵护她,保护她。 “臣妾在府中等你平安归来。”抬头看向他,眸中盛满深情和不舍。以前她也像他一样,像个战士,有任务来临时,就会立刻去执行,特工不会轻易的动情,没有情,就没有牵挂,所以自己每次出任务都毫无顾忌,可若是现在让她去执行任务,她一定会有牵挂,那就是他,为了自己爱的人,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所以她懂慕容权的心,她相信他会为了她而保护自己的,如果可以,真的希望可以和他一起去边关,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可是这个朝代,女子的地位很卑微,是没有资格上战场的。 慕容权深情的凝视她,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忘我的吻她,把这个吻加深,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她合二为一。 长孙悠攀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这一吻很激烈,时间也很长,当彼此都要窒息在这深吻中时,才不舍的松开彼此。 慕容权的注视,让她羞红了小脸。 慕容权猛地将她抱起,朝大床走去。 轻轻的把她放到大床上,深情的看着她,真的不舍得与她分开。 长孙悠伸手抚摸向他俊美无暇的脸,对他越来越着迷了。 慕容权温柔的吻她,从额头,一直到下巴,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温柔过。 慕容权的大掌捧起她的小脸,痴迷的看着,好像再不看,便没机会看了般。 长孙悠抬头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唇,然后看向他道:“王爷,你怎么了?” “我真的不放心你。”慕容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 长孙悠笑了,看着他道:“王爷难道不相信臣妾能保护好自己?” “你的聪明,才华,本王都知道,可是你身边有太多居心叵测的人了,本王担心这一走,她们会对你不利,特别是皇后。”慕容权喃喃道。拿过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长孙悠笑了,凑近他耳边小声道:“皇后再厉害,我不也照样把她打了。” 慕容权看向她,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宽慰道:“王爷不用担心,就算皇后再厉害,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把我怎么样吧!王爷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会处处小心的。希望王爷这一仗不要打的太久,早点回来。” 听他这么说,慕容权心中的不舍更浓,战场上的事情没有人能预料,瞬息万变,生死更是由不得自己,真的很舍不得她。想到这,慕容权把心中的不舍和担心,统统化作了激情的缠绵捉住她的唇,开始了疯狂的缠绵。 或许彼此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吧!所以都默契的把这一次当作是最后一次,狠狠的缠绵。 宏王府 楚玉研今晚被震惊到了,从皇宫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慕容宏看了很是心疼,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两国的事情不是你所能左右的,不要多想了,好好的在府中静观其变吧!” “母皇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两国和平相处不好吗?为什么要出兵,为什么要害先皇?先皇是那么慈祥,和蔼,当初他与太后一起去悦凤国时,先皇对妍儿真的很疼爱,还会陪着妍儿下棋,教妍儿背诗,和他在一起,就像和父亲在一起一样。妍儿从小便没了父亲,很渴望父爱,和先皇相处的那几日,真的让妍儿感受到了父爱的感觉,当初妍儿还告诉母皇,妍儿很喜欢先皇,如果自己也有一位这样的父亲就好了。母皇说妍儿的父亲也像先皇一样的温和,慈爱。母皇和先皇和太后是朋友,她怎么能对先皇下此毒手呢! 母皇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野心,悦凤国已经很大了,百姓们安居乐业,过的很开心,很幸福。东华国繁荣昌盛,百姓更是和睦太平,她为什么非得挑起战争,让两国的百姓深受战火的伤害。我真的越来越不了解母皇了。”楚玉研的情绪很激动。 慕容宏紧紧的抱着她道:“或许你母皇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吧!东华国和悦凤国这场战争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现在开战,比预想中的早了些,如今只希望这场战争能早些平息吧!” “就算两国之间有矛盾,可是也不应该殃及无辜的人啊!她为什么要让人杀了泽儿,他还是个孩子,他那么可爱,那么乖巧懂事,说好长大了要让我给他找个漂亮的妻子的,可是还未等他长大,他就死于非命,而且杀他的人,还是他最信任的十七婶的母亲派来的人,我真的很对不起他,都是我害死了他。”楚玉研伤心的流下了眼泪。 慕容宏心疼的安慰道:“这件事与你无关,这是你母皇一人的行为,不是你的过错。” “可我是她的女儿啊!”楚玉研真的很伤心,很想不通。 “好了,别难过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慕容宏拍了拍她的肩。 楚玉研很感激这个时候他没有抛弃她,而是在她身边守护她,安慰她,但是她的心中却还是很担心,有些害怕的看向他问:“王爷,你会因为两国的战争而不要臣妾吗?你还会相信臣妾吗?” 慕容宏轻抚她的秀发安慰道:“傻瓜,不管到什么时候,本王都相信你,因为你是善良的,是无辜的,本王不会因为两国的战争就把你推开,你是本王的妻子,不再是悦凤国的公主,所以本王永远都不会抛弃你。我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上天对我们的考验已经很多了,我们不能再给自己平添无谓的阻碍了,不管两国的战争结局如何,本王都会和你一起去面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妍儿,以前我是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但是以后绝不会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你,呵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 慕容宏的这番话让楚玉研感动不已,落下了感动的泪水:“王爷,谢谢你,这个时候有你真好。” 慕容宏笑了,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让自己的臂膀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挡去一切的伤害和危险。 142:李美人之死(上) 战王府 慕容权和长孙悠这对即将要分开的鸳鸯,抵死的缠绵着,直到彼此都累的再也动不了了,才紧紧的相拥着躺在床上,听着彼此粗重的喘息。 稍微歇息过来,长孙悠从慕容权的怀中抬起头,看向他问:“王爷,清凡国师临走前给你的东西是什么?” 慕容权温柔的帮她拂去额前的发丝,温柔道:“他说承平国与悦凤国合作,准备出兵东华国,并且还说东华国有人和悦凤国合作,想要除掉本王。” 长孙悠一听,立刻担心道:“那王爷此次去边关岂不是很危险。” 慕容权却无谓的笑了:“想要本王命的人很多,但他们都没得逞,所以悠儿不用担心,本王会逢凶化吉的。” 虽然他说的轻松,但是长孙悠还是很担心,明箭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有人真的想要害他,定会在暗中处处给他设陷阱的。他要御敌,哪有心思去防范暗中的人啊!应该找个机会去边关,帮助他。长孙悠的心中有了个小小的决定。 “没想到承平国的特使才来几个月,还以为短期内不会和东华国有战争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挑起了战事。”长孙悠感慨道。 慕容权淡淡道:“这次的主意不是承平国皇上的意思,而是承平太子的意思,承平国太子向来野心勃勃,这场战争就是现在不打,以后他坐了皇上也一定会打起来的。子卿在册子中说,承平太子前些日子来了东华国。这个上官傲,绝对是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上官傲。”长孙悠喃喃的念了下这个名字,真希望有机会会会这个男人。 “好了,别想了,早点休息吧!”慕容权拍了拍她的肩。 长孙悠点点头:“王爷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就要去边关了,要养足精神。” 慕容权笑了,然后打趣道:“只要和王妃在一起,本王就是一夜不睡,明天也会精神饱满的。” 长孙悠羞涩的锤了下她的胸膛:“讨厌。” “哈哈哈——”慕容权笑了。 次日 很早长孙悠和慕容权夫妻俩就起床了。 长孙悠亲自帮慕容权穿上盔甲,。 和他在一起有些日子了,见过他穿很多种款式和颜色的衣服,但是这盔甲,还是第一次见,一身银色的盔甲穿在身上,让本就英俊威武的他更添几分威严,犹如从天而下的天神,给人一种敬畏感。 长孙悠轻轻的帮他把盔甲整理好,看向他,努力的让自己开心,然后轻松的对他说:“王爷穿上盔甲更帅,更英俊了,这气魄,到了战场上,敌人看了一定会害怕的,然后乖乖的缴械投降。” 听了她的话慕容权笑了:“希望借王妃吉言。” 长孙悠一脸认真道:“一定会是这样的。” “哈哈哈——”慕容权笑了,牵起她的手道:“陪我一起进宫向父皇母妃告别。” 长孙悠点点头。 当他们来到皇宫,皇上和孟贵妃已经在等着他了。 孟贵妃见儿子一身盔甲,眸中闪过不舍,但是嘴角却努力的让自己勾起笑容。 皇上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看向儿子,脸上写满慈爱,拍了拍慕容权的肩道:“好男儿就是要保家卫国,东华国的危机每次都是权儿帮父皇化解的,这次父皇相信权儿也一定会化解危机,平安归来,父皇和你母妃在宫里等着你回来。” 慕容权拱手道:“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把侵犯我朝的敌人驱逐出去,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帮父皇分忧解难。” 皇上欣慰的点点头:“生子如权儿,朕甚是欣慰。” 孟贵妃走到儿子面前,把一个香囊递给他道:“这是母妃早上帮你求的平安符,戴着它,一定会保佑我儿平安归来的。” 慕容权接过母亲给的平安符,虽然他从不相信这个,但是母亲的心意他不能不收,拿了这个会让母亲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的:“谢谢母妃。” 孟贵妃看向慕容权身边的长孙悠,然后道:“权儿,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府中有人等你回来,为了你在乎的人,也要保重自己。”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眸中是满满的深情,然后认真道:“儿臣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孟贵妃点点头。 皇上叹口气道:“权儿,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 慕容权立刻拱手:“是!”和长孙悠互看一眼,转身朝宫外走去。 长孙悠立刻看向皇上和孟贵妃道:“悠儿去送王爷。” 皇宫的城楼之上。皇上和孟贵妃看着慕容权离去,眸中盛满不舍。 孟贵妃在心中道:权儿,你何时才能完成霸业,才能不用亲自出征,知不知道你每次去边关,母妃都很担心你,就像当年担心他一样。 京城的百姓得知战王又要去战场御敌,纷纷来到街道上送行。 长孙悠跟着慕容权来到了京城外。 慕容权下令让大军继续前行,自己停下来看向长孙悠道:“别送了,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长孙悠笑着点点头,看向慕容权道:“臣妾就送王爷到这里了,祝王爷一路顺利,早些凯旋而归。” 慕容权一把将长孙悠拥入怀中,温声道:“在府中平平安安的等本王回来。” 长孙悠笑着回道:“臣妾会的。” 慕容权松开她,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然后转身跨上骏马,挥鞭扬尘而去,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便没有了离开的勇气。 看着绝尘而去的慕容权,长孙悠勾起唇角,眸中却溢满了泪水。原来分别是这般的难受和不舍啊! 把泪水憋回去,告诉自己不可以流泪,他是神一般的男子,一定会很快打胜仗回来的。 长孙悠看着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军队,然后转身离去。 城楼上,慕容恭看着往回走的长孙悠,眸中闪过失落,然后转身下楼。 长孙悠快走到城门口时,看到了慕容恭从城门里走出来,脸上立刻挂上冷漠不屑的表情。 “悠儿!”慕容恭走上前,温声唤了声。 长孙悠冷冷道:“太子,有事?” 慕容恭温声道:“三弟会平安回来的。” 长孙悠冷冷一笑,看向他道:“太子希望他平安回来吗?” 慕容恭不解的看向她:“悠儿为何会这样说,我怎么会不希望他平安回来呢!” 长孙悠讥嘲的笑了:“看着战王带兵去边关御敌,不知太子有何感想?有没有觉得这天下都是战王打下来的,而你只是坐享其成,有没有觉得他功高震主,想要除掉他?因为他越强,对你的威胁越大,所以你真的希望他回来吗?” 听了长孙悠的话,慕容恭笑了,笑容里有苦涩,有自嘲:“你这样想我,我能理解,毕竟我们的关系因为母后,真的不是很好,但是说句真心话,我从来没有希望过三弟回不来。我也知道东华国的江山是他打下的,也是他保住的,所以他才是东华国的功臣,才是最得民心的人,我从来没有觉得他对我是个威胁,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这个太子之位是他来坐。” 慕容恭的这番话让长孙悠很震惊,打量他的表情,想看看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说的真心话。 可是长孙悠并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虚假的表情,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他是太子,怎么会愿意有人比他强,比他有影响力呢!身为皇子,谁人不想做皇上,慕容恭的这番话,也只是说来故意给她听的吧!之所以没有让自己看出破绽,那是因为他的演技太高了,他能骗本尊的感情十几年,不足以说明他有很高的演技嘛! 长孙悠讥讽一笑,冷冷道:“不管这是不是太子的真心话,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只相信王爷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说完之后,迈步离去。 长孙悠直接回了战王府,没有慕容权的战王府,对她来说是无趣又无聊的。 “姐姐,你回来了。”长孙悠刚踏进明月轩,便见李美人站在院子中等自己。 长孙悠虽然很不想见到李美人,但是既然还没有和她撕破脸,就还要好好的把戏演下去,很快,她便能从自己面前消失了。 “妹妹,你怎么来了。孩子就快出生了,这些日子你就好好的呆在房里,千万不要再乱跑了,否则会有危险的。”长孙悠关心道。 李美人笑了:“多谢姐姐关心,按照太医给算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呢!没事的。” “听说这最后一个月可是关键,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出来,所以妹妹还是小心些的好。”长孙悠拉着李美人的手走到凳子上坐下。 李美人笑了:“有姐姐真好,在这王府中,也就姐姐会关心妹妹。” 长孙悠拍了拍她的手道:“因为我们要做永远的好姐妹嘛!既然是姐妹,就要互相关心,一定不能做对不起彼此的事情。” 李美人笑着点点头,眸中却闪过一抹躲闪,然后转移话题道:“听说姐姐去送王爷了,王爷这一走,姐姐一定会不习惯吧!平时王爷和姐姐这般恩爱,居然在这个时候打仗,真是苦了姐姐和王爷了。” 长孙悠笑了:“在国家的利益面前,儿女情长算什么,就是再不舍,也得看着他离去。” 李美人见状安慰道:“姐姐说的是。不过姐姐放心,王爷神武,这次去御敌,一定会很快大胜回来的。” “妹妹说的是,只是你的孩子出生王爷不能陪在你身边,实在是遗憾啊!”长孙悠看向她的肚子道。 李美人抚摸向肚子道:“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王爷他不是普通男子,肩上有着很重的担子,有国才有家,如今国家有难,那还能顾得了家里的事情。不过等王爷回来,孩子已经出生了,到时王爷就可以看到他了,想想都觉得高兴,即便王爷不能在身边也没关系,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出生便可。” “放心吧!他会平平安安出生的。”长孙悠温声道。 李美人开心的笑了,然后看向彩儿道:“彩儿,把我给姐姐准备的茶端过来。” “是!”彩儿立刻上前。 李美人端过彩儿端着的茶杯,递向长孙悠道:“姐姐,听说昨晚皇宫发生了谋反的事情,姐姐陪着王爷一起进宫去抓反贼,一定吓坏了吧!妹妹亲手为姐姐沏了一杯花茶,是妹妹亲自采的花瓣,这茶可以压惊,请姐姐喝了吧!” 长孙悠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李美人一眼,心道: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要除掉我了吗?哼!李奕悦,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见长孙悠有些犹豫,李美人道:“姐姐是不相信妹妹吗?那妹妹喝一口,姐姐再喝。” 长孙悠见状,立刻接过了李美人手中的茶,笑道:“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姐姐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姐姐是太感动了,一时间才会走神。”接过李美人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让李美人看看杯子。 李美人笑了:“姐姐喜欢这花茶吗?” 长孙悠点点头:“很喜欢。” “若是姐姐喜欢,那妹妹以后每天派人给姐姐送一杯。”李美人立刻道。 长孙悠点点头:“那就有劳妹妹了,这茶喝着真好喝。” “姐姐喜欢就好。”李美人松了口气。今天收到皇后派人给的密信,让她一定要在慕容权不在府中的这段时间除掉长孙悠,还派人送了慢性的毒药过来,说是掺在花茶中此毒便会无色无味,一般的人根本就察觉不到,若不是识毒高手,此毒根本就发现不了。 长孙悠突然伸手摸向太阳穴道:“今天起得太早了,有些乏了。” 李美人见长孙悠这么说,立刻起身道:“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妹妹先告退了。” “那姐姐就不送妹妹了,有时间姐姐再去看妹妹。”长孙悠温和道。 李美人盈了盈身:“妹妹告退。”被彩儿搀扶着离开了。 看着李美人的背影消失在明月轩的门外,长孙悠的眸中滑过一抹冷笑。 紫若立刻担心的上前询问:“王妃,你怎么喝了李美人端来的茶呢!” 长孙悠勾唇一笑,朝着自己的脖子处一点:“噗!”刚才喝下去的茶立刻吐了出来。 紫若见状笑了。 时间眨眼而过,转眼间便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李美人每天都会派人来给长孙悠送上一杯花茶,然后让送茶的人亲眼看着长孙悠把茶喝下才离去。 长孙悠很是配合李美人的茶,喝下这些花茶后,身子一天天的虚弱,每天都觉得很困,不怎么出门。 李美人见状,暗自高兴。皇后还派人嘉奖了她,并向她承诺,等长孙悠死了,她生了孩子后,就让她做战王妃,这让李美人更是欣喜。 而李美人也到了该临盆的时候。 其实前两日李美人的临盆日期便到了,却迟迟没有动静。 今天早膳后,李美人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有些隐隐的痛,便立刻请来了接生婆看,接生婆一看,喜悦道:“美人这是要生了。” 接下来府中的人便忙碌起来了。 女人生孩子是很费时的,李美人的肚子从早上便开始不舒服,到了晚膳后还未生下来,众人很是着急。 已经半个多月都未出明月轩的长孙悠,今天却亲自来到了月华居。 “美人,使劲啊!孩子就要出来了。”里面传来产婆的声音。 长孙悠带着紫若来到了内室。 在一旁伺候的彩儿见长孙悠来了,立刻盈身行礼:“王妃。” “不必多礼,现在妹妹最重要,产婆,怎样了?生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生出来。”长孙悠询问。 产婆立刻恭敬道:“回王妃娘娘,这女人生孩子就这样,急不得的。不过这也快了。” “是嘛!我看妹妹挺痛苦的,彩儿,你去向右相府找右相要一颗催生的药丸来,好帮助妹妹早些把孩子生下来,帮妹妹减轻些痛苦。”长孙悠看向彩儿道。 彩儿一脸的惊讶:“世上还有这种药?” 长孙悠笑了:“自然有,之前我问过右相了,右相说有,但是他当时没有现药了,要再练。本妃就麻烦他帮妹妹练了一颗,现在应该练好了,你快快去拿吧!” “啊!好痛——”李奕悦被疼痛折磨的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长孙悠说话。 彩儿见主子这般痛苦,立刻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取。”然后朝外跑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长孙悠,紫若,产婆和李美人了。 长孙悠看了眼紫若。 紫若点点头,立刻拿出一个手帕,走到产婆身边,淡淡的问:“产婆,李美人还要多久才能生?”把手中的帕子朝产婆面前一晃,一股很香的气味窜进产婆的鼻子。 产婆立刻有些神情恍惚,淡淡道:“快了,快了。” 长孙悠走到了李美人的床边,看向李美人笑着安慰道:“妹妹,别怕,产婆说孩子很快就会出来了。” 李美人痛的头发都被汗水沁湿了,看向长孙悠无力的喃喃道:“姐姐,你身子不好,就不要来看妹妹了,妹妹会帮王爷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的。” 长孙悠故作感动的道:“王爷若是知道你为她生孩子这般痛苦,一定会更疼爱你的,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王爷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李美人听长孙悠这么说,立刻有了动力,使劲的用力。 女人生孩子,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看李美人痛苦的样子,同样身为女人的长孙悠都有些害怕了,若不是因为爱那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和毅力呢! 长孙悠看向产婆,冷冷道:“赶快接生。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回来你们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是是是!”产婆立刻接生。 长孙悠朝后退了退,看了眼紫若。 紫若立刻悄悄的退下。 一刻钟后。 “哇——”一声洪亮的婴啼声打破宁静的夜晚。 李美人开心的笑了:“孩子,我的孩子——”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长孙悠立刻把手放到李美人的鼻子前,松了口气,喃喃道:“李美人太累了,昏睡了过去。” 产婆此时眼前很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孩子哭了几声,紫若趁机走到产婆身边,把长孙悠交代的事情办妥,然后再把帕子朝产婆眼前一晃,这短短的一分钟里,对产婆来说是没记忆的,因为这一分多钟里,她的思绪是空的,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帮李美人把孩子接生出来,但还未来得及看。 而长孙悠和紫若早已悄悄的退到了外厅。 当产婆看向手中的孩子,立刻惊得尖叫出来:“啊!妖怪啊!”立刻把手中的孩子放到了床上。 紫若和长孙悠听到里面的尖叫声,立刻起身。 此时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冲了进来,得知李美人生了的韩奶娘和孟贵妃也来了,长孙悠朝他们盈了盈身。 孟贵妃和韩奶娘立刻走进了内室。 孟贵妃冷冷的质问:“发生什么事了?” “妖,妖,妖怪——”产婆颤抖着手指指向床上的孩子,吓得不敢去看。 众人朝产婆指的方向看去,皆是一惊。 孟贵妃看了眼昏迷的李美人,冷冷道:“不祥的女人。回宫。”孟贵妃本应该高兴自己做奶奶的,当看到孩子,气愤的转身离开了。 韩奶娘摇摇头,也离开了。 众人吓得朝后退。 长孙悠见状,冷冷道:“你们都下去吧!” 彩儿此时也已经拿着催生的药丸回来了,当看到床上的孩子,很是震惊,吓得不敢上前。 长孙悠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既然害怕就下去吧!本妃陪着妹妹便是。” 彩儿如得大赦,立刻退下了。 长孙悠看着床上昏睡的李美人等着她醒过来。 一个时辰后,李美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母爱是每个女人的天性,特别是经历过生育痛苦的女人,对孩子的那种爱更是没做过母亲的人所不能懂的。 李美人睁开眼的第一反应便是:“孩子,我的孩子呢?”或许是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李美人突然有种担心。 长孙悠见她醒了,迈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你醒了?”声音比平时面对李美人时冷了几分,但是挂念孩子的李美人却没听出来,虚弱的唤了声:“姐姐。”慢慢的坐起一些身体。 紫若见状,帮她在后面放个枕头靠着。 李美人四下看了眼,不解的问:“彩儿呢?她怎么没在房里伺候?孩子呢?是不是被彩儿抱去让奶娘喂奶了?” 长孙悠看着她冷冷道:“孩子?妹妹何来的孩子?” 听到长孙悠的这番话,李美人心中一颤,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一下,然后看向长孙悠,不解的问:“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孙悠勾唇一笑,温声道:“就是妹妹听到的意思,妹妹根本就没孩子。” 李美人摇摇头:“不可能,我怀胎十月,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把孩子生下来,姐姐为何说我没有孩子,是不是姐姐把我的孩子给怎么着了?”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妹妹这话说的可就太冤枉姐姐了,我们是姐妹,姐姐怎么会把你的孩子怎么着呢!妹妹,就当没怀过孕吧!把这事忘了吧!” 李美人此时发现了长孙悠今日的不对劲,打量向她问:“姐姐这些日子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怎么今天看上去这般——” “这般什么?这般精神是不是?现在的我,是不是一点也不像中慢性毒药的?”长孙悠嘴角的笑容异常的灿烂,却让李美人看的心中一阵胆颤。 李美人敛去脸上的震惊,努力的勾起笑容道:“姐姐说什么,妹妹听不懂。姐姐只是生病,怎么会像中慢性毒药呢!姐姐,我的孩子在哪里?妹妹真的很想见到他,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既然妹妹这般挂念自己的孩子,那姐姐就让妹妹看看你的孩子。紫若。” “是!”一旁的紫若立刻应了身。 “把李美人的孩子抱过来让她看看。” “是!”紫若立刻朝一旁的软塌走去,抱过软塌上被包裹的好好的孩子,朝李美人走去。 李美人看着紫若手中抱着的襁褓,立刻开心的笑了:“我的孩子,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紫若把襁褓递向李美人。 李美人开心的接过来,当低下头看襁褓中的婴孩,立刻惊叫起来:“啊!这是什么。”把襁褓扔到了地上。 紫若立刻把襁褓抱起来。 长孙悠看了眼襁褓道:“这就是妹妹生的孩子啊!妹妹难道连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认识吗?” 李美人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是孩子,这是怪物。” 长孙悠眉头一挑道:“没错,人人都说他是怪物,生下来哭了两声就死了。孟贵妃和韩奶娘看了很生气的走了,府中的人看到吓得都不敢进来,说是李美人平时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所以才会生出个怪物孩子,可是姐姐就不明白了,妹妹平日里温和善良,对谁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从不会招惹任何人,怎么就生了个怪物孩子呢?莫不是妹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李美人仍旧处在震惊之中,想想自己的孩子,立刻掀开被子,跪到长孙悠面前,扯着她的衣服苦苦的哀求道:“姐姐,妹妹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得罪了你,若是姐姐生气,就拿妹妹出气好了,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知道我生的不是怪胎,我听到她哭了,她是个孩子,不是这个。他刚出生,我都还没看他一眼,你不可以把我们分开,姐姐,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吧!姐姐也是女人,姐姐有一天也会做母亲的,请姐姐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夺走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不能没有母亲的,姐姐怎么忍心让他这么小就离开自己的母亲呢!姐姐,妹妹求你了。妹妹给你磕头了,求你把他还给我吧!。”李美人重重的磕了两个头。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看着跪在地上伤心欲绝的李美人,冰冷的质问:“你也知道失去最在乎的人是什么滋味了?在你害别人的时候有没有理解一下别人的心情?向来都是你害别人,没有想过有一天别人会让你尝尝失去的痛苦吧!” 李美人看向长孙悠直摇头:“姐姐,妹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长孙悠讥讽的笑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难道不累吗?每天活在伪装里,真的很自在吗?你口口声声的让我体谅你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可是你杀妙心和小凳子的时候,有没有体谅过我的心情?他们是我最在乎的人,而你却狠心的夺走了他们的性命,当时你是什么样的心情?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妙心还那么小,她还没有结婚,还没有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就被你给害了,你当时有没有替她想想?她也是女孩子,她也想嫁人,她也想做母亲,可是你却剥夺了她的权利,她死的是那么的无辜,那么惨,你当时是怎么忍心的? 还有小凳子,他平时那么可爱,那么开朗,每次见到你来,都会很主动的帮你搬凳子,因为你怀孕,所以他每次都会很细心的帮你在上面放一个软垫子,就是希望你坐的舒服一些。他还说,等你的孩子出生了,他要帮你的孩子做玩具,会经常给他做,让他从小玩到大,让他成为这个世上玩具最多,对开心的孩子。 他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为你着想,可是你呢!你却亲手杀了他,你当时是怎么忍心的?你现在求我放了你的孩子,可是你当初有没有想过放过他们,哪怕是有一丝丝的恻隐之心,他们都不会死。”长孙悠悲伤的看着李美人指责。 李美人摇摇头:“姐姐,你误会我了,妙心不是我杀的,是沐侧妃杀的,你不都查清楚了吗?还有小凳子,他是溺水身亡的,这件事姐姐知道啊!他们都不是妹妹杀的,妹妹这般柔弱,又怀有身孕,怎么能杀了他们呢?姐姐,一定是有人看我们感情好,所以故意挑拨我们的感情,想要陷害妹妹,姐姐,你一定要相信妹妹,一定是孟侧妃,她向来和姐姐不和,也不喜欢妹妹,所以见我们姐妹情深,就要拆散我们。姐姐,妹妹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吧!你说过,等他出生了,你一定会好好的看着他长大的,姐姐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妹妹真是冤枉的。”李美人还在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长孙悠却觉得很可笑,她没想到李美人这般脸皮厚,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肯卸下脸上的伪装,还要陷害别人,真是太可恶了。看来她真的很在乎那个孩子,为了自己的孩子,硬是支撑着自己不被揭下伪装的面具,她越是在乎那个孩子,长孙悠越不会让她见孩子。 长孙悠怒瞪她冷冷道:“姐妹情深?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的很讽刺。到现在你还要陷害别人。孟侧妃是与我不和,但是她的不和都是表现在表面上的,绝不会像你一样,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彻底,然后暗中害我,从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开始。 妙心的死是和沐婉情有关,但是和你也脱不了关系。你说那盆红颜泪是沐侧妃给你说的,而你是因为不懂花才会把她送给我,可是你真的不懂花吗?记得有一次我和你一起在花园赏花。有一盆很奇特的花,当时我问你是什么花,你一口就说出来了。后来妙心死后,我派人去调查你了,查到你的母亲最擅长养花,你从小跟在你的母亲身边,你怎么会不懂花呢!当时花园中有一盆红颜泪,一盆倾国美人颜,而你却拿了一盆红颜泪送给我,从那时开始,你就在有意的要害我,还记得你当时送我花时说的话吗?你说那花很好养活,每天浇一次水就可以了,可见你对那盆花很了解,当时我收下便告诉妙心好好的养着,但是一定要小心。只可惜我不懂花,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你竟然会这般大胆,竟敢明目张胆的送我毒花,但是你也很聪明,你利用沐婉情的话把花送来,这样出事了,所以的责任就是沐婉情的,其实你才是,幕后那个最阴险的人。害的妙心无辜枉死。 虽然我惩罚了沐婉情,但是对你,我时刻都记得是你害死妙心的,但是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我会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 还有小凳子,你口口声声说他是溺水身亡的,而在风跃给他检查身子的时候却发现了他胸前被人击了一掌,虽然你平时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你会武功的事情还是暴露了,因为你走路的时候很轻,即便是怀孕了,也不像一般的孕妇那样笨重,还记得有一次有个丫鬟偷了东西想要逃跑,被侍卫们追,经过你身边时,直奔你而去,而你却轻巧的闪开了,那时我就知道你会武功了。小凳子死的时候,手中攥了一小块轻纱,那轻纱我见你穿过,所以一定是你身上的,只是一小块,或许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为什么要杀小凳子,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怎么狠得下心来对他下手? 还有我们所谓的姐妹之情,口口声声说把我当姐姐,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可是却一直抱着要害死我的决心,在每天给我送去的花茶中下了慢性毒药,让我身体一天天的虚弱下去,直到死去,死后还会被诊断为有病而死,做的是天衣无缝,李奕悦,这一切都是我的好妹妹做的。”为了担心冤枉了她,长孙悠让南宫少宣检查了花茶,少宣说那是一种花粉做成的慢性毒药,若是放在别的茶水中,会有花的香味,但是放到花茶中,就会掩盖住这毒的气味,而且这种毒没有颜色,不容易被发现,放在花茶中就无色无味,更不容易被发现,幸好少宣医术高明,对毒更是了解,所以才会看出来。 听长孙悠说了这么多,李美人再也没有办法伪装下去,站起身冷冷的笑了:“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却能忍着这么久没有说,长孙悠,我也是小看你了。没错,妙心和小凳子都是我杀的,杀妙心,真的是个意外,当时把那盆花送给你,其实想杀的人是你,因为我很嫉妒你。你凭什么一进府就是正妃,凭什么得到王爷的宠爱,就因为你是左相府的嫡女,就因为你出身名门,比我身份高贵吗?可是你是人人讨厌的煞女,你是不祥的女人,你是被太子抛弃的女人,你是左相府人人讨厌的嫡女,你有什么资格嫁给他做正妃? 我进府这么久,每天安安静静的做人做事,可是王爷却不多看我一眼,而你一来,就吸引了王爷的注意力,让他对你那么好,那么护着你,宠着你,我多么想接近他,得到他的爱,可是他却离我那么远,即便是怀了身孕,一样得不到他的宠爱,我怎么能不恨,我怀着他的孩子,而他却深爱着你,这让我很嫉妒。 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接近你,如何取得你的信任,让王爷多注意到我,可是在我还没有想到好办法时,你却先接近了我,所以我假装柔弱接近你,希望和你成为好姐妹,和你走的很近,这样王爷见到你的时候,就会想到我。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即便我和你做好姐妹,和你那么近,他依旧不把我看在眼中,他的注意力永远都在你身上,永远不会多看我一眼。在你面前,他会温柔,会宠溺,但是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所以我更恨你,更嫉妒你,我恨不得你死,所以我便设计了送花那件 事,可是我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妙心居然替你死了。 但没关系,好在你没有怀疑我,我只要留在你身边,就还有机会杀了你。 后来杀小凳子,我也有不忍心的,平时他对我真的挺不错的,可是他死就死在了他的好奇心太大了,他听到了我的谈话,知道了我的秘密,还威胁我说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你,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我对他也不错啊!为什么他那么忠心于你,我不甘心,他知道了我的事情,所以他必须得死,于是我就杀了他。当时看到你为了他的死那么伤心,我的心里真的很痛快,我讨厌看到你笑,讨厌你那无忧无虑的样子,讨厌你悠闲的生活,讨厌他们都忠心你,讨厌你一人霸占了王爷所有的宠爱,更讨厌你做正妃,若是没有你,我怀了王爷的孩子,这个正妃之位一定是我的。所以我恨死你了,我真的希望你死。” “所以你便想到了在花茶里给我下慢性毒药,要害死我。”长孙悠努力的忍着心中的愤怒。 李美人看着她道:“这次不是我要你的命,而是皇后娘娘要你的命,那毒药也是她给的。不喜欢你的人太多了,他们都希望你死。可是为什么王爷偏偏喜欢你?”脸上难掩伤心和失落。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像你这般会伪装,又阴狠的女人,王爷会喜欢你才是瞎了眼呢!” “可是我却怀了王爷的孩子,若是你真敢把孩子怎么样,王爷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长孙悠。你赶快把孩子还给我。”李美人终于撕下了面具愤怒道。 143:李美人之死(下)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讽刺,很鄙视:“血浓于水?李奕悦,你自认为自己聪明,难道你怀了谁的孩子你都不知道吗?和你上床的男人是谁,你都分不清楚吗?你口口声声说爱王爷,你连你爱的男人是真是假都分不清,你不觉得你的爱太可笑了吗?” 李美人一脸茫然的看向长孙悠质问:“你,你什么意思?我怀的当然是王爷的孩子。” “哈哈哈,王爷的孩子?那你怀孕的这段时间,王爷有没有关心过你腹中的孩子?有没有询问过他的情况?有没有关心过你?就算王爷性子冷淡,若真是自己的孩子,他怎么会连过问都不过问一下呢? 实话告诉你吧!你怀的根本就不是王爷的孩子,和你上床的人也不是王爷,这府中的女人,除了本妃,他都没有碰过,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你们,和你上床的男人,也不是王爷,是有人假扮的。她不相信你们任何人,最不相信的人就是你,你以为你乖巧,安静,他就会喜欢你吗?你太安静了,反倒引起了他的怀疑。我接近你,也是王爷让我去的,他让我去观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皇后派来的。这府中太安静,没有女人怀孕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他决定让你怀孕,但是播种的人却不是王爷,而是你的表哥,从小喜欢你的表哥,所以孩子的父亲是他。 这样的孩子,你觉得若是她出生了,王爷会在乎吗?”长孙悠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奕悦。 李美人不敢相信的直摇头:“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长孙悠依旧笑着,看上去很温和,很无害,而这样的她,却是最让人害怕的,看着李美人清冷道:“现在你可以回头想想,当初那个和你上床的人,真的是王爷吗?别人不知道,难道你真的没有怀疑吗?他只不过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假扮成王爷的样子,但是他的言行举止是假扮不了的,难道你就没有觉得熟悉吗?还要再自己骗自己吗?” 如果怪物孩子没有击倒李奕悦,那么这件事,长孙悠料定会把她击倒,因为她是真的爱慕容权,可是从一开始,慕容权就不相信她,还设计了她,她怎么能接受的了。 “啊!”李奕悦发疯了般的大吼,拼命的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王爷,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是皇后的人,你没有资格爱他。”长孙悠冷冷道。 “可是我从未做过伤害他的事情,我虽然是皇后派来的,我只是向皇后回报战王府的情况,对于他的事情,我都是避重就轻的说。”李奕悦伤心的流下泪水,她的爱居然这般廉价,居然这般让他不耻,她还幻想着给他生孩子,幻想着他回来看到孩子高兴的模样,幻想着他有 一天会因为孩子而爱上她,因为孩子而打败长孙悠,现在倒好,一切都成了泡影,他连要一次自己都没有,自己的清白之身居然是被别的男人毁的,孩子更不是他的,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不会喜欢。 “王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李奕悦发疯般的吼叫。 长孙悠冷冷道:“我真的为你感到可悲,爱一个男人,却分不清这个男人是真是假,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却还高兴的以为是他的,每天做着不切合实际的梦,真是可笑。” “你不要再说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噗!”李美人突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无力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不甘的瞪向长孙悠,冷冷道:“你现在可高兴了?看到我这种下场,你很满意是不是?” 长孙悠看着她此时悲惨的样子,心有些软了,但是却对自己说这种人不值得,看着李美人,冷冷道:“虽然刚开始接近你是为了王爷,但是和你的相处中,我真的觉得你的性子很好,很安静,有段时间我是迷茫纠结的,在我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之前,我多么希望这就是你的 真性情,你是真的单纯,真的善良,真的与世无争,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做好姐妹,在这帝王之家,有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真不错,有时我真的想告诉自己,相信你是善良的,可是事实却让我不能相信你,因为我发现你真的太可怕,太有心机了,你的温柔善良都是伪装,那下面藏着一张可怕的脸,如果我真的和你做姐妹,那真的是自己找死,所以我必须防着你,必须和你拉开距离。 如果不是妙心和小凳子的死,我不会对你这么恨,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做了一段时间的姐妹,或许看在这个面子上,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惨,至少不告诉你王爷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你,这孩子不是他的这件事,可是你狠毒的害死了妙心和小凳子,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让你死的很惨,让你尝尝失去的痛苦,让你尝尝被骗的滋味,我早就给你想好了结局,所以我一直压着心中的仇恨,和你做姐妹,假装不知道是你害死了他们,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这张脸时的感受吗?我真的恨不得撕下你的假面具,听你叫我姐姐,我会觉得恶心,我很想上前扇你几个嘴巴,冷冷的警告你,我没你这样一个妹妹,你也不准叫我姐姐。 李奕悦,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妹妹。因为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姐姐。” 听了长孙悠的话,李奕悦笑了,笑的很苦涩,很自嘲:“不是我不把你当姐姐,而是在你面前我真的很自卑,因为你什么都比我好,你家境比我好,出身相府又是嫡女,即便不受宠,却依旧能让皇上亲自为你和王爷赐婚,让你明媒正娶的嫁到战王府,虽然你是人人嫌弃的煞女,可是你却高坐正妃之位,虽然传闻说你是傻子,可是王爷却对你痴情一片,即便你身边有很多人想要你的性命,可是你身边的人依旧对你誓死追随,你出事,王爷会为你担心,十七王爷会帮你,右相会帮你,就连刚开始讨厌你的韩奶娘后来都很喜欢你,镇国公府的人以前那么讨厌你,可是你一出现,就打破了十几年的僵局,让他们接受了你。好像只要和你接触的人,他们都能被你给收服,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自卑。越是和你做姐妹,越能显现出自己的卑微。 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我虽然是嫡女,但是母亲却不受宠,母亲更没有什么强大的娘家,母亲的父母只是杀猪的,小时候我经常会被姨娘们取笑是杀猪的外孙女,我从小的生活都很贫穷,虽然是县令的女儿,过的还不如下人,谁想欺负就欺负。 后来我发誓一定要强大,于是偷偷的攒钱学武功,后来皇宫选秀,我苦苦的求父亲让我参加选秀,我在父亲面前跪了一天一夜,父亲才答应我。后来我终于进了皇宫,本以为可以做皇妃或者嫁给皇子之类的美梦,这样便可让母亲脸色有光,可是却被皇后看重,做了细作,送来战王府做美人,当时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到去做战王的美人,心中还是很激动和高兴的,因为他是百姓眼中的大英雄,若是能赢得他的喜爱,以后便可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是我没想到战王见我第一面时,根本就没有正眼瞧我一下,但是我却乐观的告诉自己说,没关系,只要以后在府中好好的表现,一定能赢得他的喜欢。 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我幻想着被他宠幸,给他生儿育女,为了他,甚至好几次都隐瞒了皇后在战王府看到的事情,我偷偷的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结果,他还是不喜欢,还是对我那么冷漠,我依旧乐观的告诉自己没事,再等,真正的爱情是等来的,不是急来的。我告诉自己,只要怀了他的孩子,就一定能得到他的爱,他一定会让自己做正妃的,这样就有机会接近他了。 可是当我抱着这些梦想等待着实现时,皇上突然给王爷赐婚,让你嫁给战王做正妃,我真的不甘心,你一个左相府的傻子,有什么资格能配上王爷,我心中的愤怒和妒忌犹如野草般在心中疯长,从那时开始我就发誓将来要除掉你。 后来我怀孕了,当时我高兴的都要疯了,我觉得我的爱情和未来有希望了,我立刻让人把这件事告诉了王爷。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当时王爷在你的房里陪你用膳,我派去的人通知王爷后,王爷来看我了,但是语气和表情依旧是那么冷淡,当时我真的有些失望,但是却告诉自己,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可是后来,王爷对你越来越好,我和你站在一起越来越自卑。 府中的女人会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我故意接近你,想通过巴结你来接近王爷,当时我真的很愤怒,但是我却忍下了,因为我相信只要我把孩子生下来,王爷就会对我另眼相看,可是你却告诉我这个事实,你说孩子不是王爷的,我的天塌了,我再也看不到未来了。 长孙悠,不是我不想和你做姐妹,而是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如果我们不是嫁给了同一个男人,或许我会和你做姐妹,或许我对你的嫉妒就会变成羡慕和崇拜,我会好好的和你相处,可是谁让你和我嫁得是同一个人,谁让我们爱的是一个人?你为什么不嫁给太子,这样我们或许就能好好相处了。既然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就注定我们不会成为姐妹,我们会是永远的敌人。 本以为一切都掌控在我的手中,却不知道,你早已是最大的赢家,不管我怎么努力,王爷都不会喜欢我的,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不信任我,就欺骗了我,而他却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你,可见在他心中,你的地位真的没有人可以动摇。你赢了,我输了,但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我的出身,若是我能出身名门,能对他有帮助,他一定会爱上我的。” 长孙悠却摇摇头:“到现在你还不懂什么是爱。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是不会在乎你的出身和身后的家世的,若是王爷真的在乎我的家世,那么她当初应该娶我的妹妹,或是娶承平国的七公主,那对他会更有帮助,你一心想嫁进豪门,可是却不知道,你身边早就有个对你死心塌地的男人了,那就是你的表哥,可是你却不稀罕他的爱情,所以这也就注定了你悲惨的人生。” 李美人冷冷的笑了:“你赢了,你当然可以想怎么说怎么说,我不爱他,就是嫁给他我也不会幸福的。但是我爱的人,真的让我伤透了心,慕容权,我爱你,我更恨你。”李美人突然起身,朝一旁的墙壁撞去,头上立刻喷出了鲜血,身子缓缓的下滑。 长孙悠一惊,看着李美人,让自己忍住悲伤。 李美人看着她笑了:“长孙悠,你也不见得就真的会赢,在王爷心中,权利地位最重要,我是一颗棋子,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或许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悲惨,呵呵——” 李奕悦闭上了眼睛。 紫若上前把手指放在了李美人的鼻尖下试探,然后看向长孙悠禀报道:“王妃,李美人已经没了气息。” 长孙悠感觉自己的心微微的痛了下,原来复仇也不是开心的,看着她死的这般悲惨,为何自己没有一点喜悦的心情呢?相处了这么久,即便是演戏,也有了些许的感情吧!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有不舍,对李美人,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但是她不后悔这么做,因为她不死,她就会害自己。 “妙心,小凳子,你们的仇我终于帮你们报了,你们可以安息了。”长孙悠转过身,朝外走去。 紫若跟着出去了。 走出房间,月华居的院子里站着下人,长孙悠冷冷道:“李美人因为自己生了怪胎,伤心难过,受不了这个打击,撞墙自尽了。” 众人惊讶,彩儿立刻朝房里跑去:“主子!” 看着朝房间跑去的彩儿,长孙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其实有人也是忠心她的,只是她只看到了别人的好,而忽略了自己身边的人。 “管家,好好的把李美人的后事办了吧!把孩子和李美人一起埋了吧!”长孙悠吩咐道。 管家立刻恭敬道:“是!” 长孙悠带着紫若离开了月华居,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来了。 走出月华居,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紫若把一个长型的篮子拎了出来,看向长孙悠道:“王妃,这个孩子怎么处置?” 长孙悠看着长篮里的婴孩,想伸手去抚摸一下她的小脸蛋,但是手却停在了半空。 这个孩子真的很可爱,很讨人喜欢,被带走不哭不闹的。长孙悠真怕这一摸,她会舍不得做决定,收回手,清冷的问:“男孩女孩?” 紫若立刻回道:“是个女孩。” 长孙悠看着小孩,眸子从冰冷慢慢的变得柔和,淡淡道:“送去给他的父亲吧!并且把李美人是细作的事情和害死妙心和小凳子的事情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这个孩子的去处,相信她的父亲会把她好好的抚养成人的。” 紫若看着篮子里的婴孩,担心道:“王妃就不怕留着以后是个麻烦?”若是孩子长大了知道母亲是王妃害死的,会不会回来找王妃报仇,大多人都会这么做吧!所以紫若很担心。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听说她的父亲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我相信他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活在仇恨中的,李奕悦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本妃杀了她是理所当然,没有牵连到她的家人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把孩子送给他,他一定会很感激很高兴的,相信他不会教女儿复仇的。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上,就不要这么早结束她的性命了。和她的母亲姐妹一场,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紫若点点头:“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这个孩子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皇后的人,告诉孩子的父亲,否则只怕她的女儿又要被培养成下一个杀人工具了。”长孙悠特别交代。 “奴婢明白。”看着婴孩,紫若想到了自己的事,自己就是皇后养的杀人工具,幸好自己幸运的遇到了王妃,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去吧!” “是!” 看着紫若离去的背影,长孙悠叹口气,希望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希望这个孩子能好好的活下去,活的开心,乐观,不要像她的母亲一样。 三日后,李美人被下葬。战王府中恢复了平静,但关于李美人生了个怪胎的事情却被传的沸沸扬扬。 皇后得知李美人的事情很是气愤。 “这一切一定是长孙悠那个丫头搞的鬼,她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本宫的人她也敢动,真是岂有此理。”皇后气愤的在寝宫里怒道。 朱河立刻安慰道:“娘娘息怒,既然事已至此,生气也没用。没想到战王妃居然这般精明,识破了李美人,只怕是早就识破了,而是忍到现在才动手。一个人武功再高,智慧再高都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她能沉得住气,能忍,这才是最可怕的。” 皇后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在这点上,长孙悠和慕容权倒很像。” “所以战王和战王妃若是一心,那真的是个很大的威胁。”朱河道。 皇后看向她,冷冷道:“紫若在她身边是干什么的?难道不知道长孙悠识破李美人的事情吗?若是能提前告诉李美人,也不至于让长孙悠除掉李美人。” 朱河立刻为紫若说话:“娘娘也知道战王妃知道紫若的身份,所以肯定是会处处防着紫若的,说不定会想办法除掉紫若呢!怎么会让紫若发现她的动机呢!” 皇后狐疑的看着朱河,冷冷道:“本宫怎么觉得紫若也背叛本宫了?” 朱河立刻跪倒在地道:“娘娘明鉴,紫若是娘娘一手培养出来的,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娘娘了,她和别的细作不一样,所以一定不会轻易背叛娘娘的,请娘娘相信她。” “本宫现在还能相信谁?本宫相信的人不是背叛就是被除掉,还有谁能让本宫相信?若是紫若真的背叛了本宫,那她就是不在乎你这个养母了,你说你还为她这样的女儿辩解什么?她连你的生死都不顾了,还值得你这么为她着想吗?”皇后的眸中闪着愤怒和阴冷。 朱河继续恭敬道:“紫若定不会背叛娘娘的,请娘娘莫要因为战王妃的背叛而怀疑她。” 皇后点点头:“好,不让本宫怀疑她也可以,你告诉她,让她想办法除掉长孙悠。她每天陪在长孙悠的身边,每天都和长孙悠接触,即便是长孙悠对她有防范,但只要想下手,一定能找到机会的。 你告诉她,本宫让她除掉长孙悠,本宫会给她时间,半年的时间够长了吧!相信这么长的时间她能找到除掉长孙悠的机会,若是半年除不掉,那本宫就要除掉你,看她会怎么做。若是她真的把长孙悠解决了,就说明她没有背叛本宫,还是在乎你这个养母的,若是她没有除掉长孙悠,就说明她背叛了本宫,不在乎你这个养母了,到时本宫一定会让人把她除掉的。” 朱河立刻恭敬道:“是!娘娘的话奴婢一定会一字不落的转告给她。” “下去吧!”皇后不耐烦的摆摆手。 朱河立刻退下了。 看着朱河离去,皇后的眸中闪过冰冷的寒光。 夜深人静,战王妃外的墙角下,朱河和紫若面对面的站着。 紫若看向养母担心的问:“娘,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不是皇后又让你传什么话给女儿?” 朱河看着紫若,叹口气道:“小若,你跟在战王妃身边高兴吗?她对你好吗?” 紫若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王妃对我很好,和王妃在一起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很高兴。” 听女儿这么说,朱河笑了:“高兴就好。你从小性子就沉稳,淡然,对所有人所有事都不上心,自从你进宫后,娘就没见你笑过,觉得你的心思很重,很不开心。 如今你跟在战王妃身边,看着你每天很开心,很轻松,娘也就放心了。” 紫若拉起母亲的手道:“娘,你别回皇后身边了,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也可以照顾娘了,娘就离开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心狠手辣,娘在她身边女儿真的很担心。” 朱河笑了:“小若,娘很好,只要你好好的,娘在哪里都一样。我陪在皇后娘娘身边十几年了,多少也是有感情的,就算皇后娘娘心狠手辣,却从未做出伤害娘的事情,当初我们家那么困难,若不是皇后娘娘让我在身边伺候,娘也没有能力养活你,这十几年,虽然给娘娘当下人,可是却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尊敬,娘活的很好,所以不会离开皇后娘娘的。” “娘——”紫若脸上满是担心。 朱河拍了拍她的手道:“娘知道你担心什么,娘在皇后娘娘身边,你做事总是不大胆对不对?其实你已经追随了战王妃,也背叛了皇后娘娘对不对?” 听母亲这么说,紫若立刻跪了下来:“娘,对不起!” 朱河立刻拉起她道:“傻孩子,快起来。” 紫若一脸自责的看向母亲道:“娘,战王妃她真的很好,跟在她身边,亲眼看到他们对百姓的好,善待百姓,为百姓着想,女儿真的被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动。 他们做事有时虽然也很狠,但是却只对坏人狠,他们从来不会像皇后娘娘那样去威胁好人,去威胁无辜的人,战王心系百姓,会想着如何为百姓谋福,而不是去伤害百姓。王妃更是善良,她会经常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找事情做,让他们温饱,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女儿真的不由自主的想忠心她。 王妃也知道娘的事情,王妃说有机会一定把娘从皇后娘娘的身边救走,让我们母女团聚,再也不分开。娘,女儿背叛皇后不是不管你的生死了,女儿一直在想着要如何把你从皇后娘娘身边救走。所以女儿现在也未让皇后知道我背叛的事情,但是我想皇后娘娘迟早会知道,所以娘,既然你从宫里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 朱河摇摇头笑了:“在皇后控制的这些人中,皇后唯独没有对我们母女二人下药,那是因为她信任我,她知道我不会离开她的身边,只要我不离开她,她就能控制你。不管皇后在别人心中是什么样的,但是对我真的不错,所以我会誓死追随皇后的。 但是小若,你也不要因此就不敢做事,既然你选择了战王妃,就好好的替她做事吧!不要去顾及娘的生死了。 还记得你去战王妃身边娘给你说过的话吗?按照自己的心走,如果觉得战王和战王妃值得你效忠,那么就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娘是不会怪你的。 娘如今已经这般年纪了,该享的福享了,该受的罪也受了。该看的事也看开了,生死更是早已看透,在你父亲战死沙场时,娘就不想活了,可是娘却放不下你,所以为了你,才逼着自己坚持下来。 这十几年对娘来说是赚到的。就算现在让娘死,娘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小若,好好的跟着战王妃吧!她会给你找个好归宿,会让你幸福快乐的。娘真的希望你能随心所欲的活,不要再让娘牵绊住你了。只要你过的好,就是对娘最大的孝顺了。” “娘——”紫若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回去吧!娘就是来看看你,好久没见你进宫了,担心你出事情,看到你好好的,娘也就放心了。”朱河勾着笑容道。从进宫后,她就没再对这个女儿笑过,希望疏远她,漠视她,能让她逃过被皇后的控制,可是最终皇后还是选择培养她,她对这个女儿亏欠的太多,如今她终于遇到了对的主子,自己绝不能再让她犯错了,她还这么年轻,未来的路还那么长,一定不能让皇后给她毁了。 “娘,你今晚来是不是皇后娘娘让你来对女儿传到什么任务?”紫若询问,每次母亲来,都是带着皇后的任务来的。 朱河摇摇头道:“这次还真没有,纯粹是娘想你了。自从你去了战王府,和娘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有时几个月都见不到你,这次一见,下次只怕又要过很久了。不知道半年后,娘还能不能有机会见到你。” “半年后,娘,半年后你怎么会没机会见到女儿呢?”紫若不解的看向母亲。 朱河笑道:“皇后娘娘说我是宫中的嬷嬷,不能经常出宫的,这次让我出来见你,下次若想再见你,至少得到半年。” 听母亲这么说,紫若松了口气,看向母亲道:“娘放心,女儿有时间会偷偷的去看你的。” 朱河立刻担心的道:“不可,皇后不允许我们母女经常见面,若是被皇后知道了,定会怀疑的,所以还是等半年吧!半年后,若是有机会,娘会出宫看你的。” “娘——”紫若知道母亲是在为她着想,怕自己偷偷的入宫会被皇后抓到把柄。 “好了,不早了,回去吧!娘也该回去侍奉皇后娘娘休息了。” “娘,女儿送你到宫门口。”紫若不舍的说。 朱河伸手抚摸了下女儿的小脸道:“不用,不远处皇后给娘派的马车就在那里,娘坐马车回去就行了,你赶快回去吧!别让战王妃找不到你的人。” 紫若点点头:“娘,路上慢点。” 朱河笑了:“你娘我还没这么老。” 听母亲这么说,紫若笑了。看着朱河道:“娘,我看着你走。” 朱河欣慰的点点头:“好。我的小若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那娘走了。”朱河不再停留,立刻转身离去。 转身的瞬间,泪水溢满眼眶。孩子,好好的生活吧!你已经长大了,为娘以后不能再为你遮风挡雨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走自己喜欢的路,过自己快乐的生活,这样娘也就无牵无挂了。皇后娘娘布置给你的任务,娘不打算告诉你了,因为娘不想给你增添烦恼,看到你现在这般快乐轻松,娘真的很高兴。 半年后,你没有除掉战王妃,皇后便会知道你背叛了她,到时一定会拿娘威胁你的,你放心孩子,娘不会让皇后威胁你的,为了你的未来和幸福,娘死而无憾。 希望我的孩子能好好的活着,这是做娘的最大的心愿。 紫若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痛,她年纪大了,应该被女儿好好的照顾,可是要为了女儿选择继续留在皇后身边,想想都觉得心疼。 娘,你放心,女儿一定会救你离开皇后娘娘身边的,不会再让皇后娘娘威胁你。皇后之所以没有对我们用药,不是信任你,而是用女儿威胁你吧!她是用我们之间的母女之情钳制住了我们。娘还觉得她是对你好,信任你,你被她给骗了。皇后娘娘太善于玩心计了。 但总感觉今晚的母亲和平时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 当母亲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紫若才纵身一跃,回了战王府。 回到明月轩,长孙悠见紫若闷闷不乐的,立刻询问:“紫若,你怎么了?” 紫若把刚才自己与母亲见面的事情说给了长孙悠听。 长孙悠听后很不解:“你母亲怎么会突然来找你呢!而且还没有带皇后交代的任务,只是纯碎的来看你,皇后娘娘会有这么好心吗?她能体会到一个做母亲的对女儿的那种思念吗?” 紫若淡淡道:“奴婢也觉得奇怪,我问娘了,她说真的没有任务,就是来看看我。” 长孙悠叹口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呢!你娘一定是想让你好好的生活,才隐瞒了皇后交代的任务。不想给你增添烦恼。皇后一定是怀疑你了,所以让你娘来给你布置任务,试探你的忠心。可是你娘心疼你这个女儿,却隐瞒住了皇后的任务。 你想想,皇后之所以能控制你,是因为你母亲,而若是你没有完成任务,皇后便知道你背叛了她,到时就会对你母亲不利。 你母亲为了你,居然不顾自己的生死,这份爱真的很感人。” 紫若听了长孙悠的话很是难过:“王妃,我娘把我养大不容易,我不能让她因为我而死。我要去找她,我要问清楚皇后到底交代了我什么任务。”说着紫若就要去追母亲。 长孙悠立刻拦住了她:“紫若,你不用去了,既然你母亲不愿告诉你,就是你追去问了,她也不会说的。” “我不可以让她为了我而死的。从小我被她收养,若不是她细心照顾我,我根本就活不下来,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进宫伺候皇后,被皇后使唤,威胁,如今她又要为我而死,我怎么能让她这么做呢!她的养育之恩我还未报,怎么能让她为我而丧命呢!王妃,你就让紫若去吧!”紫若伤心道。 长孙悠拉住她的手道:“傻瓜,我们都没有做过母亲,不知道母爱的伟大。但是我们都见到过,像我母亲,小时候为了救我不顾自己的性命。李美人为了见自己的孩子,跪下来求我,可见不管是好人坏人,对儿女的那种爱是无私的,是一样的。你虽然不是你母亲亲生的,却是她亲手带大的,人们常说生母没有养母大,养育之恩自然要报,但是在她养育你的过程中,她也真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对你的爱是无私的,是伟大的。所以即便是你追去,她也不会说的,因为她已经做好了为了你而死的决心。 她知道你现在过的很好,很开心,她就更不忍心打破你现在安静的生活了,这也是她今晚问你这番话的用意。” 紫若自责道:“我好傻,好笨,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呢!” 长孙悠拍了拍她的肩道:“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高兴你的母亲来看你,沉浸在喜悦中,所以便忽略了她的心思。” “王妃,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我娘死,我要怎么样才能知道皇后娘娘交代给我的任务?”紫若心急道,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长孙悠拉着她走到桌前坐下,自己则坐到她的对面分析道:“想知道皇后交给你的任务也不难,我们慢慢的分析一下就知道了。 李美人的死皇后肯定会知道。李美人是皇后的人,好好的突然生了个怪胎死了,皇后一定会想得到是我动的手脚,是我除掉了她的人。 而你每天呆在我身边,怎么会没有发现我的动机呢!若是发现了,告诉李美人,皇后的人就不会被我除掉。 所以皇后开始怀疑你了。现在对皇后来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除掉我。 于是她便叫来了你的养母,说出了她心中的猜测,说你也许已经背叛了她。 你养母自然会帮你说话,但是皇后却不信,于是就让你养母来为你布置任务,而这次的任务一定是除掉我。 你刚才说你养母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半年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你,由此可判断,皇后给你的任务是:给你半年的时间把我除掉,这段时间不短了,若是你除掉了我,说明你没有背叛皇后,没有不顾你的养母,而若是半年的时间你没有除掉我,说明你背叛了皇后,那么皇后就会拿你的养母开刀。 这就是你养母为何会问你在我身边高兴吗?我对你好吗? 如果你回答不好,不高兴,她一定会把任务告诉你的。 可是你告诉她我对你很好,你过的很高兴,她还怎么忍心把任务告诉你呢!你养母对你真的很好。” 听了长孙悠的分析,紫若更难过了:“都是我不好,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可是让我除掉王妃,根本不可能。皇后这是在为难我。” “这就是皇后的狠毒之处。不过紫若你也不用担心,好在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用这半年的时间,说服你养母离开皇后,如果真的说服不了,到时我大不了装死,先让你赢得皇后的信任,然后再找机会进宫,把你养母强行带出来。又或者,在这半年的时间里,王爷会完成他的大业,到时把皇后除掉,你和你养母便都是自由身了。总之我们还有时间,一定会救出你养母的。” 听长孙悠这么说,紫若提着的心放下了:“多谢王妃娘娘。” 长孙悠拉过她的手笑了:“傻瓜,我们之间还需说这样的话嘛!”半年的时间,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到时或许我已经不在这个时空了,若是我消失了,相信皇后也就不会把她们母女二人怎么样了。 半月后 长孙悠坐在明月轩内看着十家店铺的账本。 紫若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长孙悠看向她道:“紫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长孙悠对紫若很了解,若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她定不会这般着急的。 “王妃,边关的消息。”紫若走上前禀报道。 一听是有关边关的事情,长孙悠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账本,看向她问:“什么事?”半个月前收到慕容权的书信,说是已经赶到了边关,一切都好。这半个月却未收到任何书信,也不知道他在边关怎么样了。 紫若立刻禀报:“听边关派来的人说,悦凤国和承平国两国联手,出动了近百万大军来入侵我们东华国,而我们的将士只有三十万人。 于是战王和魏将军便联名写边关告急的书信给皇上,让皇上调派援军去支援。 镇国公府的柳涛将军和柳远将军都上奏折说要去边关支援战王,可是皇上和皇后商议后却驳回了这个求情,理由是:柳涛将军镇守北方,手中的兵马不能动,万一抽出兵马去支援战王,那么北方的几个小国家若是趁机入侵,很是危险。 而柳远将军手中的兵马是负责京畿安全的,若是派去支援了,京城若是有不轨之人谋反,直接威胁皇宫,所以不准。 皇上只从一字并肩王的手中抽出了五万兵马去支援战王和魏将军。” 长孙悠听后很是气愤:“一字并肩王的五万兵马?人人都知道一字并肩王是长孙凝玉的外公,和皇后,太子一心,他的人去帮战王,会是真心帮吗?只怕是去捣乱陷害的还差不多,这一定是皇后的主意,她是不希望王爷从边关回来吧!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不顾国家的安危。皇上也真够昏庸的,皇后的这点心思他都看不穿吗? 战王在边关为他保护疆土,他却不顾他的生死,他到底是不是王爷的亲生父亲啊!三十万大军,再派去五万大军支援,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五万,如何对抗敌军百万大军,这连一半都不到。”长孙悠很是气愤。 紫若见状小声提醒道:“王妃,请息怒,小心你的话被有心之人听到。” 长孙悠冷冷道:“我才不怕呢!最好让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有多昏庸。对了,十七叔怎么看这件事,他没有替王爷争取吗?” 紫若立刻把自己知道的禀报长孙悠:“十七王爷自然有帮王爷说话,可是朝中皇后的人却说十七王爷娶的王妃是悦凤国的公主,如今悦凤国大军来犯,十七王爷要避嫌,若是把柳涛柳远手中的兵马抽去支援战王,我们就会腹背受敌,到时只怕悦凤国解决不了,北方和京城又会有危机,谁知道十七王爷会不会和悦凤国来个里应外合,所以十七王爷越是主张派兵去支援,嫌疑越大。” 长孙悠气愤的握拳重重的砸向桌子:“真是荒谬,就算是派军去支援,也不会把将士全部派去支援,一定会留很大一部分的,北方是几个小国家,根本不敢轻易对东华国进攻的,而京城又不止二舅一人手中有兵马,御林军,禁卫军是干什么的?一字并肩王的手中不是有三十万人马吗?派去一半,还有十五万呢!镇守西边边关,足够了。” 紫若叹口气道:“我们这样想没用啊!皇上不这样想能怎么办?王妃,现在怎么办啊?王爷他们只怕现在很困难,用三十万大军击退百万大军,真的很难。听说悦凤国和承平国备足了羽箭,若是进攻,只怕不好抵御。” 说到羽箭,长孙悠立刻想到了诸葛连弩,眼前一亮。立刻看向紫若吩咐道:“紫若,你立刻去御剑山庄一趟,把小木头叫来。” 紫若不解,但也没有多问,立刻道:“是。”不敢有片刻的耽误,立刻去了。 长孙悠则走到书桌前写写画画。 144:去边关前夕 很快小木头便来了,还没进屋便听到了他咋咋呼呼的声音:“夫人,夫人,你找我什么事?我来了。” 长孙悠立刻从书桌前起身,朝外室走去:“小木头,你来了。” 看到长孙悠,小木头立刻高兴的道:“这还是夫人第一次主动叫我来呢!我真是太高兴了。”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你这些日子怎么这么安静啊!都没来战王府。王爷去边关了,你来没人赶你了,你倒消停了,莫不是之前是故意气你表哥的。” 小木头立刻嘟起小嘴道:“才不是呢!这些日子母亲看我看的紧,不让我出门。大哥去边关御敌了,母亲不用再唠叨他娶亲的事情了,所以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每天监视着我读书,写字,不让我出门,就连木头都很少让我碰了。今天母亲好不容易去找父亲说点事情了,我就想着出来透透气,刚打开大门,就见紫若姑娘来了,说是夫人找我有事,然后我就立马来了。夫人,你找我什么事啊!” 长孙悠看向小木头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小木头,你可以带我去见你的父母吗?” “见父母?”魏箫慕立刻喜出望外:“夫人是要见我的父母,是不是说我们俩婚事的事情,夫人怎么不早通知我呢!我好告诉他们,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啊!” 长孙悠立刻敲了下他的头道:“想什么呢!我是战王妃,和你能有什么婚事,别乱说。我们俩永远不可能的。” 魏箫慕嘟起小嘴,不放弃道:“我早晚会娶到夫人的。” 长孙悠懒得再和他废话耽误时间,看向他认真道:“小木头,我找你父母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有关边关和王爷的性命。” 魏箫慕下巴一抬道:“慕容权的生死我才不管呢!” 长孙悠敲了下她的头道:“那你大哥的生死你管不管?王爷现在可是和你大哥一起在边关御敌呢!若是王爷有事,你大哥也会有危险的,难道你也不管?” 魏箫慕立刻挠挠头道:“我大哥的事情我自然要管。” “那就快点带我去见你的父母。”长孙悠催促道。 魏箫慕见长孙悠是真的着急,不再耽误时间,立刻道:“那我们快点去吧!我父母今天都在山庄,父亲昨晚才从外面做生意回来。” “太好了,走!”长孙悠立刻带上紫若朝御剑山庄去。 御剑山庄建在京城外的一座风景秀美的半山腰上,从建筑到装修,处处透着尊贵和奢华,说明了御剑山庄真的很有钱,山庄很大,很气派,和孟贵妃建造的景渊山庄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孙悠跟着魏箫慕朝御剑山庄的客厅走去。 “夫人,你先在这坐一下,我去请父亲母亲。”魏箫慕体贴道。 长孙悠看向他道:“小木头,在你家里能不能别叫我夫人了,待会你父母会误会的。” 魏箫慕一脸难过道:“夫人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小木头,我今天来找你父母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若是被他们误会了,我怕会耽误要事。”长孙悠耐心的解释。 魏箫慕虽然执着,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很配合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待会我不叫便是,但是我在心中会叫你夫人的。” 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催促道:“那就麻烦你赶快去请你的父母吧!” “对对对!”魏箫慕立刻跑走了。 片刻后,只见一对男帅女靓的夫妇走了进来,二人虽已中年,看上去依旧很年轻,很养眼,岁月没在他们脸上留下一点痕迹。 男的温和儒雅,精明干练,脚下生风,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女的绝代风华,沉鱼落雁,浑身掩饰不住的皇家气质,优雅端庄。 长孙悠终于明白魏箫慕和魏弈风为何会生的如此俊美非凡了,这么上上等的父母,生出的孩子能难看吗? 不过魏弈风和父亲母亲的性格都不像,他的父母一看就是温和,乐观之人,可是他为何会这般冷漠呢!生在这样幸福的家庭,难道还会遇到什么不公或是悲伤的事情吗?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立刻起身,嘴角勾起笑容,看向走进来的夫妇二人,盈了盈身温声道:“悠儿见过皇长姑,长姑父。” “战王妃别客气,快坐吧!”魏长剑热情的招呼道。一派的儒雅。 “谢长姑父。”长孙悠很是懂礼客气。她知道皇室的人最注重规矩,而此时长公主就在面前,若是太无理,只怕会引起她的反感,到时便不利于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了。 “倒是个懂规矩的。”长公主欣慰道。 长孙悠果然把她的心思摸得很透。 长孙悠乖巧的笑笑。 落座后,长公主看向长孙悠问:“战王妃怎么会突然来我们御剑山庄,还要见本宫与驸马,莫不是有什么事?” 长孙悠立刻恭敬道:“皇长姑英明,悠儿今天冒昧前来造访,的确有要事。” “哦!战王妃有什么事非得来我们御剑山庄。如果本宫没记错,你的娘家是左相府,就算遇到什么事,战王现在不在府中,战王妃可以去找左相啊!他是你的父亲,定会帮你解决烦恼的。”长公主一脸打量的看向长孙悠,看的出来,长公主也不是简单的女人。御剑山庄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富有,而庄主这么多年只娶她一个妻子,只爱她一个女人,可见这个女人定有过人之处,否则在这个妻妾成群的古代,若想让一个男人对你一生痴情,死心塌地,真的并非易事。 听了长公主的话,长孙悠立刻一脸凝重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只怕只有皇长故和长姑父能帮悠儿了。” 长公主和魏长剑见长孙悠表情凝重,立刻注重起来。 魏长剑立刻慎重的问:“不知战王妃有何事要我们帮忙。” 长孙悠看向二人道:“悠儿找你们来,是有关兵器的事情。” “兵器?”这让夫妻二人更不解,更意外了。 长孙悠立刻说明自己的来意:“事情是这样的,如今边关告急,王爷和魏将军所率领的大军根本就不低敌军。”长孙悠把刚才紫若和她说的一番话说给了长公主夫妇听。 长公主听后立刻不悦:“皇兄真是太糊涂了,这权儿和风儿带的兵明显不低敌军,他居然只派了五万将士去支援,这不是杯水车薪嘛!” 长孙悠叹口气道:“悠儿担心的也是这个。若是这五万大军都是精良之兵也好,或许能帮很大的忙,但怕就怕这五万人只是摆设,花拳绣腿,去了是给王爷和魏将军添乱的,那就糟糕了。” 长公主一听,立刻担心的看向长孙悠问:“战王妃为何会这样说。” 长孙悠立刻说出自己的担心:“皇长故,今天悠儿来找你,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都明着和你说吧!悠儿知道长姑父不是朝中之人,可能不太了解朝堂上的事情,但是皇长姑从小生活在帝王之家,对皇子之间的争斗定是很了解吧!皇子中,若是那个皇子出众,必定会成为太子的担心和威胁。如今放眼众皇子,战王无疑是皇子们中最出色的一位,既然战王如此出色,势必会引起皇后娘娘和太子的顾及和顾虑。常言说:功高震主,太子才是储君,而战王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可是他这个小小的王爷,却有着很大的本事,上阵御敌保边关太平,北方赈灾为百姓解决烦恼,谋福利,这些事情都让他很得民心,而他得了民心,皇后和太子势必会不舒服,所以定想除掉他。 如今边关告急,王爷再次率军出征,可是皇上给的兵马根本不敌敌军的一半。 皇子争夺,朝臣各站一边,有的支持太子,有的支持战王,他们都选对自己利益最大的一方。 悠儿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想说,皇上派去支援的这五万将士,是从一字并肩王手中的兵派出去的人。 皇长姑应该知道一字并肩王是太子妃的外公,有了这层关系,可想而知一字并肩王支持的人一定是太子,那么他一定不希望战王打胜仗回来,以为一旦战王打了胜仗,对太子的威胁更大。 悠儿是女子,不懂皇子们之间的争斗,但是悠儿明白一个道理,有国才有家,如果国家没有了,这皇位谁都别想要。如今国难当前,是应该抛去个人恩怨的时候,可是皇后娘娘和太子一定不肯这么做,因为王爷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为了能除掉王爷,他们不惜阻止皇上派兵支援,皇上向来听皇后娘娘的,所以这次才会只出了五万的援兵,而这五万的援兵又是从一字并肩王手中选的人,可想而知,并肩王一定不会选精锐之师的,所以悠儿很为战王和魏将军担心。 太子与王爷争夺皇位,不顾王爷生死可以理解,但是魏将军是无辜的啊!他效忠皇上,不站在任何一方,按理说应该给他派援军,可是就因为魏将军和王爷一同御敌,只怕要连累魏将军做这皇权争夺的牺牲人了。” “不行,本宫绝不会让风儿做他们皇权争夺的牺牲人,驸马,我们要救风儿。”长公主立刻看向自己的丈夫,很是为儿子担心。 魏长剑拍了拍长公主的肩温声安慰:“公主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然后看向长孙悠,不着痕迹的把长孙悠打量了一番,根据他多年在江湖和商场上的识人眼光,他觉得面前的这位战王妃不简单,之前只是听小儿子说过一些她的事情,说她在北方帮战王治理蝗虫,那些好主意都是她出的,当时还有些不信,觉得一个女子怎么会想出那么多的奇点子,定是小儿子与战王不和,故意这么说的,今日见到战王妃本人,他相信了魏箫慕说的话,这位战王妃绝非池中之物,定有着过人的本事。战王有她的协助,它日只怕会大有成就,若是风儿真的要留在朝堂,站在战王这边才是对的,只是那孩子太正直,只愿效忠当今皇上,这样的人,在朝堂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战王妃今天来找我们,该不会只是说这些话的吧!”魏长剑淡笑着问。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得知儿子此时如此危险之时,依旧能做到沉着冷静,让人佩服。幸好他不在朝堂,若是他在朝为官,只怕又是众皇子拉拢的对象,不过这御剑山庄的实力也不可小视,若是有他的支持,将来会帮到很多的忙,至少兵器不用愁了。 长孙悠笑了:“长姑父英明,悠儿在您面前真是无处遁形。悠儿今天来的确是有要事相求。” “不知战王妃想让我们怎么帮你?”魏长剑淡笑着问。 长孙悠直言道:“悠儿想让长姑父帮悠儿做一些兵器。” “兵器?”长公主和魏长剑互望一眼,如今是将士不够,兵器要再多有什么用,人手一副兵器不就够了,做多了也是浪费啊! 长孙悠看出了二人的疑惑,淡然一笑道:“悠儿虽然未亲临过现场,但是听王爷讲过一些战场上的事情,也在书上看到过一些战场的场面,深知一个道理:在战场之上,兵不在多而在精,而精兵一定要有上等的兵器,才能有取胜的把握。 悠儿得知边关的事情后,很是担心,所以便想到了在某本古书上看到的一本神器,便试着画了下来,希望长姑父能帮悠儿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来,然后运到边关,这样定能帮战王和魏将军大忙,让他们化险为夷。” 长孙悠拿出了自己画的诸葛连弩的图纸,给紫若。 紫若立刻拿过来,递向魏长剑的手中。 魏长剑接过图纸,本没看好长孙悠所画的所谓神器,只是想着敷衍着看一眼,但当看到图纸上的兵器,魏长剑彻底震惊住了。他从小就接触兵器,做了半辈子兵器,也研究了半辈子兵器,却还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兵器,这可谓真的是神器啊! “战王妃,这——”魏长剑对兵器甚是热爱,看到这么好的兵器,他更是激动的不知如何说话了。 长公主从未见过自己的夫君如此激动过,忍不住看过去,当看到图纸上的兵器,很是惊讶,长公主嫁给了魏长剑这么久,对兵器多少也有些了解,但却还从未见过这么奇特的兵器,难怪夫君会如此震惊和惊讶,更让她震惊的是,这个图纸居然是出自一个女孩子的手中,更让她不可思议了。 看到二人的反应,长孙悠很满意,她更有信心了,相信他们一定会同意自己的请求:“这个兵器的名字叫诸葛连弩,经过改进,它分成了两种兵器,一种是可以一下子发射十只箭,这种兵器适合用在大军一起攻城时,来射杀敌人用,因为连发那么它的准确度就会降低,但是大军一起攻城时,人会很多很密集,所以多发就能多射中人。 而还有一种是这个弩可以装十只箭,但却是一只一只的发,准确度会很高,只要瞄准要攻击的人,便可发射,而且不用一个个的把羽箭搭在弓上,而是可以不停的摁,可以连续发射十只箭,这就大大的节省了时间。而且这个箭的射程很远,穿透力很强,只要被这里面的箭射到,必死无疑。 悠儿相信,若是王爷和魏将军能有这样的兵器,那么手中的三十万大军定比三百万大军还强悍,到时还会怕悦凤国和承平国区区一百万大军嘛!不知道长姑父愿不愿意帮悠儿做这些兵器。 长姑父放心,这做兵器的钱,悠儿会一分不少的给你的,只要长姑父愿意以最快的时间帮悠儿赶制就行。哪怕是价格高一些都没关系。”长孙悠之所以会拿着这图直接来找长公主夫妇,而没有去找皇上说明此事,是因为她不相信皇上,皇上和皇后好像很一心,对太子很偏爱,对拼死保卫国家的慕容权却没那么上心,就因为这个,她不敢去找皇上,他怕皇上会不让她做,会阻拦她,皇后知道了更是会从中破坏,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安上个罪名呢!所以她只有来找长公主夫妇,因为在边关御敌的还有他们的亲生儿子魏弈风,就算他们不看在慕容权这个侄子的面子,也会为了儿子的性命而答应的,所以她是带着把握和自信来的。 长孙悠的一番话,让长公主夫妇笑了。 长公主看向她道:“你也说了现在是国难当前,应该把个人的恩怨放一边,那么个人的利益是不是也应该放在一边。我们御剑山庄会缺这点兵器的钱吗?你战王妃一个小女子都能为了国家利益而自掏腰包,那我们这富甲一方的姑姑姑父,若是不出一点,岂不是太无情了,何况你要救的人里面还有我们的儿子,就光这一点,我们也不能要你的钱啊!我们没有你那么聪明,能想到这么好的兵器,这智慧是你出的,而这出钱和出力,就交给我们吧!” 魏长剑点点头:“公主说的对。丫头,你真的让长姑父刮目相看,你就只管开口说要多少兵器吧!姑父一定帮你以最快的速度做成。” 听了夫妻二人的话,长孙悠感激的笑了:“多谢姑姑,姑父,你们的帮助,悠儿会永远记住的。” 长公主点点头:“好,你这番话姑姑也记住了,若是它日你和权儿有了高高在上的权利地位,姑姑找你帮忙,你别推辞就行了。” 长孙悠立刻豪爽道:“姑姑放心,悠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将来若是姑姑有需要悠儿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悠儿万死不辞。” 长公主开心的笑了:“好,就这么说定了。” 长孙悠点点头,然后看向夫妻二人道:“那悠儿就不客气了。长姑父,悠儿希望这种兵器能做五万套,但是里面的箭最好能再多做四倍,这样射到悦凤和承平大军每人身上就是每人两支箭,抛去射偏,没射到的,就是有一半的成功率,每人还会射到一支呢!射到一支,他们一百万大军也就完蛋了,何况将士们还有其他兵器呢!所以我们就胜券在握了。” 魏长剑听后笑了,对长孙悠的自信很欣赏,但也不忘适时的泼一下冷水:“你想的倒是乐观,但是战场上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能预料的,不过有这些兵器,的确会帮很大的忙。可是这五万支的数字太庞大,只怕全部做出来需要一些时日,如今战事紧张,只怕做好,战事已经结束啊!” 长孙悠立刻乐观道:“这点悠儿想过了,长姑父就先给悠儿做一万套吧!悠儿带着这些先去,剩下的长姑父做好随后派人运去。相信凭着御剑山庄的实力,也不会要太长时间。” 魏长剑赞同的点点头:“就按丫头说的做。姑父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帮你做好,绝不耽误边关的战士们用。” 长孙悠立刻站起来拱手道:“多谢姑父。”随后觉得这样的举止有些不妥,又改成盈了盈身。 长公主和魏长剑看后笑了。这丫头,不但有聪明智慧,还很可爱。 长公主听了长孙悠刚才的话,立刻好奇的问:“听战王妃刚才的话,你是要亲自去边关送这些兵器?” 一旁的魏箫慕听后立刻反对道:“不行,边关太危险了,夫——表嫂你不能去。我会很担心的。”在长孙悠刚才的怒瞪下,魏箫慕立刻改了口,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称呼她表嫂,这个称呼才算是按对身份。 长公主见儿子如此说话,立刻训斥道:“慕儿,怎么和战王妃说话的呢!没规矩。” “我就是担心嘛!表嫂,你不能去,我不让你去。”魏箫慕嘟起嘴道。 长公主再次训斥:“不得胡闹。” 长孙悠见状笑了:“皇长故莫要怪他,其实小木头很可爱的,没关系的。” 长公主笑了:“这孩子是家里的老幺,平时大家宠着他惯着他,真是被宠坏了,还好你大度,不与他一般见识。不过有些话慕儿说的很对,战场上很危险,你真的要去吗?女子没有允许是不能上战场的。” 长孙悠笑了:“悠儿不怕,我这就进宫去找母妃,悠儿一定要去边关。悠儿来的目的已经解决了,那悠儿就不打扰了,悠儿告退。” “既然战王妃还有事要忙,我们就不留了,有时间常来。既然战王妃要去边关,那姑姑可不可以有个不情之请。”长公主客气道。 长孙悠立刻温声道:“皇长姑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悠儿便是。” 长公主很是开心,立刻直言道:“既然战王妃这般直爽,那姑姑也就不客气了。姑姑一直为风儿的事情着急,你看他也老大不小了,早就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可是却迟迟不肯娶亲,作为母亲,真的很担心。战王妃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姑姑希望战王妃若是有机会,能不能劝劝风儿,这可是我和驸马现在最大的心愿,有时做父母的说他未必能听进去,而你们同龄的人或许有话说。” 长孙悠一听长公主要让自己帮的是这个忙,觉得有些压力。如果说让她帮忙解决十个八个的人,她绝对没问题,可是要劝魏弈风成亲,这可是高难度啊!那个魏弈风,她见过几面,简直能把人冰封在十米以外,更别说接近他了,但既然长公主开口了,自己不答应是不是不好,毕竟自己现在可是有求于人,算了,还是先答应吧!能不能劝通,可就不在她负责的范围内了。 “皇长姑放心,若是有机会,悠儿一定会劝劝魏将军的。”长孙悠豪爽的答应了。 长公主很是欢喜:“那就谢谢战王妃了。” “皇长姑客气了,只是能不能说通魏将军,悠儿不敢保证。”长孙悠先把话说在前面。 长公主很是信任她道:“姑姑相信凭战王妃的聪明,一定能说服那小子的。” 长孙悠笑了。 魏长剑道:“战王妃要的一万套弩,三天后交给你。” 长孙悠很开心:“那就谢谢姑父了,姑父的行为不但是救了边关的将士,还救了东华国的百姓,悠儿替他们谢谢你。” 魏长剑立刻拱手道:“王妃客气了。” “告辞。”长孙悠带着紫若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长孙悠,长公主感慨道:“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天下人真是被她骗了。” 魏长剑揽过妻子的肩道:“有她的帮助,它日战王必有大的成就。” 长公主赞同的点点头,叹口气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一个聪明又可爱的儿媳啊!” 魏箫慕一听,立刻开心道:“母亲很喜欢悠儿是不是,她是我夫人。” 长公主一听,立刻看向他呵斥道:“休要胡言,她是战王妃,你的表嫂,这种玩笑开不得。” 魏箫慕却一脸认真的看向母亲道:“我从来就没承认她是慕容权的王妃,总有一天她会是我夫人的。” “你,你这孩子想气死母亲是不是?小心祸从口出,战王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他是何等人,不是你能得罪的,小心你的小命。”长公主严厉的训斥。 魏箫慕却不以为然道:“不能叫也叫了,我才不怕他呢!我一定会给他争到底的,夫人早晚是我的。” “你,你——”长公主气的说不出话来。 魏长剑立刻安慰道:“公主莫生气,慕儿只是孩子,童言无忌。” “父亲,我是认真的。”魏箫慕认真道。 长公主气的怒指他道:“你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准出山庄,给我在山庄好好的读书习武,把这不该有的念头给我断了。” “我不。”魏箫慕跑了出去。 “这孩子——”长公主气愤。 魏长剑好脾气的劝说道:“娘子息怒。慕儿他还小,难免任性胡闹了些,这个年纪就是叛逆的时候,你越是不准他那么做,他越是和你逆着来,要慢慢说的,等大了,懂事了就好了。” “我们的两个儿子就是太不让人省心了,这个小的,看着单纯,却很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坚持做的,做木艺就是最好的证明,从小就这样,大了还是如此。这木艺也就算了,就当是他的爱好吧!可是这喜欢战王妃是小事吗?若是再这般执着下去,会闯祸的。这孩子人小,心里什么都明白,特别的有主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魏长剑依旧温和的笑着:“放心吧!你也说他心中有数,有数就不会胡来的。” 长公主叹口气,说完小儿子,又想到了大儿子魏弈风,依旧气愤道:“风儿也是不让人省心,让他继承家业,他非去朝廷,当什么将军,弄得自己现在身处险境。” 魏长剑继续安慰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既然风儿有保家卫国的志向,我们就应该支持他,以他为傲。” “这件事也就算了,可是他的婚事也不让人省心,这也老大不小了,和权儿一样的年纪,人家权儿也冷漠,可是你看人家府中多少妻妾,现在还娶了位这么聪明懂事的王妃,我看着都为他心急。他什么时候也能成亲啊!”长公主无奈道。 魏长剑拍了拍她的肩道:“风儿不喜欢男人妻妾成群,难道你真的想他妻妾成群,每天那么多的事。” 长公主看向魏长剑笑了:“妻妾成群我倒不希望,我从小生长在皇宫,深知女人争宠的厉害,有时得不到情愿毁了,所以我也没要求他娶多少女人,但至少娶一个妻子吧!找一位自己喜欢的女子,娶回家,生儿育女,我也就了了心事,若是能娶到像战王妃这般沉稳懂事又聪明的,我更高兴。若是不能,取得乖巧温柔的也行啊!” “哈哈哈——”魏长剑笑了。 长公主不悦道:“你还笑,不跟着操心也就算了,还笑。” 魏长剑宠溺的看着妻子道:“既然这么希望他成亲,就帮他物色啊!” 长公主无奈道:“你以为我没物色啊!可是他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好像和女人有仇似得。哎!不过我觉得刚才战王妃身边的那个丫头不错,看着挺沉稳懂事的,人长的也漂亮,跟在战王妃身边的人,一定不差。” 魏长剑笑了:“你不嫌她只是战王妃身边的一位侍女。” 长公主不悦的看向魏长剑道:“我是那种攀权附势的女人吗?我们御剑山庄还缺权缺财吗?只要适合风儿,就是她是乞丐,我也不在乎。难道相公在乎门当户对?” 魏长剑朗声笑了,点了下妻子的鼻尖道:“若是我在乎,我们就不会在一起。只要风儿愿意,她娶谁我都不会反对。婚姻要的是喜欢,合适,和权利地位无关。再门当户对,不喜欢也不会幸福。” 长公主赞同的点点头:“等风儿回来,我给他说说。” 魏长剑点点头。 长公主立刻道:“相公,你赶快去忙战王妃要的兵器吧!我去看看慕儿那小子,他再敢跑出去,我非把他绑起来不可。” 魏长剑拍了拍妻子的肩。 长孙悠从御剑山庄出来,连战王府都没回,直接去了皇宫。 因为长孙悠是和魏箫慕一起去的御剑山庄,而魏箫慕经常缠着长孙悠叫夫人,皇后暗中的探子早就禀报了皇后,所以长孙悠这次和魏箫慕一起去御剑山庄,并未引起皇后的怀疑,皇后反而是觉得长孙悠实在受不了魏箫慕的骚扰了,趁着战王不在府中,找长公主和驸马告状去了。 皇后甚至还幻想,御剑山庄和战王府闹僵,这样她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却不知道长孙悠暗中让御剑山庄造兵器帮慕容权的事,这也是长孙悠为什么没有直接去御剑山庄拜访,而是让魏箫慕跑一趟的原因。 长孙悠突然来千羽宫,这让孟贵妃有些意外,因为平时长孙悠从未来主动找过她,或是给她请安,每次进宫来,都是参见宫中举办的宴会,都是慕容权陪着她一起来的,这会子慕容权去了边关,宫中也没什么宴会需要她参见,她怎么突然来了?这让孟贵妃不解,但还是让人把她请进来了。 “悠儿参见母妃。”长孙悠走进孟贵妃的寝宫,恭敬的请安。 145:惩罚 坐在贵妃椅上的孟贵妃看向长孙悠道:“起来吧!母妃这里也没外人,悠儿不必多礼。”经过这段时间她对长孙悠的观察,发现她真的没有做出对儿子不利的事情,所以对她的敌意也少了很多,不过依旧很不喜她与儿子在一起。 “谢母妃。”长孙悠依旧乖巧懂事道。 “你此时进宫找母妃,是不是有事?”孟贵妃打量着长孙悠问,这个孩子,看上去温和无害,其实骨子里却是个吃不得亏的丫头,之前她稍微给她点脸色,她立刻就一脸的不爽,而且根本就不怕她,这样的女人在儿子身边,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现在她还能帮儿子,就先让她留在权儿身边吧! 既然孟贵妃这样问了,长孙悠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母妃,今天悠儿来找你的确有事情要求您。” 孟贵妃在心中笑了: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知道她对自己没这么孝顺。 但是孟贵妃脸上依旧是温和慈爱的,笑看长孙悠道:“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母妃说吧!一家人说不上求不求的。” 长孙悠也不矫情,立刻道:“母妃,悠儿想求你和皇上说说,允许悠儿去边关找王爷。” 孟贵妃听到长孙悠的这话,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训斥道:“你应该知道权儿去边关是去御敌的,不是去玩的,你一个女子,去边关做什么?会打扰到他的。就算再舍不得和他分开,也要忍忍。” 长孙悠就知道孟贵妃会误会,立刻解释道:“母妃,悠儿虽然很思念王爷,但是还不至于为了思念而无理取闹的跑去边关,悠儿这次去边关,是要去帮王爷。 母妃应该知道王爷现在的处境,三十万大军对百万大军,母妃觉得这次王爷有胜算吗?难道母妃不担心吗?” 提到这件事,孟贵妃的脸上立刻浮上担忧,为了这事,她这几日都是寝食难安的,真的很怕儿子这次躲不过这一劫。 长孙悠见状立刻把自己的来意说给了孟贵妃听,还有自己的想法,让御剑山庄做兵器的事情。 孟贵妃听后很震撼:“你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孟贵妃不懂兵器,但是听长孙悠说的这个兵器,应该很厉害,若是真能送到权儿手中,一定会帮他的大忙。 长孙悠点点头回道:“悠儿怎么敢欺骗母妃呢!这件事只有悠儿与长公主和驸马知道,希望母妃一定要保密,定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就是父皇,也不要告诉他。” 孟贵妃惊讶的看向长孙悠:“为何连皇上也要隐瞒?”她说要隐瞒皇后,她还能理解,因为皇后处处和战王做对,已经很明显了,她防着合情合理,但是她为何也要防着皇上,莫不是权儿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长孙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悠儿也说不上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就是凭女人的直觉,直觉告诉悠儿,在皇上心中,太子更重要,若是皇上真的担心王爷,早就派去更多的援军了,而不是区区五万。所以悠儿是担心,若是在皇上心中太子真的比王爷重要,那么皇上若把这事说给了皇后听,对王爷太不利了,所以为了兵器顺利的运到边关,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长孙悠的解释让孟贵妃松了口气,看来有些事情,权儿还未告诉她,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母妃现在就带你去见皇上。” 长孙悠高兴的立刻盈身道:“谢母妃。” 孟贵妃笑了:“看来你对权儿的感情越来越深了。” 长孙悠羞涩的红了小脸。 孟贵妃见状很满意,带着长孙悠朝御书房去了。 坤荣宫 皇后今天宣来了太子,说是有要事和他商议。 慕容恭来到母亲的寝宫,恭敬的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儿免礼。”皇后勾起了唇角,也只有在皇上和儿子面前,皇后才会露出笑容,平日里都是很严肃的。 “母后宣儿臣来有何事?”慕容宏恭敬的问,在母亲面前,他永远都是恭恭敬敬不冷不热的。 “恭儿,母后打算向你父皇举荐,让你去边关御敌。”皇后突然向儿子抛出一颗重量级的炸弹。 慕容恭不解的看向母亲:“母后,儿臣从未去过边关,上过战场,你为何这次要举荐儿臣去边关?听说承平和悦凤两国集结了百万雄师来对付我们,就连三弟现在都速手无策,不敢与之交手。母后现在让儿臣去,是让儿臣去送死吗?” 皇后看向儿子笑了:“皇儿不必担心,母后既然让你去,自然是能保证你的安全的。就因为慕容权这次不敢与他们直接交手,母后才希望你去的,若是你去了能击退敌军,那你在百姓心中和你父皇心中就树立起了威信和能力,而慕容权会因为他不敢直接与敌军交手,会被说成懦弱,到时皇上不会再依靠他,百姓也不会再爱戴他,敬仰他,反过来,百姓和皇上会倚重皇儿,到时皇儿便可一举把慕容权压下去,母后再联合众大臣弹劾慕容权,说他不与敌军交手别有企图,是要通敌叛国,到时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慕容恭听了母亲的话觉得很是可笑:“母后,你不觉得你有些异想天开了吗?你有什么办法能保证儿臣退敌?论智谋武功,我根本就不是三弟的对手,甚至差很多,若真的连三弟都对付不了敌军,你觉得儿臣有这个能力吗?母后这不是给儿臣提高威望,而是把儿臣朝火坑里推,到时儿臣不能退敌,不但天下百姓会耻笑儿臣,就是文武百官和父皇都会对儿臣失望的,到时母后这招走的就得不偿失了。” 皇后立刻安慰道:“不会的。皇儿,这个时候,母后也就不瞒你什么了,其实悦凤国和承平国的百万大军是母后让他们集结的,母后和他们合作,希望他们能大军压境,然后让慕容权去御敌,慕容权手中的兵马肯定不能对抗百万大军,到时母后再举荐你去,只要他们见你去了,假装打几个回合败下阵来,然后就撤兵,这样皇儿就打了胜仗,回来便会受百姓的爱戴和皇上的重用,朝中大臣也会臣服你的。” 听了母亲的话,慕容恭震惊不已:“母后,你说什么?悦凤国和承平国大军压境,是你怂恿的?他们不是和展王爷合作吗?” 提到慕容展,皇后就不悦道:“别提慕容展了,本以为他与本宫合作是为了支持你,让悦凤和承平大军压境,他在朝中帮你说话,等你大军凯旋归来之时,让他帮着本宫弹劾慕容权,他倒好,给本宫藏着狼子野心,趁着边关大军压境,竟然自己在皇城内造反,幸好慕容权没有去边关,而是杀了个回马枪,否则这帝位只怕已经易主了,幸好他死了,若是不然,本宫定让他好看。不过皇儿放心,承平国和悦凤国是与母后合作的,母后已经暗中在慕容权的军中安插了人,等悦凤和承平来攻城时,就让母后派去的人偷偷的帮他们把城门打开,放他们进来,等到皇儿去御敌时,他们再退出去,这样才能显示出皇儿的厉害。” 皇后的话让慕容恭哭笑不得:“母后,儿臣平时觉得你挺英明的,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糊涂的时候,居然与悦凤和承平合作,还要让人给他们开城门,放他们进来,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他们一旦进来,还会出去吗?母后,你不要被他们骗了,他们是在联合起来骗你呢!” “不会的,他们没这个胆子。”皇后肯定道。 慕容恭看向母亲问:“那儿臣问母亲,他们费这么大劲帮母后,事后母后给他们什么好处?” 皇后立刻自豪道:“母后会赏赐他们很多东西,并且向他们承若,等你登基后,会帮助他们发展农业,商业,并且太子在位期间,绝不对他们开战。”这也是慕容展叛乱时,倾妃诬陷楚玉研,为何皇后会帮楚玉研说话。 “就这些?” “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心动吗?”皇后自以为是道。 慕容恭笑了,不客气道:“如果是儿臣,儿臣更心动自己得到的城池。因为这些承诺都只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怎么样没人知道,既然以后的事情不能有保证,那何不紧紧抓住手中拥有的呢!若是母后真的放悦凤和承平大军进来,他们一定不会再出去,他们会联合起来,长驱直入,会攻破我们一座座城池,直到逼到皇宫为止。到时,国家都没有了,母后还要为儿臣争皇位吗?” 太子的话让皇后心中一阵冷颤:“这,这不可能。” “母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兄弟夫妻之间都没有信任,何况是两国之间,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什么都有可能。十五叔慕容展就是最好的例子。母后和他合作,到最后呢!得到的是他逼宫造反,若不是父皇和三弟提前识破,只怕现在住在这坤荣宫的人就不是母后了。难道这个教训还不够吗?如今母后又要与承平悦凤合作,这是引狼入室,是卖国,若是被父皇和朝臣,天下百姓知道了,母后的这个后位就坐到头了,那么儿臣这个太子之位也休想再要了,到时我们还会被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母后还觉得让儿臣去边关御敌是好机会吗?这一去儿臣定是有去无回,若是母后愿意儿臣为了国家死在战场上,儿臣倒是无惧无畏,现在就可以去边关。”慕容恭气愤的指责母亲。 皇后立刻焦急道:“不行,皇儿绝不能去边关。”慕容恭的这番话,真的让皇后觉得事态严重,这次看来真的是自己糊涂了,居然促成了悦凤和承平的合作,对我朝造成极大的威胁,此时让他们退兵,定是不可能了,既然慕容权在边关,就让他先抵御着吧!等他抵御不了,战死沙场了,自己再向皇上进言,派大军前去支援,到时把悦凤和承平的大军赶走,而且还借他们之手除掉了慕容权,一举两得,很是划算。 “母后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慕容恭不悦的问。 皇后淡淡道:“这件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既然慕容权在边关御敌,就交给他解决好了,他不是有本事,有能耐嘛!这次就好好的考验考验他,若是他能用三十万大军驱走百万大军,那才是能耐,才是本事。” “母后,你这是在害三弟。”慕容恭很不赞同母亲的做法。 “这是在考验慕容权,这也是你父皇的意思。若是他真的抵御不住了,你父皇会派兵的。”皇后淡淡道。 慕容恭不解:“父皇的意思?” “你父皇觉得慕容权从小太顺了,想适时的给他一些考验,希望他在成败面前都能有一个平和的心态,不能一味的只有胜利,这样会让他骄傲,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适时的让他受点挫折,也算是让他清醒清醒,否则他总觉得这江山是他打下的,只做个小小的王爷怎么能甘心呢!皇上是要告诉他,这天下的兵马是皇上的,他能打胜仗,是因为皇上给了他兵马,而不是他一人的本事,凭着他一人之力,是无法取得胜利的。你父皇会暗中集结大军,随时去支援的,你就放心吧!”皇后安慰儿子道,有的话是真的,有的话是她故意说来安慰慕容恭的。 可是慕容恭却很不赞同父亲和母亲的这个做法:“大敌当前,父皇母后这么做是拿东华国数以万计的百姓做考验,实在太危险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父皇就能保证大军能及时赶到力挽狂澜吗?” 皇后看向太子,眸中闪过精光,打量着儿子道:“恭儿,母后觉得你对朝堂和战场上的事情并不是那么一知半解嘛!你看待事情还是很清晰的,你的思绪很缜密,想法很成熟,很有远见,能冷静的分析每一个重要的环节,看来之前是母后太不了解你了。” 听母后这么说,慕容恭的眸中闪过尴尬,喃喃道:“这些都是府中的那些谋士分析的,儿臣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皇后摇摇头笑了:“今天母后给你谈的事情,是那些谋士不知道的,怎么可能提前分析呢!你也不用在母后面前掩饰,演戏,你想什么母后知道,但是这太子之位你必须给我坐稳了,这将来的皇位非你莫属,你休想给母后耍心眼,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母后知道。你现在可以隐藏你的才华,但是将来登上帝位,母后希望你能好好的坐稳。 本是打算让你去边关的,不过你分析的也对,承平和悦凤两国真的不值得信任,这去边关的事情就算了。” “母后,儿臣希望你能向父皇进言,让父皇早些派援军过去,考验三弟什么时候都可以考验,如今大敌当前,真的不是时候。”慕容恭提议道。 “这件事母后会看着办的,你就先回去吧!边关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援军的事情,母后会让皇上多派些的。”皇后的眸中闪过算计的精光。 慕容恭还想说什么,见母亲不想听了,只得作罢! “儿臣告退。”带着担心,离开了母亲的寝宫。 御书房 孟贵妃把长孙悠想去边关的事情与皇上说了。 皇上听后笑了:“战王妃,这边关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明刀明枪的,有的男子都不敢去那里,你一个女娃儿,不好好的在战王府呆着好好的享清福,跑去那可怕的地方做什么?” 可怕?长孙悠从皇上口中听到这两个字觉得有些可笑,他可是这万民之主,是守护着天下百姓的君王,大敌当前,他不御驾亲征也就算了,还说战场可怕。他可曾想过,他的亲生儿子慕容权此时就在那可怕的战场之上浴血拼杀呢!而且每一次都为了他拼杀,为了保住他的皇位拼杀,他居然说出这两个字,真是可笑至极,如此无用的皇上,难怪会什么事情都听皇后的,真是天下百姓的可悲,若是换成十七叔做皇帝,这江山肯定要比现在强大,富饶。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些话她也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说,不管怎么样,他才是皇上,掌握着生杀大权,若是这番话真的给他说了,自己的小命也就到头了,今天自己来是要去边关的,一定要达到这个目的。 “父皇,悠儿不怕。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悠儿什么都不怕。每天呆在府中看不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消息,悠儿真的很担心,每天都会胡思乱想,每晚都会做恶梦,悠儿都快要被自己折磨疯了,与其这样,倒不如去战场上与王爷在一起,哪怕是生是死,悠儿都不怕,要好过在府里熬日子好过。”长孙悠诚恳认真道。 皇上听后很感动:“难得你对权儿一片痴情啊!这是你们成亲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吧!所以不习惯,舍不得。” 长孙悠羞涩的点点头。 孟贵妃见状道:“权儿与她成亲以来就待她特别好,上次去北方赈灾还带着她去了呢!所以他们二人从未分开过,这突然分开这么久,权儿还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她担心,不放心可以理解,记得权儿第一次去战场时,我也是担心的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是可怕的画面,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我也和她说了,战场很可怕,不是女孩子去的地方,可是她说她不怕,非要去,臣妾劝不了她,只有带着她来见皇上您了,若是皇上能帮臣妾劝好她,臣妾就好好的谢谢皇上,若是劝不好,就让她去吧!也省的她在家里受煎熬。” 皇上笑了:“小夫妻第一次分开难免难熬些,但是战场上那么危险,想必权儿不舍得你去,你还是回家好好的等着吧!权儿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长孙悠却突然跪倒在了地上:“父皇,悠儿真的不想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呆在家里等他回来,悠儿知道战场可怕,不是闹着玩的地方,悠儿向父皇保证,悠儿去边关一定不会给王爷添麻烦的,悠儿就只想在王爷身边安静的伺候他,看着他就足够了,请父皇成全悠儿的一片思念之情,不管生死,悠儿只想陪在王爷的身边。有王爷的地方就是悠儿的家,才能让悠儿觉得安全。请父皇成全悠儿。” 听了长孙悠的话,孟贵妃感动的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道:“这孩子说的真是太感人了,皇上,你就成全了她吧!” 此时御书房内不止皇上,孟贵妃和长孙悠三人,还有一人,那就是长孙悠的亲生父亲,长孙耀光,在长孙悠和孟贵妃来之前,他正和皇上一起议事呢! 皇上听了长孙悠的话也很是动容,看向长孙耀光问:“左相,正好你也在,就帮朕拿个主意吧!你觉得朕应不应该让战王妃去?这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是战王妃去了真的出个什么好歹,朕可知不知道如何向左相交代啊!现在左相在,朕就听听你的意见吧!” 长孙悠和孟贵妃立刻看向长孙耀光。 孟贵妃笑道:“左相,其实本宫也是不同意悠儿去的,可是这孩子执拗的很,非要去,左相可不要觉得是本宫担心自己的儿子在边关没人照顾,而故意让战王妃去的。”忍住心中对长孙耀光的敌视和仇恨,笑的很温和友善。 长孙耀光立刻恭敬道:“娘娘说的那里话。难得战王与战王妃鹣鲽情深,老臣实在为他们高兴,既然战王妃一心想去,皇上何不成全了她呢!” 听到长孙耀光这么说,长孙悠心中很纠结,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身为父亲,支持自己的女儿去边关,明知是危险,还让女儿去,这实在让人寒心,但是另一方面,长孙悠真的很想去,他这样说其实是在帮她,她应该感谢他的,所以长孙悠现在的心情很微妙。 皇上见左相也这么说了,点点头道:“既然左相都同意了,若是朕再不同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好吧!战王妃就去边关吧!到了边关,好好的照顾战王。” “是!多谢父皇。”长孙悠开心不已。 皇上立刻给长孙悠写了个手谕。 拿到手谕,孟贵妃盈身道:“既然皇上与左相有要事要商议,那臣妾和悠儿就不打扰了。” 皇上点点头:“朕忙完了再去看爱妃。” “臣妾告退。”孟贵妃嘴角勾着温柔的笑。 长孙悠也立刻跟着行礼:“悠儿告退。” 孟贵妃和长孙悠二人立刻离开了。 走出御书房,孟贵妃看向长孙悠,拉起她的手温声道:“此去边关,山高路远,一路上小心。” 长孙悠点点头:“悠儿会小心的,请母妃放心。母妃有什么话让悠儿带去给王爷吗?” 孟贵妃叹口气道:“也没什么话,无非就是让他凡事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悠儿知道了,母妃的挂念,悠儿一定会给王爷带到的。悠儿一定会让王爷平安的回到母妃身边。”长孙悠坚定道。 孟贵妃欣慰的笑了:“权儿能娶到你,真的是他的福气。” 长孙悠笑了。 “回去准备吧!既然皇上已经同意了,你随时都可以出发。母妃先走了。” “恭送母妃。”看着孟贵妃离去,长孙悠突然觉得她的心事很重,虽然很得皇宠,但是她好像并不开心,帝王家的女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幸福的?皇上身边那么多女人,就是再深的感情,只怕也会慢慢的淡的,看着自己男人和那么多女人恩爱,哪个女人会真的开心啊!皇上越是宠爱她,她就越在乎这份感情,可是在帝王家,越是在乎,越会伤心。 摇摇头,懒得去管这些无聊的事情,转身准备离去。 “悠儿!”突然身后有人唤住了她,不用回头,长孙悠都知道是太子慕容恭。 长孙悠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他冷冷道:“太子。” “刚才听孟贵妃说你要去边关?”慕容恭的脸上浮上担心。 长孙悠的小脸上立刻挂上灿烂的笑容:“太子的消息还真灵通,没错,皇上已经同意我去边关找王爷了。”堂堂太子也会偷听别人说话,哼!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边关很危险的,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慕容恭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长孙悠鄙夷一笑道:“悠儿就是受苦操心的命,不像太子,知道自己的兄弟在边关浴血杀敌,自己却能没事人一样的在府中享受安乐。我与战王是夫妻,夫妻一体,夫妻同心,他在边关受苦遭罪,我怎么能在府中享乐呢!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有罪恶感,所以我要去边关和他一起面对危险和享受胜利。” “三弟一定不希望你去的。”慕容恭不放心道。 长孙悠笑的,笑的有些讽刺:“太子又不是战王,怎么知道战王不希望我去?我相信王爷一定很想看到我,就像我很想见到他一样,这种夫妻间的思念,太子只怕是不能体会,你与太子妃每日都可以见面,自然不知道分开的痛苦。悠儿要回府准备了,就不和太子在这浪费时间了。”长孙悠不客气道,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长孙悠离去的背影,慕容恭喃喃道:“这种分别的痛苦,我比谁都懂,我说你信吗?” 长孙悠要去边关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皇后的耳中,正好南宫少宣也在,心中七上八下的很是担心。 皇后却冷冷的笑道:“孟贵妃还真是心疼自己的儿子,这儿子去打仗了,都要给儿子送个女人过去,生怕儿子寂寞吧!长孙悠这个傻子,还对慕容权那么痴心,却不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若真是在乎她,又怎么舍得把她送到危险之地呢!看来这次她的选择是大错特错了,孟贵妃根本不可能接受她那个儿媳妇的。寒毒没能要了她的命,这战场一定会让她有去无回的。” 南宫少宣得知长孙悠要去边关很是担心,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陪她一起去。 这样想着,南宫少宣立刻就这样做了:“皇后,臣觉得战王妃此时去边关蹊跷,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皇后一听南宫少宣这么说,也立刻担心了起来,毕竟长孙悠的本事她见识过,北方赈灾就是最好的证明,若是这次在边关她也是去帮慕容权的,那岂不是坏了她的大事,不行,这次绝不能让慕容权活着回来,立刻看向南宫少宣问道:“依右相看,长孙悠这次去边关是做什么去了?” 南宫少宣想了想道:“这点臣也想不明白,或许战王妃真的是思念战王,去边关找战王,也或许是去帮战王退敌的,这都有可能,所以臣不好猜测。不过臣倒有个主意,可以帮娘娘化解担心。” “什么主意?”皇后立刻双眼放光的看向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温和一笑道:“娘娘让臣跟着战王妃一同去边关,臣懂医术,如今边关战事紧张,将士们很多都受了伤,现在大军一定急需军医,所以微臣可以以这个借口去,一路上不但可以监视战王妃,到了边关,也能做娘娘的眼线。” 皇后一听这话,立刻拍手叫好:“右相的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本宫立刻就去找皇上说此事,让你与长孙悠一同去边关,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皇后娘娘。”南宫少宣立刻谢恩,暗自松了口气。阿悠,去边关一路危险重重,有我保护你,你一定会平安到达战王身边的。不能做你最亲密的人,做你做忠诚的朋友也不错,可以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长孙悠回到战王府,吩咐紫若收拾东西,拿些简单的衣服,干粮和银子就好,这去边关路途遥远,东西带多了也不方便。 长孙悠打算带着紫若一起去。 其实紫若早就想好了,若是王妃去边关,她一定要跟着一起去,王妃若是不带她,她就偷偷的跟着她去。 长孙悠自然了解她的心思,所以决定让她跟着一起去,一是和自己路上有个伴,有个照应。二是:风跃也在边关,相信她也非常的担心,所以带她去正好可以帮二人以解相思,免得她在家胡思乱想,也好让他们有空时培养感情,一举两得,很好。 东西很快便准备好了,长孙悠打算后天出发,走之前,她还想去镇国公府看看外公外婆,还想去看看三姨娘和两个弟弟。 来到镇国公府,国公夫人和两个舅母得知此事很是担心,国公夫人担心道:“你这傻丫头,战场是男人去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皇上怎么就答应了呢!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长孙悠听外婆这么说,是又高兴又感动,握着外婆的手道:“外婆,你不用担心,悠儿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战场有什么可怕的,无非就是刀剑多了些,死人多了些,这些对悠儿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比起帝王家的暗箭和阴招陷害,悠儿倒觉得战场上光明直接多了,那些尸体更没什么可怕的了,死了的人,还能怎么样,总比和那些笑里藏刀的人呆在一起安全。所以外婆,你就不要为悠儿担心了,悠儿一定会没事的。悠儿长大了,能保护好自己,谁想伤害我,那是他们自己找死。”自己可是做特工的,死人见多了,才不害怕呢!枪林弹雨都闯过,还怕这古代的战场嘛! 镇国公听长孙悠这么说,赞赏道:“好,说的好。不愧是我柳雄风的外孙女,这胆识和魄力,让外公很骄傲。” 长孙悠自豪的笑了:“外公放心,悠儿绝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的,到了战场上,一定会帮王爷多杀敌人,把敌人打的落花流水。外公就在家等着了悠儿的捷报吧!” “哈哈哈,好!真是太好了,外公就在家等着你的捷报。”镇国公朗声大笑。 国公夫人见状,立刻不悦道:“你还能笑的出来,孩子都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不劝劝也就算了,还跟着起哄,真是老糊涂了。” “我——”镇国公被夫人说的脸一阵红,却又不敢说什么这模样,看着就让人想笑。 大舅听了长孙悠的话,一脸不可置信的问:“你还要上战场杀敌,丫头,你这胆儿也忒大了吧!” 长孙悠挑挑眉:“大舅不要看不起人,悠儿若是没有这胆子,就不会主动请缨要去边关了。” 二舅立刻打趣道:“在家自然不知道战场上是什么样,你去了别吓哭就行了。” 长孙悠立刻不满的皱鼻道:“二舅少看不起人,要不要悠儿把砍下的敌人头颅让人给二舅送来看看。” 二舅立刻摇头笑了:“这就不用了,二舅信你便是。哈哈哈——” 镇国公和大舅被二人的话逗笑了。 国公夫人却不满的瞪向三人道:“你们身为长辈的,怎么就一点不担心呢!这孩子都要去战场了,你们不拉着也就算了,还一个个的怂恿着她去,真是气死我了。” 大舅母和二舅母见状,立刻帮着婆婆说话:“就是,悠儿只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相公,小叔,你们一定要奏请皇上,收回圣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错,这战场上刀枪无眼的,这一去太危险了,悠儿,好孩子,别闹了,舅母知道你心疼战王,思念战王,可是再怎么思念,也不能去战场上找人啊!这太危险了。大舅母和二舅母都是将军夫人,深知自己的夫君在边关,那种担心和不放心,但是我们身为女人,能做的就是好好在家等着,把家照顾好,打理好,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帮助了,没必要非要去战场,弄不好还会给他们帮倒忙的。”二舅母苦口婆心的劝说。 长孙悠就笑着,坚定道:“我是一定要去。两位舅母能在家呆住,悠儿真的呆不住,战王现在的情况很不同,悠儿必须去帮他。不过外婆和舅母放心,悠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战场上那么多将士,若是他们都解决不了战事,你去了又能帮他们什么忙。”国公夫人还是很不赞同。 镇国公却乐观道:“这孩子绝不是一般的孩子,我相信她去了一定会帮战王的大忙。”镇国公可是久经沙场之人,一个人有没有本事,他一眼就能看的很准,长孙悠的一言一行,让他看出了这个外孙女不简单。 国公夫人立刻不满的埋怨:“你每次都是这样,以前萱儿在世时,你就说她不一般,她好奇战场,你就带着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有哪个父亲会让自己女儿去,就只有你这个老糊涂才会这么做。现代倒还,还要怂恿着外孙女去,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夫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萱儿去战场还不是平安回来了,这就说明萱儿不一般,她在战场上学的了很多的东西,比如胆量,见识,兵法,治疗刀伤的医术等等!”镇国公自豪道。 国公夫人却不悦道:“是学到了胆量,若不是她胆量大,怎么敢跳下水去救悠儿,怎么会没了性命。” “这——你不能混为一谈嘛!那是她爱女心切,就是没有这胆量,哪个做父母的看到女儿落下水都会去救的。”镇国公伤感道,提起女儿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伤痛。 长孙悠见状立刻自责道:“外公,外婆,都是悠儿不好,让你们失去了母亲这么好的女儿。”原来母亲也上过战场,真的是个不一样的奇女子,真的好想见见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只可惜没机会了。 见长孙悠这般自责,国公夫人立刻自责道:“你看我,说悠儿去战场的事情,怎么又说道了你母亲呢!悠儿,外婆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外婆是担心你,才会急糊涂了。” 镇国公也立刻道:“是啊孩子,别往心里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如今看到你这般出色,外公真的很高兴,相信你母亲看到也会为你自豪的。别自责,没人怪你。” 长孙悠笑了:“谢谢你们原谅悠儿,悠儿真的很感谢你们。我知道你们大家关心悠儿,担心悠儿,但是你们放心吧!就是为了母亲,我也会好好的活着的,我不会白白的浪费了母亲给我的两次生命,你们就放心吧!” 见长孙悠如此执着,国公夫人和两位舅母也不好说什么,长孙悠陪着他们用了午餐便回去了。 下午去了左相府。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战王妃吗?什么风把战王妃吹来了,这嫁出去后就是不一样了,有战王做靠山,也不把我们左相府放在眼里了?还以为你忘了这个娘家了呢!”一进门,长孙悠便迎上了二姨娘。 二姨娘上来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长孙悠现在可没时间陪她玩,她是来看三姨娘和两个弟弟的,道过别之后就要回去,把府里的事情交代好,明天一早就要赶路了,冷冷的看向二姨娘。 紫若见状,立刻严厉的训斥道:“二姨娘,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和战王妃说话?” 长孙悠赞赏的看了眼紫若,这丫头和她越来越有默契了,只要她一个眼神,她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真是太喜欢她了。 二姨娘见紫若一个丫鬟竟敢对她这般说话,很是气愤,不悦的看向紫若冷冷的讥讽道:“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下贱的丫头,也敢这样和我说话,不想活了吧!”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紫若说的没有错,二姨娘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与本妃说话,左相府一个身份卑微的姨娘,也敢对本妃冷嘲热讽,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冷冽的眸中看向二姨娘。 看的二姨娘心里一颤,觉得现在的长孙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光这眼神,足以让人胆寒。对付二姨娘这种人,你弱她就强,你强她就弱,见长孙悠不好惹,立刻服软,赔笑道:“我只是和战王妃开个玩笑,战王妃怎么还当真了呢!” “我?你一个贱妾,有资格在本妃面前自称我吗?”长孙悠语气冷漠严厉。 “这——”二姨娘一脸的尴尬,虽然很不服长孙悠,但是她的身份在那摆着呢!她不得不服,立刻跪下道:“贱妾刚才失言,请战王妃赎罪。” “赎罪?本妃对犯了错的人从不饶恕,二姨娘目无本妃,不懂规矩,以下犯上,掌嘴。从现在开始,掌嘴到本妃离去。”看向身后自己带来的两个侍卫道:“你们二人狠狠的给本妃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妾。” “战王妃饶命,战王妃饶命——”二姨娘一听,立刻磕头求饶。 长孙悠冷冷一笑,懒得再搭理她,迈步朝三姨娘的住处走去。 两名战王府的侍卫,立刻上前,狠狠的掌二姨娘的嘴,只听二姨娘狼哭鬼嚎。 三姨娘见到长孙悠,高兴的立刻走上前行礼:“妾身参见战王妃。” “姨娘,快些免礼。”长孙悠立刻拉起了姨娘的手,母女二人走到桌前坐下聊天。 三姨娘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之前回门将二姨娘好好的教训一番,让她卧床几个月,这几个月都是三姨娘在打理府中的事情。二姨娘好了以后,要拿回管理府中的大权,长孙威却到老夫人那里说喜欢三姨娘管理左相府,求老夫人让三姨娘管理,老夫人最疼爱长孙威这个孙子,只要长孙威开口,老夫人没有拒绝的,所以这左相府的管理大权到现在二姨娘也没能抢回去,二姨娘心中很不服气,而三姨娘自从管理了左相府,性子也比以前强了一些,有时二姨娘来找茬,三姨娘会巧妙的化解,若是长孙威在,就会帮三姨娘撑腰,二姨娘顾及长孙威嫡子的身份和老夫人的宠爱,也不敢太放肆,有什么不满,也只得忍着,现在二姨娘的日子也没以前好过。 下人们都是踩低捧高的,见大权在三姨娘的手中,慢慢的对三姨娘恭敬,再加上三姨娘处事温和,善解人意,更是比二姨娘得人心,所以现在府中的人都对三姨娘很恭敬,对二姨娘能躲就躲,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骂一顿,惩罚一顿。 长孙威得知老姐来了,立刻跑来了三姨娘这里。 当三姨娘得知长孙悠要去边关,很是担心。 长孙悠却温声安慰,三姨娘虽然嘴上不再反对,但是看得出来,还是很担心的。 长孙威却佩服的朝老姐竖起了大拇指:“老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边关也敢去,等我把武功练好了,将来我也要做武将,去边关,保卫边疆,上阵杀敌。” 三姨娘一听,立刻反对道:“不行,做武将太危险了,随时都会丧命,姨娘不希望你做武将,你就好好的读书,将来像老爷一样,做文官也很好啊!” 长孙威立刻反对道:“我不喜欢文官,我喜欢武将,文官就让六弟做吧!六弟最爱读书,将来定能像父亲一样,做个相爷,而我就做个元帅吧!统领三军,我和六弟一文一武,给长孙家添光。” 长孙悠听后笑了:“有志向,老姐祝你早日实现梦想。”姐弟二人默契的击掌。 “借老姐吉言。” 长孙悠在三姨娘这里呆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对长孙悠,三姨娘,长孙威长孙烁来说是很快的,因为他们难得相聚,聊得很开心,所以觉得时间格外的快,而对二姨娘来说,可就是度日如年了,二姨娘的脸现在被打的,肿的没人样。 长孙悠从三姨娘的住处出来,来到前院,才让侍卫们住了手,看向二姨娘冷冷道:“相信这次教训会让二姨娘终生记住的,下次再见到本妃,认清自己的身份。” 二姨娘立刻点头,嘴已经肿的说不出话来了。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想想她对本尊之前的虐待,这点惩罚真是太轻了,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二姨娘再次点头。 下人们立刻上前将二姨娘搀扶了下去。 长孙悠迈步准备离开。 “战王妃请留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稳充满磁性的嗓音,长孙悠驻足,回头。 146:初到边关 长孙耀光一身素袍走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姿,温和儒雅的面貌,虽已中年,仍旧俊朗非凡的五官,这是长孙悠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看这个所谓的父亲,他真的很英俊,和出众,难怪自己能有这么好的样貌,真的是因为有好的基因,也终于明白那么优秀的母亲,为何会嫁给他,在男人中,长孙耀光真的是那种鹤立鸡群的人,在加上他当年东华国第一才子的才华,的确会让所有女人为之倾倒。如果不是拥有本尊的记忆,知道他对这个女儿的无情和冷漠,知道他对自己结拜兄弟的残忍陷害,长孙悠真的会觉得他是个很慈祥的人,因为他的长相就是那种很随和,让人容易信任,相信的面相。 人们不是常说面由心生吗?为何这样坏的一个人,会生出如此出众的面相呢!看来上天真的是厚待他,不但给他出众的才华,高高在上的地位,就连面相也给他生这么好,也就是因为这张面相,骗了所有人吧! 虽然没见过本尊的母亲,但是从太后,镇国公府,韩奶娘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母亲的出色和不一般,而这样出色的女子,居然毁在了这样一个男人手中,真的是可惜啊! “父亲!”长孙悠恭敬的微颔首,她现在急着回去,所以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麻烦。他现在叫住自己做什么?难道是舍不得这个女儿去边关吗?长孙悠在心中冷冷的笑了,怎么可能,如果真的舍不得,这么多年就不会对本尊这般冷漠了。 “听说战王妃明天就要启程去边关了?”长孙耀光询问,声音很好听,很温和,充满磁性。 长孙悠点点头:“是的,女儿想早些赶到边关,见到王爷。” 长孙耀光突然叹口气。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父亲为何突然叹气?” 长孙耀光摇摇头道:“没什么,看到你与战王这般恩爱,父亲为你们感到高兴。” 高兴?他真的会高兴吗?如果高兴又怎么会叹气呢?他应该知道慕容权对他的敌意吧!那么他的高兴是因为这个讨厌的女儿喜欢上了自己的敌人,将来可以将他们一起解决了吧! “此去边关危险重重,一定要小心。”长孙耀光突然看向长孙悠说出这番话。 长孙悠有些受宠若惊的看向长孙耀光,心中五味杂陈。面前站着的这位父亲,其实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对本尊的冷漠无情,她也一直挺排斥他的,觉得他没有资格做本尊的父亲,更不配做自己在这个时空的父亲,所以对他没有感情,更没有奢望,可是当他说出这句关心的话,长孙悠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一暖,前世自己的父亲早早的离开自己,自己从小便没了父爱,虽然哥哥的照顾无微不至,但是却和父亲无法相比,来到这里,这个所谓的父亲又这般冷漠无情,所以对于父爱这个词,她是陌生的,以为自己不渴望,不奢望,可是当这份关心,这份父爱突然摆在你面前了,你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柔软了。 长孙悠看向他,淡淡的问:“父亲会担心女儿吗?” 长孙耀光淡淡的笑了,并没有回答长孙悠的话,而是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递向长孙悠:“这个是你母亲生前经常戴在身上的,只要出门,就不离身,现在父亲把它送给你,希望在危险时,它能帮助你,有了它,就像你母亲陪在你身边一样。” 长孙悠接过匕首,匕首的外壳上雕刻着图案,很精致,很美观,抽开,里面的匕首寒光闪闪,看上去就很锋利,真的是一把上好的匕首,精致无比。 长孙悠看向长孙耀光笑了:“谢谢父亲,女儿会把它戴在身上的。” 长孙耀光点点头:“走吧!时辰不早了,回府去忙吧!”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长孙耀光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的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感觉这个背影有些落寞和孤单,一个高高在上的相爷,妻妾成群的男人,膝下儿女都很有成就,他有什么好落寞和孤单的呢?摇摇头,转身离去。 回战王府的马车上,长孙悠爱不释手的拿着这把精致的匕首,嘴角勾着开心的笑容,想想长孙耀光送给她这把匕首时的神情,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写着心疼和不舍,是对这把匕首的不舍,还是对她这个女儿的不舍?第一次和他正面相对,和他说话,总觉得他这个父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冷,虽然对她这个女儿从未露出过笑容,但是却觉得父亲对女儿的那种关心和爱是存在的。 都说父爱是深沉而无言的,平时父亲在女儿面前都是严厉,冷漠,极少说话的,只有遇到事情时,父亲才会站在女儿身后为她遮风挡雨,保护她,庇佑她。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话,母亲会对出嫁的女儿说,在婆家受了委屈一定要回来告诉母亲,母亲会帮你出气的。 而女儿出嫁时父亲却对她说:女儿,一定要尊重你的丈夫,你甚至可以崇拜他,但是要记住,你们之间的矛盾和不高兴的事不要给我讲,因为你终会原谅他,但我不会。 拥抱再紧,也总是要松开。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爱是为了放手,那就是父爱。即便是离开了,他依然会用余下的人生去守护他宝贝的女儿,这就是父爱。 长孙耀光对她这个女儿也是这样的吗? 今天面对他,突然觉得他对女儿并非是无情的,只是他的父爱与别人有些不同,不知道自己的理解对不对? 算了,别想这些了,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要赶紧赶去边关。 马车回到了战王府,长孙悠把府中的一些事情向管家打理好,然后把府中的大权交到了韩奶娘的手中,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已经是晚上了,用过晚膳,长孙悠和紫若在明月轩里说话。 “王妃,魏庄主说王妃娘娘要的兵器明天晚上就能做出一万套,问王妃要一起带去吗?”紫若禀报道。 长孙悠却摇摇头道:“不用,明天早上我们先赶往边关,本妃会派人晚上去御剑山庄取这一万套兵器,让他们晚我们一天出发,并且不和我们走一条路,这样便能不引起皇后的怀疑,顺利的把兵器运到边关,若是我们带着兵器一起去边关,只怕出不了京城就会被留下。” 紫若赞同的点点头:“那奴婢现在就去告诉魏庄主您的想法。” “好。快去快回。” “是!”紫若退下了。 二人忙好后,早早的睡下了,因为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次日一早,天刚亮,长孙悠和紫若便准备好了,然后朝府外走去,准备出发。 走到前院时,长孙悠遇到了孟风华。 长孙悠看向她笑了:“孟侧妃是来给本妃送行的?” 孟侧妃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少丑美了,我可不是来送你的,是来警告你的,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去了可别成了敌军的靶子就行了。你不是很在乎表哥嘛!那你可要活着回来,如果你死了,表哥回来后,皇上一定会再给他赐婚的,很快就会把你忘记,到时你就在九泉之下哭吧!” 听了孟风华的话,长孙悠笑了。这个孟风华,明明是来给她送行的,还非要说的这么难听,她这番话里可是透着关心的。 孟风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你笑什么?” 长孙悠叹口气道:“非得这么说话吗?就算你这样说话,本妃还是知道你关心我。” “你别自恋了,我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去关心一些猫狗呢!至少它们还能给我叫几声听听呢!关心你能有什么好处,除了给自己添堵,要走就赶紧走吧!到了战场上别吓晕就行了。”然后转身离去。 “哈哈哈——”长孙悠朗声笑了。因孟风华的出现,长孙悠的心情突然大好,脚步轻松的朝外走去。 来到府门口,长孙悠见有两辆马车,立刻朝后面的一辆看去。 只见南宫少宣从里面探出头来:“阿悠!” 长孙悠先是一惊,然后笑着打趣道:“少宣,你这右相的架子也太大了吧!来给我送行,也不出来说说祝福的话,呆在车里打招呼,太不尊重人了吧!” 南宫少宣温和一笑道:“我不是来给你送行的,我要和你一起去边关。”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你?”然后笑了:“不要忘了你可是右相,虽然平日里有皇上的允许,上不上早朝可以随意,但是去边关这么大的事情,身为朝中重臣,没有皇上的允许,私自前去,可是犯了大罪的。” 南宫少宣立刻变出一个东西,笑道:“我这里有皇上的手谕,命我去边关发扬我的医术,帮边关受了伤的将士们治伤。” 长孙悠立刻走上前,拿过南宫少宣手中的圣谕看:“是真的。你真的要去边关?”把手谕还给他。 南宫少宣挑眉一笑道:“圣谕在此,不去就是抗旨不不尊。战王妃,既然去一个地方,就同行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出发。”然后朝边关赶去。 长孙悠心切,一路上不分昼夜的赶路,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了边关。 如今边关战事正紧,悦凤和承平的大军会在这两日内攻城,之前两军已经交过几次手,虽然悦凤和承平大军远在东华国的大军之上,但好在慕容权和魏弈风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几次交手虽然未能取胜,但是却也没让承平和悦凤大军捞到便宜。 所以他们回去整顿去了,听说是选出了最精锐的部队,准备来与东华国对抗。 这几日,慕容权和魏弈风商议着如何抵御敌人的计划。 今天的营帐内,慕容权正和众将们讲着如何防御承平和悦凤的偷袭,让他们需要注意什么,加强什么。 此时,一位小士兵进来禀报:“报!启禀战王,外面有位女子说是要见战王。” “女子?”慕容权眉头微皱,冷冷道:“军营重地,怎么能让女人进来,胡闹!赶出去。” 军营外,南宫少宣和长孙悠站在外面,南宫少宣忍不住打趣道:“你不自报家门,只怕战王不会让你进去。”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人人不都说战王行军打仗时营帐里也美女不断嘛!甚至都有十几位美人陪在左右,所以我想看看传言是不是真的。” 南宫少宣笑了,看向她忍不住调侃道:“你与他做了这些日子的夫妻了,他是不是那样的男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嘛!” “我——”长孙悠被揶揄的一时无言以对,白了他一眼,懒得再说话。 而战王帐内的小兵却没有立刻下去,而是一脸的犹豫。 慕容权不悦道:“还有事?” 小兵立刻道:“那位女子说她有办法帮王爷退敌。” 听到这话,营帐里的将军们笑了。 魏弈风不屑的冷冷道:“军营里这么多将士们都没有退敌良策,一个女人的口出狂言你们也信。赶快把人赶走,小心有诈。” 小兵一听,觉得有道理,立刻高声回道:“是!”起身朝外走去。 刚走出大帐,便迎上了已经进来的南宫少宣和长孙悠。 小兵立刻不悦道:“你们怎么闯进来了,战王有令,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哈哈哈——”南宫少宣笑了。 长孙悠不悦的瞪向他道:“你笑什么?” 南宫少宣指了指彼此道:“我们是闲杂人等啊!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免得被人给当探子宰了。” 长孙悠立刻揶揄道:“不开玩笑能死啊!讨厌。” “哈哈哈——”南宫少宣依旧好脾气的笑着。 营帐内,有位将军道:“战王,末将觉得要求见战王的女子定是悦凤国派来的探子,王爷何不让她进来,把她抓住审讯一番呢!或许能审讯出悦凤国和承平国的秘密。” 慕容权刚要开口说话,只见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了,长孙悠走了进来,笑面如花道:“这位将军说的对,所以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座的将军除了风跃和魏弈风外,其它的人都没见过长孙悠,所以不知道她的身份,有人忍不住出声呵斥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 “悠儿!”慕容权惊喜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立刻阔步朝长孙悠走去。 长孙悠嘴角勾着暖暖的笑,强忍着眸中的泪水不落下,几个月不见,他比之前黑了些,瘦了些,但依旧是那么精神奕奕,威严俊朗。 “悠儿!”慕容权一把将长孙悠拥入了怀中,紧紧的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个多月不见,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她,每天睡梦中都是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还以为这是梦呢!当真真切切的把她拥入怀中,才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真的来了,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的怀中。 “王爷!”长孙悠回抱他,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不自觉的落下,但是嘴角却勾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这谁啊?”不知道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慕容权把她从怀抱中松开,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精致的五官,诱人的红唇,真的好像凑上前狠狠的亲吻她,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么做,因为营帐内还有很多人。 面对慕容权的注视,长孙悠羞红了小脸,喃喃道:“王爷。”示意慕容权松开自己。 慕容权冷静下来,松开捧着她小脸的手。 激动过后,慕容权立刻去面对眼前的她,担心的问:“你怎么来边关了。” 一旁的魏弈风一脸的不友善,冷冷道:“军营重地,不是战王妃任性妄为的地方,没有皇上的允许,女子是不能进入军营的,这是规矩,难道战王妃不知道吗?”顺便看了眼长孙悠身后的紫若,眸中对女人充满了敌视。 而风跃的视线打从紫若出现,就没离开过,他真的很思念她,但却不能像战王一样,跑上前去抱住她,因为他们还不是夫妻,还要保持距离。 长孙悠就知道有人会这样质问她,但是她可不怕,立刻拿出了手中皇上亲笔写的圣谕:“魏将军看好了,本妃有皇上亲笔写的圣谕,本妃是奉皇上之命,来边关看王爷,陪王爷的。” 看到圣谕,众人立刻恭敬的行礼。 魏弈风无话可说,冷冷的退到一旁,却很不喜突然到来的两个女子。 其实这次出征,乐雪也随军而来了,只不过她是和慕容权一同来的,她被皇上特别允许过,她是慕容权的剑侍,所以可以陪同慕容权去任何地方,只要得到慕容权的允许便可,无需向皇上请命,所以乐雪在军营是个例外,因为乐雪的性格很开朗,能和将士们打成一片,在军营都是一身男装,很多时候,大家都把她当成好兄弟,不会觉得她扰乱军心,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军营也就她一个女子。 突然又出现战王妃和战王妃的侍女,魏弈风立刻不悦,但既然是皇上允许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是忠于皇上的,只要是皇上的命令,他都会无条件服从,就算觉得有些不妥,也会服从,这就是这个一根筋的将军啊! 到此时,众人都知道了来的女子是何身份了,原来是战王的王妃啊!看来皇上还真的很心疼战王这个儿子,在外打仗都要给他送个女人来陪着。但是这样的想法,长孙悠很快便会让他们改变。 此时南宫少宣也走了进来,看向众人挥挥手。 “右相。”众人惊呼。南宫少宣大家都认识,同朝为官,即便他不怎么上早朝,但是这位年轻的右相,医术高明的右相,他们都是见过的,更是听说过。 南宫少宣也拿出了自己的圣谕:“我奉皇上之命,来军营协助军医,为受伤的将士治伤。” 慕容权点点头:“现在军营受伤的将士很多,军医一人的确忙不过来,右相来的很及时。” 南宫少宣笑了:“我还带来了很多的药材,希望能派的上用场。” “来人,带右相去军医的营帐。”慕容权吩咐道。 立刻有个士兵进来了,恭敬道:“右相请。” 南宫少宣微颔首,然后跟着士兵下去忙了。 众人见战王小夫妻团聚,有人起身道:“既然战王妃大老远的来看王爷,那末将等就先下去了。” 慕容权看向众人道:“今天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回去按照本王吩咐的去交代将士们。” “是!”众人立刻有眼色的退下。 风跃立刻来到了紫若面前,温声道:“我带你走走。” 紫若点点头,跟着风跃离开了。 营帐内瞬间就只剩长孙悠和慕容权二人。 长孙悠笑看他问:“想我没有?” 慕容权突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二话不说,性感的薄唇覆上她诱人的红唇,忘我的吻她,狠狠的吻她。 长孙悠瞬间被他的激情包裹,沉沦在他无言的思念和疯狂中。 在激情的拥吻中,长孙悠觉得自己的肩上一凉,沉沦的思绪立刻清醒,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慕容权这个闷骚的男人给脱了下来,立刻把手抵在他的胸前,离开他热情的吻,带着急促的呼吸阻止道:“王爷,不可以。”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慕容权眸子炽热的看着她,眸中熊熊燃烧着的欲火,似要把她燃烧般,他那露骨的话,更是让长孙悠羞红了小脸,就连裸露的脖子都染上了红晕。 含羞带怯的白了眼慕容权道:“王爷别闹了,外面有士兵把守着呢!万一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慕容权却不以为然道:“怕什么,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与自己的王妃亲热,谁敢说什么?” 长孙悠被他的话羞的无地自容,锤了他下的胸膛娇羞道:“王爷,你羞不羞,光天化日之下竟说这样的话,王爷学坏了。” 慕容权笑了,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道:“没错,是你把本王教坏了。” “你少冤枉人,我才没有呢!”长孙悠笑了。然后拉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慕容权有些失望的看着她的举动道:“你真的不想?”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凑近他耳边低语道:“王爷,臣妾都已经来了,你还怕没机会吗?就算很想,至少也要等到晚上吧!干嘛急于这一时,都不关心一下臣妾累不累,冷不冷。”话说现在已经立冬了,虽然刚入冬还不是很冷,但是气温明显的下降了很多,稍有不注意就很容易生病的。 长孙悠的话把慕容权逗笑了,同时对自己也很自责,将她拥进怀中,温声道:“本王见到你太高兴了,都忘了关心你。悠儿,这一路上还顺利吗?你还好吗?”慕容权抱起长孙悠走到里面的床上,床上铺着虎皮,很柔软,很暖和。 长孙悠笑了:“王爷,臣妾这一路上很好,一路上有少宣照顾很顺利。” 慕容权握住她的手心疼道:“父皇怎么会同意你来边关?” 长孙悠自豪一笑道:“我去找母妃了,母妃帮我在父皇面前说话,所以父皇就同意了。” “母妃会同意你来?”这让慕容权很意外。 长孙悠却神秘一笑道:“我给母妃说我要来帮王爷,所以母妃就同意了。” “你帮本王?”慕容权笑了。 长孙悠却自信道:“王爷可不要看不起人,臣妾知道边关现在很紧张,王爷手中的将士和承平悦凤的大军对抗想要取胜真的很难,臣妾来就是帮王爷解决此事的。” “哦!那王妃要怎么解决?”慕容权好奇的问,知道她有能耐,难道战场上的事情,她也能解决吗?那她这书看的是不是太多了? 长孙悠却神秘一笑道:“这个先保密,王爷很快就知道了。” 慕容权却笑了,觉得长孙悠是在和他开玩笑,就是想留在这里,可是想想这里的危险,虽然很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却不能把她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握着她的手道:“本王能见到王妃真的很高兴,但是本王不能把王妃留在这里,这里很危险,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悠儿一个女孩子,应该在家里好好的享乐,不应该来到这战场上受苦受罪,明日本王会让人护送你回去。”伸手摸向她的小脸,真的很不舍,但是这个时候,必须要舍得,因为自己的不舍有可能会害了她。 长孙悠却握住了他的手,认真道:“王爷,臣妾好不容易才来到军营,绝不会走的。不管战场有多危险,只要有王爷在,悠儿就不怕。王爷,你不要让我走。” 慕容权叹口气道:“悠儿,这里不是闹着玩的地方,乖!听话,明天和紫若一起回去,我会尽快的解决这里的事情,回去与你团聚的。” 长孙悠摇头,立刻拿住圣谕道:“王爷,我有皇上亲手写的手谕,只要我不想走,你就不能把我赶走,若是非要赶我走,就是抗旨不尊。” “你!”慕容权无言以对。 长孙悠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撒娇道:“王爷,臣妾来不是要惹你生气的,更不想拿这个圣谕来压你,臣妾只想帮你。臣妾也知道战场危险,如果不是王爷在这危险之地,臣妾才不要来呢!就因为知道危险,知道王爷在这危险之中,臣妾才要来的,家中是没有危险,很舒服,可是没有王爷的地方不是臣妾的家。与其每天在家中担心王爷的安全,胡思乱想,倒不如来这里与王爷并肩作战,生死与共。 王爷,既然我决定来,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决定与王爷一同离去,若是王爷非要赶走臣妾,就是不尊重臣妾,臣妾会很生气的。王爷自己看着办吧!” 长孙悠的一番话说的慕容权心中百感交集,看着她嘟起的小嘴,慕容权笑了,点了下她的鼻尖道:“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长孙悠挑挑眉道:“王爷,不要赶臣妾走。”顺势倒入慕容权的怀中。 慕容权叹口气道:“你都说了那样一番感人肺腑的话,本王还怎么赶你走?不敢,更不舍。”紧紧的拥住她,心中从未有过的充实和满足。以前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女人,自从有了他,自己的想法慢慢的发生了变换,也终于明白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了,也理解了母妃的心思。人这一辈子,也只有一次深爱的机会,刻骨铭心也就这一回,只要爱上了,以后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相信这个爱永远都不会改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么深的爱过他,他也从来没有去这么深的爱一个女人,在乎一个女人,难怪十七叔为了心中所爱远执着的等了十年,有了她之后,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也都明白了。算了,既然她要留下,就顺着她吧!这一次,生死真的难料,虽然不想她跟着一起冒险,既然她坚持,那就留下她吧!当危险来临时,自己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的,自己说过,天下壮丽江山,吾与你共享。世间轰烈快乐,吾与你分享,唯有灾难,我一人独挡。即便你留在我身边,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 悠儿,本王不能为你做什么,唯一能给你的,就是保证你的安全。 慕容权同意她留下,长孙悠很是开心,立刻抬头看向他,突然伸长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本打算只是轻轻的吻一下的,可是慕容权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既然已经到了床上,自然是不能轻易离开的,而且难得她这么主动一次。 慕容权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就算长孙悠想反抗,也逃不了了。 长孙悠又气又羞,却又拿他没办法,只能任他予取予求,这么久没见了,她也很想他的。 于是第一次分别了这么久的小夫妻,*,轻轻一碰便炽热的燃烧起来。 军营外的一个土坡上,这里离军营有段距离,很安静。风跃带着紫若来到了这里。 “紫若!”四下无人,风跃一把将紫若拥入了怀中。 紫若羞红了双颊,喃喃道:“小心有人看到。” 风跃却不在乎道:“怕什么,反正你早晚是要嫁给我的,王爷和王妃都同意过了。” 紫若羞涩的瞪了他一眼道:“可是我还未同意啊!” 风跃一听,立刻看向她问:“对,我还未征求过你的意见呢!紫若,你愿意嫁给我吗?” 紫若羞红了双颊,垂下了头。 风跃立刻追问道:“紫若,你愿意嫁给我吗?” 紫若抬头看向他,幽幽的开口道:“我——” 此时,土坡的另一面突然走上来一个人。 紫若的话被硬生生的噎了回去,羞涩的背过身去。 风跃看向从土坡另一面走上来的人,有些不悦道:“魏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魏弈风看了二人一眼冷冷道:“这里是风将军的地方?” 风跃被魏弈风的话堵得无言以对,看向他道:“魏将军总该知道适时的回避一下吧!” “正要回避呢!”魏弈风回答的很是自然,然后迈步离开。 风跃对这个比冰还要冷的人简直无语了,这是第一次与魏弈风一起在同一个战场上,才深知他的冰冷,以前觉得自己很冷,后来跟了王爷才知道王爷有多冷,可是和魏弈风接触后,才发现,这才是一块千年都无法融化的冰人。 走出一段距离的魏弈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二人道:“这里是军营重地,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风将军还是以军事为重吧!”再次迈步离去。 看着魏弈风离去的背影,紫若羞得小脸更红了。 风跃从后面抱住她,温声道:“别把魏将军的话放在心上,他就这样,很冷,以后你就知道了。” 紫若垂下头喃喃道:“魏将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大敌当前,的确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 风跃笑了,转过她的身子,看向她道:“等这次打胜仗回去,我就求王妃把你嫁给我。” 紫若看向他认真道:“风跃,我早晚都是你的人,其实不急于一时的,等王爷和王妃的大事忙好,我们再成亲也不迟啊!” 风跃一脸的失落道:“那岂不是还要等很久。” 紫若笑了:“我相信不会太久,王爷王妃联手,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风跃点点头,很是赞同,轻轻的将紫若拥进怀中,忘了继续问紫若未回答完的问题。希望这次的战争,大家都能平安回去吧! 军营的吃饭是热闹的,晚饭时,众将士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很是开心。 被慕容权折腾了一下午的长孙悠,到了晚上是又累又饿,慕容权打算让人把饭菜给她送到帐篷里来,却被长孙悠拒绝了,她说要和将士们打成一片,所以要和他们一起吃饭。 长孙悠穿戴整齐后,和慕容权一起走出营帐。 刚走出营帐,突然有个士兵来向慕容权禀报事情,慕容权先让长孙悠过去,自己则先处理事情。 边关的夜晚宁静淡雅,月光温柔的照在脸上。万物在此刻安静下来,在月光的照射下,水珠如水晶般闪闪发光。清凉的风扶过,带着淡淡清香,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热闹的军营,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活力。 长孙悠今天的心情特别好,因为见到了慕容权,多日来的思念和担忧统统烟消云散了。 还有一点,她很喜欢军营的气愤,没有在府中女人的勾心斗角,将士们都很豪爽,很坦率,没有心眼,不玩心机,在一起天南海北的乱侃,海吹,虽然明日不知道是生是死,但是这一刻,他们要让自己活的开心尽兴。 长孙悠来到热闹的将士们中间,从火头军那里拿来吃的,然后找个地方坐下。 在一旁的长桌前还有一个位子,长孙悠坐了过去。 随后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极不友善且冰冷的声音:“一边去,不要坐到我的旁边。”长孙悠一愣,想:是在跟我说话吗?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吧!可怎么感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朝自己射来。好奇的转头望去,一双冷若寒冰的冰眸映入眼帘。长孙悠这次注意到,自己身边坐的竟是魏弈风,那个比慕容权还要冷的男人。因为大家都穿着盔甲,若是不看脸,一时间还真的看不出谁是谁。看到他,长孙悠立刻想到了长公主托付她的事情。 “一边去。”上官跃风再次不耐烦的开口。 长孙悠这次终于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了,好心情瞬间被破坏掉。这人真的好奇怪,我欠他的钱吗?为什么每次见到都是一副冷漠至极的样子。哼!不要以为这副凶凶的表情就能吓到我,本姑娘可不是被吓大的。挺直腰杆直视他道:“为什么?这里有人坐吗?” 魏弈风凤眸微眯,语气微带着恐吓道:“一句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不畏惧他的怒气,长孙悠下巴微抬道:“你想说,一百遍也可以,反正我无所谓,让我走,休——想!本妃就看中这个位置了。”哼!凶了不起啊!你以为我稀罕和你这个冰人坐在一起啊!只不过——不争馒头争口气,让我走我就走多没面子啊!好歹我也是战王妃啊!我偏不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魏弈风附近她,手指指向他阴冷道:“你很有种。”他身边的座位之所以没人坐,是因为没人敢坐,大家看到他冰冷的表情都会吓得退避三舍,而长孙悠,一个女子,居然不畏惧他的冰冷,还敢直视他。是仗着自己是战王妃有战王撑腰,才会如此嚣张吗? “战王妃,坐到我这边吧!”南宫少宣嘴角含着温润的笑容体贴说。 “不用了右相,我不想再换地方了。”她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冰冷的魏弈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只要找到他的弱点,才能帮王爷说服他归顺王爷。在她寒毒未解前,她答应过慕容权,会帮他说服魏弈风的,这事她一直记得,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能和魏弈风接触到,这次军营之行,是最好的机会。 魏弈风瞪向她。 长孙悠朝他挑眉一笑道:“本妃就喜欢冰冷,王爷也很冰冷啊!所以身边若是没有冰冷的人,本妃还不习惯呢!本妃就要和冰冷的魏将军坐在一起。”挑恤般朝魏弈风扬扬眉。 魏弈风握了握手腕,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气运掌心。 此时慕容权朝这边走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来到了长孙悠身边,看向魏弈风道:“魏将军。”一把握住了他要伸出的手,轻声道:“他是本王的女人,不要让我们兄弟动手。” 魏弈风微怒的瞪了眼慕容权,虽有不满,可因为这个不识相的战王妃而伤了兄弟情义有些不值。第一次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收回准备发飙的手。紧紧握成拳。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魏弈风的脾性是众将军当中最糟糕的一个,冷若千年寒冰,如果真的发起火来,真的让人胆怯。 “战王妃最好老实点,这里是军营,不是女人任性胡闹的地方。”冷冷命令道。这是魏弈风能做的最大让步。大家见魏弈风不再反对,便都没再说什么,放心的吃饭。 慕容权在长孙悠身边坐下了,帮她夹菜,让她赶走坏心情。 慕容权的体贴,让长孙悠心里暖暖的。曾经他也像魏弈风一样的冰冷不近人情,虽然现在依旧是这样,但是对她这个妻子却非常的好,能看到他的笑,他的温柔,这也是做他妻子最大的福利吧!能看到他别人看不到的一面。 有一天魏弈风也会像慕容权一样吗?被一个女人收服,然后露出他温和的一面。想想那一幕都觉得很好笑。不知道世上有没有哪有一个女人,真的希望能有机会看到。想到这,长孙悠的心情立刻明朗起来。 晚饭后,众将士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长孙悠和慕容权一起回了营帐。 回到营帐,慕容权看向她安慰道:“弈风就是那种性子,说话冷又直接,你不要往心里去。” 长孙悠笑了,打趣道:“王爷放心,臣妾没事的,因为臣妾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语气和说话方式,王爷不就是这样的嘛!”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鼻尖笑了。 长孙悠突然挽起他的胳膊撒娇道:“权,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你陪我到处走走呗。” 147:男人哭吧不是罪 慕容权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发道:“本王也希望好好的陪陪你,可是本王现在还有事情要忙,这两日,敌军一定会再来攻城,所以本王要部属好防备,以免他们攻进来。”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王爷还好意思说。既然知道自己手上有要事要忙,下午为何还要不知节制,讨厌。” 慕容权笑了,凑近她耳边打趣道:“那是因为我实在是太思念悠儿了。”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催促道:“王爷赶快去忙吧!若是因为我的到来而耽误了王爷的大事,我想魏弈风一定会杀了我的。” “他敢!他敢动本王的女人一下,本王立刻将他斩立决。”慕容权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好了王爷,别闹了,去忙吧!” “王妃先到床上坐会,本王很快就会忙好去陪你。”慕容权温声道。 长孙悠点点头,不再耽误他的时间,朝里面的床走去。 慕容权现在要部属防备,防止敌人下次攻城,所以拿着地图坐着标记,很是认真专注。 长孙悠坐在床上,双手托腮的看着他,看着他认真忙碌的样子,真的很迷人。侧面看他的五官,依旧是那么完美,他这张脸,就是标准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 观看了慕容权一会儿后,长孙悠便把视线移开了,呆在营帐里很是无聊,听着外面将士们巡逻的脚步声,篝火照耀的外面很明亮,长孙悠在帐里呆不下去了,看了眼慕容权,为了不让他分心,便悄悄的走了出去。 埋头忙碌的慕容权并没有发现。 长孙悠在军营里绕了一圈,也没什么可玩可看的,无聊的叹口气,准备回营帐睡觉。 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悠扬的箫声,长孙悠狐疑的想了想,情不自禁的迈步寻声而去。 片刻后,长孙悠寻着箫声来到一个小土坡,一位墨衣男子迎着月亮,背对长孙悠矗立在小土坡上,长箫在男子唇前发出优美凄清的曲子,箫声夹杂着风声,忽如大江奔流,汹涌澎湃,忽如小溪流水潺潺清幽,忽如寒风瑟瑟,冻人心魂,忽如风平浪静,安逸祥和,变化多端共谱一支优美曲,优美的曲子引得一些小动物悄悄的探出头来静静聆听。 长孙悠听得入迷,如痴如醉时。 箫声止,一曲结束,意犹未尽的长孙悠忍不住鼓掌称赞:“太棒了,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身后突来的声音让男子本能的回转头,眉头微拧,眼冒寒光,声音及其不悦道:“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警告过你离我远点的嘛!”吹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晚上和长孙悠闹了不愉快的魏弈风。 长孙悠勾唇笑道:“我是被你的箫声情不自禁吸引来的。你的箫声很美很动人,只是——有些太过忧伤,真没想到这么忧伤的曲子会是你这个冰人吹出来的,莫非——你的心中也有不为人知的伤心?”这个男人心中一定有故事,有秘密。父母那般乐观相爱,生在这样幸福家庭的孩子,应该像魏箫慕那样,无忧乐观才对,可是他却正好相反,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打击,才会变得这般冰冷? 她漫不经心的话让魏弈风微怔,随即掩饰过去,冷眸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朝一旁的一块大石走去,坐在大石上,看向天上的明月,冷冷讥道:“猜测别人的心是你的爱好吗?不要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能看穿所有人。休要过问我的事情。” 长孙悠无视他的冰冷,走到他身边坐下。 魏弈风瞪了她一眼,懒得再去理她,继续侧过头去看向天空中皎洁的明月。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我就是想过问你的事情,能吹出这么忧伤曲子的人,心中一定有故事,只是不知是爱情呢?还是亲情?” “离我远点,别以为自己是战王妃就很了不起,在战场上,只有敌人,若是你想成为我的敌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眼神冷冽的注视向她。 长孙悠丝毫不胆怯的淡定笑道:“怎么?被我猜中了心事要杀人灭口啊?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心中的忧伤减轻,那你就动手吧!”一个曲子可以吸引小动物驻足聆听的人,长孙悠断定他不会是一个拿别人性命不当回事的杀人魔。 “你——”魏弈风戟指怒目。 长孙悠从容一笑道:“拥有一个可以揣测你的心,倾听你心声的朋友,不比杀了她更好吗?忧伤压在心中会成病的,不如让我做你的倾听者吧!我保证会帮你保密,需要我不存在时你可以把我当树当草当空气,我就只倾听,需要我发言时,随时发言配合你,怎么样?” “我不需要倾听心声的朋友,更没有心声。”魏弈风厌恶的冰冷道。 长孙悠拧了拧眉:“喂!魏弈风,你真的不累吗?天天带着冰冷的面具不烦吗?难得有个关心你的人你应该感激,你看看其他将士,他们活得多潇洒快乐,你看你,像块冰,好像谁靠近就要把谁冻死。”要不是看在你姓魏,是魏箫慕大哥的份上,不是看在长公主一个母亲为儿子着急托付上,我才懒得理你呢!“说说嘛!你这么冰冷,你父母看了也会心疼啊!” “你闭嘴!”魏箫慕毫无预警的怒吼一声。 “你干吗?吓我一跳。”凑近他些神秘且小心翼翼的猜测道:“难道——是因为亲情让你变得冷漠?”不可能吧!魏庄主和长公主性格很好的啊! 魏弈风怒瞪向她冷冷道:“用自己幸福的家庭去刺伤别人你很高兴是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痛苦,失去,被保护得很好的人,就算给你说出心声你又怎么能懂,你根本就只图好玩,根本不会了解别人的痛,你知不知道你那轻松,快乐的笑会刺伤别人?”起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长孙悠深吸口气,沉声幽幽道:“你真的觉得我从小被保护的很好,很幸福吗?我三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母亲走后,父亲十几年来对我都是不闻不问的,我虽然是左相府的嫡女,却生活的比下人还悲催,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是被保护着长大的,相反,我是在自生自灭中存活的,世上不幸的人不止你一个。”长孙悠料定魏弈风不了解长孙悠的身世,因为像他这么冰冷的男人,除了会关心自己份内的事情,其它的事情一定都不会引起他的好奇,更别提一个陌生女子的身世了,他更没兴趣知道吧!否则不会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 迈步离去的魏弈风在听到长孙悠的话后突然停住脚步。 长孙悠继续沉声道:“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把伤痛挂在脸上,因为怕挂在脸上会让关心自己的人心疼,所以只有把痛写在心上,这样就只有自己才会知道。每一个笑容背后不一定都是快乐,也许会有痛,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而故作坚强,就像你带着冰冷的面具一样。笑容也并不是为刺痛谁而笑,更多的是想感染身边的人,想用自己的笑容驱走别人的伤心。如果真的有伤痛,就找个人诉说啊!也许伤痛不会因此立刻减退,至少可以让自己的心不再那么累。”小时候每次在哥哥面前提到爸爸妈妈,哥哥脸上都会闪过伤心,但他会很快的掩饰,然后会笑着说父母的事,说他们会在天上看着他们,会保佑他们的。 看得出来哥哥也很思念爸爸妈妈,可为了不让自己看到他的伤心而故作开心,轻松,希望这样来感染自己,让自己的思念能从悲伤转化为开心。 魏弈风看她一眼,走回去坐下,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天边,似在犹豫该不该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片刻后缓缓道:“难道你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吗?” 长孙悠一勾唇角自然道:“当然不是,都是发自内心的。嘿嘿,我这个人啊会很好的调解心中的不开心,就算有很不高兴的事情,我很快就能把它调解掉,想一些开心搞笑的事情,立刻就会把不悦抛到脑后。” “心中有痛能笑得出来吗?”至少自己不会强装笑容。 “不要把痛总放在心上啊!应该学会排解,转移,消化掉,这样就可以有发自内心的笑容啦!” “如果消化不了呢?有些痛早已根深蒂固。” “那就痛痛快快哭出来,说出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魏弈风不禁摇摇头,嘴角微上勾了些:“这是女孩子才会做的吧!” “呃!嘿嘿,谁规定只有女孩子才可以这么做啊!只要自己愿意,谁管得着。有这样一句话你肯定没听说过,就是——男人哭吧不是罪。” 魏弈风眉头微皱,不解的看向她。 长孙悠笑了:“这是一首歌,你一定没听过,我唱给你听吧!” 魏弈风没有反对,点点头。 长孙悠笑了,然后清唱起来:“在我年少的时候 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 在我成熟了以后 对镜子说我不可以后悔 在一个范围不停的徘徊 心在生命线上不断的轮回 人在日日夜夜撑著面具睡 我心力交瘁 明明流泪的时候 却忘了眼睛怎样去流泪 明明后悔的时候 却忘了心里怎样去后悔 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好累 开始觉得呼吸有一点难为 开始慢慢卸下防卫 慢慢后悔慢慢流泪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痛哭一回 不是罪。” 魏弈风虽然注视着远方,但是却听的很认真。 长孙悠看向他问:“怎么样,是不是唱出了你的心声?” 魏弈风承认,这首曲子的确唱出了自己的心声,但只是在心中承认,却未说出来,看向她问:“虽然你的父亲从小没有过问你,但你父亲在你心目中一定还是很美好的吧!”魏弈风转移了话题,虽然她的这首歌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但是他可不认为长孙悠说的哭是个好办法,至少自己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这么说?”这个冰人的思想有时挺跳跃的。 “一个有恨的人不会有那么清澈干净的笑容。”即使有痛,也只是遗憾的痛,至少可以拥有美好的幻想。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本尊对父亲的心态她不了解,但是她对父亲的心态,她自己很清楚,父亲虽然很小就离开了自己,但是在自己心中,他是最完美的父亲,听哥哥讲他的事情,就会觉得他是个很完美的男人,很崇拜自己的父亲。 长孙悠看向他小心问:“那你呢?为什么没有了笑容?” 魏弈风继续漫无目的看着被夜幕覆盖的天边,沉默片刻后缓缓道:“我的笑容早就被他在我五岁时埋葬了。” “他?指谁?”问得小心翼翼,怕触痛他的伤口,把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门关上,也怕他又会毫无预警的发脾气,虽然知道那样的暴怒是在掩饰内心的伤痛,可——还是觉得蛮吓人的。 这次魏弈风没再发怒,而是嘴角微向上弯,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淡淡道:“他——我的父亲。” “什么?”长孙悠震惊,心直口快道:“哪有做父母的会埋葬自己孩子的笑容,是你当时还小弄错了,还是你父亲有病啊!”发现自己的言语不当,赶忙捂嘴。转而道:“不应该啊!你父亲他人很好的,儒雅温和。” 魏弈风并没在意她的失言,又是苦涩一笑道:“你看到的只是他的外表。他是有病,看不好的病——相思病。” 长孙悠很不解:“你是不是误会你父亲了,他和你母亲很恩爱啊!对你母亲也很好,你母亲在他面前很开心,很幸福啊!” 魏弈风鄙夷一笑道:“那是因为他觉得亏欠母亲的,才会对她那般好,这份恩爱,只是建立在他的自责上,他是希望自己的心好受些,才会极尽全力的对母亲好,那并不是真的爱。 母亲虽然开心,但是心中不见得真的开心幸福,小时候,有很多次我看到她一人偷偷流泪,但在父亲和我面前她又好像没事一样。 当时我很奇怪,父亲对母亲那么好,母亲为什么还会流泪呢!直到十七年前,一个狂风肆虐的大雪之夜让我终于明白了母亲每天的郁郁寡欢。那个冬天,雪真的很大,天气异常的寒冷,母亲的顽疾犯了,咳嗽不止,呼吸急促,下人们担心的忙里忙外,加炭火,请大夫,那时仅有五岁的我害怕极了。在大夫给母亲看病时我冒着风雪去父亲的书房找父亲,书房是父亲的禁地,不准任何人进,即使是母亲也不可以,当时因为害怕失去母亲,也就没顾虑这么多,可当我气喘吁吁跑到父亲书房要叫父亲时,看到的竟然是他深情的看着另一个女人的画像,手轻柔的抚摸画中女子,那么的小心翼翼,好似珍宝般,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在那一刻,我因跑得太快而狂跳的心像是突然停止了般,从那刻起,我决定埋葬我的心,埋葬我的笑容,让冰冷的雪做我的心,取代我的笑容,并告诉自己不再依赖他,让自己变坚强来保护母亲,即使有一天他离开了,自己也要有足够的能力做母亲的依靠。我转身离开了书房,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唤他一声父亲。 母亲生病期间,我每天守护在母亲的身旁,每天看着她就不会再担心她会离开自己,看到她一点点好,害怕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待母亲完全好起来后,我开始每天没日没夜的练武,读书,累了,伤了就告诉自己——魏弈风,你要自己走自己的路,不去继承他打下的家业,你要凭自己的努力光耀门楣,让母亲自豪。” “于是你就参见了武状元比赛?”长孙悠道。 魏弈风点点头:“武状元是我的目标。我成功了,我拿到了武状元,然后凭着自己的努力,有了今天的成就。” “可是你喜欢吗?喜欢做官吗?”他这样的性格怎么能适合复杂,多变的官场呢! “我喜欢看到母亲的笑,我要用成就证明给他看,没有他,我们照样可以过得很好。”眼神复杂痛恨。 “可这样做你快乐吗?你有没有问过那画中女子是谁?或许不像你想得那样。”活在仇恨中他永远都不会快乐。 “只怕问了伤痛会更深。”更怕提起那女人母亲更伤心。 “不问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我想你父亲应该是爱你母亲比较多,否则——他怎么会抛弃那女子和你母亲在一起呢!而且直到现在都还是在你们身旁,对你母亲百般疼爱,还生了你和小木头两个儿子,这不足以说明你父亲是爱你母亲的吗?”只有真爱一个人才会舍不得离开吧!魏庄主应该是真心爱长公主的。 “如果他爱我母亲比较多,那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还那么深情的注视那女人的画像,让母亲伤心,唯一的解释——是因为内疚!因为母亲曾经不惜生命救过他,而留下顽疾,所以他过不了良心这一关,才会留在母亲身边,没有离开。而他心中真正爱的人是画中的女人,所以他的书房连母亲也不让进,母亲才会每日郁郁寡欢。”眸中闪动阴鸷光芒,语气冰冷无一点温度。 “就算如此,至少你还有父亲,有父亲可看,可恨,不像我,连见一面父亲的机会都没有。”长孙悠失落道,回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魏弈风扯唇冷冷一笑:“你的父亲就在左相府,你相见她随时都能见到啊!我倒希望永远见不到他。”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喂!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是在诅咒你的父亲,是大不孝。” 魏弈风猛得转头看向她,眼神犀利,如刀锋直射向她冷冷道:“不要以为对你说出心声就准许你教训我。此事除你我若有第三人知道,你就等着脑袋和身子分开吧!” 长孙悠撅撅嘴眼珠一转,唇角缓缓勾起,划出一抹玩味的笑,语气慢条斯理道:“喂!画中那女子是不是很漂亮啊?” 魏弈风眼神陡然一暗,别过头道:“再漂亮又怎样,有着绝世的容颜,却没有一颗纯洁的心,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是最可恶,最丑陋的。在我心中母亲才是最漂亮的。” “可你不得不承认她比你母亲漂亮啊!” “你——”魏弈风气愤的站起身迈步离去,心道:干吗和这个多事的女人说这么多,奇怪。 看着匆忙离去的魏弈风,长孙悠偷偷笑了,大声道:“所以你讨厌漂亮的女子,越是美女,你越讨厌,对吗?” 魏弈风加快脚步,没再理会她。 慕容权朝她走来,正好听到了她对魏弈风喊的话,不解的朝长孙悠走来。 “王爷!”长孙悠开心的跑到了慕容权的面前。 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怎么偷偷跑出来了。” 长孙悠叹口气道:“太无聊了,所以就出来走走,正好遇到魏将军,就和他聊了会儿。” 慕容权蹙起了眉头:“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醋意翻滚。 长孙悠笑了,看向他喃喃道:“王爷不要想歪了,来之前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希望我找机会劝劝魏将军,希望能让他早点成亲,所以刚才听到他的箫声就过来了。我也想帮王爷拉拢魏将军,让他将来帮王爷。” 慕容权轻抚她的后背道:“拉拢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让他自己做选择吧!不过劝他成亲倒是可以,这的确是皇长姑的心愿。” 长孙悠笑了:“这一点要实现只怕很难,通过今晚和他的谈话,觉得更难了。” “为什么这么说?”慕容权不解。 长孙悠把自己了解的事情告诉了慕容权,虽然魏弈风警告她不准告诉别人,但是她不认为慕容权是别人,而且慕容权肯定不会和别人说的。 慕容权听后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似很美满的皇长姑和长姑父,也有不为人知的心酸。”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 “好了,别管别人的事情了,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慕容权牵起她的手朝军营走去。 次日,阳光明媚,让这寒冷的冬天暖和了不少。 将军们有条不紊的布置着慕容权交代的防御。 士兵们忙碌着,整个军营都看不到一个闲人。 少宣在帮受伤的将士们治伤,长孙悠紫若去帮忙了。 慕容权在军营中视察着。耽误之际,绝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慕容权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今晚悦凤和承平大军有可能会来攻城。 所以将士们才这么忙碌。 长孙悠从将士们受伤的营帐出来,看着忙碌的士兵,叹口气,难怪百姓都怕打仗,这仗一旦打起来,真的是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啊! 长孙悠现在在想她的那一万套弩能不能顺利的来到边关,按照约定,今天应该到了,可是现在怎么还没一点动静呢?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又或者被皇后的人发现了什么?长孙悠开始朝不好的方面去想。 慕容权和魏弈风此时站在军营门口,看着城楼方向防御的将士,希望今晚悦凤和承平的攻城能抵御的住。 “皇上派的援军什么时候到?”魏弈风询问慕容权,若是援军再不到,悦凤和承平大军联合起来攻城,他们这区区三十万大军真的很难御敌。 慕容权却淡淡一笑道:“别指望援军了,还是想办法如何用这三十万大军退敌吧!” 魏弈风不解的看着慕容权:“为什么这么说?边关的事情你不是已经向皇上说明了吗?” “本王是说了,但是皇上给不给还是另外一回事。”慕容权讥嘲一笑。 魏弈风更不解了:“边关告急,东华国有一百多万大军,皇上怎么会不给。” “皇上是给了,从一字并肩王的三十万大军中抽出了五万,魏将军觉得这五万大军有什么用?”慕容权看向他问。 魏弈风一脸的惊讶:“五万大军,是最精锐的将士吗?” 慕容权笑了:“你觉得并肩王舍得抽出最精锐的将士吗?” 魏弈风叹口气:“那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慕容权耸耸肩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兵不在多而在精,相信魏将军的将士和本王的将士都是最出色的,好好的训练他们,只能巧胜敌军,若是想要硬碰硬,只怕没有胜算的希望。” 魏弈风叹口气,这一刻,对皇上有些失望,看着城楼上守卫的将士们,如果他们知道皇上只给了五万援军,他们只怕会寒心的,这仗真的打起来,或许这些将士们都会牺牲,真的不知道皇上为何会这么做。 “你们是什么人?”突然旁边传来一位士兵严厉的质问声。 慕容权和魏弈风立刻转头看去。 二十多人推着十几辆车子,来到了军营前。 为首的男子立刻恭敬道:“我们是来军营找战王妃的,还烦请这位军爷给通报一声。” 慕容权和魏弈风听到这话走了过去,魏弈风看向这些人冷冷道:“军营重地,岂是你们能随随便便进来的,你们是什么人?何人派来的?”魏弈风充满敌意的问,大敌当前,他们不得不小心。 为首的男子立刻恭敬道:“我们是负责为战王妃运东西的,这些都是战王妃娘娘要的东西。” 魏弈风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的看向男子问:“这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 男子立刻回答:“是兵器。” “兵器?”慕容权和魏弈风互望一眼。 魏弈风冷冷道:“大战在即,军营还会缺兵器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若是不老实交代,今天休想走出这里?” 为首的男子立刻惶恐道:“将军,这里面真的是兵器,不信将军可以看看,这些都是御剑山庄制造的兵器。” “御剑山庄。”魏弈风和慕容权惊讶。 “弈风,你对御剑山庄的兵器最了解,你看看这些是不是御剑山庄制造的。”慕容权吩咐道。 “是!”魏弈风立刻上前,掀开一辆车上盖着的布,察看里面的兵器。 当看到车里拉的兵器,慕容权和魏弈风瞬间就蹙起了眉头。 慕容权也走上前去察看,二人面面相窥,拿起来研究一番,都不知这是什么兵器。 “弈风,你看看这些可是出自你们御剑山庄。”慕容权看着手中的东西,从未见过。 魏弈风看了下后,立刻道:“这的确是御剑山庄制造的,但是这种兵器,我从未见过。” “这到底是什么兵器?”慕容权问向为首的男子,关键时刻,他们不得不小心。 为首的男子立刻道:“小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兵器。”他们只负责押运东西过来,是什么,战王妃也没有说啊!镖局的规矩,客人不想说,他们是没权利过问的。长孙悠也是怕路上遇到有人阻拦,所以并未把这些兵器的用途给镖局的人说,这样即便是有不轨之人劫了去,也不知道怎么使用。 男子的回答让魏弈风很不满,立刻抽出了身上的佩剑,放到了男子的脖子上,冷冷道:“你们不知道是什么兵器也敢送过来,分明就是心怀不轨之人,今天本将军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为首的男子一听,立刻惶恐道:“将军饶命啊!我们只是负责押运的镖局,无权过问顾客所押之物具体是做什么用的。” “大敌当前,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很不幸,你们此时来到军营,只能是来送死的。”魏弈风冷冷道。 众人一听,立刻跪倒在地:“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到底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魏弈风冷冷的逼问。 为首的男子还是那句话:“是战王妃让我们把这东西运到军营的。” 148 吃醋的慕容权 慕容权看向众人冷冷道:“战王妃现在就在军营,本王立刻让她出来与你们对质,若是王妃说没有,你们难逃一死。” 为首的男子立刻点头:“好。” 此时长孙悠得知了军营外的事情,立刻跑了过来,远远的便看到魏弈风拿着剑架在镖师的脖子上,立刻加快脚步,喊道:“不要伤害他们。” 看到长孙悠,为首的男子松了口气,立刻喊道:“战王妃,救我们啊!”镖师认识长孙悠,当初这趟镖就是他接的,刚开始长孙悠并没有说明自己是战王妃的身份,是希望更安全的把兵器运到。可是如今边关战事紧张,若是随随便便的运兵器过去,只怕到了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所以镖师拒绝了,后来长孙悠自曝了家门,说是战王妃,是为战王送兵器的,并且还拿出了战王府的令牌,这会镖师才信,才答应了接这次的镖,可是没想到还是差点被宰了,幸好战王妃来了,否则他们的小命就完蛋了。 长孙悠来到了魏弈风身边,推开他架在镖师脖子上的剑道:“魏将军息怒,这些兵器是我让他们运来的。” 魏弈风把兵器收回了剑鞘内,看向长孙悠冷冷的质问:“战王妃这是运的什么兵器,为何从未见过?”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我这可是神器,你自然没见过。待会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 长孙悠立刻来到慕容权身边,看向他温柔的笑道:“王爷,赶快让人卸货吧!若想抵御今晚的敌人,这些兵器会帮很大的忙。” “哦!”慕容权眼前一亮,虽然心中有很大的好奇心,却先忍下了,立刻下令道:“来人,把这些东西搬进军营。” “是!”立刻上来十几位士兵,帮忙卸货。 东西很快便卸好了,长孙悠向镖师付了钱,道了歉,让火头军们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让他们吃好后离开了。 此时众将士们围着这奇怪的兵器看。 长孙悠走了过来。 “王爷!”来到慕容权身边,温柔的唤了声。 慕容权看着地上的东西问:“这些东西如何用?” 长孙悠拿起地上的弩道:“臣妾给王爷试了,王爷就知道它的厉害了。前面的人都让开,准备一些靶子过来。 慕容权点点头。 立刻有人去准备了。 片刻后,东西准备好,长孙悠先是拿起一个弩,对着靶子,使用手中的弩,只见一支支羽箭朝着靶子飞去,一连射了十只,速度很快,不需要一个个的把箭搭在弓上那么麻烦。 长孙悠又拿起一个弩,然后一摁,只见弩里立刻飞出十只羽箭,呈扇形飞出去,不像之前的那个弩,一支支的飞出去,而是一下子就飞出来十个。 众人震惊的看着地上的东西,直呼是宝贝,是神器。 慕容权喜出望外,他习武这么多年,上过这么多的战场,还未见过这种兵器呢! “悠儿,这些兵器是哪里来的?”慕容权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长孙悠立刻帮他解开疑惑:“王爷,这个兵器叫做诸葛连弩,是臣妾在一个古书上看到的,然后就试着画了出来,之后便找御剑山庄的庄主看看能不能做,没想到庄主说能做,而且很快就做出了一万套,所以臣妾便把它们带来了,希望能对战事有所帮助。” 慕容权欣喜:“这些弩对我们来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神器,我们正担心今晚悦凤和承平国的大军攻城,我们不知能不能抵御的了呢!有了这些弩,定能成功抵御他们的进攻,王妃,你这些兵器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众人点头赞同。 又有位将军开心的道:“战王妃真是上天派来的仙人,救了我们这些将士们。有了这种东西,便可一人当十人用了。” 长孙悠笑了:“只要你们不当我是来捣乱添麻烦的就行了。”说这话时,忍不住看了眼魏弈风。 魏弈风正好看向她,不免有些尴尬。 众人笑了:“怎么会呢!战王妃可是帮了大忙了。” 长孙悠笑了,继续道:“这是一万套,本妃一共让御剑山庄做了五万套,剩下的四万套,迟些时候就会送来,若是不够,我们再加做,直到把仗打胜为止。” “太好了,太好了。”众人高兴。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道:“王爷,现在离晚上还有时间,王爷先选出一万名将士们,学着使用这弩吧!”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这就去挑人。”然后看向风跃吩咐道:“让人把这些东西搬到训练场,另外选出一万名士兵来学习这弩的使用方法。” “是!”风跃立刻去办。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道:“其实这个东西很好用的,一学就会。” 慕容权点点头,带着长孙悠去了训练场。 人很快便选好了。 长孙悠现先是给他们讲解了这弩的原理,然后再教他们使用的方法,将士们立刻跟着学习,很快就掌握了使用技巧,然后在训练场上练习。 此时探子来报重要的军情。 慕容权先回了营帐。 长孙悠留在这里监督将士们训练。 见将士们都很认真的练习,长孙悠很是欣慰。看向一旁,只见不远处,魏弈风负手而立的站着,监视着将士们训练,长孙悠唇角勾起,走了过去。 “魏将军,这些兵器怎么样?” 魏弈风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到了战场上才知道它们实不实用。” 长孙悠笑了:“你要不要试试?”拿出一个弩递向魏弈风。 魏弈风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了弩上,眼神里明明写着喜欢,但碍于面子,却又不好意思拿!因为之前他可是大言不惭的说过长孙悠来军营是任性玩闹的。 长孙悠见状笑了,把东西塞到了他的手中,笑道:“喜欢就试试呗!又没有人会笑话你。” 魏弈风看着手中的弩,对准远处的靶子使用。看着喜欢是一回事,用了又是一回事,用了之后就更喜欢了,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长孙悠笑了:“习武之人都爱兵器,魏将军也不例外。” 魏弈风没有反对她的话。 长孙悠看向他道:“魏将军应该听说皇上派援军的事情了吧?” 魏弈风沉默算是默认:“就因为这个,战王妃才做了这个兵器帮将士们?” 长孙悠点点头:“我真的不想因为皇上的昏庸而害的这么多将士们无辜丧命。” “你竟敢说皇上昏庸。”魏弈风冷冷的看向她。 长孙悠回视他笑了:“难道魏将军不这么觉得吗?皇上派五万援军的事情真的是明智之举吗?” “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懂的。”魏弈风还试图帮皇上说话,想劝说长孙悠,更是想劝说自己的心,今天从慕容权的口中得知皇上只派了五万援军的事情,他真的很失望。为了不让自己忠于皇上的心动摇,魏弈风努力的做着说服。 长孙悠却摇摇头:“魏将军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不管有什么打算,如今皇上要做的是把敌人赶走,还东华国的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如果一个国家连太平都没有了,别的打算不都是白打算嘛! 东华国有百万以上的雄师,可是皇上却只派来了区区的五万大军,五万大军来了能做什么,陪着这三十万将士们一起送死吧! 而且这五万援军还是并肩王的。虽然魏将军不帮任何一个皇子争夺权利,但是皇子们之间的争夺,相信将军也很了解,并肩王会不会帮战王,将军比谁都清楚,而这次援军的事情,定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派兵这么大的事情却要听一个女人的,难道这个君王,还值得将军效忠吗?你效忠的不是皇上,而是皇上幕后的指使人皇后。 可是皇后可没在乎你的效忠,她甚至要治你与战王与死地,这样的人,还不足以让将军寒心吗? 将军是国家的栋梁之才,相信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魏弈风冷冷的笑了,把弩还给了长孙悠,冷冷道:“说来说去,战王妃还是希望我站到战王的一边。本将军还是那句话,皇子们的争夺,我不会参与,我只效忠于皇上。”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魏将军,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你一定会后悔的,命都没有了,我看你拿什么去效忠。哼!”懒得再和他这个冰人废话,转身离去。 其实魏弈风的心中有些乱,长孙悠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他一直以来的坚持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动摇的。看向一支支羽箭飞向靶子,他相信今晚的敌军,一定无法攻破城池。 长孙悠制造这个兵器的事情,很快便在军营里传开了,南宫少宣也知道了,很为她高兴,也终于明白她为何执意要来边关了,原来是来帮战王的。有了她的帮助,这三十万将士们的性命有救了。 夜幕降临,承平国和悦凤国的大军果然来攻城了,战鼓擂动,军旗挥舞,黑压压的大军来到了城楼之下。 慕容权走向城楼。 长孙悠立刻跟了过去:“王爷,臣妾陪你一起上去。” 慕容权看向她不放心道:“上面危险,悠儿还是在下面等着本王吧!” 长孙悠摇摇头:“臣妾来就是来和王爷一起并肩作战的,王爷去哪里,臣妾就跟到那里。” 慕容权很感动,抚摸她的头,点点头,牵起她的手朝城楼上走去。他已经了解了她的性格,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别人再反对都没用,所以同意了她的要求,再危险又怎么样,有他在她身边,定能保护好她。 “喂!城楼上的缩头乌龟们,既然你们不敢出来与我们对抗,就赶快乖乖的把城门打开让我们进去,免得待会我们攻进去,把你们的头像白菜一样的砍下来。哈哈哈——”楼下的敌军开始嚣张的叫嚣。 楼上的一位将军立刻回击道:“承平,悦凤小儿,爷爷们不忍看到我的孙子孙女死在爷爷们的面前,所以不想与你们交手,若是你们不识相,非要来攻城,那可就别怪爷爷不疼爱你们这些小孙崽子们了,你们若是识相,就赶紧夹着尾巴离开吧!免得待会受万箭穿心的痛苦,哈哈哈——”东华国的将军这侮辱人的本事也不简单啊! 长孙悠听后笑了。 楼下的敌军不屑的指着城楼上的人道:“死到临头了你们还敢如此张狂,真是不知好歹,你娘好不容易生你来到这个人世,是不是让你来给爷当笑话逗着玩的,你瞧你那个德行,长的活像是个妖怪,这头大的能当板凳坐,待会本将军定把你的头砍下来当凳子坐,坐过之后再当球踢,踢得你眼珠子滚出来,哈哈哈——” “你们——”东华国的将士们气的吹胡子瞪眼。 长孙悠见状笑了,看了眼慕容权,然后走到城楼前,看向下面的大军,对着刚才骂人的将军道:“喂!下面的将军,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而且据我观察,你肯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看看啊,你这小脸瘦得,都没个猪样啦!现在把你丢到厕所里,厕所都能吐了,把你扔进黑洞里,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你说你,奶奶我教你练刀,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淫贱!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真是的,何必呢?!”这是长孙悠以前从网上看到的骂人不吐脏字的句子,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都说古代战场,未开战前先对骂,本还以为是骗人的,没想到是真的。 长孙悠这番话一出,敌军的那个将军立刻被气的吐血倒下马。 长孙悠大惊,原来这骂人还有这么大的威力,难怪仗未打,先骂人。 悦凤国的一位女将见状,立刻上前道:“城楼上的小娃娃,你乳臭未干就跑来这里撒野,混在男人堆里的女人,你是干什么的?被东华国将士们玩的军妓吗?听说你是战王妃,这么美的人儿战王也舍得让军中将士们玩弄,看来在战王心中,这将士们要比你这个正妃重要多了,你现在还帮着她抗敌,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若是骂赢了,回去后战王是不是会多赏你几个男人和你快活啊!你和别的男人快活时,战王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一旁观战呢!呵呵呵——” 慕容权气愤的伸手握住了剑柄,准备飞身下去了结了下面说话的女人。别人怎么说他都可以,就是不能侮辱他的女人。 长孙悠见状,伸手握住了慕容权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面对她的事情时,慕容权总是会特别的容易冲动,这样可不好,她是来帮他的,可不想因此害了他。 长孙悠看向下面的女人笑道:“你是谁家的女儿啊!真丑,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啊?还是你已经丑习惯了?其实我是想给你留点面子的,可是你却要当众犯贱的说你不要脸,那本妃只能送你一副对联:上联: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下联: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横批:人之贱无敌。刚才从马上掉下去的是不是你的相好啊!瞧瞧人家,也算是长得英俊了,在看看你,长成这样活下去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可你居然熬过来了,我佩服你到五体投地,你吃多了还是吃多了还是吃多了,别以为你白的像猪油就能配上黑的像泥鳅的他。就你这样的怎么还能做到女将军呢!莫不是和这百万大军有染得来的?难怪他会气的掉下马,原来是想到了你的风流事。看看你那布满皱纹的沧桑面容,着实不敢对你这天怒人怨的相貌做出断论。你的脸皮是你身上最神奇的一部分,可大可小,可厚可薄,甚至可有可无,保护自己,关爱他人,请不要半夜出来吓人。我料定你不敢回头看看你身后的将士,因为你一回头,身后的将士一定会被你的尊容吓死。” “你,没想到堂堂战王妃,出自书香门第,居然还有这么泼妇的一面,真是丢战王的脸。”女将军气的浑身颤抖。话说这个女将军长得挺好看的,被长孙悠这样一说,能不气嘛!女人最在乎自己的美貌,即便是一位征战战场的悍女,也希望别人夸她美,而长孙悠就是抓住了女子这方面的弱点,好好的气气她。 “哈哈,没想到你一个悦凤国的女将军,竟是踩着男人坐上今天的位置的,实在是丢你们女皇的脸。” “你,众将士听令,给我攻进城去,我要砍下战王妃的头颅先挂在城楼之上十天十夜。”女将军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朝城门攻来。 长孙悠和慕容权相视一眼笑了,慕容权一挥手,躲在暗中的一万名手拿诸葛连弩的将士们立刻朝下面的敌军射去。 突然骤雨般落下来的箭让敌军的将士们方寸大乱,本准备好的攻城计划,在这一刻统统抛到了脑后,他们不敢相信东华国会有这么快速度的神箭手,立刻想到东华国的援军到了。 只见敌军的将士们一个个倒下,瞬间遍地尸骨,大军已经乱的不成样子。 敌军的将领一声令下道:“东华国的援军到了,立刻撤回去。”只见如一盘散沙的敌军,立刻朝来的方向撤回。 慕容权立刻下令准备好的将士们打开城门去追。 但这追赶只是做做样子,吓吓敌军,可是在这追赶中,敌军自己人互相踩踏也死了不少人。 看着追赶的人回来,长孙悠朗声大笑了,打趣道:“看看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像不像丧家犬?” 慕容权宠溺的抚摸向她的头,感慨道:“今晚一战,都是王妃的功劳啊!被你骂下马的那位将军,可是承平国的一名勇将,有勇有谋,精明睿智,可是没想到还没上阵,便被你骂下了马,若是他在,只怕会看出这端倪,猜出不是援军,而定军心,指挥将士们攻城。” 长孙悠笑了:“没想到骂人也有这么大的用途。不过王爷,你会不会觉得臣妾刚才很丢你的人?” “哈哈哈——”慕容权朗声笑了,问向众人道:“你们会觉得王妃刚才的行为有失女子德行吗?” “哈哈哈——”众将士笑了。 长孙悠见状,立刻气的跳脚道:“你看,他们笑话臣妾。” 立刻有位将军道:“战王妃可不要误会,我们笑不是取笑王妃,是敬佩王妃。这样的战王妃,才让我们觉得和我们亲切,我们都是些大老粗,最怕的就是和那些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女人相处,感觉和那样的女人在一起,连话都不会说了,浑身都不自在。之前也觉得战王妃和我们有距离,我们虽然很感激战王妃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好的兵器,可是碍于战王妃的身份和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我们不敢和您说话,可是今晚王妃娘娘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王妃。大胆,直率,不拘小节,这样的王妃娘娘,才是我们心目中最完美的主母,所以我们喜欢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取笑呢!” 长孙悠听他们这么说,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我今晚的行为会让你们大失所望呢!听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其实装淑女,装优雅真的挺累的。” “哈哈哈——”众人笑了。因她的存在,军营多了更多的欢声笑语。战场的危险和可怕也因为她的这些搞笑的话而让人抛到了脑后。 慕容权拉着她的手走下城楼。 回到营帐,长孙悠却没忘追问他刚才的话:“王爷刚才好像没回答臣妾的问题。” 慕容权看向她,摇摇头头:“本王的想法和他们一样,本王喜欢看到真实的你。刚才的你很真实,真的很可爱,而且更迷人。”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 慕容权看着她语气轻松道:“经过今晚的防御,相信这几日敌军不会再来攻城了,至少没弄清楚今晚如骤雨的箭之前,他们是不敢来了,所以今晚我们可以好好的放松放松了。” 长孙悠听他这么说,立刻瞪大眼睛看向他:“听王爷这么说,难道今晚安排了什么庆祝的节目吗?” 慕容权认真的点点头:“没错,本王今晚专门为爱妃安排的。” 长孙悠一脸惊讶的看向他:“我?”当看到慕容权脸上那坏坏的笑,长孙悠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背过身去,故作不悦道:“王爷越来越爱欺负人家了。” 慕容权从后面抱住了她,凑近她耳边低语道:“本王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轻轻的含住了她的耳垂。 长孙悠浑身一阵瘙痒,立刻转身看向他,双臂如水蛇般攀上他的脖子,看向他问:“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王爷会怎么办?”因为她是在不可预知的情况下来到了这里,真的好怕在不可预知的某一天,突然消失在这里,回到曾经的自己。 慕容权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认真道:“本王不会让你消失,如果你敢消失,本王就是上天入地,翻遍整个龙翔大陆也要把你找回来。” 长孙悠心中一阵感动,看着他喃喃道:“可若是找不到呢?”要知道,她一旦消失,就不会存在这个时空,可是她的时空他又去不了,他怎么找到她。 慕容权吻了下她的鼻尖道:“穷尽一生,本王也会找到的,不死不休。” “权——”长孙悠湿了眼眶。 慕容权轻抚她的眼睑,温声道:“不要离开我身边,永远都不要。没有你的人生,对我来说毫无疑义。” 长孙悠看着他喃喃道:“有些事情是我无法左右,无法做主的。权,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请你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找我,忘记我。”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是我的妻子,结发妻子,生则同眠,死则同穴。生生死死,你都休想和我分开。”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 长孙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给他说,现在说这些都是多余的,或许自己会永远的呆在这个时空,再也不会离开。以后不管如何,和他在一起时,就好好的珍惜吧! 长孙悠吻住了他的唇,今晚的她很主动。 慕容权抱着她朝大床走去,彻夜的沉沦,彻夜的缠绵,对于她,他永远要不够,而她也永远不厌烦。 转眼间又过去了两日,这两日表面很平静,但是暗中,悦凤和承平的探子可是一刻也不消停的打听着那晚骤雨般的羽箭是怎么回事。 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们不停的打听,怎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承平国的主帅营帐内,一名英俊伟岸的男子负手而立站在地图前,听着探子的禀报,嘴角的弧度慢慢的上扬,磁性却有些冰冷的嗓音响起:“你的意思是,这个叫诸葛连弩的兵器是战王妃研究发明的,东华国不是来了援军,而是战王妃送来了一批神奇的兵器。” 探子立刻恭敬道:“是!” 男子唇角的弧度又向上勾了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探子立刻退下。 男子的眸中闪过精光。 而长孙悠送兵器的事情,也已最快的速度传到了皇后的耳中。 皇后听后很是气愤:“那丫头去边关果然是帮战王的。幸好让右相去了,否则真的被她瞒过去了。”这封密函是南宫少宣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不过是经过慕容权和长孙悠同意的,他们倒要看看皇后这次如何破坏,也好趁机把她身边的羽翼砍掉一些。 皇后得知后,立刻去御书房见了皇上。她绝不能让慕容权和长孙悠顺利的打赢这场仗,如果慕容权真的以三十万大军击退敌人百万大军,那么慕容权在百姓和朝臣们心目中的威望更高,到时更不好控制了,所以,一定要让他打败这场仗,然后让太子去收拾残局,这样才能打压慕容权的威望,帮太子提高威信。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来到御书房,恭敬的行礼。 皇上见状,立刻道:“皇后免礼。” “谢皇上。” “皇后来找朕有事?”皇上询问。 皇后立刻一脸担忧道:“皇上,臣妾听说边关的战事很紧张,敌军的百万大军很是厉害,臣妾担心派五万援军过去不能帮上什么忙,所以恳请皇上再加派五万大军,派十万大军去边关支援,让太尉于青带援军去,封于青为三军兵马大元帅,帮助战王抵御敌人。” “封于青为兵马大元帅?”皇上有些不解的看向皇后。虽然东华国有三军兵马大元帅这个职位,但是由于现在的兵马分的太散,所以三军兵马大元帅这个职位一直空缺着:“太尉并未带过兵马,也未打过仗,封他为兵马大元帅,只怕不妥吧!”皇上分析道。 皇后立刻道:“皇上,臣妾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为了稳固皇上的帝位着想。功高震主,若是战王此次以三十万大军击败敌军百万大军,那么战王的名声和威望定会在皇上之上,可想而知,到时皇上的帝位会受到很大的威胁。 臣妾让于青带兵去支援,做兵马大元帅指挥三军作战,其实还是战王出谋划策,可若是打了胜仗,这功劳却不会落到战王的头上,由此便会削弱战王的威望,又打了胜仗,是一举两得。 而于青的兵马大元帅只是临时受命的,等大军班师回朝,他依旧是太尉,对皇上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听了皇后的分析,皇上想了想点点头:“皇后分析的有道理。权儿的威望若是太高,对恭儿的太子之位也有影响,若是将来太子登基,很难服众的。” “皇上英明,所言甚是。战王有勇有谋的确是国之栋梁,但他毕竟只是庶出,若是因此名望盖过了太子,势必会引起朝臣们的分歧,到时只怕悲剧重演,所以恳请皇上受命于青为兵马大元帅,赐他帅印,让他带兵去边关支援。”皇后恭敬的请求道。 皇上点点头:“好,就按皇后说的,封太尉于青为兵马大元帅,带领援军去边关,协助战王和魏将军作战。” “皇上英明。”皇后立刻恭维道,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皇上面前,她自然是说于青只不过是个挂了头衔的兵马大元帅,可是一旦受命,于青就有了兵马大元帅的权利和实权。 皇后让他去边关,怎么可能是让他协助慕容权作战呢!而是让他阻止慕容权,破坏慕容权作战,因而达到兵败的目的,这样她好让太子去收拾残局,达到她的目的。 于青领军出发前,皇后把他叫到寝宫好好对他交代了一番。 边关 夜静初,人已寐。圆月高升,疏星点缀。一片祥和静逸中悠扬的箫声回荡在军营外。 坐在营帐里的长孙悠突然起身,准备朝外走去。 正埋首在案桌前的慕容权突然抬起头看向她问:“你去哪里?” 长孙悠指了指外面道:“魏将军在吹箫,臣妾想去看看。” 慕容权漫不经心却充满醋意的语气看向她道:“你最近是不是和魏弈风走的太近了?” 慕容权语气让长孙悠笑了:“王爷,你吃醋了。” 慕容权却毫不避违道:“本王不开心。” 149:腹黑的夫妻二人 长孙悠跳到他身边,看向他认真道:“权,你就放心吧!不管别的男人有多优秀,多出色,在我心中,你才是最厉害,最完美的,所以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别的男人再好,我都不会心动的。我只想帮王爷拉拢魏将军,也想替长公主劝通他娶亲的事情,王爷,他是你的亲表弟,难道你不希望看到他早日娶亲生子吗?” 慕容权看向她无奈的叹口气:“不管什么时候,好像都是你有理。” 长孙悠笑了,拉着慕容权的胳膊撒娇道:“王爷,那你准不准臣妾去吗?” 慕容权深邃的黑眸滑过一抹狡黠的笑,凑近她耳边低语了番。 长孙悠的小脸瞬间就羞得通红,看向他埋怨道:“王爷,你太讨厌了。” 慕容权笑了,威胁道:“你同意,本王就放你去,不同意,那就老实的呆在营帐里。” 长孙悠立刻道:“同意。” 慕容权看向她:“这么爽快?” 长孙悠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道:“就是不同意,你不也是每天照样折腾一夜吗?所以这同不同意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被你欺负。” “哈哈哈——”慕容权朗声大笑了。 长孙悠立刻起身道:“那臣妾走了。” “早点回来。” “知道了。”欢快的跑出了营帐。 慕容权见状,摇摇头笑了。 军营外的小土坡,魏弈风一个人坐在土坡上吹箫,背影落寞,孤单。 长孙悠安静的来到了他的身边坐下。 待他吹完一首曲子,长孙悠开口道:““冰人,你今天的箫声很矛盾,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事了?”坐在魏弈风的身边熟络自然的询问,像是认识了好久的朋友。 魏弈风停止继续吹箫,眼神依旧冷漠的望向她冷冷道:“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语气充满不耐。他讨厌别人看穿自己的心,这样会觉得自己懦弱,会被取笑。 长孙悠无谓他的冷漠,耸耸肩轻松道:“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没有谁会想要取笑谁,这么晚过来就是想听听你的心声。”注视他,告诉他,就是想要把你看穿。 别开她的眼神,抬头看向夜空漫不经心道:“他病了。”不知为何,在她面前,自己会情不自禁的卸掉面具,她就好像有魔力般,轻而易举就能使自己说出心声。或许——是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真诚,没有取笑,发自内心的关心。 “他?谁,噢!你父亲。那你有没有写信关心一下?”这个冰人,在想什么?父亲生病了,他居然还能沉得住气在这吹箫,真是够冷静,够冰冷。不过魏庄主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呢?难道是为了帮自己抓紧时间造兵器累病了?想想自己在边关的儿子,他一定希望这些兵器赶快运过来,帮儿子赶走敌军,其实这些兵器中,参杂着浓浓的父亲对魏弈风的爱。 “需要吗?山莊里有最好的大夫,又有大堆的丫鬟仆人伺候着,还有母亲陪在身边,还需要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儿子关心吗?”语气悲悯,唇角扯动,笑容苦涩伤感。 长孙悠用力拍了下他的肩凶道:“冰人,你在想什么呢?人再多能比得上儿子的关心吗?大夫能看病,可不能看心上的痛,下人能伺候,可他们取代不了心中的思念,母亲在身边,填补的是爱情,取代不了温暖的父子亲情。你真的很不孝,你知道吗?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变得很脆弱,在这个时候最思念的就是家人,有家人在身边会觉得温暖,这样心情自然就会好,心情好,病才能很快好起来。 虽然你现在在边关御敌不能回到他身边看望他,但是你的一封关心的家书,会让他很高兴,很欣慰的。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可是你来边关这么久了,应该没有给他写过一封信吧!父爱其实是无言却沉重的,虽然他不会像母亲一样表达出对你的疼爱,有时还会看上去很不在乎,但是他的爱是藏在心中的,是用实际行动说明的,有时这个行动是默默在付出的,不会让你知道。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生病吗?他身体那么好?那么健朗,是习武之人,从小到大你见过他生病吗?”长孙悠动之以情的劝说,同样也是自己内心的话,自己好羡慕父母双全的人,因为有父母在身边才是完整的家,能够承欢父母膝下才是最幸福的。所以——她希望他能珍惜。 “或许——他最想见的人是画中人。他是因为太思念画中人才会生病。”魏弈风扔执拗的认为。 长孙悠无力的叹口气算是败给他了:“哎呦!我说冰人,你还真爱记仇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深的感情也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消失了。不要再钻牛角尖,不要再犹豫了,现在不写信,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要去碰仇恨,它会让你迷失双眼,看不清事实。其实——你也很关心他对吧!你的箫声出卖了你的心。毕竟——血浓于水的父子情是再锋利的刀都割不断,再冷酷的心都无法割舍的。长公主信中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说你父亲最近太劳累了,才会病倒?”长孙悠大胆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魏弈风惊讶的看向她。 长孙悠笑了,看来自己猜对了:“你知道你父亲为何会太劳累吗?” 魏弈风冷冷一笑道:“在他心中,除了那个女人,就是他的生意,他是为了他的兵器铺的生意吧!” 长孙悠摇摇头:“还记得我说的,诸葛连弩还有四万套没有做好嘛!那四万套你父亲正在加紧时间做呢!他一定是为了让这些兵器早日做好,才会没日没夜的监督,制造,才会累倒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这批兵器吗?” 魏弈风冷冷道:“为了钱财,为了他的生意,为了好的口碑,若是他能及时的把兵器送来,打赢这场战争,到时百姓一定会说御剑山庄为了战事,怎么怎么的努力。到时会为御剑山庄招揽很多的生意。” 长孙悠摇摇头:“你太不了解你的父亲了。他只是一个商人,不是官,不是将,边关的事情他又何必这么在乎呢!就算为了自家的生意,他也没必要把自己累倒吧!难道以前你们御剑山庄没有为将士们打造过兵器吗?他有像这次这样拼命吗? 他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这个儿子。 因为他的儿子在边关御敌,可是他儿子手中的兵马抵不过敌军,所以他希望能把这些他认为有很大帮助的兵器早日运到儿子的面前,希望能帮助儿子,保住儿子的性命,这就是一个父亲默默的付出,无言的爱。 冰人,给你的父亲写封信吧!你现在是父亲的儿子,也许不能体会父母的心,将来成为儿子的父亲时你就会明白父母的心情了。” 长孙悠的话让他有一丝动容,但是听到后面的话时,他立刻看向她表情认真,似发誓道:“我不会结婚,所以不会有孩子,不会做父亲。” 长孙悠摇头笑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帮他传宗接……” “冰人,你知道吗?世上有一种遗憾是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办法弥补的。”不去理会他的冷漠幽幽道。 魏弈风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长孙悠浅浅一笑继续道:“那就是孝顺,因为父母只有一对,他们在时若没有尽孝,他们离去就再也没有尽孝的机会了。冰人,去写封信吧!不要让以后留有遗憾,或许这句话说的有些严重,可如果不写这封信,你的心永远不会好过。不要让上一代的恩怨困扰自己,不管你父母和那个女子之间有过什么?但父母对儿女的心永远都是最真的。他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后悔有你这个儿子。” “你——又想起你父亲了吧!”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思念。 长孙悠点点头:“对啊!可是没你那么幸运,就算思念他,可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只能幻想他的样子。”当时自己太小了,对父母早就没印象了,只能从哥哥的口中去幻想她们。 “或许只有在幻想中才是最美好的。越简单,越美丽。知道的越多,伤痛越深,深到不知如何去面对。”如果当年自己没有无意中发现父亲的秘密,那么现在的自己还是快乐的,依赖父亲,崇拜父亲的,就像现在的她一样,有着最美好,最简单的幻想。不过魏弈风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看向她道:“你的父亲是左相,你怎么会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呢?” “呃!”长孙悠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言,立刻圆道:“我是说他对我好的样子我早就不记得了,自从母亲当年为了救我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关心过我,当时我才三岁,早就忘记了他当时对我好的样子,现在只能幻想他对我好的样子。不像你,你的父亲默默的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天呢!说了这么多,应该圆回来了吧! 魏弈风没有再问,应该是相信了。 “记得早点写信给你的父亲。”劝说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这个冰人会不会写。 魏弈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又戴上了冰冷的伪装冷冷道:“你真的很爱多管闲事。无聊。” 长孙悠笑了,看样子他是准备写了。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然后用胳膊碰了下他的胳膊道:“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吧!难道真的没有心动的女子吗?” 魏弈风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道:“没有!”回答的干净直接。 长孙悠撅撅小嘴:“怎么可能,你好歹也是东华国堂堂大将军,手中握着兵马,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男人,身边一定会有很多美女送上门吧!难道就没有一个喜欢的?” “没有!”又是这样直接干脆的两个字。 长孙悠不信的直视他。 感觉到她的注视,魏弈风看了她一眼道:“干嘛这样看着我,没有就是没有。” “哦!”长孙悠意味深长的哦了声。 魏弈风一头的雾水:“你哦什么?” 长孙悠突然贼兮兮的笑了:“我知道了,是你眼光太高,所以投怀送抱的女人都看不上?” 魏弈风嗤鼻一笑。 “不是啊!那就是——”坏坏一笑,指着他道:“你有断袖之癖,难道你喜欢男人?” “闭嘴!”魏弈风立刻看向她呵斥,冷冷道:“再敢胡说,信不信我让你好看。” 长孙悠却不怕死的挑挑眉道:“生气了,难道被我猜中了,你真的不喜欢女人。天呢!若是被长公主知道,还不伤心死,她还让我找机会帮她劝劝你,让你早日娶亲生子,她还想抱孙子呢!完蛋了,完蛋了,若是被长公主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的是男人,那她还不绝望死啊!呜呜,这让我怎么和皇长姑说啊!” 魏弈风气的拳头握起,怒指她道:“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长孙悠看向他,故作一脸可怜装道:“魏大将军,我好怕怕哦!” “你——”魏弈风气恼,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不畏惧他的冷漠和威胁。 长孙悠笑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真的没有喜欢的女子?”再次确定。 魏弈风再次直接干脆道:“没有。” 长孙悠一打响指:“太好了。” 魏弈风一脸的不解,她不是答应母亲来劝说他的吗?怎么听到他说没有喜欢的女子,她这么高兴呢?她又在玩什么?女人真的是很难懂的人。 长孙悠立刻凑近他神秘兮兮道:“表嫂给你介绍一个吧!” “表嫂?”魏弈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称谓。 长孙悠却立刻不客气的应了声:“哎!” 魏弈风真是哭笑不得,懒得理她。 既然谈到了这个话题上,长孙悠可不会轻易的放弃,立刻小声道:“你觉得乐雪怎么样?活波可爱,明朗乐观,武功又好,配你很合适的,正好能弥补你的性格。” 魏弈风冷冷的看向她。 长孙悠眨眨眼睛不死心的问:“喜不喜欢?” “不喜欢。”又是这么干脆的回答。 长孙悠翻翻白眼,心里突然有了恶作剧心态,坏坏一笑道:“乐雪那么好你都不喜欢,可见你的眼光与一般的男子不一样。哦!差点忘了,你讨厌漂亮的女人,早说嘛!等打了胜仗回去后,我就让王爷帮你物色一位丑媳妇,让王爷张贴征婚的告示,让家中有丑女的人送到魏将军府,让魏将军挑选,本年度最丑的人将会有望成为将军夫人。到时魏将军你就娶个奇丑无比的丑夫人,最好这个丑夫人能长成这样:龅牙切发黄,头发稀疏要如干草,脸圆且大还要有雀斑,鼻子酒糟鼻还要塌。嘴大如香肠,还有点发紫,耳朵要是招风的,眼睛小如一条缝,眉毛要是八字眉,眼角还要往上挑,身材最好能直接当球踢,走路一定要呼呼有风。哈哈哈——这样的女子一定是魏将军的最爱吧!放心,虽然有些难寻,但是本妃和战王一定会帮你寻到的,谁让我们是你的表哥表嫂呢!哈哈哈——” 魏弈风的双手握的啪啪响。 长孙悠却继续道:“将来你们生的孩子可想而知,男的放在门前能辟邪,女的放在床上能避孕,哈哈哈——” “长孙悠——”魏弈风气愤的怒吼一声。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干嘛!你不是不喜欢美女吗?” “我也没说找个丑八怪,我说的是今生不娶。无聊,多管闲事。”魏弈风气愤的起身阔步离去。 长孙悠笑了,手放在唇边大声喊道:“我就是无聊,就是要管你的闲事。因为我是你表嫂。” 魏弈风继续向前走,没有回头,可唇角弯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没有让她看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真的很像一个人:飞尘!那个清冷孤高却只会在她面前笑的男人,那个只会和她说话,聊天,关心她的男人,说过要永远和她做朋友的男人,可是最终却欺骗他的男人。 飞尘,你现在应该也已经离开那个世界了吧!你是军方通缉已久的黑道老大,居然潜伏在情报机构,你的下场一定很惨吧! 长孙悠坐了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回到了营帐。 慕容权还在埋头忙,听到她的脚步声,抬起头。 长孙悠走了过去:“还没忙好吗?” 慕容权笑了:“就要好了,和弈风谈的怎么样了?” 长孙悠叹口气道:“不怎样。”来到慕容权面前,不需要伪装自己,立刻摘下了面具。 慕容权笑了,安慰道:“如果这么好劝说,皇长姑就不会拜托你了,所以不要沮丧,尽力就好。” “我觉得他真的很难搞定,真的是软硬不吃,费劲说了那么半天,他却只一句话,终生不娶,你说气不气人?”想想长孙悠就觉得很挫败。 慕容权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头道:“你已经尽力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有时是要看缘份的,缘份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着急是没用的。” 长孙悠看向他一脸的赞赏道:“哟!我们的战王大帅哥现在对感情的事情都成专家了。” 慕容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宠溺道:“你也就会拿本王打趣。” 长孙悠笑了,看着他手中的兵书,担心的问:“皇后现在知道了诸葛连弩的事情,一定会想办法对付我们的,你觉得皇后会怎么对付我们?”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派人来军营捣乱呗!”说的很是轻松,好像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派人来军营捣乱?皇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吗?军营重地,她也敢胡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兵败的,直接影响东华国的安定。”长孙悠分析道。 慕容权摇摇头:“你对皇后还不了解,她若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的。” 长孙悠叹口气道:“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娶这样一位皇后。那王爷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了吗?” 慕容权却淡然道:“等人来了再说。” “王爷觉得皇后会派谁来?”好奇的看向慕容权问。 慕容权立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太尉于青。” “于青?那个草包太尉?他打过仗吗?”长孙悠听到这个人,一脸的鄙夷和不屑。 慕容权摇摇头:“没有。” “没有。那怎么会派他来吗?这不是添乱吗?” “这才是皇后的目的,如果本王没猜错,皇后不但要派他来,还会临时受命他为三军兵马大元帅,来指挥打仗。”慕容权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不得不说他对皇后还真是了解,居然猜的和皇后做的一样。 长孙悠却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吧!三军兵马大元帅怎么能交到这样一个人手中呢!那不是断送国家的命运嘛!皇上应该不会答应吧!” “若是皇后提议,父皇肯定会答应。”慕容权语气坚定道。 长孙悠更不解了,看着慕容权,说出了心中猜测已久的事情:“权,有件事我说了你也许不高兴,但是现在我真的忍不住了。” 慕容权回视她,淡笑着问:“哦!什么事?” 长孙悠一脸慎重的看向他问:“父皇是不是希望你死?” 慕容权的心中一震,但是脸上却表现的很淡定:“为什么会这么说?” “臣妾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是根据臣妾了解到的事情推测的。听说王爷十二岁就被皇上派去战场杀敌,在外人看来,皇上很重用王爷,信任王爷,可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看,不觉得这个父亲有些太冷漠无情了吗?十二岁,那还是一个孩子,还应该在父母的臂膀下被呵护,被保护,若是这个父亲真的心疼这个儿子,怎么会舍得让年纪这么小的儿子上阵杀敌,或许会有人觉得那是皇上太看重王爷,要锻炼王爷,可是战场是什么地方,是很能锻炼人,但也能轻易的要了人的性命,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算他再有胆识,武功再高,那种地方也不能轻易的让他去吧!如果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儿子,我想没有一个父亲愿意把他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所以我觉得皇上对王爷的疼爱根本就不是人们看到的那样,人们是被帝王家的光环蒙蔽了眼睛,觉得帝王家的孩子就应该好好的锻炼,觉得皇上肯锻炼你,就是在乎你,重用你。 可是众人却也忽略了一点,帝王也是父亲,皇子也是孩子,父亲对孩子有这么狠心的吗?皇上也很疼爱太子,为何不让太子到战场上锻炼,他是储君,应该比王爷更需要锻炼。可是至今皇上都没有让他上过一次战场,这足以说明皇上是真的疼爱太子,对他才是真的父子之情,想要保护他。而对王爷,根本就是往火坑里推。” 慕容权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无谓的语气道:“可是本王并没有因为十二岁上战场而丢了性命啊!可见爱妃的分析有误。”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那是王爷命大,才会逢凶化吉。还不止这一件事。” “哦!还有什么?”慕容权小有兴趣的看着她问。 长孙悠继续发表自己的言论:“还有就是上次北方治理蝗虫的事情。” “这件事有何不妥?我们不是处理的很好吗?”慕容权淡淡的笑了。 长孙悠冷哼一声道:“那是结局很好,可是也很让皇上意外和惊讶。我想皇上的出发点一定没有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王爷是管理军事的,从小生长在皇宫中,十二岁被派去边关御敌,之后就一直征战沙场,管理将士,何曾下过农田,管理过田地,对百姓的农田肯定是一无所知。可是这个时候,皇上没有派对农田深有了解的官员去解决北方的蝗虫,而是派王爷这个管理军营的人去。 要知道当时北方的蝗虫是那么严重,百姓们都已经愤怒了,甚至出现了暴民,觉得朝廷无能,不能解决这件事,这个时候,王爷去了北方,如果王爷真的不能帮百姓解决蝗灾的事情,定会引起民愤,定会有暴民闹事,到时,就算不是王爷的责任,只怕为了平息民愤,皇上也会拿王爷开刀以平民愤的。 从这里足以看出,皇上是要故意把王爷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故意为难王爷,损坏王爷在百姓心中的名声和威望。” “可结局却是本王帮百姓解决了蝗灾,不但没有损坏名声和威望,还收获了民心,北方赈灾不但没有对本王造成损失,还让本王有了大大的收获,当然,这些都要多谢王妃,所以王妃的分析也是有误的。”慕容权一派的沉稳淡定。 长孙悠却气呼呼的道:“可是皇上的出发点不是这样的,同样是因为王爷好福气,才会逢凶化吉,这件事皇上皇后一定很意外,所以皇后才会那么的生气,要治我于死地。 如果皇上知道结局会是这样,一定会让太子去的。 还有那次在净乐宫,太子要对臣妾图谋不轨时,皇上做的决定,看似禁足太子是惩罚他,其实是在有意包庇他,保护他,若是那晚皇上不把太子禁足,那件事就会让朝臣们都知道,那么太子的名声会丢失,到时朝臣定会提出太子不适合做储君的事情,而皇上却适时的让他回府禁足,这就是皇上对太子的保护。皇上其实心中并不昏庸,他知道自己要保护谁,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上次宴会玉玺丢失的事情看,便可看出,皇上对太子的偏爱,很明显,玉玺丢失一定不是那个小太监的原意,而是有人在幕后指使,傻子也会猜到,幕后指使者要害的人肯定是战王,可是皇上却草草的了事,让那件事不了了之,当时我想说,可是王爷却阻拦住了我,其实在王爷心中也是明白的,皇上对太子不一样,对你和太子的差别太大了。 还有就要说这次的援军了,皇上得知敌军有百万大军,而王爷手中只有三十万大军,可是他却只派了五万的援军来,这不明摆着希望王爷兵败战死嘛!这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吗? 所以种种的事情结合在一起,足以看出,皇上对战功赫赫的王爷您,不但有提防之心,更有谋害之心。”长孙悠越说越生气,亏得慕容权为了他的天下出生入死,就是普通的臣子,也不能这样让人寒心吧!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皇上真的太过分了。 慕容权没有气恼,没有愤怒,一如既往的淡定,轻抚了下她的发道:“别生气,父皇只是受了皇后的怂恿,才会这么做的,这不是父皇的本意。” 长孙悠却气呼呼道:“王爷就不要再替皇上说话了,其实皇上的心思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只是你不想去面对罢了。如果皇上真的心疼你,爱你这个儿子,不管皇后怎么怂恿,他都会站在你安全的角度保护你,为你着想的。如果他真的想保你平安,就不会在你十二岁时把你送到战场上,就不会在北方蝗灾时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就不会在太子要对你的王妃图谋不轨时,还要故意的包庇偏袒太子,就不会在皇后要用玉玺陷害你时,而不了了之,就算是为了要保护太子的地位,也总该把事情调查清楚,给皇后一些警告。 如果皇上真的希望你这个儿子平平安安,就不会在敌军百万大军当前,只给你派来五万的援军。皇上看似是在听皇后的话,其实皇后只不过是皇上的一个挡箭牌,其实他心中有自己的判断,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爷,这样的父亲,也值得你效忠,值得你信任吗?”长孙悠真的为慕容权感到不值。在魏弈风面前,她会劝魏弈风与父亲缓解关系,让他亲近父亲,和父亲化解误会,那是因为她知道,魏庄主是真的爱儿子,默默的保护他,为他付出。 可是她之所以会劝慕容权远离皇上,只因为看出了皇上有想要害慕容权这个儿子的心,这样的父亲,真的很让人痛恨,身为君王,不值得他效忠。 慕容权听了她的一番分析后,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不解的问:“王爷笑什么?难道到现在,你还相信他是被蒙蔽的吗?一个父亲,如果真的爱一个儿子,是不会被蒙蔽双眼的,以为对儿子是好是坏,他心中是有判断的,若是真的被蒙蔽了双眼,那就是他自愿被蒙蔽。王爷,你不要被皇上所谓的假父爱蒙蔽了双眼。” 慕容权叹口气道:“他已经做的那么明显了吗?连你都看出来了。”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王爷早就知道了?”虽然猜测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当亲耳听到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很震惊的。知道自己的父亲有意要害自己,那种心情,该多么的痛,多么的失望和绝望啊! 慕容权苦涩一笑道:“从小我就知道,父皇对我的态度是矛盾的,在我和太子之间,他对太子明显是偏袒的。 而这种情况越大越明显,直到现在这样。” 听了慕容权的话,长孙悠觉得很心疼他:“权,你这一路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慕容权伸手把她拉入了怀中,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道:“都过去了,本王现在有了你,一切的失落和不公都不会再去在乎,不管父皇对太子有多少的偏袒,我都不会去嫉妒,因为我所拥有的,太子永远都无法拥有。 我还要感谢父皇对我的不公,就因为有了这些不公,我才能拥有现在的成就,拥有了你。这是上天对我的厚爱,就算他们再怎么算计,也是得不来的。” 慕容权的话让长孙悠有种想哭的冲动,人家都那样对他了,他居然还感激人家。人家是希望他死,才会把他推到危险中,成就了他。而自己,是人家皇后和太子嫌弃,不要她,才把她这个不幸和耻辱推给了他,可是他却还一脸的得意,乐观,真是服了他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般茁壮的生长,不得不说他很强大啊!连上天都看不惯皇上和皇后的做法了吧!所以才会特别的关照他,优待他。 太子有皇上的庇护和偏爱有什么用。他有上天的庇佑和偏爱,注定他会有不平凡的成就。 “权,以后我会好好的帮你,让那些想除掉你的人看看,越是被打压的人,越是能长成参天大树。”长孙悠乐观道。其实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被那些势利眼的亲戚们打压欺负,就是想图谋他们家父母留下的家业,可是在这些打压和欺负中,自己和哥哥不但没有被打倒,还越来越坚强,才会有现在的商业帝国,才会让自己下定决心做了特工,帮父母把那些可恶的仇人一个个的解决了,帮哥哥把那些不轨之人扫除。 慕容权笑了,凑近她耳边轻声低语道:“不要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不要忘了你答应本王的话,今晚要让本王要个够。” 长孙悠的小脸瞬间通红,白了他一眼道:“说正事呢!你也能扯到这上面。” 慕容权笑了:“对本王来说,与爱妃的事情才是正事。”立刻抱起美人,朝大床走去,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和人都统统的抛开。 长孙悠再次被这个欲壑难填的男人累倒在了床上。 半个月后,长孙悠要的剩下的四万套弩到了,将士们欢呼。 而这同一天,皇上新任命的三军兵马大元帅也到了,真的如慕容权所料,来的人果然是于青,这一次,再次证明了皇上不希望慕容权活着回去的心态,于青根本就没有领兵打仗多,让他做大元帅来军营,根本就是来捣乱的。 看着于青趾高气昂的从马上下来,长孙悠真的有想上前揍他一拳的冲动。 众将士虽然不服于青,但是碍于他是大元帅,也只能拱手客气的行礼:“见过元帅。” 于青满意的笑了:“众将士不必多礼。本帅奉皇上之命,来指挥众将士驱敌,以后还希望众将士好好的配合本帅,早日把敌军驱赶走。” “是!”众人道,眸中却分明写着鄙夷和不服。 站在一旁的慕容权见于青威风完了,冷冷道:“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是!”众人立刻散去,不给于青说话的机会。 于青见状很是不满,立刻朝慕容权走了过去,来到慕容权面前,恭敬的拱手道:“战王。” 慕容权看向他,气定神闲道:“于元帅一路辛苦了。” 于青扯了扯唇角道:“战王哪里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身为东华国的一份子,大敌当前,能被派来边关御敌,是荣幸。何况于青深的皇上赏识,被受命三军兵马大元帅,定当为国效劳,怎能言辛苦。若是战王觉得辛苦,大可回京享清福。” 于青的话让长孙悠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瞪于青呵斥道:“于青,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给战王说话?” “就是!”慕容权身边的几个将军气愤的怒瞪于青,真的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于青看向长孙悠讥嘲道:“这不是战王妃嘛!不在战王府好好的享乐,跑来边关干什么?是来陪战王的吗?既然战王这么离不开女人,又何必来这边关呢!不如带着美人回家得了。” “于青,你——”长孙悠还想上前教训于青。 慕容权此时发话了,冷冷道:“王妃,不得对于元帅无礼,战场之上,元帅最大,以后我们作战都还要听于元帅的。既然于元帅这么得父皇赏识,想必是有真本事的,明天两军对阵,就麻烦于元帅亲自上阵御敌吧!本王也好歇息歇息。” “什么?上,上阵御敌?”于青立刻吓得小脸苍白,两腿发软。他只会两下三脚猫的功夫,欺负百姓还差不多,上阵杀敌,他哪有那个本事和胆量啊! 立刻看向慕容权赔笑道:“嘿嘿,刚才下官只是与战王开玩笑呢!这战场之上没了战王可不行,所以这上阵杀敌的事情还得麻烦战王您亲自上阵。” 慕容权看向他冷冷道:“于元帅初来军营,若是不能砍下几个敌军将领的头颅给众将士们看,只怕以后很难服众,明天两军对峙,正好是个机会,明天敌军会派来几名骁勇善战的将士,若是于元帅能一举取下他们的项上人头,定能在军中树立威望,这个功劳,本王可不敢和于元帅抢,明日一战,就看于元帅的了。本王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于元帅了,于元帅就赶快去营帐好好的想想御敌之策吧!”慕容权说完转身离去,不给于青说话的机会。 长孙悠在心中拍手叫好。还是慕容权厉害,一下就抓住了于青的软肋,吓死他。 “于元帅,明天就看你的了。几位将军,我们明天就在城楼上观看于元帅是怎么上阵杀敌的,你们可不准帮忙哦!免得抢了于元帅的威风。”长孙悠朝身边的几位将军眨眨眼。 几位将军了悟的立刻附和道:“战王妃放心,我们绝不会抢于元帅的风头。我们只站在城楼上观看,喝彩。” “几位将军,本妃让人寻来了几壶好酒,你们要不要尝尝?”见于青吓得马上就要尿裤子了,长孙悠得意的笑了,然后转移了话题。于青还真是个懦夫,光是听说上阵杀敌就吓成这样,若是真的上了战场,指定会吓尿的,明天有好戏看喽! “当然要尝尝啊!战王妃寻来的酒,定是佳酿。”几位将军开心道。 “那我们走吧!”说笑着离开。 于青吓得已经迈不动步子了。 不远处的南宫少宣看到这一幕笑了,见于青站在这里不动,走了过来,远远的便热情的招呼道:“本相还以为这三军兵马大元帅是谁呢!原来是于太尉啊!怎么站在这里,快进营帐啊!元帅的营帐已经准备好了,就是这个。”南宫少宣指向旁边的营帐道。 于青收回被吓走的思绪,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看向南宫少宣道:“本帅见这边关的风景不错,所以驻足看了一会儿。马上就进营帐。” 南宫少宣笑了:“这里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一股子的血腥味。” “血腥味?”于青好不容易有点血色的脸,立刻又吓得苍白。 南宫少宣道:“前几日两军对阵,可是死了不少的人呢!血流成河,尸体如山,战死的两军将士们,死相各种各样,别提多恐怖了。听说明天敌军还要来叫嚣,又免不了一场战争,据说明天敌军会派出最骁勇善战的将士,到时肯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场面,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那脑袋“咻”的一下就给削飞几米远,血到浆得到几米高,太恐怖了。对了,明天于元帅上阵吗?如果上阵,可要小心了。敌军是很残忍的,杀人不眨眼,就如砍瓜切菜似的。” 于青听的脚下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南宫少宣见状,压抑住心中要笑喷的冲动,立刻关心的问道:“于元帅,你怎么了?没事吧?” 于青摇摇头:“没事,脚下不小心猜到了石头,摔倒了。” 南宫少宣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那于元帅赶快起来吧!”把于青拉了起来。其实每个人都有童心的一面,南宫少宣看着沉稳,其实骨子里却有着很爱玩的一面。见慕容权和长孙悠吓他一番,他也不忘过来凑凑热闹。 于青吓得一把抓住了南宫少宣的手道:“右相,你明天跟本帅一起上阵御敌吧!有你在本帅身边,本帅会觉得安心不少。” 南宫少宣一听,立刻故作一脸胆怯道:“于元帅,你别开玩笑了,我只是右相,一名文官,奉皇后之命来到边关已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了,让我这个右相在军营里兼职一下军医还可以胜任,于元帅让我上阵兼职将军,实不相瞒,不可能。虽然我会医术,见惯了生死,见惯了血,但是之前那么多年见的血,也没这些日子在边关见的血多啊!那受伤的将士们,血都是哗哗的流,看着就心儿颤颤,你让我上战场,那岂不是胆儿颤颤,我可不去。于元帅还是自己去吧!若是于元帅真的不幸受伤了,回来让本相给您医治便可,没必要把本相带在身边。本相还有事,就先不和于元帅聊了,告辞。”南宫少宣故作落荒而逃。而转身后,忍不住笑了。 于青看着南宫少宣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心里更害怕了。平日里南宫少宣给他的印象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可是现在,听到说要上战场,立刻落荒而逃,可见战场上的可怕,连看惯了生死的南宫少宣都害怕了,可想而知战场有多可怕。 难怪慕容权明天会让自己亲自上阵,原来是因为明天来的都是一些最厉害的敌军,所以连他也害怕了,逃跑了。 怎么办,怎么办?早知道就晚来一天了,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明天上战场不会真的就一命呜呼了吧!呜呜,姑姑,你真是害死侄儿了,干吗要让侄儿来战场啊! “元帅,进营帐吧!”于青身后的士兵道。 于青回头瞪了他一眼训斥道:“我不知道进去嘛!多嘴。”立刻吓得跑进了营帐。 到了营帐里后,于青立刻传来了跟着他前来的三位将军。这三人可都是一字并肩王手中的将军,所以一副傲慢的样子。 于青看向三人道:“三位将军,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明天敌军会来,也就是说,明天我们就要与敌军交手。” 其中一位虎背熊腰的将军立刻道:“好啊!这么久没杀人了,老子正手痒呢!明天正好痛快的杀一杀。” 于青咽了口口水道:“听说明天来的敌军,都是最厉害的,是承平和悦凤的精锐之师。” 另一位瘦高的将军道:“那才过瘾呢!如果都是最差的兵,老子还没兴趣呢!” “你们不怕?”于青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最后一位瘦小却很精键的将军道:“怕!怕就不是男人。我们就是来杀敌的,有什么好怕的?男子汉大丈夫,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这才是男人。明天就上阵杀一些敌军给战王的将士们看看,我们一字并肩王手下的人,才是最勇猛的。” 疯了,疯了。这是于青心中的想法,却不敢说出来。其实文官和武将的想法截然不同。 文官平日里在朝中动动嘴皮子,和百姓沟通,卖弄文章,绝不成问题,可是来到战场之上,明显就不如武将。 武将最喜欢的就是战场,在战场上,他们可以尽情的拼杀,尽情的发挥他们所学到的武功,尽情的挥洒自己的汗水和鲜血,只要能痛快的杀敌,战死也从容面对。他们觉得,他们的命只有留在战场上才是英雄,才对得起自己。 而文官来到这紧张危险的战场,就胆怯了,失了分寸。 于青在朝中是文官,那见过这种大场面,平时在朝堂上挺能耐的,所以皇后觉得他挺有胆量的,但是这到了战场上,明显是两码事,他立刻就怂了。可是皇后没见过战场是什么样,所以觉得于青能胜任这件事,来军营捣乱,却不知,刚来就让慕容权给了个下马威,早就吓得三魂丢了两魂,没了主意和方寸。 这也就是为什么文官和武将大多合不来的原因,文人心中一把尺,武人心中一把刀。武将会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见恶不敢挡,见义不敢为,是懦夫。而文官会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会觉得武人粗俗,无礼,没规矩。 而习武之人互相之间惺惺相惜,所谓识英雄,重英雄。 这也就是文官和武将合不来的原因。 此时于青就是这种心态,觉得都是他们这种好斗之人挑起了战争,很是讨厌他们。试想想,一个讨厌将士们的元帅,他能得到将士们的尊敬和臣服吗? 于青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舟车劳顿,下去歇着吧!明天准备上战场御敌。” “是!”三人抱拳,然后走了出去。 走出营帐,三位将军鄙夷的回头看了眼,其中一位虎背熊腰的将军吐了口吐沫道:“呸!什么东西,还没上战场就吓软腿了,一看就是当卖国贼的料,还三军兵马大元帅呢!我呸。什么舟车劳顿,谁坐车了?就他一人一路上坐着马车,还吩咐将士们慢点,慢点,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上战场杀敌了,还用等到现在。” “行了老付,别给他这种文官计较,他若是能上战场杀敌,还要我们这些武将干什么。他们也就是平时耍耍嘴皮子卖弄一下嘴上功夫,若是真上了战场,指定吓得尿裤子,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 “没错,老杨说的对。明天终于能上阵杀敌了,想想都手痒,我们还是回去好好的磨磨刀,明天好上阵多杀几个敌人。” “没错,走!”三位将军带着对于青的鄙视离开了。 于青在营帐里都把几人的话听到了,气的不行。 他身边的一位随从立刻安慰道:“元帅,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其实战场上应该没他们说的那么可怕,你看战王妃一个女人都敢呆在这里,就说明战场不是那么可怕。” 经身边的随从这么一说,于青的害怕的心稍微好了一些:“你说的对,他们一定是故意说来吓我的。不怕,不怕。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的,如果是那样,他们无法向皇后和一字并肩王交代,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并肩王也是皇后一伙的,一定会吩咐他们保护我的。”于青的胆子回来了些。 长孙悠陪着几位将军喝了点酒后,拎着一小坛子酒回了营帐。 只见慕容权负手而立站在地图前,一身墨色的长袍,把他修长伟岸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挺拔硬朗,长孙悠轻轻的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嗨!想什么呢?” 慕容权其实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虽然声音很轻,他还是敏锐的听出来了,回头看向她。 只见一个酒坛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长孙悠呵呵一笑,移开酒坛子,露出她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掂了掂手中的酒坛子道:“心情不好就喝一杯呗!” 150:女人惑乱军心 慕容权看着她手中的酒坛子笑了:“那几位将军一定高兴坏了吧!” 长孙悠笑了:“美酒赠英雄,是他们的最爱。我陪王爷也喝两杯。” 慕容权点点头,拉过她的手,走到一旁的虎皮垫子上坐下,慕容权拿过酒坛子喝了一口。 长孙悠见状幽幽道:“虽然早就猜到皇上会这么做,但是当于青真的来了,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吧!” 慕容权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叹口气道:“大敌当前,父皇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国家的安稳。” “所以他没资格做皇上。王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父亲真的会这么狠心吗?”长孙不懂,不懂皇上怎么忍心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都说帝王家无情,但是也不能无情到这种地步吧!虎毒还不食子呢! “为了稳固帝位,帝王家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慕容权苦涩一笑。 “可是你有今天的成就,也是他一手造成的,难道他就没有反省过吗?为什么他不考虑一下你呢!同样是儿子,你比太子更优秀,为何他不能把帝位传给你?”这是长孙悠的看法。 慕容权摇摇头:“我是庶出,名不正言不顺。” 长孙悠嗤鼻:“历史上庶出的皇子做皇位的还少吗?又有多少皇位真的是太子继承的?皇位是要给适合的人做,不能因为是嫡出,就有先天的优势,如果嫡出是个傻子,是不是也要把这个位子传给他,这不是坑害百姓吗?” 慕容权抚摸了下她的头道:“帝王家的事情是很复杂的,不是你能想象的。别想了,喝酒吧!”慕容权拿起酒壶又喝了口。 长孙悠看向他道:“王爷,这次回去你不能再等了,要尽早的行动。皇上已经对你动手了,所以你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若是你打了败仗,皇上一定会惩罚你的,而若是你打了胜仗,皇上会更顾及你,定会想办法给你按个罪名除掉你,所以王爷要打算以后的事情了。” 慕容权看向她,认真的问:“如果本王真的反了,你会留在本王身边吗?” 长孙悠笑了:“我们都这般亲近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慕容权摇摇头:“本王没有不相信你,而是——想让你想清楚。毕竟谋反是大罪,就算本王做好周密的计划,但是还是有败的可能,所以成功和失败的机率一半一半,若是成功了,我可以给你女人最高的荣耀和地位,封你为后,永远陪在我身边,可若是失败了——” “失败了我也会在你身边,阶下囚又怎么样,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不会觉得孤单,共赴黄泉又怎么样,牵着你的手,一起过奈何桥,一起轮回转世,下辈子还能做夫妻。只要我们陪着彼此,上天入地也不会觉得可怕。 不管王爷是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支持你。” 长孙悠的话让慕容权很感动,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感慨道:“我慕容权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爱。” 长孙悠笑了:“我就是上天派来陪你这个孤单寂寞的男人的,有我在你身边,你永远都不会觉得寂寞。” 慕容权笑了:“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真的觉得心很空,很孤单,就是有一天坐拥天下,也不会填补这孤单,可是拥有了你之后,我觉得,就是什么都没有,只要有你在身边陪着,就是最富有的人。 之前一直不能下定决心谋反,是因为觉得生死对自己来说真的不在乎,若是父皇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 可是现在本王有了你,为了你,本王一定要保住自己这条命,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的性命而拼搏一回。 你说的对,不管这次胜败与否,父皇和皇后都不会再放过本王,所以我真的该打算了。” 长孙悠抬头看向他,温声道:“我会帮你的。” 慕容权欣慰的笑了,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次日 敌军真的率军来叫阵,黑压压的大军来到城楼前,气势磅礴,擂鼓震天。 于青听到这阵势就已经吓得腿软了,但是在众将士的起哄下,他又抹不开面子,不得不跨上战马,带着将士们出城去面对敌军。 长孙悠,慕容权,南宫少宣来到城楼上观战。 敌军见出来的不是慕容权,而是一脸胆怯的于青,立刻讥讽的笑了:“哈哈哈,我还以为是战王出来应战呢!没想到是一只缩头乌龟,哈哈哈,瞧你那怂样,还真是够可笑的,既然这么害怕,就把头缩进你的龟壳中吧!免得待会本将军长刀一出,削了你的脑袋去喂狗。” 于青一听,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敌军的将士们见状朗声大笑了。 于青身边的将军见状气愤道:“你们这些黄口小儿,休要胡言,这位是我们的主帅,不得无礼。” “主帅!”敌军的将士们一听这话,笑声更放肆了:“哈哈哈哈,东华国是没人了吗?居然派来这么怂的一个主帅,以我看煮着喂狗还差不多。这次派来一个这么熊的,下次是不是该派个女人来了。将士们,待会把这个主帅的头砍下来回去喂狗。哈哈哈——” “哦!哦!哦!”敌军的将士们叫嚣。 于青吓得身子不停的抖动。 敌军的将军立刻讥嘲道:“这位缩头乌龟主帅,你准备派谁出来迎战啊?还是你亲自上阵,让我们拿你练练手。” 跟着于青一起来的三位将军见状,很是气愤,立刻请命道:“主帅,末将们请求应战。” 于青一听,立刻点头如捣蒜道:“好好好,付将军,程将军,杨将军三位将军一起应战。” “是!”三位将军立刻骑马上前,与敌军的三位将军拼杀起来。 只见两军之中,六个人打的异常激烈,刀光剑影,全力拼杀。 城楼之上的南宫少宣见状笑了,打趣慕容权道:“战王,你上来就给了于青一个下马威,经过今天一战,只怕将士们更不服他这个主帅了。” 慕容权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做了这个主帅的位子,就要负这个责任。”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王爷说的对,于青既然是主帅,就要为三军做好榜样,哪有主帅窝在营帐里的道理。他平时不是挺能耐,挺目中无人的嘛!今天就让他体会一下这上阵杀敌不容易,以后他也能对将士们好些。” 南宫少宣笑了:“不愧是夫妻,越来越有默契了。” 长孙悠和慕容权笑了,继续观看城下的状况。 三位将军与敌军的三位将军不分胜负,算是打了个平手。 又派出几位将士过去,其中有敌军的人头被砍下,也都东华国将士的人头被砍下,于青见状,更是害怕了。 敌军的主帅见状,挥起手中的长刀,直指于青道:“现在本帅就要会会你们的主帅。”长刀指向于青。 于青立刻吓得从马上掉下来,只见一股黄汤从裆下流出。 敌军的将士见状,更是笑的前俯后仰。 东华国的将士们见状,个个气的咬牙切齿。 “将士们,给我杀,把东华国将士们的头颅一个个的给我砍下来,谁砍下主帅的头颅,本帅重重有赏。”敌军主帅一声令下。 两军立刻陷入厮杀。 于青吓得躲到一旁两位士兵的身后,吓得身子颤抖如筛,颤抖着声音道:“你们两个负责保护本帅的安全,若是本帅没事,回去封你们做将军。 两个士兵一听,眼前一亮,立刻用身子挡住了于青。 于青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有权还是挺好的。 长孙悠见状笑了,对着城楼下的于青喊道:“于元帅,你倒是杀啊!别躲起来啊!否则就真的成缩头乌龟了。” 于青回头瞪了眼城楼上的长孙悠,示意她休要多管闲事。他好不容易躲起来不让敌军的人看到,她这一吆喝,敌军的人会发现他的。 此时一支长刀挥来,只见于青面前的两个士兵还来不及出手,便已经倒下了。 于青吓得瞪大眼睛。 敌军的主帅瞪向于青,狂笑一笑声:“东华国的皇上还真够昏庸的,居然派来这样一个胆小鬼,今天我就砍下你的头颅,挂到城楼之上。” “不要,不要——”于青立刻吓得大喊。 敌军的主帅见状,更是鄙夷,挥起手中的长刀,准备砍下。 此时,慕容权纵身一跃从城楼上飞下来,手中长枪一挥,挡住了敌军主帅挥下的长刀,救了于青一命。 再次吓得尿裤子的于青,见慕容权出现在面前,立刻躲到他的身后,抓住他的战袍,胆怯道:“战王,你来的正好,帮本帅杀了这个敌人,本帅回去重重有赏。” 慕容权回头冷冷的瞪了于青一眼。 于青立刻吓得闭嘴。 敌军主帅笑了:“战王,你终于出现了,这种人也值得你救?你看看你们东华国的皇上,多昏庸啊!居然派这种人来,真是可笑,这样的昏君,也值得你效忠吗?战王何不与我们承平国合作,联手推翻现在的昏君,让东华国归我们承平国所有,我们承平国的皇上一定会封你做这东华国的国君,到时和现在的皇上没有任何区别,可好。”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我们东华国要的是踏平你们承平国,取而代之。”挥起手中的长枪朝敌军主帅攻击。 二人立刻打起来,飞上飞下,异常的激烈,于青看的眼花缭乱。 慕容权之所以这个时候下来救于青,不单单是为了救于青,而是稳定三军将士们的心,若是主帅一上来就被敌军削了脑袋,那么势必会影响将士们的心情,会觉得敌军很厉害,难以抵御。 不管于青再怎么的弱,终归是主帅,若是主帅有危险,战王站在城楼上观看不救,也会影响了他的名声,觉得他是在嫉妒主帅,故意让主帅送命。于青若是死了,他带来的十万大军必定会生事,到时不好控制,所以慕容权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惹事的把柄。 于青就是死,也要死在他们东华国人的手中,绝不能让他死在敌军的手中,毕竟他是主帅,死在敌军的手中就是国家的耻辱。 长孙悠看着战场上慕容权与敌军的主帅拼杀,心揪了起来,看样子,敌军的主帅也不简单,真的很担心慕容权。 南宫少宣见状安慰道:“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长孙悠点点头,可是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为他担心。 将士们拼尽全力的厮杀,就是为了国家的安定,这一刻,他们是最可爱,最让人敬佩的,不管之前彼此之间有什么矛盾和误会,但是这一刻,他们一致对外。 看着下面激烈的战事,长孙悠突然看向南宫少宣问:“怎么样?来到这里,是不是后悔自己之前没学武功啊!否则就能上阵杀敌了。” 南宫少宣笑了:“知我者,阿悠也!是啊!以前觉得救人不一定非得学武功,学医术能救更多的人,如今来到了战场才觉得,医术救得只是一小部分人,而武功高强,救的是一个国家,数以万计的人。 也终于明白,百姓为何这么喜欢战王,拥戴他了。因为他的确有这个本事,是他保的家国安稳,天下太平,若是没有他,周边的国家早就对东华国出兵了,而百姓,每天活在战火的影响中,还怎么过日子,自己这点医术,又能救几个人。 在这里,方能显现出男儿的热血,他们挥汗如雨,不畏惧死亡,就是为了更多人的生,更多人的平安,他们才是最值得赞颂的人。 以前文人总是看不起武人,真该把他们带到战场上看看,看看这太平盛世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这些征战沙场的武人,没有他们,他们何来的书可以读,何来的文采,大敌当前,文人就显得没什么用了,因为他的文采不能化作兵器去御敌,他们的口才也不能退敌,只有将士们手中的刀枪,才是抵御敌人最好的兵器。真的很让人敬佩。” 南宫少宣的一番话,让长孙悠为他竖起了大拇指:“这番话若是被将士们听到,他们会更卖力的。” 南宫少宣摇摇头:“越卖力,流血越多。为了天下百姓征战,值得。可是为了当今皇上——”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了悟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道:“只有先把外患驱走,才能定内。” 南宫少宣点点头。 此时慕容权和敌军主帅还在激烈的打斗。 只见二人飞在半空中打斗,慢慢的朝地面落下。 当落到地面,二人打了十几招后,彼此手中的兵器指向彼此,谁也没占到便宜。 南宫少宣和长孙悠见状,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敌军主帅道:“战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主帅,死了还会有人来接替我的位子。可是战王可就你一个,若是死了,只怕东华国就完蛋了。” 慕容权不屑的笑了:“我东华国人杰地灵,多的是有勇有谋之人,本王若是死了,会有更多的人接替本王。但是本王告诉你,本王不会死在你的手中。”话落手中长剑快如闪电的挥出,刺向敌军主帅的胸膛。 敌军主帅一脸惊讶,没想到慕容权会出手这么快,让他来不及躲闪,但好在他胸前戴了护心镜,虽然被震得很痛,却没有生命危险,立刻纵身一跃,跳上马,朝一旁的大树看了眼,使了个眼色,撤回去。 慕容权在敌军主帅的后面,看不到他这一眼,而长孙悠站在城楼上,从侧面看到了这细微的一幕。 只见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敌军的一位士兵偷偷的躲在上面,准备朝慕容权射来暗箭。 站在城楼上的长孙悠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一惊,在那位士兵要拉开弓箭前,立刻掏出戴在腰间布袋里的手枪,朝暗中准备偷袭慕容权的人射去。 “嘭!”只听一声不符合战场上的响声传来,众人立刻停止打斗,而躲在树上的士兵,胸口中枪,掉了下来。 众人惊呼,原来他是要偷袭战王。 视线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只见战王妃手中拿着一个不明物,不知是兵器还是暗器,不过这暗器好生厉害,一声响,便要了人的命。 敌军主帅见状,以为东华国又有了新式的兵器,立刻下令道:“撤兵。”立刻带着大军撤离。 南宫少宣看向长孙悠手中的东西,惊讶的问:“这是何物?” 长孙悠吹了下手枪的口,自豪道:“它叫手枪。我的秘密武器。” 南宫少宣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厉害。阿悠,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和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长孙悠笑了:“秘密。”然后走下城楼,去找慕容权。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 敌军撤了,将士们也撤回到城里,回到了军营。 于青今天可是丢了大人了,立刻回营帐换裤子去了。 将士们议论纷纷,取笑他。 长孙悠和慕容权回到了营帐。 慕容权的好奇心再次被长孙悠勾了起来,立刻问向她:“悠儿,你刚才用的是何兵器,这般厉害。” 长孙悠拿出了佩戴在腰间的手枪:“就是这个,它叫手枪。”递向慕容权。 慕容权拿过来看,手摸向扳机的地方。 长孙悠见状提醒道:“王爷小心,若是扣动这里,就会有子弹出来,王爷这样拿,会伤到自己的,这个手枪的威力是很厉害的。别看它个小,穿透力很强的。王爷若是想学,我可以教王爷。” 慕容权对手中的这个小东西爱不释手,点点头:“好。” 长孙悠立刻拿起手枪,向慕容权讲解起来。 慕容权了解了这个手枪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长孙悠见他这般好奇,便道:“王爷想不想试一试?” “在这里?”慕容权蹙起了眉头。 长孙悠笑了:“当然不是在这里。走,我们到那边的树林。”拉着慕容权的手朝外走去。 来到无人的树林,长孙悠道:“王爷可以在这里试一试,你看,兔子。” “嘭!”长孙悠的话刚落,便见慕容权开枪了,准确无误的打中了一只野兔。 长孙悠瞬间像泄气的皮球,优越感瞬间没有了:“王爷,你也太聪明了吧!只是听一遍讲解,就知道怎么用了。”还以为需要自己把手教呢!没想到人家自学成才,这是天才啊! 慕容权喜爱道:“这个小东西太好使了,比弓箭携带方便,穿透力也很强,比各种兵器都厉害。” 长孙悠点点头,还没从慕容权这么快会使用手枪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道:“幸好你不是现代人,否则——别人还怎么混啊!如果你在现代的军营,肯定年纪轻轻就能坐到上将吧!” “你说什么?”长孙悠的喃喃自语,让慕容权听不清楚。 长孙悠嘿嘿一笑:“没什么啊!就是夸王爷太厉害了。” 慕容权看着手中的手枪道:“这个兵器很好,王妃为何不让御剑山庄帮忙造这种兵器。” 长孙悠翻了个白眼道:“王爷还真敢想,这种兵器的成本是很高的好不好,而且也不是那么好制造的,更不适合这样的战场。不过若是王爷喜欢,臣妾可以为王爷做一把。” 慕容权很感兴趣,立刻不客气道:“好。” 长孙悠笑了:“难得见到有能让王爷感兴趣的东西。” 慕容权笑了,把手枪给长孙悠,温声道:“王妃的这个兵器,想必习武之人都会喜欢,王妃可要收好了。” 长孙悠笑了:“枪不离身,谁敢来抢就毙了谁。”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回去吧!” “嗯!”二人一同回去。 走到军营外,长孙悠看到不远处的土坡上有个人,看向慕容权道:“王爷,你选回去忙吧!我去看看。” 慕容权点点头,迈步走回了军营。 自从于青到来,魏弈风的心情一直都不好,他一心效忠皇上,可是皇上的做法和行为一次次的让他失望,心情难免会低落。慕容权了解他的低落,所以同意了长孙悠去看他。 “冰人,想什么呢?这两日看你就要成为病人了。”长孙悠来到魏弈风身边坐下,轻松的打趣道。 魏弈风冷冷瞪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长孙悠继续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因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因为皇上受命于青为大元帅啊!其实你比他更合适。” “我根本就不屑这些。”魏弈风冷冷道,他之所以闷闷不乐,不是因为皇上没封他做大元帅,而是皇上怎么可以把大元帅之权交给一个毫无胆量又无作战经验的人,这是把将士们朝火坑里推,更是置天下百姓于不顾。 长孙悠笑了:“你是可以不屑,但是将士们却很有想法,天下百姓也很在乎这些。现在你看到了吧!皇上的昏庸无能,如此重要的职位,居然给了这样一个人渣,你还觉得效忠皇上是正确的选择吗?如果今天不是战王救他,他已经成了敌军的刀下亡魂,这是对东华国的耻辱。军中这么多有勇有谋的将士,我想随便抓一个,也要比他有能耐,皇上这么做,是在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这种君王,你还效忠他做什么?” “战王妃不要再说了,不管皇上的做法是对是错,只能由后人去评论,不是臣子们该评论的,”魏弈风冷冷的训斥道。 长孙悠气结:“你真是太冥顽不灵了。懒得理你。”长孙悠起身朝军营走去,这个冰人,真的是个榆木脑袋,这么不开窍。 长孙悠离去后,魏弈风叹口气,长孙悠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可是——他真的不想参加到皇子的争斗中,皇上再昏庸,都是这万民之主,身为臣子,就应该效忠,这是爷爷从小教自己的,做人要忠孝节义。 长孙悠回到军营,见慕容权在忙,便没进去打扰她,而是走向了受伤士兵的营帐。 南宫少宣和军医正在为今天受伤的将士们治疗伤口。 长孙悠走过去帮忙。 慕容权让风跃去把几位将军找来营帐里议事。 风跃派了个士兵将魏弈风寻来。 魏弈风得到通知后,回了军营。 来到军营,正好有位受伤的士兵被抬了进来,伤势很严重,抬着的人很着急,不小心碰到了魏弈风,立刻惶恐道:“魏将军,小的该死。” “快点起来,赶紧把他抬去治伤。”虽然魏弈风冰冷,但是面对将士们时,他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看到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受伤的士兵,他很是心疼,又怎么会怪碰到他的人呢! 士兵们很感激,立刻抬着受伤的士兵去医治了。 这一幕被紫若看到了,觉得这个冷漠的魏将军,其实还是挺善解人意的。 魏弈风朝慕容权的营帐走去,却不知道自己戴在腰间的玉箫刚才被不小心碰掉了。 紫若走上前去捡起玉箫,出声道:“魏将军——” 魏弈风停下了脚步,看向身后。 紫若走了过来,把玉箫递向他:“将军的箫掉了。” 魏弈风接过箫,冷冷道:“谢谢姑娘。”然后迈步离开,声音一如既往的冷若千年寒冰。 慕容权把几位将军叫来营帐里商量事情。 于青回到营帐,换好衣服后,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今天太丢人了,忍不住埋怨道:“气死本帅了,都是那个该死的战王妃,如果今天不是她在城楼上喊话,本帅怎么会差点被敌军主帅砍了脑袋。这个女人,真是个扫把星。” 而于青身边的随从却还适时的添油加火:“元帅,今天这事都怪战王和战王妃,如果不是战王昨天说让主帅上战场,元帅怎么会被三军将士们取笑呢!战王这分明就是故意让你难看,知道元帅未上过战场,可是却选在元帅刚到就让元帅上战场,而战王妃肯定向着战王,觉得你昨天对战王说话不敬,所以今天才会故意在城楼上喊话,引起敌军的注意,目的就是要让敌军杀了元帅,好为战王出气。 其实元帅才是主帅,在军营中,元帅最大,虽然战王是王爷,地位比你高,但是在这军营中,应该听元帅的指挥,他怎么能指挥元帅呢! 所以以小的看,元帅应该先把战王支出军营,有他在,将士们就分不清谁是主帅了。都会很理所当然的听他的,而只要战王离开了军营,那些将士们才会把元帅当成主帅,才会听元帅的。到时元帅就指挥将士们打仗,自己坐在城楼上观战,多自在啊!还有战王妃,一个女人留在军营里,会惑乱军心的,所以也要赶走。”随从可是皇后特意给于青派来的,目的就是破坏于青与战王的关系。皇后或许对这个侄子太了解,怕他到了战场上变怂,所以给他安插了个人在旁边怂恿。 于青听了随从的话,连连点头:“方劲,你说的很有道理。战王现在在做什么?” “回元帅,正在和几位重要的将军们商议事情呢!战王这是明摆着夺元帅你的权啊!这商议军中大事是应该元帅商议,战王也要听你指挥的。”方劲继续挑拨。 于青立刻一拍桌子站起来:“走,我们去找慕容权。”立刻朝慕容权的营帐走去。 慕容权要说的事情也说好了。 众将士立刻拍手叫好。 此时于青进来了:“战王,你这是在做什么呢?”看向慕容权质问。 众将军见他进来了,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慕容权淡定从容道:“于元帅找本王有事?” 于青冷冷一笑道:“战王还知道谁是这军中主帅啊!既然本帅是这军中主帅,战王为何要与众将军商议事情,有什么事情,也是和本帅商议,还轮不到战王吧!” “给你商议你懂嘛!”有位将军看不过,气愤道。 于青立刻指向他道:“你是什么意思,居然目无主帅,信不信本帅宰了你。” “你敢!”这位将军怒目相瞪。 跟着于青前来的付,程,杨三位将军立刻帮于青说话:“于元帅是主帅,有什么不敢的。”虽然他们也看不起于青,但是他们出征前受并肩王吩咐,到了军营要一切听于元帅的,并且得帮着于元帅对付战王的人,所以即便他们对于青的行为不满,还是得帮着他。 慕容权见状,冷冷开口道:“姚将军,不得无礼。” 这位将军瞪了于青一眼,气愤的坐下了。 于青得意的抬高了下巴,冷冷道:“战王,你在军营已经影响了本帅做事,所以本帅希望战王能离开军营,不如就到这城中找个客栈住下,看看本帅怎么指挥将士们打仗,就等着本帅大胜的消息吧!” 风跃一听,立刻不悦道:“于元帅虽然是皇上亲封的大元帅,但是战王也是奉命来边关御敌的主帅,你无权赶王爷走。” 于青冷冷道:“三军之中,元帅最大,之前战王是主帅,如今本帅才是主帅,虽然战王是王爷,但是在军营中,主帅最大,战王若是不听本帅的话,只能军法处置。” “你敢,竟敢不把战王放在眼中,难道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风跃冷冷的质问。 于青嚣张的笑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战王不听本帅的话,本帅有权先斩后奏。” “你——” “行了风跃,既然于元帅希望本王离开,本王离开就是,相信于元帅有办法御敌。”慕容权淡淡道。 于青一愣,没想到慕容权会这么容易妥协。心中很是得意。 “王爷为什么要走?”得知于青来慕容权营帐的长孙悠,立刻赶来了,居然听到了这番话,很是不悦,走进营帐,气愤的瞪向于青。 151:长孙悠的另一面 于青见状笑了,看向长孙悠道:“战王妃来的正好,本帅正要找你呢!你来了正好,省的本帅再找你了。 战王妃一介女流,留在军营实在是添乱,扰乱军心,所以,请战王妃带着你的侍女,离开军营。” “谁说战王妃和紫若姑娘添乱了,自从她们来,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有位将军说。 于青冷冷道:“就因为她们迷惑了你们,所以你们才会觉得她好。” “你——” 慕容权抬手,那位将军立刻坐下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道:“王妃留在军营的确不妥,今晚就离开军营,准备回京。” “王爷——”长孙悠很是不赞同。 “既然元帅找众将军有事,众将军就去元帅的营帐议事吧!本王和王妃这就准备离开军营。”慕容权淡淡道。 众人虽然气愤于青,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尊重战王的选择,立刻恭敬道:“是!”然后退下了。 于青看了眼慕容权和长孙悠,得意的离开了。 待众人离去后,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王爷,你为什么要听于青的,他根本就是个懦夫,你把军营交给他,他还不把将士们都嚯嚯死啊!” 慕容权笑了:“别操心,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你是女子,应该过安稳享乐的生活。” 长孙悠看向他道:“王爷,我好不容易才来到军营,我才不要就这样离开呢!王爷去那里臣妾就去那里。对了,臣妾有皇上亲笔写的手谕,于青是不能把我赶走的。” 慕容权笑了,拉起她的手道:“放心,我们都不会离开军营太久的。本王会先到城中的一家客栈住两日,以便观看军营的情况。悠儿你先到城中本王的一个好友家中住几日,等军营的事情忙好了,本王会让人去接你。” 长孙悠笑了,温声道:“悠儿不想打扰王爷的友人,其实在这里,有外公的一个宅子,以前外公镇守边关时在那里住的,悠儿去那里便好。” 慕容权笑了:“也好,你先去住两日。” 长孙悠点点头,看向慕容权问:“王爷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于青离开,是不是有自己的打算啊!” 慕容权笑了,刮了下她的鼻尖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长孙悠笑了:“既然如此,那臣妾就听王爷的,先离开军营。” 慕容权点点头。 傍晚时分,长孙悠带着紫若离开了军营,众将士们依依不舍的送行。 长孙悠走后,慕容权也带着乐雪和风跃离开了。 军营彻底成了于青的天下。 而敌军那边,还在研究长孙悠所用的到底是什么兵器,但是想破脑袋,也没人知道。 而承平太子这次是亲自来了战场,他更关心的是用兵器的人,所以派人暗中观察长孙悠,得知长孙悠离开了军营,嘴角勾起了弧度。 长孙悠并没有去所谓镇国公留下的宅子住,因为她在这里有自己的产业,无涯山庄,她暗中的一处秘密基地,平时都是她信任的人在打理,她从未来过,本打算这次来军营找机会来看看的,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过来。但为了不一起别人的怀疑,长孙悠不会用真实身份来这里,而她手下的人,除了心殇知道她战王妃的身份,其它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们的主人很神秘,叫龙柳,是个男子,却没有人见过。 而长孙悠要让于青觉得她回了京城,所以她故意找了两个女子冒充自己和紫若,驾着马车朝京城的方向而去,自己则带着紫若,身着一身男装,来到了无涯山庄,拿出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立刻让只听过传闻的手下见到了真人庄主。 庄里的人见主子来了,都好生的招待着,恭敬的称呼长孙悠为庄主。 长孙悠住进这无涯山庄的第二天,便有人前来拜访,但是却被长孙悠拒绝了,她现在可不想见闲杂人等,免得是于青的探子。 第三天,那人又来了,长孙悠又拒绝了。 可是今天第四天,又来了,长孙悠笑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有耐心,那好,本姑娘就见见你,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见本姑娘做什么。 无涯山庄又名神探山莊,是江湖上有名的打探消息秘密,解决问题的山莊,而要见长孙悠的男子来神探山莊做的生意便是——见神探山莊庄主,可说是神探山莊开庄以来第一个敢提出如此要求之人。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生意上的人,只要听到神探山莊四字皆是又敬又畏!敬,神探山莊生意之大,势力之广,能帮他们解决他们所需要的东西,故而尊敬。 畏,是畏神探山莊太厉害,没人敢得罪,因为他们可以查到每帮每派甚至每个人的秘密和死穴,一旦得罪他们,秘密被公开,只有死路一条。曾经有个帮派想挑战神探山莊的实力,结果一夜间付出惨痛代价,而且还不用神探山莊亲自动手便能做到。所以从那以后没人敢对神探山莊有半点不敬。而男子是第一个敢用神探山莊的生意性质要见他们庄主的人,这让向来以精明圆滑之称的神探山莊人顿时束手无策,只能禀报第一次来庄内的庄主,而庄主前两次却都是避而不见,因而让庄内人猜不透庄主在想什么。今天二人又来,而帮规的第一条便是:身为生意人,不能赶顾客,不能对顾客不敬,所以他们只得再禀报庄主,让庄主来定夺。而对顾客仍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客气。希望顾客能通过数次失败,自己放弃离去。 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双手负于身后,神情凛然的阔步朝已熟悉的宽大厅堂走去。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拜无涯山庄了,前两次都是无功而返,今天不知又会如何? 跟在男子身后走进厅堂的随从可就没男子的镇定和大度了,一进厅堂,见厅堂内空空无人,顿时便来了怒气,正所谓:事不过三,他以为这次那个龙庄主会恭候在厅堂内等他们大驾光临,没想到仍不见人影,随从的火爆脾气顿时上来,一拍桌子,力气之大让桌子应声而散,他可不管不顾,大掌一伸愤怒咆哮道:“这个龙庄主太狂妄、太不识抬举了,我们已是三次拜访,却仍不见他半个人影,太气人了。哼!爷爷今天在此撂下话,若今天他在不滚出来见我们,我宋款就砸了这山莊。”名叫宋款的男子长相不错,但性格却是个粗野之人,火爆脾气一旦上来,也不管不顾是什么地方,只要能发泄心中不悦,就顺着性子来,不会隐忍一点,这也是男子最为他担心的地方,这样的性格只怕会害了他自己。 两位丫鬟见宋款如此举动,并没有丝毫震惊,仍是一如既往的面带微笑,镇定自若不禁让人佩服起来,同时也说明了山莊内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否则——就宋款的火爆脾气和声大如雷,别说是女子了,就是在战场上,敌军将士和战马听了都是脸色大变,战马不安。 而看似柔弱的两位女子在听后还能如此的处变不惊,足见她们的定力之好,内力不凡。 既然庄内的两名普通仆人皆是如此不凡,那庄内其他人更是深不可测了,如此看来,神探山莊还真是让人不能小视。 男子淡然自若的负手而立于厅堂,利眸扫了眼宋款冷冷命令:“不得无礼!”声音沉稳,威严十足。 见头发话了,宋款虽心中有怒气,也只能鼓鼓腮忍下怒火,不敢再吱声。 男子是他这辈子唯一尊敬的人,当年和照国的大战中,如不是主子单枪匹马闯敌军军营救他,他小命早休也!所以自那以后他便在心中发誓,今生他愿跟随这个重情重义的主子左右,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一身白衣矗立在门外,清风吹起衣袂,白衣在风中飘动。一双星眸闪着精锐,观察着屋内二人,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唇角勾起邪邪的笑,小有兴趣的猜测二人的身份。 身着藏青色长袍男子伟岸挺拔,一身长袍却难掩不凡气质。虽是背对白衣少年,却能明显感受到那威震天下的气魄,镇定自若的心境,威严十足的话语充分显示了男子身份的不凡,所以白衣少年大胆猜测——此人不是位居君王,也定是身经百战曾百胜的帅将之才,否则不会有如此的气魄。 而火爆男子——高大威武,声若巨雷,生性莽撞,脾气暴戾,虽有勇却无谋,所以此人只能是帅将身边的随从。 对二人打探完之后,白衣少年笑容加深,双手背于身后,迈开步子朝厅堂走去。身后两蓝衣随从紧跟其后。 “让两位贵客久等真是抱歉!”一道朗声自身后传来,白衣少年嘴角上扬走进厅堂。 男子转身看向身后。 看到男子的真貌,白衣少年震惊,在心中惊叹:是他!那次和小木头在逍遥楼遇到的易闯。呵,本以为不会再见面,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来了。一脸俊朗,一身英气,比那日见面更有魅力了,只是冷硬沉稳的线条和那次见面比是有增无减。 不过长孙悠此时脸上带着半张面具,让易闯没有认出来。 “你是什么东西?又是你那狗屁庄主派来敷衍我们的人吧!快滚回去让你们庄主给大爷滚出来,否则别怪大爷不客气!”宋款一看来人是一大悦十七八岁的稚嫩小子,怒火立刻又蹿了上来。这个神探山莊庄主太气人了,每次都派个人来说有要事办无法相见,然后打发他们走。呸!他宋款根本不信。今天居然又派来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打发他们,真是太侮辱人了,看他是不想要他这神探山莊了,好,今天他宋款就帮他踏平。 白衣少年身后的两名男子一听宋款如此说话不敬,气愤的立刻要上前教训他,只见白衣少年一扬手,两位蓝衣男子立刻老实的退回身后。 易闯利眸投向眼前的白衣少年,少年年纪虽小,却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如清泉般清澈的明眸闪烁着精锐,两道浓眉透着英气,挺俏的鼻子说明了主人的倨傲,含笑的朱唇藏着难以捉摸的淡定,微显纤瘦的身材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不凡气质。如果自己猜得不错,眼前的少年就应该是神探山莊庄主——龙柳,人送绰号——江湖之圣。虽然带着半张面具,却掩饰不住那精致的五官。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真不简单,易闯微挑剑眉以示赞赏,双手抱拳恭敬道:“久仰龙庄主大名,今日一见竟是英雄少年,佩服。” “什么?”听了主子的称呼,宋款惊愕的大喝一声,心想:头是等人等糊涂了吗?竟把一乳臭未干的小子当成庄主? “头,你弄错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会是庄主?我看是庄主养得小白脸还差不多,哈哈……没想到神探山莊庄主竟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人。”宋款毫不客气的嘲讽。他心中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出发呢!正好来个出气的。 易闯朝部下投去一记冷眼,厉声训斥道:“住口!” 见主子一脸严厉,宋款再次乖乖的闭上嘴。 白衣少年看到这一幕,则是表现出一脸的无谓,以示大度,忽略掉宋款的话看向易闯淡笑道:“兄台过奖,小弟不敢当。近日庄里事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这个宋款,还真是个莽夫。 “龙庄主客气了,家仆不懂规矩,多有得罪还请不要往心里去。”易闯代宋款致歉。 让他们堂堂太子爷向一乳臭未干的江湖小子赔罪,宋款很是看不过去,走上前一拱手,心不甘情不愿的冷冷道:“是我的错和头无关,龙庄主,得罪了,请见谅!” “哈哈……”龙柳朗声大笑:“宋兄弟严重了,宋兄弟豪爽直率,在下佩服都来不及,怎敢怪罪!来人,换张桌子。两位贵客请坐。”龙柳客气招呼,她不会和一莽夫一般见识。 片刻后,下人们便利索的把宋款打碎的桌子收拾好,又新换了张桌子进来。待三人落座后,龙柳缀了口下人端上来的香茶,开门见山道:“易兄大驾光临蔽庄指名要找在下,不知有何要事?”她的性格很直爽,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做人如此,做事亦是如此。 易闯一派的淡定,举眸望向龙柳眸中流动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在下易闯,久闻龙庄主大名,路过此地,故想过来一睹庄主真容,今日一见庄主少年英雄甚是佩服,若庄主不嫌,易某想不自量力的想和庄主交个朋友。”易闯言语谨慎,神情亦是从容淡定。 龙柳摇头失笑,叹口气幽幽道:“既然承平太子不愿说明来意,那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的啦!” 易闯一怔,龙柳竟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这让他着实吃惊了下,但随即掩去,看了眼左右,意有所指。 聪明如她,一眼便明白易闯的意思,手一伸沉声道:“你们先下去。” “是!”屋内的丫鬟、仆人统统领命退下。 片刻后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宋款看了眼头的眼色,立刻明白意思,起身,临走前不忘多看龙柳一眼,惊叹他的厉害,迈步走出去。 待屋内人都退去,易闯禁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龙庄主怎会知我身份?莫非——调查过在下?”调查别人可是他神探山莊的专长。如若不是,一眼便能识出自己的身份,可见这个龙柳确实是个人才。 龙柳凝视了片刻手中杯子,然后轻轻至于桌上,悠然自得道:“不需调查。天下有两人让百姓赞不绝口,一是:保家卫国,有勇有谋的东华国战王——慕容权。另一个:承平当朝储君,睿智多才的风流太子——上官傲。此二人文武双全,相貌不凡。武绝,才绝,貌绝。在这龙翔大陆让人敬佩夸赞,二人堪称天下二绝。在下虽未有幸见过二绝,但刚才从背后看太子,在下便在心中猜测:此人伟岸挺拔,站如松,坐如钟,定是一身武艺高深莫测,但全身上下却无半点江湖中人的散漫、轻狂。而是沉稳淡定,一身逼人英气,如此气魄和高深修养,定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和历经无数大场面才能练就的,所以在下不自量力猜测——此人不是帅也是将,而这身华贵的气质,定是出身帝王家,所以在下便斗胆猜测易兄便是承平太子上官傲。不知对也不对?”嗓音低沉好听,稳如泰山的语调不像是在猜测,更像是在肯定某件事情。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易闯并非一般人,当时没想到他会是承平太子,今日再见,看他身边的武将,和他的气度,在想想亲自来征战的承平太子,自然把二人联系到了一起。 上官傲千年寒冰的俊颜上终于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龙庄主独具慧眼,惊世骇俗,上官佩服!”终于明了东华国的皇上为何想拉拢他了,如此能洞幽烛微的奇才可说是天下无双。 上官傲这一笑,让长孙悠有一时的闪神。本就俊美的相貌再加上这似有若无的笑容,真是说不出的迷人。难怪百姓称他“冰霜太子”原来是太英俊不适合常挂笑,否则会迷倒天下人的。不过——即便是他的笑容在迷人,在她心中,只有慕容权的英俊才会让她痴迷,想到慕容权,说不出的幸福。呵呵—— “既然龙庄主能猜出我的身份,不知是否能猜出我的来意?”上官傲淡淡开口,龙柳的眸中的温柔,让他有一丝的妒忌和不悦,因为这温柔不是对他而展的。 他的话也成功的拉回了长孙悠游走的思绪:“咳!”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失礼,优雅的拿起茶壶边帮茶杯注满茶,边漫不经心回道:“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人虽需要强,但若强到威胁到别人——就不知这个强是福还是祸了?”话中意思似像是意有所指。 “为什么这么说?别人又指谁?”上官傲问。她的性格直爽,但也有敏感吗? 长孙悠淡淡笑了,似认真似玩笑道:“所能威胁到的人都指。而平常百姓似乎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即使你再强,他们只是敬畏,却不能说是威胁。而只有不平常的人才能被威胁到——因为拥有的比平常人多太多,所以比平常人更怕失去。呵呵,而如果那个被威胁到的人——他愿意和你做朋友,那便是你的福。若反之——就是祸。但祸福大多时候又都是相依的,当你得到福时,祸也会随之惹上身。” 长孙悠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可话中总是意有所指。而上官傲的来意很明显她已经猜得七八成了。 上官傲在心中摇头失笑。他不是敏感,而是有超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不愧是江湖之圣。“龙庄主果然聪颖过人,旷世逸才。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必在拐弯抹角了。”看向龙柳一脸慎重道:“在下此次前来是奉圣命而来,承平皇上惜才爱才,在听闻龙庄主后很是欣赏。所以特命我前来请龙庄主——入朝为官。”和聪颖之人谈事是件很轻松的事,因为不需说很多,他便可自己看清,所以自己只需要等结果便可。 长孙悠也不急着给他答案,端起茶杯,缀了口香茶后才幽幽道:“如果在下不愿意呢!”举眸望向上官傲,审视他的反应。 上官傲也是个够沉着冷静之人,同样也不急不慢淡声道:“福祸既然相依,不选福,便是——祸。”言简意赅,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是在告诉他,若不归顺承平,承平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拉拢他,结果便是——承平得不到的,只有出手诛之,以绝后患。 龙柳不惧不畏反倒咧开嘴笑了:“哈哈……”这也在她的猜测之中,猜到上官傲的身份时,她便猜到了他的来意。承平国既然派当朝储君来找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拉拢她,因为若是想杀她只需暗中进行便可,无需如此麻烦。而反之——若拉拢不成,武艺非凡的承平太子也可趁机杀她以绝后患。不过现在还是在我神探山莊的地盘,这个太子竟如此说话,未免也太狂傲,太不把她这个江湖之圣放在眼中了吧!呵呵——上官傲,且看本庄主今天怎么戏你。 “庄主为何发笑?”听到这话她不是应该惶恐不安的吗?如此镇定实在厉害! “我在笑太子太狂傲!”她向来都是这么直率,想什么便说这么。从不让自己的嘴受委屈,更不让自己的心受累。“在承平,太子或许是武艺非凡,位高权重人人敬如神,畏如虎。但在江湖——不是龙某自夸,能对龙某行祸之人还未出生呢!”神探山莊是江湖之霸,帮派之首,一呼百应,从善如流。凡江湖中人,那个不对神探山莊恭敬有加,望风而靡。区区承平她根本不放在眼中。但身为战王妃,她一直秉承着不触律法为原则,不给慕容权添麻烦为根本,虽强但不胡作非为,不威任何一个国家为己任,而立足于黑白两道。但如若因此承平还不知足,那她也不必客气,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她的人生格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承平若敢杀她一人,她会杀了承平满朝文武,宁愿她负别人,绝不允许别人对不起她。 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立起这样一个庞大的神秘组织,足以说明她的厉害,而且她还要继续庞大下去,这样才能帮慕容权更多。 “龙庄主真自信!我这么说别无他意,只是希望龙庄主慎重考虑。”表面仍是客气,但内心却都各有想法。若论狂傲,谁人又能比过她龙柳!此人太过傲慢和自信,如若入朝为官,不知是否能安于朝廷。 龙柳则暗想:以自己现在的成就,可无忧无虑逍遥一辈子,没必要去阿谀奉承,勾心斗角的朝廷。但人又怎么能太过沉湎安逸呢?否则会变得惰性。而自己现在已在江湖无对手,是该换一种挑战了,人只有展翅高飞,经受不断的挑战和考验,人才能成长,生活才能更精彩。入朝为官并无什么不好,可有权有势,又可挑战自己,可是她却不喜欢官场,所以只想在暗中帮助慕容权。不过既然这个承平太子这么不识相,那她是不是应该好好是戏弄他一番?他真得很沉稳,沉稳的让人想戏弄。 龙柳单手托腮故作思考状,片刻后幽幽道:“让龙某入朝为官也可以,但龙某有个条件,若太子能答应,龙某就跟太子到承平国入朝。”眼眸中闪过邪笑。 听到这话,上官傲难掩喜悦:“龙庄主请讲,我一定会禀报父皇。” 龙柳一扬手:“不,此事和朝廷无关,只要太子应允便可。” “哦!”上官傲立刻变得警惕。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男人,越是在面对容易得到的事情面前越是变得谨慎,打量了龙柳一番沉声道:“只要是在本太子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事,本太子一定答应。”这个龙柳小小年纪就能成为江湖之霸,定有不凡之处,江湖中人向来又都是诡异多变,所以对此人一定不可掉以轻心。 龙柳满意的一打响指:“好!”缓缓起身,走到上官傲的身后,双手轻轻抬起朝上官傲肩上——一摁,嘴角弯起一抹邪邪的笑,可上官傲却没看到。 龙柳朝上官傲耳边微倾近了些幽幽开口:“我、让、太、子——娶、个、男、人、为、妻。”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但在上官傲听来却是侮辱。 “放肆!”上官傲大喝一声,愤怒得站起,转身直视龙柳,眼中盛满愤怒。 龙柳却是双手负于身后,抬高下巴与他直视,嘴角含笑一派悠然。这样的反应早在她的预料之中,继续幽幽道:“我这山庄中有个甚是娇美的男子,只要太子肯娶他为太子妃,我就跟你入朝为官。”想难为她,看谁能难为住谁。 “龙庄主的玩笑开过了!”冷沉的嗓音响起,充满不悦。 龙柳朱唇继续勾着笑,星眸直视他,一脸认真的徐徐开口:“龙某像是在开玩笑吗?” 上官傲回视她,想在星眸中找到玩味,结果却让他失望,星眸闪着从容,唇角虽是上弯,却不见半点玩味。 这样的表情让上官傲更是气愤:“龙庄主这是强人所难。”厉声道。冰颜浮上严肃。这个龙柳太无理取闹、太大胆放肆了,如此之人,怎能成为江湖之霸。 “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就全凭太子一句话。”好看的嘴角始终带着笑。 而这样的笑对上官傲来说却是一种讽刺,他觉得已没有在和她谈下去的必要了,手一拱,冷冷道:“龙庄主好自为之吧!”拂袖阔步离去。 “龙某希望承平太子以大局为重,慎重考虑。龙某会在山莊内等太子再来。”幽懒的朗声在上官傲身后响起。易闯,本姑娘讨厌别人欺骗,居然敢假冒东华国的人接近本姑娘,试图打探战王府的事情,哼!这只是对你小小的惩罚。 三日后,风和日丽,清风拂面。坐落在山清水秀山脚下的无涯山莊此时看上去更是金碧辉煌,巍峨耸立。 而无涯山庄外却血流成河,一边穿白衣服的人和一边穿黑衣服的人正奋力厮杀着。 身着白衣的少年,双后背于身后看着这一幕,黑亮的眸中闪着邪恶的笑容。 再次来到无涯山庄的上官傲看到这一幕,一脸的震惊,这就是江湖吧!公开的打架厮杀。 突然,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飞跃而起,挥着手中的长剑朝龙柳刺来。 只见龙柳毫无躲闪之意,站如松般的看着朝自己飞来的黑衣人,唇角微勾,一抹邪恶的笑容在唇边绽放,背于身后的手一伸,一枚快如流行闪电的梅花镖朝黑衣人射了过去。 本是要杀龙柳的黑衣男子倒在了龙柳的脚边。 龙柳再次勾唇一笑,继续看着激烈打中的双方,对着身着白衣的一群人命令道:“把这些个不识相的东西统统给我杀完,一个活口也不准留。” 上官傲不满的来到了龙柳的身边冷冷道:“龙庄主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龙柳邪邪一笑,看向上官傲反问道:“怎么,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承平太子也会心疼起别人的生命来了吗?听说前几日承平国大军攻城,也是血流成河。难道不比这还残酷?哈哈哈——” “本太子上阵杀的是敌人,而庄主杀的是和你一样的江湖中人。”上官傲不赞同龙柳的说法。 龙柳却不以为然道:“那又怎样,不都是一条条的性命吗?我杀的是要与我为敌的仇人,他们想要抢我山庄保留的顾客*和秘密,这可是会威胁到别的门派人生死的大事情,会让我神探山庄成为江湖上众帮派敌人的事情,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该死?今天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我,你说面对这样的事情我要怎么处决,这里不是朝廷,不是讲律法的地方,在这里,胜者王侯败者寇,这就是江湖。” 说话之际,只见白衣人把黑衣人统统的杀死在地,真的如龙柳所吩咐的,一个活口也没留。 龙柳满意的拍拍手道:“很好,把这些肮脏的尸体处理了,下去领赏吧!” “是庄主!”众人异口同声道。脸上的自豪感不言而喻。 上官傲看了眼脸上始终带着邪恶笑容的龙柳,此刻他才明白,如此年轻的少年,为何会名震江湖,成为江湖上人人敬畏,甚至各国朝廷都顾及的人,就是因为他的冷血无情和心狠,才让他有了今天的名望,但是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到朝廷为官吗?上官傲的心中不免升起了担忧。 “太子,请吧!”龙柳看向上官傲,右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 152:谁被谁整了 山庄内百卉含英,鸟语花香,庄内人儿出出进进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好似刚才的厮杀只是小孩子闹着玩般,丝毫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任何的影响,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处事不惊的超强能力啊! 一身墨衣的上官傲再次踏进无涯山莊,这是他第四次踏进,也是最后一次踏进,来之前他对自己说——再劝说龙柳一次,若他还是坚持所提出的条件,那他也只有书信给父皇,让父皇对此人做定夺,到时是福是祸就看他龙柳的造化了。 “欢迎承平太子,龙某已恭候多时了。”上官傲一进厅堂,便看到梨花木圆桌上香烟袅袅的茶壶。而龙柳嘴角依旧噙着笑,看上去很是自信,桌子上的两杯茶说明她已算准上官傲今天会来,而且还是孤身前来。 没错,这次上官傲确实只是自己一人前来的,而龙柳也是一人在。现在要谈的已不只是归顺承平国的事,还牵扯到他的私事,所以没必要这么多人在场。 “龙庄主知道在下今天会来?”龙柳坐下,上官傲坐到她对面。这个龙柳,难道真有未卜先知之术? 只见龙柳自信一笑:“当然!不管龙某答不答应太子到承平国入朝为官,太子都会再来做最后的确定。三天时间,不长也不短,刚好够彼此想好一些事。”倒了杯茶放到上官傲的面前,眼眸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自信。 上官傲不悦的别开她的目光冷漠开口:“本太子想听听龙庄主的答案。”没必要再和他周旋下去,开门见山最直接省事。 此时的龙柳却是不急不慌,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纤手悠然自得的轻抚手中茶杯,低朗出声:“太子的答案是什么?”注视他反问,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上官傲豁然起身,厉声道:“本太子和龙庄主没什么好谈的了。告辞!”她还是坚持己见,他没什么好说的了。转身欲走。 “且慢!”龙柳不急不躁慵懒出声阻拦,放下手中杯子,走至上官傲面前,举眸直视他低声问:“斗胆问太子,在太子心中——承平百姓和太子你比,孰轻孰重?”身为承平未来储君,就不信用天下百姓压不住你。 上官傲背过身,撇开她的注视,冷冷道:“没有百姓何来的国家,何来我这个太子的身份,我怎敢和承平百姓比?当然是天下百姓重。”他不懂龙柳何意。 “太子自谦了。既然在太子心中承平百姓如此重,那太子何不能为承平百姓牺牲自己呢?莫非觉得不值?”笑容灿烂,在上官傲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 “哼!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大丈夫,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龙庄主的条件太过荒唐,是对本太子的侮辱。”断袖之癖,是让天下人最为不耻的事,自己若真答应了她的条件,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为了承平百姓,忍辱负重有何不可?”这个上官傲,真的和慕容权有的一拼,难怪天下人喜欢拿他们做比较。 “套句庄主的话——不值得!不是百姓不值,而是庄主的条件不值。”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 “太子什么意思?都未见本庄主给你准备的美男,怎么就知不值呢?”哼!这个上官傲,还真是会堵别人的嘴,不愧和上官旋舞是一母同胞,都是这般目中无人。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承平需要人才,身为有志男儿理应积极自荐为我承平国效力。吾皇礼贤下士,不嫌庄主江湖出身,对庄主很是器重,庄主本应因吾皇的赏识感激皇恩浩荡。而现在,庄主不但没有感激之心,反而还提出如此无理条件,是对吾承平国不忠,对吾皇不敬,置承平百姓不在眼中。”上官傲气愤的训斥。 龙柳并没有因他的话气恼,反而大笑:“哈哈哈……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一个对承平不忠,对皇上不敬,置百姓不在眼中,但在龙某看来,江湖中人,只要不给各国朝廷添乱就是忠了。龙某不是承平国人,也未见过承平国皇上,更谈不上不敬。承平百姓有太子这样的泰山梁木放在眼中便可保他们安居乐业了,不需在下这泛泛之人至于眼中。而我们这些江湖中人,只需管好自己手下的人,把自己的生意打点好便可。天下兴亡,龙某拙见,自古以来天下皆是有能者得之。若承平皇上不能保得天下,那让有能者取之又何妨?归顺东华国未尝不是件好事啊!”字字句句直指承平朝廷。你们想招我入朝为官,还不是畏惧我的势力,担心我的势力过大而威胁到你们,担心我为东华国朝廷效力,所以故而使出招安这一招,若是我归顺承平,或许可平安无事,若是稍有不慎,定会被承平所灭,帝王的心,不就是这样吗?永远不准任何人的权势比他大,可是他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点。 “大胆龙柳!就凭你这几句大不敬之言,吾朝便可对你满门抄斩。”上官傲大声怒喝!这个龙柳太狂傲了,太目中无人了。 龙柳可不畏惧冷冷笑道:“在下一形单影只的江湖中人,满门抄斩也只是一身。但龙某所说句句实话。太子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这里是东华国的地盘,就是要满门抄斩,也轮不到你们承平国吧!除非你们承平国有能耐打进来,否则——想灭了本庄主,只怕是纸上谈兵,做梦想想。” “听你这么说,你是要归顺东华国了?”上官傲的眸中闪过狠毒。 龙柳笑了:“实不相瞒,我是东华国人。”其实她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国家,但是她嫁给了慕容权,应该就算是东华国的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慕容权就随他一国喽! “东华国人?”上官傲冷冷注视她。 龙柳点点头:“怎么,你很意外吗?我在东华国的地盘,自然属于东华国人,若是有一天我真的厌恶了这闲云野鹤的生活,想弄个官来坐坐,我一定会去东华国做官的,相信东华国的皇帝应该比承平国的皇帝更懂得善待归顺之人吧!” “住口!”上官傲大吓一声,怒斥道:“东华国皇帝乃是乱臣贼子,弑弟杀父才坐上的帝位,对国家不忠,对父亲不敬,加害兄弟,祸害忠良,残害百姓,霸占弟媳,此等昏君,人人应得而诛之,龙庄主怎么说出与贼人效力的话呢!”上官傲很鄙视东华国的皇帝,不但语气中是鄙视,眸中更是充满鄙视,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东华国的皇帝。长孙悠不解,两国交战,他讨厌敌国皇帝是应该的,可是他的讨厌好像已经升级为仇恨了,难道他和东华国皇帝还有私人恩怨不成。 “哈哈……”龙柳大笑。拱手道:“太子息怒!你是承平国的人,仇视东华国皇帝可以理解,但是你也不用把人家说的一无是处吧!” “我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你不了解东华国皇帝的本性,东华国的百姓更是被他的外表欺骗了。”上官傲冷冷道。 长孙悠笑了:“既然东华国的百姓都不知道,那么身为承平国的太子,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我是听我的姨母说的,她就是你们东华国的人,对你们东华国皇帝当年的所作所为亲眼所见,你们东华国的皇后更是狠毒,这一切都是她参与的。”上官傲冷冷道。 “姨母?你姨母是东华国人?那你母亲不也就是东华国人吗?你身上岂不是也流着一半东华国人的血吗?那么不知太子的姨母叫什么?”长孙悠突然很好奇上官傲的姨母。 “她叫——”上官傲一脸狐疑的看向她:“你问这做什么?我和东华国没有任何关系。我姨母是东华国的人,不代表我母亲是。你打听这些有什么目的?” 龙柳挑挑眉:“没什么,就是好奇啊!” 上官傲冷冷道:“无可奉告。” 龙柳挑挑眉,也没继续追问,毕竟这是人家的*:“这么说,东华国的皇帝是昏君,承平国的皇上是明君?” “既然承平皇上是明君,那龙庄主可愿跟在下入朝,为承平朝廷效力,为承平皇上排忧解难呢?”上官傲抱最后一丝希望。龙柳确实是个人才,希望不要误入歧途才好。否则——会是承平朝廷最大的隐患。 龙柳嘴角滑过一抹邪魅的笑,戏弄之心不减,慢慢靠近上官傲,挑挑眉,语气低沉暧昧道:“太子愿意答应我的条件,娶男子为妻了?” “放肆!”上官傲一声怒吼,怒瞪龙柳,眸中盛满藐视。 龙柳反倒笑得更深了,声音依旧低沉暧昧道:“这就算放肆吗?要不要我把美男叫过来陪你玩玩?” 上官傲气恼的看向她,突然在眼前放大的明眸更显清澈,清澈的如一湾清泉,让人想多看一眼,一探那清泉深处究竟有什么? 温润的气息,淡淡的幽香,诱人的唇瓣,如果非让自己娶个男子,其实他挺不错的。这个想法在上官傲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立刻甩开这不该有的感觉,也为刚才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感到羞辱、羞愤。想他堂堂承平国太子,被一江湖小子给戏弄了,这让上官傲很是恼羞成怒,蹭得抽出腰间佩剑愤怒的架到龙柳的脖子上,冷怒道:“你以为你是本太子器重的人才,本太子就不敢杀你吗?”这个龙柳欺人太甚,虽然有才华,但如若他一直不识相,也休怪他上官傲不客气。 龙柳扬了扬浓眉,一双清澈的杏眸抬起瞅着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带着诡异的色彩:“太子息怒!这里可还是我神探山莊的地盘,太子这般举动——万一被我庄内人看到恐会大动干戈!虽然太子英武,但寡不敌众,万一有人伤了太子——龙某担心美男会心疼哦!”语气轻浮而玩弄,一副悠哉游哉的戏谑嘴脸让上官傲看了更是恼怒。 “你在挑战我的极限!”上官傲手中的剑又用力朝龙柳脖子摁了些。 龙柳仍无所畏惧,继续瞅着他,清澈的眸子似能勾魂摄魄,优美的朱唇缓缓勾起,划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优雅且幽懒开口:“你想让承平朝廷和江湖大动干戈让东华国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身为承平国的太子,就不信你会真杀我。 “凡事都有度,龙庄主如此不识时务,杀之又如何?龙庄主的一句话倒提醒了本太子,只要把庄内知道在下身份之人全杀光,江湖上就不会知道是谁所为,到时在布置一些东华国朝廷的蛛丝马迹,结果——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就是承平国。不动一兵一卒就可让东华国国内大乱,这招实在是上上之策!”绽唇淡笑,凛冽的眼神掠过暗芒。如果他龙柳再不识趣,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真为之。伤及无辜虽不是一国储君所为,但为了承平国和百姓免于一场恶战,他或许会一试。 好个上官傲,不只是有勇有谋,更是阴险狡诈之辈。 龙柳收起玩意,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清冷道:“我不爱官职,更不缺钱财,所以不喜欢官场!不会跟太子入朝为官的,太子若是有把握能杀了我走出这里,那就动手吧!” 上官傲冷冷的看向她,这个龙柳,还真是自信,自傲。 龙柳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邪笑,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剑刃,移离自己颈间,低朗出声:“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去承平国入朝为官的。除非你愿意娶一个美男为妻。” “你——”把剑用力插回剑鞘,冷瞪她,低声怒道:“龙庄主这是强人所难。” 长孙悠笑了:“太子也觉得被人强迫不舒服吧!那你执意逼在下去承平国入朝为官也是强人所难。在下这么说,并不是故意为难太子,而是想让太子感受一下被强迫的滋味,其实真的很难受对不对?既然太子做不到,也不要强迫龙某了。人各有志,龙某喜欢快意恩仇的江湖,那么官场就不适合龙某。太子是承平国储君,若是让您放弃储君的身份和地位来江湖,您愿意吗?肯定不喜欢对不对?这就是我们彼此不同的人生观。” 上官傲这次没有再执意让她答应他的要求,而是点点头道:“既然龙庄主真的不喜欢朝堂,那么本太子也不会勉强,这事就作罢了。” 长孙悠笑了:“多谢太子的理解。” 上官傲看向她。 长孙悠也看向上官傲,嘴角勾起了笑容,觉得上官傲应该可以走了吧!可是上官傲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长孙悠头上出现了几个问号。 上官傲适时的开口了:“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请龙庄主帮忙。” 长孙悠坐下了,勾唇笑道:“太子请讲,只要是龙某能做到的,一定会帮忙。”打开门做生意,她向来觉得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所以在她力所能及范围内的忙她一定会帮的。 上官傲突然拿出了一张画像,打开在长孙悠面前,淡淡道:“既然神探山庄是做打探消息的,那么本太子想让神探山庄帮忙查一下画上的人。” 长孙悠看到画像上的人,一脸的惊讶:“战王妃。”上官傲为什么有自己的画像?为什么要调查自己? 上官傲惊讶的看向长孙悠:“龙庄主认识战王妃?” 长孙悠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嘿嘿,身为东华国的人,谁人没听说过战王妃啊!听说她这次也来军营了,以前在京城有幸见过一次。太子为何要打探她?” “她是个不一般的女子,本太子很有兴趣。所以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上官傲看着画像中的女子,眸中多了一丝柔情。 长孙悠庆幸自己幸好戴了张面具,否则定会被他识破的。这么说那次在京城见面,他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了?那么他接近自己是故意的吧!是要打探战王府的事情吗? “她是东华国左相府的嫡女,现在的战王妃长孙悠啊!这有什么好打探的。”长孙悠不解上官傲话中的意思。 上官傲笑了,笑的莫测高深:“关于东华国左相府嫡女的事情,我有了解,但是她和我了解的有太大的出入,所以我不知道她是之前隐藏的太好,还是另有其人。所以想拜托神探山庄帮忙打听,你放心,这钱我会翻倍付的。我就是想知道她在战场上用的兵器是何物,是她自己研究的,还是身后有高人?她的师父是谁?总之关于她的事情,我都要知道。”上官傲说完这些,立刻拿出了一落厚厚的银票放到长孙悠的面前。 长孙悠见状笑了,把这些银票推回到上官傲的面前,不客气的拒绝道:“不好意思,这个忙龙某帮不了。” 上官傲眉头微皱,眸中明显闪过不悦,看向龙柳不解的问:“为何?你们神探山庄不就是专么做打探生意的吗?为何要拒绝送上门的生意?还是嫌本太子给的银子太少?”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太子给的银子已经很多了,但是神探山庄有神探山庄的规矩,我们从不打听帝王家的女人。” “为何?”上官傲不解。 长孙悠耸耸肩道:“没兴趣。虽然我们是做打探生意的,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则,女人是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若是人人都看中一个女子,让我们打听她的事情,然后把她怎么着了,我们岂不是害了人家,所以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而这帝王家的女人,也没什么好打听的,平时也就是喜欢干些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事情,所以真的很无聊,打听她们实在是浪费时间。还请太子把你的银票收好吧!这门生意我们是做不成的,请尊重我们的规矩。” 上官傲看向长孙悠笑了,似打趣,似嘲讽道:“我怎么觉得你们神探山庄这些规矩都是为我一人而定的,只要是我和龙庄主说的事情,龙庄主好像都不会答应,不愿帮忙。是对我这个人有意见?”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太子说笑了,只是很不巧,太子说的这几件事都是龙某不愿做的事,换成任何人都是这种结果,没有说针对谁的意思。” 上官傲冷冷一笑,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龙庄主了,告辞。” 长孙悠立刻起身客气道:“告辞,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上官傲勾了勾唇角。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他在心中发誓:这个神探山莊他再也不会来,这里给他留下了莫大的耻辱。如不是皇命在身,他一定会教训龙柳一番。但此时,为了承平国,为了天下百姓,他忍下了。 看着上官傲离去的背影,长孙悠摇摇头笑了,拿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精致的五官。 三日后: “驾,驾……” “驾,驾——”两匹红棕骏马朝边关的小镇上跑去。 夜幕降临时,两匹骏马在一家客栈前停下了。 马上的两位年轻男子下马,朝店里走去。 “欢迎两位客官,请问两位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掌柜子见客人上门,立刻热情的招待。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悠和紫若,为了掩饰身份,此时她们一身男装打扮,长孙悠还换了张银色的面具。 紫若立刻道:“住店。两间。” 掌柜子一听,立刻不好意思道:“客官,不好意思,本店现在只有一间客房了,要不——”客栈掌柜客气的想和长孙悠商量。 谁知长孙悠还未听完掌柜子的话,就一拍柜台大声命令道:“马上给我再腾出一间房,本少爷不喜欢和别人一间。” “这——”掌柜子一脸的为难。 长孙悠看着楼上,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冷冷道:“我就要二楼的天字一号房,把里面的人赶出来,给我住。” 只见楼上的那个熟悉的背影停住了。 长孙悠笑了。 掌柜子却一脸为难道:“这,这不好吧!那位客官已经来了几天了,而且把要住的房钱都已经付过了,我总不能把人家撵出去吧!” 长孙悠看向掌柜子冷冷道:“为什么不能,我给你他付的双倍价钱,把房间给我腾出来。我这人住店有个怪毛病,不管到哪里,都要住天字一号房。” “可是这——”掌柜子很是为难。 长孙悠突然把一个匕首放在了柜台上,冷冷道:“是要命,还是腾房,掌柜子你看着办吧!同样的话,本公子不想再说一遍了。” “这这这——”掌柜子吓得额头冒出冷汗,身子不停的颤抖。 楼上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冷的出声:“这位公子,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 掌柜子一看楼上天字一号房的客官看到了这一幕,立刻好言相劝道:“慕容公子,你看——能不能把你的房间让给这位公子啊?” 长孙悠故作惊讶道:“你就是天字一号房的客人啊!正好,本公子也懒得上去找你了,你赶快收拾一下东西,把房间给我让出来。” 楼上的人不屑的笑了:“如果你觉得这里的房不满意,大可以换另一家,腾房,不可能。” “你——”长孙悠气恼,指着楼上的人道:“我就住这一间,既然你不愿腾也没关系,那我们就同住啊!我不介意和陌生人住。” 楼上的人冷冷一笑道:“不怕死就进来住。” 长孙悠立刻背起包袱朝楼上走去。 紫若见状摇摇头笑了。紫若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楼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家王妃的相公,战王慕容权。 长孙悠大刺刺的朝天字一号房走去。 慕容权随后走了进来:“真的不怕死?” 长孙悠豪爽的把包袱朝桌上一扔道:“在家有下人陪寝我已经习惯了,现在让我一人住我不习惯,更何况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所以有个人同住也挺好的。” 此时风跃正好走到慕容权的门口,听到这话,很是不悦的走了进来:“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我家主子陪你,我家主子可不是你的下人。”风跃只听说有人要和慕容权争房间,所以便过来了,没看到楼下的紫若。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鄙夷道:“我又不让你陪,你干嘛管这么多?” “你想让爷爷陪,爷爷也得愿意啊!” “呵!见过自恋的,可还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你那副德行,想陪本少爷,再漂亮一百倍吧!”他出言不逊,她也没必要客气。 “哈!没想到是个好色之徒!竟敢企图我家主人的俊貌。”风跃眼睛一瞪,似要把长孙悠杀了般。 长孙悠可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中,不屑道:“是又怎样?” “小子,你——” “好了!都住口!”慕容特权气愤的怒喝一声,看向风跃淡淡道:“你下去吧!这事我会解决。”虽然面前的这个少年看上去桀骜不驯,但同身为男子,倒不担心她能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来。 “啊!”慕容权的话让长孙悠一时间措手不及。本只是想戏弄他,没想到他竟答应的如此爽快。长孙悠不仅在心中想:该不会是慕容权有喜欢男人的嗜好吧!在府中不好表现出来,如今在这里,谁也不认识谁?所以露出了本性?很有可能耶!他已经二十二岁了之前府中那么多女人,他居然都没有碰一下,真得很不正常耶!真的是定力太好? 随即长孙悠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乐了,怎么可能,想想在床上如狼似虎的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应该是不想在这惹不必要的麻烦吧!好,既然你把我留下来了,我定要好好的逗逗你。 听着楼上安静了下来,长相富态的掌柜子擦了擦吓了一头的冷汗,喃喃道:“什么情况?” 风跃虽然不解慕容权为何要妥协,但既然主子这么说了,他就照做,先下去了。 风跃刚走下楼,便迎上了准备去仅剩的一间房的紫若,立刻开心道:“紫若,你怎么在这里?” 紫若看向风跃笑了,走到他面前道:“我和王妃一起来的。” “王妃?”风跃四下看了眼。 紫若凑近他小声道:“王爷房间那位。” 风跃一脸的惊讶,随即笑了。 紫若也笑了:“王妃爱玩,想逗逗王爷呢!” 风跃一脸莫测高深道:“还不知道谁逗谁呢?” 这次换成紫若一脸的不解了:“你什么意思?”王妃伪装的那么好,还戴了张面具,难道王爷还能认出来。 风跃拉起她的手道:“别说他们了,几天不见了,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紫若羞涩的笑了。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照耀空旷的野外,独立在野外的‘云仙客栈’此时特别的显眼。此客栈虽建在空旷的野外,却是矗立在南北的要道之上,是过路人必经也最需要的歇息地,因此,客栈虽是在野外,却也是每天客满,红红火火。可见开这家客栈的老板经商头脑不凡。 客栈内,灯火通明白如昼。 长孙悠硬要留在这间房后,慕容权也懒得和她废话,第一次好脾气的做了退让,把两个长木凳朝一起一并,和衣躺到上面,这便是他今晚的睡塌。而舒服柔软的大床则是留给了长孙悠。常年在外打仗驻守,艰苦的生活他早已习惯,所以两条木凳组成的床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而他认为这位叫张筱筱的公子就不一样了,看他那唯我独尊的傲慢语气,一看就是被惯坏的大少爷,每天丫鬟仆人伺候着,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身娇体贵应该睡舒适的大床。 看到如此大度的慕容权,长孙悠心中有小小的感动,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如果他的大度是对自己自然好,可是对一个陌生人也这般好,就让她不自觉的吃起醋来。就算和他同房的人现在是个男子,他也不能这样让步啊,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了。 迈步走至床前准备宽衣歇息的长孙悠,想到这,心中立刻起了玩心,宽衣的手在碰触腰带时止住。 长孙悠瞥了眼木凳上的人,突然眼珠一转,一抹诡异的笑容绽放在唇角,一股玩意自心田蔓延开来。笑容瞬间掩去,挂上冷沉面容,双手负于身后,几步踱到慕容权面前,带着几分审视直视他淡声道:“大叔,床这么宽足以睡下两人,何不到床上睡?莫不是怕在下会对大叔怎样?”谁让你凡事总是一板一眼,沉稳的让人忍不住想捉弄一番呢! 她的这句大叔让慕容权哭笑不得,他有这么老吗? 慕容权冷扫了她一眼,语气仍尽量客气的沉声道:“张公子多虑了,在下只是不习惯与人同眠。”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长孙悠立刻追问了句:“那你也不喜欢和你的妻子同眠吗?”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懒得去理她。 长孙悠却是玩意正兴,邪邪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大床还是让给大叔睡吧!大叔年纪大了,腰板一定不好了,万一这不牢固的凳子一个失足,让大叔有个什么闪失,那在下岂不成了谋害大叔之人?如此一来,大叔的那位随从,恐怕会就地把在下斩杀。那在下死得岂不是太不值了吗?反正在下人瘦身轻,这硬邦邦的凳子就让在下来睡吧!反正那床本就是大叔您的,大叔能让我住进来,我已经很感激了。”长孙悠说得甚是委屈求全,心里却得意的乐开了花。 慕容权,我料定你也不敢上床睡。呵呵……这年头,不是美女怕色狼,而是美男怕色男。哈哈…… “这是张公子的真心话?”你最好见好就收,否则——小心自食恶果。 长孙悠摇摇头:“不是!”微弯了点腰靠近他一些,声音低沉挑逗道:“我的真心话是——和大叔同床共枕!”长孙悠越玩越上瘾,眼中闪过得意和玩味,睁大眼睛,悠然自得的等着看慕容权的暴跳如雷。 事情往往有时会和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慕容权的暴跳如雷她没有看到,反倒是看到慕容权豁得自木凳上站起,幽深如潭的眼底闪着轻浮直视她,一点点朝她逼近,近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让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气息。 长孙悠反倒惊慌起来,随着他一点点前进的脚步,吓得一点点往后退,嗓音低了下去,微颤道:“你——你要干吗?”天呢!慕容权不会真的有断袖之癖吧!不对,应该说是男女通吃的嗜好?呜呜,不要啊!如果真的有,以后还怎么和他那个啊?会很别扭的?他以前有没有和男人做过啊?好恶心啊! 慕容权直视她一步步逼近,神情轻浮而玩弄道:“张公子不是想和在下同床共枕吗?在下见张公子是真的想要在下陪,既然相遇就是缘分,今晚就成全了张公子的心愿,和张公子同床共枕。”长孙悠刚才眼中快速闪过的得意和玩味他捕捉到了,所以他要趁此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她。 长孙悠大惊失色的一步步往后退,暗暗心慌,却努力镇定声音道:“你……你……你不要过来。”在面对敌人时最忌讳的是自己先乱了阵脚,以前不管自己遇到多危险的事,都能镇定,可此时,面对慕容权,却感觉想镇定好难,声音就要出卖自己了。 慕容权仍步步紧逼:“在下向来喜欢成人之美,虽然在下没有断袖之癖,可既然张公子有这种难以说出口的难言之隐,那在下愿陪张公子尝一次新鲜,做一次断袖之人。”眼睛望向长孙悠身后的大床,眼神危险,意有所指。 灯光拉长屋内人儿的身影,一举一动清晰的照耀在窗户上像是在演皮影戏般。 “咚——”长孙悠吓得一个大步后退,人已退至床边,脚碰床板,无路可退。 但慕容权似乎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继续朝她逼近,吓得长孙悠身子拼命往后仰,惊慌道:“你……你走开啦!”慕容权,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要和一个男人做那种事情,我鄙视你,讨厌你,恶心你。 慕容权的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轻声低喃道:“不行,在下今天一定要满足你这个心愿。”语微顿,随后继续道:“只是男人和男人做这种事在下没经验,还请张公子指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整人当有趣。 慕容权的靠近吓得长孙悠身子拼命往后仰,直到上身和下身姿势达到不协调,但身子还是努力后仰,结果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朝床上倒去。本来就此倒下去不会有什么事,可出于人对自救的本能反应,长孙悠在倒下去前伸手拽了一下慕容权,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倒下去,可没想到这突兀发生的动作让慕容权没有一点防备,被长孙悠这么用力一拽,只能任由身子随着她的力道倒下去,结果香润玉温抱满怀,不知道是真的没有防备,还是某人故意的。彼此的面容立刻在眼前放大,近到鼻尖碰触到鼻尖,不过慕容权碰到的是面具上的鼻尖。 男性的阳刚气息瞬间充斥满她周围的空气,让她能清晰的嗅到他的气息。如此近距离又不雅的姿势,让长孙悠瞬间染红了双颊,羞涩的别开了头,幸好戴着面具,没被他看到。 慕容权神秘一笑,没想到一个男子竟有如此柔软温香的身子。 153:被他戏弄了 慕容权甩去脑海中此刻不该有的想法,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让他感觉也是极为尴尬,但为了教训她的一再戏弄,只有努力压下心中的尴尬,一只大掌摁在床上撑起自己的身子拉开与怀中人的距离,另一只大掌忍下心中的别扭,缓缓伸向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大掌因常年用兵器的缘故长了厚厚的茧,显得有些粗糙,当大掌顺着她精美下巴线条轻轻向上抚摸时,让她感觉有些痒痒的。 慕容权俯下头,慢慢靠近她耳边,低哑暧昧的嗓音在耳边低喃响起:“如果张公子下次再玩这种游戏,或是对别人玩这种游戏,在下可就真得不客气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际,让她浑身颤栗。大掌在她颈间摩挲了几下,表情轻浮的继续道:“张公子虽生是男儿身,却长了副让女子即嫉妒又羡慕的身材,这样的面身材不仅能让女子神魂颠倒,同样也能使男人被深深吸引。所以——在下只要把张公子幻想成女子,做床上之事时就不会觉得尴尬了。张公子,你要不要试试?” 听到床上之事,四字时,长孙悠只觉自己的脸有如火烧的热,也有被巴掌打得愤:“慕容权,你无耻!”长孙悠本是想戏弄他一番,没想到反倒被他戏弄,再听了他的一番话后更是又羞又恼,愤怒的用力把他推开。哼!慕容权,我太鄙视你了,居然愿意和男人做那种事情,可恶。 教训他已成功,慕容权也就顺势自她身上起来,轻浮不见,冷漠重新挂上俊颜,语气也变得及其冰冷道:“与其说别人无耻,倒不如说张公子是在自取其辱。希望今天的事能让张公子以此为戒,以后再戏弄别人时三思而后行,否则——自己成了别人的口中食,盘中餐,被别人反戏弄就太得不偿失了。”看样是从来没吃过亏,没受过挫折,虽然聪明,却太爱闹。 已从床上站起来的长孙悠,听了慕容权的一番话后更是气愤,因而口不择言的怒骂道:“慕容权,你可恶,无耻,你阴险,奸诈,你卑鄙下流,你是——啊——”在长孙悠骂得正尽兴时,慕容权却突然转身再次把她推倒床上,伟岸的健躯也随之压下。毫无预警的举动也让毫无警惕的长孙悠再次被慕容权压在身下。 片刻的怔愣后,长孙悠大惊失色,破口怒骂道:“大淫贼,你——唔……唔……” 慕容权伸手捂住了长孙悠嚷嚷不停的小嘴,狭长黑眸瞥了眼窗外,故放大音量道:“娘子,夜深了,我们早点歇息吧!”手上劲风一扫,放下床幔。 长孙悠见状惊恐的挥舞双手拍打慕容权强健的身躯,小小粉拳落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痒,更像是在为他挠痒痒:“唔……唔……”想破口大骂他,却被慕容权捂住小嘴说不出话来。 慕容权抓过愤怒挥舞的小手,附近她耳边小声低喃道:“不要吵,外面有人。” “唔……唔……”气昏了头的长孙悠根本就听不进去慕容权的话,双手既然被摁住,身体和双腿却不服输的扭动踢打。 慕容权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发现异样,只得暂压她身上制止气愤中的她。 长孙悠虽然武功不错,但身处伟岸有力的慕容权身下,却使不出来,结果一动一制间,只能弄得床吱呀吱呀作响,人却移动不了分毫。 慕容权却趁机故作大声的喊:“娘子,你太激烈了。” 长孙悠听了他这太过露骨暧昧的话后更是气愤,面具下的双颊因羞愤,红得似可以滴血,恼怒的抬头埋进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慕容权,你这个混蛋,居然真的愿意和男人做那事。 “嗯!”慕容权一声闷哼,忍下颈间疼痛。 门外两个听好戏的黑影掩嘴窃笑,其中一个还小声评论道:“没想到女人也有这么狂野的,太风骚了!这里可是客栈,也不避讳一些。不过那男人还真性福。嘿嘿……” 另一个黑影附和道:“我看是床上男人不行吧!要不然怎会让女人这么狂呢!哈哈……咳咳!”轻咳两声掩去窘态,厉声道:“少主让我们来找慕容权,你在这瞎想什么?” 第一个黑影敛去窃笑,小声回道:“少主说慕容权是和一个男人一起的,而这房里的根本就是一男一女,这间房里的人肯定不是慕容权。” “可少主说是这间啊!” “少主又不是神,也有弄错的时候啊!” “嗯!言之有理!快走,别让人发现了。” 听着窗外的动静,慕容权可判断出是离去的脚步声。立刻自长孙悠身上弹起朝窗边迈去。 而随后起来的长孙悠则是满怀怒气,气运掌心朝慕容权挥去,快到窗边的慕容权感觉到身后的异样,敏捷的一个闪身,长孙悠挥来的疾掌拍空,长孙悠继而又快速挥出第二掌,慕容权一个旋转,再次躲过,只见长孙悠的掌风扫过他身后的桌子,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可见出手之狠,武功不凡。长孙悠再出手,慕容权这次没有再躲,而是出手破解掉她挥来的招,快速一个反手,长孙悠的白皙皓腕被大掌紧紧抓住,沉声道:“张公子,在下刚才只是出于无奈!”把长孙悠拉去窗边,伸手推开木窗冷沉道:“张公子请看。”利眸射向远处黑夜。 长孙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对面房屋的屋脊上有两个黑影快速移动着,一个翻身,使轻功消失在客栈。 看完这一幕,长孙悠忿忿的瞪向慕容权,不屑的冷冷道:“以你的武功,难道还对付不了两个小毛贼吗?”长孙悠根本认为这就是慕容权的借口,他的目的就是——趁机占自己便宜,想尝尝和男人亲近的滋味吧! “张公子不是说自己乃江湖中人,难道小毛贼和杀手都分不清吗?若是小毛贼,怎敢来江湖,而且竟然什么都没偷便走。而且如此好的轻功,会是小毛贼能有的吗?”慕容权沉着反问。 “就算不是毛贼,但就这两个人,难道还会是你的对手吗?”长孙悠还是认为他是在找借口。 慕容权淡淡一笑,笑得有几分嘲意:“张公子是真单纯,还是没有一点危险意识?两个小毛贼当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千上万的小毛贼,寡不敌众张公子应该知道吧!而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这个时侯能有办法能消除一场战斗,何不消除?” 长孙悠知道慕容权说的有道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忿忿道:“你怎么知道后面还有成千上万的小毛贼,说不定就他们两呢!来者又没动手,你怎知是敌是友?依本公子看明明就是你惧战。” “我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千上万的小毛贼,但既然偷偷而来,就一定不会是友,敢来打探,也就说明知道你我身份,即使没有后援,两人也定做了充足的准备。身处明处的我们,你有十足的把握赢过他们吗?”字字句句说得长孙悠哑口无言。 长孙悠赏了他一记大白眼,在这个话题上她已无语,但就此认输可不是她的性格,继续讥讽:“哼!即使如你所说,那也没必要让本公子陪你演戏吧!本公子可不怕死。再说了,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应该不是来取我性命的吧!”想想都让人气愤,平白无故竟被他当成男人抱了两次。虽然是夫妻,但是他面对陌生男子时也太无礼,太放得开了吧!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松开长孙悠的手,看向远处沉声道:“来人确实和张公子无关,只是来取在下一人性命的。” “什么?”长孙悠一愣,喃喃道:“莫非你知道来人是谁?” 慕容权嗤笑:“除了承平太子手下的人,还会有谁?他们担心我再回到军营,危害到他们,所以选择在这里动手杀我。只要我一死,就再也威胁不到他们,而三军必会人心惶惶,军心大动,朝廷不安,京城百姓惶恐。如此以来,他们便可趁乱而入,兵戈京城,直取皇宫。我一死不足为惜,只是这样的死太不值,身为臣子,不能保君。身为将帅,敌军未除。身为儿子,未能尽孝,这是不忠不孝。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死。” 看着淡然刚毅的慕容权,长孙悠心中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难怪他的性格会是那么沉稳、冷漠,原来这个宽厚的肩膀承受了这么多的重任和压力。他担起了家的重担,担起了国家的重任,家国天下的安宁负于他一人之肩,让他怎敢懈怠,怎能不沉稳啊!慕容权,干嘛让自己这么累? 冷静下来的长孙悠,知道自己刚才错怪了他,他又不知她是女儿身,又怎会想要占她便宜呢!他真的是有勇有谋,区区几句话就让敌人离去,免于一场打斗。只是那些话——让长孙悠又禁不住羞红了双颊。她赶紧低下头,来镇定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再抬起头时,已是从容淡定。而一直望向窗外的慕容权并没有太注意身边的她。 长孙悠望了他一眼,也和他一样望向远处,若无其事的闲闲道:“其实人不能总是活在仇恨里,带着仇恨是很痛苦的。”他真的不能放下对长孙耀光的仇恨吗?长孙耀光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忘记?呵呵!仇未报怎敢忘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在等待时机,时机一到,我定会手刃仇人雪耻。也只有这份仇恨的痛苦,才能让我时时刻刻小心谨慎,不让自己有丝毫的松懈。否则——便会像明王当年一样,成为奸人手下的冤魂。脸色陡然一沉,幽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暴戾,复仇的暴戾。 长孙悠看着心中充满仇恨的慕容权,心道:慕容权,虽然我同情你的遭遇,也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的仇人,是我现在的亲人,我真的可以做到袖手旁观吗?当长孙耀光送我那把母亲的匕首时,我真的觉得他不是坏人,感觉他的心情很沉重,心中好像压着很多的秘密,如果可以平安回去,定要查清长孙耀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张公子,刚才在下失礼,请不要放在心上。”瞄了眼低头想事情的长孙悠淡淡道。 这语气那像是道歉,感觉不对的好像是她。赶走心头的抑郁,长孙悠邪邪一笑,转身直视他朗声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我喜欢你!我生气是假的,本还想你还会有进一步动作呢!没想到毛贼走得太快。”看着慕容权越来越铁青的脸,长孙悠背过身偷偷笑了。哼!被你反戏弄了一晚,总要扳回一局吧!“如果大叔不介意,我们可以同床而眠啊!”朝他投去一记媚眼,踱步走向大床。 慕容权则气愤的握紧了拳头:这个家伙,真是死性不改。 客栈不远处的土坡上,一座阴森树林中,几只乌鸦展翅啼叫着飞走。一轮皎洁的明月挂上树梢,如水的月光透过树隙撒下斑斑光点。 树林中,一身黑衣的纤高身影矗立在一块巨石上,注视着土坡下朝他快速移来的两个黑影。 纤高身影脸上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面具遮去了真正的面容和表情。但根据体型判断,黑衣人——肩宽臂长,体格挺拔,定是名男子。 “参见少主!”两名黑影诚惶诚恐的跪倒黑衣人面前。 “事情办得怎么样?”声音冰冷无半点温度,甚至透着杀气。 “少主息怒!小的们无能,未能找到慕容权。”两个黑影颤抖着身子怯怯回道。 “废物!”黑衣男子健臂一挥,只见两个黑影立刻飞出了十几米远,从树隙倾泻下来的月光刚好找到黑影的脸上,能清晰看到嘴角不断流出的鲜血。 两个黑影故不得擦嘴角的血,立刻连滚带爬的爬回到黑衣男子面前,磕头如捣蒜的恳求道:“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冷冷道:“身为杀手,竟敢求饶?你们应该知道失手的下场。”冰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少主,小的们知道错了,求少主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两个黑影重重磕头。 “本少主连房间都刚给你们指好了你们竟然也能失手,让本少主还怎么饶你们?”男子音量高了几分,声音也更冷冽了几分。 “少主指的那间房不是慕容权的。”生死关头也顾不得不能忤逆主子,不能反驳主子的话了,说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是?”男子声音一沉,有明显的不悦。“你们是在指责本少主故意陷害你们吗?”两个废物。 “小的们不敢!小的想,或许是慕容权太狡猾,并没有在云仙客栈落足。小的们已经把云仙客栈找了个遍,就是不见慕容权的身影。”两名黑影说得小心翼翼。黑衣男子已经发火,若此时有话不当定小命休也。 “你们把事情的经过给本少主说一遍。”压下心中气愤冷冷道。 “是!”两个黑影立刻点头。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黑衣男子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男子听后更是愤怒,劲掌一推,只见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立刻被打断两半,飞了出去。 两个黑影立刻吓得头点地,身子颤抖个不停。 “你们两个废物,被慕容权演的障眼法骗了还不自知,那房里的人就是慕容权。”男子咬牙愤恨的大声怒斥。 两个黑影听主人这么一说,也咬牙切齿的愤恨起来:“少主,小的带人再去,定会取下他项上人头。”说着起身便要朝山坡冲下。 黑衣男子手一挥,一颗树枝倒在两个黑影面前拦去去路,男子气愤的冷斥道:“废物,你们做事都不用脑子吗?你们已经暴露,此时再去他会没有准备吗?就凭你们的武功,是慕容权和那房中之人的对手吗?此时前往只是送死。”男子对两个黑影很是失望。 两个黑影互望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面具下的冰眸藐视的瞪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你们的人头本少主今天记下,若有下次,一并论处。” 两个黑影一听,立刻激动的跪地拜谢:“谢少主!谢少主!” 男子一伸手:“好了,先滚回去,等着本少主的下次指令。一定不能让慕容权活着再回到军营。”冰眸微眯,透过面具也能感受到射出的阴狠。 “是!少主!”两个黑影点头领命。 “滚!”男子不耐烦道。 两个黑影立刻消失。 戴金色面具的男子缓缓的拿下面具,竟然是上官傲。 此时,有一辆马车朝这里赶来,然后停在了上官傲的面前。 “太子!”赶马车的人立刻下车,来到上官傲面前恭敬的行礼。 上官傲点点头:“人呢?” “车里。”男子道。 上官傲立刻走到马车前,掀开那车的车帘,当看到马车里昏睡的两名女子,立刻冷冷道:“本太子要找的不是她们。” 男子立刻恭敬道:“按照太子的吩咐,就是她们二人,没有弄错。” 上官傲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喃喃道:“障眼法。长孙悠和她的侍女根本就没有离开边关。好聪明的计策。”嘴角勾起了弧度,看向男子道:“把她们弄醒,让她们离开。” “是!”男子恭敬的颔首,再抬起头时,上官傲已经不见了。 男子摇摇头,那一个瓷瓶放到二人鼻尖。 马车里的两位女子立刻醒了。 男子立刻消失不见。 两位女子走下马车,四下看了眼道:“这是哪里?” 另一名女子道:“我们是被人劫持了。” “那怎么办?”女子紧张道。 “别慌,劫持我们的人要找的肯定是真的战王妃,见我们不是,便把我们丢在了这里,我们仍旧按照王妃的交代,去京城。” “好。”二人立刻驾着马车继续赶路。 云仙客栈,长孙悠还不肯消停,想要继续逗慕容权。 “大叔,要不要一起同床共枕啊!机会只有一次哦!”慕容权,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男女通吃。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看向床上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道:“既然张公子盛情,我自然不会拒绝。”立刻来到了床沿坐下,宽衣解带,脱鞋上床。 动作快的长孙悠都没反应过来,然后就见慕容权躺在了床上。 长孙悠看着慕容权,有些愣住了。 慕容权看向她道:“还不睡?” 长孙悠喃喃道:“你,你,你真的喜欢男人?” 慕容权突然长臂一伸,把她拉入怀中,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语气暧昧道:“试试就知道了。” 长孙悠气恼:“你——” 慕容权笑了,看向她道:“玩够了吧!” 长孙悠一愣。 慕容权却伸手拿下了她脸上的面具。 脸上猛地轻巧,长孙悠立刻回过神来,捂住了小脸。 慕容权笑了,淡淡道:“别捂了,你一进来客栈,本王就认出你了。” 长孙悠瞪大双眸看向慕容权:“王爷早就认出臣妾了?”这让她很意外。 慕容权笑了:“自己的媳妇儿自己还能认不出来。” 长孙悠吐吐舌头埋怨道:“原来王爷才是最腹黑的,明明早就认出了人家,还不说,故意看人家的笑话,这么说,王爷不喜欢男人,刚才只是故意在逗臣妾?” 慕容权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本王喜欢男人和女人你真的不知道?”眸中盛满炽热和暧昧。 长孙悠立刻羞红了小脸:“王爷,讨厌!” 慕容权笑了,捏了下她的小脸道:“本王真的有这么老?竟然叫我大叔。” 长孙悠调皮的吐吐舌头笑了,立刻辩解道:“难道王爷没有听人家说过,三岁就有代沟,我和王爷悬殊五岁,快要两个代沟了,叫王爷大叔也不为过啊!” “小东西,越来越爱玩了。”轻轻的弹了下她的小脑袋。 长孙悠揉揉头,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认真的看着他。 慕容权冷冷的警告道:“以后不准这样玩了,幸好今天是本王,若是换成别人,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长孙悠笑了,下巴一抬道:“若是别人我还不玩呢!就是想逗逗王爷。” 慕容权笑了,宠溺道:“真是拿你被办法。怎么突然过来了?” 长孙悠看着他道:“想王爷了。不知道王爷的情况,我很担心,所以就来看看,顺便逗逗王爷开心。” 慕容权笑了,看着她暧昧道:“娘子,*一刻值千金,既然来了,就别浪费这大好时光了。” 长孙悠看向他羞涩的笑了:“谁要和你*一刻。” “那就试试本王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话落,立刻迫不及待的品尝送上门的美人。 “王爷,你也太猴急了吧!讨厌啦!” 月亮偷偷的隐藏进了云里,不去打扰别人的好事。 一番蚀骨的翻云覆雨后,慕容权拥着长孙悠,安静的躺着。 “王爷,有件事臣妾还未告诉你。”长孙悠偎在他怀中喃喃道。 “什么事?”喃喃的问道。 “李美人死了。”长孙悠幽幽道。 “哦!”慕容权简单的应了声。 长孙悠看向他:“王爷都不问她是怎么死的吗?” 慕容权轻抚她的发道:“是王妃除掉了她?” 长孙悠点点头:“她是皇后的细作,给我下毒,害死小凳子,我不能留她。”长孙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慕容权。 慕容权听后依旧很淡定,然后看向她问:“你把孩子给了她表哥,你不怕以后是个隐患?”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我相信孩子的父亲会好好的教育她的,不会让她身背仇恨。”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转移了话题:“王爷,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你真的不担心军营?” 慕容权笑了:“用不了多久,明天本王会去看一个地方,你陪本王一起去吧!” 长孙悠点点头:“好啊!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回军营。”让于青管理军营,真的不放心。 “后天。”慕容权坚定道。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这一切依旧在王爷的掌控之中?” 慕容权笑了。 长孙悠没再多问,眸中闪过一抹邪恶,突然道:“王爷,不除掉于青,你回到军营他还是会继续找你麻烦的,所以我觉得应该尽快把于青除掉。” 慕容权点点头:“于青自然要除掉。” “那王爷有好办法吗?”长孙悠好奇的问。 慕容权微摇头:“暂时还没有。”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臣妾倒是有一个,不知道可不可行。” “哦!”慕容权看向她。 长孙悠立刻凑到他耳边低语。 慕容权笑了,点了下她的鼻尖道:“也只有你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长孙悠笑了:“那王爷同不同意臣妾这样做?” 慕容权看着她点点头:“想做就做吧!” 长孙悠笑了:“哈哈哈,于青,你竟然敢得罪我们夫妻二人,本妃让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 天刚放亮,东方渐白。两匹骏马打破清晨的宁静,快速奔驰在无人的道路上。 “王爷,风跃和紫若哪里去了?”身骑白色骏马的长孙悠和骑黑色骏马的慕容权并行在道路上,长孙悠一大早起来便没看到她们,边赶路边好奇的问。二人突然不见了,很想问清楚情况。 “我让他们偷偷的潜回军营找几位将军了。”慕容权直视前方道路,马不停蹄的快速赶路。“悠儿,我们要到前面的地势看看,可能还要半日的路程,今日可能要很辛苦。”慕容权关心的说。 长孙悠笑了:“王爷未免太小看臣妾了,这些辛苦对臣妾来说小菜一碟。王爷,我们这是要去青盾山吧!”来的时候走过这条路。 慕容权点点头:“对!架——”马蹄掀起土块,在道路上留下深深马蹄印。 青盾山是东华国和承平国两国交接的一座山,此山石壁陡峭、山势险峻,万壑争流,道路艰险遥远,是大军行军对忌讳的山,因为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深陷其中,遭到埋伏。 慕容权和长孙悠来到青盾山脚下。多年打仗养成的习惯,在险峻之地时他都会驻马观看一下地形,此时也不例外,慕容权在青盾山脚下驻马观看了下地形,此山层峦叠翠,茂林修竹,若通过此山,只有一条崎岖险峻的山路,此山路两边是高高的山脉,是埋伏最好的地方,若是有大军从下面经过,只要在山脉两边做埋伏,那么山路上的人很容易丢性命。 慕容权看了眼身边的长孙悠交代道:“山道崎岖,悠儿要多加小心。” 长孙悠点点头:“王爷也是。” “嘶——”慕容权的黑马行至山道中间时,突然仰蹄嘶鸣,踟蹰不前,在原地不安的晃动。 “王爷,怎么会事?”长孙悠立刻驻马询问。 慕容权观看了下四周小声道:“周围有埋伏,我的星电马有灵性,危险靠近时它能感觉的到。” “慕容权,受死吧!”慕容权话音刚落,山上茂林中突然窜出几十个身着黑衣,手拿弓箭的男子,他们箭在弦上,对准慕容权。 “来者何人?”长孙悠临危不惧,安如磐石的沉声问道。 “送慕容权归西之人。”黑衣人中一个像是头头的男子大声回道,像是在告诉她,他们只是要慕容权一人性命,与其余人无关,识相的速速离去。 “悠儿,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你先走。”慕容权小声交代道。 长孙悠一声嗤笑,不屑道:“王爷把臣妾当成什么人了?临阵脱逃的人怎能配坐王爷的女人,怎么帮王爷讨天下。” “这位公子,我们要的只是慕容权的命,和你无关,为了不伤到你,你还是调转马头离开吧!”黑衣男子像是很好心的提醒。因为长孙悠现在依旧是一身男子装扮。 长孙悠冷哼一声,鄙夷道:“区区几十个毛贼,启是我们的对手,若不想死,还是赶快束手就擒吧!” “哈哈——”黑衣人仰天大笑:“既然你不识趣,休怪我们不客气了,放箭。”一挥手,如雨的利箭朝两人射来,慕容权和长孙悠抽出腰间佩剑,快速挥舞挡去利箭。 不一会儿,黑夜人的箭便被全部打落在地,黑衣人见状,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从山上飞下,朝慕容权和长孙悠挥来。 二人并肩作战,一一破解他们挥来的招,不一会儿,大半人已被打倒在地,剩下的几个人还在全力奋战。 长孙悠和慕容权也毫不懈怠的破解他们挥来的招,黑衣人武功招式怪异狠毒,一看便知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专业杀手。 几个黑衣人同时朝慕容权挥刀,分前后左右夹击,刀刀直刺向慕容权的要害,刀速快又狠,只见慕容权提气纵身一跃,旋转着飞向半空,从上而下破解黑衣人的招式。 长孙悠亦是和几个黑衣人打的激烈,而黑衣人却没有朝长孙悠使出致命的招,只是和她周璇。 突然长孙悠感觉眼前亮光一闪,是太阳光照射到金属上所散发出来的光,根据她多年特工生涯所累积的经验,长孙悠的第一感觉便是有危险,猛得抬头,眼角余光瞥见一块山石后面,有一个戴金色面具的人,手拿一枚流星镖,瞄准了慕容权。 长孙悠大惊,高喝一声:“王爷小心。”声音出口,身体已随声音飞了过去。 待慕容权转头看时,长孙悠已经挡在了他的背后,用自己的左肩替自己挡去了暗中射来的流星镖。 由于长孙悠一心只想救慕容权,忽略了脚下的地势,身体落地时,倒在了陡峭的山坡上,身子顺着山坡朝山谷快速的滚去。 “悠儿——”慕容权见状,愤怒的长剑奋力一划,把围着他的一群黑衣人打伤在地,扔下手中的长剑,纵身飞向长孙悠,抱住她,和她一同朝山谷滚去。 154:一尝芳泽 山石后的黑衣人见状,气愤的把手重重的砸向了山石上,眼中闪过嗜血的愤怒,转身离去。 山石上留下了戴金色面具人的鲜红的鲜血。 慕容权抱住了快速朝山谷滚去的长孙悠,把她护在身下,特别是她中镖的肩膀,他用臂弯帮她护着,不让镖碰到山石,以免插的更深。 山谷又深又陡,谷底还有一条川流急速的小溪,眼看他们就要滚到谷底川流不息的小溪内,如此以来一定会被快速流动的溪水冲往不知何处,而受了伤的长孙悠,若是再被水泡,伤口一定会被感染的,情急之下,只见急速下滚的慕容权一个机敏,脚下用力一瞪一块山石,让他们下滚的方向所改变,斜着朝小溪旁的一块巨大山石滚去,在离溪水还有一米处,巨大的山石挡住了他们急速下滚的身子,让他们在大石旁停了下来。 长孙悠不得不佩服慕容权准确的判断力,若是再偏那么一点点,只怕他们就要被溪水冲走了。 “悠儿——”身子一停下来,慕容权立刻扶起长孙悠,让她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看着小脸苍白,嘴唇发青的长孙悠,慕容权的第一反应便是:“这镖上有毒。” 长孙悠勉强的挤出笑容道:“他们要置你与死地,当然会在镖上兵器上抹上毒了,只是这毒不是太厉害,若是我——我就抹上见血封喉的毒,让中镖者当场毙命。呵呵呵——” “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慕容权心疼的埋怨道。让她靠在大石上,自己则单膝跪倒她的面前,大掌伸向她肩上的飞镖道:“悠儿忍着点。”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拔吧!这点痛不会要了我的命的。” 看着面前这个坚强的女子,慕容权的心中有说不出的心疼,一个本应该在深闺被好好保护疼爱的千金小姐,到底有过怎样的经历,才会让她面对危险和伤害时有这般的淡然。这已经超出了她这个年纪应该负担的了。 “怎么了?”见慕容权迟迟不动手,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 一时失神的慕容权,轻咳了声道:“没事,悠儿忍一下。”话落,只见捏镖的手捏紧了镖,看了眼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笑容的长孙悠,心一狠,把镖自长孙悠的肩上拔了下来。 长孙悠的头上沁出了薄薄的细汗,但是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容。 慕容权不得不佩服她的坚强。 毒镖被拔掉后,依旧被毒素侵染的血变成了黑色,慕容权看了眼流出的黑色血液,伸手摸向长孙悠被镖划破的衣服,用力一撕,“咝”的一声,衣服被撕破。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王爷,你要干什么?” “悠儿,你身上的毒血必须吸出来,否则会有性命之忧的。” “不行,用口吸,若是不小心王爷也会中毒的。”长孙悠已经猜到他的动机,所以很担心。 慕容权看向她认真道:“你为了救我连死都不怕,我还会怕这毒血吗?”说完,趴到了长孙悠的肩上,帮她吸肩上的毒。 本是很担心的长孙悠,见状,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淡淡一笑,欣慰道:我长孙悠看中的男人,果然值得我爱。 慕容权把长孙悠身上的毒吸出来后,撕了块自己的衣服帮她包扎了伤口。 伤口包扎好后,慕容权看向她慎重的交代道:“悠儿,以后万万不可这么冲动了。” 长孙悠挑挑眉道:“只要王爷有危险,臣妾还是会奋不顾身的。臣妾这不是冲动,为了王爷的安全,臣妾就是死了,也觉得值得。” 慕容权坐到她的身边,把她拥入怀中:“傻瓜,我不需要你为我挡去危险,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长孙悠看向他道:“我也希望王爷平平安安的。我们是夫妻,要生死与共。每次都是王爷为我挡去危险,每次臣妾都很担心,这次臣妾也要让王爷知道这担心的滋味,以后为了彼此,要好好珍重。” 慕容权笑了,搂紧她,认真的承若道:“本王会为了你好好的珍重的,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的保护自己。”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会的。” 抱着她坐一会儿,然后让长孙悠在这休息一下,自己则去找些干树枝来。 天空拉下了黑色的大幕,星星和夜空约好了,此时闪耀着夜空。 小溪旁的巨石旁燃起了一堆篝火,美丽的夜空,配上这明亮的篝火,潺潺流动的小溪,真是别有一番美丽的风景。 慕容权专心的烤着自己打来的野兔。 长孙悠则欣赏着这美景,看着专心的慕容权,勾唇笑了。 慕容权抬起头来看向长孙悠,正好对上她带着笑的黑眸,不解的问:“你笑什么?”她真的是奇女子,不但有勇有谋,还成天带着邪邪的,让人猜不透的笑容,难道她就真的没有烦恼吗?也是,像她这般精明坦率的女子,还有什么烦恼呢! 长孙悠注视着慕容权,玩味浮上心头道:“王爷,你看今晚的夜空多美啊!此情此景,是不是很适合谈情说爱啊!我现在才发现,我们掉进这山谷中不是不幸,而是幸运,是上天的故意安排,上天再为我们,安排独处的时间,让我们离开世间的烦扰,好好的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慕容权笑了,宠溺道:“也就你能这么乐观的想事情。等战争结束了,本王会好好的陪陪你过二人世界。” “真的?”长孙悠开心的笑了。 慕容权认真的看着她道:“真的。好了,兔子烤好了,可以吃了。”慕容权撕下一块兔肉递向长孙悠。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王爷,做人不需要时刻这么一板一眼的吗?偶尔放松一下不好吗?”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都是这般沉稳淡定。 “人在世上就应该行得正,坐的端。”慕容权吃了口兔肉淡淡道。 “可是身在帝王家,太端正,或许不好,容易吃亏。”长孙悠看着手中的兔肉,发表自己的言论。帝王家的人都太阴险,若是太行的端做的正会吃亏的,早晚会被那些人当成小白兔给烤了吃的。 “做人要脚踏实地,抱着天上掉馅饼的心态,最终害了的只是自己。”慕容权笑了。 长孙悠摇摇头没再说话,唇角绽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光彩照人。 填饱肚子后,慕容权和长孙悠都靠在巨石上。 长孙悠抬头看着空中美丽的繁星,一脸的无忧表情。 慕容权则看着陡峭的山壁,想着什么。 长孙悠突然把头靠在了慕容权的肩膀上,喃喃道:“王爷,我救了你一命,你要记住,以后这个人情你是要还的。” 慕容权摇头一笑道:“好,我记住了,以后不管悠儿有什么要求,本王一定为你做到。” “真的?”长孙悠看向他。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邪邪一笑,看着星空道:“我若是要这天上的星星呢!” 慕容权也抬头看着星空,认真道:“本王会想办法为你摘下。”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偎在他的怀中幸福道:“有王爷真好。” 慕容权紧紧的抱着她。二人就这样依偎着彼此,夜晚的寒气很重,现在已经是冬天,谷底更是冷,而受了伤的长孙悠身子虚弱,此时更是感觉异常的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担心她着凉,慕容权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包裹住她。然后看着黑夜中陡峭的山崖,想着如何上去。 虽然身上裹着慕容权的衣服,但是长孙悠的身子还是很冷,不自觉的颤抖。 慕容权看了下四周,没有能保暖的东西,想了想后,抱着长孙悠走到篝火旁,用自己温暖的怀抱和篝火帮她取暖。 看着她终于不再冷了,脸上出现一丝红晕,慕容权才放心的松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夜似乎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 饱饱的睡了一夜的长孙悠卷翘的睫毛微动了动,如一泓湖水般清澈的水眸缓缓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和自己近在咫尺的俊朗刚毅的脸。 低头看去,慕容权的大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纤腰,二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长孙悠看了禁不住羞红了双颊,露出了女儿家本能的羞涩表情。 在长孙悠羞涩之时,慕容权睁开了深邃的双眸,看向怀中人儿笑的一脸的娇羞,慕容权嘴角勾起了笑容,温声问:“伤好些了吗?还痛吗?” 长孙悠赶忙收去了羞涩,语气轻松道:“没事了,王爷不用担心。” “虽然毒吸了出来,但是伤口还没好,待会我们上去,悠儿先不要回军营,先去你外公的宅子再住几天,好好的养伤。”慕容权关心道。 长孙悠看向他道:“不要,我也和你一起回军营。” 慕容权宠溺的抚摸向她的头道:“军营现在是什么样,本王也不知道,而你现在又受了伤,还是先不要跟我回军营了,我担心于青又使什么阴招。你放心,过了今晚,本王回去找你的。” 既然慕容权这么说了,长孙悠也不再坚持:“那好,我听王爷的。王爷打算怎么上去?” 慕容权的视线望向陡峭的山壁道:“悠儿,我们从这边陡峭的山崖用轻功飞上去吧!从山崖这边飞上去,要比从山坡爬上去离去军营的方向至少近半天的路程。”慕容权看着陡峭的山壁道。昨晚他已经研究好了,从山崖飞上去,可以尽早的到达军营。 长孙悠点点头:“好。”站起身。 慕容权却在她面前蹲下来道:“上来,我背你上去。” 长孙悠立刻拒绝道:“不行,山崖这么陡峭,一个人施展轻功飞上去已经不容易了,王爷再背着我,会很辛苦的。我虽然肩膀受了伤,但是用轻功应该问题不大,我还是自己来吧!” 慕容权却不放心的坚持道:“不行,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施展轻功,否则会使得伤更严重的,你身子这么轻,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负担,快点上来。” “王爷——” “听话。”慕容权坚持道。 既然如此,长孙悠也不想耽误时间,立刻趴到了他的身上。 趴在他的身上,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慕容权带着长孙悠,朝山崖上飞去。 山崖陡峭也很高,慕容权施展轻功往上飞,见有石头的地方停一下,飞一下,身上背着长孙悠就更是费劲了,但却不让她知道。 武艺非凡的慕容权还是再努力的坚持着,眼看着离谷底越来越远,而离山上越来越近。 长孙悠看着卖力往上飞的慕容权,头上沁出了汗珠,忍不住伸出手来帮他把额上的汗擦去。 慕容权心中一暖,再累也觉得很幸福。只想把她平安的带上去。 看着很累的慕容权,长孙悠很是心疼,附近严他耳边,柔声道:“放开我,我自己施展轻功飞上去。” 慕容权微看了眼身后,安慰道:“悠儿就安心的呆在本王的身上吧!我会把你平安带上去的。”现在在悬崖的半空中,万一有个闪失,她掉下去可是会被摔得粉身碎骨的。 不等长孙悠再说话,慕容权再次施展轻功往上飞,这次竟一口气飞上了崖顶。 到了崖顶后,长孙悠赶快从慕容权的身上跳了下来,开心的蹦跳着道:“哦!我们上来了,我们上来了,王爷,你太厉害了。” 看着开心的像个孩子似得长孙悠,慕容权摇头淡淡的笑了。 “权,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高的崖也能飞上来,光是这意志力就够让人佩服的了。真不愧是让东华国百姓敬仰的战王啊!有勇有谋又有智。臣妾实在是佩服啊!”长孙悠毫不做作的夸赞道。 慕容权摇摇头道:“娘子过奖了。” “王爷,你也不必谦虚,我从来不说违心的话,并不是奉承你,我说的是真的,凭王爷今天的意志力,它日这天下握在你手中又有何难?”长孙悠脾气直爽道。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这话在本王面前说说就算了,万不可在别人面前说。”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明白。” “扑扑扑——”就在长孙悠说话之时,一只白鸽落在了长孙悠的肩膀上。 长孙悠淡淡一笑,拿过白鸽,取下鸽子腿上的竹筒,然后把白鸽放走了。 打开竹筒内的纸条,长孙悠看后神色微有些严肃。 慕容权见状问道:“悠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长孙悠收起纸条,看向慕容权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外公宅子里有位下人突然死了,看样子像是中毒,所以希望臣妾过去看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下毒,所以我要去处理一下。” 看着慕容权,打量着他的表情,等着他的回答。 慕容权点点头道:“好,你就回去处理一下,明日本王会去接你。” 长孙悠点点头:“好。” “走吧!我送你去。”慕容权吹了声口哨,星电马立刻来了。 长孙悠见状,立刻拒绝道:“王爷,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知道军营中还有重要的事情忙,王爷就必要陪我走这一趟了,一来一回到需要不少时间,免得耽误了正事,外公府中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王爷不必担心。” “军营的事情也不急这一时,送王妃回去再去军营也不迟。”慕容权道。 长孙悠继续拒绝:“不行,死了一个下人虽然是条人命,但也只是一家小事,而王爷若是误了军营中的事情,可就是国家大事了,会有更多的人失去性命的,所以王爷还是听臣妾的吧!以军营的事情为重,臣妾会平安的回去,然后把事情处理好,等着王爷来接臣妾。” 见长孙悠坚持,慕容权也不再执意送她,伸手摸了下她的小脸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长孙悠笑了:“王爷就放心吧!臣妾会保护好自己的。”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看着你离开。” 长孙悠笑了,一吹口哨,一匹白色的骏马朝她跑来,立刻跃上自己的马,朝慕容权挥挥手:“王爷,臣妾先走一步了。”邪邪的笑容化成了孩子般单纯的笑容。 慕容权点点头:“走吧!” 长孙悠深情的看了慕容权一眼,拍了下马:“驾——”骏马踏尘而去,分开了彼此。 长孙悠驾着骏马奔驰,而要去地方不是外公的宅子,而是朝无涯山庄的方向而去。刚才说是外公宅子里死了一个下人,其实只是她随口编来骗慕容权的。 信鸽送来的是无涯山庄的消息,说是昨天去无涯山庄的上官傲和他的随从又去了,还扬言道:“若是见不到他们的庄主,就要派杀手让无涯山庄血流成河。”长孙悠很是气愤,没想到上官傲居然出尔反尔,说好不会再强迫她到承平国入朝为官,如今又去了,真是可恶,今天定要他好看,若是他不识相,她不介意在无涯山庄里宰了他,看来上官傲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样的人若是留着,它日登基为帝,定是慕容权最大的威胁,倒不如在东华国的境内,先把他解决了。 这样想着,长孙悠手中的马鞭挥舞的更快,加快速度朝无涯山庄赶去,恨不得立刻就解决了上官傲。 而就在离无涯山庄还有一段距离的一处空旷之地,比人还高的野草地引起了长孙悠的警惕。 野草在晃动,看看现在的天气,虽然有风,但只是微风,还不足以将野草吹出这么大的动静,显然,这比人还高的野草层中藏了人,而且还不止一人,长孙悠已经嗅到了浓浓的危险。 长孙悠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佩剑,继续鞭策着马儿继续赶路。 而当接近野草地时,突然,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冲天而起,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朝长孙悠袭击而来。 骑在马上的长孙悠,身子朝后一仰,躲开了黑衣人的长刀,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剑与黑衣人打斗。 瞬间,电光火石,兵器的打斗声响彻空旷之地。 而野草丛中还有人,见长孙悠肩膀受了伤武功还如此厉害,只得出阴招了,点燃手中的竹筒,里面冒出了白烟,立刻偷偷的扔到野草层外,一连扔了三个。 专注对付黑衣人的长孙悠,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竹筒,当她闻到气味时,立刻惊呼不好,是迷烟,屏住呼吸,但是已经晚了,这种迷烟很厉害,只要闻到,就会被迷倒。 长孙悠的视力已经开始模糊,但仍不放弃和黑衣人打斗,但撑了不到三分钟,长孙悠便从马上掉了下来,昏睡了过去。 一个黑衣男子走上前去,把刀架在了长孙悠的脖子上,冷冷道:“小小年纪,还挺厉害的。” 另一名黑衣人见状,立刻提醒道:“主子有吩咐,绝不能伤他分毫。” 黑衣人收回了刀,不解道:“主子什么时候对男人也感兴趣了。” 黑衣人耸耸肩笑了:“不知道,但主子的心思最好别猜,否则会死得很惨。赶快把他带回去交给主子吧!” “好。”黑衣人立刻带着长孙悠离开了。 一处水上庄园,建在一个山清水秀很大的湖水中,庄园虽然不是很大,却精致华丽无比。 庄园的主人房,装修的精致美观,里面的摆设更是奢华雅致,门口站着四位长相标志美丽的女仆,恭敬的站在门外,随时听候里面主人的传唤。 房内雕花紫檀木大床上,一身男装的长孙悠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长翘的睫毛投下如扇形的影子,虽然沉睡着,依旧美的的吸引人移不开视线。 床前坐着一位身着紫衣的男子,精致的五官如精雕细琢般没有一点瑕疵,深邃睿智的双眸注视着床上的人儿,嘴角勾着一丝弧度,看着床上人儿的小脸,移不开视线。 长孙悠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床顶,而床顶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但这些花纹很别致,不像是东华国惯用的纹饰,这里是哪里?难道自己又穿到了别的朝代。 摇摇头,觉得头好重,伸手摸向太阳穴,有些痛。 “你醒了?”床前的人温声开口。 本还未完全清醒的长孙悠,当听到身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立刻转头望去,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但此刻看到这张俊脸,却很讨厌,恨不得上去挥几拳:“是你!”长孙悠用力的撑起身子坐起来,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很意外?”男子淡淡的开口。 “这么说那些黑衣人是你派的?你为何要劫持我?”长孙悠气愤的质问。 男子勾唇一笑道:“不是劫持,是想请龙庄主来坐坐。” 长孙悠怒瞪面前的男子,冷冷道:“上官傲,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若是敢对我无涯山庄怎么样,我定不会饶你。” 上官傲笑了:“你放心,我只不过是在无涯山庄放了句狠话,不会把无涯山庄怎么样的,就像龙庄主说的,那里是东华国的地盘,我不能派兵去围剿,而我也没有那么多杀手可以与无涯山庄对抗,只不过是想见龙庄主,想请龙庄主来做客。”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这就是承平国太子的待客之道?” 上官傲耸耸肩,没有一点愧疚之色道:“怕龙庄主不来,所以只能这样做了。” “可恶,你真的是个小人,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我掳来。还下迷烟,真是有失一国储君的形象。”长孙悠怒瞪他。 上官傲却一脸的不在乎:“只要能请来龙庄主,手段卑劣点又怎么样。帝王家的人又有几个是光明磊落的?” 长孙悠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并不代表别人不是,战王慕容权就很光明磊落。” 上官傲挑挑眉:“是吗?那是因为你和本太子接触的时间短,和本太子接触久了,你也会认为本太子很好。为了想要得到的人,本太子承认是使用了手段,难道慕容权为了想得到的女人就没使过手段吗?”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若是使手段,慕容权也绝对算是高手了,如果他不使手段,那么长孙悠当初就不会被皇上赐婚嫁给他,这样算,慕容权的确使了手段,即便如此,也比他要光明多了。 “你到底把我掳来做什么?我不同意跟你到承平入朝为官,你就要把我掳来,若是说服不了就杀了?”长孙悠鄙夷的看向他。 上官傲却笑了,笑的有些邪魅:“我不打算劝你到承平国入朝为官了。记得前几日你还难为我要我娶一名美男为太子妃呢!这几日我每天都在想这件事,其实你的提议也挺不错的,与其娶个多事的女人为太子妃,每天争风吃醋的,倒不如听你的,娶个男人为太子妃,这样或许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长孙悠听后笑了,挑挑眉道:“原来太子把我掳来是为这件事,早说啊!其实太子没必要这么麻烦的,只要你说一声,美男我随时为你准备好。” 上官傲却摇摇手指道:“不,此事可草率不得。就算本太子要娶一名男子为太子妃,也要好好的挑一挑,物色一下。一般的美男,本太子可是看不上的。”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这么说你有合适的人选了?是不是不好意思去说,想让本庄主去为你说?” 上官傲摇摇头:“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我的心。所以我把她掳来了。” 长孙悠心中一惊:“你什么意思?” 上官傲突然凑近她道:“就是你想的意思,若是真让本太子娶个男子为妻,龙庄主你再合适不过。” 长孙悠心中一惊,立刻瞪向他道:“我没喜欢男人的嗜好。” 上官傲笑了:“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本太子的。我知道刚开始你一定会觉得很别扭,凡事都有第一次,只要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你就不会排斥了。”说着朝长孙悠俯身过来。 长孙悠一惊,立刻伸手挡住他倾过来的身子,冷冷道:“你休得无礼。” 上官傲握住了她光滑柔软的小手,放柔了声音道:“好滑,这柔若无骨的小手,这倾国倾城的容颜,就是女人看了都会嫉妒吧!若是把你打扮成女子,一定不会有人看出你是男人。” 长孙悠气愤的怒瞪他道:“上官傲,你别装了,其实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对不对?就算在无涯山庄我戴着面具,你没认出我来,但是现在我没有戴面具,你早就认出我了吧!我们在东华国的京城见过,我不信你会忘了,那时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你是故意接近我和小木头的吧!” 长孙悠不再隐瞒,上官傲也不再装,看着她认真道:“没错,在东华国那次,我的确是有意接近你,在无涯山庄,你戴着面具,言行举止改变很大,我的确没认出你,可是我离开无涯山庄有派人在暗中观察你,得知你昨晚去了云仙客栈,并且去了慕容权的房间,所以我便猜到了你的身份。战王妃!”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为何还要掳我来?你不怕慕容权?” “哈哈哈——”上官傲狂傲的笑了:“我为何要怕他?” “他不会放过你的。上官傲,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神探山庄的主人,也是慕容权的王妃,所以我会帮着慕容权,不会跟你去承平国做官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长孙悠言辞冷冽道。 上官傲看着她道:“他还不知道你是江湖之圣吧!” “是又怎么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长孙悠不解他为何问这个。 “如此说来,你对他也是有戒备之心的。你并不完全相信他。”上官傲判断道。 长孙悠冷冷道:“不是,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他的,其实知不知道又如何,反正我会帮他,不会害他。总之我不会帮你的,而且会帮着他除掉你。” 上官傲笑了:“你不会的,因为——你会成为我的太子妃。我娶你并不是需要你帮我,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便可,我会给你慕容权能给你的一切,他不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只要你嫁给我,我登基为帝,你一定是皇后。” 长孙悠不屑的笑了:“我若是想坐皇后,自然是做慕容权的皇后。你觉得承平国比东华国繁华吗?无论是疆土,还是繁荣,承平国都比不上东华国。” 上官傲自信的笑了:“放心,你说的这些,等我登基为帝后,都会慢慢的为你做到的。”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等慕容权登基后,一定会踏平承平。” “你——”上官傲气恼。 长孙悠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上官傲的怒气突然消了,转怒为笑:“我知道,你的心现在还在慕容权的身上,所以自然会帮着他说话,我不会怪你的,等你成了本太子的女人,你一定会忘记慕容权,爱上本太子的。我听人家说,若想征服一个女人,就要先征服她的身子。既然你已经在我面前了,我不会放过征服你的机会,我要让你试试,到底是慕容权厉害,还是我厉害,我会让你为我倾心的。”“上官傲,你无耻。”上官傲的话说的长孙悠羞赧不已。 上官傲却勾起了好看的唇角,朝她倾身过来。 “你干什么?走开!”长孙悠想出掌击开他,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力道。 上官傲见状,温声提醒道:“别白费力气了,你中的不是一般的迷烟,我知道你的武功不简单,所以为你特制了一种迷烟,这种迷烟和软筋散差不多,没有解药,你会一直像现在这样,没有力气,别妄想离开,在本太子没有让你乖乖的臣服之前,是不会给你解药的,所以——就乖乖的做本太子的女人吧!我会驯服你的。” “上官傲,你不是人,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你给我滚开,不要过来。”长孙悠想狠狠的把他踢开,可是就像他说的,自己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上官傲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容,一点点的朝她凑近。 长孙悠怒瞪他,若是眼神能杀人,上官傲此时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上官傲却不管她的愤怒,把她放倒在床上,慢慢的凑近她的唇,想一尝芳泽。 155:乐观的心态 长孙悠觉得恶心,别开了头,摸向腰间,那把手枪被她放在了无涯山庄没戴在身上,否则就一枪毙了他了。但是她却告诉自己,不可以绝望,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上官傲,绝不能让他碰自己,若是能有一把匕首就好了。 想到这,长孙悠眼前一亮,立刻想到了来边关前,长孙耀光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心中一喜,立刻蜷起腿,摸向马靴中的匕首,悄悄的抽出来。 此时上官傲已经快要碰到她的唇了,长孙悠眸中一冷,拿起匕首便朝着上官傲的身上刺去,这一下,刺到了上官傲的后背,但由于长孙悠此时中了迷烟,身上没有力气,虽然把匕首刺了进去,但是力道不够,却不足以要了他的命,但还是把他刺伤了。 背后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上官傲闷哼一声,立刻起身,摸向身后,手上沾满鲜血。 长孙悠紧紧的握着匕首,怒瞪他。 上官傲冷冷的笑了:“我看上的女人果然不简单,都这样了,还能有本事伤人。” 长孙悠愤怒的瞪着他,冷冷道:“你休想碰我。” 上官傲笑了:“很好,我就喜欢征服,你越是这样,我越喜欢。我也是久经沙场的,这点伤,还不足以要了我的命,所以——不妨碍我与美人缠绵,有血腥更好,更能激起本太子的征服欲。”话落,再次朝长孙悠扑来,也不去管身上的伤。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长孙悠始料未及:“你这个人渣,滚开——” “今天我一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这是你刺伤本太子的代价。长孙悠,本太子看上你了,你是跑不掉的,我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想要征服一个女人。”伸手想去扯开长孙悠的衣服。 长孙悠却立刻把手中的匕首对准了他的脖子,冷冷道:“别动,你若是再动,我就刺下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有些失控的上官傲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着她手中冰冷的匕首,冷冷一笑道:“若是按照女人的思想,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选择自尽来保住自己的清白吗?”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了你们这些男人。我手中的兵器,永远只对准敌人,不会指向自己。” 上官傲赞赏的笑了:“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冷静下来之后,觉得刚才的自己真的有些过分了。 “咚咚咚——”此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上官傲不悦道:“滚!” 外面的人撞起胆子道:“太子,战场上出事了,我们中了埋伏。” 上官傲一听,立刻回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是!”门外的人退下了。 上官傲立刻自长孙悠身上起身,看了眼长孙悠道:“处理完要事,本太子再来陪你。”然后阔步离开了,走到外面冷冷的交代道:“帮长孙小姐把衣服换了。” “是!” 长孙悠松了口气,看着手中的匕首,没想到关机时刻,居然是长孙耀光送自己的匕首救了自己。 战场上出事了,肯定是慕容权回了军营,所以打了个敌军措手不及吧!看着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慕容权已经到军营了吧! 东华国的城楼前,敌军大军来犯,奋力攻城,东华国的将士拼死抵抗。 此时军营里,一身盔甲的慕容权来到了军营。 于青正好走出营帐,准备看看战况怎么样,正好看到慕容权来了,立刻不满的冲上前:“战王,你怎么来了,本帅不是和你说了嘛!让你在城中找个客栈好好的歇歇,让你看看本帅是怎么击退敌军的。” 慕容权不屑的看向他,冷冷道:“于元帅真的觉得自己能守住这城池?” 于青立刻挺直腰杆道:“当然能!我已经派了最精锐的将士们去了,而且城门紧闭,敌军是攻不进来的,所以战王就无需操心战场上的事情了,还是赶紧离开军营吧!免得影响了将士们的士气。” “于元帅,你休要对战王不敬。”风跃不悦的瞪向于青。 于青冷冷的笑了:“哼!东华国不止战王一人会打仗,今天本帅就让你们看看,这仗本帅也能打赢。”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那本王就要拭目以待了。” “报!”一个士兵立刻急匆匆的跑来禀报:“启禀元帅,大事不好了,敌军来势汹汹,将士们就要守不住城了,城门马上就要被攻开了。” “你说什么?”于青一听,脸立刻吓得苍白。 风跃冷冷的讥讽道:“这就是于元帅说的打胜仗。王爷,我们还是走吧!若是待会敌军攻进来,我们就走不掉了。” 于青一听,立刻跑到慕容权的面前拦住了慕容权,一脸讨好的笑道:“战王,你可千万不能走啊!你若是走了,这三军的将士们怎么办?这城池就守不住了,若是真的失了城池,皇上一定会雷霆大怒的,到时我们都会受惩罚的。” 风跃听后冷冷的笑了:“于元帅不是说自己能击退敌人,不需要王爷嘛!所以若是城池真的丢了,也和我们王爷没关系,皇上若是惩罚,自然是惩罚于元帅,与我们王爷何干。” 于青听后脸色很尴尬,为了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还得继续阿谀奉承慕容权:“嘿嘿,下官刚才只是和战王开玩笑呢!下官从未带过兵,打过仗,这战场上的事情,下官真的不懂,所以这三军将士还要靠战王带领,指挥打仗。还请战王率领众将士击退敌人,莫要弃众将士不顾啊!”于青死死的拦住慕容权的去路,不让他离开。 “报!元帅,不好了,敌军就要攻进来了,怎么办?”士兵又来报。 于青一听更害怕了,立刻跪倒在慕容权面前:“战王,求你回军营,求你率军退敌,求你守住城池,求你了。”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 慕容权立刻拉起了于青:“于元帅起来吧!本王回来就是退敌的。”慕容权早就料到敌军会今晚来攻城,虽然他离开了军营,但是军营的一举一动他了如指掌。 敌军的人知道于青把慕容权赶出了军营,三军将士由于青带领,纷纷讥讽,觉得东华国这次必败无疑,于是商议着如何攻城。 而慕容权之所以会这么爽快的答应离开,就是想让敌军放松警惕,然后来攻城,而他虽然走了,却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他离开前,请来了几位重要的将士商议退敌之策,所以早就在城内做好了埋伏,就等着敌军攻城进来,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呢! 于青一听慕容权这么说,开心不已:“下官替三军将士谢谢战王。” “走!”慕容权立刻朝城门方向走去。 于青站起来,松了口气,眸中却盛满对慕容权的嫉妒和厌恶。 慕容权来到城楼前,敌军的将士们已经攻了进来。 慕容权立刻指挥埋伏好的将士们杀敌。 只见手拿诸葛连弩的将士们,立刻朝着攻进城来的敌军射杀。 而此时,上官傲骑马赶来了:“不要进城,慕容权在城里,一定有埋伏。” 可是为时已晚,虽然还有一部分将士们没有进城,可是大多数将士们已经攻了进去,早已成了东华国将士们的刀下亡魂。 只见城门被关上,攻进来的敌军无法退出去,只能等着被东华国的将士们屠杀。 “撤退。快点撤退。”上官傲下令道。然后带着剩下的大军撤离。 慕容权立刻带人去追。 如今四下都是东华国的伏兵,上官傲只得带着将士们朝西去,而西面只有一条路,就是青盾山哪条路。 当慕容权带着人将他们追赶至青盾山时,他们停了下来,因为他早已在青盾山的两面设好了埋伏,两面夹击,进去的人,生还的希望渺茫,这就是慕容权昨天为何会带长孙悠来这里的原因。 上官傲也猜到了这里一定有伏兵,可是后面有追兵,左右又没有路,他们只能从这里闯过去了。 上官傲立刻下令道:“以最快的速度闯出去。”一声令下,立刻率领将士们闯青盾山。 当承平大军经过青盾山的山路时,山石从上面滚下,只听一声声将士们的哀号声传来。 慕容权站在路口,听着里面凄惨的喊叫声,眸中是冰冷的,这就是战场,残酷又血腥,没有人希望打仗,可是每次都是他们挑起战争,那么就只能接受这悲惨的一幕。不是他心狠,而是面对敌人,他不得不狠,他不狠,别人的狠就会杀了他。 慕容权调转马头回去。 今晚一战,东华国大胜,承平和悦凤国损失惨重,经过这一战,没有半个月,他们是整顿不好兵马的,而今晚的战争是残酷的,至少让他们损失三分之一的将士。 当慕容权回到军营,便听到将士们胜利的欢呼声,好久没打的这么痛快了,纷纷高喊:“战王威武,战王英明。” 城池守住了,敌军击退了,于青松了口气。但是这些庆祝和欢呼与他无关,这些都是慕容权的功劳,将士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三军元帅,所以于青灰溜溜的退回到了营帐里。 回到营帐,于青身边的随从方劲立刻使坏道:“元帅,你不觉得今晚的事情蹊跷吗?” 于青不解的看向方劲:“此话怎讲?如果今晚不是战王突然回来,这城池早已失陷,我这脑袋就等着被皇上砍吧!” 方劲却摇摇头道:“以小的看,今晚的这一切早就是战王预料到的,战王之所以会那么爽快的答应你离开军营,早就料到敌军会来攻城,而他今晚回来,就是来领功的,虽然他离开了军营,其实暗中仍旧在操控着军营呢!将士们仍旧听从他的指挥,要不战王回来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快就布置好埋伏呢!可见将士们早就在暗中布置好了,却没有人告诉元帅你,这就说明,战王还控制着将士们,而今晚一战,就是战王不回来,将士们也会打赢的,到时将士们会把这功劳记在元帅你的头上,可是战王今晚回来了,那么这功劳就都是战王的了。元帅不但没有得到功劳,还在战王面前出了丑,给战王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三军将士一定会取笑元帅的,战王就是有意要让元帅你出丑。战王心机够重啊!说不定刚开始的败就是战王指使的,故意吓元帅,好让元帅求他回来。” 于青一听,立刻气的咬牙切齿:“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慕容权就是要故意让我难看,故意夺我的权,就算他不回来,将士们也会做好埋伏,击退敌人的,慕容权,你太奸诈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元帅打算怎么做?”方劲立刻追问。 于青冷冷一笑道:“我会想办法把慕容权再赶走的。但是现在他正在势头上,我们先忍两天。” 方劲赞同的点点头。 此时将士们饮酒庆祝,军营内热闹非凡。 慕容权看着就要天亮的天空,放下酒杯,跃上马。 南宫少宣见状不解的问:“战王,你这是要去哪里?” 众将士也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淡淡道:“去接王妃。” 众将士笑了,立刻起哄道:“噢!噢!噢!” 慕容权笑了。 紫若立刻上前道:“奴婢和王爷一起去。” 慕容权点点头:“好。” 慕容权带着紫若立刻骑马离开了军营。 上官傲带领将士们闯过青盾山,但是看看身后所剩之人,寥寥无几,想想今晚出动了三十万大军攻城,结果剩下的人不到一万人,想想都觉得恼怒,慕容权真是太强悍了,第一次与他交手,竟然损失这般惨重,不过经过今晚的教训,以后他再也不会轻敌了。 “你们都回军营好好的歇着吧!”上官傲淡淡的吩咐道。 “是!”众人的士气很低迷。 上官傲没有回军营,而是去了水上山庄。 上官傲走后,长孙悠饱饱的睡了一觉,虽然现在身处险境,但是她料到上官傲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她要养好精神,寻找离开的办法。 饱饱的睡了一觉后,长孙悠起身。 丫鬟们进来帮她换了身女装,然后布上了早膳。 长孙悠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因为现在做这些没有什么意义,只会白费力气,所以欣然的接受这一切。 长孙悠看着身上的衣服,不是东华国的服侍,东华国的服侍有些像唐朝的服装,而这衣服很像汉朝的服侍,所以一定是承平国的服侍。 穿好梳洗好之后,长孙悠坐到了桌子前,看着桌上的早餐,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早餐准备的很丰盛,长孙悠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起来。 “你不怕这饭菜里有毒?”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接着一身盔甲满身是血的上官傲走了进来。 当看到桌前坐着的长孙悠时,瞬间愣了神。 此时的长孙悠一身女装,一头亮丽的秀发盘成美人髻,剩下的披散在身后,漂亮的黛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娇羞含情,身材轻盈,长裙迤逦,脱俗清雅。 虽然早就被她精致的五官迷惑住,知道她若是女装一定美的人移不开视线,可是那样的画面只是在脑海中想想,因为每次面对她时,她都是一身男装,今天是上官傲第一次见她穿女装,而且穿的还是他们承平国的女装,真的很美,比他幻想中的样子还美,还迷人,大战失败的不悦和阴影在看到她后,立刻烟消云散了,其实这次大败,多少和他分心去掳长孙悠有关系,若是他一直呆在战场上,就会识破东华国的陷阱,就不会让那么多将士们冲进陷阱丢了性命。 来之前真的很懊恼,很气愤,可是现在看到长孙悠,一切的懊恼和气愤都消失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了,也终于知道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了。那些为了红颜丢江山的君王的心情他也能理解了。当你面对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时,你真的会为她放弃很多事情,就像他,为了掳她来,放弃了在军营监视,才使得兵败的如此惨烈,虽然自责懊恼,却不后悔,因为只要能拥有她,兵败也心甘情愿。 长孙悠抬眸看向上官傲,打量了他一眼冷冷道:“看够了没有?”语气很不悦。 上官傲却勾起了唇角:“看不够,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长孙悠冷冷的讥讽道:“无耻。” 上官傲在她的面对坐下了:“饭菜可还可口?” 长孙悠挑挑眉:“凑乎吃呗。” 上官傲好脾气的笑,这可是他专门找来东华国的厨师做的,看着她吃的毫无顾忌,忍不住再次问道:“真的不怕这里面有毒?”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若是想杀我还用这么麻烦吗?我就在你的手上,而且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想要取我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还用多此一举吗?” 上官傲笑了:“不愧是是神探山庄的庄主,这心态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不怕我?” 长孙悠嗤鼻:“你还不够资格。看你这一身的血,想必昨晚一定败的很惨吧!” 上官傲耸耸肩:“没错,很惨,三十万大军所剩无几。”他倒是坦然。 长孙悠有些惊讶的看向他:“损失这么惨重,你不伤心难过?”这个男人,是太冷血了,还是太淡定了? 上官傲无奈的叹口气道:“伤心难过又怎么样?死了的将士们又不能活过来。这就是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敢来打仗,就要输得起,赢得起。” 长孙悠这会子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度量和胸襟了,这样乐观的心态,和处变不惊的态度,的确有当一国之君的潜质。 “是不是很为慕容权感到高兴?”上官傲突然酸酸的问。 长孙悠看向他冷冷道:“王爷胜了我的确很开心。但是死了那么多将士们,我也很替他们感到难过。上官傲,两国友好相处不行吗?为何非要挑起战争,打仗对彼此有什么好处?除了多死些人,让两国的经济衰退,劳民伤财外还有什么好处?就算让你一统天下,百姓过的不幸福,你觉得他们会臣服你的领导吗?身为君王和臣子,应该做的是为天下百姓谋福,而不是挑起两国的战争,如今死了这么的将士们,得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承平和悦凤的三十万大军死在东华国的手上,他们的后人一定想着为他们的亲人报仇,以后这样的战争只会越来越多。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你打赢了,得到了东华国,可是东华国的臣民会臣服你们吗?你们的子民能和他们好好的相处吗?因为战争,他们已经是敌人了,两国的人不可能和平相处的,只会让两国越来越乱,如果你还是个有点血性的储君,就应该早日退兵,让三国归于平静。” 听了她的一番话,上官傲笑了,拍拍手道:“你的口才的确很好,若是在出兵前听到你这番话,我或许不会出兵,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大军既然出来了,不分个胜负是不会回去的。” “你——你这是执迷不悟,你是不是想让更多的将士死亡?等你的百万大军全部被灭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你要怎么向你的子民交代?”长孙悠有些气愤道。 上官傲看向她笑了:“你真的希望我退兵?”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我希望有什么用?你也不会听我的。” 上官傲挑挑眉道:“不见得。” 长孙悠蹙眉:“什么意思?”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太子妃,我就听你的,退兵。”上官傲看着她认真道。 长孙悠立刻白了他一眼:“别做梦了。” 上官傲耸耸肩道:“那我只能继续和东华国僵持下去,这次慕容权赢了,不代表他下次还会赢。我会让他败得很惨的,我不但要赢这次的战争,还要赢得你。” 长孙悠嗤鼻笑了:“别做梦了。你一定会输的很惨的。” 上官傲依旧勾着唇角,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盔甲,有些不好意思道:“看我这一身的血,一定影响你的食欲了吧!我去换身衣服。”起身离开了。 长孙悠那还有心情吃饭。慕容权答应过她,今天要去接她,如今她身处承平国的境内,找不到她,他一定很担心吧! 柳府,镇国公在边关的宅子。 慕容权和紫若下马来到宅子里,当询问长孙悠的事情时,宅子里的人说长孙悠根本就没有来过,宅子里也没有下人中毒身亡。 慕容权立刻感觉大事不妙。 紫若知道无涯山庄的事情,猜想,难道王妃是去了无涯山庄,便看向慕容权道:“王爷,王妃好像认识无涯山庄的龙庄主,前些日子王妃在那里住过两日,所以奴婢猜想,王妃是不是去了那里?” “走!”立刻和紫若朝无涯山庄去。 紫若知道长孙悠并未告诉慕容权无涯山庄是她的,所以紫若也不敢擅作主张的说,只能说无涯山庄的庄主是长孙悠的朋友。 来到无涯山庄,山庄的人并不认识紫若,因为上次来,紫若和长孙悠一样,都戴了面具来掩饰自己的身份,所以这次紫若一身女装,没有人能认出她。 “请问,你们庄主在吗?”紫若询问。 山庄接待的人立刻回道:“不在。” “那她这两天有回来过吗?”紫若继续问。 接待的人摇摇头:“没有。你们找我们庄主有什么事?” 慕容权立刻询问:“前几日是不是有两位姑娘在这无涯山庄住过?” 接待的人刚要回答没有,但是想想庄主那日走时交代的,若是有人来山庄调查有没有一位姓长孙的一位姓冷的姑娘在这住过,你们就说有,是庄主的朋友,在这里小住两日,虽然不解庄主为何这样说,想必是庄主接了什么重要人物的案子,做的障眼法吧!所以立刻回道:“住过,不过两日前已经走了。” 紫若听后松了口气,还是王妃厉害,已经什么都交代好了,为了防止别人拆穿她的身份,这么交代就没人会怀疑了,谁会想到龙庄主和王妃是一个人呢!王妃这样说,更证明龙庄主和王妃是两个人。 不过紫若心中立刻又升起了担心,既然王妃没回来?那她会去哪里? 慕容权和紫若离开了无涯山庄。 “王爷,怎么办?王妃会去哪里?”紫若担心的问。 “去青盾山。”慕容权立刻上马,朝青盾山的方向而去。心中很是自责。都怪自己太大意,昨天不管如何,都要把她平安送回到柳宅的,悠儿,你千万不能有事。 慕容权和紫若朝青盾山的方向急速驶去,当经过一片野草地时,慕容权突然勒住了缰绳:“吁——” “吁!”紫若也跟着停了下来,不解的问:“王爷,为何不走了?” “你看。”慕容权指向草丛旁的脚印,立刻下了马。 紫若也跟着下来了,看到地上的脚印,立刻判断道:“有打斗的痕迹。” 慕容权蹲下来察看,立刻下了结论:“根据脚印判断,这打斗应该发生在昨天,也就是悠儿经过这里时,悠儿一定是遭了埋伏。” “何人要埋伏王妃?”紫若很担心。 慕容权突然看到了草层旁的一个竹筒,立刻走过去拿了起来,闻了闻道:“是承平国惯用的迷烟。” 慕容权立刻想到之前长孙悠给他说的一番话,说是和魏箫慕在逍遥楼遇到一位男子,看他的言谈举止不像是商人,后来经过他调查,发现是承平太子上官傲。 而紫若听慕容权说是承平国用的迷烟,立刻想到了前几日去无涯山庄的上官傲。 二人异口同声道:“承平太子!” “承平太子。”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紫若:“你怎么会猜到是承平太子?” 呃!紫若虽然有些慌,但立刻掩饰掉了,立刻解释道:“前几日,承平国太子有去无涯山庄,请龙庄主入朝为官,可是却被龙庄主拒绝了,当时奴婢和王妃正好在无涯山庄,见到了承平太子一面,所以奴婢想,承平太子是不是觉得没有请动龙庄主觉得失面子,所以要拿龙庄主的朋友威胁?” 慕容权的眸中闪过嗜血的寒光:“上官傲,若是你敢伤悠儿一丝一毫,本王一定会踏平承平。”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紫若很担心。 “先回军营,立刻派人调查上官傲的下落,寻找悠儿。”虽然这个时候他很担心,但是却必须让自己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救出她。 慕容权回到军营,找来了南宫少宣,这件事慕容权不想太声张,免得有心之人拿此事做文章。特别是皇后派来的人,更不想让他们知道,否则皇后一定会说长孙悠来军营是捣乱的,说不定还会想办法给她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这可是皇后惯用的手段。 南宫少宣得知长孙悠失踪的事情很是担心:“怎么会这样?悠儿那么聪明,怎么会被承平国的人劫持呢?” “你看看这个吧!”慕容权把在草丛旁捡到的竹筒递给了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拿过来看了看,然后闻了闻,立刻惊讶道:“经过特殊处理的迷烟。” “悠儿定是中了他们的迷烟,才会被他们劫持的,上官傲太卑鄙了。”慕容权气愤道。 “王爷打算怎么做?”南宫少宣询问。 “本王已经派人去调查上官傲的下落了,只要找到上官傲,定能找到悠儿。”慕容权冷冷道。 “他们为何要劫持悠儿?是不是想利用悠儿来威胁王爷?”南宫少宣猜测。 慕容权却摇摇头:“应该不是。昨天他们就劫持了悠儿,若是真要拿悠儿来威胁本王,早就来威胁了,何必等到现在。若是他们想拿悠儿来威胁本王,昨晚他们就不必来攻城,直接利用悠儿让本王打开城门便可,所以我猜想他们劫持悠儿不是为了威胁本王。” “那他们劫持悠儿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想威胁龙庄主?如果是这样,上官傲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了,江湖之圣龙柳,据说是个很神秘的人物,很少有人见过他,就是见过的人,也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而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成就的人,想必有非凡的能力,而这样一个人,定是心狠手辣的,怎么可能为了一位朋友,就受人威胁呢!况且上官傲也没有派人去无涯山庄放话威胁,对了,那位龙庄主你们见到了吗?”南宫少宣分析道。 慕容权摇摇头:“无涯山庄的人说他们的庄主前几日是第一次出现在山庄,自从两日前走后,就没再回来过,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庄主,而且我认为,上官傲抓悠儿也不是为了威胁龙庄主。龙庄主不愿去承平国入朝为官,就是他们威胁,龙庄主也不见得会去。就算龙庄主真的会为了朋友而去承平国入朝,可是他不是真心为承平国效力,难道上官傲会放心这样的人在朝中吗?上官傲向来小心谨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他不会用一个他威胁得来的人。由此可见,上官傲劫持悠儿,另有目的。” “到底是何目的?”南宫少宣真的猜不到。 慕容权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上官傲在东华国就主动接近长孙悠,听说当时他们畅谈音律,上官傲是喜欢音律之人,而悠儿又弹得一首好琴,势必会吸引上官傲的注意,悠儿那般美丽聪慧,想必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吧!所以慕容权大胆的猜测,上官傲劫持悠儿,是因为喜欢她。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说通。 上官傲劫持了人,不威胁他,不威胁龙庄主,而且是不动声色,好像是偷偷的把她掳走,如此以来,定是为了一己之私。 慕容权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脸上浮上愤怒之色。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猜到了慕容权心中所想,悠儿那般出色,帮将士们制造兵器,又研制特殊的兵器,一定吸引了上官傲的注意,她又那般的美丽迷人,上官傲一定是心动了。悠儿,你一定要没事。 156 王爷太霸道 水上山庄 上官傲换好衣服后,再次来到长孙悠的房间,而且还好心情的道:“悠儿,我陪你到院子里走走吧!” 长孙白了他一眼,不过在屋里确实挺闷的,真的很想到外面走走,也好看一看这里的地形,想办法逃出去,如此想着,长孙悠点点头。 上官傲勾起了唇角,走到她身边,搀扶起她。 长孙悠冷冷的看向他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身上的迷烟解掉?难道要一直这样控制我吗?” 上官傲不好意思的笑了:“悠儿别担心,等你跟我回朝,回到东宫,我们成亲后,我自然就会把你身上的迷烟解掉。”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上官傲,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可恶了吗?你这根本就是小人的行为。” 上官傲嬉皮笑脸的笑了:“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小人一次又何妨。” “你——”长孙悠真是对他无语了。 上官傲继续好脾气的道:“我扶你到外面走走。”搀扶着长孙悠朝外走去。 长孙悠冷冷道:“现在的你和那日在无涯山庄的你简直判若两人,当时至少你像个正人君子,可是现在却很像个无赖。” 上官傲笑了:“在你面前,我会做最真实的自己,这样的我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长孙悠毫不客气道。 上官傲停下脚步看向她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只要你说出来,我愿意为你改变。” 长孙悠看向他一脸哀求道:“那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只要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上官傲却挑挑眉:“话别说的这么绝嘛!凡事都没有绝对。慕容权也不见得就是你的良人。” “他一定会来救我的。”长孙悠坚信,低头的时候,看到了上官傲腰间带着的锦囊,心道:那里面一定装着迷烟的解药,一定要想办法拿到。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从那个角度看风景更美。”上官傲突然提议道。 长孙悠点点头,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可是心中却想着如何拿到他身上的解药。 “悠儿,明天我先送你回东宫吧!”上官傲突然道。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边关正在打仗呢!你要走?” 上官傲笑了:“反正军营有将士,最近这段时间不会出兵攻城的,趁着这几日,我先把你带回东宫,让父皇母后见见你,然后把我们的婚事给办了。之后我再回来。” 长孙悠真是对他无语了:“上官傲,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荒唐的时候,三国正在打仗,你还有心思回去成亲,我真是服了你的心态了。” 上官傲笑了:“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长孙悠嗤鼻,抬脚想踩向他:“喜欢你个大头鬼。” 上官傲却立刻朝后一跳,躲开了她偷袭过来的脚。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今天一天上官傲都陪着长孙悠。 夜幕降临,长孙悠突然小有兴趣的看向他道:“上官傲,你从小生在帝王家,有没有想过尝试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上官傲一脸茫然的看向她:“我不懂你的意思?” “就是尝试一下普通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长孙悠引诱道。 上官傲立刻勾起了唇角:“小悠儿的意思是——想和我尝试一下普通百姓小夫妻的生活。” 长孙悠朝他翻了个白眼,叹口气道:“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上官傲笑了:“以前没想过,不过今天听小悠儿这么说,倒有些想。” “那想不想现在尝试一下?”长孙悠诱惑道。 “现在?”上官傲喜出望外。 长孙悠点点头。 上官傲立刻道:“好啊!怎么尝试?” 长孙悠看了眼外面黑了的天道:“现在天已经黑了,也不能出去尝试百姓种田的感觉,不如就先尝试一下他们的晚餐吧!听说普通百姓夫妻做晚饭都是一起做,相公也会帮妻子一起准备,不如太子和悠儿一起做顿晚餐试试吧!太子一定没尝试过吧!” 上官傲笑了:“别说是做晚餐了,就是连厨房也没去过。” 长孙悠笑了:“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帝王家子弟啊!每天过着优越的生活,怎么能体会到百姓的幸苦和简单的幸福呢!那今天就让你尝试一下这简单的幸福是什么滋味吧!免得你白来世上一回。” 上官傲笑了:“简单的幸福?听这名字就觉得很幸福。小悠儿,和你在一起真好,什么都是新鲜的。”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别叫的这么肉麻啊!还想不想尝试了?” 上官傲立刻点头:“想。” “那就快点带我去厨房啊!”长孙悠不客气的训斥道。 上官傲立刻道:“好嘞!”搀扶她朝厨房走去。 “参见太子。”来到厨房,厨房里正在忙碌的下人立刻行礼。 上官傲冷冷道:“你们都先下去。”一秒变身冷漠冰冷的模样。 长孙悠忍不住笑了。这点他和慕容权倒有些像,都是爱装逼的货,在她面前个个露出本性,一旦有别人,立刻装起来,也不嫌累。 不过慕容权比他好多了,至少不像他的性格有这么大的反差。 慕容权面对她时,也就是比平时温柔些,爱笑些,闷骚些。 而他,性格简直就是两个人。 厨房里的下人不解太子怎么会突然来厨房,但是既然太子下令了,他们立刻照做,有条不紊的离开了厨房。 上官傲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子,请。” 长孙悠瞪向他道:“别乱叫。” 上官傲一脸委屈道:“不是你说尝试一下普通夫妻吗?他们就是这样称呼的啊!你应该叫相公。” 长孙悠朝他皱皱鼻:“少臭美,做梦吧你。”迈步走进厨房,懒得再理他。 上官傲笑了,立刻跟了进去。 来到厨房,上官傲看什么都是新鲜稀奇的,摸摸这,摸摸那的。 长孙悠见状没好气的训斥道:“拜托!不是让你来厨房研究的,快点帮忙升火,我要做菜。” “你亲自做吗?”上官傲一脸的惊讶。 长孙悠点点头:“怎么?看不起人?” 上官傲笑了:“据我所知,你是东华国左相府的嫡女,后来嫁给慕容权为正妃,像你这样的身份,应该是被伺候大的,怎么会做这下人的活呢!”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揶揄道:“谁规定主子就不能学做饭了。我们家王爷就最爱吃我做的菜,你若是觉得我做不好,待会就别吃啊!” 上官傲立刻拍着胸脯道:“我吃,统统吃干净。” 长孙悠笑了。 她这一笑,上官傲看痴了,喃喃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笑呢!” 听到他这话,长孙悠再次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你还要不要生火了?你要是不想生火,给我叫个丫鬟进来。” 上官傲立刻蹲到灶台前:“我生火,说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普通生活,不能让第三个人插进来破坏。” 长孙悠摇摇头勾起了唇角。 上官傲立刻升火。 片刻后,只见厨房里冒出滚滚狼烟,长孙悠和上官傲二人从里面跑出来。 长孙悠不满的瞪向他道:“你不会生火啊!” 上官傲一脸委屈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长孙悠无语的摇摇头。同样是皇子,他与慕容权怎么就相差这么多呢!慕容权什么都会,这升火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可是上官傲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不过从这一点上便可看出,慕容权从小吃了很多的苦,而上官傲则是被保护的很好。 此时有两个丫鬟过来了,盈身道:“参见太子,长孙姑娘好。” 长孙悠看向二人道:“你们俩会生火吗?” 两个丫鬟点点头:“会。” “太好了,你们教教你们的太子怎么生火吧!” 两个丫鬟一惊,立刻一脸惶恐:“奴婢不敢。” 长孙悠看向上官傲。 上官傲立刻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道:“你们起来,按照长孙姑娘说的做。” “这!”两个丫鬟面面相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好好的,太子为何要学生火啊? “若是不教,就是忤逆,这罪名可不小。”上官傲冷冷道。立刻恢复了冷漠的样子。 两个丫鬟立刻磕头道:“奴婢们教。”然后起身,恭敬道:“太子请。” 上官傲轻咳了声,跟着两个丫鬟进去了。 长孙悠偷偷的掩嘴笑了,这个装逼的太子。 上官傲很是认真的看着两个丫鬟生火,看一遍就学会了:“原来是这样啊!” 长孙悠笑了:“当然是这样啊!不然你以为呢!只有你才会笨到用嘴吸这个竹筒,把烟都吸进你肚子里了,哈哈哈——” 上官傲一脸委屈道:“我是没见过好吧!不过能博美人一笑也值了。”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火生好了,长孙悠立刻炒菜。 上官傲看着长孙悠拿着锅铲翻飞熟练的模样,看呆了,喃喃道:“原来你真的会做饭啊!” 长孙悠下巴一抬,傲慢道:“现在知道本妃的厉害了吧!” “不要在我面前用本妃这个词,你现在是我的娘子。”上官傲认真的提醒。 长孙悠嗤鼻:“我才不是你的娘子呢!别乱叫,否则本姑娘会揍人的。” 上官傲笑了:“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不用,把火生好就行了。”长孙悠警告道。 上官傲乖乖的点头:“好的。” 半个时辰后,上官傲和长孙悠坐在长孙悠住的房间里,看着桌上美味的佳肴,上官傲禁不住朝长孙悠竖起了大拇指:“太厉害了,这些饭菜,看着就好吃。” 长孙悠笑了:“那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上官傲立刻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道鱼放进口中,立刻点头如捣蒜,赞不绝口道:“太棒你,悠儿,你这菜做的太好吃了,我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 长孙悠笑了:“喜欢就多吃些啊!反正都是为你做的。” 上官傲听她这么说开心的合不拢嘴:“悠儿这话我太喜欢听了,若是每天能吃到悠儿做的菜,听悠儿说这些话,就是让我不做储君,做普通百姓我也乐意。”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少贫嘴,这么多好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 上官傲却一脸认真道:“我不是在贫嘴,我说的是真的。” “行了,不可能的事情。我就是要陪,每天陪的人也是慕容权,不会是你。其实我真的不值得你爱,我喜欢的人是慕容权,这件事不会改变了,你就对我死心吧!不要因为我,而改变你自己。上天会给每个人一份真爱的,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遇到你的真爱,到时你一定会拥有自己想要的婚姻,爱情。”长孙悠温声劝说。 上官傲却摇摇头,看着她眼神坚定道:“不,我认定你就是我的真爱,所以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一定会让你做我的女人的。”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不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看来一时半会,自己是无法改变他的观点了:“我陪你喝一杯吧!”突然提议道。 上官傲挑挑眉:“好啊!你不怕我喝醉了酒后乱性?” 长孙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那我就阉了你。” “哈哈哈——”上官傲笑了,倒了两杯酒,递给长孙悠一杯。 长孙悠端起酒杯,看着他道:“上官傲,其实你这个人不怎么让人讨厌,若是你不执意要娶我为妻,我们或许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上官傲笑了:“夫妻也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啊!如果你喜欢,我们先做朋友再做夫妻。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娶你为妻。” 长孙悠扶额:“你怎么这么难以沟通啊!朋友和夫妻是两码事,能做朋友,就只适合做朋友,不能做夫妻。” 上官傲一听,立刻反对道:“那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我只想和你做夫妻。” 长孙悠摇摇头,看向他:“别再说这个话题了,还是喝酒吧!”端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上官傲也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说的再多都没用,他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才是最适合她的人,他看中的女人,绝不会轻易的放弃,一定要娶她为妻。 “对了悠儿,你们在战场上用的弩,听说是你研究的,是真的吗?”上官傲好奇的问,不敢相信一个女子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想想她能建起一个神探山庄来,足以上说明她的不简单。 长孙悠自豪的点点头:“对啊!很崇拜我吧!” 上官傲不做作的点点头:“的确!那种兵器的杀伤力太大了,可是让我们损失惨重啊!这次慕容权伏击我们,也都是用的那个兵器,否则我们不能败得这么惨。” 长孙悠笑了:“所以识相的还是赶快撤兵吧!否则真的会死的很难看。” 上官傲摇摇头,撇开了这个话题,继续询问弩的事情:“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秘密!”长孙悠神秘道。 上官傲笑了,然后看着她认真的问:“你到底是谁?”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你把我掳来,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上官傲继续看着她,认真道:“传闻左相府的嫡女呆傻,可是你却正好相反。所以不得不让人怀疑。”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传闻骗死人,若是你相信传闻,会被骗死的。” 上官傲却不以为然道:“但是还有这么一句话:无风不起浪,若是真没有的事情,别人不会传的那么真。而且根据我的了解,你之前却是呆傻。” 长孙悠笑了:“那你就当我之前隐藏的很好吧!” 上官傲点点头:“这个解释还不错。” 长孙悠朝他翻了个白眼,催促道:“赶紧吃饭啦!喝酒。”再给他倒了一杯。 一顿饭下来,在长孙悠的一再敬酒下,上官傲喝的有些醉意了,看着长孙悠,眼神变得暧昧起来:“小悠儿,这普通夫妻的烧饭,吃饭我们都体验过了,这天色已晚,接下来是不是该普通夫妻的床邸之事了。” 长孙悠站起了身,看向他道:“你真的想体验一下?” 上官傲迈步走向了她,来到她面前,突然拉起她的手,深情的看着她道:“若是你愿意,我自然很想,很想体验。不,不是体验,是真的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可若是你不愿意,我再也不会像昨晚那样强迫你了,我会用我的真情感动你,直到你真的接受我为止。”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上官傲,其实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只可惜你不该喜欢上我。 听她这么说,上官傲欣喜若狂,握着她的手止不住的激动,看着她道:“悠儿,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长孙悠羞涩一笑,垂下了头。 上官傲心中小鹿乱撞,从未像现在这般对一个女人这么的渴望,想要拥有,一把将长孙悠紧紧的抱入怀中。 长孙悠的眸中闪过精光,手偷偷的探向他的腰间,轻轻的拽下了他腰间的锦带,手伸到他的腰后打开,取出里面的药丸。 上官傲不知道长孙悠在自己背后的小动作,以为她是在回应自己的拥抱,抱住自己,心中更是喜悦,人在开心时往往会忽略很多事情,在爱情中,人会变笨,上官傲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拿出药丸后,长孙悠立刻放进口中,等着身上的迷烟解掉。 上官傲松开她,深情的凝视她,看着她诱人的红唇,身体一阵躁动,慢慢的倾身,朝着她的唇凑过去。 长孙悠在心中谩骂道:上官傲,你这个小人,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就在长孙悠紧张的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唇时,身上的迷烟适时的解开了,长孙悠立刻出掌朝上官傲的胸口击去:“上官傲——”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前。 上官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身子朝后退了几步,好在长孙悠只用了三成的功力,所以只把他击开,没有伤到他。虽然上官傲掳她来,但好在没有伤害她,况且两国现在正在交战,若是真的把他打死了,只怕承平国更不会退兵了,到时受苦的还是两国百姓,所以长孙悠手下留情了,没有一掌要了他的命,要知道现在在他的地盘,若是真的要了他的命,她肯定跑不掉。 上官傲立刻摸向自己的腰间,发现腰间的锦带不见了,看向长孙悠笑了:“我的小悠儿就是聪明,原来今晚的一切都是你早就预谋好的。”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没错,是你太笨了,才会异想天开,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做普通夫妻,我只是利用这件事,放松你的警惕。” 上官傲笑了,喃喃道:“我不后悔被你利用,至少今晚会成为我们以后一段美好的回忆。”真的是自己太笨吗?只是不想去深想而已,只是想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和你多一些温馨的接触。 “上官傲,我不想和你撕破脸,放我走。”长孙悠看向他冷冷道。 “你要回到慕容权的身边?”上官傲有些受伤的问。 长孙悠直言:“没错,他是我的夫君,我必须回到他的身边。” “我到底哪里不如慕容权?他能为你做到的,我都能为你做到,他不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为你做到,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上官傲不甘心道。 此时水上山庄的外面,人影闪动,悄悄的在水上山庄外隐藏起来。 “王爷,根据我们的人打探,王妃就在这水上山庄里,这里是上官傲的地方。”风跃认真的禀报道。 “本王这就去救王妃。”慕容权起身。 风跃立刻阻止道:“王爷,上官傲阴狠狡诈,属下担心他在山庄里布置了陷阱,王爷还是从长计议吧!” 慕容权坚定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多等一会,悠儿就有多一分的危险,这里是承平国的地界,我们不能久留,你带着将士们在这里等着,本王一人过去,若是有异样再过去,无异样就在这守着就行了。” “王爷,这很危险。”风跃不赞同慕容权的做法。 慕容权笑了:“她是本王的王妃,就是龙潭虎穴本王也要去闯,这是命令,按照命令行事。” 既然慕容权这样说了,风跃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领命。 南宫少宣立刻来到慕容权的身边:“战王,我和你一起去。” 慕容权看向他,点点头。不知道悠儿的迷烟解了没有,带上少宣或许可以帮忙。 二人立刻使用轻功朝水上山庄飞去。 风跃下令众人隐藏好,待命。 房间内 长孙悠看着他再次好心的劝说一次:“上官傲,怪就怪我们认识的太晚了,我先认识了慕容权,爱上了他,心已经被他装满了,所以不可能再容下第二个人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不要再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说着,长孙悠迈步朝外走去,走的很坚决,毫无留恋。 上官傲好不容易才把她掳来,怎么可能让她走呢!身影一晃,立刻拦在了她的面前,任性道:“我不会让你走的,就算我比慕容权认识你晚,只要把你留在身边,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我会把慕容权从的心中踢出去。”上官傲执拗道。 长孙悠气愤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伸手立刻朝上官傲攻击。 为了留住她,上官傲必须还手,立刻出手挡住她的攻击,和她打斗起来。 不打不知道,原来上官傲的武功这么好,长孙悠只得全力以赴,否则只怕难以离开。 屋内打斗,屋外守卫的士兵也发现了慕容权和南宫少宣,和他们打斗起来,南宫少宣不会武功,但他却有银针,关键时刻,敌人也是进不了他的身的。 “战王,快去救王妃。这几个人我来对付。”南宫少宣催促道。 “那你小心。”慕容权摆脱面前纠缠的两个人,立刻去寻找长孙悠。 长孙悠就快要抵不住了,虽然师父给她的武功秘籍还没有全部练完,但是已经练到七成了,所以她的武功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但若是遇到慕容权,上官傲这样的高手,想轻易的打赢,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她身上的迷烟刚解,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长时间打下去,体力就要招架不住了。 眼看着长孙悠就抵不住了,上官傲快速的出手,跃到长孙悠的身后,点住了她的穴,让长孙悠立刻定在了那里。 此时慕容权正好赶到,挥去手中的长剑朝上官傲攻击去。 感觉到身后的杀气,上官傲立刻闪身,当看到来人是慕容权有些震惊。 “权——”看到慕容权,长孙悠喜出望外。 “悠儿!你怎么样了?”慕容权担心的看向她。 长孙悠勾起了唇角,安慰道:“我没事,王爷不用担心。” 上官傲看着慕容权冷冷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这里可是承平国的地界,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以身犯险,慕容权,你今天倒让我刮目相看。难怪悠儿会喜欢你。” “少废话,立刻放了她。”慕容权冷冷的命令道。 上官傲不屑的笑了:“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她带走了,带不走她,她就是我的太子妃。” “找死。”慕容权立刻挥剑朝上官傲攻击。 上官傲躲闪,立刻来到墙边,抽出墙上挂着的宝剑,与慕容权打起来。 高手对决总是精彩的,但是杀伤力和破坏力也是巨大的,只见房内的桌椅板凳,瓷器玉器古董架纷纷遭殃。 一道道带着白光的剑气在二人之间划出优美的弧度。 长孙悠看的眼花缭乱,立刻让自己定下心来,解身上的穴。 慕容权和上官傲都是高手,他们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战,所以谁也不愿让步。 而两人的武功不分上下,打了这么久,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而在努力解穴的长孙悠,突然冲破了穴道,解开了身上的穴,看向打的越来越激烈的二人,立刻飞身上前,帮慕容权对付上官傲。 若是只有他们二人打斗,真的很难分胜负,但是长孙悠加入进来帮慕容权,很快上官傲便招架不住了,慕容权快速的一个挥剑,剑抵在了上官傲的脖子处。 长孙悠见状,立刻道:“王爷,不要杀他。” 长孙悠的求情,让心情有些失落的上官傲心里一暖,他之所以会败得这么快,是因为长孙悠帮助慕容权,让他很伤心,但是听到她为自己求情,他心里很开心。 慕容权看向他冷冷道:“今天看在悠儿的面子上,先饶了你。”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杀了他,毕竟不是自己真的打败了他,而是长孙悠的帮忙,虽然他与上官傲是敌对的立场,但真正的高手,对彼此都是很佩服和尊重的,所以他希望有一天,自己和他来一场真正的较量,打败他,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死的心甘情愿。 “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放弃追求她。”上官傲看着他神情坚定道。 慕容权冷冷的笑了:“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牵着长孙悠的手朝外走去。 来到门口,正好迎上过来的南宫少宣。 “少宣,你也来了。”长孙悠有些惊讶,他不是不会武功嘛!怎么也来了。 “你身上的迷烟解了?”南宫少宣担心的问。 长孙悠点点头:“没事了。” “走吧!”慕容权道。 南宫少宣和慕容权拉着长孙悠的手,纵身一跃,朝岸边飞去。 此时又来了一拨将士,立刻要追过去。 上官傲此时从房里走了出来,淡淡道:“别追了。慕容权带着人来的,你们伤不了他。”看着长孙悠离去的方向,心里坚定道:悠儿,我不会放弃你的,即便是娶你的路困难重重,但我一定会克服困难,娶到你的。 慕容权带着长孙悠落到了岸边,风跃见把人救出来了,立刻上前询问道:“王爷,要不要进去围剿?” 长孙悠的心一惊,其实真的不想看到慕容权和上官傲为敌,他们那么像,应该做朋友的。 慕容权淡淡道:“这里是承平地界,不宜久留,立刻撤离。” 长孙悠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众人立刻撤离。 回到营帐,慕容权立刻将长孙悠拥入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她没事,他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今天一天都提心吊胆的,真的很害怕她会出事。 长孙悠笑了,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这个拥抱让她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害怕和担心,这个男人不善言辞,却每次都以最直接的方式让你感受到他的在乎,慕容权,我这辈子真的是栽在你手上了。 “王爷,让你担心了。”长孙悠回抱他喃喃道。 “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身边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一步。”慕容权喃喃道。 长孙悠笑了。 慕容权松开她,看向她的肩膀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长孙悠轻松一笑道:“没事了。” “让本王看看。” 长孙悠点点头,二人来到床前坐下。 慕容权解开她的衣服,帮她检查肩膀上的伤。 看着已无大碍的伤,慕容权再次松了口气,帮她重新上了药,包扎好,把她拥入怀中。 “王爷,听说你大败了敌军是吗?”长孙悠偎在他怀中幽幽的问。 慕容权点点头“他们败的很惨。” 长孙悠笑了:“还是王爷厉害,上官傲虽然也精明,但是和王爷比,还是差了一点。” 慕容权低头看向怀中的小人儿笑了:“他不是差一点,而是被你的美色迷惑了,迟了判断。” 长孙悠明眸一转道:“这么说,我这张脸还挺有用的,下次他再来宣战,就让我去迷晕他。” 慕容权突然将她压在了床上,看着她不悦的警告道:“你敢!本王不准你再见他,更不准他再看你。” 长孙悠笑了,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脖子道:“你太霸道了吧!” 157:我已经误会了 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我就霸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对你有企图的人都要离你远远的。” “你——嗯!”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堵住她的唇,疯狂的占有她,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她只能属于自己,别人休要窥视她的美。 经过这次长孙悠被掳事件,慕容权更加的珍惜她,在乎她。 次日早上,慕容权早早的便起来去忙了,长孙悠睡了会懒觉,然后伸个懒腰起床,走出营帐,只见于青一脸不悦的走了过来,看了眼长孙悠冷冷道:“战王妃,本帅不是已经让你离开军营了吗?你为何又回来了?是不是想让本帅惩罚你?” 长孙悠不屑的笑了,冷哼一声道:“你敢吗?” 于青听到这话很是气愤,觉得长孙悠是在故意羞辱道,立刻气愤道:“在这军营,我最大,所有人都要听我的,我有什么不敢啊?你一个女人留在军营已经严重的影响了军营的纪律,我现在命令你,立刻滚出军营,否则我就要军法处置了。” 长孙悠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立刻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鄙夷的看向于青道:“于元帅,你看清楚了,本妃手中有皇上亲笔写的手谕,准许本妃留在军营,若是你真的要把本妃赶出去,那就是抗旨不尊,这罪名,可是要砍头的,若是于元帅不怕死,那就把我赶走吧!” “你——”于青气愤的指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讥讽的笑了,晃了晃手中的手谕。 于青干生气却也拿她没辙。 长孙悠看着他的手指,脸色一冷道:“于元帅,奉劝你一句话,当你伸出一个手指指向别人的时候,你的四个手指是指向你自己的,所以——以后还是给自己留点后路吧!” 于青没辙,气愤的收回了手。 慕容权忙好后回来,看到营帐前围着人,走过来冷冷的出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长孙悠立刻勾起唇角道:“王爷,你回来了。没什么事,就是和于元帅讨论了一下手指的事情。” 于青见对付长孙悠不成,立刻把矛头瞄准了慕容权,看向他冷冷道:“战王,听说你昨晚带着将士们去了承平的地界,进入到了承平国的管辖范围,还去了上官傲的住处,不知道战王深夜去见承平太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该不会前天大败敌军三十万大军是故意和承平太子串通好的吧!目的就是让你赢得众将士的信任,从而达到你的目的。” 风跃一听,立刻气愤道:“于元帅,你说什么呢!昨晚战王哪是去会承平太子,是承平太子劫持了王妃,王爷去救王妃。” 于青冷冷一笑:“是这样嘛!只怕这只是个障眼法吧!之前战王妃不是说回京城了嘛!怎么会被承平太子劫持了去呢!若真是被承平太子劫持去,为何会毫发无伤,这很让人怀疑啊!可见战王与战王妃和那承平太子的关系不简单啊!” 慕容权看向于青冷冷道:“说话要有证据,身为三军元帅,若是无凭无据信口开河,就有失三军元帅的威严。 长孙悠点点头道:“就是,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串通承平太子,他们故意败给我们,那可是几十万将士的性命啊!承平太子傻啊!为了帮王爷,白白的牺牲了自己这么多将士,我想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只有于元帅会做吧!这不是傻子行为吗?” 于青气愤的鼻子都要冒烟了,怒指长孙悠:“你——”随即想到长孙悠说的手指的事情,立刻收回,冷冷道:“战王身为皇上的儿子,三军将士信任的主将,在两军交战后去见敌军的主子,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嘛!我现在就以三军元帅的身份,将你抓起来,待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处置。” “你敢!”几位将军立刻厉声呵斥。 “你们放肆,居然敢对元帅不敬。”于青身后的三位并肩王派来的将军立刻帮着于青说话。 “就算是元帅,也不能随便的抓人,况且还是战王。”一位将军气愤的为慕容权说话。 于青立刻拿起象征身份的帅印:“帅印在此,本帅有权利处置军营中的任何人,任何事,谁人不服,一起抓起来。” 长孙悠见状,明眸一转,看向于青笑了:“于元帅息怒,大家都是来御敌的,撕破脸不好吧!何况你要处置的人是战王,这若是无凭无据,只凭这一个小小的帅印,有这权利吗?若是你真的把战王怎么着了,回去怎么向皇上交代。” 于青鄙夷的看向长孙悠道:“你懂什么,竟敢说这是小小的帅印,你知道这帅印的权利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战王真的犯了错,本帅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有这个帅印,就可以号令三军将士,谁敢不从,就可军法处置。” 长孙悠立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个小小的帅印,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 于青得意的笑了:“那是自然。” 长孙悠却一脸的不信:“该不会是于元帅故意说来吓我的吧!我不信。” 于青瞪向她道:“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别在这捣乱,否则——就算你有皇上的圣谕,也照样斩了你。” 长孙悠继续嗤鼻:“我不信。如果它真的这么厉害,你敢不敢让我拿着它试试?” “试?怎么试?”于青见长孙悠不信,忍不住在心中鄙夷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没想到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也就只会勾引男人,争风吃醋。立刻对长孙悠放松了警惕,心中是满满的瞧不起。 长孙悠想了想道:“你让我做一个时辰的元帅,我拿着这个帅印到火头军那里,让他们今天给将士们做红烧肉吃,看看他们会不会听我的。” “这——”于青看着手中的帅印有些犹豫。 长孙悠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哼!我就知道于元帅是在吹牛,连这么小的事情,于元帅都担心火头军不听,更别说命令三军的将士了,原来于元帅觉得我是女子,故意说来骗我的。” 于青一听,立刻气愤道:“谁骗你了,既然你不信,就拿去试试。” “元帅,帅印非同小事,不可让别人拿。”付杨程三位将军立刻阻拦。 于青不屑的笑了:“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拿了帅印能怎么样,我还怕她反了不成。我现在就让你做一个时辰的元帅,让你拿着这个帅印试试它的权利有多大,一个时辰后,本帅就让人将战王关押起来,调查他昨晚密会承平太子之事。长孙悠,接帅印吧!” 长孙悠立刻开心的伸出手。 于青把帅印放到了长孙悠的手中。 三位将军见状很是担心,但想想长孙悠一个女子,应该翻不出什么大浪,便没再说什么。 长孙悠把帅印拿在手中,掂了掂。 于青见状催促道:“赶快去火头营吧!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过了时辰,本帅可是要把帅印收回来的,到时只怕你的红烧肉还未做好,他们就不听你的了。” 长孙悠挑挑眉笑了“不急,凭我战王妃的身份,命令他们做一顿红烧肉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帅印拿去火头营试有些浪费。本妃突然想到一个人,若是能拿他试,才能更显出这帅印的权利。” “什么人?”于青立刻好奇的问。 长孙悠看了他一眼,脸一变,寒冷骇人,看向于青冷冷道:“太尉于青,在军营横行霸道,目无军纪,诬陷战王,欺负将士,扰乱军心,差点丢掉城池,更是对本帅不敬,要把本帅赶出军营,藐视皇上,种种罪行加在一起,已是死罪。为了稳定军心,以免更多的人无辜被陷害,现在把太尉于青,就地正法。” 于青一听,立刻瞪向长孙悠骂道:“长孙悠,你找死是不是,竟敢这样说本帅,把帅印给我。” 长孙悠立刻朝后退了一步,冷冷道:“现在本帅是这三军的主帅,怎么,你们敢不听本帅的话。”扫视了一眼众将士。 风跃看向慕容权,慕容权点点头,示意风跃按照长孙悠说的做。 风跃立刻上前,看向于青冷冷道:“太尉,这里是军营,既然元帅这么说了,末将只得遵命。”伸手要去抓于青。 于青立刻甩开了风跃的胳膊,抽出一旁士兵腰间的长剑,指向长孙悠道:“长孙悠,我杀了你。” 挥剑要朝长孙悠刺去。 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的魏弈风见状,抽出腰间的长剑,只见寒光一闪,长剑收回剑鞘,而于青却倒在了地上,这动作,快的让人眨一下眼睛,便错过了这精彩的镜头。 只见于青的脖子上有一个长长的口子,不停的流血,于青瞪大眼睛看向长孙悠,然后脚一蹬,再也不动了。 站在一旁观看的南宫少宣立刻上前,把手指放到于青的脖子处,然后起身道:“太尉没气了。” 众人震惊,纷纷看向长孙悠。 于青身边的三位将军立刻气愤的指责长孙悠:“战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三军元帅。” 长孙悠挑挑眉道:“三位将军,难道你们刚才没听到嘛!于青把这元帅之位让给本妃一个时辰,所以在这一个时辰,本妃是这三军的主帅,有权处置军营中的任何一个人。”扫视了一眼三位将军。 三位将军听了长孙悠的话,无言以对。他们是猜到这帅印易主会带来麻烦,但是没想到战王妃会如此胆大,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于青给杀了,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 躲在帐篷后的方劲看到这一幕,吓得捂住了嘴,立刻离开了军营。 长孙悠和慕容权都看到了,却没有阻拦他,放他回去把此事禀报皇后也好,让皇后知道,军营里容不得这种败坏军纪,破坏军营之人,妄想企图派人来干扰战事,就是找死。 长孙悠掂了掂手中的帅印,笑道:“本帅证明了这个帅印的厉害,所以现在要帮它重新找个合适的主人。”转身看向魏弈风,笑道:“魏将军有勇有谋,对皇上忠心耿耿,在这次的大战中立了很大的功劳,所以这个帅印,非你莫属。本帅现在把个帅印交给魏将军,以后他就是这三军的主帅了,三军将士要听魏元帅的,直到战事结束,至于太尉的死,本帅会派人禀报皇上的。在战事未结束前,皇上未派新的主帅来前,魏将军就是三军主帅,若有人不听,军法处置。魏元帅,接帅印吧!”长孙悠把帅印递向魏弈风。 魏弈风不解的看向她。 长孙悠笑道:“魏元帅不要犹豫了,你有这个能力,你们希不希望魏将军做三军主帅。” “愿意,愿意,魏元帅,魏元帅——”众将士欢呼。 长孙悠把帅印塞到了魏弈风的手中:“魏元帅就听从众将士们的呼吁吧!相信你会带着众将士和战王一起打赢这场仗。”长孙悠之所以没有把帅印交给慕容权,这是他们二人说好的,因为他们是夫妻,若是把帅印交给慕容权,难免落人口舌,而魏弈风从不站队,所以很得众将士的尊敬和爱戴,而且由他当这元帅,相信皇上和皇后也不会说什么。 由于魏弈风的身份和家世背景,想必皇后就是再生气,也不敢拿他说事,因为御剑山庄的实力不可小视,长公主的地位也不可轻视,只有魏弈风做这三军元帅,才能堵住皇后的嘴,若是换成别人,只怕会被皇后陷害。而魏弈风也确实有做这个主帅的能力。 这就是长孙悠那晚和慕容权说的,除掉于青的好办法,所以今天夫妻二人是合起来演戏呢!目的就是除掉于青个军营中的祸害。 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没想到于青的项上人头会是魏弈风砍下来的,看来他也早就看不惯于青的做法了。 不过由他砍下更好,于青是皇后的亲侄子,但魏弈风却是皇上的亲外甥,皇后会有过顾及的。 但就算皇后顾及御剑山庄和长公主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这个仇恨还是会记在心中的,有机会她一定会报仇的,所以这也就隔断了魏弈风会站到太子一边的路。这对慕容权会是很大的帮助,只要魏弈风不站到太子一边,他们就会少一个劲敌。 魏弈风看着手中的帅印,觉得它很沉重,但是为了战事早日结束,为了让三军将士能少些伤亡,他决定先做这三军的主帅,免得三军无主,成一盘散沙让敌军趁虚而入。 “多谢元帅。末将定不负元帅的信任。”魏弈风淡淡道。 听他这么说,长孙悠和慕容权相视一眼,松了口气。 “以后这元帅就是魏将军了,我还是战王妃。”长孙悠道。 众将士立刻高呼:“魏元帅,魏元帅——” 于青解决了,军营安静了,魏弈风立刻走马上任,督促众将士训练,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上。 一天的时光很快,转眼间已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把白天的蔚蓝天空装扮成了金碧辉煌,连翠绿的竹叶和巍峨的山群也被漆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显得梦幻般美丽。 土坡上,魏弈风坐在土坡上,长孙悠走过来静静的坐到他身边,半响后,长孙悠叹口气,打破了沉默,一脸愧疚的看向魏弈风道:“对不起,在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之前,就把帅印给了你,你现在一定很生我的气吧?但是,你确实是将帅之才,我和王爷都觉得你才是这三军主帅最合适之人。所以即便你不想坐,也只能先坐着,战事要紧。只有你和战王联手,才能击退敌人。所以——就不要生气了。” 魏弈风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事已至此,什么都不要说了。” 长孙悠笑了:“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了。” 魏弈风冷冷道:“我懒得和你这种女人生气。” 长孙悠笑了,打趣道:“是不是我长得太漂亮了,你舍不得生我的气啊!其实你对女人也不是没有兴趣嘛!只是还未遇到合适的吧!” 魏弈风神情沉静,打量的眼神看向她,剑眉微拧道:“我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你这副尊荣还不够资格。” “魏弈风,你——”长孙悠气愤的推了他一下。 魏弈风千年难得一见的冷容上出现了笑,他突然的表情,让只见过他冰冷面孔的长孙悠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有着迷人笑容的他。 “发什么呆!”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魏弈风冷吓一声。 长孙悠立刻回过神来尴尬道:“嘿嘿,没有啦!”偷偷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问:“冰人,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得时候很迷人?” “战王妃,你想尝尝拳头的滋味吗?”被别人夸赞有些不自在的魏弈风冷冷恐吓道。 “不想。”长孙悠回答的干脆利索,立刻警告道:“我可是你的表嫂,你可不要无礼。” “那就不要惹怒我。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语气冰冷,气氛却很温暖。 “呵呵,是!冰人,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还继续把我当朋友。”长孙悠调皮又动情的说。 魏弈风故作轻松无谓道:“你这么烦,我怕不和你做朋友你会一直嗡嗡的烦我,所以为了自己的耳根清静,只能暂且得过且过让你继续当朋友。”其实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这个率真的朋友,军营有她,沉闷的军营会变得很愉悦,对她诉说心事自己会变得很轻松,认识她以后,心中的冰块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融化。 “呵呵,人家又不是苍蝇,才没有嗡嗡烦你呢!对了,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没有机会好好的问过他。 “没事了,大夫说只是劳累过度。”语气平静,看不出任何波动,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是啊!你们家家业那么大,他一个人一定很辛苦,你应该帮他的,可是你又有自己的梦想。看在这次你父亲为了你把自己累倒的份上,你总该原谅他了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呢!”真的希望他能和父亲和好,否则——带着怨恨他很难开心的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还是无法接受他爱母亲以外的女人。”明眸中难掩愤恨。 “在东华国,男人有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长孙悠不以为然的问。虽然她也不赞同男人有三妻四妾,但是在这个时空,男尊女卑的观点早已根深蒂固,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有她这个来自未来的灵魂看不惯,没想到这个冰冷的男人也会有爱情唯一的观点?真是不可思议。 “他不可以,母亲曾为他差点连性命都没了,面对一个如此深爱他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背叛?我无法原谅!”冰冷的俊颜浮上淡淡的忧伤和气恼。 长孙悠叹口气,明眸一转道:“要不要我帮你们化解化解?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是很厉害的。” “好啊!明天你就启程起御剑山庄,去好好的和他谈谈。”语气沉稳,毫无拒绝之意。 长孙悠挠挠头笑着揶揄道:“嘿嘿,还是算了吧!你父亲病刚好,我这副尊荣再把他给吓到。”其实是自己没有时间去,如果可以,真的想帮他们化解之间的心结。 魏弈风不悦的冷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就凭你也想吓到他?别太高估自己了。”他不喜欢她贬损自己,在他看来,她比那些漂亮却做作的女人好千倍万倍。 魏弈风虽冰冷却温馨的话让长孙悠好感动:“呵呵,冰人,将来谁要是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刀子嘴,豆腐心。专一的男人。” “你想欠揍啊?”咬牙威胁道。 “呵呵……”这招已经对她没用了。调皮的朝他吐吐舌头,用肘腕捣了下他道:“冰人,还是没有想通成亲的事情啊?其实现在的你和以前的我真的挺像的,以前我也觉得一个人挺好的,身边多个人很碍事,于是就告诉自己,一个人孤单一辈子挺好的。清清静静的。可是后来当真的遇到了喜欢的人,才发现,其实身边有个人关心,陪伴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以前所谓的清清静静,现在想来其实是孤孤单单,可能是一个人久了,就害怕有人陪了吧!怕自己与身边的人合不来,不知道该怎么与别人相处了,害怕温暖太容易让人沦陷,而让自己迷失了方向,害怕拥有再失去的打击,所以不敢接受身边的人,不敢去爱,去寻找一个人陪伴。 但是当那个人真的出现了,即便是再害怕,再拒绝,最终,还是得由着自己的心。 冰人,一生是很长很长的一段路,你还这么年轻,如果就这样一个人走完一生,真的是太可怜了。想想人来到这个世上多不容易啊!如果最美好的事情没感受,在走的时候,没留下点什么,会不会觉得有些遗憾呢! 其实像你这种性格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拥有后的再失去,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寻找啊!上天会给每个人一段真爱的,如果你不寻找,那么你的那一半真爱就得苦苦的等一辈子,会向你一样孤单一辈子,你真的忍心吗? 你真的不想感受一下男女之间的感情?真的不想在这个世上留下一个身上留着你血脉的孩子?” “不想!”魏弈风还是回答的这么决绝。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现在说这么多都没用,还是等有一天,有个女孩推开你心中的那扇门再说吧!到时可别为感情的事情苦恼哦!” 魏弈风瞪向她。 长孙悠甜甜的笑了,推了下他道:“冰人,吹支曲子听吧!你的萧吹的很好,我想就算有一天我离开了,我一定会深深的记住你的箫声。我喜欢箫声,因为哥哥曾说过父亲最喜欢吹箫,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箫声,这也就是第一次听到你吹箫,自己会不由自主的走过来。” 魏弈风不爽的拧起眉,冷冷的质问道:“我还没有老到可以比作父亲吧!” “呵呵,冰人,你好可爱!我哪有把你比作父亲,你这么英俊年轻,是哥哥还差不多。快吹啦!”催促道。 魏弈风无奈的白了她一眼,拿出腰间长箫为她吹奏。优美的箫声响起,没有忧伤,没有悲泣。简单,欢快,干净。犹如她。 “冰人,你今天的箫声好美,美得像梦。”轻轻靠上他的肩膀,淡淡忧伤爬上双颊,不自觉的喃喃道:“太美的东西会让人害怕,害怕一醒来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空。”害怕一觉醒来,自己回去了,现在越美好,越让她不安,害怕。她和慕容权现在那么的恩爱,她好担心这份恩爱有一天会被打破,或者是未可预知的人和事。或者是不能由她决定的命运,就像她毫无预兆的穿来,有一天会不会毫无预兆的穿回去,连和他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魏弈风像是发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停止吹箫,看向她,迟疑一下冷冷询问:“你今天怎么了,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语气虽和以往一样冷漠,但话语里却明显多了份关心。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可能是你的箫声让我想到亲人了吧!”没想到冰人也有这么敏感的一面。她的心现在好矛盾,很想哥哥,好像见到他,扑到他的怀中撒娇,可又好舍不得慕容权,如果有一天真的让自己选择去与留,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选择。哎呀!怎么又杞人忧天了,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为什么越来越爱自寻烦恼了,真的都不像自己了。“冰人,这个给你。”长孙悠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锦袋。 魏弈风不解的看着她没有接。 长孙悠甜美笑道:“冰人,你可不要小看这个锦袋哦!它很厉害的,它是我让紫若亲手缝制的,我一直都很宝贝它的,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心声袋,你有什么心声都可以和它说,它都会静静聆听的,而且还一定会帮你保密,不过除了我以外,因为我是它的主人,它会偷偷告诉我。呵呵……如果你不是最好的朋友,我才舍不得送呢!我不再你身边的时候你要给它说哦!” “我才不稀罕呢!你不是说会倾听我的心事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耐烦了?”面色有些阴暗。 长孙悠笑了:“才不是呢!如果你在很想倾诉,而我又不再时你就可以先和它说啊!毕竟我不能随传随到嘛!所以就让它先帮我听着,先记下来,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让它告诉我。” 魏弈风不屑的白了锦带一眼,很不情愿的拿过来,冷淡道:“好,我先收下它。”你有战王,当然会陪在他的身边,和别的男子保持一定的距离,有心事也不需要向心声袋诉说,他就可以倾听了。 “有心事一定要告诉它哦!它会告诉我的,不管多远我都能听到。”不希望他把心事憋在心里,这样久了会生病的。希望他身边赶快出现一个倾听他心声的好女孩,这样也让长公主了了一桩心事。 “知道了,啰嗦!”不耐烦的回道。其实是怕她看到自己失落的心故意装出来的。 “呵呵,冰人真好!”把头又靠到他肩膀上发自内心道:“冰人的肩膀好宽厚,好有哥哥的感觉。冰人,你当我哥哥吧!我们做兄妹,兄妹之间永远不会有背叛和欺骗。”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认真的举眸望向他征求意见。 魏弈风怒瞪她,伸手无情的推开她靠在肩膀的头冷冷道:“我才不要你这个麻烦做妹妹呢!” “我哪有?我就让你做哥哥。”长孙悠胳膊似水蛇,死皮赖脸的攀上他的胳膊,故作柔声细语道:“风哥哥。”呵呵,他真的很像飞尘。以前她也会让飞尘做他的哥哥,可是那家伙也是他这样,每次都拒绝。 “你少恶心!手拿开,我可不想被战王误会。” “我已经误会了。”慕容权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158:只属于二人的 但嘴角却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朝他们走来,质问道:“弈风,你居然敢抢我的王妃,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爷!”长孙悠开心的像个孩子般朝他跑过去,自然的挽起他的胳膊。 魏弈风撇了下嘴角不以为然道:“你的王妃我可没兴趣,就是终身不娶,我也不会找个她这样的妻子,你先收拾好你这麻烦的王妃再来找我算账吧!”起身离去。 看到他们如此开心,转过身的魏弈风发自内心一笑,心道:就做你的哥哥,其实从小自己就想有个妹妹,只是母亲却给自己生了个魏箫慕那样的弟弟,所以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如今她愿意把自己当哥哥,他乐于接受。 “为什么让弈风做你的哥哥?我不能保护你吗?”慕容权拉着长孙悠的手在土坡上坐下,脸一沉,故作生气的质问道。 长孙悠莞尔一笑,挽起他的胳膊安抚道:“那怎么能一样呢!你和哥哥不一样啦!” 慕容权黑眸一转,坏坏一笑,故作一本正经道:“也对,我是相公,怎么能和哥哥一样呢!” “呵呵,不知羞!”戳了下他的太阳穴依偎在他怀中甜蜜的笑了。 “悠儿,和我在一起你幸福吗?会不会有厌倦的一天?”抚摸着她如丝的秀发认真,深情的问,真的好害怕有一天会失去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可是越和她接近,越对她不能自拔,越害怕失去她。好害怕这一切的美好有一天会突然不见了,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幸运的人,自从遇到她,才觉得自己很幸运,和她在一起,从未有过的开心和幸福,可是越幸福,就越害怕,害怕有一天上天会收走这份幸福。 长孙悠笑了,笑容里是满满的幸福,没有抬头看他,她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心,听着他的心跳她就能感觉到,只是好想听他说话,好像听他说甜言蜜语,忍不住打趣道:“现在很幸福,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如果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说不定我会厌倦,会离开你。” “悠儿,我向天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如果以后我敢对你不好,就让我天打……唔!”她猛得抬起头用吻截住他下面的话。她的吻炽热而缠绵,仿佛要把他吞噬。她不需要他的承诺,她知道他的真心,可自己却给不来他任何承诺,所以不要他为自己拿性命做承诺。 美丽的繁星点缀黑夜,来为山坡上的一对恩爱鸳鸯做见证。 狂烈的吻热烈的交缠着,久久后才不舍的离开彼此的唇,她抬起头,眼神迷醉的看向他柔声道:“我相信你!” 慕容权喜出望外,开心的像个孩子般握紧她的肩追问:“这么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本王?”笑容是那么的纯洁干净,让人不忍心去破坏。虽然他善于权谋,沉稳成熟,但是在感情上,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乎,又害怕。 长孙悠依进他怀中,听着他有些乱的心跳,喃喃的许诺道:“不管有多少人反对我们在一起,我都不会离开你,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给他一个承诺,也给自己一个希望,既然上天把自己送到了这个时空,或许自己就会一直的留在这里。 “悠儿……”感动的收紧双臂抱紧她。 “权,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带着复杂的心情试探的问。希望他会说不会,这样自己离去后他就不会太伤心,自己离去的脚步就不会那么举步维艰。可心里又好希望他说会,这样才不罔自己这么深,这么痴的爱他一场。这次来边关,之所以会特意去一趟无涯山庄,就是想看看让她们打探的惊龙剑打探的怎么样了,结果——她们打探到说惊龙剑就在战王府,所以她的心情有些乱。她现在真的舍不得离开慕容权,可是又好思念哥哥,不放心他,而她现在回去的希望就在他手中,她要如何抉择? 也许是慕容权太过开心,竟乎落了她的反常,只是紧紧拥住她真心的回道:“不会想,因为没有你我会死掉,死掉就不知道怎么想了。悠儿,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请永远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我会害怕!” “权……”长孙悠感动而又纠结。怎么办?你为什么要这么直率?这样我怎么狠心离开?没有你我会怎样?如果回去了,还能回到从前的自己吗?早上的画面回荡在脑中: 在紫若服侍长孙悠起床时,突然一支飞镖射入营帐内,速度之快足见发镖之人的武功非凡,而反应敏捷的长孙悠则快速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准确的夹住了飞镖。 飞镖上带了个纸条,长孙悠取下,简单明了的几个字让长孙悠身子一颤险些摔倒,眼疾手快的紫若在后面扶住了她。拿过纸条,上面写道:“惊龙剑的下落已打探到,在战王府。” 现在已经知道惊龙剑在他手中,要怎么开口向他要?要怎么告诉他惊龙剑对自己的意义,若是他知道自己的来历会怎么样?如果知道那把剑会把自己带走,他会不会毁了那把惊龙剑?一个别字怎能话尽痴情?一个别字又怎能割断真心?从来到这里就想着如何离去的办法,可是现在有了希望,却又舍不得走了,心中无比的纠结。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等战争结束,回到战王府再说此事吧!现在能在一起一天是一天,开心一天是一天,就算真的要离开,也要等帮他完成大业再走。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推算这次离奇的穿越,根据当时的时间,天象,地理环境等等,她就要快推算出回去的日子了,若是准确的话,定能穿回去。 “悠儿,好久没有听到你的歌声了,给我唱首曲子听好吗?”慕容权温声道。 长孙悠点点头:“好啊!唱首什么呢?” “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欢,什么都好。”慕容权拥着她喃喃道。 长孙悠笑了,想了想道:“那我就唱一首一路上有你吧!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的,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该我还给你,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你,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就算只能在梦里拥抱你。” 听完这首歌,慕容权把她拥抱的更紧,喃喃道:“我们不会分离的,一定不会。” 长孙悠点点头,依偎在他的怀中,抛去一切的烦恼,陪着他静静的看夜空。 接下来的日子,战事越来越紧张,悦凤和承平两个整顿好兵马后,再来战,为了他们死伤的三十万大军复仇。 慕容权与魏弈风配合的很好,一次次的把敌人驱退,不过这还要多谢长孙悠带来的诸葛连弩,才能让他们有机会击败敌人。 而边关的天气也越来越冷,转眼间战争已经四个多月了,今天是东华国最热闹的节日,过年,和现代的传统节日春节一样,东华国内处处张灯结彩,亲人团聚。 而守卫边疆,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却无法回家与家人团聚,第一次与亲人分开的年轻士兵,忍不住偷偷的抹泪。 长孙悠见状,明眸一转,想给他们一个不一样的春节。 长孙悠带着紫若和乐雪在火头营忙碌着。 而宏王府里,楚玉研第一次过东华国的春节,看着众人张灯结彩,贴对子,放鞭炮,感觉很是热闹,若不是边关的战事,她真的想好好的过一个东华国的年,可是现在,心系边关的战事,心情真的很低沉,也不知道边关的情况怎么样了,不管谁胜谁负,她都不会开心,一边是她的夫家,一边是她的娘家,她架在中间真的很不好受。 楚玉研站在院子中,京城下了雪,从昨晚就开始下,到现在还未停,雪很大,把地上的一切都给装扮成了白色,银装素裹的很是美丽。 慕容宏朝院子中的人儿走来,把一个厚披风给她披到身上,关心道:“天冷了,小心着凉。”帮她把披风上的帽子戴上。 楚玉研勾起了唇角,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 慕容宏握起她的手,温声道:“担心边关的战事?” 楚玉研点点头:“战争是残酷的,一开战,死伤无数。不管谁胜谁负,都会有很多无辜的将士们牺牲,母皇为什么要挑起两国战争。” 慕容宏把她拥入了怀中:“别担心了,这已经不是东华国和悦凤国两国的事情了,而是三国的战争,你再担心,也不能平息战争啊!今天是过年,开开心心的过一个年,年后,我会向皇上禀报,带你去边关看看,也省的你每天在府中担心。” 楚玉研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去边关吗?皇上会放我去吗?” “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我会说服皇上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过年,开开心心的。你不是说在悦凤国没见过雪嘛!今年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可是你都没有好好的欣赏过。今天什么都不要想了,让我陪你好好的欣赏这雪。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下雪的时候,我陪你好好的看雪。” 楚玉研笑了,点点头:“好,今天什么都不想,陪你好好的看雪,过年。” 慕容宏笑了,拉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去哪里啊?”慕容宏拉着楚玉研朝后院走去。 慕容宏拉着楚玉研来到后院,挡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她道:“妍儿,今天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礼物?”楚玉研笑了:“什么礼物?”满脸的期待。 “你看!”慕容宏站到一旁,让她看院子中的东西。 楚玉研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这是我。”院子中堆了一个雪人,衣着打扮和头型发誓,五官都和楚玉研一样,栩栩如生,楚玉研惊讶的合不拢嘴。 慕容宏拉着她的手走到了雪人前:“喜欢吗?” 楚玉研点头如捣蒜:“王爷是怎么做到的?这雪居然能堆成人的样子,太神奇了。”她只听说过雪,在东华国是第一次见,但是雪人,更是第一次见,所以觉得很神奇。 难怪一大早就不见他的人,原来是跑来这里为她堆雪人,他真的太有心了。 “想不想试一试?”慕容宏看着她问,看她好奇的眼神,就知道她很想。 楚玉研立刻点头:“想,王爷教臣妾堆好不好?” 慕容宏点点头:“好啊!想堆什么?” 楚玉研羞涩一笑道:“臣妾要堆一个王爷在臣妾的身边,永远的陪着臣妾。” 慕容宏开心的笑了:“好,我们一起堆。” 二人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 也由于这雪人,让楚玉研暂时忘记了心中的担忧,开心的和慕容宏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玩闹,笑声从后院传来。 下人们听到纷纷勾起了唇角,自从边关开战以来,王妃就没开心过,王妃不开心,王爷也不开心,所以很心疼他们。 如今听到他们的笑声,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真心为他们高兴,觉得这个年会过的很开心。 皑皑白雪,是那么的神圣纯洁,凡尘不染,希望边关的战事也能早些结束,还三国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让人的心灵像这白雪一样,纯洁,干净。 边关 长孙悠带着紫若和乐雪三人忙了一天,终于在晚饭时,大功告成。 她们今天为将士们精心的准备的年夜饭,长孙悠还安排了节目,一定会让将士们暂时忘记对家的思念,忘记战争的残酷和悲伤,好好的过一个开开心心的年。 “需要我帮忙吗?”这已经不知道是慕容权第几次进来问了,看着她在火头营里忙碌,他真的很心疼她。 长孙悠笑了:“王爷,你就安心的等着吃晚饭吧!一切都准备好了,让将士们出来用晚膳吧!” 慕容权点点头,看向风跃道:“吩咐下去,让将士们来吃饭。” “是!”风跃立刻退下了。 很快,将士们便按照长孙悠说的,围坐在了一起,中间留出了一个空地,留着表演用。 美味佳肴上来了,将士们光是闻到这可口的饭菜香,便已经忍不住直咽口水了,当美味佳肴摆到面前,将士们看直了眼,这菜不但色香味俱全,这造型更是好看,看了都有些舍不得吃了。 长孙悠站在中间的空地上,看先众人道:“今天是过年,我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倍棒,明年早日打胜仗凯旋而归。下面由战王给我们讲几句,大家欢迎。”立刻带头鼓掌。 将士们立刻附和,掌声很是热烈。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站起来,走到长孙悠身边道:“本王也没什么要说的,大家吃好喝好,过个好年,今晚不要想战场上的事情,尽情的喝。” “哦!”众人欢呼。 慕容权立刻闪人了,省的长孙悠待会再给他出难题。 长孙悠笑了,继续道:“这既然是过年,自然是越热闹越好啊!所以我今天为大家在准备了节目,会唱歌跳舞的要勇于表演哦!让大家好好的乐乐。 我先给大家带个头,为大家唱一首歌,歌的名字叫:咱当兵的人。” “哦!”将士们立刻鼓掌欢迎。 长孙悠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长孙悠唱完这首歌,将士们都感动了,心中热血澎湃,觉得当兵是件荣耀的事情,对家人的思念立刻减退了,心中装满对国家的责任,坚信要赢得战争,保家卫国。 片刻的沉默后,众人热烈的鼓掌。 长孙悠笑了,明眸一转,看向魏弈风道:“下面由魏元帅为我们大家吹首箫吧!” “好。”众人立刻热烈鼓掌。 魏弈风瞪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挑挑眉:“魏元帅,请吧!” 魏弈风无奈,她这是赶鸭子上架,他不吹也得吹,起身走到了中间。 长孙悠立刻把舞台让给他。 魏弈风的箫声响起,很优美,很大气。 长孙悠坐到了慕容权的面前,环视了一眼四周。 慕容权见状问:“看什么呢?” “王爷,并肩王派来的三位将军怎么没有来?”长孙悠好奇的问。 慕容权叹口气道:“本王派人去叫了,他们说不喜欢热闹,所以要留在营帐里,三个人喝酒呢!” 长孙悠笑了:“王爷想不想让他们来?” 慕容权也笑了:“自然想,所以王妃的意思是——让本王亲自去请?” 长孙悠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王爷,这三位将军有勇有谋,在军中也很有威望,若是能把他们拉拢过来,那并肩王的十万大军定会投靠王爷旗下,王爷白白的得了十万大军,多好的事情啊!所以王爷,是不是亲自去请啊!” 慕容权点点头:“本王也有这个意思,所以等王妃忙好,和本王一起去。” 长孙悠立刻积极道:“这个可以有。” “走吧!”夫妻二人悄悄的离开,去了三位将军的营帐。 三位将军在营帐里,听着外面的热闹,心痒难耐:“老付,我们为何不去啊!你听外面多热闹啊!刚才那首咱当兵的人,写的太好了。” 付将军瞪了眼说话的程将军道:“不要忘了我们是并肩王的人,我们来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来帮战王打胜仗的。” “可是这热闹也不是帮战王啊!”杨将军道。身为武将,大多是直爽欢闹的性格,所以外面的热闹对他们的吸引力很大,可是碍于自己是并肩王的人,不好和他们一起闹。 长孙悠和慕容权在营帐外听到了三人的谈话,笑了,走了进去。 “三外将军。”慕容权走进营帐,客气道。 三人一见战王和战王妃来了,很是惊讶,立刻恭敬道:“战王,战王妃。” “三位将军无需多礼,今天是过年,军中无大小,将士们可以尽情的玩闹。”慕容权很随和道。 三位将军一听,很惊讶,很感动:“无大小?”这在这封建王朝,可是不敢想的,哪怕只一晚,都不敢相信。都说战王对待将士们好,原来是真的。 “既然是过年,自然要好好的热闹,若是再分什么身份,会扫了将士们的兴致的。今晚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不分大小,说的话对错都不会有惩罚,只要大家高兴便可。三位将军有没有兴趣和将士们一起热闹,本王和王妃特意来请三位将军。”慕容权继续随和道。 三位将军心中有一丝感动,但是想想来时并肩王的交代:不能与慕容权走的近,不能帮他,更不要被他收买了。想到这,付将军立刻拒绝道:“我们不喜欢热闹,多谢战王和战王妃的好意。” 长孙悠见状笑了,看了眼桌上的酒道:“三人独饮有什么意思,你们听听外面的热闹,他们正在表演呢!舞刀弄枪,唱歌跳舞,表演自己的才艺,很是热闹啊!我听说三位将军也有特长,付将军会拉二胡,两位将军会舞醉拳,三位将军何不与众将士一起乐呵呢!” “刚才那首咱当兵的人是战王妃唱的?”杨将军立刻好奇的问。 长孙悠点点:“是本妃献丑了。” “唱的太好了。”程将军立刻激动的道。 长孙悠笑了:“那三位将军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热闹呢!” “这——”程杨二人看向付将军。 付将军冷冷的拒绝了:“我们不去,战王和战王妃请回吧!” 长孙悠笑了:“付将军是在怕什么?还是担心什么?” 付将军一怔,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继续笑道:“我们都知道三位将军是并肩王的人,可是将士们从来就没有把你们当外人,而三位将军却把自己当外人,就算你们是并肩王的人,可是我们现在的目标却是一样的,一致对外,击败敌人,保住我东华国的太平盛世。我想并肩王也是这个意思吧! 并肩王可是朝中老臣了,对国家的忠诚应该是无人能比的,他总不会让三位将军不要帮战王打胜仗吧!若真是那样,这样的人恐怕不值得三位将军这么的效忠。 不管并肩王和战王之间有什么不和和不满,但是当大敌当前,他一定会把个人的恩怨抛开,让你们全心全力的帮助战王,因为只有国家安定了,才能去管其他的事情,若是国家动荡,还争什么,支持谁又有什么用。 三位将军战功赫赫,为东华国立下过许多的汗马功劳,如今大敌当前,你们一定会和众将士们一心的,既然一心,又何必把自己当外人,不与他们热闹呢!”三位将军在战场上的表现,慕容权和长孙悠都看到了。他们有很大的能耐,但是在战场上却没有使出一半的能力,可见他们并不想帮慕容权,可是他们看着敌人的眼神又是那么的愤怒,憎恨,也说明他们是想杀敌的,可是却又有所顾及,这便说明,他们来时并肩王一定对他交代了什么,所以长孙悠故意说了这番话,让他们想想并肩王的做法是否真的可行,是不是真的对,对比之下,他们定能站对位置。 三位将军一时间沉默了,是觉得有些汗颜了吧!大敌当前,他们却只顾并肩王的个人恩怨,而没有全力对敌,真的很对不起将士们。 慕容权开口道:“三外将军是不是还在怪本王杀了于元帅的事情?” 付将军看向慕容权询问:“难道战王不怕自己这么做,回去会受皇上皇后处罚?”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实不相瞒三位将军,杀于元帅的确是本王与王妃早就定好的计,是故意要杀他的,于青的所作所为三位将军也是有目共睹的,大敌当前,主帅吓得从马上摔下来,还吓的尿裤子,这样的人,怎么能率领三军打胜仗,怎么能鼓舞三军的士气?四十万大军对抗敌军的百万大军,已是难事,主帅再这样的懦弱,将士们更没有信心抗敌,结果只能是四十万大军全军覆灭,想想那么多无辜的将士们,本王不得不这样做,就是回京后被父皇赐死,本王也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以本王一命救得众将士的性命,本王死得其所。” 三位将军听后,赞同的连连点头。 长孙悠继续游说:“三位将军想必也知道皇后和战王的不和,本以为大敌当前,皇后会放下个人恩怨全力帮战王退敌,可结果却很让人失望,大军都逼到家门口了,皇后却还要为了个人的恩怨,派于青这么个懦夫来扰乱军营。祸害众将士们,他们这是拿将士们的性命当儿戏,当他们得逞的筹码。不是因为战王是我的夫君我才帮他说话的,曾经我也很喜欢太子,可是太子和皇后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寒心了,他们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从不去顾及别人的生死和感受,这样的人真的不值得人效忠和效力。 那次于青把战王赶出了军营,若不是战王不计前嫌,暗中派人在城中布下陷阱,只怕敌军早就攻城掠地,直逼我们皇城了。 于青这样的人不得不杀,若是皇上怪罪,我会与王爷一起领罚的。 既然今天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们不妨把话都说开了吧! 三位将军在战场上的行为我和战王都看到了,你们根本就没有用心在对敌,包括你们的十万大军,在战场上都只是在躲闪,做做样子,根本就没有真的起到作用。 三位将军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深知在战场上,若是将士们不用心对敌,那么就会增加敌军的士气,打压我们的士气,你们这样对敌,倒不如不去。 我们不知道并肩王来的时候和你们有什么交代,但若是国难当前,你们还不能放下私人恩怨,那么——我们也不稀罕你们的这十万大军,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军营吧!不过你们放心,若是战争胜利了,这功劳我们会算上你们一份,若是败了,我们不会说是你们的责任。 三位将军都是德高望重之人,让将士们敬仰,百姓爱戴,我和战王真的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们,不想让将士们寒心,百姓失望。 年后,敌军定会再来攻城,所以——若是三位将军还记得自己是东华国的一份子,记得自己还是一位将军,那么就请配合一下,带着你们的十万大军先离开军营,别动摇了其他将士们对敌的心情,别害了其他的将士们,我和战王谢谢你们了。三位将军都是明白事理的人,相信是非曲直你们心中自有判断,谁值得你们效忠,谁不值得你们应该清楚。若是你们觉得你们效忠并肩王是对的,那么就请你们离开。 既然三位将军不喜欢热闹,那本妃和战王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王爷,我们走吧!”长孙悠这番话说的软硬兼施,相信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夫妻二人的这个双簧唱的还真是默契。 三位将军心中七上八下的,很是纠结,看着长孙悠和慕容权朝外走,心中很是着急。 程将军和杨将军焦急的看向付将军,三位将军的感情很好,而付将军年纪比他们长一些,他们什么都听他的,只要付将军开口,二人立刻会从善如流。 看着就要走出去的慕容权,付将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战王,战王妃请留步。” 长孙悠和慕容权相视一眼笑了,然后转过身。 “三位将军还有什么事吗?”慕容权淡淡的问。 付将军立刻叹口气道:“战王,实不相瞒,这次来战场,是我们打仗打的最憋屈,最不痛快的一次。以前何曾像这次这样打过仗。 既然是将士,在战场上就应该痛痛快快的杀敌,多杀敌人,早日将他们赶走。可是这次,来时并肩王有交代,不让我们帮助战王退敌,所以我们不敢使全力杀敌。” 见付将军说话了,程将军立刻把心中的不快说了出来,忍不住爆了粗口:“他nnd这叫打的什么仗,看着敌人就在面前,空有一身的本事使不出来,真是tnd的憋屈。我真的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不等仗打完,我就先气死了。” 杨将军也立刻发泄出心中的不满:“可不是嘛!特别是那个于青,老子早就想宰了他了,来的路上磨磨唧唧的,坐在马车里还嫌不舒服,到了战场上更是丢人现眼,身为主帅居然吓得尿裤子,我进军营十几年了,从来就没见过他那么怂的主帅,就是士兵,都没有他那么没用的。就他那样的还想带领我们打仗,真是可笑。就算战王和战王妃不杀了他,老子早晚也会杀了他的。” “老杨,在战王和战王妃面前说话休的无礼,什么老子老子的。”付将军立刻训斥。 杨将军立刻尴尬的挠挠头笑了:“嘿嘿,我就是个粗人,说话总是改不了,为了这事,可没少挨并肩王的骂。” 慕容权见状笑了:“杨将军无需忍着自己的性子,本王的手下多的是将军这样豪爽坦率的人,我们是武将,说话自然不像文人那么文雅,但是将士们就喜欢这样坦率的性格,所以杨将军无需顾及。” 长孙悠立刻赞同的点头:“就是啊!nnd老子这些算什么,也不算什么脏话啊!比这还难听的话我都说过的。” “哈哈哈——”三位将军朗声大笑了。 程将军道:“我们有听闻过战王妃和敌军骂战的事情,把敌军的将军气的从马上掉了下来。之前我们还以为只是谣传呢!今日一见,我们信了。” 长孙悠看了三人一眼,一脸委屈道:“三位将军是在取笑我吗?” 三位将军笑了,付将军道:“我们是太佩服王妃了,女子能有王妃这般豪爽直率的不好找,王爷真是好福气。其实我们一来军营就处处的找战王的麻烦,帮着于青,殊不知在我们心中,对战王和战王妃很是佩服,你们不但夫妻恩爱,更是善待将士们,有勇有谋,出谋划策,拼尽全力的退敌,保国家太平,这真的让我们很感动。 刚才战王和战王妃的话让我们深有感触,你们说的对,大敌当前,真的不能再把个人恩怨放在心中了,在这点上,皇后和并肩王都没有战王的大度,看着拼命杀敌的将士们倒在我们面前,而我们却没有帮忙,我们真的说不出来的自责和愧疚,我们每天都被这种愧疚和自责折磨着,等到战争真的结束,我们真的会被折磨出病来的,若是真的败了,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们更是愧对百姓,所以我们想好了,并肩王心胸太狭窄,根本不值得我们效力,在他手下做事,他对待将士们没有战王的大度和善待,更是不把将士们当人看,用得着的时候对你好,用不着的时候便对你很冷漠。虽然我们三个是他提拔起来的,可是我们在他面前真的很卑微,有话不敢说,说的不顺心就惩罚,和战王的将士们相比,真的是没法比。 战王大肚能容,海纳百川,能听取将士们的意见,尊重将士们,还来亲自请我们,我们真的很感动。 这些日子看着战王的所作所为,我们是又感动又汗颜。 良禽择木而栖,战王才是真正的明主,我们以后愿意跟着战王,为战王效劳。 并肩王提拔我们,但是这么多年,我们为他卖命,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也不亏欠他什么了,以后战王就是我们的主子,请战王收下我们,我们愿意和十万将士们听从战王的命令和指挥。” “请战王收下我们,我们愿意为战王效力。”三人立刻单膝跪地。 慕容权立刻上前搀扶起他们:“三位将军快快起身,你们能来,本王真是太感激了,以后我们一起对敌。” “是!”三人异口同声,一脸的释然。 长孙悠见状看向三人打趣道:“现在三位将军可喜欢热闹了?” 三位将军立刻不好意思的笑了。 程将军立刻道:“我早就想过去了,嘿嘿,只是不好意思。” “那现在可好意思了?”长孙悠笑了。 程将军立刻大咧道:“当然好意思啊!我们现在是战王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意的。走!”立刻率先走了出去。 付将军和杨将军立刻跟了出去。 慕容权和长孙悠也走了出去。 走出营帐,慕容权突然停下了脚步。 长孙悠不解的问:“王爷,你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没解决吗?” 慕容权看向他认真的问:“刚才悠儿说自己之前很喜欢太子,可是真的?” 长孙悠笑了:“王爷,你还在纠结这事呢?” “不是本王纠结,而是很在乎。”慕容权认真道。 长孙悠挽起他的胳膊笑了:“王爷,不管我之前喜欢谁,现在我只喜欢你,你才是我的夫君,才是我爱的人,我要共度一生的人。人家都已经是王爷的人了,王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慕容权把她拥进了怀中,嘴角勾起了幸福的笑。现在倒很感激太子和皇后,幸好他们推掉了她与太子的婚事,否则自己怎能拥有这么完美的她呢! “王爷,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慕容权拉起她的手,看着她道:“本王好想和王妃过一个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新年。” 159:爱的考验 长孙悠笑了,看向他道:“王爷,臣妾做了一些烟花,我们一起去放,然后一起守岁。” 慕容权点点头,好。拉着长孙悠,朝军营外走去。 军营里,将士们今晚尽情的玩闹,乐雪和紫若跳了剑舞,美轮美奂,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很得将士们的喜欢。 付杨程三位将军也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才艺,和将士们打成一片,尽情的狂欢。 当狂欢到子夜时,只听一声响,空中炸开一朵五光十色的花,美轮美奂,将士们惊呼:“哪是什么东西,是花雨吗?” “我们去看看。”有的将士们激动道。 紫若却出声拦住了他们:“众位将军还是别去了,这不是什么花雨,而是战王妃制造的烟花,王爷和王妃都不在,想必是他们去过二人的年了,大家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众人立刻明白了,纷纷坐下来。 此时空中继续放着美丽的烟花,众人仰头观赏,惊叹王妃的能力。 而这烟花不止东华国的将士们看到了,承平国和悦凤国的将士们也都看到了。 看到这么美丽的场景,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都很震惊。 承平和悦凤也都有过年的习俗,所以这几日,三国都会好好的过年,不会开战。 上官傲看着空中美丽的烟火,嘴角勾起了弧度:悠儿,这一定是你的杰作吧!只有你才能做出这么美丽的东西,你真的是个奇女子,总是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虽然不能见到你的人,但是能看到你做的东西,也能一解相思。若是能和你一起过年该多好,那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美好的事情。 你现在一定和慕容权在一起吧!我一定会拥有你的,总有一天,你会陪在我的身边,我会陪着你过年。” 土坡上,长孙悠和慕容权站在烟花下,相拥而吻,为彼此留下最美的回忆。 转眼便过了一个月,出了正月,所谓的年也就算过完了。 百姓们恢复了正常的劳作,朝臣们一如既往一样,每天按时早朝。 军营的将士们紧张的训练起来,三国不知何时又会兵戎相见。 慕容宏请旨,要带着楚玉研一起来边关。 皇上有所顾及,但是在太后的劝说下,还是同意了。 于是慕容宏带着楚玉研来了。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敌军再次来战。 两军相持,各不相让,遍地尸骨,死伤无数。仅凭悦凤王朝一国之力无法与东华国对横,但加上承平国的相助,让他们军力大增,与东华国旗鼓相当,所以战事已过半年,三国仍是僵持不下。 年关一国,悦凤女皇亲自带兵出征,如今两军对阵,慕容权看向悦凤女皇,冷冷道:“悦凤女皇,若你再不撤兵,休怪本王不客气了!”冷睨着对面御驾亲征的悦凤女皇楚紫箫,声音冰冷,眼中迸射寒光。 楚紫箫不屑一笑讥道:“朕看撤军的是你们吧!现我悦凤与承平联手,奈你东华国力再强,也难能抵我两*力。” “哈哈哈……”慕容权一声冷笑:“看来本王不让你悦凤小国见识见识我东华国的厉害,你是不会害怕的。魏元帅——” “末将在!”魏弈风立刻上前听令。 “命大军进攻!” “是!众将听令,讨伐悦凤承平。”一声令下,如洪水般的大军立刻冲向悦凤和承平大军,三国之间开始了血肉之博。 慕容权和魏弈风带着将士们拼杀。 长孙悠骑着马,在一旁观战。 悦凤女皇带大军拼杀,而承平国虽大军来作战,却不见上官傲,长孙悠觉得很奇怪,难道他回去了? 此时慕容宏带着才楚玉研来到了战场,巧的是,魏子奇居然也来了。 慕容宏得知两军现在正在厮杀,立刻看向魏子奇道:“子齐,你先带着王妃在军营呆着,我去战场上看看。” “王爷——”楚玉研不放心的看向慕容宏。 慕容宏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立刻跨马离去。 慕容宏的到来让慕容权,长孙悠和众将士都很意外。 “十七叔,你怎么来了?”慕容权之前并未得到消息。 “来看看战场的情况。”慕容宏道。 楚紫箫见慕容宏来了,心中升起了愤怒,再看到慕容权身边将士都在奋力作战,便对慕容宏心生趁机杀了他的念头。 策马朝他驶来。 慕容宏见状不慌不忙,挥舞手中的剑,抵御朝他袭击而来的攻击。 而一旁的一位将军见悦凤女皇朝十七王爷而来,拿过配在马上的弓箭,拉于弦上。 楚玉研不放心战场上的情况,请求魏子奇带她到战场上去。 魏子奇拒绝,可是楚玉研却执意要去。 魏子奇无奈,只得带着楚玉研快速朝战场上赶来。 慕容宏见悦凤女皇朝自己快速驶来,却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而一旁的一位将军,已拉在弦上的箭猛得抬起,黑眸微眯,用力一拉,羽箭离弦。 而已经赶到战场上的楚玉研,看到的便是射中母皇的画面。 “母皇——”楚玉研瞬间失去了支撑,身子软弱的跪倒在地,悲痛的呼喊,跌跌撞撞,朝母亲跑去。 “女皇——”丞相公孙长宇见状策马过来,把女皇救于马上。 而楚玉研经过慕容宏身边时,慕容宏立刻下马,拉住了她:“研儿。” “我要去看母皇,她受伤了,我要去看她。”楚玉研担心不已。 “十七王妃,给你一炷香时间看望母亲,过时不回,本帅会挥师悦凤。”魏弈风过来冷冷道。 “本王陪你一起去。”慕容宏道。 楚玉研摇摇头:“王爷不可,母皇现在与你是敌人,你去会有危险的。” “可是——” 楚玉研朝他勾起唇角:“王爷放心,臣妾一定会回来的,臣妾的心在你这里,母皇是留不住我的。” 慕容宏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楚玉研点点头,跑向悦凤军队。 “毒舌小心——”只听身后传来慕容美悠的一声大喊,而还未从刚刚的画面中回过神来的魏子奇,并未注意到敌军暗射来的箭。 待听到慕容美悠的一声大喊,魏子奇回过神来时,慕容美悠已经快一步的挡在了他的面前,利箭射中她的胸口。 “长舌,长舌——” “撤军——”公孙长宇带领悦凤大军撤走。 看着离去的楚玉研背影,慕容宏突然害怕起来,他好害怕她会一去不回。 悦凤军营皇帐 “母皇,呜——”楚玉研跪在重伤的母亲面前泪流不止。 “皇儿,母皇又见到你了,母皇好想你啊!”楚紫箫忍着箭痛,抚摸女儿有些憔悴的脸颊,心疼道。 “母皇,都是研儿不好,研儿不该不听你的话,执意要嫁给他。呜——”泣不成声道。 楚紫箫惊讶:“你已经知道慕容宏就是当年的陆游了?你已经恢复记忆了?”爱情的力量是多么不可思议啊! 楚玉研点点头:“我都知道了。”这件事她还为来得及告诉慕容宏,在来边关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伏击,当时黑衣人打到了她的头,所以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楚紫箫苦涩的笑了:“很恨母皇吧!当年母皇为了要拆散你们,强行把你关押了六年,但是你依旧不肯忘记他,后来母皇强逼你喝下忘情药,害得你一怒之下自废了女皇世传的武功和凤凰印记,服下永睡丹,昏睡了四年,母皇让国师和护法们练了四年的解药,才把你救醒。” “母皇——” “母皇对不起你!为了让你对他死心,让你看清男人都是无情的,又狠心把失去了记忆的你嫁给了他。 但皇儿知道吗?母皇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你父皇从小便是母皇指定的夫婿,他是母皇从小救得的人,你外婆看我们很般配,便给我们指婚了,我从小和他一起学习文治武功,希望将来能和他一起把国家治理好。 而你父皇又特别喜欢读书和研究兵器,当时他最希望的就是到东华国求学,因为他听东华国的皇上,也就是慕容宏的父亲来悦凤王朝访问时说过孔山书院。 为了完成你父亲的梦想,母皇在你很小的时候让他去孔山书院求学,已了心愿。 但母皇万万没想到,他在那里竟结识了慕容宏的姐姐,女扮男装去孔山书院求学的长公主,并和她结为了夫妻,还生了一个男孩。 后来你父亲学业完成后,回到了悦凤王朝,并把孔山书院的事隐瞒了起来,但在他心中,却时刻的想着他们母子,经常闷闷不乐,后来母皇觉得事情蹊跷,就派人去调查,才得知了他的秘密,原来他并非悦凤国的人,而是东华国的人,他的父亲就是孔山书院的夫子魏无涯,原来他是小时候被人贩子拐骗的,和父母分开了,他的父母苦苦寻了他那么多年无果,没想到他会有一天主动回到他们身边,这点母皇很替他高兴,因为他也很像找到自己的父母,只是当时他太小,没有印象,所以无从查起,当时找到了真的很开心。可是他与长公主的那段事,母皇很气愤,一怒之下废了你父皇的皇上之位,把他赶出了悦凤王朝,并下令他永生永世不得在进悦凤,当时你才三岁。” 楚玉研震惊:“这么说——父皇有可能没有死?” 楚紫箫点点头:“母皇把他赶出了悦凤王朝,却成全了他们,他居然到东华国,与东华国的长公主成了亲,而当时东华国的皇上居然成全了他们一对不耻的贱人。 所以母皇气愤,发誓要毁了东华国,是他们让你父皇知道了孔山书院,是他们让母皇失去你父皇,毁了你本该有父爱的无忧童年。 所以母皇就派人潜进东华国皇宫,用慢性毒药害死了慕容宏的父亲,还想让白冰凝用毒杀了慕容权,与东华国的皇后和展王爷联手,这样就可以击垮东华国,而你就可以重回母皇怀抱。但母皇没想到慕容宏和慕容权太厉害,竟然识破了。 不过也透过你们让母皇发现,母皇错了,母皇把仇恨看得太重了,害了你们这对有情人。” “母皇——” “他是爱你的,刚才母皇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害怕,那是对你的重视和害怕失去你的眼神。 二十二年了,母皇恨你的父皇恨了二十二年,方才才发现自己错了,其实你父皇是爱母皇的,他隐瞒和长公主的事是不想让母皇伤心,失望。只是母皇的性格太好强,不能容忍他同时爱上两个女人,才会失去他。 皇儿,不要步母皇的后尘,让自己后悔。放下一切,好好去爱吧!” “母皇,现在两国的关系这样,我要怎么去面对他?如今你被东华国所伤,我要怎么回到他身边去?我知道他爱我,对我很好,可是——母皇也很需要我。两国战事不结束,我们就不可能幸福,我无法面对东华国的子民,他们会把我当敌人的。我若是回去,只会让他为难。” “君王有君王的无奈,母皇这么做的确让你们难做了。”女皇无奈的叹口气道。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我对你可是很痴情的。”一位风度翩翩,手拿折扇的黄衣男子自帐外步入。 “你,你是什么人?”楚玉研看向不请自来的男子,打量向他的衣着,猜测道:“你是——承平太子。” 男子优雅的笑着点点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们在小时候见过一面的。”只见上官傲脚下快速一动,来到她身边,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楚玉研拉过来。 “皇儿——”楚紫箫惊喝。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只见上官傲手一扬,掀起一阵白烟。 白烟散去,帐内已不见二人踪影。 东华*营 “报!启禀王爷,大事不好了。”一名哨骑跑进来禀报道:“小的从悦凤王朝将士口中得知,十七王妃,十七王妃——” “王妃怎么了?”慕容宏焦急的问,已顾不得王爷的威严 “王妃娘娘,被,被承平太子掳走了。” “什么?岂有此理!”慕容宏大怒,立刻冲出帐内。 “十七叔——”长孙悠和慕容权追了出去。 “我必须去救研儿!”慕容宏担心道。 长孙悠见状道:“十七叔,你放心,十七婶不会有事的,上官傲与十七婶之间无恩怨,无过节,他不会把十七婶怎么样的。” “传闻上官傲最爱美色,本王担心——”慕容宏不敢想。 长孙悠笑了:“传闻怎可信。我知道上官傲这么做为什么,无非就是引我过去。” “悠儿,你绝不可以去。”慕容权立刻紧张道。 长孙悠看向他道:“权,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去和上官傲好好的谈谈,希望他能放人,撤兵。两国总是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 “万一他另有企图呢?”慕容权很不赞同她的做法。 长孙悠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手枪道:“我有这个,若是一个时辰我回不来,王爷就大军攻打去救我。”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慕容权坚持道。 慕容宏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跟着慕容权道:“没错悠儿,你不能去。” “不,我必须去。我的性格你们了解,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现在不是顾及儿女情长的时候,如果我去能免于一场战争,你们说值不值?如果你们不让我去,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王爷,别怪悠儿不顾夫妻之情,如果你不让悠儿去,悠儿就离开你身边,让你再也找不到。”没办法,长孙悠只能威胁他。 “你——”慕容权气恼。 “王爷,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能平安回来,而且把十七婶救回来。上官傲不是卑鄙的小人,他是一国的储君,这里是战场,他不会胡来的。这场战争也该结束了。”长孙悠放柔了语气道。 慕容权拗不过她,淡淡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若是你不回来,我就挥军攻打承平军营。” 长孙悠点点头:“好。” “权,你真的要让她去?”慕容宏有些不放心。 长孙悠笑了:“十七叔放心,我与上官傲打过交到的,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用担心,就等着迎接十七婶吧!”立刻纵身一跃,使用轻功飞走了。 承平军营 “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楚玉研看向上官傲不解的问。 上官傲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请玉研公主来坐坐。” “不止这么简单吧!”楚玉研的眸中闪过精光。 上官傲笑了:“玉研公主聪明,那我也就不隐瞒你了,抓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用你引一个人过来。” “一个人?”楚玉研想了想,惊讶道:“悠儿!” 上官傲笑了,没有否定,点点头。 楚玉研摇摇头笑了。 上官傲不解:“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的情用错了人,悠儿与战王很恩爱,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上官傲却一脸的自信:“若是容易得到的爱情,就不值得珍惜了,你与十七王爷不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才在一起吗?” “你倒是厉害,什么都知道。”面对上官傲,楚玉研丝毫也不胆怯,怎么说以前也是女皇继承人,心理素质很强大的。 “只要是她身边的人,我都会打听。所以才会把公主抓来,她对你这个十七婶很好,为了救你,一定会来的。”上官傲喃喃道。 楚玉研叹口气,脸上浮现担心,希望悠儿不要来,不要为了自己以身犯险。 上官傲见状笑了:“公主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悠儿的,或许我也能帮你考验一下十七王爷对你的真心。” “启禀太子,长孙姑娘求见。”一位士兵进来禀报。 上官傲笑了:“请。”然后看向楚玉研:“公主,先请你到内帐歇息一下。把公主带下去。” “是!”立刻有两位士兵把楚玉研带到了内帐。 长孙悠走了进来。 上官傲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悠儿,你来了。” “你这么费尽心思,我敢不来吗?十七婶呢?”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上官傲好脾气的笑了:“放心,玉研公主很好。悠儿我们好些日子没见面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赶紧把十七婶放了。”长孙悠开门见山道。 上官傲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她抓来。悠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每天看到你,自从第一次在东华国见面分开后,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上官傲看着长孙悠深情的表白道:“当时我就看出了你的女儿身,你的那首曲子,彻底的敲开了我的心,我一直在寻找一位一样喜欢音律的女子,自从那日遇见你,我知道我找到了,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子,我——” “不要再说了!在我的心里,你只是一个同样懂琴的知己,只是一个大哥哥,仅此而已!你故意接近我和小木头,更多的是想打探战王府的事情吧!”长孙悠打断了他,冷冷的讥讽道。 “不,刚开始或许是有些想打探战王府的消息,可是和你接触后,我早就把那些抛诸脑后了,知己可以变成爱人,大哥可以变成相守一生的人。悠儿,今生你注定要做我的太子妃。”他和悦凤联手攻打东华国,为得就是她。 他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自己可以早点遇到她。不,应该说是早点去寻找她,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把她当回事,直到在东华国遇到她,才知道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被她深深的吸引而不能自拔。 所以他费尽心思的掠她,今天又抓了楚玉研来引她过来,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有一个,就是他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保护她,给她幸福。 “永远不可能的,我已经嫁人了。我是战王妃,是慕容权的女人,今生只爱他一人。”长孙悠回答的很坚决。 “我不在乎!慕容权根本就不是你的幸福,他会伤害你的。只要你肯跟我去承平国,我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让你见一个人,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人。”上官傲引诱道。 “难道你就会是我的幸福吗?强行把我掳走,不问我的意见,现在又抓十七婶引我来,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幸福吗?你所说的人我没兴趣见,也不想知道她是谁,总之我不会离开慕容权的。”长孙悠气愤。不管他说的人是谁,相信都和自己没关系,因为在这时空,她认识的人都在东华国,在乎的人也都在东华国,承平国怎么会有她相见的人呢!可能是本尊相见的人吧!可惜这具身体早已被自己控制。 “上官傲,你太傲慢了,你凭什么能主宰我想要的幸福? 你为了一己之私,联合悦凤出兵攻打东华国害的那么多的将士们失去性命,害的那么多百姓失去一切,家破人亡,难道这就是爱吗?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幸福吗?如果你的幸福是建立在那么多人的痛苦和伤心之上,那你的爱太沉重了,我要不起,更不想要。这样的爱只会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我不会快乐的。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幸福,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如果你还知道自己是储君,就请你赶快撤兵吧!不要再让更多无辜的人丢掉性命了。” “悠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才做的这些,难道真的错了吗?”上官傲有些受伤的问。 长孙悠直视他道:“你错了,大错特错。你是储君,你要做的是为百姓谋福利,而不是挑起战争。旋舞公主和两位特使去年才出使东华国,签订了那么多的和平条约,可是才几个月,你们就出兵东华,你们这样出尔反尔,真的有失你们承平国的诚信。” 说到这,只见上官傲一脸的不悦:“别提使臣了,我们国家的国师根本就是慕容权安插在我们朝堂的,这次出兵,也有这个原因。” 长孙悠立刻为慕容权辩解:“那是因为慕容权知道你们承平国早就对东华国处心积虑想要图谋不轨,所以才派人监视你们的。但是却未让清凡国师做过对你们国家不利的事情。如果你们问心无愧,又害怕什么呢!如今清凡国师已死,这件事也已经了了,你就不要再为自己的私心找借口了。”谈到慕容权,长孙悠的眸中盛满温柔。 “你在想慕容权?”上官傲直视她突然开口。 长孙悠一怔,他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好厉害的眼睛!而他——为什么就不能看懂自己呢! “他给你的只会是痛苦。悠儿,放弃他吧!我可以给你的更多。” 长孙悠摇摇头:“我和他以后会怎样不知道,但我们现在很幸福。如果他不是我的幸福,那么——你也不是,因为你们都一样,你们太像了,你们都是要做君王的人,你们都是无情的君王。”君王的无情是天生的。慕容权有君王的无情,上官傲也有。不知道他的这份无情,将来会不会用到自己身上,她只知道,他现在对自己很好,很深情,这就够了。 “不,我和他不一样!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帮他夺得帝位。而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江山,只想和你云游四海,畅谈音律。”看着她认真的许诺。 长孙悠摇头苦笑:“不可能了,我们相见太晚,我的心已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悠儿,他将来做了皇上,一定会伤害你的。他不是你的幸福。”上官傲激动的说。 “你怎么知道他会伤害我?”长孙悠直视他,觉得这个上官傲好奇怪,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总是那么的肯定,好像他能看到将来的事情般。 上官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长孙悠的问题,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长孙悠打破沉默。 上官傲眼神有些躲闪道:“我就是知道,因为我对左相府的事情很了解。” 长孙悠笑了:“不管你了解左相府是为了什么,但是你对我不了解。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长孙悠了,所以你所了解的事情与我无关。”或许他知道慕容权和左相府的恩怨吧!觉得慕容权有一天登上了帝位,会对付左相府,怕我受伤害,可是他却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长孙悠,所以不但不会伤心,还会帮着慕容权对付他。 “悠儿——” “战王,你不能进去。这是我们太子的营帐。”营帐外外突然传来将士们的阻拦声。 长孙悠一怔,转身看向帐门方向。 他来了,他居然只身来闯承平军营,这还没有一个时辰呢!他一定是不放心吧! 长孙悠猜的很对,慕容权不放心长孙悠一人,所以只身前来了,他的目的不是打仗,而是保护自己的妻子。 上官傲苦涩的笑了。 “滚开——”慕容权及其愤怒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上官傲看向长孙悠,淡淡道:“他来了,来得正好。今日我就看看他对你到底有多少爱,也帮你证明,你在他心中占有多少位置。也好让你彻底对他死心。”突然身影一晃,让长孙悠还来不及反应,便点了她的穴,抱起她,把她抱进内室,放在太师椅上。对她淡淡一笑道:“亲眼看看他对你的真心。” 长孙悠望向他,不解他话中意思。 只见他淡淡一笑,迈步走出内室。 外面却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是慕容权和承平国的众将士打了起来。 “让战王进来。”帐内传出上官傲威严的声音。外面的打斗声立刻停止。 接着一身墨色便衣的慕容权步入帐内,只有他一人。 “上官傲——”看到端坐帅座上的上官傲,慕容权满脸怒气。 上官傲优雅的步下帅位,走到慕容权面前,从容不迫道:“战王,我们又见面了。” “少废话,悠儿呢!”慕容权冷冷的质问。 上官傲一耸肩:“在她该在的地方,放心,她在我这里,比在你身边安全。” “你挟持十七王妃,藏起悠儿,你有何目的?”慕容权懒得和他啰嗦,直入主题。以前他就不喜欢他,现在依旧看他不顺眼,他现在只想见到长孙悠平安无事,真不该答应让她来。 “我对悠儿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藏起她自然是希望她能跟我去承平国,将来做我的太子妃,等我登基为帝,她就是皇后,我可以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你——能吗?”上官傲挑衅的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道:“你能给悠儿的,我都能给她。”反正这里是承平军营,也不怕实话告诉他,他就是有谋权篡位的野心,现在与他为敌,将来他一定对他不客气。若是敢让悠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踏平承平国。 上官傲赞赏的挑挑眉:“战王野心不小啊!但却在我的意料之中。放眼东华国,最合适皇位的人无外乎两个人,战王慕容权。十七王爷慕容宏。可是慕容宏一直在栽培你,支持你,他自己好像毫无做皇帝的心思,所以你是最适合的。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坦率的承认。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你们的皇上知道?” 慕容权冷冷的笑了:“你若是无聊,大可去说。但在这之前,你要先保证自己活着见到他。不要忘了你是敌人,只怕会被认为是挑拨本王与父皇的父子关系。” 上官傲一笑道:“更重要的一点,其实你的父皇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他还需要利用你,所以就算我说了,他知道是真的,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因为他还要用你帮他治国安邦平天下。慕容权,其实你挺可怜的,为你父皇效力,帮他平定天下,可是他却根本不相信你,甚至想要除掉你,你真的很可悲,你不觉得你是多余的吗?” “闭嘴!”慕容权气愤的呵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而内帐的长孙悠则对上官傲翻了个白眼:这个大嘴巴的家伙,人家父子之间的事情,那轮的到你多嘴,还说权可怜,真是欠揍。不过——在这件事上,权真的挺可怜的,虎毒不食子,可是皇上居然要杀自己的儿子,亏得权还那么拼命的为他打天下,皇上真的是太昏庸了。 而同样在内帐的楚玉研,拍了拍长孙悠的肩。 长孙悠朝她勾唇笑了,示意她自己没事。 上官傲挑挑眉:“你与你父皇之间的事情,的确不是我该评论的。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做了皇上,真的会封悠儿为皇后吗?据本太子所知,你和左相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她可是左相的女儿,你真的不介意吗?你的母亲会同意让她做你的皇后吗?” “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从嫁给我的那刻起,她就不再是左相的女儿,所以——若是我登基为帝,后位非她莫属。不管谁反对,我都会力排众议,立她为后,若是母亲真的不同意,大不了我不做这个皇帝,带着她远离朝堂,去云游四海也不错。”慕容权认真道。 上官傲很震惊:“你,这真的是你的真心话?”慕容权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上仇人的女儿呢!还是他已经识破悠儿就在内帐的事,故意这么说的,可是他的眸中写满认真,不是在撒谎。自己想要拆散他们,如今这番话,岂不是加深他们的感情,不行,要继续问。 “当然是我的真心话。没有她的皇位对我来说是冰冷的。有她的地方,不管在哪里都是温暖的家,若是你,你会怎么选择?”慕容权反问道。 上官傲立刻不假思索的回道:“温暖的家。” 慕容权点点头:“这也是我的选择。都说男人应该有雄心壮志,应该有抱负,当这一切真的实现了,发现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在了,要这些真的会开心吗?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江山伟业固然重要,但是和爱的人在一起更重要。若是在江山和她之间选择,我会选择悠儿,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夺江山是为天下百姓谋福,而选择她,是为自己谋福,在这点上,我没有大度,反而很小气,我希望她的心中只有我,她的笑颜只为我一人而展,我不希望别人觊觎她的美。上官傲,你最好打消对她的念头,否则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内室的长孙悠听到这番话,感动的湿了眼眶。 楚玉研笑了,为她高兴。 长孙悠冲破了穴道,跑了出去:“权!” “悠儿——”立刻上前把她拥入怀中。 长孙悠回头看向上官傲:“你看到了吧!他的真心。你该放弃了吧!”这家伙今天的行为足以用偷鸡不成蚀把米来形容。 160:又塞美女 上官傲却依旧一脸坚定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说和做是两码事,他能做到不伤害你才是真的爱你。”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看着她认真承诺道:“我会做到的。” “我相信你。”长孙悠幸福的笑了。 “你们——”此时外面再次传来打斗声。 立刻有人进来禀报:“报,太子,东华国的宏王爷闯进来了。” 上官傲气恼。 长孙悠见状,不等上官傲把怒火发泄出来,立刻看向上官傲道:“上官傲,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上官傲有些不悦的说:“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喜欢你,你都不帮我一解相思,现在让我帮忙,有什么好处。” 长孙悠调皮一笑道:“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好朋友。” “不稀罕。”上官傲再次不屑的拒绝。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 上官傲见状道:“先说说是什么忙吧!” 长孙悠笑了,凑到他耳边低语。 上官傲看向她。 长孙悠催促道:“要不要帮忙?” 上官傲无奈的叹口气道:“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爱上你,你却不爱我,还要看着你和你爱的人在我面前恩爱,转过来还要我帮忙,天理何在。不过我帮忙可以,不是答应和你做朋友,而是想用我的真心打动你,证明我有多爱你,爱你爱的都不计前嫌。” 慕容权听了很不悦道:“悠儿,什么事非要他帮忙,本王不能解决吗?” 长孙悠笑道:“王爷,这件事上官傲会更合适些。”然后凑近慕容权耳边把刚才和上官傲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 上官傲立刻臭屁道:“怎么样慕容权,在她心中,我是比你强那么一点点的,总有一天,悠儿会是我的。” “你少废话,既然要帮忙就快点,我们没这么多时间陪你耗。”慕容权不客气道。 上官傲立刻不爽道:“你信不信我不帮忙。” “哎呀!好了,你们不要再争吵了。上官傲。”长孙悠朝他使了个眼色。 上官傲立刻开口道:“让宏王爷进来。” 内室的楚玉研得知慕容宏来了,想要出去,却被看着她的士兵拦住了:“太子有令,不准你现在出去。” 楚玉研很着急。 慕容宏走了进来,看到慕容权也在,立刻明白了:“权,你来为何不叫上我?” “我不想十七叔一起来冒险。”慕容权道。 慕容宏立刻看向上官傲:“太子,赶紧把本王的王妃交出来。” 上官傲看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朝他使了个眼色。 上官傲立刻看向慕容宏道:“本太子挟持的人是岳过,何曾挟持你的王妃了?”浓眉微挑,轻松道。 “她们是一个人。”慕容宏怒斥。内室的楚玉研一怔。 他知道,原来他认出我来了!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他没有说? 长孙悠没有惊讶,因为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告诉十七婶,所以她才让上官傲配合着演这出戏。 慕容权虽然没有听慕容宏和长孙悠说过,但也没有太多惊讶,从十七叔步入帐内,他便从他急迫的眼神中看出,即使他隐藏的很好,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她就是本王找了十年的人,如今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慕容宏眼神坚定道。 “是嘛!可是我听说她在你身边过的并不好,你总是欺负她,伤害她。既然知道她是你要找的女子,你都不知好好珍惜,那本太子就更应该挟持了。我要救她出苦海。”优雅的笑容像是在打趣。 “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刚开始我的确没有认出她,才会伤害了她。但是我会用一生补偿她,弥补她。快把研儿放出来。否则——本王踏平承平国。”慕容宏愤恨道。心中却是担心。 上官傲俊朗的笑了“十七王爷暂且息怒,让本太子放了你的王妃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你若答应,我立刻放人,若不答——” “我答应。”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他,他一刻都不想等,他无法再忍受失去她。 上官傲摇摇头笑了:“我还都没说是什么条件呢!我的条件可是——用你的命来换。” 内室的楚玉研听后一怔,想要冲出去,却被士兵拦住。 “我答应。”外面传来毫不犹豫的坚定回答,让她瞬间怔愣,拼命的摇头,屏息静气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你——想清楚了?”上官傲再次确定,眼底却是淡淡的笑意,为他们感人的爱情而笑。 “我不用想。研儿是我的一切,她可以不顾生死的救我,我也可以为她不要自己的性命。”好坚定的语气。 她哭了,是高兴的哭了。他居然把自己看的比他的性命还重要,他居然愿意为了自己放弃自己的性命,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可以让自己为他伤心的要窒息,又让自己被他感动的觉得那些苦都是甜蜜的,值得的。 上官傲大笑出声:“哈哈……十七王爷,你没让我失望,你是个用真心爱的真男人,我很佩服你,我也会像你一样,用真心去爱自己在乎的女人。”眼神不自觉的瞟向长孙悠。 长孙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上官傲看向长孙悠道:“十七王爷是个有着真心眼神的人,也不枉玉研公主那么深的爱他。这个考验还要继续吗?” 长孙悠笑了,走到慕容宏身边道:“十七叔,十七婶她没事,这一出是我让上官傲帮十七婶考验你的,让你说出她就是岳过,她就在里面,你去见她吧!” 内室的帐门被撩开,现出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 “研儿——”慕容宏激动的跑过去。 上官傲俊朗一笑,为他们高兴。 慕容宏帮她拭去泪水,拉起她的小手温声道:“我们回去吧!” 楚玉研苦涩一笑,抽回手,起身越过他。 他转身,望着背对自己的她,她的背影让他害怕,害怕失去她,带不走她。 片刻后,只听她喃喃开口:“我的母皇现在中了箭,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我很想跟你回去,可是身为女儿,母皇现在生死未卜,我不能就这样弃她不顾,王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阻碍,可是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就要去面对,战争不结束,我们之间就没有幸福和未来。我是东华国的敌人,我若跟着你回去,会让你为难的。王爷待我是真心的,可是我不想给王爷增添麻烦。王爷,你还是先不要带我回去了。” 慕容宏却坚定道:“不行,你是我的王妃,我必须带你回去,我不管有多少人反对我们,为难我们,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就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我们已经错过了十年,这次一定不可以再错过。呆在我的身边,我会互你周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王爷——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岳过的?”她想知道这个,回头望向他。 与她凝视,回道:“我之前就有怀疑过,但也只是偶尔的猜测,但那次在兰园——你的那个背影,你弹唱的那首曾为我写的曲子,让我几乎肯定了你就是岳过。但我还是不敢确定,因为我已经上过太多次这样的当,所以这次谨慎了。因为你真的变化太大了,你的相貌,武功,身份,还有你没有了我的记忆,让我不敢认你,所以我派人去调查了,直到找到了当年的甜儿。 见到甜儿,我才真正的了解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容貌在孔山书院是画的,你怕被人喜欢,所以丑化了自己。你的失忆,是为了不忘记我被母亲强逼着喝下忘情药。而你还为我毁了继承皇位的资格,还有——我还害得你遭受牢狱之苦,被母亲关了那么久的天牢。我真的对不起你,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真的痛恨自己,我好心痛,你居然为了我吃了那么多的苦。 所以我怨恨你的母皇。我想着有一天我一定会出兵悦凤,讨伐她,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未出兵讨伐她,她倒先出兵了。” “母皇是无情的分开了我们,但她也是为我好。”那是我唯一的亲人,就算曾经无情的分开了我们。身为她的女儿,她也无权去责怪母亲。她是为自己的女儿好,她有她的无奈啊! “所以我想出兵击败她,让她看看东华国的实力,让她知道我可以保护你,给你幸福。可战争来的这么突然,真的让我很意外,你母皇受伤也是我未料到的,本以为会很恨她,可是当见到她,却发现自己恨不起来了,因为她有事,你会伤心,会担心,更会难过,所以为了你,我真的不希望她有事,本以为战场上的那一箭她会躲开的,结果却没有,真的让我很震惊。”慕容宏无奈道。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是这样?我真的好想回到十年前,回到孔山书院的时候,那时的我们很开心,很无忧,没有这么多的负担和沉重的压力,就只是单纯的爱彼此,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为什么我们会生在帝王家,承受这一切。 若是母皇真的有事,我要怎么面对悦凤国的子民。”楚玉研悲痛欲绝。 “研儿!”母亲的声音突然自帐外传来。接着——安然无恙的母亲站到他们面前。 楚玉研怔愣住了,慕容宏也不敢置信,那一箭,明明射中了她的胸口。 上官傲温和的笑着帮他们解开疑惑。“本太子与女皇打赌,若十七王爷真心爱公主,她便成全你们,撤军,一切恩怨情仇烟消云散。 而若反之——本太子出兵相助,和悦凤联手灭东华。女皇救出女儿,我带走心爱之人,结果——”他看向楚紫箫。 楚紫箫笑了,笑的一脸释然:“结果母皇输了。但输的开心。因为我的女儿找到了幸福,一个可以为了她,不要自己性命的男人。” “母皇!”楚玉研跑上前抱住母亲,激动的哭了。 “研儿,母皇错了!当初母皇一心要拆散你们,害得你们有情人错过十年,忍受相思之苦。是母皇太极端了,把自己的不幸加注到了你们身上。这一箭把母皇射明白了,爱你就应该放手,你已经大了,知道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了。” “母皇,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楚玉研担心又不解的问。 楚紫箫笑了:“皇儿放心,母皇没事。承平太子送了母皇一件刀枪不入的软金甲,所以母皇没有受伤。”拉起女儿的手来到慕容宏面前。 又拉起他的大掌,把女儿的小手放到他掌心,感慨道:“前尘往事就让他们成过眼云烟吧!现在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不要再让她流泪。” 慕容宏笑了,点点头:“母皇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研儿受一点伤害,我会好好的待她,今生只娶她一人,绝不会有妾室,此生只爱她一人,只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看着楚玉研深情的承诺。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感动了,也都由衷的祝福他们有情人终于终成眷属了。 楚玉研看向上官傲,对他点头一笑,说不尽的感激。他真的用心良苦了,希望他能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 上官傲看向长孙悠:“悠儿,有一天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幸福的。这次出兵最希望的就是击败东华国把你带走,可是现在看来,并不容易啊!” “上官傲,如果你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才出兵,我麻烦你赶紧撤兵吧!不要再让更多无辜的将士们丧命了。就算你真的打败了东华国,我也不会跟你走的。”长孙悠看向上官傲不悦道。 上官傲无奈的叹口气:“看来我爱的方式错了,好,既然你说了,我就撤兵,但是我不会放弃对你的爱,我会重新找一个别的方式爱你,让你接受我。” 慕容权却揽过长孙悠的肩道:“你死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上官傲挑挑眉:“那我们走着瞧吧!” 悦凤女皇看向慕容宏和慕容权道:“你们要小心东华国的皇后,她不简单。” “这次你们出兵,也和她有关吧!”慕容权冷冷的问。 楚紫箫点点头:“没错,是她让我们出兵的,本还打算开城门让我们进去的,目的就是要除掉战王您,但是她却不知道我们出兵的目的。那人却被战王你杀了。所以,你们的皇后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长孙悠听后很气愤:“太过分了,居然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国家安全,看着挺精明,实则蠢到了极点。” 长孙悠慕容权等人回到了军营。 悦凤和承平大军撤离。 这场打了半年多,死伤了几十万将士的战事结束了。 慕容美悠为了救魏子奇受了伤,幸好有南宫少宣在军营,第一时间帮她治疗,保住了她的性命。 边关太平了,慕容权和魏弈风整顿兵马,准备回京。 两个月后,大军回到了京城,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春天了。 大军入城,百姓们站到街道两边列队欢迎。 这场战争,无疑又为慕容权增加了百姓对他的爱戴和崇拜,大大的提升了他的名望。 慕容权和魏弈风进宫复命。 长孙悠带着紫若回了战王府。 大军凯而归,龙颜大悦,皇上嘉奖三军战事,并在三日后在宫中设宴款待。 魏弈风的元帅之职回宫后皇上收了回去,他依旧是将军,但是却受了嘉奖。 想必收回魏弈风的大权也是皇后的意思,于青死了,皇后定是愤怒,但于青的所作所为的确过分,皇后也不好为他说话,但是这三军兵马大元帅可是最高的职位,可以号令三军,所以皇后不放心让不是自己的人坐,所以魏弈风一回京,皇上便把权利收了回去,却未计较他们私自封他为元帅的事情。 也未追究长孙悠杀于青的事情,毕竟这件事他们做的毫无破绽,就是惩罚了,他们也会找到借口为自己开脱的。 但是这件事皇后却记在了心中,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慕容权和魏弈风复命后,便离开了御书房。 慕容权去了母亲的千羽宫,魏弈风回了御剑山庄。 长孙悠回到府中,韩奶娘和府中的美人侍妾们已经在明月轩等着她了。 见她回来,这些女人立刻上前套近乎。 长孙悠很不屑,随便的敷衍几句便让她们离开了,只剩下孟风华和韩奶娘。 孟风华依旧没有变,见到她还是冷嘲热讽的:“没想到你能活着回来。” 长孙悠笑了:“我的命可是很大的,能要我性命的人还未出生呢!” 孟风华冷冷的笑了:“你就是用这张嘴帮表哥退敌的吧!” 长孙悠挑挑眉:“也可以这么说。” 孟风华笑了。 长孙悠也笑了。 韩奶娘见状道:“既然回来了,这个令牌还给你。” 长孙悠接过来,恭敬道:“多谢奶娘这些日子帮悠儿管理王府。” 韩奶娘笑了:“你去帮权儿,我帮你,其实都是在帮权儿,有什么好谢的。你刚回来也累了,歇着吧!风华,我们别打扰王妃休息了。” 孟风华起身:“走吧!”和韩奶娘一起离开了。 慕容权和母亲谈会话,大概说了下边关的情况便回来了。孟贵妃心疼儿子太累,所以让儿子早些回府休息。 御花园 “喂!长舌,你就嫁给我吧!你到底在生谁的气,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现在只把甜儿当朋友。况且她现在已经嫁人,又远在悦凤王朝,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爱的人是你,在我快要失去的你的时候,我才看清自己的心,虽然晚了些,但却及时发现了啊!你就不要再吃甜儿的醋了。”魏子奇跟着慕容美悠唠叨个不停。经过边关的生死一幕,魏子奇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慕容美悠突然停下来,怒瞪着他愤怒道:“死毒舌,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就算你喜欢甜儿,也是做梦,因为人家只把你当大哥哥,我有必要吃这个醋吗?死毒舌,哪有人提亲下聘礼用木头的吗?你希望我天天面对着一堆木材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送的都是珍贵的木材,是想说你在我心中珍贵无比,不是希望你天天面对木头,我们成亲后,你自然是要每天面对我的,我……我……我马上就回去重新准备聘礼。”快速消失。 看到他如此在乎的样子,慕容美悠甜甜的笑了。 慕容宏与楚玉研也终于无负担的在一起了,经过边关的考验,他们更相爱了。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圆满。现在的生活好像很平静,但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大家都明白,皇后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平静的背后,只怕会有更大的阴谋。越是平静,越让人担心。 御剑山庄 长公主见儿子回来了,非常的高兴,拉着儿子问东问西。 魏长剑坐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 当听到魏弈风说悦凤女皇中箭的事情时,魏长剑立刻担心的问:“那她伤的怎么样了?” 魏弈风不解的看向父亲。 长公主见状道:“相公,你是时候该把事情告诉风儿了。” 魏长剑叹口气,点点头,讲述起了他的过去。 当魏弈风听到这些,很是震惊。 从御剑山庄出来后,魏弈风直接回了将军府。 魏弈风站在书房内,父亲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以后你要多照顾十七王妃,因为她,她是你的姐姐,爹爹书房的那张画像就是她的母亲,悦凤女皇。当初父亲喜欢上了你的母亲,背叛了她的母亲,对她更是从小便没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父亲与你母亲的相爱,深深的伤害了悦凤女皇,所以——我很对不起她们母女。” “父亲,你放心,孩儿会带你好好照顾她。你欠她们的孩儿替你偿还。”原来母亲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父亲是深爱母亲,深爱自己的,自己错怪了父亲。 坤荣宫 南宫少宣回京后,先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把边关的事情向皇后禀报了一番。 皇后听后很平静,喃喃道:“没想到长孙悠竟这般有能耐,还研究出了这些奇怪的兵器。” 南宫少宣点点头:“是啊!很让人意外。不过于太尉的死,微臣未能阻拦,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皇后叹口气道:“这不怪你,将士们都站到慕容权一边,如果你真的阻拦了,说不定你也会有危险的,本宫可以理解你当时的处境,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多谢皇后娘娘不怪微臣。”南宫少宣恭敬道。 皇后摇摇头道:“是本宫低估了慕容权和长孙悠,同时也高估了于青,没想到他竟这般没心眼,居然把三军的帅印给了长孙悠做一个时辰的元帅,这不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人家处置嘛!虽然死的可惜,但也是他咎由自取。” “太尉没有去过边关,真的适应不了军营,也不能怪他。”反正人已经死了,南宫少宣不介意帮他说几句好话。 皇后点点头:“不过最让本宫气愤的还是并肩王的那三位将军和十万大军,竟然投靠到了慕容权的手下,真是太气人了,慕容权和长孙悠不得不除。 三日后皇上在宫中设宴犒赏众将士,右相这次在军营也帮了大忙,救了不少的将士们,很得皇上的满意,右相早些回去歇息吧!三日后来参见晚宴。” 南宫少宣立刻起身:“微臣告退。”立刻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这次皇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了,不知道三日后的宴会,又会出什么事情刁难长孙悠和慕容权。 战王府 慕容权回府后,看了韩奶娘之后,直接回了明月轩。 “王爷,你回来了。”见慕容权回来,长孙悠立刻开心的跑了过去。 慕容权拉起她的手走到桌前坐下,心疼的道:“怎么没有休息?从边关赶回来,一路上都没有休息好,回到家应该好好休息的。” 长孙悠笑了:“担心王爷,所以睡不着。” 慕容权宠溺的笑了:“不用担心,我很好。” “皇上没有为难你吗?”长孙悠不放心的问。 慕容权摇摇头:“没有!父皇说三日后在宫中设宴嘉奖众将士,让王妃也出席,王妃这次帮了大忙。” 长孙悠一脸的不解:“皇后这次怎么这般沉得住气?我们杀了于青,她应该会有所行动的啊!” 慕容权冷冷道:“想必于青的所作所为她也得知了,她还有什么脸惩罚我们,若不是我们杀了于青,说不定城池早已失陷。”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但是明面上她不说什么,心里一定恨死我们了。” “所以三日后的宴会我们要小心,不知道她又会玩什么阴招,这是她惯用的招数。”慕容权轻抚她的发交代道。 长孙悠点点头:“王爷也要小心。” “我会的。好了,先别担心这个了,本王陪你躺会。”慕容权抱起她,朝大床走去。 长孙悠笑了。 躺在床上,长孙悠突然提议道:“王爷,明天我们去镇国公府走一趟吧!外公外婆一定想我们了。皇城内看似平静,但是我依旧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我们要多和外公他们走动。” 慕容权点点头:“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不过你也要告诉镇国公,让他小心些,皇后知道我们和他走的近,不知会不会使计陷害他们。”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我会告诉外公的。” 正事说完,慕容权突然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一脸的戒备:“你,你要干什么?”他的这种眼神,她早已看懂,每次露出这样的眼神,都很危险。 慕容权笑了,凑近她轻声道:“王妃还记得本王去边关时和王妃说的话吗?你说等我们回来,就要个孩子。”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王爷,你真坏。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我们想就能有的。这是要靠缘分的,孩子与父母是有缘分的。” 慕容权暧昧的笑了:“只要我们努力,很快就会有的。”说话间,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衣服凌乱的扔到了床前。 次日 慕容权陪着长孙悠来到了镇国公府。 “悠儿!”得知今天战王和战王妃要来,国公夫人和镇国公的两个儿媳早就准备好了吃喝的东西,在院子里等着呢! 长孙悠一进府,便看到外婆站在院子里,立刻朝她跑了过去:“外婆!” “我的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国公夫人激动的眼含泪花。 长孙悠看向她,帮她擦去泪水,心疼道:“外婆,你不要哭嘛!我们见面应该高兴的啊!大舅母,二舅母,你们怎么也哭了。” “我们是高兴,太高兴了。”两位舅母开心的笑了。 “快点让外婆好好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国公夫人心疼道。 长孙悠转了一圈道:“外婆,你看,我很好,完好无损。” 慕容权笑了。 两位舅母立刻道:“你们我们只顾着高兴了,都忘了给王爷行礼了。参见战王。” “两位舅母快快免礼,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慕容权随和道。 国公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多亏有王爷的照顾,我们悠儿才能平安无事。” 慕容权有些汗颜。想想长孙悠为了救她肩膀受伤,就很自责。但是来的路上长孙悠却再三的交代他,一定不要说自己受过伤的事情,她不想让长辈们担心,所以慕容权只得隐瞒住此事,好在她平安无事。 “外婆,外公和两位舅舅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们?”长孙悠看了眼问。 国公夫人无奈的叹口气道:“你的两位舅舅有事,出去办事了,过几日才能回来,你外公啊!别提了,这些日子像着了魔似得,每天拿着个奇怪的兵器在后院研究呢!” 长孙悠笑了:“什么兵器这么的吸引外公啊?我要去看看。王爷,你陪我一起去吧!” 慕容权宠溺的点点头。 长孙悠拉着慕容权朝后院跑去。 大舅母见状道:“战王对悠儿还真是宠爱。” “可不是嘛!”二舅母一脸的欣慰。 最欣慰的还要数国公夫人,看到外孙女这般幸福,很是开心。 长孙悠和慕容权来到后院,便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长孙悠勾起唇角走了进去。 刚走进后院,便飞来了一支羽箭。 “悠儿小心。”慕容权立刻把长孙悠拉进怀中,一个旋转,躲开了羽箭的袭击。 镇国公见状,立刻震惊的走过去:“悠儿,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进来了,伤到没有?” 长孙悠摇摇头:“外公,我没事,幸好王爷眼疾手快,把我救走了。” 镇国公立刻一脸汗颜的看向慕容权:“老身真是该死,差点伤到了战王和战王妃。” 慕容权微勾唇角道:“老国公严重了。” “外公,你在干什么呢?”长孙悠好奇的问。 镇国公立刻开心道:“外公正在研究悠儿研究的诸葛连弩呢!悠儿你过来,教教外公这东西是怎么做的。” 长孙悠和慕容权相视一眼笑了,然后朝老国公走过去。 “你看外公研究了几天,都没做成功,你给外公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镇国公拿着自己做的半成品让长孙悠看。 长孙悠立刻和镇国公一起做弩,慕容权在一旁帮忙,这画面,看着即和谐又有爱。 当成功的把弩做好,镇国公开心的像个孩子:“还是悠儿厉害,外公研究了这么些天也没研究好。” 此时国公夫人来了,不悦的看向镇国公道:“你这老头子,人家战王和悠儿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我们,你倒好,一来就把人家留在后院研究你那堆破木头,你这是待客之道吗?” 长孙悠笑了:“外婆,我和王爷又不是外人,外婆无需客气的。” 镇国公立刻借坡下驴:“看到了吧!人家悠儿和战王不介意。不过这里也的确不能招呼战王,我们还是去前厅吧!” 长孙悠立刻上前搀扶镇国公,朝前厅走去。 来到前厅,镇国公还不忘询问诸葛连弩的事情:“悠儿,你是怎么想到做这诸葛连弩的?” 长孙悠挠挠头: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问她这个问题,然后勾唇一笑道:“悠儿就是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所以就试着做,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慕容权插话道:“老国公都不知道这个弩在战场上的威力,可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若是没有这弩,我们三十万大军怎么能抵御敌军的百万大军呢!所以悠儿真的是帮了大忙。” 镇国公自豪的笑了,捋了捋胡须道:“不愧是我柳雄风的外孙女,就是聪明,厉害,比你母亲还厉害。” 国公夫人一听,立刻讥讽道:“你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悠儿是厉害,但是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在后院研究这东西研究了这么多天也没研究出来一个结果,人家悠儿一来就帮你搞定了,足以说明悠儿比你厉害。” “这就叫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镇国公自豪道。 众人笑了。 长孙悠和慕容权在镇国公府用了午膳,午膳后,慕容权和镇国公在书房谈事情,长孙悠则在后院与外婆和两位舅母说话,直到傍晚,二人才从镇国公府出来,坐着马车朝战王府而去。 皇后暗中的探子把这件事禀报给了皇后,皇后很是担心,看来慕容权这次回来,要加快脚步了。 一转眼便过去了三日,到了今晚的庆功宴。 慕容权和长孙悠来到了皇宫,先去给孟贵妃请安,然后便来了明和殿,众大臣和将士们都到了,明和殿里很是热闹。 在一声响亮的通报声中,皇上和皇后来了,众人行礼,然后入座,宴会开始了。 皇上先发表了讲话,嘉奖了三军将士和有功之人。然后歌舞表演开始。 在一段歌舞表演之后,众大臣朝慕容权和魏弈风敬酒,说着歌颂和赞美的话。 皇后见长孙悠与慕容权这般恩爱和睦,心中立刻冒起了坏水,看向慕容权优雅的笑道:“战王这次大战而归,又为我东华国立了汗马功劳,本宫也要好好的赏赐战王。昨日本宫给战王挑选了五位容貌娇媚俏丽的美女,送与战王,让战王好好享受,以慰劳战王在边关征战的辛苦。” 长孙悠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子,府中的那些女人还未处理完呢!皇后又要朝府中塞女人,心中立刻不悦起来。 慕容权见长孙悠脸色不悦起来,自然知道她定是生气了,其实他也很厌烦这种事情,每次大战归来,皇后总会想方设法的朝他府中塞女人,以前没有悠儿也就算了,反正赛就塞了,不过是多一个碍眼的人,可是如今有了她,他便不想府中再有多余的女人,现在府中的女人若不是顾及她们身后的势力,他早就赶出去了,如今再塞,他说什么也不会要了。 慕容权立刻起身,恭敬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但是这些美人恕儿臣不能要。” 161:情敌相遇 听到慕容权这么说,长孙悠立刻看向他,心里暖暖的。 皇后有些不悦道:“为何?莫不是怕本宫给你选的美人不够美?这点战王倒可以放心,这五位美人都是本宫精挑细选的,绝对会让战王满意,本宫现在就叫她们出来让战王看看。” “不用。”慕容权继续拒绝:“就算皇后娘娘为儿臣选的美人再美,儿臣也不会要的,因为儿臣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她就是本王的王妃,有她就够了,在儿臣心中,王妃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别的女子就是再美,本王也不会多看一眼。”慕容权这话说的够直接坦率了吧! 长孙悠心中很感动。 可皇后听了却很不悦,看向皇上道:“皇上,是不是本宫做错了什么,让战王不满,所以才会拒绝本宫的好意?以前不是这样的。”瞧这话说的,还真是够委屈的。 皇上看向慕容权,然后视线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战王妃,权儿爱你,这事大家都知道,可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这女人是不能独揽丈夫的爱的,帝王家最忌讳的就是争宠,专宠,你是正室,要大度些。父皇知道这次边关的事情你帮了权儿很大的忙,但也不能因此而坏了女子的品行。有功自然是要赏的,但这嫉妒可是女人最要不得的。权儿也老大不小了,可是到现在却还没有一个孩子,所以你这做正室的要帮忙张罗,让战王府早日开枝散叶,多添些小世子,小郡主。”皇上这话的意思就是慕容权惧内,而长孙悠用自己的功劳威胁慕容权,不准他再纳妾。这帝王家的人都这么会欺负人吗?她说一句话了嘛!既然你们都认为是我霸宠,那我还就霸宠了,怎么地,反正他是我的夫君,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装大度给你们看,受憋屈的是我好不好。 慕容权立刻解释道:“此事与王妃没有关系,是儿臣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它人。” “战王妃,此事你怎么看?”皇后居然把这个难题丢给了长孙悠。 长孙悠在心中把皇后鄙夷了一番。皇后之所以会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战王府中没有了她的眼线嘛!所以她要再丢两个进去,哼!这次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长孙悠立刻起身,恭敬的盈了盈身道:“此事悠儿没什么意见,若是王爷愿意,那么臣妾无话可说,可若是王爷不愿意,臣妾也不会帮着别人强迫王爷,毕竟感情的事情不是能勉强的,就算勉强王爷接受了那五位美人,王爷若是不喜欢,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嘛!我们皇家怎么能做这么不地道的事情呢! 皇后娘娘也说了,是要嘉奖王爷在边关奋勇杀敌,所以要赏赐王爷,可是王爷不想要这赏赐,若是皇后娘娘执意强迫王爷接受,王爷就是表面接受了,心中也会很不情愿的,如此一来,这岂不是成了惩罚吗?悠儿不会说话,若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皇后娘娘莫要往心里去。”长孙悠这翻话说的,可是将了皇后一军。 皇后虽然气愤,却也无言反驳。 众大臣立刻议论起来:“是啊!若是这赏赐战王不喜欢,那么这就成了惩罚。” “可不是嘛!战王和战王妃恩爱,皇后娘娘赏赐美人,这不是明摆着故意破坏人家夫妻的感情嘛!” “这个美人战王不要就对了,听说战王妃在边关帮了战王很大的忙,还为了战王受伤了呢!” 听到众人的议论,皇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出声打圆场道:“既然权儿不喜欢,那这赏赐就算了。其实皇后也是好心,只是权儿现在有了战王妃,眼里容不下其它女子,既然如此,这事就算了。众爱卿喝酒。” 众人立刻停止议论,喝酒,看表演。 这一出闹的,皇后很没面子。 皇后一计不成便生二计,朝一旁的并肩王使了个眼色。 年过半百的并肩王看向慕容权冷冷道:“本王听说这次承平和悦凤撤兵,是因为战王还有战王妃,十七王爷和十七王妃去了承平国的军营,与承平国的太子和悦凤国的女皇谈了些什么,他们才答应撤兵的,本王也在战场上征战了一辈子,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战事正打的激烈呢!怎么战王和战王妃到了承平军营说了一番话,他们就撤兵了呢!世上还有这么容易的事情?本王实在想不通啊!这仗打的蹊跷,平息的也蹊跷,不知战王和战王妃能否和老夫说说其中的原由,也好让本王学学。” 长孙悠看向说话的并肩王,看上比外公稍微小几岁,但是却不比外公的随和,这个并肩王看上去挺凶,挺厉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慕容权淡淡道:“战争的破坏力并肩王也知道,会给三国带来很多的伤害,其实他们出兵的确蹊跷,因为和十五王爷合作,所以才会对东华国突然出兵,如今十五王爷败了,他们在战场上也未捡到什么便宜,权衡一下得失,觉得这仗打的实在没什么意义,所以听了这番话,他们便撤兵了,毕竟谁都不想打仗。”有些事情慕容权认为还是不能在这里说,因为若是被他们知道悦凤和上官傲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私人的事情,为了儿女情长的牵绊,他们一定会把这战争的损失算到十七王妃和长孙悠的头上,所以慕容权没有提这些。 并肩王却一脸不信道:“就算开始是因为和十五王爷合作,但是大军已经出动了,就这么轻易的撤回去了,未免太儿戏了吧!本王可不是没上过战场,战王可不要诓我们。莫不是战王许了他们什么条件,才让他们这么顺利的退兵?” 其实这次仗打的的确有些儿戏,但是战争导火线谁又准确的规定是什么呢!若真要追究起来,那就是皇后的责任,是她引得敌人来攻城,想要从中达到她的目的,却不知道差点毁了东华国。 慕容权看向并肩王冷冷一笑道:“本王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怎么敢许诺他们什么,并肩王莫要如此猜测,本王担当不起。” 皇后见状道:“并肩王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敌军突然撤兵,让我们有些不安。” 长孙悠见状道:“皇后娘娘多虑了,敌军为什么会突然来进攻,想必皇后娘娘心知肚明,如今撤兵不好吗?为何你们要揪着这事不放呢?还是皇后娘娘和并肩王希望敌军怎么样?或者希望我军怎么样?”哼!明明就是自己做的龌龊事情,现在想栽赃陷害慕容权,真是卑鄙小人。虽然他们知道悦凤和承平是和皇后合作才出兵的,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也拿皇后没辙,所以只能嘴上说说,希望皇后好自为之,见好就收。 皇后冷冷道:“战王妃休要无礼,我们只是对边关的事情不了解,询问一下而已,战王妃又何须如此生气。” 并肩王冷冷道:“莫不是被我们猜中了什么,所以战王妃怒了?” 慕容权立刻道:“王妃可能是觉得在边关太辛苦,回来还要受责问,有些委屈吧!” 长孙悠立刻附和道:“没错,的确很委屈。王爷和众将士齐心协力退敌,在战场上拼死厮杀,臣妾是亲眼看到的,真的很为将士们感到心疼,如今战事结束了,众将士保得家国太平,可是回来后,却要受别人的猜测和误会,真的很让人感觉憋屈。 并肩王说自己在战场上闯了一辈子,可是每一次的战争都是不同的,我们要做的不但是击退敌人,保护自己的国家,更重要的是减少将士们的伤亡。 难道战争非得把输赢分的那么清楚吗?非得让将士们都战死沙场,赢了才算赢吗?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减少伤亡,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试试呢? 并肩王说自己没有见过这样的战争,那是因为你不在乎将士们的性命,你只在乎输赢,所以不拿将士们的性命当回事,只要他们能帮你打赢战争就行,不会想着用其他的办法解决战事。 将帅虽然爱战,但是他们更应该爱惜将士们的性命,承平国和悦凤国只是因为展王爷的事情而出兵,如今展王爷死了,这仗再打下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他们也不想自己的将士们牺牲太多,所以为了彼此的将士们他们答应撤兵,这没什么想不通的。” “哼!战王妃倒是伶牙俐齿。”并肩王冷冷的讥讽道。 长孙悠笑了:“所以本妃就发挥自己的伶牙俐齿,说退了敌军。” “听说战王妃在战场上凭着伶牙俐齿还把敌军的将士气的吐血,跌下马,不知可有此事?”有位文臣问。 风跃立刻道:“确有此事。” 众人敬佩的点点头。 “如此说来,战王妃的确有惊人的口才,那说退敌军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战王妃真是奇女子。”文臣敬佩道。 长孙悠谦虚道:“这位大人过奖了。” 皇后见状继续不死心道:“听说战王妃还到过承平太子的住处住过,不知可有此事?莫不是战王妃和承平太子很熟。” 长孙悠立刻回道:“回皇后娘娘,不是去住,而是被抓去的,还请娘娘慎重用词,这用词不当,结果就截然不同了。我是战王妃,从未出过京城,怎么会认识承平太子呢!承平太子只不过是想抓我做人质威胁战王,幸好王爷怜惜,把臣妾救了出来,才让承平太子的奸计为得逞。” “这么说战王去过承平的管辖范围,这没有皇上的允许,东华国的朝臣是不能去别国领土的,战王这可是欺君。”皇后看向慕容权质问。 慕容权立刻恭敬道:“儿臣只是去救王妃,当时右相和众位将士都可以作证。” 皇后一听南宫少宣也被牵扯了进来,有些始料未及。 去的几位将士立刻作证。 南宫少宣也最后起身道:“战王所言属实。” 魏弈风冷冷的开口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是历代留下来的规矩,当时战王妃被抓,战王救战王妃一是为了夫妻之情,二是为了我军不被承平威胁,于公于私战王救王妃都没错,还请皇上皇后莫要再追究此事。” 众人赞同的点点头。 长孙悠和慕容权很意外魏弈风会帮他们说话,相视一眼笑了,看来魏弈风的心已经在慢慢的动摇了。皇上的所作所为一次次的让人失望,他也该看清了。 皇后也没有料到魏弈风会帮慕容权,心中很是不爽,好不容易想好的陷害,就这样被他们化解了,有些不甘心,但却也没办法。 慕容宏和楚玉研今天没有来参见宴会,而是留在了太后的寝宫陪太后说话聊天。 慈安宫 太后看着特别般配的二人,嘴角一直勾着笑。 “宏儿啊!你和研儿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以后要好好的待研儿,若是再敢欺负研儿,母后可不饶你。” 慕容宏立刻恭敬道:“母后放心,儿臣以后再也不会欺负研儿了,我好不容易把研儿找回来,疼她都来不及,还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你小子的嘴啊!从小就会哄母后开心,研儿,若是以后宏儿再敢欺负你,你就进宫来告诉母后,母后定帮你好好的教训他。”太后拉着楚玉研的手疼爱道。 楚玉研笑了,看了眼慕容宏道:“母后,王爷他对研儿很好,不会欺负研儿的。” 太后听后笑了:“你看看,你媳妇儿这是向着你呢!心疼母后训斥你,所以帮你说话呢!” 慕容宏不客气道:“当然啊!研儿是儿臣的妻子,自然是心疼儿臣啊!” “王爷——”楚玉研羞红了双颊。 太后见状笑了,转而道:“既然这般恩爱,就早些给母后生个小孙子或孙女吧!母后相信你们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定是人中龙凤。” 慕容宏看向楚玉研直率道:“母后,我们一直在努力呢!很快就会让母后抱到孙子的。” “王爷——”楚玉研羞得小脸红的能滴血。 太后见状打趣道:“都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脸皮还是这么薄。” 楚玉研羞得小脸越来越红。 陪太后聊了许久,看时辰不早了,太后也该歇息了,二人便出了慈安宫,准备回府。 倾妃自从儿子死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觉得皇宫里再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当初为了家族的利益,她进宫坐了皇妃,嫁给了不喜欢的人,也隔断了他喜欢慕容宏的路。有了泽儿后,想借着慕容宏对泽儿的喜欢,多接近他,虽然没有资格再做他的女人,但能经常见到他也是好的,可是这一切,都被楚玉研给毁了。 自从她嫁给了慕容宏,慕容宏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就连泽儿喜欢她都比自己这个母亲多。 后来他们悦凤国的细作更是杀了泽儿,夺爱之恨,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她不会就此算了的,她一定会找机会向楚玉研报的。 倾妃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皇宫内走着,心中越想越是愤愤不平,听说楚玉研就是慕容宏找了十年的岳过,她还真是阴魂不散,十年前那么丑,就能吸引住宏哥哥的注意,让宏哥哥爱上丑陋无盐的她,她走后,宏哥哥依旧不愿多看自己一眼,更不愿娶自己,害的自己进了宫,做了皇上的女人,每天在不喜欢的男人身下承欢,而他却还对那个丑陋的岳过痴痴不忘,苦苦的寻了她十年。 十年后,她以悦凤国公主的身份嫁过来,再次让宏哥哥爱上了她,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如此的吸引宏哥哥,让他那么爱她。 当年她就应该狠心把她给杀了,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一天的时光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黄昏,归山的落日收起刺眼的光芒,换上柔美的苏金色帮漂浮变化的云朵装扮着华丽高贵的外衣。专心学习了一天的书生们抱着书三三两两一块走出学堂。 “丑八怪!”岳过刚迈出学堂便听到一声刺耳和极不友善的声音传入耳中,接着声音的主人——一张极愤怒的俏颜出现在岳过面前,美丽的丹凤眼冒着寒光,姿态傲慢的直视向岳过冷冷质问道:“为什么和宏哥哥同住一间房?我命令你立刻搬出去。” 岳过不屑一笑,清冷出声反问道:“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你能说服夫子给我换一个房间,我会立刻搬出去,并对你感激不尽。” “哼!”沐倾城藐视的冷哼声道:“说的好清高,如果你坚持反对夫子这样的安排,难道夫子会硬逼你和宏哥哥同房吗?明明就是你早已设计好,对宏哥哥心怀不轨,现在居然还能厚颜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出这种话。”愤恨的指责,就认定是岳过有意要接近慕容宏。 岳过无奈的耸肩道:“既然你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你……”怒瞪岳过冷冷讥讽道:“你当然无话可说了,勾引……” “哎!这不是沐姐姐嘛!”慕容美悠突然出现在沐倾城身边,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挽住她的胳膊生怕她与岳过打了起来,附近她耳边小声询问:“谁这么大胆子啊?居然把我们孔山书院书生心中最高贵完美的沐姐姐气成这样?” 沐倾城气愤道:“还不是这个丑八怪。居然和宏哥哥一个房间,她有什么资格?” 慕容美悠笑了:“其实这是魏叔叔的安排,他们也是被逼的。” “那现在立刻让她搬出去。”沐倾城气愤道。 慕容美悠摇摇手:“我没这个本事。我们是疏远的学生,要遵从夫子的安排,这是作为学生应该有的礼貌和规矩。” “你也帮着她!”沐倾城很气愤。 慕容美悠耸耸肩道:“不是我帮着她,而是我真的没有这个权利把他们分开。如果你真的不想让他们住在一起,就去找魏叔叔说啊!” “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最后从学堂走出来的慕容宏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走上前去询问,一看到剑拔弩张的沐倾城,似乎明白了,勾唇一笑,瞬间脸故作阴沉的走到妹妹面前,柔了下她的头发质问道:“你这丫头,你是不是又欺负倾城了?” 慕容美悠立刻狡辩道:“我没有。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慕容宏一脸的不解:“我干什么好事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沐倾城气愤道:“你为什么和这个丑八怪住一个房间。” 慕容宏转过身,开心道:“贤弟你也在啊!这么巧,来我向你介绍,我的朋友沐倾城。” “不用了。”沐倾城和岳过异口同声道,然后是几乎能喷出火来的怒目相视。 “呵呵……”慕容宏尴尬一笑道:“看来是都认识了,相识即是有缘,既然大家这么有缘,今晚我做东,请大家去吃饭。” “好啊!”站在一旁的慕容美悠高兴的举双手赞同:“哥这个提议太好了。哥,我们这就走吧!恩!去那家馆子好呢?” 慕容宏宠溺的敲了下妹妹的头:“有你什么事啊!好好呆在书院,明天就让小顺子送你回——家。” “我不要。”大声反驳,激动的脱口而出道:“要不是我告诉沐姐姐哥在竹林和岳过接吻,沐姐姐和过哥哥怎么能认识呢!哥也就没有机会请客了。” “你——”慕容宏无语。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个大嘴巴的丫头。 岳过又气又羞。 沐倾城眼神犀利的怒视岳过。 “男人和男人接吻,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是啊!他们有断袖之僻吗?”围观的书生纷纷猜测。 慕容宏无奈的敲了下妹妹的头。 “哥,你干吗啦!很痛耶!”得罪了人都不自知的慕容美悠不满的揉着头撅起小嘴抱怨。 “你还知道痛啊!活该,让你胡说。”开始训斥妹妹:“什么叫接吻?男人和女人两情相悦发自内心的嘴巴碰嘴巴才叫接吻,我们只是一个意外,不小心碰到一起。” “那也是接吻啊!”认真的看着哥哥反驳。 “你——你再胡说。小小年纪就这么大嘴巴。” “哥,我不叫大嘴巴,叫大内密探,这是我的梦想啊!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怎么又忘记啦!呵呵,很厉害吧?这么秘密的事我都能知道,是不是天生就是做密探的料。” “……”面对妹妹的天真无邪,慕容宏真的无语。 “哥,我们快走吧!我肚子好饿。魏子奇,走啦!”跑过去拍了下一直在一旁围观的魏子奇的肩。 魏子奇一脸藐视的拍了拍被慕容美悠拍的肩,抬高下巴道:“谁和你一起啊!”走道杨田面前:“杨弟,我们走。”拉起杨田先走一步。 慕容美悠一跺脚:“哼!我还不想和你一起呢!沐姐姐我们走。” “贤弟,我们也走吧!”慕容宏走到岳过身边道。 岳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一场狂风暴雨似乎就这样结束了,又似乎还只是开始。 那时沐倾城便知道岳过是女子了,当时慕容宏还未对她动情,当时阻止,或许结果就不是现在这样,只可惜命运捉弄,在她还未来得及把岳过赶走时,父亲给她书信,让她回家,说是商议她的婚事。 她心中一阵狂喜,以为父亲是要把她嫁给慕容宏,因为他们都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十七王爷,可结果却让她出乎意料,父亲竟逼着她进宫选秀,让她嫁给皇上,皇上比她大那么多,在她心中,皇上就是长辈一样的人,可是父亲却执意让她进宫。 既然拗不过父亲,便抱着侥幸心理进宫了,希望自己不会被皇上看上,可是结果依旧很让自己始料未及,自己不但被皇上看中,还封了很高的位子,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与慕容宏走到一起了。 往事一幕幕,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可是一转眼已经十年了。 物是人非,她已为人妻为人母,可是心中却无比的压抑和悲哀。 而岳过,好像什么都没失去,她除了和慕容宏分开了十年,其他的还是和以前一样,他还是那么深的爱着她,宠着她。 她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开心,幸福。 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慕容宏牵着楚玉研朝宫外走去,正好在御花园外的小径上遇到了倾妃。 此时的倾妃怨天尤人,心中无比的悲愤,当看到甚是相爱的慕容宏与楚玉研牵手走来,心中的愤怒和嫉妒瞬间膨胀,双手握拳,狠狠的掐向掌心,来压抑住心中的愤怒。 “倾妃娘娘!”楚玉研盈了盈身。 “你们怎么没去参见今晚的晚宴。”倾妃看向二人冷冷道。 慕容宏淡淡道:“我们去陪太后说说话,没有去。倾妃娘娘怎么也没去?” 沐倾城苦涩一笑道:“我有什么心情去参见别人的庆功宴,若是泽儿在,或许还有心情,如今儿子都没有了,别人的庆功宴只会让我更伤心。” 楚玉研听倾妃这样说,很是心疼她,立刻温声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倾妃娘娘节哀。倾妃娘娘还这么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倾妃立刻一脸愤怒的瞪向楚玉研,冷冷道:“你说的倒轻巧,你以为孩子是想要就能有的吗?皇上那么多的嫔妃,那么多的女人想要给他生孩子,就是一天宠幸一个女人,只怕也要等几个月才能轮一次,而且怎么会那么巧就能怀上,你与王爷每天在一起,不也没怀上孩子嘛!这足以说明想要个孩子不容易。 而泽儿幸运的成了我的皇儿,让我在这冰冷的皇宫中有了期盼和陪伴,但是却被你们悦凤国的人给毁了,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居然这么狠心的把他给杀了,你们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对不起!”楚玉研自责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他能活过来嘛!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倾妃气愤的怒指楚玉研。 慕容宏见状立刻不悦道:“此事与研儿无关,你没有权利指责她。” “难道她不是悦凤国的人吗?细作不是她母亲派来的吗?”倾妃把慕容泽的仇恨算到了楚玉研的头上。 “但是研儿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本王的王妃,她母亲所做的事情她又不知道,何况她的母亲也没有让细作杀泽儿,是细作自己所为,与研儿有什么关系。研儿也很喜欢泽儿,她怎么会让别人伤害她呢!泽儿的死大家都很伤心,事已至此,我们也无能为力啊!就是再指责谁又有什么用?泽儿也不能活过来。 倾妃,你节哀吧!”虽然倾妃很可怜,但是看到她指责楚玉研,慕容宏真的很心疼。 倾妃瞪向慕容宏冷冷道:“她在你心中什么都好,即便是她的错,只怕你也舍不得指责她,因为你早就被他迷惑了,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要帮着她欺负我?” “倾妃娘娘,你不要生气,对于泽儿的死我真的很内疚,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 “你滚开!”倾妃气愤的推向楚玉研。 幸好慕容宏在她身边,扶住了她,气愤的瞪向倾妃:“沐倾城——” “王爷——”楚玉研阻止住了慕容宏对倾妃的指责,摇摇头。 慕容宏看了眼倾妃,牵起楚玉研的手离开。 倾妃转身看向二人离去的背影,心痛的在滴血,儿子没有了,爱的人更是身边有人,还帮着楚玉研训斥她,慕容宏,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我到底哪里不如楚玉研?她有什么好?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我一定要拆散你们。楚玉研,我一定会杀了你为泽儿报仇的。 眸中盛满愤恨。 慕容宏带着楚玉研坐上马车,朝宏王府的方向驶去。 “研儿,倾妃有没有伤到你?”慕容宏不放心的问。 楚玉研摇摇头:“王爷莫要担心,倾妃没有伤到我。” “沐倾城太过分了,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个样子,十年间她还真是一点没变,反而越来越过分了。”慕容宏气愤道。十年前在孔山书院,她就处处找岳过的麻烦,如今又处处朝研儿的麻烦,欺人太甚了。 楚玉研见慕容宏真的生气了,立刻安慰道:“王爷,你不要生气了,其实倾妃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知道,十年前她就喜欢你,所以在孔山书院才会处处找我的麻烦,十年后她看你的眼神依旧没有变,虽然嫁给了皇上,可是她爱的人还是你。 其实她挺可怜的,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了皇上,在冰冷的皇宫无依无靠,好不容易有了泽儿,却又那么小就走了,她怎么能受得了呢!虽然这事与我无关,可是那细作确实是母皇派来的,母债女还,她把这怨恨发泄在我身上也没什么不对。毕竟是我们悦凤国对不起她。 若是她对我发泄能减轻她的仇恨,让她好受些,也是值得的。她还这么年轻,若是一直活在仇恨中会很痛苦的,真的希望她能走出来,像十年前一样,虽然刁蛮傲慢,但却没有那么多的负担和不快。” 慕容宏心疼的把她拥入了怀中,心疼道:“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善解人意,为什么要这么的为别人着想,即便是对伤害你的人,你也能如此大度的原谅,还担心她。你真是太善良了。 不过有时候这样也会伤害到你,在帝王家,心软只会让自己受伤的,对倾妃心软和同情更是不值。 虽然我们从小就认识,也算是一起长大,可是她这十年真的是不一样了,十年前,她或许和现在一眼,趾高气昂,刁蛮任性,目中无人,但至少她还是个单纯爱的女子,可是现在,她心里有太多的包袱,太大的怨恨,也有太多的奢望了,她已经回不去了,别奢望能用你的善良感化她,不可能的,那样只会让你受伤。 以后离她远点,否则她会伤害你的。”慕容宏看人的眼光很准,对于今天的倾妃,他虽然有些惋惜和同情,但是他也明白,她真的变了,真的不在是他认识的沐倾城了。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真诚的笑容,哪怕是面对他时,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了。 她的爱他一直都明白,但是他却只把她当妹妹,从小都是。后来她嫁给了皇上,也就只把她当君臣,或许她会变成今天这样和自己有关系,但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心胸,她没有研儿的善良和大度,才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 楚玉研叹口气:“泽儿死的真的很无辜。” 慕容宏紧紧的拥着她,心疼道:“别想了,都过去了。” 慕容权和长孙悠参加完今晚的宴会便回府了,今晚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只怕从现在开始,皇后会加快行动了。 慕容权和长孙悠对她的威胁越来越大,已经到了要立刻除掉的地步。 慕容权也察觉到了皇宫内浓浓的危机,所以也加快了行动。 162:翻找惊龙剑 这几日,慕容权每天早朝后就去军营,一直忙到很晚才回来。 长孙悠抽时间去了左相府一趟,看了三姨娘,然后就回来了,并未见到长孙耀光,听说是出使长月国了。 长孙悠刚从左相府回来,才到明月轩坐下,并听到一阵熟悉又让人头痛的喊声:“夫人,夫人——” 长孙悠勾起了唇角,是魏箫慕,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其实还挺想他这个干净爽朗的大男孩的。 “夫人——”魏箫慕跑进了明月轩,出现在了长孙悠的面前。 长孙悠笑了:“小木头,好久不见了。过来坐啊!” 魏箫慕立刻不客气的坐到了她的对面,直直的看着长孙悠。 长孙悠见状笑了:“小木头,你怎么了?为何要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啊?” 魏箫慕摇摇头:“我好久没见到夫人了,想好好的看看夫人。” “哦!”长孙悠拉长了声音,打趣道:“是不是这么久没见了,忘记我的样子了?” 魏箫慕摇摇头:“没有!夫人的样子早就刻在了我的脑海中,一时一刻也不敢忘记,只是好几个月没见了,太想夫人了,想看看夫人有什么变化。” 长孙悠笑了:“那看出来了吗?我有变化吗?” 魏箫慕立刻不悦道:“有,夫人瘦了。慕容权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就让你变瘦了呢!夫人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看着就让人心疼。夫人,我给你带好吃的了,你快吃点补补。”魏箫慕立刻把自己拎来的东西打开。 很多种好看的点心,长孙悠很感动,笑道:“谢谢你小木头。”在边关的这几个月,虽然也算的上吃得好睡得好,但是毕竟是战场,难免会让人操心,所以瘦些是难免的,不过看到他的这些点心,还真的口馋了,边关可没这些的。 长孙悠立刻拿了一块放入口中,点点头:“真好吃。” “那夫人就多吃点。”魏箫慕又给长孙悠拿了一块。 长孙悠笑了,接过来,边吃边聊:“小木头,这些日子还好吗?” 魏箫慕立刻嘟起了小嘴:“不好,一点都不好。” 长孙悠担心的看向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魏箫慕立刻一脸委屈的说:“还不是因为母亲。知道夫人去了边关,我也要去的,可是母亲说不行,还说战场很危险,我去了一定会没命的。听母亲这么说,我就更担心夫人了,吵着要去,却被母亲严厉的下令,不准我走出御剑山庄一步,让下人们看着我。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打消我去找夫人的念头,于是我就准备偷偷的跑去边关找你,可是偷跑了三次,都被发现抓了回来。 后来母亲干脆把我关在了院子里,派了人把守,就连我睡觉的时候,门口都有两人把守,彻底的让我逃不出去。 于是我就在思念夫人中度日如年,度过了这些日子,每天为夫人担惊受怕,睡着了就会梦见夫人遇到危险,吓得我都不敢睡觉了。如今夫人终于回来了,我让大哥给我求情,才把我放了出来。幸好夫人没事,否则我一定会怪母亲一辈子的。”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傻瓜,你母亲这样做是为你好。你不会武功,又没上过战场,去了就是送死,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夫人,你怎么和未来婆婆站到一起啊!”魏箫慕不满的反驳。 长孙悠笑着瞪向他道:“别乱说,待会让王爷听到又要训斥你了。” 魏箫慕却不屑道:“我才不怕他呢!他若是现在回来,我还要质问他呢!他是怎么照顾你的,你看让你瘦成这样。” “哪有瘦多少。你不觉得女人瘦一些更美吗?”长孙悠笑着打趣。 魏箫慕却不赞同道:“才不是呢!夫人本来就瘦,再瘦让人看着就心疼。女人胖点怕什么,夫人不管胖瘦都会很美。是不是慕容权不喜欢夫人胖,所以夫人故意为他减肥啊!太过分了。” 长孙悠立刻摆手:“不是的,王爷也说胖点好,可能是我就这样的身材吧!怎么吃都不胖。” “哼!以我看还是慕容权不能给你幸福,如果让你过的很开心很无忧,怎么会吃不胖呢!夫人,你跟我去御剑山庄吧!我让山庄的厨子每天给你做好吃的,帮你好好的养养身子。” 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笑了:“小木头,别胡闹了。你才要好好的养养呢!不是说这些日子都没有吃好,休息好吗?你现在正在长个子呢!要好好的吃饭睡觉,不要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我只是你的表嫂,不会做你的夫人的。” “有一天夫人一定会嫁给我的。我会用我的真心感动你。”魏箫慕自信道。 长孙悠真的不知他哪来的自信,不过倒是欣赏他的乐观和自信。 “听说你大哥和你父亲的关系缓和了?”长孙悠转移了话题。 魏箫慕立刻点头:“嗯!父亲和大哥现在很好。大哥在边关打仗时,父亲生病了,大哥还寄来信关心父亲呢!父亲当时感动的都差点哭了。唉!夫人,你觉不觉得我是父亲和母亲捡来的啊!我觉得是。” “为什么这么说?”长孙悠真的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魏箫慕感慨道:“父亲生病了,我每天都陪在父亲身边,也没见父亲感动啊!可是魏弈风呢!从小就对父亲爱搭不理的,父亲和他说话他从来都不听,还总是和父亲反着来。父亲让他接管御剑山庄,他偏去跑去当将军,上战场。父亲生病了,也不能回来看望父亲,更是没有给过父亲一个笑脸,可是他的一封稍微有些问候和关心的书信,就让父亲那么高兴,你说父亲是不是很偏心,是不是疼大哥比我多?” 长孙悠听后摇摇头笑了:“你呀!连你大哥的醋也吃啊!难道你不希望你大哥和你父亲和好吗?” “想啊!当然想他们和好啊!”魏箫慕不假思索的回道。 “那你还吃醋!其实你大哥和你父亲冷了那么多年,突然收到你大哥的关心,你父亲自然会很高兴,但是你的孝顺你父亲也是知道的。他很疼爱你的。你和你大哥都是他的儿子,他是一样的疼,不要妒忌你大哥,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魏箫慕摇摇头笑了:“嘿嘿,我就是随口一说,看到他们和好,我很高兴的。夫人,告诉你一个秘密。”突然神秘兮兮道。 长孙悠也故意放低了声音问:“什么秘密?” “十七舅母不但是我们的舅母还是我们的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魏箫慕小声道。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不是*吗?照这样,十七婶岂不是要叫十七叔舅舅。” 魏箫慕掰了掰手指道:“可是十七舅母只是我们的姐姐,她又不是和我们一个母亲的,所以她和舅舅之间没关系的,这个是秘密,别人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也不让我们和别人说。” “那你还和我说?”长孙悠笑了。 魏箫慕挠挠头道:“因为你是我夫人,不是别人。不过夫人要帮我保密的。” 长孙悠点点头:“好,我帮你保密。” 魏箫慕在战王府玩了一天,直到天黑了才走。 魏箫慕刚走,慕容权便回来了。 “王爷,你回来了。”长孙悠正好准备好晚膳:“快点洗手吃饭吧!” 慕容权点点头,洗好手,来到餐桌前坐下。 “魏箫慕那小子今天又来了?”慕容权接过紫若递来的筷子,看向长孙悠询问。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王爷怎么知道?莫不是王爷会算?” 慕容权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道:“别瞎说,来的路上我看到他的马车了,从这个方向走的。” 长孙悠笑了:“小木头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在府里玩了一天。” “那小子,没事干什么总往战王府跑。”慕容权给长孙悠夹了菜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不满的埋怨。 长孙悠见状劝说道:“王爷,他是你的表弟,你不要对他这样敌意好不好?否则他又该说自己是捡来的了,你对他大哥那么好,对他却那么不好。” 慕容权冷哼一声道:“我看他也像捡来的,和弈风相差那么多。” 长孙悠笑了,打趣道:“那王爷与十四弟相差也很多啊!难道王爷或者阿恒有一个是捡来的?” 慕容权吃饭的手一顿,随即笑了:“别胡说。” 而他的这一停顿,却让长孙悠捕捉到了,觉得慕容权心中有秘密,但既然他不愿说,她也不想问,怕问到他的痛处。 “总之以后离魏箫慕那小子远点,他都要抢本王的王妃了,本王能不对他有敌意嘛!”慕容权孩子气的道。 长孙悠明眸一转打趣道:“王爷莫非怕自己输给魏箫慕?” 慕容权看向她,认真道:“你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休想从我手中把你抢走。上官傲本王都不怕,还怕魏箫慕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只是不喜欢他成天一见面就喊你夫人,娘子的。” “你也说他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既然是小孩子胡闹的,你又何必和他计较呢!”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那也不行,这种称呼只能我对你用,别人不可以,也没有资格。你是本王一个人的。”慕容权霸道加孩子气道。 长孙悠笑了,这个男人,在别的事情上看着成熟稳重,但是在感情的事情上,真的很单纯,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么的较真,计较。 “王爷,不管臣妾的身边有多少人追求,只要臣妾的心在王爷身上,别人就抢不走,王爷不用担心。小木头是个单纯的孩子,在帝王家,能有他这般单纯的人,真的不容易,所以我喜欢他这种单纯也想保护他的单纯,但是我对他的喜欢只是那种姐姐对弟弟的喜欢,就像对五弟一样,是亲情,不是爱情。所以王爷也不要处处的针对他了,他没有坏意的。难道多个人关心臣妾不好吗?今天小木头来还带来了很多点心呢!味道还真不错,待会吃过晚饭,王爷也尝尝。”长孙悠帮慕容权夹了道菜。 “那小子是挺单纯的,不过有时却单纯的想让人揍他。他没有对你乱说话吧!”那小子,想什么说什么,也不分尊卑长幼的。 “没有,他就是来看看我,关心我,问问我在边关好不好,吃的可好,睡得可好,王爷有没有保护好我,我瘦了之类的话。”长孙悠笑道。 慕容权看向她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 长孙悠见状,担心的问:“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可口?” 慕容权摇摇头,拉过她的手心疼道:“饭菜很好。魏箫慕那小子有句话倒是说对了,这次从边关回来,你真的瘦了不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吃苦了。” 长孙悠笑了,看着他认真道:“王爷对臣妾的保护已经很好了,和王爷一起吃苦,再苦也是甜的。我是心甘情愿的。” 慕容权笑了,拿起筷子帮她夹了很多菜放在碗里:“所以回来后你要多吃些,好好的养身子,把自己养胖。” 长孙悠看着转眼间碗里堆起的一座小山,嘟起小嘴道:“王爷,臣妾哪能吃的了这么多啊!” “每天多吃一些,时间长了,就能多吃了。” “王爷,你把臣妾当猪养啊!臣妾胖了王爷还会喜欢臣妾吗?”长孙悠故作不悦的嘟起小嘴。 慕容权宠溺的捏了下她的小脸道:“不管王妃有多胖,本王都喜欢。” 长孙悠立刻看向他刁难道:“那王爷的意思就是——臣妾现在太瘦,你不喜欢喽。” 慕容权笑了,点了下她的额头道:“你还真是会为难本王,本王何时说过不喜欢了。不管你是胖是瘦,是丑,是美,我都喜欢。快点吃,吃完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长孙悠一听还有重要的事情,立刻担心的问:“王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吃完饭我们要出去吗?什么重要的事?” 慕容权坏坏一笑道:“我们要抓紧时间要小孩啊!我早就想当父王了,难道这不是重要的事情吗?”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王爷,你就会欺负我。不理你了。”立刻低下头埋头吃饭,可心中却有了一个疑惑:和慕容权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每一次都会很久很多次,而且也没有使用什么避孕方法,可是为何迟迟没有怀孕呢?是时机未到,还是有别的原因? 晚饭后,梳洗后,二人聊了会天,慕容权便迫不及待的抱着美人上床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精力真的很旺盛,在军营忙了一天,回来还这么有精力,每次都把她折腾的筋疲力尽。 当这场激情的风暴终于结束后,长孙悠偎近慕容权的怀中,喃喃道:“王爷,军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吗?看你每天都在军营,很累吧!” “三军从战场上归来,死伤了很多的将士,有很多位置都是空缺的,还有三位将军带的十万将士,也需要整顿,这几日都在军营忙着整顿和重编的事情呢! 本王要选出一些值得信任的将士们,给他们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用不了多久,父皇便会收回兵权吧!” “收回兵权?”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王爷刚打了胜仗从边关回来,皇上若是贸然的收回你的兵权,势必会让将士们和朝臣议论和不服的。” 慕容权淡淡道:“父皇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收回的,他一定会找到充足的理由做借口的。” “难道皇上和皇后手中有王爷的把柄吗?”长孙悠担心的问。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没有可以制造啊!他们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出手了。” “王爷已经做了打算?” 慕容权点点头:“我和十七叔一直都在打算,如今朝堂上越来越紧张,快到时候了。” 长孙悠也感觉到了,点点头,嘱咐道:“王爷凡事要小心谨慎,不管到什么时候,臣妾都会和王爷站在一起的。” 慕容权看向她,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悠儿,皇城要变天了,如今的京城已经是暗中风起云涌了,虽然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但凡事都有意外,本王真的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所以——本王想让你暂时离开京城,去景渊山庄住一段时间,那里离京城远,而且景渊山庄的人是本王的亲信,到了那里,他们会好好的保护你的。若是成功,他们会把你送回来的,若是失败了,他们会护送你离开,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听了慕容权的话,长孙悠很生气,瞪向他质问:“王爷,你什么意思?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在王爷的心中,臣妾是那种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女人吗?臣妾是那种害怕危险的女人吗?是那种危险来临时会独自离开的人吗?” “悠儿,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可是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跟着我冒险。女人就是要被男人保护的,嫁给本王,你受了太多的苦,本王不希望你再跟着本王吃苦了。要知道这次的事情一旦失败,会粉身碎骨。你只是女子,不应该去承受这些的,所以——你跟十七婶一同离开,路上也好有个照顾。”慕容权温声劝说。 长孙悠却坚定道:“我是不会走的,除非王爷和我一起走,死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死过。我相信十七婶也不会走的。既然是夫妻,就要患难与共。我不想只要你的成功,而不能和你一起经历你的辛苦。我说过,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再苦也是甜的。” “悠儿,你能不能听我一次。”慕容权看着她感叹道。 长孙悠猛的起身,看向他气愤道:“好,既然王爷希望我走,那我走便是,我现在就走,既然王爷不稀罕我的陪伴,那我也不稀罕王爷的成功,我现在就离开王爷,王爷成功了,我也没有资格和你分享。”说着便起身。 “悠儿!”慕容权赶紧抱住了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 “放开我,走开,你都要把我推开了,还抱着我做什么,等你成功了,去找别的女人和你分享好了。”长孙悠气愤的掰他抱在胸前的手。 “悠儿,不要再说气话气本王了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管我的成功与失败,我只想与你分享。”慕容权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 “我不稀罕。放手,放手,夫妻这么久,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今天你说了这番话,我成全你便是,我们的夫妻缘份到此也就尽了。放开我,不要抱着我。”长孙悠很是气愤,难道在他的眼中,自己就是那种怕死的女人吗?他是看不起自己吗? “悠儿,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我们的夫妻缘分是生生世世的,永远也不会尽。就当本王说错话了好不好?如果你真的不愿走,本王不会勉强你的,求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伤我的心,你知道我对你的在乎。”慕容权抱着她,说出自己的心声。 “我没有感觉到你的在乎,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会让我与你生死与共,可是你却要在你有危险时把我推开,你这是在乎我吗?如果你在乎我,你就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们一起生,一起死,决不留下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里,你是我的依靠,是我留下来的动力,若是你不在了,我还留在这个世上做什么?你的那番话真的很伤人你知不知道?”长孙悠慢慢的冷静下来,指责道。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说那番话的,你是不一样的女子,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慕容权转过她的身子,真诚的向她道歉。 “慕容权,你就是个混蛋,小人,小人——”长孙悠气愤的挥拳打向他的胸口。 慕容权笑了。 看着他被自己打红的胸口,长孙悠气愤的质问:“你笑什么,不痛啊!” 慕容权依旧勾着唇角:“只要你高兴就好。虽然痛,可是心里却很暖,很甜,因为这些拳头是悠儿爱本王的证明。” 长孙悠转怒为笑,再次打了下他,偎近了他的怀中:“慕容权,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爱上了你这样的男人,而且还爱到不能自拔。” 慕容权收起臂膀,温声道:“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不管我们在哪里,是什么身份,有过怎么样的过节,最终都会走到一起,因为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长孙悠笑了,抬头看向他道:“若是在以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你会说出这番感性的话。” 慕容权捏住了她的下巴,质问道:“是不是在笑话我?” 长孙悠挑挑眉:“是又怎么样?” “那本王要狠狠的惩罚你。”话落,人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慕容权,你混蛋,你有完没完。”长孙悠反抗。 可是慕容权怎么会让她得逞呢!得意道:“没完,奋战到天亮。” “你——唔!”堵住她的唇,继续新一轮的缠绵大战。 战王府的屋顶上,紫若和风跃相拥而坐着。 紫若把头依靠在风跃的肩膀上,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 “紫若,王爷的大事很快就会开始了,等大局已定,我们就离开这纷纷扰扰的地方,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吧!我们一起种田,种菜,浇水,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再生两个孩子,你教她识字,我教他武功。简单快乐。”风跃幻想道。 紫若点点头:“好,到时我们就去过简单的生活。” “到时王妃会放人吗?”风跃担心的看向她问。 紫若笑了:“你放心,王妃不是你想的那种主子,王妃是我见过的最善解人意的主子,她不会阻拦身边人的理想,不会阻拦身边人的幸福。她不但会成全我们,还会很开心的祝福我们的。在边关,你和王妃相处了几个月,你应该了解了王妃的为人,她对敌人是心狠手辣,但对自己人却非常的好。” 风跃点点头:“和王妃接触后,真的发现了她的很多与众不同,以前可能真的是我对她有偏见了。只要她肯成全我们,我对她的偏见会统统的消失。” 紫若勾起了唇角,喃喃道:“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风跃拥紧她的肩膀道:“会的,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紫若点点头,坚定他的话,也是在坚定自己的内心。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担心,担心自己与风跃不能长相厮守,担心自己不能嫁给他,更担心自己会给他带来伤害。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只要想到彼此的未来,感觉眼前一片迷茫,甚至幻想不出彼此未来在一起的画面。 甩开脑海中不好的感觉,告诉自己,在一起时要好好的珍惜,不要去担心以后,相信在这次的大事中,彼此都会平安的。 接下来的日子,慕容权依旧很忙。 长孙悠是个很理性的人,所以不会在忙的时候去打扰他,更不会对他无理取闹,说他不抽出时间陪着自己这样的话。 要知道他忙的可不是一般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的,所以她不会破坏,此时的忙,只是为了以后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慕容权有他的事情忙,长孙悠也有自己的事情忙,她要把自己的神探山庄打理好,更要把自己的生意打理好。 表面上长孙悠手中只有十家母亲留的店铺,其实暗中,长孙悠收购了很多的店铺,还新开了几家新颖的店,生意每日蒸蒸日上,她忙着安排,每天过的也很充实。 店里的事情都安排好后,还有一件事情对长孙悠来说很重要,那就是——在战王府中寻找惊龙剑。 手下的人已经确定那把剑就在战王府,那一定不会有错,所以她要趁着慕容权这段时间忙,不在府中,她要找到那把剑,不管要不要回去,先拿到剑再说。 根据长孙悠的判断,这战王府中,能放那把剑的地方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书房,另一个是玉安院,这两个地方是慕容权的禁地,不准府中的女人进入,就是每日打扫,也都是指定的人,所以她敢肯定,这把剑一定在这两个地方。 他是王爷,公务繁忙,书房里定有很多的军事机密,不让人进可以理解,可是玉安院只是他住的地方,不让人进就有些可疑了吧!所以长孙悠决定,先从玉安院找起。 长孙悠用过早膳后,便只身一人来到了玉安院,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长孙悠并没有光明正大的来,而是悄悄的来到了玉安院,见四下无人,立刻跑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慕容权的住处以前也来过,但是却没有认真的打量过这里,每次都是很快的离去,从未在这里过夜,所以对他的寝室挺陌生的。 长孙悠在房间里到处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未找到惊龙剑,忍不住有些沮丧,难道没放在这里? “到底在哪里吗?”长孙悠喃喃自语。 “当然在它该在的地方啊!”本是自言自语的一番话,却突然有人回应,长孙悠一惊。 163 腹中孩子 “什么人?”冷冷的呵斥一句。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啊!真是太让人伤心了。”一身白衣的上官傲突然从房梁上跃下,站到了长孙悠的面前,唇角勾着迷人的笑。 长孙悠气愤的指向他道:“上官傲,你想吓死我啊!” 上官傲挑挑眉:“幸好小悠儿还记得我的名字,否则我可要伤心死了。” “记你个大头——哎!等一下。”长孙悠立刻停住了下面的话,被他一吓,脑子反应慢了半拍,立刻瞪向他道:“上官傲,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承平国的储君,不在承平国帮你父皇管理朝政,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装鬼吓我?” 上官傲笑了:“悠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自从和你分开后,我是食不知味,夜不能眠,父皇看我忧心忡忡无心朝政,所以便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说看上了一个东华国的女子,可是人家不喜欢我,所以我就这样啦! 于是父皇就支持我来追自己喜欢的女子,给我时间,直到我追到喜欢的女子为止。 小悠儿,你现在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了吧!我就是专门来追你的。” 长孙悠看向上官傲,简直要无语了,哭笑不得道:“上官傲,我真的不知道被你看上是福是祸,可是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你不可能,我喜欢的人是慕容权,你还要我说几遍啊!我们之间注定没有未来,所以——你还是赶紧回去帮你父皇管理朝政吧!免得将来你丢了皇位,把这个责任怪到我头上,那我可担当不起。” 上官傲笑了:“放心,我的皇位很稳固的,不会有人敢抢的,就是抢也抢不走。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如果不抢,可能就真的没有了。” “抢你也没机会了,赶快走人,别在这妨碍我找东西。”长孙悠不客气的赶人。 上官傲故作伤心道:“小悠儿,人家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来追你,你难道不感动吗?还这样无情的赶人家,是不是太伤人家的心了?” 长孙悠嗤鼻道:“你少恶心扒拉的,你是承平国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再拿我打趣了。” “我就想要你这样的女人,具体说就是想要你,有第二个你嘛!”上官傲看向她,一脸的认真。 长孙悠掐腰看向他:“故意找事是不是?看到我生气你很高兴啊!” 上官傲立刻摇头:“不高兴。” “那你还故意大老远的跑来气我。”长孙悠白了他一眼。 上官傲依旧认真道:“我再声明一遍,我不是来气你的,我是来追你的。” “你——我懒得理你,你赶紧走,我还有事要忙。”长孙悠转身准备继续找东西。 上官傲却开口道:“你不觉得两个人找比一个人找要快些?” 长孙悠回头看向他嘲笑道:“你难道不怕慕容权回来看到你在这里,收拾你?” 上官傲耸耸肩道:“我为什么要怕他。他是战王,我还是太子呢!按照位份,我比他地位高,身份尊贵。” “可是这里是东华国,不是承平国。所以你的地位在这里一文不值,小心他把你的头砍下来当球踢。”长孙悠恐吓道。 上官傲挑挑眉自信道:“他得有那个本事啊!我自认我不比慕容权差,不管是文治武功,我都能与他一较高下,你不妨考虑一下我,和我在一起,你会发现我的优点其实比慕容权多,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嘿嘿,还——” 上官傲立刻一脸的期待。 “真没用。”长孙悠立刻泼冷水。 上官傲一脸的失望,随即便乐观起来:“没关系,慢慢相处你就会知道我的好。” “你快点走吧!”长孙悠催促道,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继续翻找东西。 上官傲看着房内的一片狼藉,出声道:“你不觉得你把房间翻成这样,回来慕容权会知道吗?” 长孙悠看了眼凌乱的房间,想想也是,立刻回头看向上官傲,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上官傲一脸戒备道:“你,你想干什么?” “既然太子殿下你现在这么闲,那就麻烦你帮我把乱掉的收拾好。”长孙悠笑眯眯道 上官傲立刻叫苦道:“悠儿,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长孙悠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要证明你对我的爱有多深吗?怎么,这点小忙都不愿帮?可见你的爱有多么的经不起考验啊!” 上官傲一听,立刻反驳道:“帮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可是这里是慕容权的房间,我干吗要给他当下人,帮他收拾房间啊!” “可这房间是我翻乱的啊!”长孙悠朝他眨眨眼。 “那你就说是府里进了刺客,刺客翻的。”上官傲不假思索道。 长孙悠嗤鼻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进这战王府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不得不说上官傲的武功真的不赖,进这守卫森严的战王府居然如入无人之地。 上官傲想想也是。 长孙悠催促道:“不收拾赶紧走人。”其实她也只是给上官傲开玩笑的,想故意刁难他,让他赶紧走人,若是真的被慕容权发现他,只怕真的是个麻烦。他们俩现在不但是敌人,还是情敌,这关系,很危险的。 “真生气了。”上官傲打量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 上官傲却立刻道:“我给你开玩笑的,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就是帮慕容权收拾房间,我也会做。我这就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的爱有多深。”话落,上官傲立刻收拾起房间来。 长孙悠见状震惊了:“上官傲,你真的要收拾啊!我是故意气你,赶你走的。” 上官傲却勾唇一笑道:“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当真。我一定会让我的真心打动你的。” “上官傲,你不觉得你现在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吗?还要我说多少遍,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们不可能的。”长孙悠真的很无奈。为什么她会遇到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呢! 上官傲笑了:“只要我觉得有意义就行了。你快点找吧!我很快就帮你收拾好。” 长孙悠摇摇头,看来想要说服他不容易,只得先找东西。 长孙悠在前面找,上官傲在后面收拾,可是找了这么久,仍旧没有找到,长孙悠泄气的坐到了凳子上,无力道:“怎么就是找不到。” 而上官傲的动作还挺麻利的,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太子,干起下人的事情来也这么利索,长孙悠翻完,他也收拾好了,来到长孙悠身边坐下道:“找了这么久都未找到,你就没打算换个地方找?” 长孙悠立刻瞪向他。其实刚才她就打算换地方寻找的,可是他突然冒出来捣乱,影响了她的行动,立刻起身道:“去书房。” 二人神不住鬼不觉的来到了书房。 长孙悠开门走了进去,上官傲也跟了进去,自告奋勇道:“我帮你找。” “站住!”长孙悠看着关上的房门,指着上官傲道:“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替我看着人就行了。” 上官傲却自信道:“你放心,就是帮你找东西,有人来我也能发现。” 长孙悠却嗤鼻道:“不行,这里是慕容权的书房,不比别的地方,里面一定有很多关于军事方面的东西,你可是承平国的人,我不得不防。” 上官傲笑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做奸细来的,是来追你的,所以不会再挑起战争的。” “哼!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老实的站在那里看门吧!”长孙悠坚决道。 上官傲点点头:“行,我听你的,就站在这里。” 长孙悠一抹鼻:“这还差不多。”立刻翻找起来。 上官傲好奇的问:“你到底要找什么?” “一把宝剑。”长孙悠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上官傲笑了:“原来是找宝剑,早说啊!我倒是有好几把上等的宝剑,若是你喜欢,就送给你。” 长孙悠却不屑道:“我才不稀罕呢!我要找的是惊龙剑,你有吗?” 上官傲一脸的惊讶:“惊龙剑。那可是你们东华国的禁剑,你找那把剑做什么?” 长孙悠停下翻找,看向他:“这个你也知道。” 上官傲笑了:“习武之人谁不知道。那是当年东华国明王所用之物,在战场上可是所向披靡的,世人给那把剑赋予了很多神奇的色彩,习武之人,人人都想拥有那把剑,即便不能拥有,看一眼也是好的,可是你们东华国的皇帝却把封为了禁剑,从此这把剑便销声匿迹了。你为何要在慕容权的府中找这把剑?难道这把消失的剑被慕容权私藏了? 不应该啊!他是当今皇上的儿子,若是私藏了这把剑,不但要被冠上谋反的罪名,还会被认为大不孝,就算再喜欢那把剑,按照慕容权的成熟沉稳,也不应该冒这个险的。” 长孙悠叹口气道:“之前我也觉得他绝不会收藏这把宝剑,可是我的人调查说,这把剑就在战王府。若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我一定会觉得是有人要陷害他,可如今是我的人查到的,就一定不会有错。” “那你为何要找到这把剑?就算在战王府,只要隐藏的好,不会有人知道,不会给慕容权带来麻烦,若是你找出来,就不怕惹出大祸?”上官傲不解的问。 长孙悠喃喃道:“那把剑对我很重要,我必须要找到它。” “就算再重要,找到了它也不能重见天日啊!和藏起来有什么区别。不过,我倒是有个让它重见天日的办法。”上官傲突然神秘兮兮的笑了。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又要出什么馊主意?” 上官傲立刻一脸委屈道:“我都没说你怎么就说是馊主意呢!你听了之后一定会觉得这是个最好的主意。” “哦!说来听听。”长孙悠一脸好奇的看向他。 上官傲臭屁一笑道:“你拿着惊龙剑跟我去承平国,这把剑在东华国是禁剑,在我们承平国我一定封它为圣剑,神剑的,让它不但能重见天日,还能受人膜拜和敬仰,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的主意?” 长孙悠听了真有掐死他的冲动,怒瞪他吼道:“滚蛋!说了等于没说。我才不会跟你去承平国呢!你死了这条心吧!”不再和他瞎贫,继续寻找。 上官傲看看天道:“晌午了,你不饿吗?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回来再找。” 长孙悠摆摆手道:“我不饿,要是你饿就自己去吃,不要管我。” 上官傲无奈的摇摇头。 书房瞬间安静了,长孙悠觉得很奇怪,抬头去看,上官傲居然不见了。 长孙悠喃喃了句:“还真是养尊处优的太子,一点饿都扛不住。” 半个时辰后 长孙悠突然闻到了菜香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饿产生了幻想。 “快点过来趁热吃。”上官傲的声音再次响起。 长孙悠立刻回头,只见上官傲站在身后的桌前,桌子上放着食盒,他正把里面的菜朝外拿。 长孙悠惊讶的走过去:“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上官傲自豪一笑道:“在你们京城最好的酒楼买好带来的。你在乎那把惊龙剑,我更在乎你的身体,饿着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好好说话你会死啊!”进战王府还真是如入无人之境。 上官傲却一脸认真道:“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给。”把筷子递向她。 长孙悠也不客气,既然他都已经麻烦的带来的,不吃太对不起他了,立刻坐下,准备美美的享用,吃饱喝足再继续找。 长孙悠看向他问:“你吃了吗?” 上官傲摇摇头:“没呢!” “一起吧!”长孙悠招呼道。 上官傲不客气的坐下,笑道:“想的就是这个。”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上官傲立刻帮她夹菜,然后开心道:“这是我们第二次在一起用膳了,真希望以后每天都能和你一起用膳。一日三餐餐餐陪着你吃。”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道:“别净捡好听的说,别说我不会和你有什么,就算真的和你成为了夫妻,你也不可能每日一日三餐的陪着我吃,就像慕容权,你们都是位高权重的人,身上有担子要挑,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哪有那么多时间陪着自己的妻子。” 上官傲立刻认真道:“我和慕容权不一样,他不能为你做到的,我能做到。就是再忙,再没时间,也一定要抽出时间陪自己的妻子吃饭,这点我一定会比慕容权做的好。” 长孙悠勾唇笑了,感叹道:“你和慕容权的确不一样,你是储君,不需要争什么,帝位早晚是你的,你只需守住自己的位子便可。 可是他不一样,他位高权重,却只是庶出,身边有太多的人妒忌他,算计他,他不但要守住自己的位子,还要谨慎的防着别人的算计,必要时还要想着如何还击,他比你累多了。” “本不该是他的东西,他非要去争取,自然是要累的多,若是他真的爱你,就会愿意为了你放弃这些争夺,带着你离开这纷纷扰扰,会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别说是一日三餐了,就是时时刻刻都能陪着你,说来说去,他在乎权利还是比你多。”上官傲评论道。 长孙悠却不悦的看向他道:“你不是他,不要去轻易的评论他的所作所为,你在父母的呵护疼爱下长大,自然不知道被最亲的人算计的痛苦。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有雄心伟业,在未实现前若是跟我隐居了,就是他愿意,我也不会愿意的,因为我知道那样他不会快乐的。 东华国的皇帝是什么样,你不是很清楚吗?你觉得他是好君王吗?慕容权的才智你也知道,他一定会为百姓谋福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让他置天下百姓不顾,那样就不是我爱的慕容权了。 我不在乎权利地位,可是我在乎他的心情,他的志向,所以少些时间陪我没关系,只要他心里有我就行了。我也不希望每天和他黏在一起,那样彼此就没有一点私人空间了,就算是夫妻,也要给彼此一些空间的。” 上官傲耸耸肩:“你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女子,和别人想事情就是不一样,难怪我会这么喜欢你。” 长孙悠无奈的笑了。这个上官傲,不管谈论什么话题,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把话题变得很轻松。 上官傲认真的看着她道:“你在乎他的雄心伟业,我更在乎你的笑颜。悠儿,你笑的时候真的很美,很甜,很温暖,你要一直都这样开心的笑。”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吃饭吧!这么多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嘴上说不在乎他的陪伴,可是心中还是希望他能多些时间陪自己的。相信等他完成了大业,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多些,他就不会向现在这么忙了。 午膳后,长孙悠继续寻找宝剑,上官傲陪着她,二人聊一会再找,累了就歇会聊天,有他在身边,倒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千羽宫 慕容权被母亲宣来了寝宫,只得先放下手中的事情。 “儿臣参见母妃。”慕容权恭敬的行礼。 “你来了。”孟贵妃看向儿子,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悦和气恼。 “不知母妃突然宣儿臣进宫有何事?”慕容权恭敬的询问。 孟贵妃看向儿子淡淡道:“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母妃,一切都很顺利。请母妃放心,用不了多久,大事便可成。”认真谨慎道。 孟贵妃点点头:“如此就好,那你打算长孙悠怎么处置?”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母亲:“母妃,我们不是说好了嘛!左相府的事情不要算到悠儿的身上,她是无辜的,她一直在帮儿臣。” “可是她是左相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有一天你除掉了她的父亲,她一定会和你反目的,枕边留着这样一个精明厉害的女人,母妃想想就担心。 权儿,战王府女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爱上一个不合适你的女子呢!她之前爱太子爱的那么深都能变心,难保以后她不会对你痛下狠心,若是你杀了她的父亲,她还会忠心于你吗?若是真的做不到杀了她,那就放她走吧!让她远离你。” 母亲的出尔反尔让慕容权有些不悦,冷冷道:“母妃,这是儿臣自己的事,还望母妃不要插手。” “这就是你对母妃说话的态度吗?你是不是觉得母妃老了,管不了你了。”孟贵妃愤怒的道。 “母妃,既然儿臣已经长大了,那么儿臣感情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朝政你不插手了,我的私事你也不要插手了,我能处理好,你就好好的养尊处优不就好了吗?为何非要一次又一次 拿这件事为难儿臣。”慕容权不耐烦道。 “你是在说母妃老了,不中用了是吗?既然你能处理好?能处理好她还会一人霸着你的宠爱吗?她是正妃,却要你的专宠,这是一个正妃该有的态度吗?你这叫处理的好吗?将来若是她真的母仪天下,她能和别的女人雨露均占吗?在感情上,她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孟贵妃不满的质问道。 “在感情的事情上,谁又能做到大度,母妃就真的能做到吗?母妃难道希望自己喜欢的男子身边有很多的女人围绕吗?只有不喜欢才会不在乎,她在乎儿臣,才会要儿臣独一无二的爱,这才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喜欢她的霸道,喜欢她的与众不同,喜欢她与众不同的思想。母妃,你为什么非要什么事情都管呢!为什么总是在儿臣身边安插眼线呢!朝堂上的事,寝宫里的事,你时时刻刻的掌控着,这样的战王,当着像个傀儡,还有什么意思?”慕容权气愤的把头上的玉冠拿下来,放到了桌上。 孟贵妃看了更是愤怒:“你——你真是太不孝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忤逆母妃。难道长孙悠真的就这么值得你爱吗?为了她,不惜伤了母妃的心,你就痛快了吗?这个玉冠,你知道他的意义吗?他是你的父亲曾经戴过的,母妃帮你修改了后送给你,不但要你戴上他的东西,更让你记住我们的仇恨,母妃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帮你守护着,而你却这样的不在乎,你真是愧对你的父王,不配这个玉冠。” “既然儿臣不配,那么母妃就选一个配的好了,在母妃的眼中,我爱上长孙悠,就成了一个处处都让你不满意的儿子,既然这样,母妃废了儿臣,自己做这个战王好了。”从小到大自己所在母亲这里感受的都是她所谓的仇恨,复仇,争夺,她有没有关心过他这个儿子的感受,从小让自己活在仇恨中,带着仇恨生活,难道就是她希望看到的吗?每次来,都要提醒他仇恨,她何曾关心过他,何曾给过他母亲的温暖。如今他好不容易寻找到了在乎的人,可以给他温暖的人,可是她却要处处阻拦,他累了,真的好累。 “放肆!你这个逆子,母妃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母妃管这么多,为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吗?我这一生,什么富贵没享过,什么荣华没尝过,我还有什么好求的,我唯一所求的不就是你将来能更好嘛!让母亲因你这个儿子而骄傲,让你父王在九泉之下瞑目吗?你为什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为什么要这么的气母妃呢!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生了你这么个儿子。王爷,臣妾对不起你啊!”孟贵妃悲伤的痛哭起来。 “母妃,你不要哭,儿臣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儿臣只希望你不要再管着儿臣了,长孙悠是儿臣一生的挚爱,儿臣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还请母妃成全儿臣。母妃也是爱过的人,应该知道相爱的人分开的痛苦。”慕容权坚定道。 “你这个不孝子,既然你那么在乎长孙悠,不把你父亲的仇,不把江山放在眼中,母妃还有什么希望?既然你不在乎,只在乎女人,你就继续让自己沉迷下去好了,你就好好的和你的美人欢爱去吧!有一天后悔了,别怪母妃没有提醒过你。”孟贵妃狠狠的数落了儿子一番。 慕容权却依旧坚定道:“儿臣永远不会后悔,母妃让儿臣做的事情,儿臣一定会做,儿臣从小什么都听母妃的,但是长孙悠的事情,请恕儿臣不能听母妃的。” 孟贵妃失望的摇摇头:“冤孽,冤孽啊!爱上仇人的女儿,真是孽缘啊!” “母妃,儿臣还有事情要忙,儿臣告退。”慕容权恭敬道,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去。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孟贵妃气愤的把古董架上的一个上等玉瓶摔碎了。儿子从未忤逆过自己,可是现在为了长孙悠,竟这般的让自己伤心,长孙悠,本宫迟早会除掉你的。 孟贵妃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玉冠上,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嘴角勾起弧度,眼角却湿润了。 拿着玉冠朝内室走去,来到衣柜前,取出藏在衣柜中的一个画轴,来到桌前轻轻的打开,画上画着一位英俊威武又潇洒的年轻男子,成熟稳重,伟岸挺拔,一看便是人中龙凤,气宇不凡,而男子的头上戴着一顶玉冠,和孟贵妃手中的玉冠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这是男子当年戴的玉冠,为了怕人认出来,所以孟贵妃稍微改了些送给了儿子戴。 孟贵妃的记忆朝二十三年前伸去: 当时的明王慕容翰虽然已经被封王了,但是先皇去很是欣赏这个儿子,所以便没有让他去封地,而是暂且留在京城,这引得了其它王的羡慕又嫉妒。 近晌午时分,几十个身着盔甲,手拿长枪,身骑快马的大内侍卫一路踏沙飞尘而来,奔驰在京城的街道上,惊得街道上的百姓纷纷避让。 片刻后,几十匹快马在庄严肃静的明王府门前停下,为首的侍卫立刻下马,扯着嗓子大喊:“圣旨道。” 此言一出,街道上围过来看热闹的百姓和明王府里里外外的人全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只见一身着官服,长相俊朗斯文的男子下马,表情镇定自若,大步踱向明王府内。 府内,为首的是手握兵权的明王慕容翰,带着妻子家仆跪地接旨。 男子走上前,打开手中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弟诏曰:明王,慕容翰,仗着手中兵权,与悦凤国勾结,意图谋反,已成国贼,此事朕已查明属实,特命左相长孙耀光缉拿国贼慕容翰,罢黜明王之位,三日后,午门外斩首示众以示天下。朕念其子曾为我东华国立下大功,特赦免其家人之罪,遣散明王府所有人,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领旨谢恩!”英俊威武的慕容翰,不愧是经过大场面,见过大事的领军人物,面对生死无惧无畏,镇定自若的接过圣旨。 而家人可就没他的胸怀了,听完圣旨哭声震天动地。 “明王是冤枉的!求左相大人明察。”家仆们哀声求情。 宣旨男子脸一沉大声怒斥:“大胆,本相在慕容翰的军营搜得他与悦凤国通敌卖国的密函还会有假吗?你们都被慕容翰这国贼的外表给骗了。”语气冰冷,没丝毫同情之色。 “哈哈……”慕容翰仰天大笑:“奸臣当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皇啊!儿臣以后不能再帮你扫除奸臣保我东华国太平了,还望父皇能早日看出贼人的野心,为我东华国百姓除害。”慕容翰说得痛彻心扉。 “长孙耀光,你这奸佞小人,明王与你乃八拜之交,对你亲如兄弟,你危难时明王曾舍身相救,而你这小人不但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陷害明王,你这小人,总有一天上天会恶惩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的。”慕容翰的妻子孟贞羽戟指怒目。她万万没想到陷害丈夫之人会是他们夫妇尊以兄长的长孙耀光。 宣旨男子不怒反笑,淡然自若道:“弟妹的话说过了,倘若我真是奸佞小人,就不会在圣上面前苦苦哀求赦其家人无罪,以慕容翰所犯之罪——足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都不为过的。”嘴角的笑看不出是计谋得逞的得意,还是在故做作来嘲讽他们眼拙,识人不疏。但在孟贞羽眼中两者皆有。 孟贞羽勾唇,美丽的容颜上扯出一抹鄙夷的冷笑:“哼!奸人,不要在这故作好人了,你之所以会求皇上,是害怕皇上一旦株连九族会牵连到你吧!因为你这伪君子是明王的结义兄弟。什么义结金兰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你这奸佞小人,欺骗了明王对你的信任。你是条恶狗,反咬明王一口的恶狗,你会不得好死的。” 长孙耀光继续不温不怒的淡笑自若:“弟妹不要逞一时口快,否则——”扫了眼跪了一地的丫鬟仆人阴险笑道:“可是会连累无辜家人遭殃的。事已至此,还是欣然接受吧!”此嘴脸在明王府人眼中看来如眼中钉,肉中刺,憎恶痛恨不已。 孟贞羽愤怒的怒骂:“哼!奸佞小人,有种你连我也一起杀了,让众人看清你的嘴脸。明王府的众人,你们都清了,这个贼人就是害明王的人,若是你们还记得明王对你们的好,将来就为明王报仇,杀了这个贼人。”冷眸瞪向长孙悠耀光,黑亮的眸中盛满坚韧、愤怒、冰冷,却惟独没有泪。 长孙耀光仰天大笑,赏识的点点头:“好!本相就等着你们来报仇,等你们有足够的能力时来取本相项上人头,只是这一天——本相希望不会太久。哈哈……把人带走。”奸恶一笑,一声历喝,侍卫们听令上前把慕容翰往明王府外押去。 “羽儿,好好活着。”慕容翰大声交代:“夫妻一场,今生缘尽,若有来生,我定还娶你为妻,还有——不要为我报仇。耀光永远是我们的兄长,切记!”在百姓心中慕容翰是保天下太平的大英雄,在将士心中,他是义薄云天,重情重义有威严的好首领,在同僚眼中他是为朝廷鞠躬尽瘁,忠心耿耿的好臣子。在父皇眼中,他是让父亲骄傲的儿子。只是——数日前的一封通敌密函彻底打破了他在众人和父亲心中的好形象,更是把他送上了断头台。但在家人,家仆眼中,他却永远都是一位好相公,好王爷,还有——未来得及做的好父亲。 “哼!慕容翰,不要以为这样说本相就会放了你,你犯得是国法,任何人都救不了你。本相今生最大的错就是与你这卖国贼结交,这是我长孙耀光一生的耻辱。”长孙耀光可不领慕容翰的情,一副恨不得此时此地就治他于死地的恶恨嘴脸。 “快点去看看,听说明王通敌卖国被抓了。”百姓们源源不断的朝明王府这边聚来。 明王府前的人越聚越多,议论声也是不觉于耳。 “这明王为国立下这么多的汗马功劳,又是皇上的儿子,怎么就成了卖国贼了呢?这么高的职位还有什么不满呢?让人不敢置信啊!”一妇人说。 “唉!人心难测啊!朝廷的事启是我们这些平常百姓所能懂的。”一中年人附和。 “这只能说明王伪装的好,王爷怎比坐上九五至尊的位子呢!”一年轻人认为。 总之是众说纷纭,却唯独没有人再提起曾经的功,而是只看到此时自认为是真的过。人间冷暖一眼可见,曾经的人人夸赞,如今落难,却是人人唾骂!真不知是百姓眼拙,还是这世道就是这么的现实,根本就没有信任可言。 孟贞羽冷眼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没有再替明王辩解,胜者王侯败者寇,这一次,是奸臣赢了,自己再多的解释也换不回夫君的名声,只有等自己羽翼丰满之时杀回来,用自己的胜利改写众人的看法,才能帮夫君讨回名声和清白,那一天,希望不会太久,夫君,臣妾一定会亲手血刃仇人,帮你报仇的。 孟贞羽的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从此,她的心便冷了,即便是笑,也不再是发自内心的。 和长孙耀光也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本以为事情到此便结束了,明王被关进天牢,三日后问斩,这场阴谋也就该结束了,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人,一个野心勃勃心怀不轨之人会毁了她的一切。 明王被带走的当晚,众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既然明王府的人已经下令被遣散,那么在这三日中,他们便各自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可是在他们还未来得及离开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时的慕容盛,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突然带兵闯进了明王府,开始大肆屠杀府中的人,并放话不放过一个活口,说是皇上的密令。 孟贞羽在房里突然听到外面的哭喊声,还有冲天的火光,想出去看看。 此时慕容盛突然来到了她的房间。 孟贞羽见状,立刻朝后退了两步,盈身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慕容盛看着孟贞羽的眼神盛满情欲,一步步的走向她,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他的眼神让孟贞羽一惊,立刻退后一步道:“皇兄请自重。” 慕容盛看着她笑了,笑的很暧昧,眸中的性欲越来越炽热:“羽儿,你知道吗?在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你,可是你的眼里只有二弟,所以我从那时就告诉自己,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要让你离开二弟,让你的眼中只有我,让的笑颜只为我而展,所以我想尽办法的设计扳倒他,为的就是得到你。 终于,我等到了机会,与左相联手,把通敌卖国的密函放到了他的军营,把他扳倒了。” 孟贞羽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她和夫君敬重的兄长,没想到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陷害自己的亲弟弟。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明王是你的亲弟弟。我是你的弟妹。”孟贞羽伤心道。 “可是他的风头却盖过了我这个哥哥,我才是嫡长子,可是父皇却想要他做太子,想让他将来继承皇位,我怎么能甘心,我喜欢的女人嫁给了他,我的帝位也要被他抢走,我怎能甘心,所以我必须除掉他。幸好我有一位聪明的王妃,是她帮我想了这个好办法。”慕容盛一步步的朝她逼近。 孟贞羽一步步的朝后退,很是伤心欲绝,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慕容盛,孟贞羽惊恐道:“你不要过来。” “羽儿,我对你朝思暮想了三年,我一刻也不能再等了,今晚,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一把拉过孟贞羽,抱起她压向大床。 “不要,放开我,你走开,不要,不要——啊——”不管孟贞羽怎么呼喊,慕容盛都没有放开她,而是强行占有了她的身子,还在她与夫君的床上强了她。 事后,慕容盛一脸怜惜的看向她道:“羽儿,跟我走吧!到我的身边来,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的,我们一定会相守一生的,你先好好歇着,待会会有人来带你走的,我先走了。” 慕容盛离开了。 孟贞羽起身,看着身上留下的欢爱痕迹,觉得很恶心,很耻辱。她在心中发誓,总有一日,她一定要亲手杀了慕容盛,为夫君报仇,为今天他对自己的耻辱报仇。 伸手轻轻的抚摸向自己还平平的小腹,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件事她只告诉了自己的夫君,本打算三个月后,等胎稳定了再禀报皇上皇后,可是如今,她却怕人知道了,若是别人知道,一定会对付她腹中的孩子的。 164 悠儿,你怎么哭了 很快便来了两个嬷嬷,偷偷的把孟贞羽强行带到了慕容盛的府中。 明王府燃起了冲天大火,一夜之间,大火把明王府烧为灰烬,明王府的人都惨死了,只有孟贞羽被偷偷的带走了。 皇上得知此事很愤怒,但慕容盛却说是天火,毁了名王府,事已至此,再责怪说也已经晚了,皇上就是再愤怒,也只能接受。但是皇上心中也明白,此事定和慕容盛有关,他对慕容翰的嫉妒他知道,可都是自己的儿子,身为帝王,也不知该怎么阻止,事已至此,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儿子了,皇上也只能忍着悲愤,接受这一切。 被强行带到慕容盛的太子府的孟贞羽伤心欲绝,几度欲寻思,但是想想腹中的孩子,却又舍不得。 把自己泡在浴桶中,一遍遍的洗着自己的身子,可还是觉得好脏,好脏。 听到明王被斩了的消息后,孟贞羽更是整日以泪洗面。 慕容盛怎么和她说话她都不理,不看他。 慕容盛很是苦恼。 在事情过去的七天后,于华突然来到了她的房间,也就是现在的皇后。 “弟妹,听说你这几日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泪洗面,你这样又能改变什么呢?明王已经死了,就是你把自己折磨死了,明王也看不到了,何不想开些呢!难得太子喜欢你,不计较你之前是明王的女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乖乖的从了太子,你将来的日子也好过些。” 孟贞羽看向于华,冷冷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明王。” 于华淡淡一笑,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安道:“这就是帝王家,成者王侯败者寇。” “他们是兄弟,你为什么要帮着他们兄弟相残?”孟贞羽想不通,平时他们相处的很好啊! 于华冷冷的笑了:“弟妹,你还真是天真,帝王家有亲情吗?多少妃嫔为了争宠,不惜拿自己襁褓中的孩子利用,亲生骨肉都能尚且如此,何况是兄弟呢!太子与明王是亲兄弟不错,一母同胞,可是明王的名望实在是太高了,已经远远高过太子,如果我们不这么做,这皇位迟早会易主到明王的手中。” “明王从未想过要与太子争皇位,你们这是杞人忧天。”孟贞羽气愤。 于华点点头:“算是吧!我们这叫防范于未来。就算明王不想,可是朝臣们却会怂恿他,连皇上都偏向了他,久而久之,难保他不想,只有除掉他,他才能不想,才能不对太子造成威胁。 弟妹,明王已经死了,识相的就跟了太子吧!以后太子登基,不会亏待你的。” 孟贞羽冷冷的笑了,看向她质问:“太子是你的夫君,你却要把我推到他的身边,你难道不伤心吗?看着自己的男人喜欢别的女人,你的心里不难过吗?” 于华冷冷一笑道:“难过又怎么样,在这帝王家,除了明王,有哪个皇子王爷不是三妻四妾,他将来是要当皇上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自然是少不了,我伤心的过来吗?从决定嫁给他的那刻起,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不可能钟情于一个女人的,帝王家的男人,可以多情,却不能钟情,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既然早就知道,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抓不到唯一的爱,抓住他的人也不错,让他依靠你,离不开你,这样不但可以留住他的人,也可以保住自己的地位。 我们要的不一样,追求的也不一样,我没有你那样的高尚,对爱情的忠贞不移,我不追求爱情的唯一,我只希望他的心中有我,离不开我,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我都会帮他得到,这样至少会在他的心中落下一个贤惠的美名。” 孟贞羽讥嘲的笑了:“你真的很可怜。” 于华却不觉得:“我觉得你才可怜,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了男人做依靠,她还怎么活下去。我答应了太子,一定会帮他掠获你的心,所以——你注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你别做梦了,就是死,我也不会做太子的女人的,你们这是乱伦,是无耻,若是被父皇母后知道了,不会轻饶你们的。”孟贞羽气愤的指责。 于华笑了:“不要激动,既然敢帮他把你带回来,自然是想到了应对的办法。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只需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女人便行了。”看了眼身旁丫鬟手中的药,冷冷道:“把这个喝了吧!” 孟贞羽震惊的看向她。 于华笑了:“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一种可以让人忘记过去的药,虽然不奢望他独一无二的爱,但是却真的很在乎他,既然在乎他,就决不允许他身边有危险的女人存在,你只有忘记明王,才能老老实实呆在他的身边。” 孟贞羽摇头:“我不要喝,我不要呆在他的身边,我不要忘记我的夫君。” 于华阴险一笑道:“由不得你了。给她灌下去。” “是!”两个嬷嬷立刻上前,抓住了孟贞羽,用力的摁住她。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孟贞羽拼命的挣扎,她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嫁给慕容翰的时光,他给了她独一无二的爱,给了他幸福的家,甜蜜的爱情,她不可以忘记他,她还要帮他报仇,不能忘记,绝不能忘记。 “灌下去!”于华冷冷的命令道。 手里端药的丫鬟立刻上前,两个嬷嬷捏住孟贞羽的嘴,丫鬟把药强行灌进了孟贞羽的口中。 孟贞羽就是再反抗,药还是全部灌了进去,她只能绝望的坐倒在地上。 于华见状冷冷道:“十二个时辰后,你会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好好享受你与明王最后的记忆吧!”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于华离去的背影,孟贞羽的眸中充满了仇恨,曾经那个她喜欢信任的皇嫂,如今却要强逼着他嫁给太子,哈哈哈,帝王家的女人还真是可悲,可怜,可笑。 孟贞羽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她舍不得忘记夫君,可是她身单力薄,无依无靠,怎么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 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回放着与明王相遇,相知,相爱幸福的一幕幕,好想抓住他,留住他,可是药效一旦开始,她就会把他忘记的干干净净,悲伤,痛恨交织在一起,让她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让心中的恨一点点的蔓延。 夜幕降临,突然一个矫健的身影进入到了孟贞羽的房间:“明王妃。”来人唤道,是一声很好听的女子声音。 “萱儿——”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悠的母亲,柳羽萱。不过当时还没有长孙悠,她的母亲刚嫁给长孙耀光不久,因和明王早就认识,再加上长孙耀光和明王是结拜兄弟,成亲后,两家的关系很好,柳羽萱和孟贞羽自然也很好。 看到柳羽萱,孟贞羽先是高兴,随即便是一脸的愤恨,怒瞪她道:“你来做什么?是帮长孙耀光那个狗贼看看我有多惨吗?墙倒众人推,你也是来踩一脚的吗?” 柳羽萱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相公为什么会这么做,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知道你服下了忘情药,你和明王那么相爱,一定不想忘记他,这是解药,你赶快服下,这样就不会忘记过去了。”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她。 孟贞羽不解的看向她:“你怎么会有解药?” 柳羽萱愧疚道:“那忘情药是太子妃找我练的,我猜到了她是要给你用,所以提前准备了解药。” 孟贞羽拿过解药,服下了,冷冷一笑道:“有了解药又怎么样?就算不能忘记夫君,可是也出不了这太子府,即便是出去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也逃不出他们的手心。” “不要这么悲观,想想你腹中的孩子。他是明王唯一的血脉,你要保护好他,为明王留下这条血脉。”柳羽萱劝说道。 孟贞羽惊讶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有身孕的事情?” 柳羽萱笑了:“你忘了我懂医术。” 孟贞羽笑了,笑的很苦涩:“是啊!你懂医术,你的医术那么好,就是御医们都比不过你,当年明王身中剧毒,御医们速手无策,你却帮明王解了毒,皇上大悦,封你做了郡主,你的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即便不把脉,光是看,就能大概知道病人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我不能在这里久呆,你要好好保重。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为了腹中的孩子,好好的活着。我走了。”看了孟贞羽一眼,眸中很是担心和同情,纵身一跃,离开了。 太子府的前厅,太子着急的看向于华问:“羽儿怎么样了?她愿意接受我了吗?” 于华看向一脸担心的慕容盛,眸底滑过伤心,嘴角却勾起笑容道:“殿下不用担心,臣妾给弟妹服下了忘情药,过来今晚,她会把明王忘记的干干净净,到时太子就说自己是她的夫君就行了。” 太子欣喜,抓住于华的肩道:“太子妃,谢谢你。” 于华看向太子道:“太子不要忘了答应臣妾的话。” 慕容盛点点头:“你放心,等我登基为帝,一定封你做皇后。” 于华满意的笑了。 十二个时辰后,慕容盛来到了孟贞羽的房间。 听到脚步声的孟贞羽假装睡着,心中却下定了决心,从现在起,做慕容盛的女人,留在他的身边,找机会帮夫君报仇,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夫君不能做到的,将来让这个孩子取而代之,希望上天垂怜,能给自己一个男孩。 于华,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得,它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把我留在你们身边。 长孙耀光,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背信弃义,帮着太子陷害明王,这个仇,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羽儿,羽儿——”慕容盛轻轻的唤道。 孟贞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从此,孟贞羽假装失忆,留在了慕容盛的身边,做了他的女人。慕容盛还真没负当年的承诺,真的对她很好,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份爱依旧没有减退一丝一毫,皇后每每看到都很气愤,真的有些后悔当年帮他得到她了,可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一次次的陷害,孟贞羽总是能逢凶化吉,倒是自己被慕容盛一次次的警告,不准她在伤害孟贵妃,否则就废了她的皇后之位,她费劲心思得来的位子怎么可能拱手让人,所以她拼命的守住。 当年孟贞羽醒来后,慕容盛给她改了名字,叫孟羽,说是明王妃孟贞羽的妹妹,并且让孟家的人都这么说。 孟贞羽的父母看到女儿没事,还被太子看中了,怎敢不配合呢! 当年的皇上皇后虽然看出了破绽,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先皇再是明君圣主,面对儿子,他又能怎么样? 后来孟贞羽七个多月慕容权便出生了,众人都说是早产,但是于华的心中却很是怀疑,怀疑孩子是明王的,看着慕容盛抱着慕容权那么开心,心里很是愤怒,从那之后,她便经常在皇上身边说慕容权的身份有问题,值得怀疑,久而久之,慕容盛便有些怀疑了。 当时先皇还在位,看到慕容权,和皇后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孩子自己最认得,慕容权长的和明王小时候一模一样,于是处于爱屋及乌,先皇从小便很疼爱慕容权,是这些孙子中,最得先皇宠爱的,为了能让他好好成长,不被别人欺负,先皇给他亲自找了奶娘,还赐了奶娘一块令牌,就是希望没有人敢伤害他,欺负他。 可是先皇不能护着他一辈子,先皇年纪大了,在慕容权十二岁时,先皇驾崩,慕容盛登基为帝。 之后不久,他便让年仅十二岁的慕容权上了战场,没有了先皇的庇护,他开始学会了自己坚强,但好在他有十七叔慕容宏,一步步的扶持他,让他没有倒下。 孟贞羽看着明王的画像,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就算皇上给了她一生的宠爱,但是在她的心中,依旧取代不了明王的位置,她忍辱负重的在仇人的身下承欢,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想想都觉得对不起明王,可是为了他们的大仇,她别无选择,如果不是仇恨支撑着她,或许她早就倒下了,早就随明王去了。 慕容权是她一手培养的孩子,是她最看好的儿子,她对他给予了厚望,可是他现在被仇人的女儿迷失了双眼,她苦心积虑隐藏了这么久的仇,还能报吗?夫君,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啊! 轻轻的抚摸画中人的俊容,轻轻的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当年的温存早已不见了,如今只能靠着画像来思念他,怀念他。 “皇上驾到!”外面突然传来响亮的通报声。 孟贞羽立刻起身,收起画像,藏到衣柜中,擦去脸颊上的泪,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朝外走去。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走了进来:“羽儿——” “臣妾参见皇上!”孟贞羽立刻盈身行礼。 “爱妃快快起来。”皇上立刻扶起了孟贵妃。 “谢皇上。”孟贞羽抬头看向皇上,嘴角勾起笑容。 皇上见孟贵妃的眼睛红红的,嘴角的笑容立刻不见了,担心的问:“羽儿,你怎么了?你哭了?” 孟贞羽摇摇头:“没有,刚才臣妾在院子中有只很漂亮的鸟,便站在院子中看,谁知刮了一阵风,扬起了院子中的灰尘,迷了眼睛,臣妾用力揉了揉,便成了这样。” 皇上一听,立刻不悦道:“院子是谁打扫?居然有灰尘迷了贵妃的眼,乱棍打死。” “皇上饶命啊!”立刻有个小宫女跪到地上求饶。 孟贵妃见状,立刻出声求情:“皇上,怎么能怪宫人呢!春天风大,就算打扫的很干净,一阵风吹来又脏了,皇上就饶了她吧!” 皇上看向孟贵妃宠溺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今天看在贵妃娘娘为你求情的份上就饶你一命,以后仔细的打扫,绝不能让娘娘的院子中有一丝灰尘。” “是!谢皇上不杀之恩,谢贵妃娘娘为奴婢求情。”小宫女立刻感激的磕头。 “好了,下去吧!”孟贵妃摆摆手。 “是!”小宫女立刻如得大赦般退下。 皇上却不放心的拉起孟贞羽的手走到贵妃塌前坐下,看向孟贵妃道:“羽儿,快让朕看看你的眼睛,伤到没有?还是传太医看看吧!” 孟贵妃笑了:“皇上,臣妾不过是被风尘迷了眼睛,那就这么娇贵了,若是因此传了御医,那传出去还不说臣妾矫情啊!真的没事了。” “谁敢说爱妃矫情,朕定不饶他。你是朕的爱妃,朕不允许你有一丝一毫的伤害。”皇上认真道。 孟贵妃笑了:“有皇上的宠爱,臣妾的眼睛不看御医也没事。” 皇上龙颜大悦:“朕的羽儿就是会说话。让朕看看。”皇上立刻凑近查看,心疼道:“瞧瞧这眼睛多红啊!” “皇上,臣妾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孟贵妃故作担心的问。 皇上见状笑了,打趣道:“像个小兔子,更可爱了。” 孟贵妃羞涩的垂下了头:“皇上,你取笑人家。” “别动,爱妃脸上有东西。”皇上突然认真道。 孟贵妃立刻听话的不动。 只见皇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突然凑近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 孟贵妃一惊,看向皇上娇羞道:“皇上,你欺负人家,不理你了。”背过身去。 皇上朗声大笑了。他这一生有很多的女人,但是他爱的却只有她一个。 “好了,别生气了。今天朕给羽儿带来了一样好东西,保准羽儿看了会喜欢。”皇上突然道。 孟贞羽转过身,好奇的问:“什么好东西?” “抬进来。”皇上下令。 立刻有两个侍卫把一样东西抬了进来,是一株很大的红色珊瑚。 孟贞羽很惊讶:“皇上,这——” “这是长月国新进贡的一尊红珊瑚,红珊瑚异常的难得,这么大株的更是难得,据说红珊瑚有吉祥之兆,所以朕拿来送给爱妃,爱妃可喜欢。”皇上嘴角始终勾着笑,在孟贞羽面前他永远都不会去刻意摆帝王的架子,对她永远是那么的温柔,宠溺。 孟贞羽立刻起身,盈身道:“多谢皇上。” “快快起来。”皇上赶紧起身扶起了她,拍拍她的手道:“只要羽儿喜欢就好。” “臣妾很喜欢,谢皇上。”然后迈步朝红珊瑚走去。曾经明王也送给过她一株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红珊瑚,看到这株红珊瑚,就好像看到了他,很激动,很开心。夫君,是你回来了吗?你用这株珊瑚告诉我,我们的仇就要报了吧!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对不对? “羽儿——”皇上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 孟贵妃心中一惊,温柔道:“皇上,你怎么了?” “羽儿,嫁给朕,你幸福吗?”皇上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孟贵妃勾起了唇角:“皇上为何突然这样问?”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皇上抱着她喃喃道。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但是爱她的心却还如初见她那般真挚,纯真。 孟贞羽点点头:“臣妾很幸福。”违心的说出这几个字,看着红珊瑚,眸底闪过憎恨。 听她这么说,皇上唇角勾起了笑容:“幸福就好。不管到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朕都会保护你的。朕这一生有太多的女人,身为帝王,这是没办法的,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但不管朕的身边有多少女人,朕爱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个。朕多想给你一份唯一的爱,但身为帝王,朕真的做不到。所以朕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对你好,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你,只要看到你的笑颜,朕觉得一切都值了,即便有一天,朕把这整个天下都给你,也觉得不够。 羽儿,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朕,永远的陪在朕的身边好吗?朕真的不能没有你。”皇上突然说了这么多感人的话。 孟贞羽的心情突然有些五味杂陈起来,对他,她是恨的,这点她一直很清楚,也很坚定自己的仇恨,可是今天突然听他说这番话,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心乱了呢! 慕容盛的话让她的心中有了一丝感动,怎么会这样?不行,不能心软,或许是慕容盛发现了什么,故意在试探她吧! 赶走心中的烦乱,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看向他,温柔道:“皇上,你今天怎么了?” 皇上拉起她的手道:“或许是年纪大了吧!总害怕失去些什么,看着孩子们越来越大,觉得他们和朕越来越疏离了,不知道他们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要什么了?帝王家向来都是争斗不断,帝位更是人人垂涎,皇子们越大,这种顾虑越深。权儿位高权重,又得民心,可却不是嫡出,太子虽然是嫡出,却没有权儿的智谋,所以朕在想,这帝位是不是将来传给权儿好一些。” 孟贵妃听皇上这么说,心中一震,立刻跪倒地上道:“皇上,请不要说这样的话,权儿是庶出,只是小小的王爷,怎么能继承帝位呢!历来帝位继承者都是嫡子,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皇上不能因为权儿而坏了规矩,这样不但会让皇后姐姐和太子伤心,更会引起朝堂不必要的动荡,权儿虽然在军事上有些才华,但是治国绝不如太子,请皇上莫要再说这样的话,让他们兄弟间产生误会。”孟贵妃现在可以肯定,皇上今天来一定是试探她的。 皇上立刻拉起孟贞羽:“爱妃快快起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真的不想权儿当皇上?如果将来朕驾崩,太子当皇上,那么皇后就是太后,朕想皇后不会放过你和权儿的。虽然她表面对你很好,但是朕知道,她一直都嫉妒朕对你的宠爱,所以没有了朕的庇护,你会很危险的。 可若是权儿做皇上,你和皇后都是太后,她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孟贵妃淡淡的笑了:“皇上,今生有你的宠爱,臣妾已经没有什么好再奢求的了,若是有一天皇上真的走了,臣妾就随皇上去,这样皇上就不用为臣妾担心了。储君更改,是国之大运,会引起朝堂和百姓震惊的,弄不好就是一场兵变,臣妾不让皇上因为臣妾,而让自己为难。有皇上的关心臣妾已经知足了,其他的,臣妾不敢再奢望。” “若是太子登基,将来权儿的性命只怕危险。”皇上担心道。 孟贵妃依旧勾着淡淡的笑容:“那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了,皇上,我们就不要操心了。一切就看命运的安排吧!” 皇上把她拥进了怀中:“朕今生欠你太多了,真的想弥补你一些什么。” 孟贵妃抬头看向皇上笑了:“皇上,你给臣妾的已经很多了,不欠臣妾什么了。”你是欠我太多,就是用你的命来偿还都不够,以为每次送这些珍贵的东西就能弥补吗?我根本就不需要,我要的只是自己的夫君平安,若不是你,我们一家会很幸福。你欠我的,我会用你的命来偿还。 皇上欣慰的笑了:“今生能拥有你,真的是死而无憾了。”抱起孟贵妃,朝内室走去。 皇后得知长月国进贡的一株难得的红珊瑚皇上送给了孟贵妃,很是愤怒:“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明王的女人,皇上还把她当宝贝似得宠着爱着。” “娘娘息怒,莫要失言。”朱河见状立刻提醒道。 “我怕什么,我一个一国之母,有什么好怕的,他们都不怕世人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当年没有我,他能当皇帝吗?他能拥有孟贞羽吗?本以为他只是对明王妃有新鲜感,等新鲜感过了,他就会把她抛弃,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所以我在等,一直再等,可是二十三年过去了,他依旧对她宠爱有加,眼里依旧只有她,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他如此着魔。我才是他的正妻,才是和他结发之人。就是死了,与他同葬的人也只能是我,那个孟贵妃,想都别想。 虽然我不奢求他的情有独钟,可是我也奢望丈夫的爱啊!可是他这一生,有没有爱过我?”皇后心中的愤怒慢慢的转为了哀怨,喃喃道:“我并不在乎那株珊瑚有多难得,有多稀有,我是皇后,什么荣华富贵没享过,什么珍贵稀有的东西没见过,我在乎的是他的心中能不能有一次是想到我的。 回头想想我这一生,真的很可悲,上半生为了他而争,帮他争帝位,争女人。下半生为了儿子而争,守帝位,扫除身边的女人,可是结果呢!他们对我却越来越疏远,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谁又能了解我的苦心。 太子和战王不过相差一个月,可是皇上从小可抱过太子几次?屈指可数,而对慕容权的宠爱,是所有皇子和公主都无法比的,即便他现在想弥补太子,可是也弥补不了他对太子儿时所亏欠的。 这一切都是孟贞羽害的,我绝不能再让她留在皇上身边了,慕容权必须死,孟贞羽必须死。只有他们死了,皇上才会回到我身边,才能真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恭儿身上。”皇后的眸中迸射出嗜血的寒光。 朱河安慰道:“娘娘,别气了,不管怎么说,你依旧是正室,就算皇上再宠爱孟贵妃,她也不过是妃,永远不比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皇后苦涩一笑道:“我能抓住的也就这个正室的位子了。” “娘娘,喝口茶消消气吧!”朱河把一杯茶递给了皇后。 皇后接过茶,看向朱河笑了:“幸好还有你在本宫身边,不管本宫是喜是怒,你都不离不弃的,本宫真的很谢谢你。有你在,才让本宫不那么孤单寂寞,朱河,这些年辛苦你了。” 皇后的话让朱河很是感动,立刻恭敬道:“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娘娘对奴婢的恩情,奴婢永远记得。” 皇后欣慰的点点头:“有你真好。”喝口茶,压下心中的怒气。 慕容权从母亲的宫里出来没再去军营,而是直接回了战王府。 长孙悠在慕容权的寝室和书房找了一天,也未找到惊龙剑,看着夜幕降临,失望的叹口气。 上官傲见状安慰道:“别泄气,既然惊龙剑在战王府,就一定能找到的。你为何不直接向慕容权要呢!他不是很喜欢你吗?难道连一把宝剑也舍不得送给你。” 长孙悠叹口气道:“你不懂,惊龙剑是禁剑,曾经我问过他,他否定了这把剑在战王府,还让我以后不要再说这把剑了,如今我若是问他要,他若是否定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上官傲笑了:“既然是夫妻,还在乎什么面子嘛!”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像你这么不要脸啊!就算是夫妻,也要有自己的隐私好不好。惊龙剑一定藏着慕容权的秘密,在他没有想告诉我之前,我不会主动去揭他的伤疤的。” “你怎么能肯定那是伤疤呢!”上官傲耸耸肩。 长孙悠自豪的一抬下巴道:“我就是知道啊!因为我们是夫妻,心有灵犀的,我能感觉到,那把剑一定藏着他的痛。” 上官傲叹口气:“真的搞不懂你们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 上官傲突然听到了脚步声,立刻道:“慕容权来了,我该闪了。” 长孙悠见状立刻嘲笑道:“你不是说你不怕慕容权吗?为什么这么急着闪啊?” 本是要走的上官傲突然停下了,看向她坏坏一笑道:“我自然不怕他啊!我是为你着想,难道你希望慕容权一推门,看到我们两个在房间里?难道你不怕他误会我们两个背着他偷情。” “你说什么呢。”长孙悠气愤的怒指他。 上官傲却嬉皮笑脸道:“反正我不怕他误会,若是真误会倒好了,说不定他一怒之下会把你休了,这样我就可以把你娶回家了。” “你给我闭嘴吧!赶紧走人,若是慕容权真的误会我,我饶不了你。”长孙悠警告道。 上官傲无奈的叹口气:“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快点走啦!”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长孙悠催促道。 上官傲摇摇道:“我会再来找你的。”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此时慕容权推门进来了。 长孙悠站在书桌前,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权,你回来了。” “悠儿,你怎么在这里?”慕容权很惊讶,因为心情有些不好,不想被她看出来,便没有直接去明月轩,而是想先来这里调整一下,却没想到一开门会看到她。 “等你啊!”长孙悠开心的走了过去。 慕容权来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让她做到自己的腿上,把她拥入了怀中,喃喃的问:“找我有事吗?” 长孙悠想了想,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臣妾听说惊龙剑就在我们战王府,所以我想来找找看。”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她:“为什么非要找到惊龙剑呢?” 长孙悠笑了:“因为我想见见这把传说中的宝剑。” 慕容权笑了。 长孙悠攀上他的脖子问:“惊龙剑到底在不在你手中?” 慕容权宠溺的点了下他的鼻尖道:“你呀!怎么什么都知道呢!我自认为自己已经藏的很好了,为什么还是能让你打听到呢!” 长孙悠挑挑眉,自豪道:“因为我神通广大啊!这么说惊龙剑真的在你手中。” 慕容权点点头:“没错,那边剑在我手中。”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呵呵呵,太好了。不过——我怎么没找到呢!” 慕容权很自然的帮她把脸颊旁的一缕青丝别于耳后,温声道:“因为它不在书房,在我的寝室。” 长孙悠挠挠头:“你的寝室我也找了,没找到。” 慕容权稍微用力点捏了下她的小脸。 “好痛!”长孙悠赶紧捂住小脸。 慕容权笑了:“如果被你轻易的找到,那岂不是早就露馅了。真的想看?” 长孙悠用力的点点头。 慕容权放她下来,拉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慕容权拉着长孙悠朝玉安院走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直接牵着长孙悠走到了内室,然后朝大床走去。 长孙悠不解,但却没问。 只见慕容权来到床边,伸手摁向大床上一朵雕刻精致的牡丹花。 只见牡丹花朝下陷了进去,然后床自动的转了半圈,床后出现了一个门,是在墙上的。 长孙悠很惊讶,以前会经常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密室之类的东西,没想到慕容权的寝室就有。 慕容权拉着长孙悠朝床后的门走去。 走进里面,慕容权身手摁了下墙上的烛台,门关上了。慕容权点燃密室里的灯,密室被照亮了,密室显现出来,是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密室,里面没有太多的东西,一个宝座,两盏灯,一个剑架,上面放着一把剑。 慕容权牵着她的手来到剑架前,取下宝剑。 长孙悠的心情异常的激动,宝剑的剑鞘很精美华丽,剑身是渡了金的,上面雕刻着龙纹图案,还镶嵌着宝珠,很是奢华。 这把剑长孙悠很熟悉,看到它,真的有种见到老朋友的感觉,古今的画面在脑海中重叠。 此时的这把宝剑要比在现代时更精美,更华丽。 长孙悠轻轻的拿过宝剑,慢慢的抽出来,发出清脆的声音,剑身冒着寒光,一看便知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泪水禁不住滑下,寻了这么久,终于寻到了。 看到长孙悠的反应,慕容权关心的问:“悠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165 搜查战王府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笑容:“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我终于见到它了。我是太高兴了。” “你以前见过这把剑?”慕容权不解的问。不应该啊!这把剑一直被自己私藏着,她应该没机会见到的。 长孙悠把剑放了回去,看向他道:“我不是和王爷说过嘛!以前在梦里见过。”该把自己穿来的事情告诉他吗?那他会不会把这把剑毁了啊?不行,还是不要说了。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拉起她的手走到宝座前坐下。 长孙悠立刻看向他问:“王爷,既然你知道这把剑是禁剑,为何还要私藏它?难道你不怕被皇上知道给你带来麻烦吗?” “这么好的剑被毁了实在太可惜了。”慕容权淡淡道。 “可就是在喜欢,身为皇上的儿子,也不应该收藏吧!”长孙悠觉得一定不止喜欢这么简单。 慕容权的眸中滑过一抹忧伤。 长孙悠反握住他的手道:“王爷,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好,从刚才你进书房我就感觉到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没有直接回明月轩,没想到你在书房。今天我去见母妃了。” “母妃找你有事?” 慕容权把她拥进怀中,喃喃道:“母妃还是反对我们在一起。”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慕容权摇摇头:“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母妃介意你是左相的女儿。” “我父亲到底做过什么得罪母妃的事情,让她这么的反对我们在一起。就算他陷害明王不对,可是这与孟贵妃有什么关系?”长孙悠实在想不通。 慕容权犹豫了下道:“到现在,我也不想瞒你什么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儿子,而是明王的儿子。” 长孙悠惊讶:“什么?王爷你,你是明王的儿子?怎么从没有人说过呢?” “因为没有人知道。我是遗腹子,在未出生时明王就被斩首了,而我母妃,其实是明王的王妃,后来被皇上霸占,成了他的贵妃,当时母妃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慕容权苦涩一笑。 长孙悠很震惊,心道:难怪上官傲说东华国皇上杀父弑兄弟,霸占弟妹,原来是真的,他怎么知道这些的,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所以就连皇上也不知道你是明王的儿子?”长孙悠猜测。 慕容权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母亲在怀我七个多月的时候就生了我,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是早产。也许父皇刚开始不知道吧!但是皇后那么精明,想必会怀疑,可能后来他也怀疑了吧!” “所以皇上对你很纠结,因为只是猜测,也不能完全认定你不是他的儿子,即便有怀疑,也不好问孟贵妃,所以一直在真真假假中纠结着,对你时好时坏,想保护,又想除掉。” 慕容权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小时候父皇对我真的很好,比对太子好很多,给了我充满父爱的童年,因此经常会招来皇后的嫉妒。 可是等我大了,皇祖父去世后,他对我慢慢的便疏离了,我的成就越大,他就越疏离,想必是更怀疑了吧! 因为明王就是一代战神,而我在军事方面的才能和他很像,所以他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怀疑吧!在加上皇后经常在他耳边怂恿,他便有了要除掉我的决心。” “可是这些和我的父亲有什么关系?”长孙悠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触碰了他的伤痛。 慕容权喃喃的讲述,把自己知道的讲给她听。 听了慕容权的叙述,长孙悠对长孙耀光恨得个牙痒痒:“哼!长孙耀光真是太过分了,那个通敌密函是他放的吗?”从故事的叙述来看,应该是这样。 慕容权深邃的黑眸微眯,冷冷道:“除了他还有谁,他和当时的太子合作,陷害我父王,后来父王死了,慕容盛做了储君,继承了皇位,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特别是太子当时的妻子,当今的皇后,那更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是她操纵了这一切,把自己的丈夫推向了帝位,把父王推向了断头台,侮辱了母亲,逼她喝下忘情药,幸好你的母亲给了她解药,否则这一切就真的没人知道了。本王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所以你恨皇上,恨左相?”虽是问句,却已经肯定了答案。 “难道这样的人不该恨,不该死吗?我一定会杀了他,为父王报仇的,我和他们的仇恨,不共戴天。”慕容权冷冷的反问道。 长孙悠用力点点头道:“杀父之仇,的确不共戴天。很该死,特别是那个长孙耀光,太可恶了,居然帮着别人对付自己的结拜兄弟,这还是人吗?” “这样他就可以成为皇上的心腹,永远的享受荣华富贵了。”慕容权冷冷讥讽道。 “可是他是你父王的结拜兄弟,若是你父王当了皇上,他不是更有利吗?”长孙悠不解的问,这人是不是打错算盘了啊! “慕容盛是嫡长子,身份尊贵,名正言顺,自然机会大些,而父王虽受皇祖父的疼爱和欣赏,但毕竟没有表明要立父王啊!在加上父王并没有争夺的野心,于是他便站到了慕容盛一边,帮着他,除掉了我父王。”讲述当年的事情,慕容权很是愤怒,仇恨的火焰便在心中熊熊燃烧。 长孙悠见状安慰道:“王爷,你也不必太悲愤了,大仇很快就会得报的。不要让自己活在仇恨中,那样你会不快乐的。”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压力,难怪他不喜欢笑,总是那么冷漠严肃,换成任何人都会这样吧!终于明白他为何会私藏这把剑了,原来是他父亲的遗物。 慕容权握紧她的手,看着她问:“悠儿,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你的父亲,你会恨我吗?”这是他最担心的。 长孙悠摇摇头:“不会,如果他真是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就应该人人得而诛之。王爷不用顾及我,只希望到时王爷能饶过五弟六弟和三姨娘。” 慕容权点点头:“那是自然。悠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留在我的身边,绝不可离开我。” 长孙悠笑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担心母妃反对我们,我会迫于压力离开你是吗?”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笑了:“权,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我说过,不管有多少人反对我们,只要我们彼此坚定的相爱,就没有人能拆散我们。” 慕容权开心的笑了,紧紧的把她拥入了怀中。 长孙悠看着宝座好奇的问:“王爷,这把宝座也是明王的吧!” 慕容权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悠儿真是聪明,没错,这把宝座是父王的。”视线落在了惊龙剑上,走上前拿过宝剑道:“悠儿,你真的很喜欢这把剑?” 长孙悠点点头。 慕容权看了眼宝剑道:“那本王就把它送给你。” 长孙悠喜出望外:“王爷说的是真的?”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立刻开心的接过宝剑。 只是慕容权不知道长孙悠要这把宝剑的原因,若是知道,定是打死也不会给的。 “小心的收藏,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慕容权嘱咐道。 长孙悠点点头:“放心,我会的。”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他不再是禁剑,到时你便可把它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了。”慕容权的眸中闪过坚定。 长孙悠笑了。到了那一天,或许自己会拿着这把宝剑穿回去。她已经算好了能穿回去的具体时间,还有一些日子,相信到那时,他已经完成了大业,而在自己离去前,如果能给他留一个孩子就好了。 转眼又过去了两日,日子很平静。 宏王府 慕容宏牵着楚玉研来到了兰园,手中拎着白鸽。 楚玉研看向白鸽道:“它见证了我们的爱情。” 慕容宏点点头:“是啊!是时候该放他走了。” “王爷舍得。”楚玉研看着笼中的鸽子,很是不舍。 慕容宏喃喃道:“不舍得,但是你说的对,它应该是自由飞翔的,我们不能囚禁它,若是它想我们了,自然会飞回来。” 楚玉研赞同的笑了:“那我们现在就放它走吧。” “好!”慕容宏把鸟笼打开。 鸽子立刻飞走了。 看着远离的鸽子,楚玉研有一丝伤感。 慕容宏把鸽笼放下,把她拥入了怀中。 楚玉研看向他问:“为什么早就认出了我,而不告诉我?” 慕容宏宠溺的看着她道:“怕你接受不了你母皇对你的伤害。” 楚玉研叹口气道:“母皇当年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真的狠下了心,但事实证明她错了,她也知道了,虽然当时很恨她,为了与她对抗,一怒之下毁了凤凰印记,但是现在知道父皇对她的伤害,我也明白了她当时的心情,其实她是想保护我,怕我受到伤害,只是方法极端了些,所以现在我不恨她了,母皇真的不容易,一个人打理那么大的悦凤国,她一定很辛苦很累,父皇当年的离开对她的伤害真的很大。希望母皇能早些把皇位传给新选的继承人,让自己早日轻松些。” “你总是那么善良,不管是谁,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你都能原谅他们。”慕容宏心疼道。 “因为每个人都不容易,没有人想做坏人,想犯错,他们犯错肯定有他们的迫不得已。” 慕容宏赞同的点点头:“等你母皇真的退位了,我们就把她接来团聚,这样她就不孤单了。” 楚玉研喜出望外:“可以吗?” “当然可以。” 楚玉研开心的笑了:“宏,你真好。” 慕容宏点了下她的额头:“小傻瓜。”然后牵着她的手朝花海中央走去,来到花海中央,慕容宏拉起她的手,眼神炽热暧昧。 楚玉研羞涩的垂下了头:“你为何这样看着人家。” “还记得前几日母后说的话吗?”慕容宏温声询问。 楚玉研想了想道:“王爷指的是什么事?” 慕容宏坏坏的笑了:“自然是抱孙子的事啊!” 楚玉研的小脸立刻羞得通红:“王爷你,不理你了。” 慕容宏笑了:“相信你母皇也一定想早点抱个外孙的。” 楚玉研羞涩道:“这种事情急不来的,要慢慢等的。” “那只能说我们的努力还不够。”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让他感受自己此刻的需求。 楚玉研惊讶的瞪向他。 慕容宏伸手去解她腰间的锦带。 楚玉研立刻攥住他的手阻止道:“王爷,现在是白天,而且,而且是在园子里。” “有什么不可以,兰花是我为你而种的,每朵花都承载了我对你的思念和爱,在这里正好让它们为我们的爱做见证。”花朵,抱着她在花田中躺倒,轻解她的衣衫。 楚玉研羞涩的别过了头,这个男人太疯狂了,夜夜的激情她依旧羞得不知所措了,如今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之下行男女之事,她真的羞的无法看他。 慕容宏转过她的头,让她看向自己,附近她耳边喃喃道:“以后我会让你慢慢习惯这样的方式的。” “你,讨厌。”楚玉研羞得全身都红了 慕容宏开心的笑了。 在花田中央开始了他们的激情缠绵,摇曳着的纯洁白玉兰花帮他们遮去那羞人的春光,让他们毫无顾忌的缠绵,见证他们的爱,他们的甜蜜幸福。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今天的皇宫很热闹,很喜庆。 因为年纪不小的慕容美悠今天终于要出嫁了,终于等到了心爱的人,如愿的嫁给了魏子奇,相比慕容安怡,她是幸运的,苦苦的等待了十年,真的等到了结果。 长孙悠从慕容美悠的寝宫出来,走到御花园时遇到了皇后,二人现在相遇,算是冤家路窄吧。 “参见皇后娘娘。”长孙悠盈身行礼。 皇后冷冷道:“起来吧!没想到你还能站在本宫面前,与本宫说话。” 长孙悠淡然的笑了:“曾经有个算命的说我是凤体仙身,一般人是害不死我的。” “放肆,凤体仙身也是你能说的嘛!就凭这一句话,本宫就可以赐死你。”皇后愤怒道。 长孙悠依旧笑的很淡定,看了眼周围道:“有谁能为你作证。口说无凭的事情,你说了别人不会信的,反倒会认为你是在故意仗势欺人。”很奇怪皇后今天身边居然没带人。 其实皇后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一静,皇上这些日子,每天都呆在千羽宫,她的心情怎么能好呢! “长孙悠,你也别太嚣张了,本宫看你也蹦跶不了几日了。”皇后话中有话,眸中迸射出寒光。 长孙悠却不以为然道:“是嘛!悠儿倒不这么认为,悠儿觉得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皇后冷冷的讥讽道:“长孙悠,你觉得你拼劲所有的帮慕容权,他就会对你付出真心吗?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长孙悠却讥讽的笑了:“皇后娘娘说的是自己嘛!” “放肆。”皇后气恼。 长孙悠却不急不慢道:“皇后娘娘也不要恼,悠儿这话也不是平白无故说的。听说当年皇后为了让皇上登基,可是使尽了手段,还不惜把明王的女人推到皇上的身边,为的就是想得到皇上的喜欢吧!可是结果呢!孟贵妃盛宠一生,而皇后却每日孤孤单单的面对漫长的黑夜,这滋味不好受吧!皇后娘娘又图的什么呢?难道就是感受被抛弃的痛苦滋味。” “你——”皇后气愤的扬起手就要打长孙悠。 长孙悠怎会让她得逞,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冷冷道:“你说,若是我把这些说给天下人听,天下人会怎么看你这个皇后?”手中的力道加重。 皇后一脸的震惊:“长孙悠,你会武功。”虽是问句,却很肯定。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在这帝王家,不会两下子怎么能保护好自己呢!” 皇后心中升起了愤怒:“这么说,那日在枫叶林打本宫的人是你。”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邪魅:“皇后娘娘,无凭无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坏了你一国之母的形象,悠儿怎么没有听说皇后挨揍的事情呢?这脸不是好好的吗?没见有受伤的痕迹啊!天下人眼中尊敬高贵的皇后,怎么会被人打了呢!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那悠儿可就要奉劝娘娘一句了,人在做,天在看,还是小心些的好,免得哪天不小心,失足丢了性命,毕竟不能每次都这么幸运,还是好自为之吧!”用力的甩开了皇后的手。 皇后身子一阵晃动,差点摔倒,怒瞪长孙悠道:“你太放肆了。” 长孙悠得意的笑了:“这才是我的本性,王爷还在等悠儿呢!悠儿就不陪皇后娘娘了,悠儿告退。”挺直腰杆,趾高气昂的离开。 看着长孙悠离去的背影,皇后气愤的握紧了拳头。 坤荣宫外的一处墙角边,紫若拉着养母的手道:“娘,你跟女儿走吧!离开皇后身边,用不了多久,这皇宫便会有大变,到时会很危险的。” 朱河摇摇头:“小若,你的孝心娘懂,可是皇后娘娘待娘不薄,娘是不会离开皇后娘娘的。” “娘——” “不要再说了,去做你的大事吧!不要管娘了。”朱河劝说道。 “娘,若是宫中真的变天,皇后娘娘会伤害你的。”紫若担心道。 朱河笑了:“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狠,但是她对娘却很好,放心吧!皇后娘娘是不会伤害娘的。” “娘,皇后是不是让你交代女儿任务了,给女儿半年的时间杀战王妃,若是做不到,就要你的性命。”紫若道。 朱河笑了:“是战王妃猜到的吧!” 紫若点点头。 朱河笑了:“战王妃真的是个聪明的女子。的确是这样,但是娘相信这只是皇后娘娘的气话,她是不会伤害我的。” “娘,你为什么这么相信皇后娘娘?”紫若不解。 朱河笑了:“那你为什么相信战王妃。” 紫若立刻回道:“因为战王妃对女儿很好,对女儿很信任,是女儿的主子。” 朱河点点头:“是啊!所以娘对皇后娘娘也是这样。她是娘的主子,对娘很好。别看她是皇后,平时很严厉,做事狠心,但是她却很孤单,很可怜,她没有朋友,没有知己,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皇上这一生爱的人是孟贵妃,太子看不惯皇后娘娘的做事风格,总是有意的疏远她,其实她挺可怜的。 所以有什么事她都跟娘说,娘虽然是仆人,但也算是她的知己吧!若是连娘都要弃她而去,她就更孤单,更可怜了。 小若,你有你要效忠的人,娘有娘要效忠的人,虽然我们效忠的不是一个人,但是我们对主子的忠心都是一样的。 娘不会干涉你所效忠谁,你们要做什么,也不会逼着你跟着娘一起效忠皇后。 也请小若不要逼着娘离开。” “娘——”紫若伤心的唤道。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带不走娘了,不止娘的态度坚决,而是娘说的有道理,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主人,不管是好是坏,是对是错,都要永远的效忠下去,之前效忠皇后娘娘,只是被逼无奈,所以她才会在遇到战王妃之后,效忠战王妃,死心塌地。可是母亲没有人逼她,她是自己要效忠皇后,所以这种心情她能理解。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她,战王妃怎么怎么不好,让自己离开,她也一定会向母亲一样的坚定,这就是所谓的坚持吧! “走吧!好好的跟着战王妃,将来会出人头地的。”朱河拍了拍女儿的手,欣慰的离去。 紫若很伤心,看着母亲的背影道:“娘,好好保重自己。” 朱河停下了脚步,点点头,然后继续迈步离开。 慕容美悠的婚事,最高兴的要数太后。 之前给慕容美悠说过那么多合适的驸马人选,可是她都拒绝了,原来是心里有人了,如今终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她老人家自然是高兴的。能嫁给喜欢的人一定会幸福,所以她也算是了了一门心事。 太后高兴的亲自帮她盖上了红盖头。 向众人行了礼之后,魏子奇牵着慕容美悠的手离开了皇宫。 婚礼结束后,长孙悠和慕容权离开了皇宫,回了战王府。 回到府中,慕容权去了书房,长孙悠回了明月轩。 “紫若,怎么样?把你母亲接出来没有?”今天是公主大婚,长孙悠让紫若悄悄的进宫,把朱河带出来,今天宫里人多,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她们的。这样等到举事时,才能保她平安。 紫若摇摇头。 长孙悠担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她不愿离开皇后娘娘。”紫若淡淡道。 长孙悠想了想,明白了朱河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母亲和皇后呆了那么长时间,定有不舍,你怎么想的?” 紫若淡淡一笑道:“我尊重母亲的选择。” 长孙悠点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既然这是你母亲的选择,她便不会后悔,你也不用担心了,凡事自有注定。” “我明白,王妃娘娘,我没事,不用担心。”紫若笑了。 “没事就好,和风将军怎么样了?”长孙悠笑着打趣道。 紫若羞涩的笑了:“哪有什么怎么样。” “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奴婢还想在王妃娘娘身边多留几年,不急。” “只怕风将军会急。” “王妃就不要打趣奴婢了。” “哈哈哈,看来本妃要尽快的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否则——只怕风将军会埋怨我的。” 紫若羞涩的笑了:“再等等吧!等王爷的大事成了。” 长孙悠拍了拍她的手。 日子又在平静中过去了一个月,可是这平静只是表面上的,慕容权和长孙悠都明白,其实暗中早就风起云涌了,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他们要效忠谁,支持谁,早就站好了队。 今天皇上宣慕容权和慕容宏到宫中议事,午膳时,还把他们留在了宫中用午膳。 长孙悠呆在战王府中,今日总感觉心神不宁的,好像有事情要发生。 午时刚过,宫中便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王妃,不好了。”紫若一脸慎重的来到长孙悠面前。 长孙悠端着茶杯的手一紧,却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慌张,淡淡道:“出什么事了?” “王爷和十七王爷在宫中陪皇上用午膳,说是在皇上用的午膳里发现了剧毒,有人说看见战王和十七王爷动了御膳,所以王爷和十七王爷被扣在了宫中。”紫若沉稳的禀报道。 “什么?”长孙悠起身,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摔碎了,立刻起身朝外走去:“我要进宫。” “奴婢陪王妃一起进宫。”紫若立刻跟上。 “悠儿!”此时,上官傲突然出现在了长孙悠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怎么在这里?让开,我现在有事情,没时间陪你玩。”长孙悠冷冷道。 上官傲笑了:“我来就是来阻止你的。刚才紫若姑娘的话我都听到了。” 长孙悠不悦的看向他:“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慕容权出事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上官傲耸耸肩,依旧语气轻松直率道:“慕容权的生死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担心你的生死,你若有事,可关系我未来能不能有妻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长孙悠没好气的训斥道。 上官傲笑了,看着她认真道:“我知道你关心慕容权,但是有句话说的很对:关心则乱,你确定你现在的做法是正确的吗?你现在进宫能把他救出来吗?到时只会把自己也陷入危险之中,慕容权既然忙了这么多天,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一定会让自己平安的,若是你去了,只会给他添乱。” 长孙悠瞪向他。 “愿不愿意冷静下来听我给你分析。”上官傲看向她。 被上官傲这么一拦,长孙悠的心情冷静多了,看向上官傲道:“请吧!”走回了房间,吩咐紫若:“在门口看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紫若守在门外。 长孙悠和上官傲坐到了房内的桌前。 上官傲看向桌上的茶壶打趣道:“不给我倒杯茶喝?”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冷冷的警告道:“你最好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上官傲立刻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样。 长孙悠见状笑了,瞪了他一眼道:“别闹了,快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这毒就是慕容权和慕容宏下的。”上官傲的语气很肯定。 长孙悠立刻反驳道:“你为何会这样说?这样做岂不是太明显了吗?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上官傲朝她竖起大拇指:“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样,太明显了。别人也会这样觉得,觉得战王和宏王爷不会傻的自己亲自去下毒,而且还做的这么明显。如此以来——才会觉得他们是被冤枉的,而若是因此皇上杀了他们,天下人定会说皇上是昏君,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两位王爷,众大臣也会帮他们求情的,如此一来,即便他们不冤枉,也成了冤枉的了,皇上就不能轻易的处置他们了。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上官傲分析道。 长孙悠将信将疑的看向上官傲。 上官傲依旧笑着:“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一定是这样的。不要忘了,我也是玩权谋长大的,这点小伎俩一般人是破不了,但是身为承平国储君的我,还是能想到的。” 长孙悠的心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你说的没错,我相信你的分析。王爷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宫中却迟迟没有行动,王爷定是利用这次机会,在宫中动手,让皇后开始动手,他也好反击。”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他守住战王府。既然慕容权丢出了一颗石头,势必会掀起浪花的,皇后要行动,自然会从战王府下手,东华国皇后最喜欢玩阴招,你觉得下面她会怎么做?”上官傲挑挑眉。 长孙悠立刻起身:“我明白了。” 上官傲勾着唇角,品了口香茶,夸赞道:“这茶还真不错。” “上官傲,今天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拦住了我,只怕不但误了王爷的大事,还帮不了他。”长孙悠很感激上官傲的及时出现。 上官傲笑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帮慕容权,而是帮你,如果战王府真的出事了,你也会受牵连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你,只是——你和慕容权是夫妻,他沾了你的光,也算是帮了他。”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上官傲,你是个好人。先不给你聊了,我先去忙了。”立刻朝外跑去。 很快,宫中便派人来了,长孙震带着人奉命来搜战王府。 长孙悠站在院子中,看向长孙震,嘴角勾笑道:“大哥,好久不见啊!为何你每次来这战王府见妹妹都是这般兴师动众呢!生怕别人不知道本妃的哥哥是御林军的都尉嘛!” 长孙震冷冷道:“哼!你少套近乎,我可没你这个妹妹,我的妹妹只有太子妃。” 长孙悠笑了:“大哥为何这样说,莫不是怕王爷的事情牵连你?” 长孙震冷冷道:“知道就好。战王居然敢在皇上的御膳中下毒,罪行视同谋反,若是在战王府搜到谋反的证据,这战王府只怕就要不复存在了。所以这个时候,能和你撇清关系,尽量的和你撇清。” 长孙悠笑了:“王爷对皇上向来忠心耿耿,怎么会有谋反之心呢!这定是有人要蓄意谋害,大哥可不要听信了别人的话。” “哼!有没有谋反之心搜了就知道了,你们给我仔细搜,不放过战王府的任何一个角落。”长孙震冷冷的下令。 长孙悠笑了,看向他道:“等一下。” 长孙震冷冷道:“战王妃,你这是要阻止我们办差吗?我们有皇上的手谕,你若是阻拦,就是抗旨不尊,可以就地处决的。” 长孙悠笑了:“本妃怎敢阻拦。大哥有皇上的圣谕,悠儿除非是不想活了才会阻拦,悠儿只是想告诉各位,搜的时候小心点,战王府的东西可都贵着呢!弄坏了你们可赔不起。搜好之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本妃放回原位了,本妃可没时间整理。” 长孙震冷冷道:“你放心,我们只搜战王的住处和书房,还有战王妃的住处,不会把东西弄坏的。搜!”立刻带人去玉安院和书房走去。 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上官傲提醒,让自己冷静下来,事先把东西处理掉了,否则——慕容权和十七叔真的要被人反咬一口了,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好一个皇后,够阴险的。 不过当看到长孙震带着人朝明月轩去时,心中一惊,不好!惊龙剑在寝室里,若是被搜到,可就闯大祸了。 可是眼下,再进去藏别的地方已经来不及了,只希望他们不要搜到,她藏得还算隐秘啊! 166 叛变前夕 很快长孙震便出来了,一脸的沮丧。 长孙悠见状,走上前问:“大哥,怎么了?搜到什么了?” 长孙震冷冷道:“你别太得意了。” 长孙悠不解的笑了:“大哥此话怎讲?在妹妹这里没搜到东西你应该高兴啊!这说明战王没有谋反之心啊!你也不用担心被牵连了。” “哼!我们走。”带着人离开了。 长孙悠笑了。 而宏王府也和战王府一样,被大肆搜了一番,幸好长孙悠让紫若去通知楚玉研了,让她把不该出现在宏王府的东西收走,才幸运的躲过了贼人的陷害。 长孙震走后,长孙悠立刻跑进了房间,去看那把惊龙剑,当在内室藏的地方没有找到时,长孙悠心中一阵恐慌:“莫不是被长孙震拿走了?”可他表现的很失落啊!是装的吗?怕自己阻拦他,故意装作失落吗? “是不是找这个?”上官傲突然站在她身后问。 长孙悠立刻回头,当看到上官傲的手中拿着那把惊龙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开心道:“怎么被你拿走了?” 上官傲宠溺道:“你这个大咧的家伙,只顾着帮他收拾不该出现在战王府的东西了,却忘了你的房中还放着一把致命的东西。如果我不拿走,就被御林军搜走了。” 长孙悠笑了:“上官傲,谢谢你,你真是我的救星。”伸手去拿宝剑。 上官傲却突然抬高手臂,躲过了长孙悠伸来的手。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你干什么,人已经走了,可以还给我了。” 上官傲看着手中的惊龙剑道:“这把剑在东华国实在是个危险的东西,留在你身边更危险,还是我帮你收着吧!等他不是禁剑了,我再还给你。”有这把剑在我这里,你就会时刻想着我。 长孙悠却不客气道:“不需要,这把剑对我还有大用途呢!” “什么大用途?”上官傲好奇的问。 长孙悠想了想立刻道:“那个——将来我要用这把剑杀了皇后,以报她曾经给我下毒的折磨。” 听她这么说,上官傲没再坚持,把剑还给了她,不忘嘱咐道:“好好的收起来。” 长孙悠点点头:“我会的,谢谢你。”紧紧的抱着宝剑。 而这次遭到搜府的不止战王府和宏王府,就连镇国公府也未能幸免。 不过镇国公与长孙悠相认的时间不久,皇后还未来得及在府中安插细作,但镇国公府与战王府走的近,让皇后很不放心,所以想要一并处理了,于是在御林军中派了一个亲信,让他带上一包与皇上所中之毒一样的剧毒偷偷的放到镇国公府,以陷害镇国公。 可是镇国公是何许人,在战场和朝堂混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栽赃陷害没遇到过,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纯碎是找死。 于是想偷偷陷害镇国公府的御林军被镇国公当场抓住,然后带着他进宫去面圣了,进宫前,不忘让家人把先皇钦赐的龙头枪带上。 皇上的御膳被人下毒之事早就在京城传开了,所有朝臣们都赶进宫来看望皇上,如今御书房内站满了大臣们,被怀疑的对象,慕容权和慕容宏都在。 镇国公带着陷害的御林军进来了:“老臣参见皇上。” 皇上一见镇国公拿着龙头枪来了,立刻起身,客气道:“老国公快快免礼。” “多谢皇上。”镇国公恭敬道。虽然他对东华国的贡献很大,又有先皇钦赐的龙头枪,但是他从来不会躺在功劳簿上欺压别人,更不会拿着先皇给他的龙头枪耀武扬威,这把枪平时都是在镇国公府供着,这把枪不但是先皇对他的信任和敬重,更是那么多浴血战场,牺牲自己性命的将士们换来的,所以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以他从未拿过这把枪吓唬谁,或是恐吓谁,欺负谁,可是今天,有人欺人太甚,居然欺负到他头上了,那他不得不请出这把龙头枪了。 “镇国公此时进宫,不知所为何事?”皇上客气的询问。 镇国公一掂手中的龙头枪道:“老臣今日进宫,是想请问皇上,老臣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何皇上要让御林军去搜老臣的府?” “这个——”皇上的表情有些为难。 “老国公的这个问题,还是让本宫代皇上回答吧!”皇后此时来到了御书房,听说镇国公带着龙头枪进宫了,皇后担心皇上一人应付不来,立刻赶来了。 “皇后娘娘。”镇国公微颔首。 皇后淡然一笑道:“老国公无需多礼。” “皇后娘娘,请恕老臣愚钝,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让御林军搜老臣的镇国公府?”镇国公不客气的继续质问。 皇后一脸的气定神闲解释道:“那是因为战王与镇国公府近日走的比较近,镇国公又是战王妃的外公,所以这关系不免就让人有些怀疑了。而战王和十七王爷今日在宫中,在皇上的御膳上下了剧毒,有谋反之心,所以凡事与战王和十七王爷走的的近的人,都要搜查,不是针对镇国公,只是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还请老国公谅解。” 镇国公笑了,但笑的却很冷:“皇后娘娘这么说老臣可以理解,如此说来,那左相府和太子府是不是也要搜一搜,一个是战王的岳父,一个是战王的亲兄弟,又是十七王爷的亲侄子,这是不是也有嫌疑啊!” 皇后的脸色一冷,然后有些不悦道:“近日左相府和太子府与战王和十七王爷走的不近,所以这嫌疑自然也就没有。” 镇国公冷冷的笑了:“如此说来,这有没有嫌疑都是皇后娘娘的一句话喽!” “你,镇国公,你休要无礼。”皇后气愤道。 “砰!”镇国公把龙头枪朝面前用力一放。 皇后心中一惊。 镇国公看着手中的龙头枪冷冷道:“这把枪是先皇所赐,可上打昏君,下打佞臣贼子。老夫从未用此枪杀过人,可若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老身,老身也只能请出先皇所赐的圣物了。” 皇上见状,立刻劝说道:“老国公,有话好好说,无需动怒。” 众臣见状立刻跟着附和:“是啊老国公,皇后娘娘只是在担心皇上的安全,并无要特意针对老国公的意思。” “老国公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岳父大人息怒。”长孙耀光也站了出来。 镇国公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自己的女婿被人陷害,你倒是镇定。”然后看向皇上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为了皇上的安全搜查老臣的府邸,老臣可以理解,但是老臣不解的是,为何要让这个御林军拿着此毒陷害老臣。” 镇国公一把将站在门外的御林军揪进来,扔到了皇上面前。别看镇国公年纪大了,但是这身体和这力道,还真是不减当年,老当益壮啊! 看到被扔进来的御林军,皇后心中一阵恐慌,但是却立刻让自己冷静下来。 皇上不解的问:“老国公此话怎讲?” 镇国公冷冷道:“这个御林军,在搜老臣府邸时,想要偷偷的把一包东西放在老臣的书房,幸好被老臣看到,才没有让他得逞。”然后看向旁边站着的年轻男子道:“想必这位就是右相吧!” 南宫少宣恭敬的颔首:“正是在下。” “如此正好,听说右相不但年轻有才华,医术更是出众,就连御医院的御医们也不能与之相比,甚至有人说右相与老夫的女儿文婷郡主有得一比。”镇国公沉声道。 南宫少宣谦逊道:“老国公过奖了,在下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怎么能与文婷郡主相比呢!” “既然右相在,那就麻烦右相看看这包东西所装的是何物。”镇国公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立刻打开,闻了闻,立刻惊恐的看向皇上禀报:“启禀皇上,这包乃是毒药,与皇上御膳里发现的毒药是一样的。” 众人惊呼。 镇国公冷冷道:“如此看来,要陷害老臣之人心思够缜密啊!不但在宫中皇上的御膳里下毒,还妄想把此毒放在老夫的府中陷害老臣,非要把这毒害皇上的罪名加在老臣和战王十七王爷的身上。” “如此说来,战王和十七王爷是无辜的,有这毒药的人才是真正下毒之人。”有大臣站出来为慕容权和慕容宏说话。 “说,是何人指使你的?”镇国公把手中的龙头枪一掂。 皇后吓的一惊。 跪在地上的御林军更是吓得身子一阵颤抖。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皇上冷冷的质问。 跪在地上的御林军抬头看了眼皇后。 皇后的眸中迸射出阴冷的寒光。 这个御林军明白,眼下不管怎么说,他都休想活命,若是咬出皇后娘娘,只怕自己的家人性命不保,可若是不说,镇国公定不会放过他,既然横竖都是一死,还是保全自己的家人吧! 想到这,御林军眉头一皱。 慕容权立刻惊呼:“不好。”立刻蹲下身来去捏御林军的口。 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鲜血从御林军的口中流出,人痛苦的皱了下眉头,没了气息。 南宫少宣上前,摇摇头道:“已经死了。” 皇后见状松了口气。虽然很想趁机把慕容权,慕容宏和镇国公府一起扳倒,可是眼下看来,是自己操之过急了,这些可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还是慢慢来吧!幸好这个御林军识相,否则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皇后见状道:“如今人已经死了,不知老国公怎么看这事?以本宫看,这包药不会是镇国公故意拿来陷害这个御林军的吧!他一个小小的御林军,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陷害镇国公啊!”皇后见人死了,立刻又得意的敲起了尾巴。 镇国公冷冷道:“老夫离开朝堂这么久了,从不问朝堂之事,无缘无故为何要陷害一个小小的御林军,当时老夫抓住他要偷放东西时,很多御林军都在场,皇后若是觉得是老夫故意陷害的,不妨把搜查老夫府邸的御林军都叫过来问问,看看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老夫,还是老夫要故意陷害这个小御林军,若是御林军能证明老夫的清白,那皇后娘娘最好给老夫一个交代,说说这个小御林军的陷害是怎么回事。” “这——”皇后一时语塞。她能收买一个御林军,可不能收买全部的御林军,何况镇国公府的势力那么大,她不敢保证有人不会向着她,所以这个赌,她不敢打。 皇上见状立刻出声打圆场:“老国公息怒,皇后只是一时失言,没有说镇国公要陷害御林军的意思。既然这个御林军死了,这件事朕定会派人好好的调查的,一定会查到幕后的指使者。” 镇国公冷冷道:“皇后娘娘不是认为老夫与战王勾结嘛!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看,皇上御膳的毒是战王所下,那么要陷害老夫的人是不是就是战王啊?这和皇后猜测的完全不一样啊!而战王既然是我的外孙女,又怎么会陷害老夫呢!所以这幕后指使之人定另有其人,而这幕后指使之人也定是下毒之人,如此看来,战王和十七王爷定是被人陷害的。” 皇后立刻反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下毒之人和幕后指使御林军陷害镇国公之人说不定是另有其人,但是战王与十七王爷给皇上下毒之事,有人亲眼看到,不可能是冤枉的。” 镇国公冷冷一笑道:“既然都有人敢陷害老夫,那陷害战王和十七王爷也有可能啊!所以这作证也有可能是假的,若真是战王与十七王爷下毒,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还会让人看到,这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吗?而太明显是不是就不太真了?” 皇后冷冷道:“如果镇国公不信,可以把作证的人叫来听听。” 镇国公点点头:“好啊!就叫过来听听吧!” “朱河,把人带来。”皇后立刻吩咐道。 “是!”朱河下去了。 很快朱河便回来了,却没见她身后有人。 皇后立刻不解的问:“人呢?” 朱河立刻恭敬的禀报道:“两个看到战王和十七王爷在御膳里下毒的小太监死了。” “死了?”皇后很震惊。 镇国公笑了:“皇后娘娘,这事就奇了,好好的证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这是不是太巧了?还是幕后指使的人怕他们说出真像,而杀人灭口呢!如今战王与十七王爷都在,定不能在宫中杀人,那这人死的就蹊跷了,这御书房是朝臣们议事的地方,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东华国向来有规定,后宫不得参政,皇后娘娘出现的也是不是太凑巧了,这人是在皇后娘娘来之前死的吧!” “镇国公,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人是本宫杀的不成?”皇后气恼。 镇国公冷冷道:“无凭无据的事情,老夫不会妄下猜测,还请皇上明察。如今一切都死无对证,也就无法证明战王与十七王爷是下毒之人,既然无法证明,是不是就没有理由把他们关押在宫中啊!万一再有不轨之人要对他们动手,会不会再来个畏罪自尽啊!”说这话时,镇国公的视线落在了皇后的身上。 皇后气愤,却也无话可说。她真的是失算了,居然惹到了镇国公这个难缠的老头,如今倒好,慕容权和慕容宏没扳倒,还有可能无罪释放,她不甘心,立刻道:“皇上,既然镇国公说了此事蹊跷,那么就要好好的调查,就算现在没有人能证明毒是战王和十七王爷下的,但当时他们在场,也脱不了责任,所以不能就这么放了。” “既然没有证据,难道还要抓起来不成?”镇国公冷冷道。 皇上有些为难了,看向众臣道:“各位爱卿怎么看?” 众臣不敢发言。一边是高高在上,心狠手辣的皇后娘娘。一边是德高望重,手握先皇钦赐龙头枪的镇国公,他们哪个也得罪不起啊! 长孙耀光见状站了出来,恭敬道:“皇上,以微臣所见,不如先放战王和十七王爷回府吧!岳父大人说的有道理,无凭无据,若是把人扣押在宫中,实在不妥。皇后娘娘顾虑的也有道理,毕竟当时战王与十七王爷在场,有嫌疑。所以先让他们回府,停下手中一切的权利和政事,军权,可以在京城自由走动,但是在案子未查清前,不能出京城。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满意的点点,然后看向镇国公和皇后道:“不知镇国公和皇后还有何意见?” 长孙耀光不愧是两朝左相了,这话说的就是有水平,谁都得罪,也谁都不得罪。 镇国公道:“老臣没意见。” 皇后道:“就按左相说的办吧!请战王和十七王爷先交出手中的兵权。” 慕容权和慕容宏互看一眼,把身上号令手中将士们的令牌交了出来。 皇后见状心中得意的笑了。他们没有了兵权,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如此说来,左相还是帮着她的。 此事算是暂时解决了,众人散去。 走出御书房,慕容权立刻来到镇国公身边恭敬道:“今天多谢外公出手相救。” 镇国公笑了:“有些人太嚣张了,不得不教训一番。战王与宏王爷乃人中龙凤,将来定能为百姓谋福。”话中意有所指,然后迈步离去。 慕容宏和慕容权相视一眼,慕容宏拍了拍慕容权的肩道:“皇后这次是失算了,有了镇国公的帮助,大事必成。” 慕容权点点头。 “好了,早点回去吧!悠丫头一定很担心你。” 慕容权笑了:“十七婶也会很担心十七叔的。” 二人相视一笑,朝宫外走去。 慕容权回到战王府,直接去了明月轩。 长孙悠在院子中等着呢!见他回来了,立刻迎了上去:“权,你终于回来了。” 慕容权把她拥进怀中,温声道:“别担心,我没事。” “皇上怎么突然放你回来了。”长孙悠不解的问。他们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让他们回来了呢!镇国公去宫里的事情,长孙悠还未得到消息。 慕容权拉起她的手朝房间走去,然后把御书房发生的事情给长孙悠讲了一遍。 长孙悠听后笑了:“外公真是太厉害了,连皇后也敢训斥。” 慕容权笑了:“你外公有皇祖父钦赐的龙头枪,皇后也不敢放肆,就是皇上也要忌讳三分的。” “权,今日御膳被下毒一事,是你和十七叔所为吗?”长孙悠想确认一下。 慕容权没有想要瞒她,点点头:“是!” “为什么?你就不担心自己脱不了身吗?”长孙悠担心的问,他这是在冒险啊! 慕容权淡淡道:“我们要做的事情本就是冒险,与其不知道敌人要如何陷害,倒不如自己先设计了这陷害,这样便可让敌人顺着我们的陷阱走进来,引他们入局,虽然很冒险,但不冒险只能被别人算计,会更危险。”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那外公今天会出现,也在你们的预料之中吗?” 慕容权摇摇头:“那倒没有。我们只是在御膳中动了手脚,让皇后知道是我们下的毒,但是太明显,朝臣们一定会觉得我们是被陷害的,所以便知道皇后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顶多也就是把我们关押起来,一旦关押,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到时损害的是皇上皇后的名声,会觉得是他们故意陷害。 所以事发后,本王便让人回来禀报你,一定要小心留意府中人,皇后一定会趁机在战王府和宏王府动手脚的,到时再让御林军来搜查,然后真的栽赃陷害。 而镇国公出现的确是意料之外,没想到皇后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让人在镇国公的府中放毒药陷害镇国公,结果镇国公便被卷了进来。 于是就有了我和十七叔回来的事情。 不过镇国公确实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之前还在担心,皇上皇后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我们关起来,然后暗害了。还好镇国公出现,让我们先回了王府,这样一切的计划便可秘密进行了。” “可是你们却失了兵权,还不让你们出京城,这是囚禁啊!长孙耀光还真是可恶,真的是和皇后一伙的。”长孙悠气愤道。 慕容权却笑了:“我们今天下毒,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让皇上收回我们的兵权。囚禁我们。” “为什么?”长孙悠不解,这些男人到底玩的是什么权谋,她真的有些看不懂,不过权谋高手却一眼能识破,就好比上官傲,一下就猜到了毒是慕容权和慕容宏他们下的,真是厉害。 “其实精兵良将已经被我们秘密的安排好了,信任的人也都交代好了,如今兵器被收回,只不过是收回那些不忠心或没有什么大用途的小兵。皇上皇后见我们手中没了兵权,定会放松警惕,朝臣们见我们的兵权被收走,也不会觉得我们有谋反之心,如此一来,真到起事时,我们便可以打着保护皇上,铲除谋反之人的旗号,名正言顺。 众臣会觉得我们即便没有兵权,依旧是不惧生死的保护皇上。所以长孙耀光这次算是帮了我们。 不出京也是好事,这样谋反的嫌疑会更小,毕竟三军将士都在京城外驻扎,若是到时攻进京城来帮助,便不会觉得是我们怂恿的。” 听了慕容权的讲述,长孙悠不得不佩服他们这些玩权谋的人心思够缜密,每走一步棋,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真的很厉害。 但有一件事长孙悠有些不解:“权,你刚才说有派人回来通知我小心?” 慕容权点点头:“对啊!肖明他人呢!” 长孙悠一脸惊讶道:“臣妾根本就没有见到人回来禀报。” 慕容权震惊:“没有回来禀报?那悠儿是怎么化解皇后的陷害的?” 长孙悠立刻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有人把这身龙袍和这个仿制的玉玺放在了王爷的书房和寝室,臣妾知道王爷在宫中被扣押,便想到皇后一定会趁机陷害的,所以便赶在御林军来搜府之前,把这些东西转移了。可是却未见到王爷说的通风报信之人。”就说慕容权既然设计了这一出,怎么会想不到皇后在后面的陷害呢!原来他料到了,也派人来说了,只是自己没见到报信之人,幸好上官傲出现的及时,否则只怕要坏了大事。 “悠儿真是聪明,幸好悠儿反应机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肖明他人呢!难道暴露了行踪,皇后的人抓走了?”慕容权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 长孙悠立刻眼前一亮:“臣妾知道王爷派的报信之人为何突然不见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谁?难道这战王府中还有皇后的眼线?”慕容权立刻猜测道。 长孙悠笑了:“王爷跟臣妾来就知道了。”起身朝外走去。 长孙悠带着慕容权来到了后院的柴房。 紫若打开了柴房的门,只见里面有个人,手脚被绑了起来,口中塞着布。 “方美人!”慕容权有些意外。 紫若上前把塞在方美人口中的布拿下来。 方美人立刻跪倒在慕容权面前哀求道:“王爷,妾身知道错了,请王爷饶命。”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长孙悠:“悠儿,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悠看向方美人,冷冷道:“王爷,她就是在王爷寝室和书房放龙袍和仿制玉玺之人。方美人,你自己跟王爷说吧!” 慕容权有些意外,因为据他调查,府中已经没有皇后的奸细了,还以为皇后要陷害她,会像陷害镇国公一样,让御林军带着陷害的东西偷偷的放在他的书房或寝室,没想到这方美人竟是她的人,难道是方美人之前隐藏的太好,逃过了自己的调查? 方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的看向慕容权道:“王爷,妾身是一时糊涂,才会帮皇后娘娘办事的。 当初战王妃刚来战王府时,妾身与赵美人钱美人陪着王爷到温泉苑沐浴,可是王妃突然从温泉池里出来,坏了我们与王爷的好事,从那时起,妾身便很记恨王妃。后来有一次来到明月轩,本是想找王妃的麻烦的,可是正巧又遇到了王爷,不但被王妃戏弄了,还被王爷下令打了板子,所以妾身对王妃的恨便更深了。 可是妾身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王妃是正妃,平日里又有紫若姑娘保护,我们根本就进不了王妃的身,虽然恨却也没辙。 再后来,王爷对王妃娘娘越来越宠爱,妾身便越来越嫉妒,越来越恨,可是却也拿王妃没办法,只能把这股怨气憋在心中。 后来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就传到了皇后娘娘的耳中,皇后娘娘悄悄的派人把妾身传到了坤荣宫,给妾身说,只要帮她办事,她便会让妾身将来嫁给太子,等太子登基,就封妾身为贵妃。 妾身想想王爷那么深爱王妃,妾身留在这战王府是没有出头之日了,便答应了皇后娘娘。 可是皇后娘娘也没让妾身为她办什么事,妾身便想,或是皇后娘娘早就把我这个人给忘了吧! 只是没想到,今天,皇后娘娘突然会秘密的让人给妾身送来了两样东西,让妾身偷偷的放到王爷的寝室和书房,说等事成之后就让妾身进太子府,做太子的女人。 于是妾身便拿着这两样东西放到了王爷的寝室和书房,结果却被王妃娘娘抓了个正着。 王爷饶命,妾身只是一时糊涂,请王爷饶命,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方美人立刻重重的磕头。 长孙悠立刻问道:“方美人,本妃问你,你有没有见到一位回来报信的人?他叫肖明。” 方美人立刻点头:“见到了。” “他人呢!你把他害了?”长孙悠严厉的质问。 方美人立刻摇头:“没有,妾身没有,妾身只是把他打昏了,他现在在妾身的房间。” 慕容权看向她冷冷道:“肖明是会些武功的,你怎么能把他打晕呢!你会武功。” 方美人立刻如实交代道:“妾身的父亲曾经是开武官的,妾身从小耳熏目染学会了一些,后来父亲花钱买了官,便当起了县官,妾身便被府中婆子好好的教了礼仪,这武功便不练了,但是没人的时候会练练,所以对付一些武功不是很好的人,还是可以的。” 慕容权了悟的点点头,冷冷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陷害本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妾身知错了。”方美人吓得重重的磕头。 慕容权冷冷道:“你犯的罪足以被满门抄斩,如今知道害怕了,不觉得晚了嘛!”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方美人吓得泪如雨下。 长孙悠见状,适时的出声了:“王爷,事已至此,就算杀了她也没用,何不让她将功赎罪呢!”朝慕容权眨了眨眼睛。 慕容权立刻了悟,冷冷道:“王妃要帮她求情?她可是恨你的,时刻想害你。” 长孙悠笑了:“臣妾想经过今天的事情,方美人已经知错了,知道害怕了,王爷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方美人一听长孙悠为她求情,很是感动,立刻磕头道:“多谢王妃娘娘为妾身求情,王妃娘娘大度,不但对妾身不计前嫌,还帮妾身求情,难怪王爷会这么喜欢王妃。王妃娘娘的大恩大德,妾身无以回报,只希望妾身能帮王爷和王妃做些什么,这样妾身就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长孙悠立刻拉起了方美人,语重心长道:“我们都是王爷的人,自家姐妹,何须说这些见外的话你!王爷生气,是因为在乎你,才会生气,你是王爷的女人,怎么能想着嫁给太子呢!这若是换成哪个男人都会生气啊! 妹妹是聪明人,怎么就做了糊涂事了呢!皇后娘娘最爱骗人,做事又心狠手辣,她最忌讳王爷的能力,觉得凭着王爷的能力,早晚会威胁到太子的,所以想尽办法的要除掉王爷,不惜从王爷身边的人下手,而她就是看中了我们姐妹之间的误会,从而想要怂恿妹妹,做伤害王爷事情,还许你嫁给太子。 妹妹可以想想,太子身边会缺女人吗?怎么可能愿意要战王不要的女人呢!就是太子肯,太子妃娘娘也不会让你活着进太子府的。皇后只不过是在利用妹妹,太子可是储君,将来是要做皇上的,若是娶了弟弟的女人为贵妃,这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皇后娘娘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这么做呢! 所以你是受了皇后娘娘的骗。如果你真的想做皇妃,帮助战王岂不是名正言顺。” 方美人震惊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笑了:“事已至此,本妃也不像瞒你什么了,王爷是有谋反之心,如果顺利,用不了多久,王爷便会登基为帝,到时妹妹就是名正言顺的帝王妃,可要比做太子的女人保险多了。 妹妹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长孙悠的如实相告,让方美人很感动,看向长孙悠道:“妾身知道错了,妾身愿意一切都听王妃娘娘的,王妃娘娘让妾身怎么做,妾身就怎么做。哪怕是丧命,只要能帮助王爷,妾身也死得其所了。 其实妾身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卷入帝王家的皇权争斗中,妾身只是一个武馆馆主的女儿,本只能嫁给普通人做妻子,可却因为爹爹买了官,我才有机会嫁进帝王家,可是却没想到活在帝王家是那么累,一不小心便会中了别人的算计和圈套。其实我挺怀念以前在民间的生活的,虽然没有什么权势,还会被有权有势的官欺负,但是日子却过的简单快乐。 自从嫁进了帝王家,感觉活的越来越累,爱上了王爷,让自己变得失去了理智,还险些铸成大错。 王妃娘娘说的妾身都明白,王爷确实有治国的才能,若是将来能登基为帝,等能造福百姓,妾身若是能帮到王爷,也算是没有白来世上一回。王妃娘娘,您吩咐吧!让妾身怎么做?” 方美人的一番话,让长孙悠挺感动的。没想到方美人还有这番胸襟和见识。怎么说也是习武出身的女子,见识自然和那些真正的大家闺秀不一样,百姓的疾苦她应该最有感触,也希望能有位好的君主为百姓谋福吧! “妹妹,既然你这么明事理,那姐姐也就不客气了。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你失败了,定会派人杀你灭口的,说不定还会连累你的家人。 既然王爷现在知道这事了,定会保护妹妹和你的家人。妹妹可以去告诉皇后,就说你已经把东西放进去了,却被王妃发现了,如今本妃要杀你,让皇后娘娘救你,就说你掌握了本妃的一些秘密,若是皇后娘娘愿意兑现当时的承诺,让你做太子的女人,你一定会找机会帮皇后反咬本妃一口的,想必皇后为了除掉本妃,暂时不会杀了你的。然后你就说先去太子府避避风头,若是皇后娘娘答应,到时你便把放在王爷书房和寝室的东西放到太子的府中,东西放进去之后,立刻找机会离开。 你放心,王爷定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若是皇后娘娘真的要杀你,会有人救你的。” 听了长孙悠的讲述,方美人立刻明白的点头:“妾身明白了,妾身一定完成王妃交代的事情。” “妹妹,凡事小心。”长孙悠嘱咐道,然后把东西交给了方美人。 方美人带上东西,立刻离开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问:“你不担心她一去不回?” 长孙悠笑了:“不会的。其实在男人做大事的时候,很多时候女人会起到很关键的作用。方美人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帮了皇后,她不是一个没有想法任人摆布的女人,她知道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王爷就放心吧!她会帮我们大忙的。” 慕容权点点头:“回去吧!”牵着长孙悠,回了明月轩。 宏王府 慕容宏回到府中,见楚玉研担心的站在游岳轩的院子里走来走去,见慕容宏回来了,开心的迎上前:“王爷,你回来了。” 慕容宏点点头:“让你担心了。” 楚玉研欣慰的笑了:“王爷没事就好。” “本王没事,无需担心。来!本王有事要和你说。”拉起楚玉研的手,走进了房间。 “王爷,你有什么事情要与臣妾说?”楚玉研担心的问。 慕容宏紧紧的拉着她的手道:“研儿,你从小生长在帝王家,应该能感受的到此时皇城内的紧张气氛。” 楚玉研点点头:“臣妾感觉到了,是不是要变天了?” 慕容宏点点头:“没错。用不了几日,皇城内便会迎来大的政变,到时胜负难料,呆在王府会很危险的,所以我打算让人先把你送出京城,等这场风云过了,我再把你接回来。” 楚玉研立刻摇头:“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不管胜负我都要与你一起面对,不管有多危险,我都要陪在你身边,我绝不会离开。” “研儿——” “王爷,你不要再说了。臣妾是绝不会离开你的,你已经把臣妾推开两次了,这次又要把臣妾推开吗?臣妾对你的爱你应该清楚,若是没有你,臣妾绝不会一人独活的。 十年前我为了你,不惜用死威胁母皇,不惜毁了凤凰印记毁了皇位继承人的资格,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十年后,我们经历了生死,经历了那么多终于走到了一起,王爷还是要把我推开,王爷不觉得这样做对臣妾太残忍了吗? 王爷若是成功了,臣妾愿意和你一起分享喜悦,若是失败了,臣妾愿意与你一起上断头台,让我们黄泉路上有个伴。 臣妾不害怕死,只害怕王爷不在臣妾的身边。” “研儿——”慕容宏感动的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楚玉研看向他道:“王爷,不要让臣妾离开你,我不想一个人躲到京城外,不知道你的事情,独自担心害怕。” 慕容宏看向她笑了:“你都说了这样一番感人的话,让本王还怎么舍得把你送走。” 楚玉研笑了:“谢谢王爷让臣妾陪在你的身边。可是这事太后知道吗?” 慕容宏摇摇头:“母后昨天去了父皇的皇陵了,再过几日便是父皇仙逝的日子,每年的这个时候,母后都要去住上一段时间,去陪陪父皇。” 听到慕容宏提到父亲,楚玉研立刻愧疚道:“宏,对不起,都是我母皇不好,对不起你的父皇母后,让人给你的父皇下了慢性毒药,害死了他。” 慕容宏轻揉她的发温声道:“别自责。其实父皇的死不全是你母皇的责任,这件事与皇上皇后有很大的关系,是他们给父皇下了一种致命的慢性毒药,而你母皇让人下的毒药只是会让父皇没有精神,但却不容易要人的命,而他们下的毒药,才是要命的。” 楚玉研很震惊:“皇上皇后下的毒,先皇不是他们的父亲吗?皇上怎么会这么做?” 慕容宏冷冷的笑了:“为了帝位,他什么不敢做,亲兄弟都敢杀,还在乎父亲嘛!” 楚玉研叹口气:“真是太过分了。” 慕容宏拍了拍她的肩道:“不要为这种人叹息,他们不配,用不了几日,本王便会送他们去向父皇认错。” 战王府 长孙悠与慕容权坐在明月轩内商议着大事。 听了慕容权的讲述后,长孙悠觉得他一定会成功的。 而有件事憋在长孙悠的心中已经好久了,长孙悠忍不住问了出来:“王爷,为了帝位,有时你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是不是?” 慕容权看向她,不知道她所指何事。 长孙悠道:“就像这次在皇上的御膳里下毒。” 慕容权点点头:“在成就霸业的路上,的确会有很多的手段,因为——如果你不使手段,别人就会使手段害你。” “那么在北方赈灾时,百姓们的井中被人投了毒,百姓中了毒,王爷断定说是皇后的人做的,其实那毒是王爷让人投的吧!目的是陷害皇后,毁了皇后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而王爷又努力的帮百姓解毒,让百姓对王爷有好印象,从而提高王爷的名声。”这件事当时她没有猜到,可是通过这次御膳下毒的事情,她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慕容权笑着看向她问:“你为什么认为是本王下的毒。” 长孙悠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因为那毒不是剧毒,若真是皇后想害你,想引起民愤,民怨,定会投放剧毒,这样就会死很多的人,那么就会引起百姓的愤怒和恐慌,从而说王爷给他们带来了灾难。才能达到皇后想要的目的。 可是那些毒不是剧毒,而且少宣还能解,这便说明这毒定不是皇后下的,她不会给你们解毒的机会,从而增加你在百姓心中的名声。可是百姓单纯,不会想到救他们的人其实就是给他们下毒的人,所以对你很感激,从而猜测这毒是皇后下的,对皇后造成很大的影响。我猜的对不对?” 慕容权没有反驳,而是诚实的点点头:“没错,王妃说的很对。” 长孙悠有些失落,虽然猜到是这样,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惊的。 “王妃觉得本王做错了吗?”慕容权没放过她脸上的失落表情。 长孙悠摇摇头:“臣妾也不知道,想成为帝王,或许就要比常人狠一些,做事不能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去做,因为踏上帝王之路是复杂而艰难的过程。皇后娘娘狠毒,经常会使用一些阴招陷害王爷,王爷学着她反击也不能说是错了。 可是百姓是无辜的,让他们成为皇权争夺的牺牲品,是不是有些不好?毕竟他们与王爷无冤无仇,而且对王爷还很尊敬,很爱戴。” 慕容权轻抚她的发,温声道:“王妃说的本王都懂,本王这么做对百姓很不好,可若是想要成就大业,必须会牺牲很多的无辜之人,本王也不想那么做,本王也是迫不得已,当时若是本王不那么做,皇后的人就会那么做,就如王妃所说,皇后一旦出手,一定是致命的,所以本王才会选择她之前下手,这样不但可以为本王提高在百姓心中的名声,更能阻止皇后害百姓,因为有了一次投毒,百姓一定会小心的,而皇后的人见有人投毒了,便会认为皇后派了两拨的人,已经有一拨先下手了,那么真正未下手的,就不会下手。也没有机会下手。 既然井中被人投了毒,本王便可光明正大的派人去保护百姓们喝水的水井,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性命。 虽然本王给他们投毒不对,但好在没有死人,只是让他们受了些痛苦。” 听了慕容权的这番话,长孙悠的心情好多了:“原来王爷是为了救他们才会这么做的,是臣妾目光短浅,误会了王爷。” 慕容权笑了:“现在不难过了?” 长孙悠点点头:“不难过了。王爷的大业臣妾会支持,臣妾只是担心在成就大业的路上,王爷会迷失了自己,会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而害了无辜之人,怕王爷走了弯路,现在看来,是臣妾多虑了。皇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臣妾不希望看到王爷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做伤害百姓的事情,那样这个皇位争得就没有意义了。” 慕容权明白的点点头:“王妃不用担心,本王争这个地位是为了帮百姓能够谋福的,定不会步他们的后尘。” 长孙悠笑了:“臣妾相信王爷,臣妾相信王爷定会成为一个好君王的。” 慕容权很是欣慰,把她拥入了怀中。 转眼又过去了七日,御膳被人下毒的事情依旧在调查着,可是却毫无头绪,皇后见此不死心,一再的派人来陷害,但却每次都被慕容权抓到。 那些死士失败后,便咬破口中的毒自尽。 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中已经斗得你死我活了。 今日有件事对慕容权和慕容宏的打击很大,那就是有个重要的将领叛变了,居然被皇后收买了,而且还带走了一部分的人。 慕容权见状,不得不赶紧叛变了,若是叛变之人把什么都说出来,对他们很不利的。 所以慕容权让暗中的人准备好,今晚到战王府的后院集合,今晚便起事。 167 叛变 而方美人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她今天已经找机会把龙袍和玉玺放到了太子的寝宫,趁着太子入宫,她偷偷的回来了。 南宫少宣也在皇后的坤荣宫布置好了,皇后就是插翅也难逃。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今晚的起事了。 可是慕容权今天的心情有些低落。 看着夕阳西下的太阳,慕容权的脸上浮上淡淡的忧愁,儿时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虽然这件事已经准备了很多年,但当真的要来临的一天,多少有些伤感和不舍。毕竟他曾经真的把自己当亲生儿子带过,让自己的童年充满了父爱。真的到了兵戎相见的一天,倒有些不忍心了。 长孙悠看着站在院子中的慕容权,轻轻的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慕容权的说。 慕容权侧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王爷心中有了不舍?”长孙悠小心翼翼的问。 慕容权感叹道:“毕竟做了二十三年的父子,今晚过后,就是阴阳两隔了。会有很多的人死于这场皇权的争夺。” 长孙悠安慰道:“这就是帝王家啊!你不伤害他们,他们就会来伤害你,你为了自保,也只能这样。皇后心肠歹毒,残害了那么多的人,也该是时候偿还了。” 慕容权感慨道:“皇后死不足惜,她坐下的种种罪恶,就是死十次也够了。可是父皇——大多时候他是被皇后怂恿的,他就是懦弱没主见了些,才会犯下那么多的错。” “若他是普通百姓,犯了错或许还有改的机会,可他是君王,手中掌握着生杀大权,他的每一句话都决定别人的性命,这个时候他就没有懦弱和没主见的权利,他听信皇后的,只会让自己的帝位受到威胁,看到那些被无辜残害的百姓,王爷还心软吗?皇后于氏一族嚣张跋扈,拿百姓的性命当儿戏,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已经引起民愤了,若是不除,只怕这江山早晚有一天会改姓的,王爷这么做是为了天下苍生,也是为了守住老祖宗留下的江山,无需自责。”长孙悠劝说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 “作为君王,他的确不称职,但是作为父亲,他小时候真的对我很好,甚至比太子好,只是后来他慢慢的开始不信任我,疏远了我,才会让我下定了决心对付他。其实回头想想,太子也挺可怜的,虽然是嫡长子,父皇从小对他的关心却不多,皇后强势,他算是在皇后的强迫下长大的,皇后望子成龙心切,他从小挺受压抑的,还记得小时候他给我说,他一点都不想当皇上,他想当一个普通的百姓,就是做一个游僧也比在帝王家享受荣华富贵的好。 只是后来他变了,被皇后改变了,我们才会走到今天这般势不两立的局势,如果没有皇后,或许一切都会很好。”慕容权感慨道。 长孙悠却分析道:“没有皇后,也会走到这一步的,毕竟你们不是同一个父亲的,你们是敌人,他的父亲杀了你的父亲,这件事母妃迟早会告诉你的,会让你为明王报仇的,所以即便 没有皇后,也会有这一天的。你与太子注定做不成兄弟,就算王爷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慕容权点点头:“这些我都明白,只不过是有些感慨而已。不用担心,今晚我们必须成功。” 长孙悠点点头。 此时慕容宏来了:“权!” “十七叔,你怎么突然来了?”慕容权担心的问。 慕容宏表情凝重道:“并肩王派大军赶回来了。现在行事对我们有些不利。皇上皇后肯定知道我们今晚要行动的事情,肯定会派重兵保护皇宫安危,我们手中的人想要轻易取胜,只怕不容易。如今之际,也只能动用父皇留下的隐卫了。” 慕容权听到这话,表情有些凝重。 慕容宏担心的问:“怎么了权?”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慕容权也不能隐瞒了,只能如实相告:“隐令不见了。” 慕容宏震惊:“怎么会不见,什么时候的事情?” 慕容权淡淡道:“丢了快一年了,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丢的,已经找了,可是至今未找到。” “怎么会这样?会是皇后的人偷的吗?”慕容宏担心的问:“要知道父皇留下的隐士大约有三十万,散落在民间,平时过着百姓的生活,只有隐令召唤,才会聚到一起,听从隐令主人的安排和差遣,如今隐令不见,若是被普通人捡走,只当那是一块上等的玉佩还好,可是这些隐士只怕要永远的失去联系了。可若是被皇后的人偷走,那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权却淡定道:“隐令的事情皇后应该不知道。皇祖父当时把隐令交给我时,说这件事只有明王知道,明王死了,那么就只有皇祖父知道,在皇祖父驾崩前,把这事告诉了我,我除了和十七叔说,没有告诉第三个人,这件事应该只有你我知道,所以皇后的人是万万不会知道的,隐令丢了那么久,若是在皇后手中,只怕早就有所行动了。我想应该只是掉在了什么地方,被什么人捡走了吧!” 慕容宏点点头:“希望如此,如果没有这些隐士帮忙,只怕今晚会是一场苦战,虽然镇国公府的两位将军偷偷的带兵回来了,但是并肩王的兵马太多,不可小视。” 长孙悠听二人说隐令的事情,心中立刻有了猜疑,记忆回到了穿来的那晚,立刻朝房间跑去。 很快便出来了:“权,十七叔,你们看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隐令。”把那晚在床上捡到的玉牌拿出来让二人看。 慕容权立刻接过来,开心道:“悠儿,这个隐令怎么会在你这里?” 长孙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王爷还好意思问。” 慕容权立刻想到了大婚夜那晚的事情,笑了。怎么就没想到掉在了她的那里呢! “立刻去号令隐士。”慕容宏道。 慕容权点点头,立刻和慕容宏一起离开了。 长孙悠想想还真的觉得有些后怕,幸好自己来到这里不缺钱,没把这个玉牌给当了,否则真的要误大事了。 如今并肩王的人马突然赶回来了,慕容权和十七叔手中的兵权又被收走了,很是不利啊!对了,魏弈风,他还未表态呢!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定能扭转局势,还有御剑山庄,魏长剑在江湖中有很高的威望,手下有很多能人义士,若是能有他的帮忙,也是很大的力量,还有时间,现在就去御剑山庄一趟,而魏弈风那里,就写封信让紫若送过去吧! 想到便去做,长孙悠立刻写了封信让紫若送到魏将军府。 长孙悠自己去了御剑山庄,现在这个时刻,战王府外一定很多皇后的眼线,所以长孙悠打扮成丫鬟的模样,出了战王府,直奔御剑山庄。 长孙悠的到来让魏长剑和长公主很意外,当看到她的衣着打扮,长公主立刻担心的问:“战王府出什么事情了吗?” 长孙悠立刻把事情的真像说给了长公主和魏长剑听。 本以为他们会很惊讶,但是他们听后却很冷静。 长孙悠猜测道:“这件事姑姑和姑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长公主喃喃道:“这件事我们并不知道,但是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其实我早就猜过权是二皇兄的儿子,因为他们不但样貌有些相似,就连在军事方面的才华也很相似,不管他是不是二皇兄的儿子,只要孟贵妃没有失忆,她就会让自己的儿子为二皇兄报仇,权儿势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么姑姑愿意帮战王吗?”长孙悠询问。 长公主与魏庄主相视一眼道:“这件事恐怕要让战王妃失望了。不管是明王慕容翰,还是当今皇上,都是我的兄长,不管他们谁当这皇上都是我的亲人。而继承人也是一样,不管是权儿还是太子,他们都是我的亲侄子,我帮谁都不是,所以也只能袖手旁观了,如今我嫁给了驸马,他只是一个商人,不过问朝堂上的事情,所以这场皇权的争夺,就看天意吧!我们不会帮任何人。” 长孙悠见状立刻劝说道:“就算姑姑不为御剑山庄着想,是不是也要为魏将军着想,他身在朝堂,曾亲自杀了太尉于青,那是皇后的亲侄子,如今皇上皇后还能用得着魏将军,从边关回来自然没有追击此事,可若过了今晚,皇后除掉了战王,那么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她了,姑姑觉得以她的性格,不会追究此事吗?若是追究了魏将军的罪,她定会担心御剑山庄找她麻烦,所以她会一并除掉的,这就是皇后娘娘的行事风格,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对她有威胁的人,姑姑认识了她那么多年,难道对她还不了解嘛! 所以,若是皇后赢了,对魏将军和御剑山庄都是不利的,再加上御剑山庄曾为我做那么多的弩,皇后怎么会不顾及呢!所以一定会想办法除掉你们的。 可若是战王赢了就不一样。战王一直很欣赏魏将军,到时定会封他为三军兵马大元帅,而悠儿与魏将军也算是知己了,到时定帮姑姑给魏将军物色一位满意的妻子,让姑姑早日抱上孙子,这不也是姑姑希望的嘛! 听说姑姑当年和明王殿下很好,明王殿下最是疼爱姑姑这个妹妹,难道姑姑就不想帮明王殿下报仇?”她要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慕容权之所以没有来拉拢长公主夫妇,是觉得不好意思吧!毕竟皇上是长公主的亲哥哥,让她帮着自己杀自己的亲哥哥,他不知道要如何开这个口。但是长孙悠知道,若是能让他们帮忙,会有很大的帮助的。慕容权不好意思开口,她好意思啊! 长公主想了想道:“你说的条件真的很诱惑人,可是当今皇上是我的亲哥哥,明王也是我的亲哥哥,还有老十七,我们三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亲姐弟。就算当年大皇兄为了皇位除掉明王不对,但是我这个妹妹也不能为了给二哥报仇而杀了大哥吧!我做不到。” 长孙悠立刻又加了一剂猛药道:“那如果皇上皇后当年为了帝位,毒害死了先皇,姑姑还觉得不忍心吗?” “你说什么?”长公主与驸马看向彼此,不可置信。 长孙悠却语气坚定道:“战王与十七叔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年皇祖父的死是当今皇上和皇后所为,他们为了帝位,不惜杀了先皇,这样的人,姑姑还觉得他配做一国之君吗?姑姑与皇上是一母同胞舍不得,而十七叔与皇上也是一母同胞,他又何尝舍得,可是皇上皇后的行为实在是大不孝,抛去帝王家的身份,就是普通百姓,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也要人人得而诛之,何况他们帝王帝后,天下人的表率,居然做出如此大不敬,大不孝之事,难道还不该反吗?” 长公主听了震惊和伤心不已:“他们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事情呢!为了帝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要毒害,他们还有没有人性?难怪父皇身子那么健朗,说没就没了,原来是他们动了手脚,父皇,你死的好冤呢!” 魏庄主也气愤道:“真是没想到皇上皇后竟会做出此等事情来。先皇戎马一生,定天下,治理天下,给了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一代英明的君主,老了老了,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害死,说出去不但毁了先皇的一世英名,也会让先皇无地自容,他给了天下人一个太平盛世,自己却活在儿子儿媳的算计和谋害之中,真是太可悲可叹了。” 长孙悠也感慨道:“帝王家的争斗向来残酷,这些我们都知道,但那些争夺也仅限于嫡子与庶子的争斗,或者庶子与庶子的争斗,可是如今,皇上不但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兄弟,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放过,这种人,难道还配做万民之主嘛!姑姑,你难道希望皇祖父死不瞑目吗?皇祖父一定在天上看着呢!明王也一定看着呢!他们含冤而死,姑姑身为女儿,妹妹,难道不为父亲和哥哥报仇吗?” 而这一切都被门外的魏箫慕听到了,他立刻跑进来道:“父亲,母亲,皇上舅舅太过分了,居然杀了了外祖父,母亲,你一定要帮夫——要帮慕容权。”魏箫慕请求母亲道。 长孙悠的一番话,已经动摇了长公主的心,如今连儿子也这么说,她更是坚定了决心,看向魏长剑。 魏长剑点点头。 长公主道:“好,我们答应你,帮助战王。”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那悠儿在这里就先谢谢姑姑和姑父了。悠儿还有事,就先走了,今天晚上,请姑姑和姑父带人进入京城,我们在皇宫会合。” 长公主和魏长剑点点头:“好。战王妃忙就先回去吧!” “悠儿告辞。”长孙悠立刻离开了。 紫若带着长孙悠的信来到魏将军府拜访,可是门口的侍卫却说将军今天不见客,不管是谁来都不见,所以被挡在了门外。 眼看着夜幕已降临,没有太多时间给她浪费了,但是王妃交代的任务她一定要完成,无奈之下,紫若只能翻墙硬闯了。 紫若用轻功跃进了将军府,可这是她第一次来魏将军府,所以不熟,更不知道魏弈风的住处是那一间,只能根据判断去寻找,可是将军府的守卫很森严,奈何紫若再小心,还是被巡逻的守卫们发现了,然后便打了起来。 把自己关在房间,闭门谢客的魏弈风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心下一惊。 他猜到了今天皇城的风云变幻,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好要帮助谁,身为臣子,他理应忠君报国,效忠皇上,可是皇上的所作所为他也是有目共睹的,真的很让人失望。 战王确实有治国的才能,只是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帮了他,成功后只怕也会让百姓说是谋臣反贼,若是失败,就是乱臣贼子,自己死不要紧,但这谋反的罪名会连累家人的,爷爷年纪大了,一生教书育人,难道要在老了老了,受自己的牵连嘛!所以这个时候,魏弈风顾及的比较多。 当听到外面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声,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待下去了,要出去看看。 房门被打开。 紫若立刻分神去看,而在这分神的一瞬间,有个士兵拿着手中的长枪朝紫若刺去。 魏弈风见状,立刻纵身上前,来到了紫若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快速刺向紫若的长枪,锋利的枪尖划伤了手心。 紫若惊呼:“魏将军。” 士兵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上:“将军饶命,小的该死。” 魏弈风冷冷道:“都下去。” “是!”众人立刻退下。 紫若跟着魏弈风进了房间,立刻担心的问:“将军,你的手受伤了,要赶紧处理。” 魏弈风冷冷道:“无大碍,姑娘赶紧离开吧!”他已经猜到紫若此次前来的目的了。 紫若看着魏弈风流血的掌心道:“将军,奴婢帮你把手上的伤先包扎了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你走吧!”魏弈风冷冷道。 紫若却坚持道:“不行,将军是为了救奴婢才受伤的,奴婢不能不管将军的伤,如果将军不让奴婢帮将军包扎,奴婢是不会走的。” 魏弈风冷冷的看向她,眸中是冷漠,严厉。 紫若却不怕,直视她。 紫若的大胆和无惧,倒让魏弈风有些佩服,但也拿她没辙,冷冷道:“抽屉里有药,包扎好赶紧离开。” 紫若立刻帮他把药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然后帮他上药,包扎。 看着紫若小心翼翼的样子,魏弈风一时间竟有些看愣了神,她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很好闻。“好了。”紫若抬头看向他。 魏弈风立刻收回了视线。 紫若温声道:“将军的伤口还是挺深的,平日里要注意些,别让伤口沾到水,更别沾到灰尘,幸好是左手,不耽误将军使用兵器。将军可记住奴婢的话了。” 魏弈风不耐烦道:“女人就是啰嗦。” 紫若笑了。 这一笑,让魏弈风一怔,再次失了神,她只见过冷漠的紫若,而面带笑容的紫若还是第一次见,难免有些走了神。 紫若倒没注意他的注视,好奇的问:“将军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了?她难道也啰嗦吗?” “没有!”魏弈风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紫若不解的看向他:“没有?是没有喜欢的人?还是没有奴婢这么啰嗦。” “都没有。本将军不喜欢女人。”魏弈风冷冷道。 紫若一脸的惊讶:“难道将军喜欢,喜欢——”男子。这两个字紫若不好意思说出口。 魏弈风知道她误会了,冷冷的瞪向她,却也没有打算解释,因为没必要跟一个不熟的女人解释这无聊的问题。 紫若立刻转移了话题:“今天多谢将军救了奴婢。” “伤口包扎好了,姑娘可以走了。”魏弈风立刻不客气的赶人。 紫若却没有起身离开,而是拿出了身上的信,递向魏弈风:“将军,这是我们王妃让奴婢交给你的信,请将军务必过目。” 魏弈风看了眼紫若手中的信,冷冷道:“放下吧!我待会看。” 紫若却坚持道:“不行,王妃交代了,要让将军拿到信立刻过目,让奴婢带着将军的答复回去。” 魏弈风再次冷冷的瞪向紫若。 紫若回视他,不卑不亢,无惧无畏。 魏弈风冷冷道:“女人就是麻烦。”然后拿过紫若收手中的信,快速的过目了一遍,信中写的很简单,就是希望魏弈风今晚能带兵去帮慕容权,事成后,三军兵马大元帅非他莫属。 魏弈风看后冷冷道:“回去告诉你们王妃,这次的皇权争夺,本将军谁也不帮。” 紫若听后立刻劝说道:“魏将军,请三思。” 魏弈风不解的看向她:“三思?三思什么?战王本就不是皇位继承人,按理说他觊觎皇位就是谋反,本将军没有去帮皇上对付他,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还要让本将军怎么着?帮乱臣贼子造反,恕本将军做不到。” 紫若立刻劝说道:“你怎么能把战王比作乱臣贼子呢!难道当年皇上坐上帝位就是光明正大吗?当初皇上是怎么坐上帝位的,想必将军也有所耳闻吧!当年皇上皇后栽赃明王,陷害他通敌卖国,让他无辜冤死,才坐上了帝位。” “当初事情的真像是什么已经无从查证了,姑娘这么说也只是道听途说吧!战王既然觉得明王是冤枉的,自然会帮明王开罪。但姑娘似乎忘了,当年皇上是先皇的嫡长子,就是明王不死,这皇位也应该是当今皇上的,所以没有必要陷害明王。”魏弈风反驳道。 紫若继续辩解道:“当初先皇有意要立明王为储君,这事将军应该知道吧!如此以来,明王就成了嫡长子最大的威胁。明王活着时,先皇迟迟未立储君,明王被判刑后,先皇才立刻立了储君,这足以说明先皇是把储君的位子给明王留着的,当看到明王被人陷害通敌卖国,没有证据,先皇也没有办法,只能对明王判刑,但是却想保住明王的家眷,所以为了安抚当时的嫡长子,才立刻立来他为储君,就是希望他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放过明王的家人,可是结果,明王还是杀了明王府所有的人。” 魏弈风却冷冷道:“这也只不过是明王亲信的猜测,姑娘莫要说的像真的一眼,传闻不可信的。明王死于二十三年前,当时姑娘还未出生呢!所以不可能知道当时的事情,而别人说的,听听就好,无需当真,这样真的会让自己失了判断。” 紫若立刻道:“就算这些没有证据,但是将军应该听说皇上霸占明王妃的事情吧!其实当年的孟贵妃,根本就不是明王妃的妹妹,她就是真正的明王妃。” 魏弈风看向紫若。 紫若直视他道:“如果将军不信,可以去问自己的母亲长公主,她一定认得明王妃,宫闱密事,可以瞒住天下百姓,却瞒不过亲人的眼睛。” “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宫闱密事?”魏弈风很好奇。 紫若苦涩一笑道:“魏将军,实不相瞒,奴婢之前是皇后派去战王妃身边的细作。所以对皇后的事情很了解。” “你是皇后的奸细?”魏弈风很意外。 “现在我是战王妃的人,深知皇后娘娘的为人,更亲眼目睹了很多她所做的残忍之事,所以早就弃暗投明了。魏将军是聪明之人,应该知道谁才能为百姓谋福。战王虽然不是嫡出的太子,但是却很有智慧,而且心系百姓,这样的人,将来做皇上一定会把天下百姓放在首位的,一定会比现在的皇上能给百姓带来福祉。至于皇后,战王妃将来当皇后,一定会比现在的皇后好,她大度,善良,善待百姓,这样的人才能母仪天下啊!将军在边关与战王妃接触过,应该知道战王妃的为人。”紫若苦口婆心的劝说。 魏弈风的心动摇了,其实他一直都明白,若是慕容权做皇上,肯定比太子更合适,只是他脑海中根深蒂固的嫡庶有别让他一时间想不通罢了。 紫若见状继续道:“魏将军,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那就是——当今的皇上皇后曾在先皇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导致先皇那么快的驾崩。” 魏弈风一脸的震惊:“你说什么?”这是他未想到的。爷爷从小告诉自己,做人一定要首先孝字放在前面,东华国更是以仁孝治天下,虽然从小对父亲有误会,但却从未想过要害父亲,可是皇上皇后身为万民的表率,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这太让他失望了,原来他一直忠诚的君主,竟是这般十恶不赦之人。 “魏将军——”见魏弈风不说话,紫若唤了声。 魏弈风看向她,淡淡道:“你也觉得我应该帮助战王吗?如果今晚战王谋反,那么和当年毒死先皇的皇上有什么区别?” 紫若立刻反驳道:“这不一样,皇上皇后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战王只是在为民除害,为先皇报仇。战王并不打算杀皇上啊!只是要罪责皇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皇后,皇后那么有野心,当年为了帮自己的丈夫登上帝位,不惜毒害先皇,难保她现在不会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毒害皇上。战王只是要诛杀有谋反之心的皇后和太子,至于皇上,相信战王为了顾及父子之情,是不会杀他的,顶多就是让他提前让位,颐养天年。将军,良禽择木而栖,希望将军三思,今晚便会行动,希望将军能给奴婢一个答案。” 魏弈风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先回去吧!” “将军——” 魏弈风抬起手。 紫若叹口气,起身道:“那奴婢就先告辞了,希望将军能为天下百姓想想。”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紫若离开后,魏弈风立刻唤来了自己的副将,让他整顿兵马,今晚随他入宫。 紫若走到将军府门口时,正好迎上从马车里下来的长公主,立刻盈身行礼:“奴婢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看到紫若,嘴角勾起了欢喜的笑容:“你不是战王妃身边的侍女紫若姑娘嘛!” 紫若恭敬淡然的回道:“正是奴婢。” “你怎么会在这里?”长公主好奇的问,眼神一直在紫若身上打量,真是越看越喜欢。 紫若恭敬道:“奴婢来找魏将军有点事。” “有事啊!以后有事尽管来找魏将军,不要跟他客气。”长公主亲切道。 紫若点点头:“是!奴婢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好好好,有事就去忙,没事常来坐。”看着紫若和善道。 紫若盈了盈身离开了。 长公主看着紫若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笑容,迈步走进了将军府。 “风儿啊!”长公主来到了魏弈风的书房。 魏弈风和副将正在商议事情呢!见母亲进来,立刻起身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长公主有些埋怨道:“你忙的没时间回家看父亲母亲,母亲想你了,只能来看你啊!” 魏弈风自责道:“最近太忙,所以才没抽时间回去。” 长公主叹口气道:“母亲知道你忙,没有怪你的意思。”然后看了眼二人道:“母亲是不是打扰你们忙正事了。” 魏弈风立刻道:“没有,我们已经忙完了。” 长公主放心的松口气:“那就好。”视线突然落到了儿子的左手上,立刻走上前拉起担心的问:“风儿,你怎么受伤了。” 魏弈风淡淡一笑道:“没事,小伤。” “都包扎上了,怎么会是小伤呢!这是怎么受的伤?”长公主满脸写满心疼。 魏弈风淡淡道:“不小心伤的。” 长公主显然不信,看向了副将,副将立刻老实交代道:“刚才来了位姑娘,我们不知道她认识将军,便把她当成了刺客,差点伤了她,将军见状,飞身上前,用自己的手攥住了朝那位姑娘飞去的兵器,所以——就受伤了,不过长公主放心,真的伤的不重。” 魏弈风瞪向副将冷冷道:“雷宽,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是!”副将暧昧一笑,离开了。跟在将军身边这么多年了,还从未见过将军府来陌生的女子呢!看来这位姑娘和将军的关系不一般呢!会不会是将来的主母呢! 雷宽走后,长公主立刻一脸坏坏的笑看着儿子。 魏弈风知道母亲误会了,立刻解释道:“孩儿与紫若姑娘不是母亲想的那样,她只是奉战王妃之命来找孩儿有事的。” 长公主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母亲什么都没说呢!你解释什么?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母亲又不是那种有门第之见的人,就算你喜欢一位侍女,母亲也不会反对的。” “母亲,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魏弈风扶额,这个雷宽,真是多嘴,就知道母亲会误会,才没有告诉她。 “不是母亲想的哪样啊!哎!母亲今天真是高兴啊!你这将军府,终于有女子进来了,用不了多久,母亲就能抱孙子了吧!想想都觉得高兴啊!风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赶紧成亲了。紫若的确是个好姑娘,虽然是战王妃的侍女,但是这长相,品行,礼仪不输那些大家闺秀啊!若是你喜欢她,母亲绝不会反对,这个儿媳妇母亲满意的很。”长公主难言开心道。 魏弈风立刻解释:“母亲,你误会了,我们——” “行了,都老大不小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如果你不好意思跟人家姑娘说,母亲去帮你说,帮你试探一下紫若姑娘的心,风儿这般出色,紫若姑娘一定会喜欢的。”长公主乐观道。 魏弈风立刻拉过母亲的胳膊,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长公主开心道:“是不是很感激有母亲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母亲,所以要好好的奉承一下母亲。” 魏弈风却一脸认真道:“不是,是孩儿要好好的给母亲解释清楚,免得母亲误会,让孩儿没面子。紫若姑娘有喜欢的人,她喜欢的人是战王身边的风跃将军,他们二人情投意合,而且很般配,母亲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长公主听到这番话,有些小小的失落:“风儿说的是真的?” 魏弈风点点头:“是真的。所以母亲就不要撮合孩儿与紫若姑娘了。” 随即长公主便乐观道:“只要他们还未成亲,你就还有机会啊!你告诉母亲,你喜不喜欢紫若,若是你喜欢,母亲去跟战王妃说,我想这点面子,她还是会给母亲的。” 魏弈风看向母亲冷冷道:“母亲,紫若姑娘和风将军很般配,您就不要去拆散人家了,孩儿不喜欢紫若姑娘,这事母亲就不要管了。孩儿现在还不想成亲,不想娶任何女人。” 在婚事上,魏弈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 长公主却反对道:“你不喜欢紫若姑娘,不想与风将军争母亲可以理解,毕竟感情的事情不是能勉强来的,既然如此,母亲可以为你物色更好的姑娘,但是不想成亲这话可不能再说了,你已经不小了,你不着急娶亲,我还着急抱孙子呢!今年你必须把这婚给我结了。” “母亲——”魏弈风不赞同母亲的这种逼婚。 长公主却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事没的商量,若是你自己找不到喜欢的,那只能母亲给你找了。好了,先不谈这事了,母亲今天找你来还有要事要说。”长公主立刻把话题拉到了自己来的目的上。 魏弈风看向母亲问:“母亲找孩儿有何要事?” “关于战王和你十七叔今晚的事情。”长公主把自己与驸马的决定告诉了儿子,然后看向儿子问:“风儿,你打算怎么做?皇上皇后居然做了这般伤天害理之事,母亲觉不能再袖手旁观了,母亲要为你外祖父报仇,让他们受到该有的惩罚,至少他们没有资格再坐在这个位子上。” 魏弈风点点头:“母亲的话孩儿明白,孩儿已经准备好了,晚上会去帮战王。” 长公主听后松了口气。虽然皇上是自己的亲哥哥,但是他做的事情已经让她这个亲妹妹很气愤了,所以不能怪她大义灭亲。 当夜晚安静下来,百姓们都进入甜美的梦想,帝王家的荣辱生死在今晚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今晚被皇后宣进了宫,他们已经知道慕容权要在今晚叛变,所以在皇宫内做布置。 长孙凝玉来到太子的寝宫,帮他把床铺铺好,看着他的寝宫,长孙凝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成亲这么久了,她竟然是第一次来他的寝宫,说出去别人或许会不信,虽然他与太子是两情相悦走到一起的,可是成亲有一年了,太子居然没有碰她一下,就是太子府中的女人,他也不曾宠幸任何人,在外面看来,太子府中美女如云,太子很好色,但只有太子府的女人自己知道,太子根本没有碰过她们,这些女人,都是皇后给太子安排的,塞进来的,他根本就不喜欢,可是众人为了自己的面子,都说自己被太子宠幸过,其实众人都是一样的,谁都没得到过太子的宠幸。 长孙凝玉在未嫁给太子之前,也一直都觉得太子是喜欢她的,所以他才会推掉了与长孙悠的婚事,娶她为妻,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才明白,太子根本就不喜欢她,与她走的近,只不过是被皇后所逼,只是想要拉拢自己的外公并肩王,其实他心中早就被一个人装满了,而那个人就是被他退了婚的长孙悠,世人眼中被太子抛弃不要的左相府嫡女,才是真的占据了他心中全部位置的女人。 自己不但被他骗了,更是输给了长孙悠。但是她不后悔嫁给太子,因为她是真的爱他,就算活着不能得到他的爱,至少自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死了,自己却可以与他同眠。每次想到这,自己才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长孙悠,你到底有什么好,让太子对你痴心不变,让战王对你宠爱有加,你得到了两个最优秀男人的爱,自己真的输给你了。 轻轻的伸手抚摸向他的床铺,把脸慢慢的放到他的枕头上,上面有着属于他的淡淡气息:“太子,玉儿是真的喜欢你,你的目光何时才能为玉儿停留,哪怕是一眼,玉儿也知足了。”伸手去拉床上的被子。 当她把被子拉过来,却发现,被子下放了一件龙袍,还有一个仿制的玉玺,长孙凝玉心中一惊:“难道太子有谋反的心?”随即便否定了:“不会,和他做夫妻一年了,对他多少有些了解,其实他对帝位根本就很淡漠,甚至有些排斥,他怎么会有谋反称帝的心思呢!不好,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太子。”想到这,长孙凝玉立刻带着东西朝外跑去。 168:拼劲全力去保护 此时,慕容宏带着人冲进了太子府,有人高喊道:“太子要谋反,太子府的任何人都不准离开,活捉太子。” 长孙凝玉刚跑出太子的寝宫,便被两个士兵拦住了:“太子妃娘娘,你这是要毁掉太子谋反的证据吗?” “一定是你们要陷害太子,这不是太子的东西。”长孙凝玉气愤。 两个士兵上前把长孙凝玉手中的东西拿过来举起来冷冷道:“大家都看到了吧!太子确有谋反之心。” 长孙凝玉气愤,推开两个士兵,朝外跑去。 二人立刻去追。 慕容宏此时来了,淡淡道:“别追了,她是要进宫报信。”宫中已经被慕容权带兵包围了,她现在去报信已经没什么用了。叔侄一场,其实对她对太子,却没有太多的厌恶和仇恨,有时反倒觉得她挺可怜的,所以此刻才会对长孙凝玉有了侧人之心,如果他们真的要丧命今晚,就让他们死在一起吧! 慕容权已经带着人从圣门进去了,长孙悠来到旁边的午门,看守午门的是长孙震,看到长孙悠带着人来,立刻拦住了她:“战王妃,现在已经过了门禁的时间,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来吧!”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大哥,你觉得我来皇宫是做什么的?有事求皇上吗?” 此时皇宫里传来哭喊哀嚎声,长孙震大惊,立刻抽出手中的长刀指向长孙悠道:“你们要造反。” 长孙悠挑挑眉:“大哥真是聪明,不过现在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识相的就放我们进去,否则——别怪妹妹六亲不认啊!” 长孙震冷冷的笑了:“我是御林军都尉,大敌当前,我怎么会让你们进去呢!我要杀了你们保卫皇宫。” 长孙悠拍拍手:“没想到大哥还有这般忠心,妹妹佩服啊!”其实长孙震心中明白,如果慕容权真的谋反成功,他不会有好果子吃,既然这样,倒不如做一次英雄,为君牺牲,还能留下个好名声。 于是长孙悠带来的人与御林军打了起来。 而长孙悠和长孙震打了起来。 长孙悠的武功让长孙震很震惊,很快便败了下来,长孙悠长剑一挥,亲手了解了他的性命。他作恶多端,从小到大可没少欺负三姨娘母子,对本尊更是欺负多多,有一次甚至带着本尊出府,差点把本尊卖给了一个老头子做小妾,这个仇,长孙悠要帮本尊报。 午门的人解决了,长孙悠立刻带着人进去了。 皇宫内血流成河,遍地尸骨,宫人们吓得到处跑,点燃的火光照的人心惶惶。 并肩王的人与慕容权的人拼死搏斗,还有御林军,禁卫军,死士,众人拼命厮杀。 慕容权调集的隐令赶到了皇宫,在加上魏弈风与御剑山庄还有镇国公府的支持,他们的胜算就大多了,即便没有皇上的大军多,但是他手中的可都是精兵良将,所以一人可以敌十人不在话下。 坤荣宫里此时也乱作了一团,宫人们四处逃窜。 皇后下令道:“关上宫门,关上宫门。”可是却没有人听她的。 “母后,儿臣去看看。”太子朝皇上的乾圣宫而去。 “恭儿,你回来,不要去。”皇后担心的呼喊儿子,可是慕容恭早已跑走了。 此时南宫少宣来了,皇后立刻像见到了救命稻草般,虽然知道慕容权今晚要叛变,她已经做好了防备,可是没想到慕容恭手中的人那么厉害,来势汹汹,转眼间便攻进了皇宫,所以皇后开始恐慌了,见南宫少宣来,立刻道:“右相,你来的正好,快带本宫离开这里,带本宫先去左相府避避风头。” 南宫少宣冷冷一笑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皇后不解的看向他:“右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有人攻了进来,坤荣宫的守卫抵御,但是根本就不是这些隐卫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 皇后愤怒的指向南宫少宣道:“南宫少宣,是你放他们进来的?你背叛了本宫。” 南宫少宣笑了,一如既往的温声道:“皇后娘娘,不是微臣背叛了你,而是——我一直都是战王的人,只不过是潜伏在你的身边。” 皇后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哈哈哈,南宫少宣,你的演技真是高,本宫居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难怪于青说你是和战王一伙的,不值得信任,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嫉妒你,把他训斥了一番,没想到他是看穿了你的真面目。 我在慕容权身边布置眼线,可是却被他一个个的识破,而却不知他早已在我的身边布下眼线,成功的赢得了我的信任。慕容权,你真是太有心机了,难怪本宫会败给你。孟贞羽,你赢了,你赢了。” “唰!”一把锋利的剑抵在了皇后的面前。 “惊龙剑!”皇后震惊的顺着剑身望去,竟然是长孙悠拿着这把剑,不解道:“你怎么会有这把禁剑?”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看到这把剑是不是很害怕,这是当年明王所用之剑,却被你和皇上下令成了禁剑,如今这把剑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终于可以帮它的主人报仇了。” 皇后冷冷一笑道:“长孙悠,你赢了。你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长孙悠鄙夷一笑道:“你输了,输在你的心狠手辣上,现在回头想想自己做下的事情,是不是很后悔。” 皇后直视她,冷冷道:“既然做了,就不后悔。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你这样帮慕容权,或许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如果这样说能让你为自己的失败感觉好受些,我不介意。就算有一天我真的会很惨,只可惜你也看不到了。不过我想你希望的事情不会发生。争夺了一辈子,难道就真的没有做过让你后悔的事情吗?” 皇后眸中滑过一抹冷冽,冷冷道:“我最后悔的就是让孟贞羽那个贱人做了皇上的女人,让她还生下慕容权那个逆子。我当初就该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长孙悠挑挑眉:“这件事你的确该后悔,但是世上没有买后悔药的,所以——当时你的助纣为虐,注定了你今天的失败。” “哈哈哈——”皇后朗声大笑,一把抓过长孙悠手中的长剑,朝上面一扑,锋利的剑身刺穿了胸膛。 而本是要跑去救皇上的太子,得知有反军攻进了坤荣宫,立刻折了回来,便看到这一幕,悲伤的呼喊:“母后。” 皇后看向儿子,拼劲最后一口气道:“快走——”然后没了气息。 长孙悠立刻抽出了宝剑,看向太子。 暗中的死士立刻出现,和长孙悠带来的人打斗了起来。 南宫少宣不会武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长孙悠拿起手中的长剑,看向慕容恭冷冷道:“这些年对我的侮辱,给我的耻辱,是时候该偿还了,在静乐宫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我就要取了你的性命,让你为当初的行为买单。”话落,挥起手中的剑朝慕容恭挥去。 慕容恭立刻拿出手中的剑抵御。 长孙悠没想到慕容恭的武功还挺不错的,还以为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风流成性,一无是处的太子呢!没想到武功还挺厉害的。 不过长孙悠的武功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别说是慕容恭,只怕就是慕容权,现在想打败她都不那么容易。 上百招下来后,慕容恭便有些招架不住了,不过能抗住长孙悠的上百招,也足以说明慕容恭的武功不错。 长孙悠眸子一寒,加快手中的剑速朝慕容恭的胸膛刺去。 “太子小心。”来报信的长孙凝玉看到皇宫的惨状后,知道大势已去,但是她却没有急着要逃走,而是来寻找慕容恭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如今看到慕容恭有危险,长孙凝玉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子为慕容恭挡住了长孙悠刺来的剑。 长孙悠的剑速很快,长孙凝玉的速度也很快,只听:“噗!”的一声,利剑刺进了长孙凝玉的胸膛。 长孙悠一惊,看着刺进长孙凝玉胸口的剑,不可置信,按照她对长孙凝玉的了解,她是那种很自私的女人,可是在生死一霎那,她居然用自己的身体为慕容恭挡去了危险,这让她很震惊,都说女人在爱情上是自私的,但是在真爱面前也是伟大的,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换取爱人的性命,这种行为真的很让人感动。 他们早就在没有退掉长孙悠的婚事前就勾搭到了一起,这份情看来是真的。慕容恭为了她,不惜伤害长孙悠,退了婚,就是为了长孙凝玉 而长孙凝玉为了他,为他而死,就算二人做过再多的错事,但是在爱情上,却是让人敬佩的。可是下一刻,长孙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玉儿,玉儿——”太子抱住了长孙凝玉的身子,悲伤的唤道。 长孙凝玉看向慕容恭笑了,伸手抚摸向他的俊容:“太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恭悲伤道。 长孙凝玉依旧笑着,笑的有些苦涩,喃喃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的心里只有三妹,即便皇后退了你们的婚,让我们成了亲,可是你的心里却还是对她痴心不改,即便我是你的太子妃,可是你的眼神却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你爱她,你的心里只有她,做了一年的夫妻,我们却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我不过是你名义上的太子妃。” 听到这话,长孙悠很震惊,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早就在背地里勾搭成奸了嘛!怎么可能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吗?慕容恭若是不喜欢她,为何要退掉长孙悠的婚事娶她? “对不起,玉儿!今生我对不起你。”慕容恭自责道。 长孙凝玉笑了:“太子无需自责,玉儿从未怪过你,今生能嫁给你,是玉儿的福气,不管你喜不喜欢玉儿,玉儿对你的喜欢永远不会改变,能为太子而死,玉儿死的心甘情愿。” “不要这么说,你会没事的。”太子安慰道。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帮长孙凝玉止血。虽然他是慕容权一边的,但是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能,在听了长孙凝玉的一番话后,他更觉得应该救她了,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在别人看来,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很风光,但是他在皇后身边知道,她这个太子妃当的并不舒服,皇后并不喜欢她,会经常嫌弃她的庶出身份,太子的心里只有悠儿,不喜欢她,在精神上和灵魂上,对她都是伤害。 长孙凝玉看向南宫少宣喃喃道:“右相,别麻烦了,没用的。” 南宫少宣叹口气,站起身。 长孙凝玉的视线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勾唇一笑道:“三妹,我知道你恨姐姐,从小到大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欺负你,侮辱你,还抢走了你的婚事,可是你知道吗?那是因为我嫉妒你,羡慕你。 嫉妒你一出生就注定比我的身份高贵,你是左相府的嫡女,虽然母亲死了,你不受待见,但是你嫡女的身份却远在我之上,就算我的母亲管理左相府,我从小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但是我的身份永远都是庶女,在你面前永远都是卑微的。 我更嫉妒你和太子的婚事,皇上虽然说将来的太子妃一定是左相府的女儿,可是并未指定那个人就是你啊!就因为你是左相府唯一的嫡女,这件幸运的事情便落到了你的头上,所以从小我都很嫉妒你,我在心中告诉自己,你的一切,我都要夺过来,属于你的一切我都要抢过来,于是我开始了疯狂的争抢,只要是你的,我都要。于是我接近太子,把他抢过来,可是人的感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在这争抢中,我真的爱上了太子,很爱,很爱,想要嫁给他,做他的女人。 而太子对我也真的很好,比对你还要好,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吗?我告诉自己,长孙悠,我终于超越你了,因为太子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后来我如愿的嫁个了太子,这时我才知道,他其实真正喜欢的人是你,他在我面前疏远你,冷漠你,其实是想要保护你,因为他越是对你好,我们就越会欺负你,所以他看清了这一点,就对你很不好,这样我们就不再欺负你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大婚当晚的洞房花烛,我坐在新房里等我的新郎,心中想了千百种大婚夜他走进新房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这样的:玉儿,我终于娶到你了。玉儿,你终于成了我的太子妃,等等之类的话。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带着激动的心情等到了深夜,结果等来的不是他的温柔以对,不是他的甜言蜜语,等来的却是他不见了的消息。太子府炸开了锅,众人出去寻找,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 后来在京城外的破庙里找到了太子,他说他要带着你去私奔,带着你离开帝王家,去过简单平凡的百姓生活,他不要再做这个傀儡太子,被母后安排一切了,他说他这个太子做的很可悲,连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权利都没有。 皇后很气愤,强行把他带了回来。这才结束了这场荒唐的闹剧。 在别人看来这或许是太子一时气不过,是荒唐的闹剧,但是我知道,这才是他心中所想,他心中挚爱之人是你,为了你,不惜抛去太子的身份。长孙悠,你赢了,即便呆傻,都能让他对你痴心不改。” 听到这,长孙悠很震惊,看向慕容恭质问:“大婚夜的那封信,真的是太子写的,并非二夫人三夫人的陷害而故意写的?”他真的想带长孙悠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恭点点头:“二夫人沈千雪是我的眼线,是我让她把信交给你的,但在我到了破庙后,母后也赶到了,把我带了回去,但母后还是让二夫人把信给了你,希望吸引你出来,然后再找个男人毁了你的清白。 当时我真的很担心你,我甚至用死逼母后不要这么做,可是母后却不肯听我的,一意孤行,当时我就想,若是你有事,我一定不会独活。上天保佑,三弟及时赶到救了你,让你逢凶化吉。” 长孙悠很震撼,继续追问:“那么在我嫁给战王前,战王的庆功宴上,你是不是想过要把我推出去,让黑衣人杀死?” 慕容恭苦涩的笑了:“悠儿,我想保护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希望让人杀你呢!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母后想要故意毁了我们的婚事,所以当时我就想趁乱把你带走,远走高飞,可是当我刚接近你,你便突然跑向了三弟,以至于后来,父皇给你们赐婚,让你嫁给了三弟。”慕容恭说的很平静,但是眸中却是慢慢的失落和遗憾。 “那么在静乐宫,你为什么想要侮辱我?难道这也是因为爱我吗?”长孙悠不解的质问,那天的事对她来说是一生的耻辱,也是因为那件事,让她如此的恨慕容恭。 慕容恭笑了:“虽然你嫁给了三弟,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对你之前喜欢我的事情还是在乎的,你们之间看着很恩爱,其实当时有些貌合神离,他还没有真的接受你,应该说他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所以我便想帮你一把,既然你选择的人是他,那么我希望能帮你得到幸福,让他看清自己的心,于是便设计了那么一出,只有让他亲眼看到你对我的拒绝和厌恶,看清你受伤害时他的心急,他才能看清自己的心,看清你的心,但是我没有真的想要伤害你。” 长孙悠震惊的朝后退了几步,虽然她不想承认太子那么做是为了帮她,可是她心里明白,从静乐宫的事情后,她和慕容权之间真的走近了许多,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不再怀疑自己,而是选择相信。真是可笑,她一直鄙视,憎恨的慕容恭,却是在帮他。原来长孙悠没有爱错人,慕容恭一直是爱她的,难怪她会对他那么死心塌地,不是她傻,而是她真的了解慕容恭的苦心,原来看似呆傻的本尊,才是聪明的,而自己所谓的聪明,却被偏见蒙蔽了眼睛,而没有看到他真正的另一面。 长孙悠不相信她讨厌了这么久的慕容恭会有这么善良的一面,立刻拿起手中的剑指向他道:“你骗人,你只不过是再为自己找借口。” 慕容恭淡淡的笑了:“你怎么看我不重要,只要你过的幸福就好,这些我本就不打算让你知道。亲耳听到你说你和三弟在一起很幸福,我真的为你高兴。” 长孙凝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慕容恭抱紧她道:“玉儿,玉儿——” 长孙凝玉看向他道:“太子,我快要不行了,但是在我死之前,一定要让三妹知道你对她的真心。” 太子摇摇头:“你不要再说了。” “不,一定要让她知道,这样她才不能伤害你。”长孙凝玉看向长孙悠,忍着身体的难受道:“三妹,你不妨回头想想,从小到大,太子是不是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很多次,你能逢凶化吉,都是他在暗中保护你。小时候,有一次大哥差点把你卖给了一个老头子做小妾,是太子暗中把你救了,然后把那个老头子杀了。 很多次母亲找人要害了你,可是每次在危险时,总会有人偷偷的救了你,却还不让你知道,其实那个人就是太子。后来虽然你嫁给了战王,但是他对你的事情依旧很上心,只要听说你有危险,会立刻赶过去,偷偷的在暗中看着你,直到你平安无事,他才能放心。 多少次皇后都要杀了你,你中了寒毒,皇后要在你的缓解解药里参上毒药,每次都是太子苦苦相求才保你平安,就连最后,你的寒毒被解,也是太子求皇后给的解药,只要皇后肯给你解药,太子便答应皇后,以后再也不会偷偷的在你背后保护你了,再也不会对战王优柔寡断,而要真正的振作起来,与战王为敌。” 长孙悠用力的摇头:“不可能,我的毒是少宣解的,少宣,你告诉长孙凝玉,我的解药是你给的,不是太子给的。” 少宣看向长孙悠自责道:“阿悠!太子妃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和师父虽然要研究出了解药,但是却要在毒发后的一天,如此便迟了一天,便无法解你的毒,我们当时真的很沮丧。而就在这时,太子突然来了,拿出了解药,说是皇后让人刚炼出来的,让我拿去送给你。当时我也担心,但是太子却很坚定的说是真的解药,皇后这次不会骗他,因为他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若是皇后敢在解药中动手脚,他就会陪着你一起死。 看到太子的真诚,我相信了,便拿去给你了,结果那解药是真的,太子没有骗我。当时太子一再的嘱咐我,绝不能把真像告诉你,就说解药是我练,不想让你平静的生活起波澜。”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长孙悠不敢相信。 朱河此时站出来道:“战王妃,这一切都是真的,太子为了你,不止一次的忤逆皇后娘娘,还几次要偷解药,后来皇后一气之下把解药毁了,断了太子的念头。可是后来太子居然用自己的性命威胁皇后,再为你练一颗解药,这才有了今天平安无事的战王妃。 当初若不是太子用性命威胁皇后,今日皇后也不会输的那么惨,皇后做事是很狠毒,但是最在乎的就是皇上和太子,所以太子才能威胁住皇后,才成就了今天的战王妃。” 慕容恭很伤心:“我对不起母后。” 朱河安慰道:“太子也莫要伤心,好好活着,皇后在天上看着你呢!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抛去皇后的身份她也是一个母亲,就算她对天下人狠,但是对你这个儿子,却是真心的好。她一定希望你过的好。” 长孙凝玉看向长孙悠道:“三妹,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死不足惜,但是请你放过太子,他是真心爱你的,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玉儿,玉儿——”太子伤心的呼唤。 南宫少宣上前,试探了下鼻前的气息,摇摇头道:“太子妃娘娘走了。” 慕容恭悲伤道:“玉儿,我今生对不起你,若是有来生,定会好好的补偿你。” “娘,娘——”紫若和风跃此时杀了过来,看到朱河没事,紫若很开心。 朱河看到紫若来笑了:“小若,你来了。” “娘,你没事吧!”紫若跑到母亲面前,看到母亲没事,松了口气。 朱河看向她笑了:“小若,你没事就好。娘看到你真的很开心。以后好好的跟着战王妃,让她给你找个好归宿。” 紫若点点头:“娘,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了。” 朱河笑了,只见她眉头微皱,口角溢出血来。 “娘,你怎么了?”紫若惊恐道。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 “右相,我娘怎么了?”紫若担心的问。 风跃来到了紫若身边,揽过她的肩安慰。 朱河看到笑了,喃喃道:“我们小若和风将军很是般配呢!”她是过来人,一眼便能看出二人是彼此喜欢。 “我们今天就是来接你和我们一起离开的,以后我和紫若会好好的孝顺你。”风跃道。 朱河笑了:“只要你们好就好,不要管我,不要为我伤心,我不行了。” 紫若和风跃看向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摇摇头:“朱嬷嬷服得是剧毒,毒入五脏六腑,已经没法解了。” 紫若伤心的哭了:“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皇后娘娘让你服得毒药?” 朱河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服得。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皇后已经先走了一步,我要去陪她,可是又放心不下你,便在等你,看你没事,我才服下的,紫若,不要伤心,娘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当初你爹爹走的时候,娘就想跟着走的,奈何你当年太小,娘舍不得丢下你。 如今你大了,有了喜欢你的人,还有一位好主子,娘可以放心的走了。皇后娘娘待娘很好,但是她走的却很孤单,所以娘要去陪陪她,要随她而去。” “娘,你不可以丢下紫若,不可以丢下女儿。”紫若伤心道。 朱河拿起紫若的手,放进风跃的掌心,喃喃道:“风将军,拜托了!” 风跃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紫若的。” 朱河开心的笑了,伸手去抚摸紫若的小脸,但还未摸到,手便朝下落去。 紫若见状,一把握住了母亲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娘,娘——” 朱河已经闭上了眼睛。 长孙悠看到这一幕很为紫若感到伤心,紫若最大的希望就是母亲平平安安的,然后带她走,可是结果——朱河却选择追随主子离去,这份忠心真的可歌可泣,皇后一生作恶多端,但是却还是收获了朱河的忠心,看来再坏的人,也有对人好的一面。 “战王——”外面传来恭敬的行礼声。 慕容权担心的走了过来,和长孙悠分头进宫,他一直不放心,所以结解决乾圣宫的事情,立刻过来了。 慕容恭见状,突然起身,身子朝长孙悠手中拿的惊龙剑冲去。 “噗!”鲜血喷了出来。 视线落在紫若母女身上的长孙悠来不及收剑,回头看时,慕容恭已经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这一幕被走进来的慕容权看到,从他的角度看是,长孙悠拿着手中的剑刺向了慕容恭的胸膛。 慕容权心中一颤,立刻走了过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慕容恭,悲伤的唤了声:“皇兄。” 好久好久没有唤这两个字了,如今喊出来,倒有些陌生了,就像他们的兄弟情一样,早就疏远了,陌生了。 长孙悠摇头,不明白慕容恭为何要这么做,听了那么多关于他的事情,她已经没有杀他的念头了,为何他还要寻死。 慕容权走到长孙悠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难过了。你还好吧!” 长孙悠点点头:“我很好。王爷一切还顺利吗?并肩王的人解决了吗?” 慕容权淡淡道:“乾圣宫的事情解决了,但是未见到父皇我们的人还在和并肩王的人作战。” “报!王爷,并肩王去了孟贵妃的千羽宫。”有人来禀报。 慕容权一惊。 长孙悠催促道:“王爷快点过去。” 慕容权点点头:“悠儿,你要小心,现在坤荣宫安全了,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再去和敌人拼杀了。” “王爷不用担心我,你快点去吧!”长孙悠催促道。 慕容权立刻去了,风跃也跟了过去。 转眼间这坤荣宫只剩下长孙悠,南宫少宣,紫若,和众人的尸体了。 长孙悠立刻看向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跑到了太子身边,手在他的鼻尖试探了下道:“还有气息。但是很微弱,只怕是——” “立刻带出宫,要想办法救过来。”长孙悠交代道。 南宫少宣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一直以来我都误会他了,希望少宣能帮我把他救活,算是还他当初拿解药救我的命吧!”听了慕容恭刚才的那番所作所为,真的觉得欠了他的,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力保住他的性命吧! 南宫少宣点点头:“只要是你想救的人,我会帮你拼尽全力去保护的。” 169:成就帝位 长孙悠感激的笑了:“谢谢你少宣。” “是朋友就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只能说尽力,至于能不能救回来,还要看天意。” 长孙悠点点头:“我相信向他这么无私的人,上天一定不会让他就这样走掉的。”慕容恭,你一定要活着,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南宫少宣立刻把太子的衣服脱下来,和一个侍卫的换掉。 过了今晚,就是慕容权的天下了,他已经亲眼看到太子被刺身亡,所以太子被带走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只能找个人顶替他。 南宫少宣偷偷的带着人离开了。 看到伤心的紫若,长孙悠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紫若,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紫若点点头,看着身子已经失去温度的母亲,喃喃道:“娘走的很安详,这是她的选择,我为她骄傲,我不伤心,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伤心的我。” 长孙悠握起她的手,给她温暖。 “王妃——”投进长孙悠的怀中,痛快的大哭一场。 “哭吧!把伤心哭出来就没事了。”长孙悠拍着她的后背道。 长孙悠心疼的安慰紫若,其实她的心情也很低沉,慕容恭的事情,让她真的没有心情再去厮杀了,原来报仇并不快乐,她对太子所谓的憎恨和仇恨,其实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原来一直以来他都误会他了,都没有看清他,其实这帝王家,还有一个善良的人,那就是慕容恭,即便在皇后的熏陶和压迫下,他的本性依旧没有坏,依旧偷偷的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一刻,她倒是很佩服慕容恭,不畏惧压迫,不轻易向母亲低头,一直在默默的反抗,只可惜生在帝王家,奈何他心底在想向善,再不想争夺,还是会被卷进这残忍的争夺中来,真的很可悲,可怜。 而心情低落的长孙悠,却没有注意到暗中的危险,暗中有个黑衣人,拿着一把箭,偷偷的瞄准她。 “悠儿,小心!”突然有人朝她扑来,用手中的长剑打掉了射来的暗箭,投去一支飞镖,射死了暗中的人。 长孙悠看向来人,只见来人戴着一张金色的面具,嘴角勾着笑看向长孙悠。 即便来人戴着一张面具,长孙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上官傲,你怎么这身打扮。” 上官傲笑了:“如果我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东华国的皇宫里帮你,明日只怕就会有人说战王勾结承平国太子,谋反,就连上次边关的战争,也会说是他和承平悦凤合起伙来演的一出戏,那时,慕容权是不是太冤枉了。” 长孙悠笑了:“不愧是玩权谋的人,想事情就是周密。你不是说不屑帮他吗?为何还要来?” 上官傲耸耸肩道:“我是来暗中保护你的,没有要帮他啊!但我也不是那卑鄙小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陷害他。” 长孙悠笑了:“此时的你倒没那么讨厌了。” 上官傲立刻臭屁道:“我本来就不讨厌啊!接触久了,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行了吧你!说你胖还喘上了。”长孙悠白了他一眼。 上官傲立刻装起气喘吁吁的样子。 长孙悠笑了。因上官傲的出现,长孙悠低沉的心情好多了。 这边的事情解决了,而那边,慕容宏现在还面临着棘手的问题。 楚玉研不放心慕容宏,进宫来寻他,却遇见了倾妃,在混乱中,晴儿与楚玉研走失,倾妃趁机拿起地上的一把剑,架在了楚玉研的脖子上。 慕容宏得知后立刻赶来了:“沐倾城,你放了研儿,我可以饶你不死。” 倾妃冷冷的笑了:“不死?你以为我是怕死为了保命才劫持她的吗?你知不知道从我进宫的那刻起,我已经死了,活着的只不过是我的躯壳,我的心早就死了。我的心早就被你伤的遍体鳞伤,早就为你而死了。 在我进宫的前一晚,我带着行礼去找你,要和你私奔,可是你却无情的拒绝了我,你的心里只有岳过,只为她的离去而伤心,却不曾担心我就要进宫了,愿不愿意,会不会开心,能不能幸福。从那时起,我就死了。 你让我爱上了你,却又狠狠的伤害了我,我爱你,更恨你。都是她,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我们之间早就在一起了,怎么会像今天这样呢!都怪她,都怪她,我要杀了她。” “沐倾城,你冷静些。就算没有研儿的出现,我也不会喜欢你的,我们从小就认识,我只把你当妹妹,如果我会喜欢你,早就喜欢了。感情的事情是靠缘分的,就算没有研儿的出现,我们之间也没这个缘分的。”慕容宏如实道。 “公主——”晴儿此时找到了楚玉研,见到楚玉研现在的情况伤心的哭了。 楚玉研看向他们道:“王爷,晴儿,不要管我,快去帮战王,不要因为我而坏了你们的大事。” “研儿,本王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慕容宏现在那还有心思去杀敌,他只想把她安全的救出来。 沐倾城见状更气愤,冷冷道:“如果不是她,我们之间会在一起的,都是楚玉研,都是因为她,所以我要杀了她。”立刻把手中的剑朝楚玉研的脖子滑去。 此时魏弈风来到这里,看到这一幕,立刻悄悄的绕到倾妃的身后,在她要对楚玉研动手的那一刻,立刻从后面出手,一掌把沐倾城击了出去。 沐倾城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慕容宏立刻上前,一把将楚玉研拥入了怀中。 此时魏长剑带着人看到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了笑容。看来儿子真的是接受了楚玉研这个姐姐,在危险时,愿出手救她。 这边的事情解决了,魏弈风立刻带着人去和慕容权集合,并肩王的将士还有很多未除掉。 慕容宏紧紧的将楚玉研拥在怀中,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研儿——”刚才他真的是担心死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的身上,为他们感到庆幸。 而倾妃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被魏弈风的哪一掌暂时击昏了,很快便醒来了,看到慕容宏与楚玉研这般恩爱,心中更是不平,悄悄的握紧掉在面前的剑,眸中闪过狠厉,猛的起身朝他们刺去。 “小心——嗯!”来与慕容宏会合的竹瑶看到这惊险的一幕,想都未想,立刻飞身上前,挡在了慕容宏和楚玉研的身前。 倾妃的剑速很快,利剑刺进了竹瑶的胸膛。 慕容宏看到这一幕气愤不已,伸手击向了沐倾城的胸口,沐倾城立刻口吐鲜血,看向慕容宏笑了,喃喃道:“没想到我最终会死在最爱的人手中,不过我很开心——”然后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竹瑶姑娘——”楚玉研立刻抱住了倒地的竹瑶:“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竹瑶嘴角勾着笑,看向她道:“你们没事就好。 慕容宏立刻道:“快点把右相找来。把御医院的御医都带来。” “不用了。”竹瑶阻止了他,摇摇头道:“我是习武之人,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就是神仙下凡,只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宏很悲伤。认识了她这么多年,早已把她当亲人一样看待,当初把她从将军府带出来,本以为会让她好好的生活,后来她却要主动的参见到他们的大业中,这一耽误就是很多年,本以为等今晚的事情结束后,就帮她找个好人家,让她结束这腥风血雨的日子,可是居然会发生这种事,他真的很自责,如果知道当初救她会是今天这样,那么当年就不该把她带出来。如果是那样,或许她早就找个人嫁了,过上简单幸福的生活,而不是跟着他们出生入死的冒险。 竹瑶笑看着他道:“你与王妃好不容易经历了这么多在一起了,我不能让别人破坏了你们。虽然我也喜欢你,可是我更希望看到你幸福,不管你们谁有事,对方都无法一人独活,所以我这是以一命救两命,还赚了一命呢!” “你这个傻瓜,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慕容宏伤心自责道。 竹瑶依旧笑着,喃喃道:“值不值得我自己心中有数,不要为我伤心,如果真的感激我,就好好的活着,开心幸福的在一起。”拉起楚玉研的手,放在了慕容宏的掌心,欣慰道:“真的很般配,很般——”手突然滑下,闭上了眼睛。 “竹瑶——” “竹瑶姑娘——”慕容宏和楚玉研呼唤她,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回应了。有些人注定会成为一些人生命中的过客,会成为别人感情的炮灰,也正是因为这些人,才会让那些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人更珍惜他们来之不易的感情。 杀戮继续着,长孙悠和紫若调理好心情去了千羽宫。 如今的厮杀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并肩王的人已经无力招架了,其他被皇后拉拢的人,得知皇后已经死了的事情,有得战死,有得逃走了。总是赢得天枰已经倾向了慕容权这边。 一路厮杀,慕容权来到了千羽宫,在千羽宫外与长孙悠会合了,然后冲进了千羽宫。 皇上与孟贵妃对视着站在寝宫外的长廊里,长廊里的宫灯把长廊照耀的明亮如昼。 孟贵妃看着皇上冷冷道:“你没料到会有这一天吧?” 皇上淡淡的笑了:“朕料到了,朕料到会有这一天。” 孟贵妃很惊讶:“你料到了?” 皇上淡淡的笑了:“朕知道,你当年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去。” 孟贵妃听了更是震惊:“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把我留在身边?” “因为朕想用真情感动你,朕希望有一天你真的能喜欢上朕,抛去前尘往事,只做朕的女人,朕会宠你爱你一辈子,所以这二十多年来,朕能想到的好,都给了你,只是到最后,你的心里仍旧只有他。”皇上有些失落道,但是眸中却没有后悔,这二十多年的感情付出,他没有一点点的后悔。 孟贵妃冷冷的笑了:“你怎么能和他比,你是卑鄙小人,杀父弑兄,霸占弟媳,像你这种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就算朕作恶多端,但是朕对你是真心的,从未掺过半点假。”皇上认真道。 孟贵妃冷冷的笑了:“你以为我稀罕吗?我只在乎我夫君的爱,你的爱,你的好,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对我的好,也只不过是满足你心中的征服欲和得意吧!你很得意自己杀了在自己的兄弟,坐上了皇上,抢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吧!你这样做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皇上摇摇头:“不是,朕对你是真的喜欢,如果你真的愿意爱上朕,这江山朕可以不要的,如果当初你嫁的人是我而不是明王,我不会害他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得到你。难道爱你错了吗?” “错了,大错特错,你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难道还没有错吗?”孟贵妃愤怒的指责。 皇上叹口气道:“是啊!这帝王的路,只要踏出去一步,就再也收不回了,再也回不了头了。羽儿,不管朕这一生是对是错,就让后人去评价吧!但是朕不后悔这么做,因为朕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不管怎么说,我们做了二十三年的夫妻,这是明王无法与朕相比的,你恨朕也好,怨朕也好,但朕不后悔对你好。朕早就想过会有今天这一天,所以朕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噗——”一口鲜血突然从皇上的口中喷出。 众人很震惊,现在魏长剑和魏弈风,慕容宏都到了,看到这一幕很震惊。 慕容权和孟贵妃也很震惊,慕容权立刻跑了过去:“父皇——” 皇上看向慕容权笑了:“权儿,谢谢你还肯叫我一声父皇。” “你永远都是我的父皇。”慕容权认真坚定道。 皇上欣慰的点点头:“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有大的胸襟和度量,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的君主。” “父皇把儿臣当过儿子吗?”慕容权喃喃的问。 皇上点点头:“有,朕一直都把你当亲生儿子,从小对你宠爱有加,并未怀疑过你的身世,但是后来看着你越长越像他,皇后也会经常在朕的耳边说一些你的事情,慢慢的,朕心中便开始对你有了一丝顾及,再后来,便慢慢的疏远了你,甚至还对你动了杀心,但是在朕的心中却是很纠结的,每次看着你出征,朕都会很心疼很舍不得,但是每次看到你凯旋而归,意气风发的样子,朕又好担心,担心你会成为当年的他,对朕对太子造成威胁,所以便对你又动了杀心,朕便一日日的在这样的纠结中折磨着自己,每次都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但每次又在心中祈祷你能逢凶化吉,每次你和太子之间有分歧,朕都尽量的让自己向着太子,就是希望弥补儿时对他亏欠的父爱,可是朕内心对你的疼爱和关心,一点也不比太子少,想保护你,又顾及你,想要除掉你,又舍不得。你知道这样的心情有多难受吗? 但是在内心深处,朕希望你是平安无事的。或许你会很怪朕,怨朕,但是朕真的很高兴有你这个儿子。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肯叫我一声父皇。” 慕容权伤心的看着皇上。 众人离的很远,听不到他们在谈论什么,只看到战王很伤心。 “父皇,儿臣只是恨皇后,但是从未想过要杀了你。”慕容权发自内心道。皇上对他这个儿子纠结,可是他对这个父亲又何尝不纠结呢!毕竟是从小疼爱自己的父亲,就算对自己动过杀心,但是却是真的疼爱过自己。所以每次只要边关有危险,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为他保卫边疆,为他卖命。虽然母亲会经常告诉自己,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他害死的,但是自己对他就是恨不起来,不管生父有多么的好,多么的出色,但是自己却未见过,自己对父亲的回忆只有他给的慈爱。 虽然他答应母亲有一日会把他从帝位上拉下来,取而代之,可是却从未想过要他的命,自己可以让他在宫中颐养天年,也可以把他送出宫去,过普通幸福的生活,只要他活着就好,只要能偶尔的见到他就好,他从未想过是现在这个样子。 “父皇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虽然做事狠,但是对自己的亲人却狠不下心来。但是身为帝王,必须要心狠手辣,父皇就是做不到这一点,才不能成为一位好的君王,但是我相信权儿可以。如果父皇不死,你的这个皇位就坐不安稳,就会有很多的大臣不从,不服,所以——只有父皇死,你的皇位才能坐稳。”皇上握住慕容权的手认真道。 “父皇——” “别伤心,父皇亏欠了天下百姓的,亏欠了太多的人,早就该死了。”然后看向孟贵妃,颤抖着手从怀中拿出一颗珠子,在夜晚这颗珠子散发着明亮的光芒,瞬间把他们三人照亮,皇上看向孟贵妃道:“羽儿,朕知道你怕黑,以后朕不能再陪在你的身边了,就让这颗夜明珠代朕陪在你的身边,帮你赶走黑夜的可怕。” 孟贵妃蹲下身来,伸手接过这颗夜明珠,忍着悲伤看向他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知道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皇上淡淡的笑了:“朕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有机会对你好。朕不是你杀的,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舍的离开了最爱的女人。 “皇上——” “父皇——” “皇上——”众人立刻跪下了。 “父皇,父皇——”慕容恒跑了过来,陪着他来的是长孙威。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慕容恒来到皇上的面前推了推,伤心的痛哭。 慕容楚楚和驸马得知了宫中的事情,也来了,可是还是来迟了一步,没有见到皇上最后一面。 “父皇——”慕容楚楚跪到了皇上的面前。 “姐,这是这么回事?”长孙威看向长孙悠,不解的问。 前几日在书院,慕容恒总是说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便要赶回来,长孙威不放心他一人回来,便陪着他回来了,还未到皇宫,便看到皇宫内的冲天大火,立刻冲了进来,可还是来晚了。 长孙悠叹口气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恒儿,你父皇他已经走了。”孟贵妃看向伤心欲绝的小儿子道。平日里皇上很是疼爱他,因为他性子欢,又会讨皇上开心,所以平日里只要他从书院回来,皇上立刻会宣他到寝宫,给他讲讲在书院的有趣事,会留他在寝宫住一晚,所以在这三个孩子中,就数慕容恒与皇上最亲近,如今皇上突然走了,他一定无法接受。 “慕容权,都是你,是你杀死了父皇。”慕容恒看向慕容权愤怒的指责道。 慕容权没有出声,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皇上,心中很是伤心。 “我要替父皇报仇,杀了你。”慕容恒摸起地上的剑就要挥向他。 慕容楚楚和驸马见状立刻拦住了他:“十四弟,你冷静些。” “十四皇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驸马安慰道。 “父皇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呢!定是你给父皇下的毒。”慕容恒气愤的指责道。 孟贵妃道:“没有人给你父皇下毒,这毒药是你父皇自己吃下去的,他说自己愧对天下百姓,所以服毒自尽了。” “那今晚是怎么回事?皇宫里的厮杀是怎么回事?”慕容恒气愤的质问。 慕容宏此时走过来淡淡道:“太子要谋反,皇后娘娘勾结并肩王和一些武将,文臣,要逼宫,战王得知此事,进宫来护驾,可还是晚了一步,皇上对太子太失望,又不忍看到他们兄弟相残,才会服毒自尽。” “我不信,我不信,太子皇兄怎么会谋反呢!他是储君,这个帝位早晚是他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恒摇摇头,不相信。 “这一切都是皇后怂恿的,她担心战王会威胁太子的帝位,所以便谋划了今晚的政变。”慕容宏解释。 慕容恒伤心的直摇头:“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父皇,父——”伤心欲绝的慕容恒受不了这个打击,突然昏倒了过去。 “恒儿——” “慕容恒——” “十四弟——” “来人,快点把十四皇子送回府,让御医好好的诊治。”慕容宏冷静道。 今晚的屠杀就此结束了,并肩王被就地正法了。并肩王一死,他手中的将士立刻投降了,这场蓄谋已久的皇权争夺落下了帷幕,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输的人很惨,但是赢得人也未见得很开心。 皇上的圣体被移到了寝宫。 血流成河的皇宫,宫人们正在打扫。 尸体也被运出了皇宫。 皇后,太子,太子妃,依旧被按照他们的身份,给他们风光大葬。经过处理过的太子尸体,没有被看出破绽。 虽然慕容权赢了,但是还有很多的事情要面对,所以他和十七叔现在很忙碌。 楚玉研和长孙悠先回了王府,后面的事情就让他们处理好了。 孟贵妃的身份依旧是皇上的妃子,皇后死了,她就是这后宫中身份最高的女人了,所以要带着各宫嫔妃给皇上守夜。 宫人和将士们的动作很麻利,不但很快的把尸体运出了皇宫,把皇宫的血渍都清理干净了,连皇上和皇后的灵堂都布置好了。 太子和太子妃的尸体被运回了太子府。 次日一早,当朝臣们得知皇上驾崩,和皇后太子谋反被杀的事情后,很是震惊。事发突然,昨晚有些皇后和太子一伙的朝臣们根本就未接到通知,如今他们的靠山就这样倒了,他们心里很是担心。 慕容权来到了大殿,看向众人道:“父皇因皇后和太子的谋反伤心过度而驾崩了。” 众人很是伤心。 慕容权看向众人道:“各位大人请节哀。” 慕容宏立刻站出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走的突然,也未来得及留下什么诏书,还请众大臣举荐一位皇子做皇上。” 有人立刻站出来道:“既然太子谋反被杀,那么这皇位继承人自然是往下顺,皇后只有太子一个儿子,那么就只能从庶出的皇子中先了。太子是长子,长子之下就是次子,微臣觉得应该由二皇子赵王继承皇位,应该立刻把赵王从封地宣回来。” 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赵王从小便身子若,每日喝药,十日有八日是在床上度过,未来的君王,身子这么差,怎么能有精力治理好国家呢!而赵王的母亲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这样的身份,太卑微,没有资格登上帝位,所以赵王不是合适的帝位继承人。” “末将觉得战王最合适,不管是对国家的贡献,还是这次平反贼,战王都战功赫赫,而且战王是孟贵妃之子,皇后谋反,如此狠毒心肠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一国之母,所以这往下自然就是孟贵妃的身份最高,而战王是孟贵妃的长子,按照尊卑,也应该是战王。” “如果是这样,那十四皇子也是孟贵妃的儿子,身份也很尊贵,皇上生前最疼爱十四皇子,又把十四皇子送去孔山书院受教,定是希望十四皇子将来继承大统。” “七皇子也很合适——” 众大臣众说纷纭,都希望对自己有利的人做皇上。 皇后和太子一死,皇后拉拢的大臣们也倒戈相向了,希望能推举对自己有利的人。 不过呼声最高的还是战王慕容权,一半以上的大臣都支持他。 只有长孙耀光没有发言,而长孙耀光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要他发言,会有很重的权威的。 也有很多的王爷们支持慕容恒,朝堂上出现了很大的分歧。 有人开始问向长孙耀光了:“左相,此事你怎么看?左相觉得谁做皇上最合适?” 长孙耀光很淡定,好像皇后和太子的死未让他感到丝毫的震惊,就像早已预料的一样。 既然众人把矛头都对向了他,他也只要说出自己的看法,淡定沉稳道:“帝王之位,自然是储君继承,如今储君不在了,自然是要从众皇子中选,东华国尊卑有序,既然嫡出只有一位,而且已经死了,那么就要从庶出的皇子中选,庶出的皇子不但要看母妃的身份,更要看皇子的才能和身体,君王者是很辛苦的,这身体很重要,所以从小便体弱多病的二皇子赵王自然是不适合,那么接下来就要从才能出众的皇子中选了,放眼望去,众皇子中才能最出众的就要数战王了,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在边关御敌立下过赫赫战功,昨晚又平反贼有功,所以是最合适的人选。” 慕容权和慕容宏有些意外,没想到长孙耀光会公然的推荐慕容权。 不过也让他们觉得,长孙耀光这是见风使舵,看时局对战王有利,便顺水推舟罢了。 立刻有人站出来反对:“左相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战王,才支持战王的吧!若是战王当了皇上,你可就是国丈了。” 长孙耀光却淡淡道:“本相已经位高左相,还需要这些嘛!” “那可不好说。” “本王可听有人说孟贵妃乃是当年明王的王妃,皇后曾经更是怀疑战王是明王留下的遗腹子,而战王七个多月便出生了,这很是让人怀疑,所以——下官还是觉得让十四皇子继位比较好,按照尊卑,他也是孟贵妃的儿子,而且确实是皇上的儿子不会错。” “八哥,传言你也信吗?若是战王不是皇上的儿子,皇上怎么会这么重用他呢!”慕容宏立刻看向八王爷辩解。 “反正没有遗诏,本王绝不赞同战王登基为帝。”八王爷坚定道。 “有遗诏。”突然殿外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然后一身丧服的慕容楚楚与驸马走了进来。 “楚楚公主——”众人的视线落到慕容楚楚的身上。 慕容权和慕容宏很是惊讶。 “楚楚,你怎么来了?”慕容权看向她询问。 慕容楚楚来到慕容权和慕容宏面前,看向他们道:“我是来宣读父皇留下的遗诏的。” 众人惊讶:“遗诏,皇上有遗诏留下来?” “楚楚公主,皇上真的留下遗诏了?”有人询问。 慕容楚楚点点头:“半年前,父皇突然把我宣进宫,告诉了我一个秘密,父皇说朝堂上的龙椅下面放了他写好的遗诏,若是哪天突然驾崩来不及让位,就让我当着众大臣的面把诏书拿出来,读给大臣们听。当时我不解父皇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说,原来他早就感觉到了皇后和太子的异心,提前做了好准备。” 回想起那晚的情况—— “父皇,你找楚楚来有什么事?”慕容楚楚勾着甜美的笑容来到皇上身边挽起了他的胳膊。 皇上笑了:“都为人妻为人母了,还这么爱撒娇。” 慕容楚楚看向父亲笑了:“就算楚楚嫁人了,长大了,可是在父皇面前,永远是您的女儿,永远是小孩子,永远会对父皇撒娇。” “哈哈哈,你这孩子。你看看你多久没进宫看父皇了。有了自己的家,就把父皇忘记了。”皇上宠溺的抚摸向女儿的头。 慕容楚楚笑着撒娇道:“谁说女儿把父皇忘了,女儿虽然嫁人了,但是心中却时刻想着父皇,恨不得天天进宫陪着父皇,可是父皇却要陪着母妃,所以楚楚便怕父皇觉得楚楚烦呢!”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楚楚,父皇今天宣你进宫,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拉着慕容楚楚的手,走到内室。 “父皇有什么话要对女儿说?”慕容楚楚调皮的眨眨眼。 皇上点了下她的鼻尖道:“别调皮,好好的听父皇说,这件事事关未来东华国的安稳。” 听父亲这么说,慕容楚楚立刻老实的坐好,认真的看向父亲道:“父皇,楚楚只是一个女孩子,女子不得干政,既然是有关国运的大事,那父皇应该给大臣们或皇兄们商议啊!” “就因为你是女孩子,所以有些人的目光才不会盯在你身上,告诉你会更安全。” 慕容楚楚了解的点点头:“那父皇说的是什么事?” “楚楚,若是有一天父皇遭遇不测,群臣若是因继承帝位之事有争执,就请你到大殿之上的龙椅下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父皇传位的诏书,拿出来,当着群臣的面宣读,到时他们便会臣服的。”皇上看着女儿认真的交代道。 慕容楚楚不解的看向父亲:“父皇,太子皇兄不是储君吗?若是父皇真有——不测,这皇位继承人就是太子皇兄啊!怎么会有人争执呢!” 皇上笑了:“傻孩子,世事难料嘛!” “父皇,儿臣听不懂。莫不是父皇担心太子皇兄与三皇兄有一日为了皇位起争执?”慕容楚楚猜测道,虽是女子,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看的出来的。 皇上笑了,看向慕容楚楚道:“那么楚楚希望将来谁做皇上?” 慕容楚楚笑了:“这个女儿可不敢乱说。按理说这皇位继承人自然是太子皇兄。” “如果太子登基为帝,他会对你和你的母妃好吗?”皇上转而问。 慕容楚楚想了想道:“太子皇兄会对我们很好的,只怕是——” “是什么?”皇上笑着问。 “只怕皇后母后会对母妃不好。”慕容楚楚直言道。 皇上点点头,又问:“那如果是你的三皇兄做皇上呢?” 慕容楚楚立刻道:“那自然会对我们好啊!因为他是母妃的儿子,是楚楚的亲哥哥。”慕容楚楚惊讶的看向皇上:“父皇,你该不会是要传位给三——” “嘘!你知道就好,万不可声张。到时父皇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你太子皇兄早就和父皇说过,他没有想当皇上的意愿,希望将来父皇能让位给你三哥。”皇上欣慰的笑了。 “为什么太子皇兄会这么说?”慕容楚楚不解,不是每个人都想做皇上吗?为什么太子皇兄不想? “父皇一直都知道,他志不在此。他喜欢看书,喜欢那种闲云野鹤的日子,只可惜他生在了帝王家,又是嫡长子,这个位子只能是他的,可是他是由衷的不喜欢。一个不爱皇位的人,如果真的把帝位传给了他,他是做不好的。虽然他很有才华,但是他不钻朝政这一方面。”皇上感慨,真的没想到帝王家还有这样的孩子,太子真的是个特殊。 “可是皇后母后希望他当皇上啊!如果到时帝位传给了三皇兄,只怕皇后娘娘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时——朝堂会更乱的。”慕容楚楚分析道。 皇上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道:“父皇的楚楚怎么就不是男儿呢!若你是皇子,父皇一定把这皇位传给你,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慕容楚楚笑了,不客气道:“楚楚才不要做男孩子呢!更不要做皇上,楚楚只想着和驸马把我们的小日子过好就行了。” 皇上羡慕的点点头:“是啊!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好,争夺一辈子,还不是为了别人忙碌,真的没意思。到那时,皇后也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该有的代价了吧!记住父皇说的话。” 慕容楚楚点点头:“父皇放心,女儿的记性是很好的,牢牢地记住了。不过楚楚知道,这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因为我的父皇这般年轻硬朗,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哈哈哈——”皇上开心的笑了:“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 只是慕容楚楚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只有半年的时间,她眼中年轻硬朗的父皇便走了。 她很伤心,但是伤心之余,也不忘父皇交代的事情。 慕容楚楚走到了龙椅前,蹲下身来,伸手朝里面摸,真的有东西,立刻拿了出来,是一个雕刻着龙纹的锦盒。 众人眼睛不眨的看着慕容楚楚手中的盒子。 驸马立刻上前帮忙,帮楚楚拿着盒子,慕容楚楚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遗诏,打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朕天年将尽,国不可一日无君,战王慕容权,才高行洁,温恭自虚,宽仁大度,深肖朕躬,必能克成大统继任为帝,望内外大小臣工悉心辅助,以保东华国社稷,战王慕容权,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钦此!” 众人面面相窥,立刻有人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有人却不信,立刻反驳道:“楚楚公主与战王一母同胞,难保这诏书不是战王提前准备好的。” “若是战王提前准备好的,又何须听各位在这里议论这么久。” “不知楚楚公主可否让大家看看圣旨,可否是皇上亲笔所写,有没有皇上的玉玺盖印。”有大臣道。 慕容楚楚立刻把圣旨转过来,让众臣看。 众臣看后很惊讶:“真的是皇上的笔迹。” “而且有玉玺盖章,真的是皇上所写。” “没想到半年前皇上便察觉到了皇后和太子要谋反,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原来皇上中意的帝位继承人是战王。”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后和太子才要谋反的。” “各位大臣,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慕容楚楚看向众人质问。 众人立刻跪地行礼,异口同声道:“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由于有这道圣旨,慕容权顺利的登上了帝位,免去了很多的麻烦。 170:星空下的吻 慕容权看着众臣的朝拜,看着手中皇上亲手书写的遗诏,觉得它很沉重。他从小活在仇恨中,一心只想着如何要报仇,可是最后,却是父皇帮了他,帮他登上了帝位,坐了皇上。 接下来的几日很忙,忙着新君登基,忙着给先皇下葬。 慕容权将皇上与皇后合葬在了一起,虽然痛恨皇后,但是皇后最大的心愿便是将来死后与自己的丈夫合葬,所以慕容权成全了她。从她死的那刻起,一切的仇恨便都结束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丝丝的亲情了,即便皇后从小就想着法的要害死她,但她终归是正室,是母亲。 太子与太子妃自然也是要合葬的,但是长孙悠知道这个太子是假的,所以在合葬的人中派了一个亲信过去,将那个假太子的尸体偷了出来,她相信长孙凝玉宁愿自己一人孤独的躺着,也不会愿意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躺在一起的。所以作为妹妹的长孙悠,算是在死后帮她一把吧! 当这些葬礼忙完后,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慕容权是皇上,那么长孙悠这个正妃自然就是皇后,就算孟贵妃不喜欢长孙悠,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去反对。 慕容权顺利的做了皇上,长孙悠成了皇后,府中女人按照位份册封。虽然答应长孙悠,等他登基为帝时,就为她废去府中所有的女人,但现在朝堂未稳,现在还不行。 长孙悠也没有立刻逼他这么做,她知道,当了皇上后,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这些女人的背后其实关系着的是朝堂,若是无缘无故废去,只怕朝臣不会愿意,还会说是她这个皇后嫉妒心强,到时不但会把她牵扯进来,更会让慕容权为难,所以她没有逼他立刻这么做,只要他心中还记得就好。 在去大殿前,慕容权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没有忘记对你的承诺,等朝堂稳定了,我会为你废去那些女人的。”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她相信他能做到。 登基大典是繁琐的,长孙悠累的筋疲力尽快要支撑不住时,终于结束了这大典,长孙悠立刻回了寝宫。 如今的坤荣宫,已经焕然一新,之前皇后用的东西全部撤下了,而是重新换了新的,已经看不到之前的一点痕迹了。 几日前,之前的皇后还在这里盛气凌人,如今,已经长眠地下了。几日前这里血流成河,如今干干净净的看不出一丝惨烈的痕迹。 这就是帝王家,踏着满地的尸骨登上高位,事后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慕容权本是要对外说太子谋反的,但是在长孙悠的建议下,改成皇后逼着太子谋反,皇上在极度的伤心和悲愤中身亡,加上南宫少宣的作证,众人便信了,这样也算是保住了慕容恭的名声了吧! 其实说皇后谋反也不算太冤枉她,半年前,她与承平悦凤合作,引他们大军来犯,其实这就是通敌卖国,只是当时没有证据推翻她而已,如今给她安个谋反的罪名,已经是轻的了。 虽然朝臣和百姓私下里会议论,但是随着慕容权登基为帝,猜测也渐渐的没有了,百姓们最是高兴,他们崇拜的战王当了皇上,他们觉得以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早就把战王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因为只要有诏书,他就是名正言顺。 魏弈风也不再纠结自己背叛了皇上的事情,因为战王有登基诏书,那他就不算谋反。 魏弈风被封为了三军兵马大元帅,这个最大兵权的主人,终于有了着落,不像先皇再世时,先皇后担心大权落到不轨之人手中,死死的攥着不肯放,不信任任何人。 慕容恒被封为了贤王,封地在江南,那是东华国土地最肥沃,百姓最富足的地方,可见慕容权对这个弟弟是极好的,不过也觉得很亏欠他。特准许他随时进京,随时进宫见母亲,可在京城小住。 孟贞羽自然而然的成了太后。 而太后,成了太皇太后。 最伤心的还要说太后,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妇在这场皇权中都走了,虽然伤心,却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上一次皇权争夺,他失去了次子明王,很是伤心,如今又失去了皇上这个儿子,可是身在帝王家,就是这么残酷,她不接受也没办法。 伤心下的太皇太后要搬去静心宫居住,把慈安宫给现在的太后让出来。静心宫,那是皇宫中最偏僻的地方,离冷宫很近,很是清静。 孟贞羽和慕容权长孙悠听后立刻去看了太皇太后,不让太皇太后搬过去。 孟贞羽说她在千羽宫住习惯了,不想换地方了,这慈安宫还是母后住吧!。 太皇太后当时很意外:“你难道不恨千羽宫?” 孟贞羽却坚定的道:“不恨。” 太皇太后在她的眸中看到了一些事情,点点头,后来便没再执意搬走。 慕容权现在是皇上了,以后便没有机会出宫去管理军营了,所以他手中的将士们都交到了慕容宏的手中,慕容宏是一路扶持他登上帝位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人。 一切尘埃落定,大局已定,虽然朝堂还是有些不安稳,但是面上却很平静。 坤荣宫的屋顶上,天涯老子开心道:“我的徒儿现在是皇后了,哎呀!没想到我这么厉害,收了一位皇后徒儿,老毒虫,羡慕吧!” 毒圣先生立刻嗤鼻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人家做皇后又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嫁了位好夫君。” “谁说和我没关系,如果不是我教她武功,她能帮他的夫君杀敌,能顺利的做皇后吗?”天涯老子反驳道。 毒圣先生立刻嗤鼻:“要不要脸啊!那是人家悠丫头有才华,有智慧,和你有什关系。不知好歹。” “哼!就算我不知好歹,也总比某些人强,解药明明不是自己练的,还硬要冒充是自己练的,还有脸喝我请的酒。”天涯老子立刻揭短。 毒圣先生气愤的指着他道:“这件事能怪我嘛!是太子不让说的。” “哼!人家太子是不让少宣说,又没有让你不告诉我,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高人,我还谢谢你帮我徒儿解了毒,还请你喝酒呢!你怎么有脸去的。” “你你你,大不了我把你的酒吐出来。” 天涯老子挑挑眉:“好啊!你吐啊!” “我——”毒圣先生一时无言以对。 天涯老子继续嘲讽道:“真是不要脸。” “你,大不了我请你喝酒给你赔罪便是。”毒圣先生气哼哼道。 天涯老子笑了:“这还差不多。京城最好的酒坊哦!” “知道了,啰嗦。快走啦!”二人立刻离去。 长孙悠站在坤荣宫的院子里,心情有些低落。 紫若拿来一个披风给她披在身上,贴心道:“晚上风大,皇后娘娘小心着凉。” 长孙悠笑了,看向紫若问:“突然叫我皇后娘娘,是不是觉得很别扭。” 紫若摇摇头:“没有啊!奴婢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早就在心中叫了很多遍了,如今叫皇后娘娘,倒觉得很顺口呢!” 长孙悠笑了:“可是我却觉得很别扭呢!” “娘娘习惯了就好了。” 长孙悠拉起她的手道:“紫若,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紫若笑了:“能呆在娘娘身边也很好。母亲离去了,奴婢以后真的就没有亲人了,以后奴婢的亲人就只有皇后娘娘了。” 长孙悠拍了拍她的手,明眸一转道:“谁说的,你还有风将军啊!他才是你最亲的人。如今大局一定,明天我就向王爷,不是,现在应该叫皇上了,明天我就向皇上说,让皇上为你们赐婚,你是我的妹妹,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紫若却立刻摇头道:“娘娘,如今虽然大局已定,但是朝堂还不安稳,后宫还不平静,奴婢不想这个时候离开娘娘身边,娘娘,再让奴婢陪你一段时间吧!等一切真的稳定了,您再把奴婢嫁出去也不迟啊!”紫若知道,如今王爷虽然赢了,但是娘娘的心中却不开心,新换了环境不说,还死了那么都无辜的人,特别是太子的事情,让娘娘挺意外的,所以娘娘开心不起来,再加上皇上刚登基,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娘娘,会让娘娘觉得很孤单。自己要多陪在她身边一段时间。虽然自己不像妙心那样会说话,也不像小凳子那样会逗娘娘开心,但是自己可以陪在她身边,让她感觉不那么孤单。 “紫若,谢谢你。”长孙悠很感激。 紫若笑了,体贴道:“娘娘晚膳都没吃什么东西,奴婢去给你煮点夜宵吃。” 长孙悠点点头:“还是你贴心。” 紫若勾起唇角,然后先下去了。 长孙悠抬头看向夜空,满天的星星很美,禁不住想起了和慕容权在静乐宫的事情,那里算是他们定情的地方。如今身在皇宫中,可以随时去了,想到这,立刻迈步朝静乐宫的方向走去。 静乐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皇宫的落寞和热闹好像都和它没关系,即便这次皇宫经历了大劫,这里却丝毫没有被打扰到。 长孙悠来到院子前的台阶上坐下,抬头看向夜空,星空很美,和那晚与他一起看的星空一样的美,一样的季节,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时辰,可是感觉为什么有些不一样了呢?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可能是少了他的原因吧! “喂!”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下自己的肩膀。 长孙悠立刻开心的回头:“权——”当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同样很英俊,但是却勾着灿烂笑容的脸时,长孙悠的眸中滑过失落:“上官傲,怎么又是你。” “不是我难道是谁?难道你以为是前几日宫中死去的那些人的鬼魂。”故意拌了个鬼脸吓她。 长孙悠白了她一眼,转过了头:“无聊。我会怕那些嘛!” 上官傲笑了,坐到她的身边道:“皇后娘娘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觉得来人应该是新登基的皇上啊!” 长孙悠冷冷道:“明知故问。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上官傲依旧好脾气的笑着:“现在难道就没有觉得我比他好些嘛!至少在你孤单无聊的时候,是我出现在你身边陪着你。” “我不稀罕。”长孙悠不客气道。 上官傲耸耸肩道:“别死撑着了,是不是挺失望的?他现在是皇上了,手中会有很多的事情忙,以后或许会更忙,有没有后悔帮他做皇上?” 长孙悠看向他不解的问:“他以后真的会越来越忙吗?比他当战王时还忙?” 上官傲耸耸肩:“如果他想做一个昏君,自然会有很多的时间陪着你,若是他想做明君,会很忙的,你不知道皇上大多都短命的吗?就是因为太累了。” 长孙悠笑了:“上官傲,有你这么说话的嘛!你这不是也把自己装进去了吗?别忘了,你以后也要当皇上的。” 看到她开心的笑了,上官傲松了口气,乐观道:“我以后肯定不会像他这么忙。” 长孙悠立刻打趣道:“按照你说的意思,你是要做昏君吗?” 上官傲立刻装无辜道:“你就会欺负我。”突然凑近她道:“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不介意做昏君啊!只要能每天陪着你,我愿意把朝政放一边。”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那你是在害承平国的百姓。这样的你,我就更不敢嫁了,到时定会被朝臣和百姓说我妖媚媚主,说不定会把我当妖怪给杀了你呢!不对,你们承平国信奉道教,那你们的国师一定会把我当妖怪给收了的,然后把我压在一个宝塔下面,让我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上官傲立刻一脸认真道:“谁敢,我宰了他。大不了为了你不做这个皇上了,也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 长孙悠笑了,看向上官傲道:“谢谢你陪我聊天,我的心情好多了。将来若是谁做了你的皇后,一定会很幸福。”被他这么一闹,真的轻松多了。 上官傲却叹口气道:“我想娶的皇后只有你,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不会幸福的。” 长孙悠却摇摇头:“别闹了,我不想每次见面都谈这样的话题。” “可这就是我的真心话,说多了,听多了,说不定有一天就会变成真的了。”上官傲乐观道。 长孙悠看向他,瞪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他说这个,认真的看星星。 上官傲陪着她看星星,突然闻道:“你说星星上会有人吗?” 长孙悠突然惊讶的看向他:“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自己好像也问过慕容权吧! “因为它们很美,不住人是不是太可惜了。”上官傲感慨道。 长孙悠笑道:“是啊!应该有人吧!外星人。” “外星人?呵呵呵,这个国家的名字好听。”上官傲认真的评价道。 长孙悠听了却笑了。这个家伙真是太逗了。 “悠儿,你想不想见你的母亲啊?”上官傲突然看向长孙悠问出这样一句话。 长孙悠收回视线,利眸瞪向他道:“上官傲,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嫌我命长啊?要送我去黄泉见我的母亲?还是说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怎么还不死呢!”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谁希望你死了,就是我死了,你都不能死。你要好好的活着,长命百岁。我的意思是,假如你的母亲没有死,你想不想见到她?”上官傲小心翼翼的问。 长孙悠叹口气道:“怎么可能没死呢!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死了。如果她没死,为什么不回来呢?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煞女很讨人厌啊!”长孙悠的母亲是为了救长孙悠才死的,可见这份爱有多深,如果她活着,怎么可能会不回来呢! “或许她有苦衷。”上官傲道。 长孙悠突然瞪向上官傲。 上官傲心中一惊,立刻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为什么,这样,这样看着我?” “上官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难道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情?”直视他。 上官傲笑了:“开什么玩笑,我是承平国的人,怎么会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呢!我更没有事情瞒着你啊!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和你认识的时间真的不长,能瞒你什么事啊!” “那你为什么对东华国的事情那么了解,特别是东华国帝王家的事情?”看着他逼问。 上官傲立刻解释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国与国之间都是有防备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算是和平期间,也要把邻国的事情打听的很清楚,何况东华国和承平国可是劲敌,难道慕容权对我们承平国的事情不是了如指掌吗?还派了一个国师打入到我们内部,要说了解,只怕慕容权对我们更了解。” 长孙悠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人家当皇后都欢天喜地的,你当皇后怎么不是很高兴呢?”上官傲突然不解的问。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谁说我不高兴。我心里高兴着呢!只是脸上看不出来而已,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皇后啊!就是再高兴,也不能没有形象的表现出来啊!我是一国之母,要有国母的风范。” 上官傲吐吐舌头。 长孙悠瞪向他质问:“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这样端着挺别扭的,还是做自己比较好。皇后也不见得就得端着啊!” 长孙悠坏坏的笑了:“莫不是你以后打算娶个一点也不端着的皇后,成天把皇宫弄得鸡飞狗跳。”长孙悠或许现在不会想到,有一天她真的是一语成真。不过这是后话了。 上官傲立刻道:“如果你愿意做这样的皇后,我不介意。” 长孙悠立刻朝他挥去一拳。 上官傲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长孙悠抽回自己的手。 上官傲还想逗逗她,却听到了脚步声,立刻起身,身影一慌消失了。 “喂!怎么说走就走了?”长孙悠喃喃道。 “悠儿——”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声。 长孙悠立刻起身看去,一身龙袍的慕容权站在面前,明黄色的龙袍让他更加威严挺拔,俊朗无比的面容,高贵优雅的气质,浑身都透露着帝王的威严和尊贵,但是在长孙悠眼中,他只是她的男人,立刻朝他跑了过去:“权——”偎进了他的怀中。 “你真的在这里?”忙好手上的一件棘手的事情便去坤荣宫找她了,问宫人,不知道她去了那里,紫若从小厨房出来,不见皇后,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慕容权立刻想到了这里。 “你还记得这里。”长孙悠很高兴,他还是她的慕容权,即便当了皇上,依旧没有变。 慕容权拉着她在台阶前坐下,看向她认真道:“和悠儿在一起的所有事情我都会清楚的记得,不敢忘记,也不会忘记。” “权——”长孙悠很感动。 “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和谁说话?”慕容权突然问。 长孙悠有些尴尬道:“那个,没有什么人啊!我是在自言自语呢!” 听她这么说,慕容权很是愧疚:“悠儿,对不起!我刚登基,手头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陪你的时间就少了,你一定生我的起了吧!” 长孙悠摇摇头:“我知道做皇帝不容易,做一位好皇帝更是不容易,我能理解,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是心疼你的身体,每天这么忙,身体吃的消吗?” 慕容权欣慰的把她拥入了怀中:“有悠儿的关心,再累也不觉得累。放心,我的身体能吃得消,也不是一直都这样,等这段时间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我会多抽出时间陪着你的。”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只要皇上不把臣妾忘记了就行了。” 慕容权笑了:“我的心中只装着你,怎么会忘记呢!我答应你废去后宫所有女人的事情没忘记,等忙完了这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兑现承诺。不会让她们烦你。”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不用这么着急,朝堂需要稳定,等稳定下来再废。我知道她们身后都关系着朝堂,牵一发而动全身,让她们进来容易,想要送走确实需要动一些脑筋。” “不管多废脑筋,朕也会为你做到的。”慕容权承诺道。 长孙悠看向他,眸中写满信任。 “悠儿,当这个皇后你开心吗?”慕容权突然看向她认真问。 长孙悠不解的回视他:“权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我觉得这几日你好像心情不好。心里有事情,不开心。”慕容权认真的看着她。 长孙悠心中感觉挺温暖的,即便他很忙,但是自己的心情他还是观察到了,感受到了,看着星空喃喃道:“其实是什么身份我真的不在乎,不管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也好,还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也好,我只希望和爱的人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幸福。这次虽然我们赢了,却有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丧命,真是很难让人高兴的起来。” 慕容权拥紧她喃喃道:“这就是皇权,每一代君王都是踏着很多人的鲜血走上来的,虽然我们不想这样,可是却无法避免,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明白。权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刀山火海,我也无惧无畏,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 “傻瓜,以后我们会幸福的在一起,再也不会有厮杀了,我会好好的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更不准任何人伤了你的心。”拥着她,认真的承诺道。 长孙悠笑了,喃喃道:“只有我在乎的人才会伤了我的心,不在乎的人才伤不了我呢!所以——只要权不伤害我没人能伤的了我。” 慕容权笑了,点了下她的鼻尖道:“放心吧!朕疼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你呢!即便后宫三千,朕也只取你这一瓢饮。我们会幸福的牵手一生,生儿育女。”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 慕容权看向夜空,喃喃道:“你说人死了会不会到星星上,然后在星星上看着他们的亲人,关心的人。” 长孙悠也抬头看向星空,喃喃道:“也有人这样说。权,当了皇上你不高兴吗?我感觉你的心情挺沉重的。” 慕容权叹口气喃喃道:“父皇的离去真的对我打击很大。” “你后悔了?” 慕容权微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真的很后悔在他活着的时候没能多陪陪他。从他让我上战场开始,我便有意与他疏远了,每次他留我在宫中陪他用膳,小住,或是下下棋,聊聊天,都被我拒绝了。 我总觉得的他的好是别有用心,是不是在想办法除掉我。可是现在回头想想,却很后悔,当时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十二岁的时候母妃把事情的真像告诉了我,我便觉得他想要除掉我,其实那时他还是疼爱我的,还是把我当儿子的,是我先和他拉开距离的。 当楚楚当着众臣的面宣读他留下的诏书,我真的很震撼,我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会把皇位传给我。 就算他的心中有过挣扎,有过纠结,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我这个儿子,他没有抛弃我,没有放弃我,甚至还把他的皇位留给了我,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每天活在皇权的争夺谋划中,却不知他早已偷偷的把我想要的一切都塞进了我的手中。我真的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就算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怎么能是说隔断就隔断的呢!我真的很后悔之前没能多陪陪他。让他走的那么惨。” 慕容权的情绪有些激动,很伤心。 长孙悠安慰道:“权,别难过了,事已至此,难过也没什么用啊!或许皇上是觉得之前要除掉你,对你有亏欠,才会把皇位留给你吧!又或者说,他觉得太子不是好的皇位继承人,为了天下百姓着想,才把皇位让给你的。毕竟他曾经真的对你动过杀心。你做这个皇上算是实至名归吧!因为这东华国的天下是你守住的。” “可是他对我的爱远胜他对我的杀心。那个诏书的锦盒里还有一封父皇留给我的信。看了这封信,我才知道父皇对我的爱。”慕容权从袖中把信拿出来给长孙悠看。 长孙悠接过来打开看,上面写道:权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父皇已经不在了。那时你已经是这东华国的皇上了,父皇相信你一定会做一位好皇帝的,父皇没能为百姓做到的,你一定能做到。 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你母妃生了你一夜,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时你才出生,人们常说日出出生的孩子,将来必有大器,从那时起,父皇就知道,你将来定会不简单。 你母亲生了你一夜,父皇陪了你们一夜,当奶娘抱着小小的你来到父皇的面前,父皇哭了。 你并不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在你上面,父皇已经有了两位儿子,可是看到你,父皇是由衷的开心,激动。人们常说爱屋及乌,或许是太爱你的母妃,所以看到你才会那么激动,想想你的母妃为了给朕生孩子,辛苦了那么久,父皇就很感动。看着小小的你,父皇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一定会好好的呵护你长大,父皇要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你,那时心中便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将来若是父皇登基为帝,皇位一定要传给你。 而你果然也没有让朕失望,你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聪明,机灵,很是得你皇祖父皇祖母的喜爱。 其实你小时候的身体没现在好,因为你母亲的身子弱,所以小时候的你很爱生病,第一次生病是在三个多月,你发了高热,你母妃非常的担心,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父皇便一边安慰你的母亲,一边抱着你,你哭了一整夜,父皇抱了一整夜。那几日,太子也生病了,可是为了照顾你,父皇连去看他一眼都没有。 这样的事情好像过几个月就会上演一次,父皇一抱就是一夜,直到你没事,父皇才放心。 后来到了你学走路,学说话的时候,父皇每天陪着你,牵着你的手走路,教你说话,小时候的你不像现在这样,小时候你很爱说话,总是缠着父皇说这说那,别提多爱说了,可是大了,你的话越来越少了,与父皇的话也越来越少了。 为了让你有个好身体,父皇给你找师父学武功,后来你遇到了一位高人,跟着他学习了上乘的武功,从那以后,你再也不会生病了。 看着你健健康康的,父皇真的很高兴。 我们父子之间的疏远要从你十二岁时开始说起,当时你皇祖父去世了,父皇登基为帝,当时敌国趁着我东华国朝堂混乱时,来犯。当时手中能信任的将士不多,于是皇后便提议让你出征,当时父皇极力的反对,可是皇后却每天在父皇耳边念叨,再加上她说你不是父皇的儿子,那时父皇的心很纠结,很矛盾,看着你长得越来越像明王,父皇的心开始失落。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 当你带着大军去边关后,父皇真的很后悔,甚至写圣旨让你回来,后来被皇后阻止了。 可是你在边关的那些日子,对父皇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父皇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后来你大胜凯旋而归,父皇开心不已。心中紧绷着的弦立刻放松了,而这一放松,父皇便病倒了,这也是你回来,父皇为何生病的原因。或许有人会跟你说,你能活着回来,父皇是太意外,太不希望了,才会气的病倒了,其实父皇是太高兴了。但我们父子却从那时开始越走越远,越来越疏离。 之后你便有了自己的将士,每次国家有危难,都是你带兵出征,看着你越来越强大,皇后越来越担心,会经常在父皇的耳边说除掉你。 刚开始父皇不在意,后来皇后经常说,父皇的心便动摇了,对你有了防备,有了除去之心,可是每次到关键时刻,父皇都会心软。 以至于皇后很生气,就更要除掉你了。 上次悦凤与承平大军压境,你只有三十万大军,却要对付百万大军,父皇没有给你派足够的援军,当时父皇也对你有了杀心,可是后来父皇真的很后悔。 也通过那件事,父皇想明白了一件事,你是不是朕的亲生儿子根本就不重要,朕是万民之主,这天下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是朕的儿女,而你是朕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与朕有着深厚的父子之情,难道朕真的无法接受你,真的希望你死吗? 朕的心中立刻有了答案,朕不想,朕不希望你死。你是明王的儿子又怎么样,我们依旧是亲人,二十多年的父子亲情,还敌不过这仇恨吗?所以父皇要接受你,要把这皇位传给你。 这皇位你皇祖父本就是要传给明王的,你是他的儿子,那么这皇位就是你的,如今朕传给了你,也算是归还给他了。 朕这一生真的很骄傲有你这个儿子,是朕不好,生生的隔断了我们的父子亲情,如今皇位给你,希望你能做一位皇帝,为百姓谋福。不要那么记恨朕。我的好儿子,父皇走了。 看完这封信,长孙悠湿了眼眶:“皇上是爱你的。” “可是我却隔断了我们的父子之情。”慕容权感慨道。 “这也不能怪你,皇上的心纠结了,你的心也纠结了。还是你们之间的信任没有那么坚固。这可能是帝王家的通病吧!信任总是很少。”长孙悠安慰道。 “母妃恨父皇,所以儿时父皇对我的好,她都没有和我说过,以至于不知道父皇曾经那么的爱我。为了生病的我,一夜夜的不睡觉,这份疼爱是真的。” “好了,别想了,如果真的想回报父皇的爱,就好好的把这个皇上当好,造福更多的百姓,当一个好皇帝,就是对父皇最好的回报。” 慕容权点点头,抱紧怀中的她,看着她喃喃道:“我现在只想抓住我此时拥有的,抓住一辈子。”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 慕容权吻住了她的唇,忘我的吻着她。 星空下,两个相拥而吻的人,看上去是那么的美,真的希望他们能永远的抓住这份幸福。 171 长公主的心思 千羽宫 如今已经是太后的孟贞羽,挥退了身边所有的人,安静的坐在寝宫了。 夜晚,有面前的这颗明珠照耀,房间里亮如昼。 本以为杀了他自己会很开心的,可是她却觉得现在的心很空,是他毁了自己的幸福,杀了自己的夫君,为什么他死了,自己没有一点开心呢!反倒觉得心情很沉重,看着这个奢华的宫殿,他的音容笑貌总是在自己面前晃。 以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自己的心情应该很好的。以后,再也没有人对她嘘寒问暖了,再也没有人拿着奇珍异宝逗她开心了。 以后自己身边可以清静了,自己可以好好的去想自己的夫君了,他再也不会打扰自己的生活了。 可是心情为什么还是不好,为什么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他? 是因为这个地方吗? 对,一定是这样,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处处充满了他的回忆。应该出去走走的,离开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于是第二天,太后孟贞羽离开了皇宫,到北方的景渊山庄住一段时间。 不知情的人都在传太后是太思念先皇了,毕竟先皇在世时,最宠爱的就是她。 可是在长孙悠看来,太后或许是在逃避吧!虽然他是因为恨皇上,想要报仇才和他在一起的,可是二十三年的夫妻,什么仇恨遮不住,化解不了。她与明王只不过是三年的夫妻,可是和皇上过了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中,皇上对她是真心以对的,其实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了皇上的存在,只是心中却一直告诉自己,是为了报仇,可是当这个仇真的报了,她反倒失落,伤心了,所以才要逃走,逃避这一切。 或许连孟贞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皇上。 如今还有一件事让长孙悠放心不下,那就是太子慕容恭的伤势,南宫少宣每天帮他治伤,可是却依旧昏迷不醒。 今天长孙悠出了宫,来到了南宫少宣的右相府,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慕容恭,长孙悠问向南宫少宣:“他还有救吗?”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尽人事听天命吧!能做的都做了,太子伤的太严重,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想要把另一只脚拉回来,就要看天意和他自己的意志了。 只要他能醒来,便会没事,若是醒不过来,可能永远会像现在这样,活死人。” “活死人?”那不就是现代说的植物人嘛!慕容恭,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不想欠你什么。你必须醒过来,你不是喜欢在暗中保护我帮助我吗?那就醒过来,继续看着我,看着我幸福,快乐。 “阿悠,不要太伤心了,相信太子会醒过来的。”南宫少宣安慰道。 长孙悠点点头:“对,他一定会醒过来的。皇后的压迫他都能忍了二十几年,这点伤算什么,他看着挺弱的,其实内心比谁都强大。慕容恭,我相信你。等你醒了,我还要好好的谢谢你呢!你默默的为我付出那么多,在我没有报答你之前,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不给为还你的机会,如果你敢就这么走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听到没有。” “太子可能是太累了,想多睡会。”南宫少宣乐观道。 长孙悠笑了:“肯定是这样,没想到他也是个大懒虫。大懒虫,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注视了他一眼,跟着南宫少宣一起离开。 此时,慕容恭的手指动了一下。 从右相府出来,长孙悠还不想回宫,想到了那日看到先皇离去,悲伤欲绝的慕容恒,听说他这些日子都在府中,说是病了,长孙悠很担心,立刻道:“去煜王府。” 这几日慕容恒心情不好,身为好友的长孙威每日都来陪着。 慕容恒的房间里,长孙威看着伤心难过的慕容恒,安慰道:“先皇已经走了,你就节哀吧!先皇如果在天上看到你这样该多伤心啊!好在现在当皇上的是你三哥,你们是一母同胞,你这一世的荣华富贵算是有保障了。” 慕容恒却不屑的冷冷一笑道:“父子之情都可以抛弃,何况是兄弟之情,慕容权就是冷心冷血之人,他连父皇都敢杀,还在乎我这个弟弟嘛!还有他不敢的事情吗?” “嘘!不要乱说话,皇上是对太子谋反太伤心,才驾崩的,与皇上无关。还有,你三皇兄他现在是皇上了,以后不要再叫他的名字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会给你带来麻烦的。”长孙威提醒道。 慕容恒冷冷的笑了:“我才不怕他呢!头掉了不过就是碗大的疤。” “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其实当时你也看到了,皇上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伤,皇上是中毒身亡的,而你三哥总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逼你父皇喝下毒药吧!很显然这毒药是你父皇提前自己吃下的,太子造反,皇宫内血流成河,皇上怎么能不伤心呢!觉得是愧对众人吧!便服毒自尽了,当时十七王爷在太子府中搜到了谋反的龙袍和仿制玉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啊!如今这么多人都接受了新皇,为何你就是想不开呢!”长孙威真替好友着急,如果他一直这样钻牛角尖下去,真的会很危险。 慕容恒冷冷道:“别人不知道太子是什么人,我了解,他很尊敬父皇,怎么会有谋反之心呢!他是储君,没什么好争的,这一切不过是慕容权设计陷害的,十七叔向来与他走的近,自然会帮着他。” “你——”长孙威真的是词穷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叫他皇兄,他不再是我的皇兄,父皇无辜枉死,我会帮父皇报仇的。”慕容恒冷冷道。 长孙威担心道:“你要做什么?” 慕容恒冷冷一笑道:“我不会做傻事的,我会听他的话,去封地。” “皇后娘娘驾到!”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 二人一怔,长孙威立刻道:“皇后娘娘现在不就是我老姐吗?哎呀!一时间还真有些不习惯。” 说话间,长孙悠走了进来。 长孙威与慕容恒立刻盈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快点起来。”长孙悠立刻上前把二人拉起来。 “多谢皇后娘娘。”慕容恒客气道。 长孙威看向长孙悠道:“老姐,不是,是皇后娘娘——” 长孙悠笑了:“行了,你还是叫我老姐吧!这样我听着舒服。” 长孙威笑了:“没想到老姐当了皇后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长孙悠宠溺的瞪了他一眼道:“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永远都是你的老姐,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长孙威挠挠头笑了,问道:“老姐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长孙悠的视线落在了慕容恒的身上,看向他担心道:“阿恒,你还好吗?” 慕容恒立刻恭敬道:“回皇后娘娘,臣弟很好。” 听到他这样客气的称呼,长孙悠有些伤心:“你真的要和皇嫂这样生分了吗?” “您现在是皇后娘娘,臣弟不敢放肆。”慕容恒恭敬有礼道。 好像一夜之间,慕容恒突然长大了,曾经那个单纯,简单的大男孩不见了,这次先皇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吧!皇权更替,总会有一些无辜之人受到伤害。真的不希望他成为这次皇权争夺的牺牲品。 “阿恒!先皇的死你是不是怪你三哥?”长孙悠今天来,就是想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慕容恒却冷冷道:“臣弟不敢,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 “阿恒!父皇真的不是你皇兄杀的。”长孙悠解释道。 “皇后娘娘不要再说了,父皇的死让臣弟很伤心,臣弟不想再谈此事,皇后娘娘请回吧!臣弟这煜王府太小了,也不安全,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闪失,臣弟担当不起。”慕容恒这是明摆着赶人。 长孙威见状立刻不满道:“慕容恒,你——” “五弟,别说了。我知道阿恒的心里难受。阿恒,我先走了,父皇已经走了,你节哀吧!我有时间再来看你。”长孙悠叹口气,朝长孙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来。 “老姐,我送送你。”长孙威立刻跟着长孙悠出来了。 “老姐,你有话要跟我说?”走出房间,长孙威问。 长孙悠看向他道:“阿恒的心情现在不好,只怕是钻了牛角尖,你是他的好朋友,他现在只愿意见你,你要好好的劝劝他,让他想开些,万不可做了傻事。” 长孙威点点头:“老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劝他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长孙悠离开了煜王府,回了皇宫。 新的身份,新的环境,大家都需要适应,相信过些日子就会好些的。 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对大家来说都挺压抑的,突然的改变让大家都有些不习惯,不过经过这一个月的磨合,大家都慢慢的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慕容恒去了自己的封地,走时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听说是夜里走的,只有煜王府中的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当长孙悠和慕容权得知时,他已经在去封地的路上了。 慕容权有些自责,刚登基,自己太忙了,都没有去看看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却未来得及,相信再过段时间他就能从父皇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到时就会变回那个爱玩,爱闹的慕容恒。 今天的宏王府传来了天大的喜讯,也算帮大家把烦闷赶走,带来好心情。 十七王妃怀孕了,这对皇室来说,真的是喜事一桩。 “研儿,小心点,不要走这么快,小心动了胎气。”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慕容宏搀扶着楚玉研来到宫里,大掌轻轻抚摸上她还平平的小腹,谨慎道。 楚玉研甜美的笑了:“宏,我才怀孕不到三个月,你不用这么紧张。刚才右相不是说了嘛!孩儿很健康,要我多走走对胎儿更好。” “右相说后面三个月可以多走走,前三个月要多加小心。我可是答应过母皇,要好好保护你的,所以一时一刻都不会放松对你的照顾。”揽过她的肩温柔道。 楚玉研偎进他怀中幸福的笑了。 “唉!”一声叹息自前面的白玉台阶上传来。一位白衣男子对天哀叹。 楚玉研和慕容宏相视一笑,走了过去。 “右相很是清闲呢!”慕容宏闲闲的打趣道。 南宫少宣白了他一眼,无力道:“你们现在有情人双宿双飞,高兴啦!就剩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甚是可怜啊!” 慕容宏见状立刻打趣道:“右相样貌出众,才华横溢,医术高深,位高权重,想娶个妻子有何难?右相不是与承平国的旋舞公主早就私定终身了嘛!要不要本王给皇上说说,让他给承平皇写封信商议一下你们的婚事。” 南宫少宣一听,立刻起身道:“不用了,这是下官私人之事,就不劳烦十七王爷和皇上费心了,我突然想到我医馆里今天还约了个人,我要去看看了,拜!”立刻一溜烟的逃跑了。 慕容宏和楚玉研见状笑了。 楚玉研看向慕容宏道:“你又何必打趣他呢!” 慕容宏看向走远的南宫少宣道:“他喜欢悠丫头,可这是没有结果的,只有让他重新投入一段新感情,才能忘记。” “喜欢一个人,又怎么能轻易的接受一段新感情呢!真的喜欢,又怎么会轻易的放下呢!”楚玉研感慨道。 慕容宏赞同的点点头,拉起楚玉研的手道:“好了,别为他们操心了,感情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相信他们都会有自己的真爱的,你现在要操心的是你腹中的这个。” 楚玉研笑了:“我们快点走吧!别让母后等急了。”二人朝太皇太后的寝宫走去。 得知楚玉研有了身孕,最高兴的莫过于太皇太后了,这些日子先皇和太子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整日郁郁寡欢的,即便长孙悠和慕容权每日都来看她老人家,可是她依旧高兴不起来,如今听说楚玉研有了身孕,终于露出了笑脸,这让长孙悠和慕容权松了口气。 “你十七叔和你十七婶怎么还没到啊!”太皇太后着急的朝外看。 陪在太皇太后身边的长孙悠笑了:“皇祖母,你不要心急,如今十七婶有了身孕,行动自然要慢些。” 太皇太后赞同的点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有了身孕是要小心点,不能着急,我们慢慢等,不急,不急。” 长孙悠笑了。这个皇祖母真是太可爱了,嘴上说不急,心中却着急的很呢! “十七王爷,十七王妃到!”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 太皇太后立刻从宝座上站起来。 长孙悠赶紧扶着她,朝外走去。 此时慕容宏搀扶着楚玉研进来了。 “研儿参见母后!”立刻去盈身。 太皇太后立刻走上前拉住了楚玉研的手:“研儿,快点免礼。你终于来了,外面热不热?” 楚玉研温柔的笑道:“不热。” “快点来坐。”立刻拉着楚玉研走到宝座上坐下,高兴的看着楚玉研道:“母后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楚玉研羞涩的笑了。 太皇太后关心的问:“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玉研温柔道:“有时会很想吐,没胃口。” 太皇太后笑了:“怀孕都这样,这才刚开始呢!不过这个时候,孩子也最娇贵,可要多加注意,想吐的时候就吃点清淡的,想吃什么就跟厨子说,让他们做你喜欢的吃。女人这个时候最是辛苦,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楚玉研幸福的笑了:“研儿知道了。” 太皇太后立刻看向儿子道:“宏儿,研儿现在可是有着身孕呢!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她,这房事也要忍一忍,头三个月最是要紧。” 楚玉研羞红了小脸:“母后——” 慕容宏立刻道:“儿臣知道了。” 太皇太后看向楚玉研道:“不要害羞,母后是过来人,有些事情母后必须要交代清楚。” 长孙悠见状打趣道:“十七婶,皇祖母这是心疼你呢!” 楚玉研笑了:“等你有了身孕,母后会更心疼你的。” 长孙悠羞红了小脸:“我们不急啊!” 太皇太后立刻看向长孙悠道:“怎么不急啊!皇祖母可是急着抱个小曾孙的,你和权儿成亲可比你们十七叔早,如今你十七婶已经怀上了,你们可要抓紧了。” 长孙悠羞红了小脸,喃喃道:“这事怎么能急呢!要看缘分的。就像十七婶的宝宝,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太皇太后笑了:“就你这丫头会说话。” “哈哈——”众人笑了。 此时慕容权走了进来,看到众人开心的笑,好奇的问:“何事这般高兴?” “参见皇上!”众人立刻行礼。 太皇太后看向孙子道:“权儿,你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呢!” 慕容权笑了:“知道皇祖母在与十七叔十七婶聊天,怕打扰到了你们,便没让他们通报,朕好像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慕容宏朝慕容权挑挑眉。 太皇太后立刻高兴的道:“我们是在说孩子事情呢!如今你十七叔和十七婶有了孩子,下一个就该是你们了,皇祖母让你和皇后抓紧呢!” “皇祖母——”长孙悠羞红了小脸。 慕容权却不避讳道:“孙儿没有偷懒啊!相信用不了多久,悠儿就会有好消息的。” “慕容权,你——哼!你们就会欺负我,我不理你们了。”长孙悠跑了出去。 众人见状笑了。 慕容权立刻道:“皇祖母,您和十七叔十七婶先聊,孙儿去看看。” “快点去吧!这两个孩子。”太皇太后笑了。心中的悲伤被喜悦冲散。死生相依,有死就有生,亲人会为死的人伤心,同样更为生的人喜悦,这就是人生吧! “悠儿——”慕容权在慈安宫外追上了长孙悠的脚步。 长孙悠瞪向他道:“打趣我很好玩吗?” 慕容权却一脸认真道:“朕没打趣你啊!朕说的都是真的,难道我们有偷懒吗?” “你,不要脸。”长孙悠气的羞红了双颊。 慕容权笑了,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道:“我这些日子忙,真的冷落悠儿了,今天朕给你补回来。” 长孙悠瞪向他道:“不要再说了,谁稀罕。” “我稀罕啊!我只稀罕我的悠儿。”抱紧怀中的她。 长孙悠羞涩的瞪向他道:“快点松手啦!会被人看到的。” 慕容权却无所谓道:“怕什么?如今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了,我们不用怕任何人。况且你是朕名正言顺的皇后,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长孙悠瞪向他道:“你不怕别人说你是好色的昏君啊?” “朕对自己的皇后好色,谁能管得着?” “皇上,你越来越坏了。你不怕做昏君,我还怕被朝臣们说成是魅惑君王的妖后呢!”长孙悠揶揄道。 慕容权笑了,看着她认真的承诺道:“三天后,朕会宣布废除后宫,只有皇后一位妻子。” 长孙悠惊讶:“可以吗?你想到了办法?”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朕是一国之君,难道连这点权利还没有。放心吧!朕会有办法的。相信朕。” 长孙悠笑了:“我相信你。” 而不远处,花丛旁的小径上,有两个年轻的妃嫔看到这一幕很是气愤,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他们这样亲密的举动引起了她们的嫉妒。 其中一位着绿色宫装的女子道:“皇后有什么好?不温柔,也不娇媚,皇上为什么这么宠她?” 另一位粉衣嫔妃道:“谁叫人家有本事,能帮皇上呢!” “哼!我看她那些本事都是右相出的吧!钱嫔妹妹不觉得皇后与右相走的太近了吗?之前在战王府,二人就走的近,如今成了皇后,右相依旧与皇后娘娘走的近,你说这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啊!” “赵嫔姐姐,这话若是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的。”看了眼四下道。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与长孙悠有过过节的方美人和钱美人,如今都被封了嫔。 “若是有证据我早就拿到皇上的面前了,还会让她这般逍遥吗?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走的近,能有什么好事啊!我真担心皇后娘娘给皇上戴了绿帽子啊!”赵嫔嘴毒道。 钱嫔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吧!皇上那么宠爱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怎么会做背叛皇上的事情呢!” “这事可不好说,越是得宠,越容易恃宠而骄。凡事太顺了,就想找下刺激不是,当初沐侧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也是很得王爷的宠,结果还不是私通四皇子与九皇子被抓,皇上和右相毕竟是不同的男子,皇上英俊威武,冷漠沉稳。右相温和儒雅,俊朗幽默,那一个都是让女子们心动的男子,若我是皇后,身边有这样两位出色的男子,也是不好选呢!”赵嫔分析道。 钱嫔点点头:“那我们是不是有时间查查这件事?” 赵嫔坏坏的笑了:“自然要查啊!可不能让皇上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走吧!”二人搔首弄姿的离开了。 而她们身后的花丛后面,走出一位美艳大方的女子,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长孙悠让她把龙袍与仿制玉玺放在太子府的方美人,如今已是方嫔了。 “主子,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皇后娘娘?”方嫔身边的宫女锦儿问。 方嫔看着远去的赵钱二人喃喃道:“先别说。相信皇后娘娘和右相是清白的,她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锦儿赞同的点点头。 方嫔看向不远处拥抱在一起的皇上皇后,眸中滑过一抹黯然,嘴角却勾起一丝笑容,淡淡道:“走吧!”自从皇权争斗这件事后,方嫔突然看透了很多事情,不再像以前,想着如何争宠和报复了,如今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慕容权和长孙悠还在那腻着呢! “悠儿,看到十七叔他们有了孩子,我真的很羡慕他们,我们也早点要个孩子吧!”慕容权抵着她的额头道。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我们一直也没有说不要啊!可是却迟迟没有来,可能是缘分还未到吧!” 慕容权却坏坏的笑了:“以朕看是我们还不够努力吧!我们现在就去加油。” “慕容权,你说什么呢!”长孙悠羞涩的瞪向他。 慕容权却一脸认真道:“我是认真的。”松开她,注视向她。 长孙悠的小脸像火烧般。 慕容权伸手抱起她,朝坤荣宫的方向走去。 “皇上,皇上——”刚走不远,有位公公跑了过来。 长孙悠立刻从慕容权的身上跳下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何事如此惊慌?”慕容权冷冷的质问,只有在长孙悠面前,他才会有温柔带笑的一面,在面对别的人时,一如既往的冷漠。 “回皇上,赵大人和武将军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争吵了起来,武将军把赵大人的牙齿打掉了一个,他们现在来找皇上评理呢!”太监立刻恭敬的回道。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当了皇上之后,琐事还真是多,连想给妻子亲热的时候都有人打扰。 长孙悠笑了:“皇上快去吧!” 慕容权看向她道:“朕晚上去找你。”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 慕容权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长孙悠回了坤荣宫。 “长公主和二少爷先等一下,奴婢这就去叫皇后娘娘。”坤荣宫的正殿里,紫若正招呼着突然来访的两位贵客呢! 长公主立刻阻止道:“紫若姑娘先别去,想必皇后娘娘和太皇太后还有十七王爷十七王妃正聊天呢!现在叫来岂不是打扰了他们,我们找皇后娘娘也没什么事,就是进宫来看太皇太后,顺便来看看皇后娘娘。我也是怕打扰到了母后与老十七夫妇聊天,所以才拐了弯到皇后的寝宫坐坐。” 紫若淡淡的笑了:“皇后娘娘若是知道长公主和二少爷来了,定会很开心的。昨天皇后娘娘还念叨着二少爷呢!说是好久没见到二少爷了。” 魏箫慕一听,立刻开心道:“真的吗?夫人真的想我了?” 长公主一听魏箫慕的称呼,立刻训斥道:“慕儿,休要对皇后娘娘无礼。” 魏箫慕嘟起小嘴道:“我没有无礼。” 长公主看向紫若道:“这孩子就是太不懂事了,紫若姑娘千万别告诉皇上啊!” 紫若笑了:“长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奴婢怎会告诉皇上。二少爷单纯可爱,皇后娘娘很是喜欢他这样的性格呢!” 长公主笑了:“皇后娘娘大度,不与他这孩子一般见识。” 魏箫慕朝母亲做了个鬼脸道:“母亲,我去外面看看夫人回来了没有。” “别走远,一会儿我们还要去向太皇太后请安呢!”长公主交代道。 魏箫慕已经跑了出去,回了句:“知道了。” “这孩子!”长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 紫若见状夸赞道:“二少爷真的很可爱。” “他呀!每年是年岁长,心不长,不像他大哥,从小就稳重懂事。”长公主感慨道。 紫若淡淡道:“魏元帅成熟稳重,武功高强,的确是难得的武将。” “对了,紫若姑娘许配人家了吗?”长公主突然问道。她可是故意把话题朝这上面引的,今天进宫来,顺道拐到皇后娘娘的寝宫,也是因为紫若,想帮儿子探探紫若的口风。 紫若立刻羞涩道:“还没有。” 长公主笑了:“看姑娘的表情,想必是有了意中人了吧!你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皇后娘娘定会为你物色一位出众的夫君,不知姑娘心中的意中人是谁?谁这么有福气,能娶到紫若姑娘这么贤惠能干的妻子?” 听长公主这么夸赞,紫若立刻谦虚道:“长公主过奖了,奴婢愧不敢当。” “敢当,敢当!不知紫若姑娘喜不喜欢武将啊?”长孙悠突然问。 紫若不知道长公主别的意思,以为是长公主与她打趣呢!立刻羞红了小脸道:“奴婢从小习武,自然不排斥武将。” 长公主听紫若这么说很惊讶:“紫若姑娘会武功啊!难怪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英气。本宫最喜欢习武的女子了,只可惜本宫从小生长在皇宫,从小父皇母后就甚是宠爱我这个女儿,生怕我舞刀弄枪伤到了自己,所以不许我碰兵器,否则本宫一定也会学武功的。本宫从小就特别崇拜那些会武功的侠女,觉得她们飞檐走壁的太厉害了,一点都不输给男子啊!巾帼不让须眉,没想到紫若姑娘也会武功,本宫真是越看越喜欢呢!” 紫若笑了:“奴婢可不敢与那些侠女相比,只是会些武功防身罢了。” “这样也很好啊!你看我怎么把话题扯远了。紫若姑娘,在你看来,魏元帅他人怎么样?”长公主突然问。 紫若不解的看向长公主,然后如实道:“魏元帅人很好啊!年轻有为,武功又高。” “你不觉得他冷吗?”打量着紫若脸上的表情。 紫若想了想道:“可能习武的男子都是这样吧!很多将军都是这样的。” “可是他这个样子会把人家姑娘吓到的,你看他也老大不小了,到现在连个妻子还未娶到呢!本宫想一定是他平时太冷了,把人家姑娘吓跑了。”长公主感慨道。 紫若淡淡的笑了:“长公主莫要这样说魏元帅,如果那些女子真的是因为魏元帅的冷漠被吓跑的,只能说明他们不了解魏元帅,没有这个福气。其实魏元帅人很好的。面冷心热。” 长公主开心的笑了:“紫若姑娘,你说的太好了,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风儿什么时候能遇到像你这样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心仪女子啊!紫若姑娘,既然你还未指婚,不知道你对——” “夫人,夫人——”外面突然传来魏箫慕开心的声音。 紫若立刻恭敬道:“长公主,定是皇后娘娘回来了。” 长公主立刻起身道:“慕儿这小子,给他说多少次不准叫夫人了,就是不改。”立刻走了出去,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暂时没有说。 而外面院子中的树上,有个身影立刻一闪,离开了。刚才长公主与紫若的谈话,被树上的人尽收耳底。 “小木头,你怎么来了?”踏进坤荣宫的长孙悠,见到魏箫慕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朝她跑来,很是意外和开心。 “夫人,我来看你啊!夫人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有没有想我啊!”魏箫慕来到长孙悠面前开心的问。 长孙悠笑了:“我当然想你啊!可是这一个月的事情是在是太多了,也没有时间去看你。”看到他真好,他总能给人带来快乐,干净爽朗的笑容会让人忘记烦恼和不开心,单纯的性格能使人向善。 “所以我来看夫人了,我和夫人真的是心有灵犀。”魏箫慕自豪道。 长公主此时出来了,立刻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悠立刻上前搀扶她:“皇长姑快免礼,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以后您就叫我悠儿就行了,这样听着亲切。” 长公主笑了,也不做作:“难得皇后随和大度,好,姑姑以后可就不客气了,就叫你悠儿。” 长孙悠笑了:“姑姑这样叫才是把悠儿当自家人呢!” 长公主满意的点点头,她果然没有看错,当初帮她是对的,没有架子,亲切随和,真的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夫人,你近来好吗?”魏箫慕赶紧扯过话题。 不等长孙悠回答他的话,长公主立刻训斥道:“慕儿,不得对皇后娘娘无礼,快点行礼。” 魏箫慕不满的看向母亲。 长孙悠立刻阻止道:“姑姑,既然是自家人,又没有外人,行什么礼啊!小木头,不需要行礼,见到我还像以前一样就行了。” 长公主叹口气道:“悠儿大度不与这小子计较,可是姑姑怕这小子不知好歹,得寸进尺,犯了错自己都不知道。” “母亲,你不要把我说的像个傻子似得,对错我的心中有数,我现在和夫人说话,自然是无所顾忌啊!”魏箫慕不满的嘟哝道。 长公主瞪向他气愤道:“你这个小子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母亲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皇后娘娘夫人,若是被皇上听到了,你就脑袋搬家吧!” 魏箫慕立刻不悦的反驳:“我就叫,她就是我夫人,迟早是我夫人,我才不怕皇上呢!” “你这孩子——” “姑姑别生气。其实我已经习惯了,没关系的,小孩子闹着玩嘛!就是皇上听到了也不会说什么,虽然皇上对他挺严厉的,但是我知道皇上很喜欢他,其实也是真心想帮他留住这份纯真,在帝王家,难得有这份纯真,我们不要去破坏他,要好好的帮他留住,这样他才能永远的乐观开心。姑姑难道真的希望他像那些会算计的人一样,每天活的那么累吗?当一个人真的成熟了,没有了这份纯真,那么他一定是经历了心酸,很累的事情,那时虽然人成熟了,稳重了,但是这份纯真和开心也就没有了。”她喜欢现在的小木头,也羡慕他,即便那日皇宫发生了那么血腥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参与其中,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依旧乐观,开朗,积极向上。看到小木头,突然想到了慕容恒,他就是看到了父亲的死,受了很大的打击,以至于让他闷闷不乐,只怕以后他都不会再有那么干净爽朗的笑容了,无忧无虑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有时不经意间的一件事,一句话,一个画面,便会扼杀了他们的纯真,我们想要帮他们留住,可是有时真的不经意间就会伤害了他们的纯真。真的希望小木头能永远这么开心乐观下去,就像他的二叔魏子奇,比同龄人都要显得幼稚,但是却也比同龄人都要开心快乐。 其实他们那样挺好的,即便是以后慢慢的长大,遇到的事情会很多,至少他们曾经养成了乐观的习惯,依旧能像那些成熟稳重的人一样去面对,其实这样的人并不是脆弱的,有时他们更能经得起打击。 听了长孙悠的话,长公主赞同的点点头:“悠儿说的对,虽然我经常会唠叨他长不大,不懂事,但是真的很喜欢他这个儿子。风儿虽然成熟稳重,但是看着就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疼,他总是把秘密藏在心中,不肯告诉我们,让我们也帮不了他。可是慕儿就不一样,他有点委屈和不满就会说出来,这样我们反倒能帮他分析,他自己的情绪也能得到排解,这样很好。 从小生长在帝王家,看多了阴谋诡计,有个慕儿这样特殊的,的确是挺好的。” 长孙悠笑了,赞叹道:“魏家的人除了魏元帅,其他的人好像都挺乐观的,这和家庭影响和家教有关吧!” 长公主自豪的笑了:“这还要多谢我有一对好的公婆,他们的性格就比较乐观,所以孩子们都随他们。除了风儿外。” “其实魏元帅只是小时候误会了姑父,如今虽然误会解开了,但是这么多年的性子也养成了,若想改变,只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不过姑姑也不用担心,相信将来魏元帅有了喜欢的女子,就会改变的。”长孙悠安慰道。 长公主叹口气道:“希望吧!对了,说到风儿的婚事,姑姑今天来可是来拜托悠儿您的,你看风儿也老大不小了,迟迟不肯成亲,姑姑还要麻烦悠儿帮风儿物色一位好姑娘。”说这话时,长公主的视线看了眼紫若。 长孙悠是何其的精明,自然看出了这一眼的不寻常,立刻道:“姑姑放心,若是悠儿有合适的姑娘,一定会帮魏元帅介绍的,悠儿可没忘记曾经答应姑姑的话。” 长公主立刻开心的笑了:“有悠儿这句话,姑姑就放心了。姑姑对儿媳妇没什么挑的,也不会在乎她的出身和身份,只要是合适,就算是侍女宫女也没关系的。” 172:隐瞒救太子之事 长孙悠立刻点点头:“悠儿知道了,姑姑真是开明。只可惜悠儿身边的侍女就紫若一位,而且已经许配给了风将军,若是还有一位,一定会介绍给魏元帅的。” 听长孙悠这么说,长公主叹口气道:“唉!这感情的事情真的得看缘分,有时我们看中了,别人却心里有人了。” 长孙悠立刻安慰道:“姑姑不必感慨,魏元帅那般出色,还怕找不到好的女子嘛!” 长公主也是个乐观的人,既然紫若已经有了好归宿,也不好勉强人家,乐观道:“是啊!是我太心急了,我相信悠儿身边一定会有很多出色的女子,这件事姑姑可就拜托你了。” 长孙悠点点头:“姑姑放心,悠儿一定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暗自叹口气,幸好赶在长公主之前说出了紫若的事情,否则若是她开口要人,拒绝了还真的都不好看。 “哎呀!你们不要说大哥的事情了,关心关心我吧!”魏箫慕立刻插话道。 长孙悠见状立刻打趣道:“莫不是小木头也想赶紧物色一位中意的女子?好,这事也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帮你物色一位满意的。” 魏箫慕立刻不满的咋呼道:“我才不要物色的呢!我最满意的就是夫人,若是夫人肯嫁给我,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娶亲的事情。” 长公主一听,立刻气愤道:“你小子找死是不是,居然敢这样调戏皇后娘娘,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手便拉向了魏箫慕的耳朵。 魏箫慕立刻咋呼道:“母亲饶命,母亲饶命啊!” “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了?”长公主威胁道。用力的扯了下儿子的耳朵。 魏箫慕立刻变怂道:“不敢了,不敢了。” 长孙悠和紫若见状笑了。 长公主松开了魏箫慕的耳朵。 耳朵刚得到自由的魏箫慕,立刻嘟哝道:“我刚才的话又不是乱说的,是很认真的说的。” “你小子想气死我是不是?”长公主气愤的质问。 长孙悠立刻出声道:“姑姑别生气,小木头是给你开玩笑的呢!姑姑,今天十七叔和十七婶都来给皇祖母请安了,十七婶还有了身孕,姑姑要不要去看看。” 长公主的怒气立刻被抛到了一边,开心道:“自然要去看看,要去好好的恭喜他们,这个老十七,如今终于圆满了,为了他的婚事,母后可没少操心,我可要去好好的调侃他一番。” “悠儿和姑姑一起去。”刚才从慈安宫跑出来都还未说一声呢!还是再回去一趟吧! “慕儿,快点走,去给你外祖母请安。”长公主瞪向儿子。 魏箫慕揉着耳朵,立刻朗声回道:“是!” 一路上,魏箫慕都拉着长孙悠问东问西的:“夫人,慕容权当了皇上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他会不会娶更多的女人啊!” 长孙悠好脾气的回道:“皇上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只有我欺负他的份,他也没有娶更多的女人,府中的女人还废去好几位呢!” “夫人,当皇后好玩吗?你喜欢吗?”魏箫慕好奇的问。 长孙悠笑了:“只是一个头衔而已,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还是你的表嫂啊!” “错,是夫人。”魏箫慕赶紧纠正道。 长孙悠笑了:“好,夫人。” “女人不都是想当皇后吗?为何到了夫人的口中,就感觉可有可无呢!”魏箫慕不解的挠挠头。 长公主立刻回答了儿子的话:“那是因为悠儿不是一般人的女人。其实对她来说,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魏箫慕立刻自恋道:“母亲说的这个喜欢的人是我吗?” “砰!”长公主立刻给了儿子一记暴栗。 魏箫慕嘟起小嘴揉揉头。 长孙悠却看向长公主笑了。 长公主追问道:“姑姑说的对不对?” 长孙悠点点头:“姑姑说的正是悠儿心中所想。其实姑姑和姑父也是这样吧!” 长公主笑了,嘴角是满满的幸福。 魏箫慕又来到了长孙悠身边,有些伤心道:“如今夫人是皇后娘娘了,住在宫中,以后相见夫人就不容易了,进宫很麻烦的。” 长孙悠笑了,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递给魏箫慕道:“不难,这个令牌给你,有了它,你以后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魏箫慕立刻开心的接过来:“呵呵,太好了,以后就可以经常见到夫人了。” 长公主见状提醒道:“悠儿,你怎么能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呢!这小子爱闯祸,我真的担心他会给你和皇上惹事。” 长孙悠笑了:“姑姑放心,都是自家人,即便是闯了祸,我和皇上也会原谅他的。其实小木头看着单纯爱闹,其实心里是很有数的,不会乱来的。” 长公主笑了:“也就你会宠着他,觉得他好。” 魏箫慕立刻拌了个鬼脸道:“我在夫人心中就是完美的。” “你还有脸说,不知害臊。”长公主责备道,真是拿这个儿子没辙。 说话间便来到了慈安宫。 太皇太后和楚玉研慕容宏站在院子中散步呢! 魏箫慕立刻跑了过去:“外祖母——”一阵风似得跑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不小心碰了一下太后身边的楚玉研。 慕容宏见状立刻训斥道:“魏箫慕,你小子能不能小心点,没看到你舅母在吗?” 楚玉研看向慕容宏道:“王爷,我没事,不要凶他。” 魏箫慕立刻朝慕容宏搬了个鬼脸:“哼!还是舅母好,不像舅舅这么大惊小怪。” 太皇太后笑了,点了下小木头的头道:“你呀!还是一点没长大。” 魏箫慕立刻露出笑脸道:“外祖母喜欢这样的慕儿吗?” 太皇太后点点头:“喜欢,很喜欢,你可是很久没来看外祖母了。” “忙,慕儿很忙的。”魏箫慕不假思索的回道。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 长公主来到母亲面前,盈身行礼道:“参见母后。” 太皇太后看向女儿道:“没有外人,不必客气。” 楚玉研立刻朝长公主盈了盈身:“长姐。” 长公主立刻上前扶住楚玉研:“王妃快快不必多礼,你现在有身孕,万不可闪了身子。否则——该会有人心疼了。” 慕容宏立刻不满的看向姐姐道:“皇姐,你这是在取笑我吗?你有身孕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你,姐夫可是心疼的不得了。” 长公主立刻瞪向他道:“这么多年的事情了,你还记得。” “当然了,今天你儿子故伎重演,我想不想起来都难啊!”慕容宏笑道。 魏箫慕立刻不满的反驳:“舅舅,你可不要乱冤枉人,什么叫故伎重演啊!我那叫不小心的。故伎重演是很恶劣的行为,不小心就是无心的。” 长孙悠听后笑了:“没想到小木头这会子倒是精明。” 太皇太后笑了:“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给我们装呢!” 魏箫慕立刻挺直腰杆道:“什么叫装呢?我本来就很聪明的,只是你们平时没发现而已。” “哈哈哈——”众人笑了。 太皇太后看向他交代道:“你十七舅母心在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以后在你舅母面前可要小心些,若是碰到真的会很严重的。” 魏箫慕立刻嘟起小嘴道:“外祖母就是偏心,有了自己的孙子就不疼我这个外孙了。” “你这孩子,这醋也吃啊!”太皇太后笑了。 魏箫慕立刻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慕儿是逗外祖母开心呢!慕儿以后一定会小心的。”然后看向楚玉研道:“舅母,慕儿刚才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你的肚子没事吧?” 楚玉研笑了:“舅母不会生气,舅母可没那么娇贵,慕儿无需自责。” 魏箫慕朝慕容宏挑挑眉:“舅舅看到了吧!还是舅母大度,不像舅舅,那么凶。” “你小子平时就是欠揍,舅舅是在给你提醒呢!这幸好没事,若是有事,你还能在这站着说话吗?”慕容宏威胁道。 魏箫慕摸摸自己的耳朵和头道:“谁说我欠揍了,刚才母亲才揍过我呢!” “哈哈哈——”他的这句话,再次把大家引得哈哈大笑。 魏箫慕却看向楚玉研的肚子道:“舅母,肚子里有小孩是什么感觉啊?” “这——”魏箫慕的这番话问的楚玉研又羞又不知该怎么回答。 慕容宏见状立刻帮楚玉研解围:“想知道自己就赶紧成亲,等你夫人有了身孕,问你夫人去。” 魏箫慕眼珠一转,立刻跑到长孙悠身边道:“夫人,你看舅舅也建议我们早点成亲,我们也早点成亲要个孩子吧!” 长孙悠被魏箫慕说的又羞又尴尬:“别乱说。” 长公主气愤的再次揪起魏箫慕的耳朵:“臭小子,你今天是有意找死是不是?” “啊疼疼疼!是舅舅让我和夫人早点成亲的。”魏箫慕此时还不忘拉个垫背的。 慕容宏立刻哭笑不得道:“你少曲解舅舅的意思。” “他今天就是欠揍。”用力的扯着魏箫慕的耳朵。 太皇太后见状心疼了,立刻阻止道:“洛儿,你这是做什么,快点松开慕儿。” “呜呜呜,外祖母快点救命啊!母亲要把我的耳朵扯下来了。”魏箫慕立刻可怜兮兮的看向太皇太后求救。 长公主气愤道:“母后,你刚才都听到了,他竟然对皇后娘娘这般无礼,真是太该揍了。” 太皇太后立刻替外孙子说话:“他还是小孩子嘛!童言无忌,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呢!何况皇后都没说什么呢!” “是啊姑姑,您还是快点把小木头松开吧!否则他这耳朵真的要不保了。”长孙悠也跟着劝说。 “掉了正好,省的他再不听话了,把耳朵揪掉,我看他长不长记性。”长公主生气道。这里是皇宫,就算长孙悠大度不予计较,难免不会有人以后拿这说事。 楚玉研也跟着劝说:“长姐,慕儿还小,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何必这样惩罚他呢!”然后扯了下慕容宏的衣袖,让他帮着劝说。 慕容宏本是不想过问的,但既然楚玉研要他说,那他可就不敢不说了,立刻道:“皇姐,你还是放了他吧!你把他的耳朵扯下来不要紧,可比吓着我们研儿腹中的孩子。” 楚玉研瞪了眼慕容宏。 只见长公主立刻松开了魏箫慕的耳朵,看向楚玉研道:“王妃,真是不好意思,没吓到你吧!” 楚玉研笑了:“没有。” 太皇太后立刻心疼的拉过魏箫慕道:“快点让外祖母看看。” 魏箫慕立刻撒娇道:“外祖母,我的耳朵好痛啊!母亲下手真狠。” 太皇太后心疼道:“你看都红了。”然后看向女儿训斥道:“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小孩子说错话说教一番便是,何必动手呢!” “这小子根本就不是说错话,而是故意的,每次都警告他不准叫皇后娘娘夫人,可他就是不听。”长公主不悦道。 “毕竟是孩子嘛!好好说就会好的。”太皇太后疼爱外孙心切。 长孙悠不得不感叹,这干扰孩子教育的问题,不单单是现代人要面临的难解的难题,古代也是一样,这一个打一个护,孩子能得到好的教育嘛!幸好小木头本质是乖顺乐观的,这若是换成叛逆一点的孩子,这岂不是要坏事。 “若是好好说能说好,我还会对他动手嘛!就是因为说不好,才会上手的。母后小时候就不应该反对我学武功,否则我现在一定打的这小子害怕。”长公主埋怨道。 太皇太后笑了:“你这教训儿子教训完了,又要来埋怨我这个母亲了。” 长公主立刻撒娇道:“女儿说的也是事实啊!女儿从小就喜欢武功,可是母后和父皇就是不肯让女儿学,成了女儿一生的遗憾。” 太皇太后听了立刻打趣道:“不会武功都这么厉害了,把驸马和两个孩子吃得死死的,这若是会武功,还有驸马的活路嘛!” “母后——”长公主羞愤的看向母亲。 太皇太后笑了,然后看向魏箫慕道:“慕儿,你母亲今天教训你也没错,皇后娘娘是你的表嫂,你可以叫她皇后娘娘,也可以叫她表嫂,万不能叫夫人,若是被人听到,笑话你不说,可是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的。” “听到没有。”长公主立刻瞪向儿子补一刀。 魏箫慕却嘟起小嘴道:“可是我就是喜欢夫人,她现在虽然是皇后娘娘,可是以后会是我的夫人的。” 长孙悠扶额,真的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慕容宏立刻泼冷水道:“别怪舅舅没提醒你,没有这一天的,皇后娘娘永远是你的表嫂,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魏箫慕却自信道:“哼!夫人将来一定会嫁给我的。我这不是痴心妄想,而是执着,像舅舅一样,执着的找舅母。等了十年,不是找到了嘛!” 慕容宏哭笑不得:“你们的情况与我们不同,我与你舅母能等到彼此,那是因为我们互相爱对方,可是皇后娘娘爱的人是皇上,所以你这个等待是遥遥无期的。” “才不是呢!”魏箫慕执拗道。 “你这孩子——”长公主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平日里她是个很温和的人,可是每次遇到儿子钻牛角尖的时候,她就忍不住要发火。 太皇太后立刻看向魏箫慕道:“慕儿,大家这么说都是为你好,皇后她真的不会嫁给你,他是你表哥的妻子,若是你喜欢皇后这种性格的,外祖母可以给你物色一位这样的,好不好?” “不要,就算性格很像,但也不是一个人,为什么你们都不看好我们,都不相信我们会在一起。”魏箫慕这会儿是彻底的钻进了牛角尖里,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长孙悠见状道:“小木头,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看清现实。” “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慕容权只不过是幸运的比我早遇到你而已,但是我相信通过我的努力,就一定你能赢得你的喜欢。”魏箫慕坚信且自信道。 长孙悠笑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小木头,我是喜欢你,但是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在我眼力,你就像弟弟一样,而我就像你的姐姐,我们可以无话不谈,可以经常见面,但是却不会成为夫妻,别说我现在是皇上是妻子,就算我不是皇上的妻子,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因为我把你当弟弟,弟弟和姐姐能结婚吗?” “可是我没有把你当姐姐啊!再说了,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啊!所以可以结婚。”魏箫慕单纯道。 长孙悠瞬间无语了,说了这么多在他眼力都是废话啊! 长公主看向太皇太后道:“母后看到了吧!就是这么轴,说什么都没用。” 太后却乐观道:“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情窦初开时,任性,坚持可以理解,第一眼认定的总认为是最好的,况且悠儿也真的是好,所以才会让他们坚持,不用担心,大点就好了。等遇到心仪的就会相通了。悠儿,你别介意就行了,这孩子单纯的很,很是难得,其实没什么坏心眼的。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更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长孙悠笑了:“这点我刚才就与皇长姑说了,悠儿与小木头认识也很长时间了,他的性格我了解,所以皇祖母放心,我不但不会怪他,还很喜欢他的天真乐观。” 太皇太后听了松口气:“如此就好。” 魏箫慕却乐观道:“你们听到了吧!夫人说喜欢我。” 众人头上滑下三条黑线,这小子,还真是天真的够可以。 慈安宫因小木头的到来热闹了很多,他们陪着太皇太后用了午膳才离开。 长孙悠从慈安宫出来,本是想看看慕容权的,不知道他忙好了没有,有没有用午膳,而刚出了慈安宫,便迎上了紫若,紫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只见长孙悠的脸上浮上开心的表情,立刻道:“我们现在就去。” 慕容权忙好后来找长孙悠,得知他不在寝宫,问了宫人,说是出宫了。慕容权也没再多问,先回御书房了,等回来再询问她吧!想必是在皇宫内呆的闷了,出去走走吧! 而长孙悠今天出宫可不是出去走走,而是来到了右相府。 “少宣!”长孙悠立刻来到了南宫少宣的制药房,这里是右相府的禁地,府中的人不敢随便进来,所以把慕容恭藏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 “进来说。”南宫少宣立刻和长孙悠进了制药房。 “慕容恭醒了?”长孙悠立刻询问。 南宫少宣点点头:“没错,今天刚醒,我便派人去通知你了。要不要进去看看他?”看向内室的方向。 长孙悠点点头,迈步朝内室走去。 慕容恭坐在床上,表情淡然。 长孙悠走上前,出声道:“你醒了。” 慕容恭立刻侧头,当看到来人是长孙悠,很是惊讶和意外:“悠儿,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少宣立刻替太子回道:“是皇后娘娘要救得太子。” “皇后娘娘?”慕容恭先是一怔,然后笑了:“三弟现在是皇上了?” 长孙悠点点头。 慕容恭不解的看向南宫少宣问:“右相为何说是悠儿救了我?难道不是右相救的吗?”慕容恭没想到自己没有死,当醒来看到南宫少宣,便认为是他救了自己,毕竟他是母后的人,想必是母亲拜托的吧!当听到他说是长孙悠让他救的,很惊讶,很意外。 听了慕容恭的话,南宫少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直言不讳道:“不敢欺瞒太子,其实我是战王的人,只是潜伏在先皇后身边的。” 慕容恭听后没有太大的震惊,而是很冷静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凭右相的聪明才智,不应该呆在母后身边的。” 慕容恭的沉稳淡然,让长孙悠很意外:“你不惊讶!” 慕容恭淡淡的笑了:“没什么好惊讶的。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右相不但有才华,更是凡尘不染,不应该帮母后的。” 慕容恭的这番话让长孙悠很敬佩他,原来卸去伪装的他,竟然这般与众不同。还记得穿来第一次见到他,当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俊朗儒雅的年轻男子,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绝对是可以让女人尖叫的男子,只是当时不明白,像慕容恭这种无情又卑鄙的小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和容貌呢!原来他一直戴着伪装的面具,人家都是带着伪装恶性一面的面具,而他却戴着伪装自己善的一面的面具。 “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适吗?”长孙悠关心道。 慕容恭摇摇头:“没有,我现在很好。” 长孙悠看向了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立刻道:“太子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醒来就没事了。” “太好了。”长孙悠真的为他高兴。 慕容恭却不解的看向她:“为什么要救我?” 长孙悠笑了,故作轻松的语气道:“因为不想欠你的啊!你不是救了我一命嘛!所以我要还你一命算是扯平了。” “你不欠我什么。曾经我那么深的伤害你。退了婚,让你那么伤心,不过现在看来,嫁给三弟才是正确的选择。你还恨我吗?”看向她,眸中依旧盛满深情。 长孙悠笑了:“现在还谈什么恨不恨的,你暗中帮了我那么多次,还让我怎么恨你呢!其实你的无情都是在保护我,这点我已经知道了,又怎么还会恨你呢!”这些话算是代本尊说的吧!而自己真的不恨他,因为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之前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人是本尊,讨厌他,鄙视他,也是因为他对本尊的无情,如今误会都解开了,自己更不会恨他了。 慕容恭嘴角勾起了弧度:“悠儿,谢谢你。” 长孙悠笑了,叹口气道:“现在该你恨我们了吧!你的母后死在我的手中,父皇也服毒自尽了,你现在也不是储君了,更没能当皇上,你一定很恨我们吧!”真不知救他是对是错。他会成为慕容权的威胁吗?应该不会吧!长孙悠心中很是坚定。 慕容恭苦涩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我没有恨,更不会怪你们,又怎么会怨你们呢!” 长孙悠很意外:“你说的是真的?” 慕容恭点点头:“父皇算是一个好父亲,很慈祥,很疼爱自己的儿女,但他却不是一个好皇上,这点我知道。父皇性格软弱,又听母后的,所以很多时候都失去了正确的判断。而母后,虽然有些精明,但是私心太重,做事风格也是狠毒,有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计后果,为了拉拢群臣,和让人对她忠心,不惜使用毒辣的手段,这样只会让人表面臣服她,心中会更恨她,一旦有机会反击,必将治她与死地。所以母亲的做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这样的错,也注定了她有一日必定走上失败的路。 三弟向来有才华,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三弟的与众不同,母后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母后就处处的压制他,希望能阻止他的成长和进步,却不知道这样的压制,只会适得其反,只会成就一个人,磨砺一个人。三弟就是在母后的打压中坚强的站起来的。 三弟的野心也算是母后培养的吧!其实也不能说是野心,也算是被逼无奈吧! 母后处处要治他于死地,若是他不反抗,就只能死,所以三弟只能反抗。 母后和三弟的手中都有很多的人,可是最终母后却输了,不是她手中的人才不好,而是她太不会拉拢人才了。 三弟是以德服人,让人心甘情愿的效忠他。 而母后是以威胁让人臣服,这样的效忠只是表面的,所以三弟赢了,母后输了。 不过我真的不怪三弟,他看上去挺风光,很得父皇的疼爱,可是他的心里一定很苦,母后经常说三弟不是父皇的儿子,其中的原由我也不知道,虽然父皇刚开始不信,但是久而久之,心中便动摇了,父皇爱三弟,但有时也会对他有杀心,所以在这纠结和矛盾中,他不但伤了三弟的心,也和三弟的父子之情拉远了。看得出三弟其实是很在乎父皇的,可是每当父皇对他动了一丝的杀心,就伤他一次,让三弟不敢再靠近他。 要知道身为儿子,被怀疑是很痛苦的,这点上,真的很心疼三弟。虽然我没有三弟出色,但至少父皇从未怀疑过我,所以三弟有时是羡慕我与父皇的。 彼此带着这样纠结矛盾的心里,总有一天矛盾会爆发的。” 长孙悠没想到慕容恭看事情看的这般透彻,原来天下人都被他骗了,不是他懦弱无能,而是他隐藏了自己的才能。 “不管权对皇上的心有多纠结和矛盾,却从未想过要杀了他,这次真的是个意外,是皇上自己服毒自尽的。而且这个皇位还是皇上半年前亲自写了诏书让给他的。”长孙悠要给他解释清楚。 慕容恭点点头:“我了解,三弟虽然表面冷,心里却没有这般冷漠无情。不管后来父皇对他怎么样,至少从一开始父皇是真的爱他的,就凭这一点,他也不会杀了父皇的。至于诏书的事情,我知道。” “你知道?”这就更让长孙悠意外了。 “我知道不管父皇对三弟的心有多矛盾和纠结,但是他的内心深处是真的爱三弟的。他越是对三弟有杀心,越会觉得亏欠三弟,当这种愧疚越积越深,越积越多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越来越自责,越是自责,就越想想办法补偿他。而三弟是王爷,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需要,唯一需要的就是那把龙椅,他的帝位。 所以半年前父皇找过我,问我,如果他把皇位传给了三弟,我会怎么样?会恨他吗?会恨三弟吗?会和他争吗? 当时我的回答是:不会。因为我也希望三弟将来能继承皇位,因为我真的不适合当皇上,因为我的心不够狠,若是做了皇上,只会重走父皇的路。母后强势,身为儿子又不能忤逆她,所以我只能成为一个傀儡皇上。 我请父皇不要顾及我,因为我真的不在乎皇位,对那个皇位,从小就很逃避和排斥,若是父皇把皇位传给了三弟,是在救我。 所以在母后面前,我会尽量装的很无能,很无知,希望她能放弃拿我争夺皇位,看到三弟的出色。 可是母后太执着,私心和权利之心也太重,她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母后也很精明,有时在不经意间也会套出我的话,看到我隐藏的一部分,所以我只能被他威胁着去争,可那不是我真心想要的。 若是父皇真的把皇位给了三弟,对我是解脱,是解救。 当时父皇听了很欣慰。我想那个诏书就是在那时候写的。 对于母后,我真的有太多的亏欠,虽然她从小就逼着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但是身为母亲,我知道她那么做都是为我好。她希望我能变得强大,登上最高位,不让任何人欺负我,却忽略了我想要的是什么。 其实她这一生都是为我和父皇而活着,为父皇争皇位,为我争皇位。就算她不是一个好皇后,但却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只可惜母后到死都没有看明白,其实我们要的都不是这些。 所以有今天的结果也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不怪任何人,更不会恨任何人。 人活在仇恨中最疼苦,最可怜。所以我能看开,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命中注定,有时不得不认命。” 听了慕容恭的一番话,长孙悠很欣慰,自己救他果然没有看错,看了眼南宫少宣笑道:“原来最有智慧和见解的人是太子,我们在你面前显得好渺小。” 南宫少宣赞同的点点头:“没错!跟在先皇后身边这么久,却没发现太子的睿智和才能,我真是眼拙。太子隐藏的太好了。” 慕容恭却摇摇头:“你们就别取笑我了。我只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以后别叫我太子了,我已经不是太子了。就叫我——明舟吧!” 长孙悠喃喃道:“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慕容恭赞赏的点点头:“知我者,悠儿也。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阻拦住母后毁掉我们的婚事。”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明舟,过去的事情就忘记吧!以后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无话不谈的好友也不错啊!” 慕容恭笑了:“这已是上天对我最大的厚爱了。” 长孙悠和南宫少宣互望一眼笑了。 慕容恭突然担心的看向长孙悠问:“悠儿,你救了我三弟知道吗?” 长孙悠摇摇头:“他不知道,太子慕容恭已经死了,已与太子妃合葬了。” 慕容恭担心道:“你真的不应该救我,若是被三弟知道,你们这样做不但是欺君,更会影响你们夫妻之间的信任和误会。” 长孙悠却乐观道:“不会的。我想他也许不希望你死。毕竟你们是兄弟。况且救你之事就四人知道,我们三人和我的侍女紫若,只要我们四人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况且你现在已经改了名字。” 慕容恭叹了口气,看向南宫少宣道:“麻烦右相帮我准备一张面具。” 南宫少宣了悟的点点头:“好。明舟不妨把自己要的面具形状画下来,我找人帮你定做。” “好,那就有劳右相了,待会我会画给你。”慕容恭客气道。 长孙悠却出声道:“何必这般委屈了自己。” 慕容恭淡淡一笑道:“你们用心救了我,我不能给你们带来麻烦,毕竟京城里有很多的官员都见过我。” “今后有什么打算吗?”长孙悠关心的问。 慕容恭淡然一笑道:“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所以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我会好好的规划的。” 南宫少宣立刻道:“若是还未想到去哪里,就现在这住下吧!这里很安全。” 慕容恭立刻客气道:“那就多谢右相了。” “明舟太客气了,你以后不止是阿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慕容恭欣慰的笑了。 长孙悠却道:“我想我可以给明舟想一个好去处。” 南宫少宣和慕容恭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神秘的笑了:“现在先不告诉你们。明舟,你先在少宣这里好好的养几日,等身体完全恢复了,面具做好了,我再带你去。” 慕容恭点点头。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长孙悠便和紫若一起回宫了。 回到坤荣宫天已经黑了,长孙悠听说自己出去后,慕容权来找自己了,觉得有些愧疚,他好不容易忙里抽闲来看自己,自己却不在宫中,还瞒着他把慕容恭救下了。应不应该把慕容恭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他呢?慕容恭扑到惊龙剑上的一幕他亲眼看到了,也认为慕容恭死了,当时他很震惊,眸中有伤心,可是事后他再也没有提到慕容恭的事情,若是把自己救了慕容恭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会怎么做?会对付慕容恭吗? 皇上应该都会很忌讳之前的储君吧!毕竟储君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即便告诉他慕容恭没有当皇上的心思,他会相信吗?若是因此让他有所顾及而害了慕容恭,那自己岂不是白白的费力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嘛! 就算他知道慕容恭活着,不会杀了他,可是心中也会不好受吧!毕竟之前二人斗得你死我活,虽然慕容恭是被皇后逼的,毕竟二人从小就很疏远,没什么兄弟情,知道慕容恭活着,多少有些不舒服吧! 死了的人会让活着的人感到悲伤,不舍。可若是这个所谓的敌人真的活着,那么心中的那些不舍和伤心会立刻被冲散,然后担心和顾及会充满胸膛吧!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何必给他找不痛快呢!他处理朝政已经很忙了,何必再让他多一份顾及呢!反正慕容恭已经改了名字,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皇宫,二人应该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何必又去多此一举的说呢! 可是长孙悠不会想到,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是始料未及的。 不过因为瞒着慕容权救了慕容恭,还是让长孙悠觉得有些对不起慕容权,所以吩咐紫若做了些慕容权爱吃的小菜,准备去御书房给他送去,去慰劳慰劳辛苦的他。 紫若听说后笑了:“娘娘,皇上不是说晚上过来吗?娘娘又何必跑这一趟呢!” 长孙悠叹口气道:“也不知道他手上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忙好,会不会准时吃晚膳,所以还是先给他送去吧!” 紫若笑了:“娘娘和皇上越来越恩爱了。” 长孙悠立刻打趣她道:“等你和风跃成亲了,也会越来越在乎他的。”这就是女人吧!结了婚之后,对爱的人会越来越在乎。 在长孙悠到御书房前,慕容权突然收到一只飞鸽来信。 打开道:“速来桃花谷,有要事商议,关于长孙悠的事情。冷忆梦。”看到这段简短的纸条,慕容权未作犹豫,立刻去了。 长孙悠带着精心做好的小菜,来到了御书房。 173:慕容权不要让我失望 御书房虽然之前就来过,但是慕容权登基后,这还是第一次来。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方方正正的提着三个镀金大字“御书房”。 大殿的內柱由多个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大殿正前方,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前面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四周雕有龙纹图案和祥云,案上放着两落高高的奏折,旁边有宝砚,金色刻龙纹笔筒,笔筒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笔筒旁边,一个做工精致,雕刻华丽的锦盒,下面盖着的应该是帝王专用的玉玺。 案前设有一尊大鼎,里面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 只是宝座上应该坐着慕容权的,可是却未见人。 长孙悠迈步走了进去。 御书房内当值的太监立刻恭敬的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悠看向他们道:“皇上呢?” 其中一位在慕容权身边伺候的太监立刻回道:“回皇后娘娘,皇上刚走,去哪里没有说。” 此时乐雪端着茶进来了,见长孙悠来了,立刻盈身道:“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悠看向她笑了:“乐雪不必多礼。皇上呢?” 乐雪一脸惊讶:“刚才皇上还在啊!皇上去哪里了?” “奴才们也不知道,皇上没说。”太监回道。 乐雪道:“皇后娘娘,不如你等一会儿吧!想必是皇上有什么事先出去一会儿吧!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长孙悠让宫人把手中的食盒放下,淡淡道:“本宫就不等了,皇上来让他别忘了吃晚膳。” 乐雪立刻盈身道:“是!” 长孙悠迈步离开了,心中却起了疑惑,这么晚了,慕容权会去哪里?自从他做了皇上后,就整天忙的不见人。 “你们先回坤荣宫吧!本宫一人走走。”长孙悠看着身后的一排宫人道。这次没有让紫若跟着来,因为来之前,走到院子时,长孙悠发现了躲在树上的风跃,便让紫若留下了。 金玉满堂几人在忙着呢!所以便让其他的宫人跟来了,说真的,还真不习惯走到哪里都一群的人跟着。 宫人们立刻恭敬道:“是!”然后先回了坤荣宫。 长孙悠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皇宫里瞎转悠。突然发现,偌大的皇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桃花谷 冷忆梦看着外面晴好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身边的两个侍女走上前关心的问:“主人,战王会来吗?他现在已经是皇上了,还会听主人的话吗?” “是啊!听说皇上和皇后很是恩爱,还会来看主人吗?” 冷忆梦却一脸坚定道:“他一定会来的,他越是爱长孙悠就越会来。” 二人不解的互望一眼。 冷忆梦却自信的笑了。 说话间,一个黑影落在了冷忆梦的面前。 冷忆梦嘴角的笑容加深:“来的还真快。”看向身后的两位侍女道:“你们先下去。” “是!”二人立刻退下了。 慕容权看向她冷冷的质问:“突然叫我来有什么事?是关于解药的事情吗?” 冷忆梦笑了:“每次来除了这个话题,我们就不能聊些别的吗?” 慕容权却冷冷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研究出解药。” 冷忆梦却笑的意味深长,淡淡道:“我累了,突然想歇歇,暂时不想研究了。” 慕容权看向他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冷忆梦挑挑眉:“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总是失败,放弃了,不想研究了。” “你必须把解药研究出来。”慕容权冷冷的命令道。 冷忆梦笑了:“现在是皇上了,口气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这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子的威严,只可惜我不是你后宫的女人,也不是你的臣子,我只是一个江湖中炼药的小女子,你的威严对我没什么威胁。” “冷忆梦,你到底又在玩什么?”慕容权收了些怒气。 冷忆梦突然迈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轻轻的依偎进他的怀中。 慕容权伸手要去推她。 结果冷忆梦却突然攀住了他的脖子,看向他认真道:“慕容权,我让你娶我。” 慕容权一惊,一把扯开她的手,把她推开,冷冷道:“胡闹。” 冷忆梦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 慕容权却气愤道:“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嫁给我,你有什么目的和企图,或者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 冷忆梦却一脸轻松道:“我不是在玩,而是认真的,以前不喜欢你,并不代表现在和以后不会喜欢你。其实我的眼光是很高的,以前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而且还经常被人算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所以我不敢嫁给你。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你是皇上,高高在上的万民之主,再也没有人能伤害的了你了,嫁给你就是人人羡慕的女人,所以我现在想嫁给你了,没有什么特殊的企图,就是想成为皇上的女人,让天下人羡慕。这个理由好不好?” 慕容权却冷冷道:“你是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我的心里只有皇后。” 冷忆梦挑挑眉道:“我不给她争皇后之位,皇后之下是贵妃,你就封我个贵妃就行了,反正这个位子也空着呢!” “我准备明日早朝就废了后宫,只留皇后一人在身边。”慕容权毫不避讳道。 冷忆梦笑了:“还真是爱皇后啊!既然这么爱她,会为她放弃你仇恨吗?” “不会。”慕容权回答的却很坚定。 冷忆梦不解的问:“为什么?既然这么爱她,为了她应该放弃仇恨啊!” “这是两码事。”慕容权语气冷了几分,眸中满是寒冷。 冷忆梦知道他此刻的坚持,笑道:“那你就更应该娶我了,我可以帮你报仇啊!我会用毒,随便给左相用点毒,他就死翘翘了。” “那样太便宜了他,我要让他尝尝被满门抄斩的滋味。”心情瞬间被仇恨蒙蔽。 冷忆梦笑了:“心够狠的。你的仇恨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做你的皇妃,并且我不准你废掉后宫,不但不能废掉后宫,还要充实后宫。” 慕容权气愤的看向冷忆梦:“你什么意思?” 冷忆梦轻松道:“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啊!让你身边有更多的美女围绕。” “冷忆梦,我真的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当初是你让我娶得悠儿,还告诉我她很好,我会爱上她。如今我爱上了她,要为她废掉后宫,你又阻拦,你到底想怎么样?”慕容权觉得自己被她玩弄了,很是不悦。 冷忆梦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没错,当初是我让你娶得长孙悠,因为我觉得她不配做太子妃,将来不能母仪天下,因为她太呆傻,若是做了皇后,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所以为了天下百姓,也为了东华国的颜面,我让你娶了她,而我当时便想,等太子当了皇上,我就去勾引太子,弄个一国之母当当。可是谁知道你有一天会真的成功,她会当了皇后呢!不过她的表现倒让我意外,她居然不呆傻,所以这个皇后之位我也就不与她争了,你就封我做贵妃就行了。这也算是对得起长孙悠了。” “一派胡言。”慕容权却不信冷忆梦说的,虽然不知道她当初为何非要自己娶长孙悠,但是她说的这些解释他却不信。 “你信不信都不重要,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反正你不能为了她废了后宫。当初可是我把你们撮合到一起的,如今你要为了她废掉后宫,那会让多少女子伤心呢!会让多少女子的梦碎啊!所以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否则我就成了这东华国待字闺中女子的罪人了,也害了宫中嫔妃无依无靠,要知道她们离开了皇宫,根本就没活路的。”冷忆梦说的心慈道。 慕容权冷哼一声道:“离开宫的嫔妃朕都和她们找到了好的去处,她们不会无依无靠没活路的。” “那也不行,这是逼着她们离开,不是她们自愿的。慕容权,我今天是和你认真的,你不能废后宫,你必须娶我。”认真坚定的看向他。 慕容权冷冷的注视她道:“我也告诉你,痴心妄想,不可能。我答应了皇后今晚会去早些陪她,没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转身便要离去。 冷忆梦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抽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冷冷道:“如果你现在走,我立刻死在这里。” 慕容权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她,只见冷忆梦拿着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慕容权一个阔步上前,夺下了她手中的匕首,冷冷道:“你疯了?” 冷忆梦却笑了:“心疼了?” 慕容权瞪向她。 冷忆梦耸耸肩道:“我指的是长孙悠,心疼她了,若是你不答应我,你回到宫中,看到的只能是她冰冷的尸体。” 慕容权握紧了拳头。 “想好没有?”冷忆梦依旧温柔的笑着。 “非要这么做吗?我喜欢的人永远只有皇后。就算你做了贵妃,我也不会喜欢你。”慕容权冷冷的提醒道。 冷忆梦无所谓的笑了:“凡事都别说的这么肯定嘛!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说不定有一天你爱我会比爱长孙悠多呢!这点我有自信。” 慕容权冷冷道:“那我也可以坚定的告诉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冷忆梦耸耸肩:“无所谓,只要让我做你的贵妃就行了,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对长孙悠移情别恋呢!如果长孙悠知道当初你娶她是因为我,你说她会怎么样?你对她的好,她还会觉得是好吗?” “冷忆梦,你敢威胁朕。”慕容权气愤的怒瞪她。 冷忆梦笑道:“可以这么说,只要你肯封我做贵妃,并且不废除后宫,这件事我会帮你永远的隐瞒下去。” 慕容权不屑一笑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对悠儿是真心的,我相信悠儿自己会有判断的,这件事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冷忆梦笑了,摇摇头道:“皇上,你还真是不了解女人呢!女人在对待感情的事情时,没有你想的那么理性,她们可以不惜性命的去爱你,但是她不容许你的欺骗,若是知道你从一开始对她的好是有原因的,她一定不会原谅你的,若是你真的爱她,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否则——凭现在长孙悠的性格,一定会离开你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慕容权不信的看向她。 冷忆梦挑挑眉道:“不要不相信,我也是女人,如果有一天有个男人这样对我,我一定会杀了他的,这真的是致命的欺骗。” 慕容权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他与长孙悠的感情已经很稳固了,难道她真的不能接受这件事吗?自己不了解女人,而悠儿的性格又与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她对待事情很有自己的原则,她不在乎一个男人的权利地位,不在乎他有多少钱,她在乎的是这个男人的真诚相待,如果知道自己刚开始欺骗了她,会不会真的离开自己?不,自己不可以失去她。 “想清楚了吧!按照她的性格一定不会原谅你的吧!”冷忆梦笑了。 慕容权看向她冷冷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无需你过问。” “不,这不止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而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不要忘了,当初是我让你娶的她,所以我们三个人的命运早就拴在了一起,我有事,长孙悠也休想活,同样,她若是出事了,我也不能活。所以我要离她近些,这样才能保证我们两个都很安全。以前她只是小小的战王妃,想要害她的人不会很多,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随时都会有人想要害她,取代她的位子,所以我只能离她近些,才能保证她有危险时,我能及时的感应到,能及时出现。 你不是希望我早点练出解药吗?我只有观察她的情况,才能根据彼此的情况练出解药,如何能经常见到她,那就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啊!我曾经救你时,你曾答应过我三个条件,将来让我自己说,我第一个条件是让你娶长孙悠,第二个条件是,让你封我做贵妃,第三个条件是:不准废后宫。堂堂东华国的皇上,该不会食言于我一个小女子吧!”冷忆梦嘴角的笑容越笑越迷人,却也让人觉得越来越危险。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慕容权冷冷道。 冷忆梦却不以为然道:“无礼吗?我不认为是无礼啊!我是在帮你谋福利啊!让你美女环绕难道不好吗?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啊!你难道不知道君王不能专情的吗?你觉得你专情长孙悠,真的是对她好吗?若是你废掉后宫,前朝会有很多大臣反对的,他们养女儿就是嫁到帝王家,如果你废了后宫,让他们看不到希望了,让那些妄想企图用自己的女儿攀龙附凤的百姓也失去了期盼,你觉得到时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一定会说皇后是妖后,迷惑皇上,到时会联合起来对付长孙悠的。” “朕会保护她。”慕容权坚定道。 冷忆梦摇摇头笑了:“保护,你怎么保护,你是君王,到时引起民愤你能保护的了吗?你越是保护,越会让人认定她是妖后,用妖术迷惑你。” “大不了朕不做这个皇帝了。”慕容权认真道。 冷忆梦一怔,没想到慕容权居然会说出这句话,他是如何登上皇位的,受了多少的委屈和危险她知道,好不容易做了皇帝,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而轻易放弃呢!除非他是真的爱这个女子。 “皇上好气魄。可是太后会同意吗?这个位子坐上去容易,想要推开,又要免不了一场皇权拼杀吧!你希望皇宫再来一次血流成河嘛!”冷忆梦看向他。 慕容权的脑海中出现了那晚皇宫的画面,真的是血流成河,他不想再有无辜的人牺牲,但是他更不想辜负长孙悠。 “还是答应我的条件吧!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若是你不答应,我不会让长孙悠活到明天,也别妄想控制我而保护她,我是制毒的,若是想死,多的是办法。而且我身体里的蛊,若是没有药,我们随时都会没命的。你也别妄想找别人解这个蛊,这种蛊,只有下蛊之人方能解,别人是解不了的,我知道你身边有个医术高明的右相,不过我也可以如实告诉你,右相最拿手的是医术,其次是制毒和解毒,但是这蛊毒,他不会,更别说解了。”冷忆梦自信道。 “所以朕没有别的选择是吗?”慕容权握紧了拳头,却也拿她没辙。 冷忆梦点点头:“对,就是你再恨我,也不能杀了我,因为伤我就是伤她,你舍得吗?所以你必须封我为贵妃。” “你——”慕容权抬起了拳头。 冷忆梦却无惧无畏的看着他。她料定慕容权不舍得打,不是不舍得她,而是不舍得长孙悠。 果然如她所料,慕容权收回了拳头。 冷忆梦笑了:“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也好给长孙悠一个好的理由,能让她接受这件事。三日后,我要进宫做贵妃。否则——我和长孙悠会彻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还有,你不准告诉长孙悠我们中了蛊的事情,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慕容权转身便要走。 冷忆梦知道他是答应了,但是却不打算轻易放他走,淡淡道:“权,陪我用晚餐吧!今晚留在桃花谷吧!你看这匕首多锋利。” 慕容权转身看向她,眸中盛满愤怒。真是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女人威胁,却还毫无招架能力,而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他心中在乎的人,悠儿,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让她伤害你,我不忍心,娶她,定会伤了你的心,可若是不娶,她便会伤了你的性命,悠儿,对不起。不过你放心,即便我娶再多的女人,都不会碰她们一下,我的人,我的心,永远都在你身上。 坤荣宫,紫若和风跃坐在屋顶,看着晴好的夜空。 紫若感慨道:“虽然想到王爷和王妃迟早会成功,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快。” “王爷和王妃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会成功,真的替他们高兴。”风跃道。 “可是我觉得娘娘好像进宫后就不怎么高兴。”紫若心细道。 风跃安慰道:“可能是新换了地方不习惯吧!慢慢就会好的。别说他们了,说说我们吧!紫若,如今大局已定,我们是不是也该向皇后娘娘说说我们的婚事了。” 紫若羞涩的笑了,喃喃道:“你不要总是这么急嘛!如今大局刚定,朝堂还不稳定,娘娘还不适应宫中的生活,再等些日子吧!等一切都稳定了,再谈我们的婚事。” 风跃一听有些失落,看向紫若问:“紫若,你给我说一句实话,你喜欢我吗?” 紫若不解的看向他:“风跃,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的心是什么样的,你难道还不相信吗?若是我不喜欢你,为何还要和你坐在这里聊天。” “可是我总觉得你对我们的事情不是很上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你是不是嫌弃我,我知道长公主今天来了,她好像很喜欢你,还有意要把你说给她的儿子呢!魏元帅是统领三军的兵马大元帅,是比我厉害多了。”风跃自嘲道。 紫若听后气愤的站起身,瞪向他道:“风跃,认识了这么久,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贪婪势力的女子吗?魏元帅再厉害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他。就算长公主再看中我又怎么样,皇后娘娘已经明确的告诉她了,我和你是一对,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若是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女子,那我们就到此结束吧!以后各走各的,互不相干。”说着便要纵身跃下去。 风跃立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将她拥入怀中:“紫若,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是我说错话了。今天我本来看你,正好遇到长公主来了,便躲到了院子中的树上,所以把你与长公主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才会很担心,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势力的女子,可是每次听到你说我们的婚事不急,我便心急,便担心,你那么好,那么出色,我真的担心别人会惦记你,会把你抢走,紫若,对不起!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伤你了。” 紫若看向他道:“既然我选择了你,就认定了你,别人再好,也和我没关系。你这样说话,真的很伤人心。” 风跃继续自责道:“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伤你的心了。” 紫若笑了:“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不可有下次。” 风跃立刻举手发誓:“放心,绝无第二次,若是再也,就让我天打——” 紫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相信你。” 风跃高兴的把她拥入怀中。这场感情的危机立刻化解了。 长孙悠从御书房出来后,心情很低落,在皇宫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映入眼帘的一景一物都显得那么陌生,没有他在身边,这里对自己来说根本就不是家,只是一个偌大的陌生地方。 “啦啦啦——”突然,面前出现一张恐怖的鬼脸。 长孙悠的第一反应便是挥拳打去。 “啊!”面前的人立刻倒在地上。 长孙悠立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凶凶的问道:“何方妖孽?” 脚下的人立刻把脸上的鬼脸面具拿下,一脸委屈道:“悠儿,是我。戴个面具就不认识我了。” 长孙悠把脚收回来,看向地上的人不悦道:“上官傲,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吗要跑来装鬼吓人?” 上官傲站起身,一脸委屈的看向她道:“看你今晚心情不好,便想着来逗你开心开心,谁知道你一见面就打人。”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是逗人开心吗?分明就是要吓死人。幸好我胆子大,若是胆小的早就被你吓死了。” 上官傲看了眼手中的面具笑了:“的确挺吓人的,何况你们宫中不久前才发生那么血腥的一幕,的确像是恶鬼回来索命的。” 长孙悠瞪向他道:“也只有你这么无聊。你来东华国也有段时间了,怎么还不回去,真的打算在东华国长住啊?” 上官傲挑挑眉道:“我喜欢的人在这里,在未追到她前,我怎么能轻易的离去呢!” “我说你这个太子能不能敬业一点,为了一段不可能的爱情,非要抛弃自己的国家,你这样就不怕将来大臣们反对你做皇上?” 上官傲却自信道:“不怕,我是储君,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谁敢不服。” 长孙悠摇摇头,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看着皎洁的月亮,有些怀念在北方赈灾的日子,那时虽然每天也都很忙,但是到了晚上,他会陪在自己身边看星空,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小举动,却让她很感动,很温暖。 上官傲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星空道:“对他是不是有些失望?”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不能算是失望,只是有些失落吧!没想到他当了皇上后这么忙。” 上官傲安慰道:“这就是帝王啊!他的权利让所有人羡慕,可是谁又能知道这其中的辛苦呢!每一件事都要操心,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朝臣和百姓的不满,坐在这个位置上,你不能偷懒,也不敢偷懒,因为你不止掌握着生杀大权,还牵扯着百姓的幸福安康,你做的好,别人会说你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是你的分内事,你是皇上,就应该为天下百姓谋福。而你做的不好,天下人都会骂你,还会把你写进史册,让后人都知道。所以做皇上可没那么简单,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谨慎,你没有权利出错,一旦出错,就是无法弥补的伤害,其实你也不要怪慕容权啦!既然要做她的皇后,就只能体谅他。” 听了上官傲的话,长孙悠看向他笑了:“没想到你把皇上这两个字理解的那么透彻。将来若是你做了皇上,一定会是一位好皇上的。” 上官傲笑了:“不是我理解的透,而是每天呆在父皇身边,自然就看透了。” 长孙悠点点头,然后笑着打趣道:“没想到你会帮权说话,这让我很意外。” 上官傲立刻咋呼着反驳:“喂!你可不要误会哦!我怎么会帮着他说话呢!我这是在开解你,让你宽心。谁让你现在不肯跟我走的呢!”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皱皱鼻道:“其实你可以和慕容权做很好的朋友的,在很多地方,你们都很像的。” 上官傲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我和他是情敌,我们俩是势不两立的,除非他把你让给我,否则我们永远是敌人。” 长孙悠朝他比划了下拳头道:“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商品,什么让不让的。” 上官傲好脾气的笑了:“嘿嘿,我没有说你是商品吧!你是我的宝贝。” “呃!”长孙悠吐了吐舌头。 上官傲立刻受伤道:“你什么意思。” 长孙悠撇撇嘴道:“意思很简单,你恶心到我了。” 上官傲立刻委屈的撇撇嘴:“人家说的是真心话,你真的是我最在乎的宝贝。”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你再说,我要吐了。”长孙悠立刻阻止道。而此时,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上官傲看向她,长孙悠尴尬的笑了:“嘿嘿,还未来得及用晚膳呢!” 上官傲无奈的叹口气道:“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这怎么能让我放心呢!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立刻拉住长孙悠的手便要走。 长孙悠抽回手道:“去哪里啊?我回寝宫吃就好了。” “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反正我也没吃呢!我陪你一起吃,走!”拉着长孙悠跑走了。 二人一路左躲右闪的终于停了下来。 长孙悠抬头望去:“御膳房!” 上官傲笑道:“这里是好吃的最多的地方,你现在可以点餐了,荤的,素的,半荤半素的,还有点心,甜的,咸的,酸的等等,想吃什么点什么,我今晚做你的店小二,你只需在这等着,我立刻帮你拿出来。”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这里是我们的御膳房好不好。你这是拿我们的东西讨好我啊!” 上官傲笑了:“如果你跟我去承平国,我拿我们承平国的东西讨好你。”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没正行。” “想吃什么?”上官傲体贴的问。 长孙悠摸摸肚子道:“随便吧!我现在真的很饿,什么都吃得下。” 上官傲立刻点点头:“知道了,立刻去。” 还不等长孙悠说话,上官傲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很快,便见上官傲端着一盘烤鸭和一盘点心出来了,然后二人走到一旁花丛中的石桌前开始吃。 上官傲给她扯了个鸭腿。 长孙悠立刻不客气的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很快,一整只烤鸭被二人吃完了。 长孙悠打了个饱嗝道:“真是太爽了,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毫不顾忌形象的吃东西了,真过瘾。” 上官傲立刻见机表真心道:“如果你喜欢,我每天晚上都可以来陪你吃。你孤单的时候,我一定在你身边。”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上官傲,今晚真的谢谢你,不过以后还是不要来了,若是被权知道,不会轻饶你的。” 上官傲却不屑的嗤鼻道:“他想发现我,不那么容易,我很厉害的。现在心情好些没有?” 长孙悠点点头:“好多了,多谢你。” 上官傲一拍胸脯道:“陪我未来的妻子,分内之事,无需道谢。” 长孙悠再次瞪了他一眼。 “我要回去了,你也走吧!”长孙悠起身道。 上官傲突然拉了她一把,让她蹲了下来,看了眼前面。 只见御书房内出来两个人,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年轻的小太监,中年男子拉着小太监的耳朵训斥道:“你小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偷吃,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小太监捂着耳朵求饶道:“师父,不是我偷吃的,我就是一转眼的功夫,烤鸭和桂花糕就不见了。” “一转眼的功夫,你骗谁呢!难道还遇到鬼了不成。”男子训斥道。 长孙悠指向自己和上官傲,小声道:“我们是鬼?嘻嘻——” “师父,我说的是真的。”小太监拼命解释。 “姚师傅,姚师傅,你看这怎么有一锭金子。”里面跑出来个小太监道。 姚师傅拿过金子,看向小太监问:“这金锭子在哪发现的?” 小太监指向里面道:“就在刚才放烤鸭和桂花糕的位置。” 姚师傅挠挠头:“难道真的见鬼了。” 被揪耳朵的小太监嘟着小嘴道:“师父,我就说不是我偷吃的,说不定是哪个贪嘴的神仙吃的呢!吃过之后给您变一锭金子,算是买的。” 姚师傅一脸的迷茫:“会是这样吗?” “哎呀!姚师傅,现在这个世道,什么事没有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还是赶快拜拜吧!” 姚师傅立刻点头:“对对对,去感谢一下神仙。” 长孙悠笑了,瞪了眼上官傲打趣道:“幸好你给人家放了一锭金子,否则那个小太监可就要倒霉了。你是不是之前经常干这事啊?” 上官傲立刻反驳道:“什么叫经常啊!别把我说的像是乞丐出身似得,我可是承平国的堂堂太子,怎么能干这事呢!今天可是为了你,我才豁出去的。你这么说太伤人了。” 长孙悠笑了:“行了,别演了。” 上官傲立刻收起委屈,露出嬉皮笑脸的表情,然后开心道:“我们现在可是神仙了,你看他们拜得多认真啊!” 长孙悠皱了皱鼻道:“也只有你会这么无聊了。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吧!”朝坤荣宫的方向走去。 看着长孙悠离去的背影,上官傲的眸中盛满深情,嬉皮笑脸收起,眸中乍现精光,喃喃道:“悠儿,我一定会带你走的。慕容权不是你的幸福。” 长孙悠回到坤荣宫,紫若立刻迎了出来:“娘娘,你回来了。”然后看了眼长孙悠的身后问:“皇上没有和娘娘一起来吗?” 长孙悠叹口气道:“皇上不在御书房,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失落的坐在凤坐上。 紫若见状立刻劝说道:“或许是皇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吧!毕竟大局刚定,还有很多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呢!身边的人现在还需要考察,不知道可不可靠,所以皇上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没有和他们说。” 长孙悠点点头:“应该是吧!” “娘娘,夜深了,早点歇着吧!” 长孙悠叹口气,起身道:“好,睡觉。”朝内室走去,心中却道:慕容权,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174:坏坏的慕容权 次日 慕容权在早朝前回到了宫里,由于早朝的时间到了,想去看长孙悠的,时间却来不及了,只能先去上早朝,早朝结束后再去看她。 昨晚冷忆梦故意留了慕容权一晚,而二人就冷冷的对坐一晚,早早的慕容权便赶回来了。 长孙悠用过早膳,换了身便装,带着紫若出宫去了。 长孙悠先是来到了右相府,然后带上慕容恭,去了四海茶楼。 南宫少宣的速度很快,只一天的时间就把慕容恭要的面具做好了,如今慕容恭带着面具跟着长孙悠来到了四海茶楼,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慕容恭不解的问:“悠儿,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长孙悠看向楼下道:“觉得这里怎么样?” 慕容恭打量了一番道:“这个茶馆很别致,不管是装修还是茶馆里人的服装,包括表演,都很特别,好像不是东华国的东西,但又说不出哪里不是。开来这个茶馆的老板很厉害,很会做生意,我之前听说过这个茶馆,很火,很受欢迎,只是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过。” 长孙悠笑了,询问道:“那明舟喜欢这里吗?” 慕容恭点点头:“这里的环境很好,气氛也很好,楼下热闹,楼上雅静,我很喜欢这里。悠儿为何这样问?” 长孙悠品了口茶道:“这个茶馆的老板我认识,若是明舟喜欢这里,不妨留在这里帮着老板打理生意怎么样?” 慕容恭一脸的惊讶:“我可以吗?” 长孙悠想了想道:“只要这里的老板同意就可以。” 慕容恭有些担心道:“我怕我的身份会给这里的老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长孙悠笑了:“明舟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百姓,会有什么麻烦呢!” 慕容恭笑了:“你说的对,我只是一名脸受过伤的普通百姓。” 此时楼下响起了琴声,伴着优美的曲子,长孙悠看向慕容恭问道:“明舟,太子府中以前有很多的女子,在那些女子中,有明舟动心过的吗?哪怕是一点点,即便是侍女,丫鬟或别的身份也算。”她想问一些话给屏风后面的人听。 慕容恭品了口茶道:“一个人一旦心中装了人,即便身边有再好的女子,也不会多看一眼。除了悠儿,我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真的没有?那在你心中,有没有一位特别的女子,她与别的女子不同,就算不是心动,至少对你的心情有所影响。”长孙悠试探性的问。 慕容恭淡淡的笑着摇摇头。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难道心殇在他心中真的没有留下过一丝一毫的痕迹吗?他是不是早就不记得这个人了,心殇听到这番话该伤心了吧!想必心殇已经对自己带来的人有所怀疑了吧!所以从慕容恭一进来,她便偷偷的跟了过来,躲在了屏风后,还以为慕容恭会提到她呢!没想到关于她一个字都未提。 心殇总是说自己放下了,如今只看到慕容恭的身架,并未看到他的脸,她已经怀疑了,若不是因为深爱,怎么会一眼看出端倪呢! 就在长孙悠感慨时,慕容恭突然又说话了:“虽然从未对悠儿以外的女子动过心,但是今生却很愧对过一个女子。” 长孙悠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谁?” 慕容恭叹口气道:“她的名字叫范瑾。” 后面屏风后要离去的范瑾,突然停住了脚步。 长孙悠的眼前一亮,看向他追问道:“为什么说愧对她?她与别人不同吗?在明舟的心中是不是占据一席之地的?” 回想起往事,慕容恭叹了口气:“一席之地不敢说,至少我对她真的亏欠了很多,他是我身边的一位女杀手,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了我的身边,对我一直忠心耿耿,多少次为了我出生入死,而我却一直欺骗她的感情。 母后说若想让一个女子忠诚你,就要先让他深深的爱上你,范瑾是母后看好的一名杀手,不但武功好,人也沉稳谨慎,做事很干净利索,所以母后让我一定要把她留在我的身边,以后方便她为我做事,我知道欺骗一个女子的心很不道德,但是做了皇室的杀手,有时就是这样悲催。 我知道她喜欢我,所以我便利用她的真心,欺骗了她,欺骗她为我办事,欺骗她说等我登基为帝,一定会封她做皇后,总之给了她许多的承诺,目的就是让她效忠我,为我办事。 后来在一次潜入战王府刺杀三弟的行动中,她被捕了,我当时很为她担心,便请母后让人去把她救出来。 可是母后却反对,说范瑾已经被三弟抓了,先不说她有没有泄漏秘密,就是没有,三弟也绝不会轻易让人把她救走的,于是母后下了封杀令,让人找机会杀掉范瑾。于是在后来的游街中,母后派去的死士将她杀了。 这件事我永远忘不了,我欺骗了她的感情,伤了她的心,还害的她惨死。而我连说句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她现在还活着,你愿意接受她?与她重新开始吗?兑现你之前许下她的承诺?”看着他询问。 慕容恭叹口气苦涩的笑了:“我已经欺骗了她一次,怎么能欺骗她第二次呢!如果她还活着,我会真诚的向她道歉,征求她的原谅,哪怕是她杀了我也没关系,但是我不可以再欺骗她,我要告诉她,我不是她的良人,配不上她。” 长孙悠叹了口气,虽然有些遗憾,但这就是现实啊!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但是有时也出乎人的意料,谁知道再次接触了以后,有没有可能呢!人们不是常说好事多磨嘛! “心殇,你还不出来吗?”长孙悠看向屏风道。 屏风后的心殇一怔,然后走了出来。 当看到屏风后走出来的人,慕容恭愣住了,直到心殇站到他的面前,他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喃喃道:“范瑾,你,你没死。” 心殇看向慕容恭,喃喃道:“我现在叫心殇,当初是悠儿救了我。”虽然再次面对他,听了他的那番话后心情很激动,但是却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把他放下了,可是当他再站在自己的面前,却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淡定自若,至少自己的心做不到,都说若是真的心动了,不会轻易的忘记,难道自己也是这样吗?冷静了这么久,还是无法放下他吗?他刚才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自己的心还会有奢望吗? 慕容恭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看向二人道:“既然都见面了,就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吧!” 长孙悠把救范瑾的事向慕容恭讲述了一遍。 慕容恭听后,看向心殇道:“范瑾,当初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不但欺骗了你,还害了你的性命。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若是你恨我就杀了我吧!” 心殇看向他平静一笑道:“刚才在屏风后,太子与悠儿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太子也无需自责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放下了,我现在不叫范瑾,叫心殇。以前的范瑾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是心殇。请太子不要叫错了。” “心殇!”听到这个名字,慕容恭很自责。 心殇却淡然道:“太子不要误会,当初起这个名字只是随口想到的,没有别的意思。”再次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放不下他,难怪得知他在这次的皇权争夺中死了会是那么的伤心,原来自己的心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放下,一直以来只是欺骗自己说放下了,不在乎了。 慕容恭点点头,看向她温和一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太子了,我叫明舟,以后就叫我这个名字吧!” 心殇也不矫情,点点头:“好,明舟。” 看到二人这样,长孙悠虽然有些感叹,但却也很欣慰,难得他们还能这样平静的坐下来谈话。 长孙悠看向心殇认真道:“心殇,今天我把明舟带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议。救下明舟是秘密救下的,除了右相紫若和我知道,别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一旦暴露,一定会给他带来危险的,他很少出京城,别的地方也不知道去哪里,所以我想,还是把他留在京城吧!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太子还活着,但是在京城,总得给他找个落脚的地方吧!虽然右相不在乎明舟住在他那里,可他毕竟是朝中右相,京城会有很多的朝中官员去拜访的,也有很多的大臣找他看病,明舟呆在他那里太不安全了,总不能让明舟每天呆在房间里吧!所以我便想,先让明舟住在四海茶馆,我们这里的人嘴严,不会乱说,这里人多,也不会让他觉得太寂寞,离街道也近,可以看看外面的人和事,还有明舟的文采很好,也可以让他帮着我们写一些曲子,让我们的茶馆越来越红火,就是不知道心殇你愿不愿意,这个茶馆虽然是我的,可是真正打理的人是你,你是这里的掌柜子,只有征得你的同意,我才敢把人留下来。” 长孙悠的尊重让心殇很感动,看向长孙悠认真道:“我没意见。” “真的?”长孙悠没想到心殇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毕竟面前这个带面具的人,曾经那么深的伤害过她。 心殇笑道:“悠儿,我和你说过,我已经把过去的事情放下了,所以我和明舟以后会像朋友一样相处。忘记过去,做一对好朋友,这样挺好的。你说是不是明舟?” 心殇的话让明舟既欣慰又感动,立刻道:“对,我们可以做好朋友。” 听他们这么说,长孙悠松了口气:“太好了,如此我就放心了。” 把明舟安排好,长孙悠了了一桩大心事,然后离开了四海茶楼,去别的店铺转了转,最后到了醉香酒楼见了总掌柜子雷明。 雷明的帐房内,长孙悠坐在桌前品了口茶,然后雷明进来了,立刻恭敬的唤道:“王妃。”然后觉得不对,立刻改口道:“皇后娘娘。” 长孙悠笑了,和善道:“雷大哥,你还是叫我东家吧!这样听着顺耳些,王妃,皇后这些称呼在这里听着挺别扭的。” 雷明笑了:“行,东家。不知东家今天来是否有事?”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雷大哥坐。” 雷明在长孙悠对面坐下,打趣道:“东家现在可是皇后娘娘了,出来自然是不方便些。” 长孙悠叹口气道:“谁说不是呢!住在宫里真的很麻烦。” 雷明笑道:“不过东家好福气,这可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身份。” 长孙悠却摇摇头,转而道:“最近怎么样,一切还都顺利吗?” 雷明点点头:“有了东家的这些好的营销方案,每个店铺的生意收入都是上升的,如今东家手中的这些店,可都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我们生产出来的东西和推出的饭菜,都很抢手。”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如此就好,这些和大家的辛苦分不开,等到年底,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人一份重重的奖励。” 雷明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代各位掌柜子谢谢东家。” 长孙悠笑了:“不用谢,这是你们应得的。” “对了东家,既然来了,就看看各个店的帐吧!”雷明起身道。 长孙悠却阻止了他:“雷大哥,不用拿了。我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用雷大哥,就完全相信雷大哥的为人,我们约定好的,账本一年给我看一次就行了。其他时间,这些帐由你全权负责。” 长孙悠的话让雷明很感动,认真道:“东家放心,我一定会把东家要的帐做好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店铺出现错账,假账的情况。” 长孙悠笑了:“我相信你。” 长孙悠的信任,让雷明很感动,很欣慰,当初选择跟着她干是正确的,她真的是位好东家。这样的东家怎么能不让人忠心她呢! 长孙悠与雷明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回了皇宫。 慕容权早朝后来找长孙悠,长孙悠又出去了,二人再次错过。 长孙悠回到宫中,金儿立刻禀报了长孙悠。 长孙悠听后淡淡的应了声便走进了寝宫。 没有见到长孙悠,慕容权有些心神不宁的,在御书房忙到中午,便放下手中的事情来了坤荣宫。 紫若布好了午膳,请长孙悠过来用午膳,看到皇上皇后最近这般疏远,很替他们担心。 长孙悠刚在餐桌前坐下,外面传来了通报声:“皇上驾到。” 长孙悠一怔,也懒得去理会他,拿起筷子开动。 紫若见状道:“娘娘,你不等等皇上吗?皇上这个时辰来,定是来陪娘娘用午膳的。” 长孙悠却不屑道:“谁需要他陪。” 说话间慕容权走了进来。 众人行礼:“参见皇上。” “都起来。”慕容权来到了房里。 紫若立刻盈身道:“参见皇上。” “免礼。”慕容权淡淡道,视线落在长孙悠身上,从进来便没移开过。 “悠儿——”来到她身边坐下。 长孙悠看了他一眼道:“皇上还真是稀客啊!怎么有时间来臣妾这里啊?” 慕容权挥挥手,众人立刻退下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笑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长孙悠却不冷不热道:“臣妾可不敢,臣妾哪敢生皇上的气啊!” 慕容权叹口气道:“朕知道这些日子忙冷落了你,以后不管多忙,朕一定都会抽出时间来陪你用膳,好不好?” 长孙悠瞪向他道:“皇上的话现在还有可信度吗?臣妾可不敢相信了。” 慕容权笑了:“悠儿是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吧!” 既然他提到了,长孙悠便也不客气了,瞪向他问道:“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乐雪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慕容权勾唇一笑道:“昨晚突然出现了棘手的事情,便去处理了。” “什么棘手的事情?”长孙悠担心的问。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已经解决了,悠儿就不必担心了。昨晚未能来陪你,是我不好,今晚一定留下来陪你。”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谁稀罕你的陪。宫中这么多嫔妃,你想去陪谁就去陪谁啊!” 慕容权却好脾气的笑了:“我说过,宫中不管有多少女子,我喜欢的人只有悠儿,那些女人,我不会多看一眼的。”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看向他问:“吃饭了没有?” 慕容权立刻不客气道:“就是来陪皇后用午膳的啊!” 长孙悠笑了,打趣道:“我看你是忙的忘记吃午膳了吧!是不是看到饭菜才觉得饿了。给。”给慕容权递了双筷子。每天她都会准备两双筷子,另一双就是为他准备的,她知道,只要他忙好,就一定会陪她用膳的。 “还是悠儿贴心。”慕容权笑了,先帮她夹了道菜,冷忆梦给他说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向她说。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她,真的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更不想破坏她的食欲,还是再等等吧! “权,就算朝政再忙,也不要忘记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忘记吃饭。身体是本钱啊!”长孙悠体贴的嘱咐道。 慕容权心中暖暖的,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头道:“放心吧!我会注意身体的,为了你也会。” “嗯!吃菜。”帮慕容权夹了道菜。 “这两天你去哪里了?好像很忙。”慕容权边吃饭边问了句。并没有要质问她的意思。 而心虚的长孙悠微怔,然后尴尬的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事啊!就是在宫中呆的无聊,出宫走走啊!” 慕容权没有留意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温声道:“刚进宫一定不习惯,时间长了就好了。” 长孙悠点点头。心跳慢慢的恢复。幸好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否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不能让他知道慕容恭还活着的事情,心中有事情隐瞒他,真的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哎! 用完午膳,慕容权陪长孙悠躺了会儿,睡了会午觉便又去忙了。 长孙悠起来,也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她准备在京城再开一家金店,她已经让心殇暗中找合适管理的人了,她依旧是幕后老板,不会让人知道是她开的。 所以长孙悠起身便忙着写写画画。 下午的时候,长孙悠让紫若派人去将三姨娘,长孙威,长孙烁带进宫中玩。 见到三姨娘他们,长孙悠很开心,拉着三姨的手聊东聊西,当谈到二姨娘,据说现在很惨。 三姨娘叹口气道:“二姨娘现在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太子谋反,太子和太子妃一死,二姨娘的靠山算是倒了,在加上大少爷也死了,并肩王府也倒了,二姨娘的靠山彻底的垮了,如今老爷也不到她院子中去了,府中的四姨娘和五姨娘经常欺负她们母女,长孙嫣被人毁了清白,这辈子算是毁了,哪还有人家敢娶啊!想想二姨娘曾经那样风光,如今看着真是可怜。” 长孙悠却清冷道:“这一切都是天意,之前她欺负别人,轻贱别人的性命,如今也尝到了失去的滋味,所以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否则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三姨娘叹口气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看着真的很可怜。” 长孙悠拉起三姨娘的手道:“姨娘,别可怜她了,她风光得意时,可是一再的要害我们,如今有这样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别提她了。烁儿——”长孙悠看向了长孙烁,摆摆手让他过来。 长孙烁来到了长孙悠面前,显得很文静,很恭敬,喃喃的唤道:“皇后娘娘。” 长孙悠听到他的称呼故作不开心道:“烁儿,我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和姐姐这般生分啊?” 长孙烁看了眼三姨娘,喃喃道:“姨娘说你现在是皇后娘娘,不可没有规矩。” 三姨娘笑了,温柔谨慎道:“娘娘的身份现在不比以前了,还是这样叫的好。” 长孙悠却看向他们道:“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准你们和我这样生分,这宫里的人每天皇后,皇后的叫也就算了,自己的家人还这般生分,会让我觉得很孤单的,好像所有的人都孤立我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们还像以前那样叫我。” 长孙威立刻插话道:“就是,老姐现在虽然是皇后了,可还是我们的亲人啊!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叫就好了。” 长孙悠赞赏的挑挑眉:“你小子今天算是说了一番在理的话。”然后抚摸长孙烁的小脸道:“烁儿有没有好好读书啊?” 长孙烁点点头:“有,烁儿有好好的读书,姐姐放心,烁儿会很乖的。” 长孙悠高兴的笑了:“烁儿真棒。烁儿以后想做什么啊?” 长孙烁立刻回道:“烁儿将来想像爹爹一样,做丞相,帮助百姓。” 三姨娘一听,立刻训斥道:“不要乱说。悠儿,小孩子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长孙悠却很是赞赏长孙烁的志向,看向三姨娘道:“姨娘,烁弟有志向这是好事,你要鼓励他,支持他,不能扼杀了他的志向。” 三姨娘尴尬的笑了:“他只是一个庶子,哪能有这么大的野心呢!” “姨娘,这不叫野心,庶子又怎么样?皇上还是庶子呢!不是照样做皇上,只要有才华,是不分嫡庶的。烁弟有这个志向是好事,我们要好好的培养他,说不定他就是下一个栋梁之材呢!”长孙悠看着长孙烁道:“烁儿,你为何说要做父亲那样的官帮助百姓呢?你见过父亲帮助过百姓吗?” 长孙烁点点头:“嗯!有一次父亲带我出去玩,路上遇到了钱袋丢了的百姓,他就把自己的钱袋给了他们。 还有一次,京城外来了很多难民,爹爹就拿钱买东西给他们吃,还给他们找地方住。 有人受伤了,父亲还帮他们找大夫治伤。不过父亲不让我说他是左相,也不让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任何人。 总之这样的事情很多,大家都说父亲是好人。” 听了长孙烁的讲述,长孙悠心中很震撼。长孙耀光不是奸佞之臣吗?这样的人,怎么会这样帮助百姓呢?还自掏腰包,太不可思议了。是百姓被他的伪善骗了,还是慕容权对他有误会,应该找机会去调查一下他,免得无辜之人丧命。 和三姨娘,长孙烁聊了好一会儿,长孙悠便让紫若带他们出去转转,她则有话要与长孙威说。 “老姐,你把三姨娘和六弟支走,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我说吗?”长孙威立刻笑嘻嘻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样道:“你还挺聪明的。我的确有要事要与你说。”拿过旁边的一个木盒,打开道:“老弟,这里面是之前你给我的庄子和店铺的房契地契,这一年多来,都是我帮你打理着,如今你也大了,学业也结束了,是该自己管理这些店铺了。” 长孙威一听,立刻反驳道:“老姐,我没管理过,管理不好的,还是老姐继续管理吧!”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道:“你少给我装,老姐看得出来,你很聪明,定能管理好的。如今店铺里我都换了我们信任的人,店铺也都上了正轨,很好管理的。有不懂不会的地方可以随时进宫来问我,但是这个责任你不能推卸。 如今我住在宫中,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出宫也不方便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闲暇时间去管理,这些你先学着管理,我会帮你的。其实也没什么好管的。只是偶尔的去过问一下就行了,也不耽误你做其他的事情。” 长孙威看着木盒中的东西,叹口气道:“老姐真的要我现在就学着管理?” 长孙悠点点头:“你已经长大了,该学着管理了。”把木盒递向他。 长孙威接了过来,点点头道:“好,那我就学着管理试试,若是做不好,再还给老姐。” 长孙悠笑了:“我相信你一定能管理好的。听说祖母要给你说亲呢?是不是真的的?” “咳咳咳——”长孙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看向长孙悠问:“这件事老姐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是真的喽!哪家姑娘?长得怎么样?”长孙悠的八卦神经立刻提起。 长孙威却撅撅嘴:“不知道,我没见,给拒绝了。” “为什么?”长孙悠故作一脸的惊讶。 长孙威气呼呼道:“我才多大啊!就给我提亲,我才不要呢!” “哈哈哈,是不是没看上人家姑娘啊?要不要老姐帮你物色啊?”长孙悠调侃道。 长孙威立刻摆手道:“不要,不要,我才不要现在就娶亲呢!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的志向还未实现呢!怎么能考虑娶亲的事情呢!不要不要。” 长孙悠笑了。 和三姨娘他们聊了一下午,心情大好。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长孙悠留他们用晚膳,却被三姨娘拒绝了,长孙悠只得让人送他们回去。 三人走后,慕容权来了。 “权,你来了。”长孙悠开心的迎了上去。 “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慕容权拉过她的手走到凤坐上坐下。 长孙悠开心的道:“今天我让三姨娘和五弟六弟进宫来了,他们陪我聊了一下午,见到亲人,心情自然好啊!” 听她这么说,慕容权看着她意有所指的问:“你这么在乎左相府的人?” 长孙悠明白慕容权的意思,互视他道:“并不是左相府的人都在乎,只是很在乎三姨娘和五弟六弟。” 慕容权点点头:“我知道了。” “权,你对左相是不是误会了,你有没有调查过他所做的事情?”今天听了长孙烁的话,心中感触很大,觉得对付长孙耀光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她:“皇后这话是何意?”她这是为自己的父亲开脱吗?她最终还是会选择站在自己父亲一边吗? “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当年的事情是不是要调查一下,或许这其中有误会呢!”长孙悠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母后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当初是他去宣读的斩杀明王的圣旨,亲口说后悔与明王结拜,还把明王身边的羽翼都害死了,这还不够吗?朕知道皇后是左相的女儿,不管左相之前怎么对你,说到除掉左相,你都有不舍,但是此事关系重大,还望皇后不要包庇,能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去对待这件事。” 长孙悠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左相真的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犯下种种罪行,臣妾自然不会包庇他,我说过,会帮皇上除掉他,我只是希望皇上不要错判,冤判了。” 慕容权拍拍她的肩道:“放心吧!对于长孙耀光,我绝不会冤枉了他。悠儿在乎的人,我也会帮你保护住的。就是到时罪责左相府,也不会让三姨娘和长孙威长孙烁受牵连的。” 长孙悠笑了:“那臣妾先谢谢皇上了。” 慕容权笑了,捏了下她的小脸道:“跟我还这么客气。” “皇上,皇后,晚膳好了。”紫若过来恭敬的禀报。 慕容权牵起长孙悠的手道:“走,去吃饭。” 晚膳后,慕容权也没有再去忙,而是留下来陪着长孙悠。 长孙悠奇怪的看向他,打趣道:“皇上这个大忙人今晚倒是清闲呢!” 慕容权笑了,看向她神秘一笑道:“朕今晚还会很忙的。” 长孙悠有些失落的看向他:“这么说你还要走。” 慕容权看向她,坏坏一笑道:“不走,而是——这样忙。”抱起长孙悠朝龙凤大床上走去。 长孙悠羞涩的瞪向他。 175:皇后娘娘不见了 慕容权抱着美人倒进了大床,开始了他们之间的翻云覆雨。 久久之后,激情过后,慕容权紧紧的拥紧怀中的人儿喃喃道:“悠儿,废后宫的事情我暂时可能还无法为你做到。”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询问:“遇阻了?” 慕容权点点头:“有人反对。” 长孙悠勾起了唇角,淡淡道:“我知道这些并非易事,让她们进来容易,想要出去不容易,这件事不急,慢慢来就好。” 慕容权欣慰的点点头,轻抚她的发幽幽道:“悠儿,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想要保护你,绝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就算有些事情偏离了我们之前的约定,让你失望了,但请相信我爱你的心永远不会变,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要恨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是不是遇到了不能解决的事情?”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不用担心,不管再难解决的事情,我都会解决的,悠儿,你相信我吗?相信我对你的爱吗?” 长孙悠小脸红了,点点头道:“我相信你,经历了这么多,我们还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的。只要我们一心,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慕容权把她紧紧的拥入了怀中,在心中喃喃道:悠儿,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你身体里的蛊,我一定会找人帮你解掉,但是我不打算把你身上中了蛊的事情告诉你,因为——我希望你开心无忧的生活,不要被体内的蛊影响了你的心情。所有的不快就让我一人承担就好。 “早点睡吧!”拥着她入睡。 次日,慕容权早早的便起来去早朝了。 长孙悠也起的挺早,如今把长孙威的店铺都还给了他,自己可以好好的发展自己的生意了。 东华国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此时一家龙凤金店正隆重的开业。 商界名流纷纷前来道贺,金店门前,鞭炮齐鸣,舞龙舞狮队正精彩的演出,百姓纷纷前来观看,把整条街围的水泄不通。 金店二楼的窗前,站着一位白衣少年,少年生的眉清目秀,倾城无双。精致的红唇此时正似正似邪的勾着,看向楼下热闹的一幕,这是她的成就。 来到这里一年多了,她已把生意从默默无闻,做到了东华国首屈一指,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在龙翔大陆上首屈一指。 “娘娘——”身着浅绿色衣服的紫若走上楼来。 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悠,长孙悠瞪了眼紫若道:“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是少爷,这么久了,还是会叫错。” 紫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少爷,你的身份越来越多,我一激动,又忘了。少爷,你怎么不下去呢!下面好热闹,好多人排队买金饰呢!掌柜子高兴的从早上到中午嘴都没合上过。” 长孙悠自豪的勾唇一笑,朝楼下望去,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最显眼的掌柜子。 一身金线织成的衣服,头顶金帽,十指佩戴了二十枚金光闪闪的戒指,灿烂的阳光下,掌柜子大咧着嘴更是显眼,口中两排金闪闪的金牙,在太阳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金光随着转来转去的头移动,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晃得人眼花缭乱。 掌柜子这一身打扮,无疑是给金店做了最好的代言,太给力了。这个掌柜子还是心殇好不容易找到的呢!据说很敬业,地金饰更是有着情有独钟的爱,相信这么喜爱金饰的他,定能把金店打理好。 “对了,紫若,你找我有事?”长孙悠突然问道,否则下面这么忙,她怎么会突然上来呢! 紫若立刻自责道:“瞧我怎么把重要的事情忘了呢!少爷,掌柜子说今天店里来了好多的人,但有一部分人不是来买金器的,而是来向少爷您提亲的,这次那些提亲的人更夸张,直接把女儿带来了店里来让少爷你挑,说满意哪个就把哪个留下来嫁给少爷。 掌柜子还说,今天还来了一位不一般的提亲的,好像是竹华国的一位王爷派来的,说是他们国家的摄政王听闻了少爷你的惊世才能,决定招你为郡马,准备把摄政王最喜爱,最美丽的郡主赐婚与你。” 长孙悠听的是寒毛耸立,冷风飕飕。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她不就是小有名气吗?至于把女儿赶着要嫁给她吗? “什么?让我,我,我娶郡主?这不是欺君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今天自己算是彻底的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这那是提亲,赐婚,根本就是逼婚。奈何自己生是女儿身,再漂亮的美人,也无福享受啊!平日里众人只听说过她的大名,却没人见过,就是想找他提亲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的人,而今天是她名下的又一家生意开业,这些人便想着这位商场上的奇才一定在,便堵到了这里,长孙悠算是服了这群人。 “竹华国的人还说,过些日子他们的摄政王机会带着郡主来东华国拜访,会趁机向东华国的皇上提此事,让东华国的皇上帮忙撮合这段姻缘。”紫若一五一十的传达着掌柜子说的话。 长孙悠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反正也没有人能找的到我,不用在乎。我要去京城外一趟,听说那里有个雕刻很厉害的神人,我去看看。” “少爷,我和你一起去。”紫若道。 长孙悠一扬手,阻止了:“紫若,你先留下来观察情况,等我忙好了会来这里与你会合,然后我们一起回宫。” 长孙悠点点头:“好吧!那少爷自己小心。”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放心吧!没事的。” 话落,长孙悠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中的绝美容貌,勾唇一笑,从衣袖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胭脂盒,轻轻打开。 一股淡淡的,清凉的薄荷气息扑鼻而来。 长孙悠拿起粉扑,轻轻的把淡黄色的粉擦在脸上。 片刻后,只见刚才那张绝美容颜,瞬间变成了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他便是东华国赫赫有名的,商界奇才,商场之神。 多少名门望族眼中的满意女婿,多少名媛千金心中的完美男人,即便是一张普通样貌,他们也要挤破头的攀这门亲。可见金钱的诱惑远远大于人的外表。 然世人只知道她智商绝顶,却不知她美貌绝世。 一盒遮容粉,遮去倾国貌,一身男儿装,叱咤于商界。 京城外的清灵山,长孙悠要找的人据说就住在这一代,可是长孙悠找了许久,也未见到有人家,看来传闻是假的,心情稍微有些失落,如今已经到了夏天,天气很热,走了这么久,出了一身的汗真的很难受。 见天还早,长孙悠悠闲的走在山谷中,有风吹来,很是清凉。 关于清灵山还有一个传说,那就是山下的清灵溪谷能淘到金子,出于好奇心和无聊,再加上一个商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挣钱机会的心理,长孙悠优哉游哉的朝溪谷走去。 青山怀抱中,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在灿烂的阳光下正荡漾着蜿蜒清波,河流两边,繁华落处,姹紫嫣红。 春风微微拂过,岸上柳絮飘飞,恣意舒展,宁静中蕴藏着无尽风情。 飞花逐翠柳,溪水流动。好一副天然而成的人间仙境图。 长孙悠顺着长长的溪谷走了一个多钟头,也未见有人淘金,更未见溪水中有金子的身影,看来传言不可信。 走的满身是汗的长孙悠,四下张望了下,见无人,勾唇一笑,喃喃道:“经常在古装电视上看到美女在天然的湖水中洗澡,那画面美极了,今天本姑娘也要效仿古人,洗个天然的清水澡,这里的水挺深的,就在这了。” 想到这,长孙悠带着好奇和刺激,开始脱衣服。 片刻后,清澈的溪水中,一具白玉无瑕的身躯隐没在水中,黑色的发丝妖娆的贴在嫩白的香肩上,发丝下,一张精致的脸上挂着璀璨的水珠,芊芊玉手缓缓抬起,雪白长臂,撩起晶莹水珠,惹人无限遐想。 “好清凉,天然清水澡还真不错。”正在长孙悠洗的正舒服时。 突然见不远处落下一群不速之客来,一位身着白衣,手拿长剑的年轻男子,被十几个身着黑衣的蒙面大汉围住。 白衣男子的身上被刺眼的鲜红渲染,犹如洁白的宣纸上盛开的妖娆的大红牡丹,一朵朵,在白衣上甚是刺眼。 长孙悠在心中大呼不妙,没想到自己只是出来休闲一下,竟遇到刺杀,真是太倒霉了,趁这些人没发现自己之际,还是赶快溜之大吉吧!她可不想无辜参与到江湖的厮杀上,惹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那个白衣男子看上去好像受了伤,但这和自己没关系,反正也不认识他,自己也不是大善人,但愿你好运吧!拜! 长孙悠一个潜水,潜到了岸边,赶忙抱起自己的衣服,躲到一旁的大石后,赶紧穿衣服,在脸上抹上遮容粉,遮去容颜,就在长孙悠抹好遮容粉,把贴身衣物穿好,只听一阵激烈的兵器碰撞声,看来打的很激烈,出于好奇心,长孙悠偷偷的从大石后探出脑袋来,只见十几个黑衣人围攻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虽已身负伤,但不是很重,脸色苍白,精致的唇也有些发白,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胆怯,眼神凌厉的瞪向黑衣人,纵身一跃,长剑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寒光,眨眼功夫,只见刚才还凶神恶煞围攻白衣男子的黑衣人们,此时已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 有一位幸免的黑衣人,见大势已去,转身便朝长孙悠这个方向跑,白衣男子好看的凤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身着鹿靴的脚朝地上轻轻一踢,一把长刀朝奔跑的黑衣人射来,只听黑衣人一声惨叫,倒了下来。 长孙悠禁不住赞赏的朝白衣男子挑挑眉,喃喃道:“武功还不错嘛!”可是为何自己的身上感觉很不舒服呢! 长孙悠虽然离白衣男子有些距离,她的喃喃自语也不是很大,但对于武功非凡的习武之人来说,很轻易的便听见了。 长孙悠在心中直呼真是倒霉,自己目睹了这场厮杀,白衣男子定会杀人灭口的,耽误之际,还是赶紧离开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长孙悠还未来得及迈步时,白衣男子已经落到了她的面前,四目相对,长孙悠近距离的看清了白衣男子。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魅惑众生的脸,高贵淡雅的气质。 长孙悠一眼便看出了面前的人并非男子,而是女扮男装,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着实迷人呢! 长孙悠朝她挑挑眉,镇定道:“你好。” “唰!”一把滴着鲜血的长剑横在了长孙悠的面前。 长孙悠却淡定自然的勾唇一笑道:“姑娘,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面前女扮男装的女子一怔,瞪向她冷冷的质问:“你是什么人?”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女子不简单,居然能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 长孙悠却优雅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淡淡道:“路过的,不巧遇到你们的打斗。” “路过,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女子冷冷的质问。 长孙悠笑了:“如果我是和他们一伙的,只怕你已经没命了。” 女子眼睛一眯,冷冷道:“这么说你的武功很厉害喽!” 长孙悠挑挑眉:“很厉害不敢说,但是对付现在的你,只怕不成问题。” “是吗?人有时太不自量力会死的很惨的。”女子冷冷的讥讽道。 长孙悠却笑了:“你说的没错。不过你还是先对付了他们再说吧!”看向朝这边冲来十几个黑衣人。 女子眉头微皱,拿起手中的剑朝,准备与十几个黑衣人交手。 眨眼间,十几个黑衣人便包围了女子。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还说我不自量力。”迈步欲要走,可是走了两步脚步却停了下来,看着她一个女子被十几个男子包围着挺可怜的,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吗?看她应该不是坏人吧!一个女子,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多黑衣人来对付她。长孙悠之所以用对付这两个字,是因为在刚才的打斗中,长孙悠看出来了这些黑衣人虽然出手狠,但是却没有要她命的意思,想必是这个女子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这个女子的武功挺厉害的,若是能拉拢到自己的手下,岂不是如虎添翼,这样想着,长孙悠决定帮她一把。 黑衣人怒瞪女子,其中一人用手中的长剑指着女子道:“不想死的就说实话,解药在哪里?” 女子冷冷的笑了:“没有,要杀就杀,少废话。” “找死!”黑衣人气的拿着剑挥向女子。 身旁的黑衣人立刻阻止了他,小声道:“主人有交代,不能伤了她的性命,就是重伤也不可以,只要拿解药,不能伤人。” “主人说要不到解药就把她带走,先关押起来,想办法逼她交出解药。” “快点说,解药在哪里?否则就杀了你。”黑衣人冷冷的威胁道。 女子冷冷的笑了:“没有。” “找死!”立刻打斗起来。 这次来的这十几个人明显比刚才十几个人武功高,女子显然不是对手,在这打斗中,有个黑衣人不下心划伤了女子的胳膊,鲜血顿时流了才出来。 长孙悠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猛的一痛,而这痛一时间并没有几次消失,长孙悠很是奇怪,看着吃力抵抗的女子,纵身一跃,参加到打斗中,帮助女子。 很快,长孙悠便把这十几个黑衣人打倒在地,黑衣人见打不过,立刻离开了。 女子站起身,看向长孙悠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长孙悠挑挑眉道:“没有为什么啊!想救就救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看向长孙悠道:“冷忆梦。” 长孙悠勾唇笑了,问道:“那些杀你的人是什么人?” 冷忆梦冷冷道:“不知道。” 长孙悠见她不想说,也没再继续追问,点点头道:“若是你没有地方去,或是想躲这些人,我可以帮你找个合适的地方。” “不需要,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冷忆梦冷冷道。 长孙悠挑挑眉:“就算不需要也没必要这么冷吧!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我没有说让你救在!”瞪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笑了:“好,算我多管闲事,后会无期。”这个女子,还真是不知好歹。懒得再和她废话,转身离去。 在她转身的时候,冷忆梦看到了她腰间的一块金令牌,上面雕刻着凤纹,立刻猜到了长孙悠的身份,看着离去的长孙悠突然丢来一句话:“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长孙悠突然驻足,回头看向她。 冷忆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后纵身一跃,离开了。 长孙悠不解冷忆梦话中的意思,摇摇头,没有去深想。只是不知道,若是长孙悠知道今后她会影响自己的生活和人生,今天还会不会救她。 离开这里后,长孙悠和紫若会合,回了宫。 御书房内 夜鹰跪在慕容权的面前,自责道:“回皇上,影卫的行动失败了,没有要到解药,也没有抓到人。” 慕容权眉头微皱,有些不悦道:“他们怎么会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听影卫说突然出现了一位少年帮了她。”夜鹰恭敬的回道,当时长孙悠也穿着男装,所以便把长孙悠当成了男子。 “朕知道了,下去吧!”慕容权不耐烦道。本以为可以在三日之内逼着冷忆梦交出解药,所以才暗中派了影卫去劫持她,没想到她依旧不肯交出解药,想必猜出派去的人是他的了。难道她真的没有研究出解药吗?还是她研究出了不肯给?她要进宫到底有什么目的?救她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她身后还会有幕后之人吗?要派人好好的去调查她一番。 但在这之前,还是想想如何告诉悠儿自己要册封贵妃的事情吧!看来冷忆梦现在不打算给自己解药。 冷忆梦离开溪谷后,立刻回了桃花谷。 身边的两位侍女见她回来了,还受了伤,立刻担心的上前问:“主人,你不是去清灵山找千年灵芝了吗?怎么会受伤。” “遇到了土匪,快去把金创药给我拿来。”冷忆梦坐到桌前吩咐道。 “是!”两名侍女立刻忙绿起来。 冷忆梦的眸中却滑过阴冷的寒光,冷冷道:“慕容权,你还真是在乎长孙悠,为了能在三日内拿到解药,不封我做贵妃,居然使出这种阴险的手段,哼!我绝不会让你轻易拿到解药的。” 晚上的时候,慕容权早早的便去坤荣宫去陪长孙悠了,想想封冷忆梦为贵妃的事情,慕容权真的很烦闷,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与长孙悠说。 晚膳后,长孙悠和慕容权来到了内室。 慕容权看向她宠溺的笑了。 清风明月,一个如诗如画的夜晚。夜深了,所有的人都已睡去。而有这样一个画面在上演。 “权,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你好像有心事。”长孙悠看向他担心的问。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眸中满是愧疚,喝口水道:“悠儿,有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 长孙悠惊讶,淡笑道:“莫不是权的心事与我有关?” 慕容权点点头:“的确。” 长孙悠把玩茶杯的手停下,注视他笑道:“既然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什么事,说给我听听。” “我说了怕你伤心,可是不说,真的没有时间了。”慕容权叹口气道。 “到底是什么事?”长孙悠的心被他说的提了起来。 “悠儿,我还记得答应过你,等将来登基为帝,一定为你废除后宫,可是如今,不但没能为你飞去后宫,还要,还要再选一位女子进宫。”慕容权终于说出了压抑在心中的话。 长孙悠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摁在了桌子上,看向慕容权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悠儿,你听我解释。”慕容权立刻上前拉住长孙悠的手。 长孙悠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凶道:“慕容权,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答应我废除后宫的事情还未做到,如今又要选新的女人进宫,你是不是我觉得我成了你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跟着你了。我告诉你,我长孙悠根本就不稀罕你给的什么皇后之位,我长孙悠离开了你照样可以活的很精彩。”起身朝外走去。 慕容权立刻从后面抱住了她:“悠儿,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慕容权,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全身心的付出,换来的竟是这般无情的对待,走开,放开我。”长孙悠用力的去挣脱,却被他死死的抱住。 “悠儿,我没有要背叛你,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我是有苦衷的。”慕容权无奈道。 “苦衷?你现在是万民之主,高高在上的皇上,你能有什么苦衷,谁还能威胁的了你不成?以前府中的女人是皇后赏赐的,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没有权利拒绝,如今你是皇上,若是你不要,谁还敢硬塞给你不成?你不要再用你的谎言骗我了,我不会相信你。”长孙悠气愤又伤心道。 慕容权急忙解释:“虽然我现在是皇上,可是皇上也不是万能,也有很多的无奈,悠儿,不管我娶谁,我爱的人只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就算让她入宫,她也不过是只有空头衔而已,我绝不会宠幸她的。” 长孙悠冷冷一笑,冷静下来,淡淡道:“既然你说你有苦衷,那你就说说你的苦衷吧!我听听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苦衷。放手。” “悠儿——”慕容权担心自己一旦放手,她会立刻离开。 长孙悠冷冷道:“你放心,既然要听你解释,我自然不会走。若是我想走,你也绝对拦不住。” 慕容权松开了她。 长孙悠瞪向他,冷冷道:“你说吧!” 慕容权看向她开始讲述起来:“在我很小的时候,皇后就在我的体内下了毒,这种毒虽然不会要了我的性命,却会折磨我的身体,每到月初和月中,这种毒就会发作,身体的五脏六腑就会撕裂般的痛,当时我九岁,每个人月都要忍受两次这样的痛,这种痛不但折磨人的身体,更是折磨人的心灵,若是时间久了,这种毒不解,身体就会慢慢的虚弱,直到死亡。当时皇后给我下了这种毒之后,就威胁我说不准让任何人知道,父皇母妃也不能告诉,否则她就杀了母妃,担心皇后真的会这么做,我只能一人忍下这种毒,偷偷的找人解这种毒,可是找了很多人,都没有人能解这种毒,于是我只能一月月,一年年的忍受这种毒的折磨。 直到我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采药的少女,当时我去京城外查看建造军营的地形,突然体内的毒发作了,痛疼折磨的我昏倒在了一个山谷的旁边,是那位是少女救了我,到了一个盛开着桃花的地方。 我醒来看到她正在药炉前忙碌,我便问她这是哪里?她说是她的住处桃花谷,然后说我中了紫柔花毒。 当时我听她一下子就说出我中的毒,便惊喜的问她能解此毒吗? 她点点头说能,只是麻烦些。 当时我很高兴,说只要她能帮我解毒,我可以帮她完成一切的梦想。 少女当时笑了,说她什么都不需要,如果真的想感谢她,就答应她三件事吧!但绝不会是难以完成的无礼之事。 当时很像解掉身上的毒,摆脱那痛苦的折磨,便答应了她。 这种毒真的很难解,先服用了奇苦的药,还要泡药澡,总之这种毒解了三年才解掉。为了不让皇后发现这件事,我在景渊山庄弄了个药池,也就是你那次在景渊山庄见到的那个沐浴池。 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也未说让我兑现当时答应她的条件,可是现在,她突然说让我兑现当年的条件,她要进宫,要做贵妃。所以——” “所以为了兑现当年的承诺,你要让她进宫做贵妃。”长孙悠苦涩的笑了。 慕容权无奈道:“悠儿,真的对不起!这是我答应她的条件,她救了我的命,我不知该如何拒绝她。其实我们之间是没有感情的,我只把她当朋友,她也不喜欢我,我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要进宫,而且还执着,我想她只是好奇,好玩吧!等她觉得没意思了,就会离开的。” “好奇?好玩?一个女人如果不爱这个男人,她会因为好奇,好玩而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吗?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们经历过生死,她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吧!其实你的心中是喜欢她的对不对?”长孙悠觉得自己真的很心痛。 “不,我不喜欢她,这一点我很肯定,我若是喜欢她,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等到现在呢!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悠儿,请你相信我,我喜欢的人只有你,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喜欢任何女人。”慕容权坚定道。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我不信,我不信。你走,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把慕容权用力的朝外推。 “悠儿——”慕容权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心疼道:“不要这样,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把这些事情都解决的,我答应过为了你废除后宫,我一定会为你做到的。” “我不会再相信你,你走,走!”长孙悠用力的推开他。 “悠儿——”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长孙悠背过身去,努力的忍住了眸中的泪水。 “悠儿,我真的不想伤害你,请你相信我。”慕容权心疼自责道。 “你走吧!我想静一静。”长孙悠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用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 慕容权看着她的背影道:“好,我先走了,你先平静一下心情,我会再来看你的。请相信我。”深深的注视她一眼,然后不舍的离去。虽然猜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但当真的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次日,当慕容权再来到坤荣宫,紫若慌张的跑出来道:“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不见了。” “什么?悠儿,悠儿——悠儿——”慕容权猛的坐起身,从睡梦中惊醒。 听到慕容权的声音,长孙悠立刻醒了,赶紧坐起来,看向额头布满细汗的慕容权,担心的问:“权,发生什么事了吗?” “悠儿——”慕容权一把将长孙悠拥入了怀中。 长孙悠勾唇笑了:“权,你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悠儿,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紧紧的拥着她,梦中的画面还在眼前晃,那么的清晰和真实,是不是在告诉她什么?不行,一定不能封冷忆梦为贵妃,否则真的会伤了悠儿的心。原来刚才的一幕不过是慕容权做的一个梦。 “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不会离开你。”长孙悠抬头看向他笑了。 176 连心蛊 慕容权认真的看着她承诺道:“我一定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那我就不会离开你。”真的不会吗?根据自己的考察和研究,再过一段时间有可能会有机会回去,真的要回去吗?心里摇摆不定。 次日,慕容权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来到了桃花谷。 冷忆梦见他来,嘴角依旧勾着温柔迷人的笑容:“今天是什么风,把皇上您吹来了。见到我活着,是不是有些意外?” “朕从来未想过要你的命。”慕容权也不避讳。 冷忆梦笑了:“那是因为我的命关系着长孙悠的生死,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只怕你早就杀了我吧!我知道你们这种玩权谋的人,心狠手辣。”起身来到他身边,看向他认真道:“别企图用别的办法从我手中拿到解药,没用的,因为解药我根本就没炼出来,即便是你杀了我,也没有。”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说这事的,冷忆梦,我们还是谈谈你进宫做贵妃的事情吧!”慕容权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 冷忆梦唇角的笑容加深,淡淡道:“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谈的吗?不是已经定了吗?” “你以为宫中的贵妃是那么好当的吗?身为贵妃,是要学很多的礼仪和知识的,而且你一进宫就是这么高的位分,宫中的那些嫔妃怎么会服你,她们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你说你进宫,就是希望能经常见到悠儿,既然这样,不一定非得做贵妃,除了贵妃,朕可以给你其他的身份,而且还能让你不被那些女人烦扰,专心的研制解药。”慕容权说明自己的来意。 冷忆梦笑了,他今天特意来跑一趟,就是为了这事?看来他对长孙悠的爱还真是深啊!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贵妃的确是太招眼了,若是以别的身份进宫,行事是不是更方便些呢!只要能呆在宫中,是不是贵妃她倒不是那么在乎。 “如果不是贵妃,那么我还能以什么身份名正言顺的留在宫中呢?”冷忆梦好奇的问。 慕容权立刻说出自己心中的打算:“朕可以认你做义妹,封你做公主,公主是可以居住在宫中的。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这样你不但可以留在宫中,还不影响你的未来。” 冷忆梦听后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呢!或许我们在一起久了,就会有感情了呢!” “你——”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进宫就是贵妃,又没什么身世背景,的确会让人不服,也会让朝臣们议论,先做你的义妹,从公主做起,慢慢的与你培养感情,以后再找机会封贵妃也不迟,若是我们真的不可能,那做个公主也不错。”冷忆梦分析道。 “这么说你同意了?”慕容权欣喜。 冷忆梦看着他打趣道:“你专程跑这一趟,和我说这件事,若是我再执意做贵妃,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了。行,就先按照你说的,做你的义妹,以公主的身份进宫。除了我进宫的身份变了,其它的约定还和以前一样,不准告诉长孙悠蛊的事情。” 慕容权点点头:“好。” 这件事解决了,慕容权大大的松了口气,他现在可以回去告诉长孙悠让冷忆梦进宫的事情了,相信她会同意的。 慕容权回宫后,直接去了坤荣宫。 “悠儿,我有件事要与你说。”拉着长孙悠的手走到桌前坐下。 “权,你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悠儿,我有一个义妹,之前她救了我,现在我想封她为公主,让她进宫住。”慕容权握着她的手认真道。 “义妹?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呢!”长孙悠有些惊讶。 慕容权把小时候皇后给自己下毒,正好遇到冷忆梦,是她救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长孙悠,就是昨晚梦境中与她说的一样。 长孙悠听后很是感激这位救了慕容权的女子:“这么说,是她救了你。” 慕容权点点头:“的确如此。我曾经答应过她,等将来有了成就,一定会回报她,所以想让她现在进宫,封她为公主,让她有高贵的身份,享受荣华富贵,不知悠儿是否同意?” 长孙悠听后笑了:“我当然会同意啊!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为什么不同意呢!她一定是位很不一般的女子,我也很想见见她呢!要好好的谢谢她救了你。” “这么说你同意了?”慕容权确定道。 长孙悠点点头:“同意,你打算让她什么时候进宫?” “如果你同意,我明天就让她进宫。” “好!权,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也好让人给她准备宫殿,给她好好的打扫打扫,布置布置。”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义妹呢!长孙悠的心中还是有些质疑的。但她选择相信慕容权。 慕容权笑了:“现在还有时间,来得及。” 长孙悠点点头:“也是,反正宫殿都是刚打扫过的,权,你打算让她住在哪个宫殿呢?” “她喜欢清静,而且喜欢桃花,就住在种满桃花的怡人宫吧!那里安静,环境也好,适合她的性格。”慕容权道,他已经给冷忆梦想好了住处,那里离长孙悠住的地方有些距离,而且的确挺安静的,适合她炼药用。 长孙悠点点头:“好,我下午就让人去打扫,然后好好的布置布置。对了,她叫什么名字?说了半天,权还没有说她的名字呢!” “她叫冷忆梦。”慕容权说。 长孙悠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然后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是她!” 慕容权一惊:“悠儿认识她?” 长孙悠笑了:“有时人和人之间还真的是有缘分的,我昨天出宫,遇到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被黑衣人追杀,然后我就帮了她,她就叫冷忆梦,没想到是权的义妹。” 慕容权哭笑不得:“原来昨天救她的人是你。” 长孙悠点点头:“权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她告诉你的。” 慕容权点点头。心中却感慨:看来真是天意。自己派人去威胁冷忆梦交出解药,而她却救了冷忆梦,上天是注定要让冷忆梦进宫吧! 和长孙悠聊了会后,慕容权便回御书房忙去了。 长孙悠用过午膳,带着紫若还有一些宫女太监到怡人宫打扫布置了。 次日早朝,慕容权把封自己义妹为公主的事情说给了众大臣听,只是简单的说曾经自己身中剧毒,是这位义妹救了自己。 众大臣听后没有人反对,就这样,冷忆梦顺利的进了宫,被安排进了怡人宫,封号:冰宁公主,这件事就这样结局了,冷忆梦顺利的进了宫,还没有伤到长孙悠,算是一举两得吧!只是慕容权不知道,冷忆梦进宫只是开始,以后的麻烦会随之而来。 冷忆梦进宫的当天下午,太后突然回宫了。 孟贞羽这去景渊山庄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如今竟然突然回来了,看来是调解好心情了。 太后一进宫,便有人向她禀报了冰宁公主的事情。 太后听后对这位冷忆梦有些好奇,但从景渊山庄赶来,赶了这些天的路,有些累了乏了,所以便没宣见她,今天她要好好的歇歇,谁也不见,凡事等到明天再说吧! 冷忆梦今天第一天进宫,很多的嫔妃得知冷忆梦之前救了慕容权,纷纷去拉关系,去祝贺。 长孙悠倒没有去,她可不想凑这个热闹,还是等过了今天再去,她刚进宫,先让她好好的熟悉熟悉吧!反正之前已经见过了,没有这么大的好奇心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慕容宏带着楚玉研来了。 见到楚玉研,长孙悠很开心拉着她在桌前坐下,问东问西的。 “十七婶,这怀孕了是什么感觉?难不难受?”长孙悠好奇的问。 楚玉研笑了:“前三个月是挺难受的,因为有早孕反应,过了这三个月应该就会好的。” “如果这么想知道,就赶紧帮权怀个小太子或小公主吧!”慕容宏打趣道。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这事不能急的。你们今天进宫是来看皇祖母的吧!” 慕容宏立刻谨慎起来,看向长孙悠道:“不是,我们是专程来看你的。” “看我?”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没想到我这么大的面子啊!十七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慕容宏赞赏的笑了:“你这丫头就是聪明。今天进宫的确是有事情想问你,皇上怎么突然有了个义妹呢!而且还封为公主进了宫,这个女子皇上了解吗?丫头,你怎么没阻止他呢!”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慕容宏:“十七叔,权的这个义妹你不知道吗?他没和你说过吗?” 慕容宏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有个义妹。”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曾经中了皇后给他下的毒,有位女子救了他。”长孙悠询问。 慕容宏点点头:“这点我知道,这个女子就是为她解毒的女子?” 长孙悠点点头:“就是她,她叫冷忆梦,当初先皇后给权下了毒,权找了很多人都没有人能解此毒,后来是这位女子帮他解的。” “这么说皇上是感激她,才封她为公主,让她进宫。”楚玉研分析道。 长孙悠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毕竟是救命之恩,封个公主也不为过啊!” “如果只是这样,倒没什么,怕就怕这个女子心思是不是单纯,毕竟是江湖中人,又是制毒制药的,若是心思不单纯,只怕进了宫后,会很不安全。丫头,凡事要小心,在没有了解她之前,不可太信任她,不可对她失了防备。帝王虽然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有时也有很多的无奈,越是在高位,有时越不好处理一些事情。皇上或许是为了报恩,只是不知道这位女子是不是有别的目的和企图,总觉得她现在进宫,让人有些不放心。”慕容宏分析道。 长孙悠点点头:“十七叔的担心我懂,这点我也想过。冷忆梦是一位江湖中人,按理说过惯了江湖中的逍遥自在,是不习惯皇宫生活的,就算是权想报恩,若是她不想进宫,权也不会勉强她,如今她答应进宫,就相当于自愿把自己囚禁在华丽的金丝鸟笼中,真的有些不可思议。而且她的武功挺好的,应该是那种快意恩仇的女子,为何会选择到这阿谀我诈,勾心斗角的皇宫呢!的确让人深思。我会防范她的,不过我们也可以乐观一些,或许是她过腻了闲 云野鹤的生活,想换个环境也不一定呢!反正她只是一位公主,哪天不想呆在皇宫了,随时都可以离去啊!” 慕容宏笑了:“若能是这样自然好,若不是,可能要小心了。” 长孙悠点点头:“这点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那就好。进了宫后,事情就多了,你现在是皇后,多少女人奢望的位子,凡事要小心谨慎,谨防身边的人。”慕容宏提醒道。 长孙悠笑了:“十七叔放心,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 “不但要好好的保护自己,还要好好的帮助皇上。坐在高位,身边的人就多了,人多口杂,不能保证他的判断每次都正确,有些人善于玩心机和手段,他是人不是神,总有被蒙蔽的时候,这时,你就要在他身边提醒他,帮助他,别让他误判了,在帝王这个位子上,真的不容易,也不允许他出错,因为一旦错了,就无法回头了。” “十七叔说的我明白,我会帮助他的。”其实长孙悠也一直在担心,担心他身边会有那种讨好献媚之人,经常在他身边说一些扰乱他心的话,所以他身边的人,她都会留意,免得有心思不纯之人在他耳边说一些魅惑他的话,一次两次他能判断,时间久了,难保耳根子软,心动摇。 其实坐在他那个位置上,最担心的就是有些人给他塞女人,这样的事情在电视上看多了,有很多帝王,刚开始和自己的皇后感情也很好,时间久了,身边的女子多了,便忘了结发妻,即便这个妻子之前为了她付出了很多,最后也不能善终,先皇和先皇后不就是这样吗?所以自己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自己相信他,但也要留意他身边的人,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太善于玩心计了,虽然她是特工,但她经历的都是那些危险刺激的任务,玩心计真的不是她的特长,现代女人和古代女人的思想和婚姻观也截然不同,她之前也没接触过这种事情。所以在感情上和勾心斗角上,她不是万能的,有时她自己也会被人欺骗,被人算计,所以她要特别的小心。 “如此就好。”慕容宏欣慰道。 御书房 慕容权将南宫少宣叫来,有事情要与他商议。 而在慕容权和他说事情前,南宫少宣有个很不解的问题要问慕容权:“皇上,你怎么突然让一个江湖女子进宫做公主呢?这有些不合适吧!” 慕容权叹了口气道:“今天朕要和你说的也正是这事呢!少宣,你对蛊有了解吗?” 南宫少宣不解的看向慕容权:“臣对蛊不是很了解,但是听说过一些,皇上为何会突然问这事?” 慕容权叹口气道:“因为有人中了连心蛊,这种蛊你知道吗?” 南宫少宣点点头:“这种蛊我听说过,是江湖上一种失传了的蛊术。据说这种蛊可以使两个人的心连在一起,就是把这两种蛊虫下在两个人的身体里,那么这两个人的命运就被拴在了一起,他们只共患难,如果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感觉到痛,一方死,另一方也不能活,但是她们开心的时候,彼此感受不到,只有对方的身体受到伤害,她们才会有相同的感觉,她们的生死被紧紧的联系在一起,而这种蛊虫每个月都要用药来维持体内的蛊发作,那么这个药只需下蛊的人服下便可。 因为这种蛊的特殊性,所以很少有人用,因为一旦让别人中蛊,自己也必须先中蛊,曾经在江湖上有对夫妻在彼此的身上中下了这种蛊,后来江湖风起云涌,丈夫死了,妻子也死了,所以这种蛊很少有人用。 皇上怎么会知道这种蛊?为何要问这种蛊?” 慕容权稍作犹豫后,还是没有把实情告诉南宫少宣,只问:“你会解这种蛊吗?” 南宫少宣摇摇头:“我从未碰过蛊术,对蛊术更没有过研究,而这种蛊术更是没见过,所以不会解。蛊术虽然很厉害,但是弄不好就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所以学蛊术也是有一定的危险的。就是我师父毒圣先生,他也不懂蛊术。在我们东华国,很少有人研究蛊术,会蛊术的人很少。” 慕容权听了,脸上滑过失落。 南宫少宣敏锐的捕捉道了,担心的问:“皇上,你怎么突然对蛊术这么好奇,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慕容权恢复平日里的淡定自如,沉声道:“没有,就是听冰宁公主说起过这事,所以好奇问问你。” 南宫少宣点点头。 慕容权转移了话题:“今天找你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朝中的几位大臣的事。”二人开始谈论国事,以前不过问国事的南宫少宣,现在也会经常帮慕容权出谋划策了。 夜幕降临,长孙悠用过晚膳,来到静乐宫,悠闲的在院子中散步,想想今天慕容宏说的话,觉得对这个冷忆梦的确要好好的防范一下,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若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就不会招来那么多杀手杀她。难道她进宫和那些杀手有关系?那些杀手并不是想杀她,应该是想从她手中得到些什么吗?一个江湖女子,手中能有什么呢?冷忆梦,真的是个让人不得不怀疑的女子,她进宫是为了躲那些杀手吗?还是别有目的呢? “小悠儿——”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长孙悠立刻叹口气,抬头去看,只见上官傲悠闲的斜倚在院子中的大树上。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又来了?”朝一旁的台阶走去,坐了下来。 上官傲立刻坐了过去,担心的问:“你还好吧!” 长孙悠一头的雾水,更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瞪向他:“你发什么神经,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是你的心情。”打量着她的表情,关心的问。 长孙悠笑了:“我的心情很好,现在已经慢慢的适应了皇后的身份。” “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孙悠瞪向他问:“那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非要我说不好,你才高兴啊!你这人还真是奇怪。” 上官傲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慕容权身边新来了一个女人,我怕你会伤心。” 长孙悠赏了她一记白眼道:“那是他的义妹,我有什么好伤心的。冰宁公主曾经救过他的命,按理说是我们的恩人,我为什么要伤心呢!” 上官傲却立刻不屑道:“且!你信吗?男人和女人之间真的有纯碎的友情吗?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真的能做纯洁的兄妹吗?” “你什么意思啊?”长孙悠不悦的瞪向他。 上官傲耸耸肩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啊!我觉得慕容权和那位义妹的关系不一般,说不定早就狼狈为奸,吃一起了呢!” “你说什么呢!”长孙悠立刻踢了他一脚,气愤道:“不要侮辱慕容权,你以为他像你一样啊!好色之徒。” 上官傲立刻委屈的解释道:“我怎么能是好色之徒呢!我只对你好色,这不叫好色,叫真爱。我光明正大的喜欢你,追你。不像他们,打着兄妹的名号,其实背地里说不定坐着苟合的事情呢!” 长孙悠被上官傲的话气的指向他,威胁道:“上官傲,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他们就是清白的义兄义妹的关系,顶多慕容权也就是把她当恩人,到了你的口中怎么就成了苟合男女了呢!若是慕容权真的喜欢她,直接封她做嫔妃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还不是因为顾及你嘛!若是封那个女人做嫔妃,你会同意吗?若是为了那个女人而失去了你,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慕容权是很会算计的,这一一来,他谁也不失去,多划算啊!”上官傲挑挑分析道。 “这些都是你的臆测,我相信慕容权,他绝不会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情。”长孙悠坚定道。 上官傲点点头:“是臆测没错,但也是提前给你个警告,省的有一天你亲自抓到了,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受到伤害。就算慕容权对你的感情再深,他身边有那么多的美女围绕,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心动,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专情呢!当然,这个人不包括我,我会为了你而专情的,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会为了你废除后宫,只要你一个女人。给你说这番话,也是想告诉你,不管慕容权将来对你怎么样,至少你的身后还有我,若是他让你失望了,你就转身投进我的怀抱,我永远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 若是他让你失望了,你想离开了,只要告诉我一声,我会立刻带你走。”上官傲拍着胸膛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的如意算盘也打错了,慕容权不会伤害我的。你听说过坐怀不乱吗?我相信慕容权可以做到,不管他身边有多少美女,他永远都不会迷失自己的,慕容权也答应过我,会为我废了后宫,我相信他能做到,若是他做不到,你也不能做到,因为你们是一样的人。 不管那个义妹和慕容权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往,但是他说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就应该相信他。他说是义妹,就是义妹,绝不会有其他的感情,不管别人怎么怀疑,怎么猜想,只要我相信他就行了。你若是妄想趁机挑拨我们的关系,那是痴心妄想,做梦。哼!” 听了长孙悠的一番话,上官傲笑了:“说的真是太好了,慕容权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怎么就娶了你这样一位好皇后呢!实不相瞒,我是想趁机挑拨你们的关系来着,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对他那么信任和坚定,我真是嫉妒又羡慕他啊! 不过我的这些话也不是空穴来风,你还是要小心,普通人去行走江湖可以理解,而一个江湖中人突然放弃逍遥自在的生活进宫,就太让人怀疑了,所以你还是小心些吧!这个冰宁公主,听说是个制药的高手,要知道,这种人是最可怕的,甚至比那些武功高强之人还可怕,因为这种人喜欢玩阴招,暗中对付人,手中的药更是千奇百怪,有时让人防不胜防,甚至亲眼让你看到的东西都有可能是假的。” 这次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这点你说的对,所以我会小心的。” “悠儿,你们东华国太危险了,特别是皇宫,处处都是阴谋算计,你还是跟着我去承平国吧!到了承平国就没有这么多琐碎的事情了。”上官傲时刻不忘游说长孙悠跟着自己走。 长孙悠冷哼一声道:“只要是皇宫,都会是一样的,你们承平国难道就没有勾心斗角,心机报复?” “至少我会保护你啊!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上官傲自信道。 长孙悠却摇摇头笑了:“行了,别每次都说这样的话题了,你没有说累,我都听累了。说说你妹妹的事情吧!”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笑了。 上官傲却一脸的不解:“我妹妹有什么好说的?” “你难道不知道你七妹上官旋舞和我们东华国右相的事情?”难道上官旋舞回去没有把这事说出来? 上官傲笑了:“原来是这事啊?这件事我知道,上次她从东华国回去后,就把这事说了。” “那你们怎么看?”立刻询问,希望能帮南宫少宣撮合成这门婚事。 上官傲叹口气道:“我们自然有些不舍啊!她可是父皇母后最疼爱的女儿,特别是母后,一千一万个不舍呢!可是她自己却挺执着的。后来两国开战,这事也就阁下了。” “现在两国的战事已经结束了,这门婚事还能成吗?”继续询问,不放弃。 上官傲一脸好奇的看向她:“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长孙悠吐吐舌头道:“少宣是我的好朋友嘛!我自然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啊!看他们二人挺般配的,不在一起真的挺可惜的。”少宣多才,上官轻舞有貌,一个温柔,一个高傲,其实两个人的性格挺互补的。 上官傲听后摇摇头笑了:“有这些时间,你还是操心一下我们的事情吧!若是有一天慕容权真的让你失望了,我会是你的最佳人选吗?就算是替补他也没关系。”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怎么饶了一大圈,又绕回来了?” “对了,慕容权今晚怎么没有陪你呢?还这么忙吗?”上官傲突然好奇的问。 长孙悠语气轻松道:“冰宁公主今天第一天进宫,身为主人,当然要好好的招待一下啊!所以她今晚陪冰宁公主用晚膳呢!” “哦!还说他们俩是清白的,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我看很有问题。”上官傲立刻咋呼道。 长孙悠再次朝着他的小腿肚袭击一脚道:“你的思想怎么这么恶劣呢!怎么什么话到了你的口中就变了样呢!” “如果他们俩是清白的,为什么不邀请你去?”上官傲立刻像个好奇宝宝似得发问。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今天晚上我陪着皇祖母用晚膳呢!所以没去。” “你就真的对他们这么放心啊?”上官傲一脸的怀疑,好像慕容权和冷忆梦之间有什么被他抓住了似得。 长孙悠却坚定的点点头:“我相信慕容权。” “哎呀!天理何在呀!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到你呢!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被慕容权娶走了呢!”上官傲立刻夸张的怨天怨地。 长孙悠却笑了,好像每次只要他一出现,总会让自己的心情很轻松,很开心。 怡人宫 冷忆梦脱下一身繁琐的宫装,换了一身简洁的白色纱裙。跟着冷忆梦进宫的还有她的两位侍女,药儿菊儿。 慕容权从御书房出来后,来到了怡人宫。 冷忆梦站在寝宫里,看着房内的摆设,嘴角勾起了弧度。来到古董架前,架子上摆放着的一个小型的玉制药炉,吸引了冷忆梦的注意力,虽然只是一个小摆件,但是这个玉药炉做的甚是精致,让人爱不释手。 此时慕容权走了进来,见冷忆梦正在把玩着古董架上的玉药炉,淡淡道:“那件东西是皇后放的,我和她说你喜欢研制药,所以她便不知在哪里淘来了这个玉药炉。” 冷忆梦把玉药炉放好,走到他面前盈了盈身道:“参见义兄。” 慕容权看向她。 冷忆梦笑了:“我这叫入乡随俗。在江湖上可以不拘小节,在这宫里,却处处都是礼节,所以这几日,我有好好的做一番功夫,这个礼行的还算标准吧!” 慕容权越过她,来到椅子上坐下,淡淡道:“这里还喜欢吗?” 冷忆梦点点头:“很喜欢,精致,清静,又有桃花,我很满意这里。义兄费心了。” “明日朕会让人帮你把药炉送来,还有一些制药用的东西,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吩咐你身边的人一声,让他们去御药房取便可。另外,又给你配了两名宫女和两名太监,供你差遣。”慕容权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语气。 而冷忆梦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从认识他,他就是这个样,语气冰冷,人冰冷,即便是面对她这个救命恩人,也未露出过笑脸,如今自己执意要进宫,更是让他生气吧!所以对自己更冷漠,但她却一点也不在乎,她只关心自己在乎的事情,别人的心情和事情,她没兴趣。 “谢谢义兄。”冷忆梦温柔道。 “既然进了宫,以后就要遵守宫中的规矩,朕前朝的事情已经很忙了,希望你不要在后宫给朕制造麻烦,否则——朕会随时把你赶出宫去的。”慕容权冷冷的警告。 冷忆梦笑了:“放心,别人不招惹我,我不会去招惹别人的,本姑娘喜欢炼药,喜欢清静,只要你的那些女人不过来捣乱就行了。除非本姑娘心情不好才会出乱子,否则皇宫会很平静的。至于这心情嘛!只要皇上经常来陪我聊聊天,我就会很好的。” “宫里的人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不要用你江湖上的那一套对付她们。”慕容权警告道。 冷忆梦挑挑眉,笑的邪魅:“放心吧!就算有人得罪了我,我也不会太过分的,大不了就是让她们做我的药人,帮我试试药喽!运气好的说不定能延年益寿呢!运气不好的,死了也不能怪我啊!这都是命。” “你——”慕容权懒得再和她废话,冷冷道:“只要你不伤害皇后就行,没事不要去坤荣宫,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冷忆梦却立刻反驳道:“那怎么能行呢!你忘记我进宫的目的了,我是来研究连心蛊的,如果不观察她的情况,怎么能早日研究出解药呢!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至少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因为她是你在乎的人,也是我在乎的人,我们虽然是两个身体,性命却是紧密连在一起的,只有她平安,我才能平安啊!这点你无需交代的。” “当初你为什么要研究这种没有把握的蛊呢!一个女子,为何要玩蛊术?”慕容权不解,今天听了南宫少宣说的关于蛊术的事情,他就更不懂了。 冷忆梦却一脸轻松道:“就是好奇啊!只听别人说过这种蛊多厉害,多奇怪,我真的不相信。或许是炼药之人都有的好奇心和挑战心理吧!我便想着搜来这种蛊的蛊术试着研究一下,可是这种蛊一个人无法研究啊!只能找一个替死鬼,那日我在街上寻找合适的人,无意间,长孙悠撞到了我的身上,我便觉得这是天意,于是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另一半的蛊下到了她的身体里。 只是当时没想到这个看似呆傻不起眼的女子,竟然是左相府的嫡女,有一天会母仪天下,一切都是天意啊!” “你真是一个疯子。人家不管是制毒还是玩蛊术,都是拿别人做实验,你倒好,拿自己尝试。”慕容权摇摇头,不知是该佩服她,还是该鄙视她。 177:不得不防 冷忆梦却耸耸肩道:“因为我善良呗!不想再多牵连一个无辜呗!早知道你们会这么恩爱,我就应该把这种蛊下在你的身体里。” 慕容权可不信她这话,既然她不想说,他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起身离去了。 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冷忆梦嘴角的笑容立刻收起,眸中浮上一抹担忧和看不透,看着这布置的很温馨的寝宫,心中感觉暖暖的,她只是一个在江湖上漂泊的孤女,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感受到这份温暖,看来这个皇后娘娘还是用了心布置的。 “主人,夜深了,早点休息吧!”两名侍女上来恭敬道。 冷忆梦看向二人淡淡道:“药儿,菊儿,以后在宫中做事凡事小心些,这里不比外面,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人,就会丢了性命的,这里的人,即便是对你好,对你笑,但是她们心中未必是这样想的,这里的人都戴着面具,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很友好,其实背后谁也不相信谁,甚至要治对方于死地,这就是皇宫。世上最可怕,最危险的地方。” 两名侍女不解的互望一样,菊儿道:“既然宫中这般危险,主人为何还要进宫?” 冷忆梦淡淡一笑:“我自有我的打算,我带你们进来,也希望你们能跟着我平平安安的离开。” 菊儿和药儿立刻盈身道:“是主人,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主人的。” “不是保护好我,而是保护好你们自己。”冷忆梦看向二人认真的交代道。 “是!”二人盈身行礼,心中很感动,她们的命是主人救的,所以她们会誓死效忠主人。 “下去歇着吧!你们也累了。” “是!”二人立刻退下了。 二人离开后,冷忆梦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寝宫里,突然觉得心很空,很孤单。看着着陌生的环境,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起身,迈步走了出去,来到了院子中的桃花林。 夜晚,听着桃花林中的虫鸣声,显得格外的清晰,这里还真是清静,但是再清静,也比不上自己居住的桃花谷啊!总觉得皇宫的气氛很压抑,但既然选择进来了,就必须要坚持下去,一定不可轻易的退缩。 “唉!”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不习惯宫中的生活?”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冷忆梦一惊:“谁?” 一个白衣身影落在了眼前,看向冷忆梦温声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师兄。”冷忆梦一脸的惊讶,同时也有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然后笑了:“差点忘了,你是右相,自然知道我被封公主的事情。”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少宣,还记得毒圣先生说过的两个徒儿吗?一个是南宫少宣,另一个就是冷忆梦。南宫少宣主要学的是医术,会些练毒。而冷忆梦主要学的是练毒,还会些医术。毒圣先生觉得女孩子行走江湖,若想保护好自己,必须会使毒,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而冷忆梦还有一项特别的爱好,那就是喜欢钻研蛊术。 “最近还好吗?”南宫少宣看向冷忆梦关心道。 冷忆梦点点头:“很好啊!师兄,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一年多了吧!”南宫少宣道。 冷忆梦点点头:“是啊!一年多了。那师兄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师妹呢?”调皮的眨眨眼。 南宫少宣被她的可爱模样逗乐了,在别人面前,她是成熟大方美艳的,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但是在他和师父面前,她就是一个调皮可爱的小丫头,有时会撒娇,有时会任性,会刁蛮,会露出自己的本性。 “你这个调皮鬼,怎么会不想你呢!也不给师兄来信,更不告诉师兄你住的地方,自从离开师父的毒谷,我们见面的次说和机会真是太少了。”南宫少宣感慨道。 冷忆梦却调皮的笑道:“每个人都应该有*的,师妹住的地方可不能让人知道的,万一有人企图师妹的美色,那师妹岂不是很危险吗?” “连师兄也要防?”南宫少宣故作失落的叹口气。 冷忆梦笑了:“师兄自然不需要防,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把我当妹妹,可是我研究的毒药还是要防着师兄的,免得师兄窃取了我研究的东西,拿去给师父炫耀。” 南宫少宣笑了:“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心眼了。师兄是行医的,行医自然是治病救人,帮人解毒,怎么会拿你研制的毒药呢!太侮辱师兄了。” “呵呵呵——”冷忆梦笑了:“对了师兄,最近有见师父吗?我都半年多没见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南宫少宣纵身一跃,在一个桃花枝上坐了下来,语气轻松道:“你就放心吧!师父他很好,和天涯老子在一起,每天二人以斗嘴为乐,别提多开心了。”毒圣先生的这两徒弟学的本事有很大的区别,南宫少宣只学了毒圣先生的轻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说是超过了自己的师父。而冷忆梦虽然也会轻功,但也只是能顺利的驾驭而已,她的武功倒是学的不错,但是最厉害的还是练毒,因为毒术了得,所以在江湖上这么多年,虽然有很多人窥视她的美貌,却没有人得逞过。 听了南宫少宣的话,冷忆梦笑了:“师父和天涯前辈还是那样吗?” 南宫少宣感慨道:“只怕是变不了了,已经这样一辈子了,以后还能改变吗?” 冷忆梦赞同的点点头:“其实挺羡慕他们的,有一个亦敌亦友,可斗嘴,可拼命的朋友,挺好的。这样在江湖中也不寂寞啊!你躲我找的在江湖上玩的开心又逍遥。” “既然这般羡慕江湖中的生活,为何还要进宫来?”南宫少宣问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冷忆梦笑了,调侃道:“师兄今天来看我是借口吧!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南宫少宣笑了:“非也!两者皆是,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说实话。” 冷忆梦挑挑眉道:“厌倦了江湖上的生活,想试一下另一种生活方式。师兄在朝堂,我在后宫,以后想见面也很方便,也想体验一下,世俗女子是什么样的,这个理由师兄满意吗?”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你和皇上怎么会认识?他怎么会封你做公主呢?” “我救过他啊!这点他不是在朝堂上说了嘛!因为要抱我的救命之恩,所以封我个公主有何不可?难不成师兄是希望他封我做贵妃?”调皮的笑道。 南宫少宣飞身下来,看向她道:“如果你只是觉得好玩,想换一种生活方式试试,我不会阻拦你,你高兴就好。但如果你是因为有别的目的,那么师兄提醒你,皇宫不是闹着玩的地方,这里的人虽然没有江湖上的人那么有本事,但是这里的人玩的是心机,这点即便是武功高强或者用毒高强的江湖中人也未必能玩得过。希望你不要在这里胡闹,免得伤了自己。” 冷忆梦笑了:“师兄怎么就觉得我心机不成呢!说不定玩起心机来,我比她们厉害呢!” “师妹,不要胡闹,这里是皇宫,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乱子,伤的可不是一个人,有可能会祸及天下百姓的。”南宫少宣提醒道。 冷忆梦却不以为然的笑了:“师兄这话说的严重了吧!师妹有那么厉害吗?” “师兄不是和你开玩笑的,请你三思,若是你真的想留在皇宫,我不会逼着你走,我知道,即便我逼你,你也不会走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伤害了自己的事情,更不要去伤害无辜的人,她们不是江湖中人,不要用江湖上的那一套去对付她们。”南宫少宣心中有股担心,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担心,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冷忆梦依旧迷人的笑着,拍了下南宫少宣的肩道:“师兄直接说不要伤害长孙悠不就得了。其他人的性命,我想你是不会在乎的吧!” 南宫少宣看向冷忆梦。 “如果你喜欢长孙悠,我可以帮你得到啊!”冷忆梦朝南宫少宣挑挑眉。 南宫少宣瞪向她道:“你不准胡闹。她是皇后,这件事不会改变。” “就这么放弃不觉得可惜吗?是男人就要好好的去争取啊!”冷忆梦鼓励道。 南宫少宣感慨道:“她喜欢的人是皇上,就算争了,结果也是一样,反而连朋友都做不成,这样挺好的。” “这样真的挺好吗?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身为男人就应该去争一次,冲动一次,就算最终输了,至少不会让自己后悔了。你这样直接放弃,成全他们,以后不会后悔吗?”看着他问。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道:“我这不叫成全,悠儿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在我认识她时,她已经是了。” “如果有一天皇后离开了皇上,你会去追她,去保护她,和她在一起吗?”嘴角勾着迷人的笑容,眸中充满调侃。 南宫少宣淡淡道:“只要她需要我,我会永远在她身边。” “这么说你还是喜欢她,既然喜欢,就这样放手,你以后还能接受别的女子吗?”一脸的担,同时心中也有酸涩和失落。 南宫少宣笑了:“一切就看缘分吧!” “要不要我帮你去制造一下这个缘分?”邪邪的笑看南宫少宣,忍下心中的酸涩。 南宫少宣立刻拒绝道:“不需要。我还是那句话,不可在宫中胡闹。” 冷忆梦笑了:“知道了,我不会胡闹的。我只是想感受一下皇宫里女人的生活,等我玩够了,就会离开的。” “师兄希望你能早些离开,这里不适合你!对了,你现在还研究蛊术吗?”突然问道。 冷忆梦有些惊讶的看向他:“师兄怎么会突然问这件事?” “关心一下你的近况,记得你以前就对蛊术很好奇,想研究蛊术,对江湖上失传的连心蛊更是好奇,师兄没记错吧!”南宫少宣试探性的问。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对啊!以前是对蛊术挺好奇的,可是师父却不准我学蛊术,说是蛊术学不好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伤害的,之后我也就没研究了,现在专心研究制毒,那还有时间去研究那些东西。” “是吗?”南宫少宣不知是高兴还是有些失落,想想慕容权突然问蛊术的事情,他真的怀疑和冷忆梦有关,可是她说现在不研究蛊术了,是真的吗? “师兄,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冷忆梦故作好奇的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慕容权还是找人询问了蛊术,看来他是想尽快帮长孙悠解掉身体里的连心蛊吧! “没有。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有时间师兄再来看你。”南宫少宣温声道。 冷忆梦点点头:“好,师兄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南宫少宣纵身一跃,消失了。 冷忆梦看着消失不见的人,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他永远都是这样,忽然而来,忽然离去。 慕容权从冷忆梦这里离开后,便去了坤荣宫,长孙悠却不在,他便坐在内室等她,想起她体内的连心蛊,就很是担心。 长孙悠和上官傲聊了会儿,便回来了。 听紫若说慕容权在房里等自己,心中暖暖的很开心,立刻朝内室跑去,当来到内室,见慕容权坐在桌前发呆,长孙悠悄悄的走过去,然后来到他身边突然大声喊道:“喂!” 慕容权立刻回过神,身手揽过她的纤腰,把她拥入了怀中:“小东西,还想吓我,真是胆大啊!”宠溺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长孙悠顺势攀上他的脖子,关心的问:“刚才在想什么呢?” 慕容权笑了,看着她打趣道:“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小皇子或小公主呢!” 长孙悠的小脸立刻就羞得通红:“你,讨厌!” “哈哈哈——”抱着长孙悠朝大床走去。 一番激情过后,长孙悠偎在他的怀中问:“冰宁公主住的还习惯吗?喜欢怡人宫吗?” 慕容权点点头:“她的适应能力挺强的,很喜欢怡人宫。悠儿为她布置的房间,她敢不喜欢。” 长孙悠瞪向她道:“如果她不喜欢,你还能把人家怎么着不成?” “如果她不喜欢悠儿给她布置的房间,就是不尊重你,那么我就废了她的公主封号,把她逐出皇宫。”真的希望有一天可以送她离开皇宫。她留在皇宫里,他真的不放心。 长孙悠笑了:“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舍得。” “报答救命之恩的方式有很多啊!不见得非得让她留在宫中。在我心中,除了你,什么都可以舍得。”看着她认真道。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虽然上官傲告诉自己,冷忆梦与慕容权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她相信他们是清白的,至少慕容权不会背叛自己。 “以后没事最好离冰宁公主远点。”慕容权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权,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不是你的义妹吗?难道你不相信她?或者她有什么企图吗?”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不是那个意思。冰宁公主她从小生长在江湖,性子与宫中的那些女子不同,她做事的风格很直接,而且又是研制毒药的,我担心你们的性格合不来,她会做伤害你的事情。还有她的住处会有很多的药,你不懂药,万一碰到毒药,会伤害到自己的,所以我不想你和她走的太近。” 长孙悠听后笑了:“原来是这样啊!大不了我少去她的住处呗!去了也不乱摸东西。” “没事还是尽量少接触吧!她真的是个亦正亦邪的女子,看着挺无害的,有时心情不好就会惩罚别人。” “啊!这么怪啊!” “对啊!所以还是尽量少接触的好。”慕容权不放心道。 长孙悠笑了:“我知道了,反正她住的离我这也挺远的,若是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会去的。”可是你不去,就不代表人家不会来啊! 交代一番后,慕容权稍微放心一些,但只要冷忆梦在宫中,他还是不能放心。 次日,慕容权早早的便起身去早朝了,身为帝王,每天真的挺辛苦的。 长孙悠也早早的便起来了,在院子内晨练了会。早上锻炼一会儿,一天都精神十足的。 身为皇后,还有一点是必须面对的,那就是众嫔妃们的请安。 长孙悠嫌挺烦的,便没有让她们每天来,而是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过来便可。今天正好是十五,所以这些人便来了。 长孙悠坐在凤坐上,嫔妃们陆续开始进来:“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各位妹妹无需多礼,都坐吧!”温和优雅道。 “谢皇后娘娘。”众人开始落座。 待众人落座后,长孙悠看向众人道:“各位妹妹近来可好?” 立刻有位嫔妃起身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们近来都好。” 长孙悠点点头:“那就好。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尽管开口。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客气。”这些女人还算识相,进宫这么久没有惹出什么麻烦。 “是。”众人齐声道。 钱嫔立刻道:“听说皇上的义妹昨天进宫了,这今天怎么没有来向皇后娘娘请安呢!”这绝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住,以前在战王府中便与长孙悠发生过不快,好在现在还算消停,可是今天这话,可是有挑拨的嫌疑。 长孙悠却淡然大度道:“冰宁公主并非皇上的嫔妃,是皇上的妹妹,所以无需来向本宫请安,你们以后对这位公主都客气些,不要欺负了人家,她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很是在乎这位义妹呢!”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钱嫔立刻朝赵嫔使了个眼色。 赵嫔立刻道:“就算冰宁公主不是皇上的嫔妃,但这初入宫,也总该向一宫之主请安问好啊!这是礼貌和尊敬的问题,她这么做可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中,实在是过分啊!” 立刻又有位嫔妃附和道:“就是,就算救过皇上,也不能这般没规矩啊!竟然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中,太无理了。” 长孙悠真是对这群女人头痛,面上却依旧勾着唇角道:“冰宁公主之前生长在江湖,不懂宫中规矩,无需计较这些虚礼。若是因为这些而惩罚了人家,别人该说我们宫中的人仗势欺人了。各位妹妹就无需计较这些了。” 钱嫔立刻不满道:“就算以前是江湖中人,这进了宫就是宫里的人了,就要遵守宫中的规矩,如果冰宁公主真的不懂宫中的规矩,那皇后娘娘就派个会礼仪的嬷嬷去教教她,省的她以后会越来越嚣张。” 长孙悠真是对这群多事的女人够了,依自己看,是她们越来越嚣张了,平时对她们不闻不问,她们就把她这个皇后当作摆设是不是。 “本宫觉得钱嫔好像也不太懂宫中的规矩,本宫也要帮你找个礼仪嬷嬷好好的教教你。”长孙悠的眸中一寒,冷冷的看向钱嫔,众人心中不自觉的一颤。 长孙悠扫视了眼众人道:“本宫说了,冰宁公主是皇上的义妹,曾经救过皇上,是皇上的恩人。既然皇上封她为公主,让她进宫,就是希望报恩。而你们是皇上的嫔妃,那么冰宁公主也就是我们的恩人,对待恩人就要客气,善待人家,莫要让人家寒了心。希望各位妹妹能记住本宫今天说的话,谁再敢在本宫面前挑拨本宫与冰宁公主的关系,别怪本宫不念姐妹之情。”严厉的训斥道。这群女人,不给她们点颜色看,她们真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而门外的一个身影,听到这番话,嘴角勾起了弧度。 众嫔妃听了长孙悠的训斥,立刻乖乖的站起来盈身道:“是,臣妾谨遵皇后娘娘的教训。” “都坐吧!”淡淡道。 “冰宁公主到!”冷忆梦看了眼身边的太监,太监立刻有眼色的禀报。 一身梅红色繁华宫装的的冷忆梦走了进来,嘴角勾着迷人的笑容,朵朵白梅绽放其上,多而不繁,密而不腻,然独显一股脱俗的高贵气质,雪肤玉颜,更是在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楚楚动人,美的逼人,容不得你拒绝便直入眼帘,印在心田,让人从此难忘。如此完美的女子,真不该被禁锢在这帝王之家,如此仙人之姿,应该畅游在山清水秀的天地之间,方才不辜负了上天赐予的绝世容颜。 虽然长孙悠之前见过冷忆梦,但当时她是一身男装打扮,被黑衣人追杀,显得很狼狈,如今换上女装,稍微的施点脂粉,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啊! 在座的嫔妃看到冷忆梦的容貌,先是被狠狠的震撼了,然后便是羡慕,再后来便是嫉妒,恨在胸膛蔓延,肆无忌弹的生长,觉得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儿在皇上身边,虽然是义妹的身份,但是与皇上毕竟不是亲兄妹,以后对她们觉得是个很大的威胁。 皇后娘娘也很美,按美色,绝不输这位冰宁公主,可是按照妖媚,皇后娘娘绝比不过这个女子,皇后娘娘已经独占圣宠了,若是这个冰宁公主再与皇上有个圣宠就和她们彻底无缘了,所以有些人的心中开始有了盘算。 长孙悠打量众人的表情,心中升起了担忧,只怕这些女人今天见了冷忆梦的绝世之容,以后这皇宫内别想消停了。女人呢!在一起除了比华丽的衣服首饰,最在乎的就是女人的天生丽质了。如果是和自己无关的女子,或许会羡慕,可是若和自己有关的女子,那会变成嫉妒和恨!冷忆梦啊!冷忆梦,你真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啊!现在好了,后宫的嫔妃都在,只怕一下子你就把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上。 “臣妹冰宁,参见皇后娘娘。”冷忆梦盈身行礼,一举一动尽显优雅,这礼行的也甚至标准,没有一点江湖女子的野性和散漫。 “冰宁公主快快免礼。快点坐。”长孙悠温声随和道。紫若已经有眼色的准备好了椅子。 “多谢皇后娘娘。”冷忆梦恭敬有礼道。声音如黄莺出谷好听极了。 “冰宁公主初来皇宫,住的可还习惯?”身为女主人,长孙悠表现的很大度。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妹住的很习惯,多谢皇后娘娘给臣妹布置房间,臣妹很是喜欢。”冷忆梦的嘴角含笑,优雅又谦逊,看着她挺随和友善的。 长孙悠点点头:“喜欢就好。” 钱嫔见状笑道:“都说皇后娘娘貌美绝世,今天见到冰宁公主,真是让臣妾们惊艳,这冰宁公主的美貌和皇后娘娘真是不相上下啊!皇上真是好福气,有位皇后娘娘这般绝美的妻子,又有冰宁公主这般仙人之貌的义妹,我们这些人真是望尘莫及啊!真是既羡慕又嫉妒啊!” 冷忆梦温和的笑了:“娘娘过奖了,娘娘也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义兄有这么美的嫔妃真是好福气。” 冷忆梦的夸赞让钱嫔乐的合不拢嘴:“冰宁公主真是会夸人。难怪皇上会封你为公主你!你真的很讨人喜欢。” “冰宁新进宫,有什么不懂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娘娘多多指教。”冷忆梦谦逊有礼道。 众人听了很是开心。 “冰宁公主就莫要客气了,既然您是皇上的义妹,和我们自然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还说这话岂不是太见外了嘛!”一位娘娘说道。 长孙悠点点头:“云妃说的有道理。” “听说冰宁公主之前救了皇上,那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呢!”赵嫔道。 冷忆梦温柔道:“一切都是天意吧!让我那么巧的遇到了义兄,又正好能治好他体内的毒。能救义兄,也是冰宁的福气。” “冰宁公主不但人长得美,这性格又好,声音也是极好听的,又救过皇上,难怪皇上会喜欢你,封你做公主,这真是很大的荣耀啊!”钱嫔道。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娘娘过奖了。能认识皇上,的确是冰宁的福气,冰宁很感激。与其说是冰宁救了皇上,倒不如说是上天给了冰宁一位好义兄,好知己。” “知己?”众人惊叹道。 冷忆梦有些羞涩的笑道:“以前皇上有什么事情都喜欢与冰宁说,冰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喜欢和义兄说,这应该就算是知己吧!” “这当然算是知己啊!皇上性格沉稳,不喜欢和别人说心事,居然会和冰宁公主无话不谈,真是羡煞旁人呀!我们这些做嫔妃的也比不上冰宁公主啊!”有嫔妃道。 长孙悠听了心中有些酸酸的。哼!臭慕容权,怎么从未和自己说过这事啊!难道还有什么话是不能与自己说的吗?这个冷忆梦和你真的只是兄妹这么简单吗? 虽然长孙悠的不悦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同身为女人,方嫔能感觉出皇后的不悦,看向冷忆梦淡淡道:“看来皇上真的把冰宁公主当妹妹看,因为是兄妹,所以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以前臣妾的父亲和姑姑也是无话不谈,而有些事情却不和母亲说,不是因为不爱母亲,不相信母亲,而是因为不让妻子担心,有些事情会瞒着,这是因为爱妻子。可是和妹妹之间便没有这种担心,因为是兄妹,说出来可以听听妹妹的意见,妹妹算是一个旁观者,能给出正确的判断,而妻子却会因为太过担心而失了方寸。即便妹妹不能给出主意,说出来心里也会好受些。所以皇上是把冰宁公主当妹妹的,而对皇后娘娘则是真的爱。因为皇上把所有的快乐和荣耀都给了皇后娘娘,这份爱真的是很感人的。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 听了方嫔的话,长孙悠心中好受多了,她明白方嫔是在安慰她,劝说她,其实她心里也明白慕容权对她的真心,只是当听到别的女人和她那么近时,难免有些不开心,现在好多了。现在的方嫔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淡然,沉稳,不争不抢,很沉静。 “大家都是皇上身边的人,以后要好好相处,不要给皇上增添烦恼。”长孙悠淡淡道,却充满威严。 众人立刻异口同声道:“是!” 又聊了一会儿,长孙悠真的不想再和她们周璇下去了,淡淡道:“你们都去忙吧!本宫有些乏了。” “是!”众人立刻起身退下。 冷忆梦起身盈身道:“刚才来的时候,太后娘娘来人传唤臣妹过去一趟,不知皇后娘娘要不要去给太后请安,臣妹和你一起吧!”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母后叫你过去想必是想和你说说贴心话,本宫一起去难免会打扰到你们,冰宁公主先去吧!本宫待会再去给太后请安。” 冷忆梦优雅一笑道:“那臣妹就先告退了。”盈了盈身离去。 冷忆梦最后离开后,紫若出声道:“娘娘觉得这个冰宁公主怎么样?” 长孙悠的眸中散发出一抹寒光,淡淡道:“和之前见到的她很不一样。之前的她清冷孤傲,桀骜不驯,今天的她知书达理,谦逊有礼,但是今天的她却觉得很假,很不真实。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说真的,我倒喜欢之前的那个她,虽然有些冷,有些傲慢,但是却看着舒服。” 紫若也不解道:“一个江湖中的女子,对宫中的礼仪和规矩竟然这般熟悉,一举一动一点也看不出江湖儿女的习性,可见她进宫前是做了一番准备的,有备而来,不得不防啊!” 长孙悠点点头:“今天见到的她,的确让人不得不防。字字句句都有挑拨我与皇上感情的嫌疑,这个冷忆梦,不简单。” “要不要把这些告诉皇上?”紫若询问。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告诉皇上能怎么样。她又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皇上事情这么忙,就不要给他增添不必要的烦恼了,静观其变吧!” “是!”紫若端过金儿送来的茶递给长孙悠。 “对了,太后昨天回来有没有说什么?皇上去看过了吗?”长孙悠喝了口茶淡淡的问。冷忆梦进宫,太后突然回来,后宫的女人也有些想不安分了,看来后宫要不安宁了。 “太后回来便说乏了,谁也不见便休息了。晚上的时候皇上有去给太后请安。娘娘,你是不是也该找个时间过去了,免得太后又挑理。”紫若体贴道。 长孙悠点点头:“是该找个时间过去。在宫里就是麻烦,即便不想去,还是得让自己去。” 紫若淡淡的笑了:“毕竟太后是娘娘的婆婆,就算合不来还是要去的,越不去,关系越不能融洽。” 长孙悠笑了,看向她打趣道:“你倒是好,将来嫁给风跃,不用伺候婆婆。” 紫若羞涩的笑了:“娘娘就别打趣奴婢了,其实奴婢倒希望他的母亲还活着,那毕竟是他的母亲。”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就算我与太后和不来,她毕竟是皇上的母亲,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也会对她恭敬的,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皇上。不过我相信若是风跃的母亲还活着,一定会很喜欢你,不会像太后一样。”只要孟贞羽别太过分就好,否则——本姑娘可是六亲不认的。 紫若淡淡的笑了。 “对了,如今大局一定,是该找个时间好好的谈谈你与风跃的婚事了,既然对彼此没什么意见,还是早些成亲的好,免得风将军误会本宫不放人。到时可是会埋怨本宫的。”看着紫若调侃道。 紫若羞红了双颊道:“奴婢才不急呢!奴婢还想在娘娘身边再呆些日子。” “呆的再久还是要分开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在都在京城,想见了,随时都可以见到。我看金儿和玉儿两个丫头也挺不错的,做事也挺麻利的,你就好好的带带她们,等你走了,就让她们在我身边就好了,选新人我总是不习惯,也不放心。”对紫若,她心中是有很多不舍的,但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而误了她的幸福,这她可不忍心,所以还是早些成全他们这段有情人吧! 紫若恭敬道:“是!”想到要离开长孙悠,心中也是有很多的不舍。如果不是当初遇到了王妃,自己或许早就在这次皇权争夺中死了,因为遇见了娘娘,才让自己有了今天,她怎么能舍得呢! “娘娘,就再让奴婢再留几个月吧!把娘娘身边的人都教好再走。” 长孙悠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千言万语自不必说,她们都懂。 178:太妙了 千羽宫 孟风华一大早的便跑来给太后请安了。她现在是华妃。 “姑姑,你这次怎么出宫这么久啊!风华都好想你的。”孟风华撒娇道。 太后笑了:“你这孩子,现在都是华妃了,还像小孩子似得。” 孟风华却挽起太后的胳膊道;“在姑姑面前,风华永远都是小孩子。风华要一辈子在姑姑面前撒娇。” 太后听了笑了:“你这孩子,姑姑从小都把你宠坏了。现在和你表哥怎么样了?还不打算做他的女人吗?” 孟风华甜甜的笑道:“这种事情可不是能打算的,我们之间没有那种感觉,所以是做不成夫妻的。”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吧!”孟贞羽实在是为她担心。 孟风华耸耸肩,故作轻松道:“还没想那么多,一直这样也挺好的啊!” “好什么啊!一个女孩子,终归是要找个依靠的,就算不能与你的表哥在一起,也要找个心仪的男子啊!朝中那么多年轻的官员,有没有看上的,让你表哥给你做主。对了,右相怎么样?之前觉得他是和先皇后一伙的,不看好他,后来才知道他原来一直在帮你表哥,所以真的觉得不错,年轻有为,有才华,医术又好,若是能嫁给他,也算是个很好的归宿,让你表哥把你们的关系说清楚,相信右相是不会计较的。”太后立刻把主意打在了南宫少宣的身上。 孟风华立刻求饶道:“姑姑,你就饶了我吧!我可不喜欢右相。你都说右相很出色了,那他这么出色的人,一定会有很多的女子喜欢的,所以我还是别掺合一脚了。再说了,东华国谁人不知道右相与承平国七公主的美谈,他们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太后却不赞同道:“右相与承平公主的婚事也不见得能成,自从东华和承平两国上次交手,这门婚事可能就吹了。就是因为右相出色,才要出色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否则右相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右相的家庭世代是宰相,也算是名门之后,放眼朝堂,右相最合适。” 孟风华挽起太后的胳膊道:“姑姑,你就不要为我的事情操心了,右相心中早已有喜欢的人,是不会喜欢我的,而我也不喜欢右相。” “姑姑怎么能不操心呢!既然你不喜欢右相,那还是考虑考虑你表哥吧!他现在是皇上,跟着他能保你一世荣华,总比你嫁给一个不了解的男人姑姑放心的多。将来你们生个孩子,若是男孩,姑姑一定会让他做太子的,到时你便可母凭子贵,当太后,荣华富贵一生,那是多大的荣耀啊!”太后苦口婆心的劝说。 孟风华笑道:“姑姑,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给我再高的荣耀我也是不会开心的。人活这一生,不过短短几十载,真的需要那些虚名虚利吗?坐上高位就真的会幸福吗?风华没有那样的野心和抱负,风华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简单平凡的日子就好。” 听了孟风华的话,孟贞羽心中有着很大的感触,曾经自己也像她一样的单纯,对爱情充满执着和幻想,当这一切都破灭时,她被卷入了无尽的争夺和报复中,虽然荣宠一生,却一点也不快乐,如今他走了,自己的大仇报了,却依旧不快乐。难道自己这样做错了吗? “既然你现在还未想通,姑姑也不逼你,姑姑还是希望你能和你表哥在一起,一直留在姑姑身边,也好让姑姑看着你,不用太担心。你这孩子虽然平日里看着挺厉害的,其实却没什么心计,有什么说什么,忍不得自己的脾气,这样以后很容易吃亏的,若是嫁出去,姑姑可真是不放心呢!”孟贞羽叹息道。 孟风华笑了:“哪就不放心了。就是因为风华没有心计,才不能留在这宫中呢!那风华岂不是更危险,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姑姑待了半辈子,应该最了解。” 孟贞羽叹口气,点点头道:“是啊!皇宫这种地方,没有心机真的是不行啊!以前做皇妃是这样想,如今做了太后,想法却变了,倒希望皇上身边都是些没有心机的人,心机太重反倒不放心了。” “冰宁公主到。”外面传来通报声。 孟风华一脸的不解:“她来做什么?” 孟贞羽淡淡道:“是我让人叫她来的。” “姑姑为什么要见她?”孟风华酸酸的问。 孟贞羽笑了:“怎么,吃醋了?” 孟风华立刻点头道:“没错!她是表哥的义妹,就相当于是姑姑的义女,姑姑若是见了她,喜欢她不喜欢风华了可怎么办?” 太后摇头失笑,宠溺的看了眼孟风华道:“你这孩子,在姑姑心中,谁能和你比啊!就是对楚楚的疼爱也不及你啊!何况一个义女,就更没法和你比了。不过她是你表哥的救命恩人,姑姑自然是要见见的。” 说话间冷忆梦走了进来,立刻盈身行礼道:“冰宁,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见状,温和慈善道:“快快免了。”赶忙上前拉起了冷忆梦。 “谢太后娘娘。”抬起头,朝孟贞羽勾起一抹甜美乖巧的笑容。 看到冷忆梦的容貌,孟贞羽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长得真是美艳啊!瞧这五官,真真是精致啊!比那九天玄女还要漂亮,都倒是皇后的样貌出众,以哀家看,冰宁这样貌,比皇后还要美上几分。”太后忍不住夸赞道。 冷忆梦立刻谦虚道:“冰宁这容貌怎么能和皇后娘娘相比呢!太后这么说可是折煞冰宁了。” 太后笑道:“哀家只是实话实说,皇后虽美,却没有你的温柔,女人的容貌虽然是一方面,但这温柔更是重要,而你不但有美貌还有温柔,还不傲慢,这点很好。” 孟风华一听,立刻嘟起小嘴道:“姑姑这话是说风华吗?可是在风华看来,女人太过温柔就有些假了,皇后虽然不温柔,但是至少看上去舒服,冰宁公主虽然温柔,可是看上去却不真实,虽然我也不喜欢皇后,可是与冰宁公主相比,我还是觉得皇后那样比较好些,至少看着不累,可是冰宁公主给人的感觉却挺累的。” 太后立刻瞪向孟风华道:“你这孩子,休要胡说。冰宁啊!你不要往心里去,这孩子都被哀家给惯坏了。” 冷忆梦温柔的笑道:“太后娘娘严重了。这位就是华妃娘娘吧!娘娘性子直率,坦荡,倒是很可爱,很招人喜欢。倒有些江湖儿女的豪爽。” 孟风华却冷冷一笑道:“可是出身江湖的冰宁公主却没有江湖儿女的坦荡豪爽,倒像是这深宫中善于算计的女人。” 冷忆梦依旧好脾气的笑着:“冰宁虽然在江湖上呆了些年,但是出身却不是江湖中的,冰宁的家人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只因家道中落,家人遭遇不测都死了,冰宁才流落江湖,但是在江湖上呆了这么久,还是不习惯江湖上的生活。后来冰宁幸运的遇到了义兄,才能幸运的摆脱江湖上居无定所的漂泊生活。” 太后拉起冷忆梦的手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其实哀家并不喜欢一身江湖气的女子,都说江湖儿女豪爽坦率,可是在哀家看来,那些人就是太没规矩了,桀骜不驯,想什么做什么,一意孤行,真的不讨人喜欢。皇后虽然出身名门,却一身的江湖气,哀家很是不喜欢。 在没有见到冰宁之前,哀家还担心冰宁是不是那样的女孩子,如今见到了冰宁,哀家放心了。冰宁不但人长得美,性格好,这礼仪规矩,举止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哀家真是越看越喜欢。皇上怎么就封你做了公主呢!应该封你做贵妃的。” “太后娘娘——”冷忆梦立刻羞涩的红了小脸。 孟贞羽一见,心里很是欢喜,看来这丫头是喜欢权儿啊!这丫头很是讨人喜欢,若是她能与权儿走到一起,凭着她的温柔和美丽,迟早会取代长孙悠的地位的,到时权儿便会冷落她,她便会自动离去。想到这,孟贞羽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拉着冰宁的手走到贵妃榻上坐下。 “来冰宁,好好的陪哀家说说话,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无需在哀家面前客气,以后在宫中有什么不需要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就与哀家说,哀家一定会为你撑腰的。”太后和善道。 冷忆梦点点头:“谢谢太后疼爱。” 孟风华见状,立刻委屈道:“姑姑,你看,还说风华在你心中的地位无人可取代,这冰宁公主一来,你就把风华抛到一边了,哼!风华生气了。” 孟贞羽见状笑了,朝孟风华摆摆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 孟风华立刻拉着孟贞羽的手坐到了太后的身边,太后一边拉着一人的手道:“以后你们都是哀家最疼爱的孩子,哀家会都疼你们的。” “那姑姑更疼我们谁呢?”孟风华立刻追问。 太后宠溺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孩子,这不是故意为难姑姑吗?” 孟风华却下巴一抬道:“就是要故意为难姑姑,以前是风华与楚楚争宠,如今楚楚嫁人了,又来了一位冰宁公主,风华立刻感觉自己在姑姑心中的地位受到威胁了。” “你这孩子!”太后宠溺的笑了。 冷忆梦见状道:“华妃娘娘是太后娘娘看着长大的,又与太后娘娘是亲人,又是皇上的皇妃,太后娘娘自然是对娘娘的宠爱多,冰宁可不敢与娘娘争太后的宠爱。” 孟风华却眼神犀利的看向冷忆梦,淡淡道:“冰宁公主初入宫,倒是对宫中的人很了解,连本宫是太后看着长大的,和太后是亲戚都知道。” 面对孟风华的咄咄逼人,冷忆梦却一脸的淡然镇定道:“这些冰宁都是听义兄说的,义兄以前会经常和冰宁说府中的事情呢!再说了,太后与华妃娘娘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百姓都知道的。” 孟贞羽立刻打圆场道:“就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挺大咧的,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敏感。” 孟风华勾起唇角道:“没什么,就是见冰宁公主刚进宫,想逗逗她,冰宁公主莫生气啊!” 冷忆梦依旧带着招牌式笑容:“华妃娘娘严重了,冰宁很喜欢娘娘这种乐观幽默的性格呢!”这个孟风华,真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是吗?可是我有些不喜欢你的性格怎么办?”看向冷忆梦,眸中滑过挑衅。 冷忆梦衣服下的手不自觉的握拳,脸上却一如既往的温柔,大度:“没关系,我们刚见面,可能还不太了解彼此,慢慢相处就会好的,若是冰宁有哪里做的不好的,请娘娘告诉冰宁,冰宁一定改。”孟风华,你最好见好就收,否则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是吗?可是你——”孟风华下面想说的话却被太后打断了,太后暗自握了握她的手,瞪了她一眼。 孟风华心中虽然有不悦,脸上却勾起了笑容:“冰宁公主,我是和你看玩笑的,见你脾气这般好,所以便想着故意气气你,看你会不会生气,没想到你这么大度,风华真是佩服。” 太后暗自松了口气,朝孟风华投去一记赞赏的眼神,这孩子虽然心直口快,好在不会胡闹。 冷忆梦笑了:“冰宁还以为华妃娘娘真的不喜欢冰宁呢!还想着怎么改自己的脾气呢!” 太后见状立刻打圆场道:“你不了解她,这孩子就是爱胡闹,以后熟悉了就知道了。”然后看向孟风华道:“你这孩子,玩闹也不看看人,人家冰宁刚进宫,你吓到人家怎么办?幸好人家冰宁大度,否则可真是会记仇的。” 孟风华甜甜的笑了:“姑姑放心,冰宁公主一定不会的,怎么说冰宁公主也算是半个江湖儿女,这点度量和胸襟还是有的,若是连玩笑都开不起的女子,怎么能有资格做我表哥的义妹呢!是不是冰宁公主?” 冷忆梦点点头:“华妃娘娘说的是。” 太后笑了:“难得你能不生气。对了冰宁,说说你救权儿事情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哀家不知道呢?权儿这孩子,从来都是只报喜不报忧。”先皇后给慕容权下毒的事情,孟贞羽并不知道。 冷忆梦立刻把自己知道的讲给了孟贞羽听。 太后听了伤心道:“这孩子,一个人受了这么大的罪也不说一声,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去承受所有的痛苦,真是让人心疼啊!幸好冰宁你救了他,否则——他毒发身亡在荒郊野外也没人知道啊!” “一切都是天意吧!”冷忆梦温声道。 孟风华笑道:“是啊!虽然她救了表哥,可是她救的很值啊!如今是高贵的公主了,如果不是救了表哥,还在江湖上漂呢!” 太后立刻瞪向孟风华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如果不是冰宁救了你表哥,他哪来今天的皇上坐,说到底还是要感谢人家冰宁。冰宁,你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你救了哀家的儿子,以后你就是哀家的女儿了,只要是你想要的,和哀家说一声,哀家一定帮你办到,若是在这皇宫中有人欺负你,你也尽管告诉哀家,哀家一定为你做主。” 冷忆梦立刻起身,盈身乖巧道:“谢太后娘娘。” 孟贞羽看向她故作埋怨道:“你是皇上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女儿,还叫太后呢!” 冷忆梦也不矫情,立刻甜甜的唤道:“母后。” 太后开心的笑了:“哎!我又多了个女儿,太好了。冰宁啊!你可有喜欢的人了?” 冷忆梦立刻羞涩的摇摇头:“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说出来听听,让哀家给你物色物色。”太后故意试探道。 冷忆梦羞涩的笑了:“这要看缘分的,不是冰宁想就能有的。” “那皇上那样的可好?”太后询问。 冷忆梦立刻红了小脸:“义兄是人中龙凤,帝王之身,威严霸气,想必是所有女子春闺梦中人,冰宁一介江湖女子,不敢高攀。” 太后立刻开心的笑了:“谁说冰宁是高攀了,冰宁的言行举止,样貌品行一点也不输给其他嫔妃,甚至比她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冷忆梦谦虚的笑了:“母后过奖了,冰宁没那么好。” “哀家说你好就好。” 孟风华看向冷忆梦,眸中满是不喜,起身道:“姑姑,风华突然想起,来的时候,风华让宫里的人炖了些养生的粥!这会子定是好了,我先回去了。” 太后点点头:“那好,你就先回宫吧!如今姑姑回来了,要多来陪陪姑姑。” 孟风华立刻嘟起小嘴道:“姑姑现在有了义女,还会在乎风华的陪伴吗?” 孟贞羽笑了:“你这孩子,还真是爱吃醋,你和冰宁我都喜欢。” 孟风华笑了。 冷忆梦立刻出声道:“华妃娘娘平时喜欢养生吗?我这里倒有两个养生的方子,挺不错的,有时间拿给华妃娘娘。” 孟风华勾唇一笑道:“不麻烦冰宁公主了,我这个方子用习惯了,不想乱换。姑姑,风华告退。”迈步朝外走去。她是不相信冷忆梦。 太后见孟风华的拒绝让冷忆梦有些没面子,赶紧打圆场道:“风华这孩子性子就是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冷忆梦善解人意道:“不会。华妃娘娘这样不拘小节的性子挺好的。” “听说你懂医术,善制药,你手中真的有养生的好方子?”太后立刻很有兴趣的问。 冷忆梦立刻温柔道:“是啊!若是太后喜欢,冰宁可以亲自做养生饭菜给母后。” 太后欣喜的笑了:“你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那你有什么法子治疗失眠?自从先帝去世后,哀家这一夜夜的睡不着觉,很是苦恼呢!” 冷忆梦一听,立刻笑道:“母后放心,冰宁一定帮您治好失眠。” “真的,那太好了。这些日子御医也开了不少的药,可是却没什么效果。” “冰宁有个不错的方子,希望对母后的失眠能有用。” “太好了,那今晚就让母后试试。” “好。”二人算是一见如故,聊得很投机。 孟风华走出千羽宫,不自觉的叹口气。 真儿见状问道:“主子为何叹气?” 孟风华淡淡道:“真是个妖女。看着就让人不喜欢。” 真儿想了想道:“主子说的是冰宁公主?” “哼!除了她还能有谁?”孟风华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冷忆梦就是不喜欢,总觉得她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看着很假,很不真实。既然是救了皇上的救命恩人,为何要把自己伪装起来呢?以真面目示人不好吗?又不是宫中的嫔妃,需要讨太后和皇上的喜欢,为了自保,装作温柔可人,她是公主,还需要顾及这些吗?一个生长在江湖中的女子,身上怎么会没有一点江湖之气呢!如今倒像真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尽显优雅高贵,可见是做了一番功夫的,如此用心的进宫,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她最讨厌做作伪装的女人,以前长孙悠扮猪吃老虎,伪装自己很是讨厌她,如今她不伪装了,又来了一个会装的,表哥身边的女人怎么都是这个德性。 “参见皇后娘娘。”在孟风华发愣之际,长孙悠走了过来。真儿立刻行礼。 听到真儿的行礼声,孟风华回过神来。 今天的嫔妃请安,唯独孟风华没有去,她不喜欢宫中的那些虚礼,她也知道长孙悠不喜欢这些行礼请安,既然大家都这么熟悉了解,也没必要去伪装了。 “这不是华妃娘娘嘛!还真是巧啊!”长孙悠嘴角勾笑的打趣道。 孟风华看了她一眼,盈了盈身,虽然长孙悠知道她与慕容权的关系并非名份上的那样,按理说自己没必要对她低声下气的,可是在外人看来,她们的身份在那放着呢!为了不让她太难看,还是行了个礼:“皇后娘娘。” “华妃娘娘不必客气,这里又没外人。”长孙悠淡淡道。孟风华的性格长孙悠也很了解,她讨厌那些礼节,可是偏偏就生在了名门之家,又和帝王家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些礼仪自然也就和她联系到了一起。与其说冷忆梦一个出身江湖的女子,言行举止不像江湖中人,而孟风华一个出身名门家的千金,倒有几分江湖儿女的豪爽气魄,比起那些做作的嫔妃,她那直爽豪迈的性格倒是让人喜欢。 “你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吧!”孟风华清清冷冷的问。 长孙悠点点头:“昨天太后就回来了,说是太累不见任何人,所以今天来看望她老人家。” 孟风华讥嘲一笑道:“你现在还是别进去了,冰宁公主在里面呢!太后很是喜欢她。现在连我这个侄女都可有可无了,二人聊得可是投机呢!若是进去,定会打扰了她们,到时太后只会更讨厌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孟风华抬高下巴离开了。 “娘娘,要进去吗?”紫若上前询问。 长孙悠抬头看了眼“千羽宫”三个字,淡淡道:“算了,还是别进去了。”转身离开。 “娘娘,这位冰宁公主真是有本事,太后娘娘那么挑剔的人,都能喜欢她,可见不一般。”紫若分析道。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一个江湖女子,居然有这种八面玲珑的心思,可不是不简单嘛!现在更能确定她进宫的心思不单纯,若真的只是想体验一下宫中的生活,大可不必费尽心思的去讨好太后。” “娘娘打算怎么办?”紫若担心道。真的很担心这个冰宁公主会伤害娘娘,如此她就更不放心离开娘娘身边了。 “静观其变吧!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先看了,免得打草惊蛇。等她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我们才好出手。”长孙悠淡淡道,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打从今天见到冷忆梦,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感觉很不好,不知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冥冥中有什么预感和提示。 “娘娘,这不是回坤荣宫的路。”紫若立刻意识道。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这几日见皇上愁眉不展的,想必是有什么烦心事吧!我们去御书房看看。” 这是慕容权登基后,长孙悠第二次来到御书房,第一次来他有事出去了不在,这次不知道在不在。 长孙悠走到御书房门口,太监刚要通报,长孙悠却制止了他,然后悄悄的走了进去。 只见御书房的宝座上坐着一位身着龙袍,相貌堂堂,威武严肃的男子,此时正专心的看着面前的奏折,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帝王威严,不怒而威。 御书房内的宫女太监刚要行礼,长孙悠立刻伸手制止了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众人立刻有条不紊的退下了。 长孙悠轻轻的走到慕容权的身边。 刚走到慕容权身边,长孙悠本是想吓他一下的,谁知慕容权却先她一步,一把揽过她的纤腰,把她抱入了怀中,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本是要吓慕容权一番的长孙悠,突然被慕容权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不满的嘟起小嘴看向他埋怨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就不怕抱错人了?” 慕容权笑了:“自己的妻子还能认错吗?你刚进来,朕就听出你的脚步声了。” “这么厉害?”长孙悠朝他挑挑眉。 慕容权宠溺的捏了下她的小脸道:“不是厉害,是默契,是夫妻间的熟悉。” 长孙悠笑了,看向龙案上的奏折关心道:“在忙什么呢?见你这些天愁眉不展的。” 慕容权叹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朝中的一些大臣。朝中总有些人不服朕,他们之前都是太子的党羽,如今失去了太子这个靠山,心中有些不甘,所以朕做什么,他们都会站在反对的立场,如今朕要推一项利民的新政,可是他们却是想尽办法的百般阻挠,朕真是很头痛啊!” “皇上要推的是什么利民的新政。”长孙悠好奇的问。 慕容权立刻把自己的新政想法讲给了长孙悠听。 是关于粮食的税收和鼓励百姓开荒种田的新政策。 慕容权的意思是在北方搞一次实验,北方的土地有很多都荒芜,无人开荒,即便是有人开荒种田,结果收获的还不够交税的呢!所以很多百姓也就失去了开荒种田的积极性,导致北方的大片土地荒废。 所以慕容权的这个新政便是,凡事开荒新田的百姓,可免三年的税收,以此来鼓励百姓开荒种田。 朝中有一半的人都同意了,却有那么一小半人反对,然后说服其他大臣反对,理由是影响不好,对以后的地方管理会造成很大的困扰。 如果只对开荒的百姓免税,那么势必会有一些种田的百姓不服气,从而放弃手中的田地去开荒。前三年不收税,他们尝到了甜头自然是很得意,可是等到收税的时候,他们便会很失落,从而不服,很容易激起地方官与百姓的矛盾。百姓会觉得地是他们开出来的,就属于他们,若是收税,肯定不给。还说百姓前三年为了自己的利益会好好的种地,之后收税,就会抛弃土地不种了,这对国家是很大的损失。 长孙悠听后却不赞同道:“他们又不是百姓,怎么能替百姓回答这样的问题呢!他们站在朝中动动嘴皮子,每天锦衣玉食的,怎么能知道百姓的辛苦和心思呢! 土地对百姓来说是财富,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就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丢掉土地的,既然是他们一下下开出来的地,他们怎么会忍心丢弃不种呢!荒地在哪里荒废也是荒废,何不让百姓去种植呢!这对国家有什么损失?难道荒地在哪里能挣钱不成?就算百姓不交税,百姓富裕了,对国家来说也是福气啊!怎么会是损失呢!他们不知道,在很久很久的未来,百姓种地不但不收税,还给钱呢!” 慕容权听的一惊:“悠儿,你说什么?百姓种地不收税还给钱?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 长孙悠笑了:“世上当然有这样的地方,因为他们的国家富裕,每年的收成太多,太好了,所以国家为了鼓励百姓种地,不但不收税,每年还会给种地的百姓补贴钱。” 慕容权一脸的不可置信:“哪个地方在哪里?朕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皇后是怎么知道的?” “呃!皇上,我们好像跑题了,这件事臣妾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给你解释吧!我们现在说的是北方开荒的事情。 若是一开始给了百姓好处,他们一定会感激皇恩浩荡的,一定会用心的多开出荒地,来报答皇上的恩惠。三年后,百姓的手中有可很多的土地,收成自然也就多了,还会在乎区区的税收吗?他们一定会很乐意交出来的。百姓不像那些没有良心的贪官,有了钱就揣进自己的腰包私藏,只进不出。 百姓是很纯善的,滴水之恩他们会涌泉相报的,皇上与百姓们近距离的接触过,对他们很是了解,特别是北方的百姓,重情重义又豪爽,怎么会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呢! 依我看,说这些话的官员就该全部罢免了,他们定是些贪官,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皇上可以在开荒前与百姓签好合同,也就是约定好,前三年不收税收,三年后收税,同意的人就签字画押,就可以开荒了,开荒多的人还有奖励,只怕到时他们会抢着开荒,这荒地只要开出来了,百姓没就不会舍得丢弃,结果得利的还是百姓,百姓得利就是国家得利。 所以臣妾支持皇上的这个新政,皇上,你一定要把这个新政实施下去,若想国富民强,必须先让百姓富起来。有国才有家,同样的,有家才有国。只要百姓富了,国家才能更强盛。” 慕容权很赞同的点点头:“所以这些日子朕都为这事忙呢!朕正在想用什么办法能说服那半反对的官员同意。如今坐了皇上,才知道皇上的不易。都说皇权大于天,可是有时真的是身不由己,若是一意孤行,势必会引起前朝的动荡,若不通过全体大臣们的支持,这个新政实施一定会受阻的。所以朕很是苦恼啊!这些人,真是太让人头痛了。”每天为了这事,慕容权真是寝食难安。想造福更多的百姓,却总有那么些人唱反调,身为皇上,总不能因为有大臣阻拦就处置了他们吧!那这和自己说的朝堂之上畅所欲言又有出入,以后谁还敢说真话啊!所以很让人头痛。 长孙悠见慕容权心烦的模样,很是心疼,突然明眸一转道:“皇上,或许臣妾可以帮你。” 慕容权惊讶的看向长孙悠:“你——” 长孙悠点点头:“皇上让臣妾帮忙吗?” 慕容权叹口气,捏了下她的小脸道:“朕知道你的本事大,口才好,可是朕也不能把你带到朝堂上去说服他们啊!后宫不得干政,朕可不想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长孙悠却神秘一笑道:“谁说帮皇上非得去前朝了,在后宫,依旧可以帮到皇上。” “哦!”慕容权的好奇心完全被长孙悠调动起来了:“此话怎讲。”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前朝做事是要光明磊落的,即便不光明磊落,也要装的光明磊落,绝不能落人话柄。可是后宫的人向来喜欢玩阴招,又都是女子,自然不需要讲究这些,所以臣妾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 “是吗?说来听听。”慕容权好奇的问。 长孙悠立刻凑近慕容权耳边低语。 慕容权听后直呼:“妙,皇后这个办法真是太妙了。” 179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能不能帮助皇上呢!” 慕容权轻轻的上前咬了下她的鼻尖道:“定能帮助朕。悠儿,你真是朕的福星。” 长孙悠笑了:“皇上还是第一个夸臣妾是福星呢!以前别人只会说臣妾是煞女。” 慕容权却立刻不悦道:“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看向他道:“皇上还是先别夸臣妾了,等真的帮到皇上,皇上再好好的夸臣妾吧!” 慕容权点点头:“好,到时朕一定要好好的感谢皇后。” 长孙悠笑了:“好,皇上这话臣妾可是记下了。对了皇上,这次的新政推广,左相有阻拦吗?”长孙耀光也是先皇后和太子的人,慕容权说的阻拦之人不会就是他吧! 只见慕容权摇摇头:“这件事长孙耀光倒是没有反对,还积极的支持呢!自从太子和先皇后倒台后,他倒是异常的安静。并未和朕特意唱过反调。” “看来他也并非传闻那般奸恶啊!”长孙悠喃喃道。 慕容权却冷冷一笑道:“那是他伪装的好,想从而得到朕的信任,像他那种人,算是三朝元老了,可是比一般人都要狡猾的,朕迟早会抓住他的狐狸尾巴,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 此时外面走来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正好听到里面人的谈话,站到一边,没有进去。 “权——”长孙悠换了他一声,真的不想他活着仇恨之中。 慕容权捧起她的小脸道:“朕这样说你的父亲,你会生气吗?” 长孙悠摇摇头:“臣妾不会,臣妾说过,如果长孙耀光真的是奸佞之人,臣妾会帮着皇上除掉他,大义灭亲的。” 长孙悠的话让慕容权很欣慰,深情的注视她,吻住她的红唇,紧紧的抱住她柔软的身子,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越是和她在一起久了,对她的爱越深,对她越是迷恋,忘我的吻她。 长孙悠攀上他的脖子,回应着她的吻。 外面的身影看到这一幕,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来:“义兄!”酥酥柔柔的唤了声。 而正在忘我拥吻的二人,立刻分开,长孙悠羞得小脸通红,立刻从慕容权的身上离开。 被扰了好事的慕容权心中很是不爽,冷冷的看向冷忆梦,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冷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冷忆梦有些尴尬的看向二人,盈了盈身道:“冰宁参见皇后娘娘,不知皇上皇后在——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自责道。 长孙悠立刻恢复了平静的心情,看向她温和道:“没有。冰宁公主找皇上有事?” 冷忆梦淡然一笑道:“太后听宫人们说皇上这几日很忙,太后很担心皇上的身体,所以让冰宁给皇上配了副养生的方子,给皇上好好的养养身子。冰宁正好也没什么事,就亲自熬好为皇上端来了。” “真是有劳冰宁公主了。”长孙悠淡淡道。心中有些不爽。她这是向慕容权献殷勤吗? 慕容权看了眼淡淡道:“放下吧!” “是!”冷忆梦立刻走上前,放到了龙案上,温柔道:“义兄,要趁热喝哦!凉了会有些苦的。” 慕容权点点头:“嗯!朕知道了。” 冷忆梦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看向长孙悠道:“刚才冰宁在太后那里给太后请安,太后还提起皇后娘娘呢!说皇后娘娘是不是太忙了,怎么也没去看看她。” 长孙悠听出冰宁这话中的意思了,是要故意支开她啊!她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慕容权说吧!也好,自己正要去太后那里呢!所以看向慕容权道:“皇上,臣妾正好去给太后请安,说说我们的计划。”眼尖余光瞥了眼冷忆梦,看看她的反应。 只见冷忆梦的眸中突然滑过一抹担忧,但却很快便敛去了。 她的眸中为何会有担忧呢?为谁担忧?又担忧什么呢?这让长孙悠很怀疑。 慕容权点点头:“好,皇后去吧!朕忙好了去找你。” “是!”长孙悠立刻盈身离开了。 因为相信慕容权,所以不担心他们独处。 长孙悠走后,冷忆梦立刻打趣道:“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生气了?”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冷冷道:“知道还进来。” 冷忆梦笑了:“以前只听你说对她很在乎,今天算是看到真画面了,这御书房是处理朝政的地方,何其的威严,你竟然在这里与美人厮混,真是不可思议啊!” 慕容权瞪向她冷冷道:“请你主意用词,什么叫厮混,我们是夫妻,名正言顺,自然也是正大光明。” “难道就不怕被朝臣们看见,说她是妖后祸主。那你这爱可就害了她。”笑的异常的绝美,迈步来到了龙案前。 慕容权立刻合上了面前的奏折,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充分的说明了他对冷忆梦的不信任。 冷忆梦无所谓的耸耸肩,看向桌上的粥道:“这养生粥要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不需要,你喝吧!”慕容权冷冷道。 冷忆梦挑挑眉:“是怕我给你下药吗?那我先喝一口。”说着,便吃了一勺。 慕容权瞪向她。 冷忆梦依旧笑脸相迎道:“如果你嫌麻烦,我不妨喂你喝吧!”说着便朝慕容权走去。 慕容权却不客气道:“朕不饿,你还是自己喝了吧!” “那可不行,这是太后特意让我为你准备的,义兄必须喝。来!我喂你。”舀了一勺就朝慕容权的嘴边送。 慕容权却立刻攥住了她的手腕,愤怒的瞪向她。 此时长孙悠进来了,看到的画面便是冷忆梦站在慕容权的身侧,端着粥喂向慕容权,而慕容权握住冷忆梦的手腕,注视着她。 “你们在做什么?”长孙悠冷冷的质问。 慕容权立刻松开冷忆梦的手,看向折回来的长孙悠,一派的自然道:“悠儿,你怎么回来了?”因为没做什么亏心事,所以慕容权很淡定。 长孙悠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却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义兄他太专心政事了,冰宁端来的养生粥都要凉了他也没抽出时间喝,所以冰宁便劝他喝了,可是义兄太忙,根本就不搭理冰宁,冰宁只好上前亲自端给义兄喝,可能是冰宁突然的举动惊到了专心中的义兄,义兄以为是有人对他意图不轨,便一把抓住了冰宁的手腕,义兄的力道真是大,皇后娘娘看冰宁的胳膊都被攥痛了。” 长孙悠见状冷冷道:“皇上忙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冰宁公主的粥已经送到了,可以走了。别再这妨碍皇上处理政事了。冰宁公主初入皇宫可能不了解皇宫的规矩,这后宫不得干政,所以这御书房没有皇上的传唤,也是不能随便进来的,今天冰宁公主初犯,本宫也就不予计较了,以后注意些。莫要让别人说了闲话。” 长孙悠不客气的训斥道。 冷忆梦没想到长孙悠会这么直接的把心中的不快说出来,所以不免有些尴尬,不过也算是领教到了这位皇后的不简单,若是换成别人,对她这个皇上的救命恩人,在皇上面前怎么也得装装和善的,就是有不快,背后找她说便是,可是她却直接说在明面上,还真是让她有些难看。 冷忆梦立刻放下粥碗,温声道:“皇后娘娘的教训,冰宁记住了。” “那就出去吧!让皇上专心政事。”长孙悠拿出一国之母的威严命令道。 冷忆梦盈了盈身道:“是!”然后出去了。走出御书房,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弧度。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嘴角勾起,也只有在她面前,他的脸上会有笑容:“不是去给母后请安了吗?怎么突然又折回来了?” 长孙悠白了她一眼道:“皇上很不希望我折回来吗?是不是坏了你们的好事?” 慕容权一听,便知道长孙悠误会了,立刻解释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难道我亲眼看到的也有错吗?如果是这种关系,不如直接封她为妃好啦!”长孙悠气呼呼道。 慕容权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道:“朕怎么会喜欢她呢!悠儿真的是误会了。她是要让朕喝粥来着,可是朕却气愤的拒绝她,结果就是皇后看到的那样。” 长孙悠瞪向慕容权,然后笑了,轻拍了下他的胸口道:“给你开玩笑的,干吗这么紧张啊!莫不知心中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慕容权笑了:“朕紧张,是因为在乎你,怕你误会,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真的不想再因为无关紧要的人闹误会了。” 长孙悠笑了:“放心吧!臣妾相信你,若是不相信你,我怎么敢让你们二人独处呢!臣妾的腰牌忘了拿了。”指向龙案上的玉牌。 慕容权笑了,伸手拿过来递给她:“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随便乱放,这可是你皇后的身份象征,若是被有企图的人捡去,可是会闹出大事的。千万要好好的保管好。” 长孙悠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会收好的。我走了。” 慕容权却伸手拉住了她。 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长孙悠来不及防范,一下子栽进了他的怀抱。 “悠儿,不管别人和你说什么,请相信我对你的真心。”慕容权抱着她认真道。 长孙悠抬眸看向她笑了,连眼睛都在笑,看着他认真道:“我相信你。”然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下,立刻跑走了。 慕容权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出了御书房,紫若询问:“这个冰宁公主到底要做什么?和皇上是兄妹,为何要与皇上走的这般近?皇上与冰宁公主不会有什么吧!”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皇上与她一定不会有什么,但是她想不想与皇上有什么,就难说了,经过今天的事情,我更能确定她的心思不纯。” “那娘娘以后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能被她这种女人钻了空子,否则——真的会影响娘娘和皇上的感情的。”紫若提醒道。 长孙悠却不以为然道:“一个男人,若是真的想背叛你,你是防不住的,也没必要防。若是他真的与别的女人有染了,就说明他是真的不在乎你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去防呢!女人的勾引不怕,只要这个男人足够爱你,他就能控制住自己,不会负了你。” 紫若想想长孙悠的话,点点头:“娘娘言之有理。” 说话间,便来到了千羽宫。 每次面对孟贞羽,长孙悠都觉得很不愉快,感觉和她在一起挺压抑的,这个老女人,一会儿红脸,一会儿黑脸的,真的不知道她心中怎么想的。 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孟贞羽坐在贵妃榻上喝了口茶,只听外面传来响亮的通报声:“皇后娘娘到!” 皇后娘娘,以前听到这个通报,她就恨的牙痒痒,如今换了人,虽然没有那么恨了,却依旧不喜欢,什么时候,这个位置上能换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呢?能让自己听到这个通报,会发自内心的笑,那时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长孙悠缓缓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母后。”金黄色绣着凤凰图案的纱裙逶迤拖地,宽大的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手挽软纱,抹胸的领口露出白皙的颈项,和迷人的锁骨。倾国倾城的花容更加高贵迷人。轻轻盈身行礼。 太后收回思绪,淡淡道:“起来吧!” “谢母后!”长孙悠乖巧懂事道。如今她已经知道孟贞羽为何不喜欢她了,就因为她的父亲是长孙耀光,但是看在慕容权的面子上,她依旧会对她恭敬有加,希望她不要欺人太甚。 “坐吧!”淡淡道。 “谢母后!”长孙悠坐下了。 “如愿以偿的当上皇后,心情怎么样?”孟贞羽淡淡的问,这话问的还真是不客气。先皇刚显示的那些日子她心情很低沉,也没有心情去阻止这些事,当时也就让她顺理成章的当了皇后,其实孟贞羽心里也明白,就是她反对也没用,儿子的心很坚定,她是阻止不了的,但是坐上这个位子容易,想坐稳了可就不容易了,只要她是长孙耀光的女儿,就不能完全得到皇帝信任,想扳倒她,让人取而代之,还是有机会的。 孟贞羽的讥讽长孙悠自然听的出来,既然你这样不客气,也别怪自己惹你生气,开心一笑,直言不讳道:“自然是高兴啊!皇后之位高高在上,谁当了会不开心呢!”你自己找不痛快,也怪不得我啊! 长孙悠的话让孟贞羽心中很是不悦,淡淡道:“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帮皇上分忧解难。皇上现在是一国之君,事情很多,也很忙,不要再给他添不必要的麻烦。” 长孙悠立刻乖巧的回道:“是,儿臣会帮皇上分忧的。” “身为后宫女子,前朝的事情也插不上手,也不能插手,但是身为皇后,延绵子嗣却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不但皇后要为皇上延绵子嗣,还要有胸襟和度量,帮着其它的嫔妃与皇上早些添子嗣,做到雨露均占,不可一人霸占了圣宠。皇上的后宫女子并不多,要张罗着多帮皇上选些合适的女子进宫侍候,这是身为皇后应该做的事情。”孟贞羽专挑长孙悠在乎的事情说。 长孙悠就是心中再不悦,可是面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温声道:“母后说的儿臣可不赞同,这皇上身边的女子太多,并不见得会是好事,很多女子都想成为皇妃没错,但是也有很多女人是别有意图,若是真的帮皇上选秀女进宫,难保这些秀女中不会参杂有不轨之心的人,毕竟先皇后和先太子的事情刚刚平息,可是这些平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暗地里一定会有很多人想着法的为先皇后和先太子报仇,之前太子府中那么多的美人,后来皇上仁慈,把她们都给释放了,难保这些人里不会有人想着为太子报仇,万一混了进来,可真是后悔莫及啊!何况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母后最是清楚,所以儿臣不会步了先皇后走过的路,为皇上选一些危险的女人在身边,争宠也就算了,最后还害的皇上丢了性命。” “你,放肆!”孟贞羽气愤的怒瞪长孙悠,长孙悠这话中暗指的人就是她,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只是没想到长孙悠会这么大胆,居然当着她的面取笑她。 长孙悠依旧和善恭敬的笑着:“就是母后不高兴悠儿还是要说,女人心海底针,若是身边的人真心喜欢皇上还好,若是不喜欢,那真的就太危险了,几十年的感情都能是假的,何况是新进宫的女人,这最毒妇人心,女人若是狠毒起来,真的是致命的。所以臣妾不会帮皇上选女人进宫伺候,那样太不安全了,宫中的女人好歹也是从战王府带来的,家世还算了解,其它的女人臣妾真的不信任。与其有可能把危险引进来,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去碰这危险,我相信皇上也不想选妃。 臣妾这么说并不是对母后不敬,也不是嫉妒心强,实在是为皇上着想。我想若是先皇后活着,一定不会再重走之前的路。母后并未做过皇后,不了解皇后的心情,所以,还请母后不要过问悠儿如何管理后宫了。 如今悠儿是这后宫之主,悠儿自有悠儿的管理办法,悠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皇上的。而母后,如今是太好了,就好好的颐养天年好了。”哼!想往慕容权身边塞女人挑拨我们的感情,做梦!我不会同意的,就算是顶撞你又怎么样,这可是原则问题,这宫中的女人还未解决呢!还想再塞进来,真是不嫌闹腾。 不过自己的这番话也一定把她气的够呛吧!自己说的也是实话,若是先皇后活着,一定会后悔自己当初让孟贞羽做先皇的女人,不但抢了自己一辈子的宠爱,更是到最后害了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在这件事上,长孙悠其实很不解孟贞羽的做法,难道仇恨真的这么重要吗?一个是自己相守了三年的夫君,可是另一个是和自己生活了二十三年的男人,而且这二十三年,这个男人对她付出了一切,穷尽所有,把能给的都给了她,她就真的那么恨?那么狠吗?眼睁睁的看着爱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居然还从小培养自己的儿子复仇,让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仇恨中,不快乐,不幸福,这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吗?或许自己不是她,不懂她的心情,或许她与明王的感情真的很深很深,所以才会那么恨先皇,即便是二十三年的宠和爱,依旧化解不了她心中的仇恨。 但是不管有多大的仇恨,也不应该把这些仇恨灌输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啊!让慕容权从小活在仇恨中,那么的痛苦,失去了那么多的快乐,想想都觉得心疼,反正若是换成自己,若是恨,就自己去报这仇,绝不能连累了孩子。在对明王的感情上,她真的不亏欠明王什么,即便当初先皇陷害明王是因为她,那么这二十三年的复仇计划也算是对得起明王了。 可是身为母亲,她真的很不合格,很对不起慕容权。 如今的慕容权,依旧活在仇恨中不快乐,先皇和先皇后虽然死了,但是左相还在,他还要继续报仇,以至于为了报仇,都失了正确的判断,真的好担心他会误杀了好人,通过自己这段时间对长孙耀光的了解,觉得他并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可是在慕容权看来,不管长孙耀光做什么,都是在伪装自己,这一切都是孟贞羽这个母亲给他灌输的仇恨概念。 孟贞羽看向长孙悠冷冷一笑道:“皇后还真是伶牙俐齿,即便是不想为皇后选妃,也能找到这般合理的借口。” “母后,这不是借口,而是实话实说。”长孙悠不卑不亢不妥协道。 “那找一些家世清白的总可以放心吧!”太后却执着道,势必要从中阻拦他们的感情。 长孙悠却继续反驳道:“家世清白的女子也难保不被收买,人心难测,谁能知道谁心中想什么呢!女人多了,争宠陷害的事情也就多了,得到的自然会笑,得不到的有得甚至要毁之,如此以来,皇上的安全还是得不到保障。儿臣是皇上的皇后,别的可以不在乎,但是皇上的安全必须在乎,因为只要皇上安全平安,儿臣的天才会晴朗。若是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儿臣的天就塌了,也无法向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交代,就是死了,都愧对列祖列宗。”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不肯给皇上选妃是不是?”太后有些不悦的质问。 长孙悠却坚定道:“是!” “你——你这可是犯了大忌,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善嫉,身为皇后,要为天下女子做表率,你这样怎么为天下女子做表率?身为正妻,要有度量,你这样霸占皇上的宠爱,如何让别的嫔妃尊重你。不能做到雨露均占,后宫迟早会不太平的。”孟贞羽是想着法的刁难长孙悠。 长孙悠却不吃这套,继续不急不躁道:“那这些话母后应该给皇上说呀!让皇上以后少往臣妾的宫里去。也不是臣妾不让皇上去其他嫔妃宫里的,是皇上自己不愿意去的。” “那你可以让皇上去别的嫔妃的宫里啊!”太后不满道,总之就是想尽办法的挑长孙悠的不是。 长孙悠却摇头笑了。 太后不满的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悠却直言不讳道:“回母后,悠儿没母后您这么大的度量,可以把皇上推给别的女人,若是悠儿真的这么做了,就是伤了皇上的心,就不是真心喜欢皇上,若是悠儿不是真心喜欢皇上,母后还会让悠儿留在皇上身边吗?” 虽然太后想尽办法的刁难长孙悠,长孙悠却总是能巧舌如簧的化解。 太后突然无奈的叹口气笑了:“难怪皇上喜欢你,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这嘴上功夫更是好,男人都喜欢听好话,难怪能留住皇上的人,皇上的心。” 长孙悠却一脸认真道:“真爱从来就不是靠好话维持的,若是悠儿与皇上之间没有真感情,没有患难与共的经历,只怕也没有现在的真心相待,所以悠儿不会特意用花言巧语去哄皇上开心,不会用什么妖媚之术去迷惑皇上,悠儿就是以真心换真心。”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你这番话说的哀家很是喜欢。说到患难与共,那就不得不说说冰宁公主了,她可是救了皇上的命,是皇上的贵人,如今已经进了宫,封了公主,但难保宫中会有些人不服,所以皇后以后可要用心些,别让一些心怀不轨之人欺负了冰宁公主,让别人说我们皇家的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长孙悠立刻恭敬道:“悠儿知道了,悠儿会好好的待冰宁公主的,皇上的恩人,也就是悠儿的恩人。” 太后满意的勾起了唇角:“你这样说,哀家就放心了。这个冰宁,真的很讨人喜欢,不但人长得漂亮,性子也好,这人更是温柔,还会养生,真真是难得的人儿,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完美的人儿呢!世上的美人虽然很多,但是像冰宁那么完美的,还真的不多。”太后故意说这些话气长孙悠。 长孙悠却不生气,反而还附和道:“是啊!真的是很完美,白玉无瑕。” “皇后也觉得她好是不是?难得皇上身边有这么完美的人儿,今天母后故意试探了她一下,感觉她对皇上的感情并非只是兄妹,倒是很仰慕,爱慕皇上,所以哀家想,若是可以,撮合了她与皇上倒是不错,也好让皇后多个姐妹相处。外面的人皇后不信任,而冰宁公主救过皇上的命,自然不会对皇上有异心,她又是江湖儿女,和朝廷上的人无牵扯,自然放心,不知皇后意下如何。”绕来绕去,太后的心思还在这上面呢! 长孙悠可真是服了她了,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用这样着急着给儿子塞女人吧!知不知道她这样很容易害死自己的儿子的。 长孙悠依旧淡然自若道:“这恐怕只是母后一人的意思吧!若是皇上真有那个心思,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封她为公主呢!直接封妃不是更好,所以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免得他们没有这个心思,说出来大家会很难看。冰宁公主虽然好,但是并不见得皇宫就适合她啊!说不定她只是想感受一下皇宫的生活,并没有打算在皇宫长住的意思。既然母后也觉得冰宁公主这般完美,如果让她做一个小小的嫔妃,岂不是太委屈了她!既然皇上只把她当妹妹,若是做了嫔妃,岂不是害了人家,成为下一个华妃吗?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对女子是莫大的伤害和耻辱。母后也说我们帝王家的人不能忘恩负义,不能恩将仇报,这样做岂不是太强人所难了。”用太后说过的话堵太后的嘴,这事只怕也只有长孙悠能做出来,敢做出来。 太后被她堵的无言以对,冷冷道:“皇后若是没什么事就回吧!哀家累了。” 长孙悠却笑了,你的事情说完了,没有达到目的就要赶人,我来的目的还没说呢!真以为我是诚心来给你请安的呀! 立刻看向太后温声道:“母后,悠儿前来一是给母后请安,二是有件事需要母后帮忙。” “有事让母后帮忙?”太后的眸中滑过一抹鄙夷的笑。 长孙悠自然是捕捉到了,立刻赶在太后再说什么讨人厌的话之前道:“其实不是帮悠儿,是帮皇上的忙。” “皇上?皇上有什么事情需要哀家帮忙?为何皇上自己不来与哀家说,还让皇后来说?”孟贞羽立刻追问,一听说是儿子的事情,立刻紧张在乎起来。 长孙悠却轻松笑道:“母后莫要着急,听悠儿慢慢与你说。这件事虽然是帮皇上,却也算是后宫的事情,所以皇上才让悠儿来与母后说。” “哦!那是什么事?”太后的心情立刻平静下来。 长孙悠立刻开门见山道:“皇上在前朝遇到了一些阻碍,儿臣这几日见皇上闷闷不乐的便问了句,才知皇上遇到了麻烦。”把新政的事情说给太后听。 太后听后立刻道:“皇上的这个新政策很好啊!利国利民。那些人为何还要反对。” 长孙悠叹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不服皇上,想给皇上制造一些麻烦嘛!” “既然这是前朝的事情,我们能帮上什么忙?连皇上都解决不了,难道你能解决?”孟贞羽狐疑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母后,可否容儿臣上前说话。” 太后稍作犹豫,点点头。 长孙悠立刻上前,附近孟贞羽耳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 孟贞羽听后惊讶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笑道:“不知母后是否赞同悠儿的这个办法?是否愿意帮忙。” 太后笑了,感慨道:“你这脑子,就是机灵,随便转一转,就能帮皇上解决前朝的麻烦,难怪皇上如此疼爱你,你确实有这个本事啊!” 长孙悠盈了盈身道:“多谢母后夸赞。”其实这也不是自己想的主意,而是在一部古装电视剧中看到的,只不过是借来用用而已。 “母后可愿意帮忙?”长孙悠追问。 太后点点头道:“这是帮皇上,又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哀家自然会帮忙。” “多谢母后,既然母后同意了,那儿臣这就让人去准备。”长孙悠开心道。 太后点点头:“去吧!这是要事,不可马虎,更不可出错。” “是!儿臣告退。”长孙悠立刻退下了。 看着长孙悠离开寝宫,孟贞羽叹了口气。 身边伺候了她二十多年的嬷嬷高露立刻担心的询问:“太后娘娘为何要叹气?” 孟贞羽喃喃道:“长孙悠这孩子太聪明了。” 高露不解道:“皇后娘娘聪明不好吗?正好可以帮皇上,皇上刚登基,身边需要人帮忙。” 孟贞羽道:“聪明是好,只可惜她是长孙耀光的女儿,和哀家与权儿有着血海深仇,只怕这聪明将来会用来对付皇上,所以很是让人担心,若她不是长孙耀光那个老贼的女儿该多好,这样她便可以尽心的帮助皇上,绝对可以帮皇上治理出一个盛世东华,如今她的聪明却成了最大的威胁,让哀家不得不担心啊!每次想到长孙悠的身份,哀家真是夜不能寐啊!以色侍君,色衰而爱迟。以德侍君,地久而天长。哀家有时真的希望长孙悠是前者,这样皇上也能容易放下些,因为皇宫中从来就不缺有色的女子,可是这有德有才的女子却是难得,她现在如此的帮皇上,只会让皇上越来越爱她,直到不能自拔,有一天若是长孙悠真的与他反目为仇,或者是离开了他,他能放下吗?爱情可以成就一个人,同时也可以毁了一个人,哀家怎么能放心呢!真是孽缘呢!孽缘!” 高嬷嬷见状劝说道:“一切自有天意,太后担心也没用啊!” 孟贞羽摇摇头,摁向自己的太阳穴。 “太后,您的头又痛了?”高露立刻上前帮孟贞羽按压,然后提议道:“太后,冰宁公主不是会养生吗?不如有时间让冰宁公主帮你看看这头风吧!” 孟贞羽点点头:“好。” 长孙悠离开千羽宫,立刻回坤荣宫去忙了。 吩咐了紫若一些事情,紫若立刻去忙了。 次日 早朝之上又议论起了新政的事情,那些个大臣依旧反对。 而此时,后宫却热闹非凡。 回宫后的太后请来了各位大臣的母亲和夫人们,皇后娘娘也请来了她们的女儿,众人一起在御花园内赏花,品茶,甚至热闹。 夫人和小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老夫人们打扮的端庄高贵,这简直就是上流社会女人的聚会嘛! 女子在古代是很没地位的,平日里出门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进宫来了。除非是宫中大型宴会,有皇上的允许带家眷,否则她们是没有机会进宫的。 今天太后和皇后居然亲自宴请她们,她们异常的高兴,个个都是盛装出席。这些年轻的小姐们,除了高兴能进宫参见宴会,见到传闻中的太后和皇后,更是抱着一番幸运的心态的,希望她们的美貌能吸引皇上,从而被皇上看上,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 而这些老夫人和夫人们也希望自己的孙女女儿能进宫伴驾,从此为家族赢得荣耀,所以个个是兴高采烈的进宫。 却不知早已进了长孙悠设计的圈套。 “各位夫人小姐们,来到这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无需客气和拘束,今天我们也像那些男人一样尽情的吃喝,尽情的聊天,好好的开心开心。”孟贞羽随和慈祥道。 长孙悠跟着附和道:“母后说的极是。平日里大家很少能见到,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一定要好好的放松放松,熟识熟识。” 有位老夫人见状羡慕道:“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的婆媳感情真的很让人羡慕。” 孟贞羽看向长孙悠笑道:“皇后平日里甚是懂事,对哀家也很是孝顺,哀家能有这么好的媳妇,真的是哀家的福气。皇上有皇后这么好的妻子,也是皇上的幸运。” “皇后娘娘真的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我们以后都会向皇后娘娘学习的。”有位年轻的夫人道。 长孙悠笑了:“凡事都是相对的,我对母后孝顺,那是因为平日里母后对我这个媳妇疼爱啊!母后平日里很是关心本宫,待本宫就像是亲生女儿,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想着本宫,本宫有这么好的婆婆,怎么能不好好的孝顺她呢!”看来在宫里呆久了,人就学会了虚伪,明明彼此都不喜欢,却还要装的婆媳好的像亲娘俩似得,想想也挺好笑的。 众人听后很是感动。 有位小姐立刻道:“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能遇到太后娘娘这般好的婆婆。” 长孙悠点点头:“是啊!只要诚信待人,相信各位小姐将来都能遇到好的婆家的,来,祝福我们在座的各位小姐将来嫁得如意郎君。” “谢皇后娘娘!”众小姐立刻举杯。 前朝上现在议论的热闹非凡,支持和反对的各执一词,好像都很有理,幸好慕容权意志坚定,否则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今天的早朝已经比平时长多了,可依旧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 此时乐雪突然来了,恭敬的行礼道:“启禀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请了各位大臣的母亲,夫人和小姐,在御花园内赏花喝茶呢!太后娘娘让奴婢来告诉皇上一声,早朝后请皇上过去。” 慕容权点点头:“朕知道了,你先去告诉母后,朕退朝后就去。让皇后好好的招呼好各位夫人小姐。” “是!”乐雪立刻恭敬的退下了。 众大臣听了心中一惊,特别是站在反对立场上的大臣们,额上禁不住冒出了冷汗。 而一直坐在龙椅上只听未发言的慕容权,扫视了眼众人,沉稳却威严的声音响起:“议论了一早上,现在可有结果了?今天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否则这早朝继续。” 支持的人立刻道:“我们支持皇上的新政,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是造福百姓。” 而反对的人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反对了,因为他们的母亲,老婆,孩子都在太后和皇后的手中呢!若是他们再反对,难保自己的家人不受牵连。 180:龙血入药 所以结果便是,全票通过。议论了将近一个月的新政,终于可以实施了。 事情解决了,慕容权立刻派人去执行,然后退朝了。 慕容权的心中很是高兴,长孙悠的主意真的帮了他的大忙,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长孙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退朝后,立刻去了御花园。 而御花园内,百花争艳,蝴蝶飞舞。太后和长孙悠和各位夫人千金聊得甚是开心。 “皇上驾到!”一声响亮的通报声传来,打断了聊得正欢的众人,众夫人小姐立刻起身,跪到地上,异口同声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身龙袍的慕容权走了过来,径直朝长孙悠走去,先是朝太后颔首恭敬道:“母后!” 太后慈祥道:“皇上,忙好了。” “是!”然后慕容权的视线便落在了长孙悠的身上。 平时长孙悠见到慕容权是不行礼的,可是眼下当着这么多人,她必须要做做样子:“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快快免礼!”慕容权立刻握住长孙悠的手。 长孙悠朝慕容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地上还跪着各位夫人和小姐呢! 慕容权淡淡道:“都起来吧!”声音充满磁性,不怒而威。 “谢皇上!”众人立刻起身,当看到慕容权的长相,那些个小姐们的脸纷纷羞红了,春心荡漾,深深的被慕容权吸引了,幻想着能有幸成为皇上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也好,只要能和这么英俊年轻的皇上在一起,就是死也值了。 可是慕容权的视线却一直在长孙悠身上,没有移开过,禁不住让这些小姐们有些失落。 “皇上忙好了?”长孙悠看着慕容权,挑挑眉。 慕容权点点头:“都忙好了。” 长孙悠笑了。 有位胆大些的小姐为了吸引慕容权的注意,出声道:“皇上皇后娘娘真是恩爱,都说皇上英俊神武,可是这些臣女们只是听说,今日能有幸见到皇上,才知皇上有多么的英俊神武。” 慕容权却头也未回一下,看向长孙悠淡淡道:“既然母后与皇后还有夫人小姐们还有话聊,那朕就先不打扰了,朕先去忙了,等皇后回了寝宫,朕再去找皇后。”太高兴新政顺利推广了,只想在第一时间与她分享自己的喜悦,却忽略了这些女人还在,感觉自己身后有无数道目光在注视,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慕容权打算立刻撤走。 长孙悠立刻盈了盈身道:“是!臣妾一定帮母后招呼好各位夫人和小姐。”长孙悠也希望慕容权赶紧走,省的别人惦记他。他是自己的,别人休想。 太后自然是希望慕容权能在这些小姐中看中几位留下来,可是儿子自从来,视线就一直在长孙悠身上,别的人根本就没看一眼,不免有些失望。看来他真的是被长孙悠迷住了,如今的希望就只能放在冰宁身上了。 “母后,儿臣告退。”慕容权微拱手,然后龙行虎步的离开了。 “恭送皇上!”众人立刻再次跪下。 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 各位夫人小姐们不免有些失望。 朝臣们走出朝堂,朝宫外走去,那些刚开始反对的人,不免有些沮丧,但又能怎么样呢!谁让自己的家人性命掌握在皇上手中呢!他们在朝中可以反对皇上的新政,那是光明正大,皇上就是气不过,也不能把他们怎么着,若真是把他们怎么着了,那可是难堵悠悠众口的,可是自己的家人就不一样了,她们被请进了宫,那她们的性命就与他们前朝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若是他们再反对,太后和皇后随便找他们家人的一点麻烦,把她们就地处置了,给她们安个罪名,他们也没辙,所以他们没有犹豫和反对的权利,只能支持,皇上这招真是高明啊!抓住了他们的软肋。 “不是说太后和皇后娘娘不和吗?怎么会突然一起请各位夫人小姐进宫赏花喝茶呢!”有人不解的小声议论。 立刻有位大人道:“就算再不和,但是她们一个是皇上的母亲,一个是皇上的妻子,对皇上却都是真心的,出于这一点,她们就是再不和也会达成协议帮皇上的。只怕这主意是皇后娘娘出的,都说皇后不简单,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是啊!不得不服啊!”有人摇头叹息。 而那些支持的大臣们,却笑了,很是佩服皇后娘娘。 长孙耀光朝宫外走去,听着众人的议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弧度。不知这抹笑容的深意。 新政得以推广,慕容权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如今竹华国的摄政王要带着女儿来拜访,所以还要忙着接待的事情,手头上真的很多事情,但是新政的推广还是让他心情大好,即便再忙,也觉得很值得,只要能帮百姓谋福,他不怕辛苦。 长孙悠和太后很默契的把这些夫人和小姐们招待好,便派人送她们回去了。 看着各位夫人和小姐们离开,太后淡淡道:“帮到皇上了?” 长孙悠点点头回道:“是的,新政已经顺利的实施了。” 太后满意的笑了:“这次可多亏了皇后的这个好主意。” 长孙悠谦虚道:“母后过奖了。” “好了,母后也乏了,你也累了,回宫歇着吧!”高露立刻搀扶着太后离开了。 长孙悠盈了盈身笑了。 紫若朝长孙悠竖起了大拇指:“娘娘太厉害了,皇上这么久没解决的事情,被娘娘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 长孙悠笑了:“你就不要夸我了,其实我也是冒着很多的风险的。” “风险?”紫若一头的问号。 长孙悠却不悦的道:“你没有看到刚才那些夫人小姐们看皇上的眼神吗?差点都能把皇上给吃了,难道还不危险啊!若是太后看中哪个,把她们留下来,我可就亏大了。” 紫若笑了,打趣道:“这点娘娘可以放心,皇上的心思都在娘娘身上,就是太后让她们进宫了,皇上也是不会多看她们一眼的,只能独守空闺。” 长孙悠看向她笑了。 各位夫人小姐参加完太后和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便离开了。 出了御花园,有的小姐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皇上真是英俊,身材伟岸,五官完美的无可挑剔,走路更是龙行虎步。”光是说着,脸上便浮上了红晕。 也有小姐失落道:“皇上再好有什么用,只可惜皇上的眼中只要皇后娘娘,从出现到离开,视线就没从皇后娘娘身上离开过,我们这些人,皇上连看一眼都没有。” “是啊!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很是恩爱,虽然后宫有十几位嫔妃,可是皇上却每晚只留宿在皇后娘娘的寝宫,登基以来,从未去过别的嫔妃宫里,就是以前得宠的华妃娘娘,如今晚上也是不去的。看来皇上的心中只有皇后娘娘,皇上的夜晚也只属于皇后娘娘。” 而刚才大胆说话的小姐听了立刻酸酸道:“那是因为皇后娘娘帮过皇上,皇上是感激皇后娘娘,所以才会夜夜留宿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可是这皇上的夜晚怎么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呢!再深的感情,久了也是会腻的,所以各位姐姐妹妹还是有机会的。” 众人听后笑了,有人忍不住夸赞道:“邓姐姐,你刚才好厉害,在皇上面前竟敢说话,我们好佩服你啊!” 而这些人的谈话,被一旁小道上的一位红衣女子听到了耳中,女子正是冷忆梦,听到这些议论声,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看向身边的药儿吩咐道:“调查一下这位姓邓的小姐。” “是!”药儿立刻退下了。 慕容权得知夫人小姐们用完午膳都离开了,立刻从龙案前起身去了坤荣宫。 长孙悠刚到寝宫坐下,喝了口茶,慕容权便赶来了:“悠儿——” 长孙悠起身,慕容权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权,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御书房的事情忙好了?” 慕容权拉着她的手来到桌前坐下,难掩喜悦道:“就是御书房的事情再忙,朕也要来亲自与悠儿分享自己的喜悦。” 长孙悠笑了:“皇上,你怎么越来越像孩子呢!瞧你高兴的。” 慕容权看向她不以为然道:“朕在你面前,无需伪装自己,就做最真实的自己。” 长孙悠看着他认真道:“臣妾就喜欢最真实的皇上。” 慕容权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开心道:“今天有悠儿的帮忙,这新政终于通过了,那些本是反对的大臣,一听乐雪说他们的母亲,夫人和女儿在宫中,顿时就改口了,那表情,别提多搞笑了,若是皇后在现场,一定会笑出来的。” 长孙悠却突然嘟起小嘴道:“臣妾可笑不出来,臣妾只看到皇上去御花园时,那么个夫人小姐们直勾勾的盯着你看,老夫人和夫人们自然是看中皇上这个满意的女婿了,小姐们则是个个巴不得嫁给皇上做皇妃呢!臣妾真的有些后悔帮皇上了。皇上前朝的事情是解决了,只怕以后后宫会多几个迷惑皇上的美人,那样臣妾可就得不偿失了。” 慕容权听后,拉着她的手笑了。 长孙悠见状,本是故意说说的,如今却真的不悦起来,抽回自己的手道:“皇上笑什么,是不是看上哪位小姐了?”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道:“皇后,你可真是冤枉死朕了,朕从去到走不到一刻钟,而这短短的时间,朕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皇后的身上,就连母后,朕也只是向她请了下安,朕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皇后,至于那些小姐,她们是黑是白,是高是矮,是丑是俊,朕都不知道,怎么就看中哪位了呢?皇后这醋是不是吃的莫名其妙了。”笑着打趣。 长孙悠瞪向他道:“你少臭美了,谁吃你的醋了。你看中正好,我正好给她们腾地方,让她们进宫来,我走。” 慕容权听她这么说,立刻呵斥道:“悠儿,不得胡说。朕说过,今生只要你一人,别的女人再好,再美,与朕无关,这一生,我们的命运要牢牢的拴在一起,谁也不准离开谁。朕虽然是皇上,但绝不会纳妃,宫中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少,绝不会选新的女人进宫。这是我们说好的,难道悠儿忘了吗?” 他的认真让长孙悠心中的不悦和酸味统统消失不见,偎近他的怀中道:“我没有忘记你和我说的话,我知道你对我的真心,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慕容权收紧臂膀,紧紧的把她拥进怀中,喃喃道:“再也不要说离开这样的话。” 长孙悠听着他加快跳动的心声,知道他的担心和害怕,自己随口一说的玩笑话,他竟这般紧张,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离开了,他会怎么样?是不是要让他做一个心理准备啊!眼看着离预算的日子越来越近,如是到了那一天,自己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他会发了疯的找自己吗? 长孙悠真的不敢想象,觉得好心疼。 伸手抚摸向他结实的胸膛,喃喃道:“权,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有些人的命运,冥冥中已经被安排好了,上天让那些人相遇,相知,相爱,也会设定哪些人分开,离别,甚至是永别,有时上天会给你道别的机会,可是有时,会突然的把这两个人分开,连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自己与哥哥就是这样,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穿来了,连哥哥最后一面都未见到,更别说道别了,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好?真的不放心,好想去看看,哪怕是看一眼也好,可是这却是难以实现的奢望,哥哥与慕容权,自己注定只能选一个,要么是哥哥,要么是他,他和哥哥是绝对不能共存的,舍不得哥哥,更放不下他,自己真的好纠结,好矛盾。离开的日子在一步步逼近,自己却没有做好决定,到底是走是留,真的是个两难的决定。 一开始就告诉自己,不要去爱,这样会留下牵绊的,可是心却还是不知不觉的对他沦陷了,才会落到现在进退两难的地步。 慕容权抱着她,坚定的道:“我们是不会分开的,因为朕不允许你离开,我们的命运不管如何被安排,都不会分开,生则一起生,死则一起死,生生死死都会在一起。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权,你知道吗?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也无法想象的,在一起时,我们就好好的珍惜,好好的相爱,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不见了,请你不要找我,接受现实,好好的活下去。”记得这样的话已经和他说过一次了,可是他却不肯答应自己。 慕容权的语气依旧就坚道:“我们不会分开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消失不见了,我会找遍每一个角落,直到把你找到。” “那如果找不到呢?”长孙悠抬起头看向他,黑亮的大眼睛清澈迷人。 “那就倾尽一生去找。”看着她认真道。 “可你是皇上,只找我,天下百姓怎么办?” “适合做皇上的人很多,十七叔就是最好的人选,他若是做皇上,一定比朕更合适,所以天下百姓朕自不用管,但是悠儿没有朕,一定不会开心,所以朕会把皇位让给十七叔,全心全意去寻找你。”若是真让他在江山和她之间做选择,他一定会选择她,虽然这江山拿到手不容易,可是和她比,份量还是轻了些,皇宫里若是没有她,那他的生活也就彻底的失去了意义。 慕容权的一番话,感动的长孙悠无言以对,他居然想到了这些,让自己怎么舍得和他说再见。 “权——” “冰宁公主到!”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打断了二人的独处时光。 “奴婢参见冰宁公主!”外面传来紫若的声音。 慕容权和长孙悠起身,走到了外殿。 一身大红色宫装的冷忆梦走了进来,脸上勾着迷人的笑容,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万种,浑身散发着妩媚,真是那种可以让男人见了便会倾倒的女子。 “冰宁参见义兄,参见皇后娘娘!”冷忆梦立刻行礼。 长孙悠勾唇笑道:“冰宁公主莫要多礼,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的。” “谢皇后娘娘!”冷忆梦唇角上扬,一脸的和善。 慕容权又戴上了冰冷的面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冷忆梦早已习惯慕容权的冷漠,所以不会觉得尴尬,声音清脆道:“义兄,臣妹是来找你的。” “找我?”慕容权眉头微蹙,她又在玩什么?居然追到了坤荣宫。 冷忆梦立刻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来到了慕容权的身边,故意当着长孙悠的面挽起了慕容权的胳膊,声音娇柔道:“义兄,臣妹找你有事。” “何事?”慕容权淡淡的问,胳膊不自觉的抽出来。 冷忆梦不在乎,她所做的一切就是让长孙悠看的,所以不在乎慕容权的反应,继续道:“义兄去了就知道了。” 慕容权瞪向她道:“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朕便不去了,你还是早些回怡人宫吧!” 冷忆梦明眸一转,突然凑近慕容权耳边窃窃私语:“是有关连心蛊的事情,记住我们的约定,不准让皇后知道。” 慕容权看向她。 冷忆梦温柔的笑着:“义兄要不要去看看?” 听到连心蛊,慕容权的心思都在这上面了,一时间也忽略了冷忆梦的举动会不会引起长孙悠的误会。 而二人刚才亲密的举动,让人看了不免心生怀疑,觉得皇上与冰宁公主的关系并非兄妹那么简单,冰宁公主那么美,皇上年轻又血气方刚,孤男寡女认识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只是纯粹的兄妹关系呢!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道:“皇后,朕有些事情要与冰宁公主商议,就先走了,迟些会再来看你的。” 长孙悠点点头,很是大度道:“皇上有事就先去忙吧!” “冰宁告退。”冷忆梦盈了盈身,抬头看向长孙悠时,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看着二人一同离去,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紫若看不惯道:“这个冰宁公主也太没规矩了吧!居然跑来皇后娘娘这里来寻皇上,还和皇上做出那般亲密的举动,这不是故意气皇后娘娘嘛!”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 紫若不解道:“难道娘娘就不生气吗?” 长孙悠坐下来,轻抚自己漂亮的指甲道:“她这是故意做给本宫看呢!就是故意要气本宫,从而挑拨本宫与皇上的关系,既然识破了她的心思,我又何必生气呢!” “娘娘就不担心冰宁公主与皇上吗?”紫若不放心道。冰宁公主举手投足间无时无刻不在对皇上展现自己的妖媚,就算是皇上与娘娘感情好,也架不住有人成天的在皇上面前迷惑啊! 长孙悠却一脸坚定道:“本宫相信皇上。派人多留意一下冷忆梦吧!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是!” 慕容权与冷忆梦出了坤荣宫,二人一同朝怡人宫的方向走去。 而闲来无事瞎转悠的钱嫔与赵嫔看到这一幕,立刻躲到一旁的假山后,待慕容权与冰宁公主过去才出来。 钱嫔见状立刻道:“你看,这冰宁公主与皇上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那边可是皇后娘娘的坤荣宫,听说皇上午膳后去了坤荣宫,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啊!怎么就与冰宁公主一同出来了呢!莫不是这冰宁公主去了坤荣宫,把皇上请走了?” 赵嫔一听,立刻不可置信道:“那冰宁公主也太放肆了吧!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去皇后娘娘的宫里抢皇上。不对呀!皇上与冰宁公主是义兄妹,按理说不会和皇后娘娘抢皇上啊!” 钱嫔一听立刻笑了:“妹妹,你真是太单纯了,这义兄妹又没有血缘关系,还不就是名义上的,这背地里谁知道是什么关系呢!冰宁公主那么美丽,这容貌一点也不输皇后娘娘,而且冰宁公主妖媚,和皇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女子,这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虽然皇上对皇后娘娘及其宠爱,但是也难保皇上不对别的女人动心呢!我看那冰宁公主看皇上的眼神就不是兄妹那样单纯。她可是救过皇上的命,光这一点,就足够她在这宫中站稳脚了,所以连皇后娘娘也不怕,看来以后这宫中有好戏看了。” 赵嫔听后却一脸担心道:“如果皇上真的喜欢冰宁公主,那我们岂不是更没机会了吗?” 钱嫔听后却笑了:“那可不一定,若是皇上真的移情冰宁公主了,就说明皇上对皇后娘娘腻了,既然对皇后娘娘有腻的时候,那么对冰宁公主也有腻的时候,那时我们不就有机会了嘛!何况冰宁公主还是皇上名义上的妹妹,若是想和皇上修成正果,也并非易事,这需要皇后娘娘点头,皇后娘娘性子那么强,怎么肯让如此妖媚的冰宁公主做皇上的女人呢!这个时候,冰宁公主就需要有人帮助她,若是我们主动帮助了她,你说她会不会感激我们?到时这圣宠怎么也得均沾吧!” 赵嫔听了钱嫔的分析,嘴角立刻勾起了邪魅的笑:“姐姐真是英明,那我们可要找机会与冰宁公主走的近些,免得这种好事让别人占了去。” 慕容权跟着冷忆梦来到了怡人宫。 只见冷忆梦的寝宫里,有一鼎一人多高的大药炉,此时药炉下的火烧的正旺着呢! 慕容权看向冷忆梦冷冷的质问:“你说让朕来是关于连心蛊的事情,到底有什么要说的?这连心蛊的解药练的怎么样了?” 冷忆梦看了眼两位侍女。 两位侍女立刻退下了,并且把房门前的宫人都支开了,把房门关上了。 慕容权狐疑的看向她:“又在玩什么?” 冷忆梦看向他笑了,打趣道:“你紧张什么?我还能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样?我不担心你会把我怎么样,你倒担心起来了。是担心皇后误会吧!我看皇后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我是你的义妹,她不会误会的。只要我们光明磊落,怕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做什么,反正我是不在乎,若是你在乎,那就别让我练解药。至于关门,完全是为了安全着想,你也知道,皇宫不比桃花谷,这里人多嘴杂眼睛又多,难道你不怕隔墙有耳。”冷忆梦朝后窗的位置使了个眼色。 慕容权立刻抓起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 “砰!”茶杯被砸到了窗户上,摔碎了。窗外的人吓得立刻消失了。 慕容权看向她冷冷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冷忆梦点点头,迈步走到药炉前,观察了下火候道:“今天请你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这解药正在炼制,可是却缺了一味药引子。” “朕不是说过了吗,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御药房去取,无需通报朕。”慕容权淡淡道。 冷忆梦朝药炉下加了些木柴,然后看向慕容权耸耸肩道:“若是御药房有这味药,我也不会急着去找你了。” “药名是什么?朕派人立刻出宫去寻。”慕容权立刻道。 冷忆梦却摇摇头笑了:“这味药,就是寻遍东华国也寻不到。” “此药不在东华国?”慕容权眉头微蹙。 冷忆梦却笑道:“非也,此药不在宫外,而是在宫内。” “宫内?是什么药?” “不算是药,是药引子,这药引子说找也容易,也不容易,就全凭义兄的一句话了。”冷忆梦看着慕容权,笑的妩媚。 慕容权瞪向她道:“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是什么吧!只要在这宫中,就是翻遍皇宫,朕也会为你寻来。” 冷忆梦嘴角的笑容就加深,注视着他道:“此药引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伸手指向了慕容权。 慕容权一怔,立刻不悦道:“放肆,你竟然要拿朕入药。” 冷忆梦笑了:“义兄息怒,臣妹怎么敢拿你入药呢!臣妹说的药引子,是龙血,而皇上是九五之尊,是龙,所以臣妹需要的是义兄的一些鲜血,不是要把义兄整个人放到药炉里炼药,若是那样,那臣妹还炼这药做什么,若是被满朝文武知道,定会杀了臣妹,那臣妹还不如现在就了解了自己的性命呢!” 慕容权却瞪向她不悦道:“既然是要朕的血,又何必饶了这么一大圈呢!” 冷忆梦立刻一脸委屈道:“义兄,你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你是这东华国的皇上,受天下臣民的爱戴,若是你的龙体有一丝一毫的损害,都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的,若是别人知道我要用你的血炼药,那还不把我当成妖女杀了啊!所以我敢随便说出来嘛!我可不想死的这么冤枉。” “冤枉?”慕容权冷冷的笑了:“若不是你研究这荒唐的蛊术,会有今天这事吗?你还嫌自己冤枉,真是可笑。” 冷忆梦嘟起小嘴道:“若不是我研究这蛊术,你又怎么能与皇后走到一起呢!所以这蛊术也算是你与皇后的媒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行了,别废话了,拿刀和碗来。”慕容权冷冷道。 冷忆梦看向他问:“真的要为了这解药,损害自己的龙体?” “为了悠儿,朕连命都可以舍弃,区区一点血算什么。”毫不在意道。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赶快解掉长孙悠体内的连心蛊,免得哪天冷忆梦精神不正常,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冷忆梦赞赏的点点头,立刻拿来一个白玉碗和一把锋利的匕首:“给你,半碗就行了。” 慕容权立刻毫不犹豫的朝着手腕处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流了出来,很快便有半碗了。 冷忆梦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止血药和纱布,立刻帮他包扎好:“你对皇后还真是好。” “她是我的妻子。”慕容权回答的很自然。 冷忆梦听了却有些震撼,帝王可以多情,但最忌讳的就是动情,可是他不但对长孙悠动情,而且还如此的痴情,只怕有一日,他终究是要栽在这个情字上,都道是帝王的心思难测,看来慕容权的心思更难猜,明知道自己与左相府的关系,却依旧对长孙悠宠爱有加,难道他就不怕,这爱情的泥潭越陷越深,有一日会难以自拔吗?还是假戏做久了,自己就当成真的了?在他心中,爱情能战胜仇恨吗?呵呵,怎么可能,他的恨早已深入骨髓,怎么能为了一个女儿而放弃仇恨呢!连杀父弑兄这么狠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敢做,有什么人值得他在乎? “好了,小心别沾到水了,好好的补补身子。”冷忆梦笑道。 慕容权冷冷道:“这点血算什么。” 冷忆梦却笑了:“这点自然不算什么,但这一次可不行,以后还会有需要。” 慕容权惊讶的看向她:“以后还要?” 冷忆梦笑了:“当然啦!这龙血可是这连心蛊最主要的一味药,一次肯定不行,至少要五到八次,而且我也不能保证一下子就练成,所以这次数——不过,若是你后悔还来得及,反正只用了一次,大不了以后不用了,但这药若是练不成,你可不要怪我。” 慕容权冷冷道:“只要能练出解药,多少次都行,什么时候需要说一声便可。朕还有事,先走了。”立刻迈步离开了。 冷忆梦拿起桌上的药碗,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走向药炉,踩着五阶台阶的木梯,把慕容权的龙血倒进了药炉中。 181:回去的时间 慕容权离开怡人宫,去了御书房,还有很多的奏折没有批阅,他还要继续去忙,虽然很想多抽出一些时间陪长孙悠,可是身为皇上,他也要为天下百姓负责。 慕容权从怡人宫走后,钱嫔和赵嫔来到了怡人宫。 “冰宁公主,我们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您吧!”钱嫔一进门,便笑脸相迎道。 冷忆梦友善的把她们请进来坐,然后和善道:“怎么会呢!我正闲一个人呆着无聊呢!想找人走走,聊聊天,可又没有认识的人,所以也不知道去哪里,两位娘娘来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扰到呢!” 钱嫔和赵嫔一见冷忆梦这般和善谦逊,心中一阵狂喜,看来要和这个冰宁公主打成一片不是难事,她和皇上走的近,那她们只要与她走的近,不就能经常见到皇上了嘛! “听冰宁公主如此说,我们就放心了。”钱嫔松口气道。 赵嫔立刻一脸感激道:“听说冰凝公主救了皇上的命,当时我们听到这件事,就很想来看看公主的,公主不但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众姐妹的恩人,更是天下百姓的恩人。” 冷忆梦笑了:“两位娘娘严重了,冰宁是行医之人,救皇上对比冰宁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两位娘娘不必客气,能有幸救皇上,也是冰宁的福气。” 钱嫔立刻道:“冰宁公主真是太谦虚了,若是当年没有冰宁公主救皇上,怎么有今天的皇上呢!没有皇上,哪还有我们这些姐妹呢!那么百姓也会失去一位英明的君主,所以这些都是冰宁公主的功劳。以后冰宁公主就是我们姐妹二人的恩人了,若是冰宁公主有什么需要或是吩咐,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随叫随到。” 冷忆梦听后笑了:“多谢两位娘娘厚爱,以后若是冰宁有事,可是要麻烦两位娘娘的,到时两位娘娘别嫌冰宁麻烦就行了。” 钱嫔立刻开心道:“不会不会,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我们姐妹二人若有需要冰宁公主帮忙的地方,公主别嫌我们麻烦就行了。” 冷忆梦温柔的笑了:“这个自然不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两个女人突然过来,不知道又要耍什么把戏,哼!想在她冷忆梦面前玩手段和心机,只能是自找苦吃。 “哎呀!冰宁公主,你这寝宫中怎么有个这么大的药炉啊!莫不是冰宁公主是神仙下凡,偷偷在这里练长生不老的仙丹呢!”赵嫔笑着打趣道,不过对这个大药炉却充满了好奇。 冷忆梦摇摇头笑了:“娘娘真是会开玩笑,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呀!我也只不过是闲来无事,练练养生的丹药和美容养颜的丹药罢了。” 赵嫔和钱嫔一听养颜美容的丹药,立刻便来了兴趣,钱嫔立刻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大药炉道:“冰宁公主的意思是,这里面的丹药吃了可以让人美容养颜?” 冷忆梦笑着点点头,故意放低了些声音道:“既然两位娘娘来看冰宁,那是看的起冰宁,那冰宁也就不瞒两位娘娘了,其实这里面的丹药吃了对女人的皮肤和容貌都是极好的,不但可以让脸上的皮肤细嫩光滑,身上的更是如刚剥的鸡蛋白似得惹人爱,这容颜更是能水嫩的跟婴儿似得,经常服用,可永葆青春,会让人越来越漂亮,即使不施脂粉,也能美的光彩照人。” 赵嫔和钱嫔一听,看着药炉的眼睛都直了,喃喃道:“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丹药。” 赵嫔立刻猜测道:“莫不是冰宁公主就是因为每天服用这种丹药,才会如此的美丽迷人?” 冷忆梦故作谦逊的笑了:“娘娘过奖了,不过冰宁确实是每天都服用这些丹药。” 二人一听,互望一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不知冰宁公主这丹药有多少,能不能,嘿嘿——”下面的话她们不好意思说,但是相信冷忆梦懂得。 冷忆梦立刻大方道:“这些丹药虽然练起起来挺麻烦的,需要很多名贵的药材,但也不是那么难得,所以两位娘娘若是喜欢,冰宁以后多练两份,为两位娘娘各自准备一份。” 赵嫔可钱嫔一听欣喜若狂,立刻开心道:“如果是这样,我们真是太感激冰宁公主了,我最近总觉得脸很干,皮肤也不是很亮,若是冰宁公主肯给一些美容养颜的丹药,那自然是好的,我钱嫔感激不尽呢!” 赵嫔立刻道:“是啊是啊!我的脸色最近也挺暗的,得用很多的脂粉才能遮住,可是这脂粉用的多了,就显得不那么自然了,皇上见了肯定不喜欢,若是能像冰宁公主这般,不施脂粉都这般光彩照人,那皇上一定会喜欢的。” 冷忆梦淡然一笑道:“这有很难,只要服用了我炼制的丹药,保准两位娘娘容光焕发,重返少女时的光彩,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 二人一听立刻开心的不能自持:“那我们真是太谢谢冰宁公主了。若是我们能重新得到皇上的盛宠,定不会忘了冰宁公主的大恩的。” 冷忆梦摇摇头道:“两位娘娘无需客气,都是自家人。” 赵嫔立刻道:“若是我们的容貌能像冰宁公主这般美,皇上就再也不会只宠爱皇后娘娘了,皇后之所以能得到皇上的专宠,还不是因为她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嘛!若是我们也可以,也能得到皇上的专宠。” 钱嫔立刻眼眸妒忌道:“没错,自从皇上登基后,眼里就只有皇后娘娘,我们这些人根本都不看一下,真的很伤心,若是公主能让我们重新得盛宠,我们也一定会撮合公主与皇上的。” “你们,你们说什么呢!冰宁与义兄只是兄妹关系。”冷忆梦故作羞涩道。 赵嫔和钱嫔见状笑了。 钱嫔道:“公主,大家都是女人,如今都这样熟识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呢!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公主对皇上的感情可不仅限于兄妹之情,其实公主是喜欢皇上的。” 本是满脸含笑的冷忆梦,听了钱嫔的话突然叹了口气道:“既然没两位娘娘看出来了,那冰宁也就不隐瞒两位娘娘了。没错,正如两位娘娘所说,冰宁的确喜欢义兄,从第一眼见到义兄,冰宁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他,所以才会那么用心的帮他解毒,救他,可是义兄对我感觉总是忽远忽近,忽冷忽热的,冰宁真的猜不透义兄对冰宁的心思。 前些日子,义兄突然说让我进宫去住,当时我心中一阵狂喜,以为义兄是要我做他的女人,可是最后他想了想却说封我做公主,让我做他的义妹,当时冰宁的心情好像一下子从天上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或许从一开始都是冰宁自作多情了,义兄从未喜欢过我,只是把我当妹妹,若是喜欢我,他大可以直接封我为妃,做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如今虽然同处皇宫,却是兄妹的关系,看着他,心里爱着他,却要和他保持距离,只能唤他一声义兄,虽然能靠近他,却只是兄妹的关系,不敢再逾越一步。早知道是这样,真的不该入宫,在宫外,虽然不能经常见到他,却可以给自己留一些幻想,如今近在咫尺,却感觉彼此的心离得好远,好远。”说到最后,冷忆梦的眼眶中居然湿润的了,这演技,连她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了。 钱嫔立刻安慰道:“冰宁公主莫要伤心,其实皇上不封你为妃,不见得就是不喜欢你。” 冷忆梦擦了下眼睛,楚楚可怜的看向钱嫔问:“不是不喜欢,那还能是什么愿意,总不能是有人不让他这么做吧!他可是皇上,若是他想,谁能阻止得了他呢!” 钱嫔朝赵嫔使了个眼色。 赵嫔立刻笑了,故作小心的看了眼外面道:“公主,看在你这么信任我们的份上,我们也就实话告诉你吧!皇上虽然是一国之君,可是对皇后却是又敬又畏的,听说皇上能登基,皇后娘娘帮了很大的忙,所以皇上很感激皇后娘娘,就想着回报她,可是她已经贵为皇后了,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需要,于是皇后娘娘就和皇上说,皇上的江山有一半是她打下来的,所以皇上要答应她一件事,那就是登基后,只准对她一个人好,不准对别的女人好,更不能纳妃。你说身为一国之母,这样说是不是很过分?可是皇上为了不让皇后生气,便答应了,所以皇上登基这些日子,从未选过一个女人进宫,想想都替皇上感觉不值,皇上对皇后娘娘那般好,可是皇后娘娘却依旧不知足,还对皇上提这么无礼的条件,这若是换成别的男人,早就休妻了,谁让我们皇上就是这般重情重义的呢! 所以公主您不要灰心,皇上既然让你进宫了,就说明心中是喜欢你的,只是畏于皇后的承诺,才不敢冒然封你为妃的。” 冷忆梦一脸惊讶的看向二人,不可置信道:“还有这事?” 钱嫔立刻点头:“这些事情后宫的女人都知道,只是都不敢说罢了,皇后娘娘那般厉害又霸道,如今又贵为一国之母,谁敢得罪她啊!即便是几个月见不到皇上,也只能一个人忍受慢慢长夜的痛苦,也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表现出来。在感情的事情上,皇后娘娘就是这么专横,专宠,我们这些姐妹真的是有苦难言呢!就是皇上,也是有苦无人诉。 听说前些日子太后还要为皇上选秀,希望能多些人帮皇上延续子嗣呢!可是却被皇后娘娘当场拒绝了,弄得太后很是没面子,可是又拿皇后没辙,谁让人家在这次的皇权争夺中有大功呢!就是太后也要忌讳三分呢!” 冷忆梦听后有些气愤道:“皇后娘娘怎么能这样呢!义兄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就算她帮了义兄的大忙,可是义兄已经封她为皇后了,让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说好听点是帮义兄的忙,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没想到义兄这么可怜,居然受皇后娘娘的威胁而不敢说,我还以为他是真的痴情皇后娘娘呢!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情。” 赵嫔无奈的叹口气道:“可不是嘛!你说皇上这江山打的有什么意思,拼死拼活的打下江山,当了皇帝,哪朝哪代的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享受着美女围绕的幸福,可是到了我们皇上这里,就这般的可怜,每天只能面对皇后娘娘,除了忙碌政事,就是对着皇后一个女人的样子,这若是换成哪个男人不烦呢!真担心皇上这样会憋出病来。 冰宁公主,皇上的命是你救得,这次你可要再帮帮皇上,不能让皇上就这样被皇后娘娘控制的死死的,我们看着就心疼,如今我们后宫的姐妹也没有人能和皇后娘娘抗衡,可是冰宁公主却可以啊! 皇后娘娘帮皇上打下了江山,可是冰宁公主却救了皇上的命,这若是算起来,还是冰宁公主的功劳大,因为没有当年公主救皇上,何来的皇后娘娘帮忙。” 钱嫔立刻附和道:“就是!冰宁公主可一定要解救皇上出皇后娘娘的魔掌。不但是为了后宫的姐妹,更是为了冰宁公主您的幸福,也是为了皇上的子嗣着想。 如今皇后娘娘一人霸占着皇上,却也不肯为皇上生儿育女,也不让别的嫔妃有这个机会,若是这样下去,那皇嗣岂不是后继无人了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后这是要陷皇上于不孝啊!让天下百姓怎么看皇上啊!冰宁公主,你可一定不能袖手旁观呢!若是公主能扳倒皇后,我们众姐妹愿意推你为皇后。” 冷忆梦眼底闪过冷笑,没想到这二人竟然这般沉不住气,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轻易的暴露了她们的目的,还真是两个没有脑子的女人,不过这样也好,越是自以为聪明的女人越好控制,越是有需求的人,越容易跳进她埋伏好的陷阱。既然她们和自己有着同样的目的,的确是好的棋子人选,而且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不要太浪费了。 “皇后不皇后的冰宁从未想过,冰宁只想着能与义兄在一起就足够了,今天听了义兄的事情,冰宁真的是很心疼他!冰宁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既然皇后娘娘如此专横霸道,为了后宫的众位娘娘,冰宁也会好好帮忙的。” 钱嫔和赵嫔一听,心花怒放,没想到冷忆梦会这么顺利的答应,本以为这个冰宁公主很厉害,却没想到这般的不禁骗,没脑子,她们随便编来的谎话,她就信了,若是能借她的手除掉皇后,那最大的赢家可是她们,二人立刻感激的拉起冷忆梦的手。 钱嫔道:“若是真能如愿的扳倒皇后,我们姐妹二人定要替皇上好好谢谢公主,愿为公主做牛做马。” 赵嫔立刻附和道:“若是能扳倒皇后,这将来的皇后之位一定是公主您的。” 冷忆梦勾唇柔美的笑了:“两位娘娘真是太客气了,我们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义兄吗?只要义兄高兴幸福,冰宁怎么样都好,就是死,也无怨无悔。” 二人感激的抹了两把眼泪。 可是这一切看在冷忆梦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笑,滑稽。 又聊了会儿,二人便离开了。 见赵嫔和钱嫔离开,药儿和菊儿立刻进来了。 药儿不解的问:“赵嫔娘娘和钱嫔娘娘和主人并无交情,为何会突然来拜访主人呢!刚才看二人走时嘴角扬着得意的笑,想必是和主人说了什么吧!” 冷忆梦讥讽一笑道:“还不是希望用我的手挑拨皇上与皇后之间的感情吗?成功了,她们坐收渔翁之利,失败了,把我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菊儿一听,立刻气愤道:“她们竟想利用主子,真是不知死活,主子,要不要奴婢把她们干掉。” 冷忆梦却扬了扬手:“不需要,她们对我有用,我要的就是她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又有*的人,这样的人很容易被我们控制,反利用。” 药儿和菊儿不解的互望一眼。 冷忆梦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钱嫔和赵嫔离开怡人宫后,嘴角的笑容仍旧是收不住。 赵嫔难掩心中喜悦道:“没想到这个冰宁公主这般没脑子,我们随便编个谎话,她就被糊弄了,还要帮我们除掉皇后,呵呵呵——” 钱嫔眸中闪过一抹狠毒,得意道:“一个江湖中的女子,就是再有能耐又能怎么样,到了皇宫这种比战场还危险的地方,只能是废物一个,被我们利用。江湖中人看着本事大,其实是最没心机的,这样的人,正好可以被我们利用,她得罪人,我们得到好处,多好的合作啊!最好结局是她和皇后两败俱伤,不,是两个人都完蛋,这样我们一定会成为皇上身边的新宠,说不定连皇后之位也有我们的份呢!” 赵嫔立刻朝钱嫔竖起大拇指:“还是姐姐心思厉害,若是真能如姐姐所说,这皇后之位定是姐姐的。” 钱嫔得意的笑道:“若真有那一天,少不了妹妹的好处,这贵妃之位就是妹妹的。” “那妹妹就先谢谢姐姐了。” 二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愿出来,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可是幻想和现实的距离毕竟是遥远的,远到或许永远没有实现的机会,而现实又是残酷的,残酷到她们难以接受,后宫这盘大棋,因冷忆梦的出现,发生了巨变,至于这盘棋谁能走到最后,谁能赢,只能看彼此的能力了。 都想除掉彼此,却不知往往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坤荣宫 长孙悠可不知道在她所管辖的范围内,有三个女人已经达成了协议,准备害她。但是凭着她敏锐的感觉,不用去看都知道,这后宫想要害她的女人很多,因为慕容权的爱,她已经成为了众嫔妃的敌人,但那又如何,既然敢爱,就不怕去面对这些危险,她相信自己可以化解掉那些危险,只要有慕容权的爱和忠诚,她什么都不怕。 “娘娘——”紫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 “怎么样?冰宁公主找皇上何事?”长孙悠品了口茶,漫不经心的问。 紫若却一脸自责道:“派去的人回来说,什么都未听到。” 长孙悠眉头微皱,不解的看向紫若:“为何?” “冰宁公主的警惕性和察觉力很强,就算我们派去的人很厉害,但还是被她轻易的发现了,当时皇上朝着后窗扔了一个杯子,我们的人立刻撤了回来。之后冰宁公主寝宫的门便被关上了,寝宫里的宫人们全部出来了,皇上和冰宁公主在寝宫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紫若把知道的全部禀报给了长孙悠。 长孙悠听后,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眸中闪过一抹狐疑:“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还需要关门谈?” 紫若见状立刻安慰道:“娘娘也不要多想了,或许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关门谈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这个妻子说的呢?”长孙悠心中有种失望的感觉。慕容权难道真的会背着自己做什么吗?真的会隐瞒自己什么事情吗?不是不信任他,而是自从这个冷忆梦进宫,他就变得神神秘秘的,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很讨厌这种感觉。他们不是兄妹吗?兄妹还有需要背着人的事情吗? 紫若想了想道:“或许是皇上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吧!不想让娘娘跟着心烦,才没有和娘娘说的,皇上和娘娘的感情那么深,对娘娘那么好,娘娘还信不过皇上吗?” 长孙悠摇摇头苦涩一笑道:“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欺瞒和别人的故意挑拨,总觉得这个冷忆梦出现的蹊跷,目的不明更是让人担心,慕容权和她在一起,我不得不担心。” “那娘娘可以问问皇上啊!” 长孙悠叹口气道:“我很了解皇上,若是他不打算和你说,就是你问了,也问不出结果,所以得到的只能是谎言,明知是这样,还不如不问,因为谎言更伤人心。不过我还是相信皇上的,所以我相信,若是他们之间真的有秘密,他一定会说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紫若点点头:“不管皇上做什么,出发点一定是不想伤害娘娘,因为皇上对娘娘是真心的。” 长孙悠笑了:“你越来越会安慰人了。” 紫若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长孙悠平静的心却不自觉的起了一丝波澜。 御书房 慕容权和慕容宏二人在御书房内谈论着政事。虽然慕容权现在是皇上了,他们的关系变成了君臣,但是二人的感情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无话不谈。 “十七叔,新政推广的怎么样了?”慕容权看向慕容宏问。 慕容宏的嘴角勾起了笑容:“新政已经下达下去了,当地的官员和百姓都很高兴,实施的很顺利。” 慕容权嘴角勾起了笑容:“如此我就放心了。” 慕容宏笑着调侃道:“皇上娶了位好皇后,皇后的这个主意轻而易举的便解决了我们头痛了这么久的问题,也只有那丫头能想出这样的主意。看来这辈子,你是要被她吃的死死的了。” 慕容权笑了:“朕心甘情愿被她吃的死死的,难道十七叔不是被十七婶吃的死死的。” 慕容宏朗声笑了,感叹道:“一个男人一生能遇到一位真心相爱的女子足矣,即便被她们吃的死死的,也是幸福的。”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十七叔说的及是。在没有遇到悠儿之前,就觉得人生除了仇恨和权利没有别的了,什么爱情,婚姻,只不过是人在世上必经的一个阶段罢了,影响不了自己丝毫,至少不能左右得了自己的心情,可当遇到她之后,一切都变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脱离原先的轨道运行,可是依旧可以运行的那么好,人生可以如此的多姿多彩,她不但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情,更是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我们是幸运的,都找到了彼此的挚爱,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她们不再受伤害,然后让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慕容宏脸上浮上幸福的笑容。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转移了话题:“这次竹华国的摄政王带着女儿来访,十七叔怎么看?” 慕容宏想了想道:“我朝与竹华国没什么交情,两国之间也很少有往来,既不是敌人,也不是盟友,听说这位摄政王在竹华国的威望很高,竹华国的皇上虽已成年,但仍对这位摄政王很是尊敬,因为小皇帝是他一点点扶持长大的,所以叔侄二人的感情很好,不知这次摄政王来是以个人的名义来东华国游玩,顺便来访问,还是奉他们皇帝之命而来,真的猜不透,之前也没有什么征兆。” 慕容权点点头:“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说两国和平相处,彼此互不相犯,即便是摄政王来访,也不会对两国造成什么影响,竹华国虽然是小国,但是却很富裕,竹华国的经济发展的极好,以至于让周边的几个大国都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但是竹华国的人比较齐心,而且又尚武,才使得周围的国家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再加上这位摄政王手握重兵,是个难得的军事天才,所以才保的竹华国这几十年国泰民安,如今竹华国的摄政王突然来访,真的弄不懂他们想什么,如若他们对东华国有野心,的确需要好好的防范,不过他们来信上却说只是促进两国友好,希望以后能发展两国的经济,朕觉得摄政王这次来访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真的只是为了发展两国的经济。” 慕容宏赞同的点点头:“皇上分析的有道理,以现在东华国与竹华国的关系看,他们应该不会对东华国有什么企图,至少动武是不可能的,竹华国虽然富裕,但毕竟是小国,况且我们东华国也很富裕,而且经济更是整蒸蒸日上,特别是现在商场上突然撅起的一位商场之神,更是把东华国的经济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所以他们若是想对我们东华国有企图,还真的要好好的掂量掂量,战争对国家的发展是致命的伤害,即便他们国家再繁荣,一旦开战,势必会劳民伤财,竹华国用了几十年的心血才造就了这样一个太平盛世,我想他们比我们更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太平,要知道小皇帝刚登基那会子,周边的国家可是没少对他们骚扰,弄得他们民不聊生,如今他们好不容易安定了,怎么可能再挑起战端呢!而且还是和强大的东华国为敌,那岂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嘛!所以我分析他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应该是以经济为主,在竹华国,经商的人地位是很高的,商人在他们国家是很受尊敬的。” 慕容权笑了,感慨道:“如今我们东华国出了一位所谓的商场之神,一定让他们心痒难耐了吧!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来看看,别的事情吸引不了他们,但这关于商场上的奇才,他们可是有着极大的兴趣的,所以摄政王此次前来的目的是要拉拢商场之神。” “竹华国的摄政王在帮着小皇帝打理国家的这些年,主抓商业,才成就了他们的繁华盛世,所以他很是爱惜有商业头脑的人,因为他在这上面尝到了甜头,这次来的目的是奔着这个来的机会应该大些。”慕容宏补充道,叔侄二人的想法很一致。 慕容权点点头:“应该差不太多。” 其实帝王家叔侄关系好的人又何止竹华国,慕容权和慕容宏不也是一样嘛!叔侄二人的关系很好。 “如果是这样,倒是不用太担心。”慕容宏松了口气。 慕容权却一脸认真道:“好的人才流失怎么能不担心呢!十七叔刚才不是说那位商场之神的撅起让我们东华国的经济上了一个新高度吗?若是被他请走了,那岂不是直接影响到我们东华国的经济。” 慕容宏笑了:“这个臣觉得皇上大可不必担心,既然能坐到商场之神,那定是有过人的才华,一个有才华的人,难道还判断不出在那里对他有利吗?就是竹华国再注重商人,但毕竟是小国家,地少人稀,怎么能比得上大国的钱多呢!”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十七叔所言甚是。” 长孙悠得知慕容权与慕容宏在御书房谈事情,觉得他们一时半会应该谈不好,于是偷偷的带着惊龙剑出宫了,现在对她来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准确的算出穿回去的时间和地点,而这件事,绝不能让慕容权知道,若是他知道自己要永远的离开,他一定会阻拦的,到时说不定会一怒之下把惊龙剑收回去或毁了呢!所以这件事她要秘密的进行。 长孙悠换了身简单的衣服,然后假装在房内睡觉,其实是偷偷的从后窗出去了,就连紫若都没让她知道。 长孙悠要去的地方很明确,京城外的一个温泉池,也就是初来时与南宫少宣相遇的那个温泉池。 再次站到温泉池边,长孙悠的心情很不一样,当时的自己初来异世,为了躲避风跃的追杀,跃进了温泉池,却没想到里面会有个男人,而且之后竟和这个男人成了好友,这次她却看的很清楚,温泉池内没有人,想想当时真的很可笑,凭着她特工的明锐观察力和敏感度,竟然没有发现少宣在里面,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现在突然说到特工这两个字,感觉好陌生,因为自从自己穿越到这里,就和特工这个身份越来越远了,就连做事都没一点特工的样子了,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之前真的做过首席特工吗?为何现代的自己与古代的自己相差会那么大呢?换了地方,连人的性格和行事风格都变了? 应该说是遇到了慕容权之后,自己就变得不像自己了吧!若是穿回去,自己还能做回曾经的自己吗? 长孙悠拿起手中的这把宝剑,看着温泉池内冒着袅袅白烟的水,根据当时的时间,天象,地点推算,那个带着自己传来的温泉池就是这个温泉池,而不是之前站王府的那个,战王府的那个温泉池形状虽然很像,但是地点却不对,这个温泉池的形状虽然不像,地点却是现代温泉池的地点,当时自己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然后抽出宝剑,便发生了这诡异的穿越,根据当时的时间和天象推算,那天好像是难得一见的“行星连珠”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冥王星七星连珠,当时有在电视上看到预告,因为那次的七星连珠是白天,所以根本就看不到,很是遗憾。 就人的一生来说行星连珠是少见的,在民间较为迷信的说法就是出现七星连珠就是一种好的预兆。 由于各行星环绕太阳运行的周期不同,它们在天空中的排列组合呈现千姿百态。“七星连珠”是其中比较罕见的一种。 由于有太阳“参与”,因此,“七星连珠”的奇特天象只能出现在白天,除非出现日食,否则太阳的光辉会将星光淹没,人们无法观赏到这种神奇的天象。当时发生这种天象时正是白天,人的肉眼无缘相见。 但当时长孙悠身处很色的漩涡之中,诡异的现象让她在那诡异的黑色漩涡中幸运的欣赏到了那种难得遇见的美景:丽日蓝天,突然,夜幕降临,众星显现。太阳被月亮遮掩,呈现出一个银光环绕的“黑太阳”,月亮把阳光勾勒出一个黑圆的剪影,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围绕在太阳的身边闪耀,七曜济济一堂,近在咫尺,斗丽争辉。 如果按照当时的天象推算,那么一个半月后,东华国将会出现七星连珠,那时便有机会穿回去,这把宝剑和这池温泉,或许就连着去现代的路,还有一个半月,若是能成功的穿回去,自己在这里的时间也就一个半月了,若是错过了,不知又要等多少年,或许是有生之年都没机会了。 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回到哥哥的身边,做回曾经的自己,这次的穿越,就当是一个美好的经历吧!可是一想到走,为何心会如此的痛呢! 慕容权,我们终究还是要分开的。以前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真的觉得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就这样牵手走下去挺不错的,可是如今找到了回家的路,真的要放开你的手,倒有些舍不得了。不,应该是很舍不得。 即便有很多的舍不得,但还是要走,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那边有我牵挂的人,虽然你已经成功的成为了我这边的牵挂,但我相信,我离开了,一定会有很多人把你照顾的很好,因为你是皇上,想对你好的人很多。 妻子再找就有了,可是哥哥却不同,哥哥就我这么一个妹妹,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失去了我,他就是一个人了,慕容权,对不起,我要选择我的哥哥。 “阿悠!”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长孙悠一惊,猛地抽出手中的惊龙剑:“什么人?”转身指向身后的人。 182:长孙悠吃醋了 身后的人一惊,倒吸了口气,看向长孙悠道:“阿悠,我只不过是唤了一下你的名字,没必要杀人灭口吧”! 长孙悠看清身后的人,松了口气,收回剑,看向面前的人,不满的埋怨道:“少宣,你干嘛突然出声吓人呀!大白天的还装鬼。” 南宫少宣却一脸委屈的看向她道:“我哪有装鬼吓你,明明就是你吓到我了。我来这边采药,突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想着是自己眼花了呢!堂堂一国之母,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呢!抱着好奇的心理走了过来,谁知道真的是你,高兴的唤了一声,好吗,这一声的代价可不小,差点丢了小命。你说是谁吓谁?” 听了南宫少宣的话,长孙悠噗嗤一声笑了,然后走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下。 南宫少宣走到她身边坐下,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二人沐浴在金黄色的光芒中,好似偷来人间游玩的仙人。 长孙悠看着温泉池发呆,心有些乱。 南宫少宣看着温泉池,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悠儿,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 长孙悠笑了:“当然记得,不就是在这里吗?当时我很窘迫的。想想都觉得很丢人。” 南宫少宣嘴角的笑容却变得很甜蜜:“我没有觉得当时的你很丢人,反倒觉得你很美,你一声不响的就跳入了温泉池,居然没有看到我一个大活人在里面。” 回想起那晚的事情,长孙悠的小脸上禁不住染上了红晕,解释道:“当时只顾着摆脱风跃的追赶了,哪有时间去观察温泉池的情况啊!你也真是的,那么晚了,还在这里泡温泉,也太会享受了吧!” 南宫少宣摇摇头道:“当时你也是这般霸道,明明就是闯入了别人的地方,还一脸的杀气,好似我若不识相,你就会立刻要了我的命般。” 长孙悠朝他皱皱鼻道:“大晚上的,突然在温泉池中遇到一个男人,换成谁都会露出敌意啊!我们这就叫不打不相识。结果我不也没杀了你吗?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的挺有意思的。” 南宫少宣点点头:“是挺有意思的。”对你来说只是一段有意思的回忆,可是对他来说,却是最美好,最甜蜜的和她独处时光,那晚之后,他就怎么也无法忘记她,以至于以后,他会经常来这里,回想当晚的画面,嘴角会不自觉的勾起幸福的笑容,哪怕只是和她短暂的相处时光,对他来说都是宝贵的,最值得珍藏的宝贝。 “你的小竹屋还在呢!”长孙悠看了眼旁边不远处的竹屋。 南宫少宣笑着打趣道:“以后它会一直都在,想坐坐的时候,随时欢迎。” 长孙悠笑了:“只怕没机会了。”再过一个半月,长孙悠会永远的从这个时空消失,而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她想多陪陪慕容权,多给他留一些美好的回忆。 “为什么这样说?”南宫少宣不解的看向她。 长孙悠勾起了唇角,看向他打趣道:“因为我是皇后啊!皇后要多抽出时间陪皇上啊!那能总是出宫玩呢!” 南宫少宣笑了:“也是!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她在乎的永远只有皇上,和她的回忆只有自己珍惜,这样也好,一个人挺好的。 “少宣,能遇到你真的挺好的。”长孙悠突然感性的说了句。 南宫少宣惊讶的看向她,笑道:“怎么突然这样说。” 长孙悠却故作轻松的耸耸肩道:“真心话啊!现在不说,只怕以后没机会说了。所以在有机会的时候,还是把什么话都说了吧!这样才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悔和遗憾啊!” 听了长孙悠的话,南宫少宣笑了:“虽然你现在是皇后了,出宫不方便,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但也不是不见面啊!干嘛这么感性呢!莫不是皇上不准你与别的男子说话?” 长孙悠笑着白了他一眼道:“慕容权才没那么霸道呢!虽然他是皇上,有些事情也是他阻止不了的。” “哦!那何事他阻止不了?”南宫少宣好奇的问。 长孙悠想了想道:“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他了,他就阻止不了啊!” 南宫少宣笑了:“你舍得吗?” 长孙悠叹了口气,双手托腮道:“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而是时间到了,你就必须得走。” “什么是时间到了必须得走?什么意思?”南宫少宣被她说的一头雾水。 长孙悠看向他认真道:“少宣,如果我告诉你说,我不是东华国的人,你信吗?” “不是东华国的人?”南宫少宣被她越说越糊涂了:“你不是左相府的嫡女吗?左相是东华国的人,而你的母亲是镇国公的女儿,也是东华国的人,你怎么会不是东华国的人呢!” 长孙悠一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如果我说我来自未来,你信吗?” 南宫少宣立刻伸手摸向了她的额头:“阿悠,你今天没事吧!怎么怪怪的?先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性话,然后又说自己来自未来,你是不是生病了?” 长孙悠挥开他的手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有些事情真的说不清楚,也解释不清楚。难道你就没有觉得我有哪里奇怪或者与这里的人不一样吗?” 南宫少宣点点头道:“你今天的确挺奇怪的。” “哎呀!我说的不是今天啦!是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你不觉得我与别的女子不一样吗?或者说与之前的我不一样。”长孙悠提醒道。 南宫少宣想了想道:“一个人一个性格,不可能都一样的。至于之前的你,虽然在宴会上见过一面,但是没有说话,也没有近距离的接触,所以不知道之前的你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你哪里与之前不一样。” 长孙悠叹口气,继续道:“那你不觉得我与传闻很不一样吗?” 南宫少宣立刻点头:“的确很不一样。” “所以——你就没怀疑过我吗?”期待的眼神看向他,真的想找个人说一下自己并非这是时空的人,到时也好在这里留下一个传奇,但为了不让他把自己当疯子或傻子,还是先给他一些心理准备比较好,让他意识到自己与之前的不同,这样才好继续往下说嘛! 南宫少宣笑了:“传闻怎可信呢!那只不过是你戴了张伪装自己的面具,如今面具拿下了,自然和之前不一样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长孙悠无力的叹了口气,看来他真的不是自己倾诉的好对象,因为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长孙悠,所以不知道之前的长孙悠是什么样,也就发现不了自己的改变。这些事情或许应该和慕容恭说,他之前与长孙悠接触的最多,最了解长孙悠。 “好吧!我们不谈论这个话题了。”再谈论下去,一定会被当成病人,他又是行医之人,说不定会把自己当疯子治疗,然后满头插得都是针,咦!想想都觉得挺恐怖的。 “对了,你刚才说有一天想离开他,他阻止不了,你和皇上之间闹别扭了吗?”南宫少宣立刻担心的问。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没有,我就是打个比方。少宣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 南宫少宣点点头:“有,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离开皇上,皇上的确阻止不了,但是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拦的。” “是吗?”长孙悠无力的问,可是这个离开他就是想尽一切也阻止不了,因为在这之前自己不会告诉他,等离开后,他是怎么也找不到的。 “皇上那么爱你,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离开他的。如果你真的走了,他会翻遍世上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把你找到。”南宫少宣有一丝伤感道,这也是当初他为何没有去追求她,而是直接放手,祝他们幸福,因为他知道,她的眼里只有皇上,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露出女儿家的娇羞,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卸下伪装,做最真实的自己。 “少宣,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请你帮我好好的劝劝他,让他不要寻找我,告诉他,我会过的很好,我的心会和他永远在一起,只是人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罢了。”长孙悠看着他认真道。 南宫少宣不解的看向她,她的眼神那么认真,好像真的会有这么一天似得,那一天又好像她精心安排好的一样:“阿悠,初入皇宫,皇宫的生活可能会让你有些不习惯,但人总要学会适应的,人的一生有时会有很多的身份,会换很多个不同的地方生活,刚开始会让我们有陌生感,甚至想要去逃避,逃开,可是想想你在乎的人,你真的舍得吗?” 长孙悠知道彼此说的事情不在一条线上,但是她没有去解释,南宫少宣的一句话让她的心很动摇:“想想在乎的人?” “对,你和皇上那么相爱,若是离开了,皇上一定会很痛苦,而你就真的能快乐吗?身子住的不舒服可以换地方,可是人的心能随便把位置空出来吗?如果可以,世上还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吗?还会有真爱吗?还有什么值得我们珍惜呢?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如果你换了一个环境,万一发现那个环境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不是自己想要的,你还能轻易的回来吗?有时离开很容易但是再回头真的很难。 你和他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真的舍得吗?没有了他的日子,你还能振作起来吗?还能做回曾经的自己吗?”虽然南宫少宣和长孙悠说的不是一件事,但是南宫少宣的这些话,却深深的敲击着她的心。 “我真的无法再回到从前了吗?”长孙悠喃喃道。心很乱,很乱。 “人都是有感情的,一旦经历过的事情,就很难再忘记,路走错了可以回头,可是人生走过了就无法再回头。你们的经历已经刻骨铭心的记在了心中,印在了脑海中,不管你到了哪里,都是忘不掉的,忘不掉过去,还怎么做回曾经的自己? 阿悠,不要轻易的说离去,离去容易,回来不易。虽然相爱容易,相守难,但是经历了这些磨难之后,你们的感情会越来越深。”南宫少宣苦口婆心的劝说。 长孙悠一声叹息道:“今天听了你的这番话,我的心又乱了,已经坚定好的心,却被你的这番话动摇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遇见你呢?难道真的是天意吗?”天意到底是让我走还是让我留?如果真的想让我留在这里,为什么又要让我找到回去的办法呢!天呢!好纠结啊! “你与皇上的缘份或许早就是上天注定的,本是应该嫁给太子的你,却突然被先皇赐婚给了战王,难道这不是明明之中的注定吗?太子那么喜欢你,但是却碍于先皇后对你的伤害,只能用疏远来保护你,只能在暗中默默的守护你。 而谁又能想到,两个想性格极端的你与战王,会走到一起,当时没有人看好你们,有人甚至下了赌注,堵你在战王府活不过一个月,可是结果让众人出乎意料,你不但没有死在战王府,还与战王相爱了,还助他登上了帝位,这一切真的都是上天注定的。”每当想到自己与她有缘无份,他便用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没想到今天会把这个借口说来安慰她,撮合他们。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或许你说的对吧!”如果不是注定的,为何现代那么多人,偏偏自己穿来了这里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冥冥中的安排。 “你不开心,是因为新进宫的冰宁公主吗?”南宫少宣喃喃问。冷忆梦突然进宫,总让他有些不放心,心里很不安。 “你见过她?”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 南宫少宣如实相告道:“她是我的师妹。” 长孙悠震惊不已,惊讶的小嘴张成了o型:“什么?她是你的师妹?” 南宫少宣点点头:“如假包换。” 长孙悠哭笑不得:“这世界还真是小啊!你们居然是师兄妹,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她一个江湖女子,又是毒圣前辈的徒弟,为何会甘愿进宫,被困在华丽的金丝鸟龙之中呢!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她与慕容权真的只是义兄妹吗?” 南宫少宣一脸愧疚的摇摇头道:“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虽然是师兄妹,小时候会经常在一起跟着师父学习医术,炼毒,可是长大之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入朝为官,她留在江湖,师父喜欢大江南北的跑,所以后来她也搬出了师父的毒谷,自己找了住处,就连我都不知道她后来搬去的地方在哪里,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而她与皇上之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就连皇上当年的毒是她解的,我都未听她说过,皇上也未说过,所以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一点也不了解。 按理说师妹一个江湖中人,应该和朝廷没什么牵扯。而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又能有什么目的呢!其实她最大的爱好就是炼毒,突然进宫我也很意外。或许她就是太调皮,想感受一下不一样的人生,才会进宫住吧!等她玩够了,住腻了,就会离开的。” 长孙悠叹口气道:“之前我也这么觉得,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觉得她应该不是只玩玩,她对宫中的礼仪和规矩很懂,好像是用心研究过的,如果不说她是江湖中人,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根本就看不出来,如果只是玩玩,至于下这么大的功夫吗?” 南宫少宣温和一笑道:“我这个师妹你不了解,凡事都想要完美,即便是玩,也要玩的很认真,既然她要进宫,就一定会去学宫中的礼仪,皇上封她为公主,她就要做一个合格的公主,在江湖,她就做一个出色的江湖中人,在皇宫,她就做一个完美的皇室中人,这就是她的性格。”只是之前她不是最讨厌那些繁琐的礼仪吗?真的会为了好玩,而认真的去学那些礼仪吗?虽然这样劝说长孙悠,但是他的心中却有很多个问号。 听了南宫少宣的话,长孙悠立刻下了一个结论:“这么说你师妹就是典型的完美性格强迫症,她是处女座的吧!” “什么?”南宫少宣的头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长孙悠笑了:“没什么,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不少,希望真如你所说,她只是玩玩,若是她真的有什么别的目的,到时你可别怪我对你师妹不客气哦!” 南宫少宣笑了:“你们二人若是成为敌人,那真的是皇宫的大不幸,一个武功高强,有勇有谋,机灵古怪。一个用毒神不知鬼不觉,鬼点子从出不穷,我真的很替皇宫内的人担忧啊!更为皇上担心,一个你就够他焦头烂额了,若是再加上小梦,那他可要无力招架了。” 长孙悠笑了:“别把我说的像个悍妇似得。” “哈哈哈,是不是悍妇,只有皇上知道了。”南宫少宣打趣道。 长孙悠朝他比划了下拳头。 在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透了,满天的繁星调皮的在黑色的夜空中闪耀着自己的光芒,偷偷的看着凡间的人和事。 南宫少宣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笑着调侃道:“你出来很长时间了吧!若是再不回去,只怕皇上真的会以为你离开了。” 长孙悠一惊,这才意识到此时的天已经黑了,立刻站起来道:“怎么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立刻跑走了。 看着长孙悠跑走的身影,南宫少宣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的那么快,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以后像这样坐在一起说话聊天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少。 坤荣宫 慕容权赶在用晚膳前把手上的事情忙完,然后来陪长孙悠用晚膳。 “参见皇上!”走进正殿,紫若立刻盈身行礼。 只见到紫若,没有看到长孙悠,慕容权立刻询问:“皇后呢!” 紫若立刻回道:“皇后娘娘在内室休息呢!不准任何人打扰。” “休息?这才几点就休息了?”慕容权不解的蹙起了眉头。 紫若立刻如实回道:“下午的时候娘娘就睡下了,到现在还未起呢!娘娘不让进去打扰,奴婢便在这候着,等着娘娘叫。” “下午的时候,现在都晚上了,皇后是不是病了?”慕容权的心立刻被提了起来。 “娘娘说有些累了,乏了,想多睡会儿。”紫若按照长孙悠说的说。 慕容权很是担心,立刻走了进去:“悠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睡了这么久?悠儿——”来到了床边,当看到床上的被子,心中立刻有不好的预感,立刻伸手扯开被子,只见里面放了两个长枕头,根本就不是长孙悠。 慕容权心里一阵慌张,立刻唤道:“紫若——” 紫若立刻应声进来了:“皇上有何吩咐?” “皇后呢?”慕容权立刻质问。 紫若这才注意到床上的一幕,立刻惊讶道:“这,娘娘怎么没在房中?”娘娘平日里去哪里都会和自己说一声的,这次怎么瞒着自己不见了呢! “朕问你们呢!你们是怎么伺候皇后的?”慕容权严厉的质问。 房内的宫人立刻吓得跪倒在地。 紫若也立刻跪下来道:“娘娘说累了,要在房中休息一会儿,不让奴婢们打扰,奴婢们便在外面候着,真的不知道娘娘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奴婢有罪,请皇上责罚。” “责罚?若是皇后有什么事,你们都跑不了。来人,立刻派御林军出去寻找。”慕容权立刻下令,心中很是着急和担心。 长孙悠本是想偷偷进来的,没想到慕容权今天会过来这么早,在外面就听到了他的训斥声,立刻跑了进来:“不用找了,我回来了。” “娘娘——”众人松了口气。 慕容权立刻上前,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心中的担心和害怕现在还未完全散去呢! 长孙悠勾起唇角问道:“皇上,你怎么了?” “你跑去哪里了?朕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慕容权如实说出心中的担心和害怕。 长孙悠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出去是为了要永远的离开,他会怎么样?不行,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努力的忍住泪水,嘴角尽量的上勾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慕容权松开了她,仔细的检查她,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长孙悠笑了:“权,我真的没事。”然后看向跪了一地的人宫人道:“权,是我故意要瞒着她们出去的,你不要怪他们。这次是我任性了。” 慕容权看向众人冷冷道:“今天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就暂且饶过你们,以后好好的侍奉皇后。” “是!”众人松了口气。刚才慕容权生气的样子,真的把他们吓到了。 “都下去吧!”冷冷道。 “是!”众人立刻退下。 长孙悠立刻把惊龙剑放在剑架上,现在这把剑已经不是禁剑了,所以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去了。 慕容权看着惊龙剑,不解的问:“悠儿出宫了?” 长孙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在宫里太闷了,所以就出去走走。” “为何还要带上这把剑,而且一个人出去,连紫若都不让跟着。”来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走到软榻前坐下。 长孙悠叹口气道:“想一个人出去走走,静一静心情,担心遇到危险,就拿把剑防身,至于没有让紫若跟,紫若一个人打理这么大的坤荣宫,很累了,想让她好好的歇歇。也不想让自己的烦闷心情影响到她。” 慕容权揽过她的肩,把她拥入了怀中,自责道:“是朕太忙了,没有抽出时间来陪你,让你感觉到闷了是吗?最近朝中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后不管朕有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你的。”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偎在他的怀中,喃喃道:“我没有怪你,决定帮你打江山的那时起,我就让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皇上不好做,我懂。” “你的理解和体谅更让朕自责,从战王府搬进皇宫,对你来说是陌生的地方,有这么多人,这么的事情要你管理,我又抽不出时间陪你,让你感觉到孤单了吧!”慕容权很是心疼。 长孙悠却笑道:“谁让我现在是皇后呢!人上人不是那么好做的,想让天下人尊敬你,你就需要做出点样子来给天下人看,想做好皇帝好皇后,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从你当上皇上的那刻起,你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天下人的,但是我却比天下人幸福多了,因为我能经常见到你,因为我在你心中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点了点慕容权心脏的位置。 慕容权笑了,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道:“你在朕心中何止是重要的位置,你是朕的全部,朕的整颗心都被你占满了。” 长孙悠笑了,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调皮的笑道:“权在我心中也是一样,是全部的位置。” 慕容权开心的拥紧她。 “皇上,娘娘,晚膳好了。”紫若进来禀报。 慕容权起身,拉起长孙悠的手道:“饿了吧!去用晚膳吧!” 长孙悠点点头,二人一起用了晚膳。 晚膳后,慕容权没有再去忙,而是留下来陪她。 “悠儿,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慕容权从后面抱住她,温柔道。 长孙悠点点头,宽衣上床。 今晚的慕容权让长孙悠觉得很奇怪,因为每晚他都是不老实的,可是今天却很老实,只是安静的把她抱在怀中,没有做其它的。 长孙悠不解的抬头看向他。 慕容权回视她,笑问:“怎么了?” 长孙悠打量着他,喃喃道:“今晚的你与平日有些不一样。” 慕容权笑了:“哪里不一样?” “那个——”真是让她说了,她又难以启齿。 慕容权见状笑容加深,凑近她耳边低语。 长孙悠听了,小脸立刻羞红,瞪向他怒斥道:“不要脸,我才不想呢!” “哈哈哈——”慕容权朗声笑了。 长孙悠躲在被子下的脚立刻不客气的踢了慕容权一笑,命令道:“不准笑了。” 慕容权收起笑容,紧紧的拥着她道:“朕知道你今天累了,所以就先放过你,今晚让你睡个好觉,但是今晚欠的,以后慢慢的偿还。”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越来越坏了。” 慕容权笑了,和她在一起,他的笑容越来越多,只要有她在身边,每天看到她,一天的辛苦和疲惫会立刻统统消失,她不但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动力和灵丹妙药,只要有她在,他便觉得生活是美好的,便不觉得累,因为他要给她女人最高的身份,最大的荣耀,让天下人都敬仰她,羡慕她。她是个奇女子,就是要让所有人臣服她。 “你喜欢这样的我吗?”慕容权突然看向她认真问,眸中是难掩的炽热,可是为了不让长孙悠发现他手腕受伤,他只能强忍下此刻对她的渴望。 长孙悠的小脸染上了红晕,虽然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是每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心跳还是会不自觉的加快,小脸不受控的羞红,虽然有女儿家的羞涩,但是也有她的豪爽一面,看向他认真的回道:“喜欢,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但是这样的你,只能让我看到,别的人没有资格看,也不准你让别人看。” 慕容权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道:“你真是个霸道的小家伙。” 长孙悠挑挑眉,故意发难道:“怎么,后悔娶这么霸道的我了?” 慕容权笑了,认真道:“今生我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 长孙悠的心中甜甜的,脸上却故作不信道:“你是故意说来哄我高兴的吧!” 慕容权叹口气道:“朕的心你还怀疑吗?” 长孙悠笑了,朝他的怀中偎了偎道:“不怀疑,早就不怀疑了。”可是今晚的慕容权还是让她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眸中明明就有熊熊的欲火,可是他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这可不像他的作风,为了搞清楚,长孙悠的心中立刻冒出了小小的坏主意,抬头看着他,猛地就凑上了他的唇,吻住了他。 长孙悠突然的举动,让慕容权一惊,本就努力控制的欲火,被她这么一碰触,一下就不可收拾了,立刻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迫不及待的去扯彼此身上的衣服。 长孙悠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可是很快她便发现了情况。 当彼此身上的衣衫褪尽,长孙悠立刻眼尖的瞥见了他包扎着的手腕,一把扯了过来:“权,你受伤了?” 沉浸在她美好中的慕容权猛地清醒,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她的计,他就说嘛!平时她从未主动过,今晚突然主动,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没事,小伤。”既然已经开始了,他可不想就此停下来。 可是长孙悠现在的心思都在他受伤的手腕上,那还有心思做这些,立刻推向他的胸膛,埋怨道:“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 慕容权却挑挑眉道:“朕本来是打算老实的,可是你不老实,那朕只能更不老实了。” 长孙悠被他的话说的又气又羞,轻捶了下他的胸膛埋怨道:“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保护自己嘛!受伤了就要安分一点,今晚到此结束,赶快交代这伤是怎么弄的?” 早已被欲火焚身的慕容权听到就此结束四个字,犹如五雷轰顶,立刻抗议道:“不行,已经停不下来了,不能结束。”说着便继续。 长孙悠立刻阻止他道:“慕容权,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做过再说。”慕容权语气坚决道。 “你——嗯!”堵住她的唇,不让她有话说的机会,用自己的激情攻势,让她立刻沉沦。 长孙悠果然很快便沉沦在了他的温柔攻势中,暂且忘了过问他手上的伤。 当这场激情的风暴结束后,长孙悠立刻再次询问起来“快点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来的,我要听实话,若是你敢骗我,我一定会很生气的。” 慕容权握住她指着自己的手,然后如实交代道:“冷忆梦炼药需要药引子,她说要龙血,便用了朕的血。” 长孙悠听后惊讶的小嘴张成o型:“什么?炼药用人血,她疯了吧!什么药需要用人血啊?这练出的药还能吃吗?想想都恶心。” 慕容权听她这么一说,一惊,忍不住在心中道:若是她知道这血是用来帮她炼药,解她体内的蛊,那她一定不会吃吧!所以冷忆梦不让自己告诉她是对的吧! “她江湖中炼药,就是要用五花八门的药材,难以想象,不要去管她了。”慕容权想就此打住这件事,可是长孙悠怎么可能不再过问呢! 气愤道:“我怎么能不管呢!她练什么药我不管,可是她用你的血,我就不得不管。我还从来没有见什么药需要用人血的呢!她是在故意整你吗?”长孙悠越想越生气。以前只在武侠电视剧中看到过用人血入药练什么毒药之类的,可那毕竟是虚构的,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事,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这个冷忆梦,到底要做什么。 长孙悠的气愤一方面让慕容权欣慰,说明她很在乎自己,另一方面也让他担心,担心长孙悠会和冷忆梦成为敌人,这样她们两个都会受伤的,所以他只能尽量的化解:“她说是在研制一种解药,可以救人的,既然是救人的,朕自然是要帮忙的。” “她说什么你就信吗?你就不怕她是要害你?”长孙悠听了很是生气。 慕容权却笑了:“如果她想害朕,之前就不会救朕,既然救了朕,再害朕,岂不是多此一举吗?既然她曾经救过朕,如今让朕帮这点小忙,朕若是拒绝,岂不是成了过河拆桥了嘛!” “那也不能因为她救过你,你就答应她这样无理的条件啊!这次是要一点血,下次若是她要你的心脏,你也给吗?”长孙悠不满道。 慕容权好脾气的解释道:“不会的。” “你就这么信任她吗?”慕容权的做法让长孙悠很生气,同时心中也酸酸的。 慕容权笑了,解释道:“信任算不上,但是和她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老朋友了,她帮过朕很多次,也帮过朕的很多忙,从未做过对朕不利的事情,凭这些,她也应该值得信任吧!”对冷忆梦,慕容权也说不清楚,觉得她亦正亦邪,有时看着坏坏的,可是却是真的在帮你。有时她的做事风格也真的让人头痛,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总是会让你很生气,可是结果却出乎你的意料。他和长孙悠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当时她非要逼着他娶长孙悠,当时他真的想一怒之下要了她的性命,可是结果真的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居然深深的爱上了长孙悠,当时真的很恨她,现在倒真的很谢谢她。 听了慕容权的这番话,长孙悠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柔了语气道:“反正我觉得这个冷忆梦挺让人捉摸不透的,你还是多防备着点的好,这次就算了,以后若是她再让你做伤害身体的事情,你一定要拒绝,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身体,因为你是我的男人,别人不心疼你,我心疼,我不准你有任何事,若是你有事了,我怎么办?”长孙悠该走柔情攻势。 慕容权笑了,把她拥入怀中,认真的承诺道:“放心吧!朕一定会为了你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就是因为你,朕才会答应她这般无理的要求。以前不在乎生死,觉得人活在这个世上,只要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死了也值得,可是有了她之后,才明白,你的生命不再是你一个人的,因为你的身上还系着爱你的人的幸福,你好,他才能好,你若是有事,她一定会很伤心,会痛不欲生的。所以人有时真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而是为了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而活,而争取。 “还记得你告诉我的话吗?你让我没事不要与冷忆梦接触,离她远点。其实你也知道她挺危险的对不对?就算她以前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也不能保证她以后不会,所以你也要和她保持一些距离,不要完全的信任她!我总觉得她不是很可靠。女人的心都是善变的,以前她救了你,不代表她以后不会伤害你。江湖中人更是诡异莫测,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在他们心中,一把上等的宝剑,一本难得的武功秘籍或者是一些奇怪的炼毒制药的秘方,都会让他们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至于冷忆梦有没有这些目的,我不知道,但防着她一点总是没错的。”长孙悠不放心的交代道。 慕容权点点头:“朕记下了。”其实对于冷忆梦,他一直都是防着的,对于江湖中人,他没有什么信任感,若不是冷忆梦的性命牵连着长孙悠的性命,他是万万不会答应她进宫的。如今她进了宫,他也很不放心,把一个炼毒高手放在身边,想想宫中这么多人的性命,他怎么会不担心呢!但是为了长孙悠的性命,他却别无选择。 “对了,再过几日,竹华国的摄政王会带着他的郡主来东华国游玩。”慕容权转移了话题。 “他们真的要来?”长孙悠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慕容权疑惑的看向她:“皇后知道他们要来?” 183:为难长孙悠 “呃!没有啦!今天出宫有听人引论这事,还以为是百姓没事闲谈的呢!没想到是真的。”长孙悠赶紧找了个理由。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所谓的商场之神,竹华国的摄政王找人向她提过亲吧!若是慕容权知道这事,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和反应,想想都觉得好笑。 慕容权没有去深想点点头:“这是真的,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半个月后大概能到,这是竹华国的人第一次来东华国做客,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招待。” “那是自然。权,你知道他们为何会突然来东华国做客吗?”该不会是真的要来向商场之神提亲吧! 慕容权摇摇头:“这点倒不了解,他们只说是来游玩,顺便恭祝新帝登基,其它的没说什么,朕也派人去调查了,也是无所获。朕猜想或许是为了促进两国的经济吧!”一切都只是猜测,只有他们来了才能知道。 长孙悠没有再继续问,心中便想:难道真的是为了提亲而来,如果是这样,也太搞笑了吧!堂堂摄政王,真的会带着女儿来东华国向一个商场中人提亲吗? “早点休息吧!” “嗯!” 次日 慕容权依旧是早早的便去早朝了,紫若服侍长孙悠起床,用了早膳。 早膳后,长孙悠立刻让紫若拿来了有关竹华国的风土人情书,和询问了一些有关摄政王的事情。 这时长孙悠才知道,原来在竹华国,商人是这么受重视。 看来每个国家的治国方式和百姓的信仰都不一样。 东华国以仁孝治国,重用有文采之人,所以那些才子,文人很受尊重。 而承平国,百姓信封道教,所以在承平国,道士有着很高的地位。 悦凤国,尊崇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让他们国家的人都很幸福,家庭和睦,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心机算计。 竹华国,主抓经济,善待商人,商人在竹华国有着极高的地位,这在古代是很难得见到的,因为在中国的五千年封建王朝中,商人是很低位的身份,他们虽然有钱,但是地位却不高。 对竹华国的风土人情了解一番后,长孙悠也明白了摄政王为何会派人来向商场之神提亲了,在东华国,商场之神再厉害,终究只是一个商人,那些达官显贵,或者是帝王将相家的女儿是不会下嫁给一个商人的,可是在竹华国就不一样了,竹华国商人的地位很高,那么越是有本事的商人,越得到朝廷的重视,摄政王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商场之神就可以理解了。 “娘娘为何突研究竹华国的事情?”紫若不解的问。 “皇上昨晚说,竹华国的摄政王要带着他的郡主来东华国做客,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半个月后就会到。”长孙悠毫不隐瞒道。 紫若很意外:“竹华国的摄政王来访?若是奴婢没记错,竹华国的人还从未来过东华国呢!” 长孙悠点点头:“这的确是第一次。所以皇上要好好的招待他们。” “竹华国和东华国也没什么交情啊!怎么会突然来访问呢?”紫若一脸的不解。 长孙悠看向她道:“你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你还记得上次龙凤金店开业,竹华国摄政王派来的人提亲的事情吗?” 紫若立刻点点头:“当然记得,摄政王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商场之神,却不知道商场之神是个女子。”忍不住笑了。 长孙悠点点头:“我担心他们这次来是因为这事。” 紫若惊讶的捂住了小嘴:“不会吧!” 长孙悠耸耸肩:“不知道,希望不会,若是摄政王真的和我们皇上提亲,让皇上派人给他找这位商场之神,那可就难为我们皇上了。” 紫若点点头:“若是这样,的确是为难皇上了。” “所以,只能希望他们就是来玩的。”长孙悠感慨道。 紫若突然想到了昨天下午的事情,不解的问:“娘娘,你昨天下午为何要偷偷出去,是不是商场上出了什么事?”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商场上一切运行正常。昨天真是对不住你们,因为我偷溜出去,害的你们被皇上训斥。” 紫若立刻惶恐道:“娘娘,你怎么能对奴婢说这样的话呢!您是主子,您做什么都是对的。皇上训斥我们没有错,的确是我们没有伺候好娘娘,连娘娘何时出去的都不知道。” 长孙悠笑了:“我就是不想让你们知道,才会骗你想睡觉,然后偷偷出去的。” “娘娘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紫若猜测道。 长孙悠点点头:“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紫若见状担心的询问:“娘娘为何叹气?” 长孙悠看向她,认真道:“有些事情真的想找个人倾诉,也不想再瞒着你了。紫若,你坐吧!” 紫若立刻道:“奴婢站着就好了。”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应该了解的,现在没外人,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些虚礼嘛!你我虽然是主仆,却比亲姐妹还亲,你还跟我这么客气嘛!” 紫若感动的笑了:“是!”然后在长孙悠的对面坐下,关心的问:“娘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麻烦算不上,只能说是不舍得分开吧!” “分开?娘娘这话什么意思?”紫若一头的雾水。 长孙悠拉起紫若的手道:“紫若,在没有跟我嫁到战王府之前,你在左相府呆了两年,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到了战王府后的我和左相府有什么不同吗?” 紫若沉默了片刻后道:“娘娘,说实话,现在的你和在左相府时简直就是两个人,我曾经一度怀疑你是假冒的,因为一个人再怎么变,性格不可能一下子改变,可是后来,我却没发现娘娘有什么破绽,慢慢的我便想,肯定是娘娘之前在左相府隐藏的太好了,不想嫁给太子,不想太招眼,所以才让自己装呆傻,有时太精明反倒会被别人算计,而呆呆傻傻的,反倒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到了战王府,娘娘之所以会露出真性情,是因为战王值得娘娘帮助。” 听了紫若的分析,长孙悠笑了:“紫若,你真的是个观察细微的人,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一定是你猜测的这样,可是在我身上却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若真是假装呆傻,她总会露出破绽,若是因为逃避麻烦而装呆傻,那么长孙悠的这个呆傻装的可是麻烦不断的,其实你刚开始的猜测没有错,我的确不是长孙悠。” 紫若一脸的惊讶:“这,这怎么可能呢!奴婢打听过了,娘娘您的肩膀上有一个蝴蝶形的红色胎记,就算一个人可以把容貌改变,可是这胎记是无法改变的。而且服侍娘娘这么久了,没见娘娘脸上有人皮面具啊!” 长孙悠被紫若的话逗笑了:“紫若,你听我说,我所说的假的,和你意识中的假是不一样的。我的这具身体的确是长孙悠的,可是这里面的灵魂却不是长孙悠。 其实我是来自未来的一缕灵魂,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比你们这晚了一千多年,那里和这里有着很大的不同。而真正的长孙悠,已经在大婚当晚被人害死了。” 长孙悠的话让紫若怎么也不肯相信,直摇头:“这怎么可能,娘娘,你不要吓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御医来给你看看,不,我去请右相,或者找个道士来看看。”说着便站起身。 长孙悠却一把拉住了她:“紫若,坐下来,听我好好说。” “娘娘——”紫若坐了下来,却一脸的担心。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无法接受,也不会相信,但是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好好想想在左相府的长孙悠和现在的长孙悠,就算是伪装,应该也不会相差这么大吧!你难道就没有就觉得,有时的我真的很陌生吗?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是这个朝代没有的。”长孙悠慢慢的引导。 紫若冷静下来,慢慢的去想,心中的担心和疑惑慢慢的解开,看向长孙悠:“娘娘——” “是不是想通了很多事情?”嘴角勾着温柔的笑看着紫若。 紫若点点头:“的确有很多事情是奴婢从未听说过,也未见过的。比如说烟花,以前就从未听说过,还有蛋糕,还有战场上用的诸葛连弩,手枪,还有娘娘做的很多菜和点心,还有一些类似外域的话。正如娘娘所说,若是之前您真的是伪装的,你也只不过是把自己的聪明收敛了,可是有很多事情您是不应该知道的,比如战场上的兵器,还自己设计兵器,还有北方赈灾的那些办法,还有在商场上和江湖上的那些传奇事迹,这不应该是一个深闺小姐应该知道的。以前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奇怪,只觉得是娘娘厉害,可是深想一下,的确疑点重重。” 长孙悠点点头:“这些对你们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在我生活的那个时空,真的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我真的不是长孙悠,我来自未来。未来的我也叫长孙悠,和左相府的嫡女名字一样,或许是因为这个原意,才让我穿越到了她身上吧!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天意注定我要来这里走一遭,认识你们这些人。” 紫若立刻看着长孙悠认真道:“不管娘娘是未来的人,还是这里的人,都是紫若的主子,奴婢会永远的效忠你。” 长孙悠欣慰的笑了:“紫若,能在这里遇到你,我真的很开心。其实在我们那里,是没有奴婢这个称呼的,那里的人们都是平等的。所以刚来这里,我真的不习惯你们一口一个奴婢,奴才的称呼自己,也不习惯你们动不动就下跪,就连现在也不习惯。所以我也从未把你当下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好姐妹。” 紫若感动的点点头:“娘娘也是紫若的亲人,紫若会永远忠心娘娘的。” 长孙悠叹口气道:“我今天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们的缘份可能很快就要尽了。” “尽了?”紫若不解的看着长孙悠,等着她下面的话。 “我不是这里的人,终究是要回去的。我已经算好了回去的时间,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等到七星连珠的时候,就是我回家的时候,我们那里与这里是不通的,所以一旦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我们姐妹一场,真的不想突然消失,让你们找不到,所以想提前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这件事我不打算告诉皇上,我不想让他难过,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我的,可是那边也有我的亲人,我必须要回去,虽然很不舍,终究还是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说出这番话,长孙悠的心真的很痛,很不舍。 “娘娘可以不走啊!这里也有娘娘在乎的人,也有需要娘娘的人,娘娘若是留下来,这里就属于你啊!”紫若伤心道,真的无法接受她离开。 长孙悠握住她的手道:“紫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沉稳坚强的女孩子,你能接受这一切。我之所以现在就告诉你,是希望给你一些时间做心理准备,让你调解好自己的心情,等我真的离开时,你就能坦然的去面对了,那时,你再把我真正的身份告诉皇上,劝劝他,让他接受这个事实,不要让他寻找我,因为他是找不到的。” “娘娘,您的这个交代太重了,紫若怕不能做到。”紫若伤心道。 长孙悠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你能做到的,你一定能做到。” “娘娘,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来。”紫若诚恳的挽留。 长孙悠叹口气道:“紫若,我已经决定了,别动摇我的心。好在我们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相处,你要慢慢的把自己的心情调理好,坦然的去接受这个现实。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时间到了,终究是要分开的。” “娘娘——” “振作起来,到时一定要帮我向皇上好好的解释,好好的劝劝他。” “皇上怎么能接受呢!皇上一定会很是伤心的,皇上若是发怒了,奴婢根本就不敢说话,更别说劝了。”紫若实话实说道。 长孙悠努力的让自己勾起笑容道:“放心,我会给皇上留封信的,一定不会让他责罚你们。” “娘娘——”紫若很不舍,很伤心。 “别难过,好好珍惜这剩下的时间吧!陪我到御花园走走吧!”长孙悠起身,房内的气氛太压抑了,她要出去透透气,想到走,其实她心中比谁都不舍,可人生很多时候就是两难的选择。 千羽宫 慕容权早朝后来到了千羽宫。 孟风华也在。 “母后,您找儿臣有事?”慕容权恭敬的问。 太后冷冷的看向他询问:“权儿,你现在已经是皇上了,是不是忘了我们的仇恨了?” 慕容权立刻恭敬道:“母后,儿臣没有忘记。” 太后却冷冷一笑道:“没有忘记,那你为何还没有对长孙耀光下手?不要忘了,我们真正的仇人是长孙耀光,当年若不是他在明王的军营放入通敌叛国的密函,明王怎么会被冤枉,而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害的明王府那么多无辜之人丧命。” “是啊表哥,长孙耀光那个老贼不但害死了明王,还害死了我的父母,我一定要眼亲眼看着他上断头台,表哥,你登基也有几个月了,为何迟迟都不动手?难道你喜欢长孙悠已经到了要为了她放弃我们的仇恨了吗?”孟风华的眸中被仇恨所覆盖。 慕容权立刻冷冷的解释道:“朕说过,皇后是皇后,长孙耀光是长孙耀光,请你们不要每次都把他们混为一谈。就因为她是长孙耀光的女儿,你们每次都要把她牵扯进来吗?这件事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没有关系吗?”孟贞羽冷冷的质问:“她是长孙耀光的女儿,这点能改变呢!如果你真的不顾及她,为何到现在还不动手,多少男人是栽在女人手上的,难道你也要成为这样的男人吗?女人再美再好,不过是一张脸,你在这个位置上,还怕会没有漂亮的女人吗?若是长孙悠识相,不过问此事,她会是永远的皇后,若是她真的出面干涉,就废了她,不要让女人左右了你的判断,改变了你的决定。”严厉的看向儿子。 慕容权却丝毫不畏惧,不心虚道:“母后,儿臣迟迟没有动手,真的与皇后无关,儿臣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悠儿不会干涉朕除掉长孙耀光。儿臣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未动手,是因为还未找到合适的机会,自从朕登基以来,长孙耀光处处顺从儿臣,支持儿臣,就连上次争议了那么久的新政推广之事,从头到尾长孙耀光都未反对一句,他做的真是天衣无缝,让儿臣怎么找借口除掉他? 他是朝中的老臣了,三朝左相,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根本就扳不倒他。若是你上来就处处刁难他,只会让他更加的小心翼翼,更加的提防,那时想除掉他就更难了。 你们不要每次都把悠儿拿出来说事,在这件事情上,她绝对是支持儿臣的。世上倾国倾城的女人是很多,但是悠儿就一个。” 太后听了慕容权的一番话有些不悦道:“你也知道长孙耀光是三朝左相,像他那种人,真的配得上老奸巨猾这四个字,他之前支持先皇后和太子,如今先皇后和太子败了,他自然是老实了,但这也只是表面上的,谁知道背地里他又在玩什么把戏,所以要趁早除之的好。既然他不露出马脚,那我们就制造除掉他的机会。 你总是说长孙悠不会影响了你的决断,可是你自己都不知道,长孙悠在你心中的地位有多重,母后只不过是说一句她的不是,你就有那么多话为她辩解,身为帝王,可以多情,但是绝不不能痴情,专情。你对皇后的专宠,真的不该有。若想做一个好皇帝,不但要在前朝把事情处理好,后宫的事情也要如此,只有做到雨露均占,才能平静后宫,只专宠皇后一人,那些嫔妃怎能甘心,迟早是要出事的。女人的妒忌心是很可怕的,有的女人会为了争宠而害得宠的人,有的狠毒的女人,自己得不到,不惜毁了,那样会直接威胁到皇上你的性命。母后在皇宫内呆了一辈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争宠真的很可怕,若是这时,皇上能做到对谁都一样,她们自然也就消停了。若是长孙悠爱你,自然能理解你的无奈。”孟贞羽还真是想尽办法的要拆散他们。 既然母亲说到了这里,慕容权立刻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给了母亲听:“母后,既然女人的嫉妒是那么的可怕,那朕想废除后宫,以后朕的女人只有皇后一人,这样便可避免争宠的事情发生。” 此话一出,太后和孟风华皆是一愣。 但随后孟风华便在心中为慕容权竖起了大拇指,很是敬佩慕容权竟然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愿意放弃整个后宫,要知道男人都是好色的,有的男人甚至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巴不得所有的美女都归他一个人,而能有这种权利的人,只有皇上,可是她面前的这个皇上倒好,不但不把所有的美女都搜罗过来,甚至要为了一朵美丽的花,而放弃满园的花,这种魄力不得不让人佩服啊!若是百里拈花也能为自己做到这些该多好啊!他虽然不是皇上,可是睡过的女人比皇上的还多,想想都气死人了,他什么时候也能收收心啊!长孙悠,你能做我表哥的女人,真的是太幸运,太幸福了。 太后听到这番话却要气爆了,指向慕容权气愤道:“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吗?你见过哪个皇帝只有一个女人?身为皇帝,除了要治理好天下外,还要多孕育子嗣,让帝王家枝繁叶茂,你倒好,登基之后不选秀倒好,还要把宫中的女人朝外赶,你是要气死母后吗?这件事母后绝不同意。 你应该很清楚,前朝和后宫向来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的关系,你若是废了后宫,前朝也休想安宁。” “这件事儿臣会解决好的。”慕容权自信道。 “不行,母后绝不同意你废除后宫。若想废后宫,除非母后死了。”太后气愤道。 孟风华见状,立刻安慰道:“姑姑,你不要生气啦!你不是嫌表哥后宫女人太多,争宠会伤害了表哥嘛!那废掉后宫也好啊!省的再担心她们的勾心斗角,嫉妒陷害了。” “你闭嘴!”太后气愤的训斥孟风华:“他被长孙悠迷了心智,做糊涂事,你还跟着她糊涂,是不是要气死姑姑?” 孟风华立刻好脾气的安慰道:“好好好,风华的错,风华的错,风华不说了,不说了,姑姑别生气了。” 孟贞羽看向慕容权,认真且严肃道:“权儿,母后今天在这里告诉你,若是你真的废了后宫,母后立刻死在你面前。” “母后——” “不要觉得是母后为难你,这件事真的是太荒唐了,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在乎长孙悠,多去她宫里几趟也就是了,居然要为了她废除后宫,这简直就是太荒谬了。长孙悠到底用什么妖术迷惑了你?”太后气愤的质问。 慕容权立刻为长孙悠解释:“母后,悠儿是人,人怎么会有妖术呢!” “如果不是用妖术迷惑了你,她就不会让你这样做。”太后一口咬定这是长孙悠的主意。 慕容权却一肩挑起所有的责任:“母后,你也知道儿臣的性格,在遇到悠儿之前,儿臣根本就不把感情的事放在心上,府中的女人根本就懒得多看一眼,更讨厌周旋在那么多女人之间,直到遇到悠儿,儿臣才动了心,可也只对她动心,别的女人,儿臣真的不喜欢,也不想去看,这件事你不要怪到悠儿身上,都是儿臣一人的想法。” “行了,母后现在也不想去追究这是谁的主意,反正废除后宫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母后死了,否则,母后绝不同意。”太后的态度很坚决。 慕容权很苦恼,他这个皇上做的还真是窝囊,就连废个后宫,都这么多人阻拦,之前是冷忆梦,一个和宫中女人毫无关系的人阻拦自己,如今说给了母亲听,本以为同样身为女人,母亲会同意,只要母亲同意了,在冷忆梦那边,自己会说服她的,可是没想到母亲竟这般大的反应,母后不同意,那他还怎么向朝臣们说,朝臣的反应岂不是更大。堂堂皇上,既然连自己决定娶谁,废谁都做不了主,真是可悲,悠儿,朕答应你的事一定会为你做到,请再给朕一些时间吧! 看着母亲气愤的样子,慕容权也只得暂且放下此事:“母后不要生气了,儿臣收回刚才的话。” 太后见儿子服软了,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叹息一声道:“不要怪母后不支持你,身为女人,我能理解长孙悠的心情,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只喜欢自己一个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可是她嫁得人是皇上,皇上的夜晚从来就不属于一个女人,她是皇后,要有这个胸襟和度量。你是皇上,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过一夫一妻的生活,这就是帝王应该付出的,当你拥有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最高权力和地位,你注定也要失去一些什么,帝王有帝王的身不由己,你要认准自己的位置。我们不要把话题扯远了,还是说说对付长孙耀光的事情吧!既然皇上没有想到如何对付他的办法,母后倒是想到了一个,皇上看看怎么样。”废除后宫的事情就先搁置到了一边。 慕容权恭敬道:“请母后赐教。” 太后的眸中滑过一抹冷冽的寒光,冷冷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长孙耀光那种奸诈之人,就不能等,若是等他露出破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虽然他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却没有留下过一点把柄,在天下百姓的心中,他不但不是奸臣,还有很好的名声,这种人,若是想找到他的破绽,真的不容易。所以我们只能主动出手,当初他不是用陷害的办法陷害明王通敌叛国吗?如今我们也学他,制造一份通敌叛国的证据,偷偷的让人放到左相府,再找人揭发,到时皇上便派人去揭发,那时——他百口莫辩,也让他尝尝被人陷害,诬陷的滋味。” 慕容权一听,立刻反驳道:“母后,此事有些不妥。” “不妥?何来不妥?这件事母后已经深思熟虑过了,若想扳倒长孙耀光,这是最好的办法。”孟贞羽语气强硬道。 “母后,儿臣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去做陷害臣子的事情呢!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该怎么看儿臣。”慕容权虽然很想除掉长孙耀光,却想通过光明正大的方式除掉他,让他死的心服口服,却不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这样和长孙耀光有什么区别。 孟风华听了,立刻反驳慕容权:“表哥,我觉得姑姑的这个办法很好。” “风华——”慕容权很失望,没想到孟风华也会赞同母亲的主意。 “表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风华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表哥的大志向,不懂什么为君之道,风华只想早日手刃仇人,砍下他的人头,为父母报仇。俗话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对待忠臣义士,我们自然要真诚相待,要光明正大,可是对付长孙耀光那样的小人,我们就不能顾及这么多了,小人奸诈狡猾,若是我们再用光明正大的方式,显然不行,所以我们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许对表哥这样的正人君子来说,这种做法很不光彩,可是世上又有多少事情是光彩的呢!帝王家的手段若都是光彩的,那么这个帝位就不是表哥的。这件事我们是要秘密进行,天下人不可能会知道的,如果有一天此事真的败露了,风华愿意为表哥背负这个罪名,请表哥用姑姑的办法,除掉长孙耀光,让明王和风华的父母在九泉之下早日安心。”孟风华立刻跪下了。 慕容权立刻上前将她搀扶起来:“风华,快起来。” “表哥,风华求你早日为风华的父母报仇,风华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真的不想再等了。若是表哥不答应,风华就长跪不起。”孟风华可谓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道:“这么多年都等了,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呢!” 孟风华一脸委屈道:“表哥,等了这么多年,是因为没机会,可是现在你是皇上,他是臣子,我们有机会对付他了,有机会还不对付,你知道这种心情有多难受,有多煎熬吗?如今你这么爱长孙悠,我们真的很担心她随便在你耳边吹点枕边风,你就心软了,我们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尽早的下决心,让死者瞑目。二十多年了,我们已经等的够久了,长孙耀光却逍遥了这么些年,也该受到惩罚了,每天看着自己的仇人在自己面前逍遥自在,表哥难道就真的不痛恨吗?” 慕容权的眸中滑过一抹狠厉,冷冷道:“我怎么会不痛恨呢!你起来,表哥答应你,一定尽快杀了长孙耀光,帮你的父母报仇。” 孟风华一听,欣喜万分,立刻感激道:“多谢表哥。” “快点起来吧!”把孟风华搀扶了起来,然后看向太后和孟风华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动,长孙耀光知道朕与他不和,这次政变,他也该猜到母后没有失忆的事情了,所以一定会加强防范的,左相府内一定会布置高手保护巡逻,若是想放这通敌叛国的东西,只怕不容易,既然要做,就要一举成功,否则打草惊蛇就没机会了。” 太后和孟风华赞同的点点头。 “所以此事急不得,我们要寻找合适的机会。”慕容权分析道。 太后赞同道:“只要你认定我们的办法就行了,虽然我们急着报仇,但是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只要皇上把这事放在心上就行。” “母后放心,这件事儿臣一定会放在心上的。”慕容权认真道。 太后满意的勾起了唇角:“皇上果然没有让母后失望。” 孟风华突然看向慕容权,一脸神秘道:“表哥,我觉得有一个人去办这件事再合适不过。” “谁?”慕容权看向孟风华,看到她这神秘莫测的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后娘娘。姑姑不是一直怀疑她与表哥不一心吗?表哥不是相信她是和你站在一起的吗?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考验一下她。她是左相的女儿,去左相府看看家人,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吧!就算之前左相再怎么不喜欢她,毕竟他们还是父女,左相一定不会怀疑自己的女儿要栽赃陷害她,所以会对她疏于防范,所以皇后娘娘是做这事的合适人选,事成之后,也不会有人会怀疑皇后娘娘,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亲生女儿会栽赃自己的亲生父亲。”孟风华挑了挑眉梢,得意道:“表哥,我的这个主意怎么样?” “好,真是太好了。”太后连连拍手叫好。 慕容权却立刻反对道:“不行,这对皇后太残忍了。” “残忍?”孟风华笑了,笑的很苦涩:“那表哥有没有想过长孙耀光对付我们的亲人时残不残忍?她是长孙耀光那老贼的女儿,本应该跟他父亲一起陪葬的,如今她却生活的如此光鲜亮丽,做了一国之母,享受天下人的敬仰,让她做这点事,哪里残忍了?没有将她和她的父亲一起处置了,已经很对得起她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件事就算皇后不反对朕,但长孙耀光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让她去栽赃陷害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未免太残忍了。就算当时长孙耀光陷害我们的亲人时很残忍,但至少没有让他们亲人之间互相残杀,我不同意风华的这个办法。”慕容权语气强硬道。 太后却立刻和孟风华站到一起:“我觉得风华这个办法很完美。让长孙耀光逍遥了这么多年,他总该付出些代价吧!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亲手害了他,这种心情一定比死还难受,这是他应付的代价。 而长孙悠身为皇后,必要时就是要做一些牺牲的,皇上不但是她的夫君,更是她的天,这是她自己说过的话,母后相信她很乐意为你做这件事的。皇上不妨先问问皇后,再做决定。”太后心中却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若是长孙悠真的这么做了,她一定会让人把这件事公诸于世,到时让长孙悠无法做人,这样以来,不但除掉了长孙耀光那个仇人,也除掉了让她讨厌的长孙悠。就算长孙悠是和慕容权一心的,但每次看到她,都会让自己想到明王的惨死,给自己添堵,所以长孙悠她一定要除掉。 “母后,我们的仇我一定会报的,请不要把悠儿牵扯进来,再过些日子,竹华国的摄政王和郡主就会来做客,儿臣不希望让他们看了笑话,所以此事还是等他们走了再行动把!”慕容权暂时先把这件事搁置一边。 这次太后没再反对,点点头:“你现在是皇上,自然要以国家为重,就让长孙耀光再逍遥几日吧!”太后之所以没有继续逼儿子下决心,是因为她了解儿子的性格,他现在很在乎长孙悠,若是这会子强逼着他答应,反倒会适得其反,不如先搁置一下,在这段时间,尽可能的挑拨两人之间的感情,一旦感情出现了破裂,他就会舍得了。 “多谢母后体谅儿臣。”慕容权暗自松了口气,希望在这段时间,能想出好的对付长孙耀光的办法,不让悠儿牵扯进来。 而三人在房中的谈话,却被门外来给太后送养生粥的冷忆梦听到,她立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走出千羽宫,跟在身边的药儿不解的问:“主子,怎么不进去呢?” 冷忆梦的眸中滑过一抹冷冽,随即敛去,清冷道:“太后和皇上还有华妃谈论的是要事,这些事情他们不准任何人知道,若是我们此时进去,那是找死。” 药儿立刻明白的点点头,忍不住评价道:“华妃娘娘真够狠的,竟然让皇后娘娘去栽赃陷害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是在故意为难皇后,她这是用另一种办法抢夺皇后的宝座吧!” 冷忆梦冷冷道:“她不会得逞的。今天听到的事情不准向任何人说,否则我们都小命不保。” 药儿立刻谨慎道:“是,奴婢知道了。可是这粥——” 冷忆梦看了眼,冷冷道:“去给钱嫔送去吧!就说是本公主特意为她熬制的养颜粥。” “是!”药儿立刻朝钱嫔的寝宫方向走去。 冷忆梦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眸中盛满愤怒。有些人她不想伤害,但事已至此,她不得不伤害,因为有些人需要她的保护,她一定要好好的去保护。 184:我以身相许 转眼间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对于皇宫来说很平静,前朝忙着准备接待竹华国的摄政王和郡主,后宫的女人们倒是安分,除了钱嫔和赵嫔这些日子和冰宁公主走的很近外,其它的人都没什么异样。 太后与冰宁公主的关系越来越好,冰宁公主每天都要为太后熬制养生粥,太后眼见着比以前更加的光彩照人了。 太后对冷忆梦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满意。 紫若每天把宫中的事情禀报给长孙悠听,长孙悠看似不经意的听着,其实所有的重要信息都记在了脑海中。 冷忆梦与钱嫔和赵嫔走的很近,这很不寻常,因为她们之间不可能有交集的,一个是公主,两个是皇帝的嫔妃,她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呢!钱嫔和赵嫔是什么样的人,相信凭着冷忆梦的精明,一眼便会看穿,可是她却和她们走的这么近,冷忆梦一个江湖中人,怎么会主动让自己参与到后宫嫔妃之中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有企图,有目的。她到底要做什么?什么时候会出手,会行动?她太神秘了,派人去调查她,毫无结果,现在的自己真的很被动,真的想早日识破她的目的,在离开这个时空之前,帮慕容权把身边的危险人物都清理掉。 除了在离开前帮慕容权,她还要帮她在乎的长孙威好好的计划一下未来。 她建立了商场之神和江湖之圣的地位,若是自己走了,就把这一切都给长孙威吧!师父给自己的武功秘籍,经过师父的同意,已经给了他,待他练成,就和自己不分上下了,反正在商场和江湖之上,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容,到时让给长孙威,别人不会怀疑,这些就等自己走后,让紫若和他说吧!这也是为什么长孙悠之前就把那十家店铺给了长孙威,就是让他先锻炼锻炼。现在她要做的是继续帮他扩大在商场上的生意,但也要让他参与一下,看看他的反应能力。 于是长孙悠一早便出宫了,悄悄的让紫若把长孙威也叫了出来。 京城街道上,一家古董店前,一辆普通的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里,长孙威打着哈欠埋怨道:“老姐,这么早把人叫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啊!好困啊!” 下一秒,长孙威的头顶便收到一记暴栗,接着是长孙悠不满的训斥:“臭小子,日上三竿了还早呢!百姓们都出来卖东西的卖东西,买东西的买东西,皇上和众大臣这个时候都退朝了,你倒还没睡醒,你这样将来怎么能做大事呢!你难道没有听人说过,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吗?年轻的时候不努力,不上进,还要等到老了再去奋斗吗?我还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很佩服江湖之圣,商场之神,以后要做她那样的人,就你这样的,怎么做啊?” 长孙威挠挠头道:“有成就的人不见得就起的早啊!睡不醒没有精神,怎么去做事呢!” “有成就的人一定都很勤奋,不会像你这样睡到日上三竿,你昨晚什么时辰睡的?” 长孙威想了想道:“亥时前。” “亥时前,现在都过了辰时了,六个时辰了(相当于现代的十二个小时)你还没睡醒,你是猪啊!知不知道人每天睡四个时辰就够了,越是睡的久,越觉得乏,睡的太久人会变笨的,以后每天睡四个时辰,多出的两个时辰好好的为你的梦想努力。”长孙悠训斥道。 长孙威立刻听话道:“是老姐,小弟知道了。” “好了,说正事吧!我打算盘一个古董店,你进去看一看。”长孙悠吩咐道。 长孙威一头的雾水:“老姐为何让我进去看啊!我又不懂。” “不懂可以学啊!你不是想做商场之神那样的人吗?不学怎么做啊!看到这家古董店的门前贴的告示没有,他们现在招聘店员,你进去试试,老姐看看你有没有做生意的头脑。”长孙悠温柔的笑了,其实对于长孙威,她是很看好的。 长孙威挠了挠头道:“可是我从未卖过东西,不知道要怎么卖。” “这有何难,有时卖东西是要看人的,卖东西有很大的学文和技巧,面对穷人和富人,你要用不同的方法。”长孙悠开始现教,让长孙威现学起来。 长孙悠的一番话,听的长孙威敬佩不已,朝老姐竖起了大拇指:“老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觉得你要是做生意,一定会比商场之神厉害。”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长孙悠问:“老姐,商场之神不会就是你吧!” “砰!”长孙悠立刻给了他一记暴栗:“瞎说什么,赶紧下车,去应聘这个店员。”不过在心中却是朝长孙威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居然猜对了。 长孙威立刻乖乖的下了马车。 走到店门口,把店门口的告示揭了下来,走进了古董店。 一进店,便有伙计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这位公子,想要点什么?”然后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眼长孙威。 长孙威不去管他异样的眼神,手中揭下的纸一打开道:“我是来应聘的,你们不是在招有能力的人吗?” 伙计一脸的不可置信,指着长孙威道:“公子你,你要应聘?” “怎么?看不起本少爷吗?”长孙威不悦的反问。 此时,柜台内一名低头算账的中年男人抬起了头,嘴角堆笑道:“公子,我是这里的掌柜,有什么话,你给我说吧!” “我就是来应聘的,难道你们不招男的,那我可要怀疑你们这是不是正经做生意的店了。”长孙威来到柜台前,不客气的问。 掌柜摇头笑道:“公子别误会,我们招的是有能力的店员,男女不限的,只是——本店并不是招长期的伙计,只是招有能力卖掉店内指定货品的人,而且是一天就把指定的货品卖掉。若卖不掉,不但要走人,还没有工钱。” “这个工作很适合我,我并不打算长干,就是想挣一笔快钱。”长孙威搓搓手指道。 掌柜子笑了:“公子爽快,那就——试试吧!”上下看了眼长孙威,怎么看也不像是需要给别人打工挣钱的主啊!这身衣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啊!即便心中有猜测,但也没去多问,反正只是一天的伙计,管那么多做什么,然后吩咐伙计:“去给这位公子拿件干净的店服来。” “是!”伙计立刻去了。 长孙威换了店里的衣服后,开始帮店里卖指定的货品,其实货品不多就两件,一件玉制的花瓶和一个珊瑚树。 “公子,就是这两件东西,已经进了两年了,就是卖不出去,不知公子是否有办法卖出去?”掌柜子介绍道。 “是因为价钱高吗?”长孙威拿起东西,边看边询问,的确是好东西。 “其实价钱也不是很高,店内比它们贵的东西有的是,都能卖掉。按现在的市场价,这两件东西的价格不算贵,可能是款式有些老旧吧!”掌柜子猜测道。 长孙威一打响指道:“交给我吧!这两件东西,你们打算买三百两和五百两。”看着货品上标的价牌问道。 掌柜子点头:“其实比这低一百两也可以,只要能卖掉。” “好,大叔,那你帮我写两张五百两的价牌吧!” “你是想标高卖低?这招试过,没用的。”掌柜子叹口气道。 长孙威笑了,希望能用老姐教的办法,把这两件东西卖出去,让老姐看看我的变通能力。 “以前没用,那是因为我没来,我来了,就不愁卖不出去。你写伍的时候,再在上面写一下柒,要让价牌看上去像五又像七。快去。” 掌柜子不知道长孙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照做。 不一会儿后,便有客人进门了,陆陆续续,来来走走,来了很多客人,就是没客人看这两样货品。 长孙威却不着急,他有自信,一旦有人看,自己定能卖出去。作为一个出色的商人,一定要能沉得住气,心急气躁反倒会吃大亏。 黄天不负苦心人,长孙威终于等来了卖主,只见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朝这两件货品走来,一看就是有钱人,只见中年男人对这两件货品一一观看,抚摸。 长孙威假装没看到他,站在一旁擦桌上的灰尘。 中年男人看了下价牌,很模糊,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五百两还是七百两,于是问向长孙威:“伙计,这两件东西怎么卖?” 长孙威假装没听见,中年男子走过去问道:“这两件东西怎么卖?” 长孙威抬起头,傻呵呵一笑,大声道:“你说什么?” 中年男子嘟囔句道:“原来是个聋子。”提高了嗓门道:“我问你,这两件东西多少钱?” “哦!”长孙威假装拿起价牌看,挠挠头道:“写的什么,我也不认识。”大嗓门的看着中年男人道:“我帮你问问掌柜的。” “掌柜子,这件玉瓶和珊瑚树怎么卖?”大声问向坐在柜台内低头算账的掌柜子。 掌柜子抬头看了眼道:“玉瓶七百两,珊瑚树也是七百两。没有纸,我去后堂拿些纸,小聋,你看着点店。” 长孙威点点头:“好嘞,你去吧掌柜子,交给我,你放心。”然后看向中年男子道:“五百两,两件加一起一千两。” 中年男子一听,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这可比掌柜子说的价钱少了四百两呢!天大的便宜,立马掏出十张银票道:“这是一千两,给你。”然后抱起两样东西,急忙朝外走去。 “哎!等一下!”走到门口时,长孙威突然出声唤住了他。 中年男人脸色一僵,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东西,回头看向长孙威不悦道:“卖出去的东西,不能反悔。” 长孙威灿烂一笑道:“我没有要反悔,我是想说,这钱你等我们掌柜子出来再付吧!我只是伙计,不能收钱的。” “我还急着要赶路呢!这钱由你交给你们掌柜子也是一样的,我不和你啰嗦了。”中年男人抱着两件东西,蹭蹭蹭的迈着两条大象腿,登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驾车的家仆,飞也似得赶路去了。 长孙威看着手中的银票,自豪的笑了。 掌柜子从后堂走出来,朝长孙威竖起大拇指道:“公子真是奇才,在下佩服。” “掌柜的过奖了,这是两件东西所卖的钱,给你。”长孙威把手中的银票交到了掌柜子手中。 掌柜子接过银票,乐开了花,从中抽出一张银票道:“按照约定,应该付你一百两,这是一百两,给你。” “慢着!”就在长孙威要接过银票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道好听的磁性声音,只见一个银色身影快速的来到了两人身边,伸手抢走了掌柜子手中的银票。 “东家!”掌柜子脸带笑意的唤了声。 长孙威朝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望去,有一瞬间的怔愣。 男子身着一身银色锦缎华服,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锐利深邃的目光,显得狂野不羁,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即精明又骄傲,此时正不屑的打量着自己呢! 看到这种眼神,长孙威对这位男子的好感瞬间消失,但出于礼貌,还是朝他微笑有礼道:“原来公子是这家店的老板啊!失敬,失敬。” 男子不屑一笑道:“幸亏我来的及时,否则今天我们店可要损失一笔银两了。” 男子的话让长孙威不解:“这话怎么说?”直觉告诉他,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卖掉两件东西,就想从中谋取百两白银,岂不是太黑了。”男子鄙视的白了长孙威一眼。 长孙威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道:“东家,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是你们告示上说帮你们店内卖掉指定货品,赏银百两的。告示还在这里呢!”拿过告示,放到男子面前。 男子拿过告示,浓密的剑眉一挑,奸邪一笑,走到柜台前,拿起笔在后面加了几个字,再竖起来给长孙威看。 “赏银百两——中的十两。你,你居然使诈。”长孙威气的要冒火了,虽然他不缺这一百两银子,可是这个男人出尔反尔的做事风格让他气愤,这样的人,难怪店里的东西卖不出去,出尔反尔,真的不配做一个商人。 男子无谓一笑道:“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这是十两的银锭子,要就拿走,不要赶紧走人。”男人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柜台上。 长孙威要气炸了:“我还帮你多卖二百两呢?让你付一百两,很便宜你了。” 男人又开口道:“钱是买主付得,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穿了我们店里的衣服,怎么也得付二两的租金吧!十两减去二两。”收起柜台上的银子,看向掌柜子道:“李伯,给他从柜台内拿八两银子。” “这?”掌柜子一脸的为难。 “怎么?东家的话你都不听吗?是不是不想干了?”男子冷冷道。 李伯无奈的摇摇头,走进柜台,拿了八两银子递给长孙威。 长孙威气愤的抓过银子,狠狠的瞪向男子,愤怒道:“看你人模人样,没想到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相信用不了多久,你这店的门会加宽一倍。” 男子一头问号的瞪向长孙威,质问道:“什么意思?” “你没听说过食言而肥吗?像你这种食言之人,定会发福,到时会臃肿到比这门还宽。”长孙威讽刺道。 男子气愤的指向长孙威道:“你居然敢侮辱我这俊朗无双的面貌,和天下无双的好身材变形,你太可恶了。” “哼!见过自恋,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我看你是俊朗无双里挑出来的吧!呵呵,可笑——” “你——哼!我不给你计较,这嫉妒不但是女人之间会发生的事情,男人之间也是如此,你是不是嫉妒我啊!越是贬损一个人,就说明他越嫉妒这个人,呵呵,其实我从来不会畏惧别人的嫉妒,只有出色的人,才会招人嫉妒。而我正是这种出色的人,小弟弟,你就好好的嫉妒吧!”男人自恋的整理下自己的衣着。 “呃!”长孙威做呕吐装,讥讽道:“我嫉妒你,你真是太不要脸了,你每天出门都不照照镜子吗?本少爷才是才貌无双,会嫉妒你这种人。太恶心了,幸好我没吃早饭,否则会全吐出来的。再见小人!不,是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狠狠的赏了男人一个大白眼,抬高下巴离开了。 男子气愤的吼道:“本公子也永远不想见到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人。”气愤的握拳砸向柜台。瞪向长孙威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还真是和他老姐有的一拼呢!”虽然只是帮长孙悠演戏,但是这小子说话还真是气人,这样一比起来,还是悠儿讨人喜欢。其实男子不是别人,真是长孙悠找来帮她考验长孙威的上官傲,这间店早就被长孙悠盘下来了,今天演这一出,就是想看看长孙威有没有经商的头脑。 “东家,你说什么?”李伯没听清,好奇的问。 上官傲一挥手道:“没什么?” 李伯犹豫了下,还是撞着胆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东家,我们明明写帮我们店内卖掉指定货品就赏银百两的,东家为何要——出尔反尔呢?” “不是我出尔反尔,而是要和你们未来东家好好的上一课,让他深切的体会一下出尔反尔的可恶,以后才能避免他犯这样的错,其实商人最重要的就是信誉,没有信誉,店是撑不起来的。”上官傲意味深长道,其实这些也都是长孙悠让他说的,他只不过是现在卖弄一下。 李伯有些事情不解,询问:“未来东家?” 上官傲淡淡一笑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以后在商场上定大有作为,说不定会成为你们真正东家的竞争对手。”刚才长孙威卖东西的一幕,他都看到了,很有头脑的家伙。幸好他是长孙悠的弟弟,否则,真的会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 李伯不以为然的笑了:“上官公子是不是多虑了,一位少年,怎会成为我们东家的竞争对手呢!我们东家的生意涉及很多行,是这京城数一数二的,他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怎会威胁到我们东家呢?”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位少年,少年出英雄,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战王十二岁就上战场与敌人拼杀,立下赫赫战功,难道不比这位少年年纪小,做生意,眼光就要长远,这点你可以好好的向你们东家学习。” 李伯笑了:“东家的才能那不是一般人能学的了的,我们东家就是天生的天才。” 上官傲笑了:“的确如此。走了。”然后离开了。 而刚才长孙威买东西的一幕,还被另一位顾客看到了,只是这位顾客很低调,没有人注意到他罢了。他是一位中年男人,一直在古董架前把玩着一个玉如意,待长孙威和上官傲都离开后,这位顾客也离开了。 长孙悠拿着八两银子,气呼呼的走向了马车,嘴中不停的数落着天生商行的东家。 长孙悠见状询问道:“怎么了?东西没有卖掉?被人赶出来了?” 长孙威立刻气呼呼的道:“东西是卖掉了,却遇到了一个无良的东家,明明说好卖掉指定的两件东西赏银一百两的,可是结果东西卖掉了,他居然使诈,只给了我八两银子,气死我了。” 长孙悠听后笑了,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生气,若是真的想在商场上有一番成就,就要有一颗大度平常的心,商场上不但阿谀我诈,而且还有形形色色的人,若是你不能把心态放平,是没有办法把生意做好的,别人做生意有没有良心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自己一定要做有良心的商家,你卖的东西只有让顾客放心,顾客才能再次光顾,要做到童叟无欺,不要为了一点点的小利益,而坏掉自己的名声,对于商家来说,顾客的口碑是最重要的,你说的再多,再好,不如顾客的一句好。 今天你亲自感受到了出尔反尔的可恶,以后千万不要对自己的员工和顾客做出尔反尔的事情。 做生意一定要留住顾客的心,也要善待好员工,这样他们才能信任你,你才能把生意做大。 今天你的表现老姐都看到了,很有头脑,老姐相信,它日你的成就一定会比商场之神还厉害。好好加油,老姐支持你。” 长孙悠的一番鼓励和教育,让长孙威很受教,立刻点头道:“老姐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做一个有良心的商人的。” “嗯!先把你手中的十家店铺管理好。以后老姐会给你一个大惊喜的。”长孙悠神秘的笑道。 长孙威立刻好奇的问:“什么大惊喜。” 长孙悠立刻敲了下她的脑袋道:“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赶紧下车,好好的为你的梦想去奋斗吧!” 长孙威立刻认真道:“是!老姐,我走了。有时间我去看你。” “好。”看着长孙威离去的背影,长孙悠嘴角的弧度朝上扬了扬,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大男孩,希望他能永远这么快乐。 长孙威走后,上官傲突然出现在了马车里。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讥讽道:“不知道男女要保持距离啊!你这样大刺刺的钻进来,被有心人看到,我可要倒霉了。” 上官傲眉梢一挑,气定神闲道:“这样更好,最好是让慕容权看到,然后把你给废了,我直接带着你去承平国,做我的太子妃。” 长孙悠哭笑不得的瞪向他:“你真是够了。不过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帮我考验了一下我的老弟。” 提起这事,上官傲立刻气呼呼的道:“你不说好还,想想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老弟的嘴可够毒的,居然把我堂堂承平国太子说的一文不值,要不是看在他是我未来小舅子的份上,我非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不可。” 长孙悠瞪向他训斥道:“你瞎说什么呢!什么你未来小舅子,别乱攀亲戚。不过,我确实有几个妹妹,若是你真的想让长孙威做你小舅子,也不难啊!你从我的几个妹妹中挑一个你喜欢的,我们还真就成了亲戚。” 上官傲立刻一脸认真道:“我让他做我小舅子,是要娶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你没机会的。”长孙悠斩钉截铁道。 上官傲一如既往的乐观:“这个机会会有的,我料定你很快就会离开慕容权。”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你,你说什么呢?”难道他知道自己要穿回去的事情?不可能啊!他怎么会知道呢!他又不是现代人。 “我是认真分析过的。那个冰宁公主不一般,有她在宫中,你和慕容权的感情迟早会出问题的,你们的感情一旦出问题,我就会立刻插足,从中把你抢走。”认真的看向长孙悠道。 长孙悠听后笑了:“上官傲,我真的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不过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慕容权,但是你也绝对没有机会。”再过一个月,自己真的就要离开了,和这里的人划清一切关系。不过连上官傲这个局外人都看出冷忆梦的问题了,看来这个冷忆梦进宫真的是有目的的。 上官傲但笑不语,他有预感,他能将长孙悠带去承平国。 “上官傲,你为什么说冰宁公主的存在会破坏我和慕容权的感情,你看出她哪里不对劲了吗?”长孙悠看向上官傲询问,他也出身帝王家,见多了帝王家女人的勾心斗角,说不定真的能看出冷忆梦的破绽呢! 上官傲耸耸肩道:“至于冰宁公主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一个江湖中的女子,逍遥自在惯了,突然选择进宫,这有些匪夷所思,除非是有什么目的。而女人的目的能有什么?要么是因为爱情,愿意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放弃自己,禁锢在皇宫里。要么就是为了权利地位,身为女人,最高的权利也就莫过于做这天下之母了吧!可是一个江湖女子,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吗?显然不是这一点。那么就还有一点,为了仇恨,或是皇宫中有她要除掉的人,所以她才放弃自由,来到皇宫,伺机杀掉自己的仇人。抛去第二点,就只剩下爱情和仇恨了。 她曾经救过慕容权的命,因此爱上慕容权应该有可能。而慕容权爱的人又是你,所以为了爱情,她一定会挑拨你和慕容权之间的感情。” “那如果不是因为爱情呢?”冷忆梦真的喜欢慕容权吗?为何自己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对慕容权的爱呢!虽然人人都传她与皇上关系不一般,不只是简单的兄妹关系,她有时也会表现出和慕容权的亲密,但是自己在她的眸中没有看到所谓爱的眼神。 “那就是仇恨了。这我就猜不到了,因为皇宫的人太多,谁知道她仇恨的人是谁,不过若是因为仇恨,可以肯定这个仇人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一般,若是一般的宫女太监,她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一个炼毒高手再加上她会武功,要对付一般人,轻而易举。除非这个人武功很好,要么就是很精明,让她不好接近,不好动手,又或者这个人的身份地位很高,有很多人的保护,她只能先接近她,先赢得他的信任,然后再动手。”上官傲很是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长孙悠想了想道:“还有没有别的可能?比如说——她就是厌倦了江湖中太过自由散漫的生活,因为好奇,想换一种生活环境,体验一下不同的人和事?” 上官傲想了想,摇摇头:“这种可能性不大吧!一个自由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要那种被囚禁的生活呢!一个逍遥惯了的人,会想着体验那种失去自由的滋味吗?如果是你,你会去体验吗?如果只是简单的体验一下,会把宫中的礼仪都学会吗?会让自己变得一点也不像江湖中人吗?这显然是做了准备的,是要讨好别人,或者是打算在皇宫中呆很长时间,为了不让人抓住把柄,才会去学那些礼仪。” 上官傲的这些分析,长孙悠都想过,只是的确查不到冷忆梦要做什么,心中总是没底,看来冷忆梦进宫前,的确是做了准备的。总是告诉自己,她救过慕容权,不会是坏人,可是她的行为真的很让人怀疑。想要帮她找个借口开脱,可是却有那么多人让自己留意她,防备她。 可是每次看到冷忆梦,却有种熟悉亲切的感觉,不想去怀疑她是坏人,更担心她会做坏事,真的很矛盾的心里,自己和她并无交情,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所以对于冷忆梦,她真的怕自己会失去判断,难道就因为她救过慕容权,所以才会对她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吗?好不可思议的感觉。 “除了你分析的这几种可能,还会有别的可能吗?”在长孙悠的潜意识里,还是想相信冷忆梦是好人的吧!因为她是江湖中人,行事风格与这些人不同,才会让人怀疑吧! 上官傲想了想道:“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长孙悠立刻追问。 “皇宫里有她要保护的人,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人,她才放弃了自己的自由。皇宫里她有熟人吗?”上官傲故作神秘的分析道。 长孙悠立刻瞪向他道:“你什么意思?皇宫里哪有她认识的人?你是要告诉我,冷忆梦是因为想要保护慕容权,才会放弃自由的生活,甘愿入宫的吗?因为慕容权的命是她救的,她要保护他,守护他。” 上官傲笑了:“这个分析难道不对吗?女人不都是有占有欲的吗?慕容权的命是她救的,在她的潜意识里就会这样想,他的命是我救的,就是我的,我不准任何让伤害他,他只能是我的,我要保护他,守护着他。” 长孙悠听后气愤道:“上官傲,我看要破坏我们感情的人不是冷忆梦,而是你。为了能破坏我与慕容权的关系,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见缝插针。势必要达到破环的目的。” 上官傲却不推卸道:“没错,爱一个人没有错,偶尔使用一些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长孙悠怒指他。 上官傲嬉皮笑脸的朝她眨眨眼。 长孙悠真是拿他没辙,最终只能无奈的收回手,叹口气道:“赶紧滚下车,我要回宫了。” 上官傲立刻惋惜的叹口气道:“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什么时候才能让你真正的属于我呢!每天把你留在身边,和你聊天,逗你开心,与你寸步不离。” “没有那一天。”朝着站在车门前的上官傲踹了一脚。 上官傲立刻滚下了车。 “哈哈哈——”长孙悠开心的笑了,然后吩咐道:“回宫。” 长孙威与长孙悠分开后,朝自己的十家店铺而去,想一一的察看一番。 这些店铺运营的一切正常,长孙威很满意。下面他要去京城外的一处庄子看看,那处庄子是专门负责染布用的,然后把染好的布运到繁昌布庄去卖,所以他要去看看那里的伙计们有没有偷懒。 春风微微拂过,岸上柳絮飘飞,恣意舒展,宁静中蕴藏着无尽风情。 心情不错的长孙威边走边哼着小曲,很是惬意自在。 而京城外的一处碧绿色的湖水中,一位少女此时正舒服的在水中享受着湖水的清凉呢! 白玉无瑕的娇躯隐没在水中,黑色的发丝妖娆的散在水中,犹如一朵盛开的黑色牡丹,精致完美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芊芊玉手缓缓抬起,捧起清凉的湖水,调皮的向上一泼,化作一颗颗水珠落下,画面美极了。 “好舒服。”少女的嘴角勾起满足舒服的笑容,甜甜的甚是迷人。 好心情的长孙威朝庄子的方向走去,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异样,立刻警惕起来。 他现在也算是一位武功高手了,有人跟踪他,他还是能发现的。 长孙威为动声色,继续朝前走,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动手解决了身后的尾巴。 当走到一处空地时,身后的脚步越跟越紧。 长孙威立刻停下脚步,猛地转身,只见身后站了四位贼眉鼠眼的人,一看就是劫匪之类的人。 长孙威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活腻了,竟敢跟着本大爷。” 带头的劫匪见状,立刻不屑的看向长孙威威胁道:“你小子,口气还不小,识相的就赶快把你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孝敬我们几位爷,否则,老子在这荒郊野外的杀了你,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长孙威听后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就你们几个也想杀我,真是不自量力。本大爷一只手,就能打的你们哭爹喊娘。” “哟!好小子,胆子倒是不小,既然你这么不识相,就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兄弟几个,快点给我上。用拳头给我好好的教教他什么叫识相。” “好嘞大哥!”话落,身后跟着的三个劫匪立刻握拳朝长孙威打去。 长孙威不屑的皱皱鼻,和几个男人交起手来。 这几个小混混,平时欺负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还可以,遇到长孙威这样的高手,那只能是找死的料。 长孙威一脚一个,直接把两个踢趴在地,另一个一拳踹飞,重重的落到一旁的大石上,痛的哇哇直叫。 被换做老大的男人见状,立刻挑了挑眉:“哟呵!好小子,有两下子,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说着,抽出腰间的匕首,朝长孙威攻击而去。 长孙威看着朝自己刺来的匕首,站在原地不动,当男人的匕首快要刺到自己胸膛时,只见长孙威身影一晃,立刻来到了男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男子气愤,立刻转身去刺。 长孙威再次身影一晃,又来到了他的身后,来回几次,男子未能伤到长孙威分毫,还被长孙威当猴一样的耍,实在是气愤,立刻吼道:“你小子有本事就跟老子打,躲来躲去的算什么本事。” 长孙威挑挑眉,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拳便把这位老大打飞了,然后直直的朝后面的湖水中落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男人落到了湖水中,掀起了巨大的水花。 而刚才在湖水中洗澡的少女,突然发现有几个男人朝这边走来,立刻潜到了水下,本以为他们会快速离开的,没想到会在这里打起来,而且还有一个落下了水。 少女一惊,立刻从水底钻了出来。 本打算要走的长孙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没想到这水中还藏着美人呢! 而被扔进湖水中的老大本是很气愤的,当看到是水下的美人儿,两只眼睛都看直了,立刻哈喇子直流,看向少女,色嘻嘻的道:“小美人,我们还真是有缘呢!”慢慢的朝少女靠近。 少女立刻惊恐的瞪向这个丑陋的男人,把自己的身子隐没在水中,怒瞪男人怒斥道:“你休得无礼,否则我让你好看。” 男人淫兮兮的笑着道:“小美人,别怕,让大爷我好好的疼疼你。” 而另外三哥劫匪见此情况,立刻跑到了湖边,看着湖里的美人,眼睛发直,有个劫匪忍不住心痒难耐道:“老大,待会等你享用完了,可不可以赏哥几个快活快活,我们也好久没有尝到荤腥了。” 被唤作老大的男子立刻大方道:“这个好说。小美人,过来,好好的伺候伺候大爷。” “你滚开!”少女吓的朝后退。 长孙威见状,准备转身离去,这几个人不打算打劫他了,那就没他什么事了,他还要去庄子去看看呢! 少女见长孙威要走,立刻出声喊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长孙威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迈步离开。 少女见状气愤的喊道:“你这个见死不救,人面兽性的家伙,你给我站住。” 这次长孙威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少女,指了指自己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少女气愤的吼道:“这里除了这四个人渣,还有别的人吗?” 长孙威立刻接道:“你不是人吗?” “你——”少女气愤,立刻以命令的口气道:“给我把这几个人解决了。” 长孙威立刻挑挑眉,不屑道:“姑娘,你这是求人的语气吗?求人怎么能这么横呢!我可不是你的小人,你别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命令我,本少爷不吃这一套。” 少女立刻气愤的怒瞪长孙威道:“这几个人是你带来的,你应该把他们解决了。” 长孙威立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道:“可是现在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因为你的出现,让他们放弃了我这个目标。” “你,你必须帮我把他们给解决了。”少女依旧语气强硬道。 长孙威耸耸肩道:“对不起,这个忙我不想帮。刚才他们对付我的时候,你躲在水里看好戏,不出来帮忙,现在我也想站在岸边看好戏,不想帮忙。” “你——”少女气的说不出话来。 劫匪老大立刻看向长孙威道:“小子,我们不打劫你了,你现在也不要多管闲事。” 长孙威挑挑眉:“好的,我不多管闲事,我就站在这里看看,难得的活春宫,我还没见过呢!”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小子好奇心还挺强的,那你可看好了,老子今天教你几个高难度的姿势。”劫匪老大淫笑道。 少女气的红了双颊,怒瞪长孙威道:“你这个可恶的人渣,若是你今天不救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长孙威撇撇嘴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他们吧!”索性坐下来,准备认真观赏一番。 劫匪老大朝少女逼近,少女一点点的朝后退:“你不要过来。” “小美人,别害怕,过来,让大爷好好的疼疼你。”劫匪老大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少女吓得脸色苍白,怒瞪朝自己逼近的男子喊道:“你走开,不要过来,走开。” 长孙威看着已经快要逼近少女的劫匪老大,立刻出声道:“喂!你说句求我的话就这么难呢?只要你求我,我就救你啊!” 少女怒瞪长孙威:“哼!人渣,我才不会求你。只要我不死,就会让你好看。” 长孙威摇头叹息道:“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倔的女孩子,清白都要不保了,放下一点姿态就这么难嘛!像你们这种女孩子,注定命运会很悲惨,唉!走了。”起身迈步离去。 少女见长孙威真的要走,心里慌张起来,立刻喊道:“你不要走。” 长孙威装作没听见,继续走。 少女见状再次喊道:“如果你救了我,我会给你很多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 “我不缺钱。”长孙威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 少女想了想,一咬牙道:“如果你救了我,我,我,我以身相许。” ------题外话------ 明天便是除夕了,水儿在这里提前祝各位妞们除夕快乐!全体么么哒!(*^__^*)嘻嘻 185:娘子 这次长孙威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笑嘻嘻的道:“你,刚才说什么?” 少女忍着心中的怒气,冷冷淡淡道:“如果你救了我,我,我以身相许。” “哈哈哈——”长孙威突然笑了。 少女不解的蹙起了好看的黛眉,不悦的询问:“你笑什么?”长孙威的笑让她感觉很羞辱。 长孙威却挑挑眉道:“早点放下姿态不就好了。” 此时劫匪老大一把抓住了少女的胳膊:“小美人,看你还往哪里跑。” “放开我,走开,走开!”少女立刻一脸嫌恶的去拍打男人的大掌。 长孙威见状,立刻飞身一跃,朝着劫匪老大飞去,在劫匪老大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伸脚一踢,狠狠的踢向了劫匪老大的头,把人踢上案,晕了过去。 其它三个劫匪见状,立刻吓得拔腿就跑。 长孙威见状,立刻飞身上岸,踢起地上的石头,石子朝三个劫匪飞去,纷纷打晕在地。 眨眼功夫,四个劫匪被轻易的解决了。 少女惊讶的捂住了嘴,显然是没想到长孙威的武功这么好。 长孙威立刻朝少女飞去,拉过她的胳膊,把她带上岸。 到此,惊心动魄第一幕结束。 长孙威与少女面对面的站着。 长孙威可很少和女孩子接触,所以根本不知道要怎么与女孩子相处,说话,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直接把人家一丝不挂的美人拉上岸,是不是有些不妥。 但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视线不自觉的从少女的身上朝下游走。 少女也没料到长孙威会直接把她拉上岸,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反应慢一拍的惊叫起来:“啊!淫贼!啪!”伸手便不客气的给了长孙威一个结实的巴掌。立刻蹲下身来,抱起地上的衣服,挡在自己的身前。 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的长孙威显然很气愤,一把抓去了少女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很大。 痛的少女怀中抱着的衣服滑落到了地上。 只见长孙威的眉微蹙,少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再一次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响彻这个空旷的地方:“啊!流氓!” 不知道是被少女的超高音震的,还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长孙威立刻松开了少女的手腕。 少女抓起地上的衣服,挡在自己身上,双颊羞得绯红。 长孙威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怒瞪少女冷冷道:“你为什么要打我?”明明是他救了她,她不谢谢也就算了,还打人,天底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因为没有和女孩子接触过,所以对看了女孩子身体这种事情,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他是救人才不小心看到的,又不是故意扒光了她看的。这是两个概念。 少女气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大淫贼。” 长孙威不屑一笑,看出了少女心中的想法,冷冷道:“我是大淫贼,拜托,是我把你从淫贼手中救出来的好不好,否则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话吗?就你这尊容,还吸引不了本少爷,本少爷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话中意思就是说少女长得丑,长得安全呗。 少女心中气恼,哼,被她迷倒的男人数不胜数,他却说自己丑,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吧!哦!该不会是太监吧!所以才会这么说来安慰自己,也是啦!太监不能人道的,就是面前有再美的人儿,也是只能过过眼隐,不能做什么的,所以心中不甘,才会故意说些这样的话来安慰安慰自己吧!啧啧啧,这是可怜呢!看着长个衣冠楚楚的,没想到是个徒有其表的人,唉!可悲,可叹呢!” 长孙威被少女的话气的脸红脖子粗,指向少女凶道:“你说谁是太监呢!死丫头,你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掌劈了你?” 少女立刻抬高下巴取笑道:“怎么,被我猜中了,恼羞成怒了?” “你,你——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太监。”话落,立刻解自己的衣服。 少女见状,心中一阵惊慌:“你,你要干什么?” “证明给你看啊!让你看看本少爷的宝贝,也让你死的明白。”继续解衣服。 “慢着!”少女赶紧阻止,心道:这个家伙还真是经不住激将,随便激他几句,他就中计了,她可是一个女孩子,才没有兴趣看他的宝贝呢!可恶。不知道是他真的太单纯,还是要戏弄自己,不管怎么样,先阻止他吧! 长孙威不悦的瞪向少女,冷冷的质问:“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少女一副难逃此劫的无奈表情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能耍出什么花招,那些个会武功的劫匪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怕我伤你不成。既然我今天在劫难逃,必死无疑,身为女孩子,我也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仁慈一下,让我死的有尊严些,若是这样赤身*的死了,定会被人冠上不好的名声。” 长孙威好看的凤眸微眯,眼神中迸射出怀疑的光芒,冷冷道:“最好别耍花样。”话落,背过身去,给少女留一点穿衣服的时间。其实冷静下来想想,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为什么要证明给她看啊!她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看自己的宝贝啊!幸好没有让她看到,否则她一定会给自己冠上一个非礼罪的,说不定还会赖上自己呢!瞧她那不讲理的刁蛮样,以后谁娶了她谁倒霉。 少女快速的穿着衣服,口中不忘警告道:“我说好了你才可以转过身哦!” 长孙威立刻不屑道:“且!我才没兴趣看你呢!再说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少女被长孙威的话气的差点吐血,穿好衣服,见长孙威很听话的没有转过身来,逃跑的念头快速闪过,看着长孙威的后背道:“我还没穿好衣服哦!你不可以回头。”而脚已经朝后退去。 长孙威虽然背着身,但耳朵还是很敏锐的,少女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敏锐的听力。 长孙威立刻转过身来,本是要逃走的少女,突然扑进了他的怀中。 长孙威不容自己多想,本能反应便是伸手去推扑进怀中的人儿,而就在他还未来得及推开怀中之人时,只觉肩上一痛,浑身软弱无力。 而这一切,快如闪电,让人来不及去阻止。 只见少女带着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自长孙威怀中离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虽然我没有诱惑男人的魅力,但一样能要了你的命,因为我有这个——”少女指向自己的脑袋。 长孙威看向自己肩上闪闪发亮的银针,愤怒的瞪着少女道:“断魂针,你这个可恶的丫头。”少女下巴一抬道:“没错,涂在银针上的断魂剧毒,一针便要人性命的断魂针。” “你到底是何人?”长孙威冷冷的质问,若是眼神能杀人,少女早已被千刀万剐。 少女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啦!就只是个喜欢研究各种毒的小女子。因为听人说过断魂针这种毒药,所以好奇,便研究了下,没想到真的研究成功了,你是第一个试验品耶!怎么样?毒力还够吗?应该够送你到阎王殿了吧!” “你——”长孙威气愤,怒瞪她冷冷道:“既然你有这针,为什么还让我救你?” 少女叹口气道:“因为这针是放在我的衣服里的,刚才衣服在岸上,我拿不到,所以没办法对付他们,不过现在,我可不会放过他们。”立刻蹲下身,从靴子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昏倒在岸上的四个劫匪走去。 “你要干什么?”长孙威质问。 少女来到了躺在地上的劫匪面前,冷冷道:“宰了他们,得罪了姑奶奶,只有死路一条。”话落,扬起手中的匕首,朝着昏迷中的劫匪刺去,鲜血立刻喷了出来。 长孙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接下来,长孙威亲眼看着她把四个劫匪统统的杀死了。在心中感叹,这女人若是狠起来,真的是太可怕了。 “你这样把他们给杀了,就不担心官府的人会抓你?”长孙威可是一个好公民,这杀人偿命啊! 少女不屑的挑挑眉道:“我又不是你们东华国的人,凭什么用你们的律法制裁我啊!在我们国家,得罪了本姑娘,就是这个下场。哼!让他们这样死已经很便宜他们了,没有让人凌迟他们,算是对得起他们了。你先别担心别人了,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哈哈哈,你就慢慢的等死吧!看你的气质,应该不是一般的人吧!就这样凄凄惨惨的死在这荒山峡谷中,还真是可怜呢!不过有那些劫匪陪你一同上路,也不寂寞啦!黄泉路上若是寂寞,可以打打架解闷啊!哈哈哈——” “你这个该死的丫头,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长孙威愤恨的骂道,自己一时心软,倒让她给算计了。 “呵呵,你不觉得此时说这话很可笑吗?本姑娘其实是个很心地善良的人,若是你求我,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些,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这个断魂针经过我的改良后,中毒之人不会立刻就死,而是会受——十二个时辰的痛疼折磨后才会慢慢的死去,在这荒山野岭的,经常有狼啊!野猪,野狗之类的畜生出现的,若是在毒发期间,遇到了这些畜生,会把你活活的撕扯而死的,把你的肉一块块的撕下来,让你慢慢的死去,咦!想想都觉得瘆得慌。那些家伙现在已经闻着血腥味,慢慢寻来了吧!好怕怕哦!呵呵,告辞了大帅哥。”少女给长孙威留下一记气死人不偿命的甜美笑容。 长孙威气的咬牙道:“该死的女人,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转过身去的少女,突然又转回身来,朝长孙威灿烂一笑道:“这话你说过了,可不可以换个新鲜的词?想杀我,只能下辈子有缘再见喽!拜!”狠狠的朝长孙威的腿踢了一脚,蹦跳着离开。 长孙威气愤的怒瞪少女,眸中充满嗜血的光芒,似要用眼神把离去的少女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可是自己也不能在这里等死啊!若是就让这丫头走了,自己真的会小命休也的,明眸一转,立刻喊道:“娘子,你就这样把为夫丢下了啊!” 蹦跳着欢快离开的少女猛地来个急刹,立刻转身怒瞪长孙威,气愤的质问:“你叫谁娘子呢?” 长孙威挑挑眉道:“这里除了你一个女人,还有别的女人吗?就算你不是东华国的人,也应该知道这娘子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吧!” 少女气愤的走回来,怒指长孙威警告道:“你少乱叫,我才不是你娘子呢!” 长孙威叹口气反问道:“那刚才是谁说要以身相许的啊!这做人就要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以身相许,那你就是我的娘子了,我也就是你的夫君了,若是我死了,你可就守寡了。” “我,我才不是你的娘子呢!我刚才只是情急之下才这么说的,你不要当真。”少女立刻反悔道。 长孙威却一脸认真的看向少女:“我已经当真了,所以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虽然你——” “可是我不是大丈夫,只是小女子。反正听到的人已经都死了,也没有人能证明我说过这话。”少女突然下巴一抬,得意道。 长孙威不屑的冷笑一声道:“哎呀!人人都说女子对待爱情忠贞,对爱人忠诚,我看是世人不了解女子啊!原来女子对待爱情竟是这般出尔反尔,这般无情啊!” “你少在这讥讽女子,我们女子对待爱情就是比你们男人忠贞,忠诚,男人三妻四妾的,女人从来都是从一而终的。男人见一个爱一个,而女人一旦认定了一个,就会忠心他一辈子,不管是贫穷富贵,都会相守一生。而男人呢!只能共贫贱,不能共富贵。没钱没权的时候,会对女人花言巧语,许下海誓山盟的誓言,一旦有权有势了,就会把糟糠之妻抛到一边,找漂亮的女人相伴,这就是你们男人无情的嘴脸,哼!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男人,你还说女人无情,你是眼瞎还是耳朵聋啊!”少女气愤的说教道。 长孙威却不喜不怒,不急不躁道:“这么说是你一个人坏了天下女子的名声,啧啧啧,你本事真不小啊!” “你给我闭嘴,我什么时候坏了天下女子的名声了。你少在这栽赃陷害。”少女气愤的指向长孙威。 长孙威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银针道:“你口口声声说女人忠贞,可是你对我这个夫君却如此的狠心,要置我于死地,这是忠贞吗?” “你,我,你不是我的夫君,我只是在为民除掉你这个人渣。”少女理直气壮道。 长孙威叹口气道:“唉!就因为我不是你理想中的夫君,所以你就要杀人灭口,不让人知道你有我这个夫君啊!” “你闭嘴,你不是我夫君,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少女气愤道。 长孙威得意的挑挑眉:“想毁掉这门婚事也可以,解了我身上的毒,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我们就两清了,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会每天晚上去找你的。” “你——” “如果不想被我缠着,就赶紧把我身上的毒给解了。看你的穿着和气质,应该不是一般人吧!若是被人知道你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和夫君,天下人会怎么看你啊!不要觉得这里没人,你做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说不定这那颗树上,或者是山谷中就藏着人你呢!明天就把你做的事情传出去。所以——为了你自己的名声,还是赶紧给我解毒吧!”长孙威软硬兼施道。 少女很是气愤,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算了,可是又不想欠他的,无奈的深吸口气,再吐出,然后走近长孙威,拔下他肩膀上的银针,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捏开长孙威的嘴,把里面的药粉倒了进去,冷冷道:“以后我们两清了。”把瓷瓶扔下,迈步离开。 服下药粉后,长孙威立刻来了力气,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喊道:“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刁蛮的丫头。” 少女立刻回头瞪了他一眼。 长孙威耸耸肩道:“你这么刁蛮,以后谁敢娶你啊!” “哼!反正不让你娶就对了。”少女气愤的离开了。 可是命运的齿轮有时真的是奇妙的,你不知道它怎么转,也不知道它把什么人牵到一起。说不见面就真的不会见面嘛!人们不是常说冤家路窄吗? 长孙悠回到皇宫,第一件事便听说了竹华国的摄政王和郡主薛灵珊到了,皇上已经安排左相去接待他们先到驿馆住下了,晚上会为他们接风,准备丰盛的宫宴招待他们。 长孙悠也暂且放下其它的事情,让宫中的人好好的准备晚上的宴会,绝不能出什么岔子。 而摄政王和郡主好像都不是那种喜静的人,虽然舟车劳顿了这么久,可是被安排进驿馆后,父女二人并没有好好的在驿馆歇息,而是好奇东华国的风土人情,换了东华国的衣服去逛街了。 慕容权听后忍不住笑了:“这竹华国的摄政王和郡主倒是特别。” 慕容宏也觉得很有意思,这父女二人还真不怕生,初来乍到,按照别的国家的特使例子,应该是这样的,被安排在驿馆后,就会好好的呆在驿馆休息,然后等待当国君王的召见,他们倒好,自己先逛起来了,这父女二人,倒是不拘小节。 “与其说他们是来游山玩水的,倒不如说他们对我们东华国的生意更感兴趣。”慕容宏打趣道。 慕容权却赞同的点点头:“十七叔言之有理。” 这宫中有宴会,自然是要各位大臣出席的,而竹华国的摄政王又带来了郡主,既然有女子来,那自然会让大臣们带着家眷来,也好陪郡主说说话,聊聊天。 而很少入宫的镇国公府的小孙女柳蜜儿,今天被大舅母带来了。 今天的坤荣宫很热闹,宴会未开始前,有早到的夫人们来到了坤荣宫来给长孙悠请安。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镇国公府的大舅母带着柳蜜儿来给长孙悠请安。 长孙悠立刻上前把二人搀扶起来:“舅母,表妹,快点起来,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大舅母立刻知书达理道:“多谢娘娘。” “大舅母,以后在悠儿面前,无需行礼,你们都是悠儿的亲人,这样岂不是折煞悠儿了。”长孙悠撒娇道。 大舅母看向长孙悠笑道:“娘娘爱戴我们,我们也不能恃宠而骄啊!娘娘现在是皇后,不比以前,这该有的规矩一定要有的。” 长孙悠笑了:“舅母就是理由多,反正悠儿是不习惯你们给我下跪,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大舅母笑了:“行,就依娘娘。” 长孙悠的视线落在了柳蜜儿的身上,拉过柳蜜儿的手打量道:“表妹真是越长越漂亮了,你看这双眼睛,真是清澈。” 柳蜜儿羞涩的笑了:“多谢皇后娘娘夸奖。” 长孙悠捏了捏她的小脸道:“我是你的表姐,你跟姐姐还这么客气啊!蜜儿今年十六了吧!该找婆家了。” 此话一出,柳蜜儿的小脸瞬间就羞得通红,立刻羞涩道:“表哥,你就不要打趣我了。” 大舅母笑了:“皇后娘娘也没说错,的确是该找婆家了。皇后娘娘若是有中意的人,就给蜜儿留意着。” “母亲!”柳蜜儿小脸羞得通红。 长孙悠笑了,立刻答应道:“舅母放心,若是有合适的人,悠儿一定会想着蜜儿的。” 大舅母笑了:“那舅母就先谢谢娘娘了。” “舅母不许跟悠儿客气。”长孙悠看着柳蜜儿,真是越看越喜欢。如果不是她与长孙威那小子是表兄妹,真的想把她许配给长孙威,这样貌和脾气都能配上那小子。虽然说古代最喜欢的就是亲上加亲,所以表兄妹常常会被牵到一起,可是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深知这近亲结婚的危害,所以绝不能做这样的错事,不过若是真有合适的人,定会为她留意着。 “进宫前,母亲再三嘱咐舅母,进宫后一定要代她去给太皇太后请安,所以臣妇先去太皇太后的寝宫请安,回头在来看娘娘。”大舅母起身道。 长孙悠点点头:“那好,舅母赶紧去吧!” “好,蜜儿,你就留在这里陪娘娘说说话吧!”大舅母看向女儿交代她。 柳蜜儿乖巧的点点头:“是母亲。” 大舅母走后,长孙悠拉着柳蜜儿的手道:“蜜儿,你还没有好好的逛逛皇宫吧!我带你走走。” “好啊!”柳蜜儿嘴角勾起了甜甜的笑容,和长孙悠一起走出了寝宫。 今晚的宴会,后宫嫔妃都有资格参见,所以为了能在宴会上吸引皇上的注意,众嫔妃可是攒足了劲的捯饬自己,什么好看的宫装,上等的胭脂水粉,美艳的妆容,都是这些女人要精心设计的。 长孙悠和柳蜜儿二人走在宫内闲逛,谈着宫内宫外有趣的事情,很是投机。 钱嫔和赵嫔从冷忆梦的怡人宫出来,二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钱嫔开心道:“妹妹,你看我的皮肤最近是不是很水嫩呢!” 赵嫔立刻奉承道:“可不是嘛!经过冰宁公主这段时间的调理,姐姐的皮肤越发的是光彩照人了,又白又细,即便是不施脂粉,都美艳的很,再经过冰宁公主稍稍的画一下,真是更美了。” 钱嫔开心的笑了:“妹妹也是啊!妹妹的皮肤现在一点也不干了,而且这气色越来越好了,白里透红的,即便是不施胭脂,都是粉嫩粉嫩的,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冰宁公主帮妹妹画的这指甲,让妹妹的手指看上去更白皙修长。” 赵嫔开心的笑了:“希望皇上今晚能主意到我们。” 钱嫔自信道:“我们今天的妆容和衣着一定会吸引皇上的,皇后得宠了这么久,皇上也该腻了,男人其实都一样的,总是一道菜总会腻的。” “可是皇后却有她的法子啊!总能吸引住皇上的主意,今天弹个别致的曲子,明天唱首新鲜的歌,迷得皇上眼中只有她,好像我们后宫的这些姐妹都是摆设。皇后每天怎么就这么闲呢!总能想办法吸引皇上,若是皇后忙的抽不开身,是不是就没有时间去勾引皇上了?”赵嫔委屈的埋怨道。 此时钱嫔拉了拉赵嫔的胳膊。 赵嫔不解的看向钱嫔:“怎么了?” 钱嫔朝赵嫔使了个眼色,赵嫔立刻顺着她的视线看出,惊讶道:“皇后娘娘,她怎么在这里?今晚不是要准备宫宴的吗?她不去忙着催促宫人准备事情,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逛。” 钱嫔立刻酸酸的道:“皇上就是这么宠爱我们的皇后娘娘啊!所有的事情都帮皇后娘娘分担好了,宫宴这种事情,何须皇后操心啊!皇上早就让身边的乐雪姑娘去操办了,所以皇后才能这么悠闲自在的在这闲逛。” 赵嫔也妒忌的打翻了醋坛子,看着长孙悠身边的少女道:“皇后身边的少女是谁?该不会是皇后给皇上新物色的美人吧!若是这样,我们可就更没机会了,你瞧那少女长的,还真叫一个甜美可人啊!皇后这是要断了我们后宫所有姐妹的路吗?就算是皇上宠幸其它的女人,也是要经过她挑选的吗?” 钱嫔立刻不屑一笑道:“皇后有那么大度嘛!会给皇上选女人?这个少女是镇国公府镇国公最疼爱的孙女,叫柳蜜儿,今年十六,还未许配人家,长的的确够干净甜美。不过凭着皇后对皇上的霸道,应该不会给皇上找别的女人吧!这样不是多些人和她争宠嘛!” 赵嫔却鄙夷的酸酸道:“我看不见得吧!皇上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一直喜欢她一个女人呢!迟早有一天会厌倦的,会喜欢别的女人的,到那时,皇后的宠爱也就尽了,所以她那么精明,怎么会意识不到这点呢!所以她要尽早的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就算是皇上要移情别恋,那个女人也要是她的人,这样她才能永远的保证自己的地位,这就是皇后的高明之处啊! 即便是给皇上选女人,也要选她信得过的人,她相信的人。我们这些人,只怕很难有机会。” 钱嫔听了很是恼怒,冷冷道:“她凭什么左右皇上喜欢谁啊!这后宫的嫔妃这么多,为什么皇上只能宠幸她和她选的女人啊!哼!我看皇后就是太闲了,如果让她有事情做,或者是被一些事情困住,我看她还有没有这个心思为皇上物色女人。” “姐姐打算怎么做?”赵嫔立刻上前询问。 钱嫔的眸中闪过一抹邪恶的光芒,然后凑近赵嫔耳边低语。 赵嫔听后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姐姐,这可行吗?若是事情暴露,我们会没命的。” 钱嫔的眸中闪过狠毒:“哼!女人若是不狠,就得不到男人的宠爱,若是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必须除掉皇后,否则我们永远没有机会。” “可是——镇国公是皇后的外公。”赵嫔分析道。 钱嫔冷冷一笑道:“柳蜜儿可是镇国公最疼爱的小孙女,若是出了什么事,一定会很气愤的,就算皇后娘娘是镇国公的外孙女,可怎么比得上亲孙女呢!何况镇国公之前那么讨厌皇后,就算现在关系缓和了,若是自己的孙女出了事情,这件事一定会怪到皇后头上的,毕竟皇后之前是煞女啊!是她的煞气害了镇国公的孙女。” 赵嫔立刻朝钱嫔竖起了大拇指:“姐姐真是厉害。” 二人阴险的笑了。 长孙悠和柳蜜儿来到了荷花池边,此时是盛夏,池塘里的荷花开的甚是美丽。 柳蜜儿最喜欢荷花,开心道:“表姐,你看这些荷花开的真好。” 长孙悠笑了:“听外婆说,蜜儿最喜爱荷花。” 柳蜜儿点点头:“它们真的很美,出污泥而不染。”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这荷花就像蜜儿,纯洁,美丽。这些官员的千金小姐们,哪个不是心想着攀上帝王家,从此荣华富贵,只有蜜儿这般单纯,只想着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这都是镇国公府的家教好。” 柳蜜儿羞涩的笑了:“表姐就不要取笑蜜儿了。” 长孙悠却看着她认真道:“我没有取笑你,蜜儿,你对婚姻有什么看法?” 柳蜜儿停下来看向长孙悠,不解道:“看法?” “就是你希望将来嫁个什么样的男子呢?”长孙悠笑的暧昧。 柳蜜儿小脸通红的娇慎道:“表姐——” “傻丫头,我们是表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有两个哥哥,所以平日里没有人说这些体己话,和大舅母又不好意思说,如今见到表姐,还不好意思说嘛!这可关系着你的婚姻大事,不要因为羞涩而错过了自己的幸福。有没有心仪的人?”长孙悠温声道,站在一个姐姐的角度去和她说这些话。 柳蜜儿羞红着双颊摇摇头:“没有!” “那喜欢什么样的?” 柳蜜儿想了想道:“只要对蜜儿好就行了。” “那对家庭有什么要求吗?” 柳蜜儿摇摇头:“没有,只要他这个人老实,本分,有上进心就行了。其它的不重要。” 长孙悠笑了:“原来我们蜜儿是要找潜力股啊!” 柳蜜儿一头的问号:“潜力股?什么叫潜力股?” “就是现在看着虽然没有什么成就,但是他有本事,总有一天他会成功的那种人。”长孙悠尽量解释的简单一些。 柳蜜儿笑了:“对,就是这样的。我可以陪着他一起吃苦,就像表姐和皇上,只有携手走过苦日子,将来的日子才能甜蜜。” 长孙悠拍了拍柳蜜儿的肩道:“蜜儿,你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将来谁娶了你,一定是谁的福气。” 柳蜜儿羞涩的笑了。 此时一位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参见皇后娘娘。” “何事如此慌张?”长孙悠淡定的询问。 太监立刻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御膳房内着火了,有些晚上宴会用的御宴被烧坏。” “什么?”长孙悠眉头微皱,淡定道:“本宫立刻过去看看,你先下去吧!” “是!”太监立刻退下了。 长孙悠看向柳蜜儿道:“蜜儿,你先回坤荣宫去等表姐吧!等表姐把御膳房的事情处理好便来找你。” 柳蜜儿甜甜的笑道:“表姐,你去忙吧!我想在这看会荷花,一会儿就去坤荣宫等表姐。” 长孙悠点点头:“好,那你小心点。”然后看向柳蜜儿身后的两位丫鬟道:“好好保护小姐。” “是!”两位丫鬟立刻盈身回道。 长孙悠带着紫若朝御膳房的方向赶去。晚上就是宴会了,御膳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着火呢!莫非是有人故意纵火? 躲在暗处的钱嫔和赵嫔看着长孙悠离去,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二人使了个眼色,眸中盛满邪恶。 柳蜜儿站在荷花池旁看着池内盛开的荷花,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 “救命啊!救命啊!”突然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柳蜜儿心中一惊,转身去听,喃喃道:“是谁在呼救?” 两名丫鬟摇摇头:“不知道。” “我去看看。”柳蜜儿作势要去。 两名小丫鬟立刻拦住了柳蜜儿:“小姐,你不能去啊!皇后娘娘走的时候让我们好好的照顾你,万一出了什么危险,奴婢们可担待不起,小姐还是不要过问了,宫中的事情不是我们应该过问的。” 另一个丫鬟立刻附和:“是啊小姐,听说宫中做错了事的宫人会被拖去慎刑司,有很严厉的惩罚,说不定是哪个宫人犯了错,受罚吧!” “如果是做错了事情受罚,为何要喊救命啊!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要去看看。”柳蜜儿心善道。 两名丫鬟立刻阻拦住她:“小姐,真的不能过去啊!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放开我——”不远处的声音继续凄惨的传来。 听的柳蜜儿心惊胆颤,她性子善良,听到这般凄惨的叫声,便想到是柔弱的女子受了欺负,若是不管,真的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这样想着,便执意道:“我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这里欺负人。” “小姐——”两个丫鬟阻拦。 柳蜜儿气愤道:“你们让开,否则,回府后我便把你们赶出镇国公府。” 两名丫鬟面面相窥,无奈道:“小姐,您在这等着吧!奴婢去看看。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小姐再去也不迟啊!” 柳蜜儿点点头:“也好,香儿,你和飞儿一起去。” 名叫飞儿的丫鬟立刻道:“小姐,还是让香儿在这陪着你吧!奴婢一人去便可。” 柳蜜儿却坚持道:“不行,万一有危险,你们二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小姐——” “我没事的,这里是皇宫,有侍卫巡逻,还有宫人们这么多,没有人会把我怎么样的,况且我在这宫里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你们快去快回,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柳蜜儿乐观单纯道。 两名小丫鬟不放心道:“那小姐别离开这里,我们很快就回来。” 柳蜜儿点点头:“快去吧!” 二人立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柳蜜儿看着二人离去,心中很是担心,缠了下手中的丝绢,转身看向池中的荷花,希望能平复自己的担心,到底是什么人在呼救,叫的这般的凄惨,莫不是有人在宫中不轨,何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啊!母亲经常告诉自己,皇宫内看似荣华富贵,其实处处充满危险,让自己千万不要想着进宫,自己的性格根本就无法在宫中存活,本以为母亲是故意吓唬自己的,是舍不得让自己进宫,其实自己也没有进宫的心思。 今天听到这凄惨的呼救声,真的觉得皇宫是可怕的地方,处处充满了危险,希望香儿飞儿赶快回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柳蜜儿心中一阵欣喜:“飞儿,香儿,你们——啊!”在她还未转过身来之际,突然有人从后面狠狠的推了她一下,把她推下了荷花池。 ------题外话------ 今天是除夕,水儿在这里祝各位亲们:合家欢乐,幸福美满!么么哒 186:意外 长孙悠和紫若赶到御膳房,发现御膳房内井然有序,长孙悠心中立刻升起疑惑,朝紫若使了个眼色,紫若立刻明白,走进了御膳房。 “紫若姑娘,您来了,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御膳房的管事公公立刻上前客客气气的询问。 紫若清冷的询问:“刚才御膳房内可有什么意外?” 管事的公公立刻如实禀报:“刚才有个小太监不小心把灶里的火弄到了外面,害的刚出锅的十几道御宴毁了,还烧了一块桌布,现在那十几道菜已经重做了,小太监被送去慎刑司受罚了。莫不是此事惊动了皇后娘娘?”管事太监吓得额冒冷汗。 紫若淡淡道:“没事了,好好看着点,别让今晚的宴会出了乱子。” “是!”管事的太监立刻松了口气。 紫若走了出去。 “怎么样?”长孙悠赶紧询问紫若打听的情况。 紫若把自己了解的事情禀报给了长孙悠:“刚才御膳房内的确出了点小意外,有个小太监把灶里的火弄了出来,但不是很严重,火只是烧坏一块桌布,没有造成大的影响,更没有让御膳房内着火,看来是有人谎报了,夸大其词了。” “不好,蜜儿——”长孙悠立刻朝荷花池的方向赶去。 荷花池这边真的出事了,柳蜜儿不知道被什么人推下了荷花池。 而柳蜜儿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去寻找传来凄惨呼救声的人也没有寻到,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便急忙赶回来了,却发现自己的小姐落入了荷花池。 “小姐,小姐——”二人不会水,只能在岸边着急的呼喊。 “来人呢!来人呢!” 柳蜜儿也不会水,拼命的在水中挣扎,身子一会儿沉下,一会儿扑通上来,喝了不少的水。 躲在暗处的钱嫔和赵嫔一脸的得意。 而从另一条小径走来的冷忆梦正好看到在荷花池中挣扎的柳蜜儿,一脸的惊讶,刚要施展轻功过去救人,便见有一个身影飞了过来。 正好从此经过的风跃听到喊声,立刻使用轻功飞了过来,当看到在荷花池内挣扎的柳蜜儿,立刻纵身一跃,跃进荷花池,将柳蜜儿从荷花池内救出。 被救上岸的柳蜜儿大口呼吸,看向风跃,凭着最后一口力气,朝他勾唇一笑,无力道:“谢——谢谢——”然后便昏了过去。 “小姐,小姐——”飞儿和香儿吓得立刻跑上前摇晃柳蜜儿。 风跃见状,立刻把柳蜜儿放平,迅速检查柳蜜儿的身体情况。然后一腿跪地,另一腿曲膝,将柳蜜儿的腹部放在膝盖上,使其头下垂,然后再按压其腹、背部。当把柳蜜儿喝下的水控出后,柳蜜儿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风跃立刻将柳蜜儿仰卧位放置,一手捏住柳蜜儿的鼻孔,一手掰开柳蜜儿的嘴,犹豫了下,深吸一口气,迅速将自己的口对准柳蜜儿的口吹气,反复进行了很多次,柳蜜儿终于有了呼吸。 当风跃再次朝柳蜜儿低头吹气时,柳蜜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对上风跃那双深如幽潭的冰眸,柳蜜儿一惊,风跃也一惊。 风跃立刻站起身。 柳蜜儿羞红了双颊。 而风跃救柳蜜儿的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长孙悠和紫若看到。 紫若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脚好像一下子被定住了般,怎么也迈不动了。 长孙悠看了眼紫若,也停了下来,淡淡道:“先过去看看情况。” 紫若点点头,抬起沉重的脚步。 当看到柳蜜儿没事了,冷忆梦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悄悄离开。 而钱嫔和赵嫔却一脸的失望和气愤,觉得是突然出现的风跃坏了她们的好事,但为了不让人发现她们,她们还是识相的立刻离开了。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姐。”香儿和飞儿此时心中的担心和害怕统统化作泪水流了下来。 柳蜜儿虽然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看到二人如此伤心,担心,立刻安慰道:“别哭,我没事了。” “蜜儿——”长孙悠立刻来到柳蜜儿面前。 “表姐!”柳蜜儿心中的害怕在见到在长孙悠这一刻,强装的坚强土崩瓦解,立刻抱着长孙悠哭了出来。 长孙悠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哭出来吧!把心中的委屈和害怕都哭出来。” 柳蜜儿抱着长孙悠伤心的痛哭。 风跃看向紫若,四目相对,风跃的眸中闪过尴尬,紫若却朝他勾了勾唇角。 待柳蜜儿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长孙悠立刻关心的询问:“蜜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蜜儿因哭的太伤心,身子不停的颤抖。 长孙悠看向香儿和飞儿。 香儿和飞儿把知道的告诉了长孙悠:“奴婢们寻着声音找去,并未发现有人。” 此时柳蜜儿已经完全平复了心情,接着讲述道:“香儿和飞儿去后,我的心里就很不安,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便转身看向荷花池,希望这满池子的荷花能平静我的心情,我转过身没一会儿,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便想着一定是香儿和飞儿回来了,高兴的想要转身,可是我还未来得及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便被人从后面重重的推了一把,结果就掉下了荷花池。后来是这位将军把我救上了岸,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刚刚才醒过来。” 香儿和飞儿立刻讲述道:“是这位将军把小姐救上岸,小姐便昏了过去,这位将军帮小姐检查了身子,然后帮小姐把体内的水控了出来,可是小姐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于是,于是这位将军便,吸口气,亲我们家小姐,反复许多次之后,我们小姐就醒了。” 柳蜜儿听了飞儿和香儿的话,羞得小脸绯红,不敢去看风跃。 风跃听了大惊失色,一脸紧张的看向紫若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要趁机占柳小姐的便宜,我是在救人。”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风将军无需紧张,本宫知道,这叫人工呼吸,是对溺水之人的紧急抢救。” 风跃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或者是误会他,他只在乎紫若怎么看他。 紫若知道他心中此刻的担心,朝他淡淡一笑。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眼神。刚才远远看到,真的有些误会,心有些难过,可是平复下心情知道他是在救人后,真的不怪他,不生他的气,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吃味,但是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孩子,不会因此事而怪他的。反而她很佩服他的勇气和遇事处理。对女子来说,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他的举动无疑会让人说闲话,从而毁了柳小姐的名声,或许还会影响了他的名声。可事情紧急,他没有去顾及那么多,她真的挺佩服他的,自己喜欢的男人真的很出色。 紫若的这个眼神,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风跃却看懂了,焦急的心平静了下来。 长孙悠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故意把她和紫若支开,然后再让人把飞儿和香儿引走,目的就是要害柳蜜儿。 柳蜜儿是镇国公府的人,平时不怎么出门,性子又温柔和善,不可能会得罪什么人,而且现在身处皇宫,要害她的人定是宫中之人,她不怎么进宫,所以和宫里的人也不熟识,不可能和宫里的人有恩怨,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柳蜜儿是她长孙悠的表妹,若是她出了事情,她不好向镇国公府交代,有人甚至会说是她要害柳蜜儿,她与蜜儿很是谈得来,若是蜜儿有事,她一定会很伤心的,所以,要害蜜儿的人,其实最终的目的是要对付她。 长孙悠的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寒光,她从来就不畏惧宫中女人的小伎俩,为了争宠,她们可以使出一些手段和计谋,尽管冲着她来好了,谁让她一人霸占了慕容权呢!但是她最讨厌的就是伤害无辜,蜜儿显然是受了自己的牵连,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风跃,立刻把这件事禀报皇上,让皇上命刑部的人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出凶手。”冷冷的命令道。 风跃立刻拱手道:“是!末将这就去禀报皇上。” “去吧!” 长孙悠带着柳蜜儿回了坤荣宫,担心她着了风寒,立刻帮她换了身干衣服。 紫若心细的帮她沏了压惊的茶。 此事很快便在皇宫传开了。 大舅母知道后,立刻赶到了坤荣宫。 “蜜儿,蜜儿——”大舅母担心的走进殿内。 “母亲!”换了身干衣服的柳蜜儿,立刻扑进了母亲的怀中。 大舅母心疼的抚摸女儿的小脸道:“我可怜的孩子。” 长孙悠立刻走上前愧疚道:“舅母,对不起,都是我害了蜜儿。” 大舅母抹掉眼角的泪,看向长孙悠大度道:“我知道娘娘在这宫中不易,下手之人表面上害的人是蜜儿,其实要对付的人是娘娘啊!宫中险恶,步步惊心,娘娘深得皇上的宠爱,就是宫中女人最大的嫉妒,娘娘可千万要当心啊!蜜儿这次命大躲过一劫,离开了皇宫便没人能加害她,可是娘娘每日在这宫中,后宫之人多,舅母真的很为娘娘担心呢!” 大舅母不但不怪罪,反倒还这般关心她,长孙悠很是感动,勾起唇角,让她放心道:“舅母放心,悠儿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今天要害蜜儿之人,悠儿也一定会查出是谁的。” 大舅母叹口气道:“既然是有人敢做,只怕是周密计划好的,想要查出,只怕不易。娘娘也莫要执意去查,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若是真的要救出行凶之人,势必会威胁到娘娘的安全,娘娘还是看情况吧!查不到没关系,只要娘娘没事便可。不过这人查不到,也终究是个隐患。娘娘凡事小心。” 长孙悠点点头:“舅母放心,想要害悠儿的人,除非是她们自己不想活了。” 大舅母听后叹口气担心道:“悠儿,万不可轻敌呢!舅母知道你是不简单的女子,你在大事上有勇有谋绝不输男子,可人无完人,你在治国行军方面或许有超出女子的才华,但是在勾心斗角上,却不见得能比过那些看似柔弱的女子,你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有胆量,有聪明,年纪轻轻就跟着你外公上战场,不但不害怕,还能杀敌,在医术方面,她也很有天赋,武功也很厉害,这样的奇女子,当时在我们看来,或许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她,可是让我们万万没想的是,嫁到左相府,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当时你母亲是溺水身亡,可是她是懂些水性的,怎么会轻易的溺水呢!当时便有人说是你的煞气害了你的母亲,如今想想,说不定是被左相府中那些女人使了手脚呢!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无从查起了,舅母只希望你不要步你母亲的后路,一定要小心谨慎,战场不可怕,大病大灾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你看不懂一个人的心。 越是有大智谋的女子,往往越容易忽略一些小事情,因而让自己身处险境,中了小人的奸计。” 大舅母的担心长孙悠懂,但是她相信自己绝不会像母亲那样,被人算计,看向舅母安慰道:“舅母放心,悠儿一定会处处小心的。” “皇上驾到!”外面突然传来响亮的通报声。 众人一惊,赶忙去迎驾。 “参见皇上!”众人立刻跪下行礼。 慕容权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悠儿——” “皇上!”看到慕容权走进来,长孙悠盈了盈身。 慕容权一把将长孙悠拥进怀中。 长孙悠勾起了唇角,关心的问:“皇上,你怎么了?” 慕容权捧起她的小脸,一脸担忧道:“朕都听风跃说了,悠儿没事吧!”听到风跃说柳蜜儿被人推下荷花池险些丢了性命,慕容权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有人要伤害长孙悠,所以立刻吩咐人彻查此事,然后来看长孙悠。 长孙悠勾唇笑道:“臣妾没事,是蜜儿被人推下了荷花池。” 慕容权立刻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大舅母和柳蜜儿,立刻道:“舅母和表妹快快起身。” “多谢皇上!”二人站起身。慕容权的称呼让她们很感动。 慕容权看向二人,叹口气道:“是朕没有管理好后宫,让舅母和表妹受惊了,朕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会彻查此事,揪出凶手。” 大舅母和柳蜜儿立刻盈身行礼道:“多谢皇上。” “自家人,无需这般客气。”慕容权亲切道。 慕容权的亲切,让大舅母和柳蜜儿很感动。 “舅母,现在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舅母先带着蜜儿到偏殿歇息一会儿吧!此事一定吓到蜜儿了。”长孙悠体贴道。 大舅母和柳蜜儿立刻盈身:“谢娘娘关怀。” 紫若立刻带她们去了。 带她们下去后,慕容权看向长孙悠担心的问:“悠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权,别担心,让我慢慢给你讲。”长孙悠和慕容权走到宝座上坐下。 长孙悠把这件事给慕容权讲述了一遍。 慕容权听后很是气愤:“岂有此理,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招,是活的不耐烦了。” “皇上也别动怒了,你专宠臣妾,难保不会让别人嫉妒。”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道。 慕容权很自责道:“都是朕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情,才会让那些女人有了可乘之机。”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废除后宫不是易事,不但前朝的人不同意,只怕母后也不会同意的,因为历代都没有这种事情,皇上莫要自责,也别太着急了,慢慢来吧!只要臣妾知道皇上的心中只有臣妾就够了,其它的,臣妾不会再强逼皇上了,臣妾让皇上废除后宫,也不单单是因为自己想独占你,还有一点就是——她们的争宠真的很可怕,这次敢伤蜜儿,下次就敢对臣妾下手,再后来,就敢对皇上下手,女人的嫉妒之心真的很可怕,臣妾真的不希望皇上身边有这么恶毒的人。”再过一个月,或许就要离开这里了,废不废后宫,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自己只想在走前,能让他身边清净,不要有这些蛇血心肠的人在身边作乱。 慕容权揽过她的肩,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朕明白你的心,后宫迟早会废除的,再给朕一些时间。” 长孙悠点点头。 “皇上!”乐雪走进来恭敬的禀报:“竹华国的摄政王和郡主来了。” 慕容权点点头:“朕知道了,马上过去。” “是!”乐雪立刻退下了。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道:“权,你过去吧!别怠慢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好,待会宴会上见。”慕容权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起身离去。 慕容权走后,紫若进来了,恭敬的禀报:“娘娘,柳夫人和柳小姐已经安排在偏殿先歇息了。”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你做事本宫放心。”然后起身走到紫若面前,温和笑道:“紫若,今天风跃救蜜儿的事你别放在心上,那不是男女之间的接吻,只是救人。” 紫若勾唇笑了:“娘娘,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了解奴婢嘛!奴婢不会误会,奴婢知道他当时是为了救柳小姐。” 长孙悠松了口气,看向紫若调侃道:“风跃能得到你的真心,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紫若笑了:“娘娘,您就别取笑奴婢了,我只是一个下人,能被他看上,应该是我的福气。” 长孙悠却不悦的瞪向她,再次提醒道:“紫若,记住了,只要你自己不轻看了自己,别人是不会轻看你的,谁说你是下人了,等忙完了竹华国摄政王的事情,我就跟皇上说,认你做妹妹,让他封你做郡主,让你风光大嫁,看谁敢说你配不上风跃。” 紫若感激的看向长孙悠:“多谢娘娘为奴婢的事情操心。其实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只要他不看低我就行了。我知道风跃从未嫌弃过我的身份,所以不管我是侍女,还是郡主,他对我都是真心的。” 长孙悠感慨道:“真好,看到你与风跃这般信任彼此,真的很为你们开心。” 紫若笑了:“娘娘与皇上不也是这样嘛!” 长孙悠的嘴角滑过一抹苦涩:“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们之间的缘份可能就要尽了,不像你与风跃,可以牵手一辈子。” “娘娘,难道不能为了皇上留下来,不走吗?那边有娘娘的家人,可是这边也有娘娘的家人啊!皇上,三姨娘,五少爷,六少爷,还有镇国公府的人,还有奴婢,都是您的家人啊!你舍得我们吗?”紫若想挽留住长孙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希望这一个月,娘娘能改变心意。 长孙悠叹口气道:“紫若,别动摇我的心,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别再说挽留的话了,不见到哥哥,我真的不放心,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这里毕竟不属于我,我要回到我的世界去。” “娘娘——” “好了,别劝了,我心意已决。有人来了。”只见有几位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夫人们朝这边走来。 皇宫一处假山旁,冷忆梦突然出现在了钱嫔和赵嫔的面前。 钱嫔和赵嫔一惊,当看清来人,立刻笑了:“我们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冰宁公主,这么巧啊!” 冷忆梦的眸中此时盛满愤怒,看着钱嫔和赵嫔冷冷道:“大白天的你们害怕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钱嫔和赵嫔发现此时的冷忆梦与平时有些不一样,平时的她很温柔很和善,而此时的冷忆梦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钱嫔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冰宁公主真会开玩笑,我们能做什么亏心事呢!” 赵嫔立刻附和:“就是,我们正欣赏这风景呢!公主突然出现,我们吓了一下子,很正常啊!” 冷忆梦冷哼一声道:“我对你们和善,你们是不是就觉得我好骗呢!你们做了什么事情,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柳蜜儿是怎么落入荷花池的,难道和你们没有关系吗?” 钱嫔和赵嫔一听这话,立刻紧张的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冰宁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没有证据就是栽赃陷害。” 赵嫔立刻不屑道:“钱嫔姐姐说的是,冰宁公主说是我们,有什么证据呢!虽然冰宁公主是皇上的义妹,又深得太后娘娘的喜欢,可是也不能随便诬赖别人吧!没有证据,就是说给皇上和太后听,他们也不会信的。” 冷忆梦鄙夷的笑了,虽然这笑很美,但让钱赵二人看了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感觉背后有一阵冷风吹过,然她们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们不明白,现在明明是夏天啊!为何会有冰冷的感觉呢! 冷忆梦突然伸手抓住了二人的脖子,用力的捏住。 “咳咳——” “咳咳——”二人被捏的呼吸困难,伸手去拍打冷忆梦的胳膊,希望她能松手,否则她们真的会因呼吸困难被她捏死的。 冷忆梦看向二人冷冷的笑了:“现在是不是觉得害怕了?” “咳咳,你——我——我——”二人被冷忆梦捏的脸红脖子粗,连话都说不出来。 在二人快要断气前,冷忆梦松开了二人。 二人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气息通顺后,钱嫔立刻瞪向冷忆梦训斥道:“冰宁公主,你竟敢这么对我们,你信不信我们去告诉皇上,让皇上治你的罪。” 冷忆梦却不屑的笑了:“你们去说啊!无凭无据的,皇上会信吗?没有证据就是诬陷啊!”拿她们说的话去堵她们的嘴,这招真高。 “你,你别胡来,这里是皇宫。”钱嫔威胁道。 冷忆梦却冷冷的笑了“皇宫?皇宫是最杀人不眨眼的地方,也是冤死人最多的地方,你们都敢在皇宫里把人推下荷花池,我有什么不敢的,若是我此时杀了你们,没有人看到,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你们就是死了,也是白死。” “你——”冷忆梦的话让二人心中惊恐不已,但依旧强装镇定道:“你敢,若是你真的杀了我们,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大喊,立刻会有侍卫过来,然后我们就告诉皇上你要杀我们的事情。” 冷忆梦笑了,笑的很讽刺:“好啊!你们喊呢!我倒要看看到了皇上面前,你们能说出什么来,你们说我杀你们,证据呢!脖子上也没证据啊! 你们若是真的去说了,说不定皇上会治你们一个不安分的罪名呢!皇上前些日子还向太后娘娘说呢!说希望废了后宫,如今你们去说正好,皇上正好趁此机会给你们按一个罪名,把你们逐出皇宫。” “你,你说什么?”二人相视一眼,不敢相信的看向冷忆梦道:“皇上要废了后宫?” 冷忆梦点点头:“千真万确。怎么?这事你们不知道啊?” “不可能,你少在这危言耸听,我们又没有做错事情,皇上为什么要废我们?”钱嫔一脸的受伤模样。 赵嫔也一脸的不可置信:“就是,我们又没有做错事情。废除后宫总得有个理由吧!” 冷忆梦嘲讽的摇头笑道:“你们还真是愚蠢啊!皇上专宠皇后,你们的存在就是犯了最大的错,如果被皇上知道是你们要害柳蜜儿,其实是想陷害皇后娘娘,你们觉得皇上会怎么对你们?只怕你们永远也踏不出这个皇宫了,因为——皇上会把你们就地问斩,然后把你们的家人诛灭,这就是得罪皇后应付的代价。” 二人听了,脸色吓得苍白:“你,你少吓唬人,不会的,皇上不会这样对我们的,柳蜜儿跌进荷花池,是皇后没有照顾好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冷忆梦讥嘲的笑了:“你们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再精心的阴谋,总会有破绽的,呼救引走柳蜜儿身边丫鬟的人就是破绽,向长孙悠禀报御膳房失火的人就是破绽,在御膳房把火从灶里弄出来的人就是破绽。皇上已经让刑部的人去调查了,你们能保证他们不出卖你们吗?他们愿意为了钱财而帮你们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出卖你们,你们觉得你们还能逍遥多久?” “这,这——”听了冷忆梦的话,二人笑的如花的容颜失去了血色。 冷忆梦鄙夷的白了她们一眼道:“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招,我可以成就你们,也可以毁了你们。” 二人一听,立刻跪倒在冷忆梦面前,求救道:“冰宁公主,我们知道您本事大,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是啊!冰宁公主,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瞒着你,私自去陷害皇后娘娘的,求你饶过我们这一次吧!只要你这次帮了我们,以后我们都听您的。” “对对对,都听您的,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钱嫔和赵嫔磕头求救。 冷忆梦得意的笑了:“行了,你们先起来吧!” 二人面面相窥,没有得到冷忆梦的亲口答应,她们不敢起来。 冷忆梦自然是看出了她们的心思,淡淡道:“起来吧!这件事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了。” 二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冷忆梦自豪一笑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人,已经中了毙命绝气散,现在已经结伴去黄泉的路上了,而且这种毒药,中了之后看不出是中毒,倒像是突然得了癫痫之症死的,就算是仵作去查,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刑部的人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个个的死人,死人是没有办法开口说出实情的。” 二人一听立刻开心的笑了,立马起身,看相冷忆梦,由衷的多了一份敬佩和畏惧:“多谢冰宁公主,以后我们定会为冰宁公主马首是瞻。” 冷忆梦得意的扬了扬眉梢:“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你们的一个教训,以后行事,一定要事先禀报我,若是再敢像这次一样,私自行动,我定不轻饶你们。”这两个人,虽然这些日子和她走的很近,但是总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娘娘的姿态,好像她冷忆梦真的就矮了她们几分似得,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两个蠢货。不过她们要害柳蜜儿的事情,的确在她的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两个蠢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长孙悠的人她们也敢轻易的去动,如果不是她提前把那些证人都解决了,今天就是她们的死期。 二人立刻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以后我们一定都听冰宁公主的指挥。” 冷忆梦满意的勾起唇角。 钱嫔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冰宁公主,这事真的能这么了结吗?若是找不到凶手,皇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冷忆梦莫测高深一笑道:“放心吧!找个替罪羊还不容易,这件事你们就不要过问了,既然我要救你们,就不会只救一半,我会把这件事解决了。” 二人一听,立刻放心的松了口气,对冷忆梦很是感激:“多谢冰宁公主的救命之恩。” 赵嫔见状,立刻放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既然冰宁公主这般厉害,何不给柳蜜儿用点药呢!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世上。” 冷忆梦的眸中立刻迸射出两道骇人的寒光,怒瞪赵嫔冷冷道:“你说什么?你还要害柳蜜儿?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赵嫔吓得浑身一颤,立刻解释道:“我与柳蜜儿自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她是皇后娘娘在乎的人,冰宁公主不是很讨厌皇后娘娘吗?希望把皇后娘娘赶出皇宫,而柳蜜儿是皇后在乎的人,若是她出了事情,皇后一定会伤心欲绝,到时就没有精力去勾引皇上了,这样冰宁公主与皇上才有机会啊!” 钱嫔立刻附和道:“是啊!赵嫔分析的没错。而且据我们观察,皇后如此的和柳蜜儿亲近,定是想让柳蜜儿进宫做皇上的嫔妃,从而讨好镇国公府,稳固她身后的地位,让柳蜜儿进宫侍君,也把皇上的宠爱留在她的管辖范围内,这样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就无人能动摇了,而我们和冰宁公主就没有机会了。” 冷忆梦瞪向二人冷冷道:“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测,无凭无据的,你们凭什么说皇后要让柳蜜儿进宫?皇后不是很讨厌皇上身边有多余的女人嘛!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帮皇上选女人进宫呢!” “可是皇后也很聪明啊!她知道君王的宠爱不可能永远在她一人身上,所以她要为将来做打算,她要皇上即便是宠幸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也一定要是她的人,这样她才能在后宫独大。”钱嫔愤愤道。 冷忆梦却讥讽的笑了:“你们以为皇后像你们一样,这么在乎那个位子吗?她在乎的只是皇上的宠爱,如果有一天皇上真的背叛了她,她情愿离开皇上,也绝不会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所以她不会为了稳固自己的的后位,而却帮皇上张罗女人,这样的事情只有蠢女人才会做,在这帝王家,再亲近的人,在争宠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再好的姐妹,也会为了争宠而反目,所以她不会傻的为皇上找女人。 我是要对付皇后,但不会像你们这样,因为猜测就出手,这样不但会伤害无辜之人,更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要对付皇后很简单,只要让皇上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会伤心失望然后离开,皇后的性子很倔强,更高傲,她的眼里绝容不得沙子,即便皇上高高在上,若是负了她,她一样会毫无留恋的舍弃,这就是她的傲气。 所以怎么对付皇后,我自有办法你们只需听我的安排做事便可,别自作聪明,到时不但赶不走皇后,反倒让自己丢了性命,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哼!等把长孙悠赶走,你们二人我绝不会留着。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冰宁公主的意思是,皇后不在乎后位,只在乎皇上的爱?”钱嫔有些不可思议。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皇后与一般女子不同,虽然认识她不长,和她接触也只不过是几面之缘,但是之前从皇上的口中得知过她的事情,她是个不一样的女子,她要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在普通百姓家或许可以实现,但是在帝王家,却很难,所以她刚嫁到战王妃时,是不愿接受战王的,甚至想着要离开,后来在皇上的真爱感动下,接受了皇上,皇上并向她许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这也是皇上为何要废除后宫的原因,可见皇上对皇后的爱很深。也足以说明皇后对婚姻的执着和专一。” 钱嫔和赵嫔听了很气愤:“她凭什么这样要求皇上啊!皇上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钱嫔比赵嫔又理智一些,有些泄气道:“若是按照冰宁公主说的,只要让皇上和别的女人上床,便能把皇后气走,可是皇上这么爱皇后,怎么让皇上与别的女人上床呢!” 冷忆梦自信的笑了:“所以你们要听我的,我自有办法。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想把皇后赶走,得到皇上。既然目的相同,就要好好的合作,不要再出不必要的乱子。” “那柳蜜儿?”赵嫔不放心的询问。 冷忆梦的眸中浮上冰冷:“镇国公府的人,你们不准动,若是敢伤害他们任何一人,我绝对让你们好看。” 二人不解的互看了一眼,钱嫔小心翼翼的问:“冰宁公主为何这样护着镇国公府的人?莫不是冰宁公主与镇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冷忆梦冷冷的瞪向二人道:“你们真是没脑子吗?镇国公府的人是什么地位?他们不止是皇后的外公家,镇国公更是东华国的功臣,在东华国百姓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皇上更是对老国公尊敬有加,镇国公府的两位将军在皇上登上帝位的路上更是帮了很大的忙,所以皇上很是器重镇国公府,镇国公手中的龙头枪,更是能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皇上和朝臣哪个不是忌讳三分,而像你们这些后宫的女子,得罪了镇国公,不但自己会死,还会连累家人。 镇国公府大夫人,进宫后便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足以说明太皇太后有多重视他们,你们倒好,居然挖空心思的去害柳蜜儿,这事若是被镇国公知道了,只怕灭满门都不够,会被灭九族的。 聪明的人会想着去拉拢镇国公府的人,从而稳固自己的地位,在皇上心中引起重视。就算不去拉拢,面上也一定是尊敬厚待,你们倒好,居然去得罪,你们这是找死知道吗?” 被冷忆梦这样一说,钱嫔和赵嫔很是后悔:“我们知道错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去动镇国公府的人了。” “最好是能做到。先皇在位时就很敬重镇国公,先皇后想拉拢未成,才使得太子败给了战王,足以说明镇国公的厉害。 所以当今皇上更是对镇国公恭敬的很,镇国公不但是功臣,更是皇后的外公,也是因为这层关系,皇上才会如此在乎皇后。现在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有多愚蠢了吧!”冷忆梦真想好好的教训她们一番,但看在她们对自己还有用的份上,就先留着她们的命。而她之所以要保护镇国公府的人,除了她说的理由外,其实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 “是,我们知道了。”钱嫔和赵嫔二人真的意识到了今天自己的鲁莽。 “砰!”假山后突然传来响声。 ------题外话------ 新年到,好运来。新的一年,水儿在这里祝各位看文的亲们:发大财,走大运,学业天天向上。事业步步高升。财源滚滚来。 187:你混蛋 三人一惊,立刻朝假山后走去,可是却未见到有人。 赵嫔和钱嫔一脸担心道:“我们的谈话会不会被人听到了?” 冷忆梦要比她们冷静多了,冷冷道:“别担心,听到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也拿你们没辙。你们先回自己的寝宫吧!老实的呆着,等着参加晚上的宴会就行了,只要你们听我的,我保证会把长孙悠赶出皇宫,让你们得到皇上的宠爱。” 二人眸中流露出信任的眼神,立刻盈身道:“那我们先走了。”二人赶紧离开。 钱嫔和赵嫔二人走后,冷忆梦察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眼角余光撇到了躲在一旁花丛中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没有过去,而是转身离开了。 冷忆梦走后,花丛中走出两个人,是方嫔和她的贴身宫女锦儿。 锦儿拍着胸口长吁一口气道:“好险呢!差点就被发现了。这个冰宁公主好狠毒,居然杀了人,而且还让人看不出症状,太可怕了。” 方嫔很是淡定,淡淡的交代道:“既然知道了她们的可怕,就离她们远点。” 锦儿立刻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主子,这件事要禀报皇后娘娘吗?” 方嫔叹口气道:“我只想在这皇宫中安静度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今天的事情忘记吧!我不想参与到后宫的争宠中,进了宫才知道,若是想在这阿谀我诈,勾心斗角的皇宫之中得到一份安宁,多么的不容易,我不想与她们为伍,也不想破坏这份安宁。” 锦儿赞同的点点头,自从进宫后,主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去争宠,而是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不过这样挺好的,在这后宫之中,得宠就意味着成为众嫔妃的眼中钉,总有人会想办法除掉你,默默无闻虽然得不到荣耀,却能平安一生。 坤荣宫 长孙悠正和这些个臣妇闲聊呢! “都说皇后娘娘貌美如仙,今天臣妇们终于有幸见到了,皇后娘娘真的是太美了,这皮肤和这五官精致极了。”有位美妇夸张道。 长孙悠面上温和的笑着,心中却很鄙视。这些人有几个没见过她啊!之前她未嫁给慕容权时,也进宫参见过一两次宴会,当时她们可曾有正眼瞧过她一下,还说她是煞女,唯恐避之不及。 后来她成了战王妃,可是她们却拼命的去巴结太子妃,在长孙凝玉面前可没少损她。 如今她成了皇后了,倒成了她们眼中的美人了。真是一群虚伪的女人。 可是她如今在这个位子上,就是再不喜欢她们,也只能无奈的敷衍着,因为她们的丈夫还在为慕容权效力呢!若是因为她的不待见,而让慕容权在前朝不好做,她不想看到。 “皇后娘娘可是我们女子的骄傲,不但在政事上和军事上能帮助皇上,更是能得到皇上的专宠,让我们好生羡慕啊!皇后娘娘要教教我们,是如何掠获丈夫的心的,皇后娘娘定有秘方吧!”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看向几位臣妇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夫妻相处之道很简单,那就是以真心对真心,你真心待他,他也会善待你的。” 立刻有臣妇感慨道:“那是因为皇上是真心对娘娘好,我们可没有娘娘这么好的福气,男人有时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像皇上这么痴情的男人,真的不多啊!”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没有多说什么,她说的没有错,在这个时空,就是你对男人掏心掏肺,男人也未必会对你始终如一。在这点上,她算是幸运的,遇到了慕容权这么专情的男人,所以很让别的女人羡慕嫉妒恨!但是她有让他专情的资本和骄傲,她不会像这些女人一样,每天过着嚼舌根,争宠的生活,她与他,不但是夫妻,还是知己,朋友,他们心有灵犀,所以才能这样相守。 御书房内 慕容权和竹华国的摄政王客气的交谈着。 而郡主薛灵珊呆的很是无聊。 摄政王看出了女儿的无聊,一位中年男人,长的甚是斯文儒雅,但是眸中却流露着掩饰不住的精明,但在面对女儿时,满目难掩的父爱,看向慕容权恭敬道:“陛下,小女向来活泼好动,让她呆在这里实在是难为她了,所以臣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小女出去走走。 早就听闻贵国的皇后娘娘很是不一般,可否让人带小女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瞻仰一下皇后娘娘的威仪。” 慕容权笑了,其实他也早就看出这个郡主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勾唇笑道:“摄政王爱女心切,若是朕不答应,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郡主天真烂漫,的确不该硬留她在这听我们谈论国事。乐雪,你带郡主去坤荣宫见皇后。” 慕容权的体谅,让摄政王很感激:“多谢陛下,只怕要打扰皇后娘娘了。” 慕容权客气道:“摄政王无需客气。郡主这般可爱,皇后见了一定会很喜欢的。” 摄政王自豪的笑了,竹华国摄政王有三个儿子,却只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平日里甚是宠爱,到哪里都会带着,就算女儿爱调皮爱胡闹,但是这些看在他这个父亲眼中,都是优点,生在帝王家,能有这份纯真和无忧,他真的很欣慰,但现在在东华国,还是免不了要交代一句:“见到皇后娘娘万不可无礼,要老实点。” 终于可以不用再听他们谈论无聊的国事了,薛灵珊别提多开心了,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朝父亲拱手道:“父王放心,女儿见到皇后娘娘一定会乖乖的,不会给皇后娘娘惹麻烦。”然后看向慕容权开心道:“多谢东华国陛下肯让灵珊见皇后娘娘。” 慕容权淡然一笑道:“公主不必客气。皇后听说郡主要来,也是很想见你呢!” 慕容权这本只是一句客气话,可是在单纯天真的薛灵珊听来却当真了,立刻开心道:“真的,皇后娘娘也想见我?难道皇后娘娘之前听说过我?我和皇后娘娘还真是心有灵犀呢!我现在就去见皇后娘娘,看看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乐雪立刻跟了出去。 摄政王见状有些尴尬道:“我的这个女儿就是这般单纯,又没规矩,若有对陛下不敬的地方,还望陛下包涵。” 慕容权笑了:“摄政王客气了,郡主真的很可爱,这种性格很是难得。” 摄政王赞同的点点头。 薛灵珊在乐雪的带领下,朝坤荣宫走去。一路上小嘴叭叭的问东问西,就没停过。 “你叫乐雪,好好听的名字。” 乐雪笑道:“郡主的名字也很好听。” “谢谢,听说你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女,皇上身边伺候的人不应该是太监吗?为何你会这般特殊,能成为皇上最亲近的人呢?” 乐雪笑着回道:“郡主误会了,奴婢不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与皇上最亲近的人是皇后娘娘,奴婢只是皇上身边的剑侍,皇上身边有侍候的太监。” 薛灵珊点点头:“那皇上对你一定很好吧!你长的这般漂亮,皇上一定喜欢你吧!皇上那么英俊,你们很般配的。” 乐雪立刻惶恐道:“郡主可别打趣奴婢了,皇上的心中只有皇后娘娘,别的女人他是不会喜欢的,而奴婢只是皇上身边的剑侍,对皇上只有尊敬,敬重,没有男女之情的。”乐雪之所以会说这番话,一,这是事实。二,是也趁机告诉薛灵珊,就别打皇上的主意了。免得她像之前的承平国公主似得,对皇上的心思不纯。皇上皇后很般配,也很恩爱,真的不希望有人破坏他们的感情,别的人也配不上皇上,只有皇后能配的上皇后。不过这个郡主看上去应该不喜欢皇上,提醒一下总是好的,有备无患嘛! 薛灵珊点点头:“这么说你们的皇上还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呢!你们的皇后很幸福。” 乐雪点点头:“郡主说的很对。” “呵呵,这样我就更有兴趣见见你们的皇后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这般的迷惑住你们的皇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居然只专情皇后一人,这真的很少见,不但在你们国家很少见,在我们国家也很少见的。我的堂哥哥就是竹华国的皇上,他今年二十岁了,后宫很多美女的,虽然他对皇后也很好,但还是会宠幸其它的嫔妃,他说这叫安定朝堂,平静后宫,可是我真的不懂。如果不喜欢一个女人,真的能和她上床吗?可是堂哥哥就能做到,有时我就问他,做皇上的是不是比别的男人厉害,因为他们的权利大,所以心也比别人大,所以才能多装那么多人,可以同时爱上很多的女人。 可是见到你们的皇上之后,却推翻了我的这个想法,你们国家的皇上比我堂哥哥厉害多了,东华国比我们竹华国也大多了,富裕多了,按理说他的权利比堂哥哥大,那么他的心也应该比堂哥哥大啊!为何他的心里只能装下皇后一人呢!”薛灵珊不解的点点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这是个很深奥,很头痛的问题。 乐雪见状笑了,不忍看她这般苦恼下去,立刻帮她解释道:“人和人是不同的。你们皇上或许把江山看的比心爱的人重要吧!所以才会同时喜欢很多的女人,其实他最喜欢的还是自己的江山。为了江山的稳固,他要让前朝和后宫都无怨言,其实这是大多数君王的做法。有时不喜欢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的背景很强大,所以不得不宠幸她。 可是我们皇上与别的皇上不同,在他心中,皇后胜过一切,若是有一天让他在皇后和江山面前选择,他有可能是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每天跟在皇上身边,皇上的心思,乐雪是再了解不过的。在皇上的心中,皇后就是一切,江山对皇上来说,真的不重要,若是有一天皇后娘娘不想过这宫中的生活了,说不定皇上真的会为了皇后,放弃皇位呢! 薛灵珊听了乐雪的话,很是吃惊:“你们皇后娘娘这么大的魅力啊!那她一定是位很美很美的女子。” 乐雪点点头:“没错,我们皇后的确很美。” “你们皇上也很让人敬佩,在没听你说这些之前,他就只是觉得他很英俊,很威严,很有气质,在听了你的这些话之后,我觉得他很让人敬佩,崇拜,专情的男人是最帅的。 其实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一直在想,将来若是我能找一个只娶我一人的男子做夫君就好了,可是我知道这种希望很渺茫,因为男人都是好色的,虽然父皇很喜欢母亲,可还是娶了两个侧妃,好几个美人,所以我就在想,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可能对女人始终如一的,越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女人越多。所以我就暗暗发誓,将来一定不嫁达官贵人,不嫁王孙公子,更不嫁帝王家。 可是今天听了你的一番话,才让我知道,人外有人呢!不是世上没有好男人,而是我没有认真的去寻找。你们皇上真是太难得了。我好崇拜他哦!”薛灵珊一脸的花痴状。 乐雪见状,觉得自己可能闯祸了,说这些给她听,本是让她别打我们皇上的主意的,可是以现在的情况看,她该不会是爱上了皇上吧!天呢!如果是这样,皇上知道了还不赐死我啊!呜呜,我这张嘴真是欠抽啊!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打消这位郡主对皇上的爱慕,想到这,乐雪立刻打击道:“皇上之所以会这样对皇后娘娘,是因为真的喜欢皇后娘娘,若是别的女人,皇上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所以嫁给我们皇上,不见得是好事,因为皇上只喜欢皇后,不会多看其它的女人,若是别的女人妄想进宫得到皇上的宠爱,那是痴心妄想,只能注定夜夜守空房。” 薛灵珊赞同的点点头:“就这点你们皇上最完美。若是不让别的女人守空房,怎么能说明你们皇上是对皇后真心呢!越听越觉得你们皇上好。” 乐雪无奈的叹口气,深吸了口气道:“既然我们皇上对皇后这么好,那郡主您就别嫁给我们皇上了,嫁给了我们皇上也不会幸福的。” 薛灵珊突然停下了脚步,瞪大眼睛看向乐雪,指向自己道:“我?嫁给你们皇上?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刚才父王与你们皇上议事时我也在场,我没听到这样的话啊!” 乐雪心中一阵欢喜:“这么说,你没打算嫁给我们皇上?” 薛灵珊立刻一脸认真道:“我为什么要打算嫁给你们皇上啊!虽然你们皇上很好,但他已经有皇后了,怎么会喜欢我呢!” 乐雪听了虽然很高兴,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担心:“可是你刚才说很爱慕我们皇上!说我们皇上很难得。” 薛灵珊点点头:“是啊!的确很难得,但也不代表我要嫁给他啊!爱慕是一会事,这嫁给他又是一会事,就像你说的,他只喜欢皇后,我嫁给他,岂不是自找苦吃嘛!我才没那么傻呢!我要嫁就嫁给只喜欢我一人的男人,像你们皇后那样,做一个幸福的女人,才不要去和别的女人在争呢!” 听了薛灵珊的这番话,乐雪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薛灵珊突然凑近乐雪,好奇的问:“你不是不喜欢你们皇上吗?还是你觉得喜欢他会伤心,不敢喜欢他?或者是把自己的喜欢埋藏在了心中。”女人的八怪都是天生的吧!初次见面,就打听别人的八卦,这个郡主还真是不一般呢! 乐雪无奈的笑了,叹口气,看向她认真道:“郡主,我只是我们皇上的剑侍,仅此而已,绝对没有男女之情。就算我们皇上再好,也总不能所有女人都喜欢他吧!奴婢和郡主一样,对皇上只有尊敬,敬畏,崇拜,绝无男女之间的爱。” 薛灵珊有些失望又有些开心,再次好奇的问:“那你的心中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也像你们皇上一样专情吗?你们东华国专情的男人很多吗?” 乐雪真的是服了这位竹华国的郡主了,居然能一口气问出这么多问题,真是个很吵的女孩子啊! “乐雪姐姐,你快点回答我的话啦!”薛灵珊拉着乐雪的胳膊焦急的要她回答。 乐雪真的很担心这样回答下去,会永无止尽,但不回答,她又缠着,只能好脾气的一一回答:“我没有心上人,所以他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知道,专不专情就更不知道了,至于东华国的其它男子是不是专情,有很多专情的,也有很多不专情的。”回答完这些问题后,乐雪立刻在心中祈祷,希望她不要再问了,再问她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耐心回答了。 薛灵珊挠挠头道:“那——” “郡主,我们还是赶快去坤荣宫吧!有什么问题,你见到皇后娘娘去问皇后吧!皇后娘娘见多识广,一定能回答你的所有问题。”皇后娘娘,别怪乐雪不仗义,实在是这个郡主太会问话了,她真的头大了。 薛灵珊点点头:“好吧!我们赶快去见皇后吧!” 人们常说冤家路窄,长孙威或许做梦也想不到,今天上午差点要了她命的女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女子,会这么快的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孙威也被邀请了今晚来宫中参见宴会,所以故意早来了,就是想先来找老姐聊聊天,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来到坤荣宫外,居然让他遇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薛灵珊在看到长孙威时,也停下了脚步,二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在二人之间流动。 乐雪可是习武之人,二人眸中的杀气她一眼便识破了,头上立刻冒出了很多个问号,这郡主今天是第一天来,而且刚进宫,按理说不应该和左相府的嫡少爷有什么恩怨呢!可是二人此时的架势,分明有干一架的趋势。 为了避免流血事件发生,乐雪立刻站到二人中间道:“奴婢来为郡主和五少爷介绍一下吧!这位是竹华国来的薛灵珊郡主。郡主,这位是左相府的嫡少爷长孙威,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 长孙威立刻不屑一笑道:“我说这么野蛮的丫头是哪里来的呢!一看就不是我们东华国的女子,我们东华国的女子,个个温柔如水,哪有这么忘恩负义,刁蛮霸道的,原来是竹华国来的刁蛮郡主啊!今天还真是开了眼了,原来竹华国的女子都是这副德行啊!还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一个人的行为,损坏了整个国家女子的形象,啧啧啧,竹华国有你这样的郡主,真是大大的不幸啊!”这番话说的还真是不客气啊! 薛灵珊立刻越过乐雪,直视长孙威贬损道:“你说谁刁蛮不讲理呢!人人都说东华国的男人温文儒雅,沉稳内敛,今天本郡主也开了眼了,居然会遇到你这种人渣。 没有温文儒雅也就算了,还如此的心胸狭隘,见死不救,像你这种人,怎么有脸活在东华国呢!还左相府的嫡少爷呢!我看是捡来的吧!说不定是从哪个蛮夷之邦捡来的,要么怎么这么不像东华国的人呢! 还是外界的传闻有误,这东华国的男子根本就没有那么好,或者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国男子的名声。” “臭丫头,你找死是不是,居然敢在东华国放肆,信不信我让你有来无回。”长孙威气愤的威胁道。 薛灵珊立刻不畏惧的顶回去:“臭小子,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和本郡主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哟呵!还反了你了。”长孙威立刻拿出教训人的姿态。 薛灵珊立刻卷袖子捋胳膊,一副要干架的模样道:“哼!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活腻了是不是?” 听到争吵声,宫人们和进宫参见宫宴的一些夫人,公子,小姐们聚集了过来。 乐雪见状,立刻朝坤荣宫门口的守卫使了个眼色,一名守卫立刻了悟的朝院子里跑去,去禀报皇后。 这件事很快在后宫传的沸沸扬扬,冷忆梦听说后,也赶了过来。 “臭丫头,你给我说话客气点。”长孙威警告道。 薛灵珊下巴一抬,傲慢道:“哼!我看客气点的人应该是你吧!忘了今天上午中了本姑娘断魂针的事情了,若是不识相,信不信本郡主随时要了你的贱命啊!” 而当冷忆梦听到断魂针三个字时一惊,她是炼毒之人,自然了解此毒,没想到堂堂的一国郡主,居然对左相府的嫡少爷用这种毒,这丫头,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到东华国还这般蛮横,真是被惯坏的丫头。 “这里是皇宫,你敢!”长孙威却毫不畏惧,今天上午没有防备才会被她得逞,想再对他下毒,没门。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说着,薛灵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来。 冷忆梦的眸中一寒,盯着薛灵珊手中的那根银针,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乐雪见状,立刻上前劝说:“五少爷,灵珊郡主,有话好好说,伤了和气多不好啊!” “哼!本郡主和这小子没有和气,只有仇。”薛灵珊不客气道。 长孙威也不甘示弱:“哼!谁稀罕与你这丫头有和气,你这么狠毒的丫头,谁和你有和气谁倒霉。” “娘娘,娘娘,不好了!”守卫跑进正殿禀报。 长孙悠见状有些不悦道:“何事如此惊慌?” 守卫立刻恭敬的禀报:“左相府的五少爷与竹华国的郡主吵起来了。” “你说什么?”长孙悠惊讶的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二人怎么会吵起来呢?八竿子打不着啊! “他们现在就在坤荣宫外,娘娘还是赶快去看看吧!”守卫一脸着急道。 长孙悠见守卫的表情,便知道事情严重,立刻起身朝外走去,紫若立刻跟上。 而殿内的夫人们见长孙悠出去了,立刻跟了过去,这些无聊的女人,有热闹和八卦看,她们怎肯错过呢! “长孙威,你若是再对本郡主不敬,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根银针扎进你的身体里。”薛灵珊威胁道。 长孙威却不屑道:“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还想再扎我一次,门都没有,上次我是让着你。” 薛灵珊鄙夷的笑了:“厚!我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呢!真后悔上午没有要了你的命,居然让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活到现在,这次我再扎下去,绝不会再给你解药,就是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救你的。” 长孙威挖苦道:“别拿一根破银针吓唬人,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啊!我们东华国有的人能人异士,就是你不给我解药,我的毒也会有人解的,哼!” “好,很好,那我就让你试试我改良过的断魂针的厉害,看看有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举起手中的银针,准备朝长孙悠扎去。 而躲在人群中的冷忆梦见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针,慢慢的举起来。 “皇后娘娘到!”一声响亮的通报声传来。 围观的众人立刻跪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薛灵珊手中的银针放下,其实她也就是吓唬吓唬长孙威,怎么会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了他的命呢!若是那样,她和父王也就别想离开东华国了。 冷忆梦见状,盈身,把银针不着痕迹的收了起来。 “老姐!”见到长孙悠,长孙威立刻开心的咧开了灿烂的笑容。 薛灵珊先是一惊,然后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向长孙悠,一脸认真道:“你就是皇后娘娘啊!我终于知道皇上为何会专情与你了,你真的好美。” 薛灵珊的这迎面一夸,让长孙悠对这个丫头很有好感,不是她喜欢听好话,而是这丫头很单纯,没有心机,清澈的大眼睛流露出的是真诚和坦率,不像帝王家的女孩子,充满心机,她倒是很干净,很纯洁。 “你就是竹华国的灵珊郡主吧!听皇上说过你,果然是位干净漂亮的姑娘。”长孙悠也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薛灵珊甜甜的笑了。 长孙威见状却不客气的讥讽道:“我看就是一个马屁精。” “你说什么呢!”薛灵珊气愤的怒指长孙威。 长孙悠见状,也瞪向自己的弟弟训斥道:“长孙威,不得对竹华国郡主无礼。赶快向郡主道歉。” 长孙威却不屑道:“哼!让我向她道歉,没门。我就是向猪狗羊猫道歉,也不会向她这个刁蛮郡主道歉。”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找死是不是。”薛灵珊气愤道。 长孙悠立刻瞪向自己的弟弟训斥道:“长孙威,你是男孩子,怎么能这样对女孩子说话呢!你看你把郡主气的。我看这件事就是你不对,赶紧向郡主道歉。”长孙悠朝弟弟使了个眼色。 可是长孙威这个时候也犯起了倔,就是不道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觉得若是自己道歉会很没面子。 就在长孙悠要再次开口时,冷忆梦却抢在她的前面先开口了:“皇后娘娘,事情还未弄清楚,就让五少爷道歉,的确有些不太公平吧!” 长孙悠看向冷忆梦,眸中闪过不悦,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道:“原来冰宁公主也在啊!后宫的事情是本宫在打理,还轮不到冰宁公主来操心。” 冰宁公主却嘴角勾笑道:“冰宁没有要阻碍娘娘管理后宫,冰宁只是不希望娘娘冤枉了自己的亲弟弟,灵珊郡主虽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但也不能仗着自己客人的身份在这宫中嚣张跋扈吧!” “你——”薛灵珊气愤的瞪向冷忆梦。 长孙悠却优雅的笑着道:“冰宁公主口口声声说本宫冤枉了自己的弟弟,本宫何曾冤枉了自己的弟弟,身为男子,理应让这女子,本宫让他道歉,是站在男子该有的风度上道歉,并不是要判定谁对谁错,至于他们之间的矛盾,本宫自会解决。” 长孙威见状立刻道:“就是。我姐姐是皇后,后宫的事情她自会解决,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虽然你是公主,却是皇上的义妹,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更不应该多嘴了,这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的。” 长孙威突然和老姐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这让冷忆梦很尴尬。 而长孙悠却偷偷的朝他挑了挑眉,不愧是亲姐弟,遇到事情还知道护着她这个老姐,这个弟弟,她果然没有看错。 长孙悠看向冷忆梦,勾唇一笑道:“家弟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不知委婉,还望冰宁公主不要往心里去。”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皇后娘娘严重了,五少爷性子率真,直爽,很是可爱,冰宁欣赏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娘娘还是赶快查清五少爷与郡主的争吵,还五少爷一个公正吧!”看着长孙悠,眸中真的没有一丝怒气。 长孙悠心中有一丝的狐疑,按理说长孙威让她这样出丑,她应该很生气,很愤怒的,为何她的眸中此时很平静,难道她真的不生气?先不去管这件事,而是看向长孙威和薛灵珊询问:“你们为何事争吵?之前见过?有什么误会?” 长孙威立刻不客气道:“我真希望自己从未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女人。” 薛灵珊也立刻不屑道:“我也真希望从未见过你这种见死不救的男人。” “喂!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哦!我难道没有救你吗?”长孙威立刻鄙夷道。 薛灵珊却讥讽道:“你那是救吗?明明就是趁火打劫,眼看着我就要被几个流氓给欺负了,你却站在岸上袖手旁观,我让你救我,你根本就不搭理。” “你那是让我救你吗?你见谁求人救人用命令的语气啊!本少爷又不是你的仆人。”长孙威朝薛灵珊翻了个白眼。 薛灵珊立刻嘲笑道:“我看是你心思不正吧!为何在我说过以身相许后你就愿意救了,分明就是你别有居心。” 长孙威不屑的笑了:“我对你别有居心,哈哈哈,就你这样的姿色,当时在我面前一丝不挂,我不也没有把你怎么样吗?所以你长个很安全,就是那几个劫匪,也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就是逗你玩呢!” 众人听到这话,立刻膛目结舌。一丝不挂?不知情况的人立刻浮想翩翩起来。 薛灵珊气的怒指长孙威:“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今天非把你的舌头扯下来不可。” 长孙威却一脸的认真道:“我说的也没有错啊!你当时的确没有穿衣服啊!” “你,你,你混蛋。”薛灵珊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188:皇后杀人了 长孙悠见状,立刻呵斥道:“长孙威,你闭嘴。不得损坏郡主的名声。”心中有些小小的内疚,都怪她听的太入迷了,一时间忘了阻止了。 长孙威却委屈的咕哝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你再说我封了你的嘴。”薛灵珊气愤,说着就朝长孙威冲去。 长孙悠见状,立刻拉住了薛灵珊:“郡主,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若是这小子真的欺负了你,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然后拿出一国之母的威仪看向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该忙什么的忙什么,没事的就到御花园走走逛逛。” 众人立刻恭敬的回道:“是!”立刻散去。 冷忆梦看了眼长孙威和薛灵珊,视线在薛灵珊的身上停留了两秒钟,眸中闪过狠厉,然后离开。 长孙悠拉起薛灵珊的手,温声道:“郡主,有什么话我们进屋说,本宫会为你做主的。” 薛灵珊信任长孙悠的点点头,跟着她朝坤荣宫走去。 长孙悠回头瞪了眼长孙威道:“你小子还不赶快跟来,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清楚。” 长孙威立刻跟上。 来到寝殿,长孙悠拉着薛灵珊坐下。 长孙威不客气的找了个位子坐下,嬉皮笑脸的。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威立刻滔滔不绝的把事情的进过说给了长孙悠听。 长孙悠听后看向薛灵珊问道:“郡主,这小子有没有说谎?” 薛灵珊想了想道:“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 长孙威立刻委屈的道:“老姐,你给我评评理,这事能怪我吗?” “难道还怪我不成?如果不是你把那几个劫匪引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呢!皇后娘娘,您给评评理。”薛灵珊看向长孙悠。 “劫匪怎么能是我引来的呢!我也是受害者啊!他们是要打劫我,别说的好像我和他们是一伙的,老姐你给评评理。” 长孙悠真是头大,这件事怎么好评价呢!都有对的地方,也都有错的地方,真是不好说啊!不过还是先训自己的弟弟吧! “长孙威,这事你做的的确有些不对,当时就算郡主的语气不好,你也不能眼看着郡主被欺负不救啊!她是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该多害怕啊!语气不好再所难免,你怎么能因为语气而见死不救呢!这是一个男子该有的行为吗?老姐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是郡主这么可爱又漂亮的人儿,你怎么能忍心不救呢!若是郡主真的被那几个流氓欺负了,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长孙威挠挠头道:“老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不是见死不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以后说话客气点,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她的仆人,好像别人救她是理所当然的。别人救她,她应该感激别人的,事后还给我下毒,实在是太过分了。” 长孙悠瞪了她一眼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顾及郡主的名声,把自己看到的都说出来,以后郡主还怎么嫁人呢!” 长孙威无奈的叹口气道:“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当时情急,我也不是有意要看她的,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那能怎么办呢!难道她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长孙悠看向薛灵珊,温声道:“郡主,不是我包庇自己的弟弟,其实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既然当时你落难了,要人帮忙其实应该客气点的,若是你遇到的是别人或许还好,或许不会在乎郡主的语气,可是我这个弟弟就是有个怪毛病,不喜欢别人对他吆五喝六的,就是以前和煜王爷相处,也是他占上风,所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以命令的口气要求他做什么。 虽然他的语气不好,但是他的心地绝对是善良的,所以即便最终你没有以身相许,他还是会救你的。 救了你之后,他的确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真不该用毒针去伤他,好在没事,若是他真的有事了,你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薛灵珊嘟嘟小嘴道:“其实我也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就是向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别说话那么难听,好歹,好歹人家也是女孩子啊!他却一点不给人家留面子。在我们竹华国,从未有人这样和我说过话。” 长孙悠笑了:“我知道你们二人本性都不坏,都是脾气太执拗,又太好面子才会闹得这般不开心,如今话说开了,就没事了。长孙威,你是男子,表示一下男人的度量。”朝弟弟使了个眼色。 长孙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意识到了自己当时的过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对不起。” 薛灵珊白了他一眼道:“这次就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废了你。” “刁蛮。”长孙威白了薛灵珊一眼。 为了公平,长孙悠看向薛灵珊道:“郡主,你是不是也要为自己的错误说些什么?” 薛灵珊也不是那种矫情的女孩子,看向长孙威道:“当时我的语气的确不好,对不起。” 长孙威立刻臭屁的抬高下巴道:“本少爷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对本少爷说话客气点,否则——我打烂你的屁股。” “你——”薛灵珊被长孙威的话羞得双颊通红。 长孙悠无奈的在心中摇头叹息:这小子,还真是没有女孩子接触过,竟然对人家一个小姑娘说这话,看来真的该让他接触一下女孩子,早点找个喜欢的女孩子,而这个薛灵珊挺可爱的,两个人还挺般配的,想到这,长孙悠心中立刻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看向二人道:“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就过去了,接下来说说你们的婚事吧!” “婚事?”二人一头问号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笑的很美丽,很和善:“对呀!你们的婚事。郡主不是以身相许了吗?老弟,你也把人家郡主看光了,是不是要负责啊!所以——本宫做主,给你们定下这门婚事,待会宴会上本宫会亲自和皇上还有摄政王说。” 二人听后,立刻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道:“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长孙悠看向二人挑挑眉笑了:“这般有默契,看来这段姻缘还真是上天注定的啊!” 长孙威立刻不客气道:“我绝不会娶她这样的女人为妻的,就是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和这样的女人成亲,否则我会天天做恶梦的,老姐,你不是要害死我吧!” 薛灵珊也立刻不客气道:“我也不会嫁给这个可恶的家伙,就是让我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要嫁给他这样的人,若是让我未来的夫君是他,我情愿出家。” 长孙威立刻拍手道:“在这点上,我和你意见一致。你的以身相许我就当从未发生过,当时我不过是想让你给我说几句好话,绝没有让你以身相许的意思。” 薛灵珊立刻点头道:“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不是真心的。既然你没有当真,那你看了我身体的事情,我也就作罢了,绝不会让你负责的。” “好,就这么说好了。” “好,不准反悔。”二人立刻打成了协议。 长孙悠和紫若互看了一眼,摇摇头笑了,这两个人,真是太可爱了。希望将来能发展成一对,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既然他们都没有这个心思,她也不能强求。 这件事说定好,薛灵珊的心情大好,立刻看向长孙悠道:“皇后娘娘,我听说东华国皇宫的御花园内种满了奇花异草,我还没有去看过呢!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啊!” 长孙威立刻反驳道:“你是什么身份啊!有什么资格让我老姐陪你去赏花啊!” 薛灵珊立刻不屑的反击回去:“我让皇后娘娘陪着,又没有让你陪,你多管闲事做什么。” “你——” 眼见二人又要吵起来,长孙悠立刻出声道:“好了,你们别吵了,反正本宫现在也没什么事,就一起到御花园走走吧!”与其待在这里让那些臣妇来烦,还不如陪着这两个可爱的家伙赏花来的自在。 薛灵珊立刻得意的朝长孙威做了个鬼脸。 长孙威回她一个懒得理你的表情。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率先迈步走出去。 二人立刻跟上。 御花园内的花朵开的异常的美丽,能叫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都盛开着,在这个季节,尽情的绽放属于它们的美丽。 很多夫人小姐们都在这里赏花。 看到长孙悠来了,立刻盈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悠优雅一笑,温声道:“各位夫人小姐无需多礼,赏花吧!”然后带着薛灵珊朝一旁走去,不想听这些人的虚伪奉承。 “老姐,你看这是什么花,好漂亮。”长孙威突然指着一盆花道。 长孙悠看了眼道:“我也不知道。”她对花不了解,平时也不感兴趣。若是对花了解,当初就不会害的妙心死在花上了。虽然后来有认真的学过一段时间,但也都是去认识那些有毒的花,至于一般的花,她没有特意去学。 薛灵珊见状笑道:“此花名叫:凌霄。夏秋两季此花盛开。此花能入药。症瘕血闭,血气刺痛,疠风恶疮多用之,皆取其散恶血之功也。” 听了薛灵珊的一番介绍,长孙悠立刻夸赞道:“没想到郡主对花这般了解。” 薛灵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道:“娘娘谬咱了,我只不过是正好识得此花罢了。” 长孙威见状立刻讥讽道:“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像你这样的刁蛮郡主,怎么可能对花深有了解呢!只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薛灵珊一听,立刻气愤的怒指长孙威道:“你说谁呢!哼!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本郡主对花就是很有了解,嫉妒就直接说,本郡主不会说你没见过世面的。” 长孙威讥嘲的朗声大笑:“我嫉妒你?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哦!我知道你为什么对花深有了解了,因为你嫉妒花的美丽,所以才想多了解一些花,然后把这些花当作你发泄的东西,狠狠的蹂躏它们。哎!可怜的花儿们,遇到你这样的刁蛮郡主,真是倒霉啊!因为自己心灵丑陋,导致你这个人长的也不咋样,所以只能用摧残花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啧啧啧,真是无可救药的人呢!” 薛灵珊被长孙威的一番话气的要冒火了,怒指他道:“你说谁心灵丑陋,长的不咋的呢!本郡主在我们竹华国可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你居然敢这样侮辱本郡主的样貌,活的不耐烦了吧!” “呵呵——”长孙威这一声笑的异常的讽刺:“竹华国数一数二的美人?哎呀!我真的难以想象你们竹华国的女人到底有多丑,还是——他们的眼神有多不好。又或者是——畏于你郡主的面子不敢说实话。也对了,像你这样的刁蛮郡主,谁敢说你丑啊!那不是自找死路吗?所以你真的是太可怜了,连自己是不是真的美都不知道,啧啧啧!” 薛灵珊被长孙威的一番话气的差点能吐血:“你,你——”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长孙威开心的扬了扬眉角。 长孙悠见状,立刻训斥道:“长孙威,不得胡闹,我看是你的眼睛有问题,郡主哪里不美了,别说是在竹华国,就是在东华国,郡主这样貌也是可以数一数二的。” 薛灵珊立刻得意的抬高下巴:“听到了吧!有眼无珠的家伙,还是皇后娘娘心明眼亮。” “切!我老姐那是在安慰你。”长孙威不服气的反驳道。 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人,还真是般配呢! “长孙威,你若是在对本郡主无礼,本郡主就禀报皇上,让皇上砍了你的脑袋,像你这种人,皇上一定不喜欢你,肯定嫌你很吵,所以只要我给你按一个罪名,你就死定了。”薛灵珊威胁道。 长孙威立刻不屑道:“哼!你以为这里是你们竹华国呢!我们皇上怎么会向着你呢!你又不是我们国家的皇上,怎么知道皇上不喜欢我这样的性格呢!” “我就是知道,皇上那么沉稳安静,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种有眼无珠的人呢!”薛灵珊讥讽道。 长孙威气的的怒指他:“你少胡说八道,皇上是我姐夫,他怎么会不喜欢我这个小舅子呢!” 薛灵珊立刻讥嘲道:“皇上也就是看着皇后娘娘的面子,才没有宰了你,那不代表喜欢你,而是喜欢皇后娘娘,若是没有皇后娘娘这层关系,你早就被——咔嚓了。”故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长孙威听了愤怒不已。 长孙悠见状打圆场道:“好了,既然来御花园是赏花的,你们能不能先把嘴巴闭上,用眼睛去看这世间的美呢!”这两个人,不用吵得是不是就不能愉快的玩耍啊! “哼!” “哼!”二人互相瞪了彼此一眼。 “你们看那边的花开的多漂亮,我们去看看。”长孙悠立刻转移话题,朝前面走去。 二人跟了过去。 刚才薛灵珊和长孙威的一番争吵,正好被一旁的冷忆梦听到,眸中滑过阴冷,注视着薛灵珊的背影。 “这不是冰宁公主嘛!”一声好听的女子声音传来,拉回了冷忆梦的思绪,看向来人。 冷忆梦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面前的人,立刻有了答案:“你是——刑部侍郎的女儿邓敏馨吧!” 邓敏馨一怔:“公主认识臣女?” 冷忆梦笑了:“上次邓小姐进宫,当时离去时我正好看到了,便问了宫人,才知道的。” 邓敏馨一脸的不解:“公主为何会留意臣女呢?” 冷忆梦笑了:“因为你与其它女子不一样啊!邓小姐的气质和样貌都比其它的小姐出众,本宫还听说你们当时和太后皇后赏花聊天的时候,皇上来了,别的小姐夫人吓得不敢出声,只有你敢说话,所以本宫觉得你是位不一般的女子,若是你能进宫伴驾,将来定会有女人们羡慕的荣耀。 那日你离开后,皇上还和本宫说起过你呢!说你有胆识,是位很特别的女子。” 邓敏馨听冷忆梦这么说,立刻开心道:“皇上真的有向公主提起过臣女?” 冷忆梦嘴角勾起了唇角:“本宫没必要骗你啊!你也知道,皇上他是马上皇帝,习武出身,最喜欢的就是那种有胆量的女子,深闺小姐大多都是柔柔弱弱的,给人的感觉病怏怏的,若是一般男子,或许会喜欢那样的女子,可是皇上却不喜欢。知道皇上为何会这么宠爱皇后娘娘嘛!就是因为皇后娘娘性子直爽又有胆量,而且还会武功,所以才会深的皇上的喜爱。而邓小姐恰巧也是这种直爽大胆的性格,若是能进宫,定会深的皇上宠爱的。” 邓敏馨听了冷忆梦的话欣喜若狂,随即却又一脸的失落,喃喃道:“皇上独宠皇后娘娘,不愿选秀女,所以臣女根本就没机会进宫。” 冷忆梦却摇摇头道:“邓小姐此言差矣!皇上不选秀,是因为他知道,官家女子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性格,所以不想选秀,宫里有太多温柔娇人的女子了,皇上早就对这样的女子失去了兴趣,可若是他遇到自己喜欢的那种性格,何须选秀呢!直接就会留在身边册封,所以今晚对邓小姐是个好机会。” 邓敏馨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然后又是一脸担心道:“可是今晚皇后娘娘也在,皇后娘娘定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所以——若是我让皇上看中了,那皇后娘娘也会看出我的举动的,肯定不会让我留在皇上身边的。” 冷忆梦神秘一笑道:“这有何难,只要让皇后参加不成今晚的宴会不就成了。” “参见不成?”邓敏馨不解的看向冷忆梦:“臣女听不懂冰宁公主此话的意思。” 冷忆梦邪魅一笑,然后凑近邓敏馨窃窃私语了一番。 远处赏花的长孙悠回头时不经意撇到了冷忆梦与邓敏馨窃窃私语的画面,有些惊讶!她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冷忆梦与邓敏馨说什么?这个邓敏馨她记得,那天御花园赏花时,她是唯一一个敢在慕容权来时说话的女子,是个有胆量的女子,同时她也看出了她眸中对慕容权的爱慕和喜欢,如今她与冷忆梦走到一起,只怕没什么好事吧! 一道光闪过,长孙悠先是一惊,立刻猜到了是什么。她们一定是想在今晚对付谁吧?会对付谁呢?这让长孙悠一时想不到。 邓敏馨听了冷忆梦的一番话,震惊的瞪圆了眼睛:“公主,这,这有些不妥吧!”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有何不妥?史上哪个坐上该位的女子不是手上沾满了鲜血,就是现在的皇后,不也是踏着很多人的尸体坐上如今这个位子的嘛!无毒不丈夫,女子也是一样,没有狠心,就别想着进宫来,后宫比战场还要危险,若是连这点胆量也没有,那么还是尽早的离开吧!因为皇上不喜欢懦弱胆小的女人。” 邓敏馨想了想道:“若是失败了怎么办?会死的很惨吧!”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进宫本来就是赌,赌赢了,荣耀一世,赌输了,只能是凄惨的下场,所以要不要赌一把,只能看你自己了。身为女人,若是这一生不能嫁给喜欢的男人,那么她的一生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若是一个女人连为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赌一把的勇气都没有,注定她的人生会很平凡,很无趣。本宫不会勉强你,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不过若是本宫,本宫会堵一把,输赢各占一半,其实赢得机会要比输的机会高,想想你的家人,若是你赢了,他们会受人尊敬,崇拜!是多么的光宗耀祖,而且还会被载入史册,千古留名,被世人知道和记住,难得你不希望自己与皇上的爱情让天下人皆知吗?让世人传诵吗?” 邓敏馨想了想后,然后点点头,坚定自己的决心道:“想。我喜欢皇上,就算前面是死路,我也要赌一把,为了皇上,为了我的爱。皇后霸占了皇上的专宠,让我们这些女子没了机会,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所以——我要去赌一把。” 冷忆梦赞赏的拍拍手:“邓小姐真的很有胆量和勇气,你这样的性格,正是皇上最喜欢的,等你入宫后,一定会取代皇后,成为最得宠的女子。” 邓敏馨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美好的幻想,这更坚定了她的决心。 不得不说冷忆梦很会观察人心,说服能力很强,知道邓敏馨喜欢皇上,利用她的这点弱点,操控她。 邓敏馨下定决心后,冷忆梦轻抚了下自己修长的指甲道:“凡事都有另一面,别只想着成功,也要想到失败,不止你今天的行为是赌局,其实人生就是一个大赌局,当初皇上皇后和太子争夺皇位,也是赌局,结果他们赌赢了,才有今天的荣耀。若是当初输了,你应该知道结果吧!惨不忍睹。 所以这就要靠人的胆量和运气,显然皇上的运气不错,赌赢了。 而今天你的运气怎么样,只能看天了,所以你也要为自己的失败做打算,若是你失败了,你打算怎么做?”冷忆梦的眸中滑过一抹冷冽,冷冷的注视向邓敏馨。 邓敏馨心中一惊,看着冷忆梦,一时没了主意,太想成功了,所以没有去想失败后会是什么样。 冷忆梦淡淡一笑道:“若是你失败了,这个罪名一定不小,有可能会牵连你的家人。” 邓敏馨震惊的后退一步,摇摇头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可以牵连我的家人。冰宁公主,这主意是你给我出的,你——” 冷忆梦冷冷的笑了:“怎么,还未去就想把我也咬出来吗?那我还帮你做什么?不如这个计划别施行了,免得把我牵扯进去。” 邓敏馨立刻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冷忆梦依旧笑着,但是笑的有些讽刺,淡淡道:“就是你把我说出来,皇上也不会治我的罪的。因为无凭无据的,口说无凭啊!所以你只能再多加一条陷害公主的罪名,到时只怕你的家人无人能保了。” 邓敏馨立刻惊慌道:“冰宁公主,我没有要咬出你的意思,臣女的意思是,若是我失败了,请公主无论如何要保住我的家人。” 冷忆梦满意的挑挑眉:“这点你大可放心,若是你真的失败了,我自然会帮你保住你的家人,你的家人是无辜的,这件事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与别人无关。但事已至此,你只能去赌一把了,因为没有退路了。”不但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同时还有威胁邓敏馨的意思,若是她不说出她,她会帮她保全家人,若是敢咬出她,她的家人会与她一起陪葬。 邓敏馨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冷忆梦的意思。如今冷忆梦把这个主意说给了她听,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不去赌一把,冷忆梦会找个罪名解决了她,她依旧是死,她有种中了圈套的感觉,可是既然已经进了她的圈套,她只能向前走了。若是去赌了,赌赢了,就真的会向她说的,荣耀一世,为了这一半的可能性,她也要去拼一回,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对皇上的爱,去勇敢的拼一把。 自从上次御花园见了皇上一面,她就再也忘不掉了,脑海中都是皇上的影子,别的男子就是再好,她也看不上,她知道,若是今生不能做皇上的女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所以她要去赌。 这也正事冷忆梦看中的她的弱点。只是邓敏馨不知道,这机会根本就没有一半,甚至是一点成功率多没有。 “公主放心,我今天一定会赌的,我一定会赢,赢得幸福,赢得皇上的心。”邓敏馨眼神坚定道。 冷忆梦见状满意的笑了,看来她已经完全的下定了决心,然后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好样的!我相信你会成功的,不要有后顾之忧,我会帮你照顾家人的,但我更希望你的家人由你自己来照顾,这么说明你成功了。” 邓敏馨点点头:“我一定会成功的。” 她们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冷忆梦与邓敏馨所谈的一番话,有人不小心听到了。 时间飞逝而过,很快便到了黄昏。 慕容权与摄政王的谈话也结束了。 而摄政王听说自己的爱女在御花园,便看向慕容权恭敬道:“陛下,听说下臣的小女在御花园与皇后娘娘一起赏花呢!如今时辰还早,不知陛下是否能陪下臣先到御花园去找小女,然后再去参见晚宴。” 慕容权点点头:“也好。朕也想见皇后了。” 摄政王笑了:“下臣早就听说陛下与皇后的美谈了,说你们很是恩爱,陛下连上战场都带着皇后娘娘,之前还觉得传闻有些过了,今天一见才知道,传闻果然不假,皇上与皇后的确恩爱有加。” 慕容权笑了“摄政王见笑了。不过皇后的确是朕的贵人。” 摄政王点点头笑了:“从陛下对娘娘的宠爱来看,陛下一定会是一位好皇上,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肩上会有很重的责任感,这样的人,才能对百姓负责。若是小女将来也能找到一位全心全意对她好的男子,下臣也就放心了。” 慕容权与摄政王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聊着。 慕容权淡笑道:“郡主甚是可爱,一定会寻得如意郎君的。” 摄政王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慕容权道:“陛下,其实下臣倒是有一位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陛下是否愿意成全?”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摄政王,淡然一笑道:“这事与朕有何关系?” 摄政王立刻拱手道:“既然说到了这件事,那下臣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其实下臣看中的这位人选,正是东华国的人,只是不知道如何找到他,所以还想烦请陛下帮忙寻找。” “哦!”慕容权一脸的好奇:“还有这事,摄政王说来听听,他是何人?” “他是一位商人,在商场上很有成就的,就是被你们东华国人誉为:商场之神的男子。”摄政王直言道。 慕容权听后笑了:“原来摄政王中意之人是商场之神,可是这位商场之神,朕也只是听说过,不曾见过,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帮摄政王寻找。既然摄政王中意这位商场之神,想必对他多少有些了解的,这位商场之神,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具,就连朕,也只是听说,未曾有幸见过,就连他的长相都不知道是什么,要如何寻找?”果然是为了商场之神来的。看来竹华国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商场上的奇才。 摄政王听后笑了,朗声道:“这个陛下可放心,下臣既然让陛下帮忙寻找,便是知道他的长相的。” 慕容权很惊讶:“摄政王见过商场之神了?”今天刚到就见到了,下手未免太快了吧! 摄政王难掩心中的喜悦道:“今天在京城的街道上随便转了转,有幸见到了。” “随便转了转见到了?他说自己是商场之神了?”慕容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说商场之身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吗?怎么会让摄政王轻易的见到呢!莫不是这个商场之神是故意向接近他,想要去竹华国?那他会有什么目的吗?只是单纯的想做生意,想把自己的实力扩大?还是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摄政王摇摇头:“那倒没说。” “那摄政王怎么知道他就是商场之神呢?”慕容权更不解了。 “因为我看到了他在商场上的行为,根据他的行为判断的。如此精明有头脑的人,不是商场之神还会有谁。”摄政王自信道。 慕容权笑了:“我东华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在商场上有聪明头脑的人很多,单凭做事判断,是不是太轻率了,万一不是,岂不是害了郡主。” 摄政王却朗声大笑道:“陛下放心,下臣看中的人不会有错,即便他不是商场之神,将来在商场上也一定会有所成就的,说不定比商场之神还要神,小女嫁给他一定不会错。” 慕容权一脸的兴趣:“听摄政王这么说,那朕真的很想见见此人。” 摄政王立刻大方道:“陛下会见到他的,等今晚的宴会结束后,下臣便会找人画下此人的样貌,烦请陛下帮忙寻找,到时下臣一定让他见见陛下。” 慕容权点点头:“好!” 二人一同朝御花园走去。 另一边,太后陪着太皇太后也朝御花园这边走。 太后一脸恭敬的和太皇太后说:“母后,这次进宫来的小姐们,有很多都很不错,若是能进宫伴驾,陪在权儿的身边,定能让母后早点抱上曾孙的。” “既然有满意的,就和皇上说说,选几个入宫。宫里虽然有些嫔妃,但是和别的皇上比,确实少了很多。”太皇太后慈善道。 太后叹口气道:“儿媳正为这事发愁呢!儿媳之前已经与皇上提过一次了,可是皇上就是不肯选秀,还说出要为了皇后,废掉后宫的话。” 太皇太后一听,停住了脚步,震惊的看向太后:“你说权儿要废除后宫?” 太后点点头:“可不是嘛!这孩子真是太胡闹了,就算喜欢皇后,也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废除整个后宫吧!皇后也真是的,也不好好的劝劝,还怂恿皇上这么做。所以儿媳每每想到此事,都是寝食难安啊!”孟贞羽知道自己劝不动慕容权选秀,所以想拉拢太皇太后站到自己这一边,帮着自己给慕容权压力。 太皇太后听后叹口气道:“权儿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越大越任性了呢!以前先皇和先皇后在时,给他赏赐美人,他从未拒绝过,如今做了皇上,倒不愿多选美人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孟贞羽感慨道:“是啊!帝王家最怕痴情,他专宠皇后已经让后宫的嫔妃嫉妒连连了,如今还不愿选秀,有很多朝臣都已经不满了,母后也知道,这前朝和后宫从来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朝臣们养女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被皇上选入后宫,攀上帝王家这门亲事,然后忠心朝廷,如今皇上不愿选秀,这岂不是让朝臣们失去希望了嘛!很多朝臣们的女儿都到了待嫁的年纪,若是再拖下去,他们肯定会不满的,若是对皇上心生不满,还怎么会真心效忠皇上呢!儿媳真的是很担心呢!儿媳劝他,他也不听,希望母后能好好的劝劝皇上。也给皇后说说,让她也帮着劝劝皇上,皇上是一国之君,不可能是皇后一个人的,让她要以大局为重。” 太皇太后点点头:“你说的哀家都明白。如今皇上尚无子嗣,皇后又迟迟没有消息,你难免有些着急了。帝王的确要子嗣繁茂才能后继有人。这件事哀家放在心上了。不过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这感情的事不是说有就有,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皇上如今一颗心都在皇后身上,若是你硬来,只会让他更排斥选秀,到时选了秀女进宫,他不去碰人家,不还是这样嘛!所以急不得,还是慢慢的劝说吧! 对了,哀家记得你有个侄女在皇上身边,是华妃吧!” 孟贞羽点点头:“母后性子真好,是华妃,母后怎会突然问起她呢?” 太皇太后勾唇一笑道:“没什么,就是你提到这事,哀家突然想到的,她在皇上身边也有几年了吧!怎么至今这肚子也没消息呢?皇上之前对她不是很宠爱吗?” 孟贞羽听后,脸上有些尴尬的笑笑道:“这两个孩子,说到她,儿媳还真是有些头痛呢!权儿性子冷淡母后也知道,可是风华那孩子又性子倔强,说话也直,因为太喜欢权儿,就见不得他对别的女子好,刚开始嫁到战王府还好,虽然也会经常闹别扭,好在权儿都不与她计较,后来权儿身边的女子越来越多了,她也就打翻了醋坛子,总是和权儿生气,你说权儿是个男人,总不能每次都去哄吧!时间久了也会厌倦的。而风华这孩子的性子也一点不改,久而久之,二人之间便出现了间隙。后来权儿又娶了长孙悠,对长孙悠又是那般的好,所以风华看了就更生气,与权儿见面难免会说一些气话,久而久之,权儿便把心思都用在了皇后身上。虽然对风华还是很好,但那也只是表面上的,其实权儿已经很久没有宠幸风华了。”孟贞羽可不敢让太皇太后知道孟风华与慕容权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如果说了,只怕她怂恿儿子报仇的事情也会浮出水面,到时不但太皇太后会怪罪她这个儿媳,就是天下人也会指责她的。 太皇太后听了孟贞羽的一番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样哀家就放心了,哀家还担心是皇上有什么问题呢!才会使得身边的女人没有身孕。” 太后笑了:“母后怎么会这么想呢!权儿的身体很好,怎么会有问题呢!” “母后也是担心呢!子嗣是大事。不过皇上专宠皇后这么久,皇后的肚子怎么也没什么消息呢!确实有些让人担心呢!”太皇太后叹口气道。 太后一脸担心道:“莫不是皇后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心中则想:难道是长孙悠不愿给权儿生儿育女,她可是知道权儿要对付她的父亲的,所以她要得到权儿的专宠,不让别的女人有机会给权儿生孩子,然后她自己又不给权儿生孩子,这样权儿岂不是后继无人嘛!若是这样,真是太狠了。 “等竹华国的事情忙完了,哀家找这两个孩子好好的谈一谈。皇后的确是个好孩子,皇上深爱他也没什么错,她的确帮了皇上不少的忙,与别的女子比,皇后的确很难得。若是她能与皇上多生几个孩子,其实少选一些嫔妃也没什么,毕竟后宫女人太多事也多,皇上既然不喜欢,也不能强求。若是从一开始就不选那些朝臣的女儿们进宫,也就没有所谓的宠谁多,宠谁少了,也会少很多的麻烦。”太皇太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都是女人,都是从皇后走过来的,深知皇上身边女人多的苦恼和无奈。每个皇后都不希望皇上身边的女人多,那是与她抢丈夫,而且这些秀女,有很多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荣耀才进宫的,不见得是真的喜欢皇上,有的甚至还是别有目的,若是这样,还不如从一开始身边的女人就少些呢!只是有的皇上喜欢年轻的女子,所以每到选秀的时间,就会大张旗鼓的选秀。 难得权儿不好女色,钟情皇后,这也是皇后的福气。虽然她做皇后时,也深的皇上的宠爱,但是皇上身边还是有太多女人与她争宠。所以她能体会长孙悠的心声。 而孟贞羽之所以主张给慕容权选秀,是因为她没做过皇后,不知道皇后的苦衷。她与先皇也没有什么感情,之前在先皇身边,每天想的是如何帮自己的丈夫明王报仇,所以不会在乎皇上身边有多少女人。其实她更希望先皇身边的女人多一些,这样先皇宠幸她就可以少一些,她便可以少见先皇几面。 可是先皇后则就不这样想,先皇后就讨厌皇上身边的女人太多,怕她们妖媚惑主,更怕她们抢了自己的丈夫。 这就是正室与妾侍的区别。正室大多是结发夫妻,会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的丈夫,可是妾侍却不那么真心,甚至是别有目的的。 孟贞羽听了太皇太后的话,也不好反驳什么,只得恭敬道:“让母后操心了。”心中则想:一定要帮儿子多物色一些合适的女子进宫,取代长孙悠在他心中的地位,绝不能让长孙家的人左右了儿子。 长孙悠和薛灵珊依旧在御花园赏花,之间薛灵珊离开过一段时间,说是郡主要如厕,长孙悠便让紫若带她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而长孙威则早就离开了,因为御花园内都是女人在赏花,他一个男子在这里有些怪怪的,所以便先离开了。 “皇上朝这边来了,准备接驾!”有位太监跑过来说道。 各位夫人小姐和娘娘们一听说皇上要来了,高兴的个个心花怒放。 小姐们高兴,是因为又可以见到皇上的俊颜了,希望能被皇上看中。 夫人们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被皇上看中。而娘娘们高兴,也是高兴能见到皇上了,虽然她们住在这宫中,但是见皇上的机会却寥寥无几,皇上每天除了前朝便是皇后娘娘的坤荣宫,根本就不去后宫别的地方,也只是偶尔在向皇后请安时,能巧遇皇上。所以每次能够见到皇上,对她们来说也是天大的喜事。 薛灵珊听说皇上要来,看向长孙悠开心道:“皇上一定是来看皇后娘娘的,今天一下午,皇上都在陪着父王,所以一定是想念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我们也过去吧!” 长孙悠点点头:“好!”然后朝御花园的中间走去。 很快慕容权与摄政王的身影便出现了。 众人立刻盈身行礼:“参见皇上。” 慕容权一身龙袍,威严冷傲,身上那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是与生俱来的,让人看了不自觉的便有敬畏之心“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齐声道,然后起身。 “父王!”薛灵珊朝父亲挥挥手。 摄政王看到女儿,嘴角咧开了笑容,朝薛灵珊挥挥手道:“灵儿,你过来。” “是!”薛灵珊甜甜的应了声,然后看向长孙悠道:“皇后娘娘,我们过去吧!” 长孙悠点点头。 薛灵珊开心的走在前面。 长孙悠也准备迈步跟上,而就在此时,长孙悠拖地的凤袍被人从后面突然踩住了,让没有防备的她朝前倒去,突然的状况,让长孙悠惊呼一声:“啊!” “皇后娘娘怎么了?”薛灵珊立刻会转身想去搀扶长孙悠。 而站在旁边的邓敏馨趁机快速的拿出袖子中的锋利匕首,朝转过身来的薛灵珊刺去,直刺心脏的位置。长孙悠这个时候正好倒向薛灵珊,把薛灵珊推倒在地。 这一幕快如闪电,让在场所有的人看了都像是皇后突然假装摔倒,惊叫一声,薛灵珊回身去搀扶,结果皇后快速的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薛灵珊的心脏。 薛灵珊倒在了地上,鲜血自胸口流出。 而离她们最近的邓敏馨则像是要去搀扶长孙悠,结果看到这一幕,吓得立刻后退一步,惊呼道:“皇后娘娘,你,你杀了竹华国郡主。” 长孙悠的第一反应则是回头,想去寻找踩她裙摆的人。 身后的人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时候,长孙悠要做的不是解释,而是回头去看。 所以站在身后的冷忆梦一惊,但却让自己保持冷静,因为站在长孙悠身后的不止她一人,还有两位夫人一位小姐呢! 摄政王看到这一幕,震惊的后退两步差点跌倒。 慕容权反应敏捷,伸手扶住了他:“摄政王。” 摄政王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了,推开慕容权的手,立刻朝爱女跑去:“灵儿,灵儿——”抱起女儿,心痛的唤道。 薛灵珊虚弱的喘着气,看向摄政王。 此时邓敏馨心中震惊,若是薛灵珊不能立即死了,万一留着最后一口气说出了是谁杀的她,那她就完蛋了。 “父,父——” “灵儿别怕,父王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告诉父王,是不是皇后刺得你?”摄政王不愧辅佐了竹华国皇上十几年,这定力和沉稳挺让人佩服的,虽然很心疼女儿,但是却不忘询问女儿一句,也好让在场的人给做个证,免得东华国的皇上包庇自己的皇后,刚才他看到的就是皇后刺向的女儿。 薛灵珊看向父亲,动了动嘴,最后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邓敏馨见状,松了口气。 此时慕容权来到了长孙悠的身边。 189 起死回生? 而正好赶到的太皇太后和太后也看到了这一幕,震惊不已,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要看看事情如何发展。 若是能趁机除掉长孙悠,这是太后最想看到的。 而太皇太后先是震惊,随即眸中闪过一抹莫测高深。 摄政王气愤的怒指长孙悠:“东华皇后,你为何要杀我的女儿?” 长孙悠却气定神闲,立刻解释道:“摄政王,你冷静些,郡主不是我杀的。” 紫若也立刻帮主子说话:“娘娘没有杀郡主。”虽然看上去像是娘娘,可是有时眼睛是会骗人的。 “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会冤枉了你不成?”摄政王气愤的冷冷质问。 慕容权见状立刻出声道:“摄政王,你先冷静些,郡主突然遇到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看到,这件事朕会让人调查清楚的。” 摄政王冷冷的笑了:“调查清楚,众人亲眼所见,还需要调查吗?难道陛下是要包庇自己的皇后吗?” 慕容宏和南宫少宣闻讯敢来,听到摄政王的话,慕容宏立刻不满道:“竹华国摄政王,请注意你的说词,休要对吾皇不敬。” 摄政王冷冷的笑了:“说词?不敬?我的女儿都没了,你们谁给我一个说词?” 慕容权看向南宫少宣:“右相,赶快帮郡主看看。”此时御医也都来了,见右相在,便站在了一边。 南宫少宣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衣,飘飘如仙,蹲下身来帮郡主把了下脉,然后试了下鼻尖,摇摇头道:“郡主已经没了。” 摄政王悲伤欲绝,但是他现在更多的是悲愤,立刻将女儿给身旁的贴身侍女,侍女伤心的哭道:“郡主,郡主——” 摄政王则起身,怒瞪长孙悠,然后看向慕容权冷冷道:“陛下,请您为下臣的女儿报仇,否则——别怪竹华国与东华国反目。” “摄政王,你这是在威胁吾皇。”慕容宏冷冷道。 而站在一旁观看的太后走了过来,声音和蔼却又不失威严和严厉道:“十七王爷说这话就有些冤枉摄政王了。” “参见太后娘娘!”众人行礼。 “母后!”长孙悠和慕容权盈身行礼。 太后淡淡道:“都免礼吧!”然后看了眼长孙悠和慕容宏,最后视线落在了薛灵珊的身上,叹口气道:“摄政王在我东华国失去了爱女,心情悲愤,言语严厉可以理解,我东华国乃是泱泱大国,每年来东华国朝拜的国家数不胜数,而竹华国又是第一次来,便遇到了这种不幸的事情,若是我东华国不能给摄政王一个交代,的确说不过去,也会让臣服我东华国的那些国家寒心,所以这事皇上一定要给竹华国摄政王一个满意的交代。” 慕容权看向母亲恭敬却又强硬道:“此事儿臣会处理好,还望母后莫要操心。”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太后不要多管此事。母亲的心思慕容权又岂会不懂。母亲时时想找机会把长孙悠从自己身边除去,今天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所以母亲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而太后的出现,让冷忆梦有些意外的惊喜,没想到太后会看到,这样更好,相信太后会比她更想把长孙悠赶走。 太后看了眼儿子淡淡道:“此事不只是前朝的事情,也是后宫的事情,更是关系着东华国与竹华国两国的和平共处,皇上莫要因为一个女子,而置天下百姓于不顾。”言下之意是让慕容权不要包庇长孙悠,要为了天下百姓,舍弃长孙悠。 慕容权立刻回道:“皇后与郡主无冤无仇,今天是初次见面,皇后没有杀郡主的理由,所以这事肯定有误会,儿臣会查清的。”他对长孙悠是信任的,她绝不会做这么冲动的事情,虽然从他的角度看也像是长孙悠动的手,但是他深知角度不同,有时人的眼睛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虽然长孙悠与薛灵珊刚才的位置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像是长孙悠做的,但是有一个角度是能看清一切的,那就是邓敏馨站的位置。 “众人都看到了,还需要查吗?若是查到不是皇后,别人会信服吗?会说皇上包庇皇后的,刚才母后也亲眼所见是皇后杀了郡主,所以皇上就莫要再为皇后找借口了。”太后冷冷道。 摄政王立刻拱手恭敬道:“太后娘娘英明。” 太皇太后走了过来,众人准备行礼。 太皇太后率先出声道:“查案要紧,无需行礼。” 众人立刻免了行礼。 太皇太后看向摄政王道:“哀家倒是觉得刚才皇上的一番话有道理,这杀人都是需要理由的,皇后与郡主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杀郡主呢?这的确有些说不通。” 冷忆梦见状,立刻走上前来,盈了盈身道:“冰宁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向冷忆梦,冷冷道:“你就是冰宁公主啊!” 冷忆梦立刻温柔乖巧的回道:“是!冰宁进宫有些日子了,却还未向太皇太后请安呢!听说太皇太后这些日子专心礼佛,不让任何人打扰,所以冰宁未敢去。” 太皇太后点点头:“的确如此。哀家喜欢清净,你这时站出来,是有话要说?”她在宫中过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有时人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她都知道那人要做什么,想什么。所以冷忆梦此时站出来,太皇太后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 冷忆梦立刻恭敬道:“是!”她也深知这个太皇太后比太后要精明多了,所以在她面前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否则定会被她抓住把柄的。 “要说什么?”太皇太后的清冷的问。对冷忆梦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 冷忆梦恭敬道:“启禀太皇太后,冰宁要说的是皇后娘娘有可能杀郡主的动机。” “哦!冰宁,你知道皇后为何要杀竹华国郡主?”太后立刻来到冷忆梦面前,拉起她的手鼓励道:“冰宁,不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现在皇上,太皇太后还有哀家都在,一定不会让人伤害你的。”太后说这话时,看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却一脸淡定的看着这一切。 太后心中冷冷一笑,哼!看你还能强撑到几时。 慕容权见状冷冷道:“义妹,宫中讲究的是证据确凿,若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冷忆梦一脸委屈道:“义兄放心,此事关系重大,冰宁自然是不敢胡说的。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之前竹华国郡主和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好像有什么过节,皇后的弟弟说看了郡主的玉身,郡主当时很生气,还有什么逼郡主以身相许,郡主不愿意给皇后的弟弟下毒的事情,在坤荣宫外还和皇后的弟弟争吵理论了一番呢!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的。当时皇后见状便把二人叫到了寝宫里去说,然后让众人都退下了,听说到了寝宫里,皇后的弟弟又与郡主争吵起来了,至于后来皇后是怎么化解的,就没人知道了,所以冰宁想,皇后娘娘与郡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才会导致这场悲剧的。郡主心直口快,很容易得罪人,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怎么能是别人随随便便放肆不敬的呢!所以——或许是因为这件事,皇后娘娘与郡主之间闹了不愉快吧!”虽然冷忆梦这番话说的委婉,但是言下之意是在告诉众人,皇后为了自己的弟弟,动手杀了郡主,而事后只怕还要给郡主按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冷忆梦这招还真是不简单啊!话说的滴水不漏,事情做的更是天衣无缝,这样一说,人人都觉得是皇后心胸狭隘,包庇弟弟,为了自己与长孙家的颜面,出手除掉了郡主。 摄政王一听,更是怒火中烧,指向长孙悠道:“陛下,定是皇后娘娘为了自己的弟弟害死了小女,陛下一定要为小女做主啊!” 慕容权听了立刻冷冷道:“仅凭冰宁公主的一番话怎么能定皇后的罪呢!悠儿,这事你怎么说?”看向长孙悠,眸中是满满的信任。 看到慕容权的眼神,长孙悠的心里是暖暖的很感动,他相信自己,有这一点就够了,他们之间真的有了这种默契与信任,哪怕是他亲眼看到,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慕容权,她果然没有看错,若是自己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就这样跟着他过一辈子真的不错。 “皇上,冰宁公主说的是真的,臣妾的弟弟的确与郡主有一些过节,但是这些事情只是误会,臣妾已经帮他们解开了,而且臣妾与郡主甚是投缘,很谈得来,怎么会做刺杀郡主的事情呢!冰宁公主这只是猜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长孙悠毫不掩饰自己眸中的鄙视,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却故作大度优雅的盈了盈身道:“皇后娘娘,这些只是冰宁的猜测,若是猜错了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怪罪,冰宁是江湖中人,对宫中的事情不了解,说话又不会拐弯抹角,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然后大胆的猜测了一下,并没有要针对皇后娘娘的意思。” 众人点点头,倒是同情起冷忆梦来了,觉得冷忆梦分析的很有道理,而皇后娘娘居然把冰宁公主比作小人,的确有些心胸狭隘,倒是冰宁公主,处事不惊,优雅大度,很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而长孙悠怎么不知道这番话会让人觉得她没有胸襟呢!其实她就是想看一下冷忆梦的反应,同时也真的想说这句话,所以便说了出来。看了冷忆梦的反应,长孙悠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看来这个冷忆梦还真的很有心计,这伪装的本事可一点不输宫中的女人,忍不住用夸赞的口吻道:“冰宁公主说自己对宫中的事情不了解,真是太谦虚了,以本宫看,冰宁公主比这宫中人更像宫中人。” 冷忆梦故作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但笑不语。 太后见状冷冷道:“皇后,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的拖延时间了,既然你也承认自己的弟弟与郡主有过节,而众人也都看到了,你说你帮他们把误会解决了,不知道这事有谁知道?” 紫若立刻上前盈身道:“回禀太后,这事奴婢知道。” 太后看了紫若一眼冷冷道:“谁不知道你是皇后的心腹,你自然会帮着皇后说话,你的话自然不能当作证据,皇后,当时除了紫若,还有谁知道郡主与长孙威之间的误会解决了?”看向长孙悠质问。 长孙悠摇摇头,坦然道:“没有了,当时寝宫里就我们四个人。” 太后冷冷的笑了:“那就是没有人能证明了!如今郡主死了,光凭你与紫若的话不能信,而你弟弟虽然现在不在,也会帮着你说话的,所以皇后的嫌疑最大。 据哀家得知,你最是疼爱你的五弟长孙威,为了帮你弟弟出气,除去郡主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身为一国之母,这样做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 慕容权见母亲直接就认定了是长孙悠杀了郡主,立刻不悦的反驳道:“母后,就算没有人证明皇后帮郡主和长孙威化解了误会,也不能认定皇后就要害郡主啊!大家都是远观像是皇后杀了郡主,若是皇后真的要害郡主,会当着众人的面嘛!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这点就很可疑!有时我们眼睛看到的也并非是真的,因为角度不同,会看到不同的结果。朕相信皇后不会杀郡主。”拉起长孙悠的手,坚定道。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嘴角勾起了笑容。可是他越对她好,她离开他就越难,感觉自己好艰难。 摄政王不悦道:“如果眼睛看到的不是真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皇上这是要偏袒自己的皇后吗?下臣知道皇上宠爱皇后,但是我女儿也不能白白的死了。” “摄政王,朕也知道你疼爱郡主,但你更希望找到真正的凶手,不让郡主枉死吧!按照我们正常的思维,一个人真的若要害死另一个人,会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吗?摄政王在疆场和朝堂几十年,这点判断应该有吧!”慕容权尽力帮长孙悠开脱,或是争取时间。 摄政王的心有些动摇了。 冷忆梦见状温柔出声道:“或许就是因为大家觉得皇后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才会这么做吧!让大家失去正确的判断。” 太后立刻赞同道:“冰宁郡主说的及是。哀家也这么认为。皇后做事向来与别人不同,别人不敢的她敢,别人这么做,她非要那么做,这就是她的独到之处,今天想必也是这个原因吧!” 孟风华想了想道:“臣妾觉得冰宁公主的这番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冰宁公主又不是皇后娘娘,怎么就知道皇后会这么做呢!莫不是冰宁公主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拿自己判断别人。那这场行刺可就可疑了。” 太后立刻瞪向孟风华训斥道:“华妃,休要胡言。当时冰宁离郡主有段距离,你总不会怀疑是冰宁要害郡主吧!” 孟风华挑挑眉道:“世事难料,谁知道这事冰宁公主有没有参与呢!” 冷忆梦立刻一脸委屈的看向孟风华道:“华妃娘娘,冰宁知道你看不起冰宁,但是冰宁与郡主无冤无仇又不认识,为何要害郡主呢!” 众人点头。 孟风华冷哼一声,懒得理她,就是觉得冷忆梦很做作。 太皇太后利眸一扫,随即敛去,然后看向邓敏馨询问:“你这丫头叫什么名字?” 邓敏馨见太皇太后问向她,立刻乖巧有礼的回道:“启禀太皇太后,臣女叫邓敏馨,是兵部侍郎的女儿。” 太皇太后点点头,询问道:“若是当时哀家没有看错,你应该是离皇后与郡主最近的人,当时你都看到了什么?” 听太皇太后这样一问,邓敏馨心中一阵狂喜,问她,那岂不是直接判了皇后的死罪,所以尽量让自己冷静,不要露出欣喜的表情,然后又故作有些害怕的看了眼皇后和皇上。 太后见状立刻给她鼓励道:“邓小姐,把你看到的真像说出来,不要害怕,有太皇太后和哀家在,一定会帮你做主的。” 邓敏馨点点头,刚要说时,孟风华突然开口道:“最好说实话,否则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长孙悠立刻赞同的点点头:“华妃说的很对。邓小姐,人生的机会往往只有一次,错过了,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若是你肯说出实情,或许还有回头的余地。”长孙悠等的也是邓敏馨开口,希望她能说出是受何人指使,若是那样,她会对邓敏馨网开一面的。可若是她非要一意孤行,她也只能承受残酷的结果。 太后见状瞪向长孙悠冷冷道:“皇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威胁邓小姐吗?” 长孙悠的嘴角始终勾着淡淡的笑容,摇摇头道:“儿媳没有要威胁邓小姐的意思,只是希望邓小姐莫要受了不轨之人的指使。” 冷忆梦见状,温声道:“邓小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怎么做,她自己定有判断,别人又怎么能指使得了她呢!”然后看了邓敏馨一眼,是在告诉她,郡主是她杀的,若是说出实情,她会死的很惨,他们一家都会受她的牵连。 有些动摇的邓敏馨在接到冷忆梦的眼神时,立刻坚定了决心,绝不能被皇后的几句话怂恿了,只要指证皇后,皇后就彻底的完蛋了,反正只有皇后和郡主知道是她杀的,皇后若说是她,别人定不会信,说皇后冤枉她,而郡主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扳倒皇后,我就有机会进宫了,就能取代她陪伴在皇上左右了,我的荣耀就要开始了,我不能动摇,不能退缩。 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后,邓敏馨立刻看向皇后道:“是皇后娘娘把匕首刺向了郡主。当时臣女就在皇后娘娘与郡主身旁,郡主见摄政王来了,开心的朝摄政王跑去,皇后走在郡主后面,突然叫了一声,假装要摔倒,臣女见状想要上前搀扶,郡主立刻关心的回头,而就在这时,皇后突然抽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刺向了郡主,当时臣女真的吓得愣住了。皇上,太皇太后,太后,这就是臣女看到的。” 太后听了邓敏馨的话,暗自松了口气,看来长孙悠是在劫难逃了,立刻严厉道:“皇上,现在人证也有了,你还要包庇皇后嘛!立刻废除皇后,打入天牢,等候发落。众目睽睽之下杀人,那是死罪,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也不能逃脱律法的制裁。” 慕容权立刻反驳道:“一人之词怎能算数。” “那还要多少人来证明,在场的众人都可以证明,难道皇上还要为皇后脱罪?”太后冷冷的质问。 慕容宏见状,扫视了一眼众人问道:“你们还有谁亲眼看到是皇后娘娘杀的郡主?” 众人面面相窥。 慕容权指向一位夫人道:“你看到了吗?” 被指的夫人想了想道:“回皇上,臣妇当时是在皇后和郡主的前面,视线是看向皇上的方向的,听到皇后声音回头,看到的是皇后与郡主离的很近,然后郡主就倒下了,至于亲眼看到皇后杀郡主,从臣妇的角度看不到。” “你呢!”慕容权看向身后的一位小姐。 被指的小姐立刻回道:“臣女当时在皇后娘娘的后面,只听到皇后娘娘的叫声,然后便看到皇后娘娘朝郡主扑去,至于皇后娘娘手中的匕首是怎么刺向郡主的,臣女的角度看不到。” “你们。”慕容权又指了两位小姐。 两位小姐立刻回道:“臣女当时在侧面,视线被邓小姐挡住了,没有看到。” 另一个回道:“臣女当时的视线在皇上身上,侧头看时,郡主已经倒下了。” 南宫少宣听了众人的回答,淡淡道:“这么说,当时看到的人只有邓小姐了,邓小姐离的近,视线又都在郡主和皇后身上,皇上来了却没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看来邓小姐是不喜欢皇上的,所以才没有去留意皇上,而是特别留意了身边的皇后和郡主,如此说来,邓小姐的距离是不是也值得人怀疑啊!” 太后一听,立刻严厉道:“右相莫要乱猜,邓小姐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刺杀郡主又陷害皇后。” 南宫少宣耸耸肩道:“这样一下就除掉了皇后,很多女子都有机会进宫伴驾了啊!” 慕容权看向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耸耸肩道:“皇上莫要这样看着微臣,微臣说的是事实,历代皇上登基后都会大肆选秀,而皇上却不愿意选秀,所以有人着急做出异常之举,不是没有可能啊!” 慕容宏赞同的附和道:“本王也觉得右相言之有理。” 慕容权听后认真,冰冷道:“朕有生之年独爱皇后,绝不选秀,所以到了待嫁年纪的小姐们,早点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吧!莫要再做不可能的梦了。” “皇上,你——”太后气愤的瞪向儿子。 太皇太后却看向太后淡淡道:“太后,莫要失了一国太后的威仪。” 太后立刻把要说的话憋回去。 爱慕慕容权的小姐们听后很是失望和沮丧。 嫔妃们听了也很伤心,好在她们已经进宫了,还是有机会的,独爱皇后不代表不宠幸其它的嫔妃啊!所以她们这样安慰着自己失落的心。 摄政王见状不满道:“陛下,现在是要为我女儿查出杀害她的凶手,不是讨论选秀的事情。你们国家的选秀与下臣无关,下臣只希望陛下能够秉公处理,帮下臣的女儿报仇,还下臣一个公道。” 慕容权立刻安慰道:“摄政王莫要心急,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此事有诸多的疑点,不可草率定案。” 摄政王却不满道:“有这位邓小姐作证,还有什么不能定案的。” 南宫少宣见状摇摇头道:“摄政王,你也是出自帝王家,应该知道帝王家后宫的争斗吧!无所不用其极,有时越是眼睛看到的越不能相信。” 摄政王冷冷道:“我不管,反正我女儿不能白白的死了,既然陛下说相信皇后,那就让皇后拿出不是自己的证据,否则下臣不服。” 太皇太后的视线落到了长孙悠的身上,嘴角微勾道:“只我们在这猜测了,皇后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吧!我们不妨听听皇后怎么说。”这丫头,真的能沉稳到如此地步吗?所有的人指责她,她却一点也不着急,如果不是真的这般沉稳,那就是胜券在握,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不管是哪一种,这个丫头都不简单呢! 终于有人把话题引到她身上了,长孙悠挑挑眉,依旧好脾气的笑着。 慕容权握着她的手道:“皇后,朕相信你,把你知道的说给大家听。” 长孙悠朝他笑着点点头,一脸幸福道:“别人怎么看臣妾,臣妾真的不在乎,只要皇上相信臣妾,对臣妾来说就够了。”然后看向众人,最后视线落到了邓敏馨的身上,清冷道:“本宫看到的事实是——邓小姐趁着本宫差点绊倒,趁机假装要去搀扶本宫,其实是自己在袖子中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趁着众人的视线都在皇上身上时,快速的出手,把匕首刺进了郡主的胸膛。这才是事实。” 众人一听,立刻把视线放到邓敏馨的身上。 邓敏馨知道皇后看到这一幕了,也早就做好了皇后会指证自己的准备,所以此刻很是淡定,看向皇上道:“皇上,臣女没有刺杀郡主,是皇后娘娘要陷害臣女,皇上,你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没有杀郡主的动机啊!” 慕容权却冷冷道:“朕相信皇后所说。” 太后却不满的道:“皇上这是公然的包庇皇后,拉臣子的女儿做替死鬼,这若是被朝臣们知道,该多寒心呢!明明就是皇后为了自己的弟弟杀了郡主,如今皇后反倒陷害无辜的邓小姐,这太荒唐了,皇上还说相信皇后,这让众人怎么看。” 慕容权却一脸认真道:“朕相信皇后说的才是事实。” 太后却冷冷道:“哀家更相信邓小姐说的事实。” 长孙悠见状,微笑着道:“皇上,母后,你们就不要为了这事争吵了,其实在场的人,最有发言权的人是竹华国郡主,别人的话都不可信,只有当事人郡主的话最可信。摄政王,你说呢?” 摄政王气愤道:“我的女儿已经死了,还怎么说话。” 太后不悦道:“皇后,你这是要故意激怒摄政王,让竹华国与东华国的关系恶化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长孙悠耸耸肩道:“没有好处,所以我们要想尽办法的把郡主救活。” “救活?这死人怎么救活?” “莫不是皇后娘娘被吓到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太皇太后闻言,好奇的问:“悠丫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世间真有起死回生之药?” 190 阴差阳错 长孙悠笑了:“那就要问右相大人了,右相医术高明,想必有办法救活郡主吧!我们只在这争论是谁杀了郡主也没意义啊!有没有人关心过郡主的伤势?关心郡主是否还有救了,也没有人问御医和右相,这似乎有些太不在意郡主了吧!” 摄政王冷冷道:“我自然是希望女儿没事,可是右相不是已经说了,灵儿已经没了,既然人已经没了,还能救回来吗?所以我要为灵儿讨回公道,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若是帮郡主讨回公道,那就让郡主自己亲自告诉摄政王,是谁杀的她吧!”然后看向南宫少宣询问:“右相,郡主真的没救了吗?” 南宫少宣立刻拱手道:“非也!郡主虽然已经没气了,但还是能救回来的。” “什么?能救回来?真的假的?” “右相的医术未免也太神了吧!”众人再次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慕容权见状,立刻利眸一扫,众人立刻识相的闭嘴。 而听到这话,最担心害怕的莫过于邓敏馨,若是右相真的能把薛灵珊救醒,那她就彻底的输了,而且输的一败涂地。 听到这话,最高兴的莫过于摄政王,只见摄政王立刻两眼放光的看向南宫少宣道:“若是真如右相所说,能救活小女,本王一定会重金感谢右相的,会让竹华国的人将右相视为座上宾,在本王有生之年,一定会每年派人向右相送重金,并且保证永远与东华国友好。” 南宫少宣却笑了:“摄政王太客气了,我虽是东华国的右相,但也是一名医者,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本职,摄政王无需客气,其实真正救郡主的人是皇后娘娘,若是摄政王真的要感谢,就感谢皇后娘娘吧!” “皇后?”摄政王一头的雾水。 “少宣,你真的有办法将郡主救活?”慕容权慎重的问,要知道给人希望然后再让人失望,这份心情,会比一开始就接受郡主的死更难以接受。 太后却一脸的不信:“右相,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救不活,只怕你的性命也不保啊!” 南宫少宣认真的点点头:“是!若真是兵器所伤致命,微臣是没有办法让人起死回生的,刚才微臣只说郡主没了,是说她没气了,并不是说她死了。” “没气不是死了吗?这有何不同?”太后依旧不解。 南宫少宣温和儒雅的笑着解释道:“回太后,这没气和死了,就有大不同了。若是这个人真的是心脏被刺穿死了,那真是没有办法救了,但若是服用了气绝丹没了气息,微臣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因为这不是死,而是暂时没了呼吸,可以说是假死现象,只要有解药,便可让人活过来。”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 太后还算冷静,不解的询问:“按照右相的意思说,郡主没气是服了气绝丹,可是郡主胸前明明被刺了一把匕首,而且还流了血,这不就是心脏被刺吗?这还有救?” 长孙悠立刻接话道:“右相,你还是先让郡主醒来再说吧!免得大家越听越不明白。” 南宫少宣立刻拱手道:“是!”走到薛灵珊面前,蹲下来,把一颗蓝色的药丸给薛灵珊喂下。 片刻后,便见薛灵珊的眼皮动了动。 众人惊呼,同时也有人害怕,不自觉的退后一步,觉得是闹鬼了,看着快要黑下来的天,真的觉得这一幕很恐怖,很害怕。 薛灵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着调皮。 摄政王见状,立刻上前,拉起女儿,开心道:“灵儿,你活了?你真的活了。” 薛灵珊调皮的伸手扯了下父亲的胡须似埋怨似撒娇道:“父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希望女儿活过来吗?” 摄政王宠溺的捏了下女儿白皙的脸颊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父王情愿自己死,也不愿你有任何危险啊!” 薛灵珊立刻偎进父亲的怀中,撒娇道:“父王,你真好,可是灵儿和父王一样,情愿自己有事,也不愿父王有事。” “摄政王与郡主真是父女情深,让人好生羡慕。”长孙悠看着他们喃喃道。想想自己,从小到大最缺的就是父爱,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对父亲的记忆都是他很忙。穿来这里,取代了长孙悠,虽然有了一位父亲,但是对她这个女儿却不待见,感觉不到一点父爱,所以很是羡慕薛灵珊。 摄政王听了长孙悠的话,看了她一眼道:“虽然灵儿已经醒了,但是皇后娘娘要杀死灵儿这件事,本王绝不会就这样就算了的。” 薛灵珊听了父亲的话,立刻扯了下他的胡须道:“父王,你说什么呢!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要杀女儿了,哦!在女儿没气的这段时间,父王是不是为难皇后娘娘了?说!” 摄政王握住女儿的手,拍了下,安慰女儿不悦的心情道:“父王亲眼看到皇后娘娘杀了你,怎么能不替你报仇呢!这怎么能叫为难呢!” “父王这就叫为难,眼睛看到的难道就是真的吗?”薛灵珊双手掐腰反问。 摄政王看向女儿,一脸认真的询问:“这么说,杀女儿的人另有其人?”视线不自觉的落向了一旁的邓敏馨。女儿醒了,摄政王的悲伤心情一扫而空,冷静下来想想,刚才的确被女儿突然遇害一事迷失了眼睛,从他那个角度看的确像是皇后做的,但是这个邓小姐,离得那么近,想要出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一口认定是长孙悠,是因为冰宁公主说女儿之前与皇后的弟弟有过节,所以皇后有杀人的动机,而这位小姐,应该与女儿没有关系吧!为何要害女儿? 薛灵珊用力点点头:“没错,另有其人。”薛灵珊故意不直接说出来,就是要让害她的人多担惊受怕一会儿,多受些精神上的折磨。 “谁?告诉父王,父王定不会轻饶了他。”摄政王气愤道。想他堂堂竹华国的摄政王,刚来就有人要害他的女儿,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竹华国的威严何在。 慕容权见状也出声道:“郡主大可直接说出那人,朕定会为你做主的,我东华国是讲律法的地方,东华国与竹华国两国向来都是和睦友好,从未动过干戈,绝不允许有不轨之心的人趁机破坏两国的关系。”其实他已经猜到是谁了,这事已经很明显了。 慕容权的一番话,让摄政王很感动,看向女儿道:“灵儿,快点说出那人是谁,陛下会为你做主的。” 薛灵珊转身看向邓敏馨,然后纤手一指道:“就是她。是她把匕首刺向我的。当时我走在前面,突然听到身后皇后娘娘的喊声,便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而在我转身之际,见皇后娘娘突然朝我倒来,我便伸手想去扶皇后娘娘,可是在我的胳膊刚扶向皇后,这位邓小姐突然靠近我们,拿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快速对刺向我。事情就是这样。” 摄政王听了勃然大怒,怒指邓敏馨道:“果然是你。” 邓敏馨立刻跪倒在地求饶道:“皇上明察,是郡主故意要陷害臣女的,臣女没有要刺杀郡主,若是臣女真的要刺杀郡主,那郡主现在怎么还会活着呢?刚才右相说郡主之所以能救活,是服了气绝丹,如此说来,郡主没气是服了气绝丹,可是臣女根本就不懂丹药,所以怎么会给郡主下气绝丹呢!” 薛灵珊嗤鼻道:“哼!你还狡辩,我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皇后娘娘提前看出你的不轨之心,让我做了防备。”薛灵珊立刻拿出藏在胸口的护心镜扔到地上,护心镜上还绑了一块软垫子,软垫子上有特制的血浆,这也就是薛灵珊被刺后,匕首为什么能插进去,为何会流血的原因。 众人见状惊呼,难怪薛灵珊会没事,原来她根本就没受伤。 “大家看到了吧!没有这些东西,我早就死了。至于气绝丹,也是皇后娘娘之前让我服下的,这演戏自然要演的像一些,这样凶手才会乖乖中了圈套嘛!在我假死的这段时间,她是不是一口咬定是皇后娘娘刺死我的?”看向父亲询问。 摄政王点点头:“的确如此。” “那还有谁一口咬定是皇后娘娘?那些人一定是和她一伙的,目的是要破坏东华国与竹华国两国的关系,如此不轨之心,实在是太可恶了,定要株连九族。”薛灵珊言语厉害道。就是要把不轨之人吓得半死。 冷忆梦看到事情突然发生惊天逆转,无奈的叹口气,看来连上天都不帮邓敏馨,那她注定要输的一败涂地。 “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权看向长孙悠询问,她的嫌疑没有了,最开心的莫过于慕容权。 长孙悠朝他温和一笑道:“皇上,让臣妾慢慢的讲给你听。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五弟与郡主的确闹了些不愉快,但是在臣妾的调解下,误会便解开了,臣妾担心他们在寝宫里呆着无聊,便带他们到御花园内赏花,虽然郡主和五弟还是有些不和,但也只是斗斗嘴而已,年轻人嘛!心高气傲很正常,但是他们对彼此绝没有什么要置对方与死地的仇恨的。 臣妾带着他们在御花园赏花,突然有一道寒光射来,臣妾会武功,对与兵器的光芒是很敏感的,所以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身上戴了匕首之类的兵器,便四下看了眼,只见众人都在悠闲的赏花,只有冰宁公主与邓小姐在一切窃窃私语,于是便引起了臣妾的怀疑。但是臣妾却想不明白,带兵器的人要害谁,还是不小心带进来的。 就在臣妾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有人给了臣妾一个小纸条,说有人要害郡主。虽然不知道给臣妾纸条的人是谁,也不知纸条上说的是真是假,但郡主既然是来我东华国做客的,我们就一定不能让她在这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臣妾便让紫若带郡主下去,做了一些防备,为了揪出凶手,臣妾故意让紫若带着郡主去找右相要了一颗让人假死的药,让郡主先假装死掉,这样看凶手的目的。看来凶手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要刺死郡主,陷害本宫,让皇上处死本宫,来平息两国的关系。只是臣妾不明白,本宫与邓小姐无冤无仇的,邓小姐为何要陷害本宫?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说出那人是谁,本宫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这事和冰宁公主有关吗?” “邓小姐下午的时候的确与冰宁公主聊过一会儿,不知道与这事有没有关系?”有人小声议论。 冷忆梦立刻上前道:“义兄,皇后娘娘,此事冰宁毫不知情。下午赏花的时候,邓小姐的确与冰宁说过一会儿话,但说的无非就是御花园的花有多美,然后邓小姐又向冰宁询问了一些义兄平时的喜好,便没有别的了。这些下午的时候,有好几位小姐都问了冰宁的,想必是因为爱慕义兄,所以冰宁也没有看出哪里不妥。至于皇后娘娘说的匕首,寒光什么的,冰宁实在不知道,还请皇后娘娘与义兄明察。”冷忆梦倒是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只要邓敏馨不咬她,她便可不受任何的牵连,如今只能从邓敏馨身上下手了。 长孙悠在心中断定,这件事冷忆梦绝对脱不了干系。 “既然如此,冰宁公主刚才为何一口咬定皇后娘娘是凶手呢?”孟风华立刻发难,就是看不惯冷忆梦的做作。 冷忆梦立刻回道:“冰宁只是说了一些自己看到的和知道的,还有一些猜测,冰宁说的皇后的弟弟与郡主之前有误会,这件事众人都知道,冰宁没有乱说,冰宁也未一口咬定是皇后娘娘,只是说了一些猜测。” 太后立刻帮冷忆梦说话:“冰宁说的有道理,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没有什么不妥,说一些猜测也很正常,在这之前,哀家也认为是皇后,难道这件事哀家也参与了不成。风华不要处处针对冰宁,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何况冰宁刚进宫不久,不可能与邓小姐认识,今天只怕也是初次见面,怎么会与邓小姐合起来陷害皇后呢!她是皇上的义妹,不与皇后争宠,也不争地位,没有要陷害皇后的必要啊!”就算太后这一刻知道是冷忆梦做的,也绝对会帮着她说话的,因为她就是想找人除掉长孙悠。 太皇太后摇摇头,其实刚才她便看出了端倪,猜到刺杀郡主的人是邓敏馨了。女人之间的争宠是最可怕的,虽然这个邓敏馨还未进宫,但是对皇上的爱慕已经从眼睛里流露出来了,嫉妒有时是把可怕的刀,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判断,也会让人轻易的被利用。不知道这个邓小姐,是真的嫉妒皇后,自己要害皇后,还是被人利用了。 “邓敏馨,你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所为,与冰宁公主有没有关系?若是再敢说谎,朕定当严惩。”慕容权冷冷的审讯道。 冷忆梦看向邓敏馨,眸中闪过一抹冷冷的警告。 邓敏馨见大势已去,再狡辩已经没有意义了,苦涩的大笑几声,然后利眸看向长孙悠冷冷道:“皇后,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你休要连累他人,是我恨你,嫉妒你,才想着要陷害你,除掉你。”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她冷冷道“我并未做过得罪你的事情,你为何这般恨我?嫉妒我?” 邓敏馨冷冷一笑道:“你是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可是你却一人霸占了皇上所有的宠爱,让我们这些爱慕皇上的深闺小姐没有了机会,皇上为了你不愿选秀,那么我们就没有了进宫的机会,没有了陪伴皇上的机会。 上次御花园赏花,第一次见到皇上,也就那么一眼,我就深深的爱上了皇上,想着将来能进宫做他身边的人,可是人人都说皇上专宠皇后,不会选秀,不会再选嫔妃,那么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怎么能不恨呢!我嫉妒你,疯狂的嫉妒你,你凭什么得到皇上的专宠,你只不过是左相府不受宠的嫡女,有什么资格得到皇上的专宠,我不服,不服。 我也很美,我也有率真直爽的性格,若是没有你,皇上一定会喜欢我的,所以我要除掉你,只有你离开了皇上,我们才有机会。 于是我就谋划着今天进宫,找机会实施这一切,我知道皇后娘娘会武功,想要直接伤害你不可能,所以只能伤害你身边的人嫁祸你,正好今天下午你与竹华国郡主一起赏花,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我要趁着这个机会,刺杀郡主陷害你,这也是我为何会离你与郡主这么近的原因,我就是要找机会出手,皇上来时,我欣喜若狂,但是我更高兴的是我找到了好机会陷害你,除掉你。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终究还是太稚嫩了,不是你的对手,没想到你早就看出了我的动机,早就有了防备,才会让我输的一败涂地,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为了自己的爱努力过,付出过,即便是死了,也死的值了。我知道皇后娘娘精明,也知道皇后娘娘心狠手辣,但是皇后娘娘也莫要用我去陷害其它的人,趁机除掉你不喜欢的人,我今天是与冰宁公主谈话了,但正如冰宁公主所说,我只不过是问了她一些皇上的喜好,好为将来进宫做准备,因为我觉得我今天一定能除掉你,只可惜,天不帮我啊!” 长孙悠却摇摇头:“你好糊涂。” 邓敏馨笑了,笑的苦涩又无奈:“是啊!我好糊涂,但是在爱情上,又有几人是精明的。” 慕容权看向她冷冷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可想清楚了,刺杀郡主,破坏两国邦交可不是小事,有谋反之嫌,是要连累你的父亲刑部侍郎的。” 邓敏馨震惊的看向慕容权,立刻摇头解释道:“皇上,此事是臣女一人所为,与家父没有关系,请皇上不要罪责臣女的家人,臣女是因为爱慕皇上才会这么做的,臣女的家人毫不知情。”看了冷忆梦一眼。 冷忆梦立刻道:“义兄,想必她也是因为太爱慕你了,才会做出此等糊涂的行为,应该与家人无关。” 太后见状也跟着帮腔道:“皇上,这事你也有责任,若不是因为你不选秀,也不会有这种事情。” “母后,此女心肠歹毒,若是进了宫,只怕是后宫之祸。”慕容权冷冷道。 太后被堵的无话可说,只得转而道:“皇上刚登基,不能因后宫之事而牵连前朝,让前朝动荡,此事明显只是邓敏馨一人之事,就莫要牵扯她的父亲与家人了,他的父亲对朝廷忠心了一辈子,不会对东华国有异心的,既然是她一人做错了事情,就惩罚她一人便可,莫要牵连其它,也好显示皇上的宽宏大度。”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微点头。刑部侍郎这个人为人还算正直,是个好官,只希望不要因为邓敏馨的事情,让他迷失了本性。 “好,既然太后为你求情,朕就不罪责你的父亲与家人了,但是你胆敢刺杀竹华国郡主,毁坏两国邦交,还意图陷害皇后,已是死罪,不可饶恕。”慕容权冷冷道。 冷忆梦暗自松了口气,保住了她的父亲与家人,她便不用担心邓敏馨会把她咬出来了,虽然邓敏馨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怂恿的,但若是咬出来,多少还是会让人怀疑的,会破坏她的名声,让她以后在宫中不好做。 冷忆梦朝钱嫔与赵嫔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心领神会。 钱嫔立刻站出来道:“皇上,下午的时候,臣妾与赵嫔妹妹在荷花池不远处散步的时候看到了邓小姐把镇国公府的柳小姐推下了荷花池。” 赵嫔立刻附和:“没错,当时我们害怕极了,便想跑过去喊人,此时风跃将军来了,把柳小姐救了。” 邓敏馨气愤的瞪向二人,却收到了冷忆梦朝她使过来的眼神,示意她背下这个罪名,邓敏馨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长孙悠却觉得很奇怪,冷冷的质问:“为何下午的时候不说,现在才说?” 钱嫔立刻回道:“当时我们也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后来听说皇上让刑部的人调查此事,臣妾们本想过了今晚的宴会,明天把事情告诉皇上,谁知道邓小姐居然又对郡主动手,我们不得不说了。” 长孙悠看向邓敏馨质问:“她们说的可是真的?要知道,你此刻承认了,就再也没有翻案的机会了,你会生生世世背上这样的罪民。” 邓敏馨虽然很不想,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没错,是我。把柳小姐推下荷花池的人是我,因为她是皇后娘娘在乎的表妹,喜欢的表妹,我担心皇后娘娘安排他进宫陪驾,那我就更没有机会了,所以我要在她进宫前,先把她害了。只是没想到她命这么大,居然没有死。”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好,很好。一再的给你机会你不要,你自己找死,那就休怪别人了。皇上,你宣判吧!”长孙悠相信这一切都与冷忆梦脱不了关系,只是冷忆梦做事太缜密周全了,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而邓敏馨一人背下了所有的罪,她就更是逍遥在外了,好个冷忆梦。 邓敏馨冷冷一笑道:“不用了,我知道我必死无疑,所以我早有准备。”立刻朝口中塞下一颗药丸,然后咽下,速度很快,让人来不及阻止。 只见邓敏馨小脸苍白,身子倒在地上抽搐,然后便不动了。 南宫少宣立刻上前检查,然后道:“死了。” “她刚才吃的是何毒药?毒性这般厉害,这么快便没了性命。”长孙悠询问。 南宫少宣检查了下回道:“毙命绝气散,这种毒药,中了之后看不出是中毒,倒像是突然得了癫痫之症死的,若不是深知毒药之人,是看不出来的,有时就连仵作验尸,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而宫中突然死的那几位宫人,也是中了此毒死的。” “这么说,这镇国公府的柳小姐果然是邓敏馨推下荷花池的。为了杀人灭口,给那些可以作证的宫人下了此毒,好狠毒的女子啊!皇上,可以结案了吧!”太后总结道。 如今死无对证,便可任由他们说了,邓敏馨,绝对是个替罪羔羊。 慕容权冷冷道:“此事到此结束!把尸体拖下去,送到刑部侍郎府。” “是!”立刻有御林军上来把尸体拖走。 今日宫中的这两件事看着就这样水落石出了,但是长孙悠知道,这两件事背后,绝对都有幕后之人主使,只是那人做的太天衣无缝,虽然有疑点,却又没有证据,只能先结案。 宫中有很多事情,不能完全寻得真像的,有时即便你知道是谁,没有足够的证据却只能忍着,有时甚至有证据,也不能动那人,这就是宫中之人的无奈。 虽然这件事一定有幕后之人,但是太后要尽快结案,竹华国的摄政王与郡主也在此,的确不易在此时把事情闹大,所以此时结案是必须的,若是坚定邓敏馨不是真正的凶手,幕后还有人,只怕会让竹华国的摄政王对此事不放,到时若是查不到幕后之人,难保不会让两国之间撕破脸,所以为了大局,只能先让邓敏馨背下所有的罪。 幕后之人不简单呢!也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指使邓敏馨的吧! 邓敏馨看着聪明,其实却不知早已中了别人的圈套。 “时辰不早了,该去明和殿参加今晚的宫宴了。”慕容权淡淡道,看向摄政王客气道:“摄政王,请吧!” 摄政王立刻恭敬道:“是陛下。”杀害女儿的凶手死了,摄政王的心情大好。 慕容权牵起长孙悠的手,率先朝明和殿的方向走去。 看着众人都去了明和殿,躲在一旁花层后的长孙威走了出来。今天下午与老姐一起赏花时,老姐突然把自己支走,说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他出来。 当时他不知道老姐为何会这样说,离开御花园一段时间后,不放心,又偷偷的溜回来了,正好看到薛灵珊被刺的一幕。 听着众人指责老姐,她真的想站出来帮老姐说话,可是老姐却发现了他,朝他使了个眼色,不准他出来。 当时那种情况,若是他出来,悲伤中的摄政王难保不会直接把他给宰了。所以他只能偷偷的躲起来,看着这一切,几次都想冲出来,但是又怕自己会给老姐惹麻烦,便忍住了,幸好老姐平安无事,否则他真的要后悔死了。 就因为自己之前与薛灵珊有过节,别人才会拿他们的事情行凶,若是因此连累了老姐,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以后行事定不可这般鲁莽了,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让老姐保护了,而是要把自己变强大,好好的保护老姐。 当时看着那么多人指责老姐,他真的很心疼,好想冲出去站在老姐的面前,替老姐挡去指责和危险。 老姐,我一定要变强,我要保护你,保护你在乎的人,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知道你的这个位置有很多的人惦记,所以有很多人要害你,等我变强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长孙威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其实长孙悠让他离开,不让他站出来,就是不想让他参与进来,不想让他有危险。 长孙威只顾着抒发自己的感慨了,一时间忘了赶紧赶过去参见今晚的晚宴。 明和殿内歌舞升平,群臣们也都到了,品着美味佳肴,喝着美酒,看着舞台上优美的舞蹈,甚是快活,而御花园发生的一切,好像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因为女儿突然在宫里闯了祸,所以刑部侍郎并未来参加今晚的晚宴,而是回家料理女儿的事情了。 摄政王端起酒杯,站起身来,看向长孙悠恭敬道:“皇后娘娘,刚才在御花园下臣误会娘娘了,还请娘娘大人大量,不要与下臣计较,下臣自罚三杯酒,以示赔罪。” 长孙悠笑了,笑的优雅美丽,没有一点虚假和责备,端起自己面前的玉酒杯,看向摄政王,温声道:“摄政王严重了。当时那种情况下换成任何人都会有这种反应的,摄政王爱女心切,视郡主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本宫实在是羡慕郡主,又敬佩摄政王,所以怎么会怪罪呢!摄政王与郡主来到东华国,是我们没有尽好地主之谊,让郡主受到惊吓,是本宫不好,本宫也自罚一杯。”仰头喝下杯中美酒。 下首座位上的长孙耀光听到长孙悠的这番话,脸上闪过失落,默默饮下面前的酒。 长孙悠眼角的余光撇到了这一幕。他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之前对她这个女儿这般冷淡,他肯定做梦都不会想到,长孙悠有一天会母仪天下吧! 摄政王朗声大笑:“哈哈哈,陛下真是有位好皇后,之前只听说过皇后娘娘足智多谋,美丽善良,心胸大度,今日一见才知道皇后娘娘的与众不同,下臣实在是佩服,这次东华国之行,下臣算是长了见识,皇上文韬武略,皇后聪明大度,东华国有这样的帝王帝后,怎么会不强大呢!我竹华国愿永远向东华国称臣,以示诚意。” 慕容权满意的笑了:“以后东华国与竹华国就是友好之邦了,欢迎竹华国的人常来东华国做客。” 摄政王豪爽道:“陛下盛情,下臣回去一定会向吾皇禀告,让吾皇年年都派人来东华国朝拜。” “好!”慕容权端起酒杯,与摄政王同饮。 薛灵珊见状朗声道:“父王,今天若是没有皇后娘娘,女儿现在已经见不到你了,所以皇后娘娘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呢!” 摄政王赞同的点点头:“灵儿说的没错,皇后娘娘是小女的救命恩人,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下臣一定会责无旁贷。” 长孙悠笑了:“摄政王太客气了。” 太后看到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本以为可以除掉长孙悠的,没想到她不但能逢凶化吉,还成了竹华国郡主的救命恩人,是她太精明,还是上天真的太厚待她呢! 宴会已经开始一会儿后,长孙威才进来。 而此时进来,无疑是很显眼,摄政王一眼就看到了他,刚喝下口的美酒,因看到长孙威,惊喜的差点呛到自己,好在他出生在帝王家,从小受过很好的教育,这才没有让他失了礼仪。 看到弟弟刚来,长孙悠立刻不悦的训斥:“长孙威,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过来?” 长孙悠立刻上前,有些尴尬道:“皇宫里的景物太美了,小弟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了。” 太后眸中滑过鄙夷。 长孙悠故作不悦的训斥:“今晚是为摄政王与郡主接风的宫宴,怎么能迟到呢!下次不可这样了。” 慕容权见状道:“他还小,有些贪玩可以理解,皇后也莫要怪罪他了。” 长孙威嘴角立刻勾起灿烂的笑容,拱手道:“多谢皇上不怪之恩。嘿嘿,老姐,别生气了。” 长孙悠笑了:“赶紧入座吧!” “是!”长孙威立刻走到父亲身边坐下。 待长孙威坐下,摄政王再次起身,看向慕容权恭敬道:“皇帝陛下,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下臣给你说的小女的婚事?” 听到摄政王这话,长孙悠心下一惊,该不会是这个摄政王打算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慕容权吧?难道薛灵珊也和上官旋舞一样,来东华国是因为喜欢慕容权? 慕容权点点头:“朕自然记得。摄政王不是说等今晚的宫宴过去之后再寻找吗?” 摄政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下臣是这样说的,可是不用寻找了,因为下臣要找的人就在今晚的宴会之上。”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他:“哦!不知谁这么幸运,能有幸成为郡主未来的如意郡马?” 长孙悠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酒杯。 摄政王立刻指向刚入座的长孙威道:“就是这位公子。” 长孙悠提着的心突然落下了,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但另一个疑惑却在心中升起,与慕容权相视一眼。 慕容权看出了长孙悠心中的疑惑,凑近她耳边低语了一番,把摄政王今天跟他说的,关于薛灵珊的婚事,大致向她讲述了一遍。 长孙悠听后笑了,觉得这事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摄政王居然把长孙威误认成了商城之神,还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191 有她的幸福 长孙悠看向摄政王道:“摄政王,恐怕您是误会了,家弟是左相府的嫡子,今年才完成学业,现在还没做什么事呢!所以不可能是商场之神,您误会了。” 摄政王却乐观道:“没关系,现在不是,以后一定会是的。原来这位公子是皇后娘娘的家弟,不愧与皇后娘娘是姐弟,姐姐聪明厉害,弟弟同样不逊色。将来他在商场上一定会大有成就的,下臣看人从不会错,所以把小女许配给他,他一定会给小女幸福的。”其实今天早上,长孙威在店里买制定货品时,摄政王当时正好在店里,把长孙威买东西的一幕尽收眼底,对他很是欣赏和刮目相看,很是喜欢他。 长孙悠听后笑了:“若是摄政王愿意,本宫与陛下倒是没有意见,只是不知道当事人怎么想?” 慕容权点点头:“皇后所言极是。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我们自然是愿意成全的,只要他们两情相悦便可。” 而当事人长孙威与薛灵珊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刻看向彼此,薛灵珊立刻不客气道:“不可能,让我嫁给这个人渣,我情愿削发为尼。” 长孙威也立刻不客气道:“让我娶这种刁蛮女,我情愿打一辈子光棍。” “哼!我看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薛灵珊双手掐腰道。 长孙威立刻不客气的回击回去:“我看也没有男人会愿意娶你,你还是赶紧找个尼姑庵,去当尼姑吧!” 慕容权与摄政王有些愣神了。 其实在场的人,除了长孙悠外,其它的人都有些震惊住,这两个人还真是冤家啊!这样的人也能走到一起?众人心中立刻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长孙悠看向摄政王淡然一笑道“郡主与家弟之前因为闹过一些误会,虽然误会解开了,但是这性格却很合不来,只怕想让他们结为夫妻,很难。” 摄政王回过神来,然后乐观的笑道:“没关系,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不是冤家不聚头。越是这样,越容易走到一起,打是亲骂是爱嘛!” 长孙悠的额上滑下三条黑线,这个摄政王的想法未免也太前卫了吧! “摄政王,您——难道不担心把女儿嫁给家弟,家弟会欺负您的女儿吗?” 摄政王却一脸自信道:“这个下臣不担心。长孙公子一看就是有教养之人,虽然说话有些不客气,但是本性却很好,姐姐这般好,弟弟还会差吗?又是左相府的嫡子,早就听闻左相大人温和有礼,学富五车,是三朝左相,深受百姓爱戴,这些都说明左相是位好的贤臣,而这样的父亲,教育出的儿子一定不会差,虽然长孙公子与小女嘴上争吵,但是他绝不是那种会欺负女人的人,所以下臣不担心。 小夫妻间打打闹闹没什么不好,有很多话会在打打闹闹中说出来,很多误会也会说开,相比起那些有事闷在心中的闷葫芦,这样的夫妻相处方式更好,在争吵中把彼此的不满说出来,彼此才能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才能去改正,这样的夫妻,往往是越到后面越恩爱。 因为每天有人与他争吵她习惯了,若是有一天这个人不和她争吵了,离开了,他倒不习惯了,这也是另一种走进对方心中的好办法。” 长孙悠真是要忍不住在心中朝摄政王竖起大拇指了,这见解和分析,真是独到啊!不过细想想也有些道理,世上的夫妻大多是因为相爱才走到一起的,成亲前女子温柔,知书达理。男子体贴,温和儒雅,被所有的人看好。可是结了婚后,却慢慢的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久而久之便会产生矛盾,争吵,直到最后离婚的地步。 可是有很多人却不被人看好,结婚前,争呀,吵呀!可就是这种感情,却走到了最后。吵了一辈子,却相守了一辈子。谁能说他们不合适,不相爱呢! 感情的事情真的没有什么定论,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合不合适。 虽然薛灵珊和长孙威现在看着挺不合适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合得来呢! 感情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那些海誓山盟的恋人还少吗?可是最后走到一起相伴相守一生的又能有几人。 而那些整天剑拔弩张,口口声声说就是死也不会嫁,不会娶的人,到最后反倒走到了一起,人生世事难料,缘份更是难料。 之前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爱的人会在这古代,更没想到会爱上慕容权。 “不知左相大人是否赞同这门婚事?小女是否能配上令公子?”摄政王竟然直接问向了长孙耀光。 长孙耀光儒雅一笑道:“对犬子的婚事,老夫没有任何意见,更不会过多的干涉。郡主聪明可爱,若是愿意下嫁给犬子,那是犬子的福气,但这婚姻大事,最重要的还是两个孩子满意,毕竟要过一生的人是他们,若是心中有不满,难免会让他们以后过的不幸福。所以老夫尊重两个孩子的选择。” 长孙悠没想到长孙耀光在对待长孙威的婚事上是这么开明,居然肯尊重儿子的选择。 在她的印象中,电视上放的那些奸臣,佞臣,在对待儿女的婚事上,不都是极尽可能的去攀附权高位重之人吗?像她和长孙凝玉,不就是他的棋子,被推向了帝王家嘛!长孙凝玉已经惨死在帝王家,而她不过是幸运的,因为自己的幸运,让他这个左相又多了一层身份,当朝国丈,让他的权利地位有高了一层。像现在这种情况,竹华国的郡主愿意嫁,他应该立刻同意啊!怎么会尊重儿子的选择呢! 女儿与儿子在他心中的差别还真是大啊!女儿便可随便许配人,不管喜不喜欢,会不会受苦,只要能攀上皇室就行。哪怕天下人都不看好,哪怕她嫁过去就会被人给杀了,他这个父亲也不会为女儿说一句话,而是极力的赞同,这重男轻女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只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与慕容权相爱吧!而且感情还这般好。 摄政王听了长孙耀光的一番话,点点头:“左相英明!不但是百姓心中的好相爷,更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好父亲,若是小女能做得您的儿媳,也是她的福气啊!” “摄政王过奖了。”长孙耀光谦虚道。一举一动都显得很斯文儒雅。 长孙悠真的很难想象出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儒雅之人,做坏事时会是什么样子的,一直都说找机会好好的调查调查他,可是却一直忙着穿回去的研究,没有腾出时间去调查他,如今就要穿回去了,剩下的时间只想多陪陪慕容权,只怕没有太多时间去调查他了。 可是慕容权说他陷害明王,这件事若是真的,那他的确是个奸人,即便之后做了很多的好事,也弥补不了被他害死的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这些似乎都已经不在自己所要过问的事情里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陪他浪费,也不想去多管他的事。穿回去之后,她与这里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而长孙耀光的这番话在太后与慕容权看来,觉得他是在演戏,很假,很做作。 “父王,我不同意嫁给长孙威,我不喜欢他,他是个可恶的人。”薛灵珊气愤道。 长孙威立刻不客气道:“我也不喜欢你,更不会娶你这个刁蛮的郡主。” 摄政王笑了:“没有让你们现在就成亲,我们刚来这东华国,还要呆上一段时间,你们二人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若是有这个缘份,再说成亲的事情,若是真没这个缘份,父王也不强求。” 慕容权与长孙悠点点头:“摄政王说的是,一切就看他们的缘份了。” 薛灵珊与长孙威互瞪一眼:“哼!” “哼!” 众人摇摇头头笑了。 宴会进行的很顺利,在一片热闹祥和中结束。 慕容权留摄政王与郡主在宫中住下,让宫人带他们去了明祥殿歇息。 朝臣们带着自己的夫人儿女离开了皇宫,嫔妃们回了自己的寝宫,虽然都希望皇上今晚能临幸,但是她们心里也明白,眼下皇上的心中只有皇后娘娘,她们是痴心妄想了。 宴会结束后,慕容权牵着长孙悠去了坤荣宫。 “心情不好?”屏退宫人后,慕容权从后面抱住长孙悠,温声询问。 长孙悠叹口气道:“权,你真的觉得今天的事情都是邓敏馨一人做的吗?” 慕容权拉着她走到床前坐下,帮她把耳边的秀发别到耳后道:“朕知道你有怀疑,朕也有怀疑,但是邓敏馨一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当时那种情况下,是没有办法追查的,否则——只怕难以向竹华国的摄政王交代。”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明白,所以臣妾没有追究,但是暗地里,你不想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的吗?” “皇后有了怀疑的对象?”慕容权看向她,虽然是问句,却充满着肯定。 长孙悠眼神坚定道:“臣妾觉得这件事与冰宁公主应该脱不了关系。当时邓敏馨未认罪之前,她可是极力的让人朝我身上怀疑的,是她说出郡主与五弟有过节,然后又做了分析,种种行为,都让她很可疑,当时她是要陷害我的,难道权就没有怀疑她吗?” 慕容权稍作沉默后,淡淡道:“不管这件事与冷忆梦有没有关系,朕相信她绝不会害皇后,至少不会想着要皇后的性命。”她们二人中了连心蛊,不管是谁丢了性命,另一个也休想活。所以冷忆梦没有理由害死长孙悠,然后害的她自己也跟着赔命。 长孙悠不悦又不解的看向慕容权:“权为何会这么肯定?从冷忆梦进宫那一刻起,我就觉得她的进宫有企图有目的,她的心思绝对不单纯,可是权为何会这么信任她?今天的两件事情,目的都是要陷害我,伤我,权还说她不会伤我?我真的不赞同你这话。” 慕容权揽过她的肩道:“好了,我们不说她了。这些日子为了忙接待竹华国摄政王的事情,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少,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别去说她的事情了。” 长孙悠却不打算这事就这么算了,不悦的看向慕容权道:“权,我觉得你对冷忆梦不一般,你与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何这件事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你也知道此事与冷忆梦有关是不是?为何不查清楚,严惩她?” 慕容权淡淡道:“邓敏馨心思不正,今日若是不除,它日毕竟会成为隐患,冷忆梦今天设计除掉了她,没什么不好啊!”他之所以不去深究此事,原因并不是因为冷忆梦,而是与她有关,查清楚又怎么样,有证据指证冷忆梦又如何,只要她们的连心蛊未解开,他都拿她没办法。不过找机会警告她还是有必要的。今天她玩的有些大了,差点就害到了悠儿。 “所以你很赞同冷忆梦这么做是吗?如果不是她怂恿邓敏馨,邓敏馨就算心思不正,也没有机会,因为她没有机会进宫,所以威胁不到我们。可是被她一怂恿,不但害了邓敏馨的性命,还差点伤及无辜。如今邓敏馨死了,她的父亲刑部侍郎会就此罢休吗?若是他记恨起来,会对朝廷不利的。 还有就是蜜儿的事情,她是无辜的,她心思单纯,没有不正的心思,她为何要害她,这件事皇上也要不管不问,纵容她吗?” “这件事朕会让人暗中调查清楚的,绝对会给皇后一个满意的交代。”慕容权承诺道。 长孙悠看向她,叹口气道:“权,我不是要你给我一个交代,我是希望你身边不要再有对你有威胁的人,你之前的二十三年活的太累了,我希望你之后的人生会是安全,开心的。不希望有危险之人留在你身边。”自己就要离开了,这里的真真假假对自己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之所以会揪着不放,全都是为了他,希望他能安全,这样自己才能走的安心。不是她非要针对冷忆梦,而是不知道她的目的和企图,始终不放心,而慕容权又好像特别的信任她,所以真的有担心。 慕容权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你的担心我了解。” “那么对冷忆梦,你怎么看她这个人?”长孙悠执着的追问。 慕容权想了想道:“认识她有些年了,虽然她一直以来给我的感觉都是亦正亦邪的,可是我真的觉得她不是坏人。” “所以你相信她?你不觉得你对她的信任已经有些让你失去了正确的判断了吗?你不觉得你对她太纵容了吗?你对她的纵容甚至已经超出了之前对孟风华的。你——是不是喜欢她?”虽然不想质疑他,怀疑他,但是他的行为真的让她有些吃醋。 慕容权笑了,笑的很无奈,点了下她的鼻尖道:“悠儿,我们一路风雨走来,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真的不了解吗?我若是喜欢她,还会等到现在吗?若是我对她有男女之情,会封她做公主吗?我对你的心,你到现在还怀疑吗?” 长孙悠嘟起小嘴道:“不是我要怀疑你,而是你对她太纵容,让我很不喜欢。” 慕容权笑了,在心里道:傻瓜,我对她好,还不是因为爱你嘛!因为她的手中掌握着你的性命,我不敢不对她好。 “小傻瓜,别多想,因为她救过我的命,我没有什么能回报她,所以只能对她多些纵容,放心吧!我会尽量让她早些离开皇宫的,或许她真的不适合在皇宫里。”自从进了宫,她好像真的变了。 “只是因为她对你有救命之恩,你才对她这般纵容,这般好的吗?”长孙悠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想想,彼此的感情已经很深了,他应该没必要瞒着自己什么吧!真的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吗? 慕容权点点头。现在还不能告诉她连心蛊的事情,免得给她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既然你说了,我就相信你。权,我以前就说过,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和坦诚。”看着他的眼睛道。 慕容权再次点点头:“我记得。” 长孙悠轻轻的偎进他的怀中,喃喃道:“不要因为冷忆梦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让自己迷失了判断,失去了防备,还是要防着她的。毕竟是江湖中人,亦正亦邪的,真的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慕容权再次点头:“朕知道了,你说的话朕都记下了。你呀!就是爱操心。” 长孙悠抬头看向他,皱皱鼻道:“哼!谁让你是我的夫君呢!我怎么不去操心别人的事情啊!” 慕容权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尖,酸溜溜道:“你只能操心朕的事情,不准去操心别人的事情。” 长孙悠笑了,攀上他的脖子,认真的注视他,想把他的音容笑貌深深的记在脑海中,以后回去了,才不会让自己忘记了他的样子。 “怎么这样看着朕?”慕容权低下头,抵上她的额头,碰上她的鼻尖。 长孙悠忍着心中的不舍,故作开心道:“想牢牢的记住你的样子,永远不忘记。” 慕容权笑了:“傻瓜,朕每天都在你的面前,你当然不会忘记朕的样子。”轻轻的吻上她的唇。对她永远都是那么的迷恋,渴望。即便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是每次碰她,都要不够。真的很感激上天把她赐给了他,让他这颗孤单冰冷的心充实而又温暖。 长孙悠回应着他的吻。 慕容权将温香软玉抱满怀,倒向龙凤大床,开始了属于他们的翻云覆雨。 希望他们能永远这般幸福甜蜜下去。 坤荣宫一角僻静的屋顶上,风跃与紫若肩并肩的坐着。 紫若看向他温声道:“找我有事吗?” 风跃看向她有些难为情的询问:“你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紫若不解的笑了:“是你约我来的,不是应该你有事情和我说吗?” 风跃叹口气道:“今天在荷花池救柳蜜儿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我当时是为了救人才会那么做的,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听了他的话,紫若笑了:“原来你叫我来就是和我说这话啊!我知道你当时是为了救人,所以我没有误会你们啊!你没必要跟我解释的。”虽然当时有些介意,但是经过皇后解说后,她就释然了,不在意了。 紫若的回答让风跃有些失落,她怎么那么理智,那么善解人意呢!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所以才会表现出不介意,不在乎。 “你怎么了?”发现了风跃的沉默,紫若关心的询问。 风跃看向她认真的问:“紫若,你真的喜欢我吗?” 紫若不解的回视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为何要与你坐在这里?” “可是今天我救柳蜜儿的事情,你连问一下都没有问,连生气一下都没有,这让我觉得你不在乎我。”风跃说出自己心中的感受。 紫若听了却觉得很委屈:“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才没有问。我不是那种爱较真,爱生气,不理智的女子,认识了这么久,难道你真的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 “但在我们的感情上,你表现的未免也太理智了,这像是恋爱中的女子吗?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我,你会一点都不在乎吗?哪怕心中有一丝丝的不愉快。”风跃觉得紫若的表现太过冷静,让他的心有些不安。 “我就是这么理智和冷静的人,我不在乎,是因为我真的相信你。我承认,当时看到,我心中是有些不高兴,但是冷静下来想想,你没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还要无理取闹,揪着不放呢!我真的不了解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去在乎,说无理取闹,不信任,不体谅,不善解人意。不在乎,又说太冷静,太理智,不在乎。风跃,我一直都觉得认识你真的很幸福,你了解我,懂我,可是你今晚的质疑,真的让我很受伤。”紫若有些难过道。 风跃也有些不开心道:“紫若,我不是要质疑你,只是我们之间都太过冷静了,这让我有时真的很害怕,害怕你不在乎我,害怕我会失去你。既然你的心中当时有不开心,你为什么不说呢!我们是恋人,你在我面前没必要把自己伪装起来啊!我希望你在我面前露出你真实的自己,不需要伪装,不需要那么累,高兴就笑,不高兴就说出来,难过就哭出来,我不会取笑你,我只想看到真实的你,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有距离,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有道隔阂,我无法跨越过去,你也不愿让我真正的了解你。我并不是逼着你学那些无理取闹的女子,我只是希望你能用真实的自己面对我。我是要陪你走一生的人,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对你的爱都不会变的。那样会让我觉得我们的恋爱是真实的,不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不是我在一厢情愿。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依靠,不要让自己那么累,看到太过沉稳的你,我很心疼。” 风跃的这番话,让紫若心中很有感触,点点头道:“风跃,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就是这样的性格,习惯了一个人把喜怒哀乐都藏在心中,若是让我一下子改变,我真的做不来,我也不可能像那种爱吃醋的女子一样,看到你与别的女子近就不管不顾的上前去质问你,我真的做不来。” “那事后你总该问一下,或者说一下自己的感受吧!哪怕是表现出一下自己的不高兴。让我有踏实的感觉,不要怪我患得患失,而是我真的很担心。”风跃一脸苦恼道。 紫若却看着他认真道:“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是第一次与男子恋爱,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若是我不喜欢你,我不会和你纠缠不清的,我会干脆利索的与你说。我没有说,就说明我是喜欢你的。或许我真的做的不够好,以后我会慢慢改的,给我们彼此一些时间,恋人之间都是需要磨合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信任会给你造成这样的烦恼。如果你真的厌倦了这样的我,只要你说,我不会缠着你的。” 风跃却有些不悦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厌倦你呢!我这么在乎你,怎么会让你离开我呢!你这一辈子只能属于我。”霸道的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眼神炽热而真诚的看着她。 紫若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无聊吗?” “不会。”语气很是坚定。 “那你刚才的那番话,那样的人,我永远都做不到怎么办?”紫若觉得有些委屈,可是真的在我面前做不到他说的那样子。 “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或许那些事情,不用特意的去改变,等我们成亲了,这些事情就迎刃而解了。紫若,我们早点成亲吧!”再一次向她说起此事,看着她,期待她的回答。 紫若回视他,点点头道:“好。” “你真的同意了?”风跃欣喜加意外,以前与她说这事,她总会说再等等,今天答应的这么爽快,真的让他很意外。 “或许成亲后,你就不会再患得患失了,我也就知道该怎么与你相处了。等皇后娘娘忙完竹华国的事情,我就跟皇后娘娘说。”紫若许诺道,那时候,娘娘也就要离开了吧!她也没有娘娘可以伺候了,然后就嫁给他,好好的做他的妻子。 风跃激动的嘴角上扬,这边的误会解开了,而冷忆梦这边,还有问题需要她面对。 南宫少宣再次来到怡人宫,来见冷忆梦。 “师兄,今晚怎么有时间来看师妹呢!是不是晚上的宫宴没有吃好,喝好,现在过来,让师妹好好的陪你喝几杯啊!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我去拿酒,我们好好的喝几杯。”冷忆梦嘴角勾着迷人的笑容,转身要走向房间。 南宫少宣却出声阻止住了她:“别忙了,我今晚来不是来找你喝酒的,而是有事情要问你。” 冷忆梦的脚步停下,心中有根弦猛地绷紧,随即舒口气,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躲是躲不掉的,所以坦然的转身,看向南宫少宣,月光从桃树下洒下来,映在他洁白的衣服上,给他的衣服印上一抹天然的水墨画,故作语气轻松的打趣道:“堂堂东华国右相,文采一流,医术上等,轻功了得,毒术精湛,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请教我这个师妹呢?” “别贫了,聪明如你,知道我今晚来要问什么?能证明镇国公府柳小姐被谁推下荷花池的证人都中了毙命绝气散而死,你不要告诉我这事与你没有关系,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最擅长的就是研究闭气之类的毒药。”南宫少宣严厉的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挑挑眉反问:“师兄,话不能这么说,世上会练此毒的人很多,为何师兄就怀疑是我呢!师兄难道不会练此毒吗?” “如果是我,我还会来质问你吗?在师兄面前,你还不肯说实话吗?是不是要我把师父请来,你才肯说实话。”南宫少宣有些不悦。 冷忆梦叹口气道:“没错,是我。既然知道是我,为何当时不揭发我?” “因为你是我师妹,我不想冒然的说出来害了你,所以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害那些人, 虽然师父教我们炼毒,可是却一再的告诫我们,不准乱杀无辜,特别是对那些弱势之人,你今天杀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为何要对他们下手呢?你进宫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南宫少宣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面前这个从小就认识,熟识的师妹了,以前她有什么话都喜欢拉着自己说,喜欢把自己的心事讲给自己听,可是现在,她变得很神秘,她不再愿意向他这师兄吐露心事了。以前她虽然爱玩,爱闹,爱捉弄人,可是从来不会伤害无辜之人,更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可是现在,杀人像是玩一样,难道她真的变得已经让自己不认识了吗? “这么说,在师兄心中,还是很在乎我这个师妹喽!”冷忆梦嬉皮笑脸道。 南宫少宣却严厉道:“若是你再这样下去,别怪我不顾及师兄妹之情。” 192:幸福 “师兄为何这样生气,是因为长孙悠吗?因为这些人,这些事都与长孙悠有牵扯,所以你觉得我很坏,变得让你不认识了?”冷忆梦看着南宫少宣,笑着反问。 南宫少宣却避开了她的问题,冷冷道:“回答我的话。” 冷忆梦点点头:“好,我回答师兄的话。我觉得那些人该死,所以我就杀了他们。” “该死?他们得罪你了?还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南宫少宣真的很生气。 “他们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耻,很厌恶,所以我要杀了他们。”冷忆梦却义正言辞,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们做了什么?”南宫少宣不赞同她的说法。 “那些宫人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无辜的,他们听信不轨之人的话,去做不该做的事情,明知道那样做会害到别人,可还是去做了,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难道这样的人不该死吗?如果不是他们,柳蜜儿怎么会被人推进荷花池呢!虽然亲自推人的人不是他们,可若是没有他们,不轨之人就没有机会下手,所以他们才不是无辜之人呢!我杀他们没有错。”冷忆梦说的头头是道。 南宫少宣听后摇摇头笑了:“小梦,你是不是把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在这皇宫之中,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既然有人能够让他们去做这些事情,说明那人一定比他们的地位高,在这个身份地位严明的地方,身份高一点点,都能压得你喘不过气来,若是他们不做,能活命吗?助纣为虐是不对,但有时他们也是无奈的,并不是为了那些小利,而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为了自己的性命就要去害别人吗?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若是没有他们这样的人,那么那些不轨之人的举动就无法实施,说到底,还是这些人助长了不轨之人的气焰,因为他们的胆小懦弱,怕死,才会让那些不轨之人如此的嚣张,才有可乘之机,若是真的不想做,直接去禀报身份地位更高的人便可,何必强迫自己呢!说到底,还是他们抱着侥幸心理,还是他们想贪图小恩小惠。我最看不惯这样的人,让他们这样快的死去,都是便宜他们了。”冷忆梦愤愤道。 “可是你杀了他们,岂不是让那些不轨之人更逍遥法外,他们做的不对,自有人去惩罚他们,去为他们判刑,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如此一来,倒是帮了不轨之人,若都是你这样,那还要皇上,要官员,要刑部做什么?这里不是江湖,不能用江湖上的那一套对付这里的人,这里讲究的是律法。皇宫中不公的地方多了,你每次都要这样去解决吗?”南宫少宣很不赞同冷忆梦的做事风格和说法。 “我只想保护我要保护的人,我看着不顺眼的,我照样会这么做?”冷忆梦语气坚定道。 “那你要保护的人是谁?不轨之人?你是不是知道推柳蜜儿掉下荷花池的人是谁?”南宫少宣询问。 冷忆梦却挑挑眉笑道:“我还以为师兄会怀疑是我呢!” 南宫少宣瞪了她一眼道:“我相信你还没有到那无可救药的地步。况且你不可能与柳蜜儿有什么恩怨,一个深闺中的小姐,一个江湖中人,柳小姐的性格淡然,温和,她不可能得罪你,所以不会是你。但是你一定知道是谁把她推下水的,那人是谁?” 冷忆梦耸耸肩道:“杀了那些证人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真正的凶手,所以我怎么会轻易的说出来呢!师兄就别问了,小梦的性格你了解,不想说的事情,你就是再怎么问,我也是不会说的。” “能把柳小姐推下水的人,可见不会是什么善良之辈,难道你连这种心肠歹毒之人都要保护,你到底要做什么?”他这个师妹,是不是玩过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是要保护心肠歹毒之人,而是心肠歹毒之人对我还有用,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让她死。这个回答师兄满意吗?”冷忆梦依旧好脾气的笑着,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般。 南宫少宣点点头:“好,我们先不说这件事,那么邓敏馨的死呢?这事也和你有关系吧!” 冷忆梦点点头,大方的承认了:“没错,是我。” “为什么要杀她?她也做了让你鄙夷的事情?”从无辜的宫人,到柔弱的千金小姐,她都能下手,南宫少宣很是惊讶。 “她喜欢当今皇上,这事你说是对还是错?”冷忆梦居然反问气了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一脸不解的看向她道:“适龄女子有自己喜欢爱慕的人这没有什么不对啊!难道你心中就没有喜欢的人吗?爱慕一个人,难道也是死罪?” “爱慕一个人自然不是死罪,但若是为了想完成自己的心愿而去害别人,这样的人就该死。不过邓敏馨的死只能怪她自己运气不好,我已经给她想好了万全之策,可是结果她还是被皇后识破了,这只能说明她没有那个福气,是她自己命该绝,这就怪不得别人了。”耸耸肩,说的很是轻松,好像死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捏死一只蚂蚁般的云淡风轻。 “想好了万全之策?你的万全之策就是帮她达到目的而去害别人,这和你说的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而去害别人有什么区别。”南宫少宣听的很气愤。 冷忆梦点点头道:“师兄分析的很对耶!的确没什么区别,所以她死了,原来是她咎由自取啊!” “这一切还不是你怂恿的吗?她的命是你害的,你还不自知吗?”南宫少宣越说越气愤。 “还不是因为她有私心,私欲,若是她心底干净纯洁,不去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会送命呢!我可以给她出主意,但是最终下决定的人是她,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不能怪我了。本以为前面会是光明一片,没想到皇后太厉害,竟然让她的选择成了一条不归路,只能说她福浅命薄。”冷忆梦语气轻松道。 “所以在她死之前,你还要让她背上推柳小姐掉下荷花池的罪名?”冷忆梦的一番话,让南宫少宣很不赞同,很气愤。 “反正她都要死了,何不让她在死之前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呢!这样还能救别人的性命,让一场风波化解,何乐而不为,这才叫死的其所,死的有意义。”伸手摘下一片桃叶,放在鼻尖闻了闻。 南宫少宣摇头冷笑:“你所谓的死得其所,其实是在包庇不轨之人,包庇真凶,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对邓敏馨很不公平,很可恶吗?” “可恶?这不就是皇宫,这不就是人世吗?皇宫是讲公平的地方吗?从她有私欲,有私心那刻起,就注定她的人生得不到公平。什么是公平?皇上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可是却独宠皇后,这对别的女人就公平吗?官场之上,有些人明明就是无辜的,可是却被人恨了几十年,误会了几十年,这就是公平?这个皇位本来应该是太子的,因为他是长子嫡出,可是却被慕容权坐了,这是公平吗?你明明要效忠的人是战王,当初却潜伏在先皇后身边,这对先皇后公平吗?这个世上本就有太多的不公平,我们又何必非要寻找公平呢!”冷忆梦笑了,笑的很讥讽。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从小就能说善道,我说不过你,既然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该受惩罚的,不该受惩罚的都受到了惩罚,我也不想去过问,去追究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进宫的目的是什么?你费尽心思的做这么多,为的是什么?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师兄,就告诉我实话。” “让皇后离开慕容权身边。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冷忆梦直视向南宫少宣的注视,实话实说道。 南宫少宣很惊讶,虽然之前他有大胆的猜测她这么做的原因是要对付长孙悠,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还是很震惊的:“为什么?阿悠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得罪我啊!我就是不想让她留在慕容权身边。”冷忆梦说的云淡风轻。 南宫少宣听后却一脸的震惊:“为什么?” “她不适合留在慕容权身边,他们在一起不会幸福。太后不喜欢她,他们之间有仇恨,所以她必须离开慕容权,这样对他们都好,慕容权也不用整天在太后面前为难了,长孙悠也不用活的那么辛苦,那么累了。我是为他们好。”冷忆梦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的这么灿烂迷人。 南宫少宣看着她认真的询问:“你喜欢皇上?”这话问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冷忆梦的性格怎么会喜欢慕容权呢?他无法想像。 “他的命是我救的,我留在他身边有什么不可以吗?你不觉得我比长孙悠更适合他吗?”冷忆梦调皮的朝南宫少宣眨眨眼。 南宫少宣无奈的叹口气劝说道:“就算皇上的命是你救得,可你也不能因此来破坏别人的感情啊!他们很相爱,只有他们在一起才会幸福,你对皇上根本就不是爱,只是一种占有,因为你救了他,就想操控他的人生,可是他不是木偶,不可能被你操控的,我也并不觉得你适合他。你根本就不喜欢她。” “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若是当初没有我救他,他何来的皇上可以做,如今做了皇上,他身边那个最荣耀的女人应该是我,这应该是他回报我的,可是结果却给了别的女人,我怎么能甘心呢!所以我要让长孙悠离开他的身边,那个位置是我的。”冷忆梦有些不甘心道。 南宫少宣哭笑不得道:“你这是让悠儿离开吗?你是要置他于死地。” 冷忆梦却耸耸肩,自信道:“不会,不管我怎么陷害长孙悠,慕容权都不会杀了她的,他都会极力的保护她,越是陷害的厉害,他越是会保护她,直到最后无法包庇,保护,他只能选择暗中送她离开,其实我与长孙悠也没什么仇恨,我就是想要她的位置,所以只要慕容权让她离开了,她的位子就属于我了,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也就结束了,只要她离开,我就不能伤害她了。其实皇宫不适合她,皇宫里的人勾心斗角,善玩阴谋算计,让她离开是为她好,她应该感激我。” “感激!他们那么相爱,你却要把他们分开,你还让人家感激你,小梦,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你的想法啦!”南宫少宣对冷忆梦很失望。 “不了解没关系,只要别妨碍我就行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冷忆梦的回答很坚定。 “你要做什么我可以不管,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悠儿,否则——别怪我不顾师兄妹之情。”南宫少宣语气也坚定道。 冷忆梦挑挑眉梢笑了:“师兄挺在乎长孙悠啊!还记得以前我问过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说不知道,或许不会喜欢任何女子,现在看来,你喜欢的是长孙悠这样的女孩子,既然喜欢,就带她离开啊!不如我们合作吧!我们一起合作,让长孙悠离开慕容权身边,这样你就有机会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了。怎么样?这样算来,最得利的还是师兄啊!” 南宫少宣却冷冷道:“我不需要得到她。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拥有,只要知道她过的幸福就好了,我希望她快乐,但是我更明白她的快乐在皇上那里,所以我不会强求。小梦,趁现在没有弥足深陷,早些离开皇宫吧!这里不适合你,皇上也不适合你,更不会喜欢你的,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 “属于我的地方?什么地方属于我?呵呵,我只是一个孤女,没有家,没有人会在乎我,所以我想找一个在乎我的人,让我依靠,而寻觅了这么久,我觉得这个人慕容权很合适,年轻有为,又帅气,有权有势又得民心,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我相信我会爱上他的,他能满足女人所有的虚荣心。”冷忆梦嘴角勾起笑容,但是此刻的笑容看上去却有些苦涩。 “这不是你想要的,师兄知道,你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你不在乎权势,不在乎荣耀。师兄还记得,你说过,你要的是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哪怕是粗茶淡饭,只要彼此相爱就够了,其实你讨厌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你觉得他们对爱情不认真,对女人不珍惜,所以你要找一个普通之人,哪怕是普通百姓,哪怕是江湖中都无所谓,就是不要嫁给有权有势的男人,因为他们不尊重女人,只会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南宫少宣想唤回曾经那个率性,直爽的师妹。 冷忆梦叹口气道:“以前年少无知,才会说那些话,现在觉得真的很幼稚。贫贱夫妻百事哀,就是再相爱,没有钱,没有权,那些所谓的爱情也会被慢慢的磨灭的。以前是觉得有钱有权的男人不好,可是认识慕容权后,看到他对长孙悠的好后,我改变了想法,我开始嫉妒长孙悠了,她一个左相府不受宠的嫡女,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出色的男人的宠爱,而我冷忆梦哪里比她差?论相貌,论才华,论聪明,我不输给她,为什么她能拥有这么完美的爱情我不能,所以我要打败她,取代她。赢得慕容权,给自己找一个终身的依靠,给自己找一个家,一个幸福的家。” “如果你想要一个家,师兄也可以给你啊!你去师兄府上住,师兄会好好对你的,我父母也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给你依靠,给你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南宫少宣承诺道。 冷忆梦看向他,摇摇头笑了:“师兄,你知道我要的家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要一个哥哥,不是要一个名义上的父母,我要的是真正爱我的男人,疼爱我的公婆,你能给我吗?你会娶我吗?如果你愿意娶我,或许我会放弃现在的生活,跟你去右相府。” 南宫少宣顿时沉默了。 冷忆梦苦涩的笑了:“不愿意对不对?” “我会把你永远当妹妹的。”南宫少宣喃喃道。 冷忆梦摇摇头:“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心中所想,可是你却给不了,既然给不了,就不要干涉我了。不要动摇我的决心。”背过身去,不再去看他。 “小梦。”南宫少宣想伸手转过她的身,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冷忆梦一直强撑着的笑容在这一刻终于坍塌了,但是却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喃喃道:“我真的很怀念我们以前在毒谷的日子,虽然简单,却充满了快乐。那时的我们真的很无忧无虑,每天跟着师父学习炼毒,医术,不知这世间的烦恼。你认识的女孩子只有我,会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我,给了我所有的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幻想着长大之后嫁给你,幻想着我们的婚礼,那时的我真的是最开心,最无忧的。可是长大了之后,我们走出了毒谷,慢慢的,一切都变了。再也找不回之前的我们了。” “小梦——” “或许对师兄来说,毒谷只不过是你学习医术的地方,可是对小梦来说,那里充满了美好的回忆,那里是我的家,是让我感到温暖和温馨的地方。而师兄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你出生在世代右相之家,一出生,就注定了你未来的不平凡,你去毒谷,只不过是去学些本事,不可能会留在那里的,可是对我来说,却给我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我知道,对你的一切都是痴心妄想,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忘记这没有结果的单相思,只把你当师兄,当哥哥,你的身份注定你不会娶一个平凡的女子,更不允许你娶一个江湖女子,所以我从不敢向你表露我的心声,我一直都在掩饰,我希望能以一个师妹的心态与你相处,和你说话,这样或许我们永远都能那般亲近。 可是后来我发现那真的很难,所以我向师父提出离开毒谷,因为知道你也即将离开,所以我要在你之前离开,这样才不会在你离开时痛苦伤心,我喜欢毒谷,可是没有你,我只能抱着那些美好的回忆生活,那会很苦涩的。 所以我走了,离开了那里,自己找了一个住处,不让你知道,不经常见到你,这样就不会让自己难过了。 可是我却认识了慕容权,知道他认识你,总是想有意无意的从他口中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好不好。 当听说你与承平国的七公主私定终身时,我好伤心,我好难过。就因为她是公主吗?她就有资格嫁给你。 如今我也是公主了,我有没有资格嫁给你?我也学着放弃江湖的生活,来皇宫里居住,学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样你就会喜欢吧! 我知道,这只是我自己安慰自己罢了,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不能产生男女之情,那么,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喜欢的。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长孙悠,你会经常在背后默默的帮助她,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我就帮你一把啊!帮你拥有她。师兄,我这个师妹够意思吧!我现在喜欢慕容权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纠缠你的,我也从未纠缠过你不是嘛!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希望我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长孙悠是你的幸福和快乐,我会帮你的。慕容权是我要的,所以——你不帮我不会怪你,但请你不要破坏我的计划好嘛!” “小梦,听师兄一句劝,不要执迷不悟。若是你强行拆散他们,我们四个人都不会幸福的。我不是阿悠的幸福,皇上也不是你的幸福。如果毒谷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师兄可以陪你回去,我们可以去寻找曾经的时光。”南宫少宣劝说道。 冷忆梦却摇摇头:“我要的是永远住在那里,师兄会陪着我永远住在那里吗?” “小梦,我——我是右相,我——” “你不要解释了,我知道,我们都回不去了。我们都长大了,不再只是单纯的学习了,我们有了自己的想法,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目标,我们离曾经的自己越来越远,离彼此更是遥远。 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给我一些美好的幻想呢!就做兄妹吧!永远不会有伤害和背叛。这也是我为什么不缠着你的原因。嫁给了别人,你会是心中最美好的回忆,这样挺好的。 也希望我能成为师兄心中一段美好的回忆。不管我以后做什么,请记得以前的我。”冷忆梦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尽量的让自己的嘴角上扬。 “小梦——”南宫少宣觉得有很多话要和她说,可是听了她今晚的一番话,真的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 “师兄,做不成夫妻,我也不想与你做敌人,可若是因为有一天我们因为长孙悠成了敌人,请相信,我有我的苦衷和无奈,请原谅师妹。”冷忆梦苦涩道。 “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和无奈,你可以和师兄说啊!师兄会帮你的。”南宫少宣由衷道。虽然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可是真的把她当妹妹,真的不希望她走了错路。 冷忆梦摇摇头:“师兄帮不了我,没有人能帮得了我。我要的是皇后之位,师兄能为了我去造反,去争夺皇位吗?” “你——”南宫少宣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与她聊下去。 “是不是我变得很不可理喻,没办法与我聊下去了?正好我也累了,师兄早些回去吧!”冷忆梦下了逐客令,虽然想与他多呆一会儿,可是她又好害怕,害怕越是与他接触的时间长,心中的坚定越容易动摇,所以她要赶紧赶他走,不要动摇了自己的决心。 南宫少宣要说的话也说完了,真的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了,他了解冷忆梦,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就很少会听别人的劝,所以再呆下去也不会改变现状,有机会见到师父,还是让师父来劝劝她吧! 但是在走之前,他还是想劝冷忆梦一句:“小梦,一失足成千古恨。师兄真的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谢谢师兄,我心意已决。” “有些决定还是要三思,与其去争夺不属于自己的幸福,倒不如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师兄希望你过的快乐,幸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的。”看了冷忆梦的后背一眼,纵身一跃,消失在这黑夜中。 冷忆梦慢慢的回转过身,看着已经空空无人的桃花林,强忍着的泪水瞬间如决堤的洪水,再也忍不住了,只能任由它流下来,悲伤的蹲到地上,让自己痛痛快快的哭一回。 她一直强装坚强,一直用坚强来伪装自己,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心中的苦涩和无奈呢! 她也想像之前那样,单纯无忧的生活,可是她不能再那样了,因为她有要保护的人,她的肩上有很多人的性命,她必须要一肩担起,否则他们都会死的。如果牺牲自己一人,可以换来很多人的生,她愿意这么做,而且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呜呜,师兄对不起,对不起!小梦不想做坏女人,不想让你失望,可是现实很无奈,请原谅我的选择。” 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和他一起再回毒谷走一趟,哪怕只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可是她现在不能走,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今晚,就让她再做一次自己,过了今晚,她会忘记自己,做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抬头看向夜空,迷人的夜空使人陶醉。夜的存在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寂静,它使疲惫不堪的人恢复平静。多好的夜,多美的一幅画卷,可是荒凉的心却激不起美丽的浪花。呆在深宫,望尽来时路,空余悲。寒灯照孤影,晓月映桃林。如此美好的风光在冷忆梦的心里此刻升起无限荒凉。 193:顺其自然 次日,阳光明媚。一大早慕容权便去早朝了,说好早朝后会来陪长孙悠一起用早膳的,可是早朝却延迟了,长孙悠只能一个人用早膳,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自从他当了皇上,二人在一起用早膳的时候越来越少。 她没有责备他,埋怨他,反倒是很心疼他,皇上不易,她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有时忙着朝政,他连好好的吃一顿饭的机会都没有。早知道当皇上会这么累,就不帮他夺天下了。别人做皇上怎么都那么轻松呢!美女陪伴,享尽山珍海味,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变了呢! 看着长孙悠一个人无聊的用着早膳,紫若安慰道:“听说今日早朝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商议,所以延迟了,娘娘莫要生皇上的气,皇上是明君,自然要辛苦一些。” 长孙悠看向她笑了:“我没有生他的气,只是很心疼他。让人撤下吧!我也用好了。” “娘娘就用这么一点吗?”紫若看着没怎么动的饭菜道。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没什么胃口。紫若,陪我到院子里走走吧!” “是!”紫若跟着长孙悠出了寝宫。 “娘娘还在为柳小姐的事情不开心吗?”紫若询问。 长孙悠点点头:“蜜儿突然被人退下荷花池,其实背后之人想害的是我,若是蜜儿真的在宫中出了事情,我怎么对得起镇国公府一家呢!到时只怕镇国公府与皇上也会有意见,可见下手之人心思够歹毒。” “可是这件事邓敏馨一人背下了所有的罪,只怕就是调查,也很难查出幕后之人。”紫若叹口气道。 长孙悠点点头:“本宫相信那人不会只出手一次的,等下次再露出狐狸尾巴,一定一举拿下。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娘娘——” “好了,别说这件事了。说说你吧!你今天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长孙悠看向紫若询问,她已经细心的观察到她今天的细微变化了。 紫若立刻自责道:“对不起娘娘,是我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 长孙悠假装不悦的瞪了她一眼道:“傻瓜,本宫是责怪你吗?我是关心你,什么事情能让你这般心不在焉呢?既然我们是姐妹,遇到事情就应该与我说啊!不要只听我的不快乐,而把自己的不快乐闷在心中,这样是会担心的。” 紫若感动的笑了:“谢谢娘娘的关心。娘娘,喜欢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做?是什么感觉?” 长孙悠停下脚步,看向她,不解道:“你为何会问这话?你与风跃不是在恋爱吗?难道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至于怎么做?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去做啊!顺其自然,顺着自己的心就行了。你们怎么了?闹别扭了?是不是因为蜜儿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你们闹别扭,真的没必要,风跃当时就是为了救人啊!不过相爱的人之间闹闹别扭很正常,过两天就好了。” 紫若却一脸沮丧道:“若是相爱人的人之间不闹别扭是不是就不正常?”结合长孙悠和风跃的话,应该就是这个结论。 长孙悠笑了:“也不能这样说吧!凡事没有绝对啊!不过两个人突然走到了一起,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生活背景,文化背景,都会有出入,会有误会和不解的,这就是磨合期,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会没有别扭的呢!在爱情上,女孩子都是任性些的,因为在乎呀!不要太当真,就把闹别扭当成是感情的调味品,有时这争吵反倒能更好的了解彼此。” “可是我和风跃之间却没有这样的争吵和别扭。他说我太冷静,太理智,不像是恋爱中的女子,说我戴着面具,把自己伪装起来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真的做不到他说的那样。就像柳小姐的事情,我明明知道他是为了救人,所以我不会去生他的气,不会去怪他,可是他却觉得我表现的不在乎他,这不像是恋爱中的女子该表现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让我做那种无理取闹的女子,我真的做不到,我就是这样,我不想去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小事与他争吵。”紫若说出自己心中的委屈,让长孙悠帮她分析。 长孙悠想了想道:“紫若,你是不是真的爱风跃?” 紫若点点头:“我爱他啊!否则我不会答应嫁给他。” “那看到他当时救蜜儿的那一幕,你心中是什么样感受?”长孙悠觉得这点很重要。 而紫若的点却不在这个上面:“这很重要吗?” 长孙悠点点头:“很重要,只有知道你当时的感受,我才能帮你判断你是不是真的爱他。” 紫若有些尴尬的垂下头道:“说真的,当时看到那一幕,我的第一反应是有些惊讶,有些生气,觉得他好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可知道他是在救人后,我便不再怪他了,那些气也就没有了。在这件事上,我信任他,有什么不对吗?” 长孙悠笑了:“其实在爱情上,不但女人会失去理智,有时男人也会。其实在感情上,男女都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对方信任自己,相信自己,可以冷静理智的去看待一些事情。可有时又希望对方不要那么冷静,不要那么理智,能表现的任性一些,对一些事情能在乎一些,无理取闹一些。你与风跃都是那种特别沉稳理智的人,所以你们之间会很少出现无理取闹的现象,但是偶尔有一次,会让他觉得你是在乎他的,而若是你一直都表现的冷静,就会让他有种你不在乎的感觉。其实你们都很在乎彼此,他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太在乎你,也想从你身上看到你对他的在乎。 而你明明就很在乎他,当时看到那一幕有生气,有误解,这就说明你是爱他的。可是你又比一般人理智冷静,即便当时误会了,也不会表现出来,这就让他觉得你不在乎。其实他的心里应该也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你信任他,一方面又希望你能质问他。 这就是爱情中的矛盾体,其实你们这也算是闹别扭吧!你应该把你当时的感受告诉他。这样他就不会质疑你们之间的爱情了。 紫若,如果风跃是你打算要共度一生的人,那么你在他面前,就没有必要伪装自己的心情,大可在他面前表现出你的喜怒哀乐,不要认为他会笑话你,其实他想看到最真实的你。哪怕无理取闹一些,他也会喜欢,不会觉得你不好。” 紫若想了想道:“可是我却做不到这些,为什么?”真的很迷惘,很不解。 “可能你们之间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吧!你们俩啊!都太沉稳了,太放不开了。既然能肯定彼此的心,那么就早些结婚吧!到时这些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长孙悠分析道。 紫若点点头:“风跃也是这么说的。” 长孙悠笑了:“看来风跃已经等不及了。” 紫若却羞红了双颊:“娘娘就不要取笑奴婢了,等娘娘离开了,奴婢再嫁给他。” 长孙悠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很是感激道:“紫若,谢谢你的陪伴。真的很想看到你们的婚礼,可是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等竹华国的摄政王和郡主走后,我一定向皇上说你们的婚事,让他尽快的帮你们完婚,希望在我离开之前,能看到。” 紫若却摇摇头道:“娘娘,让我陪你到最后吧!等娘娘离开后,我再出嫁。我还要帮你向皇上说出事情的真像呢!” 长孙悠拍了拍她的肩,眸中盛满感激。她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超出了主仆,有些话即便她不说,相信紫若也懂得。她希望自己走后,紫若能好好的劝劝慕容权,跟她好好的解释解释,让他看开些。 紫若点点头:“娘娘放心,我和风跃会陪在皇上身边的。会替娘娘好好的照顾皇上。” 长孙悠点点头:“紫若,真的谢谢你。” “娘娘,你跟奴婢还用这么客气嘛!” 长孙悠笑了:“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感觉呼吸好困难,每次说到离去,真的有太多的不舍和放不下,可是时间慢慢的接近,她不得不去面对现实,因为那边还有等着她回去的人。 前朝 慕容权高坐龙椅之上,听着大臣们的禀奏,努力的做一个好皇上,因为他的身后有一个好妻子,为了她,他一定会做一个好皇上的,不辜负她帮自己打下的江山,让她享受世间女子最尊贵的身份和荣耀。 每次想到她,他就充满了力量,即便再累,也不会觉得辛苦,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他还有她。 可是慕容权却怎么也想不到,给他支撑和支持,她深爱着的长孙悠,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计划着要悄悄的离开他。若是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了,他还有心情去管理朝政吗?他还会做一个好皇上吗? 怡人宫 早膳后,赵嫔和钱嫔来到了冷忆梦这里,还带了些东西。 “冰宁公主,我们这么早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赵嫔满脸堆笑道。 冷忆梦看了眼二人,嘴角勾起了笑容,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两个人,甚至还有些鄙视,但是她们对她还有用,所以还是要先拉拢的。 “两位娘娘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冰宁公主,我们二人今天来给您带了些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钱嫔笑的讨好献媚。 冷忆梦和善的笑道:“两位娘娘太客气了,快请坐。”请二人落座。 钱嫔立刻拿出自己带来的东西道:“这柄玉如意是白玉所制,雕刻的很是精致,放在寝宫里,可以带来好运,送给冰宁公主,希望能给冰宁公主带来好运。希望公主能喜欢。” 赵嫔立刻道:“公主,您看这支凤穿芍药的步摇,精美绝伦,这牡丹与芍药雕刻的栩栩如生,走路时会发出响声,戴在公主高高的发髻上,即贵气又美艳,最适合公主。” 冷忆梦看了眼二人的礼物,淡淡道:“两位娘娘的礼物都很好,但是冰宁向来不喜欢这些身外物,所以两位娘娘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 赵嫔和钱嫔一听,相视一眼,一脸的担心。 冷忆梦自然知道她们心中所想,温声道:“你们放心,我与你们有着相同的目标,所以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从我决定帮你们摆脱推柳小姐下水的嫌疑开始,我们几个人的命就紧紧的拴在了一起,不用担心我不收你们这些礼就是不与你们一心,我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东西,等我们有权有势了,有了皇上的宠爱,这些东西还会缺吗?经过此事后,我认为我们的关系会更亲密,以后荣辱与共。所以你们没有必要讨好我,若是真的想将来成为宠妃,就听我的。我一定会让你们早日实现梦想的。” 二人听了冷忆梦的话,松了口气,收起自己带来的东西道:“听冰宁公主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其实不是我们不相信冰宁公主,而是公主这般聪明又有本事,为何要帮我们呢!所以我们二人心里没底。” 冷忆梦摇头一笑道:“钱嫔娘娘,你这样说可不对。再厉害的人也是需要帮手的,皇后娘娘厉害,但是只有她一个人,有很多事情是办不成的,所以她身边有很多人在帮她,比如说皇后的贴身侍女冷紫若,右相,镇国公府等等,所以我若是想成为皇上身边的人,也必须有人帮忙,而两位娘娘也是真心的喜欢皇上,又是真心的相信冰宁,在这宫中,也只有两位娘娘愿意与冰宁走的近,所以冰宁很感激你们,要与你们同盟,赶走皇后,留在皇上身边。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二人一听笑了:“听冰宁公主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公主放心,只要公主信任我们,我们是绝对不会背叛公主的,我们会帮着公主成为皇上的女人,赶走皇后娘娘,让公主坐上皇后的宝座,到时只要公主与我们雨露均占,我们便满足了。”钱嫔谦虚道。 赵嫔立刻附和道:“是啊!能跟在公主身边,是我们的福气,我们一定什么都听公主的。” 冷忆梦听后满意的笑了,但却装的很客气道:“两位娘娘太谦虚了,其实皇后不皇后的冰宁不在乎,冰宁只愿能成为皇上的女人,时常的陪伴在皇上的身边就足够了,至于地位,和这些身外物的钱财一样,冰宁不在乎。” 钱嫔立刻嘴甜道:“这皇后之位冰宁公主最适合,除了冰宁公主,谁还有资格坐呢!”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走皇后,只要皇后在皇上身边,别说是皇后之位了,就是皇上的一个注视,也是很难得到。” 二人赞同的点点头:“公主所言极是。这次我们算是见识到了公主的本事,轻而易举的便将证人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还让邓敏馨那个傻子背了黑锅,别人怎么也不会怀疑是我们的,公主真是厉害。” 赵嫔立刻也跟着巴结道:“可不是嘛!就邓敏馨那样的还想进宫陪伴皇上,真是做梦,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让她背这个黑锅,都是高看她了。” 冷忆梦看向她们,喝了口茶,似打趣似认真道:“怎么,赵嫔娘娘觉得让她背这个黑锅便宜她了吗?莫不是娘娘想背这个黑锅?” 赵嫔一听,小脸立刻吓得一阵青一阵白道:“嘿嘿,我就是开个玩笑,公主可别当真。” 冷忆梦脸一寒道:“既然不想让人知道这事与你们有关系,以后说话就注意点,这件事就是邓敏馨做的,她没有背黑锅,你们要弄清楚这一点。若是不小心让别人听去了这些话,只怕会传到皇后的耳中,到时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 赵嫔立刻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公主说的是,这件事就是邓敏馨做的,她没有背黑锅,也没有人冤枉她。” 冷忆梦淡淡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了,不要以为有人认下这件事就没事了,你们真的以为皇上皇后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吗?皇后是何等的精明,只要你们露出一点马脚,她会立刻看出破绽的,到时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以后说话注意点,我可以救你们,也可以毁了你们,所以你们老实点,不要再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这两个女人,太烦人,给点好脸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二人立刻识相的点头:“我们知道了,以后我们都听公主您的,我们不会说话,公主您别生气,但是我们的心是真心臣服公主的。” “以后做什么最好先告诉我一声,不要自作主张,到时害人害己。”冷忆梦想想昨天的事情就来气。 “是!”二人很是听话。 “公主,这件事真的能过去吗?皇后娘娘还会调查吗?”钱嫔有些不放心的问。 冷忆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道:“不用担心,就算皇后查,也查不到什么,证人都死了,邓敏馨也扛下了所有的罪,所以皇后就是不相信,也找不到证据。” 赵嫔立刻夸赞道:“还是冰宁公主厉害。” “不要高兴的太早,就算皇后查不到证据,想必刑部侍郎府也不会就此罢手的。”冷忆梦意味深长道。 二人面面相窥,赵嫔立刻担心道:“那可怎么办?刑部就是专门负责审理案子的,想必刑部侍郎在对待案件上会比一般人都厉害,他会不会看出端倪,然后让皇上给他的女儿翻案啊?到时万一查到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吗?” 被赵嫔这样一说,钱嫔也担心起来:“公主,这事——” 冷忆梦冷冷一笑道:“别自己吓唬自己,就是刑部的人查,也查不到什么,何况已经结案了,他就是不相信是自己女儿所为,没有皇上的允许,也是不能进宫查案的,如今此事已经牵扯到了竹华国的摄政王与郡主,若是真的查了,查不出结果,无法向竹华国交代,还会说我们东华国草草结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到时会破坏两国的关系的,所以——若是他没有足够的证据,皇上是不会允许他重新调查此案的。你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至于刑部侍郎,本宫会找机会和他见见的,这件事你们就不要过问了。” 二人立刻点头:“那一切就麻烦公主了。” “我说过,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帮你们也是帮自己。行了,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回去吧!本宫还要为太后熬制滋补的汤送去千羽宫呢!”真的不想与这两个蠢女人多呆,若不是留着她们有用,早就把她们解决了。 二人立刻识相的起身:“那我们就不打扰公主了,告辞。” “慢走!”勾起唇角,只是这笑却未到眼底,只是敷衍而已。进了宫之后,她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以前不喜欢的人和事,她根本不会搭理,如今,即便不喜欢,也要故意接近,不想笑,还是要敷衍的去笑,皇宫里的女人真的好累,这样的日子好压抑,何时才是头呢? 药儿和菊儿看着钱嫔与赵嫔离开,药儿担心道:“主人,你与她们合作,就不怕她们坏了主子的事吗?这两个女人看上去挺蠢的。” 菊儿赞同道:“是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点就给主人捅了篓子。做事不用脑子,事后还不好好的反省。” 冷忆梦冷冷一笑道:“有时候,我们就需要一些这样的蠢人,若是都太精明,怎么能被我们利用呢!这样的人有一个好处,好骗。用得着的时候,可以让她们帮我们做事,用不着的时候,可以骗她们心甘情愿的去背黑锅,至于破坏我的大事,我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的。我知道她们也不是真心的忠心我,臣服我,只不过是想借着我而接近皇上罢了,等她们真的成了宠妃,会立刻把我推开的,所以这样的人,我是不会相信她们的,走得近只是想利用一下她们,等利用完了,不会留活口的。” 药儿和菊儿放心的点点头。 冷忆梦看向二人道:“把我给太后准备的滋补汤盛好,我马上送过去,我想太后一定有话要问我呢!”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 “是!”二人立刻去忙了。 钱嫔和赵嫔出了怡人宫,立刻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二人一肚子的气。 钱嫔气愤的扯着自己的丝绢道:“哼!冰宁公主她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对我们耀武扬威的,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官家小姐,她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江湖女子,有什么资格给我们甩脸色,真的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正儿八经的公主呢!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一副妖媚惑主的狐媚样,如果不是看在她有两下子,本娘娘会看她的脸色,不识抬举的东西。” 赵嫔叹口气道:“可不是嘛!凭什么让我们听她的啊!不就是有点小聪明嘛!既然是一条船上的,就应该互相听取彼此的意见啊!为什么她要站在我们头上发号施令啊!她以为她是皇后呢!就是皇后,也没有像她一样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若是她以后做了皇后,还不更不知天高地厚。” 钱嫔鄙夷一笑道:“就她那样的也想做皇后,别做梦了。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她以为皇后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呀!看看现在的皇后,左相府的嫡女,有偌大的左相府撑腰,还有镇国公府为她撑腰,这才能让她顺利的成为了皇后,因为身后背景强大,朝中无人敢反对,若是换成了冷忆梦,哼!朝中的人谁会服啊!肯定会是反对声一片,所以——她根本就做不了皇后。皇上也不见得会喜欢她,若是真的喜欢她,怎么会封她做公主而不是娘娘呢!从这点上看,她做皇后的希望很渺茫。 哼!一旦我们得了盛宠,我会立刻把她踢到一边,若是她识相,我给她一个提鞋的机会,让她好过些,若是不识相,让她早点下黄泉,也省的她在这宫中抱着不可能的幻想做不切实际的梦了。” 赵嫔立刻拍手道:“钱嫔姐姐所言极是,等我们得了盛宠,定让她有好果子吃。别看她现在是救了皇上的恩人,到时我们定让皇上亲手杀了她。” 钱嫔得意的笑了。 而随后出来的冷忆梦与身边的两个侍女正好听到这番话,药儿气的要上前理论,却被冷忆梦呵斥住了。 “不准去。” 药儿气愤难平道:“主子,你看她们把你说的多难听,这两个女人太不识相了,若是没有主子,她们此刻早就被关进天牢,或者被斩首了,现在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冷忆梦冷冷道:“逞一时口快的人往往难成大事,你们还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嘛!越是喜欢埋怨的人,说明她们越没有本事和能耐。真正有本事有能耐的人,只会用自己的行动说话,不会把心中所想说出来,这两个人,本就是蠢人,你们又何必与她们计较呢!让她们发泄发泄也好,免得在我没有用到她们时,她们就先把自己憋坏了,那我岂不是白白与她们交往了这么久。” “可是她们说的也太气人了,主人真的不生气吗?”菊儿询问。 冷忆梦嘴角勾着好看的笑容道:“不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在这皇宫里,最不能在乎的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是非,人们不是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吗?后宫这么多女人,和这么多非男非女的人,那得多少台戏啊!若是你在乎,那就真的没法活了。只有你强,她们对付不了你,又不敢当你的面说,才会在背后说你,这是嫉妒的表现,只有有人妒忌你,才说明你有本事。所以我不生气,反倒高兴,她们的能耐也就是背后痛快痛快嘴。以后这样的话,不想听就不听,听到了也不要去过问,有时太过计较和在乎,反倒会中了别人的陷阱。” 二人了悟的点点头:“是!” “走吧!别让太后等久了。”三人从另一条路走了。 御书房 慕容权退朝后,简单的用了点早餐,便忙着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一位中年男子此时走了进来,一头花白的头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起来很疲惫,岁月的风霜在脸上刻下了沟壑,一身朝服很是整齐,但是人看上却却有些秃废。 194:恩爱 “微臣参见皇上。”中年男子恭敬的跪下。 慕容权看向男子,声音比平时温和了些道:“原来是邓爱卿,快快请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邓敏馨的父亲,邓文朝。 邓文朝并没有起来,而是磕了个头道:“皇上,小女昨日在宫中就这样死了,还请皇上明察,小女定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慕容权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他淡淡道:“此事昨天已经查明,邓小姐亲口承认了她的所作所为,邓爱卿还要为女儿翻案吗?要知道刺伤竹华国郡主,破坏两国关系可不是小事,朕念在邓爱卿平时为国尽忠,做人做事本本分分,故而没有牵连其家人。邓爱卿还有何不满?” 邓文朝解释道:“微臣不敢不满。只是小女平日里很是听话懂事,怎么就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呢!这幕后一定是有人指使的,还请皇上明察,还小女一个清白。还有小女推镇国公府柳小姐下水一事,小女与镇国公府的柳小姐从未来往过,可说是素不相识,她怎么会对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下手呢!这其中很是蹊跷。” “可是种种证据都指向令千金,而且令千金死前也亲口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她与竹华国的郡主也是第一次相见,无冤无仇,都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有意陷害,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邓爱卿说有人在幕后陷害,哪人是谁?若是邓小姐自己没有私心,别人又怎么能左右的了她的行为呢! 亲手刺杀竹华国郡主这是事实,竹华国的郡主已经证明了,当时并没有人推她,她的举动和行为是受她自己控制的,邓爱卿说她冤枉,是不是有些说不通啊! 此事若是不给竹华国摄政王一个交代,只怕不行,而邓小姐深知自己犯下的错,所以选择了服毒自尽,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全尸,邓爱卿还要追究此事吗?你说幕后有人指使,就拿出证据来给朕看,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只凭邓爱卿口说,只怕难以翻案,也无法向竹华国交代。”这件事或许邓敏馨是被利用的,但她自己也脱不了关系,所以死的并不冤枉。皇后怀疑幕后挑拨之人是冷忆梦,可是没有证据,不能把她怎么样,就是有证据,为了长孙悠,他也会尽量的保她的,所以此时邓文朝来翻案,根本是不可能的。 “皇上——”邓文朝已年过半百,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很是疼爱,更是寄予厚望,如今突然白白的死了,他怎么能甘心呢!但是皇上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能翻案的,此事关系竹华国,所以皇上是不会让他翻案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你死的好冤呢! “邓爱卿节哀吧!朕知道你失去爱女很是伤心,所以就在家歇几日吧!这几日就不要来早朝了,好好的处理女儿的后事吧!”慕容权沉声道。算是对臣子的关心吧! 邓文朝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感激皇上的体谅,叩谢道:“多谢皇上体谅。老臣告退。” 慕容权点点头:“退下吧!” 千羽宫 孟贞羽喝下冷忆梦送来的滋补汤,嘴角勾着满意的笑容:“冰宁做的滋补汤就是比御膳房的味道好,香甜可口,没有一点药的味道。” 冷忆梦甜甜的笑道:“只要太后喜欢,冰宁愿意天天给太后做好送来。” 太后看向她笑道:“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哀家身上,多在皇上身上用点心思,经常去看看皇上,皇上每天忙着朝政很累,多给皇上熬制一些补汤喝,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慢慢相处得来的,时间久了,你的付出自然会得到回报的。” 冷忆梦故作羞涩和失落道:“只怕皇上更想喝皇后娘娘亲手熬制的补汤。” 一提到长孙悠,太后的脸色立刻不好看起来:“指着皇后亲手给皇上熬制补汤,只怕皇上累倒了,她也不会熬制一碗,每天也不知道她忙什么,从来就没有见她的心思用在皇上身上过,从来都是皇上为她付出,她何曾为皇上付出过,只怕她的心还在太子身上,真正爱的人是太子,嫁给皇上当初本就是被迫的,一开始心中就有了人,即便嫁给了皇上,又怎么会真心喜欢他呢!不过是皇上对她好,她有些感动罢了,但是她心中所爱之人在她心中所占得份量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在皇权争夺中,太子死了,她定是把这算到了皇上的头上,长孙悠那个女人,真是看不透她啊! 看着是帮皇上,其实心中更在乎的人还是太子吧! 也就是在皇上登基前帮助过皇上几次,好像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躺在功劳簿上接受皇上的好,这样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皇上,更不配做一国之母。冰宁,哀家很是看好你,所以——你要多在皇上身上花点心思。” 冷忆梦有些不好意思道:“如果皇上对我没有那个心思,我要怎么做呢?” 太后笑道:“只要你对皇上有这个心思就够了。常言说的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你肯用心思,还怕打动不了男人的心吗?有哪个男人不好色呢!论相貌,你可一点不输皇后的。” 冷忆梦羞涩的笑了:“冰宁怕会让太后失望。” 孟贞羽笑道:“不会的,你一定不会让哀家失望的。来!”拉过冷忆梦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拍了拍她的手道:“昨天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吧!”看着她像是询问,其实语气中更多的是肯定。 冷忆梦不解的看向孟贞羽,喃喃道:“太后,冰宁不知道你说什么?” 太后笑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哀家说什么?邓敏馨刺杀竹华国郡主的事情,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冷忆梦立刻起身,跪倒在太后面前道:“太后,对不起!冰宁让你失望了,冰宁不该怂恿邓小姐刺杀郡主,陷害皇后娘娘,是冰宁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如此糊涂的事情,差点酿成大祸。冰宁这点小伎俩可以瞒过别人,却骗不过太后,请太后责罚。” 太后立刻拉起她坐到身边道:“傻孩子,若是哀家怪你,昨天就不会帮着你说话了。哀家昨天便猜到了,只可惜长孙悠太狡猾了,让她躲过一劫,若是昨天能成功的陷害长孙悠,那么她的皇后也就坐到头了,真是很可惜啊!不过你做的真的很好,天衣无缝,即便是事情暴露了,你也能全身而退,单凭这一点,哀家便看出你有主宰后宫的能力,有本事与皇后对抗,所以哀家不但不会怪你,还会支持你,帮助你。只有让长孙悠早些离开皇上身边,哀家才能放心呢!冰宁,不要怕,放心大胆的去做,只要能让长孙悠离开皇上身边,使一些残忍的手段也是可以的,在权利地位争夺中,没有人是干干净净的,越是高位,手上沾满的鲜血越多,只有排除万难,才能坐到人上人。” 冷忆梦点点头,然后担心道:“冰宁怕自己做不好会让太后失望。” 太后鼓励道:“放心吧!有哀家在,哀家会帮助你的,有什么苦难和需要,就和哀家说,直到哀家助你登上后位为止。这条路虽然不容易,但只要坚定了信心,就要去努力,不要轻易的放弃,只要自己不放弃,别人是阻挡不了你的。” “只要自己不放弃,别人就阻挡不了我?”冷忆梦喃喃的重复着太后的话。 太后点点头:“对!哀家就是这么过来的。”若是当初自己放弃了仇恨,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即便在仇人的身边陪伴,但是却时刻没有让自己忘记仇恨,所以自己才能成功。 “多谢太后对冰宁的厚爱,冰宁会好好努力的。”冷忆梦坚定道。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很好。去看看皇上吧!政事虽然重要,也要适当的歇息一下,陪皇上聊聊天,解解闷。男人最怕的便是寂寞。” 冷忆梦起身,盈身道:“冰宁这就去看义兄,冰宁好久没陪义兄下棋了。” 太后满意的笑了:“孺子可教也。” 冷忆梦从太后的寝宫出来,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孟风华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鄙夷的瞪向她道:“原来昨天的一切真的与你有关。” 冷忆梦微挑眉梢道:“华妃娘娘说什么呢!冰宁怎么听不懂呢!” 孟风华鄙视道:“少在我面前装,刚才你与姑姑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还想抵赖吗?邓敏馨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怂恿的。” 冷忆梦却耸耸肩笑了:“华妃娘娘可不要乱说哦!说是冰宁,得拿出证据啊!没有证据,便是口说无凭,口说无凭的事情,谁会信呢?” “你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些都告诉皇上吗?”孟风华冷冷的威胁道。 冷忆梦笑了,笑的有些得意:“我有什么好怕的,这一切都是邓敏馨做的,与我无关,若是华妃娘娘真的有办法证明是我做的,还会站在这里与我废话吗?岂不是早就去告诉皇上了。” “你,你真的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孟风华气愤道。 冷忆梦依旧美艳的笑着,看向孟风华道:“冰宁谢谢华妃娘娘的夸赞,别人也经常会说冰宁不是一般的女子。说冰宁有龙凤之姿,生是女儿身,将来定能身份尊贵。” “龙凤之姿?呵呵,你是说你将来会做皇后吗?我真的很怀疑给你说这话的人是不是与你有深仇大恨啊!居然这样的诅咒你,皇后之位也是你能奢望的吗?你觉得你有资格与皇后相比吗?你觉得你这样的人能掠获皇上的心吗?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也想坐上皇上之位,你以为你身后有强大的左相府娘家,还是有强大的镇国公府支持啊!做皇后,别痴心妄想了。”孟风华不客气的讥嘲道。 冷忆梦虽然心中气愤,但却努力的让自己压制着怒火,看向她淡然一笑道:“还以为华妃娘娘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对朝堂会很了解呢!没想到是这样的见解。难道娘娘没有听说过,树大招风,功高震主吗?皇后娘娘是背景强大,可是越这样的人,越容易让皇上忌讳,没有哪个皇上希望身边的女人能压着自己,其实比起那些背景强大的娘娘,我想皇上更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家世简单,最好没有什么家世,这样皇上才不会受牵制和威胁。才能无所顾忌。 如此以来,冰宁清清白白的家世反倒吃香了。” 孟风华立刻讥讽道:“我看冰宁公主果然是江湖中人,想事情就是简单啊!这前朝和后宫,从来都是互相牵制的关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树大招风,但是这大树也能被皇上利用,臣子们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既是相辅相成的,也是互相利用的,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什么背景可以帮到自己,那么这个女人的存在也是可有可无的。” 冷忆梦挑挑眉,反问道:“华妃娘娘是说自己吗?若是冰宁没有记错,华妃娘娘也没有什么背景强大的娘家做后盾吧!若不是太后罩着,娘娘能有这么高的位份吗?” “你闭嘴,你根本就不知道本宫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本宫与皇上的感情,岂是你这种人能揣测了解的。”孟风华气愤的训斥道。 冷忆梦却一点不生气,继续道:“既然华妃娘娘与皇上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那为何皇上登基后就没有去过娘娘的寝宫呢!莫不是皇上已经不爱娘娘了,因为娘娘没有强大的娘家。” “你——你给我闭嘴,你没有资格提我的家人。”孟风华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家人说事。 冷忆梦傲慢的扬高下巴道:“娘娘应该讨厌的人不是我,而是皇后娘娘,是他霸占了皇上的专宠,让皇上不去娘娘那里的,你向冰宁发火也没用啊!若是娘娘想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不妨与冰宁合伙,我们联手将皇后赶走,这样皇上便可重回娘娘身边了。” 孟风华却不屑一笑道:“别做梦了,让我和你这种做作的人联手,我想想都觉得恶心。与其与你联手,我倒不如和皇后联手,除掉你,这才是正道。” 冷忆梦的眸中滑过一抹阴冷的寒光,与皇后联手,这么说,昨日有人向皇后通风报信,知道邓敏馨要刺杀薛灵珊的人是她,她偷听到了自己与邓敏馨的谈话?难怪昨天一心找她的麻烦,原来在背后捣鬼的人是她,如果不是她,皇后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赶出皇宫了,孟风华,你竟敢坏我好事,我不会轻饶你的,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既然我与华妃娘娘不投机,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迈步越过孟风华,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孟风华立刻转身瞪向离去的冷忆梦,冷冷的警告道:“我告诉你,你若是再不老实,我定让你有好果子吃。” 冷忆梦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没有回头,继续迈步离去。 孟风华的明眸微眯,闪过一抹寒光。 真儿见状,出声提醒道:“主子,你又何必与她撕破脸呢!她好歹她是皇上的救命恩人,若是她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岂不是破坏娘娘与皇上的感情吗?” 孟风华冷冷一笑道:“就凭他也能破花我与表哥的关系嘛!你未免太高看她了。” 真儿摇摇头,询问道:“娘娘,还是赶紧进去给太后请安吧!” 孟风华抬头看了眼千羽宫,淡淡道:“不去了,我乏了,回寝宫。”迈步离去。 真儿摇摇头,赶紧跟了上去。 荷花池 长孙悠与紫若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长孙悠看着昨日柳蜜儿落水的荷花池,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 “娘娘,别烦恼了,柳小姐不经常进宫来,想必以后没有人能伤害她了。”紫若看出了长孙悠的心思,劝慰道。 长孙悠看着盛开的荷花道:“蜜儿我倒不担心她了,回到镇国公府,会有很多人保护她,她不会有事的,只是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宫中只怕不能太平。本宫是担心还会有无辜之人死于非命。” “娘娘别想这么多了,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没有查清我们也无法对付。”每每想到此事,紫若也是很忧心,这也是她为何不想这么快成亲的原因,真的放不下。 长孙悠点点头:“你说的对,事情不是想的,而是去查,去看的,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甜美爽朗的声音传来,长孙悠转身去看,只见薛灵珊开心的朝长孙悠跑来。 而脚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一个跄踉,差点摔倒。 “你慢点,别摔了。”长孙悠笑着提醒。 薛灵珊像只可爱的小兔子,蹦跳着来到了长孙悠面前:“皇后娘娘,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美美的在长孙悠面前转了一个圈圈。 长孙悠这才发现,薛灵珊原来穿了一身东华国的女装,立刻仔细的打量一番,竖起了大拇指:“郡主穿这一身衣服甚是美丽,倾国倾城的容貌,配上这身华丽的宫装,真的犹如九天玄女下凡尘。” 薛灵珊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皇后娘娘,你也太会夸赞人了,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美啦!” 长孙悠却一脸认真道:“本宫说的是真心话,紫若,你说呢!” 紫若立刻点头:“娘娘说的是真的,郡主穿的身衣服真的很美,和之前判若两人,之前俏皮可爱,现在是优雅端庄。” 薛灵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这身衣服穿着是漂亮,就是太繁琐了,走起路来也不方便,拖拖拉拉的都看不到脚了,跑起来更是会摔跤,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摔了两次了,如果不是想让娘娘看,我早就脱了。 不过父王说我这样穿挺淑女的,以后可以这样尝试,我想想每天穿成这样都头痛。如果这裙子能短一些就好了,至少要把脚全部露出来啊!” 长孙悠笑了:“宫装要的就是奢华,优雅,端庄,你说的那些衣服只是普通服侍,有的,但不是宫装,不过灵儿这样穿真的很美,若是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肯定是百分之百的。” 薛灵珊一听立刻泄气道:“还是算了吧!我若是这样走在大街上,摔跤率肯定也是百分之百,那回头看的人肯定多,我可就要在竹华国出名了。到时人们茶余饭后一定会议论竹华国来的摔跤郡主。” 长孙悠被薛灵珊的一番话逗乐了:“灵儿,你真是太可爱了。其实你和我弟弟长孙威挺般配的,你们若是在一起,真的是一对活宝。”因为薛灵珊的出现,让长孙悠暂时忘记了不开心。 薛灵珊一听到长孙威,立刻气呼呼道:“娘娘就别提那个可恶的家伙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若是嫁给他,还不被他气死啊!”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没再强求,感情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别人说的再多,不如自己去感受一下,了解一下:“那灵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说给我听听,让我帮你物色物色。” 薛灵珊想了想道:“就像陛下那样的。” “陛下?哦!你说的是我们东华国的皇上?”长孙悠笑着问。 薛灵珊点点头:“对,就是陛下那样的,成熟,稳重,又英俊。” 长孙悠点点头道:“哦!原来灵儿喜欢陛下啊!” 薛灵珊立刻摇手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说是陛下那种类型的,没说喜欢陛下啊!陛下在我心中就像是大哥哥一样的,不是那种喜欢。我想找陛下那种类型的,是因为陛下真心喜欢皇后娘娘,对皇后娘娘情有独钟,如此我才觉得他好的。若是陛下喜欢灵儿,那灵儿倒不佩服他了。” 长孙悠听后笑了:“感情的事情是说不准的之前我也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他,可是慢慢相处久了,心就不知不觉的陷了下去。或许这就是缘份吧!之前也没有想到他会喜欢我。” “皇后娘娘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喜欢你吗?”薛灵珊突然神秘兮兮的问。 长孙悠倒是一脸的好奇:“哦!你知道?” 薛灵珊用力的点点头:“当然知道啊!” “说来听听。”长孙悠的好奇心被她挑了起来。 “咳咳——”薛灵珊清了清嗓子,故意吊一下胃口道:“那是因为皇后娘娘聪明厉害啊!就像昨天。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我肯定没命了,我若是没命了,那东华国与竹华国两国的关系肯定会糟糕,如此一来,陛下一定焦头烂额,刚登基如果就遇到战事,那百姓一定会哀声怨道的,会说皇上没有福气,害的他们百姓跟着受苦。 可是昨天皇后娘娘识破了不轨之人的阴谋,如此以来就化解了一场很严重的危机,不但救了灵儿,还帮陛下化解了两国的危险,这样聪明的妻子,谁不喜欢啊! 所以陛下这么爱娘娘是有原因的,因为聪明的女子男人都喜欢。 还有就是皇后娘娘太美丽了,灵儿也算是生长在帝王家,美女见多了,有温柔的,优雅的,妩媚的,妖艳的,桀骜不驯的,冷冰冰的都见过,可是像皇后娘娘这么美的,真的不多见,所以皇后娘娘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父王说男人都是好色的,女人第一眼吸引男人的就是美貌,皇后娘娘的美貌能让陛下一眼着迷,然后与娘娘接触,就会发现娘娘聪明才华也会让他着迷,这就是陛下为什么这么喜欢娘娘的原因,我觉得娘娘在陛下心中的份量是无人能敌的,放眼望去,这宫中的女人无人能与娘娘相比。” 薛灵珊的分析听得长孙悠笑了,打趣道:“分析的倒头头是道啊!” “我说的是真的,紫若姐姐,你说是不是?”薛灵珊立刻闪着清澈命令的大眼睛看向紫若。 紫若点点头道:“郡主说的没错,娘娘的确是女子的楷模。”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你们一唱一和的越说越夸张了。” 薛灵珊却一脸单纯认真道:“灵儿说的是真的,不信娘娘可以跟灵儿一起去问陛下啊!”说着就拉长孙悠的手要去问。 长孙悠立刻阻止道:“不用了,我相信灵儿说的是真的。” “不行,我们要亲口听陛下说。皇后娘娘,我们去问问吧!看灵儿分析的有没有错。”薛灵珊单纯执着。 长孙悠笑道:“皇上这么忙,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他了。” “陛下忙娘娘才应该去看看陛下呢!陛下现在肯定很想见到娘娘,见到娘娘,陛下的累就消失了。”薛灵珊调皮的眨眨眼。 长孙悠被她的可爱逗乐了:“你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 薛灵珊可爱的吐吐舌头,然后恐吓道:“娘娘就不怕别的女人趁着这个空档去向陛下献殷勤,却勾引陛下吗?所以娘娘要经常去看看的,免得让有些心怀不轨的女人有了可乘之机,破坏了娘娘与陛下的感情。” “我相信他,所以不用去查岗。”若是一个男人想背叛你,就是每天把他看在面前,也是看不住的,那样的男人也没有必要去看。 薛灵珊却坚持道:“人家就想看看娘娘与陛下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的,娘娘就满足一下灵儿的这个好奇心吧!英俊的陛下,美艳的皇后,你们在一起,肯定是自然而成的一副美丽的画。皇后娘娘,您就满足一下灵儿的这个好奇心吧!皇后娘娘,好不好?” 长孙悠被她缠的没辙,只得叹口气,点点头道:“也罢,我就跟你去御书房走一趟吧!不过灵儿,你以后不要叫我皇后娘娘了,就叫我姐姐吧!” “呵呵,好啊!我早就想这么叫的,可是又怕皇后姐姐不喜欢,以后我就叫你皇后姐姐吧!只叫姐姐也不合适。”黑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 长孙悠点点头:“好,就叫皇后姐姐吧!” 薛灵珊开心的像个孩子:“我们快去御书房,见见皇上姐夫。” “皇上姐夫?呵呵——”如果她嫁给了长孙威,这么叫还倒是挺顺理成章的。 薛灵珊亲切的挽着长孙悠的胳膊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而在她们之前,有一人先一步来了。 “义兄——”冷忆梦迈着莲步优雅的走了进来。 慕容权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义兄啊!我没有打扰到义兄吧!”嘴角勾着迷人的笑容。 慕容权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看向她淡淡道:“你来的正好,朕正有些话想问你呢!” 冷忆梦挑挑眉:“哦!原来我们这么心有灵犀啊!” “别胡闹。”然后看了眼房内的宫人,清冷道:“你们都下去。” “是!”乐雪立刻带着众人退下了。 冷忆梦笑的邪魅,询问道:“为何让他们都下去,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你还怕别人误会吗?你让人误会的事情还少吗?如果不想让人误会,就不该进宫。”慕容权没好气的揶揄道。 冷忆梦却不以为然的笑道:“我不怕被人误会啊!只要你不怕皇后误会就行了。” “朕与皇后真心相爱,信任彼此,皇后是不会误会朕的。昨天的事情与你有没有关系?”慕容权懒得再与她废话,直入主题。 冷忆梦来到龙案前,随手摆弄起桌上的笔架,一脸不解的问:“什么事啊?” “少装,邓敏馨的事和推柳蜜儿下水的事。”慕容权直接点破。 冷忆梦却笑的灿烂道:“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也学的女人一样乱嚼舌根呢!没有证据的事情说出岂不就成了胡言乱语了吗?” “胡言乱语?朕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邓敏馨服下的毒难道不是你给的吗?朕记得你练过此毒。如果邓敏馨所服之毒是你给的,那么知道柳蜜儿是谁推下水的那些证人也是你杀得吧!”慕容权也不拐弯抹角的去试探。 冷忆梦耸耸肩道:“这些都只是你的怀疑,我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朕知道是你。”慕容权语气坚定。 冷忆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朕想知道你来皇宫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视冷忆梦的眼睛,质问她。 冷忆梦却不躲闪道:“帮皇后练解药,这点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吗?” “可是你做的事情却是在伤害皇后,朕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信你的话。”慕容权有些失望道。 冷忆梦却一脸认真的看向慕容权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做伤害皇后的事情,有些事情只是凑巧了,感觉像是在伤害皇后。皇后是你在乎的人,也是我在乎的人,因为我们的性命的是联系在一起的,若是她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我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你真的没有研究出解药吗?”慕容权突然有种怀疑,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怀疑。 “连心蛊的解药若是这么好研究,就不会在江湖上没人敢用而失传。” “你真是个疯子,连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也敢去尝试。”慕容权真的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女人。 冷忆梦却笑的妩媚道:“我就是这样,喜欢就去做,不会顾及后果。如果是在研究毒药和蛊术上死了,那死的也值了,因为我喜欢。” “你死了不要紧,别害了别人就行了。”慕容权没好气道。 冷忆梦笑了,看着龙案上批阅了大半的奏折,笑道:“做事要劳逸结合的,你这身子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了,而是天下黎民百姓的,若是你病倒了,这些可就要荒置了。所以呢——义妹我来帮你下下棋,解解闷,让你放松放松。” 慕容权叹口气道:“等朕忙完这些还要去陪皇后,这棋就免了吧!” 冷忆梦却打趣道:“越是在乎皇后,越要为了她保证龙体,若是你病倒了,最担心的人还是皇后,既然这么爱她,就不应该让她为你担心。如果没有一个好身体,怎么去保护爱的人呢!下盘棋不会耽误英明的陛下多少时间,但却能让你的身心真正的放松,还能让你变得更聪明呢!这种好事,何乐不为呀!我可是放弃大好的炼毒机会来这里陪你下棋解乏的,这个面子你都不给吗?那你这义兄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吧!”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朕发现你进宫后,这口才倒是越来越好了。” 冷忆梦自豪的挑挑眉梢道:“我的口才本来就好,只是你之前没有深了解我而已,若是你认真的了解我,说不定你会爱上我的。” “别闹了,不是要下棋吗?就下一盘吧!”慕容权起身,走到一旁的棋盘前坐下,有时乏了累了的时候,会和少宣和十七叔他们下一盘。 冷忆梦走到棋盘前坐下,看着桌上下的残局道:“皇后娘娘也会经常陪你下棋。”拿起一粒棋子,继续下这盘残局。 慕容权也落下一子,淡淡道:“皇后不常来御书房。” 冷忆梦有些意外的看向慕容权:“为什么?她都不关心忙碌的义兄吗?” “不是,她是怕打扰朕吧!御书房不是后宫女人该来的地方,没有传唤平时是不准来的,虽然朕从未在这点上要求皇后,但是她身为一国之母,是要避嫌吧!”有时倒真的希望她陪在自己身边,还记得在战王府时,自己在书房忙,她会陪在身边研磨。 “这么说,倒是我不识大体,不懂规矩啦!”冷忆梦笑着自嘲。 慕容权看了她一眼道:“你是江湖中人,本就不是宫中之人。应该没有人会用宫中的规矩去约束你吧!” “义兄此言差矣,我现在可是你的义妹,是公主,怎么能不是宫中之人呢!只要我一天是公主的头衔,别人就会用宫中的规矩来压制我。”冷忆梦耸耸肩笑道。 “若是觉得宫中太压抑,那就回桃花谷吧!那里更适合你。”慕容权不客气道。 冷忆梦却嬉皮笑脸道:“我好不容易进宫了,怎么能轻易的离开呢!在我没有玩够前,休想把我赶走。在不专心下棋,你就要输了哦!” 慕容权不屑一笑道:“想赢朕可没这么容易。” “是嘛!我的棋艺可是很厉害的。”冷忆梦很是自豪道。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朕的棋艺也不差啊!” “那我们就看谁能赢到最后。对了,皇后娘娘会下棋吗?”冷忆梦突然好奇的问。 此时长孙悠与薛灵珊来到了御书房外,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慕容权要放棋子的手突然停了一下,然后落下棋子道:“朕不知,朕从未见过她下棋。” “你的棋艺这么好,居然没有找她下过棋,这不是太奇怪了嘛!之前真的觉得你们很恩爱,现在看来,你们的感情也并非外人看到的那么好嘛!至少你对皇后没有那么深的了解。”冷忆梦挑挑眉。 ------题外话------ 推荐水儿的完结v文:超级搞笑文《朕的皇后太有财》《我的王妃太有肉》《朕的皇后太爱钱》 现代军宠文:《宠婚之大少的娇妻》原名是:少将的黑道小妻。现代重生文。另一部《名门撩宠宠入骨》 古代女强加搞笑文:《黑道“傻”后》都是水儿的精心之作,请支持! 195:慕容权怒了 慕容权沉默了一下道:“朕与皇后很相爱,不能因为这一点而判断我们的感情不深。” “若是你们感情真的深到一定程度,你们对彼此应该会非常的了解,就像现在,陪着你下棋的人应该是她。你在御书房忙的时候,她应该在旁观陪着你,给你研磨,红袖添香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你明明是希望皇后陪在身边的,可是皇后娘娘并没有来,这说明她不了解你的心思。” “朕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皇后不知道。”慕容权为彼此解释。 冷忆梦摇摇头笑道:“若是真的相爱,就会有默契和心有灵犀,即便你不说,她也会懂。你们看着相爱,也只是表面的相爱,深追下去,你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彼此,因为你们没有用心的去了解过彼此,以至于你们没有这么多的默契和心有灵犀。 我这个义妹都知道你此刻想什么,可是皇后却不知,难道这不说明你们之间的默契不够吗? 而下棋这种事情,属于个人的才华吧!这个只要稍微用心一下便会知道,可是你却不知道她会不会,那皇后也一定不知道你的棋艺很好吧!原来世人眼中相爱的帝王帝后,也不过如此嘛!还没有我这个义妹对里了解的多。不知是皇后的失职,还是皇上并未给皇后太多了解你的机会呢! 其实在你心中,对皇后真的是坦诚的吗?她是左相府的嫡女,你对她是有所顾及的吧!或许这种顾及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你的内心深处却知道。” 御书房外的长孙悠听到这些对话,觉得心凉了一下,冷忆梦说的对,他们对彼此并没有那么深的了解,连彼此喜欢什么,会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说出去真的很丢人。 长孙悠没有再进去的心情,转身离开了,此时的心中是满满的失落。 看着长孙悠转身离开,薛灵珊和紫若互望一眼,赶紧跟过去。 而慕容权仔细的想了下冷忆梦的话,然后坚定道:“朕的心里从未因为皇后是左相府的嫡女而对她有所顾及,朕爱她,不管她是谁的女儿,都不会改变朕对她的爱。或许我们对彼此的爱好有些地方不了解,但这并不能说明我们没有默契,默契不是说知不知道彼此会什么,而是在发生事情时,我们的观点,想法,做法是一致的,这才是默契。 我们也没有不想了解彼此,从成亲到现在,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天,下下棋,和她在一起时,我也不想去做这些可以和朋友就能做的普通事情,我们虽然成亲一年多了,可是真正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好,不是在战场,就是有很多的事情缠绕着,不是我们不想了解彼此,而是给我们了解彼此的时间太少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就想好好的在一起。反正我们的未来还很长,我们还有长长的路要走,以后留着慢慢了解挺好的,一下子都说出来了,了解了,就没有新鲜了不是嘛!如果有一天,我们突然看到一盘棋,然后坐下,什么都不说,静静的下棋,这不就是默契和了解吗? 所以你所分析的不是爱情,那应该是对朋友的友情,只有朋友在一起才会谈论彼此喜欢什么,然后一起去研究,去学习,但是和爱人在一起,就是要去慢慢的发现她的爱好,了解她的一切。 朕知道皇后喜欢轻功,对点穴也很感兴趣,在这段时间,她应该对下棋没兴趣,她做的菜很好,很特别,会做很多别人不会的事情,朕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知道她平时的喜好,这都是了解,但朕也知道,她还有很多事情朕不知道,所以朕会慢慢的了解她,认识她,朕相信她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才是我们的相处方式,我们不喜欢什么事情都一下子说出来,而是喜欢去默默的做,这样对方发现了才会有惊喜。” 听了慕容权的一番话,冷忆梦笑了:“若是以前,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看来皇后对你的影响很大,她在慢慢的改变你。” 慕容权点点头:“对,这才是夫妻,慢慢的影响彼此,改变彼此。从磨合中互相了解。” 冷忆梦赞同的点点头:“真的很羡慕你们,能有彼此可以了解,可以磨合。看来我是误会你们了。”其实自己也想去慢慢的了解爱的人,只是没这个机会。 慕容权唇角上扬,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对长孙悠的爱,没有因为她的身份有一丝的顾及。只可惜他这番话长孙悠没有听到。 冷忆梦落下一枚棋子,然后起身道:“这盘棋下的真有水平,看来一时半会是破解不了了,今天就下到这里吧!我已经耽误你一些时间了,不能再继续下了,否则别人该说我是妖女了,迷惑皇上耽误政事。” 慕容权起身道:“你是赶着回去研究你的毒药吧!” 冷忆梦笑了:“我们也算是很有默契的。” “赶紧走吧!” “冰宁告退。”冷忆梦行了个标准的礼,然后离开了。 从御书房离开的长孙悠,朝坤荣宫走去,而在路上却遇到了长孙耀光。 长孙耀光立刻行礼道:“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看到这个温和儒雅的中年男子向自己行礼,长孙悠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虽然自己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从自己接管这具身体开始,自己就不可能与他划清关系,以至于别人总会拿自己是他女儿的身份说事。 在朝臣和后宫之人看来,自己这个皇后之位之所以能坐稳,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强大的娘家,而在太后的眼中,就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他,让她很不喜欢自己,即便自己做的再好,在她眼中也是不合格的媳妇。 而慕容权心中,或许就像冷忆梦说的,他是有顾及,有在乎的,毕竟自己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告诉他自己不是长孙悠了,说了他会信吗?会不会觉得是为了和左相府划清界限才这么说的?如果长孙威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姐姐,还会与自己这般亲近吗?以前不去在乎这个身份,为何现在越来越在乎了呢! 看着长孙耀光那花白的头发,突然觉得他好像老了,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自己怎么会对他有这种感觉呢?难道是本尊的心情吗?为何越是与他接近,越不觉得他像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父亲莫要多礼。”长孙悠温柔的出声,不忍看到已经上了年纪的他在自己面前行礼。就算他是十恶不赦的奸臣,佞臣,但终究还是本尊的父亲。 “多谢皇后娘娘。”长孙耀光很是客气有礼道,二人一点也不像是父女,就像是普通的君臣般。 听到长孙耀光这样称呼自己,长孙悠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酸楚,父女之间至于生疏到这般地步吗?以前觉得长孙耀光对长孙悠这个女儿很糟糕,等有一天她做了皇后,一定要让他好好的给自己行礼,让他臣服在自己的脚下,让他后悔之前那样对她这个女儿,可是如今这一幕发生在眼前,却觉得心有些酸,女儿做了皇后,作为父亲应该是高兴和自豪的。 而女儿在父亲面前应该是撒娇的,让父亲感到骄傲,可是这种感觉在彼此之间却没有。 他们只能客气的说话,简直比普通的君臣还恭敬,还客气。 “父亲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宫里?”早朝已经过去半天了,他怎么还在宫中呢? “太皇太后宣老臣问些事情,老臣刚从太皇太后的慈安宫出来。”长孙耀光恭敬的回道。 长孙悠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时辰不早了,父亲应该早些回去了,别让三姨娘担心。”真的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长孙耀光拱手道:“是!” 长孙悠迈步刚要走。 长孙耀光突然出声道:“皇后娘娘,老臣可以和你聊聊吗?” 长孙悠的脚步突然停下了,看向长孙耀光,怎么觉得他这话说的这么心酸可怜呢!和女儿聊天需要这般客气吗?有种请求的语气,心中酸酸的,点点头:“好。” 父女二人朝前面湖中心的亭子走去。 一路上,二人都是默默无语的。 来到亭子里,长孙悠看向长孙耀光询问:“父亲要与女儿聊什么?” “娘娘的心情好像不好。”长孙耀光突然道。 长孙悠看向他,心中一暖。自己已经尽量的表现很平静,很正常了,为何他还是看出了自己不高兴呢! “父亲为何会这么说?”勾起唇角询问。 长孙耀光看向湖水道:“人的心情好与坏不是看脸上的表情,而是看眼睛,若是一个人真的开心,她的眼睛都在笑,若是一个人不开心,即便脸上在笑,可是眼睛却不会欺骗。这些是你母亲曾经说的,很对。” “我已经记不得母亲了。”长孙悠喃喃道。打量长孙耀光的表情。 只见他的唇角微勾,叹口气道:“是啊!当时你太小了。” “父亲会思念母亲吗?”如果真的爱妻子,怎么会在妻子走后,对她这个女儿这么的冷漠呢! 长孙耀光叹口气,没有回答长孙悠的问题,转而道:“娘娘在宫中过的不开心吗?” 长孙悠却耸肩笑道:“没有啊!宫里的日子挺好的,吃得好,用的好,还有皇上的宠爱,女儿很好。” 长孙耀光却没有因为女儿的话而高兴,反而脸上浮上担心之色:“宫中的荣华富贵都是表面的,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是步步惊心,娘娘万不可大意。越是盛宠,越容易给自己带来危险,娘娘一定要处处小心。” 长孙悠看向长孙耀光淡淡的笑了,有些讥嘲的质问:“父亲是在关心女儿吗?”以前怎么就没想着多关心一下女儿呢!难道在左相府,就不是步步惊心吗?若不是有太子在暗中保护,只怕长孙悠早就没命了吧!如今到来关心女儿了,是不是有些晚了。不过他说的的确没错,宫中的荣华富贵的确都只是表面的,因为这荣华富贵披了件华丽的外衣,华丽之下,是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娘娘就当是老臣的一些忠告吧!”长孙耀光淡淡道。 他应该知道长孙悠对他的心情,从小便没关心,现在再来关心,确实是有些晚了。 “父亲有后悔当初让女儿嫁给战王吗?”长孙悠突然很想知道这个。 长孙耀光微愣,然后看向湖水道:“缘份这件事是人无法预言和左右的,一切都是天意。” “父亲当初没想到战王会登基称帝吧!”若是知道,你应该不会让自己嫁给她吧!你与先皇后太子是一伙的,你一定认为太子会登基称帝吧!所以你把最疼爱的女儿长孙凝玉嫁给了太子,就是希望她将来母仪天下吧!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慕容权会称帝,她这个傻女儿能有福气成为皇后,是不是后悔之前对这个女儿太差了,现在是要缓解关系吗? “战王本就非池中物,有所成就是迟早的事情。”长孙耀光回答的很是坚定,好像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般,若是这样,那他把自己嫁给慕容权,是什么心思? “父亲早知道会有这一天?”长孙悠打量着他的表情。 “凡事都没有绝对,皇权争夺更是运气和实力,所以没有人能料到结果是什么。”长孙耀光回答的很平淡。 长孙悠点点头,对他的这个说法倒是挺满意的,所以他把一个女儿嫁给了希望极高的太子,太子登基,长孙凝玉就顺理成章的是皇后,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吧! 而把她嫁给了慕容权,也有很大的希望,因为慕容权是众皇子中实力最强的。这样慕容权登基,他的女儿照样有机会成为皇后,只是这个皇后不好做,因为太后会不喜,皇上会顾及,这样她的这个女儿还会反过来巴结他,拉拢他,因为只要长孙家不倒,她这个皇后就能坐稳。他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啊!只可惜,她从未想过要依靠娘家,要拉拢他。 “但父亲却能料到,不管谁登基为帝,你的女儿都是皇后。”长孙悠的这句话带着浓浓的讥讽。 “若是可以,老臣倒是希望我的女儿嫁得只是普通人家。”长孙耀光突然看向女儿认真道。 长孙悠心中一震,不解的看向他。 长孙耀光叹口气道:“宫中险恶,娘娘既然已经深陷其中,就好好的保护自己吧!想必娘娘知道老臣与太后之间的恩怨,要小心。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在宫中还是多个防备吧!既然做了皇后,心胸就大些吧!皇上注定不属于一个人的,若是太在乎,太计较,只会让自己受伤害。左相府永远是娘娘的家,老臣不打扰娘娘了,老臣告退。”说完这番话,长孙耀光立刻迈步离开了。 看着长孙耀光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的心情五味杂陈。他刚才与自己说的这番话,是真真切切的在关心她这个女儿。以前总会曲解他话中的意思,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可是今天,她却不想去曲解。 若是之前,她一定会认为长孙耀光那句希望她嫁给普通人家,是不希望她大富大贵,这样她便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不能把他怎么样了。可是进了宫之后,她才知道宫中的生活不但枯燥烦闷,没有自由,更是处处充满危险,阿谀奉承,勾心斗角,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真的会疯掉,所以倒希望是普通人家的媳妇,妻子,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和危险。 还有左相府永远是你的家,记得以前他也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就是一个月回门的时候,那时自己觉得他是在警告自己,就算嫁给了战王,她依旧是左相府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希望她能为娘家考虑着想。 可是今天再听到他说这番话,居然有种依靠的感觉,觉得他是在告诉自己,左相府是你的家,家里有你的亲人,你的父亲,兄弟姐妹,还有奶奶姨娘,若是受了委屈和伤害,就回家,家人永远都在。 今天的她心情很不好,听了慕容权和冷忆梦的话,心情真的很低落,现在听到他说这番话,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了,看他离去的背影慢慢的模糊了。 他是三朝的左相,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除了有才华有能力外,还有他应该深得百姓的心吧!如果真的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百姓还能支持他到现在吗?虽然说百姓斗不过官,但若是一个人坏事做的太多,终究会引起民愤的,一个人斗不过,天下百姓足以让皇上发落他了吧!可是他不但没有激起过民愤,还很得百姓的爱戴,这应该不是伪装好就能做到的吧!一个人做了一次坏事没有人知道,若总是做坏事,终究会暴露的,可是他的名声在外真的很好,他对百姓应该是个好丞相吧! 若是有机会,应该好好的去了解了解他这个父亲。 转过身去,不再去看父亲离去的背影,她怕她那颗帮慕容权报仇的心会越来越动摇。因为自己的心一旦动摇,就说明自己与慕容权的关系会慢慢的拉开。 反正都快要走了,还去想这些做什么。 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就好了,自己真的不想再去过问了,只想在走之前,和慕容权好好的走完这些日子,然后带着甜蜜幸福离开。 薛灵珊和紫若站在湖边,看着湖中亭子里的长孙悠,薛灵珊有些自责道:“紫若姐姐,我今天是不是闯祸了?我是不是不应该让皇后姐姐去御书房找陛下?” 紫若立刻安慰道:“郡主莫要自责,皇上与娘娘相爱,没事的。” “如果他们要是因为我而闹了误会,我真的会很自责的。”薛灵珊自责道。 紫若拍拍她的肩:“别多想。” 长孙悠平复好心情,走回到湖边,带着紫若和薛灵珊回了坤荣宫。 一进寝宫,薛灵珊立刻上前道歉道:“皇后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心情不好。” 长孙悠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脸道:“傻瓜,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道歉。” “如果不是我让你去御书房找陛下,你就不会听到陛下与冰宁公主的谈话,就不会不开心了。”薛灵珊很是自责,觉得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长孙悠叹口气道:“当时是有些不开心,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冰宁公主说的没错,在有些事情上,我与皇上的确不够了解,不过没关系,只要相爱就行了。”何必去想那么多呢!反正都快要离开了,了解不了解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听长孙悠这么说,薛灵珊松了口气:“皇后姐姐的脾气真好,这么快就把不开心丢开了,若是我就不行,若是有背得女人说我与喜欢的人不了解,我一定会冲进去找他们理论的。这有挑拨你们感情的嫌疑。” 长孙悠笑了:“若是真的相爱,别人是挑拨不了的,能挑拨的感情,说明还是不牢固。” 薛灵珊赞同的点点头:“皇后姐姐说的是。两个人之间不完全了解没关系,相爱最重要,反正一辈子长着呢!还怕没有机会了解嘛!” 长孙悠笑了,夸赞道:“灵儿这番话说的对极了。”只是对自己来说,真的没有机会了解了,自己若是成功的穿回去,与慕容权的一辈子也就这二十多天了。 “灵儿,肚子饿了吧!想不想跟皇后姐姐一起学做好吃的菜?”长孙悠转移了话题,不想再纠结御书房的事情了。 薛灵珊立刻点头如捣蒜,两眼放光道:“想啊!想啊!皇后姐姐不知道,灵儿最是佩服厨子了,觉得他们好厉害,什么菜到了他们手中都能变成可口的佳肴,在家的时候,我有几次都想偷偷的学做几道菜,给父王和娘亲吃,可是都被娘亲发现了,然后还训斥了一番,说我是郡主,应该学习女红,礼仪,衣着打扮,不应该去学做下人的活的。 父王更是舍不得让我进厨房,所以我很想学几道菜好好的孝敬他们,却没机会。皇后姐姐,你会做菜吗?” 紫若立刻笑着帮薛灵珊解说道:“皇后娘娘的厨艺可好了,做的才色香味俱全,比御膳房的厨师做的都好。” 薛灵珊一定,对长孙悠的佩服瞬间升到了顶点,开心道:“太好了,皇后姐姐,你一定要教我。” 长孙悠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道:“我的厨艺没有紫若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教你几道拿手菜还是可以的。” 薛灵珊却信心十足道:“灵儿相信紫若姐姐不会骗人的。皇后姐姐,我们快点去厨房吧!免得父王待会找我,我又学不成了。” 长孙悠笑了:“好,走吧!”她不高兴时喜欢把自己关进厨房做可口的饭菜,这样会让自己暂时忘记不开心的事情,看着自己亲手做的一道道美味佳肴,觉得很有成就感,心情很逾越。而有薛灵珊和紫若陪着,让这顿饭做的异常的开心。 薛灵珊在坤荣宫玩了一天,直到用完晚膳,夜幕降临才离开。 长孙悠看着外面美丽的夜空,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紫若见状道:“娘娘,奴婢帮你铺床吧!娘娘忙碌一天,应该累了吧!”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我还不累,你先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紫若的眸中滑过一抹担心,然后盈了盈身道:“奴婢告退。”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娘娘最想见的人是皇上,可是皇上好像还在御书房忙,既然最想见的人现在不能来,娘娘一定希望自己静一静,所以她体贴的退下了。 长孙悠挥退了所有的人,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长廊前的栏杆上,仰头看着星空。 “这么喜欢看夜空吗?夜空中有什么?”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然后一身蓝衣的上官傲出现在了长孙悠的身边,坐到她旁边,一脸不解的看着星空。 长孙悠瞪向他道:“为什么每次出现的都这么突然,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上官傲却不以为然道:“那是因为你看的太专注了,难道星星比我好看吗?” 长孙悠立刻被她的这句话逗乐了:“上官傲,你哪里来的自信?你未免也太自恋了吧!居然拿自己和星星比,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比过星星吗?” 上官傲立刻一脸自信道:“当然能,星星虽然挺漂亮的,但是离你太远了,你只能看到,却摸不到,也不能陪你说话,更不能逗你开心,不实用。可是我不一样啊!我既能说,又能摸到,还陪你聊天,更你逗你开心,我多实用啊!你说我是不是比星星厉害啊!” 长孙悠被他的一番言论再次逗笑:“上官傲,你真是太逗了。居然这样欺负人家星星。” “不是欺负它,而是我嫉妒它。你每次不高兴都抬头去看它,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其实我也像星星一样,在你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即便有时你看不到我,但我依然在你身后,对你不离不弃的。”深情的看向她表白道。 长孙悠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远方道:“上官傲,你是个好人,可是——” “不要可是,我也不想做好人,我只想做你身边的人,只想做你喜欢的人。慕容权有什么好,他总是让你伤心,总是不能保护好你,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若是我能拥有你,我一定会好好爱你,宠你,不让你有一丝丝的伤害,悠儿,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上官傲说出自己的心声。 长孙悠看向他认真道:“上官傲,你的心我知道,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不是说我想爱谁就能爱上谁,若是这么容易,那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呢!那谁还会在乎感情呢!人的心可以很大,可以装下家国天下,这是胸襟,可是在感情上,人的心却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多一个都没办法。上官傲,对不起,你的感情我注定无法回应,今生我们只能做朋友,其实有你这个好朋友真的挺好的,在烦闷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你都会陪在身边,可以解闷,也可以逗我笑,我真的挺感激你这个好朋友的。” 上官傲却有些失落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做朋友。” “上官傲,不要逼我,否则——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了。”长孙悠无奈道。 上官傲立刻软了语气道:“好,我不逼你,我就在你身边守着你,在你有需要时会随时出现,总有一天,我会用真心打动你。” “上官傲——” “悠儿,别劝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再跟我说回去之类的话,我不想听。你喜欢谁是你的权利和自由,但我喜欢谁,想要守护谁是我的权利和自由。好了,你本来心情就不好,不要说这些了,聊些开心的事情吧!我给你讲讲这几天我在东华国的所见所闻吧!很有趣的。”上官傲转移了话题,有时爱是默默无声的陪伴,这一点慕容权做不到,他却可以做到,他相信只要他努力,总有一天会打动她的心。 长孙悠立刻好奇的问:“什么有趣的事情,快说来听听。” 上官傲立刻捡一些有趣的事情说给长孙悠听,把长孙悠逗得呵呵直笑。 “是不是很有趣?”上官傲询问。 长孙悠点点头:“原来京城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事情呢!怎么都让你遇到了呢!为什么以前我上街就没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呢!” “那是你没有用心去看啊!”上官傲一脸得意道。其实是他用心留意着,希望有机会说给她听,逗她开心的,其实身为一国的储君,怎么会对百姓的家长里短感兴趣呢!一切还不是因为她。 长孙悠叹口气道:“进宫后,上街的机会真的就少了,其实普通人的生活挺好的,简单充实。” “讨厌皇宫的生活了?”上官傲笑着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道:“也不是,就是皇宫太大了,出去也不方便,只是羡慕百姓家的小日子,虽然院子很小,房屋很少,但是却很自由。” “如果你喜欢那样的生活,我可以带你走啊!”上官傲立刻抓住机会。 长孙悠却摇摇头:“不要再把话题撤回来了。” “悠儿,你是不是很累?”上官傲心疼的看向她。 长孙悠抚摸了下自己的小脸问:“为什么这样问?我脸上有写吗?” 上官傲摇摇头“你脸上当然没写,是我自己感觉到的。” 长孙悠笑了,看着星空道:“上官傲,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在这个世上了,你会想念我吗?” 上官傲不解的看向她:“悠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长孙悠笑道:“没有啊!就是随便问问,说不定哪天我就跑到星星上了呢!” “不准胡说。”上官傲突然一脸严肃的呵斥。 长孙悠不解的看着他:“你干吗?突然这么严肃,想吓死我啊!” “在我们国家,只有死了的人才会到星星上,他们会在星星上看着自己的亲人,所以不准说自己去星星上这样的话。”上官傲一脸严肃的警告。 长孙悠笑了,推了他一下道:“你怎么也相信这些啊!这些都是人对死者的思念,才故意这么说的,其实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不准,哪怕是打个比方也不行,因为你不会突然消失,更不会死,至少不能死在我前面,否则我还怎么娶你。”眸中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长孙悠无奈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真是没救了,不过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上官傲一脸不屑道:“我才不会想你呢!” 长孙悠立刻撇撇嘴:“厚!终于露出本性了吧!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若是我不见了,你就立刻忘记对不对?且!不过这样挺好的,我希望你能做到。”更希望慕容权也能做到,希望在乎我的人都能做到。 “因为我不会让你有离开我的机会啊!思念是对分开的人说的,我们不会分开,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每天看着你,这样怎么会有思念呢!”上官傲说的理所当然。 长孙悠却瞪向他,一时间无语了。 “哈哈哈——”上官傲却突然朗声大笑了:“是不是被我的话感动了?” 长孙悠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道:“我真的很想踢你几脚。说话大喘气的家伙。” 上官傲得意的挑挑眉,然后揽过她的肩膀道:“如果觉得累,我的肩膀随时让你依靠。” 长孙悠却不屑道:“谁稀罕,就是我要依靠,也是依靠慕容权的肩膀。” “可是他现在不在啊!他的心里现在国事最重要,所以你就将就一下吧!” 长孙悠笑了:“将就,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好不好。” “我本来就委屈啊!所以你依靠我的肩膀,也是为我疗伤啊!来吧小悠儿,让我们彼此依靠,彼此安慰吧!” 说着,收紧臂膀,把长孙悠揽进怀中。 长孙悠立刻反抗道:“上官傲,你疯了,快点松开。” “不松,好不容易才抱到,怎么能轻易的松开呢!我要感受一下心爱之人在怀中是什么滋味,好好的填补一下心中的孤单。小悠儿,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笑的很是开心。 长孙悠无奈的笑了:“上官傲,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啊!你这张嘴怎么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呢!”伸手捏住了上官傲的下巴,冷冷的威胁道:“快点松手,否则我捏碎你的下巴。” 上官傲痛的呲牙咧嘴,委屈道:“你真的要捏碎我的下巴啊!” “快点松开。”长孙悠朝后用力一挣。 而在这个时候,上官傲正好要松手,所以长孙悠的这个力道,让她的身体随着惯性朝后倒去。 上官傲见状,眼疾手快立刻起身去拉她,一只手拽住了的芊芊玉手,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背,让她的身体没有倒在地上,而由于急着救长孙悠,所以上官傲的身子向前倾,与长孙悠的身体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 此时的画面是,上官傲一个跨步抱着长孙悠,长孙悠的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被他的大掌紧紧的握着,一只脚着地,一只脚抬起来,身体与上官傲的身体贴的很近,看上去很亲密,这个画面看上去很美,很协调。 而事实却是,长孙悠差点摔倒,上官傲只不过适时的来了个英雄救美。只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此时的画面,肯定会误会。 事情有时就是那么巧,在御书房忙好的慕容权,立刻朝坤荣宫赶来,为了给长孙悠一个惊喜,故意没有让身边的太监通报。 当走进坤荣宫的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慕容权感觉自己的怒火瞬间就充斥胸膛,怒喝一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题外话------ 推荐水儿的完结v文:超级搞笑文《朕的皇后太有财》《我的王妃太有肉》《朕的皇后太爱钱》 现代军宠文:《宠婚之大少的娇妻》原名是:少将的黑道小妻。现代重生文。另一部《名门撩宠宠入骨》 古代女强加搞笑文:《黑道“傻”后》都是水儿的精心之作,请支持! 196:心痛 上官傲和长孙悠一惊,有几秒钟的愣神,然后长孙悠立刻推开上官傲。 上官傲却一脸的淡定从容。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眸中盛满怒气。 长孙悠立刻解释道:“权,你别误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权气愤的质问。 上官傲一把将长孙悠拉至伸后,直视慕容权气定神闲道:“若是有什么不满就朝我发,不要伤害悠儿。” “悠儿,叫的还真亲切,她是朕的皇后,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一个承平国的太子,来我们东华国皇宫有什么企图?”慕容权觉得自己此刻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愤怒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没有办法做判断。 而上官傲却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添油加醋:“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悠儿,你不是她的幸福,我才是她的幸福,所以我要带她走,我要让她远离你身边,这样才能让她不受伤害。” “上官傲,你找死!”慕容权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立刻朝上官傲出手。 上官傲也早就看不惯他了,口口声声说爱长孙悠,可是他陪伴她的时间又有多少,让她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悠儿,他要打败慕容权,把长孙悠带走。 两个男人,此刻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 慕容权的左膀右臂紫若和风跃看到这一幕互望一眼,眸中盛满担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孙悠见状喊道:“你们不要打了。” “上官傲,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觊觎朕的皇后,还不知死活的到东华国的皇宫里来,今晚朕就让你有来无回。”慕容权气愤的怒斥道。 上官傲却不屑道:“哼!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悠儿虽然现在是你的皇后,但她迟早是我的,因为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她,你不知道珍惜她,更不了解她要的是什么。” “她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了不了解她,还轮不到你来评论。”为什么都说他不了解她,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啊!女人的荣宠和高高在上的身份,难道这些不是她想要的吗? “慕容权,你太狂傲了,悠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她是你的妻子又怎么样,如果你不知道如何珍惜她,她迟早会离开你的。” “你闭嘴!朕与悠儿很相爱,若是有人想从中破坏或插足,只有死路一条。”慕容权霸道的宣布。 上官傲却毫无畏惧道:“若是真的相爱,别人是无法破坏的,若是真的有人能破坏你们的爱情,那只能说明你们的爱情太不牢固了,或者是你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经营,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我喜欢悠儿,今生非她不娶。只要有可乘之机,我是绝不会放过的。”上官傲也霸道的宣誓。 慕容权愤怒道:“你找死。”二人的招式越来越快,招式也越来越狠毒,恨不得要置对方与死地。 长孙悠看着这一幕在一旁喊道:“你们不要再打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悠儿,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朕今天一定要让上官傲知道,贪婪之人应该受的惩罚。”慕容权讥嘲道。 上官傲却反驳道:“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喜欢悠儿是贪婪,因为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而你根本就不了解悠儿,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自从你当了皇上,有好好的关心过她吗?有去在乎她的心情和感受吗?所以只有我才是真心爱悠儿的,你只霸道了拥有了她,却没有好好的去在乎她。她迟早注定会是我的。” “你做梦。”慕容权纵身一跃,飞上半空,双掌击出两道白光。 上官傲立刻出掌去抵御,脚下的青石路地面瞬间裂开。 长孙悠见状,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二人的武功不分伯仲,若是再打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所以她要赶快让他们停止这场打斗。 长孙悠飞身跃起,来到二人中间,化解二人的招式,在二人出手向对方时,长孙悠站到二人中间,气运掌心,抵御住二人的袭击,把二人挥来的杀气击开,二人被强大的力量击的后退两步,终于停手。 长孙悠看向二人道:“不要再打了。” “悠儿,慕容权不值得你爱。既然今晚大家撕破脸了,所幸就把话说清楚,我喜欢你,我要带你走,让他放手。”上官傲执着道。 长孙悠看向他淡淡道:“上官傲,我跟你说过,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悠儿,如果你现在不跟我走,你能保证他会不追究今晚的事情吗?万一她伤害了你怎么办?”上官傲不放心道。 长孙悠瞪向他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你先走吧!这件事我会和他解决的。” “悠儿——” “不要再说了。如果不想死在这里,就赶紧走。”长孙悠呵斥道。 慕容权却气愤道:“没有朕的允许,他休想离开这里,他以为这里是承平国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着便要朝上官傲出手。 长孙悠却拦住了他:“权,不要伤害他,让他走。”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眸中有失望:“不要伤害他?你居然护着他。” “上官傲不是坏人,爱一个人也没有错,如果是因为他爱我你杀了他,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长孙悠注视向慕容权的眼睛,求他。 慕容权冷冷一笑。 上官傲见状道:“悠儿,你不用为了我求他。” “你不要说话。”长孙悠呵斥道。 慕容权努力的忍住心中的怒火,瞪向上官傲冷冷道:“滚,立刻消失在朕的面前,再也不要让朕看到你。” “慕容权——”上官傲不放心就这样离去。 “如果你再不走,难保朕不会改变主意。只要朕一声令下,立刻会有御林军过来,让你万箭穿心。”慕容权用力的握紧拳头,握的关节咯吱咯吱的响。 长孙悠知道慕容权是在隐忍着自己的怒气,一旦发作出来,只怕上官傲今晚真的会命丧与此,立刻严厉的呵斥道:“上官傲,赶紧走。” “悠儿——” “走!”长孙悠怒瞪他,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 上官傲看懂了她的眼神,不放心道:“若是他敢欺负你,记得来找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然后看向慕容权冷冷道:“我不会放弃悠儿的。”话落,纵身一跃,消失不见了。 上官傲离开,长孙悠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慕容权见状却很受伤道:“在你心中,上官傲是不是比朕重要。” 他的话让长孙悠一怔,然后有些失望的看向慕容权质问:“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难道我心中喜欢谁你真的不知道吗?为什么要用这样语气质问我?伤害我?” “朕还能伤害的了你吗?你还在乎朕怎么对你说话吗?朕每天忙着朝政,希望能把国家治理的很好,让你坐稳后位,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享受着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地位和光环。让天下女人崇拜你,羡慕你。 虽然朕有时很想见到你,但是为了稳固我们的地位,朕只能忍下相思,让自己赶快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这边忙好,立刻就来找你,就是想多些时间陪在你身边,可是你呢!在朕忙碌的时候,你不但不去看望朕一眼,反倒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让朕怎么不质疑你?”慕容权很是失望道。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讽刺:“慕容权,你还真是不了解我,我要的是这不可动摇的后位吗?我长孙悠是什么样的女子,你真的有用心的去了解过我吗?如果每天连自己的丈夫都看不到,我要这些光环有什么用,别人的羡慕和崇拜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要的只是在我不开心的时候能有个人安慰,我孤单的时候能有个肩膀依靠,可是自从进宫以来,这些就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你说我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在你眼力,难道我就是这么不堪的女子吗?这么耐不住寂寞吗?我知道你身为君王,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有时间陪着我,所以我从未要求过你什么,我知道你忙,为了不让你分心,我没有去打扰你,我没想到我努力去做的体贴,在你眼中却成了不在乎,不体谅。慕容权,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到底是谁让谁失望?上官傲一个承平国的太子,怎么会在东华国的皇宫里,为什么会搂着朕的皇后有说有笑,你孤单你不开心为什么不向朕说,为什么要让上官傲来陪着你。在你心中,是不是已经在慢慢的接受他了?”气愤之中的二人,难免会说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话。 听到争吵,紫若赶来了,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如何上前劝说。 慕容权的话把长孙悠也激怒了,看向他冷冷一笑道:“有些话非得让我说出来吗?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一点默契,我不开心,我孤单,你真的感觉不到吗?如果夫妻间连这点默契都没有,那我们的婚姻真的很可悲。” “可悲?朕看你是厌倦了吧!上官傲已经走进你心中了吧!”慕容权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长孙悠也忍不住想起了上午慕容权在御书房和冷忆梦下棋的事情,心中也是立刻醋意大发,不自觉的便说出了一些气话:“我不知道上官傲有没有走进我的心,但是我知道,他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可以讲有趣的事情逗我开心,在我孤单的时候可以给我一个肩膀依靠,而这些本都是我的丈夫做的事情,可是他却陪着别的女人,所以我只能让别的男人做这些事情。” “长孙悠——”慕容权气愤的怒喝一声,自从两人的关系亲密后,他就不曾再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她,此刻足以说明他的愤怒。 长孙悠却冷冷的笑道:“怎么?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吗?和冷忆梦下棋的时候不是很逍遥自在吗?可以和她毫无顾忌的谈论我,我难道就不能说出来吗?她说的还真是没错,我们之间真的没有默契,更别提心有灵犀了,你也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既然这样,又何必让彼此这样下去呢!” “不要在朕面前提别的女人,今晚本就是你不对,为什么要把别人牵扯进来。”慕容权想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怒气,但却发现这怒气来势汹汹,根本就没有办法压下去。 “怎么,心疼了吗?今晚到底是谁不对?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怒喝,还和上官傲大打出手,你有问过我是什么情况吗?你有听我解释吗?是故意让我难看我们?”长孙悠觉得自己很委屈。 慕容权却觉得自己很委屈:“还有什么好问的,难道朕的眼睛瞎吗?朕亲眼看到的还有假吗?” “你看到了什么?看到他揽着我,我们之间就有什么吗?是不是觉得我背着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觉得我与别的男人偷情呢?就是要偷情,我们会选在这让你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吗?就是要判定我偷情,是不是要捉奸在床再指责呢!朋友之间聊聊天难得就被你想的这么不堪吗?那你与冷忆梦走的那么近,是不是也说明你们之间关系不一般?”长孙悠气愤之下什么都说,不去计较后果。 “朕和别的女人清清白白。你休要诬陷朕。”慕容权气愤道。 长孙悠讥讽道:“为什么一提起冷忆梦,你就这么大的火气,如果真的清清白白,至于这么紧张吗?” “长孙悠,你真是不可理喻。”慕容权不想和她争吵,可是她为何要把他与别的女人联系到一起呢!他对她的心,难道她还是不懂吗? “是我,我不可理喻,那你就去找可以体谅你的女人啊!也不要妨碍我找志同道合的男人。”长孙悠是真的被气晕了,这架是怎么吵起来的,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慕容权听到她这番话,立刻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腕气愤道:“长孙悠,你敢!你这辈子只能是朕一个人的,休想离开朕的身边。就是把你囚禁起来,朕也绝不会允许你去找别的男人。” “哼!若是我想走,你觉得你能囚禁的了我吗?”直视他,眸中充满挑衅,平时都很冷静理智的二人,在感情上,也有失控的时候。用力的甩开了慕容权的手。 慕容权觉得自己已经被怒气冲昏了,用力的握拳来控制心中奔腾不息的怒气,冷冷道:“传朕命令,没有朕的允许,皇后不准出坤荣宫一步。” “慕容权——”长孙悠没想到慕容权会真的把她囚禁起来。不,具体说是禁足。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乐雪见状,立刻跟了过去:“皇上,皇上——” 风跃看向紫若。 紫若以眼神示意他赶紧跟过去。 风跃立刻跟了过去。 慕容权走后,长孙悠无力的坐到了地上。这是他们相爱以来第一次吵架,还吵得这么凶,说了这么多伤害彼此的话,他们是怎么样了?难道上官傲真的就是今晚的导火索吗?是不是这段时间以来,彼此心中都有不快在压抑呢!上官傲只不过是一个点,让彼此心中的不快借着这个点爆发出来了。 “娘娘——”紫若跑上前,搀扶起长孙悠。 “紫若——”长孙悠苦涩一笑。 “娘娘,回房吧!”紫若搀扶着长孙悠走回房间。 长孙悠坐在桌前,看着静静燃烧的蜡烛,心中很乱。 紫若帮长孙悠倒了杯茶放到面前,担心的询问:“娘娘,你和皇上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吵起来呢?你们从未吵过架的。”在她心中,真的很羡慕皇上和娘娘的感情,虽然之前经历了些波折,但是之后真的很相爱,和和气气,凡事都会很好的沟通商量,对彼此很信任,很有默契。怎么突然间就爆发了这么激烈的争吵呢! “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子今天真的很乱,不知道怎么就和他吵起来了。”长孙悠很是烦闷道。 “娘娘是不是还在为今天在御书房的事情生气?娘娘很在乎冰宁公主与皇上走的近吧!”紫若猜测道。 长孙悠苦涩一笑道:“说不在乎是假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吧!或许从冷忆梦刚进宫,自己就有些不满吧!总觉得那个冷忆梦心思不单纯,怕他和她走的太近会迷失了自己。可是有时又想,自己就要走了,若是他能再找个心仪的女子,也不是坏事,总之这段时间心很乱,也好久没有和他沟通了,所以彼此间就有了些间隙吧!” “娘娘和皇上都应该好好的冷静冷静,找个机会,好好的谈谈,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不要让误会继续蔓延,让别人有机可乘。就算娘娘要离开了,也不能带着误会和不开心离开吧!”紫若劝说道。 “如果就这样离开应该也挺好的吧!伤了彼此的心,这样分开后就不会那么痛苦了。”长孙悠突然有个想法,效仿十七叔,在自己就要离开时,狠狠的去伤心爱之人的心,这样分开后或许会好受些,当时很不屑十七叔的做法,觉得他太自私了,可是现在想想,觉得能理解十七叔当时的做法。 紫若却立刻摇头道:“娘娘,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如果彼此是带着误会分开的,以后想想都会觉得很伤心,会后悔的。到时就是想化解开误会,只怕都没机会了。” 紫若的话长孙悠听进去了,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的心好乱。” “那娘娘就好好的冷静冷静吧!让皇上也冷静冷静。” 长孙悠点点头:“很晚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娘娘,奴婢今晚陪着你吧!”紫若突然贴心道。 长孙悠看向她,心中很感动,很欣慰,点点头道:“好。从小到大,我还从未与好姐妹一起睡过呢!” 紫若笑了。 慕容权出了坤荣宫,觉得心上压着东西,很难受,怎么也甩不开心中的烦闷,阔步回了乾圣宫。 乾圣宫是历代君王的寝宫,皇后和四大嫔妃之下的嫔妃若是侍寝,都会被带到这里。可是慕容权自登基以来,还从未在这里留宿过呢!因为他每晚都是住在长孙悠的寝宫里,从未宣过其他嫔妃侍寝,所以这个寝宫未曾用过,可是今晚,与长孙悠吵了架,他只能来这里了,别的嫔妃哪里他可不想去。 而长孙悠和慕容权吵架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冷忆梦的耳中,因为她在坤荣宫布下了自己的眼线,得知二人之间终于出现了嫌隙,冷忆梦很开心,立刻出了寝宫。 慕容权回到乾圣宫,命宫人拿来了酒,拼命的灌酒,想把自己灌醉,可是喝了这么多,却觉得自己越喝越清醒了,心中很是苦闷。 乐雪见状,不忍心再看下去,跟在慕容权身边这么多年了,虽然是主仆,但更像是亲人,她和风跃从未见过慕容权这般消沉过,更未见过他这样伤害过自己,忍不住上前劝说道:“皇上,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啊!若是你在乎皇后娘娘,就告诉娘娘啊!何必在这里苦了自己呢!”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她可能已经不在乎朕了,朕还要去说什么?” “娘娘怎么会不在乎皇上呢!吵架时彼此说的都是气话,不能当真的。”乐雪劝慰道。 慕容权再次喝下一大口酒道:“上官傲与她在院中的一幕你都看到了,如果她不喜欢上官傲,会让他那样搂着她吗?当时他们真的很亲密。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嘛!她与上官傲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乐雪却继续分析道:“皇上与娘娘在一起这么久了,应该知道娘娘的性格,娘娘是那种不拘小节的性格,在军营可以和众将士打成一片,就是不善言辞,冷漠如冰的魏元帅,她都能和他相处的很好,也会亲切的挽着魏元帅的胳膊,或者是把手搭在将军的肩膀上,这些当时皇上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呢!为何今晚会这么在乎呢?” “不一样,她与将士们打成一片,是不拘小节,她把将士们当朋友,当亲人。与魏弈风很亲密,她把魏弈风当哥哥,弈风对她也没有不纯洁的心思,可是上官傲不同,他喜欢悠儿,处处想找机会把悠儿从朕身边抢走,悠儿明知道上官傲喜欢她,却还与他走的那么近,不是故意给上官傲机会吗?这不足以说明她与上官傲是关系不一般嘛!”慕容权心情很郁闷。 “奴婢觉得不是这样的,就算做不成爱人,也不一定要做敌人啊!承平太子是喜欢皇后娘娘,但是皇后娘娘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皇上,不会喜欢承平太子,才会不避讳这些,若是娘娘真的喜欢承平太子,若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那他们就不会大咧咧的让皇上看到了。 凭娘娘的性格,若是娘娘喜欢的人是承平太子,那么她一定会向皇上坦白的,因为她不会委屈了自己,娘娘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她只怕承平太子当朋友,她喜欢的人是皇上。 同样是女人,奴婢对娘娘多少是了解一些的,越是喜欢一个人,有时越不想把自己的不开心说给他听,因为怕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皇上每天为了国事这么繁忙,娘娘看了一定会很心疼,所以自己心中小小的不愉快或者是孤单,就不想给皇上说,免得皇上担心,分心。可是和朋友在一起就不一样了啊!和朋友在一起什么话都能谈,因为朋友是旁观者,可以很好的帮忙分析,排解。 奴婢是看到了承平太子搂着娘娘,但是在奴婢看来,那只是朋友间的玩闹,当友情深到一定程度,就会有一些肢体上的接近,但和爱人是不一样的。 而且奴婢还看到当时是承平太子搂着娘娘,但是娘娘却是排斥的,这就说明娘娘不喜欢承平太子,只把他当朋友。 皇上与娘娘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真的不了解娘娘的心吗?真的不信任娘娘吗?娘娘会是那种奈不住寂寞的女子吗? 娘娘之前为了皇上,不惜寒毒发作,也不要与先皇后合作,害的自己饱受寒毒的折磨。 在北方赈灾,娘娘为了帮王爷,不分昼夜的忙碌,就是为了帮皇上赢得民心。 在边关,娘娘为了帮皇上赢得战争,费了多少心思,皇上难道都忘了吗? 娘娘一次次的救皇上,为了皇上着想,这些难道不是真情所致吗? 今晚娘娘在气头上是对皇上说了很多的气话,可那是因为娘娘在乎皇上啊!因为皇上不信任她,这对好强的娘娘来说是很伤人心的,而且皇上还在承平太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信任,要知道,娘娘选择的人是皇上,在另一个喜欢她的人面前,她希望那个人看到的是你们恩爱的一幕,这样承平太子就会放弃她,知道娘娘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样娘娘会很自豪,很骄傲,可以抬头挺胸的告诉承平太子,皇上值得她爱。可是皇上却做了她最不希望的事情,所以她才会让自己失控。 奴婢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没有看到娘娘不喜欢皇上,但是看到娘娘很伤心,很心痛,很失望。皇上的不信任真的伤了娘娘的心。 皇上,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如果喜欢娘娘,就告诉她,用行动向她证明。”乐雪说完这些,然后朝风跃使了个眼神。 风跃沉默了下开口道:“对皇后娘娘,属下不是很了解,但是从紫若的口中却听到了很多,紫若是一个很冷清的女子,对人对事都很冷淡,但却唯独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佩服不已,不是因为皇后娘娘是她的主子,她才这样的。皇上也知道,紫若曾经的主子是先皇后,但是跟了娘娘之后却改变了,不是紫若心不忠,而是皇后值得她忠心。 从她的话语中,属下知道她之所以那么尊重皇后,崇拜皇后的原因是因为皇后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因为皇后做事公正,心底善良,得民心,得人心,这是让她忠心的原因。 而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背着皇上做让天下人不耻的事情呢!所以属下觉得皇上应该是误会娘娘了。”风跃难得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 乐雪忍不住朝老哥竖起了大拇指。 乐雪和风跃的话,慕容权听进去了,现在他的心情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知道刚才在坤荣宫,看到那一幕,自己太激动了,嫉妒让他迷失了双眼,失去了正确的判断,他怎么能怀疑悠儿对自己的感情呢! 她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自己居然说出怀疑她的话,真是太不应该了,当时的彼此真的太冲动了。 慕容权扶额道:“你们说的对,当时是朕不好,是朕失控了,不管怎么样,朕都不应该怀疑皇后对朕的一片真心。” 乐雪和风跃听慕容权这么说,松了口气。 而急忙赶来的冷忆梦,本是一颗欣喜的心,在听到里面三人的谈话后,心瞬间凉了半截。慕容权和长孙悠之间好不容易有了间隙,以为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没想到他身边的两个人这般多管闲事,居然帮慕容权冷静下了心情。特别是那个叫乐雪的侍女,坏了她的好事,眸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寒光。 乐雪见慕容权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继续道:“皇上,有件事奴婢还未来得及向你禀报呢!今天上午你和冰宁公主下棋的时候,皇后娘娘有来过,可能是听到了你与冰宁公主的谈话,或者看到了你们下棋的画面,想必是吃醋了。” 慕容权很惊讶:“什么?为何不早告诉朕?” 乐雪嘟起小嘴道:“皇上一天都在忙,奴婢没有机会说啊!想必今天皇上和娘娘都误会了彼此,才会引发了这场争吵。不过娘娘吃醋,足以说明娘娘是很在乎皇上的。” 慕容权立刻指向她训斥道:“你呀!就是朕再忙,还能有皇后的事情重要吗?以后只要是皇后的事情,不管朕有多忙,都要及时的告诉朕。” 乐雪立刻点头如捣蒜:“是,奴婢知道了。那现在,皇上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皇后娘娘?人们常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皇上还是先去向娘娘道歉吧!” “冰宁觉得义兄此时去不妥。”冷忆梦再也按耐不住,走了进来,就算慕容权意识到了自己的错,也不能让他们轻易的和好,她还要争取一下。 197:霸占皇上的宠爱 “冰宁公主,你怎么来了?”乐雪有些惊讶。 冷忆梦看向她淡淡的质问:“你是在质问本公主吗?” 乐雪立刻盈了盈身道:“奴婢不敢。” “本公主想和皇上单独聊聊,你们先下去吧!”冷忆梦端出公主的架子道。 “这——”乐雪有些不放心,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点点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慕容权下令了,乐雪和风跃不敢不从,立刻退下了。 走出寝宫,乐雪一脸不悦道:“这个冰宁公主怎么会突然出现,讨厌!” 风跃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道:“宫中到处都是眼线,你监视我,我监视你,只怕皇上与皇后吵架的事情,现在后宫的人都知道了。” “哥,你怎么看这个冰宁公主,反正我不喜欢她。”乐雪直言道。 风跃把她朝外拉去,离开寝宫一段距离道:“在这宫中,有时要适时的隐藏自己的性子,就是不喜欢,也不要轻易的说出来。冰宁公主不一般,最擅长使用毒药,若是得罪了她,真的很危险。” 乐雪却不屑道:“哼!我才不怕她呢!这里又不是她的地盘,我是皇上身边的人,她若是敢伤害我,皇上不会轻饶她的。” 风跃无奈的摇摇头,敲了下她的头。 乐雪立刻埋怨道:“哥,你干嘛啦!很痛耶!” 风跃瞪了她一眼道:“痛才能让你记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这脑子怎么还是这么单纯呢!帝王家的女人害人会明目张胆吗?她们不是嫁祸,就是做的没有任何痕迹,即便知道是谁,也拿她们没辙,而这个冰宁公主,现在不但是皇宫里的人,更是江湖上的人,做事更是狠毒,她手中的毒药,可以杀人于无形,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仵作都验不出来,你说得罪她可不可怕,你这丫头,就是傻大胆。”又不受控制的敲了下妹妹的头,这个妹妹真是太单纯了,这么多年,幸好跟在皇上身边,没有人敢把她怎么找,否则——还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呢! 乐雪揉揉被打痛的脑袋道:“哎呀!我知道了。我也就是在老哥面前说一说嘛!又不会傻的跑到她面前去说。哥哥干嘛这么大的力气,打的人家好痛的。” “最好记住今晚的话,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个冰宁公主。”风跃再三的提醒道。 乐雪吐吐舌头道:“知道了。我发现哥哥进宫后,这官位越来越高,胆子却怎么越来越小了呢!你可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将军,御林军首领,朝中多少人都想巴结你,羡慕你呢!可是你却越来越小心谨慎了。” 风跃无奈的叹口气道:“帝王家终究是不一样的,不得不小心呢!身为臣子,要保护皇上的安全,不敢有半点的马虎,如今战王已经是皇上,身边的敌人会更多,我们不能不小心,若是皇上有什么闪失,我们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乐雪赞同的点点头:“哥哥所言极是。对了哥哥,你还没有说怎么看冰宁公主这个人呢!” 风跃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冷冷道:“帝王家的女人,我都没有兴趣去了解,与后宫的女人,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我们就应该对她尊敬,这也是对皇上的尊敬,至于她这个人,我不了解,所以不便评价。总之江湖中人与宫中之人还是有区别的,还是少接触的少。” 乐雪点点头,然后调皮的瞪了哥哥一眼,叹口气,故作深沉道:“哎!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 风跃瞪向她,无奈的摇摇头笑了。 乐雪突然挽住哥哥的胳膊问:“老哥,你和紫若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我可是想尽快喝你们的喜酒的。” 风跃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乾圣宫里 慕容权看向冷忆梦,冷冷的质问:“你怎么来了?” 冷忆梦却实话实说道:“听说你和皇后吵架了,所以过来看看。”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慕容权讥嘲道。 冷忆梦挑挑眉反问:“宫中有秘密吗?只怕这事早就在后宫传开了,众人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使尽全力来勾引你了。” 慕容权冷笑一声,冷忆梦的话没有错,宫中怎么会有秘密呢!后宫女人看似平静,却喜欢在暗中玩手段,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 “你现在来是什么意思?”打量了她一眼,后宫的嫔妃摩拳擦掌可以理解,可是她这个义妹出现的这么快,是不是有些蹊跷啊! 冷忆梦却突然凑近慕容权,挽上他的胳膊,朝他眨巴眨巴眼睛道:“我也是来勾引皇上的啊!怎么样?有兴趣吗?” 慕容权立刻推开她,冷冷道:“玩笑开过了。” 冷忆梦丝毫没有因为慕容权的拒绝而觉得不好意思或者尴尬,继续嬉皮笑脸道:“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我看你是想离开皇宫了。”慕容权语气冷漠道。 冷忆梦叹口气,一脸无奈道:“至于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皇后不在乎你,你可以考虑一下身边的人呀!不考虑我,也可以考虑其它嫔妃啊!其实女人是不能太宠的,若是太宠,不但容易恃宠而骄,还会宠坏,到时给你戴个绿帽子,你可就丢人丢大了。” “皇后不是那种女人,今晚的事情只是误会,是朕误会皇后了。”慕容权语气坚定道。 “是吗?我听说人在生气时往往会说出真心话?或许你是误会了皇后,但是不能保证皇后也是说的气话呀!说不定皇后是在利用这次的争吵,而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呢!若是她只是说的气话,她是在乎你的,那么现在争吵结束了,她为何没有来向你解释呢!为何没有来主动向你化解误会呢!听说承平太子和皇后在一起挺聊得来的,经常会把皇后逗得很开心,作为女人,我最了解女人的心里了,刚开始,女人或许会被男人冷冷冰冰,气宇轩昂的人迷惑,着迷,但是时间久了,便会觉得这样的男人无趣,不懂情趣,不懂浪漫,还冰冷的能把人冻死,时间长了就会厌倦。 而女人这个时候,最想要的是那种风趣幽默,能言善道,能把自己逗开心,又对自己温柔痴情的男人,这个时候,承平太子的出现绝对是掠获皇后真心的最好机会,所以你才会看到今晚的一幕,或许今晚只是搂搂肩,开开玩笑,但是下一次,就会紧紧的拥抱,再然后,就会越来越亲密,就会给你戴一顶绿帽子。”冷忆梦比划道。 慕容权立刻拍开她的手,冷冷道:“不可能,皇后不是这种人。” 冷忆梦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笑道:“女人都是善变的,曾经的海誓山盟在现实面前总会改变的,如果她不善变,之前那么爱太子,嫁给你之后却深深的爱上你,这不足以说明她善变吗?这就是女人,不是只有男人才好色,女人更好色,她们对男人的喜欢就像喜欢漂亮的衣服一样,会喜欢很多的花样和款式。整天只对着一种款式,再美再华丽也会腻的。” “不要拿太子说事,他已经不在了,不要对已故之人不敬。”慕容权冷冷的警告。 冷忆梦却摇摇头不屑道:“如果皇上真的这么在乎太子,那么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不会是你。你其实是怕人说你弑兄,夺位吧!” “你——”慕容权怒瞪她。 冷忆梦却笑道:“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是非对错自有后人评判,你怕别人说,别人就不会说嘛!就像你对皇后的爱一样,怕失去就真的不会失去吗?若是不好好的经营,迟早会失去的。” “朕有好好的经营,朕很在乎她。”慕容权语气坚定道。 “在乎不是用嘴说的。而是要好好的把握好分寸,有时太在乎也会适得其反的。在爱情上,其实是不能太近的,要为彼此留一些空间,保持一些距离。如果你把全部的热情和爱一股脑的都给了她,她反而会觉得你离开她活不了,所以这个时候,你就要调整一下自己,和她拉开一些距离,让她知道,你没有她照样可以生活的很好,让她反而觉得离开你,她会生活的不好,只有有了距离,她才能意识到你的好,若是每天都那么好的对她,她就习惯了,感受不到了。这个时候,不妨与别的女人走的近些,让她吃醋,让她生气,让她知道你对他的好。”冷忆梦出主意道。 刚开始慕容权听了进去,可是说到后面,慕容权立刻反对道:“不行,就是与她吵架了,朕也不能与别的女人亲近,我太了解悠儿的个性了,我们可以有误会,可以有分歧,可以争吵,但是我绝不能背叛她,她要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若是多一个人掺合进来,她一定会觉得这段爱不是她要的,她会立刻放弃。” “那只能说明她不在乎你。”冷忆梦继续添油加醋。 慕容权立刻摇摇头反驳道:“不,这不是不在乎,恰巧相反,这是真的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才不允许对方的背叛,就像我看到她与上官傲在一起时会很生气般,那是因为太在乎。这是原则性问题,一旦触碰了原则,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悠儿之所以能接受我,就是因为我在感情上没有污点,对她是真心的,若是一旦触碰了她的底线,她是绝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朕绝不能这么做。” 冷忆梦有些沮丧,没想到慕容权对长孙悠这般在意,哪怕是现在争吵的情况下,依旧能为了她冷静的思考,既然这招不行,就先拉开彼此的距离,然后再慢慢的瓦解二人的感情。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让彼此都好好的冷静冷静吧!也不要这么急着去化解,那样会让她觉得你没有她不行,反倒会助长了她的气焰,给彼此一些空间和时间,让她看清自己的心,意识到你的好,到时再去化解矛盾,会大大的增进你们的感情。”总之不能让他们这么快和好,要利用这次机会,让他们之间出现间隙。 “这样真的会增进我们的感情?悠儿会不会更难过?”慕容权在感情上是一知半解的,之前和长孙悠都是很恩爱的相处,所以有时会悟出一些相处的道理,可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对彼此最好的。 “会有些难过,但是在这难过中,她也会感悟出你对她的好,会理清你们的关系,等到你再去的时候,她的心也就释然了,即便你什么都不说,她也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其实她也需要一些时间冷静,让她好好的理理自己的情绪。爱她就给她一些冷静的时间。如果这么快的去解决误会,不让彼此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以后还会经常发生误会的,虽然我没有爱过人,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会比当局者更能看清一些事情。”冷忆梦笑的很温和,很友善,看不出一点点的别有居心。 慕容权打量了她一番,没有看出异样,便信了:“好,朕暂时不去找皇后,给她一些时间冷静。” 冷忆梦笑了:“这就对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否则明天就没精力上早朝了,好好睡一觉,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这样才能更好的解决这件事。” 慕容权点点头:“朕知道了,你也回去吧!” “不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冷忆梦突然坏坏的笑了。 慕容权瞪向她冷冷道:“朕说了,不希望皇后误会。” 冷忆梦摇摇头笑了:“你还真是个认死理的男人。只要你不做背叛她的事情,问心无愧又怕什么呢!就是和别的女人走的近,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还怕什么。” “朕不想给彼此之间增添不必要的误会。赶紧离开。”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冷忆梦叹口气道:“真是服了你了,我走了。”然后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乐雪和风跃见冰宁公主走了,立刻走了进来:“皇上,你现在去找皇后娘娘吗?” 慕容权冷冷道:“不去,过两日再说吧!” 乐雪不解的看向他问:“为什么?皇上刚才不是说要去找皇后娘娘化解误会吗?” “朕想让彼此都冷静冷静。”慕容权听信了冷忆梦的话。 乐雪却着急道:“皇上,夫妻间吵架那需要冷静啊!要在有误会的时候赶紧化解啊!” “行了,怎么做朕知道,你们先下去吧!朕累了,要休息了。”慕容权挥挥手,示意二人下去。 乐雪却不放弃道:“皇上,你要现在去向皇后解释,时间久了,皇后娘娘会难过的,会——” “下去!”慕容权不耐烦的呵斥道。 “皇上——” “乐雪,皇上累了,不要打扰皇上了。”风跃把乐雪拉了出去。 出了寝宫,乐雪不悦的瞪向风跃质问道:“为什么要把我拉出来?” “你没看到皇上不想谈论此事吗?”风跃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刚才还对她说长个心眼,可是这直性子,就是改不了。 “刚才皇上明明答应要去向皇后娘娘化解误会的,可是见过冰宁公主后就不去了,这很是蹊跷啊!”乐雪对冷忆梦的印象更差了。 风跃总结道:“这只能说明冰宁公主和皇上说了什么。” “我觉得这个冰宁公主就是太有心机了,对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不怀好意,如果今天不是她来御书房陪皇上下棋,又怎么会有皇上和娘娘的误会呢!冰宁公主才是始作俑者。”乐雪愤愤的埋怨。 风跃拍了拍她的肩道:“别气恼了,这是皇上与皇后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做属下的能干涉的。走吧!” 慕容权躺在龙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多么想此刻陪在长孙悠的身边,真的很后悔今晚自己的冲动,怎么就和她吵起来了呢!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真的不相信她吗?在感情上,疑心是最要不得的吧!真的很伤人,今晚自己真的伤到她了吧! 让彼此冷静一下,真的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吗?到底是应该听冷忆梦的,还是该听乐雪的呢? 悠儿,你现在在做什么?恨朕吗?还在生朕的气吗?朕真的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伤害你的,朕相信你,朕只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怎么能怀疑你背叛朕呢!乐雪说的对,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为朕做了那么多,对朕的真心天地可鉴,你怎么会背叛朕呢! 慕容权立刻起身,穿上衣服,出了寝宫,阔步朝坤荣宫的方向走去。 长孙悠也毫无睡意,起身出了寝宫,站在院子中,看着美丽的夜空,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原来看夜空也是需要有好心情的,更需要有人陪伴。看向紧闭的宫门,迈步走了过去。 当慕容权阔步来到坤荣宫外,看着紧闭的宫门,急切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慢慢的走到宫门前,伸手摸向宫门。 而长孙悠此时也走到了宫门前,伸手摸向了宫门,一道宫门,隔开了两个相爱的人。 想伸手打开,慕容权的话在耳边响起:“传朕命令,没有朕的允许,皇后不准出坤荣宫一步。” 开门的手立刻停下了,慢慢的自门上移开。 慕容权想推开门的,可是冷忆梦的话也在此时在耳边响起:“爱她就给她一些冷静的时间。” 慢慢的收回手,转身,迈着沉重和不舍的脚步离开。 长孙悠也迈步离开了宫门前,朝寝宫走去,心情很沉闷。 次日 慕容权依旧照常上早朝,好似二人的争吵并未对他影响到,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晚他根本就一晚夜无眠。 早朝后,去了御书房,希望用繁重的朝政来麻痹自己,暂时忘记彼此间的不开心。 长孙悠也和平时一样。 后宫的嫔妃们听说皇上皇后吵架的事情,暗自高兴,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太后得知后有气愤,也有开心,恩爱的二人终于出现了争吵,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所以冷忆梦来请安时,太后可是对她好好的嘱咐了一番。 “冰宁,趁着皇上和皇后之间闹了误会,你要抓住机会,在这个时候,多去陪陪皇上,从而取代皇后的位置。” 冷忆梦一脸沮丧道:“冰宁昨晚得知后就去见皇上了,可是皇上依旧对皇后很真心,即便亲眼看到皇后与别的男子在一起,皇上冷静下来后依旧选择相信皇后娘娘。” 太后叹口气道:“这个孩子,对感情就是这么死心眼,要么不爱,要爱就要死心塌地。不过身为皇后,深夜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有亲密的举动,实在是过分,即便没有背叛皇上,这行为以足以按失德罪处置。都怪平时皇上对她太宠爱了,才会让她恃宠而骄,做错了事情倒和皇上闹,真是没有规矩。” “太后娘娘莫生气,喝点冰宁熬的养颜粥吧!”冷忆梦适时的打断了话。 太后立刻笑了:“还是你乖,如果你是皇后该多好啊!哀家也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冷忆梦温柔的笑了:“多谢太后对冰宁的疼爱。” “哀家疼你,你也努力啊!要让皇上疼爱你才行。” 冷忆梦羞涩的笑了:“是!冰宁会努力的。” 帝王帝后吵架的事,后宫的人知道,自然也瞒不过前朝的人,家里有待嫁女儿的臣子们觉得他们女儿的机会来了,若是皇上和皇后这样僵持下去,皇上迟早会选秀的,所以纷纷有了美好的幻想。 而南宫少宣和慕容宏得知后却很担心。 自从慕容权登基后,韩奶娘也跟着进宫了,住在环境很好的明心宫。平日里不出来,就专心的在寝宫里礼佛,不过问后宫女子的事情,即便是有嫔妃来请安,她也闭门不见,因为她知道,这些女人来见她,定是有自己的目的,才不是真心来看她这个老婆子呢! 时间久了,那些嫔妃觉得没面子,便也不来了,她也彻底的得到了清净。 虽然不出明心宫,但是宫中的事情她还是一清二楚的。这不,皇上和皇后吵架的事情,她就知道了。进宫后,第一次踏出了明心宫,来到了坤荣宫。 虽然皇上把皇后禁足在了寝宫里,别的嫔妃没有人敢来看望,但是韩奶娘却不去管这些,直接进了坤荣宫。其实是那些嫔妃们没有真心想来的,皇上只说把皇后禁足坤荣宫,并没说禁止别人来看望。 “奶娘!”看到韩奶娘,长孙悠很意外,进宫后,她本是要看望奶娘的,却得知奶娘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要专心礼佛,怕扰了她清修,便没有去打扰。今天她突然过来,着实让她意外,莫不是,是慕容权让她来的,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立刻便否定了,不可能,他一向尊敬奶娘,不会让彼此间的烦心事去烦奶娘。 立刻走上前,尊敬的盈了盈身。 韩奶娘勾起唇角道:“你是皇后娘娘,怎么能向我行礼呢!” 长孙悠笑道:“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晚辈向长辈行礼合情合理啊!” 韩奶娘笑了,然后看着长孙悠故作不悦道:“看你一脸的惊讶,莫不是不欢迎奶娘。” 长孙悠笑了:“怎么会呢!奶娘过来,悠儿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欢迎呢!只是奶娘自进宫以来都在闭门礼佛,不见任何人,也不出来,悠儿有几次想去看望的,却又担心扰了奶娘,到了门口又折回来了,今日奶娘突然来,着实让悠儿意外。” 韩奶娘看向她笑了:“傻孩子,我闭门不见任何人,是不想见到不喜欢的人,后宫的那些女人,我老婆子可不想陪她们周旋,可是这不见的人里面不包括你和皇上啊!皇上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是老身最满意的孩子,所以老身不见别人也要见你们啊!这不,你不去看奶娘,奶娘来看你了。” 长孙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真是笨,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还劳奶娘大驾来看悠儿,悠儿真的不孝。” 韩奶娘笑了:“你这孩子,大事上是挺精明的,但是在一些小事上却是是傻乎乎的。” “奶娘——”长孙悠撒娇的唤了声。 韩奶娘笑了:“既然我这个老婆子来了,就陪我走走吧!好久没来这坤荣宫了。” 长孙悠点点头:“是!”亲切的挽起韩奶娘的胳膊,走在偌大的坤荣宫中。 “进了宫,做了皇后还习惯吗?”韩奶娘和善的询问。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还好,事情不是很多,能忙的过来。” 韩奶娘点点头:“这点你要感谢皇上,因为他的嫔妃少,比历朝历代的嫔妃都少,进宫后更是一个嫔妃都没选,这点足以说明他对你的宠爱和真心。不想让别的女人和你争宠,更不想别的女人来烦你,让你辛苦。这点用心你懂吗?” 长孙悠苦涩一笑道:“以前觉得挺懂他的,现在觉得,或许是真的不懂他吧!” 韩奶娘停下脚步,看向她道:“傻孩子,夫妻间没有不拌嘴吵架的,但不能因为吵架了这日子就不过了吧!有时是因为太在乎才会吵架,你与权儿的事情奶娘都听说了,夫妻间有误会应该尽早的说清楚,别让误会破坏了你的真感情,他现在是皇上,多少女人想接近他啊!若是这个时候你再和他置气,真的是要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中。” 长孙悠自嘲一笑道:“我现在被禁足在了坤荣宫,就是想解开误会也没机会啊!况且他也不想听我解释。” 韩奶娘摇摇头:“你们这两个孩子,平时都是理智冷静之人,这闹了误会怎么就这么让人闹心呢!待会奶娘去跟他说说。让他来见你,你们二人把误会解开。” “你们听说吗?皇上昨天与皇后娘娘吵架后回了乾圣宫,很快冰宁公主就过去了,听说还挥退了宫里的人,就只有皇上与冰宁公主在寝宫里,不知道做什么。”一旁路过的两位小宫女小声的议论道。 紫若听后想上前训斥,却被长孙悠喝止住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议论。” “悠儿——” 长孙悠看向韩奶娘道:“奶娘,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若是他没有诚心来化解误会,那么也不必强迫他来,若是他认定悠儿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就是悠儿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或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理一理这段感情了。” “悠儿,奶娘可以答应你,不去找权儿说这件事,但是在他误会你的时候,你也要想一想,你是不是完全的相信他?刚才两个小宫女的议论,就让你如此生气,说明你是在乎他的,但是也说明你对他有怀疑,你这样在宫中会很吃亏的,那两个小宫女或许只是道听途说,又或许是有心之人故意说来给你听的。就算冰宁公主昨晚去见了皇上,也不代表他们之间就有事情啊!人在生气的时候容易冲动,容易让自己失去正确的判断,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让自己保持冷静。昨晚如果你们都能冷静一下,或许就不会争吵了。 不过争吵也不见得是坏事,有时夫妻间是需要适度的争吵的,这样才能知道彼此心中在想什么,才能把自己心中隐忍的事情说出来,才能让彼此都看清自己的心,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但是在争吵过后,一定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而不是一味的意气用事,这样就会让不轨之人有可乘之机。本来没有的事情,被不轨之人夸大了,反倒会有事。”韩奶娘苦口婆心的劝说。 长孙悠听后点点头:“多谢奶娘的这番话,悠儿记住了。” 韩奶娘满意的笑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相信你们能处理好这件事。奶娘也到了该礼佛的时间了,就先走了。” 长孙悠立刻盈身道:“奶娘慢走,有时间悠儿回去看你的。” 奶娘欣慰道:“好,奶娘等着,等着你与皇上一起来。” 长孙悠笑了。 看着韩奶娘离开,长孙悠心中暖暖的,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韩奶娘时的情景,简直可以用痛恨和剑拔弩张来形容,当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二人之间会有今天这一幕的。其实她是一个很和善的老人家,只是在宫中呆久了,见过了阴谋诡计,勾心斗角,所以把自己的和善伪装起来了,让人觉得她很难相处,是个挑剔的老人见。而她的真面目,只有对信任的人,疼爱的人才会露出来。真的原来越喜欢这个老太太了。 出了坤荣宫,身边的嬷嬷问向韩奶娘:“老夫人,要去找皇上吗?” 韩奶娘叹口气道:“或许皇后说的对,这件事我不应该干涉,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若想化解误会,必须他们二人真心想化解。我相信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这点误会他们能化解,让他们经历争吵,和好之后才能更珍惜。走吧!回明心宫,我要好好的礼佛。” “是!”嬷嬷陪着韩奶娘朝明月宫的方向走去。 而在一旁的假山后,两个身影走了出来,看着韩奶娘离去的背影,嘴角撇了撇。 “不是说她不见客专心礼佛吗?今天是怎么样了?居然亲自来到了坤荣宫。”赵嫔语带讥讽道。 钱嫔嘲笑道:“宫中的人,哪有一个是干净的,看着好像凡尘不染的,其实还不是势利眼,一般的嫔妃过去看望她,她拿出皇上奶娘的架子不见,而对于有权有势的人,却是主动来巴结,这就是典型的捧高踩低。” “钱嫔姐姐,你说韩老夫人今天来坤荣宫做什么?她和皇后说了什么?”赵嫔一脸的好奇。 钱嫔却不以为然的表情道:“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趁着皇上与皇后争吵,来说些好话,趁机巴结皇后呗!” “她可是皇上的奶娘,还需要巴结皇后娘娘吗?”赵嫔一脸的想不通。 钱嫔冷哼一声道:“在这后宫,皇后才是后宫之主,若是皇后不待见她,你觉得她能在皇宫过的如此逍遥吗?所以呀!姜还是老的辣,平时不露面,一旦露面,必须是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哼!假清高。” 赵嫔赞同的点点头。 此时两个小宫女来到了二人面前,恭敬的行礼:“参见钱嫔娘娘,赵嫔娘娘。”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钱嫔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冷冷的问。 两位宫女立刻回道:“奴婢们按照娘娘的吩咐做的。故意让皇后娘娘听到了冰宁公主昨晚去看皇上寝宫的事情。” 钱嫔满意的点点头:“那皇后有什么反应?” 宫女立刻回道:“当时皇后娘娘与韩老夫人聊天,没看出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没有反应?不应该啊!”钱嫔一脸的失望。 赵嫔立刻安慰道:“姐姐莫要着急,皇后娘娘的性格姐姐还不了解嘛!皇后娘娘最会伪装和隐忍,就像那日竹华国郡主被刺一事时,皇后娘娘明明掌握着一切,却如此的能沉得住气,这足以说明皇后娘娘的忍功厉害,所以她当着别人的面自然不会表露出来,但是这些话她一定记进心中了,一定会更误会皇上的。” 钱嫔点点头:“赵嫔妹妹说的对。冰宁公主的这个办法真好,无形中便离间了皇上与皇后的关系。”其实这个主意可是冷忆梦帮她们出的。 “如果这次皇上和皇后真的能继续误会下去,那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赵嫔满脸的美好幻想。 钱嫔得意的笑了:“这宫中就没有永远盛宠的女人,皇后觉得自己得宠就傲慢无礼,不把皇上放在眼中,一次两次皇上觉得新鲜不予计较,而时间久了皇上也就厌烦了,所以这次皇上与皇后争吵,皇上就没有去哄她。我看皇后的宠爱也就要到此结束了。她再也没有机会一个人霸占皇上的宠爱了。” 赵嫔得意的笑了。 御书房,皇上接待摄政王,摄政王提议要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走走看看。 慕容权应允了,派人带着他们父女二人好好的逛逛东华国的京城。 摄政王很是高兴,立刻带着女儿出宫去了。 他们离开后,南宫少宣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南宫少宣恭敬的行礼。 低头批阅奏折的慕容权立刻抬起了头,看向南宫少宣道:“少宣,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无需多礼。” 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 “找朕有事?”慕容权询问。 南宫少宣立刻向慕容权禀报了一些要事。 慕容权听后点点头:“朕知道了,朕会派人去查的,辛苦你了。” 南宫少宣挠挠头笑了:“皇上,这是臣应该做的,没有什么辛苦的。” 慕容权点点头,见南宫少宣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问:“怎么了?还有事?” 南宫少宣稍作犹豫后询问道:“听说皇上和皇后娘娘昨晚吵架了?” “听说?你听谁说的?”慕容权突然反问。 南宫少宣却耸耸肩道:“这件事在前朝传开了,没有人不知道。”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冷忆梦说的真对,皇宫里果然没有秘密。没错,朕和皇后昨晚是闹了不愉快。右相好像很关心皇后的事情。”心中的醋意不自觉的又上来了。 南宫少宣依旧温和儒雅道:“皇上,您与皇后的事情的确不是臣该过问的,但是臣现在想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去关心你们。” ------题外话------ 推荐水儿的完结v文:超级搞笑文《朕的皇后太有财》《我的王妃太有肉》《朕的皇后太爱钱》 现代军宠文:《宠婚之大少的娇妻》原名是:少将的黑道小妻。现代重生文。另一部《名门撩宠宠入骨》 古代女强加搞笑文:《黑道“傻”后》都是水儿的精心之作,请支持! 198 想想彼此的好 “朋友!”这两个字瞬间击破了慕容权心中的醋意,是啊!少宣是他的朋友,也是悠儿的朋友,关心他们没有错,自己怎么会对他有敌意呢!立刻缓和了语气道:“刚才是朕冲动了。” 南宫少宣却不介意道:“皇上在乎皇后娘娘才会有这么的反应,臣可以理解。”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口口声声说站在朋友的角度来关心我们,既然是朋友,又何必以臣自称呢!就叫我们的名字吧!陪朕下盘棋吧!”慕容权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 南宫少宣笑了:“好。” 二人坐在棋盘前,边聊天,边下棋。 “少宣,你说我和悠儿难道真的不了解彼此吗?”慕容权率先开口询问。 南宫少宣先下了第一步棋,回道:“皇上为何这样说?” “冰宁公主说朕不了解皇后。”慕容权淡淡道。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道:“这是皇上与皇后娘娘之间的事情,别人是没有资格去评价的,因为别人不是你们,不知道你们心中所想。”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那少宣觉得是上官傲适合悠儿,还是我适合她?” 南宫少宣再次摇头笑了:“这件事皇上还需问少宣吗?阿悠不是做了选择吗?她现在是皇上的皇后,说明她喜欢你的人是皇上,既然阿悠喜欢的是皇上,选择的是皇上,那么在她心中,皇上才是最适合她的人,那她又怎么会再去喜欢上官傲呢!这件事皇上不应该问别人,因为别人没有资格代替阿悠回答,更没有权利去质疑皇后对皇上的真心。”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继续道:“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怎么看?” 南宫少宣落下一颗棋子,看向慕容权反问:“皇上如何评价自己昨晚的行为?” 慕容权摇头一笑,叹口气道:“昨晚是朕太冲动了。应该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该一气之下说那些伤她的话。” “我倒是觉得上官傲的有些话是对的。”南宫少宣突然说出惊人之语。 慕容权立刻不悦的看向他:“你居然帮着上官傲说话。” 南宫少宣却不畏惧他的怒气,气定神闲道:“皇上,这些日子,你真的了解皇后吗?真的知道她心中所想,所要吗?她的不开心你发现了吗?她的情绪异常你主意到了吗?你难道没有觉得她这段时间有些患得患失吗?有些犹豫不决?她有时会一个人发呆,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给人一种她可能会离开的感觉。时而伤感,时而开心,总之这段时间的她很不一样,可是这些皇上都没有发现,难道上官傲说的有错吗?皇上自从登基后,就没有再去好好的关心过她,了解过她。” 慕容权放下一枚棋子,沉默了下道:“你说的对,朕这些日子是在政事上用了太多的时间,的确对皇后有些忽略了,但是你说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少宣想了想道:“前些日子,阿悠去了京城外的温泉池,当时臣去那里采药正好遇到了她,便与她在那里聊了会天。 还记得阿悠当时说了这样的话:少宣,能遇到你真的挺好的。 当时我问她:怎么突然这样说。 她说:现在不说,只怕以后没机会说了。所以在有机会的时候,还是把什么话都说了吧!这样才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悔和遗憾啊。 她还说: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而是时间到了,你就必须得走。 我问她:什么是时间到了必须得走?什么意思? 她却认真的说:少宣,如果我告诉你说,我不是东华国的人,你信吗? 她还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离开了,请你帮我好好的劝劝他,让他不要寻找我,告诉他,我会过的很好,我的心会和他永远在一起,只是人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罢了。 总之当时悠儿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我就在想,是不是进宫后,皇上对她的关心不够,才会让她生了要离开的念头?” 慕容权听了南宫少宣的话,心中一阵害怕:“悠儿怎么会和你说这样奇怪的话呢?难道她真的不爱朕了?要跟着上官傲离开。” 南宫少宣却摇头道:“我觉得不是这样,阿悠之所以会说这番话,可能是觉得皇上对她没有以前那么在乎,心中有失落感吧!皇上忙着政事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要忽略了皇后娘娘的感受。婚姻和爱情都是需要好好经营和维护的。 就算她再沉稳,再懂事,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子,需要自己丈夫的陪伴。你现在是皇上,身边那么多美女,她能不担心,能不紧张吗?只要皇上多用些心思在阿悠身上,相信她这种心情便会消失的,不要让她感觉到孤单,人一旦孤单就会胡思乱想,就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心中的担心只有皇上能帮她化解,别让她感到担心和孤单。”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朕明白了,朕会多抽时间陪着她的。” “皇上,你输了。”南宫少宣突然道。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他。 南宫少宣指向棋盘:“臣说的是这盘棋,皇上输了。”落下一颗棋子道。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少宣的棋艺在朕之上。” 南宫少宣却摇摇头道:“非也!其实下棋和对待人一样,是要走心的,如果下棋不用心,再高的棋艺也会输,如果爱一个人不用心,爱的人迟早会走掉的。皇上的心思不在这盘棋上,所以才会输给臣,并不是臣的棋艺比皇上好。” 慕容权了悟的点点头:“少宣说的对。” “皇上,在前朝,你能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对待爱情,你也要同样如此,既然爱皇后,就不应该怀疑她对你的心,因为你的怀疑真的会把她伤的很深。” 慕容权再次赞同的点点头:“少宣说的没错,朕今天真的是受教了。那朕是不是现在就去找皇后,化解误会?” 南宫少宣笑道:“皇上也不必操之过急。争吵势必会对彼此都造成伤害,早些解决是好的,但若是彼此都没有调整好心态,急着过去反倒会适得其反。皇上不妨调整好心态,用心些去为皇后娘娘做一些事情,让她知道,皇上是在乎她,爱她的。有时一个行动,胜过千言万语。” “朕明白了,少宣,谢谢你跟朕说这些。”慕容权真的很感谢他,他更知道南宫少宣对长孙悠的心思,可是他却没有趁着二人之间有间隙而趁虚而入,而是帮着他分析,教他如何与悠儿和解,他这个朋友真的够意思。 “皇上太客气了。身为朋友,少宣是真的希望你们幸福。”这是他的真心话,虽然很喜欢长孙悠,但是他比上官傲要沉稳许多,他深知长孙悠和谁在一起会快乐,会幸福,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去争夺,不是懦弱,而是从一开始就看清了事实,即便自己去争,也不会有结果,只会让阿悠更为难,到最后只怕连朋友都做不好,所以他选择站在她身后,在她需要时出来帮助她,保护她。 听了南宫少宣的一番话,慕容权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不够,所以他要好好的为她做些事情,再过两日就是她的生辰了,一定要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生辰,让她永生难忘。 京城一家有名的“龙凤金店”生意很好,每天一开门,就会有很多的顾客上门,因为这家金店不但是商场之神开的,更重要的是里面的饰品实在是太精美别致了,有些款式更是只有一件,这就更珍贵难得了,所以看中的人会立刻买下,因为一旦错过,你可就再也没有办法拥有了。 而今天金店内来了两个难缠的顾客,此时正为一只精美的步摇争抢呢! “这个步摇是本少爷先看上的。”长孙威气愤的攥着手中的华美步摇不肯松手,这是一支镶猫眼石的步摇,雕刻精美,花形别致,所用的料子更是难得,所以更显得珍贵。 “哼!我还说是我先看中的呢!只要没有付钱,这东西就不是你的。”薛灵珊也攥着步摇气愤的反驳。和父亲一起来街上逛,父亲想去看古董,她想来看饰品,便分开走了。 听说东华国最出名的饰品店就是龙凤金店,所以薛灵珊带着好奇进来了,转了一圈后,发现了柜台内的这支镂空飞凤镶猫眼石金步摇,一眼就喜欢上了,可谁知道她让店员拿出开看看,手刚要拿到,长孙威此时出现了,伸手就拿,还说:这支步摇我要了。 “本少爷看中的东西,从来就不会让给别人,你一个竹华国的郡主,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争抢,这里可是东华国,你还是识相一些吧!”长孙威趾高气昂道。 薛灵珊立刻嘲讽道:“哼!怎么?你是要学狗吗?” “你,你什么意思?”长孙威气愤的指向薛灵珊。 薛灵珊挑挑眉道:“狗仗人势啊!你仗着在你们东华国,所以就要仗势欺人吗?” “薛灵珊,你给我说话客气点,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长孙威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丫头将了一军。 薛灵珊见他生气,继续火上浇油道:“我听说左相是位很明事理,深的民心的好丞相,怎么他的儿子居然是这副德行呢!居然干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我看我们还是找你的父亲去好好的评评理吧!看看左相怎么看待自己儿子的行为,觉得这支步摇是应该给他的儿子,还是应该给我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呢!” “哼!想见我父亲,休想。”长孙威一口拒绝了。若是真的见了父亲,那这支步摇自己就彻底的没戏了。 “怎么?害怕了?是不是怕你这仗势欺人的罪行暴露,会被你父亲狠狠的责罚呀?你放心,我会帮你求情的,到时我只要这支步摇,不会让左相把你怎么样的。”薛灵珊得意的笑道。 长孙威却挺直腰杆道:“薛灵珊,你是小孩子吗?与人发生争执还要去找人家的父母,之前觉得你除了刁蛮些,人还是蛮不错的,至少可以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去打扰其它人,现在看来,原来你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啊!连这种小事都要找家长解决。 你也说了我父亲是左相,那是朝中重臣,每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的,哪有时间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是因为这点小事而误了百姓的大事,你担待的起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理,故意找家长,想从中取巧啊?” 薛灵珊立刻气愤道:“长孙威,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不堪,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嘛!不找就不找,反正这支步摇是我先看中的,我要定了,识相的赶紧给我松手。”用力的拽了下。 “我昨天就看中了,只是有事没来得及买,这支步摇我说什么也不会让给你的,你给我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长孙威也用力的拽向自己。 薛灵珊立刻嘲讽道:“一个大男人,每天来看女人用的东西,你羞不羞啊!哦!我明白了,该不会是你有断袖之癖嘛!在人前看着像个男人,而人后,其实是女人装扮吧!” 在店里围观的客人一听这话,纷纷议论起来:“不会吧!看上去挺阳刚的,怎么会有这种嗜好呢!” “现在的人都很难说的,你看他长的的确很俊俏,若是打扮成女人,定是倾国倾城。” 薛灵珊听了众人的议论,挑挑眉笑了。 长孙威气愤的怒瞪众人道:“都闭嘴。一个刁蛮女的话你们也信。我看她才是男人婆还差不多,你看她哪里有点女人的样子,当众和一个男子争抢东西,瞧这架势和行为,哪里像女子,你该不会是男扮女装吧!穿着女装,其实是个男人吧!要不就是不男不女,所以才会喜欢女人的东西。是不是看中了哪家青楼的姑娘,要把这东西买来送人家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张国色天香的脸,只可惜下面比女人多长了个东西,实在是够可怜的啊!” 众人一听,立刻惊讶的捂住嘴。 “这么美的人儿竟然是男人,真是不可思议啊!” “是啊!不知道要让多少男人失望伤心了。” “如果能娶到这么美的男子,那做短袖之人也无妨。” 听着众人的议论,这次换成长孙威得意的挑眉了。 薛灵珊气愤的怒喝道:“都给我闭嘴,长孙威的眼睛瞎了,你们也都跟着瞎了吗?本郡主哪里像男人了?谁再敢给我瞎议论,我把谁的舌头割下来。” 众人赶紧闭嘴。 长孙威立刻吹了声口哨道:“还真是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长孙威,你找死是不是,给我。”薛灵珊气愤的用力扯。 “不给。”长孙威也用力扯。 “你一个大男人,要这步摇做什么。”薛灵珊不满的埋怨,他还真是自己的克星,在哪里都能遇到他,而且每次都要把她惹生气,真是个扫把星,可恶的家伙。 “你堂堂的一国郡主,还会缺这种东西嘛!况且这个步摇也不适合你。”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上这个刁蛮的丫头,他上辈子到底遭了什么孽啊!居然会认识她,倒霉啊! “不适合我,更不适合你。”薛灵珊气愤的反驳。 “我是拿来送人的,过两日就是我姐姐的生辰,我要把这支步摇送给她,只有她配得上这支镂空飞凤镶猫眼石金步摇。”长孙威一脸自豪道。能做长孙悠的弟弟,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几日前他就想着要送姐姐什么礼物,可是找了几天都没有满意的,昨天在这家店里看到了这支步摇,挺满意的,但当时并未下定决心买,因为他还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所以就又转了转,可是转了一天,也没有发现更满意的,还是觉得这支步摇最好,所以一大早就来了,谁知道半路会杀出这丫头,和她争这支步摇。 这些年来,因为和姐姐疏离,都没有送过她生辰的礼物,这次一定要送她一件让她喜欢的饰品,所以他不会让给薛灵珊。 一听长孙威这么说,薛灵珊立刻不满道:“长孙威,你为什么要跟我学,我买这支步摇也是送给皇后姐姐生辰的礼物。我也觉得只有皇后姐姐佩戴这支步摇,所不这支步摇我要定了。”昨天就听宫人说了,过两日是皇后姐姐的生辰,所以她就想着,趁今天出宫逛,一定要为皇后姐姐挑选一样满意的生辰礼物,谁知道会与这个渣男看上同一件东西,所以她不会让给他的。 “她是我亲姐姐,这支步摇由我送给她,她会更高兴。”长孙威拉出亲情来压薛灵珊。 “皇后姐姐很喜欢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所以这支步摇由我送给她,她会更开心。”薛灵珊自信道。 “给我。” “给我。” “我的。” “我选看到的。” “放手。” “臭丫头,敢跟我找,你找死是不是?” “是你活腻了吧!松手。” 此时来找女儿的摄政王来了,看到女儿正与人争东西,心中立刻不悦起来,觉得是有人欺负自己的女儿了,阔步上前:“灵儿!” “父王!”薛灵珊见父亲来了,像是见到救醒般。 长孙威立刻侧头去看,唤了声:“摄政王。” 当摄政王看到与女儿争抢东西的人是长孙威,心中的怒气立刻消了,嘴角勾起笑容,欢喜道:“这不是左相府的嫡少爷嘛!” “摄政王叫我阿威就行了。”长孙威礼貌道。 摄政王立刻不客气道:“好,阿威。” 薛灵珊见父亲与长孙威说话这般客气,心中很是不悦,以前若是发生这种事情,父亲会立刻帮助几出气的,会把欺负自己的人一拳打开,今天是怎么了,立刻不满的唤道:“父王,你女儿现在被这小子欺负呢!你赶紧帮女儿揍这小子。” 长孙威立刻委屈道:“摄政王叔叔,阿威冤枉啊!这支步摇明明就是我先看中的,郡主她非要与我争抢,摄政王叔叔可要为阿威做主啊!” “父王,这支步摇明明就是女儿先看中的,是这小子非要和我过不过,父王,你赶紧帮女儿揍他。”薛灵珊撒娇道。 摄政王听了女儿的控诉后,然后看向女儿道:“灵儿啊!我们来这东华国是做客的,怎么能打人呢!这可不好。”一边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边是自己最最满意的未来女婿,他两个都不好得罪啊!早知道就先别过来了,弄得自己现在这两难的境地,真是不好做啊!真的不想得罪女儿或女婿啊! “摄政王叔叔说的是,这拳头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若是郡主识相,还是乖乖的松开步摇吧!明明就是我先看中的,你非要与我争,就是你不对。”长孙威趁机插话。 “你闭嘴。”薛灵珊气愤的怒喝一声,然后看向父亲埋怨道:“父王,你是不是不疼女儿了,为什么要帮着这小子说话,我不管,这支步摇我看中了,我一定要。” “这这这,有话好好说嘛!别伤了和气,若是伤了和气,以后再和解就不好了。”摄政王尽量的打圆场。 薛灵珊立刻不屑道:“哼!我和这小子才没有和气可言呢!若是他不把这支步摇让给我,我一定给他拼命。” “哼!本少爷也和你没有和气可言,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女子。”长孙威气愤道。 摄政王一听,立刻插话道:“其实灵儿平时是挺讲理的,也挺温柔小女人的,你们慢慢相处,了解一下就知道了。” “父王,你说什么呢!让我和这小子相处,门都没有。”薛灵珊朝着长孙威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 长孙威也不甘示弱道:“彼此彼此,我也没兴趣与你相处。” 摄政王一看,再次出声化解道:“不能因为一直步摇而让彼此成为仇人啊!这不值得。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争吵化成喜事。” “喜事?”二人不解的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尴尬的笑笑:“嘿嘿,和为贵,和为贵。” “她若是肯把步摇让给我,我可以考虑不与她计较。以和为贵。”长孙威率先开口。 摄政王立刻满含期待的眼神看向女儿。 薛灵珊立刻不屑道:“哼!谁稀罕你的不计较和为贵,若是你肯把步摇让给我,我也可以考虑不计较。说话谁不会。” 摄政王心中的期待彻底破灭。 二人依旧剑拔弩张。 “放手!”薛灵珊冷冷的命令。 长孙威却不屑道:“不可能。” 眼看着二人又要打起来,摄政王立刻灵机一动,问向不知所措的店员:“这支步摇就这一支吗?还有没有?” 店员立刻回道:“还有一支,这支步摇是一对的,所以有两支。” 薛灵珊和长孙威立刻不悦的瞪向店员,默契的质问道:“为什么不早说?” 店员一脸委屈道:“二位贵客一上来就要这一支,没有问啊!” 薛灵珊立刻不悦道:“我们没问你就不会说啊!不是说你们店里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嘛!” “是独一无二的,但这是一对。”店员解释道。 长孙威立刻讥讽道:“我看你是故意让我们争吵,好帮你们店里招揽客人吧!” 薛灵珊立刻点头赞同道:“有道理。你看现在你们店里多少人,都是我们吸引来的吧!” 而急忙从外面赶回来的掌柜子,听到这话,立刻笑脸相迎的上前解释道:“两位贵客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怎么会希望顾客在店里吵架招揽客人呢!店里这些客人只看你们吵架了,都没买东西,所以,二位已经影响到我们店的生意了,希望二位贵客能各让一步,既然都喜欢这支步摇,不如一人一支,反正这步摇可以成对戴,也可以分开戴。”掌柜子很是客气,毕竟都不是一般人,他们可不想得罪,给东家惹不必要的麻烦。 摄政王听了掌柜子的话后,连连点头:“对对对,掌柜子说的对,一人一支这不就解决了嘛!反正你们都是要送给皇后娘娘,正好到时配成一对,配成一对。”最后一句话摄政王别有意思,只是二人现在可听不就去别的。 顾客们一听说这步摇是送给皇后娘娘的,很是羡慕二人,同时也对这家店做了无形的广告,两位皇亲国戚,居然都看中这家店的东西了,而且还为此差点大打出手,可见这家店的东西有多好了,所以以后要多光顾,能和皇后娘娘戴着一家店的饰品,真是荣幸啊! 长孙威和薛灵珊今天这一闹,注定会让这龙凤金店要火上一把。 薛灵珊和长孙威也觉得这是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立刻点头道:“好。” 掌柜子看着二人紧紧握着未打算松开的步摇,恭敬的笑道:“让我们的店员帮二位好好的包装一下吧!” 二人道:“好。”松手了。 掌柜子赶紧把步摇拿过来,交给店员,并吩咐道:“既然是两位贵客送给皇后娘娘的礼物,务必要包的精美华丽。” “是!”店员立刻手脚麻利的帮着包装。 一场看似陷入死局的风波,就这样被解决了。 夜幕降临,今晚的夜空依旧很美,长孙悠坐在院子中看夜空,却发现自己没有心情欣赏,还以为昨晚的争吵只不过是彼此一时冲动,等彼此冷静下来,他就会来向自己化解误会的,可是等了一天,他都没有来,难道他的心真的已经慢慢的从自己身上转移了,是冷忆梦拉走了他的心吗? “要不要喝酒?”就在长孙悠坐在台阶上,低下头叹气时,慕容宏突然出现在了身边,坐到她的身旁,手中拿着两小坛子酒,递给她一坛。 长孙悠抬头看向他,又惊又喜道:“十七叔,你怎么来了?” “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慕容宏看着她淡笑着问。 长孙悠努力的让自己勾起唇角道:“自从十七叔成亲后,就很少一起喝酒了。十七叔现在有十七婶的陪伴,每天都过的那么开心,还需要悠儿陪你喝酒吗?况且十七婶现在还有着身孕,你更是要在她身边照顾啊!”接过慕容宏递过来的酒坛子,打开,喝了一口道:“好酒。”现在真的很羡慕十七叔和十七婶,虽然经历了很多曲折,但终究是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宝宝,一生算是完美了。 “以前十七叔每次失落不开心时,都是你陪着十七叔喝酒,化解我心中的不快,这会轮到十七叔陪悠儿了。和皇上吵架了。”语气中充满关心。 长孙悠叹口气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吧!” “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夫妻之间都会有拌嘴吵架的时候,冷静下来好好的去解决,冷战可不是好办法。” “十七叔和十七婶也会吵架吗?”长孙悠好奇的问。 慕容宏摇头笑道:“这话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之前我们之间也有很多的误会啊!经过化解才慢慢好的。两个陌生的人走到一起,误会是很难避免的。” “你们的误会与我们不同,你误会十七婶,是因为你一开始很排斥这段婚姻,而我们之间,是出现了信任问题。他不相信我,怀疑我对这段婚姻的忠诚。”长孙悠有些沮丧道。 “你们之间要好好的沟通啊!” 长孙悠摇摇头道:“自从他登基以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沟通,可是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即便不沟通,也应该信任啊!” “信任是相互的,你信任他吗?”慕容宏突然反问。 长孙悠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对于冰宁公主进宫,你是不是心中也有不满?看到他们走的近,是不是有怀疑?”慕容宏试探性的问。 长孙悠想了想道:“或许吧!既然他们是义兄妹,就应该像兄妹一样相处,不应该有让人误会的行为,有时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很容易让人误会。” “别人误会可以,因为他们不了解皇上,可是你与他是夫妻,难道也不了解他吗?他真的会背着你与别的女人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所以这个时候,要看清自己的心,如果你心里是信任他的,那就不要让别人的言语和行为干扰了自己的正确判断。后宫的女人最善玩心计,不要被她们的障眼法骗了,如果爱他,就应该信任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说没有,你就应该相信。”慕容宏劝说道。 “可他也不相信我,我想我们之间真的出了很大的问题。”长孙悠叹口气,喝了口酒。 “人在生气的时候会失去正确的判断,太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做错误的判断,我想皇上当时可能真的是被嫉妒迷失了双眼,等他冷静下来,一定会想清楚的。别太难过了,就像你说的,你们之间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感情早就有了积累,一个误会怎么会破坏你们的感情呢!都好好的冷静冷静,想想彼此的好。”慕容宏鼓励道。 长孙悠看向他,嘴角勾起了笑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十七叔,干!” “干!”相视一笑,喝下坛中美酒。 夜空下,慕容宏与长孙悠并肩坐在院子中,慕容宏的劝说,让长孙悠的心情好了很多。 次日,阳光高照,晴好的天气。 一大早,乐雪便过来传慕容权的命令了,说是取消皇后娘娘的禁足。 199:很受伤 紫若听后立刻安慰道:“娘娘,皇上定是后悔与你吵架了。所以先服软了。” 长孙悠淡淡一笑,心中却没有多少开心,若是他真的想和解,为何不来亲自化解误会,而只是解了禁足。 “娘娘,不如到御花园走走吧!透透气。如今已经是秋天了,御花园的菊花都开了,很是漂亮。”紫若提议道,希望能让长孙悠出去走走,把心中的不开心忘记,总是带着不开心,怎么和皇上和好呢! 长孙悠点点头:“也好。” 慕容权刚下早朝,便被母亲宣了去,陪着母亲用了早膳,然后母亲提议让他陪着到御花园走走,母子谈谈心。 慕容权没有拒绝,陪着母亲来到了御花园。 “还没有和皇后和好?”走在花海中,太后终于开口问了此事。 慕容权早就料到母亲让自己来是为了这事,本以为用膳的时候会问,但是却没有,还以为能躲掉呢!可母亲终究还是问出来了,这倒让他松了口气,省的总是提着心,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 “让母后操心了,这件事儿臣会解决的,母后就莫要操心了。”慕容权淡淡道。 太后听了叹口气道:“我怎么能不操心呢!你是母后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的喜怒哀乐都会牵扯到母亲的心情,身为母亲,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儿子开心,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这般的憔悴。这个皇后也太不懂事了,你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你还是这天下臣民的皇上,心思不能整天只用在她身上,她身为妻子,皇后,怎么就不能理解你的辛苦呢!难道夫妻二人吵架,还要让你这个皇上去跟她赔礼道歉不成,太没规矩了,这左相府是怎么教育女儿的。”一提起长孙悠,太后就有诸多的不满和埋怨。 “母后息怒,这件事是儿臣的错,是儿臣当时太冲动了,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心情,误会了皇后,皇后生儿臣的气可以理解,等过两日皇后消气了,儿臣便去看皇后,到时就会没事了,皇后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慕容权赶紧为长孙悠说话。 太后一听,立刻不悦道:“什么?皇上要去先看她。这成何体统。历朝历代,都是后宫的女人巴结讨好皇上,何曾有君王向皇后或嫔妃赔礼道歉的道理,皇上莫要把她惯坏了。以哀家看,这件事皇上并没有哪里做错,你和皇后争吵的原因母后都知道了,是因为承平太子。皇后身为东华国的一国之母,心思应该放在帮助皇上治理好后宫的事情上,怎么会和承平国的太子扯上关系呢!而且还有亲密的举动,这换做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气愤冲动啊! 身为皇后,要为天下女子做好表率,与男子划清界限,即便是亲人,也不能有过分的亲密,何况是陌生男子,以哀家看,皇后心思不单纯。做出这种事情,本就应该废了她的皇后之位,打入冷宫,皇上没有惩罚她,她还得寸进尺让皇上去给她赔礼道歉,她未免也太过分了,这宫中到底谁是皇上啊!” “母后,这件事儿臣会好好解决的,还请母后莫要过问了,生气对身体不好。”慕容权温声劝说道。 太后却一脸不高兴道:“皇上对皇后就是太宠溺,太心慈手软了,才会让她如此嚣张。想想皇后深更半夜和一个陌生男子有亲密行为,这实在是丢皇室的脸,天下臣民会怎么想?” “朕相信皇后不会做对不起朕的事情,这就是误会。”慕容权继续帮长孙悠说话。 太后却质问道:“误会?两个人抱在一起了,皇上亲眼所见,这还能是误会?什么事情需要两个人抱着呀?如果真的行为正常,皇上又怎么会误会呢!连皇上都误会,这还会是小事吗?” 慕容权立刻解释道:“可能是皇后差点倒了,上官傲正好出现,扶住了皇后吧!而此时朕正好出现,看到了这一幕,便误会了。皇后的为人朕相信,绝不会做出背叛朕的事情。”现在想想当时的画面,真的很像这样。 “这些都是皇上你美好的幻想,皇上对女人太不了解了,女人都是善变的。女人的心很软也很硬。若是有一个男人对她好,经常逗她开心,很快她的心就会变。虽然皇上也对她很好,但俗话说的好:拥有的不是好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皇上的好只会让她觉得是理所当然,会被忽略,而陌生男人的好反而会让她感动,会让她倾心,同时也好奇这个男人的世界,这时很容易就会做出背叛的事情,要不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女人呢!而女人的心一旦变了,就会坚如磐石,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拉不回来的。”太后趁此机会攻进儿子的内心,希望能让儿子放弃长孙悠。 “那么母后对父皇呢?”慕容权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有时挺为父皇感到不值的。 “你什么意思?”太后立刻停下脚步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看向母亲,一脸认真的道:“如果女人的心像母后说的这么善变,那么父皇真心爱了你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来,从未对你冷落过,疏离过,宠着你,爱着你,这份好让母后改变心中所爱之人了吗?” 太后立刻不悦的瞪向儿子冷冷道:“我们与你们不一样,他是母后的仇人,母后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仇人呢!他的那份好,只会让母后觉得他虚伪,可笑。” “所以说女人并不是善变的,而那些变的只能说明她嫁的不是自己真心爱的,所以才会出现红杏出墙的事情。如果是真心相爱走到一起的,就算别的男人对她再好,她也不会变的,因为她的心早已被装的满满的,就是别的男人对她再好,她也不屑,不在乎。就像母后对明王的感情,虽然在一起只有短短几年,但是这份爱却持续了一辈子,哪怕是身边有个男人对你好了一辈子,你依旧不屑一顾,因为你爱的人早已把你的心装满。而儿臣与悠儿是真心相爱的,儿臣相信悠儿绝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即便我们之间会有误会,有争吵,有分歧,但是爱彼此的心却绝不会改变。我相信她,我知道她的心也是这样的坚定。”慕容权总结出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对于明王,他还是无法称呼他为父王,因为他内心中的父亲只有一个,印象中的父亲的形象也只有一个,疼爱他的父亲也只有一个,他心里认定的父亲也只要父皇一个,对于明王,只是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其他的就没有了。 太后突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儿子,看来爱情真的能使人改变,以前不善言辞,对爱情不屑一顾的儿子,如今居然能说出这般感悟,爱情真是可怕又强大啊! 但就这样放弃,也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她要与儿子据理力争:“你说的这些母后明白,但是你与长孙悠的关系特殊,如果你们只是简单的夫妻,你这样说,母后丝毫不怀疑,可是你不要忘了,她是仇人的女儿,而且她深知你要对付她的父亲,中间夹着这层关系,你觉得她对你的爱能单纯吗?她能不受这件事影响吗?” “母后,不要每次都拿这件事说事好不好?”慕容权真的有些听烦了。 “母后知道你不喜欢听母后质疑长孙悠,但这是事实,听说前天长孙悠在宫里与长孙耀光见面了,父女二人还单独在湖中心的亭子里谈了好一会儿的话,他们之间说了什么?长孙悠不是左相府不受宠的嫡女吗?从小被左相冷漠,怎么父女二人突然有话要谈了呢?而且还不让身边有人跟着,这不足以说明其中的问题吗? 长孙耀光老奸巨猾,母后觉得或许从长孙悠刚开始嫁给你,就是他布好的一步棋,这么多年对长孙悠的冷漠,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他那么爱长孙悠的母亲,长孙悠的母亲又是为了救长孙悠死的,光是这一点,他怎么会对这个女儿不管不顾呢!爱妻在乎的女儿,他应该会视如掌上明珠一样的宠着,爱着,怎么会不闻不问呢!血浓于水,一个父亲真的能做到这么绝情吗?反正母后不相信会有这么狠心的人。 如果长孙耀光真的对长孙悠这个女儿绝情,那么长孙悠怎么可能会活这么大呢! 嫡女的身份让府中庶出的庶子,庶女很是嫉妒,更让姨娘们嫉妒,一定会想办法的除掉她,听说左相府的二姨娘和两个女儿视长孙悠如仇敌,三个人这么多年还除不掉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吗?可是结果却是——每次长孙悠都能逢凶化吉,这就说明有人在暗中保护她,而这个人,除了她一家之主的父亲,还会有谁呢! 所以长孙耀光和长孙悠,根本就是在演戏,而真正的事实是,父女二人的感情很好,同时也明白你是他们最大的敌人,所以长孙悠为了保护父亲,放弃了与太子的婚事,嫁给了你。还假装在左相府不受宠,得到你的怜惜,从而说与你一心,其实是在你身边为她的父亲做卧底呢!关键时刻,她会对你反击的。”太后分析的头头是道。 慕容权却不信的摇摇头:“这些都只是母后的猜测,朕不相信悠儿会骗朕。母后说的这些根本就不合理,悠儿从小被长孙悠冷漠,长孙耀光怎么会知道长孙悠长大后会被指婚给儿臣,然后提早做准备,这不是太荒唐了吗?当初悔婚是先皇后毁的,不是悠儿所能控制的,先皇后让她嫁给儿臣,是要侮辱儿臣,是先皇后一手操控的,不是长孙耀光能控制的。” 太后却讥笑一声反驳道:“先皇后,她又怎么会是长孙耀光的对手呢!皇宫兵变,他却出使长月国了,与政变来了个擦肩而过,把自己置身之外,没有受到一点牵连,真有这么巧吗?他明知道我们最想对付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却不见踪影,让我们连找他的麻烦和机会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老奸巨猾,而且还算的那么准,真的是个奇人啊!只可惜他的聪明才智没有用到正处,使得那么多的忠良被他害死。谁又能保证让长孙悠嫁给你不是他一手操控的呢! 长孙悠明明就很聪明,可是这十几年来,却一直以呆傻示人,让世人觉得谁娶了她谁就是最大的笑话,所以才逼得先皇后想尽办法的悔婚,这难道不是父女二人一手策划的吗?长孙耀光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聪明还是傻吗? 为何在左相府呆傻,嫁给了你之后就变得如此聪明了呢?她是要取得你的信任,博得你的宠爱,从而用爱情把你击垮。 前天刚见了父亲,晚上就与承平太子不清不楚,还正好被皇上看到,难道这不是故意的吗?故意扰乱皇上的心思,让皇上不能把心思全部放在政事上,从而把政事处理不好,让群臣和百姓不满。 长孙悠对你的影响真的已经很大了,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可以左右皇上的心了,这真的很可怕。 长孙耀光知道你要对付他,所以不会与你一心,便勾结了承平太子来对付你,否则承平太子怎么会出现在东华国的皇宫呢?这父女二人与承平太子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呢!这真的很危险。 皇上要尽快的远离皇后,不让她有机会伤害你,更不能再让她左右你的心情了,趁着这次机会,彻底的冷落她,不管她与承平太子有没有不正常的关系,都认定她有,这样天下人便不会指责皇上,说皇上忘恩负义了,因为是皇后先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天下人只会指责她。” 母亲的话快速的在慕容权的脑海中转了一圈,然后立即否定了:“不,朕不能这样对皇后,朕不能让她被天下人指责,朕明明相信她,为什么要让天下人误解她?” “如果你不这样做,当你除掉长孙耀光时,天下人就会指责你。不要忘了,长孙耀光这个奸臣,背地里做了很多的坏事,却在百姓面前颠倒黑白,成了好宰相,为自己赢得了美名,赢得了民心。”太后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变得深恶痛绝,好像长孙耀光就在她面前般,恨不得食之肉,饮之血。 而慕容权却轻飘飘的问出一句话:“母后,一个人若真的是恶人,他能赢得百姓的心吗?” 太后震惊的看向慕容权,不满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长孙悠与你说了什么,已经改变你心中对长孙耀光的恨了?” 慕容权摇摇头:“皇后从未与朕说过长孙耀光的事情,是朕自己分析的,自从朕登基以来,对长孙耀光的所作所为亲眼所见,并未觉得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反而对朝政很用心,很职守。” 太后冷冷的笑了:“皇上,你莫要被他的虚假外表欺骗了。长孙耀光是何等的老奸巨猾,他是三朝的左相了,你皇祖父是何等的英明,都能被他欺骗,下令斩了自己的儿子。你父亲明王是何等的睿智聪明,竟然被他骗的丢掉了性命。你才与他接触,怎么能发现他的罪行呢! 他明知道你要对付他,好不得处处防着你啊!怎么会让你抓到他的把柄呢!孩子,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这帝王家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每天在你面前对你好,与你并肩作战的人,不见得对你就是真心的,他们与你也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因为你能给他们带来荣耀和富贵。就像那满朝看似忠心的臣子,实则只不过是识时务者而已,先皇在位他们忠于先皇,你在位,他们忠心你,其实他们忠于的是那把龙椅上的人,不管是谁坐上去,他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因为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万不可对长孙耀光掉以轻心,更不能相信他。一个曾经十恶不赦,亲手害死自己结拜兄弟的人,他的心怎么会是善的呢!就是让你看到善的一面,那也都是他装的。 他是我们的仇人,不共戴天,就是想着后悔了,想改了,也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因为这种人就像毒蛇,心永远是冷的,你永远喂不熟的,失势时,可以夹起尾巴做人,对你逢迎巴结。一旦得势,会立刻回过头来反咬你一口。这种人最是可恶,可怕!你一定不能犯糊涂,更不能让儿女情长影响了你的正常判断。 母后是过来人,见过长孙耀光的嘴脸,更深知他的为人,你是母后亲生的孩子,也是母后与你父王唯一的孩子,母后那么爱你父王,总不会害你吧!” 孟贞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然后拿出慈母的模样来感化儿子,不愧在皇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这口才和演戏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啊! 慕容权立刻软了态度,扶着母亲道:“母后莫要伤心了,这仇儿子一定会报的。” “那么长孙悠呢?”孟贞羽得寸进尺。 可在这点上,母子二人好像永远达不成共识,慕容权立刻态度坚决道:“长孙耀光是长孙耀光,悠儿是悠儿,请母后不要把他们二人扯在一起。” “你——”孟贞羽立刻捂向胸口。 “母后,你怎么了?”慕容权立刻担心的问。 孟贞羽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胸口总是痛,八成都是被你气的。” “母后宣太医看了没有?让少宣给你看看吧!”慕容权不放心道。虽然与母亲在长孙悠的事情上达不成共识,但是对母亲的关心和孝顺是真心的。 “那个右相,母后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孟贞羽冷冷道。 慕容权不解道:“为何?儿臣在登基的路上若是没有少宣帮助,根本不会这么顺利。” 太后讥嘲一笑道:“他之前对皇上或许是忠心的,但是遇到长孙悠之后,他对长孙悠的心思你应该明白。而你要对付长孙悠父亲的事情,他也知道吧!你觉得在兄弟和爱的女人之间他会选择谁?他之前那么用心的帮你,也有长孙悠的原因在吧!因为你失败了,长孙悠会陪着你一起死,而若是你成功了,长孙悠不但不会死,还会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后,在这个时候,他自然会与你站到一边,可是如今,你成功了,却要对付左相一家,你还能保证他会站在你这边吗?若是他与长孙悠一心,你能保证他不害你吗?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一届才子,更是多情,怎么会为了你而舍弃自己爱的人呢!你与他充其量就是臣子,你能给他的最高地位也就是右相了。可是他与长孙悠就不一样了,若是他帮了长孙悠,或许能从她身上得到好处。这是精神和身体上的满足。所以母后不相信他。” 听了母亲的话,慕容权觉得很可笑:“母后,为什么所有的人和事经你一说就这么的不堪呢!少宣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做夺朋友妻的事情。悠儿更是不会做背叛朕的事情,请母后莫要这样说她们。” “因为母后在这宫中见多了这种事情,有多少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家族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啊!就好比先皇的倾妃,明明喜欢的人是你十七叔,却要为了家族利益进宫做了皇妃,承欢在不喜欢的男人身下。”孟贞羽笑的苦涩,也有无奈。 慕容权不想去谈论这话题,淡淡道:“儿臣相信少宣,若是母后不信他,可以让别的御医给母后诊治。” “不用了。母后的这胸口疼也算是老毛病了,就是年轻的时候生病烙下的病根,前两日让冰宁那丫头看过了,没什么事。”孟贞羽语气清淡道,没有把这当回事。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母亲质问:“母后不相信御医,不相信右相,倒是对冷忆梦挺信任的。” “至少她没有害母后的理由和必要。皇上的命是她救的,她是一届江湖中人,没有什么官场上的娘家,也没什么亲人,所以不会想着在前朝争些什么,就是要争,也是在后宫,而母后也希望她能永远的留在这后宫,所以母后与她志同道合,我们可以结成联盟,既然是联盟,她怎么会害母后呢!”孟贞羽分析的很清晰。 慕容权摇摇头道:“还记得母后经常和我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你也不相信任何人,可是却对冷忆梦很特殊。” “因为那丫头真的很讨人喜爱。皇上应该与她多接触接触,一旦心中装下了另一个人,就会自然而让的把皇后忘记。”太后的话题永远绕着这件事。 慕容权真的有些无奈。 “你不要这副表情,母后看中的人绝对不会有错,她救过你的命,你对也有心思,你怎么就不能与她在一起呢!就当是报恩不行吗?” “母后,儿臣不喜欢她,若是把她留在身边,不是报恩,是害了她。”慕容权的态度很坚决。 “你就喜欢长孙悠,也不知道长孙悠有什么好?哪里值得你喜欢了?冰宁各方面都比她出色,你就不能认真的看看吗?死心眼。你看,说曹操曹操到。”太后朝儿子使了个眼色。 慕容权朝前看去,只见冷忆梦轻移莲步的走来,身边还跟着钱嫔和赵嫔。 慕容权想转身离开,却被母亲拉住了:“不准走,若是你敢现在走,母后立刻以长孙悠不守妇道,将她赶出皇宫,让你永远见不到她。” “母后,你威胁儿臣?”慕容权很不悦。 “母后是为儿子好,今天好好的陪陪我们,不准以任何借口开溜,否则母后说得到做得到,不要忽视了朝臣们的力量,只要母后说一声,母后想,朝臣们会很乐意帮忙的。不要冷着一张脸,给母后点面子。”太后凑近儿子小声道。 慕容权真是服了母亲了,这样做有什么意思,不管她怎么撮合,自己都不会喜欢冷忆梦的。也好,让她亲眼看看我们二人有多不合适,以后她就会了了这心思了。 “冰宁参见太后,参见义兄。” “臣妾参见太后,参见皇上。”冷忆梦与钱嫔赵嫔恭敬的行礼。 太后立刻欣喜道:“快快免礼。难得皇上今天有空,你们可要好好的陪陪皇上和哀家。” “是!”冷忆梦柔声道。 钱嫔和赵嫔乐的脸上都要开花了。 “太后,义兄,今年的菊花开的甚早,冰宁最喜欢菊花了,这御花园中有两盆绿菊很是难得和名贵,冰宁陪你们去看看吧!冰宁还沏了菊花茶呢!在亭子里,待会太后和义兄去品尝品尝,看看味道如何。”冰宁立刻乖巧温柔道。 太后立刻满意的道:“好,我们去看看。”立刻朝御花园深处走去。 慕容权碍于母亲的威胁,只能走过去。 “皇上,你看这些菊花多美,臣妾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菊花。”钱嫔立刻偎进慕容权笑面如花道。 慕容权不自觉的与她拉开距离,淡淡道:“喜欢可以让人搬两盆放到自己寝宫里看。” 钱嫔一听,立刻开心的盈身道:“多谢皇上赏赐。”这下子可以好好在后宫嫔妃中炫耀一下了。 赏赐?慕容权在心中冷笑。 长孙悠和紫若一起朝御花园走来。 紫若指着满园盛开的菊花道:“娘娘,你看今年的菊花开的异常的早,这是吉兆。” 长孙悠点点头:“真的很美。”而远处的一个画面映入她的眼中,让她停下了脚步。 只见慕容权和太后,冷忆梦,钱嫔赵嫔有说有笑的在欣赏菊花。 太后身边的嬷嬷轻扯了下太后的衣袖,示意太后皇后在远处看着呢! 孟贞羽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远处的长孙悠,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站在慕容权的身侧,故意挡住慕容权的视线,随手摘了一朵红色的花道:“权儿,你看这花多美,今天冰宁正好也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若是这花戴到冰宁的头上,一定很美,皇上,你就帮冰宁戴上吧!让母后看看。” “母后——” “一朵花而已,不会让人误会的,况且你们还是义兄妹,哥哥给妹妹戴朵花有什么,你们说是不是?”看了眼钱嫔和赵嫔。 赵嫔和钱嫔立刻附和道:“是啊!皇上,这朵花真的很适合冰宁公主。” “来,戴上。”太后看向儿子,语气很强硬。 慕容权不想与母亲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发生争执,反正自己与冷忆梦是清白的,问心无愧,不怕别人误会,拿过母亲手中的花,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嘴角勾着甜美羞涩的笑容,微侧了下头。 慕容权快速的把花插到她高高盘起的美人髻上,立刻收回手,脸上却有些不悦。 而站在远处的长孙悠并不能看到慕容权脸上的表情,因为慕容权是则对着她的,可是冷忆梦的表情她却看的很清楚,很高兴,还有女儿家的羞涩,这让长孙悠看了很是受伤。 200:夫妻间的冷战 看着这美好和谐的一幕,长孙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心中喃喃道:慕容权,你这是要逼着我离开你吗?眼看着回去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还有些犹豫,觉得这样对你太残忍了,可是你却更残忍,居然背叛我们的感情,居然与冷忆梦郎情妾意,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去留恋什么了。你真的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自己的帝王身份,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学会帝王的左拥右抱,美人环绕吧!看来我们的爱情真的越来越远了,我们的信仰已经变了,我们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娘娘——”紫若担心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努力的勾着笑容,喃喃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反正都要离开了,这样更好,他能接受别的女人,也能尽快的忘记我,我应该高兴的。” “娘娘,你不要这么说,皇上对娘娘是情有独钟的,不会背叛娘娘的。”紫若安慰道。 长孙悠叹口气道:“紫若,你不用安慰我,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嘛!我们走吧!免得待会遇上尴尬。”长孙悠转身离去。 “皇上,我们去尝尝冰宁泡的菊花茶吧!”见长孙悠离去,太后的心情大好,为了能多留住一会儿子,立刻拉着儿子喝茶,就是不给他找长孙悠的机会。 长孙悠带着怒气朝御花园外走去,走到御花园门口时,遇到了太皇太后。 “悠儿参见皇祖母。”长孙悠盈身行礼。 “跟皇祖母一起走走吧!”太皇太后慈祥道。 长孙悠点点头:“是!” 太皇太后和长孙悠来到了御花园南北两面的一条长廊里,两边百花齐放、可供夏日庇荫。廊子中心是座养心亭。 “皇祖母有话和悠儿说吗?”见太皇太后没有开口,长孙悠先问了出来。 太皇太后慈祥和善的笑了:“刚才御花园的一幕哀家都看到了,皇后很难过吧!” 长孙悠努力的让自己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喃喃道:“他是帝王,身边本应有很多女人,是悠儿不好,一人霸占了他,如今他慢慢的适应了帝王的身份,很好。”他终究是古人,就是一时间可以为了自己改变对婚姻和爱情的看法,但是时间久了,终会腻的,毕竟他从小接受的教育,看到的画面就是男人多妻妾,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若想改变真的很难,或许他会觉得,对你的情有独钟你应该感激,却不会认为这是夫妻间平等的对待,从小生长环境的不同,和接受的文化教育不同,彼此的思想和观点真的会存在很大的诧异。 “一看就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不管是帝王家,还是王侯将相,又或者是普通百姓家,身为妻子,对丈夫的希望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自己的丈夫只爱自己一人,对自己一人情有独钟。 皇祖母也从年轻的时候过来过,明白这其中的感受。” “皇祖父在位时,也有很多的嫔妃吗?”长孙悠不再强迫自己带着面具,而是以真实的感受面对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叹口气道:“帝王家哪个不是嫔妃成群。即便他再爱你,终究还是不会为了你只娶你一个。帝王可以宠爱一个女人,但是不能只娶一个女人,因为他这个皇帝不是为他一人做的,而是为满朝的大臣和天下百姓做的,所以他会有很多的顾及。” 长孙悠却不赞同道:“悠儿不同意皇祖母的说法,若是一个男人真的深爱一个女人,就会只娶这个女人一人,不会娶其它的女人,因为娶了其它的女人,他爱的女人就会伤心,可若是他娶了别的女人,就说明他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感受,那么这份爱还是不够深。就像女人,为什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从始至终,而男人不能为了女人这么做呢! 什么朝臣们的逼迫,百姓们的压力,这些不过是借口,只要你用心把朝政处理好,让天下百姓有好日子过,他们不会过问你娶多少女人的。就像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刚开始百姓们或许会议论,或许觉得战王谋夺太子之位不对,一系列的指责和谩骂,可是一旦当他们的日子过的富裕,他们就不会再去在乎这些,反倒会觉得当初战王这么做是正确的。 所以我觉得他们拿百姓和朝臣们说事不过是借口,有些地方,他们的领导人就只娶一位妻子,可是照样把国家治理的很好。 而历朝历代的君王,嫔妃众多的,反倒是后宫一团乱。皇祖母在这宫中一辈子了,应该知道后宫女人多,是非多,多少无辜的性命枉死。” 太皇太后叹口气笑了:“本是想劝劝你,没想到反过来被你说服了。你说的对,帝王家的是非多,无非就是因为后宫的女人多,争权夺势,争宠陷害,好好的姐妹,到最后反目成仇,刚开始的纯真善良,在进了宫之后,慢慢的就没有了,一个个变得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皇祖母也希望这后宫平静,可是想做到真的很难。 权儿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些女人,都是以前在王府的,登基后没有选一位嫔妃。可是现在的这些女人,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是没有办法赶她们走的,这点你要体谅。虽然那些女人存在后宫,可是他却从未去宠幸过,足以说明他对你的真心。” 长孙悠苦涩一笑道:“以前悠儿也这么以为,可是今天看了这一切,悠儿觉得心里的坚定开始动摇了。” 太皇太后摇摇头笑了:“傻孩子,平时你是一个挺精明的人,怎么这个时候犯起糊涂了呢!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当局者迷吧!不过这也正说明你真的爱皇上,才会被嫉妒和怒气迷失了眼睛,刚才的画面看上去是皇上对冰宁公主有情,可是深想一下,你真的不相信皇上对你的感情吗?你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别人真的能这么容易插进来吗?当时有太后在,可想而知那一幕亲密戴花的画面是怎么回事。太后喜欢冰宁公主,自然会撮合,趁此机会,定当会使尽一切办法,你因为生气,嫉妒而忽略了权儿脸上的表情,可是皇祖母却看的很清楚,权儿是不情愿的。你的注意力都在权儿身上,可是太后却看到了你,才会演了这一幕。傻孩子,好好想想吧!” 听了太皇太后的话,长孙悠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画面,还有和慕容权的点点滴滴,心里的郁闷和不开心瞬间消失了,嘴角勾起了弧度。 太皇太后见状笑着打趣道:“想通了?” 长孙悠笑了:“多谢皇祖母给悠儿说这些。” “傻孩子,你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与权儿很般配,皇祖母希望你们幸福。有时相爱的人分开,并不是两个人不爱了而分开,而是对彼此失望了。这种失望,很多时候都是被人趁机插足,从中破坏,让彼此间出现间隙从而瓦解掉这份爱。 皇祖母知道,太后不喜欢你,所以想处处拆散你与权儿,想给权儿找个她认为满意的皇后,可是适不适合自己,只有自己知道,岂是别惹能安排了的。 权儿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不会轻易听从太后的安排,他会坚持自己喜欢的,但是你也要给他回应,不要让他觉得他是一人在坚持,更不要在这个时候与他置气,那么只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皇祖母不喜欢冰宁公主,并不是说她不好,而是她不适合做皇后,不适合皇宫,更不适合权儿,所以皇后一定不能让她有机可乘。”太皇太后看向长孙悠慎重道。 长孙悠无奈道:“可是太后喜欢她啊!太后一定会给她寻找机会的。” 太皇太后拉起长孙悠的手,轻拍了下道:“皇祖母知道太后不喜欢你的原因,她总觉得是你父亲杀了明王。” 长孙悠立刻抓住了太皇太后这句话的疑点:“总觉得?难道明王不是我父亲害的吗?” “你相信你父亲是坏人吗?”太皇太后突然反问她。 长孙悠不解的看着太皇太后,然后摇摇头:“悠儿不知道,悠儿对父亲不了解,更不知道皇祖母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按理说明王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儿子,若真是父亲害死了明王,太皇太后会和太后一样,憎恨父亲,讨厌自己。可是前两日太皇太后还宣父亲谈话,更是对自己一直都很好,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那你希望他是坏人吗?”太皇太后继续温声询问。 长孙悠想了想道:“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父亲是坏人。”虽然与长孙耀光并无什么关系,但从自己接管这具身体开始,也注定自己与他脱不了关系,抛去太后对自己的不喜欢,自己与慕容权相爱的事情不说,只说简单的父女关系,自己也不希望他是坏人,毕竟他是自己在这里名义上的父亲。 太皇太后笑了:“那你就相信他是好人吧!总有一天,一切真像都会公诸于世的,那时,世人会知道他到底是善是恶。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你一定不能仇恨他,敌视他。因为别人与他没有关系,他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可是你是他的亲身女儿,若是你的敌视和仇恨,会让他很伤心的。” “皇祖母好像话中有话?”长孙悠询问。 太皇太后摇摇头,叹口气道:“是非曲直他不会在乎,他只坚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好了,别管这些了,还是先想想如何与皇上和好吧!这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如早点和皇上生个孩子吧!权儿也老大不小了,早该做父亲了,有了孩子后,或许你与太后的关系就会改善,也让权儿在中间好做。” 长孙悠笑脸不自觉的红了,喃喃道:“皇祖母——” 太皇太后笑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与皇上成亲也有一年多了,是时候要了。早点让皇室后继有人,太后也便不再着急了。” 长孙悠笑笑没有再说话。不是她不想生,而是一直没有,如今可能也没有时间生了,既然决定离开了,就不要再去想这些了,免得在这里留下牵挂。 与太皇太后分开后,长孙悠回了寝宫,感觉身子有些乏了,便早早的歇息了。 月朗星稀,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因为今天是十六,是月亮最圆的时候,看着空中的圆月,站在窗前的孟风华一声叹息,觉得屋里很闷,迈步朝外走去。 走在偌大的皇宫里,突然觉得整个人很寂寞,很孤单。月圆人团圆,可是她思念的人儿却不知道此刻在哪里,此时与什么女人在一起厮混呢! 百里拈花,你什么时候才能找个女人安定下来:“可恶!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手上的。”孟风华气愤的咒骂了声。 “是在说我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惊得孟风华猛的转身。 只见一脸春风得意,笑面如花的百里拈花站在身后,看着她。 孟风华觉得自己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立刻冲到百里拈花的面前,手握拳砸向他的胸口:“你这个混蛋,你还知道回来啊!我打死你,打死你。” “哈哈哈——”百里拈花朗声大笑,伸出长臂将孟风华拥入怀中。 冷忆梦今晚陪着太后用了晚膳,又陪着太后聊了会儿天,然后便从太后的千羽宫出来了。 今天在御花园赏花,慕容权喝了杯冷忆梦泡的菊花茶后,立刻以朝政为由开溜了,弄得太后还有些不高兴。 从太后的寝宫出来去冷忆梦的怡人宫,正好要经过瑶庭湖,位于西宫偏侧、虽不算很大、但是犹如瑶池仙境般、淡淡香雾、似梦似幻。旁有瑶亭。 孟风华与百里拈花现在就在这里,所以朝怡人宫走去的冷忆梦,正好看到相拥在一起的百里拈花和冷忆梦,立刻拉着自己的侍女药儿躲到旁边的偏僻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眸中闪过惊讶,但还有惊喜。 “华妃娘娘竟然背着皇上与别的男人偷情,这太不可思议了,她是太后最喜欢的侄女,皇上最信任的娘娘。”药儿喃喃道。 冷忆梦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眸中闪过狡黠的算计:“如果被皇上和太后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你说她的下场会怎么样?”冷忆梦不知道孟风华的事情,所以打算借由此事算计孟风华,因为孟风华处处与她做对,她早就想找机会除掉她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今晚真是太幸运了,虽然没有成功的将长孙悠赶走,而取代她的位置,若是能把孟风华除掉,也不错。 药儿奸诈的笑了:“若这事被太后和皇上知道,那华妃娘娘的下场一定很惨。可是如何让皇上和太后知道呢?我们现在要去告诉皇上和太后吗?” 冷忆梦却一抬手道:“不急。偷情之人都是上瘾的,怎么会只偷这一次呢!我们现在没有准备,他们也没有捉奸在床,若是现在找来皇上和太后,他们一定会为自己辩解的,到时扳不倒华妃,还有可能被她算计,落得太后和皇上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若想除掉敌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前是不能动手的,只要动手,就一定让她永无翻身的办法。” “那主人要怎么做?”药儿不懂的问。 冷忆梦撇嘴一笑道:“自然是要让他们捉奸在床啊!证据确凿,就是他们再巧舌如簧也难以逃脱死路一条。”哼!孟风华,与我做对就是死路一条,在我走的路上,敢挡我的路就是你自己找死,还处处针对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药儿赞同的点点头:“主人说的是。” “走!”冷忆梦带着自己的侍女悄悄的离开。 孟风华与百里拈花来到了瑶亭里。 孟风华立刻看向百里拈花质问道:“你这些日子都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女人的手上了呢!” “哈哈哈——”百里拈花朗声大笑:“若是我死了,只怕你会肝肠寸断的,所以为了你,我怎么能死呢!” 孟风华立刻冷冷的瞪向她责骂道:“不要脸,你死了我才不会为你伤心呢!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干嘛为你这种忘恩负义的风流子伤心。你最好早点死,省的世上有更多的女人被你糟蹋。” 百里拈花突然点了下她的眉心道:“口是心非的小女人。这么久没见你了,还真的有些想你呢!” “你是没有女人喜欢了吧!才会想到来找我?”孟风华酸酸道。 “非也!喜欢我的女人从这能排到京城门口,我是真的想你了,才来看你的。最近好吗?”百里拈花永远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孟风华坐下来,叹口气道:“什么好不好的,被困在这华丽的金丝鸟笼里,你觉得好吗?” “如果不喜欢就离开啊!人生苦短,不必委屈了自己。”百里拈花语气轻松道。 “说的倒轻松,离开我又能去哪里呢?”孟风华苦涩一笑,从决定嫁给慕容权开始,或许就没有想着离开吧!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喜欢表哥,但就这样做一辈子名义上的夫妻也不错。 “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女人就应该找个一个疼爱自己,真爱自己的男人,这样才不枉自己来这世上走一遭。”百里拈花笑的非常的灿烂。 孟风华狠狠的赏了他一个大白眼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还故意说这样的话气我。我一个皇上的妃子,离开了皇宫谁敢娶我。” “可是你和皇上并没有夫妻之实啊!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百里拈花不以为然。 孟风华摇摇头道:“别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就是说别人也不会信。” “大婚夜就知道。”百里拈花似认真似打趣道。 “人言可畏,悠悠众口都能把人淹死。没有男人能忍受住别人对妻子的流言蜚语吧!即便什么多没有,他的心里也会很不爽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过现在这样的生活,至少不用去承受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 “何必去在乎别人怎么说呢!”百里拈花向来活的随性,所以并不会被别人的议论所干扰,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他这般好的心态。 “那你愿意娶我吗?”孟风华立刻满含希望的看向他。 百里拈花立刻嘿嘿一笑道:“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呢!我说过,我这辈子不会结婚的。” “人来这世上一回,不结婚不觉得是遗憾吗?”孟风华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百里拈花耸耸肩道:“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结婚的,我就不适合结婚,因为我给不了女人完整的家和陪伴。” “可能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真爱吧!如果真爱一个女人,就会为她改变。以前表哥也不相信爱情,更不喜欢女人,可是后来遇到长孙悠,他就完全变了,不但深深的爱上了她,还会为了她顶撞姑姑,爱情真的让人不可思议。”孟风华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很羡慕他们。 百里拈花点点头:“或许是吧!真爱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一切都要看缘份,若是没有这种缘份,也不必强求,风华,其实我们做朋友挺好的。可以经常像现在这样聊天。” “你能体会与爱的人做朋友的心情吗?明明喜欢,却还要克制住心里的冲动,明明想一人拥有他,却还要听他讲述与别的女人的爱情史,这种感觉真的快要让人窒息了,百里拈花,有时我真的觉得你挺残忍的。”瞪向百里拈花,小嘴鼓起,很是委屈。 百里拈花笑了:“习惯了就好了,只要我们经常这样聊天,慢慢的你就会习惯我们是朋友的关系。反倒不习惯做恋人了。” 孟风华叹口气道:“希望吧!希望有一天我能遇到一个我爱的,也同样很爱我的人,然后彻底的把你忘记。即便听你说与别的女人的风流史,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百里拈花立刻拍拍手道:“好,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可是心里为何酸酸的呢! 与百里拈花一番畅谈后,孟风华的心情好多了,虽然听着他说别的女人的事情,可是有他在,她便不再觉得那么孤单了。 或许有一天,父母的大仇得报,她就会离开皇宫吧!去看看外面的天空,也像百里拈花一样,活的率性,率真。 次日 今天是长孙悠的生辰,因为她不喜欢热闹,早早的就让紫若吩咐下去了,不过生辰,也不准人送礼,更不需要操办,所以后宫今日与往常没有什么异样,众人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早膳后,长孙悠坐在院子中的摇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看着书,很是惬意,虽然与慕容权的误会还未化解,可是心情好多了,她相信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等冷静后,会重新和好的,因为彼此的心中是有彼此的,不会因为一些误会,让彼此的感情发生变化。 可是这样的安静,很快便被打扰了。 长孙威和薛灵珊自然知道今天是长孙悠的生日,所以早早的便朝坤荣宫跑来,因为二人的礼物一样,所以都想赶在彼此前面把这生辰礼物送给长孙悠。 于是两个冤家在坤荣宫门口相遇了,二人怒目相瞪一会儿,然后你推我,我推你的在门口争执了一会儿,见谁也没捞到便宜,便灵机一动,一起朝院子里冲。 “老姐,老姐——” “皇后姐姐,皇后姐姐——” 二人朝长孙悠跑来。 躺在摇椅上看书的长孙悠坐起来,把书放到面前的桌子上,紫若搀扶着长孙悠站起来。 二人立刻冲到长孙悠的面前,气喘吁吁。 长孙悠看向二人笑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长孙威立刻不客气道:“老姐,你这话说的有问题,我们不是一起来的,而是在门口遇到的,我怎么会和这种没品的丫头一起来呢!” 薛灵珊立刻不客气道:“没错,我怎么会和这种人渣一起来呢!每次遇到他,我都觉得是人生最大的不幸。麻烦你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时能不能戴上一张面具啊!因为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哼!你以为我想看到你这张脸啊!每次遇到你,好心情都被你打破了。”长孙威不客气的讥嘲道。 薛灵珊不客气的反击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番话的,你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你说什么呢!”长孙威气愤的质问。 长孙悠见状立刻阻止道:“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你们俩不会就是来我面前吵架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我听着会很心烦。” 二人见状,立刻识相的闭嘴,立刻开心道:“老姐,你别生气,老弟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特意来给你送生辰礼物的。” 薛灵珊立刻插话道:“皇后姐姐,灵儿也是来给你送生辰礼物的。” 长孙威白了她一眼。 薛灵珊立刻瞪回去。 虽然长孙悠说了不收礼的,可是二人的礼物她还是很期待的,特别是长孙威的,这个弟弟,是她在这个时空最亲的人,就是不收别人的礼,也要收他的,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给的。 “你们俩居然这么有默契,我真的很高兴。”长孙悠笑道。不在乎的人,真的不希望她们来虚假的送礼,而在乎的人,哪怕只是一句祝福,都会让她高兴的心花怒放。 “老姐,快看看我的礼物你喜不喜欢?”长孙威立刻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 薛灵珊也不例外,立刻把自己的拿出来递向长孙悠:“皇后姐姐,这是灵儿的,你一定会很喜欢。” “老姐,先看我的。” “皇后姐姐,先看灵儿的。”二人再次争执起来。 长孙悠看着一个的包装,笑了,这两个人还真是有默契,居然在一家店里买的礼物,当看到礼物盒上的牌子“龙凤金店”嘴角的笑容加深,原来是在她的店里买的,就更好奇是什么了。 “我先来的,看我的。”薛灵珊霸道道。 长孙威不甘示弱道:“我先来的,看我的。” “看我的。” “看我的。” 长孙悠立刻伸手阻止道:“都不要吵了,我两个一起看。”接过两个礼物,一个给紫若,一个自己拿着,然后道:“紫若,你与本宫一起打开这盒子。” “是!”紫若立刻拿好。 长孙悠朝紫若点点头。 二人一起打开。 当现出锦盒里的礼物时,长孙悠和紫若互望一眼,眸中闪着笑意。 紫若禁不住打趣道:“皇后娘娘说五少爷和郡主有默契果然没错,连二人选的礼物都一模一样。” 薛灵珊立刻气愤道:“都是这个可恶的家伙,非要和我买一样的。” “喂!薛灵珊,你不要信口雌黄好不好,明明是你要和我买一样的。”长孙威立刻不赞同的反驳。 为了不让二人再争吵起来,长孙悠立刻出声道:“好了,你们二人就不要争执了,两个步摇虽然看上去一样,其实也不一样,因为它们是一对,既然是一对,就分左右。五弟拿的是左边,灵儿拿的是右边,只有这两个合到一起才是一对,若是只有一个,就配不成对了,虽然也不会影响了它的美,终究还是有些遗憾的,而现在你们二人把这对步摇配成对送给我,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们,我很喜欢这对步摇。” 长孙威和薛灵珊听长孙悠这么说开心的笑了:“老姐喜欢就好。” “皇后姐姐,戴上这对步摇一定会更美。”薛灵珊嘴甜道。 长孙悠看向紫若道:“紫若,帮本宫戴上。” “是!”紫若立刻上前,帮长孙悠把步摇戴到发髻上。 薛灵珊和长孙威立刻鼓掌:“太美了。” 长孙悠笑了:“谢谢你们的礼物,为了表示感谢,今天午膳本宫亲自下厨做,来款待你们。” 紫若一听,立刻出声道:“娘娘,你今天是寿星,怎么能下厨呢!奴婢也不知道要送娘娘什么,所以——今天午膳就让奴婢下厨吧!算是送娘娘的生辰礼物吧!” 长孙威和薛灵珊立刻鼓掌道:“好耶,好耶!” 长孙悠笑了,朝二人皱皱鼻,然后看向紫若道:“紫若,那就辛苦你了。” 紫若淡淡的笑了:“娘娘,您这样说折杀奴婢了,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长孙悠点点头。 紫若看向长孙威和薛灵珊道:“五少爷,郡主,麻烦你们先陪娘娘聊天,奴婢先去忙。” 薛灵珊立刻拍着胸脯道:“紫若姐姐就放心吧!我们一定把皇后姐姐照顾好。” 紫若笑着下去了。 长孙悠摇摇头。 紫若走后,长孙威立刻好奇的凑近长孙悠问:“老姐,今天是你的生辰,皇上姐夫送的你什么礼物啊?” 听到长孙威说到慕容权,长孙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长孙威立刻担心的问:“怎么了老姐,该不是皇上姐夫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什么都没送吧!” 薛灵珊此时踢了长孙威一脚。 长孙威立刻不满的看向薛灵珊质问:“你为什么踢我?” 薛灵珊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真想一拳把他打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皇上和皇后吵架了,薛灵珊住在宫中自然是听说了,可是长孙威并不知道。 长孙威越是不知道,越想弄明白,挠挠头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薛灵珊立刻瞪向他道:“你闭嘴吧!” “为什么让我闭嘴?老姐,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长孙威立刻质问,脸色立刻不悦起来。 薛灵珊见长孙威势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为了不让长孙悠为难,只得帮长孙悠回答:“皇上和皇后姐姐前几日吵架了,你没听说啊!” 长孙威一听,立刻不悦道:“什么?皇上姐夫真的欺负老姐了,老姐,你为什么不找人告诉我们左相府呢!别人还以为我们左相府没人呢!我这个弟弟居然不知道有人欺负我姐姐,不行,我这就去找皇上姐夫问清楚怎么回事。”说着便要去。 201:生辰礼物 长孙悠和薛灵珊立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五弟,休要胡闹。” “就是,你是什么身份啊!居然去找皇上理论,脑袋不想要了?”薛灵珊讽刺道。其实是担心长孙威冲动之下惹火烧身。 “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欺负我姐啊!我这个弟弟不能不管的。”长孙威愤愤不平道。听到有人欺负自己的姐姐,他就无法冷静。他现在最在乎,最敬重的人就是自己的姐姐,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自己的老姐,皇上也不可以。 长孙悠看向他道:“皇上没有欺负我。” “没有欺负你为什么要和你吵架?难道是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姐的事情?”长孙威气呼呼的问。 长孙悠看向他道:“不要乱猜。既然是吵架,定是有误会啊!既然有误会,又怎么会是一个人的错呢!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不能只怪皇上,老姐也有错,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竟敢去找皇上,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姐怎么会有错呢!定是皇上姐夫不讲理。这件事我不能不管,因为我是你的弟弟,要不然姐夫还以为我们娘家没人了呢!父亲说了,我与老姐是一母同胞,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帮助老姐,向着老姐,不能让人欺负她。就是全天下人都说她不好,我也要相信老姐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了你,我也不能抛弃你,要对你不离不弃,照顾一辈子。因为我们两个人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若是我做不到,父亲会对我很失望的。若是我保护不好老姐,就有违父亲的交代,就不是一个好弟弟。会让父亲失望的,也不配最老姐的弟弟。”长孙威看着姐姐认真道。 长孙威的一番话让长孙悠很震惊:“这些话是父亲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真的没想到长孙耀光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哼!是不是看她现在是皇后了,故意给长孙威说这些话,希望将来慕容权要对付他的时候,她能帮他这个父亲求情啊!如意算盘打的还真不错。不过一个从未在自己女儿身上付出的父亲,想要得到女儿的帮助,是不是有些太异想天开了。 长孙威立刻如实回道:“从小父亲就这样跟我说。小时候我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当时的老姐很柔弱,经常会有人欺负你,于是我就站出来保护你。可是后来你喜欢上了太子,我就慢慢的对你失望了,不想再保护你了,觉得有你这样的姐姐是耻辱,所以有人欺负你的时候,我也装作没看见。因为这事,父亲背地里训过我好几回呢!父亲说天下人都可以嫌弃你,但是我绝不可以,因为我是你的亲弟弟。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你,但是我不可以,因为你是我的亲姐姐,身为弟弟的要保护姐姐。若是我再看着你受欺负不管不问,他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当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经常会埋怨自己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呢! 于是后来我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去了孔山书院求学。可是后来老姐不喜欢太子了,我又喜欢你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薛灵珊听了长孙威的话,立刻鄙夷的看向他道:“厚!没想到以前的你这么恶劣,居然看着自己的姐姐被欺负而不管不问,真是没人性。” 长孙威瞪向她凶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长孙威的话让长孙悠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怎么可能,她一直鄙视的父亲,厌恶的长孙耀光,居然会背着她说这些话,太不可思议了。可是长孙悠记忆中的父亲为什么和长孙威说的判若两人呢?是他在儿子面前演戏,故作好父亲,还是他另有隐情呢? “五弟,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从小到大,父亲最讨厌的人就是我了,怎么会对你说这些话呢!” 长孙威笑了:“聪明如老姐,也被父亲骗了吧!其实在这些孩子中,父亲最疼的就是老姐你。 虽然表面上父亲对老姐从小就很冷漠,好像很不喜欢老姐,可是暗中总会派人保护你,经常会远远的看着你,你笑他就会笑,你伤心难过,他的眉头就会皱起,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还有很多次,我都看到父亲偷偷的来到睡着的你身边,帮你盖好被子。 每次你被人欺负了,父亲都会把药送到三姨娘那里,让她给你上药,却不让三姨娘说。 二姨娘母女三人总是找你的麻烦,要害你,若不是有父亲在暗中救你,你怎么能长到这么大呢!父亲对别的孩子的疼爱都是表现出来的,唯独对你,是隐忍着的,我不知道父亲为何要这么做,可是我知道父亲是真的疼爱你的。 老姐,告诉你一个秘密,在父亲的房中,有个抽屉里,为你准备了很多的生辰礼物,每年到你的生辰的时候,他都会准备一个生辰礼物,只是这些生辰礼物他从未送给你过。这件事是我偷偷的看到的,别人都不知道。今年父亲又为你准备了一个生辰礼物,又放进了那个抽屉里。老姐,有时间你可以回左相府,偷偷的去看看,我也很好奇里面的礼物。 有时我就问祖母,父亲为什么对你是这样的,明明是疼爱你的,却还要装作不在乎。 祖母说冷落你是要更好的保护你,也有可能是因为你与母亲长的太像了,父亲怕见到你想起母亲吧!所以不敢与你走的太近。总是不管父亲对你的态度是什么,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越是冷漠,他就越疼爱你。因为他爱母亲,所以他会更爱你。” 长孙悠觉得自己没有力气站着了,长孙威的这番话,彻底的推翻了她心中对长孙耀光的看法,她一时间乱了,脑子全乱了。 “皇后姐姐,你没事吧!”薛灵珊搀扶着长孙悠在桌前坐下。 长孙悠坐在桌前,回想着脑海中本尊的记忆,真的看不出长孙耀光哪里疼爱这个女儿。 可是若没有他的保护,即便是太子在暗中保护,也不能每次都救她出危险啊!太子并不能时时刻刻的守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在左相府,很多时候,二姨娘母女三人的阴谋都是晚上进行的,而晚上的时候,长孙耀光会在府中,所以每次暗中救她的人也有他那个父亲吧! 若是她真的是不受宠的嫡女,真的被长孙耀光嫌弃,二姨娘母女三人又何必处处找她的麻烦呢! 因为她们知道长孙耀光是在乎这个女儿的,所以才会想尽办法的除掉她,会是这样吗? 长孙耀光真的是个好父亲吗?他的爱真的是深沉而无言的吗? 若真的只是想更好的保护她,为何长孙威能毫无掩饰的去疼爱,为何非要对她隐隐藏藏的疼爱呢? 这一切会不会是他故意做给长孙威看的?因为想在长孙威的心中留下一个慈父的形象,所以故意演给他看的,如果是这样,那他还真是用心良苦,真的是够奸诈的。 如果不是,而是他真的为长孙悠着想,理由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他真的是一位好父亲,那她如何在慕容权和他这个父亲之间做选择,这无疑给她增加了难度。 以前觉得他是坏人,所以可以毫无顾忌的帮着慕容权对付他,可是现在听长孙威这么说,自己还怎么去帮慕容权对付他? 好乱,好乱。一定要找机会去查查他。呵呵,或许没机会了,因为自己就快要离开了,如果慕容权在自己走后对付他,那自己就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可是毕竟父女缘份一场,真的要不管不问他将来的结局吗?那他是不是也太可怜了? 怎么会突然同情起他了呢!难道真的认定长孙威说的是真的了?真的认定他是慈父了吗? “老姐,你怎么了?”长孙威担心的问。 长孙悠拉回思绪,摇摇头道:“我没事。” “左相的父爱好感人呢!”薛灵珊一脸感动道。关于长孙悠的事情,他们在来东华国之前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左相以前不怎么善待这个女儿,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层感人的事情。 长孙悠看向薛灵珊:“感人?” 薛灵珊点点头道:“对啊!以前听说过一些皇后娘娘在左相府的事情,当时我还在想,一个父亲怎么能这么的不在乎亲生女儿呢!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或者有什么隐情,因为虎毒不食子,一个父亲不可能会对女儿这般无情的,原来这其中真的有隐情。 那晚在宴会上见到左相,我就知道他不是坏人。因为他长的很面善,母亲说面由心生,一个长相慈善的人,一定不会太坏。父王也分析过这件事,说一个父亲如果真的对女儿可以做到狠心,那么这个父亲心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苦楚,否则,没有一个父亲会冷落疏远自己的女儿的,因为父亲应该是最疼爱女儿的,虽然说重男轻女,但是当儿子女儿同时来到自己身边,做父亲对女儿的疼爱会比儿子多,那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女儿就是上天赐予的贴心宝贝。” 长孙悠听后笑了。觉得薛灵珊说的很有道理,可是长孙耀光的爱真的是这样吗?有苦楚?有无奈吗? 薛灵珊转移了话题,关心的问:“皇后姐姐,你和陛下吵架还未和好吗?” “老姐,到底是因为什么,皇上姐夫与你吵架啊?”长孙威很想知道。 “没什么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没事的。”长孙悠故作轻松道。本以为这次争吵只是一时误会,事后他会很快来向自己道歉,可是几天过去了,他却没有再来过,难道这点争吵就真的会改变彼此的感情吗?那他们的感情是不是也太不堪一击了? 薛灵珊立刻乐观道:“陛下和皇后姐姐这般恩爱,虽然有争吵,相信很快就会没事的,等和好后,感情会更好。” 长孙悠笑了:“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长孙威却一脸认真的看着长孙悠道:“老姐,若是皇上姐夫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老弟,老弟会为你撑腰的,我们左相府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长孙悠感动的心中暖暖的,点点头道:“好。有家人就是好。” 薛灵珊朝长孙威挑挑眉道:“你今天说的还算是人话。” 长孙威白了她一眼道:“哼!我的好与坏不稀罕你来评价。” “且!你以为我想评价你啊!自恋。”薛灵珊不屑道。 二人在长孙悠这里用了午膳才离开,这期间,就没见他们二人的嘴停过,不是互相挖苦对方,就是争吵不断。 二人走后,长孙悠突然觉得坤荣宫清净了好多,忍不住摇摇头笑了。 “娘娘,休息一会儿吧!五少爷和郡主吵到你了吧!”紫若淡笑道。 长孙悠叹口气道:“如果他们真的能结为夫妻,那左相府一定会很热闹。” 紫若一脸的惊讶:“他们?娘娘是不是开玩笑呢!” 长孙悠笑了:“有些事情是很难说的,越是这种人,往往到最后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大。因为习惯了彼此的斗嘴和争吵,若是有一天分开了,突然清净了,倒不习惯了。” 紫若笑了:“奴婢真的不敢相信。” “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长孙悠寓言道。有种感觉,觉得他们会走到一起。 紫若点点头:“娘娘,奴婢服侍您休息会儿。” 长孙悠点点头。 “夫人,夫人——”长孙悠刚站起身朝内室走,便听到一身急促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朝紫若挑挑眉:“看来我是没法休息了。” 紫若叹口气笑了。 长孙悠转身看向门口,只见一身青衣的魏箫慕欢快的冲了进来,手中还抱着东西,嘴角咧着开心的笑容道:“夫人,我来了,是不是很惊喜啊!” 长孙悠勾起唇角道:“大老远的就听到了你的声音,还有什么好意外的。”话落,只见一个黑影挡在了门口,一身墨色便装的魏弈风站在门口,然后恭敬的行礼:“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悠笑了:“魏元帅,你此时出现真的让我很意外。” “打扰了。”魏弈风一如既往的冰冷,沉稳。 魏箫慕见状立刻道:“是母亲让他跟我一起来的,母亲说他整天除了军营就是府里,也不出去走走,所以今天让他跟我进宫来给夫人请安,顺便让他代母亲祝夫人生辰快乐,这是母亲送给您的生辰礼物。”魏箫慕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紫若接过来递给长孙悠。 长孙悠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 长孙悠见状,立刻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还给魏箫慕。 魏箫慕却没有接,认真道:“母亲说这礼物夫人一定要收下,这是母亲的心意。” “可是太贵重了。”这一对玉镯一看就价值不菲。 魏弈风见状清清冷冷的开口道:“如果皇后娘娘不收下,我们就休想回府了。” 长孙悠听了一惊,也不再矫情,立刻改口道:“那替我好好谢谢皇长姑。” 魏弈风点点头。 长孙悠相信魏弈风说的是真的,这对玉镯虽然珍贵,但是对于富可敌国的御剑山庄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既然长公主一番心意,若是她再推辞,就太矫情了。 而长公主让魏弈风来坤荣宫,只怕有她自己的打算吧!她是看中了紫若,让魏弈风来,也就是想让魏弈风与紫若多接触接触吧!上次已经把话给她说的很清楚了,紫若有喜欢的人了,可是长公主还是未放弃。唉! “魏元帅快进来坐吧!紫若沏茶。”长孙悠招呼道。 魏弈风步了进来。 紫若立刻下去沏茶。 魏箫慕立刻在长孙悠身边坐下,然后把自己怀中抱着的一个长长的木盒放到了桌上,然后开心道:“夫人,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生辰礼物。” 魏弈风立刻训斥道:“二弟,休要胡言,忘记来时母亲的交代了吗?不准叫皇后娘娘夫人。” 魏箫慕嘟起小嘴道:“夫人都不介意,为何你们都要训斥我。夫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你夫人。” 长孙悠摇摇头笑道:“长公主和你哥哥是为你好,这里是皇宫,他们是怕你这样叫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怕,我喜欢这样叫。”魏箫慕开心的像个孩子。 魏弈风冷冷的训斥:“不是所有的事情能按照自己的喜欢去做的。” “大哥,你就会教训我,难道你希望我像你一样冷冷冰冰的吗?”魏箫慕不满的反驳。 “你这样很好吗?”魏弈风瞪向他质问。 紫若此时端着茶走来。 而情绪激动的魏箫慕并未看到已经走到他身后的紫若,立刻站起来道:“有什么不好?” 这一站,正好碰到紫若的胳膊,紫若反应敏捷,为了不让这些茶水泼到魏箫慕的身上,手朝自己一歪,茶水都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紫若——”长孙悠担心的唤道。 离紫若最近的魏弈风立刻起身,伸手拉过紫若的手,掀开她的衣袖,察看情况。 所幸茶水不是很烫,紫若穿的衣服有三层,以至于没有伤到皮肤。 魏箫慕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莽撞而自责,反而笑着评价道:“之前听母亲说大哥和紫若姑娘很般配,之前还不觉得,现在看来,真的很般配。紫若姐姐,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大嫂啊?” 长孙悠一惊,没想到魏箫慕会这么直接的问向紫若,一时间愣住了。 魏弈风立刻松开握着紫若的手,敲了下魏箫慕的头训斥道:“胡说什么,紫若姑娘与风将军才是一对。” 紫若被魏箫慕问的很是尴尬,急忙出声道:“奴婢再去沏一杯茶。” 长孙悠点点头,然后嘱咐道:“先把衣服换了再沏,不急的。” “是!”紫若立刻退下了。 魏弈风不悦的瞪向魏箫慕。 魏箫慕一脸委屈道:“看什么,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紫若姑娘有哪里不好吗?能配的上你啊!” “她有喜欢的人。”魏弈风冷冷的警告道。发现这个弟弟和母亲越来越像了,明知道人家有喜欢的人,还故意说这样的话,让别人为难,更是让他尴尬。 “没有成亲你都还有机会啊!哥,你打仗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怂呢!我就比你有胆量,喜欢夫人就勇敢的表白,尽力去争取。这才是真男人。”魏箫慕自豪的一拍胸脯道。 魏弈风冷冷的警告道:“你敢不敢把这番话说给母亲听。” “我——”魏箫慕立刻没了底气。 长孙悠见状笑了:“你们不要再争执了,你们俩人的性格其实都有利有弊,可以取长补短的。” 二人不屑的看了眼彼此,看来是都不喜欢彼此的性格。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然后转移了话题:“小木头,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挺好奇的。 魏箫慕立刻自豪的拍拍木盒道:“夫人你猜猜看。” 长孙悠想了想道:“该不会——又是木雕像之类的吧!” 魏箫慕摇摇头:“这次不是。” “哦!那我就猜不到了。” 魏箫慕是个急性子,既然长孙悠说猜不出来,他便不再难为难她,立刻打开了木盒:“夫人,你看。” 长孙悠看到木盒里的东西,嘴角勾起了大大的笑容。 木盒里装的是一把七弦琴,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栩栩如生。琴弦轻轻一勾,发出悠扬的声音,光是听声就知是一把上等好琴,精致华美的琴身比她见过的任何一把古琴都要好。 长孙悠很喜欢这个礼物,看向魏箫慕道:“小木头,这把琴是你从哪里弄来的,真是太精美了。” 魏箫慕得意的勾起唇角道:“这把琴是我亲自为夫人做的,不过这上面的琴弦是我拜托大哥从一位域外的高手手中得来的上等冰蚕丝做的,所以琴弦与一般的琴弦不一样,这个琴弦的声音会比一般的琴弦声高一些,声音更悠扬。夫人,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长孙悠点点头:“我太喜欢了,魏元帅,小木头,谢谢你们。” 魏弈风微点头。 魏箫慕却开心道:“只要夫人喜欢就行,来的时候我还担心夫人会不喜欢呢!” “怎么会呢!我最喜欢琴,能得一把这么好的古琴,我真的很开心。”长孙悠抚摸着琴身,爱不释手。 魏箫慕见状道:“夫人,你用这把琴给我们弹首曲子听吧!看看这琴怎么样?” 长孙悠点点头:“好。”立刻想着要谈什么曲子。 “尘封在星蕴重明的魂魄,叫醒了恍惚梦魇的无措,揭开这宿命的脉络,逃不开这一世寂寞,往后是阴霾,往前是山隘,想逃也逃不开,命运再主宰,执着的心也不会更改,哪管桑田,哪管沧海,听琴声潇潇,该忘的忘不掉,红尘困住我年少 原谅我藏在心里燎燎的狂傲,去战面对天地荡浩,人生也潇潇魂牵梦绕,像烈焰燃烧,前尘看浮沉走一遭,用冷的锋刃琴的寂寥,写往事今朝,孤剑指尖谈笑……” 一首曲子谈完,长孙悠更是对这把琴爱不释手。不但琴身华丽,琴声更是悠扬难得。 魏箫慕和魏弈风在这坐了一会儿,魏弈风便要离开。 魏箫慕却不肯,结果被魏弈风强行带走,毕竟这里是后宫,他们身为男子,在这里呆久了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魏箫慕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魏弈风带走。 转眼这一天便过去了,现在已是夜幕降临,晚膳前,长孙悠站在院子中,无聊的看着被夜幕笼罩的一切,摇摇头。夜是寂寞的,但在这黑色中,人却可以褪去伪装,让黑夜来遮掩自己此刻的落寞和失落。 慕容权今天居然没有来。本以为冷战了这几日,今天是她的生辰,慕容权会借着这个机会来和解,没想到他却没有来,难道他是真的误会了吗?真的不信任她吗?真的要放弃这段感情吗?慕容权,你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难得我们的感情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叹口气,浓浓的失落尽在其中。 转身,准备走回寝宫。 而在长孙悠转身的瞬间,手却突然被人抓住。 长孙悠的心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因为这个温暖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立刻转头去看。 只见慕容权唇角勾笑的看着她。 长孙悠此刻的心情有些乱,有高兴,有生气,有委屈,在她还未来得及开口时,慕容权拉着她的手,朝坤荣宫外走去。 出了坤荣宫,慕容权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回过神来的长孙悠不悦的质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慕容权温声道。 长孙悠心中的委屈和气愤此时在心中慢慢的膨胀,再也克制不住,一把甩开慕容权的手冷冷道:“凭什么你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现在不想去,我要回去。” 转身便要走。 “悠儿——”慕容权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际。 长孙悠气愤的去掰他抱在腰间的大掌。 慕容权却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不准她溜走。 “慕容权,你放开我。”掰不开,长孙悠只有气愤的怒斥。 慕容权温声道:“还在生朕的气吗?” “我不想和你说话。”长孙悠气呼呼道。知道那晚彼此都失控了,可是想想这几日他的不闻不问,她就觉得非常的委屈,当时明明是他先误会的,是他先凶她的,为什么他不先来道歉,到现在才来,当她是什么啊! “那晚是朕不好,朕已经知道错了,所以朕今天来就是求你原谅的。”慕容权认真的道歉。 长孙悠却冷冷道:“道歉?皇上这话严重了,你是一国之君,何须向臣妾道歉,你又何错之有。” “悠儿这话可是在怪朕。”慕容权好脾气的笑着。 长孙悠依旧气愤道:“臣妾不敢。你是皇上,想和好就和好,想训斥就训斥,臣妾只不过是卑微的女子,哪有资格怪皇上,更没有那个胆量怪皇上。” 听她这么说,慕容权的心很痛,转过她的身,让她看着自己,然后看着她认真道:“悠儿,你若是生气,可是打朕,骂朕,就是不要说这样的话,朕听着会心疼,在朕心中,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皇上皇后,我们就是普通的夫妻,夫妻之间有了误会,可以争吵,可以冷战,但是不要说这样的话来贬低你自己。 那晚是朕太冲动了,朕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浑话,悠儿,对不起。” 长孙悠却冷冷的瞪向他质问:“你不是认为我与上官傲有不正常的关系吗?现在想通了?” 慕容权摇摇头笑道:“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可是当一个人太在乎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骗,从而失去正确的判断。 我知道上官傲很喜欢你,很在乎你,所以当我看到你与他在一起,我就打翻了醋坛子,脑袋就没有办法思考了,我怕失去你,我怕上官傲会背着我抢走你,其实离开坤荣宫我就后悔了,可是当时在气头上,又为了男人该死的面子,不好意思折回来,可是我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后悔与你争吵,后悔对你凶,总之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几日没有来,不是我不知道自己错了,而是我害怕面对你,我怕你不原谅我,我怕看到你伤心,所以我才迟迟没有来。” 当听到慕容权亲口承认自己打翻了醋坛子,长孙悠心中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要知道这个时空的男人都是很大男子主义的,即便真的很爱一个女人,很在乎她,也不会承认自己为了这个女人吃醋,打翻醋坛子之类的话,因为那在他们看来,那是女人才会做的事情,而让男人承认,是很丢人的。 可是他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会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让她的气怎么不消嘛!可若是就这样原谅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长孙悠瞪向他道:“因为在乎就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一些伤人的话吗?如果真的在乎,会等到现在才来道歉吗?臣妾没有看到皇上的诚意,反倒觉得皇上对我们的感情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你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美女那么多,又何必在乎我这个脾气又坏又硬的女人呢!所以你这几日是在考虑,要不要把我这个不识相的皇后打入冷宫吧! 考虑谁更适合这个皇后之位吧!” 慕容权一听,立刻惊讶道:“悠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朕呢!朕从来没有想过要废后,又怎么舍得把你打入冷宫呢!除了你没有人配做这个位置。若是有一天你不做皇后了,那朕也一定不是皇上了。” “你说什么呢!”长孙悠瞪着他。 “朕说的是真的,若是真有人让朕废了你,那么朕这个皇上也不做了。只要朕是皇上,你就是唯一的皇后。你若不是皇后,朕也不是皇上了。”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样冷冷道:“哼!什么时候学的这般油嘴滑舌了,是不是有人教你啊!” 慕容权摇摇头:“朕不知道什么是油嘴滑舌,这些都是朕的真心话。悠儿,原谅朕这一回好不好?朕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拉起长孙悠的手。 长孙悠却立刻甩开了他的手:“不要,你那晚当着别人的话让我那般难看,我才不要原谅你呢!不要以为说句对不起就能了事,这事没这么简单。” “那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朕,只要你说,朕一定为你做到,只要你能原谅朕。”慕容权认真道。 长孙悠明眸一转,心里闪过坏坏的念头,抬头看了眼夜空道:“今晚没有星星,我要看到星星,你能让星星都出来吗?如果可以做到,我就原谅你。” 慕容权神秘一笑,抓过长孙悠的手道:“走!” 长孙悠不解的问:“去哪里?” 202:让冷忆梦为难 “我们去找星星啊!”不等长孙悠再说话,牵着长孙悠阔步离开。 长孙悠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好奇的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慕容权神秘兮兮道。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难道他真的能让星星出来? “留点好奇心。”慕容权笑的神秘。 长孙悠被他弄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来了。 走了好一会儿,慕容权突然停了下来。 长孙悠抬头望去:“净乐宫。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找星星啊!”牵着长孙悠的手走了进去。 长孙悠带着好奇心跟了进去,走到院子中,没见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反倒觉得院子比平时黑了许多,哦!是因为院子中一盏灯也未点。不解的问:“这哪里有星星?” 慕容权牵着她的手走到院子中央,只见面前竖了一个大大的板子,但是上面却盖着黑布,看不到板子上是什么,看向慕容权:“你搞什么名堂?” 慕容权看向她道:“先把眼睛闭上。” 长孙悠微嘟起小嘴,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慕容权走到板子前,把上面的黑布扯下来,然后看向长孙悠道:“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长孙悠带着好奇和期待睁开了眼睛,当看到面前的东西时,震惊的捂住了小嘴。 面前有一幅长长的画,画上面画的是一副星空,很逼真,背景是黑色的,如同此时的黑夜,而上面的星星却闪着幽幽的光,就像真的一样,背景与黑夜融合在一起,星星调皮的在面前闪烁,只有面前这一片画上有星星,就好似天上的繁星落入人间般。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惊喜道:“这是你做的?” 慕容权点点头:“是朕这几日特地为你画的生辰礼物。” 长孙悠感动的湿了眼眶,轻轻的抚摸这幅画,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朕在画这副画时,你们加了荧光风,而且这幅画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就成现在这样了,喜欢吗?”慕容权勾起唇角看着她。 长孙悠点点头:“很喜欢。” 慕容权继续道:“你看身后。” 长孙悠立刻抬头,发现不知何时,这院子里飞来了许多的萤火虫,给这黑暗的院子增添了荧光和美丽。 此时的萤火虫与画面上的星星相映衬,都有些分不出那些是萤火虫,那些是画上的星星了,此刻的净乐宫,就像是坠落凡间的星河,太美了。 慕容权伸手抱住她的纤腰,看着她笑问:“喜欢我送给你的星星吗?” 长孙悠笑了,瞪向他道:“你真是太阴险了,原来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所以才会这么有把握,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小丑,在你面前被你戏弄。” 慕容权笑了,点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傻瓜,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妻子,谁敢说你丑,我跟他拼命。我们这叫心有灵犀,朕知道你要什么,想什么,即便你不说,朕也猜得到,这就是夫妻。” 长孙悠笑了,打了下他的胸膛道:“哼!油嘴滑舌。” “现在愿意原谅朕吗?”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 长孙悠嘟起小嘴道:“你都做的这么天衣无缝了,我还要怎么说不原谅啊!” 慕容权笑了,把她拥入怀中感慨道:“与你比起来,我做的真的不够多。在以后的时光里,我会慢慢的补偿你的,我们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再也不吵架了。再也不让你伤心了。” “慕容权!”长孙悠抬头看向他,湿了眼眶。 “这次的吵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更不该不相信你,即便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也不能说那些伤你的话。我真的很混蛋,居然惹你伤心。以后我若是再犯糊涂,你就狠狠的扇我两个大嘴巴,让我清醒清醒。”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哼!你现在可是皇上,我怎么敢扇你大嘴巴呢!除非是我不想活了。这次的事情我也有不对,明知道你误会了,却没有好好的和你解释,还和你凶,故意说一些话让你伤心,惹你生气。可是我和上官傲真的什么都没有,当时是我差点摔倒了,他伸手扶了我一下,正好你赶到,看到了那一幕,误会了。” 慕容权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离开坤荣宫之后我就想通了,可是当时已经把你惹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几日,我只要一想到与你争吵的画面,我就懊恼的要死,我当时怎么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冷静一下呢!” “这也不能怪你,若是换成我,我也会那么做的。其实说实话,自从冷忆梦进宫,我就多少有些不高兴,总觉得她对你的心思不单纯,所以我挺嫉妒她的,而当那天看到你与她在御书房下棋,听你们聊天,说我们的事情,我心中的不悦几乎升到了顶点,所以那晚当你误会我与上官傲,我便想到了冷忆梦与你在御书房和谐的下棋的事情,就无法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慕容权立刻解释道:“我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不可能爱上她。朕爱的人只有你。”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知道。当时臣妾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臣妾也要告诉你,臣妾也不会爱上上官傲,臣妾只把他当朋友,绝不会有朋友以外的感情。” 慕容权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道:“朕知道,朕相信你。我们把那晚的不愉快忘记吧!” 长孙悠点点头:“好。” “悠儿,肚子饿了吧!”慕容权看向她问。 长孙悠点点头:“我还没用晚膳呢!就被你拉出来了,你也没吃吧!可是好舍不得离开这里。这里太美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用晚膳,边吃边欣赏美丽的”星空“。”慕容权笑道。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在这里?你是要让人把晚膳送来这里吗?那也太麻烦了,兴师动众的不好。”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鼻尖道:“就知道你体恤别人,所以朕不会这么麻烦,朕想在这里亲手给你下碗长寿面。” “在这里?”长孙悠更是惊讶。 慕容权起身,牵着长孙悠的手朝一旁的长廊走去。 来到长廊里,只见里面有个烧炭的小炉子,上面正煮着水呢!此时已经开了,而旁边放了两碗面。 慕容权走过去,掀开锅,把面放了进去,然后又磕了两个鸡蛋放进去,动作看上去很是熟练,看向长孙悠道:“面很快就好。” “你怎么会这些?”长孙悠真的很意外。 “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什么都要学的。”慕容权回答的云淡风轻,但是长孙悠知道,这句话包涵了他曾经的多少心酸过去。 很快面就好了,慕容权放了一些调料,然后便出锅了。 两碗面,一人一碗。 慕容权先给长孙悠端了一碗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看着手中这碗热乎乎的面,长孙悠从心到身都暖暖的,闻了闻手中热乎乎的面道:“好香,一定很好吃。” “坐下吃。”慕容权牵着她的手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下。 长孙悠坐下后,立刻迫不及待的品尝慕容权亲手做的长寿面,然后连连点头:“真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慕容权把自己碗中的面给她夹了些许道:“好吃就多吃点。” “够了,你也吃。我们一起吃。”长孙悠的心里像吃了蜜般的甜。这碗面的味道真的不错,再加上是慕容权做的,所以她说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面也不为过。 看她吃的这般开心,慕容权的心中很温暖,很开心。能有一个女人愿意吃你为她做的面,而且吃的很开心,他真的很满足,感觉很幸福。 “权谢谢你。”长孙悠感动道。 慕容权笑道:“若是你喜欢,我会经常给你做。” 长孙悠感觉自己的眼眶湿了,瘪瘪嘴,点点头,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他给了自己太多的温暖,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傻瓜,哭什么。” “权,有你真好。”如果回去了,就再也感受不到你的温暖了,自己能适应吗? “真的吗?我要让你依赖我,这样你就没有办法离开我了。”慕容权似认真似打趣道。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 慕容权看向彼此碗中的面道:“快点吃吧!别凉了。” “嗯!”二人美美的享受了爱心长寿面。 吃完面之后,二人就坐在院中的台阶上,看着这美轮美奂的星河。 “权,今晚太谢谢你了,今晚的一切,我会永远的牢牢记住,成为我今生最美的回忆。”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了,还浪费了几天在争吵生气上,真的很不应该,想想这几日对他的埋怨,就觉得自己太不理智了,原来他在费尽心思的为自己庆生,真的错怪他了。 “以后我们之间还会有更多美好的回忆,每年你的生辰,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过,亲手帮你煮一碗长寿面。”慕容权认真的承诺道。 长孙悠却喃喃道:“以后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自知失言的长孙悠立刻尴尬一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一国之君,我怎么能让你给我每年做长寿面呢!有这一次就够了,以后让我为你做,你不可以再下厨了,若是被母后知道,又该说我不懂事了。” 慕容权轻抚她的发道:“傻瓜,你不说我不说,母后怎么会知道呢!就算知道又何妨,我为自己的妻子做面吃很正常啊!父皇以前还亲自为母后下厨做饭呢!朕希望天下男子都能在妻子生辰的时候,亲手为自己的妻子煮一碗长寿面,来感谢妻子为这个家辛苦的操劳和照顾。” 听慕容权这么说,长孙悠真的很感动,偎在他的怀中,由衷道:“权,今生能遇到你是我最幸福的事情,我一定会把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深深的印在脑海中,不让自己忘记。” 慕容权紧紧的拥着她,温柔道:“不要让自己太累,忘记也没关系,我们之间有长长的未来,在未来,我们还会经历很多快乐幸福的事情,你只需记住幸福的事情就好,等到我们老了,我们一起回忆,你忘记的,我会帮你记住。” “权——”长孙悠抬头看向他,心中是满满的不舍。 慕容权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南宫少宣之前与自己的谈话:“皇上,这些日子,你真的了解皇后吗?真的知道她心中所想,所要吗?她的不开心你发现了吗?她的情绪异常你主意到了吗?你难道没有觉得她这段时间有些患得患失吗?有些犹豫不决?她有时会一个人发呆,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给人一种她可能会离开的感觉。时而伤感,时而开心,总之这段时间的她很不一样,可是这些皇上都没有发现,皇上自从登基后,就没有再去好好的关心过她,了解过她。”想到这,慕容权心中一阵害怕,紧紧的拥紧她道:“悠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朕,如果朕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告诉朕,朕一定会改的,请不要对朕失望,不要有离开朕的想法。不管到什么时候,朕对你的爱都是真心的,绝不会有异心。” 长孙悠不解的看着他问:“权,你怎么了?为何会突然说这些话?”莫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朕知道,自从登基以来,与你相处的时光就少了很多,让你感觉到孤单了吧!你放心,以后朕一定会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 长孙悠笑了,善解人意道:“权,我从未怪过你,我知道,一国之君不好当,所以我能理解,不要觉得对我有亏欠,从决定要帮你争夺皇位开始,我就知道,会是现在的情况。 听到朝臣和百姓对你的赞美和夸赞,我真的很开心,所以陪我的时间少一些没有关系,因为做人上人,就要付出的比一般人多一些,我们相处的时光可以少一些,但是身为皇上,绝不能负天下百姓。从你决定要做皇上开始,就要对他们负责。” 慕容权很是感动:“悠儿,你太善良了。” 长孙悠摇摇头:“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在皇上登基的路上,我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所以我不是好人,但是我想做一个好妻子,好好的帮助你,协助你,让你成为一代明君。”希望走后,能有个人取代自己,继续帮助你,体谅你。希望那个人比自己更善良,更善解人意,因为自己真的不是个好人,前世自己是一名特工,双手沾满了鲜血,甚至还有亲人的血。来到这里,尽量的忘记自己是一名特工,本想做一个普通人,在这里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嫁给了他,注定今生不会普通,所以尽量的收敛锋芒,不去杀人,可是总有一些人处处找自己的麻烦,为了自保,也为了帮助他,不得不杀人。希望自己离开后,他能遇到一个身心都纯洁干净的女子,他身边需要这样的女,可是这些却是自己想做而不能做到的。 他的一生很累,经历了太多,需要有个这样的女人来净化他,让他体会到世上另一面美好,而不是每天生活在忙碌和仇恨中。其实放下仇恨,偶尔的让自己清闲些,能体验到另一种不同的人生,因为这也是他从小最缺的东西。 “在朕心中,你是最好的妻子,最好的皇后,你杀的都是些十恶不赦的人,所以不需要为他们感到愧疚,杀了他们,你是在帮更多的人,看到百姓现在的富裕,你应该感到自豪,这里有你的付出。”慕容权安慰道。 “权,谢谢你。”谢谢你的安慰,谢谢你的体谅。 慕容权深情的看着她,慢慢的吻上她的红唇,给她这世上最美好,最温暖的爱。 长孙悠的双臂不自觉的攀上她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在他们制造的美丽星空下,他们相拥在一起而吻,画面美丽缠绵,整个静乐宫充满了爱和温馨。一切美好在这一颗静止,所有的不开心和烦恼统统抛开。 静乐宫外的一颗大树上,上官傲看着这一幕,心被撕扯般的痛,看着自己手中亲手为她做的流星头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自从上次在坤荣宫遇到了慕容权,发生不愉快后,他没再出现在长孙悠面前,不是不关心她,而是希望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想清楚,看清楚慕容权是不是真的适合她。 知道她的生辰快到了,所以他绞尽脑汁的为她做生辰礼物,知道她喜欢星星,就做了这个流星头饰,相信她一定会喜欢。 本打算在今晚好好的劝劝她,然后再送她自己亲手做的头饰,能够打动她的心,让她跟着自己走,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笑容看上去异常的苦涩,因为他知道,现在他是带不走她的。因为他也花了心思给她过生辰,还给她说了这样一番感人的话,她怎么舍得离开他呢! 可是他依旧不会就此放弃,他依旧坚信慕容权不是她的幸福,更给不了她幸福,他一定会伤害她的,所以他想在他伤害她之前,带她离开。 慕容权和太后已经加快了要对付左相的脚步,一旦左相府出事,他们之间毕竟会出现间隙,她一定会受伤的。 悠儿,你怎么就看不清你面前的男人呢!他不值得你爱,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和仇恨,会不择手段的,太后更是个狠毒的女人,她除掉左相后就会对付你的,在这样的母子身边,你怎么能有幸福呢! 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一定会。我才是你的幸福,也只有我才能好好的保护你,让你笑,给你轻松无忧的生活。让你远离亲人和爱人之间的厮杀。 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流星头饰,小心翼翼的收回怀中,希望有一天,能亲手把这支钗戴到你的头上。他确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纵身一跃,消失了,因为他不想再继续看这一幕,会让他心痛的要窒息。 右相府 南宫少宣站在院子中,看着皇宫方向,喃喃道:“悠儿,今晚是你的生辰,你和皇上和好了吧!他一定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生辰吧!你一定要幸福,永远的幸福下去。” “你觉得她的幸福在慕容权哪里吗?”身后突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南宫少宣转身,冷忆梦站在身后。 南宫少宣温和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失落的你啊!”冷忆梦取笑道。 南宫少宣瞪了她一眼道:“在皇宫内住一段时间,就不会好好说话了?” 冷忆梦耸耸肩笑了:“皇宫真是个改变人的地方,再善良的人丢进去,都会变得利欲熏心,假情假意的。” “那还不赶快离开。”南宫少宣时刻不忘规劝她。 冷忆梦摇摇头笑了:“今晚就不要说我的事了,我是来安慰你的。既然这么喜欢长孙悠,何不与我合作,让她离开慕容权,与你终生相伴。人生这样的机会是不多的,真的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我不是她的幸福。”南宫少宣说的很坦然,因为他知道长孙悠要的是什么。 “没有争取过怎么知道。如果她离开了慕容权,一定会爱上你的,因为你不比慕容权差。真爱就是要亲手去争取的,不争一次将来会让自己后悔的,难道你希望自己将来后悔?到时追悔莫及?”冷忆梦怂恿道。 南宫少宣摇头一笑道:“别说了,既然来了,陪我喝一杯吧!” 冷忆梦挑挑眉:“你也学会借酒浇愁了?我记得你不喜欢喝酒的,你说喝酒容易误事。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会做的事情。” “偶尔放纵一次也无妨,若是你不想喝,我不会勉强。”南宫少宣朝院子中的石桌走去,上面有准备好的酒。 冷忆梦立刻跟了过去:“难得师兄肯不理智一回,我自然会奉陪的。” 长孙悠的生日,不止上官傲和南宫少宣记得,独伤,还有一个人,比他们记得更清楚。 四海茶楼 楼下宾客满堂,看着舞台上的歌舞表演,异常的兴奋。 而二楼的一个房间,慕容恭站在窗前,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拿起手中的长笛,放在唇边,吹奏出动人的曲子,只是听上去却很伤感。 一曲结束后,看着安静下来的夜,突然叹了口气。 以前为了和长孙悠划清关系,每年的生辰都没有给她过,每次给她准备生辰礼物,可是到最后,却都没有送出去。 只能在她睡着后,偷偷的潜进她的房间,悄悄的给她说一声生辰快乐! 如今,她已是皇后,而自己只是一个死了的前太子,就连偷偷的出现在她床边,给她说一声生辰快乐的机会都没有了。 悠儿,三弟很出色,你与她在一起一定要幸福。我们俩有缘无份,能知道你幸福,知道你开心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一定刚要永远幸福下去。 “吃点东西吧!”心殇走了进来,看到窗前落寞的身影,很是心疼。 慕容恭转过身,看到心殇,让自己勾起唇角。这里没有外人,所以他没有戴面具。 心殇来到桌前,把端来的饭菜放到桌上道:“听说你今晚没有吃东西,特意让厨房给你做了些,吃点吧!这里的厨子手艺不比太子府,你一定吃不习惯吧!” 慕容恭淡淡的笑了,来到桌前道:“这里的饭菜很好,我能吃习惯,只是今晚不饿,所以没有吃。” “就算不饿多少也要吃一点,夜这么长,晚上饿了怎么办。”心殇坐下,把筷子放到慕容恭面前。 慕容恭很感激心殇,看向她道:“心殇,谢谢你的不计前嫌,不但不埋怨我,还这般的照顾我,真的谢谢你。” 心殇摇摇头笑了:“如今天下都变天了,以前的事情还提它作甚,你现在是明舟,我是心殇,我们都不再是之前的彼此了,所以以后就只是朋友了,前尘往事统统忘记吧!否则怎么快乐的相处呢!” 明舟笑了:“对,我现在是明舟,以前的事情都是前太子的事情,与我没有关系了。” “你今晚好像有心事?”心殇试探性的问,把筷子递给他。 明舟接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菜。 心殇继续道:“今天是悠儿的生辰吧!” 明舟看向心殇,眸中闪过惊讶。 心殇依旧唇角勾着笑道:“我们这四海茶楼,别的能耐没有,最大的能耐就是消息灵通,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些达官贵人,所以他们有议论今天是皇后的生辰,有人本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巴结一下皇后的,谁知道皇后不过生辰,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难免有人埋怨。所以我便知道了。” 明舟淡淡的笑了,叹口气道:“没错,今晚是悠儿的生辰。” “你想为她过?”心殇语气轻快的问,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朋友与他谈话,可是对于一个曾经深爱他的女子,即便是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这份爱也不可能轻易的改变的,只是为了能和他更好的相处,不让自己表现出来罢了。 “我没有资格。以前不敢给她过,如今没有资格跟她过。”慕容恭苦涩一笑。 心殇安慰道:“既然喜欢她,就应该祝福她。皇上很适合她,他们很幸福。” 慕容恭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会祝福他们的。” “这就对了嘛!好好吃饭吧!悠儿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一定希望你快乐开心的活下去,若是看到你这副样子,她该失望了。” 明舟笑了。 看到他开心,心殇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次日 当慕容权从坤荣宫去早朝,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长孙悠与慕容权和好了。 有人失落,有人高兴。 而最生气的莫过于太后孟贞羽。 早膳后,冷忆梦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唉声叹气道:“皇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之术,再一次成功的迷惑了皇上的心。本以为他们冷战了这么多日,这次二人之间不会再轻易的和好了,因为二人的脾气都很强盛,可是才一晚上的时间,一切都回到了从前,甚至比以前更恩爱,皇上早朝后就立刻去了皇后的寝宫,陪皇后去用早膳了,再这样下去,皇上迟早被她迷惑的神魂颠倒,什么都听她的。” 冷忆梦立刻安慰道:“太后莫生气,皇上与皇后娘娘恩爱,想要拆散他们真的不容易。” “哀家知道不容易,但是你们也要加把劲啊!你要多抽出时间去陪皇上,把心思多用在皇上身上,早日让皇上离开皇后,哀家看到他们在一起就担心。长孙悠太有心机了。 冰宁,哀家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要你肯用心,皇上会爱上你的。”孟贞羽把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了冷忆梦的身上。她要尽快的报仇,所以一定要让长孙悠远离慕容权,有她在身边,儿子就不能果断的下决定,就会有犹豫,有顾及。 冷忆梦一脸无奈道:“这几日冰宁真的用心了,可是义兄心中只有皇后娘娘,对冰宁的话心不在焉的,根本就听不进去。” “所以我们要想一个好办法,让皇上必须接受你,更让皇后无法反驳,而且还要让皇后对皇上失望,伤心,这样她就会主动离开皇上了。长孙悠是个好强的女人,她可以容忍皇上对她的误会,但是绝不会容忍皇上对她的背叛,所以——冰宁,你与皇上先生米煮成熟米饭吧!只要你怀上皇上的孩子,皇上就必须接受你,就是皇上不接受,满朝的文武也不会同意的,太皇太后到时也会站在你这边的,如此以来,皇后会被孤立,更会对皇上失望,然后伤心欲绝,最终会选择离开皇上。”孟贞羽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容,觉得自己的这个办法很好。 冷忆梦立刻羞红了小脸,喃喃道:“太后,你,你说什么呢!” 太后见状劝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人都有这一天的。既然你喜欢皇上,还在乎这么多做什么,皇上也老大不小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孩子,若是你能在这个时候怀上皇上的孩子,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也会接受你的。到时你母凭子贵,还怕这皇后之位不是你的嘛!” 冷忆梦小脸通红道:“可是这生孩子不是冰宁一个人能做到的,皇上不喜欢冰宁,又怎么肯跟冰宁生孩子呢!所以——太后娘娘这不是难为冰宁嘛!” 太后笑了:“不是哀家难为你,而是哀家实在是喜欢你做哀家的儿媳妇。其实对于男女之事,有时真的有了夫妻之实,有些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别看现在皇上好似只喜欢皇后,若是真有个女人为他怀了孩子,他会接受的。 上床这种事,有时可以用一些药物做辅助的,你懂医术,又会研制药,应该知道这世上有催情药这种东西吧!只要找机会给皇上用这种药,还怕你没有机会嘛!只要你答应,哀家会找时间为你安排的。” “这——”冷忆梦有些为难。 “怎么,你不愿意?”太后有些不悦的问。 冷忆梦摇摇头道:“不是,只是这种事情,在冰宁的想法中是水到渠成,用这种办法,是不是有些太卑鄙了,万一惹怒了皇上怎么办?” “这些你放心,只要有了夫妻之实,哀家定会帮你的,定会让皇上对你负责的。”太后语气坚定道。 冷忆梦依旧一脸的为难。 太后继续追问:“冰宁,你到底想不想留在皇上的身边,做皇上的女人?该不是你之前故意逗哀家开心,才说喜欢皇上的吧!如今见哀家认真了,你便要打退堂鼓了。” 冷忆梦立刻摇头解释:“怎么会呢!冰宁怎么敢骗太后娘娘呢!就是给冰宁十个胆,冰宁也不敢啊!冰宁只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太后满意的笑了:“听你这么说,哀家就放心了。哀家知道,突然让你接受这件事有些难,所以哀家会给你一些时间让你做心理准备的,这件事,哀家会从长计议,但是你也要尽快做好心理准备,一旦有机会,哀家就会为你安排的。” 冷忆梦立刻乖巧的点点头道:“是!冰宁谨遵太后娘娘的安排。” 太后满意的笑了:“真是个好孩子,若是皇后能有你一半的乖巧懂事,哀家也不会那么的反对她与皇上在一起了。” 203:如意郎君 昨天魏箫慕进宫,没和长孙悠说几句话便被魏弈风带走了,所以很不甘心今天一大早又跑来了。 慕容权陪长孙悠用了早膳,陪她聊会天,然后长孙悠便催促他去忙正事了,她可不希望他为了陪自己,而把政事丢到一边,那么岂不是让天下人骂她是妖后。 慕容权走后,魏箫慕便来了,手里拿了一个漂亮的纸鸢,是他亲手做的一只老鹰纸鸢,要找孙悠与他一起放。 长孙悠正好闲来无事,便带着她出了坤荣宫,来到御花园南边的一块空地上放。 看着高高飞起的纸鸢,小木头高兴的手舞足蹈,忍不住夸赞道:“夫人,你太厉害了,纸鸢放的真好。” “你要不要来试一试?”长孙悠询问。 而在一旁摩拳擦掌的魏箫慕,早就跃跃欲试了,立刻跑到长孙悠面前有些惭愧的道:“我很想放,可是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长孙悠立刻把手中的线递给魏箫慕。 魏箫慕接过来。 长孙悠耐心的教他。 而从太后寝宫出来的冷忆梦心情很是不爽。勾笑的嘴角在出了千羽宫后立刻消失不见,在心中冷冷道:哼!孟贞羽,你想牺牲我来赶走长孙悠,这个如意算盘打的还真好,不过若是这样做,的确能赶走长孙悠,可是真的要牺牲的清白之身吗? 好烦。从来都是她让别人心烦,今天居然被太后那个老女人弄得心烦。 抬头看向天空,发现一只纸鸢在翱翔,忍不住问向身边的菊儿:“何人放的纸鸢?”记得很小的时候,娘亲也教自己放过纸鸢,当时父亲抱着自己,在父亲和母亲的配合下,那只纸鸢飞的很高,自己高兴的手舞足蹈,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敢让自己去回想那幸福美好的一幕了,她对纸鸢是很情有独钟的,可是为了不让自己触痛心中的伤痛,这些年,她没有再放过纸鸢,今日看到,当年那幸福甜蜜的一幕立刻出现在了面前,当时的自己真的很幸福,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可是却因为一个人,打破了自己的这一切,她早晚会把这一切还给那人的。 菊儿恭敬的回道:“回主人,是长公主的次子魏箫慕和皇后娘娘放的纸鸢。” “长公主的儿子?他与皇后走的很近吗?”冷忆梦好奇的问,然后朝放纸鸢的方向走去。 菊儿把自己听说的立刻禀报给冷忆梦:“奴婢听这宫里的人说,魏箫慕与皇后娘娘在战王府时就认识了,而且这个魏二公子好像很喜欢皇后娘娘,对皇后娘娘的称呼都是娘子夫人之类的话。因为这件事,长公主可没少训斥自己的儿子,皇上也因为这事,警告了魏二公子好多次呢!每次皇上见到魏二公子,都很不喜欢。更讨厌魏二公子与皇后娘娘走的近。 可是这个魏二公子异常的单纯,不管长公主和皇上怎么警告他,训斥他,他依旧称呼皇后娘娘为夫人,经常跑来找皇后娘娘。” “还有这种事情。”冷忆梦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继续询问:“御剑山庄是不是与皇后走的很近?” “应该是吧!皇上登基前去边关的那次战争,以三十万大军赢了承平和悦凤的百万大军,当时是皇后娘娘为皇上送去了神奇的兵器,而这些神奇的兵器就是皇后娘娘让御剑山庄帮忙赶出来的。所以说皇后娘娘和御剑山庄的关系应该不错。 昨日魏元帅和还魏二公子来给皇后娘娘送生辰礼物呢!长公主亲自为皇后娘娘挑选了一对漂亮的玉镯,皇后娘娘收下了。 前些日子,长公主进宫,还特意去看了皇后娘娘呢! 奴婢听坤荣宫的人说,长公主好像看中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紫若姑娘。可是紫若姑娘已经有了心上人了,风将军与紫若姑娘早就订了终身,这事皇上皇后娘娘都知道,皇后娘娘打算过些日子就把紫若姑娘嫁给风将军。”菊儿把自己知道的都禀报给了冷忆梦。 冷忆梦的眸子闪着复杂的光芒:“长公主看中了紫若,而紫若喜欢的人是风跃,这事可热闹了,若是风跃不能如愿的娶到紫若,你说会怎么样?” 菊儿立刻回道:“那风将军一定会有怨气的,说不定会觉得是皇后娘娘不想将紫若嫁给他呢!风将军之前就挺不喜欢娘娘的,后来因与紫若有了感情,加上紫若的劝说,才让他为了喜欢的人接受了皇后娘娘这个主母,若是他不能如愿的娶到紫若,只怕对皇后的怨恨会更深。” “这样岂不是对我们很有利。”冷忆梦笑的邪恶。 菊儿却一脸的不解。 冷忆梦道:“走,去看看那位魏二公子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和皇上抢女人。” 冷忆梦与菊儿站在远处看着长孙悠和魏箫慕。 菊儿指着魏箫慕道:“主人,那个就是魏二公子。” 冷忆梦点点头:“不愧是长公主的儿子,生的的确是人中龙凤,不过看上去太小太单纯了,否则和皇后还真的挺般配。” 此时一阵大风吹来,刚学会放纸鸢的魏箫慕还不能自如的掌控绳子突然一阵大风吹来,魏箫慕用力一拉,绳子一下断了,纸鸢立刻脱离绳子的束缚,飞走了。 魏箫慕立刻着急的喊道:“我的纸鸢。”立刻去追。 长孙悠见状不放心,立刻跟了过去。皇宫里处处都是危险,魏箫慕又这么单纯,她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去捡纸鸢呢!立刻跟过去了。 “小木头,你慢点。” 冷忆梦看着这一幕,喃喃道:“皇后娘娘倒是挺在乎这个魏箫慕的。” “是啊!皇后娘娘对魏二公子很好。主人,我们要跟过去看看吗?”菊儿询问。 冷忆梦淡淡道:“不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先回怡人宫。” “是!”菊儿立刻退下了。 冷忆梦眸子一寒,朝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今天慕容权在御书房宣了几位重要的官员谈论要事,这里面就有邓敏馨的父亲邓文朝。 女儿邓敏馨死后,邓文朝一度失落至极,在家休息了好些日子,昨日才来早朝,今日便与众大臣一起商议国事,可见皇上还是很重用他的。 商议好事情后,邓文朝便走出皇宫,准备回家了,女儿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虽然心情平复了很多,但是一想到女儿,他还是很悲伤,所以才短短的时间,整个人明显的苍老了许多。 他不相信女儿会这般的狠毒,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女儿,皇上又不肯为女儿翻案,即便他心中有再多的委屈和不相信,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听着众人还有百姓对女儿的指责,别提他的心中有多难受了。 “邓大人。”冷忆梦在宫门口唤住了邓文朝,她来这里就是等邓文朝的。 听到有人唤自己,邓文朝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冷忆梦迈步走来。 邓文朝看向冷忆梦询问:“你是何人?我好像没见过你?” 冷忆梦笑道:“这的确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叫冷忆梦,是皇上新封不久的冰宁公主。” 邓文朝一听是冰宁公主,立刻恭敬的颔首行礼:“原来是冰宁公主,下官失敬了。” “邓大人无需多礼。”冷忆梦温和道。 “不知冰宁公主唤住下官有什么事?”邓文朝淡淡的问。 冷忆梦淡淡一笑道:“听说邓大人这些日子为了令千金去世的事情很是伤心。” 邓文朝听冷忆梦提到自己的女儿,脸色明显冷了下来,冷冷道:“若是公主唤住下官是说这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告辞。”迈步离开,听说那日冰宁公主与自己的女儿有过接触,所以他对这个来自江湖的公主没什么好感,甚至有些怀疑是这个公主对女儿下了毒手。所以这种人,他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冷忆梦看着有些气愤离开的邓文朝,不急不慢的开口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谁害死的?” 邓文朝的脚步突然停下了。 冷忆梦继续缓缓道:“既然这么疼爱自己的女儿,为何不为她找出真正的凶手,你希望她死不瞑目吗?” 邓文朝转过什么,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叹口气道:“莫不是邓大人相信了自己的女儿就是要刺杀竹华国郡主的凶手,所以才会接受现实。” “不,我当然不相信我女儿是凶手,她不可能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她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听说当时冰宁公主也在现场,莫不是你知道凶手是谁?”邓文朝看向冷忆梦的眼神充满打量和怀疑。 冷忆梦是何其的精明,淡然一笑道:“就因为本公主在场,才想要把实情告诉邓大人。本宫知道,有很多人怀疑与本宫有关,觉得在邓小姐刺杀竹华国郡主前,本宫与她接触过,可是这件事真的与本宫无关,但是为了本宫的清白,本宫要帮助邓大人把真正的凶手揪出来,这样别人才能打消对本公主的诬陷和猜疑。” “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邓文朝立刻质问。 冷忆梦无奈的叹口气道:“虽然本宫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可是说出来也没有人能治她的罪。” “她是谁?不管她是谁,我都要为女儿扳倒她,为我女儿报仇。”邓文朝冷冷道,眸中闪过寒光。 冷忆梦稍作犹豫后道:“她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邓文朝有些惊讶的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摇摇头笑道:“邓大人不要这样看着本宫,难道你心中没有这样怀疑过吗?当时皇后娘娘与邓小姐离的那么近,若是皇后娘娘想洗脱嫌疑,只有拉邓小姐做替死鬼。” “可是皇后娘娘为何要这么做?我女儿与她无冤无仇。”这也是邓文朝不解的地方,虽然有过怀疑,但是想不通如果是皇后,她为何要害自己的女儿。 “无冤无仇,难道邓大人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皇上?”冷忆梦反问。 邓文朝先是沉默,然后不悦道:“难道我女儿喜欢皇上就该死吗?” 冷忆梦摇摇头:“自然不该死,皇上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身边本就该有众多的美女环绕。可是在如今,却不一样了,以前的皇后会张罗着为皇上选妃,以示自己的大度,而当今的皇后,不但不愿自己帮皇上选妃,更是不愿让皇上选秀,而且喜欢皇上的女子,在她眼中就是最大的敌人,就是要与她争夺皇上之人,她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别的千金小姐喜欢皇上或许会放在心中,不会表现出来,可是令千金性格直爽,喜欢就会表现出来,希望吸引皇上的注意,而在吸引皇上注意的同时,也吸引了皇后的注意,因此便得罪了皇后娘娘。 那次在御花园行刺竹华国郡主一事时,皇后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淡定,因为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皇后娘娘说之前有人给了她纸条,说是有人告诉她邓敏馨要行刺郡主陷害她,既然她知道,为何不提前阻止,而是要等到事后才说出来,这明显就是处心积虑设计好的。 因为她早就与郡主说好了,配合她演一出戏,而当时用匕首刺向竹华国郡主的人根本就不是令千金,而是皇后娘娘,她是故意等郡主走到令千金身边才出手的,这样便能混淆别人的视线,让别人以为是令千金所为,当时冰宁就在皇后后面,亲眼看到了这一幕,皇后娘娘费心设计这一幕,目的就是要除掉令千金,不让她有机会进宫与她争宠。 刚开始所有的人都认为是皇后娘娘,因为的确就是皇后所为,可是皇上过来之后,态度很明确,皇上说相信皇后,邓大人在官场上一辈子了,自然知道这官场的顺势而倒,这种现象不但在前朝,在后宫也是一样的,众人见皇上向着皇后,众人也一边倒的说不是皇后,其实是在讨好巴结皇上呢! 皇后也就是算准了众人欺软怕硬的心理,才敢如此大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陷害令千金。 只可惜在这场欺软怕硬中,令千金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虽然当时令千金承认了一切,也不过是见大势已去,为了让皇后不为难自己的家人,而含冤承认的罢了。 其实这一切皇上心知肚明,可是为了皇后,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皇后是皇上深爱的女人,又是帮他夺江山的女人,身后又有强大的左相府与镇国公府做后盾,皇上也是有所忌讳的,再加上皇上真的舍不得惩罚皇后,才会让令千金做替死鬼,若不然,皇上为何不同意你帮女儿翻案呢!其实皇上是在故意包庇皇后娘娘。邓大人,令千金死的真的很冤枉,她咽气之前,眼睛都是大睁着瞪向皇后的,她死的冤枉,死不瞑目啊!听说冤死的人,若是死后不能帮她洗脱冤屈,不让真正的凶手受惩罚,她的冤魂就会留在人间久久不愿散去,就无法超生,邓大人既然这么的爱自己的女儿,难道希望自己的女儿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吗?想想自己女儿的冤魂,你真的忍心吗?” “你不要再说了。”邓文朝伤心的怒斥道。 “我知道扳倒皇后不容易,但是就这样放弃了,真的对不起令千金,只要邓大人愿意,本宫愿意帮助你,因为皇后也是本宫的敌人,她处处看本宫不顺眼,嫉妒本宫救了皇上,嫉妒皇上对本宫好,所以处处要除掉本宫,若是本宫再不反击,也会和令千金一样的下场。邓大人,你愿意与本宫联手对付皇后娘娘吗?”冷忆梦引诱道。 邓文朝看向她冷冷的质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冷忆梦摇摇头笑了:“本宫有必要骗你吗?人都已经死了,我还会拿死人诬陷皇后吗?我实在是看不惯皇后的嚣张跋扈,看不惯她一手遮天的霸道。” “我要怎么与你合作才能扳倒皇后?既然皇上明摆着偏袒她,就是我们做了,皇上要故意偏袒她,我们也没辙。”邓文朝愤愤道,显然是相信了冷忆梦的话。 冷忆梦邪恶一笑道:“直接与皇后对抗,自然是扳不倒皇后的,明的不行我们可以来暗的啊!邓大人还记得皇后在左相府时的传闻吗?皇后娘娘可是天下人公认的煞女,若是此时百姓有天灾*,然后再派人散播谣言,说是皇后的煞气害的百姓遭受天灾*,你说百姓会有何反应?会不会引起民愤,让皇上废了皇后呢?” “冰宁公主要怎么做?”邓文朝询问,但他也明白,当他踏出这一步,也就没有回头路了,就必须与冷忆梦站到一起,去扳倒皇后,虽然扳倒皇后不容易,还会冒很大的风险,但是为了冤死的女儿,他拼了这条老命了。 冷忆梦凑近邓文朝窃窃私语。 邓文朝听后很震惊:“这,这有些不好吧!拿百姓做赌注,万一事情败露,可是会被灭九族的。” “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只要你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凡事都是要冒风险的,连这点风险都不肯冒,邓大人还怎么帮女儿报仇。”冷忆梦激将道。 邓文朝点点头:“冰宁公主说的对,好!就按冰宁公主说的做。” 冷忆梦点点头,拿出一个瓷瓶递向邓文朝:“做的时候小心点,找一些可靠的人,事后最好不让他们有说话的机会。这封信中有清楚的说明怎么用此药,下到那些地方效果会更好。” 邓文朝点点头:“明白。” 冷忆梦满意的笑了。 转眼过去三日,一切都很太平。 慕容权陪着长孙悠在坤荣宫的院子里说话聊天,看着落下的树叶,秋意越来越浓了。 “悠儿,如今天气转凉了,要多穿一件衣服,小心别感染了风寒。”慕容权体贴道。 长孙悠笑了:“皇上也是,你现在可是万民之主,是生不起病的。” 慕容权笑了:“你呀!就会打趣朕。” “臣妾说的是真的啊!若是你病了,不但朝堂无首,天下百姓也会跟着担心的,所以为了不让更多的人为你担心,你千万要保证好自己的身子,不准自己生病。”长孙悠帮他扯了扯衣襟。 慕容权笑的很温暖,心里更是暖。 “皇后姐姐——”薛灵珊跑了进来。 看到她来,长孙悠笑了:“灵儿。”站起身。 慕容权也跟着站了起来。 薛灵珊见慕容权也在,立刻停下脚步行礼:“灵儿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姐姐。” 慕容权一脸温和道:“郡主无需多礼。”知道长孙悠很喜欢她,所以慕容权对薛灵珊也有了一丝好感。 “谢陛下。”薛灵珊甜甜的笑着,然后转着明亮的大眼睛打量着二人道:“陛下和皇后姐姐真般配。看到你们和好,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听说她要走,长孙悠赶紧追问:“你要离开东华国了?” 薛灵珊点点头:“嗯!我与父王明天就准备回竹华国了。” 长孙悠有些不舍:“这么快就要走了。” 薛灵珊点点头道:“来了有些日子了,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了。” 长孙悠拉起薛灵珊的手道:“这些日子宫中的事情太多了,我都没有好好的招呼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走了。”本还想撮合她与长孙威呢!看来是没机会了。不过缘分的事情,还是看二人有没有这个缘分吧! 薛灵珊却开心道:“皇后姐姐这么说就太客气了,灵儿来到竹华国,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皇后姐姐,和皇后姐姐在一起很开心,这个皇宫也因为有皇后姐姐的存在,也变得很温暖,很温馨,是不是陛下。”朝慕容权眨眨眼睛。 慕容权勾唇道:“郡主说的没错。有悠儿在朕身边,朕在这偌大的皇宫才不觉得孤单。”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娇嗔道:“皇上,你怎么也跟着她一起来打趣臣妾啊!” “朕说的是事实。”慕容权坦诚道。 长孙悠幸福的笑了。 薛灵珊羡慕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太恩爱了,灵儿好羡慕你们,若是灵儿将来也能遇到像陛下一样的如意郎君就好了。” 慕容权想了想道:“朕可以帮你物色一门这样的亲事。” 长孙悠和薛灵珊立刻好奇的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直言道:“左相府的嫡少爷长孙威就不错,你们很合适,若是郡主愿意,朕可以做这个媒人。” 长孙悠一听这话,立刻满意的点点头。 薛灵珊却立刻不满道:“不好,让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死呢!” 慕容权意外,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笑了,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说此事,转而道:“灵儿,你这次来皇后姐姐也没有好好的招待你,等下次,下次你再来的时候,皇后姐姐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 薛灵珊立刻开心道:“好啊好啊!”然后却嘟起小嘴道:“只是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时候了,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啦!” 听她这么说,长孙悠也想到了自己快要离开的事情,喃喃道:“是啊!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招待你了。” 慕容权和薛灵珊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自知失言的长孙悠立刻勾唇一笑,来掩饰自己的失言道:“我的意思是,若是你嫁人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这怕这次分开,就无缘再见了。” 薛灵珊听后笑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皇后姐姐放心,在灵儿嫁人前,我还会再来看皇后姐姐的。” 长孙悠点点头:“好。” 薛灵珊开心道:“那我们可说好了,到时皇后姐姐要好好的带我逛逛。” 长孙悠点点头:“好。对了,在走之前,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想去的地方吗?” 薛灵珊点点头:“有啊!我还没有到东华国有名的青楼去看看呢!所以今晚想去看看。” 长孙悠与慕容权愕然的看向她。 薛灵珊挑挑眉道:“虽然我们国家也有青楼,但是在家里时,母亲管我管的很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而今晚皇上要与我父王与众臣喝酒聊天,所以我想背着父王偷偷的去,现在过来,就是想向皇后姐姐讨一块出宫的令牌,晚上好出去。” 长孙悠和慕容权相视一眼笑了。 长孙悠道:“这个令牌我可不敢轻易给,若是被摄政王知道,定会怪罪本宫的,青楼可是龙蛇混杂的地方,若是你在那里遇到了什么危险,我可担待不起。在你走之前,我可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慕容权点点头:“皇后顾虑的有道理,摄政王对郡主甚是疼爱,青楼也不是女孩子家该去的地方,郡主还是莫要去冒险了。” 薛灵珊立刻道:“我会小心的,我会把自己打扮成男子的,更不会说是皇后姐姐给我的令牌。” 长孙悠摇摇头:“那也不行。” 薛灵珊明眸一转道:“那——我晚上出去走走,看看东华国京城的夜景总可以吧!” 长孙悠眉头微皱。 薛灵珊道:“总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行吧!我就要走了,还没有好好逛逛东华国的夜景呢!听说东华国京城晚上很美,我早就很期待了,来的时候就想着一定要好好的逛逛,可是父王担心我的安全,不让我去,明天就要走了,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慕容权想了想道:“若这是郡主临走前的心愿,朕也不好拒绝,若是郡主真的想去,朕让乐雪带着人陪郡主去。” “啊!逛个夜景还要人陪着啊!那多没意思啊!如此兴师动众的,就是没有危险也会引来危险的。人多逛着也没意思。”薛灵珊嘟起了小嘴。 慕容权挑挑眉道:“要么郡主今晚就跟着你父王参见前朝的宴会吧!” 薛灵珊立刻摇手道:“不要不要,好吧!让乐雪姐姐陪我出去。” 慕容权和长孙悠相视一眼笑了。 薛灵珊立刻盈了盈身道:“那灵儿先下去准备了,就不打扰陛下和皇后姐姐了。”开心的跑走了。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问:“真的觉得她适合长孙威?” “皇上难道不觉得她与五弟很般配吗?”长孙悠笑看他反问。 慕容权想了想道:“这个我还真看不出来,感情的事情是很难说的。” 长孙悠叹口气道:“是啊!是挺难说。对了,你答应她晚上出去,就不担心到时她吵着去逛青楼?她可是郡主,若是硬要去,乐雪可是拿她没办法的,你这不是跟乐雪找难题嘛!” 慕容权却淡笑道:“薛灵珊的性格你应该很了解吧!就是我们不给她令牌,只怕她晚上也会偷偷的出去的,与其让她一个人偷溜出去有可能遇到危险,倒不如派人与她一起出去,这样反倒安全一些。朕会在暗中派人保护她的。”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 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往往不会按照安排好的轨道发展。 204:受伤 晚上的宴会只是男人们之间的宴会,所以后宫的女人无需参见,长孙悠用过晚膳,悠闲的在房中看书。 而薛灵珊则由乐雪陪着出宫了,暗中慕容权还安排了两名影卫。 薛灵珊和乐雪穿着男装走在大街上,夜晚的京城又是另一番景象,各色的彩灯高高挂起,给这个黑夜增添另一份美。 薛灵珊走在街道上,看什么都稀奇,摸摸这,摸摸那的。可是心中最想的还是想在离开前逛一下东华国的青楼。于是人在前面走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想着如何摆脱乐雪。 “哦!好!”前面传来高喊声,只见很多人围在一起观看什么。 薛灵珊立刻开心道:“乐雪姐姐,你看前面好热闹,我们去看看。” 乐雪立刻阻拦道:“郡主,前面就是玩杂耍的,没什么好看的,郡主还是不要去了,人太多,不安全。” 薛灵珊却一脸好奇道:“我还没见过东华国的杂耍呢!我要去看看,我们一起去。”拉着乐雪朝人群中挤去。 “郡主,你小心点。”乐雪不放心的紧紧抓着薛灵珊。 薛灵珊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当挤到人群中央时,故意挣脱开乐雪的手,然后拼命的朝里面挤。 “郡主,郡主——”人太多,加上里面的表演太精彩,众人纷纷高呼,鼓掌,很是乱,一眨眼的功夫,便看不到薛灵珊了。 乐雪很是着急,朝里面张望,希望能看到薛灵珊的身影。 而薛灵珊则偷偷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着拥挤的人群,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快速的溜走。 乐雪随后便想到了可能是中了薛灵珊的计,立刻朝人群外挤来。 当挤出人群,却没有薛灵珊的身影,乐雪很是担心,好在皇上派了影卫,有两名影卫暗中保护,应该没事。现在要赶紧找到她,她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青楼,先去青楼找。 薛灵珊与乐雪分开后便来了京城最大的青楼,转了一圈后,发现也没什么好玩的,里面的女人的脂粉味太重了,熏鼻子,便出来了。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有些迷了方向,想回去找乐雪,可是却不知道往哪里走,也不知道刚才的街叫什么,呜,怎么办?早知道就不甩开乐雪姐姐了,现在可好,想找都找不到了,回宫的令牌在乐雪姐姐哪里,回去了也进不了宫啊!怎么办?对了,先回宫,到宫门口等着,乐雪姐姐若是找不到她的人,说不定就会回去禀报,这样便可与她在宫门口会合了。嗯!先回去。 打定主意后,薛灵珊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而乐雪还在一家家的青楼找薛灵珊呢! 薛灵珊手里拿了一个面具,蹦跳着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当走到一段黑路时,突然出现了四个黑衣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薛灵珊一惊,立刻停下了脚步,看向面前的几个黑衣人冷冷的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冷冷道:“哼!要你命的人。” 薛灵珊一惊:“我又没得罪你们,你们为何要我的命?” “哼!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废话少数,拿命来。”黑人抽出腰间的刀朝薛灵珊挥去。 薛灵珊吓得拔腿就跑。 此时暗中的两名影卫立刻现身,与四名黑衣人打斗起来。 薛灵珊拼命的跑走。有两名黑衣人缠住影卫,另外两名黑衣人追了过去。 长孙威与几个朋友一起吃过饭后朝左相府的方向走去,口中哼着小曲。 “救命啊!救命啊——”薛灵珊边跑便呼救。 长孙威好像听到了呼喊声,停住了脚步,认真的去听,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话说他现在的武功很厉害,可是还没有机会展示呢!于是经常幻想自己在大街上遇到歹徒之类的,然后施展一下自己的武功,做一回英雄,可是这里是京城,治安向来很好,想做英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定步听了听,没再听到呼救声,摇摇头道:“幻听。”迈步继续走。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呼救声再次传来。 长孙威立刻停下脚步,这次他听的很清楚,不再是幻听,立刻纵身一跃,朝声音来源处飞去。 薛灵珊跑了许久,脚下发软,踩到一块石头摔倒了。 黑衣人立刻纵身跃起,手中的长刀朝薛灵珊砍去。 薛灵珊看着这一幕,立刻伸出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这一幕,心想:今天完蛋了,没想到小命竟然会丢在这东华国。 就在她等着疼痛挥来的一刻,却迟迟没有感觉到,有些意外。 “啊!”只听一声尖叫。 薛灵珊立刻去看,只见一位青衣少年衣角翻飞,此时正与两名黑衣人打斗呢!当看清救自己的人,立刻惊呼:“长孙威。”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长孙威快速的收拾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不一会儿后,两名黑衣人便被收拾倒在地,动弹不得。 长孙威拍拍手,转身朝薛灵珊走来,当看到救得人是薛灵珊,立刻嗤鼻道:“怎么是你。” 薛灵珊也嗤鼻道:“怎么是你啊!” “哼!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说话客气点,不知好歹的家伙。”长孙威立刻臭屁道。 薛灵珊不屑道:“我才不稀罕你救呢!哼!扫把星,说不定这霉运就是你带来的呢!”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长孙威气恼。 薛灵珊抬高下巴道:“我就这样,怎么啦!” “你,哼!懒得理你。”气呼呼的迈步离开。 薛灵珊皱皱鼻,其实心里挺感激他的,可是斗了那么久,突然让她向他说软话,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着长孙威离去的背影,想开口向他道歉,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此时,两名被打倒在地的黑衣人并没有死,只是假装昏迷,见长孙威走了,悄悄的起身,拿起掉在身边的长刀朝薛灵珊挥去。 薛灵珊不会武功,感受不到身后的危险。 而长孙威的武功已经是上乘了,所以即便走出了一段距离,依旧能感受到身后的危险,立刻转身,当看到黑衣人拿着长刀朝薛灵珊挥去,立刻喊道:“小心。”纵身一跃,飞到薛灵珊面前,抱住她脚下一个旋转,黑衣人手中的长刀刺向了长孙威的后背,长孙威眉头微皱,松开薛灵珊,快速的朝黑衣人出掌,一掌将他击毙,另一名黑衣人纵身而起,与长孙威打斗长孙威踢起地上的长刀,朝黑衣人飞去,直刺黑衣人的心脏,瞬间死在面前,两个危险眨眼间便解决了。 薛灵珊看着这一幕,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长孙威却突然跪在了地上,背后的伤口流血不止,而且血变成了黑色。 薛灵珊立刻跑过来。 此时两名影卫和乐雪也赶来了,看到这一幕,很是震惊。 “五少爷!”乐雪上前唤道。 “刀上有毒。”薛灵珊指着长孙威身后的伤口哭着道。 长孙威看向她笑着打趣道:“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要救我,我刚才那样骂你,你为什么还救我?”薛灵珊很是愧疚和自责。 长孙威却勉强的撑着笑道:“你骂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早就习惯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东华国男人的风度,怎么样,我们东华国的男人不错吧!是不是很大度啊!” “你就是个大傻子,什么大度,根本就是没脑子,干吗要救对你这么凶的我。”薛灵珊哭的更凶了。 长孙威却努力的让自己笑,希望能让她的愧疚少一些:“薛灵珊,我不是救你,我是在维护我们东华国男人的面子,更是为了两国的百姓,如果你死在了我们东华国,那两国之间一定会,会——”长孙威闭上了眼睛,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长孙威,长孙威,长孙威——”薛灵珊用力的摇晃着长孙威。 影卫立刻上前查看道:“昏过去了。” “赶紧带五少爷回皇宫,通知皇上皇后,让御医们诊治。”乐雪镇定下心情道。 两名影卫立刻背起长孙威朝皇宫的方向赶去。 薛灵珊伤心的痛苦:“呜呜,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故意甩开乐雪姐,就不会遇到危险,就不会害的长孙威受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会闯祸,就是他的克星,呜呜——” 乐雪赶紧把薛灵珊搀扶起来安慰道:“郡主,别自责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去面对。五少爷一定会没事的,宫中有御医,对了,我们去通知右相,让右相进宫,或许能救五少爷一命。” 薛灵珊摇头:“没救了,没救了,长孙威中的是剧毒归命散,这种毒很是厉害,若是没有解药,很快就会没命的。呜呜,就算右相医术再高,也不见得能救活他,呜呜呜,长孙威要死了,他要死了,是我害的,呜呜呜——” “郡主,先不要这么悲观,我们先去找右相,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五少爷就只能死,如果我们努力了,说不定五少爷还有生的希望。”乐雪劝说。 薛灵珊点点头:“好,我们去找右相。” 乐雪立刻带着薛灵珊朝右相府跑去。 四名黑衣人有一名在与影卫交手时逃跑了。 皇宫外的一棵茂盛的大树后,一个纤瘦的身影与一个有些富态的身影站在一起。 “冰宁公主,为何非要杀了竹华国郡主。”富态的身影有些不解的问,此人正是邓文朝。 冷忆梦冷冷道:“难道你不想为女儿报仇吗?要知道,如果不是竹华国的郡主,你女儿也不会死。” 听到这,邓文朝的眸中盛满憎恨:“冰宁公主说的对,竹华国的郡主的确该死,若不是她与皇后配合,我女儿也不会中了她们的奸计,不会丢了性命。” 冷忆梦冷冷的笑了,询问道:“你找的这几个杀手可靠吗?” 邓文朝立刻道:“公主放心,绝对可靠。” 冷忆梦满意的点点头:“我们也应该在暗中收买一些杀手,好好的培养他们,让他们为我们效力,因为以后可能会有许多事情需要暗中解决。” 邓文朝赞同的点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下官办吧!公主在宫中不方便,下官会暗中把此事办好的。” “好,那就辛苦邓大人了。”冷忆梦很满意邓文朝的配合。 邓文朝等的有些焦急,有些担心道:“是不是他们失败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未来复命。” 冷忆梦一脸轻松道:“邓大人莫要着急,这杀人可是急不得的,是要找机会的,何况薛灵珊身边还跟着一位武功不错的乐雪呢!她可是皇上身边的剑侍,武功不一般,想要轻易的解决她不容易。不过我相信他们会完成任务的,因为他们的刀上被我涂抹了见血封喉的归命散,这种毒药很凶,只要伤到,必须在短时间内服下解药,否则是没机会活命的。” “右相的医术很厉害,若是当时不死,让右相医治,会治好的。”邓文朝担心道。 冷忆梦摇摇头:“即便是右相医术再高明,没有解药,他也无可奈何,因为这种解药炼制需要两天的时间,而中了这种毒,只有两个时辰的活命机会,过了两个时辰不服下解药,就会一名呜呼,所以不会给人炼制解药的机会。” 邓文朝笑了:“冰宁公主厉害。” 冷忆梦阴冷一笑。 只见一个黑影朝这边跑来。 冷忆梦嘴角的笑容加深:“人来了。” 邓文朝见状松了口气:“看来是成功了。” 二人立刻把手中的面具戴上。 黑衣人来到二人面前,拱手道:“主人。” 冷忆梦冷冷的询问:“事情办的怎么样?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他们人呢?” 黑衣人立刻一脸伤心道:“他们都牺牲了。” “死了?你们四个人居然被一个女人杀了三个?”冷忆梦很是失望。 黑衣人立刻解释道:“跟在郡主身边的女人没有与我们交手,是暗中的两名男人与我们交手,后来又出现一名男子,杀了我们的两个弟兄,还有暗中的两个男人杀了一个,我是趁他们分神逃出来的。” “逃出来的?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有杀了竹华国郡主?”邓文朝气愤的质问。 黑衣人自责道:“没有。突然出现三个男人保护竹华国郡主,我们没能得手。” “看来是皇上派了影卫在暗中保护那丫头。”冷忆梦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邓文朝失望道:“今晚没有得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明天摄政王就要带着郡主离开了。” “你们也没有伤到竹华国郡主?”冷忆梦还抱着一丝希望,就算是擦破一点薛灵珊的皮,她都休想再活命。 黑衣人摇摇头:“没有。” 冷忆梦气愤道:“真是废物。” 黑衣男人为了想邀功,立刻道:“不过我们伤了其中的一个男人。” “影卫?”冷忆梦冷冷的问。虽然是无关紧要的人,但只要是慕容权身边的人,死一个是一个,也算没有白白设计这一场刺杀。 黑衣男子立刻眼露得意道:“不是,那个男人不是影卫,是左相府的嫡少爷。他是为了救竹华国郡主受伤的,若是他死了,左相一定不会轻饶摄政王父女的,说不定还会让皇上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呢!” 听了黑衣男子的话,冷忆梦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再次追问道:“你说什么,你们伤了左相府的嫡少爷?” “是的,这次摄政王就休想这么顺利的离开了,主人还有杀了竹华国郡主的机会。”黑衣人得意道。 “闭嘴!”冷忆梦愤怒的怒喝一声,伸手钳住了黑衣人的脖子,气运掌心,用力一拧,拧断了黑衣人的脖子。 邓文朝见状震惊道:“冰宁公主,你为何要杀了他?你不是说我们需要培养自己的杀手吗?为何要白白的牺牲一个。” “因为他该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冷忆梦愤怒的等着已经没了气息的黑衣人。 邓文朝不解道:“其实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左相府的嫡子真的死了,左相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定会阻止摄政王和竹华国郡主离开,那我们就还有机会杀了郡主。” “闭嘴!长孙威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冷忆梦愤怒的瞪向邓文朝。 邓文朝心中震惊,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冷忆梦,但他毕竟是刑部侍郎,见多了各种狰狞的面孔,所以也未害怕,只是不解的看着冷忆梦。 冷忆梦慢慢的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然后冷冷道:“我们只是和竹华国的郡主有过节,与天下百姓没有过节,若是因为左相府的嫡少爷死了,而引起两国不必要的战争,那我们就是千古罪人,这样的罪名我们担待不起,也不想担这样的罪名。” “可若是我们杀了竹华国的郡主,也有可能会引起两国的战争,结果不是一样的吗?”邓文朝不解。 “不一样。长孙威是我们东华国的人,他若是死了,势必会让百姓怨恨我们,而若是竹华国的郡主死了,只会让竹华国的人气愤,我们国家的百姓不会怨恨我们。你不要忘了,长孙威身后庞大的背景,姐姐是皇后,父亲是左相,外公是镇国公,两位舅舅都是将军,哪个是我们能得罪起的?我们只是想暗中扳倒皇后,并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若是长孙威死了,左相府和镇国公府势必会让皇上全力调查,就是皇后,也不会让此事作罢的,到时难保不会查到我们,那时你我二人不但没有除掉长孙悠,反倒先被她除掉,是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冷忆梦认真的分析道。 邓文朝赞同的点点头:“公主说的有道理,可眼下怎么办?” “事已至此,只有先想办法解决了,好在这几个杀手都死了,就是皇上调查,也查不到我们身上,这件事我会解决的,邓大人就先不要过问了,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既然这主意是本宫出的,那么出了这样的意外,自然由本宫解决,没理由牵连邓大人。”冷忆梦这话说的,还真是收买人心。 邓文朝立刻感动道:“冰宁公主真是有情有义,下官与公主合作果然没有错。既然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就没有什么牵连不牵连之说,冰宁公主有什么需要尽快吩咐,下官一定会协助公主的。” 冷忆梦点点头:“好。邓大人先回去吧!你称病没有参见今晚的晚宴,若是让别让人看到你出现在这里就不好解释了。” 邓文朝立刻拱手道:“公主言之有理,那下官就先告退了。”然后离开。 看着邓文朝离开,冷忆梦看了眼地上已经死翘翘的黑衣人,冷冷道:“若是长孙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让你全家赔命。”话落,纵身一跃,飞回了宫里。 长孙威被带到坤荣宫后,坤荣宫内忙的不可开交。 本是在房内看书的长孙悠,突然见紫若带着两名影卫进来了,影卫身上背着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得罪长孙威,让她一惊,立刻让影卫把人背到侧殿的床上躺下,然后询问情况。 暗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下令把御医院的当值御医都传来,另外又派人去明和殿通知慕容权和摄政王左相,右相了。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长孙威,长孙悠的心被针扎般的痛。 乐雪和薛灵珊后脚便赶回来了,因为朝左相府走到一半,乐雪便想到右相今晚在宫中参见宴会,便带着薛灵珊折回来了。 长孙威突然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痛的大叫道:“好痛,我的身体好痛。” “五弟。”长孙悠立刻上前,看着痛苦的弟弟,拉着他的手安慰道:“五弟,你醒了,御医们马上就到,你忍一忍。” “老姐,我身上好痛,我浑身上下都好痛,好像有无数把刀在我身上割一样。这里痛,这里也痛,胸口这里更是痛。”长孙威痛的大叫,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下。 冲进来的薛灵珊正好看到这一幕,立刻冲到床前,看着痛苦的长孙威自责道:“长孙威,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为什么要救我?都是我不听话才会害的你这样。” “啊!我好痛,好痛——”长孙威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身子痛苦的大叫。 长孙悠心疼的实在不忍去看,立刻起身,走到一边背过身去,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疼。长孙威是左相府的嫡少爷,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中呵护疼爱,何曾知道什么是痛,如今受伤加中毒,他能忍到现在没死,真的已经有很大的韧劲和毅力了。 紫若见状走到长孙悠身边安慰:“娘娘,五少爷会没事的。” 犯了错的乐雪没有跟着薛灵珊进来,而是跪在门外,等着受罚。 “啊!我浑身好痛,到处都好痛,我受不了了,薛灵珊,你给我拿一把刀来,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好痛啊!”长孙威痛的在床上打滚。 薛灵珊伤心的泪如雨下,拉住长孙威安慰道:“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我会痛死的,快点,快点让我死的痛快一点。”长孙威痛的一会儿蜷缩起来,一会儿打滚。 薛灵珊痛哭:“长孙威,你不要这么说,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你是男子汉,是大侠,你要忍住,你不可以有事。” 长孙威突然坐起身,用力的钳住薛灵珊的肩膀,看着她,呼吸急促道:“薛灵珊,你不是说我救了你吗?既然我救了你,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么现在你也为我做一件事好不好,你给我一把刀,杀了我,给我个痛快,这痛实在是太难熬了。” 薛灵珊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你死。” “你给我拿来,拿来。老姐,老姐,求你给我一把刀,给我一把刀——” “五弟,御医马上就到。” “我不要等御医,我要现在就了结了自己,你们不给我找,我自己去找,我自己去找。”说着,长孙威跌跌撞撞的便下床,薛灵珊拉他,他一把将薛灵珊推开了。 可是被疼痛折磨的长孙威,脚下无力,刚下床便摔倒了。 薛灵珊见状,立刻去扶他。 长孙悠也跑上前:“五弟——” “你们都走开。”长孙威推开她们。 薛灵珊立刻爬到他面前,拉住他道:“长孙威,你不要这样。” “你走开,放开我。”长孙威用力的去甩开她的手,可是薛灵珊就是死死的抓住不松开。 “啊!痛好痛——”长孙威再次痛呼。 薛灵珊见他这般痛苦,深吸一口气,突然凑上前去,吻住了长孙威的唇。 长孙威瞬间愣住了,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痛。 长孙悠和紫若也一愣,看着这一幕。 见长孙威安静了,薛灵珊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的唇,而是让这个吻继续停留在他的唇上。 房内寂静了将近一分钟后,长孙威回过神来,疼痛再次袭来,痛的他额上冷汗直冒,想伸手推开薛灵珊。 薛灵珊却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住他,用力的去吻他,希望能让他忘记此刻的疼痛。 长孙悠和紫若悄无声息的站到一边,不想去打扰这一切,或许此刻薛灵珊的办法是对长孙威最好的止痛药。 被长孙悠派去明和殿的小满子一路跑着来到了明和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慕容权面前,气喘吁吁道:“皇上,皇上——” “小满子,你怎么来了?”慕容权的心立刻被提了起来。 小满子喘着粗气道:“启禀,启禀皇上,坤荣宫,坤荣宫出事了——” “皇后出什么事了?”向来镇定冷漠的慕容权再也无法冷静,因为坤荣宫的风吹草动都牵动着他的心。立刻站了起来,急切的质问小满子。 在场的人不止慕容权一人的心被提起来,有左相,南宫少宣,慕容宏,还有魏弈风,他们都是长孙悠的亲人,好友,所以都害怕听到她有事。 小满子摇摇头道:“不是皇后娘娘出事了,是是是——” “到底是谁?”皇上身边的风跃按耐不住了,担心会是紫若,立刻追问。 小满子深吸一口道:“是皇后娘娘的弟弟长孙威少爷,他为了救竹华国的郡主,受到伤,还中了毒。皇后娘娘请皇上,摄政王,还有左相,右相过去。长孙威少爷现在很危险。” 长孙耀光手中的酒杯立刻掉到了桌上,喃喃道:“威儿——” “左相,你莫要担心。”摄政王一听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才受伤的,立刻安慰。 “立刻去坤荣宫。”慕容权一声令下,先阔步离开。虽然长孙威是左相府的人,他本可以不管他的生死,可是慕容权知道,长孙威是长孙悠最在乎的亲弟弟,所以他不能让他有事,否则长孙悠一定会很伤心的。 左相右相和摄政王立刻跟过去了。 慕容宏留下来安抚众大臣,然后安排众人离去。 御医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坤荣宫。 见御医们来了,薛灵珊立刻松开长孙威,小脸羞得通红。 长孙威痛的眉头紧皱。 长孙悠和紫若立刻将长孙威扶到床上。 御医们开始诊断,纷纷摇头叹息。 “皇上驾到!”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 慕容权阔步来到了坤荣宫,当看到乐雪跪在门口时,停下了脚步,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是奴婢没有保护好郡主,才会让长孙少爷受伤,请皇上责罚。”乐雪自责道。 慕容权冷冷道:“先起来,现在救人要紧,事后朕自会惩罚你。” “是!”乐雪立刻领命起身。 慕容权阔步进来,南宫少宣和长孙耀光摄政王跟了进来。 “啊!好痛啊!让我死吧!老姐,老姐——” “悠儿——”慕容权来到长孙悠身边。 205:不一样的左相 “臣妾参见皇上。”长孙悠盈身行礼,因为有外人在,她必须以皇后的身份向他行礼。 “皇后不必多礼,怎么样了?”慕容权担心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 “臣参见皇后娘娘。”长孙耀光朝女儿行礼。 长孙悠立刻道:“父亲不必多礼。” “父亲,父亲——”听到父亲的声音,长孙威立刻疼苦的呼唤。 长孙耀光立刻朝长孙威走去:“威儿,你怎么样了?” “我好痛,父亲,你杀了我吧!孩儿好痛,孩儿好痛——”长孙威痛的在床上打滚。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上前帮长孙威查看情况。 慕容权看向御医们冷冷的质问:“五少爷的情况怎么样?” 御医们摇头叹息道:“不乐观,此毒叫归命散,必须有解药方能解毒,若是没有解药,便会被这毒药活活的折磨死。” “立刻配制解药。”慕容权冷冷的吩咐。 御医回道:“这种毒的解药不算难配制,关键是要两天解药才能出来,宫中是不允许有毒药存在的,所以这解药自然也不需要,可是这种毒,必须在两个时辰内解毒,否则就会毙命,除非有现成的解药,配解药根本来不及。” 南宫少宣帮长孙威查看好起身,叹口气道:“他们说的没错,的确是归命散。” “少宣也没有办法解此毒吗?”长孙悠担心的询问。 南宫少宣摇摇头:“就如御医所说,除非有现成的解药,否则——来不及解。归命散很少有人用,所以臣也没有备这种解药。” “杀了我,杀了我,没有解药就现在杀了我吧!反正也是一死,让我死的痛快些。”长孙威痛苦的呼喊。 “威儿——”长孙耀光痛苦的看着儿子,这一刻,他没有了左相的威严,没有了平时的沉稳,漠然,而是满脸的担心和慈祥,他就是一个父亲,深深的担心儿子的安危。这是长孙悠第一次看到长孙耀光慈祥的一面,紧紧的拉着儿子的手,视线不曾离开儿子,这一刻,再高的权利,再高的地位都显得很苍白,面对儿子的生死,他再也无法做到冷静对待,就算权倾朝野,三代左相,可以呼风唤雨,却无法救儿子的性命,这一刻的长孙耀光看上去那么的无助,孤独,抛去左相的光环,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面对痛苦的儿子,一脸的无能为力,儿子的痛呼,让他悲痛欲绝。 长孙悠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刺痛了自己的心,她不忍心去看,这样的父亲是那么的让人心疼,突然觉得长孙耀光很可怜,其实想想他的一生,真的挺可怜的,虽然位高权重,在朝堂中有了人人羡慕的成就,可是回头看看他的家庭,年轻的时候丧妻,女儿走失生死未卜,晚年的时候又经历丧女,丧子,他疼爱的长孙凝玉,长孙震在这场皇权争夺中都死了,如今长孙威生死一线,若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几乎是一无所有了。所以他的人生很可怜,很可悲,难道这就是报应吗?陷害别人应得的报应吧!一个如此深爱儿子的父亲,真的是陷害结义兄弟的大奸大恶之人吗? 摄政王走上前拍了拍长孙耀光的肩安慰道:“左相莫要太担心,五少爷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长孙耀光点点头。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他看长孙威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他担心,他害怕,虽然他一生经历了很多,但是年纪大了,就怕失去吧!若是真的失去了这个儿子,只怕他会就此倒下。 长孙悠转过身去,不去看这痛心的一幕。 从她做特工那刻起,接受的教育就是尽可能的掩饰内心的脆弱和痛,再痛也不可以在别人面前显露,伤的再深也只可以自己治疗,再脆弱时也不可以让别人分担,这就是自己身份必须遵守的规则,一旦不遵循这样的规则,伤口就会撕裂的更深,更大,直到很快的流尽血而死掉。所以此刻就是再心疼长孙威和长孙耀光,也不可以表现出来,而是要让自己冷静,镇定,然后看向御医们冷冷道:“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五少爷,立刻派人去寻找解药,动用你们在医术界的关系,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解药,若是找到解药者,定有重赏。” “是!”御医们立刻退下去寻找解药。 虽然长孙悠表面看上去很冷静,看不出悲伤,可是慕容权知道她此刻的担心和害怕,揽过她的肩安慰道:“别担心,会没事的。”然后看向南宫少宣询问:“少宣,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五少爷吗?” 南宫少宣眉头紧皱,喃喃道:“让微臣想想。” “父亲,让我死吧!你让我死吧!给我一把匕首,让我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吧!”长孙悠紧紧的攥住父亲的手哀求。 长孙耀光紧紧的握住儿子的手,无言的看着他。 薛灵珊跑到床沿,看着长孙威道:“你是为了救我才成现在这样的,若是你死了,我一定会给你陪葬的,一命还一名。” 长孙威看向她喊道:“我救你就是想要你活命,如果你死了,我还救你作甚?这是还命吗?而是多搭上一条命。” “我不管,我不想欠你的,如果你死了,我绝不会独活,我说到做到。”薛灵珊认真执着道。 长孙威气愤的瞪向她训斥:“你这个傻子,你若是敢死,我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就让我们到九泉之下继续争吵,反正这些日子我也习惯了与你斗嘴吵架,若是你死了,没有人跟我斗嘴吵架我还不习惯呢!就让我们到九泉下继续吵吧!”薛灵珊语气轻快道。 长孙威气愤的吼道:“薛灵珊,我都这样了,你还故意气我,你若是敢这么做,我到了九泉之下就再也不理你了。” “没关系,我理你到时我缠着你,你不理我也不行。” “你——” “如果你不想让我缠着,就给我好好的活着。你若是活着,我就欠你一条命了,到时你可以向我提一个条件,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哪怕是做牛做马做你的下人都可以,这个条件够诱人吧!但前提是你必须得活着。” 长孙威勉强的挤出笑容道:“有你这句话,我说什么也得活着,到时我要好好的让你伺候伺候我。” “哼!你就是个奸诈的人,人们不是常说好人不偿命,恶人活千年吗?我看你这样的人,定能火上个千年,不会就这么死掉的。”薛灵珊讥讽道。 长孙威立刻不悦道:“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还说这样的话故意气我。” “对不起,对你这种人,本郡主不会说好听的。”薛灵珊下巴一抬,挑挑眉。 众人听了,忍不住笑了,因为二人的斗嘴,让长孙威一时间忘了身体的痛。也让众人暂时先抛开了长孙威命在旦夕的悲伤。 南宫少宣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可以救五少爷。” 南宫少宣的话让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长孙悠立刻看向他询问:“谁?” 南宫少宣与慕容权相视一眼。 慕容权立刻猜测道:“冷忆梦。” 南宫少宣点点头:“没错,冰宁公主。她是江湖上有名的练毒高手,同时也是解毒高手,在医术上,微臣可以高出她,但是在解毒方面,她是内行,世上的毒她大多都能解,若是连她都无法解,只怕世上也没有几人能解了。若是她手中能有这种毒的解药更好,可立刻解毒,若是没有,想必也会有其他的办法解毒,她如今就在宫中,何不请来试一试呢!” “乐雪,立刻去怡人宫请冰宁公主过来。”慕容权下令。 “是!”乐雪立刻朝外走去。 “不用去了。”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一身梅红色宫装的冷忆梦迈步走了进来。 “冰宁公主!”乐雪惊喜。 “冰宁公主来的真是巧。”长孙悠淡笑道。 冷忆梦盈身道:“回皇后娘娘,刚才冰宁派身边的人去御医院找几味药,回来便听说五少爷中毒的事情,所以来看看,看看是否能帮上什么忙,毕竟冰宁之前是研究毒药的,对毒药多少是了解些的。” “冰宁公主这样说真是太谦虚了,右相大人刚才还夸赞冰宁公主的毒术了得呢!”长孙悠淡淡道。冷忆梦的突然到来,让长孙悠对她起来疑心,长孙威中毒之事,莫不是与她有关,难道黑衣人会是她派去的?她的目的是什么? 冷忆梦南宫少宣微点头道:“不知五少爷中的是何毒?” “归命散?不知冰宁公主手中是否有解药?”南宫少宣询问。 冷忆梦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此毒甚少有人使用,所以冰宁也没有此毒的解药。” 众人抱着希望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就在众人失望之时,冷忆梦突然又开口道:“不过冰宁倒是有另一个办法解此毒。” “何办法?”南宫少宣立刻追问。 “银针驱毒。在此毒进入五脏六腑前,先用银针锁住此毒在身体内游走,然后用银针把毒驱向伤口处,让毒从伤口处排出来。”冷忆梦提议道。 “可若是驱赶的不彻底,身体里有残留,留在体内会很危险的。”南宫少宣担心道。 冷忆梦笑道:“将大部分毒素从身体里驱出来,就会让五少爷暂时脱离危险,趁着这段时间,抓紧时间炼制解药,解药出来后,再为五少爷服下一颗,就万无一失了。银针驱毒虽然不能保证把毒全部驱逐出来,却可以驱除大部分,有残留也只是一点点,再用解药就行了,比直接等解药保险多了。” 南宫少宣点点头:“的确是可行之法。” “但是银针驱毒需要快,我一人是做不来的,必须有用针快之人与我同时进行,所以——还要麻烦右相帮忙。”冷忆梦淡笑道。 南宫少宣立刻答应道:“只要能救人,本相自然会帮忙。” 冷忆梦点点头:“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若是等毒侵入五脏六腑,就是银针驱毒也难救他性命。” 南宫少宣点点头:“好,现在开始。”南宫少宣与冷忆梦是师兄妹的事情,除了长孙悠知道,别人都不知道,所以南宫少宣与冷忆梦对彼此的称呼都很客气。 二人朝床前走去。 长孙耀光起身,看向冷忆梦微颔首。从冷忆梦进来开始,长孙耀光就注意到她了,总觉得此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有些陌生。现在救儿子要紧,他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 南宫少宣和冷忆梦将长孙威的上衣脱下来,然后拿出银针,扶起长孙威坐起来,二人一前一后开始下针。 众人紧张的看着。 南宫少宣与冷忆梦配合的很默契。 长孙悠看着这一幕,心中很是为长孙威担心。 长孙耀光视线不曾从儿子的身上离开过。 长孙悠见状,很想上前去安慰他,刚这么想,人已经走到了长孙耀光身边,就连长孙悠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做,但既然来到身边了,多少要说些安慰的话:“父亲,莫要太担心了,五弟会没事的。” 摄政王也跟着安慰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令公子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长孙耀光点点头,看向长孙悠恭敬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长孙悠叹口气道:“父亲和女儿何须这般客气,五弟是父亲的儿子,也是女儿的弟弟,女儿自然是很关心他。” 薛灵珊双手合十,默默的为长孙威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众人的担心和紧张中,只见长孙威身后的伤口处开始不断的流出黑色的血水。 薛灵珊上前帮着擦拭。 看着黑色血水从多到少,直到最后变成红色的血水,南宫少宣与冷忆梦才停止施针,拔下长孙威身上所有的银针。 冷忆梦起身,看向南宫少宣淡笑道:“五少爷体内的毒大多都逼了出来,接下来处理伤口就交给右相了。” 南宫少宣点点头,立刻帮长孙威的伤口上药,包扎。 一切忙好后,长孙威身上的痛减轻很多了,只有伤口处的痛。 南宫少宣起身,然后看向慕容权与长孙悠恭敬道:“启禀皇上皇后,五少爷体内的毒暂时没有危险了,只要趁着这两日的时间把解药炼出来,五少爷便没事了。身后的伤口并不是很深,所以无大碍,只要好好的休息,等伤口愈合就没事了。” 慕容权松口气:“如此就好。悠儿,无需担心了。” 长孙悠点点头,看向冷忆梦道:“这次多谢冰宁公主了。” 冷忆梦淡然一笑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能救人一命,冰宁也很开心。” 长孙耀光看向冷忆梦拱手颔首道:“老臣多谢冰宁公主。” 冷忆梦立刻恭敬道:“左相大人莫要客气,您是三朝左相,怎么能向我行礼呢!真是折煞冰宁了。” “公主救了犬子一命,老臣向公主行礼是应该的。何况您还是皇上的义妹。”长孙耀光谦逊道。 冷忆梦摇摇头道:“左相不要这般客气,这对冰宁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长孙威,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薛灵珊立刻询问。 长孙威瞪向她不客气道:“你是不是希望我有事啊!盼着我不舒服啊?” 薛灵珊气呼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我是关心你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拉倒吧!你会关心我,我怎么这么不信呢!”长孙威翻了个白眼。 薛灵珊气呼呼道:“你爱信不信。不识抬举。” 长孙威见薛灵珊真的生气了,立刻笑道:“真的生气了,我给你开玩笑的呢!这么小气。” 薛灵珊立刻下巴一抬道:“我才没有生气呢!我怎么会跟你这种人生气呢!本郡主才没那么无聊呢!” 听着二人的斗嘴,众人笑了。 长孙威立刻不客气的提醒道:“你可不要忘记你刚才答应过我的话,若是我不死,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的,可不许抵赖哦!” 薛灵珊拍了下胸口道:“本郡主说话算话,自然不会忘记,更不会抵赖。你现在可以提条件啊!” 长孙威神秘一笑道:“我现在还未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薛灵珊嗤鼻道:“奸诈。不过我与父王明天就要离开了,若是你现在不提,只怕以后要提就难了。” 长孙威却笑道:“这有何难,若是我真想好了,可以去竹华国找你。” “真的?你会去竹华国找我?”薛灵珊的两眼立刻放光,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神采。 长孙威立刻不悦道:“怎么,不欢迎啊?” 薛灵珊立刻白了他一眼道:“哼!爱去就去呗!反正我们竹华国的大门向任何人打开。” 长孙威满意的笑了:“这还差不多。” 摄政王见状立刻插话道:“阿威,等你去竹华国,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款待你。这次你舍命救了灵儿,就是我们灵儿的救命恩人,以后不管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会帮你完成的,你就放心吧!” 长孙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摄政王叔叔您太客气了,其实我不过是与郡主闹着玩的,绝不会提什么过分的条件的。” “你放心,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们都不会觉得过分的。放心大胆的提。”摄政王慷慨道。 薛灵珊明眸一转道:“父王,我们可不可以多留两天啊!我想等长孙威服下解药,彻底没事了再走,否则——我会走的不安心,毕竟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摄政王点点头道:“灵儿说的有道理,好我们就推迟两天再回去。” “太好了,谢谢父王。”薛灵珊开心的像个孩子。 长孙威见状道:“你们不用这样做,有右相和御医在,我的毒一定会没事的,你们不要因为我而改变行程,我知道摄政王叔叔忙,不可为了我而耽误了你们回去的时间。” 摄政王大方道:“阿威不必担心,回去也不差这两天,我会派人先行回去通知吾皇,吾皇听后会理解的。阿威是为了灵儿才受的伤,我们若是就这样走了,显得也太无情无义了,就等你的毒完全解了再走,这样灵儿也不会担心了。”笑看女儿,这笑中含着别的意思。 薛灵珊立刻嘟起小嘴看向父亲道:“父王,谁担心他了,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他说我无情无义,我才不是关心他呢!只是想让自己良心好过。” “哈哈哈——”众人笑了。 长孙耀光看向慕容权和长孙悠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既然犬子的毒现在无大碍了,那老臣就先带他回去了。” 长孙悠一听,立刻阻止道:“父亲,虽然五弟的毒大多都逼了出来,但是体内还有残余的毒,此时做马车定会颠簸,对他的伤口也不利,还是先让五弟住在宫中吧!宫中有御医,还有——冰宁公主在,若是体内的毒有异样,也可随时找他们看,若是回到左相府,只怕没有这般方便,万一体内的毒有异样,会对五弟的身体有损害的,父亲还是等两日后,五弟体内的毒解掉之后再带五弟离开吧!” “这——”长孙耀光犹豫了下道:“后宫怎是陌生男子能呆的地方呢!这实在不妥,也有违宫规,娘娘还是让老臣带犬子回去吧!别破了宫中的规矩,让娘娘为难。” “父亲,你说这话不是太见外了嘛!五弟怎么能是陌生男子呢!他是女儿一母同胞的弟弟,别人能说什么,何况他是为了救竹华国郡主才受伤的,按理说也是为了两国受的伤,留他在宫中调理伤势合情合理,有何不妥,有何为难,父亲莫要计较这些虚礼。他就呆在女儿的坤荣宫,又不会去别的地方,别人能说什么。”长孙悠坚持道。 “这——”长孙耀光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慕容权见状出声道:“左相就莫要再为难皇后了,皇后说的对,五少爷是为了救郡主才受的伤,算是为了两国的邦交,留在宫中养伤合情合理,朕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等两日后五少爷服下解药,彻底的好了,再让他离开,到时大家也都放心了。” 既然慕容权都这样说了,长孙耀光还怎么好拒绝,只能恭敬道:“是!臣遵旨。”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右相,五少爷的解药就麻烦你抓紧时间研制了。”慕容权淡淡道。 “是!”南宫少宣领命。 众人行礼退下。 薛灵珊临走前看了眼长孙威道:“我明天会来看你的,你好好休息吧!” 长孙威却不屑道:“谁稀罕你看,赶紧走。” 薛灵珊朝他吐吐舌头离开了。 长孙耀光临走前看了眼长孙威,又看了眼长孙悠。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道:“皇上,臣妾去送送父亲。” 慕容权点点头。 长孙悠立刻走了出去。 长孙耀光还未走远。 “父亲请留步。”长孙悠唤住了长孙耀光,她看出来了,父亲离开时的眼神里充满担心,所以她才会追出来。 “皇后娘娘!”长孙耀光恭敬的唤道。 “父亲刚才要把五弟带走,是因为担心他在宫里不安全吗?”长孙悠直接问,已经很晚了,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 长孙耀光看向长孙悠,稍作沉默点点头。 “是担心太后会对五弟不利?”长孙悠继续询问。 长孙耀光叹口气,算是默认。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其实父亲大可放心,留五弟在这里,我自然会好好的保护他。” “娘娘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长孙耀光看向女儿,眸中闪过关心。 长孙悠笑了:“父亲觉得我还是在左相府那个什么都不懂不会傻乎乎的长孙悠吗?” 长孙耀光表情沉重道:“有时聪明不见得是好事,傻乎乎的别人会直接露出他们的恶意,会让你有所防范,太聪明,别人就会与你玩心眼,反倒很难分辨。再精明的人总有判断失误的时候,有些人就是太善于演戏,会欺骗所有人。你越精明,别人越是计划在周密的接近你。”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我明白。我会小心的。父亲认为冰宁公主是好人吗?她善于演技吗?” “亦正亦邪,真真假假,是位需要好好防范的女子。”这是长孙耀光对冷忆梦的第一印象。 “那她会害女儿吗?”长孙悠询问。 长孙耀光想了想道:“她看你的眼神没有仇恨,但是她的存在会对你造成伤害。” 长孙悠不解的看着父亲:“女儿不明白。” “有些人或许不想伤害别人,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听说冰宁公主与太后走的很近,那皇后娘娘就要小心了,不但要提防她的人,更要提防她抢走你现在的一切。”长孙耀光把话说明些。 “父亲的意思是她会抢我的后位?”应该是这个意思。 “这个位置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或许娘娘不在乎,可是有人在乎。”长孙耀光说的言简意核。 “父亲是说冰宁公主在乎。”冷忆梦进宫的目的绝不单纯,或许她的目的不止仅限于公主的身份。 “这个臣不敢说,她是江湖中人,想法捉摸不透,更是让人看不透,娘娘还是多留个心眼吧!威儿就麻烦娘娘多照顾了。我会尽快把他接出宫的。”长孙耀光客气道。 长孙悠点点头:“父亲放心,女儿会好好照顾五弟的,绝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害他,父亲就放心吧!很晚了,父亲早些回去吧!” “是!”长孙耀光拱手,然后转身离开。 长孙悠看着长孙耀光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身后有人帮他披上了一件披风,长孙悠转身,慕容权嘴角勾笑的站在面前,温声道:“夜里凉,小心着了风寒。” “多谢皇上。”长孙悠温柔的笑了。 慕容权拉起她的手道:“夫妻之间还需这般客气吗?” 长孙悠轻轻的偎近他的怀中,嘴角勾起了笑容。 待人散去后,乐雪走了过来,跪到地上自责道:“皇上,皇后娘娘,是奴婢没有保护好郡主,才让五少爷受了伤,请皇上皇后娘娘责罚。” 慕容权看向她道:“你今天的确失职。到内务府领三十大板,禁足一个月。” 长孙悠一听,立刻求情道:“权,不要这样。乐雪也不是故意的。灵儿调皮,她一时疏于防范中了那丫头的计不能怪她。皇上交给她的任务是好好的保护郡主,郡主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她也算没有失职啊!五弟是意外出现的,不能把这个责任怪到她的头上。” 乐雪继续自责道:“皇后娘娘就别帮奴婢求情了,今晚的确是奴婢失职,若不是奴婢没有跟住郡主,就不会害的五少爷受伤了,五少爷是为了救郡主才受伤的,这个伤本应该伤在奴婢身上的,皇上如此处罚奴婢已经很轻了,奴婢甘愿受罚。” 长孙悠却不赞同道:“你的失职只是无心之举,既然已经知道错了,又何必再受这顿惩罚呢!惩罚人的时候无非就是希望被惩罚的人记住这次教训,知道自己犯得错,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无需再受罚,如果真要受罚,就将功补过吧!在长孙威在宫中的这两天,好好的保护他,别让人伤害了他。皇上,你说可好?” 慕容权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道:“你都这样说了,朕还能说什么。就按皇后说的做,这两日你负责保护长孙威的安全。” “是!”乐雪立刻退下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道:“担心五弟在宫中不安全。” 长孙悠点点头:“我怕母后会趁机对五弟不利。” 慕容权轻拍她的肩安慰道:“放心吧!这两日送去五弟房中的一切东西朕都会让乐雪好好检查的。” 长孙悠笑了:“谢谢你权。把乐雪留下来,你会不习惯吧!”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不用担心朕,朕身边伺候的人很多,没有什么不习惯。” “皇上这样说乐雪听到会伤心的。” 慕容权笑了,捏了下她的鼻尖道:“这么晚了,再不休息朕就要心疼你了。”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讨厌。” 慕容权拥着她走进寝宫。 次日,千羽宫 冷忆梦每天都会来给太后送养生粥,每天都是如此。 “冰宁参见太后。”冷忆梦恭敬的行礼,乖巧懂事。 太后点点头道:“你来了。过来哀家身边。” “是!”冷忆梦立刻走上前:“太后,如今是秋天了,秋风瑟瑟,最容易伤人的皮肤,所以冰宁今个为太后熬制的美容养颜的粥。” 太后端过来,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就用,而是放到了身边的小几上,看向冷忆梦声音清冷的询问:“听说昨晚左相府的嫡少爷长孙威受了伤,还中了毒,是你去救了他?” 既然太后这样问了,想必是什么都知道了,冷忆梦也无需再隐瞒什么,立刻盈身恭敬道:“是!昨晚左相府的嫡少爷很危险,冰宁正好懂这种毒,所以便过去帮了忙。” “糊涂。”太后气愤的一声厉喝。 206:嫂嫂 冷忆梦故作惊恐的跪下来,看向太后一脸不解道:“太后息怒,不知冰宁哪里做错了,惹得太后娘娘如此生气。” “你不知道他是皇后的亲弟弟吗?既然你有心要取代长孙悠的位置,那么你与她就应该是敌人,她的亲人也是你的敌人。虽然你现在救了长孙威,左相府的人或许现在会念着你的好,但当你对付长孙悠的时候,他们就会与你翻脸,与你成为敌人。你救了长孙威,就是让自己多了个敌人。你真是糊涂。”太后气愤道。其实让她真正生气的是,长孙威是长孙耀光最在乎的儿子,若是他死了,长孙耀光就会一蹶不振,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除掉长孙耀光了。 听了太后的话,冷忆梦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镇定道:“太后,冰宁是这样想的,虽然我想取代皇后的位子,但是皇后精明,警惕心又强,想取代并不容易,在没有与她撕破脸之前,何不先取得她的信任呢!我救了她的弟弟,她自然会觉得亏欠我的,就会对我疏于防范,那以后我若想取代她或许会容易些,冰宁这么做,更重要的是做给皇上看,当时皇上也在场,已经下令让人去传唤冰宁了,冰宁与义兄认识了这么些年,义兄深知冰宁在毒术方面的研究若是我不救,义兄定会起疑心的,到时我没有取代皇后的位置,倒先让义兄厌烦了,那就没有机会了。”说到最后,冷忆梦一脸的委屈。 太后听后有些心疼,朝冷忆梦伸手道:“起来吧!” 冷忆梦立刻握住太后的手起身。 太后叹口气道:“是哀家刚才说话太重了,你刚进宫,对宫中的事情不太了解,所以想事情才会这般单纯。皇后是何等的狡诈精明,即便是你救了她的弟弟,她也不会对你疏于防范的,反而会怀疑你,觉得这毒是你下的。女人的感觉是很灵敏的,特别是对与自己争抢男人的女人,直觉更是准的可怕。既然你喜欢皇上,皇后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所以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会打消她对你的猜忌和顾及。你好心救了他的弟弟,她反倒会认为这毒是你下的,否则你不可能熟知这毒的毒性和解毒方法,如此以来,反倒将自己置于明处了。反倒会让她对你更加防备。 还有左相府的实力,左相是三朝元老,权倾朝野,朝中大臣有一半都是他的门生,可以说他在朝堂上的威望是举足轻重的,皇上定夺事情需要听众臣的意见,而若是这件事对长孙耀光有利,他会站出来赞同,那么他门下的官员就会站出来附和,这件事就能成,若是他反对,他门下的人就会跟着反对,那么皇上实施起来就会受阻,左相的实力就是这般的大。所以——已经到了影响皇上地位的地步。既然哀家看重你,有些事情也就不瞒你了,左相的实力对皇上已经有了威胁,所以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 冷忆梦一脸在震惊的看向太后:“皇上要除掉左相?”其实心中早已知道,早知道太后与左相的仇恨,这些不过是太后故意为自己和皇上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他们要杀左相,不是因为左相权利大,地位高,而是因为他们的仇恨,左相权利再大,从未做过影响皇上帝位和朝堂的事情,皇上登基以来,左相是很支持的,可是他们依旧要除掉左相,明显是为了自己私人的仇恨。 左相也真是够傻的。不,左相也不傻,三朝元老怎么会不知道太后与皇上心思呢?说不定他的支持只是表面上的,暗中定有自己的打算吧!一场君与臣的较量到底会谁输谁赢呢?好戏是不是就要上演了,作为一个旁观者,可以好好的看一场好戏,偶尔的参与一下,是不是会让这场戏更精彩呢!太后为了仇恨谋划了半辈子,会成功吗?真的很想看看结局是什么样的,很是期待呢! 太后坚定道:“是!左相必须除掉。而左相这个人,看着文质彬彬的好像不堪一击,其实内心是很强大的,几乎没什么弱点,因为他是个冷血冷情之人,女人他可以不在乎,儿女他也可以不在乎,就像他的妻子,当年的文婷郡主一样,世人都说他们很恩爱,可是在文婷郡主死后,他却没事人一样,还对他们的女儿不闻不问,反倒是对庶出的儿女疼爱有加。 他的嫡长女在五岁的时候走失,本以为对他会是很大的打击,可是他却一点不在乎,照常的早朝,做事,看不出一丝的伤心。 而在这场皇权的争夺中,他最疼爱的太子妃长孙凝玉,御林军都尉长孙震都死了,可是他却一如既往的做他的事情,没有一丝的感伤和难过,可见他的心有多么的铁石心肠,他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这样的人,若想找到弱点太难了。可是人都会有弱点,而长孙威就是长孙耀光最致命的弱点,在这些儿女中,他最疼爱最在乎的就是长孙威,所以——只要长孙威死了,长孙耀光就能一蹶不振,而你却救了他,白白的浪费了大好的机会。”太后叹息道。 冷忆梦想了想道:“太后,对不起。”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也不能怪你,是哀家之前没有与你说。不过我们还有机会,长孙威现在还在宫里,只要我们稍微动动手脚,便能要了他的命。冰宁,你不是毒术很厉害嘛!那就用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参到长孙威的饮食中,让他不知不觉的死去,就说是身体里残留的毒要了他的命,到时也不会有人怀疑你的。” 冷忆梦听后一惊,看向太后。 太后见她这模样,立刻不悦的质问:“怎么?你不愿意?” 冷忆梦摇摇头:“太后,真的要这么做吗?救长孙威的事情昨天皇上也在场,冰宁没有看出皇上不想救他的意思。” 太后脸色一冷,一脸失望道:“皇上是被长孙悠迷惑住了,才会事事站到皇后的立场上去着想。他明知长孙威死了,就能轻易的打击到左相,从而扳倒长孙耀光,可是他却怕长孙悠伤心,白白的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提起皇上哀家就来气。如果不尽早的除掉长孙耀光,难保皇上不会听信皇后的话,改变除掉长孙耀光的决心。” “可若是除掉了长孙威,皇后娘娘一定会伤心,到时皇上一定会很生气,说不定会破坏太后与皇上的母子关系。”冷忆梦担心道。 “皇后伤不伤心哀家不会管,最好连皇后也能一起除掉,这样对皇上更有利。皇上会当时怪哀家,但是他会明白哀家的心情,母子亲情那是与生俱来的,血浓于水,就是他再爱长孙悠,但是他与哀家的母子亲情永远不会断,女人,失去了无非就是会伤心一段时间,因为世上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没有了长孙悠,他就会主意到身边的好女人,只要你经常陪在他的身边,做他孤单时的陪伴,他很快就会接受你的。他之所以会那么爱长孙悠,还不是因为长孙悠钻了空子,在他心中没有人,孤单寂寞时走进了他的视线,经常以各种办法引起皇上的注意,才会让皇上留意到她,从而走进皇上的心。 刚开始嫁给权儿的时候,权儿是很讨厌这门婚事讨厌长孙悠的,但是孤单的男人最致命的就是温暖,一旦有个女人敢接近他,不畏惧他的威严,给他温暖和关心,很快就能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权儿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更没有红颜知己,不喜欢与人交流,习惯了孤单一人,而他的冰冷和严厉让身边的女人都不敢接近他,所以当身边出现一个敢大胆走近他,与他说话关心他的女人,他很容易的就沦陷了。 而这样的事情可以再上演一次,如果除掉了长孙悠,冰宁便可做第二个长孙悠,走到他的身旁,在孤单的时候陪伴他,他就会接受你的。所以现在除掉长孙威是最好的机会。立刻给哀家配一副无色无味的毒药,不能让人检查出来,哀家立刻吩咐人去做,此事绝不会让皇上知道是你做的,不会破坏你与皇上之间的信任与感情。” 冰宁摇摇头:“太后,冰宁觉得此时除掉长孙威有些不妥。” 太后脸一寒道:“有何不妥?莫不是你与左相府有什么关系,所以不忍除掉左相府的人?” 冷忆梦立刻摇头:“太后,冰宁只是一介江湖中人,怎么会与左相府有什么关系呢!冰宁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什么原因?说给哀家听听,最好能合理,否则——哀家可要怀疑你对哀家的忠心了。”太后似认真似玩笑。 冷忆梦立刻沉稳冷静的看向太后禀报道:“回太后娘娘,冰宁觉得皇上救长孙威并不全是为了皇后娘娘,而是为大局着想。 太后娘娘刚才也说了,左相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他的一句话有时可以决定一件事的发展,而长孙威又是左相最在乎的儿子。长孙威这次受伤是为了救竹华国的郡主才受伤的,若是因此事死了,左相是不是会把这个仇算到竹华国的身上,到时定会扣押竹华国的摄政王和郡主的,如此以来,竹华国的皇上势必不会同意,到时两国的关系就会岌岌可危。 摄政王在竹华国百姓心中的地位不可小视,到时说不定会引起两国的战争。 新皇刚登基,如果此时战争,定会对国家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百姓也会埋怨的,其实百姓不在乎谁当皇上,他们只在乎谁能让他们过好日子。 如今三军将士刚因皇权争夺元气大伤,有得是真归顺,有得心还在先皇后和先太子身上,此时若是有战争,他们不会用心去对敌的,说不定还会和敌人勾结,帮先皇后和先太子报仇,而背叛皇上。 竹华国是小国虽然不足为惧,可现在最让人担心的是我们的三军将士不一心,听说魏元帅每天都在军营忙到很晚才回府,就是要训练这些将士们对皇上忠心,武夫最是难训,此时皇上最怕的应该是战争,新皇登基周边的国家都看着呢!一旦东华国与竹华国开战,难保之前与我们东华国有过节的承平和悦凤不会趁虚而入,到时不利的是我们。 所以冰宁觉得长孙威现在还不能死,至少不能因为这件事死,否则深受丧子之痛的左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他门下的官员定会支持他,为了帮长孙威报仇,定会让两国的关系推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想必皇上也是想到了这些,才会让御医和右相务必如何要救活长孙威的。因为长孙威一旦死了,最不利的人是皇上。 这是冰宁的拙见,大胆猜测义兄的心思,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太后娘娘赎罪。”冷忆梦再次跪到地上。 太后听了冷忆梦的一番话,心中对她是大加赞赏,立刻扶起她道:“冰宁,快快起身。”拍拍她的手感慨道:“冰宁,你真是一个不逊色长孙悠的聪明孩子。刚才哀家真是错怪你了,哀家只想着尽早的除掉左相,帮皇上稳固帝位,却没想那么深远,听你这番话方才恍然大悟,如果不是你,哀家就险些犯下了大错。 你说的没错,扳倒左相固然重要,但是两国的邦交更重要,若是长孙威此时死了,的确会让两国陷入困境。此时若是开战,对皇上和百姓都是很大的伤害。 皇上刚登基,根基未稳,的确不适合在这个时候与邻国开战,所以长孙威现在不但不能死,还要好好的活着,要除掉他的机会多的是,绝不能让他在救竹华国的事情上死了,否则他成了英雄,皇上倒成了无情无义的小人了。 人人都知道右相与冰宁公主联手把长孙威救活了,若是突然死在了宫中,定会说是皇上下的毒手,到时天下人会怎么议论,可想而知,那么若是两国开战,定会指责皇上的。 冰宁,你分析的太对了。哀家一直觉得自己这个母亲了解儿子,现在才明白,原来最了解皇上的人是冰宁。 冰宁,你是个有才华的女子,哀家一定要让你留在皇上的身边,你的才华也见解,一定能帮到皇上。” 冷忆梦立刻感激的盈身道:“多谢太后对冰宁的肯定。” 太后满意的笑了:“哀家看上的女子果然没有错。每天这么早的给哀家送养生粥过来一定很累吧!早点回去歇着,多花些心思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养的水灵灵的才能让皇上喜欢。” 冷忆梦羞涩的垂下了头,温声道:“那冰宁就先告退了。” 太后点点头:“下去吧!” “是!”冷忆梦离开了。走出千羽宫,冷忆梦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千羽宫,眸中闪过阴冷嗜血的寒光。 转眼间便过去了两日,这两日,乐雪寸步不离的保护着长孙威的安危,长孙悠很意外太后居然没有趁机动手,却不知道是冷忆梦在太后面前说了一番话。 而薛灵珊这两天都陪着长孙威,二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见面就争吵不断,但是看得出来,在这争吵中,二人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彼此,争吵似乎成了他们沟通的方式,虽然什么事情都会以争吵的方式开始,但是结果却都是很默契的配合。 这两日,南宫少宣没有来上早朝,而是在府中炼制解药,今天解药终于炼出来,给长孙威服下了,长孙威体内的毒彻底的解掉,而伤口这两日修养的也很好,已经在慢慢的愈合了。 长孙威的身体没事了,薛灵珊和他的父亲也决定在今天离开了。 临走前,薛灵珊来向长孙威道别。 “长孙威,我要回国了。”薛灵珊喃喃道。 长孙威却一脸的兴奋道:“太好了,你这个刁蛮郡主终于要走了,这些日子你的出现算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噩梦,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你刁蛮不讲理的样子,把我气的半死,如今你终于要走了,我太高兴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夸张的伸了下懒腰,动作幅度太大却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立刻痛的呲牙咧嘴。 薛灵珊见状立刻训斥道:“叫你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伤吗?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真是丢死人了。” “我这是因为你要走了高兴的,扯伤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让你从我眼前消失,就是让我再挨一刀也没关系。”长孙威嬉皮笑脸道。 薛灵珊却气愤的怒瞪他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长孙威立刻不客气的点点头:“没错。所以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看着心烦。” “你,哼!真后悔来向你道歉。可恶的家伙。”薛灵珊气愤的转身离去。 看着薛灵珊离去的背影,长孙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乐雪见状掩嘴笑了。 长孙威看向她质问:“乐雪姐姐,你笑什么?” 乐雪漂亮的眼睛一转,脸上两个深深的梨涡显出,打趣道:“奴婢在笑五少爷好像舍不得郡主走。” 长孙威一听,立刻大声反问:“我舍不得她走?乐雪姐姐,你眼神是不是不好啊!” 乐雪挑挑眉道:“五少爷可以不承认,但是竹华国郡主这一走,你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难道真的要让她带着怒气离开吗?到时你后悔了,就是想向人家道歉,只怕都没机会了。” “哼!我才不会向他道歉呢!我又没做错,那丫头,每次就会惹我生气。”长孙威不屑熬。 乐雪摇摇头笑了。 长孙威与薛灵珊刚才在房内斗嘴的一幕长孙悠都看到了,见薛灵珊气呼呼的离开了,立刻跟了过去:“灵儿!” 身后传来的呼唤让薛灵珊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长孙悠,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容喊道:“皇后姐姐。” “要走了怎么也不跟皇后姐姐道别呢!”长孙悠笑着埋怨道。 薛灵珊嘟起小嘴道:“本来是打算去的,后来被长孙威那家伙一气,什么都忘了。” “阿威在你心中已经这么重要了吗?都能左右你的心情了。”长孙悠依旧笑着打趣。 薛灵珊立刻气呼呼道:“他才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呢!他怎么会左右我的心情呢!皇后姐姐就不要拿灵儿寻开心了。” 长孙悠摇摇头笑道:“好好好,不给你开玩笑了。阿威就是那样,喜欢和人开玩笑,你千万不要当真,其实他是舍不得你离开的。” 薛灵珊却一脸委屈道:“才不是呢!他是巴不得我赶紧离开。皇后姐姐,这些日子真是打扰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既然叫我一声姐姐,和姐姐也这般客气吗?灵儿,其实阿威的本性不坏,就是年纪尚轻有些爱玩爱闹,但他绝对会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若是谁能嫁给他,他一定会对那位女子负责的。更会给那个女子一生的幸福。”长孙悠真的很想帮弟弟留住合适的女孩子。 薛灵珊低下头道:“皇后姐姐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长孙悠温声道:“灵儿,与阿威相处了这些日子,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心中应该很清楚了吧!在感情的事情上,男人永远比女人后知后觉,对于暗恋的女子,他们更是笨的很难发现,所以若是你不说,我想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你对他的心难道你自己看不明白吗?当阿威为了你受伤的时候,你竟然会说出他死你也不会独活的话,我想这种心情,不应该是对救命恩人能有的吧!如果不爱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救了你,你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皇后姐姐——”薛灵珊看向长孙悠,想辩解什么。 长孙悠却伸手阻止了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否定我的话,但是你能否定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吗?与你说这些话,不是要你做什么,而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在感情上,先爱的人并不丢人,女人追男人也不丢人,只要喜欢,男人女人都有争取真爱的权利,在这个朝代,女子就是太害羞太内敛了,总想等着男人先开口,可是男人对爱情的反应又那么迟钝,有时还未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女子了,就会有另一个女子出现,从而把之前的女子忘记了。 所以我希望你在爱情上能勇敢些,大胆些,女子追男子不丢人,想想自己一生的幸福,矜持和脸皮算什么。” “那如果我说了,他拒绝了怎么办?”薛灵珊担心道。 长孙悠笑问:“如果你不说,他永远没有拒绝的机会,那你也就没有成功的机会。拒绝真的可怕吗?成不了夫妻,大不了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但至少我们对我们的爱情努力了,我们不会后悔,如果不说,永远不用担心拒绝,但也同时失去了成功的机会。 如果害怕拒绝,只能说明你对他爱的还不够深,心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如果是真爱,就不会担心这些,而是无所畏惧的去争取,只要他身边没人,只要他心里没人,你就还有机会。回去后可以好好想想皇后姐姐说的话再做决定,如果他真的不值得你为了他拼了女儿家的羞涩,那么就不要回头,忘记这一切,去寻找一位值得你爱的男子。如果回去后想通了,觉得他是那个对的人,值得你爱,就好好的想想如何掠获他的心。” 长孙悠拿过紫若手中的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支步摇道:“这一对步摇是你和阿威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其中的一支送给你,这一支我会给阿威,希望有一天,这一对步摇能配成对。” 薛灵珊接过步摇,嘴角勾起了笑容:“回去后我会好好的想想的。” 长孙悠点点头:“一路保重。” “谢谢皇后姐姐。”薛灵珊认真的收好这支步摇,然后转身离开了。 长孙威在房内有些坐立不安,唉声叹气的。 乐雪见状道:“如果想去就去吧!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说不定郡主现在已经上了马车呢!这一走,可就真的见不到了。” 长孙威继续嘴硬道:“我才不想去送她呢!我希望她赶紧走,赶紧离开东华国。” 乐雪点点头:“你的这个心愿已经实现了,郡主已经走了。” 长孙威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坐到桌前,又从桌前走回床边。 乐雪见状打趣道:“你再走来走去的我的眼睛都被你晃花了。如果你不想去,就在床上好好的休息吧!别来回走了。” “我早上吃多了,溜溜食不行啊!”长孙威揶揄道。 “那奴婢陪您到院子里溜吧!左相今天就会接你回家,我们正好到院子里去等。”乐雪笑道。 长孙威又在桌前坐下了,淡淡道:“不想去院子里。” 乐雪摇摇头道:“有些人就是这样,虽然有缘吧!却也不过是短暂的,分开后可能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有得幸运的,分开后可能还有机会见面,但再见时却都已经物是人非了,男的已经娶妻,女的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以前没有说的话做的事,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长孙威看向乐雪道:“你是不是误会我与薛灵珊了,我与薛灵珊不会有这种缘分的,我有些坐立不安,是因为——刚才她好心来向我道歉,我却故意惹她生气,让她带着怒气离开,的确有些不好,这样有失我们东华国男人的气度和度量。” “既然觉得这样做不好,那就去向人家道歉啊!让人家高高兴兴的离开不好嘛!干吗非把人家惹生气呢!” 长孙威点点头:“你说的对,看在你劝我的面上,我就给薛灵珊一个面子,去找她。”话落,人已经冲了出去。 乐雪一脸惊讶的站在原地。自己是劝他吗?明明就是给他找台阶下啊!怎么成了他给我面子啊! 长孙威跑到门口时正好撞上长孙悠,边跑边喊道:“老姐,对不起。”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紫若不解的问:“五少爷这是要去哪里?” 长孙悠意味深长的笑道:“有些人在争吵中已经慢慢的产生了感情。” “参见皇后娘娘。”乐雪走出来行礼。 长孙悠看向她道:“乐雪,谢谢你这两日保护阿威的安全,今天他就跟左相回府了,你可以回皇上身边伺候了。” “是!奴婢告退。”乐雪离开了。 长孙悠看着乐雪离开的背影道:“乐雪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希望她将来能嫁个如意郎君。” 紫若点点头:“莫非娘娘有中意的人选?” 长孙悠看向紫若笑问:“你将来可是乐雪的嫂嫂,现在就开始关心乐雪的事情了?” “皇后娘娘——”紫若羞红了双颊。 长孙悠不再打趣她,认真道:“你觉得乐雪与魏弈风般配吗?” “魏元帅与乐雪?”紫若想了想道:“若是可以,真的很般配。” 长孙悠笑道:“我也觉得很般配,可是之前与魏元帅提过一次,他说不结婚。” “长公主是绝不会同意的。”紫若淡笑道。 “是啊!姑姑已经很着急了,可是人家魏元帅不着急啊!这感情的事情,还是看缘分吧!”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长孙威以最快的速度朝薛灵珊住的方向跑去,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和身体的虚弱了。 当他跑到薛灵珊住的地方,宫人们说郡主和摄政王已经离开了。 207:没有退路 长孙威又马不停蹄的朝宫门的方向跑去。 摄政王与薛灵珊和慕容权道别后便出发了。 薛灵珊坐在马车里,频频的探出头来看,可是却一次次的失望。 竹华国的队伍开始加快速度离去,很快便出了京城。 长孙威一路追赶,还是没有赶上,走到城门时,他爬上了城楼,看着离去的队伍,站在城楼上大声喊道:“薛灵珊,薛灵珊——” 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长孙威的眸中满是失落。身体的疲惫加上失落,让他整个人无力的趴在了城楼上,心中满是后悔,后悔气薛灵珊,为什么在她走前,不能和她好好的说句话呢!好好的道别不好嘛!失落的抬起头看天。 天高云淡,多好的天气啊!舒适宜人,可是心情却无比的郁闷,再温暖的太阳也赶不走他心中的忧郁,难道真的连句好好道别的话都没机会说了吗?这一别,是不是就真的成了永远不再见。薛灵珊—— “哒哒哒——”就在长孙威郁闷的要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趴在城楼边上的长孙威一惊,眼前一亮,立刻抬起头,只见薛灵珊骑着一匹白马折了回来,停下马,看向城楼上的长孙威,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问道:“长孙威,你是来送我的吗?” 长孙威刚要否定,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收住了,看着城楼下的薛灵珊道:“对啊!难得你来东华国一趟,怎么说也是我们东华国的客人,我刚才那么气你,的确有些不对。所以——” “所以来向我道歉?”薛灵珊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长孙威撇撇嘴道:“你就得意吧!” 薛灵珊点点头:“难得你能给我道歉,我自然要得意啊!认识你这些日子,今天的你最讨人喜欢。谢谢你来给我送行。” 长孙威笑了,沐浴在阳光里,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感觉阳光都黯然失色了,平时与他见面只顾着和他斗嘴吵架了,这一刻,才好好的看他的五官,真的很英俊,很俊朗,这张脸,绝对是能迷倒万千女子的脸,想到这,薛灵珊的心里突然酸酸的,想到他可能会喜欢别的女子,或者别的女子喜欢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看向长孙威道:“长孙威,你不适合早结婚,因为你太不成熟了。”其实是想说,你不准喜欢别的女孩子,可是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长孙威挑挑眉道:“谁说的,我祖母现在就要给我找合适的姑娘呢!祖母说我成亲后就会变成熟的。” 薛灵珊气呼呼的嘟起了小嘴。 长孙威笑道:“其实你应该早点结婚的,我是男子,可以等有了成就再成亲,不会这么早成亲,可是你是女孩子不一样,回去后早点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吧!” 薛灵珊听他说不会这么早结婚,心中的不悦立刻消失了,看着他道:“我才不要早成亲呢!” “郡主,摄政王让您抓紧回去呢!”一位士兵赶回来催促。 薛灵珊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我这就过去。” 士兵立刻恭敬的离开了。 二人看着彼此,顿时陷入沉默。 片刻的沉默后,薛灵珊看向长孙威道:“我该走了。” 长孙威点点头:“一路顺风。” 薛灵珊笑着点点头:“保重。” “保重。”这一刻,长孙威突然有种不舍的感觉,随即摇摇头笑了。 薛灵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扬鞭,调转马头离开。 看着薛灵珊离去的背影,长孙威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一别,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薛灵珊突然勒住了缰绳,回头看向长孙威笑道:“长孙威,我还会回来的。” 长孙威惊讶的看向她。 薛灵珊留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策马扬鞭而去。 长孙威笑了,因为薛灵珊的这句话,心中的郁闷烟消云散。 转眼又过去了几日,后天便是长孙悠算好的离去的日子,也就是说,他与慕容权相处的时间还有两天,她想趁着这两天,多陪陪他。 慕容权已经尽量的多抽出时间陪着长孙悠,但国事繁忙,陪长孙悠的时间总是有限的。慕容权更不知道长孙悠即将要离开的事情。 陪着长孙悠用过早膳后,慕容权便来御书房批阅奏折了。 长孙悠亲手做了点心来到御书房。 见长孙悠来了,慕容权放下手中的事情,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长孙悠瞪向他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敢来御书房吗?不是怕朝臣议论,而是怕你不专心。” 慕容权笑了:“谁让朕的皇后这般迷人呢!” “贫嘴。累了吧!我刚做的点心,尝尝。”长孙悠拿起一块点心放到他的嘴边。 慕容权立刻尝了口,连连点头道:“很好吃,悠儿的厨艺真是太棒了,能偶尔的吃到朕真的很满足。” “如果皇上想经常吃到,臣妾把这手艺教给乐雪,以后皇上想吃的时候就让乐雪帮你做。”长孙悠笑道。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额头道:“朕只想吃皇后亲手做的,别人做的没有这个味道。不过朕可舍不得皇后经常做,偶尔做做就行了。” 长孙悠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伤感,喃喃道:“权,我——” “悠儿,你怎么了?”见长孙悠的眼眶有些湿润,慕容权立刻捧起她的小脸担心的问。 长孙悠尽量的压抑着心中的悲伤道:“没事啊!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伤感而已。” “什么事?”慕容权不放心的问。 长孙悠勉强的勾起笑容道:“就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啊!还记得我们的大婚夜吗?那晚真的发生了好多的事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好冷,好冷,当时我就想,我一定不会爱上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太冷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不会被冻死啊!可是世事难料,没想到在一年多后,我居然会这么深的爱上你,爱到舍不得离开你。” 慕容权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朕也没想到我们会有今天。不过我们不会分开的,永远都不会。”他最怕听到的就是分开这样的字,或许是经历了这次皇权争夺的残忍,亲身体验了亲人在乎的人离去,就更让他珍惜在一起的难得。 “没有人会永远在一起啊!人和人之间早晚都会分开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长孙悠希望能说服他接受自己离开的事实。 “夫妻不会,夫妻就是要相守一辈子。父母老了会离我们而去,儿女大了也会与我们分开,但是世上唯独夫妻不会离开彼此,因为他们要手牵着手,从红颜走到白发,当身边的人都离开了,他们还是会相互扶持着走下去,直到老了,走不动了,哪里都去不了了,他们还是会守着彼此,然后约定来世再做夫妻,这辈子我们要一起走,来世我们还要做夫妻,不过来世我要早点遇到你,从小就陪着你,长大娶你,然后继续过一辈子,就这样生生世世。”慕容权握着她的手认真的承诺道。 长孙悠的泪水刷得一下就流了下来:“权,你不要这么说。” “悠儿,不要再说分开的话了好吗?朕不能没有你,朕打这江山,就是希望与你一起共享这荣华,我们一起把东华国治理的更繁华,让你做高高在上的皇后,不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欺负你,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还要这些做什么。” “权,即便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把这江山治理好,你忘记父皇给你留的信了吗?他希望你能做个好皇上,完成他未能帮百姓做的事情。这一生能够遇到你对悠儿来说已经足够,即便是让悠儿现在离开你,悠儿也没有怨言和遗憾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 慕容权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安慰到:“悠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的伤感呢?发生了什么事吗?”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什么事啊!就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太感伤罢了。可能是灵儿回去的原因吧!这些日子有她在身边叽叽喳喳的陪着,挺热闹的,她突然走了,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吧!”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他要离开的事情。 慕容权笑了,吻了下她的额头道:“没想到朕的皇后也有这般感性的时候,早知道就应该给薛灵珊在东华国找个婆家,这样她就走不了了,便可经常来陪你聊天了。” 长孙悠笑了:“皇上也学会开玩笑了。” “悠儿,如果你觉得在宫中无聊,朕可以陪你到宫外走走,看看百姓的生活,偶尔也在百姓家小住两日,过过普通百姓的生活。” 长孙悠立刻摇头:“那可不行,你是皇上,这太不安全了,再说了,有这么多朝政需要你忙,你哪有时间。” “只要悠儿喜欢,朕可以为你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因为什么都没有悠儿重要。”慕容权抵住她的额头,认真道。 “权,不要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无法回应你的好,我只会给你带来悲伤,我无法兑现与你一起变老的承诺。 “朕就是要对你好,这样你才没有办法离开朕啊!这样你才能一辈子留在朕的身边,舍不得离开。朕还要把你宠坏,让你只能依赖朕,习惯朕,离开朕你就没有办法生活。” 长孙悠笑了:“原来你的心机这般深啊!”自己已经被你宠坏了,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了。怎么办?回去之后,会习惯吗? “男人就是要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多用用心机,这样才能留住她,拴住她。悠儿,我们的人生还会很长,不要说现在分开没有遗憾的话,我们之间还有很多的遗憾,我们还没有孩子,我们还不知道做父母的感觉呢!我们还不知道彼此变老时的样子呢!更不知道当我们成为小老头小老太太时的样子,那时我们身边会有什么人,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些都是遗憾,只有一起经历了才不遗憾。之前有很多事情错过,也有很多的遗憾,我们要在以后的日子慢慢的补回来。明晚,朕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一个惊喜。”慕容权突然神秘兮兮道。 长孙悠立刻好奇的问:“什么地方?” “秘密,现在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明晚你就知道了。”慕容权卖起了关子。 长孙悠笑了。 今天一天,长孙悠都在御书房陪着慕容权,帮他研墨,陪他一起看奏折,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恩外的快。 二人一起忙好后,长孙悠亲手为慕容权做了晚膳,慕容权主动的帮忙,二人配合的很默契,很和谐。 用过晚膳,二人一起坐在院子中看星空,累了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会用自己的长臂揽过她的肩,给她温暖。 然后是彻夜的缠绵,翻云覆雨,彻夜凌乱。 虽然很累很累,但是长孙悠却不让自己睡着,因为再过两日,她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暖,他的爱。 次日一早,慕容权便去早朝了,长孙悠也早早的起来。 紫若知道明天就是长孙悠离开的日子,心中有无限的伤感,只想在最后的两日,好好的伺候主子。 长孙悠拉过她的手道:“我昨晚都和皇上说好了,让皇上尽快找个良辰吉日,帮你与风跃完婚,皇上会封你为郡主,让你风光大嫁。” 坚强的紫若在这一刻留下了泪水:“娘娘——” “不要哭,答应我,一定要幸福。”长孙悠笑看着紫若。 紫若点点头,还是做了最后的挽留:“娘娘,就不能为了皇上留下来吗?奴婢没有办法想象娘娘离开后,皇上伤心的样子。” “紫若,别劝我了,不要动摇我的心,我已经决定了。我知道皇上会伤心,但是我相信少宣,十七叔,魏弈风,还有你,风跃,乐雪都会劝他的,他还有满朝的大臣,还有太后,太皇太后,天下百姓,他会走出来的。等我走后,代我向他们好好的道别,还有阿威,小木头,好好的劝劝他们,我不想给他们道别,我怕被他们看出来。” 紫若点点头:“是!” “陪我走走吧!最后再看看这皇宫。”长孙悠尽量的让自己微笑,不让别人看出异样。 紫若点点头。 陪着长孙悠到宫中到处走走。在走前,好好的记住这里的一切,有开心,有伤心,有生气,但是她相信,等回去后,再回想这里的一切,都是宝贵的,不管是敌人还是友人,都是很珍贵的回忆。 慕容权今天早朝后直接去了御书房,因为他今晚要给长孙悠一个惊喜,所以他要早些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去陪她。 下午的时候本就可以过去的,但是从边关回来的两位将军觐见,又耽误了些时间。 傍晚时分,慕容权终于忙好了,立刻起身出了御书房。 “参见皇上。”刚走出御书房,冷忆梦身边的侍女药儿来到慕容权面前盈身行礼。 慕容权看向她冷冷道:“你怎么在这里?” 药儿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冰宁公主说找皇上有事,让皇上去怡人宫一趟,有要事商议。” 慕容权冷冷道:“回去告诉你们公主,朕现在有事,去不了。”迈步欲走。 药儿立刻道:“公主说有关解药药引子的事情。” 一听到解药这两个字,慕容权的脚步立刻停下了,稍作犹豫后,冷冷道:“走吧!”朝怡人宫的方向走去。 药引子无非就是要点他的龙血,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公主,皇上来了。”药儿禀报道,然后退下了。 冷忆梦正站在高高的药炉前,脚下踩着梯子向药炉里加药呢!放下手中的最后一味药,走下来,看向慕容权笑了:“来的挺快的。” “药儿说你需要药引子,拿匕首来。”慕容权挽起了袖子,准备放血。 冷忆梦笑了,走到桌前坐下,摆弄起桌上的茶壶茶杯来:“不急,药刚放下,要等一等,这会儿放会破坏药效的,我泡的花茶,过来喝一杯。” “朕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还要等多久?”慕容权冷冷道。 冷忆梦耸耸肩道:“等这些药在药炉里发挥药效,大概两刻钟。这么着急,莫不是约了皇后?”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冷冷道:“没错。” 冷忆梦笑了:“天下人只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赫赫有名的战王如今君临天下的帝王,居然会这么惧内,放心吧!晚一会儿皇后娘娘不会怪你的,何况你是为了她的解药。反正现在还未到晚膳时间。” “朕与悠儿今晚有事。”慕容权坐下了,冷冷道。 冷忆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也没有办法,炼药就是要有耐心,时辰不到会影响药效的,听宫人说义兄下午与两位边关回来的将军谈事,还以为会谈很晚,便没有急着下药,早知道你会来的这么快,就早点把药下进去了,便不会耽误你与皇后娘娘约定的时间了。” 慕容权清冷道:“两刻钟还来得及。先把东西都准备好吧!”就是因为约了悠儿,才早早的让两位将军回去了。 冷忆梦点点头:“好。”然后开始准备匕首和包扎用的药和纱布,而拿匕首时,眸中闪过狡黠,拿起旁边的药瓶,在匕首上倒上一些白色粉末,然后再拿着布轻轻的擦拭,这一切都是背着慕容权做的,慕容权并未看到。 一切都准备好后,端着来到慕容权面前,放到了桌子上,淡笑着问:“都准备好了,要不要人进来检查一下。” 慕容权看向她清冷道:“不用了,若是你想害朕,会让人检查出来吗?” “这么信任我?”冷忆梦笑的很迷人。 “不是信任你,这里是皇宫,若是朕真的在你这里出事了,你能逃出去吗?”慕容权冷冷的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冷忆梦喝了口茶。 “你有害朕的必要吗?你是要权还是要地位?”慕容权直视她质问。 冷忆梦摇摇头:“这些我都不在乎。” 慕容权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这些都不要,你又何必害朕。” 冷忆梦点点头笑了。 长孙悠在寝宫里等慕容权来,看着西沉的太阳,一点点的落下,看着布满晚霞的天空,一点点的黑下来,可是仍旧不见慕容权来,长孙悠有些呆不住了,派人去御书房看了。 结果回来的人说皇上早就出来了,被冰宁公主身边的侍女请走了。 长孙悠心中没来由的一股不悦,有些气愤的坐在房内,不想去管慕容权,说好今晚会给她惊喜的,结果却跑去冷忆梦那里了,她怎么能不生气呢! 虽然想着不去管他,可是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真的想和他呆在一起,在坤荣宫呆了一会儿后,还是不见慕容权来,长孙悠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朝怡人宫走去,没有让任何人跟着。 慕容权焦急的等了两刻钟,终于到时间了,立刻拿过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腕,在玉碗中放了些血,立刻让冷忆梦帮他包扎好伤口,然后准备离去。 “就这么走了吗?”冷忆梦突然出声唤住了他。 慕容权驻足看向她冷冷的质问:“还有事吗?” 冷忆梦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嘴角勾着迷人的笑容看着他,温声道:“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 慕容权不悦的皱起眉头,刚要说些冷漠的话,只觉眼前的人开始晃动,出现重影,然后浑身燥热的很,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一下子着了火,脸上身上都好热,体内好像有只猫在挠,挠得他心痒难耐。 慕容权不悦的瞪向冷忆梦,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意志质问:“你给朕下了什么药?” 冷忆梦美艳的笑了:“你心里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催情药,也就是所谓的媚药,怎么样?现在很难受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权气愤的握起了拳头。 冷忆梦依旧笑着,不急不慌道:“因为我要做你的女人。我可以不在乎权,不在乎地位,可是我在乎你这个人啊!我要做你的女人,之前我就说过,做你的贵妃的。”慢慢的靠近慕容权,轻轻的把头偎近他的怀中。 慕容权却伸手推开了她:“朕只喜欢皇后,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你根本就不喜欢朕,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 “反正我这辈子也找不到喜欢的人了,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做你的女人挺好的,何况太后也有这个意向,我就成全了她老人家啊!”冷忆梦不去在乎慕容权的怒视,开始轻解自己的衣衫。 慕容权努力的克制着体内的燥热,冷冷道:“冷忆梦,你今天真的玩大了。”迈步想朝外面冲。 却被冷忆梦伸手拦住了。 慕容权想伸手去推开她,可是体内的媚药使然,让他的面前出现了幻觉,面前的冷忆梦突然变成了长孙悠,让慕容权抬起的手舍不得去推开,而是轻轻的扶上了她的脸颊,温柔的唤道:“悠儿,你是悠儿。” 冷忆梦轻轻的褪下身上的外套,露出雪白的香肩,藕臂轻轻的攀上慕容权的脖子,看着他温声道:“权,我是悠儿。” “悠儿——”慕容权长臂一伸,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小腰把她紧紧的拉近自己的怀中。 冷忆梦的第一反应想要推开他,可是手在碰到他的身子时停了下来,不行,好不容易把媚药涂在了匕首上,趁机让他中了媚药,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虽然不喜欢慕容权,但是也不讨厌呀!做他的女人有何不可呢!只要能取代长孙悠的位置,把长孙悠从他身边赶走,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权——”冷忆梦温柔的唤他。 带着些许怒气来到怡人宫的长孙悠,走到门口时,脚步突然迟疑了,就这样闯进去好吗?会不会被冷忆梦看了笑话?慕容权与她或许有要事商议,自己就这样闯进去是不是不好?不行,还是别去了,可不想被冷忆梦看到自己吃醋的样子。 转身准备折回去,可是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来都来了,真的就这样回去吗?人人都说冷忆梦对慕容权心思不单纯,她会对慕容权做什么吗?慕容权是自己的丈夫,妻子找丈夫有什么怕人笑话的,何况自己明天就要走了,今晚想让他多陪陪自己有何不妥,干吗要去担心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反正明天就走了,还去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现在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多陪陪他,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也好让自己明天走的没有遗憾,或许该在走之前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他,通过紫若的口说好像有些不太好,他会不会一怒之下罪责紫若,如果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害了紫若,那就太对不起紫若和风跃了,还是自己亲口告诉慕容权自己的一切吧! 想到这,长孙悠下定了决定,准备进去找慕容权。 “参见皇后娘娘。”长孙悠刚走进院子,药儿和菊儿便盈身行礼。 长孙悠冷冷的问:“皇上在这里吗?” 药儿立刻恭敬的回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在公主的房里呢!” 长孙悠迈步便要过去。 药儿和菊儿却突然站在长孙悠面前,拦住了长孙悠的去路,恭敬道:“皇后娘娘,皇上与公主在房内有要事,娘娘还是先别过去了。” 被她们二人一拦,长孙悠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向二人冷冷的训斥道:“让开。” “皇后娘娘,皇上有交代,不准任何人打扰。”二人立刻小心翼翼道。 长孙悠此时却要铁了心的过去,不准任何人打扰,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准任何人打扰:“滚开,再敢阻拦本宫,本宫就不客气了。”严厉的看向二人。 二人面面相窥,识相的退到一旁。 冷忆梦努力的在心中说服自己不要排斥,不要排斥,可是心却不受控制的想与慕容权拉开距离。 当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跑来,冷忆梦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来人:长孙悠,她居然来了,太好了,一定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拆散他们的机会。 赶走心中的排斥,双臂紧紧的攀着慕容权的脖子,满含柔情的看着慕容权。 而慕容权眼中此时看到的人却是长孙悠,冷忆梦变成了长孙悠的样子,看着她那诱人的红唇,慢慢的靠近,想要一尝芳泽。 长孙悠跑到门前,房内的一幕让她猛的刹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忆梦假装没有看到门外的人,而是抽回放在慕容权脖子上的一只手,伸出食指,突然放在了慕容权的唇上,温柔的问:“权,我美吗?” 慕容权嘴角勾着温柔的笑,伸手握住她调皮的手指,温声道:“美,你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长孙悠有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心撕裂般的痛,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慢慢的转身,苦涩一笑,强忍着眸中的泪水不滑下,然后跑走了。 冷忆梦唇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慕容权慢慢的靠近她。 冷忆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说服自己接受接下来的一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就没有后路可退了。 208:控制自己 当慕容权的唇快要碰到冷忆梦的唇时,慕容权突然一把将她推开了,快速的让自己退了两步,怒瞪冷忆梦冷冷道:“你不是悠儿,冷忆梦,可恶。” 冷忆梦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的心接受慕容权,当突然被他推开,她没有料到,差点摔倒,好在她会武功,及时的定住了脚,虽然被突然推开很尴尬,可是冷忆梦却不自觉的长舒了口气,看向慕容权道:“中了江湖上最厉害的媚药,你居然能让自己拉回理智。”这种毒药的厉害并不是它对身体的厉害,而是中了这种媚药的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失去理智,眼前会出现自己爱人的模样,所以不管面前站的人是谁,他看到的都会是自己爱的人,这也正是这媚药的可怕之处,当身体内的媚药在游走,面前站着自己爱的人,很少有人能控制住自己,更是没有人能从这幻影中走出来,可是冷忆梦没想到,慕容权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拉回理智,这让她震惊。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悠儿,即便是朕中了媚药,也能分辨出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悠儿。悠儿身上从不会有这么香的气味,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气味只属于她。别人是模仿不了的。”慕容权忍着体内的燥热冷冷的讥讽道。 冷忆梦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看来你真的爱她已经爱到骨子里,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分辨的出来。看来我的实验失败了,这种媚药也不是对任何人都合适的。” “实验?”慕容权冷冷的等着她。 既然这招不行,冷忆梦要赶紧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笑道:“人人都说这是江湖上最厉害的媚药,不管多么相爱的人,只要中了这种媚药,都有可能错把别人当爱人,我一直不信,想找人试试,可是身边也没有深深相爱的恋人,想了许久,觉得你很合适,因为你很爱皇后,我就想看看你中了这种媚药会不会误把我当皇后,所以就偷偷的在匕首上抹了这个媚药,趁着你刚才割腕放血的时候,让这种媚药通过你的血液流进你的身体里,可是结果,证明这种媚药并没有传闻那么厉害。” “冷忆梦,你真是疯了。居然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慕容权紧紧的握紧拳头,此时的他非常的气愤。 冷忆梦耸耸肩道:“我是个练毒爱好者,请尊重我的爱好。” “尊重,你这样做——”体内的媚药在作祟,慕容权担心自己再次失去理智,冷冷的瞪她一眼道:“明日朕再找你算账。”说完这句话,立刻夺门而出了。 看着慕容权跌跌撞撞离开的身影,冷忆梦笑了,喃喃道:“长孙悠,这个男人真的很爱你,已经爱你深到了血液里,骨子里,只可惜你们的身份不容许你们在一起,如果你不是左相的女儿,如果他不是皇上,那么我一定会祝福你们的,你们也一定会很幸福。”苦涩一笑自嘲道:“可是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所以——你们今生注定要分开,注定不能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幸福。我一定会拆散你们的。慕容权,就算你再爱她,有一天我也会让她离开你的。长孙悠,即便你再舍不得他,终究还是要离开他,因为我会取代你的位置。” 繁星满天,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人间的一切。 长孙悠带着伤心,委屈和失望跑回了坤荣宫。 紫若站在院子中等皇上皇后过来,见长孙悠跑了进来,立刻开心的迎上去:“娘娘,你回来了,皇上呢?”见长孙悠身后没有跟着慕容权,不解的问。 长孙悠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如洪水般落下。 紫若见状担心的询问:“娘娘,你怎么了?” “紫若。”长孙悠一把抱着紫若,伤心的哭起来。 “娘娘——”紫若心疼的轻抚长孙悠的后背担心的问:“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负了我们的诺言,他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今晚的一幕,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等一晚,哪怕是明晚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看不到,不知道,会带着对他美好的回忆离开,让他在我心中永远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为什么偏偏是今晚,为什么,为什么?”长孙悠伤心的质问。 “娘娘,我们先回房吧!”紫若搀扶着伤心欲绝的长孙悠回了房间。 长孙悠坐在床沿,想着刚才的一幕,任由心如刀割,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紫若心疼的蹲到她的面前劝说道:“娘娘,或许这是误会,你为什么不进去问清楚?”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亲眼看到的还会误会吗?他的手就放在冷忆梦的腰上,紧紧的抱着她,我还要怎么告诉自己这是误会,我还有什么勇气进去询问?人人都说他与冷忆梦关系不一般,可是我始终相信他。而当我亲眼看到那一幕,我真的不知道还怎么说服自己的心去相信。紫若,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爱情?昨天他还和我说的好好的,今晚要给我一个惊喜,可是结果呢!难道这就是他给我的惊喜吗?这根本就是莫大的讽刺和欺骗,这是惊讶,是震惊。慕容权,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娘娘,你别哭了,皇上那么爱娘娘,定不会负娘娘的,我们去问皇上好不好?”看着向来乐观坚强的长孙悠此时哭的如此伤心,紫若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长孙悠用力的摇头:“我不想再见到他,就这样吧!伤了也好,这样便不会有什么留恋了,我可以毫无顾忌和不舍的离开了,之前总觉得就这样走了对不起他,现在很好,他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他不会为我的离开而伤心,我也可以走的没有愧疚了,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厚爱吧!本就不该在这里留下情,留下牵挂,如今很好,情断,人分离,最好的结局。” 紫若却轻叹道:“娘娘,你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伤自己的心了。你这么爱皇上,怎么可能情断,怎么可能走的没有牵挂和留恋呢!如果就这样分开,你和皇上都不会开心的,不管皇上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你都要问清楚,让自己走的明明白白。若这是误会,你走了,皇上想向你解释都没有办法,娘娘,万不可意气用事,你应该相信皇上,就像上次娘娘与承平太子的误会一样,那不也是误会嘛!有时眼睛会欺骗我们的。” “不一样,那次我与上官傲真的是误会,可是今天我看到的画面是,是——他主动抱着冷忆梦,还,还,还要吻她,难道这还会是误会吗?”长孙悠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紫若很是心疼,想要劝说,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劝说,只能默默的陪着她。 慕容权出了怡人宫,忍着体内的媚药,来到了坤荣宫。 “悠儿,悠儿——”轻唤长孙悠。 紫若开心道:“娘娘,是皇上,皇上来了。”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陪完冷忆梦又来欺骗我吗?” “娘娘,这里面定有误会,奴婢去看看。”紫若立刻跑了出去。 长孙悠想唤住她,可是紫若已经出去了。 “奴婢参见皇上。”紫若跑出来行礼。 慕容权努力的忍着体内的媚药折磨,淡淡的问:“皇后呢!” “回皇上,娘娘从怡人宫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紫若如实道。 “她去了怡人宫?”慕容权一惊,很担心她看到刚才他搂着冷忆梦的一幕。 紫若点点头:“皇上还是赶快去看看娘娘吧!” 慕容权立刻朝房内冲去:“悠儿——” 长孙悠赶紧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怒瞪他冷冷道:“你还来做什么?陪着冷忆梦不是很快活吗?” “悠儿,你误会朕了,朕与冷忆梦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朕,朕——”慕容权体内的媚药再次翻江倒海的袭来,体内好像有无数只猫爪在挠,挠得他很是难受。 长孙悠看出了慕容权的异样,立刻起身跑到他面前询问:“慕容权,你怎么了?”即便很气愤,很伤心,可是看到他有异样,还是忍不住的跑过去担心,这就是爱吧!不受控制的关心。 “悠儿——”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慕容权很难克制住体内的媚药,所以从见到长孙悠这刻起,体内的媚药就不受控制的肆无忌惮的在体内游走,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长孙悠刚接近他,他便一把将长孙悠抱紧了怀中,紧紧的抱着不撒手。 本是想关心他的,却被他一把抱住,长孙悠有种上当的感觉,立刻气愤的拍到他的后背凶道:“慕容权,你这个大骗子,放开我,放开我。” “悠儿——”慕容权松开她,抓住她的双肩看着她:“悠儿,我,我,我被冷忆梦算计了。” 长孙悠见慕容权脸色通红,眼神有些迷离,神情也与往日不一样,立刻看出了端倪,惊讶道:“权,你——是不是中了媚药。” 慕容权点点头:“冷忆梦给我下了媚药,但是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在我要吻她的时候,突然清醒了,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你,所以我立刻跑出了怡人宫,来,来——” 长孙悠伸出食指放在了他的唇上,温声道:“权,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了,我相信你,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悠儿——”慕容权眼神炽热的看着她。 长孙悠羞涩的看着他。 慕容权立刻把她抱起,朝大床走去。 衣服凌乱的扔到地上,翻云覆雨的缠绵,直到体内的媚药解开。 二人累的躺在床上,急促的呼吸,看向彼此,嘴角勾起了弧度。 休息一会儿后,长孙悠却起身道:“权,你说过今晚要给我惊喜的,我想看。”再不看就没机会了,虽然很累,很乏,但还是想看一看。 慕容权坐了起来,轻抚她汗湿的发温声道:“你不累吗?要不我们明晚再去吧!” 长孙悠摇摇头:“我不累,我现在就想去看。权,现在带我去看好不好?”明晚就是离开的时间,没有机会看的。 见她这么迫不及待,慕容权宠溺的笑了:“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二人穿好衣服,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宫门早已落锁,二人偷偷的翻出宫墙,慕容权带着长孙悠朝战王府而去。 走进战王府,长孙悠心中的不解更深,看向慕容权询问:“权,我们为什么要来战王府,这里不是已经没有人了吗?” 慕容权笑道:“因为朕给你的惊喜就在这战王府里啊!” “在这里?是什么?”长孙悠好奇的看着他。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鼻尖道:“马上就知道了。” 牵着长孙悠的手朝明月轩的方向走去。 长孙悠心中的好奇已经达到了顶点,真的很好奇这惊喜到底是什么。 明月轩的门紧闭着,慕容权牵着长孙悠来到门前,伸手推开了朱红色的木门,牵着长孙悠走进来。 走进明月轩,长孙悠眼前一亮,明月轩内到处都是红色,红绸缎扎成一朵朵大红花挂在门匾上,院子中的石灯上,院子里亮起的灯都是红色的,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从明月轩的门口一直到房间,慕容权牵着长孙悠,顺着红毯,朝房里走去。 踏进房间,里面的摆设没有变,只是都被红色的海洋覆盖,大红喜字贴在正厅里,桌上摆放着寓意着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床上放着两套喜服。 慕容权走上前拿过来,自己穿上新郎服,然后把新娘的凤冠霞帔亲自给长孙悠穿上,亲自帮她描眉,梳发,戴上凤冠,看着她认真道:“还记得我们的婚礼吗?当时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都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当时我们都有些排斥这段婚姻,所以都不情愿。我知道这一直都是你的遗憾,所以我要帮你补一场完整的婚礼,弥补你心中的这个遗憾。” “权——”长孙悠感动的看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要哭,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要开心的笑。我知道女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婚礼,之前的婚礼实在是太糟糕了,所以这一次,我们要好好的享受这个婚礼,我没有让别人来,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慕容权笑看着她。 长孙悠点点头:“我喜欢我们两个人的婚礼,谢谢你用心准备的这一切。”真的很感动,与他相爱一场,其实她心中最遗憾的就是没能与他有个完整的婚礼,只属于他们的婚礼,没想到他会这么有心,居然亲自准备了这样一个婚礼,真的让她意外,可是他这般的用心,这般的宠她,让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长孙悠拿起桌上的喜帽,轻轻的帮他戴上。穿上喜服的他更英俊,更容光焕发,俊美的五官在红色的喜服映衬下,更显完美。 慕容权看着美艳迷人的她,舍不得移开视线,但是婚礼要继续,所以他不舍的拿起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轻轻的帮她盖上,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呵护今生最珍贵的宝贝,而她,就是他今生最值得珍惜,也是最想珍惜的宝贝。 牵起她的手,朝喜桌前走去,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把婚礼的一切程序走了一遍,他们的婚礼终于完美了,终于没有遗憾了。 礼成后,二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繁星漫天的夜空,心里说不出的充实,甜蜜。 “星星在为我们见证我们的婚礼呢!今晚的星空真的好美。”长孙悠喃喃道。 慕容权点点头:“是啊!它们是我们的客人。悠儿,喜欢我们的婚礼吗?” 长孙悠认真的点头:“喜欢,很喜欢。谢谢你。” “傻瓜,不要对我说谢谢,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今晚在怡人宫的事情,我还未来得及向你解释呢!”慕容权看向她认真道。 长孙悠勾唇浅笑道:“我相信你,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你真的相信这只是冷忆梦一时兴起的胡闹吗?难道她就没有别的目的吗?你就没有怀疑过她进宫的目的吗?” 慕容权轻抚她的秀发道:“我了解她,她是个亦正亦邪的人,就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不过她的人并不坏,进宫不过就是贪玩罢了。”不管冷忆梦的目的是什么,在她没有研究出连心蛊的解药前,他都不能把她怎么样,冷忆梦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吧!这次她真的玩的有些过火了,希望她能好自为之,不要再有下次。 长孙悠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今晚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真是不想去提别的人,所以长孙悠还是忍下了心中想说的话,看着他道:“既然你相信她对你没有坏心,我便相信她,希望今晚的事不会再发生。” “放心吧!朕会警告她的。”慕容权揽着她的肩,把她用在怀中。 长孙悠看向他笑道:“权,我给你唱首歌听吧! 慕容权点点头:“好啊!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 长孙悠笑了,清了清嗓子,偎在他的怀中清唱起来:“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听完长孙悠的这首曲子,慕容权很感动,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认真道:“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曲子,我们会一起慢慢变老的,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 “权——”长孙悠深情的看着他,心情无比的复杂。 慕容权回视她勾唇笑道:“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吗?我还记得你说过,有一个地方的婚礼是这样的,新郎和新娘会在婚礼上给彼此戴上戒指,我今天也准备了一对戒指,我想亲自为你戴上。”慕容权拿出一个雕刻精致的锦盒,打开。里面有一对简单的玉指环,是白玉所制,一枚上面雕刻着精致的龙纹图案,一枚上面雕刻着凤纹图案,一看这两枚戒指就是一对,做工精致无比,虽然简单,却能看出是花了心思的,因为上面的图案雕刻的非常的精致,栩栩如生。 慕容权拿出里面的凤纹戒指,看着她认真道:“悠儿,你愿意让我为你戴上这枚凤纹戒指吗?让我们把彼此紧紧的套牢,永不分开。” 长孙悠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命的让自己忍着不落下,因为这一刻的她是幸福的,她不可以让自己流泪,看着他点点头,认真道:“我愿意。” 听她说出这三个字,慕容权的心中无比的喜悦,立刻握起她洁白如玉的芊芊玉手,轻轻的把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看着白玉戒指戴在她修长的玉指上,慕容权深情道:“人们常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在我心中,你就是无价之宝,所以我用白玉做材质做了这一对戒指,希望我们的爱情像这白玉戒指一样,纯洁无暇,真爱无价。” 长孙悠感动的直点头,拿过锦盒里的另一枚龙纹戒指帮他戴上。看着白玉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长孙悠心中说不出的温暖,感动。虽然没有“我爱你”这三个字,可是这个精心准备的戒指已经代表了一切,无需更多的海誓山盟,一枚戒指已经足够。 “权,这对戒指是世上最无价的宝贝,我们要好好的珍惜,永远的戴着。”把手伸到他的手旁边,让两枚戒指紧紧的贴在一起。 慕容权看着两枚紧贴在一起的戒指,认真道:“悠儿,这两枚戒指是一对,他们要永远的在一起,我们也要永远的在一起,不分开,谁都不准拿下手上的戒指,除非有一天你不爱了,这个戒指才可以拿下来,但是我相信不会有那一天,因为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会拿下手上的这枚戒指。所以我们要永远的戴着这枚戒指,不分开。” 长孙悠看着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要离开他,不要离开他。答应他,不离开,不分开。一番沉默后,嘴角勾起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认真的看着他点点头:“好,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慕容权终于松了口气,嘴角勾起开心的笑容,认识他这么久,此刻他的笑容是最发自内心,最灿烂的,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好像这样她便永远不会离开般。 虽然他不知道长孙悠来自异世的事情,也不知道长孙悠打算明天离开的事情,但是身为夫妻,他有感觉,他感觉这几日的她有些与往常不一样,有种感觉好像她会离开自己,这种感觉这两天越来越强烈,所以他很担心很害怕,他害怕某一天突然醒来她会消失不见,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是这种感觉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让他恐慌,让他担心,所以他想用一切办法驱走这感觉,想尽一切办法的留住她,让她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哪里也不去。这一刻,他感觉这种担心消失了,他相信长孙悠不会再离开她,会留在他的身边,他们永远在一起。 而在这一刻,长孙悠的确下了决定,她决定不走了,决定留下来。 虽然很担心哥哥会因为自己的突然消失而受打击,但是她也相信,有美美姐的陪伴,老哥一定会从伤心中走出来的,以前不知道爱情的伟大,觉得亲人之间才是最不能分开的,如今她有了爱的人,明白爱情的力量有时会超越亲情,为了自己爱的人,会勇敢坚强的活下去,就像她现在一样,为了慕容权,勇敢而坚决的留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抛弃自己的亲人,朋友,熟悉的世界,熟悉的生活方式,永远的留在这里,留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从头开始学习这里的人文知识,就只为这个她爱的人。 她相信哥哥也一定会为了美美姐,好好的振作的。不会因为自己的突然消失而被击倒的,说不定,真正的长孙悠的灵魂穿越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呢!这样哥哥就可以有一个不一样的妹妹了,真希望有机会能知道哥哥那边的事情,哪怕是有个人告诉自己一声也好,知道他好不好,这样自己才能彻底的放心,可是又怎么会有这个人呢!这个时空和那个时空不止是距离的问题,而是不可思议的诡异现象,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来告诉自己呢! 现在的长孙悠怎么也不会想到,以后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只是现在,她只能带着对哥哥的愧疚,而选择留在慕容权身边,因为这个男人让她舍不得离开,比哥哥更需要她。 紧紧相拥后,慕容权看向她笑道:“娘子,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可不要浪费了这大好的时光。” 长孙悠立刻瞪向他道:“来之前不是已经洞房过了吗?” “来之前的不算,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要从拜过堂开始。”抱起长孙悠朝房里走去。 长孙悠不满的咋呼道:“慕容权,你这个欲壑难填的好色之徒,如果拜堂前的都不算,那我们这一年多算什么?” “算什么都行,反正今晚是真正的洞房花烛,不眠不休。哈哈哈——” “慕容权,你可恶,啊——” 今晚是他们最幸福甜蜜的时刻。 次日,天蒙蒙亮,慕容权便小心翼翼的连同被子一起,抱着长孙悠回宫了,这一夜,真的把她累坏了,所以此时的她睡的很熟,即便被慕容权抱着离开,也浑然不知。 而慕容权,连续不眠不休的两晚,依旧能精神饱满的去上早朝。 待长孙悠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揉揉眼睛看着这金色的锦帐,立刻意识到自己回宫了,而昨晚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立刻羞红了小脸,可是自己明明是睡在战王府的啊!怎么就回来了呢? 长孙悠坐起身,浑身的痕迹让她羞红了双颊,赶紧扯过被子捂严实。 紫若见她醒了,立刻上前伺候:“娘娘,你醒了。” “紫若,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长孙悠随口问道。 紫若立刻回道:“今早天刚蒙蒙亮,是皇上抱着娘娘回来的。把娘娘送回寝宫,皇上便赶着去上早朝了。” 果然是他,欲壑难填的家伙,还真有精神。 “娘娘现在要起床吗?”紫若询问。娘娘没有赖床的习惯,而每次赖床,大都是床坻之事累着了,所以紫若体贴的询问。 长孙悠羞着红脸道:“起,把衣服放下就行了,我自己来。” 紫若了悟的点点头:“是!那奴婢去为娘娘准备梳洗的东西。” 长孙悠点点头。 长孙悠梳洗好后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今天午膳,慕容权留两位从边关回来的将军用午膳,所以便没来陪长孙悠。 紫若一边帮长孙悠布菜,难得好奇的问:“娘娘,昨晚你与皇上去了哪里?”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甜蜜的笑容道:“我们昨晚回战王府了。” “战王府?哪里已经没有人了,你们回哪里做什么?”紫若一脸的不解。 长孙悠看向紫若道:“紫若,我决定了,不离开了。” 紫若惊喜的看着长孙悠,不可置信道:“娘娘说的是真的吗?” 长孙悠点点头:“真的。虽然我很想念哥哥,但是更舍不得权,所以我决定为了他留下来,我相信哥哥有他喜欢的人陪伴,不会太伤心的。” 紫若开心的不知道说什么,向来坚强冷漠的她,此刻竟然落下了眼泪,但此时的眼泪是开心的泪水。 209:不被控制 长孙悠起身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笑道:“傻瓜,哭什么,我不走你应该高兴啊!” “娘娘,奴婢就是太高兴了,才会流泪。太好了,娘娘不走太好了。”紫若喜极而泣,嘴角却勾着开心的笑容。 “有你们的在乎和不舍,我哪还有勇气离开。”长孙悠笑了,虽然心中有些小小的忧伤,是因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可是想想身边在乎她,和她在乎的人,她的心里其实很是甜蜜的。 “太好了。”紫若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对于紫若来说,长孙悠不止是她的主子,更像是她的亲人,在这个世上,她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更没有朋友,而长孙悠却给了她亲人的温暖,朋友的关心,主子的照顾,是她尊重又爱的人,所以她真的舍不得她走,现在她不走了,她自然是很开心。 “娘娘是因为皇上留下来的吗?”紫若冷静下来之后好奇的询问。 长孙悠点点头:“昨天皇上带我去了战王府,他亲自为我准备了一场婚礼,还准备了一对白玉戒指,说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让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他,没有勇气抛下他。”轻抚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是满满的感动和幸福。 紫若看着长孙悠手指上精致无比的戒指,开心道:“皇上真是有心,这枚戒指真漂亮,不过也是枚厉害的戒指,因为它保住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爱情,让你们不分开。” 长孙悠点点头:“的确是,所以这枚戒指真的很珍贵。” “娘娘,皇上定是感觉到了你要离开吧!人们都说相爱的人会心有灵犀,有些事情,即便娘娘没有告诉皇上,想必皇上也感觉到了,只是皇上没有开口问。” 长孙悠明白紫若说这番话的意思,看向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打算留下来了,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他的,不会再让他每天生活在这不安和担心里。” 紫若点点头笑了。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夜幕降临,长孙悠带着惊龙剑出了皇宫,来到了京城外的温泉池旁。 抬头看向空中的七星连珠,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她推测的没有错,今晚果然出现了七星连珠,和来时的天象一样。 缓缓的抽出手中的惊龙剑,剑身发出刺眼的白光,此时温泉池内的水突然旋转起来,慢慢的旋转成一个偌大的黑洞,惊龙剑的白光照耀到黑洞里,就是这个黑洞,就是这个景象,和自己穿来时的景象一模一样,也正是这个黑洞带自己穿来的,此时它就是带自己回家的路,可是自己已经决定不走了,所以只能看着偌大的黑洞在面前旋转,她却没有踏出一步。 身后有个身影走过来,来到她的身后。 长孙悠站在岸边怔愣的看着黑洞慢慢的由大变小,一点点的变小,直到最后,惊龙剑上的白光消失,旋出的黑洞不见,温泉水恢复平静,一切的异样消失,恢复最初的平静,她怔怔的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强忍着的悲伤再也无法忍下去,扔下手中的惊龙剑,蹲到地上,抱头痛哭:“呜呜呜,哥,对不起,对不起,小悠对不起你,呜呜——” “悠儿——”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权,到了坤荣宫,紫若说她出宫去了京城外的温泉池,他什么都没问便赶来了,他最怕的就是长孙悠接近温泉池,因为他亲眼目睹过她与温泉池发生的诡异一幕,他总觉得温泉池会把她带走,让她消失不见,所以他掩埋了战王府中的温泉池,就是不希望她消失不见,当听到紫若说她去了京城外的温泉池,他的身上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就赶来了。 “权——”慕容权投进他的怀中,放声痛哭。 慕容权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如果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吧!我知道你的心中一定有很多的委屈和无奈。” 长孙悠趴在他的怀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把这一年多来的委屈和思念统统哭出来,不再隐忍着心中的思念和自责,放任一次,柔弱一次,哭出来之后,心情果然好多了。 平复心情后,长孙悠与慕容权坐在温泉池边,看着冒着氤氲雾气的温泉水,二人沉默着。 一番沉默后,长孙悠率先打破了沉默,看向慕容权道:“权,你没有话想问我吗?你不想知道刚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吗?” 慕容权抓过她的手紧紧的握住,看着她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子,温泉池的诡异我不是第一次见了,加上战王府的那两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而每一次,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所以这一定与你有关,但如果这是你的秘密,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强迫你说,我相信等你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我的。” 长孙悠感动的看着他道:“权,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和体谅。”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我们虽然是夫妻,但也需要有各自的*,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 长孙悠摇摇头:“之前我之所以隐瞒了你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给你说,更不知道从何说起,也怕说出来你会不信,所以有几次想对你说,却又说不出口,便一直没有说,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不想与你说,只是怕说了你会觉得我是病了,疯了,所以为了不发生这种误会,我才没有说。” 慕容权不解的看着她:“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我的秘密的确是匪夷所思的。权,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不是长孙悠吗?”认真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打量着他。 慕容权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愧疚一笑道:“之前我的确怀疑过,甚至找人调查过你,但是结果却什么也未查到,调查的人给我的结果是,你就是左相府的长孙悠,之后便没再怀疑了。” “那你觉得我像之前的长孙悠吗?”淡笑着反问。 慕容权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虽然小时候与你见过一面,但当时的你还很小,我们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根本算不上认识。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面,在我们成亲前,不过是宴会上见过,但是却未说话,然后就是成亲,所以我们在成亲前算是陌生人,所以我不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虽然有派人调查过你,知道以前的你与现在的你性格有着天壤之别,但既然你是真的长孙悠,我只能认为之前你是为了自保,而把真正的自己伪装起来了。” “一个人就是再伪装,她的真性情总会露出来的,不可能隐藏这么久,如果之前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我怎么可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呆傻之人任人欺负呢!”长孙悠反问,她想一点点的让慕容权接受她离奇穿越的事情,若是突然一下说出来,他能接受吗? 慕容权点点头:“这些的确都想过,可是既然找不到你不是长孙悠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后来便也不再去想这些了,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如果我不是真的长孙悠,你也会接受吗?”长孙悠认真的看着他问。 慕容权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权,刚才温泉池内的诡异一幕你都看到了,我不想再隐瞒你,我不是真的长孙悠。”长孙悠鼓起勇气说出来,既然彼此相爱,她相信他能接受自己的一切。如果他真的介意自己这个异世穿来的灵魂,那只能说自己看人看走了眼。 “悠儿,你——”虽然怀疑过她不是真的长孙悠,也不止一次的希望她不是左相长孙耀光的女儿,可是当听她亲口说这样的话,他一时间还是很震惊的。 “那你是谁?为何会嫁给我?是谁让你来到我身边的?真正的长孙悠去了哪里?如果你不是她,怎么会和她这般的像呢!”这一切都成了疑问。 长孙悠勾唇笑道:“我不是谁派到你身边的,如果真要说一个人,那就是上天吧!其实我是一缕来自异世的灵魂,我来自未来,哪里离你们这个朝代至少有一千多年。就是刚才温泉池内的那个黑洞带我来的。” 慕容权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悠儿,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虽然怀疑她或许是假冒的长孙悠,有想过是先皇后派的,或者是别国派来自己身边的细作,但是从未想过她说的这种情况,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你不信,但这是真的。我们那里算是你们的后人,经历了千年以后,那里和这里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惯,文化教育。 那里与这里最不同的就是婚姻观,哪里的律法明文规定,一夫一妻制,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如果多了就是重婚罪,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那里的婚姻比较自由,相爱就可以领证结婚,一纸证书,即便是没有婚礼,不拜天地,也是合法的夫妻,受律法的保护。而若是两个人婚后发现彼此合不来,可以离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离婚后可以再次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和婚姻。 那里的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样,上学,工作,做官,挣钱养家,在很多行业,都会有女强人,女人并不会比男人差,所以那是一个很自由,很公平的社会。 那里的一国领导人不叫皇上,而是叫主席,有的国家叫总统,首相等等,但他们的地位不是子承父业得来的,而是百姓选举得来的,选有能力,有才能的人,这样才能保证国之昌盛,不管你出身寒门,还是出身富裕家庭,只要肯努力,有能力,都可能会有机会。 那里的百姓种地不用交税,而且国家还会给他们补贴,鼓励他们种地,人老的时候,国家会每个月发给他们基本的养老钱,对老年人的待遇会很好。 年轻人,会给他们好多就业机会,让每个人都会有饭吃,那是一个很富裕的国家,少有所养,老有所依,那是一个快节奏的时代,每天的出行不用步行,而是有很多的代步工具,千里的路程也不过是几个时辰就能到。 如果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种叫飞机的飞行工具,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想都不敢想的,那种飞行工具可以坐几百人,可以飞上天,带着人去想去的地方。小木头经常说要发明能飞上天的东西,所以我鼓励他,不是不能,在未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里的人种地会很简单,方便,有机器可以帮他们耕地,播种,收割,一切都不需要人去做。人只需在田头等着把粮食拉回家就行了。 总之那是一个很神奇的世界。那里的繁华是你们想不到的,但是那里也有一点不好,就是——空气没有这里的好。呵呵呵——” 慕容权简直听愣了,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说的都是真的?百姓种地不用交税还给钱,皇上由百姓选?婚姻是一夫一妻?人可以飞上天?女人也可以做官?挣钱养家?” 长孙悠点点头:“这都是真的,现在你明白我为何坚持要一夫一妻制了吧!这是我从小接触的教育,我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所以我最不能适应的就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一夫多妻制,男尊女卑的不公平。” 慕容权叹口气道:“悠儿说的这些真的太让我震惊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能有机会让你见一见就好了,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说给你听了,但是你应该幻想不到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之前的北方赈灾,还有诸葛连弩,手枪,这些都是你们那里有的?”慕容权好奇的问。 长孙悠点点头:“对,在我们那里,这些都已经是淘汰的东西了,那里的灌溉可要比我出的灌溉主意先进的多了。诸葛连弩那里也早就不用了,他们有大炮,各种新式的武器,核武器等等,人在家门前,兵器都能攻击到千里以外,飞上天的战机可以带上武器,从天上攻击,总之是你想不到的厉害,手枪更是各式各样的,我这个只是最简单的。” 慕容权简直震惊的不知说什么了:“你曾经给十四弟说过你的家乡,原来不是胡乱编来骗他的,真的有这个地方。” 长孙悠点点头:“真的有,在未来。” 慕容权还是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呐呐的问:“那悠儿在你们那个国家是做什么的?”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我的职业在我们国家是很特别的,不过也是很光荣的。” “哦!哪是什么?”听她这么说,慕容权更好奇了。 “我是在国家保密安全部总参情报部门,主要执行的是国家对于世界情势的掌握,除了广泛收集各国的军备动态以外,对于各国对我们国家的政府所采取的态度,以及经贸前景等,都属于我们情报人员的收集范围,我们还会负责国内的反间谍工作,监视各国的可疑分子,抓捕间谍及叛徒,还有一些不法分子,奸恶之人,有时也会负责暗中运送一些重要的情报及东西。 总之我们要做的事情挺多的,技术侦查,监听,密码破译,无线电侦查,跟踪与反跟踪,这些都要做。 只要是上面下达什么命令,我们就去执行什么命令,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荣耀,能在暗中保护国家的安全,是一份很光荣的事情。”现在想想之前的特工生涯,还真的有些怀念呢!当时会觉得训练很累,很苦,很残忍,任务会很危险,但是现在回头想想,却是一段美好的经历,难得的回忆,正是因为特工的身份,锻炼了自己的独立,坚强,勇敢,才能让自己在这个异世存活下来,如果一直做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那么来到这里只怕早就被害死了。 虽然之前的每一天都过的很紧张,很危险,但是却很充实,很刺激。 慕容权听了长孙悠说的这些,很心疼道:“你们那里怎么能让女人做这么多危险的事情呢!悠儿,你一定很累吧!” 长孙悠却摇摇头:“不,我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这个职业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而是需要严格的培养,精心的挑选,秘密的训练,平时我们就是普通人,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才会做那些,能成为特工,是很荣耀的事情,那是一份很神圣的使命,算是暗中的无名英雄吧!其实各朝各代,各个国家不都有这样的人吗?其实这有些像你手中的隐卫,影卫,只是特工要比他们会的更全面些。”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慕容权好奇的问,这样出色的人才,他们国家怎么会放人呢! 长孙悠叹口气道:“这件事真的很离奇。其实在我们那个时空也不是万能的,在我们那里,像这种穿越的事情也只是传说,只是在小说里才会出现,没有人会想到这是真的。我来这里,就是因为这把惊龙剑。” “惊龙剑,你们国家也有这把剑?”这更让慕容权不解了。 长孙悠拿起身边的惊龙剑看着道:“在我们国家,在一个山里挖掘出了一座千年的古墓,而且是一个王爷与王妃的合葬墓,当时里面就出土了这把惊龙剑。我收到上级的命令,负责押运这把古剑去国家博物馆,可是途中却遇到了不法分子的伏击,然后我受了伤,这把古剑掉进了温泉池,我便跳了下去,寻找到古剑,打开,然后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诡异的现象,然后我就被带来了这里,醒来的时候就在战王府了,成了你的战王妃。” 慕容权听着这离奇的一切,说不出的震惊:“世上居然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把惊龙剑居然会出现在你的人生里,难怪你从来就开始找惊龙剑,因为这把剑把你带来了,所以你要找到这把剑回去?” 长孙悠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慕容权突然有些后怕,喃喃道:“幸好之前没有把这把剑给你,否则,你岂不是早就离开我了。不行,我要毁了这把剑。”立刻抓过长孙悠手中的剑。 长孙悠立刻紧紧的抱住了:“权,你别激动,既然我已经为你留下来了,就不会再选择离开了,你不需要再毁了这把剑。” “如果有一天你心情不好再离开怎么办?留着它对朕来说是威胁。”慕容权担心道。 长孙悠却笑了:“权,你放心吧!我穿来是意外,想要回去可不容易,否则我也不会等到现在啊!今天是穿回去的时机,因为刚才的天象与我来时一样,七星连珠,但是这种天象不是每天或者每年都有的,它需要几十年或者几百年才会出现一次,这次放弃离开,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我以后都会留在这个时空了,就是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说到这,长孙悠又想到了自己的哥哥,有些愧疚和伤感。 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安慰道:“悠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让你在这里有温暖,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悠儿,你在你们那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长孙悠点点头:“我有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我的爸爸妈妈,也就是父母,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意外去世了,是哥哥把我带大的,他保护着我,疼爱我,宠着我,让我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妹妹。我们家是很有钱的商人之家,有很大的家业,可是家业大也有很多的人嫉妒,所以我的那些亲戚们就设计害死了我的父母,让我和哥哥成了孤儿,可是哥哥是很坚强的,为了我们家族的生意,为了我,他很小的时候就扛起了很重的担子,把生意打理的越来越好,把我这个妹妹照顾的无微不至。 可是我知道哥哥很累很辛苦,于是我背着他做了特工,帮他把当年害死父母的人全部清除了,把一些不轨之人都教训了,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他了,于是我便想,之后我可以帮助哥哥一起打理生意了,让哥哥不用那么累,可是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我穿来了这里,还未能来得及帮助哥哥,报答哥哥从小的照顾和疼爱,这真的是我最大的遗憾,所以我从来到这里就一心的想要穿回去,想着如何回去的办法。 可是我最终却为了我们的爱情,而放弃了回去,我不知道哥哥在得知我不见的消息后会怎么样,他一定会很伤心吧!我没能回到他身边,真的很对不起他。我亏欠了哥哥太多,可是却没有机会报答他了。”哥哥是长孙悠最致命的弱点,每次想到哥哥,强装的坚强会立刻土崩瓦解。 慕容权紧紧的抱着她道:“你哥哥那么疼爱你,他一定希望你过的开心幸福,只要你开心幸福,就是对你哥哥最好的报答了,他会祝福我们的。你不是说你是灵魂穿来,借了长孙悠的身体吗?说不定长孙悠的灵魂和你互换了,这样你哥哥并没有失去你。”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希望能是这样,这样哥哥才不会难过。其实我的名字也叫长孙悠,和左相府的长孙悠同名同姓。”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上天把你送来我的身边,让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一定要幸福,这样才对得起哥哥。”慕容权认真道。 长孙悠看着他问:“权,你不会在乎我是异世的灵魂吗?你不会介意吗?” 慕容权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认真道:“我不会在乎,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你都是我慕容权的妻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会因为你是穿来的灵魂而有所改变。从一开始,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在我心里的长孙悠,从始至终都是你。我爱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你,不管你的身份是左相府的嫡女,还是来自未来的特工长孙悠,你在我心里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慕容权的妻。” 慕容权的一番话让长孙悠感动的湿了眼眶:“权,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留下来是对的。虽然有些愧对哥哥,可是我相信哥哥不会怪我的,他会理解我的选择,因为哥哥也有深爱的人,他知道对爱人的不舍。” “我会让你永远幸福的。”慕容权承诺道,这是他这辈子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好好的爱她,宠她,保护她。他不但是她的夫君,更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 长孙悠幸福的笑了,拿起惊龙剑道:“这把剑算是我们的媒人呢!所以你不可以把它毁掉,而是要好好的保护它。如果你把它毁了,后人就见不到这么好的宝剑了。” 说到这,慕容权好奇的问:“你说这把剑在你们那里出土,是在一个王爷和王妃的合葬墓,那个王爷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拥有这把惊龙剑呢?莫不是这把剑将来会易主。” 长孙悠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王爷叫什么,我不是负责考古的,我只是奉命去古墓拿惊龙剑去国家博物馆,至于对于古墓的研究,属于考古学家负责的范围,等得到确定的结果,他们会公诸世界的,只是我没有机会看到了。对了,与这把惊龙剑一起出土的还有一支精美绝伦的凤穿牡丹的步摇,就是你送我的那支,一模一样,上面也带着两颗明珠,当时我有想过那座古墓是你与王妃的合葬墓,可是如今你是皇上,显然那座古墓不会是你的。所以我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慕容权猜测道:“莫不是,是我们将来孩子的?” 长孙悠笑了:“也有可能,如果我们把这宝剑和步摇传给儿子儿媳,那就是他们了。” 慕容权神秘一笑道:“那我们可要抓紧时间把他生下来。” 长孙悠瞪向他羞涩的笑道:“没正行。” 慕容权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悠儿,我们的确该要个孩子了,否则前朝的那些大臣又该没事找事了。” 长孙悠点点头:“我明白。那——我们现在回宫吧!” 慕容权笑了:“好。”手牵着手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长孙悠最终为爱情放弃了回去的机会,只是不知道有一天她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慕容权真的值得她做如此大的牺牲吗? 次日早朝后,慕容权去了怡人宫,把冷忆梦教训了一番,希望媚药之事不要再发生。 虽然慕容权很不满冷忆梦的行为,不管她是有意还是闹着玩,这次他都生气了,可是却也拿她没辙,因为连心蛊一日不解,他就拿冷忆梦没有办法。 他已经在暗中悄悄的让隐士寻找会解连心蛊的奇人义士,可是这些日过去了,仍旧没有这样的奇人出现,慕容权只能一边希望冷忆梦冷早日研制出解药,一边希望隐士能找到奇人。 只要长孙悠的连心蛊一旦解掉,他会让冷忆梦立刻出宫。 但这在之前,他要派人好好的调查冷忆梦,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做出这么多让人无法理解之事,只有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才能不被她威胁和控制。 210:煞女 媚药之事太后也从冷忆梦的口中得知了,得知慕容权中了最厉害的媚药,还是没能与冷忆梦在一起,更是担心,看来长孙悠对儿子的影响已经深到骨髓里,血液里了,若是再不除掉她,她终究会摆布儿子的,那么杀了长孙耀光报仇之事,只怕难以实现了。 媚药之事没有太多人知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太后为了冷忆梦的名声,自然是压下了此事,慕容权和长孙悠为了皇室的颜面,更不会说此事。 媚药之事也就这样平息了。 而一件更棘手的事情又发生了。 京城里突然爆发了瘟疫,很多的百姓都得了瘟疫,死了很多的人,百姓们人心惶惶,甚至传出了战王杀父弑兄有违天道,上天降下责罚,百姓遭劫的说法。 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经有很多的百姓得了瘟疫。 早朝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依旧在讨论疫情之事。 这件事很快也在皇宫内传开了,长孙悠得知了疫情的事情很担心。 “娘娘,这京城从未爆发过疫情,这次怎么会突然在京城爆发疫情呢?而且还来势汹汹。”紫若不解的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道:“本宫也不知,这疫情的确来的突然,京城并没有什么大型饲养家畜的地方,按理说不会爆发这么凶的疫情,即便是外来人带来的病菌传染的,也不能一夜之间那么多百姓得此瘟疫,有的百姓甚至没有出家,家中也没有饲养家畜,也未与家畜有过接触,也没接触什么脏乱的东西和地方,却依旧得了瘟疫,这甚是奇怪。” “娘娘,最主要的是,百姓现在流传着这瘟疫是上天降下的惩罚,是惩罚皇上的,是皇上连累了百姓遭此劫难。” 长孙悠气愤道:“何人居然敢散播这样的谣言,分明就是趁着这疫情诋毁皇上,居心叵测,此人一定要揪出来,严惩不贷。” 慕容权早朝后来了坤荣宫。 已经是晌午了,这个早朝上的还真是从未有过的长。 长孙悠已经准备好了午膳,与慕容权一起用膳。 见慕容权眉头深锁,没有食欲,长孙悠放下筷子安慰道:“权可是为了京城瘟疫的事情忧心?” 慕容权叹口气道:“瘟疫来势汹汹,很多百姓得了疫情,朕怎么能不忧心呢!” “那大臣们如何看此事?”长孙悠询问。 慕容权帮她夹了道菜道:“如今耽误之际是赶快找到病原,找到解决疫情的办法,救治百姓,让更多的百姓保住性命。” “在这次疫情中,有不利权的流言你知道吗?”长孙悠担心道。 慕容权点点头:“朕听说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的性命。” 听慕容权这么说,长孙悠很欣慰,他能不受流言影响自然是好的,如今耽误之际的确是先控制疫情,救治百姓,至于散播谣言的人,暗中调查便是。 “权,我想出宫看看百姓的疫情,帮助百姓。”长孙悠突然自告奋勇道。 慕容权一听,立刻拒绝道:“不行,瘟疫来势汹汹,出宫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你又不懂医术,去了也帮不了百姓,还是留在宫中吧!朕已经派了几名御医过去,少宣也过去了,相信他们会找到医治的办法。” 长孙悠握住慕容权的手劝说道:“权,我是一国之母,按理说我是天下人的母亲,如今百姓遭此大难,就犹如自己的孩子受难一样,作为母亲若是此时能陪在他们身边,帮助他们,照顾他们,会让他们心中感觉很温暖,很感动的,这样那些对你不利的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不行,朕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若是你有什么事,朕怎么办?朕不怕天下人怎么说,只要自己做的问心无愧便可,皇位与你比起来,朕情愿不要这皇位。”慕容权反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去。 长孙悠继续劝说道:“权,不要这么说,这皇位得来不易,自从你登基,对这天下可说是鞠躬尽瘁,让百姓的生活一日比一日富有,百姓们都是看在眼中的,我们不能让一些不轨之人的流言坏了你一切的努力,这对你太不公平,对天下百姓也不公平,百姓不懂宫中事若是信了谣言反对你做皇上,那么他们就失去了一个好皇上,这对国家和百姓都是损失,所以这个时候,你一定要迎难而上,化解这场危难。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很好的,不会有事,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何况有少宣和御医在,他们一定会告诉我预防之法的,我真的想去帮帮百姓。想帮帮你。” “悠儿——” “权,我心意已决,你知道我的性格,就是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的去的。”长孙悠坚定道。 慕容权拗不过她,只得道:“好,朕与你一起去。” 长孙悠立刻反对:“不行,你是一国之君,不能过去,万一这里面有不轨之人,你若是出宫,定会对你造成伤害的,何况朝中还有那么多事情要你处理,你还要与大臣们商议应对瘟疫之策,和瘟疫后的善后工作,听说南方今年遭遇了洪涝灾害,也是很棘手的事情,如今有这么多的麻烦需要你面对,你不能因为不放心我而跟着去冒险,放下手上的事情,那我这去就不是帮你了,而是给你添麻烦。 权,这个时候,我们就暂且把个人的感情放下,理智的去处理面前的危险,让我们一起去面对这险阻,一起去化解,你负责在宫中与大臣们商议应对之策,我负责到百姓中帮忙,我们夫妻里应外合,一定会早日化解险阻的。” 长孙悠的一番话,让慕容权很感动,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悠儿,有你在真好。” 长孙悠笑了:“我很庆幸我没有离开你。”幸好自己没有走,能在他需要的时候陪在他的身旁帮助他,帮他分忧,若是自己选择了离去,沉浸在伤心中的他走不出来,那么眼下的京城瘟疫和南方洪涝真的会把他击垮的,不轨之人一定会趁机推翻他的,好险,幸好自己最终决定留下来了。 “悠儿,朕答应过你,要给你一生的幸福,可是跟着朕,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慕容权很自责。 长孙悠笑了:“权,你不要这么说,能和你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幸福并不是每天腻在一起甜言蜜语,而是有幸能一起面对危险,解决麻烦,分享快乐,享受成功后的喜悦,这些对悠儿来说都是幸福。权,答应让我出宫去帮百姓好吗?” 慕容权吻了吻她的小手道:“你说了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要找什么话来拒绝你。”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这么说你答应了。” 慕容权点点头:“但你一定要答应朕,好好的保护自己,万不可逞强,不可为了别人而不顾自己的安危。” 长孙悠笑了:“权,你放心,就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保重自己的。我一定会没事的。” 慕容权点点头:“等朕解决了南方洪灾的事情,会和你一起去帮助百姓。” 长孙悠笑了:“好,我相信你会很快解决这两个棘手的麻烦。” 次日一早,长孙悠便带着紫若出宫了。 京城里没有了平日里的繁华热闹,到处都是得了疫情的百姓,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家家户户家门紧闭,一片的萧条。 南宫少宣临时在街道边搭了个就诊的帐篷,来就诊的百姓把帐篷围的是水泄不通,街道都给堵住了。 长孙悠和紫若走在大街上,看着这一幕忧心忡忡。 突然有两个年轻仆人打扮的男子朝这边跑来,喊道:“城外左相搭了帐篷,还有粥让大家吃,大家先去城外吧!那里也有大夫,可以医治你们身上的瘟疫。” 百姓们听后,立刻朝城外跑去。 眨眼功夫,南宫少宣和御医们搭建的帐篷前清静了下来。 长孙悠和紫若来到了帐篷里。 御医们见状,立刻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大家都不必多礼,救人要紧。”看着奄奄一息的百姓,长孙悠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南宫少宣看向长孙悠担心道:“阿悠,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应该呆在宫中的。”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认识了这么久,我是那种怕危险而躲起来的人吗?他们都是我们的子民,身为一国之母,我应该关心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南宫少宣摇摇头道:“不乐观,这种瘟疫,死亡率很高,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几十个人死去了。” “能控制住这种疫情吗?得了疫情的人,能救治好吗?”长孙悠询问。有一位得了瘟疫的人进来,长孙悠立刻帮忙扶到桌边,御医们立刻上前诊治。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此次疫情从未见过,所以还未找到救治的办法。只能慢慢的摸索用药,但这摸索的过程中,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死亡,被染上瘟疫。” “一定要竭尽全力去救治得了疫情的人,早日研究出诊治的办法。”真的很忧心,古代的医疗条件本就差,如此来势汹汹的疫情,真的是棘手。 南宫少宣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对了悠儿,这里有个两个香囊,你和紫若姑娘戴上,可以做下防范。” 长孙悠和紫若接过来,戴到腰间。 长孙悠看着萧条的街道道:“在这里救治不是好的地点,这里是街道,本该是百姓行走的地方,在这里搭建救治,一是妨碍交通,二是百姓都不敢从这里经过了,疫情还会在城内继续扩散,所以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把得了疫情的人归置到一起,免得健康的人与得了疫情的人互相感染,到最后只会让更多的人得瘟疫。应该找一个地方,搭建一个长时间的救治站,让得了疫情的人都主动去那里,算是把得了疫情的人隔离起来,这样才能有效的控制异样,不继续扩散蔓延。” 南宫少宣和几位御医赞同的点点头。 突然有位御医道:“刚才不是有两个人说左相在城外搭建了帐篷吗?我们不妨去看看,看是否适合收留得了疫情的百姓。” 长孙悠和南宫少宣点点头。 长孙悠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过去看看。” 然后去了城外。 在京城外五里的一个偏僻没有人经过的地方,只见几十间帐篷矗立在空旷的草地上,帐篷前有袅袅炊烟升起,百姓们坐在草地上吃着粥,也有得了病的百姓被搀扶进帐篷里。 一些左相府衣着打扮的人在帐篷前忙里忙外的忙着,在这些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长孙悠的视线里,温文儒雅的面容,虽然上了年纪,仍旧不失英俊,一身简单的长袍,在人群中不停的忙碌着,看上去有些疲惫,不时的擦着额上的汗,鬓角处花白的发在阳光下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人心疼。 长孙悠的眼底突然氤氲起了雾气,不知道为何会这种反应。 “娘娘,我们过去吧!”紫若道。 长孙悠点点头,走了过去。 长孙耀光见长孙悠和南宫少宣来了,立刻上前:“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百姓们一听是皇后娘娘来了,立刻跪地行礼:“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悠见状立刻道:“大家快起来。我今天来就是与大家一起面对这瘟疫的,大家不必多礼,以后你们就把我当成普通的百姓就行了,在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大家互相帮助,互相依靠。” 众人听了感动的连连点头,称赞道:“皇后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大家快吃饭吧!不必拘礼。”长孙悠温和的笑道。给众人一种亲切感。 众人立刻去忙自己的事情。 长孙耀光看向长孙悠道:“皇后娘娘不该来这里。” “那父亲为何要来这里?”长孙悠看向长孙耀光,语气中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而是很平静。 长孙耀光道:“老臣是左相,是臣子,百姓有难,理应帮皇上分忧,帮百姓渡过难关,这是臣的责任。” “那女儿是一国之母,是不是更应该尽一国之母的责任?皇上并未让父亲这么做,父亲尚且能这么做,女儿身为皇上的妻子,就更应该帮皇上分忧了。” 见女儿语气坚定,长孙耀光道:“娘娘心系百姓,有颗关心百姓的善心,是天下百姓之福。” “父亲,我们是父女,还需要说这些恭维的话吗?”长孙悠淡淡的笑了。 “老臣说的是实话。”长孙耀光一脸沉稳自然。 长孙悠没有再说话,长孙耀光对她这个女儿真的很恭敬,可是看到他这样,她的心里却很不好受。 巡视了一圈的南宫少宣走了过来:“左相选的这个地方真的不错,远离闹区,又很少有人会来这里,的确是救治传染了瘟疫百姓的好地方。我们不妨就把这里作为百姓救治的地方,让得了瘟疫的百姓都送到这里,让京城内恢复正常。不知左相意下如何。” 长孙耀光沉声冷静道:“本相没有意见,都是救治百姓,右相无需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本相一定会全力帮助的。” 南宫少宣立刻道:“多谢左相。” “右相客气了。” “少宣,你立刻让赵御医,王御医,李御医过来。”长孙悠安排道。 南宫少宣立刻拱手道:“是,我这就去。”然后离开了。 “父亲,父亲——”长孙威朝这边跑来过来,见长孙悠也在,立刻开心的唤道:“老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长孙悠朝他皱皱鼻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你可是皇后,呆在这里会很危险的。”长孙威担心道。 长孙悠笑了:“无需担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倒是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父亲的。”长孙威立刻看向长孙耀光道:“父亲,你已经在这里一天一夜了,身体怎么能吃得消呢!三姨娘让我请你回去,你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刚好,体质虚弱,万一病倒了怎么办?” “妇人之见,现在百姓最重要,我一人身体有何重要。回去告诉三姨娘,就说我没事,让她无需担心。”长孙耀光沉声训斥道。 “父亲,三姨娘担心的没有错,自从瘟疫爆发以来,你就组织人在这里搭建帐篷,施粥,收留得了疫情的百姓,给他们找大夫医治,这两天更是连家都不回了,三姨娘怎么能不担心呢!祖母也很担心你,父亲,你不能再这样熬下去了,否则身体吃不消的。”长孙威担心道。向来都需要别人关心的长孙威,这一刻,面对父亲,好像一下子长成了大人,对父亲的心疼,关心。人人都说长孙耀光疼爱长孙威,但是长孙悠却没有见过他们相处,更没有见过长孙威在父亲面前的样子,今日一见,看的出来,长孙威很在乎这个父亲,对父亲不止是尊重,恭敬,更多的是关心,这才是真正的父子之情,发自内心的。 而长孙威的一番话,也深深的震撼了长孙悠的心,从她来到这里,听到的都是关于长孙耀光负面的事情,再加上长孙耀光对长孙悠从小的冷漠和不闻不问,更让她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可是这些日子与他几次碰面,在加上从长孙威和长孙烁的口中得知的事情,再加上今天的亲眼所见,她觉得长孙耀光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 还记得紫若和南宫少宣都说过,他不像是坏人,因为没有听说过他做什么坏事,他长得更不像坏人,难道当年明王之事,真的冤枉他了?还是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苦衷,又或者,是现在的他掩藏的太好,让人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长孙耀光好像越来越神秘了,长孙悠对长孙耀光的厌恶居然在慢慢的消失,她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还是坏,等这次瘟疫的事情解决了,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调查一下长孙耀光,既然决定留下来了,就有时间去过问这事了,不能让慕容权错杀了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我的身体很好,无需担心,既然来了,就帮着照顾得了疫情的百姓吧!”长孙耀光淡淡道。 长孙威立刻道:“威儿可以留下来照顾百姓,但是父亲必须回去休息。” “翅膀硬了是不是,来管父亲了。”长孙耀光严厉道。 长孙威却嘟起嘴道:“父亲,孩儿是关心你。” “我没事,无需关心。” 长孙威见说不动父亲,立刻看向长孙悠道:“老姐,你帮我劝劝父亲呗!让父亲回家休息。” 长孙悠稍作犹豫,然后看向长孙耀光道:“父亲,这百姓的疫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你帮百姓的心情女儿能理解,但若是你的身体累垮了,还怎么帮百姓啊!所以父亲还是先回府休息吧!只有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长孙耀光立刻恭敬道:“皇后娘娘莫要听这小子瞎说,老臣的身体很好,不会累垮的,若真是累了,老臣会回去休息的。” “父亲,在你面前,我只是以一个女儿的身份和你说话,不要对女儿这般生疏客气,百姓们得了疫情他们的家人会担心,会伤心,若是父亲有什么事,身为家人和儿女,也会很担心,所以请父亲回家休息,莫要再硬撑着了,你看你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分明就没有休息好。 你是朝中左相,肩上有很重的担子,若是你累垮了,对朝廷是损失,更无法继续帮助百姓,家人还会担心,岂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嘛!我以女儿的身份请父亲回去休息,这里交给女儿就行了,女儿会帮父亲好好盯着的,一定会让每一位来的百姓有饭吃,有大夫医治,有地方可住,父亲若是相信女儿,就回去休息,若是对女儿不放心,那就继续留在这里。”长孙悠软硬兼施道。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长孙耀光的心里很动容,看向她道:“你真的长大了。” 长孙悠笑了:“是啊!所以父亲可以放心了吧!女儿会照顾好百姓的。父亲就放心回去休息吧!莫要让祖母和三姨娘担心。” 长孙耀光点点头:“娘娘也好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要小心。莫要让——皇上担心。” 长孙悠点点头:“父亲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让在乎我的人担心。” 长孙耀光欣慰的勾起了唇角。 长孙威立刻朝长孙悠竖起了大拇指:“还是老姐厉害,几句话便让父亲改变了心意。父亲,我送你回去。” 长孙耀光立刻瞪向他道:“你父亲还未老到不能自己回家的地步,留下来好好的帮你姐姐。” 长孙威笑了:“是,父亲老当益壮,孩儿谨遵父亲的话,留下来好好的帮姐姐。” 长孙耀光笑了:“你小子,就是嘴贫。”摇摇头离开了。 看到长孙威与长孙耀光和睦相处的一幕,做为女儿既开心又羡慕。 很快南宫少宣便带着其他几名御医和得了瘟疫的百姓过来了,长孙悠和长孙威留下来帮忙。 慕容权在宫中宣见大臣,商议南方的洪涝之事,从宫里到宫外,一片忙碌。 而唯独清闲的便是后宫的这些女人了。 钱嫔和赵嫔一大早便来到了冷忆梦这里报喜讯。 赵嫔开心道:“冰宁公主还不知道吧!皇后娘娘一大早就带着她身边的侍女出宫了,听说是看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了,你说这皇后娘娘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去与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接触,真是不要命了。还有左相和左相府的嫡少爷都去了,这一家人,真是不要命了。” 钱嫔立刻讥嘲道:“哼!还不是想趁着这次的瘟疫,帮皇后稳固后位嘛!让天下百姓看看她这个一国之母多么的关心百姓,从而让臣民尊敬她,臣服她,皇后的心思可是够缜密的,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放过,为了稳固后位,不惜以身犯险,连家人都叫上了,还真是够拼的。” 赵嫔却冷哼一声道:“是挺拼的,只可惜拼不好连自己的命都会搭里面,听说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凡事是与得了瘟疫的人接触,的瘟疫的几率非常的高,皇后为了稳固后位而以身犯险,弄不好身染瘟疫,到时后位是稳固了,只可惜没有福气再坐有什么用,我看皇后这次是聪明过了头。” 钱嫔立刻幸灾乐祸道:“最好皇后也染上瘟疫,这样不用我们动手,便可除掉皇后。” “砰!”冷忆梦突然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摁在了桌子上。 聊得正欢的钱嫔和赵嫔一惊,看向冷忆梦,有些胆怯却不解的问:“冰宁公主,您,您这是怎么了?” 冷忆梦扫视了眼二人冷冷道:“你们真是糊涂,居然说出希望皇后染上瘟疫的话,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你们这辈子都休想再得盛宠,而且还会被打入冷宫。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二人尴尬一笑道:“嘿嘿,我们也就是在冰宁公主这里说说,到了外面,我们怎么会说呢!难道冰宁公主不想除掉皇后娘娘吗?”钱嫔小心翼翼的问。 冷忆梦扫视了眼二人,清冷道:“就算我想除掉皇后,也不希望这个时候除掉她。” 二人不解:“为何?” “你们真是傻,皇后此次出宫是代皇上去安抚百姓的,民间有传闻说百姓得此瘟疫是因为皇上争夺了前太子的皇位,导致上天降罪,罪责百姓。而皇后这一去,用自己尊贵的身份去与百姓共患难,百姓自然就会感激皇恩浩荡,忘记那些流言,而皇后的举动无疑是在帮皇上巩固帝位,你们说皇上是不是很感激皇后?” 钱嫔和赵嫔立刻点头。 冷忆梦继续道:“既然皇上感激皇后,若是这时皇后娘娘感染了瘟疫身亡,你们说皇上是不是会很伤心,既然伤心,就会记住皇后一辈子,那么以后,不管后位上的人是谁,皇上心中最爱的,最在乎的都是现在的皇后,那么坐上这个皇后还有什么意思,不会得到皇上的宠爱,只不过是一个摆设,天下百姓和臣子也会把两位皇后相比较,会认为长孙悠是最好的皇后,那么到时,不管后位上的人是谁,怎么做,都无法与长孙悠比,这个后位就会如坐针扎,很难做。你们觉得此时长孙悠死是好事吗?或许长孙悠因此死掉后,皇上根本就不会再立皇后。 还有——你们也说此瘟疫很厉害,如果长孙悠感染了瘟疫,回到皇宫,你们觉得你们能有幸逃过吗?这瘟疫不会在宫中散播吗?到时她死了,你们也统统赔命吧!真是糊涂。” 钱嫔和赵嫔听冷忆梦这么分析,立刻连连点头:“冰宁公主分析的是,是我们糊涂,没有想到这些,幸好冰宁公主及时提醒,否则我们真是会继续愚昧下去。” “所以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在宫中为皇后祈福,让上天保佑皇后娘娘平安无事,这样以来,皇上也会觉得你们心地善良,尊敬皇后,不会那么冷漠你们。”冷忆梦温和了语气道,心中却对二人鄙夷极了。 二人立刻点头:“对对对,冰宁公主说的对,我们现在就回寝宫,为皇后祈福。”二人立刻离开了。 冷忆梦的眼底浮上一抹厌恶和狠厉,同时还有一丝担心。 千羽宫的院子里,孟风华搀扶着太后在院子中走走。 太后叹口气道:“听说京城的百姓有很多人都得了瘟疫,现在是人心惶惶。” 孟风华点点头:“听说闹得挺厉害的,表哥和众大臣正为此事烦恼呢!江南也发生了洪涝,正在组织人去救,两件棘手的事情赶在了一起,真是难为表哥了。” 太后叹口气道:“身为帝王,就是这样,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希望这段时间后宫的女人能安分守己,不要再给他增添不必要的烦恼了。” “想必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不识相的往枪口上撞。”孟风华安慰道。 “两件事挤在了一起,难道真的是上天对我们争夺皇位的惩罚吗?”太后喃喃道。 孟风华立刻安慰道:“姑姑,怎么能连你也这样说呢!这天灾*历朝历代都不可避免,怎么就成了上天的惩罚呢?表哥为了处理这两件事已经很忙了,若是再听到姑姑说这样的话,该多伤心呢!当初先皇杀了明王和那么多无辜之人,不也是狠毒吗?为何当时没有这样的谣言?这分明就是不轨之人趁机想动摇表哥的皇位,这个时候,姑姑要做的是安慰表哥,支持表哥,严惩诽谤之人,不可跟着说这事,如果连姑姑都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那别人岂不是更会这样说。” 孟风华的一番话,立刻让太后深知自己的失言,拍了拍孟风华的手道:“你说的对,哀家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这天灾*怎么能与权儿有关呢!他是一位好皇帝,自从登记以来,为百姓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上天怎么会降罪百姓呢!这些罪应该与长孙悠有关,她可是天生的煞女,以前就经常为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如今坐了皇后,便给百姓带来了不幸,洪涝,瘟疫,这些不幸都是她带来的,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皇后。等这两件事结束了,哀家一定让皇上废了她,不能再让她坐在后位上,给百姓带来不幸,让皇上受她的牵连。” 孟风华听后立刻为长孙悠辩解:“姑姑,你怎么能这样说皇后呢!你知不知道,她一大早就带着紫若出宫去看得了瘟疫的百姓了。 每次有危险和灾难时,她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帮表哥,这份真心和真情,难道是作假的吗?世上真有天生的煞女吗?在风华看来,那些不过是左相府嫉妒她的人故意给她按的罪名罢了。如果她是煞女,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那么自从她嫁给了表哥,表哥却几次死里逃生逢凶化吉。 北方赈灾,她帮着表哥解决了难题,躲过了先皇后设下的陷阱。承平悦凤百万大军压境,她帮表哥制造神器,以三十万大军击败了承平悦凤的百万大军,让表哥躲过了危险,活着回来了。 皇权争夺,她帮表哥出谋划策,一起拼杀,帮表哥赢得了天下,坐上了帝位,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哪件不是她帮着表哥度过难关的? 如果她真的是煞女,在她没有与太子解除婚约时,太子就应该被废储君之位了,可是结果没有,而是废了婚约之后,太子节节失利,表哥娶了她事事顺利,如此说来,她不但不是煞女,还是福女呢! 现在她更是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去帮助百姓,这帮的不止是百姓,而是在帮表哥,有她去百姓身边帮助,百姓就会念及皇恩浩荡,为了他们这小小的百姓,不惜让皇后娘娘纡尊降贵来与他们一起面对危险和困难,他们就会忘记对表哥不好的流言,而是众志一心的去对抗这次的灾难,皇后的用心如此深,全都是为了表哥,这份真心难道还不足以让姑姑改变对她的看法和态度吗?” 太后听了孟风华的一番话,心中有着深深的震撼:“真的会向你说的这样吗?” 孟风华笑了:“反正我看到的是这样,姑姑对皇后向来有偏见,自然看不到她优秀的一面,遇到事情就会把不好的都加注到她身上,却忽略了她真正的善意。姑姑不妨放下对皇后的成见,以一个公正平和的心态去看她,你就会发现她的好。” “可是她的父亲是长孙耀光,是我们的仇人,你让姑姑怎么以一个公正平和的心态去看她?难道你真的不恨她吗?”太后觉得自己做不到,想想她的父亲是自己的仇人,她就对长孙悠喜欢不起来,很是讨厌。 孟风华却摇摇头:“她嫁给了表哥就是表哥的女人,我不会把她与左相府联系到一起,她的父亲是风华的仇人,可她不是。人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的,不能因为她的父亲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们就否定了她的好,这对她不公平。长孙耀光害明王时,她还未出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害我父亲时,她年纪尚小,不懂世事,更不能去阻止自己的父亲,所以我们的仇恨不应该加罪在她的身上。” 太后淡淡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他的父亲害明王的时候,可曾想过明王府那么都无辜的性命,就因为他们跟明王做事,就要遭受无妄之灾,谁替他们喊冤?谁想过他们是无辜的。所以长孙悠生是长孙耀光的女儿,也就注定了她的不幸。哀家也要让长孙耀光尝尝,无辜之人被牵连的滋味,他在乎的人,哀家都不会放过。” “姑姑——”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如果长孙悠真的是与你表哥一心的,等瘟疫和洪涝的事情解决了,就让她亲自去左相府,把通敌卖国的密函放到左相府,哀家便相信她与你表哥一心,或许可以不罪责她,否则——哀家绝不会接受她的,一想到她身上流的是长孙耀光的血,哀家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她。”太后的眸中盛满怒气。 孟风华无奈的摇摇头,她知道,此时说再多的话都是枉然,姑姑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不是她几句话就能化解的,希望长孙悠能找到的好的化解办法吧!自己是无能为力了。表哥,风华想为你做些事情的,解决你的为难,可是现在看来,母亲和妻子之间,你好像只能选一个,她们之间的战争,迟早会因为报仇爆发吧!长孙悠就算与你一心,真的能狠心的除掉自己的父亲吗?如果不能,姑姑是不会接受她的,若是能,只怕姑姑也不会喜欢她,毕竟她身上留着仇人的血。 虽然长孙耀光是孟风华的仇人,但是她要比姑姑冷静理智很多,她能大度的去接受长孙悠,原谅她,因为她看到了长孙悠对慕容权的真心,看到了她优秀的一面,可是太后显然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不愿去看这些,带着仇恨,也看不到这些。 孟风华的度量和胸襟,很是让人佩服,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些真的不容易。 夜幕降临,忙了一天的长孙悠与紫若回到了寝宫。 211:危险之时出现的人 金玉满堂四个人立刻上前伺候,准备梳洗的东西,然后用艾草熏屋子,早就帮他们准备好了晚膳。 长孙悠看到这些,心里暖暖的,在外忙完回来会有几个人等着你,关心你,准备好热的饭菜等着,这份温暖正是她前世今生所要寻找的。 以前做特工时,每次执行完任务回,都是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只有回到哥哥身边才能感觉到温暖,可是哥哥并不知道自己做特工的事情,所以成功的喜悦也无法与他分享。 “娘娘和紫若姐姐累了吧!赶紧用晚膳吧!”金儿贴心道。 长孙悠坐下,让紫若一同坐下,紫若却拒绝了。 玉儿立刻道:“紫若姐姐的晚膳也已经准备好了,在紫若姐姐房间呢!” 紫若吩咐金玉满堂四个人好好的侍奉皇后娘娘,然后自己回房用晚膳了。 长孙悠真的饿了,立刻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通报声。 慕容权走了进来:“悠儿——” “权,你来了。玉儿,赶快给皇上准备筷子。”长孙悠吩咐道。 慕容权坐了下来。 玉儿已经把筷子放好了。 慕容权赶紧拿起筷子帮长孙悠夹菜:“累坏了吧!赶紧多吃些。”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虽然很累,但是心里却很暖,很幸福:“权,你也没吃吧!你也多吃点。”帮慕容权夹菜,夫妻二人很是恩爱。 晚膳后,二人坐在房中谈论今天的事情。 “悠儿,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容权拉过长孙悠的手担心的问。 长孙悠笑着摇摇头,取下腰间的香囊道:“少宣给了我一个香囊,可以预防瘟疫,所以权不用担心,我很好,没有哪里不适。” 慕容权点点头:“如此就好。百姓们现在怎么样?” 长孙悠叹口气道:“情况不怎么乐观,少宣和御医还未找到根治瘟疫的办法,还是有很多的百姓没感染瘟疫,现在只能暂时控制百姓们体内的瘟疫,但是严重的还是会死亡。今天一天就死了不少的人。不过权也不用太担心了,相信少宣和御医们会很快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如今得了瘟疫的百姓都被安置到了京城外的郊区,城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相信这瘟疫很快就会被扼制了,现在只要找到瘟疫的病原,就好治理了。” “被安排到了城外?这是谁想的好的主意?怎么没向朕禀报呢?”慕容权好奇的问。 长孙悠笑道:“是左相。” “左相?”慕容权很惊讶。 “是的,左相这些日子早朝后就会去帮助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还自己出资在城外搭建了帐篷,做了粥和馒头可供百姓们用,把得了瘟疫的百姓得到了很好的救治,还帮他们找了大夫,总之想的挺全面的。 加上皇上派人送去的药材,粮食,现在的百姓情绪很安稳,没有骚乱和动荡,流言也没有人在传,得到了很好的控制。”长孙悠一一解说。 “这么说倒是左相暗中帮了朕?”慕容权有些不可置信。 长孙悠点点头:“当时看到这一幕,我们也很意外,但却是真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权喃喃道。想不通。 长孙悠语气平静道:“他说身为臣子和百姓的左相,这是他的责任。”长孙悠没有替长孙耀光说好话,只是实话实说。虽然她怀疑当年明王的事情可能有内情,但她也不能确定长孙耀光就是好人,人都是善变的,不能因为现在的所作所为而判断当年的事情,慕容权对长孙耀光仇恨很深,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不能帮长孙耀光说话,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对了,江南洪涝的事情解决了吗?”长孙悠转移了话题。 慕容权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淡笑道:“朕已经派十七叔明日过去了。” “十七叔?十七婶现在怀疑身孕,肚子一天天大了,行动不方便,让十七叔去南方抗洪,是不是不太好?”长孙悠有些担忧道。 慕容权拍拍她的手道:“朕知道,十七婶现在需要十七叔的陪伴,本来这个人选朕打算让少宣去的,如今京城突然爆发瘟疫,少宣的医术在京城会发挥更大的作用,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缺人,朕只能派十七叔过去,朕结合上次在北方赈灾的经验,想了一些抗洪的办法,相信很快十七叔便会治理好回来的,定能在十七婶临盆之前赶回来。十七叔也要求过去,所以——朕便应允了。” 长孙悠点点头:“希望十七叔一切顺利,早日回来。” 慕容权点点头。 宏王府 楚玉研正在帮慕容宏准备去南方的行礼。 看着准备好的几包行礼,楚玉研想着道:“还有什么忘拿没有?” 慕容宏见状,走上前把她拥入了怀中,心疼道:“研儿,别忙了,你已经收拾了这么久了,一定累了吧!这些东西已经够了,无需在收拾了。” 楚玉研看向他道:“王爷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东西带不够怎么办?用起来会不方便的。” 慕容宏看着她不舍道:“你已经想的很全了,不缺什么了,别收拾了,我想与多待会儿。” 楚玉研看向他,眸中是慢慢的不舍:“宏,此去抗洪,一定要小心,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回来呢!” 慕容宏捧起她的小脸道:“放心,我一定会早日治好洪涝,回来陪你和孩子的,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和我们的孩子。” 楚玉研点点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的,等你回来,要给他(她)起名字哦!”语气尽量轻松,不让他担心。 慕容宏点点头:“我会好好想的。研儿,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要离开你身边。” 楚玉研笑了:“宏,不要这么说,你虽然是我的夫君,也是皇上的臣子,是百姓的王爷,如今皇上遇到棘手的事情,百姓有难,都需要你,身为臣子和王爷,就要在这个时候为君分忧,替百姓解决困境,所以我支持你去,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阻止你去帮更多的人,那样我会良心不安的。 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也会以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的,等他出生了,长大了,我会告诉他(她)你所做的事情,让他(她)知道你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父亲。” 慕容宏笑了:“研儿,谢谢你的理解和体谅,我慕容宏今生有你这样的妻子,再无遗憾了。” 楚玉研笑了:“一定要平安回来。” 慕容宏点点头:“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放心。” 楚玉研笑了,可是心中却很担心,不知是分离的不舍,还是自己怀孕了爱胡思乱想的原因,总觉得心神不安。 慕容宏深情的看着她,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把浓浓的不舍都化作了这个深情而缠绵的吻。 楚玉研融化在了他温柔的吻中,攀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而对于慕容宏来说,一个吻显然不能满足他,看着她,声音低沉沙哑道:“研儿,我要你。” 楚玉研一惊,看向他愧疚道:“宏,不可以,会伤到我们的孩子的。” 慕容宏温柔的捧着她的小脸道:“我会小心的,太医说现在可以。” “你,这事你还去问太医吗?”楚玉研羞红了小脸。 慕容宏笑道:“这有什么丢人的。” “你,不理你了。”他怎么能向外人问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呢! 慕容宏笑了,抱起她朝大床走去。 楚玉研担心的看向他问:“真的可以吗?” 慕容宏点点头,温声道:“放心,我不会伤到你和孩子的。”放下锦帐,掩去满床春光。 次日 慕容宏带着抗洪需要的东西和慕容权给他的抗洪方案,带着人出发了。 即便楚玉研有千万般不舍,却依旧笑着朝他挥手送别。 慕容宏就是有再多的不舍,可眼下也只能把个人的儿女情长放到一边,以大局为重。 长孙悠来到楚玉研的身边,揽过她的肩安慰道:“十七叔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楚玉研点点头:“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 送走了慕容宏,长孙悠又带着紫若去了京城外。 慕容权还要继续与众大臣讨论南方洪灾的后续工作,和京城疫情的防控与安抚。 转眼间便过去了半个月,可是疫情仍旧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每天还是有人死去,眼看着疫情有朝周边发展的趋势,长孙悠与慕容权很是忧心。 慕容权下皇榜召集天下名医,商议治疗疫情之事。 长孙悠继续在城外帮忙救治百姓。 这几天,心殇也带着人来帮忙,也有很多其他的百姓主动来帮忙。 而今天,明舟也跟着心殇来了。 长孙悠见状上前询问:“明舟,你怎么来了,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明舟轻松笑道:“悠儿莫要担心,我脸上戴着面具,别人很难认出来的,何况这里都是百姓,他们都没见过我,更不认得我,右相认识我,但知道我没有死的事情,那几位御医很少见过我,对我不是很熟悉,应该认不出来,而朝中官员很少会有人来,至于对我最了解的三弟,他是一国之君,不会来这种地方,所以大可放心。如今疫情严峻,你与三弟一定很心急,我怎么还能在茶楼里呆住呢!我要来帮你们,帮百姓,希望这场瘟疫早点过去。” 长孙悠感激道:“明舟,真的很谢谢你,你不计前嫌帮权,他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或许应该把你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他。” “千万别告诉三弟,我怕会影响你们之间的信任。”明舟担心道。 长孙悠点点头:“我明白。” “我们赶快帮百姓吧!”明舟道,然后跑去帮忙了。 长孙悠看了很是开心。如果不是摊上先皇后那样狠毒的母亲,想必这天下会是他的,而他也一定会成为一位明君的,因为他有仁心,博爱,这样的人一定能做一个好皇帝。 长孙悠来到南宫少宣身边:“少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南宫少宣放下手中的药材,看向长孙悠叹口气,摇摇头。 长孙悠见状询问:“少宣为何叹气?” 南宫少宣看着面前的药材道:“这么多药材,却没有办法救治百姓的瘟疫,我真是空有一身医术。” 见他如此消沉,长孙悠安慰道:“少宣莫要这么说,行医之人也不能包治百病,何况这瘟疫来势汹汹,本就不好治,所有的新病,刚开始总会有人死亡的,我们慢慢摸索,总会找到根治的办法的。如果连你都这般消沉,那么百姓的疫情就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了,我们慢慢来。” 南宫少宣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早日控制疫情,别再让人感染瘟疫了,身为医者,每天看着这么多人在眼前死去却没有办法治疗他们,我真的觉得我很没用。” “少宣,不要这样说,你已经尽力了。”长孙悠安慰道。 “娘娘,娘娘——”紫若跑了过来:“娘娘,你要的东西到了。” 长孙悠开心道:“快点让人拿过来。” “是!”紫若立刻命人拿过来,打开。 里面是用纱布做的一个个长方形的东西,南宫少宣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拿起一个戴到了嘴上,嘴和鼻子立刻被盖上了,看向南宫少宣道:“少宣,这是我让人做的口罩,戴上可以防止瘟疫在人与人之间交叉感染,这种瘟疫,主要是通过呼吸道传染的,这样便可大大的降低互相传染。” 南宫少宣一见,立刻开心道:“阿悠说的对,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好了。” 长孙悠递给了南宫少宣一个:“少宣也戴上吧!每天你接触的病人最多,最需要防范,只有你健健康康的,才能救治更多的百姓。” 南宫少宣接过长孙悠递来的口罩戴上,挑挑眉问道:“好看吗?” 长孙悠点点头:“嗯!人长得帅怎么样都帅,即便是捂住口鼻,依旧难掩绝代风姿。”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你呀!就会打趣我。” 长孙悠笑了,立刻帮紫若也戴上,然后吩咐紫若把这些发下去,让更多的人戴上,而且把制作口罩的方法给各个制作坊送去,让这种口罩让更多的人都有机会用到。 “少宣,以前东华国没有爆发过瘟疫吗?”长孙悠询问。 南宫少宣道:“有,但从没有像这次这样这么的来势汹汹,而且毫无征兆,一夜之间就有那么多人得了瘟疫,而且用了药物,虽然得了瘟疫的人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总是不能根治,反反复复,而且每天都会有很多的人被传染,所以——这次的瘟疫很蹊跷,让人有些无从下手,好像很难控制,我甚至有种感觉,这种瘟疫不但人与人之间传播,即便是不接触瘟疫的人,也有可能得,好像有一个病源,只要碰触,就跑不掉。” “有一个病源?”长孙悠不解。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我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就是觉得这次的瘟疫很蹊跷,像瘟疫,又有些不像,可是人与人之间却能传染,也不能排除是瘟疫,这些日子,我翻阅了很多的古医术,没有一个上面记载过类似的疫情,所以很是让人忧心,无处下手的感觉真的让人很沮丧。” “瘟疫大多都是从家畜或者鸟类,鼠类身上传染的,或者是脏乱的环境,恶劣的天气,可是这些得了瘟疫的百姓,他们家中有没有家畜大量死伤的情况?京城的环境向来很好,天气也很正常,按理说不应该爆发瘟疫的。”长孙悠询问。 南宫少宣摇摇头:“我询问了,八成的百姓都说家中没有家畜突然死亡的事情,有的甚至也未接触过家畜,同样也感染了瘟疫,他们大多没有出过京城,没有使用什么不好的东西,活着接触脏的东西,而且得了瘟疫的人大多都是穷人家,像那些官员富商之家很少有人得。” “这就奇怪了,就算这些有钱的人家家中不饲养家畜,但家中的仆人总会接触家畜,与穷人有所接触,不可能没有得的啊!很是蹊跷。”被南宫少宣这么一说,长孙悠也觉得此次的瘟疫来的蹊跷。 “对了,有没有派人挨家挨户的去调查这瘟疫?”长孙悠询问。 南宫少宣摇摇头:“眼下得了瘟疫的人这么多,抽不出人来去挨家挨户的去查,如今瘟疫闹得人心惶惶,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没有官府下达的命令,百姓是不会开门的。” “我这就命人回宫去向皇上禀报此事,让他下令,让官府派人去详查。” 南宫少宣点点头:“如今最重要的真的不是救治得了瘟疫的病人,而是要查出这病源在哪里。” “明白了,我会让人去查的,少宣就在这里好好的照顾病人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好了。”长孙悠立刻离开了。 今天风跃和夜鹰也来帮忙了,长孙悠立刻找来夜鹰让他回宫去禀报派人详查各家各户家畜的情况,和环境,最近食用的东西,接触的人,夜鹰立刻去了。 很快便拿回来了慕容权的圣谕。 长孙悠立刻命风跃带着圣谕去了府衙,和周边的县衙,让他们好好的配合详查。 当这一切都施行下去后,紫若跑来禀报:“娘娘,不好了,京城外十里处的一个村子里的百姓也感染了瘟疫,如今已经有好多村民死了。” “怎么会这样?瘟疫真的向周边蔓延了,立刻带着人去救治,把得了瘟疫的人带过来。”长孙悠吩咐道。 “是!”紫若立刻去办了,瘟疫不但没有得到控制,反而越来越严峻了。 长孙悠又吩咐夜鹰:“夜鹰,这些帐篷只怕不够了,你立刻组织人,再多搭些帐篷。” “是!”夜鹰立刻去办。 天很快便黑了,皇宫内偏僻的一角,两个身影站在黑暗中交谈着。 “郑大人,现在的京城是什么情况?疫情怎么样了?”冷忆梦询问。 邓文朝立刻禀报道:“回冰宁公主,现在瘟疫已经很凶,已经有很多的百姓死在了瘟疫下,而且昨天晚上,微臣又派人到京城外十里的一个村庄下了瘟疫,今天那个村子里有很多人都感染了瘟疫,现在不但是京城的人人心惶惶,就连周边的百姓都开始恐慌了。” 冷忆梦满意的点点头:“做的很好。人心越慌乱,对我们越有利,派人继续制造流言,就说——皇后命中带煞,是天煞孤星转世,身带不祥,不废除皇后,灾难会越演愈烈。百姓死伤会越来越多,东华国将会有更大的灾难。” 邓文朝立刻朝冷忆梦竖起了大拇指:“冰宁公主这招真是厉害,百姓在恐慌中最是害怕这种流言,到时必定会联合起来反皇后的,即便皇上再怎么宠爱皇后,也架不住天下人的反对,到时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定会废除皇后的,冰宁公主英明,只要除掉皇后,到时这后位非冰宁公主莫属。” “到时皇后被废,失去皇上,你女儿的仇也算是报了。”冷忆梦淡淡道。 邓文朝却阴冷道:“一旦皇后离开皇后,没有了皇上的庇护,我一定会派杀手除掉她的,只要她死了,敏儿的仇才算真的报了。” 冷忆梦听他这么说,眸中滑过一抹杀气,立刻敛去,淡淡道:“没错。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他们找到破绽,否则不但除不掉皇后,你我性命也会受到威胁的。把你手中知道情况的人统统除掉,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邓文朝点点头:“是!” “还有,听说得了瘟疫的百姓救治站在城外,皇后把他们集合到了一起?”冷忆梦询问。 邓文朝立刻回道:“是。搭建了很多的帐篷和茅草屋,供得了瘟疫的百姓居住,治疗。” 冷忆梦点点头:“很好,今晚派人去烧掉一些帐篷和茅草屋,就说是皇后身上的煞气给百姓带来不祥,天降天火,离皇后近的人,必然会遭殃。” 邓文朝得意的笑了:“冰宁公主高明,微臣这就派人去做。” 冷忆梦点点头:“去吧!” “是!”邓文朝立刻离开了。 夜黑风高,今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此时起了风。 今晚来了很多得了瘟疫的百姓,所以长孙悠忙到现在还未回去,抬头看向天空,好像要下雨了。 长孙悠立刻吩咐下去,一定要尽快的把百姓都安排进帐篷,草屋,得了瘟疫再淋雨,可真是没救了。 众人开始忙碌着。 当把所有的百姓都安顿好了,长孙悠站在外面,看着没有一个百姓在外面,嘴角勾起了弧度,松口气道:“紫若,我们也该回宫了。” 紫若点点头:“娘娘赶快回去吧!晚了只怕皇上要担心了。” 紫若和长孙悠立刻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紫若和长孙悠突然停了下来,二人看向彼此。 紫若喃喃道:“娘娘,刚才好像有黑影跑过去。” “脚步轻盈,动作飞快,可见是习武之人,这么晚了,习武之人来这里做什么?”长孙悠喃喃道。 “会不会是去救治站寻找亲人的?”紫若猜测。 长孙悠沉默,而今天白天,南宫少宣说的一番话却在耳边响起:“这次的瘟疫,像瘟疫又不像。”猛的睁大眼睛,立刻惊呼道:“不好,定是不轨之人。”立刻朝救治站跑去。 紫若立刻跟着跑回去。 长孙悠和紫若朝救治站的方向跑去,远远的便见救治站内燃起了冲天大火。 长孙悠惊呼大事不妙,立刻使用轻功飞过去。 紫若立刻跟上。 救治站是按照正方向的形状建的,三面是帐篷和草屋,一面没有搭建帐篷,方便这么多人出入。 长孙悠站在院子中大喊:“不好了,着火了。” 此时已经有百姓从帐篷和茅草屋里跑出来。 火势很凶,帐篷和茅草屋本就是易燃物,在加上现场有火油味,定是有人在帐篷和茅草屋周围泼了火油。 “救火,快点救火,快点把帐篷里的人转移出来。”长孙悠喊道,整个救治站一片慌乱,众人忙碌起来。 而今天的病人太多,心殇和明舟都没有走,此时正好忙着救人,救火。 年纪小的孩子都吓哭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吓哭的孩子,再加上忙乱的人群,整个救治站一片慌乱,但在这慌乱中,帐篷里和茅草屋内的百姓都被转移了出来。 “还有没有人?”长孙悠询问,小脸上抹了一道道灰。 “应该没有人了。”有人回道。 “娘,我娘呢,我娘孩子屋里。”有个女孩哭着说道。 长孙悠一惊,立刻来到女孩面前询问:“别哭,告诉我,你娘在哪里屋里?” “那里,那个茅草屋。”女孩指向一旁熊熊燃烧的草房。 长孙悠要冲过去,却被南宫少宣拦住了:“阿悠,你不能进去,火势太大,就是有人也救不出来了。” “呜呜,娘,娘——”女孩痛哭起来。 长孙悠看了实在是不忍心。 “右相,不好了,有位老年人被大火烧伤了,你赶快去看看吧!”有人来禀报。 长孙悠立刻催促道:“快去。” “阿悠,你千万不能过去。”南宫少宣不放心道。 “你不要担心我,快点过去。”长孙悠催促。 南宫少宣立刻去了。 “呜呜,娘,娘,皇后娘娘,求你救救我娘,求你救救我娘。”女孩拉着长孙悠的衣袖哭着说道。 “小妹妹,你快起来。”长孙悠把跪在地上的女孩拉起来。 “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丢下我和我娘,我与娘相依为命,如果娘没了,我也不想活了。”女孩哭的甚是可怜:“娘,娘——”然后朝熊熊大火的房子跑去。 长孙悠立刻拉住了她:“小妹妹,你不可过去。” “我要去救我娘,我要去救我娘。”女孩挣扎着要朝大火跑去。 长孙悠实在不忍心,喊道:“紫若——” 正在救活的紫若立刻跑过来:“娘娘——” “看好这位小姑娘。”把女孩推给了紫若,自己朝大火跑去。 “娘娘,娘娘——”紫若大喊,可是长孙悠已经朝熊熊燃烧的房子跑了过去。 火势越来越大,长孙悠跑进去的那间茅草屋已经开始坍塌。 紫若焦急万分,要跑过去,却被风跃拉住了:“不可以过去。” “娘娘在里面。”紫若心急如焚。 风跃也很是担心,可是现在大火已经把整个房子烧起来了,根本无法进人。 “有人吗?有人吗?”长孙悠捂住口鼻,喊道。 “咳咳,咳咳——”里面有人在咳嗽,长孙悠立刻循着声音找过去。 “里面有人吗?”长孙悠继续朝里面走,如今的茅草房已经被全部烧起来了,随时都会坍塌。 “救命,救命——”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长孙悠立刻朝里面走去,蹲下身来,看到了一位趴在地上的妇人,扬着手,艰难的呼喊道:“救,命——救命——” 长孙悠立刻跑进去:“你没事吧!” “皇后娘娘——”妇人见进来的人是长孙悠很震惊:“您怎么进来了,您是一国之母,若是有什么事,民妇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快走。”扶起妇人朝外走去。可是眼前是一片火海,根本就看不到哪里是门,长孙悠只能凭着记忆,带着妇人朝外走。 此时已有烧断的木棍落下,大火不断的落下,长孙悠护着妇人朝外去,眼前的火光照的人看不清面前的路。 此时,正有危险朝她们袭来。 在她的正上方,有一根粗木棍落下来。 南宫少宣处理好老人的伤势,立刻跑来找长孙悠,得知长孙悠进去了,立刻要冲进去。 风跃和紫若立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右相,你不能进去。” “你们为什么看着阿悠进去,放手。”南宫少宣气愤道。 “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右相此时进去帮不了娘娘的。”风跃劝说道。 “不行,我要进去救阿悠。”南宫少宣不听风跃的劝说。 风跃和紫若紧紧的拉着南宫少宣。 而此时被大火全部包裹住的茅草屋内。 “悠儿,小心!”一声呼喊,长孙悠突然被推倒在地上。一根木棍砰的落下来。 212:母亲与妻子之间做选择 长孙悠立刻转身,只见上官傲倒在身后,背上压着一根燃烧着的木棍:“上官傲。”长孙悠立刻跑过去,帮他把身上的木棍掀开,滚烫的木棍把她的手烫痛,但是她却没有心思顾及,而是担心的询问上官傲是情况:“上官傲,你怎么样了?” 上官傲抬头朝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不用担心,我命大,死不了,我可是太子,能活千岁的。”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吓死我了。”长孙悠紧锁的眉头舒开,笑了。 此时木棍纷纷落下,眼看着房子就要全部塌了。 上官傲爬起来,护着长孙悠和那位妇人,冲了出去。 在房屋倒塌的瞬间,有三个人从里面跑出来。 众人见状惊喜的跑过去:“皇后娘娘——” “娘——”女孩立刻朝自己的母亲跑过去。 “丫丫,娘没事,是皇后娘娘救了娘,快点向皇后娘娘磕头。”妇人看向自己的女儿道。 女孩立刻跪倒在长孙悠面前:“多谢皇后娘娘救了我娘,多谢皇后娘娘救了我娘。” 长孙悠立刻道:“小妹妹快起来,你娘受伤了,快扶她去治伤。” “阿悠,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南宫少宣担心的上前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我没事,上官傲受伤了。上官傲,你怎么样了?” “承平太子。”南宫少宣很惊讶。 上官傲忍着后背的痛,故作没事人道:“我没事,这点伤对我来说小意思。”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少宣,你快点帮上官傲看看。”长孙悠训斥道。 “娘,娘——”女孩的娘突然昏了过去。 上官傲见状道:“右相还是先救治她吧!我的伤无大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悠儿,你帮我上药吧!”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紫若道:“紫若,先把承平太子扶到旁边的帐篷里,我待会过去帮你上药。” 上官傲开心的笑了,跟着紫若去了帐篷。 妇人被人扶过去救治了。 眼看着大火越烧越厉害,就要控制不住了,长孙悠真的很着急。 此时,突然电闪雷鸣,瓢泼的大雨落下,熊熊大火,不一会儿就被浇灭了。 众人欢呼:“火灭了,火灭了。” 但是帐篷和草屋还是被烧去了一半。 长孙悠立刻命人重新安排百姓的住处,务必要让每一个病人住进房间,雨依旧很大,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想着上官傲还受着伤呢!立刻朝他所在的帐篷走去。 “皇后娘娘,不好了,左相听说救治站着火了,急着赶过来,听说皇后娘娘被困在了火海中,一时心急昏了过去。”有位左相府打扮的仆人过来禀报。 “什么?现在人呢?”长孙悠的心突然被提了起来,这些日子的相处,虽然与这位父亲没有过多的交谈,但是却慢慢的对这位父亲有了好感,不像之前那么厌恶他,如今听说他为了担心自己昏了过去,很是担心。 “已经被送回左相府了。”仆人回道。 长孙悠立刻使轻功朝左相府跑去。今天一天,长孙耀光和长孙威都在,傍晚时,长孙悠见长孙耀光这些日子太累了,人很疲惫,担心他的身体,便让长孙威扶他回去了,这救治站着火的事情也不过短短时间,谁会去通知他呢?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吧! 来到左相府,三姨娘和长孙威,长孙烁还有祖母都在。 众人见长孙悠来了,立刻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父亲怎么样了?”长孙悠担心的问。 大夫立刻恭敬的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左相大人他,他——” “他怎么了?”长孙悠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大夫立刻惶恐道:“左相大人他感染了瘟疫。” “什么?瘟疫?”长孙悠震惊。 众人更是震惊。 老夫人惊得差点跌倒,幸好三姨娘搀扶住了她:“老夫人。” 长孙悠见状安慰道:“祖母莫要太担心,悠儿一定会让人把父亲的病治好的。” 老夫人看向长孙悠,立刻上前盈身道:“皇后娘娘——” “祖母,你这是做什么?”长孙悠赶紧搀扶气要下跪的老夫人。 老夫人看向长孙悠,一脸愧疚道:“皇后娘娘,老妇知道我们左相府之前亏欠了你太多,可是看在他是你父亲的份上,你一定要救他,他这一生也不容易,不能就这样死了啊!” 长孙悠没有去深想老夫人的话,只当是作为母亲的对儿子的担心,看着老夫人认真道:“祖母放心,悠儿一定会让人把父亲的病治好的。” 老夫人点点头:“老妇先谢皇后娘娘了。” “祖母,你叫我悠儿就好了。”长孙悠真的听不惯她这样称呼自己,虽然与这位老人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么大年纪,对她卑躬屈膝的,在名义上,她还是她的孙女,她真的觉得别扭。 老夫人点点头:“是!” 长孙悠看向大夫道:“好好的帮左相控制病情,本宫会让御医来为左相好好诊治。” “是!”大夫立刻诚惶诚恐道。 长孙悠在左相府交代了一番,便回了救治站,本打算直接回宫的,但想到上官傲还因为自己伤着呢!立刻朝救治站赶过去。 从左相府回到救治站夜已经很深了。 狂风放肆的刮着,一道道刺眼,恐惧的闪电似发怒的野兽般在漆黑的夜幕上伸着利爪划着一道道醒目的行迹,似要把夜空撕开。 帐篷内,长孙悠拿着南宫少宣配制好的药来到上官傲身边,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坐在床沿上的上官傲表情异常的严肃。 长孙悠唇角的弧度立刻消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听说你不让少宣给你上药,这么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吗?” “某人可是答应要给我上药的。”上官傲气呼呼道,像个任性撒娇的孩子。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道:“少宣是大夫,比我上的要好。” “我只让你上药,别人再好我都不稀罕,哼!”上官傲继续生气。 长孙悠摇摇头道:“好,我帮你上,转过身来。” “不是说马上过来帮我上药的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过了上药时辰会对伤口不好的知不知道?”被紫若带进房间就在这儿等她来给自己上药,没想到到现在才来,在她心里自己还不如那些莫不相识的百姓重要呢! “既然如此,就应该让少宣帮你上药,他可是大夫,你现在是伤员,伤员还在这怄气,耽误的是谁的身体,你这个人平时看着挺成熟的,怎么也有孩子的一面。”长孙悠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谁让你说话不算话的。”上官傲气呼呼道。 长孙悠见状瞪向他道:“废话真多,不想上就算了。”端起盛药的托盘作势离去。 “哎!”上官傲伸手拉住她,可怜兮兮道:“你想让我后背上留下大大的疤痕啊!我这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于心何忍。” 长孙悠拿他没办法,白了他一眼问:“你不生气了?” “嘿嘿,我可不要和我的伤过不去,到时吃苦的还是我自己,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脸上又露出了一贯的灿烂笑容。 长孙悠也被他干净灿烂的笑容感染了,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不是一般的傻。”坐下来帮他上药。 “天呢!”当看到上官傲背后的伤,长孙悠震惊,背后红红的一片,有点地方都起泡烂了,生气的瞪向上官傲质问道:“伤口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早说,还坚持到现在不上药,你想死是不是?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吗?” “那个——今天的雨挺大的,帮了大忙,否则这救治站就被烧光了,老天爷都在帮你呢!”顾左右言他。 长孙悠沉默的直直瞪着他。 上官傲叹口气算是败给了她,每次只要她生气,自己就没辙了,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在乎她的感受呢!“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下次不这样了。” 长孙悠简直无语:“你还想有下次啊!这一次已经让我心惊胆战了知不知道,你冲进去的时候,难道就不会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吗?你可是承平国的太子,身份尊贵,若是因为救我有个好歹,你们承平国还不大军压境,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啊!你这个傻瓜。到底是要救我还是害我啊!”自从那次在坤荣宫与他在一起被慕容权撞到,他便没再出现,还以为他回承平国了呢!没想到今天又会出现。 “当然是救你啊!只要你有危险,我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救你,慕容权不能为你做到的,我能,只要你不再有危险,我就不会有下次,如果不想再让我有下次救你的机会,那就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再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既然你说到了身份,那我就与你好好的说说吧!你进去时,茅屋的火势已经很大了,明知道进去很危险,为什么还要进去?你救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姓,而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你这样做值得吗?” “她是我们东华国的百姓,她的一条命是命,我的一条命也是命,如果是一命换一命,也不吃亏啊!没有什么不值啊!”长孙悠不以为然道。 上官傲无奈摇摇头道:“若是你有事,你觉得那位妇人能活命吗?慕容权会饶过她吗?你这一条命活着能帮很多的人,而那位妇人的命已经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身染瘟疫,就是你把她救出来,就能保证她能活下来吗?你说我不成熟,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不成熟,小傻瓜。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小傻瓜了呢!与你救妇人比起来,我救你要划算多了。” 长孙悠却不赞同道:“这能一样吗?你是储君,未来要做皇上的,要为你们承平国的百姓谋福,你身上肩负着承平国的未来,寄予着承平百姓的希望,如果你死了,他们该多失望,多伤心呢!你的生死会牵扯着很多人,会有很多人关心你,在乎你,我虽然是皇后,但是皇后人人都能当,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在乎的,可是皇上却不一样啊!” “喂!你这样说很伤人,什么叫皇后人人都能当,慕容权会让别人当皇后吗?如果你死了,只怕这个后位会永远的悬缺,如果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想做皇上了,没有你,我就没有了希望,我的人生就没有意义了,我还做皇上做什么,为天下人谋福,却不能为自己谋福,我才不要呢!”不满的撅起嘴。 长孙悠摇摇头:“上官傲,不说傻话你能死啊!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若是被你父皇和承平百姓听了该多伤心啊!他们怎么能放心把天下交给你呢?” “这不是傻话,是实话,在我心里,你比江山重要多了。”上官傲一脸的认真:“如果慕容权愿意把你让给我,我愿意拿承平国的江山来换你。” “你,我懒得理你。”不再理会他,拿起棉团帮他擦药。 “悠儿,你和慕容权在一起真的幸福吗?”上官傲喃喃的问。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甜甜的笑容:“当然幸福啊!” “可他是真的爱你吗?如果他真的爱你,那晚在坤荣宫,他怎么会误会你呢!还说了那么多伤你的话?当时我真的想带你走,可是我更明白,你是真心爱他的,你不会跟我走。”想想那晚,他就替长孙悠感到不值,她那么的爱慕容权,可是他却不相信她。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上官傲,或许你没有真的去爱一个人,如果真爱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的确会误会,因为在乎,才会误会。在爱情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再理智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失去理智,失了正确的判断,当时慕容权就是那样,但是很快我们就和好了,经过那一次误会,让我们的感情更深了。上官傲,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会遇到一个更合适你的女孩子。” 上官傲无奈的叹口气:“如果今生不能与你在一起,只怕我再也不会爱了。如果慕容权真的在乎你,担心你,你这么晚没有回去,他为何没有来寻你?难道他就不担心你吗?悠儿,还是不要对他用情太深,我怕有一天你会受伤。” 长孙悠却一脸坚定的笑道:“我相信权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在我心里,爱情是这样的,要么是爱,要么不爱,爱就要爱的全心全意,付出所有,哪怕是伤了,痛了,也无怨无悔。不爱,从一开始就会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不会给对方一丝一毫的幻想。” “就像慕容权与我?”上官傲嘴角勾起了苦涩的笑。 “上官傲,你来东华国有一段时间了,该回去了。”长孙悠转移了话题,发现与上官傲接触久了,就不忍心再说那些无情的话去伤害他了,其实他可以成为一位很好的朋友的。 “现在还不想回去。”上官傲语气轻松道。 长孙悠笑了,打趣道:“承平国有你这样的储君,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啊!” 上官傲笑了。 皇宫 慕容权不是不担心长孙悠,而是想去寻却脱不开身。 太后的风疾突然又犯了,头很是痛,慕容权在千羽宫陪着母亲呢! 冷忆梦得知后也赶来了,孟风华也在。 御医们给熬制了药,喝下去依旧痛。 冷忆梦见状小心翼翼道:“太后,冰宁倒是学过一些治疗头痛的办法,不知太后是否愿意让冰宁试一试?” 孟风华瞪向她训斥道:“冰宁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凤体何等的尊贵,怎么能是你拿来实验的人呢!就单凭你这句话,便可把你关入天牢。” 冷忆梦立刻故作惶恐道:“太后,冰宁看你实在是头痛的难受,想帮太后减轻一些痛疼,没有要对太后大不敬。” 太后看向孟风华道:“风华,莫要对冰宁这般凶,哀家知道冰宁是好意,也相信冰宁的医术。” 孟风华却不赞同道:“姑姑,你的风疾太医都看不好,她一个江湖炼毒的,怎么能治呢!这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冷忆梦看向孟风华好脾气的解释道:“华妃娘娘可能是对我们炼毒的人有误会,炼毒之人也不是随便乱用药的,而是有一定的医术方面的知识,否则连药材都分不清,如何炼毒呢!而冰宁个师父不但是制毒高手,在医术方面也是深有研究,只是冰宁不才,炼毒和医术都学了,却都没有学精。” “既然没有学精,就不要在这里卖弄了,若是伤了太后的凤体,你担待不起。”孟风华不客气的讥嘲道。 冷忆梦心中升起了怒气,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太后瞪向孟风华训斥道:“风华,不得对冰宁无礼,冰宁这么说只不过是谦虚罢了,哀家相信冰宁的医术不会次于御医。” “姑姑,你怎么能相信一个江湖中人的话呢!”孟风华很是担心。 “冰宁现在是公主,不是江湖中人,风华以后莫要拿冰宁曾在江湖中说事。”太后轻斥道。 “姑姑——”孟风华轻轻的跺了下脚。 太后看向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慕容权问道:“皇上,这事你怎么看?” 慕容权听着外面的大雨声,很是担心长孙悠,但她们的谈话还是听进去了,收回思绪回道:“回母后,冰宁确实会些医术,不妨试一试。”然后看向冷忆梦道:“既然有办法可以缓解太后的风疾,就莫要谦虚了,试试吧!” “是!”冷忆梦恭敬道,然后看了眼孟风华,眸中满是得意。 孟风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冷忆梦看向太后温声道:“太后,冰宁要用银针帮你治疗风疾。” 太后点点头:“准备银针。” “是!”身边的嬷嬷高露立刻准备,检查银针没有异样后,递到冷忆梦面前。 冷忆梦扶起太后,拿起一针,慢慢的插入太后的头上,紧接着,一根接着一根,头上插了许多的银针。 这一过程用了很长时间,慕容权看着,坐立不安,母亲风疾犯了,他走不开,可是雨这么大,担心长孙悠在外面会有危险,心真的很煎熬。 “表哥是担心皇后娘娘吧!”孟风华看出了慕容权的心急,出声询问。 慕容权叹口气道:“雨这么大,不知道悠儿现在怎么样了?” 孟风华安慰道:“表哥莫要太担心,紫若不是跟在皇后身边吗?她一定不会有事,她又不是柔弱女子,刀光剑影的战场她都不怕,这大雨还能伤了她不成。” “她与得了瘟疫的百姓在一起,只怕比刀光剑影的战场还危险。”慕容权不安的看着外面。 “太后,好了。”冷忆梦笑道。太后头上的银针已被取下。 太后摸了摸头道:“真的不痛了,冰宁,你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哀家的头不痛了。” 冰宁笑了:“太后,这银针治疗风疾只是暂时控制住疼痛,不能根治,若想根治,还需要用药,结合泡药池,施银针,三者结合,方能根治,但需要很长时间,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太后了悟的点点头:“只要能有治好的机会,多久哀家都愿意一试,冰宁,今晚真是辛苦你了。” 冷忆梦立刻贴心道:“太后这样说可是折煞冰宁了,能帮太后娘娘减轻疼痛,是冰宁的福气,冰宁还要多谢太后相信冰宁呢!” 太后笑了:“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 慕容权来到床前,看向母后欣慰道:“母后没事太好了。” 太后瞪向儿子道:“你真的为母后高兴吗?瞧你这一晚上,人虽然在母后这里,心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长孙悠身为一国之母,就不该跑去与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一起混,万一她感染了瘟疫不要紧,带回宫里,传染了宫中的人,怎么得了,皇上这段时间还是少往坤荣宫去,谁知道这瘟疫会不会带进宫里来。” 太后的话让慕容权很心寒:“母后,你怎么能这样说皇后呢!皇后是一国之母,百姓如今遭受着瘟疫的伤害,作为一国之母,去亲近百姓,关心百姓,有何错,皇后的善良和博爱,到了母后的眼中怎么就成了大错特错了呢!” 太后冷冷一笑道:“博爱?哀家看她是借此机会巩固自己的后位吧!她不懂医术,不能治瘟疫,跑去做什么?只能是添乱,哀家倒是没有看到她的善良,反倒看出了她的城府深,心机重,趁着这个机会讨好献媚。” 太后的一番话让慕容权很是不悦:“母后,皇后是你的儿媳,就算你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说这番让人寒心的话,皇后这么做都是为了朕,民间的流言想必母后也有所耳闻吧!皇后这么做只是想帮儿臣化解流言,她的出发点是为了百姓,更是为了朕,我不知道母后为何会这样想皇后,但请母后尊重皇后的付出。” “尊重?皇上,你竟让母后去尊重她,那她又何曾尊重过我这个母后,母后风疾犯了,身为儿媳,是不是要在旁边侍疾?可是她却跑的不见人影,自从她当了母后的儿媳之后,不管是以前的战王妃身份,还是现在的皇后身份,她有主动向哀家来请过一次安吗?她对母后这个婆婆爱搭不理的,难道还要让母后去低三下四的巴结她吗?她也配。”太后气愤道。 慕容权继续帮长孙悠辩解:“母后,不是皇后不肯来向你请安,而是每次来,母后总是对她冷嘲热讽,冷眼相待,以至于让皇后觉得你不想见到她,会觉得她来给你请安,不是来讨你欢心的,倒是来给你添堵的,以至于她不敢来。 母后说皇后对你这个婆婆不尊敬,可是母后有没有先把她当儿媳,就好比母后今晚风疾犯了,身为儿媳是应该在旁边伺候,可是她现在正冒着狂风暴雨在关心那么多生了病甚至无家可归的百姓呢!不是在坤荣宫内闲来无事而不来看母后。 如果母后真的心疼皇后,就不会说不来侍疾的话,而是应该担心皇后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淋到雨,会不会太累,而不是在这埋怨她。 人与人之间是将心比心的,只有用真心才会换对方的真心以对,母后从未对她真心过,皇后能感觉的到,又怎么会真心以对呢!” “你,你是想气死母后是不是?见母后风疾好了,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每次只要母后说皇后不好,你总会找到一大堆的理由来反驳母后。”太后气愤的怒斥儿子。 慕容权立刻恭敬道:“儿臣没有要忤逆母后的意思,只是希望母后在看待皇后的事情时,能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不要一上来就否定了皇后所有的好,所有的努力和付出。” “母后永远都不会喜欢长孙悠,这里也没有外人,母后也不妨告诉你,只要她是左相府的女儿,母后就不会喜欢她,因为她身上流着长孙耀光的血,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太后愤怒道。 “可她是儿臣的妻子,母后若是疼爱儿臣,希望你能接受悠儿。”慕容权语气坚定道,是在告诉母亲,长孙耀光的仇恨他绝不会牵连长孙悠。 太后气愤的瞪向儿子。 孟风华见状,赶忙上前安慰:“姑姑消消气,你风疾刚好,生气不利于养病的。” “你都看到了,你表哥为了长孙悠居然如此的顶撞哀家,他是想气死我这个母亲。”太后一脸的伤心。 慕容权恭敬道:“母后,儿臣不是有意要顶撞你,你和悠儿都是儿臣最重要的人,儿臣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那如果母后让你在皇后和母后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太后看向儿子质问。 ------题外话------ 推荐水儿的完结v文:超级搞笑文《朕的皇后太有财》《我的王妃太有肉》《朕的皇后太爱钱》 现代军宠文:《宠婚之大少的娇妻》原名是:少将的黑道小妻。现代重生文。另一部《名门撩宠宠入骨》 古代女强加搞笑文:《黑道“傻”后》都是水儿的精心之作,请支持! 213:上官傲的细心 慕容权看向母亲,语气坚定道:“儿臣不会选。” “是不会选,还是已经在心中选好了不敢说?”太后冷冷的质问。 慕容权语气依旧坚定道:“儿臣说了,你们都是儿臣最重要的人,儿臣若是选,你们两个都会选。” 孟风华立刻插话道:“姑姑,你就不要再为难表哥了,风华作为旁观者看的出来,表哥不能没有姑姑这个母亲,也不能没有皇后那个妻子,姑姑与皇后娘娘在表哥心中的份量是一样重的,如果表哥只在乎皇后,那么现在皇后在救治站冒着大雨救人,表哥就会跑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陪着姑姑,由此可见表哥是在乎姑姑的,姑姑就不要吃醋了。” 太后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淡淡道:“笑话,我怎么会吃长孙悠的醋呢!她可不配。” 孟风华笑了:“是,皇后娘娘不配,在表哥心中,姑姑的位置怎么也得比长孙悠重要一些,是不是表哥。”孟风华朝慕容权使了个眼色。 慕容权沉默不语。, 太后见状道:“风华,你就不要朝他使眼色了,他是不会说的,你这才是难为他呢!在他心中,媳妇比我这个母亲重要多了。” 冷忆梦站在一旁听后笑了。 太后和孟风华不解的看向她。 孟风华不喜的瞪向冷忆梦道:“冰宁公主笑什么?是幸灾乐祸吗?是不是看到太后与皇上争吵,你很高兴啊!” 冷忆梦笑着摇摇头,看了眼慕容权道:“我是在笑义兄呢!义兄真是好福气,有位这么疼爱自己的母亲,又遇到一位深爱的爱人,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也莫不过这样了吧!其实王权富贵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的人对自己的爱,就算太后不喜欢皇后,但是这两个女人对皇上的心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爱皇上的,太后不是不喜欢皇后,而是觉得皇后娘娘的身份会给皇上带来危险,皇后娘娘也不是不喜欢太后,而是因为自己是左相府嫡女的身份,不敢过分与太后亲近,如果抛去左相府身份这件事,太后和皇后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的。” 太后赞同的点点:“冰宁这丫头说的对极了,的确是因为皇后的身份,让哀家无法接受她,如果她不是左相府的女儿,哀家会接受她。” 孟风华听后白了冷忆梦一眼道:“冰宁公主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长孙悠是左相府嫡女这是事实,若想她不是,只怕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慕容权在想,要不要把悠儿是穿越来的事情告诉母亲,这样会打消母亲对她的顾虑吗?或许该找个机会告诉母亲。 “那皇后娘娘只能更努力的证明自己是爱皇上的,对皇上是真心的,对皇上的爱已经超越了亲情。”冷忆梦淡笑道。 太后点点头:“没错,哀家会找机会帮皇上试试皇后的真心的。” 慕容权看向母亲,知道母亲的意思。可是他却有些不赞同这个做法。 太后不等慕容权开口,淡淡道:“不是担心皇后吗?去坤荣宫吧!看她有没有回来。别留在在这里让哀家看着生气了。” 慕容权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了,母亲这样一说,立刻拱手道:“儿臣告退。”立刻离开了。 太后见状忍不住埋怨道:“你们看到了吧!在他心中谁重要?” 冷忆梦笑了。 孟风华安慰道:“姑姑,你也年轻过,应该知道这年轻人的感情,年轻的时候不轰轰烈烈,还要等到老吗?难得表哥那颗铁石心肠有喜欢的人,若是真的阻止了,只怕他以后都不会爱了,那姑姑可就成了爱情的杀手了。” 太后摇摇头笑了:“就你会说。” 孟风华笑了。 冷忆梦听着孟风华的话,真的有些不解,孟风华是慕容权的妃子,看到慕容权对长孙悠那么好,她真的可以一点不伤心,不难过吗?本以为在这个时候,她会添油加醋的,没想到居然会化解矛盾,让她很意外,看来红杏出墙的女人果然是有一颗大度的心,只怕她的心现在都在那个百里拈花的身上吧!所以才能对慕容权和长孙悠的爱情做到大度的包容,孟风华,不知道等你的奸情暴露时,慕容权是不是也能对你做到如此的大度。 今晚的雨来的突然,走的也是匆匆。 刚才还倾盆大雨,现在已经是月朗星稀了,风轻轻的抚面吹来,月光温柔的撒在身上,如此舒适的夜晚会让疲累了一天的身心很自然的放轻松,静下来,静下来的同时也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思念,思念家乡,思念亲人。 长孙悠帮上官傲上好药后便离开了救治站,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今晚的救治站很忙,长孙悠让风跃和紫若留下来帮忙了,自己一人朝皇宫走去。 紫若虽然不放心,但是看看那么多病人,她又不忍心走,只得听从皇后的安排,相信娘娘的武功这么好,不会有事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长孙悠忍不住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满月,禁不住喃喃自语:“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独自走在寂静的道路上,一股忧伤慢慢浮上心头。陌生的时空,陌生的接道,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风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即便已经来这里一年多了,还是感觉很陌生,也只有在慕容权身边,这种陌生才会得到控制,一个人的时候,这种陌生感就会不自觉的浮上来。 现在慕容权不在身边,唯一感到熟悉的只有头上这轮明月和对哥哥浓浓的思念。 哥,还记得吗?我们曾在家中的院子里一起赏这轮美丽的明月,悠儿离开你的身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真的对不起,因为这里有一个人让悠儿留恋和不舍,脚下的这片土地让悠儿舍不得离开,悠儿无缘再见你一面,更没有办法与你一起赏明月,聊天了,悠儿只能借这轮明月,帮悠儿带去对你的思念和愧疚,哥,对不起,原谅悠儿的选择,原谅悠儿不能回到你身边了。 哥,如果你也能来到这里该有多好,这样你就可以和悠儿一起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了,这里的空气真的很好,人也很热情,虽然帝王家有很多的都心斗角,可是悠儿却收获了一份难得的爱情,有他在身边,悠儿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去面对。真的好想让你见见他,看看悠儿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样的,我想你一定会对这个妹夫很满意的,因为他真的很出色,如果可以,悠儿真的想带着他走到你的面前,然后自豪的介绍他的名字,然后我们三个人把酒言欢,可是这一切却都只能是奢望了,因为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嗒嗒嗒——”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长孙悠不知不觉走到了街道中央。 “让开,让开——”刺耳的呼喊声和马鸣声在身后响起,狂奔的马车直朝长孙悠奔来,长孙悠的思绪拉回,刚要转身去看。 “小心——”一声好听的磁性声音和一张强有力的臂膀把她拦腰从后面抱走。 “嗖!”的一声,马车驶过的声音和她被抱走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 惊险过后的长孙悠回过神来看到的画面便是,自己被一双修长好看的大手紧紧抱着,那人的大掌正好抱在她的胸上,转头望去,惊讶又气愤的瞪圆明眸,脚一抬用力一落,狠狠猜到抱着自己的人脚上,腰间大掌一松,手肘一弯,用力朝后一捣,把抱着自己的人推离自己。 做了好事还落得如此下场的人一手捂着肋茬骨,一手抱着脚痛得转圈圈。 “大淫贼。”长孙悠气愤的骂道。 呜……还以为会是慕容权英雄救美呢!原来是上官傲这家伙!刚才那声好听的磁性声音居然是这个扫把星发出来的。哼!当时耳朵一定是被刺耳的马蹄声震坏了,居然会觉得那声音好听。 疼痛稍微缓解的长孙悠,站直身欲哭无泪的瞪向长孙悠埋怨道:“悠儿,你还真是不讲理,对于救命恩人——我,没有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出口伤人,我今晚可救了你两次。” 长孙悠嗤鼻:“哼!大淫贼,你还有脸说,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带来的霉运!如果你不在附近出现,我才不会遇到危险呢!大淫贼,居然敢乘机占我便宜,你有问过我让你救吗?人和人之间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可恶,敢吃我豆腐,揍不好你。” “呵!”上官傲真是欲哭无泪:“悠儿,当时情况那么危险,难道我还要慢慢有礼的走到你面前,柔声细语问:“悠儿,有辆马车朝你奔来了,你需不需要我救啊?如果需要要怎么救?难道要这样吗?那也得时间允许啊!再说了,我也没亲你啊!你是不是想让我亲你啊!如果你愿意,我会立刻满足你。” “上官傲!你找死呢!”长孙悠气愤的怒吼一声。 上官傲嬉皮笑脸的挑挑眉。 “你…..噢!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居然会遇见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把我对这里的美好感觉全都打破了。”长孙悠气呼呼道。 “美好的感觉?对了,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凭你的武功,马车来了应该老远就能听到的,而你居然没听到,可见是心不在焉了,分享一下,刚才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觉得我今晚不顾生死的救你,你感动了,所以打算跟着我去承平国,做我的太子妃。”上官傲美美的想到。 长孙悠哭笑不得:“上官傲,我真的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说这些话?不过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在想你,我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找一头牛弹琴听呢!你就别臭美了。” 上官傲失望的撅撅小嘴:“干嘛这样伤人家的心吗?我知道你不是在想我,但看在我今晚救你两次的面上,你好歹说下谎安慰安慰一下人家这颗受伤的心嘛!” 长孙悠赏了他一记大白眼道:“你也会受伤吗?” 上官傲立刻一脸可怜兮兮道:“当然了,你不要看我在你面前嬉皮笑脸的,其实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很伤心的,想想你说的话,我就很受伤。” 他的模样把长孙悠逗乐了,其实在这里,除了慕容权让她感觉温暖外,就是上官傲时常能给他带来开心了,如果他不总是告诉他想娶她为妻,她会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上官傲,在这里认识你挺好的,我们以后就做很好的朋友吧!无话不谈的好友,比没有可能的夫妻不是更好吗?”长孙悠笑看着他。 上官傲的眸中滑过失落,随即勾起灿烂的笑容道:“悠儿,我说过,我今生的目的就是娶你为妻,但是我不介意先和你从朋友做起,我会做你的无话不谈的朋友,做了解你的知己,也会做你一生深爱你的伴侣。” 长孙悠还想说些什么。 上官傲立刻伸手打断了她,看向她认真道:“悠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爱我是你的事情,爱你是我的事情,你可以选择拒绝我,但是我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放弃,人生是不可预知的,未来更是千变万化的,或许你现在觉得我们没有未来,我没有机会,可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未来的,我不会放弃你。” “上官傲——”长孙悠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劝他。 上官傲收起了平时的玩味,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道:“悠儿,我的真心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爱你的真心,我是一国储君,堂堂承平国的太子,我身上肩负着承平国的未来,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爱你,我不会放下这些来找你的,但是你也不要觉得有压力,这是我的事情,我的爱,我的心,我放下身上的担子,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与你无关,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能阻止我,没有打动你的心,只能说明我做的还不够,我会继续努力的,在你有危险时,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在你伤心难过时,我会陪着你,逗你开心,在你孤单时,我会给你解闷,只要你有需要,我会随时出现,不能分享你的快乐,能与你一起经历危险和伤心也是美好的回忆,慕容权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他不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 “上官傲,我不值得。”长孙悠看着他认真道。他的真心她知道,但是她无法回应他,因为她的心中只有慕容权,今生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今生能遇到你,认识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能爱你,就很值得,不管有没有未来,我都不后悔。”上官傲的眸中盛满自信,霸道,坚定。这一刻,长孙悠看到了一国储君的风采。 长孙悠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官傲立刻恢复了嬉皮笑脸:“好了,这件事先翻页,不说了,不是说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我们就先做朋友吧!对了,你今晚去哪里了?说好给我上药的,一转眼就不见你人了。” 说起这事,长孙悠忍不住叹口气,边朝皇宫的方向走,边道:“我去了左相府。” “左相府?哦!那是你的娘家。出什么事了吗?”虽然不是东华国的人,但是对东华国的事情也了解一些,特别是她的事情,她从小在左相府过的很苦,受尽了欺负和白眼,按理说她现在过的这般幸福,应该不愿再回到那充满伤心回忆的地方,就算是要回去,也会是按照皇后的身份回去,坐着凤辇,带着宫女侍卫,风风光光的回去,让那些曾经欺负她,看不起她的人看看,如今的她是何等的荣耀风光,让他们后悔当初对她的欺负和伤害。 可是她却没有,而是选在晚上一个人回去,这很奇怪,除非是左相府出什么事情了。 “左相感染了瘟疫。”长孙悠喃喃道,一想到长孙耀光,就有种心疼的感觉,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她也不想去深想。 上官傲一脸的惊讶:“左相得了瘟疫?天呢!这是报应吗?” 长孙悠突然停住了脚步,瞪向上官傲,脸上有些不悦。 上官傲见状不解的问:“悠儿,你,你是在生气吗?据我所知,左相好像从小就不喜欢你,对你可说是冷漠至极,左相府中的人欺负你,他视而不见,也正是因为他的纵容,才会让左相府的人越来越放肆,才会让你受了那么多的伤害和委屈。如今他身染恶疾,也算是上天的惩罚吧!谁让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呢!活该。”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真没想到这番话是从一个帝王家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难道帝王家的父亲就会尽到父亲该有的责任吗?” “当然了,我父皇从小很疼爱的我的。”上官傲自豪道。 “看来你从小被你父皇保护的很好,其实王侯将相家的孩子,又有几个是在疼爱呵护中长大的呢!我父亲对我冷漠也是在母亲去世后,可能是太爱母亲了,才会受不了打击,而冷落我吧!毕竟母亲是因为我而死的。”长孙悠喃喃道。虽然不是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但是细想想,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虎毒不食子,能对女儿做到如此冷漠,只能说是伤的太深吧!因为爱的太深,才会伤的深。 “如果真的是太在乎你母亲,才应该对你好啊!你母亲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可见你母亲对你的疼爱有多深,如果他真的在乎你母亲,就该加倍对你好,而不是疏远你,冷落了,让别人欺负你而不管。”上官傲愤愤道,很心疼长孙悠的过去。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这只是我们的想法,而人与人是不同的,所以想法也不同,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也不会死,他就不会经历丧妻之痛,就不会深深的受伤,所以他恨我,疏远我,冷落我可以理解啊!” 上官傲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道:“悠儿,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真是越看你越好。” 长孙悠笑了,瞪向他恐吓道:“这只是你看到的表面罢了,其实我是很霸道不讲理的。” “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上官傲挑挑眉道。 长孙悠朝他皱皱鼻,转移了话题:“我真的很担心他会扛不住这瘟疫,就这样死了。” 这些话她不能给慕容权说,因为她知道慕容权对长孙耀光的仇恨。虽然少宣是她的好友,但是他最近太忙了,没时间与他说,上官傲这个时候好像出现的正好,和他说也挺合适的,他不是东华国的人,可以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你在关心你的父亲?”上官傲很意外。 长孙悠故作淡然一笑道:“不可以吗?怎么说我身上也留着他的血啊!就算他这十几年对我冷漠,但是给我生命的人是他,我不可能视而不见的。”如果是真的长孙悠活着,一定不希望他感染瘟疫吧! 上官傲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可是这瘟疫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根治的药来,想救活他,只怕也不容易吧!” “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瘟疫呢!”长孙悠叹口气。 上官傲想了想道:“你难道不觉得这次的瘟疫很蹊跷吗?” 长孙悠看向上官傲。 上官傲嘿嘿一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和少宣说的话很像,你也觉得这次的瘟疫很蹊跷?”既然他们都这样说,那么这次的瘟疫定有猫腻。 “右相也这么说?那他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上官傲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只觉得蹊跷。” 上官傲摸摸下巴道:“我觉得东华国这次的瘟疫即像瘟疫,又像是某种毒药,好像是毒药和瘟疫结合在了一起。” “为什么这么说?”长孙悠更好奇了。 “你看,如果是瘟疫,右相和御医们也见过不少,按理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应该能找到根治的办法了,可是尝试了那么多药,却依旧不能根治。这就像是毒药的样子,因为用药,暂时控制了毒药的发作,却因为不是解药,而得不到根治。如果是瘟疫,可是却很少听百姓说家中的家畜有死亡的事情,而是莫名其妙的感染了瘟疫,之前毫无征兆。 如果这真的是毒药,而右相和御医们是朝着瘟疫的方向研究了,那么这病便走了一个错误的方向,想要根治就更难了。”上官傲把自己猜测的说出来。 长孙悠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也有疑惑:“如果不是瘟疫,而是毒药,毒药怎么会传染呢?” “有些毒药是会人与人之间传染的,那就是把瘟疫中的病毒结合到毒药里,然后炼制出的毒药便可传染。我曾听人说过,但却从未见过。”上官傲道。 长孙悠喃喃道:“那不就是现代的病毒吗?” “你说什么?”上官傲没有听清长孙悠说的什么。 长孙悠摇摇头:“没什么,如果你猜测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就更可怕了,这便说明,这场瘟疫不是从家禽身上或者环境,天气传染来的,而是有人蓄谋的,目的可能是要推翻现在的皇上。因为他们下手的对象是百姓,还制造了一些对皇上不利的流言,只有让百姓心中恐慌,瘟疫得不到控制,就会让百姓信了这流言,从而真的觉得是上天降罪,百姓就会联合起来反对现在的皇上,看来这下药之人对帝王之术很是了解,知道有时亲自去刺杀帝王,成功率极低,而从百姓下手,成功率就大大的提高了,因为——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若是一个皇上失了民心,就是他再厉害,在贤明,也是没用的,百姓只看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幸运和繁荣,不会看到你的努力和付出。 百姓虽然是弱势群体,但若是团结一心,就是最强大的,足可以推翻一个王朝。 暗中之人心思好缜密,好歹毒。这人到底是谁呢?”长孙悠陷入了猜测。 上官傲见状道:“悠儿,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能肯定这瘟疫就是人为的啊!” 长孙悠却摇摇头:“上官傲,你的这个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你分析的很对,这场瘟疫我们都觉得很蹊跷,但是却找不到病源,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豁然开朗了,皇上已经下令挨个察看得了瘟疫的百姓家中家禽情况和环境情况,如果这些家禽没有得瘟疫的症状,环境也很好,那么你的猜测就是对的,我们就要去找这病源了,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上官傲拍了拍她的肩道:“别太忧心了,这是慕容权的责任,本不该是你担心的。” “夫妻一体,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些日子,他也在为瘟疫的事情忧愁呢!我真的希望可以帮他解决。”长孙悠由衷道。 上官傲感慨道:“多么希望你心中的那个人是我啊!”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每次和你说正经的事情,你就胡言乱语。”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事情啊!”上官傲一脸委屈道。 长孙悠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朋友。” 上官傲点点头:“好吧!不说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可以回去,你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别再去救治站了,你可是承平国尊贵的太子,若是你在我们东华国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担待不起。”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 上官傲却一脸认真道:“我说过,要与你一起面对危险,既然你都不怕救治站的瘟疫,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我还会去的。” “上官傲,你能不能让人省省心啊!你身上有伤呢!万一再碰着怎么办?况且你的身份也不允许你出现在那里,今晚的情形乱,没有人主意到你,可你再出现,就不代表没有人会留意了,毕竟承平国与东华国一年前才交过手,东华国死在你们承平国手中的将士也不少,如果知道你这个太子出现在了这里,对你的安全会有很大的威胁的,说不定别人还会拿你的事说我呢!说我勾结你们承平国,才取得了一年前战争的胜利,到时岂不是把慕容权与我陷入了通敌卖国的罪名里了嘛!所以拜托你,不光明正大的出现就是帮我了,好不好?”长孙悠说了一番苦口婆心的话。 上官傲耸耸肩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能说不好嘛!不过现在没有别人,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你一个人回宫我真的不放心,我把你送到宫门口,看到你平安进宫,我就消失,好不好?” 长孙悠叹口气笑了:“随你吧!” 上官傲开心的勾起了唇角,然后道:“慕容权也真是的,这么晚了也不来接你回宫,你可是在为他关心百姓,守江山呢!” 长孙悠瞪向他道:“不挑拨我们的关系你会死啊!我想权一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吧!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清闲呢!” “我也很忙的,只是为了你,才故意让自己清闲的。”上官傲小声的咕哝道。 长孙悠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好奇的问:“你说什么?” 上官傲摇摇头:“没什么,起风了,小心着凉。” 人们常说天的脾气难以捉摸,说变就变,果然不假,今晚的天气更是飘忽不定,刚刚还是清风明月舒适宜人的天气,转眼间便起了风,吹得翠绿的树叶沙沙作响,嫩绿的小草随风摇晃,让人感觉有些凉意。 回皇宫的林荫小路上,感觉有些凉意的长孙悠不自觉的紧了紧衣襟,她的举止让身旁细心的上官傲注意到了,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外袍。 “你——你干什么?”不明所以的长孙悠立刻露出防备的神色,紧张的问。 214:废后风波 上官傲不去在乎她对自己的戒备,把脱下来的白色长袍朝她身上一披,帮她紧了紧不以为然道:“风大,小心感染风寒。” “你——”他自然流露出的关心让长孙悠听了好感动,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人关心自己,在乎自己的健康,心中就暖暖的,其实有朋友挺好的。 “你把衣服给我了,你不怕自己生病吗?你身上还有伤呢!还是你自己穿吧!”他还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说着长孙悠便要把衣服还给上官傲。 上官傲立刻伸手阻止了她,挺起结实的胸膛拍拍道:“我这么健壮怎么会生病呢!倒是你,这么柔弱,万一感染了风寒能受得了吗?还有那么多的百姓需要你照顾呢!慕容权也需要你的帮忙,为了他们,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万一你真的病倒了,岂不是又给慕容权多增添一条烦恼吗?他会很心疼的。” 长孙悠感动的白了他一眼揶揄道:“拜托不要把我想得这么脆弱好吗?我又不是瓷器,一碰就碎。” “也差不多啦!这么纤瘦,让人忍不住想保护。以后做了我的女人,一定要把你养胖。”上官傲似埋怨道。却充满了温暖。 “上官傲,你说什么呢!”怒瞪他吼道。 “哈哈……给你开玩笑的,生气包。”捏了捏她精致的下巴。 “滚开啦!”用力打开他的手。 “哈哈……”仰头大笑。看着他爽朗的笑容,长孙悠突然间觉得没有了太阳的天空依旧很温暖,瑟瑟的寒风变得暖暖的,他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容很温暖,迷人,如果自己的心不是早被慕容权填满了,或许会爱上他。 “走吧,我的好友。”趁长孙悠发愣之际,上官傲的长臂搭上她的肩。 回过神的长孙悠怒瞪向他,用力拍打他的手臂命令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上官傲嬉皮笑脸一收臂力,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剑眉一挑带着几分玩意调侃道:“悠儿这么瘦,我松手担心悠儿会被大风刮走,为了安全起见,这样会比较安全。” “死上官傲,你说什么呢!放开。” “我偏不放。哈哈……”林荫小路上,两人你拥我打的相携前行着。远远望去即滑稽又无奈。 “到皇宫啦!快把手拿开。”长孙悠挣扎了一路还是没扭过上官傲,被他强行搂了一路。 “哈哈……”朗声大笑,手自然移走。 重获举止自由的长孙悠趁上官傲笑的正得意时,气愤的瞄准他的小腿肚狠狠踢了一脚。 “噢!”突兀的袭击痛得上官傲抱着腿直转圈。 “呵呵……”这次换成长孙悠扬起嘴角笑得得意放肆,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扔给上官傲,朝他扮了个鬼脸道:“赶紧回去休息。”然后朝皇宫的大门走去。 而这嬉笑打闹的一幕,被宫门里的慕容权看到,心中很不是滋味。 慕容权从千羽宫赶到坤荣宫,得知长孙悠还未回来,便等了一会儿,可是还是不见她回来,便想着去寻她,刚赶到宫门,让侍卫把宫门打开,便看到了这一幕。 上官傲看到了宫门内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然后离开了。 长孙悠很意外宫门到这么晚还未关,当走进看到慕容权站在门口,一脸的惊讶,然后跑过去:“权,你怎么在这里?” “见你这么晚还未回来,很担心,想出去寻你呢!”慕容权如实相告。 长孙悠一脸愧疚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慕容权握起她的手,心疼道:“傻瓜,说什么呢!出什么事了吗?” 长孙悠点点头:“今晚的确出了些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慕容权立刻担心的询问。 长孙悠朝他勾起甜甜的笑容道:“我们回去再说。” 慕容权点点头,牵着她的手朝坤荣宫走去。 回到坤荣宫,长孙悠把今晚救治站着火的事情说给了慕容权听。 慕容权自责道:“对不起悠儿,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在你的身边。” 长孙悠摇摇头:“权,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为了南方洪涝的事情和京城瘟疫的事情很忙,我都明白,无需自责,好在今晚是有惊无险没有百姓因此死亡或受伤。这是最值得欣慰的。权,你在宫中还好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未休息?” 慕容权叹息一声道:“母后今晚的风疾犯了,朕一直在千羽宫守着呢!” “那现在怎么样了?”长孙悠关心道。虽然孟贞羽平时对她不好,但是看在她是慕容权母亲的份上,她必须关心,因为她有事,慕容权一定会很担心的。 慕容权拍拍她的手道:“没事了。冷忆梦用银针帮她治疗,好多了。悠儿,对不起,因为母后突然犯了风疾,没能去找你,你一定生朕的气了吧!”很是自责,多么希望当时冲进大火中救她的人是自己,在她有危险时,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应该是他这个丈夫,可是他却没能做到。 长孙悠笑了:“权,说真的,在不知道母后犯了风疾之前,我是对你有些埋怨的,觉得都这么晚了,我没有回来你也不去找我,可是我现在知道了,还怎么会怪你呢!虽然我与母后不和,有时也希望在与母后闹意见的时候,你站在我这边,但我心里却很清楚,她是生了你的人,给了你生命的人,在这个世上,她和我一样,都是最爱你的人,所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你应该守在她的身边,百善孝为先,我希望你是个孝顺的男人,不管她对我好不好,但是她对你这个儿子的心是真的,不掺一点假,在我和她都需要你的时候,我希望你选择的是她,因为孝顺是很难得的品质。我们都会做父母,应该体会母亲的心,权,不要自责,你做的没有错。” 慕容权欣慰的笑了:“悠儿,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长孙悠挠挠头道:“我才没有你说的这么好的呢!我只是嘴上说的好,其实当事情来到身上的时候,我是很心胸狭窄的,如果我真的善解人意,就不会屡次的冒犯母后,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了。” 慕容权笑了,把她抱进怀中道:“母后有时也是故意在找你的麻烦,所以你心中有不快,反驳她可以理解,你没有错。” 长孙悠笑了,偎在他的怀中,抬头看着他,捏捏他的下巴道:“权,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我不想在你的溺爱下变成霸道不讲理的儿媳妇。” 慕容权笑了:“我的悠儿不会的。” 慕容权的话,让长孙悠心中暖暖的,突然想到上官傲,看着他认真道:“权,今天上官傲只是突然出现,自从那次在坤荣宫被你遇见后,他就再没出现过,我也不知道他今晚怎么会突然出现,但是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千万不要误会。还有——他刚才送我回来你也看到了吧!不是我让他送的,是他坚持要送我回来的。其实我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他之间只能做朋友。他也说愿意和我做朋友,所以你不要误会,我们是清白的,他那个人,有时喜欢动手动脚的,可是没有非分之想的,他就是爱开玩笑。” 慕容权看着她笑了,点了下她的鼻尖道:“小傻瓜,干吗要解释这么多,朕若是误会,刚才就会质问你了,虽然看到他送你回来,与你嬉笑心中有些不快,但是朕相信你,我们是夫妻,我相信我们的爱情很牢固,别人是破坏不了的。 虽然不喜欢上官傲接近你,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一国储君,朕相信他不会做小人般龌龊的事情的。如果他真的想和朕争你,他会光明正大,不会在背后使阴招。你这么优秀,别人喜欢你朕可以理解,上官傲的出现朕并不意外,既然他喜欢你,你的行踪想必他会留意,所以才会在你有危险时出现。是朕做的不够好,才会让他有了表现的机会。”最后一句话,慕容权说的酸酸的。 长孙悠笑了,攀上他的脖子道:“不管别人对我有多好,我爱的人只有你。” 慕容权笑了,低头吻住她的唇,加深这个吻,即便很晚了,也不忘与心爱的女人激情缠绵一番。 次日 长孙悠早膳后又去了救治站。 而今天,关于长孙悠的流言突然乍起,疯了一样在大街小巷传开,纷纷说着长孙悠的不祥和身带煞气,说是她害的百姓得了瘟疫久治不愈,说是她带来了昨晚那场大火,差点害死那么多无辜百姓。 她这么久的努力好像全都白费了,众人都信了流言,把她的付出抛诸脑后,见到她都避开了走。 长孙悠站在救治站中,看着离自己一段距离的百姓,指指点点:“听说这次的瘟疫是皇后娘娘身上的煞气带来的。” “我也听说了,还有昨晚的大火,烧掉了那么多的帐篷和茅草屋,都是因为皇后娘娘身上的煞气,那大火来的蹊跷,好像是天火。” “以后还是离皇后娘娘远点吧!免得遭殃,怪不得被她照顾的人都死了呢!” “就是,就是。” “你们胡说什么?身体舒服了是不是?”紫若见状气愤的训斥道。 嚼舌根的人立刻乖乖的闭嘴。 南宫少宣来到长孙悠身边,安慰道:“别介意,百姓大多没念过书,喜欢相信这些道听途说。” 紫若来到长孙悠身边,气愤道:“娘娘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感染瘟疫,自己主动要照顾重病的人,结果倒好,死了倒怪到娘娘身上了,真是太气人了。娘娘做了这么多,处处为他们着想,可是他们竟然这样议论娘娘,太让人寒心了。”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紫若,莫生气,少宣说的对,他们都没念过书,相信这些流言蜚语可以理解。” “到底是谁散播了这些流言,要如此的污蔑娘娘。”紫若为长孙悠抱不平。 “看来幕后之人居心叵测。”长孙悠喃喃道。 南宫少宣却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到现在也未能研究出根治瘟疫的办法,才会让有些不轨之人趁机借题发挥,若是能早些根治这些瘟疫,也不会牵连悠儿受这些无妄的议论。” 长孙悠看向他淡笑道:“少宣,你已经尽力了,无需自责,对了少宣,我今天来有些事情想与你说。” 南宫少宣点点头:“什么事情?” 长孙悠看了眼四周,淡淡道:“我们去屋里说。”如果真的如上官傲猜测的那样,难保这周围不会有人布下眼线。 南宫少宣点点头:“好。” “皇后娘娘——”昨晚的小姑娘跑到了长孙悠面前,突然跪到地上朝她磕头。 长孙悠立刻拉起她,不解的问:“小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女孩看向长孙悠道:“皇后娘娘,昨晚谢谢你救了我娘,可我还未来得及谢你呢!我娘让我给皇后娘娘多磕几个头,谢谢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 长孙悠笑了:“小妹妹,你这是太客气了,我是皇后,是一国之母,你们都是我的子民,我关心你们,救你们是应该的。你无需这样的,还有——你娘的瘟疫还未好,能不能好我还不知道呢!所以你这谢是不是太早了。” 女孩摇摇头:“不会,一码归一码,虽然我娘得了瘟疫,生死未必,但至少现在还活着,如果不是娘娘昨晚救了我娘,我娘现在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娘了,所以——即便是我娘的瘟疫治不好,死了,皇后娘娘依旧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都应该好好的谢谢皇后娘娘。” 长孙悠欣慰的笑了:“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娘一定会没事的。” 南宫少宣见状问道:“人人都说皇后娘娘身带煞气,难道你们就不怕皇后娘娘会给你们带来噩运吗?如果你娘不幸死了,你会不会觉得是皇后娘娘身上的煞气害死了你娘?” 长孙悠看向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朝她勾唇笑了。 女孩立刻摇头道:“不会,如果皇后娘娘真的身带煞气,昨晚就不会把我娘救出来,我娘昨晚就被皇后娘娘身上的煞气害死了,可是我娘却没有,这足以说明娘娘身上没有煞气,反倒是福气,房子眼看着就要塌了,可是娘娘和我娘都平安无事的出来了,难道这不是娘娘身上的福气带来的好运吗?所以即便是我娘死了,也不是皇后娘娘害的,而是没能抵抗住病魔,死于瘟疫,与娘娘无关,我不会怪娘娘的。如果没有娘娘,我娘早就死在了瘟疫中,也不会活到现在。皇后娘娘,你不要去在乎那些人怎么说,我相信你身上没有煞气。”女孩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是却很懂事,很讨人喜欢。 长孙悠蹲下来,看向女孩问:“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女孩如实道:“是我娘。我娘说皇后娘娘是好人,以后一定要报答皇后娘娘。”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好孩子,娘娘不需要你的报答,只要你和你娘都好好的就行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只要你们没事,我就可以大声的对世人说,我身上没有煞气,因为你们接触我并没有事。” 女孩认真的点点头:“我会告诉我娘的,让她好好的活着,证明皇后娘娘身上没有煞气。” 长孙悠很喜欢这个女孩,轻抚她的发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若是将来我也能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女孩甜甜的笑道:“皇后娘娘人这么好,这么善良,一定会心想事成的,皇后娘娘的女儿一定会很漂亮的,像皇后娘娘一样漂亮。” 长孙悠笑了:“借你的吉言,一定会让我美梦成真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烟。” “小烟?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娘娘夸奖。皇后娘娘,我要去照顾我娘了。”女孩乖巧道。 长孙悠点点头:“好好照顾你母亲,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女孩点点头,盈了盈身,跑走了。 南宫少宣笑了。 长孙悠看向他道:“谢谢你刚才问她那些话。” 紫若道:“刚才奴婢还在心中责怪了下右相呢!觉得右相问女孩那话是在揭娘娘的伤疤,没想到女孩会这样说,真的很意外,右相怎么会知道女孩会说那些话呢?” 南宫少宣淡笑道:“实不相瞒,早上我去给她母亲看病时听到她母亲正在给她说那番话呢!当看到小烟向阿悠跑来,我便知道,她不怕你,不相信别人说的流言。” 长孙悠一脸的欣慰:“本来听到百信的议论心情挺低落的,觉得很寒心,付出了那么多,收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回报。 可是听了小烟的话,我的心情完全好了,天下人都可以误会你,但只要有一个人相信你,那么你做的这一切都值了,小烟的话让我感觉很温暖,我一定要向世人证明,我身上没有煞气,不会给他们带来不祥,而是会给他们带来福气。” 长孙悠的乐观让紫若和南宫少宣松了口气。 流言之事不但在民间刮起,朝堂之上也未能幸免,有的人开始拿此说事。 刑部侍郎邓文朝站出来道:“皇上,关于皇后身带煞气的流言不可不信,如今南方洪涝,京城瘟疫肆虐,到现在都未找到解决的办法,弄得人心惶惶,此时又出了这种流言,只怕百姓会更恐慌,若是朝廷不做出反应,只怕百姓不会就此安稳。” “依邓爱卿看,朝廷该如何做才能平息百姓的恐慌?”慕容权沉声询问,看不出此时的息怒。 邓文朝想了想道:“皇上应该废后,废除皇后,这些流言便会不攻自破。” “废后?”慕容权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是!如今因为皇后身带煞气的流言,弄得百姓人心惶惶,担心皇后再给东华国带来什么不幸,已经是人人自危了,若是不废后,只怕会引起百姓的不满,施加给朝廷。”邓文朝壮着胆子道。 立刻有大臣站出来附和:“邓大人言之有理,如今流言四起,的确在百姓中引起了恐慌,如今解决之法便是废后,废除皇后可以换的天下太平,相信皇后娘娘会支持皇上的。” 魏弈风立刻站出来反对:“皇上,万万不可,皇后身带煞气本是流言,若是因此废后,岂不是承认皇后身带煞气了吗?那下一步如果这瘟疫还是治不好,是不是就要斩杀皇后了?” 立刻有大臣站出来赞同:“魏元帅言之有理,煞气之事本就是无稽之谈,怎么能因为这流言就废除皇后呢!这岂不是太荒唐了,当初承平悦凤百万大军压境,皇后娘娘给将士们送去了兵器,让我朝以三十万大军胜了百万大军,当时为何没有人说皇后娘娘是煞女,如今不过是遭了点天灾*,就散播出这样的流言,以微臣看,定是有人趁机搞鬼,说这话的人就该就地处决。” “程将军说这话可要有证据,无凭无据说有人在中搞鬼,是有诬陷之嫌。众人都知道程将军之前是一字并肩王手下的将士,后来被皇后说服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如今并肩王败了,你自然是感激皇后娘娘当初劝你归顺,所以现在才会帮着皇后说话,程将军不能因为皇后对你有恩,而罔顾天下百姓的性命。”邓文朝讥讽道。 “你说什么呢!”程将军气愤的质问。 邓文朝不屑道:“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立刻有两位将军站出来道:“照邓大人这么说,你是因为没有受过皇后的恩情,才会诬陷皇后吗?这话是不是太扯了?” “听说邓大人的千金当初刺杀竹华国的郡主,想要嫁祸皇后,最终失败了,所以邓大人是要趁着这次机会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吗?才这样执意的扳倒皇后,那这散播流言的人可就值得怀疑了。” “你少血口喷人,你这是诬陷。”邓文朝气愤道,然后看向皇上道:“皇上,小女的事情已经过去,的确是小女的错,她已经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了代价,如今人已经入土为安,两位将军如此的侮辱,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慕容权看向两位将军道:“两位爱卿莫要拿已故之人说事。” “是!”两位将军立刻退下。 而又有位大人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也觉得邓大人的提议可行,如今百姓正受着瘟疫的折磨和伤害,南方也遭受了洪涝灾害,百姓们心中有恐惧,就算这一切与皇后无关,但当这些恐惧侵蚀着百姓的心,让他们如同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样,无处靠岸,便会越来愈恐慌,而若是此时皇上废后,会让他们觉得,这些灾难都是因为皇后身上的煞气带来的,只要废除皇后,他们就能度过这天灾,如此一来,他们便有了抗洪的动力,也有了战胜瘟疫的勇气,废后虽然有些荒唐,但在眼下看来,却是最好的打消百姓心中恐慌的好办法。” “汪大人说的极是,如果能牺牲皇后一人,而保的天下太平,那么皇后的牺牲是值得的,如果皇后深明大义,会同意的。” “皇上,臣也赞同邓大人的提议,眼下废后是明智之举,请皇上为了天下百姓,废除皇后。” 魏弈风鄙夷一笑道:“堂堂东华大国,这么多的人才,养了这么多的臣子,可是在天灾*面前,这些臣子所做的不是想着如何解决难题,而是想着如何把一个女人推出去,去抗这一切,你们真是枉为臣子,枉为男人。皇上,末将不同意废后,这瘟疫和洪涝灾害历朝历代都有,也没有听说哪朝的臣子逼着皇上废后,而是臣子们尽力的想办法为君分忧,帮百姓解决困难,打破一切不利的流言蜚语,君臣一心。 怎么到了这,这再正常不过的天灾*,就成了皇后身上的煞气带来的了呢!是当朝的臣子们太无能,还是这流言就是有些不轨之人故意散播的,目的就是为了废后。 如果本帅没有记错,刚才同意废后的几位大人,你们的女儿或者妹妹都是这后宫的嫔妃吧!你们支持,是想帮助你们的女儿或妹妹除掉皇后,帮她们争宠吧!人人都知道皇上深爱皇后,很少宠幸其它的嫔妃,这才会引起你们的不满吧!所以才会坚持让皇上废后。” “魏元帅,你休要诬陷我们,这里是前朝,不要把后宫的事情牵扯进来。”汪大人立刻反驳。 魏弈风冷冷道:“是吗?汪大人知道这里是前朝啊!难道皇后就不是后宫的女人吗?前朝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是帮助百姓解决事情的地方,可是各位大人做的不是帮皇上分忧,帮百姓解决困难,而是给皇上添堵,让百姓更恐慌。废不废后是皇上的家事,有必要拿到朝堂上来说吗?这是不是逾越了?” 立刻有大臣站出来反对:“这立后废后从来就不只是后宫之事,也是前朝之事,皇后地位尊贵,不是小事。如今皇后让百姓心中恐慌,就不得不在前朝商议。天下数以万计百姓的性命,难道还没有皇后的头衔重要吗?” “可是立后的时候,也未听有哪位大臣反对啊!当时你们都夸皇后何等的聪明,贤惠,帮助皇上定江山,怎么出了事,倒急着推皇后来挡事了,这是臣子该做的事情吗?”魏弈风讥嘲道。 立刻有大臣站出来赞同:“魏元帅说的是,立后的时候也未见人说皇后身带煞气,钦天监可说皇后是仙身转世,定会给东华国带来繁荣昌盛。还记得当时邓大人可说皇后是福星的,东华国有这样的皇后,一定会更加繁荣昌盛的,怎么才短短几个月,邓大人的想打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如果说和自己女儿的死无关,那可真的值得追究了。” “莫大人休要冤枉人,我这么建议也是为了皇上好,为了百姓好,难道非得等百姓把事闹大了,才去废后吗?在事情未发生前,先防范于未然有何不可。”邓文朝立刻辩解。 “为了皇上好?为了百姓好?这话说的真是好听,如果你真的是为了皇上好,为了百姓好,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解决瘟疫,而不是在这里说什么废话,废了皇后,这瘟疫就能解决吗?如果废话皇后瘟疫不能解决,下一步要怎么做?是不是继续拉替死鬼出来。”有大人站出来质问。 邓文朝一时无语。 汪大人站出来道:“百姓现在很恐慌,流言肆虐,只怕现在整个东华国都已经知道了,瘟疫事情自然要慢慢解决,但是不废后,只怕百姓不会给朝廷慢慢解决的机会,还请皇上三思,废后定能暂时安民心,争取时间找到治愈瘟疫的办法。眼下也是唯一安抚民心的好办法。” “皇上,末将反对废后。”魏弈风继续坚持道。 立刻有人支持魏弈风,站出来道:“我们不支持废后。” “我们支持废后。”朝堂上立刻成了两派,一派要废后,一派不支持废后。 慕容权只是沉默的听着,一直未做决定,当支持和反对的人都站出来等着他做决定了。 慕容权摇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215 皇上怒了 众臣不解,因为他们见到的皇上,都是冷漠严厉的样子,从未见过皇上笑,此时皇上的笑,倒让他们心里没底,特别是支持废后的人,心里更是没底,恐慌。他们都知道皇上深爱皇后,担心会因此事扶了天子逆鳞,而给自己惹来灾祸。 “众爱卿无需恐慌,大殿之上,朕向来都是支持各位爱卿畅所欲言,所以不管你们是支持也好,不支持也好,朕都当你们是为了百姓好。但朕只问各位爱卿一句:如果有一日,有人说朕不适合做这个皇上,那朕是不是要让位?”利眸扫向在站的每一个人。 众大臣一听,立刻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臣等惶恐。” “惶恐?”慕容权冷冷的笑了:“朕看你们挺有主见的。就如魏元帅所说,皇后帮朕打天下,守江山的时候,没见你们谁说皇后身带煞气,是不祥之身,能给百姓带来不幸。 如今遇到了事情,居然一个个的站出来给朕说皇后不祥,你们难道不觉得你们的行为有些过河拆桥吗? 今天你们可以因为流言让朕废后,它日也可以为了流言,让朕退位。” “臣等不敢,请皇上息怒。”众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 慕容权失望的叹口气道:“自从朕登基以来,朕觉得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选了一位好皇后,因为皇后的良言,让朕做出了很多正确的判断,皇后就像朕的一面镜子,在朕彷徨不定要出错时,她总会不畏惧朕的威严,站出来劝说朕,本以为朝堂之上,我们是君臣一心,可以坐到君臣无猜测,可是今天这事,才让朕彻底的明白,君臣一心不过是朕一厢情愿的美梦罢了,朕眼中的贤德皇后,在你们眼中竟然是带来不祥的煞女,你们刚才一番话实在是让朕寒心。” “皇上息怒,是臣等的错。”众臣低头道。 “你们的错?你们何错之有?你们不是在帮朕解决问题吗?而你们要解决的办法就是拿一个女子去堵悠悠众口。 朕不知道这满朝的臣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出了事情居然要一个女子去承担。 南方洪涝,十七王爷撇下身怀六甲的妻子去抗洪,让十七王妃在家担心,守候,而你们有谁要主动代替十七王爷去?没有。因为你们也舍不得自己的家人,舍不得自己的妻儿,可是十七王爷却为了百姓,为了国家,主动要求去,这份无私的精神,你们怎么不学习。你们怎么不体谅一个身怀有孕的妻子对丈夫的担心和期盼?她也希望丈夫陪在自己和孩子身边,在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陪着他们,可是为了百姓,十七王妃忍着不舍亲自送十七王爷去抗洪,这份宽容,大度,只怕你们这些男人也比不了吧!这份胸襟,难道不足以让你们汗颜吗? 京城瘟疫肆虐,你们身为京中官员,有谁去瘟疫现场看看百姓,帮助一下百姓,皇后亲临现场,去照顾,去安抚身染瘟疫的百姓,昨天因为救治站的大火,皇后为了救百姓险些丧命,而你们在做什么?在家守着亲人谈笑风生吧! 滂泊大雨打在身上你们知道是什么感觉吗?你们能感觉到哪种疼痛吗?皇后为了安置得了瘟疫的百姓,让他们每个人都有地方住,得到及时的救治,忙到了深夜才回到宫中,你们那时在做什么?在美梦中享受温暖吧! 这次的瘟疫,皇后付出的最多,不惜辛苦,不怕染病,每天与得了瘟疫的百姓在一起,可是结果呢?你们不汗颜,不心疼,不敬佩也就算了,居然一个个的在这里跟朕说废后。呵,朕不知你们是在帮朕解决问题,还是要把朕推向无情无义的深渊。你们可以不在乎朕的皇后有多辛苦,有多累,但皇后是真的妻子,是朕的女人,朕会心疼她,在乎她。 如果朕今天因此废后,你们想过天下百姓会如果看朕吗?后人会如何评价朕,当后人翻阅史记时,会怎么看你们这些大臣,到时只怕我们君臣都会成为无能,无情的小人,被后人所嗤笑。” 慕容权的一番话说的众人汗颜:“皇上息怒,是臣等考虑不周。” 慕容权摇摇头:“你们不是考虑不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吧!如果你们真的尊敬皇后,爱戴皇后,当出现这些流言,你们要上奏的应该是让朕彻查散播流言之人,然后严惩,还皇后清白。 可是你们第一反应所做的是什么?是拉皇后做垫背,在这里争先恐后的逼着朕废后。你们让朕如何相信是你们考虑不周? 今天的流言是皇后,如果有一天,有流言说朝中的哪位大臣不祥,会给国家带来不幸,那朕是不是要听信流言斩了这位大臣,如此以来,还要刑部做什么?流言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是不是把人命当儿戏。那时你们是什么心情?还会有心情做官吗?这天下岂不是就乱了? 流言止于智者这句话难道你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百姓无知信了流言也就算了。 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也会被流言牵着鼻子走?到底是流言牵着你们走,还是你们要牵着流言趁机想行事? 身为臣子,遇到事情不是想着帮君分忧,为君解决难题,而是在这里讨论如何把一个女子推向风口浪尖,推一个女子出去解决,那朕还要你们这些臣子做什么? 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想想你们刚才说的话,心里有没有一丝的愧疚? 皇后和十七王妃身为女子,都尚且能为国家,为百姓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可是身为臣子,拿着朝廷的俸禄,受着百姓的敬仰,却什么也不做,还企图动动嘴皮子就要夺去别人的性命,你们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你们是朕的大臣,可是你们做的事情是大臣们该做的吗?好好的反省一下吧!再正常不过的天灾人祸,竟然要算到一个女子的身上,你们的圣贤书都是怎么读的。难道圣人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遇到危险了,身为男子,躲到女人的身后,让女人给你们遮风挡雨吗?” 众臣一听,立刻异口同声道:“臣等知错了,请皇上责罚。” 慕容权抬起手道:“朕说过,今天不管是你们支持废后,还是不支持废后,朕都不会怪罪你们。但是朕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后,朕绝不会废,如果后位易主,除非是朕不做这皇上了。” “皇上息怒。”众人立刻高呼。 “你们还有谁建议朕废后?可以继续站出来说,只要你们说的有道理,朕绝不会惩罚你们。”利眸扫视众人。 没有人敢再站出来。 “邓爱卿,你不是主张废后吗?为何不说了?”慕容权看向邓文朝。 邓文朝立刻惶恐道:“皇上息怒,刚才是微臣欠缺考虑,只想着尽快平息流言,却忽略了皇后娘娘的付出。臣知错,请皇上降罪。” “降罪?”皇上冷冷的笑了,叹口气,沉声道:“都起来吧!朕说过,不会治任何人的罪。”淡淡的语气,不怒而威,充满威严,只怕以后,不会再有人轻易提废后的事情了。 冷忆梦和邓文朝精心布下的局,注定要失望了。 “皇上,应该彻查散播流言之人,然后严惩。”有大臣站出来道。 慕容权点点头:“这事朕定会派人彻查的,胆敢诽谤皇后,定要严惩。” 邓文朝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但面上却装作很镇定。 慕容权看向众臣道:“想必今天众位爱卿会说废后这样的话,是因为没有亲临过瘟疫现场,不知现场的情况吧!朕打算早朝后带众位爱卿亲临救治站现场去看看,或许你们就能体谅皇后的付出了。” 刚才提出废后的人面面相窥,心中很是害怕,长孙耀光今天称病没有来早朝,只说是感染了风寒,但是消息灵通的官员已经得知左相是因为与得了瘟疫的人相处,而被感染了瘟疫,如今听皇上说要带他们亲临现场,所以心中不免恐慌。 而反对废后的大臣们,以魏弈风为首,立刻恭敬道:“是!” 慕容权看向那些惶恐的大臣温声道:“众位爱卿莫要担心,这瘟疫不像你们想的那般可怕,皇后,右相每日与那些得了瘟疫的人相处不也没事嘛!你们应该像左相学习,身为臣子,为君分忧,身为百姓尊敬的官员,要心系百姓,与百姓祸福相依。”这次长孙耀光的所作所为让慕容权很意外。虽然与他有仇恨,但是一码归一码,这次他做的的确很好,值得众臣学习,所以他不会不吝啬这夸赞。 虽然有些大臣不情愿,担心,害怕,但是皇上已经下令了,他们不敢不去,只得异口同声道:“是!” “众位爱卿速速回府更换便装,一个时辰后,在城门口集合,去救治站帮助得了瘟疫的百姓。退朝。”慕容权说完这些,起身离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众臣高声喊道。待皇上的身影消失,众臣起身离开大殿。 走出大殿,有的大臣忍不住擦额头上的冷汗:“真是险呢!扶了天子的逆鳞,差点小命不保。” “是啊!都说皇上皇后伉俪情深,以前觉得说的有些过了,帝王家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呢!今日才知道,这传言是真的,皇上对皇后是真的爱啊!以后万不可冒然说皇后的不是,否则小命不保啊!” 有的大臣忍不住摇头道:“左相真是好本事啊!不但自己是三朝的左相,手握重权,就连生的女儿都这般厉害,生女能如左相家的,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可不是嘛!从未见哪位帝王对皇后如此深情的。” 魏弈风听着众大臣的议论声,冷冷的笑了。这些见风使舵的人,今天皇上真该好好的治治他们。 “呸!”程将军对这些大臣一脸的鄙夷,冷冷道:“就他们这样的还想生像皇后娘娘那般出色的女儿,真是做梦。就是有女儿,只怕也会教育的心胸狭窄,上不了台面。” 魏弈风看向程将军摇摇头笑了。 程将军一脸认真道:“魏元帅莫笑,末将说的可都是真的。那个邓文朝不是有个女儿嘛!结果呢,竟然想陷害皇后娘娘,找死。现在还来陷害皇后,真是活腻了。” 魏弈风没再说话。世上像长孙悠那样的女子,又能有几人呢!只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人了。 救治站,长孙悠与南宫少宣在屋内商议着事情。 “悠儿,你要与我说何事?”南宫少宣给长孙悠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长孙悠看着南宫少宣认真道:“少宣,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瘟疫或许就不是瘟疫?” “不是瘟疫?悠儿指的是没有大面积家畜或者鼠类死亡?其实瘟疫有很多种,很多时候不是通过家畜传染的。”南宫少宣一时间没有明白长孙悠话中的意思。 长孙悠摇摇头:“少宣的话我明白,我知道瘟疫并不是说从家畜身上传染的就是瘟疫,总的来说,瘟疫是由于一些强烈致病性微生物,如细菌、病毒引起的传染病。一般是自然灾害后,环境卫生不好引起的。不能认定的疾病,如果造成传染和大面积死亡的都被称为瘟疫。派人检查家畜只是调查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如果排除家畜和鼠类的感染,那么就是卫生和天气的原因,可是京城的卫生情况向来是很好的,天气没有什么异常,按理说这样是不容易得瘟疫的,可是这瘟疫就这样突然爆发了,之前并未发现有百姓有类似的病症,这个病好像就是一夜之间爆发出来的,就像京城外十里的那个小村庄,叫百花庄吧! 哪里的百姓不饲养家畜,而是家家户户种花,可说是一个鸟语花香的庄子,像是一个人间仙境,可是就在一夜间,百花庄一下子变成了人人恐惧的瘟疫庄,庄子上大半以上的人都感染了瘟疫,而那个庄子的人我派人调查了,这几日并没有人与京城的人来往,也没有人来京城,也没有陌生的人去他们庄子,这瘟疫突然来势汹汹,少宣不觉得可疑吗? 昨天派去调查百姓家畜的人回来禀报,已经肯定这次的瘟疫不是通过家畜传染的,卫生等条件也都检查了,没有致病源,这就太奇怪了。” “那以悠儿看,这瘟疫是如何得来的?”南宫少宣询问,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按理说这瘟疫不应该在京城爆发的,长孙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就是发生了严重的瘟疫。 “少宣有没有想过,这瘟疫可能就是有人故意为之。”长孙悠说出心中的猜测,觉得上官傲昨天的分析很有道理。 “故意为之?悠儿的意思是,这不是瘟疫,而是一种类似瘟疫的传染毒药?”南宫少宣终于明白了长孙悠的意思。 长孙悠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吗?世上会有这样变态的毒药吗?” 南宫少宣点点头:“以前我曾听师父说过这样的毒药,但因这种毒药的伤害性太大,威力也太大,破坏力更是不可预知的,为了担心不轨之人用这种毒药毒害无辜之人,所以这种毒药的炼制方法早就被一些江湖前辈给烧了,这种毒药如今在江湖上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知道炼制的办法,早已在江湖上失传。悠儿是觉得有人偷偷的炼制了这种毒药,用来害百姓?”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但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因为你和御医尝试了那么多治疗瘟疫的办法都没有成功,所以我觉得或许这不是瘟疫,就是毒药,之所以治不好,只因没有找对症根。”长孙悠忍不住眉头紧锁。 南宫少宣点点头道:“你怀疑的很有道理,如果是人为,那这人就太可恶了,竟然害那么多无辜之人,实在是罪无可恕。” “下面我们就从毒药这方面入手吧!去找病源。如果真的是毒药,少宣觉得这种毒药最容易被下在什么地方?”长孙悠询问。 南宫少宣想了想道:“饮食里,因为这瘟疫来的很快,只有让人把这种毒药吃进肚子,才会以最快的速度发病。” 长孙悠点点头:“这件事我们先不要声张,免得暗中之人再做手脚,我会派信得过的人去暗中调查,去察看得了瘟疫之人的饮食。” 南宫少宣赞同的点点头。 紫若此时走了进来:“娘娘——” “紫若,有事吗?”长孙悠询问。 “娘娘,听风跃说今天早朝,皇上龙颜大怒。”紫若禀报道。 长孙悠眉头微皱:“为何?” “早朝之上,有大臣上奏说了关于娘娘流言的事情,还让皇上废后,皇上听后龙颜大怒。”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这些大臣,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紫若笑道:“不过皇上却明确的向众大臣说了,皇上不会废后,如果后位易主,除非他不做皇上了。” 紫若的话让长孙悠震惊:“皇上真的这么说的?”这个皇位得来不易,虽然知道他的真心,他也说过在江山和她之间,他会选择她,可是当得知他当着众大臣的面说这样的话,她还是很震撼,很感动。 紫若点点头:“风跃和夜鹰都是这样说的,当时众大臣听了很是惶恐呢!” “是我让皇上为难了。”长孙悠自责道,但心中却是暖暖的。 南宫少宣安慰道:“皇上对阿悠情深意重,阿悠对皇上也是全心全意,你值得皇上这样待你。” 长孙悠笑了:“我们去看看百姓吧!” 南宫少宣点点头,然后朝屋外走去。 只见心殇和明舟朝他们走来。 “悠儿——”心殇唤道,二人来到了长孙悠面前。 明舟担心的问:“悠儿,听说昨天我们走后,这救治站发生了大火,你没事吧?” 长孙悠摊摊手道:“如果我有事,还能站在这里吗?” 明舟和心殇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好好的救治站怎么就突然燃起了大火呢?”明舟觉得很是蹊跷。 长孙悠看着重新搭建起的帐篷,淡淡道:“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被烧的房子和帐篷周围有火油的气味,定是有人故意纵火,查到之后定当严惩。” “皇上,这里就是救治站。”救治站外,慕容权一身便装,带着一身便装的众大臣过来了。 长孙悠远远的便看到了慕容权,一惊:“权,他怎么来了。”然后看向明舟和心殇道:“明舟,心殇,你们快点离开,不要让皇上看到你们,在他眼里,明舟早就是已故之人了。” 明舟和心殇点点头,从另一边离开了。 而慕容权却看到了急匆匆离去的明舟和心殇,觉得这两个背影好熟悉,特别是男子的背影,但随即却在心中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如果是她,悠儿不可能会不告诉自己的,可能只是像吧! “你们去那边帮百姓,不要让他们知道你们的身份,尽心对待百姓。”慕容权看向身后的一群大臣们交代道。 “是!”众大臣立刻领命而去。 长孙悠朝慕容权走去:“权。” “悠儿——”然后看向明舟和心殇消失的方向。 长孙悠看着他询问:“权,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刚才离去的那两个背影很熟悉。”慕容权如实相告。 长孙悠心中一惊,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是吗?那就是两位好心的百姓,来帮助救治站里得了瘟疫的百姓。” “是嘛!是朕想多了吧!”慕容权淡淡道。 “想多了?权以为他们是谁?”长孙悠故作一脸好奇的问。 “你不觉得刚才那位男子的身影很像皇兄吗?”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道。 “皇兄?权指的是太子?”长孙悠的心不自觉的加快跳动。 “真的很想。”慕容权喃喃道。 长孙悠笑了:“权,这怎么可能呢!当初在坤荣宫,权不是亲眼看到太子死在惊龙剑下吗?”他不会因此去调查此事吧!如果知道慕容恭没有死,他会怎么做?会杀了他吗? “是啊!所以我说只是背影像。怎么会是皇兄呢!”慕容权摇摇头。 长孙悠暗自松了口气。 “皇上。”南宫少宣上前拱手道。 慕容权看向他沉声道:“我是微服出巡,无需行礼,不要让百姓知道了我的身份。” 南宫少宣了悟的点点头:“是。让这些大臣们来,皇上真是高明。”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这些人,平日里就会耍嘴皮子,朕今天也让他们来体验一下你们的不易。” “皇上不应该来的,这里太危险了,皇上是九五至尊,来这里实在不妥。”南宫少宣担心道。 慕容权笑了:“有何不可?你与悠儿每天都来,为了百姓这般辛苦,他们是朕的百姓,朕来看他们是应该的。这是朕的责任。瘟疫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还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吗?”慕容权询问,看着不断被带来的百姓,真的很忧心。身为君王,亲临现场看到自己的百姓被瘟疫折磨的痛苦不堪,他真的很心疼,好像是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一般,原来做了君王,在看待百姓的事情时,心情真的就不一样了,你会自然而然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责任和担子。 南宫少宣自责道:“是微臣无能,至今还未寻到根治的办法,辜负皇上的信任,让皇上失望了。” “这不能怪你。此瘟疫来势汹汹,难根治可以理解,不要灰心,定要找到根治的办法。”慕容权体谅道。 南宫少宣立刻拱手道:“是。臣一定会尽快找到根治的办法,帮皇上分忧。”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如实相告道:“权,我和少宣怀疑这次的瘟疫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派人在查找病源。” “有人所为?”慕容权不解。 “这次的瘟疫有可能是有人下了毒。”长孙悠说出猜测。 慕容权眉头微皱:“有人下毒?居然有这种毒?何人如此狠毒,竟然拿无辜的百姓下毒。” 长孙悠摇摇头:“不知道,一切都只是猜测。” “若是查出真的是有人故意下毒,定当严惩。”慕容权的眸中闪过冷冽。 南宫少宣立刻恭敬道:“启禀皇上,微臣已经给师父毒圣先生送去了信,希望他能赶来帮忙察看这瘟疫到底是有人下毒,还是天灾人祸。” 慕容权感激道:“少宣,朕替天下百姓谢谢你,他们有你这样的右相,是他们的福气。” 南宫少宣笑了:“皇上太客气了,这是微臣应当做的。” 慕容权拍了拍他的肩,二人之间无需更多的客气语言。 长孙悠见状笑了。 救治站内很忙碌,慕容权放下天子之尊和长孙悠一起帮助百姓,夫妻二人很是默契同心,很让人羡慕。 长孙悠忙的额上沁出了细汗,慕容权帮她贴心的拭去,让人看了心中暖暖的。 216:难得的母女 怡人宫内 冷忆梦这两日把自己关在房中专心炼药,对外说是帮太后研制的治疗风疾的药,而她到底练的什么药,只有她自己知道。 “冰宁公主在里面吗?”外面突然传来钱嫔的声音。 药儿立刻回道:“公主正在炼药。” 赵嫔和钱嫔看了一眼,赵嫔看着紧闭的房门,温声道:“可否麻烦通报一声,我们有要事找公主商议。” “这——”菊儿一脸的为难。根据她们在桃花谷的经验,主人炼药的时候,不喜欢闲杂人等打扰。 钱嫔笑道:“我们已经好几日未见到公主了,听说公主忙,也未敢来打扰,今天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说,要不然也不敢来叨扰公主。” 药儿和菊儿一脸的为难。 房内的冷忆梦眸中闪过鄙夷,淡淡道:“让两位娘娘进来吧!” 赵嫔和钱嫔一听笑了。 菊儿和药儿立刻恭敬道:“两位娘娘请。” 赵嫔和钱嫔立刻进去了。 冷忆梦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 “冰宁公主,我们打扰了。”钱嫔故作一脸自责。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两位娘娘说这话就太客气了,冰宁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打开。” “听说冰宁公主在炼药,我们没有打扰到公主吧!”赵嫔讨好的笑道。 “没有,药已经入药炉,只需看着便可。两位娘娘别站着说话,快点坐吧!”冷忆梦请二人坐下。 待三人落座后,冷忆梦看向二人询问:“两位娘娘说找我有要事说,不知有何事要与冰宁说?” 钱嫔立刻迫不及待道:“冰宁公主,你这两天把自己关在寝宫里炼药,一定不知道前朝的事情吧!现在民间流传着这样的流言,说这次的瘟疫和南方的洪灾都是皇后的煞气招来的,瘟疫迟迟不好,就是因为东华国有此皇后的原因,今天早上的早朝,好多大臣都奏请皇上废后,可是皇上却拒绝了。唉!真是气人,皇后有什么好,皇上怎么就这么钟情她呢!” 冷忆梦故意惊道:“还有这事?”其实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赵嫔立刻接道:“可不是嘛!皇上说后位易主,除非是他不做这皇上了。看来这皇后之位,别人是别想了。” 当时听到这话,冷忆梦也挺震惊的,没想到慕容权爱长孙悠已经超过了他的帝位,这份真情实在是难得,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仇恨,他们会很幸福的,可是因为上一辈的仇恨,注定他们之间不会幸福。 “皇上皇后的确很恩爱。”冷忆梦淡淡道。 钱嫔和赵嫔见状,觉得冷忆梦是太失落,太伤心了,赶忙安慰道:“冰宁公主也莫要灰心,皇上对皇后娘娘好,是因为皇后在皇位争夺时帮助过皇上,所以才不愿负了皇后娘娘,怕被天下百姓议论,但这并不能说皇上就真的离不开皇后娘娘。 冰宁公主这般美艳动人,皇上怎么可能会不心动,不喜欢呢!只是碍于皇后,有些顾忌罢了。” 赵嫔立刻附和道:“钱嫔姐姐说的是,如果我是男子,也会喜欢像冰宁公主这样的女子。皇后娘娘有什么好,盛气凌人的,好像别人在她面前都矮一截似得。我想皇上不废除皇后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皇后娘娘背后的娘家,左相府。 左相可是朝中重臣,三代左相,位高权重,皇上可不敢轻易得罪。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废后,这左相府,也撑不了多久了。” 冷忆梦不解的看向赵嫔:“此话怎讲?” “听说左相病倒了。”赵嫔神秘兮兮道。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此事我听说了,好像是感染了风寒。” 赵嫔笑了:“这只是对外宣称,据可靠人透露,左相是感染了瘟疫,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呢!” “什么?”冷忆梦猛地站起来,桌上的茶杯碰掉地上,摔碎了。当初听说左相感染了风寒,她便没有多想,没想到是感染了瘟疫,是她大意了,怎么就没有深入调查一下呢! 赵嫔和钱嫔立刻关心的询问:“冰宁公主,你怎么了?” “没伤到吧?” 冷忆梦摇摇头:“我没事。” 钱嫔笑着打趣道:“冰宁公主定是听到这个消息太高兴了,左相府一旦败了,瘟疫久治不好,百姓人心惶惶,大臣执意要废后,皇上最终还是会顺应民意废后的。到时冰凝公主可就是后位最合适的人选,因为冰宁公主救过皇上,是皇上的福星,是东华国的福星,到时百姓和众大臣一定会拥护冰宁公主为皇后,到时让我们东华国更加的昌盛。我们先在这里提前祝贺冰宁公主早日登上皇后的宝座。” 冷忆梦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两位娘娘你们的祝贺太早了,这左相可不见得会轻易的倒下。” 钱嫔笑了:“权利是不容易倒下,可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可是会要了人的命,这瘟疫至今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我想左相若是想好起来,不容易啊!最好被这瘟疫夺去性命,看皇后没有了左相府做靠山,还趾高气扬什么。” 赵嫔立刻附和:“就是,左相这次定会在劫难逃的。” “够了。”冷忆梦冷冷的呵斥一声。 赵嫔和钱嫔一惊,不解的看向冷忆梦:“冰宁公主,你,你怎么了?” 冷忆梦努力的让自己克制住脾气,淡淡道:“我没事,左相身份尊贵,权倾朝野,你们刚才的话是在诅咒左相,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你们就是不被废了,也会被打入冷宫吧!我刚才呵斥你们,是希望你们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有些话放在心中就好,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 二人立刻点头:“冰宁公主说的是,我们记下了。” 冷忆梦点点头:“你们今天来就是说这事?” 二人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继续为太后炼药呢!”冷忆梦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二人立刻起身:“好,那我们不打扰公主了。”然后离开了。 冷忆梦有些六神无主的坐在椅子上。 救治站里,长孙悠与慕容权忙了一上午,终于看着所有的病人都安置好了,松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桌子前喝口茶。 “权,忙坏了吧!”长孙悠看着心疼的问。 慕容权帮她把耳边散下的发扶到耳后,心疼的看着长孙悠道:“朕是男人,这点辛苦算什么,倒是悠儿你,忙了这些天,一定累坏了吧!” 长孙悠摇摇头笑:“权,你可不要把我当成柔弱的女子哦!我可是侠女,武功很好的。” 慕容权笑了:“不管你的武功多厉害,在朕面前,你就是需要保护,需要疼爱的小女子,朕只想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爱。”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 说笑间,二人神色一冷,看了眼彼此,没有露出异样,但是逼近的危险让二人都察觉到了。 慕容权和长孙悠不动声色的聊着天,突然有十几位百姓打扮的男人突然抽出藏在身上的刀,朝慕容权和长孙悠攻击而去。 二人迅速退后一步,刚才坐的桌子立刻应声而倒。 十几个男人纵身跃起,挥舞着手中的利器朝长孙悠和慕容权攻击。 长孙悠和慕容权立刻回击,短时间,两方陷入激烈的打斗。 胆小的百姓见状,立刻吓得躲起来,偷偷的看着这边的打斗。 风跃和紫若得知,立刻过来参见到打斗中。 而武将们也参加进来,长孙悠和慕容权立刻全身而退,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和十几个武功不凡的男子打斗。 长孙悠看着武功不错的刺客,淡淡道:“武功很相似,看来是经过培训的。” “应该是经过专人训练过的杀手。”慕容权冷冷道。 “知道权的行踪,选在这里刺杀,可见这些杀手是受了人指使,而你是微服出宫,知道你出来的无非就是这些大臣,如此说来,这些刺客的指使人,定是这其中的某位大臣。”长孙悠分析道。 慕容权点点头:“悠儿分析的有道理,但也许还有别的人吧!如果他们真的当朕是他们的敌人,那么暗中一定会留意朕的一举一动,朕出宫,他们自然会知道,所以这指使之人,或许有别人,并不见得一定是朝中大臣。”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臣妾知道皇上不愿相信自己的大臣会对你这般的心思歹毒,所以有护犊之心,但是朝堂向来险恶,即便是自己的臣子,也要有防范之心。” “悠儿的话朕明白,朕只是不希望他们走这样的错路。”慕容权感慨道。 “皇上已经与自己的臣子产生了感情,可是帝王家,这样不行。”长孙悠提醒道。 慕容权笑了:“朕明白,如果真的是朝中大臣,朕一旦查出来,绝不姑息。” 打斗中,有位刺客拿着手中的长刀直朝紫若的胸口袭击而去,风跃全力抵御刺客没有看到。 而离紫若最近的魏奕风看到这一幕,摆脱面前的刺客,朝紫若纵身飞去,一脚踢开了刺客朝紫若袭击去的长刀,救了紫若一命。 紫若看向魏奕风,唇角勾起。 魏奕风点点头,继续对付这些刺客。 转眼间,十几个杀手已经被全部击倒在地。 慕容权立刻出声道:“留活口。” “是!”风跃立刻回,然后上前查看,只见被击倒在地的十几位刺客,纷纷嘴角流出献血。 长孙悠见状,立刻大呼:“不好,他们自尽了。” 南宫少宣跑上前查看,然后禀报道:“启禀皇上,这些刺客的牙齿中都藏了剧毒,一旦行刺失败,便会立刻咬破牙齿中的剧毒,立刻毙命身亡。” “好歹毒的心思,看来幕后之人是废了心思的。”慕容权冷冷道。 此时百姓才知道,原来今天来的这位貌美无双的男子,就是当今的天子,难怪与皇后娘娘这般的亲近,还以为是皇后娘娘的亲人呢!没想到皇上会亲临,立刻跑出来,跪地行礼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权立刻道:“快快免礼,朕今天隐瞒身份来,就是不想给你们带来压力,你们无需畏惧,像平时一样便可,今天朕不是皇上,就只是来帮助你们的人。” 百姓们一听,纷纷高兴的磕头。 “快点起来。”慕容权再次让众人起身。 “谢皇上。”百姓们谢恩后,起身。 “皇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请速速回宫。”有位大臣立刻站出来提议。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赵大人无须担心,相信刺客不敢再来。风跃,你带人去调查今天的刺客,一定要找到幕后的指使之人,找到之后,定当严惩。” “是!”风跃立刻领命退下了。 “是皇后娘娘的煞气招来了这些刺客,皇上与皇后娘娘在一起就会有危险,请皇上废了皇后娘娘。”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声。 百姓听了立刻胆战心惊的朝后退了一步,一脸戒备和害怕的看着长孙悠。 “废了皇后,还东华国太平,还百姓健康。”有人又喊道。 长孙悠听了很寒心。 慕容权的脸色立刻变冷。 百姓听到这喊声,立刻跪下来,异口同声道:“请皇上废了皇后娘娘。” “你们——”慕容权气愤。 人群中有人道:“皇后娘娘是天煞孤星转世,以前在左相府时,就经常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所以左相很是不喜欢这个女儿,后来嫁给了战王,战王府中的妾室死的死,伤的伤,但这些也不过是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是一家之事,可是如今,这个煞女成了皇后,那么受她牵连的人就不止是身边的人了,我们这些无辜的百姓,也因为她的煞气,而受到这种天灾的折磨,这就是上天在告诉皇上,此女是煞女,不能贵为皇后,请皇上看在这么多无辜百姓的份上,废了皇后,还我们百姓一个太平,否则上天还会降下大灾的。” “请皇上废了皇后。平息这场瘟疫。恢复东华国的繁荣。”百姓们高呼。 慕容权气愤的握紧拳头,看向百姓道:“这瘟疫向来是天灾*,历朝历代都有,怎么会是因为人呢!大家不要被流言所骗,这只是不轨之人趁机陷害皇后的,朕相信你们不会上当的。” “如果真的是天灾*,为何这瘟疫迟迟治不好,以前也有过瘟疫,却从未像这次这般,这么久,这么难以治愈,这分明就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只要皇上不废后,这瘟疫就好不了。请皇上莫要帮皇后找借口,请皇上为了百姓废后。”有人说道。 南宫少宣见状站出来说话了:“瘟疫与瘟疫是不同的,每次瘟疫,刚开始都会有伤亡,这次的瘟疫比较厉害,所以难以根治,但这与皇后娘娘无关,请乡亲们千万不想听信谣言,想想皇后娘娘这些日子的付出,你们真的相信她是那种会给你们带来不详的人吗?请乡亲们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一定会研制出根治瘟疫的药,让大家都好起来,我们一起齐心协力度过这次瘟疫。” “右相大人就不要在这里欺骗我们这些无知的百姓了,已经这么久过去了,每天还是有这么多人死去,右相和御医们的医术都是这世上最好的,连你们都没有办法治愈这瘟疫,可见这瘟疫就是上天降下的罪,不管用什么药,都无法治愈,只有废除皇后,这瘟疫方能好。” “没错,请皇上废除皇后,皇后是煞女,做不得一国之母,否则以后只会给我们百姓带来源源不断的灾难。” “你们休要胡言,皇后绝不是煞女。”慕容权为长孙悠辩解。 “是皇后娘娘给我们带来了不祥,让我们身染瘟疫,不能治愈,让我们的亲人,朋友离我们而去,废了皇后,废了皇后。” “废了皇后,废了皇后。”众百姓一起喊。 “皇后娘娘不是煞女。”有人喊道,小烟搀扶着她的母亲李氏走过来。 李氏托着病怏怏的身子来到慕容权和长孙悠面前行礼:“民妇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快点起来,你身子不好,无需多礼。”长孙悠赶紧上前把李氏扶起来。 “谢皇后娘娘。”李氏立刻谢恩。 “你怎么来了?”长孙悠看着李氏心疼道,她的病挺严重的,真的不适合出来。 李氏忍着身体的难受,嘴角勾着笑容,然后看向众百姓道:“乡亲们,你们说皇后娘娘是煞女,如果她是煞女,昨晚大火,她就不会把我平安的从火海中救出来,如果和她接近的人会死,我昨晚就会死在火海中,由此可见,皇后娘娘并非煞女,只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后娘娘,大伙千万不要信了不轨之人的谣言,冤枉了我们的皇后娘娘。” 百姓听李氏这么说,点点头:“说的也有道理啊!如果接近皇后娘娘的人都会死,为何她没有死呢!皇后娘娘还冒着危险把她从火海中救了出来。” “你只是一个特别,并不能代表所有人都向你这么幸运。”人群中有个男人喊道。 “就是,你没死,只能说明你幸运,可是和皇后娘娘接触的人,还是死的多,我们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有人附和。 李氏笑了:“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接近皇后娘娘的人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为什么?”众人不解的议论。 “皇后娘娘身上的煞气给他们带来了不祥,害死了他们的性命。”有人分析。 李氏摇摇头:“不是,是因为皇后娘娘照顾的都是得了很重瘟疫的人,那些人本就奄奄一息了,没人愿意照顾他们,因为他们身上的瘟疫有着很强的传染力,别人不敢照顾他们,他们的亲人甚至都抛弃了他们,可是皇后娘娘却不怕这些,亲自照顾他们,让他们人生的最后,有人陪伴,那些人虽然得了很重的瘟疫,但是走到时候却都很安详,是带着笑容走的,这些都是皇后娘娘的功劳,是皇后娘娘让他们走的安心。 你们只看到了那些人的死,却没有看到娘娘的付出吗?娘娘为了帮助我们这些得了瘟疫的人,不辞辛苦的在这里忙碌,给我们煎药,亲自给我们喂药,给我们讲笑话,让我们忘记病痛给我们带来的折磨,娘娘付出了这么多,你们却说她不祥,身带煞气,娘娘听了该有多寒心呢! 她是一国之母,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其实她没有必要跑来和我们这些贫民百姓在一起的,她可以在皇宫里享受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真的想让人说她好,大可派人送点东西来慰问便可,可是皇后娘娘却没有,她亲力亲为,亲身来到我们身边,不怕自己被感染瘟疫,与我们打成一片,在我们最需要帮助和照顾的时候,是她朝我们伸出了手,让我们感受到了温暖,我们应该怀着感激的心情来感激皇后娘娘,可是你们现在在做什么?指责她,埋怨她,还要拆散她和皇上。 你们明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般的恩爱,却要硬生生的把相爱的人拆开,你们不觉得这么做太残忍了吗? 在这次瘟疫中,我们很多人都失去了亲人,也深刻的明白了,在一起真的不容易,为何还要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呢! 瘟疫是天灾*,每个朝代都会有发生,可是哪个朝代的百姓逼着皇上废后,他们之所以能对抗住瘟疫,是因为他们君民一心,一起来对抗瘟疫,而我们这朝的百姓在做什么? 推卸责任,把这本是天灾的事情,强加在人身上,废了皇后,这瘟疫就真的能好吗?死去的亲人就能活过来吗?病在身上,不用药治能消失吗? 大家不要被不轨之人蛊惑了,害了我们的好皇后,也害了自己。 我们的皇后不是煞女,而是我们的福星,想想昨晚的大火,当时大家没有闻到浓浓的火油味吗?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纵火要陷害皇后娘娘,可是这个时候,好好的天空却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帮我们把大火浇灭了,让不轨之人的行为没有得逞,这不正说明皇后娘娘是我们的福星吗?因为有皇后娘娘在,上天都在帮我们,给我们降了一场大雨,救了我们住的帐篷,房子。 所以皇后娘娘在我们身边,会给我们带来好运,她是福星,我们要感谢她。 我们也要相信,皇后娘娘定会帮我们度过这次的瘟疫,会救我们的。请大家擦亮眼睛看清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莫要被流言蜚语蒙蔽了眼睛。 流言止于智者,我相信大家都是聪明人,能判断出真假,是非。咳咳咳——” “李夫人——”长孙悠赶紧扶住了咳嗽的李氏。她的一番话,让她很感动,刚才寒掉的心,因她的这番话又温暖了起来,这对母女,真的身善解人意,她昨晚救她果然没有错。因为有她们,让长孙悠觉得,这么久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虽然有百姓会信了流言,但是只要有一个人相信她的心是真的,是善的,她就觉得值得。 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支持她,替她说话,她就会继续做下去,不后悔自己帮他们。 慕容权也很震撼,一个民妇,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真的不简单,想必这个民妇曾经也有过很好的家教吧! “乡亲们,你们都听到了吧!这次的瘟疫只是天灾*,与皇后无关,朕答应你们,一定会尽快的让人研究出解药,根治你们身上的瘟疫,我们大家一起联手,打败瘟疫。请大家莫要相信流言,中了不轨之人的圈套。”慕容权看向众人坚定道。 百姓们也被李氏的话感染了,觉得李氏说的有道理,想想皇后娘娘这些日子的付出和帮助,真的很汗颜自己刚才居然说出废后的话,立刻跪倒在地上,异口同声,发自内心道:“皇上,皇后娘娘,我们错了,皇后娘娘是我们的福星,是好人,不是煞女。” 百姓的这一番话,让长孙悠湿了眼眶,但嘴角却勾起了笑容,看向众人道:“谢谢你们对本宫的信任,本宫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会帮你找到根治瘟疫的办法,让你们早日康复。” “我们相信皇后娘娘。”众人齐喊。 因为李氏的出现,一场危机便这样被化解了。 长孙悠扶着李氏回了帐篷,慕容权也跟着进来了。 南宫少宣帮李氏把脉,然后让她服下药,病情暂时控制,但是李氏的病很严重,如果不能早日找到根治的办法,只怕撑不了几日了。 慕容权对南宫少宣道:“一定要治好她,她活着,以后百姓再也不会说皇后是煞女了。” 南宫少宣明白慕容权的意思,因为李氏与长孙悠接触最多,而她的病情又很严重,如果李氏能活下来,那么关于长孙悠身带煞气的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所以帮李氏诊治好后,南宫少宣立刻退下了,去寻找治疗瘟疫的办法。 长孙悠握着李氏的手道:“李夫人,谢谢你今天帮我说话。” 李氏笑了:“皇后娘娘说这话就太客气了,民妇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皇后娘娘救了民妇的命,更是帮助了很多的百姓,娘娘真的是我们的福星。” “李夫人是京城人氏吗?如此深明大义之人,应该并非普通人家吧?”慕容权好奇的问。 217:与冷忆梦的谈话 李氏叹口气道:“我本是江东人,父亲是当地有名的才子,从小便被父亲的才华所熏陶,识得字,可是后来,因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父母反对,说他不可靠,给不了我幸福,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想这么多,只知道自己很喜欢,执意要嫁,父亲一怒之下与我断绝了父女关系,我便跟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私奔了,婚后我们很幸福,可是这幸福却是短暂的,婚后半年,我怀孕了,他刚开始对我很好,后来,他在我怀孕期间,遇到了一位富家千金,与那位富家千金在一起了,便离开了我们母女。” “世上竟有这般无情无义之人。”长孙悠愤愤道。 李氏却一脸的淡然:“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你恨他吗?”长孙悠问,一定恨死了吧!可是她看上去表现的很淡然。 李氏摇摇头:“不恨。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怪,只能怪我自己没有眼光,还不愿听父母的话,但是我不后悔我的选择,毕竟当时我是真的爱他,即便他负了我,却也给我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还给了我这样一个乖巧贴心的女儿,我应该感激他。 爱情不能都是一生一世相守在一起的,如果做不到这些,至少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也就足够了。人这一生遇到真爱不容易,与其去嫁一个觉得可能很可靠,未来能有保证却不喜欢的男人,我倒愿意任性一次,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负了也好,伤了也好,都是自己的选择,自己不后悔。 现在我最自责的事情就是当初伤了父母的心,父母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对我付出了很多,我却伤了他们的心,我应该好好的和他们商议,让他们尊重我们的选择,只怪当时年纪太小,年轻气盛,才会那般任性。 自己做了母亲才明白,不管父母做什么,一定都是为了儿女好,或许与儿女的想法有出入,但是那颗疼爱儿女的心都是一样的,不管是默默无闻的父母,还是有权有势的父母,或者是十恶不赦的父母,他们对儿女的心都是一样的,绝对的无私,真心。如果能有机会,真的希望能回去看看他们,只一眼也好,看到他们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或许没有这个机会了。”李氏苦涩一笑。 长孙悠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会有这个机会的,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李氏笑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不强求,我只是放不下自己的女儿。” 长孙悠看着她承诺道:“你放心,小烟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的照顾的,等你好了,我就给你们找个好住处,找人伺候你们,好好的教小烟,让她将来成为大家闺秀,有美好的未来。” 李氏摇摇头道:“皇后娘娘无需这么做,如果我真的不在了,只希望娘娘能帮我派人把她送到江东,送到我父母那里,他们定会好好照顾小烟的。” 长孙悠拍拍她的肩:“放心,你们都会很好的。” 走出李氏住的帐篷,长孙悠的心情有些低落。 慕容权揽过她的肩安慰道:“李氏会没事的。” “今天她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们要好好的谢谢她。” 慕容权点点头:“等她好了,朕会封她为一品夫人,让她与她的女儿都得到很好的照顾。让抛弃她的男人看看,失去她是多么大的损失。” 长孙悠点点头:“权,我们回宫吧!你在这里不安全。” 慕容权牵起她的手道:“好,我们回宫。” 坐着马车回宫的路上,长孙悠依靠在慕容权的怀中,喃喃道:“权,关于流言的事情,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吧?” 慕容权摇摇头:“没有,因为朕的心里很坚定,不管别人说什么,朕绝不废后。如果你不做这皇后了,那朕做这皇上还有什么意思。朕一定会派人查清是谁散播的这流言,也会让人揪出今天伪装在这些百姓中的起哄的人。” 长孙悠感动的看向他,喃喃的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慕容权点了她小巧的鼻尖宠溺道:“那你为什么对朕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的男人啊!我想对你好。”长孙悠霸道的揽住他的脖子,挑挑眉。 慕容权笑了:“朕的回答也是这样,因为你是朕的女人,我想对你好。” 长孙悠笑了。 慕容权看着她担心道:“这几日还是不要去救治站了,免得有不轨之人再拿你说事。” 长孙悠笑了:“我会怕这些吗?” “朕知道你不怕,可百姓的情绪现在不稳定,如果他们的亲人离开了,心情难免伤心,激动,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慕容权不放心道。 长孙悠笑了:“权,你担心我,我知道,可是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如果我突然不去了,岂不是让不轨之人觉得我畏惧了他们制造的流言吗?所以我要去,一如既往,我付出了这么久,就这样放弃了,之前的付出岂不是白白付出了嘛!”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我好像永远都说不过你。” 长孙悠吐吐舌头道:“因为我说的有道理啊!倒是权你,万不可再来救治站了,太危险了。今天有多危险啊!幸好有那么多的武将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朕也想帮帮百姓,却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和危险。”慕容权自责道。 长孙悠笑了:“你贵为天子,派人来,他们就很感激了,没必要亲身去的,天子有天子要做的事情,因为你的手上还有更多的百姓需要你关心,需要你,所以不可为了这一方的百姓,而不顾天下百姓。 皇上就是发号施令的,你把号令发好,百姓就能及时得到帮助,不需要亲自出马。皇上是不允许生病的,如果你病了,天下百姓就没有人管了,所以你要留在宫中,保护自己的安全。”长孙悠点了点慕容权的胸膛。 慕容权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叹口气道:“原来天子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好当,会失去很多自由。” 长孙悠挑挑眉:“当然了,有得必有失嘛!想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就需要比常人付出的多。”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皇后言之有理。” 二人相视笑了,慕容权轻轻的捉住她的小嘴,忘我的吻起来。 回宫后,慕容权直接去了御书房,今天带着大臣去救治站帮助百姓,这奏折还未来得及批阅呢!所以只能先去批阅奏折。 长孙悠不想打扰他,没有陪他去,而是朝自己的坤荣宫走去。 “皇后娘娘今天回来的挺早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长孙悠驻足。 孟风华出现在了面前。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原来是华妃娘娘,好巧啊!不过本宫还是劝华妃娘娘离本宫远点吧!省的本宫身上带来病毒,感染了你。”如今后宫的嫔妃见到她可都是躲得远远的,初一十五该请安的日子,也会想办法的找借口不来,就是担心她把病毒带进宫,传染了她们吧! 孟风华不屑的笑了:“哼!别把人都想的这么胆小如鼠,我孟风华才不怕呢!世上最可怕的可不是这瘟疫。这皇宫我都敢待,还会怕这区区瘟疫嘛!得了瘟疫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有些时候,死都是一种奢望,那才可怕呢!” 长孙悠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华妃娘娘好气魄,本宫佩服。” 孟风华冷哼一声道:“别在这讽刺人不带脏字的,论气魄,谁能比得上你啊!每天去与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混在一起,你就真的不怕?” 长孙悠叹口气笑道:“怕,当然怕了,怕的要死,如果我就这样死了,那我这后位岂不是要易主了吗?我怎么能甘心呢!可是为了稳固我的后位,我怕也得去,只要不死,我便可在百姓心中留下好印象,我这后位可是稳如泰山的。” 孟风华冷冷道:“哼!你真的会在乎这后位吗?” 长孙悠耸耸肩道:“我为什么不在乎?这可是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宝座。” “可你更在乎的是——给你这个宝座的人吧!”孟风华看向长孙悠淡淡的笑了。 长孙悠也笑了:“华妃娘娘拦住我就是要和我说这些的吗?” 孟风华冷冷道:“我才懒得和你说话呢!更没有特意拦你,只是想告诉你,身为皇后,不但要关心天下百姓,也要找机会好好的整顿一下后宫,别让有些来历不明的人在这宫中兴风作浪,否则你这后位不保,就是你在乎的人也可能留不住。” 长孙悠笑看着孟风华问:“华妃娘娘指的人是谁?” “皇后娘娘冰雪聪明,难道不知道臣妾说的人是谁吗?”孟风华的视线落到了前面。 长孙悠顺着她是视线看去,只见一身绿衣,犹如天女下凡般美艳的冷忆梦朝这边走来,轻盈的脚步,婀娜的身子,娇好的面容,再加上那清风明月般的气质,真的是美极了,任谁看了也不会觉得,这样一个清晨脱俗的女子,会满腹心机。 “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吗?”长孙悠淡淡的问,冷忆梦虽然朝她们走来,可是却还有一段距离。 “这个我没有证据,但我就不喜欢她。总觉得她进宫有很大的目的,如果不赶紧把她赶出宫去,只怕这皇宫会大乱。 她算得上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女子,救过表哥,讨好太后,还使得后宫的嫔妃都很喜欢她,至少她的受欢迎程度比你高,所以你应该感觉有威胁感。 如果再这么任由她在宫中呆下去,只怕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是她的。因为她已经成功的得到了太后的支持。”冷忆梦提醒道。 长孙悠笑了:“华妃娘娘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冷忆梦也摇摇头笑了:“或许身份地位,后宫之人的态度你不会在乎,可是表哥你总在乎吧!这江山这天下是你与表哥打下来的,理应有你与他分享,如果有一天,你苦心经营的这一切都会落到这个女人的手中,你甘心吗? 你爱的男人,怀中拥着的人是她,你心中会是什么滋味?你知道那种心痛,绝望的滋味吗?” 长孙悠叹口气道:“我相信权,他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 “你在表哥心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这点我看的很清楚,但是有时候,男人的背叛是身不由己的。”孟风华意有所指。 长孙悠却不屑道:“如果一个男人真的背叛了你,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那么这个男人都不再值得你爱,因为如果他是真的爱你,就不会背叛你,不管有什么样的身不由己。”她相信慕容权,绝不会做背叛她的事情,这是她对他的信任,也是他努力的结果。曾经的她虽然幻想过美好的爱情,但却不相信爱情,自从遇到了他,是他改变了她对爱情的看法,让她义无反顾的陷下去,爱上他,相信他。 “如果是被人下了药呢?或者被人设下陷阱了呢?”孟风华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回视她。 孟风华继续道:“冰宁公主是炼毒的,我们都知道,我想她手中的毒药应该千奇百怪吧!媚药,迷药,幻药应该都有吧!虽然表哥英武,可那是武功,在武功上,很少有人会是他的对手,冷忆梦用武功自然对付不了他,可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毒药,冷忆梦那般会演戏,随便演一下,便会让人失去防备,给表哥下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下点幻药,表哥便可把她幻想成你,下点媚药,表哥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下点迷药,迷晕他,再设计你能识破吗? 爱人之间有信任是好的,可有时这信任却也是致命的伤害,一旦被人利用了,对你将是致命的打击,当对一个人太爱,太信任,那么一旦二人之间出现事情,便会很受重创,眼睛便会被蒙蔽,失去正确的判断。 爱的越深,这种在乎越强烈,越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冷忆梦又是那般的有心机,你觉得你能每次都识破她吗?如果她一旦掐中你的弱点,你还有力气反击吗? 如果这些药下在你身上,诬陷你做了对不起表哥的事情,你觉得你们的感情真的不会被破坏吗? 身为皇后,天下人不会容许你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或者错误。因为有很多的人盯着你的这个位子。 奈何你再聪明,武功再好,可是你不懂毒药,很难每次都发现。 说了这么多,我想要说的就是,趁着冷忆梦还未动手,找机会把她赶出皇宫,随便按个罪民,让她离开便是。如果可以,最好要了她的性命,这个女人留着,将来迟早是个祸害。” 长孙悠看着孟风华淡淡的笑了:“华妃娘娘好像特别的讨厌孟风华?” 孟风华也不矫情,直言道:“没错,我很讨厌她。每天就会在太后面前演戏,矫揉做作,送些什么养生的粥之类的,一副讨好献媚的模样,看着就恶心,我真的很担心,她会在姑姑的养生粥里动手脚。” “太后娘娘的饮食每天可都是有专人检查的。”长孙悠提醒道。 “哼!有什用,如果冷忆梦真的在里面动手脚,会被人检查出来吗?炼毒高手就是有这个本事,是我们这些不懂毒药之人防不胜防的。她与姑姑非情非故,为何会对姑姑这么好,分明就是有目的,有企图。”孟风华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冷忆梦,眸中闪着冷冽。 “那她的企图是什么?”长孙悠好奇的问。 “根据现在的观察,她的目的或许是表哥,知道太后不喜欢你,便想拉拢太后的心,支持她,这样她的成功率也会高一些,至于有没有别的企图,我现在还未查到,不过此女绝不会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纯善。”孟风华分析。 长孙悠点点头:“初入陌生的地方,为自己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可以理解。但是我听说昨晚太后风疾犯了,可是她帮着治的,效果不错,更是亲自帮太后配药,现在太后连御医都不用了,直接让她给看病,由此可见,她是真心在帮太后看病。” 孟风华不屑的笑了:“那是因为姑姑对她还有用,她自然会帮姑姑,还有就是,当时表哥也在,演给表哥看呗!如果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相信就不会这么善待姑姑了。其实姑姑也不过是她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的一颗棋子。” “华妃娘娘好像看待事情看的很清楚?”长孙悠一直都是沉稳淡然的语气。 孟风华叹口气道:“我只是希望姑姑不受伤害,不管你与她之间合不合得来,可是她是我的亲人,一直对我很好。她是表哥的亲生母亲,如果她有事,表哥定会很伤心的,所以——即便你与她合不来,也不能对冷忆梦对她的接近置之不理。冷忆梦这般会伪装,会演戏,姑姑已经被她蒙骗了,不可能揭穿她的假面具,只能用你的聪明才智,把冷忆梦赶走了。” “意思就是,这种得罪人又不讨好的事情让我做?”长孙悠挑挑眉。 孟风华却不做作道:“反正姑姑也不喜欢你,你还会在乎她更讨厌你吗?”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可是冷忆梦那般会伪装,我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呢?” “放眼后宫,如果连你都压制不了她,那就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了。”孟风华认真道。 “本宫是不是要谢谢华妃娘娘看的起本宫?”长孙悠笑着打趣。 孟风华冷冷道:“我这话绝不是在恭维你,只是实话实说。此女不除,必定会祸国殃民。其实她对你的威胁最大,因为别的人她根本就不会放在眼中,只有你,才会让她有挑战。” 长孙悠却摇摇头道:“本宫倒不这么觉得,本宫觉得华妃娘娘也是她强劲的对手,因为后宫的所有人都说她好,被她蒙骗,唯独华妃娘娘不喜欢她,没有被她蒙骗,可见华妃娘娘有过人的聪明和机智,为何不自己去对付她呢?” 孟风华冷冷道:“我要是有你的聪明和地位,你以为我会来找你吗?如果我喜欢的人是表哥,这个后位我绝不会让给你的,对付冷忆梦这种事情我也会亲自出手的,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在的时候,她可没有在太后和表哥面前少卖弄,一言一行都在勾引表哥,如果你不在乎,就放任不管吧!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可不想与那个女人同站在一起。”话落,孟风华迈步离去,正好迎上已经走近的冷忆梦。 冷忆梦盈了盈身道:“华妃娘娘。” 孟风华不屑的撇撇嘴道:“冰宁公主无需多礼,你现在可是皇上和太后面前的红人。” 冷忆梦却好脾气的笑着:“华妃娘娘说笑了,论太后的喜欢,谁人能比得上华妃娘娘呢!” 孟风华鄙夷的冷哼一声道:“冰宁公主,太后现在又不在这里,何须说这些虚伪的词呢?给谁听呢!” 长孙悠听了忍不住摇摇头,在心中感慨:这个孟风华,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幸好这宫中没有太多心机重的女子,否则她这样的性子真的很危险。不过她的好心提醒,她还是很感激的。 冷忆梦却没有因为孟风华的话而感到尴尬,依旧气定神闲道:“冰宁只是实话实说。” 孟风华冷哼一声道:“你这实话,本宫可听不了,怎么感觉有些反胃呢!是吃多了,还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呢!感觉这里的空气突然间都脏了,真儿,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真的很讨厌这里。”一番冷嘲热讽,孟风华离开了。 冷忆梦嘴角始终勾着淡淡的笑。 长孙悠看了,禁不住在心中赞叹:这个冷忆梦,忍耐力是极好的,面对孟风华这么明显的讥讽,依旧能做到面不改色,果然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冰宁公主莫要在意,华妃娘娘性子向来直,没有暗指公主的意思。”长孙悠出声道。 冷忆梦立刻上前行礼:“冰宁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无须多礼。冰宁公主的心情还好吧?” 冷忆梦点点头:“很好。华妃娘娘说这里空气不好,冰宁倒是觉得挺好的,这心情其实是和人的心情有关的。” 长孙悠点点头:“冰宁公主所言极是。难得冰宁公主有这般度量和胸襟。” “多谢皇后娘娘过奖,不是冰宁胸襟大度,只是不愿与无关紧要的人计较罢了。”冷忆梦淡淡道。 长孙悠挑挑眉:“哦!不知何人能有幸让冰宁公主计较呢?” 冷忆梦笑了:“皇后娘娘说笑了。这皇宫对冰宁来说是陌生之地,来到这里,冰宁愿意与每个人为善,不想得罪任何人。” “是吗?可是你与人为善,不见得别人就会与你为善。”长孙悠淡淡道。 冷忆梦点点头:“皇后娘娘说的是,就像皇后娘娘,真心的去帮助那些百姓,冒着被感染瘟疫的危险,可是结果呢!被朝中大臣们弹劾,要废后,就连你帮助过的百姓,也要皇上废后,真的是很伤人呢!”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冰宁公主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冷忆梦美艳的笑了:“皇后娘娘难道没有听说过,这宫中本就没有秘密嘛!” 长孙悠挑挑眉:“也是。” “皇后娘娘觉得自己的付出值得吗?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还是没能收获他们的心。”冷忆梦询问。 长孙悠却一脸认真道:“值得。” 冷忆梦一脸的不解。 长孙悠分析道:“人与人的想法不同,所以你的做法不可能得到全部人的认同和支持,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支持你,那么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大多数人都要求皇上废后的时候,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是说话,支持我,我真的很高兴,很欣慰,我做的这一切都值了。 其实百姓都是很单纯的,你对他好,他心里很清楚,只是有时他们会被人蛊惑,失去判断,但当有人告诉他们时,他们会立刻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今天虽然那些百姓开始反对我做皇后,可是后来,他们都支持我了,这就是我付出的结果,如果我不曾对他们有过付出,那么他们不会改变主意,站出来替我说话的。人与人之间是靠真心以待的。” 冷忆梦摇摇头笑了:“没想到皇后娘娘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这么单纯,有些人是喂不熟的,即便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和你一心。 就像你与太后之间的婆媳关系,你助她的儿子登上了帝位,可是她对你依旧不喜欢。” 长孙悠点点头笑了:“你说的对,太后的确不喜欢我,可我们之间是有原因的,上一辈的恩怨让我们很难沟通。可能是我付出的不够,总是沉不住性子要惹她生气。” “可是你帮了他们,单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吗?”冷忆梦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我帮的是我的夫君,与太后没有关系,我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帮皇上的,所以太后没有必要感激我,她反而会觉得我这么做,无非是自己想要荣华富贵。”长孙悠说的很淡然,从来没有觉得太后需要因为她帮了慕容权而感激她。 冷忆梦笑了:“皇后娘娘果然大度。” “谢谢。”长孙悠笑的释然:“本宫还有事,失陪。”长孙悠迈步要离去。 “听说皇后娘娘的父亲得了瘟疫,皇后娘娘不担心吗?”冷忆梦突然问。 长孙悠看向冷忆梦,淡淡的问:“这件事冰宁公主也知道?” “听人说的。”冷忆梦一脸的坦然。 “这件事与公主无关,无需公主关心。”长孙悠冷冷道,这个冷忆梦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她的事情,她都了如指掌。 “皇后该不会是希望自己的父亲死于这场瘟疫吧!这样你与太后之间的恩怨就能了结了。”冷忆梦继续不死心道。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不管我是什么样的心态,好像都与冰宁公主无关吧!冰宁公主的问题未免有些太多了。” “冰宁怎敢过问娘娘的事情,冰宁只是担心皇后娘娘会背上不孝的骂名,到时只怕这个后位就岌岌可危了,东华国是最注重孝道的。”冷忆梦故作好心的提醒。 “冰宁公主无需担心,这件事与你无关,做不做皇后是本宫的事情,与公主无关,公主还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吧!宫里宫外的事情,公主还是少操心,知道的多了,反倒对自己不利,聪明人从来不会走进帝王家的是非,皇宫不必江湖来的逍遥快活。”话落,不再停留,立刻离去了。 看着长孙悠离去的背影,冷忆梦的眸中闪过狡黠。 218:都是事儿 接下来的几日,慕容权派去的人在暗中调查传播流言,和那日在救治站起哄的人。 长孙悠依旧每天出去,除了去救治站,有时也会去左相府,看看长孙耀光的情况,可能是年纪大了,加上之前太劳累,这些日子,依旧是昏迷不醒,但好在病情没有恶化。 今天长孙悠出宫,没有先去救治站,而是直接先来了左相府。 长孙威今天去了店铺忙,三姨娘在前厅吩咐下人好好的打扫院子,消毒,确保家中人的安全,见长孙悠来了,立刻上前去迎接:“皇后娘娘,你来了。” “三姨娘,父亲现在怎么样了?”长孙悠询问。 三姨娘叹口气道:“还是那样。” 一旁,二姨娘和长孙嫣见长孙悠进来,眸中盛满憎恨。 长孙悠理解她们此时的心情,在皇权争夺中,长孙震和长孙凝玉都死了,包括并肩王也死了,二姨娘的亲人和靠山都没了,她自然会把这些都怨到现在得势的长孙悠身上。 长孙嫣自从被毁了清白后,整个人就消沉了,不再向以前那样,趾高气昂,盛气凌人了,现在的她,很少出自己的院子,长孙悠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见过她,可见她现在是怕见人的。 今天出现,真的让长孙悠有些意外,但是她们只是躲在一个角落里,并没有打算过来的意思,长孙悠也假装没有看到她们,而是看向三姨娘道:“我去看看父亲。” 三姨娘点点头:“去吧!老爷一定很希望皇后娘娘来看他。” 长孙悠淡淡一笑,朝长孙耀光的住处走去。 虽然本尊这十几年都没有来过父亲的住处,对父亲的住处是陌生的,但是长孙耀光生病的这些日子,长孙悠可是来了好几次了,所以对这里已经不陌生了。 本以为大奸大恶之人的住处应该是华丽的,却没想到长孙耀光的住处是那么的简约,简单的摆设,普通的家具,没有一丝奢华的感觉,房间里最多的就是书,在这里,好像能找到所有的书,整个房间充满了书香气,不愧是东华国的第一才子,光看这些书,就知道房间的主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才华。 长孙悠来到门前,伸手去推门。 而让长孙悠没有想到的是,长孙耀光的床前竟然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见有人推门进来,立刻越窗离开。 “什么人?”长孙悠立刻越窗追出去,可是那个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听到长孙悠声音的侍卫,立刻跑了过来:“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慕容权不放心长孙悠出宫,担心废后的流言会影响到她的安全,所以每次长孙悠出宫,都会暗中派侍卫跟着。 长孙悠如实道:“刚才左相的房间里有刺客。” 侍卫们一听,立刻道:“属下这就去追。” 长孙悠摇摇头:“刺客的身手很敏捷,只怕是追不上的。你们下去吧!” “是!”侍卫们立刻退下。 长孙悠重新回到房间,来到长孙耀光的床前,察看他的情况,不知道黑衣人有没有伤到他。何人会对一个生死未卜的人下手呢?会是慕容权或太后派来的人吗? 三姨娘也听说了刺客的事情,立刻赶来了:“悠儿,老爷怎么样了?” 长孙悠看着躺在床上的长孙耀光,淡淡道:“父亲没事。”看样子刺客是刚来,还未来得及下手。 “没事就好。”三姨娘松口气道,坐到床沿,看着依旧昏迷的长孙耀光,喃喃道:“也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长孙悠拍了拍三姨娘的肩安慰道:“姨娘莫要担心,父亲会没事的。” 三姨娘拉起长孙耀光的手。 突然,长孙耀光的手握住了三姨娘的。 三姨娘惊喜:“老爷,老爷的手动了。” 长孙悠立刻看向长孙耀光的手,果然抓住三姨娘的,心中很是喜悦。 “萱儿,萱儿,不要走,不要走,萱儿,不要离开我,萱儿,萱儿——”长孙耀光喃喃自语,不停的叫着这个名字。 长孙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看向三姨娘。 三姨娘感慨一笑道:“老爷是在叫你母亲的名字。老爷和大姐很是恩爱,当年大姐离世,对老爷的打击真的很大,老爷经常会在睡梦中叫她的名字,从睡梦中惊醒。发现是自己做梦,一脸的失落和伤心,有时会因为梦到大姐,思念大姐,一个人默默的做到天亮。” “萱儿,萱儿,原谅我,原谅我,萱儿,萱儿——” “老爷,老爷——”三姨娘轻唤道。 长孙悠不解的问:“父亲为何在昏迷中说让母亲原谅他的话?他与母亲之前有什么误会吗?” 三姨娘叹口气道:“这事还要从二姨娘进府开始说。当时你母亲与老爷的感情非常的好,很恩爱,甚至为了两个人能每天在一起恩爱缠绵,多一些二人的时光,成亲三年,他们竟然没有要孩子,他们不想早要孩子没关系,可是老夫人着急啊!更不知道他们是有意不要的,便催促着他们早些生个孩子,二人也不好意思说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只能是嘴上答应,却依旧没有立刻要孩子。 老夫人与现在的太皇太后年轻的时候就熟识,是好姐妹,有时进宫就会和太皇太后说此事,很是担心你的母亲不能生养,而这话当时被先皇后听了去,便向老夫人说再给老爷赐一门婚,老夫人自然是高兴,老人家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妻妾成群,这样才能儿孙满堂,便答应了,可是担心老爷不同意,便偷偷的谋划了一切,趁着一次宴会,二姨娘和老爷都参加的机会,在老爷的酒水中下了催情的药,让老爷与二姨娘生米煮成熟饭,让老爷推也推不掉。 毕竟二姨娘是并肩王府中的小姐,虽然是庶出,却也有着强大的后盾,老爷既然已经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也不能不答应,便答应了这门婚事。 可是大姐的性子那么强,怎么能甘心自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呢!当时逼着老爷写休书,可是老爷深爱大姐,怎么肯写呢!为了这事,二人可是冷战了好几个月,而二姨娘幸运的是,在先皇后那次的设计中,竟然怀了老爷的孩子,大姐得知更是气愤,竟一怒之下,自作主张的帮老爷选了几房妾侍进府,我也是当时被大姐选进来的,因为我们认识,很是聊得来,她便让我进府,一来可以一起照顾老爷,二来是有个伴,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便答应了。这些还是后来老爷喝醉了说出来的。 当时大姐帮老爷选了几房妾侍进府,老爷因此事很是气愤,从未吵过架的二人,第一次有了争吵,永远乐观开朗,坚强的大姐,在那次争吵中哭了,哭的很伤心,当时天空下着大雨,她一个人蹲在雨中哭了很久,老爷就在旁边陪着她,陪着她一起淋雨,一起伤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老爷知道他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可是事实已经如此,他又能怎么办呢?二姨娘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不想,他也是被先皇后设计了。 后来大姐哭累了,便一个人托着伤心欲绝的身子回了房间,把自己关在了房里,把老爷关在了门外,老爷在大雨中站了一夜,就那么在门外默默的守着门内伤心的大姐。 大姐这一关,把自己关了三天也未出来,当时大家都很担心。 老爷也很担心,喊她,她也不理,敲门也不应,担心她在房中有事,老爷把门撞开了,冲了进去,大姐伤心加上淋雨,病倒了,向来坚强身体很好的大姐,第一次在左相府生病了,昏迷不醒。 老爷就这样守着她,陪着她,不眠不休。 在大姐昏迷的三天后,终于醒了。 老爷当时很高兴,一把将大姐抱在了怀中,可是大姐却推开了他,对老爷很冷漠,让老爷出去,还说她只想要一纸休书,如果爱她就给她。 可是老爷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气愤的出去了。 然后老爷把自己灌醉了,那是老爷第一次喝醉酒,喝的很醉,我去给老爷送去醒酒汤,便听到了老爷说这番话,这一切都是先皇后设计的。 他也很痛苦,很自责,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是臣子,身不由己。 从此以后,那便成了老爷心中无法言语的痛。 老爷和大姐之间终究是有感情的,吵过,伤过,哭过冷静下来之后,两个人慢慢的归于平静,之后便再也不提休书的事情,大姐不再责备老爷娶二姨娘。 后来老爷和大姐又和好了,二人依旧很恩爱,只是大姐脸上的笑却少了很多,经常会一个人独自叹息。 再后来,二姨娘生下一个男孩,老夫人很高兴。 可是老爷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喜悦之色,虽然府中有了几位妾侍,可是老爷从来不去这些妾侍的房间,即便是二姨娘生大少爷,老爷也只是过去看了一眼,都未留下来陪着。 后来,大姐有了身孕,老爷高兴极了,细心的照顾,呵护,二姨娘看了很是生气,因为从她进府之后,老爷便没再去过她的房中,所以她看到大姐和老爷很恩爱,就很嫉妒。 后来大姐生了个女儿,老爷很高兴,每天回府就会去大姐的房里,抱着孩子,不肯放下。 大姐和老爷之间,也因为孩子的出生,之间的误会化解了。 当时我们都挺羡慕大姐的,老爷如此深爱她,这应该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吧! 二姨娘虽然嫉妒,但是也没有办法,后来可能就想开了,毕竟他有儿子,每天好好的带儿子,经常去大姐的房里找大姐说话,和大姐有了很好的姐妹之情,后来大姐还让老爷去二姨娘的房里,去别的姨娘的房中,整个相府,看上去很和谐,众姐妹相处的很好,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年,而这份平静,却在你三岁那年打破了,先是你的姐姐突然走丢了,然后就是你落水,再接着就是大姐离世,短短几个月,相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爷最在乎的就是大姐,和大姐生的三个孩子,可是转眼间,四个他最在乎的人便失去了两个,老爷的打击很大,他一度很颓废。 大姐的离开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他把自己关了起来,足足一个月都没有出门。 我们都很担心他,老夫人每天都来劝说,当时的威儿很小,还不足两岁,为了能让老爷从悲伤中走出来,老夫人把威儿抱去了老爷的房门前,当时威儿哭的很厉害,老爷可能是心疼威儿,他这么小便没了母亲,不忍心让他如此哭,便走出了房间,从那以后,老爷便振作起来了。 再后来,老爷就很宠爱二姨娘,可能是大姐生前和二姨娘走的很近吧!想从二姨娘那里多知道一些大姐的事情。 这就是老爷与大姐之间,很恩爱,可是缘份却很浅。大姐红颜薄命,老爷心中一直对大姐有愧疚,很自责。 老爷平时看上去很威严,凡事很淡然,大风大浪经历了很多,再大的事情和打击也都能做到平静无波了。可是在他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对大姐的感情,老爷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大姐,最在乎的也是大姐,可是相爱的人却没有相守到老,真的很让人感到惋惜。” 听了长孙耀光与柳羽萱的爱情故事,长孙悠心中很有感触,原来他也有在乎的东西,还以为他的心就是冷的呢!儿子女儿死了,他可以没事人一样,妻子死了,他可以纳那么多的妾室,对妻子在乎的女儿,他却拒之千里,冷漠以对,好像在他的心中,一切都不在乎一般,可是谁又知道他心中的痛,心中的在乎呢! 妻子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吧!他真的能走出来吗?他与柳羽萱的爱情,应该算是先皇后给毁的吧!如果不是先皇后设计他与二姨娘先生米煮成熟饭,他怎么会肯娶二姨娘呢! 虽然没有见过柳羽萱,可是听了那么多人对她的讲述,她一定是个如烈火般的女子,一定很倔傲,很有主见,这样的女子,爱的时候可以柔情似水,一旦爱的人背叛了她,她的心也可以坚硬如铁,而长孙耀光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她定是伤心欲绝,想要离开,却没有离开,还要看着自己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份心伤,她怎么能忍受呢! 三姨娘说柳羽萱的笑容越来越少了,是因为她始终都没有原谅长孙耀光,没有接受府中的女人吧!虽然是她一气之下帮他选的妾室,可是那是一种何等的伤心,才会把自己爱的男人推出去。 长孙耀光如果深爱她,怎么会感受不到她的变化呢!如果她不是对长孙耀光死心了,她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别的女人你房中呢! 这样说来,长孙耀光应该是恨先皇后的,可是为何会帮她,与她一伙呢?这真的值得人深究。 想想慕容权叛变的那晚,他不在,莫不是他不想帮先皇后? 那么在先皇后身边,他真的帮过她吗? 长孙悠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大大的猜测,但是她还不能下结论,因为这件事还有待查证。 而柳羽萱真的就那么死了吗?还记得大舅母说过,她懂水性,会游泳,而一个会游泳的人,真的会毙命于府中小小的池子中吗?或者是有人对她动了手脚,又或者,是她自己导演了这一切,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的死要怎么说?真的忍心丢下几个年幼的孩子离开吗? 上官傲曾经的一番话在长孙悠的耳边想起:“你想不想见你的母亲?”当时他说这话时,她还把她训斥了一番,说他诅咒自己,可是现在想想,会不会另有别的意思呢?他对东华国皇宫的事情那么了解,甚至是上一代的恩怨都了如指掌,真的只是对敌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还是有人给他说了这些?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的质问他一番。说不定这其中有秘密呢! 只见昏迷中眉头紧缩的长孙耀光,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老爷,你醒了。”三姨娘开心的喊道。 长孙悠立刻把视线落在了长孙耀光的身上:“父亲,你醒了。” 长孙耀光见长孙悠也在,立刻坐起身:“皇后娘娘。”作势要下床。 长孙悠立刻制止住了他::“父亲莫要多礼,这是在我们自己家里,没有外人。” 长孙耀光立刻客气道:“多谢皇后娘娘。” “父亲非得这般客气吗?”长孙悠觉得心中不是滋味,他的客气和恭敬,给她一种被推开的感觉。 “这是君臣之间应该有的礼仪,老臣不敢逾越。”长孙耀光恭敬道。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可女儿与父亲之间,不止是君臣,还有父女的这层身份,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又何须拘泥这些。”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长孙耀光依旧很恭敬。 长孙悠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他好像是在故意与自己拉开关系,划清界限。 “快点叫大夫来,看看相爷的病怎么样了。”长孙悠看向管家吩咐。 “是娘娘。”管家立刻下去了。 很快,管家便带着大夫回来了,经过把脉,问诊之后,大夫开心道:“启禀皇后娘娘,相爷的病完全好了。” 长孙悠也意外:“好了?你的意思是,相爷身上的瘟疫治好了?” 大夫直点头:“是啊!完全好了。” 长孙悠有些不敢相信,立刻吩咐紫若道:“紫若,立刻去请右相来。”这瘟疫好的好生蹊跷啊! “是!”紫若立刻去了。 很快,南宫少宣来了:“皇后娘娘。” “快点给父亲看看。”长孙悠道。 “是。”南宫少宣立刻帮长孙耀光把脉,检查后,喜出望外道:“娘娘,房大夫的诊断没有错,左相大人的瘟疫真的好了。” 管家立刻开心道:“老爷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三姨娘点头:“是啊!是啊!” 长孙悠和南宫少宣互望一眼,南宫少宣好奇的询问:“房大夫,你给左相用了何药?为何左相的瘟疫突然就好了呢?” 房大夫立刻回道:“回右相,小民没有给相爷用什么药,都是您开的药。” 南宫少宣一脸的不解:“那为何左相的瘟疫突然就好了呢!而百姓用药这么久都没有根治。” 一番询问后,南宫少宣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这瘟疫突然就好了真的觉得很奇怪。 长孙悠在心中道:莫不是刚才的黑衣人?黑衣人不是来刺杀长孙耀光的,而是来救他的?黑衣人走后,长孙耀光的手便有了反应,然后就呓语,之后就醒了。 离开左相府后,长孙悠和南宫少宣一同朝瘟疫站而已,长孙悠说出了自己的猜的:“少宣,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瘟疫就是有人故意下的毒药了。” 南宫少宣不解的看向长孙悠询问:“阿悠为何这样说?” 今天我去左相府看父亲,推门进去的时候,房内有个黑衣人,见我进去便逃走了,我没有追上他。 之后父亲的病就有了好转,先是手能动,接着就呓语,然后就醒了,当时我还以为黑衣人是要刺杀父亲呢!现在我觉得,那个黑衣人或许是去救左相的。” 南宫少宣点点头:“阿悠分析的有道理,再过两日师父就会来,到时他一看便知这到底是瘟疫还是有人故意下毒。” 长孙悠点点头:“希望瘟疫尽快治愈。” 南宫少宣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放心吧!会好的。” 长孙悠笑了,二人回到救治站继续帮助百姓。 皇宫里 慕容权早朝后去看望母亲,见母亲的风疾好了许多,也放心多了。 孟风华也在,安慰道:“表哥,你就好好的处理好朝堂的事情吧!姑姑我会照顾好的。”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风华,这几日辛苦你了。” 孟风华摇摇头笑了:“表哥跟我还需这么客气吗?姑姑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亲人啊!照顾她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太后听了很是高兴:“还是我们风华会说话。唉!这媳妇啊!和婆婆永远隔着心,只有自己的亲人,才会真心的关心自己,在皇后心中,我这个婆婆还不如那些素不相识的百姓呢!”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母后,你怎么又怪悠儿了呢!如果她来照顾你,你会给她好脸色看嘛!悠儿也是不想让你见到她生气,才没有来的。” “你呀!就是处处帮着她说话,见不得别人说她一点不好。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在乎和真心,或许别人根本就不在意。”太后无奈的摇摇头。 慕容权不解的问:“母后何出此言?” “听说左相也感染了瘟疫,而皇后每天都会去左相府看望。皇上一直对母后说皇后对左相没有感情,会帮着你除掉左相,可是现在看来,皇后只不过是在骗得皇上的信任罢了。即便左相之前不疼爱她,可是这份父女之情也是难以割舍的,平时没事还好,如今左相有事,你看清了吧!她还是和她的父亲亲近。如果有一天你除掉了她的父亲,你觉得她还能和你做夫妻吗?她真的不恨你,不怪你嘛!权儿,听母后一句劝,不要对皇后用情过深,否则到最后伤的是你。”太后苦口婆心的劝说。 慕容权却语气坚定道:“不会的,母后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身为女儿,皇后去看下生病的父亲,只是在做给天下人看,因为她是皇后,要为天下百姓做表率,而她深知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定会帮着朕除掉长孙耀光的,即便不帮忙,也不会怪朕的。” 慕容权之所以说的这么肯定,是因为他知道长孙悠并非长孙耀光的女儿,她来自未来,和左相府没有任何的关系,之前多少有些担心她会怪自己要对付她的父亲,毕竟亲情是难以割舍的,但因为知道了她穿越而来的这件事,他不再担心长孙悠会责怪他了。 太后努力的忍着心中的怒气,不悦道:“皇上真是中皇后的毒太深,他们是父女,身上有血缘关系,她不可能不在乎” “母后,如果悠儿不是长孙耀光的女儿呢!”慕容权看向母亲反问,既然母亲说到了这件事,那么他打算向母亲坦白,希望她能就此接受长孙悠,不要再故意找她的麻烦了。 太后和孟风华不解的看向慕容权:“权儿,这是什么意思?” 孟风华猜测道:“莫不是长孙悠的母亲红杏出墙,所以她不是左相的女儿,左相才会从小疏远她,冷落她,这样说或许能说得通。” “不是这样。”慕容权道。 “哪你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太后质问。 慕容权一脸认真道:“因为真正的长孙悠早就在嫁到战王府的当晚死了,而现在的长孙悠,虽然身体是长孙悠的,可是灵魂却不是,她的灵魂来自未来,来自一千多年以后。” 太后听后哭笑不得,对儿子很是失望:“荒唐,太荒唐了,为了税说服母后喜欢长孙悠,竟然编出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你真是太让母后失望了。” “母后,儿臣说的句句属实。”慕容权认真道。 孟风华这次也插话了:“表哥,就算你想证明长孙悠不是与长孙耀光一心的,也没必要编出这样的荒唐说词来骗我们吧! 穿越?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借尸还魂。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表哥从不信鬼神之说,这次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你爱长孙悠,袒护她,帮她说话,我们都可以理解,可是你编出这样荒唐的理由,是不是太让人失望了。还来自未来,未来在哪里?还未发生呢!她怎么就能从未来过来呢!如果说来自前世,或许还有些说服力。” “朕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你们不觉得皇后有时做事,不像我们这里的人吗?”慕容权尽量说服他们。 太后不悦的质问:“这些是不是长孙悠与你说的?” 慕容权点点头:“没错。” 太后冷冷的笑了:“我就说嘛!如果不是她说,你怎么会说出这般荒唐的事情呢!你真的中了长孙悠的毒,居然对她编出的这样荒唐的理由都相信,她到底要做什么?竟然为自己找这样荒唐的理由来撇清与左相府的关系,越是这样,她的动机越可疑。之前或许还能相信她可以为了你去对付她的父亲,如今看来,她接近你,和你在一起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她的计划和算计之中的,目的就是要救她的父亲,保住左相府,而你还对她的说辞听之任之。居然还帮着她散播这种荒唐的事情,真是可笑。长孙悠真的是不得不除,竟然敢对你散播这样的谣言,这是妖言惑众。” 慕容权立刻解释:“母后,这件事如果不是儿臣亲眼所见,即便是悠儿说了,儿臣也不会相信的。” 太后冷哼一声道:“这么说,你亲眼看到了她来自未来?那未来是什么样?她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 219:心思不纯 慕容权沉声回道:“这些儿臣没有看到,但是儿臣看到了她站在温泉池前,温泉池内出现的诡异现象,有一个巨大的漩涡,选出一个黑洞,那个黑洞通往未来,通往她的家,她为了儿臣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是被那把惊龙剑带来的,从进战王府开始,她就在寻找惊龙剑,寻找回家的办法。” 太后冷冷的笑了:“真是越说越荒谬。温泉池的异样记得以前在战王府就出现过,而战王府的温泉池已经被你填埋了,难道她又找到了别的回家的路?是不是所有的温泉池都是通往未来的路,可是母后怎么没有听人说过通过温泉池可以去往未来? 原来她打从进战王府,就在玩花样,就在谋划什么。整天弄一些神乎的事情,就是要骗你,而你还傻傻的上当,依母后看,她不是来自未来,而是妖女,不知是什么妖怪幻化的,来伤害你。” “母后,世上哪有什么妖怪。悠儿又怎么会是妖怪幻化的呢!”慕容权气愤太后的说词。 “你也觉得这样的说词很荒唐,不可信吧!那你说的事情更荒唐。自己被长孙悠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如果她真的来自未来,又怎么会因为你而放弃离去呢!”太后是一点也不信。 “母后,儿臣说的是真的,一月前,天上出现了七星连珠,这件事钦天监可以证明,那晚就是悠儿离去的机会,可是她为了朕,没有走。如果母后不信,可以传唤钦天监的人来询问,是不是有七星连珠的神奇天象。”慕容权还是不想就此放弃说服母亲。 太后却一脸不屑道:“七星连珠的天象母后听钦天监的人说了,他们说那是吉兆,说我们东华国会繁荣昌盛,东华国会有吉人相助,以后会越来越好,但是却没说皇后是来自未来,可以在那晚回到未来。皇后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利用当时的天象,在为自己造势罢了,就是想欺骗皇上,对皇上说她对你的在乎,让你觉得亏欠她的,要好好的对她。 至于温泉池的诡异现象,记得恒儿以前说过,以前战王府温泉池的诡异现象是他为了吓当时的战王妃玩的恶作剧,而皇后所弄的温泉池诡异现象,也是利用恒儿的恶作剧,重演一次罢了。皇上怎么就信了呢!爱情可以使人蒙蔽眼睛,看来皇上已经被皇后蒙蔽了双眼。” “不敢欺瞒母后,那次十四弟之所以会那么与你说,是儿臣故意让他这么说的,为的就是不想让你找悠儿的麻烦,而那温泉池的诡异现象,是因为悠儿的出现才有的,不是人为的。”慕容权实情相告。 太后冷冷道:“母后就知道当时你们联合起来骗母后。但就算当时温泉池的诡异现象不是恒儿弄的,也是皇后弄的,她的心思真的不简单,也和一般人不一样,当时不明白她为何会那样做,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早早的就做了准备,为现在说事提前找好借口。好缜密的心思,难怪皇上会被她骗,看来在玩阴谋,耍心机这上面,连皇上也不是她的对手。难怪先皇后会败给她,原来她才是最会玩心机的人,在她面前,我们都自愧不如。”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 “母后,你不能这样说悠儿,她对待儿臣,绝对是真心的,绝对没有玩心计。母后不妨想想皇后这一年多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和之前传闻中的长孙悠大不一样,人人都说左相府的嫡女呆傻,而悠儿,有一丝呆傻的样子吗? 还有她对儿臣的帮助,北方治理蝗虫的办法,疏通灌溉的点子,边关所用的兵器,她所演奏的歌曲,哪一个不是新颖的?我们东华国根本就没有这些。” 太后却不以为然道:“那些只能说明她博学多才,不能证明什么。如果她真的来自未来,这么厉害,那么这次的瘟疫,为何迟迟没有治好。” “母后,她来自未来,未来的人也不是万能的。母后这样说就是在故意找茬。”慕容权不悦道。 太后更是气愤:“母后找茬,难道你说的这些不是无稽之谈嘛!你不要再帮她找说词了,母后绝不想相信她来自未来这么荒唐的事情。” 孟风华也语气坚定道:“风华也不相信,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未来的人可以随便来这里,那这岂不是乱套了。” “不是随便来,而是巧合,或者说是天意。”慕容权淡淡道。 孟风华摇头:“反正风华是不信的。” 慕容权叹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明白,她们没有亲眼所见,就是他解释的再多,说的再多,她们也不会相信的,只能叹口气道:“既然你们不信,朕也没有必要再解释了。” 太后不悦道:“这件事本就是无稽之谈,皇儿是无话可说,无言以对了吧!母后真的很想知道皇后是什么心思,等皇后回宫了,让她来见母后,母后有话要问她。” “母后,这件事你不信就算了,没有必要审讯皇后”慕容权担心道 太后淡淡道:“你放心,母后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就是想问问她到底怎么看待长孙耀光与我们的仇恨。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陪着她一起来。” 既然太后都这样说了,慕容权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恭敬道:“是。” 太后摆摆手:“行了,你也忙,就别再这陪着母后了,去忙你的事情吧!” “儿臣告退。”慕容权离开了。 儿子走后,太后气愤道:“真是太荒唐了,长孙悠如此骗皇上,皇上竟然还信以为真。” 孟风华安慰道:“姑姑也莫要生气了,你的身子刚有好转,万不可再动怒。表哥和皇后娘娘感情好,想让姑姑接受皇后娘娘,找些接受的办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并不是有意要骗姑姑,只是希望姑姑与皇后婆媳相处和谐,这样他也能全心政事。” 太后叹口气道:“他想缓和哀家与皇后的关系,哀家可以理解,可是说出这等荒唐的理由,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真的以为自己的母亲老到可以随便欺骗的地步了吗?” 孟风华笑了,立刻夸赞道:“姑姑才不老呢!姑姑虽然是人到中年,但是却风韵犹存,经历了岁月,人更成熟,更有女子的风韵,一点也不比年轻的小姑娘逊色。姑姑这才是真正的美人。” 孟风华的话引的太后开心不已:“你这孩子,就是嘴甜,会讨姑姑的开心。” “风华说的是实话,才不是故意讨姑姑开心呢!”孟风华一脸认真道。 太后笑了,叹口气道:“美不美的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到了我这个年纪,还在乎什么容貌,就是容貌再美,也没有了欣赏的人。不过是自己孤影自怜罢了。” 孟风华拉起太后的手道:“姑姑,风华不赞同这话,女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让自己美美的,就算没有人欣赏,也可以自己欣赏啊!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自己容貌娇美,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看着也舒心呢!” 太后笑了,点点头道:“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 “所以呢!姑姑要经常保持一颗快乐的心,这人快乐了,心情好了,自然就不显老了。”孟风华调皮的挑挑眉。 太后看向她道:“又要帮你表哥说话?” 孟风华笑了:“知风华者,姑姑也!姑姑不要生表哥的气了,姑姑也年轻过,应该能理解表哥对皇后的心情,他深爱皇后,姑姑总是在他面前说皇后的不是,他自然是听不进去的,这样只会破坏你们母子的感情,会让表哥越来越疏远你。” 太后叹口气道:“有时我也不想的,可有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风华,你没有做过母亲,不知道这当母亲的心情,当你看着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一夕之间心里装了别的女人,而且还为了这个女人经常顶撞你,欺骗你,你的心情自然的就会很生气,再加上你表哥总是在我面前说长孙悠的好,替长孙悠说话,我就更排斥长孙悠了,其实婆媳之间真的不好相处,因为他们争的是一个男人。 我有时也想和你表哥好好的说话,有时一个人冷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想,下次再与他谈长孙悠的事情时,定要好好的说,耐心点说,不和他争吵,可是当真的谈论起来,他护着长孙悠,我的脾气自然而然的就控制不住了。我真的很嫉妒长孙悠,权儿是我十月怀胎,忍着撕心裂肺的痛生下来的,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与明王的孩子,对他从小就寄予了厚望,他也一直很孝顺,可是有了长孙悠之后,一切就变了,他的心里只装着长孙悠,好像我这个母亲在他心里没有一点份量,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呢!” 孟风华笑了:“姑姑的心情风华可以理解,但是姑姑应该这样想啊!表哥是你最疼爱最在乎的孩子,那么你一定希望他过的好,过的幸福,想必每个母亲在孩子小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期盼,将来你长大了,一定要找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找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当妻子,甚至帮他构思未来能配得上他的女孩子应该附和什么条件,等到了那一天,做母亲的就轻松了,因为终于可以有人帮你照顾他了。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了,他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有了自己的幸福,却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放手了。 姑姑,表哥已经长大了,他有了喜欢的人,肩上有了责任,他现在是万民之主,手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掌握着生杀大权,他不再是需要你帮助,依靠你庇护的小孩子了,他大了,他可以做你的依靠,可以给别人依靠了。 他的妻子需要他,天下百姓需要他,这个时候,姑姑就应该放手,放手让她的妻子去照顾他,放手让他为天下百姓谋福。 如果这个时候姑姑还想牢牢地抓住他,那么他就会觉得自己被约束了,会让他反感的。 其实姑姑应该这样去想媳妇的,有了她,自己的儿子就有人照顾了,他的一切都可以交给媳妇去管了,自己倒落得个轻松有什么不好呢! 累了半辈子,如今有人接替自己去照顾他,自己应该去感激她的,这样想,或许就不会讨厌长孙悠了。” 太后叹口气道:“你说的姑姑都懂,可是做起来真的很难。特别是这个媳妇是长孙悠,就更难了。姑姑是担心她不与你表哥一心,伤害你表哥。长孙家的人都很有心计,长孙耀光骗了明王那么多年,取得明王的信任,最后把他害的万劫不复。 姑姑是担心你表哥走明王的路,栽在长孙悠的手中,这父女二人,姑姑是真的不放心。 男人一旦对感情认真,无疑是在自己的头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在女人的手中,什么叫最毒妇人心,就是这样,她可以爱你,成就你,也可以恨你,杀了你,毁了你。” 孟风华却笑道:“姑姑,风华可不赞同你的说词。风华觉得,在爱情上,那就是两个人的事情,爱不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会不会恨,也是两个人的事情,旁观者是不能评价他们的爱情的,也无法去评价,因为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别人看着或许他们之间一点都不般配,可是他们的感情却很好,很幸福的过了一辈子。 或许姑姑觉得长孙悠不适合表哥,可是表哥却和她在一起很开心,乐在其中。这就是两个人之间培养出的感情。 姑姑或许觉得在长孙悠心中,亲情比爱情重要,因为亲情连着血脉,可这也只是姑姑的想法,或许长孙悠会把爱情看的更重要呢!会爱表哥胜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他们两个人是不是真心相爱,他们自己最清楚,他们最了解彼此,既然表哥认定长孙悠会和他站在一个立场上,那么他就有他信任的理由,姑姑又何必非要让他疏远长孙悠呢!明知道表哥很难做到,甚至不会这样做,姑姑说了只会让表哥更亲近长孙悠,从而疏远你。 我们不是他们,有时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他们建议,但却不可干涉太多,干涉的太多,只会让他们更反感,让他们更紧密的团结。明明他们都很想对付长孙耀光,却因为姑姑的从中拆散,反倒会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让表哥心中的仇恨慢慢的倾斜,慢慢的消失,直到最后,不恨仇人恨自己的亲人,那么姑姑这么做,岂不成了仇者快亲者痛嘛! 既然他们相爱,他们就会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找到一个合适的报仇的方法。”孟风华苦口婆心的劝说。因为自己与心爱的人难以在一起,所以希望真爱的人可以幸福的在一起,虽然痛恨长孙耀光,但是对长孙悠,她真的可以做到不计较。因为她是表哥的妻子,她的表嫂,她希望长孙悠和自己的表哥在一起幸福。 太后却担心道:“我就是怕权儿太爱长孙悠,而找不到好的报仇的办法,这样,我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孟风华摇摇头:“不会的,表哥登上这个帝位受了多少的苦,他本可以在父母的疼爱下好好的长大的,就因为长孙耀光的陷害,害的他从小失去了亲生父亲,过着寄人篱下,认贼作父,偷别人父爱成长的日子,这样的痛苦和心酸,他怎么会忘记呢!长孙耀光是左相,每天站在他的面前,就相当于每天提醒着他报仇,他怎么会忘记呢!看着长孙耀光,只会让他更加的想起仇恨,所以姑姑大可放心,表哥会报仇的,请给他一些时间,不要再逼他了,我们要对付的人是长孙耀光而不是长孙悠,每次提到长孙悠,你就会气愤,从而把谈话的主题扯远了,本是要谈论怎么对付长孙耀光的,结果却让这件事不了了之,而在谈论长孙悠的事情上浪费很多的时间,到最后,让表哥生气,也无法再谈报仇的事情,所以姑姑,在长孙耀光未除掉之前,先把长孙悠的事情放下吧! 在仇恨未报之前,关于长孙悠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担心,姑姑担心她对付表哥没错,但是表哥也相信她不会这么做,所以彼此的猜测是一半一半,而这一半的猜测,在杀了长孙耀光之后自然就会知道,又何必现在讨论以后不可预知的事情呢!如果将来杀了长孙耀光,长孙悠真的要恨表哥,对付表哥,我们再防范也不迟啊!现在对我们最重要不是防范长孙悠,而是除掉长孙耀光。这个老贼,已经逍遥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死了。”孟风华的眸中迸射出狠厉的寒光。 冷忆梦端着养生粥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孟风华后面这番话,停住了脚步。 太后听了孟风华的这番话,直点头:“风华,你说的对,之前的确是姑姑把话题扯远了,每次谈到长孙悠,都有诸多的不满,却忘了要谈的初衷,幸好有你提醒姑姑。以前总觉得你们还是小孩子,就算现在成家立业了,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现在看来,是姑姑错了,你们都长大了,风华更是长大了,懂事了,比姑姑还理智,还沉稳,唉!姑姑真的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孟风华笑了:“姑姑,你是太在乎表哥了,才会这样,姑姑才不老呢!如果晚上姑姑见了皇后,就好好的和她说话,莫不可再争执了,到时让表哥看了心疼,觉得姑姑是在故意找茬。姑姑只有对表哥喜欢的女人好,表哥才能站到你的立场上,如果长孙悠说你的不是,他也有理由帮姑姑辩解替姑姑说话,如果姑姑每次都找皇后的麻烦,就是皇后在表哥面前埋怨你,表哥也找不到话帮你辩解啊!因为毕竟是你先找人家麻烦再先,这样表哥可就很受气了。” 太后连连点头:“你说有道理。姑姑记下了,以后再谈论长孙悠的事情时,一定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在你表哥面前,做一个好婆婆,让你表哥以后在长孙悠面前帮我说话,让长孙悠感受一下被反驳被否定的滋味。” 孟风华摇摇头笑了。 太后也笑了,看了眼窗外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冰宁给哀家熬制的养生粥怎么还没送来。” “太后娘娘是在说冰宁吗?”太后的话刚落,冷忆梦走了进来。 太后打趣道:“这背后还真的不能说人,这让说你,你就来了。” 冷忆梦一脸自责道:“对不起太后,这养生粥本是一大早就熬好的,想端来送给太后,谁知道刚走出门,脚在台阶上一滑,人摔倒了,这粥也打洒了。所以冰宁就只能重新熬制一碗了,这样一来,就晚了点时辰。” 太后一定冷忆梦摔倒了,立刻关心的问:“你摔倒了,快点过来,让哀家看看,摔到哪里没有?” 冷忆梦笑着摇摇头:“多谢太后关心,冰宁虽然摔倒了,但是人却没事,却是晚了太后用粥的时间。冰宁真是笨呢!” 太后听冷忆梦这么说,立刻心疼的责备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可比这粥重要多了,粥哀家可以不喝,若是把你摔伤了,哀家可是会很心疼的。” 冷忆梦笑了:“就知道太后会心疼冰宁,所以冰宁可不敢让自己摔伤,这样太后该伤心了,太后伤心,那就是冰宁的罪过了。” 太后乐的合不拢嘴:“你瞧瞧,这张嘴多甜呢!” 孟风华见状,故作难过道:“姑姑刚才还说风华的嘴甜呢!这冰宁公主一来,姑姑心中立刻只有并您公主了,看来风华在这里就是多余的了,风华还是识相的赶紧走吧!” 太后摇摇头笑了:“你这孩子,你与冰宁我都喜欢,在哀家心中,是不分上下的,你这孩子,这也争。” 孟风华嘟起小嘴撒娇道:“我当然要争啦!冰宁公主才进宫不过几个月,姑姑就这么喜欢她了,已经与风华在姑姑心中的地位不分上下了,这再过些日子,冰宁公主在姑姑心中的地位一定比风华高,风华想想都伤心呢!” 太后呵呵笑了:“你这孩子,就你会说。不管到什么时候,哀家都一样的喜欢你们,绝不会厚此薄彼的。” 冷忆梦立刻笑着道:“华妃娘娘可是太后娘娘看着长大的,这份疼爱,冰宁可比不了,冰宁也不敢想自己在太后心中的地位超过华妃娘娘,只要太后不讨厌冰宁就行了。”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哀家喜欢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你呢!你们两个都是哀家最喜欢的孩子。” 孟风华和冷忆梦笑了。 冷忆梦端过养生粥道:“太后娘娘,快点把粥用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太后立刻拿过来:“好。” 孟风华不喜欢与冷忆梦同呆在一起,见太后用粥,立刻起身盈身道:“姑姑,风华宫里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姑姑了。” 太后点点头:“有事就去忙吧!” “风华告退。” 冷忆梦立刻懂规矩的盈了盈身:“华妃娘娘慢走。” 孟风华微点头道:“麻烦冰宁公主好好的陪陪太后。” “是!” 二人相视一眼,嘴角勾着笑,但这笑容却都未深到眼底。 孟风华离去,冷忆梦留下来陪太后聊天。 孟风华回到自己的寝宫,云祥宫。 “娘娘,喝茶吧!”孟风华刚坐下,真儿立刻递上一杯不凉不热的茶。 孟风华一口气喝下。 真儿见状询问:“娘娘心情好像不太好。” 孟风华叹口气道:“见到冰宁公主,我的心情能好吗?” 真儿笑了:“是因为太后喜欢冰宁公主吗?” 孟风华知道真儿的意思,瞪了她一眼道:“你也觉得我是和她争太后的宠才不喜欢她嘛!你未免太不了解我这个主子了。有人能讨姑姑的欢心,我应该感激她,谢谢她,我真的很希望这个人是皇后,可是却偏偏是冰宁公主,我真的很不喜欢。因为她实在是太假了,一脸的做作,假惺惺,还是江湖中人呢!真是丢江湖中人的脸,想想都觉得恶心,讨厌。” “娘娘别生气了,谁让她有幸救过皇上的命呢!看在她救过皇上的份上,娘娘就别于她计较了,生气伤的是自己的身子。”真儿安慰道。 孟风华叹口气道:“我也不想和她那种人生气啊!可就是看不惯。” “娘娘,这里是皇宫,在这里,有时虽然看不惯,还是要忍一忍的,既然太后喜欢,娘娘就不可表现的太明显,否则太后该对娘娘有想法了。”真儿耐心的劝说。 孟风华气愤道:“哼!我就是看不惯她在姑姑面前讨好献媚的样子。气死我了。” “谁惹我们美丽高贵的华妃娘娘生气了啊!”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慕容楚楚嘴角勾着笑容走了进来。 孟风华见来到是慕容楚楚,嘴角的不悦更深了,看向她道:“你还知道进宫来啊!是不是早就忘了有我这个表姐了?” 慕容楚楚好脾气的笑道:“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这些日子都想着进宫来看你的,可是几个孩子这几日病了,我不放心离开他们,便在府中照顾他们,这不,刚好我就进宫来看你了。”来到孟风华身边坐下,笑面如画。 孟风华瞪向她道:“哼!你就拿你的几个孩子做借口吧!自从我进宫以来,也有好几个月了,你进宫来几次啊!分明就是心中没有我。是不是先皇不在了,你也就不想进来了。” 慕容楚楚叹口气道:“实不相瞒,父皇离去的太突然了,我一时间真的无法接受,每次进宫来,都会想到父皇,父皇生前那么疼爱我,可是在他走的时候,我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他,这真的是我一生的遗憾,每次进宫,和父皇在一起快乐的画面就会在眼前闪现,就会很伤心,所以我不敢进宫来。我时常在想,父皇根本就没有离开,只是和我开玩笑,故意装睡着了而已,然后把自己藏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故意吓我一下子呢! 刚开始那些日子,我经常会梦到父皇,如今时间长了,我也慢慢的接受了,所以我进宫来了。刚进宫,连母后都没去看呢!就先来看你呢!你还埋怨我,我好难过啊!”慕容楚楚故作伤心道。 孟风华看向她笑了:“行了,你就别再我面前装可怜了。就算先皇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好在你有驸马和孩子陪着啊!即便没有了先皇的疼爱,还有他们爱你呢!你是最幸福的,就别再我面前装委屈了。” 慕容楚楚笑了,拉起孟风华的手询问:“难道你不幸福吗?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华妃娘娘了,皇兄对你很好,母后更是喜欢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孟风华叹口气,喃喃道:“你也是从宫中走出去的,真的觉得呆在皇宫里很幸福吗?这里就像是一个华丽的金丝鸟笼,把人囚禁在这里面,像个井底之蛙,只能看到头上的方寸之天,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我倒是很羡慕你,可以生活在宫外,自由自在,远离后宫的这些勾心斗角,阴谋算计。” 慕容楚楚拍了拍她的手道:“谁让你喜欢皇兄呢!谁让皇兄这么有本事呢!人为了爱情总会做出一些牺牲的,既然你喜欢皇兄,就只能为了他,牺牲自己的自由。” 孟风华摇摇头笑了,不知道该如何与慕容楚楚说,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与慕容权之间并非真夫妻。如果真的是因为爱情,牺牲自由也是值得的,就想皇后为了皇上,甘愿进宫,被关在这华丽的金丝鸟笼之中,其实她可以更逍遥,更自由的,却为了表哥放弃了,有时挺为长孙悠赶到委屈的,这就是爱吧!可是自己呢!是为了仇恨才留在这里的,真的值得吗? “皇兄现在对你还好吗?听说皇兄现在独宠皇后娘娘,你是不是很伤心,很失望?”慕容楚楚担心的问。 孟风华看向她笑了,淡淡道:“皇后值得他宠爱,我不会因此不高兴的。”因为自己爱的人不是表哥,所以他能找到自己的真爱,她为他高兴。 慕容楚楚一脸的惊讶:“这话居然会从表姐你的口中说出,真的很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很恨皇后,很讨厌她呢!” 孟风华瞪向她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没度量善嫉的女人吗?他虽然是皇上,也是我的表哥,他幸福,我会替他高兴的。” “那你生气是为何?刚才我可大老远就听到你生气的声音了,难道不是在生皇后娘娘的气?”慕容楚楚好奇的询问。 提到这件事,孟风华的怒气立刻又上来了,气呼呼道:“提起这件事我就生气,我生气不是因为皇后,皇后每天去宫外照顾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我也见不到她,怎么会和她生气呢!我气的人是皇上的义妹,冰宁公主。” “冰宁公主?我听说过她,但是还未有缘见过呢!听说她是位练毒极厉害的江湖女子,当年皇兄中了先皇后的毒药就是她帮皇兄解得毒,是皇兄的救命恩人呢!而且还懂医术,给母后缓解了风疾,母后很喜欢她,这些我都是听驸马说的,如此说来,她应该是位不错的女子啊!我自从出嫁后,就不能再陪在母后身边伺候她照顾她了,如今有位公主帮我照顾她,我应该感激这位冰宁公主的。难得她与母后这么投缘。”慕容楚楚只是听说了一些冷忆梦的事情,所以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孟风华听了慕容楚楚的说词后冷冷的笑了:“这些不过是她做给别人看的罢了。假惺惺。” 慕容楚楚不解的微皱眉头问:“表姐为何会这样说?你与她之间有过节吗?还是——你嫉妒她得母后的喜爱。” 孟风华气愤的看向慕容楚楚道:“在你心中,我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嘛!我就是看不惯冷忆梦那副假惺惺的样子,一个江湖女子,对宫中的礼仪什么都懂,做的比宫中女子还好,你不觉得很可疑吗?是不是处心积虑?” 慕容楚楚想了想道:“或许她知道自己要进宫,担心自己到了宫中出错,故意学的啊!” “谁信呢!一个江湖女子,逍遥自在惯了,甘心进宫,你信吗?你在宫外过了那么久,还想进宫住吗?”孟风华询问慕容楚楚。 慕容楚楚想了想,摇摇头:“不想。” “所以她一个在江湖上逍遥惯了的人,甘愿进宫,难道不值得人怀疑吗?” 慕容楚楚点点头:“表姐说的有道理。那她进宫后,有做过什么别有居心的事情吗?” 孟风华想了想道:“她进宫后,竹华国的郡主遭人行刺,幸好皇后识破了,郡主没事,否则可是要出大乱子的。然后刑部侍郎的女儿死了,镇国公府的柳蜜儿小姐被人推下荷花池,刑部的人调查,结果证人全部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还查不出死因。虽然这些事情都没有与她有什么联系,但我始终觉得与她也脱不了关系。 她每天给姑姑送养生粥,我真的担心她会在里面动手脚,虽然让人偷偷的检查过,但却没查出什么,总之她的存在让我感觉很不安。”和慕容楚楚在一起,她会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慕容楚楚想了想道:“如果这些事情都是她暗中指使的,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孟风华摇摇头:“这个我不能确定,但是我猜测应该与皇上皇后有关。你也知道姑姑不喜欢皇后,有意要让表哥废后,而冷忆梦这么主动的接近姑姑,巴结姑姑,想必与这后位有关吧!她应该是想取代皇后的位子吧!听说她经常会去御书房找表哥。” “取代皇后?”慕容楚楚很惊讶,然后鄙夷道:“就因为她救过皇兄,就想成为皇兄的皇后这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皇后难道不过问吗?” 孟风华叹口气道:“你也知道皇后的脾气,她根本就不喜欢与人玩阴谋,耍手段,喜欢正面交锋,可是这皇宫里的女子,最擅长的就是耍手段,在这点上,她明显的吃亏,她可以帮助表哥治理江山,可以帮表哥在战场上出谋划策,可是对付后宫的这些女人,她不见得能对付的过来。 遇到冷忆梦这种伪装的高手,想必她也有些力不从心吧!再加上冷忆梦从一进宫就事情不断,竹华国的摄政王和郡主来,然后是这难以治愈的瘟疫和南方的洪涝灾害,她哪有心思去管理后宫的事情啊!这冷忆梦自然就趁着这段时间,暗中使自己的小手段。” “听你这么说,这个冰宁公主真的心思不纯。”慕容楚楚喃喃道。 220 找死 孟风华点点头:“至少不像她表面那么和善。练毒之人会有心善单纯之人吗?姑姑是被她彻底的欺骗了,只希望皇后和表哥能早日拆穿她的真面具,否则她在皇宫内一定会兴风作浪的。” 慕容楚楚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想去见见这位冰宁公主。” 孟风华挑挑眉道:“如果你好奇,现在就去给姑姑请安,她就在千羽宫呢!” 慕容楚楚立刻起身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看看。”然后离开了孟风华的寝宫。 来到千羽宫,冷忆梦果然在这里,此时正帮着太后按摩头上的穴位呢!说是对治疗风疾很有效。 “母后——”慕容楚楚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穿来,出现在了母亲面前。 太后见女儿来了,立刻欢喜道:“楚楚,你怎么今天进宫了,也不派人早些来通知母后一声。” 慕容楚楚朝母亲盈身行礼后,然后走到母亲身边,撒娇道:“楚楚好久没有见到母后了,很是想念母后,相信母后也一定很想楚楚,便想着突然过来,给母后一个惊喜。” 太后开心道:“母后真是太惊喜了,你有好些日子没有进宫了。” 慕容楚楚一脸愧疚道:“对不起母后,最近孩子们病了,所以楚楚才没有脱开身。” “孩子们生病了?那现在怎么样了?如今瘟疫肆虐,可得小心了。”太后担心道。 慕容楚楚立刻安慰道:“母后放心,几个孩子只不过是感染了风寒,互相感染,所以都生病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太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如今也是当母亲的人了,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了,成了家,有了孩子,来看母后的次数就少了。” 慕容楚楚立刻撒娇道:“就算楚楚成了家,有了孩子,但是在母后面前,儿臣永远都是孩子,母后不可以不疼楚楚,楚楚要一辈子在你面前撒娇呢!” 太后开心的笑了:“你啊!如今都为人妻,为人母了,还是一点没变,好好好,在母后面前撒娇,一辈子撒娇。” 慕容楚楚开心的笑了,然后看向太后身后的冷忆梦,笑着询问:“这位就是救过皇兄性命的冰宁公主吧!” 冷忆梦立刻盈身道:“冰宁参见楚楚公主。” 慕容楚楚立刻上前搀扶起她道:“冰宁公主这可使不得,你我都是公主,哪有你向我行礼的道理啊!” “楚楚公主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的公主,是名正言顺的公主,我不过是义兄厚爱所封的公主,怎么能与楚楚公主平等的身份呢!”冷忆梦客气道。 “冰宁公主您说这话实在是太客气了,你救过皇兄的命,这份恩情,可是我这个妹妹都无法比的,我们自然要平等的身份,所以以后万不可再向我行礼了,若是被皇兄知道,可要说我没有规矩,不懂事了。”慕容楚楚和善道。 冷忆梦笑的很和善:“楚楚公主是义兄最喜欢的妹妹,以前就听义兄提起过公主,所以在义兄心中,公主是这世上最好的妹妹,才不会怪罪公主呢!楚楚公主大度和善,若是冰宁不知进退,对公主无礼,那可真是不配做义兄的义妹。有负义兄的厚爱。” 慕容楚楚笑了:“早就听说冰宁公主人和善好相处,之前还不信,觉得江湖女子脾性都很怪,今天见到冰宁公主才信了,冰宁公主真的很好相处,难怪母后会这么喜欢你呢!” “楚楚公主过奖了,冰宁愧不敢当。”冷忆梦谦逊道。 太后见状开心的笑了:“难得你们这么能聊得来,母后真是高兴啊!” 慕容楚楚立刻笑道:“母后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下子多了个女儿,多个人陪着母后,照顾母后,多好啊!” 太后喜悦的点头:“是啊!冰宁真的很讨人喜欢,母后甚是喜欢啊!” 慕容楚楚立刻挽着太后的胳膊撒娇道:“母后,以后你有了冰宁公主,会不会不再喜欢女儿了?” 太后宠溺的点了下女儿的额头道:“你呀!真是会撒娇,你是母后的亲生女儿,这份亲情,是永远也割舍不断的。冰宁与你,母后都喜欢。以后你们二人就是姐妹了,要好好的相处。” 慕容楚楚立刻开心道:“好啊!冰宁姐姐比我长一些,以后就是皇姐了。” 冷忆梦立刻温和道:“以后冰宁一定把公主当亲妹妹一样待。” “好,好好。”太后高兴的合不拢嘴。 慕容楚楚脸上笑的开心,心中却道:这个冰宁公主,果然如表姐所说,很会做人做事,对宫中的礼仪很了解,对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公主一下就知道是楚楚公主,可见对宫中的人是有过一番了解的,言行举止没有一点江湖儿女的样子,如果不说,真的不会发现她是个江湖中人,看来表姐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这个冰宁公主,绝对是个有心眼的女子。 但是慕容楚楚不会像孟风华一样,把自己的不满和不喜写在脸上,虽然心中对这个公主有怀疑,但是脸上丝毫不表现出来。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南宫少宣这一天反复的研究长孙耀光这几日用的药,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药,这瘟疫怎么突然就好了呢!真是想不通。 夜幕降下,长孙悠回到了宫中,慕容权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晚膳,等着长孙悠回来一同用。 二人边用晚膳,边聊着一天的事情。 “悠儿,用过晚膳去母后的宫里走走吧!”慕容权突然道。 长孙悠差点噎住,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向慕容权不解的问:“有什么事情吗?” “母后晚上想与你聊聊。”慕容权轻描淡写道。 长孙悠却一脸的狐疑:“与我聊聊?今天是什么日子,太后居然想主动见我?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直视慕容权,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事情。 慕容权稍作沉默后,如实相告:“我今天把你穿越来的事情告诉了母后和风华听,她们不信,母后说要晚上见见你。” “什么?”长孙悠一声惊呼,哭笑不得道:“权,你为什么把这事告诉母后呢!她那么讨厌我,一定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说不定还会认为是我胡乱编来欺骗你的呢!肯定会觉得我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企图。” 慕容权一脸愧疚道:“你对母后真的很了解。” 长孙悠顿时愣住,一脸的欲哭无泪道:“呜呜,被你害死了。” “如果你不想去,朕派人去给母后说,就说你太累了,朕不让你过去。”慕容权提议道。 长孙悠立刻摇头:“不行。这话太后才不会信呢!既然太后都已经明着说让我回来去见她了,如果我不去,她又该找借口说我的不是了,去就去呗,大不了不再提穿越的事情。权,以后这种事情你我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和别人说了,别人是不会相信的,因为这太荒唐了。因为你亲眼见过温泉池的异样,才会相信,别人没见过,你说了,只会被别人取笑,不信任。” 慕容权点点头,叹口气道:“经过今天母后的反应,以后我再也不敢向别人说了。” 长孙悠笑了:“知道就好。” 晚膳后,慕容权陪着长孙悠来到了千羽宫。 “儿臣参见母后!”慕容权拱手行礼。 长孙悠立刻盈身:“儿媳参见母后。” 看到长孙悠,太后就不喜欢,刚要说些话刁难她,耳边立刻出现今天孟风华劝说她的话,立刻缓和了语气,温声道:“皇后无需多礼,在宫外忙了一天,也累了吧!” 太后的关心,一时间让长孙悠有些受宠若惊,片刻的怔愣后,立刻恭敬的回道:“回母后,不累。这是儿媳应该做的。” 太后点点头:“果然是个好皇后。别站着说话了,快点坐吧!” “是!谢母后。”长孙悠恭敬道。然后与慕容权坐下,她这个人就这样,别人敬我一尺,我竟别人一丈,别人若是对她不客气,她会加倍奉还的。既然今天太后语气这般客气,她也不会故意惹她不高兴。 看着二人落座后,太后再次开口:“如今外面瘟疫严重,你每日与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相处,要小心些,帮助别人没有错,但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若是你有什么事,皇上会很担心的。” 长孙悠立刻乖巧的回道:“多谢母后关心,儿媳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皇上和母后担心。” 太后点点头:“如此就好。” 既然太后今天开口关心她了,那作为媳妇,她也要尽一下媳妇的职责,立刻询问道:“听说前两日母后的风疾犯了,不知道好些没有?儿媳每天与得了瘟疫的百姓呆在一起,怕身上有病菌,也没有来看母后,还望母后见谅。” 太后笑了:“母后理解你的孝心,母后的风疾在冰宁公主的调理下已经好了很多了,皇后无需担心,只需好好的照顾百姓便可。有冰宁在,你和皇上也可以放心的去做你们的事情。” 长孙悠点点头:“冰宁公主真是厉害,不但能陪着母后说话解闷,还能帮母后看病,等儿媳忙完了这一段,定要去好好的谢谢她。” 太后满意的笑了:“难得皇后这般和善,愿意接受冰宁,母后很是欣慰呢!” 长孙悠笑道:“母后说这话岂不是与儿媳太见外了嘛!冰宁公主救过皇上,儿媳感激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接受她呢!” 太后点点头:“皇后说的是,如此说来,冰宁公主还是我们家的贵人呢!” “母后说的是。”长孙悠恭敬道。心中却不知道太后又在打什么主意,突然对她这般客气,真是很少见啊! 慕容权也是心中没底,这两个人,平时见面不都是冷嘲热讽的嘛!今天是怎么了?看到二人这般和善,应该高兴的啊!可是为何他的心中却很担心呢! “对了皇后,有件事母后想问你来着,差点忘了。”太后一脸突然想起来的表情。 长孙悠立刻恭敬道:“母后有什么话尽管问儿媳,儿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后立刻满意的点点头:“嗯!皇后真是乖,那母后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皇后,今天听皇上说你来自未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上说的也不清楚,哀家也没弄明白,哀家还希望皇后能给哀家解释清楚。” 长孙悠松了口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这种事情,说出来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而且还有可能被当成疯子给抓起来,要不然就会说你妖言惑众,这也是刚开始,她为何没有告诉慕容权这件事的原因,因为自己无法证明自己来自未来,而这具身体就是长孙悠的,他们可以证明她是真的长孙悠,可是她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轻易说的好,解释不清,会被治罪的。 长孙悠瞪了眼慕容权,然后看向太后勾唇笑道:“回母后,这件事是儿媳之前说来逗皇上玩的。儿媳见皇上每天忙着政事那么辛苦,便想着找些有趣的事情说给他听,便编了这样一件事,本以为皇上听听就算了,谁知道皇上居然当真了呢!还说给了太后听,真是的。都是悠儿不好,请太后责罚。” 太后听后松了口气:“哀家就说嘛!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呢!定是皇后随口说的,可皇上硬说是真的。皇上,你现在明白了吧!这些不过是皇后逗你玩的,你呀!什么都当真。” 慕容权笑了:“母后教训的是,是皇后的故事编的太好,才会让儿臣信了。” 长孙悠与慕容权四目相对,眸中闪着笑意,看来这件事,只能二人分享,别人是不会相信的。 太后看向长孙悠说教道:“皇后,现在权儿是一国之君了,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一个国家,影响很大,所以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谨慎些,这话他说给母后听也就算了,若是说给臣子们听,臣子们该说皇上病了。” 长孙悠立刻点头:“母后说的是,儿媳记下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如此就好,哀家就知道皇后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长孙悠嘿嘿一笑,面对太后突然的和善,真的是有些接受不了。 太后品了口茶继续道:“皇后,皇上与左相之间的恩怨皇上都与你说了吧!”脸色突然一本正经道。 长孙悠点点头:“是,儿媳都知道。” “那你怎么看待皇上与你父亲之间的恩怨?”太后询问。 长孙悠想了想道:“如果我父亲真的做了陷害明王之事,皇上向他报仇,我绝对不会阻拦的。”原来兜兜绕绕一大圈,她的目的是这个。 “如果皇上真的杀了你的父亲,你真的不怪皇上,不恨皇上?”太后有些不相信。 长孙悠点点头:“不怪,不恨。” 太后点点头:“很好,皇后果然够大度,大义灭亲。这让哀家很意外,也很感动。有你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很晚了,你们早些回去歇着吧!哀家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呃!”这就完事了?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了?这也太不像太后的行事风格了吧! “皇后还有什么事?”见长孙悠发愣,太后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还没有和母后聊够呢!嘿嘿——” “既然皇后喜欢跟母后聊天,以后没事经常来,母后一个人每天也挺无聊的。”太后和善道。 长孙悠点点头:“好,那就不打扰母后了,儿媳告退。” 慕容权也起身:“儿臣告退。” 二人一同走出去。 “唉!”走出千羽宫,长孙悠长叹一声,然后夸张的抹了把额上的汗。 慕容权见状笑着问:“怎么了?来母后这里怎么像是闯刀山火海般。” 长孙悠立刻一本正经的看向他道:“何止是刀山火海,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的感觉。” “什么?”慕容权惊讶的看向她。 长孙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对不起啊!我这样说你母后好像不太好,都怪我今天太累了,说话才会不走大脑。” 慕容权摇摇头,然后蹲到她面前道:“来!” 长孙悠一怔,不解的问:“干吗?” “背我的娘子啊!”慕容权回头朝她一笑。 长孙悠立刻拒绝道:“不用。” “为何?”慕容权一脸的不解。 “你现在可是皇上,若是被人看到,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现在母后好不容易对我的态度好些,给我些好脸色,若是再被她知道你背我,她岂不是又讨厌我了嘛!”长孙悠想一下都觉得可怕,立刻摇摇头。 慕容权站起身道:“那我抱着你。” “什么?不要。这么多宫人过来过去的,被人看到多不好。”长孙悠立刻朝后退了一步。 慕容权却语气强硬道:“要么背你,要么抱你,你自己选。” 长孙悠一脸苦恼的问:“权,你今天是怎么了吗?为何非要这么做呢?” “你不是说自己很累吗?”慕容权认真道。 长孙悠指向自己,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他怎么就当真了呢!再说了,就算是累,也没有到走不到自己寝宫的程度啊! “做好选择了吗?”慕容权再次询问。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她深知慕容权的脾气,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无奈的叹口气道:“那好吧!你背我。” 慕容权勾唇一笑,立刻蹲下。 长孙悠趴到他的背上。 慕容权起身,背着她朝坤荣宫的方向走去。 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很宽,给她很温暖很踏实的感觉,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清风吹来,舒服极了。 身边不时有宫人经过,行礼后离开。 长孙悠趴在慕容权的背上,喃喃道:“今天母后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呢?” 慕容权笑了:“对你好不好吗?难道你喜欢母后对你冷言冷语。” 长孙悠叹口气道:“虽然不喜欢母后对我冷言冷语,但是母后一直对我那种态度,突然对我又好了,我自然有些不习惯啊!不知道母后要做什么,心里很没底。” 慕容权笑了:“你呀!就是想的太多。或许是母后想通了吧!觉得你这个儿媳妇还不错,所以想好好的与你相处。” “会是这样吗?母后的改变总得有理由吗?”长孙悠想不通的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慕容权帮她分析道:“理由可能就是母后问你的那番话吧!你明确的告诉她若是朕杀了左相,你不会怪朕,恨朕,所以母后放心了吧!” “是吗?”长孙悠想了想,或许吧! “母后一直担心你不与朕一心,担心朕向左相报仇,你会恨朕,然后对付朕,所以无法接受你,如今母后心中的担心解除了,自然会对你好。所以不要多想了。” “嗯!”长孙悠应了声。 慕容权沉默了一会儿后问:“悠儿,听说左相生病了,你每天都有去看他是真的吗?你们并非父女,你为何要对他这般好呢?你——”慕容权回头,发现长孙悠竟然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摇摇头笑了,喃喃道:“看来你真的是太累了。” 不再说话,安静的背着长孙悠回寝宫。 回到寝宫,把长孙悠放在床上,帮她脱下外套,盖上被子,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很迷人,忍不住点了下她的鼻尖道:“小东西,每天只顾着帮助百姓了,都没有好好的陪朕,今天看在你这般累的份上就饶过你,下次不会这么幸运了。”勾唇一笑,脱下自己的外套,掀开被子钻进去。 睡梦中的长孙悠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刻钻进了他的怀中,慕容权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 长孙悠在他的怀中安稳的睡着了。 次日,慕容权一早便去了朝堂,长孙悠可能是太累了,比平时起的晚些。 而朝堂上,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大臣又开始借题发挥了。 “皇上,听说这瘟疫至今都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而左相的瘟疫却好了,这实在是蹊跷啊!”邓文朝率先道。 有大臣开始议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左相有治疗瘟疫的办法?” “如果左向有治疗瘟疫的办法,为何不拿出来给百姓治呢!听所左相在生病前,每天都会去帮助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这份仁心,实在是让人敬佩,可若是他真有治疗瘟疫的方子却不肯给百姓用,那么他这份仁心可就值得人怀疑了。” “是啊!是啊!不知道左相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这事和皇后娘娘有没有关系,莫不是皇后和左相父女二人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去帮助百姓,这是要拉拢人心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朝堂之上就是这样,只要有人抛出一个话题,立刻会如一颗炸弹一样,在朝堂上炸开。 而长孙耀光由于大病初愈,没有来上早朝。 慕容权扫视一眼众人,淡淡道:“众位爱卿有什么话说出来,莫要窃窃私议。” “皇上,臣觉得左相的瘟疫好的异常,也很突然,需要好好的调查,微臣听有人猜测,这场瘟疫有可能不是瘟疫,而是被人故意下了毒,如果这样,那左相可就可疑了,而皇后是左相的女儿,左相生病期间每天都去探望,所以也很可疑。”邓文朝继续猜测道。 慕容权看着他冷冷的问:“照邓爱卿的说法,这场瘟疫是左相与皇后联手起来投毒,故意害百姓的?” 邓文朝鼓起勇气道:“不无这种可能。” “放肆!”慕容权一声厉喝,冷冷道:“皇后每日不辞辛苦的去照顾得了瘟疫的百姓,你们竟让在这里怀疑是皇后给百姓下毒,是何居心?” “皇上息怒!”众臣立刻跪倒。 慕容权冷冷道:“都起来,继续说你们的看法。” 众臣起身,又有位大臣站出来道:“启禀皇上,邓大人的猜测虽然对皇后娘娘大不敬,但也是在尽臣子的本份,希望皇上莫要怪罪。毕竟左相这病好的突然,让人不得不怀疑,即便是臣等不怀疑,只怕百姓们也会议论。” “皇上,赵大人所言极是。”钱嫔的父亲立刻附和赵嫔的父亲。 “依照两位爱卿的说法,朕是不是要派人调查左相?”慕容权淡淡的问。 赵大人立刻道:“皇上,左相的病好了值得高兴,但若是因此惹来百姓的闲言闲语,只怕会对朝廷不利,毕竟左相是朝中重臣,所以这调查是有必要的。至于皇后娘娘,也不可再去帮助百姓了,要避嫌。” “赵大人说的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全,也为了避嫌,皇后娘娘暂时不适合出宫去帮助百姓。”钱大人附和道。 “请皇上彻查左相。”邓文朝高呼道。 一半以上的大臣跟着跪下。 而一旁的武将,没有随波逐流,也没有出声,毕竟左相的瘟疫好的突然,的确需要调查一番。 慕容权冷冷下令道:“让左相先呆在左相府哪里也不准去,朕会派人调查,是非曲直,朕自会给天下一个交代。 至于皇后,朕绝对相信皇后不会做毒害百姓之事,但为了皇后的安全,暂且留在宫中。”其实慕容权对这场瘟疫也是有怀疑的,但是他绝对相信这事与长孙悠无关,但是和左相有没有关系,就不好说了,如今他的瘟疫突然好了,的确值得人怀疑,所以趁机把他囚禁家中,调查一番,是有必要的。 想必这些大臣既然敢在朝堂上说此事,便已经把此事传出去了,若是百姓也有这样的怀疑,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的确有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事情,到时若真的伤了悠儿,他不愿看到,所以为了长孙悠的安全,他只能暂且不让她出宫。 “皇上英明。”众臣异口同声道。 早朝继续,开始议论其他的事情。 而长孙悠起床后,用过早膳,带着紫若朝宫外走去。 走到宫门口时,却背侍卫拦了下来。 “大胆,竟然敢阻拦皇后娘娘出宫。”紫若立刻严厉的训斥道。 侍卫立刻恭敬的回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有旨,不准皇后娘娘出宫。” “什么?”长孙悠和紫若互看一样,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相信这些侍卫没有胆量假传圣旨,看来这是慕容权下的圣谕,可是慕容权为何突然下这样的圣谕呢?长孙悠只能先回去,然后再询问慕容权。 而慕容权在朝堂上下的决定很快便在后宫传开了,有人欢喜有人忧。 太后和孟风华很开心,觉得慕容权终于开始出手对付左相了。 而长孙悠听了则很忧心,觉得慕容权做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而冷忆梦得知这件事后,反应出奇的惊人。 宫外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邓文朝得意的向冷忆梦炫耀:“公主,臣今天在朝堂上给了左相一个大大的打击,如今他被禁足在了左相府,正接受调查呢!皇后没有了左相府做靠山,皇上也不会这么重视她了,到时我们就可以好好的对付她了。” “找死!”冷忆梦气愤的一把捏住了邓文朝的脖子,怒瞪着他。 221:躲过一劫 “咳咳咳——”邓文朝不解的瞪着冷忆梦,呼吸困难,如果她再不松手,他会没命的。 在邓文朝断气之前,冷忆梦松开了他。 邓文朝气愤道:“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本宫不准你伤害左相府的人。”冷忆梦冷冷的警告道。 邓文朝一脸的不解:“为何?难道公主与左相府有什么关系?” “没有!”冷忆梦冷冷道。 “那为何不准伤害左相府的人?公主要知道,皇后也是从左相府出来的,如果只对付皇后,而不对付左相府的人,我们是扳不倒皇后的,左相不会善罢甘休的。”邓文朝说道。 “我要对付的人只有长孙悠,不想牵连其他的人。左相虽然是长孙悠的父亲,但也是朝中重臣,为东华国立下过很多功劳,而且深受百姓的爱戴,想扳倒他不容易,如果扳不倒,只会适得其反,让他转过头来对付我们,你觉得我们是左相的对手吗? 皇后虽然是左相的女儿,可不见得皇后倒台,他就会帮皇后,要知道,他一直都很讨厌皇后这个女儿,他最疼爱的是左相府二姨娘生的儿子和女儿,可是他最疼爱的太子妃和大少爷,却在这次皇权争夺中被杀了,你觉得左相会不恨自己的女儿女婿吗? 所以他表面忠于皇上,其实也很痛恨皇上,说不定他能成为我们的人呢!而你现在去得罪他,是把他朝皇上皇后那边推,让他反过来对付我们。这对我们很不利。”冷忆梦冷冷的分析道。 可邓文朝却不放心道:“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左相府的大少爷和太子妃毕竟已经死了,如今这不看好的女儿已然成了皇后,即便先前不喜欢,如今也成了气候,他又何必为了死去的儿女,而对付现在有成就的女儿呢! 就算之前他不喜欢皇后,可毕竟血浓于水,他怎么会帮助我们对付皇后呢!所以臣觉得这不现实。如今有个好机会可以扳倒左相,趁机除掉皇后,冰宁公主又何必多此一举,绕一个大弯子去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呢!以臣看,左相绝不会被我们拉拢的。若是能把下毒的这个罪名扣到左相的头上,那我们就安全了,左相会彻底的被扳倒。因为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冷忆梦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冷冷一笑道:“即便是不能被我们拉拢,你也不可为了除掉皇后而对付他。” 邓文朝不解:“冰宁公主,你为何会这么反对对付左相呢?你真的与左相府没有关系吗?” 冷忆梦忍着心中要杀了他的冲动,冷冷道:“我说过了,没有。我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恩怨而害的朝廷失去一位栋梁之臣,让百姓失去一位好官。就算你扳倒了左相,皇上也不见得会废了皇后,因为皇上对皇后是真的爱。” 邓文朝的眸中流露着阴狠,冷冷道:“如果左相真的被扣上给百姓下毒的罪名,到时就是皇上不废后,百姓和朝臣也不会同意的,太后本就不喜欢皇后,定会给皇上施加压力,让皇上废了皇后的。如果皇上不肯,就会引起民愤,如果皇后真的与皇上相爱,也会为了皇上,自动让出后位的,只要她不是皇后了,没有了左相府做靠山,我们就好对付她了。” “闭嘴,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我不准你伤害左相府的人。”既然说不过邓文朝,冷忆梦只能冷冷的命令。 而已经迈出这一步的邓文朝,怎么会轻易的收手呢!不屑道:“冰宁公主,请你不要妇人之仁。前朝的事情你一个女子不懂,这对付左相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他在那个位置上已经很久了,也该换换有能力的人做了。这是一个好机会,请冰宁公主不要阻止臣,否则——我们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冷忆梦讥嘲的笑了:“你以为这合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邓文朝不屑道:“冰宁公主还能耐我何?若是被皇上和太后知道这与百姓下毒的事情是你谋划的,你觉得你还能在这皇宫里待下去吗?所以冰宁公主识相些,别多管闲事了,你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看我的了。左相府我一定会扳倒,皇后我也会除掉的,我要为我的女儿报仇,如果冰宁公主识相,就好好的做自己的公主吧!若不然,休怪臣向皇上禀报公主的所作所为,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冷忆梦拍拍手:“好,很好,邓大人好气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宫就不过问了,希望邓大人真的如愿,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邓文朝以为是冷忆梦怕了自己的威胁,立刻得意道:“公主放心,我一定会帮女儿报仇的。” 冷忆梦点点头:“好,那我就不妨碍邓大人忙了,邓大人还是赶紧去完成自己的大事吧!扳倒了左相,定会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说不定皇上会封你做左相呢!因为皇上也不喜欢左相,若是你能帮着皇上除掉,皇上定会重赏你的。” 邓文朝开心道:“希望能借冰宁公主的吉言,若是臣能当左相,到时定会好好的谢冰宁公主。” 冷忆梦勾唇一笑道:“邓大人无需客气。邓大人若是成功扳倒左相,除掉皇后,冰宁会好好的恭贺你,但若是不幸失败了,只希望邓大人莫要供出本宫就行了。本宫不会抢邓大人的功劳,但是也不想被邓大人牵连,既然在除掉左相的事情上,我们达不成共同的意见,也就到此各走各的吧!” 邓文朝拱手道:“冰宁公主放心,若是真的不幸失败了,臣绝不会把公主牵扯进来。” 冷忆梦微颔首:“那就多谢邓大人了。” “告辞。”邓文朝得意的离开了。 看着邓文朝离去的背影,冷忆梦的眸中滑过戾气,冷冷道:“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而背叛又威胁我的人,我会灭他满门,邓文朝,既然你这般不识相,也休怪我不客气了,你邓家七十四口人命,我要了。” 坤荣宫 慕容权早朝后过来了。 长孙悠不悦的看向他询问:“权,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宫?” 慕容权拉住长孙悠的手走到房内,看着她关心道:“悠儿,今天早朝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左相的瘟疫突然好了,有的大臣便怀疑这其中有猫腻,让朕调查左相,说是这场瘟疫是有人故意下了毒,而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左相,所以他可以得了瘟疫后没事,而百姓因此死了那么多的人,说他居心不良,有大阴谋,朕想这事一定会在百姓中传开的,若是百姓信了,你再去照顾他们,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长孙悠笑了,反问道:“本只是猜测的事情,百姓无凭无据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不会把我怎么样,而我每天去的好好的,突然不去了,岂不是坐实了这传言吗?还有,是谁说这毒是左相下的,以我看,说这话的人就是下毒的人,要么他怎么会知道这次的瘟疫是毒药所致而并非瘟疫呢!” 慕容权抓住她的肩安慰道:“悠儿,你冷静些,朕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只要有一丝危险,朕也不会让你以身犯险的,就算这一切都是猜测,但是我们不是百姓,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这么做,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朕不允许你再出去。朝中有大臣怀疑左相也无可厚非,毕竟他的瘟疫好了这是事实,就连少宣都不知道治疗这瘟疫的药,给左相诊治的大夫和御医也没有给左相服下特殊的药,而他的瘟疫就这样好了,这足以说明问题。皇后就不要追究是朝中哪位大臣说的了,如果左相真的是清白的,即便是查了也没事,如果是他,朕定不会轻饶了这心狠之人,竟然害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 “那么在皇上心中,希望会是左相吗?”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询问。 慕容权想了想道:“不知道。” 长孙悠却淡淡的笑着道:“如果是他所为,你便可趁着这次机会除掉他了,这样你的大仇就得报了,你应该希望是他吧!” 慕容权想了想却摇摇头:“朕是很想杀了他报仇,但是在我内心深处,却不希望这次的瘟疫与他有关。” 长孙悠一脸的不解:“为什么?你不是很想除掉他吗?趁着这次机会,就算不是他,也应该找足证据陷害他,这样他便可在劫难逃。如果这次你不能杀了他,以后想在找借口杀了他就很难了。” “我是很想除掉他,但是我希望是光明正大的除掉他,而不是使阴谋手段,这样我和他有什么区别。我更不想为了除掉他,而让你陷入到两难的境地。你知道吗?如果这次的瘟疫真的是左相投毒,那么朝臣和百姓会怎么看待你?他是你的父亲,你和左相经常会去帮助百姓,而在左相生病期间,你去过左相府好几次,百姓和朝臣会认为你不知情吗?如果定了左相的罪,那么他们下一步一定会逼着朕废掉你的。百姓也会埋怨你,朕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知道吗?所以朕派人去调查,朕希望调查的结果可以还他清白,这样便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了。便可堵住天下人之口。这比朕说的信任要管用多了,如果朕说信任左相,不让人去调查,天下人会说朕因为爱皇后,故意包庇皇后的父亲,这样你们永远洗脱不了嫌疑。悠儿,朕想好好的保护你,保护你不受伤害,保护你不受牵连。”慕容权紧紧的抓着她的肩道。 而心中本有些气的长孙悠,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很是感动。得知他派人调查长孙耀光,她有些不悦,不是她向着长孙耀光,而是觉得长孙耀光太冤枉,太委屈了,明明就是真心的去帮百姓,帮百姓盖房子,送吃的,还让自己染了瘟疫,可是最后却还落得别人的猜疑和怀疑,就像别人指责这场瘟疫是她带来的一样,别人怎么说她不在乎,只要慕容权站在她的一边相信她就够了,可是长孙耀光却很可怜,同僚不信任他,连自己效忠的君王也不信他,觉得他很可怜,觉得慕容权不应该去调查他,而是应该相信。 可是慕容权的一番话却让她很感动,心中的气一下子全消了。 “我相信这件事与左相无关。”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认真道。 “你相信他?”慕容权很意外。 长孙悠点点头:“皇上,你想啊!如果真的是左相,他又何须大费周章的去下毒,然后再自己出钱帮百姓建住处,给百姓施粥,还让自己染上瘟疫,难道就只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好名声吗? 他是左相,已经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他就是做的再好,还能朝上升吗?他图什么?得了瘟疫时,连少宣和御医都说他凶多吉少,因为他之前感染了风寒,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如今又感染了瘟疫,很可能会撑不下去。 而如今突然好了,瘟疫没有了,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如果这瘟疫真的是他下的,他又何必做的这么明显呢!明显到人人都怀疑他,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所以这瘟疫定不是他下的,而是有人要趁机陷害他。” 慕容权点点头:“悠儿分析的有道理,是不是他,查过之后自然明白。悠儿,你好像对左相的态度有所改变?”因为她现在会经常帮长孙耀光说话。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没有,只是——” “皇上,魏元帅求见,在御书房等你。”乐雪进来禀报。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一脸自责道:“本想好好陪陪你的。” 长孙悠笑了:“皇上快去吧!魏元帅找你一定有要事。” 慕容权拍了拍长孙悠的肩:“朕忙完就来陪你。” 长孙悠点点头:“好。” 看着慕容权离开,长孙悠闲着无聊,便带着紫若在宫里随便走走。 左相府,长孙耀光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人在朝堂上参他一本,当看到进府来搜查的御林军,很是淡定。 御林军在府中大肆搜查,结果却什么都未搜到。 御林军的首领现在是风跃,待搜好后,看向长孙耀光冷冷道:“左相,打扰了。” 长孙耀光淡淡一笑道:“风将军也是奉命行事,无需客气。” “告辞。”风跃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御林军离开,长孙威气愤道:“父亲,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你好了,他身为女婿不来看一下也就算了,还派人来搜查,这是不相信父亲吗?他知不知道父亲为了这次的瘟疫,牺牲了多少?” 长孙耀光瞪向长孙威训斥道:“休要对皇上无礼,皇上也有皇上的无奈。今天早朝有人参了我一本,还认为次的瘟疫是我所为,有人甚至怀疑皇后也知道此事,想借此机会扳倒皇后,如果皇上不派人来搜查,人们势必会说皇上包庇,到时即便是没事,也会被议论的有事,搜查之后,不但可以还我清白,也可以还皇后清白,皇上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是在保护皇后,我这次瘟疫好的突然,的确让人很怀疑。” “父亲,到底是谁救了你呢?”长孙威不解的问。 长孙耀光摇摇头:“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昏迷,根本就不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过昨日醒来前,我感觉床前好像来了一个人,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却在床前站了许久。” “很熟悉的感觉?那会是谁呢?”长孙威询问。 长孙耀光摇摇头:“不知道,虽然有很熟悉的感觉,但也有些陌生。” 风跃带着御林军回宫了,然后向慕容权禀报了搜查的情况,什么也未查到。 慕容权让风跃先下去了,他和魏弈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很快这一天便过去了,夜幕降临,慕容权先是被太后宣去说事。 太后要说的无非就是希望慕容权趁着这次机会把长孙耀光除掉。 可是慕容权的回答却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真正的给百姓下毒之人,除掉长孙耀光不急这一时,瘟疫已经这么久了,若是再迟迟治不好,只怕百姓要责怪他这个皇上无能了,到时只怕长孙耀光除不掉,百姓便会反他。 太后听后很担心,不再逼着儿子立刻除掉长孙耀光。但是太后却觉得这事和长孙耀光脱不了关系。 慕容权把搜查结果说给了母亲听,太后依旧不相信长孙耀光。 慕容权也未再多言,他知道母亲对长孙耀光的恨很深,不管长孙耀光和这事有没有关系她都会怀疑他,他说的越多,只会让母亲越生气。 陪了母亲一会儿,慕容权便早早的来陪长孙悠了,陪着她一起用晚膳,然后一起看星星,自从瘟疫以来,二人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坐在院子中的台阶上,相依偎着看星星了。 今天她一天未出宫,很是担心百姓的情况。 慕容权把调查结果告诉了长孙悠,长孙悠很欣慰。 看着空中闪烁的星星,长孙悠喃喃道:“希望这场瘟疫早些过去,还百姓一个无忧快乐的生活” 慕容权揽住她的肩安慰道:“会的。” “权,我明天可以出宫了吗?”长孙悠看向他询问。 慕容权点点头:“当然可以,今天御林军未在左相府搜到东西,还了他的清白,百姓也不会再怀疑你了,所以你明天可以出宫了。”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太好了,明天少宣的师父毒圣先生就会到了,这场瘟疫是天灾*还是有人故意下毒就知道了,我要去看看。” 慕容权叹口气道:“以现在的情况看,有人故意下毒的可能性要大些。”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也这么觉得。皇上觉得这人会是谁?” 慕容权摇摇头:“朕不知道,不管是谁,一旦查出,定要严惩,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实在是可恶。”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可是她心中却一直有个怀疑的人,那就是——冷忆梦。所以长孙悠有派人偷偷的调查冷忆梦。 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悠儿,等瘟疫的事情解决了,我们要个孩子吧!早点把他培养出来,然后让他继承皇位,这样朕便可天天陪着你了。陪着你去游山玩水,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长孙悠笑了:“好。” 二人紧紧的拥在一起。这一刻是美好的,对未来的憧憬也是美好的。 次日 长孙耀光来早朝了,而那些参奏他的人今天安分了不少。 但邓文朝依旧不死心,想想女儿的仇恨,和自己的前程,撞起胆子站出来道:“皇上,关于左相给百姓下毒之事,还请继续审讯左相。” 慕容权看向邓文朝威严道:“昨日朕已经派人去搜查左相府了,并未查到任何左相下毒的证据。” “启禀皇上,既然左相敢下毒,自然不会把证据留在左相府,所以还请皇上把左相交给刑部,让刑部的人审讯,莫要再让无辜的百姓死于非命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耀光问:“左相,这件事你有什么话要说?” 长孙耀光站出来道:“回皇上,此次瘟疫之事,与臣没有关系,邓大人说是老臣所为,不知道邓大人有何证据?” 邓文朝立刻道:“左相的瘟疫突然好了就是证据。如果这次的瘟疫与左相无关,为何百姓的瘟疫都治不好,偏偏左相的瘟疫好了,要么就是这场瘟疫根本就不是瘟疫,而是有人下毒,所以左相才会有解药,要么就是左相装病,其实根本就没有得瘟疫,这场瘟疫只不过是左相一手策划的,目的是拉拢人心。” 长孙耀光面对邓文朝的指控,面不改色心不跳,看向邓文朝反问:“如果这场瘟疫真的如邓大人所说是本相作为,那本相为何要假装瘟疫,然后又让自己没事,这岂不是故意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让别人怀疑吗?如果是邓大人,会这么做吗?” “是啊是啊!左相言之有理。” “如果真是左相所为,这样做的确太明显了。” “莫不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左相?会是谁呢?” “邓大人一直参左相,说不定这事与邓大人有关呢!邓大人的女儿死在了宫中,他一定恨皇后,所以要扳倒左相,然后再除掉皇后。” “很有这种可能。”众臣们小声议论。 邓文朝却讥嘲道:“这就是左相的高明之处,就因为太明显没有人会相信,所以左相才会这么做。” “邓大人好像很了解本相,可是本相怎么不记得自己与邓大人有什么交情呢?这场瘟疫,人人都说是瘟疫,为何只有邓大人说是下毒呢?莫不是这场瘟疫是毒还是天灾*,邓大人心知肚明,所以才会一口咬定此毒是本相所为,为的就是陷害本相,替自己脱罪,给自己找个替罪羔羊?”长孙耀光眼神冷冽的看向邓文朝。 邓文朝的眸中滑过一丝慌乱,随即敛去,看向慕容权道:“皇上,左相这是在冤枉微臣,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慕容权看向长孙耀光道:“左相,没有证据的事情莫要在朝堂上说,免得引起误会。左相的瘟疫实在是好的蹊跷,不知左相是服用了何药治好的这瘟疫?” 长孙耀光立刻拱手道:“启禀皇上,老臣的确服用了特殊的药治好了这瘟疫,但是这药药方并不是右相和御医开的药,而是老臣寻来的一个药方,拿自己做实验,看看是否能治好这瘟疫,结果真的见效了。” “哦!竟有这种事?不知左相这药方是从何处寻来的?”慕容权询问。 长孙耀光立刻回道:“是,是老臣的妻子曾经留下来的。” “文婷郡主?她不是在十几年前已经离世了吗?”慕容权询问。 长孙耀光点点头:“是的,但是她生前研究过一种类似瘟疫的毒药,她说这种毒药若是下到人的饮食中,便会中毒,而毒发后的症状和瘟疫很类似,咳嗽,发烧,浑身无力,慢慢的人就会死去,而这种毒药人与人之间是会传染的,是江湖上一种很可怕的毒,虽然不是剧毒,但是中了这种毒的人,若是按照瘟疫的办法医治必死无疑,所以这种毒药是被江湖中人禁止的,但是也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在研制这种毒药,所以她就研究这种毒药的解药。最终研究出来,写了一张药方,这样即便有不轨之人下这种毒,也可以有办法医治了,但由于这种毒药没有人用过,所以这个药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解此毒。便一直搁置着,老臣的妻子说,这种毒药的解药也不过是她好奇研究玩的,希望永远没有机会用,刚开始老臣也没有想到这个药方会治好这次的瘟疫,可是看着这瘟疫久治不好,老臣便想到了这个药方,猜测莫不是有人故意在下毒,便想着用这个药方治疗瘟疫,可是又怕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不能救百姓,反而害了他们,老臣便想着用自己做实验,吃下了得了瘟疫之人吃剩的饭,让自己得上瘟疫,然后老臣便交代犬子,若是自己不幸得了瘟疫,就用这个药方给我治疗,可是老臣没想到,这次的瘟疫会用这个药方治好,如此可见,这次的瘟疫是有人故意下毒。” 众人听了长孙耀光的话纷纷震惊:“原来左相是用自己试药,这份仁心,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是啊!我们错怪左相了。”众人感叹,觉得在左相面前真是太渺小了。 “那不知左相的这个药方何在?”慕容权询问。 长孙耀光立刻恭敬道:“老臣带来了。”立刻从衣袖中取出。 太监立刻上前拿过来,取过药方,递给慕容权。 邓文朝见状,怎甘心,立刻道:“皇上,这件事一定是左相自编自演的,皇上不可相信,文婷郡主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她当年怎么会知道今天东华国会得这个瘟疫呢?” “皇上若是不信老臣所说,大可让人检验这个药方,看看是否是老臣作假,看看这个上面的笔迹是不是十多年前留下的。”长孙耀光气定神闲道。 “拿去让镇国公府的人看看,看是否是文婷郡主的笔迹,然后再让刑部的人检验,看看这纸张和笔迹是什么时候写的。”慕容权把东西交给太监,命乐雪一同前往。 乐雪和太监立刻退下了。 而救治站这边,毒圣先生也到了,经过查看,判定这场瘟疫是人为的下毒,名为疫毒,中了此毒的人,就会出现得了瘟疫的症状。 长孙悠立刻询问:“那此毒会被下到什么地方?” “此毒散播的如此快,而且这么多人中了此毒,能达到这么快的效果,最会被下毒的地方应该是在——井水里。” “井水里。”毒圣先生和长孙悠异口同声道。 南宫少宣立刻让人去取得了瘟疫百姓附近的水井。 很快结果便出来了,水井里果然有这种疫毒。 这个消息很快便让人禀报给了慕容权。 慕容权得知这个消息后已经没有太大的震惊了,因为他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再加上今天朝堂上长孙耀光的一番话,已经可以确定此次瘟疫是人为的了。 “立刻派人去请毒圣先生来朝堂,看看左相的这个药方是否可以解百姓的疫毒。”慕容权吩咐道。 “是!”风跃立刻去了。 长孙悠与毒圣先生一起来了皇宫。 而派人拿去检验的药方也有结果了,的确是文婷郡主的笔迹,而这纸张和上面药方上所写的字的确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这便证实了长孙耀光所说的话。 当毒圣先生看到这个药方时,立刻惊呼:“真是天才呀!居然真的有人能解此毒,这就是这个瘟疫的解药。”就连他毒圣先生,都没有办法解此毒,没想到在十余年前,已经有人研究出了解药。只可惜那人已经死了,否则他一定向她好好的讨教一下医术。 慕容权立刻让人拿着这个药方去配药,给百姓解毒。 而被人下了药的水井,也撒上了解药,至此,百姓们的毒药终于找到了病源,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难怪那些大户人家很少有人得这种瘟疫,因为大户人家府中就有水井,不需要与百姓同用一个水井,所以才能幸免此次的瘟疫。 而下毒之人既然不是左相,就另有其人,慕容权派人着手去调查,绝不能放过下毒之人。 至此,邓文朝陷害左相一事,算是彻底破灭,而心虚的他,则担心会被查到,心里很没底,很害怕,此时倒是很后悔没有听冰宁公主的话,停止对左相的陷害。 如今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希望能再找冰宁公主,让她帮自己度过难关。 长孙耀光走出朝堂,看着外面晴好的天气,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心道:萱儿,对不起!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我居然利用你躲过一劫。 222:背黑锅 其实长孙耀光之所以拿出这个药方,是有原因的。 在瘟疫久治不愈下,长孙耀光的确想到了妻子留下的这个药方,不过这只是妻子当时出于好奇,研究出来的药方,并未在任何人身上用过,所以不知道这药方是不是真的有用,所以他便找来了长孙威,说出了此事,并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儿子。 “威儿,父亲打算用自己试药,让自己染上瘟疫,然后你就按照这个药方上面的药炼,看看是否能帮为父把身上的瘟疫治好,若是治好了,就说明当年你母亲研究出的这个解药是正确的,如果不能治好,就把这药方烧了,不要再给别人用了,免得耽误了病情。” 长孙威听了却极不赞同父亲的这个做法:“不行父亲,你身体得了风寒刚好,还未完全恢复呢!怎么能以身试药呢?万一这药方治不了瘟疫,而你的身子又这般虚弱,会很危险的。” 长孙耀光淡淡的笑了:“所以我要把这事告诉你,如果我得了瘟疫后,像有些百姓那样昏迷不醒,你就用这个上面的药方帮我配制药,给我吃下,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你母亲一直想知道这个药方能不能治好疫毒,这次的瘟疫和你母亲说的疫毒很像,所以我想试试,帮百姓试试药,也是帮你母亲试试药,让她知道这药是不是真的有效,如果有效,世人将会记住她,感激她。”提到妻子,长孙耀光的嘴角勾起了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 “就算父亲想帮母亲证明这药是不是有效,可也不用拿自己试药啊!那么多得了瘟疫的百姓,随便找一个人试试就是啦!他们会很乐意的吧!”长孙威还是反对。 “如果这药方真的能解这瘟疫还好,如果不能,害了别人的性命,为父良心不安。现在还无法证明这场瘟疫就是有人投毒,如果用了这个药方,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在疾病面前,总会有人做牺牲,百姓的性命是性命,父亲的也是性命,既然想试,就不能拿别人去试,这对别人不公平,别人没有这个义务。虽然他们已经得了瘟疫,但若是找到根治的办法还有活命的机会,可若是用这种不知道结果的药方,害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也想为你母亲做些什么,就趁着这次的瘟疫,试试吧!我心意已决,你就莫要再劝为父了。”长孙耀光语气坚定道。 长孙威见父亲如此坚定,立刻道:“父亲,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让孩儿代替你帮百姓试药吧!我年轻,身强体壮,不怕的。” “不行,年轻人还有很长的未来的,你的人生刚刚开始,不能去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长孙耀光立刻反对。 长孙威却反驳道:“既然是没有意义的事情,父亲为何还要去做呢?” “这件事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但是对父亲来说却很有意义,因为这是你母亲的事情,身为丈夫,应该完成她未了的心愿。而你还小,有美好的未来,不能在这件事上丢了性命。父亲已经这把年纪了,人生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即便是因此死了,也很值得,因为我是在为你母亲完成心愿,也是在帮百姓试药,在完成一个左相应该做的事情,于公于私都是对的,可是你不一样。”长孙耀光一脸的坦然。 可是长孙威却很不舍:“父亲。” “不要再说了,你是儿子,要听父亲的话。如果真的想救父亲,到时就按照这个单子找人炼药就行了,父亲相信你母亲的医术,这一定是解药,希望这场瘟疫能赶快过去。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皇后,也不准说。”长孙耀光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没有想到自己的利益和权利,只想着帮妻子完成心愿,早些帮百姓治好瘟疫,还有——能让女儿摆脱煞女带来的不祥这种谣言。 于是后来,长孙耀光感染了瘟疫后,长孙威很担心,但是拿着药方,他却没有立刻去找人炼药,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解药,如果是还好,父亲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如果不是,那岂不是亲手害死了父亲吗?可是父亲严厉的嘱咐自己,不准把这件事告诉老姐,所以他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不能找老姐商量,真的很苦恼。 于是只能看着御医和右相给父亲用药,自己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去找人炼药,心中当时就再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右相和御医能赶快研究出根治瘟疫的办法,这样自己就不用去找人炼药了,父亲也不用亲自试药了。 可是左等右等这么多天过去了,父亲的瘟疫没有一点起色,看着得了瘟疫死的人越来越多,他真的于心不忍,也害怕父亲会死在这场瘟疫中,听大夫说父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所以没有办法,他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反正父亲已经这样了,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于是便出府找人去炼药了。 可是奇怪的是,药刚炼好,他刚回到家,还未来得及把药给父亲服下,便见官家高兴的跑过来说,老爷醒了,瘟疫好了。 长孙威当时很奇怪。 待众人离开后,长孙威好奇的跑进父亲的房间询问:“父亲,你这瘟疫是怎么突然好的?” 长孙耀光却一脸惊讶的看向儿子:“不是你给为父服下的药吗?当时皇后和右相在,你不便说明。” 长孙威立刻摇摇头,拿出自己找人练出的解药:“父亲,你让我按照药方炼的药在这里,孩儿担心这药不安全,还未来得及给你服下呢!” “什么?”长孙耀光很惊讶,想到了自己醒来前,床前突然出现的人,一种熟悉的感觉,是那人救了自己?那人是谁呢? 带着这个疑惑,长孙耀光的心中有很多的猜测,但是却不能确定那人是谁。 而昨天白天,皇上派人搜查了左相府,什么也没有搜到。 晚上的时候,长孙耀光在书房,突然有一个黑影闯了进来,一身黑色的衣服,身上披着黑色的披风,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背对着他,让长孙耀光不知道来人是谁。 “你是什么人?”长孙耀光气定神闲的询问,他这一生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所以即便面前出现的是一个杀手,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因为他的心早已死,在妻子离世的那一刻,也跟着离开了,若不是身上还有未完的事情,他早就去陪妻子了,所以死对长孙耀光来说是解脱。 “左相大人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来人的声音有些粗,分不清男女,看来这声音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来人是谁。 “为何会深夜出现在本相的书房?”长孙耀光冷冷的质问。 “来救左相的。”来人直言道。 长孙耀光冷冷的笑了:“救我?如此鬼鬼祟祟,缩手缩脚的见不得人,还口出狂言说救本相,你以为本相会信吗?” “左相可以不信,但只要相信在下下面说的话就行了。”来人也不解释,沉声道。 “左相的瘟疫突然好了,其实是在下帮左相服下的药。”来人爆出惊人之语。 长孙耀光有些震惊:“是你。” “没错。左相不信?” “不是。你为何要救我?”长孙耀光质问。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忠良这样死了,人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像左相这样的国之栋梁,即便是死了,也要死的其所,死的重于泰山,就这样死了,太不值了。”来人声音平静道。 长孙耀光摇头笑了:“你懂什么。只要能帮助别人,哪怕是绵薄之力,也会死的其所。” “那左相希望自己背负着骂名而死吗?左相应该知道你这次醒来,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怀疑,不轨之人甚至要利用这次机会,扳倒你,借机除掉皇后,你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可是皇后娘娘的生死,你真的也不管不顾吗?”来人反问。 长孙耀光直视着面前的人,冷冷的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朝堂之事也这么了解?” “左相无需知道在下是谁,你只要相信我是来救你的就行了,因为我救了你一次,就想保住你的性命,不要有人夺走你的性命,如果是这样,我岂不是白救了嘛! 虽然今天白天御林军没有在左相府搜到证据,但是要陷害你的人不会就此罢手的,他还会再出计陷害你的,如果想让自己脱离这陷害,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这里有一张药方,可以治好瘟疫,其实这次的瘟疫根本就不是瘟疫,而是有人故意下的疫毒,这个就是解疫毒的解药,你可以拿着这个药方,说是一位高人给你的,你担心是假的,所以让自己身染瘟疫,用自己试药,如此以来,你不但可以洗脱下毒的嫌疑,还可以帮助百姓把疫毒解了,能为自己赢得仁心的好名声。” 长孙耀光拿过来人手中的药方,看后很是震惊:“你到底是什么?为何这个药方与萱儿留下的一样。” “萱儿?她是谁?”来人转过了身,一张银色的面具遮面,让长孙耀光看不到她的脸。 长孙耀光拿出了妻子留下的药方,让来人看:“这是我妻子生前留下的,这个药方已经有十几年了。” 来人拿过药方,看了很震惊:“真的一模一样。左相,看来上天都在帮你。有了这个药方,你应该知道怎么在皇上面前说帮自己洗脱嫌疑。看来我这个药方就不需要了,这个更能让你洗脱嫌疑。”来人拿过自己的药方,把长孙耀光的药方还给他。 “左相多保重,告辞。”来人如一阵风般离开了。 长孙耀光看着已经消失的人影,心中百感交集,这个感觉好像有些熟悉,但却又很陌生,她到底是谁? 拉回思绪,长孙耀光叹了口气,不管是谁,终归是救了自己,救了得了瘟疫的百姓,也算是个好人吧!只是这疫毒到底是何人所为?会与那位救了自己的黑衣人有关系吗?如果是她,那她可是罪魁祸首。 皇宫一处偏僻的角落,早朝后的邓文朝找到了冷忆梦。 “冰宁公主,求你救救我。”邓文朝跪倒在了冷忆梦面前。 冷忆梦的眸中闪过一抹鄙夷,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道:“邓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行此大礼啊!你马上就要扳倒左相了,到时皇上一定会对你加官进爵的,又何须让我救呢!我到时还需要邓大人多关照呢!” 邓文朝一脸后悔道:“冰宁公主就莫要取笑微臣了,都是微臣当初不听冰宁公主的劝,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危险的境地。 微臣没有想到左相会识破这次的瘟疫是疫毒,而且还有妻子留下的药方,现在我不但不能扳倒他,反过来被他怀疑。皇上已经派人彻查此事了,若是查到是微臣,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请冰宁公主看在我们合作一场的份上,救救微臣吧!毕竟那毒药是冰宁公主给微臣的,若是查出来,对谁都不好。” 冷忆梦冷冷的笑了,反问道:“邓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邓文朝立刻一脸惶恐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实话实说。” 冷忆梦一脸淡定的点点头:“实话实说,好一个实话实说。如果本宫没有记错,之前好像警告过你不要做陷害左相的事情,可是你自己不听劝,非要一意孤行,然后我们由于意见不合便分道扬镳了,当时邓大人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扳倒左相的。 本宫有所担心,希望你能就此收手,而邓大人却不听劝。本宫便与你说,到时若是成功了,你一人享受成功,若是失败了,不要把本宫牵扯进去就行了,这不过是昨晚的事情,难道邓大人就忘记了吗?” 邓文朝后悔莫及道:“微臣知道错了,当初应该听公主的话,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求公主救救微臣,微臣不想就这么死了,微臣还没有帮女儿报仇,没有扳倒左相呢!微臣不甘心,都怪左相的妻子,一个死了的女人竟然还能帮他脱险,若是有机会,我一定把那死女人的尸体挖出来鞭尸。”邓文朝咬牙切齿愤恨道。 “你给我闭嘴!”冷忆梦却愤恨的怒斥邓文朝,眸中盛满杀气。 邓文朝拉回思绪,看向冷忆梦哀求道:“冰宁公主,求你救救我。” 冷忆梦脸色极其不悦道:“邓大人,事已至此,你就接受事实吧!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救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她说过,背叛她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邓文朝却不肯就这样死去,立刻说好话:“冰宁公主,微臣知道你本事大,只要你肯救,就一定能救微臣的,如果公主这次肯出手相救,微臣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公主的救命之恩。” 冷忆梦却不屑的笑了:“邓大人,你说的没错,只要是我想救,就一定能救你,可是本宫现在却不想救,因为背叛我的人,不值得我救。” 邓文朝一愣,看着冷忆梦。 冷忆梦冷冷的笑道:“你知道左相是怎么醒来的吗?是我救的。那个药方也是我给他的,只不过是他的妻子留了同样的一份罢了,不过是我建议他拿着药方去见皇上,为自己开罪。” 听到这,邓文朝站起身来,怒瞪冷忆梦冷冷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冷忆梦冷哼一声道:“因为我只想让皇后离开皇上,从未想过要对付左相府,更不希望左相死,因为他是百姓的好官,可是你从一开始就野心勃勃,不但要除掉皇后,还要灭了左相府,像你这么大胃口的人,真的很危险,但我以为我可以劝说你,没想到你做起事来,这么一意孤行,根本就不听我的劝,觉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了,就与我撕破脸了,像你这种人,留着早晚是个隐患,还企图威胁我,我怎么还能留着你呢! 我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背叛我的人和威胁我的人,可是你却都做了,那么你的下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死,这也是你唯一的路。路都是人自己走的,我给过你机会,你不听,非要走不归路,那么就早些上路吧!去向皇上坦白,或许皇上还能饶过你的家人,如果皇上查出来,你知道结果是什么。” 邓文朝冷冷的笑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居然这样害我,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这毒药可是你给我的,只要我到皇上面前说,你也跑不了,既然你不希望我活,我也不会让你独活的,大不了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冷忆梦听了邓文朝的话却没有一点慌乱,而是一脸淡定的挑挑眉:“是嘛!鱼死网破。好啊!邓大人现在就去见皇上啊!你说是我给你的毒药,证据呢?有谁能证明?那些派去下毒的人可都是你指使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我。包括刺杀皇上的刺客和火烧救治站的人都是你派去的,他们只知道幕后主使者是你,不知道我的存在,若是皇上找到这些人,你就是再狡辩,也没有活路的机会。 我死了不用担心,孤身一人,死了也不过就是这一条命,可是你不同,你的府中可是有几十条人命呢!听说你的一位小妾刚给你添了一个儿子,老来得子,一定很疼爱吧!可是他们现在都中了我下的十日绝命散,若是十天之内他们没有解药,就会一命呜呼的。你可能不信,因为他们现在活的很好,这中了十日毙命散的人,刚开始没有什么症状,也就是有些腹痛,腹泻和没精神,爱睡觉,不知道你府中的人这两日是否有这个症状?” 邓文朝回想一下,立刻怒指冷忆梦:“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居然毒害他们。” 冷忆梦却挑挑眉道:“不是我要毒害他们,而是你不希望他们活,如果你非要拉着我和你一起死,那我只有拉着你一家几十口一起陪葬哦!这样算来,还是我赚了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邓文朝咬牙切齿的问。 冷忆梦得意的挑挑眉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要看邓大人要怎么做,怎么说。” 邓文朝忍着心中的愤怒,冷冷道:“只要你能保住我的家人不死,我愿意扛下所有的罪,绝不会把公主说出来。” 冷忆梦满意的勾起了唇角:“邓大人果然是识相之人,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主动向皇上承认所有的罪,我会救你的家人的,把他们身上的毒都解了,让他们没事。” 邓文朝忍着心中的愤恨,只得答应,因为他别无选择,看着冷忆梦质问:“冰宁公主,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你是否可以告诉我,我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皇后害的吗?” 冷忆梦得意的笑了:“事已至此,我也就让你死的明白吧!你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只是她运气太差,怪不得我。” 邓文朝愤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 冷忆梦耸耸肩道:“不是我要害她,是她太贪心,太有*了,人只有有*才能被设计,被控制,而你们父女俩都很有*,都企图妄想得到不该得到的,才会害了自己。 她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的女儿,还企图做皇后,真是可笑。而你,一个刑部的人,还想做左相,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所以这是你们咎由自取的结果。怪不得别人。既然这么疼爱你的女儿,那就早些去陪她吧!她应该很想见到你。”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邓文朝气愤的骂道。 冷忆梦却不介意的耸耸肩:“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什么人?”冷忆梦突然呵斥一声,身影一晃,人不见了。 而假山后,方嫔听到了邓文朝与冷忆梦的谈话,准备悄悄的离开,想把这件事告诉长孙悠。 却没想到冷忆梦的听觉这么敏捷,竟然听出了她细微的脚步声。 冷忆梦拦在了方嫔的面前,看着她,嘴角勾着迷人的笑:“方嫔娘娘这么着急,准备去哪里啊?”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这个女人,真是丧心病狂。居然拿这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去达到自己的目的。皇上知道这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方嫔气愤的怒瞪冷忆梦道。 她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掉了,因为她听到了不该听的。 冷忆梦笑了,笑的很妩媚,看着方嫔道:“方嫔娘娘,你的运气真的很差,每次都能听到自己不该听到的,那次柳蜜儿被推下荷花池,我与赵嫔和钱嫔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吧!真的很感谢你没有告诉皇后娘娘。 御花园的那次,我与邓敏馨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吧!给皇后的那个纸条是你写的吧!真聪明,一方面把事情告诉了皇后,又没有暴露自己。” “既然你知道是我,为何没有对我动手?”方嫔冷冷的问。 冷忆梦耸耸肩道:“因为你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啊!当时我也希望你告诉皇后,让她有些防范,这样才好玩嘛!” “你这个疯子。为了自己好玩,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方嫔气愤道。 冷忆梦点点头:“的确,这次我玩大了,害了不少的人,可是这次,你打算怎么做?还会默默无声吗?” 方嫔冷冷道:“这次的事情已经不止是后宫女人的争宠了,而是关系到无辜的百姓,我不会让你逍遥法外,去害更多的人,我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皇上,让他治你的罪,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报仇,邓大人就是最好的证明。”看向从假山后走出来的邓文朝。 邓文朝的眸中盛满期待,如果方嫔真的能把此事禀报给皇上,到时他一定会一口咬定都是冷忆梦做的,到时他便不会死。 冷忆梦却丝毫不担心,勾唇笑道:“只怕你没有机会见到皇上了。”话落,朝方嫔出手。 方嫔是会些武功的,所以冷忆梦出手,方嫔立刻去挡。 可是她怎么会是冷忆梦的对手呢!几招下来,方嫔便知道自己打不过她,准备逃走,只要离开这个偏僻的地方,便可让冷忆梦不敢放肆。 可是冷忆梦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呢!在方嫔要走时,冷忆梦立刻一个快速移动,拦住方嫔的去路,抽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刺向了方嫔的心脏位置。 鲜血喷射出来,方嫔倒在了地上,怒瞪冷忆梦,痛苦的皱起眉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邓文朝看到这一幕,吓得朝后退了数步。 冷忆梦得意的笑了,把手中的匕首塞到一旁站着的邓文朝的手中,淡淡道:“邓大人是不是希望方嫔能活着见到皇上,这样你就可以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啧啧啧,这算盘打的真好,只可惜,她没我武功好,没有逃走,只能是这个下场。 而邓大人的如意算盘也打错了,如果我真的死了,你的家人会全部跟着陪葬,到时就算是你自己不死,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思吧!你的家人会夜夜来向你索命的。” 邓文朝怒瞪冷忆梦质问:“你难道就不怕被你害死的人向你索命吗?” 冷忆梦听后笑了:“向我索命?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这些吗?我冷忆梦什么都不怕,这世上鬼魂索命有何害怕的,最可怕的是人。”把手中滴血的匕首塞到邓文朝的手中,冷冷道:“邓大人担心给百姓下疫毒的事情曝光,就没有机会为女儿报仇了,所以趁着事情曝光之前,先偷偷的溜进后宫,希望趁机杀掉皇后娘娘,为女儿报仇,可是却被方嫔发现了,于是心一狠,杀了方嫔。” “你——你要我背下杀了方嫔的罪?”邓文朝气愤道。 冷忆梦耸耸肩道:“反正你也是一死,何不把这一并背下呢!省的刑部的人再劳神费力的去调查,多浪费精力啊!你女儿为了保住你们的性命,都能答应我背下推柳蜜儿掉下荷花池的事情,你身为她的父亲,把她教育的这么重情重义,你自己为了家人的性命,也会这么做的吧!否则他们会受毒药的折磨而死,你忍心看到吗?” 邓文朝看着手中滴血的匕首,冷冷道:“你别说了,我背下便是。哈哈哈,想我聪明一世,小心了一辈子,清廉了一辈子,老了老了,竟然被你这个小丫头设计了。” 冷忆梦讥讽的笑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愚蠢。黄泉路上走好。”得意一笑,挺直腰杆,趾高气昂的离开。 223:包庇 邓文朝愤恨的握紧手中的匕首,就算他想去皇上面前揭发冷忆梦,没有证据也拿她没辙,如今他能做的只能是尽量的以一人之死来换全家几十口人的生。 很快方嫔身边的宫女锦儿便找来了,见到邓文朝手中拿着带血的匕首,方嫔躺在地上,立刻尖叫起来:“啊!不好了,杀人了。”立刻大声喊着跑走了。 巡逻的侍卫听到喊声,立刻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那里,那里——”锦儿吓得坐到地上,指向方嫔倒地的方向。 侍卫们立刻赶了过去。 而冷忆梦却无声的绕到了锦儿的身后,锦儿闻到有一股香味,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冷忆梦蹲下身来,把一粒药丸塞到了锦儿的口中,然后离开,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长孙悠闻讯赶了过来。 邓文朝被压去了御书房见皇上。 “方嫔娘娘,方嫔娘娘——”紫若蹲下身来唤道。 长孙悠伸手试了下方嫔的鼻尖:“还有气息,立刻去叫御医。” “是娘娘!”立刻有位侍卫去了。 方嫔此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原来刚才冷忆梦那一刀并没有立刻要了她的命,而是让她暂时昏了过去。 “娘娘,方嫔娘娘醒了。”紫若立刻禀报,抱起方嫔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长孙悠立刻蹲下身来:“方嫔,你醒了。” “皇后娘娘——”方嫔发出很虚弱很轻的声音。 “如果身子不舒服,先别说话,御医马上就到。”长孙悠安慰道。 方嫔摇摇头笑了:“皇后娘娘就别安慰臣妾了,臣妾的身体,臣妾自己知道,臣妾不行了。但是臣妾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还请,还请,皇后娘娘,帮臣妾,臣妾报仇,杀了,杀了凶手。” 长孙悠抓住她的手道:“方嫔,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帮你把凶手绳之于法的,邓文朝已经被压去御书房见皇上了,胆敢在皇宫内行刺,还刺伤嫔妃,皇上一定不会让他活命的。” 方嫔摇摇头:“不是邓大人,是,是,是——” “不是邓文朝?那是谁刺伤了你?”长孙悠紧紧的握着方嫔的手追问。 “是,是,是——冰,冰——” “冰宁公主。”长孙悠接下她的话。 方嫔点点头:“是,她与邓大人合手,策划,策划了,这场,场——” “策划了这次的瘟疫?”长孙悠询问。 方嫔的呼吸开始困难,紧紧的握住长孙悠的手,微点头。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自长孙悠的手中滑下。 “方嫔,方嫔——” “方嫔娘娘,方嫔娘娘——”长孙悠和紫若呼唤,可是方嫔却没有回应了。 此时御医赶了过来。 经过诊治后,立刻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方嫔娘娘已经走了。” 长孙悠看着双目紧闭犹如睡着了般的方嫔,淡淡道:“厚葬方嫔。把她送回寝宫。” “是!”侍卫们把方嫔的尸体抬走。 长孙悠喃喃道:“方嫔,你放心,本宫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娘娘,这事真的是冰宁公主所为吗?”紫若询问。 长孙悠的眸中闪过冷冽,冷冷道:“此事绝对与冷忆梦脱不了关系,方嫔是会些武功的,却就这样被邓文朝杀了,这怎么可能,邓文朝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吗?敢明目张胆的在皇宫内行凶。” “娘娘打算怎么办?”紫若询问。 “去御书房见皇上。”长孙悠迈步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邓文朝被压进御书房,把什么都招了,这次的瘟疫他承认是他下的疫毒,派人行刺,他也承认是他所为,今天更是丧心病狂的杀了方嫔,还有放火烧救治站,也是他派人做的。 而风跃和夜鹰明里和暗中的调查结果也是这样,能找到的参与的人都找到了,纷纷指向邓文朝。 慕容权很是气愤:“邓文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害了这么多的无辜百姓的性命,真是罪该万死。来人,把邓文朝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皇上且慢!”长孙悠此时进来了。 “皇后,你怎么来了。”慕容权询问。 长孙悠立刻盈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免礼,皇后此时来御书房有事?” “启禀皇上,方嫔的死另有原因,方嫔在死前说不是邓大人杀了她,而是冰宁公主杀的她。”长孙悠禀报道。 “冰宁公主?”慕容权眉头微皱,看向长孙悠问:“方嫔现在怎么样了?” “方嫔因心脏被刺破,失血过多,已经在刚才走了。”长孙悠一脸惋惜道。 邓文朝听长孙悠这么说,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方嫔不死,可以把自己听到的说给皇上听,为自己作证,可是方嫔已死,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如果此时反咬冰宁公主,不但没有人帮他作证,还会被冠上诬陷公主的罪名,家人也会死,算了,还是认命吧!这就是命啊! “邓文朝,刺杀方嫔之事,到底是你所为,还是冰宁公主所为?你说实话,朕可以对你从轻发落。”慕容权看向邓文朝质问。 邓文朝在心中无奈的感慨,可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能活命,他却只能背下所有的罪,立刻瞪向长孙悠道:“皇后娘娘,方嫔是我杀的,你休要诬陷其他人,就算你想除掉冰宁公主,也没必要借我的手。方嫔是我杀的。皇上,莫要听信皇后的话,她就是看冰宁公主不顺眼,要除掉冰宁公主,就像当初害死我的女儿一样。”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邓大人,你真的要背下所有的罪吗?你真的觉得你的女儿是本宫害的吗?当初她承认所有的罪,本宫也给过她机会,可是她却没有珍惜,如今本宫也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珍惜。” “珍惜?哈哈哈,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害死我的女儿,我又何须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这个妖后,妖媚祸主,残害无辜,如今还要借我的事情把冰宁公主拖下水,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邓文朝气愤的咒骂。他已经知道女儿的死与皇后没有关系,所以他对皇后没有恨了,可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所以他必须这样做。 慕容权听了很是气愤:“来人,把邓文朝打入死牢,明日午时,午门前问斩。” 立刻有御林军进来把邓文朝拖走了。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道:“皇上,你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邓文朝所为吗?他怎么会有疫毒呢?” “他已经交代了,这疫毒是他花高价请一位江湖中人炼制的。而且投毒的人朕也让人去调查了,都说是邓文朝指使的,他是证据确凿。朕没有冤枉他。”慕容权起身,拍了拍她的肩道。 长孙悠却继续分析道:“这件事,邓文朝的确脱不了关系,但他身后一定还有幕后主使之人,他一人绝不能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刚才方嫔死前亲口说她是被冰宁公主杀的,这场瘟疫,也是邓大人和冰宁公主策划的,方嫔说这话时,有几位御林军在场,他们可以作证。皇上,这里面一定有内情,不可草草杀了邓文朝结案。皇上不妨传御林军来问话。” “问什么话?皇后还嫌皇上最近的事情不够多吗?”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太后和冷忆梦走进御书房。 长孙悠和慕容权立刻行礼:“参见母后。” “母后,你怎么来了?”慕容权恭敬的询问。 太后冷哼一声道:“哀家若是不来,只怕有人要陷害冰宁了。” “母后,儿媳不是要陷害冰宁公主,而是实话实说。”长孙悠不卑不亢的看向太后。 “实话实说,什么是实话,方嫔说的就是实话吗?哀家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冰宁,所以方嫔在临死前,也不忘用自己的死陷害冰宁。”太后不悦道。 “母后,方嫔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这样说她呢!如果母后说其他的人会在死前咬冰宁公主一番,儿媳会相信。可是方嫔母后应该知道,她自从进宫后,就一直很安静。不与任何人争,也不去参与到后宫的争宠中,与冰宁公主更是没有什么来往,又何必去陷害冰宁公主呢!”长孙悠觉得太后这样说已故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直安静难道就不是争吗?方嫔这才是最高明的争,以前在战王府时,方嫔可不是这么安静的人,当时她好像为了争宠,还与赵嫔钱嫔去找过皇后的麻烦吧!当时皇上为这事还把她们狠狠的惩罚了一番,一个如此爱嫉妒的人,进宫后怎么会突然收心了呢!说出去谁信呢?所以方嫔是有心机的,只可惜她的运气太差,居然遇上了要行刺皇后的邓文朝,这才让他丧了性命,可是在临死前,她还要陷害冰宁,就因为冰宁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深的皇上与哀家的喜欢,所以让后宫的嫔妃感到威胁和嫉妒,所以才会在死前拉一个垫背的。 方嫔说她是冰宁杀的,有何证据?有什么人能为她作证?方嫔死的时候,冰宁在哀家的寝宫,她根本就没有刺杀方嫔的时间,皇后也说方嫔与冰宁没有来往过,那冰宁又何必杀她呢! 这场瘟疫更不可能是冰宁所为了,因为冰宁在宫里,进宫不久,不可能与前朝的官员认识,而且下疫毒的事情,邓文朝已经承认了,皇后又何必陷害冰宁呢! 如果你不喜欢冰宁,大可直接跟她说,哀家让她以后少出现在皇后面前,皇后又何必给冰宁扣上这么大的罪名呢!”太后冷冷道,就是要帮冷忆梦洗脱所有的嫌疑,也趁机说长孙悠要陷害冷忆梦。 “母后,儿媳没有要故意陷害冰宁公主,这是方嫔死时的原话。方嫔是会些武功的,而邓文朝却不会武功,她怎么能轻易的杀了方嫔呢!难道这不可疑吗?”长孙悠不让自己生气,冷静的把自己分析的说给太后和慕容权听。 太后冷哼一声道:“这有何可疑?邓文朝本就是秘密进宫来行刺的,人人都不会想到,他出其不意的给了方嫔一刀,让方嫔毫无防备,有何可疑?” “母后——” “悠儿,既然你说这件事与冰宁公主有关,可有证据?”慕容权问向长孙悠。 长孙悠摇摇头:“我现在还没有证据。” 太后冷冷道:“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不但是后宫女子的榜样,更是天下女子的楷模,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也拿来给皇上说,是不是太有失一国之母的品行了。” “我——”长孙悠想反驳,可是又不想让慕容权为难,只得忍下。 慕容权见状帮长孙悠说话:“母后,悠儿也是见方嫔死了,心里难过,才会想着帮她查出凶手。” “想着查出凶手也不能乱冤枉人,如今凶手已经找到,而且也已经承认了,皇后就莫要再节外生枝了。”太后这话说的虽然委婉,但却有着极浓的警告味道。 一直沉默的冷忆梦开口了,一脸委屈道:“皇后娘娘,若是你不喜欢冰宁,给冰宁说一声,冰宁走就是了,皇后娘娘无需这样对待冰宁。” 长孙悠冷笑一声道:“冰宁公主莫要这样说,在这皇宫中,谁人敢不欢迎你呢!太后都亲自来为你说话,本宫还怎么敢再说什么。” 慕容权揽过长孙悠的肩,温声道:“皇后,方嫔的后事还需要你操心,辛苦你了。”他是在给长孙悠找台阶离开,免得太后再说些难听的话嘲讽她。 长孙悠盈身道:“臣妾定会好好的厚葬方嫔的,臣妾去方嫔的寝宫看看。” 慕容权点点头:“去吧!” 长孙悠看了眼太后,微盈身,离开了。 长孙悠离开后,太后气愤道:“皇上,你看到了吧!皇后她这是什么态度,走的时候连声母后也不叫。” 慕容权看向母亲,缓和了语气道:“母后,就算你要质疑皇后的话,也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啊!皇后也是不想有人冤死,才会要求朕仔细调查此案的,这是对死者负责,也是对那些无辜的百姓负责。” “负责?我看她就是善嫉,嫉妒冰宁救过你,嫉妒母后喜欢冰宁,所以处处看冰宁不顺眼,要除掉冰宁。”太后不满道。 慕容权却不悦道:“母后,你就是对皇后有偏见,皇后从未在儿臣面前说过母后和冰宁的不是。” “那皇上的意思是母后故意找皇后的麻烦。”太后不满的看向儿子。 冷忆梦见状道:“太后娘娘,冰宁觉得义兄说的有道理,皇后娘娘是对每个人负责,才要仔细调查此事的,皇后娘娘怀疑冰宁,冰宁能理解,毕竟冰宁是练毒的。” 慕容权看了眼冷忆梦。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 太后看了二人一眼道:“既然冰宁这样说了,那哀家就不追究皇后的无礼了。” “右相大人到。”外面传来通报声。 太后见状道:“皇上还有政事要处理,哀家就不打扰你了,冰宁,我们走吧!” “是!”冷忆梦搀扶着太后离开了。 南宫少宣进来了,向慕容权禀报百姓疫毒的事情,如今中了毒的百姓都已经服下解药,救治站的人都陆续的离开了。 长孙悠离开御书房,想到了李氏母女,立刻叫紫若去请她们进宫来,她要好好的封赏她们。 紫若领命去了。 长孙悠去了方嫔的寝宫。 来到寝宫门口,看着清忧宫的门,门匾上挂着白色的布,里面传来宫人们的嘤嘤哭泣声,长孙悠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知道此事与冷忆梦有关,可是冷忆梦太精明了,做的天衣无缝,让她一时间找不到证据,但是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帮方嫔报仇的。 清忧宫是皇宫最静的地方,当初进宫时,嫔妃们都害怕会被分到这个宫,因为这个宫离皇上的寝宫很远,可是方嫔却主动要这个寝宫,就是希望在皇宫中平静度日,可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后宫的阴谋诡计。 “皇后娘娘为何站在宫外不进去,是怕感慨,还是害怕再见方嫔最后一面?”孟风华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长孙悠转过身。 “华妃娘娘,没想到你会来吊念方嫔。”长孙悠很意外,因为在战王府时,孟风华几乎和府中的女人都不和,更没有什么来往,今天来这里,的确让她意外。 “我与她本就没有什么过节,何况人都死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也应该来吊念一番的。如今后宫出了妖女,我们后宫的人是不是应该连起手来一致对外。先抛开争宠的心态,先把外人赶走,怎么说我们都是有着皇上嫔妃头衔的女人,也算是一家人,而那个冷忆梦算什么?一个冒牌的公主,不过是救过皇上,就要在这宫中兴风作浪,残害无辜,我们难道还要让她继续留下去吗?”孟风华愤愤道。 长孙悠无奈一笑道:“你以为我不想让她离开吗?她是个精明的女人,心思缜密,进宫之前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给我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让我们根本就防不胜防,如今她已经在太后的心中占据了一定的份量,有太后护着她,谁敢把她怎么着? 方嫔死前亲口告诉我这场瘟疫与冰宁公主有关,方嫔更是她杀的,可是我去找皇上,还未说上几句话,太后便带着冷忆梦去了,一番话堵的我无话可说。 我知道这件事与冷忆梦脱不了关系,包括上次邓敏馨的事情,也是她出谋划策的,当时有人给了我一个纸条,说她们要对付竹华国的公主,我知道那张纸条是方嫔给我的,虽然与方嫔交往不深,但是她的字迹我记住了,所以我能认出来。 我之所以当时没有说出给我纸条的人是谁,就是怕冷忆梦会对付她,毕竟当时她也只是听到了冷忆梦与邓敏馨的话,并没有证据,就是我让她证明,也拿冷忆梦没辙,所以我没有说出写纸条的人是她,就是想要保护她,因为我知道,进宫后,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不想去争什么,所以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她也一直尽量的避开后宫的争夺,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幸免。” 孟风华无奈一笑道:“这就是后宫,有时你无害人心,别人却有伤你的心。在这后宫,想独善其身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你希望自己与表哥的感情长久下去,就早些把后宫这些碍事的女人都除掉吧!有冷忆梦在,后宫的女人都会动心思的,因为每个人都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她们必定会耍心机。 但是眼下除掉冷忆梦好像是最重要的,我们可以一起联手,把冷忆梦赶出皇宫。” “联手?”长孙悠很意外孟风华居然愿意主动和她联手,毕竟她不喜欢自己。 孟风华却一脸的高傲道:“我只是不希望表哥和姑姑之间有心思不正之人,我这不是帮你,而是帮自己的亲人,也是帮自己,我知道自己和冷忆梦不对付,我们早就撕破脸了,她这次对付的人是方嫔,可能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了,所以我要在她出手之前,把她先除掉。”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那我们要如何除掉她呢?” “当然是找机会啊!没机会也要制造机会。直到把她赶出去为止。不过这事也不能太着急,我们可以好好的谋划谋划。”孟风华挑挑眉。 长孙悠点点头:“好啊!是时候该反击了,不能总是任由她为所欲为。” 孟风华笑了:“看来你也很讨厌冷忆梦。” “她救过皇上,我感激她。可是她残害无辜,就太过分了。”长孙悠冷冷道。 “我们去看看方嫔吧!”孟风华道。 长孙悠和孟风华一同进去了。 看着方嫔,长孙悠和孟风华心中都很伤心。 交代了一些事情,二人走出了灵堂,默契的感叹一声,看向彼此。 “啊啊啊——”前面突然有个宫女身着的人跑过来,看到长孙悠和孟风华,立刻跪下来磕头。 真儿见状呵斥道:“大胆奴婢,见到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为何不出声行礼。” 跪在面前的小宫女抬起头:“啊啊啊——”指着自己的口。 孟风华和长孙悠互看一眼,长孙悠喃喃道:“她是哑巴?” 真儿看着面前的宫女,立刻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她是方嫔身边的宫女锦儿,不是哑巴的?你为何不说话?” “啊啊啊——”锦儿指着自己的口,就是发不出声音。 长孙悠与孟风华再次互看一眼,长孙悠出声道:“你跟本宫到坤荣宫来,本宫让人给你看嗓子。” 锦儿立刻朝着地上使劲的磕头。 “快点扶她起来。”长孙悠吩咐道。 真儿立刻上前把锦儿扶起来,然后被带去了坤荣宫。 长孙悠让人宣来了御医,为锦儿诊治。 御医看后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华妃娘娘,锦儿姑娘可能是伤心过度,或者惊吓过度,所以失声了。” “伤心过度?”长孙悠喃喃道,看向孟风华,二人眸中都写着不信。 孟风华冷冷道:“如果是伤心过度失声,那这声音还能恢复吗?” 御医一脸为难道:“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实话实说。”孟风华严厉道。 御医立刻惶恐的回道:“这个微臣也不知,或许很快就好,或许会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有没有办法治好?”孟风华不悦的询问。 御医胆怯的回道:“这个,微臣也没有把握。” “御医院养你们做什么的?伤心过度的失声都看不好。”孟风华训斥。 长孙悠见状开口道:“算了华妃,你也别难为御医了。赵御医,你退下吧!” “是!”赵御医一脸感激的退下了。 宫中的人都知道这后宫娘娘中,华妃娘娘最难伺候,所以有华妃在,御医就会不自觉的紧张。 御医离开后,孟风华看向长孙悠道:“皇后,你未免对这御医也太客气了,这病没治好,说话还遮遮掩掩的,我看他的医术根本就不咋滴,根本就是混进宫来骗俸禄的。”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如果锦儿真是因为伤心过度导致的失声,你让御医立刻给她治好也不可能啊!这看病向来最难看的就是心病。” “我看他就是故意找个借口这样说,他根本就是庸医。”孟风华不满道。 长孙悠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锦儿,走向她面前道:“锦儿,你真的是伤心过度才失声的吗?” 锦儿摇摇头。 “不是?” 锦儿再次摇头。 “到底是不是?”孟风华没耐心的质问。 锦儿吓得不敢抬头。 长孙悠看向华妃道:“华妃,你不要吓到她。锦儿,你是想说不知道对吧?” 锦儿这次点头了。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继续问:“那御医刚才说你是惊吓到了,是吗?你是不是看到是谁杀的方嫔了?” 锦儿摇摇头,然后又比划起来。 孟风华皱起眉头道:“这比划的什么啊?” 长孙悠想了想道:“你是不是说你看到邓大人拿着匕首,而方嫔倒在地上。” 锦儿用力点头。 长孙悠追问道:“那你看到是邓大人亲手杀的方嫔吗?” 锦儿直摇头。 “没有看到?” 锦儿点头。 “那之后呢?”长孙悠问。 锦儿想了想,然后比划了下自己的脖子,然后倒在地上。 长孙悠猜测道:“你是说,你感觉到身后有人,想回头看时,就昏倒了?” 锦儿再次点头。 孟风华立刻猜测道:“锦儿的昏倒难道不是伤心过度,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长孙悠点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然后看向锦儿的脖子,然后道:“锦儿的脖子上并没有打晕的痕迹,如此说来,她应该是被人用迷香快速迷晕的。” 锦儿再次比手划脚。 孟风华看的眉头紧皱。 长孙悠猜测道:“锦儿,你是不是想说,在你昏倒前,闻道了一股香味?” 锦儿用力点头。 孟风华和长孙悠互视一眼,长孙悠断定道:“锦儿一定是遭了人的暗算,但是那人没有杀她,只是让她失声了,看来她是怕锦儿说什么。 锦儿,你认识字吗?会写字吗?” 锦儿摇摇头。 长孙悠似乎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了,脸上没有太多的失望。 孟风华却不解的问:“你为何问她识不识字?” 长孙悠道:“如果锦儿识字,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写下来,这样或者能指正某人,帮方嫔报仇。可是她不识字,只这样比划,别人也看不懂,会觉得是我们瞎猜的。看来暗中之人很精明。而且我现在可以断定,锦儿的失声并非是伤心过度导致的,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手。” “那个人是冷忆梦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迷晕,然后让人失声,除了她那样的练毒高手,还会有谁?”孟风华气愤的猜测道。 长孙悠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唤道:“小满子,你进来。” “奴才在,娘娘有什么吩咐?”小满子立刻进来。 “你去御书房看看,看右相和皇上谈好事情没有?如果右相出来,请右相来坤荣宫一趟,就说本宫有些不舒服,但是不要让皇上知道。”长孙悠吩咐道。 小满子立刻道:“是,奴才这就去。”立刻退下了。 孟风华不解的问:“为何不让表哥知道?”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你还嫌皇上这段时间忙的不够吗?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在证据没有找到之前,我不想让他跟着操心。如果皇上知道我们调查方嫔的事,难保不会隔墙有耳,传到太后的耳中,今天我怀疑冷忆梦的事已经被太后训斥一番了,我不想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再被她老人家训斥,说我心术不正。” 孟风华挑挑眉:“我懂了。你是担心表哥身边有姑姑或者孟风华的眼线。” 长孙悠喝口茶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啊!” “想扳倒冷忆梦只怕不容易,就算让锦儿恢复声音,也不见得能扳倒冷忆梦,我们是不是还需要做些什么?”孟风华询问。 长孙悠看向孟风华笑了:“华妃娘娘,我们不妨把自己想到的写下来,看看是否想的一样。” 孟风华点点头。 金儿立刻准备好了笔墨和纸。 224:我的母亲 长孙悠和孟风华立刻写下来,然后打开:“夜探死牢。” 二人笑了。 立刻让金儿把纸条烧掉。 而坤荣宫外,有个宫人,长孙悠和孟风华早就看到了,所以故意把要去的地方写下来不让外面的人听到。 不知道是谁的眼线,但是鬼鬼祟祟的不得不防。 这宫中最多的就是眼线,所以有时长孙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你除掉一个,还会再来一个,她已经懒得去对付他们了,不过是一些成不了气候的人,其实有时候,这些眼线,反倒能被自己利用,帮自己一把。 紫若此时从救治站回来。 外面的眼线见紫若来了,立刻消失了。 “皇后娘娘,华妃娘娘。”紫若进来见孟风华也在,有些意外,但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立刻行礼。 孟风华立刻好奇道:“紫若向来都是在皇后娘娘身边寸步不离的,今天居然不在皇后身边,刚才我还奇怪呢!但见紫若姑娘着急的回来,想必是出去办事了吧!” 紫若淡淡的笑了。 长孙悠却不隐瞒道:“没错,是我让她出宫帮本宫办些事情去了。前些日子因为瘟疫的事情,百姓都说是我身上有煞气,给他们带来了不幸,当时皇上去了救治站,他们还逼着皇上废后呢!当时有一对母女,站出来为我说话,帮我和皇上解了围,现在瘟疫过去了,本宫派紫若把她们带进宫来,好好的谢谢她们,给她们一个安定的居所。” 孟风华点点头:“这件事我听说了,很有主见,很有教养的一对母女,皇后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人家。”看向紫若的身后问:“可是紫若姑娘接的人呢?” 紫若一脸自责道:“启禀娘娘,奴婢正要禀报此事呢!奴婢去找李氏母女,也见到了她们,把娘娘让她们进宫来的意思告诉了她们,可是她们说不需要娘娘感谢,因为她们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还说是娘娘救了她的命,又把她的瘟疫治好了,她们母女二人很感激娘娘,怎么还能再给娘娘添麻烦呢!所以不愿进宫来打扰娘娘。 不管奴婢怎么劝说,她们都不愿进宫,奴婢便把身上带的银两都给她们,可还是被她们拒绝了,她们说什么也不肯要。 还让奴婢帮她们感谢娘娘的救命之恩。然后李氏就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了。奴婢无能,没有把她们带回来。” 长孙悠叹口气道:“本宫应该亲自去的,因为方嫔的事情,所以一时走不开,没有当面再谢谢她们。她们真的是对很有修养的母女。” 孟风华也感慨:“是啊!这样的人真的不多,放弃可以享福发财的机会。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好事,定会高兴的心花怒放的进宫来,接受皇后的赏赐,可是她们倒好,不但不进宫,而且连一文钱都不要,世上这样的人真是太少了,真的应该好好的留住。不过既然她们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是皇后你亲自去了,也无法挽留她们的,这样的人,骨子里都是高傲的,虽然她们穷,但是穷的有骨气,绝不会因为自己帮别人做了什么,而希望从中得到恩惠。 如果皇后强行要封赏,反倒会让她们觉得是侮辱,会让她们心中有种感觉,好像当初帮助皇后是为了有所图,我想这就是她们拒绝进宫,拒绝紫若姑娘给银子的原因。” 长孙悠点点头:“是这样,我只是想留住她们这份纯善,帮助这对善良的母女,可是她们却不给我这个机会。” “皇后娘娘的心意她们都懂,娘娘就不要觉得有什么亏欠了。”紫若安慰道。 长孙悠点点头:“希望还有机会见到她们,到时本宫定要好好的感谢她们。” “右相大人到。”外面传来通报声。 一身白衣飘飘的南宫少宣在走了进来:“臣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华妃娘娘。” “右相无需多礼。”长孙悠温和道。 南宫少宣恭敬的询问:“听说皇后娘娘不舒服,不知哪里不舒服?” 长孙悠笑了:“右相,本宫是故意让小满子这样说的,本宫没有不舒服,而是想让你帮一位宫女看看她的失声是怎么回事。” 南宫少宣的视线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锦儿身上。 长孙悠点点头:“就是她,右相,你帮她看看吧!她是方嫔身边的贴身侍女,方嫔死后,她就突然不能发声了,刚才让赵御医看,说是伤心过度,可是本宫总觉得这件事蹊跷,麻烦右相帮忙看看。” 南宫少宣拱手道:“娘娘客气了。”然后走向锦儿,帮锦儿诊断。 一番把脉诊断后,南宫少宣有了结论,恭敬的回禀道:“启禀皇后娘娘,此宫女的脉象和症状的确很像伤心过度的失声,但是仔细检查,此宫女的咽喉部虽然有些红肿,但却很好,声带也是好的,不足以让她失声,再加上脉象只是稍微有些异常,所以微臣判断,此宫女的失声不应该是伤心过度所致,而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长孙悠和孟风华异口同声道。虽然之前就有这样的猜测,可是当听南宫少宣亲口说,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里是后宫,下毒之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目中无人,实在是太狂傲了。 “何毒所致?”长孙悠询问。 南宫少宣立刻回道:“如果微臣没有判断错,此毒应该叫心言毒。” “心言毒?”孟风华冷冷一笑道:“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是心里有话说不出的意思吗?” 南宫少宣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孟风华冷斥一声道:“下毒之人好狠毒的心思。御医院的那些御医果然都是一群庸医,本妃果真没有冤枉了他们,明明就是中毒所致的失声,却说是伤心过度。” 南宫少宣立刻帮御医们说话:“启禀华妃娘娘,中了此毒的症状的确与伤心过度的失声很像,御医误诊也很正常,若不是微臣之前在跟着师父行走江湖时见过此毒,也很难判断出是毒药所致的失声。” 孟风华一听南宫少宣这样说,开心道:“这么说,右相有办法解此毒?” 只见南宫少宣一脸尴尬道:“可能要让华妃娘娘失望了,微臣虽然见过此毒,但是当时的年纪太小,师父只让微臣看了中了这种毒的症状,却没有告诉微臣怎么解,因为当时微臣的医术尚浅,还不能了解这种毒药,后来微臣一直深研医术,便没再遇到过这种毒药,所以便没有学怎么解此毒。” 孟风华一脸的失望:“这样啊!” 长孙悠立刻提醒道:“右相,毒圣先生不是来了吗?不如麻烦他帮忙解吧!” “我师父已经离开了,他每次都是无声无息的离开,也不说去哪里,想要找到他真的很难,这次能找回他,真的很幸运。”南宫少宣如实相告。 长孙悠一脸的失望:“啊!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啊!对了,这毒还有谁能解?” “本宫想冰宁公主也能解吧!只可惜她应该不会帮忙,因为这毒有可能就是她下的,右相,你说对不对?”孟风华看向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暖暖一笑,耸耸肩道:“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何不去问问冰宁公主呢!” 孟风华嗤鼻道:“让我们去求她,她也配。本宫正怀疑这毒是她下的呢!如果有证据,本宫定不会轻饶她。” “华妃娘娘,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别乱猜测了。”长孙悠提醒道。 孟风华点点头。 “紫若,你先带锦儿下去,好好照顾,好好保护。锦儿,你不用害怕,安心留在坤荣宫,本宫一定会找人把你的毒给解了。”长孙悠看向锦儿温和道。 锦儿立刻跪倒在地磕头。 “快点起来,方嫔的死本宫会为她查出真正的凶手,你是方嫔的贴身侍女,方嫔生前和你的感情很好,以后方嫔不在了,就留在坤荣宫吧!本宫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本宫会代方嫔照顾你,让她可以在九泉之下放心。”长孙悠拉起锦儿。 锦儿感动的湿了眼眶:“啊啊啊——”想说感谢的话,却说不出来。 长孙悠拍了拍她的肩道:“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需说谢字,方嫔也帮过本宫,这是本宫应该为她做的。” “锦儿,跟我来吧!”紫若把锦儿带了下去。 孟风华看到这一幕笑了,打趣道:“人人都说皇后娘娘深得人心,以前我还不知道为何众人都会这么说,今天臣妾算是见识到了,对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都这般好,可见这份心胸和仁心了。”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华妃娘娘是在夸赞本宫吗?” 华妃挑挑眉道:“随你怎么想。听我这么说你很得意吧!” 长孙悠挑挑眉:“感觉是不错。” 孟风华和长孙悠笑了。 南宫少宣见状,拱手道:“既然两位娘娘没什么事了,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微臣还要去救治站看看还有没有没有解疫毒的百姓。” 长孙悠点点头:“右相快去吧!百姓重要。” “微臣告退。”南宫少宣离开了。 孟风华看着南宫少宣离去的背影道:“右相果然是难得的人中龙凤。” 长孙悠立刻打趣道:“怎么?美丽的华妃娘娘莫不是看中了右相?” 孟风华叹口气道:“我看中人家,人家可不一定看中我啊!你难道没有发现,他的视线里只有你吗?” “华妃休要打趣本宫。”长孙悠朝孟风华翻了个大白眼。 孟风华立刻直言道:“我胡说,是不是相信聪明如皇后,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你不是先嫁给了表哥,会喜欢上右相吗?” 长孙悠耸耸肩道:“不知道。我从来不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那你呢?如果不是心中有人了,是不是会爱上右相?” 孟风华挑挑眉道:“我想会。右相这般出色,是女儿都会迷恋吧!只可惜我先认识了那个可恶的风流鬼。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姑姑还要撮合我和右相呢!” “什么,哈哈哈——”长孙悠笑了。 孟风华瞪了她一眼道:“你笑什么?有这么可笑吗?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右相啊!” 长孙悠摇摇头:“不是,只是很难想象你们两个人相爱是什么样子。” 孟风华瞪向她,然后也笑了:“其实我也很难想象。右相那么温文儒雅,我这般刁蛮任性,的确不合适。” 长孙悠却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其实承平国的七公主上官旋舞和你的性格挺像的,我看他与右相在一起挺般配的。” “什么?你拿我和那个刁蛮公主比,我比她好多了。”孟风华立刻不满的反驳。 长孙悠笑了:“对不起,我忘了你们之间好像当时在战王府的女子运动会上有过节。” 孟风华嗤鼻道:“哼!谁和她有过节啦!好像是皇后娘娘与她不合吧!” “那,那是因为她刚开始喜欢的人是你表哥,要和我争夫君,我能和她合吗?后来她不是爱上右相了嘛!我们也就好了。”长孙悠喃喃道。 孟风华笑了,看了眼天色道:“打扰多时了,我先走了,晚上见。” 长孙悠点点头:“华妃娘娘慢走,以后有空常来坐。” 孟风华笑了:“有皇后的盛情邀请,我会常来的。”然后带着真儿离开了。 千羽宫。 太后听了面前人的禀报很意外:“你说什么,华妃去了坤荣宫,和皇后一起去的,还聊了很久?” “是!”面前的小太监禀报。 太后一脸的不可思议:“风华怎么会去皇后的寝宫呢!她不是向来与皇后不合的吗?来人,看华妃从坤荣宫出来没有,如果出来了,让她直接来见哀家。” “是!”高露立刻去了。 刚出坤荣宫的孟风华便被高露给截住了,被请来了千羽宫。 “姑姑,你找风华啊!”孟风华来到太后身边娇滴滴道。 太后看向她笑了:“都多大了,还跟姑姑撒娇。” 孟风华笑道:“不管多大,在姑姑面前都是孩子,风华要永远在姑姑面前撒娇。” 太后摇摇头笑了,然后脸一寒道:“对了,姑姑听说你今天去了坤荣宫,你不是向来与皇后不合吗?去坤荣宫做什么?” 孟风华早就料到姑姑此时让她来是为了这事,早就想好了说词,挽住太后的胳膊道:“能有什么事啊!就是看不惯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去坤荣宫与她理论了一番,教训她一番。” “教训皇后?教训她什么?”太后一脸的怀疑。 孟风华立刻道:“就是说她怎么管理的后宫啊!居然让刺客进来,杀死了方嫔,本来邓文朝是要进宫杀她的,结果方嫔死了,她真是煞女,在那里都能给人带来不幸。” “你这样说皇后,她怎么说?”太后听的后背直冒冷汗,虽然风华平日里对那些嫔妃冷嘲热讽,不把嫔妃们看在眼里,可是那些嫔妃比她的位份低,她训斥几句那些嫔妃也不敢怎么样了,可是皇后就不一样了啊!虽然她也不喜欢长孙悠,可是毕竟皇后的位份比风华高,如果皇后真的一怒之下给她按个大不敬的罪名,要治她的罪,就是她这个太后出面说话,按照后宫的礼仪和制度,她们也不在理啊!而且按照长孙悠的个性,真的能做出那种先斩后奏的事情,那丫头,没事的时候看着挺和善的,若真是脾气上来,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丫头。 所以太后很为孟风华捏了把冷汗,握住孟风华的手道:“风华,下次可千万不能这般鲁莽行事了,就算我们再不喜欢长孙悠,可是她现在的头衔毕竟是皇后,如果真的按照位份来治你的罪,吃亏的还是你。” 孟风华却不屑的抬高下巴道:“哼!我才不怕她呢!我有姑姑和表哥,量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姑姑刚才是没看到,我把她数落了一番,她只赔笑,什么也没敢说。怎么说方嫔也是因为她而死我,如果不是她之前与邓敏馨有过节,邓文朝又怎么会进宫行刺呢!所以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在这个时候,她在惹事,或者对付我,表哥一定会讨厌她的,那么她的皇后之位也就岌岌可危了。她是很识相的。姑姑不用担心。” “你这孩子,就是没有心机,姑姑怎么能不担心呢!就算她现在心中有愧疚,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是你对她的不敬,她一定会记在心中的,等方嫔的事情过去了,她就会伤害你的。到时你防不胜防,很危险的。皇后是什么样的女人,心狠手辣,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手上可是沾满了鲜血,她可要比后宫的女子厉害多了,后宫的女子顶多也就是使点暗招,可是她不但有暗招,有心计,还会武功,明着暗着她都敢对付你。”太后叹口气不放心道。 孟风华打趣的笑了:“姑姑,你现在怎么怕起长孙悠了呢!你可是她的婆婆,应该她怕你的。” 太后摇摇头道:“姑姑不是怕她,而是担心你。” “姑姑不用担心,以前在战王府时,我就与她不和,经常找她的麻烦,讽刺她,她也没把我怎么样啊!”孟风华不以为然道。 “那是因为当时她的地位还未稳定,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战王妃,头上还有先皇和先皇后,若是哪里做的不好,会有人禀报的,到时可以治她的罪,可是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不会再有什么顾及,便可肆无忌惮了。不过有时想想长孙悠,也没那么让人讨厌,有时她对你的无理取闹很是纵容。”太后突然话锋一转,有些许的欣慰。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或许表面会顾及她这个太后,会给风华留面子,可是暗地里,一定会派人给风华使绊子,或者对付她的,在这点上,长孙悠还是值得夸赞的,因为她不喜欢使暗招,就算不喜欢你,也会表现出来,这样的人倒好相处,不用太担心。 孟风华听太后这么说,心中很替长孙悠开心,其实在姑姑心中,也并非那么讨厌长孙悠,如果她不是左相的女儿,姑姑应该会接受她。 但面上,孟风华却故作一脸不悦道:“姑姑,你怎么能说风华无理取闹,而夸皇后呢!风华根本就不是无理取闹,而是实话实说。” 太后摇摇头笑了:“你呀!是不是无理取闹你心里明白。有些时候,在有些人面前,即便是真话也不能直接说,那样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以后不要直接给皇后对着来了,姑姑会很担心的,莫要让姑姑担心你。” 孟风华点点头:“风华以后会注意一点的,只要长孙悠老老实实的,我不会找她麻烦的,更不会让姑姑担心。有时想想,其实还是冰宁公主好些,至少她不像皇后那样,趾高气昂,盛气凌人,性子那样强。冰宁公主呢!说话很温柔,人也很优雅,从来就没见她发过火,姑姑,你说这样的人心里是不是一定很善良,应该不会做害人的事情吧!如果她做皇后,后宫一定会很平静,很和睦相处吧!” 太后点点头:“对,如果冰宁做皇后,后宫一定会和睦相处的,她不会像皇后一样,一人霸占着盛宠。”可是太后的心中此时却有着另外一个质疑的声音:如果冰宁做了皇后,真的会比长孙悠做的好吗?虽然长孙悠一人霸占着盛宠,但是就如她自己所说,是皇上主动去的,她总不能把他赶走吧!只能说明她与皇上的感情好。 虽然她一人霸占着盛宠,但是后宫却很安稳,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也没有宫人或者无辜被暗害的事情,的确比之前的皇宫平静了很多。这说明皇后没有对任何人暗中使手段,凭着长孙悠的能耐,如果想在暗中害掉一个人,的确轻而易举,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即便是对她处处不敬的风华,她也大度的容忍,这不足以说明她的度量和胸襟吗? 而如果冰宁做了皇后,会向她一样,有容忍的胸襟和度量吗? 她的性子很沉稳,很温柔,好像与每个人都能相处的很好,可是这样的人,真的是心里纯善吗?她会使阴招吗?太后的心中突然有了担心。 但随即却说服自己道:别怀疑自己看中的人,冰宁是个好孩子,不会让自己失望的,要相信她,她会比长孙悠做的好?因为她是自己看中的满意的后位人选。 “风华,陪姑姑到御花园走走吧!”太后道,心情突然有些不安,有些乱。 孟风华点点头:“好啊!”然后搀扶着太后朝外走去。 坤荣宫 送走孟风华走,长孙悠拿着一本书躺在软塌上看了起来,既然不离开这里了,那么就好好的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和周围国家的风土人情。 “小悠儿,这么清闲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长孙悠一惊,立刻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房梁上有个红色的身影,立刻不悦道:“上官傲,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上官傲耸耸肩道:“有一会儿了,嗯!比那个华妃娘娘进来前早一些。” “你,你这个人怎么随便进别人的寝宫呢?”长孙悠不悦的埋怨道。 上官傲纵身一跃下来了,一身火红的衣服把他俊朗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狂傲不羁,朝着长孙悠挑挑眉道:“谁说随便进来的?我可是头顶阳光,光明正大进来的,只是没有人看到我罢了。” 长孙悠翻了个大白眼,哭笑不得:“你真是够了。来有什么事啊?” 上官傲笑的很灿烂道:“没事就不能来嘛!想你了,来看看你。” “不稀罕。”长孙悠不客气道。 上官傲立刻一脸受伤道:“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人家会伤心的。” 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看手中的书,打算不再搭理他。 上官傲见状,算是败给她了,立刻凑上前道:“好了,不贫了,说点正事吧!这是我刚让人飞鸽传书送来的治疗瘟疫的药方,快点拿去帮百姓吧!” 长孙悠一脸狐疑的看向上官傲询问:“上官傲,你这两日是不是不在京城?” 上官傲一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没错,我这两日有些事情,离开了几日。” 长孙悠笑了:“难怪你会不知道,如今京城的瘟疫已经解决了,根本就不是瘟疫,而是疫毒,解药已经有了。不过你这解药从哪里来的?”好奇的拿过上官傲手中的药方打开看,惊讶道:“一模一样,你这药方和这次解疫毒用的药方一样,上官傲,这次的疫毒,该不会与你有什么关系吧!” 上官傲立刻大喊冤枉:“悠儿,你要冤枉死我啊!这次的疫毒怎么会与我有关呢?” “那你为何会有疫毒的解药?而且之前可是你先说这次的瘟疫不像是瘟疫,像是中毒的,你怎么会这么了解?”长孙悠立刻质问道,眸中有怀疑。 上官傲却一脸受伤道:“悠儿,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没想到你这么不信任我,这太伤我的心了。我之所以猜测这次的瘟疫不是瘟疫是疫毒,是因为我姨母之前跟我说过有种毒很像这种瘟疫,在我们承平国,曾经就有人企图用这种毒祸害我国百姓,被人及早发现,没有酿成大祸,这毒就是姨母帮他们解的。 因为我见过,所以我才这么猜测的。 这次看到你为了瘟疫这么的劳累,我实在是不忍心,便飞鸽传书给姨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姨母,因为姨母的医术很高,所以想让她帮忙解决。 于是姨母看了我写去的信后,以最快的速度派人给我送来药方,为了能早日拿到这个药方,不出意外,我亲自离开京城,跑了几千里的路,昼夜不停的去从送信的人手中去拿药方。 可是结果悠儿却怀疑这毒是我下的,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听了上官傲的讲述后,长孙悠自责道:“对不起上官傲,我不是有意要怀疑你的,因为这个药方与解疫毒的药方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这样想。” 上官傲淡淡的笑了:“我知道,一个人若想完全的让另一个人信任,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不会怪你。对了,你说这个药方和解瘟疫的药方一样,那个药方是谁开的?”突然很好奇。 长孙悠立刻自豪的笑道:“我的母亲。” “母亲?”上官傲一声惊呼,把长孙悠吓了一跳。 ------题外话------ 水水有自己的读者群啦!全体喜欢水水的妹纸们注意啦! 群号436245340,群名,水水的行宫。水水在里面等着各位妹纸的加入,一起来行宫玩耍吧! 加群敲门砖,水水文中任意人物名即可,不敲门的话不让进门哦! 225 我的选择 “你干吗?大惊小怪的。”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上官傲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很意外,你母亲不是死了嘛!” 长孙悠白了她一眼道:“是生前留下来的,父亲找到了,没想到真的是这次瘟疫的解药。对了上官傲,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好像说过我母亲,问我想不想见我母亲?莫不是,我母亲没有死,你知道些什么?或者认识她?” 上官傲立刻故作一脸害怕的朝后退一步道:“哎呀悠儿,你可别说这么可怕的话吓我好不好?你母亲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只怕现在投胎转世成人都十几岁了,我怎么会认识她呢!就算她没有投胎转世,我也不可能认识鬼啊!这多恐怖啊!就是她有什么事要找人说,也不能找我啊!我和他活着不认识,死了更没什么瓜葛,她干吗要找我啊!你不要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否则我晚上该睡不着了,不过——如果你晚上陪着我睡,我可以陪你讨论一下你母亲的事情,这样我成了她的女婿,她就不会伤害我了。”立刻凑到长孙悠面前嬉皮笑脸道。 长孙悠立刻伸拳朝他打去。 上官傲立刻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手:“嘿嘿,有话好好说。” “再敢胡说八道把你打成熊猫。”长孙悠威胁道。 上官傲一脸不解的问:“熊猫是什么?”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一种动物,懒得给你解释。不过还是很谢谢你的药方,虽然晚了些,但你的用心还是很感人的。” “你心动了?”上官傲立刻追问。 长孙悠瞪向他认真道:“我是替百姓感谢你,替百姓感动,毕竟你是承平国太子,在东华国有危难时,你却愿意伸出援手,这份博爱的精神,值得赞叹,让人感动。” 上官傲失望的叹口气道:“别人怎么看我,我才不在乎呢!我只在乎悠儿怎么看我。” 长孙悠笑了,认真道:“你是很好的朋友。” 上官傲立刻一脸伤心道:“我最怕听到的就是这话,太伤人了,呜呜,我要去独自舔下伤口。”话落,消失在了长孙悠面前。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而离开皇宫的上官傲,落在了宫外的一颗大树上,枝繁叶茂的大树把他遮挡住,看着巍峨壮观的皇宫,上官傲脸上的笑容不见,一脸的沉稳冷漠,淡淡道:“悠儿,在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上,我一定赴汤蹈火为你做到,希望有一天,我能打动你的心。” 夜幕降临,夜黑风高,很适合秘密出行。 一辆简朴的马车停在了死牢的门口。 紫若上前拿出令牌,看守牢门的士兵立刻放行。 长孙悠和孟风华顺利的进入了死牢,里面的哭喊声,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从未来过这样地方的孟风华,眉头紧皱,忍不住捂住了嘴。 长孙悠见状打趣道:“是不是觉得这里的味道很难闻,让人有作呕的感觉?” 孟风华看向她不解的问:“你难道不嫌这里难闻吗?” 长孙悠淡笑道:“嫌难闻啊!这样才能警告自己,以后在帝王家一定要处处小心,否则一个不慎,便会沦落与此,像这些死囚犯一样,很惨的。” 孟风华白了她一眼笑了:“你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表哥那么爱你,才不会让你有这样的下场呢!就是你犯了天大的错,他也舍不得惩罚你的。倒是我们这些不受宠的嫔妃应该担心,万一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你这位皇上的心尖宠,可就完蛋了。” “休要胡说,在他心里,你这个表妹可是很有份量的,我们不分伯仲。”长孙悠挑挑眉。 孟风华叹口气道:“皇后娘娘,您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之前表哥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或许我在他心中是有些份量的,自从你住进他的心里以后,我呀,早就被他赶出来了。之前在战王府,因为我总是找你的麻烦,他不知道警告我多少次了。” 长孙悠笑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一间牢房前,是个单独的牢房,外面都用大铁栏围着,里面的犯人就是插翅也难逃。 士兵打开牢房的们,恭敬的禀报道:“启禀两位娘娘,这里面关的就是死囚犯邓文朝。” 紫若看向士兵清冷道:“你先下去吧!” “是!”士兵立刻识相的退下。 长孙悠看着这个牢房,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之前就来过这里一次,当时里面关的人是范瑾,那次自己来,是为了帮慕容权查案,也是想救范瑾一命,从而帮自己找个帮手。 这次又来了,希望这次里面的人能识相一些,自己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希望他能珍惜。 躺在地上的邓文朝见有人进来了,立刻坐起来,当看到来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孟风华讥嘲道:“邓大人真是好胆量啊!这明天就要午门问斩了,今晚还能睡得如此香。真是佩服啊!” “皇后娘娘,华妃娘娘,你们,你们怎么来了?”邓文朝非常的意外。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邓大人是害怕了吗?害怕我们对你不利?” 邓文朝笑了:“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还需要让两位娘娘再多此一举的动手吗?这样娘娘们就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长孙悠赞赏的点点头:“邓大人倒是个明白人。” “只可惜明白人总干糊涂事啊!”孟风华感慨道。 “两位娘娘今晚来这里有什么事?该不会就是来讥嘲我这个该死之人的吧!”邓文朝讥嘲道。 长孙悠却冷冷道:“今晚我们来这里,是希望给邓大人一次机会,希望邓大人能抓住这次机会,不要受人蛊惑,害人害己。” 邓文朝却不屑一笑道:“事到如今,皇后娘娘还没有放弃要利用我陷害别人吗?” “不是本宫要利用你陷害别人,而是让你实话实说,本宫知道这件事绝不会是你一人主使的这么简单,不是本宫看不起你,而是这疫毒,不是一般人就能炼制的,既然邓大人说是一位江湖中人帮你炼制的,可否告知这位江湖中人叫什么名字?”长孙悠耐心的询问。 邓文朝冷冷一笑道:“怎么,皇后娘娘是要从我口中得知此人,然后除掉,陷害我背上骂名吗?皇后娘娘的如意算盘未免打错了。”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危险:“本宫倒是想这样做,只可惜也得有这个人啊!” 孟风华见状没耐心道:“邓文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来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 “那多谢两位娘娘看得起罪臣,这个人的确不存在,两位娘娘可以走了。”邓文朝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孟风华气愤道:“邓文朝,你找死。” “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不用再找死。”邓文朝看向孟风华笑了。 “你——皇后,你看到了吧!像他这样的人,死了也不足为惜,我们就不要再和这种人白费口舌了。就算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幕后给你炼药的人是谁,其实这个人不是不存在,而是你不愿说,她就是冰宁公主吧!”孟风华冷冷道。 长孙悠点点头:“华妃娘娘说的是,这种人,的确死不足惜,一个人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就算了,可若是连自己的家人的性命都不珍惜,可不就是连畜生都不如吗?这样的人我们还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做什么,反正死的是他的家人,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华妃,不早了,我们早些走吧!明天还要早起,赶去午门看邓大人斩首呢!” 孟风华赞同的点头:“好,我们回去。” 二人转身离开。 长孙悠的一番话听的邓文朝心中很是不安:“等一下。” 长孙悠和孟风华互望一眼,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然后停住脚步。 孟风华回头瞪向邓文朝冷冷道:“你咋呼什么?本宫与皇后娘娘身份何等的尊贵,岂是你这个将死之人能够唤的,不识好歹的东西。皇后娘娘,不要理会这种人。” 长孙悠点点头:“华妃说的是,我们走。” “皇后娘娘请留步。”邓文朝再次出声,立刻跪倒在了地上。 长孙悠停下脚步,与孟风华一起转身,看到跪在地上的邓文朝,长孙悠冷冷的笑了:“邓大人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这个时候要求本宫救你?可是——你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君无戏言,皇上都要斩你了,就是你再求我,我也无能为力。” 邓文朝看向长孙悠道:“罪臣做恶多端,死不足惜,还请皇后娘娘放过罪臣的家人,不要伤害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是无辜的。”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讥讽:“邓大人,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与你的家人无冤无仇,她们手中也没有我害人的证据,我为何要害她们呀,她们的生死其实是掌握在邓大人手中的,要不要救她们,还要看邓大人,这与本宫无关。”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邓文朝一脸的不解,真的被长孙悠的话说糊涂了。 长孙悠看向孟风华。 孟风华微点头,看向邓文朝道:“邓大人,你是聪明人,难道令千金的死你真的以为是皇后娘娘所为吗?” “这?”邓文朝一时语塞。 孟风华没耐心道:“这什么这,不要吞吞吐吐的,想救你的家人,就如实说。” 邓文朝一脸的犹豫。 长孙悠见状摇摇头道:“本宫知道,此刻此刻,在此地,邓大人应该已经心知肚明了,而你所顾及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家人,今晚本宫与华妃是秘密前来,今晚的事情,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不会让任何人透露出去,所以你大可放心,就是幕后威胁你的人,也不会知道今晚的事情。本宫早就听皇上说过大人,说大人是为清廉的官员,在朝堂二十多年了,从来就是兢兢业业,从未做过残害百姓,仗势欺人的事情,令千金的死,本宫与皇上真的感觉很可惜,一位如此清廉的父亲,教育出的女儿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呢!我们很意外,但是皇上念在你对朝廷有功,你兢兢业业的份上,并没有因为你女儿的事情对你有任何的影响,依旧信任你,让你做刑部侍郎,这是一国之君对自己臣子的信任,可是身为臣子,你对皇上真的是忠心不二的吗?真的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吗? 你知道你女儿当时的行为足以按照谋反罪被叛满门抄斩吗?因为她要刺杀竹华国郡主,破坏两国邦交,这样的大罪,该如何判,你身为刑部侍郎,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历朝历代,有人犯了这样的罪,家人可以幸免的吗? 本以为隆恩浩荡,可以感动你,让你继续为朝廷忠心,为百姓做一个好官,可是结果呢!对不起皇上的信任也就算了,你恨本宫,本宫也可以理解,毕竟你的女儿是死在后宫,就算不是本宫所害,也与本宫的管理失职脱不了关系,可是天下百姓何辜?他们没有得罪你,没有对不起你,更与你没有仇恨,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你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心? 你也是做父亲的,做儿子,做丈夫的,也失去过亲人,看到那么多百姓妻离子散,亲人从身边永远的离开,你的良心怎么能忍心?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就没有为九泉之下死去的女儿想想吗?你的罪行,或许会加注在你女儿身上,会让她在九泉之下受尽刑罚,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会去找她算账的。” 邓文朝听了这番话,拼命的摇头:“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孟风华却不管,继续接着说道:“怎么,是害怕了?还是心疼了?说不定你女儿现在正在因为你犯下的错,而在十八层地狱遭受着种种酷刑呢!想想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吧!会被划上无数道刀痕,她那曼妙的身姿,也会被打的血淋淋的没有一块好肌肤,她的手脚会被定在木头上,然后挑断手筋脚筋——”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们不要说了。”邓文朝拼命的摇头。 孟风华却冷冷道:“你一个将死之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说啊!你犯下的错,难道还不准别人说吗?本宫还要继续给你描述呢!对了,还有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他们若是见到你的女儿,会怎么做呢?挖眼睛,割鼻子——” “不要说了,这件事不是我一人所为。”邓文朝立刻喊道。 长孙悠和孟风华挑挑眉笑了。 “邓大人终于肯说出幕后与你合作之人了?”孟风华讥嘲的质问。 邓文朝低着头,还是很犹豫。 长孙悠见状道:“本宫知道邓大人的顾及,是担心幕后之人残害你的家人吧!可是你不说,她就不会对你的家人下手了吗?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那个人是冰宁公主,冰宁公主是一位江湖中人,表面看上去很随和,很温柔,其实骨子里就是狠辣的,要不然,凭她的美貌,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呢? 她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方嫔,可以置百姓的性命与不顾,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其实邓大人的顾及本宫能猜到,无非就是担心你出卖了她,她会对你的家人不利。 可是你这样背下了所有的罪,难道她就会放过你家人吗?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不留把柄,而你死了,你的家人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她难道不担心你把真像告诉你的家人?然后找她报仇吗? 你与她合作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她的把柄吗? 这都是她的顾及,只有你与你的家人都死了,她才能放心。 你如今背下所有的罪,她自然会答应你保护你的家人,可是等你死了,她失去了威胁,你觉得她还会放过你的家人吗?到时你已死,就是想咬出她都没机会了。本宫相信你手中有关于冰宁公主的证据,只要你说出来,本宫可以保你的家人不死。” “皇后娘娘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邓文朝一脸的怀疑。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本宫知道,邓大人不相信本宫,本宫也没有什么能证明为什么要帮你,就全凭你自己的判断,觉得是本宫会保你的家人,还是冰宁公主会。其实本宫执意要调查此案,一是为那么多无辜枉死的百姓报仇,二是为了方嫔,她死时亲口告诉本宫,凶手是冰宁公主,让本宫帮她报仇,所以邓大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想清楚了。” 邓文朝的心中很纠结,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孟风华见状不耐烦道:“你想好了没有,我们这么晚跑来看你,是真的想给你的家人一个机会,你不要错过这次机会,否则你的家人就完蛋了。冷忆梦哪里值得你信任了?你为何要对她这样死心塌地。” 沉默不语的邓文朝,慢慢的抬起了眼皮,看向长孙悠和孟风华。 长孙悠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决定:“邓大人,你的决定是什么?生死一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本宫都不会怪你,但是本宫希望你能做出对家人最大利益的决定。” 邓文朝眼神坚定的看向长孙悠道:“罪臣已经做好决定了,罪臣已经知道,小女的死与皇后娘娘无关,都是冰宁公主一手策划的,方嫔的死也是冰宁公主所为,因为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这次瘟疫的事情,疫毒也是冰宁公主给罪臣的,罪臣手中也确实有她的把柄,那就是装疫毒的瓷瓶和一封冰宁公主亲手给罪臣写的一封如何给百姓下疫毒的信,瓶子的底部有冰宁公主专用的印章,信是冰宁公主亲手写的,这两样东西足以证明这次的疫毒与冰宁公主有关,冰宁公主也向我询问过这两样东西,但是我从始至终都告诉她这两样东西被毁过了,我知道她有怀疑,但是却也没辙,人总有疏忽的时候,冰宁公主精于算计,心思缜密,但是百密一疏,这就是她的把柄,可是现在,我没有资格拿这两样东西给她谈判,因为我的家人全部被她下了毒,一旦我说出真像,不按照她说的做,我的家人就会没命,所以我不会与两位娘娘合作,这两样证据,也会随着我的死,永远的消失,两位娘娘,请回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明知道冷忆梦设计了陷阱害你与你的女儿,你还要继续帮着她,还要把这一切的真像带进棺材里。”孟风华气愤。 “这是我的选择。”邓文朝语气坚定道,是在坚定的告诉长孙悠和孟风华,也是告诉自己的心,不要再动摇了,已经没有机会了,从决定与冰宁公主合作的那刻起,她便设计好了,断了他后面的路,让他没有机会回头。 长孙悠有些失望:“邓大人真的要选择相信冷忆梦?” 邓文朝苦涩一笑道:“就如皇后娘娘所说,不管选择相信娘娘还是选择相信冰宁公主,都是赌注,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么我只能选择对我来说比较保险一些的。” “保险一些的?你是指冰宁公主。你把这赌注压到了她的身上。”长孙悠觉得很可笑,居然输给了冷忆梦,冷忆梦看上去居然是安全的,可信的。而她一再的给他机会,他却不珍惜。 邓文朝点点头:“我愿意选择相信她。” 孟风华气的吼道:“你就是这个世上最蠢,最迂腐的人,你的家人都会被你害死。” 长孙悠看向孟风华道:“华妃娘娘,不要为这种人生气了,我们已经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不好好的珍惜。邓文朝,在你女儿死之前,本宫也给过她机会,希望她能认清现实,说出实话,可是她没有,结果让冷忆梦有机会把你引入她设好的陷阱,我想你女儿若是活着,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后悔。只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而你,在方嫔死的时候,当时你就可以给本宫说实话,可是你没有这么做。而本宫之前在御书房也给过你一次机会,可是你没有珍惜,今天,本宫亲自来大牢,再次给你机会,你又不珍惜,事不过三,本宫不会再劝你,也不会再给你机会,因为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自己选择的,你家人的命运也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女儿没有机会看到她错误的选择,但是本宫可以给你这样一个机会,让你看看你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让你死的明白。 华妃,我们走。”长孙悠转身离开了大牢,头也不回,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再去劝说,也不值得她救,他的家人也注定会因为他的选择被送上不归路。 走出牢房,孟风华不解的问:“邓文朝已经说出真像了,我们真的要放弃吗?” “不放弃能有什么办法?你没有看到他眼神中的坚定吗?虽然他对冷忆梦也不是完全的信任,但是对我们的信任更少,毕竟他与我们没有什么来往,我们说是帮他,他根本就不相信。所以我们说的再多都没用,没有发生的事情,只凭我们口说,他怎么能信呢!既然知道结果不会再改变,我们又何必再多费唇舌呢!”长孙悠倒是很淡定,很是欣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在来之前,她已经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了。 孟风华却一脸失落道:“好失望,难道就让冷忆梦这样逍遥法外了吗?那她以后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吗?” 长孙悠停下脚步,看向她道:“不然,或许我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还有机会?”孟风华看看天:“再过几个时辰就是邓文朝斩首的时间了。我们那还有机会?” 长孙悠神秘的笑了:“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走吧!车上给你说。”二人朝停在门口的马车走去,坐上马车,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怡人宫 慕容权陪着太后用过晚膳后,来到了冷忆梦这里。 冷忆梦站在桃花林中,如今是秋天了,此时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只能期待来年的花期了,果实也已经被摘下了,所以此时的桃树看上前去挺孤单,挺可怜的。 站在桃树下的冷忆梦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慕容权只身前来,没有让人通报,径自走进了怡人宫,正好听到了冷忆梦的这一声叹息,站在青石板的小径上,路边的宫灯把桃树林照的昏昏暗暗,但却能看到桃树林中的人影,看着站在桃树下的冷忆梦,一身白衣,飘飘如仙,却与她的性格有着鲜明的对比,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慕容权忍不住出声道:“为何叹息?” 冷忆梦一惊,显然是没有发现身后的慕容权,猛的转身,当看向来人,嘴角勾起了弧度,脸上的失落和落寞一扫而光,笑着打趣道:“我还以为是谁大半夜的来装鬼吓人呢!原来是尊贵的皇上啊!今晚这么清闲啊!居然有时间来看我这个义妹。” “回答朕的话。”慕容权冷冷的问。 冷忆梦一脸的不解:“什么话?”随即反应过来:“你是问我为何叹息啊?”神秘一笑,来到慕容权面前,嘟起小嘴故作埋怨道:“你都不来看人家,每晚让人家自己独守空闺,人家当然要叹息啦!” “休要胡闹。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凭你的敏锐察觉,不可能不发现朕来。”何况他并没有用闭气或者放轻脚步的办法,她居然没有发现他到了她的身后,可见她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 冷忆梦挑挑眉笑道:“每天活的太小心,有些累了,突然想让自己放松一下,不可以吗?谁惹你了?这么大的火气?” 慕容权直视着她,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冷忆梦摇摇头笑了,转移话题道:“你今晚过来,该不会就是要质问我为何叹息的吧!” “朕没这么无聊。京城的瘟疫是不是你所为?”慕容权有些气愤的质问。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肯定。 冷忆梦看向慕容权笑了:“身为一国之君,说这话之前应该先把证据拿出来。” 慕容权冷冷道:“朕没有证据,但是凭着朕对你的了解,和皇后所说来判断的。” 冷忆梦耸耸肩笑了:“皇上,您应该知道,我们的律法有明文规定,每个案件都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判案,而皇上说凭了解来判断,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 慕容权不悦道:“冷忆梦,朕是没有证据拿你没辙,就是有证据,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就像上次邓敏馨的事情一样,朕明明知道是你做的,却没有去计较,因为邓敏馨想害皇后,她死不足惜,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你计较,那些被你害死的几个宫人,为了一己之私受人蛊惑,去害人,也算是罪有应得,朕都没有去追究。但是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拿这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当儿戏,你还没有要一点点人性了?”想想那些因为这次瘟疫而家破人亡的百姓,慕容权便觉得很是愧疚。 冷忆梦却不以为然的笑了:“人性?皇上在这皇宫里与我讲人性,是不是觉得很讽刺?皇宫也是讲人性的地方吗?我进宫也有些日子了,看到的都是没有人性的人,她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去伤害无辜之人,有时仅凭自己的想法,便要治别人与死地,难道这就是人性,真的很让人不耻。” “既然这样的人让人不耻,让你看不起,你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人,你这样做与她们有什么区别?”慕容权气愤的质问。 冷忆梦却一脸的淡然道:“我是在试药,每种毒药问世,总会有一些人做牺牲,让他们为了毒药而死,也算是死的有价值,总比白白的被人害死的好,他们应该感到庆幸。” “庆幸?”慕容权真有一掌拍死冷忆梦的冲动:“他们只是一些无辜的百姓,不会参与到后宫的争斗,也不会牵扯到前朝的争斗,谁会让他们白白的牺牲,明明就是你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罔顾他人的性命,现在还要为自己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简直可恶。难道看着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慕容权越说越气愤。 冷忆梦却淡然一笑道:“皇上,你是不是弄错了,此次的疫毒是邓文朝邓大人所下,和冰宁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指责冰宁,冰宁很委屈的,没有证据的事情,请皇上不要说,免得隔墙有耳,坏了冰宁的名声。” 慕容权气愤的瞪向她道:“冷忆梦,你这次玩大了,如果不是看在悠儿的面子上,朕一定会杀了你。” 冷忆梦却不以为然道:“皇上息怒,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对呀!我的命运是和皇后联系在一起的,我若是死了,她也休想活的。呵呵,看来当初把连心蛊下在长孙悠身上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否则我哪有机会进宫,小命早就完蛋了。” “冷忆梦,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若是你再敢对无辜之人下手,朕定会狠狠的处置你。”慕容权气愤的威胁道。 可是冷忆梦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挑挑眉,一脸肯定道:“皇上不会这么无情的,就是不顾及我的性命,也会顾及皇后娘娘的性命的,你舍不得让皇后娘娘死的。 对了,还要提醒皇上一句,莫要再派人去找能解连心蛊的人了,若是我解不了,别人更没有办法解,因为此蛊是我下的,别人不了解我在这蛊里用了什么,若是强行解这蛊术,只会让皇后娘娘早些一命呜呼,到时皇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冷忆梦!”慕容权气愤的一把钳住了冷忆梦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加大,真的很想就这样用力的一握,了结了她的性命。 可是冷忆梦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扩大,脸上没有害怕,没有挣扎,而是一脸的释然和开心,还带着一丝坚定,坚定慕容权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在慕容权看来,这眼神有威胁,有讥讽的意思。 不过透过她的眼睛,慕容权好像看到了长孙悠,然后长孙悠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脸的痛苦,好像憋着喘不过气的样子,然后与冷忆梦的脸重合。 而回到坤荣宫的长孙悠,刚坐到桌前想喝水,便觉得呼吸困难,憋闷的要命,好像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就要喘不过来气了,长孙悠不解:“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脖子好难受。” 紫若见状,担心的询问:“娘娘,你怎么了?” 长孙悠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道:“紫若,我的脖子好难受,好像被人钳住了,喘不动气。” “娘娘,怎么会这样,奴婢去请太医过来。”紫若放下手中刚沏好的茶,朝外跑去。 慕容权看着长孙悠与冷忆梦的脸重合,心中一惊,一把松开了冷忆梦。 “咳咳咳——”冷忆梦咳了几声,看向慕容权笑了:“义兄怎么放手了?不忍心?下不了手?” 慕容权冷冷道:“你最好跟朕好自为之,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说下这句狠话,慕容权阔步离开了。 走出怡人宫,慕容权的心情很低落,很低沉。觉得自己这个皇上很无能。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疫毒是冷忆梦下的,但是他相信长孙悠说的,因为她不会随便冤枉了冷忆梦。 可是即便他知道这件事与冷忆梦有关,却又奈何不了她,因为冷忆梦的性命牵扯着悠儿的性命,所以他很苦恼,很痛恨自己,为何不能想到一个好办法,既帮长孙悠解掉体内的连心蛊,又能把冷忆梦绳之于法,或者是把她赶走。 可是现在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能做的就是让这件事不了了之,让邓文朝一人背下所有的罪,虽然这件事不全是邓文朝所为,但是他也不冤枉,所以杀了他没有冤枉他,算是让他代冷忆梦为死去的百姓赎罪吧!但是他的家人,慕容权打算网开一面,不去追究家人的罪了。 皇后经常在他身边说,东华国的律法有时太残酷了,有时一人犯法却要一家人,九族内的人跟着遭殃,这不公平,这次,他给邓文朝一个公平,让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惩罚他一人,不罪责家人。算是他这个君王能为臣子做的最后一点事了吧!为了自己的皇后,他做不到去深查此事,惩治冷忆梦,还他的女儿一个清白,还他一个公道,留着他家人的命,算是对他亏欠的补偿吧! “夜鹰!”慕容权突然唤道。 “皇上!”夜鹰立刻出现在慕容权面前。 慕容权看了眼怡人宫的方向,冷冷道:“从此刻起,你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去监视冷忆梦,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样,立刻向朕禀报。” 夜鹰立刻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慕容权点点头:“下去吧!” “属下告退。”夜鹰立刻消失,每次他出现,都没有人看到,所以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夜里的鹰,没有人会看到。 慕容权深深的叹口气,朝坤荣宫的方向走去。 来到坤荣宫,慕容权见赵御医在,立刻担心的来到长孙悠身边:“悠儿,你怎么了?” ------题外话------ 水水有自己的读者群啦!全体喜欢水水的妹纸们注意啦! 群号436245340,群名,水水的行宫。水水在里面等着各位妹纸的加入,一起来行宫玩耍吧! 加群敲门砖,水水文中任意人物名即可,不敲门的话不让进门哦! 226 “皇上!”长孙悠盈了盈身。 御医立刻行礼。 “无需多礼,皇后怎么了?”慕容权担心的询问。 赵御医立刻回道:“启禀皇上,娘娘的身体无大碍。” “无大碍皇后会传御医吗?悠儿,你哪里不舒服?”慕容权很不放心。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安慰道:“权,我真的没事,就是刚才觉得好闷,好像脖子被人紧紧的钳住了般,紫若不放心,便宣来了赵御医,赵御医已经帮臣妾看过了,没有事。赵御医,你先回去吧!” “是!微臣告退。”赵御医立刻退下了。 慕容权立刻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刚才冷忆梦真的让他很气愤,他一时间没能忍住自己的脾气,掐住了冷忆梦的脖子,悠儿与冷忆梦中的是连心蛊,两个人的命运紧紧的相连着,有痛苦时,她们都能感受到,所以定是这么回事。 “悠儿,对不起!”慕容权拉住长孙悠的手自责道。 长孙悠笑了:“权,你为何向我道歉啊!我不舒服和你又没有关系。” “怎么会与朕没有关系呢!是朕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身体不舒服的。”慕容权很愧疚,看来在连心蛊没有解之前,他真的不能把冷忆梦怎么着,否则悠儿会受到伤害的。 长孙悠偎近他的怀中甜蜜的笑了:“权,不要这么说,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知道你每天很辛苦,但每天还是抽出时间来陪我,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没事,不用担心。” 慕容权紧紧的拥着她道:“悠儿,朕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伤害你。” 长孙悠抬头看向他笑了:“权,有你真好。”看来自己决定留下来是正确的,虽然不能再与哥哥见面了,却收获了一份难得的真爱。 长孙悠的话,让慕容权很开心。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那么深的爱上一个女人。 “权,瘟疫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吗?你真的相信与冷忆梦无关吗?”长孙悠看着慕容权询问。 慕容权轻抚她的黑发道:“你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次的疫毒与冷忆梦有关,所以朕也拿她没辙啊!” “那权为何不让人继续调查呢!为何要这么快的判了邓文朝的死刑呢!应该再等等的,深入调查,一定会查到什么的。”长孙悠分析道。 慕容权叹口气道:“这次的疫毒让很多的百姓失去了亲人,妻离子散,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毁了,如果不立刻找出凶手,绳之于法,百姓定会有怨恨的,到时只怕对朝廷不利,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全部指向邓文朝,而且邓文朝也已经亲口承认了所有的罪行,朕只能立刻宣判,安抚臣民的心。君无戏言,既然已经定了邓文朝的罪,没有足够的证据便无法再更改。” “可是方嫔死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是冰宁公主所为。”长孙悠不放弃。 慕容权拍拍她的肩道:“悠儿,朕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我们不能把冷忆梦怎么着,何况母后向着她。” 长孙悠瞪着慕容权询问:“其实在权心中,也不想把冷忆梦怎么着吧!每次有案件,权都会让人调查的很清楚,不会冤枉了任何人,可是每次当涉及到冷忆梦的事情时,权就这样草草了之,在权心中,其实是想保护她的吧!” 慕容权苦笑不得的看着她道:“傻丫头,在我心中,我要保护的女人只有你,别人与我无关。我之所以没有去深究,那是因为每次都会有人把所有的罪背下,冷忆梦都是独善其身的,而且每一次都有母后帮她说话,我们又没有证据,不能把她怎么着,如果执意要调查,母后定会找你的麻烦,傻丫头,朕是想保护你不受伤害。”就算有证据指向冷忆梦,朕也不能把她怎么着,因为她的性命连着你的命。其实朕很清楚,这些事情与冷忆梦脱不了关系,朕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朕相信,她一定不会伤害你,因为你有事,她也休想独活。 “权,我不怕母后的为难,我只希望能帮无辜被害的人查出真凶,让他们死的瞑目。希望不要再有人无辜被害了,更不希望你养虎在身边成为后患,冷忆梦的心思不单纯,我怕她有一天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长孙悠很不放心。 慕容权紧了紧她的肩道:“朕知道你的担心,但是你放心,朕会为了你好好保护自己的,朕相信她不会做伤害朕的事情,冷忆梦就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有时为了实验她的毒药,真的会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这也算是她的爱好吧!只是她的爱好,很难让人接受罢了。” “她的爱好已经害了很多的人,有些事情,与她的爱好无关,出发点就是要去害人,就好比邓敏馨,她明明就是要故意害死人的。”长孙悠不赞同慕容权的说法。 慕容权尽量的解释道:“这件事她说了,她说她不喜欢邓敏馨,也不喜欢薛灵珊,因为薛灵珊太蛮横了,来到东华国给东华国的人下毒,太张狂了,而邓敏馨,野心太大,如果真的进宫做了皇妃,会对我不利的,所以她才设计了御花园的事情。” “她这么说你就相信了?她分明就是为自己找借口。”长孙悠气呼呼道。 慕容权笑了:“好了,别说她的事情了,如果以后她再敢伤害别人,朕一定会好好的惩罚她。”慕容权也是尽量的去解释,可这些解释,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为了她们的连心蛊,他真的是伤透了脑筋。凡事他都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可是连心蛊的事情,真的难住他了。 长孙悠看上慕容权,有小小的不满。 慕容权拉过她的手道:“来,朕帮你梳发。”拉着长孙悠走到镜子前坐下,轻轻的帮她梳理如瀑布般的长发。 长孙悠知道,慕容权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或许是因为冷忆梦救过他的命吧!所以他不想治她的罪,但是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她残害无辜之人是另一回事,既然权不不舍得动手,那我帮你,我去找冷忆梦罪行的证据,呈到你面前,到时即便是太后,也没有借口再帮她说话。 次日 得知毒害百姓的凶手找到了,今天要在午门问斩,百姓们纷纷到街上去等着。 待邓文朝的囚车从大牢里出来,一路上,百姓们气愤的大骂,手中拿着鸡蛋,青菜,泥巴,有的甚至拿着粪便朝他的身上泼。 有的失去亲人的百姓,见凶手服法了,纷纷痛哭,为自己无辜枉死的亲人感到悲愤。 待囚车来到了午门,邓文朝的囚车已经被扔满了东西,邓文朝一身更是没法看。 士兵将他压下囚车,拉上刑场。 刽子手已经准备好了。 拿起酒坛子,喝下一口酒,喷到刀刃上。 在监斩官的一声令下后,刽子手把邓文朝摁向断头台,快速的挥下一刀,干净利索,人头滚了几米远。 百姓们欢呼。 而在午门城楼上,有三个人影,看到这一幕,孟风华冷冷道:“看到了吧!这就是被砍头的下场。很是触目惊心吧!” 长孙悠叹口气道:“只怕最难受的不是这被砍头的时候,而是百姓们的责骂和憎恨。邓大人做了一辈子的好官,受百姓赞扬,临了临了,却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这份心痛,只怕是更难受吧!” 只见另一个身影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自责道:“我有罪,我罪该万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邓文朝。 而被斩的人,则是死牢里的一位死囚烦,被长孙悠和孟风华掉包了。 “如果真的觉得有罪,就应该想尽办法为自己赎罪,向皇上说出真正的凶手,还无辜死去的百姓一个公道,让他们死的瞑目。”长孙悠劝说道。 邓文朝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否则冰宁公主不会放过我的家人的。” “邓文朝,你太自私了,为了让你有机会到皇上面前把真像说出来,我和皇后娘娘冒着多大的危险啊!你居然只顾着自己的家人。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害死的无辜的百姓,他们也有家人啊!想想冰宁公主的狠毒,如果你现在不把她指出来,她还会害更多的人,你不是说自己有罪吗?为何不趁着现在赎罪。”孟风华气愤道。 邓文朝摇头:“不行,我还是不能拿自己的家人的性命做赌注。不行,不行——” “你——”孟风华气愤。 长孙悠见状道:“华妃,不要劝他了,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亲眼看到冰宁公主的无情,他是不会改变心意的,邓大人,我们现在就去你的府上看看吧!” 邓文朝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如果邓大人的速度快些,或许还能见到家人最后一面,再晚可就没机会了。”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邓文朝的心被提了起来,脸色吓得苍白。 “你应该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相信冰宁公主,那就去亲眼看看自己的决定吧!这就是本宫为何要把你偷换出来的原因,本宫就是让你看到事情的真像。”长孙悠冷淡道。 邓文朝摇摇头:“我不信。”立刻朝邓府的方向跑去。 长孙悠和孟风华互看一眼,立刻跟了过去。 很快来到了邓府,邓府的大门紧闭着。 邓文朝站在大门前,伸出手,却迟迟没有推开。 长孙悠见状道:“怎么了?不敢进去?” 邓文朝摇摇头。 “那就进去啊!”孟风华催促道。 邓文朝鼓起勇气,推来了大门。 院子里没有看到人。 邓文朝觉得很奇怪,心中很担心,立刻迈步朝里面走。 当走到厅堂,只见下人们都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然后再朝后院去,全府的人都倒在地上,七孔流血,包括他那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邓文朝悲伤欲绝,不信的摇摇头:“怎么会这么,怎么会这样?” “有人来了。”长孙悠立刻敏锐的听到了,与孟风华一起将邓文朝拉到一旁的衣柜里躲起来。 进来三个人,冷忆梦和她身边的两位侍女。 “看看有没有活口。”冷忆梦吩咐身边的两位侍女去查看。 “是!”药儿和菊儿立刻去了。 很快便回来了:“启禀主人,全部死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冷忆梦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药儿不解的问:“主人,你不是答应邓大人要保住他家人的命嘛!为何还要——灭口?” 冷忆梦冷冷一笑道:“留着他们始终是个隐患,我只答应邓文朝保住她的家人,帮她的家人解毒,可是我没有答应保住他们多久啊!在他活着的时候,我让她的家人都活着,不让他亲眼看到他家人全部死去的惨状,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了,现在他死了,应该送他的家人去与他团聚。而且他的家人并没有中毒,我不过是让人在他们家井里下点泻药而已,所以会出现腹痛腹泻的症状,这样他就信了他的家人被我下了毒药。” 邓文朝听到这些,气愤的要冲出去,却被长孙悠和孟风华紧紧的拉住了。 “对了,邓文朝手中有两件很重要的东西,一封信,和一个瓷瓶,务必要找到。”冷忆梦吩咐道。 药儿和菊儿立刻道:“是。” “走吧!别让人发现了我们。”冷忆梦立刻带着两位侍女离开了。 三人离开后,长孙悠三人立刻出来了。 邓文朝伤心道:“两位娘娘为何不让我上前杀了那个狠毒的女人?” 孟风华鄙夷的笑了:“你以为你能杀了冷忆梦吗?你没看到冷忆梦和两个侍女都会武功吗?而我们三个人,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会武功,我们两个不会武功,如果真的打起来,皇后娘娘一人对付三个,能抽身保护你吗?到时你会被冷忆梦立刻杀了。” “邓大人,想要杀了冷忆梦并不难,就要看你怎么做。”长孙悠看向邓文朝淡淡道。 邓文朝悲伤欲绝:“冷忆梦太狠了,我的家人并不知道疫毒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孟风华冷冷的讥讽道:“邓文朝,你与她合作了这么久,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江湖中人说的话你也肯信,注定会是这种下场。” 长孙悠点点头:“虽然华妃娘娘的话有些一概而论了,江湖中有讲信用的人,可是冷忆梦绝不是那种讲信用的人,她可以置无辜百姓的性命不顾,害了那么多的人,对于你的家人,她怎么会放过呢!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对她有可能会成为威胁的人。 其实你的家人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如果昨天你听了我们的劝说,跟我们进宫去见皇上,拿出证据,治了冷忆梦的罪,那么今天她就没有机会毒杀你的家人了,本宫说过,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你选择了相信她的哪条路,就应该接受现在这个事实。 皇上大度,饶恕了你的家人,并没有因为你的罪行,而罪责你的家人,是看在你为国尽忠了一辈子的面子上。 百姓大度,即便家人被你们害死了,却依旧大度的没有连累你的家人,没有找你家人的麻烦。而最终,他们却死在了你信任的人手中,本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因为该说的话昨晚说的太多了,是你自己做了这样的选择,就莫要怨天尤人了。 冷忆梦的为人你都看到了吧!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如果想为自己的家人报仇,本宫和华妃娘娘还能帮你最后一把,那就是带你进宫去见皇上,让你有最后一次机会向皇上说明真像,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你拒绝了,本宫和华妃会立刻离开,生死就看你自己了。不过本宫想,或许你走不出这个门,就会遭了冷忆梦的毒手。” 孟风华立刻跟着附和道:“皇后娘娘绝不是危言耸听,冷忆梦的狠辣你都看到了吧!其实她的生死对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要除掉她,不过就是希望她不要再继续害人了,可是她对你来说不一样,他是你的仇人,灭了你满门,还要让你背下所有的罪,难道你真的不恨她吗?想想你那刚出生,来到这世间不久的儿子吧!小小的性命就这样被她害死了,你真的不心疼吗?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在这里耗,把你从死牢里救出来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出宫更是偷溜出来的,如果你再犹豫不决,别怪我们不帮你。本宫可没有太多的耐心呢。” “邓大人,这个时候莫不是你还有什么顾及?”长孙悠试探性的问。 邓文朝一脸悲伤道:“这个时候,我还能有什么顾及,家人都死了,我一个人也不想独活了,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进宫面见皇上,说出真像,拿出证据,指证冰宁公主,可是——我能活着见到皇上吗?证据真的能顺利的呈到皇上面前吗?”邓文朝看向长孙悠和孟风华。 长孙悠笑了,她明白邓文朝心中所想:“本宫知道,事到如今,邓大人是不会相信宫中的任何人了,即便本宫与华妃口口声声说是来帮你的,可是仍旧打消不了你心中的怀疑,本宫也不想为自己多辩解什么,证据由你自己带着,我们只负责把你送到皇上面前,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孟风华无奈的摇摇头笑了:“没想到你现在挺有心眼的。” 邓文朝立刻跪倒地上磕头道:“那就麻烦两位娘娘了。” “走吧!”事不宜迟,长孙悠和孟风华立刻带着邓文朝离开邓府,免得呆久了,有人发现她们。 而就在他们走后,只见死去的下人们的尸体中,突然站起来一个人,看着已经被关上的大门,纵身一跃,离开了邓府。 为了不节外生枝,长孙悠带着邓文朝,先去了邓文朝说的地方,把两件证据拿到,然后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御书房内 慕容权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 夜鹰突然出现在了慕容权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慕容权点点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夜鹰立刻退下了。 长孙悠和孟风华带着邓文朝顺利的进了皇宫,担心太后会突然出现,长孙悠和孟风华分头行动:“华妃,你先去千羽宫,找太后聊天,无论如何,不要让太后来御书房,否则只怕我们的计划难以实现。” 孟风华了悟的点点头:“我知道,我现在就去。”孟风华立刻下了马车。 而此时的邓文朝已经被打扮成了太监模样,跟着长孙悠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冷忆梦除掉了心头大患,心情很好,午膳后特意为太后熬制了一碗提神去火的粥给太后送去。 太后用后很是开心,非得要她亲自给慕容权送来一碗。 而事情有时就是这么巧,往御书房赶来的冷忆梦,正好看到朝御书房去的长孙悠,远远的便看到了长孙悠身边跟着的人,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中一惊,立刻停下了脚步。 跟在身边的药儿不解的问:“主人,怎么了?” 冷忆梦喃喃道:“邓文朝居然没有死,被皇后救下了。” 药儿一听很震惊:“主人说邓文朝没有死?可是今天的午门斩首,我们明明亲眼看到邓文朝被斩首了啊!” “那只不过是皇后的障眼法,其实邓文朝早就被掉包了。皇后是要治我于死地呀!”冷忆梦的眸中迸射出阴冷的寒光。 药儿担心道:“那可怎么办?邓文朝手中的两样东西还未找到呢!他此时进宫,该不会是向皇上揭发公主吧!” “不要慌。想揭发我,也得有命活着见到皇上才行啊!你先去千羽宫,告诉太后你看到的,剩下的事情,我自会解决。”冷忆梦邪魅一笑道。 “是!”药儿立刻退下。 冷忆梦的视线锁定到了一旁走过的两名宫女身上,凤眸微眯,身影一晃,不见了。 长孙悠带着邓文朝来到了御书房外,长孙悠看向他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给皇上说一声,会立刻让你进去的,记住,不要走动,就在这里老实的等着。” 邓文朝点点头:“是!” 长孙悠看向一旁站岗的侍卫,有侍卫在,想必没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然后放心的进去了。 长孙悠进去后,慕容权正在低头专心的批阅奏折。 长孙悠走上前盈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慕容权抬头看向她:“悠儿,你来了,朕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无需在朕面前行礼。” 长孙悠却一脸认真道:“皇上,悠儿今天来御书房,不是以妻子的身份来的,而是以皇后的身份,代表在这次疫毒中失去亲人的百姓来面见皇上的。” 慕容权一脸的不解:“皇后,出了何事?为何要这样说?”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一脸自责道:“皇上,在向你说事情之前,臣妾要先向你坦白一件事情,臣妾今天做了一件违抗圣命的事情。” “违抗圣命的事情?何事?”慕容权被长孙悠说糊涂了。 “皇上,您不是下令今天午时问斩邓文朝嘛!可是臣妾却把他给掉包了,所以被斩首的人只是一个死囚,而并不是邓文朝。”长孙悠如实禀报。 “什么?皇后,你——”慕容权很震惊,想生气,却又舍不得训斥长孙悠,只得作罢,立刻追问:“那邓文朝本人去了哪里?” 长孙悠一脸自责道:“皇上要先答应臣妾,暂且免了他的死罪,臣妾才敢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不过皇上你放心,臣妾把他掉包并不是要救他,臣妾知道他犯的罪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但是这次疫毒的事情,真的有内情,所以请皇上先饶了他的死罪,让他有机会说出幕后真正的凶手,然后再宣判他的罪,他的手中有幕后之人的证据,能指证那个幕后之人。”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询问:“皇后真的确定他有幕后之人的证据?” 长孙悠点头:“可以确定。” 慕容权叹口气道:“好,既然你找到了证据,朕答应你,先暂时饶恕他的罪,让他拿出幕后之人的人证物。” “多谢皇上,他人现在就在御书房外,臣妾现在就让他进来。”长孙悠开心的笑了。 看到她的笑容,慕容权也被感染了,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长孙悠立刻跑出去。 来到邓文朝身边:“邓大人,皇上肯见你了,快跟本宫来。” 邓文朝很开心:“多谢娘娘。”然后朝御书房走去。 可是刚走两步,邓文朝突然停下脚步。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邓大人?” ------题外话------ 猜猜邓文朝能不能顺利的见到皇上? 227 冰宁公主的本事 “噗!”只见邓文朝眉头微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人倒在了地上。-- 长孙悠惊呼:“邓大人,你怎了,你怎了?” 邓文朝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今天早上的一些画面—— “邓文朝,你的家人来给你送饭了。”狱卒大声喊了声,牢‘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身上披着披风,披风的帽子戴在头上,邓文朝一时间没有看清来人是谁?想想自己的家人,没有这般高‘挺’身形的。 来人拿下头上的披风帽子,邓文朝一惊:“冰宁公主,你,你怎么来了?” 冷忆梦‘唇’角勾着淡淡的笑道:“来送邓大人最后一程啊!给你带了些吃的,吃好之后好早些上路。” 邓文朝立刻拱手道:“多谢冰宁公主。” 冷忆梦温声道:“邓大人莫要客气,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来送你也是应该的。”冷忆梦打开食盒,把里面的饭菜拿出来,很丰盛:“邓大人,吃吧!” 邓文朝立刻坐下来,冷忆梦看向他道:“临走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邓文朝看向冷忆梦,一脸认真道:“我已是将死之人,没有什么事情要求冰宁公主的,只希望我走后,冰宁公主能饶过我的家人,保护他们平安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冷忆梦喃喃的问。 邓文朝点点头:“我准备让他们回江东老家,我在京城做了对不起百姓的事情,我的家人留在京城一定抬不起头做人,所以——还是让他们离开的好。” 冷忆梦点点头:“邓大人言之有理,本宫一定会派人护送他们平安出京城。” 邓文朝立刻感‘激’道:“多谢冰宁公主。” “不客气。对了,那个瓷瓶和那封信,你真的已经毁了吗?”冷忆梦不放心的问。在这次与邓文朝的合作中,她自认为自己布的局是天衣无缝,就是事情败落,她也可以全身而退,但是百密一疏,她唯一的疏忽就是那个盛疫毒的瓶子,印有她的印章,还有和邓文朝来往的一封亲笔信,从直至终都很缜密,唯独这两样东西,可以让她输的一败涂地,所以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邓文朝笑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冰宁公主还不相信我吗?或许从一开始,冰宁公主就没有相信我吧!我不过就是冰宁公主手中的一颗棋子,事情败‘露’后,背下所有的罪,留下千古骂名。” 冷忆梦却摇摇头笑了:“邓大人,如果一开始我不相信你,我不会与你合作,可是后来是谁先毁了信用?是你!当从你决定要对付左相开始,我们之间的信用就结束了,你不听我的劝说,执意要治左相与死地,所以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左相是什么人,三朝左相是白当的吗?你以为凭着你的几句话就能扳倒他吗?别忘了,他的‘女’儿可是皇后,皇上最宠爱的‘女’人,随便几句话,抵得上你说上千言万语的,所以想扳倒左相,是痴心妄想,是你先做了不切实际的梦,现在反过来指责我不信任你,岂不是冤枉本宫。” 邓文朝愤恨又苦涩的笑了:“我最大的错不是要扳倒左相,而是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我的‘女’儿明明是你害死的,我却要找皇后报仇,让自己错的这般离谱,以至于没有回头路可走。 如果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与你合作。” 冷忆梦冷冷的笑了:“怎么,后悔了?” 邓文朝叹口气道:“后悔有什么用,我早就没有机会回头了。” 冷忆梦耸耸肩道:“不见得啊!只要你不顾及自己的家人,去向皇后说明,她一定会带你见皇上的,到时说不定皇上会饶了你一命呢!” 邓文朝讥嘲的笑了:“如果我可以不顾及家人的‘性’命,我早就向皇上坦白了。实不相瞒,昨晚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是来过,希望我能向皇上说出真像,可是我却拒绝了,因为我选择了相信你,所以请冰宁公主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只要邓大人相信本宫的心够坚定,本宫自然不会伤害他们。”冷忆梦话中有话。 邓文朝自然是听出来了,坚定道:“冰宁公主放心,我绝不会把你供出来的,等我死后,这件事就了了,至于那两件证据,公主也可以放心,我死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冷忆梦满意的点点头:“好,本宫相信邓大人。来,喝杯酒吧!这是我特别酿制的酒,喝了待会砍头的时候就不会害怕了。你与本宫的恩怨也就真的一笔勾销了,即便是有人想从中阻拦,都没机会了。”亲自帮邓文朝倒了杯酒,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回想起这一幕,邓文朝立刻明白自己体内的毒是怎么回事了。 邓文朝的呼吸困难起来,语不成声道:“冰宁,冰,冰,冰宁公主——” “是冰宁公主害的你?”长孙悠问道。 邓文朝点点头:“早上,早上,冰宁公主,送,送,送的酒,有,有,有毒。” 长孙悠气愤,冷忆梦真是够‘阴’险的,即便邓文朝已经被判了死刑,定于今天午时斩首,她仍旧不放心,担心他有反击的机会,竟然提前在他的酒中下毒,这下就是皇上不斩他,他也休想活命了。 但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看样子邓文朝是没有机会见到皇上了,立刻问道:“证据呢?把证据给本宫,本宫拿去给皇上。” 邓文朝‘摸’向自己的‘胸’口,脸上紧张的不行:“证据,证据,我放在‘胸’前的衣服里的,不,不,不见了。”然后想到,刚才皇后进御书房后,有一行宫‘女’从身边经过,其中有一个不小心碰了自己一下:“对不起,对不起!” 邓文朝当时只想赶紧见到皇上,所以不想节外生枝,立刻道:“没事。” 现在想想,当时那个宫‘女’很是熟悉,立刻瞪大眼睛:“冰宁公主,是冰宁公主把,把,把证据拿走了。” “冰宁公主?这怎么可能?”长孙悠很震惊。 “她,她,她假扮成宫‘女’,偷,偷,偷走了——”邓文朝的最后一口气喘完,永远的离开了。 而宫‘女’打扮的冷忆梦,掂了掂手中从邓文朝怀中偷来的证据,得意的笑了:“邓文朝,你果然给自己留了条后路,骗我说信和瓷瓶毁了,哼!找死,想跟我斗,不自量力。” 就在冷忆梦得意时,一个黑影闪过,冷忆梦一惊,只见手中的两样东西不见了。 冷忆梦很震惊,想去追可是看到远处走来的太后,立刻朝一旁走去,赶紧脱下身上的宫‘女’装,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来。 太后走过来,冷忆梦迎了过去:“冰宁参见太后。” 太后立刻温声道:“冰宁免礼,听你的‘侍’‘女’说,你找哀家有事,说是御书房有异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出事了吗?”太后一脸的担心。 孟风华也跟着来了,本是和长孙悠分头行动,她负责陪太后聊天,不让太后知道御书房的事情,谁知道冷忆梦派自己的‘侍’‘女’说御书房出事了,不管她怎么拦都没拦住,只得跟着一起来,看来冷忆梦已经发现了邓文朝了。 “太后娘娘莫要担心,皇上他没事,刚才冰宁在御书房外看到了邓文朝,所以便让‘药’儿去通知太后了。”冷忆梦担心道。 太后一脸的震惊:“邓文朝?他不是今天午时被问斩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呢?” ‘药’儿一惊:“莫不是,是邓大人的鬼魂?” “休要胡言。”太后立刻训斥道。 ‘药’儿立刻跪下道:“是奴婢失言了。” 太后淡淡道:“起来吧!世上怎么会有鬼魂之事,何况现在是白天,想必这其中有蹊跷。” 冷忆梦点点头:“冰宁也觉得此事蹊跷,冰宁看到邓大人是与皇后娘娘一起去的御书房。” “皇后?”太后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立刻朝御书房走去。 慕容权已经得知了邓文朝毙命的事情,所以出了御书房,立刻派人宣来了南宫少宣。 经过南宫少宣的检查后,得出结论:“启禀皇上,邓文朝是中毒身亡,此毒应该是今天早上被人下在酒水中的。” 长孙悠立刻道:“右相得出的结论与邓文朝死前说的一样,邓文朝说今日早上,冰宁公主去过死牢给他送饭,当时亲手给他倒了酒,这酒里一定被冰宁公主下了毒,所以邓文朝才会毒发身亡。” “皇后说这话可有证据?”一声严厉的声音传来,太后来到了御书房外。 众人见状立刻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母后!”慕容权和长孙悠唤道。 太后看着死去的邓文朝,冷冷的质问:“有谁可以跟哀家说说,本该在午时被斩首的死犯,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不是被斩首的,而是中毒身亡。” 长孙悠立刻站出来道:“母后,这件事与儿媳有关,是儿媳把邓文朝掉包了,所以被斩的人不是邓文朝,而是另一个死囚。” 太后冷哼一身道:“皇后,你真是太无法无天了,皇上已经判了他死刑,你居然敢违抗圣命,‘私’自偷换了死囚,该当何罪?” “母后——”慕容权站出来要帮长孙悠说话。 太后立刻瞪向儿子道:“皇上,你不要替皇后辩解,哀家知道,这圣谕是你下的,你不可能会偷偷的让皇后去这么做,这件事定是皇后所为,皇上就不要帮她开罪了。” 长孙悠朝慕容权摇摇头,示意慕容权不要帮自己,而是看向太后,一脸坦诚道:“启禀母后,偷偷的掉包邓文朝,皇上的确不知道,是儿媳自己的主意,因为儿媳觉得邓文朝的案子疑点重重,不能就这样草草的定案,所以儿媳是希望皇上能彻查此事,揪出真正的凶手。” “皇后所指的真正的凶手是谁?还不放弃要陷害冰宁吗?之前这个案子不是已经审的很清楚了吗?邓文朝承认了一切,还有什么疑点?难道皇后非要让邓文朝改口,诬陷冰宁,这案子才算了结吗?你‘私’自掉包了邓文朝,到底威胁他说了什么?是不是他到死也不肯陷害冰宁公主,所以你就杀人灭口,然后再来个栽赃陷害。”太后一脸的鄙夷。 长孙悠不卑不亢的如实道:“这件事的确与冰宁公主脱不了关系,但不是儿媳‘逼’着邓文朝这么说的,而是他亲口承认的。” 孟风华立刻站出来道:“姑姑,这件事风华可以证明皇后娘娘说的是真的。” 太后不悦的瞪向孟风华,声音严厉道:“华妃,这里没你的事,你退下。” 孟风华却坚定的道:“姑姑,掉包邓文朝这件事风华也参与了,风华亲口听到他说这次的疫毒是他与冰宁公主一起所为,而且这疫毒是冰宁公主给他的,他手中有可以证明冰宁公主与他合作的证据。” “哦!那证据呢?”太后问。 长孙悠叹口气,如实道:“证据就在刚才被人偷走了。” “偷走?皇后的意思是在皇宫中,有人偷走了邓文朝身上的证据?皇后,你是觉得哀家好骗,还是觉得宫中的人都是瞎子,还是宫中有神偷出现,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邓文朝身上的证据,却没有任何人看到。”太后冷笑道,脸上分明写着不信。 “儿媳知道,这样说没有人会相信,但这是事实。”长孙悠语气坚定道。 孟风华立刻附和道:“我想这些证据一定在冰宁公主身上,姑姑何不让人现在搜冰宁公主的身呢!到时岂不是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嘛!” 太后却不满道:“放肆,冰宁是堂堂公主,岂是你们几句话就能说搜身就搜身的,这皇宫里还有没有规矩啦!” 孟风华却看向冷忆梦,冷冷道:“如果冰宁公主做贼心虚,不想为自己洗脱清白,那大可不必搜,但这疫毒之事,只怕是与她脱不了关系的。” 冷忆梦听后,立刻跪倒在太后面前道:“太后,冰宁知道您心疼冰宁,但是冰宁也不想白白的被人议论和猜测,所以为了冰宁的清白,冰宁愿意如华妃娘娘所愿,让他们搜身。” “冰宁,不要意气用事,你可是公主,这若是今日被搜了身,别人会怎么看,会觉得你这个公主不受重视。”太后极其不赞同。 冷忆梦却坦然一笑道:“冰宁本就不是什么出身高贵的公主,只不过是义兄垂怜,才封了冰宁一个尊贵的公主身份,但是冰宁心里明白,其实在众人眼中,冰宁不过就是一个江湖‘女’子,没有人把冰宁当真正的公主。”瞧冷忆梦这话说的,好像在皇家受了很大的委屈般,让太后听了更是心疼。 “谁说你不是尊贵的公主,在哀家眼中,你比任何娘娘都要尊贵,你就是哀家最疼爱的公主,谁若是看不起你,对你不敬,那就是对哀家不敬,哀家不会轻饶了她。”话中所指很明确,就是说给长孙悠听的。 冷忆梦一脸感动道:“多谢太后对冰宁的疼爱,有太后的疼爱和信任,冰宁更要让华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搜身了,只有证明冰宁的清白,才不枉太后对冰宁的信任,不枉义兄给我这个高贵的身份。” 长孙悠见状淡淡道:“不用搜身了。” 孟风华不解的看向长孙悠:“为什么?” 长孙悠自嘲一笑道:“没有人会傻到把证据带在身上。华妃,我们终究不是某人的对手。” 太后听了长孙悠的话却不悦了:“皇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某人是谁?是指哀家,还是指冰宁?” 孟风华立刻替长孙悠说话:“姑姑,你不要为难皇后了,皇后娘娘怎么会是说您呢!说的谁,谁心知肚明。” “你给我闭嘴。”太后气愤的瞪向冷忆梦:“你好好的华妃不当,跑来跟着皇后瞎闹什么?” 孟风华却不卑不亢的看着姑姑道:“姑姑,风华是担心你才会跟着皇后调查此事的,冷忆梦绝非善类,你不要被她的外表所欺骗了,风华是担心她对姑姑不利。 她可以冷血无情的设计害死邓敏馨,然后布下陷阱让邓文朝跳,之后又狠心的毒杀了邓文朝满‘门’,这样蛇血心肠的‘女’人,姑姑要远离她。” “你这孩子,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冰宁一直在我身边,哪有机会去毒杀邓文朝一家。”太后不满的训斥。 “姑姑,如果您不信,大可派人去调查看看。”孟风华语气坚定道。 太后一脸的狐疑:“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风华和皇后娘娘亲眼所见。”孟风华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点点头:“儿媳可以证明华妃娘娘所说。” 慕容权立刻看向乐雪和风跃道:“你们去邓府看看,少宣,你与他们一起去。” “是!”乐雪,风跃和南宫少宣立刻去了。 孟风华看向冷忆梦扬高了下巴。 而冷忆梦却一脸的淡定。 长孙悠见状,心中很是不安,冷忆梦是何等的聪明,怎么会留下证据呢?只怕这次调查,也查不出所以然吧!看她一脸的淡然自若,应该早料到会有这一出了吧!看来是她和华妃疏忽了,如果没有猜错,早上她去见邓文朝,邓文朝已经向她说了她与孟风华昨晚去死牢劝说的事情了吧! 太后看向冷忆梦道:“冰宁,不要让哀家失望。” 冷忆梦依旧温柔的笑着:“太后放心,冰宁绝对没有做过伤害百姓的事情,不会辜负太后的一番信任和疼爱。”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 冷忆梦看向长孙悠和孟风华道:“皇后娘娘,华妃娘娘,你们还是派人搜冰宁的身吧!还冰宁的清白。” 长孙悠冷冷道:“不用了,本宫相信冰宁公主身上并没有我们要的东西。”她是那么‘精’明,怎么会傻到把东西戴在自己身上呢! 而冷忆梦的心中却有些没底,那就是那两样东西到底去了哪里?如果是被长孙悠拿走了,那她可就危险了,不过现在看来,那两样东西应该没有被她拿走,否则她就没有必要这般大费周章了。 太后冷冷道:“皇后,是你自己不愿意搜的,别再冤枉是冰宁把证据偷走了。” “母后,邓文朝死的时候说是冰宁公主打扮成了宫‘女’的模样,碰了她一下,把东西拿走了,皇上,应该派人去调查刚才路过的宫‘女’,还有——看看有没有宫‘女’被人打晕换了衣服。”长孙悠提议。 慕容权淡淡头:“立刻去办。”看向身边的太监吩咐。 “是!”太监立刻去办了。 可是调查一番后,宫‘女’们身上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没有人被打晕过。 长孙悠觉得很奇怪,难道冷忆梦之前就知道她带邓文朝入宫,所以早就打扮好宫‘女’的模样等着了,如果是那样,她也太神了吧!按理说事发突然,她不可能事先做好准备的。 “有没有宫‘女’没查?”长孙悠追问。 太监摇摇头:“没有,都查了。不过确实有两名宫‘女’今天晕倒过,后来被路过的宫人发现,抬回了住处,让御医看了,御医说她们是劳累过度晕倒的,而且身上没有被打晕的痕迹,衣服也没有被人拔下来,是完好的。” 长孙悠更觉得奇怪了。不过却突然恍然大悟了。冷忆梦是南宫少宣的师妹,那么她一定也会研制除去疤痕或伤痕的‘药’膏吧!只要抹上‘药’膏,即便是有宫‘女’被人打晕过,却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冷忆梦是制毒高手,这点‘药’应该难不倒她吧!或许她把人‘弄’晕根本就不需要用打的,而是随便一点‘迷’‘药’便可。脱下衣服换掉,拉到一边,等事后再把衣服换回来,再把人拉出去,一切就天衣无缝了。不过有两位宫‘女’同时因为劳累晕倒,这太不正常了。冷忆梦好高明啊! “皇后,你要不要把两位宫‘女’叫过来盘问啊?”太后冷冷的问。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那倒不用,两位宫‘女’突然晕倒了,只怕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问不出所以然来。不过可以把两位宫‘女’的衣服拿出来。如果冰宁公主真的穿过,身上定会留下气味,因为冰宁公主喜欢炼‘药’,身上的气味与一般人不同,所以我们找来一只鼻子灵敏的狗,让狗按照宫‘女’衣服上的气味嗅,看它会在谁面前停下。”眼神凌厉的看向冷忆梦。 太监一脸的为难。 慕容权质问道:“王胜,怎么了?” 中年公公立刻回道:“启禀皇上,两位宫‘女’的衣服因为晕倒沾脏了,所以已经洗了。” “洗了?”孟风华惊呼。 冷忆梦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虽然她做的天衣无缝,也没有想到长孙悠会突然要调查两位被打晕的宫‘女’,但她却不害怕,因为没有人看到她,可是当长孙悠说让狗闻身上的气味时,冷忆梦的心中的确很担心,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她深知有些狗的鼻子是很厉害的,有的时候,狗真的会帮很大的忙,江湖上有人养这种狗,有的人东西丢了,或是遇到了贼,狗真的可以闻着气味去,把东西找出来。若是长孙悠真的找来了这种狗,她真的是有些说不清,可是现在她可以放心了,衣服洗了,气味也就没有了,长孙悠想查她身上留下的气味就很难了。 长孙悠一脸的失望,她没有放过打量冷忆梦脸上的表情,刚才她稍微的紧张和现在的放松都说明了问题,可是连上天都要帮冷忆梦,两位宫‘女’居然把衣服洗了,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太后从小出生在大家族,后来嫁到帝王家,所以不知道江湖上的一些事情,更是从未听说过让狗闻气味的事情,当听长孙悠要让狗来找凶手的时候,很是不满,训斥道:“皇后,你太胡闹了,竟然让狗去查人,你把皇宫当什么地方了,是你胡闹的地方吗?国家养了那么多人才,你居然要狗去查案,是在侮辱朝臣,还是在侮辱皇上?” “母后,悠儿没有要侮辱任何人的意思,让狗闻气味这件事也没有要侮辱谁,而是利用狗的特‘性’,去准确的判断人的气味,这种事情只怕人是做不来的。”长孙悠立刻辩解,一群没有见识的古人,孤陋寡闻,知不知道在未来,有军犬,警犬啊!它们在判案的时候可是帮了人类很大的忙,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得力的帮手。 “荒唐,实在是荒唐。”太后却怎么也不肯信。 慕容权立刻出声道:“母后,儿臣觉得皇后说的这个办法‘挺’好的,以后可以养这种狗,协助官府和将士们断案。” 慕容权不愧是习武出身,立刻能把这个想法引用到部队和衙‘门’,这不就是现代的军犬,警犬吗? 太后气愤:“皇上,连你也要跟着皇后胡闹吗?” “母后,儿臣不是要跟着皇后胡闹,而是皇后的这提议真的很好。”慕容权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朝他勾起‘唇’角,赞扬他的英明。 太后看了很气愤。 冷忆梦见状立刻出声:“太后娘娘息怒,其实皇后娘娘说的让狗断案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这件事冰宁曾经在江湖上就见人用过这个办法。有一位江湖大侠的宝剑丢了,而偷盗宝剑的人在大侠的住处留下了脚印,所以有人就牵来了一只鼻子灵敏的狗,让它闻偷剑人留下的气味,结果那狗真的就顺着这个气味,把偷剑的人找到了。” 太后一脸的震惊:“还真有这事?” 冷忆梦点点头:“是真的,江湖上有人养这种狗的,它们可以帮忙找东西,找人,协助破案,是江湖中人喜欢用的办法。只是朝中和民间没有人用这种办法罢了,因为这种狗很少,也需要好好的训练,所以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太后这次信了:“还是冰宁见多识广,倒是哀家孤陋寡闻了。”然后看向长孙悠淡淡道:“皇后,你看到了吧!你这样冤枉冰宁,冰宁还帮你说话,这‘胸’襟和度量,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长孙悠淡淡一笑,没有多言。 孟风华却看不惯道:“冰宁公主把一切的事情都做的天衣无缝,如今用狗破案的事情也无法实施了,冰宁公主心中一定会很得意吧!所以做个顺水人情这样的事情谁都会做,在风华看来,这不是大度,而是得意吧!” 太立刻不满的瞪向孟风华训斥:“风华,休要胡闹,你这孩子,越来越过分了。” 孟风华没再出声。 很快乐雪,风跃,南宫少宣便回来了。 “皇上!”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慕容权询问。 风跃禀报道:“启禀皇上,邓府一家的确被人灭‘门’了。” 慕容权眉头微皱:“何人所为?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行凶。” 南宫少宣立刻禀报道:“启禀皇上,死者全部是服毒自尽,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服下毒‘药’,会立刻毒发身亡,而且是七窍流血而死。” 孟风华立刻瞪向冷忆梦道:“我们这些人里,好像只有冰宁公主能有这样的本事吧!可以杀人于无形.。--82233+dsuaahhh+26662800--> 228:十七王爷出事了 冷忆梦立刻一脸冤枉道:“太后,皇上,冰宁冤枉,冰宁虽然会研制毒药,但是却从未害过无辜之人,冰宁与邓府的人并不认识,为何要杀他们啊!况且冰宁这些日子也未出宫,怎么有机会杀他们呢!请太后和义兄明察。” 太后立刻拍拍冷忆梦的肩道:“冰宁,你无需紧张,哀家相信你。华妃,没有证据休要胡言,冰宁每日在宫中,哪有机会去杀邓府的人。” “姑姑,你不要被冷忆梦骗了,我和皇后娘娘躲在邓府,亲眼看到冷忆梦和她的两位侍女出现在邓府,她杀邓府的人很简单,就是怕他们知道她与邓文朝做的残害百姓之事,邓文朝身上的证据并没有给她,所以她担心事情暴露,为了永绝后患,杀了邓府满门。” 太后气愤道:“风华,休要血口喷人。哀家可以证明冰宁没有出宫,如果你们真的看到冰宁,那一定是有人假冒的。你和皇后出现在邓府?你们不在后宫好好的呆着,去邓府做什么,以哀家看,这一幕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要让你看到的,皇后,你说是不是?”太后这话说的,好像是长孙悠故意找人假冒冷忆梦让孟风华看到。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母后,你可以相信冰宁公主,但是也请母后看清现实,如果冰宁公主真的是善良的,有她陪在您身边,我们都放心,可若不是,你把危险留在自己身边,我们都不放心呢!” 太后冷冷的笑了:“皇后还真是会说话,好像是哀家故意刁难你。” 慕容权看不惯母亲为难长孙悠,出声道:“母后,皇后也是为你好,这份孝心你应该能看到。” 太后却不屑道:“这份孝心,只怕哀家消受不起。反正哀家相信冰宁是清白的。你们几人去邓府调查,难道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地方?”看向南宫少宣三人。 乐雪立刻禀报道:“启禀太后,皇上,奴婢在邓府五姨娘的房中发现了一封信。”立刻呈给慕容权。 慕容权打开来看,信上写道:民妇蓝如烟,邓文朝的五姨太,从小出声在江湖,长在江湖,父母皆是江湖上炼毒之人,民妇从小便跟着父母学习炼毒,曾经用毒药害死过很多人,在十八岁时,不幸身染毒药,后被邓文朝所救,二人一见钟情,从此嫁他为妾,金盆洗手,不再炼制害人的毒药。 数月前,夫君突然让民妇帮他炼制江湖上禁用的疫毒,民妇不解,便问其原由,夫君说是皇上秘密让研制的,说是要对付周边不老实的敌国,既然是皇命,民妇便开始研究,后终于练成。 可是后来,民妇发现,这些毒药竟然用在了吾朝百姓的身上,质问夫君,夫君说是要为女儿报仇,毒害百姓,让百姓推翻无德的朝廷。民妇追悔莫及,让夫君收手,并给百姓解毒,可是夫君却不肯,把民妇关了起来。 我每天受着良心的折磨,对不起京城百姓。 后夫君投毒之事爆发,被判刑。我虽伤心,却也松了口气,至少不会再有百姓受毒药的伤害。 可是夫君犯下的罪实在是一死难以赎罪。 皇上仁慈,没有罪责邓府一门,可是邓府一门却深感对不起百姓,所以全体商议后决定,以死谢罪,来安抚死在这次疫毒中无辜的百姓。 故服下绝命散,替夫君来赎罪。 若是有人看到这封信,请莫要再调查此事,这是我们邓府一门自己的选择,不是他杀,莫要罪责他人。 邓府五姨娘,蓝如烟。 “皇上,信上写的什么?”太后询问。 慕容权把信交给了太后。 太后看后感慨道:“倒是个明大义的女子,只可惜嫁给了邓文朝这等丧心病狂之人。”然后把信交给皇后和孟风华看。 众人纷纷看了此信。 长孙悠和孟风华一脸的狐疑。 长孙悠询问:“邓府的五姨娘出自江湖吗?” 风跃立刻禀报:“邓文朝服法后,皇上已经派人把邓府家人的出身都调查清楚了,五姨娘的确出身江湖,以前是炼毒的。” 太后冷冷的看向长孙悠质问:“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怀疑是冰宁公主下毒吗?” 长孙悠看了眼冷忆梦,淡淡道:“悠儿无话可说。”冷忆梦做的太绝了,一切后路都想好了,她还能说什么。 “你无话可说,哀家有话要说。”太后语气冷了几分。 慕容权看向母亲:“母后,既然这件事是邓文朝的五姨太所为,那么这件事也就算是了结了。” “了结?哀家看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吧!皇后费尽心思的要陷害冰宁公主,难道这事皇上也不追究了吗?若不是上天保佑,五姨太在死前把真像写了下来,只怕皇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陷害冰宁呢!”太后冷冷的瞪向长孙悠。 长孙悠也立刻辩解道:“母后,悠儿绝没有要陷害冰宁公主的意思,这次疫毒的事情的确是疑点重重,悠儿只不过是想找出真像,还无辜的百姓一个公道。” “公道,你的公道就是围着冰宁转,非要把她设计进去不可。”太后认定长孙悠是故意再找冷忆梦的麻烦。 长孙悠也气了,没好气道:“如果母后这样觉得,悠儿无话可说。悠儿只能说自己没有冰宁公主会算计,把这局设计的天衣无缝。” “皇后,事到如今,你还在诬陷冰宁。”太后怒斥道。 冷忆梦立刻轻抚太后的胸口道:“太后,你莫生气,小心身子。” “母后,悠儿不是要故意惹你生气,她只是希望深查此事,毕竟这事关系这么多无辜的百姓。”慕容权帮长孙悠说话。 虽然南宫少宣也很想帮长孙悠说话,但是他却没有立场,皇上,皇后,太后,那么这应该算是他们的家事,他不过是臣子,若是开口帮长孙悠,只怕太后会更难为长孙悠,还有可能误会其他的,所以他只能默不作声。 “皇上就偏袒皇后吧!你看看你的皇后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连皇上判了死刑的人都敢私自掉包,这还有没有王法和宫规了,身为后宫之主,这成何体统。”太后气恼道。 孟风华却站出来道:“姑姑,这件事不能怪皇后娘娘,的确是很可疑,这件事虽然没有证据指向冰宁公主,但是冰宁公主也绝脱不了关系,邓文朝身上的两件证据不翼而飞,难道不可疑吗?还有邓文朝身中剧毒,突然身亡,也很可疑。” 冷忆梦立刻为自己辩解:“证据不见了,不能说明就是冰宁所为啊!如果是在宫中丢的,宫中这么多人,为何华妃偏偏认定是冰宁所为呢!如果华妃娘娘不信,大可搜查冰宁,以还冰宁的清白。至于邓文朝的毒,这冰宁就更不解了,如果有人要害他,为何不给他下剧毒,非要让他进宫后才毒发呢?如果是我,我怎么会冒如此大的危险跑去给他下毒呢!他本该在午时就被斩首的,而此毒药却在死后毒发,这不是很矛盾,很蹊跷吗?” 孟风华冷冷道:“哼!有什么好矛盾的,你就是担心有人把他给掉包吧!所以给他下了毒药,如果在午时斩首前,囚犯死了,皇上一定会派人调查的。而若是邓文朝在午时被斩首了,那么体内的毒药不会发作,便没有人会去调查。 而若是午时后不死,那么他也休想活命,因为他体内的毒药就会发作,即便他想说出真像,也没机会了。这就是冰宁公主的高明之处吧!” 冷忆梦却一脸的惊讶,看着孟风华反问:“如果这是冰宁做的,那为何华妃娘娘这般了解呢?莫不是——这事与华妃娘娘有关。” 孟风华立刻气愤道:“冷忆梦,你休要血口喷人。” 太后却冷冷道:“哀家看血口喷人的人是你。” 孟风华一惊,没想到太后为了帮冷忆梦,居然这样说她,从小到大,太后何曾对她说过这般严厉的话,所以孟风华听了很是伤心。 太后却一脸失望道:“风华,你太让姑姑失望了,好好的华妃不做,居然跑去跟着皇后胡闹,你难道忘记你身上的仇恨了吗?现在居然还被皇后怂恿,跟着陷害冰宁。邓文朝身上的毒的确很可疑,哀家看这件事应该皇后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人是皇后带来的,说是要让他见皇上说出真像,既然疫毒之事另有真像,皇后应该会好好的保护邓文朝,可是为何偏偏到了御书房门口不直接带进去,而是让他死在了御书房门口,身上的证据还不翼而飞了,这重重事情说明,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什么别的真像,一切都是皇后自己杜撰的,目的就是要陷害冰宁公主,如果不是邓府五姨娘的一封信,只怕现在已经把所有的罪都加到冰宁身上了。皇后,你说哀家猜的可对?” 长孙悠却摇摇头笑了:“如今邓文朝已死,证据不见了,邓家一家被灭口,悠儿是百口莫辩。皇上,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是悠儿所为要陷害冰宁公主,那么就治臣妾的罪吧!是臣妾失算了,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臣妾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悠儿——”慕容权看向长孙悠,一脸认真道:“朕相信你,朕相信这件事与你无关。” 太后却不悦道:“皇上,你还要继续纵容皇后吗?今天闯下了这般大祸,难道就这么算了嘛!” “母后,悠儿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慕容权看向母亲。 孟风华立刻跪下来道:“这件事风华也参与了,如果真的要惩罚皇后娘娘,风华也有份,请皇上连臣妾一起惩罚。” “华妃!”长孙悠看到孟风华这样,很是感动。其实她可以独善其身的,为何又要多此一句呢! 孟风华看向她道:“皇后娘娘莫要感动,我这个人向来光明磊落,这样说不是要与你一起患难与共,而是应该肩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我们可是仇人,我们之间的仇,我会报的。” 长孙悠笑了。她喜欢孟风华的直率和坦坦荡荡。 太后看了很是气愤。 冷忆梦见状,立刻看向太后温声道:“太后,既然这件事皇上都说结了,太后就莫要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了,皇后和华妃娘娘定不是故意要陷害冰宁的,定是邓文朝胡乱说了什么,欺骗皇后和华妃娘娘,如今邓文朝已经死了,这件事就算了吧!”冷忆梦是何等的聪明,知道孟风华一掺合进来,太后指定是舍不得惩罚她的,所以这件事便会不了了之,既然是这样,她何不趁机做个顺水人情呢!好在太后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大度。 长孙悠不得不佩服冷忆梦的精明。 孟风华却不屑道:“哼!少在这假惺惺的,本宫才不稀罕你的求情呢!” “你闭嘴!”太后瞪向孟风华训斥,然后冷冷道:“今天看在冰宁的面子上,哀家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若是再有下次,定当严惩。你们好好向冰宁学学。风华,你跟哀家到千羽宫来。冰宁,我们走。” “是!”冷忆梦立刻搀扶着气呼呼的太后离开了。 孟风华看了眼长孙悠,耸耸肩跟了过去。 风跃立刻派人将邓文朝的尸体拖了下去。 慕容权下令,邓文朝在宫里死的事情不得宣扬出去,对外就称是死了一个太监。他是怕百姓得知长孙悠换包邓文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权揽过长孙悠的肩安慰道:“母后的话莫要放在心上。” 长孙悠叹口气笑了:“母后的冷言冷语我早就习惯了,只是邓文朝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慕容权拍拍她的肩道:“一切都是天意。别想了,朕送你回坤荣宫。” 长孙悠点点头。 “皇上,皇上——”慕容权和长孙悠刚要走,便见一位太监急忙跑过来。 风跃立刻训斥:“何事如此大惊小怪的,惊扰了圣驾,你负责的起吗?” 太监立刻跪倒在地上:“皇上赎罪。” “何事如此慌张?”慕容权没有追究太监的责任,询问道。 太监立刻把信呈上道:“皇上,南方急信。”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淡淡的笑了:“皇上,你有要事要忙,就不要送臣妾回去了,先去忙要事吧!” 慕容权点点头:“等朕忙完了就去找你。” 长孙悠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慕容权立刻打开信看,看后脸色大变。 南宫少宣见状担心的问:“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你跟朕进来。”慕容权立刻走回了御书房,南宫少宣立刻跟了进去。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少宣再次询问,认识慕容权这么些年了,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模样。 慕容权把手中的信让南宫少宣看。 南宫少宣看后很震惊:“十七王爷出事了。” “信上说十七叔在帮百姓抵御洪流的时候,被大水冲走不见了。至今下落不明。”慕容权很是担心。十七叔是他的贵人,也是他最亲的人,陪着他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如果没有他的帮忙,他不可能走到今天,所以他很感激十七叔,总想着好好的报答他,可是每次他遇到事情,都是他站出来帮助他。这次南方的洪涝和京城的瘟疫同时发生,抽不出人,十七叔主动要去抗洪,丢下身怀六甲的妻子,可是现在,十七叔不见了,生死未卜,若是十七婶知道,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吗?如果十七叔真的有什么事,他怎么对得起十七婶。 南宫少宣见状赶紧安慰道:“皇上先别担心,眼下是寻找十七王爷和治理南方的洪涝要紧。如今京城的瘟疫已解决,让微臣去南方吧!听说这次的洪涝,死了很多的百姓和家畜,微臣担心接下来会爆发传染病,这个时候微臣应该过去,一是寻找十七王爷,二是帮助百姓。” 慕容权很感动这个时候南宫少宣的挺身而出,立刻下令道:“少宣,你带上需要的药材,立刻赶往南方,负责那里百姓的病,一定要让死亡降到最低。 朕会派夜鹰带人去寻找十七叔,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治理洪涝,截流之事,朕会派人接替十七叔的任务。” “那皇上现在可有合适人选?”南宫少宣询问。 慕容权想了想道:“朕还要好好想想,看派谁去更合适。” 南宫少宣立刻拱手,一脸认真道:“皇上,微臣想为皇上举荐一人,他应该很适合接替十七王爷未完成的事情。” “何人?”慕容权问。 南宫少宣直言道:“左相,长孙耀光。” “左相?”慕容权眉头微皱。 南宫少宣坦言道:“微臣知道皇上对左相有忌讳,但眼下应该先放下个人的成见,皇上登基以来,应该看到左相的所作所为了,对朝廷忠心耿耿,而且深受百姓的爱戴。这次的瘟疫,百姓更是对他尊敬有加,得知他以身试药后,更是崇拜左相,觉得左相是他们的福星,如今天灾,人心惶惶,急需有人能安抚民心,而左相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让百姓认为的福星去他们身边,那么无疑会给百姓吃下一颗定心丸,把心中的恐慌和害怕降到最低。而这次皇上又是明着派他去治理洪灾的,想必即便心中对皇上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趁着这次有所行动,皇上也可以趁着这次的任务,观察一个左相的为人,若是有什么不轨之心,也好趁机除之。 左相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名声,也会竭尽全力的去处理好这次的洪灾。所以左相应该是这次治理洪灾的合适人选。” 听了南宫少宣的分析,慕容权点点头:“少宣分析的有道理,明天早朝,朕便会下令让左相去南方治理洪灾。少宣,我们先研究一下南方的洪灾。” “是!”南宫少宣立刻上前,走到龙案旁。 慕容权拿出了南方受灾地区的地图。 这边为了国事而忙。而太后的千羽宫,孟风华却要免不了一顿责骂。 “风华,你有没有话要与哀家说?”太后坐在宝座上,质问向站在殿内的孟风华。 孟风华却一脸坦然道:“姑姑,是你叫风华来的,应该是你有话要和风华说啊!” “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太后严厉的训斥道。 孟风华却一脸坦然道:“风华何错之有?” “你——”太后气的指向孟风华:“你不知道皇后与你是什么关系吗?她的父亲害死了你的父亲,你与她是仇人,世仇,你要做的事情是杀了她,为你死去的父母报酬,而你呢!居然和她一起陷害冰宁,到现在还不知错。你是要气死姑姑是不是?” 孟风华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父母的仇恨,风华一时一刻也不敢忘记,我一定会向长孙耀光报的,但是一件事归一件事,我父母的死是长孙耀光所为,所以找到机会,我恨不得拨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但是皇后与我父母的死没有关系,虽然她是长孙耀光的女儿,但是当年的仇恨她却没有参与,所以我不想把这些都算到她的头上。 而这次疫毒的事情,风华也怀疑不是邓文朝一人所为,所以才会和皇后一起调查,就是希望揪出真正的凶手,还后宫一个安宁,让那些心思不正之人不能在后宫再横行。 虽然这次与皇后一起查这件事,但也不能说明风华就与皇后站到了一起,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姑姑,风华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风华不喜欢你身边有不轨之人,威胁到你的安全。” “你住口,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冰宁,字字句句还在怀疑冰宁,刚才不是已经证明,这疫毒是邓府的五姨娘所炼,与冰宁无关吗?”太后气愤的训斥。 冷忆梦看向孟风华,挑了挑眉毛,以示挑衅。其实五姨娘那封信,是她逼着五姨娘写的,用她的儿子威胁她,她敢不写嘛!只要她写,冷忆梦答应她放过她的儿子。所以五姨娘才乖乖的写下那封信,背下炼疫毒的罪名,可是她还是没有救下她的儿子,信刚写下,她的儿子便被冷忆梦毒死了,冷忆梦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谁知道多年以后,这个孩子会不会回来复仇呢!所以杀了才放心。 五姨娘悲愤,与冷忆梦大打出手,却不敌冷忆梦,死在了冷忆梦的毒药之下。 孟风华瞪向冷忆梦冷冷道:“只能说明冰宁公主太厉害,心思太缜密,才会让人找不到证据。” 冷忆梦立刻一脸委屈道:“华妃娘娘,冰宁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要处处针对冰宁,但是疫毒之事,真的与冰宁无关。冰宁虽然会练毒,却从不会炼这种伤及无辜百姓的毒药。” 孟风华冷冷的笑了:“冷忆梦,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了。你可以骗的姑姑的信任,骗不了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绝非善类。说,你进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冷忆梦一脸委屈道:“华妃娘娘,我进宫是义兄让我进宫的,冰宁没有任何的目的,若是华妃娘娘觉得冰宁进宫心思不正,就让皇上废了冰宁的公主身份,赶冰宁出宫吧!” 孟风华冷哼一声道:“想离开还需要别人赶嘛!自己走便是。” “我——”冷忆梦一脸伤心。 太后见状立刻严厉的训斥孟风华:“风华,你够了。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你们是不是见哀家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你们心里都不痛快啊!谁若是敢把冰宁赶走,那连哀家也一起赶走好了。” “姑姑——”孟风华唤了声。 “哀家就是喜欢冰宁,因为她贴心懂事,不像皇后那般胡闹。你以前也很乖巧懂事,如今跟着皇后学的这般没规矩,若是你心中还有我这个姑姑,以后就与皇后走远些,否则她一定会害了你的。”太后训斥道。 “姑姑,皇后娘娘有时是不懂宫中的规矩,但是她的为人却很坦荡,光明,不像有人那么猥琐。不是风华变了,而是姑姑心中有了冰宁公主,就不再疼爱风华了,所以看风华那那都不好。”孟风华深知太后的脾气,硬来绝对是不行的,所以只能软下语气,改用亲情和撒娇攻略。而这些,正是长孙悠不擅长的,如果她也擅长撒娇,只怕太后也能容易接受她一些。 太后瞪向孟风华,但是心却已经软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即便是犯了错,也不会真的生她的气,但是小小的惩罚一下还是要的:“在姑姑心中,你的位置没有人能取代,姑姑是喜欢冰宁,但是对你的疼爱一点也没有少,今天的事情,姑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了,你与长孙悠之间,早就注定是仇人,即便她表面对你很好,但心中却绝不会与你一心。你回去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所做作为。” 孟风华盈了盈身道:“是!姑姑,你也不要生气了。” 太后叹口气道:“以后乖一些,你是华妃,身份尊贵,不要跟长孙悠那个从小没有母亲教养的丫头一起胡闹。” 孟风华小嘴微嘟道:“风华知道了。但是姑姑也不要说话这般难听,长孙悠虽然从小没有母亲教育,但是她的教养还是很好的,要不然表哥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呢!” 太后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别替她说话了,回去吧!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 “是!风华告退。”孟风华瞪了眼冷忆梦,离开了。经过邓文朝的事情后,孟风华就更讨厌冷忆梦了,亲眼看到她残杀了邓府那么多的无辜之人,把她留在姑姑身边,真的很危险,一定要尽快把她除掉,就算是除不掉,也要把她赶出皇宫。 冷忆梦看向孟风华,淡淡一笑。她一直都知道孟风华对她很敌意,这次居然明目张胆的联合皇后要除掉她,看来她也不能对孟风华客气了,要尽快的让她知道,得罪她的下场,只怕她还来不及看到左相的死,自己先一命呜呼。 孟风华走去千羽宫,松了口气。 真儿见状不解的问:“娘娘,你为什么要与皇后合作除掉冰宁公主呢!其实皇后才是娘娘最大的敌人,因为皇后娘娘的存在,让皇上都不宠爱娘娘了,以前皇上那么宠爱娘娘,现在眼中只有皇后,娘娘应该与冰宁公主联手,对付皇后才是。冰宁公主就算喜欢皇上,可她毕竟是公主,名不正言不顺,成不了威胁,皇后娘娘就不一样了,她一人霸占了皇上所有的宠爱,她怎么会真的与娘娘一心呢!所以——娘娘是不是选错了敌人,冰宁公主看着挺和善的,应该比皇后娘娘好相处。” 孟风华摇摇头笑了:“真儿,你还是太嫩了。冷忆梦的和善都是装出来的,皇后虽然看上去不好惹,很精明,很厉害,一般女人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你深想一下,皇后的厉害大多是用在大事上,比如帮助天下百姓,帮助皇上治理国家,帮助军队研究神秘武器,可是在与女人斗的时候,她不见得是厉害的,因为她的性格很直率,很坦荡,不太喜欢玩阴招,虽然惩罚犯了错的人很凶,很严厉,但是对身边的人,对善良之人,却很友好。她有大的胸襟,她很博爱。以前在战王府我可没有少得罪她,可是她却没有对付过我,如果她真的想对付我,只怕我十条命都没了。” “那也许是皇后娘娘看在皇上和太后的面子上,没有对娘娘出手呢!她刚进战王府时,四位夫人可都是载在皇后娘娘手中的。”真儿分析道。 孟风华边走边分析道:“那你要看看那些夫人为什么栽在皇后的手中,是她们先要对付皇后的,所以皇后才会对她们动手。皇后虽然一人独占盛宠,但是却没有因为自己的盛宠,而暗中对付宫中的嫔妃,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哪位嫔妃被皇后娘娘惩罚了,或者是被害了,没有吧!因为皇后不喜欢玩阴招,如果这些嫔妃不主动得罪她,她是不会去招惹她们的,因为她根本就不屑对付那些女人。 皇后是有大智慧的女子,她的才华会用在有需要的地方,与后宫的这些女人斗,她会觉得浪费她的时间和生命。 如果她真是那种善于算计的女人,这次她就不会输给冷忆梦了。 真儿,以后离冷忆梦远点,就是她身边的两个侍女,也不要有接触,她们都是来自江湖中的人,心狠手辣,宫中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 这次我真的是亲耳听到她害死了邓府满门,只可惜她太有心机了,这件事做的太缜密,没有一点破绽,所以我和皇后费劲心思,也拿她没辙。 冷忆梦才是真正的阴谋高手,她的心计后宫没有人能比过她,如果不把她除掉,任由她这样下去,这个后宫,乃至前朝,天下,只怕都会毁在她的手中。 我今天也算是真正的见识了冷忆梦的厉害。要与她斗,真的不容易,稍有不慎,就会栽在她的手上,但是为了姑姑和表哥,我不会就此放弃的,我会继续与皇后联手,把她除掉。”孟风华的眸中是满满的坚定。对太后,她有着很深的感情,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没了,是太后的关心和疼爱,给了她温暖,太后就是她心中的母亲,对于太后的恩情,她无以回报,只希望她能平安健康,快乐。 而表哥,就像她的亲哥哥,有时虽然会凶她,但是她知道,那是因为他疼爱自己,是真的把自己当妹妹,他们是自己的亲人,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所以她要帮自己最亲的人铲除身边最大的危险。相信长孙悠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是真的爱表哥,既然她们的想法一致,就一定可以联手,除掉冷忆梦。 “可是太后不希望娘娘与皇后娘娘走的太近。”真儿小声提醒道。 孟风华挑挑眉笑了:“那我就偷偷的与皇后来往啊!不让姑姑知道。总有一天,姑姑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真儿叹口气道:“既然娘娘相信皇后娘娘,那么奴婢也相信皇后娘娘,支持娘娘的选择。” 孟风华拍了拍真儿的肩笑了:“谢谢你真儿,有你的支持,我有信心多了,在这个明争暗斗的皇宫里,有你真好。” 真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娘娘不要这么说,奴婢能有幸跟着娘娘,是奴婢的福气。” 孟风华开心的笑了:“走,回寝宫,大早上就跑出去了,也没有吃东西,现在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主仆二人朝云祥宫的方向走去。 孟风华走后,太后看向冷忆梦声音比平时冷了几分质问道:“冰宁,你跟哀家说实话,这次疫毒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229 激动 冷忆梦立刻跪倒在太后面前,一脸真诚道:“太后明鉴,冰宁发誓,这次的疫毒与冰宁没有一点关系,冰宁虽然喜欢研究毒药,但那也只是冰宁平时的爱好,冰宁绝不会用这些毒药去害无辜之人的,冰宁虽然出身江湖,但是却从未向江湖中那些炼制毒药的人那般心狠手辣。” 太后看向她叹口气道:“你起来吧!哀家就是担心,哀家那么信任你,如果这件事若真的与你有关,哀家可真要生气了。你平时可以与长孙悠斗,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使用些手段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能伤及无辜的百姓,百姓是皇上的子民,如果他们有事,是给皇上惹麻烦,也会让皇上的皇位坐的不安稳,到时即便是你赢得了皇上,他也不能给你高高在上的荣耀。 既然你说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哀家就相信你。哀家相信自己看中的人不会有错。冰宁,千万不要让哀家失望。” 冷忆梦立刻诚恳的承诺道:“太后放心,您这么信任冰宁,冰宁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如此就好。不要怪哀家质问你,哀家也是希望你不要走弯路,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就好比这次疫毒的事情,邓文朝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事情最终还是暴露了出来,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家人。不要觉得有些事情做的缜密,别人就不会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得罪了百姓,就是把自己推到悬崖边上,因为全天下百姓的力量是不可小视的。” 冷忆梦赞同的点点头:“冰宁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太后欣慰的笑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哀家相信你会以大局为重,不管你做什么,永远要站在皇上的立场去着想。” 冷忆梦乖巧的盈身道:“冰宁会的,冰宁会谨记太后娘娘的教诲。” 太后和蔼的笑了:“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坤荣宫 长孙悠回到寝宫,紫若立刻迎上去担心的问:“娘娘,你回来了?太后没有为难你吧!御书房的事情奴婢都听说了,好担心娘娘。” 长孙悠轻巧的转了一圈,挑挑眉道:“你看本娘娘像有事的吗?” 金儿端着沏好的茶走进来,笑道:“我们娘娘福大命大,谁也伤不了我们娘娘。” 长孙悠赞赏的朝金儿挑挑眉:“金儿这话我爱听。本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想为难本娘娘,那是不自量力。” 紫若笑了:“这话娘娘在坤荣宫里说说就好了,千万别在外面说,别人听到了,若是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可又要找娘娘的麻烦了。” 长孙悠笑了:“紫若提醒的是。”拿过金儿端来的茶,大口喝下,说了那么多话,真的渴了。 忙了一天,很快天就黑了,慕容权与南宫少宣在御书房内议事,直到夜幕落下才商议好。 南宫少宣回了右相府,慕容权来了长孙悠这里。 紫若正好布好晚膳,长孙悠见慕容权来了,忍不住打趣道:“皇上的鼻子还真长,这晚膳刚端上来,皇上就来了,忙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快点过来用晚膳。” 慕容权走到桌前坐下,若是平时,就是不说话,听到长孙悠的这番话,也一定会勾起唇角的,因为他在长孙悠面前,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可是今晚,慕容权的表情显得很沉重,没有一点笑意。 长孙悠担心的问:“权,发生什么事了吗?”问完这句话,长孙悠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 慕容权见状摇摇头道:“饿坏了吧!赶紧用膳吧!用好膳我再告诉你。”若是现在告诉她十七叔的事情,只怕她没有心情吃饭。她与十七叔虽然是长辈与晚辈,但是更是知己,与十七叔的感情很好,就像她说的,十七叔是她在这个陌生时空的第一个朋友,知己。如果知道十七叔出事了,一定很伤心。本打算这件事瞒着她的,但是明天早朝,只怕她就会知道,与其从别人口中得知震惊,倒不如自己先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会那么震惊。 “权!”看到他一脸沉重的样子,长孙悠哪还有心情用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告诉我好不好。” 慕容权拿起筷子帮她夹了道菜放在碗中,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先乖乖吃饭,吃好饭我会如实告诉你的。” 长孙悠见慕容权这般坚持,也不再强迫他,立刻乖乖的拿起筷子吃饭。 话说肚子真的好饿,午膳都没有用啊!能不饿嘛!立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慕容权见状帮她夹菜。 可是慕容权却没怎么动筷子,长孙悠立刻帮他夹菜:“权,你别只给我夹,你也吃啊!” 慕容权点点头。可是他哪有胃口吃啊!十七叔生死未卜。 用完晚膳后,长孙悠立刻询问:“权,快点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晚上都见你心不在焉,郁郁寡欢的,是前朝出了什么事吗?或者——我掉包邓文朝的事情被传了出去,有人要为难你。” 慕容权摇摇头:“别瞎猜,与你无关。”拉起长孙悠的手,朝院子中走去。 来到院子中坐下,长孙悠迫不及待的追问:“权,快点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权握住长孙悠的手道:“悠儿,你要先有个心理准备,这件事是有关十七叔的。” “十七叔?他不是去南方抗洪了吗?会有什么事?”长孙悠瞪大眼睛看向长孙悠,猜测道:“该不会,该不是,是十七叔遇到了什么危险吧!”心不自觉的被提了起来,脑海中出现十七婶的身影。 慕容权叹口气道:“十七叔为了救人,被洪水冲走,已经几日过去了,仍旧没有找到人,现在是生死未卜。” “什么?”长孙悠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生死未卜呢!有没有派人好好的寻找?” 慕容权点点头:“出事后,当地的府尹和将士们已经不分昼夜的去寻找了,可是找了这么多天,却毫无消息。朕明日会派少宣过去,一定要加强寻找。对了,十七叔还未完成的抗洪,朕打算派左相过去接替。”慕容权不想隐瞒长孙悠什么,把自己与南宫少宣商议的事情告诉长孙悠。 长孙悠挺意外的:“权要让左相去接替十七叔的工作?” 慕容权点点头:“悠儿觉得如何?” 长孙悠摇摇头道:“这是前朝的事情,臣妾不应该插手。只是臣妾很意外,难道皇上不恨左相了?” 慕容权坦然道:“一码归一码,朕与他的仇恨是朕的事情,但他是天下百姓的左相,应该肩负起这个责任。不管他在朕眼中是什么样,但至少在百姓眼中,他是一位好丞相,如今他的名声很高,这次由他接替十七叔去完成剩下的事情,想必百姓会很乐意。” 长孙悠点点头:“臣妾支持皇上这么做。相信左相一定会不负圣命的。”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真的觉得长孙耀光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如果慕容权肯给他机会,说不定能证明他的清白呢!长孙悠为长孙耀光感到高兴,好像在长孙耀光与慕容权的仇恨上,她的心已经渐渐的偏向了长孙耀光,甚至已经相信了他是个好人,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改变,但是对长孙耀光的看法真的已经发生了变化。 慕容权点点头:“这点朕不怀疑,朕既然打算让他去,就相信他不会趁机耍花招,毕竟那么多百姓看着呢!若是敢在这个时候耍手段,那是自己找死。” 长孙悠很赞同,又把话题拉回到了十七叔的事情上:“权,十七叔的事情,十七婶知道了吗?” 慕容权摇摇头,满脸愧疚道:“还没有敢告诉十七婶,再过三个月,十七婶就要生了,若是此事让她知道这件事,真的担心她受不了打击,所以还瞒着呢!” “可是这件事又能瞒多久,明日早朝,大臣们一定会议论的,到时十七婶一定会听说的。”长孙悠担心道。 慕容权看向她道:“所以朕想,让悠儿你明天去宏王府一趟,亲口把现在的情况告诉她,总比她从别人口中听说不一样的版本要好,如果有人再添油加醋,只怕更糟糕。十七婶之前是女皇继承人,应该有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慢慢的跟她说,让她不要这么激动,不至于这么受打击。” 长孙悠点点头:“好,我明天一早就过去。只是这个消息太残忍了,真的很替十七婶担心。” 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肩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面对。早知道就不该让十七叔去。” 慕容权的自责,让长孙悠很心疼,安慰道:“权,不要自责了,没人希望是这个样子的,十七叔是有名的贤明王爷,就是你不让他去,京城的瘟疫和南方的洪灾一起发生,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他不止是朝廷的王爷,更是你的叔叔,那么的帮助你,看好你,他怎么会看着你遇到棘手的事情而不过问呢! 权,不要太难过了,相信十七叔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他和十七婶经历了那么多才走到一起,他不会就这样把十七婶丢下的。他也舍不得离开我们啊! 他知道,京城有很多人等着他回来。他的妻子,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还有皇祖母,我们大家,我们都在等着他,我们的力量,一定会把他召唤回来的,他一定会听到我们的呼唤,然后毫发无伤的回来的。 这一定是上天给我们开玩笑呢!他肯定是在救人的时候被洪水冲走了,之后就遇到了好心的人,把他给救了回来,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其实没有找到人也是个好消息,至少我们还可以抱有希望不是嘛!让我们为十七叔祈祷,祈祷他平安回来。” 慕容权点点头:“悠儿说的是,十七叔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二人紧紧的相拥着,在心中为慕容宏祈祷。 慕容宏的事情让人难过,但还有件事让南宫少宣更难过,那就是冷忆梦的事。 怡人宫 冷忆梦与南宫少宣面对面的站在桃林中,四目相对,却都静默无声。 一番沉默后,南宫少宣首先打破了沉默,冷冷的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冷忆梦嬉皮笑脸的耸耸肩反问道:“师兄在说什么?小梦听不懂。” “在我面前还需要演戏吗?这次疫毒的事情难道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南宫少宣不客气的开门见山。 冷忆梦却一脸不悦的看向南宫少宣道:“师兄,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今天在御书房外发生的一切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这疫毒明明就是邓文朝的五姨太研制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南宫少宣冷冷的笑了:“小梦,你真的变了,进了宫后,你变得让师兄不认识了。” 冷忆梦有些心虚道:“师兄,我没有变,我还是那个我,只是师兄的眼中心中已经有了别人,所以会拿小梦与别人比。” 南宫少宣却摇摇头:“我没有拿你和任何人比,你嘴上可以不承认,但是你心中应该知道自己有没有变。邓府的几十条人命都是你杀的吧!五姨太留下的遗书,也是你逼着她写的吧!” 冷忆梦有些气愤道:“师兄,说这话可要讲证据,否则你就是在冤枉小梦,若是被别人听到,你会害死小梦的。” 南宫少宣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感慨道:“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害得了你,进宫以来,你害了多少人,如今说别人害你,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你说这疫毒是邓文朝的五姨太炼的,那么我问你,炼这疫毒需要什么药引子?这次师父来,我问了师父,师父说若想炼成此毒,需要龙血做药引子,这龙血可以是皇上的鲜血,因为皇上被成为真龙天子。也可以用冰山雪蟒的血,雪蟒被人成为雪龙,有这两样的其中一样,便可炼成疫毒。 试问这龙血做药引子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做到的吗?而雪蟒,更是少的可怜,很少有人见过,而邓文朝的五姨太,每天在府中的妇人,嫁给邓文朝后就未出过京城,她怎么去冰山寻找雪蟒,而龙血,就更不可能了,她身份低下,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宫,也不可能见到皇上,更不可能要到皇上的龙血。 所以五姨娘炼疫毒的事情可以排除,那么你的嫌疑就最大,你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可以与皇上走的很近,随便找个借口向皇上要点血做药引子,我想皇上看在你救过他一命的份上,应该不会吝啬这点鲜血吧!还记得前些日子,皇上的手腕受伤了,我问皇上怎么伤到了手腕,皇上说你炼药毒药药引子,当时我还奇怪,炼制什么样的药需要人血呢?后来事情忙就忘记了这件事,直到这次疫毒的事情,我亲口听师父说此事,我才想起来,原来这疫毒是你炼制的。 我一直都告诉自己,我的师妹虽然爱玩爱闹,虽然有时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她绝不会做这种伤及无辜的事情,所以这次疫毒的事情,我没有怀疑过你,因为我相信你骨子里是善良的,即便平时会由着性子来,伤害一些人,但是这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一定不会是你害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真的与你有关。 而事后,你不但没有拿出解药救治无辜的百姓,还害死了邓文朝,邓文朝的满门,包括方嫔。 小梦,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心中有什么事可以与师兄说,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伤害无辜的事情呢?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死在你手中,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心疼和愧疚吗?” 冷忆梦冷冷的笑了:“原来师兄早就知道是我了,那么今天在御书房,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因为我想听你说实话?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伤害这么多人。所以我没有拆穿你,看在我们师兄妹一场的份上,你能不能跟师兄说实话,让师兄知道你心中所想。我不想你误入歧途。”南宫少宣苦口婆心的劝说,这次疫毒的事情,他真的很难过,很失望,可是她是自己的师妹,他真的不忍心拆穿她,让她落得天怒人怨的下场。 冷忆梦却挑挑眉,语气轻松道:“我这么做没有为什么,就是好奇疫毒,所以找人试下药。师兄也知道我喜欢研制毒药,喜欢挑战,毒药是我一生的梦想,而在梦想的路上,总会有些人成为垫脚石,他们能为毒药而死,死的也算是有价值。” 冷忆梦的说法让南宫少宣很失望,心中隐忍着的怒气和失望立刻爆发了出来,第一次这么严厉的瞪向冷忆梦训斥:“够了,别说这样的借口了,如果真的只是试药,一个人,两个人还不足以证明这疫毒的药效吗?为何要伤害这么多无辜之人,京城的水井,有十几口都被人投了毒,这难道也是试药吗?如果是试药,事后为何不给百姓解药,为何要让那么多人死去。口口声声说研制毒药是你一生的梦想,但这也只是你一人的梦想,你的梦想不应该牵连其它的人,当你研究成功一种毒药,回头去看,却发现,这种毒药是踩着白骨皑皑炼成的,那么你炼制的这个毒药有何意义?” 冷忆梦立刻辩解道:“当然有意义,毒药成功,就代表解药可会随之研究出来。那么以后有人用这种毒药害无辜之人,我就可以用研制出来的解药去救别人,牺牲一些试药之人,以后会救更多的人,这很值得啊!” 南宫少宣笑了,笑的很苦涩:“用解药救更多的人?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你用毒药害了更多的人。小梦,你现在连师兄都不肯说实话了吗?是不是让我把师父请来,让你亲口给他老人家说?” 冷忆梦看向南宫少宣,一脸受伤道:“师兄是要拿师父来压我吗?” “因为我不想让你一错再错。”南宫少宣呵斥道。 冷忆梦却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一脸清冷道:“如果师兄觉得我做错了,那么就去告诉皇上和太后啊!让他来治我的罪。” “你,你真的要冥顽不灵下去吗?”南宫少宣气愤的质问。 “师兄,我知道我自己再做什么,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我不过是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不受伤害,仅此而已。”冷忆梦语气坚定道。 南宫少宣冷静下心情,反问:“你要保护的人?你是孤儿,你要保护什么人?什么人需要你保护?” “师兄,你不要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干涉了,如果看在我是你师妹的面子上,请你帮我隐瞒疫毒的事情,等我保护的人平安了,我会亲自向天下人谢罪,我所过的一切,我会向天下人坦白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冷忆梦看着南宫少宣,求情道。她又何尝想这样,她也想做一个单纯简单的人,可是她不可以。 “我不知道你要保护谁,既然你不想说,我知道我是问不出来的,但是为了自己保护的人,却要伤害这么多无辜之人,你的保护已经失去了意义,所以我不能再让你留在这宫里了,皇宫是一个大染缸,会把你带坏的,跟我走,离开这里。”南宫少宣一把拉过冷忆梦的手腕,想强行把冷忆梦带走,。 冷忆梦却定住脚步,看向手腕上南宫少宣的手,淡淡的笑了:“师兄,如果你想用强行的办法把我带走,不是师妹看不起你,你是没有办法把我带走的,记得当年我们在毒谷拜师,师父本是要教我们二人武功的,可是你却只对轻功感兴趣,根本就不愿学武功,所以后来也只学了轻功,轻功学到了炉火纯青甚至超出了师父的地步,可是武功却一点不会。 而师妹我,虽然武功不是天下无双,但是想保护自己还是绰绰有余,所以师兄是要跟我动手吗?”笑着朝南宫少宣挑挑眉。 “你——”南宫少宣无奈的松开了手,很是不悦道:“你真的要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吗?” 冷忆梦坚定道:“这是我的选择,从我决定进宫的那刻起,就想好了一切。” 南宫少宣点点头:“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不逼你,但我希望残害无辜这件事不要再发生,你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但是不可以再伤害别人,否则——别怪师兄对你不客气。”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因为她心中知道,她做不到他说的事情,为了保护她想保护的人,她还会去伤害别人,但是她会尽量的不要他们的性命。 “师兄,如果有一天小梦让你失望了,请你相信小梦有不得已的苦衷。”冷忆梦看向南宫少宣一脸无奈。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师妹,他真的把她当亲妹妹,从小那么疼爱她,知道她犯了错,很生气,但是若真是让他揭发她,他真的不忍心,也做不出来。看到她这般无奈可怜的模样,他的心软了,在别人面前,她永远都是一副坚强乐观的模样,也只有在他和师父面前,她才会露出自己的脆弱,所以他相信她一定是有苦衷的,既然她现在不想说,他也不想逼她说,只希望她不要再错下去:“小梦,每个人都会遇到很无奈的事情,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能把我们的不满加注到别人的身上。 师兄相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不要再去伤害无辜了,他们也都有家人,也都有要保护的人。每个人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但是做错事情后,要改。师兄相信你的心是善良的,你一定不会再让自己继续错下去的。 师兄不能经常来看你,但是记住师兄说的话,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明天我就要去南方了,师兄希望回来之后,能看到从前那个善良,单纯的小师妹,她可以亦正亦邪,但是她的内心是善良的,她可以狠狠的去惩罚恶人,但是她却舍不得去伤害一个好人。” 南宫少宣的一番话,触动了冷忆梦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其实她不想伤害无辜的,可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这么做。以前的自己,可能永远回不来了,现在的自己,可能会继续让他失望,师兄,对不起,原谅我的选择。 但是南宫少宣要去南方的事情,还是引起了冷忆梦的好奇:“师兄去南方做什么?”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南方的洪灾至今还未解决,十七王爷突然发生了意外,所以急需派人去。” “所以皇上派了师兄过去?治理洪灾会很危险的,洪水无情,十七王爷文治武功都那么厉害,都能发生意外,师兄一个只懂医术,不会武功的人去了,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冷忆梦很为南宫少宣担心。 南宫少宣见状笑了,欣慰道:“看来我的小师妹还是善良的,至少会担心师兄的安危。放心吧!师兄不会有事的,身为臣子,就是要在需要时为君分忧,身为朝廷右相,就是要在百姓需要是出现在他们身边,与他们一起面对灾难,伤害。我这次去只是负责洪灾区的伤员,病人,防止有疫情爆发,而治理洪灾之事,皇上会交给左相负责。” “左相也去?”冷忆梦更是震惊。 南宫少宣点点头:“左相负责接替十七王爷未完成的事情,抢险抗洪。” 冷忆梦却一脸鄙夷道:“皇上还真是会安排事情,危险的时候想到别人了,有好事的事情怎么也没见他与臣子分享啊!按理说天下百姓是他的子民,为什么他不亲自去南方抗洪呢!” 南宫少宣不解的看向冷忆梦道:“皇上的使命就是指挥自己的臣子去做事情,安排好每一个人的事情,不需要自己亲临现场,因为指挥比亲临现场更重要。不过——你好像对皇上的安排有很大的意见。” “我——”冷忆梦敛了怒气,淡淡道:“我当然有很大的怒气啊!他把我的师兄派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我能没有意见嘛!” 南宫少宣想了想道:“可是——你好像是听说左相要去,更激动的。” ------题外话------ 欢迎加入水水的行宫,群号码:436245340入群条件,vip订阅截图。水儿在群里等着你们。(*^__^*)嘻嘻 230 他没有死 “那是因为皇上这么做太让人看不起了。我与皇上认识也有几年了,我知道他与左相之间的仇恨,平时他是很想找机会除掉左相的,可是奈何人家左相一直做的很好,没有让他抓到把柄,而这次是不是要利用洪灾,把左相除掉啊!如果左相真像十七王爷那样,出了什么不测,别人就会认为这不测是洪灾所致,可是谁会知道皇上会不会利用这次机会,故意让左相发生不测,身为江湖儿女,我觉得报仇就应该光明磊落,不应该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所以听说左相被派去了南方抗洪,真的很气愤。”冷忆梦一下子说了这么一大番话。 南宫少宣听后却摇摇头笑了,然后如实道:“这件事你还真的是误会皇上了,建议派左相去的人是我,刚开始皇上还有些顾及呢!担心左相会趁着这次机会搞破坏,是我说服皇上让左相去的。” 冷忆梦很意外:“为什么?难道师兄也和左相有仇?” 南宫少宣摇摇头:“当然没有,我一直觉得左相不像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所以我想让皇上趁着这次机会考验一下左相,看看左相到底是奸臣,还是好官,所以才会建议左相去的。” 冷忆梦却猜测道:“难道皇上不会利用这次机会除掉左相吗?” 南宫少宣却坚定道:“不会,皇上不是那种不分黑白之人。就像你说的,即便是报仇,也要光明磊落,如果皇上真的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登基后,早就随便找个借口把左相除掉了,可是皇上却没有这么做,这足以说明皇上不想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报仇,他是希望找到左相作恶的证据。而我肯定皇上不会趁着这次抗洪的事情除掉左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皇后,皇上怎么也得看一下皇后的面子,不会就这样把自己的岳父大人除掉的,否则他也不好向皇后交代。不过小梦为何对左相的事情这么关心呢?”眼神精明的打量向冷忆梦。 冷忆梦耸耸肩笑了:“我哪有去关心左相的事情啊!只不过是觉得他是皇后的父亲,想多了解一些,既然想取代长孙悠的地位,自然是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取代阿悠?”南宫少宣重复了句,然后反问道:“可是听你刚才的语气,没有感觉出你喜欢皇上,反倒还有些不满,既然没有爱,为何要去破坏别人的爱呢?” 冷忆梦却不客气道:“因为女人和男人一样,也有很强的占有欲,既然慕容权的命是我救的,在他最荣耀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我,才不枉我救他一命,这与爱不爱没有关系。” 南宫少宣无奈的摇摇头:“你这是在玩火。趁早收手,不管是阿悠还是皇上,都不是简单的人,与他们玩,只会害了自己。” 冷忆梦却耸耸肩笑了,看向南宫少宣转移了话题:“师兄,洪水凶险,即便是不去抗洪前沿,也要格外的小心。” 南宫少宣拍拍她的肩笑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宫中也要事事小心,其实你和阿悠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如果你肯放下心中的想法,我相信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冷忆梦笑了,朝他挑挑眉打趣道:“师兄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伤害她的性命的,你就安心的去南方帮助百姓吧!时辰不早了,师兄赶紧回去吧!养足精神。” 南宫少宣点点头,最后道:“小梦,不要再让自己错下去了,炼毒可以成为爱好,但是这个爱好绝不能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答应师兄,不要再伤害无辜。” 冷忆梦叹口气笑了:“知道了师兄,你的话我记下了。” 听到她这么说,南宫少宣松了口气,再次选择相信自己的师妹:“那师兄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冷忆梦点点头。 南宫少宣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冷忆梦站在桃林中,叹了口气。她的心好乱,她真的好想做师兄口中的师妹,可是已经走出的路,脚步已经收不回了。师兄,一定要平安回来。 次日 早朝上,慕容权宣布了让左相右相去南方抗洪的事情,众臣没有异议。而长孙耀光却有些意外,没想到慕容权会派他去,但是眸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长孙悠一大早便来到了宏王府。 楚玉研看到长孙悠来,很是开心,现在的楚玉研,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也很笨拙了,但是脸上却是满满的幸福,做母亲的幸福,拉着长孙悠的手心疼道:“悠儿,这些日子,京城的疫毒让你累坏了吧!好在已经解决了。” 长孙悠自责的抓住楚玉研的手道:“对不起十七婶,十七叔走的时候交代我要好好的照顾你,可是这段时间只顾着忙疫毒的事情了,都没有抽出时间来看你。” 楚玉研大度的笑了:“傻瓜,一家人说这话不是太客气了嘛!我在府中有这么多人照顾很好的。而百姓遭受了如此大的灾难,你理应去关心他们。就是你十七叔知道,也不会怪你的。我很好,无需自责。” 提到慕容宏,长孙悠的脸上浮上伤心之色,看向楚玉研:“十七婶——” 楚玉研见到她这样,立刻担心的问:“悠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与皇上闹别扭了?还是受了什么委屈?别难过,说给十七婶听,让十七婶帮你分析分析,如果真的是皇上欺负你了,等你十七叔回来,十七婶让你十七叔帮你出气。” 长孙悠忍着眼眶中的泪,看向楚玉研摇摇头:“十七婶,我很好,我伤心是,是——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 看长孙悠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楚玉研的心立刻被提了起来,平时的长孙悠可不是这样的性子,她的性子很直率,若是真的与皇上闹了别扭,会一股脑的都说出来的,可是今天却是吞吞吐吐的,莫不是这件事与她有关,难道是宏出了什么事吗?想到这,楚玉研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一把抓住长孙悠的手问:“悠儿,是不是——是不是你十七叔,出了什么事?”声音到后面已经轻的就要听不到了,因为她很害怕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长孙悠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楚玉研见状,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后退了两步。 长孙悠与晴儿见状,立刻扶住了楚玉研:“十七婶。” 楚玉研的呼吸加快,加上怀孕的缘故,感觉脚下发软,就要站不住了。 长孙悠见状,立刻和晴儿将楚玉研扶到旁边亭子里的桌子上坐下,紫若立刻帮楚玉研倒了杯茶:“十七王妃,先喝口茶吧!” 楚玉研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来镇定自己的心情,然后一把抓住长孙悠询问:“悠儿,快点告诉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孙悠反握住楚玉研的手,温声道:“十七婶,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跟你说。” 楚玉研点点头:“你说吧!我已经调理好自己的心情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就是为了孩子,她也会让自己坚强的。 长孙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讲给了楚玉研听,然后安慰道:“十七叔现在只是失踪了,并没有人能证明他的生死,所以找不到或许也是一个好消息,我相信十七叔一定还活着。” 楚玉研赞同的点点头:“我也相信他没有死,他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们的,他走的时候答应过我,一定会在孩子出生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他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要相信他。” 长孙悠点点头:“对,我们不能放弃希望。皇上已经加派人手去寻找了,一定可以找到十七叔的。” 楚玉研努力的让自己勾起唇角:“我和孩子在家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看到楚玉研的坚强,长孙悠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权说的没有错,她是曾经的女皇继承人,看似柔弱,其实内心是很强大,很坚强的,她可以很温柔,但是遇到事情,她也可以独挡一面,十七叔的事情虽然对她打击很大,但是她却可以坚强的支撑住,这就是她。一个让人佩服的女子。 长孙悠陪了楚玉研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宫中。 紫若担心道:“娘娘,十七王妃真的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长孙悠点点头:“十七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柔弱,她很坚强,就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一定会坚强的。” 紫若赞同的点点头。 金儿此时走了进来:“娘娘,华妃娘娘来了?” “快点请进。”长孙悠立刻吩咐道。 片刻后,孟风华进来了,盈身道:“皇后娘娘。” 长孙悠笑了:“华妃,怎么我们越熟悉,你却越客气了呢!” 孟风华也笑了,叹口气道:“因为越与你接近,发现越喜欢你了。” 长孙悠笑了:“这样说我很荣幸哦!” 孟风华笑了,然后叹口气道:“这次没有扳倒冷忆梦,真是太可惜了。” 长孙悠安慰道:“事已至此,就别感慨了,经过这次的教训告诉我们,以后再与冷忆梦斗,就要格外的小心了。对了,因为这事,太后训斥你了吧!” 孟风华却不以为然的笑了:“不管太后怎么训斥我,我们之间始终有亲情在的,没事的。倒是冷忆梦,留在姑姑身边我真的不放心,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了吗?我真的不甘心。” 长孙悠拍了拍她的肩道:“冷忆梦不是一般的角色,我们要从长计议。如果她真的别有居心,不会就此收手的,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中了她的算计。” 孟风华赞同的点点头:“那下面我们要怎么做?” 长孙悠想了想道:“先静观其变吧!她在暗,我们在明,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知道下面她还会不会残害无辜之人。”孟风华担心道。 “所以我们要小心,我们已经暴露了与她为敌,或许她下面要对付的人就是我们了,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继续与她斗。”长孙悠提醒道。 “我明白。总之我一定要把冷忆梦除掉或者赶走。”孟风华眼神坚定道,然后转移了话题询问:“听说十七王爷出事了,十七王妃还好吧?” 长孙悠叹口气道:“谁听到了这种消息都会很受打击,但是好在十七婶她心理素质好,没有因此被击倒。对了,方嫔的葬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因为慕容宏突然出事,方嫔葬礼的事情,长孙悠交给了孟风华负责。 孟风华立刻回道:“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就绪,两日后便可下葬了。你就不用担心这事了,好好安慰安慰十七王妃吧!她现在最需要人陪伴。” 长孙悠很是感激孟风华道:“华妃,谢谢你。” 孟风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为了表哥。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我可是偷偷来的,不想再让姑姑知道,惹她生气。” 长孙悠明白的点点头:“早点回去歇着吧!” 孟风华走后,慕容权便来了,询问了下楚玉研的事情,觉得很对不起她。和长孙悠聊了今天朝堂上的事情,左相和右相已经出发去南方了,相信很快洪灾便会得到控制。 转眼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皇宫内很安稳,方嫔顺利的下葬,没有人再无辜死去,南方的洪灾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可以说很多事情都很顺利,但是唯独让大家越来越心情沉重的便是慕容宏的事情,一个月过去了,慕容宏仍旧毫无音信,让众人不得不从刚开始的抱有希望,慢慢的变成希望破灭。 这一个月,太皇太后也很少出寝宫,慕容宏的事情对太皇太后的打击很大,那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可是现在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太皇太后在宫中呆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一次次经历丧子之痛,让她的心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可是这次,她最疼爱的小儿子,没有死在战场之上,没有死在恶人之手,却在洪水中不见了踪影,让她很是悲痛。 这一个月,长公主经常进宫陪着母亲,希望母亲能从悲伤中走出来,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慕容宏仍旧没有一点消息,这对亲人来说是个折磨,他们不知道是继续抱着希望,还是该放弃。 但是慕容权依旧没有放弃寻找,派去的人仍旧在不停的寻找。 又过去了半个月,南方的洪灾已经全部解决,左相和右相也即将要从南方赶回来了,而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到了京城,那就是——找到了十七王爷慕容宏,可是找到的却是——他的尸首。 当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悲伤,伤心的痛哭。 楚玉研却强忍着泪水不流下,因为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她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首,她都不会相信。 长孙悠这些日子每天都会来陪着她。 半个月后,慕容宏的尸体被左相和右相运回了京城,送到了宏王府。 宏王府内,在管家的指挥下,早就布置好了灵堂,整个宏王府被黑色和白色包裹,一派的肃穆,沉重。 慕容权和长孙悠一大早便来到了宏王府,等着迎接十七叔回来。 楚玉研坐在自己的房间中,不愿出去迎接,晴儿陪着她,默默的流泪。王爷出事这么久了,楚玉研一滴眼泪也未落下,因为她不相信慕容宏真的出事了。 当慕容宏的棺材被抬进宏王府的灵堂,宏王府内哭声一片。 楚玉研坐在房内,听着外面的哭声,依旧强忍着眼眶中的泪。 晴儿见状劝说道:“公主,王爷回来了,我们去看看王爷吧!王爷一定很想看到你。” 楚玉研却摇摇头:“我不要去看,如果他真的想看到我,就亲自来看我,而不是让我去看他冰冷的尸体。我不要去看他,我不要去看他。” “公主,王爷也不想这样,可事已至此,你要想开些,去见见王爷吧!”晴儿伤心的劝说道。公主与王爷经历了这么多才走到一起,如今有了孩子,算是圆满了。可是王爷突然又出了这种事情,这怎么能让人接受呢!为什么上天要对这对相爱的人这么残忍呢!为什么就不能让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呢! “我不要去见他,那不是他,不是他。”楚玉研用力的摇头,不愿出去。 长孙悠此时进来了,听到楚玉研的话,更是难过,温声劝说道:“十七婶,十七叔回来了,你去看看他吧!” 楚玉研依旧坚定的拒绝:“不,那不是他,我不要去看,我不要去看。” “十七婶,你去看看好不好,让十七叔走的安心,皇祖母都来了,你这样只会让大家更难过,更替你担心,就算你不想见,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想见见父亲最后一面呢!你就满足一下腹中孩子的愿望吧!”长孙悠蹲到楚玉研面前,温声劝说。 提到孩子,楚玉研摸向了自己的肚子,强撑着的心慢慢的软了下来。 长孙悠见状继续劝说道:“十七婶,去看看吧!”起身,与晴儿一起,搀扶起楚玉研,朝前厅走去。 慕容权和一些大臣都在,府内的下人们跪在院子中悲伤的哭泣。 太皇太后看着儿子的棺柩,已经伤心的说不出话来,慕容权揽过她的肩,无声的安慰。 长孙悠搀扶着楚玉研走进来。 当看到大腹便便的楚玉研走进来,众人的泪水流的更急了。 十七王爷一生为国为民忙碌,十五岁上战场御敌,保家卫国,如今不到三十岁,还未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便英年早逝,真的让人很悲伤。 听说十七王爷的棺椁来京城的一路,一路上都有百姓祭拜,迎接,纷纷为这位英年早逝的王爷悲伤。 楚玉研缓缓的来到棺柩前,看着上等的棺椁,冷冷道:“把棺材打开。” 众人一惊:“十七王妃。” “不是让我来见他最后一面嘛!不打开我怎么见他最后一面?”楚玉研努力的忍着心中的悲伤,坚持自己的想法。 南宫少宣见状,上前道:“十七王妃,十七王爷他被洪水泡了太久,脸部更是被石头击打的面目全非,看不到真面,王妃娘娘还是别看了。” “既然已经面目全非,为何能确定他就是王爷?”楚玉研质问。 南宫少宣回道:“启禀王妃,王爷出事时穿的就是这身衣服,身上还有一块玉佩,刚才已经让太皇太后确认过了,是太皇太后当年送给王爷的。”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要见他的人,就算再难看,再面目全非,我也不怕,因为他是我的夫君。只要我心中想着他英俊的模样便好,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我都要看。”楚玉研坚持道,没有亲眼看到,她是不会相信的。 太皇太后见状,伤心的劝说道:“傻孩子,宏儿都已经失踪了这么久,如今又从那么远的地方运回来,即便身体经过了处理,保存的很好,可是也已经不是走之前的他了,你又何苦呢!你现在身怀六甲,心情不能激动的,这样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楚玉研却坚定道:“我相信他很想见我们最后一面,他很想看看我们的孩子,我要让他看看。把棺椁打开。” “王妃娘娘——”众人跪倒在地,希望楚玉研三思,不是怕她看,而是为她腹中的孩子着想,若是她没有身孕,大可开棺让她看,如今她已经快到了临盆的时候,万一看了之后,心情激动,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怎么对得起为国牺牲的十七王爷。 楚玉研不去管众人的劝说,看向慕容权道:“皇上,看在王爷为国牺牲的份上,就让我们见最后一面吧!我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虽然他没有办法见到孩子出生,但是他一定想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我腹中的孩子也想见他最后一面,皇上与王爷不但是君臣,还是叔侄,应该知道王爷现在在想什么,求皇上让臣妇看他最后一面。”话落,楚玉研要下跪。 慕容权立刻出声道:“十七婶不可。” 长孙悠立刻扶住了楚玉研。 慕容权叹口气道:“开棺。” 众人震惊:“皇上。” “十七王妃说的对,十七王爷是为国牺牲,当初他为了百姓,撇下身怀有孕的妻子去帮百姓,用自己的性命帮更多的人保住了家,如今他回家了,也一定想与自己的家人见上一面,我们不能残忍的剥夺他们见面的权利。 我相信十七婶会为了十七叔坚强的,她一定会让十七叔看到一个坚强的自己。” 楚玉研很感激的看向慕容权:“多谢皇上。” 既然皇上下令了,管家立刻找人开棺。 很快,棺椁被打开了,众人看到里面躺着的人,悲伤的哭了,这身形,这体格,虽然脸上已经面目全非,但是这身衣服的确是十七王爷的,这身架是十七王爷无疑。 太皇太后悲伤的哭了。慕容权紧紧的揽过太皇太后,红了眼眶。 长孙悠的泪水也不自觉的滑下。 楚玉研却强忍着泪水,一步步的朝棺椁前走去,一步一步,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艰难,感觉这几步的距离,要走好久,才能走到。 当身子来到棺椁前,看向棺椁里的人,楚玉研强忍着这么些天的泪水终于落下了,慢慢的走过去,伸手去摸向棺椁里的人,纤长的玉手颤抖的厉害,当手就要碰触到棺椁里人的脸时,楚玉研突然收回了手,拼命的摇头道:“不是,不是,他不是宏,他不是十七王爷,他不是十七王爷——”口中不停的呢喃着这句话。 “十七婶。”长孙悠赶紧上前搀扶住楚玉研。 楚玉研一把抓过长孙悠的手道:“悠儿,你去看看,他不是你十七叔,不是,不是,他不是。” “十七婶,你不要激动,我们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可是事实如此,我们要坚强,十七叔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长孙悠悲伤的安慰道。 楚玉研却拼命的摇头:“他不是宏,他不是,我自己的夫君我难道会不认识吗?他不是,他一定不是,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母后,你看看,他不是宏。” 太皇太后伤心道:“妍儿,母后知道你难过,可是,可是——他真的是宏儿。” “十七王妃请节哀,这真的是十七王爷。”众臣道,他们与十七王爷同朝为官,很是熟悉,这就是十七王爷啊! 楚玉研拼命的摇头,不肯接受众人的说法:“他不是,他不是,你们弄错了,你们弄错了。你们都在骗我,你们把我的宏藏哪里去了?孩子,你看清楚了吗?他不是你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一定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他——”情绪极度悲伤中的楚玉研突然晕了过去。 “十七婶,十七婶——” “快点送十七王妃回房间,右相,快去看看十七王妃怎么样了。”太皇太后虽然悲伤,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接受,绝不能再让儿媳和腹中的孩子有什么闪失。 长孙悠和晴儿立刻扶着楚玉研回房间了。 南宫少宣帮楚玉研把脉,然后松口气道:“太皇太后,皇后娘娘不必太担心,十七王妃只是太伤心了,才会昏倒,人没事,腹中的孩子也很好。” 太皇太后和长孙悠松了口气。 长孙悠看向很疲惫的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十七叔的事情你一定很难过,但事已至此,请您节哀,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这里有我和皇上,皇祖母还是先回宫吧!若是十七婶醒来看到你如此憔悴,一定会更难过的。” 太皇太后伤心道:“宏儿这件事,真的对研儿伤害很大,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呢!” “皇祖母,事已至此,请想开些,好在十七婶腹中还有十七叔的孩子,也算是有了寄托。”长孙悠安慰道。想想楚玉研与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真的很为她们难过。 太皇太后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好的安慰你十七婶,莫要让她动了胎气。” 长孙悠点点头:“皇祖母放心,悠儿会好好陪着十七婶的。” 太皇太后摇摇头离开了。 这几日长孙悠一直陪着楚玉研,由于事发突然,慕容宏的陵墓并没有来得及修建,只能找来许多的工匠,赶出一个王墓出来。 当把慕容宏的棺椁下葬后,这件事也算是落下了帷幕,一代贤王英年早逝,也成为了国之殇。 走的人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以后的生活。虽然众人悲伤,但是日子还是要一如既往的过下去。 楚玉研从棺椁被运回宏王府时看了一眼,这些日子她都没再去过灵堂,而是呆在自己的房中不出门,不是她不愿送慕容宏最后一程,而是她始终不相信那个人是慕容宏。 这些日子长孙悠一直陪着她,如今慕容宏已经下葬,长孙悠还是不放心楚玉研。 而楚玉研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脆弱,看着已经快黑下来的天,看向她道:“悠儿,回宫吧!不需要每天来陪着我了,你是皇后,宫中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处理呢!你十七叔去南方之前跟我说过,让我告诉你,一定要多留意冰宁公主,她可能并不简单。 现在你天天朝这里跑,都没有时间管理宫中的事情,莫要让她趁虚而入。” 长孙悠拉起楚玉研的手道:“现在对悠儿来说,十七婶最重要,其他的我不想去管。” 楚玉研摇摇头,勉强的勾起唇角:“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的,我腹中还有宏的孩子,为了他,为了孩子,我也会好好的保重自己的。不要因为我而放弃你肩上的责任,回宫去吧!我没事的,过两日我会进宫看你的。” “十七婶!”长孙悠还是有些不放心。 楚玉研淡笑道:“你忘了吗?我曾经是女皇继承人,有过很好的训练,这件事虽然对我的打击很大,但是我还是能挺过去的,不必担心。我相信,宏一定会回来,他舍不得丢下我们,只要我心中有他,不管他是不是在我身边,我都会坚强的。我相信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时,他一定会出现的。再过一段时间,我们的孩子就出生了,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十七婶,你不要吓我。”长孙悠很不放心。 楚玉研拍拍她的手道:“不用担心我会做傻事,不会的,人们不是常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吗?我真的感觉到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迟早会回来的。夫妻之间是心有灵犀的,我能感觉到他在告诉我,让我等他回来,一定等他回来,所以我不会做傻事,不会想不开,我一定会在家好好的等他回来。 悠儿,回去吧!好好的经营自己的婚姻,看到我们的分分合合,你们更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在一起时一定要好好的相爱,莫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误会彼此,好好的在一起,有爱的人在身边,是最幸福,最温暖的。回去吧!皇上在等你呢!” 长孙悠点点头:“好,悠儿听十七婶的,这就回宫,悠儿会再来看十七婶的。晴儿,好好的照顾十七婶,有什么事情,立刻派人去通知我。” 晴儿立刻盈身道:“是!皇后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好好的照顾公主的。” 长孙悠起身,然后离开了。 走出宏王府,上了马车,朝皇宫而去。 回到坤荣宫,慕容权站在院子中等着长孙悠。 ------题外话------ 欢迎加入水水的行宫,群号码:436245340入群条件,vip订阅截图。水儿在群里等着你们。(*^__^*)嘻嘻 231:好的计划? 看到慕容权,长孙悠的心中暖暖的,十七婶说的对,有爱人在身边,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什么王权富贵,名利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相爱的人在一起。 长孙悠朝慕容权跑过去,投进了他的怀中:“权!”心中无比的伤心和失落,慕容宏的离开,让他们真的很难接受,很难过。 慕容权紧紧的拥住她:“悠儿,你回来了。十七婶怎么样了?” 长孙悠偎在他怀中,喃喃道:“十七婶很好,她很坚强,是她让我回来的,她说你在等我。” “是我对不起十七婶,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该答应十七叔去。”慕容权自责道。 长孙悠安慰道:“权,不要这么说,十七婶没有怪你。” “我知道,可是我却过不了心中这一关,当初为什么就让十七叔去了,朕真的很后悔。”慕容权无比的懊恼。 “权,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或许十七叔和十七婶之间还要经历一次分别,只有经历了分别,才会更珍惜得来不易的相聚。”长孙悠喃喃道。 慕容权却感慨道:“可是这一次分别,却是永别,没有再相聚的机会了。” 长孙悠却摇摇头:“权,悠儿不这么认为,十七婶一直相信十七叔没有死,或许不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或许她心中就是有这种直觉,女人的直觉,夫妻间的心灵感应,他们这么相爱,两颗心早就被拴在了一起,十七婶当年失忆了,都能来到十七叔身边,经历了十年的分别,这份爱还是没有断,这份心里感应让他们走到了一起。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才在一起,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分开他们的,我想或许十七叔没有死,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一时间回不来罢了。我们或许应该相信十七婶,抱着一个美好的期待,期待他回来。” 慕容权看着她,觉得这一切很不可思议:“悠儿——”或许这是她劝他才这么说的。 长孙悠看着他淡然一笑道:“我不是劝你才这么说的,而是相信十七婶的感觉。” 慕容权很惊讶的看向长孙悠:“悠儿,你知道朕心中在想什么?” 长孙悠笑了:“有时你也能准确的猜出我心中在想什么不是吗?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 慕容权点点头:“或许我们应该相信十七婶。” “你相信十七婶的感觉了?”长孙悠很意外。 “或许这件事看上去很荒唐,但若是有过真爱的人,或许都会相信吧!因为爱人之间真的有心灵感应。”慕容权认真道。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看到旁边的紫若和风跃,立刻离开慕容权的怀抱,看了眼他们,然后看向慕容权道:“权,相爱的人在一起真的要好好的珍惜,既然相爱,就应该早些在一起,这样才不浪费彼此的时光。” 慕容权很赞同:“悠儿说的对。” 长孙悠感叹道:“亲眼看到十七叔和十七婶的事情,让我深有感触,真的希望相爱的人都能早日喜结连理,所以——风跃和紫若的婚事是不是该赶紧办了,宫中很久没有喜庆的事了。” 紫若和风跃见长孙悠提到他们的婚事,风跃立刻喜悦的勾起了唇角,看向紫若,紫若羞涩的唤了声:“娘娘。” 长孙悠上前拉过她的手,温声道:“紫若,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就应该勇敢的去表达,去面对。莫要因为自己的羞涩,而错过彼此,紫若,你愿意嫁给风跃吗?” 风跃的心被提起来,紧张的看着紫若。 紫若虽然羞涩,但也不是那种放不开的女子,点点头,不做作,不矫情道:“我愿意。” 风跃开心的笑了。 长孙悠看向他道:“风跃,别高兴的太早了,想娶紫若可不是这么容易的,老实的回答本宫的问题,本宫满意了,你才能娶我们紫若。” 风跃立刻拱手道:“娘娘请问,末将一定好好的回答。”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我问你,你爱紫若吗?” 风跃看着紫若认真道:“爱,她是我今生认定的女子,我今生非她不娶。” 长孙悠又问:“成亲后,如果她做的不好,你会嫌弃她,抛弃她吗?” 风跃立刻回道:“不会,成亲后我会好好的爱她,对她,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如果她病了,老了,不漂亮了,你会不要她吗?”长孙悠不放过风跃脸上的任何表情,在这个时空,她最亲的人除了慕容权,就是紫若了,从刚来她就陪在身边,一路走来,紫若就是她的家人,亲人,姐妹,在她的婚姻大事上,她一定要好好的给她把关。 风跃语气坚定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对她不离不弃,生死不离。病了我会守在她身边照顾她,老了我会陪着她,在我心中不管是现在还是老了,她永远是最漂亮的。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我会一生好好的珍惜。”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认真的看着风跃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这个问题,便可决定你能不能如愿的娶到紫若。” “皇后娘娘请讲!”风跃恭敬道。这个时候,他要竖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娶紫若是他早就梦寐以求的,所以一定要谨慎。但是他并不怪长孙悠的刁难,因为他知道,长孙悠是真的对紫若好,关心紫若。 “风跃,成亲后紫若的身份是妻还是妾,会娶别的女人吗?如果有不得已的苦衷,非要你娶别的女子,你会同意吗?”这点很重要,身为现代人,长孙悠一直坚信,幸福的婚姻绝对是一夫一妻制的,不管什么原因,男人都不应该有三妻四妾,三妻四妾对婚姻的伤害是致命的,因为即便两个人再相爱,也会破坏彼此的感情的。慕容权在这点上虽然没有为她做到一夫一妻,但是自从与他相爱后,他就再也没有接受美女赏赐,还记得登基前,先皇后要赏赐他美女,他断然的拒绝了,当时她真的很欣慰。所以她希望风跃能为紫若做到一夫一妻,紫若很幸运,她遇到了一个身边没有女人的男人,所以希望风跃能为紫若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风跃立刻认真的回道:“紫若嫁给我后,她的身份一定是妻子,风跃今生只娶紫若一人,绝不会再娶其他的女子。不管有什么苦衷,我都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都不会让别的女子插足我们的婚姻。” 风跃的回答让长孙悠很满意,点点头道:“风跃,你的回答我都很满意。”拉起紫若的手,放到了风跃是手心:“从这刻起,我把紫若许配给你了,你要一生一世好好的爱她,保护她,呵护她,不准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否则我一定唯你是问。” 风跃立刻跪倒在地,谢恩道:“多谢皇后娘娘成全,末将一定会一生一世对紫若好的。” 紫若也跪下,感激道:“谢谢娘娘。” “快点起来。”长孙悠扶起紫若看向二人,然后视线落在了紫若身上:“紫若,你我虽然是主仆却是姐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娘家,如果风跃敢对你不好,就回来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出气的。风跃,你听到没有?” 风跃立刻拱手道:“娘娘放心,末将疼爱她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她呢!” “风跃——”紫若羞涩的笑了。 慕容权见状走过来道:“你们的婚事,皇后早就与朕说过,只是这段事情事情太多,一再的耽搁了,再耽搁下去,实在是耽误了你们的幸福,所以不能再耽误了,你们是朕与皇后身边最亲近也是最信任的人,朕和皇后一定会帮你们举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皇后说的对,紫若这些日子对皇后的照顾,忠心,朕看的一清二楚,皇后把紫若当姐妹,那么朕一定要给你一个尊贵的名份,让你与风跃匹配,明日早朝,朕会向文武百官宣布,封紫若为明乐郡主,赐婚给风跃。半个月后,给你们一个隆重的婚礼。” 紫若和风跃立刻跪下谢恩:“谢皇上隆恩。” “快点起来。”慕容权道。 一旁的乐雪见状,开心的笑了:“太好了,老哥和紫若姐姐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长孙悠见状打趣道:“下一个就是乐雪了,乐雪,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心里有没有合适的男子啊!说出来给皇上与本宫听听,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慕容权看向乐雪道:“皇后说的没错,你与风跃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就像朕的家人一样,等你有了喜欢的人,朕一定为你赐婚,到时也会封你为郡主,让你风光大嫁。” 乐雪立刻羞红了双颊道:“我才不要成亲呢!一个人多好啊!自由自在的,奴婢要永远留在皇上和皇后娘娘身边,照顾你们一辈子,看着你们幸福,我就很幸福了,才不要嫁给一个男人,被一个男人管着呢!”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慕容权却淡淡道:“女孩子大了就是要成亲,这样人生才能完整。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那么朕就给你指一门婚事吧!夜鹰怎么样?” 乐雪一听,小脸蹭得一下更红了,娇嗔道:“皇上,您就不要再打趣奴婢了。” “不喜欢夜鹰啊!那朕再帮你物色别的吧!”慕容权喃喃道。 乐雪一听,立刻紧张道:“不要——” 众人见状笑了。 紫若和长孙悠看向彼此笑了。长孙悠还想找机会把乐雪指给魏弈风呢!没想到乐雪这丫头喜欢的人是夜鹰,嗯!这两个人的确挺般配的。 “皇上,那就等风跃和紫若的婚事办完,给他们办吧!”长孙悠提议道。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皇后的提议很好。” 乐雪羞涩的小脸通红,却没有反对。 晚膳后,慕容权挥退了所有人,房中只剩下他与长孙悠。 想到风跃与紫若的婚事,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担心道:“紫若如果离开了你身边,你会习惯吗?身边突然添新人,会可靠吗?” 长孙悠偎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是满满的温暖,身边熟悉的人越来越少,感觉皇宫越来越冷清,如果等乐雪和紫若都成亲离开了,那么皇宫里熟悉的人就更少了,真的觉得很孤单,很冷清,可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一切的冷清都会温暖起来,有爱的人在身边真好,即便是陌生的时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也不会觉得害怕。 “权,你放心,我的适应能力里很强的。身边也不需要添新人。早就知道风跃与紫若的事情,所以已经做好了紫若要离开的心理准备,如果不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或许他们两个人早就成亲了。 我身边还有金玉满堂,他们做事都很麻利的,紫若有好好的教导他们,所以即便是紫若离开,有他们,他们会做的很好的。 对了,还有锦儿。她之前是方嫔身边的贴身宫女,方嫔走后,我便把她留在了坤荣宫,这丫头虽然现在还是不能发声说话,却是个很有眼色的小丫头,很是勤快,很招人喜欢,以后有她在身边,会很好的。 虽然没有人能与紫若相比,但是身边的人却也都是值得信任的,权大可放心。不必把心思放在我这里,我知道朝政很繁忙,你每天都很辛苦,就不要为这些琐事操心了。 紫若和风跃的婚礼我会帮着他们操办,你就安心管理朝政吧!” 慕容权却心疼的握着她的手道:“朕也不希望你太操劳,这件事还是交给内务府去办吧!” 长孙悠却摇摇头:“不行,紫若的婚礼我一定要帮她操持,我希望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婚礼是女孩子一生最在乎的事情,不可以有任何的遗憾,我要让紫若的婚礼没有任何的遗憾,让她做最美的新娘,开开心心的出嫁,一生幸福美满。我是后宫之主,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皇上心疼我,已经让我少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好姐妹的婚礼,我就是再辛苦,也要去管的。” 而长孙悠的这番话,正好被来送茶的紫若听到,紫若很是感动,看着手中端的茶,悄悄的退下了,她怕这一进去,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流泪,既然是成亲,这是喜事,要开开心心的,不能让娘娘担心,所以她没有进去。 慕容权点了下长孙悠的鼻尖宠溺道:“你呀!永远都是这么热心。宁愿辛苦自己,也要事事亲力亲为。” 长孙悠笑了:“皇上不也是嘛!为了天下百姓,也没有少操劳啊!” 慕容权淡笑道:“这是朕的自责,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就要为天下百姓负责。” 长孙悠点了下他的胸膛道:“你呀!为了天下百姓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可是我会很心疼的。” 慕容权抓过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道:“我会为了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的。”深情的注视向她,慢慢凑上前,吻住她的唇,从蜻蜓点水的吻到后来的激情缠绵,抱起她,倒向大床,落下锦帐,遮去一床的春光。 次日 早朝上,慕容权果然宣布了封紫若为明乐郡主的事情,还有赐婚与风跃的事情。 众臣听后,纷纷羡慕,一个侍女,居然被封为了郡主,还赐婚风将军,真是莫大的荣幸啊!纷纷朝风跃说着恭贺的话。 而魏弈风听到这个消息,眸中快速闪过一抹黯然,但却只是一闪而过,没有让任何人看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心中会有一瞬间的失落吧!但是却没放在心上,也没有多想。 而早朝上的事情,很快便在后宫传开了,宫人们纷纷羡慕紫若,做侍女能做到她这个份上,这是天大的幸运呢!谁让人跟了一位好主子呢!这是嫉妒不来的,只能说人家紫若命好。 太后得知此事,也没去过问,既然这郡主是皇上封的,若是去反对,岂不是让儿子很没面子嘛!况且风跃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如今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被封为了郡主,也算是他这么多年忠心儿子该有的赏赐吧!虽然紫若是皇后身边的人,皇上封她为郡主,多少是因为皇后的原因,但很快她就是风跃的人了,而风跃的家人都是被长孙耀光所害,想必时间久了,紫若的心也就不与长孙悠一心了,这件事应该值得高兴吧!若是紫若能与长孙悠有二心,到时利用她除掉长孙悠,或许是一步好棋。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一步步走了。 本以为这次长孙耀光去南方治理洪灾,能遇到个什么天灾*的,没想到长孙耀光命这么大,她暗中派去的人几次要动手,却都被人暗中救下了,看来长孙耀光是早就有准备了,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如今他成功的治理好了洪灾,成了百姓心中的大恩人,大福星,如今想要除掉他,可要设计一个天衣无缝的局,否则会落下天下人的话柄,所以她现在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怡人宫 钱嫔和赵嫔得知了紫若被封为郡主还赐婚风跃事情后,很是嫉妒,为什么皇上就这么宠爱皇后呢!连她身边的侍女都这么的吃香,一个无依无靠没有背景的侍女,居然被封为了郡主,还赐婚给了将军,这等荣耀,就是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是做梦不敢想的,没想到这等好事落在了一个侍女的身上,真是到哪里说理去。 所以一大早便跑来冷忆梦这里嚼舌根来了。 冷忆梦这些日子闭门炼药,没有去管宫里的事情,既然要赶走长孙悠,就要从长计议,否则不但除不掉长孙悠,还会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所以这些日子她很安静,就是希望想出一个缜密的局,可是这布局也是要精心策划的,也是需要机会和运气的,所以她不能操之过急,之前就是她太心急了,邓敏馨的事情和邓文朝的事情,虽然最终都是全身而退,但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如今她要保护的人暂且会很平安,她便多了些时间,好好的筹谋。 虽然安心在寝宫里炼药,但是宫中的事情她还是了如指掌的,虽然不过问,但却什么都清楚,不过今天朝堂上刚发生的封紫若为郡主和赐婚的事情她还未来得及得到消息。 因为她不喜欢在炼药的时候有人打扰,虽然药儿和菊儿已经得到了消失,但是却还未来得及向她禀报,身为她的贴身侍女,她们了解冷忆梦的脾气,所以在她炼药的时候,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她们是不敢打扰她的。 而钱嫔和赵嫔却不知道这种规矩,直接来到了冷忆梦的寝宫门前。 药儿和菊儿守在外面,立刻盈身行礼:“奴婢参见两位娘娘。” “冰宁公主呢?”钱嫔询问。 药儿立刻回道:“启禀钱嫔娘娘,公主正在房里炼药呢!” “我们想见公主。”赵嫔道。 菊儿立刻阻止道:“启禀两位娘娘,公主在炼药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两位娘娘还是等公主炼好药再进去吧!” 钱嫔有些不悦,但是念在药儿和菊儿是冷忆梦贴身侍女的份上,却只得忍着心中要爆发的怒气,怎么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得罪冷忆梦,只有好言道:“我们找冰宁公主有事要说,还烦请两位姑娘给通报一声。” 药儿故作难为情道:“两位娘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公主炼药的时候真的不喜欢别人打扰,若是在炼药的重要关头,打扰了公主炼药,可是会功亏一篑的。”其实药儿和菊儿并不喜欢钱嫔和赵嫔二人,甚至还很讨厌,因为她们很虚伪,不过是想利用主子达到她们自己的目的罢了,表面上对公主很恭敬,其实心里却很阴暗,一旦让她们得势了,定会回过头来咬主人一口的,这样的人,最是让她们鄙视。 赵嫔灵机一动道:“我们找冰宁公主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若是耽误了,只怕你们担待不起。” 药儿和菊儿却一脸的淡定从容,药儿温声却强硬道:“对不起两位娘娘,没有公主的允许,我们真的不敢放你们进去,我们是公主的侍女,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公主身边,我们只听从此公主的吩咐,我们深知公主在炼药的时候不准任何人打扰,若是没有公主的命令,我们是不敢放两位娘娘进去的,还请两位娘娘见谅。” “你们——”钱嫔有些不悦了。没想到这两个侍女这么不识抬举,她们是身份尊贵的娘娘,都低声下气的跟她们说好话了,她们却不识相,真是没有眼色的东西,刚要发火,却被赵嫔扯了下衣袖,示意钱嫔息怒,想想她们的主人。 钱嫔努力的忍下了怒气。 而此时,房内的冷忆梦正好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听着外面的声音,嘴角勾起了一抹鄙夷的弧度,淡淡道:“让钱嫔娘娘和赵嫔娘娘进来吧!” 药儿和菊儿收到冷忆梦的命令,立刻回道:“是!”然后恭敬的伸手:“两位娘娘请进。” 赵嫔含笑着微点头。 钱嫔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显然是很鄙视药儿和菊儿。 走进寝宫后,钱嫔的脸色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冰宁公主,我们突然来,没有打扰到您炼药吧!” 冷忆梦勾唇一笑道:“没有,正好忙完。刚才我的两位侍女不懂规矩,得罪了两位娘娘,还望两位娘娘莫要见怪,她们知道我在炼药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所以才会阻拦两位娘娘,这是在江湖上养成的规矩,这么多年了,只怕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 钱嫔立刻笑道:“公主这样说就太客气了,药儿和菊儿两位姑娘对公主忠心耿耿,尽忠职守,公主能有两位这么忠心的侍女,我们真是很羡慕呢!我们替公主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公主这话就严重了。” 赵嫔立刻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两位姑娘对公主很忠心,这样的侍女,最是让人尊敬,我们怎么会怪罪她们呢!” 冷忆梦满意的笑了:“两位娘娘大度,冰宁替她们谢谢两位娘娘的不怪之恩。对了,不知两位娘娘找冰宁有何要事要说?”这两个人,除了嚼舌根还能有什么要事,真是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钱嫔立刻抢着说道“冰宁公主这些日子都在寝宫里炼药,还不知道今天早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吧!” “朝堂上的事情?”冷忆梦淡淡的笑道:“虽然冰宁来自江湖,但是也明白后宫的一个规矩,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前朝的事情,我们还是少干预的好,免得被人说心思不正。” 赵嫔立刻解释道:“不是的,这件事虽然是今天早上的朝政,却是有关后宫的事情。” “哦!”冷忆梦故作一脸的兴趣:“后宫的事?后宫何事会拿到朝堂上说呢?两位娘娘急着来告诉冰宁,莫不是与冰宁有关?” 钱嫔立刻挥手道:“不是,这件事不是与冰宁公主有关,而是和坤荣宫有关,和皇后娘娘有关。今天早上,在朝堂上,皇上亲自封了冷紫若为明乐郡主,还把她赐婚给了风跃将军呢!” “居然有这事?一个侍女,居然被封为了郡主,这可是历代都没有的吧!”冷忆梦一脸的惊讶,真的挺意外的,不过想想长孙悠对紫若的不一般,也就觉得可以理解了。一个陪着皇后夺皇位,上战场的侍女,不是一般的女子啊!被封为郡主好像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毕竟紫若不是一般的女子,人长的美自然不用说,关键是对皇后忠心,武功又好,懂规矩,做事谨慎,这样的女子,要比后宫的这些嫔妃出色多了,的确能担得起郡主的这个尊贵的身份。但是紫若之所以能被从侍女封为郡主,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是长孙悠的贴身侍女吧!所以慕容权才会破这个例。 紫若是长孙悠最在乎的侍女,如果她离开了长孙悠身边,那么长孙悠相当于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这对长孙悠来说是莫大的损失啊!就算有人可以取代紫若的地位,把事情做的很好,但是想找一个做事谨慎武功又好,能保护她的人,只怕不易。长孙悠居然舍得把紫若嫁出去,真是够大度的。 “可不是嘛!这皇上宠爱皇后娘娘也就算了,竟然连皇后身边的侍女都跟着飞黄腾达,这样全宫的宫人还不都想着进坤荣宫啊!只怕以后没有人敢在不忠心皇后娘娘了。”钱嫔醋意十足道。 赵嫔也感慨道:“可不是嘛!一个侍女被封为郡主,这是多稀奇的事情啊!马上就要成为将军夫人了,这皇后本来身后的背景就强大,如今又把自己的贴身侍女嫁给了风将军,那以后谁还能斗得过皇后啊!” 冷忆梦见状淡淡的笑了。 钱嫔着急道:“冰宁公主,你到现在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呢!如果这门婚事成了,以后我们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可就难了,风将军是皇上身边的人,乐雪又是风跃的妹妹,皇上身边的贴身剑侍,随便在皇上耳边说我们的几句不是,不用皇后出手,我们就完蛋了。” 冷忆梦却不以为然道:“两位娘娘莫要心急,这婚事不是刚定下来嘛!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呢!这半个月会发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谁知道这婚礼能不能如期举行呢!” 赵嫔和钱嫔不解的互看一眼,然后问道:“莫不是公主有什么好计划?” 232 他回来了? 冷忆梦摇摇头:“没有,静观其变。” 赵嫔叹口气道:“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次的婚礼是皇后娘娘亲自打点的,只怕是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我们静观其变的结果就是看着皇后越来越强大,直到最后,没有人能斗得过她。” 冷忆梦却一脸意味深长道:“我看不见得,皇后既然这么想拉拢风跃,如果这个婚礼不能如期举行,只怕这场拉拢会变成仇敌,到那时,你说对谁有利?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事情会向那个方向发展,就看我的安排吧!”眸中滑过一抹奸诈的笑。 钱嫔和赵嫔互看一眼,勾唇笑了。 钱嫔道:“我们知道冰宁公主本事大,凡事都会尽在掌握之中,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冰宁公主了,我们先走了。” 赵嫔也跟着起身。 冷忆梦淡笑着点点头:“两位娘娘慢走。” 赵嫔和钱嫔离开了怡人宫。 赵嫔不解的喃喃道:“冰宁公主要做什么?难不成她有胆量去破坏这次的婚礼?” 钱嫔一脸的傲慢不屑道:“管她做什么,最好她敢去动手脚,然后被皇后抓到,最后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到时得利的就是我们。” 赵嫔赞同的点点头:“钱嫔姐姐说的是。不过冰宁公主有计划为什么不让我们参与呢?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 钱嫔冷哼一声笑了:“赵嫔妹妹,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她拿我们当自己人吗?我们与她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如果有一天真的除掉了皇后,到时她与我们一定会有一场激战的,不是我们除掉她,就是她除掉我们,所以我们也要留一手,免得有一天做了她的棋子,被她出卖都不知道。” 赵嫔很是赞同的点头,随即便一脸苦恼道:“可是冰宁公主做事太缜密了,根本就不给我们留下任何的把柄,我们想要对付她,抓住她的把柄,只怕不容易。” 钱嫔叹口气道:“是啊!所以我们只能等,我们要多留个心眼,一方面是防止被她给算计了,另一方面就是找机会抓住她的把柄,将来好控制她。总是被她控制,我真的是受够了。虽然我嫉妒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宠爱,但是皇后却从未对我们动过手,可是如果有一天让冷忆梦当了皇后,只怕我们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她那个女人,要比现在的皇后娘娘狠多了,等她做了皇后,只怕不但要霸占皇上的宠爱,还会除掉皇上身边的所有女人,到时就是后宫的悲哀。不过现在后悔与她走到一起也没有回头路了,我们知道她的很多事情,虽然没有证据,但她也绝不会允许我们后退的,若是此时收手,只怕会死的很惨,所以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有机会能扳倒她,一定要把她除掉,因为把她留在皇上身边,会比皇后更可怕。” 赵嫔赞同的直点头:“钱嫔姐姐说的是。妹妹都听姐姐的。” “我们快走吧!别让她听到了。”钱嫔和赵嫔赶紧离开。 这番话冷忆梦虽然没有听到,但是冷忆梦是何等的精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和她一心的,所以事事也都防着她们。 坤荣宫 紫若被封为郡主,谢恩后回到了坤荣宫,长孙悠为她准备了祝贺的早膳。 紫若很是感动。 用完早膳后,长孙悠与紫若坐在房内说话,告诉紫若嫁人后的一些事情,和怎么去做一个妻子,紫若认真的听着。她没有亲人了,长孙悠就像她的亲人一样,对长孙悠不但有敬重,更多是亲人之间的不舍。 “紫若,嫁给风跃之后,虽然不用担心婆媳相处的问题,但是身为人妻,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的,因为你的生活开始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你要适应,可能不会像之前那么自由了,因为你的心中多了一个牵挂的人。他出门在外,你会担心,回家晚了会着急,但是这些牵挂和担心都是幸福的,因为你心中被填满了,你心中是充实的。 从此以后,你也收获了一份一生不变的真爱,他会陪着你,守着你一辈子,不离不弃,成为你一生的依靠和守护。” 紫若拉起长孙悠的手,一脸不舍道:“可是紫若真的舍不得离开皇后娘娘。” 长孙悠笑了:“傻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算我们的姐妹之情再好,可是陪你走一辈子的人却是你爱的人,所以我不能耽误你的幸福。 你早晚都会嫁人的,你们的婚礼早就该举行的,因为事情太多,一再的往后推,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真的不能再拖了,好在风跃的府离皇宫不是很远,你想我了,随时都可以进宫来的。” “可是不能在皇后娘娘身边,娘娘有需要的时候还是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娘娘的身边。”紫若担心道。 “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可是皇后,想要与我为敌,她们还是得掂量掂量的,还有皇上在我身边呢!你不用担心。锦儿和金玉满堂他们都挺有眼色的,会做的很好的。你呀!就不要有这么多的担心和顾及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准备做最美的新娘,然后做风跃的妻子,过你们甜蜜幸福的小日子。”长孙悠开心的笑道,看到紫若找到自己的幸福,真的很为她高兴。 紫若羞涩的笑了:“娘娘,谢谢你成全我们。” 长孙悠瞪向她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跟我无需这般客气,就是记不住。” 紫若笑了,然后看了眼外面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明舟今天不是要进宫来吗?现在这个时辰快来了吧!” 长孙悠看了眼外面道:“应该快到了,再过两日是先皇后的生辰,他希望在他母后生辰的时候,把他母后生前最喜欢的一样东西拿出宫去烧给她的母亲,这件东西被先皇后藏在了坤荣宫的一个地方,只有他知道具体的位置,所以我便让他进宫亲自来取,让他尽一份孝心。虽然先皇后生前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毕竟是他的母亲,对他这个儿子是真心的,不希望他有遗憾。” 紫若点点头,却担心道:“娘娘让他进宫,难道不担心被人发现吗?” 长孙悠叹口气道:“虽然有风险,但是这种风险应该会很低吧!坤荣宫的人都换掉了,宫中的宫人虽然有人见过前太子,但应该不是很熟,而且明舟现在戴着面具,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是不能肯定明舟的身份的。况且我是让人偷偷的带他进来,取了东西后就立刻离开,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如果真的被人发现了,那只能说我们的点子也太背了。” “娘娘,有冰宁公主在宫中,我们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还是小心的好。”紫若提醒道。 长孙悠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娘娘——”小堂子此时走了进来。 长孙悠立刻询问:“人带来了吗?”她派小堂子到侧门处去接明舟。 小堂子立刻回道:“带来了,在外面。” “快让他进来。”长孙悠立刻起身朝外走去。 “是!”小堂子立刻退了下去。 很快明舟便进来了。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明舟,你来了。” 明舟看了眼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坤荣宫,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长孙悠叹口气道:“是不是感叹物是人非。” 明舟点点头:“现在的坤荣宫与之前比要朴素多了,母后在时很奢华。” 长孙悠笑了:“是啊!对了明舟,我不能留你在这里长留,免得给你带来危险,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你去取吧!我不能陪着你去,这样会更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好在这坤荣宫里的人都是新换的,不会认出你,你快点去取东西,然后我让小堂子送你离开。” 明舟明白长孙悠的担心,毕竟他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立刻拱手道:“悠儿,谢谢你了。” “明舟,既然我们是朋友,就莫要再说这样客气的话。快去吧!小堂子,陪本宫的朋友一起去。”长孙悠吩咐道。 “是!”小堂子立刻陪着明舟下去了。 明舟去了坤荣宫的后花园,在花园里的一株牡丹花下,用铁撬挖出一个挺大的木盒子,然后抱了出来,用布包裹上。 东西取出后,明舟再次来到了长孙悠的住处,看向长孙悠客气道:“悠儿,多谢你的帮忙。东西我已经找到了,我要速速离开了,如是被人发现,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长孙悠点点头,然后好奇的看了眼明舟怀中抱着的东西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明舟淡淡一笑,然后走到桌前打开。 只见里面装着的是一套太后的服饰和头饰。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明舟。 明舟淡淡一笑道:“母后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亲眼看到我穿上龙袍,坐上龙椅,然后她做名正言顺的太后。可是我不喜欢龙椅,也不想做皇上,没能完成她的心愿,也让她无缘太后之位,所以希望在她生辰的时候,能把这套衣服烧给她,也算是了了她生前的心愿吧!” 长孙悠了解的点点头:“你母后一定会很开心你送他的这份大礼的。” 明舟盖上木盒,包好后道:“我要赶紧走了。” 长孙悠立刻吩咐小堂子:“小堂子,速速送我的朋友出宫,要小心些,悄悄的出去,不要让人看到。” “是!”小堂子立刻带着明舟离开了。 现在是白天,所以更要格外的小心,长孙悠之所以没有选在晚上让明舟进宫,是因为担心慕容权与他遇上,因为慕容权晚上的时候会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过来,若是慕容权与他遇上,一定会认出他的,毕竟他们是兄弟一场。 小堂子带着明舟从很少有人经过的路离开,可是却偏偏有这么巧的事情,闭门炼药多日的冷忆梦,今天居然出来随便走走,而这一走,正好看到了小堂子带着一个人匆匆离去。 冷忆梦心中起了疑惑,喃喃道:“小堂子,皇后身边的小太监,他带的人是谁?为何偷偷摸摸的出宫去?是背着皇后做什么事?还是奉皇后之命呢?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是谁?”摇摇头,懒得去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伤脑筋,转身准备离开。 此时旁边有几位年长些的宫女经过,其中有一个人小声道:“唉!你们看到没有,刚才和堂公公一起戴面具的人好像前太子啊!” 另一个宫女扯了下说话宫女的衣袖道:“休要乱说,前太子在皇上登基前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宫中呢!别乱说,小心传到皇上皇后的耳中,让你好看,我们快走吧!”几个人慌忙的离开了。 而这番话却落到了冷忆梦的耳中,立刻让她的心跳加速起来:“前太子,如果前太子没有死,还与皇后有来往,那么长孙悠这个皇后之位可真的要坐到头了。哼!”立刻离开,派人去调查此事了。 转眼又过去了几日,已经到了楚玉研临盆的日子,整个宏王府忙的不可开交。 长孙悠得知后不放心,要去看看。慕容权正好来坤荣宫,见长孙悠慌慌张张的,不放心她这样去,便陪着她一起去了。 到了宏王府,太皇太后已经到了,吩咐宏王府的人不要乱,烧热水的烧热水,帮忙的帮忙。 楚玉研痛苦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长孙悠很担心,要进去看看,却被太皇太后拦住了:“丫头,你还没有生孩子呢!就这样进去,只怕以后都不敢生了,你十七婶一定会没事的,皇祖母进去看看。” “皇祖母——”长孙悠也要进去,却被慕容权揽下了:“悠儿,我们在外面等着吧!十七婶吉人自有天相,十七叔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他们母子平安的。” “可是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生呢!”长孙悠担心的走来走去。 一位年长些的嬷嬷见状安慰道:“皇后娘娘莫要担心,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急不得的。” “可是也不用这么久吧!”长孙悠很想冲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嬷嬷继续安慰道:“没事的,我当时生孩子的时候,都生了一天一夜呢!” “啊!这么久啊!”长孙悠想想都要崩溃了,听十七婶的声音,一定很痛,如果这样经历一天一夜,那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啊!”楚玉研的声音痛苦的传来。 长孙悠听着心都被揪了起来。 房内,产婆在接生:“王妃娘娘,用力,用力啊!” “啊!好痛,好痛——”楚玉研痛苦的喊道。 太皇太后坐在她旁边安慰道:“研儿,勇敢一些,坚强一些,想想你很快就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了,是不是很开心。” 楚玉研使劲用力,可是一阵阵的疼痛让她使不上劲:“母后,真的好痛。” 太皇太后心疼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汗水,心疼道:“母后知道,孩子,辛苦你了。” 楚玉研紧紧的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坚强道:“母后,为了宏,我一定会平安的生下我们的孩子。” 太皇太后感动的湿了眼眶。 此时,一辆马车在宏王府外停了下来,从车内下来一个人,快速的走进了宏王府。 长孙悠焦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担心的直念叨:“怎么还没有生呢!还要多久才能生,怎么这么慢呢!这个小家伙,等他出生了我非得好好的教训他一番不可,居然让十七婶这么痛。” 慕容权走过来揽过她的肩拍了拍,安慰道:“别担心,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二人放眼看去,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这这——” 来人对他们勾唇一笑,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房间。 长孙悠小嘴张成o型,指着进去的人,说不出话来。 慕容权拍了拍她的肩,嘴角勾着发自内心的笑。 “王妃娘娘,用力,用力啊!很快就要生了。”产婆鼓励道。 “啊!”楚玉研使劲用力。 “吸气,用力——”产婆一遍遍的说着。 楚玉研配合着,可是孩子却依旧不出来。 太皇太后在旁边给她鼓励。 此时,进来一个人,众人看了惊呼。 楚玉研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使劲上。 太皇太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起身站到一边。 来人走到楚玉研身旁,握起她的手,紧紧的握住。 熟悉的感觉立刻温暖了她的手,她的心,她不可置信的侧头去看,一张英俊的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只是比走的时候纤瘦了些许,也憔悴了许多:“宏。”喜极而泣,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的慕容宏。 慕容宏坐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愧疚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楚玉研摇摇头:“回来就好。”虽然一直感觉到他没有死,但是却迟迟没有他的消息,她那一颗期盼的心便慢慢的失了温度,虽然鼓励自己说孩子出生时他一定会出现,可是那也不过是自己对自己的安慰,当今天真的见到他,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的温度,她才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这一切不是梦,不是幻觉,而是真的,他真的没有死,他真的回来了。 “啊!”痛疼再次袭来,楚玉研痛的惊呼。 产婆回过神来,鼓励道:“王妃娘娘用力,用力啊!孩子就快出来了。” 慕容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研儿,辛苦你了。” 楚玉研摇摇头,配合着产婆用力。 长孙悠带着喜悦和担心的心情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一个时辰后:“哇哇哇——”一声洪亮的哭声传来,担心的众人立刻喜极而泣:“生了,生了——” 长孙悠的担心在这一刻化作泪水,湿了眼眶。 慕容权紧紧的把她拥在了怀中。 产婆跑出来报喜:“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十七王妃生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长孙悠和慕容权真心为慕容宏和楚玉研开心,这一刻,他们一家三口真的团聚了。 十七婶的直觉是对的,十七叔真的没事,真的还活着。 慕容权心中的愧疚也解开了。 喜上加喜,这对皇室来说是莫大的喜事,慕容权立刻下令,赏赐宏王府的所有人。 慕容宏抱着襁褓中的儿子来到楚玉研面前,开心道:“研儿,这是我们的儿子,你看长得很像你,不过这鼻子和下巴长得像我。” 楚玉研笑了:“孩子这么小,哪里能看出像谁啊!” 太皇太后开心道:“你们这对父母这么漂亮,这孩子将来定会很英俊的。” 慕容宏和楚玉研笑了。 太皇太后抱过孩子道:“我让奶娘去给他喂奶,你们二人好好的聊聊。”把孩子抱了出去。 “宏,我想坐起来。”楚玉研柔声道。 慕容宏赶紧帮她拿一个被子放在身后,轻轻的把她扶起来,坐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愧疚道:“研儿,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楚玉研摇摇头:“只要你回来就好,我知道你没有死,你一定不会离开我们的,你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能陪在你的身边,没能陪着你一起走过这怀孕辛苦的十个月,还给你带来了噩耗。”这会是他一生的遗憾,多么想在她怀孕辛苦的这十个月,每一天都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守着她,看着孩子在她腹中一天天的变化。 “只要你平安回来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你回来,我们以后可以弥补遗憾,以后每天陪在我们身边,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楚玉研欣慰道。他回来了,他们的家才是完整的,孩子的人生才会完整。 “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我会好好的陪在你们身边,再也不要让你担心,难过了。”慕容宏紧紧的拥着她。 楚玉研抬头看向他笑了,然后道:“对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来了吧!你见到他们了吗?你出事后,皇上和悠儿真的很伤心,特别是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能看的出来,他很自责,如今你回来了,应该好好和他们说说话。” 慕容宏点点头:“他们就在外面,我刚才见到他们了,但却还未来得及与他们说话呢!” “你快去陪他们说说话吧!他们一定很想知道你这些日子的事情,你回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聊,不急这一时的。”楚玉研善解人意道。 慕容宏感动的笑了:“好,我先去陪他们,你一定累了,先好好的休息,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楚玉研点点头:“好。你快去吧!” 慕容宏让楚玉研躺好,帮她盖上被子,然后出去了。 慕容宏走出来,长孙悠和慕容权立刻迎上前,长孙悠迫不及待的问道:“十七叔,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你没事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与我们联系?你知不知道得知你出事的消息,我们有多难过,为什么那么多人去找你都没有找到呢!这些日子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慕容宏笑了。 慕容权拍了拍长孙悠的肩道:“悠儿,你一下子问了十七叔这么多的问题,让他怎么回答你,现在十七叔没事,平安回来了,你还怕没有机会听十七叔讲述吗?不要着急,听十七叔慢慢说。”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对对对,是我太心急了。不过这件事让人不得不着急嘛!十七叔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大家是怎么过来的,知不知道十七婶有多伤心,多辛苦。知不知道你的事情让皇祖母的打击有多大,我和权有多伤心,多自责。” 慕容宏拍了拍他们的肩道:“坐下来,我慢慢的给你们讲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长孙悠连连点头,然后三人走到桌前坐下,开始听慕容宏讲述起来。 “在南方抗洪的时候,眼看着洪水就要得到控制,可是突然又连降了几天的大暴雨,使得刚建好的大坝被冲垮,我带着乡亲们还有将士们连夜赶过去去堵被冲垮的大坝,因为是晚上,洪水很急促,在加上晚上的视线不好,也想着赶紧把冲垮的缺口给堵上,便心急的走到了危险的地方去堵缺口,谁知道此时一阵激流冲来,当时有位村民被洪水冲走了,我便伸手去救他,把他朝上拉,然后把他给推上了坝上面,结果一阵洪水再次冲来,筋疲力尽的我脚下一滑,便被喘急的洪水冲走了,因为我熟悉水性,顺着洪水往下漂也没事,可当时黑夜里,视线很差,我没有办法游回去,便想着先找个岸上去,天亮了再回去。 于是我游到了岸上,刚上岸,便遇到了几个强盗趁着洪灾,打劫一位书生,当时我救下了那位书生,看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撕破了,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了他穿,书生连连道谢,说他家中还有年迈的奶奶和母亲,得知自己的家乡遭了洪灾,便急忙赶回来了,我便让他赶紧回家了,当时的雨很大,我便想着找个地方去避雨,于是在岸边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茅草屋,便进去了。谁知是冤家路窄,当时在岸边被我打走的那几个劫匪居然也在那个茅草屋里,见我进去了,自然是很气愤,于是我们又是一场恶战,当时有一个劫匪偷袭我,用一把匕首从后面刺向了我,然后血流不止,后来我把他们解决了,但是却因背后的伤流血太多,让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此时的暴雨袭击,让茅草屋不堪重负坍塌下来,我来不及跑出去,被砸在了下面,头部受伤,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寺庙里,我被一位路过的僧人给救了,可是我这一昏迷就是几个月,待我醒来时,才从僧人的口中得知十七王爷遇难的事情,于是我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赶回受灾的地方才得知,原来当初被我救的书生因为当晚的雨太大,遇到了洪水的袭击,遇难了,因为他身上穿着我的衣服,加上找到的时候脸部已经被河流中的石头打的看不到面部了,便被认为是我了,被带回了京城。当地的官员得知我没有死,立刻安排了马车,送我回来,一路紧赶慢赶,今天才赶回来。不是我不给你们消息,而是当时身上受了伤,又被茅草屋上落下的房梁打到头,如果不是寺院里的主持医术高明把我救了,只怕我早就没命了。” 听了慕容宏的讲述,长孙悠和慕容权真的很感激那位救了慕容宏的僧人。 慕容权握住了慕容宏的手,什么都没说,千言万语都在这两个成熟男人的手掌中,他们是叔侄,更是朋友,知己,所以只要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们要好好的谢谢那位僧人。”长孙悠提议道。 慕容权淡笑道:“朕会派人去给他们重修寺院,让他们的善举让更多的人知道。” 长孙悠赞同的连连点头。 慕容权立刻派人去请了南宫少宣,帮慕容宏检查身体和伤势。 当亲口听南宫少宣说:“十七王爷的伤势和身体已经痊愈。” 长孙悠和慕容权才彻底的放心。 慕容宏回来他们很开心,但是最开心的莫过于十七婶,所以不想打扰他们夫妻团聚的时间,他们没有再继续打扰,先离开了,他平安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说话,不急着这一时。 慕容宏活着的事情很快便在京城传开了,百姓们都很高兴,感谢上天对这位贤王的厚爱。 第二日早朝,当慕容宏一身朝服出现在朝堂,那些不相信传言的人相信了这事是真的,纷纷上前祝贺,一是祝贺慕容宏平安归来,二是祝贺他喜得贵子。 慕容宏回来了,楚玉研顺利产下一位男孩,长孙悠很是开心,紫若的婚礼,她可以开开心心,一门心思的帮她办了,不用再带着十七叔去世的伤感。好事成双,她相信以后会有更多喜悦的事情发生。 而冷忆梦这几日也没闲着,自从那日听宫人说与小堂子在一起的人像是前太子,她便派人去打听了,今天却有了结果。 冷忆梦坐在房里分辨着面前的草药时,药儿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 只见冷忆梦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了笑容,然后吩咐道:“给我更衣,我要去御书房见皇上。” “是!”药儿菊儿立刻上前帮她更衣。 冷忆梦换好衣服后,急匆匆的朝御书房赶来,来到御书房门口时,却被乐雪伸手拦住了:“冰宁公主请留步。” 冷忆梦看向乐雪,抬起下巴道:“本宫有事要见皇上,请乐雪姑娘帮忙通报一声。” 乐雪立刻不客气的回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正在里面商量要事,不准闲杂人等打扰,还请冰宁公主不要打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她很不喜欢冷忆梦,所以见冷忆梦来就头痛,幸好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否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阻拦她,真的很不喜欢她接近皇上。 “闲杂人等?难道本宫也是闲杂人等吗?”冷忆梦有些不悦的质问。 乐雪却不卑不亢道:“奴婢只是在奉皇上的命令办事,奴婢是皇上身边的剑侍,在奴婢眼中,主子只有皇上和皇后娘娘。” 冷忆梦气愤的握起了拳头,忍着怒气,勾起笑容道:“乐雪姑娘对义兄还真是忠心耿耿,义兄有乐雪姑娘这样忠心的剑侍,真是义兄的福气。” 乐雪却淡淡道:“奴婢好与坏不敢让冰宁公主来评价,奴婢不过是在做自己份内的事情,若是有得罪公主的地方,还请公主见谅。” 冷忆梦努力的勾着笑:“乐雪姑娘这样说就太客气了,你是义兄的剑侍,多少人羡慕你呢!冰宁不过是义兄的义妹,怎么敢去怪乐雪姑娘呢!乐雪姑娘是在做自己份内的事情,又何错之有呢!冰宁很是敬佩乐雪姑娘。既然义兄和皇后娘娘有要事商议,那冰宁就不打扰了。”微点头,转身离开。转身后,眸中闪过阴冷的寒光。 233:没正行的慕容权 乐雪看着冷忆梦离开的背影,皱了皱鼻,喃喃道:“哼!什么身份,居然这么不客气的来找皇上,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啊!” 御书房内,长孙悠和慕容权商议着紫若和风跃的婚事,只是把大概的事情向慕容权说了下,知道他国事繁忙,所以不想让他再为此事操心,但是有些大事还是需要征求他的同意的,细节的事情她去完善就好了。 “权,你觉得这样的婚礼如何?”长孙悠讲述完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宠溺的拉过她坐到自己身旁,温声道:“朕说过,这件事你做主就好。” “可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你同意的,免得到时母后又该说我自作主张了。”长孙悠喃喃道。 慕容权笑了:“放心,这件事母后不会过问的,如果她想找你麻烦,从朕封紫若为郡主那刻起,她便会反对。 母后知道风跃跟在朕身边很多年了,对朕一直忠心耿耿,如今有了喜欢的人,她也想成全他们。”慕容权替母亲说话。 长孙悠笑了:“好像也是,自从封紫若以来,母后的确什么都没说过。那我是不是应该去谢谢母后的成全啊?”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鼻尖道:“这倒不需要,你与母后向来合不来,有时你顺着她的心思,她反倒会找麻烦,而你不闻不问,她也就懒得去过问了。” 长孙悠嘟起小嘴道:“你的意思是说,母后见到我会很不喜欢,所以我若是谢她,她倒会因为对我的不喜欢,而故意找麻烦?” 慕容权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吧! 长孙悠叹口气,喃喃道:“真的不知道要怎样能化解我与母后之间的矛盾。” 慕容权拍了拍她的肩道:“其实你与母后之间没有什么矛盾的,母后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故意要针对你,她之所以会处处找你的麻烦,是因为你是左相的女儿。等我们向左相报了仇,相信母后会改变对你的态度。” “权,你真的觉得左相是恶人吗?”长孙悠看向他认真的问,她已经对长孙耀光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长孙悠:“悠儿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觉得他是好人?”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人,也不能确定他之前是不是做过很多的恶事,但是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他并不像你们说的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长孙悠说出自己的看法。 慕容权却眉头微皱:“不像我们说的那种恶人?皇后是不是觉得长孙耀光的好与坏只是我们随口说的?是我们在故意挑拨你们父女间的关系?” 长孙悠摇摇头:“权,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何时说你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了?我不是长孙耀光的女儿,这件事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长孙耀光的生死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不希望你冤枉了好人。错杀了好人。” “好人?你竟然说长孙耀光是好人?悠儿,你怎么了?既然你不是他的女儿,为何要帮他说话?”慕容权一脸的哭笑不得。 长孙悠却一脸质疑的看向他问:“在你心中,真的相信我说的话吗?我告诉你我从未来穿越而来,你真的相信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故意糊弄你,目的就是想撇清与长孙耀光的关系,从而取得你的信任,从中阻拦你杀长孙耀光?” 慕容权苦涩一笑道:“皇后说朕不相信你,可是你真的相信朕吗?朕说过,只要你说,朕就信,可是你这番话,明明就是在怀疑朕对你的信任。 当日你在温泉池边告诉朕你来自未来,朕真的相信无疑,没有一丝的怀疑,今天听到你帮长孙耀光说话,是有些不高兴,但是绝对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而你却怀疑朕对你的信任。”慕容权不想与她吵架,十七叔和十七婶的事情让他更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相守,觉得相爱的人在一起就应该好好的珍惜,莫要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伤了彼此的感情。 慕容权拉起长孙悠的手,温声道:“悠儿,朕从未怀疑过你对朕的真心,只要是你说的事情,朕都相信,朕相信你不会欺骗朕,你说你来自未来,你不是长孙耀光的女儿,朕真的相信。对于长孙耀光的仇,如果你觉得夹在中间为难,大可不必过问,虽然你来自未来,但是你这具身体毕竟是长孙悠的,在这个时空,你就摆脱不了是他女儿的身份,如果你真的对付他,天下百姓一定会议论你的,会认为你不孝,所以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朕会处理好的。” 长孙悠也不想和慕容权吵架,她当初决定留下来,是因为爱他,想好好的和他过日子,而不是和他吵架生气的,可能是自己太敏感,太冲动了,冷静下来后,长孙悠柔和了语气道:“权,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太激动了,我知道你对我的信任。我帮长孙耀光说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虽然太后亲身经历了明王被冤枉的事情,但或许这其中有误会呢!我不是想帮长孙耀光辩解什么,而是希望当年那件事能调查清楚,有时眼睛会欺骗人的,虽然长孙耀光是去明王府宣读圣旨的人,但那也是奉命而去,不能因此就说那封通敌卖国的密函是长孙耀光放到军营陷害明王的,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如果真的是他,当初皇祖父为何不调查呢?这种种的疑点都值得人怀疑啊!” 听了长孙悠的分析,慕容权点点头:“悠儿分析的不无道理,这件事朕会慎重的,悠儿就别担心了。” 长孙悠点点头,看向他道:“权,不管长孙耀光是好是坏,但是五弟六弟和三姨娘真的是好人,希望到时你不要罪责他们。” 慕容权拍拍她的肩道:“悠儿放心,朕知道他们是你在乎的人,你在乎的人,就是朕在乎的人,朕不会让人伤害他们的。”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权,谢谢你。” 慕容权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道:“小傻瓜,跟朕还这么客气。如果真的要谢朕,就来点实惠的吧!” 长孙悠闪着清澈的大眼睛看向他问:“实惠的?什么实惠的?” 慕容权坏坏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唇。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不要,没正行,这里可是御书房,若是被人看到了,只怕明日早朝,便会有人参臣妾一本,说臣妾妖媚祸主,妨碍皇上处理政务。” 慕容权朗声笑了:“这点皇后大可放心,朕已经吩咐下去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所以不会有人看到的。”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 慕容权坏坏的笑着催促道:“快点。” 长孙悠嘟起小嘴道:“不要。” 慕容权继续好脾气的笑着:“如果皇后不好意思,那朕来。”说着倾身向前。 长孙悠立刻伸手推向他:“不要。” “晚了。”慕容权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吻向她诱人的红唇,可是这一吻怎么能够呢!慕容权已无心政事,立刻抱起她朝屏风后走去。 冷忆梦离开御书房后,去了太后的寝宫。 “冰宁参见太后。”盈身乖巧的行礼。 太后立刻开心道:“冰宁快点起来,过来哀家身边来。” “是!”冷忆梦唇角勾着笑,走到太后身边。 孟风华正好也在,瞪了她一眼,清冷的似认真似打趣道:“冰宁公主今天倒是清闲,怎么有时间来看太后啊!还以为你闭门炼药,出了什么事,出不了寝宫了呢!” 太后立刻故作不悦的瞪向孟风华。 冷忆梦却好脾气的笑道:“华妃娘娘真是幽默。” “幽默?本宫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幽默。冰宁公主这么说,本宫可不敢当。”孟风华不客气道。 太后瞪向她道:“华妃休的无礼,怎么跟冰宁说话呢!人家冰宁喜欢炼药,闭门炼药有什么不对,我们不能因为让她进了宫,就阻止了她的爱好。” 孟风华却淡淡道:“冰宁公主不是每天都给姑姑熬制养生粥的吗?她闭门炼药了,那姑姑的养生粥怎么办?难道还要让姑姑的身体配合她的爱好。” 太后摇摇头道:“你误会冰宁了,虽然冰宁这些日子闭门炼药,但是这养生粥每天都派人送来,一天没少过,这份孝心,哀家真的很感动。” 孟风华不悦的嘟起了小嘴,越发觉得冷忆梦有心机。 冷忆梦却盈了盈身,乖巧道:“孝敬太后是冰宁应该做的,即便炼药再重要,也没有孝敬太后重要。” 太后开心的笑了:“冰宁这丫头就是嘴甜。” 孟风华立刻不客气道:“是啊!冰宁公主这嘴就是会说话,还以为江湖中人说话都是直来直往,不喜欢拐弯抹角呢!没想到江湖中人也这么会看人家的脸色做事啊!真的很想知道冰宁公主之前在江湖上是做什么的?为何会这般的察言观色呢?” 冷忆梦立刻一脸惶恐道:“华妃娘娘这样说就冤枉冰宁了,冰宁不过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话,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还请太后明察。冰宁虽然是一介江湖中人,但是在江湖上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不耻的事情,冰宁在江湖上也不过就是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每天炼药,与一些药材为伍,没有与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察言观色,让人看不起的事情。” 冷忆梦的楚楚可怜,立刻引起了太后的心疼,立刻安慰道:“冰宁莫要瞎想,哀家知道你是好孩子,绝不会有什么不耻的过去。”然后瞪向孟风华训斥道:“风华,你可是四妃之首的华妃,说话竟然这般的没有分寸。冰宁哪里像是那种不正经的女孩子,说话竟然这般的伤人。你怎么就这么与冰宁合不来呢!” 孟风华立刻一脸委屈道:“不是风华与冰宁公主合不来,而是在姑姑眼中,冰宁公主做什么都是对的,风华说什么都是错的。” “你,你这孩子。姑姑早就说过,你与冰宁在哀家心中都是一样的。”太后无奈的叹口气。 孟风华却伤心道:“一点也不一样,每次在姑姑面前,姑姑都是向着冰宁公主说话,都会训斥风华。” 太后有些不悦道:“那是因为你每次你都故意找冰宁的麻烦,冰宁每次都对你恭敬有加,笑脸相迎,而你呢!每次都故意讥讽羞辱冰宁,你让哀家怎么帮你说话?” 孟风华是直性子,脾气向来不会收敛,不管实在慕容权面前,还是太后面前,都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脾性,所以即便是现在,也不喜欢故意讨好谁而说一些软化,瞪向冷忆梦不喜道:“我就是不喜欢冷忆梦,因为她很假,很做作。” “放肆!”太后气愤的一声怒斥。 冷忆梦见状立刻出声道:“太后息怒,华妃娘娘性子直率,豪爽,其实冰宁挺喜欢华妃娘娘这性子的,可能是冰宁与华妃娘娘的八字不合吧!所以我们二人总是合不来,但这也不能全怪华妃娘娘,冰宁也有责任,还请太后息怒,莫要怪罪华妃娘娘。我们是来看太后,给太后请安的,如果因为我们的出现让太后生气,那我们都会很自责的。太后消消气,不要生气。” 冷忆梦的这番话,更是让孟风华鄙视她,不悦的瞪向她。 冷忆梦却悄悄的朝她挑挑眉,以示挑衅。 孟风华看了更是气愤:“冷忆梦,你少假惺惺的在姑姑面前演戏。” “你够了!”太后怒斥道:“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冰宁的大度呢!处处找人家的麻烦,人家却替你求情,而你呢!却不知好人心,还继续的恶语伤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你真是太让姑姑失望了,都跟皇后学坏了,以后少跟皇后接触。” 孟风华却不赞同道:“姑姑,你可以训斥风华,可是为何要牵连上皇后呢!这与皇后有什么关系,就算姑姑不喜欢皇后,也不用处处拿皇后说事吧!” 太后指向她道:“你看看,你看看,还说与皇后没有关系,哀家不过是提了一句皇后,你就这么多话等着,你是不是已经与皇后走到一起了?” 孟风华却一脸坦然道:“在这皇宫里,风华除了对姑姑和表哥是一心的之外,其他的人,风华都不在乎,风华没有与皇后走到一起,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这件事本就与皇后没有关系。”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莫要被皇后骗了,皇后那么精明,若是你和她联手,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太后提醒道。 孟风华一脸坦荡道:“风华做什么自己心中清楚,但是姑姑也不要轻易的相信陌生人。” 太后失望的摇摇头:“你啊!说来说去还是在针对冰宁。既然你这么看不惯冰宁,那就先退下吧!不是说要去找你表哥有事嘛!先去找你表哥吧!有时间再来看姑姑。” 孟风华也不想再与冷忆梦在一起待下去了,立刻盈身道:“那风华就先告退了。” 太后点点头。 冷忆梦见状,明眸一转,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立刻出声道:“华妃娘娘请留步?” 孟风华立刻不悦的瞪向她:“干什么?是不是还想让我被姑姑训斥你才高兴啊!” 冷忆梦却一脸委屈道:“冰宁没有那个意思,冰宁是想提醒华妃娘娘一句,冰宁刚从御书房那边来,本是要找义兄说些事情的,可是到了御书房门口却被乐雪姑娘拦下来了,说是皇后娘娘在里面,和皇上有要事商议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如果华妃娘娘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免得白白跑一趟。” 孟风华立刻瞪向冷忆梦,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好心提醒本宫吗?”明知道姑姑不喜欢皇后,还故意在姑姑面前说皇后去御书房的事情,分明就是要引起姑姑的反感,这个冷忆梦,真是太有心机了。 “冰宁只是不希望华妃娘娘白跑一趟。”冷忆梦温柔的笑着。 孟风华却气的要命。 而太后听了冷忆梦的话,更是生气:“皇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非得跑去御书房找皇上说,皇上每天都去她的坤荣宫,有什么话不能说。御书房是后宫女人能随便去的地方吗?身为后宫之主,不但不能为后宫女子做表率,还要带头破坏规矩,成何体统。” 孟风华见状立刻出声劝说道:“姑姑莫要生气,想必皇后找表哥有重要的事情吧!我有时不也跑去御书房找表哥嘛!” “她和你能一样吗?你与皇上一起长大,是兄妹,是夫妻,是没有二心的,而皇后呢!她的父亲是长孙耀光,是皇上的仇人,谁能保证她对皇上没有二心。哀家看她跑去御书房就是不安好心,不知道心中打什么主意呢!说不定就是去阻碍皇上,迷惑皇上,从而让皇上放过长孙耀光呢!不行,哀家要去看看。”太后很不放心,立刻起身。 孟风华见状劝说道:“姑姑,皇上与皇后是夫妻,夫妻间想必有什么话要说,即便是有关长孙耀光,相信表哥也一定会处理的很好,不会被皇后左右的,姑姑就不要担心了。姑姑这一去,没事只怕也要有事了。到时会让表哥在中间难做的。” “皇后她还敢为难皇上不成。身为皇后,不好好的管理后宫,却经常去参与朝政,这太不像话了,哀家一定要去看看,看皇后到底想做什么。如果皇后真的有德行不符合皇后行为的地方,这个皇后废了也罢。”太后气愤道。 孟风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太后。 冷忆梦见状,故作好人道:“太后,您消消气,想必皇后去找皇上也不是因为政事,这不是马上就到风将军与明乐郡主大婚的日子了嘛!想必皇后娘娘找皇上是谈论这事的。” 孟风华难得与冷忆梦达成共识,立刻赞同道:“没错,冰宁公主说的极是。” 太后却不满道:“就算是风跃与紫若的婚事,也没有必要拿到御书房去说吧!紫若不过是一个侍女,封她为郡主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皇后和她应该感激涕零了,还拿这事去妨碍皇上政事,皇后真是太不像话了。”不管怎么说,反正在太后眼中,长孙悠做什么都是错的。 孟风华不悦的瞪向冷忆梦,这个始作俑者,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挑拨太后与皇后之间的矛盾。 “不行,哀家一定要去御书房看看。封紫若为明乐郡主的事情,哀家已经放任他们了,如果长孙悠还不知足,还要得寸进尺,就太不知好歹了,还真以为这江山姓长孙啊!”话落,立刻迈步朝外走去。 “太后——”冷忆梦立刻搀扶着太后走出去。 “姑姑——”孟风华感觉事情不妙,立刻看向身边的真儿道:“真儿,你赶快先一步去御书房,通知皇上,就说太后来了。” “是!”真儿立刻退下了。 孟风华立刻跟过去。 御书房外 乐雪尽忠职守的守在外面,不准闲杂人等进去打扰。 真儿超小径,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御书房外,气喘吁吁。 “乐雪姑娘。”真儿来到乐雪面前,气息还未调顺。 “真儿,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看了眼真儿身后,没有华妃跟着,觉得很奇怪。乐雪对真儿并不陌生,因为她是孟风华身边的贴身侍女,孟风华和慕容权走的很近,所以对她很熟悉,但是她一个人来找皇上,这种情况还没见过,所以乐雪觉得很奇怪。 真儿顺了气息后道:“是我们娘娘让我先一步过来的,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声,太后知道皇后娘娘在御书房找皇上说事情,所以赶过来了。” 乐雪一惊,然后不悦的问道:“是不是冰宁公主在太后面前乱说什么了?” 真儿一脸的惊讶:“乐雪姑娘怎么知道。” “哼!我就知道是她,没安好心的人。行了,你赶快走吧!待会若是让太后看到你,只怕会连累华妃,我这就去通知皇上,皇后。”乐雪催促道。 真儿点点头,立刻离开了。 乐雪走进了御书房。 “好了,别闹了。”屏风后传来长孙悠娇柔的声音。 乐雪站到门口,没有看到人,嘴角勾起了暧昧的笑,虽然不想打扰了人家夫妻的好事,可是眼下太后就要来了,她不得不打扰啊!出声道:“皇上,皇后娘娘。” “权——”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阻止他。 被扰了好事的慕容权有些不悦,清冷的质问:“何事?不是给你说了吗?任何人来了朕都不见。” 乐雪立刻如实禀报道:“启禀皇上,刚才华妃娘娘身边的真儿奉华妃娘娘之命,先一步跑来通知说太后知道皇后娘娘来找皇上了,已经朝这边来了。” 慕容权冷冷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乐雪立刻退下了。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道:“快点起来,母后要来了,这下麻烦了。” 慕容权却不以为然道:“有何麻烦?朕的皇后来看朕,这合情合理啊!”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彼此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合情合理吗?” 慕容权坏坏一笑道:“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在偷情,怕什么。母后会理解的,父皇在世时,她可是最得宠的妃子,会明白什么叫情难自禁的。” 长孙悠瞪向他道:“你真是越来越没正行了,居然议论父母之事,快点起开,我可不想被人看到这不雅的一幕。”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坐起身。 长孙悠赶紧起身整理衣衫。 慕容权却依旧坐在那里。 长孙悠催促道:“还不赶紧整理好你的衣服,非让母后知道训斥我啊!” 慕容权从后把她拉入怀中,眸中是满满的不满。 长孙悠见状笑了:“好了,快点把衣服穿好,大不了晚上补偿你。” 慕容权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不准耍赖。” 长孙悠点点头:“知道了,快点吧!”话落,立刻帮慕容权整理衣衫,这个男人,在床上,真的是有永远用不完的力气,真是欲壑难填。 来御书房的路上,冷忆梦好奇的看向孟风华问:“华妃娘娘身边的侍女呢?怎么没有跟着华妃娘娘过来呢?” 孟风华立刻不悦的瞪向冷忆梦,极其不友善道:“本宫怎么发现冰宁公主这么爱多管闲事呢!本宫身边的侍女在不在身边和你有什么关系,猫哭耗子假慈悲。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太后不悦道:“冰宁是关心你。你是四妃之首的华妃,身边没有人伺候成何体统。” 孟风华立刻看向太后恭敬道:“回姑姑,我方才觉得有些冷,便让真儿回寝宫帮我拿件披风来,所以现在不在。” 而已经悄悄回来的真儿,听到孟风华这话,立刻悄悄的离开了,去寝宫给主子拿件披风,好圆主子的话。 太后语气有些不悦道:“既然是这样,你就实话告诉冰宁便好,又何必说一番这样的话。” 孟风华盈了盈身道:“是,风华知道了。” “快点走吧!”太后继续加快脚步朝御书房赶去,好像去晚了长孙悠就会离开般。 而长孙悠倒是想赶紧离开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二人刚穿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只听外面传来乐雪的声音:“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华妃娘娘,冰宁公主。” 本是要直接进去的太后,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乐雪严厉的质问:“听说你奉皇上之命,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连冰宁公主都成了闲杂人等,那哀家是闲杂人等吗?是不是连哀家也不能进?” 乐雪立刻惶恐道:“奴婢惶恐。” “惶恐?我看你们这些在皇上身边的人都很是耀武扬威,就是大臣,公主,娘娘们见到你们都要放下身段来求你们放行,你说自己惶恐,我看是哀家该惶恐。” “太后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敢。奴婢是奉命行事,没有要得罪任何主子。”乐雪坦率道。 御书房内的长孙悠听了太后故意刁难的话,不悦的指向外面:“母后这是故意找茬呢!有什么不满何必向乐雪撒呢!直接进来训斥我就是。”说着便要气呼呼的朝外冲。 慕容权伸手拉住了她:“悠儿,你不可出去,若是你出去,一定会连累乐雪的。” “母后太过分了。”长孙悠气呼呼道。 慕容权安慰道:“好了好了,消消气。” 孟风华立刻帮乐雪说话:“姑姑,她不过就是一个剑侍,自然是要奉命行事,这是她的职责,如果她随便放人进去,岂不是有违圣命,那可就是她的失职了。” 太后瞪向乐雪道:“看在你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哀家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以后再敢对冰宁公主不敬,休怪哀家不顾及皇上的面子。” “是!多谢太后娘娘开恩!”乐雪恭敬道,却悄悄的抬头看向冷忆梦,眸中满是厌恶。 冷忆梦却一脸坦然的勾了勾唇角。 房内的长孙悠瞪向慕容权,不悦道:“哼!你这个义妹还真有本事,在这里受了委屈去母后哪里告状。有你这个义兄给她撑腰,以后这后宫她便可无法无天了。” 慕容权小声安慰道:“虽然她是我的义妹,但是在朕心中,最在乎的人是悠儿你,如果她敢伤害我的悠儿,我一定不会轻饶她。” “既然你在乎的人是我,那就把她赶出宫去。”长孙悠放低声音要求道。 慕容权扶额。 长孙悠不满道:“是不是舍不得。” 慕容权摇摇头,转移了话题道:“先去迎接母后吧!这事以后再说。”他不能告诉长孙悠连心蛊的事情,所以冷忆梦的事情只能先拖着,等有了连心蛊的解药,一定会立刻把冷忆梦赶出去的。 慕容权与长孙悠朝门口走去,太后正好走进来。 “儿臣参见母后。” “儿媳参见母后!”慕容权和长孙悠一同朝太后请安。 太后冷冷的看了眼长孙悠,朝一边的椅子走去,坐下来,看向长孙悠,严厉的质问道:“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怎么会在这御书房里?你难道不知道,后宫的女子无诏是不能进入御书房的吗?这里可是皇上与朝臣们商议国事的地方,你身为皇后,应该做好表率,不要坏了宫中的规矩。” “母后——”慕容权立刻出声。 太后看向他冷冷道:“你先别说话,哀家想听听皇后怎么说。” 长孙悠看向太后,不卑不亢,直言不讳道:“母后,儿媳过来找皇上有事情说。” “有事情说?何事如此重要,还非要跑来御书房说?如果是私事,皇上每晚都去你的寝宫,大可以说,御书房是谈论政事的地方,难道皇后要与皇上说的是政事?如果是政事,那皇后可就有逾越之嫌了。”太后严厉道。不管长孙悠怎么说,她来御书房都是错。 长孙悠直言道:“儿媳来是与皇上讨论风将军与紫若的婚事。” 太后冷冷的笑了:“这件事还需要皇后来打扰皇上吗?紫若的婚事本就是皇后宫里的事情,不过是一个侍女的婚事,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找皇上商议吗?就是公主的婚事,皇上也都是不需过问的,全部由皇后一人全权负责,皇后居然拿一个侍女的婚事麻烦皇上,当这御书房是什么地方了?”太后显然很不满意。 “母后,后宫的婚事虽然不用皇上去过问,但是紫若与风将军的婚事毕竟特殊,紫若现在是郡主,但却不是皇室的宗亲,所以有些规矩还是需要和皇上说一下的,比如祭祖,拜祖先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臣妾一人做不了主。还有风将军是皇上身边的人,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了,想必皇上也希望他能有一个不错的婚礼,所以有些大概的事情,儿媳需要向皇上确认一下,免得到时出了什么差错,那丢的可是我们皇室的颜面。”长孙悠分析道。 太后冷冷的笑了:“皇后还真是巧舌如簧。” 长孙悠可不畏惧太后,直言道:“儿媳只是不希望出错,是实话实说,若是有得罪母后的地方,还请母后见谅。” 太后冷笑道:“母后怎么敢怪罪你什么,你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若是母后真的说你的不是,只怕你会向皇上告状。” 慕容权立刻出声道:“母后,皇后来真的是向儿臣说一些婚礼的重要事情,这是儿臣允许的,允许皇后有事可以自由出入御书房。” 太后不满的瞪向儿子道:“皇上,这件事哀家就要说你了,皇后是后宫之主,你宠她,纵容她也就算了,在后宫毕竟是家世,可是这御书房是前朝的事情,如果还这般的纵容,朝臣们会怎么看,皇后自由出入御书房,这成何体统,以后这后宫还有没有规矩了,如果嫔妃们也都效仿皇后,有事没事的来御书房晃,那这御书房的威严何在,安全何在,这里是皇上批阅奏折,商议国家大事的的地方,后宫女子随便出入,那大臣们的奏折内容岂不是会外流,以后还有大臣敢畅所欲言的上奏折吗? 皇上可以对皇后另眼相待,但是有关祖宗的规矩,绝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所有改变。 母后知道皇后好本事,可以让一个侍女成为郡主,虽然这件事有些不合乎常理,但看在风跃和紫若都尽忠职守的份上,哀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过问,即便后宫有人议论,有宫人们的心动摇,不甘,哀家也当作没听到,可若是皇后还不知收敛,得寸进尺,想要参与政事,那哀家就不得不过问了。” ------题外话------ 欢迎加入水水的行宫,群号码:436245340入群条件,vip订阅截图。水儿在群里等着你们。(*^__^*)嘻嘻 234:智斗太后 太后的一番话让长孙悠很气愤,不悦的反驳道:“母后,儿媳都与你说的很清楚了,儿媳今日过来不过是商议风将军与紫若的婚事,怎么就扯到政事上了呢?如果说后宫不得干政,不得进入御书房,那么母后不也是畅通无阻的进入御书房了吗? 母后口口声声说祖宗的规矩,说封紫若为郡主你没有过问,好像这天大的恩赐是给儿媳的,可如果儿媳没有记错,这后宫的主人是皇后,即便是太后身份尊贵,也无权干涉后宫的事情,因为太后之所以会被留在宫中,而不是像其他的太妃一样出宫去住,是因为看在她抚养皇上辛苦的份上,才给予了这份荣耀,让百姓尊敬,让朝臣臣服,让后宫嫔妃孝敬,但是祖宗的规矩也有规定,太后是在宫中颐养天年的,而不能干涉皇后处理后宫之事。 儿媳和皇上敬重母后是长辈,是母亲,所以很多时候,母后干涉后宫的事情,我们都顺着你,只要你开心就好,毕竟孝顺孝顺,以顺为孝,可若是母后把儿媳的孝当成了是软弱,无能,那就别管儿媳对你不敬了。”这个孟贞羽,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怎么就不能向皇祖母学学呢!皇祖母之前也是太后,可是人家却能做到什么都不管不问,即便是先皇后做了很多的错事,她都不去过问,因为路是自己走的,成败,祸福由自己去承担,善恶也有后人去评价。 而历朝历代的皇后之所以会被太后压制,有时有权利也不敢用,是因为想利用巴结太后的方式从而稳固自己的后位,赢得皇上的喜爱和满意。可若是因此而让太后嚣张,越权,那么这忍气吞声就太欺负人了。 和皇祖母比起来,再看看她这个婆婆,只要和她有关的事情,她这个婆婆就没有不管的,好像她这皇后儿媳,做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不应该,既然是这样,那她也没必要对她低声下气,只有拿出皇后的威严给她看看,否则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想捏就捏了,今天不就是没有让冷忆梦进御书房吗?就来找找茬,真是够了。 太后听了长孙悠的一番话气的不行,指向慕容权质问道:“皇上,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好皇后,竟然这般的欺负母后,难道你都不管管吗?母后不过是问了句紫若与风跃的婚事,她就这么多话等着。” 慕容权夹在中间真的很为难,只有陪着笑脸打太极:“母后,皇后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皇后性子向来直接,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她才会露出自己直爽的一面,皇后是因为把母后当亲人,当家人,才会这样直言不讳的,母后大度慈爱,定不会与皇后计较的。” 太后不满的瞪向儿子:“照你这么说,皇后这样跟母后说话,母后还要笑脸相迎是不是,否则就是母后不大度,不慈爱。” 慕容权扶额,这劝女人的事情,他真的不在行,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长孙悠见状道:“母后,这件事你不要难为皇上,悠儿说话向来是这样,如果有冒犯母后的地方,还请母后针对悠儿。” 太后冷冷的笑了:“针对你,哀家可不敢,你刚才都拿出皇后的身份来压哀家了,哀家还怎么敢在你们面前说话。” “那也是因为母后先拿祖宗规矩来压儿媳的。”长孙悠反驳道。 “你——”太后气愤。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僵。 孟风华见状,无奈的摇摇头,这太后是被先皇宠坏了,而皇后:一是性子本就不好,二是被表哥宠坏了,当这两个被宠坏的女人成了婆媳,自然是谁都不服谁,真是可怜了表哥,身为表妹,这个时候也只能站出来救场了,于是孟风华出声道:“姑姑莫要生气,表哥说的对,皇后娘娘没有要针对姑姑的意思,姑姑不是希望皇后娘娘能为后宫嫔妃做表率吗?希望皇后守规矩,莫要忘记了祖宗留下的规矩,所以皇后便顺着你的意思说,与你讨论祖宗规矩呢!可能是皇后娘娘不太会说话,有些地方用词不当,才会有冒犯姑姑的地方,但那一定不是皇后娘娘成心的,所以姑姑就不要生气了,这气大伤身,若是你有什么好歹,皇后与表哥一定会很担心的。”立刻朝长孙悠使了个眼色。 长孙悠想说的话都说了,相信太后也都听进去了,如今抓着不放,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反正皇后的面子和威严她也拿过了,剩下的就是媳妇和婆婆的长辈对晚辈的事情了,那身为晚辈,不妨就给她这个面子,不过这面子她是看在慕容权的份上给的,不想让慕容权为难罢了,她是心疼自己的老公,才不与这个刁蛮的老太太一般见识的,这个老太太,一看就是被先皇宠坏了。 长孙悠柔和了语气道:“母后,华妃娘娘说的对,悠儿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不会说话,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不要与悠儿一般见识了。” 听长孙悠这么说,慕容权暗自松了口气,朝孟风华投去一记感谢的眼神,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妻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找到台阶下的太后,虽然还是很生长孙悠的气,但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没有眼色的人,其实长孙悠说的也没错,如果真的按照祖宗规矩来,她身为太后,的确没有资格管理后宫的事情,于是缓和了语气道:“母后也不是非要管你,只是希望你能为天下女子做个好表率,你毕竟是皇后,身份尊贵,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皇室的颜面,莫要让自己的言行落下话柄。” 长孙悠立刻温柔一笑道:“母后教训的是,母后的话悠儿记住了,以后一定做一位好皇后,不让母后操心。” 太后故作满意的点点头:“如此就好。紫若和风跃的婚事你还要多费心,他们也是朝臣和宫人们应该学习的榜样,对主子忠心耿耿,通过他们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朝臣和宫人,只要尽忠职守,对主子忠心耿耿,才能换来好的生活和回报。”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母后所言极是,母后的这番话,悠儿一定会让人传达下去,让他们尽心尽力的做事。” 太后违心一笑道:“如此就好。”然后起身道:“哀家还有事,就先走了,皇后也不要在御书房久呆了。”看了眼长孙悠,眸中写满不喜。 长孙悠盈身道:“是,悠儿这就离开。恭送母后。” 太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冷忆梦立刻搀扶着太后离开了。 太后走后,长孙悠气呼呼道:“哼!每次母后都故意找我的麻烦。” 慕容权见状拍拍她的肩道:“悠儿莫生气了,其实母后也是因为被父皇宠坏了,才会受不了别人对她不敬。” 长孙悠不满的瞪向慕容权道:“权的意思是在怪我对母后不敬吗?” 慕容权一怔,立刻解释道:“不是,朕不是这个意思,朕的意思是——” “呵呵呵——”长孙悠突然笑了,拍了下他的胸膛道:“给你开玩笑的,干嘛这么紧张。我知道,母后向来被人顺从惯了,突然有一个人不按照她的想法出牌,她就看不惯,所以才会处处找我的麻烦,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是觉得刚才的气氛太紧张,缓解一下。” 慕容权笑了,摇摇头,宠溺道:“你呀!就会打趣朕。” 孟风华看到二人这么恩爱,忍不住感慨道:“真的很羡慕您们,帝王家有你们这样恩爱的夫妻,真的很难得,更是难见啊!” 长孙悠看向她关心道:“你和百里拈花怎么样了?他有经常出现吗?” 孟风华叹口气道:“别提他了,想想就来气,他那个人是狗改不了吃屎,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一个女人痴情的,我真的很后悔爱上他。” 长孙悠安慰道:“不要这么悲观,男人之所以风流或者铁石心肠,是因为没有真的去爱,一旦真的去爱了,再风流的男人也会为了所爱的女人收心的。他不会风流一辈子的,人终究会安稳下来的,当他感觉到家的温暖时,你就是让他走,他都不会再走了。” “或许你说的对,可能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吧!所以我与他之间,注定没有结果。”孟风华感慨道。 长孙悠却摇摇头:“错,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心中没有你,他就不会经常出现在你面前了,他只是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有时两个人离得太近,你太急着表达对他的爱,他反倒会看不清自己的心,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什么叫欲擒故纵吗?有时放手不见得就是失去,反而能让彼此看清自己的心。 其实当他出现的时候,你没有必要非得告诉他你喜欢他,有多爱他,你可以和他拉开距离,就只以朋友的身份与他交谈,与他沟通,冷落他一下,这样能让彼此冷静下来,让你看清,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真爱,而你是不是他心中想要的那个女人。如果你对他冷落之后,他依旧是不在乎,无所谓,那么你也没必要坚持下去了,因为他是真的不爱你,坚持到最后,受伤的还是你,你们还是没有结果。 该做的你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的选择了。” 孟风华将信将疑的看着长孙悠:“这样真的可以吗?” 长孙悠叹口气道:“具体答案我也不知道,因为爱情是这个世上最捉摸不透的事情,没有人能给你肯定的答案,即便是当事人自己,有时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个建议,至于要怎么做,还要看你自己。” 慕容权出声道:“我觉得皇后说的有道理,从一开始都是你在主动的追求百里拈花,却不给他思考和看清你的机会,每一次他都是被你吓跑的,这样真的很不好,不是说你勇敢的去爱不好,而是这样追得太紧,会把他吓跑。你不妨放慢脚步,让他看清自己的心,从而给你一个答案。” 长孙悠和慕容权的建议孟风华听进去了,点点头道:“你们说的有道理,下次我会尝试的。我们之间这么久了,是该有个结果的时候了,如果他真的不爱我,我不会再缠着他,我会放手,把这份爱深深的藏在心中。” 长孙悠拉起她的手道:“风华,你这么出色,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的,不要灰心。上天会给每个人都安排一份真爱的。时间到了,真爱就会出现。” 孟风华勾起唇角,白了她一眼道:“哼!我当然知道我很出色,我将来一定会幸福的,会比你和表哥还幸福。” 长孙悠和慕容权笑了。 长孙悠出声道:“我该走了,否则被太后知道又该说我的不是了。” 慕容权摇摇头道:“你先回坤荣宫,朕忙完就过去。” 长孙悠点点头,盈身道:“那臣妾告退。”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在朕面前无需行礼。” 长孙悠笑了。 孟风华立刻趁机接道:“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我们嫔妃的表率,那皇后不用行礼,我们也不用了,表哥,我也走了。” 长孙悠挑挑眉道:“看到了吧!有人趁机钻空子了。” 三个人笑了,长孙悠和孟风华一同离开了御书房。 看着二人一起走出去的背影,慕容权欣慰的笑了。长孙悠是他最在乎的女人,而风华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他都很在乎,之前她们不和,他真的很担心,如今看到她们这般合得来,他真的很开心,希望有一天,母后和悠儿也能这般合得来,那他也就彻底的放心了。 因为冷忆梦的出现,长孙悠和孟风华之间的感情的确近了一大步,不再像之前那样,见面就冷言冷语的,即便是好话,也非得往难听了说。 长孙悠和孟风华走后,南宫少宣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 “少宣,你来了。”慕容权看相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立刻恭敬的询问:“不知皇上此时让微臣进宫有何要事?” 慕容权起身道:“少宣,朕今日宣你进宫的确有事情要与你说。如今承平与东华国经过上次的战争后,已经慢慢的缓和了关系,之前承平国派使者来东华国以示友好,所以朕打算派你出使承平国,以示我国的友好和大度。” 南宫少宣点点头:“皇上的这个想法挺好的,微臣愿意此次承平之行。” 慕容权笑了:“这件事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商议,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谈。” “是!”两个男人坐下来谈论,从国事,谈论到了儿女情长。 长孙悠和孟风华一起走在花间的小径上,孟风华感慨道:“这个冷忆梦,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今天姑姑来御书房这事,如果不是她从中怂恿,根本就不会有这事。” “冷忆梦安静了这么多日,还以为她在宫中玩够了,要收敛心性专心练她的毒了呢!没想到一出来就惹事。”长孙悠无奈道。 冷忆梦之所以安静了这么多日,是因为南宫少宣当初去南方之前的那番话,希望她不要再惹事了,为了让南宫少宣在南方专心的治理洪灾,才会这般安静的,如今南宫少宣平安归来,她又要继续自己的计划了。 “她的目的没有达到,怎么可能会收心养性呢!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她的目的吗?她是要取代你的位子,离间你与表哥的感情,从而除掉你,所以才会在姑姑面前处处说你的不是,就是要让姑姑更讨厌你,从而能凸显她的好,冷忆梦的城府很深,步步为营,你不得不防啊!”孟风华提醒道。 长孙悠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我与权的感情也不是别人随便就能破坏的,冷忆梦注定是要失败的。” “对了,锦儿怎么样了?”孟风华询问长孙悠。 长孙悠摇摇头:“找人给锦儿看了,可是都无法让她开口说话,她不识字,也无法说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按照锦儿的比划,她当初好像也没有看到是谁弄晕了她,她只是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但还未来得及去看,便昏了过去,应该是被人用了迷香。”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迷晕,这样的本事,除了冷忆梦,还能有谁。”孟风华气呼呼道。 长孙悠却一脸平静道:“没有证据,即便是锦儿开口说话,指认她,也拿她没辙,只有证据才是最有利的证明。” 孟风华一脸不解道:“当初邓文朝身上的那两件证据,到底被何人取走了?如果是冷忆梦取走了,那么这个证据就彻底的断了。” 长孙悠摇摇头:“能在宫中神不知鬼不觉把邓文朝身上的证据取走,真的不简单。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可是没有一点线索,证据好像就凭空消失了。但是也未见冷忆梦毁证据之类的东西,想必这两样证据还没有被毁,只是被很好的藏了起来。好了,这件事先别管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防备,防备她再害人,再使阴招。风华,既然你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以后在她面前,就不要与她顶着来了,如果真的把她惹怒了,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狠毒的事情来呢!” 孟风华却一脸不屑道:“哼!我才不会怕她呢!一个江湖中人,无权无势的,来到宫中,难道还要让我们处处迁就着她吗?” 长孙悠叹口气道:“不是我们处处迁就着她,而是她现在已经成功的成了太后身边的心腹,让太后很喜欢她,对她的喜欢甚至已经超过了你,对她的信任更是无人可以动摇,她已经在太后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如此以来,她就掐住了你与皇上的软肋,如果你真的把她惹怒了,她要对付母后怎么办?到时吃亏的还是我们呢!难道你希望看到太后有事吗?在我们没有足够扳倒她的证据之前,在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说服太后相信我们的话之前,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不能轻易的把她激怒,否则只怕她会对母后动手,杀害我们最亲的人,到时我们岂不是后悔莫及嘛!” 长孙悠的一番话让孟风华很感动:“皇后,姑姑那么对你,没想到你还会为她着想,你真的很大度。” 长孙悠却摇摇头笑了:“不要这样夸我,其实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呢!如果我真的是个好媳妇,就不会处处跟母后对着来了,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在气头上也就顾不得什么长辈晚辈了,但是母后是权的亲生母亲,虽然每次在母后面前,权都会帮着我说话,但是我知道,在他心中,母后是很重要的,我们都知道母后的过去,如果当年不是母后的忍辱负重,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他呢!所以他的心中很尊敬母后,每次都因为我,让他为难,惹得母后生气,我想他心中也一定很难受的,虽然我可以与母后斗嘴,跟母后辩解,但是我绝对不可以让母后有事,这样他就没有了尽孝的机会了,他一定会很自责的。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这句话是很对的,母后不喜欢我,处处找我的麻烦,那是因为太爱权这个儿子了,她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给予厚望的儿子,娶了仇人的女儿,她担心,她害怕,她不喜欢我都可以理解,如果有一天我做了母亲,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想我一定也会像母后那样,处处担心,处处小心的。 其实每次冷静下来都能理解母后的用心,可是在气头上,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儿媳,这点我挺自责的。 所以我不可以让冷忆梦有伤害母后的机会,因为我在乎权,我不想让他难过,他说过,我在乎的人,他会帮我保护,但是他在乎的人,我也会为他保护。 我可以跟母后斗嘴吵架,但是别人不可以伤害她,因为我们是婆媳,我们是亲人,是一家人,可以有不和,但是不管怎么不和,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那么就是同时爱着一个男人,她的儿子,我的夫君。 可是别人是不是把她当亲人,当家人,和她一样爱着权,我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不允许别人有机会伤害他们。 即便知道冷忆梦做了很多的狠毒的事情,在母后和我之间挑拨关系,但是我也得忍着不能动她,因为她手中攥着母后的生死安危,在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前,我不会轻易的动她。风华,你明白吗?母后和权是你的亲人,为了他们,你也要在冷忆梦面前收敛你的脾气,不要轻易的激怒了她。” 长孙悠的一番话,让孟风华心中很有感触,鼻子酸酸的好想哭,看向她认真道:“表哥没有爱错人,你真的值得他爱。你的脾气别人不了解,但是我最了解不过了。你看似温柔,随和,其实你的骨子里就是烈女子,以前在战王府时,凡事得罪了你的人,你都会让她们偿还的,还记得四位夫人,都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因为她们都得罪过你,所以才不得善终,可见你是一个多么爱憎分明的人,得罪了你的人,你一定不放过。 即便是当时得宠的我,有姑姑做靠山,有表哥的关系,可是你却也没有怕过我,让过我,每次都把我气的要死。 即便是对先皇后,你也是无惧无畏,对表哥,你敢发脾气,不会向其他的女子那样,乞求男人的爱,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你可以游刃有余,面对北方的蝗灾,你一个女子敢去那么艰苦的地方,面对京城的瘟疫,你也是一点都不怕,每天与百姓们一起吃,一起呆,你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可是面对冷忆梦,你却收敛下了自己的光芒,不是因为你怕她,而是为了你最爱的男人,为了表哥,你要顾及姑姑的处境,所以才会那么的容忍冷忆梦,你对表哥的这份爱,真的很让人敬佩。 人人都说皇上独宠皇后,对皇后很好,付出了很多,可是别人又何曾看到过你的付出,你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帮他度过一个个难关,和他一起走过一个个困难险阻。 别人只看到了你头上凤冠的华丽,皇后的荣耀,何曾想过,你的辛苦和付出,你陪着表哥一起打江山,守天下。 别的女人为什么得不到表哥的喜欢,入不了表哥的心,因为表哥心里清楚,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你更爱他,别的女人看中的只是他手中的权利,看中的只是呆在他身边的荣耀,只有你,会在乎他这个人,会在乎他的在乎。 以后若是再有人嫉妒皇上专宠皇后,我一定会告诉她们,因为皇后值得皇上的专宠,因为这份爱是她用心经营的,是他们一同付出努力的结果。 世上除了皇后,没有人再配得到皇上的爱。因为她们无法和皇后比,皇上很精明,他知道他要的女人是什么样,不是强大的背景,不是倾国倾城的容颜,不是妖媚迷人的身段,而是一颗真心爱他的心。在他困境时与他一起面对,在他荣耀时,默默的在他身边陪伴,默默的为他付出,这样的女子,才足以与他相配。 世上这样的女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位了,只有皇后一位。所以皇上才会这般的珍惜。 一个何等有脾性,刚烈的女子,却为了爱的人敛了锋芒,她的才华和能力,可以超越世上的任何一位男子,可是她却要做男人背后的女人,默默的在背后支持着这个男人,帮助这个男人,即便是没有人知道,她也一直都无怨无悔的付出着,只要她爱的这个男人需要她,她就会站出来帮助他。 如今为了皇上在乎的母亲,却要忍下自己的怒,忍着冷忆梦的嚣张,这份胸襟和隐忍,真的很让人佩服。 其实世上聪明的女人很多,有才华的女人也很多,刚烈有本事的女人也有,可是能做到能屈能伸,有本事却隐忍的女人却不多。所以你能成为皇上的独宠,能成为天下女子羡慕的女人,不是你幸运,而是你真的值得拥有这份荣耀。 想想以前故意与你做对的日子,真的觉得自己很愚蠢,很不应该,我有这样一位出色的表嫂,却没有好好的与她相处,还处处与她为敌,现在想想真的很后悔。” 孟风华的这番话让长孙悠很感动,拉住她的手道:“风华,谢谢你给我说这番话,我从来不奢望别人的理解和体谅,只要权真心爱我,信任我,我就足够了,可是今天亲口听你说这些,我真的很感动。原来除了我的夫君之外,还是有人能看到我的付出和努力的,我真的好开心,风华,在这个冰冷孤单的皇宫里,能认识你真的很幸运。” 孟风华却一脸汗颜道:“可是我之前那么欺负你,对你不敬,你真的不怪我吗?” 长孙悠摇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就忘了。就像你说的,我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如果我真的怪你,我走就对你动手了,怎么会忍到现在呢!我说过,权在乎的人就是我在乎人,权在乎的人不止有母后,还有你,所以他在乎的人就是我在乎的人,我不会怪你。” 孟风华笑了:“如果有一天我离开皇宫了,你会是我最值得思念和回忆的人。” 长孙悠挑挑眉:“那我很荣幸哦!” 孟风华点点头:“的确如此。” 二人相视笑了。 孟风华担心道:“冷忆梦这些日子好像挺忙的,会不会又在害人呢?” 长孙悠慎重道:“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她一定又在打什么注意吧!这件事我会留意的。” “我们聊的有些久了,我先走了。”孟风华道。 长孙悠点点头,二人分开了走。 长孙悠回到坤荣宫,紫若迎上前去:“娘娘,你回来了。” “紫若。”长孙悠嘴角勾起了笑容。 “娘娘,听说太后去御书房了,没有为难娘娘吧!”紫若担心道。 长孙悠来到桌前坐下,笑道:“放心,有皇上在,太后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的准备,然后做最美的新娘,顺顺利利的嫁给风跃。成为将军夫人。” 紫若羞涩的笑了:“不管到什么时候,娘娘都是奴婢的牵挂,只要是娘娘的事情,奴婢都会去关心的。” 长孙悠欣慰的笑了:“有你在身边真好,可是我马上就要把我的好姐妹推到别人身边了,我真的好舍不得啊!如果风跃敢不好好的珍惜,本宫一定让他好看。” 紫若笑了:“娘娘,紫若也好舍不得离开你。” “傻瓜,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若是被风跃听到了,该伤心了。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把你娶进门。” 紫若羞红了双颊。 长孙悠转移了话题:“对了,让心殇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紫若点点头:“今天早上,心殇派人来通知说:这些日子,有些人总是在四海茶楼附近转悠,有得还进来喝茶,但是眼神明显不像是来喝茶听曲的,像是来打探什么的。” 长孙悠的眸中闪着猜测:“居然有这种事情,看来这些人的目的不纯啊!那心殇有查出这些人的目的吗?” 紫若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娘娘,这些人会对四海茶楼不利吗?” 235 逼婚 长孙悠想了想道:“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但是这些人定是受了人的命令去调查东西的,这个人的目的或许不是要对付四海茶楼,而是要对付本宫。” “对付娘娘?”紫若很震惊:“娘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长孙悠摇摇头:“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我立刻休书一封给心殇,立刻派人送过去。” “是!”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便到了紫若与风跃大婚的前一日,宫里也开始忙碌起来了。而南宫少宣已与两日前奉命出使承平国去了。 一切婚礼所用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一切都很顺利。 长孙悠特别让人给紫若和风跃准备的喜服也已经赶制了出来,新郎的喜服被送到了风府,而紫若的喜服则被送到了坤荣宫,让新郎新娘先试穿,看看还有哪里不合适的。 紫若穿上喜服,大小,胖瘦正合适。 长孙悠看了很开心,赞叹道:“真美,明日我们紫若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风跃见了一定会被深深的迷住的。” 金儿和锦儿帮紫若整理着喜服,金儿赞同道:“娘娘说的是,紫若姐姐本就漂亮,穿上喜服就更迷人了,和风将军真的很般配。” 紫若羞涩的笑了,看向锦儿和金儿道:“锦儿,金儿,明天我出嫁后,娘娘就交给你们照顾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娘娘,忠诚娘娘,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背叛娘娘。” 锦儿和金儿立刻点头,锦儿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眼神中却写满真诚。 金儿真心道:“紫若姐姐放心,当初我们那般对娘娘,娘娘原谅了我们,对我们不计前嫌,从那时起,我们就在心中告诉自己,今生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娘娘,忠心娘娘,绝不会背叛娘娘,所以从那时起,我们的命就是娘娘的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陪在娘娘身边,绝不会做背叛娘娘的事情,紫若姐姐大可放心。” 紫若很是欣慰:“听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长孙悠看向她道:“现在什么都不要操心了,锦儿和金玉满堂他们做的真的很好,与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们的品行你应该很了解,大可放心。以后本宫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成了亲就是大人了,就要支撑起一个家,但是如果遇到麻烦和不顺心的事情,可以随时进宫来找本宫,记住,皇宫就是你的娘家,你是从本宫这里嫁出去的,有本宫和皇上为你撑腰。” 紫若感动的湿了眼眶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长孙悠笑了:“傻瓜,别哭,新娘子要开心的笑,你和风跃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记住,一定要幸福。” 紫若点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幸福,不会让娘娘担心。” “我相信,我相信风跃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紫若笑了,此时的笑很幸福。 “娘娘,听说太皇太后今天有些不舒服,皇上已经过去了,皇上让奴婢来通知娘娘一声。”乐雪过来禀报。 长孙悠担心的问:“皇祖母不舒服?怎么没有人告诉本宫。” “皇上也是刚刚得知的,太皇太后见皇上,娘娘这些日子都挺忙的,不愿让人打扰你们,所以便一直瞒着,金早病情加重了,请了御医,这才知道。皇上得知后就立刻过去了。”乐雪禀报道。 长孙悠点点头:“本宫这就过去。乐雪,你留下来陪紫若吧!看看你未来嫂嫂的喜服怎么样。” 乐雪立刻盈身:“是!” 长孙悠立刻离开了。 乐雪立刻来到紫若面前,看向紫若立刻夸赞道:“哇!紫若姐姐,你这喜服好美啊!老哥见了一定会迷晕的。” 紫若羞涩的瞪向她道:“不要打趣我了。” 乐雪一脸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紫若姐姐太美了,我老哥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娶到乐雪姐姐。” 紫若看向她道:“等你穿上喜服的时候,会更美。” 乐雪羞涩的笑了:“嘿嘿,那一天还早着呢!” 紫若笑着摇摇头。 乐雪明眸一转道:“我是不是该改口叫嫂子了?” 紫若的小脸羞得通红。 慈安宫 太皇太后的寝宫里,太后,慕容权都在。 长孙悠急匆匆的赶了进来:“皇祖母,你怎么样了。” 太皇太后见长孙悠急匆匆的赶过来,嘴角勾起了笑容:“悠丫头,你怎么也来了?” 长孙悠来到太皇太后面前,盈身道:“悠儿听说皇祖母不舒服,很是担心,便赶过来了,皇祖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太皇太后伸手拉过她的手拍了拍道:“别担心,皇祖母没事。你们看看,我就说不让她们请御医,只是一不小心染了点风寒,过两日就好了,他们非得兴师动众的去请御医,惊动了你们跑过来。” 长孙悠一脸自责道:“皇祖母说的这是什么话,皇祖母不舒服,我们自然是要来看望的,都是悠儿不好,这段时间都没有抽出时间来看皇祖母,皇祖母生病了都不知道,我这个皇后真的很失职。” 太皇太后欣慰的笑了:“有你这句话,皇祖母比什么都高兴。皇祖母知道你这段时间为了风将军和紫若的婚事忙!皇祖母不怪你,后宫有这么多的事情需要你管理,你也很是辛苦。皇祖母这又不是什么大病,无需自责。你看皇祖母不是好好的嘛!” 长孙悠勾起唇角道:“幸好皇祖母没事,否则悠儿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太后见状不客气的训斥道:“你呀!每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有什么事情比太皇太后的事情重要,身为后宫之主,太皇太后病了你都不知道,难道一个侍女在你心中比太皇太后还重要吗?哀家生病的时候,你在宫外帮助得了瘟疫的百姓,没时间看哀家也就算了,如今太皇太后病了,你都如此粗心的没有发现,真是太粗心大意了,紫若的婚事再重要,能有太皇太后重要嘛!” 太后可真是会找时间做好人,训斥她。按理说,不管是看明王的身份,还是先皇的身份,太皇太后都是她的婆婆,如今倒好,太皇太后病了,她倒是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如果在平时,长孙悠一定会跟她顶过去,可是现在太皇太后病着呢!不能再给太皇太后添堵了,所以长孙悠乖巧道:“是,母后教训的是,是悠儿不好,没有做好这个孙媳妇,更没有做好这个后宫之主。母后和皇祖母就好好的教训悠儿吧!只有这样,才能让悠儿心中的愧疚少一些。” 太后显然没有料到长孙悠此时会这么给她面子,这么乖巧,忍不住在心中鄙夷:这丫头,真会演戏,真做作。 太皇太后看了却心疼道:“太后,你莫要训斥她,这件事不能怪她,她这段时间本就忙,我是不想让她再跟着担心,所以才让身边的宫人故意瞒着的,皇后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慕容家有这么的儿媳妇,是福气啊!自从她嫁给了权儿之后,帮了权儿很多的忙,这点你应该最清楚,如今不过是些小事,不要伤了你们婆媳的关系。如果因为我这个老婆子的身子而伤了你们的婆媳关系,那你们是故意让我心里难过啊!” 太后立刻勾唇笑道:“母后,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真的责怪皇后的意思。” 长孙悠也立刻道:“皇祖母放心,悠儿不会怪母后的,母后教训的是,悠儿进宫不久,对宫中的事情不了解,母后在宫中待了这么久,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就应该多教育悠儿的。” 太皇太后笑道:“看到你们婆媳这般理解彼此,哀家也就放心了。” 长孙悠和太后相视一笑。 慕容权看到这一幕,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她们发自内心的话。 太皇太后看向长孙悠和慕容权道:“哀家病了的事情,你们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再让你十七叔十七婶知道了,你十七婶还在做月子,你十七叔还要在身边照顾她,不要再让他们跟着担心,皇祖母这病过两日就好了,万不可再传出去了。” 长孙悠和慕容权点点头:“是!” 当时听乐雪说太皇太后病了时,长孙悠心中很是担心,在这个医学不发达的朝代,加上太皇太后的年纪也大了,真的很担心她会有事,人年纪大了,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人很担心。嫁给慕容权后,慕容家能让她感觉亲切的人不多,帝王家,本就没有什么亲情,所以能在帝王家感觉到温暖,真的不容易。但太皇太后却是这帝王家的例外,在她的印象中,做过皇后太后的人,都是那种很凶,很严厉的,可是太皇太后给她的第一印象却很好,很温和,很随和,看到她会朝她露出慈祥的笑容,会亲切的称呼她悠丫头,当第一次在帝王家感觉到这种温暖时,真的很感动。 所以她对太皇太后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做了皇后之后,每天住在宫中,想见太皇太后很容易,所以她会经常跑来看太皇太后,这个慈祥亲切的奶奶,可是最近忙着紫若的婚事,真的有好几日没有来了,没想到她就病了,当时听了真的很害怕,害怕太皇太后会出事。 经过今天这事,以后她一定要每天都来看她,因为这个慈祥的奶奶年纪真的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永远的离开他们,若是此时不尽孝,真的很怕以后没有机会。 就像她与哥哥一样,没有穿来之前,总觉得自己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还会很久,因为自己与哥哥都还很年轻,所以把时间都给了组织,大多都放在了执行任务上,穿来之后才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分开,就会有不可抗拒的分离,这种分离,或许一分就是永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多陪陪哥哥,其实有很多任务,是不需要她亲自去的,如今想去陪陪亲人也没机会了,世上也不会有卖后悔药的,有时回忆起来,只能让自己懊恼,后悔。 所以不管有多忙,一定要抽出时间来陪自己的亲人。 太皇太后见他们来了很是开心,给他们说了很多的话。 明日就是风跃与紫若的大婚了,身为御林军统领的风跃,进宫把这两日的事情安排好便准备回府了,虽然府中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但这婚礼可是大事,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所以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否则会给他们留下一辈子的遗憾的,他要亲自回府好好的监督,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也不容许出差错,她要给紫若一个完美没有遗憾的婚礼。 想到明天紫若就要做他的新娘了,他真的是由衷的喜悦。 但是东华国有规矩,新郎新娘在成婚前一天是不能见面的,所以即便是他再想见紫若,也得忍着,于是经过坤荣宫门口时,驻足观看了一下,然后离开。 这两日他不能进宫当值,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免得有不轨之人趁机进来行刺。 走出坤荣宫一段距离后。 “这不是风将军吗?”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 风跃驻足观看,只见冷忆梦站在不远处,大婚在即,风跃不想节外生枝,立刻拱手道:“冰宁公主。”他并不喜欢冷忆梦,甚至对这位来自江湖的公主有些敌意,觉得这位公主有些不善,自从她进宫后,宫中就接连出了好多事,所以不免让人怀疑她,不喜欢她,但是他也没有必要去得罪她。 “明日就是风将军与明乐郡主的大婚了,冰宁在这里恭喜风将军了。”冷忆梦温和的笑道。 风跃恭敬道:“多谢冰宁公主。末将还有事,先行告退。”迈步便走。 冷忆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淡淡道:“你真的以为皇后是真心要成全你与紫若姑娘吗?” 风跃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不解的转身看向冷忆梦质问:“冰宁公主此话怎讲?”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人人都知道紫若姑娘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得力也是最忠心的侍女,而且紫若姑娘还文武双全,一般主人若是遇到这样难得侍女,都是舍不得放人的,会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一辈子,而皇后娘娘却大方的把紫若姑娘赐婚给了风将军,这实在是让人不解啊!” 风跃冷冷的笑了:“那是因为皇后娘娘不是一般的主子,自然不会像一般的主子那样自私。皇后娘娘与紫若虽然是主仆,但更是感情很好的姐妹,既然是姐妹,自然会为了紫若的幸福,而忍痛割爱,请冰宁公主莫要在这里挑拨末将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从皇后娘娘把紫若赐给末将那刻起,末将便誓死效忠皇后娘娘。” 冷忆梦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姐妹?呵呵呵,风将军也不是第一天在帝王家当差了,还会相信帝王家有真正的姐妹之情吗?皇后娘娘与之前的太子妃可是同一个父亲的姐妹,可是结果呢!皇后娘娘可有念及她与前太子妃的姐妹之情而放过前太子,放过太子妃?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狠心的杀害了自己的姐妹。 而紫若,说难听点,不过就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侍女,因为她帮助皇后做过很多的事情,所以皇后才会说她是自己的姐妹,这不过是皇后哄骗她,让她继续效忠的好话罢了,而你们却当真了,这真是太可笑了。 如今皇后把紫若许配给你,只怕也不是真心的,这么好的侍女,她怎么会忍心放手呢!要知道,在这后宫,企图她皇后之位的人有很多,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虽然她身边有几个从战王府带进宫的得力之人,可是和紫若姑娘比,实在是差远了,只怕是十个宫人,也难比的上一个紫若姑娘。所以即便是皇后大度,也不可能就这样把人给放了。” 风跃冷哼一声道:“哼!可结果皇后娘娘却真的把紫若给放了,明天就是大婚,难道皇后娘娘还会反悔吗?如果她不想放紫若,又何必请求皇上赐婚呢!冰宁公主就莫要在这里诋毁皇后娘娘了,末将是不会相信的。” 冷忆梦摇摇头道:“皇后是何等的精明啊!知道你是皇上看中的将军,更知道紫若与你两情相悦,若是迟迟的不成全你们,你们二人势必心中有想法,万一你在皇上身边随便诋毁她几句,她可是得不偿失啊!而紫若姑娘若是心中有怨,怎么会真心效忠她呢!所以她便想着成全你们,从而拉拢你们。可是这拉拢并不见得就会真的把紫若放走。只要她不嫁过去,她就还在皇后的管辖范围呢!不要觉得皇后给你们赐婚,就是真的成全你们。 所以明天的婚礼——是否顺利,就要看皇后的了。如果她真的想成全你们,这婚礼会很顺利,而反之,只怕你很难能娶到紫若姑娘。” “闭嘴!”风跃气愤的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向冷忆梦:“冰宁公主,我敬重你救过皇上的命,所以向来对你恭敬有加,可是你为何要一再的在这里挑拨我与皇后娘娘的关系,还诅咒我与紫若的婚事,你到底有何居心?”每个人都有弱点,而文官的弱点可能会比较好找,因为他们顾及的会比较多,而武将的弱点很少,因为他们性子刚烈,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动了真爱的武将,那弱点一定是他爱的人,所以人们常用:英雄难过美人关,来形容武将。 而风跃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唯一的弱点只怕就是自己的堂妹乐雪,和自己心爱的女子紫若了,而乐雪是皇上身边的剑侍,武功很好,想要伤她的人很少,所以想用她威胁风跃,不可能,那么就只能从紫若下手了,紫若如今是风跃最致命的弱点,所以听到冷忆梦揣测他与紫若的婚礼不会顺利,他自然会很气愤。 冷忆梦面对风跃的长剑,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看着面前的长剑,淡淡道:“风将军无需气恼,本宫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就是想好心提醒你一句,明天的婚礼一定要小心,可千万不要出了差错,否则让皇后挑到把柄,临时悔婚,你可就白忙活了。”然后伸手点了下风跃的长剑,淡淡道:“明天风将军就是新郎了,如果因为本宫的几句善意的提醒而犯下刺杀公主的大罪,那么紫若姑娘未过门可就守寡了,那是不是太可怜了?不过这样皇后娘娘可就要开心了,因为这样紫若姑娘便可永远留在她身边了。” 风跃冷冷的瞪了冷忆梦一眼,收回手中的长剑,冷冷道:“明天的婚礼一定会照常进行的,皇后一定会成全我们的,冰宁公主就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哼!”长剑收回剑鞘,阔步离去。 坤荣宫,紫若的房间里。 紫若对喜服很满意,试好后便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留着明天穿,然后陪着乐雪聊天。 乐雪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后,便回去了,她担心皇上回御书房后找不到她的人。 房间里只剩下紫若一人了,想着明天就要做风跃的新娘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在面前闪现,真的不敢相信,她会与风跃走到一起,缘份真是奇妙的东西。 “咚咚咚——”有人敲门,拉回紫若的思绪。 “进来。”紫若声音清冷道。 然后有一位小太监推门走了进来:“奴才参见明乐郡主。” 紫若先是一怔,突然被人换做明乐郡主,还真的有些不习惯,随即回过神来,淡淡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小太监腼腆一笑道:“奴才是新进宫的,所以郡主没见过奴才。” 紫若点点头:“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太监立刻从腰间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向紫若道:“回禀郡主,刚才奴才在坤荣宫外遇到了风将军,他说大婚前按照宫中的规矩,新郎是不能去找新娘的,所以他让奴才把这封信交给郡主,让奴才务必要在天黑前交到郡主的手中。” “这个风跃,搞什么?”紫若喃喃的嘀咕了句,但心中却是甜蜜的,风跃是一介武夫,向来是不拘小节的,这些繁琐的礼仪,他向来不屑,可是现在为了能顺利的举行他们的婚礼,居然这般小心翼翼,她真的很感动,很开心,立刻接过小太监手中的信,淡淡道:“信我收到了,你回去吧!” “是!”小太监立刻退下。 紫若立刻打开手中的信,信上写道:紫若,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可是我真的好想现在就见到你,今日经过坤荣宫,真的好像冲进去找你,可是理智阻止了我心中的冲动,我知道宫中对婚礼的要求很高,礼仪更是重要,新郎新娘大婚前是不能见面的,可是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向来不会在乎这些繁琐的礼仪,既然宫中不便相见,那我们是否可以在宫外见上一面?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婚了,可是在大婚前,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所以,希望你看到这封信后,能在亥时到千竹林一见。这件事千万不要让皇后娘娘知道,免得皇后娘娘觉得我不守宫规,不放心把你交给我。风跃书。 看完这封信,紫若仔细的辨认了下笔迹,的确是风跃的,便没有怀疑,立刻收起来。 御剑山庄 长公主自从知道皇后把紫若赐婚给了风跃,便整日唉声叹气失落了好几日,她好不容易看中的儿媳,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她怎么能不失落呢! 魏长剑见状,劝了妻子好几回,这才让长公主从失落中走出来,然后加快脚步的帮魏弈风物色合适的女子。 这不,今天终于物色了一位满意的,立刻把儿子叫来御剑山庄,准备撮合。 魏弈风黄昏的时候在府中忙,山庄的管家突然急匆匆的赶来了,说是奉长公主之命而来,长公主让他回去有要事商议,晚了只怕会误了大事。 魏弈风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跟着管家回了御剑山庄,不知道母亲这么急着找自己回去是什么事,莫不是山庄出了什么事?带着担心,在日落前赶回了山庄。 “母亲!”魏弈风走进山庄后,立刻去找母亲,在后花园内找到了母亲,还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见母亲安然无恙,魏弈风松了口气,因为母亲年轻的时候救父亲受过伤,留下了病根,身体不是很好,所以只要有关母亲的事情,他都会很担心,很紧张,生怕是母亲出了什么事。 “风儿,你回来了,快点过来。”长公主开心的朝儿子摆摆手。 魏弈风来到了母亲面前:“母亲,你找孩儿回来有什么事?” 长公主笑了:“你这孩子,没事母亲想儿子了就不能叫你回来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小姐认识,这位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庄主的嫡出女儿,宋婉茹。婉茹,这是我的大儿子,魏弈风。” 宋婉茹的小脸不自觉的红了,看向魏弈风盈了盈身,温声道:“婉茹早就听闻过魏元帅的大名,今日有幸能见到魏元帅,婉茹很庆幸。”声音如黄莺出谷,身子婀娜,容貌娇美,是个绝美的美人,从头到脚都挑不出一丝瑕疵,可是面对如此动人的美人,魏弈风这位冷漠严厉的大元帅,别说是心动了,就是连看都未看一眼。 视线看向母亲,声音清冷道:“母亲如果没有什么事,孩儿就先告退了。”话落,转身便离开。 长公主见儿子这般不给宋婉茹面子,让自己很是尴尬,不悦的呵斥一声:“你给我站住。” 魏弈风停住了脚步,虽然在战场上他是无所畏惧的铁汉,在将士们面前,他是严厉冷漠的元帅,在陌生人面前,他是冷漠难以接近的冰冷之人,可是在母亲面前,他却是一个听话的儿子,因为从小便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有能力,这样才能保护母亲,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孝顺的儿子,因为母亲的身体不好,不能惹母亲生气,所以这么多年来,魏弈风在母亲面前,都是听话孝顺的儿子,也只有母亲能唤住他的脚步,若是换做别人,他不会去理会的。 “母亲还有什么事?”魏弈风转身看向母亲,恭敬的问。 长公主不悦的训斥道:“风儿,你真是太过分了。今日母亲把婉茹请来御剑山庄玩,希望介绍你们认识,人家主动和你打招呼,而你呢!居然这般没有礼貌,母亲从小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这样别人会说我们御剑山庄没有规矩,没有教养的。” 见母亲真的生气了,魏弈风缓和了语气道:“母亲,管家突然到元帅府找孩儿,说母亲急着找孩儿回来有要事,孩儿便放下手上的事情赶来的,看到母亲没事,孩儿也就放心了,但是孩儿真的有要事要处理,所以才急着赶回去。” 宋婉茹见状,立刻温柔出声,帮魏弈风说话:“魏伯母,您不要生气,魏元帅身居要职,一定很忙,他肩上肩负着皇上的重任和百姓的信任,所以他要负责,才会这般急着回去,不是有意不理会婉茹的。魏元帅真的很有责任心,让人很是敬佩。” 宋婉茹的话,让长公主的不悦缓和了不少,语气也温和了下来,看向儿子道:“你看看人家婉茹多懂事,还帮你说话。母亲知道你平日里忙,所以也没有让人去打扰你,可是再忙也要回家来看看啊!母亲都有多久没见到你的人了,今天来了,再忙也要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下,陪母亲用顿晚膳,你父亲这些日子去外地办事了,母亲一个人甚是孤单,你二弟整天就是对着一堆木头发呆,也没时间陪母亲,母亲真的很孤单啊!唉!当初若是生的女儿该多好啊!女儿就是比儿子贴心,你看看婉茹,陪了我一天,逗的我很是开心,再看看你们这两个儿子,就会惹我生气。 不管有再大的事情,饭总是要吃的吧!今天留在山庄吃饭,正好婉茹也在,你刚才对人家那般没礼貌,要好好的朝人家陪陪不是。” 236 诡计 宋婉茹立刻知书达理道:“伯母这样说就严重了,魏元帅没有对婉茹没礼貌。” 长公主开心的笑了:“婉茹真是个大度的好孩子,若是我能有这样的一个女儿该多好啊!就算不能有这样的女儿,有个这样的儿媳也好啊!风儿,今晚留下来陪母亲吃饭。” 魏弈风很是无奈,但真的不想再惹母亲生气,只得答应:“是!”其实母亲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懂呢!安排这一出,无非就是要帮他选亲,每次见到母亲,都免不了被母亲催促成亲,这也是他这么久没有回山庄的原因,真的不想惹母亲生气,也不想成亲,只得以军事繁忙为借口,推托回家的次数。 而长公主也是了解儿子的性格,给他好好说,他指定不会同意,所以只能来先斩后奏了,先把人请进府中,再安排他回来见面。 宋婉茹见魏弈风答应了长公主留下来用晚膳,很是开心。 长公主想给儿子单独说会儿话,看向宋婉茹道:“婉茹,陪伯母赏了一下午的花,一定累了吧!你先去歇息一下,待会晚膳的时候伯母让人去叫你。” 宋婉茹出身大家族,很是会察言观色,立刻盈身道:“是!” 然后跟着长公主身边的侍女退下了。 宋婉茹走后,长公主立刻看向儿子,嘴角勾起暧昧的笑。 魏弈风一脸不解的看向母亲:“母亲?孩儿脸上有东西吗?为何这样看着孩儿?” 长公主也不给儿子拐弯抹角,看着儿子挑挑眉问道:“觉得婉茹怎么样?” 魏弈风立刻不假思索的回道:“挺好的。” “只挺好的?”长公主不满的追问。 魏弈风不解的看向母亲问:“还有什么?” 长公主叹口气道:“你少给我装,母亲的意思难道你不懂吗?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直接告诉母亲,看上人家没有?” 魏弈风一脸的无奈道:“母亲,能不能别每次孩儿回家,你都要说这个话题。” “能,只要你成亲了,母亲就再也不用说这个话题了。”长公主笑道。 魏弈风却清冷道:“母亲,如果你喜欢她,大可认她做干女儿,不要把她推给儿子。” 长公主无奈的叹口气道:“你这孩子,是要气死母亲是不是。我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你喜欢的人是紫若对不对?” 魏弈风立刻不满的瞪向母亲道:“母亲,请你不要乱说,紫若姑娘是风将军的未婚妻,皇上已经为他们赐婚了,母亲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若是被人听到,会误会的。” 长公主摇摇头笑了:“你敢说你不喜欢紫若?” 魏弈风看向母亲。 长公主笑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虽然你与紫若姑娘认识的时间短,接触的次说也不多,可是在你心中,是喜欢她的。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凡事都喜欢藏在心中,即便是有喜欢的人,也不会说出来,况且紫若喜欢的人又是风跃,所以你就更不会说了,唉!这也只能怪你与紫若没有这个缘份,没有风将军认识她早。 如今他们明日就要成亲了,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力回天了,所以母亲只能给你另择良缘。 傻孩子,其实在爱情上,喜欢就要说出来的,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你都是有机会的,可是你的性子却不允许你这样做,所以你才会错过了紫若。 好在天下好女子多的是,错过了一个,我们还可以寻觅下一位。但是这一次,决不可再错过了。 婉茹真的是位不错的女孩子,有家教,品行脾气都很好,和你很是般配,你可要好好的把握。看的出来,她是喜欢你的。” “母亲,这种事情是应该顺其自然的,不能强求。孩儿不喜欢宋小姐。”魏弈风认真道。 长公主瞪向儿子道:“喜不喜欢只有接触了才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有时是很微妙的,走的近了,关系近了,这感情自然也就有了。 有多少夫妻在婚前一次都没有见过,婚后不也是琴瑟和鸣,过的很恩爱很幸福吗? 就像皇上和皇后娘娘,他们的婚姻刚开始不被任何人看好,可是结果呢!却是人人羡慕,这就是爱情,总是难以预测的。 一见钟情的爱情又能有多少呢!即便是一见钟情,也不见得会一生幸福。 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婉茹一个机会,待会吃饭的时候好好和人家说说话。” “母亲!”魏弈风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母亲拍了拍他的肩道:“行了,堂堂三军大元帅,莫不是要怕一位小女子,走吧!晚膳已经好了,别让婉茹久等了。” 长公主先行一步离开。 魏弈风无奈的摇摇头,只得跟上去。 晚膳被安排在了魏弈风在山庄的房间,魏弈风很不解:“母亲,为何晚膳不在饭堂里用,而要在孩儿的房间?” 长公主笑了:“饭堂那么大,就我们三个人,显得太空档了,我想婉茹一定很想看看你住的房间,所以便安排在了你这里。婉茹,这是你第一次与风儿一起吃饭,可千万不要拘谨,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其实他是很好相处的。千万不要客气,更不要怕他。” 宋婉茹羞涩的笑了,点点头道:“是!很高兴能与魏元帅一起共进晚餐。” 长公主一听这话笑了:“婉茹,你又不是他的士兵,叫什么魏元帅,叫风哥哥就行了。” 宋婉茹羞得红了小脸,柔声道:“风哥哥。” “哎!这就对了嘛!”长公主开心的笑了,然后踢了儿子一脚道:“风儿,赶快给婉茹夹菜啊!不可怠慢了客人。” 魏弈风看了母亲一眼,至于夹菜,他真的做不到,宋婉茹是很好,但是他真的不喜欢,所以夹菜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只得淡淡的说了句:“宋小姐请用。” 长公主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不解风情。” 宋婉茹温柔的笑了,然后拼了女儿家的羞涩,大方的拿起酒壶,亲自帮魏弈风倒了杯酒放到他面前,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柔声道:“风哥哥,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婉茹不胜酒力,以茶代酒敬风哥哥一杯。多谢魏伯母和风哥哥的盛情招待。” 魏弈风并未端起面前的酒杯,淡淡道:“身为三军元帅,我从不让自己饮酒,以免误了大事。” 长公主见状立刻训斥道:“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军营,再说了,一杯酒还能把你喝醉不成,这可是人家婉茹好心为你倒的,不喝就太过分了,不要驳了人家婉茹的好意。” “母亲——”魏弈风不是不会喝酒,以前只是一名将军时,可以不用顾及太多,只要把自己手上的将士管理好便可。可是自从接管了帅印后,他便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皇上对他信任,把三军大元帅这样的要职给了他,所以他一定要做好,不能有负皇上的信任。他便对自己很严格,不可随便饮进,以免误事。 “母亲知道你肩上的责任重,但这一杯酒的面子你也不肯给母亲和婉茹吗?”母亲瞪向儿子。 魏弈风最怕的就是母亲生气,在母亲的不满下,魏弈风只得端起酒杯,没有说话,一饮而尽。 宋婉茹见状,心中喜悦,立刻喝下手中的茶。 长公主见状很是满意,立刻招呼道:“快点吃菜,我也不知道婉茹喜欢吃什么,所以便让厨房多做了些,快点多吃些。”亲自帮婉茹夹菜放在面前。 婉茹立刻乖巧道:“婉茹自己来就好,怎能麻烦伯母呢!” 长公主笑了:“不麻烦,不麻烦,来到这里就像来到自己家,无需客气。对了,我还让厨房做了一道养颜的粥呢!怎么还未送来,我去看看。风儿,你陪婉茹好好的说说话,母亲去去就来。”立刻起身朝外走去。 “母亲——”魏弈风唤了声母亲,可是长公主已经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已经黑透,房内只剩下魏弈风和宋婉茹两个人,气愤顿时显得很尴尬,宋婉茹不敢直视魏弈风,小脸羞涩的红红的。看来是对魏弈风很满意,很喜欢。 “吃吧!”魏弈风哪有什么话与她聊,熟悉的人都没几句话说,何况是不熟的人,就更是没话说了,所以房间里异常的安静,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见。 既然魏弈风不说话,那么喜欢他的宋婉茹,便放下女儿家的矜持和羞涩,找话题给他说:“风哥哥,你在军营很辛苦吧!应该多吃些的。”然后主动帮魏弈风夹菜。 魏弈风清冷道:“不辛苦。我自己来就好。”拒绝了宋婉茹加来的菜。 宋婉茹有些尴尬,只得把夹着的菜放到自己的碗里。 人人都说女孩子爱羞涩,矜持,可是当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男子时,再羞涩,再腼腆的女孩子,也会有主动的一面。 面对魏弈风的拒绝和冷漠,宋婉茹虽然觉得尴尬,但仍继续找着话题。 魏弈风只是简单的做着回答。 长孙悠在太皇太后的寝宫陪了太皇太后一天,直到用完晚膳才回到坤荣宫。 慕容权因为陪着太皇太后,手头上的奏折还未批阅完,所以只能暂时离开长孙悠,先去御书房了。 而长孙悠回到寝宫,不见紫若,立刻问向玉儿:“紫若呢?” 玉儿立刻回道:“回娘娘,紫若姑娘晚膳后便早早的休息了,说有些乏了,想早些睡了。” “乏了?这几天为了婚礼的事情的确把她累坏了,不过也不会睡这么早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本宫去看看。”长孙悠立刻起身朝紫若的住处走去。 来到紫若的门前,见紫若房内的灯已经熄灭了,长孙悠不免有些担心,紫若平时不会这么早休息的,难道真的哪里不舒服?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有病千万不能挺着,否则明天怎么做美新娘呢!想到这,长孙悠扬起手准备敲门,想进去看看紫若到底怎么了。 而手刚扬起来,金儿一路小跑的来了:“娘娘,娘娘——” 长孙悠放下手,看向金儿询问:“何事如此慌张?” 金儿立刻禀报:“启禀娘娘,后宫的娘娘们都来了,说明天就是明乐郡主的婚礼了,今天一天娘娘都在太皇太后的寝宫,想来给紫若姑娘送一些礼物,也没机会,听说娘娘回来了,便立刻来了。” 长孙悠不满道:“这些女人,想送礼直接给紫若不就好了,紫若一天不都在坤荣宫嘛!又何须等本宫,一个个的装模作样。”本不想理会的,可是明天就是紫若与风跃的大婚,也不想得罪这些女人,免得到时惹出什么乱子,所以长孙悠暂且放弃去看紫若,先去应付这群女人。但还是不放心,问向身边的玉儿:“今天一天,紫若可有哪里不对劲?或者有不舒服?” 玉儿立刻回道:“没有啊!紫若姐姐一天都很好啊!没有见紫若姐姐不舒服。不过今天一天有很多大臣的夫人来拜访,紫若姐姐一天都没闲着,可能是真的累了。” 长孙悠点点头:“紫若应该是累了。都怪本宫,回来的太晚了。”本想从慈安宫早些回来的,可是又不忍心让太皇太后一个人太孤单,便看着她用好药才回来,本打算回来和紫若好好的聊聊的,毕竟明天她就出嫁了,想再好好的聊聊就没这么方便了,没想到紫若这么早就休息了。也罢!别打扰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明天做个最美的新娘子。“走吧!” 长孙悠转身离开了,去应付后宫的那群女人了。 京城西山的千竹林 紫若按照信中所约的时间和地点,瞒着坤荣宫的人,假装早些休息,来到了千竹林,想早些见到风跃,然后赶回去,陪皇后好好聊聊天,明天就要出嫁了,就不能再伺候在娘娘身边了,要好好的陪娘娘说说话。 站在千竹林中寻找风跃的身影却未寻到,紫若禁不住喃喃道:“怎么还未来?”心中起了疑惑,但是想想那封风跃的亲笔信,便打消了猜疑。 暗中有人影在晃动,虽然动作很轻,但是紫若会武功,听力很是敏锐,察觉到了异常,立刻竖起了防备,而暗中之人并没有要进攻的意思。 紫若心中疑惑,不着痕迹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异样突然不见了,紫若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想速速离开,又怕惊动了暗中的人,对自己不利,所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朝前走,但是却竖起谨慎和戒备。 暗中之人并没有要攻击紫若,而是悄悄的滚出去一个小竹筒,竹筒里冒着白眼,由于现在是黑夜,很难让人发现,所以紫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而是轻轻的朝前走,突然一股异香钻入鼻中,根据她的经验判断,这股莫名的异香一定不正常,立刻捂住口鼻,可是已经晚了,这种香味,一旦闻到,便已经中了此烟的毒,浑身软弱无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暗中出现了三个身影,走到昏迷的紫若身边,一个是冷忆梦,另外两个是她身边的两个侍女药儿和菊儿。 看着昏迷的紫若,冷忆梦摇摇头笑了:“这么好的美人,要被糟蹋了,真是可惜,谁让你是皇后的人呢!只能成为牺牲品了,对不起,别怪我狠心,我也是为了我要保护的人。”记忆回到今天见到风跃时—— 冷忆梦看着风跃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阴冷的笑,喃喃道:“风跃,在这宫中,我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帮手,这样才能把长孙悠赶出宫去,而你——是我选中的人,所以我必须让你与长孙悠为敌,真是对不起了。”从腰间拿出一封信来,看向身边的药儿道:“找个人,把这封信送去坤荣宫,给紫若姑娘,记住,这件事一定不可以让皇后知道,否则本宫的计划就会被识破。还有,送信的人不要留活口。就是连尸体也不要留。” 药儿了悟的点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会用化尸水把尸体处理掉。” “去吧!一定要干净利索。”冷忆梦最后交代了一句。 药儿点头道:“是!”然后退下了。 冷忆梦看向药儿道:“送信之人除掉了吗?” 药儿立刻回道:“回主子,已经除掉的干干净净了,就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冷忆梦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然后看向菊儿:“让你找的人好到了吗?” 菊儿立刻禀报:“回主人,已经找到了,是京城里的一个乞丐,三十多岁,又脏又懒,平时和其它的乞丐也合不来,事成后,就是突然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冷忆梦点点头:“很好,事成后,不留活口。” 菊儿有些担心道:“主人为何不留活口,若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紫若隐瞒下此事,明日嫁给风将军,那主人的计划岂不是失败了?” 冷忆梦却信心十足的笑了:“你放心,一旦紫若的清白被毁,她是绝不会嫁给风跃的,因为越是爱一个人,越想把一个完美的自己交给他,她是不允许自己在爱的人面前有一丝一毫的污点的,紫若又是那么孤傲的女子,更不会允许自己在爱的人面前有污点,所以——即便没有人知道,她也绝不会嫁给风跃的,只要风跃不能如愿娶到紫若,他一定会把这些不满算到皇后头上的,到时我们便可利用他的怨恨和不满。这才是我要的结果。而这个乞丐,留着难保不会坏了我们的好事,人是你找的,若是她认出你,对我们不利。” 药儿和菊儿对主人露出佩服的眼神,异口同声道:“主人英明。” 冷忆梦却无奈的叹口气道:“我也不想这么做,紫若是个好女子,对皇后也是忠心耿耿,文武双全,聪明,又沉稳,还有很好的修养,这样的女子,应该有个美满幸福的婚姻,可奈何她卷入到了皇宫之中,注定她的人生会很不幸。行了,把人送到竹林中的竹屋去,把乞丐带过去。” “是!”药儿和菊儿立刻扶起昏迷中的紫若,朝竹林深处而去。 冷忆梦转过身,眸中的冷漠和狠厉不见,眸中盛满愧疚和自责,喃喃道:“对不起!原谅我的无奈。我不想毁了任何人的幸福,但我想保护我在乎的人,只能牺牲你们的幸福,等一切都解决了,我会以死谢罪,来弥补我犯下的种种过错。”她要赶紧回去,好不容易把暗中监视她的人甩掉,若是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夜深人静,但是竹林内,树欲静而风不止。 坤荣宫 长孙悠听着各宫娘娘们对紫若的祝福,感觉很是无聊和鄙夷。既然是祝福紫若的,有必要在她面前说这样一番祝福的话嘛!她们真应该像孟风华学学,既然想送礼,直接送给紫若就好了,在她这里显摆,是怕她不知道她们给紫若送礼嘛!送个礼也这样动脑筋,真不怕累死脑细胞。 不过想到紫若,长孙悠还是不放心,凭着紫若的性格,明天就出嫁了,今晚说什么也不会睡这么早的,不行,还是得去看看,看向这些嫔妃不客气道:“本宫还有事,各位妹妹就请回吧!你们的礼,本宫替紫若收下了。” 各位嫔妃见长孙悠赶人了,不好意思再呆下去,纷纷起身:“臣妾告退。”然后离开了。 长孙悠立刻起身找紫若的住处走去。 金儿跟在身边不解的询问:“娘娘这是要去看紫若姐姐吗?不是让紫若姐姐早些休息的嘛!” “我不放心紫若。”长孙悠脚下加快脚步,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咚咚咚——”来到紫若的房门前,长孙悠亲自上前敲门,却没有人应。 金儿见状出声道:“紫若姐姐,你在里面吗?紫若姐姐,紫若姐姐。” 长孙悠伸手去推房门,没有推开,立刻吩咐小满子小堂子:“撞门,把门撞开。” “是!”小满子和小堂子立刻上前去撞门。 几下之后,把门撞开了。 长孙悠立刻冲了进去,走到房间不见紫若,立刻朝卧室走去,依旧没有人。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窗户是开着的,看样子是有人故意把门从里面反锁,造成紫若在房内的假象。 可是谁会这么做呢?紫若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还挺好的,不可能被人劫持走,没有惊动坤荣宫的人,房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由此可见,这应该不是被劫持,那么——是紫若自己出去的?既然要出去,为何要制造出在房内的假象呢?她对紫若向来都是很自由的,因为信任她,所以不会用宫中的规矩牵制她,所以她出入皇宫和坤荣宫都是自由的,按理说不应该瞒着她偷溜出去啊! 可是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紫若自己出去的,大婚前夕,为何事出去呢?莫不是去祭拜自己的母亲了?也不必选在晚上去啊!还偷偷摸摸的去,这不合乎情理。 紫若的不在很是蹊跷。 “娘娘,紫若姐姐不在房内,会去哪里呢?”金儿和玉儿担心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本宫也不知。对了,今天紫若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金玉满堂四个人立刻回想,然后一起摇头:“没见紫若姐姐见什么人啊!” 长孙悠心中起了疑心:“那紫若会去哪里呢?”扫视了眼房间,最终视线落在了房内化妆台的抽屉上,抽屉的一角露出一丝东西,长孙悠立刻走过去,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露出来的东西是信封的一角,虽然看别人的信不好,但现在事关紫若的安危,她也只能看了,立刻打开信,拿出来看。 是风跃写的,约紫若出去了,还不让紫若把这件事告诉她。 长孙悠看后,摇摇头笑了:“这对小情侣,在搞什么,明天就要成亲了,连这一晚上都忍不了了吗?既然是风跃约她出去的,应该就没事吧!”把信装好,放回去。 终于可以松了口气:“走吧!紫若去见风将军了,没事的。” 金玉满堂听后也松了口气。他们都是跟着长孙悠从战王府来的,所以几人和紫若之间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当看到紫若不在房中,很是担心,现在得知紫若去见风将军了,人没事,他们也就放心了。 长孙悠走出紫若的房间,此时慕容权正好过来了,见她在这里,唇角微勾的问道:“明天紫若就要出嫁了,是不是舍不得?” 长孙悠叹口气道:“是啊!不过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为她高兴,我会祝福她,然后开开心心的把她嫁给风跃。” 慕容权揽过她的肩安慰道:“好在紫若嫁给的人是风跃,还在京城,想见面随时都可以。” 长孙悠点点头:“是啊!否则我真的舍不得。” 慕容权笑了,看了眼身后道:“和紫若聊好了?” 长孙悠叹口气道:“女大不中留,我倒是想与紫若好好谈谈呢!可是她收到了风跃的信,去见风跃了。” “见风跃?”慕容权眉头微皱。 长孙悠看向他不解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可吗?” 慕容权喃喃道:“东华国有规矩,新郎新娘在大婚前一天是不允许见面的,说这样不吉利。虽然紫若和风跃都是习武之人出身,不会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但是他们从小便生长在帝王家,即便是不在乎这些虚礼,按照他们二人的性格,想必也不会去破坏这样的规矩,今晚上见面,好像有些不符合二人的性子。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可是我在紫若的房间发现了风跃写的信,应该是风跃临时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紫若商议吧!” 慕容权沉思了下道:“让朕看看那封信。” 长孙悠立刻点头:“好!”然后跟慕容权一同走回紫若的房间,来到抽屉前,取出那封信,让慕容权看。 慕容权是风跃的主子,对风跃的笔迹很是了解,看着信上的笔迹,喃喃道:“的确是风跃的笔迹,但是风跃约紫若,为什么会瞒着你呢!这件事很蹊跷。这笔迹虽然像是风跃的,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风跃的笔迹很有力,但是这个上面的笔迹,虽然很像,可是力道好像欠缺了些。” 长孙悠听了慕容权的话,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权,你的意思是说,这封信不是风跃写的,是有人冒充的,如果是这样,那紫若岂不是很危险?到底是何人要这么做?” “悠儿,你先别担心,或许风跃平时的笔迹很有力道,但是和紫若写信,心中有那份温柔,这笔迹自然也就轻了些许。”慕容权安慰道。 ------题外话------ 紫若会逢凶化吉吗?婚礼会顺利进行吗? 237 能否如期? 长孙悠却摇头:“不可能,一个人的写字方式一旦形成,是不会改变的,不会刻意去放轻力道的,这封信应该不是风跃所写,就像你说的,按照紫若和风跃的性格,他们应该不会在婚前破坏礼仪和规矩的。紫若现在会在哪里?对了,千竹林,这上面约的地方是千竹林。我立刻派人去找。”她实在是担心紫若,大婚前,居然有人给紫若这样一封信,还把风跃的笔迹模仿的这般像,这个人一定是有目的的,她很少会与风跃有字迹上面的来往,所以不了解风跃的笔迹,而紫若虽然与风跃认识了很久,但都是在皇宫内当差,平时也不太能用到书信方面的来往,所以紫若应该只看出这笔迹是风跃的便信了是风跃所写,没有去深研究这笔迹。幸好慕容权来了。他与风跃认识的时间最长,应该是最了解风跃的人,既然他说这笔迹的力道与风跃的不像,那这封信就一定有问题。 “悠儿,你先别担心,朕这就派人去。”慕容权安慰长孙悠,然后立刻唤来了然,毕竟明天就是大婚了,今晚新娘子突然失踪,传出去不太好,所以为了紫若的名声,慕容权和长孙悠让人不要声张,悄悄的去找人,先不派人告诉风跃,免得他担心,如果能顺利的在千竹林找到紫若,这件事可以先瞒着风跃,免得他瞎想,会影响二人未来的婚姻。 一队御林军立刻悄悄的出宫,直奔千竹林而去。 竹林深处的一间竹屋内,昏迷中的紫若很快便醒来了,头有些重,伸手去摁压太阳穴,感觉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想坐起身看看这里是哪里,可是试了两下,根本就起不来。 外面传来脚步声,紫若有种不好的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是她想起来逃走,却没有一丝力气,很快,便有个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在门口处停留了下,然后直奔床前而来。 来人蓬头垢面,衣衫破破烂烂,身上脏兮兮的,脸上更是沾满了灰尘,眼神直直的看着紫若,眸中盛满炽热的浴火。 紫若有种不好的预感,努力的镇定自己的心情,瞪向床前的人,冷冷的质问:“你是何人?要做什么?”仔细的盯着床前的人打量,想看清他的长相,可是房内只有一盏暗黄的油灯,根本就看不清床前人的长相。 紫若想撑起身子起来,却根本就动不了。 床前的人安静了片刻后,突然朝紫若扑过去。 “你干什么,走开,啊!不要,走开,走开——”衣服被凌乱的仍在床前,桌上的油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刚开始反抗的紫若,却使不出一点力气,空有一身武功却施展不出来,最后,只能无奈的承受这一切,因为无力的反抗根本就没用,这个男人的力道很大,她根本就不可能推开他,别说是现在没有力气施展武功,即便是能施展出来,也不见得能逃开他的魔掌,结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说明这个男人是会武功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将来若是被她查到,她一定会杀了他。 想想她与风跃明日的婚礼,紫若的眼角滑下了两行清泪,他们的幸福近在咫尺,可是从这刻起,他们却再也没有未来了。她不能再把自己交给他,因为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外面的风吹得竹叶刷刷作响,吹得紫若的心像是被刀在一刀刀的划过般。 她现在只盼着这场耻辱的索取赶快结束,想想未来,她感觉自己没有勇气走下气。 当明日的太阳升起,她真的没有勇气站在阳光下,心撕裂般的痛,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一滴一滴,似乎是从心里流出的血。 坤荣宫 在没有安全的找回紫若前,长孙悠都是不放心的,担心的在房内走来走去。 慕容权实在不忍心看她这般担心的模样,立刻走上前,把她拥入怀中,安慰道:“悠儿,别担心,紫若一定会没事的,她会武功,一般人是伤不了她的。” “可是现在是有人要故意伤害她,如此费尽心思的模仿风跃的笔迹,引紫若出去,这人的心思实在是太狠毒了,这个人一定是宫中的人,一定是宫中的人。”长孙悠喃喃道,突然明眸一睁,看向慕容权道:“冷忆梦,这事一定是冷忆梦干的,自从她进宫后,宫中就没平静过。我现在就去找冷忆梦。”说着便要冲出去。 慕容权却拉住了她:“悠儿,你先冷静些,就算你怀疑是冷忆梦,但也要有证据啊!没有证据,就算是她,你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啊!” 长孙悠瞪向慕容权冷冷道:“为什么每次你都帮冷忆梦说话,自从她进宫,做了多少伤害人的事情,虽然我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她做的,但是她也脱不了关系,为何你不派人深入调查她?还要继续放任她在宫中伤害无辜。紫若在我身边这么久,她的性格我最了解,虽然她平日里冷漠,但是却和身边的人相处的很好,她为人很和善,身边的人都很喜欢她,不会被她的冷漠吓走,所以她在宫中不会得罪什么人,唯一有可能得罪的就是冷忆梦,因为冷忆梦很想取代我的皇后之位,而紫若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帮手,所以她要对付紫若,从而对付我。权,难道你真的相信冷忆梦是无辜的,是善良的吗?” 慕容权叹口气道:“朕知道她并非善类,但是要惩罚一个人,要讲究的是证据。” “好,我们现在就去怡人宫找证据,我要看看她现在是否在宫中。”话落,不管慕容权的阻拦,直奔怡人宫的方向而去。 怡人宫 长孙悠没有让人通报,而是直接闯入了怡人宫。 药儿和菊儿站在冷忆梦的寝宫外,见长孙悠进来了,立刻上前:“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你们主子呢?”长孙悠面色很不友善的质问。 菊儿立刻回道:“启禀皇后娘娘,我们主子已经休息了。” “休息了?”长孙悠一声冷笑:“你们主子倒是休息的早。本宫要见她。”迈步朝寝宫走去。 药儿和菊儿立刻跑过去阻拦:“皇后娘娘,我们主子已经休息了,娘娘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来吧!我们主子今日炼药累了,请娘娘不要打扰了主子休息。” “放肆!这里是皇宫,皇后有皇宫的规矩,进了宫就要遵守皇宫的规矩,如果想不遵守宫中的规矩,就滚回江湖中去。本宫要见她,就是她睡着了,也得跟本宫爬起来。若是你们敢阻拦本宫,就是大不敬,本宫可以立刻让人杀了你们。”长孙悠拿出一国之母的威严怒斥药儿和菊儿,怡人宫的人还真是不简单,居然连她这个皇后都敢拦,看来主子腰杆硬,连奴婢都跟着目中无人。 药儿和菊儿面面相窥,虽有有些畏惧长孙悠的威严,但是她们是冷忆梦的人,誓死要效忠的人是冷忆梦,所以她们也只能壮着胆子阻拦长孙悠:“皇后娘娘,我们主人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 长孙悠冷冷一笑,不想再与这两个不识相的婢女废话,猛地出手,将二人猝不及防的击倒在地,然后阔步朝冷忆梦的寝宫冲去。如今事关紫若的安危,她可没有耐心陪她们玩。 长孙悠已经忍了冷忆梦很久了,看在她曾经救过慕容权的份上,即便她在宫中做过一些伤害无辜的事情,她也没有去深究,唯一深究的一件事就是给百姓下疫毒的事情,可是结果,还是被她成功化解了危机,这件事她也暂且压下了,派人暗中寻找那两件丢失的证据。 可是今天,事关紫若的事情,她不能再冷静了,伤害别人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她真的敢伤害紫若,那么她对冷忆梦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她一定会一查到底的。 来到门前,长孙悠没有敲门,而是一脚踹开了房门。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长孙悠走了进去。 冷忆梦站在床前,长孙悠突然闯进来,让她有些意外,片刻的怔愣后,嘴角勾起了美艳的笑容:“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敢踹开我的门呢!原来是皇后娘娘。” 长孙悠冷冷的看向她质问:“你的侍女不是说你已经休息了吗?竟敢欺骗本宫,这可是大不敬,足以砍头。” 冷忆梦依旧笑面如花,脸上没有一丝畏惧,笑道:“回皇后娘娘,我的侍女并没有欺骗皇后娘娘,冰宁刚才的确是休息了,听到外面有声音,所以想起身看看。正好皇后娘娘此时进来了,便看到冰宁站在床前,好似还没有休息。”冷忆梦故意看了眼身后床上的被子,是张开着的,是在提醒长孙悠,她是从被窝里刚出来的。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不着痕迹的将冷忆梦打量了一番,而冷忆梦的鞋子却引起了长孙悠的注意,但是长孙悠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而是淡淡一笑道:“这么说,倒是本宫打扰了冰宁公主休息。” 冷忆梦却温和的笑道:“皇后娘娘说这话就折煞冰宁了,这后宫之主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权利见后宫的每一个人,即便是冰宁已经睡下,只要是娘娘宣见,冰宁也要立刻起身接驾。怎么能说是皇后娘娘打扰了冰宁呢!是冰宁不知皇后娘娘到来,有失远迎,还请皇后娘娘赎罪。” 长孙悠冷哼一声,讥嘲道:“冰宁公主倒是深知宫中规矩,不像你身边的两个侍女,不知好歹,不懂宫中规矩。” 冷忆梦依旧笑着,谦逊的回道:“是冰宁没有教好身边的人,惹了娘娘生气,还请娘娘赎罪,冰宁定会惩罚她们对皇后娘娘的不敬。” 长孙悠冷冷道:“这是你的事,本宫不想过问,本宫这么晚过来,是有件事想问冰宁公主。” 冷忆梦立刻恭敬的询问:“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要事要询问冰宁,冰宁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时慕容权走了进来。 冷忆梦立刻盈身行礼:“冰宁参见义兄。” 长孙悠看了眼慕容权,眸中有些不满,这么快跟来做什么,是担心她会欺负冷忆梦嘛! 长孙悠的视线再次落到冷忆梦的身上,看向她冷冷的质问:“本宫想问冰宁公主的事情是——冰宁公主今晚是否出宫去?” “出宫?”冷忆梦故作一脸的惊讶,然后温声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冰宁虽然来自江湖,但是进宫前却熟悉了一下宫中的规矩,知道没有允许,公主是不可擅自出宫的,所以冰宁从不敢坏了宫中的规矩,既然进了宫,冰宁便会守宫中的规矩。” 长孙悠点点头:“很好。但是本宫想知道,既然冰宁公主没有出宫,那么——冰宁公主这鞋子上的竹叶是怎么回事?虽然宫中也有竹子,但是宫中的竹子是湘妃竹,而冰宁公主脚上的竹子应该是慈竹吧!宫中可没有这种竹子,不知冰宁公主脚上的竹叶是从何而来?如果本宫没有记错,京城西山的千竹林里可都是这种竹子。” 冷忆梦心中一怔,没想到长孙悠观察的竟如此细微,一片竹叶,竟然会引起她的怀疑,看来她已经知道紫若不在宫中的事情了,但是应该还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所为,所以她不可自乱阵脚,一定要稳住。 冷忆梦的嘴角依旧勾着美艳的笑,气定神闲道:“回皇后娘娘,这片竹叶的确不是宫中竹子所有,但这竹叶也不能说明是千竹林的竹子。冰宁向来喜欢竹子,以前的住处不止有桃花,还有竹子,这件事义兄可以帮冰宁作证。冰宁已经很久没有回之前住的地方了,所以难免有些想念,便想着借物思景,便让菊儿帮我找一些慈竹过来,好怀念以前在桃花谷的日子,如果皇后娘娘不信,大可问冰宁的侍女。” 长孙悠立刻看向身后的药儿和菊儿,冷冷的质问:“不知道你们是在哪里找的这慈竹?” 菊儿立刻跪下来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奴婢今天白天有出宫,按照公主的交代,去寻找公主要的慈竹,正好在宫外的一处百姓院子外发现了慈竹,便上前折了几支过来。娘娘,您看,这瓶里插得就是奴婢今天折的竹子。” 冷忆梦的梳妆台上,的确插着几支慈竹。 长孙悠冷冷的质问:“你带竹子进宫,有何人看到?” 菊儿立刻回道:“启禀皇后娘娘,没有人看到,公主不想让人知道她思念之前住的地方,便让奴婢悄悄的把竹子带进来,免得别人说公主不安宫中生活,说公主没有品味,居然喜欢这种竹子。所以奴婢是偷偷带进来的。” 长孙悠冷冷一笑,看向冷忆梦道:“冰宁公主身边的侍女还真是能干,带着这几支竹子进来,居然没有人看到。”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因为菊儿经常到宫外帮我寻药,所以经常出出入入的大一些花呀!叶子,草啦之类的东西,御林军们也都习惯了,所以便没有留意吧!不知皇后娘娘还有什么疑问。”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冷忆梦,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你说的这些根本就说不通,只要我向御林军守卫一调查就会很清楚,既然这几根竹子是在宫外折的,那么这痕迹应该能对上,本宫只要带着这几支竹子,去现场比对便可知菊儿说的是真是假。”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皇后娘娘,难道凭几支竹子,就你能说明什么吗?若是有人想陷害冰宁,大可把这竹子的接茬处折去,这样便对不上了,相信皇后娘娘英明,不会因为几支竹子,而冤枉冰宁什么吧!这样也难以服众啊!皇后娘娘大晚上的来找冰宁,莫不是就为了询问这几支竹子?” 长孙悠冷冷的瞪向冷忆梦道:“冰宁公主还真是巧舌如簧。本宫根本就无心与你在这里纠结这几根竹子,但是你脚上的竹子,却暴露了你的行迹,这插在瓶子中的竹叶,和踩到脚上的竹叶是不一样的,因为插在瓶子里的竹叶没有泥土,而你脚上的竹叶,分明就是落在地上的竹叶,被你踩到脚上的,所以你的脚上有泥土,有竹叶。 我今晚过来就是想警告你,紫若是我最在乎的人,若是有人敢伤害她,破坏她与风跃的婚事,本宫绝不会轻饶她。 冰宁公主若还想继续安然无恙的呆在宫中,最好好自为之,否则——别怪本宫不顾及你曾经救过皇上。哼!”长孙悠气愤放拂袖而去。 冷忆梦看着长孙悠离去的背影摇摇头笑了。 慕容权却冷冷的瞪着她。 冷忆梦的视线落到慕容权的身上,耸耸肩笑道:“皇后娘娘今晚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我真的好害怕啊!” 慕容权看着她严厉道:“冷忆梦,如果你真的敢做伤害紫若破坏风跃婚礼的事情,别怪朕没有提醒你,那么你真的是得罪皇后了,朕也不会包庇你。” 冷忆梦笑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还真是一心呢!皇后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什么我说没有,你就不信呢!这竹叶就是这瓶子里掉的,我踩到脚上,能说明什么呢?” “冷忆梦,以前你在宫中作乱,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你没有伤害皇后身边的人,可是这次,若是你真的伤害了紫若,就是间接的伤害皇后,朕不会放任你这样下去的。”慕容权严厉的警告道。 冷忆梦却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对付冰宁?杀了冰宁,替皇后出气,可是皇上不要忘了,我的命是和皇后联系在一起的,我死了,你的皇后也就会一命呜呼了。” 慕容权却突然笑了,笑的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笑的让人有几分害怕:“冷忆梦,你进宫的目的是什么,朕已经有所了解了,如果你真的敢做伤害悠儿的事情,那么朕会让你在乎的人立刻毙命,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冷忆梦心中一颤,面上却故作镇定道:“皇上这是在威胁冰宁吗?我一个孤女,怎么会有在乎的人呢!”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有没有,你心中最清楚,虽然朕还未查到你为何要保护那个人,但是朕已经猜到了大概的答案,只要再稍加调查,便可水落石出。或许你无心伤害皇后,但是伤害她身边的人,就等于伤害她,你最好好自为之。”话落,慕容权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大大的疑问给冷忆梦。 慕容权走后,冷忆梦无力的坐在了床上。 药儿和菊儿见状担心的问:“主人,你没事吧!” 菊儿立刻安慰道:“皇后娘娘虽然怀疑主人,但是也没有有力的证据,主人不必担心。” “下去!”冷忆梦冷冷的呵斥一声。 菊儿和药儿互看一眼,眸中有些担心,但却不敢不听冷忆梦的话,立刻退下。 冷忆梦看着瓶子里的竹子,这几支竹子,是她从千竹林回来时随手折的几支,因为很像桃花谷的竹子,所以便带回来几支欣赏,没想到长孙悠会借此竹子询问她,这几支竹子,也算是让她暂且化解了一场危机。 长孙悠的怀疑她并不担心,就像菊儿说的那样,她没有有力的证据,是奈何不了她的。她心中最担心的事情,是慕容权刚才说的那番话,难道慕容权真的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吗?她真的会因为自己对紫若的伤害,而伤害自己要保护的人吗?如果是这样,自己不但没有保护好自己要保护的人,还有可能害了他们。怎么办?怎么办?慕容权知道吗? 不,他不可能知道的,这件事他应该很难调查到,如果慕容权真的查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在上次的疫毒时,他就会拿出来威胁自己的,可是当时他却没有说,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诈自己的,慕容权这么精明,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但这些不过是他心中的猜测,他不可能有证据调查到的。 所以不可自乱阵脚,一定要冷静,好在长孙悠的性命还攥在自己手中,就是为了长孙悠,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即便他手下的人神通广大,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他面前还挡着一个长孙悠,他一定会斟酌的,不会轻易伤害他们的。 这一切本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因为慕容权的一番话,彻底的扰乱了她的心情,不行,要好好的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要好好的处理后面的事情,否则一切将会功亏于溃。 回到坤荣宫,去千竹林的人还未回来,长孙悠坐不住了,准备亲自去千竹林一趟。 “悠儿,你去哪里?”刚走出寝宫的门,便没慕容权拦住了。 长孙悠看向他冷冷道:“我的侍女不见了,我自然是要亲自去寻她,你们可以不在乎她,可是我不能不在乎紫若,她是我的姐妹,没有看到她平安无事,我不放心。” 慕容权拉住她,轻声安慰道:“悠儿,你别太心急了,御林军已经去找然了,你总该给他们一些时间吧!这来回的路上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我们再等等。” 长孙悠摇摇头:“我等不了了。这件事一定与冷忆梦有关,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事情,一定不会有好事,紫若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不会到现在都不回来的,我一定要去找她。” “悠儿,你现在这般担心,着急,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找人,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好好的分析一下,你这样急着去,就能找到紫若吗?”慕容权拦住长孙悠,她这般心急,他怎么放心让她去呢!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淡淡的询问:“权,今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你认为这件事与冷忆梦有关吗?你相信她说的那番话吗?那片竹叶真的很有问题,她一定去过千竹林,紫若收到的那封信一定是冷忆梦所为。” 慕容权拦住她道:“朕知道,这件事与冷忆梦脱不了关系,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紫若,只有找到紫若,才能知道她在千竹林遇到了谁,与她见面的人是不是风跃。朕也已经派人去了风跃的府里,悄悄的询问一下今晚风跃有没有出府,如果风跃没有出去过,那么与紫若见面的人就不是风跃,然后再彻查送信之人。这些朕都已经吩咐人去做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紫若回来。” 长孙悠摇头:“不行,我等不了。不管紫若现在怎么样,我一定要到千竹林去看看。只有去看了,我才能知道到底在千竹林发生了什么?冷忆梦设计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容权了解长孙悠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有人能改变,既然她执意要去,慕容权叹口气道:“好,既然你要去,朕陪你一起去。” 慕容权陪着长孙悠来到了千竹林。 御林军们正在这里寻找:“明乐郡主,明乐郡主——” 见慕容权和长孙悠来了,领队的御林军立刻上前行礼:“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找到紫若没有?”长孙悠担心的询问。 领队立刻回道:“回皇后娘娘,还未找到人。” “继续找,一定要找到。”长孙悠吩咐道。 “是!”御林军们仔细的找人。 慕容权和长孙悠也跟着找人。 而在竹林深处,长孙悠发现了人的脚印,立刻蹲下来察看,用手中的灯笼照地上的脚印。 慕容权见状分析道:“这两个脚印看上去不是很大,应该是女子的脚印,脚印很深,应该是拿着重物,或者是搀扶着重物。” 长孙悠的心被紧紧的提起,立刻起身,顺着脚印找过去。 很快,长孙悠和慕容权便发现了竹林深处的竹屋,二人互看一眼,立刻走进去。 推开竹屋的们,只是一个简单的竹屋,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竹椅,桌子上一盏快要燃尽的油灯,其它的便没有什么了。 地上的灰尘挺厚的,看样子这里平时没有什么人住,有可能是被人废弃的竹屋,房屋内没有人。 长孙悠走到床前,床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床上很干净,应该有人睡过,而且——床上有些湿湿的痕迹,应该是被汗水汗湿的。 看到这些血迹,长孙悠担心道:“这些血是不是紫若的,她是不是遇害了?” 慕容权揽过她的肩安慰道:“别担心,既然没有发现尸体,应该是好事,说明紫若还活着。这些血——”欲言又止。 长孙悠与慕容权也算是过来人,自然看出这些血的不寻常,立刻明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了,长孙悠就更担心了。 长孙悠和慕容权继续在千竹林寻找,千竹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找了一夜,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也未找到紫若的身影。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道:“悠儿,我们先回去吧!让御林军留下来继续找,直到找到紫若为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宫中,我们还有事情要忙呢!朕还要早朝,还有紫若与风跃的婚事,新娘子没有了,我们要向风跃说明。 昨晚我派去的人来报,昨晚风跃没有出府,所以紫若不可能见到风跃,如今只能把实情告诉风跃了。” 长孙悠却摇摇头:“不要,不要这么快告诉风跃,现在离成亲还有一些时间,说不定在吉时之前,我们能找到紫若呢!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先不要让风跃知道这不幸的消息,或许紫若就是晚上走夜路迷路了,说不定天亮之后,她就找到回宫的路了呢!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回宫了呢!已经在梳洗打扮,准备做今天最美的新娘了。我们现在立刻赶回皇宫,我还要亲自帮她盖上盖头呢!” 长孙悠不愿接受紫若出事的事实。 慕容权一把拉住她,将她拥入怀中:“悠儿,如果紫若没事,她一定会来找我们的,可是她却没有,这说明她可能出事了。我们要尽早的把这件事告诉风跃,否则风跃会怪你的。” 长孙悠却用力的摇头:“不,现在还不能告诉风跃,不能让风跃知道紫若大婚前一晚消失的事情,否则他一定会胡乱的猜测的,到时会影响他们二人的感情的。”长孙悠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慕容权叹口气,不得不让她面对现实:“悠儿,都到现在这样了,你还相信紫若和风跃今天的大婚能如期举行吗?你要尽快回宫,宣布婚礼取消的事情,剩下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 长孙悠看着慕容权,伤心道:“你让我怎么忍心宣布婚礼取消,你应该知道风跃对这个婚礼的在乎和期盼,如果宣布婚礼取消,我担心他会发疯的,他一定无法接受的。” “可是现在有什么比找到紫若更重要?没有新娘子,婚礼要怎么继续?”慕容权无奈的说出事实。 “权,我们先回宫,我们先等等,再给他们一些时间和机会,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的,如果真的过了吉时,紫若还未找到,再告诉风跃也不迟啊!一个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告诉他新娘不见了,我真的担心他难以接受。”长孙悠不想放弃希望。 慕容权拍了拍长孙悠的肩道:“朕知道你心中所想。也罢!就按照你所说的吧!我们等,多给他们一些时间。” 长孙悠感激的笑了:“权,谢谢你。” 慕容权摇摇头道:“没有人希望这样,真的希望能如你所说,紫若已经回到了宫中,希望今晚的事情,只是给我们一个小小的惊吓,希望婚礼能如期举行。” 长孙悠点点头:“我相信他们有情人定会终成眷属的。” 长孙悠和慕容权一起回宫了。 慕容权直接却早朝了,和长孙悠分开后,再三嘱咐长孙悠,如果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他。 长孙悠点点头,急忙朝坤荣宫赶去。 在赶往坤荣宫的路上,长孙悠在心中祈祷:希望紫若已经回来了,希望她已经平安回来了。 脚步迈近坤荣宫,长孙悠焦急的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了,看着布满红色绸缎的坤荣宫,她的心情悲喜交加,这是紫若和风跃梦寐以求的婚礼,可是——这场婚礼能如期举行吗? 238:寻短见 “娘娘,你回来了?”金儿和玉儿迎了出来,锦儿跟在后面。 金儿立刻担心的询问:“娘娘,紫若姐姐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金儿的这句话,彻底的粉碎了长孙悠心中的期盼,她一路上的祈祷,在这一刻灰飞烟灭,紫若没有回来?紫若没有回来!这个傻丫头,到底去了哪里?为何没有一点她的消息和痕迹。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难道她忘了,在这里还有她这个姐妹吗?这里是她的娘家嘛! 长孙悠也明白,一个人若是真的想把自己藏起来,会很难找到。 既然没有找到紫若的尸体,就说明她一定还活着,可是她却不让人找到她,紫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娘娘,怎么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站着,新娘子呢!”孟风华第一个来到了坤荣宫,来祝贺紫若。 长孙悠转身看向孟风华,脸上怎么也笑不出来。 孟风华立刻看出了不对劲,见长孙悠面容如此憔悴,忍不住担心的询问:“皇后娘娘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眼下好重的黑影,莫不是昨晚没睡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长孙悠叹口气,喃喃道:“华妃还是先进屋说话吧!” 进寝宫后,长孙悠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给了孟风华听。虽说现在宫中的嫔妃都是当初战王府的那些人,但是长孙悠和那些女人没有什么来往,也不信任她们。 而孟风华却和她们不一样,虽然和长孙悠之前挺不和的,而且也算是和长孙悠有仇,但是孟风华这个人性子很坦荡,不会玩心机,在这皇宫之中,两个有着仇恨的人,却慢慢的成了彼此信任的人,成了知己,所以长孙悠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这件事说过孟风华听。 孟风华听后很震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好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呢!这件事很是蹊跷,一定和冷忆梦脱不了关系。” 长孙悠揉揉太阳穴道:“我昨晚已经去找过冷忆梦了,当时我在她的鞋子上发现了竹叶,那就是千竹林的竹叶,这件事一定与她有关,虽然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这件事一定是她所为。” 孟风华气愤道:“这个冷忆梦实在是太可恶了。常言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她这么做有点太过分了。” 长孙悠叹口气自责道:“是我害了紫若,冷忆梦要取代的人是我,而紫若是我身边最在乎的人,所以她才会对紫若下手。”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难道还继续任由冷忆梦逍遥下去吗?”孟风华很是愤愤不平,想想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她真的很羡慕。所以一大早便来祝贺紫若,因为这种幸福是她不敢奢望的,虽然她也有爱的人,可是百里拈花永远不可能给他这种归宿,所以她希望来沾沾紫若的喜气,想发自内心的来祝福她,即便自己今生无法拥有这样的归宿,但是看着别人幸福,也是一样欣慰,只是没想到紫若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不会再坐视不管了,不管这次紫若是不是能平安回来,我都不会轻易放过冷忆梦的,即便没有证据,我也会找她算账的。她实在是太可恶了,为了紫若,就算是没有证据,我也可以杀了她。”长孙悠的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孟风华见状安慰道:“皇后,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你现在是皇后,如果无凭无据杀了冷忆梦,天下人会怎么看你,说不定会中了冷忆梦的计呢!”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我身边的人都被她动了,我还去在乎那么多做什么。她不是喜欢玩阴招嘛!那我们不妨就效仿她,也和她玩阴招,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毙命,就像莫名其妙死去的那些宫人一样。” “可是冷忆梦是用毒高手,如果我们对她用毒,只怕不是明智之举。”孟风华提醒道。 长孙悠却一脸淡定道:“她使毒厉害,我们可以不用毒。毒药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死后查不出原因。有些武功也是可以让人死后查不出任何的死因的。再不行,大不了先杀了她,然后再用化尸毒毁尸灭迹,让她彻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就是有人想查,也查不出什么。这招也是她喜欢用的。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紫若出去前曾收到一个小太监给她的信,而这个小太监却凭空消失了,最后在宫外的一处草丛中发现一滩银色的水,定是有人用了化尸毒,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冷忆梦,为了杀人灭口,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我已经派人去寻找这种化尸毒了,如果真的寻到,大可效仿冷忆梦,让她尝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受。”长孙悠已经悄悄的让人把紫若的这件事告诉了心殇,让她下令神探山庄的人去查此事,不过短短的时间,她便已经得到了这些消息,相信很快便会有紫若的消息。 她手中神探山庄的人办事效率,要比宫中的御林军快多了。 只是冷忆梦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做什么事情都很缜密,每次作案,都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而这次的蛛丝马迹,就是她鞋子底下的一片竹叶,除此之外,她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而那一枚竹叶已经足够长孙悠认定她就是主谋,足以让长孙悠有杀了她的心。 听了长孙悠的话,孟风华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孙悠看向她淡淡一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很狠毒?” 孟风华摇摇头:“从小便与帝王家的人打交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狠毒的事情没见过,比起冷忆梦的可恶,这已经算是很轻的了。其实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当幸福就在眼前,在你伸手就能抓住的时候,你却发现它转身离开了,而且你再也不能拥有了,这才是最痛苦的。紫若和风将军那般恩爱,却不知道婚礼能不能如期举行,若是找不回紫若,想想风将军,真的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皇后,还是先把对付冷忆梦的事情放到一边吧!还是先想想如何向风将军说吧!很快花轿便会来迎接新娘子,没有新娘子,风将军会怎么想?他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他之前本就与你有怨恨,如果不能如愿的娶到紫若,他会不会怀疑你,会不会不相信你说的话。”真的很担心。 长孙悠叹口气道:“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风跃真的选择不相信我,那么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准备什么,他都是不会相信的。我相信紫若喜欢的男人不会错,他一定会判断出是非曲直的。一定会判断出是谁有意要毁了他们的婚礼。” 孟风华叹口气道:“希望能如你所想吧!” 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祝贺,各宫的娘娘们,还有臣妇们! 长孙悠只能暂且应付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盼着紫若能在吉时前赶回来。 慕容美悠和魏子奇也来了,还亲自为紫若准备了礼物,慕容美悠现在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魏子奇很是小心翼翼的照顾她,二人虽然还是会像之前那样斗嘴吵架,但是却能明显的看出二人小日子的甜蜜幸福。 魏子奇亲手帮紫若和风跃雕刻了一个人像木雕,两个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多么希望紫若和风跃能像这对木雕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是紫若没有突然失踪,她便可以看到这个木雕,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紫若,你到底在哪里?赶快回来吧!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还有本宫,还有风跃,不是嘛! 冷忆梦一身盛装来到了坤荣宫,嘴角勾笑的来到长孙悠的面前,盈身行礼道:“冰宁参见皇后娘娘。” 众人一听是冰宁公主,纷纷窃窃私语:“原来这位大美人就是冰宁公主啊!真的好美啊!” “听说以前救过皇上,这么美的人留在皇宫里,只怕迟早会成为皇上身边的人。” “可不是嘛!这美貌,和皇后娘娘真的是不分上下,和皇后是不同的美,冰宁公主的美是那种妖艳,妩媚的,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留在皇上身边这么久了,还未被封妃,可见皇上的定力已经很好了,不过这男人的定力再好,也有定不住的时候,只怕皇后娘娘的独宠也不长了。” 长孙悠看向冷忆梦,淡淡道:“冰宁公主无需多礼。” “多谢皇后娘娘!”冷忆梦起身,嘴角始终勾着迷人的笑容,四下看了眼道:“怎么不见新娘子呢!” 孟风华实在看不惯冷忆梦的做作,长孙悠要顾及皇后的威严和品行,不好直接给冷忆梦甩脸色,而她一个妃子,可没有什么好顾及的,立刻当着众人的面,朝冷忆梦冷哼一声道:“冰宁公主还真是会演戏,新娘子在哪里,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又何必在这多此一问呢!” 冷忆梦并没有因为孟风华的不友善而生气,依旧笑面如花道:“华妃娘娘说的是,你瞧瞧我这话问的,新娘子肯定在新娘子的房间里,等着风将军府的花轿来,怎么会在这大厅里呢!华妃娘娘教训的是。” 孟风华真的很想走上前去朝冷忆梦甩两个耳光,这个女人实在太会演戏了,太有心机了。 “风将军府的花轿来了,好漂亮的花轿啊!”外面有人喊道。 长孙悠的心中一紧,看来连这最后的机会上天都不愿给这两个人了。 花轿停在坤荣宫的门口,可是新娘子却迟迟不见出来,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新娘子怎么还不出来?” “莫不是后悔了,不想嫁给风将军了?” “一个侍女,能嫁给一位将军,那是多大的荣耀啊!有什么后悔的,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啊!风将军不但年轻有本事,人长的也英俊,如果明乐郡主不嫁,那可真是太糊涂了。” “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侍女,人家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现在还被皇上破例封为了郡主,这等荣耀,就是王公贵族也是很难享受得到的,听说之前长公主也很中意明乐郡主呢!想让她嫁给魏元帅,这风将军虽然年轻有位,但是和魏元帅比起来,明显在身份和地位上差了很多,所以——明乐郡主便后悔了吧!” “我听说皇后娘娘很是满意这位侍女,该不会是皇后娘娘反悔了,不愿把郡主嫁给风将军了吧!” “会吗?这花轿都来了,不嫁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有什么过分的,这皇后娘娘可是一国之母,她想留个人,有谁人敢反对。皇上如此宠爱皇后娘娘,只要是皇后娘娘想的,皇上一定会顺着她的。” “极有可能是这样,听说紫若姑娘和风将军很是恩爱,如果不是皇后娘娘从中阻拦,紫若姑娘怎么会不嫁给风将军呢!” “如果是这样,那这皇后娘娘可就有些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让风将军难看嘛!” “唉!谁让人家有皇上的独宠呢!人家就有这个胆量。” 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孟风华听了很是气愤,看向长孙悠道:“你不去解释清楚吗?” 长孙悠现在哪有心情去解释这些,她的一颗心都在担心紫若,别人的流言蜚语她不想去解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相信你的人,即便你去解释了,他们依旧不会相信你,还会觉得你这是故意掩饰,而相信你的人,即便你什么都不说,他们也会相信你。 长孙悠看向金儿道:“去告诉外面来祝贺的人,今天的婚礼取消,让她们速速离开吧!” 金儿立刻盈身道:“是!”然后退下了。 当外面的宾客听说婚礼取消的事情,很是震惊,即便心中有很多的猜测和议论,但是畏于皇后的威严,她们也不敢在坤荣宫内多逗留,速速离开了。 冷忆梦妩媚一笑,盈身道:“那冰宁也不打扰了,告辞。” “冷忆梦!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最好记住本宫今天说的话,如果紫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长孙悠冷冷的警告道。 冷忆梦邪魅一笑道:“皇后娘娘的话,冰宁一定会谨记在心。希望——明乐郡主会没事。”转身,离开了坤荣宫。 走出坤荣宫后,冷忆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奈的叹口气,眸中浮上淡淡的忧伤。轻移莲步,朝怡人宫的方向走去。 回到怡人宫,菊儿立刻上前禀报:“主人,不好了。” “何事?”冷忆梦立刻询问。 菊儿一脸自责的回道:“主人,奴婢跟那个乞丐说好的,完事后到千竹林外的亭子里来找我,我会给他一百两黄金,可是他却没有来。” “没有来?一个乞丐居然会放弃一百两黄金而离开,看来——我们是小看这个乞丐了。”冷忆梦的眸中闪过阴冷。 “主人,现在怎么办?”菊儿担心道。 冷忆梦镇定道:“不要慌,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个乞丐,不能留活口。”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寻找。”菊儿立刻下去了。 很快,坤荣宫内便恢复了安静。 而相信长孙悠的人,这个时候也没有多问,他们相信,皇后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暂时取消婚礼,现在不是多问的事情,所以他们朝长孙悠投以相信的目光,然后离开。 孟风华看向长孙悠安慰道:“别太担心了,紫若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你下面要做的是想好怎么向风跃说,没有接到新娘子,他一定会来质问你的。” 长孙悠勉强一笑道:“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你也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孟风华点点头:“好,有什么事让金儿去告诉我。” 长孙悠点点头。 孟风华离开了。 而关于婚礼取消的事情,立刻在京城内传开了,版本n多个,但是真像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风跃迟迟没有等到花轿,有些心灰意冷,但是还是抱着希望,他相信紫若是真心爱她的,即便是皇后不同意她嫁给自己,她也一定会跑来的,所以他在等,一直在等,等到宾客们都离开了,从早上,等到了傍晚,依旧没有见到想见的人,依旧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像是度日如年,在这等待中,他的心一点点的冷了,一点点的凉了。 心中不知何时压下去的怒气,怨气慢慢的升起来。对皇后的怨气,对紫若的失望。 而冷忆梦之前说过的一番话在耳边响起:皇后是何等的精明啊!知道你是皇上看中的将军,更知道紫若与你两情相悦,若是迟迟的不成全你们,你们二人势必心中有想法,万一你在皇上身边随便诋毁她几句,她可是得不偿失啊!而紫若姑娘若是心中有怨,怎么会真心效忠她呢!所以她便想着成全你们,从而拉拢你们。可是这拉拢并不见得就会真的把紫若放走。只要她不嫁过去,她就还在皇后的管辖范围呢!不要觉得皇后给你们赐婚,就是真的成全你们。 所以明天的婚礼——是否顺利,就要看皇后的了。如果她真的想成全你们,这婚礼会很顺利,而反之,只怕你很难能娶到紫若姑娘。 想到这番话,风跃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拳头不自觉的握起,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长孙悠——”嚯的起身,朝外走去。 风府的人从高兴都失落,看到风跃出去,很是担心。 而乐雪这两日都忙着帮风跃张罗婚礼,所以并没有回宫,只是昨天在紫若试穿喜服的时候出现过,然后便来了风跃这里,并不知道紫若失踪的事情,见老哥没有如愿的娶到紫若,她也很替老哥伤心。 见老哥气冲冲的冲出去,乐雪立刻拦住了他:“老哥,你去哪里?” “我要去质问皇后,她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为什么不让紫若嫁给我?”风跃气愤道。 乐雪拦着老哥道:“老哥,你冷静一下,就是要询问皇后娘娘,也不能这种心情去,你这样怒气冲冲的过去,我会很担心的。” 风跃冷哼一声道:“不用担心,难道她还能杀了我不成。那个虚伪的女人,口口声声的说要把紫若嫁给我,可是却在婚礼当天取消了婚礼,不让紫若嫁给我,她这是明摆着让我难看。如果她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也不会再把她当皇后,她本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会让她欠我们风家的统统还回来。” 乐雪一听风跃这么说,就更担心了,拉着风跃道:“老哥,你先别激动,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先去问清楚原因,然后再从长计议。” “原因?”风跃讥嘲一笑道:“原因就是长孙悠根本就不想把紫若嫁给我,她明白,紫若在她身边可以帮她做很多事情,即便是她身边有很多的宫人,但是像紫若这种文武双全又忠心的,却很难再找到,所以她便不肯放人,定是给紫若说了什么,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让紫若不肯嫁给我。我这就去找她问清楚,如果她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只能用我手中的剑说话了。”气愤中的风跃,推开乐雪,立刻冲了出去。 “哥,哥——”乐雪不放心,立刻追了过去。 慕容权忙好之后便来陪着长孙悠了,可是婚礼突然取消,可不是紫若一人的事情了,她现在是明乐郡主,这关系到皇家的名声,所以太后知道了,很是气愤,立刻派人把皇上叫过去质问了。 长孙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消息,希望能早些得到紫若的消息。 就在长孙悠焦急的等待中,金儿跑了进来:“娘娘,有人给你的信。” 长孙悠立刻接过来打开,看后一惊,立刻起身道:“本宫出宫一趟,如果有人找本宫,就说本宫不见任何人。” “是!”金儿立刻回道。 长孙悠立刻朝外走去。 紫若昨天被玷污了清白之后,心如死灰,听到有人来寻自己,却不敢出去见,立刻穿上衣服,托着虚弱的身子离开了竹屋。 看到御林军在竹林中寻找她,她知道一定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她消失的事情,派人来寻她了,可是她已经无颜再去见任何人了。 于是她把自己躲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后来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来了,看到皇后娘娘,她真的很想冲过去,可是想想自己已经脏掉的人生,她拿什么去面对娘娘,所以她不敢出去,她把自己隐藏在一个土坑里,不让他们找到。 看到娘娘和皇上直到天亮才离开,她的心真的很愧疚,她只是一个侍女,何德何能能让皇上皇后亲自来寻,自己的失踪一定会让娘娘很担心的,所以她很对不起娘娘。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娘娘。 所以她悄悄的离开了,她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在死之前,她想知道今天的婚礼会如何收场。 所以她只能忍着死去的心,等着消息。 当得知皇后娘娘取消了婚礼,而风跃并没有去宫中闹的时候,她提着的心放下了,她相信风跃会是一个理智的人,他一定会相信娘娘的,所以她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娘娘,风跃,今生能遇到你们,是我紫若最大的幸运,虽然不想与你们分开,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你们,所以——我只能选择先走一步了,娘娘,若是有来生,紫若还愿意做你的侍女,到时紫若要早些遇到你,然后好好的照顾你,伺候你。 风跃,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要早些成亲,我一定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可是今生,我们注定要留有遗憾了,我没有资格再做你的妻子,更没有脸再见你,我配不上你了,所以——我们来生再见吧! 取下胳膊上的挽纱,扔到树杈上,打了一个死结,找来两块石头,慢慢的踩上去,然后把脖子挂到了挽纱上,脚下一蹬。 娘娘,风跃,来生再见。在心中说完这句话,轻轻的闭上眼睛,等待着结束这痛苦的一切。 脖子被紧紧的勒住,呼吸变得困难,虽然很难受,但是紫若并不害怕,因为这些痛苦对她来说是解脱,马上,她就可以结束这痛苦,永远的结束,再也不用伤心,痛苦,难过了。 就在紫若以为自己会马上死去时,突然两个飞镖射来,一支流星镖和一支梅花镖,同时击中了她自尽用的挽纱,紫若立刻掉了下来。 突然得到自由的呼吸,她不自觉的咳了几声:“咳咳咳——” 立个有个女子朝她跑了过来:“紫若姑娘,你没事吧!” 而暗中有个人,见有人朝紫若跑来,而且很关心她,松了口气,悄悄的离开了。 而突然出现的女子看到有人离开,却未看清暗中的人是谁,女子救紫若用的是一杯梅花镖,而那枚流星镖,应该是暗中之人所射,那人也是来救紫若姑娘的,可是为何不现身呢? “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紫若瞪向女子冷冷的质问。 女子回道:“我是神探山庄的人,我叫飞影,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寻你的。”其实飞影已经跟踪紫若一会儿了,她是奉命寻找紫若姑娘,如果寻到她,就暗中保护她,然后立刻派人去通知皇后娘娘,因为神探山庄的人都是很神秘的,所以不会轻易的在陌生人面前露面,如果不是紫若寻短见,她是不会出现的,而是会暗中保护她,直到主人出现。 飞影是长孙悠在神探山庄的得力助手,所以她才会知道皇后娘娘的身份,知道紫若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忠心的人,才会放心的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 她已经派人去通知皇后娘娘了,相信主人很快就会来。 “你是皇后娘娘的人?你不应该救我的。”紫若苦涩一笑道。 飞影立刻安慰道:“你失踪了,皇后娘娘很担心你,为了皇后娘娘,你也要好好的活着。” 紫若却摇摇头:“我不能让皇后娘娘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不能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走吧!不要管我了,告诉皇后娘娘,她对我的好,我来世做牛做马再报答她。” 飞影却一脸坚定道:“在主人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更不会让你有事,这是主人交代给我的使命。” 紫若气愤的推开她,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而飞影却跟在她身后。 紫若气愤的转身看向呵斥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难道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嘛!” “有很多人关心你,你应该好好的活着,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如果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太轻贱自己的性命了。我们神探山庄有很多人都像你这样,经历过悲惨的事情,当时她们也是万念俱灰,可是后来却活的很好,很精彩。人生总会有不如意,如果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要去寻死,那真是对不起父母给你的生命。”飞影劝说紫若,这些话也是曾经主人劝说她的话。 紫若苦涩一笑道:“你根本就不懂我此时的心情。我什么都没有了,今天本应该是我的婚礼,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去见我爱的人,更没有资格再嫁给她,一夜之间,我失去了所有,你说我还有什么勇气和动力活下去? 你遭遇过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的痛苦吗?你了解这种痛苦吗?” “我懂!”风影一脸坚定道。 紫若笑了,笑的很讽刺,很苦涩:“你不懂,你怎么会懂这种一无所有的感觉呢!我从小就是孤儿,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欢的人,可是结果——我却永远的失去他了。” 飞影苦涩一笑道:“我的经历可能比你更惨。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男子,我们从小就两小无猜,他说长大了一定会娶我为妻,长大之后,他会经常来我家中玩,我们两家都是做生意的,父母看我们这般投缘,便给我们定下了婚事。 可是可笑的是,在我们成亲的前一晚,我竟然发现他与我的庶出的妹妹做苟且之事,当时我气愤极了,便冲进去去质问他,可是他却一脸奸笑的对我说,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从小接近我,不过是为了自家的生意,想借我们家的名声,为他们家造势,让他们家的生意越来越好。 说娶我也是假的,他爱的人是我庶出的妹妹,其实他一直是他父母派来我们家的卧底,目的就是要抢我们家的生意。 当时这番话正好被我的父母也听到了,父亲一怒之下,口吐鲜血身亡,母亲悲愤不已,也自尽了。 一夜之间,我的父母都死了,爱的人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当时我也想到了死,我便来到了河边,去投河,结果被神探山庄的人救了,然后我见到了主人,也就是你的皇后娘娘,是她劝说我活下来,只要活下来,一切就还有希望,欠我们的人,我们让他们一点点的还,对不起我们的人,我们要加倍奉还。 后来我苦练武功,在我学成之时,亲自去杀了那个负心汉的一家。 紫若姑娘,我不知道你昨晚经历了什么,可是死真的不能解决问题。” 听了飞影的故意,紫若很同情她,可是这并没有打消她求死的心:“飞影姑娘,我们的遭遇不一样,你有仇人,所以你有活下去的动力,可是我都不知道我的仇人是谁?就是活着,我也不知道要找谁去报仇。就是报了仇,也挽不回我失去的。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飞影却继续劝说道:“紫若姑娘,你要想开些,事情刚发生时,你难免会伤心难过,万念俱灰,可是冷静下来想一想,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 紫若姑娘,你不要做傻事,你要等皇后娘娘来,她现在很想见到你,很担心你。” “你不要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有脸去见皇后娘娘。我只有一死,才能解脱。”话落,快速的抽出飞影腰间的长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紫若姑娘,你冷静些。”飞影担心的喊道。 紫若摇摇头:“我真的没有勇气再活下去。飞影姑娘,请你帮我告诉皇后娘娘,紫若对不起她,紫若先走一步了。”话落,摁下手中的长剑。 “砰!”一声响,一个石子有力的飞来,打落掉了紫若手中的长剑。 239 好脏 “主人!”飞影露出喜悦的表情,长长的松了口气。幸好主人来的及时,否则她可就有违主人的交代了。 紫若立刻转身,见长孙悠站在她的身后,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娘娘——” “主人,是属下失职,没有照顾好紫若姑娘。”飞影自责的跪到地上。 长孙悠淡淡道:“这不怪你,你先回山庄吧!把人都带回去。” “是!”飞影恭敬道,拿过掉在地上的长剑,立刻消失了。 长孙悠迈步朝紫若走来,来到紫若面前。 紫若看着长孙悠,喃喃道:“娘娘,对不起!奴婢让您担心了。” 长孙悠看着紫若,伸手把她拥在怀中,温声道:“既然知道我会担心,为何不回去?有什么委屈就哭出来吧!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娘娘,呜呜呜——”紫若抱着长孙悠,痛哭流泪。 紫若哭了好久,把心中的伤心,委屈,绝望统统的哭出来,哭的身子颤抖,泣不成声。 长孙悠看了很是心疼,但却没有出声,人在情绪失落时,把委屈哭出来是最好的排泄,比一些安慰的话语还有用,因为此时,她应该听不进劝说,只有让她平静下来,才能听进去。 慢慢的,紫若的情绪开始平静下来,哭声小了,直到慢慢的停下来。 长孙悠看向紫若,勾唇笑道:“紫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想不开,你还有我,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不可以做傻事,这样关心你的人会伤心,会难过的。” 紫若用力的摇头:“对不起,对不起。” 长孙悠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温声道:“傻瓜,在我面前还需要这般客气吗?人要学会坚强,人生会遇到很多事情的,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预知的,但在挫折面前,我们要做的是学会承受。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我相信你不会被挫折击倒的。” 紫若绝望的摇摇头:“娘娘,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未来。” 长孙悠拍拍她的肩道:“先别想不开心的事情,先跟我回宫,我们回宫再说。”拉起紫若的手,准备先把她带回去。 紫若却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摇摇头道:“娘娘,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 “紫若——” “娘娘,请你让我走吧!让我离开吧!”紫若立刻朝反方向跑去。 长孙悠立刻追了过去:“紫若,紫若——”伸手拉住了她。 紫若伤心的倒在了地上:“娘娘,你不要管奴婢了,让奴婢自生自灭好了。” “紫若,你说什么傻话呢!我大老远的来找你,难道就是要听你说这些嘛!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手让你走?如果你真的不想呆在皇宫里了,只要你说,我会放你走的,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走的。” 紫若拼命的摇头道:“我不想回去了,我不想再回去了,求娘娘放我离开吧!” 坤荣宫 长孙悠刚走不久,风跃便怒气冲冲的找来了。 “长孙悠——”风跃不再尊称长孙悠为皇后娘娘,而是直呼其名。 乐雪跟在后面赶来,立刻训斥道:“哥,你不可以对皇后娘娘不敬。” 金儿从房里出来了,见风跃和乐雪来了,立刻盈身道:“金儿见过风将军,乐雪姑娘。” “你们主子呢?”风跃气愤的询问。 金儿立刻恭敬的回道:“娘娘有事,现在不见任何人。” 风跃冷冷的笑了:“是真的有事,还是不敢见我?” 金儿一头的雾水:“风将军此话怎讲?皇后娘娘怎么会不敢见风将军呢!风将军虽然今日没有能如愿娶到紫若姐姐很生气,但是也不能对皇后娘娘不敬吧!” 乐雪见状,立刻出声打圆场道:“金儿姑娘,你也知道我老哥今天没有娶到新娘子心情不好,所以你不要把此事禀报给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现在是不是在宫中,能不能让皇后娘娘出来见我哥一面,我哥有些话要问皇后娘娘。” 金儿一脸为难道:“皇后娘娘说了,今天不见任何人。” 风跃冷哼一声道:“皇后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出来见人了吧!” 风跃的冷嘲热讽和大不敬让金儿很生气:“风将军,你休要无礼。” “我无礼?哈哈哈,是被我猜中了,你们心虚了吧!如果不是皇后心虚,她为何不敢出来见我?皇后就是虚伪的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本事让她出来与我对质。”风跃气呼呼的大喊道。 金儿气愤道:“风将军,看在你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奴婢不把你今天说的话告诉皇后娘娘,请你速速离开坤荣宫。” 风跃却脸色阴冷道:“离开?休想。见不到皇后,我是不会离开的。我要亲口问问她,为何不把紫若嫁给我。” 乐雪见状,看向金儿道:“金儿姑娘,麻烦你去帮忙通报一声吧!我哥若是今天见不到皇后娘娘,是不会离开的。” 金儿叹口气道:“乐雪姑娘,不是奴婢不给你们通报,而是——而是皇后娘娘不在宫中。在你们来之前,皇后娘娘出宫了。” “出宫?”乐雪一脸的意外。 而风跃却是一脸的不信:“你少在这里替你们主子骗我,没事她出宫做什么,分明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来见我。” 金儿见风跃说话如此不客气,也只能实话实说道:“风将军,乐雪姑娘,实不相瞒,娘娘出宫是去找紫若姑娘了。不是我们娘娘不肯把紫若姑娘嫁给风将军,而是紫若姐姐从昨晚开始就失踪了,我们娘娘派人寻找了一夜,也未寻找到。” 乐雪一脸的震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们呢?” 金儿解释道:“娘娘是怕风将军担心,难过,才没有让人去通知的,希望在今天婚礼前能找回紫若姐姐,谁知道到现在紫若姐姐也未寻到,娘娘只能宣布婚礼取消。” 乐雪很意外:“那紫若姐姐到底去了哪里?” 金儿摇摇头:“不知道。还在找。” 风跃却一脸的不信道:“你少在这帮皇后欺骗我们。紫若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说失踪就失踪了呢!而且紫若还会武功,想要对付她不是那么容易,况且她住在坤荣宫中,坤荣宫是后宫之中戒备最严的地方,就是有不轨之人想对坤荣宫的人动手,都没机会。你说紫若会突然消失,骗鬼去吧!这分明就是皇后在自导自演。我不会相信你们说的鬼话。立刻让皇后出来见我。” 金儿气愤道:“风将军,你怎么能这样说皇后娘娘呢!当初你们的婚事可是皇后娘娘让皇上帮你们赐婚的,既然皇后娘娘已经答应把紫若姐姐嫁给你了,又怎么会反悔呢,如果不是紫若姐姐出了事情,怎么会不把她嫁给你呢!你休要在这里诬陷娘娘。” 风跃却鄙夷一笑道:“这就是你们主子的高明之处,先把紫若赏赐给我,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觉得她这个皇后有成人之美的心,让所有人都赞美她,敬佩她。然后再在大婚前制造一个失踪,这样便可把我和紫若拆开。一定是她把紫若藏了起来,否则她出宫做什么? 一定是她威胁紫若不让她嫁给我的。长孙悠,你好狠毒的心思,我和你没完。” 金儿气愤道:“风将军,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既然你不相信我们皇后娘娘,那么你大可去问皇上啊!这件事皇上也知道。” 风跃却一脸讥笑道:“皇后心思这么缜密,天下人都可以骗过,皇上也会被她欺骗的。” 金儿气呼呼道:“既然你这么不相信皇后娘娘,那么我与你说的再多也没用,皇后娘娘现在不在宫中,请你速速离开坤荣宫。” 风跃冷哼一声道:“我会再来的。哼!”拂袖而去。 “哥!”乐雪立刻追了过去。 走出坤荣宫,乐雪拉住了风跃:“哥,你要去哪里?” 风跃看向她淡淡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在没有质问清楚之前,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等着见紫若呢!” “哥!或许金儿说的是真的,可能紫若姐姐真的出事了,否则她不可能不出来见你的。”乐雪劝说道。 风跃却一脸的不信任:“乐雪,你不要被皇后欺骗了。长孙家的人最会演戏,最会玩手段。她的父亲害死了我们的亲人,家人。长孙悠毁了我的幸福,这一切都是长孙家的人干的,到今天,你还没有看清长孙家的人真面目吗?他们都是自私狠毒的。我们不要再被他们欺骗而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否则我们会死的很惨。 你回皇上身边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再听乐雪说话,迈步离去。 乐雪看着风跃离去的背影,感叹道:“爱情真的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了一个人。在今天之前,哥几乎为了爱情,放下了对皇后娘娘的所有成见和仇恨。可是现在,他心中的恨再次燃气,只怕会比之前还厉害。失去爱人的人是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的。 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是皇后娘娘一手策划的吗?皇后娘娘真的是这么狠毒的人吗?”乐雪摇摇头,不敢相信。 京城外的树林中,长孙悠拦着紫若的去路质问不愿跟自己回去的紫若:“为什么?难道你要离开我吗?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我们是好姐妹,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的。”长孙悠温声劝说,她知道昨晚紫若一定遭遇了什么事情,所以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她要耐心的开导她,劝解她。 紫若伤心道:“娘娘,紫若不配再伺候你,你就不要再管紫若了,就当紫若是嫁出去了,以后再也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 长孙悠却失望道:“能一样吗?如果你真的嫁出去了,今天真的顺利的嫁给了风跃,我是可以不用再管你了,因为你已经有人可以陪你,帮助你了。可是现在,你没有嫁出去,还遇到了事情,你让我不管你,这怎么可能,你是故意要伤我的心,让我自责难过吗? 你是再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保护好你吗?” 紫若摇头:“不是的,不是娘娘没有照顾好我。而是我自己的错。我昨晚不该瞒着娘娘出宫的,如果我把出宫的事情告诉娘娘,或许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娘娘,对不起!是奴婢瞒着你出宫了,你一定觉得奴婢不信任你吧!不是这样的,奴婢只是不想让娘娘担心。只是没想到会发生意外。那封信,封信一定是有人假冒的,是我太大意了。娘娘,我不能跟你回去,如果我跟你回去,凭着风跃的性格,和他之前对娘娘的怨恨,他一定会觉得是娘娘故意拆散我们的,所以我不能回去,如果我就此消失,或许他就会相信我是遭了不轨之人的毒手,不会怀疑娘娘。因为他知道,娘娘最不希望我有事,因为我是娘娘最得力的帮手。 可若是我好好的回去,他一定会怀疑是娘娘破坏了这场婚礼。” 长孙悠看着紫若,认真的问:“那么你相信我吗?你相信这件事是我所为吗?” 紫若坚定的看着长孙悠道:“奴婢自然是相信娘娘的。是娘娘成全了我们,娘娘一直支持我们相爱,怎么会破坏我们的婚礼呢!是奴婢一时大意,才会中了奸人的计,奸人一定是想破坏娘娘与风跃的关系,想让你们反目,只有这场婚礼不能如期举行,才能破坏娘娘与风跃的关系。” “只要你相信本宫,本宫就很欣慰了。你可以把你心中所想的说给风跃听,他会相信你说的话。这样便可让不轨之人挑拨不成。”长孙悠劝说道。 “娘娘,我——” 长孙悠拉过紫若的手道:“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先回宫。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件事,只要你相信本宫就够了。别人怎么说,怎么讲,本宫不会在乎。 本宫要的是你平安的活着,你与风跃的婚事,我们再从长计议,只要你活着,还会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开呢!跟本宫回家吧!” “回家?”紫若被这两个字震撼了。 长孙悠点点头:“对,我们回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有家人。金玉满堂和锦儿他们都很担心,都等着你回去呢!” 紫若不得不承认长孙悠的口才很好,她知道她的软肋,她从小就缺少家人的爱,所以在坤荣宫,他们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他们相亲相爱,互相关心彼此,彼此就像家人一样。一个人就是再铁石心肠,当想到自己的家人,亲人,她还有什么勇气去死,去离开。 长孙悠成功的攻下了紫若的心理防线,所以她只能跟着长孙悠一起回去。 紫若看着长孙悠点点头。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牵着紫若的手,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星星偷偷的出来了,满天的繁星,看着两个女子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回到坤荣宫,金玉满堂和锦儿见长孙悠带着紫若回来了,立刻开心的迎上前去。 “紫若姐姐,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几个人开心不已。 紫若看到这一幕很是感动,知道自己回来是正确的选择。 “紫若姐姐,你去哪里了?让我们好担心。”金儿说出大家的心声。 长孙悠见状道:“好在紫若平安回来了,我们应该高兴,她一定累了,先让她好好的休息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紫若立刻道:“我想洗洗澡。” 长孙悠点点头。 锦儿,金儿和玉儿立刻去准备洗澡水。 “我们去帮紫若姐姐打扫房间。”小满子和小堂子也不甘示弱,立刻忙活起来。 紫若感动的湿了眼眶。 长孙悠拍了拍她的肩。 紫若坐在偌大的木桶中,上面被金儿体贴的洒满了花瓣,但是紫若却觉得自己身上好脏,不管怎么洗,好像都洗不干净,用力的搓着自己身上的皮肤,直到把皮肤搓得通红,还是不肯停下来。 伺候在旁边的锦儿和玉儿很担心,玉儿开口道:“紫若姐姐,你的皮肤都搓红了,再搓就要破了。” 紫若却不听,继续不停的搓。 长孙悠此时走了进来,看向锦儿和玉儿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锦儿和玉儿立刻退下。 长孙悠来到紫若身边,伸手摁住了她用力搓胳膊的手:“紫若——” “娘娘,我身上好脏,我想好好的洗一洗,好好的洗一洗。”紫若伤心道。 长孙悠已经猜到紫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凭着她和风跃的感情,不可能没事不赶回来参见他们的婚礼的。 “只要你的心是纯洁的,没有人会玷污了你。”长孙悠温声安慰道。 紫若却用力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已经脏了,我好脏,好脏。我要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 “紫若,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伤害自己。”长孙悠心疼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娘娘,你没有看出来吗?我身上好脏的,你看看,你看看,这里脏,这里也脏,全部都脏,全部都脏了。都脏了,都脏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长孙悠扯开她的手,认真道:“紫若,请你自己不要轻贱了你自己,只要你自己的内心是纯洁的,没有人会觉得你脏。贞洁虽然对女人来说很重要,但那并不是女人的全部。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她是不会介意这些的。紫若,你可以把你的遭遇如实的告诉风跃,我相信他是真的爱你,他不会嫌弃你,反而会更加的疼惜你。” 紫若立刻摇头:“不要,不要,不要告诉他。娘娘,求你不要告诉他。我与他今生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没有未来了,我只想在他心中留下一个完美的自己,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不干净的事情,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我,我被人玷污的事情。”捂住嘴,尽量让自己不哭出声音,尽在咫尺的幸福,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就算她平时再冷静,再沉稳,这一刻,也忍不住了。 长孙悠耐心的劝说道:“他不会介意的,难道你甘心你们就这样分开吗?如果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相守到老,你真的甘心吗?风跃是真心爱你,他一定会接受你的。” 紫若伤心道:“我知道他不会介意,可是我介意。真的很介意。他是那么的完美。年轻有为,又英俊,武功又好,我配他本就有很大的悬殊,可是好在我的身心是干净的,纯洁的,所以我敢去匹配他。可是现在,我真的配不上他了,我没有勇气再去见他,我感觉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远到我再也不敢靠近他,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神。 娘娘,请你为奴婢留最后一点尊严吧!让奴婢再见到他时,还能挺直腰杆,我和他今生不可能了,他需要更完美,更出色的女子来匹配他,而那个人,绝不会是我。我相信世上一定会有这样一个女子在等着他,他一定会很快遇到的。” “紫若!”长孙悠把紫若拥入怀中,很是心疼她。 “娘娘,我没事,不用担心,以后我可以永远的陪在娘娘身边了,这辈子都不再嫁人了。这样我便可以与娘娘再也不用分开了。”紫若喃喃道。她在心中发誓,今生就留在娘娘的身边,好好的伺候娘娘,照顾娘娘,哪里也不去了。 “傻丫头。”长孙悠不知道要怎么劝她,这种悲伤和失落,其实她是能体会的,刚来这里,她也是被夺去了清白,当时她真的很愤怒。当时她的心情与紫若此时的心情还是不一样的,当时她并没有爱的人,失去清白虽然很气愤,但却没有她的这么绝望。只想着找到那个人好好的报仇,却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慕容权,后来她便也就释怀了。 可是紫若与她不同,紫若的心中是有喜欢的人的,而她却在大婚前夕被人夺去了清白,这种痛和绝望,不是别人能体会到的。 所以向来将强的她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才会想到寻短见。 上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她从小没有父母,被养父母收养,而养父母却都去世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眼看着幸福就早眼前,却在一夕之间全毁了,上天真的对她太残忍了,紫若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老天爷,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请你不要再伤害这位可怜的姑娘了,请赐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吧!让未来有个人能抚平她现在所有的痛和伤。 在长孙悠的劝说下,紫若不再伤害自己的身体,穿上衣服,回了房间。 长孙悠陪着她,安慰着她,关心着她,让她冷静下来,不要再做傻事。 长孙悠的陪伴让紫若慢慢的平静下来,把昨晚自己的遭遇向长孙悠讲述了一遍。 长孙悠听了很是痛恨自己:“都怪我不好,如果我能早点从皇祖母那里回来,或许就会阻止你出去。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直接进房间去找你,或许就能早些知道你不在,或许能让你躲过伤害。都怪我,没有在你大婚前好好的陪在你身边,没有照顾好你。” 紫若却摇摇头:“不娘娘,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怪我自己,没有和娘娘说一声就擅自出宫,还隐瞒了收到信的事情,才会中了奸人的算计,这不怪娘娘,怪我太不小心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命,我注定与风跃无缘成为夫妻。” “那么——毁了你清白的人,就算你看不清他的脸,他身上有什么印记之类的东西吗?如果他再出现在你面前,你能认出他吗?”长孙悠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再刺痛紫若的伤口。 紫若摇摇头:“我不知道,很难认出来吧!我只记得他的胸前有一道伤疤。” “伤疤?”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总不能为了找到那个人,去让每个人脱衣服吧!这也不现实啊!若是那人真的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用药把疤痕去掉呢!所以以伤疤寻找人,显然有些难度,也不现实。 长孙悠拍了拍紫若的肩道:“紫若,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忘掉。你还年轻,未来还会很美好的,不要再做傻事。” 紫若点点头:“娘娘不用担心,既然我已经跟你回来了,我就不会再做傻事,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去面对的,对不起,让娘娘担心了。” 长孙悠松了口气:“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拍拍紫若的手,起身离开。这一天一夜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她们都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 长孙悠离开后,紫若瞬间又陷入了悲伤之中,看着床上的喜服,起身慢慢的走过去。 坐到床沿,拿起喜服,泪水不自觉的落下。还记得昨天试穿喜服的情景,当时拿到喜服,她的眼眶中不自觉的浮上了泪水,因为她与风跃的爱情终于可以开花结果了,当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当时她的心中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想到了结婚当天的样子,花轿来到她面前,她会坐上花轿,去风跃身边,花轿一步步的前行,她与风跃之间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缩短。想着风跃牵着她的手拜堂的样子,想着和他一起进洞房时的心情,他们一定都会很紧张的,虽然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可是在爱情面前,却都很小心翼翼。 甚至想到了以后他们会有两个孩子,最好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风跃一定会是一位很好的父亲。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泡影了,再也无法实现了。 他与风跃的距离已经是尽在咫尺,却远隔天涯了。 泪水落在红红的喜服上,很快便染了一片湿润,轻轻的捧起喜服,把脸放在上面,最后一次感受一下她与风跃之间的距离。 今天之后,她会把这身喜服埋葬起来,就像她与风跃的爱情一样,已经被埋葬了。 紫若轻轻的抱着喜服,慢慢的躺在床上,任由泪水肆无忌惮的流淌。 长孙悠走出紫若的房间,抬头看向星空,无力的叹了口气:“唉!” “我的小悠儿为谁叹气呢!”一声如鬼魅般的声音在长孙悠头顶响起。 240 你们退下 长孙悠立刻抬头看去,只见上官傲悠闲的坐在房顶上,朝她挥挥手。 长孙悠立刻白了他一眼,讥嘲道:“你就这么喜欢装鬼吗?信不信我把你变成真的鬼?” 上官傲嬉皮笑脸的晃晃脑袋道:“我的小悠儿舍不得的。” 长孙悠冷哼一声道:“你看我舍不舍得。”纵身跃起,来到上官傲的面前,不客气的挥去一掌。 上官傲立刻一个躲闪,躲开了长孙悠的劲掌,然后故作委屈道:“悠儿,你还真的舍得下手啊!” 长孙悠瞪向她道:“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竟敢这个时候来往枪口上撞,摆明着是来找死的。” 上官傲吹了下口哨道:“哦!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和慕容权吵架了?这个慕容权也真是的,又欺负我们小悠儿,还是不是男人啊!” 长孙悠敲了下他的脑袋,在他身边坐下,没好气道:“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吵架啊!你这人是什么心态啊!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上官傲故作一脸失望的道:“不是啊!这个慕容权也真是的,既然没有和小悠儿吵架,为何小悠儿心情不好,他不过来陪着,真是太不配做小悠儿的夫君了,小悠儿,你赶紧把他踹开,跟我走吧!” 长孙悠又快速的敲了下上官傲的头道:“不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会死啊!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个无聊又清闲的太子会不知道吗?慕容权被太后叫去了,肯定现在被太后训斥呢!权现在一定在帮我说好话呢!否则太后早就该派人来请我过去了,然后狠狠的训斥我。我还是不要过去了,太后看到我会更生气。会更让慕容权为难。” 上官傲叹口气道:“我们小悠儿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慕容权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为了你,他被他老娘骂一下也值得。你们这个太后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每次都会有事没事的找你的事,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你们先皇死了,她身边没有男人了,太寂寞。要不要我给她找个老头去照顾她啊!她有老头陪着,可能就不再找你的麻烦了。” 长孙悠噗哧一声笑了,然后瞪向上官傲道:“瞎说什么呢!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婆婆,我不准你这样说她。”因为上官傲的出现,长孙悠的心情好多了。他就像一个开心果一样,每次在她伤心失落时,他就会出现,逗她开心。 上官傲叹口气道:“如果你嫁给我,就不会遇到这种婆媳的问题。我母后一定会很喜欢你的,会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疼爱的。” 长孙悠立刻挑挑眉道:“要不我们结拜为兄妹吧!这样我就是你母后的女儿了。” 上官傲立刻反对道:“不要,我和你早晚会做夫妻的,才不要和你结拜为兄妹呢!”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上官傲,能不能别每次见面都谈论这个话题啊!” 上官傲点点头道:“好啊!现在嫁给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谈这个话题了。” 长孙悠立刻敲了下他的闹到,训斥道:“打趣我很好玩吗?” 上官傲却一脸委屈道:“不是我打趣你,而是我被你打。可别把我这个聪明的脑袋打破了。” 长孙悠被他搞笑的动作逗笑了:“你真是够了。你这脑袋,再这样胡言乱语,早晚被人打破。” 上官傲喃喃了句:“除了你,可没有人敢打我的头。包括我父皇母后。” “你说什么?”长孙悠不知道上官傲在嘀咕什么。 上官傲摇摇头:“没什么。听说紫若的婚礼被取消了,是紫若出事了吗?” 长孙悠叹口气道:“你消息还真灵通。” 上官傲摇摇头笑了:“不是我消息灵通,而是这件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了。现在是老少皆知,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件事,而且有很多种说法。” “是嘛!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生真的是千变万化的,昨天我还在欢天喜地的帮紫若办婚礼,想着她当新娘子的样子,想着她和风跃幸福的纤手来向我面前谢恩的样子,可是短短的一夜之间,一切全都改变了,美好的事情全都破灭了。而且全都朝着反方向发展,真的让人很痛心。”长孙悠不自觉的感慨道。 上官傲拍了拍她的肩道:“人生世事无常,这就是人生。没有哪个人会是一帆风顺的。只要来到这个世上,都会或多或少的经历一些痛苦。”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风跃,我没有把她的新娘子照顾好,让他没有办法如愿娶到紫若,他一定恨死我了吧!”长孙悠苦恼道。 上官傲明眸一转道:“如果你觉得留在这里压力大,那就跟我走吧!跟我去承平国,就不用去面对这一切了。” 长孙悠立刻白了他一眼,呵斥道:“上官傲,你说什么呢!难道在你心中,我长孙悠就是这种胆小鬼吗?就这么经不起事吗?” 上官傲摇摇头,看着她很认真,很心疼道:“不是,就是因为悠儿你太坚强,太能经得起事情了,所以让我看着很心疼。你的肩膀这么窄,你如此的瘦弱,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肩膀上扛起这么多的担子,我真的很心疼你。你应该是被捧在手中呵护宠爱的,可是我看到的你,却是每天有操不完的心,做不完的事情,在慕容权身边,你就没有过过一天悠闲自在的日子,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而且每一次你都会亲自去解决。 悠儿,你只是一个小女子,你不需要这么累的,你大可躲在男人的臂膀下遮风挡雨,不需要去经历这些风雨的。我看着你留在慕容权身边,我真的很心疼你。我真的好想取代他好好的保护你,疼爱你。” 上官傲的一番话,让长孙悠挺感动的,拍了拍上官傲的肩膀道:“谢谢你的关心。这就是帝王家,即便我嫁给了你,想必也不会多轻松,因为你和慕容权一样,都是帝王家。” “但是我可以为你挡去一切,不让你去面对这些。”上官傲认真道。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其实权也为我做了很多,不是他不为我遮风挡雨,而是我想帮他做些什么,所以才会去面对这些的。我们一路走来不容易,他能坐上这个位置更不容易,所以我要帮他好好的守住。我不想只躲在安全的角落里分享他的成功,而不与他一起并肩作战,这不是我想要的。真正长久的夫妻是要一起经历困难,一起享受成功,一起分享喜悦。这才叫患难与共的夫妻。你没有成亲,不会懂这些的。如果一个女人真的爱你,是不可能只躲在你的臂膀下被你保护,而不为你做一点事情的。 虽然有时我会觉得累,但是想到他,我就会觉得很充实,很满足,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无怨无悔,更没有怨言,我的心是开心的。” 上官傲听了长孙悠的话,大大的叹了口气。 长孙悠不解的问:“为何叹气?” 上官傲一脸沮丧道:“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让慕容权先遇到了呢!如果是我先遇到该多好啊!我一定会狠狠的追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把你追到手。” 长孙悠笑了,安慰道:“上官傲,你不要灰心,天下好女子多的是,错过了我这一个,你还会遇到更好的。所以呢!想开些,睁大眼睛看好了,千万不要再错过。” 上官傲却下巴一扬,一脸得意道:“哼!天下再多的好女子也和我没有关系,我喜欢的人只有你,所以这辈子,我认定的女人只有一个,如果娶不到你,那我情愿打一辈子光棍。” 长孙悠苦笑不得:“上官傲,你的执着用错了地方。” 上官傲却很自豪道:“为了我爱的女人,我愿意一生执着,永不后悔。” 长孙悠看着他突然好奇的问:“上官傲,你——有没有跟女人发生过关系?”这个男人,真的让人看不透,有时看着挺成熟的,但有时又感觉挺幼稚的。 上官傲被长孙悠的话惊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瞪大眼睛看向长孙悠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歹我也是一国太子,这女人,女人算什么,本太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太子府就有不下十位。” 长孙悠挑挑眉:“是吗?那发生关系的有几位?” “咳咳——”上官傲一脸的尴尬:“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些暧昧:“好奇,问一下不可以啊!难道这还是秘密吗?”看来这家伙和慕容权一样,身边虽然有很多女人,但是这个人,却还是干净纯洁的,瞧他的模样,提到这件事居然会脸红,还真是单纯啊!在这男尊女卑妻妾成群的古代,而且还是帝王家的男人,也会有这么纯净身心干净的人,真是奇葩,更是难得。 “咳咳咳,一个女孩子,问出这些话也不嫌害臊。”上官傲顾左右而言其他。 长孙悠笑了:“我早就不是女孩子了,而是女人。身为好友,关心一个你的身心健康问题,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上官傲努力的掩饰住自己的尴尬道:“这男人对女人是要一心一意,是要负责的,如果没有感情,怎么做那种事情嘛!” 长孙悠挑挑眉:“是吗?该不会——是你有什么隐疾吧!嘻嘻——” 上官傲立刻气愤的瞪向她道:“你想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这是对别人和自己负责,我健康的很,如果你不信,今晚可以试试啊!对你,我完全下得了手。” “砰!”一记暴栗打在了上官傲的头上:“说什么呢!找死是不是?” 这次换上官傲反戏弄长孙悠了,突然凑近她暧昧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长孙悠伸手捏住了上官傲的脸,手上加重了力道威胁道:“再敢胡言乱语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的俊脸给捏圆了?” 上官傲立刻举手,由于被长孙悠扯着脸,口齿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投降,我投降。” 长孙悠满意的松开了手,指着他恐吓道:“以后跟本娘娘说话注意点,否则——有你好受的。” 上官傲笑了,叹口气道:“我真的很后悔没有早点来东华国见你。” 长孙悠不解的挑挑眉:“哦!听你的意思——莫不是你以前听说过本姑娘的大名?” 上官傲立刻脱口而出道:“当然听说过,十几年前就听说过。” “十几年前?”长孙悠忍不住起了疑心?“十几年前你怎么会听说过我呢?承平国京城和东华国京城应该相差挺远的,当时我不过是个小孩子,而你也不大,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呢?是何人给你说的我的事情?”上官傲好像瞒着什么秘密。 上官傲自知失言,立刻为自己的失言做解释:“嘿嘿,事情是这样的,十几年前你自然不出名啊!可是你的父亲很出名啊!当时你的父亲可是有名的有才华左相,为皇上出谋划策,提了很多有很大益处的建议,所以我们朝廷自然会调查左相的事情,包括他的家人,觉得他是个很厉害的人,这样知己知彼才能有所防范,要不然那天左相一时兴起,向皇上提个对我们承平国不利的建议,那我们国家岂不是很危险?” 长孙悠半信半疑的看着上官傲:“真的是这样?” “当然了。所以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不得左相的喜欢,他对你这个女儿很是冷漠疏远。”上官傲认真道。 长孙悠叹口气道:“看来我这个不受宠的嫡女已经是远近驰名,名扬天下了,不但你们承平国知道,就连竹华国也知道,上次薛灵珊来也这样说过,你们这些人真是无聊,调查人家的大臣也就算了,连人家的家人也一并调查了。” 上官傲立刻自豪道:“只有对有危机感的人知己知彼,才能好对付嘛!人都是有弱点的,如果找不到他们的弱点,那我们想对付他们的时候,如何对付啊!” 长孙悠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上官傲立刻转移了话题:“你看,那颗星星好亮啊!” 长孙悠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顺着上官傲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好奇的询问:“对了,你知道吗?少宣授命去你们承平国访问了,已经走了有些日子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承平国了吧!” 上官傲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慕容权在国事上,可以说做的无话可说,帮百姓发展农业,商业,养殖业,派大臣出使周边的邻国,促进邻国关系的和睦相处,让邻国对你们东华国尊敬,敬佩。 虽然承平和东华国之前交过手,很不愉快,但是相信右相的这次出使,会让两国放下怨恨,然后和睦相处的。凭右相的才华,一定能够做到。” 长孙悠放心的笑了:“这点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承平和东华两国本就没有什么大的怨恨和矛盾,这次我们东华国主动出使你们承平国,即便之前有什么不愉快,只怕也都不化解了,所以少宣的这次出使,会让两国的关系进一步友好。我问这事好奇的不是两国的关系,而是少宣与令妹的姻缘。” 提到妹妹的婚事,上官傲立刻反驳道:“我可不希望旋舞嫁给南宫少宣。” 长孙悠一脸的不悦:“为什么?难道少宣配不上你妹妹吗?少宣温和儒雅,仁心仁德,医术又高,才华又好,配你那个刁蛮任性的妹妹绰绰有余。” 上官傲一听,立刻嘟起嘴道:“悠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未来的小姑子呢!” 长孙悠真有敲晕他的冲动:“上官傲,你说什么呢!我和你谈正事呢!请你不要跑题。” “我没有跑题啊!我心中就是这样认定的。”上官傲一脸的认真。 长孙悠瞪向他道:“说正事。” 上官傲见长孙悠要发火,立刻乖乖的把话题引回来:“我之所以反对旋舞与南宫少宣在一起,不是说南宫少宣配不上旋舞,南宫少宣的为人和能力我亲眼目睹过,知道他的过人之处,可是嫁人不能只看这个人的优点,和才华。” “那要看什么?缺点吗?我觉得少宣没有缺点可看啊!”长孙悠很是自豪道。 上官傲叹口气道:“南宫少宣这个人的缺点还真不多,可是有一个却是最要命的。” “什么?”长孙悠的心立刻被他提了起来,她怎么没有发现少宣身上有致命的缺点呢! “他喜欢的人是你,你已经装满了他的心。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旋舞嫁给了他会幸福吗?”上官傲直言不讳道。 长孙悠一时间语塞。 上官傲继续道:“别看旋舞平时刁蛮任性,好像是被宠坏了的公主,其实她真正的内心和外面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因为她想逗父皇母后开心,所以会让自己做一个乐观外向的女孩子,好像无忧无虑天不怕地不怕,其实真正的她是一个很喜欢静的女孩子,她的心思很缜密,也很敏感,如果她发现自己爱的男人爱的不是她,她一定会很受打击的。她的内心是高傲,冷傲的,她不会向男人低头去说自己的爱,如果真的发现爱的人不爱她,她会默默的承受自己的悲伤,不会说出来,因为她从不会奢求别人怜悯的爱。所以南宫少宣给不了她纯碎的爱,真的希望他不要去伤害旋舞。” 听了上官傲的一番话,长孙悠喃喃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姻缘的事情又怎么好说呢!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只怕明知道她心中有人,也会义无反顾吧!我不知道少宣与旋舞有没有未来,但是我真的希望他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你也是。” 上官傲突然揽过她的肩道:“不要觉得有压力,其实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因为你太优秀,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就像你说的,姻缘的事情又怎么好说呢!没有人会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有的人看着幸福,不见得就会走一辈子,有的人看着不合适,说不定会相守,相伴一生呢!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年忧。我可不希望你这样,这样我会心疼的,我们就活在当下吧!好好的欣赏美丽的星星,把不开心的烦恼统统抛开。”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你说的对,看星星。”然后不着痕迹的把他搭在肩膀上的手移开。 上官傲心中有些失落,却未表现出来。就这样安静的陪着她看星星。 千羽宫 如长孙悠所料,慕容权此时正在母亲这里接受母亲的训斥呢!而且已经喋喋不休的说了很久。 也只有慕容权这样沉稳性子的人能听下去,若是别人,只怕早就急了。 “权儿,皇后如此没有规矩,都是你平时宠惯的结果,女人可以对她好,可以多宠幸,但是绝不能把她给惯坏了,就像今天这事,对皇室的颜面是多大的影响啊!这婚礼说取消就取消吗?拿婚姻大事当儿戏吗?天下百姓会怎么看我们皇室,会觉得我们帝王家的人出尔反尔,明明已经把紫若许配给了风将军,如今说不嫁就不嫁了,这是耍着风将军玩吗?这不是明摆着戏弄人玩嘛!拿大臣的婚事闹着玩,成何体统。风跃在天下百姓心中也是有些份量的,有很多的人尊敬他,崇拜他,若是因此起哄怎么办?难道皇后就没有想过后果吗?紫若不过是一个侍女,有什么资格说不嫁就不嫁了?”太后说个没完没了。 慕容权实在是被母亲说的无言以对,只得如实相告道:“母后,实不相瞒,不是皇后不想把紫若嫁给风跃,而是,而是紫若昨晚突然消失了,所以今天没有新娘子,怎么嫁过去啊!” “紫若突然消失了?”太后冷冷一笑,明显的不信,叹口气道:“我看是你们都被皇后给骗了。人人都知道紫若是皇后身边的得力侍女,她自然是不希望紫若出嫁的,所以才会在紫若出嫁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不信你看,明天紫若一定会好好的出现在坤荣宫,因为紫若根本就没有失踪,而是被皇后给藏了起来,皇后定是说服了紫若,所以主仆二人不想背上违抗圣旨的罪名,便演了这一出戏。 等这场婚礼真的结束了,一切也就恢复了,就像这场婚礼从未发生过一样,紫若不会再嫁给风跃,而是会继续留在长孙悠身边,做她最得力的侍女。皇上,你的皇后可不简单呢!你可不要小看她,和她玩心眼,你绝不是她长孙悠的对手。连你都被她给骗了。” 慕容权立刻帮长孙悠说话:“不会的,皇后不会这么做的。当初让朕给紫若和风跃赐婚,是皇后的主意,既然她有心把紫若许配给风跃,又怎么会拆散他们呢!母后是误会皇后了。” 太后叹口气,一脸失望道:“你就一条道走到黑,继续相信长孙悠吧!有一天被她骗得伤了心,你就知道不听母后话的后果了。 长孙悠是何等的精明,凡事都会计划的很周密,若是真的能被你一眼看出破绽,她还会这么做嘛!紫若武功不一般,有谁能让她突然失踪呢!这件事很是蹊跷啊!” 不管太后怎么说,慕容权却一如既往的坚定:“母后,儿臣绝对相信皇后,这件事绝对不是皇后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请母后不要这样诋毁皇后。” “诋毁?”太后冷冷的笑了:“皇上,你还真是母后的好儿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妻子,居然这样说母后,也罢!母后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既然你信她,就继续信下去了,反正不管母后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这场婚礼取消,就是母后有再多的不满,你都会站在长孙悠一边信任她,帮她说话。唉!这后宫之主是她,哀家又何必去管那么多呢!算了,取消就取消吧!相信天下人会看出这其中的猫腻。母后累了,你也退下吧!母后知道,你人在这里,心早就跑到皇后身边去了,去吧!去陪你的好皇后吧!” 慕容权起身,看向母亲道:“母后,夜深了,您早点歇息吧!儿臣不打扰你了,儿臣告退。” 太后挥挥手:“走吧!” “儿臣告退!”慕容权立刻离开了。 上官傲离开后,长孙悠便回了进宫,紧张了一天一夜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得到放松,所以坐到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慕容权来到坤荣宫,见长孙悠斜倚在床上睡着了,很是心疼她,立刻走上前,把长孙悠扶好,让她平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看着她眼下的黑影,慕容权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伸手轻抚她的小脸,心疼的喃喃道:“好像今天婚礼的取消,罪魁祸首是你般,明明与你无关,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把问题扯到你身上,都来指责你呢!悠儿,朕真的好心疼你,为你感到不值,你处处为别人着想,为什么出了事情,别人却都指责你呢!不过你放心,朕会永远的相信你,不管别人说什么,朕相信你的心都不会动摇,不会改变。” 脱下外衣,躺到长孙悠身边,把她拥入怀中。 感觉到熟悉的温度和气息,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弧度,紧紧的偎进他的怀中,睡的很安稳,很香。 次日,长孙悠还在睡梦中时,慕容权便起身去早朝了,为了不打扰到好梦的长孙悠,他的动作很轻,没有惊醒长孙悠。 长孙悠饱饱的睡了一觉,起来用早膳,然后等着今天要发生的事情。 她已经从金儿那里得知,昨天风跃怒气冲冲来找她的事情,昨天他没有见到她,想必今天还会来的,她要准备好见风跃。 长孙悠吩咐紫若这几日好好在房里休息,不需要来照顾她。 经历了一些事情,她需要好好的歇歇身心。 而果然如长孙悠所料,她刚用好早膳,风跃便来了。 小满子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禀报:“启禀娘娘,风将军又来了。而且,而且身上带着佩剑。娘娘,要不要传侍卫进来护驾?” 长孙悠却一脸的淡定,微扬手道:“不需要,让他直接进来见本宫。” “是!”小满子立刻下去了。 很快一脸怒气的风跃便来到了坤荣宫,出现在了长孙悠面前。 金儿见风跃手中拿着剑,呵斥道:“风将军,你好大的担心,觐见皇后娘娘竟敢带兵器。” 风跃像是没有听到金儿的话般,眼神直直的看着长孙悠。 金儿不自觉的站到主子面前,希望有危险时,能为主人挡去危险。 金儿的举动让长孙悠很感动,但是她怎么会让她身边的人为她挡去危险呢!不管他们哪个有事,她都会很担心,所以长孙悠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金儿和玉儿立刻看向长孙悠,不放心的唤道:“娘娘——” “这是命令,立刻照做。”长孙悠的声音故意严厉了几分。 241 怂恿 金儿和玉儿虽然很不放心,但却也不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意思,只得领命退下。 房内瞬间便只剩下长孙悠与风跃,二人面对面的站着,看向彼此。 长孙悠一脸的淡然镇定。 风跃却满目仇恨。眸中布满红血色,看的出来,他昨晚并没有睡。 “急着见本宫,有何事要问?”长孙悠率先出声,声音很平静。 风跃冷冷的看着她质问:“我要问什么,难道皇后娘娘不清楚吗?” “你是想问紫若的事情吗?听说昨天金儿已经和你说了,成亲的前一晚,紫若失踪了,可是你不信。”长孙悠淡淡道。 风跃冷冷一笑道:“如果换成是皇后娘娘,你会信吗?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失踪呢!我可是已经听说了,紫若昨天晚上就回来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成亲前一晚失踪,而婚礼取消后,人便平安无事的回来了,皇后,难道你敢说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吗?” 长孙悠摇头一笑道:“我知道你会怀疑是我做了手脚,但是我告诉你,这件事真的与本宫无关,是有人故意趁着本宫在太皇太后那里侍疾,找空子给了紫若一封信,把紫若引了出去。” 风跃却一脸的不信:“你以为我会信吗?紫若没有仇人,何人会这样破坏我们的婚事。而唯一不希望这场婚礼顺利举行的,只怕只有皇后娘娘吧!因为紫若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为你办了很多的事情,所以你使唤着顺手,不想再换人,即便是换了人,也不会有紫若好,所以你便起了奸诈之心,要破坏我们的婚礼,让我们无法顺利的成亲。” “如果我真如你所说,当初我就不会让皇上给你们赐婚。就如你所说,紫若跟在我身边已经有些时日了,她在我心中就像妹妹一样,我是真的把她当亲人看待,她有喜欢的人,寻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去破坏呢!这件事一定是有人从中捣乱,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莫要上当了。”长孙悠耐心的解释道。毕竟他是紫若喜欢的男子,希望他们之间还是有未来的。 “哼!如果我信了你的话才是真的上当了呢!这件事除了你别人不会这么无聊。你的父亲长孙耀光那个老贼害死了我的家人,而你却毁了我的幸福,你们长孙家欠我们风家的太多了,今天是时候该还了。”话落,猛地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剑,挥向长孙悠。 长孙悠看着风跃架子自己脖子上的利剑,依旧的气定神闲,没有一丝的慌乱,淡淡道:“杀了我,你能活着走出坤荣宫吗?” 风跃冷冷的笑了:“我敢带着兵器来找你,就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 长孙悠挑挑眉:“风将军好胆量,不过想杀本宫,风将军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吗?” 风跃眸中闪着狠厉,愤怒道:“有没有这个能力试了就知道。”话落,手中的剑一转,准备杀了长孙悠。 长孙悠却依旧气定神闲。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住手!” 这道声音,让风跃顿时一怔,手中的剑停下了,缓缓的回头,只见那个熟悉的,让他心痛,心爱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风跃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无力再拿剑,利剑从手中滑下,立刻转身跑向紫若:“紫若!”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紫若心中一阵悸动,想回拥住他,可是——她却不敢。 长孙悠见状,默默的下去了,他们二人是该好好的谈谈,至于要怎么选择,就看他们的了,毕竟感情的事情,是别人不能左右的。 紫若贪婪的感受了一下他最后的温暖,然后无情的把风跃推开,清冷道:“风将军,请自重。” 紫若的称呼和她的话,重重的撞击着风跃的心,让风跃惊得朝后退了两步:“风将军?自重?紫若,你,你居然对我用这样的称呼和这样的话。” 紫若让自己尽量看上去自然冷静,直视着风跃道:“以后奴婢都会这样称呼风将军,以前不也是这样称呼的嘛!以后风将军就会习惯了。” “习惯?我怎么能习惯?如果不是长孙悠从中捣乱,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你应该称呼我为相公的。紫若,是不是皇后威胁你不准嫁给我的?是不是她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让你误会我了,紫若,不管别人说什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这一生,我也只爱你一个人。昨天是不是皇后把你藏起来了,是不是她不让你见我?你是怎么出来的?是逃出来的吗?长孙悠太狠毒了,跟我走,我们离开皇宫,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吗?等王爷大事成了,我们就离开这纷纷扰扰的帝王家,去过隐居的生活,再也不参与到这些阴谋,权谋之中了。”风跃拉起紫若的手,准备带她离开这里。 紫若的心多么想跟着他一起走,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已经配不上风跃了,所以不能再耽误他,她也想陪他过隐居的生活,可是已经晚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么纯洁的紫若了,她没有办法抛开一切跟他走。 他这么年轻,在皇上身边还有很好的未来,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他。 紫若狠心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道:“风将军,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早就习惯了帝王家的生活,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带进了皇宫,所以我从小过惯了这种生活,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们之间的事情,请你忘记吧!而我们之间的诺言,和说过的话,我也早已忘记了,我只想过现在的生活。请你不要再误会皇后娘娘了,婚礼的取消,与皇后娘娘无关,是我不想再嫁给你了,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还年轻,如果就这样把自己嫁了,感觉有些太仓促,太不值了。我现在是郡主了,或许将来我会遇到更好的男人,所以我想再等等。”心里滴着血说出这些无情的话,紫若感觉自己的心就要停止跳动了。风跃,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对你的伤害,请你忘了我吧!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子的,我不配你,真的不配。 紫若的话真的让风跃很受伤,不可置信的看着紫若,摇头道:“不,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一定是皇后逼着你这样说的,对不对?对不对?” 紫若看着他一脸坚定道:“不是,不是皇后逼着我说的,这是我的内心话。”立刻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心和不忍。 风跃却气愤道:“不可能,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我们大婚前的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后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金儿说你失踪了,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既然是失踪了,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你不要再问了,我没有失踪,我就是不想嫁给你了,所以自己自导自演了这样一出戏,是我自己偷偷出宫的,是我自己把自己藏了起来,因为我想躲掉与你的婚礼,但是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皇后娘娘找不到我,便以为我出事了,才会说我失踪了,然后派人去寻我,可是我却把自己躲了起来,直到皇后娘娘没有找到我的人,对外宣布婚礼取消,我才回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演的,与皇后无关,你现在明白了嘛!我就是后悔答应我们的婚事了,但我又不想背上违抗圣旨的罪民,才会这么做的。你满意了吗?”紫若继续说着违心的话,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与风跃说那晚她发生的事情,她难以启齿,那件事,连她自己都不想去想起,又怎么有勇气跟他说呢!她现在只想让风跃死心,让彼此的生活不再有牵扯,虽然给他留下了一个无情又贪慕虚荣的形象,可是却在他心中保住了自己最后的一丝颜面。 “我不信,我不信。你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风跃气愤的一把转过紫若的身子,让她直视着自己。 虽然紫若心中犹如刀割般的痛,但却努力的让自己忍着这蚀骨的痛,看着风跃,一字一句认真道:“风跃,你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冷紫若,不爱你风跃了,所以为了躲掉这门婚事,自导自演了一出失踪的戏码,这件事与任何人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请你认清现实,认清我这个人,莫要再纠缠下去,执着下去,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们的性格太像了,这样的我们,成亲后,会很无趣的。我希望将来我的夫君会是风趣幽默的,他能每天逗我开心,可是你却做不到这些,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缠了。” 紫若的话,字字句句撞击着风跃的心,让风跃抓住她的手无力的松开,看着他,眸中盛满愤怒,怨恨,阴冷,狠狠的瞪着她道:“冷紫若,你这个蛇血心肠的女人,我真是看错你了。我真的很庆幸我们的婚礼没有如期举行,否则——我便娶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回去。好,既然你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结束,我会如你所愿,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你就好好的去过你荣华富贵的生活吧!你最好能找到你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失望的看了紫若一眼,捡起地上的长剑,转身离开了。 看着风跃离去的背影,紫若强忍着的泪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无力支撑脆弱的心灵,受伤的身心,蹲到了地上。 紫若刚才的话,长孙悠刚才在内室都听到了,来到紫若身边,蹲下身来,把她拥入怀中:“紫若,你这个傻丫头,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娘娘!”紫若扑进长孙悠的怀中,失声痛哭。 长孙悠轻拍她的后背道:“其实你应该如实告诉他的,他是不会介意的。” 紫若却用力的摇头:“不,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情愿毁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也不要让他知道我不再干净的事情。” 长孙悠理解紫若现在的心情,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既然这是你做的选择,我尊重你。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紫若抬起头,看向长孙悠坚定道:“奴婢不会后悔的。” 长孙悠叹口气:“你们爱情的路怎么就这么不顺呢!” “娘娘,奴婢这一生都要留在你身边了,你会嫌弃奴婢,有一天会觉得奴婢烦吗?”紫若看向长孙悠问。 长孙悠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傻瓜,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把自己嫁出去,我会为你高兴,会开心的祝福你。可如果你不想嫁,想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依旧会很高兴,因为我喜欢你在我身边,喜欢有你的陪伴。只要你不想嫁,我会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我们就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紫若感动的笑了,偎进长孙悠的怀中感性道:“娘娘,谢谢你,谢谢你不嫌弃紫若,幸好有娘娘在,让奴婢还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否则奴婢真的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长孙悠心疼的拥着她道:“傻瓜,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我会是你永远的依靠。还记得我初来这个时空,是你帮助了我很多,让我在这个时空不至于那么无助,孤单。你是我在这个时空的亲人,既然是亲人,我们就应该互相依靠,为了彼此好好的活下去。虽然你失去了风跃,但你还有我这个姐妹,我们会是永远的姐妹,这辈子都不会变。” 紫若感动的勾起了唇角。 而长孙悠的心中却有一个担心在一点点的蔓延,那就是风跃。 真的很担心在爱情上受了很大挫折的风跃,会做出傻事。倒不是担心他会因此想不开而寻短见,而是担心他此时会受人怂恿,做出一生都无法弥补的大错。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去劝说他,因为他已经不相信她了,不管她说什么,风跃都会觉得她虚伪,会觉得她是在玩心机。 应该让权找时间好好的劝劝他,莫要让他走了弯路。 而长孙悠的担心不是空虚来风,而是在这件事上,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所以那个设下圈套的人,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去找风跃挑拨他与皇后之间的关系。 而这个人就是冷忆梦,也正如长孙悠所担心的,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挑拨风跃了,她好不容易设下这个计,如果不抓紧时间把风跃给拉拢过来,难保长孙悠不会想办法说服风跃,取得他的信任,如果是那样,到时风跃不但不能成为她的人,反而会与她成为势不两立的敌人。如果风跃知道紫若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划的,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所以冷忆梦要趁热打铁,先取得风跃的信任。 俗话说的话,先入为主,先给风跃灌溉下一个概念,以后若是有人想改变这个概念,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风跃怒气冲冲的从坤荣宫出来,紫若的话让他愤怒不已,他现在好想打架,好想狠狠的出出心中的怒气。 虽然紫若深深的伤害了他,可是他依旧不忍心朝她挥手,因为她是他今生的挚爱,即便被她戏弄了,玩耍了,可是他依旧很爱她。 “这不是风将军吗?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啊?”冷忆梦突然出现在了风跃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风跃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瞪了冷忆梦一眼,阔步越过她。 冷忆梦却不慌不忙,看着着急着逃走的风跃,不疾不徐的出声:“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了自己与紫若的爱情了吗?” 听到紫若的名字,风跃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那是对他一生都将会有影响的女人,所以即便只是听到她的名字,也足以让他停下脚步。多么希望有一天,当他停下脚步回头时,却发现她就在身后,在他回头就能看到,摸到的地方。可是——风跃在心中苦涩一笑,怎么可能,再也不会有那么一天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远到他无法跨越,无法到达了,他爱的紫若变了,变得不是他认识的紫若了,变得他不敢再认识,不敢再靠近。 片刻的停留后,风跃再次迈起脚步。 冷忆梦继续开口:“我知道紫若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你,如果风将军愿意听真像,不妨跟本宫来,如果不愿意,那么风将军便走吧!那么你将永远的失去心中挚爱。看着她将来成为别人的女人。” 冷忆梦不再多言,而是朝一旁的枫叶林走去,这里太显眼了,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她与风跃走的太近,免得让人怀疑。 虽然风跃现在不想与任何人说话,但是关于紫若的事情,他还是想听不同的说法的,因为他真的不相信紫若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改变,如果这些不是真的,那么唯一的可能便只有一个,那就是紫若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对他说出那番话的。 枫叶林在皇宫很偏僻的一角,平时来这里的人很少,所以在这里谈话很安全。 这里也就是长孙悠曾经暗打先皇后的地方,因为来这里的人少,所以长孙悠那时才敢在这里动手。 来到枫叶林,风跃看向冷忆梦,冷冷道:“冰宁公主要与我说什么?请快点说,我没这么多时间陪公主在这里浪费。” 冷忆梦转过身,嘴角勾着妩媚的笑容:“风将军还真是急脾气。你与明乐郡主的婚事已经取消了,不知风将军这么着急去哪里啊?家中既无娇妻等待,又何须这般着急呢!” 冷忆梦的话无疑是激起了风跃的不悦,冷冷道:“如果冰宁公主让末将过来是来讽刺末将的,那末将就失陪了。”转身要走。 冷忆梦再次开口道:“对不起风将军,看你精神萎靡,给你开个玩笑。” “你这个玩笑是朝别人伤口上戳。”风跃不悦道。 冷忆梦挑挑眉道:“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想看看风将军对明乐郡主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看来真的很爱明乐郡主,随口一提,都让风将军如此伤心。” “哼!我才不会为她那个虚伪的女人伤心呢!”风跃讥嘲一笑道。 “虚伪的女人?风将军是在说明乐郡主吗?可是按照本宫对明乐郡主的了解,就算是天下女人都虚伪,只怕明乐郡主也不会是那种虚伪的女人。风将军是不是对明乐郡主有什么误会啊?”冷忆梦一脸好奇的问。 风跃冷冷道:“人都是会变的,而女人就是最善变的。” 冷忆梦却不赞同的摇摇头:“风将军此言差矣。女人是很善变,但是并不包括所有女人。而像明乐郡主那种重情重义之人,是不会善变的。她对皇后娘娘的忠心,人人皆是,世人皆赞,像这种女子,在爱情上一定会是忠贞不渝的,所以既然她选择了风将军,就一定不会轻易的背叛风将军。可是听风将军刚才的话,好像是明乐郡主与你说了什么,不知风将军是否愿意告知一二?” 风跃不想说此事的,可既然已经谈到这里了,他也想听听冷忆梦到底要与他说什么事实,便简单了说了几句:“她说这场婚礼的取消是她自导自演的,她不喜欢我,根本就不想嫁给我,才策划了自己失踪,然后取消婚礼,她想找一个更好的男人,而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冷忆梦听后笑了:“所以风将军就信了?” “她亲口所说,难道还有假吗?”风跃鄙夷的反问。 冷忆梦耸耸肩道:“风将军在帝王家当差这么多年了,见过的女人应该很多了吧!对女人难道就一点不了解吗?我也是女人,深知女人的心里,如果一个女人真的不爱一个男人,她是不会说这些话的,她只会冷漠的拒绝她,然后把他赶走,不会说一些诋毁自己的话来把爱自己的男人赶走,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她不但不会说出自己贪慕虚荣的心思,还会极力的去隐藏,而紫若姑娘没有去隐藏,反而还毫无顾忌的对你说,这便说明,这根本就不是她的真心话,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无非就是要故意把你激怒,然后把你赶走。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爱一个男人,而却又故意说一些伤他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会有很大的无奈,或者是被人威胁或挑拨了。 风将军与紫若姑娘认识这么多年了,难道真的相信紫若姑娘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吗?” “你什么意思?当时并没有人在场,只有我与她,谁会威胁她呢!”风跃不解的问。 冷忆梦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就算有人要威胁她,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啊!紫若姑娘大婚前失踪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风跃点点头:“紫若说那是她自己演的一出戏。” 冷忆梦听后笑了:“风将军真是太天真了,如果她真的不想嫁给你,大可在婚前直接去找你,对你说,又何必去演这样一出戏呢!不但让风将军难看,还会让她的名声不好听。轻则别人会说她恃宠而骄,依仗着皇后,不把风将军放在眼中,是个没有规矩的女子。重则别人则会怀疑,一个将要大婚的女子,婚前失踪,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与人发生了什么苟且之事。你说这样对一个女子的名声该有多大的影响,如果真的是这样,紫若以后还想嫁更好的人,这怎么可能啊!稍微有点脑子的女人,都不会做这种对自己得不偿失的事情。而紫若姑娘那么聪明,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冰宁公主到底想说什么?”风跃不解的询问。 冷忆梦叹口气道:“如果紫若姑娘真的这么说了,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大婚前的一晚,紫若姑娘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风将军还记得大婚前一天,本宫和你说过的话吗?本宫说,如果想要你们的婚礼顺利,就要看皇后娘娘怎么做了,如果她是真心要把紫若嫁给你,你们的婚礼会很顺利,若是反之,会很麻烦,结果呢!果然出了岔子,那么——你应该明白本宫要说什么?”嘴角勾起了狐媚的笑。 风跃的拳头不自觉握起,眸中闪着阴冷:“你的意思是,皇后从中破坏我们的婚礼?” “虽然我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也有七八成的肯定。不知道紫若姑娘有没有告诉风将军,在你们大婚前一晚,紫若姑娘收到了一封你写给她的亲笔信?”冷忆梦一点点将风跃朝她设好的计谋里引诱。 风跃一脸的惊讶:“亲笔信?” 冷忆梦笑了:“看来紫若姑娘没有与风将军说。本宫也是暗中让人打听的。坤荣宫的人说,你们大婚前一天,皇后娘娘一天都不再坤荣宫,而是在太后的慈安宫。 而紫若姑娘却收到了一封你写给她的信,说是你约她出去,所以晚上的时候,紫若姑娘才会偷偷的出去,然后晚上的时候,皇后娘娘回来了,发现了紫若姑娘不在,便派人去寻找。直到第二天大婚吉时的时候,也未寻到。 那么这疑点就来了,凭着皇后娘娘与紫若姑娘的感情,亲如姐妹,平时更是寸步不离,可是却在你们大婚之前,紫若姑娘要离开她之前,她却选择了去陪太皇太后,据本宫了解,太皇太后那天的病情也不是很严重,皇后根本没有必要一直陪在太皇太后身边的。 太皇太后深知紫若即将大婚,还嘱咐皇后回去忙,可是皇后却没有回来,这岂不是很让人怀疑,有没有一种制造不在场证据的感觉。如果说那封信不是风将军亲笔写的,那么一定是有人在故意冒充风将军的笔迹,放眼皇宫望去,谁会有这个本事呢?”冷忆梦不急不忙的故意将风跃朝她的思绪里带。 风跃气愤道:“模仿别人的笔迹,这只怕是皇后娘娘的特长。她曾经做过这种事情。大婚前一天我根本就没有和紫若写信,所以那封信一定是皇后娘娘写的,然后故意派人给紫若送去。” 冷忆梦点点头:“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听说那个送信的小太监送完信口就消失不见了,在皇宫里让一个人突然消失不见,除了位高权重之人,别人只怕没有这个能耐。 还有一点很可疑,当时紫若姑娘收到信后偷偷的离开,那么这件事便没有人知道,为何皇后娘娘回到坤荣宫之后,直接去了紫若的房间,发现了她消失了,然后派人去寻找,这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如果不是始作俑者,那么第一件事要做的,应该去风将军的府上看看紫若在不在,如果不在,才能确定是失踪,才能派御林军去找的。 而当时,皇后并没有派人去风将军府寻找,也没有在得知紫若不见的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你这个准新郎,这便说明,皇后是心虚,是害怕你知道,拆穿了她的阴谋,所以不敢让人通知你。 而这一切都是皇后费尽心思做的,目的就是不让紫若姑娘嫁给你,从而让自己身边留一个得力之人。就是有一天让紫若嫁了,只怕也会让她嫁一位对自己有利的人,而不是像风将军这样的,和他们长孙家有仇恨,有过节的人。 紫若姑娘是她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如果嫁给你之后,听了你的话,帮你向她报仇,那她可就要得不偿失了,所以权衡利弊之后,她决定不让紫若嫁给你,才设计了这样一个计谋。 而紫若姑娘之所以给你说那样一番无情的话,只怕是那天晚上,她出了什么事。 而一个女人,会忍痛放弃嫁给自己爱的男人,那么她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打击,而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打击是什么,无非就是——失身。” 风跃一脸的震惊:“你说什么?这不可能,紫若的武功那么好,一般人是进不了她的身的。” 冷忆梦摇摇头讥嘲的笑了:“一般人是进不了身,可是——不是一般人呢!既然皇后设计了这样一个计,她自然会使用一些手段的,比如给紫若姑娘下迷药,幻药,软筋散等等,而能轻而易举给紫若姑娘下这种药的人,除非是让她失去防备之人,那么这个人,只怕非皇后莫属了,因为紫若姑娘除了皇后,其它的人是不信任的。” 风跃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紫若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皇后娘娘是很在乎紫若的,就算是她设计了这一出,她也一定不会让别人伤害紫若的。” “如果皇后不这么做,怎么打消紫若嫁给你的念头呢!皇后娘娘如果是威胁她不能嫁给你,那她还会忠心于她吗?一定不会,谁会忠心一个威胁自己的人呢!而唯一能让一个人忠心又不离开不背叛的好办法,就是让这个人遇到挫折,受到很大的打击,然后皇后在适时的出现,帮助她,这样这个人便会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忠心耿耿,这就是皇后的高明之处啊!而如果紫若不是经受了失身这么大的打击,怎么会放弃与你婚事呢! 当然,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你可以选择信任,也可以不信任。 其实你大可以去问紫若,看她是不是收到过一封你给她写的信,这样便知我说的是真假。 至于我猜测的,如果紫若姑娘不好意思与你说,其实你也是可以暗中调查到的。不妨去调查一番。”冷忆梦淡然道。 风跃很是伤心,淡淡道:“不用了,我相信你说的。你说的对,紫若如果不是遭遇了变数,是不会对我说那番狠心的话的,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 这一切一定都是皇后做的,只有皇后做事才能这般缜密,一方面做着伤害紫若的事情,一方面又在拉拢她的心,让她永远的效忠她。 长孙悠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我一定会带紫若离开她的魔掌,不会再让紫若受她的伤害和欺骗。”极度伤心和悲愤中的风跃,选择了相信冷忆梦说的话,人在绝望时,总想找个出口,而如果在这个时候,能有人及时的给他正确的引导,他便会走向正道,而如果这时有人居心叵测的挑拨,他便会走了弯路。 冷忆梦是个很精明的人,所以第一时间出现在风跃面前,拉拢他,收买他。 “可是想从皇后手中带走人,可是不容易的。她都成全你们的婚事,也能轻而易举的毁了你们的婚事,目的就是要留住紫若在她身边,你觉得她会轻易的让你将紫若带走嘛!如果你强行带紫若走,不但皇后不愿意,只怕连紫若都不会愿意跟你走,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风将军要从长计议,不要操之过急了。”冷忆梦温声劝说道。 风跃看向冷忆梦,语气不自觉的缓和了些,询问道:“不知冰宁公主有何妙招?” 冷忆梦摇摇头:“妙招暂且没有,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风将军现在要做的是稳住自己的心,莫要做冲动的事情。一旦你冲动做事,皇后一定会找你的漏子,然后彻底的把你赶出皇宫,这样她才能保证紫若永远的留在她的身边。 所以风将军先把自己的怒气收敛和隐藏起来,找机会扳倒皇后,然后重新获得紫若的芳心,这样你们才能继续前缘。如果你被皇后先除掉,那么一切就都别想了。 而紫若姑娘,会一辈子生活在皇后的欺骗和利用中,这不是风将军想看到的吧!” 风跃点点头:“冰宁公主的意思末将明白,为了紫若,我会忍的,长孙悠欠我的,欠我们风家的,我都会让她偿还回来的。” 冷忆梦赞赏的点点头:“很好。那以后——我们就合作吧!你恨长孙悠,而我想取代她的位置,我们各取所需,如果是我当皇后,我一定会成全你与紫若的。” 风跃冷冷的看向她,沉默不语。 冷忆梦依旧笑面如花道:“风将军应该知道皇宫中的艰险和阿谀我诈,我喜欢皇上,但是我一介江湖女子,没有背景,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想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生存下去,并且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怕不容易,所以才会想着与风将军联手,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可如果风将军看不上本宫,不愿与本宫合作,那么本宫也不勉强,就当我们今天的谈话没有发生过。 不过风将军若是想凭着自己一己之力把心爱的女子带出皇宫,只怕也不容易。” 风跃明白冷忆梦的意思,但是冷忆梦的直言,也打消了风跃的顾及,点点头道:“好,为了各自的目的,末将愿意与冰宁公主合作。” 冷忆梦笑了:“风将军爽快。” “哥,哥——”乐雪的声音传来。 冷忆梦看向风跃道:“我们之间的联系,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少,皇宫内是禁止拉帮结派的。” 风跃点点头:“明白。” “那本宫就不打扰风将军了,告辞。”微颔首,冷忆梦离开了。 乐雪朝这边找来。乐雪从御书房出来,听说老哥带着兵器去了坤荣宫,便追过去了,到了坤荣宫,他却已经走了,不放心老哥,便找了过来。 走出枫叶林的冷忆梦正好与来寻风跃的乐雪遇上。 乐雪其实挺不喜欢冷忆梦的,但是宫规和身份让她不得不对冷忆梦恭敬,微盈身道:“冰宁公主。” 冷忆梦勾唇一笑道:“乐雪姑娘莫要多礼。你是来找风将军的吧!他在枫叶林中。” 乐雪颔首道谢道:“多谢冰宁公主。”然后朝枫叶林走去。 冷忆梦转身看向乐雪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狡黠的笑。 乐雪冲进了枫叶林:“老哥!” 风跃看向着急来寻自己的妹妹,淡淡道:“我没事。” 乐雪不放心的问:“冰宁公主怎么会在这里?她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找你的吗?” 风跃点点头。 乐雪担心道:“哥,你与冰宁公主有什么好聊的?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还是和她少来往吧!她那个人挺奇怪的,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很危险的。” 242 寒毒的影响 风跃看向妹妹,却一脸坚定道:“以前不知道是敌是友,可是现在可以很明确了,她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乐雪不解的看着老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和你说了什么?” “我们和她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么就是——皇后,所以,以后想报仇,就与她合作。”风跃淡淡的道。虽然冷忆梦临走前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不要告诉别人,但是风跃从来就没有把乐雪当成别人,因为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他不想瞒着她任何事,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仇恨。 “什么?与冷忆梦合作,哥,你是不是疯了?冷忆梦不是好人,我们不能与她合作的,我知道你没有如愿的娶到紫若姐姐很伤心,很难过,可是——可是你也不能与冰宁公主为伍啊!大婚没有顺利举行,这件事还有待调查,你不要做傻事。 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原因的。”乐雪尽量劝说自己的哥哥。 风跃却冷冷一笑,问道:“那你调查的怎么样了?这件事与皇后有关吗?” “哥,根据我了解的情况,目前是与皇后没有关系的。”乐雪认真道。 风跃讥嘲一笑道:“你不要再调查了,皇后是何等的精明,会让你抓住她的把柄?婚礼的事情我已经很清楚了,皇后根本就没打算把紫若嫁给我,所以这场婚礼才不能顺利的举行。如果我真的想娶到紫若,除非皇后不在,否则——有她挡在中间,我是怎么也不能与紫若走到一起的。” 乐雪很担心的抓住风跃的胳膊询问:“哥,你要做什么?你可知道你刚才那番话,若是被别人听到,可是要被砍头的。” 风跃却不屑的笑了。 乐雪继续劝说道:“哥,我觉得你和紫若姐姐的婚事,肯定是有人趁机做了手脚,这个人我想应该不会是皇后娘娘。” 风跃却很不满妹妹帮长孙悠说话,看向他训斥道:“不要帮我们的仇人说话。” “哥——” “既然你打听这件事,那么你有没有打听到,在我们大婚前,紫若受到了一封信,而那个送信的小太监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风跃突然问道。 乐雪不隐瞒,点点头:“我听说了,是有人模仿了哥哥的笔迹,给乐雪姐姐写了信,把乐雪姐姐引去了千竹林,之后御林军在那里找了一夜,未找到人。” “你难道不觉得这封信蹊跷吗?我们都知道,皇后娘娘在模仿别人的笔迹上是高手,那封信,除了皇后娘娘,还会有谁。”风跃认定了那个人就是长孙悠。 乐雪却不赞同道:“哥,没有证据,并不能证明是皇后做的,或许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谁?谁还会不希望这场婚礼不能如期举行,除了皇后不想放人外,谁还会这么做?如果紫若真的被引去了千竹林,御林军怎么会找不到。而御林军找了一夜都未找到,最后却是皇后找到的,这不足以说明问题嘛!是皇后把紫若藏了起来,毁了我们的婚礼。” 乐雪立刻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听说当晚皇后知道紫若姐姐失踪了,便去了怡人宫去质问冰宁公主,或许这件事与冰宁公主有关,皇后娘娘定是怀疑冰宁公主,才会跑去找冰宁公主的。哥,你不要相信冷忆梦说的话,说不定这件事就是她一手策划的,要不然她干嘛找你,和你说一些诋毁皇后娘娘的话。” 风跃稍作思考后却反驳道:“不对,这件事就是皇后所为。她去找冰宁公主,不过是想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希望把这件事栽赃到冰宁公主身上罢了。如果真的是冰宁公主所为,凭着皇后的本事,怎么会找不到证据,如果她有证据,怎么会不治冰宁公主的罪呢!而她却只是去质问,却没有把冰宁公主怎么,这便说明,她不过是去走走过场,做做戏而已,因为这件事是她做的,她不可能在别人身上找到证据。这就是皇后的高明之处。 冰宁公主找我并没有说什么诋毁皇后的话,不过是说了一些实话。她在这皇宫之中,和我们一样,都是无依无靠之人,所以她想找个人做帮手,我可以理解,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这件事一定是皇后所为,乐雪,如果你是我的妹妹,就和我站在一边,我们与冰宁公主一起,来对付皇后。” 乐雪还算理智,立刻摇头:“哥,你不要糊涂,受了别人的怂恿。在这皇宫之中,我们不是无依无靠的,你忘了,我们还有皇上啊!我们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了,皇上说我们就像他的家人,亲人一样,因为有皇上,所以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你没有必要与冰宁公主联手,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疑惑,大可与皇上说,让皇上帮你调查。” “皇上?”风跃摇摇头笑了:“不要把我们看的太重要。我们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侍从,皇上看得起我们,才会与我们说那样的话,那只是一些客气的话,如果你不客气的当真了,那么真的就太不识抬举了。 以前或许皇上能做到为我们做靠山,可是当这件事牵扯到皇后的事情,皇上还会与我们站到一边吗?答案是一定不会。因为皇上的心中只有皇后娘娘,就是太后在皇上面前,也比不上皇后,何况我们这两个属下呢! 乐雪,不要太单纯,太天真了,在这个皇宫中,别人是不会真的帮我们的,如果真的想做一些事情,只有自己帮助自己。我是不会放弃紫若的。” “哥——” “好了,不要再说了。回皇上身边当差。虽然皇后是我们的敌人,但皇上却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对皇上的心永远是忠心,忠诚的。我累了,先走了。”风跃不再听乐雪说话,阔步离开。 “哥——”乐雪看着风跃坚决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真的很为老哥担心。可是痴情种一旦受了打击和伤害,真的很难听进去别人的话。冰宁公主,她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拉拢老哥,应该找个机会问问她,绝不能让她做伤害老哥的事情。 乐雪在心中打定主意。 元帅府 魏弈风从军营回来,便在书房里忙。 而长公主今天却突然来到了儿子的府中。 “元帅,长公主来了。”魏弈风的副将雷宽禀报道。 魏弈风听到母亲来了,忍不住眉头紧皱,还记得前两天去御剑山庄的事情,给他安排的什么相亲,想想都让他头痛,所以他现在真的很害怕见母亲,看向雷宽道:“你去告诉母亲,就说我很忙,现在不方便见她,让她先回御剑山庄,等我忙完了就回去看她。” 雷宽身为魏弈风的副将,自然明白元帅为何不敢见长公主,只怕长公主催婚催的太厉害了,元帅是不敢见吧! 立刻拱手道:“是!”然后下去了。 “雷宽!”雷宽刚出来,长公主便已经到了书房外。 雷宽立刻恭敬的行礼:“末将参见长公主。” “无需多礼,风儿呢?”长公主笑眯眯的问。 雷宽嘿嘿一笑回禀道:“启禀长公主,元帅现在有要事要忙,让末将告诉长公主,元帅现在不便见您,让您先回御剑山庄去,等元帅他忙完了,就会去御剑山庄看您。” 长公主不屑的冷哼一声道:“等他去看我,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自从他入朝为官后,就没见他有清闲的时候。今天我人都来了,是肯定要进去见他的,这话是你进去跟他说,还是我进去说?” “这?”雷宽一脸的为难。 长公主见状道:“既然你不敢去说,那我自己直接去跟他说。”话落,便要迈步进去。 雷宽见状,立刻站到长公主面前,脸上陪着笑道:“长公主,元帅吩咐末将了,不见任何人,也不准任何人打扰,如果长公主就这样进去了,岂不是让末将为难嘛!”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道:“你担心元帅为难你,难道你就不怕本宫为难你吗?” “呃!”雷宽一愣,在心中感叹,这帝王家的人都不好惹啊!他夹在中间到底要听谁的?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主子的母亲,他怎么有种做媳妇夹在中间两头不是的感觉。 长公主见状打趣道:“行了,你也别苦着一张脸,好像谁问你要债似得。其实我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你看你们元帅也老大不小了,至今未婚,每每想到这件事,我都是愁得夜不能寐,寝食难安。雷宽,难道你忍心看着一个母亲,每天这样吗?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像风儿那般死板,所以——让本宫进去。” “这个——”雷宽是挺同情长公主的,毕竟元帅真的老大不小了,到了已婚年纪,至今却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长公主怎么能不着急呢! “怎么?本宫说了这么久,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长公主脸一寒道。 雷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长公主的话,神呢!救救我吧! 而魏弈风在里面把母亲的话都听到了,实在不想让雷宽为难,出声道:“让母亲进来吧!”无奈的叹口气。母亲的脾气他再了解不过了,如果不让她进来,她是不会走的,最后还是会想尽办法的进来,算了,也不和她周旋了。 雷宽一听,立刻列到一边。 长公主得意的扬高了下巴,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 魏弈风坐在案桌前,看着面前的地图。 长公主走上前道:“每天对着个地图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能有美女好看啊!” 母亲的话让魏弈风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向母亲,一脸的无奈。 长公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看向儿子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母亲,难道母亲说的不对吗?美女那么多你不看,整天窝在书房里看地图,你看这地图,弯弯曲曲的,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有女人身上的曲线好看吗?” “母亲!”魏弈风无奈的叹气。 长公主却一脸神秘道:“你听说了吧!紫若和风跃的婚事取消了,看来他们俩是没有缘份啊!说不定你与紫若有这个缘份呢!” 魏弈风无语的摁压一下太阳穴:“母亲,你今天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件事的吗?孩儿说过,我的婚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你就不要操心了。” “你看着办?看到什么时候?你现在都多大了,二十多的人了,还有几个像你这般大不成亲的。不管如何,你今年必须把这婚给我结了,要么你去找一个喜欢的,带回去,不管是丑是俊,是呆是傻,只要是你带回来的,我们都会认她做儿媳妇。如果你不能带回来一个,那就听母亲的安排,母亲给你安排你的婚事。今年成亲,明年让母亲抱孙子。”母亲气呼呼道。 “母亲,婚姻并非儿戏,不可草率。”魏弈风不赞同母亲的逼婚方式。 “但是也不能不成亲啊!你这是大不孝你知不知道。你实话告诉母亲,你喜不喜欢紫若?”长公主又把话题绕到了这个上面。 魏弈风看向母亲道:“真正适合紫若姑娘的人是风将军,母亲就不要再跟着添乱了。他们的婚礼取消,他们已经很难过了,母亲就不要再去给他们添乱了。” “臭小子,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嘛!这怎么能叫添乱呢!而是叫争取,为了自己的爱情做争取,只要紫若一天没有出嫁,你都还有争取的机会,母亲不嫌弃她被人取消过婚约,只要你喜欢,就是她以前嫁过人,母亲也不在乎。有我这样好的母亲,你就知足吧!”长公主不忘夸赞一下自己。 魏弈风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劝说母亲道:“母亲,紫若一定会嫁给风将军的,风将军是真的喜欢她,你就别惦记这件事了。” “不是母亲惦记,而是母亲为你惦记。紫若姑娘看着真不错,当初听说她被赐婚给了风将军,我可是伤心了好久呢!可是昨天听说他们婚礼取消的消息,别怪母亲幸灾乐祸,说真的,我真的高兴了好一会儿呢!这不是明摆着上天给你机会嘛!风儿,这么好的女子,你一定要去争取,不要退缩,男人就要敢爱敢恨。如果喜欢,就不要顾及其它的。如果你实在不好意思,那母亲去给你说,我去求皇后娘娘,让他为你们赐婚,怎么样?”长公主像是打定主意要把紫若拉到自己家做儿媳妇。 魏弈风立刻阻止道:“母亲不可,你这是让皇后娘娘为难,让紫若姑娘难看。她与风将军的婚事刚取消,如果你此时去说,别人会怎么看紫若姑娘。” 长公主笑了:“哟!你这是心疼人家紫若姑娘吗?居然替人家着想。” 魏弈风瞪向母亲道:“我不替任何人着想,我只是觉得母亲不能这样做。这样有些欺负人。” 长公主无奈的叹口气道:“傻孩子,这怎么能叫欺负人呢!你这叫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人这一辈子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如果真的有幸遇到了,就一定要去好好的争取,如果紫若与风将军真的成亲了,那你没机会去争取了,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婚礼取消了,紫若名花无主了,你就有机会了啊!你告诉母亲,你喜不喜欢紫若?”看向儿子逼问。 其实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喜不喜欢还能瞒过她这个母亲的法眼嘛!虽然儿子平时表现的很冷淡,很平静,但是她知道,其实他心中是喜欢紫若的。只是碍于大家的面子,不想让大家都难看罢了。这孩子,就是脸皮薄,被教育的太正经,太一板一眼了,如果从小让她这个母亲教育,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唉!谁让他的爷爷和父亲都是那种一板一眼的人呢! 你看小儿子就完全不一样,喜欢就去勇敢的表达,就像他对皇后娘娘一样,明知道皇后娘娘已经是皇上的人了,却仍旧执着不放弃,这才是她的好儿子。不过也挺让她发愁的,和皇上争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就太死板,另一个就太积极活跃,唉!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一个个的都不让她省心。 魏弈风一时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的话。 长公主笑了:“沉默就代表默认了,其实你是喜欢紫若的对不对?” “可是,她喜欢的人是风将军,这点孩儿可以肯定。”魏弈风淡淡道,眸中有淡淡的惆怅。 长公主一拍大腿,乐观道:“你放心,女人的心虽然很固执,但也不是不可以改变的,多少夫妻都是婚前没有感情,婚后慢慢的培养的。女人是很心软的,只要婚后你好好的对她,疼她,爱她,宠她,她就一定会爱上你的,这点母亲相信你可以做到。”别看这个儿子平日里沉默寡言,冷冰冰的,如果真的有了喜欢的人,她相信儿子一定会做一个好夫君的,其实大多武将在外一声吼,就能让敌人吓得退避三舍,可是在家却是很怕妻子的,他们甚至比文人更懂得珍惜夫妻间的感情。所以只要紫若能嫁给风儿,她相信风儿一定会让紫若爱上他的。 “母亲——”魏弈风想说些什么。 长公主却伸手打断了他:“你不用多说了,这件事就交给母亲处理了。你就等着与心爱的女子成亲做夫妻就行了。” 魏弈风一脸担心的询问:“母亲,你要做什么?” 长公主笑了:“哈哈,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紫若的。” “母亲,紫若姑娘刚受了取消婚礼的打击,请你现在不要提婚事,这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魏弈风提醒道,真的很担心母亲现在就跑去说,让人家难看。 长公主白了眼儿子道:“你母亲难道就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嘛!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缓缓的,我也要好好的想想,如何才能让紫若愿意嫁给你,最重要的是,皇后娘娘愿意放人。” “母亲,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请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要去伤害任何人,更不能伤害了紫若。”魏弈风慎重的提醒道。 长公主笑了:“你放心,母亲自有分寸。你这小子,终于想通了。” 魏弈风一脸的尴尬。 长公主站起身道:“行了,母亲今天来就是想与你说这件事的,既然说完了,那母亲就不打扰你忙正事了,母亲先走了。” “母亲慢走!”魏弈风送母亲到府门口。 看着母亲坐的马车离开,魏弈风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答应母亲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日子继续平静着,但这平静不过是表面上的。 太皇太后的病已经好了。 而慕容宏的儿子也已经过了满月,满月酒办的很是热闹,这也算是皇室一件很大的喜事。 长孙悠和慕容权亲自去宏王府祝贺,因为儿子的出世,和十七王爷的大难不死,慕容宏与楚玉研的感情更好了,有了儿子后,宏王府整天都充满着欢声笑语,很是让人羡慕。 参加完满月酒,回到皇宫,长孙悠的心情有些低落。 慕容权看出了长孙悠的低落,拥过她的肩温声询问:“悠儿,你今晚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开心。”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啊!我很为十七叔十七婶高兴。” “那怎么闷闷不乐的呢!”慕容权继续追问,拉着她走到床沿坐下。 长孙悠却叹口气道:“权,你看十七叔的儿子多可爱啊!” 慕容权笑了,打趣道:“悠儿是不是羡慕了?” 长孙悠认真的点点头:“当然了,以前不觉得小孩子有什么可爱的,可是看了十七叔的儿子,真的好喜欢,也想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可是——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为什么我们迟迟没有孩子呢?是不是我的身子有什么问题啊!” 慕容权紧紧的拥着她,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道:“傻瓜,不要乱想,你不说是孩子和父母是看缘份的嘛!或许我们的孩子与我们的缘份还未到呢!” 长孙悠却一脸失落道:“如果是这样还好,可如果是别的原因就糟了。在你们这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母后已经对我很不满了,如果迟迟没有孩子,她会更不满的。如果有了宝宝,说不定我与母后之间的关系也能缓和呢! 还有皇祖母,看得出来,他很想抱曾孙呢!可是我们——” 慕容权温和的笑了,紧紧的拥着她道:“小傻瓜,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感触呢!皇祖母子孙繁茂,就是我们没有孩子,别的王爷有很多已经有了孩子,所以她早就有曾孙了,这点你不用担心,至于母后那里,你也不用担心的,不是还有十四弟嘛!母亲正准备给他物色王妃呢!到时让他给母后生孙子也是一样的。”其实关于孩子的事情,慕容权并不是那么在乎,在没有遇到长孙悠之前,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因为在他看来,结婚生子不过是人生的必经阶段,没有什么好去想的。 对于小孩,他应该没有多喜欢吧!因为他的性子很冷漠,小孩子看到他都会害怕,所以不敢与他亲近,他也没有与小孩子接触过,对小孩子是没有概念的。 可是遇到长孙悠之后,虽然对结婚生子的观念发生了改变,但孩子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如果能有,他会尽量的做个好父亲,如果没有,就他们两个人也挺好的。 其实关于孩子的事情,长孙悠好像挺介意的,她挺想做母亲的,所以慕容权有偷偷的询问过南宫少宣这件事,说真的,按照他们同房的频率,应该是早就有孩子的,可是长孙悠却迟迟没有消息,他便询问了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当时一脸凝重的道:“皇后娘娘当初中了寒毒,虽然当时有服下解药解掉了她体内的寒毒,保住了她的性命,可解药毕竟送去的迟了些,当时寒毒已经发作的很严重了,虽然皇后娘娘凭着自己的坚韧和意志忍下了,可是那寒气还是逼进了体内,对身体造成了影响。女子的身体是最怕寒气的,体内的寒气太重,是不容易受孕的,而皇后娘娘迟迟不孕,只怕是寒气侵体所致,体寒的女子,若想有身孕并不容易。若想受孕,必须把体内的寒气逼出来,可是寒毒所致的寒气,微臣现在还未找到逼寒气的办法。微臣会好好的研究这件事的。不过皇上和娘娘也不必太担心了,虽然不易受孕,但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还是有希望的。娘娘福泽深厚,一定能为皇上怀上龙子的。” 当初听到这些,慕容权很自责,因为长孙悠是因为他才没有及时得到先皇后的解药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就算这一辈子没有孩子又怎么样,对他来说,只要有她就够了,慕容家子孙繁茂,到时选个本族中有能力的孩子做太子便是,这传后之事他并不担心。 可是他不知道要如何与长孙悠说,因为女人一生最渴望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嫁得如意郎君。二是:生儿育女。因为对女人来说,做母亲是件自豪的事情,也是最幸福的,如果悠儿知道自己这一生有可能都没有办法做母亲,她一定会很伤心的,所以他不忍心告诉她。 希望上天能眷顾她吧!在他的努力下,能给她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是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不,最好是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样我们就是儿女双全的人了。”长孙悠美美的幻想道。 243 守护的是你 慕容权轻抚她的秀发坏坏的笑了,然后凑近她耳边轻语道:“那我们就好好努力吧!让我们的孩子早点来。”话落,把怀中美人扑倒在床上。 为了完成她的心愿,他一定会狠狠的努力的。 所以这场激情的缠绵,持续到了半夜,方才停下来。 结束后,长孙悠立刻拿了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面,慕容权见状不解的问:“悠儿,你这是做什么?”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这样受孕的机会会大些。” 慕容权皱了皱眉头。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们古人不懂,这在我们现代,成人都会明白的。”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真的希望上天能赶快给她一个孩子吧!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询问他:“对了权,听说风跃从今天开始就回来当差了,他的心情恢复的怎么样了?” 慕容权叹口气道:“表面上看着没事人一样,但是性格比以前更冷了。爱情对人的打击真的很大。”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是啊!近在咫尺的幸福,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换成谁都会很受打击的。权,你要好好的劝劝他,让他想开些,莫要在这个时候走了弯路,受了爱情打击的人,是很容易失去正确的判断的。” 慕容权点点头:“朕会的,不必担心。” 长孙悠点点头。几日过去了,紫若也好多了,可是也比以前更清冷,更少言寡语了。 “权,紫若的事情就是冷忆梦所为,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长孙悠把话题引到了冷忆梦身上。 慕容权微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长孙悠的话,他也知道和冷忆梦脱不了关系,但是她们俩的性命牵连在一起,他能把冷忆梦怎么着呢!跟她说了让她离开皇宫,可是她却赖着不肯走,想过给她禁足,可是凭她的本事,禁足不过就是对她没有任何威胁的圣谕,她的轻功不一般,想自由出去轻而易举。 况且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是她,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给她下禁足令,就是光母后那一关,也过不了,冷忆梦现在真的很让他头痛,但是很快他应该就能解决这件事了吧!等把冷忆梦的真实身份调查清楚了,便可掐住她的软肋。 上次的威胁,好像戳中了她担心的事情,如此看来,她绝不是孤身一人的,至少她进宫是有目的,是有要保护的人的。 “悠儿,再给朕一些时间。”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 而长孙悠听到这话却生气了,立刻坐起身来道:“给你一些时间?权,你还要什么时间。难道等冷忆梦把宫中的人都害了,你才去处理她嘛!一次次的事情,明摆着都是她,虽然没有证据,可是至少也要把她先赶出皇宫,把她留在宫中就是个威胁。” “悠儿,你也知道母后现在离不开她,如果没有证据,朕就这么把她赶出去了,母后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慕容权道。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所以——在你心中,母后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生死根本就无关紧要,只要她能讨母后开心,就是她做了再多的错事,你都不会把她怎么样,是吗?” “悠儿,不是这样的。冷忆梦朕一定会解决的,但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慕容权想先安抚长孙悠的心情。 长孙悠却早已对冷忆梦恨之入骨,百姓的疫毒之事,便让她下定决心要除掉冷忆梦,她明里暗里的派人去调查,奈何冷忆梦太精明,没有留下太多的证据能证明是她,而唯一的两样证据就是瓷瓶和书信,可是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她拿她没辙,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继续去寻找,她相信只要这两样东西还在世上,她就一定能找到,所以她没有操之过急,毕竟瘟疫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能容她慢慢的去调查。 而这次紫若的事情,是彻底的把她激怒了,紫若是她身边的人,冷忆梦却这样肆无忌惮的去动,分明就是不把她这个皇后娘娘放在眼中,是在挑明了与她为敌,很好,既然她已经做的这么明显了,如果她再沉默不动的话,这后宫可就真的成了她的天下了,所以她一定要除掉冷忆梦,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被她伤害的。冷忆梦,她的命她长孙悠要定了。 “皇上还是想说证据是吗?没有证据你就不会动冷忆梦是吗?好,我就给你找证据,等到你有证据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为她找什么借口和理由。”长孙悠气呼呼道。 “悠儿,你误会朕了,不是朕要给她找理由和借口,而是——”慕容权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应该告诉她连心蛊的事情吗?悠儿现在是这么的恨冷忆梦,如果让她知道她与冷忆梦中了连心蛊,两个人的性命联系在一起,她会怎么做?会不会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会不会为了除掉冷忆梦,而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悠儿的性子真的很难琢磨,他真的担心她会这么做。所以慕容权不敢冒然的告诉她。 而慕容权的不说,则让长孙悠对他产生了误会,看着慕容权质问:“而是什么?是不是你与她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还是你有什么把柄在她的手中?”长孙悠所指的把柄和秘密,可不是有关她的事情,而是慕容权与冷忆梦之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怕她知道,所以才会受冷忆梦牵制。 “悠儿,你不要乱想,我与冷忆梦之间什么都没有。”慕容权抓住长孙悠的手认真道。 长孙悠也不想再让自己胡思乱想,收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权,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慕容权一怔,看向长孙悠有些受伤道:“你这是要赶朕走吗?” 长孙悠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慕容权冷冷的笑了:“悠儿,朕知道紫若的事情让你很气愤,所以你怀疑是冷忆梦,要除掉她朕可以理解,朕没有立刻除掉冷忆梦你生气,朕也能理解你。可是你现在为了一个侍女的事情要把朕赶走,朕真的想知道,在你心中,难道朕连个侍女都不如吗?”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认真道:“紫若在我心中不止是侍女,更是亲人,是姐妹。” “那朕呢?”慕容权追问。 长孙悠的心中是有些气的,每次提到冷忆梦,他不是有意无意的转移话题,就是替冷忆梦说话,她真的很生气,带着怒气,自然不会说太好听的话,淡淡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没有人能伤害的了你,你掌握着生杀大权,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你手中。”意思是,只要他想除掉冷忆梦,冷忆梦就别想见到明日的太阳,可是他却不会这么做。 慕容权想要的自然不是这个答案,他只想听她说,他是她的丈夫,是他的男人,是她要依靠一生,携手一生的人,可是她却不肯说,看来在她心中,他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皇上,和其它女人心中的他没有什么两样。 慕容权不想对她生气,也不想与她吵,上次的吵架,让彼此都很受伤,让他深切的体会到,吵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只会伤了两个人的心,所以在彼此都生气的时候,要做的是给彼此冷静的空间,所以慕容权没再说话,而是起身,穿上衣服离开了。 看着慕容权离开,长孙悠无力的叹了口气,在心中质问道:我们是怎么了?前一刻还是甜甜蜜蜜的,为何提到冷忆梦,会变得这么不愉快呢!权,你让我相信你,可是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对我毫无保留?为什么我总感觉在冷忆梦的事情上,你有事情瞒着我呢!如果不是你与她之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你有什么事情不能与我说的呢!我不想猜测你,可是你这样做,让我不得不猜测,不怀疑啊!你知不知道,有很多爱情和婚姻,就是存在着猜测和隐瞒,才会走到终点的。 慕容权离开口,紫若进来了,担心的询问:“娘娘,皇上怎么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长孙悠朝紫若伸伸手,示意紫若坐到身边来。 紫若来到长孙悠身边,担心的询问:“娘娘与皇上吵架了?” 长孙悠拉过紫若的手,勾起唇角道:“不用担心,我们没事,我们有时需要冷静一下。紫若,我答应你,一定会严惩冷忆梦的,她对你的伤害,我不会不管不问的。请你相信我。” 紫若一脸自责道:“娘娘,你是不是因为奴婢的事情与皇上吵架了?娘娘,你不必为了奴婢的事情而与皇上闹得不开心。奴婢的事情,是奴婢自己粗心大意,怪不得别人,这只能说明奴婢与风跃没有缘份。若是您因为这件事而让皇上惩罚冰宁公主,先不说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也是让皇上很为难的,毕竟冰宁公主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为了一个侍女而杀自己的救命恩人,这真的会让皇上很为难,天下人会怎么看皇上。 所以娘娘,不要再为奴婢调查此事了,事已至此,奴婢认了。奴婢不怪任何人,也不恨任何人。” 长孙悠却心疼的握着紫若的手道:“傻瓜,说什么呢!我听到你这么说都很心疼。什么叫认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的。冷忆梦她是救过皇上,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但也不能因为她救过皇上,就让她无法无天吧!那这后宫和天下岂不成她的了。 她救过皇上,皇上封她做公主回报,已经是破例了,如果她识相,就应该好好的做好公主,也算是对得起救命恩人这四个字,可是她呢!就依仗着救过皇上,伤害无辜,这种人,死不足惜。就算是有一天皇上杀了她,天下百姓也不会说什么的,因为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紫若,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除掉冷忆梦的办法的,不会再让她继续在宫中祸害无辜。敢伤害我身边的人,她是找死。我的人也是她能动的嘛!” “娘娘——”紫若感动的湿了眼眶。 长孙悠拍拍她的手道:“不用多想了,好好的生活,睁大眼睛看着冷忆梦会是什么悲惨的下场吧!” 紫若点点头。 长孙悠笑道:“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紫若盈身,温声道:“娘娘也早点休息吧!”然后离开了。 看着紫若,长孙悠真的很心疼。 慕容权离开坤荣宫后,回了乾圣宫,每次与长孙悠生气,他能去的地方就是帝王的寝宫。 乐雪很奇怪主子怎么大半夜的回来了,忍不住上前询问:“皇上,你不是去皇后娘娘哪里了吗?怎么回来了呢!” 慕容权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叹口气道:“朕被赶出来了。” 乐雪掩嘴笑了。 慕容权瞪向她不悦的质问:“很好笑吗?” 乐雪诚实的点点头:“人人心中敬畏佩服的皇上,像神一样,可是有谁会想到,其实伟大的皇帝陛下,其实是很怕皇后,很受气的呢!” 慕容权瞪向她警告道:“我看你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乐雪立刻吐吐舌头,好奇的问:“皇上,皇后娘娘为何把你赶出来啊?” 慕容权瞪了她一眼道:“还不是因为风跃和紫若的事情嘛!皇后认定这件事是冰宁公主所为,所以要朕处置冰宁公主,可是没有证据,朕也不能随便处置啊!太后那里也不好交代啊!所以皇后就生气了。” 乐雪立刻好奇的蹲下来,瞪大好奇的双眸,露出脸上可爱的梨涡,看着慕容权好奇的问:“那皇上打算怎么做?该不会是皇上不除掉冰宁公主,皇后娘娘就不让你进屋吧!” 慕容权点了下乐雪的头道:“你这丫头,是不是巴不得朕被皇后欺负啊!” 乐雪立刻贼笑着摇头:“奴婢可不敢,不过看到皇上这个样子,还是挺可怜的。” “可怜?”慕容权黑眸微眯,瞪向乐雪。 乐雪挠挠头傻傻一笑道:“嘿嘿,我好像用错词了。” 慕容权敲了下她的脑袋道:“你还知道。以后再敢这样没心没肺的说话,朕定当严惩你。” 乐雪立刻委屈的嘟起小嘴道:“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难道伟大的皇帝陛下不准别人在你面前说真话吗?” 慕容权瞪向她,无奈的摇摇头笑了。还记得她来到自己身边时,还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如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这么多年的相处,虽然是主仆,但是更像家人,亲人,其实在他心中,他是把乐雪和风跃当兄弟,妹妹的。突然一下子能理解皇后的心情了,紫若在皇后身边尽心尽力,不但对皇后有过很大的帮助和照顾,更是皇后来到这里第一个熟悉的人,当时皇后身边的侍女有两个,一个紫若,一个妙心,后来又多了一个被她救回来的小石头,后来妙心和小石头都死了,就只剩下紫若一个人了,紫若甚至为了她,放弃了之前效忠的先皇后,对悠儿可说是忠心耿耿,她要比朕陪伴皇后的时间长久,所以皇后对她的感情很深,很在乎。在她出事后,皇后很着急,很生气,要求朕严惩冷忆梦,也没有什么不对。当初在战王府,如果不是紫若陪在悠儿面前,或许凭她的本事和能耐,早就离开了吧!那也不会有现在的他们了。自己居然吃紫若在她心中的醋,真是不应该,一个是姐妹,一个是夫君,都是一样的,问她哪个重要,真的很为难她。 慕容权有些后悔当时问长孙悠的话了。 “皇上,夜深了,您早点休息吧!夫妻吵架没有隔夜仇的,明天早朝后,你去陪皇后娘娘用早膳,这气也就消了。”乐雪调皮的挑挑眉道。 慕容权白了她一眼笑了:“看来你对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还挺了解的,长大了,是时候该嫁人了。” 乐雪立刻反驳道:“我才不要呢!” 慕容权笑了:“这可由不得你,等夜鹰忙完手中的事情,朕就给你们赐婚。” 乐雪羞红了双颊,嘟起小嘴道:“皇上取笑人家,不理你了。哼!”然后跑走了。 慕容权笑了。 此时风跃巡逻经过,慕容权立刻想到了今晚长孙悠说的话,出声唤住了他:“风跃!” 风跃停下脚步,让其他的御林军继续巡逻,他则来到慕容权面前,拱手行礼:“属下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唤住属下有何吩咐?” “坐吧!”慕容权淡淡道。 风跃立刻惶恐道:“属下不敢。” 慕容权看向他淡淡道:“朕让你坐,有何不敢。” “属下怎么能与皇上同坐呢!这是以下犯上。”风跃一板一眼道。 慕容权了解风跃的个性,凡事都会按照规矩来,所以他也只能拿出他的身份与他说话:“是命令,你要违抗朕的命令吗?” “属下不敢!”立刻坐下了。 慕容权摇摇头,叹口气道:“好些了吗?” 风跃一脸茫然的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淡淡道:“我说的是你与紫若的婚事,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吧!现在好些了嘛!” 风跃立刻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属下很好,可以胜任现在的职务,绝不会出任何差错的,请皇上放心。” “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虽然我们都不太相信缘分这一说,可是当经历了,真的不能不信。或许你与紫若就是没有这个缘分吧!所以也莫要纠结了,好女子多的是,不如都放下。”慕容权劝说道。其实让他劝人,真的不是他的专长,反而很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劝。 “有没有缘分就要看有没有人破坏了,如果有人执意要成全,就是不想要,只怕也推不掉,可若是有人执意要破坏,就是再深的缘分,只怕也很难走到一起。”风跃认定这个人是长孙悠,是长孙悠破坏了他们的缘分,不肯成全他们。 慕容权帮他分析道:“风跃,有时看事情不能看表面的,朕知道,在这件事上,你可能觉得是皇后所为,可是这件事真的与皇后无关,如果皇后真的是你所想的那么自私的人,那么紫若会对她忠心耿耿吗?你认识皇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是那种背后使阴招的人吗?莫要听信了别人的话,受了怂恿。”虽然慕容权不知道冷忆梦见过风跃的事情,但是按照他对冷忆梦的了解,她既然会做这种事情,一定有她的目的,或许她的目的不止是挑衅皇后那么简单,而是有更深的目的吧!这个冷忆梦,真是越来越可怕,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 慕容权的话,风跃冷静的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 慕容权见状继续道:“紫若大婚前失踪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当时这件事朕与皇后都没有对外宣称,所以知道的人只是寥寥的几个,如果有人很清楚的知道那晚的事情,那么那个人一定很可疑,朕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你应该知道,皇后在那个位子上,有多少人羡慕和嫉妒,那些嫉妒的人不敢直接对皇后下手,因为不管是身份还是武功,很少会有人是皇后的对手,所以她们只能从皇后身边的人下手,而紫若是皇后最在乎的人,这是人人皆知的,所以有些心怀不轨之人便从紫若下手,而之所以要在你们大婚前下手,去伤害紫若,目的可能不止是破坏你们的婚礼那么简单,而是要——拉拢你,挑拨你与皇后之间的关系。朕不知道有没有人与你说过什么,但是朕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务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了,朕不希望你毁在爱情上。好好想想吧!”拍了拍风跃的肩,慕容权起身走回了寝殿。 风跃想着慕容权说的话,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之前听了冷忆梦的话后,他很坚定要破坏他们婚礼的人就是长孙悠。 可是今晚听了皇上的一番话,他的心居然不那么坚定了,或许皇上说的有道理,越是对这件事了解的人,越可疑。冰宁公主对那晚的事情好像很了解,就像亲自参与了一样。 亲自参与?当想到这四个字,风跃吓了一跳,莫不是——这件事是冰宁公主所为,而目的——就如皇上说的,是为了拉拢他,让他帮着她对付皇后,达到她的目的。 所以在事情发生前和发生后,她都那么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是——今晚的谈话只不过是皇上故意帮皇后娘娘开脱,故意引诱自己把疑凶朝冰宁公主身上想? 风跃的心现在很乱,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件事了。 如果不是皇后,而是冰宁公主,自己再与冰宁公主合作,岂不是与敌人为伍吗? 可如果不是冰宁公主而是皇后,放弃了与冰宁公主合作,那么就永远不可能与紫若有结果了,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是无法扳倒皇后,带走紫若的。 所以现在的风跃,很是苦恼。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高高的升起。 而孟风华的寝宫里,突然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床前。 睡梦中的孟风华一惊,猛的坐起身来,她睡觉的时候喜欢在床前留一盏灯,好似故意为某人留的,所以当她坐起来,立刻看到了床前人的样子,惊吓的心立刻平静下来,冷冷的白了床前的人一眼,清冷道:“这么晚了,不去拥着你的美人逍遥,来我这里做什么?装鬼吓人很好玩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孟风华日思夜想的冤家,百里拈花。 百里拈花听了孟风华的话,嘴角勾着迷人的笑道:“我这么久没有来看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孟风华却从未有过的冷静,温和,淡然一笑道:“百里公子真会说笑,你又不是本宫什么人,本宫有什么可气的。” 孟风华的称呼让百里拈花一怔,因为孟风华从未用过这种称呼称呼过他,也未对他用过本宫自称过,更没有对他有过这么好的语气。虽然孟风华喜欢他,但是之前与他说话也都是趾高气昂,命令式或者冷嘲热讽式的,突然这般平静和温和,他真的不习惯,担心的问:“风华,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孟风华淡淡一笑道:“没发生什么事啊!我很好啊!” 百里拈花摇头:“不对,肯定不对,你以前见到我不是这个态度的。”不解的直挠头。 孟风华淡淡的笑了:“其实前几日宫中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吧!就是风跃和紫若的婚事取消的事情。” 百里拈花点点头:“这事我听说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这可是别人的事情。” 孟风华淡淡的叹口气道:“是与我没什么关系,但是通过他们的事情,让我很有感触。让我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傻了,其实又何必那么执着的喜欢一个人呢!喜欢一个人太累太苦了,特别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更累。你看紫若与风跃,两情相悦都没有办法走到一起,都到了大婚当日,也未能携手,这足以说明,缘份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两个人缘浅,就是你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不甘心,到最后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只是白白的浪费时间和精力,还会让自己伤心费神,等到你人老珠黄的时候,爱你的人也远离了,你爱的人也没能拥有,多可惜啊!人生短暂,人生苦短,又何必去那么执着呢! 其实我孟风华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想找一个喜欢我的男人还不容易嘛!又何必苦苦的执着于你呢!何况我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华妃娘娘,可是四妃之首,这是很多女人一辈子做梦都很难实现的身份,所以我想通了,忘记过去,放下一切,好好的做回自己,我就做表哥的皇妃,去爱他,为他生儿育女,说不定将来还能有幸做太后呢! 而我与你,今生注定是缘浅的,所以之前对你的喜爱,统统放下了,就如你所愿,做好朋友吧!所以你以后不用再担心我会纠缠着你不放了,我孟风华已经想通了。 以后想来就大大方方的来吧!我会大方的介绍你是我的朋友,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再无其它的关系。 百里拈花,你是不是很高兴我突然想通了。以后你和别的女人的事情我再也不会吃醋生气了,你可以大方的与我说,我会帮你分析的。”孟风华决定用长孙悠给她说的办法,和他保持距离,欲擒故纵,拉开距离,看清彼此的心,看看自己没有了他,是不是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也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果他真的不爱,那么自己又何必再苦苦纠缠下去呢!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放手,这样至少能留住自己的尊严,就算这份爱难以割舍,至少可以埋藏在心中,只自己知道。 孟风华的话让百里拈花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孟风华纠缠了他这么久,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纠缠,她对自己说话的方式,所以,即便他身边的女人很多,但只要想到她,就会觉得她是不一样的,就想来看看她。 可是突然她变了,他真的不习惯。可是既然她打算放手了,那他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故作轻松的笑道:“好,这样很好啊!以后我们都不用这么累了。” 孟风华的笑很温和,至少是百里拈花从未见过的,所以他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觉得是自己之前对她不够了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忍不住喃喃道:“你,真的打算做你表哥的女人了?可是他喜欢的人是长孙悠,他独宠皇后,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吗?” 孟风华却自信道:“怎么,难道我追不上你,还追不上我表哥吗?我没有这么差吧!我的姿色比长孙悠差吗?我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别的女人无法比的,之前因为喜欢你,所以故意疏远表哥,没有给表哥机会,但是我知道,表哥从小就很喜欢我,要不然,他怎么会娶我呢! 所以只要我愿意做他的女人,他一定会很开心的。这点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对自己有这个自信。” 百里拈花点点头:“对,你有这个本事。” 孟风华甜美的笑了,耸耸肩道:“被你吵醒也睡不着了,不如喝一杯吧!既然是朋友了,就不用担心我在缠着你了,也就不用顾及什么了。” 百里拈花点点头:“好。我也想喝一杯。”孟风华的转变,真的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次日早朝后,慕容权来到了坤荣宫,长孙悠正坐在铜镜前低头梳着自己的长发呢!慕容权悄悄的来到了她的身后,捂住她的眼睛,故意粗着嗓门问:“猜猜我是谁。” 长孙悠立刻嘟起小嘴道:“哼!除了当今皇上陛下,还有谁敢捂我这个皇后的眼睛。” 慕容权松开了手,看向镜子中的长孙悠,长孙悠抬眸看向镜子中的他,慕容权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温声询问:“还生朕的气呢?”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臣妾可不敢,你是皇上,谁敢生你的气。” 慕容权好脾气的笑了:“你说这话就是在埋怨朕。昨天是朕不好,是朕不该惹你生气,更不该吃紫若的醋,朕知道,她在你心中有着不一样的份量。”拿过长孙悠手中的梳子,轻轻的帮她梳理长发,喃喃道:“朕知道你怪朕护着冷忆梦,其实朕不是要护着她,朕真正要保护的人是你。朕不想让她伤害你。” 244 议论声 长孙悠不解的看着镜中的慕容权询问:“权,你这话中好像有话,凭我与冷忆梦的武功,她是伤不了我的,这点我可以肯定,因为在她进宫前,她被黑衣人追杀,是我救了她,她对付那些黑衣人有些力不从心,可是我却很轻而易举的便把那些黑衣人给解决了,这便可以说明,冷忆梦的武功与我比,差远了。” 慕容权点点头:“没错,她的武功是不如你,可是她是炼毒高手,她手中的毒药可以杀人于无形,即便不近你的身,便可要了你的命,这就是炼毒之人的可怕之处。”连心蛊就是这种变态的毒药。 “权,是不是她威胁你了?”长孙悠猜测道。 慕容权摇摇头:“没有,她没有这个胆量。” “那你既然知道她那么危险,为何还要把她弄进宫来。”长孙悠很是不解。 慕容权叹口气道:“人都是会变的,之前朕认识的她不是这种人,至少她不会伤害无辜,可是进了宫后,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你还要把她留在宫中多久?”长孙悠有些不满道。 慕容权轻抚她的发道:“应该不会太久了吧!” 长孙悠看向他道:“是不是等找到证据证明她伤害无辜,就可以把她除掉了?” 慕容权点点头:“对!” 长孙悠笑了:“我一定会尽快找到的。不要再让冷忆梦继续在宫中害人。” 慕容权叹了口气。 长孙悠敏锐的发现了:“权,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慕容权摇摇头:“没有,就是朝中的一些事情,没什么大事。” 长孙悠转过身,握住他的手道:“朝中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你的身子也很重要,不要太操心了,否则对你的身体不好。” 慕容权欣慰的笑了:“朕知道。”想让冷忆梦出宫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可以让她进来,更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出宫,甚至要了她的性命,可是悠儿的命和她连在一起,他现在还不能杀了她。可是让她出宫了,就真的能阻止她害人吗?在宫中,眼皮子底下,或许能阻止她,如果到了宫外,她再害人,岂不是想管她都很难。 冷忆梦,你最好好自为之。 “权,你饿了吧!我们去用早膳。”长孙悠的气已经消了,他早朝后便来给她陪不是,若是她再气下去,岂不是太小性了,哼!她才不要做心胸狭隘的女人呢!她可是很大度的,所以就不给他计较了,其实昨天也是自己有些太执着了,他是一国之君,没有证据就把他的救命恩人给治罪,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他做事不能像江湖中人那样,可以随心所欲,他要遵守律法的,如果连他自己都不遵守律法,还怎么让自己的臣民遵守啊!他是一个满身正气的人,让他暗中使手段,的确是难为他了,所以扳倒冷忆梦,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冷忆梦与宫中这些爱吃醋玩心机的女人不一样,她的城府很深,若是一不小心,只怕扳不倒她,反倒会被她给扳倒。 “等一下!”慕容权突然伸手轻轻的摁住了要起身的长孙悠,拿起桌上的眉笔,看着长孙悠,温柔的帮她画眉。忍不住夸赞道:“悠儿的美型很好,只要稍微画一下,便会很完美。”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权——” “看看朕帮你画的眉喜欢吗?”慕容权自信道。 长孙悠立刻看向镜子,很是满意,高兴道:“这个眉形好适合我。”然后酸酸的道:“当了皇上就是不一样了,每天看到的美女多了,所以女人适合什么样的眉形,你都能一眼看出来,并且画出来。” 慕容权笑的有些哭笑不得:“悠儿,你这可是真的冤枉朕了,朕的眼中美女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朕也只会研究你适合什么样的眉形,别的女人,朕可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长孙悠笑了:“给你开玩笑的,不用紧张。我很喜欢这个眉形,权谢谢你。”谢谢他的细心,谢谢他的温柔,更谢谢他独一无二的爱。虽然在现代,爱情必须是独一无二的,可是能做到的又能有几个呢!而在这个男尊女卑,妻妾成群的古代,他能为自己做到,更是难得,所以自己还有什么好气的呢!夫妻就是要慢慢磨合的,虽然成亲一年多了,可是这点时间,显然不能培养彼此间全部的默契,好在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去磨合,去培养默契。 慕容权看着长孙悠,认真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朕每天都会为你画眉。”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真的?” 慕容权点点头:“真的。能为自己的妻子每天画眉,也是做丈夫的福气和荣耀。” 长孙悠感动的笑了,攀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道:“权,你太好了。” 慕容权笑了,回吻了下她。 接下来的几日,百里拈花发现自己对其它的女人竟不感兴趣了,虽然有去故意接触别的女人,可是,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只要一拥着别的女人,脑子里出现的就是孟风华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就会在眼前出现,然后情不自禁的唤她的名字。 所以这几晚,百里拈花每晚都会朝孟风华这里跑。 孟风华心中有小小的窃喜,但是面上却故作不悦道:“百里拈花,你这几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和打击啊!为什么每晚都朝我这里跑,该不会是被哪个女人抛弃了吧!抛弃了也不要来找我啊!我可是打算这两日让表哥过来的,你每天晚上都来,我怎么让表哥过来啊!若是被他看到,他会误会的。” 百里拈花小声道:“误会更好。” 孟风华却听到了他的话,立刻不悦道:“百里拈花,你什么心态啊!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啊!我现在不缠着你了,喜欢表哥了,你却每晚来这里捣乱,你什么意思啊!” 百里拈花坏坏一笑道:“没有什么心思啊!就是来多陪陪你这个好友啊!” 孟风华哭笑不得:“陪我这个好友?你见哪个好友是晚上来陪人家的,何况还是孤男寡女,别人看了会怎么想?” 百里拈花却耸耸肩道:“我不管,反正我这个好友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了。” 孟风华立刻不悦道:“你给我出去,我可不想习惯这样的你,你这样会坏了我的好事的,赶紧给我走。”以前孟风华都是想尽办法的留他多呆一会儿,可是现在居然赶他走,这对百里拈花来说,这待遇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所以心中酸酸的,气呼呼道:“我不走,就不走。” 孟风华气呼呼道:“必须走,由不得你,如果你不走,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侍卫,让他们把你请出去,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个请应该不好受的。” 百里拈花一脸受伤道:“你真的舍得?” 孟风华鄙夷的笑了:“我有什么不舍得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女人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为了这个男人赴汤蹈火,做尽傻事,如果不爱这个男人的时候,也可以亲手毁了他,杀了他。 百里拈花,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现在又是朋友的份上,我不想毁了你,所以你识相的还是赶快离开吧!” 听孟风华这么说,百里拈花立刻笑嘻嘻道:“风华,你是不是心中还有我啊!所以舍不得让被人伤害我?” 孟风华冷冷的笑了:“百里拈花,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吗?虽然你长了一副好皮囊,很能迷惑住女人,但是这迷惑也不过是一时的,如果有一天这点迷惑真的没有了,那么你这好皮囊就没有一点可看的价值了,所以又怎么会有不舍呢!我是看在你曾经帮过表哥的份上,才好心与你说这些的,毕竟以前你做过他的替身,帮他与别的美人上床,所以我也要感激你,因为你,让我表哥没有那么脏,所以我才对你网开一面的,如果你不知趣,那就别怪我了。如果要是被太后知道你偷偷来我寝宫的事情,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百里拈花一脸受伤道:“风华,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孟风华冷冷的笑了:“不是我绝情,而是我想通了,我爱你的时候,那么的卑微乞怜,你却连头也不回一下,想想之前的自己真的好傻,所以我想通了,想为自己而活一次。这不叫绝情吧!因为你对我也从未有过情这个字。我爱过你,追过你,付出过,牺牲过,有这些也就够了,人生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而你呢!好像从未为我做过任何的事情,所以我不欠你什么,你也没有资格对我用绝情这两个字,而真正绝情的人却是你。百里拈花,我们就到此结束吧!虽然我们没有做成恋人,但也请你不要让我恨你,你回去找你喜欢的女子吧!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不会成为你喜欢的女子,所以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就各过各的生活吧!我相信没有你的我,人生会过的更精彩。” “风华,这真的是你的真心话吗?”百里拈花看着她认真的询问。 孟风华点点头:“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请祝我幸福吧!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女子,不要再过这种无家可归的日子了,人不可能一辈子风流逍遥的,老了,终归是要定下来的,你应该找个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把你这张好皮囊遗传下去,否则这么绝美的容颜就要绝种了,真的挺可惜的。” 百里拈花点点头:“好,如果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我祝福你,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你了。祝你能心想事成,成为皇上的宠妃,现在是华妃,将来是贵妃,再将来,能为皇上生个太子,以后成为太后。” 孟风华忍着心中的悲伤,淡淡道:“好,谢谢你的祝福,我一定会一步步做到的。” 百里拈花叹口气:“好,那就这样吧!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我们——就此别过了。” 孟风华点点头:“不送了,后会——无期了。” 后会无期?这四个字对百里拈花的内心有着很大的冲击,但是他却忍着这酸涩和苦楚,纵身一跃,消失了。 百里拈花走后,孟风华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真的结束了,他再也不会出现了,再也不会来了,呜呜,百里拈花,你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你的心要这么狠,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说爱我就这么难吗?我恨你,我恨你,呜呜,你最好走的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而离去的百里拈花,却不巧的被冷忆梦看到,冷忆梦的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喃喃道:“看来这个华妃娘娘还真是奈不住寂寞,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宫中偷汉子,如果这件事暴露了,被太后知道,那么她的下场会是什么?哼!每次都在太后面前故意找我的麻烦,让我难看,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我一定要毁了你。” 两日后阳光明媚,一个舒适的好天气,眼看着入冬了,这天气也渐渐的冷了,这阳光就显得分外的招人喜爱。 长孙悠用过早膳后,活动了下筋骨,便坐在院子中,躺在躺椅上,舒服的拿着一本书看,晒晒太阳,小日子很是惬意逍遥。 而有些人却安静不下来,惟恐天下太太平,太安静,所以非要找些事情做作,找些人要害,那么这个人就非冷忆梦莫属。 冷忆梦从太后那里出来后,便朝御书房走来,她精心调查的事情,现在也该让真像浮出水面了。 来到御书房外,风跃却伸手拦住了冷忆梦的去路,冷冷道:“皇上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冷忆梦一怔,看向风跃淡笑道:“风将军,你今天是怎么了,连本宫也要拦?本宫要进去见皇上有要事说。” 风跃却冷冷道:“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请冰宁公主离开。” 风跃的态度让冷忆梦有些不满,虽然她与他说过,不希望他们两人合作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可是他也不用这样刻意吧!居然拦着她不让进,真是有些过分,小声道:“风将军,我们可是合作关系,我进去找皇上是说能扳倒皇后的好计策,你这样拦着我是不是有些过了?” 风跃却冷冷道:“冰宁公主弄错了吧!末将只是这皇宫中的御林军统领,职责是保护皇宫的安全,服从皇上的命令,怎么会与后宫之人有合作呢!请冰宁公主注意用词。” 冷忆梦在心中冷冷的笑了,看来一定是有人和风跃说了些什么,所以他改变与她合作的主意了。 冷忆梦不急不忙,淡淡的笑着看向风跃道:“风将军,你难道忘记本宫之前与你说的话了吗?你难道不想扳倒皇后了吗?是不是皇后让皇上与你说了什么,所以你对本宫不信任了。 风将军莫要被皇后的诡计欺骗了,皇后她根本就不喜欢皇上,皇上不过是她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如果你真的信了,而怀疑本宫,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风跃不解的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依旧淡然的笑着,看着风跃小声道:“我已经想到了要扳倒皇后的好办法了,不知道风将军愿不愿意相信本宫,与本宫并肩作战?” “何办法?”风跃的神情有些怀疑。 冷忆梦这般精明,自然是看出来了,温声道:“本宫知道风将军还不能完全相信本宫说的话,没关系,今天本宫就让你知道,皇后心中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她对皇上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风将军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皇后娘娘再未嫁给战王前与前太子的事情吧!” 风跃是个武人,凡事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猜测,冷冷道:“冰宁公主到底要说什么,请直说,莫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既然风跃这般没有耐心,冷忆梦也就不和他拐弯抹角了,直言道:“前太子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在那次皇城的政变中,被皇后娘娘救走了。” 风跃一脸的震惊:“这不可能,我是亲眼看到皇后娘娘把剑刺向了前太子。” 冷忆梦笑了:“这就是皇后的高明之处,凭着皇后的武功,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但是想用她的剑救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她与前太子怎么说也是相爱一场,之前未嫁给战王前,她可是对太子迷恋成痴,可是嫁给战王后,却转投到了战王的怀中,难道这不值得人怀疑吗?其实皇后不过是去战王身边做卧底的,为的是帮前太子除掉战王,可是长孙悠没有想到,战王太厉害,也从精明了,她想杀了战王并不容易,所以事情一下子演变成了战王逼宫的场景,当时战王的人在皇宫内已经掌握了胜局,长孙悠见状,已经无力回天,只能暂且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前太子死去呢!所以她便想到了一计,那么便是由她亲手杀了太子,与其说是杀,倒不如说是救,因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若想放走前太子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只能假装杀了太子,其实那把剑刺向的位置,根本就不是致命的地方,不过是让太子暂时假死了而已。 而长孙悠一是救了太子,二是让战王看到了她对太子的无情,这样以后再也不会怀疑她。 其实前太子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长孙悠让人偷偷的运出了宫,而且还救活了,然后被隐姓埋名,藏了起来。 你说皇后为何会这样做?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找机会帮太子重新夺回帝位。 所以——皇后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皇上,而是前太子慕容恭。” 风跃听了一脸的震惊和不信:“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皇上对皇后很好,皇后没有理由会背着皇上这么做的。” 冷忆梦冷冷的笑了:“很好?很好就能让皇后爱上皇上吗?风将军也是一个爱过的人,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女子对你很好,你能忘记对紫若的爱吗?你能放弃紫若而爱上别的女人吗?” 风跃一时间沉默了。 冷忆梦笑道:“不能对不对!因为爱情一旦真心爱过,就不会忘记,也不可能轻易的背叛。 其实皇后对皇上应该是恨的吧!因为她一直爱的人都是太子,可是却突然被赐婚给了战王,战王应该很清楚长孙悠爱太子的事情,当时凭着战王的战功,大可以推掉他与长孙悠的婚事,可是战王却没有,而是依照圣旨,娶了长孙悠,所以在长孙悠心中,应该是恨战王的,会觉得是战王破坏了她与太子的好姻缘,而带着恨嫁给战王,她怎么会真的爱上战王呢!所以她不过是潜伏在战王身边,随时等待机会帮太子罢了。 一次次的帮战王,不过就是想取得战王的信任。 如果长孙悠真的爱皇上,与皇上成亲这么久了,为何没有帮皇上怀个龙子?这难道不足以说明皇后有二心吗?因为她不喜欢皇上,所以不愿为皇上生儿育女。一个女人若是真心爱一个男人,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帮这个男人生个孩子,况且战王现在已经是皇上了,更应该早些有子嗣,可是长孙悠却一人霸占着皇上的宠爱,不让别的嫔妃有机会为皇上生子嗣,自己也不愿给皇上生,她这是要绝了皇上的后,为前太子制造机会呢!风将军,你还相信皇后是真心爱皇上的吗?女人心最是难测,也最是狠毒,她可以做皇上的枕边人,对皇上甜言蜜语,浓情蜜意,也可以做皇上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利刃,在合适的时候,杀皇上于无形。” 风跃一脸的震惊:“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如果只是单凭你口说,我是不会相信的。” 冷忆梦却一脸自信道:“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就是有证据的,没有证据的事情本宫怎么敢去跟皇上说呢!我已经知道了前太子的藏身之处,我来就是要见皇上,派兵去抓前太子,暴露皇后的企图,帮皇上永绝后患。” 风跃的心里还是很震惊的,他还是有些不相信长孙悠会真的这么做,她与皇上那么恩爱,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吗?不应该啊!不像啊! “风将军,你还犹豫什么?快点让我进去向皇上禀报,若是晚了,只怕皇后会有所察觉,而把人转移走。”冷忆梦着急道。 风跃想了想道:“冰宁公主,我还是不能放你进去。” “你——”冷忆梦气愤:“难道本宫说了这么久,你还是不信吗?” 风跃一脸沉稳镇定道:“信不信自然是要凭眼见为实的,既然冰宁公主说前太子没有死,知道他的藏身之处,那么我们先带人去抓,等抓到了,果真如公主所说,再把他带来见皇上也不迟,如果直接让皇上知道,而到时没有这件事,那么皇上一定会很气愤的,会治末将的失职和偏听偏信之罪。” 冷忆梦赞赏的朝风跃挑挑眉:“风将军言之有理,本宫果然没有看错风将军。的确如你所说,应该先把人直接带来见皇上,到时就是皇后百口也莫辩,若是把这件事直接告诉皇上,皇上不信,再去质问皇后,岂不是给了皇后转移人的机会,到时想再抓到人,可就是难于登天了,风将军这招真好i啊!那么就请风将军带着人悄悄的跟本宫出宫去吧!本宫就让风将军见见本宫说的是真是假。” 风跃点点头:“好,走。” 冷忆梦与风跃离开。 而一旁的墙角处,乐雪把这一切都听到了,很是震惊,立刻跑走了。 风跃以最快的速度带上了十几名御林军,和冷忆梦一起,直奔四海茶楼。 御林军进去后,二话不说便开始搜找,惊得茶楼里的客人吓跑了。 心殇见状,一脸的淡定自若,走上前去,巧笑情兮道:“这些官爷,我们四海茶楼犯了什么法了,你们为何这样明目张胆大进来搜?” 心殇的脸上的妆容经过特殊处理过,所以风跃没有认出来她就是之前被问斩了的范瑾,而冷忆梦更是不认识她,所以没有被看出破绽。 风跃冷冷道:“宫中进了刺客,我们一路追赶见他进了你们这茶楼,所以为了众人的安全,我们只能进来搜查。” 心殇理解的笑了:“原来是这样啊!那官爷们请随便搜,只要别打碎了我们茶楼的东西就行了,我们茶楼的东西可都精致着呢!若是打破了只怕——呵呵呵,只怕拿俸禄的官爷们赔不起的。” 风跃冷冷的看了范瑾一眼,没有再搭理她。 御林军跑去了楼上搜,很快,便从楼上揪下来一位带着银色面目的男子。 冷忆梦和风跃相视一眼,冷忆梦挑挑眉得意的笑了。 风跃看着面前的银面男子,然后冷冷的命令道:“把他脸上的面具拿下来。” 心殇见状,立刻上前阻止道:“几位官爷,万万不可啊!这位可是我们四海茶楼的贵客,他不是什么刺客,你们就不要揭下他的面具了,他真的不是刺客,我可以用项上人头给他做担保。” 冷忆梦却冷冷一笑道:“你给她做担保,哼!只怕你的项上人头不值钱,这位贵客是谁给你们送来的啊?是不是当今的皇后娘娘,皇后是不是吩咐你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皇后每个月给你们多少银子啊!让你敢用项上人头给他做担保。” 心殇听后摇摇头笑了:“这位姑娘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皇后送来的贵客,皇后娘娘身份尊贵,怎么会来我们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地方呢!这位公子我们这里的很多客人都认识的,他是城外李员外家的公子,因为小的时候烧伤过脸,所以每日以面具遮面,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面具下的样子,每次来我们茶楼,也都是悄悄的到二楼听曲喝茶,这点我真的可以证明,可是你们今天却要揭人家的面具,这实在有些不妥,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你们这样做是揭人家的短,真的不好。” 其它胆大的没有瞎跑的顾客立刻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这位姑娘,你是什么人呢!怎么能揭人家的短呢!这太不地道了。” “闭嘴!谁敢对冰宁公主不敬,抓进大牢。”有位御林军立刻出声训斥。 心殇一听,立刻提高嗓音道:“哎呀!这位就是曾经救过皇上的冰宁公主啊!以前只听人谈论过,却还从未见过真人呢!今日一见,公主真是美如仙女下凡啊!这气魄和容貌,让我们这些做女子的好生惭愧啊!”生怕别人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冰宁公主。 心殇那讨好献媚的语气和表情,让冷忆梦很是鄙夷,出身江湖,她最讨厌的就是逢迎巴结之人,所以看到心殇这个样子,脸上立刻浮上讥嘲,冷冷道:“你们莫要妨碍我们办事,既然知道了本宫的身份,还不速速让开。” 心殇却依旧笑道:“公主虽然贵为金枝玉叶,但也不能做这种揭人家伤疤的事情吧!我们大家都可以为李公子证明,公主又何必非要揭李公子的面具呢!我们虽然知道冰宁公主来自江湖,有些胆量,但是这烧伤的面容应该会很吓人,公主还是别看了吧!” “住口!你再敢说话,信不信本宫把你舌头扯下来,让你永远说不了话。”冷忆梦实在没有耐心陪这个虚伪的女人浪费时间,严厉的呵斥道。哼!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帮长孙悠护着这个人吗?她可是打听到了,长孙悠出宫会经常来这里坐坐的,而这个女人说不认识长孙悠,分明就是撒谎,所以这个男人一定就是前太子。 心殇立刻闭嘴,乖乖的站到一旁。 冷忆梦看向御林军,立刻冷冷的训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人的面具给我揭下来,难道还要本宫亲自动手吗?快点揭下来。” “是!”一名御林军立刻领命上前,伸手去揭银色的面具。 面具被一点点的揭开,慢慢的,一张狰狞的,可怕的,被大火烧坏了的脸露在众人面前。 众人看了倒吸一口气,因为这张脸实在太可怕了。 而冷忆梦与风跃也是一惊,他们惊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敢相信这面具下的脸。 风跃气愤的瞪向冷忆梦。 冷忆梦一脸的挫败:“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带的假皮。”立刻上前察看,伸手捏向男子可怕的脸。 男子痛的惊呼:“唔!好痛。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草民的确不是刺客。” 冷忆梦没有在这张脸上看到任何的破绽,这张脸上的烧伤是真的,他真的不是前太子慕容恭,很是失落。 心殇见状鄙夷一笑道:“冰宁公主,草民已经告诉你了,这个人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刺客,你们却不信,你们看看,现在把人家李公子的面具揭下来,以后还让他怎么见人呢!以后还有哪家闺女愿意嫁给他啊!公主这可是毁了人家一生的幸福啊!李公子,赶快把面具戴上吧!” “是啊是啊!快点戴上吧!”众人跟着附和。 风跃冷冷的瞪了眼冷忆梦,下令道:“回宫。” 御林军们立刻跟着出了四海茶楼。 冷忆梦很是气恼,转身离开。 而客人们却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没想到这个冰宁公主这般的仗势欺人,故意揭人家的伤疤,真是太过分了。” “就是,一个来自江湖的公主,自然比不上真的金枝玉叶有教养。” “哎!这样的人也能做公主,真是侮辱公主这个尊称啊!” “还不是依仗着自己以前救过皇上,又得太后的宠爱。” “你们听到她刚才说的话没有,好像是要有意嫁祸皇后娘娘,真是太过分了。听说她喜欢皇上呢!真是不知羞耻,皇上封她做义妹,就只把她当妹妹,怎么会看上她呢!” “就是,皇后娘娘多伟大啊!帮着皇上打江山,她不过是救过皇上一次,就想与皇后娘娘比,不自量力。” “你们看她长得那个狐媚子的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总之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245 证据 冷忆梦听着很是气愤,却也不能说什么,越是阻止,别人越是议论的凶,就越是毁坏她的名声,所以她只能干生气。 “风跃,你等等!”冷忆梦追上风跃的脚步。 风跃一边阔步走着,一边气愤道:“冰宁公主若是没有什么事,大可多研究一些救人的良药,没必要来戏弄末将。” 冷忆梦笑了:“风跃,你是不信我说的吗?” 风跃鄙夷一笑,冷冷道:“请冰宁公主以后远离末将,末将可不想被人议论。” 冷忆梦很是气愤,但是却要为自己辩解:“风跃,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如果我真的没有前太子活着的证据,怎么会去找你说这件事呢!我想与你合作,目的就是和你一起联手扳倒皇后,所以才会想办法取得你的信任,如果根本就没有前太子这个人,我会去找你说吗?岂不是故意让你误会我,不信任我? 皇后娘娘是何等的精明,你我都应该知道,我之前派人调查这件事,一定是被她察觉了,所以她才会提前做了准备,让我们扑了个空,这就是皇后娘娘的高明之处。” 风跃冷冷一笑道:“到底是皇后娘娘的精明,还是冰宁公主的精明,末将现在真的分不清楚,但是末将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也不想去分辨这些事情。我只需做好自己的差便可,不会与任何人合作什么,我想得到的人,我会自己去争取,我无需让冰宁公主帮忙。” “所以——你认定今天的事情是我故意设的陷阱。”冷忆梦有些哭笑不得。 风跃冷冷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办法判断,我就是一个粗人,不懂你们这里面的心机。” 冷忆梦点点头:“好,很好,我一定会让你亲眼看到前太子还活着的事情,让你看清我到底有没有骗你。” 风跃冷冷一笑,没再理会冷忆梦。 今天的冷忆梦,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挫败和侮辱,所以很是气愤。向来耍心机没有人能比她厉害,可是这一次,长孙悠居然走在了她的前面,看来紫若的事情,让她不再沉默,而是要反击了,以后要小心了。 回宫后,风跃带着人出宫的事情已经被慕容权知道了,所以直接被宣进了御书房。 风跃的性格向来耿直,所以当慕容权询问他去哪里的时候,他便实话实说了。 慕容权听了很是气愤:“胡闹,这么荒唐的事情你也信。” 风跃立刻单膝跪地:“是属下误信了他人的话,请皇上惩罚。” 慕容权摇摇头道:“行了,起来吧!以后不要这般冲动了。” “是!” “下去吧!”慕容权挥挥手。 “属下告退。”风跃立刻退下了。 慕容权的心中却被掀起了波澜,立刻摇摇头道:“不可能,悠儿是不会骗我的,皇兄如果没有死,她不可能不说的。冷忆梦又在玩什么。”没有心情再批阅奏折,起身走了出去。 坤荣宫 长孙悠已经收到了冷忆梦挫败回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了笑容。 紫若禀报道:“当时冰宁公主很是难看,百姓们对她指指点点,对她的名声影响真的很坏。”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我们也要让她尝尝被伤害的滋味,这不过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希望她能有强大的内心,否则只怕会受不了。” 其实冷忆梦暗中调查四海茶楼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却不动声响,默默的让他去调查,然后偷偷的把明舟转移了地方。找了个银面人在那里随时等着她过去。 所以她去搜查四海茶楼,早就在长孙悠的算计之中了。 不过在她去之前,今天乐雪突然跑来了,向她说明了这件事,当时挺为风跃感到可惜的,没想到他会听信冷忆梦的话,希望他能及时的回头,莫要陷入到冷忆梦的算计中。 虽然乐雪的禀报只是锦上添花,但是长孙悠还是挺谢谢乐雪的,毕竟她的行为很让她感动,其实长孙家和他们风家是有仇恨的,可是她却能发下仇恨,真是一个很大度的女孩子。 不过长孙悠却忽略了乐雪的这一锦上添花,却会为乐雪带来麻烦,因为这件事会被冷忆梦的人知道。 冷忆梦气呼呼的回到怡人宫,药儿见状询问:“主人,事情怎么样?” 冷忆梦气愤道:“别提了,长孙悠居然提前把人转移了所以我们去扑了个空,如今风跃更是不信我了。” “怎么会这样。”药儿一脸的惋惜。 菊儿立刻禀报道:“主人,今天你们出宫之前,乐雪姑娘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好像禀报了些什么,根据我们的眼线回禀,好像是禀报了你们要去四海茶楼的事情。” “什么?”冷忆梦听了很是愤怒:“这个乐雪,居然敢坏我好事,哼!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皇上驾到!”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 冷忆梦立刻敛了怒气,嘴角上扬,等着慕容权进来。 慕容权阔步走进来,看向冷忆梦,冷冷的质问:“冷忆梦,你一天不消停,是不是就不舒服?难道非要朕把你赶出皇宫,你才高兴。” 冷忆梦挑挑眉笑道:“义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少在朕面前装。今天怂恿风跃去四海茶楼是怎么回事。”慕容权气愤的质问。真的忍够冷忆梦了。 冷忆梦却一脸的淡定自若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想必我们去做什么你也一清二楚了吧!” “你倒是诚实。”慕容权冷冷的讥嘲。 冷忆梦却淡然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前太子真的没有死,如果我不是有确切的消息,我是不会去让风将军搜的,这样对我没有好处。只是我低估了皇后娘娘,没想到她提前得到了消息,把人转移了。” “荒唐,前太子之死朕亲眼所见,你是听谁说前太子没有死?”慕容权冷冷的质问。 冷忆梦耸耸肩道:“是可靠的消息。皇上真的相信前太子已经死了吗?凭着皇后的本事,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下一个人,应该不是难事吧!” “朕相信皇后不会欺骗朕。如果前太子没有死,她是不会瞒着朕的。”慕容权语气坚定道,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心。 冷忆梦却摇摇头笑了:“皇上如果真的相信皇后娘娘,就不会跑来质问我,如果真的相信皇后娘娘,就不会这么气愤了。你生气,你愤怒,是因为你怕我真的找到还活着的前太子,让你心中的信任和坚定倒塌,让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皇后吧!所以你希望压下此事,最好永远的压下,没有人知道,这样,即便前太子还活着,只要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永远不用去面对皇后的隐瞒和欺骗,或者——不用去面对皇后不爱你的事实。” “你胡说,朕相信皇后对朕的感情,朕也相信前太子已经死了,所以你就不要在中间挑拨我们的夫妻感情了。你最好不要再去调查此事,不要再无中生有,否则——朕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慕容权气愤的警告。 冷忆梦却一点也不畏惧道:“如果你真的相信皇后,那么你就应该让我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也算是还皇后一个清白,还你们的爱情一份坚定。如果你害怕的去调查,就是你对你们的爱情没有信心。” “如果我相信皇后,我就不能让你去调查此事,因为让你调查,这本身就是对皇后的不信任,就算到最后,前太子早已死了,可是对我们的感情却是一个伤害,所以朕不会允许你去调查的,因为皇后跟朕说过,前太子已死,既然是她说的,朕就信。冷忆梦,这件事到此结束,不要再让朕听到关于你调查这件事的任何消息。这是朕的警告。不准再做伤害悠儿的事情,如果悠儿真的有什么事,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好自为之吧!”慕容权转身离开。 冷忆梦淡淡的笑了,喃喃道:“慕容权,我会让你相信我说的话的,让你看看,皇后有没有骗你。前太子,我会让你乖乖送上门来的。” 走出怡人宫,慕容权觉得自己的心好乱,虽然口口声声说相信长孙悠,但是他的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那就是:悠儿,你真的会骗朕吗?救治站那次,那个和皇兄很相似的身影,会是皇兄吗?当时你的神情有些慌乱,是因为那个人是皇兄吗?如果皇兄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朕?难道在你心中,还是未放下皇兄吗? 悠儿,你一定不要让朕失望,朕可以放弃这天下江山,但是朕不想放弃你,你可以亲口告诉朕皇兄没有死的事情,但是——请不要让朕有一天面对你的欺骗。 如果皇兄真的还活着,那么——请这一生都不要让我知道实情,不要让我看到他。这样我便可以骗自己说,你没有欺骗朕。 在这段感情中,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付出了全部,但是朕是真的爱你。朕不应该怀疑你的,朕相信你的真心。 想去坤荣宫,可是自己的心现在这么乱,不知道去了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所以,还是先让自己冷静一下吧!慕容权迈步去了乾圣宫。 长孙悠得知慕容权去了怡人宫的事情,他一定是去质问冷忆梦了,本以为从怡人宫出来,他便会来坤荣宫,那么她会现在把这件事告诉他,可是他却没有来。 看来他是不想听这件事吧!或许他不希望慕容恭还活着,所以不想听。 那么,现在需要告诉他吗?如果说了,他会怎么看她这个妻子?会怀疑她的忠诚和真心吗?突然觉得当初隐瞒这件事是个大错,如今想说了,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说出之后,彼此的关系会不会恶化,会不会因为慕容恭的事情,而牵连其它无辜。少宣,紫若还有心殇都知道这件事,如果慕容权一怒之下深入调查,会伤害了他们吗? 干脆把这件事彻底的隐瞒下去吧!反正明舟已经离开了京城,他不会再回京城了,慕容权应该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了吧! “娘娘——”紫若此时进来了。 长孙悠收回了游走的思绪,看向紫若:“有事?” “有人给你的信。”紫若拿出一个竹筒给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取出来看,嘴角勾起了笑:“太好了。” “娘娘,是何事?”紫若好奇的询问。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应该可是狠狠的教训一下冷忆梦了。对了,华妃这几日怎么这么安静?应该让她知道这件事的。” 紫若禀报道:“华妃娘娘说这几日不舒服,所以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出寝宫了。” “不舒服?难道是病了?我们去看看吧!”长孙悠朝外走去。 长孙悠突然来到云祥宫,云祥宫的人都很意外,都说皇后娘娘与华妃娘娘不和,所以进宫这么久了,皇后娘娘从未来过云祥宫,今日怎么突然来了呢!真是让人很意外。 真儿立刻上前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起来吧!华妃呢?” 真儿立刻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华妃娘娘这两日不舒服,在房里呢!” “本宫去看看她。” “那奴婢去通报,让娘娘来接驾。”真儿恭敬道。 长孙悠却制止了她:“不用了,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客气。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吧!本宫一人进去便可。” “这——”真儿有些担心,因为她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和主子是不是真的化敌为友了。 长孙悠看向她问:“怎么?还担心本宫伤了你们主子不成,你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本宫会这么傻嘛!本宫身为后宫之主,华妃病了,本宫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看的,任何人都不准跟过来。”话落,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长孙悠第一次来到华妃的寝宫,很是华丽。 来到内室,只见孟风华坐在床前的地上,头趴在床上,一脸的伤心和憔悴。 长孙悠立刻上前:“华妃,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长孙悠来,孟风华唇角动了动,强忍着的泪水立刻滑下来。 长孙悠见状更是担心了:“华妃,你这是怎么了?地上这么凉,你怎么能坐在地上呢!” “皇后——”孟风华突然扑进长孙悠的怀中,痛痛快快的大哭起来。 长孙悠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别哭了,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孟风华摇摇头:“没有人能帮我,没有人能帮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华妃,你为何要这么说?是不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难道是冷忆梦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长孙悠猜测道。 华妃摇摇头,离开长孙悠的怀抱,看向长孙悠一脸的沮丧和失落道:“冷忆梦才没有本事伤害我呢!我失去他了,这次我是彻底的失去他了,他不会再来了,不会再来了。” “他?”长孙悠立刻了悟了,看向孟风华道:“你说的他是百里拈花吗?” 孟风华点点头。 长孙悠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华妃搀扶起来,到床上坐下。 孟风华拭去脸上的泪水,眼睛无神的看向前方,喃喃的讲述起来,把这些日子与百里拈花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长孙悠听。 长孙悠听后笑了。 孟风华见状不悦道:“长孙悠,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这般伤心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长孙悠拍拍她的肩道:“我笑不是笑话你,而是为你高兴。” “为我高兴?高兴什么?”孟风华一头的雾水。 长孙悠拍拍她的手道:“其实百里拈花不像你想的那样不喜欢你,反而,我看到的是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的心中。” 孟风华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安慰我才这样说的吗?” 长孙悠摇摇头:“我是那种性格的人吗?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我会直接告诉你,免得给你幻想,再让你伤心,倒不如直接让你一下子伤心够,以后便可放下了。 其实你是不了解百里拈花,以前他每次都搁好久才会来看你一次,因为他知道,不管多久,你都会在原地等着他,他不用担心你会跑了,可是自从你冷落他之后,他就会每天都来,得知你要做皇上的妃子,他更是每晚都来,这便说明,其实他的内心是不想你做皇上的妃子的,换句话说,他是吃醋了,所以他要每天来看着你,这样你就不敢让皇上来了。他这分明就是喜欢你,在乎你。” 孟风华眉头微皱:“你说的是真的?” 长孙悠拍拍她的手道:“千真万确。”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孟风华将信将疑。 长孙悠叹口气道:“男人呢!都是要面子的,有时为了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面子,而错过自己心中的所爱。他不是不说,而是说了怕你拒绝,其实他已经看清你的心了,只是还未想到要如何跟你说,更害怕你的拒绝。” “真的是这样吗?那他还会来吗?”经长孙悠这么一说,孟风华的心情好多了。 长孙悠点点头:“他一定还会再来的,等再来了,你就逼他说出心中的想法。” 长孙悠与孟风华在房中谈了许久。 和长孙悠聊过天之后,孟风华的心情好多了,终于肯换上华丽的宫装,走出寝宫了。 长孙悠回了坤荣宫。 晚上的时候,慕容权来了,但是却对风跃和冷忆梦搜查四海茶楼找前太子之事只字未提,既然慕容权不想谈这件事,长孙悠也便没有说。 日子又过了几日,虽然慕容权极力的压制住冷忆梦和风跃去四海茶楼搜查前太子的事情不让太后知道,但是宫中本就没有秘密,太后还是知道了。 于是便宣来了冷忆梦和慕容权质问,正好孟风华来给太后请安,也在。 太后看向慕容权和冷忆梦询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慕容权瞪向冷忆梦。 冷忆梦立刻低下头。 太后见状训斥道:“皇上,你不要瞪冰宁,这件事不是冰宁跟哀家说的。” 慕容权立刻道:“母后,这件事不过是有人故意捏造的谎言,想陷害皇后,其实风跃和冰宁已经去查过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前太子,不过是一个百姓。” 太后看向冷忆梦:“冰宁,你说,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冷忆梦立刻回道:“启禀太后,冰宁也是听人说了这件事,便认为是真的了,所以便告诉了风将军,与他一起去看了看,结果——那个人真的不是前太子,看来是有人认错了。” “认错了?”太后却一脸的半信半疑:“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说这件事,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如果这件事真的与皇后有关,难保皇后不会提前得到风声把人转移走,皇后可是很精明的,如果真的做了欺君罔上的事情,又怎么会让别人轻易的抓住把柄呢! 所以——皇上,你是不是应该派人彻底的调查此事?” 慕容权立刻禀报道:“母后,儿臣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当初太子死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场,而且太子是被按照太子的礼仪下葬的,下葬之前,有很多人都看到过太子的尸体,当时没有人怀疑太子的尸体是假的,所以儿臣想,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挑事的。如果儿臣真的信了,去调查此事,只怕到时那些不安分的人,或者先皇后的遗臣便会趁机钻空子,暗中号令人造反,这对朝廷是很不利的。虽然现在朝堂已经稳定了,但是还是有人心中蠢蠢欲动,如果真的得知前太子没有死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对朝廷都是不利的。 所以母后,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压制住,如果真的声张开来,对我们不利。” 太后听后赞同的点点头:“皇上分析的有道理,这件事的确不宜声张,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如果前太子真的还活着,对你随时都是一个威胁,所以还是要调查清楚的,既然有人说这件事与皇后有关,那就宣来皇后问清楚吧!” “母后——”慕容权不想让母亲这么做。 太后看向儿子淡淡道:“权儿,你是不是不敢问皇后这件事?” 慕容权一脸认真道:“不是,儿臣相信皇后。” 太后点点头:“好,那就宣来皇后问问吧!” “皇后娘娘驾到!”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 太后笑了:“皇后的耳朵还真是长,刚说要宣她来,她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也好,省的人跑一趟了,让皇后进来。” 片刻后,长孙悠迈步走了进来:“儿媳参见母后,参见皇上。”没想到慕容权也在这里。 太后淡淡道:“皇后无需多礼,哀家正要让你去叫你呢!你就来了。” 长孙悠一惊:“叫儿媳?母后找儿媳有事吗?”这个太后,就会找她的麻烦,找她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太后淡淡道:“找你自然是有事。” 慕容权立刻插话道:“皇后,你突然来母后这里,是不是也有事?”还是不希望母亲问这件事,如果前太子真的没有死,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悠儿。 长孙悠立刻回道:“是的,臣妾来母后这里的确有要事,而且这件事有关冰宁公主,正好冰宁公主也在母后这里,所以臣妾便直接过来了,臣妾没有打扰你们谈话吧!” “没有。”慕容权淡笑。 太后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得知长孙悠要说的要事与冷忆梦有关,不免有些担心,看向冷忆梦冷冷的询问:“皇后,冰宁向来很乖,你要说她什么事?”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这件事就是与紫若大婚前失踪的事情有关。紫若大婚前失踪,不是她自己离开的,而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圈套,皇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一脸的不悦。 长孙悠继续道:“母后,在紫若大婚前收到了一封信,而且这封信是按照风将军的笔迹所写,信在此,可以让风将军前来对质。”长孙悠从紫若手中拿过信。 高露立刻拿过来交到太后手中。 很快风将军便到了,太后让他辨认,风跃很是惊讶:“回太后,皇上,这封信的确是按照末将的笔迹写的,但这确实不是末将写的,这笔迹虽然是按照末将的笔迹写的,但是这力道有些轻柔,像是女子模仿的。” “女子模仿的?皇后,我们宫中的女子是有很多识字的,但若是模仿别人的笔迹,这点只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太后话中有话。 长孙悠自然知道太后话中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去理会这些,而是继续道:“没错,这笔迹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可是我们宫中也却是藏龙卧虎,就是有这种高手在。” “皇后到底要说什么?莫不是又要陷害冰宁?”太后有些不悦道。 长孙悠却摇摇头:“自然不是,母后,这次儿媳是有证据才来母后这里说的,不是冤枉,而是凭证据。” “证据?何证据?”太后眉头微皱。 长孙悠立刻道:“把人带上来。” 246 放弃好难 “是!”片刻后,只见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众人见状立刻捏住鼻子,一脸的嫌弃。 太后立刻不悦道:“皇后,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把一个乞丐带进宫里来?” 长孙悠立刻禀报道:“启禀母后,事情是这样的,紫若和风将军大婚前,有人用这封信把紫若引轻易了千竹林,然后给紫若下了迷药和软骨散,让紫若昏迷,然后把她带到了一个竹屋内,然后又找来了这个乞丐,企图要侮辱紫若,幸好——这个乞丐还算精明,不想被人算计了,没有对紫若怎么样。但是这个乞丐说他认识找他侮辱紫若的那个人,按照他的描述,很像我们宫中的一个人,所以儿媳便把他带进宫里来了,想让他指认出那个人。” “这个人是谁?”风跃气愤的质问,双手握拳,发出咯吱声,恨不得将那人挫骨扬灰。 乞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长孙悠看向风跃道:“风将军,你莫要把他吓着,既然本宫把他带进宫里来了,就定会找出那个人。赃六,抬起头来,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在这里?” 乞丐赃六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孟风华见状道:“皇上皇后太后都在这里,你没有什么好怕的,就是那人想害你,也不敢,你大胆的把头抬起来,指认那人便是。” 孟风华的话让赃六有了些勇气,慢慢的抬起头,然后一一的打量房内的人,扫视一圈后,摇摇头道:“启禀皇后娘娘,那个人不在这里。” 太后一听,立刻气愤道:“皇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长孙悠却淡淡的笑了,挑挑眉道:“儿媳已经料到赃六说的人不在这里。若是主子想做什么事情,怎么会亲自去做呢!自然是找身边可信的人去做,这样即便事情暴露,自己也可以全身而退。冰宁公主,您说是吗?” 冷忆梦虽然此刻心中七上八下的,但是面上却装作很是镇定,温声道:“皇后娘娘的话冰宁有些听不懂,冰宁来这皇宫不久,对皇后里的人做事风格不是很了解。” 孟风华冷冷的笑了:“冰宁公主说这话我可就要说几句了,平时冰宁公主对宫中的事情不是很熟悉,很了解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装作一知半解了呢!这是不是有些难以让人相信呢!” 冷忆梦恨不得现在就把孟风华除掉,每次她都会故意针对她,等这件事全身而退了,她定要把孟风华解决了。 冷忆梦依旧好脾气的笑道:“虽然进宫前,冰宁有狠狠的把宫中的礼仪学会了,可是这做人做事的风格,可是学不来的,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 太后点点头:“冰宁说的有道理。皇后,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长孙悠点点头:“好,既然母后这样说了,那儿媳也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请冰宁公主把自己身边的两个侍女叫来吧!” 冷忆梦倒吸一口冷气,却努力的装作镇定道:“皇后娘娘,我们在说紫若姑娘与风将军的事情,让我的侍女来做什么?”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长孙悠挑挑眉道:“冰宁公主无需害怕,本宫只是想让赃六看看是不是冰宁公主身边的人做的,帮冰宁公主排除一下,本宫一直怀疑这件事与冰宁公主有关,可是冰宁公主却否认了,如今有人证在,何不让自己身边的人出来看看呢!冰宁公主放心,如果不是冰宁公主身边的人,赃六是不会诬陷她的,这样吧!找上十几个宫女,和你的两个侍女一起出来,让她们穿一样的衣服,一样的打扮,赃六是第一次进宫,不可能认识宫中的人,如果他能在这十几个人中一眼认出那个人,就说明那个人就是要害紫若之人,这样公平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权此刻发话了:“皇后的这个主意很好,很公平。就这样做吧!母后觉得呢?” 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她又能说什么,点点头道:“好,就按皇上皇后说的做。” 很快,太后的寝殿内便站了十几位衣着打扮一样的宫女。 长孙悠看向赃六淡淡道:“赃六,你现在可以指认了,看看找你的人是不是在这里面。” 赃六立刻看向面前的十几位宫女,一眼便认出了菊儿,指着她道:“是她,就是她找的我。” 众人一惊。 长孙悠勾起了唇角:“如果本宫没有记错,这位就是冰宁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菊儿吧!大胆奴婢,你好大的担心,居然敢陷害明乐郡主,来人呢!把这个贱婢抓起来。” “是!”立刻冲进来两名侍卫,控制住了菊儿。 其它的宫女立刻退下了。 冷忆梦见状立刻道:“太后,这件事菊儿一定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菊儿。” 太后立刻瞪向赃六,冷冷的质问:“赃六,在你来之前,有没有人让你看过菊儿的画像?”太后是怀疑长孙悠从中做了手脚。 赃六立刻如实回道:“启禀太后娘娘,没有。没有人让草民见过这位姑娘的画像,但是那晚找草民的就是这位姑娘。” “你有什么证据?”冷忆梦气愤的质问。这个死乞丐,没有杀了他,让他跑了,没想到竟然回过头来反咬她们一口。 赃六立刻回道:“启禀太后,虽然草民只是一个乞丐,但是在市井中混久了也知道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见得就是好事,所以草民当时留了个心眼,偷偷的把这位姑娘身上的腰牌偷来了,这样即便是事后她想要加害我,我也可以用这个腰牌威胁她。当时她告诉我,毁了那位女子的清白后,就到千竹林外的亭子里找她,他会给我黄金,当时我更觉得这件事蹊跷。 当晚我按照这位姑娘说的地方去了,走到窗外时,我便看到房内有位姑娘躺在床上,我便想着蹑手蹑脚的进去,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为何会招来这样残忍的对待,可是草民刚走到房门口,便被人从后面打晕了,然后就昏了过去。 太后娘娘,草民当时真的不知道里面的人是郡主,也没有对郡主怎么样,甚至连郡主的面都没看到,就被人打晕了,我醒来之后,立刻就跑了,也没有去领这位姑娘给的黄金,因为草民知道这件事一定不简单,草民只是一个乞丐,不想参与到有钱人家的争斗之中,所以便跑了,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可是,后来还是被皇后娘娘的人找到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太后有些严厉的质问。 赃六立刻回道:“是,草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太后。” 慕容权立刻质问:“那你偷的腰牌在哪里?” “草民戴上了,在草民身上。”赃六立刻从怀中掏出腰牌。 乐雪立刻接过来,拿到太后和皇上面前。 慕容权拿过腰牌,气愤的扔向了冷忆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就是你们怡人宫的腰牌,这种腰牌,只有你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女才有。” 冷忆梦捡起腰牌,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孟风华立刻看向冷忆梦质问:“冰宁公主,现在你是不是要给大家一个解释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冷忆梦瞪向孟风华,眸中满是冷冽。 菊儿见状,这次公主真的是遇到麻烦了,若是不能化解,主人不但会失去太后的信任和喜爱,还会招来风将军的杀身之祸,到那时,主人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她不能让主人有事,自己的命是主人救的,如果不是主人,她早就死了,能够这么逍遥的活了这些年,已经是赚的了,是时候该报答主人了。 想到此,菊儿立刻出声道:“太后娘娘,这件事与主子无关,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菊儿身上。 太后冷冷的质问:“你一人所为?” 菊儿立刻点头:“是!这件事公主并不知道,是我瞒着公主一个人偷偷做的。” “那你为何要这么做?”太后追问,她也不希望这件事牵连冷忆梦,不管这件事与冷忆梦有没有关系,她都不会怪她,因为她要与长孙悠争夺皇后之位,势必需要使用一些手段,牺牲一些人也是有必要的,不是她心狠,而是因为这里是皇宫,皇宫就是很残忍的。 紫若是这后位争夺的牺牲品,那么菊儿适时的也要做一些牺牲。 成功的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坐上高位的人,又有几个是单纯的呢!自古坐上帝王帝后的人,不都是双手沾满了鲜血嘛! “因为——奴婢不喜欢皇后娘娘。奴婢知道皇后娘娘不喜欢我们公主,处处找公主的麻烦,就是想要除掉公主,或者把公主赶出皇宫,可是我们公主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在宫中,皇后娘娘这么做实在是欺负人,所以奴婢看不惯。 但我只是一个侍女,想要对付皇后,根本就不可能,皇后身边不但有皇上,还有那么多人保护,皇后自己更是武功高强,精明敏锐,想要对付皇后,根本不是奴婢这种人能做到的,但是奴婢知道皇后娘娘最在乎身边的侍女紫若姑娘,所以便想,若是她最在乎的人出事了,她一定会很受打击,这样她就没有心情去找我们公主麻烦了,所以奴婢就借着紫若姑娘的这次婚礼,要毁掉她的婚礼,从而让皇后伤心难过,也希望她以后莫要再对付我们公主。所以才设计了这么一出,但是这件事我们公主一点也不知道。 皇后娘娘,你要杀要剐冲着奴婢一人来好了,不要陷害我们公主。奴婢实在是看不惯你,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公主。”菊儿一人背下了所有的罪。 长孙悠黑眸微眯,露出危险的光芒,冷冷的质问:“你一人所为,你一人能做这么多事情,那封信也是你写的?” 菊儿却一脸淡然的笑道:“这有何难,只要手中有点银子,就能把一切的事情都做好。这信是我学着风将军的笔迹写的,然后找了个小太监送去,信送去后,说是给他钱,然后把他引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用化骨水让他彻底的消失。 然后把紫若姑娘引到千竹林,暗中用迷药和软骨散把她迷药,再找这个乞丐去,一切事情都搞定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乞丐身上出现失误。”一脸的遗憾。 长孙悠冷冷道:“你做这些事情总该需要时间吧!难道你不在你们主子身边,她会不知道,不找你?” 菊儿淡淡一笑道:“我们公主平日里喜欢把自己关在房内炼药,很少过问我们。就是知道我们出去了,也是简单的问问。 我就告诉主子,说是去外面帮她找一些竹子,这些竹子和我们之前住的地方的竹子一样,让公主看到竹子,就会想起以前住的地方。这也就是皇后娘娘和皇上那日在公主房中看到的竹子,为何会说是千竹林的,其实就是千竹林的,是奴婢对公主撒谎说是在百姓家的门前折的,其实是想掩饰奴婢去的地方和做的事情。这件事真的与公主无关,都是我一人所为。” 长孙悠点点头:“很好,果然是忠心耿耿的好奴婢,既然你说信是你写的,那么就当着众人的面再写一遍吧!拿笔墨纸砚。” “是!”笔墨纸砚立刻准备好了。 菊儿依旧一脸的淡定,因为那封信的确是她所写,当时冷忆梦要设计这个计的时候,她就自告奋勇的要模仿风跃的笔迹,当时她就想,若是事情暴露,一定不能让主人有事,没想到当时她的担心现在居然成了真。 当初冷忆梦并没有想那么多,本来是打算自己模仿风跃的笔迹的,可是在这模仿笔迹上,她明显不如菊儿,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就像药儿,她最擅长认人,凡事她见过的人,一眼便能认出,而菊儿最擅长的就是细节的东西,模仿别人的字迹就是她很拿手的,所以当时她要模仿,冷忆梦也就让她做了,没想到她已经为她想好了退路,傻丫头。 很快,菊儿写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信,众人信了菊儿说的话。 长孙悠也很意外这封信竟然是菊儿模仿风跃的笔迹写的,她一直以为这封模仿信应该是冷忆梦做的,没想到她身边的侍女竟然有这个本事,真是小看这个侍女了。 冷忆梦不但做事缜密,人也很幸运,本以为今天她是跑不了了,没想到会输在一封信上面,人证物证都在面前,只要逼着冷忆梦承认这封信是她写的便可,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这封信居然是菊儿写的,一下子便帮冷忆梦化解了危机,扛下了所有的罪。 她真的有两个好侍女,但也因为这两个好侍女,成就了她做了很多的坏事。 也好,暂时除不掉她,先把她身边的左右手一一砍掉对她来说也是莫大的损伤,你伤害我最在乎的人,我毁了你最在乎的人,也算是公平,但是我要的不止是对她们的伤害,而是要她们的命,因为她们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皇后娘娘,你信了吗?”菊儿看向长孙悠,一脸的自豪。 长孙悠没有说话。 太后出声道:“现在这件事已经很明了了,完全就是冰宁公主身边的侍女所为,皇后以后也莫要再怀疑冰宁了,冰宁如此善良乖巧,怎么会做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呢!” 长孙悠此时也不能说什么只得点头道:“是!但是冰宁公主的侍女陷害紫若,以下犯上,更是心肠歹毒,这种人,根本不能留,把菊儿打入死牢。” 冷忆梦一听,立刻帮菊儿求情:“皇上,太后娘娘,菊儿虽然这件事做的不对,但好在紫若姑娘并没有受到伤害,请再给她一次机会。” 不等太后说话,长孙悠先说话了:“没有伤害到别人,那个无缘无故死去的小太监难道不是人吗?她破坏了紫若与风将军的婚事,难道这不是伤害吗?破坏了这场婚礼,对皇室的颜面是多大的侮辱,这不是伤害吗?冰宁公主身为她的主子,没有管好自己的下人,是不是也应该承担一些责任?” “皇后娘娘,请你不要难为我们公主,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我死有余辜,但是我所做的一切与公主无关,请皇后娘娘莫要责怪公主。”菊儿一人揽下所有的罪。 太后出声道:“按照皇后所说,把菊儿打入死牢。择日处死。但是这件事冰宁完全不知情,所谓不知者不罪,皇后就莫要再为难冰宁了。” 慕容权立刻帮长孙悠说话:“母后,悠儿没有要为难冰宁的意思,按照宫中规矩,身边的替身宫人犯了罪,主人是脱不了关系的,即便是与主子无关,若是真的伤害到了人,也是要治主子一个失职之罪的。冰宁公主的确没有管好自己的宫人,按照宫中规矩,是要禁足一个月的。” “皇上——”太后显然是要帮冰宁求情。 冷忆梦见状道:“太后娘娘,皇上说的对,是冰宁没有管好身边的人,是冰宁的失职,太后就莫要为了冰宁破坏宫中规矩了,冰宁愿意禁足一个月,以示惩罚。但是冰宁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在菊儿被处死之前,能亲自去送送她。” 太后点点头:“人之常情,哀家答应你,在菊儿处死之前,让你们主仆见上最后一面。” 冷忆梦立刻盈身:“多谢太后。” “把菊儿带下去。”长孙悠冷冷的下令。 今日之事也就这样解决了。 众人离开了太后的寝宫,但是太后却留下了冷忆梦。 众人走后,太后看向冷忆梦,叹口气道:“你身边有两个好侍女,如今被皇后除掉了一个,你很伤心吧!” 冷忆梦立刻跪到了地上,一脸伤心道:“太后,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这件事——这件事不止是菊儿一人所为,冰宁也有参与。让菊儿为我死,我真的很不安,很自责。身为她们的主子,我没有保护好她们,是我的失职。” 太后却一脸淡定道:“你起来。这件事哀家知道是你所为。” 冷忆梦一脸的震惊:“太后娘娘知道?”冷忆梦是故意承认是自己所为的,因为太后在宫中呆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她怎么会不知道与她有关呢!与其想办法遮掩,引得太后的怀疑,倒不如直接说出来,反倒能在太后心中落个坦荡,这样也能完全让她放下不信任。 太后叹口气道:“傻孩子,我也是从年轻时候一点点走过来的,看多了这种事情。一入宫门深似海,就是再单纯的人,进了这里,只要有欲望,有企图,就不会保持纯真,有时即便是你不想去惹别人,也不能保证别人不招惹你,这就是皇宫,进来的人,没有人是干净的。 人人都挤破头的想进来,却不知道这宫中的苦与累。 在这里,只要你想活下去,就必须有心机,就必须去斗。如果你想取代皇后的位子,那付出的会更多。 所以你拿紫若的婚事做赌注,要陷害皇后,从而挑拨她与风将军之间的关系,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错,可是皇后太精明,才会反咬你一口。 但是你也不要放弃,在这宫中,能与皇后斗上一斗的人,只怕也只有你了。 既然已经迈出了步子,你就没有回头路了。不要因为死了一个侍女,而让你大受打击,你应该跟皇后学学,即便身边的人受了重创,她会越挫越勇,找到一切机会来对付你,这才是在皇宫的生存之道。 成功的路上免不了要死人,要有人牺牲,只要她们牺牲的有价值,就值得。不要被打倒。” 冷忆梦点点头:“是!太后的教诲,冰宁记下了。”不愧能坐到太后这个位置,果然够狠的。老女人,菊儿的死我不会算在长孙悠的头上,而是算到你的头上,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紫若走出千羽宫,手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回头去看,是风跃。 “我有话要与你说。”风跃一脸真诚的看着紫若。 紫若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微点头,示意紫若去。 紫若跟着风跃朝一边走去。 慕容权揽过长孙悠的肩,朝坤荣宫走去。 紫若和风跃来到一旁的假山旁,紫若看向风跃,淡淡道:“风将军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风跃拉过紫若的手,温声道:“紫若,不要对我这般冷漠好不好?” 紫若抽回手,声音依旧冰冷道:“风将军,我们之间的婚礼已经取消,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自重。” 风跃一脸自责道:“对不起紫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大婚前受了委屈,我们把这些不开心的都忘记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大婚前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要害你的人已经被打入了死牢,不日便会处死,你我心中的结也可以解开了,我们重新向皇上皇后娘娘说我们的婚礼,好不好?如果你担心还会有人对我们的婚礼不利,那我们就离开皇宫,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吗?等主子大局已定,我们就去过隐居的生活,现在主子们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可以离开了,离开这充满阴谋诡计的皇宫,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我们找个鸟语花香的地方,盖上几年茅草屋,然后我种田,你织布,过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风跃勾画的蓝图真的很美,让紫若很心动,可是现实告诉她,她不可以这么做,她已非清白之身,虽然那个乞丐说没有玷污她的清白,可是那晚,却有别人毁了她的清白,所以她不能说服自己带着已经脏掉的身体去和他重新开始,她早已配不上他,不管是现在的他,还是离开朝堂的他,她都配不上,所以再奢望这种生活,她也不可以自私的去拥有,她只能狠心的拒绝,去伤他的心,一时的伤心,总好过一辈子活在痛苦和自责中。 紫若深吸一口,下定决心道:“风将军,你的想法很好,只可惜,我做到你说的那种女子,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让我放弃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去和你一起过种田织布的日子,我会不习惯的,所以——你还是另找她人吧!我相信会有这样一个女子等着你的。” 紫若的拒绝虽然让风跃难过,但他仍旧不放弃:“没关系,如果你不喜欢这种生活,那我们就不要离开京城好了,我继续做御林军统领,而你就做将军夫人,我会让你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可以。” 紫若摇摇头:“风将军,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回不到从前,也不可能有未来了,所以——请你不要再苦苦纠缠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为什么?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你心中到底在想什么?”风跃有些气愤的质问,一再的被拒绝,他真的心慌了,心急了,他多么想与她携手到老,可是她却总是狠心的拒绝他,不过一晚的时间,她对他的爱真的就彻底的消失了吗?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给她说了什么:“是不是皇后给你说了什么?是不是皇后不肯让你嫁给我?” 247 对冷忆梦的惩罚 紫若冷冷的笑了:“风将军,请你不要再怀疑皇后娘娘,当初让我嫁给你的人是她,她是真心要成全我们的,不参一点的虚情假意,如今不愿嫁给你的人是我,与娘娘无关,请你不要再怀疑娘娘了,娘娘不是你想的那种自私狭隘的女人。我们的婚礼取消你也知道了,与娘娘没有一点关系,是冰宁公主身边的侍女设计的,这件事真的与冰宁公主无关吗?你心中应该有判断吧!请以后不要再怀疑皇后娘娘。” 风跃立刻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皇后娘娘,只要是你相信的人,我就相信好不好?紫若,我是真的喜欢你,想与你白头偕老。不管大婚前的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在乎,所以请你也不要有什么顾及,我只想娶你为妻,和你牵手一生。” 紫若多么想大声的告诉他,她愿意与他白头偕老,牵手一生,可是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呐喊,不可以,你不可以嫁给他,你配不上他,你会伤了他的。 紫若摇摇头,坚定道:“我已经不想与你成亲了,我现在不想结婚,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留在皇后身边,过简单的生活,婚姻太琐碎,根本不适合我。大婚前那晚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就只是被迷晕了,然后皇后派去的人找到了我,就这样而已。我不嫁给你不是顾及什么,而是我对这场婚姻本就没有做好准备,大婚前这么一闹,突然让我看清了很多事情,想了很多。成亲后,我就是你的夫人了,我要去打理一个将军府,还有将来的事情,婚姻中的一些琐碎,想着想着,就不想成亲了,因为我发现,我做不来一个好妻子,我可以做一个好侍女,侍候好主子,可是我做不来一个好妻子,我们的性格也太像了,我们根本就不合适,所以我才恳请皇后娘娘取消这场婚礼,我不再嫁了,就留在皇后娘娘身边一辈子。” 风跃却摇头:“我不信,我不信这是你的真心话。” 紫若淡然一笑道:“风将军可以不信,但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我是不会嫁给你的,请风将军莫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还是去寻找适合你的好女子吧!如果风将军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紫若——”风跃一把拉住要离开的紫若。 紫若回头看向他,嘴角勾起甜美的笑:“风将军,请自重。若是被人看到对我们的名声都不好。请以后不要再纠缠了。”推开风跃的身,立刻迈步离开。她不敢回头,不敢多看他一眼,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狠心说出这些话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她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我想嫁给风跃,我想嫁给风跃。可是这句话,她却不敢说出来。 风跃,原谅我不敢告诉你实话,那晚的事情,我不想被你知道,我想在你心中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原谅我不敢对你说出真心话,因为我是真的爱你,越是爱你,越不敢靠近你。 今生,带着与你的美好回忆,我相信我会开心的走完这一生,祝福你早日找到心仪的女子,忘记我,忘记悲伤。对不起,千言万语无法向你诉说,只能对你说这三个字。 看着紫若离开的背影,风跃痛彻心扉,可是紫若的坚决,让他明白,他想轻易的改变她的心意不容易,但是他不会放弃,就是穷其一生,他也一定要娶到她,重新打动她的心,让她愿意嫁给他。 但是现在,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风跃纵身一跃,立刻离开了。 坤荣宫 长孙悠与慕容权回到寝宫。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小嘴微噘道:“你现在很开心吧!” 慕容权一头的雾水,头上不自觉的出现了几个问号,不解的看着长孙悠问:“悠儿此话怎讲?”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菊儿帮冷忆梦背下了所有的罪,让冷忆梦逃过一劫,难道你不开心吗?” 慕容权无力的笑了,拉过长孙悠的手道:“冷忆梦怎么样与朕有什么关系,朕关心的人只有你。” 长孙悠却不悦的抽回手道:“哼!谁信呢!从一开始我就怀疑是冷忆梦,可是你却总想着帮她开脱,如今她逢凶化吉,你怎么会不开心呢!但是这件事绝对与冷忆梦脱不了关系。我一定会继续查下去的,一定要将冷忆梦绳之于法。” 慕容权拉过长孙悠的手,叹口气道:“悠儿,有些事情,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这么执着的,适当的止步,或许会化解很多的事情。” 长孙悠瞪向慕容权质问:“适当的止步?权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不再继续调查,冷忆梦就会收手吗?而宫中出了这么多事情,都是因为我执着的调查,才激怒了冷忆梦,让她变本加厉的去害人?” “悠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长孙悠看着慕容权追问。 慕容权也不知道要如何说了,每次遇到她与冷忆梦的事情,他便觉得夹在中间,不知如何说好。冷忆梦的性格他很了解,或许她不会做伤害悠儿的事情,因为她们之间有连心蛊牵扯着,可是悠儿的调查,会让她对悠儿身边的人下手,这次是紫若,下次又会是谁呢?她要对付的人,总是让你出乎意料。 “悠儿,我们不要谈论她了,如果你真的想调查,就继续调查下去,朕不会阻拦你,如果你真的有证据能证明有些事情是冷忆梦所为,朕一定会严惩她的。”慕容权不想与她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争吵,破坏他们夫妻的关系,这样不值得。 慕容权的退让,让长孙悠的怒气瞬间消了,看向他道:“我也不想每次都因为冷忆梦的事情与你争吵。她是的义妹,曾经救过你的命,我也希望她是善良的好女子,说真的,不知道为何,有时看到冷忆梦,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多么希望她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子,这样我可以和她做很好的朋友,姐妹。可是现实却是,她真的很心狠手辣,做了太多让人不可原谅的错,我只能调查她,为无辜之人报仇。” 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朕了解。以后朕再也不会阻止你调查她了,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莫要被她伤了。”悠儿说看到冷忆梦有熟悉的感觉?她们以前也未见过面,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是因为连心蛊?还是其它的原因,难道自己猜测的是真的?冷忆梦她——慕容权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的如自己的猜测,那么他已经找到了冷忆梦的死穴,可是她的目的,只怕会更可怕,把她留在母后身边,会随时都有危险吧! 冷忆梦,真是一个麻烦的女人。 风跃与紫若分开后,来到了怡人宫。 此时的怡人宫已经被禁足,所以是闭门谢客的。 “唰!”一把长剑指向了房内的冷忆梦。 而冷忆梦却一脸的处变不惊,看向来人,嘴角扬起了笑容。 风跃瞪向冷忆梦,冷冷的质问:“为什么要破坏我与紫若的婚礼?” 冷忆梦笑了,笑的也有几分讽刺,看着风跃叹口气道:“难道风将军也相信了今天皇后演的这一出?” “演?证据确凿,何来的演?”风跃冷冷的质问。 冷忆梦却一脸不屑道:“证据确凿?找一个乞丐,提前给他一张菊儿的画像看,然后再找来十几个宫女与菊儿一起出来,一眼认出菊儿有何难。 只是菊儿太单纯了,不懂这宫中的嫌恶,怕我有危险,才会急着出来承认这一切,中了皇后的陷阱。这一些根本就是皇后一手策划的,如果紫若姑娘真的只是大婚前被迷晕了,而没有发生任何事?那么她为何不愿再嫁给你?这不奇怪吗?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是皇后给她说了什么吗?或者拿你做威胁,让她不敢再嫁给你。皇后的精明你不是第一次见识吧!别人会被她骗了,难道风将军也会被她骗了吗?” 冷忆梦的话让风跃陷入了思考。 冷忆梦趁机,轻轻的拿开了风跃的剑,继续道:“风将军,在皇后设计的这出计中,我的侍女已经有一个被皇后扳倒了,如果你再信了她说的,杀了我,那么皇后真的是赚大了。 其实我们应该联手一致对外的,可是现在却要自相残杀,真是可笑啊!” 风跃的脑袋在快速的运转着,稍作思考后,立刻摇头:“不对,这件事不可能是皇后一手策划的,你的侍女会模仿我的笔迹,这件事要怎么说?” 冷忆梦一脸淡定的摇摇头笑了:“没想到风将军也是这般的单纯,难道风将军没有听说过有些人就是有一些特殊的本事嘛!有的人对书籍可以过目不忘,有的人可以对人和事物过目不忘,而有些人,却对别人的笔迹可以过目不忘,甚至可以立刻模仿出一模一样的,这就是特殊的本事。而菊儿就是有这种特殊的本事,她可以很快的记下一个人的笔迹,然后立刻模仿出来,这件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什么秘密,皇后定是知道了这点,才会用此办法陷害我的。可是菊儿好傻,居然背下了所有的罪。 因为承认了所有的罪,所以才会当着众人的面模仿你的笔迹。这都是被皇后逼的,那封信根本就不是她写的。” 风跃一脸的半信半疑。 冷忆梦见状继续道:“如果风将军不信,大可现在就去死牢,随便找一封信让菊儿模仿,便可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冷忆梦的肯定让风跃信了,淡淡道:“不必了,我相信你说的。既然如此,当时为何不当着众人的面为她辩解。” 冷忆梦叹口气道:“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人证物证俱在,皇后势必要除掉我或者菊儿,即便当时我为菊儿辩解,也是没用的。菊儿自己承认了所有的罪,再加上她确实会模仿别人的笔迹,单凭这一点,想要帮她开罪,就是不易。 皇后那般的狡诈,如果再继续下去,难保我不会被她设计进去,所以我才会没有说。 风将军,这一切都是皇后演给你看的,目的就是要我们反目,她从中坐收渔网。既不用把紫若嫁给你,又想在太后面前毁了我,又不用担心你与她为敌,这才是皇后的目的与高明之处。 如果你真的信了,就真的中计了。 如果她真的希望紫若嫁给你,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她为何不劝说紫若再嫁给你,她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希望紫若嫁给你,这场婚礼的取消就是她设计的。我们都是她计中的棋子,她想把我们都除掉。” 风跃的心被冷忆梦动摇了,刚开始坚定的要杀冷忆梦,如今已经改变了主意:冰宁公主说的不无道理,事情解决后,皇后并未重新提及他与紫若的婚礼,看来她是不希望紫若嫁给他的,那么婚礼的取消,和大婚前那晚发生的事情一定与她脱不了关系。 此刻,风跃也犹豫了,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到底皇后说的是真的,还是冰宁公主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判断不出来了,她们好像说的都对,又都不对。 风跃把宝剑收回了剑鞘,冷冷道:“我先不杀你,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我与紫若的婚事真的是你破坏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冰眸一寒,转身离去。他现在需要好好的静一静。虽然皇后不简单,但是冰宁公主也不是一般人,不能被她们二人利用了,算计了,所以与冰宁公主为伍,他现在还未决定,他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着风跃离开,冷忆梦的眸子一寒,冷冷道:“看来要让你下定决心与我合作,还需要做些什么,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与我合作的。” 紫若的婚事被取消,一时间成了长孙悠的心病,看着二人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她真的为她们感到惋惜,所以有机会,她就会劝说紫若。 风轻云淡的好天气,长孙悠与紫若坐在院子中喝茶,长孙悠拉过她的手道:“紫若,何必这般苦了自己呢!既然爱风跃,就应该与他在一起,他是不会在乎那晚的事情的,如果你愿意,婚礼我们重新来,这次,一定会让你们的婚礼顺利的举行。”之所以那天事情解决后没有说起他们的婚事,是因为她要尊重紫若的选择,如果紫若不愿意嫁,她重提婚事,会让紫若为难,那是在逼她,到时不知道这个傻丫头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紫若摇摇头道:“娘娘,奴婢的心意已决,今生是不会再嫁风跃了,娘娘就莫要再劝了,奴婢这一辈子就留在娘娘身边,永远的陪着娘娘。”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真的很为你们感到惋惜。其实两个人在一起,有些事情真的不重要的,只要有感情,有真爱,其它的事情是阻碍不了你们的。” “可是心结却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我打不开自己的心结,如果娘娘执意让我嫁给他,就是在逼奴婢。”紫若看向长孙悠认真道。 长孙悠点点头,拍拍她的手道:“我不会逼你,毕竟婚姻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希望你幸福,如果让你嫁给风跃会成为你的痛,我又怎么会逼着你嫁呢!我只是不希望你错过自己的幸福,将来后悔。” “多谢娘娘的关心。既然这是奴婢的选择,奴婢就永不后悔。”紫若坚定道。 长孙悠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菊儿的性命应该早些了结,免得时间久了夜长梦多,今晚,与本宫一起去死牢一趟吧!” 紫若一脸不解的看向长孙悠:“娘娘既然让菊儿今晚死,吩咐下去就行了,何必亲自去死牢那种地方呢!”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今晚处死菊儿的消息已经散播了出去,我想今晚冰宁公主会去看她的侍女最后一面,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自然要去看一看,说不定会有好戏上演呢!”眸中闪过精明和算计。 夜,很黑,黑的让人心慌,黑的让人害怕。 死牢里,充满着阴森和恐怖的寒意,好像这里要比一般的地方都冷上许多,好像这里与阴间离的很近。 得知皇后今晚下令要处死菊儿,冷忆梦带着药儿来送她最后一程。 看到主子来,菊儿很感动。 冷忆梦和药儿来到牢里,把带来的饭菜拿出来,摆到桌上,看向菊儿道:“菊儿,吃点吧!是我不好,不该把你带进皇宫,害了你。” 听主子这么说,菊儿摇摇头:“主人不要这么说,当初我差点被继母卖到青楼,是主人救了我,这些年不但待我像亲姐妹,更是教我认字,写字,还教我认药,炼药,如果不是主人,我的人生一定会很悲惨,但是遇到主人后,我活的很有尊严,与主人和药儿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所以我没有任何的遗憾。 身为主人的侍女,是菊儿的荣幸,能为主人去死,也是菊儿的荣耀。 主人,不要为菊儿伤心,菊儿是心甘情愿的为主人卖命。 只是以后都不能再照顾主人了,想想会觉得有些难过。 不过没关系,若是有来生,菊儿还会再做主人的侍女,到时一定好好的服侍主人。” 冷忆梦拉起她的手道:“不,来生我不要再让你们做我的侍女,我要让你们做我的姐妹,最好的姐妹。今生,我注定不会再有好姐妹,来生,我们三个就做好姐妹吧!从小生在一个家里,然后一起长大,每天都在一起。” 药儿和菊儿听了感动的留下泪水。 药儿来到菊儿身边道:“菊儿,来生我们要早些见面。” 菊儿点点头:“药儿,我要走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照顾主人,不可以让任何人伤害到了主人。皇宫是个可怕的地方,你自己也好好好的保重,好好的照顾自己。” 药儿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主人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冷忆梦看向她们道:“我不需要你们照顾,你们只需要把自己照顾好便可。 菊儿,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会让你为我而死。主人可以救你一次,就一定可以救你第二次。”冷忆梦从衣袖中掏出一粒药丸递向菊儿,然后慎重的交代道:“菊儿,这颗药丸是绝气丹,你服下后会立刻断气,但是却不会死,因为这个药丸只是让人暂时有假死的现象,到时狱卒见你服毒自尽而死,便会把你的尸体扔到乱坟岗,到时我会与药儿在那里等着,找到你的尸体,给你服下解药,便可救你性命,只是以后你要远离皇宫,不能让皇后知道你还活着,不能再留在我身边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等我在宫中的事情解决了,我和药儿便会过去,到时我们三个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菊儿听冷忆梦这么说,感动的湿了眼眶,立刻跪到地上朝冷忆梦磕头:“主人,是奴婢不好,让你为奴婢操心了。” 冷忆梦立刻扶起她道:“傻丫头,说什么呢!你是因为我才身处死牢,我救你是应该的,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客气的话嘛!按照我说的做,我走后,立刻服下此药,然后叫来狱卒,我们先去乱坟岗等你。” 菊儿点点头:“奴婢一定会按照主人说的去做。” 冷忆梦勾起了唇角,帮菊儿抚顺乱掉的发道:“我们不会分开的。” “听说有人来看死囚了,本宫还好奇会是谁呢!原来是冰宁公主啊!”长孙悠突然出现在了冷忆梦面前,嘴角上扬,勾着亲切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却未到眼底:“冰宁公主对这个侍女还真是在乎啊!叛死刑时便求太后死的时候要来送行,没想到真的来了,主仆一场,有这么重情重义的主子,这个侍女死得也值了。” 冷忆梦看向长孙悠,淡淡一笑道:“这里是死牢,没想到皇后娘娘会纡尊降贵来这里看一个仆人,真是让人意外。”心中却很是担忧,担心长孙悠的意外出现会坏了她的计划。 “冰宁公主无需意外,冰宁公主也贵为金枝玉叶,不也是纡尊降贵来看一个仆人嘛!我们是一样的。虽然菊儿是你身边的侍女,但是我们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在她临死前,我怎么会不来送送她呢!”长孙悠嘴角勾着笑,但这笑让人看了心里害怕。 “皇后娘娘无需亲自来的,派个人来就行了。这里毕竟是死牢,娘娘还是不便久留这里。”冷忆梦淡淡道。就是希望长孙悠赶快离开。 长孙悠却一脸的无所谓道:“死牢又如何,本宫不是第一次来了,之前邓文朝被打入死牢,本宫已经来过一次了,想必冰宁公主知道这事。所以对这里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没有什么不便久留的。其实来这里看看也好,看看这些将死之人,才能让自己的警惕心永远竖着,这样才不至于将来落得这般下场,冰宁公主,你说是吗?” 冷忆梦淡淡一笑,她现在没有心情陪长孙悠多说话,只希望她快点离开。 而长孙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她来的目的就是阻止冷忆梦耍手段,所以不亲眼看到菊儿死,她是不会走的。 虽然伤害紫若的事情菊儿一人背下了,但是这件事一定是冷忆梦指使的,既然暂时扳不倒冷忆梦,那么先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也不错,让她亲眼看看她在乎的人死在她面前的样子,想必她以后就会有所收敛吧! 见冷忆梦不说话,长孙悠继续道:“冰宁公主,本宫出现是不是打扰了你与菊儿的谈话?今晚本宫就要处死菊儿,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如果冰宁公主有什么话,还是赶快跟菊儿说吧!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冷忆梦心中一阵担心,但却强作坚强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没什么要说的了。菊儿,希望你能一路走好。” 菊儿点点头:“多谢主人。菊儿以后不能再伺候主人了,请主人好好的保重。”其实菊儿心中已经明白了,皇后此时出现,就是要她的命,只怕主人给的绝气丹用不到了。不过她已经死而无憾了,在死前能再见主子一面,知道主子对她这般在乎,用心,她已经很满足了。进宫后,她的确害了不少人,所以也算是死有余辜。 冷忆梦强忍着自己乱掉的心,让自己故作镇定,希望自己的镇定能打消长孙悠的防范,能让菊儿还有一线生机,所以看向长孙悠,笑道:“皇后娘娘,处死菊儿的事情就让狱卒去做吧!冰宁先陪你回宫。免得待会的画面污了皇后娘娘的眼。” 长孙悠却淡然一笑道:“冰宁公主无需顾及这些,本宫又不是没见过死人。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战场本宫都敢去,瘟疫满天,死伤无数的疫毒现场本宫都敢留,这里对本宫来又有什么,为免这些狱卒不尽职,草草的了结死囚,本宫打算,亲自监督菊儿的死,毕竟她也是从宫中出来的,一定不能让她草草的死,而是要让她死的有尊严,那些狱卒的手,不知道杀过多少人,那些死囚,犯什么法的都有,那手多脏啊!怎么能让他们杀菊儿呢!所以本宫带来了人。”看向身边的两个宫女,清冷道:“你们进去,把这条白绫缠到菊儿的脖子上,本宫要亲眼看到她断气。” 冷忆梦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再也无法强作坚强。 “主人!”药儿伸手扶住了冷忆梦。 冷忆梦瞪向长孙悠,冷冷道:“皇后娘娘,非得这么残忍吗?” 听了冷忆梦的话,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残忍?这两个字从冰宁公主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可笑,冰宁公主觉得本宫这么做残忍吗?那么她伤害无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残忍?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你们对紫若做的一切难道就不残忍吗?你们的所作所为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你们毁了她一生的幸福,这是何等的残忍。 本宫对菊儿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给她留个全尸已经算是对得起她了。按照她对紫若的伤害,本宫应该对她活生生的五马分尸,让她尝尝那是一种何等的痛苦,即便是那样,也弥补不了你们对紫若的伤害。 你们知道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那种痛吗?那是一种比凌迟还要痛的痛。当然,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怎么会知道那种感受呢! 紫若,你看好了,看好伤害你的人是怎么死的,永远记住这些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狠狠的偿还回来,受到一分的伤害,一定要千倍万倍的偿还回来。今天不过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要让伤害我们的人,一个个的从这个世上消失,让她们知道,与我们为敌的下场。” “你——”冷忆梦气愤的瞪着长孙悠。 长孙悠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弧度,是向冷忆梦宣战的决心。 “是,奴婢会好好看着的。”紫若清冷道。那晚千竹林的侮辱,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会是她一生的痛,而给她这些痛的人,必须用死来偿还。 “冰宁公主,你的侍女就要永远的离开了,在走之前,不想与她再说最后一句话吗?”长孙悠云淡风轻道。好像接下来要的不是人命,就是随手宰杀一只小鸡般。 冷忆梦看向菊儿,一脸自责和愧疚道:“菊儿,是我对不起你。” 菊儿摇摇头:“主人,你不要这么说,今生能做你的侍女,是菊儿的福气,若是有来生,菊儿还愿意陪在你身边,听从你的吩咐。” 冷忆梦湿了眼眶。 看到这一幕,长孙悠的心有一丝丝的柔软,但是却立刻让自己冷漠起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居然变得这般柔软了,曾经的特工长孙悠去哪里了?就是自己的心软,才会一次次的害的身边的人受伤害,从现在开始,做个冷漠无情的人,伤害你或者你在乎的人,一定不要轻饶,哪怕是她们在你面前痛哭流涕,也绝不能心软。想想她们的罪行,有什么可同情她们,可怜她们的,那些死在她们手上的无辜之人那么多,她们根本就没有资格让人同情。 想到这,长孙悠的心立刻变得犹如铁石般冷硬,冷冷道:“冰宁公主一定要陪着本宫亲眼看自己的侍女是如何上路的,亲自感受一下被活活勒死的滋味,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心情。还愣着做什么,立刻送菊儿上路。” “是!”两名宫女立刻应声,然后上前,把洁白的白绫缠到菊儿的脖子上,一人扯上一端,用力的拉。 菊儿的脸色也跟着变化,从白皙到红涨,到铁青,到苍白,直到最后没有血色,活活的被勒死,那痛苦挣扎的表情,长孙悠一直看着,虽然有些让人不忍心,但是她却坚持住了没有喊停,因为——菊儿死的有多痛苦,冷忆梦的心就有多痛,她就能体会到被她害的人有多痛苦,有多痛。 冷忆梦亲眼看着这一幕,心中的自责和愧疚如同苦酒般在心中蔓延,心好像被人划开了口子,有人把苦酒倒进去,痛的她的呼吸就要停止了,心跳从加速到静止,犹如从天上被人推下地狱般的痛。 进宫后,她害了很多的无辜之人,但她却从未亲眼看到他们死,所以不能体会那种痛,今晚亲眼看到菊儿的惨死,她似乎真的有了一丝感触,似乎能体会到那晚紫若是何种心情了。 她知道,长孙悠恨她,这种恨很强烈,可是她又何尝想这样,可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她别无选择啊!悠儿,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恨我,原谅我的选择,希望将来你知道真像的时候,能原谅我。 菊儿,对不起!原谅我连累了你,当初救你,是希望能给你安定,开心的生活。因为我知道,家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么的渴望和重要,可是你却被你的家人深深的伤害了,所以我想救你,疼你,保护你,把你当亲人一样的对待,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为我而死。 这一生,有人欠了我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偿还。但是我也欠了很多人,等让那些欠了我的人偿还之后,我便会以死来偿还你们。 对不起!原谅我没能保住你的性命。先在那边等我,主子很快便会去陪你的。 两名宫女见菊儿不再挣扎,松开了手中的白绫。 菊儿倒在了地上,一颗丹丸从衣袖中滚落出来。 长孙悠见状冷冷的笑了。果然如她所料,冷忆梦的出现真的是有目的的。 “检查一下,看彻底的咽气了没有。”长孙悠冷冷的吩咐道。 “是!”两名宫女立刻上前检查,然后回禀:“启禀娘娘,已经咽气了。” 冷忆梦的心被撕裂般的痛,再也呆不下去了,立刻冲了出去。 “主人!”药儿立刻跟了过去。 长孙悠迈步走进牢房,拿起地上的丹丸,嘴角微勾,淡淡道:“好好安葬。”然后带着紫若离开了。 冷忆梦冲出死牢,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流下。 药儿早已是泪流满面,上前安慰冷忆梦道:“主人,莫要伤心了,菊儿若是看到你这样,会更难过的。” “是我害死了菊儿,是我对不起菊儿。”冷忆梦的心中真的很自责。 “主人,我们的命都是您救的,能为您而死,是我们的福气,主人无需自责。”药儿很是淡定道。从被主人救得那刻起,她们就下定了决心,今生的命是主人的,只要主人有需要,她们一定会为主子赴汤蹈火的。 听菊儿这么说,冷忆梦立刻看向药儿道:“药儿,菊儿已经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还记得我们进宫前,我跟你们说的话吗?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你们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 菊儿出事了,我不允许你再有任何的意外。 所以我想好了,我准备让你离开皇宫,你们从小生长在江湖,虽然身上有些本事,但是进了宫,与宫中的人斗,你们明显不是她们的对手。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要把你送回桃花谷,只有在那里,你们才能平安无事。我已经失去了菊儿,我不能再失去你。你们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我不允许你再发生意外。” 听了主人的话,药儿立刻询问:“主人也打算离开皇宫回桃花谷吗?” 冷忆梦摇摇头:“不,我暂时还不能离开皇宫,我的事情还未完成,我不能走。我要先送你离开。” 药儿立刻摇头:“不要,奴婢是主人的侍女,主人在哪里,奴婢就在那里,奴婢不能离开主人身边。菊儿死前,奴婢答应过她,要好好的照顾主人,我不能失言。” 冷忆梦拉过她的手:“药儿,听话,先回桃花谷,等我忙完了宫中的事情,我就会回去找你。” 药儿立刻摇头:“不行,主人不走,奴婢也不走。主人一人留在皇宫,奴婢也不放心。宫中的人不可信,主人若是有事情要吩咐,吩咐她们会不放心的,只有奴婢留在主人身边,才能帮助主人。主人,奴婢不会走的。” “药儿,你难道不听我的话了吗?”冷忆梦不悦道。 药儿却摇摇头,温声道:“主人,不是药儿不听你的话,而是——只有每天和主人在一起,药儿才能踏实。看不到主人,药儿会不放心的。如果主人真的要把药儿赶走,那就先杀了药儿吧!因为不能跟在主人身边,听候主人的吩咐,药儿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冷忆梦语塞,没想到这丫头这般的倔。 “主人,就让奴婢留在您身边吧!奴婢一定会小心的,就是为了主人,奴婢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药儿认真的承诺道。 冷忆梦无奈的叹口气:“也罢!就让你留在我身边吧!让你一人回桃花谷住,我也不放心,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听冷忆梦这么说,药儿立刻开心的笑了。 冷忆梦摇摇头,喃喃道:“我们回去吧!”二人上马车离开。 长孙悠和紫若走出来,看着漆黑的夜晚,长孙悠的心情突然很低落。 小满子把马车赶了过来,长孙悠和紫若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长孙悠没有说话,心情有些低沉。 紫若见状,出声道:“娘娘心情不好?” 长孙悠叹口气道:“虽然菊儿是死有余辜,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侍女,听从主人的吩咐,不免觉得有些可惜。抛去她做的坏事,其实她是个很忠心的女孩子,只可惜跟了冷忆梦那样的主子,才会害了她年纪小小便丢了性命。” 紫若赞同的点点头:“是啊!她是为了主子死的。不过身为侍女,能为主子死,也是一种幸福。” 长孙悠看向紫若道:“紫若,万不可说这样的话,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侍女也是人,她们没有替主子死的义务,所以不准有这种想法。” 紫若淡淡的笑了:“是!” 长孙悠感慨道:“今天算是给了冷忆梦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她再继续下去,会有更多的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回到宫中,慕容权已经在坤荣宫等着长孙悠了。 长孙悠走进寝宫,见慕容权正坐在软榻前看书,心中一暖。有他的地方就是家,有他在真好。 感觉到有人注视,慕容权抬起眸,见长孙悠回来了,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嘴角勾起弧度:“回来了。” 长孙悠迈开步子冲进了慕容权的怀中,抱住了他。 ------题外话------ 推荐当往事不如烟《私宠隐婚逃妻》http://。/info/634081。html 精彩现代文,火热完结,喜欢的亲们一定要去支持哦! 248 反间计 慕容权嘴角的笑容加深,回抱住她温声询问:“怎么了?杀了伤害紫若的人,你应该高兴啊!” 长孙悠抬头看向他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不管是好人,坏人,毕竟都是一条人命啊!我不希望有人受到伤害,因为没有人受到伤害,也就没有杀人这回事了。” 慕容权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道:“如果人没有了欲望,或许可以做到没有人受伤害,可是人一旦有欲望,这个世上的伤害就不会停止。” 长孙悠明白的点点头:“这点我知道。今晚去亲眼看着菊儿死,那种感觉,有些不好受呢!” 慕容权依旧温和的笑着,打趣道:“你在你们的那个世界,不是做特工的吗?这杀人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还会去怜悯一个坏人吗?” 长孙悠白了慕容权一眼,故作生气道:“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我这个女人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现在在这装同情心,很可笑啊!”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你可要冤枉死朕了,朕怎么会这么想你呢!不管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你都是在杀该杀之人,我怎么会觉得可笑呢!只是这样的你,可不像特工啊!” 长孙悠皱皱鼻道:“你知道特工是什么样啊!你见过啊?” 慕容权摇摇头:“从未见过,但是听你的描述,应该能想象出做特工的人是什么样,至少不会像你这样,杀了人之后会自己心情低落。”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来到你们这个破地方,让人的性格都改变了嘛!我做特工时杀得人和这些人不一样啊!那些人都是通敌卖国之人,有的是敌人,有的是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可是现在杀的人呢!她们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时只是被人利用,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卑微,就要无辜的枉死,和我之前执行任务杀的人是不一样的。 权,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狠毒的女人?所以即便出现一点同情心,也觉得很虚假。”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笑了:“傻瓜,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知道我的悠儿不是个冷血无情之人,她可以对大奸大恶之人心狠手辣,但是对弱势之人,会有很大的仁爱之心的。 菊儿虽然身份卑微,可是她做的事情的确伤害到了别人,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你们未来,这样的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所以没必要为她伤心,当她决定去伤害别人的时候,应该很清楚自己是在伤害别人,她就应该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权,我真的好希望能有机会带你去看看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到了我们那里,一定会让你震惊的膛目结舌,我好想看那个样子的你,哼!看到时你还取笑我不。在你们这里,有时感觉自己真的很幼稚,对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的,可是到了我们那里,我就会有优越感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取笑取笑你。” “哈哈哈——”慕容权朗声笑了,敲了下她的头道:“你呀!这个小脑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好痛啊!”长孙悠立刻踮起脚尖敲回去:“你这个脑袋每天都想什么呢?” 慕容权猛地把她拦腰抱起,坏坏一笑道:“自然是每天都想你啊!”阔步朝大床走去。 长孙悠立刻反抗道:“慕容权,你这个坏家伙,放开我。我还有很多话要与你理论呢!” 慕容权可不打算放人,温声道:“边忙边理论。” “忙你个头啦!住手啦!”躲进云层的月亮此时悄悄的露出了笑脸,为这对有情人高兴。 转眼过去了一个月,天气越来越冷了,如今已经穿上了厚的衣服,冬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 这些日子来,宫里暂时恢复了平静,因为菊儿的死,冷忆梦的禁足,所以皇宫这段时间没有再出什么事。 可是冷忆梦一个月的禁足也结束了,接下来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南宫少宣去承平国还未回来,听说他在承平国遭到了很高的待遇,承平国皇上和百姓们都很爱戴他。上官旋舞也会经常的陪在他身边,真的很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带来好消息。他与上官旋舞的婚事,也该办了。 长孙悠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是肚子却迟迟没有消息。所以她会没事的时候跑去宏王府,看看慕容宏与楚玉研的孩子,看着小孩一天天的长大,越来越可爱,她更是希望能赶快有个自己的孩子。 孟风华这一个多月过的有些低沉,百里拈花这一个月都未再出现,她便担心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未来了。 长孙悠来过她的寝宫几次,劝说了她一些话,让她的心情不至于那么低落。 太后前几日去了京城外的法华山,说是上香祈福,要住上几日,太后一出宫,宫中立刻感觉轻松了不少。 太后这次让冷忆梦陪同她一起去了法华寺,不知道是何意。是觉得她不在冷忆梦会在宫中会受欺负吧! 夜幕降临,宫中渐渐的恢复了安静。 慕容权这几日很忙,边关有些不稳定,所以他和一些武将此时正在御书房议事呢! 虽然夜已深,但是有些不安分的人却喜欢在晚上动手做一些事情。 对冷忆梦来说,宫中她有个最不想见到的人,这个人恐怕就是孟风华了,因为每次孟风华都会故意找她的麻烦,她很担心那日会在孟风华的激将下暴露一些什么,所以禁足的这些日子,她都在想着要如何除掉孟风华。 现在她人不在宫中,好像是除掉孟风华的最好机会,因为孟风华出事了,她便可有不在场的证据,便可全身而退。 所以这几日,长孙悠特别嘱咐孟风华要小心。长孙悠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再让冷忆梦在宫中胡作非为。 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好像是防不胜防的,特别是遇到冷忆梦这种心机高手,更是难以防范。 孟风华这两日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全身起了很多的红点,奇痒无比。也因为如此太后才没有带着她去法华寺。 御医说是得了怪病,而且这病还不轻,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所以孟风华每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任何人。 太后也是因此,才去法华寺的,希望帮她祈福,让她的病赶快好起来。 其它的嫔妃一听说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纷纷吓得不敢前来。 也只有长孙悠敢来。 其实长孙悠知道,和孟风华身上的红点比起来,最让她难过和不想见人的原因是因为百里拈花,一个月过去了,百里拈花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不出现了。 夜幕降临,今晚没有星星和月亮,夜晚显得特别的黑,所以宫人们忙好手上的事情,早早的便去歇息了,因为天气冷,被窝无疑成了人们最喜爱的地方,在这个取暖条件差的古代,人们更是深爱被窝的温暖。 而今晚,却有些人怎么也睡不着。 百里拈花今天白天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上面说华妃得了怪病,全身红点,奇痒无比,命不久也,望今晚一见。 得知此事,百里拈花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到孟风华身边去见她。 要知道这些日子他过的并不好,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而是自从孟风华说不再喜欢他,而是要做皇上的皇妃,他便一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想找其它的女人逍遥,忘记这事,可是却怎么也对别的女人起不起兴趣了,不管面前坐着的女人是谁,有多么的漂亮,他面前出现的人影总是孟风华的身影。 无奈之下,他便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住处,索性让自己好好的冷静冷静,也不再去找别的女人,也不去打听外面的事情,就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离起来,希望好好的冷静之后,能做回曾经那个风流倜傥的自己,可是越冷静,就越发现对孟风华的思念如潮水般疯狂的蔓延,让他不管是吃饭睡觉,做梦,都是孟风华的身影。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孟风华早已走进了他的心中,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她已经稳稳的住进了他的心中。 想去找她,可是她说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她想过现在的皇妃生活,她将来想做太后,让他不要破坏。 一想到这,迈出的脚步便收了回来。 曾经她狠狠的追他的时候,他一再的拒绝,回避,伤害她。 如今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找她呢! 所以他便把自己关在庄子里,用酒来麻痹自己,希望酒可以把自己灌醉,可是越喝,感觉自己越是清醒,越是能看清自己的心,他真的就要疯了。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这么的痛不欲生,可以这么的强烈,心可以这么的痛。 也终于明白当初拒绝她时,她的心有多痛,多难受了,这都是报应啊! 当今天收到这封未署名的信,百里拈花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就这样去,若是被人看到,会害了她,会毁了她想要的一切,所以他打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她。 可是等待对他来说是漫长的难熬的,特别是想见到一个人的时候,更是分分秒秒都如过一年般的漫长。 但是在这焦急漫长的等待中,百里拈花也未闲着。 按照信上所描述的情况看,风华不像是得了重病,而像是被人下了毒,这种毒叫——千里红,中了此毒之后,浑身会出现红点,奇痒无比。 如果风华是中了这种毒,倒好办了,他有一个江湖朋友,就会解这种毒。事不宜迟,百里拈花立刻去找这位朋友了,不管是不是这种毒,带着解药有备无患。 夜深人静,孟风华的云祥宫也早已安静了下来,一个黑影潜进了云祥宫,直奔孟风华的住处进去了。 而暗中,却有两个身影看到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钱嫔和赵嫔。 虽然冷忆梦离开了皇宫,但是离开前,却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给了她们,所以她们里应外合,准备除掉孟风华。 赵嫔和钱嫔之所以敢冒着得罪太后的危险做这件事,就是因为她们早就受够了孟风华的气,以前在战王府时,孟风华就总是压着她们,让她们很受打压,如今进了皇宫,依旧被她压着,虽然不经常见面,但是每次见面,孟风华的冷嘲热讽真的让她们受够了,所以当听冰宁公主说要除掉孟风华想要她们二人配合的时候,她们二人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孟风华身上的病其实就如百里拈花猜测的一样,不是病,而是她们下的毒,走之前,冰宁公主给了她们一包毒药,让她们找机会下到华妃的饭菜中,所以她们按照冷忆梦说的照做。 然后冷忆梦再派人给百里拈花写信,相信她们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毁坏孟风华的名声,让她背上偷汉子的罪名,让她永无翻身之日。说不定皇上一怒之下会杀了他们呢!到时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孟风华身上很痒,所以痒的她做在床上,把身上的衣服褪去,用手来抓,可是却也不敢太用力,怕把皮肤抓破了,到时会更难受。 百里拈花无声无息的走进来。 孟风华感觉有人注视,一惊,立刻抬起头,只见百里拈花就站在床前。 孟风华立刻红了双颊,立刻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不悦道:“你,你怎么来了?” “风华,你怎么样了?”百里拈花担心的询问。 孟风华白了他一眼道:“现在还死不了。怎么,不会是来看我有没有死吧!” “呸呸呸!说什么傻话呢!”百里拈花紧张的道。 孟风华却不以为然的笑了:“这怎么会是傻话呢!人终究是要死的嘛!” “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是等到你老的哪里都去不了的时候再去想死。你现在还这么年轻,离死还远着呢!” 孟风华打趣道:“没想到混江湖的你也会害怕听到死这个字。既然这么怕看到人死,还是赶快离开吧!免得待会真的让你看到我惨死的模样。”说着,身上又痒起来,孟风华伸手挠了挠胳膊。 百里拈花立刻坐到了孟风华的身边,温声道:“我来了,一定不会让你死的。让我看看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孟风华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一脸戒备的瞪着百里拈花训斥道:“你这个死风流鬼,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占我便宜,信不信我大喊一声,让你有来无回。” 百里拈花一脸悲哀道:“风华,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孟风华立刻不客气的回道:“没错,你就是很不堪的人。走开。” 百里拈花立刻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来,看着孟风华认真道:“风华,我怀疑你不是得了怪病,而是中了毒,这是药水,我相信一定能解掉你身上的红点。” 孟风华一脸的狐疑:“你,说的是真的?” 百里拈花点点头:“千真万确,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红点。” 孟风华犹豫了下,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你看。” 百里拈花着急道:“风华,虽然你这不是重病,但这种毒若是迟迟不解,也是会要了性命的。我只是来帮你解毒的,没有想要占你的便宜,我知道你现在喜欢的人是皇上。”就算是我看清了自己的心,也已经晚了,之前是我没有好好珍惜我们的感情,才会错过了你,但既然皇上是你的幸福,我不会破坏你的幸福的。“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把你身上的毒解了,看到你没事,我就离开。” 孟风华看向他淡然一笑道:“如果我说我并不喜欢我表哥呢?” 百里拈花一怔:“你,你说什么?” 孟风华叹口气道:“爱一人怎么会轻易的变心呢!如果这么容易就变心了,那就不是爱。百里拈花,谢谢你在得知我生病后会来看我,能再看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所以自从我说要做皇上的女人后,你便高兴的不再出现了,你一定很庆幸,我终于放开你了吧!其实你今晚不应该来的,你还是赶快走吧!” “风华——” 孟风华温和一笑道:“别误会,我不是怕你占我的便宜不让你看我身上的红点,而是——今晚的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设计的,目的就是要引你来,接下来她们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你不是皇室中人,不应该被我连累,你赶快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刺客,刺客,有刺客!” “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啊!快点抓刺客!”此时外面响起了赵嫔和钱嫔的声音。 孟风华看向百里拈花,淡然一笑道:“看到了吧!她们的陷害要来了,你赶快走吧!如果被冠上偷皇上女人的罪名,你就完蛋了。”这一切肯定都是冷忆梦联合钱嫔赵嫔干的,她身上的毒也一定是冷忆梦下的,那个狠毒的女人,是要彻底毁了她。 百里拈花听后勾唇笑了,看着孟风华认真的问:“风华,你心中喜欢的人还是我对不对?” 孟风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顾及你采花贼的面子嘛!是,我知道,你这样的男人,一定从未被女人拒绝过,所以我之前的拒绝让你很气愤吧!为了你那该死的颜面,现在还要问清楚这件事,那我就告诉你,之前的一切都是我故意演给你看的,我就是想要看清你的心,看清自己的心,所以才与你拉开距离的,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永远都是,行了吧!你赶快走吧!只要你离开,她们的陷害就不能成功,你也不用——喂!你,你干吗?” 孟风华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百里拈花居然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百里拈花神秘一笑道:“既然她们要陷害你,我们就要演的像一些啊!捉奸在床才能戴稳偷情的罪名啊!” “你,你,你什么意思啊!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也没必要这样毁了我吧!我从小就没有家了,如果连皇宫都不能呆了,你还让我去哪里啊?”孟风华气愤的去推准备上床的百里拈花。 百里拈花却光着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朝她邪魅的笑着挑挑眉道:“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既然她们想要让你红杏出墙,我们索性就如她们所愿,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枉咱们背上这个罪名。” “你,你说什么呢!你给我滚开。”孟风华去推朝自己靠近了百里拈花。 百里拈花的视线却落在了孟风华身上的红点上,点点头道:“果然是中毒所致,赶紧把这药水涂上。”不管孟风华的排斥,立刻打开药瓶,把药水涂抹到孟风华的身上。 “啊!你这个大色狼,走开啦!不要碰我。把你的魔掌拿开。”孟风华气愤的谩骂。 可是百里拈花的心情却很好,亲口听她说她喜欢的人还是他,他抑郁了这么久的心情终于拨云见日了,现在心情大好啊!此时,他也坚定了自己的心。 药水涂上后,孟风华身上的红点立刻消失了,瘙痒也随之消失。 百里拈花满意的打量着孟风华的身子道:“嗯!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般迷人呢!” 孟风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正好落在胸前,立刻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了:“你个大色狼,你看哪里呢!” 百里拈花坏坏一笑道:“哪里都要看。”话落,突然把孟风华压在了身下。 孟风华气恼:“你,你给我走开。” 百里拈花看着她认真道:“风华,做我的女人吧!” 孟风华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你,你说什么?嗯!” 百里拈花低头捉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下面要问的话,这一刻,他真的很想要她。 “砰!”一声响,总有些人会那般的没有眼色,会不合时宜的出现。 赵嫔和钱嫔大刺刺的冲了进来:“华妃姐姐,我们看到有刺客进了你的房间,所以我们——啊!天呢!这,这,这——”当看到床上的一幕,赵嫔和钱嫔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而宫人们和侍卫也震惊住了。 钱嫔立刻朝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通知皇后。 很快,这件事便在皇宫内传开了,皇上,皇后和各宫嫔妃都来了。 看到床上光着膀子的二人,长孙悠和慕容权相视一眼,长孙悠清冷道:“众人先出去,让他们穿上衣服出来说。” 众人先退出了孟风华的寝室。 孟风华瞪向百里拈花,冷冷道:“真是被你害死了。” 百里拈花却没事人般道:“快点穿衣服吧!” 片刻后,二人走了出来。 长孙悠看向二人冷冷的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孟风华说话,钱嫔先开口道:“皇后娘娘,怎么回事这不是一清二楚嘛!华妃娘娘假装生病把自己关在房中,实则是背着皇上偷男人呢!” 长孙悠冷眸射向钱嫔,声音冰冷道:“本宫是在问华妃。” 钱嫔立刻被长孙悠的强大气场吓得退到一边。 华妃立刻跪下来,喃喃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臣妾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臣妾知错,请皇上皇后娘娘责罚。”该死的百里拈花,真是被你害死了。 “知错?”慕容权黑眸迸射出危险的气息,看着百里拈花与孟风华冷冷道:“华妃身为四妃之首,居然做出此等有辱皇室颜面的事情,罪不可赎,来人,把华妃和这个贱民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众人惊呼,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直接把华妃打入死牢,要知道,除了皇后娘娘,华妃就是最受宠的了,她可是皇上的表妹,太后最疼爱的侄女,本以为就算是华妃犯了此等有辱皇室颜面的错,顶多也就是被打入冷宫,可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皇上居然直接把华妃打入了死牢,看来皇上是真的生气了。这下华妃可要真的完蛋了,就算有太后做靠山,这回也救不了她了。 赵嫔和钱嫔相视一眼笑了。 长孙悠看向众嫔妃冷冷道:“今天华妃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吧!以后若是敢有人行为不正,下场会比华妃更惨。” 众嫔妃立刻惶恐道:“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慕容权起身,走了出去。 长孙悠挥挥手,淡淡道:“都散了吧!”看了眼孟风华和百里拈花,摇摇头走了出去。 侍卫进来将孟风华和百里拈花拖了下去。 回到坤荣宫,长孙悠见慕容权闷闷不乐的,凑近她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华妃?” 慕容权叹口气道:“不是舍不得,是觉得对不起风华。当初她不顾自己将来的名声嫁给我,是为了帮我管理战王府中的那些女人,为了帮我,她耽误了自己的幸福,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她!” 长孙悠安慰道:“如果觉得对不起她,那就给她幸福吧!你应该知道风华要的是什么,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百里拈花,成全他们,让她得到幸福,这样你就不会有愧疚了。” 慕容权叹口气道:“百里拈花,有名的采花大盗,把风华交给他,我真的不放心。” 长孙悠笑了,拍了拍慕容权的肩道:“你放心吧!二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早都应该看清彼此的心了,如果风华真的不是百里拈花想要的女人,那么他会等着让赵嫔和签批去抓吗?他这么做,就是不想让风华在宫中再呆下去,这样风华便愿意跟着他走了。其实他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一脸肯定的询问道:“这件事,好像是在皇后的意料之中。” 长孙悠挑挑眉笑了:“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冷忆梦想毁了孟风华,我借着她的手,顺便成全了他们那对有情人罢了。” 冷忆梦与赵嫔钱嫔的勾当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之所以没有阻止今晚的陷害,就是想要成全孟风华与百里拈花这对有情人。 从孟风华身上出现红点开始,长孙悠便知道,这又是冷忆梦在搞鬼,可是她却没有动声色,只是让人暗中监视。 所以冷忆梦派人给百里拈花送匿名信,引百里拈花进宫来,都在长孙悠的掌控之中。 在百里拈花进入云祥宫前,长孙悠还出现拦住了他呢! “百里公子。”百里拈花刚进宫,便被长孙悠拦住了。 百里拈花看向长孙悠,恭敬的唤了声:“皇后娘娘,好巧啊!” “巧?”长孙悠笑了:“你真的觉得是巧吗?” 百里拈花笑了:“皇后娘娘在这等在下不知有何事?” 长孙悠看向云祥宫,淡淡道:“你应该知道华妃的病根本就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毒,既然有人下毒,毕竟是有目的的,而你此时若进去,你觉得会是帮华妃还是害华妃?” 百里拈花眉头微蹙:“娘娘什么意思?” 长孙悠不屑一笑道:“你知道这宫中的女人想要彻底的毁掉另一个女人,最喜欢玩什么手段吗?” “什么手段?”百里拈花不解的问。 “毁了她的清白。清白对女子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对帝王家的女人来说,更是重要。想要害华妃之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毒下到她身上,可见本事不一般,而那人没有下一下毙命的剧毒,而是下这种毒,可见是存了心思的。想必你之前与华妃见面之事,已经被人知晓了,所以那人要引你过来,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长孙悠提醒道。 百里拈花却不屑一顾道:“哼!我才不会在乎这些呢!我只想知道风华现在怎么样了。” 长孙悠拦住了要进去的百里拈花道:“如果你只是想知道华妃现在的情况,那么本宫可以告诉你,她现在还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而且我已经命人去研究解药了,不日便会解了华妃身上的毒,所以你大可不必进去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给她带来伤害。” “伤害?”百里拈花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如果你不爱孟风华,那么就不要去招惹她了,这些日子没有你,她过的很好。虽然失落过,伤心过,但是已经慢慢的走出来了。如果你再出现,只怕会重新勾起她的伤心。” “我,会让她伤心?她不是已经爱上皇上了吗?”百里拈花一脸的不解。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亏你还是采花大盗,怎么对女人一点也不了解。我也不想与你浪费时间,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爱不爱孟风华?如果爱,我不阻拦你进去,可如果不爱,请你速速离开,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 虽然百里拈花不知道长孙悠此刻为何会帮孟风华问这些,但是他也不想在藏着自己的爱了,这些日子,把爱藏在心中真的好痛苦,好压抑,所以看向长孙悠,一脸认真道:“我爱风华,很爱很爱,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错过她,我一定会给她想要的幸福,我会为她从此收心,从此只爱她一人,钟情她一人,给她想要的婚姻和幸福。” 长孙悠点点头:“风华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你的真心,你进去吧!她一定很想见到你。” 百里拈花立刻纵身一跃,进了云祥宫。 思绪拉回,长孙悠看向慕容权道:“权,你现在总该知道冷忆梦是什么样的人了吧!幸好今天这事是发生在风华与百里拈花身上,若是换成别人,下场会有多惨,可想而知。”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你笑什么?” 慕容权拉过她的手在身边坐下,淡然道:“这事也就是发生在风华身上,朕可以成全他们。若是换成别人,真的做出这种事情,你觉得她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长孙悠瞪向慕容权不满道:“所以,你想说冷忆梦的行为并没有错,她只是用她的办法揭发后宫偷情的嫔妃。这种行为还值得鼓励?” 慕容权挑挑眉:“那你让朕如何去惩罚她。毕竟你们已经坐实了这件事,让这么多人看到了,就是想说冷忆梦诬陷,也没有证据啊!反倒是那么多双眼睛亲眼看到风华与百里拈花在床上。” 长孙悠叹口气道:“哎!本来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的整一下冷忆梦的,可是为了风华和百里拈花的幸福,我只能放弃了,先成全他们吧!对付冷忆梦的事情会再有机会的。可是经过今晚的事情,便可证明,冷忆梦绝不是简单的角色。”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这点朕赞同。” “那皇上为何不把她赶出皇宫去?”长孙悠不满的嘟起小嘴,把冷忆梦这个危险留在身边,真的不担心嘛! 慕容权却无奈的叹口气道:“让她出宫就会太平吗?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她出宫,不受控制,岂不是更担心。” 长孙悠想想也是:“权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可是冷忆梦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因为要取代我的位子做你的皇后吗?可是为何我在她的眼中没有看到对你的爱呢!如果她不爱你,为何要取代我呢!真是越接近她,越看不清她。” 慕容权勾起唇角拍拍她的肩道:“别太心烦了,以后小心些便是。” 长孙悠点点头:“我一定会拆穿她的真面具,弄清她的真目的的。” 天牢 这里是关押犯了重罪的宫人,嫔妃和皇室中人的地方。 孟风华是本朝第一位被关进来的嫔妃。 孟风华与百里拈花被关在同一个牢房里,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还嫌皇上的绿帽子戴的不够明显吗?也是,这些人一定是报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看这个华妃娘娘与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恩爱,反正皇上也不会亲自来天牢,看不到这一幕。 孟风华瞪向百里拈花道:“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被关进这里,你就是插翅也难逃的。” 百里拈花耸耸肩笑了:“我进你的寝宫看你时,就已经想到了是这种情况。” 孟风华很惊讶:“你知道?” 百里拈花笑道:“当时皇后拦住了我,问我到底爱不爱你,如果我爱你,就让我进去,她会成全我们。如果我不爱你,就让我离开,不要让我连累你,当时我告诉皇后,我爱你,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我们的感情,绝不会再让自己错过你,我知道,今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我再错过了,我将永远的失去你,所以——我来找你了,我坚定的留了下来,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与你在一起,因为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我爱的人就是你,我要的女人就是你。 如果我们可以活着离开,我一定娶你为妻,给你想要的婚姻,我不会再去看别的女人,这一生,我只要你一个女人。” 孟风华听了百里拈花的一番话,感动的湿了眼眶:“你,你说的是真的?” 百里拈花点点头:“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风华,我已经错过了你这么多年,我不想再错过你了。” 孟风华泪流满面,但是嘴角却是开心的,幸福的,她偎进了百里拈花的怀中,捶打他的胸膛道:“你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不早些把这些话告诉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如果我们能活着离开这里,这辈子我一定狠狠的折磨你。” 百里拈花笑了:“好,我愿意被你折磨一辈子,有你在身边,就是被你折磨也是幸福的。” 孟风华开心的笑了,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的幸福。忍不住想起自己中毒之前的事情。 当时她因为百里拈花的消失很郁闷,很不开心,整日把自己关在间,默默的伤感。 这日,长孙悠来了,来陪她说话,问她:“如果有机会离开皇宫,与爱的人在一起,你愿意离开吗?” 孟风华苦涩一笑道:“如果有这种机会,我一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可是不会有这种机会的,我爱的人他走了,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长孙悠神秘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看向桌上的汤道:“这是太后给你送来的养生汤吧!太后得知你这几日不舒服,所以每日都会派人送来。” 孟风华看了眼养生汤道:“哼!这汤我可不敢喝,肯定是冷忆梦熬制的,她知道我与她不对付,所以不会以自己的名义送来,而是以姑姑的名义送来,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长孙悠端起养生汤,在鼻前闻了闻道:“真香,这么好的汤不喝实在是太浪费了,喝了吧!” 孟风华不解的看向长孙悠:“你,让我喝下冷忆梦送来的汤?”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冷忆梦不敢明目张胆的害死你的,如果她有这个胆量,除非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孟风华却不放心道:“可万一她在里面加了慢性毒药呢?”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那你相信我吗?” 孟风华立刻点头:“我当然相信你。我们认识说长不长,但是也不短了,我相信你的为人。” “那你就听我的话,把这汤喝了,我保证你没事,而且——说不定还能完成你的一个心愿呢!”长孙悠神秘一笑。 孟风华好奇的问:“心愿?什么心愿?” 长孙悠故作神秘道:“自然是你心中最想实现的心愿。快点喝吧!” 孟风华相信长孙悠,所以她没有继续追问长孙悠,而是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两日后,她便浑身起满了红点,奇痒无比,当时她还在想,长孙悠这次是低估冷忆梦了,她居然真的敢明目张胆的给她下毒,想去告诉太后,却被长孙悠拦住了:“风华,别去。去了没有证据,你也奈何不了冷忆梦的,反倒会让她更得意,若想扳倒她,必须有足够的证据。” 于是她便忍下了,每天把自己关在房中,真的成了病人。 现在想想长孙悠当时的行为,原来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不过是要借着冷忆梦的手,成全他们。 孟风华嘴角勾起了感激的笑:“皇后娘娘真的是费心了。其实她可以利用那碗汤扳倒冷忆梦的,却为了成全我们,没有那么做。而是把危险的冷忆梦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把幸福给了我们。” 百里拈花轻拍着孟风华的肩安慰道:“不用替皇后娘娘担心,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危险的人敢去招惹她,那是找死。何况还有皇上护着她,她不会有事的。” 孟风华点点头:“我欠了皇后一个大人情。” 百里拈花乐观道:“以后等她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再还。” 孟风华笑了:“你说的对。想想和皇后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就好像昨天才发生一样,可是已经这么久过去了。当时我真的很不喜欢她,处处找她的麻烦,可是她却很大度,不与我计较。她是个有胸襟和度量的女子,值得表哥爱。” 百里拈花却深情的看着孟风华道:“你也值得我爱。” 孟风华羞红的小脸,叹口气道:“你说我们能活着离开吗?” 百里拈花乐观道:“当然能了,既然皇后帮了我们,不会只帮一半的,还有你表哥,他应该也舍不得杀你的。而我与他怎么说也相识一场,帮过他的忙,他应该会给个面子的。” 孟风华点点头,随即却又蹙起了眉头:“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姑姑知道这件事,姑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留在她的身边,做表哥的女人,若是知道我偷情,那还不气死啊!” 百里拈花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放心,我会与你一起面对的,我会让你姑姑知道,我能给你幸福,让她放心的把你交给我。” 孟风华却一脸担心道:“只怕姑姑不会这么想,姑姑很不喜欢江湖中人的,她觉得江湖中人太散漫,太自由了,不适合过日子。如果她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一位江湖中人,一定会很生气的。呜呜,现在想想要面对姑姑都很害怕。” 百里拈花握住她的手道:“不用怕。有我在,我是你的男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你现在也是有天的人了,不用惧怕任何人,任何事。只是——以后你不能再是高高在上的身份了。” 孟风华白了他一眼道:“如果我真的在乎这身份,就不会喜欢你。” 百里拈花挠挠头笑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华妃偷情被捉的事情很快便在东华国传开了。 而太后虽然在法华山,也听说了这件事,所以立刻便赶回宫来了。 进宫后,立刻派人把华妃和百里拈花带到了寝宫。 太后一脸气愤的看向孟风华质问:“风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生了重病嘛!怎么会传出偷情的事情来?这个男人是谁?是不是有人陷害你?是皇后吗?是不是皇后趁着哀家不在宫中,故意找个男人陷害你,你大胆的跟姑姑说,若是真是这样,姑姑定会为你做主。” 一旁的冷忆梦听到太后这话,眼底滑过一抹鄙夷。 249 赐死 孟风华却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向太后道:“姑姑,这件事与皇后娘娘无关,偷情之事不是皇后要陷害风华,而是——而是风华真的喜欢百里拈花。早在战王府时,风华就喜欢他了。” 太后听了很是气愤,但是却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风华,你要想清楚你自己说的话,莫要被别人蛊惑了,你从小在哀家身边长大,接触的人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见到的男子也都是儒雅多才的,他们不是朝中年轻有为的臣子,就是名门之后的公子,个个都有很好的教养和修养,你喜欢的男子应该是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会喜欢一个江湖中人呢!姑姑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是不是有人逼着你这样说的,你和姑姑说实话。” 孟风华却摇摇头道:“姑姑,没有人逼着风华这样说,这些都是风华的真心话。风华让你失望了。” 太后依旧不信:“哀家不信,哀家不相信你会喜欢一个江湖中人。” “姑姑,这是真的,风华是真的喜欢他,请姑姑成全我们。”孟风华立刻朝太后磕了个头。 太后看着二人,虽然百里拈花是江湖中人,但是这长相和修养,却是挺不错的,二人跪在一起,的确挺般配的。 冷忆梦见状立刻插话道:“百里拈花,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说过。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百里拈花?” “什么?采花大盗。”太后刚有些松软的心,立刻又冷硬起来,气愤的看着孟风华质问道:“风华,你喜欢的男人竟然是个采花大盗。” 孟风华立刻解释:“姑姑,拈花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太后冷冷的笑了:“这么说他真的是采花大盗。是不是他用了卑劣的手段毁了你的清白,所以你才说自己喜欢他?” 孟风华立刻摇头:“不是这样的,拈花从未对我做过任何的伤害,是我,是我喜欢上他的。” “这不可能,你不可能会喜欢一个这样的男人。这中间一定有问题,这个男人哀家不能留,竟敢伤害哀家的风华,哀家定要将他五马分尸。”太后气愤道。 孟风华立刻替百里拈花说话:“姑姑,不要。风华没有被他伤害,真的没有,风华是真的喜欢他,请姑姑相信风华,成全我们。” 冷忆梦继续插话道:“华妃娘娘,你不用害怕,有太后娘娘在,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如果这个采花大盗真的抓住了你的什么把柄威胁你要与她在一起,你也尽管放心,只要把他杀了,你的威胁就没有了。如果他给你下了什么毒之类的威胁你,你放心,冰宁一定会帮你解毒的,我现在就先帮你把脉看看,看看你身上是不是被这个采花大盗下了毒。”说着便朝孟风华走来。 孟风华立刻怒瞪冷忆梦呵斥道:“你给我站住。冷忆梦,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在你们眼中他是采花大盗,可是在我心中,他却是一个完美的男子,我就是喜欢他这样的男子。” 孟风华一脸惊讶道:“华妃娘娘,你说你喜欢这样的江湖男子,这,这真是不可思议啊!你可是名门之后,怎么会喜欢这种江湖浪子呢!” 孟风华鄙夷一笑讥嘲道:“哼!江湖浪子怎么了,总比你这种装腔作势的女人好。亏你也是来自江湖中的,居然这样说江湖中人,我看你根本就不配称自己来自江湖,因为你阴险和奸诈,真的让人很看不起。 江湖中人怎么了,江湖中人坦坦荡荡,光明磊落,江湖中人豪爽直言,敢怒敢言。不会把喜怒哀乐藏于心中,不会有阴暗的一面。 拈花虽然是采花大盗,可是他从未强迫过任何一个女子臣服他,都是那些女人真心喜欢他的,因为他值得每个女人爱。 名门之后的公子,朝中年轻有为的臣子,他们难道就真的比江湖男子有教养,有修养嘛!在风华看来,那些公子很是虚伪,整天之乎者也,可是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勾当,他们的温文儒雅,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 看看那些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人,他们哪个不是名门之后?哪个不是仗着自己家的背景在外为非作歹。 再看看那些出手相救的人,他们哪个不是来自江湖,即便不是来自江湖,至少也会经常在江湖上跑,才会被江湖中人的侠气和豪爽感染,才会有了正义之心。 在你们眼中,或许名门之后的公子有多么的好,多么的儒雅多才,但是在风华眼中,他们就是虚伪的一群人,风华喜欢江湖中人的豪爽和义薄云天,风华就是想与相爱的人一起去闯江湖,去过那种无拘无束闲云野鹤的生活。就是不想再被困在这华丽的金丝鸟龙中,每天听着别人虚伪的奉承,然后违背着自己的良心说着虚伪的话,这样的生活,我真的过够了。” “放肆,放肆!”太后听了却很是愤怒:“风华,我养了你这么些年,疼爱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我们都成了虚伪的人,倒是姑姑把你囚禁在了这华丽的金丝鸟笼里,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这个江湖浪子。风华,你的这番话,实在是太让姑姑失望了。姑姑一心想让你好,可是到都头来,得到的不是你的感激却是埋怨,天呢!表哥,表嫂,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的好女儿,我成了害了她幸福的罪人。我成了罪人。” “姑姑,风华没有责怪你,你对风华的养育之恩,教育之恩,疼爱之心,风华这辈子都铭记于心。风华对姑姑感激不尽,若是姑姑有需要风华的地方,就是要了风华的性命,风华也会义无反顾的。”孟风华看着太后认真道。 太后敛去悲伤,看向孟风华道:“好,既然你感激姑姑对你的养育之恩,要报答姑姑,姑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姑姑不会让你为姑姑赴汤蹈火,因为你若是有什么伤害,姑姑会比任何人都伤心。姑姑只让你为姑姑做一件事。” 孟风华立刻道:“只要是风华能做到的,风华一定会为姑姑去做。”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好,很好。姑姑让你做的这件事很简单,高露,拿一把锋利的匕首给华妃。” “是!”高露立刻照做,拿了一把匕首给孟风华。 孟风华不解的看着手中的匕首,看向太后:“姑姑,您让风华做什么?是不是风华太让您失望了,你让风华自裁。若是这样能让姑姑高兴,风华愿意这么做。”立刻拔出匕首。 太后见状,立刻阻止道:“慢着。风华,姑姑说了,你是姑姑最疼爱的孩子,若是你有事,姑姑会比任何人都难过,姑姑又怎么舍得让你自裁呢!给你这把匕首,不是让你刺向自己的,而是——让你杀了你身边的这个男人。” 孟风华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后:“姑姑,你,你是让我杀了拈花?” 太后点点头:“没错,是这个男人毁了你的名声,迷了你的心窍,只要他死了,姑姑相信你会重新做回姑姑的好风华的。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姑姑要亲眼看着你杀了他。他不是说爱你嘛!那么就让他证明给姑姑看。” 孟风华听太后这么说,立刻丢掉手中的匕首,摇摇头道:“不要,姑姑不要。” 太后气愤道:“怎么?你不想报答姑姑对你的养育之恩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姑姑的养育之恩是不是一文不值了?” 而赶来的慕容权和长孙悠正好看到这一幕,长孙悠气愤的要冲进去,却被慕容权伸手拦住了。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为何要阻拦我去,母后太过分了,这不是逼风华吗?” 慕容权摇摇头道:“不要进去,若是你此时进去,只会让事情更糟糕。朕相信母后这么做有母后的原因。” 长孙悠却不敢苟同道:“有她的想法?她的想法就是杀了百里拈花,让风华留在她的身边,好永远的把风华囚禁在她的身边。按照她的想法,摆布风华的人生罢了,她这是疼爱风华吗?分明就是把风华当作傀儡来摆布。” 慕容权拍拍她的肩,安抚她激动的心情道:“可若是你此刻冲进去,只怕会让事情更糟糕。他们相爱,就应该想到要面对今天这一幕,人生的路上,总有一些事情需要自己去解决,若是让别人插足,可能就会失去原本的意义。母后是爱风华的,她一定不会伤害风华的。” 长孙悠白了慕容权一眼道:“太后是不会伤害风华,可是她会伤害百里拈花啊!你看太后对百里拈花的态度,分明就是很厌恶。”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 长孙悠不满的瞪向他道:“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慕容权叹口气道:“等有一天,我有了女儿,若是有个男人要娶我的女儿,我也会很不舍,会把他当敌人的。因为他要把我最疼爱,最宝贝的人从身边抢走,我怎么能喜欢他呢!”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孩子都还没有呢!你居然会想到这些。” 慕容权淡笑道:“这些话是以前楚楚成亲时,父皇说的。父母对儿女都是不舍的。母后现在的心情应该就是这样。” 长孙悠却不以为然道:“我看不一样。父亲嫁女儿是不舍,可是母亲一般都很希望女儿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很巴不得女儿早点出嫁,可是太后对风华的不舍,分明就是带着自私的,因为风华喜欢的人不是太后要为她选的,所以她才会这般的刁难风华。和你父皇舍不得楚楚嫁人是不一样的。” 慕容权摇摇头,叹口气道:“你不了解母后对风华的感情。母后从小就与风华的父母很好,他们死后,她就把风华经常的留在身边,对风华的疼爱比楚楚还要多,她对风华给予了厚望,倾注了全部的爱,风华的事情的确让她很伤心。” 长孙悠耸耸肩道:“或许我真的不懂,我只看到了太后对风华的无情和自私,没有看出对她的爱。” 慕容权拍拍她的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发生的事情,没有打算现在进去。 “姑姑,请不要逼风华,姑姑对风华的疼爱,风华今生没齿不忘,可是风华是真的爱拈花,怎么忍心伤害他呢!姑姑和拈花是风华最在乎的人,风华不忍心伤害你们任何一个。”孟风华伤心道,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 太后却不为所动道:“既然两个都在乎,那么就选出一个最在乎的吧!如果你选择他,那么姑姑就当没有过你这个人,如果你选择的是姑姑,就亲手杀了她,还自己清白,以后你还是四妃之首的华妃,今天的事情姑姑会当没有发生过,姑姑会一如既往的疼爱你。” 孟风华摇摇头:“姑姑,不要逼风华。” 太后脸一寒道:“姑姑没有逼你,而是让你自己做选择。如果你选择了这个江湖男人,那么——哀家便会以偷情之罪来治你的罪,下场是什么,你应该知道。” 而一直在一旁像是看戏般的百里拈花再也沉不住气了,来之前,风华告诉他,不管姑姑说什么难听的话,都让他别插手,姑姑越是生气,说明越是疼爱她,可是现在,太后竟然如此的逼她,他怎么还能沉得住气呢! 跪在孟风华身边的百里拈花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是为了风华,才尊敬的给太后下跪,可是这个太后太故意刁难人了,那么他也就不必客气了,看向太后冷哼一声道:“原来这就是我们东华国的太后啊!今天我算是见识了,本以为能贵为太后,应该是慈祥亲和的,没想到是这般的蛇血心肠。” “你说什么?居然敢说哀家蛇血心肠。你信不信哀家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太后气愤的怒瞪百里拈花。 百里拈花却不屑的笑了:“哼!你以为我会怕死吗?如果我怕死,我就不会冒着被抓的危险留在风华身边了。你如此气愤风华喜欢我,不就是因为我不是你心中想要的名门之后吗?你想让风华按照你的想法找一个爱的男人,可是你的想法对她来说就真的是幸福吗? 如果皇上真的是她爱的男人,是她的幸福,她就不会喜欢我,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你希望风华留在你身边,做皇上的女人,这到底是为风华好,还是你的自私?” “我自私”太后冷冷的笑了:“我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她好,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高高在上的位子,让人羡慕,让人崇拜。若是她嫁给了你,你能给她什么?让她一个弱女子,跟着你去流浪?你有没有为她想想?” 百里拈花却淡然一笑道:“每个女人都希望有高高在上的位子?哈哈哈,太后娘娘,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摸着自己的良心,你也是女子,你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那么拈花问你,你真的想要这个位子吗?你真的喜欢皇宫的生活吗?如果你爱的人不是皇上,你还会愿意留在皇宫里吗?如果让你和爱的男人和高高在上的帝王家位分选,你会选择哪个? 因为你爱的人是先皇,所以你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皇宫中,就像皇后娘娘爱的人是皇上,所以她才愿意折断自己的双翼,为皇上留下,因为这里有你们爱的人,你们不会觉得皇宫是束缚,是囚笼,可是对于这里没有爱的人来说,这里就是囚笼,就是束缚,你强行把风华留在身边就是囚禁她。” 太后却被百里拈花的一句话震撼了,心中被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我爱的人是先皇,我爱的人是先皇,所以我才会为了她留下来?不,这不可能。我爱的人是明王,我是为了给他报仇才留下来的,不是因为先皇,不是因为先皇。不要听这个江湖浪子的胡言乱语。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太后气愤的训斥。 百里拈花却淡然一笑道:“拈花有没有胡说,太后娘娘心中自然最清楚,有些事情我们可以不亲口承认,可是心却替我们做选择。因为心一旦爱上一个人,是不会欺骗我们的。就是你一再的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可是心却不听使唤的控制着你的思想,让你放弃要离开的念头。 如果这宫中真的有值得风华留恋的爱,她是不会走的。可是她愿意跟我走,说明她不喜欢皇宫,皇宫里没有她爱的人。 太后所说的那些名门之后,或许他们很好,但是他们却不是风华要的幸福。” 太后冷冷一笑道:“他们不是风华的幸福,难道你就肯定自己是她的幸福吗?你又如何证明自己是她的幸福?” 百里拈花浓眉一挑道:“没错,我能肯定我是风华的幸福,因为我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包括性命。太后不是要逼着他杀我嘛!好,我就证明给太后看,我是不是真心爱风华的。”话落,百里拈花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地上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位置。 “噗!”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门外的长孙悠和慕容权很震惊,立刻冲了进来。 孟风华更是震惊,没想到百里拈花居然会这样做,立刻冲到他身边,泪如雨下的质问:“拈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 百里拈花伸手摸向她白皙的小脸,笑道:“因为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爱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对我们的爱付出,可是我从未为你做过什么,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所以今天,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们看看,我是真的爱你,你选择我没有错。” 孟风华直摇头道:“你干嘛要证明给别人看,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知道就行了。拈花,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百里拈花却笑道:“我这一生是做过挺多傻事的,我做的最傻的事情就是没有早点发现爱你的心,所以我真的很后悔,风华,若是有来生,我们一定早点相遇,让我先爱上你,让我好好的追你,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孟风华摇头道:“不要,我不要什么来世,我就要今生与你在一起。你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离开我。” 百里拈花叹口气道:“对不起风华,今生——我们注定是有缘无份了。我死后,你的生活还可以向以前一样,太后是疼爱你的,我相信她不会为了这事为难你的,忘记我,好好的做你的华妃,我会在来世等着你。” 孟风华却摇头:“不要,我不要。如果你真的死,我会和你一起,没有你的人生,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话落,拔下百里拈花胸前的匕首,刺向自己。 长孙悠和慕容权立刻向前阻拦:“风华,不要。”慕容权拉住了孟风华的胳膊,长孙悠夺过了她手中的匕首。 “你们给我,把匕首给我。若是他死了,我一定不会独活的。”孟风华悲伤欲绝,看向太后冷冷道:“姑姑,你满意了吧!这就是你要的结果,这就是你对风华的爱嘛!你口口声声说疼爱风华,可是到头来呢!你逼死了风华爱的人,你毁了我的希望,毁了我的幸福,就因为你对我有养育之恩,你就要这样作践我的人生吗?我恨你,我恨你。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从小在你身边长大,如果不是你把我带进了皇宫,让我在你身边长大,我就不会被困宫中,我爱的人也不会被你害死,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太后见状却冷冷道:“华妃,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哀家养育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换来的居然是你的憎恨,就是养只猫,养只狗,时间久了都知道感恩呢!而你呢!好,很好,这样也好,这样哀家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既然你已经不要哀家这个姑姑了,那么哀家也不要你这个侄女了。华妃,你听好了,你身为皇妃,居然做出此等有辱帝王家名声之事,你的确该死,但是你的血不要玷污了哀家的寝宫,来人,把华妃押入死牢,今晚赐毒酒一杯,了结其性命。还有这个江湖浪子,拖下去。” 长孙悠听了很是气愤:“太后,你实在太过分了,口口声声说疼爱风华,这就是你的疼爱方式嘛!逼死了她爱的人,又要杀了她,你这个姑姑还真是够狠心的。” 太后怒瞪长孙悠呵斥道:“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说哀家。华妃之事你也脱不了关系,身为后宫之主,竟然让后宫嫔妃发生红杏出墙这样的事情,你这个后宫之主是怎么当的,怎么管理的。你也要因此事受罚。皇上,你看着办吧!” 孟风华见状,立刻帮长孙悠说话:“姑姑,这件事是风华一人之事,与皇后无关,请不要牵连其它。” 慕容权也帮长孙悠说话:“母后,此事与皇后无关,不应该责怪她。” 长孙悠却不屑的瞪向太后道:“如果母后要惩罚儿媳,那么母后是不是也有责任。当初可是你把风华带在身边养育的,如今出了这种事,最大的责任只怕是母后吧!” “你——”太后气愤。 长孙悠却朝她挑挑眉。 太后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气愤道:“把这二人拉下去,哀家再也不想看到这两个人。” “是!”立刻有侍卫进来把孟风华和百里拈花拖下去。 百里拈花这样,孟风华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苦涩一笑道:“姑姑的养育之恩,风华来世再报。希望姑姑以后能够快乐,长寿。在风华临走前,还想在劝姑姑一句,小心身边之人。” 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样的结局,是冷忆梦想要看到的。 孟风华却冷冷的笑了,鄙夷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人在做天在看。”说完这句话,跟着侍卫离开了。 太后伤心的捂向胸口。 冷忆梦见状,立刻关心道:“太后,你没事吧!” “母后!”慕容权关心的走上前。 太后摇摇头道:“我没事,我想静一静,皇上,你和皇后先走吧!有冰宁陪着我就行了。” 慕容权和长孙悠不再打扰,二人一起离开了。 走出千羽宫,长孙悠立刻看向慕容权埋怨道:“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说的他们自己承受的结果嘛!你母后口口声声说疼爱风华,结果呢!亲手逼死了她爱的人,拆散了他们,如今还要赐死风华,你难道真的就要坐视不管吗?这下冷忆梦可高兴了。哼!我不会让冷忆梦得逞的,我一定会救风华的,不会让她死的。” 慕容权点了下长孙悠的鼻尖道:“朕的皇后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朕知道,你与母后向来不合,所以在这愤怒之下,就会错失很多的判断。” “错失判断?什么意思?”长孙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慕容权耐心的提醒道:“你刚才没有注意百里拈花的伤吧!虽然是受伤了,但是绝对不会要命的。” 长孙悠想了想道:“我看的很清楚,百里拈花受伤的位置是心脏的位置,那把匕首的长度,刺下去,足够毙命了。”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看来你真的没有过多的去留意,那把匕首虽然看似全部插进了百里拈花的心脏,其实不然,那把匕首是有机关的,你看那把匕首的柄很长,有一半是空的,当那把匕首刺进人的身体里,匕首就会自动的朝后缩去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刺进身体里,剩下的一半虽然会把人刺伤,但是不足以要命的。 当风华把匕首从百里拈花身上拔下来的时候,匕首又自动弹出来了。可若是细心去看,后面的一半匕首是没有血的。所以母后不是真的要杀百里拈花。” 长孙悠想了想慕容权说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权,你说对,当时匕首的后一半的确没有血。可是母后不是很痛恨百里拈花吗?她怎么会不杀他呢!” 慕容权拉过长孙悠的手,边走边说道:“母后是不喜欢百里拈花,是他把风华从母后的身边抢走了,也是因为他的出现,坏了母后对风华的打算,所以她真的很讨厌百里拈花,可是再怎么讨厌,他毕竟是风华喜欢的男人,就算是再想杀了他,为了风华,她也不会那么做的,可是就这样把风华交给了一个江湖男子,母后绝对不会放心,对百里拈花更是不放心,所以他要考验一下百里拈花,看看他对风华的心,也看看风华对他的爱有多少,还有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那怕是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把风华许配给百里拈花,可是刚才的一幕我们都看到了,风华舍不得杀百里拈花,说明她很爱他。 而百里拈花为了风华不受母后的逼迫,情愿牺牲自己的性命,这份爱,就算是母后的心再铁石心肠,也已经被融化了。 可是帝王家有帝王的威严和名声,这里不比你们现代,不喜欢了可以离婚,这里是不允许的,特别是帝王家的女子,更是不允许,只要她们成了皇上的女人,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这辈子,她们都休想离去,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而若是真的想要离开皇宫,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即便不是真的死,但是在外人眼中,也是要死的。 帝王家最喜欢暗渡陈仓,欲盖弥彰,若是在情非得已下想放了一个人,那么在名义上,这个人必须得死。” 长孙悠立刻惊呼道:“这点我知道,在我们那里,古装电视上会经常这样演的。若是有嫔妃真的犯了红杏出墙这种错,但是皇上或者位分高的人舍不得杀她,就用这招假死,骗过天下人,然后让她偷偷的出宫,改名换姓。” 慕容权点点头:“就是这样。母后判风华死刑,不会真的让她死,其实毒酒不过也就是迷魂药罢了,她是想要成全风华与百里拈花。” 长孙悠将信将疑:“太后真的会这么做?她什么时候转性了?”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不该这样说你的母亲。”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叹口气道:“若是这件事换成别人,母后一定不会饶恕的,可是换成了风华,她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杀的。朕说过,她对风华的感情很深,已经超过了楚楚,母后是不会让她死的。 母后自己也亲口说了,风华若是有一点伤害,她会是最伤心,最难过的人,这是她的真心话。若是悠儿不信朕说的,晚上大可与朕一起悄悄的去天牢看看。” 长孙悠点点头:“好,我要亲自去看看太后是不是真的会成全他们。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太后的良苦用心。” 慕容权笑了。 夜幕降临,一切光明都被黑夜遮掩,在这黑夜中,可以悄悄的进行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黑夜会遮盖住很多不能向外人透露的事情。 天牢里,已经心如死灰的孟风华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想想百里拈花为了他自裁的一幕,她的心就如刀割般的痛,那一刀,仿佛是插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她现在只希望时间过的快点,姑姑的毒酒赶快送来,她好去与百里拈花去团聚。一直以来,都是她执着的爱着百里拈花,希望与他双宿双飞,可是她也一直告诉自己,与他是不可能的,可是当这种不可能成了可能,当亲耳听他说,他爱的人是她,亲眼看着他为自己不顾性命,没有人知道她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她好开心,但是她却从来不希望他为了她而死,早知道相爱的结果会害了他,那么她早就会远远的离开他,隐藏起自己对他的爱,不让他受到伤害。 就在孟风华在这痛苦的等待中。 高露来到了天牢,身后跟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遮挡的很严实,让她看到是谁。不过她也没有心情去猜是谁,她现在就只想赶紧死,赶紧去找百里拈花,她怕他会在奈何桥上等久了,会有别的女人勾搭他,所以她要赶快去与他团聚。 孟风华看向高露,苦涩一笑道:“姑姑的毒酒来得有些迟。” 250 提亲 高露叹口气道:“华妃娘娘,你真的是不了解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怎么会想杀你呢!” 孟风华眉头微皱:“姑姑什么意思?难道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吗?她已经把我们拆散了,难道还要我们阴阳两隔吗?快点把毒酒给我。” 高露摇摇头:“华妃娘娘,太后从小看着你长大,对你是真的喜欢,疼爱,你此时这样想太后,实在是对不起太后的一番良苦用心呢!” 孟风华不解的看着高露:“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要感激姑姑吗?我是感激她对我的疼爱和养育,可是她却逼死了我爱的男人,你说她是良苦用心?呵呵,可是我不觉得这是她的良苦用心,我不想留在宫中,我只想和喜欢的人过自由自在的生活,难道这也错了嘛!” 高露摇摇头道:“你看看他是谁吧!”站到一边,让身后的人走上前。 身后身着黑衣的人拿下身上的披风,露出庐山真面目。 孟风华震惊的捂住了嘴:“拈,拈花,你,你没有死。”太让她喜出望外了。 百里拈花立刻走进牢中,把孟风华紧紧的拥在了怀中:“风华,是我,我没有死。” 孟风华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百里拈花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那把匕首刺进了你的心脏,鲜血直流,你怎么会没有死呢!我看看你的伤,你的伤怎么样了。”说着便去拉扯百里拈花的衣服。 百里拈花却伸手握住了孟风华的手,认真的看着她道:“风华,我的伤没事,那把匕首暗藏机关,所以我才躲过一劫,捡了一条命。” 孟风华有些不解的看向高露。 高露叹口气讲述起来:“华妃娘娘真的是误会太后娘娘了,虽然你喜欢上了一个江湖中人,太后很生气,可是她疼爱你的心是不掺假的,所以她便想看看你与这个江湖中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若是只是刚开始的感情,她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阻止,因为她不放心,也舍不得把你嫁给一个江湖中人做妻子。可若是你已经陷得很深很深,不能自拔,逼着你离开会伤害你,那么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但若是想带走她最疼爱的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证明给她看,他是真的爱你,可以给你幸福。 所以便上演了今天千羽宫的一幕。其实太后早就吩咐了奴婢,她会用生死来测试你们的爱情,但是却让奴婢准备一把不足以要人性命的匕首。 华妃娘娘,太后的良苦用心都是为你好啊!她希望你幸福,即便舍不得让你离开她的身边,可是为了你们的幸福,她也只能放手。 这些话太后本不让我告诉你的,她说你带着恨离开,或许会过的更幸福,忘记皇宫的一切,不留牵绊,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百里公子有句话说的很对,如果皇宫里没有自己爱的人,在这里的确像是坐牢。 太后让你一定要幸福。” 听了高露了一番话,孟风华泪流满面:“姑姑,是我对不起姑姑,我不该埋怨姑姑,不该怀疑姑姑对我的疼爱。我要进宫,我有很多话还没有对姑姑说。” 高露却拦住了孟风华:“华妃娘娘,太后说了,让你直接与百里公子离开,白里公子一定会给你幸福的,所以太后也就放心了,太后有特别交代,不要让你再进宫了,免得节外生枝。 过了今晚,华妃娘娘就是已死之人了,已死之人是绝对不能再出现在宫中的,若是有人再提起你红杏出墙之事,会对你不利的。所以太后娘娘让你们速速离开。 太后会为了帝王家的颜面和你的面子,不会对外宣称你是因为偷人被赐死的,会压下此事,说你是重病不治薨世,会把你按照皇妃的礼仪下葬。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孟风华这个人,让你隐姓埋名。如果华妃娘娘真的想报答太后娘娘,就一定要让自己过的幸福。 今生,你们不会再见面。” 高露的一番话,让孟风华泪如雨下:“姑姑!”跪到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自责道:“对不起姑姑,是风华误会了你,是风华没有看出你的一番良苦用心,还说了一番伤害你的话,是风华对不起你。请姑姑放心,风华一定会幸福的。” “风华。”百里拈花拉起了孟风华,认真的承诺道:“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不会让太后失望的。” 高露看向二人祝福道:“祝你们幸福。时辰不早了,速速离开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孟风华一把拉住了高露的手,恳求道:“高嬷嬷,你一定要代我好好的照顾姑姑,莫要让任何人伤害了她。” 高露点点头:“娘娘放心,我跟了太后娘娘一辈子了,这辈子,太后生我生,太后死我死,我一定会好好的伺候太后的,娘娘就放心离开吧!快点走吧!” 孟风华点点头,跟着百里拈花一同离开。 暗中的慕容权和长孙悠互看一眼,消失在天牢。 走出天牢,外面的阴暗处有一辆小马车,百里拈花带着孟风华上了马车。 走进马车,见长孙悠和慕容权坐在里面。 百里拈花和孟风华很意外:“表哥,皇后,你们怎么在这里?” 长孙悠挑挑眉打趣道:“来给你们送行啊!你们就要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了,我们这些被囚禁的人想来沾沾你们的喜气啊!” 孟风华淡淡一笑。 长孙悠拍拍她的肩道:“别伤心了,母后还有我们照顾呢!你就放心的去过你们的生活吧!”今晚太后安排了这一切,让长孙悠倒轻松了不少,本来暗送百里拈花和孟风华离开长孙悠已经安排好了,可是太后从中出现,接过了这件事,她就乐见其成了。 孟风华一把拉过长孙悠的手,真诚的恳求道:“皇后娘娘,我知道姑姑总是找你的麻烦,处处为难你,可是看在表哥的份上,请你不要与她计较,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婆婆,是长辈,还请你帮风华照顾她,保护她的安全。” 长孙悠拍拍她的手道:“放心吧!我会的。虽然我与太后不和,可是我们所爱的人都是一个,看在这一点上,我也不会伤害她的。你们就放心的走吧!母后就交给我们了。” 孟风华很感激:“皇后娘娘,多谢你。” 长孙悠笑了:“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客气的话嘛!你现在已经不是华妃了,还叫我皇后娘娘嘛!” 孟风华笑了,也不矫情,立刻唤道:“表嫂。” 长孙悠满意的挑挑眉:“这就对了嘛!” 慕容权看向百里拈花道:“我把风华交给你了,若是敢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朕绝对不会轻饶你。” 百里拈花笑了,揽过孟风华的肩道:“放心吧!她是我一生要呵护的无价之宝,就是我死,也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孟风华立刻瞪向他训斥:“你说什么呢!如果你死了,谁来照顾我啊!所以——你要为了我,活的久久的,我不死,你绝对不能比我先死。” 百里拈花笑了:“是,遵命。” 孟风华笑了,看向慕容权道:“表哥,我要离开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你一个人去做了。” 慕容权点点头道:“放心的离开吧!你的仇恨我记得,我会帮你报的。” 孟风华看向长孙悠,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 长孙悠却耸耸肩道:“不用顾及我,如果我父亲真的是大恶人,我会亲手了结了他的。” 孟风华欣慰道:“表哥能娶到表嫂,真的是福气。” 长孙悠碰了下慕容权的胳膊道:“听到了没有。” 慕容权笑了,看向她道:“朕一直都知道。”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 孟风华看向长孙悠道:“表嫂,我最后还有一件事要请求你。” 长孙悠立刻大方道:“有什么话尽管说,用请求这个词就太见外了。” 孟风华笑了,立刻不客气道:“我的事情真儿还不知道,她从小就跟着我,对我是真心的,若是收到我死的消息,只怕她会做傻事,所以请表嫂帮我把真像告诉她,另外,让她离开皇宫吧!宫中太危险了,我会担心她的安危。” 长孙悠点点头,立刻豪爽道:“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了,我会帮你妥善的处理好的。” 孟风华感激道:“谢谢。” 和孟风华与百里拈花道别后,长孙悠与慕容权下了马车,看着马车疾驰而去,二人相视一眼,长孙悠提议道:“我们走着回宫吧!” 慕容权拉起她的手道:“好。” 二人迈着悠闲的步子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想想孟风华和百里拈花,长孙悠羡慕道:“风华终于自由了,终于如常所愿了。” 慕容权看向她道:“很羡慕风华吧!” 长孙悠点点头:“是啊!逍遥自在的江湖多好啊!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这些烦心事了。” “对不起,是朕囚禁了你。”慕容权自责道,真不知当初争夺这个天下是对是错,如果不做皇上,便可与百里拈花一样,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长孙悠不想让慕容权自责,看向他道:“说什么呢!怎么是你囚禁了我呢!百里拈花说的对,有喜欢的人在的地方就不是囚禁,所以皇宫对那些没有喜欢的人来说是囚禁,可是有喜欢的人在里面就不是囚禁,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住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在身边。” 慕容权把她拥在怀中满足的笑了。 长孙悠神秘一笑,看向他好奇道:“权,你觉不觉得母后其实真正喜欢的人是父皇。” 慕容权一怔:“父皇?母后说她一直爱的人都是明王。” 长孙悠笑了:“那你有没有看到百里拈花说她喜欢先皇,为了先皇留在宫中时的表情,母后很惊讶,显然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人是先皇。 其实有时候,人自己也是会欺骗自己的,就像百里拈花与风华,百里拈花也一直说风华不是他喜欢的女子,可是结果呢!早就深陷其中,爱的不能自拔了。 而母后不知道自己喜欢父皇,是因为她心中总是在告诉自己,要为明王报仇,她喜欢的人是明王,其实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父皇宠爱了她一辈子,她怎么会不心动,不感动呢! 如果她真的不爱父皇,她真的能为了报仇,在父皇身边呆上二十多年嘛!如果她心中对父皇真的没有一点爱,她在父皇身边二十多年,是最受宠的嫔妃,她会没有机会杀了父皇嘛!她一定会有很多的机会,就算刚开始父皇对她有防备,可是二十多年,总有放松的时候吧!如果她真的想报仇,应该时刻找机会报仇的,可是结果呢!父皇的死不是母后动手杀的,而是父皇自己喝下的毒药,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母后的心已经被父皇攻下了,父皇这一生也是真的爱母后,只是母后却不肯承认罢了。有时想想,母后也挺可怜的,她的一生真的挺曲折的。” 慕容权叹口气道:“或许你说的对。”紧紧的握着长孙悠的手道:“相爱的人在一起真的不容易,我们要好好的珍惜。” 长孙悠幸福的笑了。 千羽宫,太后站在床前,看着漆黑的夜晚,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是百里拈花的话却一直在她耳边萦绕,但是却不肯承认。 不要听哪个江湖浪子的胡言乱语,她留在先皇身边,不过是想报仇罢了,这点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最清楚的,自己不爱先皇,一点也不爱,自己对他只有恨,是他毁了自己原本幸福的生活,杀了自己爱的夫君,这一生,自己都不会原谅他,怎么可能会爱他呢! 转身,房中那颗明亮的夜明珠落入她眸中,让她不自觉的走过去,轻轻的抚摸这颗明亮的夜明珠,每到夜晚,有它的陪伴,让她再也不用害怕黑夜的漆黑和恐惧了。 “羽儿,朕知道你怕黑,以后朕不能再陪在你的身边了,就让这颗夜明珠代朕陪在你的身边,帮你赶走黑夜的可怕。”一滴泪不自觉的滑下,孟贞羽不可置信的轻轻摸到脸上湿湿的东西,摇摇头,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喜欢的人是先皇。 “太后娘娘!”高露此时走了进来。 孟贞羽背过身去,擦掉自己脸颊上的泪,淡淡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高露立刻回道:“已经办妥了,华妃娘娘已经离开了,华妃娘娘走的时候,很想再见你一面,太后明明很舍不得华妃娘娘,为何不再见她最后一面呢!这一走,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太后叹口气,有些失落道:“再见一面又如何,该走的还是要走,该分开的还是要分开,再见面,无非就是让彼此多些伤感,多流些泪罢了。这样挺好的,少了分别,也就少了些许的悲伤。” 高露点点头:“太后娘娘放心,华妃娘娘一定会幸福的。” 太后点点头:“风华本就不喜欢皇宫,如今终于离开了,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怡人宫 冷忆梦拿着一本医术研究着,药儿见主子这般淡定,不解的问:“主人,你真的相信太后会舍得赐死华妃吗?” 冷忆梦唇角上扬道:“不管太后舍不舍得赐死华妃,但是华妃偷情的事情已成事实,无论如何,她是无法再继续呆在宫中了,所以——不管孟风华是生是死,她都会离开皇宫,既然离开,对我们也就没什么威胁了,她的生死也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其实让她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孟风华的命,只是每次都跟她唱反调,她真的厌烦了,才会设计这一出,也算是成全了她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挺好的。 药儿听了冷忆梦的解说,点点头。看来主人的心还是善良的。 冷忆梦放下手中的医术,看向药儿询问:“有没有听说右相什么时候从承平国回来?” 药儿立刻禀报道:“奴婢听皇上身边的人说,右相大人可能还要再过些时日才能从承平国回来。” 冷忆梦点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药儿下去了,冷忆梦重新拿起面前的医术,淡淡道:“晚些回来也好,这样便不会知道我在宫中做的事情,或许能让你对我少些失望。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我能把要做的事情解决。” 冬天的寒冷让人格外喜欢有阳光的日子。这段时间终于把华妃的葬礼办好了,长孙悠也终于轻松下来了。孟风华走了,真儿走了,云祥宫彻底的空了,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用去烦恼这些勾心斗角了。 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长孙悠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而已经许久未进宫的长公主,今天突然带着魏箫慕进宫来了,而且还特意来看长孙悠。 “皇长姑,快用茶,你可是许久都没有来悠儿这里了呢!”长孙悠热情的招呼道。 长公主笑了:“你也知道,最近山庄的事情比较多,你姑父每天要忙着兵器的事情,所以府中的事情就需要我打理,我也很想多来找你聊聊天,可就是抽不出时间啊!这不,今天刚有点空,便带着慕儿来看你了。” 长孙悠笑了:“难得姑姑还记得悠儿,悠儿很是开心呢!” 魏箫慕立刻凑过来道:“夫人,我这些日子可是很想你的。” 此话一出,立刻招来母亲的一记暴栗:“瞎说什么呢!叫皇后娘娘。” 魏箫慕立刻气愤的埋怨道:“母亲,你怎么又打我的头,都被你打笨了。” 长公主立刻训斥道:“最好把你打傻了,这样你胡言乱语的时候,母亲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当真连累我们大家了。” 魏箫慕立刻一脸可怜兮兮的向长孙悠告状道:“夫人,你看到了吧!我平时在家的地位就是这样,很受欺负的,夫人还是赶紧嫁给我吧!我有了夫人这么厉害的夫人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话落又挨了母亲一记暴栗:“再胡说。” 长孙悠见状,立刻打圆场道:“姑姑莫要怪他,童言无忌。” 长公主无奈的叹口气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让人省心,在这点上,还是风儿好,永远不用担心他会给我们闯祸,不像这小子,整天就知道闯祸。” 魏箫慕立刻不满的嘟起小嘴。 长孙悠笑了,转移话题道:“魏元帅最近可好?好像军营这段时间很忙。” 长公主感慨道:“可不是嘛!自从他当了这个元帅,我们就更是难再见到他的人影了,每次回山庄都是屁股没有焐热板凳就离开了。想想他,我就头痛。” 长孙悠笑着安慰道:“魏元帅有本事,才会忙嘛!姑姑有这么出色的儿子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头痛呢!” 长公主无奈的摇摇头道:“他有本事我自然是高兴,可是一想到他的婚事,我还怎么高兴的起来啊!你看他也老大不小了,就是不为自己的婚事着急,我看着都心急啊!” 长孙悠笑了,原来这逼婚的事情也是不分朝代和时空的,现代的父母为儿女的婚事发愁,古代的父母一样也是为这事发愁,不过魏弈风这年纪,若是在现代,也不过是大学刚毕业,还算很小的,可是在这个早婚早育的古代,的确是大龄剩男了。 “姑姑莫要心急,魏元帅这般的出色,喜欢他的女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啊!”长孙悠打趣道。 长公主却叹起气来:“喜欢他的姑娘是很多,可是他却对人家看都不看一眼,每次帮他介绍,他都会找各种理由拒绝,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女子呢!” 长孙悠没有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姑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长公主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也不想这样想啊!可是那么多美女在他面前,他愣是不动心,前些日子我还让他二叔把他带到青楼去考验了一下呢!结果没差点把人家青楼给拆了,把人家姑娘都吓哭了,总是,有姑娘靠近他,他就会立刻冷眼瞪过去,你说再这样下去,谁还敢接近他啊!就是喜欢他,也不敢靠近啊!” 长孙悠被长公主的话听的一愣一愣的:“姑姑,悠儿真是服了你了,你居然怂恿自己的儿子去青楼。”看来姑姑为了能让魏弈风成亲,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魏弈风,本宫倒是很同情你啊! 长公主立刻尴尬的笑笑道:“我不就是怕他真的不喜欢女子嘛!所以让他二叔带他去试试,结果我就更担心了。” 长孙悠立刻温声安慰道:“姑姑,这感情的事情不是能急来的。其实魏元帅这样没有什么不好,他这是对感情负责,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滥情,这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如果他真是每日朝青楼跑,你该担心了。魏元帅之所以至今不愿成亲,还是因为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子,等有了喜欢的女子,就是你不让他成亲,他也会自己急着要成亲的,这感情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长公主立刻一拍手道:“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对了,怎么不见娘娘身边的紫若姑娘呢?”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刚才有个宫女不小心把我的一身宫装弄破了,她拿去司衣局去看看有没有办法弥补了。” 长公主笑了:“紫若姑娘真是能干啊!其实姑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与皇后娘娘说的。” 长孙悠很好奇:“是吗?不知姑姑找悠儿有何事要说?”不会是关于紫若的吧!应该不会吧!虽然之前姑姑对紫若很满意,可是如今,紫若是被退了婚的女子,这被退婚的女子,别说是在帝王家,就是在普通百姓家也是很顾及的,如果娶了被人退了婚的女子,只怕这议论声的口水都能把人淹死。 长公主不但是出身帝王家,御剑山庄又是名门,只怕更不会娶被退了婚的女子,所以长公主应该不是谈论紫若的事情吧! 可是这次,长孙悠却猜错了。 长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实不相瞒,今日姑姑过来,是想与你说说紫若姑娘的事情。” 长孙悠扶额:不是吧!姑姑不会还没有对紫若死心吧! “说紫若,紫若有什么好说的?”长孙悠装傻。 长公主看向她道:“聪明如皇后娘娘,会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就别在姑姑面前装了,之前紫若姑娘与风将军情投意合,姑姑不好意思开口,怕为难了皇后娘娘与紫若姑娘,可是现在,紫若姑娘与风将军的婚事取消了,那姑姑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 悠儿,实不相瞒,姑姑是真的喜欢紫若姑娘,所以——想让她做我的儿媳,把他许配给风儿。” 长孙悠没想到长公主会这般直接的说出来,尴尬一笑,稳住情绪道:“姑姑,这件事魏元帅知道吗?” 长公主一脸埋怨道:“别提他了,每天除了军营就是书房,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以前皇上是战王的时候,也管理将士啊!也没见像他那么忙。虽然是三军元帅,但现在国泰民安的,哪有那么多事情忙,他分明就是在躲着我。每次与他谈论婚事,他都有诸多的借口,其实他不是不想成亲,而是心中有喜欢的人,所以才会介绍哪家的姑娘都不满意。” 长孙悠很意外:“魏元帅有喜欢的人?”这件事倒是从未听说。 长公主神秘一笑道:“没错,这个人皇后娘娘也认识。” 长孙悠一脸小心翼翼的询问:“姑姑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紫若吧!” 长公主立刻开心笑道:“连皇后娘娘都发现了对吧!没错,风儿喜欢的人就是紫若。”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姑姑,这件事我还真没看出来,该不会是姑姑自己喜欢紫若,所以便想着魏元帅也喜欢。” 长公主立刻摇头:“自然不是,这件事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你都不知道,紫若被赐婚那几日,风儿整日魂不守舍的,我能看的出来,他喜欢紫若,可是他却嘴硬不肯承认。后来紫若与风将军的婚事取消了,我便问他,他还是不承认,不过我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便一点点的询问,最终没有架住我的询问,自己招了。” 长孙悠很是震惊:“魏元帅承认自己喜欢紫若了?” 长公主点点头:“承认了,所以我才会进宫来找皇后娘娘说这事。本来这件事我前些日子就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但是碍于风将军与紫若姑娘的婚事刚取消,急着来说不好,风儿也不想我这么着急,所以我便忍着呢!如今也过去些日子了,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的,是该找个时候成全二人了。” 长孙悠听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想想紫若对风跃的感情,还是觉得这个婚事不合适,虽然魏弈风挺好的,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人品长相都没话说,足以与紫若匹配,可关键是,紫若喜欢的人是风跃,她怎么肯另嫁他人呢!还有一点很重要——紫若已经非清白之身,这件事,在古代是很难让人接受的,就算姑姑思想超人,可以不在乎紫若被取消婚礼的事情,可是紫若非清白之身的事情,她应该会介意吧!而为了紫若的名声,她又不能与姑姑直说,所以——还是暂且压下这件事吧!相信紫若现在还不能从与风跃的感情中走出来,现在让她另嫁他人,有些太不合时宜了。 “姑姑,这件事我看有些不妥。”长孙悠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决绝。 长公主却不着急,笑问:“有何不妥呢!他们现在都没有许配人,很合适啊!” 长孙悠灵机一动道:“那个,身份有些不合适,魏元帅是三军统帅,又是御剑山庄的长子,身份尊贵,可不是一般女子能配的上的。而紫若,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位侍女,曾经又被取消过婚礼,怎能配的上魏元帅呢!”这么说没有要贬低紫若的意思,在长孙悠心中,紫若是最好的姑娘,一般人可配不上紫若,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想帮紫若推掉这门婚事,不想让她为难,刚经历了与心爱之人的婚礼取消,她怎么会有心情再嫁他人呢! 长公主听了这番话笑了,看向长孙悠道:“人人都说皇后不拘小节,怎么也会在乎这些呢!我们御剑山庄找儿媳妇,从来不会看身份和过去的,只要风儿喜欢,别说是侍女了,就是乞丐,我们也没有意见,取消婚礼又怎么样,只要姑娘人好,就是寡妇,我们也会同意的,我们不计较这些的。人生苦短,最重要的是喜欢。何况紫若完全配得上我们风儿,虽然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可也是被皇上亲口所封的郡主啊!元帅配郡主,也是一段佳话呢!我们都不介意,也请皇后娘娘莫要介意。在我们心中,紫若姑娘比那些名门闺秀还要出色呢!” 长孙悠扶额,真的很难想象长公主会有这么超前的想法,忍不住询问:“姑姑,你是穿来的吗?” 长公主一头的雾水:“穿来?穿来是什么?穿山甲吗?” 长孙悠噗哧一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魏元帅与紫若这件事,姑姑,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而一直在旁边玩茶杯的魏箫慕此时开口了,一脸认真和单纯道:“夫人,我觉得母亲说的挺好的,紫若姐姐的确能配得上我哥,而且他们在一起很般配的,如果她成为我嫂嫂了,我会很开心的。紫若姐姐的确比那些大家闺秀好,那些千金小姐,好做作,好假的,我不喜欢,如果我哥娶得人是紫若姐姐,我会很喜欢,举双手赞同。” 长公主立刻朝小儿子竖起了大拇指:“慕儿长这么大,终于说了句人话。” 魏箫慕挠挠头:“母亲这是在夸我吗?” 长公主连连点头:“对,夸你呢!” 魏箫慕开心的笑了。 长孙悠无语了。忍不住在心中感慨,如果紫若从一开始喜欢的人是魏弈风多好啊!说真的,他们的确挺般配的。 长公主不放弃,继续询问长孙悠:“皇后娘娘,对于这门婚事,你怎么说?” 长孙悠有些尴尬一笑道:“姑姑,不要怪悠儿不给你面子,紫若的婚事我真的不能答应你。紫若与风将军相爱这件事你们都很清楚,她现在还不能放下这段感情,根本就不可能去接受新的感情,如果执意要让她嫁,这是在逼她。这样对魏元帅也不公平。” 长公主却乐观道:“皇后娘娘,我们都是过来人,应该很清楚女人心里的感受,或许在成亲前,我们心中都会有喜欢的人,爱慕的人,但是成了亲以后,女人也就认命了,只要这个男人对我们好,我们的心就会接受他,慢慢的就会爱上他,在婚姻里,女人永远比男人爱的深,我相信他们成亲后,凭风儿的品行,一定会对紫若很好的,我相信紫若一定会爱上他的。”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姑姑,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妥。爱慕和在爱情上受到伤害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如果皇后娘娘不好给紫若说,那我亲自给她说。”长公主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姑姑——” “皇后娘娘,姑姑从未求过你什么事,还记得权儿在登基前,你亲自去我们御剑山庄,让我和你姑父帮助你们,当时姑姑答应你了,你说将来姑姑有需要的时候,一定会帮姑姑的,可是眼下,姑姑最需要你帮忙的就是风儿的婚事,而且姑姑就看中紫若了,你难道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姑姑吗?”长公主居然拿出了这件事说事,看来魏弈风的婚事,真的让她着急了。 “姑姑,别的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可是这件事,我不能替紫若答应你,这事关系到她的幸福,我不能因为自己欠姑姑的人情,而让紫若为难,这样我就太自私了,我无权干涉她的选择。”长孙悠语气坚定道。长公主这分明就是有些逼婚嘛! “她是你的侍女,你怎么会无权替她做选择呢!你是她的主子,你让她嫁,难道她还敢拒绝不成。”长公主不赞同长孙悠的话,毕竟不是一个朝代的人,在主仆的观点上,不可能达成一致的。 “姑姑,我们要尊重当事人的选择,毕竟婚姻是他们一生的大事,就算我是紫若的主子,也不能替她做决定。”长孙悠态度坚决,在这点上,她不赞同长公主的婚姻观点。 长公主有些不悦,转而道:“皇后娘娘,姑姑这一生可谓是没求过什么人,也没有为什么事为难过,可就是风儿这婚事,真的让我操碎了心,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让他赶快成亲,他好不容易心中有了喜欢的人,我一定要帮他娶到,还望皇后娘娘能帮姑姑这一次。” “姑姑这样做,魏元帅知道吗?今天姑姑来,说的这番话,难道是魏元帅的意思吗?他也希望逼着紫若嫁给他吗?”长孙悠怎么也不相信魏弈风会是这种逼婚的人。 长公主诚实的摇摇头:“自然不是,风儿哪个闷葫芦,就算是喜欢一个人,也是永远的埋在心中,才不会主动去争取了,何况紫若心中有喜欢的人,他就更不会主动去说了,今天来风儿不知道,我说的这番话他也不知道,这都是我的意思,悠儿,请原谅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心情,你现在不是母亲,或许理解不了,等你自己做了母亲,就会知道这儿女的事情,做母亲的有多关心,多操心了。 也别怪姑姑逼你,这门婚事,我真的希望尽早的能完成。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最近边关不稳定,蛮夷总是在边关惹事,皇上前几日刚向我们御剑山庄定了三批兵器,这三批兵器若是运到边关,边关的不稳会立刻解除,可是这三批兵器能不能顺利的完成,顺利的运到边关,恐怕要看皇后娘娘的了,皇后娘娘聪明,应该能明白姑姑的意思。” 长孙悠眉头微蹙:“姑姑,你这是拿边关之事威胁悠儿吗?要把朝政与后宫之事扯到一起吗?这百姓之事可是国之大事,儿女婚姻不过是一己之私。” 魏箫慕见状,立刻不满道:“母亲,你不可以欺负我夫人,大哥和紫若姐姐的事是他们的事情,你不能用他们的事情为难我夫人。” “你闭嘴!”长公主严厉的呵斥魏箫慕,然看向长孙悠道:“皇后娘娘,姑姑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风儿尽早的与喜欢的人在一起,边关和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是我该懂的,但是我只知道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也请皇后娘娘理解。我不会逼着皇后娘娘现在就给我答案,我会给皇后娘娘一些考虑的时间,我相信皇后娘娘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这件事对紫若不见得就是坏事,还请皇后娘娘三思。 该说的话都说了,姑姑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我们先走了。慕儿,我们去给太皇太后请安。”长公主站起身。 魏箫慕却仍旧坐着不起:“母亲,我想多陪陪夫人,你去看外祖母吧!我在这里陪夫人。” “不行,待会皇上来了,还不得要了你的脑袋。”一把揪住魏箫慕的耳朵,扯走了。 “啊啊啊!母亲,痛,痛啊!”魏箫慕只能在母亲的强势下跟着离开。 长孙悠见状摇摇头笑了。想想长公主与她说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托腮坐在桌前,眉头不展,姑姑真是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而长孙悠与长公主的谈话,被回来的紫若都听到了,看到长孙悠这般苦恼,很是自责。 “娘娘——”紫若来到长孙悠身边。 长孙悠立刻勾起唇角,看向紫若道:“衣服怎么样了?” 紫若回道:“回娘娘,绣娘说在破了的地方绣朵牡丹花便可把洞补上。” 长孙悠点点头:“如此就好。” 紫若犹豫了下询问:“娘娘,听说长公主来了,长公主怎么会突然来找娘娘呢!是不是有什么事?” 251 触怒龙威 长孙悠立刻摇头道:“没什么事,就是和姑姑许久没有见面了,所以过来聊聊天。”紫若为了婚礼取消的事情已经很伤心了,不可再给她添无谓的烦恼,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的好,免得她更心烦。 听长孙悠这么说,紫若心中很是感动,娘娘这是不想让她知道长公主提亲的事情,是不想让她为难,可是长公主用皇上要的兵器为难娘娘,娘娘要如何解决,若是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兵器的完成,自己真是愧对娘娘,愧对将士们和百姓。怎么办?要不要把自己听到的告诉娘娘,可是自己真的不想再嫁人,对于魏元帅,她不喜欢,在她心中,魏元帅只是东华国的大英雄,让人敬仰,与她这个侍女,永远不可能有交集,她爱的人是风跃,可是他们已经不可能了,可若是让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真的会很为难。 魏箫慕被长公主强行带出了坤荣宫。 冷忆梦与赵嫔钱嫔在御花园内赏花。 钱嫔开心道:“如今华妃娘娘已经被太后赐死,已经下葬了,以后这宫中就少了一个争宠的人,想想都高兴啊!” 赵嫔立刻附和道:“是啊!这次太后可是真的生气了,之前那么疼爱华妃娘娘,这次居然狠心的赐死了,当时我想,太后知道了虽然会很生气,但是顶多也就是打入冷宫,一旦有机会,华妃还是有翻身的可能的,到时只怕会对付我们,可是没想到结果这么的乐观,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钱嫔冷冷一笑道:“哼!就因为她是太后最疼爱的侄女,犯了如此大错,才会让太后如此气愤的,你想想,这丢得可不止是华妃她自己的脸,而是太后的脸,太后怎么会不生气呢!这下好了,少了华妃,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对我们冷嘲热讽了,还是冰宁公主厉害,一出手,就把最盛气凌人的华妃给扳倒了。我们跟着冰宁公主果然没有错。” 冷忆梦在心中把二人鄙夷了一番,冷冷道:“已经是死了的人,就别再议论了,人活着是要往前看的,一个华妃,根本就不是威胁,若是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只有扳倒皇后,否则——扳倒再多的人都没用。” 钱嫔一脸沮丧道“想扳倒皇后娘娘可不容易,先不说皇后娘娘有多精明,就光说皇上,皇上那么宠爱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真的犯了错,皇上也不会怪罪她的,怎么扳倒她啊!” 赵嫔立刻附和:“可不是嘛!皇后娘娘到底哪里好啊!为何能让皇上如此痴心呢!” “不知冰宁公主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钱嫔立刻眼前发光的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勾唇一笑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需要两位娘娘的父亲帮忙。” 赵嫔和钱嫔互视一眼,不解的问:“让我们的父亲帮忙,这是后宫之事,前朝的人怎么帮忙?” 冷忆梦莫测高深的笑道:“这前朝和后宫向来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这件事事关皇后娘娘,但是也和前朝有关,所以需要两位娘娘的父亲助我们一臂之力。” “不知公主让我们的父亲如何帮助?”赵嫔询问。 冷忆梦立刻凑向二人低语。 二人听了直点头。 冷忆梦得意的挑挑眉道:“如果这件事能办成,皇后娘娘必然能扳倒。” 钱嫔和赵嫔立刻点头:“冰宁公主厉害,我们这便让人去找父亲说此事。” 冷忆梦点点头:“那就辛苦两位娘娘了。” “不辛苦,不辛苦。”二人立刻高兴的离开了。 冷忆梦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长公主带着魏箫慕从不远处经过,冷忆梦喃喃道:“长公主,她怎么进宫来了?” 药儿立刻禀报道:“回主人,长公主一进宫便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想必是来找皇后娘娘聊天的吧!” “找皇后聊天?”冷忆梦半信半疑,随即嘴角绽放出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笑:“看来宫中要有好戏上演了。” 药儿不解的挠挠头:“主人此话何意?” 冷忆梦淡淡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对了,风跃现在在哪里?” 药儿立刻禀报:“好像在乾圣门那边巡逻呢!” 冷忆梦点点头:“知道了,药儿,你先回寝宫看着我的药炉,我有些事情,很快便回去。” 药儿盈了盈身道:“是,主人小心些。” 冷忆梦微点头,迈步离开。 风跃在乾圣门前巡逻,警惕周围的环境,这里是离前朝最近的地方,很多时候有刺客,都会选择从这个门进入,所以这里是皇宫最重要的地方,不可以让任何人从这里混进来。 “风将军!”冷忆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风跃转身,见是冷忆梦,冷冷道:“冰宁公主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前朝,公主不应该来这里,还请速速离开。” 冷忆梦摇摇头笑了:“风将军好像对本宫有敌意。” 看来紫若的事情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冷忆梦,他心中甚至对冷忆梦是有怀疑的,所以见到冷忆梦,才会这般的冷漠,带着一丝敌意。 风跃却淡定道:“冰宁公主多想了,风跃不过是在做自己份内的事情,乾圣门是不允许后宫女子随便来的。” “如果本宫是来找风将军的,也不可以来嘛!”冷忆梦挑眉笑道。 风跃一脸质疑的看向冷忆梦:“来找我?末将与冰宁公主素无来往,公主找末将有何事?” 冷忆梦摇头一笑道:“风将军先别急着与本宫划清界限。本宫知道,关于紫若姑娘的婚事,风将军不信本宫说的,甚至相信了皇后演的一出戏,但是今天来,本宫就是想让风将军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今天长公主带着自家的二公子进宫了,想必风将军应该知道吧!” 风跃冷冷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这件事与长公主有什么关系?” 冷忆梦转过身,边走边说道:“难道风将军不知道长公主很是喜欢紫若姑娘嘛!在皇上没有跟你们赐婚前,长公主甚至要向皇后娘娘给自己的儿子魏元帅提亲。 可是皇后娘娘知道紫若姑娘与风将军相爱,所以便阻止了长公主的话,因为皇后娘娘不想明着得罪你,可是明着不想让紫若嫁给魏元帅,但是暗中,不见得她就不会找长公主说此事啊! 想想魏元帅的家世,背景。三军兵马大元帅,这是多大的权利啊!又是御剑山庄的长子,长公主的儿子,这身份地位,只怕是朝中任何大臣都无法与之相比的,虽然风将军位高将军,可是与魏元帅相比,是不是还是有很大的悬殊啊! 宫中规矩向来是女子不得干政,但是前朝和后宫,又向来都是有联系的,皇后娘娘身为中宫之主,这个位子是多少人渴望的,坐上了这个位子,不见得就能永远的坐稳,所以皇后为了自己的后位,一定会想办法的,比如说:拉拢朝中最有实力的人,放眼望去,最有实力的莫过于魏元帅。 可是要如何拉拢魏元帅呢?魏元帅什么都不缺,现在唯一缺的就是妻子,而长公主又这般喜欢紫若姑娘,魏元帅又是个孝子,所以皇后心中便有了决定,与其把紫若姑娘嫁给风将军,倒不如嫁给魏元帅,风将军先说地位比不上魏元帅,就是这家世,也是皇后所顾及的,毕竟风将军与左相大人有着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这也是皇后所担心的,顾及的,万一紫若嫁给了你,将来紫若被风将军怂恿着报仇怎么办?到那时,皇后娘娘不但不能拉拢风将军,自己反倒还多了一个仇人,多么的得不偿失啊!所以皇后娘娘便在心中下了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紫若嫁给你,紫若是她培养出的最满意的侍女,就是要她嫁人,也一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既然嫁给风将军不利,那么就嫁给魏元帅吧!将来在巩固后位上,一定能助皇后娘娘一臂之力,这可是最有礼的选择。 所以皇后亲手策划了毁坏你们婚事的事情,就是不准紫若嫁给你。 你们的婚事取消才多久,这长公主便找上门来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这分明就是皇后娘娘与长公主联手,要把紫若姑娘从你的身边抢走。 这件事只怕皇上也是知道的,毕竟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姑姑,魏元帅又是皇上的表弟,最倚重的臣子,御剑山庄在皇上登基时帮了不少的忙,所以长公主的这个面子,皇上怎么会不给呢! 只是可怜了风将军,不但失去了紫若姑娘,还被皇上蒙在鼓里。你现在还相信你与紫若姑娘的婚事是我破坏的吗?如果你认真的看一下,便可看清整件事情。” 冷忆梦的一番话让风跃不愿相信:“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皇上不会这样对我的,皇后也不可能这样对紫若的。” 冷忆梦叹口气笑了:“风将军还真是单纯,在这皇宫之中,向来都是以利益为重,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主子还会顾及属下的想法嘛!风将军看清现实吧!莫要再自欺欺人了,只要有皇后在一天,你与紫若姑娘是绝对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如果你再不行动,只怕就要没有机会了,长公主已经找上门来了,想必紫若与魏元帅的婚事,也不会远了。 女人都是善变的,就算紫若之前喜欢你,可是也架不住皇后的怂恿和挑拨啊!魏元帅本就是人中龙凤,又身份尊贵,只怕这件婚事若是成了,紫若会心甘情愿的转投魏元帅的怀抱,因为在这东华国,待字闺中的小姐们,最想嫁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文采一流,医术高明的右相大人,另一个就是武功非凡,位高权重的魏元帅。 虽然风将军也很出色,但是你却不能保证紫若不会爱上魏元帅。 想想自己最爱的女人嫁给别人,风将军真的能受得了嘛!如果想得到紫若,不妨与本宫合作,本宫会助你一臂之力。我要的是皇后之位,你要的是扳倒皇后,拥有紫若,其实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风跃的心被冷忆梦说的七上八下的,心中直敲鼓,但是却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如果紫若真的嫁给了魏弈风,那么或许可以肯定这件事是皇后在中捣鬼,可是现在并没有任何的消息说紫若要嫁给魏弈风,单凭冷忆梦说,他还是不能相信,他相信紫若不会移情别恋的,她一定不会爱情魏弈风的。 风跃看向冷忆梦冷冷道:“这件事不过是冰宁公主的猜测,我不会信的。” 风跃的拒绝让冷忆梦心中有些不悦,但表面上却装作没事人般道:“风将军可以不相信本宫说的话,本宫只是好心的提心,到时若真是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千万别怪本宫就行了。皇后对你与乐雪姑娘是有顾及的,你们千万要小心。 你们之间是有仇恨的,就算你们可以放弃对她的仇恨,可是皇后不会对你们放松警惕的。莫要因为自己的大意,害了自己。” 乐雪远远的便看到风跃与冷忆梦站在一起,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加快脚步走过来:“哥。” 风跃看向乐雪:“你怎么来了?” 乐雪来到二人面前,看向冷忆梦微盈身:“冰宁公主。” 冷忆梦唇角勾起,和善道:“乐雪姑娘不必多礼。” 乐雪淡淡一笑,看向风跃道:“哥,你怎么在这里,皇上已经退朝了,找你呢!” “我这就过去。”风跃迈步便走。 冷忆梦见状道:“风将军,好好想想本宫与你说的话,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本宫。” 乐雪担心的问道:“哥,你与冰宁公主谈了什么?” 风跃看向妹妹,淡淡道:“没什么。” 乐雪是个直性子的姑娘,凡事不喜欢拐弯抹角,想到冷忆梦并非善类,找老哥谈话,一定没什么好事,故意当着冷忆梦的面提醒老哥道:“哥,我们是在皇宫里,我们的职责就是做好份内的事情,后宫的事情不是我们应该参与的,更不是老哥应该参与的,所以老哥千万不要听信了别人的怂恿,害了自己。” 风跃拍拍乐雪的肩道:“我知道,我们走吧!”与乐雪一同离开。 冷忆梦没有想到乐雪竟然会这么的不给她面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冷嘲热讽,眸中闪过一抹阴冷,随即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走出一段距离后,风跃看向乐雪道:“乐雪,哥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宫中说话不要这般直接,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乐雪嘟起小嘴道:“哼!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冰宁公主,看到你与她在一起,我就会很担心。老哥,不管她与你说了什么,你都不可以相信她,她不是好人。你最好离她远远的。” 风跃点点头:“老哥知道,这些话你已经与老哥说过很多次了,放心吧!我会离冷忆梦远远的。” 乐雪听后笑了。 而冷忆梦却在暗中跟着他们,听了乐雪的话更是不悦,原来风跃之所以会一再的拒绝她,疏远她,都是因为这个乐雪在旁边说她的不是,哼!既然你这般不识相,也休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凤眸微挑,斜看了眼后方,嘴角勾起了弧度,看来这个暗中跟踪的人是在乎乐雪的,若是也能把他据为己用,那无疑是如虎添翼。 冷忆梦加快了行动的脚步,就是希望在南宫少宣回朝前,把她要解决的事情解决了。 长孙悠这边为长公主说的事情心烦,而两日后,前朝再起波澜。 “皇上,听说皇后娘娘手中有先皇在位时下令封为禁剑的惊龙剑,不知皇后娘娘怎么会有这把剑?”钱嫔的父亲钱大人在早朝之上突然提起了此事。 赵嫔的父亲赵大人立刻跟着附和:“这件事臣也听说了,皇后娘娘怎么会有禁剑呢!” 慕容权看向二人,威严十足的询问:“两位爱卿要说什么?” 钱大人继续道:“这惊龙剑是禁剑,是之前反王明王所用之剑,这件事世人皆知,曾被先皇严令禁止的剑,可是皇后娘娘却收藏了此剑,那这件事便不简单了,皇后娘娘身为先皇的儿媳,怎么能收藏这把反贼之剑呢!这明摆着是对先皇不敬,是大不孝,早在先皇在位时,就有谋反之心了。” “荒唐,皇后不过是一介女流,怎么会有谋反之心呢!钱爱卿这样说皇后,是大不敬。”慕容权不悦的呵斥道。 钱大人立刻跪倒在地上,恭敬道:“微臣惶恐,微臣没有要冒犯皇后娘娘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这把剑若是别人收藏,尚可理解,可若是皇后娘娘收藏,就大大的不妥。” 魏弈风见状,立刻站出来道:“钱大人此言差矣,惊龙剑虽然在先皇在位时是禁剑,可是皇上登基后,已经取消了这把剑是禁剑了。惊龙剑是一把上等的宝剑,被封为禁剑有些埋没了,虽然惊龙剑是明王所用过的,但是人犯错不应该罪责兵器,所以取消禁剑合情合理,既然这把剑已经被取消了禁剑,那么它就不再是一把禁剑,而是一把上等的宝剑,皇后娘娘收藏这把宝剑,又有何不妥呢!” 长孙耀光立刻站出来道:“魏元帅所言极是,皇后娘娘从小便喜欢这些难得的兵器,所以禁剑取消,皇后收藏,没有什么不可。” 赵大人立刻站出来道:“可是这把剑毕竟是反王用过的,皇上当初突然取消禁剑,有些不妥,既然先皇亲口封这把剑为禁剑,那么这把剑就应该永远的为禁剑,不应该取消,也算是对先皇的尊敬。” “赵爱卿是要说朕对父皇不敬吗!”慕容权淡淡的问,看不出喜怒哀乐。 赵大人立刻惊恐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这把剑不应该取消禁剑,应该尊重先皇下过的圣命。” 长孙耀光继续道:“臣觉得皇上取消这把禁剑合情合理,虽然这把禁剑是明王用过的,但是这把剑却没什么错,相反,这把剑还为我东华国立下过很多悍马功劳,当初明王用它战胜入侵者,斩杀反贼,击退蛮夷,在一次次的战争中,都是用这把剑保的我东华国国泰民安,虽然后来明王通敌卖国被杀,可是这把剑却没有什么错。先皇当时封这把剑为禁剑,不过是对明王这个弟弟一时的失望,但是这把剑却没有什么过错,如今皇上不忍埋没此剑,才会取消禁剑的皇命,不是对先皇不敬,而是希望这把剑能发挥它的长处,继续保护我东华国国泰民安,也用这把剑帮明王赎罪。” 魏弈风和一众武将立刻附和:“左相大人言之有理。” 赵大人却立刻反驳道:“如果这把剑是皇后娘娘在皇上登基后收藏的,那么皇后娘娘收藏这把剑没有什么不妥,可关键就在于,听说当初皇宫叛变,当时还是战王妃的皇后娘娘用了这把剑,由此可见,皇后娘娘是在皇上登基前收藏的这般宝剑,这就大大的不妥了,这分明就是背着先皇收藏的,是大不孝,大不忠,那么皇后娘娘的心思便值得怀疑了。 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是左相府的嫡女,左相位高权重,又是三代朝臣,对朝中之事最是熟悉,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收藏一把禁剑呢!这便更值得人怀疑。 听说左相在明王没有被斩前,与明王走的甚近,二人还是结拜兄弟呢!虽然当初明王被斩前,左相与明王府划清了界限,甚至亲自搜集明王通敌卖国的证据,可是这些谁又知道是真的,还是在演戏呢! 左相位高权重,难道心中就没有什么想法吗?左相最疼爱的长子长孙震和女儿前太子妃被皇上杀了,难道左相就不恨嘛!皇后娘娘就不恨嘛! 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之前是前太子的未婚妻,后来被赐婚给了当时还是战王的皇上,皇后娘娘就没有不甘心嘛! 这把惊龙剑被封为禁剑后就销声匿迹了,是何人拿走了这把剑呢?会不会是与明王有着八拜之交的左相呢!所以后来这把剑才会到了皇后的手中,在叛乱当晚,皇后娘娘用这把剑杀了先皇后,算是为明王报仇嘛!如果是这样,那么皇后娘娘和左相可就有谋反之嫌了。还请皇上明察此事。” 众朝臣听了纷纷点头:“是啊是啊!皇后娘娘是先皇的儿媳,怎么会收藏这把禁剑呢!皇后娘娘不过是闺阁女子,又怎么会有这把剑呢!难道这把剑真的是左相收藏的,后来给了皇后娘娘。” “如此说来,左相之前与先皇后走的近,不过是潜伏在先皇后身边,目的是要找机会为明王报仇。” “难怪当时宫中发生叛变时,左相不在宫中,原来是他怂恿了先皇后叛乱,自己却走了,这分明就是要毁了先皇后嘛!听说当初明王被斩,先皇后出了不少的主意,所以左相要杀了先皇后为明王报仇,如此以来,左相真的会有谋反之心呢!左相与皇后娘娘父女二人里应外合,那这东华国岂不是很快就要改朝换代了。” 众人议论纷纷。 慕容权听了很是气愤,怒斥一声:“都闭嘴。” 众人的议论声立刻戛然而止。 慕容权瞪向众臣道:“一把剑居然能让你们联想到这么多的事情,朕的大臣们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皇后不过是喜欢那把惊龙剑,所以好奇的收藏了,就引来你们这么多的议论,那把剑之前并不是皇后收藏的。你们也无需在这里议论。” 钱大人立刻上前道:“那么敢问皇上,那把剑之前是谁收藏的,居然敢收藏先皇的一把禁剑,定是要谋反之人,还请皇上说出此人,严惩不贷。” “钱大人所言极是,绝不能让这种藏着谋反之心的人留在世上。”赵大人跟着附和。 慕容权寒眸微眯,瞪向赵钱二人,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故意找皇后的麻烦。 魏弈风见状立刻出声道:“皇上,禁剑已经是前朝的事情了,如今在皇上这一朝,这把剑已经不是禁剑了,还请皇上莫要再追查之前收剑之人。末将是习武之人,深知习武之人对宝剑的喜爱,想必之前有人收藏这把宝剑,不过是喜欢而已,没像赵大人和钱大人说的那般严重,一把剑又怎么能谋反呢!这分明就是小题大做。 左相是三朝元老,对朝廷忠心耿耿,不可能对皇上有异心。皇后娘娘与皇上更是伉俪情深,多次出生入死,帮着皇上平乱反贼,又怎么会有背叛皇上之心呢!这分明就是两位大人故意借惊龙剑说事,两位大人的用心,着实需要调查一番。” 赵钱二人一见魏弈风把矛头指向了他们,立刻反驳道:“魏元帅,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们不过是想帮皇上铲除有不轨之心的人,怎么到了魏元帅的口中,就成了别有用心了呢!” 魏弈风冷冷一笑道:“帮皇上铲除有不轨之心之人?那么敢问两位大人,你们口中的不轨之心的人指的人是谁?皇后,还是左相?以本帅看,你们不是要帮皇上铲除不轨之心的人,而是要破坏皇上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感情,是嫉妒左相的位高权重吧!” “魏元帅,你休要血口喷人。”赵钱二人气愤道。 “魏元帅说的没有错。”武将们站出来帮魏弈风。 左相此时站出来道:“皇上,赵大人和钱大人口口声声说皇后娘娘收藏这把禁剑与老臣有关,只是不知道两位大人是从哪里得知惊龙剑是老臣收藏的?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老臣有不臣之心?先前的叛乱,两位大人并未在场,又怎么知道皇后娘娘是用惊龙剑杀了先皇后呢! 两位大人口口声声说皇后娘娘喜欢的人是前太子,嫁给当初的战王心有不甘,可是老臣却听说,当初亲手了结前太子性命的人是皇后娘娘,如果皇后对前太子有情,又怎么会亲手杀了前太子呢!这不是矛盾嘛! 既然亲手杀了前太子,又怎么会背叛皇上呢! 两位大人说本相有不臣之心,试问我已经这把年纪了,我又何必再去争夺什么呢!不管是先皇或者当今皇上,都对老臣很重用,老臣感激皇恩浩荡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别的想法呢! 虽然我的儿子和女儿都在那场叛乱中丢了性命,可那也不是皇上所为啊!先皇后叛乱,才会导致他们丧命,我怎么会把这怨恨加到当今皇上身上呢!何况当今的皇后娘娘还是我的嫡出女儿,有高高在上的位子,过的很幸福,深的皇上的宠爱,我还有什么不满的呢!若是真有不臣之心,那岂不是毁了女儿的幸福,身为父亲,试问哪个父亲会愿意这么做。 钱大人和赵大人口口声声说本相与皇后娘娘有谋反之心,追根揭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嘛!赵嫔和钱嫔是两位大人疼爱的女儿,因为皇上宠爱皇后,想必有冷落两位娘娘的时候,所以身为父亲,这个时候担心,着急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用这种办法帮女儿争宠或者除掉皇后娘娘吧!” “左相,你这是在冤枉我们,我们何时要为女儿争宠了。分明就是你与皇后娘娘有谋逆之心。”赵大人气愤道。 钱大人立刻添油加醋:“没错,你们分明就是不服皇上,想要谋反。” 长孙耀光不会是三朝左相,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却不慌不忙,沉稳淡定道:“两位大人都是朝中忠臣,说这样的话要有证据,谋反是口上说说的这么简单嘛!我虽然是三朝左相,可是我手中并无兵权,拿什么谋反。 我的女儿虽然是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可她也不过是后宫女子,能指使的人无非就是一些宫人,拿什么谋反,两位大人说话还请三思,莫要说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 钱大人立刻反击道:“左相大人虽然手中没有兵权,但是左相的威望只怕在站的各位大人们都了解,放眼朝堂,看看有多少大人是左相的门下学生,左相这些年更是在百姓心中积累了很高的威望,有了这些威望和大臣们的支持,还需要手握重兵嘛!至于皇后娘娘,她迷惑的皇上只专宠她一人,若有谋反之心,还需要指挥别人嘛!” 有位大人站出来道:“不是说惊龙剑嘛!怎么又扯到谋反上去了,皇上不是说这把惊龙剑之前不是皇后娘娘收藏的嘛!那么只要皇上查出这把惊龙剑原来的收藏之人,事情不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嘛!” 众臣跟着附和:“没错,没错。” 赵大人立刻看向皇上道:“请皇上说出之前收藏这把惊龙剑的人,也好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 慕容权冷眸微眯,淡淡道:“这件事,朕要征求一个人的意见,此事明日早朝,朕定会给各位爱卿一个满意的答复。” “征求一个人的意见?这个人是谁?”众臣还是猜测。 慕容权冷冷道:“退朝。魏元帅留下,到御书房,朕有要事与你商议。” “是!”魏弈风立刻恭敬的拱手。 慕容权起身离开了大殿。今天的早朝让他很是不悦,居然又有人把矛头指向了悠儿,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而朝堂之事很快便在后宫传开了,长孙悠自然也是得知了,心里很是自责,立刻带着紫若来了御书房。 “皇后娘娘到。”外面传来通报声。 慕容权和魏弈风的谈话暂且放下。 长孙悠走了进来,她不知道魏弈风也在,他们一定是有要事相谈,立刻询问:“皇上,臣妾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正事了。” 慕容权勾唇一笑道:“没有,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皇后来找朕有事?” 长孙悠点点头。 魏弈风见状,立刻拱手道:“皇上,末将先到外面候着。”迈步走了出去。 走出御书房,魏弈风看到站在外面等候皇后的紫若。 紫若见魏弈风从里面走出来,立刻盈身道:“魏元帅。” ------题外话------ 推荐偶自己的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未嫁先休再赐婚,她与他成为京中最大的笑柄。 三无哑女——无才无貌无德的哑巴。 赐婚 废物王爷——腿残,重病,性情阴郁!每到月圆之夜,怪病发作,无人敢靠近的怪物。 世人皆说:绝配的废物组合。 可世人却不知,哑女早已换人,一直伪装成猫咪的她是只牙尖爪利的小老虎,医术了得,整人于无形。 他,身残之下拥有惊天般强大的力量,受尽羞辱终有一日会将天下踩在脚下。 252 要出事 魏弈风微点头,没有说话。 御书房内,长孙悠走到慕容权身边,一脸自责道:“权,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慕容权拉过她的手温声道:“朝堂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长孙悠点点头:“听说钱风雨和赵连光在朝堂上参了臣妾一本,说臣妾收藏惊龙剑对先皇不敬,有谋反之心。”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 长孙悠瞪向他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的出来,他们这分明就是为了帮自己的女儿争宠,而要对付我,你还笑,是不是打算顺了他们的意,废了我这个皇后啊!” 慕容权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道:“小傻瓜,说什么呢!朕说过,如果你不做皇后了,朕也就不做这皇上了。不用担心,这件事朕会解决的。何况这把惊龙剑并不是你收藏的,这点朕最清楚不是嘛!若是惹麻烦,是朕给你惹了麻烦。” 长孙悠立刻摇头:“才不是,当初是我非要找这把惊龙剑,你才给我是,给我就算了,我还在叛变的当晚把这把剑拿出来使,我真是糊涂啊!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后果呢!” 看到她皱起眉头,慕容权立刻伸手帮她抚平蹙起的眉,温声道:“悠儿,不要蹙眉,朕喜欢看你笑的样子。这件事不怪你,是他们想找事,就是没有这把惊龙剑,他们也会找其它的事情的,关于这把惊龙剑的事,朝臣们早就有议论的了。他们不解朕为何要把父皇封为禁剑的惊龙剑突然解禁,所以有诸多的猜测,有的大臣猜测这把剑是朕收藏的,说朕早就有谋反之心,有人说母后就是先前明王的王妃,而朕是明王的儿子,所以杀先皇,解禁惊龙剑,是为明王报仇。总之不好的议论很多,甚至让有些人的心都开始动摇了。这件事也该解决了,再让他们这样议论下去,只怕会让不轨之人拿此事趁机说事,所以他们今天早朝说起此事,朕还要谢谢他们呢!否则朕还真不知找什么理由说起此事呢! 放心吧!这件事朕会解决的。” 长孙悠一脸打量的看着慕容权,将信将疑的问:“权不是因为要安慰我才这样说的吧!” 慕容权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自然不是,这件事真的是朕想解决的事情,他们适时的提起,是帮了朕。放心吧!这件事不会闹大的,朕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连累你。” “你真的能解决?”长孙悠担心的问。 慕容权点点头:“悠儿是不相信朕的能力?” 长孙悠摇摇头:“自然不是。可是惊龙剑毕竟事关反王明王,还有先皇,万一有哪里处理的不好,一定会给皇上带来很大的影响。说不定还会被冠上弑父杀兄的罪民呢!” 慕容权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朕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相信朕。” 长孙悠点点头:“嗯!”她自然相信慕容权的能力,朝廷上的事情,他解决起来真是游刃有余,他真的很适合当皇上,所以她先把此事放下,不去操心,相信他说明日会给朝臣一个满意的答复,就一定会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的。 “皇上,你和魏元帅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吗?”长孙悠好奇的问。 看出她的好奇心慕容权也未瞒她,淡笑道:“有关边关的事情,最近边关蛮夷之邦总是扰乱我朝边境,伤害我朝边境的百姓,朕与弈风谈这事呢!” “这件事臣妾也有耳闻,蛮夷之邦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招惹我们东华国,是不想好了吧!”长孙悠气呼呼道。 慕容权宠溺的笑道:“这些蛮夷,无非就是觉得朕刚登基,朝中事情多,根基不稳,所以想趁机惹点事,抢点东西,其实他们是不敢真的与我们东华国为敌的。不过不用担心,这件事朕已经与弈风商量了解决的对策,朕已经让御剑山庄做了三批兵器,这些兵器对付蛮夷之人最是有用,他们不同别的国家的人,要打仗就是打仗,会真刀真枪的来,蛮夷之邦最喜欢的是研究蛊毒和毒药之类的东西,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都是给人下蛊伤害人,捉弄人,这点最是可恶,所以我们专门做了对付这些人的兵器。 只要兵器做好,运到边关,他们就不敢再张狂了。这些蛮夷很是可恶,给我们边境的百姓下蛊,让他们自伤残杀,死伤了不少的人,真希望这些兵器尽快的赶出来,赶快运到边关,给那些蛮夷之人一些狠狠的教训。”慕容权一方面想着对付蛮夷之人的扰乱,一方面也派人暗中去调查,看看蛮夷之邦里有没有人能解连心蛊,可是有些日子过去了,依旧没有好消息传来,看来冷忆梦弄的这个连心蛊,还真是不敢有人研究。 听了慕容权的一番话,长孙悠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原来长公主说的是真的,权真的向他们定了兵器,而且还是专门对付边关蛮夷之人专用的兵器,如今边关有很多百姓深受蛮夷人的伤害,边关的将士们应该急需这批兵器,而制造兵器,御剑山庄是东华国最快最好的,为了少些伤亡,交给御剑山庄制造兵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兵器赶制出来,因为也只有御剑山庄的实力才能做到,就像当初让他们做诸葛连弩一样,短短的时间便赶制出来了,那速度,就是放到机械化的现代,也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可见御剑山庄的实力有多强,不愧是皇家御用的兵器制造处,可是眼下问题来了,长公主居然拿制造兵器这件事威胁她让紫若嫁给魏弈风,如果她不答应,那么兵器就不能尽快赶制出来,那么边关就会有更多的百姓受蛮夷之人的伤害,真是让人忧心呢! 长公主这次真的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魏弈风,让他去找长公主谈,可是——按照长公主的脾气,会不会与儿子谈崩,到时兵器会更不如期打造出来?如果真的与御剑山庄翻脸了,对权很不利的。呜呜,好愁人呢! 慕容权见长孙悠又蹙起了眉,担心道:“悠儿,你怎么了?怎么又皱眉了?” 长孙悠立刻摇头:“没什么,听权说边关的百姓被蛮夷之人欺负,很是生气,也很替他们担心。”她不想让慕容权知道长公主找她说的事情,他现在有惊龙剑这么棘手的事情要解决,还有蛮夷的问题烦扰他,不能再给他增添烦恼了,这件事还是自己找长公主好好的谈吧!一定会解决的。 慕容权笑了,打趣她道:“我们悠儿还真是贤德仁爱的好皇后,这么关心百姓。”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是真的担心边关的百姓,想想他们被蛊毒折磨,自相残杀,就很是心疼嘛!” 慕容权安慰道:“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朕会解决的。” 长孙悠点点头,却在心中喃喃道:虽然我不想操心前朝的事情,可是长公主却把前朝和后宫的事情牵扯到了一起。 御书房外,紫若和魏弈风静静的站在外面,沉默不语。 一番沉默后,紫若率先打破了沉默,看向魏弈风询问:“魏元帅,听说边关有蛮夷捣乱,不知是不是真的?”长公主说她找皇后的事情魏元帅并不知道,所以想从魏元帅的口中得知长公主说的兵器之事和边关之事是不是真的。 魏弈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没错,不过皇上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研究出了专门对付蛮夷之人的兵器。” “那么——这些兵器一定很厉害,这些兵器一定是御剑山庄做出来的吧!”紫若试探性的问。 魏弈风微点头道:“皇上看得上御剑山庄,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御剑山庄做,是御剑山庄的荣幸。” 紫若喃喃道:“长公主说的是真的。” “你说什么?”紫若的声音太小,魏弈风没有听清。 紫若摇摇头,淡笑道:“没什么,希望蛮夷之事赶快解决,还边关百姓太平安慰的生活。” 魏弈风的声音温和了几分道:“不用担心,兵器一到,那些蛮夷之人会立刻吓退的。” 而二人的谈话,被不远处的风跃看到,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是看到二人聊天,心中很是不爽,冷忆梦与他说的话忍不住在耳边响起。 “女人都是善变的,就算紫若之前喜欢你,可是也架不住皇后的怂恿和挑拨啊!魏元帅本就是人中龙凤,又身份尊贵,只怕这件婚事若是成了,紫若会心甘情愿的转投魏元帅的怀抱,因为在这东华国,待字闺中的小姐们,最想嫁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文采一流,医术高明的右相大人,另一个就是武功非凡,位高权重的三军大元帅,魏元帅。 虽然风将军也很出色,但是你却不能保证紫若不会爱上魏元帅。 想想自己最爱的女人嫁给别人,风将军真的能受得了嘛!如果想得到紫若,不妨与本宫合作,本宫会助你一臂之力。我要的是皇后之位,你要的是扳倒皇后,拥有紫若,其实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风跃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心中的天枰开始倾斜,带着怒气看着这一幕。 紫若和魏弈风再次陷入沉默,魏弈风沉默一会儿后问:“紫若姑娘近来可好?” 紫若淡淡的笑了:“多谢魏元帅关心,奴婢很好。” 魏弈风点点头。 然后二人便没有话题再聊,继续沉默着。 长孙悠从御书房里走出来,看到站在一起的二人真的觉得他们很般配,甚至要比紫若与风跃更般配,可是想想两人的个性和现在的沉默,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人若是走到了一起,真不敢想象府中会是多么的安静。 “紫若!”长孙悠唤道。 紫若立刻转身,来到长孙悠身边:“娘娘——” 魏弈风也转身,拱手道:“皇后娘娘。” 长孙悠看向魏弈风打趣道:“魏元帅,你没有欺负我们紫若吧!” 魏弈风一惊,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笑了:“给你开玩笑的。瞧你这一身的冰冷,比在边关时更冷了,我真的很担心你与我们紫若站在一起,会把她冻坏了。” 紫若淡然一笑道:“娘娘说笑了。魏元帅是三军元帅,自然是要严厉些的。” 长孙悠看向二人道:“看来紫若很是了解魏元帅呢!” 魏弈风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沉默。 长孙悠在心中直摇头,这个魏弈风,未免也太不善言辞了吧!若是真把紫若许配给他,岂不是让紫若每天面对着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嘛!在心中摇摇头,还是决定不能把紫若交给她。更要尊重紫若的选择和她的感受。 “紫若我们走吧!不打扰魏元帅与皇上谈正事。”长孙悠道。 魏弈风立刻颔首。 紫若朝魏弈风微盈身,跟着长孙悠离开了。 而长孙悠刚才的打趣,在远处的风跃看来,就是在故意撮合紫若与魏弈风,心中的愤怒如杂草般疯狂的蔓延。 这是在御书房外,难道这件事皇上真的知道吗?他一直以来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为何要 这样对他。 回坤荣宫的路上,紫若犹豫了一番开口道:“娘娘,昨日长公主找娘娘谈的事情奴婢都听到了。” 长孙悠惊讶的停住了脚步:“紫若——” “娘娘,是奴婢让您为难了。”紫若自责道。 长孙悠却摇摇头:“傻丫头,说什么呢!你没有让我为难,我知道你爱的人是风跃,所以我不会答应姑姑的要求的,你放心吧!” 紫若却担心道:“若是娘娘不答应,兵器不能如期的送到边关,边关的百姓会有更多的人被蛮夷之人欺负的,奴婢听说过蛮夷之人,他们喜欢用蛊,喜欢下毒。” 长孙悠却乐观道:“虽然蛮夷之人手段卑鄙,但是我们东华国的将士们也不是吃素的,不会让他们为所欲为的,至于御剑山庄打造兵器的事情,他们是为皇家打造兵器,这迟迟铸造不好兵器,也是违抗圣旨,到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所以长公主不过是说来吓唬我的罢了,不会真的不给兵器的。” 紫若却摇摇头:“娘娘对御剑山庄可能不太了解,御剑山庄虽然是为皇室打造兵器的,但是皇室从来都不会给他们下死命令,让他们多少日之内完成,完不成有惩罚之类的,御剑山庄并不属于朝廷,所以他们可以凭着自己的实力和能力打造兵器,因为御剑山庄实力强大,所以每次打造兵器,都会很快的完成,也让皇室不用担心他们会拖延很久的情况,久而久之,皇室让御剑山庄打造兵器,从来都不会规定时间。 兵器不是小事,事关将士们和国家的安全,如果真的催促他们,到时打造出来的兵器不好,上了战场发挥不出威力,那吃亏的还是皇室,所以他们没有时间的限制,如果长公主真的想用这件事逼娘娘,是绝对能做到的,他们可以说皇上让他们打造的兵器难度高,他们需要浪费很多的时间,迟迟的拖延,到时误了的是边关百姓。” “没想到御剑山庄这么牛,难怪姑姑敢说那样的话。不过兵器之事,确实也不是能急来的。不过这次姑姑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拿兵器之事逼我把你嫁给魏弈风。太过分了。紫若,你放心,前朝的事情不是我们该参与的,如果姑姑真的要这么做,我就去找皇祖母,让皇祖母压她。”这是长孙悠现在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紫若的心中却很担心:长公主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太皇太后也不能对长公主太严厉的,御剑山庄属于江湖,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威望,就是朝廷也要忌讳三分的,如果他们真的不出兵器,朝廷拿他们也没辙的。 何况长公主只是希望让她嫁给魏元帅,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就是说出去,别人也不会说长公主什么,如果朝廷真的因为自己与御剑山庄闹的不愉快,那么自己就成了罪人,更是影响了皇后娘娘的名声,赵大人和钱大人今天早朝还说娘娘有谋反之心,如果真的因为不让自己嫁给魏元帅而让御剑山庄不满,朝臣们一定会认为娘娘存有别的心思,说不定真的会认定娘娘有谋反之心,本来一个侍女便可解决的事情,皇后却要闹大,百姓会怎么看娘娘。 不行,不能因自己的事情陷娘娘于不义。 娘娘对我恩重如山,情同姐妹,我怎么能让娘娘为难呢! “娘娘,奴婢不会让你为难的。”紫若看向长孙悠一脸真诚道。 长孙悠拉起她的手道:“紫若,你就按照自己的心走便可,无需想那么多。姑姑这次的要求真的有些过分了,我是不会答应她的。这件事我会解决,你不要多心。” 紫若笑着点点头:“奴婢知道娘娘本事大,奴婢相信娘娘一定会解决这件事的。”娘娘,每次都是你帮奴婢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这次,奴婢不能再连累你了,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配不上风跃,更配不上魏元帅,而我本就不喜欢魏元帅,如果真的嫁给了他,对他也不公平,所以我不能这么做,可是我不嫁,娘娘又会很为难,如今我只有一条路了,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冷紫若,长公主就不用再为难娘娘了,我也可以不用嫁了。 夜幕降临,坤荣宫内恢复了安静,宫人们忙好都下去休息了。 紫若服侍长孙悠梳洗完毕后也下去了。 长孙悠坐在房内看书,晚膳的时候,慕容权派人来说他去了太皇太后的慈安宫,陪太皇太后用晚膳去了,要晚些过来,所以她便看书等他。 一盏宫灯照耀着面前的书,可是长孙悠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着书上的字,思绪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 想想长公主跟她说的紫若的事情,她就头痛啊! 本以为这件事可以瞒着紫若的,不让她知道,她也就不会有烦恼了,没想到紫若会听到,这丫头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没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如今又被逼着嫁给魏弈风,她的心该有多难过呢!她放不下风跃,怎么能嫁给魏弈风呢!让她架在中间,真是为难啊! 为难?长孙悠心中一惊,一些不好的念头在心中闪过,紫若受了上次的伤害,本就还未完全走出来,如今再让她嫁给喜欢的人,她怎么能接受呢!她会不会—— 想到这,长孙悠立刻起身朝紫若的住处走去。 “咚咚咚——紫若,开门,开门。”长孙悠在外面叫门,而里面却没有人回答,长孙悠这下就更心急了,赶紧推门。 门没有锁,长孙悠立刻推门进去了,而房间内却是空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紫若。 长孙悠这下便更心慌了,立刻唤道:“来人!” 金玉满堂四个人立刻来了:“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紫若不见了,你们快点去找。”长孙悠吩咐道。 金玉满堂四人立刻去寻找。 长孙悠也着急的去寻找,刚冲出坤荣宫,便撞上了慕容权:“悠儿,发生什么事了?” 长孙悠担心道:“紫若不见了,我担心她会做傻事。” 慕容权立刻安慰道:“别着急,朕派人去找。夜鹰。” 夜鹰立刻出现在面前:“皇上,有什么吩咐?” “紫若不见了,立刻去寻找,务必要找到。”慕容权吩咐道,夜鹰这些日子是负责暗中监视冷忆梦的,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他是不会传唤夜鹰的,如今紫若突然不见了,长孙悠很着急,慕容权才会唤来夜鹰,冷忆梦这些日子还算老实,如今已经这么晚了,想必她不会再生什么事吧!先找到紫若要紧。 “是!”夜鹰立刻领命而去。 坤荣宫的人立刻出去寻找紫若了。 冷忆梦这么晚了却没有休息,她今晚想要事实自己的一个计划,可是奈何夜鹰总是跟着她,让她很是烦闷,怎么也甩不掉,正在冷忆梦心烦之时,却发现暗中跟踪她的人突然不见了,这让冷忆梦很意外,接着便看到坤荣宫的人在找什么,靠近去听,原来是找紫若的。冷忆梦嘴角立刻勾起得意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 乐雪跟着慕容权去了坤荣宫,得知紫若不见的消失后,也去参与到了寻找中。 而冷忆梦今晚想做的大事,就是和乐雪有关,平时乐雪总是跟在慕容权的身边,她没有机会下手,今天乐雪终于不在慕容权的身边了,是最好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 紫若此时并不知道长孙悠已经发现她不在房中的事情,一人来到静乐宫外,看着静乐宫的宫墙,忍不住回想起了那次战王和王妃被关在这里的情景,当时王妃被怀疑是偷军机图的刺客,王爷主动要和王妃一起留在静乐宫,以示清白,从那时开始,王爷便已经喜欢上了王妃,留下来是想向世人证明他对王妃的信任。 当时她不放心王妃,便偷偷的潜进了皇宫。 而同样不放心主子的风跃,当时也潜进了皇宫,二人正好相遇。 二人就是在这个宫墙上看到里面的主子们没事,然后一同离开的。 那是二人第一次合作引开巡逻的侍卫,一起离开,一起回战王府,虽然已经过去许久了,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很美好,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彼此开始注意到对方,开始一点点的打开冰冷的心。 当时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相爱,后来相爱后,便认定了彼此,觉得这一生都没有人能拆散他们。他认定今生她一定是他的新娘。 而她认定他会是她今生的新郎,他们会携手走过这漫长的一生。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不可能成为她的新郎。她也不可能成为他的新娘,他们之间的路会越来越远。 风跃,对不起!今生我们注定是有缘无份,但是我的心永远都在你哪里,如果不能嫁给你,我宁愿终身不嫁。虽然不能做你的妻子,但是有你的回忆我也会充实的过一生。 可是现在,我的不嫁竟然会连累皇后娘娘,竟会让皇后娘娘为难,我不想娘娘因为我的事情为难,娘娘是我的贵人,在我最彷徨没有方向,替先皇后助纣为虐的时候,是娘娘的出现挽救了我,让我没有从此坠入不可回头的深渊。我感激娘娘,真的好想好好的报答娘娘,本想着一辈子陪在娘娘身边,照顾娘娘,伺候娘娘,可是现在,我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娘娘的负担和累赘,我真的不愿看到。 如果世上没有了我,我相信你会从悲伤中走出来,你会忘记我。娘娘也不用再为难,不用再为我的事情心烦,长公主也不用再为难娘娘。魏元帅也不用去娶一个不爱他的女子。 而我,也可以守住对你的承诺,今生除了你,不嫁他人。 风跃,再见了。若是有缘,来生定要做你的新娘。 娘娘,再见了。今生的知遇之恩,来生定要做牛做马来报答。 紫若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倒出里面的一粒黑色药丸,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拿起药丸,放入口中。 药丸的苦涩立刻充斥整个口腔,但是紫若却没有觉得苦,嘴角的笑容反而越笑越灿烂。 当着苦涩顺着喉咙一路下滑时,紫若嘴角的笑更加的灿烂,美丽,很快伤心,痛苦,烦恼便可统统的结束了。 过往的点点滴滴在眼前闪过,有关于娘娘的,有关于风跃的,还有一些别的人,妙心,小凳子,我们就要见面了。 娘,小若来了。 眼前一黑,觉得头好重,脚下好软,身子朝后倒去。 “紫若——”在紫若倒地前,有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接住了她,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 而坤荣宫的人还在马不停蹄的寻找紫若,皇宫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真的不容易。 长孙悠实在在宫里呆不住了,起身道:“我要去找紫若。” 慕容权拉住她道:“悠儿,你现在这般担心,焦急,如何去寻找。” 长孙悠看向他道:“没事的,这里是皇宫,我不会怎么样的。我呆在这里只会更担心。” “朕陪你一起去。”慕容权道。 长孙悠点点头:“好。”走出坤荣宫,长孙悠却看向慕容权提议道:“权,我们分头去找吧!对了,你去风跃那里看看,风跃今晚当值吧!看紫若有没有去他那里,我去那边看看。” 慕容权点点头:“好,悠儿,你自己要小心。” 长孙悠勉强的挤出笑容道:“这里是皇宫,没事的。”二人立刻分头寻找。 慕容权直接去了乾圣门。 长孙悠却朝着皇宫的北边而去,因为皇宫的北边是最寂静的地方,哪里没有嫔妃居住,宫人们去的也很少,若是紫若去了那边,一定不会有人看到的。 长孙悠边走边唤道:“紫若,紫若——” 突然一个人影从面前晃过,长孙悠立刻驻足,严厉的呵斥:“什么人?” 没有人回应,定脚去听,感觉到有人的呼吸声,长孙悠一点点的走过去。 暗中的黑影快速的逃走。 长孙悠立刻追过去:“紫若,是你吗?紫若——” 皇宫的北边有一个最出名的高台,名叫凤凰台。此台离地四米高,是第一代皇帝为心爱的皇后所建的亭台,在这里,夏天很是凉爽,可以看到御花园的美景。冬天挂上幔帐,点上火炉,看着外面皑皑白雪,飞舞的雪花,加上迷人的舞蹈,让人如痴如醉。 第一代皇后能歌善舞,更是喜欢下棋,经常会与第一代皇上在这里下棋聊天,唱歌跳舞,当时的他们很是让人羡慕,他们的故事在东华国流传,成为一段美丽的佳话。 可是当第一代皇后离世后,第一代皇上就再也没有来过,怕睹物思人,所以这里也便慢慢的清冷下来。 直到现在,已经甚少会有人来到这凤凰台上了,这个凤凰台记载的是他们的故事,别人在这里不会体会到他们的幸福和美好。 在现在的宫人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拔地而起的台子,夏天闷热,冬天清冷,打扫起来还要爬这么高,很是累人,没有人愿意来。他们的美好故事,早已被人忘记。凤凰台上的凤凰早已不在,这个亭楼也就成了冷落之地。稀罕他们的人早已化作土。它也便成了孤单单矗立在这里的一个高亭。 乐雪找人却找到了这里, 站在凤凰台上,希望朝四周看,能发现紫若的身影。虽然紫若没有能如愿的成为她的嫂嫂,但是她对紫若的喜欢和尊敬却一如既往,真的不希望她有事。 乐雪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立刻开心的转身去看:“紫若姐姐——” 当看清来人,乐雪心中一惊:“你,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冷忆梦,她嘴角勾着迷人的笑容,看着乐雪笑道:“怎么不能是我呢!乐雪姑娘好像很不希望见到我?” 夜鹰曾经提醒乐雪的话在耳边响起:雪儿,冰宁公主她并非善类,你千万不要跟她单独相处,她是个很危险的女人,若是她与你单独见面,你一定不要去,若是不小心碰到了她,没有别人的情况下,你要赶紧离开,千万不要和她在一起多呆。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想到夜鹰说过的话,乐雪只觉得此时的冷忆梦看着很危险,很害怕,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 朝后退一步道:“我没有不希望见到冰宁公主,只是我现在还有事,先走了。” ------题外话------ 推荐水儿自己的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片段一: 他将她逼上王塌,冰冷道:“夜千寻,你敢设计我上了你的床,你最好有能耐承受这样的后果。” 某女淡然挑眉,忽然趁他不备,从怀里掏出一颗早就备好的药丸,直接送入他嘴里。 待他浑身发烫之际,她纤纤玉指在他身上徘徊,最后来到他的脸上… “夫君,你这张脸太容易招蜂引蝶了,为妻我真的不放心呢!为了防范你以后出轨,为妻今晚让你干柴烈火,难忘今宵,保证你以后看到别的女人只想吐。” 双手轻拍,一群衣着破烂,浑身脏臭的乞丐女顿时踏破殿门,一个个面红羞涩,七手八脚的爬上王塌… 此后传闻 当今摄政王视女人为毒物,哪怕提及美人,都会色变,不举… 然,却独宠自己的王妃 253 魏弈风的决定 冷忆梦却身影一晃拦住了乐雪:“乐雪姑娘别急着走啊!” 冷忆梦拦住乐雪的去路,让乐雪有些不悦,看向冷忆梦冷冷道:“冰宁公主,奴婢说了,奴婢还有事情,请你让开。” 冷忆梦依旧妩媚迷人的笑着,明明笑的很美,很迷人,可是乐雪却觉得心里打鼓,很是不安。 冷忆梦轻启唇瓣道:“乐雪姑娘好像怕本宫。” 乐雪冷冷的笑了:“冰宁公主又不是毒蛇猛兽,我为何要怕你。”撞起胆子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唇角的笑容加深:“是嘛!难道乐雪姑娘没有听说过,有时女人比毒蛇猛兽更可怕,你看这个凤凰台多清净啊!如果有人想在这里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会有人知道是谁做的吗?” 乐雪一脸戒备的看向冷忆梦质问:“冰宁公主什么意思?” 冷忆梦嘴角的笑容变得阴冷危险起来:“我的意思乐雪姑娘想必已经猜到了吧!你知道我想要和你哥合作,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中阻拦,如果不是你,我会省却很多的麻烦的,就是因为你,风跃才不肯相信我,如果没有了你,你哥一定会唯我所用的,现在我需要让你哥彻底的与皇后反目,与我合作,可是平白无故的他不会相信我,所以我就需要一个让他相信的理由,而这个理由——你很合适,因为风跃在乎的人不是很多,除了紫若就是你了,紫若我已经利用过了,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因为有你从中作梗,那么我现在就需要你来帮我。” 乐雪看向冷忆梦气愤道:“紫若姐姐和我哥的婚事果然是你破坏的。你这个可恶又狠毒的女人。我一定会把这事告诉我哥的,让皇上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让他狠狠的惩罚你。” “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吧!因为——你没有机会再见到你哥了,也没有机会去跟皇上说这些,如果你的死,你哥会算到皇后的头上,你说他还会再相信皇后吗?”冷忆梦得意的笑了。 乐雪气愤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杀了你。”立刻抽出身上的佩剑,朝冷忆梦袭击而去。 可是乐雪刚用力,便觉得胸口好痛,一口鲜血突然喷了出来:“噗——”不解的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依旧笑面如花道:“你已经中了我研制的无色无味噬魂散,中了这种毒的人,会以最快的速度毙命,在毙命前,会浑身疼痛,而且死后,还查不出中毒的迹象,只会被误诊为被强劲的掌击毙命。”话落,快速的朝乐雪的胸口击去一掌,乐雪立刻跪倒在了地上,眼神怨恨的瞪向冷忆梦。 冷忆梦却一脸的气定神闲,耸耸肩道:“不要怪我,谁让你总是与我做对,坏我的好事呢!只要是阻止我的人,我都会一个个的除掉的。” 长孙悠追着黑影朝这边而来。 冷忆梦笑了,淡淡道:“皇后来了,好戏要上演了。”冷忆梦立刻纵身一跃离开了。 长孙悠追着黑影来到凤凰台下,黑影不见了,长孙悠很奇怪。心想:黑影是引故意引她来这凤凰台的,可是这凤凰台也没有什么啊!不好,定是有人设了计,要速速离开。 而凤凰台上的乐雪,体内的毒开始发作,浑身痛如撕裂般,痛苦的大喊出声:“啊!” 正要离开的长孙悠,听到这一声痛苦的呼喊,立刻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凤凰台,发现上面有人影,心中起了疑惑,虽然担心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可是这声音好像是乐雪的。 难道乐雪出事了?想到这,长孙悠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是有人故意设计,她也要过去,如果乐雪真的出事了,她要赶紧去救人,或许能救乐雪一命。 想到这,长孙悠立刻纵身一跃,飞上了凤凰台。 乐雪痛的在地上打滚。 长孙悠立刻冲过去,抱住了乐雪:“乐雪,你怎么了,乐雪——” 乐雪见长孙悠真的来了,忍着身上的痛看向长孙悠道:“皇后娘娘,你快点走,快走——” “乐雪,你这是怎么了?你好像伤的很重,是谁打伤了你?我带你去看御医。”长孙悠要扶起乐雪。 乐雪却摇摇头阻止了长孙悠:“娘娘,你快走,不要管我,我是被冰宁公主打伤的,她要陷害你,你快走,我不行了,不要管我。”气息虚弱道。 看到乐雪这样,长孙悠怎么能忍心丢下她不管呢!即便知道是冷忆梦的陷害,她也不能就这样丢下乐雪不管:“乐雪,我带你去看御医,你一定会没事的。” 乐雪却推开长孙悠,朝后退了几步:“娘娘,你快走,不要管我。” “乐雪,不要站到边上,那里很危险。”长孙悠提醒道。 乐雪嘴角勾起了笑容,感动道:“娘娘,你是好人。我不想让我哥与你为敌,真正破坏我哥和紫若姐姐婚礼的人是冰宁公主,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请你,请你——替乐雪报仇。”话落,乐雪朝后倒去,身子从四米多高的凤凰台上坠下。 “乐雪——”长孙悠跑上前,想拉住乐雪,可是却还是迟了一步,只能站在栏杆里看着乐雪掉下去。 而此时来寻紫若的慕容权和风跃正巧来到这里,不知是谁说见紫若朝凤凰台那边去了,他们便赶了过来,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在乐雪坠地前,风跃立刻纵身一跃,飞了过去,接住了乐雪。 长孙悠见状松了口气。 而风跃却此时抬头,瞪向了长孙悠,眸中盛满愤怒和怨恨。 这一幕,多么像是长孙悠从凤凰台上把乐雪一掌击下去。 慕容权抬头看向长孙悠,眸中满是担忧。 “哥——”乐雪虚弱的唤道。 “乐雪,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风跃紧紧的抱着乐雪,安慰道。这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一定不允许她有事,一定不可以有事。 “哥,我不行了——”乐雪的声音越来越弱。 长孙悠此时纵身从凤凰台上飞下来。 “来人,快传御医。”慕容权吩咐道,立刻上前,拉起乐雪的手,帮她运气。 乐雪摇摇头道:“皇上,别浪费你的真气了,没用的。” 慕容权摸到了乐雪的脉,真的已经没用了。五脏俱裂,已经回天无力了,只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在他心中,乐雪虽然是他身边的剑侍,更是他的妹妹,看着她一点点的成长,他真的把她当亲人,真的不希望她有事,可是现在,真的已经不能留住她了。 都是习武之人,风跃也知道乐雪是真的不行了,立刻抱紧乐雪问:“乐雪,告诉哥,是谁把你打伤的?是不是皇后?告诉哥,哥一定帮你报仇。” 乐雪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微摇头道:“哥,你要好好的活着,我的伤与皇后娘娘,娘娘——” 头缓缓的歪下,想说的话没能说完便永远的离开了。其实乐雪是想说,我的伤与皇后娘娘无关,是冷忆梦所为,可是上天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把话说完。 而乐雪没有说完的话,在风跃看来却有了另一种意思,我的伤与皇后娘娘有关,是皇后娘娘所为。 风跃愤怒的抬头看向长孙悠,眸中盛满恨。 暗中的冷忆梦见状,松了口气,真的很担心乐雪在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说出她,如果是那样,那么她做的这一切就都白费了。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每次看到电视上演这样的画面,都觉得很着急,为何不能早点把话说清楚呢!这样便可避免很多的麻烦,可是当亲身经历了,才明白,有时时间就是那么的不凑巧,看到在乎的人要离开了,心中被悲伤充斥着,真的无法理智的在第一时间问出想问的话。 而净乐宫外,紫若服下剧毒后倒地,被人接住,在紫若昏迷前,面前出现了风跃的面容,让她嘴角勾起了安慰的弧度,喃喃道:“在我死前能看到你——真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紫若姑娘,紫若姑娘。”来人并不是风跃,而是魏弈风。 见紫若已经昏迷过去,气息很是虚弱,魏弈风二话没说,立刻让紫若盘膝坐好,自己坐在她的背后,帮她运功,把毒逼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紫若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魏弈风却不放弃,拼尽全力的帮紫若运功逼毒,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不可以死,一定不可以死。母亲说的对,他是喜欢紫若的,只是他一直不敢面对,不敢去承认罢了,因为知道她喜欢的人是风跃,所以他便在心中默默地祝福她,希望她能幸福,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可是现在,他看到的她是那么的不幸福,是那么的悲伤,甚至走上自裁这样的路,他的心被刀割了般的痛。 紫若,你一定要活着,你一定不能有事,既然你在皇宫这般的不幸福,那么,等你醒来之后,我会让你离开皇宫。母亲说的对,男人这一生就要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付出一次,争取一次,哪怕使用一点不光彩的手段,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能给她幸福便是值得。 虽然之前很不赞同母亲的说法,觉得那不是男人应该做的,那样会很卑鄙,所以今天得知母亲用兵器威胁紫若嫁给他时,他进宫来了,希望能找紫若好好的谈一谈,顺便代母亲向她道歉,可是偷偷的进宫之后,却发现坤荣宫的人在找他,他也在暗中寻找,终于在净乐宫外发现了她,可是她却傻的服下了毒药。 如今看到她这般痛苦的样子,他有些开始赞同母亲的说法了,男人为了自己爱的女人卑鄙一点又有什么,只要能给她幸福,能保护她不受伤害,卑鄙就卑鄙吧!他会用一生去弥补她,补偿她,爱她。 紫若,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心中有着这样的信念,魏弈风便不放弃对她的救治。 过了许久之后,当魏弈风筋疲力尽就要支撑不住时。 “噗!”紫若一口黑血吐出来,体内的毒被成功的逼了出来,紫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魏弈风却已经很是虚弱了,但是却不想让紫若看到他的虚弱,努力的支撑住自己。 紫若摸向自己的胸口,刚才这很痛的,很闷的,感觉自己就要不能呼吸了,为何现在没事了?看看四周,还是净乐宫,这么说自己没有死?对了,风跃,在昏迷前,她好像看到了风跃,是风跃救了她吗?立刻转身:“风跃——”映入眼帘的却是魏弈风,不免让紫若有些失落:“魏元帅——” 魏弈风微点头:“紫若姑娘没事了吧!”站起身。 紫若也站起身,喃喃道:“魏元帅不应该救我。” “生命是很可贵的,莫要轻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勇敢的去面对,只要活着,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魏弈风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的话。 紫若看向他,苦涩的笑了,喃喃道:“当一个人看不到未来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当一个人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走的时候,她只能选择放弃。” “想想在乎你的人,你若离开,她们会怎么样?皇后娘娘派人在到处找你。”魏弈风撑着身体的不适安慰道。 说到皇后娘娘,紫若的心立刻软了下来,一脸伤心道:“我对不起皇后娘娘。” “如果觉得对不起就好好活着吧!你若有事,皇后会是最伤心的人,在这个皇宫里,她最相信,最依赖的人是你,皇后对你的在乎,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努力的说服紫若莫要再做傻事。 想到皇后,紫若再也没有了死的冲动,喃喃道:“魏元帅,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说这番话,谢谢你救了我。” 见她想通了,魏弈风心中是高兴的,身子就要支撑不住了,却不想在她面前倒下,淡淡道:“想通就好,回去吧!”魏弈风立刻转身离开。转身之后,嘴角立刻溢出血来,为了帮紫若逼毒,他拼了,现在的身子虚弱极了,他要加快脚步离开,离开她的视线,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脚步加快,赶快走到了一旁的转角处,气喘吁吁的魏弈风,脚下像是被灌了铅般怎么也抬不动,只得先靠在墙上歇息一下。 有谁会想到平日里武功高强,冰冷严厉的三军兵马大元帅,此时会狼狈成现在这个样子,若是真的遇到敌人,只怕没有一丝力气抵抗。 紫若看着魏弈风离开,心中像是被丢进一颗石子般怎么也无法平静,她在内心做着挣扎。 魏元帅知道长公主为难皇后娘娘的事情吗?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和他好好的谈谈,让他去找长公主谈谈?可是魏元帅是出了名的孝顺,跟他说会不会让他感觉为难? 可是不说,自己若是不嫁,为难的就是皇后娘娘,若是嫁,彼此没有感情,怎么能成亲呢!对魏元帅也不公平啊! 不行,要去找魏元帅谈一谈。 想到这,紫若立刻朝着魏弈风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紫若追到拐弯处,见魏弈风虚弱的靠在墙壁上,嘴角挂着鲜血。 紫若立刻跑过去:“魏元帅,你怎么了?” 魏弈风没想到紫若会追过来,想强撑起身子,可是身体却不给力,只能依靠着墙壁,淡淡道:“你怎么过来了?” “魏元帅是因为给我逼毒才这样的吧!魏元帅不应该这么做的,您是三军元帅,肩上有很重的担子,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不值得。”紫若自责道。 魏弈风却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漠道:“值不值得我心中有数,侍女又如何,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听紫若这般的轻贱自己,他真的很生气。 他的话让紫若听了有小小的感动,本是要追过来与他说长公主为难皇后逼她嫁的事情,可是见到他这样虚弱,她怎么还能开得了口呢! 而紫若追过来,让魏弈风意识到她定是有事,看向她询问:“你过来找我有事?” 紫若放弃了想说的事情,看向他道:“不放心魏元帅,所以追过来看看,我知道我服下的药有多厉害,想要逼出来,真的很难,也只有魏元帅这样的武功高强之人方能做到,即便做到了,也会耗尽真气,所以奴婢追过来看看。” “你不放心我?”魏弈风只在乎到了这几个字。 紫若淡淡道:“魏元帅是因为我才这样的,若是魏元帅有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会愧疚的。” 紫若的话让魏弈风有些失望,淡淡道:“我没事,调息几日便可恢复。不用觉得愧疚。回去吧!”站起身想要离开,却发现脚下无力。 紫若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魏弈风此时的情况,他一下子耗费了这般大的真气救他,他一定很累,所以才会停在这里走不了了。 “魏元帅,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到元帅府,我先扶你回坤荣宫歇息一下吧!你好好的调理一下气息。”紫若上前去扶魏弈风。 魏弈风看向她,一时间怔愣住。近在咫尺的看着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好快。 紫若被他看的很是不自在,喃喃道:“魏元帅,你怎么了?” 魏弈风回过神来,此时真的没有办法回去,只得先按照紫若说的办,清冷道:“那就麻烦紫若姑娘了。” 紫若淡淡的笑了:“魏元帅客气了,元帅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紫若搀扶着魏弈风朝坤荣宫的方向走去。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魏弈风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甚至想:若是以后能每日这样看着她该多好。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回坤荣宫,必须经过凤凰台。 而凤凰台这边此时因为乐雪的死,让众人陷入悲伤中。 风跃看向慕容权恭敬道:“皇上,乐雪的胸前有被人掌击的痕迹,乐雪的武功皇上是知道的,不在属下之下,可是有人却能让她没有还手之力的被轻易的击毙,可见这个人的武功一定不一般,否则乐雪不可能会死的,皇上,放眼皇宫望去,能有如此武功的人并不多,除了皇上只怕就只有皇后娘娘了,而皇上当时和属下在一起,乐雪又是皇上的剑侍,很小的时候便跟在皇上身边,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平日里也很是疼爱她,所以不可能会杀她的,除去皇上,这个人就只有皇后娘娘了。 乐雪临死前也亲口说她的伤与皇后有关,还请皇上为乐雪做主。严惩皇后娘娘。”风跃愤恨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一脸的哭笑不得道:“风跃,乐雪死了,本宫知道你很难过,本宫也很难过,可是乐雪的死真的与本宫无关,本宫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打伤了,她告诉本宫,这一切都是冰宁公主所为,包括你与紫若的婚事。” 风跃冷冷的笑道:“都到这个时候了,皇后娘娘还要陷害冰宁公主。虽然冰宁公主会武功,但是我见过,想要轻易的杀了乐雪,根本就不可能。冰宁公主与乐雪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这也说不通啊!” “本宫也和乐雪无冤无仇,本宫也没有必要杀乐雪啊!”长孙悠为自己辩解。 风跃却冷冷道:“皇后娘娘就莫要再演戏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们与长孙耀光的仇恨嘛!我们是仇人,你说你有没有必要杀她。” 长孙悠摇摇头道:“风跃,你千万不要被冷忆梦的奸计所骗,这件事绝对与本宫没有关系,真的是冷忆梦一手导演的,虽然她的武功不能轻易的要了乐雪的命,可是她会用毒啊!她定是先对乐雪下了毒。” 风跃点点头:“好,那么立刻让人给乐雪检查,看看是否有中毒。” 慕容权让人传的御医正好来了,帮乐雪检查,摇摇头道:“乐雪姑娘没有中毒,丧命完全是因为胸前的这一掌,这一仗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 “皇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风跃气愤的质问。 长孙悠继续为自己解释道:“这件事真的不是本宫所为,这一切都是冷忆梦设下的圈套,若真的是本宫,又怎么会让你们看到我呢!” “难道我亲眼所见也有假不成,我亲眼看到你把乐雪从上面推下来的,属下与皇上来的突然,皇后娘娘没有来得及离开罢了,皇后娘娘是要把这件事嫁祸给冰宁公主吧!只可惜被我看到了。”风跃紧紧的握起拳头,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慕容权听风跃这么说,立刻帮长孙悠说话:“风跃,我们只是看到乐雪从凤凰台上掉下来,并未看到是皇后把她推下来的。” 风跃冷冷的笑道:“事发时,只有皇后与乐雪在上面,除了皇后娘娘还会有谁?难道是乐雪自己跳下来的不成?而乐雪临终前的话皇上也听到了,她是要告诉我们,杀她的人是皇后娘娘,当时她看着皇后的。” 慕容权分析道:“当时乐雪并没有把话说完,我们不能因此下判断的。” “雪儿,雪儿——”夜鹰得知乐雪出事了,立刻跑了过来,跑到风跃面前,抱过乐雪,用力的晃着她的身子,可是她却再也不睁眼了,再也不会揪着他的耳朵训斥她了:“雪儿,你醒醒,你醒醒啊!你看看我,看看我——” 风跃却一把推开夜鹰,气愤道:“你走开,乐雪有危险的时候你去了哪里?你不是说你喜欢乐雪,要保护她一辈子吗?她有危险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夜鹰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雪儿,到底是谁杀了雪儿,我一定要为雪儿报仇。” 风跃却瞪向长孙悠道:“是皇后娘娘。” 夜鹰一惊:“皇后娘娘?”不愿相信。 慕容权立刻出声道:“风跃,不可妄下定论,这件事并没有证据能证明是皇后,乐雪的死大家都很伤心,但是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你放心,朕一定会派人好好的调查的,一定会还乐雪一个清白。” 风跃立刻跪倒在地道:“皇上,乐雪无辜毙命,定是被人所害,还请皇上看在乐雪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帮乐雪查明真相,莫要包庇凶手,定要严惩凶手,还乐雪一个清白,让她走的好安心。” 慕容权认真的承诺道:“你放心,朕一定会帮乐雪查出凶手,还她一个真像的,不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风跃立刻磕头:“属下多谢皇上。” “快点起来。”慕容权亲自上前将风跃拉起来,可是风跃的视线却仇视着长孙悠。 此时紫若搀扶着魏弈风朝这边走来,见这么多人,紫若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出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而紫若的声音成功的吸引了风跃的注意,风跃立刻朝紫若看去,见她与魏弈风在一起,还如此亲密的抓着魏弈风的胳膊,心中的愤怒,嫉妒,怨恨如烈火般蹭的一下燃烧起来,不等有人反应过来,风跃立刻抽出一旁侍卫身上的长剑,怒喊一声:“魏弈风——”朝魏弈风刺去。 众人惊讶。 紫若更是震惊,事发突然,她来不及阻止风跃,风跃的剑以极快的速度朝魏弈风刺来,此时的魏弈风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若是剑真的刺过去,他一定会受伤的,紧急之下,紫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离魏弈风最近,看着急速刺来的长剑,紫若快速的出手,一把握住了锋利的剑刃,鲜血立刻顺着剑刃滑下,看向风跃生疏的唤道:“风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亲眼看到紫若为了帮魏弈风挡剑,而不顾自己的安危,居然用自己的手抓住他刺向魏弈风的长剑,风跃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痛彻心扉,她爱的女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保护另一个男人,他伤心的看着紫若道:“你居然为了他不顾自己的身体。” 紫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跟他解释,魏元帅因为救他消耗了所有的真气。可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又何必去向他解释这些呢!既然今生不能与他在一起,就不要再让他抱有任何的希望了,让他失望,对他无情,或许他便可以忘记这段感情,重新开始。 魏弈风见紫若的手流血,心疼的一把抓过来:“你怎么这么傻?” 紫若看向魏弈风,淡淡道:“元帅没事就好。” 风跃听到这话,心真的好痛,好痛,感觉自己就要无法呼吸了。丢下手中的长剑,走回到乐雪身边,蹲下来抱起乐雪。 紫若见状,立刻跑过去询问:“乐雪怎么了?乐雪,乐雪——”去摸乐雪的身子。 风跃却推开了她的手,冷冷道:“去问你的好主子吧!乐雪,我们回家。”抱着乐雪离开了。 “乐雪——”夜鹰跟着离开了。 暗中的冷忆梦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看来事情的发展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好,接下来有好戏看了。皇宫只怕不能再安宁了。 魏弈风和紫若的一同出现让慕容权和长孙悠都很意外,二人不解的互看一样,长孙悠出声道:“紫若,你去哪里了?” 紫若一脸愧疚道:“娘娘,我们回去再说吧!” 长孙悠点点头,众人回了坤荣宫。 回到寝宫后,慕容权帮魏弈风输入真气,让魏弈风很快恢复了力气。 然后紫若和魏弈风把事情向长孙悠和慕容权讲述了一遍。 长孙悠听后,立刻拉住紫若的手道:“紫若,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去做傻事呢!幸好你遇到了魏元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对了,魏元帅这么晚了怎么会在宫中?”不解的看向魏弈风。 魏弈风微怔,然后一脸淡定道:“本来是想进宫看看太皇太后的,正巧碰到紫若姑娘。” 长孙悠点点头,显然魏弈风是在说谎,太皇太后的寝宫和净乐宫可是相反的位置,他怎么会在那里遇到紫若呢!分明就是去找紫若的,不过长孙悠并没有拆穿魏弈风,看来真的如长公主所说,他是喜欢紫若的。 “娘娘,对不起。是奴婢让你担心了。”紫若跪下来自责道。 长孙悠立刻把她拉起来:“紫若,快点起来,是本宫不好,没有处理好你的事情,才会让你想不开。” 紫若摇摇头:“是奴婢给娘娘带来了麻烦。还因为奴婢的失踪,害死了乐雪,让风跃误会娘娘。” 长孙悠叹口气道:“不要什么事情都朝自己身上揽,就是没有你的失踪,想要陷害我的人同样也会动手的,只是乐雪的事情,真的让人很伤心,她是个好女孩,居然被人利用成了陷害我的棋子,我一定会帮她查出凶手的,她临走前让我一定要帮她报仇,我一定会做到的。紫若,这件事不怪你,是有人冲着我来的,你无需自责。” “紫若为何要想不开自裁?”慕容权不解的问。 长孙悠看了眼紫若,准备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然后坐回到慕容权身边道:“事情还要从皇长姑进宫那日说起。”缓缓的讲述起来。 慕容权听后很震惊:“姑姑竟然用兵器威胁你把紫若嫁给弈风,这件事皇后为何不早些告诉朕。” 长孙悠叹口气道:“皇上为了前朝的事情已经很忧心了,不想让给皇上再增添烦恼。只是没想到紫若会这么傻,居然会做傻事。”看向魏弈风道:“魏元帅,这件事你知道吗?” 魏弈风摇摇头道:“从未听母亲说过。”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是否可以好好的与皇长姑说说,让她不要逼紫若嫁给你。毕竟你们之间没有感情,若是成亲了,无爱的婚姻,不见得会幸福。何况你也知道紫若的心思,她爱的人是风跃,若是让她带着对风跃的爱嫁给你,这对你也不公平啊!你也不希望要一个这样的婚姻吧!”长孙悠分析道。 若是在看到紫若自裁前,魏弈风一定会答应长孙悠,不会逼着紫若嫁给他,他一定会找母亲好好的谈这件事,毕竟今晚进宫,就是想与紫若说,他不会逼她嫁的,他会与母亲好好的谈。可是今晚亲眼目睹了紫若的自裁,让他的内心坚定了一个信念,紫若在宫中并不快乐,他想要把她带走,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照顾她的。 所以魏弈风看向长孙悠一脸无奈道:“母亲决定的事情,一般没有人能改变,就是父亲,也是怕母亲的,所以若想让我劝说母亲,真的很难,只怕会适得其反。” ------题外话------ 推荐水儿自己的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片段二: 她是众人眼中的废女,而他却对她宠爱有加: 随从:“王爷,不好了,王妃踹了皇上的龙根。” 某爷:“皇兄的子嗣已经够多了,也该绝育了。” 随从:“王爷,王妃将贵妃撞倒了,失去了腹中龙子。” 某爷:“传御医来,让他禀报皇上说贵妃假装怀孕,让皇上定夺。” 随从:“王爷,王妃要让你断子绝孙。” 某爷:“只要不让本王自宫,随她。” 随从:“王爷,王妃要当皇后。” 某爷:“诏告群臣,本王反了。”  …… 这是一个腹黑大叔和娇俏小萝莉相斗相爱,最后携手打天下的故事。 ~轻松加愉快的宠文,喜欢的亲一定要放入书架收藏哦,收藏多多,动力多多~ 254 慕容权的警告 “可是紫若已经因为这事如此为难了,你真的要让她继续为难下去吗?”长孙悠反问道。 魏弈风看向紫若,微点头道:“紫若姑娘,对不起。” 紫若摇摇头:“魏元帅不要这么说,长公主能看上奴婢,是奴婢的福气,是奴婢的问题。” “这件事我会找母亲谈的,但是能不能说服母亲,我没有把握。”魏弈风淡淡道。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好,那就有劳魏元帅了,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魏弈风微点头。 长孙悠看向紫若道:“紫若,你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若是你真的因为这事有不测,不但我会很自责难过,就是长公主和魏元帅也会很自责的。” 紫若点点头:“奴婢不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奴婢都会好好的活着,去勇敢的面对,不会再让娘娘担心。” 长孙悠笑了:“你如此想就好。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的,今晚可是吓死我了。” “对不起,让娘娘担心了。” “没事就好,今晚真的要多谢魏元帅。” 魏弈风起身道:“娘娘严重了,夜深了,末将先行告退了。” 慕容权和长孙悠点点头。 魏弈风离开了。 长孙悠看向紫若道:“紫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把今晚的事情忘记,相信你的未来一定会是美好的,否极泰来,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发生了,以后剩下的就都是好运了。” 紫若点点头,盈身道:“奴婢先下去了。” “去吧!” 魏弈风出了坤荣宫,一路朝宫门走去,当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径时,却被长孙悠拦住了去路:“弈风。” 魏弈风停住了脚步:“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孙悠看向他道:“自然是等你。”紫若去休息后,她征得慕容权的同意后,便来这里等魏弈风了,因为这里是去宫门的必经之路。 “不知娘娘等末将有什么事吗?”魏弈风一脸沉稳淡定的询问。 长孙悠叹口气道:“还记得在边关的时候,我们会经常坐在一起聊天的,自从回京后,见面的机会也少了,更别提聊天了。今天正好你进宫,我们是不是可以像在边关那次一样,坐下来聊聊天。” 魏弈风一脸沉稳冷淡的询问:“娘娘要与末将聊什么?” 长孙悠朝前走去,在前面凉亭的台阶上坐下,看向魏弈风道:“坐下聊吧。” 魏弈风也不矫情,立刻坐下了:“娘娘要与末将说什么?” “弈风,你与紫若的婚事,你真的无法扭转吗?你真的说服不了你母亲吗?”长孙悠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魏弈风看向远方,淡淡道:“只要是母亲说出来的话,向来都很难收回的。” 长孙悠却淡淡的笑了,叹口气道:“或许对别人无法收回,可是对你,一定可以的,只是——你不想让母亲收回吧!” 魏弈风看向长孙悠:“娘娘的话末将听不懂。” “弈风,你爱紫若对不对?”长孙悠直视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魏弈风立刻收回视线,眼神中有些躲闪,清淡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是嘛!可是据我所知,姑姑早在很多年前就帮你物色合适的女子做妻子了,可是你却都推托掉了,那时难道就不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为何在紫若这件事上,你却这么坚持,这么听姑姑的安排?姑姑逼我把紫若嫁给你,无非就是希望你幸福,可若是你告诉姑姑,你不喜欢紫若,不想与紫若成亲,我相信姑姑不会强迫你的,只要你说,这件事便能解决。” 魏弈风声音沉稳有力,语气坚定道:“这次,我不想对母亲说违心的话。”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喜欢的人是紫若。” 魏弈风回视她的注视,坚定道:“是,我是喜欢紫若。所以我要娶她为妻,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可以嘛!” 魏弈风的坚定,让长孙悠挺意外的,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冷漠冰冷拒人千里的男人,居然会这么坚定认真的承认自己喜欢的人是紫若,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任何女人呢!就算有一天真的成了亲,只怕也是因为出于对母亲的孝顺,对传宗接代的责任,可是今天,他却毫不避违的说出自己的心声,真的让人很震撼,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爱的,他们只会把所有的精力都给军营,给国家,给三军将士,可是这一刻,长孙悠才深刻的明白,这样的男人要么不爱,一旦爱了,就会坚持到底,就像慕容权一样。 “可是你明明知道紫若喜欢的人不是你,你这样是在逼她,是自私。”虽然觉得魏弈风很好,不管是人品还是文武,都没话说,可是感情的事情,有时是不看这些的。 “我知道她喜欢的人是风跃,如果风跃能给她幸福,我绝不会插足,会永远的把对她的感觉埋藏心底,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可是——风跃并没有给她幸福,在这个皇宫里,她会永远的伤心难过,风跃就是她心上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只要看到风跃,她的心就会痛,她就无法开心,可是他们同在皇宫里,不可能不见面的,所以我要让紫若离开皇宫,只要嫁给我,她便可以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今晚进宫,我就是知道了母亲逼紫若嫁给我的事情,我想来告诉她,这件事我会解决,不用她为难,可是当亲眼看到她服毒自尽,我便决定,我一定要带她离开皇宫,她在这里很压抑,永远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在这里,她只会触景伤情。因为她与风跃的回忆都在这个皇宫里。”魏弈风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长孙悠听了很震惊,很意外,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他放手,其实魏弈风真的是个不错的人选,若是紫若能嫁给他,说不定真的会幸福,但是有些事情不免还是会让人担心。 “既然你爱紫若,可是她喜欢的人是风跃,你真的会不在乎吗?”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子喜欢别人,这样的婚姻真的会幸福吗? 魏弈风却坚定的回道:“我不会在乎,只要她幸福开心就好。” 长孙悠叹口气,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劝说你,明明是我要劝你,怎么有种被劝动了的感觉。” 魏弈风看向她道:“因为你也希望紫若开心幸福。或许你会觉得我卑鄙,可是为了紫若,我愿意做一次小人。” 长孙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听你一番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不管你要怎么选择,但是请一定不要伤害紫若,如果她坚持不愿嫁,你不能强迫她,那么只会让她再次做傻事。” 魏弈风点点头:“我明白。” 长孙悠起身道:“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魏弈风起身,拱手道:“告辞。”阔步离开了。 长孙悠抬头看向星空,喃喃道:“感情的事情真的是最让人烦恼的。” 回到坤荣宫,慕容权见长孙悠回来了,放下手中的书,温声询问:“说服了?” 长孙悠点点头:“说服了。” “那为何还闷闷不乐的?”慕容权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愁眉苦脸的她,真的很心疼。 “是他把我说服了。”长孙悠沮丧道。 慕容权一脸的不可置信道:“弈风把你说服了?不善言辞的弈风会把你说服?朕很意外。”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是真的,他说她喜欢紫若,想要给紫若幸福,而紫若呆在这宫中,永远不可能从伤心中走出来,因为会触景伤情,你听听这话说的,我还怎么去劝说他啊!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在这皇宫之中,紫若会随时想起她与风跃的点点滴滴,会触景伤情。其实弈风真的挺好的,若是真的与紫若走到一起,对紫若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归宿,紫若说一辈子不嫁,可是我怎么能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呢!可是把她嫁给别人,真的不放心,若是能嫁给弈风,其实挺好的,姑姑又这么喜欢紫若,一定会很好的待紫若的,现在就看紫若的了,我不想强迫她去嫁,毕竟感情的事情不是能勉强的。” 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别操心了,缘份是上天安排好的,和谁有缘,他们就一定会走到一起的。” 长孙悠点点头,看向慕容权道:“乐雪的事情,你很伤心吧!乐雪真的不是我杀的。” 慕容权轻拍她的肩道:“朕自然相信你,可是——你以后要小心风跃,只怕乐雪的死,会让他彻底的钻牛角尖。” 长孙悠点点头:“我理解。这件事是冷忆梦干的,乐雪死之前都跟我说了,权,你一定要去调查冷忆梦,她的存在真的是个危险。” 慕容权点点头:“乐雪不会白白的死去的,朕一定会严惩凶手的。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长孙悠点点头,没有立刻逼着慕容权去惩罚冷忆梦,毕竟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冷忆梦行事向来不留证据,所以要好好的调查,身为帝王,要处置一个人,更要讲证据。 冷忆梦,看来菊儿的死并没有让你收手,好,我们就继续斗下去,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魏弈风回到府中,长公主在府中还未走呢!儿子知道了她用兵器的事情逼紫若嫁给他,他很生气,进宫去找紫若了,不知道事情怎么样,她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见儿子回来了,立刻走上前去询问:“风儿,怎么样了?见到紫若了?她是不是很恨母亲?” 魏弈风看向母亲,淡淡道:“紫若因为这件事服毒自尽了。” 长公主一脸的惊讶:“怎么会这样,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烈,这么倔啊!不嫁就不嫁嘛!干嘛寻思啊!呜呜,是我害了她。” 魏弈风见母亲这般自责,立刻道:“紫若没有死,幸好被我遇到了,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长公主松了口气,瞪向儿子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大喘气啊!吓死我了。” “希望母亲以后做事想一下别人的感受。”魏弈风提醒道。 长公主叹口气道:“知道了,看来你与紫若还真是没缘分,明天我便进宫去找皇后,说你们的婚事就算了。” 魏弈风却看向母亲认真道:“不,这场婚礼就按照母亲的安排做。” 长公主一脸的惊讶:“儿子,母亲没听错吧!紫若可是已经为这事做傻事了,你还要继续下去,不会出人命吧!我可不想因为儿子的婚姻,害了人家的性命,这和地痞流氓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嘛!你父亲若是知道了,定会很生气的。” “她呆在皇宫里不会幸福,她的幸福,我要负责。”说完这话,魏弈风回了房间。 长公主愣在原地,嘴角慢慢的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孩子,终于想通了,终于要对自己爱的女人发起进攻了。哈哈哈,好,很好,只要你愿意,母亲一定帮你娶到紫若。” 次日早朝,乐雪遇害之事在前朝传开,慕容权封乐雪为:铭心郡主,厚葬。 朝臣们议论纷纷,昨日说长孙悠有谋反之心的人,今天听说这事,更是在朝堂之上添油加醋:“皇上,微臣听说铭心郡主的死与皇后娘娘有关,如此便可证明,皇后娘娘确实有谋反之心,连皇上身边的人也敢杀,心思实在是狠毒,不轨之心暴漏无疑。” 长孙耀光立刻站出来道:“钱大人,这没有证据的事情说出来就是诬陷,诬陷皇后娘娘,就是以下犯上,罪不可赎。” “左相大人自然会帮皇后娘娘说话,因为她是您的女儿,在这件事情上,左相大人还是避嫌的好。”赵大人立刻开口。 魏弈风却出言道:“本帅也觉得左相大人说的有道理,两位大人并未亲眼看到是皇后娘娘所为,为何能断言是皇后所为,这岂不是无中生有吗?” 钱大人立刻接话道:“听说昨晚事发事,魏元帅也在宫中,但是和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紫若姑娘在一起,魏元帅大晚上的怎么会跑去后宫呢!这实在是让人可疑啊!元帅与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走的近,这是不是有些蹊跷,莫不是皇后给了元帅什么好处,才会让元帅一再的帮皇后娘娘说话?” “你休要胡说,本帅昨晚进宫,不过是去向太皇太后请安的,只是凑巧遇上了紫若姑娘。”魏弈风冷冷道。 “凑巧,还真是巧啊!听说长公主前几日还向皇后娘娘提亲呢!要让魏元帅娶明乐郡主,这关系,魏元帅若想与坤荣宫没有牵扯,只怕很难说服别人。”赵大人咄咄逼人道。 慕容权见状冷冷的出声:“众人爱卿都不要猜了。长公主去看皇后,只是朕的家世,这件事就不要拿到朝堂上说了。至于乐雪的死,昨晚朕也在现场,这件事并不是皇后所为,朕定会让人查清楚的。没有证据之前,众位爱卿就莫要再胡乱的猜测了,若是再把这罪名强加在皇后的头上,朕定当以以下犯上之罪处置。” “是!”众人立刻异口同声回道。 钱大人又把话题绕了回来:“皇上,就算铭心郡主的死与皇后没有关系,但是皇后收藏惊龙剑这事是事实,而且在先皇在位时收藏的,当时这把剑还是禁剑呢!皇后的心思惹人怀疑。” 慕容权微点头:“朕答应过你们,这件事今天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昨天对于这件事,朕已经征得了一个人的同意,她愿意把这件事给众位爱卿说清楚,免得众位爱卿误会了皇后。”慕容权起身道:“皇祖母,请您向众位爱卿说清此事吧!” 只见太皇太后从雕龙镀金的屏风后走出来。 众臣见状,立刻行礼:“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皇太后慈祥一笑,看向众臣道:“众位爱卿不必多礼,朝堂上本不该是哀家来的地方,但是哀家听皇上说,这两日,朝臣们议论起了惊龙剑的事情,说是皇后有谋反之心,这下哀家便坐不住了,哀家一定要出来向众位爱卿解释清楚这件事。 其实惊龙剑并不是皇后收藏的,在这里的众位大臣都知道此剑是当年明王所有,而明王,虽然当年发生了大错,可她毕竟是哀家的儿子,在母亲的眼中,即便孩子犯了错,也不能因此就把这个儿子忘记,所以明王的事情既让哀家痛心,失望,又让哀家心疼伤心,她是哀家十月怀胎所生,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就走了不归路呢! 虽然哀家恨铁不成钢,但是对这个儿子也有着诸多的亏欠和不舍,是哀家没有教育好他,才会让他做了糊涂的事情。 所以自从明王出事后,哀家夜夜以泪洗面,眼睛都哭坏了。 先皇是个孝顺的孩子,见哀家如此悲伤难过,便想着找样东西让哀家以寄思念之情,所以便想到了那把惊龙剑,那是明王生前钟爱之物,也随着明王南征北战,每天都陪在明王身边,都说习武之人的剑与主人是有灵犀感应的,说是主人死后,他们的魂魄会化身到剑身里,所以先皇便把这把剑送给了哀家,希望哀家看到这把剑就像见到明王一样。 可是这把惊龙剑,是一把旷世宝剑,多少人都想拥有它,所以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各国的武将,都想来到东华国取得这把宝剑,也因此,有很多的人扮成了刺客,想潜进皇宫偷得这把宝剑,弄得皇宫内鸡犬不宁的。 后来先皇登基,为了制止此事,便下令,封这把剑为禁剑,收藏此剑者,按照谋反之罪杀无赦。 其实先皇是用心良苦,是希望我这个母亲能好好的拿着这把剑寄托对儿子的思念,不想让人再打扰,所以后来,觊觎这把剑的人便不敢再收藏这把剑,先皇还放出传言,说是这把剑已经被销毁了。 至此,惊龙剑成了禁剑。” 赵大人立刻不解的问:“既然这把剑是太皇太后所收藏的,又怎么会到了皇后娘娘的手中呢!” 太皇太后立刻解释道:“这件事还要从皇上未登基前说起。皇上在未登基前是战王,这不用哀家多说,各位爱卿都知道,知道当时的战王有多么的英勇,每次国家有危险,都是战王率兵压制,为东华国一次次铲除外患,呼声一天天的高起来。 当时的战王,多么像当时的明王啊!看到战王如此的有本事,作为皇祖母自然是很开心的,可是想想上一代发生的事情,当时明王与先皇也是这样,多么像战王与太子,所以哀家便担心,担心历史会重演,担心太子和战王两兄弟会自相残杀,担心战王会像明王一样走了弯路,这种担心在战王的履历奇功中越来越浓烈,直到后来,战王与战王妃以三十万大军击退了承平和悦凤的百万大军后,这种担心就像沸腾的水一样,溢了出来,哀家再也坐不住了,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虽然战王一直都很安静,可是哀家还是不放心,可是这些担心也不能与战王说,怕战王会觉得我这个皇祖母不信任他,怀疑他,从而让他安静的心起波澜,所以我只能把战王妃宣进宫,把自己的担心说给战王妃听,然后把这把惊龙剑交给战王妃,相信战王看到这把剑,会明白哀家的意思。 当初把那把惊龙剑交给战王妃的时候,哀家就告诉了她,这把剑曾经是反王所用之物,现在哀家把她赏赐给你,将来这把剑就是用来斩杀反贼的,若是有人敢有谋反之心,便用这把剑杀之,其实这些话是让她说给战王听的,算是起到警告的意思吧! 可是让哀家万万没想到的是,战王没有谋反和忤逆之心,倒是先皇后,顾忌战王,起了谋反之心,才会有那场政变。 所以战王妃才会带着这把惊龙剑进宫,斩杀有谋反之心的人,也算是遵从了哀家的意思。 这就是这把惊龙剑为何会在皇后的手中。 后来皇上登基了,有关解禁惊龙剑的事情询问了哀家,皇上是不希望这把宝剑被埋没,所以希望这把剑重新问世,毕竟明王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也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了,可以放下了,哀家便同意了。 这就是这件事情的整个经过,各位大人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吗?如果觉得收藏这把剑犯了大罪,有谋反之心,那么这个有谋反之心的人应该是哀家吧!各位大臣要怎么治哀家。” 众大臣一听,立刻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臣等不敢,臣等惶恐,这把惊龙剑是先皇对太皇太后的孝心,真像感天动地。”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看来各位大臣也都是孝子,能了解当年先皇的用心。你们都是好臣子啊!知君心,懂君心,皇上有你们这样的臣子,是社稷之福,百姓有你们这样的好官,是天下之福,你们之前效忠先皇,如今要一如既往的效忠皇上,既然惊龙剑的事情你们能体谅先皇的一番苦心,以后就莫再拿惊龙剑说事了。 这里是朝堂,哀家不可久留,你们继续朝政吧!” “恭送太皇太后。”众人立刻恭敬道。 太皇太后离开了,惊龙剑的事情解决了,这件事还要说慕容权灵机,想到了让太皇太后帮忙解决这件事,也只有太皇太后出马说这把剑是她收藏的,才能堵上悠悠众口。所以他昨晚去陪太皇太后用晚膳,便是去说这事的。 早朝继续,慕容权看向众位大臣道:“各位爱卿对惊龙剑还有什么怀疑的吗?还觉得皇后有谋反之心吗?” “臣等不敢。”众大臣终于乖乖的闭嘴了。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既然太皇太后说了,那么它就是真的了,因为先皇已死,真像无从查起了。 “既然不敢,以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下面我们谈谈边关的事情吧!蛮夷扰乱我朝边境的事情各位爱卿都听说了吧!蛮夷之邦一直是各国头痛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与各国明着来挑战,而是喜欢暗中伤人,喜欢用蛊术和毒,所以很让各国厌烦,但是却也拿他们没辙,近日,朕与魏元帅专门研究出了一种对付蛮夷之人很有效的兵器,并且已经让御剑山庄铸造了,一共三批兵器,如今第一批已经完成,朕打算派人送往边关。 这批兵器对边关的镇守的将士来说很重要,所以务必要安全的送到边关,所以朕打算让左相护送这批兵器去边关,一定要交到尹将军的手中。”慕容权把这个重任交给了长孙耀光,大臣们很是羡慕左相,看来皇上是信任左相,重用左相的,真是女儿得宠,连做父亲的也跟着受倚重。 长孙耀光立刻站出来恭敬道:“臣一定不负皇上重托,把兵器顺利的运抵边关。” 慕容权点点头:“辛苦左相了。如今左相和右相都要离开朝堂一段时间,各位爱卿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向左相和右相学习,莫要再做一些无中生有的无用之事。” “是!臣等谨记皇上教诲。”众人同声道。 “退朝。”慕容权起身离开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开朝堂后,慕容权立刻去太皇太后那里道谢:“皇祖母,今天多谢你帮孙儿化解危机。” 太皇太后叹口气道:“没想到这把惊龙剑在你们手中。” 慕容权一脸自责道:“这把剑与悠儿无关,是我——” 太皇太后伸手阻止了慕容权的话:“皇祖母知道,关于你的身世,你都知道了?”虽然是问句,但是心中却充满肯定。 慕容权也不隐瞒太皇太后,点点头道:“孙儿都知道了。” “很恨你父皇吧!”太皇太后无奈的摇摇头,为了那张龙椅,多少人死于非命。 慕容权看向太皇太后道:“权儿并不恨父皇,其实父皇一直都知道我是明王之子,可是他却没有因此伤害我,最终还把皇位才传给了我,是我对不起父皇。” 太皇太后欣慰的拍了拍慕容权的肩:“听你这么说,皇祖母很高兴,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加注在你们身上,这对你们不公平,就算你父皇当年为了皇位,做了对不起你父王的事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你二十多年的疼爱和养育之恩,也足以化解这场怨恨了。” “在皇祖母眼中,我父王是什么样的人?他真的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吗?”慕容权问出隐藏在心中的话。 太皇太后脸上浮上淡淡的忧伤,喃喃道:“在皇祖母的眼中,你父王是最出色,最优秀的儿子,他有你父皇是善良,有你十七叔的才华,更有一身非凡的武功,其实你与你父王很像,想想你有多出色,多优秀,你父王就有多优秀,当年的他是东华国的神话,不管男女老少,都很喜欢他,崇拜他,视他为神。 他的名声和威望很高,也正是因为这些,才会让人有所顾忌和嫉妒,最终害死了他。 其实你父皇并不坏,相反,他还很重兄弟感情,从小就与你父王的感情很好,很是让人羡慕。 可是慢慢的,他们长大了,娶了妻子之后,他们的心中便发生了想法,尤其是你的父皇,他开始疏离你父王,这些都是先皇后怂恿的,先皇后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你父皇是嫡长子,这皇位理应是他的,可是先皇却迟迟没有立太子,让他们心中有了诸多的猜测,而你父王当时威望很高,无疑成了他们最大的忌讳。 加之你父皇也很喜欢你的母亲,所以在先皇后的怂恿下,做了很多对你父王不利的事情,其实那些都不是他的真心,每做一次伤害你父王的事情,他自己都会很难过,很自责。 可是当爱情的种子在心中疯狂的发芽,他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得到你的母亲,他开始变得疯狂,以至于后来,有了你父王通敌卖国之事,其实皇祖母与你皇祖父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当时没有证据证明你父王的清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父王,使得你皇祖父不得不对你父王宣判,通敌卖国是死罪,但是你皇祖父怎么舍得杀了明王府所有人呢!所以便只下令斩杀你的父王,没有罪责明王府的其他人。 可是你父皇要的是你的母亲,为了得到你的母亲,他听信了先皇后的话,杀了明王府满门。 但是后来,他有来向皇祖母忏悔,当时你的父亲已死,都是我的孩子,皇祖母又能怎么做呢!只能隐瞒下此事,让他做个好皇帝,可是你父皇根本就不爱好朝政,他争夺皇位,不过是为了得到你的母亲。其实他是从内心里不想做这个皇上的,可是他答应过先皇后,会给她皇后之位,所以才会抢夺这皇位。” 慕容权感慨道:“父皇这一生为了母亲犯了很多的错,就算他对不起天下人,可是却对得起母亲。” 太皇太后赞同的点点头:“没错。对你母亲,他算是付出了一切的爱。你母亲是不幸的,同样也是幸运的。 而你与你皇兄的争斗,是最让皇祖母伤心的,其实恭儿他真的是个好孩子,他和你们的父皇一样,不想当皇上,但是他却不像你们的父皇那般没有主见,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即便是先皇后一再的要逼着他做皇上,可是他却按照自己的路走,可是生下来便注定他是太子,他摆脱不了皇室的争夺,最终,死在了政权的争夺中。我不心疼别人,我只心疼他啊!” “对不起皇祖母,当时我无心杀皇兄。”慕容权很是自责。 太皇太后拍了拍他的肩道:“皇祖母没有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先皇后处处针对你,你也是无奈的选择。但是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要为天下百姓谋福,放下之前的事情,好好的做一个好皇帝。” 慕容权立刻恭敬的回道:“孙儿会谨遵皇祖母教诲的。” 太皇太后满意的笑了:“去忙吧!” 慕容权起身:“孙儿告退,孙儿有时间再来陪皇祖母。” 太皇太后点点头。 慕容权出了慈安宫。乐雪之事,他还没有找冷忆梦算账呢!本是要去御书房的脚步,转向了怡人宫。 而关于惊龙剑的事情,赵嫔和钱嫔已经得到了消息,赶紧来冷忆梦这里嚼舌根。 “冰宁公主,我们要扳倒皇后的计划失败了,本来惊龙剑这件事可以扳倒皇后的,谁知道今天早朝,太皇太后突然出现了,把这件事化解了。”钱嫔一脸的惋惜道。 赵嫔立刻附和道:“就是,太皇太后怎么会掺合进来呢!分明就是故意帮长孙悠脱困。” 冷忆梦却一脸的淡定,淡淡道:“现在知道皇后的厉害了吧!知道皇后在皇上心中有多重的份量了吧!昨晚皇上去了太皇太后的寝宫,今天事情就解决了,可见是皇上请的太皇太后。” “难道就这样让皇后脱困了嘛!真的很不甘心。”钱嫔想想都很气恼。 “你还想怎么样?莫不是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冷忆梦看向她反问。 钱嫔立刻坏坏一笑道:“冰宁公主,我们对付皇后何不效仿华妃娘娘那次,给皇后下毒,让皇后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如此以来,皇上就再也不会宠爱皇后娘娘了。” 冷忆梦不屑的笑了:“你们以为皇后是华妃那么没有心机吗?想要同样的办法对付皇后,结果只怕是被她反对付,当初她还是战王妃的时候,回门到左相府,当时左相府的二姨娘和四小姐就是想用这样的办法对付三姨娘,结果呢!四小姐自食恶果,毁了一生,你们是不是也想像四小姐那样。” 赵嫔和钱嫔一听,心中一惊,立刻摇头。 冷忆梦冷冷道:“既然不想,就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真的以为陷害华妃之事皇后真的是毫无察觉嘛!以本宫看,这一切都在皇后的掌控之中,皇后是故意要成全华妃和那个百里拈花。” 赵嫔和钱嫔面面相窥,惊讶道:“难道华妃没有死?可是下葬的人是谁?” 冷忆梦摇摇头道:“华妃的棺椁直接就被封上了,你们觉得那里面会有人嘛!衣冠冢你们没有听说过吗?” “所以公主的意思是:华妃和百里拈花离开了,华妃的葬礼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冷忆梦挑挑眉道:“赵嫔终于聪明了一次。所以千万不要小看了皇后,你们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也莫要抱有侥幸心理,否则只会自食恶果。皇后可以让华妃假死消失在皇宫,也可以让你们真的永远消失在皇宫。”她可以对付长孙悠,但是别人绝对不可以,因为她不管怎么对付长孙悠,她都会有把握她的结局,可是别人却没有轻重,一旦有机会就会治她于死地,所以她要给这些人一点警告。 二人听的心跳加速,闲聊了几句后离开了。 走出怡人宫,赵嫔心有余悸道:“没想到关于华妃的真像是这样,太不可思议了。” 钱嫔却不屑道:“这些也不过是冰宁公主口说的,我们又没有见,任由她说啊!当时下令赐死华妃的人是太后,皇后又怎么成全他们了。而且百里拈花当时在太后的寝宫就被赐死了,怎么死里逃生,分明就是冰宁公主吓唬我们的,就是想在我们面前展示她有多厉害,让我们听她的,你千万不要被她吓到,哼!一旦有机会,我们就亲自动手除掉皇后,不用她帮忙,看她到时有什么好高傲的。” “莫不是钱嫔姐姐有好的主意?”赵嫔立刻好奇的问。 钱嫔叹口气道:“现在还没有,不过刚才我说的主意,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一旦成功,皇后会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我们不妨好好的筹划一下。”二人看向彼此,挑眉笑了。然后一同离开。 赵嫔和钱嫔离开后,冷忆梦起身去炼药,此时慕容权突然进来了。 冷忆梦看向慕容权笑了:“皇上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呢!”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朕来找你是为何事吗?” 冷忆梦却故作一脸的茫然:“义兄这话说的好莫名,义妹与你又没有心有灵犀,也没有连心蛊,怎么会知道义兄心中所想呢!” “好,朕问你,乐雪之死和你有关吧!”慕容权也懒得与她拐弯抹角。 冷忆梦笑了:“义兄,是不是宫中所有不好的事发生,你都要找我来质问啊!虽然我来自江湖,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吧!” “欺负?”慕容权的笑有几分自嘲:“乐雪的武功朕最了解,宫中没有几个人能伤的了她。除了会神不知鬼不觉给人下毒的你。” 冷忆梦耸耸肩,一脸的淡然道:“义兄这么说就有些冤枉冰宁了,虽然冰宁是炼毒的,可是并没有对乐雪姑娘下毒啊!听说她是被人一掌震碎五脏六腑而死的,义兄应该了解冰宁的武功,若是想轻而易举的将武功不凡的乐雪姑娘的五张六腑震碎,真的很难呢!冰宁听说皇后的武功很好,事发时,皇后娘娘与乐雪姑娘独处,难道义兄就没有去询问一下皇后娘娘?” “冷忆梦,你少把这罪民扣到悠儿的头上,这件事绝对不会是悠儿所为,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朕来是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安分,朕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慕容权的眸中闪过嗜血的寒光。 冷忆梦却不以为然道:“皇上不会这么做的,我的性命可是联系着皇后的呢!” 慕容权点点头:“没错,所以朕不会伤害你,但是不难保别人不会被你牵连。今日朕来并不是要听你承认乐雪是你所杀的,因为就算你承认了,为了悠儿,朕现在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朕只想告诉你,边关受到蛮夷的扰乱,百姓苦不堪言,有些百姓中了蛮夷的蛊术和剧毒,很是痛苦,而今天早朝,朕派左相去边关送兵器了,专门对付蛮夷的兵器,你说蛮夷之邦的人若是听说这些兵器是专门用来对付他们的,他们会怎么做?会去打劫这批兵器吗?到时——朕真的为左相的性命堪忧。” ------题外话------ 推荐水儿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 简介: 未嫁先休再赐婚,她与他成为京中最大的笑柄。 三无哑女——无才无貌无德的哑巴。 赐婚 废物王爷——腿残,重病,性情阴郁!每到月圆之夜,怪病发作,无人敢靠近的怪物。 世人皆说:绝配的废物组合。 可世人却不知,哑女早已换人,一直伪装成猫咪的她是只牙尖爪利的小老虎,医术了得,整人于无形。 他,身残之下拥有惊天般强大的力量,受尽羞辱终有一日会将天下踩在脚下。 某王爷以为自己娶得是一只柔弱小白兔,却不知平静的王府因此女的到来,再无安宁之日。 喜欢的亲们一定要放入书架收藏哦! 255 冷忆梦听了心中一阵恐慌:“你——”随即却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左相之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话皇上应该去跟皇后娘娘说啊!不过冰宁要提醒义兄一句,莫要因为私人之事,而不顾边关百姓,若是这批兵器真的被蛮夷之人抢去了,那么将士们便没有兵器对付蛮夷之人,那么百姓会继续受苦的,当百姓的苦难到一定程度,便会埋怨朝廷,到时——只怕对义兄的皇位不利。”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义妹真是聪明,所以朕让左相带去的是假的兵器,而真的兵器,朕会派人暗中送去。左相不过是个幌子。” 冷忆梦震惊的看向慕容权,努力的压着心中的怒气道:“皇上,左相是朝中重臣,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极高,若是因此事遇到不测,皇上难道就不怕天下百姓罪责你这个皇上嘛!” 慕容权却一脸的沉稳淡定道:“这点朕倒不担心,人人都知左相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左相若是因此遇难,百姓只会感激他,而兵器顺利抵达边关,百姓便会觉得皇上睿智,虽然左相的死很可惜,但是因此救了更多的百姓,却是值得的。 百姓顶过就是吊念一下,敬仰一下,但是绝不会罪责朕的。 朕与左相本来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朕让他这样体面的死,已经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冷忆梦怒瞪慕容权,讥嘲道:“皇上要因为私人恩怨而罔顾朝中大臣的性命,不觉得这样做有违仁君之德嘛!” 慕容权摇头一笑道:“做皇上虽然要仁德,但是也要有绝对的狠心,该舍弃的棋子就要舍弃,能让这颗棋子舍弃的有价值,就是最大的仁德。但是左相会不会死,还要取决于你,朕已经在暗中安排了好几位武功高强的影卫,但是这些影卫在左相遇难时要不要出来救人,那就看你怎么做了,若是你继续在宫中做为非作歹之事,那么伤害别人之时,就是左相毙命之日,即便没有蛮夷去抢兵器,朕也可以让影卫假扮蛮夷,杀了左相,骗过天下人。” 冷忆梦气愤的握紧了拳头,却不知道要如何回击慕容权,看来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他这是要控制她。 “朕相信义妹是聪明的女子,希望不要让朕失望。”话落,慕容权不再多留,立刻迈步离开了。 冷忆梦气愤的扯掉了桌上的桌布,上面的茶壶茶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她从来都喜欢把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可是今天,她居然被慕容权这般的威胁,她气愤,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气愤过:“慕容权,你好狠。” 药儿见状担心道:“主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皇上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冷忆梦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镇定情绪后清冷道:“慕容权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才会拿左相来压制我。” “那我们要收手吗?我们要回桃花谷吗?”如果皇上真的知道了主人的身份,那么主人留在皇宫岂不是会很危险。 冷忆梦却丝毫不畏惧道:“不用,慕容权是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因为他还要顾及长孙悠的性命。既然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只能加快脚步了,在他没有伤害左相府的人之前,先完成自己的计划,不过接下来,我们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了,我们要好好的计划,要让慕容权也深陷我们设的局之中,让他无暇去顾及左相府。” “主人要怎么做?”药儿询问。 冷忆梦眸露寒光道:“慕容权最在乎的人就是长孙悠,而在长孙悠和慕容权之间,有一个致命的鸿沟,只要我们找到这个鸿沟,便可让慕容权发疯,到时他自顾不暇,那还有时间去想着对付别人,若是顺利,可以顺利的拆散他与长孙悠,到时我便可以无所顾忌。不过眼下慕容权已经抓住了我的把柄,我要小心行事,布置缜密,一定要让这个计划成功的实施,否则真的会害了左相府的人,我要好好的计划一下,不能盲目行动,这是对他们致命的打击,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好这次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我需要人帮助,给我监视风跃的一举一动,只要他进宫,立刻通知我。” “是!”药儿恭敬道。 慕容权出了怡人宫,直接回了御书房。 高高一摞奏折还等着他批阅呢! 慕容权坐在龙案前认真的批阅奏折。 宫人把茶放到旁边,不敢打扰到他。 慕容权伸手拿过旁边的茶喝,喝下一口后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乐雪,茶有些凉了。” 身边的公公一听,立刻惶恐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帮皇上重新换一杯。” 慕容权的思绪被拉回,看着手中的茶杯,再看向身旁跪着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无奈的摇摇头:乐雪已经走了,再也不会有人像她一样熟知他的习惯。这些人也不会像她那样,有时会大胆的与他顶几句嘴,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当着他的面撅起小嘴。这些人,看到他不是吓得瑟瑟发抖,就是小心翼翼,以前不觉得乐雪在身边有什么好,那丫头有时挺没眼色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一股脑的说出来,不过对他的照顾却是没话说,可能是十几年来早已养成的习惯,让他习惯了她的伺候,觉得她的伺候也没有什么特别,换成谁都会做到,可是当人真的离开了,才发现,原来一旦习惯了一个人的伺候,换了别人是那么的不习惯。 放下茶杯清冷道:“下去吧!” 小太监如得大赦,立刻起身恭敬道:“是!多谢皇上不怪之恩。”立刻退了出去。 这一幕被正好来找慕容权的长孙悠看到,忍不住有些心疼。 “权!”长孙悠走了进来。 慕容权见长孙悠进来,嘴角勾起笑容:“悠儿,你怎么来了。” 看到慕容权的笑,长孙悠很是心疼:乐雪的死一定让他很难过,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每天伺候在他的身边,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依赖,而这个人却突然离开了,他怎么能习惯呢,可是身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表现出他的喜怒哀乐,不能表现出他的伤心和在乎,因为他是一国之君,他要冷静的对待每个人的生离死别,他不能表现出对谁的在乎,他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悲伤,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权,乐雪的死你一定很难过,很不习惯吧!”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生离死别是不可避免的,那丫头福薄。” “权,这里没有别人,你大可不必压抑心中的悲伤,我知道你在乎乐雪,你们认识了十几年,在你心中,她是你在乎的人,她离开了,别人的伺候你不习惯。”长孙悠说出慕容权的心声。 慕容权不想在她面前伪装自己,叹口气道:“是啊!有那丫头在身边时,有时甚至觉得有些吵,因为她有时会在你旁边嘟嘟囔囔的管着你,说这不行,那不好的,经常喋喋不休的。 可是当她的声音真的消失了,却觉得有些不习惯了。十几年的相处,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真的希望她好好的活着,将来结婚生子。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前不久我还和她说,把他许配给夜鹰,让夜鹰好好的管管她,这些话还在耳边回响,可是人早已是阴阳两隔了。” 长孙悠见状安慰道:“权,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悲伤了,你要习惯身边的人,找一个可靠的,好好培养。” 慕容权点点头:“不用担心朕,朕没事的。对了,你来御书房找朕有事吧!” 长孙悠耸耸肩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谢谢你帮我解决了惊龙剑的事情。权,你真的好厉害,居然搬出了皇祖母,这样那些大臣就再也不敢多言了。” 慕容权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坏坏一笑道:“朕帮你解决了惊龙剑的事情,你要怎么感谢朕?”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没正行。为了感谢皇上,臣妾今天帮皇上研磨吧!” 慕容权点点头:“红袖添香。好。” 慕容权批阅奏折,长孙悠在旁边研磨,二人很和谐默契。 风将军府 乐雪的死对风跃的打击挺大的,这是他唯一的亲人,每天在他身边笑,提醒她一些事情,可是现在,她却和他的亲人一样,永远的离开了他,他一时间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夜鹰跟着风跃来到了府中,帮着忙乐雪的葬礼,她一定要让乐雪好好的离开。 他喜欢乐雪,与乐雪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二人之间很有默契,相处的也很开心,乐雪的死让他很伤心,所以把乐雪带回风将军府后,她便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希望能多看看她,永远的记住她的样子。 风跃来到乐雪的灵堂,看着陪在身边的夜鹰,冷冷道:“乐雪是皇后害死的,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帮她杀了皇后,为她报仇。” 虽然同样都很伤心,但是夜鹰要比风跃冷静多了。 夜鹰看向风跃道:“风跃,你冷静些,雪儿的死我们都很难过,可是我相信这件事另有隐情,皇后平日里很喜欢雪儿的,不可能对她痛下杀手的。” 风跃阴冷一笑道:“喜欢?呵呵,那不过是她的演戏罢了,她越是表现出对一个人的在乎喜欢,越是会伤害她们,紫若是这样,乐雪也是这样,皇后心思歹毒,昭然若见,你还要帮她说话,相信她吗?” 夜鹰想了想道:“风跃,雪儿活着的时候会经常对我说皇后娘娘很好,她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我相信雪儿不会看错人。而皇后娘娘是皇上深爱的女人,皇上是何等的英明,如果皇后真的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皇上怎么会如此爱她呢!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捣鬼,就是要挑拨你与皇后之间的关系,让你们反目。” 风跃冷冷一笑道:“夜鹰,连你也被皇后骗了,雪儿之所以会帮皇后说话,就是因为被皇后的假面具骗了,皇上也同样被皇后骗了,才会那么的信任她,以至于让皇后为所欲为,有恃无恐,亲身经历紫若和乐雪的事情,我算是看清了皇后的真面目,她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她不值得皇上爱,更不值得我们效忠。有她在皇上身边一天,皇上就多一份危险,有她在后宫一天,后宫就一日不得安宁,有她做皇后一天,就是天下百姓之祸。 夜鹰,如果你真的忠心皇上,就应该帮皇上除掉皇后,不要再让她迷惑皇上,害更多的人了。” 夜鹰陷入沉思,喃喃道:“这件事容我好好的想一想。” 风跃点点头:“好。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 三日后 乐雪顺利的下葬,她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画上了句号。虽然很让人惋惜和不舍,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再怎么的在乎,也得放下。 风跃和夜鹰忙好乐雪的葬礼便回宫来当值了。 冷忆梦第一时间得知了风跃和夜鹰进宫,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风将军,夜统领。” “冰宁公主。”二人唤了声。 冷忆梦叹口气道:“乐雪姑娘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两位节哀。” 夜鹰对冷忆梦很反感,冷冷道:“多谢冰宁公主,杀害雪儿凶手的人我们一定会帮她找到然后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冷忆梦点点头:“的确应该这样,乐雪姑娘是多么的可爱讨人喜欢,怎么能有人对她下得了手呢!真是太没人性了。” 夜鹰一脸鄙夷道:“这个人的确很没人性,我一定会找到她的。”看着冷忆梦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冷忆梦本来是打算利用夜鹰对乐雪的喜欢,把他一起拉拢过来唯我所用的,可是见夜鹰对她的态度这般的仇视,她打算放弃拉拢夜鹰,否则只怕会适得其反,害了自己。 风跃看向夜鹰道:“你先回皇上身边吧!我有些话想问冰宁公主。” 夜鹰一脸担心的看向风跃:“你有什么要问冰宁公主?莫要因为乐雪的死让自己失了理智。” 风跃淡淡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理智。” 夜鹰担忧的看了风跃一眼离开了,身为好友,真的不希望他因为乐雪的死而走了弯路,他知道,这段时间他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紫若和乐雪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两个女子,可是他却都失去了,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所以很担心在这种打击下,他会迷失了自己,会被人利用,被人控制,找时间一定要和他好好的聊聊。 夜鹰走后,冷忆梦看向风跃询问:“风将军有什么话要问本宫?” 风跃冷冷的看向她质问:“是冰宁公主有话要与末将说吧!乐雪的事情与冰宁公主有没有关系?” 冷忆梦一脸惊讶的看向风跃:“风将军,这件事多么的明显,你居然会怀疑与本宫有关。当时你也看到了,和乐雪姑娘在一起的人是皇后娘娘,而这件事本宫是事后才听别人说的,听说当晚紫若姑娘突然不见了,好好的人在皇宫里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难道这不蹊跷吗? 后来乐雪姑娘出事后,紫若姑娘与魏元帅一同出现,这就更让人怀疑了,魏元帅怎么会出现在后宫呢!而且还与紫若在一起,由此可见,这一切根本就是皇后娘娘故意安排的,是皇后串通了魏元帅和紫若来演这出戏,目的就是要把皇上引走,要对付乐雪姑娘,因为皇后知道你与乐雪姑娘是她的仇人,所以留着你们就是一个隐患,而乐雪姑娘每天伺候在皇上身边,随便在皇上身边说几句话,都有可能会影响了他们的感情,所以她要找机会除掉乐雪姑娘。 而魏元帅早就与紫若姑娘在皇后的撮合下走到了一起,所以他们联手演了这出戏。 风将军,我真的很替你感到伤心,你一直都信任皇后,不相信本宫之前与你说的话,可是结果呢!皇后是怎么对你的,抢走了你最爱的女子,杀了你唯一的亲人,皇后这是要毁了你啊! 看到紫若与魏元帅在一起,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嘛?你信不信,很快紫若姑娘就会嫁给魏元帅,成为元帅夫人,到那时,只怕你后悔莫及啊!” 冷忆梦的一番话,说的风跃愤恨不已,对长孙悠已经是恨之入骨了,冷冷的询问:“那我们要如何做才能扳倒皇后?” 冷忆梦眼底闪过得意,询问道:“风将军是要与本宫合作了?” 风跃冷冷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我还看不清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就太对不起我死去的亲人了。我同意与公主一起,扳倒皇后,为我们的亲人报仇。我会让皇后欠我的,用命来偿还。紫若是我的,别人休想拥有她。” 冷忆梦赞赏的点点头:“风将军好气魄,只要你与本宫合作,本宫一定会让你扳倒皇后,抱的美人归。” “冰宁公主有什么好的办法?”风跃询问。 冷忆梦自信的挑挑眉:“有一个办法的确不错,但是需要风将军的帮忙,若是能成,定能给皇后致命的打击。” “既然末将答应与公主合作了,公主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无需这般拐弯抹角。”风跃冷冷道,经历了双重打击的他,现在比以前更冷了。 冷忆梦点点头:“好,既然风将军这般的爽快,那冰宁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冷忆梦开始与风跃说起自己的计划来,她现在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诉风跃了,因为她相信经过乐雪的事情,风跃是彻底的恨长孙悠了,是真的想除掉长孙悠,不会再有所顾忌了。 今天长公主又来到了长孙悠的寝宫。 看到长公主来,长孙悠真的有些头痛,因为长公主给她的难题,她还没有解决呢! “皇后娘娘,这副表情好像不欢迎姑姑来。”长公主笑着打趣道。 长孙悠看向长公主叹口气道:“是啊!看到姑姑来,我真的头大啊!姑姑,你让我考虑的事情,我还没有解决,还请姑姑就不要为难紫若了。” 长公主叹口气道:“紫若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真是个傻孩子,不想嫁就不想嫁嘛!何必做傻事呢!幸好没事,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听长公主这么一说,长孙悠立刻两眼放光:“所以姑姑今天来是取消婚事的?姑姑,你真是太英明了,悠儿替紫若好好的谢谢你。” 长公主一脸不解的看着长孙悠:“我何时说婚事取消了?” 长孙悠头上滑下三条黑线:“呃!姑姑刚才不是说如果紫若有事,你会很内疚的嘛!你看现在,因为这婚事,紫若已经寻短见了,若是姑姑再执意下去,这不是要把紫若朝死里逼嘛!” 长公主却挑挑眉道:“放心吧!我对寻短见的人有研究,一个人在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刚开始无法接受,想不开,会想到死,但是一旦死过一回之后,他们便没有了再死的勇气,而是会好好的珍惜生命,会好好的活着,因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所以紫若不会再寻短见了。” 长孙悠立刻反驳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紫若是习武出身,不像一般人那么怕死的,她最怕的就是有人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姑姑,其实感情的事情是需要两情相悦的,又何必强扭呢!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两个人本就没有感情,若是真的被捏到了一起,到时过的不幸福,天天吵呀!打呀的,不是给你添烦恼嘛!” 长公主却乐观道:“不会,紫若和风儿都不是这种人,他们都是很沉稳冷静的人,就是遇到天大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动起手来的。 皇后娘娘大可放心,我们家风儿是绝对不会动手打女人的,这点皇后娘娘不必担心,紫若在我们家是绝对不会受气的。” “可就算不动手,两个人婚后不幸福,你做母亲的不也操心嘛!”长孙悠继续劝说。 长公主却依旧乐观道:“凡事都要朝好处想,虽然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这夫妻每天朝夕相处,久而久之也就有感情了,就像你与皇上,刚还是不也被强行撮合到一起嘛!你看看现在,多恩爱啊!我相信紫若和风儿也会是这样的。他们刚开始肯定会觉得有些别扭,慢慢的就会好的。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很恩爱的,一定会尽早的让我抱孙子的。”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道:“姑姑的乐观让悠儿很欣赏,但是看待婚姻光有乐观是不行的,我与皇上与他们不一样,紫若爱的人是风跃,她心中已经有人了,还怎么接受别的男人呢!” 长公主立刻解说道:“其实你们与他们还真的很像。当初皇后娘娘嫁给权儿的时候,你心中喜欢的人不是太子嘛!后来不也改变了嘛!由此可见,女人就是认命的,不管婚前爱过谁,成亲后,一定会只爱自己的夫君的,所以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姑姑——”长孙悠真的觉得长公主的口才一级好。 长公主笑道:“皇后娘娘,你不用说了,你的担心我可以理解,无非就是担心紫若想不开再做傻事,你放心,今天我来就是想和紫若好好的聊聊的,也想亲自听听她的心声,我不会逼她,如果她真的不想嫁给风儿,我也不会强迫,我会尊重她的选择,但是没有与当事人好好的谈谈,就这样让姑姑放弃,姑姑也不甘心呢!” 长孙悠狐疑的看着长公主:“姑姑真的不会强迫紫若?你该不会威胁紫若吧!” 长公主笑了:“原来在皇后娘娘心中,姑姑就是这种人呀!你放心,我不会威胁紫若的,我一定会站在同为女子的角度,与她好好的谈谈的。” 长孙悠想了想道:“那好,我就让紫若与姑姑见面,可是姑姑千万不能强迫紫若。” 长公主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我那么喜欢紫若,怎么会强迫她呢!如果谈过之后,她真的不愿嫁给风儿,我就认她做女儿,这下皇后娘娘总该放心了吧!” 听长公主这么说,长孙悠笑了:“好,我立刻让紫若来见姑姑。” 片刻后,紫若过来了,恭敬的盈身道:“奴婢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见状,立刻上前,拉起紫若的手道:“紫若,不可对我行如此大礼,你现在可是郡主。” 紫若一脸恭敬道:“奴婢只是娘娘身边的侍女。” 被母亲赶去外面的魏箫慕此时进来了,跑到长孙悠面前道:“夫人,既然母亲有话要与紫若姐姐说,那我们先出去玩吧!我做了一个超大的风筝,我们试试看能不能飞起来。” 长孙悠点点头:“好。紫若,姑姑,你们慢慢聊。” 长公主和蔼的笑道:“多谢皇后娘娘。” 长孙悠与魏箫慕一起走出了寝宫。 长公主看向紫若道:“紫若快坐下。” “是!”紫若恭敬的盈身,然后坐下。 长公主与紫若在这里谈的很和谐,而长孙悠与魏箫慕却在一旁玩的很糟糕。 魏箫慕带来的大风筝把二人折腾的筋疲力尽,长孙悠忍不住埋怨道“小木头,你怎么做一个这么大的风筝啊!你是怎么带进宫里来的,想要放飞这么大的风筝,真的会把人累死啊!” 魏箫慕挠挠头道:“怎么就飞不起来呢!”四周看了下,然后眼前一亮道:“我从那边的假山上飞,我就不信飞不起来。” 立刻让几个宫人帮他把风筝抬到一旁的假山上,然后魏箫慕亲自背起风筝。 长孙悠见状喊道:“小木头,你别这样玩,会很危险的,快点下来。” 魏箫慕却一脸自信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功的。”话落,背着风筝开始朝下跳。 此时的风很大,魏箫慕正好借助这阵风飞了起来,开心的欢呼道:“噢噢!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长孙悠见状笑了,喃喃道:“只要坚持自己的梦想,终究会成功的。” 看着风筝越飞越远,长孙悠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真的很羡慕小木头的纯真和执着,他成功了,他一直都想飞,今天终于飞起来了。 和小木头在一起玩的时候真的很开心,心中的不开心统统抛到了脑后。 长孙悠看着风筝一直飞,直到看不见,立刻吩咐身边的人:“快点去跟着魏公子,别出事了。” “是!”小满子和小堂子立刻去找人了。 小木头的风筝虽然飞了很长一段距离,可是风慢慢的小了,他的风筝也就不给面子的掉了下来,幸好掉到了一出空旷的草地上没有砸到人。 好在还在皇宫里,立刻爬起身,准备回去向长孙悠炫耀。 可是刚站起身,便有人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口鼻,然后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快小满子和小堂子寻来了,只见风筝不见人,四下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人,心里一阵担心,立刻回来向长孙悠禀报。 长孙悠听后很担心:“什么?怎么会不见了呢!好好的大活人,一眨眼的功夫能去哪里?快点派人去寻。” “是!”小堂子和小满子立刻派人去寻找。 长公主与紫若谈好话便出来了,见长孙悠焦急的唉声叹气。 长公主走上前关心的询问:“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长公主出来了,长孙悠也不好隐瞒,立刻如实相告道:“对不起姑姑,小木头他丢了。” 长公主一脸的惊讶:“丢了?皇后娘娘,你是在跟姑姑开玩笑吗?一个大活人,好好的怎么会丢了呢!这里是皇宫,难道还能有人敢把他抓走不成。” “姑姑,悠儿没有与你开玩笑,刚才小木头亲身试飞他的大风筝,结果真的飞起来了,我便让人跟着去寻,可是寻到了风筝,却未寻到人。”长孙悠现在很担心,担心有人趁机对小木头不利。最近皇宫接连的出事,都是冲着她来的,如果有人想要趁机拿小木头挑拨她与长公主和御剑山庄的关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小木头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她已经派锦儿偷偷的去怡人宫去打探了。 长公主看向长孙悠猜淡然一笑道:“皇后娘娘,该不会是你——觉得我让紫若嫁给风儿为难,所以要拿我的慕儿做威胁吧!” 长孙悠叹口气道:“姑姑,我这样做岂不是太明显了嘛!小木头是我的朋友,我很珍惜他的纯真,我想保护他的纯真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他卷入到这件事情里来呢!” “那慕儿会去哪里呢?皇后,不要怪姑姑为难你,慕儿是在你的宫里不见的,皇后娘娘一定要把慕儿给我找回来。”长公主焦急道。 长孙悠立刻安慰道:“姑姑放心,小木头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把他平安的送回到姑姑身边的。金儿,加派人手寻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金儿立刻退下了。 皇宫一个偏僻的房间里,小木头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身着黑衣,带可怕面具的人。 小木头一惊,朝后挪了挪身子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256:爱的抉择 ( )其中一个声音故作粗哑道:“这里是阴曹地府,我们是来审讯你的判官,你最好把我们问的事情都说出来,否则就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受尽所有的酷刑。” 小木头一听是阴曹地府,首先想到的不是害怕,或者自己怎么死的?而是四处打量了眼道:“这里就是阴曹地府啊!怎么这么寒酸啊!小鬼不都是很爱钱的吗?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挣那么多钱怎么也不拿来装修一下这房子,看着太差了。” 两人互看一样,忍着想要笑的冲动,另一个阴冷道:“少废话,赶紧回答我们的问题。你和你的母亲长公主进宫来找皇后有何事?” 小木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审判官:“啊!你们阴曹地府的人也这么八卦啊!居然会问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 “别废话,立刻回答。”问话的人没有耐心的呵斥道。 小木头嘟嘟小嘴道:“凶什么凶,我说就是啦!我说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我觉得这不是什么秘密,很快人间的人和你们阴曹地府的鬼都会知道,我进宫来找皇后是陪她一起放风筝的,而我的母亲找皇后是——提亲。” “提亲?跟谁提亲?”问话的人紧张的质问。 小木头一翻白眼道:“哼!一看你就是一个不称职的鬼,对我们家的人口不是很了解,我年纪这么小,自然不是给我提亲啊!我还有一个大哥,他早到了成亲的年龄,却迟迟不肯成亲,所以我母亲给他提亲呢!” “提亲的对象是谁?”继续阴冷的追问。 小木头自豪的挑挑眉道:“自然是皇后娘娘身边出色的侍女,不,她现在是郡主,紫若姐姐。” 问话的人眸中闪过一抹阴冷,小木头看向二人道:“你们抓我来不会就是问这些吧!” “皇后娘娘同意把紫若嫁给你哥嘛?”另一个人质问。 小木头得意道:“当然会愿意,我哥那么出色,是三军元帅,和紫若姐姐很般配的,紫若姐姐一定会很喜欢我哥的。虽然紫若姐姐喜欢的人是风将军,可是风将军不是紫若姐姐的幸福,她只有和我哥在一起才会幸福。” 刚才问话的人一听,立刻出掌,想要击向魏箫慕。 另一个人见状,立刻阻拦住了他:“不可。” “对了,忘记问你们一件事,我是怎么死的?我还能回去吗?”小木头看向二人好奇的问。 “废话真多。”身高矮些的人立刻上前,朝小木头的口中填了一粒药,然后小木头便昏了过去。 二人拿下脸上的面具,是冷忆梦和风跃。 风跃不解的瞪向冷忆梦,冷冷的质问:“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如果他死了,便可挑起御剑山庄与皇后的反目,他如果在坤荣宫出事了,长公主是不会放过长孙悠的,凭御剑山庄的实力,如果与长孙悠反目了,那么就是皇上,只怕也很难保住长孙悠。” 这点冷忆梦怎么会没有想到呢!所以抓小木头来时,她也想过要了结了小木头的性命,可是想到慕容权的警告,乐雪刚出事,如果魏箫慕再平白无故的死在皇宫里,那么慕容权一定会想到是她做的,到时他真的有可能让暗中的人暗害左相,如此以来,她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她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看向风跃劝说道:“风将军的心情本宫可以理解,但凡事都不能冲动,御剑山庄的人不傻,如果魏箫慕真的在皇后的宫里出事了,他们不会简单的认定就是皇后所为,因为皇后这么做未免也太明显了,虽然御剑山庄的实力很强,但若是与皇家反目,还是得掂量掂量的,他们定会让皇上深入的调查,到时我们真的能独善其身吗?我们只是想扳倒皇后,并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本宫知道风将军现在会很痛恨御剑山庄,因为他们要与你抢紫若,可是我们不能操之过急,杀了魏箫慕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更快的暴露我们,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皇后的用意,又何必多杀一个人呢!若是真的与御剑山庄成了敌人,只怕你们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风跃看向冷忆梦,算是接受了冷忆梦的意见,冷冷的问:“现在怎么办?他会把自己被劫持这件事告诉皇后吗?” 冷忆梦得意一笑道:“不用担心,刚才我给他服下的药名叫:梦丹。刚才发生的事情,在他醒来之后会认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就是他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谁会相信他去了阴曹地府,见到了两位判官,询问了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又把他放回来了。” 风跃不得不佩服冷忆梦的高明,冷冷道:“我现在就把他送出去。” 冷忆梦点点头。 风跃扛起小木头走来出去。 坤荣宫的人四处寻找小木头,结果在坤荣宫外的一颗大树旁找到了睡的正香的小木头。 “魏二少爷,魏二少爷——”小满子上前唤道。 被扰了好梦的魏箫慕有些不悦的嘟起小嘴道:“谁呀这么吵,不要打扰我睡觉。” 小堂子在第一时间跑去通知了皇后和长公主。 长孙悠与长公主很快便赶来了,见魏箫慕在这里睡的香,长公主笑了:“这孩子,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长孙悠打量着魏箫慕,头上冒出一个问号,真的是在这里睡着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人? 被扰了好梦的魏箫慕此时睁开了眼睛,不悦的瞪向小满子道:“干什么把我叫醒啊!我正做着好玩的梦呢!我梦到了自己到了阴曹地府,好寒酸的,还遇到了两个判官,还问我和母亲进宫来做什么呢!” “砰!”母亲的一记暴栗打在了头上,让魏箫慕痛的立刻捂住头,埋怨道:“母亲,你干什么打我?” 母亲立刻气愤的训斥道:“你个臭小子,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你倒好,居然在这里睡着了,担心死母亲了知不知道。” 魏箫慕不满的挠挠头道:“人家昨天晚上为了做那个大风筝一晚上都没有谁,太困了就睡着了,有什么不可以嘛!今天一天都好迷糊的。” 长公主气愤的训斥道:“你以后不准再给我玩什么破木头。” 魏箫慕立刻激动的反驳道:“不行,研究木头是我的最爱,母亲不能剥夺了我的爱好。”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道:“我懒得跟你废话。”然后看向长孙悠,不好意思的笑道:“皇后娘娘,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还误会您把慕儿藏了起来。”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姑姑担心小木头我可以理解,母亲对孩子的这种担心是别人无法体会的,小木头没事就好。” 长公主笑了:“皇后娘娘真是大度。来了也一段时间了,我们该回去了,就不打扰皇后娘娘忙了。” 长孙悠点点头:“好,姑姑有时间常来。” 长公主开心的笑了:“会的,会的。” 小木头却立刻发言道:“母亲,我不回去,我还没有和娘子玩够呢!我还要带着娘子飞呢!我做的风筝真的飞起来了。” 长公主气愤的扯过儿子的耳朵训斥道:“你给我闭嘴,你做的风筝谁敢坐啊!回家我再收拾你。”扯着儿子的耳朵离开了。 长孙悠见状笑了,可是魏箫慕的事情,让长孙悠心中有些怀疑,小木头玩的正开心呢!怎么会跑来这里睡着了呢!真的好奇怪。 而不远处花丛里的两个身影让长孙悠敏锐的捕捉到了,虽然看不到是谁,可是躲在暗中定不是什么好人,这更肯定了长孙悠心中的猜测,看来小木头刚才是被人劫持了,她听师父说过江湖上有一种药叫梦丹,可以让服下的人短时间忘记发生的事情,只当那是一场梦,劫持他的人定是用了这种药。劫持他的人问他与长公主进宫是何事?看来是有所关心的,长公主进宫的目的是紫若和魏弈风的婚事,担心紫若的婚事,那么这个人——风跃?而能有梦丹的人,放眼宫中,能做到的也就是——冷忆梦? 莫不是风跃和冷忆梦走到了一起?冷忆梦拉拢了风跃?如果是这样,那么风跃真的为了紫若和乐雪的事情走了弯路。唉!感情最是伤人,亲人最是让人迷失,当这两件事发生在了一起,风跃便会被人轻易的利用,拉拢,冷忆梦心思真的好缜密,好歹毒,可是却又不留痕迹,即便是去质问风跃了,他也不见得会承认。 风跃,希望你能及时回头,莫要被冷忆梦骗了。 魏箫慕没事,长孙悠便放心的回了寝宫,想到长公主与紫若的谈话,有些担心,立刻去紫若的房间去寻紫若了。 而紫若和长公主分开后便回了房间,好好的思考长公主说的话,觉得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她心中坚持不再嫁人的决定,开始慢慢的松垮,直到最后,居然坚定的下了决心。 长孙悠敲门:“紫若,你在里面吗?” “娘娘——”紫若立刻开门让长孙悠进来了:“娘娘,你怎么来了。” 长孙悠走到桌前坐下,拉过紫若的手坐下:“紫若,本宫担心你,姑姑与你说了什么?你怎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你还有我,我们一起去面对,去解决,不要一个人把苦楚都闷在心中,一个人承受。” 紫若点点头:“奴婢记得娘娘说的话。” “记得就好,姑姑是不是又逼你嫁给魏元帅了?”长孙悠不放心的询问,虽然长公主答应她不会再强迫紫若,但是长孙悠还是不放心。 紫若摇摇头:“没有,长公主没有逼我嫁给魏元帅,而是让我自己做选择,不管我的选择是什么,她都会尊重我的选择。我不过是一个侍女,能让长公主这般尊重,我的心里真的很不安。” 长孙悠看向她笑了,安慰道:“紫若,不要心里不安,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能因为她们的身份高,就强迫你,压迫你,在追求幸福的路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她们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坚持自己的决定,姑姑这么做是对的,我也很庆幸她能放下长公主的身份与你说这些。所以不要觉得有什么心理压力和负担。姑姑是个挺直爽的人,既然她这样说了,那么就一定是她的真心话,你只要跟着自己的心做选择就好。” 紫若很感动娘娘和长公主对她的尊重,所以她认真的看向长孙悠道:“所以我做好了决定。麻烦娘娘找个合适的机会,派人去告诉长公主。” 长孙悠点点头:“好,我会去派人回复姑姑的,就说你不愿嫁,这是你的选择。” 紫若却摇摇头:“不是的,我愿意嫁!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嫁给魏元帅。” 长孙悠很惊讶:“紫若,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你,你要嫁给魏弈风?为什么?之前你还那么的坚持不愿嫁给他,还因为这件事想到了自裁,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不,是短短的与姑姑谈话后,怎么就完全改变主意了呢!姑姑真的没有威胁你吗?她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紫若淡淡的笑了,握住长孙悠的手道:“娘娘,长公主真的没有威胁我,这是我认真的思考后下的决定,我觉得嫁给魏元帅没有什么不好。” 长孙悠还是不敢相信,不放心道:“那你把姑姑与你的谈话跟我说一遍。” 紫若淡淡的笑了,然后讲述起来—— 刚落座,长公主一把拉住了紫若的手,亲切的道:“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呢!真是个傻孩子。” 紫若被长公主弄的一头的雾水:“长公主——”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怎么能想不开做傻事呢!你不想嫁给风儿可以直接跟我说啊!不用逼自己走绝路的,万一你有什么事,我会自责一辈子的,风儿也会责怪我一辈子的。”长公主满脸心疼的看着紫若。 长公主的亲切让紫若心中一阵感动,温声道:“对不起,奴婢让长公主担心了。” 长公主叹口气道:“可不是很担心嘛!听说你的事情后,我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好,想进宫来看你的,却被风儿拦住了,他气愤的对我说你一定不想见到我,所以让我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免得让你再想不开。 我想想也是,便想着等你平静了心情再来吧!这几日我真是寝食难安呢!紫若,我真是对不起你啊!我没想到你与风儿的婚事,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长公主的自责和道歉让紫若惶恐,立刻恭敬道:“长公主莫要这么说,是紫若不识相,辜负了长公主的好意和厚爱。” 长公主拉着紫若的手认真的询问:“紫若,你今天跟我说句实话,你真的不想嫁给风儿吗?” 紫若看向长公主,虽然觉得直接拒绝会让长公主没有面子,但是却真的不想接受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沉默片刻后道:“长公主,紫若心中已经有人了,若是这样嫁给魏元帅,对元帅不公平。元帅是人中龙凤,应该有很出色的女子相配,不是奴婢能配得上的。” 长公主叹口气道:“其实你不了解风儿,风儿平日里看似很冷漠,对感情无所谓,其实他内心却是炽热的,只要是他看中的女子就是最好的女子,别的女子就是再好,他也不会看一眼的。 其实在风儿心中,你就是最好的女子,他喜欢的人是你,虽然他从来不说,可是做母亲的能看的出来,为了他的婚事,我也给他介绍了很多的名门千金,可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你啊!” 紫若很震惊的看向长公主:“长公主,您是不是误会魏元帅了,奴婢与魏元帅并未见过几次面,魏元帅怎么会喜欢奴婢呢!”一定是长公主看中了她,才会觉得魏元帅也会喜欢她,与魏元帅见过几次面,从未觉得魏元帅有喜欢自己的感觉。 长公主笑了:“知子莫若母啊!如果你是因为心中有风跃,而觉得配不上风儿,大可没有必要,我们是不会介意你的过去的,每个人都有过去,其实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 你也应该明白,其实你与风将军婚礼取消,便意味着你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了,听说是你不肯嫁给风将军了。 可是风将军曾经是真的爱你的,他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对你的爱呢!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嫁给他了,你是不是希望他将来能找一位好女子成家,结婚生子?因为看到自己爱的男人幸福,你才会开心。” 紫若点点头:“我自然希望风跃将来能过的幸福。我相信他能从我们的事情中走出来,重新接受别的女子。” 长公主却摇摇头:“是你太异想天开了。如果你不嫁人,他是永远都走不出来的,因为你不嫁,他就永远的抱着一丝希望,觉得和你还有未来。你明白吗?” 紫若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继续道:“其实男人痴情无非就是觉得对这个女人还有希望。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嫁人生子了,那么这个男人虽然开始的时候会很失望,很绝望,但是慢慢的他会从中走出来的,毕竟他是真的没有希望了。看到你过的好,他也就可以放弃了,然后去寻找自己的真爱。 而若是你迟迟不嫁,他会觉得你还爱着他,在等他,他的视线就不会从你身上转移,既然不会转移,又怎么再去爱别的女子呢!这样耽误的是你们两个人的青春。 紫若,如果你真的希望风将军放下你,去寻找他的幸福,那么你就应该让他彻底的死心,对你彻底的失去希望,而如何让他彻底的死心,相信你这般聪明会明白我的意思。” 紫若看向长公主,喃喃道:“公主是希望我嫁给魏元帅,从而让风跃死心?” 长公主点点头:“你不觉得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吗?” 紫若沉默了片刻后摇摇头:“不行,这对魏元帅不公平,我这不是拿他做挡箭牌嘛!” 长公主笑了,拍拍紫若的手道:“没什么不公平的,其实你这也是给风儿一次机会,既然你不打算与风跃在一起了,那么就让他照顾你吧!或许有一天,你们会爱上彼此呢!” 紫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这样做有些不妥吧!对魏元帅太不公平了,元帅这么出色,一定会遇到一位更好的女子爱他。” 长公主却慷慨道:“没有什么不好,其实离开了皇宫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在这里,你永远放不下风跃,永远会闷闷不乐,而皇后这么疼爱你,看到你闷闷不乐,她又怎么会开心呢!嫁给风儿,也是给自己一个离开皇宫的机会。为了你爱的风跃,为了在乎你的皇后娘娘,你都应该嫁给风儿。 只要你自己不觉得不妥,我们是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妥的,我始终相信,你的幸福会在风儿那里,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紫若,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女人最终还是要嫁人的,就算你不为了自己而嫁,终有一天,你也会为了风跃而嫁的,因为你不嫁,他就不会娶,与其嫁一个认识的,知根知底的,总比嫁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好。 你放心,如果你做了我的儿媳,我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的,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有个女儿,如果你做了我的儿媳,我一定会把你当女儿一样疼爱的。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做出对你,对风将军,对风儿都有利的选择。” 紫若点点头道:“好,我会好好考虑长公主的话。” 长公主开心的笑了:“好,我等着你的消息,不管消息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紫若点点头:“谢谢长公主。” 长孙悠听了紫若的讲述,立刻猜出了紫若做这个选择的原因:“紫若,你是想让风跃死心,才决定嫁给魏弈风的?” 紫若苦涩一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嘛!反正我与风跃也是不可能了,我不能让他活在我们的回忆里,他应该找一个更出色的女子来与他匹配,所以我要让他死心,只要我嫁人了,让他失去了希望,他便可以忘记我,重新开始。” “可是感情的事情怎么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呢!你嫁给了魏弈风,难道就不怕他会接受不了,做傻事,被人利用了吗?”长孙悠很担心这样的后果。 紫若切摇摇头:“不会的,我相信风跃,他是一个理智的人,他会从我们的事情中走出来的,娘娘,也请你相信风跃,不要怀疑他。” 长孙悠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紫若,但是紫若最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很心烦了,还是不要再给她增添不必要的烦恼了,何况这事还只是自己的猜测,并没有证实。就像紫若说的,他相信风跃是个理智的人,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相信他不会被冷忆梦利用的,就算一时迷失,也一定会重归正路的。 “紫若,就算想让风跃对你死心,你也没必要这样选择啊!无爱的婚姻,你与魏弈风会幸福吗?”还是很担心紫若的选择,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嫁给魏弈风,他们会幸福吗? 紫若却有些自责道:“这么做对魏元帅的确有些不公平,是我对不起他。所以婚后,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的,好好的弥补自己的亏欠和利用。” “紫若,你还是想清楚些,这么做对你们真的都好吗?”感情的事情是人无法预料的,或许紫若的选择能让风跃从他们的事情中走出来,这样是最好的,可也有可能会有适得其反的一面,或许风跃会更受打击,从而怨天尤人,以至于让自己变得很可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紫若爱风跃,不愿去想不好的一面,会坚定的认为风跃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可是——风跃会让他失望吗? 而魏弈风,虽然说不在乎紫若心中爱的人是风跃,可是当紫若成为了他的妻子,他还能做到不在乎吗?如果婚后在乎,他会很痛苦的,自己爱着的女人爱着别的男人,那是一种多大的伤害? 紫若口口声声说婚后会做一个好妻子,弥补魏弈风,可是心中带着对风跃的爱,她真的能接受魏弈风吗?她怎么做魏弈风的妻子,与她有夫妻间的亲密,想想都觉得会很尴尬,很为难。 长孙悠是很不赞同紫若这样的选择,可是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或许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魏弈风爱紫若,而紫若既然不能与风跃在一起了,那么嫁给魏弈风或许会是最好的选择,女人一旦嫁了,心便会慢慢的倾向自己的丈夫,时间久了,她就会忘记对风跃的感情,而投进魏弈风的怀抱。 魏弈风有很好修养和家教,是个很难得的男人,他的母亲又那么喜欢紫若,紫若嫁给他定会很幸福的。 婚后朝夕相处,他们会爱上彼此的,到时紫若一定会很幸福的。而若是她留在宫中,她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出与风跃未能在一起的阴影,会遗憾一辈子。 而风跃看到紫若幸福,应该便会释然吧!然后放下过去,做回自己,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这便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的解决。 虽然凡事都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可是不去试试,怎么就能肯定发生的会是不好的一面呢! 这是紫若的选择,应该尊重她。 其实在感情的事情上,别说当事人看不明白,就是旁观者,也是看不透的,所以——一切就交给命运吧! “紫若,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本宫会尊重你,但是你也要想好了,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你选的是对是错,所以也给不了你什么意见,真的希望你们都能得到幸福。我不会急着去给长公主答案,我会给你几日的时间慎重的考虑,如果考虑后你的决定依旧没有变,我会让人去通知姑姑,然后准备你与魏弈风的婚礼。” 紫若感激的握住长孙悠的手:“娘娘,谢谢你。” 长孙悠笑了:“只要你幸福就好。” 夜幕降临,起了风,让这寒冷的冬天更加的冷。 晚膳后,大家早早的便回房了。 紫若坐在房间内,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心中不停的做着决定,坚定的告诉自己,嫁给魏弈风是对的,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吱!”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有个人影进来。 沉思中的紫若立刻回神,声音冰冷的询问:“什么人?” “是我。”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身影来到面前。 紫若一惊:“风,风将军,你怎么来了?” ------题外话------ 推荐水儿的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 未嫁先休再赐婚,她与他成为京中最大的笑柄。 三无哑女赐婚 废物王爷 世人皆说:绝配的废物组合 可世人却不知,哑女早已换人,一直伪装成猫咪的她是只牙尖爪利的小老虎,医术了得,整人于无形。 他,身残之下拥有惊天般强大的力量,受尽羞辱终有一日会将天下踩在脚下。 随从:“王爷,不好了,王妃踹了皇上的龙根。” 某爷:“皇兄的子嗣已经够多了,也该绝育了。” 随从:“王爷,王妃将贵妃撞倒了,失去了腹中龙子。” 某爷:“传御医来,让他禀报皇上说贵妃假装怀孕,让皇上定夺。” 随从:“王爷,王妃要让你断子绝孙。” 某爷:“只要不让本王自宫,随她。” 随从:“王爷,王妃要当皇后。” 某爷:“诏告群臣,本王反了。”…… (l~1`x*>+``+<*l~1x) 257 你是何人? “很不想见到我吗?”风跃自嘲一笑道。 紫若却淡然道:“夜已深,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合适。万一被别人看到,会影响了风将军的名声的。” “是嘛!你是怕会影响我的名声,还是影响你自己的名声?”风跃讥嘲道。 紫若无视他的讥嘲,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与他划清界限,让他恨,让他厌烦。 “随便风将军怎么想,夜深了,我要休息了,请风将军离开吧!”紫若站起身,背过身去,不想再与风跃说话,心中却一阵阵的刺痛。 风跃看着紫若无情的背影,心在滴血:“紫若——”无力的唤了声,这里面带着浓浓的无奈和失落。 紫若的心被他唤的一阵颤抖,多想转过身来扑进他的怀中,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要与他划开界限,不要给他一点希望。 “风将军,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再次开口下逐客令。 风跃却不肯离去,即便是这样看着她的背影,都令他着迷,发狂:“紫若——”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紫若,不要对我这么狠心好不好,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紫若的心软了,感觉自己无力推开他,他的怀抱好温暖,让她好依赖。 “紫若,我们离开皇宫吧!跟我走吧!我们放弃这里的一切,身份,仇恨,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让我们忘记不开心的事情,忘记这里所有的人,我们去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好不好?”风跃喃喃道,语气中充满恳求。 紫若多么想与他一起去做这些,可是不可以,过去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能放下,紫若,不要再迷恋这个男人了,不可以再依靠他了,你们之间早就没有未来了。 推开他,你一定要推开他。 紫若一直在心中说服着自己,然后鼓起勇气,扯开风跃抱在腰间的大掌,冷冷道:“风将军,请您自重。” “紫若,不要再叫我风将军,我只想做你的风跃。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吧!乐雪的仇,家人的仇我都不报了,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风跃恳请的看着紫若。 紫若努力的让自己理智,莫要冲动,否则一切努力便都白费了,然后看向风跃冷冷道:“风将军,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已经拒绝了你一次,我会拒绝你第二次,因为我不想离开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离开了这里,我便什么都没有了,而留在这里,我可以拥有的更多,我不止会拥有皇后娘娘的信任和疼爱,很快我便会再拥有一份人人羡慕的婚姻和一个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身份:元帅夫人。” “你说什么?”风跃受伤的看着紫若。 紫若淡然一笑道:“风将军没有听错,我决定了,要嫁给魏弈风元帅,成了亲后,我就是元帅夫人了,多么大的荣耀啊!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身份啊!它很快就是我的了。” “你要嫁给魏弈风,你喜欢他吗?是不是皇后逼你这么做的?”风跃气愤的怒问。 紫若却摇头一笑道:“风将军,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了解嘛!如果不是我自己想嫁,皇后又怎么能逼的了我呢! 虽然我与魏元帅的接触不多,但是感情是慢慢培养就有的,魏元帅乃人中龙凤,只要让女子看一眼,便会深深的迷恋,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风将军,我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了,如果你还念及我们的过去,就祝福我们吧!不要再苦苦的纠缠了,莫要损坏了你的男儿形象,也莫要再为难我。” 风跃怒瞪紫若,随即却摇摇头:“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喜欢魏弈风,我还记得你之前与我说过的话,你说不愿嫁给我,是因为我们的性格太像了,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男人,因为我不风趣,不能逗你开心,你要找一个可以给你温柔,逗你开心,让你笑的男人,可是魏弈风难道就不与你的性格像吗?他比我更冷漠,更不会逗人开心,难道你会喜欢他那样的男人嘛!这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婚姻,他也不是你喜欢的人。” 紫若很惊讶风跃居然会记住她说过的所有话,即便是故意拒绝他说的话,他也会清楚的记得,心中很是感动,可是现在不是该感动的时候,紫若,你一定要狠下心来。 紫若看向风跃笑了:“风将军,我真的不知道我说过的话你会那么清楚的记得,连我故意说来拒绝你的话,你都深信不疑,看到你这样,我真的觉得对你挺愧疚的。 所以今天我要实话告诉你,那天给你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不想嫁给你,不想让你再继续纠缠,才随便说来骗你的。 其实只要人对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我都会嫁的。 魏元帅虽然冷漠,但是对我却很好,很温柔,我相信我们成亲后,他一定会每天都逗我开心的,他的冷漠是给外人看的,而他的温柔会给我,在我面前,他一定会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 “他不会成为那种男人的,你这是在自欺欺人。”风跃认真的提醒道。 紫若却挑挑眉道:“没关系啊!就算成为不了那样的男人,像现在这里也挺好的,沉稳,冷漠,有气魄,其实女人迷恋他,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形象,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御剑山庄的长子,朝廷的三军兵马大元帅,这是很多男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身份和地位,可是对他来说却轻而易举,年纪轻轻便能做到兵马大元帅,这足以说明他的优秀,嫁给这样的男人会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他可以肩负起一个国家的重任,我还担心他会负了我嘛! 何况长公主也很喜欢我,嫁给他后,我不用担心婆媳相处的问题,长公主说,等我们成亲后,她会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你知道我从小就缺少母爱,可是奈何我的父母早都死了,所以我便想,等我以后结婚了,希望公公婆婆会把我当女儿一样的看待,这样我也可以有父母可以孝敬了。 可是嫁给你,我永远也感受不到父母的爱,也没有机会报答他们,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亲人,没有家人,我们成亲后,我们的家会是冷冷清清的,我讨厌这样的家。 我之前已经过太多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家了,我不想成亲后家还是冷冰冰的,所以我要找一个热热闹闹的家。 而嫁给魏元帅,这一切都会实现,他的父母都健在,而且很乐观,很好相处,他还有一个调皮可爱又搞笑的弟弟,可以给我这个嫂嫂做很多漂亮的木艺品。 他家中还有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他们还有一个书院,将来有了孩子,也不用愁教育的问题。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魏元帅是成亲的最合适人选。 所以我要嫁给他。只有他才是我想要的幸福。 风将军,永远不要再说带我离开这样的话了,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未来了,如果我真的愿意嫁给你,当初我们的婚礼就不会取消,请您忘记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吧!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属于你的好女孩在等着你。” “这些真的是你的真心话吗?”风跃很是受伤的询问。 紫若却坚定的点点头:“没错,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这些也都是我想要的。请你不要破坏我将要到手的幸福。” 风跃笑了,笑的很讽刺:“不要破坏你到手的幸福?哈哈哈,可是我的幸福呢!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变老,要一起走一辈子,可是我到手的幸福你,却因为你的一句不合适,全都没有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想过我的幸福吗?紫若,请你不要这么狠心,嫁给我你也会幸福的,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风跃放下男儿的尊严,一把拉住紫若的手,苦苦的哀求道。 紫若却无情的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冷漠道:“风将军,该说的我都说了,请你不要这样。” “紫若,一定是我之前哪里做的不好,所以让你生气,让你失望了,所以你才会说这些话来气我,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只要你说,我一定会改的,请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彻底的抛弃了男儿的尊严。 紫若看着真的很心疼,好恨现在的自己,她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呢!怎么能把他伤的这么深呢!自己真的好无情,这真的是自己吗?可是为了他的幸福,她只能继续狠心下去,看着风跃冷冷道:“风将军,你别再这样纠缠不清了,该说的我都与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嫁给你了,我不爱你了,我想要追求我想要的幸福,请你不要从中阻拦。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的。” “我不信,我不信你所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不会让你嫁给魏弈风的,你这辈子爱的人只能是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只要我们离开这里,一切就都结束了,紫若,跟我走,跟我走。”风跃拉过紫若的手,便把她朝外拉。 紫若却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放开我。” “紫若,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不会放开你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突然一把将紫若拉进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放开,放开我,放开——” “紫若,紫若——” “放开我——啪!”紫若用力的挣脱开风跃的怀抱,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虽然这个耳光打在风跃的脸上,但却痛在她的心上,她的心被一道道凌迟般的痛,在心中一直呼喊着:风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巴掌,彻底的把风跃打醒了,风跃一脸受伤的看着紫若,冷冷一笑道:“你打我,为了自己的幸福,你狠心的打我,你打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爱,我的梦,粉碎了我的一切。” 紫若忍着眼泪不落下,冷冷道:“你现在总该知道我的心有多坚决了吧!我是绝不会嫁给你的,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尊严,请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风跃点点头:“好,我离开,我会永远的离开,我倒要看看背叛爱情的女人是不是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我会亲眼看着魏弈风是不是你的幸福,你一定会后悔你的选择。因为这个世上,不会有比我更爱你的男人,我会再原地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回头的,冷紫若,我等着你。”气愤的转身离开。他放弃了尊严,放弃了自尊,放弃了男人的身段来求她,可是她却依旧如此的冷漠,依旧如此的无情,紫若,你为什么要这么心狠,是我之前不了解你,你本就是心狠的女人,还是你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在原地等你,等你回头的那一刻,等你重新回到我怀抱的那一刻。 风跃冲出了紫若的房间。 而故作冷漠和坚强的紫若,在这一刻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无力的蹲到地上,痛哭失声。心中不停的在呼唤:风跃,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我爱的人是你,永远都是你,可是我早已配不上你,原谅我的选择,离开我,忘记我,你一定会过的更好,更幸福,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子,她会弥补你心中的伤,给你幸福,给你想要的一切。 原谅我的选择,我只想让你更幸福。 风跃离开紫若的房间来到了枫叶林,狠狠的把拳头砸在树上,直到拳头被打破,鲜血流了出来,他也未感觉到痛,继续伤害着自己。 “风跃,你干什么,住手,住手——”冷忆梦此时出现,拉住了风跃。 “你不要管我,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连自己的爱都守不住,我还有什么用,我还要这手做什么,她就要做别的男人的新娘了,我还要这手做什么,这只手再也不能抱她了,再也不能抚摸她的脸了,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风跃气愤的把拳头朝树上挥。 冷忆梦拉住他的手道:“你是一个武将,如果真的把自己的手废了,你这个人就废了。” 风跃冷冷的笑了:“废了又如何,废了也不会有人心疼,不会有人在乎。不能用他去抱自己喜欢的女人,我还要它做什么。” 冷忆梦见状,话锋一转道:“就算你不想要这只手了,可是这颗树还想要命呢!你不高兴了可以哭,可以发泄,可是你把这痛苦都撒到了这树上,树不会说话,不会哭,它多委屈啊!看看它旁边的树,在看着你呢!这应该就是它的爱人,你这样打它,它的爱人该有多伤心呢!你知道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难道树就不痛苦嘛!” 冷忆梦的话让风跃转移了注意力看向她,冷冷道:“心狠手辣又无情的冰宁公主,也会去怜惜一棵树。” 冷忆梦笑了:“其实我更心疼你。”叹口气,走到一旁的大石上坐下,喃喃道:“世间万物都是有生命的,人有七情六欲,我相信这花花草草这树也有他们的喜怒哀乐。 人不高兴了可以拿他们发泄,可是它们却不能向人发泄,真的很可怜,我可以对我不喜欢的人心狠手辣,可是对这种没有反抗能力的花花草草,我会很爱惜它们的,因为它们有时会帮助我们人类很多的忙,大树可以让我们热的时候乘凉,带来凉爽的风,花草可以让我们赏心悦目,有得甚至可以入药,救人,他们那么渺小,却做着那么大的贡献,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伤害它们呢! 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找个人倾诉,说出来或许会比发泄到树上更好些,因为越是挥拳会越气愤,还会伤到自己,把心中的不快说出来,会轻松很多的。 看在本公主今天心情还不错的份上,就做你的倾诉对象吧!” 风跃冷冷一笑,走到一旁一个斜着的树上坐下,冷冷道:“说出来又怎么样,事情依旧不会改变。” 冷忆梦淡然一笑道:“居然这么消沉,既然你不愿说,那我就来猜吧!其实能让你冲动和在乎的人和事不多,以前有你的妹妹乐雪,现在她走了,那么就只有一个人能左右你的喜怒哀乐了,她就是紫若,你生气是因为紫若吧!” 风跃却冷冷道:“不要提哪个无情的女人。” 冷忆梦笑了:“看来真的是因为紫若,她是不是又说了伤你心的话。” “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为了身份,地位,居然要嫁给魏弈风,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风跃冷冷道,任由受伤的手鲜血直流。 冷忆梦见状摇摇头,走近他道:“我看你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拉起他的手,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把里面的白色药粉洒到他的伤口上,然后再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把伤口包扎上:“痛恨别人之前,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若是你有事,那真的是成全了别人。 与紫若认识了这么久,难道真的相信她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吗?同样的话还让我劝你第二次吗?” 风跃不解的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淡然一笑道:“你生气,就是因为紫若要嫁给魏弈风?” “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我生气吗?我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了,我还每天傻傻的想着如何把她带走,如何带她脱离魔掌,原来我所谓的魔掌,却是她心心念念的幸福之家。 冰宁公主,我看我们的合作就到此结束吧!我不想再为那个狠心的女人白白的浪费我的时间了,就算到最后我扳倒了皇后,她也不会跟我走的,因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荣华富贵。我也不想再为她做傻事,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了。”风跃气愤的摇摇头。 冷忆梦见状,心中有些着急,她好不容易才设计让风跃相信了他,可是他现在因为受到了紫若的打击要撤伙,她怎么能允许呢!那她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嘛! 虽然心中紧张,但是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淡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风跃对紫若死心,一旦他死心了,他真的不会再与自己合作。 冷忆梦不急不慢的开口道:“我不相信紫若是这样的女子,我想那些话都是她故意说来气你的。 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是不会轻易的移情别恋的。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听说长公主很喜欢紫若,而皇后又想拉拢御剑山庄,那么紫若便是皇后最大的筹码,一旦将紫若成功的嫁给了魏弈风,做了长公主的儿媳妇,以后御剑山庄便和皇后有了扯不断的关系,这才是他们都需要的。 可是在这中间,紫若便成了最大的牺牲品。 她要牺牲掉你与她的爱情,牺牲自己的幸福去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其实这些都不是她自愿的,可是为了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她却只能逼着自己这么做。风跃,你误会紫若了。” 风跃不解的看向冷忆梦,质问:“不是你说女人都是善变的吗?难道不是紫若变心了吗?” 冷忆梦摇摇头:“善变也要看什么情况下,如果魏弈风一直对紫若献殷勤,对她好,花言巧语,或许紫若会变,可是魏弈风根本就很少与紫若接触,按照他的性格,又怎么会对紫若花言巧语献殷勤呢!他们见面的次说都屈指可数,就是紫若想变心,魏弈风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啊!所以紫若的心没有变,还在你这里,只是她有为难,她想报答皇后,所以只能牺牲自己,想要你死心,才对你说那番话的。 或许皇后面上不会逼着她嫁,会跟她说让她自己做选择,尊重她之类的话,越是这样,紫若越是想帮皇后,这就是皇后的高明之处,她从来不会用自己的权利或者身份却逼一个人做事,她会用柔情攻势,越是这样,越无法让人拒绝,她对紫若有知遇之恩,紫若一直很感激她,她再对紫若用这一出,紫若就彻底的被她控制了,其实这是另一种高明的控制,让被控制的人心甘情愿的为她的利益付出,还会觉得她好,尊重她们这些下人。 皇后是不是这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吧!她不像先皇后那样,狠毒的对待身边的人,甚至用毒药控制身边的人,这样反而会激起被控制人的反抗,而皇后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是最最厉害的,她越是对紫若好,对紫若尊重,紫若越是舍不得背叛她,舍不得离开她。 若是她对紫若稍微强硬一点,或许紫若便可心无顾忌的跟你走了。” 风跃想了想道:“虽然皇后喜欢用这种直击人心最柔软部位的办法让身边的人效忠她,可是紫若是她在乎的人,她也会用这种办法对紫若吗?” 冷忆梦笑了:“在乎的人?在这帝王家,每个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身份地位,别人的幸福性命,不会真心去在乎的,你对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在乎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弃之如履。如果你不信我说的话,大可现在去看看紫若,.看看她拒绝你后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风跃看向冷忆梦。 冷忆梦挑挑眉:“敢不敢?” “好。”风跃立刻起身,朝坤荣宫走去。 冷忆梦和风跃悄悄的来到紫若的住处,在窗户上捅破一个小洞,观察里面的情况。 只见紫若伤心的坐在床沿流泪,喃喃道:“风跃,对不起!原谅我的选择,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原谅我的情非得已。” 听到这话,风跃的心被狠狠的震撼着,要冲进去找紫若。 冷忆梦却伸手拉住了他,让他离开这里。 离开坤荣宫,风跃不解的看向冷忆梦:“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冷忆梦叹口气道:“就算你冲进去又怎么样?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带走紫若吗!既然她已经决定为了皇后娘娘嫁给魏弈风了,就是你进去,她也不会跟你走的。”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吗?”风跃很是自责,他刚才还对她说了那么一番伤她心的话,怎么就没有想到她的无奈呢! “如果不想让她嫁给不喜欢的男人,我们就应该加快脚步,尽早的扳倒皇后,如果皇后离开了皇宫,那么紫若便不用再为了帮皇后巩固地位,而嫁给魏弈风了,到时她便会跟你走,做你的新娘。”冷忆梦诱惑道。 风跃眼神坚定道:“好,我们尽快扳倒皇后。” “我让你查的人还未查到吗?”冷忆梦询问。 风跃摇摇头:“好像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般,毫无线索。” 冷忆梦挑挑眉道:“其实这也不意外,皇后是何等的精明,如果能让我们轻易的查到,那就不是皇后了,皇后做事向来谨慎,隐秘,可以连皇上都瞒住,岂会让别人随便的查到,如果真的查不到,我们就选用其它的办法吧!引他出来。” “如何引?”风跃追问,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快扳倒长孙悠,然后带着紫若离开这个地方。 冷忆梦耸耸肩道:“现在还未想到,给我一些时间,我们要找时机,一定要一次成功,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风跃了悟的点点头:“明白。” 冷忆梦看向风跃认真的交代道:“如论如何,风将军都不可冲动行事,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我担心我们没有扳倒皇后,紫若便已经先嫁给了魏弈风。” 冷忆梦耸肩一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既然紫若已经同意嫁了,为了夜长梦多,只怕这场婚礼会很快举行,你会在乎紫若嫁给别的男人吗?” 风跃立刻坚定道:“我不在乎,不管她嫁给了谁,她都不会幸福的,只有我能给她幸福,所以不管她嫁给谁,我都会带她走的。” “那么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她可能在我们未扳倒皇后前就嫁给魏弈风,但是我相信即便她嫁给了魏弈风,她心中爱的人还是你,一旦皇后倒台,她便会立刻跟你走的。 如果皇后不倒,就是她嫁给了魏弈风,也不会给你走的。” “我一定要在她嫁给魏弈风之前扳倒皇后。”风跃眼神冷冽道。 冷忆梦拍了拍他的肩:“希望会吧!” 两日后,紫若坚定的告诉长孙悠自己的决定,依旧没有变,她决定嫁给魏弈风,风跃那晚的出现,让她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只要她不嫁,她就不会放弃,所以为了他的幸福,她要赶紧的把自己嫁出去。 既然这是紫若最后的选择,长孙悠尊重她的决定,派人去通知长公主了。 长孙悠知道,紫若的这个决定是为了风跃好,也不想让长公主为难她,可是紫若或许没有想过,一旦她嫁给了魏弈风,风跃可能会视她为仇敌,更是坐实了她破坏他们的婚礼,有意让紫若嫁给魏弈风的事情。 但是为了紫若的幸福,就算被风跃误会又如何,如果魏弈风是紫若的幸福,她不会在乎风跃的仇视。 长公主得知后很是开心,立刻进宫来与长孙悠商议紫若与魏弈风的婚事,并询问紫若婚礼打算何事举行。 紫若的回道却很爽快,既然已经答应嫁给魏元帅了,那么自然是越快越好,她怕时间久了,她会改变主意。 长公主听了更是开心,立刻道:“那就半个月后吧!半个月后正好是初六,是个好日子。” 虽然时间上真的很快,但是紫若没有意见。 长孙悠却觉得有些仓促:“姑姑,这是不是太快了,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长公主却乐观自信道:“不仓促,其实婚礼准备的东西不是很繁琐,很快便可准备妥当,我还嫌半个月有些久了呢!”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御剑山庄果然是财大气粗,也是,半个月的时间对御剑山庄来说,准备婚礼绰绰有余,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有钱都好办事啊! “既然紫若没有意见,那本宫立刻着手准备他们的婚事。” 长公主开心极了:“那姑姑就谢谢悠儿了。” “姑姑不必客气,只要他们成亲后,姑姑好好的待我们紫若就行了。”长孙悠还是不放心。不是担心长公主会对紫若不好,而是担心紫若与魏弈风今生的相处。 长公主拍着胸脯道:“皇后娘娘放心,紫若嫁过去之后,我一定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这件事便这么定下来了,晚上的时候,长孙悠把这件事与慕容权说了,慕容权没有反对,可是唯一担心的是长孙悠。 温柔的拉起长孙悠的手道:“悠儿,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个决定有可能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别人可能会说是你毁坏了紫若与风跃的婚事,目的就是想让自己的侍女攀上御剑山庄这个名门?” 长孙悠叹口气道:“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可这是紫若的决定,你也知道紫若的遭遇,她虽然爱着风跃,但是却已经下定决定不再嫁给他了,如今为了让风跃死心,她选择嫁给魏弈风,可是想想,弈风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他也喜欢紫若,说不定这个阴差阳错的婚事,真的会成就他们的幸福呢! 其实我们应该乐观些,或许紫若的这个选择能让他们三个人都得到幸福。 若是风跃能从此放下,岂不是最好的选择嘛! 所以不要让风跃知道紫若是为了他才嫁给弈风的,这样风跃不但永远走不出来,还可能会自责一辈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 慕容权了悟的点点头:“朕明白你们的苦心。可是朕担心风跃不会理解,担心他会仇视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其实这一切与你无关,你又何须背上这个罪民呢!” 长孙悠却乐观的耸耸肩道:“为了紫若的幸福,我愿意背下这罪民,我相信紫若一定会幸福的。我们祝福她。” 慕容权点点头,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小傻瓜,你永远都只为别人着想,而不为自己想想。” “因为紫若不一样啊!紫若是我在这个时空除了你最在乎,最亲的人,所以为了她,让自己受点委屈又如何呢!” 而长孙悠与慕容权的对话,却让来给长孙悠送衣服的紫若都听到了,紫若心中既感动又内疚,在心中暗暗道:娘娘,你放心,紫若一定会幸福的,紫若一定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不管未来的路是什么样,紫若都会坚强的走下去,不会再向之前那样做傻事让你担心了,你对紫若的好,紫若会一辈子铭记于心。”悄悄的离开。 而紫若与魏弈风婚礼的事情,立刻在皇宫内外传开了,议论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 钱嫔和赵嫔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更是议论纷纷:“哎呀!皇后娘娘就是厉害,本以为把自己的侍女嫁给风将军已经是很高攀了,可是结果却在大婚当日取消了婚礼,真的觉得她们挺不识相的,可是现在看来,原来是皇后另有打算啊!居然看中了魏元帅这个高枝,也是啊!风将军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御林军统领,而魏元帅可就不同了,御剑山庄的嫡长子,又是三军兵马大元帅,多少名门贵胄,达官贵人想攀附的对象啊!可是这好事怎么偏偏就让一个侍女摊上了,紫若不就是一个侍女嘛!虽然有些姿色,但也不是倾国倾城啊!怎么就把风将军和魏元帅都迷住了呢!”钱嫔一脸的疑惑。 赵嫔亦是愤愤不平道:“可不是嘛!听说长公主也极力的赞同这门婚事呢!就是长公主向皇后提的要撮合魏元帅与紫若。你说这紫若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魅力呢!让男人着迷也就算了,算她有些狐媚子的本事,可是让长公主都这般满意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钱嫔冷冷一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长公主看中紫若,还不是因为看中紫若身后的皇后嘛!名门都是这样的,越是有名有地位,就想越来越强势。御剑山庄与皇后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赵嫔了悟的点点头,不悦道:“哼!真是太不公平了,皇后娘娘受宠也就算了,连她身边的侍女都跟着成为了香饽饽。” “有什么好不公平的。”冷忆梦的声音传来,出现在了二人的身后。 二人立刻回头,盈身道:“原来是冰宁公主啊!” “两位娘娘很是清闲呢!有议论别人的时间,倒不如各自想想如何能迷惑皇上,才是正事,如果你们也能像皇后娘娘那般的得宠,你们身边的侍女嫁王侯将相也不是问题。” 赵嫔和钱嫔一脸的汗颜,尴尬的笑道:“冰宁公主说的是。” 钱嫔叹口气喃喃道:“紫若真是好命啊!一个侍女居然能嫁元帅,这是何等的荣耀啊!这可是很多名门千金都不敢想的,元帅大都会配郡主,公主的。” 冷忆梦却神秘一笑道:“这婚事是定下来了,可是能不能顺利的嫁过去,还不知道呢!之前与风将军的婚礼不也是人人羡慕嘛!后来呢!不也是没有顺利的进行。” 赵嫔和钱嫔眼前一亮,莫不是冰宁公主又有什么好办法? 冷忆梦阴险一笑,看向二人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不好,做个看热闹的旁观者不好嘛!” 二人一脸尴尬的笑了:“冰宁公主说的是,是我们多言了。” 冷忆梦看了眼二人冷冷道:“如果这场婚礼不能如期举行,皇后便得罪了御剑山庄和魏元帅,到时你们想,皇后处境会如何?紫若与风将军的婚礼取消,顶多就是得罪风将军一人,因为风将军没有强大的背景,而若是得罪了魏元帅,那后果可就很严重了,不但是御剑山庄会怒,就连魏元帅手下的三军将士也会怒,当初长孙悠之所以能顺利的坐上皇后之位,就是因为在三军中有很好的名声,有三军将士的支持,可是她若是破坏了魏元帅的婚礼,一次次的从中作梗,你们觉得三军将士会坐视不管吗?到时只怕连皇上也保不了她了。所以两位娘娘,还是回宫好好的打扮自己吧!等着皇后失宠,你们取得皇上的宠爱吧!”对于这场婚礼,冷忆梦突然改变了想法,与其促成紫若与魏弈风只拉拢风跃一人,倒不如学上次那样,毁了这场婚礼,这样便可让御剑山庄与长孙悠为敌,到时她就会孤立无援,而自己若是取得了魏弈风和长公主的信任,有了他们的支持,以后做什么事还怕做不成吗? 真的觉得这个办法是极好的。如果在这场婚礼上,紫若失踪,而且是彻底的失踪,呵呵呵,就真的好玩了。 紫若,别管本宫算计你,谁让你是皇后身边在乎的人呢!本宫其实不想伤害你的,因为你真的是皇后身边的好侍女,可是为了我的计划,只能牺牲你了,对不起!眸中闪过一抹阴冷。 “冰宁公主又在想什么好主意呢?”一道轻松的打趣声传来。 冷忆梦一惊:“什么人?” “唰!”一个红衣身影出现在了冷忆梦面前,雕刻般精美的五官,傲视苍穹的气质,虽然未见过此人,但是一看此人身份便不一般:“你是何人?” 来人是上官傲,勾唇一笑道:“本殿下乃是——承平太子上官傲,冰宁公主,幸会啊!” ------题外话------ 推荐水儿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 未嫁先休再赐婚,她与他成为京中最大的笑柄。 三无哑女 赐婚 废物王爷  世人皆说:绝配的废物组合。 可世人却不知,哑女早已换人,一直伪装成猫咪的她是只牙尖爪利的小老虎,医术了得,整人于无形。 他,身残之下拥有惊天般强大的力量,受尽羞辱终有一日会将天下踩在脚下。 某王爷以为自己娶得是一只柔弱小白兔,却不知平静的王府因此女的到来,再无安宁之日。 258:为爱大打出手 “你就是承平太子?”冷忆梦有些意外。 “哦!听冰宁公主的语气,好像听说过本宫?”上官傲邪魅的笑着,挑挑眉。 冷忆梦笑了:“承平太子的大名,本宫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本宫还知道,你很爱皇后呢!” 上官傲笑了:“没错,我就是爱悠儿,很想把她带走,让她做我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冷忆梦听他这么说,眸中闪过一抹光彩,看向上官傲道:“承平太子突然出现,想必是找冰宁有事吧!” 上官傲立刻朝冷忆梦露出赞赏的眼神:“不愧是冰宁公主,果然聪明。本殿下突然出现,就是想看看冰宁公主下一步打算怎么对付皇后,何时能把皇后赶出宫去啊!本殿下好等着带她走呢!” “如果皇后离开了皇宫,你真的会把她带走吗?你不介意她曾经是慕容权的女人吗?”冷忆梦试探的问。 上官傲却一脸无所谓的笑了:“人都有过去,活着又何必去纠结这么多呢!既然喜欢她,我又怎么会在乎她曾经是别人的女人呢!人的一生能遇到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而能和爱的人在一起更不容易,如果拥有了之后再去在乎她的过去,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该去争取。 自从认识她开始,我就知道她是慕容权的女人,可是我不会在乎,因为我想陪在她的身边,一辈子,让她做我的妻子,因为只有我能给她幸福,所以她的过去我知道,我不会在乎。还烦请冰宁公主早日拆散慕容权和悠儿,好让我接受悠儿的人生,给她幸福,她在这皇宫里活的太累了,关心的事情太多了,只有离开这里,她才能轻松,才能幸福。” 上官傲的这番话让冷忆梦很赞赏:“承平太子好气魄。既然承平太子这么想把皇后带走,那不如我们合作吧!” 上官傲一脸兴趣的挑挑眉:“哦!不知冰宁公主要与我怎么合作?本太子和冰宁公主合作有什么好处?” 冷忆梦神秘一笑道:“再过些日子就是皇后身边的侍女紫若与魏元帅的婚礼,若是这场婚礼不能如期的举行,那么皇后便很难再立足后宫,到时我再让一些大臣在早朝上参皇后一本,只怕到时慕容权也保不了他,而慕容权一旦保不了她,长孙悠必定会对慕容权失望,她一定会伤心的离开的,到时对太子来说,就是很好的机会,你说和本宫合作,对太子有没有利?” 上官傲点点头:“冰宁公主的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可是——本殿下为什么要相信冰宁公主说的话呢!冰宁公主向来喜欢玩心机,若是本太子与你合作,会不会被你利用,而成为你手中的棋子呢!这里可是东华国,不比承平国,若是事情败落,你告诉魏元帅这件事是我策划的,那么我还能活着离开东华国吗?我岂不是很危险,这个合作我是不是冒太大的风险了?” 冷忆梦笑了:“每个人为了自己的爱情都是要有付出的,当初慕容权能拥有长孙悠,也是做过很多牺牲的,太子若想什么风险都不担的娶走心爱之人,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上官傲笑了:“冰宁公主不愧是来自江湖,这说话果然直爽,不过直爽倒是能让人少去很多的顾及,本太子就相信你一回,为了自己的爱,放手一搏。看着悠儿呆在这里,我真的很心疼。可是悠儿会不会怪我呢?如果她怪我,又怎么会跟我走呢!” “为了自己的爱,男人有时候是需要有一些卑鄙的手段的,当初慕容权娶到长孙悠,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办法,这点我就不细说了,如果太子真的喜欢长孙悠,就赶快把皇后带走,救她离开苦海,这个皇宫真的不适合她,太子要的是人,我要的是皇后之位,我们各取所需,如果太子同意与本宫合作,我愿意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你听,这个计划不能有任何的差错,所以我需要有人帮我,相信凭着太子的本事,可以帮到冰宁。”冷忆梦怂恿上官傲。 上官傲陷入犹豫,喃喃道:“真的要与她合作吗?按照悠儿的脾气,她一定会很气愤吧!到时别说是嫁给我了,只怕会恨我,因为她真的很在乎紫若。可是如果不让悠儿在这里受到挫折和伤害,只怕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慕容权,那么自己岂不是永远没有机会?不行,今生一定要娶悠儿为妻,为了悠儿,就做一次小人吧!相信悠儿不会知道这件事他也参与了的,她只会恨冷忆梦,不会想到他也参合了。” “太子,想好了吗?”冷忆梦催促道,担心会有人看到他们。不过听了上官傲的嘀咕,她料定上官傲会跟她合作的。 上官傲叹口气道:“好吧!为了自己爱的女人,我与你合作。但就这一次,而且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绝对不能让悠儿知道。” 冷忆梦喜出望外:“太子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绝对不会让皇后知道,毕竟我也希望皇后能得到幸福。” 上官傲很意外:“你希望皇后幸福?” 冷忆梦叹口气道:“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其实我不过就是想取代长孙悠的皇后之位,因为这个位子应该是我的,慕容权的命当初是我救的,在他成为这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时,站在他身边享受荣耀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长孙悠。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上官傲了悟的点点头:“明白了,冰宁公主要本太子与你合作,不知如何合作?” 冷忆梦淡淡一笑,然后附近上官傲低语。 上官傲听后皱起了眉头:“什么,你要在这次的计划中结束紫若的性命?” “我也是无奈之举,紫若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再经历一次,即便我们不杀她,她自己也不会活下去的,因为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倒不如直接结束了她的性命,来的痛快些。”冷忆梦狠心道。 上官傲摇头:“不行,我不能杀了悠儿身边的人,否则她一定会恨我的,到时我不但不能把她带走,她还会把我当成仇人的。” 冷忆梦笑了:“太子放心,人不会让你杀的,我会给她准备毒药,到时太子只需把尸体带走销毁便可。” 上官傲点点头:“这点不是难事。” 二人又密谋了些什么,然后便分开了。 坤荣宫,今天因长孙威的到来,让沉闷了许久的坤荣宫热闹了不少。 “臭小子,原来你还记得这宫里有你的老姐啊!这么久不见你的人影,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长孙悠忍不住埋怨道,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真的好希望有家人陪在身边,这样可以让自己暂时把不开心的事情忘记。 长孙威立刻一本正经道:“我怎么会忘记老姐呢!我最近不是忙嘛!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看老姐。” “忙,你忙什么?”长孙悠询问道。 长孙威立刻自豪道:“这段时间我去了很多的地方,先去南方看了慕容恒,然后又去了西域一趟,然后又去了武昌国,老姐不知道吧!武昌国是产紫宝石的地方,紫宝石甚是难得,在我们东华国更是极少见的,所以很受我们东华国的喜爱和追捧,若是谁能有一颗紫宝石的首饰,那么一定会让人很羡慕的,所以我便到了武昌国一趟,准备与哪里的人合作,用紫宝石做成首饰,来我们东华国卖,一定会有很大的利润的,这次去这趟收获很大,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宝石商,我们达成了协议,他出宝石,我用来加工首饰,互相合作。 所以我这次带来了几颗,送给老姐一条用紫宝石做的项链。我昨天刚回来,今天就进宫来看老姐了,老姐,我可是很想你的。”长孙威掏出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把里面的紫宝石项链拿出来给老姐。 长孙悠看了很是感动:“臭小子,老姐谢谢你还惦记着老姐,这条紫宝石项链真的很美。” 长孙威自豪道:“当然了,我老姐可是贵为皇后,最好的宝石,自然是送给我最爱的老姐啊!老姐戴上这个项链,一定会让其它娘娘羡慕死的。”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你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你也知道老姐不喜欢这些饰品的,不过——我今天倒是可以借花献佛,把这条紫宝石项链送给即将成为新娘子的紫若,等大婚的那日,紫若戴上这条紫宝石项链,一定会很美的。”对于长孙悠来说,紫宝石她不是没有见过,在现代的时候,哥哥曾经送给她一套紫宝石的首饰,可是她都没怎么戴过,因为她很少参见那种场合,所以此时见到紫宝石,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但是长孙威的用心,还是让她很感动的。但是这么好的东西,她想送给她在乎的人。 紫若立刻拒绝:“不行娘娘,这是五少爷送给您的礼物,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长孙威见状立刻道:“老姐,你不用把这条项链送给紫若姐姐,其实我帮紫若姐姐也带了一条。”立刻又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笑道:“我昨天就听说紫若姐姐要嫁给魏元帅的事情了,所以今天进宫,我不但帮老姐带了礼物,也帮紫若姐姐带来了礼物,紫若姐姐,你看看喜不喜欢。” 长孙威打开手中的盒子,递向紫若。 紫若接过来,一条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项链,真的很精美,但是紫若却拒绝道:“五少爷,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我不过是一个侍女,怎么配拥有这么好的紫宝石项链呢!多谢五少爷的好意,我不能收。” 长孙威立刻道:“谁说你配不上啊!你虽然是侍女,可是却是我老姐的姐妹,你那么的照顾老姐,帮助老姐,我真的很感激你的,所以这条项链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送给你的大婚礼物,也是感谢你一直以来对老姐的照顾。” “五少爷,我是娘娘的侍女,照顾娘娘是应该的,这是我的分内事,我不能收您这么贵重的礼物。”紫若依旧拒绝。 长孙悠见状出声道:“紫若,他给你用心准备的,你就收下吧,这是他的一片心,他既然带来了,就说明他是用了心的,若是你拒绝,就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你虽然是我身边的侍女,却也是郡主,很快就是元帅夫人了,你有资格戴这条紫宝石项链。我们可不能让别人看低了我们,既然紫宝石在东华国是难得的宝物,那么我们一定要带着这个难得的宝物出嫁,这样别人就不敢再小看你,这不但是为你自己撑面子,也是为我,为元帅撑面子。所以一定要收下。” 长孙威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老姐说的对极了。你可是从我们左相府出去的,我们左相府能出一位你这么让人羡慕的侍女,是我们的荣耀,所以我们左相府不能让你丢了面子,紫若姐姐快点收下吧!” 长孙悠和长孙威的话让紫若很感动,收下紫宝石,盈身道:“多谢娘娘和五少爷。” 长孙悠和长孙威笑了:“这就对了嘛!” “阿威,你说你这次去了南方看了阿恒,阿恒他现在怎么样了?从先皇驾崩的悲伤中走出来了吗?”长孙悠询问,紫送慕容恒离开,他就没有回来过,连一封书信也没有,每次慕容权给他写信,他从未回过,看来他还是没有原谅权。 长孙威笑呵呵道:“老姐放心,那小子早就从悲伤中走出来了,现在很好呢!在南方那个水土肥沃的地方,别提过的有多逍遥了,要比京城舒服多了。” 听长孙威这么说,长孙悠笑了:“如此就好,先皇的死当时对他的打击很大,真的很担心他走不出来,现在没事自然是最好的。” 长孙威点点头:“不用操心,他是一个乐观的人,早就放下了,他还说等有时间,就回来看你和皇上呢!” “是嘛!太好了。”长孙悠嘴角勾着笑,可是心中却有些担心,如果真的已经发现了,想回来看看他们,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他不但没有回来,连一封报平安的只字片语都没有,可见他根本就不想回来,或许他还没有完全放下吧!再等等,时间久了,应该会放下吧!毕竟这里有他的母亲,哥哥,姐姐,他的亲人在这里,在亲情面前,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对了,你手中店铺的生意怎么样了?”长孙悠喝口茶转移了话题。 长孙威立刻自豪道:“老姐放心,老姐这么厉害,身为弟弟的我能差到哪里去呢!手中的店铺一切运营正常,而且我准备下个月多开两家珠宝店。” “哦!说来听听。”姐弟二人聊得很是热闹。 长孙悠听着长孙威的计划,很是赞赏的点点头,夸赞道:“你小子终于长大了,上了正道了,你的计划很好,好好的干,将来一定会大有所成的。” 长孙威自豪的笑了:“有姐姐这话,我一定会好好的干的。” 看到长孙威的进步,长孙悠很是欣慰,再次转移话题道:“不要只顾着自己的生意,也要多照顾家里,父亲如今去了边关,家中没有什么男子,六弟年纪小,不能独当一面,所以这个时候,你就要多顾家一些,多替父亲分忧。” 长孙威立刻点头:“老姐放心,我一定会帮父亲分忧的,父亲年纪大了,朝廷上的事情已经够他忙的了,家中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他分担的,不会再让他这么辛苦了。”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如此就好。你真的长大了。”对长孙威说这些,也是希望他能早日独当一面,如果有一天,慕容权真的向长孙耀光报仇了,那么希望长孙威能接过担子,挑起一个家的重担,虽然希望他的人生是无忧快乐的,可是他生在长孙家,注定他不能活的那么轻松,因为他是唯一的嫡子,现在也是唯一的长子,所以他肩上的担子很重,现在有长孙耀光在,他可以很轻松,但是当长孙耀光不在了,这一切都会压在他的身上,所以要让他早些适应,才不至于以后把他压垮。 多么希望他能像小木头那样,永远保持着天真乐观,保护着他的乐观无忧不被破坏,可是他真的不可以。 “五弟,为了家,真是辛苦你了。”长孙悠有些心疼道。 长孙威却乐观的笑了:“老姐,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喜欢做的事情,没什么累不累的。其实人能有幸做喜欢的事情也是一种幸福,能有家让自己负责,也是一种满足。”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是啊!因为有一个家,所以你才会有责任,如果家都没有,想要挑责任也没法挑,阿威,你能这么想,老姐真的很开心。” “老姐,身为你的弟弟,我一定会成为你的骄傲的。我也会成为父亲的骄傲。父亲一直不希望我入朝为官,如今我走上商人这条路,虽然身份地位不及做官,可是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 长孙悠很意外长孙威的话:“你说父亲不希望你入朝为官,为何?难道父亲不希望你像他一样,位高权重吗?” 长孙威摇摇头笑了:“老姐,你还真是不了解父亲,父亲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却从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入朝做官,当初大哥做官,父亲可是极力反对的,一点忙都没有帮,还是二姨娘让并肩王父亲帮的忙呢!之后他便严厉的警告我,不可以有做官的想法,虽然当着外人的面,他会经常训诫我说好男儿就是要入朝为官,报效朝廷,报效国家,可是暗地里,他却一再的嘱咐我,三百六十行除了入朝为官外,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时我问父亲为何? 父亲说做官太辛苦,也太累了,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么轻松,只做好份内的事情还不够,还要去顾及更多的事情。 其实父亲一直都很反对你和二姐嫁给太子和战王的,因为父亲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本来是可以平凡安静的人生,一旦和帝王家扯上关系,就休想再平稳度日了。 可是身为臣子,有时有很多事情是他不能左右的。 当初你嫁给战王,父亲可是担心了许久的,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他没有任何的变化,相反还会很开心,外人也会很羡慕他,两个女儿都嫁的这么好,可是我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哀声叹气子自语道:”怎么就这么不幸呢!怎么就入了帝王家呢!“后来果然如父亲所担心的,二姐和大哥都在那场政变中死了,所以我觉得父亲不让我入朝为官真的是为我好。 所以我从小便也没有入朝为官的念头,如今能做喜欢的事情,还做的这么有声有色,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 长孙悠点点头:“是啊!父亲会很高兴的。”原来长孙耀光对自己的孩子是这样交代的,还以为他像其他的父亲一样,希望女儿能攀龙附凤光耀门楣呢!原来他一点也不希望这样,因为他在朝堂待得太久了,所以深知帝王家的不易。 “老姐,现在父亲最担心的人就是你了。二姐和大哥不听父亲的话都离开了,所以父亲很担心你再有什么不测,虽然老姐此时很受宠,但是帝王的恩宠有谁知道会多久呢!常伴君侧会是他一直放不下的担心,伴君如伴虎,父亲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老姐,你一定要好好的,万不可让我们担心。” 长孙威的话说的长孙悠心中暖暖的,看向他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像长孙凝玉和长孙震那么傻,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不让关心我的人担心。” 长孙威笑了:“听老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老姐,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宫中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长孙悠抬手敲了下他的头道:“宫中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刚才还夸你长大了,懂事了呢!转眼间便没个正行了。” 因为长孙威的到来,让长孙悠和紫若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笑容。 日子一天天的过的很快,还有几日便是紫若与魏弈风的婚事了,御剑山庄的人每天为婚礼忙碌着,而长孙悠也在为紫若的婚礼忙着。 当初魏弈风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紫若愿意嫁给他的事情,心中好生高兴,但是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淡定,每天就是早朝,军营,元帅府,三点一线,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面对众臣们的祝贺,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没有太多的话。 今日早朝后,魏弈风如以往一样朝宫外走去。而走到乾圣门的时候,遇到了风跃。 俗话说的好,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风跃看魏弈风的眼神更是充满敌意,伸手拦住了魏弈风:“魏元帅,我有些话想与你谈谈。” 魏弈风挑挑眉:“好!”二人一同朝宫外走去,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二人看着彼此,魏弈风一脸的淡定,风跃却充满了敌意。 魏弈风早就想过风跃会找他谈的,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般沉得住气,忍了这么久。 “风将军要与本帅谈什么?”魏弈风淡淡的询问。 风跃一脸敌意的反问:“我要与你谈什么,难道魏元帅不知道?” 魏弈风淡淡的问:“是紫若的事情?” 风跃冷哼一声讥嘲道:“没想到魏元帅是这般的阴险,居然从中破坏我们的婚事,本以为身为三军之帅的人,做事会是光明磊落的,没想到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本帅不明白风将军在说什么?”魏弈风一脸沉稳冷静。 风跃冷冷道:“难道魏元帅不知道我与紫若相爱吗?为何要从中破坏,就因为御剑山庄有实力,魏元帅有权利,所以便可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吗?这和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魏弈风却一如既往的冷静,清冷道:“本帅从未想过要破坏你与紫若的婚事。” “那你为何要娶紫若?为何要让你的母亲去向皇后提亲?还是你们早就与皇后串通一起了,早就打算把紫若从我身边抢走了?”风跃气愤的质问。 魏弈风却沉稳的回道:“我与紫若的婚事是在你们的婚礼取消后提的,所以不是破坏你们的婚礼,之前我从未接触过紫若姑娘,更不会与皇后联手破坏你们的婚礼。 我一直都以为你会是紫若的幸福,所以即便我喜欢她,也从未表现出来,因为我相信你会给他幸福。 可是结果呢!你们的婚礼没有如期举行,你没有保护好她,才会让她大婚前一晚失踪,那么你也就失去了爱她的资格,如果你真的爱她,你不会让她大婚前出事的,你会护她周全的。” “她在皇后的寝宫,我如何护她周全?”风跃冷冷的质问。 魏弈风却鄙夷道:“这些都不过是借口,你难道不知道宫中的险恶吗?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皇后的位子,想要对付皇后吗?皇后不好对付,自然会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曾经皇后身边的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以前你在战王府,难道不是亲眼看到的吗?为何还不警惕,为何还会让紫若受到别人的伤害和算计,你是第一天接触皇宫的人吗?你难道不知道帝王家有多危险吗?可是你却没有保护好她,这一切只能说明你没有对她用心,所以你才会失去她,才不配拥有她。 以前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可是婚礼取消后,我便认定你不是紫若的幸福,因为你对她的心不够细,你不能很好的保护她,她不在你身边你无法保护她这不过是借口。 所以她以后的人生由我来接管,我会给她幸福的,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你说我从中插足也好,说我破坏你们也好,紫若我是娶定了,我一定会让她的人生充满开心和满足的。” “紫若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以为她嫁给了你就会幸福吗?”风跃气愤的提醒和质问。 魏弈风眼神坚定道:“我喜欢她就够了,她可以不喜欢我,甚至一辈子爱的人都是你,我不在乎,我依旧会付出全部,只要她在我身边,开心的笑就行了。” “她不喜欢你,你把她留在身边就是囚禁,你以为她会发自内心的笑吗?”风跃不赞同魏弈风的说法。 “我会用我的真心感动她,用一生的时间,足够让她接受我吧!我相信只要是我真心的对她,让她幸福,她一定会开心的笑,她一定会忘记过去的。”魏弈风坚定道。 “你——我不会让你娶到紫若的,她是我的,她只能嫁给我。”风跃愤怒的吼道。 魏弈风却淡然道:“你已经失去她了,就不配在拥有她。”话落,迈步离去。 风跃却不甘心,愤怒在他心头萦绕,看着魏弈风挺拔高傲的背影,他的怒气更涨,握拳,毫无预警的朝魏弈风袭击去。 魏弈风的武功是何等的高强,怎么会察觉不到身后的异样呢!当风跃的拳头要击中他时,他立刻一个侧身躲开了:“风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风跃冷冷道:“只要世上没有你魏弈风了,紫若就不用再嫁了。”再次出拳。 “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魏弈风这次没有再躲闪,而是与风跃交起手来。他知道风跃对紫若的爱,可是既然他已经踏出了爱的这一步,他也不准备收手。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是为了爱的人,冲动一次又何妨。 两个人在皇宫外打的激烈,两个人的武功都不弱,所以打斗起来,一开始还真的不分上下。 有得御林军见状,立刻跑去通知紫若了,毕竟两个人是因为一个女人才打起来的,解决的最好办法应该是将紫若姑娘找来,莫要惊动了主子,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两个人只怕都会受罚的。 虽然风跃的武功很强,但是到了魏弈风的手中,却有些不是对手,魏弈风的三军元帅不是白当的,这武功不在慕容权之下的。 紫若听到这件事,立刻赶来的,只见宫门口的二人打的激烈。她没有想到二人会在宫外就打起来,风跃有些冲动也就算了,魏元帅平时那么沉稳冷静的一个人,怎么和风跃打起来了呢!离皇宫这么近,他们就不怕惊动皇上,惩罚他们嘛!就不怕被大臣们看到笑话嘛! 魏弈风一个劲掌挥过去,将风跃击倒在地,随即便出击,紫若正好赶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拦在了二人中间:“元帅,不要。” “紫若——”二人异口同声的唤道。 ------题外话------ 各位亲们五一小长假快乐哦! 推荐一下水儿自己的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喜欢的亲们记得去收藏哦!多多捧场。 259:控制冷忆梦 紫若看向魏弈风道:“元帅,再过几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了,请不要闹出人命。” 魏弈风收手,淡淡道:“本帅本就没打算要风将军的命。” 风跃见紫若站在他面前救她,一把拉过紫若的胳膊道:“紫若,你还是担心我的对不对?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嫁给魏弈风是无奈的,是被迫的对不对?” 看到风跃的手拉着紫若的胳膊,魏弈风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风跃的手上,虽然脸上装作若无其事,但是眸中还是滑过一抹不悦,而这抹不悦,却被紫若捕捉到了,立刻推开风跃的胳膊冷冷道:“风将军,请自重。我来并不是为了救你,而是担心元帅会在冲动之下闹出人命,到时他也会吃官司的,我不想我还未嫁过去,我的夫君就出事,所以我不是在救你,而是在关心我未来的夫君。请风将军莫要自作多情。” “未来夫君?”风跃冷冷的笑了 紫若看向她冷冷道:“风将军,请莫要再苦苦纠缠了,我已经决定嫁给元帅,我与你之间早就成为过去了,希望你莫要因此怪元帅,这是我的选择,请尊重我的选择。元帅,对不起,因为紫若的过去,给你惹麻烦了。”愧疚的看向魏弈风。 魏弈风看向她认真道:“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我会为你挡去一切的麻烦,如果风将军还是不解气,可以继续。” 风跃冷冷的看向魏弈风,眸中盛满愤怒。 紫若见状,立刻出声道:“风跃,请不要再因为我而为难元帅,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嫁给你的。元帅,请你为了紫若,先离开吧!紫若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你受伤。风跃,你也回去吧!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做傻事了,我们之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去禀报皇上了,让皇上来对你的行为定夺。” 风跃一脸受伤的看向紫若。 紫若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魏元帅,奴婢送你回去吧!”走到了魏弈风身边。 魏弈风点点头,与紫若一同离开。 风跃看着二人一同离开的画面,心好痛,好痛。 有位御林军见状走过来安慰道:“头,莫要伤心了,世间好女子多的是,为了这样一个无情的女人,不值得。” 风跃没有说话,怒瞪着远去的背影,愤怒的离开了。 紫若陪着魏弈风来到了他的骏马前,魏弈风看向她道:“回去吧!别让皇后娘娘担心。” “对不起,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我才会给元帅添麻烦的。”紫若自责道。 魏弈风却看着她认真道:“无需自责,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与风跃之间早就该有的一场搏斗,我们是在为爱的人搏斗。” “元帅,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心中所爱,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回去吧!我还要去军营。”翻身上马。 紫若出声道:“元帅路上小心。” 魏弈风微点头,策马离去。 紫若看着魏弈风离去的背影,眸中满是自责。 风跃回宫后直接去找冷忆梦了。 冷忆梦见他嘴角有血迹,担心的问:“风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无碍,只是与魏弈风打了一架。”风跃云淡风轻道。 冷忆梦听了摇摇头:“风将军,你太冲动了。” 风跃却不满道:“魏弈风抢了我的女人,我找他算账难道也是错吗?” 冷忆梦却淡淡的反问道:“找他算账了又能怎么样,结果会改变吗?紫若因此就会嫁给你吗?” “我们的计划到底要何时实施?再过几日紫若就要嫁给魏弈风了,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魏弈风吗?”风跃不满道质问。 冷忆梦却气定神闲道:“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事关重大,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不能让你成功的抢回紫若,还会搭上我们二人的性命。” “再不实施就没有机会了。”风跃着急道。 “就是现在实施了,你难道就能带走紫若吗?你不是不在乎她嫁过人吗?又何必急于一时。”冷忆梦反问。 风跃气愤道:“就算不在乎她嫁过人,可是一想到她与不爱的人呆在一起,哪怕一天,我的心都会好痛好痛。” “实施了她就会立刻跟你走,不嫁给魏弈风了吗?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实话告诉你,计划一旦实施,紫若会更坚持嫁给魏弈风。你想想,一旦这件事暴露,皇后势必会受到牵连,到时皇上太后都会愤怒的,你说结果会如何?”冷忆梦反问。 风跃冷冷道:“失去皇上的信任,太后的憎恨,满朝文武的反对,孤立无援,无人支撑和依靠。” “没错,应该会是这样。别人一定会趁机拱火,让皇后从此倒台,当然这些不过是嫉妒她的人的行为,可是效忠她的人呢!会这么做吗? 紫若若是见到皇后身处这样的危险之中,一定会想办法帮皇后的,而能帮皇后的人,必须有实力和地位的人,那么魏弈风依旧是合适的人选,这样她只会让自己更快的投入到魏弈风的怀抱,利用魏弈风和御剑山庄的实力救皇后。 或许她现在嫁给魏弈风,只不过是想拉近皇后与御剑山庄的关系,但是嫁过去之后,她一定不会主动的亲近魏弈风的,而按照魏弈风的性格,他也一定不会强迫紫若与之同房的,所以他们短时间内不过就是名义上的夫妻。 可若是此时就把皇后扳倒,紫若一定会为了皇后,主动靠近魏弈风,成为他的女人,这样才能有筹码和资格让自己的丈夫救皇后。你明白了吗?”冷忆梦一点点的分析道。 风跃叹口气道:“那我们要何时扳倒皇后?以后扳倒皇后,难道紫若就不会转投魏弈风的怀抱吗?” 冷忆梦挑挑眉道:“人生就是赌博,我们都身处赌局之中,没有人能准确的猜中结果,所以我也不能肯定的告诉你紫若与魏弈风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是等我们的计划成熟了,至少你的胜算大些,你可以提前把紫若带走。” “那这个计划何时能成熟?”风跃有些不耐烦的询问。 “等他们大婚后吧!因为他们的婚礼时间太短暂,在大婚前时间有些太仓促,对我们不利。”冷忆梦是想等成功的破坏了这场婚礼,到时再去实施那个计划会事半功倍。 “为何要等到大婚后?”风跃有些不满。 “因为我们的计划需要找机会,现在皇上皇后这般的恩爱,和睦,我们有机会吗?或许趁着这次大婚,会发生些什么事呢!到时我们便可以找机会散播流言,引那人出来。平白无故的散播消息,只会打草惊蛇。 本宫知道风将军想赶快拥有紫若姑娘,但是这件事不是能急来的。希望风将军能冷静,莫要再冲动行事,就像你今天的冲动,只会让紫若觉得你不沉稳,若是你再多几次这样的冲动,只怕会把紫若推到魏弈风的怀中。”冷忆梦有些不悦的提醒道。 风跃冷冷道:“我知道了。冰宁公主或许没有真的爱过,所以不了解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不能理解看着心爱的人与别人成亲的感受。冰宁公主好好的完善你的计划吧!末将先告辞了。”冷冷的转身离去。 风跃的话狠狠的撞击着冷忆梦的心,冷忆梦的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喃喃道:“心爱的人?不要因为只有你们会爱,我也有心爱的人啊!只是,我爱的人不爱我。师兄,你应该快回来了吧!希望我的计划在你回来之前全部实施,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做的这些事情,我想在你心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至少你以后知道的时候,或许我已经赎罪了。” 耳边突然响起昨晚慕容权过来跟她说的一番警告的话:冷忆梦,紫若与魏弈风的婚礼朕不希望再出现任何的差错,若是再有人在这场婚礼中受到伤害,朕绝不会让左相有机会回到京城,朕说到做到。 “呀!”冷忆梦气愤的把手中药盒扔到了地上,冷冷道:“慕容权,你竟敢威胁我,哼,我已经派人过去暗中保护左相了,你一定伤不了他的,等到这场婚礼失败之后,我会爆出一件让你深受打击的事情,到时你根本就无暇去顾及左相的性命,而是自顾不暇。我冷忆梦绝不会因为你的警告而收手的。” “主人——”药儿此时走了进来。 冷忆梦敛去怒气,淡淡的问:“何事?” “主人,皇后娘娘在御花园邀请各位娘娘们赏梅花呢!派人来请公主也过去。”药儿恭敬的禀报道。 冷忆梦很意外:“皇后请后宫娘娘们赏梅花?这可不像皇后娘娘的风格啊!她向来不喜欢与后宫娘娘们走动的,皇后又在玩什么?”猜不透长孙悠今日的行为。 菊儿询问:“主人要去吗?” 冷忆梦整理下衣着道:“去,当然要去,如果我们不去,皇后一定会趁机找我的麻烦的。走。”带着药儿朝御花园走去。 远远的便看到御花园内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娘娘们在盛开的梅花前有说有笑的。 冷忆梦走上前盈身行礼:“冰宁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各位娘娘。” 长孙悠看向冷忆梦,温和一笑道:“原来是冰宁公主来了啊!快快免礼。冰宁公主,你看这梅花开的多美啊!你这身玫红色的宫装到这梅花前一站,都与梅花融为一体了,公主的绝色容貌让这梅花都瞬间失色了。” 冷忆梦立刻笑着回道:“娘娘就不要开冰宁的玩笑了,在各位国色天香的娘娘们面前,冰宁可不敢说认为自己长的好看。” 长孙悠笑了:“冰宁公主太谦虚了。” 有位娘娘看着二人,立刻道:“其实皇后娘娘与冰宁公主都是难得的绝色佳人,你们看公主与娘娘站在一起,这长相还有几分相似呢!” 其它的嫔妃看后立刻跟着附和:“雪贵人说的是啊!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长孙悠听了心中有些不悦:居然拿她与冷忆梦相比,她哪里就与冷忆梦像了?拿她与冷忆梦相比,对她简直就是侮辱。 冷忆梦听后故作惶恐道:“娘娘们可千万不要跟冰宁开这种玩笑,冰宁怎么敢与皇后娘娘比美貌呢!娘娘才是绝世佳人,冰宁可不敢相比。” 长孙悠却和善一笑道:“冰宁公主这样说就太自谦了。好了,各位妹妹们也都累了吧!我们到亭子里坐下来喝杯茶吧!” 长孙悠迈步走进了亭子,亭子里早就准备好桌子,点心,茶水。 长孙悠落座后,拿起面前杯子里的茶喝了口,然后眉头微皱道:“怎么凉了。” 紫若见状道:“娘娘,奴婢帮你重新沏一壶。” 长孙悠想了想,然后笑着看向冷忆梦身边的侍女药儿,温声道:“听说冰宁公主身边的侍女对茶道很是精通,不如让她帮本宫沏一杯茶吧!” 冷忆梦很意外长孙悠居然会让药儿帮她沏茶,立刻笑着婉拒道:“皇后娘娘,我身边的侍女并不懂什么茶道,只怕沏不出让娘娘满意的茶,还是让紫若姑娘沏吧!” 长孙悠脸色有些不悦。 其它的娘娘见状,立刻有人出声道:“冰宁公主,难得皇后娘娘愿意让你身边的侍女沏茶,是能看得上她,冰宁公主这样推辞,是不是太不给皇后娘娘面子了。” “就是!能不能让皇后娘娘满意,皇后娘娘喝了之后才知道,这还未沏呢!冰宁公主怎么就说皇后娘娘不满意呢!”有嫔妃继续添油加醋。 冷忆梦在心中把这些人鄙夷了一番。 长孙悠却温和一笑道:“看来冰宁公主是不想给本宫这个面子啊!毕竟她是冰宁公主的贴身侍女,冰宁公主舍不得也情有可原。看来是本宫没有这个口福啊!” “就算再舍不得也不过是一个婢女,难道皇后娘娘想使唤她一下都不行吗?那这也太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中了吧!”雪贵人讥嘲道。 这就是长孙悠为何要把这些娘娘们都叫上的原因,有时真的会帮她一些忙的,有些话从她们口中说出来,比她说出来更合适。 冷忆梦见状,只得勾起唇角道:“难得皇后娘娘能看中冰宁的侍女,冰宁感觉很荣幸,药儿,去帮皇后娘娘沏杯茶,要好好的沏,这是皇后对你的赏识,千万别出了差错。” 药儿盈身:“是!”然后退下了。 很快,药儿便沏了一杯茶端过来,恭敬的来到长孙悠面前道:“皇后娘娘请用茶。”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嗯!这茶闻着真香,口感一定很好。”端起来便准备喝。 紫若见状出声道:“娘娘,还是先检验一下再喝吧!” 长孙悠勾唇笑了:“冰宁公主身边的人,本宫自然相信,无需检验,难不成冰宁公主还敢让身边的侍女当着众位妹妹的面给本宫下毒不成。” 紫若却继续劝说道:“娘娘,虽然您相信冰宁公主,但是皇上有吩咐,娘娘用的东西,一定要仔细的检查,不可有一丝的大意。” 有嫔妃见状道:“是啊娘娘,还是让郡主帮您检查一下吧!这样妹妹也都放心。” 长孙悠笑了:“你们真是的,这样是不是感觉我们有些欺负人家冰宁公主呢!” “皇后娘娘,这怎么能是欺负冰宁公主呢!宫中的规矩就是这样啊!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吃穿用的东西自然是要仔细的。相信冰宁公主来宫中这么久了,也应该懂这些规矩,不会有其它的想法。” 冷忆梦立刻勾唇笑道:“这位娘娘说的是,冰宁懂这规矩,不会多心的。娘娘还是检查一下吧!” 长孙悠满意的笑道:“冰宁公主真是知书达理,那好吧!为了让各位妹妹放心,就检查一下吧!不过本宫是绝对相信冰宁公主和她身边的侍女的。” “多谢皇后娘娘的信任。”冷忆梦恭敬道。 紫若拿过一根银针,轻轻的放进茶水中,然后拿出来。 当看到拿出来的银针,众人都愣住了:“这,这,这——” 长孙悠脸色立刻变得不悦:“冰宁公主,你的侍女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本宫下毒,还亏得本宫刚才那么信任她。” 药儿立刻走上前跪下道:“皇后娘娘明鉴,奴婢没有给您下毒。” “那这杯毒茶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别人碰过?”紫若质问。 冷忆梦立刻站出来为药儿说话:“皇后娘娘,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药儿,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冰宁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本宫要陷害你的侍女吗?各位妹妹都在这里看着呢!这杯茶可是药儿亲自端过来的,没有什么人碰的。” “就是,分明就是冰宁公主不服皇后娘娘的使唤,才会在娘娘的茶水中下了毒,幸好紫若姑娘让娘娘检查了这茶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有嫔妃可是跟着附和。 “可不是嘛!一个来自江湖的侍女,身份卑微,能被皇后娘娘使唤,已经是她莫大的荣耀了,她还不满了,真是不知好歹。” “我看应该把这个侍女立刻拉下去乱棍打死,真的太胆大妄为了。” 冷忆梦赶紧帮药儿求情:“皇后娘娘,此事蹊跷,药儿是绝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娘娘下毒的,这一眼便会暴露的事情,她怎么会傻的这么做呢!” “哟!听冰宁公主话中的意思,如果不这么明显的时候就会做喽!”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啊!越是明显,越会让人觉得不是她所为。” 长孙悠却伸手打住了众人的议论,冷冷的出声道:“这件事各位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冰宁公主觉得自己的侍女是冤枉的也可以理解,本宫不会就此判了药儿的罪,这件事本宫一定会让人调查清楚的,如果不是药儿,本宫不会伤她分毫,可若是她所为,本宫一定会严惩不贷。来人,把药儿先关入天牢,等待发落。” “是!”立刻有两位御林军过来,把药儿拖走了。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跟您下药。主人,我没有,我没有——”药儿为自己辩解,被拖走了。 长孙悠看向各位嫔妃道:“各位妹妹,这赏花的好兴致都被破坏了,各位妹妹先回吧!” 众位嫔妃立刻起身:“臣妾告退。”然后离开了,走时纷纷不忘瞪冷忆梦一眼,眸中盛满埋怨,皇后娘娘好不容易请她们出来赏花,还以为趁着这个机会能见到皇上一面呢!结果都被这个冰宁公主给破坏了,真是个扫把星,扫兴。 当嫔妃们都走完了,长孙悠看向冷忆梦淡然一笑道:“冰宁公主怎么还不走呢?是不是这梅花还没有赏够呢!” 冷忆梦看向长孙悠,冷冷的询问:“赏梅花是假,皇后娘娘设计要陷害我的侍女才是真的吧!皇后娘娘到底要做什么?” 长孙悠挑挑眉笑道:“冰宁公主这般聪明,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没错,那杯茶中的毒是我自己下的,我把毒藏在了指甲中,碰到杯子的边后便把毒趁机下到了茶水中,因此用来陷害你的侍女。” “皇后娘娘这么做难道不觉得有失一国之母的品德吗?”冷忆梦愤愤的质问。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一国之母的品德?这话从冰宁公主口中说出来真的很可笑,难道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不正是冰宁公主喜欢玩的嘛!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有何不妥? 对付光明磊落之人,我自然会用光明磊落的办法,可是对付冰宁公主这种人,就不能太光彩了。 本宫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紫若与魏弈风的婚礼能顺利的举行,如果再像上次与风跃的婚礼那样,出现差错,那么你的侍女一定会小命休也! 当然,你也可以不顾及自己侍女的性命,毕竟她就是一个卑贱的下人嘛!” “她不是!”冷忆梦立刻冷冷的呵斥。 长孙悠笑了,赞赏的挑挑眉:“看来本宫这次的赌注下对了,原来冰宁公主真的有在乎的人。现在能理解紫若当时被人算计,本宫是何等的心情了吧! 你要在紫若与魏弈风的婚礼上做什么,本宫已经知道了,如果你敢,你的侍女会立刻毙命,她的命运掌控在本宫手中。 冷忆梦,你好自为之吧!”得意一笑,长孙悠带着紫若离开了。 冷忆梦气愤的怒瞪着长孙悠离去的背影,心中很是懊恼,很后悔过来,原来这场赏花会真的是长孙悠为了对付她而设计的,她的完美计划,因为长孙悠的这一出,要彻底的报废了:“上官傲,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出卖了我的计划。” 长孙悠之所以会对冷忆梦身边的侍女下手,这件事还要从紫若与魏弈风的婚事定下来开始说。 虽然紫若亲口答应嫁给魏弈风,可是长孙悠却不放心,坐在房顶上看着皎洁的月亮,希望能平静自己的心情:“唉!”一声叹息不自觉的发出。 “小悠儿,为何事操心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长孙悠不去看便知道是上官傲。 上官傲坐到了她的身边。 长孙悠看向他道:“你怎么来了,还未回承平国呢!” 上官傲耸肩一笑道:“没有把你带走,我怎么会走呢!”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真的很无聊啊!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不要来烦我。” “哦!为何事心情不好?”上官傲关心的询问。 长孙悠叹口气道:“难道你没有听说吗?” “紫若和魏元帅的婚事?”上官傲猜测道。 长孙悠嘟起小嘴点点头。 上官傲却安慰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 “可是有些命运是可以控制的。如果上次紫若与风跃的婚事,我小心一些,就不会让紫若受到伤害了。”长孙悠自责道。 “那么就让这次的婚礼顺利举行不就行了。”上官傲却很乐观。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可是谁又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呢!有那个冷忆梦在宫中,什么可能都会发生的。虽然已经做了很万全的防备,可是还是怕出差错,如果这次再出差错,得罪的可就是御剑山庄和整个三军的将士。” 上官傲却立刻揽过她的肩安慰道:“莫要担心,我相信我的小悠儿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长孙悠摇摇头,她要听的可不是这些安慰的话,看着上官傲,突然灵机一动道:“上官傲,不如你帮我一个忙吧!” 上官傲立刻一脸戒备的看着长孙悠:“你,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不要笑的这么吓人。” 长孙悠反过来揽过他的肩,拉进彼此的距离道:“上官傲,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 上官傲有种不祥的预感,立马猜测道:“该不会是——你想让我献身冷忆梦吧!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哦!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长孙悠哭笑不得的冷哼一声道:“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虽然你长的有几分风华绝代的感觉,可是人家冷忆梦不见得会看上你的。” 上官傲立刻挺直胸膛道:“我本就是风华绝代,什么叫长的有几分感觉啊!冷忆梦她看不上我,只能说她眼神不好,不过我倒是很庆幸,若是被她那样的女人看上,我可就危险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废话少说,这个忙你帮是不帮?” 上官傲眉头微皱道:“你还没有说是什么忙呢!我要听过之后才能决定是帮还是不帮。”一脸警惕的看着长孙悠。 长孙悠点点头:“好!我的主意是,让你接近冷忆梦,假装与他合作,然后探知她的秘密。” 上官傲挠挠头:“她会相信我吗?” 长孙悠挑挑眉:“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拿出你的美男诱惑。” 上官傲嗤鼻道:“你不是说冷忆梦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嘛!” 长孙悠点点头:“也是!” 上官傲立刻委屈道:“你这话太伤人了吧!” 长孙悠笑了:“给你开玩笑的,我相信你的身份和你的动机,会取得冷忆梦的信任的。我对你有信心,拿出你承平太子的睿智和精明,一定会让冷忆梦上当的。” “动机?我的动机是什么?”坏坏的朝长孙悠笑问。 长孙悠立刻赏了他一个拳头:“正经点,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忙。” 上官傲叹口气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呢!” 长孙悠挑挑眉:“谁让你要与我做朋友的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的。” 上官傲无奈的耸耸肩,叹口气道:“我尽量吧!” 于是便有了上官傲出现在冷忆梦面前的那一幕,没想到冷忆梦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看来是急切的想毁了这场婚礼,急需有人帮忙。 于是后来,上官傲便把自己从冷忆梦那里打探来的话说给了长孙悠听。 长孙悠得意的笑了:“哈哈哈,冷忆梦精明一世,这次注定要栽在上官傲的手中了。” 上官傲向长孙悠禀报完这些计划,还不忘感叹一番道:“冷忆梦的这个计划真的不错,若是能成功,一定会把你逼出宫的,到时我便可以把你带走了,当时我真的心动了。” 长孙悠敲了下他的头道:“你若是敢做这种卑鄙的人,别管我对你翻脸。” 上官傲叹息一声道:“就是怕你会翻脸,所以才不敢与她合作。” 长孙悠赞赏的挑挑眉:“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朋友。” “可是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上官傲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长孙悠立刻不客气的指向他:“闭嘴。”下面要说什么,她太清楚了。 于是长孙悠设计抓了冷忆梦的侍女,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当这一切都在长孙悠的控制中后,紫若与风跃的婚礼顺利的进行着,很快便到了婚礼当天。 新娘子打扮的美美的。 紫若看着镜子中美丽的自己,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爱的人是风跃,多么希望这场婚礼是她与风跃的婚礼,多么希望这么美的自己让他看,可是这一切对与她来说都是痴心妄想了。 长孙悠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道:“今天是你的婚礼,要高兴。你看你多美啊!御剑山庄送来的嫁衣就是不一般,这华丽程度,连本宫看了都羡慕了呢!相信这么美的新娘子,魏元帅看了会很喜欢的。既然这是你的选择,就应该让自己开心。” 紫若努力的让自己勾起唇角:“娘娘放心,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我会开心的,我会幸福的。” “对了,你嫁去元帅府身边需要有个贴身的侍女伺候,我让锦儿跟你去,虽然她现在依旧不能发声,但却是个有眼色的丫头,呆在勾心斗角的皇宫会让她很受欺负,跟你去元帅府会是最好的去处。” 紫若立刻起身,盈身道:“多谢皇后娘娘。” 长孙悠立刻扶起她道:“一定要幸福,我帮你把盖头盖上。” 紫若点点头:“多谢娘娘。” 长孙悠拿过盖头,轻轻的帮紫若盖上。 魏弈风亲自来迎娶新娘,宫中的礼仪是繁琐的,当一切的礼仪都行过之后,紫若被搀扶进了花轿,魏弈风跨上郡马,带着迎亲和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皇宫。 风跃在乾圣门当值,看到豪华壮观的迎亲队伍从不远处经过,心中有说不出的酸痛。 慕容权不知何事走到了风跃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道:“想开些。” 风跃立刻恭敬的拱手:“皇上。” “如果爱她,就祝她幸福吧!”慕容权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风跃,若是这件事换成自己,只怕他也会像风跃一样,很难接受。 “是!”风跃恭敬的回道,可是这个字又怎么会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呢!这个字里面带着浓浓的不甘和不服。 慕容权摇摇头离开了。 风跃的心却在滴血。祝她幸福?他如何做的到,如果她真的爱魏弈风,心甘情愿的嫁给魏弈风,或许他可以做到祝她幸福,可是现在——她是无奈之下才嫁给魏弈风的,她不会快乐,不会幸福,让他怎么祝福她。 紫若,你是我的,就算你嫁给了魏弈风,终有一天,我也会带你走的。 夜静了,热闹的一天的皇宫终于安静了下来。 而元帅府此时却依旧热闹着,魏弈风这个老大难终于成亲了,所以三军将士们很是兴奋,纷纷向元帅道贺,敬酒。 魏弈风陪着宾客喝酒。 而拜完天地后,紫若被送进了新房。 轻轻的掀开盖头的一角,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心中无限惆怅。 锦儿见状拍了拍紫若的肩,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紫若朝她露出了笑容:“你是担心我不习惯是不是?放心吧至少还有你在身边,还有你是我熟悉的。” 锦儿笑了。 紫若见时辰不早了,看向旁边的两位丫鬟道:“你们都还未用晚膳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先带着锦儿下去吃点东西吧!” “这——”两名丫鬟有些犹豫。 锦儿也摇摇头。 紫若勾唇一笑道:“不用担心,元帅府戒备森严,你们还怕我出事不成。锦儿,跟她们下去吃点东西吧!你也跟着忙了一天了,一定很累了。” 锦儿盈身。然后与两位丫鬟一同下去了。 走出新房,两名丫鬟忍不住夸赞道:“我们的元帅夫人真好,真的好体贴啊!和传闻一定都不像。” “就是,传闻说我们的元帅夫人刁蛮任性,恃宠而骄,不把别人放在眼中,可是在我看来,元帅夫人平易近人,体恤下人,性子很好呢!” 锦儿听到她们的话,嘴角勾起了笑容。 身边的人都退下了,紫若忍不住叹口气。 “紫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紫若一惊,立刻掀开头上的盖头,风跃赫然的出现在面前。 紫若震惊的看着他:“你,你怎么在这里?” 风跃却一个箭步上前,拉过她的手道:“紫若,我是来带你离开的,跟我走吧!我会带你离开这个让你伤心无奈的地方。” 紫若看向风跃冷冷道:“风将军,你说什么傻话呢!今天是我大婚礼的日子,我怎么会跟你走呢!你不要闹了,赶紧离开吧!” “紫若,我知道你嫁给魏弈风是无奈的选择,只要你跟我离开,我们就再也不用管这里的事情了,你再也不用活的这么辛苦,这么累了。”风跃不死心道。 ------题外话------ 推荐水儿自己的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 未嫁先休再赐婚,她与他成为京中最大的笑柄。 三无哑女——无才无貌无德的哑巴。 赐婚 废物王爷——腿残,重病,性情阴郁!每到月圆之夜,怪病发作,无人敢靠近的怪物。 世人皆说:绝配的废物组合。 可世人却不知,哑女早已换人,一直伪装成猫咪的她是只牙尖爪利的小老虎,医术了得,整人于无形。 他,身残之下拥有惊天般强大的力量,受尽羞辱终有一日会将天下踩在脚下。 某王爷以为自己娶得是一只柔弱小白兔,却不知平静的王府因此女的到来,再无安宁之日。 260:慕容权的欺瞒 紫若摇摇笑了:“风将军,还要我与你说多少遍,我们之间早已不可能了,请你不要再苦苦纠缠了,是我主动要嫁给魏元帅的,没有人逼我。请你速速离开,莫要让人看到,否则会对我的婚姻有影响的。” “紫若,长孙悠不值得你为她效忠,你这样做不值得。”风跃认定紫若嫁给魏弈风是因为要帮长孙悠。 紫若无奈的笑了:“风将军,还要我说多少次,我嫁给魏元帅是我自愿的,没有人逼我,我更不是为了皇后才嫁的,是我自己看中了元帅夫人的位子。”风跃,我是因为你才嫁的,请你一定要从悲伤中走出来,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紫若——” “元帅——”外面传来恭敬的唤声。 紫若一惊,看向风跃冷冷道:“我的夫君来了,请你速速离开,莫要因为你的出现,而破坏了我们的婚礼。我不想被他误会。” 风跃看着她认真道:“紫若,我一定会带你脱离苦海的,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的。”既然她现在为了皇后不愿跟他走,那么他只能选择先离开,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出现,让魏弈风做伤害紫若的事情。 风跃消失在了新房。 紫若松了口气,拿起盖头盖上,坐回到床沿。 “吱!”门被推开,一身喜服的魏弈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喜婆。 喜婆亮起响亮又喜悦的声音道:“新娘子,你的新郎来了。” 紫若一听这话,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 喜婆看向魏弈风道:“元帅,快点揭盖头吧!” 魏弈风一如既往的沉稳,即便今天是大婚,脸上也未见笑容,走到紫若面前,伸手轻轻的掀开了紫若头上的盖头。 当一张倾国容貌呈现在面前,向来沉稳淡定的魏弈风走了神。今天的紫若好美,美的他都有些不认识了,虽然早就知道她很美,可是碍于男女有别,他从未敢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 如今她成了他的妻,他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的欣赏她了。 此时的她,少了平日里的冷漠淡然,多了一丝女儿家的妩媚柔情,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温声道:“元帅。” 魏弈风回过神来,一身喜服的他亦是帅的犹如仙人。 喜婆见状打趣道:“新娘子太美了,别说元帅看失了神,就连我这个老婆子都看痴了。元帅,夫人,赶紧喝交杯酒吧!喝了交杯酒,夫妻恩爱到白头。” 魏弈风坐到紫若身边,立刻有位丫鬟端着两杯酒来到二人面前,二人接过酒杯,喝下交杯酒。 喜婆立刻蹲下来把二人衣服的一脚系到一起,说着吉祥话:“喜结连理,早生贵子。”起身道:“元帅,夫人,到这里,这礼就成了,你们就是夫妻了。奴婢们祝元帅和夫人,恩恩爱爱,白头到来。”喜婆欢悦道。 魏弈风看向她们道:“你们都下去领赏吧!” 众人高兴的眉开眼笑,异口同声道:“多谢元帅。”然后众人退下了。 瞬间,房内便只剩下新郎新娘二人。 紫若的心此时跳的好快,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魏弈风,虽然是她答应嫁给他的,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何况自己早已非清白之身,若是他知道,会怎么样?会不会觉得自己被骗,被玩弄了呢! 而在紫若胡思乱想之际,魏弈风却伸手解开了二人系在一起的衣角,站起了身。 紫若的思绪被拉回,看着被解开的衣角,不解的问:“元帅,你——”他是后悔娶她了吗?按照规矩,这衣角今晚是不能解开的,他们需要把喜服直接脱下,但是系在一起的衣角不能解开。 魏弈风看出了她的想法,淡淡道:“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出身,我们也算是半个江湖儿女,又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呢!忙了一天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听他这么一说,紫若的担心打消了,被他这么一说,肚子还真的饿了呢! 魏弈风走到桌前坐下,原来他刚才便已经让人带着饭菜进来了,桌子上摆放着可口的饭菜,紫若摸向自己的肚子,感觉好饿。 魏弈风先走到了桌前坐下,淡淡道:“过来吃吧!本帅可不希望我的夫人成亲第一天就饿肚子。” 紫若走了过去,来到桌前坐下,提醒道:“元帅,按照规矩,新娘子是要饿嫁的,我不能吃。” 紫若的称呼让魏弈风的眼底滑过一抹失落,他们都是夫妻了,她还称呼他元帅,看来在她心中,还是未能接受他,但是这种失落一闪而过,快的没有让紫若发现,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她怎么能轻易的忘记风跃呢!没关系,只要有她在身边,让他有机会对她好就行了。 魏弈风却拿过筷子递向紫若道:“是肚子重要,还是规矩重要,为了肚子,何须顾及那些规矩。” 紫若的肚子此时不合时宜的叫了,尴尬的皱了皱眉头。 魏弈风嘴角滑过一抹浅浅的弧度:“吃吧!” 紫若也不再矫情,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魏弈风体贴的帮她夹菜。还记得之前长公主为他介绍的宋小姐,母亲当时那么让他给人家夹菜,他都不肯夹,如今面对紫若,这菜夹的是那么的自然。看来这夹菜也得看人啊! “元帅,你别光给我夹啊!你也吃啊!”魏弈风的体贴,让紫若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觉得气氛很是尴尬。 “我吃过了,你多吃些,母亲说了,如果不能把你养胖,她会找我算账的。”魏弈风一脸认真道。 紫若听后淡淡的笑了:“长公主跟你开玩笑呢!” “不,母亲是认真的。”魏弈风一本正经道。 紫若摇摇头笑了。这个魏元帅,什么事情都会当真。 用完餐后,二人再次面临就寝的尴尬,想到下面的洞房,紫若的心跳再次加快,不知道如何面对魏弈风。 魏弈风起身道:“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额!“好!”立刻起身,回到床前,紫若努力的说服自己,接受,接受,他现在是你的丈夫,你没有理由拒绝他。 然后抬起头,看向魏弈风,勾唇笑道:“元帅,我帮你宽衣。”慢慢的走到魏弈风面前,伸手帮他解身上的腰带,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腰带解下,接下来就是帮他脱去外套,紫若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住他的衣襟。 魏弈风一把攥住了她的双手,直视着她。 “元帅——”紫若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眼睛,她怕会暴露了自己的内心。她不喜欢他,还无法接受他。可是为了尽到妻子的义务,她只能强迫自己接受。 魏弈风伸手想摸向她的脸,可是手刚抬起一些,却又放下了,暗自叹口气道:“今天你也累了,早些睡吧!你睡床,我睡软榻就行了。”转身朝软榻走去。 “元帅——”紫若很意外魏弈风的做法,走过去温声询问:“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这场婚姻对他已经很不公平了,如果她连妻子应尽的责任都做不好,真的就太对不起他了,今晚是他们的洞房,就算不喜欢他,也要强迫自己去接受他。 魏弈风深知她心中所爱,又怎么会强迫她接受不爱的自己呢!虽然是他们的洞房,可是关起房门,又有谁知道他们在里面是怎么过的呢!所以没有必要让她为难。 一如既往的沉稳淡然道:“没有,你做的很好,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我们的婚姻,我不会强迫你,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相守,不急今天这一天,忙了一天了,辛苦了,睡吧!” 魏弈风的体谅让紫若很感动:“元帅,谢谢你。还是我睡软塌吧!软塌这么小,元帅睡会不舒服的。” 魏弈风淡淡道:“无妨,在边关风餐露宿的早就习惯了,软塌挺好的。你是女子,不能睡在这上面,会把腰睡坏的。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进宫谢恩,然后回御剑山庄给父亲母亲敬茶。”魏弈风淡淡道。 紫若点点头:“好,元帅也早点休息吧!”转身走回床边,不用洞房,紫若暗自松了口气。 二人躺在床上,一时间都无法入眠,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对紫若来说,几个月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嫁给连话都未说过几句的魏弈风,她一直都以为今生会做风跃的妻子,可是现在,她与风跃之间彻底的没有未来了。从今天开始,她便是魏弈风的妻子了。 而对于魏弈风,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爱上的紫若,或许早在边关那次她还他玉箫时,他便已经喜欢她了。 战王政变前,她奉战王妃之命去找他帮忙,其实当时他不想参与到这次政变中的,可是为了她,他却参与了。所以早在不知不觉中便喜欢上了她。 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的人是风跃,所以努力的压下心中的这份爱,不让他知道,也欺骗自己说不喜欢。默默的祝福她一定要幸福。 只是没想到的是,峰回路转,他们居然会走到一起,会成为夫妻,真的像是做梦。 皇宫里,长孙悠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怎么还不睡。” 长孙悠叹口气喃喃道道:“睡不着啊!不知道紫若和魏弈风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权打趣的笑了:“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呢!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他们现在该做什么呢!”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想什么呢!我自然不是想这些啊!讨厌。我是害怕他们的性格相处不来。”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悠儿,不必担心,或许是你还不太了解弈风的性格,既然他答应娶紫若了,那么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知道紫若与风跃之间的事情,可是他却愿意娶,说明他不在乎,如果他真的在乎,他就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其实外表越冷的人,心里越是炽热的,放心吧,弈风既然要娶紫若,说明他是真的爱紫若,会好好的对她,你就不要操心了。” 长孙悠笑了:“希望如你所说。” “会的,睡吧!”紫若的婚事终于顺利的尘埃落定了,以后悠儿也不必再担心了。这场婚礼的顺利举行,他知道悠儿做了很多的努力,虽然他警告了冷忆梦,可是凭冷忆梦的性格,不见得会听。 而悠儿却把她身边的贴身侍女扣下了,这下她便老实了,为了紫若,悠儿这个主子算是做的仁至义尽了,只是这场婚礼,最苦的人是风跃。 次日 天刚蒙蒙亮,长孙悠和慕容权便起床了。 “怎么起这么早,昨晚休息那么晚,你应该多睡会的。”慕容权心疼道。 “我已经睡饱了。按照规矩,今天弈风和紫若要一大早进宫谢恩的,所以我要早点起来等着他们。”长孙悠故作兴奋道,她现在还是有些担心他们的,万一魏弈风知道紫若已非清白之身,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在乎?紫若昨晚有亲口告诉他吗?想到这些,她哪还有心情休息啊!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笑了:“你呀!总是把别人的事情看的那么重,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有时朕在想,或许朕不适合做这个皇上,因为我的皇后每天操太多的心了,如果我不是皇上,我的皇后就不必接触那么多人,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长孙悠笑了:“说什么呢!这皇位是你好不容易打下来到,如果你不坐了,岂不是白白浪费这辛苦打下的天下嘛!” 慕容权叹口气道:“当初夺下这皇位也是迫于无奈,先皇后太专权狠毒,残害忠良,欲霸超纲,想要陷害我,所以无奈之下,我只能走上逼宫的路,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心愿,其实我对皇位,并没有那么的喜欢,其实皇族里有才能的人很多,比如十七叔,如果他做这个皇上,一定会比我好,十七婶也是曾经的女皇继承人,由他们治理天下,或许会更合适,而我们,就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就好,那样的生活才是适合我们的。”这件事,慕容权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想想冷忆梦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如果他不是皇上,她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了。还有悠儿,如果今生,她真的再无缘做母亲,那么母后和朝臣们一定会以皇后无所出而要求废后的,到时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他不怕经历风波,可是他不想让她爱的女人再受到伤害。 所以这些日子,他会经常出现这样的想法。 长孙悠听了慕容权的话笑了,偎进他怀中喃喃道:“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很高兴了,其实我也不在乎这些身份地位,可是——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母后一定会很伤心,很失望的,她最自豪的事情就是生了你这个儿子,然后君临天下,如果你不做皇上了,只怕先是连母后这关都过不了。还有明王的仇,不是还没报嘛!就是你不做这皇上了,只怕现在也不可以。” 慕容权叹口气道:“悠儿分析的及正确,所以朕现在就去早朝。” 长孙悠笑了:“快点去吧!别误了早朝。” 慕容权轻轻的拍了拍长孙悠的脸,心疼道:“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你是皇后,却有很多事情是你左右不了的。” 长孙悠点点头:“我知道。” 慕容权去早朝了,长孙悠梳洗好之后,等着魏弈风和紫若进宫。 魏弈风和紫若很早便进宫了,紫若担心娘娘还未起,便来到寝宫门前,看向玉儿道:“如果娘娘没有起,不要打扰娘娘,我们等一会再进去。” 玉儿温和笑道:“娘娘早就起来等着你们了。” 紫若有些意外,但是想想却笑了,她最是了解娘娘,娘娘那么关心她,昨晚的洞房,一定是娘娘最关心的。 魏弈风与紫若一同走了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二人一同行礼。 长孙悠立刻出声道:“快点免礼。” 二人起身,魏弈风看向长孙悠拱手道:“末将与紫若前来感谢娘娘的赐婚。” 长孙悠勾唇笑道:“只要你们幸福就好。” 三人随便聊了几句,然后魏弈风起身道:“娘娘和紫若应该有话要聊吧!末将先到外面等着。” 魏弈风的体贴和细心,让长孙悠挺欣赏的,点点头道:“好,先带魏元帅下去用茶。” “是!”金儿立刻带着魏弈风下去了。 魏弈风出去后,长孙悠立刻起身,朝紫若走去,拉起紫若的手担心的询问:“紫若,昨天怎么样?元帅有问你什么吗?” 紫若有些尴尬的垂下头,喃喃道:“娘娘指的是什么?” 长孙悠叹口气道:“你知道我最担心什么?昨晚你们洞房,他没有问你清白之事吗?” 紫若的小脸不自觉的红了,虽然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对于保守的古代女子,谈论这样的事情,她真的很尴尬,喃喃道:“昨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长孙悠很惊讶:“昨晚你们没有洞房?魏弈风他——难道不正常?莫不是他真的不喜欢女人?不应该啊!他是喜欢你的。” 见长孙悠误会了,紫若立刻解释:“娘娘莫要误会了元帅,昨晚元帅说了,他不会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他会给我时间做准备。” 听紫若这么说,长孙悠松口气笑了:“没想到魏弈风平时看上去挺冷漠,拒人千里,其实心却很细,很体贴,他能这么说,说明他是真的爱你,尊重你。这下我就放心了。可是这件事,你还是应该找个机会告诉他吧!免得到时对你们的婚姻有不好的影响。” 紫若点点头:“我会找时间跟他说的。娘娘,以后奴婢不能再伺候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长孙悠笑了:“不用为我担心,你只需把你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我们和皇上的婚姻早已过了磨合期,我们现在很信任彼此,一起成长,一起经营我们的婚姻,我们的婚姻现在已经很稳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他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其实最让我担心的还是你与弈风的婚姻。 紫若,既然已经答应嫁给弈风了,不但要让风跃放下,你自己也要放下,只要你们都放下,你们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与风跃虽然之前很相爱,可是毕竟现在已经成为过去了,不管是为了你,还是弈风,还是风跃,你们都应该走出来。” 紫若点点头:“娘娘说的我记下了,我会努力的做好元帅夫人的,否则对元帅就太不公平了。” “元帅?你们现在都成亲了,你还称呼他为元帅?”长孙悠提醒道。 紫若有些为难道:“一时间我有些改不了口。” 长孙悠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其实刚开始,对慕容权,她也不能亲切的称呼他的名字,而是叫他王爷,这种亲昵的称呼,只有感情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很自然的喊出来吧!的确不是一下子能改过来的。 长孙悠又与紫若聊了会儿,便让他们离开了,因为他们好要去御剑山庄敬茶。 长公主和魏长剑见儿子儿媳进门,高兴的合不拢嘴。 紫若向他们敬茶,更是高兴极了。 “父亲,喝茶。”恭敬的唤道。 魏长剑立刻接过媳妇茶:“好好好。” “母亲,喝茶。”敬向长公主。 长公主连连点头:“好好好,好孩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说话聊天,这个画面,是长公主早就想了好久的画面,今天终于可以实现了。 坤荣宫 紫若和魏弈风刚走,冷忆梦便来了:“冰宁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悠看向冷忆梦,淡淡的笑了:“冰宁公主来的真早啊!” 冷忆梦淡淡一笑道:“没有打扰到皇后娘娘吧!” 长孙悠挑挑眉:“既然来了,打不打扰的不重要了。” “皇后娘娘,紫若姑娘与魏元帅的婚礼已经顺利的举行了,皇后娘娘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我的侍女放了?”冷忆梦也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长孙悠也懒得和她多说废话,挑挑眉道:“既然冰宁公主守信用,那么本宫自然也会守信用。金儿,你去天牢,就说奉本宫之命,将侍女药儿带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冰宁公主的侍女没有下毒毒害本宫。” “是!”金儿立刻领命退下。 冷忆梦立刻拱手道:“多谢皇后娘娘。”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不用谢。本宫想要奉劝公主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后还请公主好自为之。” 冷忆梦勾唇笑了:“娘娘,冰宁也有几句话想与皇后娘娘说:开始笑的人未必能笑到最后,你深爱的人,未必就值得你信任。而有些谎言,是不可能永远欺骗下去的,纸包不住火,有些秘密终究是要暴露的,希望当谎言被拆穿的时候,娘娘和皇上有能力去承受。” “你什么意思?”长孙悠一时间猜不透冷忆梦话中的意思。 冷忆梦盈了盈身道:“冰宁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冰宁告退。”然后嘴角勾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 长孙悠却被她说的心中敲鼓:冷忆梦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又要玩什么把戏?谎言?谁的谎言?难道权有事情瞒着我吗? “紫若,你说——”长孙悠摇摇头笑了,紫若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玉儿上前道:“娘娘,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长孙悠勾唇笑道:“本宫有些渴了,给本宫沏杯茶。” 玉儿立刻恭敬道:“是!”然后退下了。 长孙悠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紫若的离开,只怕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转眼过去了几日,紫若离开后,长孙悠觉得一个人在坤荣宫内好无聊,看了会儿书,练练武功,闲下来挺无趣的,便想到了慕容权,明眸一转道:“偷偷的去看他,给他一个惊喜。” 然后带着金儿去了御书房。 慕容权与朝臣们议事,到现在也未退朝。 长孙悠先在御书房内等他。 见御书房内有一个很大的书架,忍不住走上前去,想找几本书来看看,打发时间。 选了几本,都是有关朝政和兵法的,长孙悠没有兴趣,便放了上去。 然后重新找,视线瞄向了上面一层的书架,伸手够了够,拿不到,蹦了几下,还是拿不到,然后轻点脚尖,一跃飞起,飞到第一层书架的位置,拿过自己想看的书,书拿开后,只见书的后面有一个木盒,长孙悠很好奇:“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木盒子呢?难道权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嘻嘻,趁着他不在,拿出来看看。” 好奇的取下木盒,走到龙案前打开。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长孙悠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喃喃道:“一个瓷瓶,一封信。又不是什么宝贝,权干嘛这么神秘的收藏起来啊?”不解的把玩了下瓷瓶,当看到瓷瓶下的字后,立刻瞪大了眼睛:“冷忆梦的瓷瓶。”然后打开信,当看到信上写的内容,长孙悠无力的坐到了龙椅上,一时间脑子乱了,全乱了。慕容权,你欺骗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容权退朝后听说长孙悠过来了,立刻阔步朝御书房走来:“悠儿,悠儿——”声音从外面传来。 长孙悠却坐在龙案前,像是没有听到慕容权的声音般,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两样东西。 慕容权走进御书房,看到长孙悠呆愣的坐在龙案前,眼眶红红的,担心的立刻询问:“悠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长孙悠收回游走的思绪,拿起面前木盒里的东西,冷冷的质问:“我想听皇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这两样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慕容权看到长孙悠手中拿的两样东西,震惊住了:“悠儿,我——” 长孙悠苦涩的笑了:“邓文朝到底是谁杀死的?我以为我们夫妻这么久,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秘密了,我们可以坦诚的面对彼此,可这是什么,你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在找冷忆梦害人的证据,而最让我想要得到的证据就是那次疫毒的证据,那么多无辜的百姓被她害死,我明明知道是她做的,却不能把她怎么样,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邓文朝已经拿着证据来到了御书房门口,可是证据却不翼而飞了,当时我就在想,是不是冷忆梦使手段偷走了,所以我一直在查,我也让你去调查,你答应我,只要有证据,你一定会将冷忆梦绳之于法。 可这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证据就在你的御书房之内吗?难道你不知道这就是足够可以扳倒冷忆梦的证据吗? 你是不是想说是冷忆梦把证据偷偷的放在你的御书房而你没有发现?我想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证据被冷忆梦拿走了,被她藏了起来或者毁掉了,可是它居然在你的御书房内!是不是很可笑。 现在我才明白,天下百姓在你心中,也不及冷忆梦重要。 原来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冷忆梦。难怪每次她做坏事,你都会帮着她说话,还以为没有证据,你苦于不能把她怎么样,才会那么说。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只要你想除掉她,轻而易举,可是你却不愿这么做,因为她在你心中是那么的重要,那么的无可取代。 慕容权,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261 夫妻误会 “不,悠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容权要上前解释。 长孙悠却怒喝一声:“你不要过来。既然冷忆梦在你心中是那么的重要,那么你就早日废了我,立她为后好了。” “悠儿——”慕容权上前拉住她的手,想解释。 长孙悠却一把推开了他:“走开。”然后跑了出去。 回到坤荣宫,长孙悠把自己关了起来,不管慕容权怎么在门口喊她,她就是不理。 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吵架了,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后宫的嫔妃娘娘们此时却看到了希望,希望皇上和皇后娘娘永远不要和好,这样她们便有机会得到圣宠了。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冷忆梦和风跃的耳中,风跃立刻来找冷忆梦。 “冰宁公主,如今皇上和皇后吵架了,现在是不是我们的机会?”风跃真的很想尽快的除掉长孙悠。 冷忆梦挑挑眉道:“现在的局势对我们的确很有利,但还没有到最有力的时候,再等几日,等到足够有力的时候,我们就把消息放出去,到时,皇上和皇后娘娘二人绝不会再和好。那时,才是我们对付皇后的最好机会。” “到底还要等多久?”风跃有些不耐烦道。 冷忆梦却笑着安慰道:“成大事者,必须要有忍耐力,操之过急,只会坏事。现在皇上皇后只不过刚刚反目,你便按耐不住了,难道你就不怕这不过是皇后故意演的戏,目的就是要引我们跳出来,而如果我们此时跳出来,岂不是正好中了皇后的计,那么我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以后都别想再扳倒皇后了。” 冷忆梦的话,让风跃心浮气躁的心平静了下来:“公主说的有道理,末将听公主的,再等几日。” 冷忆梦赞赏的笑了:“风将军这就对了嘛!” “末将还有事,先走了。”风跃离开了怡人宫,离开了皇宫,漫无目的的走在回府的路上,身边凉风嗖嗖,可是却怎么也比不上他的心凉,每当夜深人静,他便会想起自己最亲的人,紫若,乐雪,还有无辜被杀的满门,怒气,怨气,愤怒在心中肆无忌惮的蔓延,有时他真的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而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或许就像冷忆梦说的,他真的缺乏耐心,因为他急切的需要报仇,需要得到自己爱的女人,来温暖心中的冰冷和空虚。 紫若,再等等,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了。 “风跃!”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下风跃的肩。 风跃停下了脚步,来人是夜鹰,清冷道:“是你。” “你今晚是不是去找冰宁公主了?”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风跃冷冷一笑道:“你监视我?” 夜鹰刚要说他早就奉皇上之命暗中监视冰宁公主了,但是担心风跃会把这件事告诉冷忆梦,所以话到嘴边却守住了,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风跃的话。 风跃讥嘲一笑道:“怎么,你这个影卫很清闲,居然有时间来监视我这个没用的人。” “风跃,冰宁公主她不是好人,你要离她远点,不要与她走的太近,更不要相信她的话,被他怂恿了。”夜鹰劝说道。 风跃笑了,笑的有几分苦涩和悲伤:“你还真是与乐雪心有灵犀,她之前也与我说过这样的话,说不要接近冷忆梦,他不是好人,是敌非友,让我不要被她骗了,还说皇后娘娘值得我们信任。可是结果呢!她信任的人却杀了她,而她不信任的人,却能帮我报仇,你说我该相信谁?难道下面你也要劝我说皇后是好人,值得信任,冰宁公主是坏人,不值得信任?” “风跃,你应该听乐雪的话。他是你的妹妹,难道连她的话你也要怀疑吗?就是天下人都不值得你信任,都对你有敌意,可是雪儿永远不会,她永远会为你考虑,为你好。”夜鹰苦心劝说,经过这么久对冷忆梦的监视,他深知,冷忆梦绝不是好人。 风跃听到这话苦涩的笑了,喃喃道:“乐雪自然是为我好,永远不会害我,可是奈何她太单纯,太简单了,才会被皇后的假面目所欺骗,才会害的自己无辜往死。 如果乐雪还活着,她一定会很后悔之前那么信任皇后,帮皇后说话。 她一定会告诉我,其实冰宁公主才是值得我们信任的人,她才是能帮我们报仇的人。 乐雪相信皇后的结果便是无辜惨死,我不会再走乐雪的老路。 难倒乐雪的死没有给你敲醒警钟吗?你还要继续相信皇后吗?乐雪的仇你不打算为她报了是吗?” “风跃,你清醒点,不要被爱情和仇恨冲昏了头脑。乐雪的死绝对不会是皇后做的。 乐雪一直以来都是很崇拜皇后的,每次都会帮皇后说话,试想这样的人,皇后怎么会忍心对她下杀手呢!而乐雪总是劝你不要与冰宁公主走的过近,而冰宁公主却一直想拉拢你,所以乐雪便成了她拉拢你的阻碍,于是她设计嫁祸皇后,杀了乐雪。风跃,如果你与冰宁公主合作,就是在与自己的敌人合作,乐雪在天有灵,看到该有多伤心呢!风跃,你清醒点吧!”抓住风跃的肩劝说。 风跃却甩开了夜鹰的手,冷冷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真心爱乐雪的,可是现在看来,你对她的爱却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她活着的时候,你想尽办法的接近她,取悦她,而她刚走不久,你对她的爱便变淡了,为了不得罪皇后,居然让自己相信皇后,置乐雪的仇恨不顾。 哼!看来爱情有时还真的不是什么可靠的东西,人走茶凉,所以你为了自己的前程,不会帮乐雪报仇,还要来说服我不要找皇后报仇,夜鹰,算我看错你了。 你放心,乐雪的仇,我不会指望你来报,我是她的哥哥,她的仇我会帮她报。 是长孙悠毁了我的一切,我一定要扳倒她,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后悔。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吧! 虽然你很让我失望,但做为曾今的朋友,还是不希望你的下场像乐雪一样。告辞,以后没事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风跃迈步离开了。 “风跃——”夜鹰见状很是担心。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把风跃劝回头,如果他再这样被仇恨迷失了双眼,继续下去,只怕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唉!雪儿,对不起,我真是没用,不但没有保护好你,现在连风跃也劝说不了,你在天有灵,保佑你哥哥早日看清冰宁公主的真面具,莫要再让他继续错下去了。 转眼便过去了三日,长孙悠依旧不肯原谅慕容权,也不想听她解释,她真的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慕容权对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视而不见,而纵容冷忆梦的胡作非为。 十七叔专门来找长孙悠谈话聊天,可是长孙悠还是无法打开自己的心结,紫若也来了,劝说了一番后,长孙悠现在还是不想见他,因为她好怕得知真像,她害怕慕容权会告诉她,因为他也喜欢冷忆梦,如果是那样,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去面对他,一定不能,因为当初留下来是因为对他的爱,如果听到他心中还爱着别的女人,还是在很早以前就爱了,那么她一定会很恨他,那么她所做的牺牲就不值了,她放弃了回去的机会,放弃了与哥哥团聚的机会,留在这里,想与他白首偕老,可是若这一切都变了样,那么她就成了最大的笑话,所以不是她不想听他的解释,而是她害怕听到一些不想听的,所以她的避而不见,其实是在逃避,是不想让自己更失望,更伤心。 这几日,坤荣宫的大门紧闭着,不准闲杂人等进来,而这闲杂人等里,此时也包括慕容权。 见不到长孙悠,不能跟她解释,慕容权也很苦恼,虽然他可以用权利,用武功轻易的进去见她,可是他最是了解长孙悠的脾气,如果她不想见,就是他进去了,她也不会听他的解释,只会让她更生气,把事情弄的更糟,所以他只能等,等着她冷静下来,听他解释,可是这等待的过程却是那么的难熬,很担心,也很害怕,害怕悠儿一直不肯原谅他,或者一怒之下离开他,所以他要一边等,一边守着她,知道她肯听自己解释。 夜是那么的冷,如今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所以夜间冷得人都不太想出门,只想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而心事重重的长孙悠,却毫无睡意,因为心情不好,就是房里再暖和,也丝毫感觉不到温暖,没有他在身边,感觉这个冬天好难熬啊! 在前世,她的家住在南方,那里的温度很暖和,虽然有时执行任务会去北方,或者很冷的地方,但是一想到任务,她便热血沸腾,不觉得冷,可是来到这里,她感觉这里的冬天若是没有爱的人相伴在身边,真的挺难熬的,可能是习惯了他的温暖,突然他不在身边,有些不习惯吧! 长孙悠拍拍自己的脑袋,训斥道:“长孙悠,冷静,你要冷静,你现在不要去想慕容权,他欺骗了你,他就是一个骗子,你为何还要想他,你不要这么依赖他好不好。”带着烦闷的心情,长孙悠走出了房门,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抬头看星空,感觉冬天的星空也好清冷啊!这月光不应该是温柔的吗?为何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的清冷呢! 长孙悠忍不住紧了紧衣服,觉得有些冷。 突然,身后有一双大手帮她披了一件雪白的雪狐披风。 长孙悠心中一暖,心中出现的是慕容权的名字。 “天气冷,别着了风寒。”关心的话语在身后响起。 长孙悠的嘴角闪过一抹苦涩的笑,眸中快速的滑过一抹失落。 身后的身影此时在旁边坐下了。 长孙悠看向上官傲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上官傲暖暖一笑道:“我说过,只要是你需要我,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的身边。我觉得这么大冷的天,你一个人坐在这清冷的台阶上,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只要是你不高兴的时候,我一定出现在你的身边,帮你排忧解难,逗你开心。” 长孙悠其实心中是挺感激上官傲的,就像他说的,好像每次在她有烦恼不高兴的时候,身边出现的人都是他,而且每次,他都能逗她开心,帮她排忧解难,有时真的觉得自己挺不地道的,明明不能给他什么,却每次自己的烦恼还都要与他说,去烦扰他。 看出了长孙悠的心声,上官傲淡淡的笑了:“不要觉得对我不好意思,其实能倾听你的心声,帮你排忧解难,对我来说是幸福的,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你烦恼的时候,成为你的倾诉对象,慕容权也做不到这点,所以这样一想,我很自豪。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你逗笑,我却可以,所以我很自豪。 你的心我不能走进去,可是你的烦恼去却可以参与,我真的觉得很高兴,悠儿,你说过,我是你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就应该无话不谈的,所以在我面前,无需有什么顾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统统的倾诉出来吧!我会帮你分析,帮你解开烦忧的。 我知道,我此时的出现让你有些失落,因为你最想见的人是慕容权,既然想见他,为何不让他进来呢?”上官傲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长孙悠却眼神犀利的看向他。 上官傲挠挠头笑了:“嘿嘿,我是关心你,所以才会留意你每天的一切事情,自然就知道你与慕容权闹别扭的事情啊!不过你们是为何闹别扭,这点没有人知道。我也很好奇?你们不是很恩爱吗?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们之间闹得几天不说话呢!” 长孙悠叹口气,然后看向星空喃喃道:“上官傲,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当了皇上,那么在你心中,到底是一个救命恩人重要,还是天下百姓重要?” 上官傲不加思索道:“自然是天下百姓重要。救命恩人只是自己一人之事,可是身为一国之君,却是天下百姓的君主,要为天下百姓谋幸福,对皇上来说,一人之事是私事,而天下百姓之事才是正事。悠儿,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呢?莫不是你们吵架和冷忆梦与天下百姓有关?”上官傲不愧是承平国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这看事情的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准确。 长孙悠点点头:“你猜对了,其实我们这次吵架,不单单是我们二人之间的问题,而是无辜百姓与冷忆梦之间的事情。你还记得之前爆发的疫毒吗?我一直以来都在追查下毒之人,我也查到了证据,下毒之人的幕后主使者就是冷忆梦,当时邓文朝都拿着证据到了皇宫,可是就在眼皮子底下,证据却不翼而飞了,我一直以为是冷忆梦毁了证据,所以我不放弃的追查,直到前几日我还在派人继续查找消失的证据,可是三天前,我却意外的在慕容权的御书房内发现了这两样证据。 原来那不翼而飞的两件证据,居然在他手中,他心中很清楚那疫毒是冷忆梦下的,那些无辜的百姓是冷忆梦害的,可是他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是偷偷的把这两样证据收藏了起来,掩埋了这一切的真像。我真的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不知道这背后到底隐瞒的是怎样的真像。” 上官傲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慕容权为了包庇冷忆梦的罪行,而置无辜百姓的性命不顾?” 长孙悠点点头:“可以这样说?所以我不想见他,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会让他这么做,他是一国之君,怎么能为了一个人,而不顾那么多死去的百姓的性命呢!那些百姓是无辜的,他们是被冷忆梦害死的,就算冷忆梦当年对他有救命之恩,但就像你说的,那不过是他们之间的私事,如今冷忆梦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律法,已经人人得而诛之了,就算他杀了冷忆梦,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可是他却压下了此事,把我当作一个小丑般,在他面前跳来跳去的找证据,可是他明明知道一切,却什么都不说,想想都觉得自己好傻,好可笑。这还是天下百姓心中的好皇上吗?如果天下百姓知道这件事,他还能安稳的坐着他的龙椅吗?”长孙悠的心情越说越激动。 上官傲见状,立刻劝说道:“悠儿,你先别激动,其实在处理国家之事上,我一直觉得慕容权是个很好很厉害的皇上,他是个明君,不管多么棘手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中,都能找到很好的解决办法,有时我真的很佩服他,自从他当了皇上,东华国不管是农业,商业,军事和百姓的生活,都在走上坡路,这充分的说明他是一个好皇帝,他的一些新政推广,真的让百姓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试想这样一个好皇上,他怎么会不爱他的子民呢! 可是现在,他居然为了一个冷忆梦,而掩盖了她害死无辜百姓的真像,你不觉得这有些蹊跷吗?冷忆梦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这么重要吗?已经重要到为了她一人,而不管天下百姓的地步?” 长孙悠气呼呼的埋怨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为何会压下此事?原来在他心中,有个人居然占据着这么重要的位置,难怪我每次与他说冷忆梦的事情,他不是袒护她,就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根本不是他没有证据治冷忆梦的罪,而是他根本就不想治冷忆梦,只想把她留在身边,留在皇宫里,保护她,纵容着她。哼!慕容权,我真是看错他了。” 上官傲听了长孙悠的这些话却笑了。 长孙悠见状不悦道:“上官傲,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啊!幸灾乐祸的家伙,看到我与慕容权之间发生误会,你很兴奋是不是?哼!我告诉你,就算我与慕容权之间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和分歧,我也绝对不会跟你走的。” 长孙悠的话让上官傲很难过,一脸伤心道:“悠儿,你这样想我,我真是太伤心了。我笑,不是因为我幸灾乐祸,看到你此刻这么气愤,我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呢!我笑,不是因为你与慕容权之间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而是你被醋意冲昏了头脑,没有看到事实的真像。” 长孙悠没有听懂上官傲的意思,蹙起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上官傲叹口气道:“虽然我与慕容权不是很熟,我们又是情敌,但是情敌与情敌之间,有时却是最了解的人,虽然与慕容权接触的时间少,但是对他的为人和他的人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的心中的确有一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到可以让他为了这个人,而放弃现在手上的江山,为了这个人,他可以不要这个皇位,就算成为天下百姓唾弃的人,他也无所谓,只要这个人能在他的身边对他不离不弃信任他就行了。 可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冷忆梦,如果他真的喜欢冷忆梦,又何必绕那么一大圈让她进宫,只封她为义妹呢!如果真的喜欢冷忆梦,按照慕容权独断专行的个性,直接废了你,立冷忆梦为后都可以做得出来,又何必让冷忆梦做那么多事情去抢夺你的位子呢! 我说的这个在他心中占据重要位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悠儿你呀!”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没想到上官傲说了那么多,最后居然把话题绕到了自己身上,喃喃道:“才不是我呢!这件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要让他处置了冷忆梦,为无辜百姓报仇,可是他做的却是包庇冷忆梦,不顾无辜百姓,这怎么会是为了我呢!”不赞同上官傲的话。 上官傲摇摇头笑道:“虽然表面上看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但是往深了想,难道这件事真的与你没有关系吗?就算冷忆梦救过慕容权的命,但是也不足以让慕容权为了她而不顾无辜百姓的性命,你觉得冷忆梦真的有这么大的份量吗?除非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除非是冷忆梦的手中有什么把柄可以威胁到慕容权,而这个威胁还和你有关,如此才能让慕容权做出这么反常的事情,所以不要轻易的给他定罪,也不要把自己的猜测加注到他的身上,或许这里面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相信,能让慕容权放弃追查这件事的人只有你,他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肯治罪,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的。悠儿,你与他夫妻这么久了?你真的不相信他吗?还是你对他的爱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深?有些人的爱是深深的埋藏在心中的,可是背后却默默的付出了很多,但是却不让喜欢的人知道,因为不希望给她平添无谓的烦恼,所以这些烦恼,他一人扛下就好,我想慕容权就是这种男人吧!咳咳,当然,我也是这种男人。”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赞美一下自己。” 上官傲自豪的挑挑眉:“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啊!是不是觉得我很男人?” 长孙悠嗤鼻,然后半信半疑道:“慕容权真的会有难言的苦衷吗?” 上官傲耸耸肩,酸酸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身为情敌,能这样帮他说话,我已经很大度了好不好?” 长孙悠笑了:“嗯!在这件事上,你的确挺大度的,没想到会帮慕容权说话。” 上官傲立刻笑嘻嘻的凑近长孙悠问:“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好,心动了?” 长孙悠立刻推开他凑近的脑袋,冷冷道:“你少自恋。我才不会对你心动呢!” 上官傲失望的叹口气,喃喃道:“唉!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虽然帮慕容权说了一些话,但是我内心的想法却是,事情的真像让你不能接受,从而不会原谅他,这样你就会对慕容权失望,然后跟我走啦!” 长孙悠嗤鼻:“厚!上官傲,你还真是厚道啊!这些话居然也敢说出来,信不信我揍你啊!” 上官傲做了个鬼脸道:“放心吧!你不会的,你现在在心中感激我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揍我呢!” 听她这么说,长孙悠笑了,无奈道:“你真是够了。”不过上官傲的确是挺招人喜欢的,因为他很光明磊落,即便是对情敌,也不会背后使阴招,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吧!就是爱,也要光明正大的去争取,心中有什么就会说什么,不会因为想要博得对方的好感,而说一些违心的话,上官傲,你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将来能嫁给你的女生,一定会很幸福,只可惜我们今生无缘,来生吧!希望来生我们可以早点相遇。 “上官傲,你说慕容权真的会是因为我才不治冷忆梦的罪吗?”长孙悠有些担心的询问,如果是这样,她该怎么做?她岂不是成了阻碍慕容权处理冷忆梦的绊脚石? 上官傲不悦的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知道啊!想知道就去问他啊!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能坦白的呢!问我再多,也都只是猜测啊! 夫妻之间就是要坦诚相待的,把彼此心中的秘密和隐瞒都说出来,这样才能避免以后的误会,趁着这次机会,让他说出自己的心事,你也把隐瞒了他的秘密都说出来,以后就不用再担心有这样的误会了。 如果你相信他,爱他,就应该听他解释,而不是自己在这里瞎猜。 听过之后,如果结果让你满意,你就原谅他,你们还是夫妻。如果不满意,就离开他,来找我,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出现,然后把你带走,永远都不回来,让他一辈子后悔去吧!”上官傲一股脑的把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其实不是他大度,只是不希望看到她伤心难过,其实他也是自私的,他也想在二人闹误会的时候,从中使坏,破坏二人的关系,然后把长孙悠带走,可是这样做,他却觉得有些太卑鄙了,如果真像另有隐情,那么不但对慕容权不公平,对长孙悠也不公平,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像,她一定会恨自己的,也会很后悔跟自己走,到那时,她一定不会快乐,所以为了她的快乐,他只能故作大度。 但是他心中却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就是——长孙悠最好不要原谅慕容权,那么这样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悠儿从他身边带走,再也不用担心悠儿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可是这种可能会发生吗?慕容权那么爱长孙悠,怎么会做让她不可原谅的事情呢!自己这个希望只怕是很渺茫的,不过渺茫也没关系,只要有希望就好,就算这次希望破灭,以后还有得是机会,他会慢慢的等机会的。 上官傲的话,让长孙悠很是感动,看向他,突然很感性道:“上官傲,真的很谢谢你与我说这些话,在这里,能遇到你这个朋友,真的是我的荣幸。” 上官傲嘟起嘴道:“哼!遇到你不知道是我的幸还是不幸。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现在在承平国好好的做我的太子,说不定已经遇到了适合我的太子妃了,又何必参与到你们这些破事中来呢!我可不想成为和事佬,所以你最好不要与慕容权和好。” 长孙悠却朝他挑挑眉道:“听君一席话,心情豁然开朗,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好好的听慕容权解释,我相信他一定有苦衷的,到时我们和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请你搓一顿的。” 上官傲却酸酸道:“谁稀罕你请客啊!我很忙的,懒得在和你瞎聊,走了。”站起身,张开双臂飞走了。 看着上官傲离开,长孙悠勾唇笑了,长松一口气。她想好了,要去听慕容权解释,已经冷战了这么多日,彼此也都冷静够了,该好好的听彼此解释了,虽然今天已经很晚了,但是她真的没有耐心等到明天再见慕容权,所以长孙悠迈步朝乾圣宫走去。 每次长孙悠把他赶走,他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乾圣宫了,想想他这个皇上当的也挺可怜的,明明后宫那么多嫔妃,却没有一个能去的地方,有时想想,是不是她这个妻子太强悍了,不过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慕容权,如果他真的去了其他的女人那里,那么他就脏了,她才不要呢! 来到乾圣宫,见寝宫里的灯还亮着,长孙悠猜想慕容权一定还未休息,便走了过去。 来到门口,守在门外的公公见她来了,喜出望外,想出声禀报,却被长孙悠伸手制止住了:“不要通报,本宫想给皇上一个惊喜。” 王胜松了口气,嘴角难掩喜悦。话说这几日,皇上皇后娘娘生气,他们这些在旁边伺候的人可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到了皇上,到时脑袋不保啊!现在娘娘来了,想必这两位主子之间的误会也就解开了,我们可不是可以好好松口气了嘛! 长孙悠迈着轻松的脚步走了进去。 慕容权正坐在案桌前看书,听到脚步声,清冷道:“王胜,朕不是跟你说了嘛!没事不要打扰朕。” 长孙悠听到这话,故作不悦道:“既然皇上不想见到臣妾,那么臣妾走便是。” 慕容权一听是长孙悠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当看到长孙悠真的就站在面前,嘴角立刻勾起了笑容,起身朝长孙悠走过去:“悠儿,怎么是你。朕怎么会不想见到你呢!朕做梦都想见到你。”抓起长孙悠的手,喜出望外。 长孙悠却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来只是要听你解释的,我想知道你为何在有了能惩治冷忆梦的证据后,而不惩治她?我希望你对我说出真像,至于原不原谅你,就要看真像是什么了,我不希望你再欺骗我,希望你能实话告诉我。” 262 要坦白吗? 听了长孙悠的话后,慕容权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朕早就想与你说了,可是又担心说了之后,给你增添不必要的烦恼,所以才会一直瞒着你,事到如今,朕也不想瞒着你了。 悠儿,我不惩罚冷忆梦,不是因为顾及她救过我的命,也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我这么做,全都是因为你。 这个世上,能左右我的人只有你,我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让自己因为一个冷忆梦,而不顾那么多枉死的百姓呢!可是冷忆梦的命却左右着你的性命,所以朕才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长孙悠被慕容权的话说的更是不解:“冷忆梦的命左右我的命?什么意思?她是她,我是我,她怎么能左右我的性命呢!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悠儿,你先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说。悠儿,你知道吗?这世上有一种蛊术可以把两个人的性命紧紧的联系到一起,这种蛊需要下在两个人的身上,从此这两个人的性命便被紧紧的联系到了一起,只要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休想独活,这种蛊术就叫连心蛊,她们可以感觉到彼此的痛苦和不开心。 还记得那次疫毒的事情,当时朕真的很生气,甚至想杀了冷忆梦,便钳住了她的脖子,结果——我想到了你,放弃了杀她,而当我去到坤荣宫,发现御医在你的寝宫里,你说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脖子好像被人钳住了,闷得喘不过来气,那就是连心蛊的作用。如果冷忆梦死了,你也不能活着。”慕容权终于对长孙悠说出了事情的真像。 长孙悠听后震惊的朝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冷忆梦中了连心蛊?我与她的性命联系到了一起?” 慕容权点点头:“没错。冷忆梦把连心蛊下在了她的身上和你的身上,因而控制朕。” 长孙悠听了很是气愤:“冷忆梦她是疯了嘛!居然用这样变态的蛊术来控制我与她的性命,难道她就不怕我有什么意外,也连累了她不能活吗?” 慕容权叹口气道:“她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长孙悠却一脸嫌恶道:“我居然和她的性命联系到了一起,想想都觉得是个侮辱。” “悠儿,朕有很多时候都想惩治了冷忆梦,就是因为你,让我不敢对他轻举妄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她这般的肆无忌惮。”慕容权苦恼道。 “那这个连心蛊难道别人不能解吗?”长孙悠想尽快找到破解的办法,可不想自己的性命与冷忆梦的性命有什么牵扯。 慕容权摇摇头道:“此蛊很少有人用,所以能解的人也不多,朕一直在找人帮你解掉此蛊,可是至今也未找到。” “所以想解掉此蛊,只能求冷忆梦?”长孙悠觉得这很荒唐,很可笑。 慕容权担心道:“就是冷忆梦,她现在也未研究出解掉此蛊的解药。” 长孙悠很是意外:“什么,她自己都没有解药?那她怎么会把此蛊大胆的下到我与她的身上呢!她疯了吗?” “她这个人做事向来大胆。”在这点上,慕容权真是对她没辙。 长孙悠彻底对冷忆梦无语了,她简直就是疯了,她研究的蛊术更是变态:“所以你知道她就是毒害百姓的人,却为了我,没有治她的罪?” 慕容权抓住她的肩自责道:“没有能保护好你,让她把蛊下到你的身上,我已经很自责了,我绝不能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为无辜的百姓把真凶绳之于法不是明君所为,可是为了你,我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你是朕的全部,朕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就是成为天下人的罪人,朕也不能让有你有事。 当初夜鹰发现了被斩首的邓文朝是假的,立刻禀报给了朕,朕立刻派他去邓府,无论如何不能让邓文朝活着见到朕,更不能让他身上的证物面世,不想让冷忆梦的恶性暴露,其实是要保护你。 可是你还是带着邓文朝进宫来了,所以朕便吩咐夜鹰,不能让他活着出现在御书房,如果事情真像说出来,朕不知道该怎么去惩罚冷忆梦,虽然她罪该万死,可是她的命却与你紧紧的相连着,她死不足惜,可是朕不能让你有事。 可是让朕没想到的是,冷忆梦却先夜鹰一步动手了,她先拿走了邓文朝身上的证据,然后假扮宫女准备离开时,夜鹰把她身上的证据悄悄的偷走了,拿来给了朕,因为要保护你,所以朕不能让这证据让人看到,所以便偷偷的藏了起来,心想,等有一日你们身上的连心蛊解掉了,朕会用这两样证据将冷忆梦绳之于法。 朕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心中有负担,不希望你增添无所谓的烦恼。 这件事朕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朕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身上的连心蛊解掉的,可是没想到你会发现了这两件证据。悠儿,对不起!” 长孙悠摇摇头:“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误会了你,还不听你的解释,还任由自己瞎猜想,误会了你与冷忆梦,权对不起。原来你默默的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却不知道,还一直傻傻的在怀疑你,和你比起来,我真的觉得自己对你的爱好渺小。” 慕容权笑了,伸手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你不怪朕就好。” “我怎么会怪你呢!这一切都是冷忆梦做的,她简直太可恶了,不过你应该早些把这些告诉我的,让我与你一起承担这些,每次听到你帮冷忆梦说话,我都会瞎想的,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与你一起面对一切的,再也不会误会你与冷忆梦了。原来你每次帮冷忆梦说话,帮她脱罪,其实都是在保护我,可是我却不知道,我好傻,怎么会怀疑你对我的爱呢!以后再也不会了。对了,这个蛊连少宣都无法解吗?”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询问。 “朕曾经问过少宣这件事,但是少宣说此蛊很少有人研究,所以他也没有办法解此蛊。”慕容权无奈道。 长孙悠点点头:“也是啦!少宣主攻的是医术,他是治病救人的,怎么会像冷忆梦那样,每天想尽办法的去害人呢!不过权你也不用担心,我相信一定有人能解此蛊的,我们一定能找到的。” 慕容权听长孙悠这么说,欣慰的笑了:“听你这么说,朕便放心了,朕不敢告诉你,就是担心你对冷忆梦的憎恨,会让你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惩罚她。”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锤了下他的胸口道:“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这般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啊!虽然我与冷忆梦的性命联系在一起,我也很痛恨她,可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做傻事的,我才不会让自己为了除掉她而让自己受伤害呢!这样岂不是太傻了,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 慕容权笑了,点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我的悠儿是最聪明的,怎么会做这般傻事呢!是朕傻了,才会这样想你。”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嗯!我看也是。嘻嘻。”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与她的误会解开,他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长孙悠则在心中暗道:明日便让心殇派人去寻找能解连心蛊之人,希望身上的蛊毒赶紧解开,这样便不用再与冷忆梦的性命联系到一起了,也可以让权毫无顾忌的去对付她了。 长孙悠来乾圣宫找慕容权的事情,冷忆梦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她没想到长孙悠会主动来找慕容权,所以很意外,立刻把风跃找来了。 “冰宁公主,你这么晚找我有何事?”风跃的语气永远都是这般冷冷冰冰的。 冷忆梦看向他认真道:“皇后今晚去找皇上了,你知道吗?” 风跃点点头:“自然知道。” “按照皇后的性格,与皇上闹误会,是不可能主动去找皇上道歉的,可是既然皇后去了,就说明有人与她说了什么?我想皇上与皇后的误会要解开了,所以在皇上皇后的误会解开前,你先把皇上和皇后娘娘生气的事情散播出去,就说皇后欺骗了皇上,皇上愤怒,把皇后禁足在了坤荣宫,这次皇后犯了天大的错,只怕是性命不保了。”冷忆梦眼神微眯,冷冷道。 风跃一脸的不解:“明明是皇后不肯原谅皇上,为何要说皇后欺骗了皇上?” 冷忆梦看向风跃笑了:“我们是要引那个人出来的,你不把事情说的严重些,他怎么会出来呢!我们说皇后欺骗了皇上,他立刻会联想到自己身上,那么为了皇后的性命,他一定会出现的,今晚就把消息放出去,我想那个人很快就会出现的,只要他出现,你觉得皇上皇后之间的关系还能和好吗?到时我们便可达到自己的目的。” 风跃了悟的点点头:“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按照公主说的去做。” 冷忆梦点点头:“辛苦风将军了。” 风跃立刻离开了。 而同样很意外长孙悠会主动来乾圣宫的人不止冷忆梦一个,还有慕容权。 冷静下来之后,慕容权好奇的问:“悠儿,你之前不是说什么都不肯见朕吗?为何今晚会主动来找朕?” 长孙悠神秘一笑道:“自然是有人苦口婆心的劝我了啊!” “哦!谁能劝动我们悠儿,那个人是十七叔吗?”慕容权好奇的问。 长孙悠摇摇头:“不是,是——上官傲。”不想隐瞒他什么,实话实说。 慕容权眉头微皱:“上官傲,他还没有回去?” 长孙悠点点头:“没有。” “他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不把我们拆散,他就不死心啊!”慕容权气呼呼道。 长孙悠立刻扶向他的胸口道:“你不要生气,其实上官傲不像你想的那样,他不会卑鄙的在你背后做小动作,这次我们吵架,就是他劝说我来听你的解释的,他说不管真像是什么,让我都要听你解释,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后悔。所以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来了。” 慕容权半信半疑的看着长孙悠:“这些话真的是他说的?” “对啊!其实你与上官傲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长孙悠挑挑眉。 慕容权却摇摇头:“我想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朋友,因为他要与朕争你,在这点上,我们永远就无法成为朋友。 除非有一天他不再对你有企图,或许我们之间能成为朋友。” 长孙悠乐观道:“我相信有一天你们会成为朋友的,上官傲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到那时,你们之间就不存在情敌的事情了。” 慕容权笑了:“他最好赶紧找到喜欢的人。不要再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们皇宫里了,真是防不胜防。” 长孙悠笑了。 慕容权看向她笑道:“悠儿,夜深了,我们早点休息吧!你还没有在乾圣宫留宿过呢!这可不符合规矩,所以——今晚帝王帝后要在这里洞房。”抱起长孙悠朝内殿走去。 长孙悠抱住他的脖子,不客气道:“我要一个孩子,希望能早点实现这个愿望。”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孩子,长孙悠心中不免有了不好的想法,莫不是先皇后给自己下的寒毒对身体有了损伤,所以——才没有孩子。虽然心中一直有这个担心,但是她却不敢找少宣询问,她害怕知道真像,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希望自己猜测的不是真的。 慕容权笑道:“好,我们努力,早些让他到来。” 夜深人静,乾圣宫内却春光旖旎,缠绵的激情久久没有停下。 而另一边,风跃也派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传出去,进行着他们的计划。 转眼过去了三日,皇上和皇后和好的事情让后宫那些看到希望的嫔妃很是失望,但是却也没有办法,谁让皇后皇上感情深厚呢!即便是他们之间闹了误会,她们也没有机会插足进去。 虽然皇后和皇上和好的事情宫中的人已经知道了,可是宫外,却有一个流言在疯狂的传播着,那就是:皇后娘娘欺骗了皇上,皇上气愤的要杀了皇后。 这件事长孙悠也得知了,猜测道:“是何人散播的这种消息?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是随便一说,想诋毁他们夫妻的感情,还是有别的目的? 这几日她把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解身上的连心蛊上,倒没有太在意这件事,觉得流言会止于智者,只要他们夫妻感情好,还会怕这些流言嘛!相信他们和好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出去,流言便会止住。 但是闲下来之后,认真的思考一番,长孙悠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深想一下禁不住大吃一惊:有人故意放出消息,看来不是要损坏她与慕容权的感情,而是想让什么人误会吧!说她欺骗了慕容权,慕容权要治他于死地,如果这番话被明舟知道,天呢!他一定会误会是因为他的存在,让慕容权知道了,然后慕容权要赐死她。 长孙悠禁不住浑身冒出了冷汗,真是太可恶了,一定是冷忆梦做的,立刻写了一封信让金儿送出宫去,希望明舟还没有得到消息,万不可中了冷忆梦的计。 可事情往往不会朝自己想的方向发展,金儿把信送到四海茶楼,送到心殇的手上,心殇立刻带着信赶去了明舟的住处,可是紧赶慢赶的还是迟了一步。 夜深了,此时的坤荣宫寂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到,慕容权与长孙悠已经睡下,可是长孙悠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不知道明舟有没有收到她写的信,一定不可以出现,若是他出现在宫中,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可是事情往往不会朝人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坤荣宫外有两个身影偷偷的躲在暗中守着,正在守株待兔,在他们就要失望时,只见一个黑影偷偷的来到了坤荣宫外。 冷忆梦见状勾起了唇角:“太好了,鱼儿上钩了。” 来人四下看了眼,纵身跃进了坤荣宫里。 暗中的冷忆梦朝身边的风跃使了个眼色,风跃立刻点点头,二人也进了坤荣宫。 长孙悠翻来覆去睡不着,慕容权察觉到了,醒过来,看向长孙悠担心的问:“悠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慕容权被自己吵醒了,长孙悠很是自责道:“对不起,是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是朕自己醒的,你怎么了?”慕容权不放心的询问。 长孙悠叹口气道:“没事,就是有些失眠,睡不着。” “肯定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你太累了吧!明日让御医帮你开几幅安神的药吃,便会好的。”慕容权细心道。 长孙悠点点头:“好,权很晚了,你赶紧睡吧!你明日还要早起早朝呢!不用管我,大不了现在睡不好,明天早上睡会懒觉呗。” 慕容权却突然坐起身道:“这样吧!朕陪你说说话。” 长孙悠也跟着坐起来:“不用了,你还是先休息吧!” “朕现在也不困,我们夫妻自从进宫后就很少聊天了,不如趁着现在都睡不着,好好的聊聊天。”慕容权勾起了唇角。 长孙悠点点头:“也好,那聊什么呢?” 慕容权淡淡一笑道:“什么都可以,可以聊你们那个时空的事情,也可以聊我们这个时空的事情。对了,你现在还是很担心你的哥哥吗?” 提到哥哥,长孙悠忍不住叹口气,眸中闪过自责:“怎么会不担心呢!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他会是我一生的牵挂,我现在也回不去了,无缘再见哥哥最后一面了,不知道哥哥会怎么样,现在只希望这具身体的灵魂穿越到了我的身体了,即便她在我们那个世界干不了我的工作,但是至少她是活着的,是可以留在哥哥身边的。 如果由她留在哥哥身边,或许会比我更合适,因为她很安静,不用像之前的我那样为了执行任务到处跑。 如果她穿越到我的身体里,那么她便什么都不会,组织便不会再让她做特工,她最好没有我之前的记忆,这样她便可以被认为是失忆了,在我们那个时空做她自己,不会再有人欺负她,哥哥会好好的保护她,她又弹得一手好古琴,在我们那里一定能得到很好的发挥,一定会有很多男子追求她的,再也不用担心二姨娘和那些庶子庶女们欺负她了。这对她是很好的归宿,对哥哥也是最好的安慰,哥哥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妹妹死了,他依旧还有妹妹在身边,长孙悠一定会成为他理想中的妹妹。” 慕容权把长孙悠轻轻的拥入怀中,温声安慰道:“你的这个心愿,一定会实现的,不用担心,你哥哥不会失去妹妹,所以她不会伤心。” 长孙悠点点头:“这样是最好的。”然后好奇的看向慕容权,坏坏一笑。 慕容权故作一脸警惕的看向她询问:“你为何这样看着我?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整蛊朕的方法?” 长孙悠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如果不是我与长孙悠的灵魂互换了,那么你现在与这具身体的本尊会是什么样子的?” 慕容权立刻点了下她的小脑袋道:“你这个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呢!如果不是你与长孙悠的灵魂互换了,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她的,因为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喜欢的人是你,那么就不会喜欢上她。” “可是你小时候安慰过她啊!她也一直喜欢你,只是后来错把你当太子了。”长孙悠嘟起小嘴酸酸道。 慕容权笑了,温声道:“小时候是安慰过她,可是那只是看她哭的很可怜,纯属安慰,但是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之前的长孙悠。如果她没有与你的灵魂互换,只怕她的命运会与先前战王府中其他的女子一样,那个毁了他们清白之身的人是百里拈花不会是我。” 说到这,长孙悠立刻不屑的嗤鼻:“哼!你还好意思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既然你自己不喜欢府中的女人,为何还要让百里拈花去坏了她们的清白,你这样做岂不是破坏人家风华的感情吗?明明知道风华喜欢他,还故意让他冒充你,与府中的女人做那种事情,你怎么好意思面对风华的呢!” 慕容权笑了,一脸委屈道:“你这样说可就误会朕了,朕是不喜欢那些女人,可是不代表百里拈花不喜欢啊!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他可是很乐于做这件事的,风华也知道这件事,可若是没有这件事,她又怎么会遇见百里拈花,又怎么会与他恩爱呢!所以她还要谢谢我呢!是我给了他们相见的机会。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不过百里拈花现在能为她收心,朕真的很祝福他们。” 长孙悠却叹口气道:“只是可怜了那些被百里拈花踩过的女人,难怪孟风华与府中的每个女人都不和,现在我才明白,不是她不想与她们和,而是她妒忌那些女人,是吃醋呢!只是那些女人真的很可怜,明明和她们发生关系的是陌生人,却还一生傻傻的爱着你,你也真是太过分了,毁了她们的一生啊!” 慕容权却不屑一笑道:“不是朕毁了她们的一生,而是她们根本就不该嫁给朕,她们明知道是被先皇后赏赐进府的,这样的赏赐根本就不可能有幸福,可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利益,她们心甘情愿的被利用,这是她们咎由自取的,她们的出发点本就不纯,也不能怪朕那般对她们。” 长孙悠却挺同情那些女人们的:“其实生在官宦之间,她们也有很多的无可奈何的。在我们那个时空,会经常放一些古代电视剧的,每次到选秀的时候,其实都是有很多秀女不愿进宫的,可是她们的父亲却逼着她们进宫,有得就是父母不希望女儿进宫,可是畏惧皇权,也只能把女儿推进这万丈深渊,想想她们真的挺可怜的,有很多时候,命运都是她们自己无法做主的。” 慕容权赞同长孙悠说的这番话:“朕知道,是有些个别能想开的不想进宫,可是这就是人的命,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好了,莫要为她们感到惋惜了,以后我们东华国不会再有选秀这回事,不会再有人被强迫入宫。” 长孙悠笑了:“你真的不后悔没有把天下美女都网罗进宫?” 慕容权一脸认真的看向她:“朕怎么会后悔呢!在朕眼中,你就是天下最美的女子,除了你,天下还有美的人吗?”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你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慕容权宠溺的拥紧她,感慨道:“朕说的是真心话,朕的甜言蜜语只会对你一人说。” 长孙悠幸福的笑了,喃喃道:“风华与百里拈花离开皇宫后一定会过的很幸福,风华终于拥有了她想要的爱情和婚姻,真的要好好的祝福他们,只是这一生只怕都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慕容权却乐观的安慰道:“世事无常,人生更是有很多的不可预见,虽然华妃在世人眼中已死,但是换个名字,换个身份,她依旧可以悄悄的出现,只是一旦走了,又何必回来呢!相信百里拈花会给她幸福,所以还是希望她远离这个危险的后宫吧!走的越远越好,只要幸福就好。” “权说的有道理,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最疼爱她的太后都能放下,我们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其实在风华的事情上,我真的挺佩服母后的,她一直对风华给予了厚望,希望他能陪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女人,你的皇后,将来生个太子,成为太后,可是结果呢!事情却朝着反方向发展,可是母后居然接受了,还成全了他们,在这点上,我真的很意外,原来母后也有不糊涂的时候啊!”长孙悠朝慕容权吐吐舌头。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额头笑了:“你呀!其实在感情上,母后也是一个受伤害者,她这一生也是在遗憾中度过的,她最爱的人是明王,可是她却没有与他白头偕老,而是与不爱的父皇一起过了二十多年,所以她很是羡慕有情人,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虽然风华没有按照她规划好的路走,但是既然她有了喜欢的人,有人能给她幸福,她又何必把她强留在身边呢!与其让风华走她为风华选的路,倒不如让她走自己的路快乐幸福,所以母后在风华的这件事上,是想通了,心甘情愿的成全他们的。” “嗯!所以说这次母后做的伟大,其实人这一生,又怎么可能会是事事如意的呢!感情的事情更是难预料的,就像我,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爱上你。”长孙悠喃喃道。 慕容权酸酸道:“是啊!你之前可是爱皇兄爱的死去活来的。” 长孙悠立刻白了她一眼的道:“慕容权,你不要总是把我和这具身体的本尊混为一谈,我是长孙悠没错,可不是之前的这个长孙悠。” 慕容权有些尴尬的笑了:“朕真的会弄错,毕竟那些记忆也在你的脑海中。有时我就在想,如果你嫁的人不是朕,而是皇兄,那么这天下会是如何的?” 长孙悠朝他吐吐舌头:“可那不是我的记忆,我对慕容恭,没有多少感觉的。不过,如果我嫁的人是慕容恭,那么我想这天下就轮不到你了,我一定会帮着他打天下的,可是谁让先皇后那么没有眼色呢!居然把我这个煞女推给了你,我想她一定后悔死了吧!哈哈——权,我一直有件事想与你说——” “哦!什么事?”慕容权好奇的问。 “那个,权,如果,我是说如果——”长孙悠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慕容恭没有死的事情告诉慕容权,相信他一定也不希望慕容恭死吧! “如果什么?怎么了,突然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的性格。”慕容权笑着打趣道。 长孙悠鼓起勇气道:“权,我想与你说,其实慕容恭他——” 263 酒醉的慕容权 “砰砰砰——”外面突然响起清晰的打斗声,打断了长孙悠要说的话。 二人相视一眼,慕容权冷冷道:“有刺客,朕去看看。”立刻拿过衣服穿上,朝外走去。 “权,等等我?”长孙悠立刻拿过衣服穿上,跟出去。 “唰!”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架在了院子中的银色面具人身上。 只见戴银色面具的人轻轻的晃了下脑袋,显然来人是中了迷药,让他的视线有些飘忽。 而冷忆梦此时出现了,拿了瓶东西在银色面具人面前晃了一下。 银色面具人立刻清醒,看向面前的二人,眸中盛满愤怒,知道自己是中计了。 此时,坤荣宫正殿的门被打开了。 慕容权和长孙悠从里面走出来,当看到院子里的人,长孙悠大吃一惊,愣在了原地。 慕容权看着被风跃制住的人,冷冷的询问:“你是何人,为何要深夜进宫?” 冷忆梦立刻看向慕容权回道:“皇上,想必此时应该很熟悉皇宫的地形,来这坤荣宫更是轻车熟路,一定对坤荣宫很熟悉,想必之前一定经常来坤荣宫吧!所以冰宁想,他一定是来找人的吧!” “找人?”慕容权忍不住看向了身后的长孙悠,只见长孙悠站在原地发愣,忍不住担心道:“悠儿,你怎么了?” 长孙悠立刻回过神来,摇摇头:“臣妾没事。” “皇后娘娘,此人不知道你可认识?”冷忆梦突然把话题转到了长孙悠的身上。 长孙悠气愤的瞪向冷忆梦,冷冷的质问:“冰宁公主和风将军这大半夜的怎么会在本宫的坤荣呢!” 冷忆梦温柔一笑道:“事情是这样的,冰宁炼药,可是却怎么也练不好,心情不好便想着在皇宫内到处走走,谁知道就见风将军追一个戴面具的人朝这边来,本宫想这人戴着面具行为异常,一定是刺客,便偷偷的尾随而至,谁知道就跟到了坤荣宫,就见风将军与这位戴面具的人打了起来,本宫担心风将军打不过,就偷偷的放了点迷药,这样便可让刺客失去威胁。惊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休息,是我们的错。” 长孙悠黑眸微眯,冷冷道:“冰宁公主睡不着觉随便走走身上还带着迷药呢!是不是太小心了?” 冷忆梦依旧好心情的笑着:“嘿嘿,以前在江湖上养成的习惯,很难改掉了,娘娘也知道江湖险恶,行走江湖的人身上没有点防备是不行的,所以以前不管是做什么,身上都会带点防身的药,进了宫后,虽然比江湖安全了,可是这喜欢已经形成,便很难改掉了。皇上,娘娘,我们还是看看这刺客是何人吧!” 慕容权立刻冷冷的下令:“大胆狂徒,竟敢进皇后的寝宫来行刺,真是胆大包天,风跃,立刻取下此人的面具,朕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长孙悠见状,立刻阻止道:“皇上不要。”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长孙悠:“悠儿,怎么了?” 长孙悠立刻灵机一动道:“皇上,此人大晚上的都戴着面具,可见定是长得凶神恶煞,皇上还是不要看了,免得惊扰了圣驾,冲撞了皇上的圣目。” 听长孙悠这么说,慕容权笑了:“悠儿,你是不是把朕当作文弱书生了,朕可是上过战场的,以前在战场之上,多么狰狞可怕的面孔没有见过,还会怕此人的面容嘛!莫要担心。” “皇上,还是不要看了,既然是刺客,先关进天牢明日再派人去审便是,何必现在看呢!”长孙悠继续阻拦,只要能现在把明舟送进天牢,她便可让人偷梁换柱,把他救出去,不让权知道他的存在。她还没有让慕容权做好心理准备,就这样大刺刺的让慕容恭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真的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冷忆梦好不容易设计把明舟引来,怎么会轻易的让皇后把他掉包呢!立刻出声道:“义兄,此人胆大妄为,竟敢直接来皇后娘娘的坤荣宫行刺,定不是一般的刺客,若是不看其面容,直接被押进天牢,难保不会出现冤假错案,所以还是请皇上先看此人的真容,以免有人掉包。” 长孙悠气愤的看向冷忆梦呵斥道:“冰宁公主,这里是本宫的坤荣宫,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话,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慕容权见长孙悠一再的阻拦他看此人的真貌,忍不住心中起了疑心,出声道:“悠儿,朕觉得冰宁说的也不无道理。”悠儿,你为何要阻拦朕?莫不是这个人你认识,看这身形,好熟悉,就连这感觉也好熟悉。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冷冷道:“皇上,臣妾现在不想看此人的面容。我们明天再看好不好?先把他关入天牢,天牢里有重兵把守,他是逃不了的,更不会调包。” 见长孙悠坚持,慕容权点点头:“也好,夜深了,悠儿本就睡不着觉,万一再看到此人的狰狞面容,只怕就更睡不着了,所以——还是把他先押入天牢吧!明日再审。” “义兄!”冷忆梦有些不死心。 长孙悠瞪了她一眼,挽起慕容权的胳膊道:“权,我们先去休息吧!劳烦风将军把此人压去天牢,不可出现一丝差错,否则——唯你是问。” 慕容权勾唇一笑,转身同长孙悠一起朝寝宫走去。其实慕容权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可是他却有些胆怯,害怕自己猜测的是真的,他有些怕面对。 “皇上——” “义兄——”风跃和冷忆梦没想到慕容权会听了长孙悠的话,真的放弃了看面前刺客的真貌,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所做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冷忆梦不甘心,趁着明舟的视线在离开的长孙悠和慕容权身上,一个箭步冲上前,揭掉了明舟脸上的面具。 风跃立刻震惊道:“前太子!”虽然冷忆梦一直肯定前太子没有死,可是毕竟他没有亲眼看到,还是不能全然相信,当亲眼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就是死去的前太子,不免有些震惊。 当听到风跃的这一声惊呼,慕容权停住了脚步。 长孙悠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但是也没有再去阻止什么,她知道,已经不能再去阻拦了,已经来不及了。事已至此,只能去面对。 慕容权缓缓的转身,当看到映入眼帘的人之后,心瞬间如奔涌的海水般,再也无法平静。他不想面对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 慕容恭却一脸自责的看向长孙悠,是他中了奸人的计害了悠儿。 听到流言他便信了,一番挣扎后,他决定回京来看看情况,当京城的人也都在传皇上和皇后闹僵的事情后,他信了,于是便趁着深夜,潜进皇宫,想一探究竟,没想到这个冰宁公主与风将军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是他太担心悠儿了,才会失了判断,才会冲动了。 “皇兄,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有死。”慕容权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视线慢慢的转移到了长孙悠的身上。 长孙悠立刻焦急的拉住慕容权的胳膊,急迫的解释道:“权,你听我解释。” “三弟,你不要怪悠儿,我活着与悠儿没有关系。”慕容恭试图帮长孙悠化解危机。 可是此时的慕容权,脑子很乱,心更乱,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冷冷道:“先把他秘密的关押进天牢,等候处置。至于皇后,禁足坤荣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坤荣宫一步。” “权——”长孙悠拉住慕容权的胳膊,想跟他解释。 慕容权冷冷一笑,推开她的手,阔步离开了。 “权——”看着慕容权离去的背影,长孙悠的心有些慌乱。 “悠儿,对不起!”慕容恭自责道。 长孙悠摇摇头:“这件事本就是我做的不好,我应该早就告诉他的,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会很高兴的,他现在生气,是因为我欺骗了他,我相信他见到你是高兴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慕容恭淡然一笑道:“生死我早已看开,这些都不重要,多活的这些日子对我来说已经是赚的了,只要你和皇上不要因为我而产生误会就好。” 长孙悠乐观道:“不用担心,我们会没事的。权冷静下来会想通的。” 风跃把慕容恭押去了天牢。 因为慕容恭的出现,长孙悠和慕容权之间彻底了出现了误会,这件事太后很快知道了,把慕容权宣进了千羽宫问话。 “权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恭怎么会没有死?当初是皇后救了他吧!既然太子没有死,皇后为何没有告诉你,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太后很是气愤的质问,本来对长孙悠的印象就不好,如今发生这件事,对长孙悠就更不信任了。 慕容权有些心烦道:“母后,这件事儿臣会解决好的,请母后就莫要过问了。这件事不宜声张,还请母后莫要让别人知道。”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包庇皇后吗?之前母后说她对你不是真心,你却一直站在她的立场帮她说话,可是现在你还不能看清吗?她爱的人一直都是前太子,表面上她是在帮你打天下,其实她心系的人是前太子,留在你身边,帮助你,不过是情势所趋罢了,一旦有机会,她便会反过来帮助前太子的,权儿,你莫要再被她欺骗了。 这种留在不爱的人身边的感受母后最是了解,明明不喜欢,可是为了爱的男人,却可以忍辱负重,母后也是这样过来的,二十多年了,我留在你父皇是身边二十多年,为的就是帮你父王报仇,这点长孙悠和母后很像,所以她爱的人是前太子,不是你。权儿,你要看清现实。如果她真的爱你,又何必费尽心思的隐瞒你前太子还活着的事情,如果她真的爱你,当初就不该救前太子,种种行为说明她爱的人是前太子。”太后趁机要挑拨长孙悠与慕容权的夫妻感情。 慕容权的脑子现在很乱,摇摇头道:“母后,你不要说了,儿臣想好好的静静,现在儿臣什么都不想听。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的解决的。” 太后也不立刻逼着儿子做选择,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她也知道儿子对长孙悠的感情有多深,在这件事上,他真的伤到了,所以让他慢慢的作选择吧!相信这次,长孙悠是真的伤了权儿的心,他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如果冰宁能够趁着这次的机会抓住权儿的心,那么这皇后之位何愁不易主。 太后乐观了起来,准备找冷忆梦好好的谈一谈。 慕容权从太后的寝宫出来后,直接回了御书房。 长孙悠早早的便起来,也没有胃口吃早餐,直接来御书房等慕容权。 没想到慕容权早朝后被太后直接宣去了,她便在这里等着。 见慕容权回来了,立刻上前:“权,你回来了,我有话要与你说。” 慕容权看向她讥嘲一笑道:“你是来帮皇兄求情的吧!你放心,我现在不会要了他的命。朕还有奏折要忙,你先回去吧!别忘了,你现在是在禁足,莫要让朕派人押你回去。” “权,我今天过来不是要替前太子请求的,我是想给你解释。”长孙悠真诚道。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事情摆在眼前,还需要解释什么。朕什么都不想听,你回去吧!” “权,难道你忘记我们前两天说的话了吗?遇到问题要第一时间听彼此解释,莫要用自己的猜测去想对方。”上次她因为证据的事情没有在第一时间他他解释,结果差点就误会了他,所以这次,她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他解释。 慕容权有些讥嘲的笑了:“第一时间解释?你是要跟朕说坦诚吗?没错,你与冷忆梦连心蛊的事情,朕是没有告诉你,但是朕是为你好,不希望你有烦恼,可是皇兄的事情,你为何不告诉朕?朕登基这么久了,难道你真的没有机会告诉朕吗?那日在救治站,那个人就是皇兄吧!可是你却没有要告诉朕的意思。 你为何不告诉朕真像?是担心朕杀了皇兄,还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朕,觉得朕不会接受你救他的事情?如果你在第一时间告诉朕,朕不会怪你的。毕竟在那场皇权争夺中,皇兄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被连累,可是你却选择了隐瞒,就说明在你心中是不信任朕的。 我真没想到,夫妻这么久了,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既然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那么就应该永远的把这件事隐瞒下去,让朕一辈子都不知道,为什么又要让这件事暴露出来。 上次风跃带着人去搜查,当时朕虽然有怀疑,但是朕还是选择相信你,那个时候你为何不向朕坦白,为何非要等到朕自己发现了这件事,你才要急着来解释?”慕容权很是伤心和失望,如果她早些告诉他,他是不会怪她的,毕竟他也不希望慕容恭死。 长孙悠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其实有很多时候我都是想对你坦白的,就像昨晚,我是想向你说的,可是——外面突然出现了打斗声,让我未来得及与你说出来。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隐瞒你,刚开始,我的确是怕你知道真像会杀了慕容恭,所以我才没有说,可是后来,越拖便越不敢与你说,怕说出来会影响了我们夫妻的感情,会让我们之间出现信任危机,所以我迟迟没有说,我以为他离开京城后,这件事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能永远的隐瞒下去,可是——世上怎么会有永远的秘密呢! 对不起,我无心伤害你。” “无心伤害我?”慕容权冷冷一笑,走到长孙悠的面前,伸手捧起她那张精致无比的小脸,一脸失望的看着质问:“我想知道,在你心中,你到底爱的人是谁?” 长孙悠一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直视慕容权,受伤的反问:“我们夫妻这么久了,你到现在还怀疑我对你的爱?” “朕不想怀疑,可是皇兄的出现让朕没有办法不去怀疑。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的皇后,可是你也不能否定你之前也是他的未婚妻,难道你对他的爱真的因为嫁给我而烟消云散了吗?如果你不爱他,当初为何要这么用心的去救他,背着朕去救他。”慕容权的眸中盛满伤心。 长孙悠摇摇头道:“权,难道你忘记我与你说的话了吗?我来自未来,我不是真正的长孙悠,所以爱太子的人是她,不是我。我是拥有她的记忆,可是那不能左右我的心。” 慕容权突然自嘲的笑了,松开她,冷冷道:“从昨晚到现在,朕一直在想,世上真的会有穿越这种事情吗?来自未来?未来在哪里?还未发生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自未来呢!这是不是太荒唐了?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相信你说的一切,可是现在想想,但凭着温泉池的诡异现象,就能说明你来自未来吗?世上有很多的能人义士,他们就是有本事让一些东西发生异样,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呢!你觉得我一直都在欺骗你,我接近你,说这些话不过就是想取得你的信任,其实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留在你身边,是为了帮助前太子,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还有什么?你还在心中怀疑我什么?呵呵——”长孙悠哭笑不得的朝后退了两步,自嘲道:“我放弃了回去的机会,留在你的身边,最后却成了荒唐的笑话。 慕容权,你可以怪我没有把救慕容恭的事情告诉你,可是你不能怀疑我说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留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不会让自己活的这么累。” “活的累?你终于承认自己与朕在一起活的累了?那么和谁在一起你活的轻松?和皇兄在一起会让你很轻松吗?”慕容权气愤的质问,他已经被醋意冲昏了头脑,他已经无法去思考了,只要想到她瞒着他救慕容恭,是因为爱他,他就要嫉妒的发疯,虽然他一再的在心中告诉自己,好好的听她解释,可是一想到她瞒着自己救前太子,他就无法冷静,无法理智。 “你真的不可理喻,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也没有必要解释了,因为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不打扰皇上忙政事了。臣妾告退。”长孙悠转身离开了,他居然怀疑她说的穿越的事情是假的,他否定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她真的伤心了,真的难过了,她放弃了与哥哥团聚的机会,留在他身边,可是结果换来的却是他的不信任,认为自己在欺骗他,既然这样,又何必去解释那么多呢! “悠丫头——”走出御书房,慕容宏正好迎上长孙悠。 长孙悠却没有听到有人唤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慕容宏不解:“怎么了?二人吵架了?”因为慕容恭的事情是秘密,所以慕容权没有对外宣称,就连慕容宏现在也不知道。 慕容宏走进御书房,见慕容权亦是一脸的失落,立刻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慕容宏的出现让慕容权拉回了思绪,淡淡道:“十七叔,你来了。” “皇上,你与皇后是不是吵架了,刚才见皇后娘娘失魂落魄的走出去,皇上也这般的失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慕容宏关心的询问。 慕容权叹口气道:“十七叔坐吧!朕今日找你来,就是想与你说这事的。”在他心中,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慕容宏,所以这件事他不打算瞒着慕容宏,而是想听听他怎么说,如何处置慕容恭。 “皇上有什么事情要与臣说?”皇上皇后的关系让他突然感觉这件事的严重。 慕容权走到龙案前坐下,叹口气道:“十七叔,你相信吗?慕容恭没有死。” “什么?”慕容宏很意外:“前太子没有死?当初不是在那场政变中被皇后杀了吗?而且还以太子的礼仪将他与太子妃一起合葬了。” “我们都被骗了。不,是世人都被她给骗了。”慕容权苦涩一笑道。他最爱也最信任的女人,居然把他骗的这么深,他真的不知道还怎么相信她。 “她?皇上口中的她难道是——”慕容宏犹豫了下没说出皇后这两个字。 慕容权点点头:“没错,就如十七叔心中所想,那个人是皇后,皇后欺骗了朕,她当着朕的面把皇兄杀了,可是背地里,却把他救活了,而且这件事一直隐瞒着朕。” “那么皇后有跟皇上解释是什么原因吗?”慕容宏理智的分析道。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还需要解释嘛!她的行动便说明了一切,她之前那么爱皇兄,救他也是因为爱吧!” 慕容宏一听慕容权这么说,立刻劝说道:“皇上,你莫要这么想,当初太子那么深的伤害了悠儿的心,悠儿还怎么会喜欢他呢!悠儿与你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对你的真心,难道你还怀疑吗?” “朕想说服自己不去怀疑,可是皇兄的存在要怎么解释,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为何要隐瞒朕救他?”慕容权很是苦恼道,想为长孙悠找借口,可是真的找不到能站得住脚的借口。 “所以你要听皇后好好的解释,皇后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当初太子毁了他们的婚约,她应该是恨太子的,可是她为何会选择救太子呢?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好好的听她解释,莫要让自己乱猜,破坏了你们的感情。 既然太子已经离开了,那么为何又会突然出现?显然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这些日子,京城里一直流传着你与皇后不和的事情,说皇后欺骗了你,目的就是要引太子出来吧!这幕后指使之人才是居心叵测的,你们莫要中了幕后之人的计,破坏了你们的夫妻感情。”慕容宏耐心劝说,可是慕容权现在那还能听得进去这些。 “现在是谁引皇兄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兄的确没有死,还是皇后救了他。”慕容权钻了牛角尖,在这件事上纠结着。 慕容宏见状道:“皇上,不如让臣去与皇后聊聊吧!看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权很是烦闷道:“朕现在很乱,不知道该如何判断这件事。我们先不谈皇后的事情了,十七叔,今天朕叫你来,是想听你怎么看待皇兄的事情,如何处置已死的皇兄?” 慕容宏突然淡淡的笑了:“皇上,你还肯叫前太子一声皇兄,说明在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皇上又何必再问微臣呢!” 慕容权想了想,摇摇头道:“朕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 “皇上,既然你现在心中很乱,那么就先让自己好好的静一静吧!莫要着急的做选择,以免将来后悔,这件事先把消息封锁,至于要怎么处置前太子,那么就等皇上想好了再去做。在这件事上,臣也不能给皇上一个明确的答案,还要看皇上自己怎么选择。 但是臣还是想和皇上说一句:莫要因为皇权而让自己迷失了。其实有很多东西比权利更珍贵,更难得。” 慕容权点点头:“朕知道。容朕好好的想想。” 慕容宏起身:“那臣先告退了。”然后离开了。 慕容权看着面前的奏折,拿过来,希望能用奏折来麻痹自己暂时忘记这件事,他现在急需冷静,否则他不知道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不想伤害长孙悠,可是嫉妒却在心中疯狂的蔓延,他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绝对不能去见她。 一天的时间对长孙悠和慕容权来说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慕容宏上午的时候离开御书房并没有立刻去找长孙悠,他知道长孙悠和慕容权现在都需要冷静,所以想给他们一些独处的时间,让他们二人冷静下自己的心情。 晚上的时候,慕容宏向楚玉研说明了情况,然后进宫来看长孙悠了。 天气虽然冷,但是却冷不过长孙悠的心,她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单手托腮,一人独伤。 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面前,长孙悠游走的视线被拉回:“十七叔。” 慕容宏勾起唇角笑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适当的喝点酒来缓解。”拎起手中的两坛子酒。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慕容宏坐下,打开两坛子酒,把其中的一坛子递给长孙悠。 长孙悠拿起来便喝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十七叔,这不是酒,是水。”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其实根据十七叔的经验,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是不适合喝酒的,越是喝酒越会让自己痛苦,适时的喝点温水,能让自己清醒,所以这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水。如果你想喝酒,等你心情好的时候,十七叔好好的陪你喝!” 长孙悠有些失望的笑了:“可是我现在真的想把自己灌醉,真的不想这么清醒。十七叔,我们可是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慕容宏感慨道:“是啊!因为我们都找到了幸福,有爱的人陪伴,不会再有苦恼的事情了,所以这酒也就喝的少了。” 长孙悠却苦涩一笑道:“你与十七婶真的很让人羡慕,你们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终于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你们夫妻恩爱对彼此没有猜忌和怀疑,儿子又是那般的可爱,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婚姻啊!” “其实你和皇上也是很让人羡慕的,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听说了。”慕容宏直接说明今晚自己的来意。 长孙悠自嘲一笑道:“其实我们之前是挺幸福的,可是因为前太子的事情,让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信任,我欺骗了他是不对,可是他也否定了我说的一些,否定了我对他的爱,看来我们之间的爱还是不够坚定,我们的感情还是经不起任何的打击,没事的时候,我们看上去是那么的相爱,可是一旦遇到事情,会立刻暴露感情的不稳定。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高估了我们的爱情,其实我们对彼此都不是那么的坚定。 就像我隐瞒前太子活着的事情一样,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好,可是当初之所以隐瞒他,可能是我对他也不是那么完全的了解和信任吧!担心他知道这件事后会杀了前太子,会不信任我,所以不敢对他说。 而因为这件事,他也不相信我之前说过的话,原来我们之间的信任那么的脆弱。”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你还会像当初一样,选择隐瞒他吗?”慕容宏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我想不会吧!我相信他也是不希望前太子死的。”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其实你是很了解权的,虽然他外表很冷漠,但是他的心并不是那么无情的。如果当初你告诉他实情,他是不会杀太子的,他生气,是因为你欺骗了他。对了,按理说你应该是恨太子的,可是为何会救了他呢?” 长孙悠叹口气道:“因为在那晚,我得知了一些真像,这些事情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之前中了先皇后下的寒毒,是他帮我拿的解药,怕我不吃,还特意拿去给了右相,让右相说这解药是右相研制出来的。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很无情,很卑鄙,可是从长孙凝玉的口中我得知了一些事情,其实太子他一直都是爱长孙悠的,只是他用他的方式在保护她,表面上的伤害只是为了让她少受点伤害。 虽然当时得知这些很意外,我对他早已没有了感情,他做那么多,也和我没有关系,但是光是他被他母后威胁,帮我拿寒毒的解药救了我的性命,我觉得我还是欠了他的,所以便想着救他。 当时他想让我与权之间的感情能稳固,不再因为他有误会,他自己冲上了我手中的惊龙剑,他是想让权看到是我杀了他,这样权以后就再也不会误会我了。 可是我知道了这么多后,还怎么能无情的把他杀了呢!所以我便让右相把他带出宫,一定要把他救活。 我救他不是喜欢他,而是不喜欢欠他什么。 我不知道在权心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可是我既然选择与他在一起,那么我爱的人一定是他,心中不会再有其他的人。 他这样怀疑我,真的让我很伤心。” 慕容宏很了解长孙悠此时的感受,当初误会研儿与十五王爷也是这样,所以他耐心的劝说道:“悠儿,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会胡思乱想,有时想的连自己觉得都荒唐,可是当嫉妒和醋意充斥心中的时候,人是没有办法理智思考的,因为爱,所以才会让自己失去了正确的判断,或许权在气愤之下对你说了伤害的话,但我想那绝对不是他的心里话,所以你莫要往心里去,加深了彼此间的误会。 既然你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是你做错了,那么你就应该好好的与他解释,莫要因为他的话意气用事破坏了你们的感情,这样岂不是中了不轨之人的计吗? 十七叔可以说是最了解权的人,只有他在乎的人,才能伤的了他,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无坚不摧的,因为他很少有在乎的人,而你是唯一让他在乎可以左右他的人,想想你们一路走来他为你做的事情,即便他有什么话说的不对,你也应该原谅他。 如果你还爱他,就应该好好的把这件事解决,莫要让彼此都意气用事。十七叔作为过来人,真的想慎重的对你们说,相爱的人走到一起不容易,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慕容宏的话,长孙悠听进去了,也理解了慕容权今天对她说的那番话,前几日,她误会了他与冷忆梦,也是胡猜了很多事情,所以他这样想,她能理解,她不怪他了。 “十七叔,你放心,明日我还会再去找权的,我一定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好的解决,不会让心怀不轨之人趁机破坏了我们的感情。”长孙悠语气坚定道。 慕容宏听她这么说欣慰的笑了:“听你这么说十七叔就放心了,夜深了,早些休息,好好的睡一觉,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乐观的去解决你们之间的事情。” “嗯!十七叔也早点回去吧!莫要让十七婶担心。”长孙悠勾起唇角。 慕容宏起身离开了。 长孙悠抬头看向皎洁的月亮,淡淡一笑,心里的忧伤扫去了大半。 而慕容权今晚并没有来长孙悠这里,他用批阅奏折和繁忙的朝中来麻痹自己。 当这些都忙完的时候,这件让他伤心和失望的事情再次出现在脑海中,迈步来到了坤荣宫门外,却收住了脚步,转身离开,偌大的皇宫,他居然不知道该走向何处?心中免不了发出一丝苦笑,原来在这皇宫中,他居然混的这般的可怜,除了长孙悠那里,他居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慕容权啊慕容权,你这个一国之君混的好凄凉。皇兄,如果是你当这个皇上,会是什么样的呢?如果朕不知道你的存在,该有多好。 冷忆梦,都是因为冷忆梦,才会让朕知道这些,这个多事的女人。 想到这,慕容权阔步来到了怡人宫。 慕容权的到来并没有让冷忆梦感到意外,反而有一种预料之中的感觉:“义兄,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看义妹了?是不是没有地方去了?” 慕容权怒目瞪向她,冷冷道:“看到朕与皇后今天这样,你很高兴是不是?” 冷忆梦却淡淡的笑了:“义兄是在责怪义妹多管闲事吗?难道义兄想一辈子活在皇后编制的谎言之中吗?” “朕相信悠儿不是有意要欺骗朕的。”慕容权语气坚定道,是在告诉冷忆梦自己内心的坚定,也是在说服自己,要相信她。 冷忆梦却摇摇头笑了:“如果义兄真的相信皇后,那么这么晚了,又怎么会跑到义妹这里来呢!别自欺欺人了,皇后的欺骗让你一定很愤怒吧!换成任何人都会很愤怒的,瞒着自己的男人救下了前恋人,这是何等的耻辱啊!她的心难道真的在你身上吗?如果真的在你身上,又怎么会欺骗你呢!义兄你真的好可怜呢!你对她全心全意付出了一切,可是却一直生活在她的谎言之中,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何要欺骗你,她背后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一天,当这个皇位易主的时候,她会像当初救前太子那样用心的去救你吗? 义兄,清醒些吧!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只有抓紧你手中的权利,才是最可靠的。” “你不要再说了,朕相信悠儿,悠儿是绝对不会背叛朕的。”慕容权的眸中闪着坚定。 冷忆梦却讥嘲的摇摇头,指向桌上的酒壶道:“既然义兄不想谈论这件事,那么坐下来义妹陪你喝几杯吧!一醉解千愁,把这些不开心的都忘记,这可是我亲自酿制的桃花酒,别人可是没有机会品尝的。自从进宫后,我们走没有在一起喝过酒。” 其实慕容权想离开,他不想与冷忆梦多呆,因为他知道悠儿不喜欢他与冷忆梦走的太近,也知道冷忆梦诡计多端,他此时过来只是来质问她的,不是来找她喝酒的。 可是想到长孙悠的欺骗,他却又想赌气,凭什么她不喜欢的事情自己就不做,而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她却可以瞒着他做。 想到这,慕容权坐了下来。 冷忆梦立刻帮慕容权倒酒。 慕容权拿起来喝下杯中的酒。 人在心情烦闷时便想着借酒浇愁,其实慕容权不想用酒来麻痹自己的,可是当饮下第一杯酒,便无法停止住,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把自己灌醉。 “义兄,义兄——”冷忆梦见慕容权喝醉了,嘴角勾起了狡黠的笑。 ------题外话------ 水儿的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明日开始填坑,亲们去围观哦! 264:给冷忆梦验身 次日 天刚蒙蒙亮,长孙悠便起床了,带着心事睡觉怎么能睡着呢!所以想早起去找慕容权,把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 当长孙悠带着金儿准备去乾圣宫的时候。 金儿却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娘娘,奴婢派人去乾圣宫问了,说是皇上昨晚没有去乾圣宫,而是去了冰宁公主的怡人宫,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长孙悠心中一阵慌乱,但是却努力的说服自己:长孙悠,你莫要自乱阵脚中了冷忆梦的计,权一定不会做背叛你的事情,你要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 给了自己一番安慰后,长孙悠挺直腰杆道:“我们去怡人宫。” 长孙悠带着金儿来到了怡人宫。 药儿见状在院子里故作大声的朝长孙悠请安:“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而里面的冷忆梦听到药儿的声音,立刻朝床边走去,只见慕容权此时正要醒,立刻把手中的一个香料朝慕容权鼻前一晃,慕容权立刻沉沉的睡去。 冷忆梦明眸一转,立刻上前脱掉慕容权身上的衣服,然后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胡乱的扔到地上,钻进被窝。 “你们主子呢!”外面传来长孙悠冰冷的声音,药儿的故意大声,是在为里面的人通风报信吧! 药儿立刻恭敬的回道:“启禀皇后娘娘,主子还没有起床呢!奴婢这就帮娘娘去叫。” “不用了,本宫亲自去叫。”长孙悠迈步朝主屋走去,冷忆梦还未起,这让长孙悠的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喃喃的在心中祈祷:慕容权,你千万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 药儿立刻跟了上来:“皇后娘娘,还是奴婢去帮你叫主子吧!” 长孙悠冷冷的瞪了眼药儿。 金儿见状立刻呵斥道:“你这贱婢,居然敢阻拦皇后娘娘,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药儿立刻惶恐道:“奴婢不敢。” 长孙悠懒得理她,阔步来到了门前,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冷忆梦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见长孙悠过来了,立刻把一个药瓶朝慕容权鼻前一放。 只见慕容权的眉头微皱,然后睁开了眼睛。 “义兄,你醒了。”冷忆梦立刻偎近慕容权的怀中,声音温柔的能出水。 此时长孙悠正好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只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感觉到有人进来,慕容权还未来得及理清现在的情况,便见长孙悠站在面前,心跳不自觉的漏了几拍:“悠儿——” 冷忆梦一听,立刻侧头去看,惊讶的赶紧拉过被子,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温声道:“皇后娘娘——” “你们——”长孙悠伤心的说不出话来。 慕容权刚想要解释,可是想到她的欺骗,到了嘴边的话却收住了,冷冷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在禁足吗?” 长孙悠冷冷一笑,失望道:“臣妾打扰了皇上的好事,是臣妾的错,臣妾告退。”立刻转身逃离。她多么希望自己没有来这一趟,多么希望这一幕是假的,慕容权,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能背叛我们的婚姻,既然如此,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就是解释清楚了,我也无法再接受这个已经脏掉了的你。 看着长孙悠离去,慕容权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为什么不向她解释,为什么要伤她的心。 “义兄,我们之间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你是不是要给冰宁一个名份啊!”冷忆梦看向他认真的询问。 慕容权却看着她冷冷道:“冷忆梦,你真的以为朕会上你的当吗?昨晚朕是喝醉了,但绝不可能与你发生任何关系,即便是中了最厉害的媚药,朕也能分清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悠儿,何况只是小小的酒醉,朕是绝对不会碰你的,悠儿以外的女人,朕都不会有兴趣。 刚才朕在清醒前,闻道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是你见皇后来,临时给朕下了迷香,然后又用解药让朕快速苏醒,看到这一幕吧!你真的觉得朕不向皇后解释,是因为相信了朕与你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朕怎么可能会碰你。” 慕容权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说的冷忆梦很是尴尬,拿起地上的衣服起身,冷冷道:“就算你知道事情的真像,可是皇后亲眼看到刚才的一幕还会相信你吗?这件事太后很快就会知道的,你觉得太后会轻易的放过你吗?所以——你还是快点想一个适合我的名份吧!” 慕容权快速的穿好衣服,阔步朝外走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你休想趁机钻空子,朕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冷忆梦却自信的笑了,喃喃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说的算的。” 慕容权留宿怡人宫被皇后抓住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在皇宫内传播着,太后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很是高兴,立刻派人将冷忆梦宣进了千羽宫。 长孙悠从怡人宫出来后,便把自己关在了寝宫里,不见任何人。 魏弈风上早朝自然是听说了这件事,回府后把这件告诉了紫若,紫若立刻进宫来看长孙悠 在这皇宫里,紫若嫁人后,对长孙悠来说最亲的人就是慕容权了,如今与慕容权闹得的这般不愉快,长孙悠对这个皇宫真的是心灰意冷了,见到紫若,心中的悲伤全部涌上心头,主仆二人抱在了一起。 “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怎么会露宿在怡人宫呢?”紫若担心的询问。 长孙悠冷静下来,喃喃道:“慕容恭的事情皇上知道了。” 紫若很震惊:“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前太子不是离开京城了吗?” “冷忆梦和风跃把他引出来的。”长孙悠如实道。 “风跃,他也参与了这件事。”紫若很意外。难道风跃真的与冰宁公主联手了吗? “娘娘,皇上是因为前太子的事情与你生气,所以才去了冰宁公主哪里?”紫若猜测道。 长孙悠苦涩一笑道:“我欺骗了他,的确让他很生气,可是他也不应该这样对我啊!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接受他。” “娘娘,我相信皇上不会做背叛你的事情,你莫要被冷忆梦骗了。你与皇上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你们那么相爱,即便是吵架了,别人也是无法插足的,这一切一定是冷忆梦的诡计,她把前太子引出来,然后又趁机破坏你与皇上的感情,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的,曾经他给皇上下最厉害的媚药,皇上都没有错把她当成你,现在怎么会背叛娘娘呢!”紫若安慰道。 长孙悠此时真的很伤心,她不想去想今天看到的一幕,拉住紫若的手道:“紫若,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我们说点别的的吧!你最近过的好吗?魏元帅对你好吗?”或许谈点别的事情能让她转移注意力,能让她的心情冷静下来好好的思考,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去好好的做判断。 紫若了解长孙悠,她相信皇后冷静下来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绝不会中了冷忆梦的奸计,所以没有执着的说这件事,而是顺着皇后的话,转移了话题:“元帅他对我很好,我们的生活很平静。他每日就是早朝,军营府中。 而我则是在元帅府中,也没有什么事,有时官家会禀报一些事情,但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元帅府的人不多,所以很太平。 有时也会跟他一起去御剑山庄吃饭,就这样。生活很简单。” 听紫若这样说,长孙悠很羡慕她:“紫若,你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其实当初你选择嫁给弈风,我是很担心的,担心你心中装着风跃不能与他好好的相处,可是现在看来,你们相处的很好,弈风的家庭简单和睦,很适合你。其实能嫁出皇宫,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紫若点点头:“是啊!就这样简单的生活挺好的。” “你会爱上魏弈风吗?”长孙悠询问。 紫若有些尴尬的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我的心里还无法装下其他人。” 长孙悠拍了拍她的手道:“紫若,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 紫若点点头:“我会的,娘娘也一定要幸福。” 长孙悠努力的勾起唇角:“不用替我担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这一生还有什么好怕的,荒唐的穿越都遇上了,生死已经经历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不管我与权的将来如何,我都会坚强的活下去的。不用担心,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 紫若点点头,一直陪着长孙悠,直到夜幕降临,魏弈风来接她,她才离开。 夜静了,静的让人可怕,外面起了风,风声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显得那么的骇人。 怡人宫的事情过去了一天,可是慕容权却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这禁不住让长孙悠更胡思乱想,难道他真的与冷忆梦发生了那种关系?他真的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长孙悠坐在铜镜前,摇摇头,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 由于心情很乱,让她失去了敏锐的察觉,以至于有个人来到身后她都没有发现。 当一双大掌摁向她的肩,长孙悠一惊,游走的思绪被拉回,抬头看去,只见镜子中,慕容权站在身后。 长孙悠努力的让自己的心归于平静,站起身,转身看向他恭敬道:“臣妾参见皇上。” “在想什么?”慕容权询问,声音没有以往的温柔,显得很冰冷。 长孙悠也冷淡的回道:“没想什么。” 她的冷漠,让慕容权心中的妒忌瞬间疯涨,想着她心中喜欢的人或许是慕容恭,他就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和慕容恭在一起的时候,她会不会很温柔,想到这,他再也无法冷静,此刻只想用占有她来宣誓她是自己的。 一把将长孙悠拥入怀中,霸道的吻上她的唇,带着些惩罚的冲动。 他的吻此时没有了平时的温柔和细腻,而是很粗鲁。 长孙悠想到了他与冷忆梦今天在一起的一幕,怎么也无法接受他,用力的去推开他:“嗯!放手,放开我——” 长孙悠的挣扎让慕容权心中的不满和气愤瞬间升到顶点,抱着他的双臂收的更紧,吻也在加重,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别人就再也不能把她抢走了。 慕容权霸道又带着粗暴的吻,让长孙悠很反感,可是怎么挣扎都无法挣开他的怀抱,她只能心一狠,狠狠的咬向他的唇。 唇上的痛让慕容权拉回了理智,不悦的看向长孙悠,伸手摸向自己的唇,手指上沾着鲜血,慕容权冷冷一笑道:“怎么,谎言被拆穿了,连伪装都不想伪装了吗?以前与朕在一起的那些缠绵,你是忍着怎样的嫌恶做到的?” 慕容权的话彻底让长孙悠伤心了,冷冷道:“如果皇上真的认定我和你在一起都是伪装的,那么我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的,既然皇上不相信我,那就去找让自己相信的人吧!冷忆梦或许比我更适合你。” “这么急着把朕推向冷忆梦,是要表明你爱皇兄的立场吗?”慕容权气愤的握紧了拳头,她居然会相信他与冷忆梦发生关系,原来她一点都不相信他。还以为她会问他,听他的解释,可是她却已经在心中认定了他是会背叛他们婚姻的人,好,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情绪都处在失望和伤心中的二人,谁也不想解释,长孙悠冷冷道:“皇上,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臣妾是禁足之人,不配拥有皇上的夜晚。” 慕容权点点头:“好,那皇后就好好的思过吧!”气愤的转身离开。 慕容权离开后,长孙悠无力的走到床沿坐下,曾经的一幕幕在面前闪过,明明之前是那么相爱,怎么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呢! 好不容易经营的婚姻,难道就要这样垮掉吗? 这一夜,对于慕容权和长孙悠来说都是难熬的,躺在床上却谁都睡不着。 长孙悠想了一夜,这一夜,也让她彻底的想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冷忆梦设计的,如果不是她,他们之间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虽然他们的感情还没有深到无坚不摧的地步,可是他们却在好好的经营,她相信他们的爱情会有一天坚固到无坚不摧,如果不是冷忆梦设计把明舟引来,她已经亲口向慕容权说出前太子没有死的事情了,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种情况。 这一切都是冷忆梦破坏的,她害的明舟身处天牢,生死未卜,害的他们夫妻反目,她还想趁机离间他们的感情,真是可笑。 紫若说的对,慕容权在中了最厉害的媚药时都没有错把她当成自己,怎么可能会在喝醉的情况下与她发生关系呢!这一切都是冷忆梦的计,如果自己信了,就真的中了她的计,那么她就得逞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婚姻,绝不能被她破坏,现在自己应该做的是先解决了冷忆梦与慕容权的关系,否则太后一定会逼着慕容权立冷忆梦为妃的,到时冷忆梦的奸计就成功了,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等把冷忆梦的事情解决了,再解决明舟的事情。 想到这,长孙悠起身,唤来了金儿和玉儿为自己梳妆打扮,她要去见冷忆梦,把冷忆梦的谎言拆穿。 穿上凤袍,戴上凤冠,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拿出自己一国之母的威严,清除后宫的不轨之人,让冷忆梦的奸计当众暴露。即便不能把她赶出皇宫,至少也能让她颜面尽失。 听说冷忆梦现在在太后的寝宫,太后准备皇上早朝后给皇上说给冷忆梦名份之事,长孙悠准备赶在太后与慕容权说此事之前,先阻止了这件事。 于是带着金儿和玉儿来到了千羽宫。 寝宫内,太后正开心的拉着冷忆梦的手表扬呢:“冰宁啊!你果然没有让哀家失望,很快,你便会是皇上的皇妃了,再过些日子,皇后之位就非你莫属了,你要加油,一定要把长孙悠从那个凤位上拉下来。” 冷忆梦立刻盈身道:“冰宁一定谨遵太后的教训。” 太后满意的直点头:“好,很好。不愧是哀家看中的好孩子,果然没有让哀家失望。” “皇后娘娘到!”外面突然穿来通报声。 太后和冷忆梦一惊,相视一眼,太后不解道:“皇后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了,按照她的性格,皇上做了背叛她的事情,她应该会躲在寝宫内独自伤心,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呢!” 冷忆梦也感到不解,按照长孙悠的性格,的确不应该此时出现,她最看中的就是男人的忠心,如果慕容权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她会很伤心,然后对慕容权失望,之后离开,可是这次,为何不是她想的那样呢! 在太后与冷忆梦的不解中,长孙悠迈步走进了千羽宫。 “儿媳参见母后!”恭敬的盈身行礼,一身华丽的凤袍,让她看上去是那么的高贵,美艳。 “皇后无需多礼。你来的正好,哀家正好有件事要与你说呢!冰宁与皇上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既然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帝王家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冰宁,所以哀家打算让皇上封冰宁为妃,不知皇后怎么看此事?”既然长孙悠来了,太后便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反正冷忆梦与慕容权的事情已成事实,就算长孙悠不同意也没辙。 长孙悠却淡然一笑道:“母后,悠儿今天来正是要与母后谈论此事呢!” 太后一脸的意外:“哦!皇后也觉得皇上应该早些给冰宁一个封号?皇后不愧是一国之母,这度量和胸襟,让人佩服啊!” 长孙悠依旧美艳的笑着,温声道:“如果皇上真的与冰宁公主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么我们皇家一定要对冰宁公主负责的。可是怕就怕有人趁着皇上喝醉,故意说了谎欺骗了世人,如此以来,便会传出不好的流言,所以为了以后不让有人传出对冰宁公主不利的流言,儿媳准备让人给冰宁公主验身,如果冰宁公主已非处子之身,那么悠儿就信了皇上宠幸她的事实,那么儿媳一定会让皇上给冰宁公主一个名份的,可若是冰宁公主还是清白之事,那么她就是欺骗了皇上和母后,那这罪名,只怕不能轻饶。”犀利如剑的眸子看向冷忆梦,要让她的奸计当场暴露出来。 冷忆梦一听,立刻拉过太后的胳膊,摇摇头道:“太后,冰宁不要验身,冰宁已经是皇上的人,皇后娘娘这样做,是在侮辱冰宁。” 太后立刻不满的瞪向长孙悠:“皇后,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敢在哀家的千羽宫胡闹,成何体统。” 长孙悠却淡然自若道:“母后,儿媳没有胡闹,儿媳是在对皇上负责,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想做他身边人的女人比比皆是,若是因为冰宁公主之事便封她为妃,那么以后皇上喝醉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说被皇上宠幸了,那么皇上是不是都要把她们收进后宫?那以后这皇妃的身份和品行只怕无法保证,这将会对将来的国体有很大的影响,是会让天下人笑话的。 既然冰宁公主口口声声说与皇上有了夫妻之实,那么又何必害怕验身呢!不过就是让有经验的嬷嬷看一下,不会伤害冰宁公主的。 本宫今日带来了两位宫中很有经验的老嬷嬷,冰宁公主是不是清白之身,她们一看便知。 母后,为了皇室的尊严和体面,还请母后让嬷嬷给冰宁公主验身。” 验身在古代对女人来说是耻辱,而对于没有过床坻之事的女人来说,更是羞于做的事情,所以她料定冷忆梦不会让嬷嬷验身,而长孙悠也相信慕容权绝不会背叛他们的婚姻,所以根本就不会宠幸冷忆梦,这一切不过是冷忆梦自导自演罢了,她今天就要拆穿她的谎言。 太后觉得长孙悠说的也有些道理,既然她同意让皇上封冰宁为妃,那么就让她验一下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冰宁与皇上已经有了事实,她这么做无非就是给自己找点面子,就给她这个面子。 “冰宁,皇后也是在尽自己皇后的职责,你就让她验吧!不怕的。其实宫中有规矩,新进宫的嫔妃都是要验身的。”太后发话了。 冷忆梦心中一惊,没想到太后会顺了长孙悠的意思。她与慕容权根本就没有发生那种事情,验身岂不是要事情暴露嘛!那她以后在宫中还有何颜面,长孙悠这是要故意让她难看啊!不行,一定不能验。 “太后,冰宁不要验身。”冷忆梦语气坚定的看向太后。 太后以为冷忆梦是害怕,温声安慰道:“冰宁,你莫要害怕,没什么的,很快就会好的。” “太后,不要!”冷忆梦故作可怜的看向太后。 长孙悠见状立刻下令道:“让两位验身的嬷嬷进来。” “是!”金儿立刻去唤人。 很快便进来两位四十多岁的嬷嬷,一脸的严肃,朝太后和冷忆梦行礼后,安静的站在旁边等候吩咐。 长孙悠严厉的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冰宁公主验身。” “是!”两个嬷嬷朝冷忆梦走过去。 冷忆梦却朝后退了两步道:“我不验,我不验。” 长孙悠却笑着安慰道:“冰宁公主不用害怕,这两个嬷嬷的经验很丰富的,以前进宫的女子,都是她们给验的身,所以经验丰富,很快就好。” “我不要验,让她们走开。”冷忆梦气愤的呵斥道。 长孙悠却脸一冷道:“冰宁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好心带人来给你验身,希望以后不会有人传出对你不利的流言,你倒好,竟然这般不识好歹,如果你不乖乖的验身,本宫只能让人把你押下,强行给你验身。既然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这是宫中规矩,有何不好意思的。 来人,把冰宁公主押下,让嬷嬷验身。” “是!”金儿和玉儿立刻上前。 冷忆梦立刻呵斥道:“你们不要过来。” 太后见状不解道:“冰宁,你是怎么了?为何不让两位嬷嬷验身?” “我——”冷忆梦一时语塞。 长孙悠见状笑道:“母后,定是冰宁公主不好意思。冰宁公主,不用害怕,很快就好。快点伺候冰宁公主上床,把下身的衣服脱下。” “是!”金儿和玉儿继续上前。 冷忆梦见躲不过去了,只得实话实说道:“不用验了,我——我还是清白之事,那晚皇上喝醉,并未宠幸我。”反正验了也是这个结果,又何必让这两个不知摸过多少女人的嬷嬷验身呢!想想都觉得恶心。 太后一听,一脸的震惊,在心中自责道: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冰宁不愿验身,一定是有原因的,刚才她那乞求的眼神,就是希望让她救的,她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帮了皇后。 虽然长孙悠早就料到结果是这样,但是亲口听冷忆梦说出来,心还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然后一脸严厉的看向冷忆梦训斥道:“冰宁公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太后和皇上,你是何居心?” “我,太后,冰宁没有居心,冰宁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义兄,想做义兄的女人,这次的确是撒了谎,可是也是因为喜欢义兄,绝没有别的居心。”冷忆梦立刻看向太后跪下来。 太后见状,立刻拉起冷忆梦道:“冰宁,你先起来,在哀家这里,哀家绝对不会让任何让伤害你的。” “母后,冰宁公主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居然撒下弥天大谎,母后还要包庇她吗?若是今天不惩治冰宁公主,以后宫中之人都效仿她,岂不是乱了套。”长孙悠不满的看向太后 太后也很是不悦道:“冰宁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喜欢皇上,才撒了一个小小的谎,怎么到了皇后的口中,就变得这般严重了呢! 会发生这种事事情,难道皇后就不知道自己反省吗? 如果不是皇后一直以来一个人独自霸占着皇上的宠爱,冰宁至于撒谎吗? 你身为皇后不能做到雨露均占已经是有违宫规,让后宫嫔妃不满了,后宫嫔妃不敢与你争宠,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如今冰宁喜欢皇上,想与皇上在一起,撒个小谎也情有可愿,皇后也就莫要抓着不放了,我们都是女人,女人在爱情上有时有点小伎俩,不伤害别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皇后就莫要追究了。” “母后,冰宁公主的行为给后宫的嫔妃们做了一个很坏的榜样,若是以后嫔妃都向她学,成何体统。”长孙悠不打算轻易的饶过冷忆梦。 “那皇后说要怎么办?难道还能因为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杀了冰宁不成,和冰宁的欺骗比起来,皇后的欺骗才是罪该万死。”太后立刻把话题引到了长孙悠身上。 长孙悠却毫无畏惧道:“悠儿犯下的错悠儿会自己承担,但是现在要先治了冰宁公主的罪,给后宫嫔妃一个警告,然后再说悠儿的事。” “你——”太后气愤。 长孙悠却端起了一国之母的身份,冷冷道:“母后,儿媳身为后宫之主,管理后宫是儿媳的责任,在这件事上,母后就莫要干涉了,冰宁公主的行为影响很恶劣,现在就剥掉冰宁公主的头衔,赶出皇宫。” “你敢,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冰宁撒谎是不对,但却也未伤害到任何人,皇后何必这般严厉的惩罚,小惩一下,禁足一下足也,何必这般刁难。如果皇后执意要把冰宁公主赶出皇宫,也把哀家也一起赶出去吧!哀家不能没有冰宁。”太后站在冷忆梦的立场上力挺冷忆梦。 长孙悠气愤道:“母后,冰宁公主撒谎是没有伤害到别人,可是她背后的目的只怕很可怕,把这样的人留在宫中,只怕后患无穷。” “后患无穷,以哀家看,皇后的谎言才是后患无穷,不但对前朝后宫都是极坏的影响,如果你要把冰宁赶出宫,那么你所犯下的错,足以被赐死。”太后不客气的威胁道。 慕容权早朝后得知长孙悠来了千羽宫,立刻赶过来了。 母后对她救皇兄之事很是愤怒,她却主动来了母后的寝宫,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何会主动来母后的寝宫呢! 慕容权阔步赶到千羽宫,听到的便是太后要赐死长孙悠的话,立刻冲了进去:“母后!” 太后见慕容权着急的赶进来,有些不悦,冷冷道:“皇上,你来的正好,看看你的好皇后正在这里如何气母后呢!” ------题外话------ 水儿的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今日填坑,亲们去看哦! 265:有身孕了 慕容权看向旁边的两位嬷嬷,冷冷的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气愤道:“还不是你的好皇后搞出来的好阵势,说什么不信冰宁与你喝醉的那晚发生了床坻之事,所以便带着两个嬷嬷过来给冰宁验身,结果冰宁说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会撒谎,皇后听到这话便要不依不饶的治冰宁的罪,眼中根本就没有哀家这个母后。 皇上,既然你来了,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如果冰宁因为爱慕你而撒这点小谎就要被罢黜公主的头衔赶出皇宫,那么皇后欺瞒着皇上救下前太子这件事,是不是要被判处死刑。” 慕容权立刻拱手看向母亲道:“母后息怒,这件事儿臣会处理的。” “那么皇上要如何处理,这件事皇上一再的拖着也不是办法,皇后真是胆大包天,今天正好皇上也在,你跟哀家说说,你要如何处置了皇后。”太后逼着慕容权现在就处置长孙悠。 长孙悠见状,不屑道:“母后,你不必拿儿媳的事情威胁皇上,儿媳自知自己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所以不管皇上怎么处置儿媳,儿媳都会接受。但冷忆梦的欺骗要另算,还请母后先惩罚了冰宁公主。”长孙悠不甘示弱道。 “你——”太后气愤。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冷冷的训斥道:“皇后,你好大的胆子,一个禁足之人,居然跑来母后这里惹事。 你虽然是皇后,但是已经被禁足,在禁足期间是没有权利管理后宫之事的,所以冰宁公主的行为自然有母后来处理,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他之所以会在此时帮母亲说话,是因为不想让母后故意刁难长孙悠,希望在前太子的事情上能对长孙悠网开一面,毕竟欺瞒皇上救前太子这件事要比冷忆梦谎称自己被皇上宠幸这件事来的严重,若是把母后激怒,把这件事闹大,到时朝臣们都知道了,只怕对皇后会很不利,所以慕容权想先把自己的母亲哄高兴,压下此事,不让她受到伤害。 其实今日早朝后,十七叔已经把事情的真像给他说了,所以他能理解长孙悠救慕容恭的心情,他已经不怪他了,可是这些理由在母后面前是行不通的,母后只会认定她救前太子别有居心,不会相信她只是为了不想欠前太子的人情。 知母莫若子,慕容权果然是了解母亲的。太后见儿子向着自己说话,心中很是开心,得意的看向长孙悠道:“皇后,你可听到皇上说的话没有,你现在是在禁足,没有权利来干涉冰宁的事情,既然在禁足,就应该好好的在寝宫中思过,莫要再出来惹事,否则皇上真的会一怒之下废除你的后位,把你赶出皇宫也是极有可能的。”既然儿子帮自己说话了,太后也不让儿子太为难,知道长孙悠在儿子心中的份量有多重,若是真的逼着儿子赐死她或者把她赶出皇宫,只怕会让儿子恨她这个母亲,所以太后也是见好就收。但是她还是希望儿子能狠狠地惩罚长孙悠一番的,就算不被赶出皇宫,至少也要废了她这个皇后,想到这,太后立刻加上一句:“皇上,皇后的行为真的有失一国之母的品行,母后希望皇上能废除她的后位,贬为妃子。” 是什么身份长孙悠根本就不在乎,可是慕容权的训斥却让长孙悠很伤心,就算她欺骗了他,可是她的真心在他心中难道就真的一文不值吗?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训斥她,失望和伤心充斥心中,再加上昨晚一晚都没有休息,长孙悠只觉得此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子朝后倒去。 慕容权见状,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前,立刻把倒地的长孙悠接住了:“悠儿,悠儿——” 太后见状不屑道:“皇后这是唱的哪一出?为了不让皇上废了你,竟然假装晕倒来博取皇上的同情,未免也太幼稚了,这样就能免受惩罚吗?有本事你就永远装昏迷,别醒过来。” “来人,快传御医。”慕容权不听母亲所说的话,立刻让人去传御医,然后抱着长孙悠回了坤荣宫。 御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坤荣宫。 一番把脉之后,御医一脸笑容的走到慕容权面前禀报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慕容权眉头微皱,不悦道:“皇后昏迷不醒,何喜之有?若是治不好皇后,朕决不轻饶你们。” 御医带着笑回禀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的身子没有大概,只是因为怀有身孕,没有休息好才会导致昏迷,好好睡一觉,喝几幅安胎的药便会没事。” 慕容权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你说什么?皇后有身孕了?” 御医肯定道:“没错,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慕容权难掩心中的喜悦:他们有孩子了,他们真的有孩子了,悠儿一直想要个孩子,没想到这个心愿真的实现了。立刻高兴道:“传令下去,所有宫人都有赏。” “多谢皇上!”众人赶忙谢恩。 慕容权挥挥手,让众人退下,然后起身来到床前。 看着熟睡中的长孙悠,慕容权的心中充满愧疚,坐到床沿,拉起长孙悠的手,愧疚道:“悠儿,对不起!都是朕不好,朕让你伤心了,朕不该惹你伤心,让你没有休息好而昏倒,朕真的好糊涂,怎么会不相信你,朕真的很该死。” 慕容权紧紧的握着长孙悠的手,陪在她的身边,直到长孙悠睡了好几个时辰醒来,他还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长孙悠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明眸,映入眼帘的人让她的心一阵激动:“权,你,你怎么在这里?” “悠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好几个时辰,肚子饿了吧!朕让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朕现在就让我们把菜端过来。”慕容权温声呵护。 长孙悠有种做梦的感觉,喃喃道:“权,我是在梦中吗?” 慕容权宠溺的凑上前去吻了下她的鼻尖道:“小傻瓜,你现在不是在梦中。” 长孙悠坐起身,不解的看向慕容权问:“可是我们不是因为前太子的事情生气了吗?对了,在太后的寝宫,你还狠狠地训斥了我一番,现在为何要对我这般温柔?” 慕容权笑了,叹口气道:“傻瓜,你平日里那般的精明,怎么今日这般傻呢!对于你救皇兄之事,母后真的很生气,正怪朕没有治你的罪呢!而你却主动的朝她面前跑,这不是故意让她找机会治你的罪嘛!当时母后是那么的生气,如果朕在帮着你说话气母后,那么一定会把母后激怒的,到时她把你救前太子的事情闹大,让朝臣们都知道,那时朕不但保不了你,就是皇兄的性命,只怕朕也保不住。” 长孙悠却气呼呼的嘟起小嘴道:“还不是因为你与冷忆梦昨天早上做的好事。你们那么亲密的躺在一起,我能不生气嘛!为了搞清楚真像,我只能带着人去给冷忆梦验身,看看你与她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如果她真的成了你的女人,那我就把你让给她,从此离你们远远的,再也不会妨碍你们的好事。” 慕容权有些苦笑不得道:“真亏你能想的出来。朕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不清楚吗?就算我们之间出现了误会,我很生气,我喝醉了,可是朕对你的真心不会变,不管再怎么的不理智,朕也不会碰别的女人,朕这辈子爱的人只有你,除了你,别的女人是不会碰一下的。悠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请一定不要怀疑朕对你的真心。” “可是当时你为何不解释?”长孙悠埋怨道。 慕容权好脾气的笑道:“就算朕不解释朕也相信你会相信朕,你要去给冷忆梦验身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知道朕不会去碰她,所以才敢去给她验身,知道她一定不敢让你验。”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现在很得意吧!我是相信你不会碰别的女人,可是你却不相信我,却怀疑我喜欢的人是太子,还怀疑我给你说的穿越之事是欺骗你的。” 慕容权叹口气自嘲道:“朕是被嫉妒和醋意冲昏了头脑,才会说出那些伤害你的话,朕知道你对朕是真心的,你爱的人是朕,你救皇兄,只是不想欠他曾经救你的人情。朕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得罪你的人,你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帮助过你的人,你也一定会还的。所以你救了皇兄,只是还他的人情,与爱情无关。” “是十七叔告诉你的吗?”长孙悠猜测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事。 慕容权点点头:“今日早朝后,十七叔把真像都告诉了我,傻瓜,为何不告诉我皇兄给你寒毒解药的事情。”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当时你得知慕容恭没有死,是那么的气愤,心中已经认定我与慕容恭关系不一般,认定我救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你还会听我的解释吗,就是我解释了,你会信吗?” 慕容权捧起她的小脸,用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自责道:“对不起悠儿,是朕不好,朕不该怀疑你,看在我们孩子的面子上,你就原谅朕这一回吧!” “哼!我才不要轻易的原谅你呢!我——”长孙悠下面的话突然戛然而止,立刻推开慕容权,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问:“你,你刚才说什么?看在我们孩子的面子上?孩子?我们——”不自觉的摸向自己平平的小腹,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慕容权温柔的笑着,指向她的小腹道:“这里有我们的孩子,再过八个月,他就出世了。” 长孙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你,你没有骗我吗?我们真的有孩子了吗?” 慕容权抓起她的小手,稳住她激动的心情道:“悠儿,我们有孩子了,你真的有身孕了。” 长孙悠高兴的唇角上扬,可是眼角却滑下两行清泪:“我怀孕了,我要做母亲了,我们有孩子了?” “小傻瓜,你怎么哭了呢!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嘛!如今心愿实现了,你应该高兴啊!怎么还哭了呢!”慕容权心疼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 长孙悠吸吸鼻子道:“我是高兴啊!因为我太高兴了,所以就流泪了,你知道嘛!一直以来我心中都有一个担心,我担心先皇后给我下的寒毒会影响我的身体,我害怕我不能做母亲,我害怕我不能怀孕,所以我好担心。可是他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我这个母亲好不称职啊!居然都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是啊!我这个月没有来月事的,我居然都没有去留意。” 慕容权心疼道:“你每天太忙了,操心太多了,才会忽略了自己的身体,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子,因为你不在是一个人,里面还有一个小的。” 长孙悠用力的点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的,我要把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好险,前两日还要和十七叔喝酒呢!幸好十七叔拿来的是茶不是酒,否则岂不是伤害了他。” “他一定会平安的出生的,如果是女儿,她就是长公主,等她长大了,朕一定给她物色一位世上最出色的男子做夫君,如果是男孩,他就是东华国的太子,朕就从小培养他,让他快快长大,将来好早些继承皇位,然后朕就带着你去云游四海。”慕容权把手轻轻的放到长孙悠的小腹上,勾画着未来美好的蓝图。 长孙悠甜蜜的笑了,然后看向慕容权询问:“冷忆梦要怎么办?你真的不治她的欺君之罪吗?” 慕容权握着长孙悠的手道:“你知道母后对她的喜欢,如果朕执意要治她的罪,母后一定会为难你的,朕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所以朕打算将冷忆梦禁足几日,算是给母后一个面子,而母后看在他未出世孙子的面子上,一定不会再用皇兄的事情找你的麻烦,也会对皇兄网开一面的。” “网开一面?听皇上的意思,是不打算治慕容恭的罪吗?”长孙悠试探性的询问。 慕容权叹口气道:“皇兄他并没有错,身为先皇后的儿子,这是他无法选择的,何况他曾经还救过朕的皇后,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朕都不应该治他的罪。况且,现在哪来的前太子,前太子已经在那次政变中死了,早已与太子妃合葬了,我们那晚抓的人不过是一位有些像前太子的人,但是他的名字叫明舟。” 听慕容权这么说,长孙悠感动的笑了:“权,我替明舟谢谢你。” 慕容权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道:“傻瓜,他是朕的皇兄,朕理应这么做,谢什么。睡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晚上的时候,朕带你出去一趟。” “去哪里?”长孙悠不解的问。 慕容权神秘一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太后在得知长孙悠有身孕的消息后很是开心,她可是一直盼望着抱孙子的,没想到居然实现了,怎么会不高兴呢! 皇上并没有为了皇后废了冰宁的封号赶出皇宫,只是禁足了几日,太后很满意,所以看在这件事上,她也就不为难皇后了。 而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前太子之事就让皇上去处理吧!不管怎么处理,她也不去过问了,她现在只希望长孙悠能好好的安胎,给她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晚上的时候,慕容权真的带着长孙悠出了皇宫,来到了宫外的一处僻静的地方。 只见前面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慕容权牵着长孙悠的手走了过去。 “皇上,皇后娘娘!”夜鹰见二人过来,恭敬的行礼。 慕容权淡淡的吩咐道:“守在暗中,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夜鹰立刻消失不见。 马车里走下一人,长孙悠很惊讶:“明舟!”不解的看向慕容权。 明舟来到二人面前,立刻单膝下跪道:“草民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兄,快点起来。”慕容权立刻上前拉起了慕容恭。 长孙悠看到这一幕挺感动的。 历史上有多少皇帝会忌讳前太子啊!为了自己的皇位稳固,不惜暗中派人杀了自己的兄弟,可是慕容权却没有这么做,而是亲自来见他,恭敬的唤他一声皇兄,单单这一声皇兄,就包含了兄弟之间的千言万语。 慕容恭听到慕容权这样唤他,心中很是感动:“皇上还会认我为兄长吗?” 慕容权勾唇一笑道:“在皇兄面前的人不是皇上,而是你的三弟。” 慕容恭点点头:“对,你是三弟。” 二人相视一笑,这一笑中包含了浓浓的亲情,什么皇权地位,在这个真诚的笑容前是那么的一文不值,世上还有什么比亲情更值得人珍惜的呢! “皇兄还记得这个地方吗?”慕容权看向这个空旷的草地,旁边有两颗参天大树静静的矗立着,就好像一对兄弟般,并肩成长,互相守望。 慕容恭笑了,感慨道:“怎么会不记得呢!记得小的时候我们都住在皇宫那会,是多么的向往外面的世界,所以会经常趁着宫人不注意,偷偷的翻宫墙出去,到外面看看,可是又不敢走远,只能在这附近溜达,而这片地方,就是我们最常来的地方,当时这里并没有这两棵树,是我们后来种的,当时我们说,这两棵树就像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并肩成长,看着我们成长,等我们长大了,这两棵树也就长大了,如今它们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而我们有多久没有来这里了。 时间过的真的好快啊!这两棵树还在,它们不曾离开过彼此,而是每天守护着彼此一起成长。” 慕容权点点头:“是啊!它们守护着彼此成长,可是我们人和它们比却那么的不守信用,说好的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可是结果——皇兄,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很想对你说这三个字,是我夺了你的皇位,毁了你的生活。” 慕容恭却笑着摇摇头:“没有,是我要谢谢你,其实我从小便不喜欢那个太子之位,更不想做什么皇上,我的心愿一直是想自由自在的去行走江湖,可是命运却让我生在了皇宫,而母后又是那般的在乎权利,所以我只能在她的控制下生活,多少次我都觉得人生很没意思,对人生充满了绝望。当初她毁了我和悠儿的婚事,我真的想一怒之下离开,可是我也深知母后的脾气,她是不会放手的,所以我只能过着她给我安排的生活。 虽然皇权争夺,母后死了我会很伤心,但是那对我们大家都是一个解脱。 母后其实这一生挺累的,只是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她只能让自己继续下去,最终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而我被悠儿救下,虽然没有了曾经的权利地位,可是我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三弟,莫要觉得对不起我,其实你更适合做皇上,亲眼看着你把国家治理的这般的繁荣昌盛,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好好的做你的皇上,给天下百姓幸福的生活。 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我会隐姓埋名,我会走的远远的,一张面具遮面,不会让人知道我还活着。” “皇兄,你无需把自己隐藏在面具下,以后世上便没有慕容恭了,你只是明舟,只是与前太子长得相似而已,但你们不是一个人,你是一个游走江湖的人,不是前太子。就算有人说是你,朕也不会承认的。”慕容权看着慕容恭承诺道。 慕容恭欣慰的笑了:“三弟,谢谢你。” “皇兄,皇宫永远是你的家,如果你想家了,随时可以回来,我们兄弟可以像以前一样,把酒畅谈。”慕容权大度道。 慕容恭却摇摇头:“为了你的江山稳固,也为了我的平静生活,我不会再出现在京城,若是你我兄弟还有缘,或许今生还有机会再见,如果无缘,今天一别,将是永远了。” “皇兄——”听他这么说,慕容权心中很不是滋味。 慕容恭却乐观道:“莫要伤心,其实兄弟不见得要天天见面的,只要知道彼此过的好,过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行了,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祝福你与皇后娘娘的。” “臣弟也会祝福皇兄的。”慕容权真诚道。没错,就像他说的,是兄弟没有必要天天见面,只要彼此平安就好,他们的身份,的确不合适同时出现在皇宫或京城,若是被不轨之人看到,又要掀起波浪,他现在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游走江湖,若是让朝臣们知道他还活着,他的人生将不再安稳。这样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时辰不早了,我要走了。皇上,皇后娘娘,请早些回去吧!”慕容恭温声道。 长孙悠出声道:“皇兄,一路保重,若是有什么事,就找心殇。” 慕容恭点点头:“我会的,你们也保重。” “皇兄,保重。”慕容权真诚道。兄弟二人之间的隔阂终于放下。 慕容恭上了马车,驾车离开了。这场看似很大的意外,就这样平静的解决了。 看着慕容恭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慕容权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长孙悠淡笑着询问:“权是舍不得吗?” 慕容权看着旁边的两颗参天大树道:“人如果能像树一样多好,这样便不会有离别。树还是静静的矗立在这里,守着彼此,可是人,早已变了模样。 突然觉得还是小时候好,那时的彼此是那么的快乐无忧,我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的仇恨,和皇兄就像亲兄弟一样无话不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在慢慢长大,肩上不知何时压下了担子,心中也被一些琐碎的事情装满,权利把彼此的感情慢慢的拉开,直到从兄弟到反目的仇人。 人人都羡慕皇室中人的权利和高贵的地位,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们的苦涩和悲欢离合。” 长孙悠握住慕容权的手道:“可是你们现在又做回了兄弟啊!抛开权利的争夺,其实你们一直都是很在乎彼此的。你们都没有想过要治对方与死地,现在好了,你们都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慕容权点点头:“是啊!这都要多谢谢你,是你让我还有机会对皇兄说声对不起,让我们兄弟可以冰释前嫌,现在觉得好轻松,之前总觉得心中压着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放不下,却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才明白,原来那是对皇兄的愧疚,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皇兄并无心皇位,是先皇后逼着他争夺,所以他在那场争夺中死去很不值,好在他没有死,我终于可以轻松了。” 长孙悠点点头:“是啊!看到你们冰释前嫌,我也很为你们高兴。我们回去吧!好好的过好我们的生活。” 慕容权反握住长孙悠的手,朝皇宫走去。 长孙悠其实挺佩服慕容权的,他居然能对慕容恭那般的大度,很让人敬佩。其实有多少明君能做到这些呢!即便可以包容天下人,可以为天下百姓谋福,却容不下自己的亲兄弟,可是他却可以做到,他一定会是一代贤君明主的。 冷忆梦与风跃精心设计了这一出,可是却是这样的结果,风跃怎么能甘心呢!所以找到了冷忆梦,冷冷道:“难道就让前太子这样离开了吗?” 冷忆梦却一脸的平静道:“不然风将军还想怎么做?既然皇上都已经原谅了皇后和前太子,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告诉朝中大臣,他们得知这件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让皇上为了以绝后患杀了前太子,而皇后好不容易救下前太子,怎么会让皇上杀了他呢!所以到时皇上和皇后一定会因为前太子再次误会,到时我们再联合众大臣,一起说皇后与前太子勾结,有谋反之心,到时一定能把皇后除掉的。”风跃分析道。 “不行!”冷忆梦却立刻决绝了。 风跃一脸的不解:“为何,难道冰宁公主不想扳倒皇后吗?听说这次皇后可是让冰宁公主很难看,难道你真的不恨吗?” “我自然恨,自然想扳倒皇后,但是我们不能太冲动了。皇后现在已经怀了皇上的子嗣,别说皇上现在对皇后有多在乎了,就是一直以来讨厌皇后的太后,都派人送去了东西,看在孙子的面上已经改变了对皇后的态度,而我们若是此时把事情闹大,你觉得太后和皇上还会信任你我吗? 你知道把前太子之事公诸于世,影响会有多大吗?我们只是要扳倒皇后,可若是前朝的大臣知道前太子没有死,可能会动摇了朝纲,有多少大臣是先皇后和前太子的余党我们并不知道,万一他们知道了前太子没有死,而转投向前太子身边,反对当今皇上,到那时对皇上会有很大的威胁,我们又如何收场。 我们想要除掉的人是皇后,并不是要毁了皇上的江山,如果这样做,万一一发不可收拾,我们追悔莫及,毕竟前太子才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风将军,我知道你迫切的想要除掉皇后,可是我们不能意气用事,而惹了大事,到时我们会成为千古罪人的。”冷忆梦心中其实是有自己的担心,她才不会顾及慕容权的江山呢!她恨不得搞垮慕容权的江山,可是她之所以没有同意风跃的办法,是为了左相府着想。 如果朝臣知道是长孙悠救了前太子,那么一定会群起攻之的,到时不但对皇后是个威胁,对左相府也是威胁,毕竟左相曾经是先皇后身边的人,朝臣们一定会借此机会,说左相有谋反之心,和皇后里应外合,到时一定会让皇上以谋反罪将他们满门抄斩的,如此以来,她不但没有保住要保护的人,反倒帮了自己的仇人,她绝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所以为了左相府的人,她只能放弃这次的机会。 而这次长孙悠也真的让她挺难看的,她现在真的成了宫中的笑话,可是她不在乎。 风跃听了冷忆梦的说词,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他忠心的人是皇上,他只恨皇后,不想因为皇后之事连累了皇上,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我们还有机会扳倒皇后吗?如果她顺利的诞下龙子,更是稳固了后位,我们便再也没有机会了。”风跃冷冷道。 冷忆梦却乐观一笑道:“风将军莫要这么悲观,皇后娘娘现在不过两个多月的身孕,离生还早着呢!这段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风跃眼神微眯的看向冷忆梦询问:“莫不是冰宁公主有什么好办法了。” 冷忆梦迷人一笑道:“办法是慢慢想的,不能急的。” 风跃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淡淡道:“末将告辞。”然后离开了。 元帅府 紫若与魏弈风相处的很平静,他们相敬如宾,对彼此都很客气。 魏弈风今日在军营外逮到了一只小兔子,带了回来。 “元帅,你回来了。”紫若见状迎了过去。 魏弈风拎起手中的小白兔道:“回来的时候在军营外逮了只兔子,让厨房拿去,晚上烤兔子给夫人吃。” 266:冷忆梦的身世 紫若看到这么可爱的小白兔很是喜欢,立刻道:“元帅,这么可爱的兔子烤了吃太残忍了吧!不如给我吧!我想养着它。” 魏弈风看了眼手中的白兔,点点头道:“既然夫人喜欢,那就送给夫人吧!” 紫若立刻接过白兔,开心道:“谢谢元帅。” 紫若的笑,让魏弈风一时看愣了神。 “元帅,你看这只小兔子还有点怕人呢!”紫若轻抚着小兔子的背看向魏弈风,见魏弈风直视着她,有些尴尬的垂下头道:“元帅,你,你怎么了?” 魏弈风有些不好意的回过神来道:“没事。对了夫人,我这两日寻到了一位专治疑难杂症的神医,想让他帮锦儿看看嗓子,看看还能不能发声说话。” 紫若一听,很是感动道:“真的吗?如果能治好锦儿的嗓子,那是再好不过了,多谢元帅。” 魏弈风一脸淡然道:“你我是夫妻,无需这般的客气。” 紫若笑了。 魏弈风见她笑心里不自觉的喜悦,只要能每天让她笑,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其实这个大夫可是他亲自去求父亲,让父亲帮他请来的。 这位神医其实是江湖上的一位隐世神医,他的医术出神入化,可是却从不帮别人治病,因为他的爱妻曾经得了一种罕见的病去世了,所以从那时开始,他便发誓不再医治世人,因为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医治,他为何还要医治别人,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隐居起来,潜心研究医术,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果有些病是他不能治的,那么世上就没有人能治好了。 但是他的医术再高,却也不会给别人医治。 因为父亲与他是几十年的好友了,曾经父亲又救过他的命,看在欠父亲一条命的份上,他答应了破例一次。 魏弈风虽然是武将,但是他对紫若的心却心细如尘,连她身边的一个侍女,为了她,他都会帮忙,为的只是能博佳人一笑。 坤荣宫,因为长孙悠怀孕的事情,众人都很高兴,每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而皇后的饮食,更是小心精致,皇后吃的每一样东西,都会细心的检查。 看到这一幕,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笑了。 在帝王家,怀个孩子未免也太小心了,看看普通的百姓人家,有了身孕照样下地干活,在家做饭,也没事啊! 不过在这个比战场还危险的帝王家,的确不敢不小心,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有人会算计你,陷害你。 因为她有了身孕的关系,太后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每次去千羽宫,都会很细心的一番交代,眼看着婆媳间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太后还会吩咐人亲自做有营养的东西给长孙悠送来,虽然这份关心都是看在她腹中孩子的面上,可是长孙悠还是挺感动的,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幸福。 而前朝也有件让人高兴的事,那就是出使承平国好些日子的南宫少宣回来了,慕容权为他接风洗尘,众臣们欢聚一起,气氛很是融洽,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宫中还有一个让人随时担心的冷忆梦外,其他的事情都很顺利。 慕容权向御剑山庄订制的兵器也已经赶制了出来,已经全部运往边关了,边关的蛮夷顺利的解决,百姓的生活恢复了平静,百姓纷纷赞颂当今皇上的英明。 左相也早已从边关平安归来,得知皇后娘娘有了身孕,还亲自进宫来道贺,长孙悠越来越能感觉到长孙耀光给予的父爱了,但是却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慕容权和太后对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是她却越来越喜欢这个父亲了,如果有一天慕容权真的把她杀了,她真的能做到袖手旁观吗? 冷忆梦得知南宫少宣回来的事情,既高兴又担心,高兴他终于平安归来了,可是担心的是,如果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师兄知道,那么他一定会很生气吧!说不定他会从此不理自己呢!所以很想见到南宫少宣,又很害怕见到他。 南宫少宣得知了长孙悠有了身孕的事情,很替他们开心,第一时间恭喜了慕容权。 慕容权却有些担心:“少宣,还记得你曾经跟真朕说过,悠儿的身体被寒毒伤害过,可能无法有身孕,可是如今却幸运的有了身孕,这是不是说明悠儿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孩子可以顺利的出生?”这件事,他不能去问别的御医,一是别的御医医术没有少宣的好,二是,这件事不能让别的御医知道,以免他们守不住秘密让悠儿知道,给悠儿带来担心,所以他只能等少宣回来咨询少宣。 南宫少宣见慕容权担心,安慰道:“皇上莫要担心,虽然之前寒毒对娘娘的身体有些伤害,但是娘娘是习武之人,身子骨比一般人的好,可能是娘娘体内的真气把寒毒的伤害化解掉了,所以便有了身孕,这是好事,皇上应该高兴。若是皇上不放心,微臣可以帮娘娘把脉看看,看看娘娘体内的寒气是不是已经没有了。” 慕容权立刻同意道:“好,你亲自给悠儿看看,只有让你看过之后,朕才会放心。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坤荣宫吧!” 慕容权的担心,让南宫少宣笑了,看来皇上真的很在乎阿悠,身为帝王,能一直这么的钟情一个女子,真的很难得,也是阿悠的福气,真的很为他们高兴。 南宫少宣与慕容权一同来到了坤荣宫。 长孙悠见南宫少宣回来了,很是高兴,打趣道:“少宣,你终于回来了,我还担心上官旋舞把你留在了承平国,不让你回来了呢!” 南宫少宣温和的笑了:“娘娘说笑了,微臣是东华国的臣子,怎么会留在承平国呢!” “这么说,这次承平国之行,你遇到了旋舞?”虽然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想也知道,他都亲自去了承平国,怎么会不和上官旋舞见面呢!只是很想知道他们二人现在进展的怎么样了,好想早些看到他们成亲啊! 南宫少宣点点头:“遇到了。” “旋舞她好吗?”长孙悠询问。 南宫少宣平静的回道:“很好,微臣来的时候,她还让微臣给皇后娘娘问好呢!” “是嘛!那丫头现在懂礼貌了。看样子你们相处的不错哦!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把她娶到我们东华国?”长孙悠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南宫少宣温和一笑道:“这件事关系两国之事,不是微臣能做得了主的。”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挑眉一笑道:“皇上,难道你会阻碍臣子的幸福吗?”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怎么会呢!只有臣子过的幸福,才能专心帮朕治理朝政,朕巴不得他们每个人都过得幸福呢!如果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朕很乐意促成这门婚事的。” “少宣,你听到了吧!皇上不会阻碍你们的,所以你无需有任何的顾及。”长孙悠调侃道,其实他知道少宣心中在想什么,可是她的爱只能给权一人,少宣的心她明白,但是她不想捅破,只要与他做永远的朋友,他的心中也很明白,所以很希望他能赶紧放下,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立刻转移了话题:“娘娘,不要说微臣的事情了,皇上让微臣来是帮娘娘把脉的,微臣还是先帮娘娘把脉吧!”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权,御医每天早上都会过来把平安脉的,你又何必劳烦少宣呢!” 南宫少宣打趣道:“娘娘,皇上是太关心您和腹中的皇子了,所以才会让微臣过来,只有所有人都说没事,皇上才能放心。”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慕容权却认真道:“御医们的医术虽然了得,但是少宣的医术更是高深,让他把过之后,朕会更放心。” 长孙悠笑了,把手腕伸出来道:“好,为了能让皇上专心朝政不分心,臣妾让少宣好好的把脉。” 南宫少宣立刻拿了条锦帕放到长孙悠的手腕处,然后仔细的帮她把脉。 南宫少宣把的很仔细,然后起身。 慕容权立刻询问:“如何。” 南宫少宣看了慕容权一眼,然后恭敬道:“启禀皇上,娘娘的脉象很稳,胎儿和大人都很健康,皇上无需担心。” 长孙悠听后松口气笑了:“皇上,你听到了吧!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其实长孙悠心中也一直有个担心,那就是寒毒对身体的伤害,虽然现在顺利的怀上了孩子,但还是会担心寒毒对身体的伤害会不会影响了这次的身孕,当亲口听少宣说没事,她提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慕容权点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南宫少宣收拾好东西,看向慕容权道:“皇上,微臣才想到在承平国遇到了一件事,刚才忘记向皇上禀报了。” “好,那我们回御书房说。悠儿,你现在有身孕应该多休息,莫要太操劳。”慕容权交代道。 南宫少宣立刻附和道:“皇上说的极是,娘娘现在的身孕才两个多月,这三个月前,孕妇最好少走动,多休息养胎。” 长孙悠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你们不是有要事要谈嘛!快去忙吧!” 慕容权点点头,和南宫少宣一同离开了。 回到御书房,慕容权立刻迫不及待的追问:“少宣,你找借口让朕回御书房,是不是皇后的胎有什么问题。” 南宫少宣诚实的点点头:“皇后娘娘的胎象的确有些问题。” 慕容权的心立刻被提了起来:“怎么回事?是孩子不好吗?” 南宫少宣摇摇头:“孩子现在很好,是皇后娘娘的身体里寒气太重,寒毒对身体的影响并没有消失,反而因为有了身孕,更严重了。” “怎么会这样?那对悠儿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慕容权很是担心,如果因为孩子而会伤害悠儿,那他只能忍痛割爱,不要这个孩子,因为他不能让悠儿有任何的伤害。 “暂时还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随着胎儿的成长,只怕这寒气会越发的加重,而孕妇体内的寒气太重,对孩子的生长肯定是不利的,所以——”南宫少宣的话突然停止了。 慕容权立刻追问:“所以什么,少宣无需顾及,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南宫少宣稍作沉默道:“皇上,只怕娘娘腹中的孩子无法撑到足月便会夭折,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很难保住。” “什么?”慕容权很震惊:“怎么会这样,你刚才也看到了,悠儿对这个孩子很重视,若是她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她,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少宣,有没有别的办法,一定要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让孩子撑到足月,顺利出生。” 南宫少宣一脸为难道:“只怕很难。” “难道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慕容权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南宫少宣安慰道:“皇上,娘娘的身体本就有寒毒的伤害未完全的清除,而此时有身孕本就不宜,如今因为孩子寒气加重,若是保到足月,只怕对娘娘的身体也不好,而且很难有办法把孩子保到足月,孩子现在还小,若是此时舍弃,对大人的身体伤害极少,可若是再大些,只怕会对大人的身体有更大的影响。 可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保住大人和孩子都健康平安,但这需要一味很难得的药。” “什么药?只要能有这种药,就是再难得,朕也一定会派人寻到。”慕容权坚定道。要知道长孙悠对这个孩子的在乎,如果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能保住,对她一定会是致命的伤害,所以只要有办法能保住,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一定要帮她找到。 “一种冰山深处的雪龙之心,可是雪龙之说本就是传闻,没有人见过,而若是杀龙取心,更是难上加难,若是能将皇后腹中的孩子保到五个月,然后服下雪龙之心,便可清除娘娘体内的寒气,保住孩子,这样孩子和大人都会平安无事。可是想找到雪龙,只怕不易。”南宫少宣摇摇头,毕竟雪龙只是传说。 “只要有一线希望,朕都不会放弃的,这会派人去寻找,少宣,你只要尽量的保住悠儿体内的孩子就好,悠儿很看中这个孩子,若是孩子有事,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南宫少宣恭敬道:“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会想尽办法的保住娘娘腹中的孩子,希望世上真的有雪龙,这样皇子和娘娘都会平安健康。” 南宫少宣从御书房出来后便回丞相府了。 夜幕降临,怡人宫很是安静,而冷忆梦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走在萧条的桃花林中,心中思绪万千,更多的是担心,担心南宫少宣知道她做的事情。 可是人往往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这么晚了为何还没有休息?”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 冷忆梦一惊,抬头看去,南宫少宣站在面前,努力的勾起唇角,唤道:“师兄,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吓了师妹一跳。” “是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害怕吧!”南宫少宣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虽然他刚回来,但是宫中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不用猜都知道是她这个好师妹做的。 冷忆梦勉强的维持着嘴角的笑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话这般的冲人啊!是不是在承平国受了什么委屈。” “别人怎么会让我受委屈呢!唯一能让我生气的人,只有我在乎的人,小梦,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吗?你说你不会再伤害无辜之人,可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宫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不是你所为吗?”南宫少宣气愤的质问,得知这些事情,他一刻也不能等的就进宫了,他要问问她为何要一再的执迷不悟,为何要一直错下去,她还是他认识的师妹嘛!她真的变的他这个师兄都不认识了吗? “师兄,你怎么能肯定这些事情是我做的呢!如果慕容权和长孙悠真的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早就处置我了,师兄,你莫要听信别人的话,误会了师妹。”冷忆梦还在为自己辩解。 “到现在你还不肯与我说实话。他们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可是除了你,还能有谁有这些本事?”南宫少宣很气愤。 冷忆梦却不悦道:“在师兄心中,我是不是就是十恶不赦的女人,是不是就是蛇血心肠之人,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来找我呢!既然觉得我这个师妹这么的坏,这么的不堪,那你就不要来找我了。” 南宫少宣失望的叹口气道:“我的师妹曾经是那么的善良,纯真,虽然她有时也会去狠狠的惩罚一些人,但是那些绝对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可是现在呢!我真的在你身上看不到曾经的小师妹了,进了宫后,她真的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小梦,你为何要这样?紫若与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何要毁了她的幸福,你明明知道她与风跃相爱,可是你却拆散了他们,让她嫁给了魏元帅,虽然魏元帅很好,可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怎么会幸福呢! 还有乐雪,那是一个多么纯真直率的姑娘,毫无心机,天真烂漫,你怎么能忍心下手杀了她呢!她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让你对她这般的残忍。 华妃,虽然会针对你,可是并未伤害过你,你又何必害了她失去名声又丧命呢! 前太子既然已经在世人的眼中死了,你又何必设计让他出现在皇上的面前呢!你是要故意破坏皇上与皇后的感情吗?看着有情人一个个的被你拆散,你的心难道就真的快乐吗? 我不过离开了几个月,你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到底要做什么? 来这里之前,我给你想过无数个你无奈的借口,可是每一个却都站不住脚。 小梦,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师兄,答应师兄,收手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在你伤害别人的同时,你自己也不会快乐的。你可以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你可以骗过天下人,可是你能骗得过自己的良心吗?你的良心能安吗? 如果你真的毫无感觉,你就不会到现在都睡不着觉了,你心中也不好过吧!在你算计别人的同时,你身边的人也因为你受到了伤害,菊儿已经死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收手吗?” 南宫少宣的话触动了冷忆梦的心弦,让她不想再在南宫少宣面前伪装,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喃喃道:“师兄,对不起!是我食言了,我答应你,不会再伤害无辜,可是——我真的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只能一错再错,因为我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不受伤害,你知道吗?没错看到无辜之人因为我而死,我的心真的不好受,我不想害他们,可是不害他们,我就没有办法实施我的计划,看到菊儿因我而死,我的心好痛,好痛,可是我别无选择,因为我有我的迫不得已,师兄,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师妹吧!以后不要再见我了,我也无颜再见你与师父,如果师父知道我做的这些,一定会很失望的,他一定会把我逐出师门。” “既然你知道自己在犯错,为何不停止,你到底有什么无奈,跟师兄说,师兄可以帮你。”南宫少宣放柔的声音,希望能打开冷忆梦的心扉,让她说出实情,即便她做过很多的错事,有些事情甚至是不可原谅的,可是他知道,冷忆梦不是一个会胡闹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苦衷,而身为她的师兄,真的不希望她再错下去,真的想帮帮她。毕竟这么多年的师兄妹了,彼此就像亲人一样,怎么能看着她深陷泥潭而不闻不问呢! 冷忆梦摇摇头:“没有人能帮我,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只能靠我自己。” “小梦,我是你的师兄,还记得小时候,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会告诉师兄,为何大了不能让师兄帮你分忧呢!两个人解决总比一个人解决要好,你难道希望你的苦衷无人知晓,希望师兄和师父误会你吗?我们难道不是你在乎的人,不是你的亲人吗?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你要保护的人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我帮你一起保护。”南宫少宣改走亲情路线。 而一个人孤身做事这么久的冷忆梦,此时真的很想找一个信任的人可以分享自己心中的酸楚和苦涩,就算世上所有的人都误会她,可是只要她爱的师兄明白她的苦衷就足够了,所以她的心扉慢慢的打开,看向南宫少宣道:“我可以把我心中的秘密告诉你,可是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任何人都不能告诉,特别是皇后娘娘,不可以让她知道。” 南宫少宣点点头:“好,我一定帮你保守秘密,就像小时候一样,只有你我知道。” 想起小时候,冷忆梦嘴角勾起了笑容:“好。” 冷忆梦的记忆开始回放,回到了小时候。 记得那时她才五岁,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有父母的疼爱,有弟弟妹妹,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她要永远这样幸福下去,在父母的疼爱中长大,陪着弟弟妹妹一起成长,可是这美好的一幕却被一个人给毁了。 还记得府中的二姨娘,她一直和母亲很好,对她也是很疼爱,所以她便把她当好人,经常会吃她给的东西,也会跟着她一起上街,她对她真的很好。 可是有一天,她跟着二姨娘上街刚回到府里,二姨娘便说自己身上带的玉坠不见了,要回去找,让她呆在府里那也不要去,她便出去找了。 这个时候,妹妹过来了,当时她才三岁,一个很安静的小女孩,胆子很小,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平时对别人很少说话,只有和她这个姐姐在一起时,她才会什么都敢说。 看到姐姐从外面回来,妹妹便跑上前去让她抱,虽然当时她才五岁,抱起三岁的妹妹看上去是那么的滑稽又费力,可是每次她还是都会抱妹妹。 “姐姐,你又和二姨娘一起上街了吗?”妹妹闪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她。 姐姐点点头:“对啊!姐姐还给你买了好吃的呢!给你。”把一包蜜饯给了妹妹。 妹妹很开心。 而姐姐担心二姨娘会找不到玉坠难过,便想着要去帮二姨娘找,看向妹妹道:“妹妹,姐姐要出去一下,你乖乖的回去找娘亲。” 妹妹看向姐姐道:“姐姐,我想和你一起出去,我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由于她的年纪小,胆子又小,母亲怕她出去会被吓到,所以很少让她出去,而是每天带在身边保护。想到妹妹都没怎么上街看过,姐姐很同情妹妹,便带着妹妹一起出门了。 带着妹妹在街上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二姨娘,见妹妹有些累了,便带着妹妹回来了,而走到家门口,有一个人叫住了她:“小姑娘,你是不是找你的二姨娘?” 姐姐停下了脚步,看向年轻的女子问:“你怎么知道?” 年轻女子道:“刚才在首饰店我看到你们在一起了,你唤她二姨娘,她的一块玉坠忘在了首饰店,所以我帮她拿来了,就在马车上呢!你看看是不是?” 姐姐一听是这样,立刻礼貌道:“谢谢你们。”立刻朝马车走去。 妹妹有些困了,揉揉眼睛走回了府中。 姐姐上了马车,只见马车上坐着一位美如仙人般的年轻女人,姐姐当时看的有些愣了,喃喃道:“世上还有比我娘还美的女子,姨姨,你好美。” 女子勾唇一笑,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姐姐闻到一股奇香,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她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可能是惊吓过度导致了失忆。 然后便遇到了她生命中的贵人,她的师父,师父把她带到了毒谷,教她练毒。 后来,十年后,师父教他炼一种迷香,这种香味和当年迷晕她的香味一样,她一下子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十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她有偷偷的回过家,可是娘亲早已不在了,妹妹也被每日欺负的呆傻,那个家不再是她心中的家,她不敢回去了。 于是她便在暗中偷偷的守着他们,她告诉自己,要好好的学本事,将来好好的保护他们不受伤害,而伤害她的人,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那个迷晕她毁了她幸福生活的女人,她永远记住她的样子,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报仇的。 所以在毒谷,她每日刻苦的学习制毒,就是希望把自己变强大,回来报仇。 南宫少宣听了冷忆梦的讲述很震惊:“那个姐姐就是你?” 冷忆梦点点头:“没错,我就是那个被拐了的女孩,被师父救了的女孩。” “原来你早就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你为何不告诉我和师父呢!”南宫少宣很心疼她。 冷忆梦温柔一笑道:“我知道你和师父都很关心我,可是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我的身世,这是我的仇恨,我自己会去报,我不能让你们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说。” “你这个傻丫头,我和师父是你的亲人,你的仇我们会帮你的。你的妹妹是谁?她在宫中吗?”南宫少宣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但却否定了。 “我的妹妹就是——长孙悠,当今的皇后娘娘。”冷忆梦终于说出了隐藏在心中许久的秘密。 虽然南宫少宣刚才心中有闪过这个念头,可是他却否定了,因为听她的讲述,她应该很爱自己的妹妹,可是她进宫后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伤害悠儿。 “所以你是左相府从小丢了的嫡女。”南宫少宣真的很震惊,很意外。 “是,我就是左相的嫡女,长孙颖月。十五年了,我回来了,我要保护我的家人,不被任何人伤害。”冷忆梦坚定道。 “悠儿你是的妹妹,可是你进宫后的行为却是在伤害她,你这不是在保护她啊!”南宫少宣不解道。 “不,我是在保护她。你应该知道慕容权与左相府的仇恨,他一定会听她母亲的话,给明王报仇的,他不会放过左相府的,而悠儿是左相府的人,就算父亲从小对她疏于关心,可是她身上却留着父亲的血,如果左相府被灭门,她怎么会不难过呢!太后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和慕容权在一起不会幸福的,虽然现在离开慕容权她会伤心,但这不过是短痛,她会再遇到喜欢的人的,她会把慕容权忘记的,而若是留在慕容权身边,她只会永远的痛苦下去,太后会处处找她的麻烦,她每日与灭门的仇人在一起,她怎么能幸福开心呢!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悠儿离开慕容权,只要她离开了慕容权,我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去阻止慕容权报仇。 我是她的姐姐,我怎么会伤害她呢!我是在保护她,我想要取代她的位置,让她离开皇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她对慕容权死心,让她忘记慕容权。我只想让她离开,绝不会伤害她的性命的。”冷忆梦坚持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南宫少宣却不赞同她的做法:“你知道悠儿与皇上有多相爱吗?如果你拆散了他们,悠儿是不会开心的,离开皇上,她不会幸福的。” “她会的,她那么出色,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她,会有人给她幸福的,这点我不担心。” 南宫少宣摇摇头:“你太不了解悠儿了。如今她已经有了皇上的孩子,他们之间会很幸福的,太后对她的态度也会改变的,有了孩子之后,他们婆媳的关系一定会和好的。” “不会的,太后是不会放弃明王的仇,太后现在对她态度改变,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孙子罢了,一旦孩子落地,太后绝对会把孩子抢走的,因为她会害怕皇后教育自己的儿子为了左相府而与她反目,所以她不会让孩子交给皇后抚养的。 悠儿那么的在乎这孩子,如果被抢走了,会是多大的伤害,所以她必须离开皇宫,只要离开,便不会有人伤害她。虽然我现在的行为会让她伤心,但是我相信她知道真像后会理解我的。”冷忆梦乐观道,是在说给南宫少宣听,更是在说给自己听。 “小梦,你把事情看的太复杂了,其实皇上对左相的仇恨已经在慢慢的淡化了,悠儿在他身边,一定会规劝他的,如果他真的那么恨左相,他早就该动手了,可是他却没有,说明皇上在观察左相,他想看看左相到底是不是太后说的那般十恶不赦。 左相的行为,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如果他真的是一位忠臣,皇上是不会杀了他的,想必当年明王之事,皇上也已经派人暗中调查了,如果左相真的没有陷害明王,皇上会还他一个清白的。你又何必这样急着拆散悠儿与皇上呢!”南宫少宣苦口婆心的劝说。 冷忆梦却鄙夷道:“他们是不会放过左相府的,就算父亲是忠臣,他们也会给他冠上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处置他的,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未动手,是因为还未找到合适的的机会,疫毒之事,让父亲收获了好名声,南方治理洪灾,让父亲在百姓心中有了很高的威望,如果此时他们动手,对他们很不利,所以他们不会选在现在,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动手,他们一定会找机会的,然后直接陷害父亲,让父亲永无翻身之地。 我认识慕容权这么多年了,对他很了解,他做事要的是十足的把握,只要有一丝的顾及他都不会出手,他现在一定和太后在谋划着让父亲一招毙命并且遗臭万年的机会。 从一开始,我都在有意的接近他,帮他解掉身上的毒,想要取得他的信任,从而知道朝中之事,知道他与左相的关系和他的计划,当初逼着他娶悠儿也是我的主意,我是希望悠儿身上真的能有煞气,用她的煞气让慕容权从此倒霉,无缘当上皇上,只要慕容权不当皇上,他就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却杀左相府一门,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会想到人人口中无能懦弱的左相府嫡女,会有这般的才华和锋芒呢!原来世人都被她骗了,在左相府,她一直隐藏自己的锋芒,不惜让别人欺负,嫁给了慕容权之后,她竟帮着慕容权打天下。 或许在她心中是恨父亲的,所以才要帮慕容权。 可是她却不知道,慕容权要报仇的人不止父亲一人,而是想要了左相府满门的性命,因为当年明王府就是被灭了满门。 悠儿虽然有大智慧,可是却在看待一些事情上不是那么的细致,她根本就不知道慕容权的野心。 他不会想到慕容权不止要父亲一人的性命,她很在乎五弟,三姨娘,六弟,如果他们也被杀,她怎么能接受呢!所以我要保护他们,不准他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悠儿离开慕容权会是最好的选择。” “小梦,是你看待事情太自我了。其实你可以乐观些,如果悠儿真的在乎左相府的人,那么凭着皇上对悠儿的在乎,他会为悠儿做出牺牲的,甚至放弃仇恨。” 267:寒冷男人(必看哦!) 冷忆梦摇摇头:“不会的,慕容权不会做这样的牺牲的,爱情和他的仇恨比起来,根本一文不值,他仇恨了左相府将近二十年,可是与悠儿相识不到两年,你说哪个在他心中的份量更重?何况还有太后在他身边一直催促他。” “小梦,其实现在的生活挺平静的,你看皇上并未向左相报仇,悠儿和皇上也生活的很幸福,太后也对你很好,其实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吗?何必非得挑起仇恨呢!仇恨是可以慢慢的化解的,太后很喜欢你,你不妨在太后身边帮她化解仇恨,让她放弃报仇,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嘛!悠儿也不用放弃自己的爱离开慕容权,左相一门也不会受到伤害。我相信凭着你的聪明,能做到的。如果你执意这样下去,只怕会把仇恨激化,会有不可预计的后果。”南宫少宣担心道,其实这一切的发展走向没有人知道会朝哪个方向走,或许结果如冷忆梦预料的,很糟糕,但也或许会很好,很乐观啊!为何她不能朝好的方向想呢! 冷忆梦自嘲一笑道:“师兄,你在朝堂这么多年,也经常会在后宫走动,难道还不了解皇室的人吗?他们没有仇都会治无辜之人于死地,何况是有仇的呢!他们又怎么肯化解呢!皇室中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多疑,凡事让他们一点点威胁的人,他们都要除掉,何况是自己的仇人呢!那留着岂不是夜夜难眠,所以为了他们的权利地位,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左相的。 再说太后,她对我的疼爱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罢了。因为她不喜欢悠儿,所以想让我取代悠儿,可若是有一天我真的取代了悠儿,有哪里做的不让她满意,她便会想着来除掉我,这就是那个虚伪的太后,她谁都不会相信的,她在乎的只有她的儿子,她的仇恨,和那个死去的明王。 而我对太后,有着很深的恨,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初把我拐走的那个有着仙人般的容貌,毒舌般心肠的女人。” 南宫少宣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小梦难道,难道当年拐走你的人是——太后?” 冷忆梦冷冷的笑了:“除了她那个狠毒的女人,还会有谁?是她毁掉了我的幸福,我的家,母亲因为我的失踪伤心欲绝,悠儿从此被冠上煞女的名声,父亲从此深受失女失妻之痛,这一切都是太后那个狠毒的女人害的,还有二姨娘,是她和二姨娘联手,把我骗走的,二姨娘对我的疼爱一直都是虚伪的,她嫉妒母亲与父亲的感情,所以她也恨我们姐弟三人,她一直接近母亲和我,不过就是要毁了我们的人生,这些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小梦,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你不能再在皇宫里待下去了,你要立刻离开,否则你将越陷越深。仇恨固然让人痛恨,可是不能因为仇恨而毁了你自己。 一切就交给命运吧!你不要再傻下去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跟师兄走,我陪你回毒谷。”南宫少宣拉过冷忆梦的手,想把她带走。 冷忆梦却抽回了自己的手,摇摇头道:“师兄,从我迈出第一步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回头,如今我已经回不了头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被我害死,还有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那么多人死在疫毒之下,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真的是个不可原谅的坏人,所以等我完成了我的计划,我一定会以死谢罪的,师兄,如果你还当我是师妹,就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干涉我的事情,更不要干涉我的决定。 我只想保护我的家人,如果皇上和太后真的能放下仇恨,我不会伤害他们的,就算太后曾经毁了我的幸福,可是我也会选择原谅,可若是他们执意要杀左相一门,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梦,我相信这件事皇后会解决的,其实你没有必要掺合进来,你的行为只会激怒皇上。”南宫少宣说出自己的看法。 冷忆梦却不赞同:“不,悠儿已经被慕容权欺骗了,她看不清他要做什么,我是旁观者只有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师兄,不要再过问这件事了。” “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拆散悠儿与皇上吗?想想悠儿腹中的孩子,那孩子还要叫你一声姨母呢!难道你真的希望他生下来,他缺少父亲或者母亲嘛!孩子只有在父母的疼爱下才能健康的成长,你的童年被太后毁了,难道你希望他的人生被你毁了吗?”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冷忆梦立刻捂住耳朵,不愿再听。 南宫少宣拉下她的手道:“小梦,我知道你的心是善良的,你一定不忍心这么做,所以为了悠儿,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收手吧!” 冷忆梦陷入沉默。 南宫少宣继续劝说:“小梦,你知道吗?有时爱情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在爱情面前,什么仇恨,过往都可以被原谅,都显得那么的渺小,因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你看太后,虽然恨先皇,可是却也和先皇在一起过了一辈子,这就是爱,即便不爱,也可以被对方的爱所感动,从而无法对自己的仇人下手,何况皇上和皇后娘娘是相爱的,两个相爱的人之间,还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呢! 所以小梦,这件事就交给悠儿去解决吧!她不是一个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子,虽然她深爱皇上,可是她也能看清一切事情。 如果你在中间搅合,说不定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将,如果你真的把皇上惹怒了,他本已经为了悠儿放弃的仇恨,会被你重新燃起的。 皇上是何等的精明睿智,他会不知道你与左相的关系吗?你知道皇上暗中培养的影卫实力有多强大吗?几乎没有他们查不到的事情,你的目的,你的身份,只怕皇上早就知道了。 皇上之所以没有动你,没有动左相府,不是真的怕你,而是他不想伤害悠儿。 由此便可看出他对悠儿的在乎。” 冷忆梦点点头:“师兄,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只是这件事我还要好好的想想,请师兄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这件事想清楚,如果我打算放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南宫少宣点点头:“好,我不会逼着你现在就做决定,我知道我的小师妹还是善良的,她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她还是那个疼爱妹妹的姐姐,她一定不会做伤害妹妹的事情。” 冷忆梦勉强的挤出笑容,喃喃道:“希望师兄不要对师妹太失望。” 南宫少宣宠溺的看着她笑道:“只要你现在收手,还是师兄的好师妹。虽然之前你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师兄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所以不会怪你,只要你以后帮助更多的人,来弥补之前犯下的错便可。” 冷忆梦点点头:“我会的师兄,但是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 “放心吧!既然师兄答应你帮你保守秘密,就一定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包括你的妹妹悠儿。”南宫少宣承诺道。 冷忆梦笑了:“谢谢师兄。” “傻丫头,跟师兄还这么客气。夜深了,早点休息吧!莫要因为仇恨让自己太烦恼,那样只会让自己更无法入眠。如果真的睡不好,就喝点安神的药,你是女孩子,要多休息,这样才能永远美丽。”南宫少宣打趣道。 冷忆梦嘟起小嘴道:“真不知道将来谁会有幸成为我的嫂子,嫁给我师兄,一定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南宫少宣笑了:“师兄走了,你休息吧!” 冷忆梦点点头。 南宫少宣脚尖一点,消失在冷忆梦面前。 而暗中,有个身影悄悄的离开,冷忆梦心情太乱,没有发现。 看着南宫少宣消失的方向,冷忆梦一脸愧疚道:“师兄,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真的无法放下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慕容权是喜欢悠儿,但是他不对左相府动手不是因为对悠儿的爱,而是因为他没有抓住要治左相于死地的证据,还有我与悠儿中的连心蛊,对他来说是个威胁,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的。如果没有连心蛊做威胁,慕容权早就对左相府下手了,而悠儿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虽然爱情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但那也是有可能,不是绝对,帝王家的人都是无情的,太后更是狠毒,君心难测,所以我不能用悠儿与慕容权的爱情拿左相府一门做赌注,万一我赌输了,害的是左相府一门上百口人命,我不敢赌,更不能赌。 师兄,对不起,原谅师妹要让你失望了。 悠儿,对不起,姐姐不想毁了你的幸福,可是为了爹爹和弟弟们的性命,我只能这么做,因为你与慕容权本就不该相爱。 还有你腹中的孩子,姐姐知道你很在乎,可是留着他对你终究是个伤害,太后不会让你与孩子在一起的,与其生下来有了感情再让你们分开,倒不如趁着他现在还未成型,你与他还没有感情先让他离开,这样对你的伤害就会少些。 我知道你一定会恨姐姐,但是姐姐真的是为你好。我们长孙家与慕容家注定是仇人。 原谅姐姐这么做。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谅姐姐。”冷忆梦的眸中闪过一抹坚定。 元帅府 夜深人静,魏弈风在书房里忙着重要的军机要事。 紫若用过晚膳在房内,但是却没有睡意,忍不住拿出了她带来的一样东西认真的看。 这是一尊她与风跃身着喜服的木雕,是她和风跃成亲时魏子奇送给他们的礼物,嫁来元帅府,她之前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了这尊木雕。 轻抚着这两个栩栩如生的人儿,新郎,喜娘,他们是那么的开心,她从未见过风跃这般开心的笑,如果这是真的,风跃一定会笑的这么开心吧!可惜这样的画面永远只能在幻想中了。 风跃,你一定要赶快忘记我,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今生我们无缘,来生,我们一定要早些相遇,相爱,早些成亲,来世,我们就做一对平凡人吧!就不会再有这些勾心斗角的算计了。 看着这对木雕,紫若的泪水忍不住滑了下来:“风跃——”喃喃的唤出声。 而不知何时,魏弈风走了进来,看到紫若这般伤心的模样,心中很是苦涩。听到她唤风跃的名字,他的心好痛,好酸涩,但是他却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不要伤心,早在娶她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这样的,说过的不在乎,不要在乎。 迈步朝紫若走来,轻唤了声:“紫若!” 紫若一惊,立刻抬起头来,当看到魏弈风站在面前,心里一阵慌乱:“元,元帅。”看向手中的木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 魏弈风走近她的身边,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我知道你心中很难受,如果伤心就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 “元帅,我——”紫若想解释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木雕他一看就知道是谁。成亲前她告诉自己,婚后一定好好的做他的妻子,来弥补对他的亏欠,可是爱风跃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我不会怪你。”魏弈风温声道,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面对心爱的女人,他无法做到去责怪她,因为他不忍心,也舍不得,毕竟她先认识的人是风跃,先爱的人是风跃,这场婚姻本就是他捡来的,他应该知足了,还有什么理由和权利要求她把心中的人忘记呢!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依靠,好好的保护她。 紫若没有推开魏弈风,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虽然知道这样对魏弈风不公平,可是她真的无法忘记风跃。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过去了许久,紫若的泪水终于停下。 虽然魏弈风在这段时间只是安静的拥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什么安慰她的话,可是这样安静的站在她身边,已经是最好的安慰,在人心情低落时,真的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的冷静,魏弈风无疑是很了解紫若,这份安静,比任何的安慰都要好。 心情冷静下来之后,紫若抬起头看向魏弈风,一脸自责道:“元帅,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在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我——” “我明白,爱情不是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你与风跃之前那么相爱,不可能一下子就忘记他的,其实不忘记也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魏弈风温声道。 紫若却摇摇头道:“元帅,我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做你的妻子,慢慢的将风跃忘记。” 魏弈风点点头:“随心就好,不要太勉强自己。对了,我拿来了几幅药,是给锦儿的。”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虽然说不在乎紫若心中喜欢的人是风跃,可还是不想在他们有限的独处时间里谈论他们的过去,他相信紫若也不想谈论她的过去,这样会让彼此都很尴尬。 紫若很感激魏弈风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否则他们一定会很尴尬的:“给锦儿的药,已经配制出来了吗?” “没错,神医圣手是江湖上最有名的神医,既然他能给锦儿配制出药,就一定能治好锦儿的嗓子。”魏弈风沉稳认真道。 紫若一脸感激道:“元帅,我替锦儿谢谢你。” 魏弈风却看向她道:“你我是夫妻,何须这般客气,若是锦儿的嗓子能治好,平时也能陪你说说话,让你不会太孤单。” 紫若勾唇笑了:“元帅,听说你从军营回来就一直在书房忙,晚膳都还未来得及用,我去帮你做几个菜。” 魏弈风却拉住了紫若的手:“不用了,我待会让厨房做就行了,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他怎么忍心让她下厨给他做饭呢! 紫若却摇摇头笑了:“元帅,只是做几个菜很快的,我可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所以这点小事对我来说只是平常事而已,自从嫁给元帅,还未下过厨呢!现在真的想下厨做几道菜,元帅不让我做,是不是怕我做的不好吃啊!如果是这样,那元帅就让厨房的人做吧!” 魏弈风无奈的摇摇头:“我说不过你。” 紫若笑了:“既然元帅说不过我,那就是同意我去做了。” 魏弈风点点头:“做两道便可,不要太累着。” “不会累的,为了感谢元帅这么费心的帮锦儿治病,身为锦儿的主子,我应该好好的感谢元帅,元帅稍等片刻,很快就好。”紫若立刻下去了。 紫若要给他做菜吃,他的心里真的很开心,可是当听紫若说是为了感激他对锦儿的帮助,他的心一阵失落。原来她对他的关心,只是因为想要感激他。 虽然心中有失落,但是能吃到紫若亲手做的菜,他还是很满足,很开心。 紫若很快便端着亲手做的菜过来了,四菜一汤,看上去就很好吃。 “元帅,快点尝尝看是否合口味。”紫若笑着招呼道。 魏弈风坐下来,拿起筷子立刻品尝,然后连连点头:“夫人的手艺很好,比厨房厨子做的好吃多了。” 紫若笑了:“元帅就不要打趣我了,我这点手艺怎么能比得上厨房的大师傅呢!元帅喜欢吃就好,若是元帅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元帅做。”没有什么好报答他的,只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做一个贤惠的妻子,来弥补他对自己的包容和帮助。 魏弈风听了却却舍不得:“不用,厨房里的油烟太大,你是元帅夫人,怎么能经常下厨呢!这些让下人们做就好了。”虽然她做的菜很好吃,可是他却舍不得让她每日为他下厨。 紫若淡淡一笑,没有多言。 魏弈风用好晚膳后,时辰真的很晚了,二人本就没有话题聊,所以便休息了,他们还是和大婚时一样,紫若睡在床上,魏弈风睡在一旁的软塌上。 虽然元帅府的房间很多,他们大可以分开睡,可是又怕长公主知道,所以他们一直都这样心照不宣的住在一个房间里。 长孙悠的身孕开始有早孕反应了,每日都会有呕吐感,南宫少宣开了些药,喝了之后好多了,不至于让她太难受。 慕容权早朝后便直奔坤荣宫来了,以前没事就会陪着长孙悠,如今长孙悠有了身孕,更是恨不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悠儿,今天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这个小家伙有没有再捣蛋。”慕容权轻抚长孙悠还平平的肚子关心的询问。 长孙悠勾唇笑了:“没有,今天挺乖的,没有捣蛋。” “那就好,如果你再敢捣蛋,看等你出来,父皇好好的教训你。”慕容权严肃道。 长孙悠笑了:“真是的,他又听不到。今天的太阳很好,权,我想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好,朕扶你去。”慕容权搀扶着长孙悠来到院子里,让她坐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 金儿适时的把茶端上来。 慕容权见状关心道:“悠儿,紫若离开后,你是否习惯了身边人的?” 长孙悠点点头:“已经习惯了,金玉满堂他们是在战王府就跟着我的,所以很了解我的习惯,把我照顾的很好,权无需担心。” 慕容权点点头:“如此就好。” 长孙悠喝口茶,问向慕容权:“权,最近前朝好像很平静。” 慕容权点点头:“是挺平静的,前段日子惩罚了几个不老实的大臣,这段时间这些大臣都很安稳,百姓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的朝堂是轻松的。” 长孙悠听他这么说为他高兴:“这说明皇上治国有方,君臣一心,百姓安乐,所以才会这般的平静。”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这也有你的功劳,因为朕有个好皇后,所以前朝和后宫才会如此的平静,还有朕的好皇儿,他是朕的福星,一出现,便国泰民安了。” 长孙悠笑了:“那有你说的那么神奇,还是你治理的好,四海归一。” 慕容权突然想到什么般道:“对了,过两日华夏国的摄政王要过来做客。” “华夏国?”长孙悠喃喃的念了下这个名字,现代的中国人就被称作是华夏儿女,没想到这儿会有一个华夏国:“不过我怎么没有听人说过这个国家呢?”只听说过周围的七国,其他的国家很少有人说起。 慕容权拉起她的手解说道:“华夏国是一个很大也很繁荣的国家,他们的繁荣和国土面积不在我们东华国之下,而是比我们东华国更大,更繁华。 龙翔大陆被一条连天河分作两半,这条河又宽又长,就是坐船也要坐上好几日呢!所以两边国家很少有来往,我们在河的西边,而华夏国在河的东方,由于不和我们东华国相连,所以平时也没有什么贸易往来,彼此的百姓也很少有来往,便很少有人议论华夏国的事情。 我们东华国周围有七个国家,而与华夏国相连的也有十几个国家,其实在这龙翔大陆上,分布着大大小小上百个国家呢!有得离得近便有来往,而离得远的便很少来往。” 长孙悠明白的点点头,就像在现代一样,地球上不也是分布着二百多个国家嘛!而这个时空不过一百多个国家,可见每个国家的国土面积都很可观,特别是大国,国土面积更是大的惊人。华夏国?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家呢?会不会有机会过去看看呢? “对了,既然东华国与华夏国并无什么来往,那他们的摄政王为何会突然来我们东华国呢?该不会又带着什么女儿,公主郡主的来我们国家挑选夫婿吧!”想想长孙悠便打翻了醋坛子,慕容权那么出色,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看上的,她可不希望别的女人和她抢老公。 慕容权听后笑了,拍拍她的手道:“你放心,这个摄政王绝对不会带着女儿来的,因为这个摄政王不比竹华国的摄政王,华夏国的摄政王很年轻,还未成亲呢!哪来的女儿啊!” “很年轻就做了摄政王?那这个摄政王一定有过人的能耐和本事吧!”长孙悠突然对这位华夏国的摄政王很好奇。(唠叨一句,这位摄政王会是水儿下部小说的男主角,请好好鉴赏,看是否满意!) 慕容权点点头:“是华夏国的传奇人物,他的摄政王头衔都华夏国先皇在位时就封的,因为他武功高强,文才出众,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是位奇才,所以很得先皇的喜爱,便在十五岁时被封为了摄政王。 十岁时便上了战场,不但是华夏国的传奇人物,在这个龙翔大陆都是个传奇。” 长孙悠很惊讶:“这么厉害。本以为权十二岁上战场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他十岁就上战场了,十岁还是个孩子呢!若是在我们现代,还在父母的保护下成长呢!上学放学都要父母接送的呢!唉!你们古人可真成熟的早。可是他这般厉害,难道华夏国的皇上不会担心吗?既然华夏国的皇上这么喜欢他,为何没有把皇位传给文治武功都很厉害的他呢?”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在我们这个时空,是很重视嫡庶位份,长幼顺序的。 虽然这位摄政王也是嫡出,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可是他排行老九,皇上是太子,所以这皇位自然是要让太子继承的。 不过由于摄政王与皇上是亲兄弟,所以皇上对他没有什么顾及。华夏国现在的皇上是个有名的风流皇帝,喜欢女儿,所以对朝政便难免有疏忽,会经常把一些军国大事交给摄政王处理,摄政王虽然只是王爷,却手握重兵,权利可想而知。” 长孙悠点点头:“的确是有权有势之人,可是这样的人,时间久了怎么能不让皇上忌讳呢!”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鼻尖道:“这是人家国家的事情,朕的皇后就莫要跟着操心了。他这次过来不过是按照他们皇上的意思,来与我们东华国友好交流的。我们好好的招待便可,其他的也无需过问。” 长孙悠点点头:“嗯!权说的有道理。对了,这位摄政王叫什么名字啊?” “独孤傲世!”慕容权说出这个名字。 长孙悠膛目结舌,然后笑了:“好霸气的名字,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凡人,有时我在想,其实人的名字对人的一生也是有很大影响的吧!你看你叫慕容权,结果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他叫独孤傲世,可不是傲视苍穹吗?” 慕容权点点头:“悠儿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既然这样,那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们要好好的给他取名字。” 长孙悠很赞同:“好,我现在就开始想。” 慕容权笑了。 十日后,华夏国的摄政王来到了东华国,慕容权设宴款待。 长孙悠终于见到了这位传闻中的传奇人物,一个比慕容权还要冷的男人。 如果慕容权用一个字来形容性格,是冷。 而这位摄政王则是,寒。 这种寒是直逼人心的,即便是你穿再厚的衣服,保暖设施再好,和这种人在一起,也会觉得寒冷刺骨,无法温暖。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寒冷的人呢!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练成的这样性格。不过这位摄政王的长相却是惊为天人。 男人有着一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挺拔修长的身形,高贵儒雅的气质,一头绸缎似的黑发,用紫金冠束起,细致的面庞居然颇有几分国色天香的味道,狭长的双眉如凌厉的剑,丹凤透出犀利的目光咄咄逼人,英气的鼻子,性感的唇,优雅迷人的脖颈,看似温文尔雅,却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威严。 男人一身墨色蟒袍,上面的图案用金线勾勒,虽然简单,但华丽尽显却充分的显示出了他的高贵不凡,虽然安静的坐着,遮去了他冰眸中的锐利,但却遮不住他的绝代风华,浑身有一股寒冷在涌动,让人不敢太过接近他。 长孙悠忍不住在想,这么冷的男人,到底要配上一位怎样的女子才能温暖得了他,只怕喜欢他的人不接近他,便被他给冻死了。 “摄政王,欢迎你来到我们东华国做客,朕代表东华国的臣民欢迎摄政王远道而来。”慕容权身为东道主,客气的向独孤傲世敬了一杯酒。 独孤傲世端过酒杯,伸向慕容权的方向客气道:“多谢东华国皇上。”这气魄和气场,真的不比一国之君的气场差啊!不愧是大国来的人,这骨子里的高傲和气度,让人忍不住惊叹啊! 宴会在一片祥和中结束,慕容权安排这位摄政王在宫中住下,让宫人们好生的伺候。 而冷忆梦的心思却打向了这个华夏国的摄政王。 华夏国是何等繁荣的一个大国,实力不在东华国之下,若是能与这位摄政王合作,那么摧毁慕容权的皇位岂不是会很容易,如果慕容权和太后那个狠毒的女人不是皇上和太后了,他们便没有能力向左相府报仇了,到时便不用担心左相府被灭门了。 打定主意后,冷忆梦决定尽早的去接近这位摄政王,大国都是有野心的,相信他们这次来东华国,做客是假,趁机调查东华国国力是真,若是我与他合作,他们一定会求之不得。 这位摄政王手握重兵,一定可以帮到她,到时与他里应外合,还怕不能把慕容权推翻吗? 听说这位摄政王不会在东华国多待,也不过就是几日的时间,一定要趁机拉拢住摄政王,想到这时,冷忆梦已经来到了独孤傲世所住的迎客宫。 独孤傲世一身黑衣站在院子里,现在是冬天,东华国的冬天很冷,所以此时他的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大氅,一身黑衣与这黑夜几乎融合在了一起,只是那张绝代风华的面容,在这黑夜里依旧是那么的光彩夺目。 负手而立站在院子中,视线看向远方,没有人知道这个冰冷的男人此刻在想什么,但即便是在想事情,依旧时刻保持着敏锐的听力:“什么人?”一道寒冷刺骨的声音直射向了冷忆梦所在的位置。 飞上宫墙的冷忆梦没想到会立刻被独孤傲世发现,忍不住在心中惊叹这个男人的敏锐察觉,既然被发现了,只能出去。 冷忆梦纵身一跃,来到了独孤傲世的面前:“摄政王,打扰了。” “宵小之辈。”独孤傲世鄙夷的看了冷忆梦一样。 他的话让冷忆梦很是尴尬,立刻禀明自己的身份:“摄政王误会了,我是皇上的义妹冰宁公主。” 听了冷忆梦的话,独孤傲世的眸中更是鄙夷:“没想到堂堂东华国的公主,竟然会有江湖贼人的行为。” 冷忆梦气急,差点就没收住自己的脾气,这个男人,说话至于这么难听嘛!但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努力的忍下了心中的不悦,笑脸相迎道:“冰宁的行为的确冒犯了摄政王,还望摄政王见谅。其实今晚冰宁来找摄政王,是有事要与摄政王说的。” 独孤傲世却连看都不看冷忆梦,冷冷道:“你不过是一个后宫小女子,本王与你没什么好谈的,若是有事,本王只会与你们的皇上谈。”话落,转身准备走回寝宫。 “难道华夏国就不想一统天下吗?或许我可以帮你们。”冷忆梦见独孤傲世要走,立刻抛出诱人的条件。 独孤傲世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 冷忆梦见独孤傲世停了下来,继续道:“放眼龙翔大陆,能与华夏国抗衡的国家并不多,可是却也不是没有,东华国就是华夏国一统天下最大的障碍,若是摄政王愿意与冰宁合作,我可以助华夏国一臂之力。” 独孤傲世嘴角闪过一抹讥嘲的冷笑,声音冷的似来自地狱般的修罗般让人冷到骨子里:“如果我们华夏国真的要一统天下,绝对不会借助一个女人之手。” “你——你看不起女人?”冷忆梦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些,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傲慢了。 “华夏国并没有与东华国为敌的打算,冰宁公主就莫要从中作梗了。公主的这点小伎俩还是留着对付后宫的女人吧!”不屑的微勾唇角,迈步离开。 ------题外话------ 独孤傲世是水儿下部文文的男主角,此时拉出来溜溜,希望亲们能喜欢。 有兴趣的亲们请移驾到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看独孤傲世这个冷傲男人的精彩爱情。 268:独孤傲世的提醒 ( )冷忆梦的愤怒被彻底点燃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般的冷傲不屑,她主动来与他谈合作,他却这么的冷嘲热讽,独孤傲世,既然你不识相,也休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既然拉拢不成,那么就让你身败名裂,让东华国与华夏国成为敌人,到时你们掀起战争,她坐收渔翁之利。 冷忆梦的眸中闪过冰冷,然后离开。 独孤傲世走到寝宫门口,一位冰冷的贴身侍卫开口道:“王爷,这位公主并非善类,会不会对我们此次东华国带来不利?” 独孤傲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没有阴阳顿挫:“宵小之辈,成不了气候,无需理会,做好我们的分内事便可,不要搅合进他们的是是非非里。” “是!”男子立刻恭敬领命。 长孙悠和慕容权回到坤荣宫,慕容权揽过长孙悠的腰笑问:“悠儿,为何今晚上的目光一直在独孤傲世身上打转,莫不是他的英俊连你也痴迷了?”话中带着酸味。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明知道在我心中你才是最帅的人,还故意说这样的话气我。我打量独孤傲世,是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冰冷的人呢!按理说你与魏弈风已经很冰冷了,本以为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向你们这般的冷了,可是见了独孤傲世,我才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当他出现在你面前,根本就是直接把一座冰山移来了,那寒冷,直接扑面而来,因为他的出现,让我觉得我们东华国的温度瞬间就骤降了十几度。” 慕容权笑了,扶着长孙悠来到床沿坐下,温声道:“独孤傲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经过战争洗礼过的男人,南征北战了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世间的一切,生在帝王家,就是再得宠,从小也接触惯了冷漠,想热情,真的很难。” 长孙悠想了想道:“我有时就在想,他是不是受过什么打击和伤害啊!比如亲人的伤害,或者爱人的伤害,才会变得如此冷漠。这冷漠来的总该有原因吧!就像你的冷漠,是因为你心中有仇恨。而魏弈风的冷漠,是小时候误会了自己的父亲,可是他的冷漠是怎么形成的呢?” 慕容权想了想道:“没有听说独孤傲世受到过什么伤害,他是华夏国先皇和当今太后最疼爱的儿子,因为是最小的儿子,所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可能受到伤害。 至于情伤,传闻他战场之上,面对倾国美人,可以做到眼都不眨的挥剑斩佳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受到情伤的伤害呢!他就是一个从里到外都冰冷没有温度的男人,谁又能伤的了他呢!对他的传闻,只听说他不近女色,从未听说过他喜欢哪个女子,或者有有关他的情史传出。” “难道真是一个天生的冰人。不近女色?哈哈哈,肯能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吧!就像你与弈风,之前我也无法想象你们若是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结果呢!你们都爱了,这便说明,冰冷的人也会爱,越是冰冷,他的爱越是炙热。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只是不知道像独孤傲世那样的男人,会有怎样的一个女人来配她呢!是无厘头的萌妹子呢!还是彪悍狂妄的女汉子呢!又或者温柔贤惠的痴情女子,英雄难过美人关,种种的例子说明,越是大英雄,越容易在情关上被困,真的好想看看独孤傲世那个冰冷的人爱上一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的。他也不过就二十岁左右啊!应该正是恋爱的年纪,怎么会没喜欢的女人呢!”长孙悠很认真的思考道。 慕容权轻轻的敲了下她的头道:“行了,不要再研究独孤傲世的事情了,若是你再说他的事情,朕真的生气了。” 长孙悠看向他笑了,挽起他的胳膊撒娇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的相公生气了呢!” 慕容权把她抱进怀中,去吻长孙悠的唇。 长孙悠却紧张的把手指放在了慕容权的唇上,阻止了他:“权,不可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慕容权叹口气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出生啊!难道要让朕等到他出生才可以嘛!会把朕憋坏的。”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没正经,快点睡吧,明日还要接待摄政王呢!” 慕容权无奈的叹口气道:“朕要抱着你睡。”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 次日,慕容权让十七叔和南宫少宣陪着摄政王到处走走看看。 冷忆梦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要趁着华夏国摄政王在这里,一定要破坏两国的关系。 夜幕降临,用过晚膳的独孤傲世回到了房间,睡觉前,他喜欢盘膝打坐一段时间,来清静自己的内心。 独孤傲世坐在地上的软垫上,双腿盘起,闭目养神。 而迎客宫外,三个身影悄悄的来到了宫门处,冷忆梦拿过手中的玉瓶轻轻一吹,只见门口的守卫立刻精神恍惚起来。 冷忆梦看向身边的赵嫔和钱嫔道:“两位娘娘,皇上在里面等着你们了,皇后娘娘有了身孕不能侍寝,所以皇上让你们侍寝呢!” 眼神有些涣散的赵嫔和钱嫔点点头,嘴角勾起开心的笑容,立刻扭着纤纤细腰走进了迎客宫。 冷忆梦站在门外看着二人进去,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心中喃喃道:独孤傲世,别怪本宫算计你,若是被人知道你玷污了慕容权的两位嫔妃,只怕你很难顺利的离开东华国,到时——华夏国和东华国势必会因为你的事情而翻脸,到时两国挑起战争,我便可趁机搞垮慕容权的江山。 夜深了,独孤傲世身边的侍卫都下去休息了,而独孤傲世房内的灯还亮着,他还安静的坐在软垫上养神。 房内传进来一股淡淡的香味,独孤傲世没有异样,继续闭目坐着。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赵嫔和钱嫔走了进来,看到独孤傲世安静的坐在那里,立刻走过去,温声道:“皇上,你让臣妾来侍寝,臣妾们来了,皇上,臣妾们服侍您就寝吧!” 二人开始宽衣解带,很快,身上的衣服便被自己脱下,只剩下贴身衣物,二人缓步朝独孤傲世走去,声音酥柔道:“皇上,臣妾们伺候您宽衣。” 刚要靠近独孤傲世,只觉一股冷气袭向她们,她们立刻定在了原地,怎么动也动不了。 门外有两位宫女路过,见赵嫔和钱嫔在独孤傲世的房间,而且只着了件贴身的肚兜,震惊的叫出来:“啊!不好了,不好了,摄政王,摄政王玷污了两位娘娘。”立刻朝迎客宫外跑去。 很快,这件事便传到了慕容权和长孙悠的耳中,二人立刻赶来了。 冷忆梦假装散步遇到长孙悠与慕容权,得知这件事,很是惊讶跟着过来了。 当来到迎客宫,只见独孤傲世端坐在软垫之上双目闭着。 而赵嫔和钱嫔站在他的面前,身上只着了件贴身衣物,慕容权见状很是气愤,严厉的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快点把赵嫔和钱嫔的衣服给她们穿上。”长孙悠吩咐道,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还是后宫嫔妃呢!行为和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金儿和玉儿立刻上前把赵嫔和钱嫔身上的衣服穿上。 独孤傲世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站起身,一如既往的沉稳,淡然,冷冷道:“既然东华国皇上来了,就把这两位娘娘带回去吧!本王向来不喜欢房间里有别人的味道。” “华夏国摄政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权看向独孤傲世冷冷的询问。虽然知道独孤傲世不可能会看上这两个女人,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不解释一下,就让他把人带走,是不是太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中了,传出去,他们东华国的颜面何存。 独孤傲世虽然冷傲,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人,既然慕容权问了,他自然要说清楚:“这两位娘娘被人下了幻药,出现了幻觉,误把本王住的寝宫当作东华国皇上的寝宫了,所以打扰了本王静坐,本王便用冰封寒气封住了她们。” 劲掌一挥,赵嫔和钱嫔立刻恢复了理智,摇摇头看向这里,喃喃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你们还有脸问。”慕容权的声音在身后冰冷的响起。 赵嫔和钱嫔一惊,立刻转身,跪倒在地道:“参见皇上。皇上,是不是臣妾们没有伺候好您,所以惹您生气了。” “朕何时宣你们伺候了?”慕容权不悦的询问。 赵嫔和钱嫔一脸的震惊,不解的看向慕容权身后的冷忆梦。 冷忆梦没想到独孤傲世居然没有中她的幻药,这个男人实在是可怕,这幻药,就是武功再高的人,都很难防范的,他居然发现了。眼下只能让赵嫔和钱嫔闭嘴了,看向她们的眸子一寒,出声道:“两位娘娘怎么会来这迎客宫呢!听说今日赵大人和钱大人刚进宫看过两位娘娘,这晚上就发生这种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两位娘娘的父亲与两位娘娘说了什么,才会让两位娘娘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这番话是在警告二人,若是敢说出是她让她们来侍寝的,她就让她们的家人好看。 赵嫔和钱嫔与冷忆梦接触这么久了,自然知道冷忆梦是何等狠毒的人,若真是得罪了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没有证据,就是说是她让她们来侍寝的,还是她把她们带来的,别人也不会相信,本以为她们与冷忆梦一伙,冷忆梦不会算计她们,是她们太异想天开了,没想到冷忆梦这么狠毒,连她们也不放过,与虎谋皮,得到这样的下场怪不得别人,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她们只得忍下真像道:“皇上,我们是听有人说您让我们侍寝,我们就来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迎客宫。” “既然你们是要侍寝皇上,怎么会来到迎客宫呢?是不是有人带你们来的。”长孙悠立刻追问,既然是中了幻药,那么定是她们来这里之前被人下了幻药,那一定会有人带她们来。 独孤傲世听了长孙悠的问话,忍不住闪过一抹赞赏的光,没想到这个皇后还挺精明的,一眼便能看到事情的最深部,只是下这幻药的人怎么会让别人看到有人带她们来呢!只怕早就对门口的守卫动了手脚。 赵嫔和钱嫔摇摇头:“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把门口的守卫叫来。”慕容权下令。 很快守卫便来了,一番询问后都说没有看到有人把赵嫔和钱嫔送来,也没有看到赵嫔和钱嫔进来,定是她们心怀不轨,偷偷进来的。 果然如独孤傲世猜测的,下幻药的人已经对门口的守卫动了手脚,守卫也中了幻药,当时两位娘娘进来时,他们眼前空白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又怎么会看到有人进来呢! “传右相。”慕容权再次下令,视线不自觉的看向身后的冷忆梦。 只见冷忆梦的眼底滑过一抹担忧,自己做的事情,又要被师兄知道了。 很快南宫少宣便过来了,一番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两位娘娘的确中了幻药。 长孙悠质问二人来之前见过什么人,二人为了家人的性命,都说没有见过什么人,最后居然承认这幻药是她们自己服下的,她们说昨日偷偷的看到了摄政王一眼,觉得惊为天人,心中心痒难耐,便想着既然得不到皇上的宠爱,那么做摄政王的女人也好,若是能用这件事威胁摄政王,说不定摄政王能带她们离开皇宫,那么以后她们便可以跟着摄政王了。 而如果不幸事情败落了,就陷害说是华夏国摄政王给她们下的幻药,玷污了她们的清白,到时皇上为了两国的邦交,一定会把她们送给摄政王的,到时她们依旧能如愿的跟着摄政王,只是没想到她们的伎俩被摄政王发现了,以至于她们没能如愿的成为摄政王的女人,反倒还被皇上知道了。 她们的说法虽然荒谬,却也没有破绽,她们不愿说出是谁给她们下了幻药,那就只能处置她们二人了。为了两国的邦交和皇室的颜面,即便知道这件事她们二人是中了别人的算计,也只能惩罚她们,这二人平日里与冷忆梦走的近,帮着冷忆梦做了不少坏事,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算是罪有应得,这就是与冷忆梦合作的下场。 “来人,赵嫔钱嫔不守妇道,企图勾引摄政王,拉下去,打入冷宫。”慕容权无情的下令,这两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早就该收拾了,把她们留到今日,也算是对得起她们了。 “是!”立刻进来两个侍卫把赵嫔和钱嫔拉下去了。 长孙悠看向独孤傲世道:“摄政王,真是不好意思,是本宫没有管教好后宫的人,让您见笑了。” 独孤傲世淡然清冷道:“娘娘严重了。皇宫中总会有那么几个心怀不轨之人。”眼神扫了一眼一旁的冷忆梦。 长孙悠自然明白独孤傲世的意思,淡淡的笑了。 “夜深了,摄政王早些休息吧!”慕容权友善道,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待人散去,摄政王身边的另一个随从好奇的问:“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真的是那两位娘娘要勾引王爷吗?” 独孤傲世看着远去的人,淡淡道:“你真的以为东华国的皇上和皇后不知道真正下药的人是谁嘛!只是那两个女人背下了所有的事情,他们只能这样处理。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无需多事。” “可是下药之人要害的人是王爷。”随从愤愤道。 “宁铁,注意你的情绪。本王跟你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莫要让自己动怒,怒气之下会让自己失了判断。我们后日启程离开,无需多管这里的闲事,那人下药就是要激起我们的怒气,从而把我们卷入到东华国的是非之中,只要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去理会她,她的计谋就无法得逞。”独孤傲世冷冷的交代道。 宁铁立刻拱手恭敬道:“是,属下记住王爷的交代了。” 回到坤荣宫,长孙悠气愤道:“冷忆梦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让赵嫔和钱嫔去勾引独孤傲世啊!这不是让我们东华国丢脸嘛!她们不是一伙的嘛!怎么会突然把赵嫔和钱嫔这两颗棋子丢掉呢!她要的是我的皇后之位,为何要去破坏两国的关系啊!” “或许她的心思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慕容权淡淡道。冷忆梦要的是护住左相府,而如何护,最好的办法就是搞垮他的江山,如何搞垮,破坏东华国与华夏国的关系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她小看了独孤傲世。 “她到底要做什么?”长孙悠询问。 慕容权拍拍她的肩道:“别想她的事情了,你现在是孕妇,不能生气的,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在你们身上的连心蛊未解之前,我们都不能把她怎么样。” 长孙悠叹口气,自责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无法对付她。” “傻瓜,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放心吧!朕会防着冷忆梦的,她翻不出什么大浪的。”慕容权自信道。 “真的?”听他这么说,长孙悠安心不好。 “真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胎,不要多思。赵嫔和钱嫔平日里为非作歹,她们的兄弟在京城可没有少欺负百姓,今日趁机把她们打入冷宫,以后她们家人的气焰便没有这么嚣张了,她们早就该除掉了,今晚冷忆梦算是帮了我们一把。”慕容权安慰道。 长孙悠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怡人宫 南宫少宣来到了冷忆梦这里,不悦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次冷忆梦没有在狡辩不是自己做的,而是直接承认道:“没错,赵嫔和钱嫔是我故意害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答应我会好好的考虑对付太后和皇上的事情吗?”南宫少宣有些失望道。 冷忆梦却一脸坦然的看向他回道:“因为她们总想着要害悠儿,有她们在,悠儿迟早会受到伤害的,所以我要除掉她们,让悠儿以后不受到伤害。” 南宫少宣半信半疑的看着冷忆梦:“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师兄应该知道,钱嫔和赵嫔早在战王府时就要害悠儿。”回视南宫少宣。 南宫少宣点点头:“这点我知道。”当初长孙悠刚嫁到战王府,还是美人的赵嫔和钱嫔便去找长孙悠的麻烦,当时反过来被悠儿收拾了一番,当时他也在场的。 “你真的只是想除掉赵嫔和钱嫔,没有其他的想法?”南宫少宣有些不放心。 冷忆梦淡定道:“当然了,我知道华夏国摄政王不是一般人,一定能识破她们所中的幻药,然后让人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皇上一定会除掉赵嫔和钱嫔的,因为皇上也知道她们有害皇后的心。” 南宫少宣淡淡头:“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就信你这次,希望你不要再做让师兄失望的事情。” 冷忆梦勾起唇角:“我知道。” “早点休息吧!”南宫少宣离开了。 冷忆梦的眸中闪过失落,每次他出现,都是为了悠儿来质问他,在他心中,悠儿真的有着无可取代的位子,为什么自己不能成为那个最重要的位置呢!如果当初不是太后把他拐走,或许我们之间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左相府,右相府,或许我们之间会有一段很美好的姻缘,可是这一切都被太后给毁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三日后,独孤傲世要离开了。 这次到来,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希望将来两国能有机会合作发展商业,农业。下一站,他准备去承平国一趟。 长孙悠和慕容权亲自为他送行。 来到宫门前,独孤傲世看向长孙悠道:“皇后娘娘,本王临走前想给娘娘一个提醒,后宫之中有人居心叵侧,尽早处之会更好。” 长孙悠自然知道独孤傲世指的人是谁,点点头道:“多谢摄政王的提醒,本宫记下了。” 独孤傲世看向慕容权夫妇道:“皇上和娘娘就送到这里吧!希望娘娘和皇上有时间到华夏国做客。后会有期。”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有一天他们真的会再见面,而是因为另一个穿来的女孩子。 “摄政王一路顺风。有缘再会。”慕容权与独孤傲世道别。 看着独孤傲世的车马离开,长孙悠和慕容权互看一眼笑了。 时光如梭,转眼间便过去了一个多月,现在长孙悠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在南宫少宣的调理下,胎象一直都很稳。 慕容权早已派人在抓紧时间寻找雪龙之心,希望能在长孙悠五个月的身孕前找到。 今日,太后来到了坤荣宫,与长孙悠很是难得的一起在御花园内走走。 如今已经立春了,可是天气依旧寒冷,昨日还下了一场雪呢! 太后看向长孙悠慈祥的交代道:“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这段时间一定要特别的注意自己的身体,万不可大意了,怀孕期间,也不要再用武功了,以免动了胎气。” 长孙悠勾唇笑道:“是母后,母后的教诲悠儿一定会谨记的。”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已经是做母亲的人,的确比之前稳重多了。” 长孙悠调皮一笑道:“我会学着做一位好母亲的,将来孩子出生了,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育他的。” 太后叹口气道:“本来哀家还担心孩子生下来,就你这火爆脾气,能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所以有想过把孩子接到我身边教养,可是现在看到你这般的乖巧听话,哀家觉得你一定会把孩子教育好的,何况孩子还是和母亲在一起最好,所以孩子出生后,一定要好好的管教,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儿子,他就是太子,将来的皇上,所以你要好好的教育。” 长孙悠立刻开心道:“母后放心,儿媳一定会好好的教育他的。” 太后点点头:“好。” “母后,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的梅花都开了,很好看的。”长孙悠挽起太后的胳膊,二人笑了,这一幕看上起是那么的美好,和谐。 因为孩子,太后和长孙悠的关系彻底的缓和了。 犹豫昨天刚下过一场雪,所以路面有些滑,长孙悠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冰,差点跌倒。 她身边的太后见状,立刻伸出胳膊去扶:“皇后。” 长孙悠的身子趴向了太后的胳膊。 太后痛的皱起了眉头,但却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长孙悠,没有让她摔倒。 长孙悠松了口气,立刻站稳。 宫人们立刻走上前。 “太后娘娘——” “皇后娘娘——” 长孙悠知道刚才那一滑,身子重重的超前倾,全部的重心都压在了太后的胳膊上,她这么大年纪,用两条胳膊扶住了她,一定受伤了吧! “母后,你怎么样?”长孙悠担心的询问。 太后忍着胳膊的痛摇摇头:“哀家没事,皇后,你怎么样,肚子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动胎气?”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好,母后,你不该扶我的,其实我可以用武功定住脚步的,若是母后因为我有什么意外,悠儿一定会自责一辈子的。” 太后看向她故作不悦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腹中怀着的可是我的孙子,就是我有什么意外,也不可以让我的孙子有什么意外。母后刚才才给你说过,你现在有身孕在身,不能用武功的,刚说过就忘记了。” 长孙悠傻傻一笑道:“母后,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其实用点武功无大碍的。” 太后却不满道:“怎么会没有大碍呢!这武功都是动来动去,上窜下跳的,多危险啊!所以女子就不应该学武功,怀孕了用武功多危险啊!想想都觉得吓人,母后再次警告你,怀孕期间不准用武功,若是伤到我的孙儿,母后给你没完。” 长孙悠立刻乖巧的点点头道:“是,悠儿记下了。母后,快点让我看看你的伤。我们到前面的凉亭里。” 长孙悠立刻扶着太后朝前面的凉亭走去,里面有宫人已经烧好的火炉子,亭子周围放下了帷幔,里面暖暖的很舒服。 长孙悠立刻扶着太后坐下,掀起衣服,长孙悠震惊道:“母后,你还说胳膊没事呢!你看看都青了,来人,快点传御医。” “是!”宫人立刻去传御医。 很快御医便赶来了,帮太后把伤处理好后退下了。 长孙悠自责道:“母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太后摇摇头:“不是你不好,是母后不好,明知昨天才下过雪,怎么能带着有身孕的你来御花园赏花呢!险些酿成大祸,幸好你没事,否则母后可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长孙悠笑着打趣道:“可是母后的胳膊受伤了,我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太后笑了:“你放心,皇上不敢说你一句重话的,你在他的心中,可比母后重要多了。” 长孙悠立刻撒娇道:“才不是呢!在皇上心中,母后才是最重要的人,悠儿现在也是母亲了,深知做母亲的不容易,所以如果皇上敢不孝顺母后,儿媳一定会帮母后教训他的。” 太后开心的笑了:“你呀!原来嘴也有这么甜的时候。不过你也放心,若是因为母后的伤皇上敢说你,哀家也不会轻饶他的。” 长孙悠和太后笑了。如此和谐的婆媳,多么让人羡慕啊!只是这种和谐,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自从长孙悠有了身孕后,太后把心思都放在了长孙悠的身上,所以想要冷忆梦做皇后的心思也放到了一边,虽然也会经常让冷忆梦陪在身边,但是却不再鼓励她取代皇后的位子了。 而太后的改变,让冷忆梦有些担心了。 其实她不在乎皇后之位的,可是她在乎的是悠儿会不会受到伤害,如果太后只是看中悠儿腹中的孩子,才故意对悠儿好的,那么孩子一旦出生,她把孩子带走,悠儿一定会受到很大的伤害的,如果太后把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培养出下一个复仇工具,将来反过来对付他的母亲,那么悠儿该有多伤心啊! 所以一定不可以让太后的奸计得逞。 如果这个孩子不能顺利的出生,那么悠儿虽然会伤心一时,但是没有见到孩子,她很快便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而若是能利用太后的手,让悠儿失去腹中的孩子,那么悠儿一定会恨太后的,以后就再也不会相信太后,会远离太后,时刻的防备着她,这样太后就没有机会伤害悠儿了。 而慕容权夹在悠儿和母亲之间一定会失了平衡,若是太向着母亲,悠儿一定会失望的,失望之后便会想到离开慕容权。 今日一定要抓住机会,借着太后的手,除掉悠儿腹中的孩子。 所以冷忆梦今日没有去太后的寝宫,而是派人过去说她在炼制药,今天要闭门炼药,就不过去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知道她喜欢炼药,也没有让人打扰,便来看皇后了,还让御膳房给皇后准备了养胎的汤。 婆媳二人坐在亭子里闲聊着,高露端着熬制好的汤过来了:“太后,按照您的吩咐给皇后娘娘熬制的养胎汤熬好了。” 太后立刻高兴道:“快点端过来给皇后。” “是!”高露立刻从旁边宫女的手中端过来,放到了长孙悠面前。 长孙悠闻了闻道:“好香啊!” 高露见状道:“这碗汤太后从早上就吩咐老奴去熬制了,足足熬了三个时辰呢!老奴是亲自看着宫人熬制的,没有离开过半步。娘娘快点趁热喝了吧!” 金儿见状,盈身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用的一切东西都需要检查的,所以——” (l~1`x*>+``+<*l~1x) 269:代价 长孙悠立刻看向金儿道:“母后送来的东西无需检查的,难道母后还会害自己的孙儿不成。何况高嬷嬷亲自在旁边看着熬制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金儿立刻退下:“是!” 太后见状道:“其实皇后身边的人说的没有错,皇后现在有身孕,所用的一切东西都需要好好的检查,就是再亲眼看着,也怕有疏忽,还是亲自检验了才能放心。” “母后——”长孙悠觉得这样有些太伤人心了,太后好心好意的给她送汤,她还要人检查,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人嘛!何况太后明着送给她汤,难道还会在里面做手脚不成,这不是向天下人说她毒害自己的儿媳,残害自己的孙子嘛!谁会这么傻啊! 太后笑道:“皇后无需多心,母后不会多想的。母后也是过来人,在宫中呆了一辈子,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这里不比寻常百姓家,没有阴险的算计,在这个皇宫里,处处充满了危险,而皇后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所以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都要仔细的检查才能用,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腹中的孩子,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要我的孙儿平安的出生。” 听了太后的一番话,长孙悠挺感动的,看向金儿道:“检查吧!” “是!”金儿立刻上前,拿出银针一点点的检查。 一番检查后,恭敬道:“娘娘,这汤是安全的。” 太后见状道:“既然安全,就快点趁热喝吧!我的孙儿溜达了这么久,该吃点东西了。” 长孙悠笑道:“是母后。”立刻端起面前的汤喝,很快便把一碗汤喝完了,拿过锦帕擦了擦嘴角道:“母后这汤真好喝。” 太后开心道:“如果你喜欢,以后哀家每日让人给你送来一碗。” 长孙悠立刻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可以呢!太麻烦了。” 太后故作不悦的训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给我的孙儿喝的。你是沾了我孙儿的福。” 长孙悠笑了:“那悠儿就代替母后的孙儿先谢谢母后了。” “这才乖。”太后笑了。 二人又在亭子里做了一会儿,起风了,太后道:“皇后,起风了,别冻着了,还是赶紧先回宫吧!” 长孙悠乖巧道:“好,我也有些乏了。” “母后亲自送你回去,把你平安的带出来,一定要把你平安的送回去。”太后不放心道。 长孙悠笑道:“母后,你陪了悠儿这么久,一定也累了,还是赶紧回寝宫休息吧!悠儿有金儿他们陪着回去就行了。 太后却不放心道:“不行,母后一定要看着你平安回去才行,否则母后怎么能安心休息呢!” 长孙悠笑了,起身准备和太后一起回去。 站起身刚要走,肚子突然好痛,立刻捂住肚子,表情痛苦道:“母后——” 太后见长孙悠的小脸苍白,立刻走上前担心道:“皇后,你怎么了?” “母后,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长孙悠痛苦道,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肚子里好像有把刀在绞般,好痛好痛,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离开自己的身体般:“不要,不要,我的孩子,你一定不可以有事。”可是大腿处,感觉有一股热流滑下,而且传来血腥味。 旁边的宫里立刻惊呼:“不好了,皇后娘娘,娘娘下面流血了。” 太后见状很是震惊:“这,怎么会这样,来人,快传御医,快传御医,还有右相,传右相。” 长孙悠的肚子被撕裂般的痛,可是更让她痛的是心,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还能保住嘛!还有太后,她那么信任她,她居然对她的孩子动手脚,一把抓住太后的胳膊,伤心道:“母后,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在那碗汤里动手脚,这是你的孙子,这是你的孙子啊!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必要伤害我的孩子吧!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啊!也是你的第一个孙子,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 太后摇头:“皇后,母后没有,母后多么想要这个孩子,母后怎么会伤害他呢!真的不是母后,真的不是母后,皇后,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长孙悠气愤的一把推开了太后:“你走开,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你这个狠毒的人,你居然要害自己的孙子,我恨你,我恨你。” “皇后,母后真的没有,母后真的没有。”太后伤心道。她多么在乎这个孩子,怎么会让人害他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碗汤检查过了,没事的啊! “啊!好痛,好痛——” “娘娘,娘娘,你忍一下,御医很快就到了。”金儿和玉儿已经担心的吓哭了。 这件事慕容权第一时间得知了,立刻冲了过来。 “悠儿——”此时御医和右相都赶来了。 “权,我们的孩子,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一定要,要——”长孙悠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悠儿,悠儿——”慕容权立刻抱起长孙悠,朝坤荣宫跑去。 御医和右相立刻跟了过去。 太后也赶来了坤荣宫,焦急的走来走去。 御医和右相帮长孙悠诊断。 坤荣宫一时间忙的人仰马翻。 一番忙碌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悲伤之中。 慕容权走出来,看向母亲。 太后立刻上前询问:“权儿,怎么样,孩子怎么样了?” 慕容权摇摇头:“母后,孩子没了。” 太后震惊的坐在了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碗汤明明没事的啊!” “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慕容权很伤心,但是理智告诉他,一定要查清此事,何人居然如此的狠毒,要害他们的孩子。 太后伤心的说不出话来,她心心念念能有一个孙子,好不容易有了,想好好的保护他,护着他平安出生,可是结果——还是没能保住。她对不起自己的孙子啊!好不容易来了,却没能与他们见上一面。御医说是个男孩,这更让太后伤心。 高露见太后难过的说不出话来,立刻代太后说出当时的事情。 南宫少宣听后,忍住心中的伤心说道:“带我去亭子里看看。” 高露看向太后。 太后点点头:“和右相一起去吧!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是!”高露和南宫少宣一起去了。南宫少宣这段时间都在帮长孙悠保腹中的孩子,已经对这个孩子有了感情,真的希望他能平安的出生,可是结果——还是没能保住,怎么能不让人伤心呢!若是查到是谁伤害了她的孩子,一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也不足以泄愤的。 慕容权看向伤心的母亲安慰道:“母亲,事已至此,您就不要难过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太后看向慕容权道:“权儿,孩子真的不是母后害的,虽然母后之前不喜欢皇后,可是自从她有了你的孩子后,母后真的很开心,为了这孩子能好好的发育,母后连慕容恭的事情都不去过问了,就是不希望皇后分心,对腹中孩子有影响,母后对这个孩子抱着很大的希望,希望他平安健康的来到这个世上,又怎么会害这个孩子呢!” 慕容权轻轻的揽过母亲的肩安慰道:“母后,儿臣都知道,母后这段时间对悠儿的态度和对这个孙子的在乎,儿臣都看在眼里的,儿臣知道母后不会伤害悠儿腹中的孩子,儿臣相信悠儿也会相信母后的。” 太后叹口气道:“一定要找到伤害我孙儿的凶手,还母后的清白,皇后昏迷前用那样的眼神看母后,还说是母后想害她的孩子,她一定认为是母后要害她的孩子。” “母后,当时悠儿是太担心,太害怕了,才会误会了母后。悠儿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一定会想清楚的,母后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她会相信母后的。母后,不用太担心了,你太累了,早点回去歇息。”慕容权尽量安慰母亲。这一次,他相信这绝不是母亲做的,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能看得出来母亲是喜欢悠儿腹中的孩子的,身为孩子的奶奶,她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孙儿的事情的,一定另有原因。 太后点点头,拍拍儿子的手道:“你好好的留下来陪皇后,孩子没了,对她来说一定会是一个很大的伤害,这个时候,你要留在她的身边守着她,给她依靠。” 宫人们搀扶着太后离开了。 都是女人,太后能理解长孙悠此刻的心情,如果她醒来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一定会很难过的,唉!这就是帝王家啊!想保住一个孩子怎么就这么的难,处处小心翼翼,却还是让人动了手脚,到底是谁这么可恶,为何要害无辜的孩子。 历朝历代,有多少嫔妃的孩子无辜死去,有多少嫔妃因此伤心欲绝,从此一蹶不振。 当初她怀有权儿,恒儿和楚楚的时候,先皇后还有后宫的嫔妃也有很多人想要害她的孩子,好在当时先皇费尽心思的护着她,才让她的三个孩子顺利的出生。如今想想,真的要谢谢他。 太后走后,慕容权立刻回到了内室,看到还未醒来的长孙悠,小脸苍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她真的吃苦了,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怎么就没了呢!尽力的去保护他,怎么就没能保住呢! “悠儿!”慕容权拉起长孙悠的手,紧紧的握住,喃喃道:“对不起,是朕不好,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都是朕不好。”到底是有人动手脚,还是因为悠儿的身体寒气太重没能留住这孩子呢?相信少宣一定会查清楚的。 悠儿,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孩子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有的,等你好了之后,好好的调理身子,到时我们一定会再生一个健康漂亮的孩子的。 南宫少宣和高露一起来到了太后和长孙悠呆过的红梅亭。 南宫少宣拿过长孙悠喝过汤的碗检查了一番,闻了闻,里面的汤和里面放的料的确都是安胎用的东西,这汤喝了的确是保胎的,不可能会小产的。可是悠儿喝过这汤不久怎么就小产了呢? 南宫少宣四下看了眼,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高露见状问:“右相,查到些什么没有?” 南宫少宣摇摇头:“没有,这汤的确是保胎的汤,不可能对孕妇身体有伤害的,可是皇后娘娘怎么就突然肚子痛流产了呢?”难道是悠儿体内的寒气所致?可是也不可能会一下子就让孩子没了啊!早上把脉的时候胎象还很好,没有任何的异样,虽然体内的寒气在加重,但是不可能一下子就伤到孩子的,就是孩子有伤害,也不会突然间腹痛如刀绞,按理说寒气所致,会一点点的使胎象不稳,然后从轻微的腹痛开始,直到最后出现小产迹象。 “右相,是否要去御膳房看看熬制安胎汤的东西?”高露询问。 南宫少宣点点头:“好,去御膳房看看熬汤的材料。”迈步便朝亭子外走去。 南宫少宣跟着高露到御膳房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让高露先回去了:“高嬷嬷,你先回去伺候太后吧!本相再随便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高露点头道:“好,右相一定要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嗯!” 高露离开了。 南宫少宣总觉得还是哪里出了问题,又一人折回了红梅亭。 在亭子里来来回回检查了几遍,还是未发现异样,迈步走出了亭子,而走出亭子外,一股冷风扑来,让人冷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而在这股冷风中,南宫少宣鼻子灵敏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麝骨百味香。 立刻循着风的方向去寻香味,结果在亭子外面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一片灰迹,是香料留下来的灰迹。 南宫少宣用手沾了点地上的灰迹,放在鼻尖闻了闻,在心中喃喃道:果然是麝骨百味香留下的灰迹。此香制成用了大量的麝香,而麝香是孕妇最忌讳的,可以使孕妇胎象不稳,从而使得滑胎,而这香里被加了几味特殊的料,以至于掩盖掉了里面的麝香味道,而这几味药会让香变得极淡,淡到让人闻不到香味,如果不是他的鼻子对药材灵敏,是闻不到香味的。 而且这个香味正好与悠儿喝的安胎汤相冲突,单闻此香或许不能导致小产,但是喝了汤再闻了此香,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让孕妇发生小产,就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也难以保住胎儿。 到底是何人有这么狠毒的心思?竟然在这样的害皇后。 可是这种香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宫中普通之人更不可能有,小梦! 南宫少宣心中一惊,不敢相信道:怎么会是她,悠儿是她的妹妹,悠儿腹中的孩子就是她的外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怎么能有这么狠毒的心思呢? 带着失望和心痛,南宫少宣来到了冷忆梦的住处,这次,他没选在夜深人静没有人看到的时候来,而是大白天的直接便来了,他真的无法等到晚上再去找她,他现在就想质问清楚她为何要这么做。她真的已经做了选择吗?她要继续报仇,继续她的计划? 冷忆梦在寝宫里炼药,南宫少宣直接进来了。 冷忆梦很意外:“右相,你,你怎么来本宫这里了?”看了眼房内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人们立刻退下。 南宫少宣一脸怒气的瞪向冷忆梦。 冷忆梦勾起唇角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冷忆梦,你怎么有这么狠毒的心思,连自己未出世的外甥都要害。”南宫少宣实在是怒了,直接连名带姓唤她,这还是第一次呢! 冷忆梦却一脸的气定神闲,她知道,当她决定继续自己的计划时,她与他的师兄妹情也就结束了,拿着手中的药材放进药炉。 南宫少宣见她没事人般,上去一把扯过了她,将她手中盛药材的铜盘子扔掉:“你又在炼什么害人的药,我让你炼,让你炼。”拿过旁边桌上的水泼进了药炉,将火泼灭。 冷忆梦却淡定的看着,喃喃道:“你阻止的了我一时,你阻止不了我一世,我不会收手的,孟贞羽欠我的,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是她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家,我一定会找她报仇的。”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南宫少宣很是失望。 冷忆梦点点头:“没错,这就是我的选择,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也不打算回头,我要报仇,我也要保护左相府一门,所以我不能停下来。”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跟我走,我不会再让你留在皇宫里。”南宫少宣气愤的拉过冷忆梦的手,要将她朝外拉走。 冷忆梦却甩开了他的手,伸手点住了南宫少宣的穴,让他动不了:“师兄,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不会武功,我不想走,你一定带不走的。” “你真的要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吗?你知道悠儿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吗?你是她的姐姐,看到她伤心,你难道就高兴吗?”南宫少宣气愤的质问。 冷忆梦故作一脸冷漠道:“她本就不该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不该出现,他的父母是仇人,他注定将来要卷入到仇恨中,每日在仇恨中生活,他不会快乐的,所以我让他离开,是帮他解脱。 悠儿更不能生下这个孩子,若是有这个孩子做牵绊,她更不会离开慕容权,如果等这个孩子长大了,反过来伤害她,她会更伤心的。 现在没有这个孩子,她只会一时伤心,等将来离开了慕容权,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她会再有孩子的,她会把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忘记的。虽然知道她会痛,可是我会与她一起痛,我们的痛是心有灵犀的。” 南宫少宣冷冷的笑了:“为什么你的想法总是这么悲观,你难道没有看到太后因为这个孩子已经与悠儿的关系缓和了吗?或许孩子的出生,会化解她们之间的恩怨,所以我尽力的帮悠儿保住这个孩子。你知道为了保住悠儿腹中的孩子,有多么的不易嘛! 你知道悠儿的体内有很重的寒气吗?是曾经被先皇后下的寒毒所伤,有这个孩子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皇上很在乎这个孩子,想保住这个孩子。 你也知道寒毒所伤的身子,很难调理过来,我至今都未找到调解的办法,若是这个孩子没有了,以后——悠儿有可能都不会再有孩子了。你将会毁了她的一生。” 冷忆梦震惊的朝后退了两步,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悠儿她这么年轻,她武功那么好,身子怎么会被寒毒所伤呢!这不可能,她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一定会再有孩子的。” “你从小学习练毒,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毒药,比我知道寒毒对身体的伤害,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南宫少宣冷冷道。 冷忆梦悲伤欲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只想悠儿过的更好,更幸福,我从未想过要真的伤害她。” “可是你每次的所作所为对她都是很大的伤害,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你是她的姐姐,她一定会很恨你,无法原谅你,到时你一定会后悔的。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如果你还肯当我是你的师兄,立刻收手,跟我回毒谷,放弃这里的一切。”南宫少宣劝说道。 冷忆梦却坚定的摇头:“我不会跟你走的,就算悠儿恨我也好,不肯原谅我也好,我都要继续下去,我要保护的是左相府的上百口人命。”走到南宫少宣身边,解开了他的穴道,淡淡道:“师兄,你走吧!我让你失望了,我不配做你的师妹。” “你真的要执迷不悟下去吗?如果我把你害死悠儿腹中孩子的事情告诉皇上,他不会饶恕你的。”南宫少宣还是希望她能回头,此时离开,隐居起来,皇上或许找不到她。 冷忆梦却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经让他失望了,不如就让他彻底的失望吧! “师兄不必担心,皇上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与皇后之间中了连心蛊,我若是死了,皇后也会死的,所以为了悠儿的性命,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南宫少宣彻底的震撼了:“冷忆梦,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居然真的研究这种蛊,还用在了自己和悠儿的身上,当初皇上问我的时候,我有怀疑过你,可是我相信你不会是这种心狠之人,所以我否定了,没想到你——”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说再多也是无用,我不会再劝说你,因为你已经拉不回来了。 但是身为右相,忠君主,保护无辜之人受到伤害是我的职责,以后,我们或许会成为敌人。从今以后,你我不再是师兄妹,我们站在的位置是对立面。好自为之吧!”气愤的拂袖而去。 南宫少宣离开后,冷忆梦伤心的坐到了椅子上,泪水不自觉的落下,喃喃道:“对不起师兄,对不起。” 坤荣宫 长孙悠睡了好几个时辰之后终于醒过来了。 浓密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慕容权见状,激动的上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悠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长孙悠喃喃道:“我睡了很久吗?”记忆慢慢的拉回,长孙悠猛的坐起身:“孩子,我的孩子,我记得我与母后在御花园赏花,母后让人给我熬了一碗汤喝,之后不久我的肚子便开始痛,然后,然后——血,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抚摸向自己的肚子,看向慕容权询问:“权,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慕容权看着长孙悠,坐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道:“悠儿,你莫要伤心,我们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权,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还会再有孩子?我们已经有孩子了啊!他现在就在我的肚子里啊!他已经四个多月了,再过五个多月,他就出生了。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悠儿,我们的孩子,他,他已经不在了,他已经离开我们了。”慕容权悲伤的说出这番话。 长孙悠愣住了,片刻后用力的摇头:“不会的,他不会离开我们的,你在骗我,你在给我开玩笑对不对,可是这个玩笑一定都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笑,他还在,他没有离开,他没有离开,他不会离开我的,我是他的母亲,他离开我他能去哪里呢?孩子离开母亲该多可怜啊!没有离开,他没有离开。”长孙悠不愿相信现实,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语。 慕容权紧紧的抱着她,努力的说服她相信事实,只有接受真像,她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悠儿,你冷静些,你听我说,我们的孩子他真的不在了,不在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在骗我。你这个骗子,我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们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你们觉得我是左相府的女儿,我是你们的敌人,我生的孩子也会与你们为敌的,所以你们要害死他,你们不想让他来到这个世上,你们是坏人,坏人,走开,走开,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长孙悠用力的把慕容权推开。 “悠儿,你冷静些,你冷静些。”慕容权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伤心道:“我是他的父亲,我怎么会害他呢!我多么希望他能顺利的出生,可是天不遂人愿,可能是他与我们无缘吧!所以他走了,他离开了。” “不会的,他和我们是有缘的,如果没有缘他怎么会出现呢!是太后,是太后杀了他,太后不喜欢我,所以也不喜欢我的孩子,所以她一定在那碗汤里下了药,害我失去了孩子,是太后,一定是太后,我要去找太后算账,我要去找她算账,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居然杀死了我的孩子,我去找她。”长孙悠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被慕容权抱住了。 “悠儿,我们的孩子是母后的孙子,她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孙子呢!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有这个孩子能平安出声。”慕容权解释道。 长孙悠瞪向慕容权,认真的看着他。 慕容权担心的问:“悠儿,你怎么了?” 长孙悠冷静了下来,推开了慕容权,冷笑一声道:“他是你的母亲,你自然会帮着他说话,你们是母子,你们是亲人。我在你们眼中不过是一个外人,是仇人的女儿。她想抱孙子,她的儿子是皇上,会有很多女人给他生的,她怎么会让仇人的女儿给她生孙子呢!所以她狠心的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悠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慕容权心疼的解释。 长孙悠却用力的把他推开:“你走开,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我不想见到你,走开,走开——” “悠儿——” “你走开,走开——”长孙悠气愤的吼道。 “娘娘——”紫若此时跑了进来,得知长孙悠出事了,魏弈风立刻陪着她进宫来了。 “紫若——”长孙悠看向紫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流下。 “娘娘——”紫若走到长孙悠面前,抱住了她。 “悠儿——”慕容权见状很是心疼。 “你走,你走!”长孙悠气愤的吼道。 紫若看向慕容权道:“皇上,娘娘现在心情激动,皇上还是先让娘娘冷静一下吧!” 慕容权点点头:“好,你好好的陪陪悠儿,朕就在外面,有事就告诉朕。” “是!皇上放心,奴婢会好好陪着娘娘的。” 慕容权不舍的走了出去。 魏弈风在外殿,见慕容权出来,立刻拱手行礼:“末将参见皇上。” 慕容权叹口气道:“弈风无需多礼,这里不是前朝,在这里我们只是表兄弟。” “是!皇上,娘娘的事情末将听说了,皇上莫要太伤心了。”魏弈风劝说道。他也不会劝人,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慕容权点点头:“朕没事,只是皇后一时间无法接受现实。” “娘娘不是一般女子,会看开的。给娘娘一些时间冷静。”魏弈风淡淡道。 慕容权点点头。 南宫少宣此时进来了:“皇上。魏元帅也在。” “右相大人。”魏弈风朝南宫少宣点了下头。 “少宣,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母后给皇后的那碗汤有问题吗?”慕容权坐在宝座上,摁了摁太阳穴,孩子没有了,他也很伤心,可他是男人,伤心也要压在心里。 南宫少宣稍作沉默后,准备说出真像,如果皇上知道这件事和冷忆梦有关,会不会杀了她?不会,冷忆梦与悠儿之间中了连心蛊了,为了悠儿,他也不会动冷忆梦的,可是皇上和皇后却会有防范,皇上最好能趁着这次机会让她出宫,这样她的计划便不能顺利的完成。 “皇上,微臣调查清楚了,太后娘娘给皇后娘娘的那碗汤没有问题。”南宫少宣禀报。 “那为何皇后会突然小产?难道是皇后体内的寒气太重的原因导致的?”慕容权猜测,还没有认为是冷忆梦做的,因为按照他调查的,冷忆梦与悠儿的关系,她不应该伤害她腹中的孩子。 南宫少宣一时间沉默了,心中有些举棋不定,难道真的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吗?皇上盛怒之下会不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魏弈风见状不解的问:“右相怎么了?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关系着将来的帝位继承,江山社稷,右相大人不可有任何的隐瞒。” 慕容权赞同的看向南宫少宣:“弈风说的有道理,少宣实话实说,莫要有任何的隐瞒,不管原因是什么,朕都能接受。” 南宫少宣决定把真像说出来,这是冷忆梦做的,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270:如此下场 “微臣在太后和皇后娘娘呆过的亭子外发现了麝骨百味香,这种香与太后给皇后熬制的汤有冲突,喝下那种碗汤在闻到这种香,便会让有身孕的女子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生小产。” “麝骨百味香,宫中从未有过这种香。”慕容权坚定道。 魏弈风想了想道:“皇上,末将听说过此香,此香来自江湖。” “江湖。如此说来,这香是冰宁公主点的?”慕容权怒问。 南宫少宣点点头:“应该是。但娘娘体内的寒气太重,如果到了五个月,没有雪龙之心,娘娘腹中的孩子依旧保不住,雪龙只是传说,所以——娘娘此时失去孩子,反倒对身体的伤害很小。” “冰宁公主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残害龙嗣,皇上,此人定不能留。”魏弈风不明这里面的事情,立刻禀报道。就算这个孩子如右相所说无法保住,但和冰宁公主故意残害是另外一回事。 慕容权点点头道:“这件事朕自有定夺。你们就不要过问了,今日之事,你们知道就好,万不可泄漏,对外就说是孩子胎象不稳小产的。” “是!”二人立刻领命。 可是魏弈风心中却有怀疑:这不像皇上的个性啊!按照皇上的性格,对皇后这般的在乎,而有人却害了他们的孩子,皇上会立刻严惩此人,可是皇上居然没有这么做。但后宫之事,也不是他该过问的,虽然皇后腹中龙子关系社稷,但已经没了,说什么都是枉然。 紫若在内室劝着长孙悠:“娘娘,失去龙子,皇上也很伤心,娘娘就莫要再怪皇上了,想必这件事里面还有别的原因,太后就是再不喜欢娘娘,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孙子下手的。” 长孙悠已经冷静下来了,开始慢慢的去思考这件事,觉得紫若说的有道理。 天黑了,长孙悠让紫若回去了。她也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回到元帅府,魏弈风一直不解的想着慕容权为何不惩罚冷忆梦。 紫若见魏弈风在想事情,走上前询问:“元帅,怎么了?从宫里回来,你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魏弈风叹口气道:“皇上明知这次害皇后腹中孩子的人是冰宁公主,可是为何不惩罚她呢!” 紫若见状,在魏弈风对面坐了下来,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魏弈风,因为她相信魏弈风是值得信任的人。 “娘娘和冰宁公主中了一种蛊,这种蛊叫连心蛊,就是把两个人的性命连在了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皇上不惩罚冰宁公主,其实是为了娘娘。” 魏弈风了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世上还有这种蛊术。” “是啊!冰宁公主真的很可恶,既然对娘娘下这种蛊术,娘娘和皇上都派人去寻找能解此蛊的人,可是至今也没有找到,若是找不到,就是冰宁公主再怎么的为非作歹,皇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真的很担心会有更多无辜之人被她害。”紫若皱起了眉头。 而魏弈风也早已对那位冰宁公主没有什么好感,虽然未与她接触过,但是紫若大婚前失踪的事情,定是她所为,所以伤害紫若的人,就是他的敌人,他会想办法帮皇上和娘娘找解蛊术之人,希望能早日将那个冰宁公主绳之于法,父亲在江湖上认识很多奇人义士,希望有人能解此蛊。 夜深时,长孙悠在梦中梦到了自己的孩子,猛地惊醒,侧头看去,见慕容权坐在桌子旁,拿着孩子还未做成的衣服,愣愣的看着。 这是长孙悠这些日子跟着金儿学做的,本以为孩子出生便能穿上,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慕容权的大掌轻抚小小的衣服,眸中盛满伤心。 长孙悠看了很是心疼,孩子没有了,他一定很伤心,可他是男人,他只能把这种伤心压在心底,为了不让她看了更伤心,他努力的隐忍着,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伤心。 白天自己还那么的对他,说了那样一番伤他的话,孩子是他的,他怎么会不希望孩子顺利的生下来呢!愧疚在长孙悠心中蔓延,让她睡意全无,慢慢的坐起身,唤道:“权——” 听到长孙悠的唤声,慕容权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床沿:“悠儿,你怎么醒了?是不是口渴了?朕去帮你倒杯水来。” “权!”长孙悠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慕容权一怔,更担心了:“悠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长孙悠摇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权,对不起,白天我情绪太激动了,说了一些伤你的话,我知道,孩子没有了,你也很伤心,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害你失去了他。” 慕容权抱紧她道:“不,是朕不好,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们。” 长孙悠偎在他的怀中喃喃道:“既然他已经走了,我们要看开些,我们要做的是为他报仇。” “悠儿,这件事母后——”慕容权欲言又止,想为母亲说话解释,可又怕激怒了长孙悠,只得忍下要说的话。 长孙悠抬起头看向他道:“权,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这件事与母后没有关系是不是。” “悠儿,我们先不谈这件事了,你身体现在很虚弱,应该好好休息的。”慕容权不想再惹她生气。 长孙悠自责道:“对不起,是我不好,白天说了那样的话。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想清楚了,不可能是母后害了我们的孩子,我与母后一起在御花园内赏红梅,而我踩到了冰面差点滑倒,是母后扶住了我,当时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扶我,还害的自己的手臂受伤了,她就是为了保护我腹中的孩子,她的孙子,试问意外情况下发生的事情,她的第一反应是保护我腹中的孩子,这样疼爱孙子的祖母,怎么会去做伤害孙子的事情呢!所以肯定不会是母后伤害的我们的孩子,白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听到孩子没有了,便发了疯般,想到了那碗汤,便怀疑是母后,其实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借母后的手,希望我与母后反目,而让背后之人得利,这个人一定是冷忆梦。 权你让人调查冷忆梦没有,一定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对不对?” 慕容权点点头,把南宫少宣调查到的事情说给了长孙悠听。 长孙悠听后很气愤:“真的是她,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做的,那个狠毒的女人,我一定要杀了她。” 慕容权见长孙悠的情绪激动起来,立刻安慰道:“悠儿,你冷静一些,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有什么好计议的,既然已经知道是冷忆梦做的,为何还不把她抓起来,杀了她?”长孙悠不悦的询问。 慕容权无奈的提醒道:“悠儿,难道你忘了你们之间的连心蛊了吗?若是朕杀了她,你也会有生命危险的。” 由于失去孩子的悲伤,长孙悠根本就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气愤道:“只要能杀了冷忆梦为孩子报仇,我死了又何妨,权,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为孩子报仇。” 慕容权紧紧的抱着她道:“孩子的仇一定要报,可是朕也绝不能让你有事。你知道吗,就是没有冷忆梦的伤害,这个孩子我们也未必能保得住,因为——你的身体曾经被寒毒所伤,体内的寒气很重,若是不能在五个月的时候找到雪龙之心让你服下,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而且对你的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朕一直在派人寻找雪龙,可是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这个孩子真的与我们无缘。悠儿,你也莫要太激动了,少宣说此时孩子离去,是对你身体伤害最小的时候。” 为了平复长孙悠的情绪不这么激动做出傻事,慕容权只得告诉她实情。 长孙悠却坚定道:“如果不是冷忆梦伤害,我的孩子一定会保住的,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说不定就会找到雪龙,就会出现奇迹。就算没有雪龙之心,只要我能撑到七个月,说不定孩子就有可能活着来到这个世上。怀孕的过程是奇妙的,有着不可预知的可能,说不定我们的孩子乖巧听话,会给我们意外的惊喜,就算没有雪龙之心,他也会平安顺利的出生的,就算他真的与我们无缘,至少我也可以多留他一段时间,多感受一下他的存在,让他给我们说离别,而不是让冷忆梦把他害死。 他还那么小,刚成型,我刚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便没有了,而且是被别人害死的,你知道这种感觉对母亲来说有多痛苦嘛!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想来到这个世上,而悄悄的离开,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悲伤,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是我这母亲没有保护好他,让他离开了,我的心就在滴血。 早上的时候,少宣还告诉我,孩子一切都好,胎象很稳,可是我睡了一觉之后,他就没有了。 权,你知道吗?虽然我的身体被寒毒所伤害,可他还是坚强的来到了我们的身边,还是顽强的与我体内的寒气做斗争,他是那么的顽强,那么的想来到我们身边,所以一直以来,他的胎象都很稳,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啊!说明他很健康,很坚强,他想来到这个世上,所以他一直在努力。 可是结果呢!他再努力有什么用,也敌不过别人的伤害,因为他太小了,他太脆弱了,所以他还是不幸的离开了,权你知道这有多残忍吗?我们的孩子他想来到这个世上。” “悠儿,你不要再说了。”长孙悠的话让慕容权痛彻心扉,也让他下定了决定,冷忆梦,是你不仁的,休要怪朕不义。你害死了朕的孩子,朕也一定会让你失去最在乎的人,你的性命与悠儿联系着,朕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你在乎的人,朕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就像悠儿说的,或许我们的孩子会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因为你,让他连这种可能和争取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那么你在乎的人,朕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朕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最在乎的人是什么滋味。 一直以来为了悠儿,朕都在忍着你,为了悠儿,不想伤害左相府的人,可是这次,朕不会在容忍你了,左相府与悠儿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左相府没了,悠儿可能会有些伤心,但是看到伤害我们孩子凶手的你痛不欲生,她一定会释然的,因为朕是在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冷忆梦,你就等着后悔吧! “悠儿,你放心,朕一定会帮我们的孩子报仇的,即便不能杀了冷忆梦,朕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慕容权的眸中闪过嗜血的寒光,他这次也是真的怒了,她真的伤害到悠儿了。少宣说,由于悠儿身体内寒气重,又突然小产,以后都可能没有机会怀孕了,这样说,这个孩子就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而这个唯一的孩子,也被冷忆梦害死了,他怎么能不怒呢! 次日,左相府得知了皇后小产的事情,三姨娘和长孙威进宫来看长孙悠,一番安慰后,二人离开了。 而长孙耀光知道这件事,心中也挺难过的,虽然他早已是多个孩子的父亲,但却至今没有一个孙子,本以为皇后有皇上和太后的保护,能顺利的诞下龙子,可谁知还是出了意外,虽然平日里他总是和长孙悠保持着距离,不想因为太后和皇上对他的憎恨而牵连自己的女儿,可是这会子,一定是女儿最伤心难过的时候,身为父亲,再也忍不住对女儿的担心和思念,早朝后来到了坤荣宫。 而慕容权早朝后被太后叫去了千羽宫。 “皇上,皇后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恨母后?担心她见到母后情绪太激动,母后也不敢去见她。”太后见到儿子立刻询问。 慕容权立刻安慰道:“母后不必担心,悠儿已经好多了,已经想通了,她相信不是母后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真的吗?皇后真的是这么说的吗?”太后很意外,没想到长孙悠会信任她,按理说她平日里不喜欢长孙悠,孩子出事前她刚给了她一碗汤喝,不管换成任何人,都会认为这孩子是她害死的,可是她却选择信任她。 “是真的。”慕容权坚定道。 太后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背上杀害孙子的罪名,可她却一直想不通:“孩子的胎象一直都很好,为何孩子会突然之间就没了呢?这很奇怪啊!” 慕容权不想隐瞒母亲,如实禀报道:“母后,皇后腹中孩子没了,是有人故意害的。” “有人害的?那人是谁?是谁要害哀家的孙儿,你告诉母后,母后一定不会放过她。”太后气愤道,居然敢伤害她的孙儿,真是胆大妄为。 “右相在红梅亭外发现了有人偷偷点燃的香,是江湖上的一种香料,叫:麝骨百味香,这种香最是伤害有身孕之人,这种香料与母后给悠儿熬制的汤相克,两者同时出现,对孕妇的身体有极大的伤害,孩子就是因为那种香才没有的。而宫中之人,能有江湖中人用的药,除了冷忆梦,只怕没有别人。”慕容权如实道。 太后很震惊:“什么,你的意思是冰宁害死了我的孙子?” 慕容权点点头:“虽然没有人看到是她把香放在亭子外面的人,可是能有这种香的人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太后摇摇头:“不可能,怎么会是冰宁呢!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冰宁。” “母后,儿臣知道你不愿接受,儿臣也没有证据,暂时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冰宁并不像你表面看上的那么善良,母后不得不防着她。母后,孩子已经没有了,也请你不要太伤心了。”慕容权安慰道。 太后点点头:“母后没事,你好好的安慰皇后吧!” “儿臣会的。” 此时冷忆梦端着给太后的养生汤来到了门外。慕容权听出了她的脚步声,立刻看向母亲道:“母后,儿臣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要与母后说,是关于向左相府报仇的事情。” 外面的冷忆梦听到这番话,立刻停住了脚步,站在外面听。 太后一脸的意外:“向左相报仇,现在吗?皇后刚经受失去孩子的打击,现在向左相府动手,皇后能接受吗?皇上难道不担心她恨你?” 虽然平时挺不喜欢长孙悠的,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其实觉得那孩子挺好的,虽然有时脾气不好,但却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如果她不是长孙耀光的女儿该多好啊! “悠儿不会的,其实悠儿与左相并没有什么感情,一直以来她都支持儿臣报仇的,如果儿臣报仇,她一定会帮忙的。”慕容权认真道。 太后点点头:“既然你有把握皇后不会怪你,那早一天报仇自然是好的。你打算如何除掉左相?他并没有什么把柄让我们抓到啊!” 慕容权一脸认真道:“母后,儿臣打算用你曾经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找人偷偷的潜进左相府,把通敌卖国的证据放到左相府,再让人举报,到时朕派人去搜,那时,长孙耀光插翅难逃。” 太后点点头:“这个办法无疑是最保险的,当初他就是这样陷害的明王,也让他尝尝被陷害的滋味。皇上,你去做吧!母后支持你,让长孙耀光逍遥了这么多年,的确是时候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母后放心,这件事儿臣一定会尽快派人去做的。” “可有合适的人选,这件事一定要谨慎,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对你的名声会有很大的影响,若是被朝中大臣知道自己效忠的君主做陷害臣子的事情,一定会人心惶惶,对你不利。所以一定要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就是死,也不能说出这件事。”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母后说的有道理,这个人儿臣还在想,一定会找到合适的人。” “嗯!小心行事。” “知道了母后,儿臣御书房内还有奏折要批阅,就先不陪母后了。”慕容权准备离开。 太后点点头:“有事就去忙吧!多抽出些时间陪陪皇后。告诉她,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让她莫要太悲伤了,注意自己的身体。” “是!儿臣告退。”慕容权立刻离开了。 冷忆梦此时走进来,正好与慕容权迎上,立刻盈身:“冰宁参见义兄。” 慕容权冷冷道:“不必多礼。好好陪陪母后吧!” “是!”冷忆梦乖巧道。 慕容权阔步离开了。 冷忆梦来到太后面前,勾起唇角道:“太后,冰宁给你熬制的养生汤来了。” 太后打量着冷忆梦,语气比以往冷了几分道:“放下吧!哀家喝不下。” 冷忆梦立刻上前关心的询问:“太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太后看向冷忆梦,眼神中充满质问和打量。 冷忆梦不解的问:“太后,怎么了?冰宁脸上有东西吗?” 太后冷冷的质问:“冰宁,哀家问你,哀家平日里对你怎么样?” 冷忆梦立刻回道:“太后平日里对冰宁甚好,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 “既然这样,你实话告诉哀家,皇后的小产和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害的?”太后的声音很严厉。 冷忆梦一听,立刻惊恐的跪倒在地上,惶恐道:“太后,冤枉啊!这件事发生时冰宁正好在寝宫内炼药,不可能会去伤害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的。” “但是右相在红梅亭外发现了伤害孕妇的香料,这种香料只有江湖上才有,除了你还会有谁?”太后气愤的质问。 冷忆梦一脸委屈道:“太后,一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冰宁,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冰宁所为,冰宁又怎么会用只有江湖中人才会有的药伤害娘娘腹中的孩子呢!这岂不是太明显了吗? 定是有人不喜欢冰宁,所以要故意陷害冰宁,才会找来这种药,让太后故以为是冰宁所为。” “可是谁会陷害你呢?你与宫中之人向来没有什么来往,不会与人结怨,别人又何必陷害你呢!”太后不解。 冷忆梦明眸一转,立刻道:“太后,宫中之人的确没有人与冰宁有什么恩怨,可是皇后却很不喜欢冰宁,她知道冰宁喜欢义兄,想取代她的位子,便时刻防着冰宁,一直在找机会要治冰宁于死地。” 太后一脸的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皇后用的这种药陷害你?为了陷害你,她难道要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做赌注吗?这岂不是太荒唐吗?” “或许皇后娘娘并不知道这种香料对身体的危害会这么大,又或者,皇后就是要利用这次腹中的孩子除掉冰宁,太后在宫中应该见多了后宫之人争宠的手段,有些嫔妃为了争宠,不惜用自己的孩子作为争宠的工具,来博取皇上的怜惜,也趁机陷害不喜欢的人。”冷忆梦牵引着太后的思绪。 太后点点头:“前朝的确有这样的嫔妃,为了除掉争宠的人,杀害自己的孩子来争宠,可是这样的女人是极少的,多数母亲都是疼爱自己的孩子的。这是皇上和皇后的第一个孩子,她怎么会做伤害自己孩子的事情呢!” “如果这个孩子是健康的,皇后或许不会这么做,可若是这个孩子保不住,皇后难道不会利用这个孩子来陷害冰宁吗?”冷忆梦快速的给自己想着脱身的借口。 “保不住?什么意思?孩子的胎象一直都很稳的,不可能保不住的。”太后否定了冷忆梦的说词。 冷忆梦继续道:“那只是暂时的平稳,其实皇后的身体根本就留不住这个孩子。皇后曾经为了皇上中了先皇后下的寒毒,这种寒毒虽然后来解掉了,但是对身体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皇后身体内的寒毒一直都很重,女子身体太寒很难有身孕的,这也是皇上与皇后成亲这么久为何没有身孕的原因。 而这次皇后虽然幸运的有了身孕,但是由于体内的寒气,这个孩子很难保住,除非在五个月的时候服下雪龙之心才能保住这个孩子,可是雪龙本就是传说,怎么能找到呢! 皇后深知这个孩子保不住了,因为还有不到一个月,这个孩子便会离开,所以皇后想趁着这个孩子没有之前,利用孩子做一件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陷害冰宁。 而当时太后送给皇后的安胎汤与这种香料相克,皇后还想因此让太后自责,觉得自己对她有愧疚,以后就不会再找皇后的麻烦,即便以后不能再有孩子,太后也不好意思说她。其实皇后这次小产后,体内的寒气会骤增,以后只怕都不能有身孕了。” 悠儿对不起!我必须这么说才能让自己摆脱嫌疑,也只有这样说,才能让太后继续讨厌你,只有她讨厌你,才会想办法的让你离开慕容权,在这点上,我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我只能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太后听后很震惊,不肯相信:“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件事哀家从未听皇上和皇后说过。” 冷忆梦却一脸坚定道:“太后若是不信,可以暗中派人去调查,看看皇上是不是在一个月前就派人去找雪龙之心了。” 太后信了冷忆梦的话,伤心道:“没想到皇后一直在欺骗哀家,明知道这个孩子不能保住,却从未告诉过哀家,还让哀家对这个孩子给予了希望,哀家多少次想孩子出生时的样子,一定会和皇上很像,她这次小产,哀家真的很自责,原来这一切不过是皇后早就设计好的,她一直在欺骗哀家,亏得哀家这段时间对她这般的好,哀家甚至出现了这样的念头,如果这个孩子能顺利的出生,哀家甚至可以为了这个孩子放弃对左相府的仇恨,毕竟明王之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今长孙悠给哀家生了个孙子,也算是他们长孙家补偿我们了。既然长孙耀光现在专心辅佐皇上,那么就饶过他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让这个孩子化解两家的仇恨吧!为了孩子,放下仇恨。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假象,长孙悠从未想过帮我们慕容家生孩子,甚至还狠心的杀了自己的孩子,就算这个孩子终究会保不住,可是身为母亲,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而利用自己的孩子。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找到雪龙之心还是有希望的,为什么不能等等。为什么不能让我的孙儿再多留些日子,或许就有希望呢!右相不是医术高明吗?不是时刻在为她安胎吗?说不定能保住这个孩子呢!” “太后你莫要太伤心了,事已至此,看开些吧!”冷忆梦安慰道。 太后挥挥手:“哀家累了,哀家想好好的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冷忆梦立刻起身:“是!冰宁先行告退,太后娘娘要想开些。” 太后点点头。 冷忆梦走了出去。 太后看着身边放着的养生汤,气愤的伸手打翻了。 养生汤落到地上,洒了一地,太后的眸中闪过憎恨。 出了千羽宫,冷忆梦瞬间没了力气,心中有一股失落和后悔在慢慢的升起,太后的话在她耳边不断的回响:哀家甚至出现了这样的念头,如果这个孩子能顺利的出生,哀家甚至可以为了这个孩子放弃对左相府的仇恨,毕竟明王之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今长孙悠给哀家生了个孙子,也算是他们长孙家补偿我们了。既然长孙耀光现在专心辅佐皇上,那么就饶过他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让这个孩子化解两家的仇恨吧!为了孩子,放下仇恨。 为了孩子,放下仇恨。 为了孩子,放下仇恨。 呵呵,太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可笑,一定是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她怎么可能会为了孩子放弃仇恨呢! 为什么不早些让她听到这些话,若是她早些说,她就不会对悠儿腹中的孩子下手了。 悠儿,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孩子,对不起,姨母对不起你,是姨母剥夺了你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 我应该听师兄的话,放下仇恨,或许孩子的到来,会化解了两家的矛盾,而若是我执意下去,只会激化矛盾,激怒慕容权,让他加快复仇的脚步。 师兄说对了,慕容权果然加快了复仇的脚步,他要开始对付左相府了,这一切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我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一定要保护好我的亲人。 长孙耀光早朝后来到了坤荣宫,见到了长孙悠。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最希望见到的是自己的亲人,想在亲人面前卸下自己的坚强,做回真正的自己。 虽然慕容权可以给她依靠,安慰她陪着他,可是失去孩子他也很伤心,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柔弱和伤心更难过,她只能极力的化悲伤为力量,让自己坚强,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可是强装的坚强真的好累啊! 此时听到长孙耀光来看她,这个异世的父亲,虽然很少出现在女儿面前,从小给女儿的温暖就很好,但毕竟是亲生父亲,当听说女儿有事,他出现了,可见他是关心女儿的,想到父爱,对于从小缺少父爱的长孙悠来说,就很是渴望。 都说女儿与父亲最亲,这一刻,她真的挺想父亲的,虽然长孙耀光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可 却是她这个时空的父亲,她想见到他。 “娘娘!”长孙耀光走进来恭敬的唤道。 长孙悠看到长孙耀光,突然鼻子酸酸的,努力的忍着心中的委屈道:“父亲无需多礼。” “娘娘的事情臣都听说了,娘娘莫要太悲伤,娘娘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等把身子养好,会生个健康聪明的孩子的。”长孙耀光安慰道。 长孙耀光的安慰,让长孙悠瞬间湿了眼眶,父亲的安慰其实对女儿来说是最击中柔软部分的,长孙悠强忍着的坚强瞬间被击垮,泪水滑了下来。 “悠儿——”这次长孙悠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听到父亲唤她的名字。而这一声充满慈祥父爱的唤声,让长孙悠的泪水流的更急。 “父亲!”长孙悠喃喃的唤道。心中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 长孙耀光立刻来到女儿身边,安慰道:“莫要伤心了。” “父亲!”长孙悠偎近父亲的怀中痛哭出声。 长孙耀光的眸中闪过浓浓的心疼,轻拍她的肩道:“想开些,你还有皇上。” 把心中的委屈哭出来后,长孙悠觉得心情舒服多了,情绪慢慢的冷静下来,看向长孙耀光道:“谢谢父亲来看女儿。” 长孙耀光朝后退了几步,恭敬道:“娘娘没事就好。” 长孙耀光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走出坤荣宫,长孙耀光叹口气,喃喃道:“怎么就进了帝王家呢!是父亲不好,没能保护好你。”摇摇头迈步离开。 冷忆梦知道左相进宫了,朝坤荣宫这边走来,希望能偷偷的看看自己的父亲。 快到坤荣宫时,正好看到了要离开的父亲,心情有些激动,想冲过去,却想到自己的身份,没有理由,便冷静下了心情,然后走过去,假装是巧遇:“左相大人。”微点头。 长孙耀光拱手道:“冰宁公主。” “左相大人是来看皇后娘娘的吧!娘娘现在可好?”冷忆梦寻找话题。 长孙耀光看向冷忆梦,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道:“冰宁公主是希望皇后娘娘好还是不好?” “我——”冷忆梦的心狠狠的痛了下,父亲这是在质问她,怪她嘛!可是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们啊!难道她错了吗?她只想暗中保护他们不受伤害。 “我从未想过娘娘不好。”冷忆梦淡淡道。 长孙耀光眸中闪过一抹轻蔑:“是嘛!如果真的希望皇后娘娘好,那公主还是离娘娘远些吧!最好不要出现在娘娘面前,娘娘现在应该不想看到你。” “左相大人好像对冰宁有敌意。”冷忆梦忍着伤心询问。 长孙耀光却一脸严肃道:“人在做天在看。冰宁公主若是不想让别人对你有敌意,就应该好好的约束自己的行为,伤人之人,最终伤的是自己。公主还年轻,莫要再做无法回头之事。” “人都有无奈,没有人想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可是当面对一些无可奈何之事时,他们别无选择。”冷忆梦苦涩道。她只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可是现在,她却成了他们眼中的敌人,没关系,只要他们好好的就好,这些误会她能承受,她相信有一天他们知道了真像,会原谅她,理解她的。 “如果别无选择是建立在伤害别人之上的,那么这无奈便不值得人同情和可怜。不管有怎样的无奈,都不该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公主好自为之吧!皇后是我的女儿,若是有人再伤害她,老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找她算账的。”长孙耀光冷冷的警告道,第一次拿出父亲的身份和左相的权利去警告一个人。因为他最疼爱的女儿,已经经历了太多的苦,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题外话------ 再唠叨一句,水儿的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请亲们多多支持! 271:隐藏的爱 长孙耀光的话让冷忆梦听了伤心极了,皇后娘娘是你的女儿,可是我也是你的女儿,父亲,我多么想告诉你,我是你丢失了十五年的女儿啊!我回来是要保护你们,我的无可奈何,我的行为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们误会我了,你为了要保护悠儿,却伤害了我这个女儿,可是女儿不会怪你们,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我只想暗中保护你们。 “告辞。”长孙耀光冷冷道,然后迈步离开。 冷忆梦见状转身看向离去的父亲提醒道:“左相大人,以后你要小心身边出现的陌生人,小心别人的陷害。” 长孙耀光没有理会冷忆梦,径直离开。 冷忆梦的心很难受,她感觉自己突然间成了人人厌恶之人,别人的厌恶她可以不在乎,可是她在乎人的厌恶,她真的很伤心。 长孙悠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好好的调养身子,平复心情。 在房内呆了一个月,人都要呆的发霉了,走出房间,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天气慢慢的变得舒服宜人,一年中最舒服的天气到来了。 这段时间,左相府也出了事情,老夫人,长孙悠的祖母突然病逝,让左相府陷入了悲伤之中。 长孙悠因为小产坐月子,所以没能回去,但是却派金儿和玉儿代她回去吊念。 其实对于祖母,她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从小这个祖母就对她不是太好,所以她对这个祖母也没有什么感情。 但身为孙女,当时不能去,事后也应该回去看看,虽然现在人已经下葬了,可是回左相府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长孙悠急切的想回左相府,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帮慕容权调查清楚长孙耀光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当年的明王之事,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他害死的明王,这很重要。 长孙悠暗中得知了慕容权要对付左相府的事情,已经有所行动了,她要在慕容权出手之前,把这件事查清楚,所以她向慕容权说要回去吊念祖母,慕容权同意了。 长孙悠回去并没有带太多的人,既然是回去吊念,又何须摆皇后的架子呢!况且她最主要的目的是回去吊念的,人多反而碍眼,所以只带了金儿,玉儿和几名侍卫。 左相早已带着人在门口迎接了,见长孙悠的凤辇停在了府门口,立刻上前行礼:“恭迎皇后娘娘凤驾。” “父亲快快免礼。”长孙悠进了左相府,先给老夫人上了香,祭拜后被安排进了她曾经住的闺房——清雅阁。 三姨娘得知长孙悠来了,立刻过来看长孙悠。 不过一个月没有见三姨娘,她消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好多,脸色毫无血色,一看就是生病的样子,而且好像很严重。 长孙悠立刻拉过三姨娘坐下:“姨娘,怎么一个月不见,你瘦了这么多,也憔悴了好多。” “咳咳——”三姨娘咳嗽了几声,感觉这咳嗽都有气无力的。 长孙悠见状赶紧给她倒了杯水。 三姨娘喝下水好了许多,看向长孙悠笑道:“不碍事的,都是老毛病了。” “怎么会不碍事呢!你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让大夫看了没有?”长孙悠担心的询问。三姨娘此时给人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离开似得。 三姨娘笑道:“看了,大夫说是着了风寒,没事,喝点药,等天暖和了就好了。” “阿威还答应我会好好的照顾你,这小子,每天都在忙什么,你病的这么严重也不让人告诉我一声。”长孙悠不悦的埋怨道。 三姨娘立刻帮长孙威说话:“你不要怪威儿,其实他很照顾我的,每天从外面忙回来都会来我房间坐会,看看我的。还亲自帮我熬药,我真的很感动。威儿现在的生意很忙的,看到他那么忙,我真的很心疼他,回来还要照顾我,我只是一个姨娘,何德何能能让你们姐弟二人这般的照顾。威儿是要告诉你的,是我不让他说的,你失了孩子很难过,身子又不方便,就不要再给你添麻烦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咳咳咳——”说这样一番话,三姨娘便有些气喘吁吁了。 长孙悠看了真的很担心,这那是没事,根本就是病的很严重,不行,一定要让少宣帮三姨娘看看。三姨娘的感觉不像是生病所致,倒像是某种慢性毒药的发作。 事不宜迟,三姨娘回去休息后,长孙悠立刻让金儿去了右相府请少宣过来。 “少宣,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一趟。”长孙悠有些不好意思道。 南宫少宣笑了:“我和娘娘认识了这么久了,娘娘还要跟我客气吗?” 长孙悠笑了。 南宫少宣帮三姨娘把脉,查看情况,然后嘱咐三姨娘要多休息,开了几幅药便走出了房间,示意长孙悠出来说话。 “少宣,怎么样?三姨娘的病是不是很严重?”从少宣的表情来看,应该很严重。 南宫少宣一脸谨慎的看向长孙悠道:“娘娘,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三姨娘她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药,至少在她体内有十年之久,平时发作就像是得了风寒一样,过段时间便会好,此时已经全部爆发,无药可治,三姨娘只怕撑不过七日。” “什么?七日。”长孙悠很是震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个她穿来在她印象中最好的女人,从小疼爱长孙悠的女人,如今的日子不到七日,这个消息是不是太残忍了。是谁这么狠毒,居然给她下了这种慢性毒药,而且有十年之久,其心思真的很歹毒。 “悠儿,你还好吧!”南宫少宣担心道。 长孙悠喃喃道:“我没事,无需担心,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悠儿,你要想开些。你身子刚好,莫要太伤心了。”南宫少宣劝说道,眸中隐藏着担心和心疼。 长孙悠的点点头:“我没事。我还要帮三姨娘调查下毒之人呢!我一定会坚强的,少宣,谢谢你跑这一趟,你先回去吧!今日来的时候听皇上说,承平国皇上来信了,说是要商议你与上官旋舞的婚事,你赶快进宫吧!” 南宫少宣拱手道:“微臣先行告退,有什么事立刻让人去右相府找我。” 长孙悠点点头:“去忙吧!” 南宫少宣离开了。 长孙悠陪在三姨娘身边,陪她说话聊天。 两日后,长孙悠便查出了给三姨娘下毒之人,果然没有外人,是二姨娘做的。 二姨娘心思狠毒,一直看不惯三姨娘,又不喜欢长孙悠,而她们却相依偎,如今她的儿子女儿死的死,毁的毁,她的人生也没有什么盼头了。而三姨娘照顾的长孙悠如今贵为皇后,三姨娘也跟着沾光,打理府中之事,更是有很多曾经巴结她的夫人小姐们,如今反过头来去巴结三姨娘,她怎么能服气呢!所以她加大了给三姨娘下的药,誓要让三姨娘早日毙命。 常言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左相府如今的遭遇便是如此,老夫人死后不到一个月,三姨娘在少宣看过的五日后也离开了。 左相府再次面临出殡,好在在三姨娘的最后几日,长孙悠,长孙威和长孙烁都在她身边陪着,她走的很安详,很快乐。 府中上下忙着三姨娘的葬礼,长孙悠这些日子一直都呆在左相府,三日后,三姨娘下葬,她这可怜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长孙烁这么小便失去了母亲,他很是伤心,好在有长孙悠在他身边,让他不至于那么害怕无助。 三姨娘安详的走了,可是她的仇,长孙悠是一定要帮她报的。 本想着找机会去找二姨娘的,可是没想到她今日却主动来找她了,也好,就趁此机会帮三姨娘报仇吧! 和二姨娘一起来的还有长孙嫣,这个被夺去清白的四小姐,如今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和光鲜亮丽,而是很憔悴,很瘦弱。 二姨娘更是显得苍老。她最看好的儿子女儿都死了,身后的娘家也倒台了,这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所以老的很快,和长孙悠刚穿来那会子比,好像老了十岁。 清雅阁内,长孙悠在院子中设了桌椅,招呼着二姨娘母女。 二姨娘没有了以往的趾高气昂,一脸谦卑道:“贱妾突然来,没有打扰到娘娘吧!” 长孙悠淡淡的勾起唇角道:“怎么会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二姨娘无需这般客气的。就是二姨娘不来看悠儿,悠儿也准备抽时间去看二姨娘和四妹呢!” 现在的长孙嫣话很少,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长孙悠看向她询问:“四妹近来可好?” 长孙嫣如今在长孙悠面前是自卑的,低着头道:“回娘娘,嫣儿很好。” “那就好。等过些日子,本宫回宫,定要向皇上说,让皇上跟四妹赐一门合适的婚事。”当初她可是对慕容权喜欢的很,还设计要除掉她,取而代之,只可惜最后害了自己,如今提到曾经爱的男人,已经贵为天子,而且要给她赐婚,这心中应该不好受吧!她不会怜惜一些曾经要伤害她的人,其实真正的长孙悠早已在大婚时被她们害死了,如今就是再装得可怜兮兮,在她面前,也不会得到一丝的同情和怜悯,她只会在她们的伤口上撒盐,让她们尝尝被伤害的滋味。 长孙嫣听了长孙悠的话,身子一怔,显然是被刺激到了。 二姨娘见状,立刻出声道:“你这孩子,皇后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谢恩呢!若是这事能成了,可是天大的恩赐,贱妾在这里先谢谢皇后娘娘的厚爱。” 长孙悠淡淡的笑着:“二姨娘无需客气,都是自家人。” 长孙悠真想上前撕下二姨娘脸上的假面具,明明心中就恨的要命,可却还要在这里强颜欢笑,故意演戏给她看,想想三姨娘被她害的中了十几年的毒身亡,她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她。这两个虚伪的母女。 “皇后娘娘的厚爱,贱妾毕生难忘。贱妾没有什么好感谢娘娘的,不过前些日子,贱妾得到了一瓶香料,这种香料涂在身上一点点,便可很香,香味能持续一天呢!很是难得,说是从很远的华夏国得来的,这么难得的东西,怎么能是贱妾这种身份能用的呢!所以便拿来孝敬娘娘。”二姨娘立刻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瓶,笑道:“这就是香料,娘娘闻闻是否喜欢,涂在手腕处便可。” 金儿接过来,看向长孙悠道:“娘娘,是否现在试试?” 长孙悠拿过玉瓶,笑道:“好精致的瓶子,一看这瓶子,便知里面的香料定是不凡,多谢二姨娘。本宫这就试试。” 长孙悠打开了玉瓶,立刻有一股香气散发出来。 长孙悠刚要倒在手腕上涂抹。 金儿见状道:“娘娘,来时皇上有吩咐,娘娘在左相府的一切吃穿用度都要好好的检查,所以这香料还是好好检查后再用吧!” 长孙悠看了眼二姨娘道:“这是四妹和二姨娘好心送来的东西,这样不好吧!” 金儿道:“娘娘的安全重要,若是有什么意外,奴婢们回去无法向皇上交代,还请二姨娘和四小姐见谅。” 二姨娘勾了勾唇角,笑的有些不自然:“金儿姑娘说的是,对了,贱妾突然想到还有些事,就先走了,不打扰娘娘了。” 和长孙嫣起身便要走。 “二姨娘,四妹留步。”长孙悠出声唤住了她们,看向手中的玉瓶道:“悠儿还没有和二姨娘和四妹好好聊聊呢!二姨娘怎么就这么急着走了呢!就是要走,也要等到玉瓶中的东西检查后再走啊!免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到时二姨娘不在场,会说是本宫使了手段要陷害你们。 金儿立刻让御医过来查看。”长孙悠淡淡道,眸中却闪过一抹冷冽,二姨娘,你们母女果然死性不改,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害她,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正愁没有理由帮三姨娘报仇呢!你们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怎么能轻易的让你们走掉呢!就是要走,也要把命留下啊! 御医很快便来了,对玉瓶里的东西一番检查后,立刻回禀道:“娘娘,此瓶中装着的是沾到皮肤便会让人致命的千味香,此毒甚是厉害,幸好娘娘没有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要害皇后娘娘,来人,把她们抓起来。”玉儿立刻呵斥道。 立刻有侍卫进来把二姨娘和长孙嫣押下。 不管这个玉瓶里的东西有没有毒,她今日都要让二姨娘毙命,可是至于长孙嫣,看在她曾经遭遇的不测上,她准备放她一马,可不幸的是,她们居然真的在里面下了剧毒,看来是要治她于死地,既然她们这么恨她,那么留着长孙嫣迟早是个隐患,既然如此,就一起处理了吧! 长孙悠看向二姨娘和长孙嫣冷冷道:“二姨娘,四妹,本宫好心的接待你们,还有心要为四妹找个好婆家,可是你们竟然要害本宫,你们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左相府是书香门第,怎么能容下你们这般狠毒之人呢!” 二姨娘看向长孙悠冷笑道:“长孙悠,你害死了我的玉儿和震儿,还害的我的嫣儿毁了清白,现在却要在这里假惺惺的给她赐婚,谁稀罕,我们忍辱偷生的活着,就是要杀了你,为他们报仇,只是天不遂人愿,让你这个妖女发现了,要杀要刮随便你,我们一定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的,我们要看着你是怎么惨死的。” 长孙悠点点头:“好,那你们就等着吧!来人,把二姨娘和四小姐拉下去赐死。” “是!”侍卫立刻将二人带下去,很快便穿来二人气绝身亡的消息。 长孙悠秀眉微挑,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喃喃道:“三姨娘,你的仇悠儿帮你报了。” 长孙耀光早朝回来后得知此事,摇摇头,命人将二姨娘和长孙嫣草草的下葬了。 左相府接连死了四个人,外面议论声纷纷,有人甚至再次传出长孙悠是煞女,回到左相府便给左相府带回了不幸。 但是长孙悠却没有去在意这些,嘴长在比人身上,任由他们说,自己只要问心无愧便可。 冷忆梦得知二姨娘和长孙嫣已死的消息,嘴角闪过一抹讥嘲,其实让她们去给长孙悠送药瓶的人是她,前两日,她偷偷的潜进左相府,找到了二姨娘,说是可以帮她们除掉长孙悠,只要让长孙悠闻到这个玉瓶里的药,她便可昏迷不醒,到时她就把人带走。 可是没想到二姨娘母女擅作主张,换成了毒药,要治悠儿与死地,真是自找死路。 她给的药不过就是让长孙悠昏迷一段时间,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尘埃落定,她便会让她醒来,可是二姨娘却坏了她的计划,死不足惜。 小时候就是她和太后联手把她拐走的,如今死了,也算是报仇了。 左相府接连出事,长孙耀光虽然悲伤,但却没有因此被击倒,母亲的死让他伤心难过,三姨娘的死让他不免有些自责,虽然不爱她,可是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被二姨娘下了十几年慢性毒药他竟然没有发现,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失职,其实他的心思除了在朝堂之上,便是思念已故的妻子,所以根本不会去留意府中这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二姨娘死不足惜,她这一生做了太多的错事,害了太多的人。 长孙嫣虽然年纪轻轻丧命有些可惜,可是有一个如此狠毒的娘,她早已被教坏,死了或许是解脱,是好事,会少一些人被无辜害死。希望她下辈子能投胎在一个好人家,不要再去经历这些事。 左相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长孙悠却还不曾与父亲好好谈过话,好好安慰安慰他,如今这些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作为女儿,长孙悠打算好好的找父亲谈谈心,安慰安慰他。 晚膳后,长孙悠端着一盘点心朝父亲的住处走来。 刚走进院子,便见长孙耀光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长孙悠立刻迈步走上前,轻轻的敲了下门,没有人回应,长孙悠觉得奇怪,伸手推开了门,唤道:“父亲,你在吗?” 长孙悠走了进去,可是当来到长孙耀光的房间,却发现房间内没有人,很奇怪,喃喃道:“明明见他进来的,后脚就跟了进来,怎么人就不见了呢?是我眼花了吗?” 将点心放在了桌子上,四下打量了眼父亲的房间,之前长孙耀光中了疫毒时她来过一次,如今房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既然父亲不在,长孙悠准备离开。 可是刚走两步却停了下来,她这次来左相府是有目的的,她想查清长孙耀光的真面目,只是一来就接连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她一时间无暇去顾及自己来的目的,如今事情都解决了,是该好好的查查他了。 准备离开的脚步突然折了回来,既然长孙耀光不在,那么就好好的检查一下他的房间,看看有没有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长孙悠上下打量了一番,没见那里奇怪,最后走到了书桌前,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些平常之物,没有什么好看的。 而书桌上下面却带了一个抽屉,抽屉上了锁,这引起了长孙悠的好奇,为何会上锁呢?莫不是里面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长孙悠气运掌心,摸向了抽屉上的锁,轻轻一扯,锁被扯开。 长孙悠打开抽屉,想一堵里面藏着的东西。 抽屉打开,长孙悠顿时怔愣住了。 长孙威曾经说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每年你生辰的时候,父亲都会为你准备一样礼物,就放在他房间的抽屉里。” 长孙悠伸手拿起抽屉里的东西,一件件的看,有玉镯子,有项链,有簪子,还有好多封信,从四岁开始,一直到现在,每年一封。 长孙悠打开一封。 “悠儿,你今年已经十一岁了,长得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你依旧不爱说话,不喜欢抬头看人,父亲知道二姨娘母女几人经常欺负你,父亲好想出来保护你,可是父亲不能这么做,因为父亲越是保护你,疼爱你,她们就会越欺负你,父亲不能时刻在你身边,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时,她们伤害你怎么办,所以父亲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可是看到你被他们欺负,父亲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女儿,对不起。今日是你的生辰,十一年前,你母亲辛苦的把你生下来,转眼间你已经十一岁了,今年你发生了一次意外,那个丧心病狂的二姨娘居然把你带出京城,想把你扔掉,幸亏父亲派人在暗中保护你,才会让人把你带回来,否则父亲真的就失去你了。这是父亲给你的生辰礼物,是一个玉镯,父亲听别人说女子带玉可以辟邪,可以养身,虽然父亲不能亲手把这个礼物送给你,可是真的希望有一天,这个玉镯能戴到你的手腕上。我最美的女儿,你戴上它一定很美。” 长孙悠放下又拿起一封。 “悠儿,这是父亲写给你十六岁的生辰信。转眼间你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虽然在世人眼中,你是呆傻无颜的相府嫡女,可是父亲知道你有多美,若是你抬起头,你的风华绝代一定让世人震惊,可是你却总是低着头,这样也好,不让人知道你的美,便不会有太多的惦记和算计,今年父亲一定想办法帮你取消了你与太子的婚事,父亲不能让你嫁入皇室,你的性格若是嫁入皇室,只会受到伤害,父亲知道你痴迷太子,可她不是你的良人,如果嫁给了太子,皇后就是你的婆婆,她一定会折磨死你的,所以父亲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今年父亲送你的礼物是长命锁,虽然这大多是送给小孩子的,可是你在父亲眼中,永远都是小孩子,父亲希望你长命百岁。” 长孙悠又拿出一封信,十七岁的生辰礼物。 “悠儿,今年你已经十七岁了,现在的你,和你的娘亲长的很像,很像,你越来越像你的娘亲了,连性格也发生了改变,和你娘前当年的性格真的一模一样,倔傲,睿智,聪明。和战王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当初把你嫁给战王,父亲心中有无限的担心和不舍,一直以来,你的呆傻都会让父亲觉得,皇后一定会取消这门婚事,到时父亲便给你找一个普通人家,让你远离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过简单平凡的生活,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可是天不遂人愿,你取消了与太子的婚事,却嫁给了战王,可是现在,看到你与战王这般的恩爱,相处的这样好,父亲很欣慰,或许这就是天意。 在明王没有死的时候,我们就说过,若是将来有儿女,一定做儿女亲家,没想到当时的玩笑,如今成了真,这是天意。 明王知道你嫁给了战王,很开心。你们一定要幸福下去。 父亲今年给你买的生辰礼物是一支步摇,你戴上一定很美。” 长孙悠看着信,心中很震撼,又拿起一封。 “我的女儿已经十八岁了,是女儿最美的年华,而在这一年,我女儿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了。 虽然当初很害怕你嫁入皇室,可是现在看来,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糟糕,没有像其它后宫女子那样,受到伤害,因为你有皇上的宠爱和陪伴,你过的很幸福。 父亲知道,因为当年明王之事,让太后不喜欢你,所以你心中有忧伤,有遗憾,这都是父亲给你带来的烦恼,但是父亲相信有一天,当隐瞒的真像公诸于世时,太后一定会原谅你的,到时你有皇上的宠爱,太后的疼爱,一定会是最幸福的。 虽然现在很幸福,但是父亲还是要交代你一句:宫中险恶,千万小心。 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女儿说,可是却无从说起,也不敢离你太近,因为太后对父亲的仇恨,若是父亲离你太近,只会让太后更不喜欢你,还有可能伤害你,所以父亲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想着你,你的一切,父亲都会留意的。我的女儿,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今年父亲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是一个玉如意,虽然知道你现在贵为皇后什么都不缺,但还是希望这个玉如意能保佑你事事如意。 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机会给你准备生辰礼物,给你写信。因为太后不会让父亲在这个世上留太久的,她心中对父亲的仇恨已经压抑了二十多年,是时候该清算了。 不管父亲到时还在不在,不管父亲在哪里,都一定会祝福你的。 我最爱的女儿,永远开心幸福下去。爱你的父亲。” 一滴泪落在了长孙悠的手上,看到这些,长孙悠的心中被激起了千层浪。 虽然早就听长孙威说过父亲每年给她准备生辰礼物的事情,可是没有亲眼看到,还是不信,今日有幸能亲眼看到,真的让她很震撼,虽然这些礼物并不是她的,而是给这具身体的本尊,可是看到这些,还是很感动。 至少在接替本尊身体的这两年,这两封信和这两件礼物是属于她的。 不舍的轻轻抚摸每一件礼物和信,然后把抽屉关上,锁上好,迈步离开了。 走出房间,长孙悠突然见有一个黑影闪过,立刻去追,可是却什么人也未看到,喃喃道:“今晚是怎么了,明明看到父亲进了房间,结果没有人,明明看到有黑影,却不见了,难道真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这几天太累了,三姨娘的葬礼和三姨娘的离开真的让她挺伤心的,所以都没有怎么睡好,看来要好好的休息了。居然会出现错觉。” 回到自己的住处,长孙悠的心依旧久久不能平复。 长孙耀光到底对长孙悠隐藏了多深的父爱,每年一份生辰礼物,一封信,这是多么伟大的父爱,而这份伟大的爱却默默的隐藏起来,为了女儿的幸福和平安,从不示人,这份隐忍真的很感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身边,想疼爱却不敢亲近,这是多么的煎熬啊! 看到女儿被欺负,想上去制止,却又怕女儿被伤的太深,而忍着心痛不过去,这份压抑的爱,他是如何承受的。 难怪二姨娘和长孙嫣死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因为他心中已经不知多少次的希望除掉她们了吧!她们越是欺负长孙悠,他就越是讨厌她们母女几人,以至于到最后,她们死的时候,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悲伤。 这么多年,世人都说左相不喜欢自己的嫡出女儿,对她不闻不问,可是这不闻不问,有时却是最好的保护,二姨娘身后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左相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只能看着她在府中为所欲为,但是他却在暗中派人保护着他疼爱的女儿,只要不是要她的命,他都忍下了。 可是父亲还是有保护不到的地方,二姨娘母女三人的暗害无处不在,让人防不胜防,在女儿大婚当日,二姨娘给她下了毒,以至于让她丧了命,这才会让她穿越而来。 在他看来,女儿没有死,依旧活着,可是真正的长孙悠,早已离他而去。 虽然一直以来都挺鄙视长孙悠这个身份的,觉得有长孙耀光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很悲哀,可是从这一刻起,她决定做他的女儿了,因为做他的女儿真的很幸福。 都说父爱是深沉无言的,今天她终于感受到了,她相信做他的女儿一定会很幸福。因为他的爱很伟大。 想到自己将会有一位疼爱自己的父亲,长孙悠的嘴角绽放出笑容。 “咚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 272:开始动手了 “进来。” “老姐,你还没睡呢!”长孙威遛了进来,嘴角勾着笑。 “你不也没睡嘛!”长孙悠瞪了他一眼问:“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事?” 长孙威立刻坐到了长孙悠对面,用力的点点头:“有事,很重要的事。”在左相府,只有长孙威在她面前是自在无拘的,其他的人见到她都会很小心翼翼,很拘束,就连父亲见到她都一脸的恭敬。 “什么事?”长孙悠喝口茶淡淡的问,这小子就会问一些没用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有抱着他能问出什么惊人之语的事情。 长孙威挠挠头道:“我想问老姐的事情是——商场之神是老姐吧!” “噗!”这次长孙悠小看了长孙威的问话,所以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喷向了长孙威。 长孙威立刻苦着一张脸道:“老姐,就算你不想说,也没必要这样吧!我新做的一身衣服,今天是第一天穿呢!就被你这样给糟蹋了。” 长孙悠不好意思的看向他笑道:“不好意思,老姐太激动了,才会——” “这么说商场之神真的是老姐——唔唔!”不等他的话说完,长孙悠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呵斥道:“你想让所有的人都听到是不是?” 长孙威指向老姐的手。 长孙悠这才松开手。 长孙威两眼放光道:“老姐,真的是你。” 长孙悠一脸打量的看向他问:“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长孙威挠挠头道:“这商人都喜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现在在商场上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就想知道我竞争对手的底细,放眼东华国望去,不是我吹牛,能被我看作竞争对手的没有几人,但是这个神秘的商场之神便是我认为的竞争对手,于是我便找来了打探消息最灵通的神探山庄去打探这个商场之神,结果真的打探到了,按照她们给我的线索,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老姐,于是便跑来问你了。” 长孙悠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喃喃道:“用我自己养的人打探我自己,还真是有趣。” “老姐,你说什么?”长孙威没有听清老姐的嘀咕。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没事,你这个小子,居然敢打听我的事情,真是不想好了。” 长孙威立刻一脸委屈道:“没打探之前我也不知道是老姐啊!老姐还说我呢!我还没怪老姐呢!我们是亲姐弟,老姐居然瞒着我做了这么大一份产业,都没有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打探出来了,老姐是不是永远不会跟我说,老姐有没有把我当亲弟弟啊!” 长孙悠不悦的踢了他一脚道:“姐弟这么久了,你还怀疑老姐对你的心吗?居然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干吗让把母亲留下的生意交给你,让你到商场上去历练呢!我就是希望等你在商场上站住脚了,喜欢上商场了,我就把实情告诉你,顺便把我手中的产业都交给你。” 长孙威一脸的震惊:“把手中的产业都交给我?为什么?这是老姐好不容易打下的霸业,我怎么能要呢!”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我现在贵为皇后,你觉得我还会缺这些东西吗?还会在乎这些吗?当初建立商业王国,就是想将来走的时候,给你和三姨娘六弟留下一份产业,让你们以后的日子无忧,只是三姨娘福薄,就这样走了。但是这产业我还是要交给你的,还有六弟,也交给你照顾了。” “走?老姐要走去哪里?莫不是老姐厌倦了皇宫的生活,要离开?这事皇上姐夫知道吗?”长孙威又一股脑的问出了很多的问题,其实是担心他喜欢的老姐会突然有一天不见了。 长孙悠伸手敲了下他的脑袋道:“你小子能不能别想象力这么丰富啊!我的走意思是——是我在皇宫里,你们在宫外,以后见面不方便,照顾你们也不方便,所以把这些产业交给你们,你们就可以好好生活,后顾无忧了啊!我说的走是嫁人,不是离开皇上。臭小子,看不得我好是不是。”当初的走,真的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时空,如今,不会再走了,也没有机会走了。 长孙威拍拍胸口松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有一天老姐会不要我们,自己离开呢!” 长孙悠笑了:“不会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我现在就把我手上的生意都交给你吧!你现在在商场上历练的已经很成熟了,完全可以去管理这些店了。” 长孙威立刻拒绝:“不行,这是老姐好不容易建起的霸业,我怎么能要呢!我就是想拥有,也会自己去努力的,不能要老姐的。” 长孙悠看向他认真道:“阿威,你听我说,其实对我来说,这些钱财真的都是身外之物,我根本就不缺这些,也不在乎这些,如今我在宫中,更没有太多时间去管这些,所以交给你是最好的,因为你也进了商场,在商场上做的很好,完全可以肩负起这个重担,所以我要把她交给你,其实当初做这些,就是为你累积的家产,如今是时候该让你接管。” 长孙威依旧决绝:“不行,我不能要,这是老姐的。” 长孙悠瞪向他道:“阿威,听我说,其实当初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做到这些的。还记得你当初把母亲留下的店铺给我嘛!我就是用那些店铺挣来的钱一点点的建立我现在的商业的,没有你,我哪有本钱去做这些,只是我比较幸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的这么大。 你是男儿,肩上要有担子,老姐宫中已经有很多事情了,哪有时间去管理这些,所以从今天开始,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老姐——”长孙威还想拒绝。 长孙悠却伸手打断了他:“阿威,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的姐姐,就不要再拒绝,我们既然是姐弟,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姐姐的东西不就是你的嘛!姐姐现在身上的担子很重,有后宫需要姐姐打理,姐姐真的无暇顾及这些,所以就当帮姐姐的忙,接受姐姐的生意。 如果有一天老姐真的缺钱了,会问你要的,到时你别不给老姐就行了。” 既然长孙悠都这么说了,长孙威还怎么拒绝,真的不希望老姐太累,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是需要保护的,的确不能太累,皇宫里的事情已经够她操心的了,不能再让她操心别的事情了,所以他就帮姐姐管理这生意,如果有一天姐姐有需要钱的地方,他一定二话不说的就拿出来给她。 “老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的管理的,如果你需要钱,就给老弟说一声,老弟立刻亲自给你送去。”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有你这句话,老姐真的很开心。有弟弟真好。” 长孙威也自豪道:“我也想说,有姐姐真好。”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我们姐弟二人真是够了,好酸呢!”长孙悠拿下腰间藏着的一枚玉牌,交给长孙威:“这块玉牌是商场之神的身份证明,有了它,你就是商场之神了,我手下所有的店铺和生意都是你的了。” 长孙威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认真的保证道:“老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接管你手中的生意,绝不会给你丢脸。”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笑了。 “对了老姐,刚才听金儿说你去找父亲了,你找父亲是不是有事啊?”长孙威转移了话题,好奇的询问。 长孙悠淡然一笑道:“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去看看父亲,府中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父亲一定很受打击所以想去陪陪他,和他聊聊天,可是不巧的是,父亲并不在房内,所以没见着。” 长孙威挠挠头,不解道:“不会啊!父亲今晚没有出去,怎么会不在房间呢!刚才我从父亲书房那边过来,见里面没有亮灯,父亲肯定不在书房。其实左相府虽然大,可是父亲去的地方却很少,除了房间便是书房,书房没有,房间也没有,父亲会去哪里呢?” “是吗!或许父亲这几日太伤心了,在后院或者不想让我们看到的角落独自伤心吧!”长孙悠分析道。 长孙威点点头:“应该是吧!有时间我也要多陪陪父亲,不让他太伤心。” “是啊!有时间多陪陪父亲吧!父亲这一生挺不易的,经历的太多的悲欢离合,经历了太多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心里一定不好过,作为他最疼爱的儿子,你一定要多陪陪他。”今晚上看到了长孙耀光压抑心中的父爱,长孙悠突然对他这个父亲有了很好的印象,觉得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高大了起来,所以想想他的一生,真的挺心疼他的。 长孙威却一脸好奇的看着长孙悠道:“老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父亲了,记得你未出嫁前,提起父亲,你总是沉默的。出嫁后提起父亲,总是充满怨恨和鄙夷的,可是今天,却对父亲充满了关心,好让人意外啊!” 长孙悠不客气的敲了下他的头训斥道:“臭小子,笑话我是不是。以前我是对父亲有诸多的埋怨啦!那是因为年少不懂事啊!如今我已经嫁人了,就是大人了,还经历了失子之痛,便深深的了解了做父母的不易,其实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只是有些父母的爱会让人看到,有些父母的爱不让人看到罢了。 你不也常说父亲很疼爱我嘛! 实不相瞒,刚才我去父亲的房间,发现了你说的生辰礼物的秘密。我打开看了,里面真的有父亲每年给我准备的生辰礼物,还有一封封的信,看到这些,我还怎么埋怨父亲,责怪父亲呢!其实父亲是疼爱我的,只是为了保护我,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之前是我误会了父亲,所以我很后悔。如今已经嫁了人,不能呆在他的身边尽孝了,希望你能代替我,好好的孝顺父亲。” 长孙威听后开心的笑了:“老姐,这些话你应该亲口对父亲说的,如果父亲听到这些,一定会很高兴的。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的疼爱着你,他真的很希望你这个女儿不要怪他。” “以后再也不会怪父亲了,但是这些话,我想还是先不要告诉他吧!父亲既然不想让我知道这些,如果我突然说看到了这些,他会尴尬的,其实说不说不重要,就像父亲的爱,让人看不看得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都在默默的疼爱着女儿,保护着女儿。 如今父亲老了,我们该换过来了,该我默默的爱着他,守护着他了。”长孙悠,你没有机会做的事情,我会帮你做,我一定会让父亲的晚年开心幸福的。 慕容权与父亲的仇恨,我一定会化解的,我相信这样一个疼爱女儿的人,他绝不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当年的明王之事,一定有误会。 长孙威激动道:“老姐,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与父亲冰释前嫌了,我们一家人终于没有隔阂和猜忌了。” 长孙悠点点头:“是啊!终于冰释前嫌了。” 长孙威与长孙悠又聊了会儿,然后便离开了。 长孙悠或许是今晚上的心情好,睡了一个很香的觉,在睡梦中,她甚至梦到了自己的父亲,好美好的梦。 次日,长孙耀光早早的便去早朝了,所以等长孙悠来到他的住处时,他已经走过了,长孙悠没有看到他。 但是她却想今天找个机会好好的和他谈谈,所以让厨房准备了早膳送到长孙耀光的房间,希望父亲回来,做女儿的能陪他好好的吃一顿早饭。 长孙悠站在院子中的大树下等着父亲早朝回来。 这是一颗很大的垂柳树,因为母亲姓柳,所以这是父亲和母亲成亲后一起种下的,可是树还在,越长越茂盛,而母亲早已离开,左相府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昌盛,人一个个的离开,如今的左相府冷冷清清的很孤单。 但是她想,对长孙耀光来说,再多的人离开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也不值得挽留,只要他在乎的人还在就行了。 其实他在乎的人并不多,他深爱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如今妻子已经走了,再也挽回不来了,三个孩子还有两个在,那个走失的不知道现在如何,是否还在人世。 这两个,好在都很好,一个贵为皇后,虽然他不希望女儿进入帝王家,可是好在现在很幸福,他也欣慰了。而儿子很听话,没有入朝为官,而是做了自己喜欢的商人,他很知足。 所以现在的清静对他来说应该是喜欢的,如果妻子还能活着就好了,他们的家又恢复到了最初,只有她和他们的孩子的家,可是她却再也看不到了。 长孙悠伸手扯过一根柳条,想摘一个上面新发的嫩芽,但是想到这可能是父亲用心守护的树,就像守护他与母亲的爱情一样,她便舍不得摘了,看着鲜嫩的柳芽,嘴角勾起了开心的笑。 长孙悠等了许久,也未见长孙耀光回来,再不回来饭菜都要凉了,禁不住喃喃道:“今天早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久还未散朝啊!”来到左相府有些日子了,虽然没有回宫,但是慕容权会每天都派人来禀报宫中的事情,所以她知道宫中并未发生什么事,平时早朝这个时辰早该散了,父亲也早该回到府中了,可是今天是怎么了? 就在长孙悠疑惑之际,只见官家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长孙悠见状立刻询问:“莫要慌张,发生了何事?” 官家气喘吁吁却来不及喘口气,立刻回禀道:“娘娘,娘娘,外面来了好多御林军,说是,说是老爷通敌叛国,他们是奉皇命来搜查左相府的。” “什么?”难道权开始行动了吗?不是说要等她调查好回去再行动的吗?为何现在就派人来搜。不好,昨晚的黑影不是幻觉,应该是影卫,也只有影卫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左相府,躲开她的追赶。 想到这,长孙悠便要冲进长孙耀光的房间,昨晚影卫一定会在她走后趁机把通敌卖国的证据放到父亲房间的,御林军肯定能搜到,一定要立刻转移。 “快,把长孙耀光的住处和书房统统围住,不准任何人进去。左相府的任何人不得离开。”风跃带着御林军赶了过来,拦在了长孙悠的面前,阻止了她冲进房里。 长孙悠看向风跃冷冷道:“风将军,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拦住本宫的路。” 风跃看了眼长孙悠冷冷道:“皇后娘娘,我们是在奉命行事,末将不是有意要针对娘娘,这里有皇上的亲笔圣命,我们是奉命来搜查左相府,左相的住处和书房不得任何人进出,以免有人破坏了证据。” “左相犯了何罪?皇上为何让你们来搜查?左相人在哪里?”长孙悠不悦的质问。 “今日早朝,有两位大人举报左相在出使长月国时有通敌卖国的行为,而且证据就在左相府中,所以为了证实这件事是真是假,皇上特命末将带人来搜查,若是找到通敌卖国的证据,将左相府满门统统押进天牢,等候发落。我们是奉命搜查,请娘娘莫要妨碍我们办事,搜,左相府的任何角落都不得放过。”风跃一声令下,御林军们立刻如脱了弦的箭般开始大肆搜查起来。 长孙悠看向风跃冷冷道:“左相不会通敌叛国的,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左相。” 风跃冷冷一笑道:“会不会还是用证据说话吧!” 很快,御林军便在长孙耀光的书房内找到了很多封与长月国来往的书信,还有一块长月国皇上赏赐给最信任的大臣的玉牌。 这两样东西,足以判定长孙耀光通敌卖国。 风跃拿着这两件东西,冷冷道:“左相通敌卖国,将左相府所有的人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你——”长孙悠气愤的瞪向风跃。 风跃拿起手中的东西道:“末将只是依法办事,这是皇上的命令。娘娘也是左相府的人,至于如何惩罚娘娘,那就由皇上定夺吧!你们几个,跟着皇后娘娘一同回宫。” “风跃,你这是派人监视本宫吗?”长孙悠怒瞪风跃。 风跃一脸冷漠道:“此事关系重大,娘娘身处宫外,若是从此消失了,末将无法向皇上交代。”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你以为我长孙悠是什么人,我会害怕的跑路吗?我相信我的父亲不会做通敌叛国之事,这件事本宫一定会回宫向皇上说明的。 但是本宫也要奉劝风将军一句,有时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武将,莫要被爱情和仇恨冲昏了头脑,左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心中真的没有判断吗?到底谁好谁坏,你心中真的没有定夺吗?若是再继续错下去,将无法回头,看在紫若的面上,本宫才与你说这些的,不要让紫若失望,也不要让乐雪在天之灵看着寒心。” 风跃冷冷一笑道:“末将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长孙悠点点头:“很好。” 风跃把左相府的人都带走了。 长孙悠也立刻带着人回宫了。 长孙悠回宫后直接去了御书房找慕容权。 “权——” “悠儿,你回来了,在左相府过的可好?”慕容权勾唇笑问。 长孙悠看向他质问道:“你不是答应我要给我时间调查左相的吗?为何要这么快动手?” 慕容权叹口气道:“这件事不是朕派人做的,是母后,是她让影卫做的。” “影卫怎么会听从母后的吩咐呢!”长孙悠不信。 慕容权起身来到长孙悠身边,拉过她的手道:“母后身边一直有三位影卫,是父皇在世时专门为母后培养的三位保护她安全的,他们的武功很高,不在朕的影卫之下。 今日早朝,赵嫔和钱嫔的父亲参了长孙耀光一本,说他通敌叛国,让朕派人去搜查左相府,当时群臣起了争执,朝堂上的情势很紧张激烈,无奈之下,朕只能派人去搜查。” “一定是太后让赵大人和钱大人参我父亲的,她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这么做的,你应该知道搜查的结果是什么,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搜?是我太大意了,昨晚看到有人,却没有想到是这件事,因为你说过会给我时间,我没有想到母后手中居然有人可以做这事。”长孙悠很自责,也很反对慕容权的做法。 “当时朝堂的情况让朕不得不派人去搜查。”慕容权无奈道。 长孙悠看向他认真的询问:“权,其实在你内心深处,你也是希望将我父亲除掉的吧?”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你父亲,这次左相府之行,你好像对长孙耀光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长孙悠不想对他有什么隐瞒,点点头,直率的承认道:“没错,这次左相府之行,让我看清了长孙耀光是什么样的人,他绝对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在我们那个时空,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所以我从小便渴望父爱,来到这里,刚开始长孙耀光在我心中的形象真的很糟糕,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可是这些日子的观察,我发现,他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对女儿的冷漠,完全是因为想要更好的保护女儿,他的父爱被他隐藏了起来,但是他对女儿的爱绝对不会比任何父亲的爱少,他的父爱很深沉却很伟大,所以我告诉自己,在这个时空,他就是我的父亲,我就是她的女儿,我认下这个父亲了。 权,我相信我父亲绝不会是当年陷害明王之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的。” “悠儿,既然你说——” “皇后要多长时间?”太后的声音突然传来,只见太后走了进来。 长孙悠盈身道:“儿媳参见母后。” 太后来到二人面前,一脸严肃道:“皇后要让皇上给你时间,你去调查你的父亲,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父亲也没有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更没有意向去证明,这便说明这件事他就是他所为,你还要怎么为你的父亲证明?” “母后,如果我的父亲真的是当年陷害明王之人,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后真的就没有找到一点点可以扳倒我父亲的把柄吗?可是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找到把柄,这便说明,这件事很是蹊跷。听说当年明王是皇祖父和皇祖母最疼爱的儿子,如果真的是有人陷害明王,皇祖父怎么会不派人查呢?如果连你都怀疑是我父亲,难道一世英名的皇祖父就没有怀疑吗?可是他却继续重用我的父亲,这难道不能说明些什么呢! 虽然当年去明王府宣读圣旨的人是我的父亲,可那也是奉命而去,母后不能因此就判定是我的父亲陷害了明王。”长孙悠为长孙耀光辩解。 太后冷冷道:“单凭这一点,我自然不会判定是他,可是在明王出事前,有人看到他去过明王的军营,明王的营帐,之后便传出明王通敌叛国,难道这不是他所为吗?只是长孙耀光太狡猾,才会骗了先祖皇和太皇太后。” “那可有人看到是他所为?”长孙悠询问。 太后冷冷一笑道:“哼!长孙耀光是那么的精明,怎么可能会让人看到。但是后来他与先皇和先皇后走的近,就是做好的证明。 明王的营帐向来戒备森严,别人是不可能进去的,除了他。因为明王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也只有他能顺利的把陷害明王的证据放到明王的营帐。 当时宣读圣旨时,他那副恨不得明王立刻毙命的嘴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就是他害死的明王,因为他知道,明王虽然是嫡出,却是次子,而皇位继承人理应由长子继承,所以他背叛了明王,选择了跟随先皇和先皇后,为了他的左相之位,他真的很有心机,可是让他逍遥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与他算账了,虽然没有抓住他的证据,可是当年他陷害明王是也是用的陷害这一招,那么哀家也让他尝尝被陷害的滋味。”说起长孙耀光,太后的眸中盛满憎恨。 长孙悠却不赞同她的做法:“母后,既然你看不起我父亲当年陷害明王的做法,如今你也用这样的做法,你与他有什么区别呢!” 太后冷冷的看向她训斥道:“不要拿哀家与你的父亲比,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地位,背叛了自己的结拜兄弟,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而哀家是因为帮自己的丈夫报仇,才这样做的。 长孙耀光老奸巨猾,如今他什么都有了,根本就不会再做十恶不赦的坏事了,因为他不需要了,他已经这个年纪了,身份,地位,什么都不缺,他还需要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让人抓住把柄嘛!不需要。他现在要做的是收买人心,拉拢民心,这样等他犯错的时候,希望能让百姓救他一命,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是不会被百姓原谅的,所以这次,他是在劫难逃了。我就是要用他用过的办法来惩罚他。” 长孙悠摇摇头:“母后,你不可以这么做,他是我父亲,我不准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般的陷害他。” 太后看向长孙悠嗤鼻道:“皇后,你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具,不是口口声声说不在乎这个父亲的吗?不是说可以和皇上一起除掉长孙耀光的吗?如今呢!舍不得了?不愿意了?还是担心你的皇后之位不保?你放心,如果只是为了你的皇后之位,哀家不会让你因为这件事失去你的后位的,哀家会告诉天下人,这件事与你无关,而且是你大义灭亲,揭发了你的父亲,这样天下人便不会让皇上废后,你不会因此事受牵连。哀家这么做,只是看在我那可怜的,未出世的孙子面上,你应该感激你未出世的孩子给你带来的幸运。” 长孙悠却态度坚定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皇后之位,如果我的父亲真的是当年陷害明王的凶手,就是因此废掉我的皇后之位,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如今,这件事是母后故意陷害的,悠儿不服,悠儿不赞同母后这么做。” 太后也坚决道:“事已至此,没有人能救得了他,就像当年明王一样,证据确凿,没有人能帮他。” “母后——”长孙悠不放弃。 太后却不悦的瞪向她:“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改变不了了。” 慕容权见状,立刻帮长孙悠说话:“母后,这件事真的有些太草率了。” 太后看向慕容权,眸中盛满埋怨和不满道:“那皇上认为怎么做不草率,继续让长孙耀光逍遥下去,等到他死的时候也找不到证据,让你父王的仇一辈子也保不了。” “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就这样把长孙耀光一门杀了,对悠儿也不公平,请给悠儿一些时间,或许她真能证明长孙耀光没有杀明王,若是那样,现在杀了他满门,岂不是太残忍了。”慕容权也想帮长孙耀光争取一些时间,这段时间的君臣相处,真的让他看不出长孙耀光哪里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难道当年明王之事真的有内情? “母后,再给儿媳一些时间,儿媳一定能证明长孙耀光当年没有陷害明王。”长孙诚恳的看向太后。 273 姐妹二人的对峙 慕容权见状,忍着心中的不忍道:“母后,就看在你那未出世的孙子面上,给悠儿宽限几日吧!” 提到没有出事的孙子,这是太后心中的永远的痛,虽然孙子没有来到人世,但是身为祖母,早已无数次在心中想过他的模样了,所以每当想到他不幸夭折,她都很伤心,虽然不是她害的,可是却和自己给长孙悠的那碗汤有关系,她就自责的不行,无奈的叹口气道:“好,就看在我孙子的面子上,我给皇后三天的时间,三天后的午时三刻,若是皇后还没有找到能帮长孙耀光洗脱清白的证据,那么你就到午门外的刑场上给你的家人收尸吧!通敌叛国应该灭九族的,但是看在皇后的面上,哀家只灭左相府满门。” 长孙悠立刻盈身行礼道:“多谢母后。儿媳一定会利用这三天的时间,找到证据证明我父亲是清白的。” 左相府一门被押入天牢的事情很快人人皆知,当百姓听说左相大人通敌叛国之事,纷纷摇头,很是失望,尽管左相曾经帮助过他们很多,但是通敌卖国是不能被原谅的大罪,就像当年的明王一样,虽然为国家做出过很大的贡献,但是一旦背上通敌卖国的罪民,是不会被原谅的。他们都是爱国的子民,东华国国泰民安,繁荣昌盛,他们很爱现在的国家,和现在的生活,若是有人想破坏,那就是置天下百姓不顾,他们也不会在爱这样的人。 冷忆梦得知这件事很震惊也很着急,她做了这么多,到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左相府,她不甘心,不甘心,所以她要想办法把他们都救走。 于是她把自己关在寝宫内研究毒药,说是左相一事还有待调查,还需要找到一件证据,找到后,三日后问斩,还有三天的时间,她要趁着这三天的时间,研究出能救走左相一门的药,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而长孙悠离开御书房后,立刻命令手上的神探山庄手下,放下手中一切的事情,全力调查当年明王之事。 长孙悠也趁机来到了天牢,见到长孙耀光:“父亲。” 长孙耀光被独自关在一个牢房里,即便是身处牢房,他依旧是那么的淡然镇定,一点也没有担心恐慌,好像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好像这个场景,他早已幻想过很多次了,所以当发生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惊讶和慌乱了。 长孙耀光本是安静的坐在地上,背对牢门,看向上方小小的天窗,听到有人唤他,身子禁不住一怔,然后转过身来,见是长孙悠,淡淡道:“娘娘不应该来这里的,娘娘身份尊贵,怎么能来这里探视我一个将死之人呢!” “父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顾及这些君臣之礼,今日女儿来,就只是以女儿的身份来见你,女儿相信父亲是清白的。”长孙悠表明自己的立场。 长孙耀光却淡然一笑道:“皇后娘娘应该恨微臣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对你尽过一天的父亲责任,父亲在你心中应该是可恶,可恨的,如今就要死了,你应该高兴的,好好做你的皇后吧!相信皇上这般爱你,不会因为我这个不称职父亲的事情,而罪责你的。 人人都知道我不喜欢你这个女儿,所以百姓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反对你做皇后的,娘娘不必担心,若是娘娘不放心,大可向皇上表明自己的立场,对了,我上次出使长月国的时候,长月国的皇上送了我一件长月国的衣服,这件衣服就放在父亲房间的衣柜里,娘娘可以拿着这件衣服到皇上面前举发我通敌卖国,到时世人便会说娘娘大义灭亲,娘娘不但不会受牵连,还会被传颂。”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三朝左相。 长孙悠听后很心痛,一脸伤心道:“父亲,都到现在了,你还要继续隐瞒对女儿的疼爱吗?一直以来,你对女儿的冷漠和疏离,都是为今天做准备吧!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身处牢笼,我不受牵连吧!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们错失很多父女相处的机会。” 长孙耀光却冷淡道:“我本就不喜欢你这个女儿,有什么错失父女相处的机会。” “父亲,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我早已不再是之前的长孙悠了,你觉得现在的我,难道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吗?难道连与自己的父亲亲近都不敢吗?你可以不承认你心中对我的疼爱,可是你所做的事情早已暴露了你的父爱,你给我准备的生辰礼物和十几年来每年一封致女儿的信,我都看到了,我也明白了你是一位怎样的父亲,你绝不是冷漠无情不疼爱女儿的父亲,相反你很爱自己的女儿,很爱我这个女儿。”长孙悠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长孙耀光听了长孙悠的话,脸上滑过一抹惊讶,随即淡淡道:“娘娘忘记自己看到的吧!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不是长孙家的女儿了,而是慕容家的媳妇,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再管左相府的事情了。这是父亲上一代的恩怨,你不应该牵扯进来。” 长孙悠不赞同长孙耀光的话:“不管什么时候,我身上都流着你的血,你永远是我的父亲,我不可能不管你们的。虽然这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可是已经牵扯到我们这一代人了,我们不可能置身事外的。父亲或许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是五弟六弟的性命呢?他们还那么小,还有左相府上百口人命,难道你也不顾及吗?” 长孙耀光淡然一笑道:“皇上是仁君,绝对不会杀了左相府满门的,那些家丁和仆人是无罪的,皇上是不会为难他们的,他们一定会被格外开恩的,至于威儿和烁儿,这就是他们的命吧!身在官场,向来都是朝堂和家不能两全,他们身为我的儿子,就应该付出一些代价的。” 长孙悠摇头:“我不会让他们平白无故的付出代价的,他们没有错,就算当年你真的做了陷害明王之事,可是他们当时还没有出生呢!这件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何要让他们陪葬,这对他们不公平。” “如果娘娘觉得对他们不公平,就去求皇上吧!让皇上饶过他们,若是可以,微臣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娘娘的。”长孙耀光平静道。 “父亲,当年明王之事难道真的没有内情吗?为何你不肯说出实情?女儿相信父亲绝不会是陷害自己兄弟的人,父亲为何要背上这样的罪名,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都到现在了,父亲还是不肯说出来吗?”长孙悠苦心劝说,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凭着她这段时间对父亲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在乎权利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而做出背叛结义兄弟的事情呢!当时他便已经是左相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需要争些什么吗?可是若是有无奈,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明王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呢!每天带着别人对自己的怨恨,真的能生活的舒心吗? “当年的事情没有什么隐情,一切都是父亲的错,父亲应该受这样的惩罚,娘娘,莫要再去调查了,你不会查到什么的,因为太后说的就是实情。”长孙耀光一口承认了当年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长孙悠却不信,他越是承认,就越想隐瞒一些事情,所以她一定不会就这样放手的:“父亲,当年的事情你可以不说,但是女儿绝对不会放弃调查的。” “你为什么要执意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长孙耀光无奈的叹息。 长孙悠唇角却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对女儿来说,这不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于公,我是东华国的皇后,我不希望自己的臣子被冤入狱,含冤而死。于私,身为女儿,理应在父亲有难之时,帮助父亲,不能让父亲无辜枉死。 我执意去调查,因为这关系着我家人的性命,母亲已经没有了,我不想再失去父亲和弟弟,父亲,我们那么大的一个家,如今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难道你们也要离我而去吗? 我不知道父亲死守着秘密到底是为了谁?为什么?可是女儿真的不想失去自己的亲人,不要你们离开我。 虽然我贵为皇后,可是父亲应该知道在这个位置上的辛苦,当你走到高位时,转身去看,却发现,身边的亲人,熟悉的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人孤苦伶仃,这种感受真的不好受。 父亲应该知道后宫的险恶,难道父亲真的放心把女儿一人留在这个世上,你们一起离开吗?父亲错过了那么多年与女儿相处的机会,难道不想以后的时光,儿孙绕膝,过着颐养天年的日子吗?父亲,你不要丢下女儿好不好?”见长孙耀光守口如瓶,她只能改走亲情路线,但这也是她的心里话。她真的想有个父亲,做个好女儿。 长孙悠的一番话,让长孙耀光动容了,看向女儿道:“悠儿,父亲,父亲怎么舍得将你一人留下,父亲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好好的疼爱你,保护你,呵护你,若是时间可以重来,父亲一定好好的陪在你身边,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爱,再也不会在暗中偷偷的看着你,保护着你了,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原谅父亲。” 长孙悠摇头:“不,来得及,来得及,我知道父亲心中有秘密,只要父亲说出来,一定来得及。不要把女儿一人丢在险恶的皇宫中,父亲,女儿需要你,需要你们在身边。” 长孙耀光多么想上前抱住女儿,他这一生亏欠最多的孩子,当初她的姐姐走失,让他害怕也失去她,所以他隐藏了对她的疼爱,与她疏远了距离,本以为这一生她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却没想到,在自己将死之时,她看穿了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若是她不知道这一切,或许他的离开不会让她伤心,反而会有解恨的感觉,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一切,知道了他是爱她这个女儿的,他很欣慰,可是这样,自己的死对她一定会造成很大的伤害,若是她沉浸在伤心中,在后宫之中遭了别人的毒手怎么办,所以长孙耀光很担心。真的好像冲动之下说出一切。 “悠儿,父亲当年没有——”到了嘴边的话,长孙耀光突然收住了,不行,不能将这个秘密说出来,身为臣子,最应该做的是忠心,不能说,不能说。 长孙悠却直视着父亲,看到了父亲眼底的无奈和不得已,追问道:“父亲,当年没有什么?是不是当年你没有做陷害明王的事情,这件事是有隐情的?” 长孙耀光摇摇头:“不是,是父亲当年没有被冤枉,陷害明王的人的确是我,明王是我们东华国的大英雄,我却陷害他通敌叛国,我罪该万死,所以我死不足惜,能够苟活于世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我会坦然的面对接下来的一切惩罚。 娘娘也莫要再做无谓的调查了,不会有什么意外的结果。好好和皇上过日子吧!不管皇宫有多凶险,我相信皇上都会为你挡去一切的危险的,父亲可以放心的把你交给她。 走吧!不要再来了。”长孙耀光背过身去,不想在与长孙悠谈话。 长孙悠却不放弃:“父亲,父亲,女儿知道你一定有所隐瞒,可是为了女儿,为了五弟六弟,难道你真的不能说出来吗?难道在你心中,家人的性命,家人的挽留,还抵不过你心中的秘密吗?” 长孙耀光的脸上滑过伤心和无奈,但是他背对着长孙悠,不让她看到,清冷道:“走吧!不要再来了,罪臣死不足惜,娘娘莫要为罪臣伤心难过。” “父亲,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说出实情,你将会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也的罪行会被载入史册,难道你想让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本来可以流芳千古的,如今却要遗臭万年。”长孙悠继续劝说。 而长孙耀光心中的信念已经坚定,不管她怎么说都不会再动摇:“流芳千古也好,遗臭万年也好,那都是死后的事情了,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也无需去管,史上不可能都是忠君爱国之臣,总有一些奸恶,背叛之臣。这样的历史才精彩,才会让人有想要翻阅的兴趣。” “那父亲有没有想过,带着这样的罪名到了九泉之下,有什么颜面去见我母亲?”长孙悠知道长孙耀光这一生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爱妻,所以她搬出了自己的母亲劝说父亲。 长孙耀光的眼底闪过一抹愧疚,随即敛去,淡淡道:“这是我与你母亲之间的事情,你就莫要操心了。” “父亲——” “好了,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皇后娘娘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就让我死前睡个好觉吧!”长孙耀光走到一旁的稻草上睡倒。 长孙悠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劝说,他都是铁了心不准备再搭理她了,好既然他不说,那她就去查,她不信世上有解不开的秘密。 “父亲,既然你不想与女儿说,女儿也不强迫你,但女儿绝不会放弃调查这件事的,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父亲休息吧!”长孙悠转身离开了,今晚的一番谈话,更让长孙悠肯定当年明王之事有内情,父亲有所隐瞒。 长孙悠离开后,长孙耀光坐起了身,叹口气,喃喃道:“傻孩子,做你的皇后就好,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你是查不到什么的。对于父亲来说,死真的是解脱,如果不是这个秘密,父亲早在你母亲离开时就随她去了,如今让你母亲等太久了,父亲该去找她了。孩子,好好的活着,你的人生一定会很精彩,你与皇上真的很般配,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长孙悠出了天牢,回到了寝宫,心情很乱,很糟糕,这几日,她根本就无法平静下心来想事情,明天午时三刻就要问斩了,可是她却毫无线索,就连神探山庄的人也未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当年的事情,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长孙耀光,好像这一切真的是他做的,既然如此,难道当年皇祖父会调查不到这些吗?为何还要重用父亲?这很奇怪啊! “娘娘,别太担心左相大人了,左相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娘娘喝杯茶吧!”紫若为长孙悠送来一杯茶。左相府出事以来,紫若便征得魏弈风的同意,来陪长孙悠,所以这两日都在坤荣宫。 长孙悠拉过紫若的手询问:“紫若,你在左相府也待过几年,你相信我父亲会做出陷害结义兄弟的事情吗?”心中实在着急,可是却找不到能证明长孙耀光是清白的证据,长孙悠只能抓住身边的人询问,看看是否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紫若回想起在左相府的事情,喃喃道:“奴婢在左相府时是老夫人院子里的,虽然很少与相爷说过话,但是也经常见到相爷去给老夫人请安。 在紫若心中,相爷是个很孝顺的儿子,几乎每天都会去给老夫人请安,但是相爷也是一个很沉默的人,进府之后,很少说话,每天就是在书房和卧室,很少去其他的地方。 虽然相爷的性子沉默,但是脾气却很好,在左相府的两年,奴婢从未见过他训斥任何一位下人,他待人宽厚和善,即便是有下人犯了错,冒犯了他,他也不会去计较,只会淡淡的说一句:下次注意。 好像在相爷面前,什么事情都不太能引起他的注意和重视。 但是府中的人却都很崇拜相爷,敬重相爷,觉得有这样的好主子是福气。 按照相爷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陷害义兄这种事情的。” 听了紫若的一番话,长孙悠叹口气道:“是啊!父亲这样一个随和的人,怎么会做出陷害义兄这种事情呢!一定有隐情,可是他为何不说呢!” 紫若想了想道:“来时元帅也这样说,与相爷同朝为官也有几年了,怎么也不会相信相爷会做出通敌卖国之事。” 长孙悠很意外的看向紫若:“魏元帅也这样说?”按照魏弈风的性子,很是忠直,若是得知谁做了通敌卖国之事,他一定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人处死,可是他居然也这样说,看来父亲不止是表面做的好,而是真的是个好臣子,否则不会如此得人心的。 “是啊!元帅说左相向来忠心朝廷,怎么可能去了一次长月国就叛变了呢!当年明王之事,按照左相的个性,是绝不会做背叛明王之事的。他是那种情愿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让结义兄弟有危险的人。”紫若回想着魏弈风的话。 “可是眼下就是查不到任何可以帮助父亲的证据。”长孙悠很苦恼。 紫若安慰道:“娘娘,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你这样如何帮左相呢!你自己都要累倒了,还怎么静下心来想事情,娘娘应该好好的休息,或许睡一觉醒来,便会想通很多事情呢!现在娘娘的心已经乱掉了,不适合再想事情,这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乱。娘娘,奴婢先伺候你休息吧!好好的睡一觉起来再想。” 长孙悠看向紫若道:“紫若,你现在已经是元帅夫人了,怎么还在我面前自称奴婢呢!我听着会很别扭的。” 紫若淡淡的笑了:“在紫若心中,娘娘永远是紫若的主子。” “不,我们是姐妹,你以后在我面前不准再自称奴婢了,若是被弈风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他娘子呢!他会怪我的。” 紫若淡淡的笑了:“奴婢,不,是紫若记下了。”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然后叹口气道:“或许你说的对,我应该好好休息,让自己彻底的冷静下来再想这件事。” 长孙悠暂时不去想,虽然时间不多了,可越是着急的想,越没有头绪,真的该好好睡一觉,好好的冷静冷静。 夜深人静,慕容权悄悄的来到长孙悠身边,掀开被角,拥她入怀。这几天,他都很少见到她的人,因为她每天都在为了救长孙耀光找证据,这次左相府之行,真的不知道让她去是对是错,没想到她现在会这般的在乎长孙耀光这个父亲,若是明日午时三刻找不到证据杀了长孙耀光,她会恨朕吗? 悠儿,朕该拿你怎么办? 长孙悠实在是太困太累了,所以睡的很沉,连慕容权来了都不知道。 怡人宫 冷忆梦站在药炉旁边焦急的走来走去,心里被猫爪般。 药儿见状,实在忍不住了,上前道:“主人,你不要再走了,你这三天不合眼的炼药,你看自己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主人,你去休息会儿吧!奴婢帮你看着药炉。” 冷忆梦眼神涣散的摇摇头:“我不困,我不困,怎么就不行呢!还缺什么药?我要炼成让人自相残杀的药,这样我便可以把父亲救走了。 本打算今晚用这种药去劫天牢的,可是却没有练成,那就等明天拿到午门去救人,可是怎么就没有练成呢!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时间不多了。” 药儿见状劝说道:“主人,或许左相会没事,不是说还有一样证据没有找到吗?等找到了证据才能治左相的罪,若是找不到,就不能治左相的罪了。” 冷忆梦摇摇头:“那不过是对外说给百姓听的,给百姓三天的时间接受这件事,毕竟左相在百姓心中的影响极大,若是这三天,百姓有什么躁动,他们便再制造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左相确实做了对不起国家的事情,然后让百姓不再怀疑这件事,认定左相叛国。 而若是三天的时间,百姓已经认定了左相叛国,他们连这样的证据都不需要制造了。其实找到了通敌叛国的证据,也不过是他们陷害的,根本就没有这件事。三天了,百姓很安静,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所以明日,左相就要被问斩了。 不行,明日一定要救左相,就算没有这药,也要救左相,你立刻把我们培养的杀手都召集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们。” 药儿立刻恭敬道:“是!”然后退下了。 一夜的时间眨眼而过。 长孙悠起床时,慕容权已经去早朝了。 长孙悠揉揉眼睛,看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自责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娘娘太累了。娘娘,快点起来用早膳吧!”紫若走进来。 长孙悠立刻下床,穿衣,梳洗,坐到了餐桌前:“紫若,坐下来我们一起吃。” 紫若笑道:“我已经吃过了,娘娘快点吃吧!”帮长孙悠布菜,然后心疼道:“娘娘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吃饭,这样对身体不好,快点多吃点。” 长孙悠淡淡一笑,拿过筷子吃起来,脑海中却在思索着长孙耀光的事情,一定会有什么破绽的,父亲做事太谨慎了,居然让她手底下号称江湖第一神探山庄的人都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可再谨慎,也总该有破绽的。一定有破绽,破绽。 “娘娘,多吃点吧!若是左相大人看到你为了他的事情茶饭不思,该多心疼啊!皇上看到娘娘这样,也会心疼的,娘娘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关心你的人多吃点,只有你好好的,他们才能开心。”紫若安慰道。 长孙悠微勾唇角,突然有句话在耳边回荡:明王知道你们成亲了很高兴。 这句话是在哪里听到的?长孙悠努力的去想,突然瞪大了眼睛:是在父亲写给女儿的信中看到的,十七岁的那封信。 十七岁,是她嫁给慕容权的那一年,而明王早已去世了二十多年,怎么会知道这事高兴呢?父亲的这句话好奇怪啊!难道—— 长孙悠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住了:“难道明王没有死?” “娘娘说什么?”紫若被长孙悠的话说的一惊。 “紫若,你说明王会不会当年根本就没有死?”长孙悠看向紫若询问。 紫若一脸不可思议道:“当初可是先祖皇上下令斩的明王,那么多百姓看着呢!怎么会没有死呢!如果明王没有死,那他二十多年去哪里了?当年明王和明王妃那么恩爱,他怎么会不回来找王妃呢!而且二十多年来一直没有消息。” “是挺奇怪的,但也不无可能。紫若,你回去找弈风,让他赶去刑场,无论如何今天不能让太后问斩我父亲,我回左相府一趟,或许有发现。”长孙悠那还有心情吃饭,立刻丢下筷子跑了出去。 “娘娘——”紫若看着没有怎么动的饭菜,摇摇头,不敢耽误娘娘的吩咐,立刻朝元帅府而去。 长孙悠急匆匆的出宫了,这件事很快便有人禀报给了冷忆梦。 冷忆梦得知长孙悠出宫了,她立刻追了过去。 在去左相府的路上,长孙悠一直想着如果明王没有死会藏在什么地方的事情,最终,她想到了,一定在长孙耀光的房间。 左相府的人都知道长孙耀光平时没事喜欢呆在自己的书房和房间,呆在书房是为了忙政事,这点可以理解,但是呆在房间一个人做什么呢!难道不嫌无聊嘛!一定是他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所以他呆在房间陪那个人。 长孙悠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快速的朝左相府赶去。 而来到左相府门前,立刻跳下马,朝左相府内冲去,然后直奔长孙耀光的住处。 推开父亲的房门,长孙悠四下看了眼,房间内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墙角桌上放着的一个玉花瓶引起了长孙悠的注意,她立刻走过去,去拿花瓶,可是花瓶却牢牢的粘在桌子上,长孙悠明眸一转,轻轻的转动花瓶,玉花瓶居然能转动,随即便见墙上的字画转动了,墙上出现一个门,长孙悠惊讶,来不及多想,立刻走进去。 走进去,里面有很大的一个空间,足有两间房间大,里面吃穿用的东西一用俱全,很干净,很精致。 而里面用珠帘隔开的一间,桌前坐着一个人,是背对着长孙悠的,听见有脚步声,那人没有回头,而是温声道:“耀光,你来了,这几日你是不是又出去办事了,快点来,把我们未下完的这盘棋下了,今天一定分出胜负。”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浑厚有磁性。 “你是何人?”长孙悠带着震惊询问,这间房里真的别有洞天,她猜对了,可是这个人会是她要找的人吗? 男人或许没有想到这里会来长孙耀光之外的人,所以一怔,慢慢的转过头来,虽然已经年过中旬,但是这张脸却依旧很英俊,他的英俊给长孙耀光给人的英俊不一样,长孙耀光是儒雅温和的,一看就是文人。 而此人眉宇间却有一股子英气,好像习武出身。而且男人的五官和神情看上去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 见来人自己不认识,眸中闪过一抹打量,随即淡淡一笑道:“你是悠儿吧!” 这一问,问的长孙悠头上出现几个问号,她没有见过这个人啊!在本尊的印象中,也没有这个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一股超脱凡尘的释然和豁达,感叹道:“因为你与你娘长的太像了。” “你认识我母亲?你到底是何人?”长孙悠追问。 男人站起身道:“难道你没有猜出我是谁吗?是不是你父亲出事了?” 冷忆梦得知长孙悠来了左相府,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心中不悦道:悠儿,难道你真的要帮慕容权治父亲与死地吗?你此时不去午门外救父亲,来左相府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来找陷害父亲的最后一个证据吗?我绝不会让你带着陷害父亲的证据去法场的,我一定会阻止你的,你是父亲的女儿,怎么能做陷害父亲这种不仁不义之事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长孙悠带着人急忙从左相府里赶出来。 冷忆梦正好骑马赶到,见长孙悠带着一个人,而且那人头上戴着帷帽,黑纱做成,长到颈部,遮住了整个面部,让人看不到那人的样子,但是看身高,绝对是个男人,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神神秘秘的,此人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长孙悠带去陷害父亲的,所以一定不能将她把此人带去午门陷害父亲,立刻拦住了长孙悠的去路。 长孙悠愤怒的瞪向拦在面前的冷忆梦,不悦的质问:“冷忆梦,你来这里做什么?让开,本宫今日有要事要做,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冷忆梦却冷冷的等着长孙悠,气愤道:“我来就是要阻止你的,我不会让你去刑场的。” 274 太后之死 “冷忆梦,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我们左相府的事情,与你无关。快点给本宫让开。”长孙悠气愤道,这个冷忆梦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追到这里拦着她。 冷忆梦冷哼一声道:“我是不会让开的,若是想去刑场,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长孙悠鄙夷一笑:“你以为你这点能耐能拦住我嘛!既然你这般不识相,本宫也不和你废话了。”话落,立刻朝冷忆梦出手。 冷忆梦与长孙悠在左相府门前大打出手。 冷忆梦的武功也不赖,虽然不是长孙悠的对手,但现在她一心要拦住长孙悠,所以是拼劲了全力。 长孙悠也不和她客气,招招致命,一时间,二人打的难解难分。 而紫若从皇宫回来后,直接回了元帅府,可是魏弈风却没有在元帅府,而是去了军营。 紫若立刻赶往了军营,时间紧急,稍有耽误,有可能就会误了娘娘的交代。 紫若亲自来军营找魏弈风,不管她提的要求是什么,魏弈风都会答应的,何况她说的事情也是他想做的,立刻跟着紫若离开了军营,朝刑场赶去。 当二人一起来到京城城门外的一个树林时,遇到了风跃,风跃站在二人面前,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魏弈风和紫若勒住缰绳,让奔驰的骏马停下来。 魏弈风看向风跃冷冷的质问:“风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风跃看向二人冷冷道:“你们是要赶往刑场嘛!今日对长孙耀光的行刑,你们任何人都休想阻拦。” “所以你是在这里拦住我们的?”魏弈风语气肯定道。 “如果你们去阻拦,我定会拦住你们。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了我的报仇。”风跃语气坚定道。 魏弈风不屑的看向风跃,冷冷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风跃抽出手中的长剑,自信道:“有没有这个能耐,试过才知道。” 紫若见状,立刻阻拦道:“风跃,请你让我们过去,左相大人清廉一生,绝不会是通敌卖国之人,请你莫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让忠良被害。” 风跃冷冷一笑道:“看来你早已被长孙悠洗脑了,若想过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是一个个来,还是你们一起上。” 魏弈风鄙夷的讥嘲道:“无需一起,我一人足矣”话落,抽出腰间佩剑,朝风跃飞去。 二人立刻打斗起来,本就是情敌的二人,这一旦动起手来,都使出了真本事,瞬间便进入了激烈的打动中。 紫若看着这一幕很着急,眼看着时间就要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若是再耽误下去,只怕来不及了,虽然魏弈风的武功在风跃之上,可是风跃苦苦拖延,一时半会,魏弈风也不能将他一招致命,而且紫若也不希望他死,所以魏弈风与风跃动手也是有所顾及的,不想伤了风跃让紫若伤心,却又不得不将他制服,所以只能找风跃的破绽,但是时间有限,若是不立刻将他制服,只怕会误事。 紫若见状劝说道:“风跃,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冰宁公主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真的不了解吗?我们的婚事不是皇后娘娘破坏的,是冰宁公主破坏的,乐雪的死也与她脱不了关系,若是你再继续帮助她,就是助纣为虐。” 风跃听后立刻辩解道:“你已经被皇后灌输了太多错误的观念,才会帮着她说话,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皇后,是你被她欺骗了。” “风跃,我知道我和乐雪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不能因此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怀疑到皇后头上,你与皇后娘娘认识并非一天,你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莫要被她人利用走了的弯路,乐雪在天有灵会伤心的。”紫若不放弃的继续劝说。 风跃却不屑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有我的判断,这些事情就是皇后所为,是你被她骗了,我一定会拆穿她的真面目的,紫若,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我们才是相爱的。我不会再让皇后欺骗你。” 魏弈风见状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爱紫若,可是你真的相信过她吗?她在皇后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难道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她真的不了解吗?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就应该相信她,而不是听从被人的怂恿,做伤害她的事情。 你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不去顾及她的感受,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这样的你,注定会失去她。” “魏弈风,你是在取笑我吗?”风跃愤怒的将手中的剑挥舞的更快。 魏弈风一边抵挡着他的剑,一边劝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希望你能相信紫若,相信她的判断,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与她一心,而不是总做与她背道而驰不想看到的事情,你难道真的不相信紫若的判断吗?你真的认为她是不明是非,毫无主见的女子吗?那么当初你是因为什么爱上她的?” 打斗声戛然而止,魏弈风的话说进了风跃的心中,是啊!当初为何会爱上紫若,因为她是一个沉稳,冷静,有主见的女孩子,她明是非,知善恶,不迷失自己,即便当时她是先皇后身边的人,可是却没有帮着先皇后助纣为虐,这才是她喜欢上紫若的原因吧!如今呢!他却否定了当初他喜欢的她,一直怀疑她。 原来——那个最了解她的人,并不是他。魏弈风虽然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却要比自己更了解她,难道自己真的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吗?冷忆梦,真的是在利用他吗?这一切真的是她做的吗? 见风跃收手,魏弈风立刻跃上马,看向风跃道:“多谢风将军。紫若,我们走。” 紫若深深的看了眼风跃,与魏弈风一起策马离开。 风跃一人陷入沉思。 而左相府这边,长孙悠与冷忆梦亦是打的激烈,药儿又赶过来帮冷忆梦了。 长孙悠此时一人对付两个人,虽然这两个人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却缠住她,让她一时间无法脱身。 “阿悠!”南宫少宣适时的驾着马车出现了。 长孙悠惊喜:“少宣,你来到在正好,快点用你的马车帮我把这个人送去刑场,一定要快。” 南宫少宣没有多问,因为时间紧急,来不及多问,立刻带着人上了马车,朝刑场的方向赶去。 冷忆梦想去追,却被长孙悠拦住了:“冷忆梦,这次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长孙悠,你实在太过分了。”冷忆梦怒了,气愤的与长孙悠打斗。 时间转瞬即逝。 一阵钟声传来,预示着现在已经是午时三刻了。 长孙悠一惊:这么快就到午时三刻了吗?少宣能赶到刑场吗?不行,我要去刑场看看。 冷忆梦也很意外:感觉今天的午时三刻来的早了些,她的人能救走父亲吗? 而刑场之上,太后亲自监斩。今日午时的钟声,她故意让人提前了些,就是以防有人破坏她报仇。 刑场周围围满了来观看的百姓,议论声纷纷,有不信长孙耀光会通敌叛国的,也有唏嘘叹息的,也有指责谩骂的,怎么说的都有。 而人群中,却有几十个百姓打扮的健壮的人,眼神死死的盯着刑场上要问斩的几个人,准备找机会把人救走。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几十个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一声令下,纵身而起,朝刑场上飞去。 太后见状冷冷一笑。 只见几十个人刚靠近刑场,暗中埋伏着的上百个御林军,立刻拿起手中的诸葛连弩,对准要劫法场的人射去。 这几十个人显然没有料到暗中会埋伏这么多的御林军,瞬间便死伤过半。 剩下的人立刻抽出手中的剑去抵挡如雨的箭,这些箭的头上都带着剧毒,见血封喉。 而刑场的四周,有人偷偷的点燃了几支无色无味的迷香,这些杀手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因为没有气味,待他们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时,已经中了迷香,昏昏沉沉的,御林军见状,立刻放箭,几十个人瞬间毙命。 太后嘴角勾起得意的笑,这些药真的很管用,这可都是她让人偷偷的从冷忆梦的房间偷来的,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劫法场的人被除,午时三刻已到,太后等这一刻等了二十多年,今日终于要替夫君报仇了,立刻抽出死签,下令将长孙耀光及家人立即处死。 之前在慕容权的求情下,没有问斩其他无辜的下人,但是长孙一家的人却没能幸免。 死签落地,刽子手立刻上前,举起磨得锋利无比的刀,朝犯人的头上砍去。 “长孙耀光,你欠哀家的,该还了。”太后冷冷的说了句,立刻阴冷道:“斩。” 刀起刀落。 “刀下留人。”魏弈风与紫若赶到,魏弈风大喝一声,可是——还是迟了一步,刽子手的刀已经落下,一个个血淋淋的脑袋滚落了几米远。 紫若惊得立刻捂住了嘴巴。她有负娘娘的交代,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魏弈风立刻把她揽入怀中。他是武将,人头见得多了,虽然很懊恼,但心态还是很好的。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南宫少宣的马车赶到时,正好听到下令行刑,南宫少宣扶着男人下车,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男人震惊的差点跌倒,幸好南宫少宣扶住了他。 男人迈步朝刑场之上走去,南宫少宣想拉住他的,可是伸出去的手却收了回来。既然悠儿让他来刑场,他应该不是一般人吧!只是紧赶慢赶的,还是来迟了,来迟了。悠儿,对不起! 而长孙悠和冷忆梦,用着轻功往刑场赶,可是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住这场悲剧的发生,她们都想救自己的父亲,可是她们却都不信任彼此,所以错过了最好的营救时间。 看到亲人被问斩的画面,长孙悠的泪瞬间便落下了。这是一种怎样的痛和伤心,不亲眼看到,不亲身经历的人是不会懂的。 冷忆梦努力了这么久,可是结果却一点没有变,她怎么能承受住这么大的打击呢!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 冷忆梦的行为让长孙悠鄙夷,抹去眼泪,看向她冷冷道:“冷忆梦,你又要在这里演什么戏?太后在上面呢!你在这里演习,她是看不到的,是不是想告诉她,真的很替她高兴,她终于大仇得报了。” 冷忆梦怒瞪长孙悠,气愤道:“长孙悠,你太狠了,那上面被杀的是你的父亲和弟弟,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亲手送他们上断头台,你很高兴吗?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儿呢!”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我狠心,我狠心?我狠心我就不会费尽心思的去想办法救他们了,如果不是你,他们根本就不会死,都是因为你,阻拦了我的路,才会害的他们无辜枉死,我今天一定杀了你,为他们报仇。”长孙悠抽出身上的匕首,对准冷忆梦的喉咙。 冷忆梦震惊的看着长孙悠手中的匕首,惊讶的问:“你怎么会有这把匕首。”这是母亲的匕首,以前小时候,她还拿来玩耍过,被父亲看到了,收了起来,告诉她,不能碰这样的利器,否则会伤到自己的,想想自己温和慈祥的父亲,此刻已经和她阴阳两隔了,她便好伤心,好悲愤。 “这是我母亲的匕首,是我曾经去边关时父亲亲手送给我的,让我用它来防身。”长孙悠冷冷道。 冷忆梦很意外:“父亲送你的匕首?你不是与他势不两立吗?你不是恨他吗?” “我怎么会恨他,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父亲,我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恨他呢!我多想以后与他好好的相处,弥补这十几年来彼此缺席的父女之情,可是都因为你毁了,你害死了我的家人,我的父亲,我的弟弟。我要杀了你,用父亲给我的匕首杀了你。”举起手中的匕首,准备朝冷忆梦刺去。 药儿此时赶了过来,见状立刻出声道:“皇后娘娘,你与主人同中连心蛊,她死你也会没命的,若是你死了,皇上一定会很伤心的。” 药儿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在长孙悠头顶响起,让她要刺向冷忆梦的手瞬间停住,是啊!她们中了连心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早就杀了冷忆梦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让她害了她的家人呢!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她不能丢下慕容权,如果自己死了,他一定无法接受,为了他,她也不能让自己有事,所以她只能住手。 匕首从掌心滑落,长孙悠悲伤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她连杀了仇人的资格都没有,该死连心蛊,冷忆梦,你简直就是个恶魔。” 冷忆梦依旧震惊的沉浸在长孙悠的话中,喃喃道:“长孙悠,你的意思是,你今天赶去左相府,不是要去找陷害左相的证据的,而是要去找救左相的证据?” 长孙悠怒瞪她冷冷道:“他是我的父亲,我就是再不孝,也不可能亲自去陷害自己的父亲,我明知这是一场陷害,自然是要想办法救他的,可都是因为,破坏了我的计划,让我的家人无辜冤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你就能保证你的证据能救左相吗?”冷忆梦不知道长孙悠的证据是什么,可是太后铁了心的要治父亲与死地,就是她找到证据,只怕也会被太后推翻的。 “我当然能保证,而且一定能救我的父亲和家人。”长孙悠怒瞪冷忆梦一眼,然后看向邢台。 只见那个头戴帷帽的男子走上了邢台,走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看向来到面前的男子,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这身形和这感觉,好熟悉,忍不住询问:“你,你是何人?” 男人拿下头上的帷帽,真容露在了面前。 太后震惊的朝后退了两步:“你,你——” “太后娘娘。”高露在后面扶住了太后。 百姓中,有人认识男人,忍不住惊呼:“是明王,明王没有死。” 听到这话,冷忆梦彻底的震撼了:“明王?明王没有死?” 长孙悠看向她冷冷道:“你说见到明王,太后对我父亲的仇恨会消吗?冷忆梦,你这个魔女,一旦我身上的连心蛊解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想再与她废话,迈步准备去给长孙耀光和五弟六弟收尸。 可是刚走两步,觉得头好晕,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事发突然,忍着悲伤的长孙悠在这一刻倒了下来。 “悠儿——”关键时刻,南宫少宣出现在了长孙悠身后,接住了倒地的她。 “悠儿——”冷忆梦担心的上前。 南宫少宣却推开了她,冷冷道:“我想悠儿并不想你靠近她,她更不想知道你与她的身份,若是你还在乎她这个妹妹,就离她远点,不要让她有你这个姐姐而感到耻辱。今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初你听我的劝说,早些放下仇恨,让悠儿去解决这件事,左相大人和你的弟弟就不会死。如果今日不是你阻拦了悠儿,结果也不会这么遭,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还有什么颜面出现在悠儿面前。悠儿现在最痛恨的就是与你一起中了这连心蛊,如果你还当自己是她的姐姐,就早点给她解药,解掉你们身上的连心蛊。莫要再错下去了。”话落,抱起长孙悠,朝马车走去。她太累了,应该回去好好的休息。 悠儿,我送你回宫,因为只有皇上,才会治愈你心中的伤,才能让你依靠和温暖,你现在一定很想见到皇上吧!我送你回去。 关于明王之事,毕竟是宫闱之事,若是在这里说出真像,只怕天下百姓都会知道太后是当年的明王妃,那么先皇霸占了自己弟媳的事情将会天下皆知,成为皇室的笑柄,所以为了皇室的颜面,孟贞羽选择带着明王回宫再说。 南宫少宣先一步带着长孙悠回到坤荣宫,慕容权见长孙悠昏倒了,很是担心。 南宫少宣见状安慰道:“皇上莫要担心,娘娘只是伤心过度,才会昏倒。很快便会醒。” 慕容权点点头。 南宫少宣先行告退了。 很快,长孙悠便醒来了。 慕容权见状欣喜道:“悠儿,你醒了。” 长孙悠坐起身。 慕容权见状要去拉她,可是长孙悠却甩开了她的手:“臣妾不敢劳烦皇上。” “悠儿,你怎么了?”慕容权担心的询问。 长孙悠看向他一脸埋怨道:“权,你难道忘记答应我的话了吗?你说过,我在乎的人你不会伤害他们,可是为何你要问斩了五弟六弟,他们是无辜的,我的父亲也是无辜的,你为何就不能再等等呢!为什么不能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呢!” “悠儿,朕知道你很难过,是朕对不起你。”慕容权心疼道。 “权——”长孙悠偎进了慕容权的怀中,喃喃道:“我知道你有你的无奈,钱风雨和赵连光在朝堂上参了我的父亲通敌卖国还找到了证据,所以不管是满朝文武还是百姓,还是太后,都希望你尽早的将我父亲处斩,可是这次,我父亲真的是冤枉的,他真的没有害明王,相反,是他救了明王,在多给我一点点的时间,你们便会明白我父亲的苦衷。只要一点点。” “救了明王?”慕容权一时间没有理解长孙悠的意思。 “其实明王他——” “皇上,太后让你去千羽宫一趟。”王胜突然走进来禀报。 慕容权清冷道:“你去告诉母后,皇后不舒服,朕要在这里陪着皇后。” 长孙悠见状出声道:“权,你去吧!去了之后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悠儿,你的身体——”慕容权不放心。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我没事,你去吧!” 慕容权点点头:“好,你先休息,朕去去就回。” 长孙悠点点头:“去吧!”慕容权不舍的离开了长孙悠,但是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他般,让他的心好痛。 慕容权阔步来到千羽宫,只见母亲的寝宫里站着一个男人,男人长的高高大大的很有气质,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 侧面看男人的脸,很英俊,很威武,应该曾经是个习武之人,只是此时却有些气息虚弱,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或者身体不好。 见有人进来,男人转过头,男人另一面的容貌让慕容权一惊,脸上有一个大大的疤痕,几乎覆盖了整个右脸,这疤痕好像是被火烧伤留下来的。 “你是何人?”慕容权严厉的质问。 太后见状立刻挥退了所有宫人,看向慕容权介绍道:“权儿,这是你的父亲明王。” 慕容权眉头微皱:“明王,他不是在二十三年前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太后摇摇头道:“母后也不知道,还是让你父王亲自给我们说吧!王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今天才出现?”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明王慕容翰的眼底闪过一抹激动,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了。他看向慕容权和孟贞羽,喃喃道:“当年我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了。” “你明明被带到了刑场,那么多百姓看着你被问斩,怎么会没有死呢!”孟贞羽依旧不解。 明王叹口气道:“事情是这样的,父皇早就意识到皇兄和皇嫂想要加害与我,但却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父皇担心他们会治我于死地,便先他们一步下手了,与其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对付我,倒不如他先出手,这样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或许还能保住我的性命,于是父皇宣来了左相和我,说了这个办法,当时左相是反对的,其实他一直拥立我为太子的,他说不管是文治武功,我都要出色皇兄,可是父皇说长幼有序,不能破坏,否则会引起更大的乱子,我明白父皇的意思,便向父皇表明了心态,我无心帝位,愿意远离朝堂,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听了我的话后,父皇准备实施他的计划,但是却要牺牲一下左相,让他把通敌叛国的证据放到我的军营,只有让我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三军将士才能对我死心,才能真心拥立皇兄为帝,因为当时我的呼声远在皇兄之上,所以只能这样做,才能打压下我的声望。因为用别的办法,三军将士是不会服的。 于是左相找机会来到军营看我,趁机把通敌叛国的证据放在了我的营帐内,然后再在早朝上举报,派人去搜查,肯定是铁证如山,然后我被父皇判了刑,打入了死牢,按照父皇的计划是这样的,打入死牢后,他会派人去把我秘密的救出去,然后送走,待第二日找人代替我被问斩后,再赦免明王府的其他人的罪,再让人把我的王妃送到我身边,然后我们离开帝王家,隐姓埋名,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这样我便不会被皇兄陷害而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父皇还是没能算过皇嫂,皇嫂深知我的威望,担心夜长梦多,所以在我被打入死牢的第一天晚上,便派人偷偷的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药,然后让人打伤了我,还派人火烧天牢,想掩盖她做的所有事。 事发突然,父皇的计划全部被打乱,在当时的大火中,很多犯人都被烧死了,左相得知死牢着火了,立刻赶去了,在混乱中,他把中了剧毒又受伤的我救走了。 他知道皇兄和皇嫂是绝对不会让我留在这个世上的,所以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救了我,于是他偷偷的把我带进了左相府,当时他的妻子还在,让她帮我解毒,疗伤,治疗脸上的烧伤。 她的医术很高明,把我送鬼门关救了回来,虽然命是回来了,可是我的武功废了,剧毒对我的身体伤害很严重,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伤害,必须每天服药方能维持生命。还有我的脸,被烧伤的很严重,一时间无法复原。 而在我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明王府也发生了巨变,一场大火,把明王府毁了,说是所有的人都被烧死了,包括明王妃。 当时我得知这个消息,万念俱灰,一心只想求死,是他们夫妻二人细心的劝说我,让我活下来。 后来左相得知我的妻子被皇兄带走了,并没死。 我知道皇兄一直喜欢羽儿,火烧明王府,也是这个目的。 左相想把我还活着的这件事告诉你,可是却被我阻拦了,因为当时的我,还有什么颜面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的容貌被毁了,我的武功没有了,我的性命不知何时就会离开,这样的我,怎么还能出现在你面前呢!倒不如让你一次伤心,知道我死了,至少可以在你心中留一个美好的形象,或许皇兄会给你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只有成为你心中的死人,才能让你忘记过去,过的更好,于是我忍痛割爱,将自己隐藏在左相府,与你永不相见。 我活着的事情,我没有让左相告诉任何人,包括父皇,也不知道我还活着,因为这样的我,不能再去面对任何人,就让我在父皇心中从此死掉吧!这样他便不用在立谁为太子而夹在中间为难了,也不会因为看到这样的我而伤心难过。 后来父皇病了,一直都觉得很亏欠我,左相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把这件事告诉了父皇,而母后偷偷的听到了,得知了一切真像。可是为了大局着想,母后值得隐瞒着,但是她却明白了耀光的一番苦心和不易。 为了我最后在你心中的一丝尊严和美好的回忆,耀光一直隐瞒着我活着的真像,即便是被你恨,被你仇视,他也从未说过。这份兄弟之情,我一生铭记。 我以为时间久了你会忘记仇恨,后来悠儿又成为了我们的儿媳,你会放下仇恨,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一直都没有忘记仇恨,一直要治他与死地。 可是他好傻,一直没有把你对她的恨告诉我,一直对我说,你已经放下过去了,现在过的很好,让我莫要担心,他是想让你在我心中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让我放心。 我以为你真的放下了过去,早已不怨恨他了,说知道会发生今日之事。 若不是悠儿跑到了左相府,找到了我,这件事我还一直不知道呢! 耀光为了我的尊严,为了东华国的安稳,一肩扛下了所有。 他深爱过,深知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的心情,只想在她心中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 他是一国之相,深知国家的安稳对百姓的重要,若是当年的事情被揭发,不但父皇的名声受影响,对皇兄的地位也是威胁,对三军将士的军心也很动摇,所以为了大局,他情愿被人骂他是出卖兄弟之人,若是他一人能安稳住所有的动荡,他愿意牺牲自己。 你们都误会耀光了,他从未背叛过我,而是一直在救我,帮助我,没有他,我不可能活到现在。 我们都失去了心爱的女子,所以平日里我们就在一起喝酒,下棋,聊天,他从不与我说朝堂之事,他只说你们的好,让我宽心,从未说过你们的关系如此紧张过。他真的好傻啊! 羽儿,权儿,你们真的误会他了。” 慕容权一脸意外的看向明王:“明,父,父王,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慕容翰看向儿子,点点头:“都是真的。”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第一次见面的儿子,慕容翰很是自豪和骄傲,他长得这般的好,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绝非一般人,他真的很欣慰,皇兄把他教育的很好:“权儿,你的事情耀光都给我说了,他说你很英明,很睿智,以前是战王时就深得百姓的爱戴,如今做了皇上,更是一代贤明君主,是难得的好皇上。 父王真的很高兴。” 慕容权看向父亲道:“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皇上的,请父王放心。当年父皇,不是,是皇伯父对不起你,看在他已经去世的份上,你就莫要再怪他了。” 明王点点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放下了,如今见到你成长的这么好,他把你教育的这么好,单是这一点,父王心中的仇恨统统的烟消云散了,我应该感激他。” 慕容翰的大度,让慕容权很敬佩,他不愧是当年人人敬重的明王,这度量和胸襟,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若是当年皇祖父能把皇位传给他,那么这个东华国一定要比现在还要繁荣强盛。 孟贞羽彻底被慕容翰的话震惊住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恨了二十多年的人,居然一直在帮他们,在救她的夫君,而今天,她还把他们的恩人给斩杀了,她在做什么?她这二十多年都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提前午时三刻的钟声,若是不提前,这悲剧便不会发生,她要如何面对皇后? 慕容翰来到太后的面前,看向她一脸自责道:“羽儿,对不起!” 孟贞羽看向明王,一脸伤心道:“你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因为你没有了武功,面容被毁,不知何事会死,你就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的事情吗?我是你的妻子,我们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可是结果呢!你的难却不让我参与一下,你真的以为我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吗?你真的以为把我留在你皇兄的身边我就会幸福吗?你知道我这二十多年来是怎么过的吗?看似人人羡慕的贵妃,太后,可是我心中的苦却没有人知道,我一直活在仇恨中,我没有一天是快乐的。我恨你的皇兄,我恨长孙耀光,我一直在想着怎么报仇,可是结果呢!我的仇恨报了,本以为我可以很开心,可是你却突然出现了,告诉我长孙耀光是无辜的,他不但没害你,还是一直救你的恩人,你知道这对我有多残忍吗? 如果当年你让他把你还活着的事情告诉我,我们之间不会是这样,他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我的人生也不会这么凄惨,你毁了我的人生,害了他的性命,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慕容翰一脸自责道:“对不起,是我最不起你,更对不起耀光,所以我早就应该死,我真的不该活着,我——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子朝后倒去。 “父王——”慕容权上前抱住了倒地的明王。 “夫君——”孟贞羽立刻跑上前:“夫君,你怎么了?” 明王看向二人,勾唇笑道:“在我死前,还能见你们一面,我真的没有遗憾了,羽儿,这一生我对不起你,若是有来生,我定当好好的补偿你。权儿,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没有对你尽到一天的责任,我真的不配做你的父亲。” 慕容权摇摇头:“你不要这么说,这不怪你。” 明王叹口气道:“我最最对不起的人是耀光,他的恩情,我只能来世再还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让人去叫右相,去叫右相。”太后担心的哭了。 慕容翰伸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道:“别哭,其实我的身体早就不行了,只是一直在用药物维持,可是却不能受任何的刺激,这就是耀光为何对我只报喜不报忧的原因,今日之事,我无法承受,我早该在二十三年前就死的,这么多年都是赚的了,我没有遗憾了,权儿,好好的照顾你的母亲,若是有来世,希望还能做你的父亲,到时我一定要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一个称职的丈夫——”明王的最后一口气息没有了,他的一生至此真的结束了。 孟贞羽见状,悲痛欲绝:“夫君,夫君,夫——”突然感觉胸口好痛,捂向自己的胸口,口吐鲜血。 “母后,母后——”慕容权立刻抱住母亲。 “母后,你怎么了?”慕容权担心道,立刻喊道:“来人,传御医,传御医。” 太后拉住了他的手臂:“权儿,莫要麻烦了,母后的身体,母后自己知道,我是中了慢性毒药,我早就应该听你们的话,不应该相信冷忆梦的,她给我每天送的养生粥里有慢性毒药,如今这些慢性毒药已经在体内发作了,一直以来我都不相信皇后的话,觉得皇后是在嫉妒她,才会说她不好,其实皇后一直在关心我,可是直到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我才看清,原来冰宁才是我的敌人,只可惜太晚了。 其实母后早就看透了生死,当年你父王被问斩,母后便想跟着他去的,可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仇恨,我苟且偷生的活着,结果,大仇是报了,可是却报错了,如今上一代的恩怨终于了了,不管是谁对是错,大家都付出了代价,都死了,这件事也应该结束了,只是很对不起皇后,代母后向皇后说一声对不起。 你们要好好的过日子,莫要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而破坏了你们的感情。 还有,我死后,让我,让我,和你,和你的父皇合,合葬——”说完这句话,太后撒手人寰,她最后的选择,便决定了她心中所爱,二十多年的相处她已经爱上了曾经视为仇人的男人,只是直到死的这一刻,她才看清自己的心。 “母后——”慕容权悲伤欲绝。父亲,母亲,一下都离开了,他怎么能不伤心呢! 275 夫妻分离 于是诏告天下,太后薨毙,举国哀伤。 明王当年并没有谋反,是被人陷害的,如今已死,被封为忠国王,厚葬。 左相也没有通敌卖国,是被钱风雨赵连光陷害的,这二人被处斩。左相被封为护国公厚葬。 至此,这件事算是圆满的解决了。 可是在冷忆梦看来,这件事怎么能解决呢!她的家人就这样死了,而一句册封,一句厚葬,就能让家人回来吗?真是太欺负人了,她绝不会就此算了的。 太后死了,她是罪有应得。 而慕容权,害死了她的家人,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她一定要让他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感受。 接下来,皇宫内外都忙着葬礼的事情,众人沉浸在悲伤之中,慕容权更是悲伤,父亲母亲同时离去,对他的打击不小。 长孙悠也很伤心,父亲,五弟六弟无辜枉死,她也是悲伤欲绝。 冷忆梦决定化悲伤为力量,趁机报复慕容权。 于是她忍着心中的悲伤,来到了坤荣宫,见到了长孙悠。 “你来这里做什么?”长孙悠看向冷忆梦,一脸的仇视。 冷忆梦却故作得意和傲慢道:“自己的家人被心爱的男人杀了,心中是何滋味,难道你真的不恨慕容权吗?”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家人的死是你害的,我恨的人只会是你。我一定会杀了你为我的家人报仇的。” 冷忆梦笑了:“你真的觉得慕容权是真爱你吗?如果他真的爱你,别说你的父亲是无辜的,就是他真的当年做了陷害明王之事,他也会因为爱你,而饶恕你的父亲的,可是结果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用陷害的办法也要要你父亲的性命,你还觉得他是爱你的吗? 他根本就不爱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 长孙悠鄙夷一笑,冷冷道:“你少在这里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 冷忆梦依旧沉稳淡定道:“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说的却是事实,当初慕容权娶你,根本就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你身上的连心蛊,当初我为了实验连心蛊,在你身上下了蛊,是我让他娶你的,当初在皇宫的宴会上行刺,那些刺客是慕容权派去的,他本来的计划是让他的暗卫假装太子的死士,杀了你,引起先皇后与左相之间的误会,他从中得利,可是结果,因为你中了连心蛊,若是你死了,我也会死,所以为了我,他才改变了计划,因为是我让我娶你,因为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活着,而要让你好好的活着,只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才没有人能伤的了你。 所以在你们相处的日子里,他处处的保护你,为你着想,其实是保护你不让你死,这样我才能好好的活着。 还记得你初嫁到战王府,你们遭人刺杀,你跌落悬崖,他拼死相救与你一起掉下悬崖吗?当时他与你认识不过很短的时间,怎么会拼死救你呢!他是为了我才救你的。 其实他从一开始想喜欢的人都是我,只是为了我不受伤害,才与你接近,对你好,其实他一直要保护的人都是我。爱的人也是我。为了我,隐藏心中的爱,与你演戏,假装很爱你。” 长孙悠鄙夷的笑了:“冷忆梦奈何你再巧舌如簧,我也不会相信你的。” 冷忆梦继续不急不躁的说道:“我知道你与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单凭我的几句话你是不会信的,那么——你应该听说过,每一位王爷在他们成人之后,皇上都会给我们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是让他们将来送给自己爱的女子的,而收到这块玉佩的人,就是他们爱的女人,也就是他们将来的王妃,那块玉佩,是王妃的象征,可是慕容权有给过你这块玉佩吗? 他只给了你凤穿牡丹的步摇,可是这个步摇,是当年太后赏赐给他的,是让他将来给自己的王妃没有错,但这个不是战王妃的象征,只有那块玉佩,才是战王妃的象征,可是他却没有给你吧!如果他真的爱你,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怎么会不给你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皇子有象征身份的玉佩送给爱的女子,这件事长孙悠自然知道,当初慕容恭还要把他那块玉佩送给长孙悠本尊呢!只是长孙凝玉突然出现,让慕容恭没有送成,而慕容权却从未与她说过这件事,她也没有去想这件事,因为她对古代的礼仪不是太了解,若不是冷忆梦这会儿提,她根本就不会想起这件事。慕容权为何没有给她呢? “是不是很奇怪?”看出长孙悠的疑惑,冷忆梦继续说。 长孙悠冷冷的看向她质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冷忆梦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枚精致的白玉玉佩出来,嘴角勾笑道:“这块就是慕容权心爱女人象征的玉佩。” 长孙悠震惊:“这,不可能。” 冷忆梦转过玉佩让她看:“你看这上面是不是有慕容权的名字,当初制造玉佩时,皇上会让每个皇子都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你看这笔迹是慕容权的吗?” 长孙悠看向上面的三个字:“慕容权!”的确是他的笔迹,心中有些震惊和失落,强忍着乱掉的思绪问:“为何这枚玉佩会在你的手中?”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但却努力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像皇后娘娘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这枚玉佩为何会在我手中呢!这枚玉佩是权当年亲自送给我的,他说我是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将来不管他会娶什么样的女人,但是他爱的人只有我,有玉佩可以作证的。只有拥有此玉佩的人,才是他真爱的女人。一直以来,为了我的连心蛊,为了我钟爱的毒药研究,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爱,就是希望我能开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隐瞒住了心中对我的爱。我知道他要报仇,所以为了他的仇恨,我也暂时不让自己嫁给他,因为我知道,他只有报了仇才会开心的与我在一起,只有把你娶到他的身边,才能控制住长孙耀光,才能让他报仇,所以我暗中帮助他,我们一明一暗的合作,就是要除掉左相满门。 如今他大仇报了,我连心蛊的解药也研究出来了,我不想再与他分开了,不忍再看着他忍下对我的爱留在不爱的你身边为难了,所以我要把真像告诉你,希望你能识相的离开。” 长孙悠震惊的朝后退了几步,摇摇头不信道:“我不信,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这又是你的诡计。” 冷忆梦笑了,笑的很坦然:“如果你不信,就去问慕容权啊!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这里是连心蛊的解药,如果你想离开,我把解药给你,从此你我之间再无牵连。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顾及了。” 长孙悠拿过冷忆梦手中的药丸,喃喃道:“这真的是连心蛊的解药?” 冷忆梦点点头:“你大可放心,我们的性命相连,就是害尽天下人,我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说完这句话,冷忆梦离开了。 她知道,长孙悠在一些大事上,真的会很精明睿智,但是在感情的事情上,没有人能让自己保持清醒,越是爱一个人,在乎一个人,越容易失去正确的判断,而她说的这番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一次,她相信凭着长孙悠的高傲和超强的自尊心,一定会离开慕容权的,她一定不希望自己最看中的爱情有任何的污点。 看着手中的药丸,长孙悠相信冷忆梦给她的一定是连心蛊的解药,因为就像她说的,她们的性命相连,若是她死了,她也休想活。 长孙悠把药丸吃了下去。想想冷忆梦的话,她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去乾圣宫找慕容权了。如果这件事不是真的,她一定会杀了冷忆梦。如果是真的,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自从太后下葬后,慕容权便没有去坤荣宫,因为太后的离开太突然,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他不去坤荣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长孙悠,明王之事与长孙耀光无关,之前长孙悠一再的提醒他,可是他却没有好好的调查此事,如今闹到这步田地,她的家人都没有了,他要如何去面对她。 “皇后娘娘到。”外面传开通报声。 慕容权微怔,敛去脸上的悲伤,想好好的跟长孙悠解释一番,希望她能原谅自己。 一身白色宫装的长孙悠走了进来,来到慕容权的寝宫,恭敬的盈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慕容权立刻上前,拉过长孙悠的手温声道:“悠儿,朕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我是夫妻,无需这般多礼的。” 长孙悠却看向他,自嘲一笑道:“夫妻?没错,我们是夫妻,臣妾也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丈夫,可是皇上呢!皇上有没有把我当作过你的妻子?” 慕容权微怔,不解的问:“悠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人人皆知的事。” “是人人皆知,可是在你心中,是如何看待我们的身份的?”长孙悠认真的询问。别人怎么看他们,她才不会去在乎呢!她只想知道,在他心中,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地位。 慕容权紧紧的握住长孙悠的手,他以为长孙悠的质问是因为左相府的事情,自责道:“悠儿,对不起,朕对不起你,朕不该不听你的话就草草的处决了左相,朕——”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慕容权,我问你,当初你娶我的目的是什么?”长孙悠不想再去管其他的事情,左相府的事情是让她很伤心,可是她更在乎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口口声声说爱的人是她,讨厌冷忆梦,憎恨冷忆梦,可是他却从未做过一丝一毫对冷忆梦有伤害的事情,她做过那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是他却连一点点小小的惩罚都没有,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嘛!还是在他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冷忆梦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就真的走到了尽头。 “目的,悠儿,你,你为何会这样问?”慕容权一头的雾水。 “冷忆梦说当年是她让你娶我的,你本来是要设计杀了我的,可是因为我与她中了连心蛊,所以——为你保护她,你才该变了主意,选择娶我,是不是真的?”虽然长孙悠害怕问出这件事,可是爱情唯一的观念告诉她,一定要问清楚,不要让他们之间存在着疑惑,这样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或许冷忆梦是故意说来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所以她要问清楚。 慕容权微怔,立刻紧张的看向她道:“悠儿,你不要听冷忆梦胡说,你不可以相信她说的话。” “就是因为不信,我才来问你的,回答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只需告诉我是还是不是便可,我自己会判断,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什么隐瞒和欺骗了。当初你说你是因为小时候见过我,想娶我,才设计了这一出,是骗我的吧!因为你说过,小时候只是怜悯我,与爱无关的。”认真的想一想,当初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么柔弱胆小的长孙悠呢!所以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柔弱女,而设计娶她的,这肯定不是真的。他是胸怀天下,有理想有报复的人,他有仇恨,有自己的目标,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传闻中的呆傻煞女,而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呢!所以冷忆梦说的未必是假的。 慕容权叹口气,自责道:“当初娶你,的确是因为你与冷忆梦身上的连心蛊。” 长孙悠震惊的脚下一软:“这么说冷忆梦说的是真的。” “悠儿——” 长孙悠抽出了自己的手,心凉了半截,淡淡道:“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就是你的白玉玉佩呢?象征爱人身份的玉佩,你为何从来没有送给我?” “我,那个玉佩在冷忆梦那里。”慕容权喃喃道。 长孙悠苦涩的笑了,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慕容权,你骗我骗的好苦啊!” “悠儿,你听我说。”慕容权紧张的一把拉住长孙悠的手。 长孙悠却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冷冷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慕容权,你太狠了,你知道在这个时空,我没有什么好在乎的,唯一在乎的就是你我的感情,可是你却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把我骗的团团转,我好傻,真的好傻。 原来从一开始,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其实你要保护的人不是我,而是冷忆梦,你爱的人不是我,而是她,为了她才对我好,保护我的。几次你用性命相救,感动了我,让我的心失去了防备,爱上了你,原来这一切你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你是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可是我还傻傻的被你感动。 我恨你,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欺骗了我的感情,欺骗我失去了回去的机会,给为编制了一个美丽的谎言,把我深困其中,你害的我好苦。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呢!就因为我的父亲陷害过你的父亲吗?所以你要把我困在身边,想随时用我威胁我的父亲吧!或许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相信过我所说的穿越,你一直把我当成这个时空的长孙悠,一心只想着对付左相府,如今你知道了真像,我们长孙家不欠你们什么,是不是觉得后悔了,自责了。一句死后封赏,掩盖了你所有的罪过,而我呢! 哈哈哈,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都是因为你,你毁掉了我的一切,一切。还记得李美人临终时说过的一句话:长孙悠,你也不见得就真的会赢,在王爷心中,权利地位最重要,我是一颗棋子,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或许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悲惨,呵呵——是啊!我比她输的更惨,我付出了全部,得到的只是你的欺骗。我,我—— 噗——”怒气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感觉自己的呼吸就要停止了般。 “悠儿——”慕容权见状要冲过来。 “不要过来!”却被长孙悠怒声喝止住。 慕容权见状很担心,自责道:“悠儿,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朕不敢杀了你的家人,不该——” “够了,慕容权,你我之间的夫妻缘分今日就到这里吧!你的仇恨报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也没有必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去爱你爱的人吧!没必要再继续压抑自己了。”拔下头上的凤穿牡丹步摇,冷冷道:“送给需要它的人吧!”一缕青丝没有了步摇的束缚滑下来,显得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狼狈。 步摇扔给了慕容权,转身跑了出去。 慕容权看着手中的步摇,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的话,他爱的人?可是容不得他多想,长孙悠现在很伤心,他要把她留住:“悠儿,悠儿——” 长孙悠真的被伤到了,她视如生命的爱情,她在乎的男人,原来不过是一场华丽的谎言,她一直生活在谎言之中,原来他心中爱的人一直是冷忆梦,那个她恨极了的女人,却是他心头挚爱,慕容权,你骗的我好苦啊! 长孙悠用轻功离开了皇宫。 慕容权追出来时,长孙悠早已不见了身影。 慕容权立刻下令,让所有人去寻找皇后,宫内宫外都去找,一定要将皇后找回来。 皇宫内的人一下子忙碌了起来,御林军在京城内寻找。 担心长孙悠已经出城,慕容权立刻让人去通知魏弈风,让他带着人在京城外的各个道路寻找。 皇后离开皇宫的事情立刻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内传播开来,在百姓看来,一定是皇上问斩了无辜的左相和儿子,让皇后伤心了,所以离开了皇上。 长孙悠离开皇宫后,直接驾着轻功朝京城外飞去,她现在只想远远的逃离,逃离这个熟悉的地方,这些熟悉的人。 飞出了京城,累了,她便下来歇息,带着伤心欲绝的心情慢慢的朝前走,飞不动就用脚走,她只想离这里远远的,越远越好。 上官傲第一时间知道了长孙悠不见的事情,立刻焦急的去寻找他,在京城外找到了她:“悠儿——” 上官傲看着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在疲惫虚弱的走着,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唤了一声,感觉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她没事,太好了,她没事。 长孙悠转过身,见是上官傲,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如决堤的洪水般流下。 上官傲立刻冲上前去,看向她担心的问:“悠儿,你怎么了。” “上官傲——”长孙悠伤心的偎进了他的怀中,痛哭流涕。这一刻才觉得,有个朋友在身边真好,真的很好。 “悠儿,是不是慕容权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报仇,我帮你去教训他。”上官傲气愤道。 长孙悠伤心道:“或许我早该听你的话,离开他,你一直告诉我他会伤害我,可是我却不信,如今被他伤的一无所有,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很聪明,可是从一开始被他骗都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傻呢!” “悠儿,不要哭了,我带你离开,我们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好不好?”看到她哭的这般伤心,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虽然一直追她,希望她能跟自己走,但是他从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他之所以坚持没有离开,就是害怕慕容权会伤害了她,如果慕容权真的是她的幸福,他会祝福的,可是他知道,慕容权迟早会伤害他的,所以他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守候着她。 长孙悠抬头看向上官傲。 以前听他说要带她走这几个字,她就会很反感,会把上官傲训斥一番,可是现在,她真的想快点跟他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呆在这里了,看着上官傲认真道:“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上官傲的眼眶湿润了,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等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此刻,他的心愿实现了,他真的很开心,可是悠儿却是那么的伤心,她是因为慕容权的伤害才要跟他离开的,离开了这里,她真的能忘记慕容权吗?所以他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原来当梦想成真的那一刻,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春风得意,反而有一丝苦涩,但是没关系,他相信,他会用自己的真心感动悠儿,让她忘记慕容权,爱上他。 拉起长孙悠的手,看着她认真道:“悠儿,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慕容权还在马不停蹄的寻找着长孙悠,得知她与上官傲一起早已出了京城,慕容权立刻策马去追,一定要把她追回来,并且吩咐暗中寻找的影卫,一定要拦住他们。 于是在一条悬崖边上的道路上,影卫拦住了长孙悠与上官傲的去路。 “皇后娘娘,皇上命我们请娘娘回宫。”影卫恭敬道。 长孙悠心意已决,怎么会跟他们回去呢!冷冷道:“回去告诉你们皇上,我长孙悠就是死,也绝不会再回去的,让他和他爱的女人好好的在一起吧!这个皇后之位,我让给冷忆梦了。” “快点让开,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上官傲严厉道。 在双方坚持不下时,大打出手。 在悬崖边上,上官傲和长孙悠二人对十几位武功高强的影卫。 看来慕容权为了要把长孙悠找回去,动用了手上最强实力的属下,就是害怕长孙悠会走掉。 在打斗中,慕容权赶到了。 “悠儿,不准伤害到皇后。”慕容权严厉的吩咐道。 长孙悠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道:“慕容权,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 “悠儿,朕有很多话要与你说,我们回去好好说好不好?”慕容权好言相劝。 长孙悠却鄙夷道:“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找我回去无非就是怕天下人会说你忘恩负义,杀了无辜的左相一门,又废了皇后,其实一直是在利用我帮你打江山,为了堵住天下人之口,你才找我回去的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的名声,不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只想永远的离开你。既然你把你的白玉玉佩送给了冷忆梦,那么便已经说明你心中的所爱了,回去找她吧!她不是很想做皇后嘛!我让给她。” “悠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容权纵身来到长孙悠面前,拉过她的手道:“悠儿,你听我说。” “走开。”长孙悠甩开了他的手,立刻朝他出手。 慕容权没有办法,只能出手抵御。 “悠儿——” “你闭嘴!” 慕容权想和她说话,可是长孙悠却加快自己的招式,不让他开口,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说再多都是枉然,她只在乎他的真爱,如果这一点是假的,那么说什么对她来说都没用。 上官傲摆脱身边的影卫来到长孙悠身边,帮她对付慕容权:“悠儿,你先走,我帮你挡住他们。” 长孙悠现在只想离开慕容权身边,看了眼上官傲道:“你小心。”摆脱开慕容权,立刻跃上马,策马离开。 “留住皇后。”慕容权一时间无法摆脱掉上官傲,吩咐影卫去追。 影卫立刻朝长孙悠离开的方向追去。 上官傲和慕容权陷入激战。 “你根本就不配拥有悠儿,识相的就放她走。”上官傲讥嘲道。 “她是我的妻子,我是绝不会让她离开我的。” 二人激烈的打斗。 而长孙悠这边,影卫很快便追上了她,又是一阵打斗,为了摆脱开这些影卫,长孙悠放了一支信号,只见空中炸开一个红色的烟。 很快,便来了二十多号人,他们都是神探山庄的高手,个个一身红衣,面纱遮面,帮长孙悠对付这些影卫。 眼看着影卫就要被制服了,而就在这时,魏弈风带着人赶到了,见状,立刻帮影卫拦住长孙悠的去路。 于是悬崖峭壁边,一场大战异常的激烈。 看到信号烟,上官傲和慕容权立刻赶了过来。 此时正有两名影卫和三名士兵与长孙悠打斗呢! 慕容权看到这些身着红衣的人在帮长孙悠,不解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江湖中人?没有听说哪个帮派有穿红衣蒙面的人?而且以这么快的速度赶来,绝非一般人,难道是上官傲手下的人?不管是谁,一定不能让这些人把悠儿带走。 想到这,慕容权立刻飞身跃起,来到长孙悠面前:“悠儿,跟我走。”想拉长孙悠,结果却迎来长孙悠的一掌,直接击中了他的胸口。 慕容权只想带着她走,没想过要与她还手,所以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身上,鲜血顿时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长孙悠一惊,想上前去关心他,可是想到他的欺骗,她冷静了下来。 影卫和士兵皆是一惊,立刻看向慕容权:“皇上——” 长孙悠趁机想离开,却被一旁的影卫拦住,长剑挥来,长孙悠身子朝后仰,却忽略了后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脚下的石头松懈,长孙悠脚下一滑,身子朝后倒去。 “悠儿——”慕容权忍着身上的伤去抓长孙悠。 “啊!”危险时身体的本能反应,长孙悠的手朝上扬,想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于是错过了慕容权伸来的手,结果脚下的石头滑落,长孙悠的身体跟着朝悬崖下坠落。 “悠儿,不——”慕容权痛呼。立刻冲过去。 影卫和将士们见状,立刻上前拦住了慕容权。 上官傲看到这一幕,脚下一软,跪倒在了地上,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大呼:“悠儿,悠儿——” “皇后娘娘——”众人惊呼。 红衣人看到这一幕,也很震惊。 这场打斗,因为长孙悠的意外跌落悬崖,瞬间停止了。 红衣人立刻消失,回去禀报几位坛主,让她们定夺。这些红衣人平时是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只有在红色信号的召唤下才会出现,这是神探山庄最厉害的高手,外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慕容权才会误以为这些人是上官傲的人。 慕容权用力的挣脱影卫这些人,可是却被他们死死的拉住:“悠儿,悠儿——” 由于慕容权的欺骗,长孙悠现在已经是心灰意冷,跌落悬崖,其实她可以用轻功缓解一下,抓住悬崖边上的藤蔓的,可是想到慕容权,她突然没有求生的欲望了,死或许此时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于是她放弃了求生的机会,闭上眼睛,等待着将要面临的死亡。 在长孙悠落下悬崖的那一刻,众人沉浸在悲伤和震惊之中,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策马赶来的南宫少宣看到这一幕,立刻飞身下马,不顾自己的安危,朝悬崖下飞去。 可是这一幕没有人看到。 就在长孙悠的身体急剧下降,快要到崖底时,南宫少宣赶来了,飞到她的身边,伸出长臂将她接住,抱住她朝对面飞去。 长孙悠之前伤心过度,怒气攻心,之后又用了那么长时间的轻功,刚才又一番激烈的打斗,她早就累了,坠崖的过程中,她已经意识模糊了,在她昏迷前的最后一秒,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之后便没了意识。 慕容权下令寻找长孙悠,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掉下去一定必死无疑啊! 所以将士们想尽办法的下去了,可是结果,在崖底什么也未找到。 崖底经常会有大型的猛兽出现,所以众人预测,皇后娘娘定是遭遇了不测,然后遇上了猛兽,被吃了。 慕容权却不相信长孙悠死了,一直派人寻找。 三日过去了,依旧音信全无,而朝政已经荒废了三日。 慕容宏见状,忍不住来安慰,劝说。 当长孙悠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环境,这里——京城外的温泉池旁的茅草屋。 揉着有些痛的太阳穴坐起身。 “阿悠,你醒了。”南宫少宣立刻走过来,坐到床沿。 没错,这里是他的茅草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她还在这里换过他的衣服呢! “为什么要救我?”长孙悠喃喃道。现在生活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阿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起来,死并不能解决问题。”南宫少宣劝说道。 长孙悠苦涩的笑了。如果只是遇到了问题,她不会求死,可是现在,她是心死了。 “不要把我活着的事情告诉慕容权。”长孙悠看向他认真道。 南宫少宣点点头:“放心吧!不会告诉皇上的。”这一次,他不会再把她送回他的身边了。 “谢谢你少宣。”长孙悠感激道。 南宫少宣摇摇头:“你我是朋友,无需这般客气。”我要的不是谢谢,可是他自己很明白,在她心中,他的位置永远只能是朋友。 “阿悠,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需要好好的调理,我熬了药,快点喝了吧!”南宫少宣把一碗又黑又浓的药端给了长孙悠。 长孙悠接过来,一饮而尽,对她来说,再苦的药也不及她心中的苦。 转眼又过去了三日,这几日,南宫少宣细心的照顾长孙悠,帮她调理身子,她的身体好多了。 而关于慕容权的事情,她一个字也没有问,她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面对她的死,他是何反应,她只想把他从脑海中彻底的根除。 既然她不问,南宫少宣也没有说,就这样安静的在她身边照顾她,关心她。 可是长孙悠的身体,还是让他很担心,她小产之后,身体本就虚弱,体内的寒毒未除还有加重的迹象,又接连受了失去亲人和爱人欺骗的打击,怒火和伤心直接伤害她的身心,她的身体现在很脆弱,若是再受打击,只怕会要了她的性命,即便不受打击,若是体内的寒气不除,只怕她也会有生命危险。 如今她依旧处在伤心之中不能走出来,真的很危险。 所以南宫少宣想办法逗她开心,还要不分昼夜的研究清除她体内寒气的办法。 南宫少宣的照顾,让长孙悠很感动。可是感动只是感动,她却只能把他当朋友。 这一日,长孙悠在房内休息,听到外面南宫少宣和别人说话。 长孙悠起身轻轻的来到门边,只见是一位家仆打扮的人站在南宫少宣面前。 “少爷,老爷和夫人让你赶快回府,承平国的旋舞公主来了,亲自到离我们府上,说是要见你。”家仆恭敬的禀报道。 南宫少宣却淡淡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回。” “是少爷!”家仆回去了。 长孙悠回到床沿坐下。 一会儿之后,南宫少宣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悠儿,药好了,趁热喝吧!” 长孙悠接过药碗喝下里面苦涩的药。 南宫少宣放下药碗,看向她温柔道:“悠儿,我要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去就回。” 长孙悠点点头:“有事你就去忙,无需挂念我,我没事的。” 南宫少宣帮她把被子盖好,嘱咐道:“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出去,别着了风寒。” “好,你快去忙吧!”长孙悠催促道。 南宫少宣不舍的离开了。 南宫少宣离开后,长孙悠陷入思考。 之前承平国皇上便来书信说要成全右相与旋舞公主的婚事。 这次上官旋舞过来,应该是为了他们的婚事来的,他们真的很般配,早就应该在一起的,如果不是当初那场战争,他们应该早就成亲了。 少宣的心她明白,但是她不能给他什么,所以更不能因为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婚事,只有自己离开,才能让他毫无顾及的与旋舞成亲。 少宣,旋舞,你们一定要幸福。 长孙悠起身,来到桌前,给南宫少宣写了一封信,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的身体现在很弱,所以无法用武功,只能步行离开,走了一段时间,便觉得气喘吁吁很累,很冷。 摸向额上的冷汗,想坐下休息一会儿。 “悠儿——”长孙悠刚坐下。 上官傲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长孙悠抬起头看向他,小脸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上官傲立刻心疼的冲了过来:“悠儿,你怎么了?”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精神焕发充满活力的,这样虚弱的她,是他不曾见过的,所以很是担心。 长孙悠勉强的挤出笑容,喃喃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上官傲在她面前蹲下,帮她拂去额前的刘海,温声道:“悬崖的四周我都找了,所以就找到了这里。” “快点到前面看看,看看有没有人。”远处传来声音,只见身着盔甲的士兵在寻找什么。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上官傲。 上官傲立刻道:“慕容权一直没有放弃找你。” 长孙悠立刻紧张起来,一把抓住上官傲的手道:“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上官傲点点头:“我们去承平国。”背起长孙悠快速的离开。 长孙悠的坠崖对慕容权的打击是致命的,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丝毫的消息,他彻底的陷入了悲伤中。 每日用酒把自己灌醉,希望能弥补一下心中的苦痛。 坤荣宫内,一个个酒坛子扔在地上,慕容权却坐在床边的地面上,抱着一坛子酒继续喝着,喝醉了,就能看到悠儿出现了。 “悠儿,悠儿,你在哪里?快点回来,朕有好多话要与你说,朕要和你解释,你快回来。”仰头倒了倒坛子里的酒,没有了。 扔到地上又拿一坛子。 慕容宏此时走进来,立刻有股刺鼻的酒味钻进鼻腔,然后一个酒坛子滚到脚边。 抬眸望去,慕容权坐在床前的地面上正开另一坛酒,慕容宏见状,立刻冲到了他的面前,摁住了他的手道:“权,不要再喝了,你看看你喝了多少酒,你的身体怎么能受的了。” 慕容权一把夺过慕容宏手中的酒坛,苦笑道:“不要管我,你只要做好你的监国就行了,我的事情你无需过问,我要喝,只有喝醉了,悠儿才能回到我的身边,你知道吗?” “如果悠儿还活着,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慕容宏劝说道。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不,悠儿不管我了,她离开我了,她不要我了,她走了,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回来了。” “我们还没有找到悠儿,我们还有希望。”慕容宏安慰着慕容权,也是在安慰自己的心,和长孙悠相识一场,她就像自己的知己,朋友,亲人,听到她坠崖的消息,他也不愿相信,可是眼下要做的不是不去接受这个事实,而是尽量的去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十七叔,我对不起悠儿,我真的对不起悠儿,我杀了她的家人,我伤了她的心,她一定很恨我。”慕容权伤心的哭诉道。 慕容宏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如果难过,就哭出来吧!或许这样会好受些。” “悠儿,悠儿,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他——”慕容权突然起身,要往外冲,可是刚站起来,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权——”慕容宏立刻扶住了他。 暗中的夜鹰也出现了:“十七王爷。”二人把慕容权扶到床上躺下。 慕容宏见状道:“皇上是喝醉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夜鹰看着睡着的慕容权,担心道:“王爷,你有所不知,自从娘娘出事后,皇上就每日把自己灌醉,看到皇上这样,属下真的很担心。” 慕容宏拍拍他的肩道:“皇上和娘娘伉俪情深,娘娘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一时间无法接受可以理解,我们应该给他一些时间接受,我们要相信皇上一定可以从悲伤中走出来的。” 夜鹰点点头。 “好好保护皇上,明日我会让十七王妃过来劝劝皇上。”慕容宏道。 夜鹰点点头:“王爷要多费心了。” 慕容宏摇摇头,离开了。 次日,楚玉研进宫来,见到了慕容权,二人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楚玉研看向慕容权,此时的他一脸的憔悴,脸色很差,胡子冒出了胡茬却没有收拾,头发松散着,衣服也不是那么整齐,整个人看上去那么的颓废,让人看了好是心疼,看到他,便想到了当年她从孔山书院突然离开,当时的慕容宏一定也是这样,找她找疯了,却毫无结果,他也这样放弃过自己了吧! 楚玉研心疼的看着慕容权道:“皇上,你怎么把自己折磨的这么憔悴?” 慕容权苦涩一笑道:“我是咎由自取,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悠儿在时,我没有好好的珍惜,总以为她会一直在我身边,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她这一生都不会离开我,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没有好好经营的婚姻,根本就不可一击,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默默的付出,可是我却只顾着手中的江山,身下的龙椅,忽略了她,忽略了她的付出,忽略了她的感受,更忽略了她内心的想法,自从我做了这个皇上后,她便开始不安,没有安全感,因为我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们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以为那些忙里抽闲的陪伴已经做的很好了,可是现在才发现,那些陪伴真的是少的可怜,每天见她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她有时想和自己好好的聊聊天,说说话都没有时间。 是我冷落了她,辜负了她,更放纵了伤害她的人,我应该早点将冷忆梦赶出皇宫,这样她便没有机会伤害我和悠儿的孩子了,有孩子在,悠儿也不会伤心欲绝,也不会离开,十七婶,我真的很后悔之前没有好好的陪伴她,我也终于明白了,当初十七叔失去你心中的无助和害怕了,我现在真的好害怕,害怕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皇上,你要乐观些,你要相信,悠儿她还活着,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悠儿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她能理解你的忙,所以她从未埋怨过你。真爱可以战胜一切,相信你们的真爱一定会感动上天,上天一定会把悠儿重新送回到你身边的,就像当年我与你十七叔,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啊!所以不要悲观,不要绝望,我们要相信奇迹,就像宏当时在洪水中消失一样,他一样回来了啊!意外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放弃了,我们的心死掉,所以不要让自己的心死掉,一定要抱着希望等待。”楚玉研耐心的劝说。 慕容权却摇摇头:“我们与你们不一样,十七叔会回来,是因为他心中牵挂着你和孩子,可是我与悠儿,她是带着伤心离开的,走之前她对我那般的失望,所以不管是生是死,我相信她都不会再回到我身边,因为这里没有了她的牵挂。 她是一个那么倔傲的人,本来的她浑身带刺,不准任何人的靠近,可是却因为我,她收敛了身上的刺,接受了我,而我却伤害了她,没有好好珍惜她,我真的很对不起她,她一定对我很失望,所以她不愿再回来了。” “皇上,悠儿是真心爱你的,她一定会再回来的,你不要这样。”楚玉研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劝说绝望的慕容权。 慕容权叹口气道:“十七婶,你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慕容权起身走回了寝宫。 楚玉研无奈的摇摇头,现在任何人的话只怕他都听不进去,只能让他自己痛过之后走出来。 转眼又过去了几日,这几日慕容权依旧萎靡不振,把自己折磨的狼狈不堪,看的人好生心疼。 夜幕下,慕容权坐在寝宫前的台阶上,抬头看着漫天繁星,心中对长孙悠的思念疯狂的蔓延,她在时,总会觉得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要走,所以看星星这件事留着以后慢慢做就好,可是现在,他离开了,却发现,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看星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如今想与她一起看星星,居然成了一种奢望。 星星还是那些星星,可是她却不知身在何处。 星空下的慕容权,显得是那么的落寞,孤单,憔悴。 曾经和长孙悠在一起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那里很危险,快点上去。” “不,我要回家,它可以带我回家,你放开我。”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怎么才能回去?呜呜——” “长孙悠!”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离去,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我讨厌你,是你让我回不了家,是你让我见不到亲人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恶,可恶——” “三姨娘品行端庄,爱老慈幼,善待下人,相信她教育出的女儿,一定娴雅端庄,温婉淑德,冰清玉洁,本王正好缺这样一位王妃,自然是满意父皇所赐的这段姻缘。” “臣妾有办法让王爷开怀大笑。” 两只小手挠向慕容权的胳肢窝:“看王爷笑不笑。哈哈哈——” “王妃——” “王爷,人要经常笑的。” 慕容权终于绷不住了,勾起了唇角。 “听说战王一夜可以宠幸十几位美人,看来是真的,都被禁足在这里了,还这么神勇。” “战王妃倾国倾城,哪个男人也控制不住自己呀!” “没错,你说那张大床会被折腾散吗?” “呵呵,这可难说。” “王爷,关于你一夜宠幸十几位美人的传闻是真的吗?王爷真的这般神勇?” “王妃想试试吗?” “睡觉!” ……。 时光如梭,原来他们之间已经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了,但是这些却都是在进宫前的,而进宫后他们之间的回忆好像就变少了,即便是有,也都是一些对付宫内的危急情况或者外面的一些突发事情,不管关于从不消停的后宫,就是关于朝政的,彼此间相处的美好回忆,少的可怜。 想到从前,慕容权迈步朝宫外走去,来到了战王府。 来到明月轩,曾经美好的点点滴滴在眼前闪过,她的笑,她的美,就在眼前,可是当他伸手去摸时,却什么都没有。 来到他们曾经欢爱了无数次的大床,轻轻的躺在上面,看着本该属于她的位置,空空如也,拿过她曾经枕过的枕头,早已没有了她的味道:“悠儿——”轻轻的唤了一声,包含着说不尽的思念和后悔。 悠儿,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过了今晚,我会让自己振作起来,我要派人好好的去寻找你,哪怕是用一生的时间,我也要找到你。 今晚,就让自己继续沉沦在对你的思念中吧!希望你能到我的梦中来,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慕容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希望能在梦中见到她。 次日,正如慕容权对长孙悠说了,他要振作起来,他要去惩罚他们的敌人,他要去惩罚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长孙悠跌落悬崖这件事让冷忆梦很受打击,她只是想让长孙悠离开慕容权,让他尝尝失去最在乎的人的感受,可是她却从未想过让长孙悠死。 这几日,冷忆梦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想保护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她在乎的人,全都不在了,为什么是这样,这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万分。 “悠儿,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姐姐不想害你的。对不起。” “砰!”寝宫的门被人推开,慕容权走了进来。昨日的颓废已经不见,此刻他和以往一样,冰冷严肃,眸中盛满冷冽,只是这份冰冷,却比以前更冷了。 冷忆梦看向他,眸中充满恨。 慕容权看向她,眸中盛满怒。 “杀了左相府一家,现在该来杀我了。”冷忆梦讥嘲的笑了。 “为什么要拆散我与悠儿,她是你的妹妹,你难道真的希望她是这样的下场吗?”慕容权愤怒的质问。 冷忆梦苦涩的笑了:“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不想伤害她,可是她却不该爱上你,爱上你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如果你不想伤害她,就不该杀了我的父亲和弟弟,伤害他的人是你,如今她离开了你,也算是解脱了,怎么样,失去在乎的人是什么感受?” 慕容权看向冷忆梦,眸中的怒气突然转化成了喜悦:“你不是和悠儿中了连心蛊了吗?为什么你没有死?这么说悠儿没有死,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冷忆梦讥嘲的笑了,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忘记告诉你,在悠儿离开你之前,我把连心蛊的解药研究出来了,并且已经给她服下了,所以我们二人的命早就不连着了,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落下去,怎么会不死呢!就是不死,也会被凶猛的野兽吃了的,想活命,根本就不可能,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虽然这些话是说来让慕容权伤心的,可是她心中多么希望有奇迹出现啊! “你闭嘴!”慕容权愤怒的一把钳住了她的脖子,紧紧的钳住,冷冷道:“当初是你让我娶悠儿的,是你把她送到我的身边,让我爱上她,让我们相爱,如今却拆散我们,我杀了你。” 冷忆梦看向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慕容权的怒她不怕,这一刻,她多么想死啊!多么想离开这个世界,这样她就解脱了,所有的痛苦就结束了。 冷忆梦的脸色慢慢的变青,变紫,呼吸困难,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而就是这抹弧度,让慕容权突然间放弃了要杀了她的冲动,一把将她推开。 “咳咳咳——”冷忆梦跌坐在了地上,咳了几声,不解的看向慕容权询问:“你不是恨我吗?为何不杀了我?” 慕容权冷冷的讥嘲道:“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左相府一家被灭,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我和悠儿的孩子,朕不会加快对付左相的脚步,如果不是你阻拦住了悠儿将明王带去刑场,左相也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挑拨我与悠儿之间的感情,悠儿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杀了你,岂不是让你解脱了嘛!朕不会杀了你,朕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并且派人看着你,让你连死的权利和机会都没有,就让你这样活着,让你内心的自责和愧疚狠狠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比杀了你还让人解恨。 你知道悠儿有多恨你嘛!所以朕要为她出气,让你活活被自己的自责和愧疚折磨死,想想你的家人,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而你能活着,是因为他们死了,你的活是建立在他们的死之上的,这种感受一定会很好。” “不,慕容权,你不可以这么做,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慕容权的这番话,彻底的让冷忆梦震惊了,害怕了,没错,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还有什么颜面活着,她早就打算好了,等这件事结束了,她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他连死的权利都要给她剥夺了。 “朕不会杀了你,想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你就好好的活着吧!来人,好好的看着冰宁公主,让她好好的活着,把药炉抬走,不准冰宁公主再碰药。”慕容权冷冷的下令。 立刻有侍卫和宫人进来了,抬药炉的抬药炉,拿药的拿药,瞬间把房间内有关炼药的东西和药材统统拿走了,彻底的断了冷忆梦自尽的希望。 更有几位侍卫装扮的女子专门看着她。 慕容权依旧冰冷道:“这几位女侍卫,是朕专门选来保护你的,你们好好的看着冰宁公主,不要让她有丝毫的伤害。” “是!”四位女侍卫恭敬的回道。 慕容权转身离开。 冷忆梦立刻去追:“慕容权,慕容权,你回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回来——” “公主,皇上有令,不准你离开寝宫一步。”女侍卫拦住了要冲出去的冷忆梦。 慕容权离开后,风跃出现在了冷忆梦面前。 冷忆梦像是见到救命稻草般,一把抓住了风跃的胳膊:“风跃,你来了,太好了,快点到带我离开这里,我要离开皇宫。” 风跃却甩开了冷忆梦的胳膊,冷冷道:“我是不会带你离开的。” 风跃的冷漠,让冷忆梦一惊,不解的问:“风跃,你怎么了?你忘记我们是合作关系吗?” 风跃讥嘲的笑了:“合作关系?你把我害的好惨,还要我与你合作吗?你是左相的女儿,一直想要对付我,而我却还和你合作,帮你助纣为虐。 左相当年没陷害明王,那些被害死的忠良和我的家人都是被先皇后害死的,可是我却为了报仇,与你合作,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皇后是你的亲妹妹,你都可以狠心的害死她腹中的孩子,你的亲外甥,还害的她与皇上分开,跌落悬崖,生死未卜。 你这么狠毒的心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紫若与我大婚前一晚失踪,是你做的吧!乐雪也是你杀的吧!” 冷忆梦震惊的朝后退了两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那晚你与右相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但是为了向左相报仇,我没有说,我想让你自食恶果,尝尝亲人被害的滋味。可是结果呢!我恨了十几年的人,结果并不是我的仇人,而我的仇人,是你,我却与你合作。我错的好荒唐,好离谱。”风跃悲痛道。他现在好像去见紫若,告诉她,他错了,可是他有什么颜面去见她,当初是他不信任她,才会让自己走了弯路,害死了皇后,紫若最敬重的皇后,她一定很恨自己。 他还有什么脸出现在她面前,这一切都是冷忆梦害的。 冷忆梦大方的承认了:“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既然你这么恨我,就杀了我吧!” 风跃气愤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指向冷忆梦。 冷忆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女侍卫见状,立刻出声道:“风将军。” 风跃真的很想一剑刺下去,了解了她的性命,可是理智却让他没有这么做,他反倒收回了自己的剑,冷冷道:“我不会杀了你的,有种惩罚比杀了你更让你痛苦,那就是让你活着,让你带着罪恶活着。”怒瞪冷忆梦一眼,转身离开。 冷忆梦彻底的绝望了,连风跃都看穿了她,不帮她,她彻底的失去了希望,跌坐在了地上,泪水无声的落下。 长孙悠的死,让紫若很伤心,这些日子,每天都是以泪洗面。 她早已没有了亲人,皇后就像她的亲人一样,如今连皇后娘娘都离开了,她彻底的成了一个人。 “夫人——”锦儿来到紫若的身边,泪水早已湿了双颊。锦儿的嗓子已经好了,多亏了魏弈风拿回来的药,当时听到锦儿发声,紫若可是高兴了好久呢!魏弈风见了,嘴角也第一次上扬了,被她的笑感染。 如今看到她这般的伤心,他很是心疼。所以每天让人仔细的寻找皇后娘娘的下落,一是自己的责任,二是为了紫若。 “紫若——”魏弈风忙了一天回到府中,见紫若在默默的流泪,很心疼。 见魏弈风回来了,紫若立刻迎上去:“元帅,你回来了,找到娘娘了吗?” 魏弈风多么希望有一天,自己回来,她问这句话,他可以自豪的告诉她,找到了。 可是现在,每次听到她问这样的话,她都觉得自己好无能,好没用。 “紫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仍旧没有皇后娘娘的下落。” 紫若的泪流的更急:“娘娘难道真的出了意外吗?” “紫若!”魏弈风将她拥入怀中,温声安慰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其实找不到也算是个好消息吧!就像当时十七王爷出意外一样,最后不也没事嘛!” 紫若点点头:“对,元帅说的对,找不到也是好消息,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皇后娘娘的意外,让百姓们都很伤心难过,纷纷祈祷娘娘无事。 最自责的莫过于慕容权,他遣散了宫中所有的嫔妃,真正的做到了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为她做到了,可是她却早已不在身边了。 他真的好后悔,为何没有早些为她做到,为何之前会有那么多的顾及。 说好的好好的过二人世界,可是结果呢!登基以来,他食言了,他没有好好的陪陪她,没给她想要的二人世界。 如今想好好的陪陪她,可是她却已经离开了。 但是他仍旧不放弃寻找。他相信她一定没有死,一定在世上的某一个角落等着他去寻找。 长孙悠的出事,还有一个人很伤心,那就是魏箫慕。 本来今天进宫是要狠狠的指责慕容权的,可是看到他这般的伤心难过,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坤荣宫内,真的好可怜,魏箫慕真的不忍心再去指责他,走上前去,安慰道:“你不要太伤心了,表嫂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容权看向他,苦涩的笑了:“你怎么不叫她夫人了。” 魏箫慕摇摇头:“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永远不会喜欢我,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就好。”小木头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慕容权看向他叹口气道:“悠儿若是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欣慰的,你长大了。” 魏箫慕点点头:“没错,我长大了,所以我要离开了。” “离开?”慕容权不解的看向他。 魏箫慕调皮一笑道:“准备去闯荡江湖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不能整天对着一堆木头的,我要长大,我要看看别的稀奇的东西,或许我会爱上别的爱好。”或许有一天,会在江湖上遇到她。他相信长孙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死掉的。所以他要去寻找。 “可是姑姑会同意你离开吗?”慕容权摇摇头,他这般单纯,姑姑怎么会放心让他去闯江湖呢! 魏箫慕神秘一笑道:“孩子大了做父母的就应该放手让他们去闯,我就是被大家保护的太好了,才会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母亲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我要偷偷的离开,希望表哥帮我保密。” “江湖险恶,你不会武功,会很危险的。”慕容权提醒道。 魏箫慕却乐观道:“我跟我老哥学了点防身的功夫,保护自己应该还行。谁一开始闯江湖就是武功高手呢!说不定我会遇到高人,然后拜师学艺呢!” 慕容权点点头:“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帮你保密,人总要为自己的梦想大胆的闯一次。” “谢谢表哥。对了,这个送给你吧!”魏箫慕把曾经用木头雕刻的长孙悠的木雕送给了慕容权:“想她的时候就看看这个,或许可以一解相思。” 慕容权接过逼真的木雕,唇角微勾:“谢谢。” 魏箫慕看向桌上的一把七弦琴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眸中盛满伤心,喃喃道:“这把琴是表嫂生辰时我送给她的,希望她以后还有机会弹。” 从此以后,慕容权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忙好之后看着长孙悠的木雕发呆,要么就是带着她的木雕到静乐宫看星星,陪着她的木雕说话。每天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但是寻找她,一刻也未放弃过。 ------题外话------ 水儿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请各位亲们支持! 276:我要你的真心 三年后,承平国,光影苑 一位中年妇人正坐在院子中的一个圆形石桌前摆弄着一些草药,妇人虽是中年,但那精致的五官,和优雅的气质,仍旧难掩绝代风华的风姿。 此时从外面走来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国色天香的容貌,轻尘脱俗的气质,让女子给人一种从天而降的仙女感觉。 “母亲!”女子手中拿着一把紫色的花朵,花不是很大,却很美丽,每一朵花有六个花瓣,很精致的花。 “丫丫,你来了。”夫人抬起头看向女儿,嘴角勾起宠溺的笑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跟着上官傲一起来到承平国的长孙悠,只是她从出现在这里用的名字就是龙柳,没有人知道她是东华国的皇后。 而妇人是长孙悠的亲生母亲柳羽萱,原来当年她真的没有死,掉入荷花池溺水,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假死的戏。 当年上官傲带着虚弱的长孙悠来到了承平国,长孙悠虚弱的已经命在旦夕,上官傲直接把长孙悠带来了皇宫后院处的光影苑。 “姨母,姨母,快点救救她。”上官傲焦急的抱着长孙悠来到了姨母的住处,把长孙悠放在了贵妃塌上。 柳夫人上前,看到女子的容貌一惊,看向上官傲询问:“她是谁?” “姨母,她是你的女儿长孙悠,她现在病的很严重,请姨母赶紧救救她。” 看到长孙悠的第一眼,柳羽萱的心中便有了答案,当听到上官傲的回答与自己猜想的一样,她二话没说,便帮她医治。 可是长孙悠此时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意志,所以柳羽萱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把她救醒。 “丫丫,你醒了。”丫丫是长孙悠的小名,之前也只有母亲会这样宠溺的唤她。 长孙悠看向面前陌生的妇人,喃喃的问:“你是何人?这里是哪里?”因为柳羽萱当年死的时候,长孙悠只有三岁,三岁记忆中的母亲经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模糊了,所以她这个穿来的女儿,根本就不认识此时面前的妇人。 妇人一把拉住她的手激动又自责道:“丫丫,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母亲啊!” “母亲?”长孙悠一脸的惊讶,喃喃:“我的母亲早就不在了啊!” 柳羽萱一脸自责道:“对不起,是母亲不好,母亲对不起你们。” “这是怎么回事?”长孙悠看着柳羽萱询问,曾经想过她可能没有死,所以当真的见到她了,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想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羽萱叹口气,喃喃的讲述起来:“当年母亲是因为对你的父亲心灰意冷了,所以才想着要离开,虽然与他一起有了你们姐弟几人,可是每次看到府中的那些姨娘们,我的心就好痛,每在那里多呆一天,我感觉我的心就痛上十分,就这样煎熬了几年,我真的不想在坚持下去了,便趁着在你那次掉下荷花池时,自己假装溺水身亡,其实我是服用了假死的丹药,假装死去,在他们把我下葬后,让我身边的丫鬟把她挖出来,然后给我服下解药,让我醒过来。 之后我带着我的丫鬟离开了东华国,再也不想留在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了,在一路离开东华国的路上,我们在经过一座大山时遇到了山崩,我的丫鬟被砸身亡,我把她埋了之后,一个人继续走,后来便到了承平国,当时一个人也是心灰意冷的不知去往何处,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算了,后来我不小心闯入了承平国的皇家狩猎场,当时皇上皇后还有众大臣在狩猎,而在那次的狩猎中,有人要行刺承平皇上和皇后,于是他们受伤了,当时我正好出现,救了他们,之后他们为了感谢我,便把我带来了皇宫,我与皇后一见如故,我们结拜了姐妹,之后我便隐居在了这里,不问世事。 但是关于你们的事情,母亲还是经常听傲儿说的,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是母亲不好,母亲对不起你们。 当年为了自己一人的感受,抛弃了你们,你一定很恨母亲吧!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虽然当年柳羽萱抛下自己的孩子一人离开了,站在母亲的身份来说,她不称职,但是长孙悠也是爱过的,她深知被心爱的男人伤害后的心情,所以她能理解母亲当年的心情,当自己信仰的真爱背叛了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勇气在这个男人身边待下去呢!即便是有孩子,只怕也很难能填补心中的伤痛,她能为了孩子在父亲身边待几年,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换做是她,只怕一天也待不了。 长孙悠反握住母亲的手,脸上没有丝毫的怨恨和憎恨,而是一脸体谅道:“母亲无需自责,女儿不会怪你的,女儿明白,当真爱一个人,而被那个人深深的伤害过之后,真的无法再在那个人身边待下去。” 长孙悠的体谅,让柳羽萱很感动:“丫丫,谢谢你,谢谢你不怪母亲。” 长孙悠摇摇头,看了下周围的环境道:“这里是承平国?” 母亲点点头:“这里是承平国的皇宫最偏僻的一角,是母亲在承平国的住处。是傲儿把你带来的,刚来时你很虚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母亲终于把你救醒了,这一个月,傲儿他很担心你,每天都会过来陪着你,照顾你。”上官傲的心,她这个做母亲的都看在眼里。 “一个月,我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长孙悠喃喃道。离开他已经有两个月了,可是为何想起他,心还是会痛。 “丫丫,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担心的询问。 长孙悠把事情的大概向母亲讲述了一番,包括长孙耀光被问斩的事情。 柳羽萱叹口气道:“为帝王家做事,能善终的又有几人,只是可怜了威儿和三姨娘的儿子。” “母亲,你还恨父亲吗?”长孙悠看向母亲询问。 柳羽萱叹口气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已经离开了,还有什么好恨的呢!悠儿,你体内的寒气太重了,这寒气在加剧,如果不好好的调理,会要了你的性命的。不过你放心,母亲一定会治好你体内的寒气的。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以后就好好的呆在母亲的身边,母亲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心疼的紧紧的握住女儿的手。 “母亲!”偎近母亲的怀中。 一转眼三年过去了,呆在母亲身边,感受母爱的温暖,可是心中那个不愿想起的人,却一直在心中无法忘记,每次想起,心都会很痛,很痛。 “丫丫,来让母亲看看,你体内的寒气还有没有?”柳羽萱拉过女儿的手,帮她把脉,然后欣慰的勾起了唇角:“很好,看来这三年,你体内的寒气已经排完了,不会再有寒气出现了。” 长孙悠立刻最甜道:“这还要多谢母亲高明的医术呢!” 柳羽萱笑了:“你这孩子,和母亲还这般客气呢!”看向女儿手中的花,笑问:“又到了紫香花盛开的季节了。” 长孙悠看向手中的花,爱不释手道:“是啊!紫香花真的很香,很美,三年前来到承平国,第一眼看到这花,我就很喜欢。” “那你知道这花的花语是什么吗?”母亲询问。 长孙悠一脸好奇的看向母亲,惊讶道:“这花有花语?” 母亲点点头:“这花的花语叫守候,守候心中的爱。” “是嘛!”长孙悠的眼底滑过一抹失落。 母亲叹口气道:“三年了,你还没有忘记东华国皇上吗?” 长孙悠苦涩一笑道:“我想忘记,可是心却不听我的使唤。” 母亲了悟的点点头:“真爱过,又怎会轻易的忘记呢!不过傲儿真的不错,这几年,他对你的心母亲亲眼所见,他是真的爱你。其实有时接受一个人,或许就能把心中的人忘记。” 长孙悠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再谈感情的事情。” 柳羽萱点点头:“母亲明白。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是母亲送给你的生辰礼物。”拿出一件新做的衣服。 长孙悠立刻接过来,开心道:“这是母亲亲手做的吗?” 柳羽萱点点头:“试试喜欢吗?” “好。”长孙悠迫不及待的穿上,转了一圈道:“母亲,漂亮吗?” 柳羽萱点点头:“漂亮,我的悠儿是最漂亮的。”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偎近母亲身边,撒娇道:“母亲,谢谢你。” “傻孩子,跟母亲还这么客气啊!”柳羽萱开心的笑了。 长孙悠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向母亲道:“母亲,这块玉佩是女儿亲手雕刻的,送给母亲。祝愿我的母亲永远年轻漂亮,健康长寿。” 柳羽萱接过玉佩,不解的看向女儿道:“为何送母亲东西?” 长孙悠甜甜一笑道:“因为今天是女儿的生辰,是女儿出生的日子,却也是当年母亲最痛苦的时候,是母亲忍着痛苦将女儿生下,母亲才是最辛苦的人,所以女儿也要送母亲礼物感谢母亲。” 柳羽萱开心的笑了:“我的丫丫真是贴心。” “母亲,喜欢这个玉佩吗?”长孙悠撒娇的问。 柳羽萱点点头:“喜欢,喜欢,真的很精致。” “那我帮母亲戴上。” “好!” 长孙悠拿过玉佩,帮柳羽萱戴在腰间。母女二人开心的笑了。 “看你们母女二人多开心啊!本宫看了好生嫉妒啊!”一身凤袍的高贵妇人走了进来,她便是上官傲的母亲,承平国的皇后。 “皇后姨母。”长孙悠甜甜的唤了声,因为皇后与母亲是结拜的姐妹,所以皇后让长孙悠喊她姨母,从看到长孙悠第一眼,她就很喜欢长孙悠,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女子,若是能与傲儿在一起,一定能帮助傲儿。 “丫丫,姨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特意来为你送生辰礼物的。”皇后嘴角勾笑,笑的很优雅。 身边的宫女立刻上前,是一套首饰。 长孙悠立刻盈身道:“多谢姨母,这首饰好漂亮。” 皇后摇摇头笑了:“这首饰和太子妃的首饰比起来差远了,姨母真的希望有一天,你能唤我母后,成为傲儿的太子妃。” 长孙悠淡淡一笑,回避了这个问题。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柳夫人,龙小姐。”一位小太监上前行礼。 “小胜子,你怎么来了?”皇后询问。 唤作小胜子的小太监立刻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请龙小姐去太子府一趟。” 长孙悠立刻道:“我马上就去。”留在这里,皇后一定又会说把她许配给上官傲的事情,与其这样,她情愿去和上官傲呆在一起。 盈身道:“皇后姨母,我去找太子了。” 皇后开心的点点头:“快去把!” 长孙悠立刻溜走了。 柳羽萱见状道:“这孩子。” 皇后叹口气道:“真的希望丫丫能早点嫁给傲儿,太子府那么多女人,可是他一个都不喜欢,只喜欢丫丫,可是丫丫对傲儿,好像不怎么上心。” 柳羽萱温声道:“感情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的,慢慢来。” 皇后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其实她心中还有一个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只可惜年纪现在有些小,所以眼下看来,长孙悠是最合适的。想到长孙悠,皇后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上官旋舞:“也不知道旋舞在东华国过的怎么样,每次来信都说很好,可是这么远,没有亲眼看到,我真的不放心呢!看到你与丫丫每日在一起,我真的有些后悔把她嫁去那么远了,当初她一心要嫁给南宫少宣,可是他真的能给旋舞幸福吗?” 柳羽萱见状安慰道:“莫要担心,既然是旋舞的选择,就一定不会错,旋舞那孩子的眼光很好的。听悠儿说东华国的右相是位很出色的男子,旋舞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希望是吧!”皇后感慨道。对女儿真的很思念。 太子府雕梁画栋,美轮美奂,长孙悠来到了上官傲的住处,大咧咧道:“你找我。”来到桌前坐下,看向唇角勾笑的上官傲,感觉今天的他神神秘秘的。 “先把眼睛闭上,我有惊喜给你。”上官傲神秘道。 长孙悠一脸狐疑的看向他:“又在搞什么鬼?” “闭上马上就知道了。”上官傲神秘兮兮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警告道:“我警告你哦!最好有惊喜,若是敢戏弄我,小心我阉了你。” 上官傲立刻点头如捣蒜:“放心放心,绝对是惊喜。” 长孙悠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噹噹噹!睁开眼睛吧!”上官傲开心道。 长孙悠闻到了一股香味,立刻睁开了眼睛,只见一碗面放在了面前。 上官傲自豪道:“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长寿面,尝尝是否喜欢?” “你,亲手做的?”长孙悠看着面喃喃道。 上官傲自豪道:“对啊!感动吧!” 长孙悠湿了眼眶,最不想想起的画面一下子涌入脑海中,当初她过生辰时,他也亲自为了她做了长寿面,还承诺她每年她的生辰他都会给她做一碗长寿面,这句话还在耳边,可却早已物是人非。 “悠儿,你怎么了?”上官傲担心的问。 长孙悠喃喃道:“曾经他也为我亲自做过长寿面。” 上官傲听到这话,心中有些酸酸的,立刻道:“他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为你做到,我会在每年你生辰的时候,都会亲自为你做长寿面。” 长孙悠看向他,一脸感激道:“上官傲,谢谢你。” 上官傲笑了:“你喜欢就好。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长孙悠点点头,努力的压制住脑海中的画面,吃下长寿面。 面吃完了,上官傲又拿出礼物:“悠儿,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流星步摇,三年前你的生辰做的,当时没有送出去,今日,我终于鼓起勇气拿出来了,希望你能戴上它,忘记过去。希望慕容权与你之间的故事,能像这流星一样,美丽而短暂,今后你的人生,由我来接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个流星步摇很美。”长孙悠微笑着道,回避了上官傲的话。 “我帮你戴上吧!”上官傲道。 长孙悠点点头。 上官傲立刻开心的把流星步摇帮长孙悠戴在漂亮的发髻上。 长孙悠晃了晃脑袋道:“漂亮吗?” 上官傲认真的打量一下道:“嗯!还行吧!” 长孙悠立刻不满的瞪向他:“什么叫还行吧!是步摇不好看,还是我不好看啊!” 上官傲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思状道:“步摇是挺好看的,本以为戴在你头上会很美,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长孙悠瞪向他道:“哼!什么破步摇,我不要了。”作势要拿下。 上官傲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我给你开玩笑的。” 长孙悠故作气愤的朝他挥去一拳:“好啊!竟敢打趣我,让你变成熊猫眼。” “饶命啊!”上官傲开始躲闪。 长孙悠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伸拳,伸拳,再伸拳。二人打闹嬉戏。 而上官傲身子朝后一扬,长孙悠见状,邪邪一笑,抬脚踢向凳子,上官傲立马摔倒在了地上。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一抹鼻道:“哼!敢跟本姑娘玩,玩不死你。” 上官傲却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声音痛苦道:“哎呀,我动不了了,我的腰好像断了般。” 长孙悠一惊:“什么,不会伤到了吧!”立刻上前,蹲下来查看。 上官傲见状,眸中闪过一抹邪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深情的注视向她 长孙悠气愤的瞪向他,不悦道:“好啊上官傲,你竟然敢骗我,看我不打晕你。”握拳挥向上官傲。 却被上官傲一把握住,深情的看着她,认真道:“悠儿,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女子,不管你戴什么都是最美的,即便是毫无发饰装扮,也美过任何女子。”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快点起来啦!” 上官傲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看向她认真道:“悠儿,嫁给我吧!做我的太子妃吧!让位好好的照顾你,宠你,爱你。” 上官傲的认真和眸中的深情,让长孙悠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上官傲的心思,知道他对她的好,三年来他的照顾和陪伴,让她很感动,如果不是在这个时空认识了他,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无法得到母亲的爱,可是她的心中却无法忘记慕容权,所以根本就无法接受他:“上官傲,你是一个好人,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爱你的女子的,我——” “哈哈哈,那个,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们好像跑题了。”立刻从长孙悠身上起身,故作没事般的开心道:“我还为你准备了烟火呢!天黑了,我们一起去放烟火。”当初在边关看到东华国的军营放的烟花,他猜想一定是她做的,所以他派人去寻求制作的方法,就是希望有一天能与她一起放烟火,一起站在星空下看着美丽的烟火,拥着她,那将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慕容权拉着长孙悠的手走到了院子中,被点燃的烟火冲上天空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笑容,好奇的询问:“上官傲,这些烟火你是哪里弄来的?” 上官傲喃喃道:“是我专门找人为你做的。” “嘭!”一声烟火冲天,掩盖住了他的话。 长孙悠看向他问:“你说什么?” 上官傲摇摇头:“没什么,看烟火吧!”因为太想靠近,可是又怕自己的靠近把她吓跑,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表示自己的爱,看着她的脸色,如果见情况不妙,便立刻收回自己的爱,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炙热的爱把她吓跑,其实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好,不要太着急,他相信终有一天,自己的爱一定会感动她,打动她。 东华国 这三年来,东华国越来越繁华,失去心爱之人的慕容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朝政上,让国家越来越繁荣,这是他与长孙悠一起打下的江山,他一定会为了她好好的守护住的。 慕容权坐在坤荣宫的院子中,将长孙悠的木雕放在自己的对面,看着她,温声道:“悠儿,你已经离开三年了,这三年来,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到底去了哪里?朕知道,你一定没有死,你一定还活着,只是你把自己藏了起来,不让朕找到你。你放心,朕不会放弃寻找你的,不管多久,不管你走多远,今生,朕一定都会找到你。一定会找到的。今天是你的生辰,朕为你亲自做了长寿面,朕说过,你每年的生辰,朕都会亲手为你做长寿面的,朕一定会做到的。你看今晚的星星多美啊!对了,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下过棋呢!今天我们下盘棋吧!若是朕输了,朕就把这长寿面统统吃完。”慕容权拿过旁边的棋盘,一个人当作两个人和自己下棋,思念长孙悠。 “悠儿,你知道吗?少宣和上官旋舞成亲已经三年了,可是少宣自从成亲后却一直朝外跑,每次朝中有需要派官员出去的时候,他都主动要去,其实他是在躲避吧!他的心你应该知道吧!其实朕也明白他的心思,但是他与上官旋舞真的很般配,真的希望他们能幸福。”慕容权一个人下棋,一个人聊天。 金玉满堂看到这一幕,很同情皇上,每天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娘娘没有死,有一天还能回到皇上的身边。不要再让皇上一个人再继续孤单下去了。 次日 右相府,大气、庄重,静静的矗立在阳光下散发着文雅,安逸。 庭院内,前右相南宫文贤和夫人相携着走在小径上,南宫文贤虽已中年,但仍是一派文雅英俊,夫人亦是绰约多姿,风韵犹存。 “相公,听说宣儿回来了,怎么还没见人?”夫人有些着急的询问。 南宫文贤温和一笑:“宣儿奉命出去办差,回来自然是要先进宫面圣,这是做臣子应尽的职责。” 夫人点点头,叹口气道:“唉!这孩子自从和旋舞成亲后成天跑在外面,三年来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也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故意躲走,旋舞这么好,他都不知道好好珍惜,这次回来我非得让他有个交代。”面色微怒。 南宫文贤好脾气的笑着劝慰:“娘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大了,自己的人生就让他自己走吧!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等他愿意付出真心时,自然也就能安定下来了。娘子为为夫操劳,辛苦了半辈子,现在为夫好不容易辞去了官职有时间陪娘子了,娘子就放下一切琐事,让为夫陪你五湖四海到处走走看看,过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吧!” 夫人轻叹口气:“我也想和相公到处走走啊!可这两个孩子现在这样子我怎么能放下心呢!” “你呀!”南宫文贤搂紧妻子的肩,宠溺道:“就是操心的命。” “呵呵……等看到他们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在一起,我就和……福禄,站住!”正在夫人和丈夫说话时,一个蓝衣短打扮的年轻仆人匆匆跑过去,被眼尖的夫人捕捉到。 福禄唯唯诺诺,慢腾腾走上前弯腰做辑:“老爷,夫人。” 南宫夫人瞅了眼福禄身后,质问道:“少爷呢?你不是和少爷一起出门的吗?少爷怎么没回来?” “少爷……少爷,他……”福禄吞吞吐吐。 “快说少爷去哪里了?”南宫夫人微怒的大声呵斥。这小子,要是敢不回家又走,老娘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福禄心一横,坦白道:“少爷从宫中出来,回府的途中经过醉香楼时,听到里面传出优美的琴声,就——就进去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是少爷去了妓院?”醉香楼——京城最大,最热闹的青楼。 福禄点点头。 南宫夫人气涌心头,愤怒道:“这个臭小子,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作势要往外冲。 “夫人——” “娘子——”南宫文贤伸手抓住了怒气冲冲的妻子,温声安慰道:“娘子息怒!” “这个臭小子太不像话了,回来不进家,不看父母,妻子,居然直奔妓院去了,气死我了,我非得打断这小子的腿不可。” “娘子,先不要冲动,宣儿回来问清楚再教训也不迟啊!”南宫文贤好言劝解,帮妻子抚平情绪。 “去了那种地方,还有什么好问的?除了干那种龌龊的事,还能做什么?我和相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有辱家门的儿子。”激动的怒吼道。 “也许是还没遇到让他痴心的人吧!”南宫文贤叹道。 南宫夫人仍一脸的怒气道:“旋舞还不够好,不够让他痴心吗?他就是欠揍。” 夕阳的余晖渲染着洁净的天空,柔美的光芒照耀着庭院内仰望天空的女子身上,远远望去给人一种落寞和凄凉感。 上官旋舞,三年前嫁给南宫少宣,从承平国来到了东华国,成为了右相夫人。 此时站在夕阳下,肌肤胜雪,双目似水,腰若细柳,肩若削成,气质高贵清雅,让人为之所摄。傲视而立,恍若下凡仙子,只是高贵绝美的容颜却冷傲如寒月,虽勾魂摄魄却令人不敢逼视,与三年前那个上官旋舞比,好似换了一个人,当时的她嚣张跋扈,刁蛮任性,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刁蛮公主,而此刻的她,很安静,很冷傲。 枝繁叶茂的红豆树在风中摇曳,上官旋舞站在种满红豆的花园中,抬头看着洁净的天空,淡淡忧伤浮上脸颊,心中喃语:你为她种了满园的红豆,难道也化解不了你对她的相思吗?三年了,你从未放弃过找她吧?每次说出门办事,其实都是去暗中找他吧! “娘子,在看什么呢!”一道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健臂自然的揽上她的香肩。 上官旋舞没有转头看来人,继续看着天空喃喃道:“看悠(悠)然而过的风把如宣(宣)纸渲染般的云带走,留下傻傻等待祥云——寂寞寒冷空旋舞的天。” “哈哈……娘子的话好特别。”伸手端过一盆发出枝丫的红豆树,朗声道:“娘子看这颗红豆树长得多好,送给娘子。”南宫少宣把花盆端至上官旋舞面前。 上官旋舞看了眼,清冷道:“我不喜欢红豆。” “哈哈……”朗声一笑,放下红豆,随手摘下一朵盛开的鲜花,温柔道:“这朵鲜花娘子一定喜欢,来娘子,相公帮你戴上。”轻轻的把鲜花插在一头青丝盘成的发髻上,简单装饰的发髻瞬间增添几分娇媚的美。 南宫少宣一脸欣赏的赞美道:“娘子真是美艳绝世啊!连这美丽的鲜花在娘子头上都黯然失色了。” 上官旋舞清淡一笑:“相公不要取笑我了。相公见过母亲没有?母亲她老人家很想念你。” 南宫少宣笑着打趣道:“回来当然要先见我美丽的娘子啊!娘子,想相公了没有?”一双修长的大掌揽上她的纤腰。 “相公不要闹了,快去看母亲吧!”淡笑着,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 “哈哈……好,听娘子的,去看母亲她老人家。”一派悠闲的笑着离开。 片刻后; 宁静的右丞相府突然响起不满的埋怨声。 “母亲,你干嘛!我刚回来没得罪你啊!”南宫少宣从母亲的房间跑出来。 南宫夫人手持藤条追出来,一边气愤的训斥,一边追着儿子打:“你这个臭小子还有脸说,出门这么久回来,不回家看父母,看妻子,竟然跑到妓院做下流的事,看老娘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福禄——”南宫少宣瞪向一旁的福禄。 “少爷是夫人让我说的。”福禄苦着脸嗫嚅道。 “自己做了就不要怕别人知道。”母亲继续不依不饶的追着打。 “哎!母亲母亲,你先听我说——”南宫少宣边跑边解释:“我去醉香楼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听听琴而已——”因为那首曲子悠儿曾经也弹过,所以才会吸引住他的脚步。 “听琴,哼!你以为娘是老糊涂吗?去了那种地方你会什么都不做。” “母亲,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发誓。”举起手一脸的认真。 母亲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相信了,扔掉手上藤条冷冷道:“跟我进来。” “母亲,你不会再打孩儿了吧!”南宫少宣随母亲走进房间。 “坐下!”母亲冷喝一声,南宫少宣挑挑眉,识相的执行母亲的命令。 “宣儿啊!”母亲放柔声音语重心长道:“你知不知道你出门在外,旋舞有多担心你,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呢!人家一国公主,不愿千里嫁到我们家,你要好好的对人家,疼人家,莫要伤了人家的心呢!你去那种地方,实在是太过分了,你让她做妻子的脸往哪放?” “母亲,旋舞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她……” “你给我闭嘴!”母亲厉声斥责:“哪个做妻子希望自己的相公去那种地方,旋舞识大体不说,但并不说明她不在乎,旋舞这么好的妻子你要好好珍惜!成亲三年了,居然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像话吗?母亲不是迂腐之人,所以给你们时间让你们慢慢培养感情,但结果也太差强人意了吧!不行,这种慢慢培养感情的策略今天结束,改用速战之策,今晚你就给我到旋舞房间去,把房给我圆了,给娘添个大胖孙子。” “母亲——” “你敢不去老娘就死给你看。”母亲抓起桌上的剪刀抵至颈间威胁道。 “母亲,你快把剪刀放下,很危险!”南宫少宣担心道。 “你不答应,母亲就真做给你看。”母亲把剪刀向颈间摁了些。 “好好好,母亲,我答应你!”不管母亲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但母亲现在的举动很危险,只能顺着她,答应她。这么多年了,自己也确实该给她一个交代。 月朗风清照良辰,夜深更阑时,只有房内昏暗的灯还在忽明忽暗的亮着。 南宫少宣站在上官旋舞的门前举步艰难,禁不住自嘲:南宫少宣,你在后宫待过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为什么要面对自己的妻子会让你这么举步维艰,她可是承平国的第一美人,多少王公贵族,达官贵人倾心仰慕于她,而她却嫁给了你。你有什么好犹豫的,这本就是三年前该做的事,还迟疑什么?她是你的妻子,你给了她名分,就应该让她真正的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轻舒口气推门走进去。 上官旋舞站在窗前怔愣的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突然一双大手自身后环上她的纤腰,把她紧紧抱入怀中。 她没有回头,没有出声,一如既往的孤傲,平静,任由身后人抱着自己。她知道是他,从他轻轻推门而进她便知道了,虽然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不多,但他的脚步她一听便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是在等我吗?”南宫少宣低朗的声音在耳边优雅的响起,低热暧昧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际,令她顿时红了小脸,但仍一如既往的淡定。 “你该休息了,明日还要早朝。”淡淡出声,没有转移视线,继续怔愣的看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我是来休息的。”唇角邪气的扬起,声音暗哑,俯低俊颜亲吻她雪白的颈间,灼热的气息魔魅般的诱惑着她。辗转来到她耳际,轻吻她的耳垂,阳刚的雄性呼吸越来越沉,而她像是被点了穴般没有任何反应,仍冷静的矗立在窗前。 毫无预警的拦腰将她抱起,顺势倒入大床,柔软的大床是他们新婚时置办的,而三年来他们却都不曾同眠过。 温润的唇缓缓俯下亲吻她的红唇,就在他的吻要覆盖她的红唇时,她缓缓闭上眼睛撇开了头,清冷低语:“不要强迫自己,我要的是一颗真心而不是敷衍。”举眸凝视他,嗓音带着低落和感伤,仍倔傲的清冷开口:“等你找回那颗真心再来。” “你没有听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吗?”低朗出声,与她相视,唇角勾着迷人的笑。 苦涩一笑,讥嘲道:“一个没有了心的人要怎样培养?我无法骗自己的心,我会等你,等你找回真心,多久我都会等。”眼神闪着倔强和固执。 “如果今生都找不回呢?”优雅的笑着,似认真,似玩笑。 “那我会等来世。如果没有——她,你会爱上我吗?”深深的凝视他,望向他的眼底。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他撇开了她的注视,起身自她身上离开。 上官旋舞自嘲一笑:他连一句欺骗的甜言都吝啬的不肯给,三年来,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上官旋舞,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接受他?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又怎样?得不到他的心,至少可以拥有他的人。 “三年来,你真的一点也没变,永远的都是那么的冷傲,倔强,清醒。”背对着她感慨出声。她再也回不到曾经的旋舞了,是他毁了那个刁蛮嚣张的她。 三年前,她突然来到右相府,正照顾长孙悠的他回到了右相府,说了一番话后,他就急忙离开了,等他回到茅草屋,长孙悠早已不知去向,只给他留下了简单的一段只言片语:我走了,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旋舞是个好女子,一定要给他幸福。不要担心我,我有我的生活,我会活的很好的,祝你们幸福。 之后,两国联姻,他娶了上官旋舞,可是他的心却也从那时开始,跟着她离开了。 上官旋舞是个聪明的女子,很快便知道了他的心事,很是失望和伤心,从此,她便像是变了个人般。 上官旋舞缓缓坐起,美艳的脸庞滑过失落,轻淡一笑似自嘲,望着他的背,冷冷出声:“我也想糊涂一些,可不知为什么,越想糊涂,心智就会莫名的清醒,清醒的连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回转过身望向她,温和优雅的笑重新挂上魅人的俊颜,伸手轻抚向她颊边垂下的一缕青丝撩至耳后,温柔道:“很晚了,早点休息吧!”转身走到一旁的软榻,伸个懒腰打趣道:“我今晚要和娘子同房了,否则母亲一定会不依不饶,娘子晚安!”倒向软榻和衣睡下。 窗外起了风,窗户上映着摇动的竹影。南宫少宣弹指捻灭了灯,两个共处一室,分睡两床的夫妻各怀着心事难以入眠。 上官旋舞平躺在床上,明眸望着这漆黑的夜。现在的这一幕是多么熟悉,成亲三年,这是他们第二次共处一室,第一次是新婚之夜,只是位置有些许的变化,当时自己睡在软榻,今天换成了他。思绪回到三年前的那晚—— 红烛,喜床,双喜字,满屋的装饰摆设充满了幸福甜蜜。 “砰——”贴着红红双喜的新房门被撞开,眼神迷离,一身酒气的南宫少宣跌跌撞撞走进来。 “娘子——我……来了。”跌撞着走至床沿。 鸳鸯盖头下的上官旋舞羞涩的笑了,满脸洋溢着幸福,等待着她的夫君帮她掀起这红红的盖头。为了等这一刻,她等了好久,当初来到东华国,离开时,她的心中已经装满了她,后来她便想着有朝一日做他的新娘,为了这一刻,她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刚开始父皇母后是不同意的,因为舍不得她这个女儿,后来他们见到了南宫少宣,也知道他们的女儿真的喜欢他,后来只能忍痛割爱的同意了,今晚,她终于成了他的新娘,心情好激动啊! “嘭——”一声闷响,床被震动了一下。上官旋舞猛得扯掉头上盖头一探究竟,只见南宫少宣一脸红晕的熟睡过去。 上官旋舞失望的瞪了他一眼,喃喃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怎么可以喝醉呢!”嘴上埋怨,可是心中却是很甜的,因为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起身扶他睡好,帮他轻轻拉上被子。看着他俊美的五官,禁不住伸手轻轻抚摸。 “悠儿——”迷糊中南宫少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上官旋舞身子一颤,怔愣的望着他。 “阿悠,阿悠,是你吗?”紧紧抓着上官旋舞的手喃喃呓语:“悠儿,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你……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是在温泉池里,当时的你很狼狈,可你却有着一双如湖水般清澈明亮迷人的眼睛,你的眼睛好美——好美,让人不由自主的被迷惑。还有你那如温暖春风般干净灿烂的笑容,轻而易举就能感染着身边人的……只一眼,就那么一眼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一切……”他的呓语让上官旋舞整个人完全僵住了,只有泪水不受控制的襟然落下。 “悠儿,你一定要和皇上幸福,我会帮你驱开他身边的女子,包括上官旋舞,只要能让你幸福,我不在乎牺牲自己的婚姻。 悠儿……悠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已经向上官旋舞提亲了,不会再有人跟你争皇上了,你可以毫无顾忌和阻碍的和他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要走,为什么?为什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府见旋舞的,我应该守在你的身边的,这样你就不会走了,你的身体那么虚弱,你能去哪里呢?你去了哪里……”上官旋舞瞬间被抽干了血液般,被他握着的手无力的滑落,整颗心也跟着急速下沉,重重的从甜蜜的天空摔向冰冷的大地,只听砰得一声刺耳的摔碎声,鲜血四溅,痛得无法呼吸,他下面的话,她都听不到了。 “原来你喜欢的人是长孙悠,难怪每次看到她你就会很慌乱的疏远我,看到她和战王在一起你的眼神会黯然,难怪每次我注视你的眼睛时,你的眼底都会有躲闪。呵呵,我真的好傻,傻傻的以为你眼中的躲闪是因为太爱我所以不敢直视,呵呵,我上官旋舞太高估我自己了,你的躲闪根本就是心虚,所以不敢直视我,你怕被我看穿你的心思破坏了你牺牲自己的幸福,欺骗走我感情的阴谋,南宫少宣,你太残忍了!而我——却傻傻的一头载了进去,爱上了你这个残忍,丑陋的骗子。我上官旋舞自认聪颖过人,结果——高傲不驯的灵魂被你踩在脚下而不自知。你让我以后还如何面对你?” 上官旋舞愤怒的连喘息都变得急促,浑身颤抖,眼神没有焦点的在房里乱瞄,突然一旁兵器架上悬着的一把宝剑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被愤怒冲昏神智的她豁然起身,抽出宝剑,明亮的剑刃闪着寒光,疾步走回床沿挥剑抵住南宫少宣的喉咙。酒的作用,南宫少宣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危险。 上官旋舞握剑的手紧了紧,怒瞪着熟睡中的俊美容颜,手竟狠不下心刺进去,经过一番的思想斗争,最终握剑的手还是无力的滑落,悲愤的自嘲:“上官旋舞,你真的好没用,他这样伤害你,欺骗你,你居然无力伤他分毫,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颜面活着。”长剑一横,架到自己颈间,凄凉的苦涩一笑:“呵呵,好,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就杀了我自己,承平国的第一美人竟被人如此戏弄,呵呵,我真的无颜再面对任何人。”架在颈间的手微摁—— “旋舞,对不起!”南宫少宣突然呓语:“对不起……对不起……”一直喃喃重复着。 上官旋舞架在脖子上的剑无力划下去,晶莹的泪珠顺着绝美的脸颊滑下,低落剑刃上,被剑刃无情的刺碎滴向地面,握剑的手微松,长剑‘哐当’一声落到地,上官旋舞全身无力的跌坐床前,红红的喜服连接着红红的纱幔,渲染着滴血的心痛。 “南宫少宣——你这个残忍的大骗子!”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喊回荡在本应甜蜜幸福的洞房花烛夜。平静情绪,任由泪水无声的滑落,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泪水流了多久。 第二天醒来的他,看到自己美丽的妻子坐在梳妆台前优雅的梳着自己的长发,勾唇一笑,起身走至她身后,拿过她手中木梳为她梳理长发。 对着镜中的她扬唇轻笑,温柔道:“对不起娘子,昨天被多灌了几杯,喝多了,所以——冷落了娘子,今晚,我会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给娘子补回来。”俯身在她耳边低喃哄道。 上官旋舞温柔一笑,看不出一丝怒气,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看向他柔声道:“相公,旋舞要的是相公的真心,而非一夜温存。等相公真正爱上旋舞时再来和旋舞洞房花烛吧!”自己可以原谅他的欺骗,可自己无法接受一个无心之人和自己欢爱,所以他推开了他。 自此之后: “娘子,边关受邻边小国扰乱,我要去边关一些时日。” “娘子,黄河决堤,我要亲自去监督修堤工程。” “娘子,我要以特使身份去代皇上访问华夏国。” “娘子——”自此之后,他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总是以各种理由外出。 其实她心里明白,他是在借此机会到处找她。 上官旋舞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痛心的一幕。 南宫少宣不知道大婚之夜自己对她说了什么,可他知道冰雪聪明的她一定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推开了自己。如果这是她的选择,自己会尊重她。 南宫少宣翻身看向床上的她,漆黑的夜晚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三年过去了,每当看到她,他的心就会好自责,好内疚。三年来他一直都在受着良心的谴责,谴责自己伤害了一个好女孩。有时也想好好去爱她,可心却被另一个人儿填满。 这么多年来一直让自己很忙,想用此办法来忘记心中的人儿,可心中的人儿像是长在了心中非但无法抹去,反而把心填的更满。 旋舞,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对她说的。 金鸡三唱,东方既白,柔和的晨光射穿薄雾撒向大地。 “相公,不要闹了,你该去早朝了。” “我要帮娘子画好眉再去,哈哈……娘子不要动。”一大早房内便传出嬉闹声。 门外的南宫夫人偷偷的笑了,小声嘀咕道:“看来宣儿和旋舞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呵呵……” “娘子,我们赶快走吧!万一被儿子、媳妇看到了会很尴尬。”南宫文贤拉着妻子催促道。 “哎呀!有什么好尴尬的,我要看看我的速战计策奏效了没。我还不是想和相公尽早去游山玩水才出此计策的吗?你看他们现在多好。”一脸的舍己为人,大公无私。 “哎呀!知道了好娘子,娘子英明,快走吧!”这个娘子,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真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一点也没变。南宫文贤软硬兼施的把妻子带走。 “爹娘已经走了。”清冷的声音传出,上官旋舞垂下凤眸别开南宫少宣的注视。 南宫少宣优雅一笑,不以为然道:“我知道,娘子不要动,我要看看娘子的眉要怎样画。”一脸认真的端详,无视上官旋舞的冷漠。 “你没有给女人画过眉吗?”表情淡然,语气却有些酸酸的。他是出了名的风流丞相,身边女人不断,给女人画眉对他来说应该是常有的事吧! “有啊!只是娘子和其她女人不同。”笑得悠然道:“娘子是第一美人,完美无暇,相公真不知道要从哪下手。唉!我终于体会到所谓的纵有丹青画不成的意思了。娘子不要动,我帮娘子描下眉梢。”自然的轻轻抬起上官旋舞精致的下巴,让她仰视自己。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绝美的鹅蛋脸上,突然让她好想躲闪。 他永远都是一副风趣幽默,散漫自然的儒雅模样,永远都是那么的魅惑人心,只要他稍靠近,自己心就会不受控制的被他挑乱节拍,可自己知道,那双狭长惑人的桃花眼从未真心注视过自己。“相公,你真的该去早朝了。”所以——在他还没有找回真心前,自己不可以再深陷下去,自己要躲开他,和他保持着距离,以免自己会遍体鳞伤。 “画好了。”眉笔移过,仔细端详了下,满意的笑了:“娘子真是太美了!以后相公每天都要帮娘子画眉。”看了眼窗外慵懒道:“我真的该去早朝了。”猝不妨的俯身在她额头一吻,留下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间,上官旋舞下意识的摸向额头被他吻过的地方。 277 元帅,我想要个孩子 承平国 话说帝王家的生活都是相似的,明争暗斗,危险异常。 前朝的臣子拉帮结派,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前途。 帝王家的女人们阴谋诡计,为了身份,荣耀,争宠。 承平国的皇宫也不例外,而上官傲的太子府也是不得安宁。 虽然他不喜欢太子府中的这些女人,可是为了稳固太子之位,安抚朝堂上的臣子,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不喜欢的女人进府,就像当年的慕容权一样。 而在这些女人中,总有一些嚣张跋扈的,其中侧妃文媚心就是最嚣张的一个。 文媚心不但嚣张跋扈,更是嫉妒心强,只要上官傲对哪个女人好,她便不放过,想法的要除掉,死在她手上的女人已经已经不知道多少位了,前几日还刚有一位花美人被她害死呢!所以她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这一切,只为争宠。 之前上官傲还会经常到她的住处陪她说说话,聊聊天。 而自从三年前,长孙悠来到太子府,这三年来,太子府中的女人,上官傲根本就不多看一眼,而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长孙悠的身上,这便引起了文媚心的嫉妒,所以一再的相法要对付她。 几次给长孙悠下毒,都被长孙悠识破了,但是这件事她并没有对上官傲说,因为他们国家对皇位的争夺也挺厉害的,不想让他再为了这事分心。 而文媚心却不知收敛,还要继续对付长孙悠,这不,又想出了除掉长孙悠的办法,早已在暗中把消息散播了出去,说是长孙悠是妖女化身,来到承平国就是来迷惑太子,破坏承平国的安稳的。所以她要为了承平国的安稳,除掉此女。 于是,夜幕降临后,文侧妃带着太子府里的女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长孙悠在太子府的住处,落花苑。 而此时,太子府外的一角,两个白影对立着,身形纤瘦高挑,是两位女子。 “今天是大好的机会,我们就趁今晚潜入太子府去窃取军机图。若是太子丢了军机图,只怕他这太子也就做到头了。”一位女子声音冰冷道。 “你有把握能得手吗?”另一名女子声音柔和道。 冰冷女子冷冷质问道:“不出手永远没把握,你进太子府这么多年了,难道就没有刺杀太子的机会吗?主人交给你的任务,你难道忘了吗?” “你以为我要杀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吗?那是一国储君,况且他又武功不凡,哪有那么容易得手。” 冰冷女子不屑道:“你不会是爱上他,背叛了主人吧!” “不要乱猜测别人的心思,我的心永远都在主人那里,永远不会背叛他的。你现在也进太子府了,太子府的守卫有多森严,你不是没看到。”温柔女子的声音有一丝不悦。 冰冷女子:“你最好不要背叛主人,否则不但你会死的很惨,就连你的家人也会死的很惨。” 温柔女子:“我做事有分寸,还不用你来教。” “又在争吵什么?”一位挺拔伟岸的身影突然落在了两人面前,背对二人,声音冰冷道。 “将军!”两位女子立刻恭敬的抱拳朝黑衣男子行礼。 “你们今晚要有行动?”黑衣男子冷冷开口,脸上戴了张银色的面具。 冰冷女子回道:“是。” “你们觉得今晚是好时机吗?”男子的声音寒冷的刺骨,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温柔女子道:“今晚机会不错,文侧妃要带着人去对付太子一位太子在乎的女子,所以府中的人大多会去落花苑,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错过了不知又要等多久。” 冰冷女子又道:“将军,主人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若是再拿不到重要的东西,只怕主人要生气了,到时会对你们不利的。” “白花,你是在教训我吗?”黑衣男子语气又冷了几分。 名为白花的冰冷女子立刻恭敬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误了主人的交代。” “他以为窃取别人的国家机密有这么容易吗?我已禀报主人,我们会见机行事,让他不要过于心急,逼急了,暴露了,就再也没机会了。主人理解我们的不易,所以不会怪我们的。”黑衣男子冷冷道。 “是!将军,今晚的计划?”白花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对这位将军有几分胆怯。 “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不过要小心行事,宁可拿不到,也不能暴露了你们的身份,否则不但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更会加大上官傲的戒备,到时想再窃取,就更难了。” “是,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嗯!去吧!” “是!”两位白衣女子纵身一跃,消失了。 黑衣男子转过身,眸中盛满冰冷。 今晚的落花苑热闹非凡,上官傲也被请来了,就连皇后也被请来了,太子府中的女人都来了。文媚心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让法士开始做法。 只见一位身着道士服装的男人来到摆好的做法用的桌前,开始了所谓的做法。 长孙悠看着道士的做法,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别说,还真和电视上演的差不多,嘴里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一手拿着个铃铛,一手拿着拂尘,一通乱舞呢! 舞了一会后,只见一个白影“嗖”的一下,一闪而过,就是所谓的鬼吧! 上官傲见状,立刻朝身边的侍卫韩风使了个眼色。 道士见状,立刻大声道:“小鬼,看你向哪里逃。”然后放下手中的拂尘和铃铛,来到地上准备好的一盆水前,又是一阵乱舞,然后从腰间拿出一根针道:“我用此金针扎住鬼魂,若是金针落到水中不沉,便说明鬼魂被扎住了。”说完便在头上晃了晃,然后放入水中,金针真的漂浮在了上面。 众人惊叹道:“果然有鬼啊!” “是啊!被法士捉住了。” 法士又道:“现在鬼魂已经跑到了水里,我把这只鬼魂装到这个手帕里,水若不滴出来,就说明鬼魂被捉住了。”法士拿过手帕,把盆中的水滴在手帕上,手帕果然没有渗出水来,众人又是一番惊叹。 长孙悠却摇摇头讥讽的笑了。 文侧妃见状,立刻向皇后和上官傲道:“太子,皇后,你们看,龙姑娘宫中真的有鬼啊!有人传闻龙姑娘是妖女,能够找来鬼魂,果然是真的。”然后看向法士道:“法士,这鬼是何人?为何要来到这里扰我们承平国的安宁。” 法士有模有样的问道:“你是何人鬼魂,是否有冤屈?” 立刻传来一阵沉闷阴森的声音:“我是花美人的鬼魂,我是冤枉的,我前些日子给文侧妃下毒是受龙姑娘指使的,她说她不喜欢文侧妃,便用妖术控制了我,让我为她做事,她说事成之后会让我做侧妃,若事情败露,她会救我,结果她却没有救我,所以我死不瞑目,死了也不能过奈何桥,不能再转世为人,所以我要申冤,只有杀了龙柳,我的魂魄才能转世。我冤枉呢!太子要为臣妾做主啊!” “原来龙姑娘真的会妖术。” “是啊!太可怕了!” “龙姑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文媚心看向长孙悠质问道。 长孙悠一耸肩,小有兴趣道:“我还想看看法士会如何收拾了花美人的鬼魂。” 法士立刻道:“这只鬼魂已经在外游荡的太久了,身上已经积满了怨气,贫道只能把她化为灰烬,否则她还会出来兴风作浪,危害人间的。”说完,只见法士把手帕朝桌上的黄符上一甩,然后拿起桌上的黄符,又开始念叨,一通乱舞,黄符突然着了起来,被化为灰烬,然后道士拿过拂尘一甩,看向上官傲和皇后恭敬道:“太子,皇后娘娘,鬼魂已被贫道化为灰烬,以后太子府便可安宁了。 长孙悠笑了。 文媚心不解的看向长孙悠道:“龙柳,你笑什么?难道法师说的不对吗?” 长孙悠秀眉一挑道:“我觉得法师并没有把鬼魂收尽,这太子府内还有鬼魂。” “龙姑娘,贫道已经把鬼魂收了,并且已经让她化为灰烬了,若是说还有,那就是龙姑娘身上的妖术了。”道士辩解道。 上官傲严肃道:“放肆,不得对龙姑娘无理。” 长孙悠一笑道:“太子,不碍事的。既然法师说鬼魂已收,而我觉得还有,那不如就让我也收一次鬼魂吧!” “什么?柳儿也会降妖除魔?”上官傲不解的问,不知道长孙悠又要玩什么。 长孙悠一笑道:“文侧妃和法师不是说我有妖术吗?那就让我试试吧!看法师会的妖术,可否和我的一样。” “龙姑娘,你这是要施妖法吗?”文媚心不客气道。 听文媚心这么一说,胆小的宫人和美人们开始害怕起来。 长孙悠笑道:“怎么,侧妃娘娘害怕了吗?人们常言: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侧妃娘娘怕我施法,莫非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龙柳,你不要冤枉人,我只是为各位姐妹担心,怕你施妖法害她们。” “若是心善,便会得到神灵的庇护,即使会妖法,也害不到她们。在文侧妃眼中,法师用的是法术,可以降妖除魔,那么我也用同样的法术降妖除魔,是不是说明我会的也是神术?”你们这些骗人的把戏,偏偏愚昧的古代人还可以,想骗我这个现代人,还差远了。 文媚心傲慢一笑道:“龙姑娘以为法术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吗?我还真想看看。” 长孙悠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好,那我就让你看看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说完,长孙悠按照道士刚才的那一套做了一遍,效果果然和道士做的一样,这让众人禁不住疑惑起来。 文媚心也大惑不解,没想到这个龙柳真会法术。 “龙姑娘好厉害。” “是啊!龙姑娘会的是法术,不是妖术。” “怎么样?文侧妃还说我会妖术吗?若是妖术,那法师会的岂不是也是妖术。”长孙悠看向文媚心反问道。 文媚心镇定了心情道:“这只能说明你的妖术厉害,会依葫芦画瓢,学会法师的法术。” 长孙悠嗤鼻一笑道:“侧妃娘娘真是伶牙俐齿,那侧妃娘娘觉得——小胜子公公会妖术吗?” 文媚心立刻回道:“小胜子公公是太子身边的人,怎么会妖术呢?你这是在对太子不敬。” 长孙悠点头道:“那好,就让小胜子公公也试一次法术吧!” 上官傲看了眼小胜子道:“照着柳儿说的做。” 小胜子立刻遵命,站到了长孙悠面前恭敬道:“龙姑娘请吩咐。” 长孙悠朝小胜子友善一笑道:“辛苦公公了,麻烦公公站到水盆前,然后按照法师刚才的样子,围着水盆一阵乱舞,使劲的跺脚,让地上的灰尘扬起。” 小胜子照做,做的还真是有模有样。 长孙悠喊停后,又拿出一根金针给小胜子道:“公公,把这根金针在头上使劲蹭一会,然后放到水盆中。” 小胜子照做,结果针放到水盆中,居然飘在了上面不下沉。 众人惊讶。 长孙悠又让小胜子做了下面的滴水不漏,和鬼魂灰飞烟灭,结果和法师的效果一样。 众人惊叹。 文媚心一下子没了底气。 所谓的法师,更是吓得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上官傲愤怒的瞪了眼文媚心和法师,然后看向长孙悠:“柳儿,这是怎么回事?” 小胜子吓得立刻跪倒在地道:“太子明察,奴才不会妖术,奴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会是,奴才只是按照龙姑娘说的,就成这样了。” 长孙悠灿烂一笑道:“胜公公,你怕什么,这不是你会妖术,而是人人都会的小把戏罢了,我现在就为大家分解一下,有兴趣的回去可以试试。” 长孙悠率先来到了水盆前道:“所谓金针不沉,其实很简单,在把金针放到水中之前,法师围着盆使劲的跺脚,目的是扬起地上的灰尘,落在水上,让灰尘漂浮在水上,然后再拿出金针在头上使劲的蹭,让头上的头皮屑把针眼堵上,这样把金针放入水中自然就不会下沉了。 而滴水不漏,关键是在手帕上,因为手帕是经过蛋清处理过的,把蛋清均匀的涂抹在手帕上,然后再风干,再把水倒在上面,自然就不会漏了。 至于把鬼魂化为灰烬,经过是这样的,先拿出一张用火硝和磷,硫,处理过的黄符,然后双手再沾上这个碗里的东西——樟脑,火硝和磷,硫易燃,而樟脑有消肿止痛的作用,轻涂则类似薄荷有清凉感,由于刺激冷觉感受器的作用,它还有轻度的局部麻醉作用,当手上准备好后,法师便拿着易燃的黄符,在烛火前晃,而黄符很容易的便燃烧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让鬼魂灰飞烟灭,而法师沾满樟脑的手,丝毫不会受伤,所谓的降妖除魔,就这么简单,只要说破,人人都可以做到,世上哪有什么鬼魂,不过都是说来吓唬人的。大家不信,可以借用法师的道具,现场试一下。” 听完长孙悠的分析后,法师吓的一下子跪倒在地,立刻求饶道:“太子饶命,贫道也只是混口饭吃。” 而文媚心也吓得跪下道:“太子,臣妾也是被这个臭道士蒙骗了。如果说鬼魂一事是假的,可众人看到的鬼又怎么解释,还有前几日落花苑内无缘无故昏迷不醒,查不出原因的侍卫,又作何解释?”文媚心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来搬到长孙悠。 上官傲冷冷道:“宫人们看到的鬼,自然是有人装神弄鬼。” 话落,韩风押着装鬼的人走了过来。 文媚心见状一惊。 装鬼之人来到上官傲面前跪下,看了眼文媚心,然后垂下头去。 上官傲威严的质问道:“说,是谁指使你装神弄鬼的?” 装鬼的男子看了眼文媚心。 而文媚心却朝他投去一记狠厉的眼神。 男子看后摇头道:“没有人让指使奴才,是奴才自己这么做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知陷害无辜之人是死罪?” “奴才知道,只是因为之前龙姑娘训斥过奴才,奴才不服,所以才想趁着花美人之事,陷害龙姑娘。”装鬼男子坚定道。 长孙悠来到男子面前,仔细看了一番后问道:“我从来没见过你,又何来训斥你一说,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所以你才不敢说出真像?”长孙悠看了眼文媚心,意有所指。 男子摇头道:“没人威胁奴才,龙姑娘贵人多忘事,或许是训斥的人太多了,不记得奴才了,但奴才永远不会忘记的。” “陷害无辜之人是死罪,你还这么年轻,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现在皇后娘娘和太子都在这里,若是你说出真像,皇后和太子会为你做主的。”长孙悠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主子让奴才做事,都会用他们的家人做威胁,想必文媚心也是吧! 男子坚定的摇头道:“没人威胁奴才,奴才自知陷害龙姑娘是死罪,所以就没打算活着。”话落,只见男子的口中流出了鲜血。 文媚心见状,松了口气,嘴角滑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古代人的性命真的很不值钱,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 韩风上前查看后道:“回太子,他咬舌自尽了。” 上官傲挥挥手道:“抬下去吧!” “太子,就这么算了吗?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威胁。”皇后开口道。 上官傲淡淡道:“人都死了,还能让他开口说话不成。” 文媚心立刻接道:“龙柳,此人也是因你而死啊!若不是你训斥了他,他也不会因心生不满,而装神弄鬼陷害你啊!不知那个昏迷不醒的侍卫,是不是也是因为不满你,而遭到你的毒手呢!” 说着,那名昏迷不醒的侍卫已经被抬来了。 文媚心继续诬陷道:“太子,你看此人,分明就是被人下了毒手的,才会像个活死人似得醒不来,而他是龙姑娘苑中的人,除了龙姑娘,不知还有谁有这本事。” 长孙悠却不屑的笑了。这个文媚心太可恶了,为了陷害她,轻贱别人的性命,真是没人性。 “太子,让臣看看吧!”国师樊仁适时的出现了,一位儒雅俊朗的男子。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到了,他不得不佩服龙柳的见多识广,她真是位聪明的女子。 上官傲点点头。 樊仁立刻蹲下来为昏迷的侍卫把脉,然后又看了看眼睛和嘴,恭敬的朝上官傲回禀道:“回太子,这个侍卫是中了毒。” 文媚心立刻得意的扬高下巴道:“太子,臣妾没说错吧!这个侍卫就是被人下了毒,而能在龙姑娘宫中下毒之人,恐怕除了龙姑娘,没人敢了吧!如此心狠之人,怎能留在太子府,还请太子将她打入死牢。” “请太子将龙柳打入死牢。”和文媚心一伙的几位美人立刻站到文媚心一边,顺着文媚心的话说。 国师见状,站出来道:“太子,龙姑娘苑里的人中毒,未必就是龙姑娘所为,若龙姑娘想要一个侍卫的命,何须如此麻烦,还要给别人留下把柄,还请太子查明原由。” “国师大人说的是,柳儿平易近人,肯定不会伤害别人的。”皇后也站出来为长孙悠说话。 上官傲看向樊仁道:“国师,这个侍卫中了什么毒?此毒宫中可有?” “回太子,这名侍卫是中毒了,但并非别人为之,而是他自身的情况。”樊仁道。 文媚心冷冷一笑道:“国师这是在为龙柳开脱罪名吗?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樊仁恭敬道:“侧妃娘娘,莫要无中生有,臣是皇家的臣子,也是皇家的国师,无论是对龙姑娘还是各位皇室中的女子,都是一样的,只有恭敬,何来不为人知的秘密之说,臣所说的侍卫中毒,的确是他本身的问题,他中的是半夏之毒,而人人皆知半夏有毒,没人会去吃。” “既然没有人去吃,那他为何会中半夏之毒,还不是有人故意为子?”文媚心质问。 樊仁温和一笑道:“侧妃娘娘稍安勿躁,且听臣慢慢为娘娘解释,这名侍卫之所以会中半夏之毒,是因为他吃了很多的斑鸠,斑鸠是吃半夏的,人经常食用斑鸠,便容易半夏中毒,不过此毒并不会要人性命,吃生姜便可解。” “来人,传厨房的人送生姜来。”上官傲下令。 很快,厨房的总管便亲自带着生姜来了。 樊仁给侍卫服下生姜,一会后,侍卫便醒了。 经过询问,侍卫平日里果然是吃了很多的斑鸠,才会导致半夏中毒。 而太子府中传的沸沸扬扬的闹鬼之事,和龙柳会妖术,用妖术伤人之事,就此破解了。 “文媚心!”上官傲瞪向文媚心。 文媚心吓得立刻跪下解释道:“太子,臣妾也是听别人说的。” “来人,将文媚心——” “太子,想必文侧妃也是受人蛊惑了,还请太子从轻发落。”长孙悠适时的站出来为文媚心求情。 上官傲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点点头。 上官傲严厉的看向文媚心道:“身为太子府的众位侍妾之首,居然不问真相便信以为真,相信怪力乱神之说,毁坏柳儿名声,实在是有失太子侧妃品行,不配做众侍妾之首的侧妃,但念在这么多年对本太子衷心,管理太子府有功的份上,我不削你的位份,但为让众侍妾臣服,以正太子府的规矩,我要对你小惩大诫,文侧妃罚奉半年,禁足一月,闭门思过。至于这个冒牌的法师,交由刑部处置,居然敢在太子府内妖言惑众,绝不能轻饶。” “是!”上来两名侍卫把道士押了下去。 “太子饶命啊!” “太子——”文媚心还想说些什么。 上官傲怒视道:“你还不知悔改吗?” 文媚心立刻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道:“臣妾知错了,臣妾一定谨遵太子惩罚,好好思过。” “如此便好。” 而就在此时,名侍卫气喘吁吁的跑到小胜子身边,在小胜子耳边交头接耳的说了些什么,小胜子听后,立刻走到上官傲身边:“太子——”在上官傲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上官傲脸色一沉。 “什么?”立刻朝书房赶去。 皇后见状,看向众人道:“都散了吧!”然后担心的看向儿子离去的方向,率先离开了太子府。 文媚心起身,走到长孙悠面前时,狠狠的瞪了眼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送走了所有人,长孙悠终于松了口气,迈步走进了寝宫。 文媚心回到寝宫后,又是一阵摔打,愤怒不已:“这个该死的龙柳,本侧妃真是小瞧你了,就算这次我扳不倒你,下次我一定会让你碎尸万段的,太子是我的,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把太子抢走。” “娘娘息怒,这次是那个龙柳侥幸,恰巧懂得施法之事,下次他就没这么幸运了。”文媚心身边的太监冯山上前奉承道。 文媚心瞪向他气愤道:“都是你找的人,这么没用,就会这点民间的小把戏,一下子就被那个龙柳识破了。” “是,奴才该死,请娘娘息怒。” “算了,事已至此,怪你也没用。对了,那个装鬼侍卫的家人,好好的打点一下,他是为帮我们办事而死,不要亏待了人家的家人,但也不要留下让人抓住的把柄。”文媚心还算良心未泯。 “是,奴才一定为娘娘办好。” 文媚心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在这个节骨眼上,众人是能退多远,就想退多远,免得无辜遭殃。 上官傲马不停蹄的赶到书房,自然是因为得知了书房进了刺客的事。 “刺客呢?”上官傲问向今晚当值的侍卫长。 侍卫长跪地请罪道:“奴才该死,让刺客溜了。” “溜了?太子府这么大,守卫森严,怎么会溜了?”上官傲觉得事情蹊跷。 侍卫长回道:“属下们一路追踪,追到后院时就不见刺客的踪影了。” “后院?”上官傲的眸中滑过一抹精明,看向侍卫长道:“刺客的目的是什么?” “回太子,刺客直奔书房而来,想必不是为了行刺,而是要盗取什么东西。” 上官傲一挥手道:“知道了,今晚之事不准外传,就当没发生。” “太子,那刺客就不查了吗?”侍卫长不解的问。 “我自有定夺。”说完走进了书房。 侍卫长挠挠头,一脸的不解。 小胜子走过来道:“冯大人,皇上不惩罚你失职之罪,已是万幸了,还不赶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冯大人立刻如梦初醒般抱拳道:“多谢胜公公提醒。”然后立刻带着自己的人回到岗位上去了。 上官傲检查了下书房内重要的东西,都还在,松了口气。 然后传召了韩风。 “太子,你找属下?”韩风恭敬的问道。 “本太子要你秘密查询今晚的刺客。”然后和韩风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韩风听完后点头,退下了。 太子府很快恢复了平静,谣言平静了,刺客之事也压下了,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太子府外的一角,两个白影对立着。 “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没有抓住,我真怀疑你是真的失手,还是故意失手?”白花冰冷道。 白衣不悦道:“那为何你不去呢!太子书房是什么地方,即使府中再乱,那里依旧有重兵把守,你以为这么好得手吗?我能进去再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下次我在明处,你去行动好了。” “我不也是在为我们的家人担心吗?若是我们再拿不回有力的机密,主人生气,只怕我们的家人要遭殃了。”白花语气微放柔了些。 “主人问起来,我会解释的,不需要你在这里一再提醒,我们是搭档,你没资格训斥我,以后最好收起你的傲气。” “又吵什么?”黑影出现,看向二人训斥道。 “将军!”二人恭敬的唤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黑衣人问。 二人一脸自责道:“属下无能,失手了。” 黑衣人眸子一寒,冷冷道:“这么好的机会也会错过,真是无用。” “上官傲书房的戒备太森严了。”白花解释。 黑衣人扬手道:“行了,失败就是失败,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三年了,你们还未完成任务,再这样下去,只怕主人会发火,你们的家人会受牵连。” “请将军给主人说说,我们会尽快的完成任务的。”白衣恳求道。 黑衣人点点头:“看在你们忠心主人的份上,我会帮你们求情的,希望不要让主人等太久。” “是!”二人立刻恭敬道。 黑衣人刚要离开,突然好奇的问了一句:“承平太子在乎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白花立刻回道:“叫龙柳。” “龙柳?不是她。”黑衣人喃喃了句。白衣没有听清黑衣人的话:“将军说什么?” 黑衣人一挥手:“没事,你们回去吧!” “是!”二人立刻恭敬的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 黑衣人看着太子府高高的院墙,喃喃道:“龙柳?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江湖上号称江湖之圣的神探山庄庄主好像就叫龙柳,如此厉害的人,不应该是个女子,应该只是重名吧!上官傲不是喜欢长孙悠吗?难道还会对长孙悠意外的女人动心?”突然对这位叫龙柳的女子有了一丝好奇。 长孙悠当初之所以用龙柳的名字,其实并没有担心会暴露了自己神探山庄庄主的身份,因为没有人会想到神探山庄庄主会是一个女人,只会想到是重名重姓罢了。如果她真是神探山庄庄主,反倒不会用这个名字了,所以没有人会把她朝神探山庄庄主身上想,所以她在承平国逍遥自在的过了三年。 书房的事情解决后,上官傲来到了长孙悠的住处。 长孙悠见他眉宇间有些担忧,猜测道:“出事了?” 上官傲不想让她担心,摇摇头:“没事,已经解决了。”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有没有事我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嘛!别骗我了,是不是书房进了刺客?” 上官傲一惊:“你怎么知道?” 长孙悠摇摇头笑道:“你手握着承平国一半的军事机密,自然会让很多人眼红,若是想要对付你,会先从你手中的秘密下手,而这些秘密最可能藏的地方就是书房,自然会是刺客们第一选择潜入的地方。” “那你觉得这些刺客应该是谁派来的?”上官傲看向她反问。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这是你的事情,和我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干吗要帮你分析。” 上官傲自顾自道:“那个贼潜入书房,没有偷走一件值钱的东西,可见不是为了钱财而来的。” “书房内有很多的重要机密,她不是为了钱财,自然是为了机密。”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上官傲赞同的点点头分析道:“这个贼一定很了解太子府是事情,她是趁着今晚太子府的人都齐聚到你这里,趁着太子府内乱,人心惶惶之时而来,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太子府内一定有她的眼线。” “或许此人就是太子府内的人,侍卫们追到后院,就不见了贼。”长孙悠分析道。 “这么说——这个贼很有可能就是太子府中的某一人,而且还一定不是一般的宫人,否则不可能隐藏的这么快。” 长孙悠完全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悠儿有怀疑的对象吗?” 长孙悠摇摇头道:“还没有。如果轻易就被识破了,也不配做特务了。”皇宫还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藏龙卧虎啊! “特务?” “就是奸细啦!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太子还真不好当啊!枕边人有可能会是要自己性命的人,想想还真恐怖啊! “先静观其变,以免打草惊蛇,更难抓了。”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嗯!只要她的任务没有完成,就一定还会出手的,你只需布好天罗地网,等着她自投罗网就万事ok了。” “噢凯?是谁?” “嘿嘿,就是好的意思。”和古代人说话还真是费劲呢! “悠儿还真是聪明呢!”上官傲故作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子。 长孙悠立刻故作嫌恶的低下头去。 “悠儿觉得这些刺客会是谁派来的?”上官傲突然问道。 长孙悠想了想道:“你的几位皇兄和皇弟都嫉妒你的太子之位,想必是他们派来的人吧!” 上官傲的嘴角却闪过一抹淡淡的弧度,长孙悠立刻捕捉到了,询问道:“我猜错了吗?” 上官傲叹口气道:“这次可能你真的猜错了。” “莫不是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知道这刺客是谁派来的?”说到正事,长孙悠立刻变得精明起来,清澈的眸中闪着精光,认真的分析这件事,完全忘记了这是上官傲的事,和自己没有半毛关系。 上官傲犹豫了一下道:“按照侍卫长的描述,刺客所用的武功和兵器应该是东华国的,所以这刺客,应该是东华国派来的。” “东华国——”听到东华国,长孙悠的心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刺客潜进太子府,要盗取的不是钱财之类的,而是直奔书房,目的很明确,是重要的机密,一般人要这些机密做什么,也没有用啊!所以派刺客来的人,定不是一般人,难道是——慕容权? 长孙悠摇摇头:“不,这不可能吧!东华国与承平国这几年和平相处,很友好的,怎么会派刺客来这里盗取机密呢!这不是故意挑起两国的战端吗?”慕容权不可能这么做的,战争是对两国百姓最大的伤害,他是爱民如子的皇上,怎么会给百姓带来不必要的战争呢! 上官傲叹口气道:“这些和平不过是表面上的,其实暗中,东华国一直有派人来暗中打探承平国。当年我把你带走,后来被慕容权追上,然后害的你跌落悬崖,这些慕容权都是亲眼所见的,从那之后,他便以为你跌落悬崖死了,所以你的死,他一定会算在我的头上的,他恨我,所以他是不会放过承平国的,一旦时机成熟,他一定会大兵压境为你报仇的。” 长孙悠不信的摇摇头:“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不顾两国百姓安危的,他不可能把两国的百姓置身水深火热的战争之中的,他曾经也是一名武将,他深知战争给百姓带来的伤害,他不会主动制造战争的。” 上官傲看向有些激动的长孙悠道:“慕容权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嘛!别的事情他或许会理智的思考,为了百姓,绝不会做这么冲动的事情,可是关于你的事情,他不会那么理智的去思考,为了你,他可以颠覆整个天下,又何必在乎那些无辜的百姓呢!” 长孙悠不信:“不会的,他不会为了我不顾天下百姓的,他爱的人是冷忆梦,不是我,不是我。” 见长孙悠的情绪有些激动,上官傲停止了这个话题:“好好好,我们不谈论他,没错,他喜欢的人是冷忆梦,怎么会为了你大兵压境承平国呢!是我多想了。不管刺客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保住我们承平国的。 今晚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你,那些女人太不安分了,居然要对付你,真是找死,当时我要解决了文媚心,你为何要拦住我?”看向长孙悠转移了话题。 长孙悠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看向他道:“文媚心的父亲文武山手握重兵,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为了女人间的一些事情,而影响了你的太子地位,这太得不偿失了。” “可是她们要伤害的人是你,这是很严重的事情,我真想把府中的女人全部赶走,这些人太碍眼了。一个个的不知天高地厚。”说起后院的那些女人,上官傲就一肚子的气。 长孙悠见状笑了,安慰道:“莫要意气用事,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皇位争夺很激烈,朝臣们观望着站边,就是看谁登基为帝对自己有利,而后院的那些女人,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给你塞进来的,她们都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皇上就是为了巩固你的太子之位,才把这些女人送到你的太子府,若是你把她们赶走了,就辜负了你父皇的一片苦心,把她们赶走,就等于得罪了满朝的大臣,对你的太子地位是很不利的。” “为了你,我不想去在乎这些。”每天看着这些女人在他眼前晃,还想着要伤害他的悠儿,他真的很郁闷,很讨厌那些女人。 长孙悠看着他认真道:“上官傲,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放眼你的这些兄弟,他们真的都不是帝位的好人选,只有你最适合帝位,不管是你的文治武功都是最出色的,你还有一颗爱民如子的仁德之心,只有这样的人做皇上,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莫要因为我,而让承平国的百姓失去一位好皇上。如果真是要为我好,就好好的去争这个皇位,将来做一个好皇上,为百姓谋福。如果你因为我废了那些女人,害你失去皇位,我一定会自责内疚一辈子的。”上官傲,对不起,我无力承受你的爱,所以我不能让你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 上官傲一把握住长孙悠的手道:“我不会让你自责内疚的,好,我听你的,先不废那些女人,等我登基为帝了,我再把她们全部废掉,到时我的身边只留你一个女人。”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忍不住想到了慕容权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禁不住喃喃道:“做了皇上,会有更多的无奈和牵绊,到时这些女人更难废掉。” “为了你,我不会顾及那么多,大不了皇位我不要了,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是做普通百姓,我也会很幸福的。”上官傲认真的表态道。 长孙悠游走的思绪被拉回,看向他笑道:“你现在应该想的不是女人的事情,而是你的地位,看看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们,你要格外的小心,我可不希望你将来成为普通的百姓。” 上官傲看向她认真的问:“悠儿,你喜欢皇后之位吗?” 长孙悠自然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为了他的斗志,为了承平国的百姓能有一个好皇上,长孙悠认真的点点头道:“当然啦!皇后之位是多么的荣耀啊!是女人都会喜欢啊!我也不例外。” 长孙悠的话果然燃起了上官傲的斗志,看着她认真的承诺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坐上皇位的。” 长孙悠勾唇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东华国,皇宫,御书房 慕容权坐在龙案前看着手中的密函,眸中一如既往的冷冽。 殿内,慕容宏见状出声道:“皇上,真的有攻打承平国的计划吗?” 慕容权收起密函,看向慕容宏道:“十七叔,朕在做准备,半年后,一定会大兵压境承平国。” 慕容宏立刻劝说道:“皇上,东华国与承平国现在两国甚是友好,和平相处,百姓的生活也是蒸蒸日上,皇上又何必挑起两国的战争,让两国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中呢!” 慕容权眸中的寒气在加剧,眼神变得更寒,更冷,看向慕容宏道:“十七叔应该知道我为何要攻打承平国。如今承平国内皇子为了皇位争夺的厉害,对我们来说是最有利的时候,此时攻打承平国,一定会将他们打垮的。” “皇上,臣知道你为何执意要攻打承平国,可是皇后娘娘已经走了三年了,皇上应该放下了,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不顾两国百姓。”慕容宏苦心劝说。 可是沉浸在失去长孙悠悲伤中的慕容权根本听不进去,冷冷道:“如果当初不是上官傲要带悠儿离开朕,她就不会跌落悬崖生死未卜,是他害死了悠儿,这个仇,朕一定要报的,朕一定要让上官傲付出代价。” “皇上——” “十七叔不要再说了,朕心意已决,不会改变。”慕容权语气坚定道。 慕容宏无奈的摇摇头。 “末将参见皇上。”魏弈风一身盔甲走进来,恭敬的拱手。 “弈风,你来的正好,朕正要与你商议半年后攻打承平国之事呢!这段时间,你要加强训练三军,布属作战计划。”然后与魏弈风讨论起来。 慕容宏看了很担心,但是被爱伤了的男人,有时真的无法理智的思考,他也经历过,懂得慕容权此时的感受。 元帅府 长公主今日来到了元帅府,来看儿媳。 院子中,长公主与紫若坐在桌前,婆媳二人相处的很融洽。 一番闲聊后,长公主开始了今天来此的主题,嘴角勾着温和的笑,看着紫若询问:“紫若,弈风平日里对你好吗?” 紫若不解长公主为何会突然这样问,如实回道:“元帅对我很好。” “平时没有欺负你吧!”长公主继续问。 紫若摇摇头:“没有,元帅的脾气很好,怎么会欺负儿媳呢!” 长公主松口气笑道:“如此便好。我真担心他那冰冷的性格会欺负你。风儿的性子实在是让人担心呢!” 紫若笑道:“不会的,元帅对儿媳很好。” “这样说,你们相处的很好,很恩爱?”长公主似认真似打趣道。 紫若有些尴尬的垂下头,心中有些愧疚。 长公主见状打趣道:“你们都成亲三年了,怎么谈起这样的话题还这么害羞啊!平时你与风儿温存时,也这般害羞吗?” “母亲!”紫若的小脸蹭得一下烧红了,长公主的话题也太露骨了吧!何况她和魏弈风,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何来的温存。 长公主笑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这样害羞可不行,既然已经是夫妻了,女子就应该主动热情些的,风儿的性格沉默,木讷,你再这么害羞,那你们的床坻之事岂不是会很尴尬,这男人在那种事情上,是看女人脸色的,如果女人主动,他才能放得开嘛!如果你这般羞涩,他怎么好意思靠近你呢!遇到风儿这样性格的,你只能主动去靠近他,他才能放开自己,其实只要彼此都放下羞涩,那种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男人呢都是外表老实,一旦踏出了第一步,就会收不住的。 你们成亲也三年了,我是日也盼,夜也盼的抱孙子,可是你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母亲不免有些着急了。” 听长公主这么说,紫若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母亲,是儿媳让你失望了。” 长公主和蔼的笑了:“母亲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母亲知道,你与风儿的性格都太沉稳,木讷了,脸皮又都薄,肯定都不会先主动迈出第一步的,但是母亲看的出来,风儿是真心喜欢你的,就是因为喜欢,才不敢主动靠近你,怕会吓到你,让你心生不满和厌烦,他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处处对你小心翼翼。 紫若,母亲知道,当初你嫁给风儿是为了风将军,可是三年过去了,该放下的也应该放下了,你现在是风儿的妻子,难道你们真的要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吗?风儿是爱你的,你就不能打开心扉,给他一次机会吗?如果你肯把视线放在风儿身上,你会发现,其实他很好的,他比不风将军差,他是一个很优秀,很出色的男人。” 长公主的一番话说的紫若真的很愧疚,虽然他们都知道她曾经喜欢的人是风跃,嫁给魏弈风也是为了让风跃死心,可是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个对她不好或者是看不起她,刁难她,相反,他们却对她疼爱有加,可是她嫁进魏家三年,却什么都没有为他们做过,她真的挺自责的,长公主说的对,既然已经嫁给了魏弈风,就是她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是她的职责,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他,他可是她的丈夫啊!可是三年了,他却对她很尊重,从来不曾有一丝的冒犯,他真的是个好男人,既然当初决定嫁给他,就应该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 紫若看向长公主认真道:“母亲的话儿媳记下了,儿媳是元帅的妻子,一定会尽到妻子的本分的,会尽快的让母亲抱上孙子。” 长公主听了紫若的话开心的笑了:“听你这么说,母亲真是太高兴了,其实母亲也没有立刻逼着你们就怎么样,至少你们应该先试着踏出去。当你把视线放到风儿身上后,你会发现选择他是正确的。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是很微妙的。”长公主向紫若讲了一些床坻之间的事情,听的紫若小脸通红。 傍晚时分,魏弈风回到了元帅府。 紫若正带着锦儿在院子里放风筝呢!可是一阵大风吹来,风筝被吹落到了树上,紫若拽了拽没有拽下来。 魏弈风正好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纵身一跃,飞上树梢,帮她把风筝取下来,拿着风筝朝紫若走来:“现在的风太大了,不适合放风筝。” 紫若点点头:“突然就起了大风。” 魏弈风见她衣着单薄,立刻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帮她披到身上,温声道:“天气凉了,要注意身体。” 紫若点点头:“谢谢元帅。” 魏弈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三年了,他们成亲都三年了,她对他还是这般的客气,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一点点的进展。 “风太大了,回房歇着吧!”魏弈风道。 紫若点点头。 魏弈风迈步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紫若见状立刻出声道:“元帅——” 魏弈风停下了脚步,看向她道:“有事?” 想到今天长公主的话,紫若鼓起了勇气道:“元帅,你最近好像挺忙的,都没有好好在家吃饭了,今晚我想亲自下厨为元帅做几道小菜。” 魏弈风不解的看向紫若,她今天是怎么了,担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突然对他好,他却有些担心,担心她是要离开了吗? 紫若摇摇头:“没什么事啊!就是看元帅太辛苦了,想慰劳慰劳元帅啊!元帅是不是不喜欢吃我做的菜。” 魏弈风唇角微勾,他很少笑,就是偶尔的勾起唇角,也只有在紫若面前,可是他的笑真的很迷人,很好看,每次看到他的笑,紫若都觉得心中很开心,可能是觉得从一开始嫁给他就对他不公平有愧疚吧!所以每次因为自己能让他笑,她真的很欣慰,很喜欢看他笑的样子。 “夫人做的菜是最好吃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不想太让夫人劳累。” “怎么会呢!元帅先到房间等一会儿,很快就好的。”紫若立刻带着锦儿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魏弈风去了他们的住处,紫若今天的行为让他有些不解,叫来了官家询问,才得知今天母亲过来了,定是和紫若说了什么。 紫若很快便和锦儿端着饭菜来了,然后和魏弈风一起用晚膳。 饭间,魏弈风询问道:“听说母亲今天来了。” 紫若帮魏弈风夹了道菜放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回道:“母亲上午来过,用过午饭便走了。” “母亲来是不是与你说了什么?”魏弈风询问。 紫若却淡淡的笑道:“就是聊些家常,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是嘛!”魏弈风有些不信,如果不是母亲和她说了些什么,她今天的行为怎么有些反常呢!平时他回来见过她之后便去书房,她不曾唤过他,更不曾主动陪着他一起吃饭的。 “元帅觉得母亲会与我说些什么呢?”紫若笑着反问,真的不了解这个男人心中在想什么,但是他是个很精明的人,如果在他面前想隐瞒事情,真的要格外的小心。 “我怕母亲会为难你。”魏弈风淡淡道。母亲趁着他不在来找紫若,真的没有说什么吗? 紫若笑了,看向魏弈风道:“元帅,你这样说若是被母亲听到会伤心的,她好心来看我,结果却被自己的儿子怀疑她会欺负自己的妻子,这做母亲的该多难过啊!” 妻子?她居然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这个自称,让魏弈风心中很开心,很满意,看向她道:“没有就好,快点吃饭吧!”帮紫若夹菜。 “元帅多吃些,每天在军营一定很辛苦。”紫若帮魏弈风夹菜,二人相敬如宾。 锦儿见状打趣道:“元帅和夫人成亲这么久了,还这么恩爱,说出去别人一定不信。” 紫若淡淡的笑了。 魏弈风没有出声。 为了不让气愤太尴尬,紫若寻找话题:“元帅最近好像特别忙?” 魏弈风点点头:“皇上要在半年后出兵攻打承平国。所以最近在抓紧练兵。” “攻打承平国?”紫若很震惊:“两国不是很好吗?为何要出兵?” 魏弈风看向紫若道:“你应该明白皇上为何要这么做。” 紫若立刻了悟的点点头:“是因为当年皇后娘娘的事情,所以皇上恨承平太子。” “没错。”魏弈风语气坚定道。 “可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出兵攻打是不是有些不妥。”紫若觉得这次皇上是太冲动了。 “皇上为了心中所爱之人,没有什么不妥。”魏弈风倒不反对慕容权的做法,当年是因为上官傲才让皇上失去心爱的皇后,皇上心中自然会恨,所以想着找上官傲报仇,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他遇到这种事情,只怕也会这样做。 “你赞同皇上的做法?”紫若很意外,按照他的理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劝皇上三思的嘛!可是他却赞同皇上的做法,他是怎么了。 “我是皇上的臣子,这是皇上的决定,我会服从。”魏弈风淡淡道。不是他不理智,而是他深知如果心爱之人被人伤害,那么当事人是无法理智的。 紫若叹口气,喃喃道:“如果皇后娘娘还在,一定不希望看到皇上这样做的。娘娘仁慈,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无辜的百姓受到伤害。” 魏弈风却一脸淡然道:“如果皇后娘娘还在,皇上也不会这般伤心了三年,一切都是因为当初承平太子要带娘娘走,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既然他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就应该去承受。” 紫若摇摇头,这些男人真的都是疯了,连平时这么冷静理智的他都这样说,那么这件事只怕无人能阻拦住了。 娘娘,你在哪里?难道三年前,你真的离开了吗?你知不知道皇上一直在寻找你?如果你还活着,就应该早点回来。 晚膳后,面临睡觉的问题。 这三年来二人夜晚的相处是这样的,要么魏弈风留在这里,但是睡的是软塌,要么就在书房忙,然后就在书房睡了。 晚膳后,魏弈风梳洗完毕后朝软塌走去。 而紫若想到了长公主今天白天说的话,准备鼓起勇气先迈出第一步,当初既然答应嫁给他了,就应该做一个好妻子,这三年来,一直是他在包容她,体谅她,顾及她的感受,而他的爱,她也确实感受到了,可是她却从未回应过他,对他真的挺愧疚,挺残忍的。 既然是他的妻子,就应该做好妻子的本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定会有哪方面的需求,只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一直在迁就她,等着她接受,可是三年过去了,她却没有丝毫的进步,始终不肯迈出这一步,这对他真的很不公。 无论如何今晚都要踏出这一步,虽然心中还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可是——她相信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她应该可以做到不推开他。 紫若,你是他的妻子,你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元帅夫人,他是男人,如果迟迟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拥有,他的内心一定会不好受。接受他,接受他,这件事早在你们成亲那晚就该发生,莫要再推迟了,踏出这一步后,或许以后就不会再尴尬了。 在心中对自己一番说服后,紫若鼓起了勇气:“元帅,天气凉了,你睡软塌会着凉的。你每日在军营那么辛苦,回来若是睡得不舒服,哪有精力训练将士们啊!今晚,到床上睡吧!” 魏弈风的脚步停下,转身看向紫若,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她怎么会主动邀请他到床上睡呢! 紫若却羞涩的垂下头喃喃道:“元帅,你我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就应该同床共枕啊!难道元帅希望我们一辈子这样分床睡吗?元帅,妾身伺候你休息吧!”紫若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去宽衣。 魏弈风伸手握住了紫若的手,看着她,眸中盛满炽热,但却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欲火和冲动问:“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紫若抬起头看向他,鼓起勇气道:“我想做元帅名副其实的夫人,我想要个孩子。” 魏弈风心跳加速,体内的欲火瞬间被点燃,深情的注视她片刻,长臂一伸,打横抱起紫若朝大床走去。 等这一天他等了三年,三年,感觉好久好长,比三十年都要长,今晚,他终于等到了她打开心扉的这一刻,他的心情很激动,很高兴。 将她温柔的放在大床上,身子随即凑上前,认真的看着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她,她真的好美,好迷人。 278:打翻醋坛子 他的注视让紫若羞得小脸火烧般的热,但是这种被他禁锢在身下的感觉为何这般熟悉呢!怎么会熟悉呢?他们从未有过这么亲近的距离,努力的让自己拉回游走的思绪,不要乱想,一直在心中说服自己,接受他,接受他。 魏弈风捧起她精致的小脸,唇缓缓的落下,吻上她那如花瓣般迷人的唇,当碰触到她甜美的唇瓣,他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澎湃,只想拥有的更多,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加深这个吻。 紫若不停的告诉自己,接受他,他是自己的丈夫,不可以排斥他,可是心中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风跃。 三年前,从皇后娘娘离开后,他便也不知去向了,只知道是被皇上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但是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这三年来,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怎么样? 风跃,对不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而被她的美好迷惑的魏弈风却突然起身,结束了这个吻,结束了下面会发生的事情。 紫若睁开眼睛,不解的看向他,羞涩又不解的询问:“元帅,你,你怎么了?”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并非清白之身的事情了吗?三年前,她曾坦白的告诉过他,她在与风跃大婚前的一晚失踪了,其实那晚发生了一些事情,她被人玷污了清白,她已非清白之身。 可当时听她说这些的时候,他却看着她,坚定的告诉她,他不在乎。既然娶了她,就会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过去,所以让她莫要因此自责或者愧疚。 当时听他这么说,她真的很感动,觉得他真的是个好男人。 可是现在是怎么了?他在乎?他还是在乎的吧! 想到这,紫若自卑道:“元帅是因为妾身不是清白之身,所以——” “不是。我说过,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清白之身,既然我娶了你,我就会接受你的一切。可是我在乎你的心是不是真的向我打开了,我不希望你强迫自己接受我。 你的主动真的让我欣喜若狂,想到能拥有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最幸福的男人。可是——当我靠近你,接触你,我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你的心没有为我而跳动,他还住在你的心中,我能感觉的到。 紫若,不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看到你强迫自己与我在一起,我会心疼你。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相处,我们不急的,我们慢慢来。”魏弈风乐观道。 “元帅——”紫若觉得很愧疚。可是若放下风跃,她不知道自己今生是不是能做到。 魏弈风看向她,帮她把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温声道:“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如果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而不顾你的感受,我做不到。”这个世上,他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她,如果拥有她会让她很痛苦,那么他情愿自己忍下这痛苦,也不能伤害她分毫,强迫她分毫。她的快乐是他一生要守护的,她的感受是他最在乎的。 “可是,可是母亲想早点抱孙子。”紫若看向他认真道。她已经很对不起风家了,如果连母亲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帮她实现,她真的觉得自己无颜见他们。 魏弈风有些不悦的埋怨母亲:“还说母亲没有与你说什么。” “母亲的要求并不过分,这是我作为妻子,儿媳应该做的。”紫若自责道。 魏弈风心疼的抚摸了下她的发丝道:“不要去管母亲说的话,这里是元帅府,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无需听别人说什么,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便可。不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母亲那边我会去说的。” “你要去说什么?”紫若紧张的看着他,然后抓住他的手,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担心道:“你千万不要去找母亲说这件事,否则母亲会误会的,其实母亲也没有逼着我立刻给她生个孙子,她只是希望我们都能踏出一步,是我想着早些给她生个孙子的。” 魏弈风见她这副模样,突然笑了,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他的笑真的很好看,让人禁不住会看痴。 紫若却先忽略掉他醉人的笑容,不解的看向他嘟起小嘴质问:“你笑什么?”语气中有小小的埋怨和撒娇,其实在魏弈风面前,她会不自觉的露出自己小女人的一面,不会再事事靠自己,与他在一起,她只需做一个被保护,被宠爱的小女人便可,无需操心什么事,因为他会把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他面前,自己性格的转变,更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迷人,多可爱。 魏弈风其实很享受她对自己撒娇的语气,被她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傻丫头,生孩子的事情是要顺其自然的,只有父母相爱,孩子才会幸福,不是生下来就完事的,既然打算要他,就要对她负责。” 紫若觉得魏弈风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好像是你说的这样。可是你真的不要去找母亲说,我不想让她失望。我们慢慢来,我相信我会忘记过去的。” 魏弈风的眸中盛满对她的信任:“好,听你的,不找母亲说。夜深了,早点睡吧!”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然后起身。 紫若见状,出声道:“元帅,你——还是睡床上吧!我们都要试着向前一步的。” 魏弈风看向她。 紫若羞涩的垂下了头。 魏弈风也不矫情,既然她愿意试着超前走,他自然高兴。拿过被子,躺了下来。 二人第一次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做男女之事,但光是纯粹的盖着被子睡觉,他已经很开心了。 很快,紫若便睡着了,虽然开始觉得会很别扭,但是困意袭来,她便也不去想这些了,进入到了梦乡。 魏弈风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慢慢的侧头去看,只见她睡得很香,那张精致的小脸离他咫尺,让他可以近距离的好好的欣赏他,忍不住侧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她。 虽然人离他很近,可是她的心,却离他好远,好远。紫若,在未来的某一天,你真的会爱上我吗? 我会努力的做一个好丈夫,希望有一天你能接受我,就算需要等待很久,我也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拥有一切。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累了一天的魏弈风也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彼此的陪伴,这一夜,他们睡得都很香。 来到元帅府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像今晚睡得这么香,不解这是为何,按理说她与魏弈风在一起那么别扭,应该很难入睡的,可奇怪的是她却很快的入睡了,而且睡得很好。好奇怪,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 当紫若醒来时,魏弈风早已起身去上早朝了。怕惊扰了她好梦,他的动作很轻,让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紫若揉了揉眼睛起身,喃喃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睡觉失去防备了?”以前她睡觉都不会睡得太沉,时刻保持着警惕,就是在睡觉时,也不放松警惕。 可是嫁给他后,好像这种警惕不自觉的便放下了,是对元帅府的守卫放心,还是对他放心?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想。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承平国,太子府 长孙悠坐在院子中品茶,上官傲坐在她身旁。 长孙悠放下茶杯道:“还没有查到那晚的刺客?” 上官傲叹口气道:“正在派人暗中调查,还未查到。” 长孙悠明眸一转道:“我帮你吧!” “你?”上官傲看向她。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什么表情啊!看不起人啊!” 上官傲摇摇头:“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掺合进来,打扰了你平静的生活,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无需担心。”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不希望承平国将来失去一位好皇帝。”他不是怀疑刺客是东华国人吗?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慕容权派来的,他真的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要攻打承平国嘛!慕容权是一个理智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儿女情长之事而不顾两国百姓呢! 上官傲淡淡的笑了,其实长孙悠心中想什么,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于是长孙悠与他商议了自己的想法。 夜幕降临,落花苑有两个身影四下观望,纵身进了落花苑。 “听说上官傲今天白天来,把书房里重要的证据放在了落花苑,龙姑娘今晚进宫去陪柳夫人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我们一定要找到机密。”一个白衣身影道。 另一个点点头:“分头行动。”二人进入了长孙悠的住处。 而暗中,上官傲和长孙悠走了出来,只见上官傲一挥手,侍卫立刻冲了进去。 片刻后,打斗声响起,从房内打到院子里。 这两个人的武功还挺好的,眼看着侍卫便不是她们的对手。 上官傲见状,立刻去制服这两个刺客。 两个刺客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到了上官傲的手中,却差远了,很快,上官傲便点了二人的穴道,让二人无法动弹。 “取下她们的面纱。”上官傲冷冷的吩咐道。 立刻有两名侍卫上前,取下了二人脸上的面纱:“年美人,冯美人——” 上官傲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他早就怀疑二人了,只是没有证据,无法治她们。 “你们是何人派来的?”长孙悠看向二人询问。 二人勾唇一笑,只见嘴角流出血来,然后倒地。 侍卫立刻上前查看,禀报道:“启禀太子,她们二人舌头下藏了毒药,毒发身亡了。” 其实当她们见到上官傲时,便已知道她们今晚是走不掉了,身为细作,随时都做好了为主人而死的准备,宁可自己死,也不能暴露了身份,所以在上官傲点她们的穴之前,她们便咬破了舌下的毒药。 她们的亲人,她们再也无法与她们相见了,她们知道,主人是仁慈的,不会伤害她们的家人,即便这三年来,她们没有拿到有利的证据给主人,可是主人却没有拿她们的家人做威胁,她们是心甘情愿为主人死的,只是到死也未能为主人拿到有利的证据,真的是她们的失职。 长孙悠立刻上前查看,掀开她们的衣袖,结果在她们的胳膊上,看到了一个很小的刺青,是一个“影”字。心中一阵震撼。 真的如上官傲所料,这两个刺客真的是慕容权派来的,他手中的影卫,身上的标致就是这个刺青“影”字。夜鹰是影卫的统领,她见过夜鹰手臂上的刺青。 只是没想到,这些影卫还有女子。 慕容权真的有攻打承平国的打算吗? “悠儿,你怎么了?”上官傲见长孙悠的脸色不好,担心的走上前关心。 长孙悠摇摇头,站起身道:“我没事。刺客已经找到了,你们处理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上官傲点点头:“很晚了,早些休息,莫要多想。”他真的后悔把刺客身份的事情告诉她。明明希望她忘记慕容权的,为何还要在她面前提东华国的事情。 “把这两具尸体带下去,让人好好的打扫落花苑。”上官傲吩咐道。 “是!”侍卫立刻领命去做。 长孙悠拖着疲惫的身子朝房间走去。 而暗中的一个黑影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本是打算救两名刺客的,可是当看到长孙悠,他震惊住了,忘了行动,以至于两名同伴丧命。 “皇后娘娘,真的是她,她居然没有死。”带着震撼,黑影离开了。 一个月后,慕容权的御书房。 “皇上,属下失职,没有拿到您要的机密,还让白花和白衣丧命了。”一身黑衣的风跃出现在了慕容权的面前。三年了,他终于又出现了。 三年前,长孙悠离开,慕容权恨上官傲,便在心中有了攻打承平国打算,所以打算派人去承平国,秘密的监视承平国的一举一动,准备找时机攻打承平国。 而当时一心想要逃离的风跃,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任务,去了承平国,暗中观察着承平国的动静,这一去就是三年,不曾回来过,平时也只是书信与慕容权来往,三年来,他像是消失了一样,现在突然回来,想必是出了事情。 听了他的禀报,慕容权叹口气道:“朕知道了,朕会派人好好的安顿她们的家人。风跃,这三年你在承平国还好吗?对过去释然了吗?”身为主子,慕容权关心的询问。 风跃的脸上滑过一抹苦涩,淡淡道:“皇上对皇后娘娘释然了吗?” 风跃的反问,让慕容权明白了他的心,是啊!如果真爱过,又怎么会对过去释然或者放下呢! 慕容权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多言。 风跃心中有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皇上,他这次赶回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可是当见到皇上,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慕容权和风跃相处了那么多年,对风跃很是了解,见他神情有些犹豫,询问道:“你心中还有事没有向朕禀报?”虽然是问句,却带着肯定。 风跃立刻拱手道:“皇上,属下确实还有件事未向皇上禀报。” “哦!何事?”慕容权走到龙案前拿起朱砂笔边批阅奏折边好奇的询问。这家伙,三年来性子练得沉稳了,以前有什么事会一股脑的都向他禀报出来,不会藏着掖着,如今学会犹豫和斟酌了。既然没有第一时间禀报,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风跃犹豫了下如实禀报道:“属下在白衣和白花死的那晚,在承平国的太子府看到了皇后娘娘。” 慕容权手中批阅奏折的朱砂笔一抖,划出长长的一道线,好像在算着她与长孙悠之间的距离,本以为相见未有期,可是风跃的话,让他眼前突然出现了希望,出现了通往寻找她的一条道路。可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看向风跃再次确认:“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没有死,在承平国的太子府,与太子上官傲在一起。”风跃再次认真的禀报道。之前他负责打探承平国百姓的情况和军营的一举一动,所以没有去过太子府和皇宫,因为那里有白衣和白花,但是白衣和白花并未见过皇后娘娘,所以即便与皇后娘娘经常在太子府相见,却不认识,而且她们的任务也不是找人,而是监视上官傲,打探他的重要机密。 只是那晚听她们随口提到的一位上官傲在乎的人,才有了些好奇,那晚在白衣白花执行任务时去看了一眼,没想到上官傲在乎的人竟然是三年前掉落悬崖生死未卜的皇后娘娘。 看来这三年,上官傲把皇后娘娘的身份隐瞒的很好,皇上派人那么打听,都未打听道,谁知道皇后娘娘早已改名换姓呢!不知道此时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是对还是错,皇上一定会为了皇后娘娘,引起两国的战争吧!到时会有很多的百姓无辜受难,可是看到皇上为了思念皇后娘娘,这么的折磨自己,他身为属下,真的很担心主人,知道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如今皇上有机会和皇后相见,应该告诉皇上。 “上官傲。”慕容权气愤的捏断了手中的朱砂笔,立刻下令道:“宣魏弈风进宫。” “是!”身边的公公立刻领旨而去。 慕容权向风跃询问了一番长孙悠的情况。 其实风跃对长孙悠在承平国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了解,只知道她现在叫龙柳。 “龙柳!”慕容权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很懊恼,心道:当初在边关客栈,悠儿曾用这个名字给他开玩笑戏弄他的,他怎么忘了呢!派人查了上官傲太子府内女眷的名字,当时看到这个名字,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当时却没有想到,害的他与悠儿白白错过了三年。 多谢上天保佑,她没有死,她没有死。没有死就好。 悠儿,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朕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让你离开朕了。 魏弈风很快从军营赶到了皇宫。 见到风跃,他有些意外,但是慕容权给他下的命令更让他意外。 三日后出兵,攻打承平国,皇上要御驾亲征。 魏弈风带着震惊回到了元帅府。 紫若正坐在院子中悠闲的沏茶呢!见魏弈风回来了,勾起唇角道:“元帅,你回来了,我正沏茶呢!尝尝味道如何。” 魏弈风来到桌前坐下,看到淡雅美丽的她,心中对她很痴迷,可是想到回来的风跃,心中免不了有些担心和害怕。她仍旧没有忘记风跃,如今风跃回来了,她会跟着风跃走吗? 要把风跃回来的事情告诉她吗?告诉了她,或许自己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可若是不告诉她,这三年来,她真的很担心风跃,没有风跃的消息,她一定寝食难安吧! 一番思想斗争后,魏弈风决定把风跃回来的事情告诉她。 “风跃回来了。” 紫若泡茶的手一抖,茶水倒在了茶杯外。 这一幕,魏弈风捕捉到了,更看到了她眼底的喜悦和忧伤,虽然他心中挺失落挺难过的,但只要她高兴就好,温声道:“他回府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紫若镇定下自己的情绪,勾起唇角,故作没事人般道:“我是元帅夫人,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去看他。” “紫若——” “元帅,茶沏好了,你尝尝。”紫若叉开了话题。她现在是元帅夫人,是魏弈风的妻子,她有什么立场和身份去见他呢!当初嫁给他,就是为了让风跃死心,如今三年过去了,这三年来,他杳无音信,还以为他出了意外呢!真的很担心,很自责,如今知道他平安回来,她的心放下了,三年了,他也该放下了吧!就这样吧!既然已经擦肩而过了,又何必再去扰乱他的生活呢!既然希望他放下,就应该与他拉开距离,莫要在扰乱他平静的心。 相信经过三年的冷静和沉淀,他已经走出来了。 魏弈风接过紫若递来的茶,看着她认真道:“你不想知道他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要顾及我,我不会阻止你去见他的。” 紫若看向魏弈风,嘟起小嘴道:“元帅,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何总是让我去见他,是不是元帅准备把我推出去啊!是不是觉得这三年来,我没有做好一个妻子,所以准备休妻。” 魏弈风一听,立刻紧张道:“我怎么会休妻呢!你是我的妻子,你要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怎么会把你推出去呢!” 紫若笑了:“既然这样,那元帅就不要让我去见你以外的男人。我是元帅夫人,与风将军没有任何的关系。” 魏弈风听她这么说,心中很是感动,一把握住她的手道:“紫若,谢谢你。” 紫若不解的看着他:“元帅,你为何要谢我?”她不过是说了一些实话啊!有什么需要感谢的吗? 魏弈风欣慰道:“谢谢你做我的妻子。” 紫若笑了:“元帅的谢好莫名其妙。”其实是我该谢谢你,当初我沉浸在与风跃的分开伤心难过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往下走时,是你适时的出现,娶了我,解救了我,也让风跃死心不再纠缠,你的恩情,我今生都无法报答,所以我会做好你的妻子,留在你的身边,用一生报答你。风跃,我们今生注定无缘,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了一定会很开心。”魏弈风转移了话题。 紫若立刻好奇的问:“何事?” “三日后我会带兵前往边关,皇上要攻打承平国。”魏弈风道。 紫若很震惊:“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皇上不是要半年后才出兵的吗?为何提前了。” 魏弈风抓过她的手道:“因为这次风将军从承平国来,带来了一个很震撼的消息,皇后娘娘没有死,在承平国的太子府。” 紫若震惊的小嘴张成o型:“元帅,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因为逗我开心,才骗我这么说的吧?” 魏弈风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成亲三年,我何时骗过你。我又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逗你开心呢!如果是假的,我还能给你变出一个皇后不成。” 紫若开心的眼泪都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娘娘没有死,太好了。元帅,谢谢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紫若开心的一把抱住了魏弈风。 魏弈风一怔,嘴角勾起了笑容,为了她,他也一定会帮皇上攻打承平国,把皇后娘娘平安带回来的。 伸手温柔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 右丞相府 烛光摇曳,窗户上映出两人对坐的身影。 “唉!我又输了!娘子的棋艺太厉害了,相公我真是甘拜下风。”南宫少宣和上官旋舞对坐在棋盘前下着棋,南宫少宣看着已必输无疑的棋局感叹道。 上官旋舞淡淡笑了:“相公过奖了,是相公让着我呢!” 南宫少宣摇摇手一脸认真道:“不娘子,下棋是我的最爱,在棋盘上我不会让任何人,娘子能赢我确实是棋艺高深,相公我自叹不如。”一脸的心悦臣服。心道:只要能博你一笑,就算是在最爱的棋盘上让我让着你,我也心甘情愿。我欠你的太多,而能为你做得却太少。 上官旋舞又是淡淡一笑,没有出声。 南宫少宣勾唇神秘一笑,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放置到上官旋舞面前,缓缓打来,一条红豆串成的手链被摆成心形形状摆放在锦盒内,个个色艳如血,晶莹质坚的红豆被串连在一起,外形和纹路皆是心形,像是大心套小心心心相映,在金色的锦盒中精美夺目,让人震撼。 南宫少宣唇角勾着贯有的迷人笑容,温柔道:“去年红豆成熟时,我在边关,是娘子帮我把红豆采摘下来,现在我用它帮娘子做了条手链,娘子看这些红豆大心套小心,多漂亮啊!它的美是上天赐予的,这样鲜红的色彩永远不会退色,就如娘子天生如雪的肌肤,和鲜红的红豆一定是绝配,来,相公帮你戴上。”执起上官旋舞的手,把红豆手链轻轻戴上她如凝脂的手腕。 “对不起!”手链就要碰触到她的手时,她突然抽回了手,别开南宫少宣的注视清冷出声:“我说过,我不喜欢红豆。”还记得当初来东华国,离开时,长孙悠送了她一串红豆,所以她知道,长孙悠是喜欢红豆的,因为红豆代表着相思,有很好的寓意,所以她送红豆祝福他们。 可是他喜欢红豆,是因为红豆是长孙悠喜欢的吧!所以他会在右相府种满了红豆。 可是它再美也不属于自己,我不要成为她的替代,不要你因为觉的对我有歉疚而把属于她的东西给我,这样的红豆手链和我一点也不配,只会让我觉得它和我格格不入,有种抢了别人东西的感觉。我要得是你的真心,你知道吗? 南宫少宣收回手链,耸耸肩,仍优雅的笑着:“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娘子是不是生气了?”真的是想逗她开心才这么费尽心思的做条手链送她,真不希望弄巧成拙害她不开心。 上官旋舞淡笑着摇摇头:“没有,我——” “少爷……少爷……”福禄气喘吁吁跑进来。 “福禄,你小子欠挨板子了吧!进主子房间都不知道敲门吗?”南宫少宣故作严肃道,脸上没一点生气之色。 福禄喘着粗气摇摇手:“不是,少爷——不——不好了,不对,是太好了。” 南宫少宣小有兴致的挑挑眉,拿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把玩着,慵懒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缕清楚再说。” 福禄平静一下道:“少爷,大喜事啊!风将军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好消息。”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风将军回来与我们右相府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元帅府,把这个消息告诉元帅夫人,她应该很有兴趣。不过,不知道魏元帅会不会很生气。” 福禄挠挠头。 上官旋舞瞪向南宫少宣道:“相公,别闹了。福禄,说正事。” 福禄立刻开心道:“是这样的,风将军回来说——”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停住了,看了眼上官旋舞,然后傻傻一笑,把视线移向了南宫少宣身上:“少爷,奴才还是出去和你说吧!” 南宫少宣一脸不悦道:“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少夫人又不是外人,就在这里说。” 福禄一脸的为难。 上官旋舞见状道:“相公,你还是跟他出去说吧!” 南宫少宣摇摇头:“你小子,神神秘秘的,还防着我娘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这小子。” 上官旋舞笑了。 南宫少宣手中拿着一杯茶水,悠闲的跟着福禄走出了房间,不悦的质问道:“到底什么事啊!非得出来说,知不知道女人都喜欢多疑啊!这样少夫人会多心的,还以为我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福禄一脸委屈道:“少爷不是说,有关皇后娘娘的事情都不要在少夫人面前说嘛!” 南宫少宣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你说皇后,你要说的事情与皇后有关?” 福禄立刻点头:“风将军这次是从承平国回来,说皇后娘娘并没有死。” “砰!”南宫少宣手中的被子被捏碎,碎片扎进了手中,鲜血流了出来,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少爷,你的手流血了,赶紧——哎!少爷!”福禄的话还未说完,南宫少宣已架起轻功飞走了。 进宫后,南宫少宣从慕容权的口中证实了这件事是真的,得知皇上三日后要御驾亲征,自荐和皇上一同前往。 慕容权同意了。 乌云蔽月,夜黑风高。右丞相府内灯火通明,夜如昼。 上官旋舞端着一个葫芦药瓶和白色纱布坐到软榻上的南宫少宣面前,拉过他的手,轻轻帮他解掉手上包扎伤口的纱布。然后打开药瓶里的药,轻轻把瓶内药粉涂在他的伤口上,为他换上新得纱布。 看着安静的包扎伤口的上官旋舞,南宫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娘子也太冷静了吧!怎么不问相公为何会受伤,是何人所伤?” “伤口很深,一定流了不少血吧!相公的医术很好,帮自己把伤口处理的很好,只要相公小心呵护伤口,用不了几日便可痊愈。”低着头一边包伤一边幽幽自语,对他的话题避而不回。 “治伤技术一流的娘子和医术一流的为夫比,谁的治疗更精些呢?”顺着她的话题继续打趣道。 上官旋舞淡淡一笑回道:“各有千秋。” 南宫少宣优雅的笑了,低眸看向帮自己包伤的柔荑,雪白纤细,轻巧,敏捷,伤口在她的包扎下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她用的药很温和,对伤口一点刺激也没有,凉凉得很舒服,就感觉而言,应该比他落高一筹。 “相公,这几日伤口千万不要沾到水。”上官旋舞轻声叮嘱。 南宫少宣听话的点点头,突然瞥见她左手中指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毫无预警的一把抓过她的手,只见左手中指紫青,而且肿得很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所造成,心里顿生一阵心疼。上官旋舞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反而被他抓得更紧,心疼道:“怎么会受伤?” “是她回来了吗?”上官旋舞答不对题,有些忧伤道:“她回来了对吗?你们又都忙了起来。”长孙悠的事她都听说了,所以他激动的捏碎了茶杯,伤到了自己。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这么不顾一切。自己不想问的,可憋在心里好难受。 昨晚他与福禄在门外的话她听到了,她的心很痛,看到他急着离去的身影,她的心在滴血。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抚摸了下她颊边垂下来的青丝温声道:“没有,我进宫是因为朝中的一些事情。你的手怎么会受伤?” “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我去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下。”用力抽回被他握着的手,端着东西慌乱逃出去。 跑出房间后,上官旋舞抬手看着自己受伤的中指,思绪飘远:知道他带着伤进宫,她很是担心,虽然知道他自己能帮自己处理好伤口,但她没有亲自检查过还是不放心。所以她立刻去他的药房亲自抓药,亲自帮他调制治伤的药粉,在碾药时,心里想着他因有皇后的消息而受伤,一时走神,加药的手不小心被药碾碾到,中指顿时就肿了起来,但她还是忍着痛把药配制好。 房内的南宫少宣看着门上映着的身影,心里愧疚道:旋舞,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真得好想把心空出来留给你,可人又怎能左右自己的心呢!对不起! 上官旋舞缓缓朝院内走去,心道:现在才知道,有时人真得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爱上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的为之付出,明知没有任何回报,也无怨无悔。我似乎可以体会你为长孙悠不顾一切的付出了。 上官旋舞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一个独自伤心。起风了,夜晚的风很凉,吹的人好冷,但是心更冷。 南宫少宣调理好自己的心情,拿着一件披风走出来,帮她披在身上:“夜凉,小心着凉。” “谢谢。”上官旋舞客气道。 南宫少宣在她面前坐下,拉过她的手,无声的帮她擦药:“肿的这么厉害,怎么不知道为自己上药呢!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出去呢!” 上官旋舞努力的让自己勾起唇角,淡淡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无需担心。你准备跟着皇上去御驾亲征吗?” 南宫少宣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我知道皇上为了皇后娘娘攻打承平国有些太冲动了,到了地方,我一定会找机会劝说皇上撤兵的,你无需太担心。” 上官旋舞淡淡一笑道:“无需顾及我的感受,国家大事,不是我这个小女子能左右的,也不是我该关心的,皇上很英明,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无辜的。我皇兄也很厉害,定能保住我们国家的,所以我不会担心。爱一个人没有错,我皇兄爱你们的皇后,所以才会把她带走,藏起来。 皇上在乎皇后,从未放弃过寻找,不死不休,这份真心让人感动,他们都是出色的男人,也都是重情重义的男人,只是他们的身份都太重要,所以才会让他们的儿女情长的私事牵连到无辜的百姓,我相信你们的皇后是一位聪明的女子,她会从中调解好这场战争的,所以我不担心。”我不担心他们,可是我担心你,我害怕你见到了她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傻事,我才是你的妻子,可是你的心中却从未有过我,我一直在告诉我的父皇母后,我过的很好,向他们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若是你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么我的谎言就会被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他们会很伤心,会很担心的,所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相公,我会在府中等你平安归来,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上官旋舞看着她认真道。 南宫少宣笑了,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道:“我会平安回来的,因为我家中还有娇妻等着我呢!不用担心。为了你,我也会平安回来的。” 上官旋舞唇角勾起了笑容,即便知道他是说来逗她开心的,即便是这样,她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二日晚上,慕容权在宫中设宴为将士饯行,满朝文武大臣皆带着家眷出席,要知道对武将来说,此去边关有可能会是和家人永无再见之日,所以在他们走之前,让她们陪着自己的丈夫出席这样的宴会,让她们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出色。 紫若身为元帅夫人,自然陪着魏弈风一起来了。 魏弈风身为元帅,要带兵出征,所以这个时候,文官们纷纷说着祝愿的话,朝他敬酒。 魏弈风平日里不爱饮酒,所以面对同僚们的敬酒,也只是象征性的点到为止。 紫若待得有些烦闷,凑近魏弈风低语道:“元帅,我想出去透透气。” 魏弈风明白,紫若的性格应该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其实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寒暄奉承,但身在这个位子上,有时必须走走过场,但是却不想让她陪着无聊,点点头,温声嘱咐:“小心些。” “元帅放心,我不会走远的。”起身悄悄的退下。 紫若出了明和殿,深深的吐了口气。 里面太吵了,酒气太重了,她真的不喜欢,出来被夜晚的凉风吹吹,真的挺舒服的。 好久没有来皇宫了,自从皇后娘娘离开后,她便不再怎么进宫,怕进宫会更伤心。如今娘娘没死,真是太好了,希望娘娘能尽早的回来。 走了一圈后,感觉自己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紫若准备回去。 “紫若——”刚转身,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声,紫若心中一惊,心跳不自觉的露跳了半拍,调整自己的心态,慢慢的让自己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只是三年不见,他好像更成熟更冷冽了:“风将军。” 风跃迈步来到紫若面前,眸中的冷冽慢慢的转为了柔情和内疚,看着她充满怜惜的询问:“你还好吗?” 紫若努力的勾起唇角,点点头道:“我很好,多谢风将军关心。”再次相见,感觉他们之间陌生了许多。 “他对你好吗?”风跃温柔的注视着她继续询问。三年不见,有谁知道他每一个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每晚睡觉前,都会把她的容貌在脑海中想过千万遍,就怕忘记她的样子,再次相见,他的心依旧不可控制的加快跳动,本以外三年过去了,对她的爱能好好的隐藏起来了,可是却发现,要做到隐藏真的很难,即便用了三年的时间去逃避,可是依旧无法忘记,他的心跳的好快,对她的渴望更强烈,可是看到她过的这么的平静,他却不知道如何靠近她,不知道自己的靠近会不会打乱她平静的生活,所以他只敢在暗中默默的看着她,从她踏出明和殿开始,他的视线便一直追寻着她的身影,因为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宴会,所以他没有去参见,而是选择在暗中等着她来,他只想好好的看看三年未见的她。 本不想出来见她的,可是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渴望。 紫若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笑的很幸福,所以唇角的笑容在慢慢的扩大,温声道:“元帅对我很好,多谢风将军关心。” “你我之间非要这般客气陌生吗?”风跃很受伤的问。 紫若别开了他的注视,转移了话题:“风将军这三年来过的好吗?” 风跃苦涩一笑道:“我一时一刻都不曾忘记过你。” 风跃的这句话让紫若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对风跃由衷的愧疚,但想到二人的身份,为了让风跃彻底的失去希望,她只能冷起心肠道:“风将军,我是元帅夫人,请您不要这么说话,若是被人听到会误会的。” 看着别开头的她,风跃心中很失落,想到三年前的事情,很自责道:“紫若,对不起,三年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的话,而误会皇后娘娘,害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分开这么多年,也害的你因为皇后的事情伤心难过。真的对不起。” 紫若抬起头看向他道:“都过去了,好在皇后娘娘没有死,所以你无需自责,我没怪你。如今看到你回头,我真的替你高兴。” “替我高兴?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风跃的心中还抱着希望。 紫若不想让他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无情道:“我出来的有些久了,元帅会担心的,告辞。”转身想要离开。 “紫若——”风跃见状,伸手拉住了紫若的手,微用力,紫若没有料到他会拉自己,没有任何的防备,被他一拉,身子朝他的方向倒去,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中:“紫若——” 而这一幕,正好被来寻紫若的魏弈风看到。 魏弈风见紫若出来这么久还未回去,有些担心,皇宫是个处处充满危险的地方,虽然后宫的那些女人都被皇上赶出去了,可是还有个冷忆梦在皇宫里,况且她曾经伤害过紫若,所以有她在,随时都是一个危险,担心紫若会出事,他坐不住了,出来寻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紫若,我好想你,你知道吗?”风跃抱着紫若,深情却又忧伤道。 看到这一幕,听到这番话,魏弈风感觉自己胸口突然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堵得他好难受,想冲过去将紫若拉走,告诉风跃,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不准别人靠近,更不准别人与她这么亲近,可是迈出的脚步却收了回来,虽然他是三军元帅,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未怕过,可是这一刻,面对自己爱的女人与她爱的男人,他却胆怯了,他不敢上前,他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走上前去。 虽然是她的丈夫,可是他们之间不过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他深知紫若爱的人是风跃,当初娶她时他就说过,他不在乎她心里喜欢别人,他不在乎为了让风跃忘记她而娶她,可是他现在若是冲上前,岂不是食言了当初对她的承诺嘛! 紫若,三年了,你心中依旧爱着他,看来今生,我都无法走进你的心吧! 他们俩才是真正相爱的恋人,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傻子罢了。可是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傻又如何,所以自己不能过去,如果不捅破这件事,或许她永远不会开口说离开,若是过去了,或许他们就会直接面对他,对他说她要离开。 虽然早就在心中想过千百次她终究会跟着风跃离开,可是现在自己还没有做好放手的准备,所以自己不能过去,也不敢过去,只能转身,慌乱的逃走。 魏弈风,在战场上,你是战无不胜的真男人,可是在感情里,你就是一个懦弱,胆小的懦夫,想拥有,却又害怕失去。 带着这样的心情回到明和殿,面对面前可以解忧的苦酒,面对同僚的敬酒,第一次,魏弈风不顾一切的开怀畅饮起来,或许醉了就可以忘记心中的痛吧!或许这苦酒能冲淡心中的苦吧! 一杯接着一杯的苦酒灌下肚。 慕容权见重新回到座位上的魏弈风有些异样,再想想回来的风跃和不在殿内的紫若,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摇摇头,印下自己面前的酒。感情最是折磨人,可是又让人难以自拔。 紫若被风跃拥在怀中,感受着他熟悉的拥抱,他深情的话语,可是紫若却发现,为何没有了曾经的心跳加速呢!是因为三年未见,彼此陌生了嘛!为何现在只想推开他呢!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心情为何会这样,可是却没有时间让她多想,她很害怕会让别人看到这一幕,好害怕魏弈风会知道她见到了风跃,所以紫若赶紧伸手推开了风跃:“风将军,请您自重。” 推开了风跃,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风跃却很受伤的看着她道:“紫若,你真的要与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吗?你不喜欢魏弈风,为何要留在他的身边折磨自己,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紫若摇摇头:“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嫁给他了,我是她的妻子,我会留在他身边一辈子的。” “你不爱他,当初你为了皇后才嫁给他的,如今皇后都离开这么多年了,你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风跃不解道,始终认为紫若嫁给魏弈风是为了巩固皇后的地位。 紫若摇摇头笑了:“你从未明白过我的心。”我是为了你才嫁给他的,为了让你忘记我,为了让你死心,可是你却看不明白。 “紫若——” “什么都不要说了,三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我已经不再是你的紫若了,也请你忘记我,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对不起。”紫若转身跑走了。 看着紫若离去的背影,风跃好伤心,喃喃道:“紫若,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一定会的。” 紫若与风跃分开,朝明和殿的方向跑来,快到明和殿时,她停下了脚步,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心情,不能让魏弈风看出破绽。 平静好心情后,迈步朝明和殿走来,来到门口时,正好遇上等在门口的雷宽。 雷宽见紫若回来了,立刻恭敬的走上前:“夫人。” “雷副将,你怎么在外面站着?”紫若不解的问。他是魏弈风的副将,时刻跟在魏弈风身边的。 雷宽立刻恭敬的回道:“回夫人,元帅先一步回府了,让属下在这里等夫人回来,然后带夫人回去。” “元帅回去了?”紫若很意外:“元帅为何一个人先回去了?” 雷宽挠挠头,也是一脸纳闷道:“属下也不知道元帅今晚是怎么了,平时不爱沾酒的元帅,今晚喝了好多酒,喝的有些醉了,所以就先回去了。” “喝醉了?”紫若更意外。与魏弈风成亲三年了,从未见到他喝醉过,别说是喝醉了,根本就未见他喝过酒,今晚却把自己灌醉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看到自己遇到风跃了? 想到这,紫若立刻迈步离开:“我们赶快回府。” “是!”雷宽立刻跟过去。 雷宽驾着马车很快回到了元帅府。 紫若跳下马车,直奔住处,推开房间的门急切的唤道:“元帅——”却发现房间里空空无人。 房间里没有,一定在书房,他平日里会去的地方就这两个,立刻朝书房跑去。 魏弈风从皇宫里回来,本以为压抑的心情能好些,可是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幕,心情就更烦闷,本以为喝了这么多酒可以让自己忘记那一幕的,可是却发现,那一幕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一定是自己还没喝醉,所以拿过一坛子酒,来到了书房独饮,想把自己狠狠的灌醉,醉过之后,相信自己可以忘记。 坐在案桌前,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来遗忘最不想想起的画面。 紫若推开书房的门:“元帅——” 房内没有点灯,可是透过窗外的月光,紫若能清晰的看到坐在案桌前的那个伟岸身影,立刻跑上前去:“元帅——”见魏弈风手中还拿着酒坛子,关心道:“元帅,你怎么还喝酒啊!酒喝多了会伤身的。”伸手去拿魏弈风手中的酒坛子。 魏弈风却别开了她的手,清冷道:“不要你管。” “元帅,你今晚怎么了?你平时不喝酒的啊!”紫若担心的询问。 魏弈风看向她,虽然今晚的一幕让他很生气,很伤心,可是看到紫若的脸,他却舍不得质问半句,责怪半句,要怪只怪自己不够好,不能让她爱上自己。 别开视线淡淡道:“不用管我,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今晚睡书房就好。”起身,朝内室走去,虽然脑子还是清醒的,可是脚步却已经不听使唤了,跌跌撞撞的朝内室走去。 紫若见状,立刻跑过去扶他,却被她推开了:“你走,我不想伤害你。” “元帅,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不要这样伤害自己。”紫若心疼道。 魏弈风的双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一个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紫若见状,立刻上前:“元帅,你怎么样了?摔到没有?” 紫若的靠近,让魏弈风隐忍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猛的将她拉入怀中,抱起她朝大床走去,直接抱着她倒入了大床,把她压在身下。 魏弈风突如其来的举动将紫若吓住了,震惊的看着他,伸手推向他的胸膛,挡住他俯下来的身,急切道:“元帅,你喝醉了。” 279 相见 魏弈风眼神迷离的看着她,本身对他的渴望加上酒后的冲动,他真的无法克制住自己了,看着她,声音干涩沙哑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话落,低头吻上了紫若的唇。 此刻的魏弈风让紫若很害怕,虽然他平日里对她温文儒雅,从来不曾做过一丝逾越的事情,可是眼下的他喝醉了,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接下来在酒醉的驱使下,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不要,她不要这样的他,这样的他让她害怕,甚至让她想到了与风跃成亲前的那一晚,她无助,恐惧,害怕。 她不要这样的事情再重演,想到这,紫若立刻伸手去推他,去阻止他:“元帅,不要,不要这样——”别开头,躲过他的吻。 魏弈风被她的美好吸引,更被冲动驱使,她的躲闪,更激起了他的征服,他把紫若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身下,不让她逃走,只想对她拥有的更多。 紫若知道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虽然她是会武功的,一般人对她来说不足为惧,可是此刻,她身上的男人是一位有着非凡武功,惊人力量的男人,她根本就推不动他分毫。 紫若的反抗只会加剧他的渴望和冲动。 “元帅,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魏弈风霸道的宣誓道,只想在这一刻拥有她,让她真正的属于自己。 他的霸道和力量,让反抗无果的紫若放弃了,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么身为他的妻子,她愿意成全他,满足他,这三年来,她亏欠了他太多,她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如果这样可以偿还,她愿意成全他的需求。 紫若安静了下来,不再反抗,不再拒绝,而是安静的接受他的疯狂,他的渴望,可是不知为何,明明是心甘情愿要献身的,可是眼角却不自觉的滑下了泪水。 一滴泪滴落到了魏弈风的手心,被欲火焚身的他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冰水般,浇的他浑身冰冷冰冷的。 猛的从紫若身上离开,看向安静的紫若,心中恨极了自己,伸手打向自己的脸愤怒道:“该死,我在做什么。” 紫若见状,立刻坐起身,拉住再次朝自己挥拳的魏弈风:“元帅,你做什么,为何要伤害自己。” 魏弈风一把握住她的手,自责道:“紫若,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呢!” 紫若却摇摇头:“元帅,你不要这样说,是我做的不好,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这本就是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元帅没有强迫我,如果元帅有这方面的需求,身为妻子应该满足。” “不要这么说,不要说这样的话,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强盗。就算你是我的妻子,我也不能这样对你,何况我还清楚的知道,你心中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我却这样对你,我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真的疯了。”魏弈风懊恼的伸手打向自己。 紫若却紧紧的抱住他的手,阻拦道:“元帅,你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泪水从白皙的脸颊滑下,她真的没有做好一个妻子。 她的泪水刺痛了魏弈风的心,立刻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脸,轻轻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泪,自责道:“不要哭,我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把今晚的事情忘记好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不要哭——”魏弈风用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真的很懊恼,很自责。说好的会好好的保护她,不再让她流泪,可是自己却把她惹哭了,自己真的很该死,看到她的泪,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元帅,你也不要自责了,看到你自责,我会觉得很愧疚。”紫若看着他喃喃道。 她的善解人意让魏弈风很欣慰,认真的回道:“好,我不自责,你也不要觉得对我有愧疚。” 紫若的泪止住了,心中的担心却蔓延开来,立刻询问道:“元帅,你今晚为何要喝这么多酒,是不是我见到风跃的事情,你看——” 魏弈风突然伸出食指放在了她的唇上,喃喃道:“不要说,不要告诉我。明明向你承诺不在乎你心中爱的人是他,可是这一刻,我却发了疯的在乎。”真爱一个人,怎么会不在乎她心中爱的人是谁呢!越靠近她,他才清楚的知道对她的爱和渴望有多强烈。虽然这三年来他们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对他来说,这真的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他不敢再奢望的更多,因为他害怕越是贪心,越会失去。 “元帅,对不起。”紫若自责道,他看到了,他真的看到了,真的是因为看到了她和风跃在一起,才把自己灌醉的,她真的好对不起他。 魏弈风捧起她的小脸,认真的看着她道:“紫若,我不想失去你,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酒精的催使,让魏弈风说出了平日里不敢对她说出来的话,更让他此刻的神志变得开始不清,浑浊,但是心却很想强烈的表达出自己对她的在乎。 “元帅,我不会离开你,请你相信我。”紫若认真的承诺道,她与风跃之间已经成为了过去,她是他的妻子,只要他不赶她走,她不会离开他。 紫若的承诺让魏弈风唇角上扬,心里安慰了不少,一旦放下心中的担心和害怕,酒精瞬间攻下他的神志,困意立刻袭来,此刻的他好困,只想睡觉。 于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或许会梦到紫若是属于他的,别人谁也抢不走。 见他睡着了,紫若立刻将他扶到床上躺好,帮他把鞋子和外衣脱掉,盖上被子。 看到他的脸被酒精烧的好红,立刻去打来一盆温水,帮他擦拭脸和额头。 一番忙碌后,紫若也困了,累了,看了眼熟睡的他,起身准备回房去睡。 “紫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紫若起身要走时,手却突然被魏弈风抓住了,紧紧的抓住,只见睡梦中的他眉头紧皱,一脸的痛苦。 难道在梦中,他也梦到自己要离他而去吗?心突然被揪痛了一下,伸手抚摸向他紧皱的眉心,温声道:“元帅,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离开你的。” 不知是不是梦中的紫若没有离开她,还是紫若的话他听到了,只见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脸上的担心也消失了。 紫若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来到他身旁,掀开被子,躺在了他的身侧,或许这样,他便能睡得安稳了。 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让他迷恋的味道,紫若刚躺下,魏弈风便一个侧身,将她搂在了怀中。 紫若一惊,不敢动,安静的被他抱在怀中,然后便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睡熟了。 而今晚醉的人又何止魏弈风一人呢!慕容权也把自己灌醉了,躺在长孙悠曾经睡过的床上,抱着她的木雕入睡。 次日,天刚蒙蒙亮,魏弈风便慢慢的醒来了,昨晚的一幕映入他的脑海中,一遍遍的播放着,他很懊恼,很自责,立刻坐起身,发现自己在书房的内室,身边空空无人,心被立刻提了起来,想到昨晚对紫若的逾越,心里一阵恐慌和害怕:她是不是离开了?她去找风跃了吧!我怎么可以做伤害她的事情呢!我真的是一个混蛋。 “元帅,你醒了。” 正在魏弈风沉浸在对紫若的愧疚和自己的担心害怕和自责中时,只见一身紫衣的紫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放着一个碗,碗里的东西正冒着袅袅白烟。 看到紫若,魏弈风提着的心立刻放下了,担心的问:“你还好吧!” 紫若勾唇笑道:“我很好啊!天还早,元帅应该多睡会儿的。” “我睡好了。”魏弈风道,可是头却有些痛,忍不住伸手摸向太阳穴。 紫若走上前,淡笑着道:“是不是头痛了?昨晚元帅喝了太多的酒,今早起来一定会难受的,我帮元帅熬了醒酒汤,快点喝了吧!会好受些的。”紫若走到桌前,把托盘放下,端起碗来到床沿坐下,把醒酒汤递到他的面前。 她的体贴和善解人意,让魏弈风想到昨晚的事情更是自责,接过醒酒汤,看着他自责道:“紫若,昨晚对不起。” 紫若摇摇头笑了:“元帅,我们说好的,昨晚的事情都忘记,不要再想了。” 紫若的体谅,让魏弈风很欣慰,看着手中的醒酒汤,心中很是感动,快速的把汤喝下。 紫若见状道:“元帅,以后不要再喝醉了,喝酒伤身。” 魏弈风立刻孩子般听话的点点头:“不喝了,再也不会喝了。” “元帅饿了吧!我去为元帅熬点粥垫垫肚子再去早朝。”紫若体贴道。 魏弈风却拉住了要走的她,看着她心疼道:“我不饿!天还早,你再睡会儿。”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喝醉了,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还让她起这么早为他熬醒酒汤,他真的很心疼,很自责。 紫若淡淡的笑了:“我不困。很快就会好的,不会耽误元帅上早朝的。” “我真的不饿,不用麻烦了,不困躺下歇歇也是好的。不要太累了。”魏弈风体贴道。 紫若笑了,看着他道:“元帅,我想求你一件事。” 魏弈风看向她淡淡的笑了:“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不可用这个求字,太客气也太见外了。” 紫若点点头:“元帅,我想与你一起去边关。” 魏弈风一惊:“你要去边关,战场很危险的。” 紫若摇摇头道:“我不怕元帅难道忘了,我也是习武之人,而且曾经也去过战场的。”嫁给他之后,被他保护的很好,她的武功都要荒废了。 “可是——”魏弈风不想她身处危险中。 紫若笑道:“我想早些见到皇后娘娘,元帅,我真的很想与你一起去边关。” 虽然知道行军打仗很辛苦,也很危险,但是紫若的请求,他就是无力去拒绝,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都会想尽办法的满足她,能帮她完成每一个心愿,也是他一生最大的心愿,虽然战场危险,但是有他在,他相信自己可以很好的保护她。 “既然你想去,今日早朝后,我会向皇上说,征求皇上的意见。”魏弈风答应了她。 紫若开心的笑了:“谢谢元帅。” 她的笑,让他看了心情大好。 早朝后,魏弈风把这件事告诉了慕容权。 慕容权知道紫若对悠儿的感情,自然是同意了。 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边关了,所以魏弈风今天在军营忙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府中。 回到他们的住处,见紫若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抬头看着星空,走过来,坐到了她的身边。 紫若一惊:“元帅,你回来了。” “在想什么?”魏弈风看向她询问。 紫若淡淡一笑道:“以前娘娘就喜欢看星空,其实平静下来好好的看星空,真的很美。” 魏弈风伸手拍了下她的肩道:“很快你就会再见到皇后娘娘了,皇上已经同意让你跟着我去边关了。” “真的吗?谢谢你元帅。”紫若很开心。 魏弈风被她的笑感染,勾起了唇角。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带给她:“紫若,这个给你,以后有什么心事,可以对着这个心声袋说。”这是当初在边关,长孙悠送给他的,希望他能把不能说的秘密对着这个心声袋说,现在,他希望把这个送给紫若,让紫若不要把自己的心事放在心中闷坏了自己,有时把不能告诉别人的话说出来,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排泄办法。 紫若接过心声袋,惊讶道:“这个你是从哪里来的?” 魏弈风如实道:“这是当年皇后娘娘送给我的。” 紫若笑了:“这个是当初我给皇后娘娘做的,没想到兜兜绕绕一大圈,居然又重新回到我手中了。” 魏弈风很意外,摇摇头笑了。 紫若拿过心声袋,对长孙悠的思念更浓:“娘娘,希望我们能早些见面,你一定要回来,这三年来,皇上思念你思念的好辛苦。” 魏弈风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温声安慰道:“皇后娘娘一定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偎在他的怀中,紫若感觉很踏实。 怡人宫 冷忆梦自从三年前被慕容权囚禁在了这里,便没有再出过怡人宫一步,她也不想出去,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诵经念佛,希望那些被她害死的人能早日超生,来世投胎一个好人家。 每次想到那些被她害死的无辜之人,她便会做噩梦,噩梦每夜折磨着她,让她痛苦万分。 前几日,她听药儿说皇后没有死,现在在承平国,她高兴的两天都没有睡着,悠儿没死,悠儿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这样她心中的负罪感就少了一些。 明天就要去边关了,南宫少宣也会跟着圣驾一起去,但是在走之前,他来到了怡人宫,来看冷忆梦一眼。 这三年来,虽然彼此离的并不远,可是他却狠心的一次都没有来看她,因为想想悠儿的不幸,他就无法原谅她。 三年来,悠儿生死未卜,所以他是怨恨冷忆梦的,如果悠儿就这么离开了,他一辈子都会再见冷忆梦。 如今悠儿没有死,南宫少宣心中的解打开了,所以在明日去边关前,来见她一面。 桃花林中,冷忆梦和南宫少宣对立着,看着很是憔悴的冷忆梦,南宫少宣的心中一阵揪痛,虽然三年来狠心的不来看他,可是十几年的师兄妹之情,岂是说能割下就能割舍掉的,每当夜深人静,想想她曾经犯过的错,他就很自责,或许是他这个师兄做的不够好,没有照顾好她,才会让她走了弯路,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如今见到她把自己折磨的这般憔悴不堪,再想想曾经那个神采飞扬的师妹,南宫少宣怎么会不心疼呢! “师兄,你终于来看我了。”冷忆梦努力的勾着笑容,让自己的笑看上去自然些。 而她的笑,让南宫少宣看了更心疼,三年来的狠心,让他在这一刻看到这么狼狈的她,很是自责。 “你还好吗?”南宫少宣温声询问。 冷忆梦立刻点点头:“好,我很好。”把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糟糕。 她的举动,让南宫少宣更自责和心疼,面前的她,哪还有曾经她的影子,曾经的她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美艳,即便是笑起来,也是邪邪的,坏坏的,随心所欲,从来不会亏了自己。 可是现在呢!勉强的让自己笑,故作很好的样子,可是她却不知道,她故作的好,让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的糟糕。 “对了,师兄好吗?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感觉好久好久啊!听说师兄成亲了,娶了承平国的旋舞公主,她一定很美吧!不过公主都很刁蛮任性,她对你好吗?会欺负你吗?她是不是很刁蛮?”冷忆梦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很想知道他这三年过的好不好,很想多了解他,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 南宫少宣看着她勾唇一笑,回道:“旋舞她很美,她是承平国出了名的第一美人,她没有其它公主的刁蛮任性,她是一个很理智,很温柔的女子,她从不会欺负我,只会对我温柔体贴,我们相处的很好,我们很幸福。” 听南宫少宣这么说,冷忆梦心中有高兴,有失落,喃喃道:“那就好。”从见到他的时候开始,她就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他的妻子就好了,可是随着彼此慢慢长大,她越发的清楚,他只把自己当妹妹,他永远不会喜欢自己,可是对他的爱,从未减少过,只会随着年龄的长大,对他的爱越来越深,可是从她决定进宫的那刻起,她也深深的明白,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彻底的隔开了,哪怕是在他心中留下一个美好印象都成了一种奢望。 自己的所做所为让他失望极了,所以这三年来,他不曾来看过她一眼。 “师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让你和师父失望了。”冷忆梦愧疚道。 “后悔了嘛!后悔当初拆散悠儿和皇上了吗?你知道皇上这三年来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多思念悠儿吗?你知道他对悠儿的爱有多深吗? 如今知道悠儿没有死,他要出兵承平国,把她带回来,因为当初你的拆散,如今让两国的百姓身受战争的伤害,此战一开,你知道会有多少家庭破裂吗?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害了多少人,三年了,你后悔了吗?”南宫少宣质问。 泪水从冷忆梦的脸颊滑下,她很是伤心和自责道:“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一一定不会这么做的,我以为我是在很好的保护我在乎的人,可是结果,他们都被我害死了,悠儿离开了慕容权,也一定不会开心,我真的好后悔,若是能见到悠儿,我一定向她解释清楚。 我害了那么多人,我真的罪该万死,可是慕容权却不给我这个机会,因为他知道,让我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师兄,看在我们师兄妹一场的份上,你给我一颗毒药吧!了结了我的生命吧!我真的活的好痛苦,好累啊!”哀求的抓住了南宫少宣的胳膊。 南宫少宣的心一下子软了,心疼道:“小梦,你应该感谢皇上没有让你死,这样你还有机会见悠儿一面。见到她,向她解释清楚当年的误会,帮她和皇上和好,这样便能弥补一些你曾经犯下的错。” “悠儿还会见我吗?她一定不会见我的。”冷忆梦担心害怕道。 南宫少宣不忍心看到她这个样子,安慰道:“悠儿会见你的,血浓于水,你们毕竟是亲姐妹,即便有误会,有怨恨,可是亲情可以化解一切的,好好的活着,我会带悠儿回来的,会让她回来见你的。” 冷忆梦一把抓住了南宫少宣的胳膊:“真的吗?真的可以吗?你真的会带她来见我?” 南宫少宣点点头:“我会尽量说服悠儿来见你的。”其实南宫少宣心中也没底,可是他愿意为了她试一次,也算是师兄妹一场,帮她了一个心愿吧!相信她会有很多忏悔的话要与阿悠说。 冷忆梦感激的笑了:“师兄,谢谢你,谢谢你。”若是今生还能再见悠儿一面,她便死而无怨了。 南宫少宣拍拍她的手道:“好好活着,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冷忆梦用力的点点头:“我会等你们回来的。”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南宫少宣离开了。 第二天,慕容权御驾亲征,亲自前往边关,带着将士们去攻打承平国。 上官傲自然是早就知道慕容权要御驾亲征来攻打承平国的事情,所以早就集结了兵马,准备与他决一死战,就算是颠覆了自己的国家,他也不会让他把悠儿带走的。 但是上官傲不想让长孙悠知道慕容权带兵攻打承平国的事情,他只想让她安安静静的生活,给她一个无忧快乐的环境,所以他下令这件事不准任何人告诉她。 平时她也不喜欢到处走,喜欢呆在自己的落花苑中,要么就是陪着母亲,只要将这两处的消息封死,她便不容易知道。 上官傲也亲自带兵出征了,走之前却告诉长孙悠,他是去边关视察,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战争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上官傲再怎么隐瞒她,可她还是会知道的,何况她手中还有消息灵通的神探山庄,只要她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会立刻唤人来问,一问便知,所以长孙悠得知慕容权亲自带兵来攻打承平国,上官傲也亲自带兵去了,她还怎么坐的住,立刻单枪匹马的赶往边关了。 两军对阵,剑拔弩张。 上官傲与慕容权端坐骏马之上,注视彼此的眼神都充满了仇恨:“上官傲,你竟敢把朕的皇后带走私藏起来,这份仇,朕一定会血洗承平国来偿还。” 上官傲却不屑的冷冷道:“你根本就不配拥有悠儿,她和你在一起,只会受到伤害,从你们成亲到现在,你为她做过什么,都是她再为你付出,而你给她的永远都是伤害。” “你闭嘴。你根本就不懂我们之间,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价我们之间的事情。朕一定会将悠儿带走的,她与你在一起不会快乐的。”慕容权语气坚定道。 上官傲冷冷一笑道:“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朕今天就让你看看,你们承平国是如何在你手上消失的。”话落,慕容权大掌一挥,众将士立刻朝承平国的大军开始进攻。 承平国的将士又怎么会是吃素的呢!立刻策马上前迎战,两国的将士们激烈的交起手来。 而慕容权的目标是上官傲,他要杀了上官傲,以泄他这三年将悠儿藏起来,害的他们夫妻分别之苦,立刻策马上前,朝上官傲攻击而去。 上官傲也毫无畏惧,当年慕容权将悠儿伤的那么深,害的她跌落悬崖,若不是他及时将悠儿带回来,她已经死了,所以悠儿所受的伤害,他一定要帮悠儿讨回来,杀了他,悠儿就再也不会想着她了,立刻迎上去。 二人三年前就该决一死战的,只可惜因为悠儿的坠崖,让他们没能治对方与死地,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上官傲的武功和慕容权的武功可以说不分上下,难分伯仲,所以打了这么久,二人依旧难分胜负,更没有伤得了对方分毫,于是这场激战,只能越演越烈。 长孙悠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当看到战场上激烈的厮杀,和死伤,很是自责,这场战争都是因为她而起,她一定要想办法制止,于是视线在人群中搜寻,最终落在了打的激烈的上官傲和慕容权身上。 三年不见了,本以为再见到他心情会很平静,可只是远远的这样看着他,她便已经心跳加快了,长孙悠,你怎么了,对面这个曾经深深伤害过你的男人,难道你还有什么留恋和不舍吗? 不要再被他欺骗了,不要再对他动心了,他不值得你爱。 想想上官傲这三年为你的付出,其实他才是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你应该保护他,保护他的国家,保护他的将士,你要冷静下来,让自己平静下来。 “柳姑娘——”国师樊仁突然出现在了长孙悠身边,看着她温声道:“这场战争真的是没有必要的,可是东华国皇上和我们太子都是性情中人,为了自己心中所爱,不惜颠覆天下,也要夺去心中所爱,所以这场战争,应该由柳姑娘来化解。” 长孙悠有些惊讶的看向樊仁:“你,你为何要这样说?”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樊仁淡淡的笑了,云淡风轻道:“其实从姑娘刚来,我便知姑娘不是一般人,姑娘气质不凡,面相尊贵,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但按照姑娘的面貌,不止富贵那么简单,而姑娘又是从东华国来,东华国的皇后坠崖,生死未卜,所以我便大胆的做了猜测。”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不愧是人人敬仰的国师,不但医术和制丹技术一流,这看相的本事也是无人能比啊!” 樊仁笑了:“姑娘打趣在下了,在下不过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猜测。身为君王,应该以仁爱仁德治天下,可是现在,一国之君和一国储君因为一个女子,而置天下百姓与不顾,若是传出去只怕对二人的名声和影响都不好,我想姑娘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不管你们三人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是都不能拿三军将士的性命当儿戏,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我从小学习道法,听的最多的就是普渡众生,而不是伤害无辜之人。” 长孙悠看着激烈的打斗,喃喃道:“我一定会凭着我的一己之力,阻止这场战争的。”话落,策马朝上官傲和慕容权而去。 上官傲和慕容权二人的心思此时是一样的,都想治对方于死地,所有手中的剑越舞越快,眸中的杀气越来越浓烈。 而当二人的剑碰到一起。 “砰!”的一声,一把红缨枪挑开了二人的剑,长孙悠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长孙悠的出现,让上官傲一惊:“悠儿,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这么大的事真的能瞒住我吗?”长孙悠有些埋怨的看向他。三年来他对她真的付出了很多,想尽办法的让她高兴,可是他的烦恼,却从来不会告诉她,不希望给她的生活带来烦恼和麻烦,可是他的付出和他的好,让她真的无以回报,面对他,她会觉得很愧疚,如今战争这么大的事情也瞒着她,而且这场战争还是因她而起,她怎么能不来呢!若是承平国因此伤亡惨重,她有什么颜面面对他,面对承平国的百姓。 “我不想让你徒增烦恼。”上官傲看着他认真道。他只想好好的保护她,宠爱她,把她砰在手心中爱,不希望她有任何的烦恼和不快乐。 “悠儿——”此刻见到长孙悠,慕容权的震惊远比上官傲的要多得多。 三年了,她真的还活着,他真的见到她了,当初风跃带回这个消息时,他虽然很高兴,很激动,可是没有亲眼看到他,他的心中还是很担心,此刻,她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了,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怎么能不激动,不惊讶呢! 长孙悠的视线看向了慕容权,但却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住情绪,清冷道:“如果是因为我而让你与承平国兵戎相见,那么我会看不起你,身为君王,你要做的是爱护天下百姓,而不是因为个人恩怨,而挑起两国的战争。 我们之间在三年前已经结束了,你又何必用这样的借口来攻打承平国呢!是因为自己的颜面吗?觉得自己的皇后被别人带走很没面子是不是?那就下旨昭告天下,废了我不就行了,这么别人便不会取笑你,又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呢!” “悠儿,三年前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来,就是要把你带回去,我要向你解释清楚,让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别人。”慕容权认真道。 “够了。”长孙悠气愤的喝止了他的话:“慕容权,不要再继续编制你的谎言了,我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被你欺骗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希望你能退兵,不要让无辜的将士们死伤,不要给百姓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只要你肯跟朕回去,朕可以为了你,放过上官傲,退兵回去。”慕容权放柔了语气。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们之间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那个爱你的长孙悠已经在三年前坠崖身亡了,而我,早已不是你的皇后。我在承平国生活了三年,我觉得这里更适合我,上官傲更适合我。” 听到这话,上官傲的心一阵喜悦。 “朕不信,一个字都不信。”慕容权怒瞪了眼上官傲冷冷道。 “不管你信不信,请你为了你的百姓和将士们,为了你身为君王的责任和义务,退兵。”长孙悠看向他认真的劝说道。他怎么可以这么冲动,为了私人恩怨而拿两国的关系不顾。他是一个理智的人,这次是怎么了?他爱的人是冷忆梦,为何要拿她做借口,来攻打承平国呢!还是他的野心太大,要利用这个借口,吞并承平? 慕容权知道,这里不是和她解释的好地点,但是想把她强行带走不容易,如果用武功,悠儿的武功不见得在他之下,加上上官傲在这里,他一定会帮悠儿的,所以他根本无法把她带走,那么就只能让她自愿跟自己走了,为了她,为了自己的爱,他要做一次小人,注视着长孙悠道:“让朕撤兵也不是不可能,你来跟朕谈。” “你——”长孙悠气愤的瞪向他。上官傲听了却气愤道:“慕容权你别得寸进尺,休想用卑鄙的手段让悠儿回到你身边,我是不会让她去的,就算是与你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让悠儿以身犯险的。”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慕容权对上官傲讥嘲道。 “悠儿早在三年前就不是你的了。”上官傲怒斥道。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那只是你心中的想法,只要我一日未废后,她就是朕的皇后,只要我一天未写休书,她就是我的妻子。悠儿,我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明日傍晚之前,我希望你独自来见我,若是你不来与朕谈,朕会再次出兵,让承平国付出惨痛的代价。”话落,立刻下令道:“撤兵。”深深的看了长孙悠一眼,调转马头离开。 将士们立刻停止打斗,跟着慕容权回去了。 紫若和南宫少宣站在远处看到了长孙悠,紫若要策马过来的,却被南宫少宣拦住了:“这是皇上与皇后娘娘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紫若只能忍下对皇后娘娘的思念,在远处看着,不知道皇上与娘娘说了什么?只见皇上带兵回来了,皇后娘娘跟着承平太子撤回了城中。 回到城中的帅帐,上官傲一把拉住长孙悠的手道:“悠儿,你不可以去见慕容权,他是在使卑鄙的手段骗你回到他的身边,你若是去了,他一定不会让你回来的。”此刻的上官傲,心中是担心的,害怕的。 长孙悠看向他勾起唇角道:“你放心,三年了,我早就对慕容权死心了,我不会去见他的。” “真的吗?悠儿,你真的不会去见他吗?”上官傲不放心的再次确定她的回答。 长孙悠点点头:“是真的。三年前,是你把我带来的,是你救了我,三年前的长孙悠已经死了,现在的长孙悠,早已对慕容权死心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比他更适合我。” 上官傲开心的笑了:“悠儿——”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慎重道:“悠儿,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回去就成亲,你嫁给我,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我会为了你,把府中的女人统统废了,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人,哪怕是为了你,不做储君,不做皇上,我也无怨无悔。” 上官傲的话让长孙悠很感动。 没有立刻得到她的回道,上官傲很担心,看向她。 长孙悠知道他心中的担心和害怕,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有一天会离开,如今见到了慕容权,他心中的担心更浓了,更害怕了。 长孙悠看向他认真的承诺道:“好,回去我们成亲。”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在感情里周璇了,如果今生无法再回到现代,那么上官傲或许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他的一片痴情,她无以回报,若是嫁给他能让他安心,她愿意。 得到她的应允,上官傲开心的像个孩子,立刻将她抱了起来,高兴的转圈圈:“哈哈哈,悠儿,谢谢你,谢谢你。” “啊!快点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傍晚时分,阴沉了一天的天,此事开始狂风大作,寒冷异常,不过是刚入秋不久的天气,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冷的,可是今夜却异常的冷,可能是这放肆的风的原因。 将士们加固了帐篷,以免这狂风给帐篷带来破坏。 而风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夜幕降临,一场始料未及的冰雹突然袭击了边关,让两边的将士们都没有任何的准备,大大小小的冰雹砸下,使得将士们纷纷躲进帐篷里躲避。 幸好加固了帐篷,才不至于这帐篷被冰雹砸坏。 紫若站在帐篷里,看着噼里啪啦落下的冰雹,很是担心还没有回来的魏弈风。 他去视察周围的环境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会有危险吧!风,这么大,冰雹也像葡萄粒似得这么大,他在外面一定会很危险吧!脑子中开始有了不好的幻想。 在帐篷里一番焦急的走来走去后,紫若有些沉不住气了,拿起雨伞,准备出去寻找他,他走的时候并没有下雨,一定没有带防雨的东西,这么大个的冰雹打在身上一定很痛,不行,要去找他,给他送把伞。 这样想着,紫若已经站到了帐篷门口,准备撑起伞来。 而就在此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阻止了紫若下面的动作:“夫人,快点进去,危险。”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魏弈风一路小跑进了帐篷。 紫若见他回来了,立刻开心道:“元帅,你回来了,没有伤到吧!” 魏弈风脱下蓑衣,拿下斗笠道:“我没事,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外面下着冰雹呢!你这伞到外面一会就会给你砸破的。” 紫若如实道:“见元帅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外面又下了冰雹,元帅走的时候没有下雨,一定没有带防雨的东西,所以想去给元帅送把伞。” 魏弈风听了心中很是感动,牵着她的手走回帐篷里,来到桌前坐下,温声道:“不用担心,我们带了防雨的东西。只是突降冰雹,有些始料未及,好在大家都平安回来了。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情,千万不可出来,会很危险的。” “元帅没事就好。天太冷了,元帅小心着了风寒,我去给你熬一碗姜茶暖暖身子。”他衣着单薄,担心他会着凉。 魏弈风却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离开:“我没事,以前在边关行军打仗,什么恶劣的天气没有遇到过,早就习惯了瞬息万变的天气,这点寒冷打不倒我的。倒是你,一定不习惯这样的天气,不要出去了,外面很冷的。” “可是元帅真的没事吗?”紫若还是挺担心的。 魏弈风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身体嘛!我可不是弱不禁风的文弱秀才。成亲三年了,你见过我生病吗?” 这么一说,紫若笑了:“还真没有。” “现在可以放心了。”紫若的担心,让魏弈风心中很感动,很温暖,就是天气再冷,有她的温暖,也会感觉如春天。 紫若点点头:“元帅,忙了一天了,一定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魏弈风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睡,我很快便忙好。” 紫若点点头,朝床铺走去。她知道他身为三军元帅,肩上的担子很重,不但要保护自己的国家,还要对三军的将士负责,皇上御驾亲征,更是要为皇上的安全负责,所以他会很忙,会布置很多事情,不容易出现一点闪失。 紫若先躺到了床上。 魏弈风却坐在案桌前对着地图做着一些规划,紫若转身看向正忙着的他,此刻的他全神贯注,所有的视线都在面前案桌上的地图上,拿着笔在圈什么,应该是在布置作战计划和对敌军的防御吧! 他挺累的,在京城时,他每日要去军营练兵,一忙就是一天,很辛苦,如今到了边关,面对战争,他就更忙了。 其实他是完全可以摆脱这种劳累的,他是御剑山庄的长子,若是辞去此时在朝中的职务,回去帮父亲打理山庄,会很轻松,很舒服,可是他却偏偏不喜欢做生意,他身上有很强的使命感和保家卫国的忠心,所以他放弃了可以优越的生活,而选择投身朝廷,报效国家。 他是一个让人敬佩的男人,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男人。他总是喜欢一肩挑起所有的责任,让他身边的人轻松,从来不会让她有丝毫的担心和不安。 魏弈风,或许当年我根本就不该嫁给你,不该为了让风跃死心,而利用你。你是那么出色的一个男人,你应该有更好的女子来配你,你应该拥有一个幸福恩爱的婚姻,可是因为我的自私,却毁了你的幸福,真的很对不起。 紫若转过身去,任由自责在心中蔓延开来,魏弈风对她的付出,她今生都无法回报。 冰雹的突袭让边关的气温瞬间骤降了将近十度,而紫若盖着一床单薄的棉被,根本就抵御不了寒冷,所以躺在被子里好久了,感觉浑身越来越冰冷。 只能掖紧身上的被子,可还是感觉寒风从各个地方进来。 魏弈风忙好后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起身准备朝自己的床铺走去,他们本就没有夫妻之实,所以不想让她与他同床共枕太尴尬,何况风跃也跟着皇上一起来边关了,她一定不希望在风跃在的环境里,再与他那么亲近的睡一张床,那么只会让她的心中更排斥他,所以他在帐篷里设了两个床铺,虽然一个帐篷,却一人睡一张床,这样彼此都不会太尴尬。 魏弈风总是能为紫若想的那么周全,不但把她的人照顾的很好,就连她的思想都照顾的那么无微不至,紫若真的很感激他。 当魏弈风坐到自己的床铺,见紫若一个人蜷缩在单薄的被子中,很是懊恼自己,只顾着忙了,却忽略了突然变冷的天气让她受不了,立刻抱起自己床铺上的被子,来到了她的身边,给她盖在身上。 紫若一怔,身上突然多来的一床被子,立刻让她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立刻转过身来,见魏弈风正小心翼翼的帮她盖被子,紫若立刻阻止道:“元帅,不可以,这是你的被子,给我了,你盖什么?” 魏弈风淡淡的笑了:“对我们武将来说,在行军打仗时,能有帐篷遮风避雨已经是很好的了,被子有没有没关系,快点睡吧!” 紫若却坚持拒绝:“不行,元帅不能不盖被子睡的,会冻着的。” 魏弈风安慰道:“真的没事。不用担心。”由于来的时候天气还挺热的,所以过冬的物资就比他们来的晚了些,谁知道边关会突降冰雹呢!让天气瞬间冷了这么都,不过相信等天晴起来,天气还会回暖的。 “不行,元帅这个被子你还是拿回去吧!我没事的。我也是习武之人,这点寒冷还是能受得住的。”紫若推辞道。都怪这三年被他保护的太好,以至于自己现在的身子这么矫情。 “你要听我的,我是三军元帅,在这里,你得听我的,盖好。”魏弈风执意要给她盖上,他可以冷着,冻着,但是绝不能让自己爱的女人受丝毫的委屈。 紫若明眸一转道:“可是元帅说过,我是你的妻子,我们家的事情,都让我做主的,我要元帅盖被子睡觉。” 魏弈风看向她,淡淡道:“你真的让我盖被子睡?” 紫若立刻点头。 魏弈风淡然一笑,突然掀起被角钻进了被窝:“这样我们都可以盖着被子睡觉了。” 紫若的小脸瞬间便涨的通红,她的意思是让他把被子抱回自己的床铺睡,不是这个意思啦!不过眼下,好像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不是说好的吗,慢慢的培养感情,彼此都要向前一步,既然他主动向前了一步,她总不能狠心的把他推开吧!已经欠他够多的了,不能再伤害他了,所以紫若没有反对,而是乖乖的躺了下来,喃喃道:“元帅,早点休息吧!” 紫若的没有拒让,让魏弈风心中很欣喜,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是现在不同,风跃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还愿意接受自己的靠近,是不是说明她正在一点点的接受这桩婚姻? 躺下后,紫若背过身去,免得彼此太尴尬,感觉寒冷好多了。 魏弈风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心中有股冲动,好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温暖她。 这样想着,他竟然不受控制的真的就这样做了,从后面抱住了背对着他的紫若。 紫若心中一惊,却没有推开他,他是自己的丈夫,他有这个权利,紫若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虽然魏弈风知道,每次靠近她,他的身体便会不自觉的起反应,可是每次还是很像靠近她,迷恋她。 而紫若自然是感受到了身后的滚烫,是他的身体传来的,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可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每次他都会强忍着自己,她真的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元帅——”紫若想转身看向他。 却被他制止了:“别动!”声音不自觉的干涩沙哑。 “元帅,你还好吗?”紫若担心的问,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是太了解,但也在宫中呆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总是这样忍着自己,会不会伤到他? “我很好,睡吧!”他不想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他情愿自己受这欲火焚身的痛苦,也不要强迫她,谁让自己贪恋她的美好呢!就应该承受此刻的痛苦。 可是感受着他滚烫的温度,紫若心中真的很愧疚,一个丈夫简单的需求她都满足不了,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妻子,答应过长公主,会尽快的让她抱孙子,她应该主动去做这件事的,或许等他们有了孩子,风跃便会彻底的死心,自己与他,也可以过普通夫妻那样的生活,他们之间也该有个开始了,想到这,紫若鼓起了勇气。 转过身来,看向魏弈风。 他的眸中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好像能把人燃烧了般,紫若知道他在克制着自己,他不想伤害她,可是看着他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她真的于心不忍,看着他喃喃开口道:“元帅,其实你不必这样让自己受苦的,我是你们的妻子,你无需顾及那么多的。” 魏弈风轻轻的抚摸向她的脸颊,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下看着她道:“我不想做伤害你的事情,更不想强迫你。” 紫若摇摇头,伸手摸向他放在她脸颊上的大掌道:“你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魏弈风看着她,有种恨不得把她吞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可是理智却让他克制住了身体的冲动,推开她道:“不要委屈你自己,睡吧!” “元帅——”紫若却突然用双臂缠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认真道:“我是你的妻子,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你当我是你的妻子,就不要推开我。”三年了,他已经纵容了她三年,保护了她三年,是时候该她付出一些的时候,不踏出去这一步,他们永远不可能再往前,只要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夫妻,她便会把风跃放下,不会在有什么奢望了。 “紫若——”虽然魏弈风此刻发了疯的想要她,可是他也明白,在紫若心中,是没有完全接受她的,若是因为他的一己私欲而让她的心中留下什么伤害,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紫若也明白,按照魏弈风的性子,他情愿伤害他自己,也不会做出一丝一毫伤害她,强迫她的事情,所以在这件事上,她只能主动。鼓起勇气,吻住了他的唇。 本打算再次推开她的魏弈风,被她这样的举动彻底撩拨的失去了控制和镇定,要知道,他本就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如今她的主动,犹如星星之火瞬间燎原了他心中的渴望,他还怎么克制自己,一个翻身,将紫若压在了身下,眼神炽热的看着身下羞红了双颊的她,哑着嗓子询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紫若勾唇一笑,看着他认真的回道:“我要做元帅名副其实的妻子。” 这一句话,彻底的打破了魏弈风心中的顾及,他再也不想克制体内的冲动了,立刻俯下身来,吻住了她的唇,疯狂而饥渴。 280:嫁给上官傲 他的靠近,紫若并没有排斥和厌恶的感觉,而是欣然的接受着他的索取,吻一点点的往下移,她在心中说服自己接受。 而在他们意乱情迷时,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一些不知情况的人出现:“元帅,元帅,不好了,发现有敌情。”帅帐外突然传来副将雷宽的声音,打破了帐篷内将要发生的无限春光。 魏弈风的理智猛的被拉回,停止了这一切,抬头看向身下的娇人儿,紫若羞得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魏弈风的心情此刻五味杂陈,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还是该懊恼。 紫若的没有拒绝应该让他高兴,可是雷宽的打断让他气愤,而他又很懊恼自己,他怎么就为了痛快自己的一己私欲,而不顾及她的感受呢!来边关之前,她还与风跃那么亲近的接触,她怎么可能忘记风跃,又怎么可能会接受他呢!她说的心甘情愿,不过是为了尽到妻子的责任罢了,她的主动,也只是想让母亲早点抱上孙子吧! 她的不排斥,只是想报答对他的亏欠吧!可是她根本就不亏欠他什么,相反,是他亏欠了她太多,当初是他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娶了她,所以是他对不起她,她不需要勉强自己来弥补对他的亏欠。 “紫若,对不起,是我一时失控了。”魏弈风自责道。 紫若摇摇头:“元帅,是我自愿的。” “元帅,你睡了吗?”再次传来雷宽的声音。 “马上来。”魏弈风冷冷的回了句,立刻从紫若身上起身,穿上外套,准备逃出去。 “元帅——”紫若坐起身,唤住了他。 魏弈风停下了脚步,看向她温声道:“早点休息。” “元帅注意安全。”紫若嘱咐道。 魏弈风点点头,离开了。 紫若却无法入眠,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他在身边,他出去不在身边,她便心中担心,无法入眠,或许因为他是武将,随时都会有危险的任务,所以不放心吧! 雷宽他们在军营外发现了一群人鬼鬼祟祟的经过,便立刻来禀报魏弈风了,而当魏弈风带着人上前查看情况时,发现是边关的一些百姓,担心战争会给他们带来伤害,所以在冰雹结束后,准备连夜搬走呢! 魏弈风派人送他们通过,然后便带着人回来了。 回到军营,雷宽憋了一路的话终于问出来了:“元帅,你今晚上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是不是属下去的时候,打扰了你和夫人的好事。” 魏弈风停下脚步,瞪向他。 魏弈风的寒冷,让即便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雷宽也禁不住害怕,打了个冷颤道:“属下多嘴,不打扰元帅休息了,元帅还是赶快回去吧!别让夫人久等了。”立刻开溜。 元帅的温柔和笑只有和夫人在一起时才会有,在别人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副冷漠严肃的模样。 看着逃走的雷宽,魏弈风迈步准备走回营帐,而风跃却站在不远处,把刚才雷宽的话都听了进去,看到魏弈风,迈步走了过来:“魏元帅。”比起三年前风跃见到他就剑拔弩张,现在的风跃要比之前沉稳多了,脾气没有那么的冲动了,来边关的一路上,他并没有故意找魏弈风的麻烦,而是安静的跟在皇上身边,尽忠职守。 “风将军,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魏弈风冷冷的问了句。 风跃看向魏弈风道:“魏元帅,末将能和你谈谈吗?” 魏弈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二人来到了军营外的土坡前:“风将军要与本帅谈什么?”魏弈风先开口询问。 风跃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道:“魏元帅应该知道我与紫若之间的感情,如果魏元帅真的爱她,就应该放手让我带紫若离开,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魏弈风直视风跃,质问道:“难道你就是她的幸福吗?” 风跃坚定道:“是!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们在一起她一定会幸福的。” “如果风将军让本帅过来就是谈这件事,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魏弈风转身离去。 风跃却不死心道:“你把她禁锢在身边,就能拥有她吗?看着她不幸福的留在你身边,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想过她的感受吗?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害的我们三个人都痛苦,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嘛!” 魏弈风的脚步稍作停留,然后迈步离开了,不去理会风跃的话。 虽然不理会,可是他的话却直击他的心。 自从魏弈风出去后,紫若便一直没睡着,听到有脚步声走来,紫若能听得出是他的脚步声,立刻闭上了眼睛,想起刚才的一幕,真的觉得很尴尬,那样的勇气她也只敢用一次,若是再让她勇敢的主动一次,她真的不敢,所以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回来的他,她只能装睡着。 魏弈风回到帅帐,看到侧身背对着他的紫若,想必她已经睡着了吧! 坐到床沿,想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可是伸出的手却缩了回去,风跃的话在他耳边响起,禁不住在心中道:紫若,风跃今晚的这番话,是你的意思吗?是你与他约定好的吗?把你留在我的身边,真的是禁锢你,让你不快乐,不幸福吗?有一天,你真的会跟他走吗? 虽然不敢去想那一天我会怎么样,可如果他是你的幸福,如果你的选择是他,我想我会祝福你吧!因为我真的希望你快乐。 可是这三年来,我想尽办法的逗你开心,可是你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吗?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在想着风跃,如今她回来了,你的心动摇了吧! 或许我该学着放手了,三年的时间,你无法忘记他,他也不能忘记你,而我努力的想走进你的心里,可却是徒劳,或许就像风跃说的,这桩婚姻,让我们三个都痛苦,都不幸福,或许我放手,便会让你们幸福,如果我一个人的痛苦能换来你们两个人的幸福,我愿意放手。 可是——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不要这么快的离开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再离开好吗? 魏弈风掀开被子躺到了她的身边,希望在她离开前,多感受一些她的温暖和她的回忆,这样等她有一天离开了,或许自己可以凭着这些美好的回忆好好的生活。 夜静了,可却总有一些人睡不着。 慕容权坐在皇帐内,却毫无睡意,今日看到长孙悠,他的心情便不能再平复,和她的约定,她会来赴约吗?悠儿,朕一定会让你回到朕的身边的,再次相见,朕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而长孙悠也是毫无睡意,外面的冰雹早就停了,毫无睡意的她走出了营帐,感受着冰冷的空气,希望能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 再次见到慕容权,她的心好乱好乱,本以为三年的时间,已经可以让自己的心对他平静了,可是当再看到他,发现心依旧会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动,和他的事情一幕幕像是放电影一般在眼前闪过。 原来当你真爱过一个人时,想忘记真的很难很难,人这一生,真爱或许就一次,一次刻骨铭心的爱,一次全心全意付出所有的爱,当这段爱情结束了,再去遇到新的,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力不从心,好像全部的爱都已经付出完了,对别人的爱无力承受,也无力付出。 这三年来,她努力的让自己试着去接受上官傲,可是心却始终无法为他打开。 长孙悠,难道你真的中了慕容权的毒吗?真的无法从他的世界中走出来吗? 就在长孙悠烦闷之际,身边出现了一个白衣身影:“柳姑娘。” “国师!”长孙悠收回思绪,看向身边的樊仁,他是一个淡薄儒雅之人,跟人的感觉很像少宣:“这么晚了,国师怎么还未休息?” 樊仁淡然一笑道:“柳姑娘不也没有休息嘛!睡不着?”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国师此时出现,是有话要与我说吧!” 樊仁赞赏的笑了:“柳姑娘是世间难见的聪明女子。” “国师就莫要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直说吧!”长孙悠直言道。 樊仁点点头:“柳姑娘爽快,那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柳姑娘打算去见东华国皇上吗?” 长孙悠看向他淡淡一笑道:“国师觉得我应该去吗?” 樊仁的视线落向远方,淡淡道:“若是站在太子的立场上,为了爱情,柳姑娘不应该去,因为太子真的为你付出了很多,若是你去了,会让太子伤心。可是站在两国百姓的立场上,这场战争是不应该发生的,东华国皇上之所以会发起战场战争,完全是为了姑娘你,若是为了两国的百姓和将士们少些死伤,柳姑娘应该去,如果你一人之力可以平息这场战争,又何必让那么多人死伤呢!想必东华国皇上的脾气,姑娘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如果他不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怕是颠覆了两国,也要寻你回去。” 樊仁的话,长孙悠又怎么会没有想过呢!可是让她现在就去面对慕容权,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至少还没有平复下心情,视线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喃喃道:“国师没有爱过吧!” 樊仁一愣:“什么?”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国师一定还没有爱过任何女子,若是有一天你爱了,或许你能了解我此刻的心情。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要去面对,却很难。不过你的话我会好好的考虑的。” 樊仁恭敬的拱手道:“希望姑娘能为了无辜之人,三思。” 长孙悠点点头:“我会的。” “夜深了,姑娘早点休息吧!告辞。”樊仁迈步离开了。 长孙悠依旧没有睡意,静静的看着远方,心中的想法在慢慢的坚定。 经过一夜的思考,长孙悠下定了决定,她要去见慕容权,这场战争因她而起,她理应去见他,终止这场战争。 但是这件事她并没有让上官傲知道,因为她深知,若是上官傲知道,一定不会让她去的,所以她要瞒着上官傲。 傍晚之前,长孙悠按照慕容权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东华国的军营。 “娘娘——”紫若一出营帐,便看到了前来的长孙悠,立刻迎上前去,激动的泪水流了下来。 再次见到紫若,长孙悠也很激动:“紫若——”二人相拥在一起,心中都有千言万语想对彼此说,可是眼下却只能放下。 因为紫若知道,皇上一直再等娘娘来,紧张的在皇帐内走来走去,就怕娘娘不来,所以娘娘现在应该去见皇上,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娘娘和皇上和好的时间。 若是娘娘能与皇上和好,她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叙旧。 而长孙悠也知道,她现在没有时间与紫若有太多时间闲聊,她要先去见慕容权,劝他赶快撤兵。否则只怕影响的不但但是边关的安定,他的后方有可能会腹背受敌,他把大多的军队都带来了边关攻打承平国,京城几乎成了一座空城,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留在京城监国的十七叔根本无法抵御,为了东华国的百姓,她一定要赶快见到慕容权。 紫若和长孙悠很有默契,二人勾唇一笑,然后长孙悠朝慕容权的皇帐走去。 从长孙悠一进军营,便有人向慕容权禀报了她来的事情,慕容权的心情很激动,从未有过的激动,这种激动和心跳加速的感觉,也只对她有,这种心跳加速,让他久久不能平息。悠儿,你来了,朕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朕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朕了。 长孙悠进了慕容权的皇帐。 慕容权已经等待她多时了,看到她进来,立刻开心的迎上前:“悠儿,你来了。”情不自禁的上前,把她拥入怀中。 “放手——”长孙悠却推开了他,不悦的瞪向他道:“东华国皇上,请你自重。” “自重?”慕容权显然被这句话伤到了:“悠儿,你我是夫妻,你竟与朕这般的生疏。”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夫妻?我们的夫妻情分早在三年前就尽了,早在你将冷忆梦带进宫那刻起,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在疏远,就在生疏,你欺骗了我那么久,还要与我做夫妻,你不觉得自己是在说笑话吗?你的妻子应该是冷忆梦,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娶她,立她为后了,又何必来到我面前假惺惺的演戏呢!” 听了长孙悠的话,慕容权很是受伤道:“难道我们之间相处了那么久,我们的感情真的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吗?冷忆梦说什么你就信了吗?难道在你心中,朕的位置还不及冷忆梦的一句话吗?” “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别人一再的破坏,刚开始,冷忆梦的挑拨我的确不信,我也一直与你站在一起,对抗她,从你告诉我,我与她之间中了连心蛊,你是因为我才没有惩罚她时,我的心中真的很感动,也很愧疚,我在心中发誓,我一定会找到连心蛊的解药,我一定会让你有机会惩罚她的。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不是你没有办法惩罚她,而是你根本就不想惩罚她,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就算你不能杀了她,也总该惩罚她,给她一些教训吧!或者把她控制起来,让她不能再害人,可是你却没有。”说起往事,长孙悠的心很痛,很痛,是对这段付出了全部的感情得到的却是欺骗的回报而感到心痛。 “你根本就不知道冷忆梦的性格,若是把她逼急了,她情愿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威胁朕,若是敢把她控制起来,她便不炼解药,自裁也要伤害你,虽然朕无法判断她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但是只要有一点可能伤害你,朕都不敢去冒险。”慕容权如实道,她是他生命的全部,他不能拿她做一点点的赌注。 长孙悠却冷冷的笑了:“如果这是这样,那么我们现在的连心蛊解掉了,为何你不杀了她,你现在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她了,可是三年了,她还活的好好的,好好的呆在皇宫里,这要怎么解释?” 提起冷忆梦,慕容权的眸中便是愤恨,冷冷道:“有时要惩罚一个人,杀了她不见得是最好的选择,而让她生不如死,会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朕不杀她,就是要让她在自责和愧疚中度过每一天,每天活在自责和悔恨中,这样的惩罚,才是最痛的。”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一脸的不信:“慕容权,到现在了,你还在欺骗我,如果真的恨一个人,就应该杀了她,只有杀了她才能解恨。当初她做那些,都是她费尽心思做的,她有什么可悔恨,可自责的,我不会再相信你为她编制的谎言。” “悠儿——” “好了,我们不要再谈她了,我不想谈她,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谈她来的。”长孙悠冷冷的打断了慕容权要说的话。 慕容权点点头:“好,我们不谈她了。悠儿,我们三年没有见面了,这三年你好吗?你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朕一直在寻找你,朕找的你好苦,但是朕相信,你一定没有死,你一定还活着,在世上的某一个角落等着我去寻找你,所以朕来了,朕来找你了,跟朕回去好不好,朕有好多话要与你说,朕真的好思念你,没有你的日子,朕过的就是行尸走肉的生活,朕把宫里的女人都赶出去了,回到朕身边吧!再也不会有人破坏我们的感情了。” 长孙悠讥嘲的笑了:“慕容权,你是在跟我演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戏码吗?你知道吗?在我们哪里有这样一句话,并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了一句没关系的。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分手,只要一个同意就行了。 三年前既然我选择了离开,三年后我就不会再跟你回去,今天我来并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我要与你谈的是退兵之事,我们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让两国无辜的百姓和将士们跟着遭殃,我们已经成为过去了,就让我们好聚好散吧!你是一国之君,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而让两国无辜的百姓付出血的代价,这不是一个明君应该做的。 所以我希望你退兵,我们就到这里吧!你就当我从未来过,反正我们的相遇,相爱,不过是一个意外,一个骗局,就莫要再让彼此因此受伤害了。” 慕容权却坚定的摇摇头:“不可能,再次相遇,朕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悠儿,你是我的,今生只能是我的。” 长孙悠嘲讽的笑了:“慕容权,你不觉得自己太狂傲,太自信了吗?我来劝说你,是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的劝告,可若是你不听,你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的,虽然东华国的实力整体说要比承平国好一些,但是承平国尚武,他们在军队方面的培养要一点不输东华国,你若是想轻易的打败承平国,根本不可能,因为两国的军事力量势均力敌,谁都别想从对方的手中轻易的占到便宜。 而若是一方有人可以帮助一下,那么对方一定会败的。 慕容权,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一直以来,我都隐瞒了你一件事,那就是我背后你不知道的身份,我并不只是你的皇后,我有我的势力,江湖之圣和商场之神你知道吧!其实他们的主人就是我。” 慕容权有些吃惊:“是你。”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是不是很意外,所以我手中的人,可以说遍布龙翔大陆,若是召集起来,也是一个很客观的数字,而且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三年前,我坠崖的时候,那些红衣蒙面人你还记得吧!他们的武功如何?若是来与三军交手,你觉得一人能对几个人,若是我带着这些人帮助承平国来对付东华国,你觉得你还有胜算的可能吗? 夫妻一场,我不想做的这么绝,可如果你执意要两国交兵,我也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慕容权很平静的看向她询问。 长孙悠也平静的看向他回道:“我没有想要威胁任何人,我只是希望不要有无辜的死伤。” 慕容权却看着她,一脸认真的回道:“只要你一天不跟朕回去,朕就一天不撤兵,为了你,朕不想去顾及那么多,就算是赔上整个东华国,朕也不能把你拱手让给上官傲。” “慕容权,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嘛!”长孙悠很气愤。 慕容却很淡然:“爱情本就是自私的。朕相信,你一定不会爱上官傲的,如果你真的爱他,三年了,你与他依旧只是朋友的关系,这难道不说明什么嘛!” 长孙悠点点头:“好,既然你这样冥顽不灵,不可理喻,那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只有战场上见了。”气愤中的她,不想在与他谈了,转身便要离开。 慕容权见状,立刻一个箭步上前,点住了长孙悠的穴,让她动弹不得。 长孙悠愤怒的瞪向他:“慕容权,你做什么?” 慕容权来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着她认真道:“悠儿,我绝不会再让你回到上官傲身边,你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长孙悠怒瞪慕容权,想解开身上的穴道。 慕容权见状道:“悠儿,别白费力气了,这个穴道是最难解的,你是解不开的。” “慕容权,你卑鄙,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是来与你交谈的,你没有理由扣押我。”长孙悠试图跟慕容权讲道理。 慕容权却摇摇头笑了:“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承平国的使臣,我把自己的妻子留在身边,有什么不对?” “你,你无耻。”长孙悠气愤。 慕容权却突然抱起她,朝大床走去。 长孙悠立刻紧张的看向他质问:“慕容权,你要做什么?” 慕容权抱着她来到床沿,把她放在床上,伸手轻抚她的脸颊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虽然这三年来真的很想你,可是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拥有你,我要带你回家,我要像你解释我们之间的误会,等你见到了冷忆梦,什么都会清楚的。” “慕容权,你放了我,我不要见到冷忆梦,不要见到那个狠毒的女人。”提起冷忆梦,长孙悠一肚子的气。 慕容权突然把她拥入怀中,心疼道:“我知道你恨她,是她害死了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朕又何尝不恨她呢!若是你想杀了她,回去后,朕把她交给你,任由你处置。” 长孙悠一脸打量的看向慕容权:“你又在玩什么?” “朕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看着她认真的表明自己的心声。 面对他的注视,长孙悠不敢直视,立刻撇开视线。 为什么他撒谎时,眸中都可以演的的那么真情流露。 上官傲忙好将士们的事情,来到长孙悠的帐篷里找她,却没有见到长孙悠,经过盘问才得知长孙悠去了东华*营,去见慕容权了,心中一阵恐慌,立刻要去找长孙悠,却被国师拦住了。 “太子,你冷静些,现在两国交兵,你若是到了东华国的军营,东华国的将士们不会放你回来的,到时我们承平国只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管不了那么多,悠儿去见慕容权,她会很危险的。”他只要想到长孙悠回到慕容权身边,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樊仁立刻劝说道:“太子,柳姑娘是去劝说东华国皇上退兵的,你要相信她。她一定会回到太子身边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慕容权是何等的狡诈,他不会放悠儿回来的。”上官傲很害怕,害怕他从此会失去长孙悠。 “但是太子应该相信柳姑娘,太子对柳姑娘是真心实意的,柳姑娘会回到太子身边的,其实太子担心什么,微臣大概能猜到,若是柳姑娘真的会留在东华国皇上身边,那么太子就是再挽留,也是留不住的。何不趁此机会,看清柳姑娘的心呢!让她做选择,若是柳姑娘回来了,那么太子以后便再也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了,若是她不回来了,就是太子再挽留,也是留不住的。 东华国皇上这次出兵,只是为了柳姑娘,相信柳姑娘出面,东华国皇上便会退兵,让两国恢复和平,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太子现在也不应该恋战,因为太子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他皇子对储君之位的虎视眈眈,如今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子现在要做的是留在皇上身边,而不是在这里恋战。”樊仁站在臣子的立场劝说上官傲。 上官傲看向他摇摇头道:“樊仁,你没有爱过,根本就不了解我的这种心情,我爱悠儿,我可以为了她付出一切,为了她,我甘愿抛弃太子之位也在所不惜,你懂吗?我一定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把她带回来。”说着,便要离开。 樊仁见状继续劝说道:“太子这样去就能把柳姑娘带回来吗?” 上官傲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不是他害怕去东华*营,而是害怕会输,害怕会输给慕容权,害怕悠儿会再次选择慕容权,那么他就这么没有机会了,所以前去的脚步有些迟疑了,胆怯了。 见上官傲停下脚步,樊仁继续劝说道:“太子,你应该给柳姑娘一些时间思考,让她做出选择,如果你真的爱柳姑娘,不是应该希望她幸福吗?” “希望她幸福?”上官傲喃喃了句。 樊仁继续劝说道:“如果东华国皇上是柳姑娘的幸福,太子应该学会成全的。”樊仁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说,可是昨晚看到柳姑娘的犹豫和胆怯,他觉得,柳姑娘爱的人应该还是东华国皇上,否则留在太子身边三年了,太子对她倾尽所有,可是她却没有嫁给太子,这便说明她心中还是放不下的。 “成全,这两个字说出来容易,可是要做到,真的很难,很难,你根本就不懂。”上官傲苦涩的笑了。 “那太子就给柳姑娘一些时间吧!不要急着去找她,说不定柳姑娘现在正与东华国皇上谈着呢!若是太子去了,岂不是坏了柳姑娘的事,到时柳姑娘会生气的。”现在只能尽量的稳住上官傲,要知道两国交兵,太子若是主动送到东华国的军营,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上官傲点点头:“好,我给悠儿一些时间,若是明天傍晚之前她还不回来,我一定会去救她的。” 樊仁点点头:“好。” 夜,对等待的人来说是漫长的,可怕的,因为不知道这一夜会发生多少事情。 可是对于久别重逢的人来说是飞快的,因为感觉好没有好好的看看彼此,时间便过去了。 为了能让长孙悠好好的休息,慕容权点了她的睡穴,这样他也能好好的看着她,陪着她了。 把她拥入怀中,拥着她入睡,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三年来,每一个没有她在身边的夜晚是那么的难熬,那么的痛苦,孤单,本以为今生都再也无法把她拥入怀中寻找熟悉的感觉了,只能借着回忆想她,没想到她现在又回来了,重新把她拥入怀中,似梦似幻。 拥紧她,好怕她会再次从自己身边离开。 上官傲在担心,等待中熬过了一夜,想想长孙悠留在慕容权的身边,他的脑子便全乱了,他真的无法在等下去了,他真的无法等到傍晚了,所以天刚亮,他便冲出了帅帐,准备去找长孙悠。 而此时,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向他禀报柳姑娘被东华国皇上点了穴道,控制住了她回来。 听到这,上官傲再也安奈不住了,立刻召集将士们,集结兵马,主动出击,攻打东华国的军营。 于是,两军对阵,双方的将士们都剑拔弩张。 “慕容权,你这个卑鄙之人,居然控制住了悠儿,我劝你立刻放了她,否则,我一定会踏平你们东华国。”端坐马上的上官傲怒瞪慕容权气愤的吼道。 慕容权回视他,冷冷道:“悠儿是朕的皇后,朕让自己的皇后留在自己身边有何错,你囚禁了朕的皇后三年,这笔帐,朕今日就好好的与你算算。” 于是两个为了爱的男人,一触即发,一场激烈的战争再次上演。 两军将士拼命厮杀,不断的有人被杀,坠落马下。 长孙悠坐在皇帐内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很是焦急,可是慕容权的这个穴道,真的很难解,她解了这么久也未解开,心中很着急。 此时,有一个白衣身影走了进来:“阿悠!” “少宣!”看到南宫少宣,长孙悠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看到三年前突然不见的长孙悠,南宫少宣的心情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她没有死,他是高兴的,可是当初她的不辞而别,让他自责又伤心,这三年来,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心就很痛,他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如今看到她没事,他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了,来到长孙悠面前,看着他关心的询问:“悠儿,当初你为何要不辞而别,你这三年过的好吗?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长孙悠看着南宫少宣,心中是有愧疚的,当初是他不顾安危把她从悬崖下救下来,又不惜冒着被慕容权惩罚的风险隐瞒了她活着的事情,帮她治伤,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可是她却不辞而别,连声谢谢都没有说,真的很对不起他。 “少宣,我一切都好,当初谢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现在我没有时间与你说这些,你听听外面的厮杀,我要去阻止这场战争,少宣,我被慕容权点了穴,现在无法动弹,麻烦你帮我解开穴道,我要出去。”长孙悠把希望放在了南宫少宣身上。 南宫少宣有些犹豫道:“悠儿,你知道这三年来,皇上对你有多思念吧!他无时无刻不在派人寻找你,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皇上又怎么肯放你走呢!”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请你不要帮着他说话,你知道他把我骗的有多苦吗?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根本就不会留在这里,可是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结果换来的却是他的欺骗,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吧!就是现在见到他,我的心依旧很痛,很痛。我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少宣,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求你放我离开吧!就像三年前,你救我,却向他隐瞒了我活着的事情一样,你应该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不会快乐,所以你才没有告诉他我还活着。现在也是一样,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如果强行把我留在他的身边,我是不会快乐的。 少宣,听听外面那些无辜伤亡的将士们,你真的忍心吗?我要去阻止这一切,求你放了我。”长孙悠苦苦劝说南宫少宣。 面对长孙悠的请求,南宫少宣真的无力拒绝,但是想想皇上这三年来的苦苦寻找,又不忍心让皇上失望,可是那些无辜的将士们,听着厮杀声,他的心在颤抖,如果悠儿真的可以化解这场战争,无疑是最好的,所以南宫少宣在心中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放了长孙悠。 虽然放了他会让皇上勃然大怒,有可能会危机他的性命,可是为了那些无辜遭受这场战争伤害的百姓和将士们,他只能牺牲自己了。 “好,我放你离开。”南宫少宣立刻帮长孙悠解开了穴道。 穴道被解开,长孙悠恢复了自由,立刻开心的看向南宫少宣道:“少宣,谢谢你,这个人情我先记下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的。” 与南宫少宣四目相对,长孙悠迫不及待的跑出了营帐。 今日的战争比上一场还要激烈,长孙悠立刻纵身跃起,飞到了上官傲的骏马之上。 突然出现的长孙悠,让上官傲和慕容权皆是一怔:“悠儿——” “上官傲,我们回去,不要再打了。”长孙悠不顾二人的震惊,劝说道。 上官傲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救出长孙悠,既然她回来的,他自然不会恋战,一声令下,带着大军撤回城里去,关上了城门。 慕容权很气愤,带着大军回了营帐。 悠儿的穴道自己是解不开的,一定是有人帮她解开了穴道,他要查出此人,绝不会轻饶。 回到军营,南宫少宣立刻上前请罪:“皇上,是臣放走的皇后娘娘。” 慕容权大怒:“南宫少宣,你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吗?” “皇上,这场战争不该发生,娘娘是要去阻止这场战争。”南宫少宣如实道。 “你是在指责朕吗?”慕容权严厉的质问。 南宫少宣立刻恭敬道:“微臣不敢,微臣只希望皇上能尽快的停止这场战争,不要让更多无辜之人受到伤害。” “南宫少宣,你竟然帮着上官傲说话,上官傲囚禁了朕的皇后,你却让朕退兵,是要让朕把皇后拱手让给他吗?”想到上官傲当年把悠儿带走,私藏在了承平国三年,害的他苦苦寻找了三年,他就很是愤怒。 “皇上,如果娘娘是爱你的,她会回来的,如果娘娘的心已经变了,皇上把娘娘强行留在身边,只会伤害娘娘,她不会幸福的。三年前娘娘没有死的事情微臣其实是知道的,是微臣把她从悬崖下救了出来,但是却没有告诉皇上,就是希望让娘娘自己做选择,只有她自己选择的人,她和他在一起才会幸福,才会——” “你住嘴!南宫少宣,你胆大妄为,欺君罔上,私自放走皇后罪不可赎,来人,将南宫少宣押解回京,打入天牢,等着朕回去后发落。”慕容权背过身去,冷冷的下令。拆散他和悠儿的人,他绝不会轻饶。 “皇上息怒——”魏弈风想要上前求情。 慕容权立刻冷冷道:“谁敢为南宫少宣求情,一并处置。”迈步走回了皇帐。 立刻有几名士兵上前,恭敬道:“右相大人,请吧!” 南宫少宣跟着士兵离开,被押解回京,但是他决不后悔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皇上现在杀了他,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慕容权召集了众将士来到营帐内商谈攻打承平之事,上官傲居然抢走他的悠儿,他一定会让上官傲付出代价的。 长孙悠跟着上官傲回到了承平军营,上官傲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悠儿——” “对不起!”长孙悠喃喃道:“我不该瞒着你去找慕容权。” “你回来就好,你没事就好。”上官傲紧紧的抱着她,很知足,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他就知足了,他不想再追究其他的事情,她离开慕容权回到自己身边,是不是说明她已经选择了自己,上官傲心中一阵激动和狂喜。 被他拥抱在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长孙悠突然开口道:“上官傲,我们成亲吧!” 长孙悠的话让上官傲一阵激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悠儿——” “可以吗?”长孙悠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上官傲用力的点点头:“当然可以,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回宫后就成亲。” 长孙悠摇摇头:“不,我不想等到回去,我们现在就成亲,就在这里,我们就在这里成亲。” “这里?”上官傲很震惊。 长孙悠却坚定的点点头:“就在这里,上官傲,你愿意吗?”她要让慕容权死心,只有慕容权死心,他才会撤兵,两国才会恢复平静,才能让百姓恢复正常的生活,让将士们不再有死伤。 慕容权之所以要带她回去,就是因为这三年来,她没有嫁人,他还觉得她是爱他的,所以对她抱着希望,一旦她嫁人了,嫁给了上官傲,想必他就死心了,他便不会再强迫她回去。 上官傲是何等的精明,怎么会猜不到长孙悠的心思呢!不管她嫁给他是为了慕容权,还是为了停止这场战争,他都不去在乎,只要她愿意嫁给自己,他就很满足了,他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娶她为妻,今天,她终于愿意嫁了,他自然要娶。 “我愿意,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成亲用的东西,我们明日就成亲。回去后,我再补你一场豪华的婚礼。”上官傲看着她认真的承诺道。 长孙悠却勾起唇角道:“婚礼不过就是一个过场,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愿意就行。” 上官傲赞同的点点头,体贴道:“悠儿,你一定累了吧!我先送你回营帐休息,然后命人去准备婚礼的事情。” “好!”长孙悠回了自己的帐篷,她要让自己的心好好的平静一下,然后等着明天做上官傲的新娘。 慕容权部署作战计划,忙到了深夜才结束。 魏弈风回到帅帐,却没有看到紫若,禁不住喃喃道:“这么晚了,紫若会去哪里呢?” 先脱掉重重的盔甲,换身便服准备去寻找她。 而魏弈风在换衣服的过程中,紫若突然端着一晚面进来了,知道他回来了,刚进帐篷便道:“元帅忙到这么晚一定饿了吧!我给你下了——”当看到帐篷内的魏弈风正在换衣服,小脸蹭得羞红,第一反应便是赶紧转过身去。 可是就在紫若的身子转到一半时,却突然转了回来,当看到魏弈风还未来得及遮盖住的胸膛时,手中端着的面突然掉到了地上,怔愣的看着魏弈风的胸膛,眸中盛满震惊和不可置信。 紫若的反常,让魏弈风很担心:“紫若,你怎了。”立刻来到她面前。 紫若直直的看着他的胸膛,一把扯开他的衣服,胸口那条伤疤是那么的醒目,刺眼,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对紫若来说,却是致命的伤害,伸手去摸那条伤疤,可是手却颤抖的厉害。 魏弈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握住了紫若的手:“紫若——” 紫若苦涩一笑,看向他冷冷道:“原来那晚的人是你,原来毁掉我清白的人是你。” “紫若,你听我说。”魏弈风急切的要解释。 紫若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气愤道:“难怪你知道我不是清白之身时会说不在乎,原来毁了我清白的人是你,所以你才会不在乎,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当时真的很感动。和你在一起,我一直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你太多,可是——事实却是,我的人生是被你毁的,你毁了我的婚姻,毁了我是爱情,毁了我一切,一切。魏弈风,我恨你,我恨你。”紫若转身要离开,却被魏弈风紧紧的拉住了。 “紫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解释又有什么用,我还能回到从前吗?我失去的还能找回来吗?都是你,是你毁了我,放开我,放手——”紫若现在真的很伤心,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她已经让自己慢慢的去接受他了,可是为什么他会是当初夺去自己清白的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 “紫若——”害怕紫若会离开,会去找风跃,魏弈风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紫若,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放开我,放开我——”紫若拼命的挣扎,她现在只想逃避,只想逃离他的身边。 风跃带着人巡逻,经过魏弈风的营帐,听到里面传来紫若的声音,示意其他人继续巡逻,他则停住了脚步。 “紫若——” “放开我,你放开我——” 听到紫若的挣扎声,风跃首选想到的是魏弈风强迫紫若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立刻冲了进去。 “紫若——”风跃冲进帐篷,看到的一幕是衣衫不整的魏弈风紧紧的抱着紫若,这一幕多么像魏弈风在强迫紫若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风跃当时就怒了:“魏弈风,你这个禽兽。”一个箭步冲上前,挥拳打向了魏弈风的脸。 魏弈风的心思都在紫若身上,没有去还击。 风跃的力道很重,一下便打开了抱着紫若的他。 “风跃——”看到风跃,紫若很震惊。 “走!”风跃拉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魏弈风刚要追出去,脚步却停住了,紫若爱的人是风跃,他追出去,不过是自寻其辱罢了。 如果风跃是她的幸福,自己是不是该学着放手了。 风跃拉着紫若来到了军营外的小土坡,看向一脸伤心的紫若,心疼的质问:“你不是说他对你很好吗?你不是说和他在一起很幸福吗?这就是你说的幸福吗?他居然那样对你,他简直就是一个禽兽,就算你是他的妻子,他也不能强迫你。” 紫若摇摇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 “那刚才那一幕是什么?”风跃真的很愤怒,恨不得杀了魏弈风。 “风跃,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紫若现在没有心情去解释这些,她真的很难过。 “我去找魏弈风,我要杀了他那个畜生。”风跃的沉稳和镇定,在遇到紫若的事情时,全都不见了。 紫若见状,立刻拦住了他:“你不要去。”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护着他?”风跃愤怒的质问。 紫若摇摇头道:“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成亲三年了,魏元帅没有强迫过我与他发生关系,这三年来,我们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刚才那一幕,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就不要管了,风跃,求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惹事,我想静一静。我现在心情很乱,等我冷静下来,我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的。”看着风跃,眸中有着请求。 紫若是风跃最爱的女人,只要是她的话,他都会听,所以忍着怒气点点头:“好,我可以为了你,先不去找他,但若是他再敢欺负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谢谢你风跃。”紫若很感激他。 “紫若,你还好吗?”风跃不放心的问。 紫若点点头:“我很好,风跃,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现在不相见任何人,包括风跃,她只想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思考思考。 “紫若——”风跃不放心。 紫若淡淡的笑了,笑容看上去是那么苦涩:“放心,我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紫若了,我已经长大了,成熟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勇敢的去面对,不会做傻事的。你先走吧!” 风跃点点头:“好。”可是风跃怎么可能放心离开呢!虽然离开了紫若身边,却在暗中偷偷的看着她。 紫若一人坐在土坡上,思绪万千,她好不容易放下了那晚的事情,本以为今生可以好好的做魏弈风的夫人,然后慢慢的靠近他,试着接受他,可是今晚他给她的震惊实在是太大了,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了。 双手托腮看向远方,可是眼神却没有焦点。 风跃在暗中守着紫若,而魏弈风又何尝不是呢!他在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紫若累了,也或许是想开了些什么,起身,朝帅帐走去。 风跃想上前去拦住她,希望她不要再回到魏弈风身边,但刚迈出的脚步却停住了,或许就像紫若自己说的,让她去解决,如果自己执意要插手,说不定会惹得紫若更为难。 紫若,不管你是不是能解决好与魏弈风之间的关系,等这场战争结束了,我一定带你离开,再也不会让你留在魏弈风身边了。 紫若回到帅帐,魏弈风已经回来了,见紫若回来,立刻走上前:“紫若——” 紫若别开头去,没有看他。 魏弈风知道她此时心情不好,所以不想见到她,温声道:“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去别的营帐住。” 迈步朝外走去。 紫若突然转过身看向要走出去的魏弈风,开口道:“我想听你的解释。” 魏弈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紫若。 紫若回视他,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那晚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她都想听他说,只有听了他的解释后,她才能让自己的选择。 魏弈风走了回来,看向她道:“坐下来谈吧!”二人来到桌前坐下。 紫若看向他问:“我想知道,那晚你为何要夺了我的清白,你明知道明天就是我与风跃的成亲的日子,为何还要这么做?是故意的吗?” 魏弈风看向她,一脸愧疚道:“紫若,对不起。” “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就是你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让我回到从前。说再多的对不起,也还不回我的清白。”紫若苦笑道。 “紫若,那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有夺去你的清白。”魏弈风突然爆出惊人之语。 紫若怔愣住了:“你说什么?不是你?那是——”突然摇摇头:“不,就是你,你胸口的那个疤痕,我认得。” “紫若,那晚是这样的,母亲给我介绍了一门亲事,她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嫡女宋婉如,那天母亲把我骗回了御剑山庄,然后硬要我留下来陪她用晚膳,还把宋小姐留了下来,然后在母亲的安排下,我们一起用晚膳,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居然和宋小姐说好了,为了这门亲事,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按照我的性格,便无法再拒绝这门婚事,于是母亲偷偷的在酒里给为我下了媚药,当时宋小姐以茶代酒要敬我酒,我本是不愿喝的,却被母亲训斥没有礼貌,勉强着自己喝了一杯,结果饭后,母亲便找借口离开了,让我与宋小姐好好聊聊,母亲走后,我便发觉有些不对劲,体内的媚药便开始发作了——”脑海中出现了那晚的画面—— “魏大哥,你还好吧!”宋婉如见魏弈风脸色发红,给自己倒了被水喝,关心的上前询问。 魏弈风怒瞪宋婉如,质问:“你们在饭菜里给我下了什么?” 宋婉如见魏弈风生气了,立刻如实回道:“是,是,是魏伯母在你刚才喝的酒里给你下了媚药,她希望我们能,能先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成亲。” “荒唐!”魏弈风很愤怒。 “魏大哥,我真的喜欢你,我愿意帮你解身上的媚药。”话落,宋婉如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住手!不准脱。”魏弈风气愤的呵斥道。 “魏大哥——”宋婉如有些被吓到了,一脸伤心的看着魏弈风。 “我是不会娶你的,我不爱你,娶你就是害你,莫要跟着我母亲胡闹。”话落,立刻朝外冲去。 可是门却被母亲在外面锁住了,愤怒中的魏弈风,一脚把门踹倒了,然后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而长公主以为这次一定能将儿子逼上成亲的路,所以计划着如何准备成亲需要的东西呢! 此时下人跑进来告诉他大少爷冲了出去。 “什么?”长公主很震惊,也很担心,儿子身上中着媚药呢!如果不用女人破身,会很危险的,立刻派人去寻找。 官家立刻带着人去了。 长公主来到了魏弈风的住处,只见一脸失望的宋婉如从里面走出来,见到长公主一脸无地自容又自责道:“魏伯母,对不起。” 长公主立刻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道:“这不怪你,风儿就是这样认死理的人一个,凡事喜欢按照规矩来,让他婚前做这种事情,他一定不习惯。” “可是魏大哥他会有危险吗?”宋婉如很担心,她是真的喜欢魏弈风。 长公主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自己这媚药下的可是很强的,若是儿子真的执拗起来,不用女人解体内的媚药,说不定真的会有危险,这硬挺该有多难受啊!傻孩子,真是太死板了。 魏弈风冲出御剑山庄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不过理智告诉他,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因为体内的媚药催使,若是到了人多的地方,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所以他朝着没人的地方走。 可是身上欲火焚身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烧死了,当来到一个小树林,看到有一滩水,他立刻冲了过去,希望冰凉的水能洗去身上的燥热,于是在小水滩里拼命的将自己身上弄湿,可是水太少了,根本没用,爬起身,带着沾满泥巴的身子,继续朝前走,由于体内太难受,所以衣服都被他自己抓破了,但是他却忍着不让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于是跌跌撞撞来到了一个竹林,放眼望去,是西山的千竹林。 魏弈风被体内的媚药折磨的在地上打滚,可是一个快速闪过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什么人?难道又是母亲派来的人? 忍着体内的难受,朝身影追过去,来到了一个小竹屋外,魏弈风从窗口朝里面看,只见竹屋里床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紫若——”喃喃了句,然后视线落在了要进去的男人身上,贼头贼脑流里流气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明天是紫若与风跃的大婚,她今晚怎么会在这里?看她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劲,心中立刻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于是在男人要进去时,从后面一掌打晕了男人。 然后自己冲进了竹屋。 “你是什么人?”当看到床上的紫若,魏弈风发现体内的媚药瞬间便无法控制了,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而紫若却一脸恐慌的看着他,由于被媚药折磨,又在水滩里抹得脏兮兮的,加上衣服被自己抓的破破烂烂,此时紫若根本就没有认出他。 紫若好像完全动弹不得,而魏弈风体内的媚药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再也按耐不住,朝紫若扑了过去。 疯狂的吻她,想从她身上索取些什么,衣服被凌乱的扔到了地上,可是却在关键时刻,魏弈风突然控制住了自己:不行,不能再继续,否则紫若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的,一定不可以。 握紧自己的拳头,直到把掌心掐出血,点点血迹洒在床褥上,掌心内的疼痛袭来,让魏弈风控制住了体内的媚药,立刻离开紫若的身体,脚下一软,跌倒在了地上,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紫若,想要冲出去,留在这里,他不知道是不是能控制住自己。 可是想到外面那个被打晕的男人,有可能随时都会醒过来,若是自己离开了,他侵犯了紫若怎么办,于是他打消了离开的想法,突然想到去找风跃,便想起身朝外走,可是眼下的他,被媚药折磨的双腿发软,根本就很难正常行走。 于是他只能忍着体内的媚药,呆在这里守着她。 可是呆在爱的女人身边,体内又中了媚药,而紫若身上的衣服刚才在他的冲动下都被撕扯了下来,现在这样,他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于是冲到床边,拉过被子给紫若盖上,自己则被媚药折磨的在地上打滚,来控制体内的媚药。 但不管体内多难受,他的理智都保持着异常的冷静,那就是绝不能做伤害紫若的事情。 虽然体内被媚药折磨,但他还是发现了紫若的不对劲,他刚进来时,紫若看他的眼神还是正常的,可是现在,她的眼神很涣散,没有焦距,表情很痛苦,一脸的屈辱,泪水从眼角滑下。 魏弈风见到这种情况,立刻猜到了是什么原因:“幻媚散。”这是江湖上一种很变态的毒药,其实也不算是毒药,就是一种幻药,中了这种药的人,第一反应是头晕,然后昏迷,接着醒来不能动弹,接下来便会跟着心中所想,出现幻觉,所谓幻媚散,就是会幻想一些男女之事,而若是这个人心中没有感情之事,那么这个药对中药之人来说只起到迷药的作用,可若是心中有爱的人,有可能会出现和爱人做那种事的画面,而醒来之后,不会觉得是自己的幻想,而觉得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所以有的中了这种药的人,经常会错误的判断一些事情。 紫若爱的人是风跃,按理说她幻想的应该是和风跃在一起。 可是不幸的是,在她幻媚散发作前,他冲进来,扑向了紫若,所以紫若心中想的便是被他给侮辱了,即便关键时刻,魏弈风守住了最后的底线,但是紫若的幻媚散已经发作,脑海中想的便是一些被侮辱的耻辱画面,她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这种药没有解药,只能幻想结束,药效结束。 床上紫若幻想着被侮辱的画面。 而床前,魏弈风被媚药折磨的痛苦不堪,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再去碰紫若一下。 因为他知道,一旦再靠近,将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强忍着自己。 他被媚药活活的折磨了一个晚上,没有人知道这种被折磨的滋味是怎样的,更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夜是怎么活过来的。 几次他都以为自己会死掉,但是想想紫若,他让自己坚持住。 于是在黎明前,他凭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单靠忍耐力,破解掉了体内的媚药。 起身朝外走去,想询问那个被打晕的人一些事情,是何人让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走出竹屋,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当他想再折回来时,发现紫若也从幻媚散中清醒过来,坐了起来,正伤心的拿过地上的衣服穿,他想冲过去告诉她真像,可是却怕她不信,而误会了自己,那么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便全毁了,不行,即便不能娶他,也要在她心中留下一个好的形象,于是他躲了起来。 可是不放心紫若,却一直在暗中跟着她。 看到她做傻事,他拿出了流星镖救了她,看到有人出现劝说她,他才离开。 回到元帅府,找了一晚上也未找到人的长公主很担心,便跑来元帅府等着了,希望儿子可以平安无事的回来,否则她一定会自责死的,所以不停的在心中祈祷。 当看到一身狼狈的儿子回来,长公主又喜又惊:“风儿,你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是乞丐来了呢!” 魏弈风立刻一脸不悦的看向母亲。 长公主立刻一脸歉疚的看向儿子道:“风儿,昨天是母亲太过分了,玩的有些大了,你还好吧!你身上的媚药是怎么解掉的?” “母亲,我希望这么荒唐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如果母亲再做出这样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孩儿这辈子都不会再成亲。”魏弈风觉得必要时,要威胁一下母亲。其实若是不能娶到自己爱的女子,一辈子不成亲又如何呢! 长公主一听,立刻点头如捣蒜道:“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魏弈风冷冷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长公主也终于松了口气。 “当时事情就是这样的。”魏弈风讲述完,看向紫若。 紫若听后笑了,笑的很讽刺,很苦涩:“这么说我们那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是清白之身?” 魏弈风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何不愿嫁给风跃,就是因为我以为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了,所以觉得我配不上他了,才不愿嫁的,可是结果你却告诉我,那晚我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些不过是我的幻觉,因为这幻觉,我错过了自己的幸福。魏弈风,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只是为了怕我误会你?只是为了你的尊严吗?”紫若很受伤,很懊恼,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紫若,对不起!我承认,当时我没有说,还有自己的一点点小私心,我,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所以当时那种情况下,我的心真的很乱,可是你与风跃的婚事迫在眉睫,在我思考的这期间,你们的婚事已经取消了,所以我压下了,后来看到你在宫中过的并不好,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娶你,想把你留在身边好好的照顾。”魏弈风如实道。 紫若却冷冷的笑了,失望的摇摇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没有能与风跃在一起,虽然很遗憾,但是能遇到你,嫁给你,真的是我的幸运。 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一切不过都是假象,你一直在欺骗我,魏弈风,你太残忍了,你把我害的好苦。你今天把这些告诉我,是不是想让我觉得你很高尚,你守住了最后的底线,保住了我的清白?既然你守住了底线,为何你不能成全我和风跃,如果是这样,我情愿当时自己被你毁了清白,这样至少我的退缩是值得的,因为我真的不配嫁给风跃,会让我没有遗憾,可是现在,你守住了底线,我却退缩了,放弃了我的幸福,我的爱情,没有得到想要的幸福,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紫若——”看到她这般伤心,魏弈风很自责。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你走——”紫若愤怒的吼道,她真的很气愤,很伤心,很懊恼,可是更多的是失望,是对魏弈风的失望。 “紫若,对不起!”魏弈风明白,此刻的紫若不想见到他,他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更伤心,更难过,所以他选择先离开,让她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魏弈风起身走了出去,可是暗中,却一直守护着她。 而他们二人的谈话,却被暗中的风跃全部听到了,原来事情是这样,原来紫若不嫁给他是这个原因,魏弈风,真的太可恶了,是你拆散了我们,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将紫若带离你的身边。你不配娶她。 次日,承平军营一片喜庆热闹,纷纷恭祝上官傲与长孙悠的大婚。 太子付出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了,他们很为太子高兴。 而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慕容权的耳中,他立刻跃上马要去承平军营。 将士们得知,立刻来阻拦,可是慕容权却不听他们的劝说,即便是丢了性命,他也一定要去。 “皇上,请三思啊!国不可一日无主,若是皇上有事,末将等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众将士跪在慕容权的马前阻拦。 慕容权看向众人道:“如果朕真的出事了,这皇位就让给十七王爷,由他接替朕的位子,做东华国皇上。” “皇上——” “都让开。”慕容权怒斥道。 “皇上——” “让皇上去吧!”魏弈风此时走了过来,看向众将士道,他明白深爱一个人若是不能在一起的那种痛苦。 “元帅,万一皇上有什么危险怎么办?”将士们还是不放心。 “我陪皇上一起去,我一定会拼死保护皇上安全的。”魏弈风自告奋勇道。如果失去心爱之人,活着和死了又有何区别。 慕容权看向魏弈风,很感谢他此时的举动。对慕容权来说,若是不能与悠儿在一起,那么他情愿死去。 既然元帅都这样说了,他们阻拦也是没用的,何况他们也都希望皇上能把皇后娘娘找回来,所以立刻让开了道路。 魏弈风的马被牵来了,立刻跃上马,与慕容权一起出了军营,快马加鞭的直奔承平国城楼而去。 两个人的武功都很高强,所以想暗中进入到承平国轻而易举。 二人选择防守最薄弱的缺口用轻功飞进了承平国,然后直奔承平国的军营而去。 此刻承平*营打打吹吹很是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慕容权和魏弈风抓来了一个士兵,询问出了长孙悠的营帐,然后把人打晕,直奔长孙悠的营帐而去。 此时上官傲在长孙悠的营帐里,看着一身喜服美丽惊艳的她,心中说不出的欢喜,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忍不住由衷的赞叹道:“悠儿,你真美。” 长孙悠羞涩一笑,别开了上官傲火辣辣的注视。努力的在心中告诉自己,既然已经决定嫁给他了,就要试着去接受他,接受他炽热的爱,接受他充满深情的眼神。 “悠儿,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我——” “悠儿——”慕容权突然冲了进来,身后跟着魏弈风。 长孙悠一惊,猛的抬起头看向来人,眸中盛满意外。 上官傲见状,愤怒的吼道:“慕容权,你太张狂了,居然敢闯进我们承平军营,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会让你有去无回。” 慕容权根本就不去理会上官傲,一进来,视线便落在了一身喜服的长孙悠身上,慢慢的朝她走近。 上官傲见状,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怒气,下令道:“来人——” 长孙悠见状,立刻阻止道:“不要。” 上官傲有些受伤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看向上官傲请求道:“今日是你我大婚的日子,我不想见到血。我与他之间也该做个了断了,既然他来了,就让我与他之间好好的做个了断吧!” ------题外话------ 水儿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请各位亲们支持,喜欢的一定要放进书架收藏哦!爱你们,么么哒! 281:大结局(上) 长孙悠的话,对上官傲来说就像圣旨一样,既然她说了,上官傲便没再叫人。 慕容权来到长孙悠面前,看着她温声道:“悠儿,你不可以嫁给他,跟我走。” 伸手想去拉长孙悠的手。 长孙悠却把手撇开了,看向慕容权声音清冷道:“慕容权,莫要再苦苦纠缠了,如果我们之间还能过下去,三年前,我就不会离开。 三年了,我们之间已经成了过去,不管之前我们有过什么恩恩怨怨,这一切,我希望我们都能放下。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可以让一个人有成就,也可以让一个人毁掉,可以让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也可以让一个女人放下一个男人。 今天,我不想与你吵,不想与你争执些什么,我只想平静的与你谈谈。 我决定嫁给上官傲了,因为三年的相处,我觉得他才是最适合我的人,而与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好累,真的好累,我已经身心疲惫了,我想好好的歇歇,如果你还念及我们曾经的情份,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放下过去,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撤兵回去,守住你的江山,我相信你还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慕容权摇摇头,一脸不信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爱上了上官傲,你说过,一个人一旦爱上,就很难忘记。因为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可能要用一辈子的时间。” 长孙悠点点头:“我是这么说过,但凡事都有意外不是嘛!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追寻的,如果没有遇到更合适的,或许一辈子都很难忘记,但如果遇到了更合适的人,相处下来才会发现,原来忘记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并不是很难。我和上官傲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幸福,所以请你成全我们。如果你今天是来喝喜酒的,我们欢迎,如果是来破坏的,别怪我们不客气。” “难道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你真的不留恋吗?”慕容权的心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长孙悠勾出一笑道:“你也说了是点点滴滴,点点滴滴的事情是最容易让人忘记的,因为那些会随着时间向前推,而不自觉的从脑海中删除。慕容权,其实想想冷忆梦挺好的,抛去她做的那些错事,如果你能好好的引导她,其实你们挺般配的。 你英俊,她美艳。你足智多谋,她聪明有心机,其实如果她做了你的皇后,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不要提她,我和她永远不可能,我们也永远不会相爱,现在是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说别人。我只想带你回去,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你,好好对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慕容权真诚道。 长孙悠却摇摇头:“慕容权,其实你来寻我,只是心中有些不服气罢了,觉得我离开你投进到上官傲的怀中让你很没面子,所以你要出兵把我抢回去,不过是为了颜面,而与爱无关。” “不是的,不是因为面子,是我真的很思念你,很想你。”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 长孙悠却一脸苦笑道:“是吗?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你的爱,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却从未说过你爱我。” “我——”慕容权看着她,到了嘴边的话却哽住了。 长孙悠讥嘲的笑了:“怎么?说不出口吧!那就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我们的性格也不合适,和你在一起,太无趣了,因为你太沉默,所以我很累,很无聊,很孤单,现在我找到了和我脾气相投的上官傲,所以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请你祝福我们吧!” “无聊,孤单?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这就是你对我们婚姻的感受吗?”慕容权有些受伤。 长孙悠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违心道:“没错。”不是这样的,其实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只是这幸福是建立在你的欺骗上的,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所以我才会这样说,因为我对你很失望。 “这么说,你和上官傲在一起是幸福的,开心的?”慕容权认真的看着她询问。 长孙悠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点点头道:“没错,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很开心。” 慕容权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但还是忍着伤痛问:“所以你选择了他?” 长孙悠努力的压住心中的悲伤道:“对!祝福我们吧!” 虽然慕容权一千一万个不愿放手,但是听了她的这样一番话,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把她带走,原来她与自己在一起是那么的痛苦,如果自己强行把她带走,留在身边,她岂不是更痛苦。 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她伤心,如果自己放手能让她开心幸福,那么——他愿意忍痛割爱,就算自己会痛死,只要她幸福就好。 此刻才明白,原来最好的爱不是拥有,而是成全。自己苦苦的来追求,不惜动用三军来攻打,目的就是要把她带回去,可是她的一句不幸福,彻底的把他打垮了,既然她与自己在一起不幸福,他还有什么理由强迫她跟自己走。 想把她带走,留在身边,就是希望给她幸福,让她快乐,如今她很幸福,很快乐,自己又何必去打破呢! 慕容权深情的看着长孙悠,忍着心中的悲伤,突然勾唇一笑道:“如果这个选择让你幸福快乐,那么——我祝福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恩爱百年。” 听到这番话,长孙悠感觉心被人用刀狠狠的划了几道,好痛,好痛,可是却只能忍着。 慕容权看向上官傲道:“好好爱她,因为她值得你爱。我之前没有好好珍惜她,错过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上官傲一脸坚定的看着慕容权道:“我会的。” 慕容权对他勾唇笑了:“你是幸福的。祝福你们。我会退兵,在我在位期间,东华国绝不会再来侵犯承平国。” “谢谢!”上官傲由衷道。 慕容权再次深情的看了长孙悠一眼,转身,迈步离开。 外面有将士发现慕容权和魏弈风从营帐里走出来,立刻上前。 跟着出来的上官傲看到这一幕,立刻下令道:“任何人不准伤害他们,放他们离开。” 将士们立刻听命的站到一边。 慕容权和魏弈风离开了承平*营。 出了承平军营,慕容权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魏弈风见状,立刻上前扶住慕容权,担心的询问:“皇上——” 慕容权摇摇头:“朕没事。”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心痛欲绝了,感觉心真的像是死掉了,人生彻底失去了方向,他与悠儿之间,真的结束了,真的没有可能了,悠儿,你一定要幸福。 “皇上,末将扶你回去。”魏弈风担心道。 慕容权抽回了被魏弈风搀扶的胳膊,挺直身子道:“朕没事,无需担心,我们回去。”就算心再痛,也不能倒下,因为他还要看着悠儿幸福呢!不能把她留在身边,至少可以默默的看着她的幸福。 慕容权走后,长孙悠的心情有些低落。 上官傲见状安慰道:“悠儿,你还好吧!慕容权他们已经安全的离开军营了。” 长孙悠看向他,勉强挤出笑容:“我没事,不用担心,他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不要谈他的事情了,今日是我们的婚礼,我们要高高兴兴的。” 听长孙悠这么说,上官傲暗自松了口气,慕容权的出现,他真的很担心,很害怕,担心悠儿嫁给自己的心会动摇,担心悠儿会跟着慕容权走,担心慕容权会对这场婚礼不依不饶,使得今天的婚礼无法进行。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没想到慕容权竟然就这样的认输了,其实他知道,那不是认输,而是对心爱之人的放手,因为悠儿对他说,和自己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所以他为了成全悠儿的幸福和快乐,才忍痛放手的,慕容权,今天我才真正的认识你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原来你并不只是一味的自私,霸道,你是真的爱悠儿。 放心吧!我一定会给悠儿幸福的。 “太子,柳姑娘,吉时到了,该拜堂了。”外面传来喜婆的声音,这是上官傲让人在附近寻找的。 “知道了。”上官傲回了一声,看向长孙悠,朝她伸出了手:“悠儿,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拜堂吗?” 长孙悠笑了:“我愿意。”然后把自己的芊芊玉指搭上了上官傲的掌心。 上官傲牵着长孙悠的手,朝布置好的喜堂走去。 将士们已经在喜堂里等着了。 上官傲牵着长孙悠的手走进来。 众将士们个个嘴角含笑的为他们的太子高兴。 喜婆将一个带着大红花的红绸递向二人,二人一人扯着一端,喜婆搀扶着新娘子站好。 樊仁是他们今天的司仪,见两位新人站好后,樊仁开口道:“按照我们承平国的成婚礼仪,新郎新娘在拜天地前要先交换定情信物,太子,柳姑娘,先交换定情信物吧!” 长孙悠从袖中拿出一个玉佩,看向上官傲道:“这个玉佩象征着吉祥如意,而如意的外面被两颗心包裹着,代表爱情,婚姻如意,送给你。”亲自帮上官傲戴在了锦带上。 上官傲很开心:“谢谢你柳儿,我很喜欢。”然后拿出自己要送给长孙悠的信物:“这是一个龙凤呈祥的镯子,是太子妃身份的象征,是由第一代皇后传下来的,由太子送给自己最爱的女子,这个女子就是他的太子妃。”这个镯子,不但是上官傲给长孙悠的定情信物,更是给她的尊贵的身份象征。 长孙悠伸出芊芊玉手,允许上官傲帮她把玉镯戴上。 得到长孙悠的应允,上官傲心中一阵喜悦,轻轻的拉过长孙悠的手,准备帮她把玉镯戴上。 而当拉住长孙悠的手时,长孙悠无名指上的戒指引起了上官傲的注视。一枚简单的玉指环,是白玉所制,上面雕刻着精致的凤纹图案,戒指做工精致无比,虽然简单,却能看出是花了心思的,因为上面的图案雕刻的非常的精致,栩栩如生,凤纹是帝王家才能用的标志,那么这杯戒指一定是慕容权所送吧! 上官傲的注视,让长孙悠的视线也跟着移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上。 这个戒指是当年慕容权给她准备的婚礼时戴上的,也就是因为那场婚礼,这个戒指,让她为了他心甘情愿的放弃了回去的机会。 如今戒指还在,可是人早已物是人非。 既然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了,那么就彻底的忘记他,他的一切都要放下,包括这枚她从不离身,从未拿下过的戒指。 等拜完了天地后,她就是上官傲的妻子了,她与慕容权之间的关系彻底了结了,就让这个戒指为他们的婚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长孙悠收回手,看着手上的戒指道:“这个是他送给我的,现在我为了你,把它拿下来。” “柳儿!”上官傲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真诚道:“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先留着,没关系的,我不会在意。” 长孙悠却摇摇头:“既然我已经决定嫁给你了,那么从前的一切我都要放下,我不会允许我们的婚姻中参杂一丝有关他的东西,包括这枚小小的戒指,这是我对我们婚姻的承若,这样对你才公平,对我们的婚姻才公平。” 长孙悠的话让上官傲很激动,很开心,松开了她的手,尊重她的想法。 长孙悠伸出左手,摸向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虽然有很多的不舍,可是这一刻,她一定要狠心的拿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将慕容权忘记,否则,每次看到这枚戒指,她还是会想起他的。 短暂的犹豫后,长孙悠缓缓的将戒指拿下。 看着玉做的戒指从手指上慢慢的退下来,长孙悠好像清晰的听到了心在滴血的声音,他曾经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悠儿,你愿意让我为你戴上这枚凤纹戒指吗?让我们把彼此紧紧的套牢,永不分开。” “我愿意。” 看着白玉戒指戴在她修长的玉指上,慕容权深情道:“人们常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在我心中,你就是无价之宝,所以我用白玉做材质做了这一对戒指,希望我们的爱情像这白玉戒指一样,纯洁无暇,真爱无价。” 长孙悠感动的直点头,拿过锦盒里的另一枚龙纹戒指帮他戴上。看着白玉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长孙悠心中说不出的温暖,感动。虽然没有“我爱你”这三个字,可是这个精心准备的戒指已经代表了一切,无需更多的海誓山盟,一枚戒指已经足够。 “权,这对戒指是世上最无价的宝贝,我们要好好的珍惜,永远的戴着。”把手伸到他的手旁边,让两枚戒指紧紧的贴在一起。 慕容权看着两枚紧贴在一起的戒指,认真道:“悠儿,这两枚戒指是一对,他们要永远的在一起,我们也要永远的在一起,不分开,谁都不准拿下手上的戒指,除非有一天你不爱了,这个戒指才可以拿下来,但是我相信不会有那一天,因为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会拿下手上的这枚戒指。所以我们要永远的戴着这枚戒指,不分开。” “好,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以前的誓言再美,终究还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我们的爱情,真的走到了尽头,戒指拿下的这一刻,你我之间就真的结束了,结束了。 戒指被拿了下来,长孙悠轻轻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已经没有了戒指的无名指,却意外的发现,无名指戴过戒指的地方有字,立刻抬起手来看“我爱你”三个字清晰的印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长孙悠立刻拿过凤纹玉戒指,只见戒指里刻着三个字“我爱你”由于戒指在手上戴的久了,这三个字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手指上,只是这份爱被深深的隐藏了起来,不拿掉戒指,根本就不知道。 慕容权,原来他早就给自己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这枚戒指其实就像他的人一样,沉稳,大气,内敛,他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有什么话他不好意思直接对她说,像“我爱你”这样直接表达爱的话,他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可是他却用了别的方法代替了,他把自己的爱隐藏在了这个戒指里,就像他把自己的爱深深的藏在了心中一样,其实回头想想,他真的为自己做了很多,自己被诬陷偷军机图的时候,他会在身边默默的陪着她,她被母后训斥时,他总是站在她这一边帮助她,她中了冷忆梦下的连心蛊时,他会默默的忍下这份担心,一人承担冷忆梦的威胁,为了让自己开心,不肯说出来,即便是被自己误会,他还是默默的承受了。 他用心的做了这个戒指,就是想告诉自己,他是爱自己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三个字,可是这枚用心制作的戒指,比亲口说出那三个字还珍贵。 慕容权,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为什么非得等到我把戒指拿下来,才能知道你的心声呢! 你真是太奸诈了,说好了只有不爱的时候才能把戒指拿下来,可是看到这三个字,让我还怎么做到对你不爱。 泪水从长孙悠的脸颊上滑下来,但是此刻的泪水却是惊喜的,喜悦的。 上官傲见长孙悠哭了,立刻担心的询问:“悠儿,你怎么了?” 长孙悠抬起头,看向上官傲,一脸愧疚道:“上官傲,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我爱的人还是慕容权,我要去找他。”话落,不管众人诧异愕然的眼神,长孙悠拎起裙摆,朝喜堂外跑了出去。 “悠儿——”上官傲震惊的朝后退了几步,撕心裂肺的唤了声,却没有去追,因为他知道,他追不回来她,因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他追出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悠儿,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慕容权。 上官傲看着手中没有送出去的龙凤呈祥玉镯,苦涩的笑了。最终,你还是不愿做我的太子妃。 魏弈风陪着慕容权回到了东华*营。 将士们已经在焦急的等着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安全的回来,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成功的把皇后娘娘带回来,他们都明白皇上对娘娘的感情,三年前娘娘坠崖,皇上差点就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 三年了,皇上一直在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知道了皇后娘娘的消息,可是娘娘却要嫁给别人了,皇上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伤心呢!所以他去找娘娘,一定要把娘娘带回来,若是皇上不能将娘娘带回来,真的不知道后果会如何,真的很担心皇上会被爱情击倒,从此一蹶不振。 见皇上和魏弈风回来了,众将士立刻迎了上去:“皇上,元帅——”然后看向他们身后,担心道:“娘娘没有与你们一起回来吗?” 慕容权没有说话。 魏弈风轻轻的摇摇头。 众将士立刻担心的看向慕容权:“皇上,你要想开些。” 慕容权声音清冷道:“朕没事。” 而就在此时,众人看着跑来的红色人影,立刻膛目结舌,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魏弈风看众人的表情如此奇怪,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一身红色喜服的长孙悠朝他们这里跑来,嘴角立刻勾起了弧度:娘娘最终的选择还是皇上,娘娘爱的人还是皇上,那怕是三年的时间,也改变不了她心中的爱。 那么紫若呢? 想到紫若,魏弈风嘴角的笑容不见了,他与紫若成亲三年,用了三年的时间去打动她,可是结果呢!只怕也和皇后娘娘的选择一样,她依旧忘记不了曾经爱的人,她的心里还是爱着风跃的吧! 或许自己应该向皇上学习,学会放手,让紫若自己去选择,只有她自己选择的,才是她的真爱,她才会幸福。 “皇后娘娘——”众人异口同声道。不是梦,真的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回来了。 听到众人的称呼,看向众人惊讶的表情,慕容权想转身去看发生了什么。 在他还未转过身时,突然有双臂膀从后面抱住了他:“权——” 慕容权心中一阵震撼,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抱在腰间的雪白柔荑,喃喃道:“是,是悠儿吗?” 长孙悠点点头,带着哭腔道:“是我,是我。” 慕容权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惊喜和震惊,立刻转过身来。 只见长孙悠哭得梨花带雨的站在她面前,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慕容权的心被狠狠的撕扯着,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心疼的问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上官傲欺负你了,那个混蛋,说好会给你幸福的,他竟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长孙悠看着慕容权认真道:“不是上官傲欺负我,是你,是你欺负我。” 慕容权顿时一头雾水:“我——” 长孙悠埋怨的眼神看着他道:“对,就是你,就是你欺负我。你还想不承认吗?”带着哭腔看着他。 慕容权虽然理不清头绪,但是看到她这样真的很心疼,立刻承认道:“好好好,是我欺负你,是我不对,不要哭了。” 长孙悠拿出那枚白玉凤纹戒指,看向他道:“不是说好,不爱了就把戒指拿下来嘛!我以为把戒指拿下来,就可以把你忘记,可是你却太奸诈,太狡猾了,你竟然在戒指里做了手脚,居然刻了‘我爱你’这三个字,你让我拿下戒指后,还怎么把你忘记,你这个狡猾的爱情高手。” 看着被长孙悠拿下来的戒指,慕容权有些尴尬的看着她道:“我一直不好意思对你说出那三个字,所以希望用这个戒指代我告诉你,我以为你早就知道的。” 长孙悠捶打了下他的胸膛道:“你藏的那么深,我怎么会知道呢!”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众将士起哄道。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盛满深情道:“朕现在重新帮你把它戴上好吗?” “戴上,戴上,戴上——”众将士一起高呼。 长孙悠却看向慕容权道:“现在就让你戴上,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嘛!” 慕容权一脸茫然却认真道:“那朕如何才能帮你重新戴上,只要你说,朕一定会为你做到。” 程将军见状,立刻上前道:“皇后娘娘,你应该先把戒指戴上,这戴上了戒指,你就还是皇上的皇后娘娘,你们还是夫妻,这既然是夫妻,就要在一起过一辈子,这一辈子的时间,还怕不能好好的欺负皇上嘛!” “哈哈哈,没错!”众人继续跟着起哄。 慕容权瞪向众人,严厉道:“休要胡闹。” 众人立刻做闭嘴状。 长孙悠却挑挑眉,很赞同的点点头道:“我觉得程将军说的很有道理,慕容权,我可以让你把戒指重新给我戴上,但是——你愿意一辈子被我欺负吗?” 众人屏住呼吸,等着皇上的回道。 慕容权看着长孙悠,认真道:“我愿意,我愿意一辈子被你欺负。只要有你在身边,就是一辈子被你欺负,也是幸福。”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哼!三年不见,倒学会油嘴滑舌了。” “皇上,快点把戒指给娘娘戴上啊!”有人催促道。 “戴上,戴上,戴上——”众将士兴奋的高呼。 慕容权拿过戒指,轻轻的拉起长孙悠的手,看着她认真道:“悠儿,你愿意吗?” 长孙悠羞红了双颊,点点头,喃喃道:“我愿意。” 慕容权很是激动和兴奋,抬起长孙悠的手,轻轻的把戒指重新戴回到长孙悠的无名指上。 “哦!”众将士欢呼。 慕容权却捧起了长孙悠的小脸,猛地吻了上去,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一番激情缠绵的吻。 “噢!”众人继续起哄,惊呼。 慕容权的唇离开。 长孙悠却羞的双颊像是煮熟的小龙虾。 有的将士见状,继续打趣道:“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么羞涩的时候啊!在我们心中,娘娘可不是一般女子,没想到还有女子娇羞的一面。” “你们,讨厌。”长孙悠瞪向众将士,小脸更红了。 慕容权见状,瞪向众将士道:“谁在打趣朕的皇后,军法处置。你们都很闲嘛!要不要朕让元帅好好的练练你们。” 众将士一听,立刻作鸟兽散。 慕容权牵起长孙悠的手,朝皇帐走去。 回到皇帐,终于只有两个人了,呆在只有两个人的小世界里,慕容权拉起长孙悠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道:“悠儿,谢谢你,谢谢你回到朕的身边。” 长孙悠看着他道:“我想知道那块玉佩为何会在冷忆梦哪里,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何要听冷忆梦的话娶我。”既然慕容权对她的爱是真心的,那么冷忆梦的话便有谎言,所以她要听他解释。 慕容权拉起长孙悠的手温声道:“坐下来朕慢慢和你说。”拉着长孙悠,来到床沿坐下。 慕容权慢慢的讲述起来:“当初娶你,的确是因为冷忆梦让我娶你的,因为她把连心蛊下在了你的身上,她对朕有过救命之恩,朕说过,欠她一个人情,于是当初许下了她三个心愿,将来一定会帮她实现。, 当初让我娶你,就是她的第一个心愿。 男子汉,说话自然是要言出必行的,既然她说了,虽然心中当时很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于是我改了当初的计划,本来打算在宴会上要杀了你的,从而挑拨左相府与先皇后之间的关心,因为她的话,我选择了娶你。 后来她又说了第二个,第三个心愿,一个是进宫,一个是让我隐瞒你中连心蛊的事情。 但是我听她的娶你,绝不是因为爱她为了她的性命才娶你的,我只是在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那玉佩呢!”长孙悠相信慕容权说的话。 “玉佩是她在救我之前便问我要的,当时她说他能解我身上的毒,但是作为诊金钱,他要我身上的一样东西。 我本是要用钱财答谢的,可是她却不要钱财,而是看中了我身上的那块玉佩。其实那块玉佩当时对我来说,真的是无关紧要的,那是每个皇子成人时,皇上给做的定情信物,可是我从来不觉得有一天会爱上一个女人,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对婚姻和爱情的看法很简单,不过就是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成亲生子,但爱,自己应该永远不会。 所以我便把那枚无关紧要的玉佩给了她。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枚当时被自己视为无关紧要的玉佩,会给自己的人生带来这么大重创,害的我们夫妻二人分开了三年之久。悠儿,我真的不爱冷忆梦,我只把她当救命恩人,可是她的所作所为,早已把她对我的救命恩情抹杀完了,悠儿,你要相信我。” 长孙悠看向他,白了他一眼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分开吗?就是因为你对那块玉佩的不珍视,对爱情的不重视,所以才会被冷忆梦钻了空子,上天才会惩罚我们分开。不过——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慕容权喜出望外:“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相信朕?” 长孙悠点点头:“我相信你,从我决定回来找你那刻起,我便明白,你真心爱的人是我,冷忆梦说的一定是假的。权,对不起,当初都是我太执拗了,对我们的婚姻和爱情太不坚定了,才会轻易的相信了冷忆梦的话。可是你知道吗?我是因为真的在乎你,才会信了她的话,因为我想要一段完美的爱情,完美的婚姻,我不允许我们的爱情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可是当时,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左相府出事,母后和明王出事,再加上冷忆梦的那番话,我彻底的乱了,所以才会信了她的话。 我应该早些把戒指拿下来的,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三年了。权,对不起。” 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这不怪你,都是朕不好,但是朕没有做伤害左相府的事情,你在乎的人,朕一直在帮你保护着。”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慕容权突然坏坏一笑,看向她道:“三年未见,朕真的很想你,等忙完了我们的正事,满足了朕,朕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我们之间的正事?什么正事?”长孙悠一时间没有明白慕容权话中的意思。 慕容权看向她,眼神似要把她吃了。 长孙悠的心跳露了半拍,立刻推向他道:“不要,外面有那么多将士呢!” “他们有看不到。”话落,将长孙悠扑倒在了床上。 “啊!不要,慕容权,你这个混蛋。”这次是自己大意了,帐篷里明明有桌子的,为什么偏偏要跟着他来到床沿坐下,岂不是被乖乖送到了虎口嘛! 三年的寂寞等待,三年的思念,在这一刻,*,一触即发。 抵死的缠绵,忘我的沉沦,这缠绵悱恻的一战,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他们进来时艳阳高照,而现在,早已是圆月高升了。 长孙悠偎在慕容权的怀中,抬头看着他问:“现在满足了吧!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刚才话中的意思了?” 慕容权点了下她的鼻尖,笑道:“不满足,一辈子也不会满足。” 长孙悠红了双颊白了他一眼:“不要脸。” “哈哈哈——”慕容权笑了。 长孙悠掐了下他结实的胸膛道:“快点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权抓过她不老实的小手,轻抚她的秀发喃喃道:“其实左相和你五弟六弟没有死。” “什么?”长孙悠震惊的立刻从他的怀中起身,不可置信的瞪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 慕容权坐直身子,点了下她的鼻尖道:“是不是很意外。” 长孙悠点头如捣蒜:“很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告诉我。”激动的抓住了慕容权的胳膊。 慕容权不想让她这么心急,立刻讲述起来:“还记得你跟朕说的话吗?你让朕给你时间去调查明王当年之事,你说你信任左相。 虽然我对左相的仇恨已经十几年了,母后从小便灌输了我报仇的思想,可是你的话,朕还是听进去了。 所以朕想给你时间,让你去调查,可是母后没有这个耐心,便瞒着朕,让身边的暗卫把陷害左相的证据放到了左相府,然后又联合了赵大人和钱大人参左相一本,让这件事证据确凿,朕想不治左相都不行。 可是朕不想让你失望,更不想让你伤心,其实朕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相信你的话了,相信左相是冤枉的,相信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于是在你找回证据之前,在母后要问斩左相的前一个晚上,朕派人偷偷的去了天牢,将左相和你我五弟六弟救了出来,然后找了三个年纪,体形差不多的死囚用了易容术冒充了他们。 而你的父亲,五弟六弟则被换了出来。 所以当时行刑的人不是你的亲人。 后来你带来了明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母后很后悔,可是在我还未来得及向她说出真像时,她便离开了。 而我沉浸在母后的去世中,一时间没有心情顾及其它的事情,我想等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是冷忆梦却在此时又在宫中兴风作浪,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以至于我没有找到机会与你说这件事,你便离开了我。悠儿,他们现在都还活着,都好好的。” 长孙悠没想到慕容权暗中为她做了这么多,很是感激,但是父亲和五弟六弟没有死,真的让她很激动,立刻询问:“那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这三年来到没有他们的消息,既然他们是被冤枉的,没有死,你为何又给了我父亲死后的封号?为何不让他们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天下人。” 慕容权握住长孙悠的手,希望能让她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悠儿,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与你说。 三年前,朕没有杀他们,把他们偷偷救走藏了起来,就是不希望母后知道。 后来真相大白,母后去世,本来是可以让我们还活着的事情公诸于世的,可是朕没有这么做,因为朕有件事需要他们帮忙,你知道长孙威与十四弟向来很好,因为他们一起在孔山书院求过学,所以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而十四弟,自从离开京城去了南方,表面上看似很平静,但是朕知道,暗中不会这么简单,所以朕想派人去暗中调查一下,可是又怕被识破,所以只能找他信任的人过去。 而我问斩左相府的事情天下皆知,十四弟也知道,那么这个时候,如果长孙威他们没死,而是去投靠了他们,就说是左相的人暗中救了他们,找死囚犯把他们换了下来,求他的帮助,按照他们的友谊,十四弟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长孙威和左相答应了,于是他们便启程去了南方,到了南方,十四弟果然信了他们说的,把他们留了下来。 而左相其实也累了,想安度晚年,所以便给十四弟说了声,然后隐姓埋名带着长孙烁去孔山书院了,现在他每日与魏弈风的爷爷老夫子在一起谈论文学,下棋,聊天,日子过的很逍遥自在,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而你六弟现在在孔山书院学习,成绩很好,将来一定是可塑之才,等十四弟的事情了了,朕便会把他们还活着的事情公诸于世。” 听了慕容权的讲述,长孙悠很很开心:“太好了,他们没有死太好了,权,谢谢你,是你救了他们。” “傻丫头,朕说过,你要保护的人,朕一定会帮你保护的。”慕容权认真的承诺道。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 慕容权轻抚她的发,突然叹了口气。 长孙悠不解的问:“权,你为何叹气?” 慕容权看向她道:“悠儿,还有一件事,朕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知道?” 长孙悠笑了:“你我是夫妻,还有什么是不能坦诚相对的吗?你忘记我们为何会分开三年了?就是因为我们不够坦诚,若是你早些把你与冷忆梦之间的事情告诉我,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慕容权点点头:“你说的对,其实我想说的这件事也是和冷忆梦有关。” “又和冷忆梦有关,这个冷忆梦到底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提起冷忆梦,长孙悠就头痛。 “朕这次要说的是冷忆梦的身份。”慕容权握紧她的手道。 “她的身份?”长孙悠笑了:“我知道她的身份啊!毒圣先生的徒弟,少宣的师妹。” 慕容权摇摇头:“还有另一个身份,其实她是——是你走失的姐姐,左相的嫡长女,长孙颖月。” “什么?”长孙悠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 “悠儿,这是真的,她真的是你的姐姐。”慕容权耐心说道。 长孙悠却拒绝的摇摇头:“不可能,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呢!父亲,母亲和我的弟弟们都这么好,这么善良,他们怎么会有这么狠毒可怕的女儿呢!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差点害死了父亲和两个弟弟,冷忆梦就是一个狠毒可怕的女人,她不是我的姐姐,我不会有这样的姐姐。” 慕容权见长孙悠情绪激动,把她拥入怀中,温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不想认她那个姐姐,她就不是你的姐姐,她不配做你的姐姐,你没有那样的姐姐,好了,别想了。” 在慕容权的安抚中,长孙悠慢慢的冷静下来,很快便睡着了。 看着睡熟的长孙悠,慕容权的唇角勾起了幸福的笑容,轻抚她精致熟悉的小脸,喃喃道:“悠儿,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你,再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了。” 紧紧的拥着她入睡。 第二日,长孙悠想去看看上官傲,毕竟答应嫁给他,却突然离开了,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她知道上官傲这几年对她真的付出了很多,做了很多,她真的亏欠他太多了,所以她要去找他,当着他的面好好的给他道歉。 慕容权理解长孙悠的心情,决定陪着她一起去。 于是慕容权和长孙悠一起来到了承平国的军营。 看到慕容权过来,承平国的将士们都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 长孙悠不去管将士们责备的眼神,直接朝太子的营帐而去。 在上官傲的营帐外,长孙悠遇到了樊仁:“国师。” 樊仁见到长孙悠与慕容权一起前来,摇摇头道:“柳姑娘,既然走了,又何必再回来呢!” “我想看看太子,他现在怎么样了?”长孙悠担心的询问,从将士们仇视的眼神中来看,上官傲现在一定不好。 “自从昨天你跑走后,太子便把自己关在了营帐内,不见任何人,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 樊仁摇摇头道,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长孙悠来到了营帐外,对着里面喊道:“上官傲,是我,对不起,昨天突然离开,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请你不要伤害自己,如果你生我的气,你可以骂我,吼我,怎么都行,就是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现在将士们都很担心你,你出来好不好。” “走,你们都走,我谁都不想见。”上官傲怒吼一声。 “上官傲——”长孙悠不放心的唤道。 “你们都走。既然你选择了慕容权,就去好好的过你的生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樊仁,让他们走,让他们走。”上官傲怒吼道。 樊仁看向慕容权和长孙悠道:“你们走吧!太子的心情现在很不好,不管你们说什么,太子都听不进去,你们还是走吧!等太子冷静下来,再说吧!” “可是——”长孙悠不放心。 慕容权拍了拍她的肩道:“给他一些时间冷静,朕相信他会想通的。”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点点头,然后交代樊仁道:“国师,你要好好照顾太子,等太子冷静了,我再来。” 樊仁点点头:“我会好好照顾太子的,你们先走吧!” 长孙悠点点头,有些不放心的离开了。 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上官傲在营帐内放声大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因为没有真的伤心,当真的伤心了,怎么可能会不流泪呢! 上官傲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口中不停的念叨着:“悠儿,悠儿,悠儿——” 这一次,他是真的伤了。 虽然从第一次见到她,就一直在追她,可是她却一直没有给自己希望,他不会有失落和失去的感觉,而是充满动力的一直在追求她。 可是昨天的婚礼,让他以为,他的付出终于打动了悠儿,他终于可以与她在一起了,可是结果,她还是离开了,还是选择了慕容权,这真的让他打击很大,从没有希望,到希望就在眼前,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却瞬间破灭,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没有经历过真的不会懂,他是真的喜欢长孙悠。 可是这一次,他明白,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再也不会给自己任何的希望了,悠儿,你好残忍,你对我好残忍啊! 我好爱你,可是我又好恨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到底哪里不如慕容权。 上官傲把自己困在了悲伤之中不愿走出来。 夜幕降临,军营恢复了平静,樊仁听着安静下来的上官傲,无奈的摇摇头,想必太子是睡下了,然后迈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次日,樊仁带着火头军来给上官傲送饭,这两日,他不见任何人,也没有吃一点东西,真的很让人担心,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所以樊仁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进去好好的劝劝太子,一定要让他振作起来。 站在营帐外叫了几声后,不见里面有人回应,樊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冲了进去,可是进去后,哪里还有上官傲的人影,营帐内空空如也。 樊仁心中一阵恐慌,太子不见了,这可不是小事,都说感情最是能击倒一个人,太子受了感情的挫折突然不见了,不会想不开吧! 想到这,樊仁再也按耐不住了,立刻召集将士们,寻找上官傲。 这件事很快也传到了东华*营。 长孙悠一听很担心:“上官傲怎么会不见了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他自己走掉了?” 慕容权见状安慰道:“悠儿,你莫要担心,上官傲不是小孩子了,他的武功不凡,如是一般人,是伤不了他的,所以他一定不是被人劫持了,他定是伤心难过,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冷静去了,你莫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都是因为我,他才会这样的,如果他有事,我要如何向承平国的将士们还有百姓交代,更无法向他的父皇母后交代,权,怎么办?怎么办?”长孙悠担心的直跳脚。 慕容权把她拥入怀中安慰道:“悠儿,你不用着急,朕已经派人去帮忙寻找了,相信很快便会把上官傲找回来。” 慕容权的举动让长孙悠挺感激的:“权,谢谢你。” 慕容权轻拍她的肩道:“傻瓜,你不想上官傲出事,朕也不想他出事啊!抛开感情的事,或许就像你说的,我们其实挺像的。” 两国将士们紧锣密鼓的寻找上官傲,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毫无消息,这禁不住让人更担心了,猜测他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而事实却是,上官傲现在并没有事,反而还好好的活着,此时正在一个名为友情村的一户人家里,坐在简陋的院子里,看着夕阳,表情冷漠淡然。 话说半个月前的夜晚,长孙悠回来找他道歉,他没有见,然后把自己关在帐篷里痛哭,伤心痛苦的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排泄心中的痛苦,于是便趁着夜深人静,将士们都歇息时,偷偷的离开了军营,边走边喝着酒,希望把自己灌醉,这样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喝着,走着,脚下一滑,滚落到了一个山坡下。 之后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小村子里了。 原来她被一个少女救了。 少女名叫赵阳儿,家里没有人了,一个人住在这个村子里。 其实从少女见到上官傲的第一眼开始,便深深的被他吸引了,然后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上官公子,晚饭好了,吃饭了。”一身碎花长裙的少女走过来温柔的唤道。 上官傲收回游走的思绪,朝着赵阳儿勾出一笑,跟着她来到了简陋的房内,坐在竹子做的桌子前,吃着粗茶淡饭。 虽然是粗茶淡饭,可是这半个月,在这里,心真的很平静,相信过不了几日,他便可平静的回去了,虽然心中的爱无法放下,但是自己可以把这份爱深深的压在心底,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慢慢的回忆。 晚饭后,赵阳儿帮上官傲铺好了床铺,让他早些休息。 上官傲很感激赵阳儿救了他,收留了他,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个云淡风轻的女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流落到哪里,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 虽然少女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的温柔关心,对上官傲来说真的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 “谢谢!”上官傲客气的朝少女道谢。 少女羞红了双颊出去了。 夜幕落下,风悄悄的刮了起来,丝丝缕缕的很温柔。 少女却没有睡意,而是在灯下忙碌着,在做一件男子的衣服,嘴角勾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不要走,不要走,悠儿,不要走,不要走——”上官傲梦中的呓语惊动了少女。 少女很担心,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朝上官傲的房间跑去,见床上的上官傲一脸的痛苦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担心的询问:“上官公子,你怎了了?” “悠儿,悠儿——”上官傲不停的喃喃自语。 少女慢慢的凑上前去,想听清他说的话。 突然有人靠近,让梦中的上官傲把她误认为是心中所想之人,一把将她拥在了怀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便是疯狂的占有和索取。 少女本是要争扎的,但是心中对上官傲的爱早就溢了出去,所以她没有反抗,而是安静的承受着他疯狂的占有。 有些人,来到这个世上,或许注定就是来疯狂的爱一次,哪怕之后粉身粹骨,也在所不惜。 少女轻轻的抱住了他的劲腰,想要把他深深的印在自己的心中。 有一种爱叫痛并快乐着,此刻,赵阳儿就是这种感受。 一次的沉沦,一夜的疯狂缠绵后,当第二天醒来面对时,二人都很尴尬。 赵阳儿慌乱的拿起衣服穿上,逃也似得跑出了房间,但是她却不后悔昨晚的选择,他没有打断他,没有阻止他,因为她真的爱他。 上官傲很懊恼,想想昨晚的疯狂,居然是对一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子,他真的很自责,但错已铸成,他只能去负责。 穿上衣服走出房间,看着站在院中的赵阳儿,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赵阳儿转身看向他,摇摇头道:“你不要觉得对我有愧疚,这一切都是,都是我自愿的,因为,因为我真的爱你。”虽然女孩羞涩,但是还是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有一刻,上官傲的心突然颤抖了下,然后走到她面前道:“阳儿,我现在还有要事需要忙,你等我一些时日,我一定会派人来接你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赵阳儿点点头:“我等你。” 上官傲再次朝她勾起唇角,然后决定离开。出来这么些日子了,将士们一定很担心,是该回去了,两军还在对阵,朝堂上也有很多野心勃勃之人企图他的储君之位。 之前为了悠儿,他甚至有打算放弃储君之位的念头。 如今,爱人已经失去了,他不能再丢失自己的权利了,所以他要回去,他要守住他的一切,那些妄想企图夺走他地位的人,下场一定会很惨。 上官傲告别了赵阳儿,回到了军营。 找了半个多月无果的将士们,见上官傲回来,高兴的欢呼。 上官傲虽然依旧无法忘记长孙悠,但是好在他学会了压抑,把这份爱压抑在了心底,只让自己一人知道,不让将士们为他担心。 将士们看到曾经的太子回来,很高兴。 长孙悠得知上官傲平安回来了,很开心,想去见他,可是他依旧不见她。 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好,长孙悠没有急着非要见到他,相信等他冷静下来,走出来之后,会见她的。 上官傲平安回来,长孙悠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所以她立刻来找紫若了。 自从回来,便操心着上官傲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的问过紫若的事情呢!虽然这些日子,她与自己在一起时什么都没有说,还是像一起一样的沉稳,内敛,可是长孙悠却看出了她有心事。 所以上官傲的事情一解决,她便来找紫若了。 一番询问后,紫若终于把心中的事情告诉了长孙悠。 长孙悠听后很震惊:“什么?当年的那个人是魏弈风,而且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紫若苦涩的笑了:“娘娘,我是不是很傻,居然连自己有没有被侮辱都分不清,傻傻的错过了自己与风跃的婚事。” 长孙悠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不要这么说,这只能怪冷忆梦心思太狠毒了,居然给你下这种药,让你不管有没有被人玷污,都会觉得自己被玷污了,她实在可恶,等回宫后,我一定要杀了她,为你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一直与魏弈风这样冷战下去吗?” 紫若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她。” “紫若,你是不是已经爱上魏弈风了?”长孙悠试探性的问。如果不是爱上了魏弈风,那么知道这件事的实情,她应该是高兴的啊!因为她还是清白之身,这样她便可以与风跃在一起了,她还是能配上风跃的,可是现在,她们谈了这么久,她却未提到风跃,而是对魏弈风的失望,当初魏弈风守住了最后的底线,没有做伤害她的事情,她不是应该感激他的嘛! 紫若却立刻否定了:“没有,我没有爱上他,我怎么会爱上他呢!我喜欢的人是风跃,一直都是风跃。” 长孙悠挑挑眉,问道:“是嘛!既然这样,为何还要这般伤心呢!其实你应该感谢他,因为不是他,你那晚已经被那个乞丐欺负了。 虽然这三年来,他向你隐瞒了真像,但是想想他当时为了你的隐忍,难道这还不足以赎罪吗?要知道中了媚药的人,想要控制住自己,真的很难,我和皇上都曾经中过媚药,但是我们都没有能控制住自己,那是因为这媚药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控制住的,而魏弈风却控制住了,那得是一份怎样的深爱才能做到。 紫若,我与你说这些,并不是希望你选择魏弈风,其实你心中要如何选择,只有看你自己的心,如今你知道了自己是清白之身,当初弈风并没有毁了你的清白,那么你还有资格嫁给风跃,至少你是可以匹配他的,因为你还是清白的。 我只是希望你对弈风不要这般的冷漠,每个人对爱都是自私的,我们在爱情面前都会迷失自己,就像我太看中我与皇上的感情,当初而轻易的相信了冷忆梦的话。 而弈风太爱你,当年才会隐瞒了你事情的真像。 既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又何必还把自己苦苦的困在里面呢!看到你难过,他会比任何人都伤心。 既然觉得当初他的隐瞒给你造成了遗憾,如今真相大白,你可以继续选择你的真爱,如果你还是和曾经一样真的爱风跃,那就离开弈风选择风跃,我相信他会成全你们的。紫若,好好想想,让你的心做选择。” 长孙悠拍了拍紫若的肩起身离开。 其实在爱情面前,没有人可以做到清醒,现在紫若最需要的是冷静,然后认清自己的心。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承平国和东华国两军就这样僵持着,没有主动攻击的,也没有主动退兵的,好像两国陷入了僵局。 而南宫少宣却被押解到了京城,关进了天牢,这件事瞬间在东华国传开。百姓只知道右相放走了皇后娘娘,皇上大怒,将右相押解回京,关进了天牢。却不知道里面的内情。 上官旋舞第一时间得知了,她把自己关在房内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因为她明白,南宫少宣是因为爱长孙悠,才会处处帮助她。 这是她嫁给他三年以来,第二次痛哭,第一次是在大婚当晚,知道他娶她是为了长孙悠,她伤心的哭了,差点杀了他。 这一次她痛哭,依旧是因为他为了长孙悠,而触怒皇上,原来三年过去了,自己努力的想走进他的心里,可还是徒劳了,三年了,他依旧爱着长孙悠,她绝望了,要放弃了。 ~★~ “吱——”大牢的门被打开,逆着灯光,一个纤瘦的身影朝大牢内走过来。 是上官旋舞,这个身影南宫少宣很熟悉,即使逆着光看不清面孔,但高挑完美的身材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多么孤傲啊! 上官旋舞来到南宫少宣面前,隔着一道牢门,像是隔着万里的陌生人一样,眼神淡漠,表情无温。 “我以为你不会来!”南宫少宣淡笑着幽幽道,笑容此时看起来是那么苦涩。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一定会让她很伤心,真的很对不起她。 上官旋舞淡淡笑了,笑容是那么勉强。 缓缓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清冷出声:“给我一纸休书吧!我真的累了,我说过会等,等你找回真心,可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我才发现——原来是那么的痛苦和煎熬。突然觉得为了这样一个没了真心,并且永远也不可能爱上自己的男人而等待好不值。 但我不后悔过往几年的等待。 因为——我是真的爱过你,我为我们的爱情努力过。 现在我要放弃了,一纸休书是放你自由,也是让自己不要再弥足深陷。 当爱情的灵魂得不到安栖,我只能继续去寻觅,不要怪我现在离开你,并不是我不能陪你共患难。 而是——你不需要我陪你共患难。 此时此刻——此地,我才清楚的看清你的心,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等下去。”把休书和一支毛笔递到南宫少宣面前。 南宫少宣依旧笑着,接过纸和笔,毫不犹豫的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代表同意。 毫不犹豫的签下字,让上官旋舞心痛到极点,接过休书,冷冷道了句:“希望你能得到你要的幸福!”转身跑走。 看着那已经熟悉却远离的背影,南宫少宣凄苦的笑了,喃喃道:“傻瓜,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上你了!虽然身处此地,但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虽然皇后回来了,虽然她还依旧在我心中,但位置已经转换,已经成了君臣,朋友。我放她走,只是为了两国的将士们,为了让她看清自己的心,做出正确的选择,莫要让你皇兄,还有皇上,皇后三个人苦苦纠缠不清。 而你——不知何时已挤进我的心,成了——最爱的人。 这些话我不会对你说,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如果离开是对你最好的选择,我会成全你。 真的好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你,当我看清自己的心,想要好好珍惜时,却是你转身说分手时。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这个不专心人的惩罚吧! 旋舞,我祝福你能寻到懂得珍惜你的人。” 边关军营 京城传来急信,如今京城陷入了危险中,煜王慕容恒谋反,趁着京城空虚,举兵攻打京城,而且还联合了长月国,让长月国大兵压境东华国,以对东华国造成内忧外患的局势。 于是,西边告急,南面东华国与承平国的紧张局势还未解决,京城也陷入紧急状态,一时间,兵力不够。 为了遏止住西边的长月国,慕容权让魏弈风带上一大半的将士们赶往西边边关,务必要将长月国击退。 而剩下的一小半兵力,还要留下来对付承平国,那么京城的危机便无法解决。 若想从别的地方抽回兵力,势必会让周边其他国家虎视眈眈,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这种情况下,长孙悠先把自己手中的神探山庄的人召集起来,前往京城,帮助十七王爷抵御。 而京城一时间并不好攻陷,因为城内有护卫军,还有守卫皇宫的御林军,所以一时半会可保京城平安,若是大军能及时赶回去,便能解危机。 可眼下最让人操心的是边关对抗承平国的兵力无法撤回去,不知道受到爱情重挫的上官傲会不会趁机攻打东华国。 一时间让慕容权有些措手不及。 承平国的将士们看中这个机会,自然是要上官傲举兵攻打东华国,如今东华国的兵力减弱了大半,此时攻打,无疑是最好的时候。 而上官傲却没有发话,将士们干着急却没辙。 如此死局,让长孙悠看了很担心,所以背着慕容权去找上官傲了。 “悠儿,你终于来了。”再次见到长孙悠,上官傲被压下的爱再次点燃,深情的看着她,来到她面前。 长孙悠看着上官傲,一脸愧疚的道歉道:“上官傲,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而跑去找慕容权,我向你道歉。” 上官傲却摇摇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没关系,没关系,你回来就好,只要你愿意重新回到我身边就好。” 长孙悠却伸手推开了上官傲,看着他认真道:“上官傲,我不想再欺骗你,也不想再欺骗自己,今天我来找你,不是要回到你身边,而是想与你谈谈。你应该知道东华国现在的困境,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们,请你退兵好不好?” 上官傲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嘴角却依旧勾着笑,看着长孙悠反问:“退兵?” 长孙悠点点头:“对!只有解除你们与东华国的危机,我们才能撤兵回去,守住京城。” 上官傲摇摇头笑了,笑的很苦涩:“悠儿,我对你付出了那么多,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要比你与慕容权在一起的时间多,可是为什么,你只要回到她身边,就会帮着他着想,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战争是因为谁挑起来的?是慕容权,如果不是他挑起战场战争,两国不会交兵,他也不必陷入这样的险境,他现在抱得美人归了,就想撤兵,就想让我收手,这不是太欺负人了嘛!” “对不起,我承认,权出兵的确是太冲动了,可是眼下,真的很需要你帮忙,我知道,你无心与东华国为敌,这次交手,你是被动的,所以——” “所以那只是之前,现在我与慕容权反过来了,如今爱情上他得意,而我失去了你,所以我要效仿慕容权,对东华国发起进攻,让慕容权尝尝这种被攻打的滋味,让他尝尝拥有美人失去天下的滋味。”上官傲愤恨道。 长孙悠一脸失望的看向上官傲:“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上官傲了。” 上官傲冷冷的笑了:“没错,我是变了,那也是被你改变的,我那么爱你,为了你付出全部,甚至希望把自己的太子之位拱手让给那些争夺的皇兄,皇弟们,为的就是护你这一片天地平安,只要你平安快乐,我情愿不要储君之位,我情愿与你一起浪迹天涯,可是结果呢!不管我付出多少,你最终的选择都是慕容权,你让我如何不变?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退兵,那么就看你怎么做了。或许你的选择,可以决定我退不退兵。”看着长孙悠的眼神突然暧昧起来。 长孙悠喃喃的问:“你什么意思?” 上官傲勾唇一笑道:“完成我们未完成的婚礼,嫁给我,或许我可以为了你退兵。” “你做梦!”慕容权的声音传来,然后出现在了上官傲的营帐内。 “权——”长孙悠没想到慕容权会过来。 慕容权一把将长孙悠拉至身后,看着上官傲冷冷道:“你别做梦了,这江山大不了我不要,但是悠儿,我绝不会让她嫁给你。” 上官傲赞赏的挑挑眉:“哦!原来东华国的皇上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啊!” “没错,为了悠儿,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皇位,就是没有十四弟的谋反,我也已经想好了,回京后把事情都处理好,我也不会再做这个皇上了,我只想与悠儿过最普通的生活,想多陪陪她。”慕容权爆出心中的想法。 长孙悠怔愣的看向慕容权,泪水瞬间便爆发了,泪水湿了脸颊:“权,你说什么呢!你疯了嘛!” 慕容权看向她,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勾唇笑道:“我知道我自己再做什么,与你再次相逢,我更坚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悠儿,我们走。” 长孙悠却抽回了自己的手。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她:“悠儿,你怎么了?” 长孙悠摇摇头道:“我不能让你为我做那么大的牺牲,你是一位好皇上,百姓需要你,不能因为我,而让百姓失去一位好皇帝,十四弟谋反,你我都知道是什么原因,其实他无心帝位的,只是无法从当年父皇的驾崩中走出来,如果你把江山就这样拱手让给他了,他根本无法治理好一个江山,到时苦了的是百姓。 我也不会让你为了我,而放弃自己的江山,如果我能让你化解危机,我愿意为你这么做。 所以我的决定是——我要留在上官傲的身边,你——回去守住你的江山。” “悠儿,你疯了嘛!你根本就不爱上官傲,你留在他的身边不会幸福的。”慕容权无法想象长孙悠再离开他,他会怎么样。 “只要他能帮你,我无所谓。”长孙悠说的很直接,很坦然。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只要你与我在一起。我们走,不要在这里求他。大不了两国鱼死网破。”慕容权冷冷道。 长孙悠却甩开他的手道:“权,不要这么冲动了好不好,如今的军力,根本无法与承平国对抗。” “我不在乎,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我的女人为我挡去这一切,这场战争是由我挑起的,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会承担,不需要你来牺牲自己。”慕容权呵斥道。 “权——” “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上官傲突然呵斥一声,看向二人,苦涩的笑了,喃喃道:“你们走吧!” “上官傲!”长孙悠看向上官傲,担心他会大举进攻东华国。 上官傲摇头笑了:“我们相处了三年,你真的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吗?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做违心的事情呢!又怎么会让你为难而不帮你呢! 放心吧!我会退兵,今天就退兵。” 长孙悠和慕容权都很意外。 上官傲走到慕容权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很羡慕你,悠儿值得你爱。为了你的对她的这份真爱,我愿意退兵,是你让我相信,帝王家其实有真爱的,是有唯一的爱的,若是将来我登基为帝,在我在位期间,绝不会出兵攻打东华国。” “谢谢,你的这份人情,我一定会还的。”慕容权由衷道。 上官傲点点头。 长孙悠一脸感激的看向他道:“上官傲,谢谢你。” 上官傲看向她由衷的笑了:“我希望你幸福,一定要幸福。我会祝福你们的。” 长孙悠点点头:“谢谢。” “快点回去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们现在的时间很宝贵。”上官傲笑着打趣道。 长孙悠和慕容权相视一眼笑了。 告别上官傲,立刻回了军营,准备整顿三军,回京。 看着长孙悠与慕容权一同走出营帐,上官傲转身红了眼眶:悠儿,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对你死心了。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永远无法取代。他愿意为你放弃天下,你感动的泪流满面。而我愿意为你放弃天下,你却不屑一顾。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差别,也是我们之间最远的距离。你愿意为了她委曲求全,可是我又怎么舍得呢!一定要幸福,因为只有你幸福,我的退出才值得。 上官傲立刻集结三军,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边关,兑现对长孙悠和慕容权的承诺。 而慕容权也快速的集结三军,留下一些守卫边关的,其余的人纷纷跟着圣驾回京。 南宫少宣与慕容宏对慕容恒的进攻做着部署,其实慕容权一怒之下将南宫少宣发落回京,有一些冲动,但也做了打算。 其实慕容权早就暗中得到消息,慕容恒不安分,有可能会趁着这次与承平国的战争,而直取京城,来到边关后,慕容权再次收到长孙威的密信,说慕容恒不听他的劝说,将会在近日举兵前往京城。 慕容权正苦于找不到派人回去布防时,南宫少宣突然放走了长孙悠,这让慕容权气愤,同时也让他做了另一个打算,让南宫少宣回去,带着部署图回去,或许能暂保京城平安。 于是南宫少宣上路后,慕容权派风跃亲自去追南宫少宣,偷偷的给了风跃一封密函,让他把这份密函交给南宫少宣。 是关于部署京城防守的军机图,另外让他暗中找镇国公帮忙,把虎符带回去,调动京城内的护卫军,然后又让风跃回京,带着御林军,一起去守卫京城,一定不能让京城沦陷。 他会尽快解决边关的事情,带着大军赶回去。 所以这些日子过去了,慕容恒迟迟没有攻下京城。 ------题外话------ 明天精彩大结局奉上,尽请期待。(*^__^*)嘻嘻 大结局(下) 今日,慕容恒再次率领手中的人马攻打京城,两边的人打的激烈,一边是誓死包围京城安危的护卫军和御林军,一边是拼死攻打的慕容恒的人,两边的人打斗进入了白热化,死伤无数。 长孙威见状,来到慕容恒身边。 如今的慕容恒,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无忧天真的少年了,此时的他,双眸冷漠,面对这么多死伤的人,他没有一点动容,而是无情的看着这一幕,他心中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夺去慕容权的帝位,为父皇报仇。 “阿恒,你看看多少人因为战场真正死于非命,难道你真的忍心吗?”长孙威劝说。 慕容恒却冷冷道:“这一切都是慕容权造成的,如果当年不是他杀了父皇,就不会发生今天的死伤。” “当年的事情你真的误会皇上了,先皇真的不是皇上杀的,而是自杀的。”长孙威劝说道。 慕容恒冷冷的笑了:“这些不过是慕容权骗天下人的说词,你也信?” “阿恒——”长孙威还想劝说些什么。 慕容恒突然看向他笑了。 长孙威被他笑的心里发麻:“你,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阿威,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留在我身边,是帮着慕容权看着我嘛!”慕容恒突然说出隐藏在心中的秘密。 长孙威很震惊:“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他真的变了,变得很有心机,变得很精明。 慕容恒的视线看向两军交战的将士们,淡淡道:“因为我在乎你这个朋友,我也想看看你到底对我还有没有友情,也看看慕容权会不会让你杀了我。” “结果呢?”长孙威询问。 慕容恒叹口气道:“我发现你心中还是有我这个朋友的,虽然你会向慕容权说一些我的动向,但是却从未对我有过杀心,对我依旧是以朋友相待,经常会劝说我,如果不是我的心够坚定,真的会被你劝服。我知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无法原谅慕容权,是他害死了父皇,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忘记,父皇是我最爱的人,我最崇拜的人,他也很爱我,可是却因为慕容权的野心,害了他,我真的无法原谅他。 其实我无心皇位,我只想让慕容权为当初的行为付出代价。 等我坐上了皇位,我还会向以前一样对待你,我会给你很高的官位,让天下人都崇拜你,羡慕你。我们还是好朋友,但是现在,请你不要再劝说我。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看着奋力厮杀的将士们,慕容恒的眸中是满满的坚定。 “阿恒!” “不要再说了。”慕容恒不耐烦的阻止了长孙威的话。 “杀,冲啊!”此时,慕容权带着的大军赶到了,立刻加入到保卫京城的战争中。 大军一到,慕容恒手下的人彻底的乱了阵脚,根本无力与慕容权的人对抗,很快,这场战争便结束了。 慕容恒没有想到慕容权会这么快就把边关的事情解决回来了,所以很意外,同时也苦涩的笑了,他知道,大军一到,他必败无疑。 结果叛军被制服,慕容恒被带进了皇宫,等候发落。 慕容权并没有在朝堂之上审讯慕容恒,而是让人把他带到了乾圣宫,父皇生前住过的地方。 再次来到这里,慕容恒感觉恍如隔世,当年被册封王爷,去了封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没想到几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但是这里还是原先的模样。 慕容恒不解的看向慕容权,冷冷的质问:“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是要让父皇看看我的下场有多惨吗?” 慕容权却摇摇头:“十四弟,我们有四年多没有见了吧!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你知道母后在临死前经常念叨你嘛!一次次的家书给你,希望你能回来,可是你却一次都没有回来。让母亲带着遗憾离开。今日你走到这个地步,都是我不好,是我这个皇兄没有做好。”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如果不是你当年杀了父皇,我至于去南方嘛!我至于与母后分开吗?你以为我不想见到母后吗?你知道我每次思念母后都在梦中惊醒吗?你知道每次收到母后写来的家书,我多想飞奔到她身边,陪着她,孝顺她嘛!可是我却不敢回来,我害怕你会像当年对付父皇和太子皇兄那样对付我,我害怕我有来无回,所以我便在心中告诉母后:等儿子有一天取代了慕容权,一定好好的陪在她身边尽孝,可是——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母后那么康健的一个人,居然在你身边一年多就死了,一定是你害死了她,一定是你。 所以我要为父皇母后报仇,慕容权,你这个暴君,昏君,我要杀了你。”慕容恒愤怒的瞪着慕容权,恨不得杀了他。 长孙悠见状,立刻上前劝说道:“十四弟,你误会皇上了,母后不是皇上杀的,父皇当年也不是皇上杀的。权,你应该把实情告诉十四弟,你以为隐瞒着是对他好,可是你看到他现在有多痛苦了嘛!你应该让他知道真像,让他从痛苦中走出来。” 慕容恒看向长孙悠,冷冷道:“我知道皇嫂本事大,可是这次,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慕容权看向慕容恒冷冷道:“好,时至今日,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希望你听后不要对父皇失望,不要恨母后。”一直以来,身为哥哥的慕容权,都想一人担起所有的担子,包括母亲对父皇的仇恨,就是不希望弟弟妹妹也背负仇恨,只希望他们能快乐无忧的生活,所以即便是被慕容恒误会,他也一个字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慕容恒很崇拜父皇,很爱父皇,如果说了,他一定会很伤心,很失望,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不说,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让他更痛苦,所以现在他只能说出来,希望慕容恒能从仇恨中走出来,就算做不回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了,至少也可以活的轻松些。 而知道慕容恒败了的慕容楚楚也赶来了,她的两个亲哥哥手足相残,她真的不愿看到,所以她想来劝说,希望慕容权能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对慕容恒从轻发落。 慕容权把先皇陷害明王和抢了明王妃之事说给了弟弟妹妹听。 慕容楚楚和慕容恒听后很震惊,不可置信的直摇头:“这怎么可能,父皇怎么会这么做呢!他那么仁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慕容楚楚一脸不信。 慕容恒也一脸不信:“父皇不是这种人,他怎么能做出杀死亲弟弟,抢夺自己弟媳的事情呢!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皇上说的是真的。”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是长孙耀光。 “左相,你,你没死。”慕容楚楚很意外。 长孙悠看到安然无恙的父亲很开心。 长孙耀光看向慕容楚楚和慕容恒道:“皇上说的都是真的,当初这一切是我亲身经历的,亲眼看到的。你们的母后,就是当年的明王妃。” 慕容楚楚一脸的伤心,心中伟大的父亲形象,好像顷刻间倒塌了。 慕容恒却不愿相信:“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定是你们联手演的一出戏,左相现在是慕容权的岳父,自然是要帮他说话的。” “我也可以向你们证明权儿说的是真的。”太皇太后突然来到了乾圣宫,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参见太皇太后。” “参见皇祖母。”众人行礼。 太皇太后淡淡道:“都莫要多礼了,在这里的也都不是外人。”太皇太后来到了慕容恒的面前,看着他道:“你知道你皇兄为何没有把这一切告诉你们嘛!不是因为你们不是一个父亲的,他不信任你们,而是他希望你们能无忧的成长,他们想让你们的父皇在你们心中有一个好形象,所以他一人忍下了所有的委屈和仇恨,却不告诉你们,你们的皇兄真的很爱你们,虽然你们是同母异父,可是他对你们的感情一点不输于同父同母的兄长,今天若不是你攻打京城,与他为敌,让自己这般痛苦,他会把这个秘密在心中隐藏一辈子的,他只想让你们知道你们的父皇有多伟大,而不想让你们的父皇在你们心中变了模样。” “原来母后的一生活的那么累,看似宠妃,实则是每天与自己的仇人在一起,这种心情,母后是怎么熬过来的。原来皇兄一直活在母后要报仇的阴影中,从小被灌输仇恨,难怪会从小就这么冷漠。皇兄,你为何不告诉我们,为何要让我们误会你。”慕容楚楚很心疼慕容权,更为母亲的悲惨遭遇感到心疼。 “这件事与你们没有关系,你们无需知道,不管父皇当年对明王做了什么,但是他疼爱我们的心是不掺假的,不要对父皇失望,他依旧是我们心中伟大的父皇,是他给了我们父爱。”慕容权知足道。 慕容恒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看向慕容权反问道:“他真的给了你伟大的父爱吗?他知道你是明王的遗腹子,难道没有对你起过杀心吗?你为何还要帮他隐瞒他犯下的错,以至于让我犯下今天的大错。”现在回头想想,有几次,父皇都是对慕容权有杀心的,只是当时他没有深想,原来最不幸的人不是自己,不是母后,而是他,可是他却还傻的什么都不说。 “不管父皇做过什么,但是我相信那不是他的真心,其实父皇是爱我的,甚至对我的爱超过了你们,所以我不怪父皇,更不会恨父皇,也请你们不要看不起父皇。但是我真的没有杀父皇,父皇真的是服毒自尽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当年犯下的错,所以他想赎罪,想向母亲赎罪。 但是父皇二十多年对母后的真心付出也得到了回报,母后其实已经爱上他了,所以才会在死前说要与父皇合葬。 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我们都忘记吧!只记得父皇对我们的好,他对你们的疼爱是真心的,是不虚伪的。”慕容权看向慕容恒和慕容楚楚真心道。 慕容恒跪到了慕容权的面前,真诚的忏悔道:“皇兄,我错了,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可是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举兵要反你,我真的知错了,皇兄,请你惩罚我。” 慕容权伸手拉起了慕容恒,温声道:“你们是我要守护的弟弟妹妹,弟弟犯错,是我这个哥哥没有做好,如果要惩罚,应该惩罚我自己。” “皇兄——”慕容恒一脸的愧疚。 慕容权拍拍他的肩道:“朕相信,你以后会好好的守护我们东华国的江山,守住先祖打下的江山,所以朕对你的惩罚是——继续做好你的煜王,保南方一方平安。” 慕容权的宽宏和大度,让慕容恒很感动,也很感激,这样的惩罚,让他以后如何不好好的为国尽忠呢!立刻恭敬道:“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尽心尽力,帮皇兄守护我们祖先留下的江山。” 慕容权欣慰的笑了。 这件事以这种结局收场,是大家都乐意看到的。 太皇太后最是高兴:“好好好,如此最好。” 慕容恒的事情解决了。 长孙悠与父亲和五弟六弟团聚了,一家人开开心的在一起叙旧。 长孙耀光从女儿的口中得知了妻子未死的事情,立刻启程去了承平国。 左相和长孙威,长孙烁没有死的事情,慕容权公猪天下,天下人很欣慰,当初左相被怨误斩,百姓很遗憾,如今知道他们没有死,很替他们高兴。 但是长孙耀光却不愿再做左相。 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他隐藏了一辈子的秘密也了结了,他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所以他现在只希望晚年的生活能为自己好好的活一回,去寻找自己的妻子,然后弥补这么多年对她的亏欠。 于是长孙耀光启程去了承平国。 长孙悠命自己的人暗中保护他。 长孙威这几年并没有放弃手中的生意,只是都是暗中操作,如今可以正式的接手,好好的做一名商人,将自己的事业发扬光大,包括长孙悠送给他的商业帝国,这几年在老姐的管理中更上一层楼了。 而长孙烁如今也已经长成大小伙了,用不了几年,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因为他在国事上有独到的见解,相信他将来会向父亲一样,成为一代名相。 京城的事情解决了,而长月国那边,还在与东华国交战呢!他们早就对东华国野心勃勃,希望通过这次与慕容恒可以里应外合,将东华国重创,占领一些东华国的城池。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慕容权竟然会这么快把京城的事情解决了,所以边关这边,长月国根本就不是东华国的对手,如今只能死撑着。 两军对阵,打的异常的激烈,但是胜负却已分。 紫若当时并没有跟着长孙悠回京城,而是陪着魏弈风来到了西边的边关,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或许是担心魏弈风带着不好的心情去应战,怕他有危险吧!所以她跟着他来了,并且告诉他,以前的事情就都忘记吧!她不会再怪他了,以后大家都不要再提了。 得到她的谅解,魏弈风很开心,他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可是魏弈风心中明白,紫若是为了想让他安心打仗才这么说的,其实她心中并未放下,她一个人但时候,还是会默默的伤感,会对着心声袋说话。 战场之上,魏弈风奋力拼杀,希望能早些将敌人击退。 而紫若也希望自己能尽一份力,所以每次都会要求与魏弈风一起上战场。 虽然魏弈风每次都拒绝,可是最后,还是抵不过紫若的央求,但是每次他都会把她好好的保护在身边,只要她有危险,他会立刻过来帮她抵挡。 上了战场之后,紫若才知道他有多不容易,虽然坐上三军的元帅会让很多人羡慕,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辛苦。 她真是很佩服魏弈风,他勇敢,有责任,有担当,面对敌人丝毫不胆怯,不管多棘手的事情,他都能做到冷静对待,沉着思考,这是一般人不能做到的,难怪皇上皇后执意让他做这个元帅,他真的有这个能耐。 难怪家中的事情他都能一肩挑起,安排的妥妥当当,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肩负所有的压力和重担,他只希望把身边的人都照顾好。 他真的是个难得好元帅,更是难得的好夫君,只是他不应该娶她。 战场之上,容不得丝毫的走神,而紫若的一时走神,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暗中有位弓箭手,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紫若。 “紫若,小心。”魏弈风虽然在对付敌人,但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暗中的冷箭,不由多想,立刻飞身朝紫若而去。 “噗!”箭直接射进了魏弈风的身上,好在不是致命的地方,而是射在了肩膀上。 魏弈风的举动让紫若震惊,立刻担心道:“元帅,你中箭了。” “无妨,不要分心。”魏弈风折断身上的羽箭,继续与敌人打斗。 这个男人总会让人佩服,即便是自己受伤了,也绝不下战场,继续与敌人拼杀,这更激起了将士们的斗志,战争异常的激烈。紫若真的很佩服他。 结果,长月国大败,再也无力与东华国对抗,举起了白旗,写下了降书,并且承诺,以后会对东华国称臣,年年派人来朝拜,岁岁进贡。 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战争,就这样解决了。 好在魏弈风中的箭上没有毒,军医将箭取出后,上了药,包扎好了。 紫若一直在旁边看着,心中很愧疚。 待众人都下去后,魏弈风看向她安慰道:“莫要担心,只是小伤。”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在战场上分神,才害的元帅受伤。元帅不应该救我。”紫若很自责。 魏弈风却淡淡的笑了:“你是女子,本不该上战场,可是我却让你去了,本就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于私你是我的夫人,身为夫君,保护自己的夫人是理所当然的。于公,是我把你带上战场的,我应该对你负责,所以我应该救你。” “可是上战场是我主动要去的,而身为妻子,我并没有做好,于公,于私都是我不对,元帅不应该救我。”紫若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魏弈风淡淡的笑了:“好了,别谈这些了。紫若,我知道,你心中一直都没有放下那晚的事情,虽然你说原谅了我,可是我知道你心中还是恨我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让你原谅,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一定要把你平安的带回到风跃身边。” 紫若在魏弈风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他认真道:“我承认,在来之前,我的确没有放下,我心中对你是有埋怨的,可是现在,我真的都放下了,皇后娘娘说的对,那晚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那个乞丐侮辱了,那还有机会去责怪你,其实是你救了我,我却还责怪你,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 魏弈风心疼的拉起她的手道:“不要这么说,其实我也有不对,我不该对你隐瞒事实,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都忘记好不好,你还是你,如果你心中爱的人是风跃,回京后,我们会成全你们。” 听到他说成全,紫若的心不自觉的颤抖,突然滑过一抹小小的失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元帅——”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都过去了。”魏弈风淡淡的笑了。 之后魏弈风又忙着整顿兵马,不日回京。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边关安定了,京城安定了,百姓的日子依旧太平着,这次慕容权出兵承平国,并未对他的皇位造成多大的影响。 回到皇宫,长孙悠不得不再次面的冷忆梦的事情。 自从知道左相和五弟六弟没有死,冷忆梦的心欣慰不少。 得知长孙悠回宫了,她一再的让人禀报皇上,她希望见皇后娘娘一面。 可是长孙悠却迟迟不肯去见她。 想到那个残忍的女人是自己的姐姐,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还差点害死了父亲和两个弟弟,害的紫若与风跃有情人难成眷属,害的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死于那场疫毒,她就好恨冷忆梦,或许一切尘埃落定了,她觉得说一些忏悔的话,她这个做妹妹的就会放过她,可是她却不知道,被她伤了的人,会一辈子活在遗憾中,所以她怎么可能原谅她呢! 一段时间的平静心情后,长孙悠决定去见冷忆梦一面,她们之间,也是该做了断的时候了。 怡人宫的门被打开,长孙悠出现在了冷忆梦面前。 一股刺眼的光芒射进来,冷忆梦本能的用手去挡,当适应了这强光后,冷忆梦看清了进来的人:“悠儿——” 一身凤袍的长孙悠走了进来,看着冷忆梦的眼神是那么冰冷,充满仇视和怨恨。 冷忆梦赶紧从蒲团上起身,她现在每天做的事情就是跪在佛前忏悔自己。 “悠儿,真的是你。”看到长孙悠,冷忆梦心中无比的高兴,立刻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 此时的冷忆梦,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而是显得很狼狈,很憔悴。 但是长孙悠却丝毫不会同情她,可怜她,她有今天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冷忆梦以为长孙悠不会来看她,所以每天都会很痛苦,很自责,因为她很想对她说一些话,很想向她道歉。 “听皇上说你要见我。”长孙悠冷冷的质问。 冷忆梦立刻点头:“是的,悠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长孙悠却讥嘲的笑了:“你高兴?我会出事,不都是你害的吗?你看到我没事你会高兴吗?” 冷忆梦立刻一脸愧疚道:“对不起,悠儿,是我对不起你。三年前,我不该欺骗你说我与皇上有关系,害的你坠落悬崖与皇上分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师兄说的对,皇上会为了你改变,会为了你放弃仇恨,可我却太一意孤行了,觉得皇上一定会对付左相府的,当时得知父亲和弟弟他们都死了,我真的疯了,所以才想到了拆散你们,让皇上知道失去在乎人的痛苦,所以才编制了那样的谎言。 可是我现在才知道,皇上根本就没有杀父亲他们,因为他信了你的话。 我真的好后悔当初那样对你,幸好你没事,否则我真的会很怨恨自己,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活在自责中。这种折磨,真的比死还难受。” 长孙悠冷冷的笑了:“我回来了,难道你就不用自责了嘛!你害了那么多人,他们能回来吗?我的孩子能回来吗?那些被你毒死的百姓能回来吗?被你毁了幸福的紫若能回来吗?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那么狠,你差点害死了他们。” “你都知道了,你知道我是谁了?”冷忆梦试探性的问。 长孙悠怒瞪她道:“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是我姐姐,你的所作所为,我也永远不会原谅。” “悠儿,我做那么多都是为了要保护父亲啊!一直以来我都好怕皇上会对付他,所以在他还是战王时,我让他娶你,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爱上你,这样或许有一天他会为了爱而放弃仇恨。 后来他做了皇上,我觉得他依旧仇恨左相府,虽然他爱上了你,但是他却没有放弃仇恨,于是我更担心了,我担心他向父亲报仇,会狠狠的伤害你,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开她,所以我设计让你们之间发生误会,希望你能对他失望,然后离开,可是每一次,你们都能化解。 我以为让你失去你们的孩子,你就能离开他,可是我没有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眼看着他们复仇的脚步加进,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做,我很害怕,于是我想让后宫大乱,让百姓大乱,然后让他失去皇位,只要他不是皇上了,他就没有办法复仇了。 我也恨太后,因为当年把我拐走的人就是她,是她让我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左相府,失去了你们,所以我要杀了她。 我一直以来都是想保护你,保护父亲的,可是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但是好在你们都没事。悠儿,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是想保护你们,却没想到用错了方法,反而把矛盾激化了。你们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好一句轻巧的话。我们会没事吗?我们虽然现在还活着,但是我们的心却都受到了重创,我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这你能弥补吗?你知道父亲母亲这些年有多想念你吗?父亲一直在派人找你,母亲也在暗中打听你的下落,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母亲她没有死,现在在承平国,这三年来我都与她在一起,父亲已经去找他了,前几日父亲来信说母亲已经原谅了他,他们已经和好了。”长孙悠平静的讲述着,可是想到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她的心就痛的无法呼吸。 母亲没有死,这对冷忆梦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真的吗?母亲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是我对不起他们,我做了那么多让他们伤心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很后悔有我这个女儿,悠儿,你让我见父亲母亲最后一面好不好,让我在他们面前好好的忏悔自己。” 长孙悠却冷冷的笑了,叹口气道:“母亲没有死是太好了,可是你永远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你也没有机会再向他们忏悔了,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冷忆梦一脸坦然的看着长孙悠,喃喃道:“我知道你恨极了我,我真的对不起你,所以你希望我死,我可以理解。可是我真的很想见他们最后一面,跟我们说说话。就看在我们同一个父母的份上,成全我这最后的一个求情吧!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你的要求太多了,我不可能成全你的。让父母看到你,只会让他们更伤心,虽然你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在父母眼中,你依旧是他们的女儿,如果见到你之后,我想就是父母再对你失望,也希望你活着,到那时,他们若是求我放了你,我岂不是会陷入两难的决定,所以我不会让你见到他们,不会让他们为难,等他们回来了,你已经死了,他们顶多就是伤心一下,不会在两个女儿之间做选择而为难。 人总会有一些遗憾,就像被你害死的人一样,他们也有很多的遗憾,我的孩子遗憾未能来到这个世上,与自己的父母见上一面,未能看看这个世界。被你害死的百姓未能陪着家人好好的生活,未能好好的道别,被你害死的太后,未能在最后时刻见你一面,看看你的真面目,还有紫若,未能与风跃在一起,会成为他们一生的遗憾。对了,还有乐雪,你让她未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未能说完最后一句话,未能让她安心的离去,害的夜鹰孤苦一人,你让别人有那么多的遗憾,你有什么资格要求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 冷忆梦,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成全你的。 金儿——”长孙悠唤道。 金儿端着一个酒杯走了进来。 冷忆梦已经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一定是穿肠毒药。 长孙悠看着她喃喃道:“听说三年前你一心求死,但是慕容权却没有成全你,而是让你遭受自责和后悔的折磨,让你生不如死。 可是我不会像他那样惩罚你,身为姐妹一场,我想让你死的痛快些。不过你现在一定又不想死了吧!因为家人都回来了,他们都团聚在一起了,你也想融入到他们中间,可是我要告诉你,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也无法融入到我们中间,因为他们都是善良的,而你,是罪不可赎的。当我们谈论过往时,都会想到你的狠毒和罪恶,所以你活着,大家都不会开心,只有你死了,才能让大家真正的从悲伤中走出来。 我给你准备了见血封喉的鸩毒,喝了吧!你会很快就上路,到了九泉之下,好好的向被你害死的人忏悔。” 金儿走上前,将酒杯端到了冷忆梦的面前。 冷忆梦的嘴角勾起了笑容,但这笑容里却包涵了苦涩,解脱,遗憾,看向长孙悠道:“谢谢你让我解脱。” 长孙悠的心有那么一刻是软的,看着此刻悲惨的冷忆梦,她居然有了一丝丝的不忍,但是想想被她害死的人,她又坚定了决心,但是在最后一刻,她还是稍稍心软了一下:“在你死前,还有什么话想对父亲母亲说吗?我可以帮你转达。” 听到长孙悠这么说,冷忆梦很开心,看向她道:“请代我告诉父亲母亲,我这个女儿让他们失望了,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他们,若是有来世,希望我还能做他们的女儿,我一定会好好的孝顺他们,做让他们骄傲的女儿。” 长孙悠点点头:“好,我一定帮你转达道。” 冷忆梦感激的笑了:“谢谢你悠儿。”端过酒杯,仰头喝下了杯中的毒酒。 很快,冷忆梦便毒发身亡,嘴角流血而死,但是她却闭上了眼睛,算是瞑目了。 半个月后,长孙耀光和柳羽萱赶了回来,希望能见到冷忆梦最后一面。 可遗憾的是,她已经下葬了。 虽然有遗憾,但是想想女儿做的事情,长孙耀光摇摇头道:“这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该对百姓下手,害死了那么多百姓,她应该赎罪。” 母亲很难过,也很自责,在女儿的坟前呆了好久,陪着她说了好久的话。 长孙悠知道他们来了,来向他们请罪,并且转达了冷忆梦留下来的话。 父母怎么会忍心责怪长孙悠呢!在这场复仇的漩涡中,她才是受伤最大的人,失去了孩子,还与爱的人分开三年,做母亲的都是亲眼所见的,在不知道冷忆梦是她的女儿之前,她也是恨她的,如今她走了,就让她的一切都随风而逝吧! 希望就像她说的,若是有来世,他们再做她的父母,到时定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走弯路。 随着冷忆梦的死,她所做的一切也都烟消云散了。 柳羽萱回到了镇国公府,见到了十几年未见的父母,他们都老了,她作为女儿很自责。 但是年貌的镇国公和夫人能在生前见到女儿回来,别提多高兴了,就算女儿十几年来隐瞒了自己的生,他们也都不会怪她,只要她活着就好,回来就好。 长孙耀光与柳羽萱虽然已年过中旬,但是再次相聚,他们重燃爱情的火花,依旧像年轻时那般的恩爱,如今长孙耀光的身边再也不会有其它的女人了,他这一生只爱柳羽萱一个,身边也只有柳羽萱一个,他们一家很幸福。 长孙威买了大院子,把二老接过来安享晚年。 可是长孙耀光和柳羽萱却没有一直住下,而是经常跑出去,夫妻二人畅游山水,好不逍遥自在啊! 长孙烁继续在孔山书院求学,长孙耀光和柳羽萱经常去看他,柳羽萱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长孙烁对她这个母亲也是异常的亲切。 魏弈风和紫若回到了京城,魏弈风凯旋而归,受到了百姓的热烈欢迎。 皇上为他们举办了庆功宴。 宴会结束后,皇宫恢复了平静,长孙悠离开了三年,好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长孙悠与慕容权坐在坤荣宫门前的台阶上,抬头看着星空,长孙悠好奇的询问着慕容权这三年来大家发生的事情。 知道了风跃的事情,南宫少宣与上官旋舞的事情,紫若与魏弈风的事情,十七叔与十七婶的事情。 长孙悠突然好奇的问:“对了,小木头,回来有些日子了,为何没有见到小木头呢?” 提到魏箫慕,慕容权叹了口气。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他:“权为何叹气?” 慕容权轻抚她的发道:“自从三年前你坠崖后,魏箫慕就挺伤心的,后来他进宫来了,与我聊了一番,他说他打算去闯荡江湖,其实朕知道,他是希望能顺便去找你,知道你的消息,可是这一走就是三年多,杳无音信,皇长姑和长姑父都很着急,派人寻找,却没有找到,至今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什么?那当时你为何不拦着他呢!他那么单纯,去闯荡江湖,多危险啊!”长孙悠不满的看向慕容权埋怨。 慕容权却淡淡的笑了:“每个人都是需要历练的,每个人也有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姑姑就是把他保护的太好了,才会让他那般单纯,虽然单纯很好,很无忧,但是人总要学会长大,学会看看外面的世界,他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敢走出去,我怎么好打击他呢! 虽然他很单纯,但是他是个很聪明的家伙,也很有福气,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在世上的某一个我们看不到的角落生活的很好,只是不愿被我们找到,打扰了他的生活,所以才不愿出现而已,等他玩够了,成熟了,觉得自己应该回来了,他一定会回来的。其实他们魏家的人都是这样,老夫子之前这样,皇姑父原先这样,魏子奇原先这样,现在轮到了小木头,他们家唯一正常的人就是魏弈风。”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有你这样评价姑姑一家人的嘛!不过你真的不担心小木头会出意外吗?” 慕容权神秘一笑道:“如果你不放心,就派你手中的神探山庄去打听啊!看看能不能找到。”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是要砸我们神探山庄的名声吗?御剑山庄的实力和在江湖上的影响力还小吗?他们都没有找到,让我的人去找,万一找不到岂不是自砸招牌。或许就像你说的,小木头一定在世上的某一个角落快乐的生活着,因为太快乐了,所以就不想回来了。 他既然能把自己很好的隐藏起来,就说明他有这个能力,有这样的能力,还怕他保护不好自己嘛!所以我相信他过的一定很好。 现在的他一定有很大的改变,等我们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定变了一个人,变得连我们都不认识了,但是一定会是好的改变。” 慕容权点点头:“嗯!你想的会实现的。” 魏弈风和紫若回来了,风跃再也安奈不住自己压抑多年的爱了。 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情,知道了紫若当初为何会那么做,他就很心疼她,所以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紫若带走,给她幸福。 夜深人静,元帅府也恢复了安静。魏弈风刚回来,手头上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所以回府后便先让紫若回房休息了,自己则去书房忙了。其实也是想躲开紫若,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当初的事情真相大白了,她一定很想与风跃在一起吧!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去靠近她,试图与她培养感情走进她的心里呢!所以他只能远远的躲开。 紫若回到元帅府,回到房间,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心中暖暖的。 “紫若——”风跃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房间里。 紫若一惊,看向风跃:“你,你怎么来了?” “紫若,我已经知道你与魏弈风当年发生事情了,原来你当初不愿嫁给我,是觉得自己*了,你这个傻瓜,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与你在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其它的都不重要。”风跃表明自己的心声。 紫若一脸愧疚道:“对不起,当初是我伤害了你。” 风跃摇摇头:“没关系,虽然我们错过了三年,但是我们还有很多的未来,紫若,跟我走吧!跟我一起离开这里,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小竹林说过的话吗?你说过等王爷的大事成了,我们就归隐山林,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风跃,我,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紫若了,我嫁过人,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吗?”紫若担心的看向风跃询问,要知道对她来说,迈出这一步真的会有很多的担心和顾及。 风跃却看着她认真道:“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紫若,我以为我可以用三年的时间把你忘记,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越是想忘记你,却越是想起你,以至于自己越来越爱你,紫若,我不会在乎你结过婚,因为你当初做这样的选择是无奈的,是为了我,我都懂。所以你心中也不要有任何的顾及。 跟我走,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我们离开这些纷纷扰扰,去过普通夫妻的生活好不好?” 听了风跃的一番话,紫若心中很感动,心里的担心也都放下了,他们的爱情,或许真的可以再续前缘,当初的遗憾,真的可以弥补,看向风跃道:“好,我愿意跟你走。” 风跃开心的笑了,喜极而泣,一把将紫若拥入了怀中:“紫若,谢谢你,谢谢你。” 紫若摇摇头:“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这三年对我的等待,对不起,原谅我当年的一意孤行,害的我们错过了彼此。”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我们以后不错过就行了。”风跃很开心,然后看向紫若认真道:“紫若,明晚我会在京城外的十里亭等你,我们不见不散,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去过属于我们的生活。” 紫若点点头:“好,我一定会去。”自己与魏弈风的婚姻也该结束了,这场婚姻对他本就不公平,早些结束对彼此都好,他那么好的男人,应该找一个爱他的女人,而自己真的配不上他。魏弈风,对不起!原谅我的选择,我爱的人是风跃。 而二人的这番谈话,却都被外面的魏弈风听到了,他在书房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便想着来找紫若谈谈,告诉她,如果她喜欢的人是风跃,他愿意成全,可是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也好,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也省的自己说了,转身离开了。 次日,紫若想到今天就要离开了,心中挺对不起魏弈风的,所以便想到了他那日在边关讲述的三年前的事情,想到了深爱他的宋家小姐宋婉茹。 听说宋婉茹至今未婚,一直在痴恋着魏弈风,所以她今日趁着魏弈风去军营后,派人将宋婉茹请了过来。 与宋婉茹的一番谈话后,紫若觉得她依旧爱着魏弈风,所以便想再临走前可以撮合他们。 “宋小姐,你真的喜欢元帅?”紫若直接问道。 宋婉茹羞红了双颊,然后点点头,随即又一脸认真道:“夫人,我知道元帅爱的人是你,我不会与你争的,我只想安静的陪在他身边,能偶尔的看到他就行了。” 紫若拉起她的手道:“我一定会成全你这个心愿的,其实你与元帅挺般配的,我一定会撮合你们的。” “真的吗?”宋婉茹喜出望外,看着紫若认真的承诺道:“只要能嫁给元帅,不管是做妾还是做侍女我都愿意,我保证我若是进了元帅府,一定不会与夫人争宠的,我只会安安静静的呆在远处,时常的能看到他就行了。” 紫若却拉住她的手道:“不,等你嫁进元帅府,你一定要好好的陪着元帅,好好的爱他。代我好好的照顾他。” “夫人,你这话是什意思?”宋婉茹不解。 紫若淡淡一笑道:“我配不上元帅,我希望有个人可以帮我好好的照顾她。” “夫人——”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算的。”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阻断了宋婉如要说的话,只见一脸怒气的魏弈风走了过来。 紫若看向魏弈风,没想到他此时会回来,但既然被撞见了,就勇敢的去面对吧! 魏弈风知道她今晚就离开了,所以特意早些回来,希望能多陪陪她,多些与她的回忆,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魏元帅!”宋婉茹盈身行礼。 魏弈风来到二人面前,看向宋婉茹冷漠道:“我魏弈风今生的妻子只有冷紫若一人,若是她离开了,我今生不会再娶,今生更不会纳妾,宋小姐是名贵闺秀,应该找一位合适的如意郎君来匹配,莫要在魏某身上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 “魏元帅,宋小姐真的爱你。”紫若出言道。 魏弈风瞪向她,用从未对她有过的语气冷冷道:“爱我我就要娶吗?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要把别的女人强塞给我。” 宋婉茹看到这一幕摇摇头道:“三年前魏大哥不爱我,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愿意,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魏大哥心中早有挚爱。 三年后,我还抱着痴心妄想,但是今日,我终于看清了,我永远不会有机会,因为魏大哥爱的人只有紫若姐姐你,你们真的很般配,紫若姐姐,请你好好的珍惜,我祝福你们。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宋婉茹跑走了。 “婉茹——”紫若觉得很对不起宋婉茹,没想到魏弈风说话这般直接,他平时不这样的,怎么对宋婉茹就这样冷漠伤人呢! 那是紫若不知道,他的温柔只对她一人,面对别人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这般的冷漠无情。 魏弈风冷冷的看了紫若一眼,迈步朝房间走去。 紫若想唤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晚膳的时候,紫若亲自下厨为魏弈风准备了丰盛的晚膳。 “元帅,吃饭了。”紫若走到魏弈风面前温声道。 魏弈风看向她。 紫若一脸愧疚道“对不起,今天我的行为有些欠妥当,请你不要生气。” 魏弈风真的很生气紫若将他拥入到别的女人的怀抱,可是想到她今晚就要离开自己了,他又舍不得责备她,不能让她带着自责离开,所以勾起唇角道:“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行了。”以后也没有机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紫若点点头:“不会了,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魏弈风起身:“吃饭吧!”既然她要走了,就好好的吃顿饭吧! 于是二人坐在了桌前,却都没有什么胃口。突然说要离开,紫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有些事情方不下,舍不得,可是看看这元帅府,又有什么是自己放不下的呢! “多吃些。”魏弈风帮她夹菜。 紫若也帮他夹,二人看着面前已经堆满食物的小碟子,纷纷笑了。 然后抛开所有,二人很默契的开始吃。 晚膳后,二人闲聊了一会儿,魏弈风便说有事去书房了,他害怕听她说离别,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的离开,或许她也没有打算与他说离别,那么就让她默默的离开吧! 魏弈风离开后,紫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包袱收拾好后,紫若拿着包袱走出了屋子。 看着这个住了三年多的元帅府,就要离开了,真的有些舍不得,但是已经答应了风跃,就要去,既然爱的人是风跃,那就早点离开吧!只要离开了这里,她就会忘记这里的一切的。 紫若深吸一口气,迈步朝府外走去。 暗中,魏弈风看着这一幕,看着紫若离开,心很痛,很痛,她最终还是离开了,还是选择了风跃,紫若,你一定要幸福,一定得幸福。 魏弈风拿过一坛子酒打开准备喝,希望用酒来麻痹自己,可是到了嘴边,却想起了紫若曾经说过的话:“元帅,以后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酒大伤身。” 她说的每句话,他都能清晰的记得,并且做到。 所以他放下了酒坛子,朝后院的练武场走去。 拿起一把长枪,开始练起来,或许让自己置身武功中,让自己累,便可转移对她的注意力。 于是夜幕下,魏弈风拿着长枪不停的挥舞着,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紫若出了元帅府,出了京城,人一点点的远离魏弈风,可是心却慢慢的痛起来,不舍在心底慢慢的蔓延开来。 京城外的十里亭,风跃迟迟没有等到紫若,很担心,担心她不会来,也担心魏弈风会发现不让她来,所以等待的过程很焦急。 “风跃——”在风跃就要忍耐不住要去找紫若时,紫若突然出现了。 风跃见状,立刻跑上前,一把将紫若拥进了怀中:“紫若,你来了,太好了,你来了。”看向紫若,拉起她的手道:“我们走。”二人朝亭子外走去。 而紫若的耳边却出现了一些声音:明明向你承诺不在乎你心中爱的人是他,可是这一刻,我却发了疯的在乎。 紫若,我不想失去你,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我魏弈风今生的妻子只有冷紫若一人,若是她离开了,我今生不会再娶,今生更不会纳妾,宋小姐是名贵闺秀,应该找一位合适的如意郎君来匹配,莫要在魏某身上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 爱我我就要娶吗?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要把别的女人强塞给我。 走出亭子,紫若突然停住了脚步,抽回了被风跃拉着的手。风跃曾经说过自己在他面前戴着面具,让她拿下面具,可是魏弈风从来不说,只要她喜欢就好,而在他面前,自己可以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小女人的一面,依赖的一面,撒娇的一面,可是这些,和风跃在一起是无法做到的,不是不想做,而是真的做不到,或许自己与风跃根本就不合适,一开始便强迫着去适应彼此。 他说自己戴着面具,而自己在他面前也无法真正的释放自己。 风跃看了眼突然空了的手,一脸不解的看向紫若,担心的问:“紫若,你怎么了?” 紫若看向风跃,一脸愧疚道:“风跃,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是不是魏弈风知道了今晚的事情?所以他威胁你?”风跃猜测道。 紫若摇摇头:“没有,元帅并不知道。不,应该是他知道,但是却没有说,因为他说过要成全我们。”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走,你忘记我们曾经说过的话了吗?我们要一起过隐居的生活。”风跃很害怕,很害怕紫若会投进魏弈风的怀抱。 紫若自责道:“对不起,我可能要失言了,三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我以为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可是当我离开元帅府,我才慢慢的看清自己的心,我总觉得元帅府有什么让我不舍,或许是住了三年,有了感情,所以有些不舍,可是在刚才,就在刚才,你牵着我的手要走时,我突然看清了自己的心,原来我不舍的不是元帅府,而是那里的人,那个人是魏弈风。 三年的相处,原来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我的心里,原来我已经爱上他了。” 风跃一脸的不相信:“不可能,你怎么会爱上他呢!三年前若不是他隐瞒了千竹林的事实,我们就不会分开。” “这件事我得知时真的很生气,很失望,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我的失望和伤心,是因为我爱上了他,所以才会气他对我的隐瞒,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他真的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我不能离开他。 风跃,对不起!原谅我食言了,原谅我不能跟你走,我希望你能忘记我们之间的事情,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真的对不起,我要回去找他。”说完这番话,紫若立刻转身朝回跑去。 元帅,对不起,原谅我到现在才看清自己的心,我回来了,我不会离开你。 看着紫若坚定的离去的脚步,风跃笑了,笑的很苦涩,喃喃道:“你最终选择的人竟然是他,是魏弈风,其实我们再相遇时,我便已经猜到了,可是我却不敢去面对,我总是告诉自己还有希望,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彻底的结束了,我彻底的没了希望。紫若,如果他是你的幸福,我祝福你们,虽然要做到忘记真的很难,但是我会为了你学会忘记的,我再也不会苦苦纠缠了,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再回来了。我真的该放开了。” 魏弈风继续在练武场上练枪,他现在只想把自己累倒,所以他拼命的练,拼命的练。 纵身跃起,长枪朝前挥去。 紫若此时跑了过来:“元帅——” 魏弈风的枪正巧朝她的这个方向刺来,看到紫若,魏弈风一惊,立刻一个侧身,将枪刺到了一边,枪脱手而出,插到了一旁的靶子上。 慢慢的转过身,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喃喃道:“紫若,你,你不是和风跃一起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紫若瞬间湿了眼眶,看向他泪流满面道:“原来你都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不留我?” 魏弈风苦涩一笑道:“如果他是你的幸福,我会祝福你。你们本就是一对,三年前,因为我的隐瞒,才让你们错过了。” 紫若看着他伤心的哭道:“你这个傻瓜,大傻瓜,当年那么勇敢的隐瞒了真像,为何现在不敢勇敢的把我留下来,是怕被我拒绝自己没面子吗?你这个大笨蛋,你知不知道,三年的相处,我已经爱上了你,我爱的人是你,所以我回来了。” 紫若的话让魏弈风很震惊,同时也很惊喜:“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紫若瞪向他道:“如果不是真的,我干嘛回来。” 魏弈风高兴的湿了眼眶,立刻朝紫若跑去,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紫若——” “元帅——”紫若回拥住他,紧紧的抱住他,他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魏弈风松开她,捧起她的小脸,吻住了她的唇,这一吻,深情而又绵长,他舍不得将她松开,好怕自己一松开,她就不见了。 他们不知道彼此吻了多久,只知道很久很久。 当松开她之后,魏弈风拦腰把她抱起,朝他们的房间走去。 将她放在大床上,魏弈风看着她认真的询问:“紫若,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紫若羞红了双颊,看向他道:“我想好了,我要做你的妻子,元帅,你不要再有什么顾及了。” “你还叫我元帅。”魏弈风有些委屈道。 紫若淡淡的笑了,娇羞的唤道:“夫君。” 魏弈风笑了,这一刻,他再也不用忍受那欲火焚身的折磨了,他可以大大方方,堂堂正正,毫无顾忌的拥有她了,等了三年的爱,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得到彻底的释放了,所以魏弈风疯狂的拥有她。 京城外的一条道路上,风跃遭受感情的重创,很悲伤,拿着酒坛子边走边喝,一脸的伤心痛苦。 “紫若,紫若——”喝了太多的酒,他已经彻底的醉了,所以倒在了路上。 而此时,一辆马车由远及近的驶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人,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声音。 车夫立刻禀报道:“回小姐,路上有个喝醉的人。” “看看是什么人。”再次传来女子的声音。 车夫立刻下去察看,一番观察后回道:“小姐,这个人好像是风将军。” 里面的人没有出声,车帘被猛地掀开了,一个娇柔的少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身后跟着的两名丫鬟立刻嘱咐道:“小姐,你慢点。”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柳蜜儿,曾经她在宫内被人推下荷花池,是风跃救了她。 柳蜜儿立刻来到了躺在地上睡着了的风跃身边,小脸不自觉的绯红起来。 其实自从三年前风跃救了她,他便住进了她的心中,这几年,不管母亲给她说什么亲事,她都拒绝,三年前风跃突然消失了,她暗中派人寻找,后来他平安回来了,她很开心,可是却不敢去找他,不敢去见他。 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他,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呢! 等了三年多,自己应该为喜欢的人勇敢一次,这一次,希望可以勇敢的向他表达自己的爱。 “快点把他扶上马车,送回风将军府。”柳蜜儿将他带上了马车,朝京城而去。 回到风将军府,柳蜜儿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照顾他。 或许有些缘份早已注定,一旦时候到了,便会有交集。 次日,天才蒙蒙亮,紫若和魏弈风便醒来了。 经过昨晚的激情缠绵,紫若才知道这个平日里看上起一本正经的男人有多疯狂,幸好她是习武出身,身体好,否则一定会被他给累死的。 魏弈风有些愧疚的看向紫若道:“对不起紫若,昨晚明知道是你的第一次,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多要了你,累坏你了吧!” 想到昨晚的事情,紫若的小脸蹭的就红透了,白了他一眼道:“讨厌,不理你了。”背过身去。 魏弈风却将她从背后拥入了怀中,轻吻她的雪白香肩道:“以后我会温柔些的。” 紫若羞得不知道该如何回他,干脆保持沉默。 长孙悠知道魏弈风与紫若终于修成了正果,很替他们开心。 而柳蜜儿大胆追风跃的事情,让她很看好,那丫头,看似柔弱内敛,其实生在武将之家,骨子里的不服输精神就是祖传的,所以柳蜜儿绝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相信她一定可以将风跃拿下。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而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慕容权突然宣布要将皇位让给十七叔慕容宏。 这让朝野上下很震惊。 慕容宏拒绝了。 可是慕容权的一再让位,最终让十七叔答应了。 大家都相信,十七叔一定会是一位好皇上,因为这江山就是他与慕容权一起打下的,守住的,而且十七婶曾经是女皇继承人,有很好的治理天下的培养,把天下交给他们,大家都很看好。 慕容权依旧是战王,但却不像之前那么忙了,如今三军元帅是魏弈风,有他管理三军,把三军训练的很好。 朝堂上又有很多的新人,他们一定会协助皇上把江山治理好,所以慕容权现在就是一个逍遥的王爷,每天都可以有大把的时间陪着长孙悠。 而小两口虽然恩爱,却也有闹别扭的时候,不过每一次,慕容权都知道如何逗她开心。 所以小日子过的很是充实。 战王府是他们相爱的地方,那里充满了他们的美好回忆,再次回来,他们都很激动,很开心。 而这几日,小两口又因为一些小事闹了别扭。 长孙悠要研究七星连珠。 可是慕容权担心她会想着离开,便不她他研究,于是长孙悠怒瞪他质问:“慕容权,你到底要怎样?我不过就是好奇这穿越是怎么发生的,你干嘛这样紧张兮兮的,快点把星图给我,放开我,我要出去。”用力的挣脱慕容权的怀抱。 可是那该死的战王,却提出了一个让她差点吐血的条件: “侍寝七天七夜,本王满意了就放你。”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某女有杀人的冲动,但却无别的选择,于是某女一咬牙,为了自由,答应了 于是——侍寝七天七夜,可结果,吃干抹净之后,人家战王轻飘飘丢来一句:“本王不满意——”继续下一个七天七夜。 “呀!”某女要疯了。 日子虽然有争吵,却很真实,不会再向之前那样,相敬如宾,感觉很客气,有点不像夫妻。 其实夫妻间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的,这样才能增进感情。 六个月后 战王府,长孙悠挺着大肚子站在院子里溜达。 慕容权见状,立刻紧张兮兮的跑过来道:“悠儿,你怎么一个人溜达呢!多危险啊!” 长孙悠却笑道:“娘亲说了,怀孕的最后几个月要多走走,这样生的时候才好生。” “王妃的肚子好像比一般孕妇的肚子大。” “是啊!”金儿和玉儿不解的挠挠头。 长孙悠看向她们笑了:“娘亲说了,我这是双生子,自然要大些。” 金儿和玉儿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却也真的为王妃和王爷高兴。 想到再过几个月便能见到出生的一对孩子,夫妻二人脸上写满幸福和满足。 而东华国这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可是承平国上官傲那边,却因为皇位之争斗得异常的激烈。 承平皇上一病不起,上官傲身为太子代替父亲监国,可是总有兄弟不服气,处处找茬,于是爆发了夺位之争。 慕容权得知了此事,派人去帮助上官傲,帮他除掉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这份情,算是还上官傲当初退兵之情。 上官傲让人给慕容权带话,谢谢他。 “其实你与上官傲应该成为很好的朋友。”长孙悠打趣道。 慕容权却不屑道:“他是我的情敌,我们怎么会成为朋友呢!”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听到头上叮叮作响的凤穿牡丹步摇,让她忍不住想到了那个在现代看到的古墓,那是一个王爷的古墓,是一个合葬墓,这么说,那个古墓就是将来她与慕容权的吗?惊龙剑,凤穿牡丹的步摇,王爷的身份,一切都附和啊!天呢!居然是自己的墓,真的不可思议。 长孙悠与慕容权聊天时,便见南宫少宣朝他们走来。 因为长孙悠第一胎因为寒气没能保住,所以这胎慕容权很小心。 虽然长孙悠的身体已经被岳母大人调理好了,但他还是不放心,每天都要让少宣来给长孙悠把平安脉。 南宫少宣帮长孙悠把好脉,说一切正常后,三人坐在一起聊天。 “少宣,你还没有找到旋舞吗?”长孙悠关心道。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寻找上官旋舞,当时她走的时候,正逢京城动荡,所以南宫少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她幸福,所以便放她走了,如今一切定下来,他很想找到旋舞,给她想要的幸福。 慕容权接过道:“找到他还会这个样子嘛!让你不好好珍惜,活该!别白费力气了,以旋舞公主的本事,若她不想让你找到,你就把天下翻过来也难能找到她。” “权——”长孙悠不满的扯了下他的衣袖,看向一脸失落的南宫少宣,禁不住道:“权,你就帮少宣找找吧!他真的很在乎旋舞。” 慕容权白了眼南宫少宣一眼,叹口气道:“好吧!看在悠儿的面子上,本王就帮你一回。” “且——”南宫少宣不屑的撇撇嘴:“你会有什么好办法。” “呵,你还小看人。那本王不帮了。” “权,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吧!”长孙悠轻推了下他,催促道。 慕容权败了的点点头:“本王可是看在悠儿的面子上。本王想——如果右相思妻心切,不幸相思成结,身患恶疾,现已病入膏肓,特张贴皇榜,寻求名医。不知旋舞公主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呵呵……”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如果旋舞看到,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丞相府。” 南宫少宣听后,蹭的一下站起来:“我这就去写皇榜。”急忙跑走。 “喂!你可不要自己写哦!你现在是病入膏肓,万一被旋舞公主认出笔记就露馅了。” “呵呵,权,你就不要再取笑他了。” 于是,皇榜才贴出的第二天,上官旋舞便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左相府,直接朝她与南宫少宣的住处跑去:“相公——” 上官旋舞一进门,南宫少宣便得知了消息,立刻躺在床上装病。 看到躺在床上的南宫少宣,上官旋舞自责道:“相公,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我以为我在死之前无法再见你最后一面了呢!”南宫少宣有气无力道。 上官旋舞摇摇头:“不,你不会有事的,你不是医术高明嘛!你应该帮自己好好看看。” 南宫少宣努力的勾起笑容道:“你应该知道,大夫的医术再高明,却无法给自己治病,何况我这病是相思病,更是医治不了的。” “相思病?”上官旋舞的脸上滑过一抹失落之色。 南宫少宣立刻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我是思念娘子成疾,自从娘子走后,我就日也想,夜也想,寝食难安。” “你,你会思念我?你爱的人不是长孙悠吗?”上官旋舞忍着伤心喃喃道。 南宫少宣摇摇头道:“傻娘子,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可是你却一再的把我拒之门外,自从你走后,我更看清了自己的心,我爱的人是你,没有错。我当初在边关放悠儿走,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两国的战事,为了能让你皇兄和战王看清彼此的心,看清悠儿的选择。” “你说的是真的吗?”上官旋舞很震惊。 南宫少宣却认真的点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那晚在天牢,你为何不说。”上官旋舞气愤的瞪向他质问。 南宫少宣叹口气道:“因为我知道京城将会有变,我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所以不知道能不能给你幸福,我不想你跟着我遭受危险,所以便放你走了。” 上官旋舞伸手打向他的胸膛道:“南宫少宣,你太过分了,我是那种不能共患难的女子嘛!” “哦!好痛。” “相公,你怎样了,对不起,我下手重了。”上官旋舞一脸担心的看向他。 南宫少宣却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娘子,我好难受,我这病只有你能医治好,娘子,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只要你重回到我身边,我的病一定会好的,否则——我必死无疑啊!” 上官旋舞悄悄的打量着南宫少宣的脸色,这苍白的脸色,怎么这么像故意画的呢!随即想到什么,立刻不悦的抽回自己的手道:“南宫少宣,你根本就没有病,你这个骗子,哼!”起身要走。 却被南宫少宣一把拉住,用力一扯,直接倒向他的怀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认真的道歉道:“旋舞,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我只是希望你能重回我身边,让我好好的爱你。” 南宫少宣的靠近让上官旋舞不自觉的红了小脸,气愤的推向他,睥睨的怒瞪他,可是心中却是满满的感动和幸福。 南宫少宣唇角上弯,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慢慢靠近她,男性的阳刚气息直逼向上官旋舞,面对他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和注视,上官旋舞慌乱的别过头不去看他。南宫少宣唇角的弧度又上弯了些,诱人的磁性嗓音再次响起,温柔低沉道:“男人最喜欢温柔羞涩的女子,就像你现在这样,真的很迷人。”温润的气息吹过她敏感的耳垂,让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小鹿乱撞。 上官旋舞努力镇定住自己的心跳,怒瞪向他鄙视道:“下流!” “哈哈……”南宫少宣突然爽朗大笑,仍盯着她道:“错!为夫对自己的娘子这样不叫下流,而叫深情。如果娘子不信不妨试试为夫的深情,绝对不会让娘子失望,因为——为夫只对娘子有兴趣,娘子是为夫见过的最完美的美女,如此完美的美女真的会让男人心情澎湃,甚至——。”唇角弯起一抹邪魅的笑。 “闭嘴!” “那就用实际行动向娘子证明。” 结果,上官旋舞没有机会再离开他身下,他的深情缠绵,她领略到了,他绝不像外表看到的那般斯文,而是一个疯狂狂野的男人。 她再也不会从他身边溜走了,因为她感受到了他的爱,他的真心回来了,她终于把他的真心找回来了。 承平国,友情村,赵阳儿的住处—— “啊!”一声响亮的女子尖叫声从一间茅草屋内传出。简陋的茅草屋内,只见一位身着碎布棉花裙,长相清秀俏丽的女子坐在铜镜前,傻傻的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女子用力的摇摇头,粉拳紧握敲向自己的脑袋,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这是梦,这一定是梦——”可拳头落在头上的痛疼打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女子无力的看着镜中的面容,一脸的沮丧,伸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颊,喃喃道:“没错啊!这张脸是我的啊!可是这身体不对啊!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可能怀孕呢!” “轰!”女子突然感觉一阵巨响在头顶炸开,惊得她浑身一凉,自语道:“该不会是我得了什么怪病吧?可是——这身打扮,明明就是古代人的打扮啊!还有这没有一件现代摆设的简陋房间,都说明了有问题啊!不行,不行,我要冷静下来,好好的缕一缕自己的思绪,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思绪回到来这里之前—— a市的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女,身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悠闲的走在街道上。 “小姐,小姐,买本书吧,限量版的好书。”突然旁边地边摊上买书的中年女人喊住了赵阳儿。 赵阳儿停下脚步,瞥了眼中年女人道:“什么书啊!盗版的吧?” “小姐,我们虽然是摆地摊的,但是也会有好书啊!一看小姐就是博学多才的人,这本历史大全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到了我们这一代,也没什么用,所以就拿出来换点钱花,不过这本书真的是罕见的孤本书籍啊!”中年女子绘声绘色的夸赞道。 本来没有兴趣的赵阳儿,一听历史两个字,立刻两眼放光起来,她可是历史系毕业的,最喜欢研究历史了,说不定有一天,自己能在历史里面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然后名利双收呢!一听地摊老板如此逼真的夸赞自己手中的书,赵阳儿立刻来了兴趣,也顾不得是不是盗版,或是地摊老板故意夸大其词的了,一把夺过书:“承平王朝”翻看了下,真的很喜欢,立刻问道:“这本书多少钱买啊?” 一见顾客有兴趣,地摊老板立刻手一伸道:“三百!” “什么?三百?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地边摊上的书也敢这么漫天要价,不要了,不要了。”赵阳儿把书立刻塞到了地摊老板的手中。 地摊老板一看顾客要走,立刻拉住道:“这本书可是有历史的,就算当古董收藏,也不止三百吧!” “且!你少糊弄我,我就是学历史的,我怎么不知道世上有这本书啊!不要以为做点旧,就能当古董买了,本姑娘才不会上当呢!”赵阳儿不屑道。 地摊老板看了看手中的书,一咬牙道:“那你想多少钱买?” 赵阳儿立刻伸出三个手指头道:“三十,买了我就当闲来无聊时解解闷,看看,不卖就算了。” “三十?这也太少了吧!这样吧!你给一百吧!” “那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这书已经这么旧了,只怕再放几天连这个价都没人要,这类书籍,本来就不招人喜欢。”赵阳儿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 地摊老板摇了摇头,一咬牙道:“行了,就当是替这本书找个主人吧!反正放我们这里也没人看它,既然姑娘懂这个,就卖给姑娘吧!” “这就对了嘛!”一手交钱,一手交书。赵阳儿抱起书,转身偷偷的乐了。 ★★〓★★★★〓★★ 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艳阳高照呢!转眼间就是乌云密布,一座树木茂盛的树林里,赵阳儿抱着在地摊上买的承平王朝的历史书,在树林中全神贯注的寻找着什么,以至于忽略了突然变了的天空。 转了一圈后,似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赵阳儿表情有些沮丧的看着手中的书喃喃道:“这书上记载的承平国都,就应该在这个地方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就连丝毫的残砖废片也没有啊!唉!真不应该相信地边摊上的书,根本就是胡乱写来骗人的书嘛!浪费时间。不过——既然来了,是不是再找找啊——” “轰隆隆!”一声惊雷,打断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赵阳儿,抬起头来向天空,不由的心中一惊:天呢!什么时候变天了,我没有带防雨的工具啊!而且这里离家这么远,也没有车子从这里经过,还打着雷,身处树林中岂不是很危险,不行,不能再找了,只怕再找,小命都要玩完了,还是改日再来吧! 想到这,赵阳儿立刻抱着书朝树林外走,还没走几步,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直泻而下,让浓密的树林,立刻被大雨包围,让赵阳儿看不清前方的路,把书挡在头上,试图挡去一些雨水,让眼睛能看清前方的路,可是雨越下越大,树林里的小路,被大雨冲的泥泞难走。 “哎呦!”一不小心,赵阳儿脚下一绊,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滑倒了。赵阳儿心想:难道自己今天就要丧命在这片树林了吗?心中有很多的不甘,自己还没有成名呢!还没有成为有钱人呢!怎么能就这么英年早逝了呢,不行,自己要赶快走出这个鬼林子。 赵阳儿努力的从泥水中爬起来,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水珠,蹲下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把自己绊倒了,而脚边的一块倒在地上的大石吸引了赵阳儿的注意力,是块石碑,雨水把石碑上的泥土冲掉了,露出了刻在石头上,很清晰的三个大字——朝阳园。 赵阳儿深深的被这三个大字吸引住了,这三个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可是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了,哦!对了,是这书里记载的,难道承平国真的存在过? 看着滴滴嗒嗒滴在石碑上的雨滴,赵阳儿的面前好像出现了幻觉,只见一道白光从石碑中发射出来,明亮的光芒照耀的人睁不开眼睛,赵阳儿本能的伸手挡住眼睛,但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暗,紧接着身子也软了,倒在了地上,白光包裹住了自己,接下来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记忆到此结束,醒来后的自己便身处在了陌生的地方了。 这奇怪的现象,唯一能合理却又荒唐的解释便是——自己穿越了,自己赶上了荒唐的穿越大潮,做了一次潮人。 想到这,赵阳儿真是又气又恼自己,气自己不该买路边的盗版书,恼自己不该为了早日出名,为钱而不顾危险的相信了书中所写的东西,害的自己现在身处异世。 但更让赵阳儿觉得愤愤不平,脑袋炸开锅的便是这穿越后的身份,看看这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房间,她真是欲哭无泪啊! 话说穿越就穿越了呗,自己一个历史系毕业的学生,说不定这一穿,还能研究出一些有价值的历史遗迹呢! 可如今倒霉就倒霉在,自己竟穿越到了一个穷困潦倒的村妇身上,而且还是一个孕妇,就这身份,别说是研究朝廷里的机密大事了,只怕是想见个大人物都很难呢!自己这一穿,岂不是白穿了吗?上天要对买盗版书的自己惩罚,也不用这么狠吧!好歹也让我穿个有身份的人身上啊! 再看看这竹制的饭桌上摆放的一个碗,和一双筷子,足以说明这个身体的主人一定是一个人居住的。 那么——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挺着这么个大肚子,怎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啊! 哎呀!我管她这么多呢!我可不是闲着没事做,大老远来帮别人代生孩子的,赶快把这肚子里的东西解决掉。 想到这,赵阳儿不容自己多做停留,立刻跑到床前,一把拽下了床单,朝自己的肚子上裹去,想把这里面的小东西解决掉。 就在赵阳儿裹好床单,准备用力勒肚子,解决掉肚里的小家伙时,突然肚子内的胎儿突然踢了几下,每个女性,天生身体里就流淌着母爱的本性,这一踢,让赵阳儿立刻迟疑了,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虽说自己和这具身体,这个胎儿没有任何的关系,可这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而且胎儿已经会动了,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生了,虽说自己不是什么善人,可如今这身体不是自己的,自己霸占了别人的身体,怎么能再杀人家的骨肉呢!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啊!这样做也太不道德了吧! 可是——我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太有道德的人啊!要不然怎么会买盗版书,沦落到这里啊!干嘛这么道德啊! 可是——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一勒会不会对大人有危险啊?咦!若是出了事,说不定我就能回到现代去了,呵呵呵—— 可是——若不能回到现代,再穿越了怎么办?万一穿越到了恐龙生活的年代,那我小命岂不是玩完了?咦!赵阳儿打了个冷颤,心中烦闷不已。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烦闷中的赵阳儿扔下了手中的床单,准备走出屋子,好好的透透气,说不定能想到好办法。 房门打开后,赵阳儿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感情刚才自己在屋内表演,外面竟然有这么多的观众观看呢!这些人躲在门外,是关心里面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瞧这一张张不讨人喜的脸,分明写着幸灾乐祸,这让赵阳儿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 “哎呀!真是没想到,这未婚怀孕,不知羞耻的贱人命这么大啊!浸了两天两夜的猪笼,愣是没死啊!” “可不是吗?要是换成了别人,就算是上天不要自己的命,自己也没脸活了啊!” “就是,还有脸出门,脸皮真是厚啊!” “我看我们这村的规矩应该改改了,泡两天两夜不死,就说是天意,就要把人放回来实在是太不合理了,对于这样不要脸的人,应该浸泡个十天十夜。” 一开门,就被眼前的一群妇人劈头盖脸的一顿侮辱,换成谁,谁都会咽不下这口气,何况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新新人类呢!这让赵阳儿火冒三丈。 但从众人的言谈举止中,赵阳儿可以肯定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具身体不但是未婚有孕,而且还遭到了封建社会对未婚有孕女子浸猪笼的惩罚。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在浸猪笼时丢了性命,而自己的灵魂则正好穿越了进来,如此说来,自己的灵魂穿越到这里来,罪魁祸首还是这群无知又多管闲事的刁民,哼!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们,先替这具身体给你们来个下马威。 “不要脸!” “不知羞耻!” “伤风败俗!” 众人似乎骂上了隐,此起彼伏的辱骂声不绝于耳。 赵阳儿深吸一口气,攒足了劲儿怒吼一声道:“统统给我闭嘴!”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从众人指责的这具纤瘦柔弱的身体里爆发出来,犹如海啸般的凶猛有威慑力,让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明显是被这声怒吼吓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成了雕像。 在众人未来的及回过神来之际,新一轮的惊吓再次开始了。 只见赵阳儿一步跨出了屋子,一手扶着有些向后倾的腰,眼神怒视刚才几个出言不逊的女人,指着她们的鼻子,用极其流畅,快捷,有气势的语速回击道:“未婚怀孕怎么了?未婚怀孕就很丢人吗? 一看你就是没有遇到过真爱,糊涂窝囊活了一辈子的可怜女人,所以怎么会明白,当真爱来临时,即使没有婚姻的保证,也阻挡不了爱情火苗的激情燃烧,而孩子,自然就是真爱的结晶,比你们这些没有爱情,只有婚姻约束生了一大堆孩子的女人,有价值多了。两天两夜没有死,不是命大,也不是天意,而是爱情的伟大,不信你也可以去寻找一下真爱试试啊!不要在这里因为羡慕,而生出妒嫉恨。 还有你,觉得女人做了这事就没有脸活了是吗? 那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变过性,或者你只是一个披着女人外表的男人,女人怀孕是一个人的错吗?有本事你把那个男人找来惩罚啊!同为女人,你不但不同情女人,帮助女人,反而挖苦讥讽,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助长男人的气焰,打自己的耳光,一看你在家就是一个受气包,小心下一个被浸猪笼的人就是你,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为自己留条后路,积点德吧! 该你了,你觉得这样的人脸皮厚是吗? 可我不这么觉得哎!至少和你这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来别人家瞎咋呼的人比,我觉得我脸皮薄多了,你觉得发生了这种事就没脸出门了吗? 那好,我也让你感同身受一下怎么样啊?我帮你找个陌生男人,晚上趁你睡着了,偷偷爬上你的床,和你翻云覆雨一番,然后再把你的事公诸于世,我看你会没脸出门,还是会跳河上吊,或是脸皮厚的活着,若是你死了,就证明你的脸皮比我薄。 最后该你了,你觉得浸泡两天两夜太短了是吗? 要十天十夜是不是啊!看样子就知道你应该是个游泳高手吧!你的提议确实不错,但新的村规出台,自然得找人实验一下啊!要不就先拿你做个实验吧!这里有个猪笼,我帮你套上吧!还有,我觉得还应该在加上一条,就是拔光了衣服装进猪笼,这样才能起到严惩和教育意义嘛!我们现在就实验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活着出来的。” 此话一出,吓得怔愣了半天的人立刻回过神来,纷纷被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吓到了,一阵惊慌之后,纷纷拔腿开溜,可赵阳儿怎么会轻易的放走他们呢!关于这具身体的信息,她还要调查一下呢! “站住!”一声怒吼从众人身后传来,大家今天似乎受到了太多的惊吓,这一声怒吼,让四下逃散的众人本能的停止动作,成了一副静止的画面。 赵阳儿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悠然的走到一位妇人的面前,玩弄了下手指,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赵——赵阳儿。”妇人战战兢兢的回道。 赵阳儿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古人也有和自己重名的,也好,省的改名换姓了。 又看向一位妇人问道:“这个国家叫什么名字?我家中几口人,我今年多大啦?我腹中的孩子几个月了?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妇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颤抖着声音一一回道:“国家叫承平国,你们家就你一个人,你今年十七岁,腹中孩子八个多月了,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们不知道。这里是友情村。” 和赵阳儿猜想的差不多,不过友情村这个村名有些讽刺,这里的人明明都很无情的。 意外的是,自己竟真的穿越到了,那本盗版书上写的,不在历史记载上的承平国。 大概的身份问清后,只见赵阳儿不屑的冷冷一笑道:“对我的事情了解的还挺仔细啊!”这具身体的主人肯定是被负心汉给骗了吧!哼!若是你死了,算你幸运,若是你还没死,让本姑奶奶知道你是谁,我一定阉了你,替这具身体报仇,同为女人,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最恨负心人了。 利眸扫向众人,吓得众人立刻垂下头来,不敢直视她。 赵阳儿不怒而威的冷冷道:“之前的赵阳儿或许软弱无能(这是肯定的,要不然怎么会被你们这群刁民欺负呢!)但是经过浸猪笼一事之后,她已经遇水重生了,以前的种种,本姑娘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以后谁皮痒了想挑战一下本姑娘的脾性,本姑娘随时欢迎你们来找茬,我孤身一人,没什么好怕的,而你们若是想家破人亡,我会成全你们的,我一定会连本带利,新帐老账一起算,保准让你们后院起火,皮开肉绽,然后再帮你们在伤口上撒把盐,放上上万只蚂蚁,让你们好好的舒服舒服。” “砰!”众人听后,只听齐刷刷一声响,没经过大场面的村民们,纷纷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 赵阳儿满意的笑了,秀眉一挑,迈着沉重的身子走回茅草屋。 既来之则安子,既然无法改变世界,那有改掉这万恶的旧社会对女子的不公。 这个孩子,她决定帮这具身体生下来,她倒要看看世人能把她怎么样,敢让本姑娘受气的人,本姑娘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曾经那个在众人眼中温柔,柔弱,不堪一击的赵阳儿,在这一刻彻底的蜕变了,变成了一个被妖怪附身,让村民害怕的魔女。 话说这古代也不好混,况且此时还挺着一个大肚子,既没朋友又没亲人,还把村民都给吓住了,想要弄点钱来花还真不容易,可人活着,总不能被活活的饿死吧!就算自己不吃,肚子里的小宝贝还要吃呢! 一眨眼来这里也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自己一有时间就会找朝阳园,想找到回去的办法,可却没人听说过这个地方,眼看家中的米要吃完了,自己也就要生产了,总得弄一些钱财来,找一个产婆吧! 如今这村上的人见到自己,远远的就躲开了,只能到别村找了,至于回去的事,只能暂且听天由命了。 就在赵阳儿一个人走在无人的小道上,想着如何弄些银子回来时,只听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赵阳儿心中快速的闪过两个烫金的大字“碰瓷”。 对,这个可是来钱快的好办法,虽然自己是好人家的孩子,从小有着良好的教育,但是自己也不是那种会为了道德品行,让自己和腹中小宝贝饿死的人,怀着这个孩子一个多月了,每天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体里动,自己已经和他建立了感情,为了腹中的孩子,只能这么做了。 在古代,能骑马的人,家境应该都是很殷实的,如此情况下,只能以身犯险了,说干就干。 赵阳儿立刻下定了决心,只见不远处一匹棕色的骏马快速的朝自己的方向驶来,赵阳儿深吸一口气,拍了下腹中的小宝贝道:“宝宝,你一定要配合老娘,乖乖的哦!千万不要出意外哦!” 豁出去了,她相信上天千辛万苦安排她穿越而来,不是让她来尝试被马踩死的滋味的,她更相信有着这么好马技的人,对马的控制也一定是一流的。 各路神仙保佑我可以逢凶化吉,顺利的弄到钱。 不再犹豫,迅速朝快速奔驰的马儿前面跑去。 蜿蜒的羊肠小道上,只听一声刺耳的马的嘶鸣声响彻云霄,而惊险的一幕被定格住了,就在极其危险的千钧一发之际,棕色大马被马背上穿蓝衣的男子紧紧勒住了缰绳,突发的状况,让马儿扬起前身,抬起了高高的前踢,要钱不要命的赵阳儿就躺在高扬的马蹄之下。 画面片刻的定格后,马儿朝后退了一步,落下前踢,马背上的男子敏捷的一跃跳下马,如此不凡的伸手,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再看男子长相: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皮肤虽不是特别白皙,却很细致,很健康的颜色,想必是习武之人常年在外奔波的缘故吧!(猜猜这个帅哥是谁,大家都认识的。) 赵阳儿在心中暗想:长的如此俊秀面善,一定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吧!今天一定能大捞一笔。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赵阳儿表面装作很痛苦,内心做美梦时,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美梦。 “喂!你找死啊!居然敢跑到我的马下,你活腻了是不是啊?” 赵阳儿瞬间有些呆愣住,只觉自己头上突然冒出了无数个问号,什么情况?怎么和自己设想的情景不一样呢?他不是应该很紧张,很害怕的上前询问我的伤势吗?可是这语气和表情,不像是要赔钱的,而像是要讨债的啊! 在这里不得不佩服一下赵阳儿火眼金睛的眼神啊! 下一秒只听男子再次不客气的开口道:“别躺地上装死了,赶快给我起来,你耽误了我的行程,要赔我钱的。” 嘎嘎嘎——赵阳儿觉得自己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还顺便嘲笑了自己一番。 真是岂有此理,居然遇见了比自己还会碰瓷的人,本姑娘今天就和你较量较量,看你是真老虎,还是虚张声势的假老虎。 赵阳儿立刻捂住肚子,痛苦的沈吟道:“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啊!我的孩子啊!” 男子斜眼扫了一眼不屑道:“行了,少来这套,这招本大爷三年前就不玩了,从本大爷满十六岁后,就没再装过孕妇骗钱了,不过你装的的确比我像。” 什……什么?赵阳儿的额边滑下三条黑线。 装孕妇?看他长相,扮成女人,的确会让人相信,看来自己是碰上高手了,可是本姑娘可是真真正正的孕妇啊!什么叫装啊? “哎呦!好痛啊!这位公子,你碰到了人,不但不道歉,还如此出口伤人,真是太过分了,你不怕见官吗?”就不信你不怕。 男子依旧一脸的不屑笑道:“见官?可以啊!这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这不要命的呢,无非就是想讹点钱,可是我偏偏就不爱惯人这毛病,你若是要见官,我奉陪,若是要继续演戏,我会仔细观看,然后给你认真做点评,但是这看戏耽误的时间,你要陪我银子的。” 赵阳儿的做人原则是:吃什么都不能吃亏,受什么都不能受气,忍什么都不能忍脾气,今天遇到这么个让人不快的家伙,根本没有忍的必要,戏是演不下去了,也没心情演了,但这一脚也不能白摔,就是铁公鸡,姑奶奶也要刮你几斤锈。 赵阳儿笨拙的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的来到男子面前,凶狠的目光瞪向男子道:“你的马把我吓到了,就要赔我钱。” 男子伸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伸出食指和中指坚定的道:“两个字,我没钱。” 赵阳儿鄙夷的瞥了眼男子讥嘲道:“你识数吗?那是六个字。” 男子不以为然道:“管它几个字,你只要把最后两个最重要的字听进去就行了。” “你——” “快,那小子在那里,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赵阳儿还想和男子理论一番,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怒气声,转身望去,只见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朝这边杀了过来,吓得赵阳儿立刻腿肚子发软,心想:这家伙不会,不会是土匪头子吧! 转眼间,那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便来到了她和男子面前,这近距离一看,这十几个人更是恐怖,哥哥长相吓人,狰狞的可怕。 赵阳儿的双腿早已吓的不听使唤了,根本就动弹不了了,别说跑了。 十几个人把凶狠的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扫视了一番,然后像是头头的一个人阴狠的出声了:“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我们的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方圆几十里,有谁敢得罪我们风雨寨的人。” 赵阳儿心中不免松了口气,感情不是冲自己来的啊!哼!看这个家伙长的斯斯文文的,居然是个小偷,看他这一身的江湖打扮,也不应该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怪不得这么抠门呢!不过敢得罪风雨寨的人,胆子的确不小啊!虽然自己来这里不久,但是风雨寨这个土匪窝的名声,自己还是有耳闻的,那可是这一代的恶霸啊!你小子,终于有人来教训你了。 “大哥,这个小娘子长的不错啊!既然这小子偷了你的马,不如就把他的女人抢回寨里做你的压寨夫人吧!”一个小喽喽一脸哈巴狗的模样,恭迎的拍着头头的马屁。 赵阳儿一听,魂儿吓得都差点没有了,就在她悲呼上天对自己不公时,身边这个让他讨厌的人居然出声了。 “马是我偷的,要找人算账找我,这个女人不是我的女人,所以别打她的主意。” 一听这话,赵阳儿的眼中闪烁了几滴晶莹的,感动的泪花,没想到这家伙关键时刻还这么有爱,真是错怪他了。 土匪头子却一脸贼贼的笑道:“不是你的女人,你干嘛这么护着她啊!你以为我山里狼是傻子吗?这样吧!用我的马,换你的女人怎么样?” 什么?赵阳儿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自己在这个该死的古人眼中,就只值这匹马钱吗?岂有此理,真是太侮辱人了,我想这么有正义的他,不会这么做的,而下一刻,赵阳儿却对这个想法担心起来。 只见男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马儿,露出一脸狡黠的笑道:“这个买卖好像很划算啊!这匹马确实不错,的确值这个价钱。” “值你个头啊!”赵阳儿气愤的立刻破口大骂:“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凭什么拿我交换啊!”这个男人真是该死,什么有爱,有正义,我呸!他和这群土匪根本就没什么区别,龌龊,可恶的家伙。 面对赵阳儿的愤怒,男子却依旧笑的春光灿烂,浓眉一挑,凑近赵阳儿小声嘀咕道:“就是因为你不是我的女人,这个买卖才划算啊!不用我损失一分一毫就得了这么好的马,多划算啊!” “你,你不是人,你这个损人不利己的家伙,你会得报应的。”赵阳儿大骂道,此时除了大骂,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男子却不以为然。 而一群土匪们却笑的很是不怀好意。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已成定局时,只见男子快速一个闪身,抽出了马儿身上的长剑,快速的舞向土匪们。 而放松警惕的土匪们,没有想到男子会来这一招,还未等他们抽出佩带的兵器,已经有四五个被男子的剑打伤在地了。 剩下的人,立刻回过神来,愤怒的和男子打斗起来,霎那间,众人的心中由晴转阴,一场激烈的打斗在小道上打的尘土飞扬,刀光剑影,土匪虽然人多,但是男子的武功却不凡,几十个回合下来,土匪已经明显的败下阵来。 男子的一记快速挥剑,把土匪头头击倒在地,胸口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土匪头子瞪了眼男子,眸中有愤怒亦有倾佩,忍着伤痛站起身来,恶狠狠道:“今日是我山里狼放松警惕,败给了你,这马就当是我输了的代价,他日定会报今日之耻。走!”一挥手,带着自己的虾兵蟹将逃走了。 赵阳儿禁不住挑了下眉,在心中感慨:这个山里狼也算是条汉子吧! “怎么样?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报答我啊!”在赵阳儿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只见男子一脸嬉皮笑脸的朝赵阳儿搓了搓手指,意思是要钱。 赵阳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会把一个差点把自己卖了的人当作恩人吗?”即使刚才是你用的计,我也不会感激你,因为这事根本就和我没关系。 男子一脸的委屈道:“喂!小姐,就算你要当猪,也不要笨的这么彻底好不好,刚才我只是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是在救你。” “哼~!你偷了人家的马,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是你连累了我好不好啊!这要赔钱也是你赔给我啊,你要赔给我,精神损伤费,惊吓过度费,名声有损费,和耽误时间费,总共加起来不能低于一百两银子。”赵阳儿朝男子不客气的伸出手。 男子笑了,不慌不忙道:“你不愧是拦路敲诈的啊!还真是敢张口啊!要不是你假装摔倒,耽误了我的行程,这一切都是不会发生的,若是你真受了这些伤害,也是你活该,自作自受啊!早知道你是这样没良心的小女子,我就不救你了,让你被那群土匪带走做压寨夫人好了。” “你——哎呦——”赵阳儿气愤的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反唇相讥,肚子却突然痛的厉害,让她没有力气再去和他争吵,只能捂住肚子,任由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男子见状,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喂!你不要再装了哦!刚才这招已经玩过了,即使你现在装的很像,我也不会相信的。” “你——”赵阳儿痛的坐到了地上,小脸被这疼痛折磨的皱成一团,不满的看向男子,艰难的说道:“我没有装啦!我是真的痛,我可能要生了。” “什么?”男子一听,脸都吓绿了,虽然在江湖混了几年,可是女人要生孩子这事他可从来没遇见过,更不曾经历过啊!所以此时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 “喂!你说的不是真的吧!我们可不带这么玩的哦!”左顾右盼了一番,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只能以这种打趣的方式来减轻此时的慌张。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情和你这种人玩啦!”赵阳儿愤怒的大吼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会遇到这么个扫把星啊! “那——那我该怎么办啊!对了,你家在哪里,我去叫你的家人。”男子忽然想到,这事太棘手了,有些不好玩了,还是让她的家人来比较好。 赵阳儿忍着心中泛起的苦涩和孤独道:“我没有家人啦!” “什么?那孩子的父亲呢?”男子本能的问道。 赵阳儿摇摇头道:“没有!” 男子张了张口,还想问些什么,但看赵阳儿脸上滑过的忧伤,却不忍在问了,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既然她没有家人,耽误之际,只能先把她带回去了。 男子立刻走到赵阳儿面前蹲下,二话不说,把赵阳儿从地上抱了起来道:“告诉我你家的位置,我送你回去。” “友情村!”赵阳儿喃喃道,此时心中对男子升起了一丝感激之情,至少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还有个陌生的人愿意帮助自己,以至于让自己不再这么无助和害怕。生孩子这种事情她可没有经历过,怎么能不害怕呢! 按照赵阳儿的指示,男子很快便把赵阳儿带到了自己的家,轻轻的把赵阳儿放到床上,男子立刻迈步朝外走去。 赵阳儿见男子要走,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就要消失了,立刻紧张的道:“不要走,我害怕!” 男子立刻停下脚步,朝赵阳儿抛来一记阳光,纯真的笑容道:“放心吧!我不会走的,可我也不是产婆啊!没有接生孩子的经验,我去帮你找产婆,不要怕,我很快就回来。”男子立刻飞快的跑了出去。 听了男子的这番话,赵阳儿的心中暖暖的,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她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可此刻,她相信了这个男子,她相信他不会骗自己的,在他的身上,她找到了一种家人的感觉。 赵阳儿的信任果然没有错,不一会儿,男子便带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进来了。 “快点帮她接生,她很痛苦。”男子催促着产婆。 产婆勾唇一笑道:“这位相公不要着急,这女人生孩子那有不痛苦的,有我在,保证他们娘俩平安,你就等着做父亲吧!” “我——” “他不是我相公。”见男子一脸的害羞,赵阳儿解释道。 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是孩子的舅舅。” 产婆笑了:“是我误会了,你赶快出去吧!烧些开水,我这就帮你妹妹接生。” “好好好!”男子此时像个孩子般,立刻听话的跑了出去。 “啊!好痛啊——”房内的赵阳儿撕心裂肺的喊着,转眼间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只能听到赵阳儿一声声痛苦的喊声,急的在外面的男子团团转。 “用力啊!姑娘,用力,快了,就快出来了。”产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男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等的心都要快从嗓子眼提出来了,就在男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时,只听赵阳儿用力一声痛喊,随后便是清脆响亮的婴啼声。 “哇哇哇——” 门外的男子不自觉的长长的松了口气,高兴的攥紧了拳头,即使里面的娘俩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听到这响亮的婴啼声,还是让人忍不住兴奋。 片刻后,产婆从里面抱出一个用红色襁褓包裹着的婴儿,开心道:“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男子立刻跑上前去,去看望孩子,那双黑亮的如黑宝石般闪亮清澈的眼睛,让他一下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小家伙真可爱!”男子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道,语气中更是蕴含了无尽的喜爱。 “是啊!好漂亮的孩子,恭喜公子当舅舅了。”产婆笑道。 男子开心的笑了,立刻从腰间拽下一个荷包递给产婆。 产婆接过荷包笑的眉飞色舞的离开了。 “哎!你们看,那个男子是不是就是孩子的父亲啊!”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啊!” “是不是来接她的啊!长的还蛮英俊的。” “她有这么好的福气吗?就算是孩子的父亲,也一定是来抢孩子的,人家只是把她当成了生孩子的工具罢了,要不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呢!” “就是!” 不知何时来的一群村民站在不远处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男子听了很是不悦,大掌一伸,只见立在墙边的宝剑立刻跑到了手中,男子手一挥,宝剑“唰”的一声,如飞镖一般深深的插到了一群村民头上的大树上,男子看向吓傻了眼的村民冷冷道:“我是孩子的舅舅,以后谁再敢议论我妹妹的事情,我会让他犹如此树,若是你们是铁打的身子,不妨来试试。” 众人一听,立刻吓得四散而逃,感情这个男子比赵阳儿还不好惹啊! 看着落荒而逃的村民,男子满意的笑了。 男子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来到了赵阳儿面前,把孩子递给她打趣道:“你还真是有福气,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赵阳儿苦涩一笑道:“只怕这孩子很没福气,来到这样一个家庭,以后要吃苦了。” “谁说的,有我这个舅舅在,怎么会让他吃苦呢!”男子毫不犹豫的一拍胸脯,脱口而出道。 赵阳儿一愣,看向男子。 男子有些不好意的咽了咽口水道:“喂!你可别误会哦!我说帮你照顾这个小家伙,和你没有关系哦!我是看这个小家伙可爱,我很喜欢,才这么说的,像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人,可不会对你这样的女子有兴趣,所以你可千万别暗恋我哦!” 赵阳儿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笑了,挖苦道:“你放心,就算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且!自恋狂。” “那就好,不行,为了安全起见,我还要想个以防万一的方法,哎!有了,我们就结拜成兄妹吗?这样我就是你哥哥了,就断了你的心思了。”男子突然提议道。 赵阳儿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真的要照顾我们吗?你看看我们,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和我结拜,只会拖累你,我的情况你也应该了解的差不多了吧!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啊! 男子一挥手道:“有什么,不就是未婚生子,还有村子里的人都不理你。对你议论纷纷吗?放心吧!刚才我已经教训了他们,他们以后绝对不敢再乱嚼舌根了,我最讨厌这些欺软怕硬的人了。” “我们非亲非故,你没有必要照顾我们的。”赵阳儿道,虽然自己此时身边很需要人照顾,可是毕竟这个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照顾自己呢! “你就当是江湖中人的爱管闲事,和好打抱不平吧!”男子一副无谓的表情道。 赵阳儿的脸上依旧是犹豫的表情。 男子眼睛一转道:“喂!我吃这么大亏照顾你,你不会怀疑我有什么不轨之心吧!要是这样,你可就太瞧不起人了,我小木,不对,我钟国仁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但也不是趁人之危之人呢!”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赵阳儿好像没有抓住男子话中的重点,被他的名字吸引住了。 “钟国仁啊!姓钟的钟,国家的国,仁义的仁,有什么不可以吗?”突然男子一脸的兴奋道:“你是不是听说过我的大名啊!哈哈,常在江湖漂,不想留下我的传说都很难啊!哈哈哈哈——”当初想到为自己取这样一个名字可是很自豪的。 “咳咳,别自恋了,你在江湖上的大名我没听说过,不过你这个名字倒是挺有远见的。”居然会有人叫这名字,真有意思。 赵阳儿的话让男子有些失望,把话题拉回道:“你到底要不要我做你义兄啊?” 赵阳儿也回到了正题上,上下打量了眼男子,心道:此人虽然看上去高大帅气,好像很不简单,其实却是个很单纯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坏心眼,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空,的确需要朋友和亲人,既然有个主动送上门的,若是拒绝就太有违天意了吧! “既然天上掉下一个傻瓜,正好砸到我的头上了,我何乐而不为呢!”赵阳儿一耸肩,打趣道。 男子一听,开心的像个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照顾他们母子,但是听到赵阳儿答应,他真的很高兴,随即又反应过来赵阳儿的话,不满的瞪向赵阳儿道:“喂!你说谁是傻瓜呢!” “嘻嘻,当然是义兄你喽!我只见人家捧高踩低,攀龙附凤,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巴巴的要给穷人当亲戚的,你说你傻不傻啊!” 男子挺直背,一拍胸脯道:“我最讨厌那样的人了,我这叫有眼光,你瞧我外甥长的这么不凡,将来肯定大有作为,我这做舅舅的跟着他,绝不会吃亏的。” “哈哈哈,你还真是抬举他啊!对了义兄,你的家住哪里啊?”赵阳儿问道。 男子一耸肩道:“我,我孤身一人,以前天地为家,以后——义妹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待会我把马卖了,在院子里盖间茅草房,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 对了,你刚生完孩子,需要好好的补补,我现在就去把马卖了,给你买些补品来。”说着,男子便迈步往外走。 “义兄——”赵阳儿的心中暖暖的,感觉像是有一股暖流滑过,感动的叫住了男子,眸中不自觉的浮上了水雾。 来这里这么些天了,还从来不曾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呢!他真的给自己一种家人的温暖。 “怎么了?是不是很感动啊!你可以感动,可千万别学人家以身相许哦!”男子以打趣的方式来化解赵阳儿心中的感激。离家几年了,他也想找一找家的感觉。 赵阳儿小嘴一噘道:“别丑美了,我是舍不得那马儿,那可是你好不容易从土匪手中抢来的,买了多可惜啊!”看的出来他很喜欢那匹马。 男子故作语重心长的叹口气道:“我也舍不得啊!那可是让我们相识的缘份马,可是——为了我外甥,和我妹妹,马儿算什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阳儿心中盛满了感动和感激。 ★★〓★★★★〓★★ 同年,承平国皇帝驾崩,年仅二十二岁的太子上官傲登基为帝,年号乐安,太子府内的女眷皆按地位被册封嫔妃,入住后宫,而新皇唯独没有立后,这让天下百姓不解,而原因,只有新皇本人知道。 东华国战王府,长孙悠顺利诞下一儿一女,健康漂亮,举国欢庆。上官傲亲自写信来祝贺,却不知道自己也已经成为父亲了。 ------题外话------ 到这里,这部文的正文部分已经全部完结了,感谢各位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有你们的支持,给了水儿很大的动力,谢谢全体亲们,么么哒! 下面还有各位配角的番外,主要以上官傲的番外为主,看看同样的穿越,不一样的帝王帝后生活。 男女主也会出来的,长孙悠与同样穿越的承平国小皇后之间的故事,从小皇后口中得知家人的事情,还有长孙悠与慕容权的宝宝也会出来遛一下,很是精彩哦! 如果不喜欢番外的亲们,希望能来水儿的新文里《刁蛮医妃不好宠》与水儿继续互动,交流,讨论文文,水儿在新文里等你们,爱你们,全体么么哒!(*^__^*)嘻嘻 1、傲的寻找 五年后 承平皇宫 雕龙刻凤,富丽堂皇的太后寝宫,慈心宫内,一位身材伟岸,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恭敬的站在一位虽已中年,但仍风华绝代的妇人面前,她便是当今的太后。 “母后,你找儿臣?”男子温声道,浑身却散发着不怒而威的威严,他便是当今的皇帝冷上官傲。 “皇儿应该知道母后找你来的目的。”太后显得很严肃,说出的话更是掷地有声。 “母后是想说立后的事。”上官傲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 “皇儿,你已登基五年了,后位一直悬缺,为了此事,经常弄得朝堂和后宫不宁,也无法向天下子民交代,母后知道,你一直无法忘记悠儿,可是悠儿现在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她过的很幸福,你应该看开了,皇儿是不是也该立后了。”太后放缓了语气,一副慈母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劝说儿子。 上官傲淡然一笑道:“让母后为儿臣的事操心,是儿臣不孝,但还请母后放心,后位人选,儿臣已有。” 太后显然没有想到儿子的回答,一脸的惊讶道:“是谁?立刻宣进宫来让母后看看。”儿子的不按常理出牌,有些打乱自己的安排。 上官傲依旧一脸的淡然镇定道:“母后不要着急,此人现在不在京城,儿臣已经让樊仁去请了。” 太后又有些惊讶:“樊国师,他不是只愿挂个国师之名,从不参与政事吗?” “立后也算是儿臣的私事。”上官傲不以为然道。 太后对儿子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反驳道:“后位关系到前朝,后宫和天下子民的安定和谐,是国之大事,怎能是私事呢!历朝立后,都是慎之又慎的大事,稍有不慎,便可引起不必要的动乱,皇帝怎能如此草率呢!” “母后言之有理,但立此女为后,儿臣是经过三思的,没有任何草率之意。”上官傲气定神闲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参加一个多月后的选秀吧!若她真的出色,才行品德样样胜出,到时再立后也不迟。”太后慎重道,她怎么可能轻易的把后位许给一个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女子呢!何况自己心中早有后位人选,之前迟迟不催儿子立后,就是在等着自己中意的人儿长大。 “母后,儿臣不想如此麻烦,儿臣想直接册封她为皇后。”上官傲语气坚定道。 太后也毫不退让道:“母后不同意,立后非同小可,岂能轻易允诺,莫不是皇帝对她没信心,才要执意如此。” 上官傲勾唇邪邪一笑,英俊的脸上写满了自信道:“儿臣就是对她太有信心了,才不想再费周折,她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宽容大度,并且满腹才华,是难得的出色女子,若是她都没有资格为后,只怕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女子了。” “既然她这么好,那皇帝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为堵悠悠众人之口,选秀是最公平的,否则不但对参选的秀女不公,就连后宫的各嫔妃们也不会臣服这样一位皇后的。这事就这么定了,母后累了,皇帝先回去吧!”太后半倚在贵妃踏上,挥挥手,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上官傲也不想和母亲争执,恭敬的退下了,而后位他也已下定了决心,希望不会出差错。 走出慈心宫后,上官傲总觉得心神不宁,为了以防万一,他要亲自前去友情村一趟。 “小胜子备马,朕要出宫一趟。” ★★〓★★★★〓★★ 热闹的小镇上 “快点,快点,逗哈哈三人的小品就要开演了。”古色古香的街道上,一群人直奔一个方向跑去,目的地便是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层层人群围满的地方。 人群中站着三个人,一身简洁打扮的清秀女子,一位蓝衣短打扮的俊朗男子,还有一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女子看向人群,熟练又自然的一抱拳,脸带灿烂笑容道:“大家好,今天我们逗哈哈三人,我赵阳儿和我的搭档钟国仁,我的儿子赵睿儿为各位表演一段,由著名小品《功夫》改编的小品,希望能逗大家一笑,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品现在开始,请大家欣赏。” 赵阳儿:“听说他,不当厨师,改开防忽悠店了,竟敢扬言再不上当受骗了。残酷的现实已直逼我心里防线了,今年我要不卖他点儿啥,承诺三年的话题我就没法儿跟观众兑现了。” 赵睿儿:“师傅进去吧!” 赵阳儿:“别着急,先乔装一下。”只见赵阳儿一转身,立刻变了身打扮,成了位小老太太。走进防忽悠店内。 钟国仁:“你好!” 赵阳儿:“你好,请问您是钟师傅吧!” 钟国仁:“啊,你是哪位?” 赵阳儿:“我是哪位不重要——有一个问题想直接咨询您一下。” 钟国仁:“啊,你说。” 赵阳儿:“我们家有头老母猪啊,黑地儿白花儿的,早晨起来以每秒八十迈的速度向前疯跑,咣铛撞树上,死了。” 钟国仁:“撞死了,啊,这个猪的视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赵阳儿:“俩眼睛视力非常好。” 钟国仁:“会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赵阳儿:“心理可健康了呢。” 钟国仁:“那怎么会撞死呐?” 赵阳儿:“那头猪脑筋不会急转弯呗!” “哈哈哈——”观众们开心的大笑。 钟国仁:“我也有件事想咨询你啊!” 赵阳儿:“你说。” 钟国仁:“过年了,我们家什么年货也没买,就剩下一头猪和一头驴,你说我是先杀猪呐还是先杀驴呐?” 赵阳儿:“那你先杀…儿子,给你个机会。” 儿子思索了下道:“驴肉好吃,先杀驴。” 赵阳儿:“先杀驴。” 钟国仁:“恭喜你答对了,猪~也是这么想地。” 赵阳儿:“唉!哎呀悲哀,真让我替你感到悲哀,眼看就要独闯江湖了,这怎么能让我放心地下。” 儿子:“娘,那先杀猪好了。” 赵阳儿:“那驴也是那么想的,我告诉你,就这个问题你先杀谁都不好使,我为什么没回答呢,就因为我考虑它是有问题地,哎呀,看见没,他已经从当年的一根筋,现在成长到两头懂了”…… 三人非常默契的表演着由赵阳儿这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改编的小品,逗得这古代的观众从头笑到尾,那银子,铜钱也犹如下雨般朝他们扔来,这经典作品就是经典作品,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空,都能让大家捧腹大笑。 “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大家若喜欢,请明天再来,我们将会推出新的节目。”赵阳儿三人再次一抱拳,客气道。 众人齐声喊道:“好!”然后开始散去。 赵阳儿看着今天的收入,脸上乐开了花。 “就这么高兴啊!小心小嘴负荷不了,这要不是两只耳朵挡着,只怕小嘴会咧到后脑勺了。”钟国仁边,边动手拉了下赵阳儿的耳朵。 赵阳儿反应快去的狠狠朝钟国仁的手拍去。 钟国仁却敏捷的躲开了。 小男孩酷酷的撇了母亲一眼,见怪不怪道:“老娘只有见了钱的时候,脾气才会这么好,要是平常,早就反驳舅舅了,你看现在,舅舅就算取笑她,她也笑脸如花。” “哼!你俩少阴阳怪气的,要不是我想出这么好的挣钱点子,你们的日子能有这么逍遥吗?只怕要每天绞尽脑汁的想着挣钱了,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说风凉话,小女子爱钱,取之有道,有什么不可以啊!” 然后“噌”的一下凑到了钟国仁的身边,笑嘻嘻道:“是不是啊义兄?” 钟国仁摇头笑了:“是啊!这几年因为你的这个点子,不只让我们赚到了钱,还名声不小呢!这就叫名利双收吧!” “呵呵呵,知道就好,走吧,回家!今天我们要做一大桌好吃的,好好的庆祝庆祝。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义兄你了。”赵阳儿一拍钟国仁的肩开心道。 儿子摇摇头,一脸没救了的表情。 钟国仁立刻一脸惊恐道:“什么?又让我做大餐?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忙!”钟国仁把道具扔给了赵阳儿。 赵阳儿立刻露出狐疑的眼神,凑到钟国仁身边,一脸贼兮兮的笑容道:“要去哪里啊?前面好像就是著名的青楼——醉风尘了,义兄是不是,呵呵呵——” 赵阳儿坏坏的笑了。 赵睿儿立刻附和道:“舅舅可要挑个最漂亮的,否则就太丢我和老娘的脸了,丑女人生的小孩会很丑,所以舅舅千万要选漂亮的。这是睿儿给你的忠告。” 钟国仁没好气的白了母子二人一眼,一敲二人的头道:“喂!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真是太侮辱人了,我是想赚了钱要好好的犒劳一下大家,去买你们你们娘俩最爱吃的叫花鸡,没想到你却侮辱我,哼!太没良心了。” 钟国仁假装生气的别过头去。 赵阳儿笑了:“好了,给你开玩笑的,就算你去,也没人会说你啊!我可真想有位嫂嫂了,你可要抓紧哦!嘻嘻,儿子,走回家喽!” 说完这话,赵阳儿拉着儿子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钟国仁不屑的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自从认识你后,我才知道,女子不好惹,也太不简单,我还是一个人的好,这样还能多活几年。 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说的真是太精辟了! 不过——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呢!这娘俩不就是女子与小人吗?唉!造孽啊!看来以后做人还是不能发善心,否则就是自作孽,后患无穷啊!” 说到女子,钟国仁的眼前出现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曾经她唤她为夫人,其实她只是她的表嫂。 而钟国仁就是当年的小木头,当年长孙悠离开后,他便出来闯荡江湖了,为了不让家人找到,他为自己改了名字,听长孙悠说过,在未来,有个国家叫中国,那里的人就是中国人,所以他取了一个谐音的名字——钟国仁,不知道悠儿有一天听到这个名字,会不会想到是他呢! ※※※※※※※ 友情村的村头,几位妇人在河水清澈的河边边洗衣服边聊天。 一群骑马的人从此经过,一位白衣飘飘的年轻公子,从一匹白色骏马上下来,友善的问向几位妇人:“几位大姐,请问你们知道有位叫赵阳儿的姑娘住在哪里吗?” 几位妇人见到这么美的男子,本是一脸的痴迷状,在听到男子的话后,立刻脸露惊恐之色,还不等男子再说话,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连洗的衣扔在河边也不要了。 男子和几个随从一脸的茫然。这画面,已经不是第一个了。 自从进了这友情村,为什么一提到皇上要找的人,不管男女老少,纷纷露出害怕的神情,然后作鸟兽散。 男子实在不解,皇上不是说她温和善良吗?为何人人谈而色变呢?这让他更好奇这个让皇上执意要寻找的女子了。 回到家中的赵阳儿母子,则没有想到她们的命运,即将从今天开始有着翻天覆地的改变,此时的他们正一脸兴奋的数着今天表演挣来的钱呢!铜钱用线串起来,银子用荷包装起来。 “咚咚咚——”就在赵阳儿开心的乐开花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母子二人一愣,猜到应该是陌生人,因为和他们一起住的只有钟国仁,他可没有敲门的习惯,母子二人立刻慌张的把钱收起来。 赵阳儿以眼神示意儿子去开门。 简陋的木门打开,只见几位穿着官兵服饰的男子站在门前,母子二人一见,心下震惊,他们可是贫民百姓,怎么会招来官兵呢!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 赵阳儿凑到儿子身边小声嘀咕道:“是前几日遇到的那几个流氓吗?” 儿子没好气的白了眼母亲,不免埋怨道:“那是贼,这是官,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赵阳儿则一脸正经的表情道:“你没听说过官匪一家啊!” 儿子打量着眼前的官兵,小声道:“这像是一般的官吗?你在我们这里见过这样的官兵吗?那些匪恐怕还高攀不上,老娘真笨。” “臭小子,你找揍啊!自从老娘生了你后,这聪明都被你给遗传走了,害的老娘的智商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呢!”赵阳儿不满的埋怨道。 赵睿儿一脸的无奈表情。 “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啊?才会惹得这些人找上门来。” “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啊?才会惹得这些人找上门来。” 母子二人很默契的问向对方,然后彼此又很默契的摇头。 二人一头问号的问向门前几位突然来客:“几位官大哥,不知你们是路过,还是找什么人啊?”赵阳儿一脸的讨好表情。 其中一位官兵很客气的回道:“请问二位认识一位叫赵阳儿的姑娘吗?”打听了许久,终于有人偷偷的告诉他们,要找的人就住在这一带,可具体位置,还要一家家的问。 嘎!赵阳儿顿觉大事不妙,脑袋嗡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便听见儿子直言不讳道:“你们找我娘?” “啪!”赵阳儿狠狠的在儿子的后背拍了下,咬牙切齿的瞪了眼儿子,责怪儿子多嘴。 而官兵的眼中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皇上找的皇后娘娘怎么会是已婚还有儿子的女子呢!随后又绽放出灿烂的光芒,不管怎么样,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打听到了皇后娘娘的下落。 “请问她现在在哪里?”官兵的语气很恭敬。 “死了!”赵睿儿不假思索的回道。谁让老娘打我的。 而他这样的回答,再次招来了母亲的暴力对待,赵阳儿好不心软的在儿子的背上掐了一下。 赵睿儿忍着痛疼,和母亲对望傻笑。 而官兵们听到这样的结果则一脸的失望。 本还想打听些什么,但人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于是便像是霜打的茄子般,叹口气告辞了。 待官兵走后,赵睿儿一脸孩子气的天真表情问向母亲:“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赵阳儿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道:“我们是民,官找我们能有好事吗?说不定是见我们赚钱多,想让我们交税呢!哼!你居然敢说老娘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是在帮你啊!这样不就把他们打发了吗?而且永绝后患。” “少废话,接拳头吧!” 母子二人追赶起来。 官兵们来到村头,和等在这里的白衣男子会合。 “事情查的怎么样?人打听到了吗?”白衣男子温声问道,眼神中却闪着精明的打量,看几人的表情,其中定有内容吧! 官兵毫无力气的回道:“打听到了,皇后娘娘已仙逝。” 白衣男子惊讶:“仙逝?”心中起了疑惑,若是仙逝,那么村民们为何还会谈而色变,如此的恐惧呢!“到底怎么回事,细细禀来。” 官兵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白衣男子说了遍。 白衣男子听后朗声笑了。 这一笑,笑的官兵们一脸的不解。 “国师大人,皇后娘娘仙逝,我们无法向皇上交差,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呢!”官兵们沮丧的说道。 来时皇上可下令了,若是带不回皇后娘娘,他们也就不用回去了,国师也许不在乎官位,可他们这些小小的官兵,还要靠着这些俸禄养活一家老小呢! 白衣男子收住笑容,一脸认真道:“皇后娘娘没有仙逝,你们见到的女子,就是皇后娘娘。” 官兵一听,更是一头的问号了:“若那女子是皇后娘娘,她为什么不承认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难道还有女人不想做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后娘娘吗?” 白衣男子耐心解释道:“有没有女人不愿做这最尊贵的皇后娘娘,本国师不知,但你们冒然去寻人,他们不知是什么情况,自然是害怕不敢说了。我们快点折回去,否则——真要找不到了。” 白衣男子果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赵阳儿母子此时正紧锣密鼓的收拾行李,准备走人呢! “老娘,人不是已经走了吗?我们干嘛还要逃走啊?”赵睿儿一边帮母亲收拾行礼,一边不解的问道。 赵阳儿点了下儿子的头道:“笨蛋儿子,你以为你那句话真的能永绝后患啊!这个村子,乃至十里八村的人,谁不知道老娘的大名,他们一定会继续打听,然后再折回来的。所以我们要在他们折回来之前,先出去躲躲。” “还不知道他们找你什么事呢,为什么要躲啊!”赵睿儿很不赞同老娘遇事就开溜的作风。 “老娘的直觉告诉我,准没好事,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赵阳儿一脸的自信。 “可舅舅还没有回来啊!我们等舅舅回来一起走吧!”赵睿儿提议道,或许舅舅回来劝劝老娘,老娘就会改变注意呢!逃走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好办法,况且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这个地方,要逃到哪里去啊! “等不及了,你舅舅本事大,一定会找到我们的。走!”赵阳儿拉着儿子便朝外走。 门一打开,便看到了折回来的官兵,而且这次比刚才足足增加了一倍的人。 母子二人立刻把手中的包袱朝屋内一扔,然后笑脸相印:“嘿嘿,回来的好快啊!” “参见皇后娘娘!”官兵们整齐有力的跪倒高呼。 赵阳儿顿时愣住了。 赵睿儿率先反应过来,凑近母亲问道:“老娘,我爹到底是什么身份?”看来不一般哦! “闭嘴!”赵阳儿立刻出声喝住儿子的发问,然后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不好的幻想:我怎么会是皇后呢?难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是犯了错,逃出后宫的女人吗?而且还位高皇后,那么——是红杏出墙吗? 想到这,赵阳儿的心更凉了,极有可能是这样啊!要不然这孩子是谁的?若是皇上的,那可就是太子,皇上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流落在外呢?皇后之位是多少女人的梦想,若不是这具身体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又怎么会抛弃高高在上的位子,而逃出皇宫呢! 若真是红杏出墙,那被带回去,我们娘俩小命就玩完了,皇上这是在引君入瓮,然后来个瓮中捉鳖啊!千万不能被眼前的诱惑迷失了双眼,丢了小命。 而赵睿儿的心中则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难道我是皇上的儿子,那我就是皇子,说不定将来能立太子,做皇上,为百姓谋福呢!老娘的媚术还真是挺厉害的,居然给我勾引了一位皇帝老爹。 “嘿嘿——”赵阳儿一脸谦卑的表情看向官兵们道:“各位大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一个民妇,怎么会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呢!虽然我气质高贵,长相美丽,可是我和你们的皇上真的不认识啊!” 赵睿儿不满的白了老娘一眼,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自恋。 此时,一直站在后面的白衣男子走上前来,恭敬有礼的温声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而看到白衣男子长相的那一刻,赵阳儿的整个人都愣住了,嘴中只吐出两个字:“好帅!”如玉般温润,五官精雕细琢,眉目如画,有棱有角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清明无垢,澄澈的不似凡人,似月似莲,超凡脱俗,说出的话语同样的温暖带有磁性,仿佛在不知不觉间便能将人心底的戒备拂去,乖乖,世上竟有如此长相的人,太完美了吧! 被赵阳儿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尴尬的白衣男子,再次开口道:“皇后娘娘,皇上让臣等来找娘娘的,皇上怕微臣找错人,还特意亲手画了娘娘的画像。”话落,白衣男子把手中的画轴打开。 被拉回思绪的赵阳儿,看到画上的人,无话可说了,她不得不说他们那位皇上的绘画水平还真是高,这画出的人和自己的相似度高到可以让相机臣服了。 “娘娘不会再有疑惑了吧!请娘娘跟微臣回宫!”白衣男子再次恭敬的开口道。 已无退路的赵阳儿,极不自然的一笑道:“那——容我们娘俩收拾一下行礼。” “娘娘,宫中什么都有,无需带什么。”白衣男子道。 “嘿嘿,虽说什么都有,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珍贵的东西啊!不会耽误太久,麻烦等一下。砰!”赵阳儿说的很诚恳,不等白衣男子再开口,一把拉着儿子朝屋内走去,并神秘的关上了房门。 进屋后,赵睿儿高兴的看向母亲道:“老娘,原来我是皇子啊!” 母亲立刻一盆冷水泼下:“少做白日梦了,他们说你是皇子了吗?若皇上有你这个儿子,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皇上那么多女人,怎么会费尽心思找一个远在民间的女子呢!若不是这个女子犯了什么让他丢尽颜面的大错,他才不会让人千里迢迢来寻人呢!皇上登基五年,何时下过立后诏书啊!现在突然让人来请皇后娘娘回宫,这不是太蹊跷了吗?皇后的位子是多少女人的梦想,皇上怎么会让一个民间女子坐呢!这一定是个骗局,皇后的宝座和身份只是一个诱惑,等我们入了宫,定有苦头等着我们呢!所以我们千万不能上当,赶快从这些人的眼皮子地下逃走,方是万全之策。” 听了母亲的分析后,赵睿儿直点头:“嗯!老娘分析的有道理,哼!臭皇上,不知打的什么注意呢!我才不稀罕进皇宫呢!不过——好想知道爹是什么样啊!” “少废话了,快走吧!”赵阳儿拉起儿子,背上早已准备好的行李,跳后窗逃走。 而在外面等了好长一会儿的官兵,迟迟不见开门,不免有些着急。 白衣男子一震道:“不好,中计了。”立刻让人撞开门。 而此时房内那还有母子俩的身影啊! 煮熟的鸭子又飞了,白衣男子不得不带着官兵继续找人。 白衣男子在心中感慨道:是自己太大意了,都被皇上所说的温柔贤惠给欺骗了,这位皇后娘娘,温柔贤惠他没看到,精明古怪倒是有些。 而带着侍卫朝友情村赶来的上官傲,还未到达友情村,便收到了国师派人送来的消息,皇后娘娘逃走了,上官傲听后,很是气愤。 俊朗的脸上浮上阴沉的表情,心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不是做梦都想做朕的女人吗?现在朕给你这个机会了,你居然敢不屑,还敢逃走,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没想到那么柔弱温婉的她,也会有叛逆朕的一面啊!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抵住对朕的爱慕,几年不见,居然学会了跟朕玩欲擒故纵这招,朕最不屑这样的女人,是朕之前小看了你,还是你之前掩饰的太好了呢! 皇上策马,朝友情村的方向赶去。 而逃走的赵阳儿母子,一步也不敢停留的抓紧赶路,生怕被白衣男子那群人追上。 可是她怎么会想到,后面追兵未来,而前面却又遇上了一队人马。 看到面前的人马不是白衣男子那群人,赵阳儿松了口气。 而上官傲见自己五年未见的人,此时就在自己面前,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快感,还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呢!没想到居然逃到了朕的面前来,看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吧! 而赵阳儿可不认识上官傲,立刻拉着儿子从一边走。 上官傲却让人拦住了赵阳儿的去路。 赵阳儿刚要不满的开口训人,一抬头,看到马上的上官傲后,立刻愣住了,又是一大帅哥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帅哥齐聚友情村吗? 长身玉立马上,青衣着身,玉冠束发,面容俊朗,卓尔不群,只在这儿轻轻一站,便似带走了满目的清辉,从容淡定,浑身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质,气质清华,隐隐又散发出一丝凛然尊贵的王者风范,恍若是落入人间的天神,俊朗中带着沁人的清冷和高傲。 本以为钟国仁已经算是很英俊了,今天见到这两位,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啊!不过和刚才那位白衣帅哥比,还是那位温文尔雅的看着舒服些,这位帅哥一副死了没人埋的寒冷表情,让人有点寒风刺骨的感觉。 赵睿儿见母亲再次关键时刻犯花痴,不满的推了把母亲。 赵阳儿立刻回过神来,心道:逃命要紧,帅哥还是以后再欣赏吧!看来这古代产帅哥,以后不怕没机会遇见帅哥。 拉着儿子想再次逃走。 上官傲却让人拦住了赵阳儿的去路。 赵阳儿觉得面前的人是在故意找茬,自认为很酷的一甩额前刘海,不悦道:“好狗不当路,你们干嘛啊!虽然你这个小白脸长的不错,但想追老娘的人,铺天盖地多了去了,要想算一份,先把你那死了没人埋的冰块脸改了,然后排队去,不过这人太多,我估计你得排到2015年去了,祝你能有乌龟,王八的寿命。”这一杆子支的够远了吧!看你有没有这么久的寿命,哈哈哈,敢拦本姑娘的路,活该。 上官傲笑了,虽是笑,却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不怒而威道:“既然遇见了,何必要等这么久呢!” “喂!你想插队啊!看你长得挺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这么不文明,品行差的人,就凭这一点,你就直接被老娘ps掉了,永远取笑参赛资格。”赵阳儿还真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 上官傲的笑更阴冷了,一跃下马,凑近赵阳儿讥讽道:“五年前的事,你真的会忘记吗?” 赵阳儿一愣,努力的搜索着记忆,最终她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气场如此强的男人,虽然不愿承认他气场很强,但事实却是。 上官傲扯唇一笑,讽刺更浓,再凑近赵阳儿一些,带着暧昧的语气小声道:“我提醒你一下吧!六年前,友情村,九月十五,月圆之夜的——一夜激情缠绵。” 听到这话,赵阳儿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好像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俊朗无比的男子,心中立刻算起了自己的帐,算算儿子出生的日子,乖乖,眼前这个冰柜脸的男人,不会就是那个播了种,却未尽过一天丈夫和父亲责任的负心汉,儿子的老爹吧! 见赵阳儿发愣的表情,上官傲继续嘲笑道:“怎么?有印象了吗?还是——男人太多,记不得我这一个了?” 上官傲的话,一下子拉回了赵阳儿的思绪,把赵阳儿的怒气激了起来,毫无预警的伸手便狠狠的打了上官傲一巴掌。 她最恨负心汉,而且这个负心汉还在这里讽刺被他伤害的女子,他可知,真正的赵阳儿,已经被他害死了,他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欠扁。 而这电光石火般快速的一巴掌,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众人瞬间都成了一副静止的画,不禁上官傲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和上官傲一起来的所有人,更是震呆住了,他们纷纷在心中为赵阳儿的命运感到惋惜。 天呢!居然敢打皇上,这女子肯定完蛋了,恐怕十八族都要被灭光了。 上官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赵阳儿的手,恶狠狠道:“你居然敢打我!” 赵阳儿却毫不畏惧道:“对于长了一张人脸,却配了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的人,就该打,我只是在尽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替天行道,免得这张狗嘴再吐出什么祸害人的狗言来。” 听了赵阳儿的话,上官傲笑了,笑的却让人不寒而栗,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冷冷道:“你不但性格变了,胆子亦是大了,就算如此,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天底下还没有我制服不了的女人。” 赵阳儿的手腕被握的生疼,根本没有听进去上官傲的话,用力的挣脱喊道:“好痛啊!放开我!” 赵睿儿见状,立刻跑过来帮母亲,用力的去打上官傲的手喊道:“放开我娘。” 赵睿儿的话,让上官傲一愣,打量了眼赵睿儿,大吃一惊,瞪向赵阳儿道:“这孩子是谁的?” 赵阳儿没好气的回道:“孩子是谁的关你屁事,反正和你没关系。” 上官傲听了,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气愤,冷冷的问道:“你——嫁人了?”四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 赵阳儿狠狠的赏了上官傲一个大白眼道:“老娘嫁不嫁人又关你屁事,你管的也太宽了吧!识相的赶快放了我,我相公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赵阳儿想吓吓上官傲,搓搓他的威风,开始吹起牛来。 “我相公他上能和皇上称兄道弟,下能和地痞流氓打成一片,还认识几个仵作和刽子手,到时把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验尸还能给你验个自杀,看你冤不冤,怕了的话,就赶快松手,给老娘滚蛋。” 上官傲听了她的这一番话,更是气愤了,阴森森的道:“你居然敢把皇上和地痞流氓比作一起,你是不是活腻了?” 赵阳儿狂晕,心道:这人怎么抓不住重点呢!他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反倒为皇上的名声抱不平起来,还真是个怪人。 “哎呀!放开我啦!和你这种没逻辑头脑的人说话,真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赵阳儿趁上官傲的手稍有放松,甩开了他的大掌。 上官傲怒瞪赵阳儿冷冷道:“仅凭你刚才的一番比喻,就可以要了你全家人的性命。” 赵睿儿见状,站出来道:“我娘把皇上和地痞流氓比作一起,没什么不妥啊!地痞流氓也是皇上的子民,如果皇上觉得把自己和地痞流氓比作一起是侮辱,那就把国家治理的更好,让天底下没有地痞流氓,而都是富人子弟,官宦人家,才子,不就好了,到时我娘就是想比喻,也没得比喻啊! 叔叔又何必在这里为皇上抱不平呢!若是皇上遇到我娘这样愿意说真话的人,应该高兴才是。” 赵睿儿的一番话,让上官傲震惊不已,更是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这些话居然是从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口中说出,眸中不仅流露出赞赏的目光,羡慕起孩子的父亲来,居然有这么了不起的一个儿子,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么有见解的话来,着实不是凡人呢! 这也让他下定决心,要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不知为何,看到这孩子的那刻起,自己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生奇怪。 赵阳儿朝儿子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儿子,你说的太精辟了。” 上官傲看向赵阳儿,略有感慨道:“没想到五年多不见,你有如此大的变化,真是判若两人。” ------题外话------ 下面是关于上官傲的故事,希望亲们能喜欢,多多流言讨论哦! 2、把皇上当太监 赵阳儿看向上官傲,犹豫了下道:“我们之前真的——”赵阳儿欲言又止,不知如何问下去,虽然和这具身体发生关系的人不是自己,可是让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问出那样的话,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上官傲摇头一笑,半感慨半讽刺道:“世人常说贵人多忘事,我都没忘记,你这个穷女人倒忘记了。”这五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她有如此大的转变,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次再相遇,朕一定要把你带回宫,留在身边。 “喂!你不要以貌取人哦!姑奶奶我可不是穷人,你听说过有个叫花子当皇帝的吗?所以请不要小视普通人的力量和爆发力。” “你说什么?叫花子当皇帝,你想造反吗?”上官傲好不容易消了的怒气,再次被赵阳儿成功的点燃。 赵睿儿见状,立刻站出来解围道:“我娘只是打个比方,谁信了谁就上当了,我娘最喜欢开这样的玩笑了。”儿子替母亲捏了把冷汗,这人看上去不是凡人,老娘若是真得罪了他,有可能小命玩完呢! 可某人偏偏没这个眼力劲,继续不知死活的道:“臭儿子,谁说老娘打比方?老娘说的——” “哎呀!老娘,你的嘴怎么一开起玩笑来就收不住了呢!”赵睿儿果断的打断了母亲的话,凑近母亲小声道:“老娘,此人就算不是天下之主,也是王公大臣,若不想被冠上谋反的罪名,还是识相些吧!逞一时口快,丢了性命可不值得。” 听了儿子的话,赵阳儿连连点头:“儿子所言及是,可如今我们该如何脱身呢!他带了这么多人,我们寡不敌众啊!” 赵睿儿如黑宝石的眸子一转道:“示好。” “什么?让我给这种人示好?”赵阳儿立刻一脸的不满。 “小女子能屈能伸,方是真女子,是面子重要,还是小命重要?”儿子质问道。 赵阳儿略一思考,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呵呵呵,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既然相识,为何要怒目相视呢!再相逢便是有缘,不知你拦住我们的去路,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既然是老熟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们绝不推辞,嘿嘿……”赵阳儿的态度甚是诚恳。 而上官傲则笑了,笑的有些诡异,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其中必有蹊跷,当朕是好骗的吗?好,既然你想玩,朕就陪你玩玩,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还有这个孩子,朕一定要弄清他的父亲到底是谁?什么大人物有这么大的胆子,连朕碰过的女人也敢要。 “我来自京城,想请你们到京城做客,五年多不见了,你真是变化很大,我想我们该叙叙旧了。”上官傲的语气也稍微温和了些。 “京城?嘿嘿,京城好,京城好,我们还没去过京城。”嘴上说着,心中却打起了小算盘,若是真去了他的一亩三分地,那还有我们娘俩的活路吗?所以——一定要找机会逃走。 赵睿儿连忙配合母亲道:“娘,既然这位叔叔这么有诚意,我们也不能拒绝,我好想去京城玩啊!娘,我们就跟叔叔去吧!”不知为什么,自己对这位冰冷的叔叔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没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但在走之前,嘿嘿——我想回家告诉我相公一声,免得他找不到我们着急。”母子二人很默契的唱着双簧。 上官傲却一挥手,拦住了欲走的母子二人道:“不用麻烦你们跑这一趟了,告诉我你们家的地址,我派人去,也好请你的相公一道去。” “呃!嘿嘿,既然这么麻烦,不用告诉也没关系,啊!我怎么忘记了,他今天一早去外地办事了,现在不在家,等我们到京城再写信告诉他吧!到时让他到京城与我们会和。”好个奸诈的家伙,不过跑路可是老娘的强项,我就不信这一路上找不到逃跑的机会,就不相信你每次都能识破。也不知这个冰柜脸让我们去京城有何目的,但总比被官兵抓进宫的好吧!先跟他走吧! 赵阳儿却不知,自己已经落入虎穴。 赵阳儿跟着上官傲上了路,走了有两个时辰后,赵阳儿便吵着渴了,于是众人便在一个小茶馆停下来歇息了。 小茶馆建在荒郊野外,四周也没有住户,所以很简陋,只是方便路人歇歇脚的地方。 赵阳儿要了壶小茶馆内最好的茶,还有几盘小点心,很快茶馆的伙计便给端了上来,赵阳儿见状,立刻从伙计手中接过点心。 赵阳儿把茶倒给了儿子一杯和自己一杯,刚要喝时,见上官傲身边的随从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茶壶和茶杯,然后给上官傲倒了杯茶,放在上官傲的面前,上官傲拿起茶杯,慢慢的品尝。 赵阳儿见状,很不放心自己喝的茶,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茶杯,和自己手中的茶杯,把里面的茶水倒掉,瞪向上官傲不满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吃独食呢!我们也要喝你那里面的茶。” 上官傲淡淡的笑了,拿过随从手中的茶壶,不着痕迹的轻轻转动了下壶盖,然后很友好的给赵阳儿和赵睿儿倒了杯。 赵阳儿满意的笑了,端起茶杯自视很优雅的品尝起来。 “嗯!这茶还真不错,用什么水泡的啊?”这个人好像很讲究啊! “回姑娘,这茶使用清晨的露珠泡制的。”上官傲身边的随从回禀道。 赵阳儿点点头,小声咕哝道:“真奢侈。”然后看向上官傲的随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说话的声音有些娘娘腔啊?该不会是——呵呵——”赵阳儿的笑,不用她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众人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上官傲的随从脸一红,故清了清嗓子,装粗了声音道:“小的叫小胜子。” “小胜子,呵呵,就连名字也好像,呵呵呵——”赵阳儿笑的前俯后仰。 小胜子羞得脸通红。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不会也和小胜子的名字一样吧!呵呵呵——”赵阳儿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冰柜脸的名字呢! 上官傲看了眼赵阳儿,眸中有讥讽和打量。 赵阳儿最讨厌他用这样的眼神打量自己了,好像自己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似得,人家本来就不是真正的赵阳儿,不知道很正常啊! “算了,算了,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对了,你怎么不吃点心呢!这点心看着不错的,你吃块尝尝。”赵阳儿突然很友好的亲自给上官傲拿了快点心,递给他。 上官傲也没有犹豫,居然接过来,吃了。 看着上官傲把一块点心吃进肚子,赵阳儿暗暗松了口气。 “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啊!我想去方便一下。”赵阳儿突然捂住肚子道,然后朝儿子使了个眼色。 赵睿儿立刻配合道:“娘,我也想去。” 母子二人立刻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上官傲。 上官傲淡淡一笑道:“你们又不是我的犯人,没人不让你们方便啊! 母子二人一听,立刻露出感激的表情,朝一旁的高草层中跑去。 上官傲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好好盯着。 母子二人躲进高草层中后,赵阳儿偷偷的瞄向上官傲这边的情况,奇怪上官傲吃了自己下了迷药的点心,怎么还没有晕倒呢! 赵睿儿则催促母亲道:“娘,快把身上的外衣脱掉,挂在草层上,我们来个金蝉脱壳。” 赵阳儿也顾不得想上官傲怎么没被迷晕的事了,赶紧配合儿子。 半柱香时间后,上官傲还未见母子二人回来,感觉不好,立刻站起身,走出茶馆,问向在外面等着的侍卫:“怎么样了?” 侍卫指向露着衣服的草层,恭敬回道:“还没出来呢!” 上官傲定眼一看,怒瞪侍卫道:“人已经跑了。” 侍卫们大惊,立刻跑上前去,结果看到的只是一件衣服。 上官傲气愤:“身为大内侍卫,居然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看不住,就你们这点眼力劲,也配做大内侍卫?回去后一人到刑部领一百大板。” “是!”侍卫们恭敬回道。 上官傲看了眼此处的地形,再看看阴沉沉的天,下令道:“启程回宫。” “回宫?”小胜子一脸不解的问道:“皇上不带皇后娘娘回宫了?” 上官傲腹黑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你觉得有人能逃出朕的掌心吗?朕等着她自动送上门来。跟朕斗,她还嫩了点。”然后看了眼桌上的点心,淡淡的笑了,上官傲早就识破了赵阳儿在点心上下药小把戏,所以点心他根本就没有咽下,趁着赵阳儿母子二人去方便之际,便吐了出来。 小胜子一头的问号,不过看到主子如此的胸有成竹,他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逃走后的母子俩,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直不停的跑,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休息休息。 “儿子,我们要去哪里?那个冰柜脸会不会追来啊?”赵阳儿双手扶膝,回头看了眼问道。 赵睿儿同样喘着粗气回道:“一定会啊!家里有官兵不安全,也不能回去,如今我们只能去京城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冰柜叔叔和官兵一定不会想到我们去他们的眼皮底下。”其实他自己也很想去京城。 赵阳儿一拍大腿道:“没错,我们就去京城,走!” 母子二人丝毫不敢松懈的赶路,希望能在天黑之前找个客栈投宿,可是走了这么久,天也黑了,客栈没见到,天空却落下了大雨,又累又饿的二人,实在没有力气走了,心中不免又埋怨起官兵和冰柜脸来。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母子二人要绝望之际,前面的一间破庙映入眼帘,而且还从里面飘出烤东西的香味,母子二人惊喜不已,立刻朝破庙跑去。 二人跑进破庙,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顿时惊呆了,真是冤家路窄啊!好不容易甩掉了冰柜脸,却又遇到了追兵。 而突然闯进来的母子二人,让坐在地上烤东西的白衣男子眼前一亮,友好的朝他们露出一记温和的笑容。 而一旁烤东西的官兵则立刻起身,恭敬的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赵阳儿怒瞪众人,最后把视线落在了白衣男子身上,一脸戒备的看着白衣男子冷冷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衣男子却很风趣的回道:“走到这里,就在这里喽!难不成这是你的地方?” 赵阳儿立刻不悦的回道:“说什么呢!你以为我们是乞丐啊!住这里?你难道不是在这里等我们的吗?”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 白衣男子儒雅一笑道:“我若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在友情村就不会让你们跑掉了。” 赵阳儿想想也是,仍一脸的戒备道:“这么说我们只是巧遇喽,既然这样,你就当没见过我们吧,拜!”说着,便拉着儿子往外走。 就在转身的时候,赵阳儿的肚子突然一阵刀绞般的痛,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上滚落下来,赵阳儿双手捂住肚子,蹲在了地上,小脸皱成一团,表情甚是痛苦。 儿子见状,立刻蹲下来去关心母亲,可关心的话还未说出口,赵睿儿的肚子也痛了起来,症状和表情和母亲一样。 看到母子二人突然的反应,白衣男子立刻上前查看,蹲下身来为母子二人把脉,片刻后,表情凝重的道:“你们二人中了一种毒药,名为气绝散,若是一月内找不到解药服下,便会气绝身亡。” 赵阳儿一听,甚是震惊,求生的本能反应让她一把拉住了白衣男子的胳膊,楚楚可怜的哀求道:“既然你知道这种毒药,就一定有解药吧!你赶快救救我们。” 作为一名懂医术之人,白衣男子的本能反应是救人,何况这毒还是他研制的,想要解,很是容易,可就在他准备拿藏在袖内的银针帮二人解毒时,脑中一闪,想起一件事,让他停止了要救人的举动,心道:皇上让我在这里等他,与他会合,可到现在也没见人,而这母子二人却中了自己为皇宫研制的禁毒,想必皇上他们已与皇后见过了,皇上凡事胜券在握,没有人能逃脱他的掌心,这母子二人就算有点能耐,只怕到了皇上手里,还是嫩了点,现在的巧遇,早就在皇上的预料之中了,皇上定是先行回宫了,让我带他们去皇宫见他。 想到这,白衣男子一脸抱歉的看向母子二人道:“对不起,这个毒很特别,只有下毒的人才能解,你们可知下毒的人是谁,我可以帮你们去要解药。” 赵阳儿一脸沮丧的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赵睿儿立刻很坚定的接道:“娘,还会有谁,一定是那个人,你给他下药,他没事,肯定是识破了我们,所以便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对,是他,是那个冰柜脸,他真是太阴险了,我们只是给他下了点迷药,可他却要我们的命,若是让我有命活着再见到他,我一定会阉了他。”赵阳儿气的浑身乱颤。同时也在心中责骂自己:我怎么这么笨呢!古代电视看了这么多,用茶壶下毒的更是比比皆是,肯定是茶壶有问题,那种茶壶,大多都会把毒药藏在弧顶的小盖内,他给我们倒茶时,轻轻的动力下弧顶,定是那时下的毒,太阴险了。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白衣男子忍住了想笑的冲动,他们口中的他,一定是皇上吧!试想下若是皇上听到这话,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就好办了,他人住在哪里,我立刻派人去要解药。”白衣男子很诚恳道。 赵阳儿立刻傻了眼,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应该是绝望的心吧,于是有气无力的道:“他住哪里我们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从京城来的,想必害过我们已经回去了吧!唉!看来我们母子的命就要到此结束了,我们死不足惜,可让那个可恶的凶手逍遥法外,我们真的死不瞑目啊!虽然我们不熟,但好歹也见过两面,若是你有点正义之心,就帮我们找出凶手,把他交到官府判刑,那样我们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你的,我们会——” 听了赵阳儿的话,白衣男子差点大笑出声,幸亏自己的忍功好,否则就要露馅了,可总是这么忍着,还真怕憋出内伤啊!于是赶忙打断她道:“皇后娘娘莫要灰心嘛!既然知道他在京城就好办了,娘娘只要告诉臣他的名字,臣定会派人去寻找的,就算是翻遍京城,也会帮皇后娘娘找到下毒之人的。”不知自己现在的话在这些官兵的眼中,有没有拍马屁的嫌疑啊! 母子二人仍旧是一脸绝望的摇摇头。 白衣男子听后一脸的担忧道:“那可怎么是好,从这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即便知道下毒之人住那里,这一来一回只怕也来不及救你们,何况你们还不知道他住哪里,看来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出于人类对死亡的恐惧,赵阳儿一听,立刻急了,虽然自己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可对死亡还是有恐惧的,万一这次死了,再穿了,又不知是什么命运呢!想到这,赵阳儿立刻不客气道:“喂!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你不是要找我们吗?若是我们死了,你回去能交差吗?到时候你也会陪我们一起下黄泉的。” 白衣男子真是哭笑不得,他堂堂国师,就算是在皇宫里,也没有人敢用这么霸道的语气让自己救呢!这个皇后娘娘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白衣男子故作忧愁的叹口气道:“也是,那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赵阳儿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立刻追问。 “娘娘跟臣去京城,到了京城,臣会立刻把此事禀报皇上,让皇上派人找下毒之人,或许能在你们毒发之前找到下毒之人。”这才是自己的目的,皇后娘娘,莫要怪臣欺骗你,臣也是奉命行事。 “这个——”母子二人的脸上露出了戒备之色,到了京城,自己这个所谓的皇后娘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与其毒发身亡而死,倒不如去会会那个皇帝老儿,说不定在毒药解掉前,能找到机会逃走呢!京城毕竟是一个国家最繁荣的地方,那里向来都是藏龙卧虎,我们的毒到了那里一定能解掉的。 母子二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心有灵犀的点点头,赵阳儿道:“好吧!我们跟你去京城,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在我们解毒之后再去见皇上,到了京城,我会给你画一张给我们下毒之人的画像,你要先帮我们找下毒之人。”这样就可以找机会逃走了。 赵阳儿心里想的什么,白衣男子怎么会看不出呢!但找寻下毒之人,和把她带到皇上的面前交差并不矛盾啊!自己当然可以答应。 “好,臣会先帮皇后娘娘找下毒之人。” 见白衣男子爽快的答应了,赵阳儿开心的笑了:“那就谢了。” “皇后娘娘,你们把这个药服下吧!可以止你们毒发的痛。”白衣男子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了赵阳儿。 赵阳儿不客气的一把抓过玉瓶埋怨道:“早不拿出来啊!害的我们痛了这么久。” 白衣男子被赵阳儿的直爽,不做作,逗笑了,赔礼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臣的错。” “哎呀!你不要一口一个皇后娘娘的叫啦!我都还没答应要不要做皇后娘娘呢!我叫赵阳儿,你叫我阳儿好了。”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里又不是皇宫,就算我真是皇后,你在宫外也要为我的身份保密,难道你想招来杀手或刺客啊!”皇宫里的人出宫,好像都会招来杀手吧!自己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身首异处。 “娘娘教训的是——” “哎——”赵阳儿不满的指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立刻温和一笑,改口道:“阳儿。” “嗯!这才对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么帅的人,一定会有个儒雅好听的名字。 “在下樊仁!”白衣男子儒雅的自我介绍道,但看到赵阳儿的表情,他似乎已经猜到她下一秒要怎么戏弄自己了。 “烦人?哈哈哈,怎么会有人起这样的名字啊!你怎么不直接叫犯人,凡人呢!不不不,讨厌会更好,哈哈哈——”赵阳儿笑的前俯后仰。 而赵睿儿却一直用打量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樊仁。 “只要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啊!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樊仁自嘲的一笑道。 “呦!没想到你的思想还挺前卫的嘛!有点像二十一世纪人的思想。”赵阳儿毫不掩饰的夸赞道。 而樊仁的头上却出现了一头问号:“二十一世纪的人?这个国家怎么没有听说过,是小国家吗?” “哈哈哈,你当然不会听说了,这个国家离你们太远了,它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远到你们永远也到不了,远到——” “哎呀!老娘,你又犯病了,脑袋又开始幻想了吧!”赵睿儿不满的打断了母亲,因为这些话,母亲已经不止一次的被人当成脑子有病的人了。 “樊叔叔,你不要听我娘瞎说,她就是爱开玩笑,爱幻想,怎么会有国家没有人听说过呢!所以这个国家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她幻想出来的。” 赵阳儿无谓的耸耸肩,也不想再多做解释。 次日,赵阳儿母子跟着樊仁踏上了去京城的路,也踏上了将会改变他们一生命运的地方。 一路上,樊仁对赵阳儿母子照顾有加,给他们准备了舒服的马车,怕他们颠簸,故意绕远了路程,走平坦的官道,吃住都是最好的。 而在快接近京城时,他们竟遇到了刺客,刺客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赵阳儿的命,虽然刺客出现的很突然,但是赵阳儿和樊仁却都没有太多的惊讶,赵阳儿早就预料皇室中人不好做,自己还没进宫呢!就已经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看来当今皇上也不怎么样吗?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要不然人家怎么会拿他所谓的皇后开刀呢!又或者,这些刺客根本就是那个还未曾蒙面的皇上派来的,请自己回宫是假,要在半路除掉自己才是目的。 而樊仁却很明白是什么人要除掉赵阳儿,这些刺客,定和后宫之人脱不了关系,皇后之位是每个后宫女人的梦想,她们为了这个位子明争暗斗,使尽手段,费尽心思,什么阴谋诡计都用上了,如今皇上要立一位民间女子为后,她们会甘心吗?所以竟胆大的买通了杀手来暗杀,真是心狠手辣啊! 刺客们的武功都很高,可见能买通他们之人,定不是一般的人,樊仁一边和刺客打斗,一边保护着赵阳儿母子,另外大声对身边的官兵道:“好好保护娘娘,若是娘娘有事,我们回去都别想活命。” 听了这句话,官兵们战斗的劲头达到了高点,为了自己的命,他们一定要除掉这些刺客。 经过一番苦战,樊仁等人击退了刺客,而为了救赵阳儿,樊仁为赵阳儿挡了一刀,胳膊被划伤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这让赵阳儿很感动。 樊仁包扎了伤口后,继续马不停蹄的赶路,现在他只想赶快抵达京城,这样,那些刺客才不能这么嚣张,才能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 一路的相处,让赵阳儿对樊仁的戒备彻底消除了,甚至对他产生了不错的感觉。 而樊仁对这个直爽,不做作的皇后娘娘也是刮目相看,觉得她是自己见过的最舒服的女子,难怪皇上执意要让她做皇后,她真的是与众不同的。 经过半个多月的赶路,赵阳儿终于来到了京城,而之前刺客行刺的事,根本没有在她的心中留下阴影。 看着京城的繁华,她不得不感叹,自己穿越到这个国家五年多,之前过的简直就是井底之蛙的生活。 离开了友情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不同,多么的繁华,京城的繁荣真的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的首都啊!看来自己选择来京城是来对了,即使是差点丢了小命。 看着耳目一新的城市,赵阳儿有一瞬间甚至有些感谢给自己下毒的冰柜脸,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来这里呢,说不定还带着儿子在躲避这些官兵呢!到了京城,赵阳儿才觉得,这才是自己要呆的地方,只有这个地方,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啊!要是早来京城,说不定自己早就是个富姐了,就自己的那些小品表演,在京城一定能火起来,那银子,还不像下雨似得朝自己钱包里钻啊! 骑在骏马上的樊仁,回头看了眼身后马车里,眼中盛满好奇的母子二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看到他们的笑容,自己好像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心,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感觉。 从车窗外收回目光的赵阳儿,正好对上了樊仁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二人会心一笑。 而这一幕,被儿子赵睿儿看在了眼中,待樊仁回过头去继续赶路时,赵睿儿凑近母亲小声道:“老娘,他之前可是要抓我们的人啊!你可不要因为他带我们来京城找解药,就喜欢上他了。” 赵阳儿却不以为然道:“他不是说了吗,他也是奉命行事,他不是要抓我们,只是要请我们去见一个人,而且绝对不会伤害我们丝毫的。” “男人的话你也敢信,难怪会让我成为没爹的孩子,真是太单纯了。”赵睿儿一副小大人般的摇头叹息道。 赵阳儿毫不客气的给了儿子一记暴栗,训斥道:“臭小子,说什么呢!你爹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冤枉好人哦!” “是,你可以不知道,可以揣着知道装不知,但我的存在,只能证明你在逃避事实。”赵睿儿不依不饶道。 “你——哎!算了,和你说也说不清楚。”难道要告诉你我来自未来,而你的亲娘早就死了吗?说了你也不会信,还不知道你又怎么损自己呢!还是少浪费唇舌吧! 樊仁终于带着赵阳儿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前,看着华丽威严的皇宫,樊仁的心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此时的他竟然有些排斥这个自己呆了很多年的皇宫。 赵阳儿和赵睿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到面前壮观的建筑,赵睿儿惊呆了,他可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豪华壮观的建筑啊! 而赵阳儿却不惊讶,如此豪华,大规模的建筑,不是帝王之家居住的皇宫,还会是什么。 赵阳儿一脸不解又气愤的看向樊仁道:“讨厌,你不是答应我,要先带我去找下毒之人吗?为什么要食言?”心中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让她很气愤。 樊仁表情依旧温和儒雅道:“你要找的下毒之人,我已经打听到了,他就在这里面?” “什么?”这让赵阳儿始料未及,心中的不悦立刻消失了,被惊讶所取代。 “他怎么会在皇宫里呢?他是做什么的?” 樊仁儒雅一笑道:“见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马车进了皇宫。 马车进了宫门后,在一处宽敞的大理石铺的空地上停了下来,樊仁走上前去把赵睿儿从马车上抱下来,看向赵阳儿道:“很快你们就可以解掉身上的毒了,走吧,他在等你们。”然后领着母子二人朝前走去。 此时樊仁的心中五味杂陈,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翻腾,微摇摇头,不让自己多想,皇命在身,自己必须把她带到他面前。 虽然自己和皇上名为君臣,实则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知己,既然如此,自己更应该把好友喜欢的女子带到他面前。 赵阳儿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樊仁,心中在自言自语: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直接走进皇宫,一路上,只听官兵们叫他樊大人,自己却不曾问过他真正的身份,以为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官兵首领,如今看来,连令牌都不用出示,就可以直接入宫的人,身份一定不低吧!不过能带这么多兵,为皇上办事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小人物,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此时可不是管他身份的时候,要想办法从冰柜脸那里拿到解药,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皇宫,自己可不想和皇上见面呢!真担心自己的小命啊! 赵阳儿跟着樊仁走了大概有半个钟头,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潺潺流水的小桥,蜿蜒的小径,此时来到了一处种满各种名贵鲜花的地方,放眼望去,百花盛开,蝴蝶翩翩,花香四溢,微风徐徐,美丽的景物,好像让自己置身在了人间仙境般。 正在赵阳儿欣赏着这美景时,惊喜的表情瞬间被愤怒所取代,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凉亭内的一个身影,而这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这一面,让他化成灰她也认得他,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赵阳儿立刻冲了过去。 赵睿儿见过,赶忙跟过去。 看着赵阳儿离去的背影,樊仁的眸中滑过一抹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失落,然后暗自离去。 赵阳儿冲到上官傲面前,并未打量他的衣着,而是开口就骂道:“哼!你这个该死的冰柜脸,终于让老娘又找到你了,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居然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真是太浪费这美好的空气了,你就是那种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人渣,像你这样的人,真该被雷劈死,然后化为灰烬,被风一吹,灰飞烟灭,这样也算为这个世界做点贡献了。” 赵阳儿毫不客气的一番辱骂,听的上官傲身边的人汗流浃背,就算这位姑奶奶不怕死,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想活呢!他们看到了一位姑娘如此不客气的骂皇上,以皇上的性格,为了自己的名声,一定会杀人灭口,把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杀了吧! 小胜子是越想越害怕,跟在皇上身边十几年了,如此场景还从未见过,不行,要赶快阻止,否则不但小命玩完,只怕连个全尸都不能留。 “大胆,你可知你面前的人——” “小胜子,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上官傲不等小胜子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冷冽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吓得小胜子立刻如遇大赦般,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下了。 看到小胜子落荒而逃的样子,赵阳儿继续讽刺道:“哼!看到了吧!就连你身边的人都很讨厌你,连一刻都不想多呆,恨不得远远的逃离你身边,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上官傲勾唇一笑,笑的让人不寒而栗,凌厉的目光瞪向赵阳儿道:“只可惜这个世上的事不是你说的算,上天就让我这种人存在了,你能怎么办?奉劝你一句话,认清这里是什么地方,搞不清状况就随便骂人,只怕命不久也。” “且!你威胁我,吓唬我啊!可惜老娘不是被吓大的,这里是皇宫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这种人怎么会在皇宫里呢?”突然赵阳儿双眼瞪圆。 就在上官傲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看赵阳儿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表情时,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赵阳儿指向上官傲,一脸的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太监。” 砰!上官傲狂晕,世上真有这么糊涂的女人吗?这是自己认识的赵阳儿吗?她不是被傻子附体了吧! 赵阳儿可没看到上官傲鄙视的眼神,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啧啧啧,难怪你会在这里,没想到外表这么——这么男人的一个人,居然只是个徒有其表的人,真是太——好了,像你这种人,就应该有这么惨的遭遇,如此一来,本姑娘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一些,上苍对你的这个惩罚真是太好了,省的本姑娘再动手了。现在本姑娘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阴险了,太监嘛!都是这样,一肚子的坏水,你们自己觉得这个世界对你不公,所以敌视全天下的人,变态心理。” “你确定你的眼睛没瞎吗?”这是上官傲此时唯一能问的话了。对这种搞不清状况的女人,自己真是无语了。 就在赵阳儿再次要训斥人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打量的赵睿儿,立刻凑近母亲身边,拉了下母亲的衣袖道:“老娘,我看这位叔叔不像太监啊!戏里演的太监不是这样的。” ------题外话------ 这个皇后大家是否喜欢呢!(*^__^*)嘻嘻,有上官傲受的了。 3 皇上是变态 “嘿嘿,儿子,那是你太小了,对这个世界还不太了解,这人各种各样的都有,这只能说明他会伪装。”赵阳儿一副知识渊博的表情拍了拍儿子的肩说教道。 “可是——”赵睿儿指了指上官傲的衣服道:“他穿的衣服上有龙啊!天下不是只有一个人能穿带龙的衣服吗?”戏里只有皇上才会穿带龙的衣服啊!叫龙袍。 “什么?”经儿子一说,赵阳儿才把视线从上官傲的脸上,转移到了他的衣着上。 上官傲心里却藐视的笑了,就等着看赵阳儿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了。 可是现实往往是令他失望的,若是旁人看到这架势,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面前的人是当今圣上,因为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面前站着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只可惜我们的女主就是有超乎常人的想象力,而且也不愿相信上天会对一个阴险歹毒的人这么好,所以他的身份:“你一定是个戏子,唱戏的。除了皇上,还有唱戏的可以穿龙袍,你看看你这衣服,一看就是仿的,虽然仿得很像,很华丽,可是一看你这人,就知道你不是皇上,因为你穿上龙袍也不像啊!难怪你这么阴险歹毒,原来是戏子,每天演绎着别人的人生,取悦别人,所以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埋怨和不公,所以才会这么变态的害我们。” 上官傲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有了挫败感,而能让他这个天下之主有挫败感的人,居然是一位小女子,真是太可笑了。他真想拿把刀把她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听了母亲的话,赵睿儿半信半疑的挠挠头道:“是吗?”毕竟自己也从来没见过皇上是什么样啊!母亲说的应该有点道理吧!若他是皇上,老娘如此的骂他,他怎么能容忍到现在呢! 这也是上官傲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自己竟然能容忍一个女人对自己如此的放肆,而且到现在居然还没有下令杀她,真是不可思议。自己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是因为她对自己还有用呢!所以才会留着她脖子上的人头。 “当然是啦!难道你不相信老娘的眼光啊!”赵阳儿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高傲的抬高了下巴。 赵睿儿不屑的白了母亲一眼。 上官傲却冷冷道:“相信你的眼光,只怕会让你的儿子多走些弯路。”如此聪明的孩子,摊上这么个糊涂的母亲,只怕是要毁了。 “喂!我们母子俩说话,哪有你一个戏子插话的份啊!你不知道人分三六九等啊!你一个戏子,就是最低等,哪有资格和我们说话。”虽然自己来自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不过对付某些人,就不能太客气,否者还真以为自己穿着龙袍就是皇上呢! 好吧!一国之君,从最高贵的位子,一下被人贬到了最底层,真是悲催啊! 上官傲讽刺的笑了:“你真的认为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吗?” “那当然,本姑娘的眼神那就好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怎么会看错呢!少废话,解药拿来。”说了半天,赵阳儿终于把话绕道了正题上。 上官傲却笑了,打量了赵阳儿一番,然后不急不慢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什么?”一听这话,赵阳儿的怒火再次爆发了,怒指上官傲道:“你这个戏子,不要太过分了哦!你给别人下毒,怎么可能会不准备解药呢!难道你真要我们的命。” 上官傲一耸肩,一副无谓的表情道:“既然要下毒害人,为什么还要准备解药呢!不是很矛盾吗?既然我是如此的对世界不公,如此的心肠歹毒,又怎么会准备解药,给对方生的希望呢!” “你你你——你简直不是人,我要杀了你。”赵阳儿立刻从地上抓起了一块石头。 上官傲不慌不忙的再次幽幽开口道:“杀了我,你们可就真的没命了。” 听到这话,赵阳儿立刻冷静了下来:“什么意思?” “虽然我现在没有解药,但是我知道如何制造解药啊!” “真的?太好了,那你赶快制造出来啊!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不定你救了我们母子俩,你的命运就改变了呢!上天会对你做过的错事法外开恩,然后就不让你做戏子了。”该软的时候就得软,希望能打动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上官傲半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们喽!” “嘿嘿,不客气,我这个人就喜欢帮助别人。”赵阳儿毫不谦虚道。 上官傲的眸中闪过鄙视,不再给赵阳儿浪费时间,直入主题道:“让我给你们解药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赵阳儿的警戒心立刻竖了起来,戒备的看上官傲道:“什,什么事啊!我可是良家妇女哦!违背道德伦常的事我可不会做哦!” 上官傲的心情不自觉的好了起来,看来她还没有堕落到不堪的地步嘛!不过这可是一个扳回面子的好机会啊!怎么能错过呢! 上官傲故作鄙夷的上下打量了眼赵阳儿道:“你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就你这样的身材和面容,有人会对你有兴趣吗?” “哎呦,天呢!”上官傲的话简直把赵阳儿气的要头顶冒烟了:“我发现你这个人不只是心黑,就连眼睛也是黑的,你是不是瞎啊!本姑娘这天生丽质的天然美女,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追都没资格呢!你居然敢狗眼看人低,你这张嘴就不能吐颗狗牙啊!因为狗都比你会看人脸色,比你会说话。”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人间败类呢! 赵阳儿的话虽然让上官傲非常气愤,但是看到她如此生气的样子,心中又好爽,忍不住继续讽刺道:“一个人最美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看她有没有自知之明,和接受真话的心态,若是连自知之明都没有,那么她的人生还真是可悲啊!若是没有接受真话的心态,那她就太可怜了。” “你说什么呢!谁没有自知之明啊!是你眼瞎不懂得欣赏好不好。”该死的冰柜脸,居然敢讽刺我。 “至少比那些眼巴巴想追你都没资格的人眼睛要明亮的多了。”自己堂堂一个一国之君,竟然放着政事不去处理,而和这个女人在这里斗嘴,真是疯了。 “你说什么呢!你——” “好了,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我的条件是——先在这里住下,等我研制出了解药,自然会帮你们解毒的。”既然进来了,朕又怎么会再放你们走呢|!即使是死,今生你也只能死在这宫中了。 “在这里住下?且!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你让我们住下,我们就能住下啊!”万一遇见了皇上,岂不是小命完蛋了。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件事我能做得了主。就看你答不答应了,你们身上的毒,随时都会发作,若是不想让你小小年纪的儿子陪你一起下黄泉,就爽快点吧!”上官傲很有把握她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有人能逃脱自己锐利的眼睛,他永远都是这么自信。 虽然赵阳儿的心中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她怕这一住,就永远没有出去的机会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自己可爱又心爱的儿子,自己又有什么选择呢!皇宫这么大,自己一定不会这么衰的遇到皇上吧!可她怎么会想到,自己早就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了,而且人家早就为她挖好了陷阱,就等着她一步步靠近呢!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快点研制出解药,我们可不想等太久。”赵阳儿很不情愿,很是勉强的说道。 计谋得逞的上官傲满意的笑了:“放心,不会让你们等的太久,你们这个毒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就算再慢,也会让你们在最后一刻服下解药的。” “你!哼!无耻。”赵阳儿气愤的谩骂了句。 上官傲没再去和她计较她的大不敬,让人给母子二人安排了住处。 小胜子带着母子二人来到了一座名为“储秀宫”的宫殿,然后领着二人走进了一间房子。 母子二人边走边欣赏着琼楼玉宇的宫殿,除了赞叹,还是赞叹。 “赵姑娘,喜欢这皇宫吗?”小胜子很和气的问道,这位主可不能得罪啊!她那样骂皇上,居然还能活着,可见皇上对她不一般呢!以后的身份不可估计啊! 但虽然皇上已经决定要立她为皇后娘娘,但是太后那关还没过,所以为了不得罪任何一方,小胜子猴精的先称呼赵阳儿为赵姑娘,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是有眼力啊! 正在欣赏的赵阳儿,本能反应的回应道:“喜欢啊!好华丽啊!” “那如果让赵姑娘永远住在这里,赵姑娘是不是很开心啊!”小胜子赶忙追问道。 收回目光的赵阳儿,回过神来朝小胜子甜美一笑道:“始于心动,限于行动。欣赏一下,住几天就好,永远住在这里就免了,再华丽也只不过是个金丝鸟龙,哪有外面天大地大逍遥自在的好。”皇宫简直就是不见硝烟的战场,这里的女人太可怕了,自己可不想每天浪费那么多脑细胞和这里的女人斗,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 听了赵阳儿的话,小胜子不好再说什么,这位皇上认定的皇后娘娘,好像对皇宫不感兴趣,能不能留住她,就看皇上的了,皇上看上的女子,应该没有离开的机会了吧! 小胜子朝母子二人友善一笑,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赵睿儿今天很安静,没有太多的话,因为今天的一切,让他感觉都乖乖的,刚才那位冰柜叔叔的身份让他觉得怪怪的,这位小胜子话中的话也怪怪的,一切都好像笼罩着一层雾般,看不清。 不过自己对那位冰柜叔叔却有种说不清的好感,虽然他给自己和母亲下了毒,但是自己就是不讨厌他,嫉恶如仇的自己,对他好像很宽容,好奇怪的感觉啊! 母子二人跟着小胜子走进了房间,屋内华丽的摆设让二人惊呆了。 “赵姑娘,小公子,你们看看喜不喜欢这里,若是不喜欢,奴才再给你们换。”小胜子客气的问道,不过看到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不用了。 赵阳儿赶忙挥手道:“不用,不用,这里就很好。” “赵姑娘满意就好,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若是你们有什么吩咐,外面有宫人伺候。”小胜子恭敬道。 赵阳儿也很是友善的挥挥手道:“好好好,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们了。” 小胜子带着和气的笑容退了出去。 待小胜子走后,赵阳儿立刻露出了真面目,把房内值钱的摆设都往怀里揣,边揣还边唠叨道:“带着这些东西穿越回现代,那可就价值连城了,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古董啊!” 赵睿儿听到母亲的话后,无奈的摇摇头道:“又犯病了。” 而门外的宫人们看到这一幕,头上冒出了很多问号,听说这位姑娘是皇上要立的皇后娘娘,可这品行和修养,怎么看也不想皇后娘娘的风范啊! 御书房 御书房峥嵘轩峻,不愧是帝王办公用的地方,处处充满了宏伟气派,房内更是金碧辉煌,宽大的龙案上摆放着上等的笔墨纸砚和一摞摞厚厚的奏折。 上官傲端坐在龙案前的龙椅上,身后是刻着名句的纯金屏风,四周的柱子上雕龙刻凤,栩栩如生,房内的摆设自然都是极精致的,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龙案前的地面上铺着华丽的地毯,精致的做工让人都不忍心从上面走过。 就在上官傲埋头批阅奏折时,一位身着黑衣,面容冷酷的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朝上官傲行礼:“属下参见皇上。” 上官傲微抬头,看向黑衣男子,幽幽开口道:“韩风,回来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名叫韩风的男子双手抱拳,恭敬的回禀道:“回皇上,属下已经查清楚了,皇后娘娘并没有相公,她的儿子今年五岁,是五年前的六月二十二出生的,据友情村的人说,这个孩子的父亲不详,皇后娘娘是未婚生子。” “六月二十二!”上官傲喃喃道,算算时间,这孩子正是自己的啊!那一夜之后,便有了这个孩子,难怪见到那孩子时,心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亲切感,原来他真的是自己的儿子,赵阳儿,你还想骗朕吗?什么相公,什么不记得朕,都是你装的吧!想逃出朕的掌心,未免太天真了。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冷冷下令道。 韩风恭敬的起身退下。 上官傲的眸中闪着精光,但心中却滑过喜悦,立刻起身道:“小胜子,摆驾慈心宫,朕要去看母后。”话落,人已经阔步朝外走去了。 “是!”小胜子立刻跟上。 华乐宫——金碧辉煌的厅殿楼阁,耀眼夺目的建筑和陈设,巧夺天工的装修,浮翠流丹,郁郁葱葱的花花草草,美轮美奂,好似人间仙境,如此华丽奢华的宫殿,只怕就连皇后娘娘的住所,也比不上,而能居住如此华丽之所的人,自然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德妃娘娘文媚心的住处。 华乐宫的正殿内,一位身着火红色繁华宫装的女子斜倚在贵妃椅上,妖艳的眼神,妩媚的身子,精致无暇的面容,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妖娆迷人的风情,不愧是皇上的宠妃,勾魂摄魄极了。 而如此受宠的女子,从头到脚的华丽装扮自是不必说的,就连那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气质,也是一般娘娘所没有的,这便是皇帝宠出来的气质吧! 不过此时这位妩媚妖娆的娘娘脸上,却明显的写着不快,精致的脸上透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恨意,看向面前小心恭敬的年轻太监,愤愤道:“你是说那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进宫,而且还敢大胆的骂皇上,而皇上居然没有治她的罪。” 太监一脸讨好献媚的表情道:“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这个山野村姑用了什么狐媚妖术,竟然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居然还能活命。” 文媚心不屑的冷冷一笑道:“哼!一个山野村姑能有什么狐媚妖术,皇上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遇见一盘野菜,觉得新鲜罢了,过不了几日,等皇上腻了,她的死期也就到了。”嘴上是这么说,但文媚心的心中却滑过一丝担忧。 “是是是,德妃娘娘说的是,就那个山野村姑,怎么会是娘娘的对手呢!” “放肆,冯山,你居然敢拿本宫和那个村姑比,是不是想掌嘴啊!”鄙夷的冷冷开口道。 “奴才错了,请娘娘开恩,那个山野村姑,就连个宫女都不如,怎么能和娘娘你争宠呢,是奴才说溜了嘴,娘娘不要往心里去。”太监冯山吓的立刻跪在地上求饶。 文媚心勾唇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起来吧!看在你是无心的份上,本宫就饶你这一回。” “谢娘娘,谢娘娘。”冯山连忙磕头叩谢。 “继续派人盯着那母子二人,有什么事情,立刻向本宫禀报,还有,弄清楚那孩子的来历。”文媚心冷冷下令道,眸中却滑过狠厉。 “是,奴才一定找几个得力的人帮娘娘盯紧他们,娘娘就放心吧!”冯山无时无刻不讨好献媚道。 文媚心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道:“去办吧!本宫累了,想歇会。” “是,奴才告退。”冯山躬身退了出去。 慈心宫 “母后,儿臣已派人查清,赵阳儿已为朕生下了儿子,仅凭这点,儿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向天下宣布立赵阳儿为皇后。”上官傲坐在母亲旁边,恭敬的说道。 太后却丝毫不为所动道:“一个孩子就能让她名正言顺的做皇后吗?这后宫娘娘也有有孩子的啊!比如德妃,不也为皇上诞下一子吗?” “德妃曾经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害死了淑妃的孩子,为此,朕不但没有惩罚她,反而依旧让她做四妃之首的德妃,还管理后宫,已经是很开恩了,但为了安抚后宫众人的悠悠之口,朕已经向后宫宣布取消她竞选皇后的资格,所以即便德妃生有一子,身份尊贵,也已没有做皇后的权利了。”上官傲语气凝重道,想想淑妃那未出世的孩子,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是不免有些伤心,觉得愧对淑妃。 “那皇上也不能用这个借口立后,这不但让后宫不服,更是让皇室蒙羞,毁了皇上的名誉,会让天下人说闲话的。”太后执意阻拦。 “这点好办,只要母后同意,可以找个借口,名正言顺的让她成为皇后,让朕的儿子认祖归宗,比如说她是朕做太子时,从小青梅竹马的太子妃,后来为了为朕,为皇室祈福,自愿隐瞒身份,到民间体验疾苦,体验百姓的生活,而且还带着皇子一同体验,品行高尚,实在是皇室之福,百姓之福,是皇后娘娘的最佳人选。”皇室最拿手的不就是找借口吗?可以让一个人凭空消失,也可以让一个人突然出现。 “母后还是觉得这样立后太草率了,毕竟皇后娘娘的位子太尊贵了,马虎不得,一个生长在民间的女子,怎能担当起一国之母的重任呢!还有那个孩子,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就这么肯定这里面没有蹊跷吗?就算德妃没有做皇后的资格了,但还有后宫其他嫔妃啊!还有这次选秀的秀女们,母后看有很多都很出色,皇上不妨看后再做决定。”太后也坚持己见,对于这对突然出现的母子,有太多的顾及,或许是在皇宫内呆的太久了,让她已经失去了对别人的信任,况且她心中有最佳的皇后人选。 “母后若是见了那孩子,就能肯定了,他和朕长的很像。”上官傲的心中已经坚信赵睿儿就是自己的儿子,没有丝毫的怀疑。 “既然皇上这么坚定,那就让母后暗中看一下吧!若是她真有皇后的品行和修养,母后便同意她参加选秀,让她在秀女中脱颖而出,然后再说出皇上为她找的借口,到时也可让众人心服口服啊!这不也是我们之前说好的吗?”虽然太后还不曾见过这个赵阳儿,但她坚信没有人能超过自己心中的最佳人选。 若是六年前认识的赵阳儿,上官傲丝毫不担心母后暗中去观察,可如今的她,品德修养,怎么能过得了母后这一关呢!更何况母后心中怎么想的,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母后,朕觉得——” “好了皇上,就这么决定了,母后相信皇上看上的女人,能经得起考验。皇上可不需把母后要暗中观察她的事向她透露哦!否则她就没资格了。”太后似打趣,却又不容忤逆的语气道。 上官傲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深知母后的性子,既然母后决定了,自己多说也无益,只希望她能好好的表现吧! “是,儿臣不会告诉她的,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扰母后休息了。”上官傲出了慈心宫,得知赵睿儿是自己的儿子,本以为用孙子能让母后同意立后之事,便放下手中政事来告诉母后,谁知母后还是坚持己见,看来这孙子也比不上巩固娘家的地位来的重要啊! 看着儿子走出去,太后看向身边的太监,叹口气道:“蓝放,你说我这么做是对是错?皇儿是不是生气了?他会怪我这个母后自私吗?” 中年太监看向太后,淡定自若道:“太后这么做有什么错,太后也是为了自己的娘家啊!若是表小姐做了皇后娘娘,才能永保杨家荣华富贵啊!况且皇上也不见得真的喜欢那位民间女子,太后莫要多想。” 太后点点头道:“是啊!皇儿执意要立她为后,定是另有原因,但哀家为了杨家,必须要坚持自己的决定,而且只有倾城才能配得上皇儿,才有资格做一国之母的位子。”经身边的贴身太监蓝放这么一说,太后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而暗中观察赵阳儿,只不过是个借口,最终的结果依旧是她不够资格做皇后。 虽然答应母亲不会告诉赵阳儿,就是告诉了,她也不会领情的,但没有说不能威胁她啊!像她那样的女人,是吃硬不吃软。 次日,上官傲赶在太后去之前,吩咐小胜子道:“告诉赵阳儿,让她这几天好好表现,若是在宫里出了什么差错,永远别想拿到解药。” “是!”得令后的小胜子,立刻朝储秀宫走去。 上官傲虽然知道母亲的想法,但自己又怎么会是轻易认输的人呢!虽然赵阳儿不是最佳的皇后人选,但是却比后宫的那些女人要合适多了。 而收到上官傲派人捎来的话,赵阳儿气的在屋内跳脚,嘴中不停的谩骂道:“这个该死的冰柜脸,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居然敢命令我,威胁我,我表现的好不好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就算我闯了什么祸,得罪了什么人,被砍头的是我,碍着他什么事了,还专门派人来给我下命令,威胁我,你以为姑奶奶真的是软柿子,任你捏啊!” “老娘,你也不要这么气愤吗?毕竟是他把你留在宫里的,若是你闯了什么祸,他也会受牵连的,这就是老娘常说的连带责任啊!”赵睿儿一边吃着可口的点心,一边分析道。话说这宫里的人还真不错,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真的挺友善。 赵阳儿一记冷冽的眼神投向儿子,训斥道:“你个臭小子,不要帮着那个可恶的人说话,小心挨揍。” 赵睿儿撇撇嘴,小声咕哝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有些实话不该说就应该闭嘴,我的好心情都被那个该死的冰柜脸给破坏了,不行,我要找回我的好心情,不能因为他而破坏了这美好的一天,要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赵阳儿喋喋不休道。 赵睿儿一脸纯真可爱的模样看向母亲问:“这里是皇宫,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能找什么事情做啊!何况现在我们衣食无忧,不需要做什么啊!又不是在友情村,需要卖艺挣钱。” 听了儿子的一番话,赵阳儿突然眼睛一亮,芊芊玉手一拍道:“有了,我们就在皇宫里卖艺吧!这里的人应该都蛮有钱的,一定能赚很多钱,等我们走时,说不定已经成为富翁了呢!” 赵睿儿真想抽自己的嘴巴,耽误之际不是自责,而是赶紧阻止母亲:“喂!老娘,你搞清楚状况,这里是天子居所,你不想活了,刚才冰柜脸叔叔不是还让人警告你不要出什么差错吗?” “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冰柜脸,老娘才要这么做的,我看能出什么差错,胆小如鼠的家伙,就会欺负我们这些弱势群体,哼!我鄙视他。”赵阳儿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可老娘不能因为和他赌气,而拿我们的性命做赌注吧!”赵睿儿还是蛮理智的,只可惜身为小孩子,人微言轻,哪能劝动固执迷糊的母亲呢! “少废话,走啦!你再敢胳膊肘往外拐,站在他的立场说话,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你去认那个戏子做爹好了。”说完,赵阳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知道儿子一定会跟上的。 赵睿儿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道:“人家明明是帮你,你怎么就能听成站在别人的立场说话呢!若是我能有选择父母的权利,我还真想这么做。” “臭小子,不想挨揍就麻溜点啦!”还真是啰嗦的儿子。 赵睿儿没辙,只能跟过去,谁让他摊上个这么迷糊的母亲呢! 储秀宫是进宫选秀的秀女们居住的地方,如今选秀在即,秀女们都以入宫,准备参见大选,而赵阳儿就是要利用这些千金小姐们,赚他个锅满盆满。 储秀宫的后花园草地上,远远的便能看到众秀女们围坐一团,笑的前俯后仰,那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而周围还站满了宫女太监们,那个热闹啊!真是比看戏的人都多。 而被众人围着的中间位子,只见赵阳儿和赵睿儿正在卖力的表演着呢!表演完一个小品,在众人的要求下,二人又来了段相声,说的众人捧腹大笑。 看到如此高兴的众人,赵阳儿很是满意,看来这二十一世纪的小品相声,拿到古代是如此的受欢迎啊!自己要好好的利用在宫内的这几天,大赚一笔。 而就在赵阳儿忘情的表演时,一个嬷嬷打扮的中年美妇也走了过来,看到如此情景,忍不住惊呆了。 “好了,好了,各位美女,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若想再看,我们明天老地方继续,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来来来——”赵阳儿拿出一面铜锣,朝各位秀女走去,边走边说:“各位美女如此貌若天仙,一定不会吝啬的,你们都是出自名门大族,一定会慷慨的施舍给我们这无依无靠的母子俩的,我们在这里也提前祝你们达成心愿,如愿的成为娘娘。还有各位宫女姐姐,太监哥哥们,我们也在这里祝你们能跟个好主子,早日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话说人人都喜欢听好话,何况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小姐们,有人夸赞,自然是不会吝啬一些钱财的,何况赵阳儿还说的是吉言,谁不愿花钱买个吉利啊!赵阳儿也正是看重了古人的这些迷信心理。 至于宫女太监们,也都想借着这吉言,趁着这次选秀,跟个好主子,出人头地,所以纷纷朝赵阳儿的铜锣里扔钱。 看着如雨下的金子,银子,赵阳儿乐的两个眼睛都看不见了,这宫里的人就是不一样,出手大方啊!连个给铜钱的都没有,直接都是金元宝,银元宝,就连宫女太监们,给的都是散碎银子,哈哈哈,赚大了。 “老娘,差不多就行了,我们太招人注意了。”赵睿儿一边帮母亲收钱,一边小声劝说道。 赵阳儿早就被这些金子银子闪花了眼睛,在大家纷纷掏钱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就此收手呢!儿子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进去,继续收钱。 给了钱的秀女宫人们纷纷离去,如今只剩下一位嬷嬷了,赵阳儿可不会放过一个挣钱的机会,来到嬷嬷面前,把铜锣朝嬷嬷面前一伸,友善道:“美女阿姨,捧个场吧!” 而这位嬷嬷却不屑的一勾唇道:“居然敢在宫内胡闹,还要钱,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而心情极好的赵阳儿,一听这话,瞬间像是被人泼了冷水般,看这架势,这位嬷嬷不但没有给钱的架势,还教训起自己来了,这个嬷嬷未免也太不识相了吧!免费观看了表演,不给钱也就算了,还这么傲慢,以为我赵阳儿是省油的灯嘛!哼!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喂!我说这位嬷嬷大妈——”称呼和脸色立刻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不要以为叫你声美女,你就真把自己当美女,还目中无人了,你看看那些秀女们,哪个不比你有气质,比你美,你高傲个什么啊!看你的年纪和打扮,应该也是宫内的老人了吧!看了人家的表演,一文钱都不出,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这做人可不能太抠了,太抠的人是发不了财的,这施舍是为自己的儿女祈福的,难道你不想你的儿女好吗?哦!我知道了,像你这样抠门的嬷嬷,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呢!所以你根本没有后对不对?” “放肆!”嬷嬷气愤的训斥一声。 赵阳儿却丝毫不畏惧的反击道:“我还放五呢!你以为声音大,脸色臭就能吓倒人啊!不想听难听的话就拿钱呢!只要你出钱,我会把所有好听的话都说给你听。” 嬷嬷冷冷一笑道:“你这样的行为,和卖笑的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人,皇上也能看上,此嬷嬷非彼嬷嬷,这可是太后乔装来观察赵阳儿的啊!而赵阳儿却浑然不知。 “当然有区别了,卖笑的卖的是笑,我卖的是快乐,是好话,是愉悦人心情的,是高尚的职业,当然还有我逗人乐的天赋。”赵阳儿自豪的拍拍胸脯,然后鄙夷的白了眼嬷嬷道:“你连这点头分不清,真是老眼昏花。” “你——就你这样的也配做皇后,真是天大的笑话。”太后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若是换做他人,一定能猜出面前人身份不一般,而赵阳儿却丝毫没多想,反唇相讥道:“哼!皇后算什么,只要是我想,做太后都行。”还真是不要命啊! “老娘,别说了,我们回去吧!”赵睿儿劝道,这个嬷嬷身份好像不一般呢!万一是皇上身边的人,老娘岂不是闯了大祸嘛! “哎呀!怕什么,一个嬷嬷有什么好怕的,若是我做了皇后,指定没有你这种抠门人的活路,我会第一个把你赶出皇宫,让你流落街头做乞丐,到时候让你尝尝没有人施舍的滋味,哈哈哈——”虽然自己不是那狠心的人,不会对一位老人家这么狠,但是痛快痛快嘴,吓吓人还是可以的吧! “胡闹,太胡闹了。”太后气愤的转身离去,若是再待下去,只怕自己这位太后,不但被人取了太后之位,还要被贬为乞丐了,这个赵阳儿,太放肆,太没教养了。 “喂!抠门嬷嬷,别走啊!说不过人家就逃跑,太没品了吧!要不要我施舍给你几两银子啊!也好等我做了皇后,把你赶出宫做乞丐,不至于饿死啊!哼!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哈哈哈——”赵阳儿双手掐腰,笑的前俯后仰。 赵睿儿无奈的叹口气,心中不免为母亲担心起来,这宫里的人可不是好得罪的,母亲这么得罪人,小心惹祸上身呢!还是赶快拿到解药,离开皇宫吧!看来母亲对皇后之位没兴趣是对的,她真的不适合皇宫,否则得罪人,被人暗害了都不自知呢!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站在假山上的二人看了个正着,上官傲气愤的瞪向身边的小胜子。 小胜子立刻吓的低下头,喃喃道:“奴才告诉赵姑娘了,让她好好表现,不要出什么差错。可谁知赵姑娘——” “这个月的俸禄不要领了。”不等小胜子把话说完,上官傲已经气愤的离去了。 小胜子很是委屈啊!自己只是传话,又不能看着她,惹了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嘛!何况皇上现在还不让自己告诉赵姑娘他的身份,自己传的话就更没份量了,不过小胜子还是很庆幸的,若是换成了别人,只怕已经要掉脑袋了,而皇上只是罚了自己一个月的俸禄,已经很开恩了。 “太后怎么样?”等在储秀宫外面的蓝放,见太后气愤的出来,赶忙迎了上去。 太后怕身份被识破,故意没有让身边的人跟着,看来自己错了,就那个没有眼力的丫头,即便有人跟着,她也难能识破自己的身份。 “去御书房见皇帝。”太后气愤道。 而刚才的一幕,蓝放都躲在一边看到了,想必这位赵姑娘,永远没资格做皇后了。 “这个赵阳儿,真是不知死活。”从另一个门,先太后一步回到御书房的上官傲气愤的把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龙案上。 “居然敢如此顶撞母后,她以为她有几个脑袋够砍啊!”看到母亲被嘲笑,做儿子的还是很生气的,可更气她让自己如此失望。 “皇上息怒!赵姑娘也不知嬷嬷就是太后啊!”小胜子胆战心惊的安慰道,皇上再气头上,说话一定要小心谨慎呢!否则小命可就危险了。 “就算是别人,也不能分不清青红皂白就如此口无遮拦啊!难道她的眼里就只有钱吗?她就这么缺钱吗?”上官傲越想越生气,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知书达理的赵阳儿哪里去了? “太后娘娘驾到!”太后的速度还挺快,看来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告诉皇上自己观察的决定了。 “儿臣参见母后。”上官傲收了怒气,赶忙上前恭敬的朝母亲行礼。 太后连衣服也没换,直接就来了御书房,可见迫切的心情,一刻都不想等了。 “皇儿不必多礼了,这里也没外人,母后这么急着来见你,就是要告诉你,母后的观察结束了,立赵阳儿为后的事,母后绝不同意。” “母后,一次的观察,怎能决定一个人的品行,母后不妨再多观察几天。”说出这话,上官傲自己心中都没底,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赵阳儿的本性移了,但想这么快移过来,可不容易啊! “有的人,只一眼,就能看透一生,皇上眼中那位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赵姑娘,母后可看不到,母后看到的,只是一位粗俗,无礼,放肆的泼妇,没有就地要了她的命,已经是母后给皇儿面子了。”自己还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没教养的女子呢! “母后——” “皇儿还想为她说情吗?难道在皇儿的心中,母后还不如一个女子的份量重吗?皇儿莫不是要为了一个嘲笑母后的女子,再顶撞母后?”太后不满道。 “儿臣不敢,在儿臣心中,没人能和母后比。”上官傲恭敬道。 “既然如此,就用行动说话。”太后不容置疑的坚定道。 但上官傲又怎么会是一位容易妥协的人呢!凡事都要按照他设定的路进行,即便母后的坚定,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不是自己不孝,而是后位人选他一定要自己选。 “既然母后对她这么不满意,那么儿臣也不会忤逆母后,只怕这皇后之位,要继续空悬了。”上官傲认真道。 太后淡然一笑,笑的有几分莫测高深,注视儿子,坚定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皇儿,这个赵阳儿,只是你搪塞母后的一个借口吧!其实你根本没有打算立后吧!” “母后,儿臣是真心想要立后,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儿臣的孩子,儿臣想给她一个名份。”上官傲否定了母亲的猜测。 太后也不想多做辩解,毕竟立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难得他现在同意了:“既然这样,皇上这次一定要把皇后选出来,选秀在即,立后也是迫在眉睫,既然皇上这么中意赵阳儿,那么母后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参见选秀,不管她的品行如何,只要她能通过层层考验,胜过其他秀女,母后就同意你立她为后。若是不能,皇儿必须从其他秀女或嫔妃中选一位适合后位的人。”这次一定要把皇后之人定下来,太后不想和儿子为了一个女子发生冲突,关键时刻若是闹僵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更难进行了,虽然对那个赵阳儿讨厌极了,但为了杨家,自己忍了,为了能让自己的侄女顺利当上皇后,自己必须先让步,选秀不只要看外表,还要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品德修养,相信那个赵阳儿定通不过考验,那样的女子,除了会说一些不入耳,上不了大台面的话,还会什么。 “母后,宁缺毋滥,若是有适合的,儿臣一定选,若是没有,还望母后不要操之过急。”上官傲知道,母亲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能让赵阳儿活命,并且参加选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自己也无话可说了,虽然现在的赵阳儿很差,但想通过考验,相信只要找人帮她恶补一下,胜出还是有希望的。 “母后相信秀女中,定有适合后位的人选,皇上就准备好凤印吧!”说完,太后离开了御书房。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上官傲长出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有希望的。若是母后坚持,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 转眼赵阳儿已经在皇宫内住了三日,这三日,除了表演外,就是四处打听戏班里的冰柜脸了,只可惜打听了这么多人,都说宫里没有戏班的人,真是奇怪了,这也怪自己,怎么就没有问那个冰柜脸叫什么呢!皇宫这么大,什么时候能找到他呢!若是他跑了,自己岂不是要等死了,不行,一定要找到他人,自己有预感,他一定就在这皇宫里。 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赵阳儿踏破铁鞋无觅处时就要绝望时,那个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居然还是上次见面的老地方。 “好你个冰柜脸,姑奶奶终于找到你了,解药呢?快拿来。”赵阳儿也懒得和他废话,直入主题道。 上官傲的出现,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他也不绕弯子,也直奔主题道:“解药已经制作出来了,想得到很容易,只要办成一件事,定会给你。” “什么?又来这套,你有完没完啊?你的要求未免太多了吧!”赵阳儿很是气愤。 上官傲却一脸无谓的耸耸肩道:“不答应也可以啊!反正解药在我这里,你的命也在我手中,答不答应就看你了。” “你——”赵阳儿真想立刻就掐死面前的这个可恶的男人,可是——掐死了他,自己的小命也就完蛋了,虽然气愤,却也无奈:“好吧!我答应你,但是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什么条件了。” 上官傲满意的点点头:“当然,但是为了你不反悔,你要立个字据给我,若是反悔了,赔我十万两银子。”既然你这么看重钱,相信这个定能镇住你。 “什么?你趁火打劫啊?”赵阳儿勃然大怒:“十万两,干脆把自己卖了得了。” “错,看来你真的没什么才华,你可以用趁人之危更恰当,还有,你要学会有自知之明,因为你根本不值十万两。”上官傲好兴致的挖苦道,看到她生气的样子,自己的心情就莫名的好起来。 “我没才华,我不值钱,哼!你是瞎了狗眼吧!实话告诉你吧!老娘有的是才华,只是不想用,若是拿出来用,只怕这江山都要易主了。”自己可是研究历史的,对古代的文化可是很了解的,想要搞垮一个国家,或兴盛一个国家,应该不难办到。 “放肆,居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难道你真的不要命了。”上官傲立刻呵斥道。 “哼!要是你不肯给解药,不等别人要我的命,你就要了我的命了。”赵阳儿挖苦道。 “既然这么想活命,就把字据签了吧!无条件完成我的要求,就给你解药。不签也行,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你自己选吧!不要忘了,你的儿子还很小,他还有美好的未来。”虽然拿自己的儿子威胁她很卑鄙,但自己也没办法,相信一个母亲,会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无条件的做任何事,相信她也不例外。 上官傲的话真的触动了赵阳儿的心,自己死或许不可怕,但想想儿子,还是不忍呢! “好吧!我签,字据拿来,我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我可不能稀里糊涂的就签了。 上官傲把一张精致的宣纸拿到赵阳儿面前,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无条件答应我的要求,便能换取解药。” “喂!你这也太笼统了吧!你总得写上让我做什么吧!”这那是什么字据,分明就是卖身契嘛! “做什么重要吗?现在对你来说,命最重要,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让你参加选秀,并且要技压群芳,一枝独秀。”虽然很难,但只要用心,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 “什么?我说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被驴踢了啊!你觉得可能吗?你也不看看那些秀女,大家闺秀,美艳动人,让我一枝独秀,别开玩笑了。”不是自己没信心,而是自己根本对选秀不感兴趣,我现在是逃离皇宫都来不及呢!还往火坑里跳,真是笑话。 “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上官傲激将道。 赵阳儿却不上当:“少激我,你不要忘了,我是有夫之妇,而且儿子都有了,若是参加选秀,岂不是欺君吗?” 上官傲淡然一笑道:“放心,皇上不在乎这个。” “什么?这当今皇上不会这么开放吧!连这样的人都能参选?”天呢,比二十一世纪的人还要前卫啊! 上官傲点点头:“为什么不可以,当今皇上大度仁慈,胸怀宽广明智,只要皇上同意,任何人都可以参选。” 赵阳儿却鄙夷的一撇嘴道:“皇上同意的?我看当今皇上是变态,这不是明摆着抢别人的妻子。” ------题外话------ 上官傲是不是要疯了? 4、皇上是马屁精 “你若是再敢对皇上不敬小心自己的人头。”上官傲不悦道,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吧!就算不知道自己是皇上,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如此大不敬的话。 “我说皇上又没说你,就算你是马屁精,也不用时刻都拍皇上的马屁吧!皇上现在又不在,你放轻松点啦!”赵阳儿讥讽的拍了拍上官傲的肩。 上官傲不悦的一把拍掉她的手道:“你是不是有夫之妇,心里最清楚,不需要我去调查吧!” “你——好啦,我答应你就是啦!全当凑热闹玩了,但能不能一枝独秀,我可不能保证哦!虽然本姑娘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美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谁知那皇帝老儿好那一口呢!所以结果不好说的,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啦!免得太失望。”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非要我参加选秀呢?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哦!一定是想在宫中培养自己的人吧!且!大笨蛋,如意算盘打错了,若是我真当选了,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 不过那个该死的皇帝还真的让人摸不透耶!之前派人去找我当皇后,如今又让人来让我参见选秀,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是不是想让我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死的更惨啊!若是我胜出,一定会成为众秀女和后宫嫔妃的眼中钉的,到时她不用动手,这些女人就能把我生吞活剥了啊!咦,太可怕了,该死的皇帝还真的很阴险呢!说什么也不能胜出。赵阳儿在心中打定主意道。 “只要你全力以赴,我相信你能胜出的。”上官傲很有信心道,因为他已经挑选了宫内最好的嬷嬷和才女,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教她礼仪和才华。 “嘿嘿,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我输定了,世上最容易的事,就是故意输了。 “把字据签了吧!”上官傲再次把字据递到赵阳儿的面前。 这次赵阳儿没再废话,很爽快的签了。 拿着签有赵阳儿大名的字据,上官傲突然阴险的笑了,看向赵阳儿道:“忘了告诉你了,若是你胜出了,我会送你十万两银子,但若是你输了,按照皇宫里的管理,秀女是要留在皇宫内做三年的宫女的。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whe?你你你——让本大小姐做三年的宫女伺候别人,我呸!”若是落在后宫做宫女,只怕不到三天,我就被后宫的女人整死了,谁让我是皇上红杏出墙的女人呢! 真的很佩服赵阳儿的想象力呀!她似乎坚定了这具身体就是背叛皇上,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红杏出墙的女人。 “那就赢哦!十万两银子。”上官傲诱惑道。 赵阳儿一听,果然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两样呆呆的放光,脑袋中出现了幻想,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哈哈哈—— 而上官傲已经在赵阳儿发愣的时候,悄然离去了。 而在一旁把这些全都听到的赵睿儿,跑到母亲面前,不满的大声道:“老娘,人都走啦!” 赵阳儿这才回过神来,蹲下身来,一把抓住儿子的肩用力摇晃道:“十万两啊!你娘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赵睿儿朝母亲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老娘,如果你胜出了,我们就再也出不了这皇宫了,你以为你适合留在皇宫里吗?”依你的性子,留在皇宫,早晚会被砍脑袋的。 赵阳儿却毫不谦虚的一挥手道:“有什么不适合,皇宫里的宝贝这么多,胜出了,老娘就是主子了,而你说不定将来能成个王,或者坐上皇上的位子呢!到时候,天下的钱就都是我们的了,我们还不是想去哪,就去那啊!至于这个唱戏的,下毒之仇我会十倍奉还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赵阳儿此时却把红杏出墙之事忘了,还真是听钱就眼开啊! 赵睿儿无奈的摇摇头道:“异想天开,你有没有想过,胜出了就要做皇上的女人了,当今皇上是胖是瘦,是丑是俊你了解吗?若是刚才那位冰柜脸叔叔,你愿意啊?” 赵阳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的前俯后仰道:“哈哈哈,那个阴险的唱戏的?怎么可能,他要是当皇上,这天下只怕早就动荡了。” 不过儿子有句话说的没错,胜出了就要做皇上的女人,伺候陌生的男人,咦!想想都受不了,老娘才不要呢!皇上若是个记仇的主,那自己这背叛他的人,还不被他折磨死啊! “我们还是等胜出后,拿了钱走人吧!反正后宫女人这么多,少一个,皇帝老儿不会注意到的。”赵阳儿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儿子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呀,糟了。”赵阳儿突然惊叫声,立刻一脸懊恼的道:“又忘了问冰柜脸叫什么了,下次要想再找他,又要到处打听。” 赵睿儿却不急不慢道:“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他要是不想见你,你是找不到的。” 上官傲办好自己的事情后,便回到了御书房,继续批阅没完没了的奏折。 小胜子却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发愣。 低着头批阅奏折的上官傲不抬头便感觉到了小胜子今天的不一样,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道:“有什么事吗?” “啊!没,没有啊!”小胜子结巴道,没想到走个神也能被发现,皇上真是太厉害了。 上官傲抬头看向小胜子,没说话,已经把小胜子吓得双腿打颤了,立刻道:“奴才只是好奇,若是赵姑娘胜出了,皇上真的会立她为皇后吗?” 上官傲淡淡的勾出一笑,笑的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幽幽开口道:“进了宫,她还能出去吗?立谁为后,最终还不是朕的决定。”有她在身边,或许不会太无聊。 “那——赵姑娘只是皇上的一枚棋子喽?”小胜子小心翼翼的道。 上官傲阴险一笑道:“朕是这天下的主宰者,掌控着,天下人都是朕的棋子,没人能逃脱朕的掌心,只要是朕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风筝飞得再高,线永远在朕的手上,时机一到,就必须乖乖的回到朕的身边。”上官傲的表情突然变得让人不寒而栗。只是他唯一控制不了的就是心中那个挚爱之人,悠儿,为何朕能掌控天下,却无法掌控对你的爱,你现在好吗?与慕容权在一起幸福吗?其实赵阳儿有时和你有那么一丝丝的像,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真的和你挺像的。 小胜子看了,忍不住吓得咽了咽口水。 上官傲看向他,再次勾唇一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爱打听朕的事情了?” “奴才该死,皇上息怒。”小胜子吓得立刻跪地求饶。 上官傲一挥手道:“下去吧!以后注意点。” “是!”小胜子赶忙退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赵阳儿可有得忙了,被上官傲派来教礼仪的嬷嬷烦的人都要快疯了。 “喂!我说嬷嬷,你们不用天天都来吧!你们说的礼仪,我都学的差不多了,这差不多就行了。”这古代的礼仪还真是多,真繁琐啊!这皇宫的女人,还真不是人做的,要学这么多东西。 而嬷嬷却一脸冰冷的语气坚定道:“不行,一定要完美,差不多等于什么都没学,若是奴婢们教不好姑娘,我们会受罚的,还请姑娘配合。” “你们——哎呦,我干吗要答应那个该死的冰柜脸啊!真是后悔死了。”这些人都是他训练出来的吧!这语气和表情还真像啊!不行,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溜出去透透气,否则我会疯的。 赵阳儿朝儿子使了个眼色,而在一旁边吃着美味点心,边看母亲出丑的赵睿儿,一耸肩,一脸的爱莫能助的表情。 赵阳儿气愤的朝儿子做了个掐人的手势。 看来儿子是没指望了,难怪人家常说:养儿不知娘辛苦,养女方知报母恩。一点没错,儿子一点也不贴心。只能靠自己了。 “赵姑娘,你再练一遍走路。”嬷嬷冰冷道。 “什么?我已经走了无数遍了,还走,你以为我的腿是电动的啊?”这个嬷嬷有没有人性啊!走路谁不会啊!至于一遍一遍又一遍嘛! “什么是电动,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姑娘走的还不合格。” “不合格,唉!走路不跌到不就可以了,什么和不合格啊!”欺负人是不是啊!我看她们不是来教自己礼仪的,根本就是那个该死的冰柜脸找来折磨自己的。 “这站要有站姿,坐要有坐姿,做娘娘,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皇家的颜面,出不的丝毫的差错,凡事都要完美无缺,才能得到皇上和太后的喜欢,姑娘现在苦点,以后会有享不尽的甜头,若是现在吃不了苦,以后有吃不尽的苦。”面无表情的教育道。 赵阳儿敷衍的一勾唇道:“多谢赐教,可本姑娘就只想为自己活,不想在乎别人喜不喜欢。”管他太后和皇上喜不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 “姑娘不要抱侥幸心理,觉得与众不同就能吸引皇上,讨好太后,这样的秀女,奴婢见多了,结果都很可怜,姑娘还是好好学规矩吧!姑娘请再走一圈。”嬷嬷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你——唉!好好好,我走。哼!”赵阳儿大步流星的走了起来。 “姑娘,步子要小,要慢,眼睛要平视,双手放在前面,不能摆……”嬷嬷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说着。 赵阳儿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突然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啊!”表情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姑娘怎么了?”嬷嬷依旧语气冰冷的问道,没有丝毫的关心之色。 “嬷嬷。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现在肚子好痛,我要去茅,不,去如厕。”娘娘说话要文雅,讨好她,才能有机会逃跑。 “姑娘快去快回。” “好好好——”赵阳儿立刻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嬷嬷的头上出现了几个问号,不是肚子痛吗?动作怎么这么迅速,同时也无奈,教了这么多天,这走姿还是没一点进展。 而赵阳儿这一走,那还有人影啊!嬷嬷左等右等是不见人。 赵睿儿站起身,朝嬷嬷一笑道:“不要等了,你不走,她是不会回来的,今天就到这里吧!”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赵阳儿,怎么会回去呢!闷了这么多天,要好好的透透气啊! 赵阳儿在皇宫内大大咧咧的逛着,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阳儿。”就在赵阳儿逛的正兴致勃勃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赵阳儿立刻开心的回过头。 “讨厌,呵呵呵,真的是你啊!”朝不远处的樊仁跑去。 跑到樊仁面前,大咧的一拍樊仁的胸膛道:“喂!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怎么都没见到你呢?” 樊仁依旧温文儒雅的一身白衣,勾唇一笑,温和道:“这里是后宫,岂是任何男子都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赵阳儿点点头“也是,那你怎么进来的呢?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你家的地位一定不简单吧!”自由出入皇宫,还能进出后宫,身份一定不一般。 樊仁淡然一笑道:“这不重要,听说你要参加选秀,是真的吗?”樊仁轻而易举的转移了话题,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想亲口听她说,只知道心里想要见到她。 “嘿嘿,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赵阳儿笑的很单纯。 “你决定留在皇宫,做皇上的女人了?”一路来到京城,从她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她并不喜欢皇宫,甚至根本就不打算进宫,可为什么才进来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呢? “我虽然答应参见选秀,并不一定会留在皇宫内啊!实话告诉你吧!我参见选秀,只是想挣一笔钱,钱到手了,我就走人。”赵阳儿一脸神秘的对樊仁小声嘀咕道。 看到赵阳儿的单纯,樊仁莫名的为她担心起来:“你了解选秀吗?一旦参见了选秀,无论选不选得上,都不能轻易的出宫的。”何况皇上是那么坚定的要立她为后,她哪有离开的机会。 “呵呵呵,小看人了吧!山人自有妙计,进得来,自然就出的去。”跑路我很在行的。 樊仁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看向赵阳儿,一脸的真诚道:“如果在宫内遇到了麻烦,就到御医院去找我,我会帮你的。” “呵呵,好啊!原来你是御医啊!怪不得能自由出入后宫,你是给娘娘看病吧?”听樊仁这么说,赵阳儿很开心。 樊仁并没有回答赵阳儿的话,只是温和的笑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保重。”参不参加选秀,是她的意愿,留不留在皇宫,是皇上说的算,自己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臣子,没有资格干涉任何人。 “好,你去忙吧!有时间我去找你玩。”知道他人在那里,以后想见面就容易了。 樊仁点点头,深深的看了眼赵阳儿,迈步离去了。 看着樊仁离去的背影,赵阳儿忍不住有些看痴了,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上弯。 选秀在即,所有参选的秀女皆以入宫,而在众秀女中,有一位被众人簇拥着的高贵美丽的女子出现了,她便是皇上的表妹,太后的亲侄女,杨倾城,百分之百能入选,而且最有望坐上皇后宝座的人,所以她一入宫,众人便对她巴结,阿谀奉承。 而如此声名显赫的女子,当和名不见经传的赵阳儿相遇时,势必会撞出代沟和麻烦。 好不容易被礼仪嬷嬷放了半天假的赵阳儿,正优哉游哉的在储秀宫溜达呢!正巧遇上被众人簇拥着的杨倾城,身材高挑匀称,一身淡黄色华丽服饰,把身材衬托的更加完美,看上去高贵婉约,而口角眉梢处却流露出张扬姿态,五官深刻,双凤眼勾画的精精致致,深绿色的管子螺勾了眼线,眼角用了一抹极张扬的艳红,眼波轻轻一转,一双黑色的眼在阳光之下就变得像是黑宝石一般,清澈透明,勾魂摄魄,如此美人,无论男女,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而只顾看风景的赵阳儿,却不小心撞上了走在众人前面,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杨倾城,赵阳儿立刻看向被撞之人,刚要去道歉,只听女子先一步出声了。 “你是什么人,走路都不用眼睛的吗?”鄙夷的语气,盛气凌人的架子,让赵阳儿看了很是不喜欢,即使她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没有在自己心中留下好印象。 赵阳儿可不允许自己随便让人欺负,立刻回击道:“我不用眼睛走路,难道你没长眼睛吗?看到我没用眼睛,你干吗不撇开呢?还是——你就是身子痒,想被别人撞呢?”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本小姐,你是什么人?”杨倾城气愤的怒喝道。 还不等赵阳儿说话,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巴结的其他秀女立刻回道:“她也是今年的秀女。” “什么?”杨倾城一脸的不可置信,上下打量了眼赵阳儿,眼中明显的流露出鄙夷和不屑,讥嘲道:“这粗布烂衫的女子也敢来参见选秀,哎呀!真是没想到,今年的秀女中,还有乞丐出身的人呢!表哥还真是皇恩浩荡呢!这萝卜青菜都能上得了宴席了。” 本应气愤的赵阳儿,不怒反笑了,对付这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人,生气便中计了,最好的办法便是一脸无所谓的反击:“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锦衣玉食不见得就能长命百岁,粗茶淡饭,身体倍棒,鲍鱼熊掌,真是作孽,萝卜青菜,活的自在,山珍海味,心惊胆颤。”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本小姐做对,你可知本小姐是谁?”杨倾城高傲的扬起了下巴。 众秀女立刻附和道:“这可是当今皇上的亲表妹,太后娘娘的亲侄女。” “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不赶快跪地求饶。”一位一脸讨好献媚嘴脸的秀女鄙夷道。 赵阳儿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一脸的不屑道:“且,皇上表妹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皇上的表妹不也照样参加选秀吗?哪里高人一等啊?要是有本事,就直接让皇上封你为后啊!也省的看到我这乞丐出身的人了。” “你——你居然敢瞧不起我,我看不给你点眼色瞧瞧,你不知服字怎么写。”杨倾城扬手便要打赵阳儿。 而就在此时,另一位长相温柔,落落大方,一脸友善庄重的秀女走出来道:“表小姐,选秀在即,打伤秀女,对你很不利的,还请表小姐息怒,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说不定以后还要同伺候皇上呢!撕破了脸多不好啊!” 杨倾城鄙夷的看向说话的女子,不悦的质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教训本小姐。” 女子不卑不亢,不急不慢的柔声回道:“我叫白玉莹,和表小姐一样,都是今年的秀女。” “哎呀!同样是美女,这差别怎么这么大呢?你看人家落落大方,温柔高贵,而某人呢?像泼妇一样,张牙舞爪,幸好现在是白天,要不然我还以为遇见女鬼了呢!”赵阳儿逮到机会,立刻狠狠的讽刺一番。 “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活腻了?”杨倾城气的都要冒烟了。 “各位小主,午膳时间到了,请各位小主快去用膳吧!”而此时,掌管秀女们吃住的嬷嬷出现了,轻巧的熄灭了一场即将要爆发的大战。 “哼!本小姐今天就先饶了你,以后再给你算账。”杨倾城撂下狠话之后,拂袖而去,众秀女立刻跟上。 赵阳儿丝毫不怕的朝杨倾城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而经过今天这件事,赵阳儿和白玉莹成了好姐妹,俩人聊得很投机,虽然性格差别很大,但却很合得来。 皇宫内是无聊的,即便是被众人簇拥着,奉承着的杨倾城,也是如此,自从上次见到赵阳儿后,俩人已经三天没有见过面了,赵阳儿此时可不寂寞,一场吵架,换来了一位好姐妹,很值得。 而杨倾城依旧是无聊的,高处不胜寒,即使被众人高高的捧着,奉承着,但却没有一个敢跟她说真话的人,在她面前都是唯唯诺诺,讨好献媚,好做作,好没意思。 杨倾城带着自己的丫鬟小洁,撇掉众秀女,无聊的在储秀宫的后花园内,拿着一朵朵盛开的鲜花,百无聊赖的揪着花瓣。 “好无聊啊!小洁,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杨倾城有气无力的问向身边的丫鬟。 清秀可人的小洁摇摇头。 杨倾城无聊的叹口气。 小洁突然眼睛一亮道:“小姐,你为什么不去找皇上玩呢?小姐要和皇上多见面,培养培养感情啊!” 杨倾城叹口气道:“我才不去呢!在表哥的眼里,除了朝政,国家大事,那还有别人呢!去了也只是站在一旁看他批阅奏折,岂不是更无聊。” “可是老爷想让小姐和皇上多走动啊!”小洁提醒道。 “哎呀!爹爹又不在,怎么会知道我有没有和表哥多走动呢!”杨倾城一边揪着花瓣,眼睛到处看,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抹熟悉又讨厌的身影,突然狡黠一笑,立刻朝一边的小径跑去。 “小姐,你干吗去?”小洁不明所以,赶忙跟了过去。 而小径上,赵阳儿正朝这边走来,正好和杨倾城迎了个正着。 杨倾城下巴一抬,高傲道:“我从来不给没有教养的人让路。”皇宫实在是太无聊了,此时找个人吵架也不错啊!何况还是自己讨厌的人,自己可不会手下留情。 而赵阳儿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呢!自己也正无聊呢!有人送上门来,不戏弄,太对不起她故意安排的相遇了。 赵阳儿和善一笑道:“我却恰好相反。”然后退到一边。 简单的一句话,反击的杨倾城无话可说,气愤的怒指赵阳儿道:“你这个乞丐,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高傲?难道你都不知道自卑二字怎么写吗?” 赵阳儿讥嘲一笑道:“我看不知自卑二字怎么写的人是你吧!你又有什么资格高傲呢?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别人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自卑呢?” “我是皇上的表妹,家世高贵,太后是我姑母,我们是名门望族。”杨倾城自豪道。 赵阳儿却不以为然道:“那只能说明你出生在了一个富贵之家,这并不是你欺负别人,贬低别人的资本。如果因为出身而就看不起别人,那么你的修养也好不到那里去。” “穷人就应该被瞧不起啊!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就是最卑贱的。”杨倾城说的理所当然。 赵阳儿讥嘲的笑了。 赵阳儿的笑,让杨倾城很不喜欢,不悦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赵阳儿毫不客气的点点头道:“没错,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穷人怎么了,她们也是父母生的,她们也有疼爱他们的父母,他们比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高贵多了。 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能独自生活,能为父母做事情,减轻父母的负担,能帮助家里,让日子过的更好,而你们能吗?你们不能照顾自己,不能独自生活,不能为父母做什么,只能从父母那里索取,不能减轻家里的负担,只会给家人惹麻烦,你们根本就是离不开父母的寄生虫,你们有什么好高贵的? 难道住在高墙大院内的你们,就真的是幸福快乐的吗?”电视上放的那些千金小姐,有几个是真的幸福快乐的呢?电视来源于生活,我想这些千金小姐们,并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幸福吧! 杨倾城高傲的下巴一扬道:“我们当然是幸福快乐的,我们吃穿无忧,有人伺候,华衣锦服,出入有轿,喜怒哀乐,有人留意,危险时刻,有人保护,多好啊!” “是吗?那你们有自由吗?吃穿无忧,有人伺候,自己永远也体会不到什么是真正的生活。 华衣锦服,出入有轿,笨重的服装,让你们看上去那么的累,轿子,让你们没有机会走路锻炼身体,使你们看上去是那么的柔柔弱弱,好像得了不治之症般,没一点精神。 喜怒哀乐,有人留意,却没人分享,岂不是很可悲,可怜,因为你们连个朋友都没有。 危险时刻有人保护,让你们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世事难料,若是有一天你的家族没落了,不再是千金小姐了,谁还来保护你呢?岂不是只能等死。 好不容易来到这世上走一遭,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外面自由自在的世界吗?你们虽然生活的无忧,可是能掌控得了自己的人生吗?说到底,你们只是家人养的金丝雀,住在金丝鸟笼中却没有自由,时间一到,必须接受家人的安排,按照家人设定好的路,赌上自己的未来,和一生,这一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爱,友情,梦想,愿望,更看不到未来,而不曾拥有和经历这些的人,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这样的你们,又有什么好高傲,好炫耀的呢?”赵阳儿噼里啪啦,快速的数落着千金小姐的悲哀。 赵阳儿的一番话,虽然说的杨倾城心中震撼不小,但表面上却丝毫不会表露出来,仍旧一副高傲的表情道:“哼!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一个乞丐,自然会妒忌我们这些千金小姐喽,为了掩饰自己的妒忌和自卑,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赵阳儿不屑的一挥手道:“且,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我可怜你们。” 杨倾城觉得很可笑,讥嘲道:“赵阳儿,你未免太滑稽了吧!你都不照镜子的吗?噢!是不是家中太穷,没钱买镜子呢?呵呵呵,待会本小姐让人给你送去一面。不过你要是想用这招激将法,故意这么说,把本小姐激怒,气走的话,那你的算盘就打错了,就凭你的资格,即使本小姐不参加选秀,你也没有机会被选入后宫。” 赵阳儿摇摇头,一脸的惋惜道:“你这大小姐病真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白白浪费了本姑娘这么多口水。”不再多说,迈步离去。 “喂!赵阳儿,你这个乞丐,我永远瞧不起你。”杨倾城对着赵阳儿的背影喊道。 赵阳儿最讨厌这样的人了,停下脚步,看向杨倾城冷冷道:“不要以貌取人,衣服华不华丽并不能说明这个人有没有钱,我想你从出生到现在,应该一文钱都没挣过吧!而本姑娘,一天就能挣成百两,比你有钱多了,哼!狗眼看人低。”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你——”杨倾城气的跳脚。 而这一幕,都被路过的上官傲看在了眼中,看着已经远去的赵阳儿,他更觉得自己不了解她了。摇摇头,迈步离去。 “小姐,她太放肆了,不如告诉皇上或太后,取消了她的秀女资格。”小洁看着赵阳儿远去的背影,愤愤不平道。 杨倾城不屑道:“如果这样,岂不是太看得起她,也太便宜她了吗?就凭她,也有资格和我比吗?让她尝尝抱着希望,却落选的滋味,岂不是更爽。” 小洁了悟的笑了:“小姐说的没错,就凭她,怎么能选得上呢!等小姐你做了皇后娘娘,再教训她也不迟。” “你真的觉得皇宫这么好吗?”刚才还斗志昂扬的杨倾城,此刻却没了精气神,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洁一脸不解的问道:“难道小姐不想入宫,不想做皇后吗?老爷和太后可是要小姐做皇后娘娘的。” “爹爹又怎么会知道皇宫里的无聊呢?而姑母,身在高高在上的太后之位上,真的就快乐吗?一生都生活在这皇宫内,看着这不变的风景和进进出出的人,有什么意思呢?”杨倾城感叹道。 “皇后娘娘可以一呼百应,可以载入史册,可以荣华富贵,并且给家人带来富贵。”小洁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 杨倾城苦涩一笑道:“一呼百应又怎样,没有爱,一切都是云烟,载入史册,只是让后人知道有一个多么不幸的皇后娘娘。 看来我真的是金丝雀,从一个金丝鸟笼,挪到另一个金丝鸟笼,为了家族的富贵,必须抛开自己的人生和未来,这样的牺牲,未免太大了吧!”难道来到人间一回,真的要白活了吗?可自己能潇洒的一走了之吗?毕竟——自己喜欢的人还在这皇宫之中啊!他能和自己一起离开吗?若是可以,什么皇后之位,家族的富贵,自己都可以为了他抛弃,为了他,自己可以任性,可以叛逆,可他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吗? “小姐,你不要这么说啦!小姐和皇上一定会很幸福的,皇上很疼爱小姐的,等你们做了夫妻,皇上会更爱小姐的。”小洁安慰道,以为杨倾城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心,毕竟要嫁给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上,怎么能不担心呢! 杨倾城摇头一笑道:“小洁,疼爱和爱怎么能一样呢!我在表哥心中是什么位置,我清楚。”我永远只是他的表妹,而他——也永远是我的表哥,我们之间,永远不会越出这个关系。 “只要成了亲,疼爱和爱就会变了,皇上就会爱小姐,又疼爱小姐。”小洁单纯道。 杨倾城笑了,点了下她的鼻尖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先走着看吧!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三天后便是选秀的日子,众秀女们要接受层层的考验了,而到场的人,不但有太后,皇上,还有后宫的众嫔妃,有才者入选,也好让后宫众嫔妃心服口服。 众嫔妃,已先一步来到了储秀宫的选秀大殿内,入座后便等着太后和皇上的到来。 众秀女纷纷翘首以盼,期待着皇上的出现,只有赵阳儿,躲到最后,生怕被皇上认出她这个红杏出墙的人。 而太后和上官傲,此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上官傲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赵阳儿知道自己的身份时,那害怕的样子,光是想想,便让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皇上,太后娘娘驾到!”响亮的的通报声传来,上至嫔妃娘娘,下至众秀女宫人,纷纷下跪迎驾。 而从二十一世纪,从小接受的是人人平等教育的赵阳儿,本不想跪这所谓的天子的,但为了不引人注意,为了安全起见,她决定还是随波逐流的好,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惹的好。 就在赵阳儿准备下跪时,见进来的人后,立刻打消了下跪的念头,挺直了身子,看着一身龙袍,背对着太阳光走进来的上官傲,是那么的光芒四射,威严挺拔,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是从天而来的神人,如此不凡的气质,除了帝王,谁还会有,但只是一瞬间,她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扫了眼众人,再看向上官傲,忍不住大笑出声道:“哈哈哈,你们跪错人了,并不是每个穿龙袍的人都是皇上,你看他这冰冷一点都不友善的样子,怎么会是皇上呢!他就是个唱戏的,你们快起来吧!地上还挺凉的。” 本是在众秀女最后的赵阳儿,立刻跑到了前面,来到了上官傲面前,不客气的拍了下上官傲的胸膛吓唬道:“喂!唱戏的,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这种场合你也敢穿龙袍出现,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皇上啊!这是为皇上选秀,没你什么事,不要太入戏了,赶快消失哈!否则就要人头落地了。” “放肆,居然敢对皇上无礼,来人,拉下去,关进天牢。”见赵阳儿在众人面前如此没规矩,太后实在看不下去的怒喝道。她以为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儿子会出声制止,没想到面对这丫头的无礼,儿子居然能沉得住气不吭声,真是不可思议。 赵阳儿没有被太后的威严吓倒,反而因为她的出现而惊讶:“哎!抠门嬷嬷,原来是你!哟!今天穿的挺华丽啊!” “大胆,这是太后娘娘。”蓝放怒喝道。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皇上,太后,就他们,骗谁呢!”而这种情况下,就算再糊涂的人,也看明白了情形,说完这句话后,赵阳儿“砰”的一声,倒地装死。 “太后,这位秀女刚进宫,不懂宫中规矩,还请太后息怒。”被上官傲邀请来参谋的臣子兼好友樊仁,开口为赵阳儿求情。 赵阳儿一听是樊仁的声音,心中立刻心花怒放,是讨厌,她怎么会在呢!哦!对了,他是御医,可能是怕有胆小的人见到皇上晕倒,所以带来了位御医以防万一,又或者,御医根本就是冰柜脸为自己准备的,他料定自己今天会被吓个半死吧! 不过还是讨厌好,这种情况下,还能为自己求情,真是太重情重义了。 太后看向樊仁,冷冷一笑道:“国师居然为了一位秀女请求,是不是有些不妥啊?难道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哼!该死的抠门太后,人家是重情重义好不好,哪像你们这些皇室众人,个个冷血无情。赵阳儿在心中骂道。不过——等一下,等一下,刚才太后说国师,天呢!讨厌是国师啊?他不是御医吗?为什么要骗我啊?承平国的人信封道教,而国师在承平国的地位很很高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臣只是不想让这选秀大喜的日子,闹得不愉快,选秀第一天就要有人有牢狱之灾,很是不吉利。”樊仁恭敬温和的解释道。 太后高深一笑道:“是吗?哀家还以为国师和这位秀女相识呢!既然如此,那么这位秀女的无礼该如何惩罚,国师就不用操心了,就由皇上看着办吧!”太后不愧是宫内的老人了,这样一来,她既能看看赵阳儿在皇上的心中有多重,又能把赵阳儿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若是皇上惩罚她,那么其他秀女和后宫嫔妃便不会对她客气,若是不惩罚她,女人们的嫉妒心,也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真是太高明了。 执意要立她为后的上官傲,又怎么会惩罚她呢,唇角微勾,瞬间又恢复冰冷道:“别装了,起来。” 而闭着眼睛静观事态发展的赵阳儿,立刻在心中回道:哼!才不要呢!起来就死定了。 见赵阳儿没反应,上官傲再次开口道:“朕恕你无罪。” 此话一出,众人惊讶,有些娘娘们已经恨的牙痒痒了,特别是四妃之首的德妃。 赵阳儿依旧姿势不变的躺着在心中回道:谁信呢!出尔反尔的家伙,之前那样得罪你,你还不趁此机会加倍奉还呢!坚决不起来。 上官傲淡淡的笑了,一挥手道:“好,既然死了,来人,拉去埋了。” “是!”一旁的侍卫立刻应声。 “不用麻烦了。”这种情况下,赵阳儿那还敢不起来啊!身下像是被按了弹簧般,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嘿嘿,只是和大家开个玩笑啦!大家一笑而过好啦!”心虚的看向上官傲。 上官傲冷着脸注视着赵阳儿。 “嘿嘿——”赵阳儿一声傻笑之后,双腿不由自主的弯曲,跪到地上。 正所谓,好女子能屈能伸,今天就给你这个冰柜脸一点面子,好女不吃眼前亏,该认错时就认错,即便不是自己的错,也要先认,谁让自己在别人屋檐下呢!怎么能不低头呢! “皇上,小女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冒犯了皇上和太后,还望皇上太后饶恕小女子。”我已经如此卑微屈膝了,若是你们识相,就不要为难本姑娘,否则——否则,我还真没辙。 “冒犯皇上和太后可不是小事,简单的认个错就行了吗?这样的话,君威何在啊?”在中秀女都被皇上的威仪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时,杨倾城却鹤立鸡群般站出来,用一贯高傲不屑的语气说道,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赵阳儿在心中把杨倾城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个遍,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自己已经得罪了太后和皇上,若是再得罪了他们的表妹,侄女,那真是没活路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忍下。 “表小姐说的极是,小女子的确是错大了,但太后慈善,皇上英明,一定不会和我这个无名的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吾国能有如此明君,实乃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呢!小女子还没进宫时,就听说皇上是何等的英明,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眉宇间写满了宽容大度。 太后娘娘更是如观世音般和善,美丽,小女子能有幸瞻仰到太后娘娘的尊容,实在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像太后娘娘这么和善的人,定有一颗博爱,善良的心,所以——一定舍不得惩罚小女子的。”本姑娘好话说尽了,应该能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了吧! 太后倒没有出声,不管赵阳儿说的有多好听,多么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自己对她的讨厌。 上官傲却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在心中道:她还真是能屈能伸呢!好话说尽坏事做绝,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 “太后,皇上,你们不要被她的甜言蜜语欺骗了,若是不惩罚她,何以警戒其他人呢!若是以后人人都向她学习怎么办?那后宫岂不是乱了吗?”杨倾城继续煽风点火道。 赵阳儿气的已经把杨倾城在心中鞭尸了,回头冷冷的瞪了眼她,用眼神在说:你真是太卑鄙,太小人了。 杨倾城却是毫不在意的下巴太高,挑衅道:不服你起来和本姑娘斗啊! 上官傲点点头:“倾城说的不无道理,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若是就这么便宜了你,朕岂不是太没威严了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这么嚣张了。 听上官傲这么说,赵阳儿都快要气炸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皇上有什么了不起啊!心中虽然不满,但脸上此时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啊!“嘿嘿,皇上,小女子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错,死不足惜,但是——皇上刚才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说要恕我无罪的,这么多双耳朵听着呢!皇上是天子,君无戏言的,皇上总不会为了一个小女子,而毁了帝王的威严吧!若是这样,岂不是得不偿失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帝王的面子可比我的小命重要多了吧! 赵阳儿果然为自己找到了很好的脱罪理由,让上官傲都忍不住在心中赞叹她的机智聪明,反应够快,勾唇一笑道:“朕是说恕你无罪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什么?还是要惩罚,那皇上就出尔反尔了。”赵阳儿不满的埋怨道。 幽怨的语气,微撅起的小嘴,可爱极了,上官傲不自觉的笑了,语气也柔和了些道:“朕的惩罚是——用心的参加选秀,不要再这么没规矩了,若是再有下次,两罪一起罚。” “呵呵,这么说——我现在是安全的了?”赵阳儿笑的像个孩子。 “没错,你的头现在先放在你的脖子上保存着,以后注意点。”你还没有完成朕交代的任务呢!朕怎么会杀了你呢! “谢皇上。”这一刻,赵阳儿是真心的谢他。 而一身华丽红装的德妃,走上前来,注视向赵阳儿妖艳一笑道:“这位妹妹真是好福气啊!还为进宫呢!就让皇上这么心疼了,是不是呀皇上?”朝上官傲抛了个迷死人的媚眼。 上官傲淡淡一笑,拍了拍德妃的肩,未作回答。 德妃表面笑着,眼底却不着痕迹的闪过嫉妒。 “好了,大家都坐吧!”太后或许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所以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纠葛,下令道。 众人立刻找准自己的位子,纷纷坐下。 落座后,太后看向众秀女道:“你们都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小姐,从小便受到很好的教育,哀家相信,你们个个都是知书达理,才华出众的好女子,但是按照历来选秀的规矩,众秀女们必须经过一道道考验,才能伴君左右,所以今天要考的便是——乐曲,你们可以自行选择乐器,演奏你们拿手的曲子。” “母后,不是说今年的选秀不考乐曲吗?”上官傲凑近母亲,小声道。其他的都教了,唯独没有让人教她乐曲啊! 太后也早就知道了这点,才故意临时改的。 “皇儿,母后觉得,一个女子,若是高贵优雅,必须会乐曲,懂乐曲,他们都是出自名门,这项考试,应该难不倒她们。记得当年悠儿的乐曲可是名扬天下的,皇上应该喜欢会乐曲的女子。”然后看向一旁抱着各式乐器的宫人们道:“你们选吧!”太后知道儿子心中的软肋。 众人立刻起身,到一旁的公公处登记,记下所选的乐器。 上官傲看向赵阳儿,眉宇间露出担心,没想到今天第一场,就这么措手不及,难道她真的与后位无缘。 而赵阳儿却丝毫不担心的朝上官傲做了个ok的手势,虽说自己不是才女,但是在二十一世纪,好歹也报过艺术课,学过古筝,话说弹得还不错,在加上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曲,相信会技压群芳的。 上官傲可看不懂赵阳儿的手势,眉头微皱。 赵阳儿看懂了他的表情,立刻用口语做了个“放心”的口型。 这次上官傲看懂了,可是他的心却放不下。 5、我要落选 此时此刻是众秀女大展才艺的时刻,众人纷纷拿出看家本领,来弹奏自己拿手的曲子,有用古筝弹名曲《高山流水》的,也有用琵琶弹奏《十面埋伏》的,也有用萧吹奏《凤凰台上忆吹箫》的,有用二胡演奏《二泉映月》的等等,总之,所有的乐器都有人选,大家纷纷秀绝技,个个都不简单呢!储秀宫内,乐声不断,每首都演奏的那么出色。 白玉莹用古筝弹奏了一首《梅花三弄》无可挑剔。 杨倾城用琵琶弹奏了《十面埋伏》完美至极。 最后一位演奏的是赵阳儿,她选择了一架古筝,身着简单白衣的她,起身迈步朝表演的舞台走去,她的每一步,都揪着上官傲的心,前面人的演奏,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听,只想着怎么为她找借口,过这一关呢!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樊仁,此刻的视线也是注视着朝舞台走去的赵阳儿,他和上官傲心中的想法恰好相反,他反而希望她能落选。不是自己心眼坏,而是她根本不适合皇宫。 身为好姐妹的白玉莹,双手不自觉的握在一起,为赵阳儿祈祷。 其他人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赵阳儿如何出丑,如何出局。 赵阳儿坐到了古筝前,扫视了眼众人,把众人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当和樊仁的眼神相对时,她似乎在他向来温柔的眸中看出了担忧。他会为自己担忧吗?是担心自己落选吗?想到这,心中不自觉的有一股失落感,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为了十万两银子,自己一定不能落选,收回目光,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的古筝上。 芊芊玉指,轻轻拨弄琴弦,发出悠扬的声音,一阵风吹来,撩起洁白的纱衣,如墨的青丝被吹起,远远望去,宛如不染凡尘的仙子落入人间,那一刻,美极了,樊仁看痴了,上官傲也有一瞬间的走神,但只是一瞬间,便立刻回过神来,她还没有能迷住自己的本事,他心中只有长孙悠。 伴随着悠扬悦耳的琴声,赵阳儿张开了嘴,动听的歌声传来:“一条路海角天涯 两颗心相依相伴 风吹不走誓言 雨打不湿浪漫 意济苍生苦与痛 情牵天下喜与乐 一条路千山万水 两颗心无怨无悔 风吹不走誓言 雨打不湿浪漫……你我写下爱的神话 琴声伴随着歌声结束,一曲《爱的神话》让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惊,这样的词曲,他们从未听过,优美,寓意也美,把人的思想都带入了歌中所描写的地方,让众人对爱情是那么的向往,在听歌的那一刻,所有的功名利禄,权利地位都抛开了,若是真能遇到这么一位如意郎君,真能住在那样美的地方,不做娘娘又如何? 可歌毕竟是歌,回到现实,她们必须继续争夺。 ”好,很新颖的曲子。“上官傲开口道,看向太后,恭敬道:”母后,你说呢!“这样的曲风,和悠儿的曲风很像,她怎么会这样的曲风呢? 太后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儿子道:”皇上说好,这一关自然是过了。“ 听到此话,赵阳儿笑了,立刻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道:”谢太后。“ ”好了,今天的考试就到这里吧!入选的三天后继续,没入选的,让管事嬷嬷安排,大家都回去吧!“太后说完,率先迈步离去。 上官傲看了眼赵阳儿,眸中有对她的夸赞,也在告诉她,三天后继续好好表现。然后陪太后离去。 其她嫔妃也按位分高低离去,最后是秀女们离开。 走出储秀宫的大殿,赵阳儿觉得舒畅多了,刚才在殿内,面对皇上和太后,真的好危险呢!吓得自己差点都不能呼吸了,幸好有惊无险,看来自己还是挺幸运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哈—— ”阳儿——“赵阳儿正准备回自己的住处呢!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讨厌!“赵阳儿立刻回头,一蹦三跳的来到了樊仁的面前,开心道:”你怎么还没走呢?“ ”我在等你。“樊仁直言不讳道,脸上的表情很慎重,没有了往日的轻松自若。 ”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赵阳儿担心的问。 ”可以放弃选秀吗?“樊仁直入主题,说出自己的来意。太后之前观察她的事,自己听皇上说了,今天自己也亲眼看到了太后对她的态度,若是她进宫,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讨厌,你,你不希望我进宫吗?“赵阳儿小心翼翼的问,难道他在这里等自己,就是要给自己说这些吗?那——是不是说,自己在他心中是有一些位置的呢? ”皇宫不适合你。“樊仁没有直接回答赵阳儿的话。 赵阳儿有些失落,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灿烂一笑道:”我知道啊!等我挣到十万两银子,我就走。并且——并且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做皇上的女人,我会清清白白的离开皇宫的。“赵阳儿突然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太单纯了,一旦入选,你可能今生都没有机会离开了。若是你想要十万两银子,我可以想办法给你。“樊仁有些心急道。 赵阳儿一愣,心中有小小感动,随后一拍他的肩膀道:”喂!你到哪里弄这么多银子啊?哦!我差点忘了,你是国师啊!难道要去贪污不成啊?哼!之前还骗我说是御医,好过分。“语气变成了埋怨。 樊仁立刻解释道:”我虽然是国师,但是不喜欢朝政的事,所以一直在御医院做事,炼药,并不算骗你啊!还有——若你真需要十万两银子,为你——贪污又如何。“最后一句话,樊仁说的很小声,赵阳儿根本听不到。 ”你说什么?“赵阳儿追问。 ”没,没什么。如果我希望你不要参见选秀,你——会吗?“樊仁小心翼翼的问,自己没有把握她会为了自己放弃,她又凭什么为了自己放弃呢!可是自己亲自把她带进宫来的。 听到樊仁这么说,赵阳儿的双颊不自觉的红了,羞涩的低下头,柔声道:”若是你希望,我——可以作弊,保证落选。“ ”真的吗?“樊仁喜出望外。 ”哎呀!你讨厌啦!“赵阳儿羞涩的跑走啦! 樊仁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开心的笑了。 而一旁的走廊里,杨倾城看到这一幕,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小姐,怎么了?“小洁不解的问道。小姐走着走着怎么停下来了,而且脸色好像也变了。 ”没什么,走吧!“杨倾城一挥手,迈步离去。 月朗星稀,今晚的夜色很美,赵阳儿回去后,把选秀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儿子听,赵睿儿听后,替母亲捏了把冷汗,然后埋怨道:”早就给你说了,那位冰柜脸大叔身份一定不简单,你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 ”哎呀!你少马后炮啦!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赵阳儿调侃儿子道。 赵睿儿朝母亲扮了个鬼脸,然后好奇道:”老娘,你想不想看看皇上平日里的生活啊?“ 赵阳儿立刻会心一笑道:”你想干什么?“ 赵睿儿挠挠头道:”反正吃过晚膳也没事可做,不如——去看看皇上在做什么吧!“不知为何,就是好像知道冰柜脸大叔的事情。 赵阳儿朝儿子点点手指道:”真是母子连心呢!以前不知道他在哪里,没办法去找他,现在知道了,就好找多了,说不定能抓到什么把柄,就可以要到解药了,哈哈哈——“ ”那还等什么呢!走吧!“ 于是母子二人便偷偷摸摸的去偷看上官傲的行踪了。 华乐宫 德妃从储秀宫的大殿回来后,心情就非常的不好,看向身边的太监冯山问道:”查清赵阳儿儿子的父亲是谁没有?“ 冯山摇摇头:”还没查到。“ ”什么?这么多日了,居然还没有查到,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德妃气愤的吼道。 ”娘娘息怒,赵阳儿那个山野村姑,平日在村子里太凶狠,村民们根本就不敢和她来往,所以对她的事也不知,不过奴才打听到她和她儿子和一个男子住在一起,那个男子是他的义兄,至于还有没有别的关系,就不知道了。“冯山意有所指道。 德妃美眸一转,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有没有关心,还不是嘴说的,那个男子现在何处?“ ”这——“冯山犹豫了下。 ”这什么,有话直说。“德妃不满道。 ”回娘娘,那名男子现在不知去了何处。“ ”什么?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男人,把他带进宫来,到时就算她那张嘴再能说,只怕也没资格入宫了。“德妃阴险的笑了。 ”是,奴才这就吩咐人去办,一定帮娘娘找到人。“冯山信誓旦旦道。 ”最好不要再让本宫失望。否则——后果你们知道。“表情变得狠厉。 ”奴才明白。“冯山吓得冷汗直流。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通报声。 刚才还一脸狠厉的德妃,瞬间变的妩媚妖冶,性感迷人,起身朝外走去。 ”臣妾参见皇上。“德妃走到门口接驾,声音酥软,让人听了,心都要被融化了似得。 上官傲勾唇一笑,伸手扶起德妃,拉着她朝屋内走去,口中关心道:”春夜凉,小心冻坏了。“ 德妃立刻撒娇道:”原来皇上还知道关心人家啊!还以为皇上有了新秀女,就不要人家了呢!“ 说话间,上官傲已经来到了房内,房内的香气扑鼻,是德妃最喜欢的——红颜香,是上官傲当年为博红颜一笑,特意为她找人制做的香料。味道很浓,但却不腻。 ”怎么会呢!就算朕的身边有再多的女人,也比不上你在朕心中的地位。朕只是最近太忙了,没时间过来,边关前些日子不安宁,朕在忙着处理呢!“上官傲拉着她,走到了软塌上坐下。 德妃顺势坐在了上官傲的大腿上,媚声道:”前些日子爹爹进宫看臣妾,臣妾听爹爹提到过,皇上放心,爹爹不是已经被派去镇压了吗?有爹爹这位护国将军在,皇上便可高枕无忧了。“德妃自豪道。娘家人厉害,自己在皇上面前也可有份量些。 上官傲抚摸了下德妃柔顺的青丝,宠溺道:”没错,有你爹在,朕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朕饿了,有没有准备朕的晚膳啊?“ 德妃故作生气的撅起小嘴道:”臣妾每天都会准备皇上喜欢的食物,可是皇上好坏,这么多天才来看人家。“ ”哈哈哈,是嘛!那朕要看看爱妃都为朕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朕的肚子可是好饿哦!爱妃若是再生气,朕可就要饿坏了,到时看爱妃心不心疼。“上官傲捏了下德妃的下巴调侃道。 德妃羞涩一笑,娇嗔道:”谁心疼啊!臣妾才不会呢!“立刻看向一旁的宫人道:”还不快把晚膳传上来。“ ”哈哈哈——“上官傲朗声笑了。 德妃撒娇的轻捶了下上官傲的胸膛。 而这一幕,都被偷偷跟踪上官傲而来,躲在窗外的赵阳儿母子尽收眼底,赵阳儿忍不住朝上官傲做了个鄙视的眼神。哼!平日里看上去挺冷漠,挺正经的,没想到一见到美女,却这么的下流,原来冷漠都是装的,他也是会笑的,而且还在美女面前笑的那么贱,真是个臭男人,这样的男人,我说什么也不会要的,要是能找到他的把柄,拿到解药,我立刻就会离开皇宫,再也不参加选秀了,反正已经答应樊仁大哥了。 对了,讨厌不是会炼药吗?他会不会制解药啊? 哎呀!在来之前,讨厌不是说过了吗?这种毒只有下毒之人才能有解药的,还是不要去麻烦他了,凭本姑娘的聪明才智,在冰柜脸那里拿到解药没问题的。 ”老娘,老娘——“赵睿儿用力的推了下母亲。 ”啊?什么事啊?“走神的赵阳儿拉回了思绪。 ”你又想什么呢?“儿子不满的质问道,这种情况下也敢走神,不想要命了。 ”没想什么啊!你叫我干吗?“ 赵睿儿指了指远处的身影道:”好像巡逻的来了,我们赶快走吧!“ 赵阳儿点点头:”好,走!“ 母子二人猫着身子,小心离开。 ”砰!“就在此时,赵阳儿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花盆,发出响声。 ”什么人“巡逻的侍卫听到响声,立刻朝这边跑来。 而房内正在用晚膳的上官傲和德妃,听到响声,也出来了。 关键时刻,赵阳儿和赵睿儿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了,俩人二话没说,立刻很有默契的撒腿就跑。 而赶到的侍卫,立刻去追,却被走出来的上官傲制止住了:”算了,定是宫内之人,不要追了。“ 他看出了是赵阳儿母子。 而德妃的眼底却闪过愤怒,她也看到了是赵阳儿,而皇上居然这样护着她,看来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呢!此人若不除,将来必是自己的麻烦。而表面上,德妃却什么事都没有般道:”还不快下去,别扰了皇上的好心情。“ ”是!“侍卫们立刻离去。 赵阳儿和赵睿儿便这么轻松的躲过了一劫。 三日后 选秀人在激烈的进行着,有权有势的秀女们,家人便在宫中找人打点,为的就是能让女儿进宫。 而权势小的,就只能在考试时,努力的表现了,争取赢得太后和皇上的喜欢。一朝选入君王侧,光耀门楣家人贵。所以众秀女尽情的讨好献媚。 而赵阳儿此时却改变了心态,由之前的想挣钱而努力表现,到现在为了答应樊仁的承诺,而尽量的落选。 今天要考验众秀女的是诗词,可以自己作,也可以引用知道的名诗名词。 众秀女纷纷秀才华,第一题是让众人根据天象,做一首诗。 秀女们一个个的来,有大气磅礴的,有委婉动人的,有作的极好的,也有作得一般的,但却都很通顺,现在轮到了赵阳儿,这样的诗,古诗多的是,对于她这个历史系毕业的来说,轻而易举,但若不想,搞砸也轻而易举。 ”这个——“赵阳儿看向太后和上官傲,一脸的为难。 太后见状,心中很高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犹豫什么,是背一首名诗,还是自己作一首?“ ”回太后皇上,小女子虽然不才,但是作诗对小女子来说,还是小意思的,所以小女子要亲自作一首。“赵阳儿自信道。 ”那好啊!还等什么?开始吧!“太后道,眸中闪过讥讽。 ”咳咳,太阳啊,你真圆。月亮啊,你真弯。为什么它圆你不圆?因为今天是初三。“赵阳儿极富感情的作道。 话落,众人笑的前俯后仰。 ”哈哈哈,这也是诗吗?赵阳儿,你太会出丑了吧!“杨倾城不客气的讥讽道。 赵阳儿却毫不尴尬的下巴一扬道:”做诗就要讲究真实,我作的诗多真实啊!你可不要小看这首诗,这首诗在我们那里可是很红的。“ ”呵呵,真实。我看你是无才是真,在这种场合作这样的诗,简直粗俗至极。“杨倾城鄙夷道。 ”每个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你欣赏不了我的诗,并不能说明我的诗不好,我还觉得你作的诗不好呢!即粗俗,又难懂。“赵阳儿不客气的反驳道,完全没有了上一场的客气,隐忍。 ”你说什么呢!居然敢说我的诗粗俗,难懂,你不止无才,就连耳朵也是聋的,你会不会听诗啊?“杨倾城气愤道。 ”或许我不会欣赏诗,耳朵也是聋的,但至少我的胸襟和度量比你宽,你说我,我都没生气,而你却这么气愤,可见度量之小,容不得别人说实话,这样的人怎么能适合做娘娘呢!“赵阳儿双手一摊,悠哉道。这样的表情更是让人气愤。 杨倾城立刻脱口而出道:”你以为的想做娘娘啊?我——“ ”够了!“太后厉声呵斥了一声,立刻制止了杨倾城下面的话,看了眼二人不悦道:”你们同为秀女,以后还可能同侍奉皇上,居然现在就为了一点小事争吵起来,还口不择言,成何体统?刚才的对话,哀家和皇上就当没听见,谁都不准再说了。“ 倾城这孩子怎么了,平日里不是挺稳重的吗?现在居然跟一个没修养的女子争吵起来,居然还说出了不想做娘娘的话,真是太失态了。 太后看了眼儿子。 上官傲表情如以往的镇定,看不出任何心思。 接下来是第二题,依旧是做诗,这次是以美食为题,做一首诗。 众人立刻思索,酝酿。 而赵阳儿心中立刻有了一首极佳的好诗,当时看到这首诗时,自己可是乐了好久的。 ”太后,皇上,我想好了。“赵阳儿立刻举手示意道。 ”你还是好好的酝酿一下再作的好。“上官傲冷冷道。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上一场表现的不是很好吗?这一场居然闹这么大的笑话,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有没有其它的才能,自己不清楚,但是诗词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难事,自己见识过她作的诗,还算是个才女。 ”回皇上,我酝酿好了。“赵阳儿灿烂一笑道。 ”既然酝酿好了,就作吧!“太后迫不及待道,若再是不堪入耳的诗,看皇上还怎么说。 ”是!“赵阳儿再次饱含深情的念了起来:”问君归期未有期,红烧茄子油焖鸡。秋高东篱采桑菊,犹记那盆水煮鱼。一树梨花压海棠,青椒干煸溜肥肠。曾将沧海难为水,鱼香肉丝配鸡腿。相见时难别亦难,清蒸螃蟹别放盐。在天愿作比翼鸟,今天就要吃虾饺。问君能有几多愁,孜然铁板烧肥牛。天若有情天亦老,俩大腰子用火烧。“每次读到吃的,赵阳儿的声音都故意扬高。 ”哈哈哈——“此诗一出,众人又是哄然大笑。 赵阳儿却一脸的镇定自若,外加纯真无辜。 而上官傲气的脸色都发绿了,狠狠的瞪了眼赵阳儿道:”你的诗还真是特别啊!看来是饿了吧!那就先考下一场吧!用膳。“用膳也是秀女们必考的一场,看的是秀女们的吃相优不优雅。 ”皇帝,这一场还没结束呢!“太后不满道。 上官傲恭敬回道:”母后,儿臣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诗词到这里吧!太有才华的女子,不适合选入后宫,儿臣怕她们不安于室。“ 此话一出,那些做诗出色的女子,自认是落选了,帝王轻而易举的一句话,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出色的落选,无才的通过,简简单单的便为赵阳儿解了围。 赵阳儿不得不佩服上官傲的脑袋转的够快啊! 御膳是丰盛的,比平日里的秀女饭菜可丰盛多了。 赵阳儿看着一道道从自己面前端过去的饭菜,忍不住拼命的吞咽口水,这没看到这么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前,自己还真没觉得饿,如今看到这么丰盛的御膳,这肠子就不自居的奏起音乐来了。 就在赵阳儿想着待会入座后,先尝哪道,后尝哪道时,只觉的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赵阳儿本能的转头去看,看到拉着自己的人时,忍不住震惊道:”皇——“ 下面一个”上“字,还没出口,就被上官傲做的噤声手势给逼了回去。 不等赵阳儿问,上官傲拉着赵阳儿,快速的避开众人,把赵阳儿朝一边拉去。 此时众秀女的视线都在御膳上,没有人注意赵阳儿,而上官傲,则没人敢去直视他,所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只有时不时观察一眼赵阳儿的杨倾城,看到了上官傲拉着赵阳儿离开的一幕。 而樊仁,却一直在观察着赵阳儿,这一幕自然也尽收眼底。 二人来到一旁转弯处的回廊里,赵阳儿立刻不满的甩开上官傲的手,不客气道:”你干什么啦,大庭广众之下的,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不要以为你是皇上,就可以这样无所顾忌。“哼!我才不会因为你是皇上,就怕你呢!量你现在也不会杀我,因为我还没有完成你交代的事呢!我现在对你还有用呢! ”你是故意的吧!为什么不好好参加考试。“上官傲气愤道。 ”我哪有没好好参加考试啦!我在很用心的参加啊!难道你的眼睛有问题,没看到啊?“赵阳儿反击道。 上官傲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你是在用心参加,不过不是在用心通过,而是在用心想落选吧!不要忘了你签的字据,还有你和儿子的命。“能做出那么特别又押韵的诗,足以说明你的才华不一般了。 ”喂!你能不能不威胁人啊?我就会做那样的诗有什么办法,不信我现在再做一首:‘大海啊你真大,大海啊你真蓝,为什么我一眼看不到边,因为我是近视眼。’看吧!很容易,但你要我作她们那种,我不会,人家是千金小姐,我就是山野村姑,作的诗自然是有区别的。你不喜欢就取消我的资格喽!“本姑娘决定退出了,去你的十万两银子,只要拿到解药,立刻走人。 上官傲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突然凑近赵阳儿,几乎到了鼻子碰到鼻子的距离。 赵阳儿吓的立刻后退了一步,紧张道:”你,你要干什么啦?“ 上官傲坏坏一笑,继续逼近她道:”你怕什么?朕突然想到,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参加选秀就胜出。“ ”什,什么办法?“赵阳儿继续往后退,上官傲却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至墙角,无路可退。 上官傲双手摁在墙上,把她圈在自己的面前。 男子的阳刚之气扑鼻而来,还带着帝王专属的龙延香味,不得不说很好闻,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啦!该死的上官傲,到底想干什么啊? ”只要你成为朕的女人,就不用经过层层的选拔,直接收入后宫了。“上官傲的笑带了几分痞痞的味道。 吓得赵阳儿一把推开他,一跳三尺远的咋呼道:”冰柜脸,你说什么呢?别做梦了。“ 上官傲微耸肩道:”你可以再大声些啊!让别人听到我们在这,到时朕不想选你入后宫都难了。“ ”你——“赵阳儿跑到他面前,气愤的压低了声音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参加选秀,而且还胜出?“ ”朕这么做,自有朕的道理,你只需照办就行了,即使你胜出后,朕保证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但若是你不胜出,为了让你胜出,朕可就不敢保证用——刚才说的办法了。“语气突然变得很暧昧。 赵阳儿气愤的伸手指向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上官傲很喜欢看她无话可说的表情,可爱极了,突然伸手撩向她散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道:”不要忘了朕是皇上,只要朕希望你通过,即使你有意落选,也不能如愿。所以还是乖些吧,一旦入选,立刻给你解药,你们剩下的日子可不多了。“ 赵阳儿一把拍开上官傲的手道:”真卑鄙,让我好好参加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好好参加比赛。“ 上官傲剑眉一挑,示意赵阳儿说下去。 赵阳儿下巴一扬,高傲道:”等我入选之后,你就找理由废了我,让我出宫。我可对你这个皇帝没兴趣。“ 上官傲莫测高深一笑道:”等你胜出了,拿到解药,保住小命,再来给朕谈条件吧!“ ”不行,你现在必须答应我,否则——否则我就不参加了,大不了不要这条命了,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去呢!活着和你在一起,还不如死了呢!“赵阳儿威胁加讥讽道。希望他能服软。 上官傲微勾唇角,露出赞赏的神情道:”不错,有胆量。“忽的脸色一正道:”放心吧!朕会废了你的,你的姿色,还无法让朕动心,所以——你在朕面前是安全的。“那一夜,只是一个意外,朕怎么会让那个意外继续呢!不过——这个意外的儿子,朕要留下,让他名正言顺的做皇子,因为朕的皇子太少了。 虽然很不满上官傲对自己的嘲讽,但是得到了他的承诺,自己就安心多了:”那就好,希望你说话算话。“ ”走吧!离开久了会引人注意的。“上官傲道,率先转过身。 赵阳儿立刻道:”你先走,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被别人误会,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后宫女人的妒忌有多可怕,史书上和电视上看多了,我可不想无故的惹麻烦上身。 可她不知,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别人妒忌的对象了。 上官傲没再吱声,率先离去。 看着上官傲离去的伟岸背影,赵阳儿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怜,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是觉得他好孤独,好忧伤,好像冷漠的外表只是他的一层保护色,里面或许大有文章。 赵阳儿立刻摇摇头,自语道:”哎呀,我犯贱呢!他可不可怜,孤不孤独和我有什么关系?哪个帝王不孤独啊!高处不胜寒嘛!不过——他为什么执意要让我选秀呢?之前还派人找我,说我是皇后,现在又选秀,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难道这具身体之前真的是他红杏出墙的女人,这是他惩罚的手段,让我入选,然后再废了我,让我丢尽人,出尽丑? 若是这样能让他消气,也不算过分,毕竟给他戴绿帽子,是每个男人都难以忍受的,没有直接要了我的命,已经很仁慈了。 赵阳儿边想边朝御宴走去,看到那么多好吃的山珍海味时,所有的猜测立刻停止,立刻跟着众秀女坐下来,开动。 赵阳儿吃的那叫一个欢快,双手并用,一手拿着个鸡腿,另一只手去抓盘子里的螃蟹,动作要多粗俗有多粗俗,好像真的是几天没吃饭的乞丐般。 众秀女们都看愣了,大家闺秀的她们,那见过如此吃饭的人呢!就是她们家的下人,也没有这么难看的吃相的啊! 太后见状,不满道:“身为后宫女子,就要有优雅的吃相,她们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若是都像你这样,成何体统?” 听太后给自己说话,赵阳儿立刻把头转向太后,恭敬道:“太后,我觉得这吃相优不优雅,并不重要,真实才最重要,帝王家的女人,是天下女子的楷模,若是每天扭扭捏捏,装模作样,难道让天下女子都跟着学吗?那活的也忒累了点吧!这样不真实的女子,会有男人喜欢,会得到幸福吗?所以我觉得还是拿出最真实的一面好。太后你说呢?”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若是后宫女子都像你这样,成何体统?帝王家的颜面又放在哪里?那皇室众人又和市井百姓有什么区别?做皇家的女子,就要有皇家女子的优雅和高贵,就要有别于普通百姓,因为她们的身份和地位是高高在上的,是让世人仰望的,而不是像你这样,没一点修养和品行。”太后气愤道,一直都高高在上的她,怎么能看惯赵阳儿的行为呢! “太后,恕我无礼,我觉得你看不起百姓很不对,帝王家又怎么样?普通百姓又怎么样?人生下来都是平等的,只不过是他们没有幸运的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而已。 但并不能因此,就贬低他们的人格啊!若是没有普通的百姓,又怎么能体现出帝王家的权利和高贵呢?你们的高贵,是建立在他们的膜拜和敬重之上的。 难道太后没有听后所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若是百姓们听到了太后刚才的一番言辞,他们还会尊重你,仰视你吗?没有了百姓的尊重和仰视,还有所谓的帝王家的权利和高贵吗?所以身为高高在上的太后,一定要一视同仁,不能有歧视,更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赵阳儿撞起胆子说出自己的看法。 太后听了气愤不已,怒斥道:“你太放肆了,居然敢教训起哀家来了,你的有色眼镜,哀家不知道是什么,但就刚才的那一番话,哀家就可以把你以谋反罪论处。你目无王法,不尊重哀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有蛊惑人心之嫌,杀了你是轻的。” “太后息怒。”樊仁见状,立刻站了起来,为赵阳儿求情。 “怎么,国师又要为她说情?”太后冷冷道。本来对樊仁的印象是不错的,甚至有想要把公主许配给他的意思,但现在,谁和赵阳儿站在一起,就是与自己为敌,自己就很反感。 “臣不敢,臣只是想说,赵秀女可能是在民间生长的原因,所以自由散漫惯了,一时间还没有适应皇室的规矩和礼仪,所以还请太后慢慢教诲,若是连赵秀女这样的民间女子都能培养成高贵优雅的女子,岂不是更能说明帝王家的不凡吗?”樊仁恭敬道。 太后冷冷的一勾唇角道:“哀家怎么觉得国师在处处维护这位赵秀女呢?” “臣不敢,秀女是皇上的女人,臣怎敢逾越。臣是行医之人,只是不希望看到生命的离去而已,绝无它意,还请太后明察。”樊仁镇定自若道。但眼角不自觉的瞥了眼赵阳儿。 赵阳儿心中滑过一抹不明所以的苦涩,随即却自我安慰道: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这么说啦!要不然我们都会有麻烦的,他是在保护我,要不就不会站出来为我说情了。 “没想到国师大人还挺仁慈的,不过有些人值得同情,有些人并不值得同情。”太后眼中明显写着不信。 樊仁点点头,恭敬道:“太后教训的是,但为了用膳这点小事而杀人,未免不好。” “怎么?国师是在教训本宫吗?”太后不满道。字字句句,分明是在帮那丫头开脱。 “臣不敢。”樊仁垂首恭敬道。 赵阳儿见状,刚要站出来为樊仁说话,手却突然被人拉住了,低头一看,是一位温柔大方的女子,淡蓝色的繁华宫装,衬托的她优雅高贵,精致的脸上写满友善,倾国倾城的容貌没有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而是温柔善解人意,和德妃,杨倾城的美不一样,她是小鸟依人,却又落落大方的美,和白玉莹有几分像,但她更轻尘脱俗。 赵阳儿知道她,是四妃之一的“淑妃”封心慈。 只见淑妃朝她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上官傲见母亲为难樊仁,身为君主加好友的自己,立刻站出来解围道:“母后,樊仁就是这样,看不得别人掉脑袋,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喜欢朝堂,爱行医的原因,母后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皇帝真的觉得国师只是同情心吗?”太后意有所指。 上官傲勾唇笑道:“当然,若是国师看中了谁,大可直接和朕说啊!朕一定会为他们指婚的,国师,你是不是看中赵秀女了,要是你看中了,朕不介意把她许配给你做国师夫人。”上官傲看向樊仁,认真道。 赵阳儿心中不自觉的敲起了鼓,其余人纷纷把视线转向了樊仁,樊仁看了眼赵阳儿,见她垂着头,心道:她应该没有想要做国师夫人的意思吧!毕竟她连娘娘都不放在眼中,又怎么会稀罕一个国师夫人呢! 樊仁看向上官傲道:“臣不敢,臣只是出于医者的本能。” 上官傲淡笑道:“是吗?你可不要不好意思哦!要是她成了朕的娘娘,你可就没机会了。”上官傲半认真,半开玩笑的打趣道。 “皇上说笑了。”樊仁恭敬道。 赵阳儿的心中吹过一阵寒风,好冷,冷的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抓着她手的淑妃,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抖动,小声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赵阳儿立刻拉回游走的思绪,摇摇头道:“没有,多谢关心。” 淑妃温柔一笑道:“那就好,不要这么客气,以后我们还要一同侍奉皇上呢!” 赵阳儿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 “表哥,难道她对太后出言不敬的事,就这么算了吗?”杨倾城突然又把话题从樊仁身上,转移到了赵阳儿身上。 上官傲看向杨倾城,用眼神在说她: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杨倾城却丝毫不畏惧的抬高了下巴,以眼神回应道:没错,看你怎么护着她。 淑妃见状,立刻站出来为上官傲解围,柔声道:“太后,赵秀女只是率真,纯洁,才会如此不做作,太后仁慈,就不要和她计较了。泱泱后宫,就要有一抹不一样的风景啊?太后你说呢?” “哟!淑妃妹妹难道什么时候也学行医了吗?同情心也泛滥了?刚才太后可说她的言行罪同谋反的,淑妃赞同她的妖言惑众,是不是和她一样,不满我们皇室啊?”德妃见状,立刻插话道,目的便是想一石二鸟,若是能除掉二人,也不怕皇上不高兴,一时的不高兴,总好过天天有人争宠好,反正自己在皇上心中是最重要的,皇上才不会为了这两个女人,而怪罪自己呢!德妃就是仗着上官傲的宠爱,在宫中无所忌惮。 淑妃依旧温柔笑道:“德妃姐姐这么说,就太错怪妹妹了,妹妹只是觉得赵妹妹的行为虽然不雅,但是也不是什么大错啊!可以慢慢改的,至于赵妹妹的言行,虽然不当,想必没有什么其它意思,就只是初来乍到,不会说话罢了。” “瞧一口一个妹妹叫的,好像她真的能入选后宫似得,这胜负还未定,能不能选上还不一定呢!淑妃妹妹至于这么早就拉拢人吗?”德妃依旧冷嘲热讽的挑拨道。 淑妃依旧好脾气道:“德妃姐姐说笑了,只要入了后宫都是姐妹,怎么会有拉拢不拉拢一说呢!不管各位秀女谁能入选,比她们都要长几岁的我们,称她们妹妹有何不可呢?” “是吗?我还以为淑妃妹妹是在拉帮结派呢!皇宫可最忌讳这个的。”德妃话中有话道。、 淑妃不以为然道:“这个规矩妹妹怎么会不懂呢!不过还要多谢姐姐提醒,真的好久没有听人说拉帮结派这个词了,想必姐姐也只是一时想起的吧!身为四妃之首的姐姐,肯定不会每天想着这个词吧!”轻巧的几句话,也足以说明淑妃的不简单。 德妃心中气愤,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道:“本宫每天打理后宫事情,忙的很,怎么会想着这几个字呢!今天只不过是突然想起来刚进宫时的教诲,说与各位秀女听,也省的她们以后犯错啊!淑妃妹妹可不要多想呢?”最后几个字,德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淑妃婉儿一笑,没再说话。 太后见状,看向二人道:“你们身为四妃之首,要做好众人的榜样,不要为了秀女们的事情,而伤了你们姐妹的和气。” 二人立刻恭敬道:“是,太后教训的是。” 太后又看向赵阳儿道:“今天之事,哀家可以不计较,但要想入选后宫,必须把吃相改了,否则就不配做帝王家的女人。”太后这么说,并不是不在乎赵阳儿的不敬,而是担心皇上会像上一场作诗那样,为了帮她解围,无缘无故的裁掉一大批优秀的秀女,还有倾城,三番两次故意找这丫头的茬,真担心皇上会为了这个丫头,而讨厌了倾城,所以不得已做出让步。 赵阳儿虽然不赞同太后的说辞,但是这么多人为了自己说情,若是再依照自己的性子来,一定会连累别人的,到时候岂不是让杨倾城得意了吗?才不要呢! 还有上官傲的脸色,此时看着自己,要多臭有多臭,要是真把他得罪了,解药真的就没希望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参加选秀吧! 想到这,赵阳儿立刻甜甜一笑道:“多谢太后的宽恕,小女子一定好好改造。”说的自己好似犯人般。 太后没想到赵阳儿会突然间发生这么大的改变,惊讶之余,只能点头道:“如此就好,此事就算过了,大家赶快用膳,准备下一场考试。”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6、硬塞的后位 上官傲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心道:这个女人还算识相。 再次用膳,赵阳儿优雅多了,礼仪嬷嬷这么多天念经似得的教导,也不是白教的。 未能让赵阳儿受罚的杨倾城,有些不悦,连用膳都没心情了。 “今天的考试就到这里吧!最后一场,三天后再考。”太后说完,率先离去了。 上官傲和众嫔妃们也离去了,秀女们散去。 待人都散去,赵阳儿立刻跑出大殿,四处搜寻这樊仁的身影,却未发现,禁不住有些失落,还以为他会有些话想和自己说呢!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而樊仁并未真的离去,而是躲在了不远处的一根柱子后面,看着赵阳儿呢!他知道赵阳儿已经在尽力让自己落选了,只是皇上想她入宫,所以不管她再怎么的努力破坏形象,都无济于事,只要皇上一句话,她就能逢凶化吉,拨乱反正。 或许真的是自己痴心妄想了,一切就听天由命吧!若有缘,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若无缘,就让我默默守护你吧! 感情的事,真的很奇妙,居然在不知不觉间,为你身陷到如此深的地步了,若是我能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或许就不会把你亲手送到他的身边了。 “阳儿,怎么了?”和赵阳儿一起出来的白玉莹关心的问道。 赵阳儿摇头笑道:“没什么,走吧!” “老娘,怎么样,顺利吗?”一回到住处,赵睿儿立刻跑到母亲面前关心的问道,母亲在大殿考试,自己的心在这里无时无刻的不担心呢!本想跑去偷看的,可侍卫把守的太严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自己根本靠近不了大殿。 赵阳儿有气无力的回了句:“想不顺利的,没想到也不容易。” 赵睿儿不解的挠挠头,忍不住看向和赵阳儿一同前来的白玉莹:“玉莹阿姨,老娘什么意思啊?”看母亲无精打采的样子,想必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直接问玉莹阿姨呢! 白玉莹朝赵睿儿甜美的笑道:“你母亲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管她做的好不好,皇上都站在她那边,你说能不顺利吗?” “真的?”赵睿儿听了,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赵阳儿看了,不满道:“你很希望老娘入选后宫吗?” 赵睿儿摇摇头,难得乖巧道:“没有啊!我一切听老娘的。”之前是很不希望老娘入选,可自从知道皇上就是冰柜脸大叔后,就莫名的希望老娘能和他在一起,虽然知道皇宫不适合老娘,但若是冰柜脸叔叔护着老娘,那老娘留在皇宫也没什么不好啊! “算你小子识相。” 看到母子二人间的对话,白玉莹忍不住羡慕的笑了,随即道:“阳儿,考了一天的试,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好,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幸好在皇宫里认识了一位好姐妹,要不然会更无聊的。 朝乾宫——历代帝王居住的地方。 看了一天秀女表演的上官傲,想先回寝宫歇息歇息再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因为每逢选秀的时候,奏折都出奇的少,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臣们也都尽量的不上奏了,这也是皇帝能忙里偷闲休息几日的时候,想必是那些家中有秀女的大臣,都希望自家女儿入选,所以减少了上奏折的数量,为的是讨好皇上,让皇上能有时间养足精神,选中自己的女儿吧! 可有人不会体恤皇上的辛苦,见皇上好不容易有时间不忙政事,立刻找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的表妹,杨倾城。 “臣女参见皇上。”杨倾城快速的倾了下身,行了个礼。 上官傲忍不住淡淡的笑了,在外人眼中,表妹是高贵有修养的,处处体现着大方得体,却不知在没人的时候,也是个不守规矩,刁蛮任性的姑娘。 “怎么?考试一天不累吗?”上官傲话中有话道,是在埋怨她不该此时来打扰自己歇息。 杨倾城却不管他的埋怨,不客气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道:“表哥看上了那个没有品行修养的赵秀女?” 上官傲走到正位上坐下,端起桌上宫人送来的茶,悠哉的品尝了口,打趣道:“吃醋了?” 杨倾城不屑的一扬下巴道:“能让我吃醋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说这话时,明显的转移了视线,说明了自己的心虚。 “是吗?”上官傲看破却不说破。 “当然!那丫头那么差,怎么有资格和我比呢!”杨倾城立刻转移了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不过表哥的胃口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差了,她那样的女子,也能入的了你的眼,听说还是有孩子的女人。” 上官傲高深一笑道:“皇宫有一抹不一样的风景不好吗?” 杨倾城用质疑的眼神注视上官傲道:“真的只是这样吗?为什么我在表哥的眼中看到了别的想法呢?”那个村姑,有时言行举止有些像他曾经深爱的长孙悠,不是嘛!坦率,直爽,不做作。 上官傲抿了口茶,依旧气定神闲道:“女人太聪明了不好哦!会把男人吓跑的。” “看破不说破,才是聪明的女人。放心,我没那么傻,不会乱说的。” “你来找朕,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上官傲转移了话题。 “当然不是,我来的目的是想问表哥,是不是打算立赵阳儿为后。”经过这两场的考试,已经可以看出表哥的心思了,这么费心为一个女子解围,一定有隐情。 “不可以吗?”上官傲反问道。 杨倾城一本正经的评价道:“虽然她做皇后,对秀女们来说,有些讽刺加可笑了,但只要表哥喜欢就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来只是想告诉表哥,赶快把后位给定了吧!也好让姑姑和我爹死心。”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忍不住带了淡淡的愁意。 “就这么不愿做朕的皇后啊?”上官傲取笑道。 杨倾城立刻回道:“四点。一,我了解你的心里,所以不会自毁幸福。二,你早已有后位人选,不然不会空置到现在,聪明的女人是要避而远之的。三,你的女人太多了,我就不需要成为其中的一个了,因为这不是我要的婚姻。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之间除了做兄妹,你觉得还会擦出别的情感吗?答案是肯定不会。所以赶快立后,让我解脱吧!我也好去追求我的幸福。”那日赵阳儿的一番话深深的打动了自己的心,来世上一回,就要活出自己来。 上官傲故作愁容的叹口气道:“你以为有这么容易吗?母后和舅舅指定要让你做皇后的,朕虽然是皇上,有时也身不由己啊!” “他们是为了杨家的富贵,才会不问我的意愿,硬要把我推上那个位子,可我不想,我想为自己活一回,十八年了,对他们言从计听,也该是时候放纵一会,叛逆一回了。”杨倾城露出了自己真实的一面。 “他们从小就培养你,若是听到这番话,该有多心寒呢!”上官傲嘲笑道。 “少说风凉话,我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上了。虽然你身不由己,但你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只要凤印交到自己选中的女子手中,他们也无可奈何,而我呢!除了皇后,绝不接受其它身份,想必他们也不会让我委曲求全的,那时他们就可以放弃让我做皇后的心思了。”杨倾城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上官傲却不满道:“你这是要让所有的指责和埋怨都让朕来扛。” 杨倾城直言不讳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扛点指责和埋怨算什么?你是皇上,肩负天下重任,这点小意思啦!外戚权利不能太大,我不做皇后,也是为你着想,所以你就帮我个忙喽,赶快让我解脱有什么不可以?” “有你这个表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上官傲摇头道。 “那你自己定义喽!”事情解决,心中的大石落下,杨倾城悠闲的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品尝起来。 上官傲开口打趣道:“朕想休息片刻,若不介意被传闲话,从此无法脱身,不妨继续坐。” “我很介意。”放下茶杯,起身准备离去。 上官傲突然冷不丁的再次开口道:“你急着让我立赵阳儿为后,是吃某人的醋吧?” 杨倾城敷衍一笑,冷冷道:“看破不说破才是聪明人,我才不会吃任何人的醋呢!” 上官傲点点头,心有了悟的笑了。 杨倾城送了他一个大白眼,迈步朝外走去。 “太后娘娘驾到!”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 杨倾城回头朝上官傲做了个同情的表情道:“看来你休息片刻的想法要破灭了。” 上官傲苦涩一笑,看来做皇帝还真不容易呢! 太后和杨倾城迎了个正着,见杨倾城在上官傲的寝宫,禁不住喜形于色道:“倾城你也来找皇儿啊?” 杨倾城乖巧一笑道:“是啊姑姑,我来找表哥培养培养感情。姑姑有事情和表哥说,我就先不打扰了。表哥下次再聊。”回头朝上官傲做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上官傲回了她一个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眼神。 杨倾城莞尔一笑,刚忙撤退。 看着杨倾城离去的背影,太后满意的笑了。心道:看来倾城是喜欢皇儿的,如此就好啊!是自己多虑了。 “母后找儿臣有事?”上官傲看向母亲,直言道,若是没猜错,还是为立后之事而来。 太后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皇儿,母后想给你说说赵阳儿的事。” “母后请讲。”果然没错。 “母后看的出来,皇儿执意要让赵阳儿进宫,无非就是希望赵睿儿能入皇室祖籍,既然如此,母后也不让皇儿为难,母后愿意退让一步,同意让赵阳儿入宫,但是皇儿要打消立她为后的念头,立个嫔妃就行了,以她的品行,做个嫔妃都是高抬了,皇后真的不适合。 而倾城的表现,你也都看到了,真的很出色,是后位的最佳人选,你们又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有你负责她的未来,母后和你舅舅都很放心呢!皇儿觉得怎么样?” 上官傲想说真的不怎么样,自己不想立倾城为后,倾城更不愿做皇后,可是你们却看不出来,真是悲哀啊!看来母后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拿赵阳儿进宫的条件,交换立倾城为后。 “母后考试还没结束呢!现在说是不是有些早了。”上官傲不想妥协。 “结果是皇上定的,只要皇儿答应,考试只是一个形式。若皇儿执意要立赵阳儿为后,只怕到最后,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太后意有所指道。凭借自己太后的身份,和杨家的地位,想让一个不合格的秀女进不了宫,还不是什么难事。 上官傲讨厌这种威胁,但此时和母亲面对面的对抗下去,也没什么好处,若真的惹起大臣的反对,可就难办了,不如暂时先妥协,然后再找机会,不达目的,朕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好,儿臣依母后所言。” “如此就好。”太后满意的笑了,语气也变得温柔多了:“皇儿也累了,母后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恭送母后。”母子二人的一场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走出朝乾宫的太后虽松了口气,但依旧是满面愁容。 “太后,皇上不是答应你了吗?为何还不开心呢?”太后的贴身太监蓝放关心的问道。 太后叹口气道:“知子莫若母,皇儿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答应哀家,只怕是一时的搪塞,只要赵阳儿在,就随时有发生意外的可能。若皇儿执意立她为后,难道哀家真的要和他撕破脸吗?他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啊!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那太后就让破坏你母子感情的人消失吧!”蓝放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下,做了个杀的手势。 “可那毕竟是一条性命,她的儿子,可是哀家的孙子。”太后有些犹豫。 “太后,皇上后宫有那么多女人,你害怕没有孙子吗?更何况那孩子是不是皇上的儿子,还不能确定呢!为了杨家的富贵,为了表小姐的未来,为了皇上的幸福,后宫的安宁,天下百姓的福泽,一个女人的性命算什么?太后进宫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透这后宫吗?表面和谐,背后无辜丧命的人还少吗?心慈手软到最后受伤害的是自己,当断则断,才能让皇上彻底的死心,若是太后不舍得那孩子,就只杀了她的母亲。”蓝放阴狠道,好像赵阳儿和他有很深的深仇大恨般。 本还犹豫的太后,经蓝放这样一挑唆,立刻下定了决心,点点头道:“做的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 “是,太后放心吧!”眸中滑过凶狠。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几声虫鸣声传来,断断续续是那般凄凉惨然。 今夜给人的感觉很恐惧,向来倒头就睡的赵阳儿,今夜却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看了眼已经入睡的儿子,怕吵醒他,赵阳儿起身下床,披了件衣服,迈步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肆无忌惮刮着的狂风,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没想到春天的夜,也有这么大的凉意。 赵阳儿打了个哈欠,刚要关上窗户,准备回床上休息时,突然眼前亮光一闪,赵阳儿条件反射般立刻想到是利器散发出的,刺客,有刺客。 还不等赵阳儿开口喊人,一个手握长剑的黑衣人,直直的朝自己刺来,就在赵阳儿吓得双脚无法挪动,以为就要一命呜呼时,只听“砰”的一声,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回过神来看去,只见一名身着侍卫装的年轻男子正与黑衣人搏斗着呢! 那画面精彩极了,比电视上放的武大剧精彩多了,真实多了,此时早就忘记了恐惧,竟好心情的欣赏起来。 而被兵器声吵醒的赵睿儿,立刻下床跑到母亲身边。 赵阳儿立刻拉过儿子道:“快看,大片。” 赵睿儿立刻白了眼神经大条的母亲,担心道:“你没事吧!” 赵阳儿立刻摇头,一副勇敢的样子道:“我当然没事啦!一个小刺客怎么能吓得到我呢!你老娘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经过大风浪的人,有神灵庇佑,凡事都能逢凶化吉的。” 赵睿儿无奈的摇摇头,小声嘀咕道:“什么时候都不忘吹牛。” “什么?”赵阳儿没听清儿子说的什么。 赵睿儿摇摇头,没理她。 赵阳儿耸耸肩,没再追问,而是继续欣赏所谓的“大片”。 几十个回合下来,黑衣人明显落了下风,见形式不妙,立刻找机会脱身。黑衣人瞄到了窗前的赵阳儿母子,和侍卫打斗的空隙,快速挥剑,从地上划起一块石子做飞镖,朝母子二人射去,侍卫见状,立刻飞身用剑帮母子二人挡开,而黑衣人便趁着这个空隙,逃跑了。 赵阳儿见状,立刻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跑到侍卫面前道:“怎么让他跑了,快去追啊!” “不用了。”侍卫韩风冷冷道,他已经知道是谁了,所以就算追到了也没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回去复命了。 “喂!你这个侍卫也太不称职了吧!居然就这样把刺客放走了,要是他再来怎么办?”赵阳儿不满道,这个侍卫好像很傲慢嘛! “小主放心,你们的性命暂时会安全。”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里。 “喂——且,这么没礼貌,说走就走。”赵阳儿气愤的唠叨道。 赵睿儿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催促母亲道:“赶快去休息吧!明天又要考试了。” 此时风停了下来,一切归于平静,而被风声掩盖住的兵器碰撞声,并没有惊醒其她秀女,一切都好像没发生一样,恢复正常。 第三场考试设在了御花园,这一场要考的是秀女们的智慧和对皇上的心意,是选出秀女,册立身份的最后一场考试,她们的命运和家族的未来,就看今天这一场了。 春天的御花园内,百花盛开,鸟语花香,蝴蝶飞舞,香气撩人。微风徐徐,舒适宜人。如此美景再加上美人的映衬,远远望去,就好像一副绝美天然的画作。 在这样的环境下考试,多少能消除一些秀女们紧张的心情。 今天的秀女,比前两场要穿的华丽,隆重了好多,除了赵阳儿外。 上官傲派人给她送去了华丽的服侍,但她嫌太笨重了,所以没穿,依旧是一身简洁简单的白纱衣。和如此隆重的场景相比,好像有些格格不入,有种鸡立鹤群的感觉,好像她就是众美女们的陪衬,但也正因为所有人都身着华丽,她却成了最显眼的一个。 太后和皇上的出现,预示着最后一场考试的开始,众人纷纷准备好,为入选做着最后的一搏。 只有赵阳儿的心态最轻松,过了今天就可以拿到解药了,想想都开心。 开心之余,不忘东张西望一番,突然,上官傲身边的侍卫韩风,映入了赵阳儿的眼中,让赵阳儿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开始猜测起来:上官傲身边的侍卫,不是昨晚救自己的人吗?本以为他是储秀宫的侍卫,没想到是上官傲身边的人,他怎么会那么巧的赶到呢?从上官傲的住处到储秀宫,路程很远的,不可能那么及时的赶到啊!这其中很是可疑啊! 虽然赵阳儿来皇宫不久,但是已经偷偷摸摸的对皇宫有了大概的了解,为的是逃跑时方便,所以知道从上官傲的住处到她的住处大概有多远。 这么及时的出现救自己,只能说明两点,一是他知道有人会来行刺自己,所以提前派了人来暗中保护自己,才能在自己有危险时,及时出现。 可这种可能太不可能了,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才不会呢!这种可能只有在二十一世纪的电视剧上能看到,现实就是现实。退一步说,就算他知道有人行刺,以他的阴险,才不会大费周章的派人来暗中保护自己呢!所以这点不可能,ps掉。 那就肯定是第二点了,刺客是他派人伪装的,行刺和被救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一边派刺客行刺,一边派人来救,行刺的人蒙着脸,不知道是谁,就算是他身边的人,自己也认不出来,而救自己的人,没有蒙面,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他今天还带来了,目的就是要让自己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然后以身相许,乖乖的做他的妃子。 哼!上官傲,你狡猾,本姑娘也不傻,今天完成任务,拿到解药就拜拜。 众秀女在紧张期待中一一参加考试,只有赵阳儿还能在这关键时刻走神。 “赵小主,该你了,赵小主,赵小主——”管事的太监喊了几声赵阳儿的名字,而在愤怒中的赵阳儿都没有拉回思绪。 白玉莹见状,不着痕迹的轻轻扯了下赵阳儿的衣袖,这才拉回了走神的她。 “嗯!怎么了?”一脸茫然的赵阳儿看向白玉莹问道。 白玉莹小声道:“该你了。” “哦!”赵阳儿立刻站出来,看向端坐龙椅上的上官傲,一张脸别提有多冷了。 “赵小主,开始吧!”管事太监恭敬道,现场的每个人,他此时还都不敢得罪,因为保不齐下一个谁就是皇上枕边的宠妃,所以都要恭敬对待。 而暗中,有两个人影突然出现,悄悄的看着选秀现场呢! “悠儿,走啊!”黑衣男子冷冷开口道。 “权,快看,好多美女啊!”红衣女子兴奋道。 黑衣男子无奈的摇摇头。 二人不是被人,正是打算在一个月后要来承平国代皇上访问的慕容权和长孙悠。 可是长孙悠却想先来,在暗中看看这五年来上官傲过的怎么样。 “权,你看中间那位秀女,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穿的如此简陋,打扮的像个村姑似得,太搞笑了,好像不是来选秀的,而是来为别人做陪衬的。”长孙悠一脸兴致勃勃的指向秀女们评价道。 慕容权不屑的白了眼美女云集的御花园,冷冷道:“你一眼就注意到了所谓的陪衬,到底是别人陪衬她?还是她陪衬别人呢?” 听慕容权这么说,长孙悠立刻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哎呀权,还是你的眼光犀利,独特啊!没错,不是她陪衬别人,而是她用别人的华丽来衬托自己的简洁,众秀女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哪能引起上官傲的注意,而她反其道而行之,正好凸显出自己,真是太高明了,她才不是傻瓜呢!她才是最有心机的啊!太不一般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然后坏笑着看向慕容权打趣道:“哎!权,你不是对我以外的女人没兴趣吗?怎么这么了解女人呢?很可疑哦!是不是暗地里金屋藏娇啊?” 慕容权宠溺的敲了下她的脑袋道:“再胡说小心你的脑袋,如此鲜明的对比,瞎子都能看出来。” 长孙悠摸了摸脑袋,退后一步,不满的反驳道:“权是把我比作瞎吗?”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转移话题道:“我们走吧!” “等一下,好好看看,难得见上官傲现在忙着为自己选美人怎么能错过呢!反正他现在也没有时间接见我们。”长孙悠兴奋道。 慕容权埋怨了句:“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上官傲的事情。”语气中满是醋意。 长孙悠笑了,白了他一眼道:“当初我可是选择了你,害的上官傲白白付出一场,我心中一直很愧疚的,如果他能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我也就放心了啊!如果他找到喜欢的女子,你不也可以放心了嘛!” 慕容权想想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话题回到选秀现场 “开始,开始什么?”众人都考试结束了,赵阳儿还不知道今天第一题考的什么呢!众人愕然,只觉头顶有一群乌鸦“嘎嘎——”飞过。 若是在以往,太后早就发难了,而今天却没有开口,既然知道皇帝一心想让她进宫,那就没有必要在这关键的时刻惹皇帝不高兴,反正已经和皇帝达成了协议,只要皇帝立了倾城为后,以后还怕没有管教这丫头的机会吗? 管事太监见状,立刻耐心的重说了遍考题:“赵小主,今天的考题是这样的,用一张纸,把另一张纸打破。其它的小主都已经考过了,还没人能做到。”管事太监指向被两位宫女扯着的纸。 赵阳儿轻蔑的笑了,刚才好像看着众人都拿张纸朝那张大纸扔来着,还以为在练扔东西的姿态优不优雅呢!原来这就是考题啊! “这也太简单了吧!这么小儿科的东西,是哪个没智商的人出的啊?”赵阳儿不屑道。 上官傲看了眼脸色明显不悦的母亲,咳了声道:“不得无礼,快考吧!” 这题可是太后出的,为的就是考秀女们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 赵阳儿没再多说,点点头,突然从腰间掏出一个弹弓来。 太后立刻不借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宫里人那见过这种百姓人家玩的东西。 赵阳儿立刻解释道:“回太后,这是弹弓,很厉害的,放上石子在这上面一拉,可以射到飞鸟的,不比箭的威力差啊!” “那你此时拿出它干什么?”太后还没听明白,现在让她破了面前的纸,她拿出射飞鸟的东西做什么。 “太后请看。”赵阳儿立刻拿起桌上的另一张纸,然后快速的折成了一个小小的硬纸条,放在了弹弓上,轻轻一拉,纸条飞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射在了宫女们扯开的纸上,射破了。 太聪明了。上官傲在心中赞赏。 而同样没有打破纸的杨倾城,看到赵阳儿用这种办法,立刻站出来不满道:“这样也可以吗?我们都没有用东西协助,你凭什么用啊?” 赵阳儿自视帅气的把弹弓朝腰间一别,轻松道:“所以你们没打破,我打破了啊!又没有规定不能用工具辅助啊!” “你——” “这是可以的。”上官傲开口了:“这场就是考你们的应变能力,而你们都没想到,只有赵秀女想到了,可见她的应变能力比你们要强,做嫔妃,时刻代表着皇家,在一些隆重的场合,可能会突发一些状况,所以要有一定的应变能力才行。现在考下一场吧!”上官傲看了眼管事太监。 长孙悠看到这一幕,则爽朗的笑了:“这个秀女未免太有意思了吧!这种情况下也能走神,真不简单呢!” 慕容权却不屑的冷冷道:“想引起皇上的注意,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长孙悠吐吐舌头道:“不过她真的挺机智的。” 慕容权却冷冷道:“这样的女人进宫,只怕会血雨腥风。” 长孙悠立刻不赞同道:“你太偏激了吧!有这么聪明的女子在宫中,会少很多冤案的,其实皇后人选还是应该选聪明的,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都是扯淡。” 慕容权道:“若是她们是冤案的制造者,受怨之人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长孙悠不满的看着慕容权,不解的问:“权,你干吗?她有得罪过你吗?干吗跟人家过不去,抱着欣赏的眼光赞赏人家不好吗?” 慕容权摇摇头道:“我只是不希望上官傲后宫的女人太悲惨了,若想后宫太平,你不觉得还是选些单纯,无智的女人好吗?太聪明的女人,只会想着怎么去残害别人。” 长孙悠翻了个白眼,叹口气,真是古今的代沟啊!很难跨越的。 “下面一题,对皇上表示自己的心,李玉环小主。”管事太监高声喊道。 名叫李玉环的美丽女子立刻站出来含羞带怯的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 接下来各小主表了心声: 梁静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杨倾城:“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白玉莹“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萧美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赵阳儿小主。”管事太监朗声喊道。 赵阳儿虽然觉得对自己喜欢的人做情诗很可笑,也很恶心,但对自己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来说,也是极容易的,随便找个爱情短信,既新鲜又独特,一定能胜出。 立刻站出来道:“咳咳,因为有你,我明白有种情感叫牵挂,因为有你,我知道有种旋律叫思念,因为有你,我懂得有种感觉叫快乐,因为有你,我知道什么叫幸福。”读这条爱情短信时,赵阳儿的眼睛不自觉的撇向了上官傲身旁的樊仁,他也在注视着自己,四目相对,让赵阳儿羞涩的垂下了头。 上官傲并没有捕捉到这一幕,只看到赵阳儿羞涩的样子,以为是为自己,忍不住开心道:“好,标新立异,与众不同,真情流露,情真意切,朕很喜欢。” “谢皇上。”赵阳儿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心中却立刻骂道:我呸!你很喜欢,本姑娘很恶心,恨不得把你卸胳膊卸腿。 太后不满道:“赵阳儿,大家都说两句,你说了这么多,未免对大家不公平吧!用别样的手段来凸出自己,太有心机了吧!” 赵阳儿在心中不悦道:这个太后还真是时刻不忘找我的茬啊!以为这样就能难道我吗? “既然太后这么说了,为了以示公平,小女子重新说两句。只要你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随。” 此话一出,众人震撼,上官傲满意的点点头。 长孙悠听到这话很震惊:“她,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慕容权见长孙悠神情有些不对,担心的问:“悠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长孙悠摇摇头:“我没事。”看着她,怎么有种亲切熟悉的感觉呢!其实长孙悠看到的只是赵阳儿的侧面,并没有看到她的正面容颜。 太后听了赵阳儿的话后冷了脸,看向皇上道:“皇帝,册封吧!” 上官傲点点头,看向身边的小胜子。 小胜子立刻向前一步道:“各位入选小主听封。 李玉环小主封:李贵人。 苏甜雨小主封:甜贵人。 汪颜儿小主封:玉美人。 白玉莹小主封:莹美人 梁静心小主封:心美人。 陈怡欢小主封:怡嫔。 萧美宣小主封:萧妃。……”小胜子读完册封,立刻退回到了上官傲身后,这一次,上官傲一口气封了十二位秀女,入选之人,喜笑颜开,落选之人,愁眉苦脸。 就在大家不解皇上一直护着的,赞赏的赵阳儿,和呼声最高的杨倾城怎么没入选时,只见皇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朝杨倾城走去,太后见状,立刻脸露喜色,而让她意料之外的是,上官傲只是看来杨倾城一眼,并未做停留,而是来到了赵阳儿面前,突然拿出了一个华丽的盒子,太后见状,立刻感觉大事不好,还不等太后开口说话,上官傲立刻把华丽的盒子交到了赵阳儿的手中,朗声宣道:“朕把凤印交给赵阳儿,封赵阳儿为皇后,立刻昭告天下,择日举行立后大典。” “封赵阳儿为皇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还以为表小姐会被封后呢!没想到会是赵阳儿。” “是啊!表小姐居然没入选,怎么可能。” “皇上还会改吗?” “君无戏言,怎么会改呢!” “哎呀!早知道就不得罪她了,这下糟了。” 太后见儿子没有按照和自己的约定立后,隐忍住怒气道:“皇帝,立后这么大的事情,怎能草率决定,立一个新进宫的秀女,不怕后宫不满,天下人议论吗?” 上官傲看向母亲,淡然一笑道:“母后,儿臣没有草率,有件事情,朕一直瞒着母后和天下人,今天是时候公布真像了。那就是——赵阳儿早就和朕相识相爱了,早在朕还是太子时,她就是朕的人了,当时朕要启禀父皇母后,立她为太子妃,让天下人知道她,但她却拒绝了,她说她要为朕做些事情,才有资格做朕的的女人,于是她便选择了隐瞒身份,去民间体验百姓的生活,当时她已经怀了朕的孩子,朕虽不舍,但难得她这么真诚的对待朕,她的真诚打动了朕,说服了朕,最终朕便同意了,但朕在心中承诺,等她回来,朕一定给她最尊贵的地位,她对朕真诚以待,朕决不辜负她的一片真心,所以朕要立她为皇后,让她做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享受众人的朝拜。 至于她参见选秀,也是希望让大家看看她的聪明才智,让大家臣服,今天大家也见识到了皇后的聪明,足以配做皇后。 而她的儿子赵睿儿,是朕的亲生骨肉,是名副其实的皇子,立后大典之日,也是皇子上官睿认祖归宗之时,谁在议论不满,就是对皇后不敬,以大逆不道之罪论处。” 众人面面相窥,随后跪地参拜,异口同声道:“皇上圣明,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傲满意的笑了。 而赵阳儿却愣住了,上官傲立她为皇后,她已经很震惊了,接着他又说自己的儿子是他的亲生骨肉,这就更震惊了,仔细看看,他和儿子长的还真的很像啊!片刻之间朝着自己劈下两道响雷,这她己不得不震惊啊!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道:“这什么情况?这后位立的也太——草率了吧!空置了五年的后位,就这样立下了,不正常啊,不正常。”然后看向慕容权,一脸的坏笑道:“权,这次你猜错了吧!聪明的女人就是比一般女人的地位高。看来上官傲是真的喜欢她啊!” 慕容权冷哼一声道:“你觉得她坐上后位会幸福吗?能坐上后位真的是因为皇上喜欢她吗?你不觉得她的长相很像一个人吗?”眸中写满不悦。 长孙悠不解的挠挠头:“像谁?” 慕容权叹口气道:“没谁。君心莫测。”这个女子的感觉有时和悠儿挺像的,上官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立他为后的吧!这么说他还没有忘记悠儿,这次真不该带着悠儿来的。 长孙悠孩子气的瘪瘪嘴,吐吐舌头。 “皇后,你不让她们平身,她们可是要一直跪着的。”上官傲笑着看向发呆的赵阳儿道。 赵阳儿的思绪被拉回,看向跪了一地的人,连忙道:“你们干吗跪啦,人和人是平等的,快起来啦!” 上官傲笑道:“看来皇后真的很平易近人,都起来吧!”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不管服不服气,在皇上面前,都要装出一副心悦诚服,知书达理的样子。 可是心里,德妃早就恨的牙痒痒了。 “来人,送皇后娘娘去凤悦宫歇息。”上官傲下令道,那是正宫之主的寝宫,然后看向赵阳儿,放柔了声音道:“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忙完了再去陪你。”说完,留下还没完全清醒的赵阳儿,迈步离去了。 “皇后娘娘,恭喜你啊!” 上官傲这边一走,有些人已经开始巴结,拉关系了。 太后气愤的离去,德妃亦是一脸怒气的拂袖而去。 御书房内,上官傲还没有等来要见的人,却先等来了母亲。 太后怒气冲冲的冲进御书房道:“皇帝,你为何要食言。” 上官傲从龙椅上起身,走到母亲面前,勾唇笑道:“母后,先食言的人是母后你吧!”虽和颜悦色,但却给人一种隐忍着怒气的感觉。 “皇儿是什么意思?”太后不悦道。 上官傲依旧淡笑道:“难道赵阳儿那晚被人行刺,母后真的不知道吗?若是朕不派人暗中保护,只怕她现在别说做皇后了,就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了。”说这话时,上官傲的眼睛看向了母亲身边的蓝放。 “行刺?这件事母后不知,母后没有听说啊!”太后的语气不自觉的放低了下来。 “母后可以不知,但后位已立,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了。”上官傲语气坚定道。 “那倾城怎么办,她现在在母后的寝宫哭的很伤心,她是和你一起长大的表妹,难道你要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伤害她。”见来硬的不行,太后动之以情的说服。可她怎知杨倾城伤心的眼泪只是在演戏。 “母后,儿臣也无能为力,若是她愿意,朕愿意立她为妃。”上官傲故作愧疚道。 “那怎么可以,倾城的性子那么刚烈,她可是说了,除了后位,其他的一概不会考虑的。”太后焦急道,难道杨家的富贵真的到自己这就截止了嘛! “那朕也没别的办法了,若是不做嫔妃,秀女便要留在宫中做三年的宫女,看在她是朕的表妹的份上,朕可以找个借口,让她出宫,将来给她许配一个好人家,同样可以富贵幸福。” “难道皇上真的就认定赵阳儿了吗?她的品行修养,那一点附和皇后的风范。”太后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上官傲却坚定道:“母后不要再说了,君无戏言,已经决定的事,没办法再改了。” 太后气愤的点点头道:“好,母后就看她这个后位能坐多久,若是做出了不符合皇后身份的事情,只怕皇上不愿废后,众臣和天下人也会让皇上废后的。”说完,太后气愤的离去了。 “太后,奴才该死,没有完成任务,还害的表小姐没有成为皇后。”走出御书房,蓝放自责道。 太后挥挥手道:“这不怪你,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答应哀家只是权宜之计,他一直在找机会改立赵阳儿为后呢!只不过是我们太大意,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不过那丫头那样的不修边幅,浮躁不安,废后是迟早的事,就先让她坐几天吧!倾城还有机会。不要太自责了。” “多谢太后娘娘不怪之恩。”蓝放恭敬道。 本是应该跟着宫人去凤悦宫的赵阳儿,此时却风风火火的朝御书房跑来,真好迎上离开御书房的太后。 太后见状,不满道:“就算被立为了皇后,也没必要这么急着来谢恩吧!既然身为皇后,最好注意下自己的言行举止,给后宫的嫔妃们做个好榜样。” 赵阳儿在心中鄙夷道:你以为我稀罕做这个皇后啊!还不是你儿子硬塞给我的,我这就找他废后,才不是来谢恩的呢!但为了不节外生枝,本姑娘还是选择顺从你一回吧! “是,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小女子——不,是臣妾记住了。”赵阳儿有模有样的说道。 赵阳儿此时的乖巧,让太后看了更不顺眼,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道:“记住就好。”然后迈步离去了。 赵阳儿吐了吐舌头,赶忙朝御书房跑去。 “上官傲——”赵阳儿进门就气愤的喊道。 上官傲却有些不悦的挑挑眉道:“皇后,请注意你的称呼。” “称呼你个头啦!赶快兑现你的承诺。”赵阳儿不客气道,说好了,选秀之后就给解药的,居然逃的没影了。 “难道做朕的皇后不好吗?这可是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位子。”上官傲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她不是爱钱吗?坐上这个位子,荣华富贵就都有了。 “不好,天下女人傻才会梦寐以求这个位子,可是本姑娘不傻,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选秀已经让我成为众人的眼中钉了,若是在坐上这个位子,只怕不日就会丧命此位之上。”还是赶快逃离皇宫比较安全。 “有朕在,谁敢这么大胆。”上官傲不以为然道。 赵阳儿藐视一笑道:“你以为你这个天子真的无所不能啊?别太自大了。难道你做太子的时候不知道后宫的阿谀我诈,明争暗斗吗?表面上姐姐妹妹叫的那个亲,背地里恨不得置彼此于死地,哪有什么姐妹之情可言。每个人都戴着一张面具生活,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都看穿,后宫就是个冤枉死人不偿命的地方,我要赶快离开,所以赶快把解药拿来,立刻废后。” 上官傲很惊讶赵阳儿居然对后宫如此了解,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还以为她在后宫生活过呢! “解药朕已经派人送到了凤悦宫,睿儿也已经服下,至于废后——朕今天刚立皇后,就要废后,有点说不过去,你总得等几日,容朕想一个废后的借口吧!”上官傲采用拖延战术,希望在拖延的过程中,能改变她的观点。 赵阳儿不屑一笑道:“像你这种满口谎言的人,还用给你找借口的时间吗?说谎不是信手捏来吗?”今天立后时说的故事,一定是假的。 上官傲看向赵阳儿道:“难道你记得我们之前的事情。” “什么事情?”赵阳儿一脸的茫然。 “既然不记得我们之前的事情,你怎么说朕是说谎呢?”上官傲反问道。 赵阳儿一双清澈的黑眸滴溜溜转了一圈道:“难道赵睿儿真的是你的儿子吗?”难道我真的这么伟大?不是,应该是说,这具身体的主人,真的这么伟大,放弃太子妃的荣华,去民间体验,还丧了命。 上官傲依旧直视着赵阳儿道:“你以为朕会允许别人的儿子认祖归宗吗?” “这么说你说的故事是真的?这具身体,不——是我们之前真的有过什么?”可是总觉得这个故事不太真实,就像是个故事,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破绽。 上官傲微点头道:“当然,朕虽然不知道这几年你经历了什么,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但是朕绝不会忘记对你的承诺,朕要你做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所以后位一直为你空置,你归来之日,便是后位册立之时,你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没关系,我们还有以后,从今以后,朕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上官傲改用柔情攻势,目的只有一个,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虽然有一瞬间,赵阳儿被他这番话给打动了,可随即就清醒了过来,她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所以自己和他绝对不可能走到一起:“上官傲,既然上天让我忘记了你,那就说明我们的缘分尽了,请你放手吧!我已经不是之前的赵阳儿了,我们不合适。”如果这些话是讨厌说的,就太完美了。唉! “你执意要离开。”上官傲没想到这招对赵阳儿居然没用,看来以前那个心软的她,真的变了太多。 “没错,请兑现承诺。”赵阳儿坚定道。 “如果朕不肯呢!”上官傲试探性的问。 赵阳儿一听,立刻来了气,双手掐腰道:“上官傲,你什么意思?不要忘了你是皇上,君无戏言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这是什么狗屁皇帝嘛! “反正朕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你食言了,我们的协议又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朕食言呢!”上官傲干脆摆出了一副赖皮装。 “你你你——上官傲,你以为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吗?你以为你能留住本姑娘吗?告诉你,虽然你是真龙天子,本姑娘也不怕你,在本姑娘面前,你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识相的就乖乖放我走,否则——我让你后宫大乱。”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不要脸的皇帝呢! 上官傲脸一寒道:“赵阳儿,不要以为朕包容你,你就可以毫无节制的对朕放肆,若是把朕惹急了,朕不用废后,可以直接杀了你。”真是伴君如伴虎,刚才还情真意切呢!转眼间就变了个人,从痴情种,变成了杀人狂魔,这样的人身边,怎么敢待啊! “既然不想包容我,不想忍耐我的放肆,那就把我赶出宫去啊!”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以为朕还会让自己的亲生骨肉跟着你去流浪,去卖艺吗?他是皇子,应该享受天下人的尊重和敬仰,而不是去取悦别人换取那一点微薄的金钱。”上官傲搬出了自己的儿子说事,不过睿儿的确是个可塑的孩子,绝对不能荒废了。 赵阳儿在心中了悟道:原来他是舍不得儿子,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可这么多年来,他去哪里了?明知道人家走的时候是怀着孕走的,怎么会不暗中派人保护呢!还害的她丧了命,可见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很小,不过睿儿是他儿子的事,应该不假。睿儿的长相和脾性,和他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现在想要儿子了,未免太晚了吧!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他的父亲。 “你不要看不起卖艺的,虽然卖艺的是取悦别人来挣钱,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这也是要靠天赋的,要是你去卖艺,还没人看呢!我们是通过自己的辛苦劳动挣来的钱,光明正大,总好过什么都不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子来的尊贵。”势利眼,我鄙视你。 “他这个年纪,是该接受教育的时候。” “我会好好的教育他的。” “你?”上官傲鄙视一笑。 “你什么意思?”赵阳儿很是不满。 “你还是先教好自己吧!朕不想好好一个儿子,毁在你手里。” “你——哼!我们把话题扯远了,我想在只想让你废后。”儿子是我的,和你没关系。 “你想走,就自己走,儿子朕一定要留下。”上官傲出了绝招。 “不可能,他是我的。”居然敢跟我抢儿子,找死。 “他也是朕的,他需要一个完整的父爱,母爱。” “你,你不讲理,你答应我会废后的。”赵阳儿气愤道。 “朕没有说不废后,废后是迟早的事,只是让你多等几日罢了。”上官傲道。 “你——真的会废后?”那干吗刚才和自己扯这么多废话。 ------题外话------ 今天是儿童节,祝各位妞们节日快乐!o(n_n)o哈哈 7、时刻不忘溜走的皇后 “当然,你觉得你适合后位吗?” “这个问题本姑娘不想回答,既然会废后,那就给个具体时间吧!也好让我有个盼头。”我可不想漫无目的的等下去。 上官傲耸耸肩道:“这个还不确定,视情况而定,时机成熟了,朕会立刻废后。” 赵阳儿一听,立刻又来了怒气,不满道:“你什么意思啊!那要是你觉得一辈子时机不成熟,你是不是就要困住本姑娘一辈子啊!” “时机会有成熟的一天的,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上官傲明显不悦道。 “希望如此,你最好尽快,否则别怪本姑娘做出什么让你们皇室蒙羞的事情。哼!告辞。”赵阳儿气愤的拂袖而去,心中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上官傲这个人太阴险了,等着他放我走,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哎呦!”只顾低头想事情的赵阳儿,一下子撞到了人,被撞倒在地,头还未抬的她,立刻气愤的嚷道:“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撞本姑娘?”抬头,一看,一黑一红一对帅哥美女站在自己面前,赵阳儿不由的感叹道:这古代的帅哥未免也太多了吧!遍地都是,多到自己都有免疫力了。 而撞倒赵阳儿的慕容权一脸冰冷的道:“皇后宝座还没坐热呢!就这么嚣张了。” 一见来人不善,赵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拿出了自己蛮横的一面,爬起来拍拍屁股道:“那又怎么样?既然知道本宫是皇后,见到本宫还不行跪拜之礼,想找死吗?”古代就是个权大压死人的地方,皇后娘娘的头衔在宫中应该还是挺好用的吧!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果然一离开皇上的视线,就露出了真面目,让别人给你行跪拜之礼,也要看看你够不够资格。” 哟呵,还遇上一个不怕死的,本姑娘正好心情不好呢!别怪本姑娘拿你开刀。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算的,而是权利,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乖乖下跪求饶,本姑娘可以不与你计较,若是不然,休怪本宫不客气了,今天本宫就要杀鸡儆猴,给那些不服本宫的人看看。”或许惹点事出来,上官傲就会废后呢! “哎!有话好好说嘛!干吗动气呢!”长孙悠见状,立刻满脸灿烂笑容的出来打圆场。 赵阳儿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道:“你是谁?你们是一伙的?” 长孙悠立刻双手一拱,恭敬道:“回皇后娘娘,我们是皇上的朋友,初次见面,误会了,希望皇后消消气,化干戈为玉帛。” “咳咳,既然是皇上的朋友,那本宫也不好太为难你们,只要他肯跟本宫道歉,本宫可以当这一切没有发生。”看上去这个黑衣男人不好惹,所以还是识相的不要太过分了。但自己总要搬回些面子吧!否则宫人们一定会笑话我这个皇后娘娘胆小怕事。 长孙悠一听,立刻汗颜,让权给别人道歉,只怕上官也没这个面子:“嘿嘿皇后,既然你这么大度,这道不道歉的,应该不重要吧!” “喂!你什么意思啊!本宫是大度,但你们也不能拿本宫的大度当是软弱,欺负本宫吧!必须道歉,如果你再帮着他说话,一起问罪。” “这,呵呵呵——”回头看向一脸冰冷的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 赵阳儿注视慕容权,不悦道:“你还等什么?” 慕容权朝赵阳儿投来一记犀利的眼神道:“封后大典还没举行呢!你现在也只是名誉上的皇后,别太嚣张了,小心高兴过了头,等不到封后大典,却等来废后诏书,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赵阳儿一听“废后诏书”四个字,立刻来了精神,什么面子,道歉,一下子就抛到一边了,闪着纯洁清澈的大眼睛一下子蹦到慕容权面前,激动道:“你有办法让皇上下废后诏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若是成功了,我一定好好的谢谢你。” 此话一出,让慕容权和长孙悠一愣,互望一眼,不解赵阳儿为何会说出此话。 长孙悠慢慢的凑近赵阳儿,仔细观察她。 赵阳儿转头看去,气愤道:“你干吗啦!没见过美女啊?” 长孙悠朗声笑了:“美女?哈哈哈,你虽然算得上是个美人,但是在这美女云集的后宫,你觉得你的美能胜出吗?” “当然能了,美不光靠外表,还要有自信,有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的,那些女人,每天低声下气,没自信,空有一个外表有什么用,在我看来,一点都不美。”赵阳儿下巴一抬,高傲道。 长孙悠赞同似的点点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那你再说说,还有什么样的女人美?” “这个美嘛——”赵阳儿本想再发表一下感言的,可一想到自己就要被困宫中了,立刻没了兴趣,不悦的瞪向她道:“我跟你很熟吗?干吗要告诉你这些。” “我——”长孙悠一时语塞。 慕容权见状,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心道:没想到还有女子能堵得她哑口无言, 慕容权的笑,遭来长孙悠的一记白眼。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有没有让皇上废后的好办法啊?”赵阳儿看向慕容权询问。 慕容权一脸鄙夷的看向赵阳儿道:“你是想问皇上忌讳什么,你好不触犯,让皇上没有废后的机会吧!”慕容权竟然误会赵阳儿在玩心计,为的就是自己不被废。 “不管你怎么想,快告诉我啊!”如果能知道上官傲的忌讳,自己去触犯,就有机会让他废后了。 慕容权鄙视的瞪了赵阳儿一眼道:“无可奉告。”然后迈步离开。 “喂,喂——且!” 长孙悠追上慕容权的脚步道:“干吗这样对人家。” 慕容权停下脚步看向长孙悠道:“像她那种有心机的女人,你还是少见她为好,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权,我觉得她不像你说的那样,我觉得她挺单纯的,而且还很可爱。”长孙悠由衷道,知道自己和权的眼光,和看待人和事的眼光不一样,但是也不能差这么多吧!反正自己看到的皇后,挺好的。 慕容权不屑的勾唇角道:“那是你被她的假象欺骗了,一个单纯的女人,能在众秀女中脱颖而出,还让皇上封了她为皇后?” 长孙悠还是不赞同慕容权的话:“我觉得她不是那种心机重的女子。哎呀!我来找她是有事情要问她的,被你这么一搅合,都忘了。”长孙悠气的跺了跺脚。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 而从御书房离去的赵阳儿,气冲冲的朝凤悦宫走去,她现在迫不及待的见到儿子和解药。 “阳儿——”就在赵阳儿要踏进凤悦宫时,一声熟悉的声音唤住了她。 赵阳儿立刻回转过身。 樊仁依旧是白衣飘飘,温文儒雅的站在自己身后,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赵阳儿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朝樊仁跑过去:“讨厌,你怎么来了?” “参见皇后娘娘。”樊仁突然恭敬的行了个礼。 赵阳儿有些难过道:“你是在责备我胜出吗?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上官傲之间有个约定,我胜出,他就给我解药,然后再废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喜欢上我这种女子的。所以我会很快离开皇宫的。” “你——你胜出就是为了解药?为什么你之前没有给我说呢?”樊仁震惊道。 赵阳儿不好意的挠挠头道:“之前你不是说不知道这种解药怎么配制吗?我怕给你说了让你担心,所以就没说。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上官傲已经把解药送来了凤悦宫。” “是吗?那就好。”樊仁的心中五味杂陈,很是难过。或许这就是上天对自己这个说谎之人的惩罚吧!毒药明明是自己研制的,却不愿给她解药,才会让自己失去了她。 “讨厌,讨厌,你在想什么?”赵阳儿在发愣的樊仁眼前挥了挥手。 樊仁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什么,只要你过的开心就好。” 樊仁的话,说的赵阳儿心中暖暖的:“我会开心的,讨厌,你带我和睿儿走吧!虽然上官傲答应我会废后,但是要等时机成熟,他还要睿儿这个皇子留在他身边,可我不想和睿儿分开,所以你偷偷的带我们走吧!” “偷偷走?”樊仁震惊,她真的不在乎皇后之位吗? “对啊!可以吗?”赵阳儿一脸期待的看着樊仁。 樊仁好想回答她可以,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即使我们逃出了皇宫,只要皇上下令找,依旧逃不掉的,皇后和别的男子私奔,到时只怕不能帮她,还会害了她,自己是臣子,和皇上又是朋友,怎么能背信弃义,不忠不义呢! “阳儿,既然皇上答应了你会废后,就一定会做到的,何必这么急着走呢!若是惹怒了皇上,你会惹来杀身之祸的。”樊仁语重心长道。 赵阳儿的心中滑过失望和伤心,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不让自己入选,或许是觉得不适合皇宫吧!只是出于一片好心,并无别的情感,像他这么出色的男子,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子呢!赵阳儿,你这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傻瓜。 “是啊!讨厌你说的对,是我太着急了。”赵阳儿勉强一笑。 樊仁看出了她的失落,试探性的问道:“阳儿,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皇后之位吗?”那日考试,你对皇上说的情诗,是那么的情真意切,难道真的不喜欢他了吗?你们之前有着美丽的约定,五年的时间,真的就淡了吗?若是你坚定了决心要离开,我愿意为了你背信弃义一次,愿意为你不忠不义一次,即使亡命天涯,有你陪伴也是美丽的冒险。 赵阳儿调皮一笑道:“也不是啦!其实想想,做皇后也挺好的,有人伺候,受人尊敬,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应有尽有,真的还蛮好的。”如果我在乎,又怎么会让你带我走呢!既然你不愿意,我又怎么会勉强你呢!毕竟你是他的臣子,是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子抛弃这些呢!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值得。 樊仁点点头:“你喜欢就好,臣不打扰皇后娘娘歇息了,臣告退。”樊仁恭敬道,两人的距离好像一下子就拉远了。 赵阳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同时转身,两人脸上的笑意立刻化作伤心。 樊仁心道:从此之后,我们之间就只能是君臣了,我再也不能亲切的唤你阳儿了,我会默默的守护你的,保护你,只要你过的好,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赵阳儿心道:爱要大声说出口,这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爱情宣言,可是到了这里,自己怎么就没这个勇气了呢!没关系,没有爱情,至少自己还有亲情,还有可爱的儿子,自己并不孤单。没有你陪着出宫,我还有儿子陪,讨厌,我想我们就此擦肩而过吧! 赵阳儿和樊仁刚刚萌芽的爱情,就这样停止了,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若是没有这种勇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彼此错过。 “既然爱她,为什么不敢告诉她?”离开凤悦宫的樊仁,在回廊的转角处遇见了杨倾城。 樊仁一脸失落的抬头看向咄咄逼人的杨倾城,幽幽道:“并不是所有的爱都能说出来的。” “你没这个勇气?”杨倾城眼神犀利的看着他。 樊仁苦涩一笑道:“是我痴心妄想了,她根本就不属于我,是我亲手把她交到了皇上的手中,那还有资格爱她,和她在一起。” “只要你说‘愿意’她就会头也不回的跟你走。”旁观者清,自己看的很清楚,赵阳儿眼中的期待,而他的回答,让她是那么的失望。 樊仁摇摇头:“不会的,你表哥才是她的真爱,我给不了她幸福。” 杨倾城嘲讽的笑了:“你们男人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看待事情,永远不会问别人的心中是怎么想的,有时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耳朵听到的,未必就是真心话,你给别人看病时,或许眼力很好,医术很高明,但是在看女孩子的心时,你的眼睛就被蒙住了,看不清事实,更看不清女孩子的心,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大夫。你医的了病,却医不了心。”杨倾城的眼底滑过伤心,快速闪过,不让任何人捕捉到。 樊仁自嘲一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个好大夫。” “没错,你就只会让别人为你伤心,你就应该叫讨厌。哼!”杨倾城气愤的跑走了。 樊仁苦涩的笑了,其实杨倾城的心,他懂,他知道,可是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 “臭儿子,老娘回来了。”赵阳儿整理好心情,走进了凤悦宫的正殿,金碧辉煌的大殿让她顿时看傻了,不愧是皇后娘娘住的地方,比储秀宫华丽百倍啊!这摆设,这装修,这气派,精致的无可挑剔。 “参见皇后娘娘。”大殿内站着的十几个宫女太监,见赵阳儿进来,立刻恭敬的跪地行礼。 赵阳儿见状,立刻道:“你们干什么,快起来啊!不要跪我。”二十一世纪来的人,那受得了这阵势。 “皇后娘娘——”站在一旁的小胜子见状走了过来,恭敬的笑道:“这是皇上特意让奴才给娘娘您挑选的宫人,以后就由他们负责娘娘您的起居生活,娘娘还满意吗?” “什么?伺候我?哎呀,不需要,不需要,我不需要别人伺候。”本姑娘活了二十多岁了,还没被别人伺候过呢!这么多人伺候,多不自在啊!像是在监视自己似得,何况我还准备带着儿子逃走呢!身边这么多人,怎么逃啊! “娘娘是不满意这些人吗?若是娘娘不满意,奴才再去为娘娘重新挑选,直到娘娘满意为止。”小胜子恭敬道。 赵阳儿立刻摇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想这么多人伺候,我一个人可以生活的很好的,不习惯有人伺候。” 小胜子听后笑了:“娘娘,这是宫中的规矩,每位主子都有人伺候的,皇后娘娘更是要有人伺候,要不然岂不让别的娘娘们笑话。” “我不怕别人笑话,你去给上官傲说,我不需要宫人伺候。”赵阳儿坚持道。 小胜子依旧很有耐心的回道:“娘娘,奴才来时皇上已经吩咐了,若是皇后娘娘不让这些人伺候,就让奴才再帮娘娘您多选一倍的人,直到娘娘愿意为止。”皇上还真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真是了解皇后娘娘。 “什么?”赵阳儿气愤,这那是让人来伺候,分明就是让人来看着自己,哼!上官傲,你太阴险了,就算你布下天罗地网,我赵阳儿也会想法溜掉的。 “算了,就他们吧!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本宫多谢他的厚爱了,让他把脑子用在政事上,别老是关心本宫,小心用脑过度,得精神分裂症。”每天这么会算计,就不怕把脑细胞都累死,变成傻子嘛! “是,奴才一定转达,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奴才就回去复命了。” 赵阳儿挥挥手:“没事了,你去吧!” “是!奴才告退。” “唉!等一下。”还未等小胜子离去,赵阳儿立刻又唤住了他。 小胜子立刻停住脚步,恭敬的问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儿子呢?”上官傲不是说儿子在凤悦宫吗?怎么没见人。 “回皇后娘娘,睿皇子刚才被宫人带着去看他的住处了,一会就会被带回来与娘娘相聚的。”小胜子回道。 “什么意思?难道要他和我分开住吗?”上官傲在想什么,他才五岁啊!虽然比一般的孩子早熟些,可毕竟还是孩子,这么小,怎么能离开母亲的怀抱呢!想夺儿子,也不用这样吧! “启禀娘娘,这是宫中的规矩,皇子有皇子的住处,不能和娘娘住在一起的。”小胜子耐心的解释。 赵阳儿不满道:“我不管什么宫中的破规矩,我没这规矩,我就要儿子跟我住,否则——这娘娘我不当了。” “这——”小胜子一脸的为难。 “就按皇后娘娘说的办。”门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 众人见状,赶忙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原来是忙完手头事的上官傲,就怕这里出状况,小胜子搞定不了,所以忙完赶忙过来了,果然有棘手的事情。 “是!奴才这就去把睿皇子带来。”接到圣命的小胜子,赶忙去办。 上官傲冷冷道:“起来吧!都去忙吧!” “是!”宫人们有条不紊的离开了殿内。 赵阳儿白了眼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径自朝皇后的宝座上走去,站了一天了,腿都快站断了。 宽大的镀金宝座,成了赵阳儿好的歇息地,屁股一沾上宝座,赵阳儿觉得更累了,立刻很没形象的躺在了上面,双腿翘到扶手上,悠哉的闭目养神。 上官傲见状,无奈的摇摇头道:“难道礼仪嬷嬷教你的规矩都忘记了吗?主子的坐姿可不是这样的。” 赵阳儿睁眼白了他一眼,又闭上道:“看不惯就走啊!省的在这里碍事。”我可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这种人呆在一起。 “你是在赶朕吗?这里是皇后的寝宫,你没资格让朕出去。”上官傲时刻不忘提醒赵阳儿自己现在的身份。 “少在这里拿你的权威吓唬我,我才不怕你呢!要想让皇后欢迎你,最好赶快废后重立。”赵阳儿时刻不忘提醒他废后之事。 “老娘,老娘——”上官傲本还想说些什么的,而赵睿儿的喊声打断了他的问话。 赵阳儿一听是自己儿子的声音,立刻从宝座上蹦了起来。 赵睿儿快速的跑进了大殿,赵阳儿赶忙朝儿子跑去,开心的一把把儿子抱进怀中:“睿儿,你这个臭小子,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老娘很担心呢!”平日里看上去很不合的母子二人,其实感情好的很,根本离开不开彼此。 上官傲看到这一幕,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一丝嫉妒,嫉妒赵阳儿对儿子这么在乎,对自己视若无睹,讨厌至极,两张面孔有很多相似之处啊!为什么待遇就差这么多呢! “皇后,你对儿子这么亲切,对儿子的父亲这么冷漠,未免太偏心了吧!”上官傲忍不住埋怨道。 赵阳儿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回道:“别人的儿子当然不能和自己的儿子比啦!要想亲切,找你娘去啊!” “老娘,皇上真的是我爹吗?”看到上官傲,赵睿儿拉了下赵阳儿的衣角,小声的问道。 “这个——”赵阳儿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又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他们之间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万一这家伙问起他们的过去,自己怎么编啊! “当然是啊!”见赵阳儿迟疑,上官傲替她回答了,蹲下来抱起赵睿儿道:“父皇和母后早就相识了,你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这么说是真的,你真的是我爹,你说的故事是真的。那老娘怎么不告诉我呢!”赵睿儿闪着精明的眼睛看了眼二人。 上官傲好脾气的解释道:“因为你娘之前出了点意外,所以忘记了父皇,但父皇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 “所以爹派人把我们找回来了。”赵睿儿难掩开心的说。自己终于有父亲了,而且还是皇上,老娘太厉害了。 上官傲点点头:“对,让你们在外面吃了这么多的苦,是父皇不好,不要怪父皇。” 赵睿儿摇摇头,懂事道:“我们没有吃苦,老娘说人就是要经过千锤百炼才能变的更坚强,爹一定也是希望睿儿变成真正的男子汉,才会让睿儿和娘一起在民间体验生活的,睿儿不但不会怪爹,还要谢谢爹呢!我和老娘在民间时过的很开心。” 赵睿儿的乖巧懂事让上官傲很欣慰,很感动,没想到她迷迷糊糊的,却把儿子教育的这么好,可见她对儿子真的付出了很多,若是有一天让他们分开了,她一定很舍不得吧! “睿儿——”上官傲轻抚了下儿子的头道:“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后父皇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了,父皇会好好的保护你,疼爱你,把这么多年对你的亏欠,都补回来。” 赵睿儿开心的笑了:“谢谢爹。” 上官傲也笑了,看着和自己很相似的儿子道:“睿儿,爹是皇上,所以你的称呼不能和平常百姓一样,你要叫父皇。” “父——皇。”赵睿儿试着叫了声。 上官傲赞赏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你的母亲现在是皇后了,以后也要改叫母后。” “干吗这么麻烦,他叫我老娘已经叫了这么多年了,凭什么一见到你,就要为你改啊!儿子,不必改,还和以前一样。”然后把儿子从上官傲的手中抢了回来。刚一认儿子,就想掌控主导权,想得美。 赵睿儿见状,机灵道:“父皇,老娘,你们不用争吵,以后在重要场合,和后宫娘娘们面前,我就叫母后,在老娘面前,我还是叫老娘,好不好?”老娘现在是皇后娘娘了,自然要在后宫中树立自己的地位,为了不让那些娘娘们笑话老娘,贬低她,自己应该叫母后,这样才能提高老娘的身份。 上官傲满意的点点头:“好,就按睿儿说的办。” 赵睿儿又看向母亲,虽然赵阳儿有些吃醋,儿子干吗要对这个冰柜脸这么好,可毕竟他是儿子日日夜夜盼了这么久的父亲,为了不让自己为难,赵阳儿只能点点头:“好吧!” “太好了,达成协议。父皇,睿儿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赵睿儿闪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上官傲。 上官傲难得温柔的道:“有什么事就直说,父皇一定帮你办到。” “父皇,我不想和老娘分开住,可不可以让我和老娘住在一起。” 赵阳儿一听,立刻笑的眉开眼笑,朝上官傲挑挑眉,在炫耀。 上官傲点了下儿子的额头道:“睿儿和母后不愧是母子连心呢!你母后已经向父皇说过此事了,父皇已经答应了。” “真的?哈哈哈,太好了。”赵睿儿高兴的举手欢呼。 赵阳儿亲了下儿子道:“这么多年老娘果然没有白疼你。” 赵睿儿害羞的摸了摸被老娘亲过的地方,害羞道:“老娘,人家都已经长大了,你干吗还亲人家。” “哈哈——”上官傲见状,朗声笑了。 赵阳儿白了他一眼,然后宠溺的点了下儿子的额头,责备道:“臭小子,再大也是老娘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啊!” 赵睿儿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老娘,这是父皇给我们的解药,我已经服下了,你赶快服下吧!” 赵阳儿把儿子放到地上,接过解药,白了眼上官傲,看向儿子,仔细打探了翻问道:“你服过解药后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赵睿儿摇摇头:“没有啊!老娘,不用担心,父皇不会害我们的。” “是啊!朕怎么会害自己的妻儿呢!”上官傲笑道。 赵阳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不会害我们,我们的毒是哪个无耻之人下的?”说一套,做一套的卑鄙小人。 “老娘,父皇已经给我解释过了,父皇说是因为怕我们不回到他身边,迫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但是这毒对身体没有伤害的。”赵睿儿帮父亲解释道。 赵阳儿白了眼儿子道:“他的话你也敢信?要不是樊仁叔叔给我们止痛的药,我们早就痛死了。”自己才不会像儿子那么单纯呢! 上官傲淡笑道:“我知道樊仁不会让你们太痛苦的,这毒药是他研制的,他找到你们,一定会给你们止痛的药,所以才让他带你们回来的。” “你说什么?”赵阳儿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人抽空了血液般,有些无法支撑自己。这么说——他有解药,他知道如何解毒,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把我们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上,原来他不但不喜欢我,还这么讨厌我,而我之前还恬不知耻的让他带我走,真是太可笑了。 “你怎么?来人,传国师来给皇后娘娘请脉。”见赵阳儿脸色变得好难看,上官傲担心道。 赵阳儿立刻制止了:“不用,我不想见到他,我没事。”你可以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欺骗我,枉我这么喜欢你。 “真的没事?”上官傲一副不放心的口吻,可眼底却闪过精明,这一切根本就是他故意的,樊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解围,他都看在了眼里,为了让赵阳儿死心塌地的留在自己身边,自己必须切断他们之间刚刚萌芽的好感,樊仁,不要怪朕心狠,朕只想留住他们。留住曾经那抹熟悉的感觉。因为她有时真的很像悠儿。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干吗这么啰嗦。”赵阳儿不耐烦的吼道,虽然自己是在气樊仁对自己撒谎,但这事因他而起,对他吼也不是乱发脾气。 “你这么对朕说话,就不怕朕真的治你的罪吗?”这个女人越来越放肆了。 “父皇,你不要治母后的罪,母后不是有意对你吼的,老娘,对不对?”赵睿儿扯了下赵阳儿的衣角,朝她使了个眼色。 赵阳儿本还想反击的,见儿子一脸期待的表情,又不忍心让儿子失望,他这么想要父亲的疼爱,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一定希望父母和平相处,小小的脸上,明显的写着担心,甚至害怕,害怕再失去父亲,这种情况下,自己怎么还忍心让他失望呢! 赵阳儿收起怒气,朝儿子微勾唇角,点点头。 赵睿儿立刻开心的看向上官傲说:“父皇,你看,老娘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生老娘的气了。” 上官傲抱起左右调解的儿子,宠溺道:“好,看在睿儿的面子上,父皇就不和母后计较了。” 赵阳儿不屑的朝他甩了个白眼。 “父皇,你晚上陪我和老娘用膳好不好?”赵睿儿突然央求道,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老娘对父皇有误会,自己一定要让他们多相处,自己要帮他们化解。 “臭小子,你老爹是皇帝,不是一般的爹,哪有时间陪我们吃饭呢!小心其他的娘娘们不满,快下来,让父皇去忙。”自己可不想和这个讨厌的家伙一起吃饭。 “谁说的,朕难得和自己的皇后,皇儿团聚,就算再忙,也会推后的。”你越是不想和朕呆在一起,朕越不让你如愿。 “太好了,老娘,父皇要和我们一起用膳,老娘,可不可以?”赵睿儿再次拿出自己出色的演技,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期待神情。 赵阳儿实在拿儿子的这种表情没辙,儿子的确缺少父爱,渴望得到父爱的心情可以理解,反正我们用不了几日就会离开皇宫,让他多给儿子一些美好的回忆也好。 赵阳儿依旧注视仇人般的看了眼上官傲,冷淡道:“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就给你一次机会。”反正你多的是女人,不可能每天都过来的,一次还是可以忍的。 “那朕要谢谢皇后喽!”上官傲难得不带帝王的命令口吻说话。 赵阳儿满意的微勾唇角道:“还算识相。” 难得团聚的一家人,终于坐在了同一张桌子前用膳,赵睿儿看看母亲,看看父亲,觉得幸福极了。 看到儿子满足的眼神,赵阳儿也由衷的笑了。 而从见面以来,从没有见过赵阳儿在自己面前笑的上官傲,突然发现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华乐宫 “乒乒乓乓——”华乐宫内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一身金黄色繁华宫装的德妃,此时正气愤的把房内名贵的瓷器往地上摔呢! “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的摔不得。”太监冯山见主子拿起白玉做的玉瓶,赶忙制止道。 德妃气愤的看着手中的白玉瓶,伤心道:“赏赐再多的东西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他的陪伴,不是这些东西,明明说好今天晚上会过来用膳的,现在却留在那个村姑那里,让我情何以堪呢!既然人不来,还留着他送的东西干什么,砰——”话落,德妃狠狠的把玉瓶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冯山叹口气劝慰道:“娘娘消消气,怎么说那个村姑现在也是皇后娘娘,今天皇上刚册封了她,若是不去,好像有些不妥,皇上也是为了不让人说闲话,才去的。娘娘何必给一个村姑计较呢!” “以前都可以为了我不去顾及什么妥不妥的,现在为什么不可以,他明明就是变心了。”德妃气愤的坐到贵妃塌上,跺了下脚。 冯山见主子似乎听进了自己的劝慰,继续道:“她毕竟是皇后娘娘嘛!和其他的妃嫔还是有点区别的。” “就她那样的女人,也配坐皇后娘娘吗?只有本宫才配坐,要不是因为淑妃那个贱人陷害本宫,皇后之位早就是本宫的了,那轮到那个村姑来坐。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位子,给一个那样的女人。”德妃愤愤不平道。 “或许这就是皇上的高明之处,你看那个村姑,要背景没背景,要品行没品行,对宫中规矩一窍不通,肯定做不了几日就会触犯宫规,到时皇上把她给废了,娘娘还是有机会的。”冯山分析道。 德妃认真思索了下,觉得还挺有道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爽道:“就算皇上去她那里走走形式,去看看就好了,干吗还留在她那里用晚膳呢!她哪里哪有皇上喜欢吃的东西。” “这还不是因为村姑的儿子留住了皇上。”冯山愤恨的说道。 德妃气愤的一拍贵妃塌道:“那个村姑也配为皇上生儿子,之前让你们调查那孩子的来历,你们居然没有调查到,现在好了,居然让他成了皇子,一群没用的东西。” “是,奴才该死,可是——那个村姑在村子里和众人不和,所以根本没有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呢!宫里意外死个皇子,也是正常的事啊!”冯山阴险道。 德妃看向冯山冷冷道:“最好能干净利索些,不要再出什么意外,本宫做不了皇后,我的儿子一定要做太子,母凭子贵。” “是,这次奴才一定不会再让主子失望。”冯山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德妃点点头,再次嘱咐道:“要找准合适的时机,现在他是皇子了,身边有人保护,不像之前那么容易了,反正皇上现在还没说立太子之事,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最好能让皇上亲自废了他的皇子之位,把他们母子俩给杀了,这样才解恨。” 冯山赶忙拍马屁道:“娘娘所言极是,奴才一定会为娘娘制造除去他们母子二人的机会的。” 德妃满意的点点头,转而道:“对了,她的义兄找到了没有?” 冯山小心翼翼道:“还——还没有。” “你们有什么用,再增派人手,一定要找到。”德妃的眸中闪着奸诈。 “是。” 凤悦宫 用完晚膳后,赵阳儿见上官傲抱着儿子讲宫中的事情,还没有走的意思,不免开口提醒道:“皇上,天不早了,皇上应该还有奏折要批阅吧!就请赶快去吧!免得耽误了要事就不好了。睿儿,赶快下来,让父皇去忙,免得被大臣们说我们母子俩的闲话。”赵阳儿从上官傲怀中夺过儿子。 上官傲怎会不知赵阳儿的心思呢!她这是赶自己走呢! “皇后不用担心,朕来之前,奏折已经批阅完了,所以今晚可以陪你们。”你越是赶朕,朕越要留下,看你能怎么办。 “什么?”这个该死的冰柜脸,想在这里留夜吗?别做梦了。“嘿嘿,皇上,今天你选了这么多的美人,应该去陪她们啊!”她们可是稀罕你的很,赶快滚吧!本姑娘这里可不稀罕你。 “皇后也是朕刚册封的啊!若是朕丢下皇后去陪她们,岂不是让后宫之主没有颜面,这样她们又怎么会尊重你呢!”上官傲好似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样子道。 “嘿嘿,皇上不是已经赔了我们一晚上了吗?这就够了,既然我是皇后,就要表现出大度的一面啊!免得后宫嫔妃说我善嫉,到时岂不是有损皇后名声,让皇上颜面无光吗?”我可不稀罕你陪,你不在,本姑娘会过的很好,你再反而会引起后宫女人的妒忌,成为她们的眼中钉。 “皇后果然识大体啊!皇后越是这样,朕就越是不忍心丢下皇后一走了之了。”这丫头,还挺能言善辩的。 “嘿嘿,还请皇上狠心些,丢下臣妾一走了之吧!”该死的上官傲,还真以为我是你的皇后啊!不要忘了我们的协议,你是要废后的。 上官傲看懂了她的眼神,同样以眼神回道:在其位谋其政,做一天的皇后,就要尽一天的皇后职责。 “这样对皇后太不公平了,朕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虽然朕对你的身体没兴趣,但是看你生气却很有兴趣。 “皇上不走,对其他妹妹们也不公平啊!”尽责你个头,本姑娘要赶快找机会溜走。 8、小木头出场了 “皇后——” “奴才参见皇上。”上官傲本还想还击的,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跪地行礼。 上官傲不悦的看了眼太监道:“何事?” “回皇上,明月小公主生病了,哭闹着要见父皇,不肯睡觉,惠妃娘娘实在哄不好了,才遣奴才来看看皇上有没有时间过去。” 明月公主是惠妃的女儿,也是上官傲唯一的女儿,今年四岁,平日里很得上官傲的喜爱。 “传御医看了没有?”上官傲问道。 “回皇上,御医看过了,也开了药喂下了,现下就是哭闹要见皇上。”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道,毕竟今天是皇上新封皇后娘娘的日子,来打扰确实不妥,日后还不知道皇后娘娘会不会因为此事而迁怒惠妃娘娘呢!可是娘娘也是实在没辙了。 上官傲了解惠妃,她向来不争宠,若不是没有办法了,绝对不会赶在今日来请朕的,反正朕也没打算真的要留下,趁此离去也好,不过——就怕以后后宫的那些女人给惠妃带来麻烦,女儿要紧,也管不了这些了。 赵阳儿见状,还不等上官傲开口说离去,立刻自告奋勇先开口道:“皇上,既然小公主生病了,皇上还是赶快去看看吧!孩子生病了,就喜欢有父母在身边,皇上可不要让小公主失望了。” “是啊父皇,你去陪公主妹妹吧!公主妹妹一定是想父皇了。”赵睿儿懂事道。 小太监见皇后和皇子都这么善解人意,感动的湿了眼眶。 上官傲点点头:“好,朕有时间再来陪皇后和皇儿,朕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去。 “恭送父皇。” “皇上慢走!”冰柜脸,你快些走,赶快消失在本姑娘的面前。 看着上官傲离去,赵阳儿深深的松了口气,终于把不速之客送走了,太好了。 送走上官傲后,赵阳儿半眯起眼睛看向赵睿儿,训斥道:“你这个臭小子,有了老爹就忘了老娘了是不是?居然和那个冰柜脸那么亲切,真是没良心。” 赵睿儿难得的讨好一笑道:“人家初见父亲,亲切些在所难免啦!” “哼!他对你不闻不顾这么多年,你不恨他,还对他这么好,太不应该了。”儿子和他那么亲切,自己真的好妒忌哦! “老娘,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大度嘛!” “度你个头,要不是有舅舅照顾我们,我们母子俩说不定早就升天过了,那还有让你大度的今天。”说道钟国仁,赵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你义兄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给他说,他一定会很担心我们吧!” “老娘,不如我们告诉父皇,让父皇派人把舅舅接来吧!”赵睿儿提议道。 赵阳儿白了儿子一眼道:“难道你还真的打算留在皇后里做皇子啊?你知不知道皇宫有多危险啊!比战场都可怕,老娘可没打算留下,我们要找机会逃走,所以——还是不要让你舅舅来了,老娘不想他卷入这是非。” 听母子俩这么说,刚才悄悄进来的一名小太监突然上前来跪地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睿皇子。” 赵阳儿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太监道:“起来吧!以后在本宫面前没这么多规矩,不需要下跪。”说完拉着儿子便要朝内室走去,刚走两步,步子俩突然停住了脚步,默契的相视一眼,立刻回转过身。 而从地上起来的太监,此时正好抬头对上他们的视线,母子二人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义兄!” “舅舅!” “哈哈哈,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啊?算你们俩还有良心,也不枉我这么辛苦的来找你们。”钟国仁一脸欣慰的道。 赵阳儿上下打量了眼钟国仁,走到他面前,一脸难过的道:“义兄,为了找我们,你——你竟然做了太监。”天呢!怎么可以这样,这么大的人情,我要怎么还呢! 钟国仁叹口气,一脸的无奈道:“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能进宫来呢!” “这么说——你,你真的被阉了?天呢!你这么做,让我们娘俩情何以堪呢!你照顾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已经亏欠你太多了,如今你又为了我们,连,连男人最宝贵的东西都失去了,这份情,让我们如何还呢!你这么年轻,还没有老婆,还没有留下根,就断了根,这以后怎么办呢?义兄,你怎么这么傻呢!”赵阳儿伤心道。 钟国仁却一拍胸脯道:“没关系,这样以后我们就永远不用分开了,你现在是皇后娘娘,睿儿是皇子,以后我跟着你们肯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就是你们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可是——可是我们并没有打算在宫中久留啊!我们是要出宫的,而你——这样出宫还能做什么?”赵阳儿指了指钟国仁的下面。 “什么,你们还要出宫?那我怎么办?”钟国仁一脸惊讶加难过。 “所以——义兄,你怎么这么冲动呢!怎么可以为了我们做太监呢!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你的后半生,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会养你的,然后让睿儿给你养老送终。”赵阳儿很义气的拍着胸脯道,然后看向赵睿儿道:“臭小子,还不快来向舅舅表决心。” 赵睿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看到赵阳儿这副表情,钟国仁再也憋不住笑了:“哈哈哈,阳儿,这么些日子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爱,太好玩了,我就说嘛,没有你们,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嘛!” 赵睿儿也摇头笑了,老娘还真的迷糊啊! 赵阳儿看看二人,感觉事情蹊跷,一脸戒备的问道:“你们笑什么?” 钟国仁伸手快速的敲了下赵阳儿的头道:“傻瓜,我才没有被阉呢!骗你的,睿儿都看出来了,你都没看出来。这么些日子不见,我的演技是不是又进步了?在演技上,你可是教我的师父,居然被徒弟给骗了,我好有成就感哦!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挫败感呢?” “什么?你居然骗我,还有你这小子,看出来了,也不告诉老娘一声,害的老娘瞎伤心了半天。你们俩真是太可恶了。”赵阳儿开心的责骂道。知道义兄没事,自己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回去了。 钟国仁一拍胸脯,自豪道:“我钟国仁是什么人,怎么会被那群娘娘腔阉了呢!遥远的中国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叫钟国仁。” “什么钟国仁啊!是中国。”还真会改歌词。 “哎呀!差不多,一字之差而已。” “一字之差,可是天壤之别,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对了,以后在皇宫里,不要再说自己是一条龙了,犯忌讳的,只有皇上才能被称为龙。”古人对这个都很迷信的。还有,你真的没被阉啊?让我看看。”说着,赵阳儿便把手朝钟国仁伸去。 钟国仁见状,吓得赶忙朝后一跳道:“男女授受不亲,义妹请自重。” 看到钟国仁害怕的样子,赵阳儿满意的抬高下巴笑道:“谁让你捉弄我的,吓吓你而已,不用这么担心,我可没这癖好。” 钟国仁拍着胸脯,长吁一口气。 “对了义兄,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怎么被选到这凤悦宫的?”皇宫的守卫不是很严密吗? “这还不简单,我买通了一个刚进宫,出宫办事的小太监,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远走高飞,然后我穿上这身衣服就进宫了,在太监总管给皇后娘娘选太监时,好好表现,就被选上了,所以就见到了你们。”钟国仁为自己的聪明能干自豪。 赵阳儿赞赏的点点头道:“嗯!不错,一步步走的很谨慎。” “那是,我可是钟国仁。”钟国仁臭屁的扬高了下巴。 赵阳儿吐了吐舌头,开心道:“有义兄在就太好了,我们逃走就更容易了。”义兄可是武功高手。 “做皇后不好吗?你真的要逃走?”钟国仁不解的问,女人不都是争抢着要进宫吗?她坐了最尊贵的女人,居然不稀罕。 “再好也没外面好,每天被关在这一个地方,不能出去,闷都闷死了。哪有外面天大地大任逍遥的好。”我可不是宅女,习惯不了这样的生活。 钟国仁赞同的点点头:“此话言之有理,有我在,出宫之事就包在我身上啦!” “太好了,夜深了,早点休息吧!出宫之事,我们要从长计议。” “好,我先出去了。” “你去哪里?” 钟国仁指了指自己道:“别忘了我现在是太监小种子,自然是要去太监该待的地方喽!” 赵阳儿笑了:“那就委屈义兄喽。” 钟国仁一挥手道:“怎么会,茅草屋都住的惯,何况这高墙大院,太监住的地方比我们茅草屋好多了,一点都不委屈,走啦!” 看着钟国仁离去的矫健身姿,赵阳儿笑了,来到这里能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义兄,谢谢你。 次日,清晨,推开窗户。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 春天的早晨是舒适的,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万物在春晨中醒来,展示着生命的可贵、诱人。 春晨点染心中的希望,激发着人生的热情。 今天的凤悦宫是上官傲登基以来最热闹的一天,众嫔妃前来向新立的后宫之主请安。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赵阳儿端坐在宝座之上,俯首看着一群美丽的女子,朝自己盈身行礼。 赵阳儿难得端庄的微启唇道“各位妹妹快起来。” “谢皇后娘娘。”虽然有很多人不服这位新立的皇后娘娘,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而有人却不会顾及这么多,偏偏来迟,好像以此示威。 “臣妾来迟,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怪罪。”待众人都已经参拜过,根据各自的身份入座后,德妃才姗姗来迟,下巴高抬,语气傲慢,没一丝来迟的悔意,也不行礼,直视向皇后,眸中充满挑衅。 若是在平时,赵阳儿一定会还击的,可是这里是皇宫,后宫的女人多少都会有些背景的,而这位德妃,自己有打听过,父兄皆是大将军,是朝廷的顶梁柱,娘家很硬,后宫更是没人敢得罪她,所以平日里嚣张跋扈,傲慢嚣张。如果自己真要做这皇后,一定会打压她的嚣张的,可是自己并不打算做太久的皇后,所以不想为以后找麻烦,万一得罪了这位背景硬的主,以后出宫,很难生存的,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赵阳儿打算忍下德妃的挑衅。 “德妃见外了,自家姐妹,怎么会怪罪呢!快坐吧。”赵阳儿温柔道。 见赵阳儿对自己如此客气,德妃更是目中无人了,在众妃之首的头位坐下后,炫耀道:“皇后娘娘真是体恤臣妾啊!臣妾要打理后宫,自然是忙些,不像姐姐这么的清闲。”德妃这话明明就是在说赵阳儿只是一个空壳皇后,后宫大权在自己手中。 “德妃能干,自是要辛苦一些,有德妃在,后宫定会打理的妥妥当当,本宫以后还要多向多妹妹学习呢!”有什么好炫耀的,本姑娘可不想帮你们这帮女人忙前忙后,只有你这种傻女人,才会觉得那是件美差,我难得清闲,还要多谢你呢! “这后宫打理后宫之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皇后娘娘如此家世背景,只怕学不会吧!”赵阳儿越是客气,德妃就越是嚣张。 德妃的话,赵阳儿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有人却看不惯了。 “德妃娘娘说这话可有些大不敬了。”此人是四妃之一的贤妃,夏碧乐。照国的四妃是:德、贤、淑、惠,贤妃的父亲是朝中的一品文官,和德妃的家世不相上下,只是一个在朝堂,一个在边关,两家向来有些不和,所以俩人也很不和,宫中也只有贤妃跟和德妃抬上几句。 “哟!贤妃这是在打抱不平吗?本宫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我们这样的家世出身的。”德妃拿出自己的后台压人。 贤妃鄙夷一笑道:“家世再硬有什么用,在宫中的地位才决定自己的权利,有些人费尽心思,也得不到那个位子,反而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真是可笑,德妃娘娘这可是越权,若皇后娘娘处罚起来,罪名也不小的。” “你——”德妃刚想动怒,随即又忍下了,妖媚一笑道:“贤妃未免也太爱多管闲事了吧!这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呢!你倒先在这里开口了,难道就不是越权吗?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妒忌吗?这后宫最忌讳妒忌之人,这罪名若是惩罚起来,也不轻啊!” “德妃未免太高抬自己了,我有什么好妒忌的呢!论家世,我不必你差,论长相,我们不是同类人,论嚣张,这点我真的不如你,论残忍,你绝对能胜出,但现在不是我们比较的时候,而是——后宫已经有了主位,德妃是不是应该识相些,认清自己的身份,打理后宫的事已经不是你的事了。”贤妃冷嘲热讽道。 德妃气愤的握紧了双手。 赵阳儿看着二人表演现场版的后宫争斗,心中感叹的确精彩,同时也在心中自语道:贤妃娘娘,我是该谢谢你的仗义相助呢!还是该埋怨你的多管闲事呢!既然人家愿意打理后宫,就让人家打理好了,我这个皇后娘娘对打理后宫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不是我的事,不是一些不得宠的人说的,这个权利是皇上给我的,皇上都没发话呢!那轮得到贤妃多管闲事。”德妃傲慢的反击道。 “皇上不说,是给德妃你留面子呢!若是等皇上亲自开口,德妃才能看清事实,岂不是太丢脸了吗?皇上立后,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可见某人也并没有那么的得宠啊!”贤妃笑容可掬的说道。 德妃气的牙痒痒。 赵阳儿见状,觉得好戏可以到此结束了,开口道:“两位妹妹莫要为此事争执了,贤妃的好意,本宫心领了,至于打理后宫之事,本宫刚进宫,的确不懂,还是由德妃打理比较妥当。” “还是皇后娘娘懂事,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贤妃可要多学学了。”德妃嚣张道。 贤妃不屑道:“那是人家皇后娘娘大度,不和一些没有修养的人计较。” “皇后娘娘是大度,也很有自知之明。什么出身,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呢!是不是皇后娘娘?”德妃时刻打压着赵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赵阳儿冷嘲热讽。 赵阳儿真的很不喜欢德妃这样的嚣张,但也不想和她计较,希望她不要再触碰自己的底线了,否则——就算家世再硬,自己也会好好的教训她一番。 “德妃说的没错,本宫是出身不好。人对出身没法选择,但对今后自己要走的路,是有选择的,选对了,平安长寿,选错了,只怕要红颜薄命了。德妃妹妹,你说是吗?”德妃,好自为之吧!势利之人,向来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比耍嘴皮子,本姑娘可不会输给你。 赵阳儿的话让德妃颜面尽失,愤怒不已,但好歹赵阳儿也是皇后,明着也不好怎么样,不悦的起身,冷冷道:“皇后娘娘,臣妾身体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好,德妃为后宫之事操劳,确实辛苦了,赶快回去歇着吧!”赵阳儿一脸灿烂笑容道。 她的笑,更是让德妃生气,德妃气愤一甩水袖,高傲的离去。 而在外面听到德妃对赵阳儿冷嘲热讽的钟国仁,见德妃要走,眼珠一转,坏坏一笑,转身朝外跑去。 见德妃走了,众人也纷纷起身行礼,告退。 “哎呦!”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德妃的一声尖叫,众人面面相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身为凤悦宫主人的赵阳儿,自然是起身朝外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众妃赶忙跟过去。 赵阳儿来到殿外,只见德妃躺在地上,脸上表情很痛苦,再看看地面,湿了一片,不像是水,一定是油,德妃应该是滑倒了,可这地上怎么会有油呢!快速的扫视一眼,只见钟国仁朝自己挑挑眉。 赵阳儿心中有数了,肯定是义兄为了给自己出气,才故意在地上倒了油,让德妃摔倒的。朝钟国仁邹了下眉,赶忙蹲下来询问德妃的情况。 “德妃,你没事吧!” 德妃狠狠的瞪了眼赵阳儿道:“你少假惺惺的了,这路上怎么会有油呢!分明是你故意让人这么做的。我要告诉皇上,让他看看你这个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哼!”德妃被下人从地上搀扶起来。 贤妃却取笑道:“这还真是应了皇后娘娘刚才的话,选错路的人,只会红颜薄命,还真是老天有眼呢!” “你——”德妃懒得和贤妃计较,这可是扳倒村姑的好机会,瞪向赵阳儿,气愤道:“你就等着皇上惩罚你吧!哼!”然后气愤的离去。 “德妃肯定会到皇上那里告状的,皇后娘娘,你也赶快去向皇上解释吧!”淑妃温柔道。 赵阳儿温和一笑道:“没事,皇上会明察秋毫的。”若是能因此时,激起上官傲的愤怒,废了自己,自己还要感谢德妃呢! 众妃离去,赵阳儿留下了白玉莹陪自己玩。 “白姐姐,快来坐。”赵阳儿拉着白玉莹朝屋内走去。 “白姐姐,你还好吗?你住在哪里?”走进殿内,俩人落座后,赵阳儿立刻关心的问道。 白玉莹温柔的笑着回道:“我很好,我现在住在文墨殿。皇后娘娘也很好吧!听说皇上昨天在陪皇后娘娘用膳呢!” “是啊!可我才不稀罕呢!” “嘘!”白玉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来眼外面,小心谨慎道:“皇后娘娘,小心隔墙有耳。你现在是皇后,有多少人想要窃取这个位子,所以想尽办法的找你的错,你可不能被她们找到,所以说话一定要小心。” 白玉莹的小心谨慎,让赵阳儿看着忍不住笑了:“白姐姐,才进宫一天,你就变的这么小心了。” 白玉莹叹口气道:“没办法啊!这里不比家里,不小心,不但会自己惹麻烦,家族也会受连累的。” 赵阳儿赞同的点点头,随后坏坏一笑道:“那就让皇上宠爱你啊?!成了皇上的宠妃,像德妃那样,不管做什么,都不用担心。” 白玉莹羞涩一笑,随后又叹了口气。 赵阳儿见状,不解的问道:“白姐姐叹气是为何啊?是因为皇上有太多嫔妃,怕自己不能得宠吗?白姐姐不用担心,下次皇上再来,我让他去白姐姐那里。” 白玉莹赶忙摇头:“不是,若是能在这宫中默默无闻的度过一生,倒也是幸事,我和皇后娘娘一样,才不想得皇上的宠呢!一旦得宠,就会卷入后宫的争斗之中,再也不能清静了。” 白玉莹的话,让赵阳儿惊讶:“白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白姐姐也不喜欢皇上吗?”上官傲虽然冰冷了些,但是长相气质都是绝顶的好,每个女人见到了应该都会心动的,白姐姐竟然没有心动,难道也和自己一样,和皇上之前有仇。 白玉莹苦涩一笑道:“世人都羡慕富贵之家的千金小姐,都梦想着做皇上的嫔妃,可是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富贵之女的身不由己,又怎么能体会到帝王妃的无奈呢!我是江南首富的女儿,从小衣食无忧,原以为是最幸福的女子,可当自己遇见了生命中心爱的人,却又被告知参见选秀之时,心中的苦楚,又向谁诉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原来白姐姐心中有喜欢的人,那你又没有给你父母说,或许你说了,他们就不会让你来参加选秀了呢!”子女的幸福对父母来说是最重要的,没有那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女儿过的不开心吧! 白玉莹摇摇头道:“没有,说了也只是让他们徒增伤感,既然官府给了名额,就一定会让白家出一个女儿,白家就我和妹妹两个女儿,妹妹今年才十二岁,她太小了,更不适合宫中的生活,我也不舍让她小小年纪,就被困在这华丽的金丝鸟笼中,每天过着明争暗斗被人算计的日子,所以——只能舍弃心爱之人,为了家族,而参加选秀。” “既然这样,那选秀时,白姐姐为何不表现差一些,让皇上不选你,不过白姐姐这么出色,就算白姐姐表现的差,恐怕上官傲那个色狼也会选你的,但至少你为自己的幸福做了努力啊!”白姐姐一直都表现的很好,之前还真的一点没看出来不想入宫。 白玉莹苦涩一笑道:“来时,爹爹说一定要尽力参加选秀,做皇上的嫔妃,为的就是让家族更繁荣昌盛,身为女儿,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忤逆父亲的期望,置家族于不顾呢!” “可人总要为自己活一回吧!白姐姐,你跟我一起逃走吧!只要我们逃出皇宫,天高皇帝远,你就可以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远走高飞,双宿双飞了。”私奔也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啊! 白玉莹苦涩一笑,无奈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我不比皇后娘娘,身无牵挂,我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他也有他的家族,我们一旦逃了,家族就会遭到灭门之灾,那么多条性命会因为我们的自私而死于非命,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呢!这就是命,我认了。” 看着白玉莹的无奈,赵阳儿真为古代的女人感到悲哀,她们的命运总是操控在家族的手中,失去自由,还要失去幸福,好可怜。不过她说的也没错,那么多条性命,怎么能至若无睹呢!白姐姐那么善良,更不会这么做了。白姐姐好可怜呢!真想帮她,可是自己也无能为力啊! “白姐姐就这样认命了吗?” “还能怎么办呢?进了皇宫,还有出去的吗?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说点开心的吧!”白玉莹转移了话题。 赵阳儿也不想再继续这个伤感的话题了,点头道:“好,白姐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 二人谈起了有趣的事情,暂时把不开心抛到了一边。 “惠妃娘娘到。”外面传来的通报声,打断了赵阳儿和白玉莹的谈话。 白玉莹起身道:“皇后娘娘,臣妾先告退了,有时间再来看皇后娘娘。” 赵阳儿点点头:“好。” 白玉莹迎上惠妃,盈身行礼,退去了。 赵阳儿看向来人,一位淡蓝色宫装的女子走进来,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看到此女子,赵阳儿忍不住在心中惊叹了一番,不是因为她的美而惊叹,在这后宫中,见到的美女太多了,若论最美,恐怕没人能和德妃比,所以此女子的美已经不足以让自己震惊了,而自己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她身上那种超凡脱俗,不然凡尘的气质,在阿谀我诈的后宫争宠中,还能保持如此气质的人,实在难得,简直不敢相信。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惠妃盈身行礼。 “惠妃快起来。”赵阳儿搀扶起惠妃,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惠妃,自己就好喜欢,就像见到白玉莹时,那么的投缘一样。 “谢皇后娘娘。” “惠妃快坐。”赵阳儿拉着惠妃坐下。 惠妃安静的坐下,然后看向赵阳儿道:“昨晚派人来请皇上,臣妾谢皇后娘娘的成全,打扰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赎罪。”惠妃站起来盈身道。 赵阳儿立刻起身道:“惠妃快坐下,我也是母亲啊!知道孩子生病了,做母亲的心情,所以没什么好谢的,更谈不上怪罪。”我还要多谢你给我解了围呢! “谢皇后娘娘。”惠妃依旧恭敬淡然道。 “对了惠妃,小公主的病好些了没有?”赵阳儿转移了话题。 问到女儿,惠妃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好多了。” “那就好,小公主今年几岁了。”惠妃是个淡然少话的人,若想和她聊天,只怕只能从女儿聊起了。 “公主今年四岁。”聊起女儿,惠妃的话果然多了起来。 同是母亲的二人,慢慢的便话多了起来。 御书房 德妃气冲冲的来到了御书房找上官傲告状。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娘娘她欺负臣妾。”德妃一脸委屈的拉着上官傲的胳膊撒娇道。 上官傲勾唇一笑,看向德妃道:“居然能有人欺负的了你,还真是稀奇啊!” “皇上,臣妾说的是真的,或许以前没人敢,毕竟臣妾是四妃之首,上面没人,可现在臣妾上面有了皇后娘娘,自然就有人敢欺负臣妾了,就连贤妃都帮助皇后欺负臣妾,皇后居然在臣妾经过的地方洒油,害的臣妾摔倒,皇上一定要帮臣妾出这口气。”德妃晃着上官傲的胳膊撒娇。 上官傲抓住德妃的手,宠溺道:“好了,不要晃了,再晃朕的胳膊可就没办法批阅奏折了。让朕看看伤到没有?” 德妃掀起袖子道:“皇上看,臣妾的胳膊都摔青了。” 上官傲看后,一脸关心道:“的确不清,看御医了没有。” 德妃摇摇头:“还没有。” “怎么不及时看御医呢!来人,传御医。” “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德妃继续道。 上官傲拍拍她的手道:“爱妃,想必皇后也不知道此事,可能是有宫人不小心把油洒到了地上,还未来得及清理,正好赶上爱妃经过,所以才会造成这个误会,爱妃大度,就不要和宫人们计较了。” “皇上,你是在帮皇后开脱吗?皇上有了皇后,就不宠臣妾了吗?”德妃不满的撅起了性感的小嘴。 上官傲淡笑道:“怎么会呢!她怎么能和爱妃你比呢!但爱妃也要站在朕的立场想一想啊!朕刚立后就惩罚她,岂不是让人说闲话,会说朕无情,忘了皇后这几年为朕在民间吃的苦,会觉得朕立后只是为了孩子,到时就连爱妃的名声也会坏了,别人会说爱妃善嫉,心胸狭隘的,所以为了朕和爱妃的名声,这次我们就不和她计较了。” “皇上立她为后,到底是为了谁呢?是喜欢她,还是为了皇子?”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上官傲点了下德妃的鼻尖道:“都不是,朕不喜欢她,也不是为了皇子,朕有爱妃就够了,皇子朕也有我们的孩子啊!之所以立她为后,只是兑现朕的承诺,朕不想让她说朕是无情之人,在民间诽谤朕的名声,所以才会立她为后的,即使朕立了皇后,在朕心中,爱妃永远是第一位。” 听到上官傲的这番话,德妃开心的笑了,也决定暂时忍下今天的事,改日找时间,一起算,不管皇上在不在乎她,自己都要除掉她,如果自己没有做皇后的资格,那也绝对不允许自己上面有人。 “好吧!为了不让皇上您为难,臣妾就不和她计较了。”德妃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上官傲傲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此事也就这么表面上化解了。而上官傲却在心中感慨的摇摇头:坐在皇上这个位置上真的听累的,不但要在众大臣之间周璇,还要在这些女人之间周璇,演戏,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如果可以,真的想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去闯荡江湖,那才是人生快事,可是自己爱的人,永远不会与自己一起去闯荡江湖,悠儿,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要见面了,在你来之前,朕把皇后立了,这样你便可以放心了吧! 门外一个人影闪过,是钟国仁的。 听说德妃来告状,钟国仁不放心,偷偷的来听,若是皇上要惩罚阳儿,自己就以最快的速度带他们母子俩离开,若不惩罚,更好。 见皇上帮阳儿化解了此事,钟国仁松了口气,离开了御书房优哉游哉的在皇宫里闲逛着。 “嗯!这里的景色不错,应该找个画师在这里给我画张像留做纪念。” “呵呵呵,看你们能不能找到我。”就在钟国仁自言自语时,身后跑来一位清秀可人的黄衣女子,边跑边往后看,以至于没有看到前面的人,直直的撞到了钟国仁的背上。 负面受敌的钟国仁,没有一点戒备,一位武功高手,就这样被撞了个狗吃屎,而且身上还押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还不等被撞的人说话,撞人的女孩却先开口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挡住我的去路,找死是不是?”边说边从钟国仁身上爬去来。 钟国仁气愤的一下弹起来,怒瞪面前的黄衣女孩道:“找死的人是你吧!居然敢把本大侠撞倒,活腻歪了吧!” “你居然敢这么给我说话,我看是你想脑袋搬家了吧!”然后上下打量了眼钟国仁,讥讽道:“一个没用的太监,还自称什么大侠,真是可笑,我看叫弱不禁风的混蛋还差不多。” “什么?撞了人还敢口出狂言。”钟国仁起的卷起袖子。 女孩高高的抬起下巴道:“怎么样?还想打我不成,告诉你,识相的赶快磕头求饶,要不然——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哟呵!年纪不大,语气倒不小,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呢?皇后娘娘?”我可有皇后娘娘做后台呢!可不怕任何人。 “虽然我不是皇后娘娘,但却有杀了你的权利。一个小太监居然敢这么嚣张,死不足惜。”女孩傲慢道。 “我劝你不要以衣着取人,虽然我穿着太监服,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别的身份呢!”我可是皇后的义兄,皇子的舅舅,算起来还是国舅呢! “穿着太监服,还能有什么身份呢?难不成——是女的?哈哈哈,不过你和女的也差不过了,哈哈哈——”女子狠狠的讽刺道。 钟国仁气愤道:“穿着太监服也可能是皇亲国戚呢!” “什么?”女子伸出食指上下指了指道:“就你这样的还敢冒充皇亲国戚,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我这样的怎么了?要相貌有相貌,要武功有武功,要才华有才华,而你呢!看着穿着挺不错的,也不过是个宫女,这身衣服一定是趁主子不注意,偷来穿的吧!衣服高贵,人却不怎么地。” “什么?我是宫女?还——还不怎么地?你的眼睛被狗吃了吧!我要气质有气质,要美貌有美貌,哪里不怎么地了?”岂有此理,这个太监太嚣张了。 “呃!”钟国仁做了个呕吐的样子,然后继续讽刺道:“你还真是厚颜无耻,没有自知之明。你看你一副野蛮样也叫有气质,长得吗,能看是能看,就是表情太让人恶心了。” “你你你,我要杀了你。”女孩气愤的大吼道。 钟国仁吹了声口哨,挑衅道:“来啊!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女孩气的抡起拳头就朝钟国仁挥去。 钟国仁一侧身,女孩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就在快要五体投地时,钟国仁从后面抓住了女孩的衣服,让女孩没有倒下。 女孩狠狠的瞪了眼钟国仁道:“谁让你救了,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了你。” “砰!” 钟国仁松手了,女孩倒在了地上,气愤的瞪着钟国仁。 钟国仁耸耸肩道:“是你不让我救的。” “死太监,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女孩大吼道。 钟国仁不屑的冷哼道:“你的主子是德妃吧!一样的野蛮,嚣张。”突然抬起脚,坏笑着看向女孩道:“都这样了,还敢这么耀武扬威,你信不信我这一脚下去,你的小命就玩完了。” “你敢!”女孩吓的大吼道。 钟国仁挑挑眉道:“世上还没有我钟国仁不敢的呢!”说着,竟真的把脚放在了女孩的背上。 “啊!!!”女孩气愤的大吼。 钟国仁威胁道:“你再喊,我可要真的用力踩了。” “你你你——” “如果你磕头求饶,或许本大爷可以放你一马,留你一条小命,只把你弄残,若是不然,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你——你放肆!来人呢!”女孩大喊道。 钟国仁四下看了眼道:“这里没人,不要白浪费力气了。快点磕头。” “公——公主!”就在此时,几个太监和宫女出现了,看到这一幕,震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题外话------ 小木头的改变让大家喜欢吗?是不是有些大跌眼镜? 9、可惜不是你 女孩瞪向发愣的几个宫女太监,不悦的训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个大逆不道的狗奴才给本公主抓起来啊! “是!”众人立刻从震惊中会过神来。 钟国仁有片刻的怔愣,见大事不妙,立刻拔腿就跑。 女孩大声命令道:“抓住他,让他跑了,你们统统都得受罚。” 太监宫女们立刻朝钟国仁跑去的地方追去。 而钟国仁是习武之人,区区几个宫人,怎么能追得上他呢!还没追上一段路,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寻找了一番无果后,纷纷哭丧着脸回来复命。 女孩一见他们这表情,不用问就知道没有抓到人,愤怒的白了他们一眼道:“要你们有什么用,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在明天之前,给本公主打听到那个该死的太监是那个宫的,本公主免去对你们的惩罚,否则——加倍惩罚。哼!”说完拂袖而去。 众人不敢耽搁,立刻分头行事。 钟国仁回到凤悦宫后,立刻把宫门给关上了。 在院子里玩的赵阳儿和赵睿儿不解的看向钟国仁。 “义兄,你干什么呢?大白天的干什么关宫门啊?”皇宫这么多守卫,还怕有坏人闯进来不成。 “没,没什么。”钟国仁眼神躲闪道。 赵阳儿一脸的狐疑道:“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有。”钟国仁一脸轻松的笑道。 赵阳儿耸耸肩:“没事就好。”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舅舅,我们在下五子棋呢!快来陪我们玩。”赵睿儿跑过去拉着钟国仁的手。 钟国仁恭敬道:“是,睿皇子。”然后小声对赵睿儿道:“睿儿,忘了舅舅给你说的话了吗?在皇宫里,不能叫舅舅,要叫小钟子。” “呵呵呵,睿儿还有些不习惯,反正现在也没人,没事的。”赵睿儿开心道。 钟国仁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好吧!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是!舅舅什么时候也学会小心谨慎了。”赵睿儿打趣道。 钟国仁耸耸肩道:“这里是皇宫,处处充满了危机,不得不小心呢!”就好比刚才,以为自己遇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谁知道竟然是宫女,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华乐宫 从御书房回到寝宫的德妃,想想今天在赵阳儿那里受到的侮辱,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该死的村姑,居然让本宫滑倒,让嫔妃们看笑话,太可杀了。”德妃握紧群衫愤怒道。 冯山立刻巴结道:“娘娘不用生气,就那村姑的德行,用不了多久,皇上肯定会废了她的。” “本宫气的就是这个,皇上居然帮着那个村姑说话,这太不正常了,除了本宫,皇上何曾对别的女人这么宽容过,今天居然为了那个村姑,驳了我的面子,可见那个村姑在皇上的心中不一般,此人万万留不得,若是她识相,赶快离开皇宫,本宫还可以留她一命,若是不然,本宫定让她血染皇宫。”德妃放狠话道,她不是傻子,虽然上官傲再三说自己比任何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都重,可从这些日子皇上对赵阳儿的表现看,迟早她会取代自己的,所以赵阳儿是自己的威胁,自己绝不能容忍有人威胁到自己。 “娘娘,奴才倒有个办法可以扳倒村姑,就算皇上不要了她的命,也会把她逐出皇宫的。”冯山奸笑着道。 “什么办法,快说。”德妃迫不及待问道,此时若有人能帮自己扳倒赵阳儿,让她从自己眼前消失,自己一定会大大的赏赐此人的。 “娘娘,是这样的——”冯山靠近德妃的耳边,把自己的想法小声的告诉了德妃。 德妃听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赞赏道:“这个办法不错,赶快着手准备,本宫要以最快的速度扳倒她。” “是,奴才明天就着手让人办,这次一定不会再有失误,奴才先找人到凤悦宫——” “参见国师。”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位宫女的声音。 德妃朝冯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住口。 樊仁几次三番帮助赵阳儿解围,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也不能保证他知道了此时不会告诉赵阳儿,所以此人要防着。 樊仁拎着个木箱走了进来,是御医专用的。 “臣参见德妃娘娘。”樊仁恭敬行礼。 “国师免礼。”德妃妩媚一笑道,樊仁的身份地位,在宫中没有人敢轻视,他不但是御医,还是朝中国师,虽然不问政事,但可皇上的交情不一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得罪了他,只怕他不说,皇上也会追究的。 “谢娘娘,听说德妃娘娘受伤了,臣是来为娘娘看伤的。” “嗯!”德妃微点头,把受伤的胳膊露出来。两人没再有过多的交流。 夜晚来的很快,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而密谋了一个下午的赵阳儿,钟国仁和赵睿儿三人,此时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准备施行自己的计划。 “义兄,我们现在就开始实施计划,你从御花园这边走,我们走这边,我们到东门集合,若是没有见到人,就表示计划失败,然后再回到凤悦宫来。”赵阳儿再次嘱咐道。 钟国仁点点头:“明白,你们一定要小心,若是有机会逃出去,你们就先走,我一个人好出去。” “不行,说好了要一起走的,绝不能改变。”赵阳儿坚定道。 “老娘,舅舅,我们真的要走吗?”赵睿儿有些不舍道。 “喂!臭小子,难道你找到了爹,就不要娘了吗?”赵阳儿不悦道,心中酸溜溜的。 “不是,我觉得这样走不好吧!”赵睿儿小声道,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这么快就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走啊?要不要去给你父皇说一声啊!”赵阳儿皮笑肉不笑道。 赵睿儿挠挠头道:“至少应该——应该——” “应该什么?找不到借口是不是,你分明就是不想走吧!傻小子,你真的以为他稀罕你这个儿子吗?他身为皇上,缺什么都不用担心缺儿子,后宫那么多女人,个个都争着给他生儿子呢!你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赵阳儿狠狠的泼了儿子一盆冷水,他是自己的儿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皇上又怎么样,靠边站。 “我,我知道,可是——父亲我就一个啊!”赵睿儿小声道。 看到平日里坚强傲慢的儿子,现在这可怜兮兮的小样,赵阳儿很心疼,知道他是多么的在乎父爱,可是自己也在乎他啊!所以为了不失去他,自己只能狠心:“母亲你也一个啊!父亲和母亲你只能选一个,若是你舍不得他,舍不得皇子之位,那就留下吧!老娘和舅舅走。” “我才不在乎皇子之位呢!我是在乎—— 老娘,我不会和你分开的,好吧!我跟你走。”赵睿儿深吸了口气,坚定道。 赵阳儿看了既开心又心疼,抚摸了下儿子的头道:“这样吧!走之前在偷偷的去看你父皇一眼,好不好?” “真的吗?”赵睿儿黯然失色的眸子顿时闪亮起来。 赵阳儿点点头:“真的。” “太好了,谢谢老娘。”赵睿儿开心的笑了,还真是个孩子。 朝乾宫外 小胜子领着身着薄纱衣,身材婀娜的李贵人来到朝乾宫外,看向李贵人恭敬道:“李贵人,皇上在里面呢!李贵人请吧!” 李贵人是这批秀女中,新选进宫的,也是上官傲第一个招幸的,这在后宫中将会影响她的地位。 看着李贵人走进去,小胜子挥挥手,示意门口的守卫退下。 漆黑的夜晚,皇宫里静悄悄的,只有一排排巡逻的侍卫,加紧着巡逻,为皇宫的安全保驾护航。 朝乾宫外,两个黑影左躲右闪快速的朝朝乾宫这边移动。 “老娘,父皇会不会已经休息了,我们会打扰到父皇吗?”赵睿儿边跟着母亲后面走,边问道。 赵阳儿小声回道:“不会啦!他是皇上,那能休息这么早呢!”就是要趁着他休息才好啊!这样才不能被他发现,要是被他发现了,以后再想逃都难了。 经过一番折腾,赵阳儿和赵睿儿终于来到了朝乾宫门口,以为还要冒险引开守卫呢!没想到宫门口却一个守卫也没有,这让赵阳儿很纳闷。 这里可是皇上的寝宫,怎么会没有守卫呢?难道上官傲不在里面?还是守卫都在暗处呢?还是要小心些的好。 赵阳儿拉着赵睿儿,猫着身子,贴着墙角,慢慢的来到了气派高大的寝宫门前,左右一番探望,然后慢慢的爬进了屋内。 一进屋内,赵睿儿目光四处寻找着父亲的身影。 而赵阳儿却被房内的摆设深深的吸引住了,不愧是皇上居住的地方,里面的东西都是值钱的东西,这若是拿到二十一世纪,个个都是无价之宝啊!就算是在这古代,拿出去变卖了,每一件也都是价值连城,让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啊! 能在走之前遇到这些宝贝,说明它们和我有缘,既然打算要走了,就大捞一笔吧!赵阳儿如此安慰自己,手已经不自觉的伸向了桌上的翡翠笔筒。 “老娘,你干什么?”赵睿儿看出了母亲的目的,不满的质问。都打算要走了,就不能给父皇留个好印象吗? 赵阳儿朝儿子灿烂一笑道:“干什么你懂的,既然要走了,不拿白不拿。” “拿了这些东西,你还能走掉吗?”若是父皇发现东西少了,一定会派人缉拿的,到时只怕人财两空。 “当然能啦!”说话间,已经把东西揣进了怀中。 “老娘——”赵睿儿还想劝母亲,而赵阳儿却打断了他。 “你不是要见你父皇最后一面嘛!快去,快去,我们时间不多了。” 赵睿儿张了张嘴,最后选择沉默,母亲的性格自己了解,母亲一生最爱两件事,一是:喜欢打听历史,所以一进宫,她就把宫内的大人物的底摸了个差不多。 二是:喜欢钱财,见到值钱的东西,两眼冒金光,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嗯!皇上慢点,人家好痛。”突然内室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声音,让准备朝内室走去的赵睿儿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向母亲。 “老娘,父皇房间里好像有人。” “不是好像,是肯定啦!反正你只是偷偷的看他,管他有没有人,快去把!”已经被眼前宝贝迷晕了的赵阳儿,根本就没有想里面现在是不是正在上演着儿童不宜观看的画面,一边收敛着宝贝,一边回答,大件的宝贝就放包袱里,小点的就踹进怀中,忙的那个不亦乐乎啊! 赵睿儿对母亲无奈的摇摇头,朝内室走去。 “砰!” 就在赵阳儿准备去拿古董架上的尊金佛时,突然听到内室方向传来一声东西被打碎的声音,赵阳儿暗骂了声:“这个臭小子,肯定是他不想走,在给他父皇发暗号呢!”然后朝内室走去。 而事实是,赵睿儿来到内室,不小心踢倒了摆在地上的一个大花瓶。 “什么人?”上官傲的声音传来,看到的是走到赵睿儿身边的赵阳儿母子俩。 赵阳儿也被这一幕惊呆了,虽说自己已经生了儿子,可是这男女之事,自己可没经历过,就这样大刺刺的闯进来的确有些不妥,可是房内的画面怎么有些奇怪呢!女人衣服半敞,可是上官傲却衣着整齐的坐在床边,这是什么情况啊!是已经结束了,还是没有开始呢? 还未等愤怒中的上官傲开口,赵阳儿立刻解围道:“性教育是个很重要的课程,放眼皇宫,只有皇上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以也只有皇上能给孩子做这个真人版的教育,若有打扰,还请见谅,你们继续,拜!”赵阳儿说完,立刻拉着儿子朝外逃。 “啊!”刚逃到门口,头便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抬头看去,竟然是上官傲 赵阳儿震惊的指指里面,又看向面前的上官傲,这家伙动作怎么这么快,古代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拿轻功欺负人。 上官傲的视线却落在了她肩上的包袱上。 赵阳儿见大事不妙,拉着儿子从他的身边溜走。 可是母子二人还没有跑出去多远,就被朝乾宫的守卫给拦住了:“什么人,竟敢夜闯朝乾宫?”一支支长枪对向母子二人,待看清两人后,立刻惶恐的跪倒地上:“皇后娘娘千岁,睿皇子吉祥,奴才不知是皇后娘娘和睿皇子,还请娘娘责罚。” 刚刚还吓得魂飞魄散的赵阳儿,一看这情形,立刻来了底气,挺了挺身子,一副高傲道:“看在你们尽忠职守的份上,就饶过你们了。” “多谢皇后娘娘。” “不用啦!”嘿嘿,在宫中有地位还是很吃香的:“那个——本宫要出宫办点事,你们去给本宫准备一辆马车来。”有了马车就更容易逃了。 “谁敢!”一声冰冷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立刻跪地行礼。 “参见皇上。” 上官傲来到赵阳儿面前。 赵阳儿傻笑声道:“皇上怎么出来了,不要冷落了美人哦!快进去吧!” “皇后半夜来朕的寝宫找朕,想必是深夜寂寞,朕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贵人,而冷落了朕的皇后呢!”上官傲故作温柔道。 赵阳儿却暗骂上官傲卑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话,明天肯定会在整个后宫传开,这不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吗?后宫那些女人还不恨死自己啊!特别是里面那位李贵人,吃了我的心都有啊!真不该答应儿子来看他最后一眼。 “嘿嘿,我只是路过啦!不是来找皇上的,皇上就当没看见我。我轻轻的走,就如我轻轻的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赵阳儿作势想溜。 上官傲早就看穿了她的动机,一拉她的肩膀,包袱掉在了地上,里面搜罗来的宝贝散了一地,怀里的东西也被这一拉,全抖落了出来,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赵阳儿的周围掉的的全是钱财和宝贝。 众守卫看到这一幕,傻了眼。 上官傲愤怒的瞪向赵阳儿咬牙道:“是没带走一片云彩,但挥挥衣袖,却带走了大量钱财。”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挑战自己的底线。 见事情败露,赵阳儿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吊儿郎当道:“你吃穿不用愁,反正这么多宝贝放在你这里也没什么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我呢!让我把它们发挥最大的意义,也不枉它们存在一番呢!” 上官傲冷笑一声吓唬道:“你可知私自出售皇宫内的东西是死罪吗?” “我我我——”赵阳儿一听,吓得说话都打颤了:“我又没有出售,何况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知道了就不叫私自出售。再说了,我做了你这么多天的皇后娘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拿点东西做补偿,有什么错啊!” “补偿!”上官傲听到这两个字更是气愤:“难道做朕的皇后还委屈了你不成?”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坐上这个位子,她居然说的这么勉强。 “难道我还占到了便宜不成,我的名声毁了,失去了这么多天的自由,又浪费了这么多天演出挣钱的机会,如此这般,我亏大了,拿这点东西简直太少了。”赵阳儿精明的算着。 “你在皇宫内吃穿无忧,受人尊重,一呼百应,富贵荣华,不比你卖艺强多了。”真是有福不知享的傻女人。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呢!我从来就不觉得卖艺苦,我自己挣钱丰衣足食,我乐在其中,我花的理所当然,我可不像你后宫的那些女人,吃嗟来之食,离开了那人就不能活,必须依靠你生存。”赵阳儿高傲道。 “女人生来就是靠男人生存的。”这个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真想打开来看看。 “你错了,大错特错,这么些年没有你,我不也活的好好的,不要把自己想的多伟大,其实你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世上若没有了女人,你们这些男人也没法延续下去,不要忘了你们的母亲也是女人,你们从小可是依赖她生存下来的。”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会赞同你的观点呢! “哎呀!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啊!”就在二人争执的面红耳赤之时,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赵阳儿望去,是一身白纱的杨倾城,犹如从天上来的仙人。 “一个犯了错的人,还在这大呼小叫的啊!身为皇后,居然想要逃出皇宫,这可是大罪啊!”杨倾城挑拨道。 赵阳儿怒瞪她道:“谁要逃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要逃了?”哼!都来欺负我,太可恶了。 “你背着包袱,不是要逃走是干什么?”杨倾城反问。 赵阳儿下巴一抬反击道:“背着包袱就是要逃走吗?那你深夜来到皇上的寝宫,就是要魅惑皇上喽?” “你——哼!既然背着包袱不是逃走,那就是专门来偷东西的,身为皇后,不能以身作则,还要知法犯法,给后宫做一个坏榜样,这可是罪加一等的大罪。”杨倾城继续恐吓道。 赵睿儿见状,立刻站出来帮母亲解围:“我老娘不是,我老娘是来看父皇的。” “哦!”杨倾城故意拉长了音,美眸一转道:“身为六宫之主,居然半夜来窥视皇上宠幸谁,嫉妒之心之重,更是罪无可赦。” “喂!杨倾城,你到底要干什么?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妒忌我做了皇后,而你落选了,要想方设法的报复我吗? 若论嫉妒心,我可不敢和你比,若是你在乎这个皇后之位,我现在就让给你,这是凤印,给你。”赵阳儿从衣袖中把凤印掏出来,递向杨倾城。本来是打算出宫后,把凤印上的字磨掉,然后卖掉的,现在有人要,自己求之不得。 杨倾城看了眼赵阳儿手中的凤印,不屑一笑道:“别人施舍的我才不要呢!” “那让皇上废了我,重新立你好啦!这样就不是施舍啦!反正我犯了这么多的罪,已经没有资格做皇后了,皇上,就请你赶快下诏书吧!”赵阳儿迫不及待道。 杨倾城不慌不忙道:“这么多罪加起来判刑,那可是死刑,若想出宫,只怕你没办法走出去了,只能被人横着抬出去,不过念在你为皇上生了个儿子的份上,表哥应该会开恩留你个全尸。这样你的灵魂就可以彻底的自由了。” “你,你——呜呜呜呜——”赵阳儿突然蹲在了地上大哭起来。心中却不忘数落杨倾城:该死的杨倾城,还真是我的克星,每次闯祸都能遇见她,若想灵魂自由,我干吗还要逃出去,直接自杀不就好了。 “你干什么?”上官傲冷冷的训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这么没形象的大哭,哪里有一点一国之母的样子。 “呜呜呜,你们皇室太欺负人了,你们一家人都来欺负我,儿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好父皇,他一个人欺负我也就算了,还冷眼旁观别人欺负我,儿子,等你长大了,一定要为老娘报仇啊!老娘今天就要和你永别了,呜呜呜——”赵阳儿一边假装抹泪,一边抱怨着。 赵睿儿看向上官傲问道:“父皇,你真的要杀我老娘吗?”如果有人敢杀老娘,他一定会跟他拼命的,就算是父亲,他也会。 上官傲看了眼儿子,再看向蹲在地上装模作样的赵阳儿冷冷道:“你是朕册封的皇后,没朕的允许,休想离开朕半步,你的命也如此,走。”上官傲弯身拉起赵阳儿便走。 赵阳儿一脸错愕,一边被强迫着拉走,一边担心的问:“你要拉我去哪里?”不会真的杀我吧! “身为皇后,自然去你该去的地方。”上官傲冷冷的回了句。 “我该呆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把话说清楚啊!”赵阳儿不停的问。 上官傲却不再开口。 “老娘——”赵睿儿赶紧追了过去。 杨倾城勾唇一笑,喃喃道:“表哥,希望你今晚能拿下自己的皇后,这样以后她就不会再想着逃跑了。” 原来上官傲说的皇后该呆的地方是皇后的寝宫凤悦宫,这下赵阳儿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把甩开他的手,边揉着手腕边埋怨道:“早说回寝宫不就好啦吗?干吗要吓唬人家。” 上官傲依旧愤怒的瞪向赵阳儿道:“朕警告过你多少次,朕迟早会废后的,但在这之前,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离开皇宫,你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赵阳儿毫不畏惧他的威严道:“迟早是什么时候,我也叫你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你不能确定,我也给你做了几天的皇后了,你还是没反应,那我只好行动了。” “时机还没到,到了朕自然会废后的,若是你再这么不听话,朕真的会要了你的命。”上官傲威胁道。 赵阳儿依旧撞着胆子道:“每次说不过人家就会拿自己的权利威胁人家,你是皇上,是男人,能耗得起,我是女孩子,耗不起,等到七老八十了再放我出宫,大好的年华都在宫里耗尽了,我出宫还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吗?” “什么?你还想嫁人?”不知为何,听到她说这句话时,他好生气,按理说她只是自己的一颗棋子,等悠儿一个月来这里看到他已经接受了别的女人为皇后,走后便放了她,她爱做什么做什么,和自己无关,可当想到她会投到别的男人的怀抱时,自己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一团怒火。 “嗬!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做过你的女人后,就没资格嫁人了似得,本姑娘可没这条规矩,只要我喜欢想嫁谁嫁谁,不喜欢也可以休了。”赵阳儿傲慢道。 上官傲瞪向她道:“你的这些想法都是跟谁学的?”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化这么大吗? “不用跟谁学,我们那里都这样?” “你们那里?友情村?朕从来没听说承平国哪个村子有这样的规矩,这是公然藐视承平国的国法,国法有规定,只有男休女,哪有女休男的规矩,若是女子敢这样,那就是大逆不道,可以被砍头的。”不过她的想法却和悠儿很像,感觉她们越来越像了。 赵阳儿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脖子道:“你,你少吓唬我,之前没这样的规矩,并不代表之后没有,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不能休夫啊?这太不公平了。婚姻应该是公平的,平等的,一夫一妻制才是最合理的婚姻,你若是个明君,最好赶快施行这个婚姻法,解放女子的奴隶制生活,他们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你跟朕说这话,是在含沙射影,说朕是昏君,要朕废掉整个后宫吗?”上官傲的怒气彻底被激起来了,这个女人实在太大胆了,居然敢在朕面前谈改国法。若是这话是悠儿说的,他一定会为她做到的。 “呵呵呵,皇上,你真是太聪明了,悟性也很好,身为男人,就应该做到情有独钟,要这么多女人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多给你添一些烦恼,多消耗一些你的精力和精子,让你背上好色昏君的骂名,既然这样,何不遣散了呢!只留一位自己真爱的,把剩下来的精力都投入到朝政上,把国家建设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夸赞你,不是很好吗?”赵阳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演讲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怒火中烧的上官傲。 “是吗?既然这样,你觉得朕留下那位比较好呢?”这句话上官傲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情有独钟,自从失去悠儿后,他就不知道什么是情有独钟了,被他选进宫的女人,都有一些像她,要么是性格,要么是长相,这样才能一解相思之苦,可是即便是像,也不是她,他空有痴情无处独钟。 赵阳儿立刻认真的搜素起后宫嫔妃的名单来:“这是个慎重的问题,我一定要好好的帮你分析分析,这德妃嘛!太嚣张了,要不得,贤妃呢!也不是简单的主,淑妃呢!太温柔了,惠妃——” “赵阳儿——”上官傲实在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怒吼一声打断她,然后愤怒道:“你以为后宫真的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吗?后宫向来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动全身,你懂吗?” “这些都是借口啦!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执意立我这个没权没势的皇后呢!” “不和朕吵架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自己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不想听,就废了我啊!”赵阳儿吊儿郎当道。 上官傲愤怒的吼道:“不准再在朕面前说废后的事。” “我就说,废后,废后,废后——嗯!”就在赵阳儿像是复读机般反复着重复废后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为了让她安静,上官傲竟然选择用唇堵住她的嘴。 上官傲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赵阳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整个人都愣住了,片刻的怔愣后,赵阳儿开始愤怒的去推上官傲。 本只是一时冲动的上官傲,被赵阳儿这么一推,顿时也任性起来,就是不松口,紧紧的抱着赵阳儿,唇狠狠的贴着她的。 赵阳儿拼命的挣扎,手脚并用,可奈何还是无法推开上官傲,但自己绝不会放弃。 就在赵阳儿求救无人时,紧随而来的赵睿儿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上去,对准上官傲的要害就是一脚。 赵睿儿这一脚,立刻让上官傲松口了,强忍着下身的疼痛,怒瞪向赵睿儿。 赵睿儿虽有些害怕,还是撞着胆子道:“不准欺负我老娘。”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能知道刚才那一幕是什么意思呢!以为上官傲欺负自己母亲,便上去帮忙。 赵阳儿朝儿子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几口:“呸呸呸——” 上官傲愤怒的瞪向母子二人,下令道:“没收皇后所有钱财,加强凤悦宫的守卫。”说完后,阔步离去。 “喂!上官傲,你什么意思啊!你凭什么没收我的财产啊!”赵阳儿愤怒的大吼道。 而上官傲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凤悦宫。 未等到赵阳儿母子二人的钟国仁,赶回了凤悦宫,走到门口时,正好迎上出来的上官傲,他赶紧躲到了墙角处,看着上官傲离去,赶忙跑进去。 “皇后娘娘,睿皇子——”钟国仁咋呼道,生怕他们出了什么事。 赵阳儿听到喊声,从屋里走出来,有气无力道:“在这儿呢!” “你们没事吧!”钟国仁关心道,皇上既然从这里出去,就说明计划失败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罚。 赵阳儿苦着一张脸道:“出大事了。” 钟国仁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什么大事,皇上要处罚你们吗?” 赵阳儿颤抖了下嘴唇,欲哭无泪道:“他——他没收了我所有的财产。” 钟国仁立刻松了口气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挣,是金子总会花光的,是镜子总会反光的。只要人没事就好。” 赵阳儿无奈的叹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突然话题一转道:“你怎么也回来了,被发现了吗?” 钟国仁摇摇头道:“没有,我见你们没来,怕出事,所以就回来了,刚才在门外看到皇上从这出去,我想肯定是暴露了。” “义兄,那你就先出去啊!我们会想办法再出去的。” “不行,说好一起走的,我决不会抛下你们的。”钟国仁坚定道。 赵阳儿听了感动不已。 钟国仁拍了拍她的肩道:“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出宫的事再从长计议。” 赵阳儿点点头:“好,你也早点休息吧!” 计划慎密的出逃计划,就这样告终,赵阳儿还要继续顶着这个皇后的头衔在宫内做她的后宫之主。 早晨是一天的开始,是后宫知晓消息的总会。 后宫内很难有秘密,昨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在后宫传来了,而传闻和现实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 后宫嫔妃们一大早的又齐聚在了凤悦宫的大殿内,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一番行礼后,众嫔妃落座了,刚一坐下,唯恐天下不乱的德妃便开口了,带着讽刺的语气道:“听说昨晚皇上招幸了李贵人,恭喜啊!” 李贵人立刻眉飞色舞,一脸的高傲道:“多谢德妃娘娘,比起皇上对德妃娘娘的宠幸,臣妾这点宠幸算什么呢!只是比其她的姐妹早了一步而已。” 李贵人的话一出,赵阳儿便在心中叹息李贵人捅了马蜂窝,得罪了其他的嫔妃还好,得罪了德妃,只怕有她的苦头吃了,接下来好戏就要上演了,只怕自己也会被牵扯进来。 德妃听了李贵人的话,脸色顿时就不好看起来,在心中道:臭丫头,居然敢拿自己的宠爱和我比,你也够资格。 德妃继续讽刺道:“是啊!李贵人是比别人早了一步,只可惜在皇上心中也没留下什么印象,听说皇上宠幸了李贵人到一半,就追着皇后娘娘出去了,然后就到了凤悦宫,丢下李贵人一个人在那里睡冷被窝呢!” 德妃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笑了。 赵阳儿在心中感叹道:怎么样,那自己牵进来了吧!唉!后宫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李贵人脸上挂不住,看了眼皇后,继续和德妃斗法:“皇上离去,其中另有原因,不是皇上不喜欢我,而是皇上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皇上就回来了,德妃娘娘当时不在,就不要妄下结论。臣妾听说皇上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到德妃娘娘那里了,看来德妃姐姐要努力了。若是被我们这年轻的给比下去了就不好了。” “放肆,你是说本宫老了吗?”德妃愤怒道。 李贵人温柔一笑道:“德妃姐姐息怒,臣妾可没这么说,臣妾只是在为德妃姐姐着急,怕姐姐丢了第一宠妃的地位。” 德妃不屑一笑道:“就凭你?本宫丝毫没有感到威胁。皇上近几日没去,是因为本宫的胳膊受伤了,无法伺候皇上,才让皇上招其她姐妹伺候,你只不过是钻了空子而已,若是不好好珍惜,只怕以后会没机会了。”德妃话中大有别的意思。 李贵人却丝毫没听出来,继续恃宠而骄道:“那德妃姐姐可要赶快把胳膊上的伤养好哦!臣妾担心时间久了,皇上召见了太多的姐妹,会把德妃姐姐忘记。” “多谢李贵人操心了,你还是好好的想想自己今后怎样留住皇上的心吧!后宫姐妹这么多,若想被皇上记住,只怕还要下一番功夫呢!若是再像昨晚是的,恐怕皇上会一去不复返呢!到时李贵人就真的要睡冷被窝了,呵呵呵——本宫累了,皇后娘娘先告辞了。”德妃傲慢的起身离去。 走出凤悦宫后,德妃看了眼冯山道:“本宫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个李贵人,本宫留不得。本宫要杀鸡儆猴,给这些新进宫的嫔妃好好的立立规矩。” 冯山立刻恭敬的弯腰道:“奴才这就去办。” 德妃走后,众妃又寒暄了一会便离去了,凤悦宫恢复了该有的平静。 赵阳儿想起自己被没收的钱财,就来气,一拍凤坐,站起来道:“我要尽快把这些钱财给赚回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发财的门路。”想到就去做,立刻起身去考察。 “钟华公主到!”外面突然传来的通报声让赵阳儿暂时停住了脚步,不解的自语道:“钟华公主来做什么,我和她没交情啊!她是上官傲的妹妹,是太后的宝贝女儿,如此的天之娇女,定是位娇纵蛮横,刁蛮任性的公主,此时前来,不知是友是敌,估计是敌人的面大,我和她母亲不和,和他皇兄更不对路,又抢了她表姐的后位,她定是来找茬的吧!早就听说过刁蛮公主钟华,今日就要见到真人了。” “皇妹钟华,参见皇嫂。”就在赵阳儿喃喃自语时,一位漂亮水灵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 赵阳儿赶忙回过神来,友善一笑道:“皇妹免礼。”别人敬自己,自己会还之的。 “谢皇嫂。”钟华公主依旧客气道。 这禁不住让赵阳儿怀疑传言有误,这样懂事乖巧的女孩子,哪像传闻中的刁蛮公主,分明就是判若两人。 “不知皇妹来找皇嫂有什么事?”赵阳儿观察着面前这个女孩,有时人的性格是会被外表所欺骗的,或许这位公主的性格还没爆发出来呢! 钟华公主甜美一笑道:“你是我皇嫂,没事我就不能来找皇嫂玩了吗?” 说出的话很拿人,但是表情很友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看到钟华公主可爱的样子,赵阳儿对她很有好感,立刻回道:“怎么会呢!只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你突然来,让皇嫂始料不及。”赵阳儿毫不掩饰道。 钟华也直言道:“皇嫂说话很直接,和后宫其它的娘娘不一样,我喜欢。之前还觉得皇兄不选表姐是损失,见到皇嫂后,觉得皇兄的选择是正确的,皇嫂比表姐更适合皇兄。” “嘿嘿——”赵阳儿勉强一笑道:“多谢皇妹夸奖。”多么希望他选择的是杨倾城啊! “皇嫂客气了。皇嫂,向你打听个人?”钟华公主转移了话题,这才是她来的主要目的,她已经打听到钟国仁是凤悦宫的太监了。 “什么人?”赵阳儿不解的问,自己刚进宫没多久,认识的人能有她多吗?向我打听,莫非是宫外的人? “皇嫂宫里有位叫钟国仁的太监吧!”钟华公主毫不拐弯抹角。 义兄?“皇妹为何找他?”他们之间怎么会认识呢?一个钟华(中华)一个钟国仁(中国人)在未来可是一家子啊! “这么说他真的是皇嫂宫内的人,他现在在哪里?” “皇后娘娘,早上——好!” 还未等赵阳儿回答,始作俑者倒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钟国仁看到殿内站着的另外一个人,拔腿就跑。 钟华公主见状,立刻追了出去:“姓钟的,你给本公主站住,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见到这一幕,赵阳儿简直蒙圈了,喃喃道:“这才是钟华公主本性啊!”耸了耸肩道:“赵睿儿这个臭小子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是去找找吧!这皇宫可比什么地方都危险。”说着便朝外走去。 赵阳儿刚走出凤悦宫的大门,便看到了自己喜欢又失望的面孔。 “皇后娘娘——” “原来是国师啊!来找本宫有事吗?”赵阳儿语气冰冷道。看到樊仁,赵阳儿觉得自己的心被拉扯了下,好痛。 “阳儿,你怎么了?”赵阳儿突然的冷漠,让樊仁有些始料未及。 赵阳儿不屑一笑道:“我很好,多谢国师大人关心,请国师大人称呼我皇后,阳儿不是任何人都能叫的。”讨厌,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不再是我心中的讨厌了,你是国师,是上官傲的臣子。 “阳——皇后娘娘,昨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皇上没惩罚娘娘吧?”樊仁不放心的问,听小胜子说昨晚她夜闯朝乾宫偷东西准备逃走,被皇上抓个正着的事情后,他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觉,今天一早就赶来了,可嫔妃们来请安,他不好进去,待嫔妃走后,钟华公主又来了,所以他就等到了现在。 “当然没有啊!我是她的皇后,他怎么会惩罚我呢?让你很失望吧!你这么早来,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我没有逃出皇宫,你很高兴吧!”赵阳儿句句带刺,很不友善。 “皇后娘娘,你今天怎么了,为何对我充满了敌意?”樊仁实在不解,上次分开后还好好的啊!几天不见,她怎么像换了个人似得。 “难道我们还是朋友不成?之前是我太傻,太天真,才会那么的信任你,而你——只不过把我当猴耍,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你邀功请赏的一枚棋子,一个好骗的傻子。你是他的好臣子,不是我的好朋友。”赵阳儿心痛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怎么会是我的棋子呢!我又何曾耍过你?”樊仁不知道赵阳儿为什么会这么说,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从一开始,你就耍了我,骗了我,你说你没有解药,其实——那毒药就是你研制的,你怎么会没有解药呢!而你为了权利,却牺牲了我的幸福和未来,为你做他的好臣子,你欺骗了我对你的信任,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困在这里,又怎么会有昨晚的事情,看到我们当时中毒痛苦的样子,你是不是很痛快,很有成就感啊!知道我逃跑被抓的事情,你是不是偷着乐,觉得自己很厉害啊?樊仁,我真的好讨厌你。”赵阳儿疾言厉色道。 樊仁听了心痛不已,早知道有今日,说什么也不会把她带进皇宫,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 “阳儿,对不起!当时圣命在身,我真的别无选择,若是再让我重选一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樊仁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本是很生气的赵阳儿,听樊仁这么一说,心中立刻一暖,看向樊仁道:“你不会这么做,会怎么做?”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樊仁。 樊仁回视她道:“我会给你解药,让你过你想过的生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赵阳儿心中的愤怒彻底融化了,声音也变得温柔了:“真的吗?你就不怕完不成圣命,会受惩罚?” 樊仁苦涩一笑道:“还有什么比一个人的幸福和未来重要呢?我真的对不起你,是我把你推到了如今的位子上,让你进退两难,让你失去了自由。我以为每个女人都喜欢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权利,没想到你不想要这些,若是可以重新选择,就算是掉脑袋,我也会放你走的。” 樊仁的这番话,让赵阳儿对他的埋怨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对他的感觉又回来了,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带自己入宫,不是为了自己的权利。 “讨厌,我原谅你了,从今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我重新允许你可以叫我阳儿。”乐观的赵阳儿,很快就恢复了灿烂的笑容。 看到她开心的笑,樊仁也被感染了,勾起唇角道:“以后我再也不会欺骗你了,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我也只有资格做你的朋友吧! “对永远都是好朋友。”我会把这份喜欢默默的藏在心底,做朋友更好,不会有伤害。 “阳儿——”樊仁突然放低了声音,四下看了眼道:“这几日要小心,我怕德妃会对你不利。” 赵阳儿一脸雾水道:“为什么?我可没招惹她。”这个德妃,每次来请安都故意挑衅,我从来都不和她计较的。 “这就是后宫,你不招惹别人,别人未必会不招惹你,总之小心就是。” 赵阳儿赞同的点点头,一拍胸脯道:“放心吧!我有福星保佑,遇到事情会逢凶化吉的。” 赵阳儿的乐观让樊仁笑了,转而道:“我该去给德妃换药了,你保重。” 赵阳儿点点头:“好!” 樊仁转身离去,看着樊仁离去的背影,赵阳儿叹了口气,突然响起一句歌词: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苦涩一笑,继续去找赵睿儿。 赵阳儿在宫内转了大半天,也没看到赵睿儿的影子,焦急的喃喃自语道:“这个臭小子,跑哪里去了,不是告诉他不要乱跑吗?太不听话了。”然后又四下看了眼,立刻又想起了挣钱的事,看着面前美丽的花朵,心道:看小说上的女主穿越到古代,都制造香水,化妆品什么的来卖,在全是女人的后宫,很是大卖,可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不怎么用这些东西,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制造的,真是丧失了大好的挣钱机会。 话说赵阳儿为何没找到赵睿儿,那是因为赵睿儿去了赵阳儿最不想去的地方——朝乾宫。 上官傲退朝后便来寝宫更衣,然后把奏折搬到了朝乾宫批阅。 赵睿儿因为昨晚踢了父亲的事,不敢进去,在门口偷偷的瞄着里面认真批阅奏折的父亲。 好一会儿后,上官傲放下一本奏折,看向门外的方向道:“进来吧!还要在外面看多久?” 赵睿儿一惊,慢慢的走了进去,像个做了错事等着父亲惩罚的孩子,看向父亲喃喃道:“父皇知道睿儿在外面?”父皇真的好厉害啊! “你的小脑袋一伸一伸的,父皇想不注意都难。过来,到父皇身边来。”上官傲朝赵睿儿伸了伸手。 赵睿儿立刻开心的跑了过去,依偎到上官傲身边问道:“父皇,你不怪睿儿昨天踢了你?” 上官傲抚摸了下儿子的头温和道:“父皇当时很生气,但是想想就不气了,你从小和你母后相依为命,自然是和母后亲,而且你这么小,也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所以才会那么做,父皇不怪你,父皇只是吃醋,吃你和你母后的醋。” 赵睿儿开心的笑了,鬼精道:“多谢父皇不怪之恩。睿儿和母后亲,也和父皇亲。” 上官傲笑了,宠溺的抚摸了下儿子的头道:“识字吗?” 赵睿儿点头:“识,母后教过儿臣。” 上官傲满意的点点头道:“过几日,父皇会给你找个好师傅,好好的教你,让你文治武功都得到最好的教育。” “谢父皇!”赵睿儿乖巧道。 上官傲宠溺道:“来,陪父皇一起看奏折。” “是!”赵睿儿开心道,能和父皇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他却不知这样的行为会为他今后的生活带来麻烦和危险。 ------题外话------ 这个故事怎么写着写着就写长了,亲们有没有看烦呢? 10、破谣言 转眼又过去了一天,华乐宫内,德妃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昨天李贵人对自己不敬的事,自己还没惩罚她呢!今天又听说赵睿儿昨天陪皇上看奏折的事情,更是气上加气,所以今天连去给皇后请安都没去。 而她没去,赵阳儿倒乐的个清闲,省的被她讽刺。 而和德妃同样没去请安还有一人,那就是李贵人,连着两晚被招幸,李贵人开始恃宠而骄起来,根本就不把皇后放在眼中了。 德妃得知此时李贵人正在御花园内的烟雨台喝茶赏花,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正好找到了出处,自己绝不允许自己不悦时,有人却悠闲自在的,决定今天就先解决了一团怒火,移驾来到了烟雨台。 “哟!这不是被皇上连着两日宠幸的李贵人吗?真巧啊!李贵人难道没有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德妃讥讽道,被宠幸了两次,就不把正宫放在眼中了,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李贵人起身微盈身行礼道:“原来是德妃姐姐啊!德妃姐姐多日没有被皇上宠幸,不也没有向皇后娘娘请安吗?莫不成是生了妹妹的气不成,呵呵呵——”李贵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还击。 德妃气的牙痒痒,眸中滑过狠厉,脸上却挂着笑道:“生气?呵呵呵,有人有资格让本宫生气吗?本宫是今日身体不适,怕扰了皇后娘娘一天的好心情才没去,不像妹妹这么悠闲的没去。” “是吗?姐姐是上火吧!既然这样,那姐姐就坐下来喝杯茶吧!好——去去火,呵呵呵——”李贵人含沙射影道。 德妃冷冷一笑道:“既然这样,姐姐就不客气了。”在李贵人的对面坐下。 “快给德妃娘娘斟茶,让德妃娘娘的火气赶快下去,好侍候皇上。”李贵人还不知死活的继续挑战着德妃的最后一丝耐性。 宫女立刻给德妃斟了一杯茶。 德妃看了眼李贵人道:“那姐姐就不客气了。”端起茶杯便要喝。 德妃身边的冯山立刻道:“娘娘,还是试试茶吧!” 德妃一笑道:“不用,难不成李贵人会害本宫不成。” “娘娘,皇上吩咐过,娘娘的饮食一定要仔细的检查,不可有半点疏忽,奴才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冯山谦卑道。 德妃摇头笑道:“你们这帮奴才就是小心,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检查的。不过既然皇上对本宫关爱,本宫也不能扶了皇上的关爱,妹妹,对不住了。” 李贵人婉儿一笑道:“姐姐就检查吧!见不到皇上的人,有皇上从前的关爱也是一种安慰。” 德妃狡黠一笑,没再出声。 而李贵人身边的宫女听到这谈话,吓的浑身冒冷汗。后宫的娘娘们有谁敢这么和德妃娘娘说话,看来自己的这个新主子要倒霉了。 冯山拿出一根银针朝德妃面前的茶水中拭去,银针沾水后,立刻变黑,这一幕谁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贵人看后,立刻震惊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就喝的这壶茶,怎么可能会有毒呢!” 德妃愤怒的瞪向李贵人道:“李贵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给本宫下毒,你该当何罪?” 此时李贵人知道害怕了,立刻站起来解释道:“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敢狡辩,这茶是你的,也是你的人倒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德妃怒喝道。 李贵人吓得浑身颤抖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们可以去找皇上评理。”都此时了,李贵人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德妃面前提皇上。 德妃听了,自视认为她在炫耀自己的得宠,立刻果断道:“不用去麻烦皇上了,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就不必让他操心了。本宫奉皇上的命令,代皇后管理后宫,这事自然是由本宫处理,来人呢!李贵人心肠歹毒,恃宠而骄,对本宫心生歹念,在茶水中下毒谋害本宫,按宫规当废除贵人头衔,处死。”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权杀我,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李贵人大喊着便要跑走。 德妃的人立刻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李贵人,摁到了地上。 李贵人因挣扎,梳的高高的美人髻也散落了下来,被两名太监按在地上,很凄惨,很狼狈,口中却哭喊着:“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德妃阴冷一笑道:“已经晚了,念在你伺候皇上一场的份上,本宫让你死的体面些,就给你留个全尸吧!来人,把这杯茶给李贵人喝下去。” “是!”冯山立刻端起茶杯,表情猥琐,笑容狰狞的朝李贵人走去。 “不,不要,不要,德妃娘娘,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侍奉你,听你的话的,德妃娘娘饶命,德妃娘娘饶命——”李贵人吓的眼睛瞪大,拼命挣扎,奈何却挣脱不了。 德妃冷笑道:“本宫有的是听话的人,何必要一个对本宫不敬的人呢!让本宫看着生气吗?冯山,你还磨蹭什么,还不赶快送李贵人上路。早死早重新做人,下次再做人时,记得识相些。” 李贵人见生无希望,转而大骂道:“文媚心,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冯山,你还等什么,快点让她闭嘴。”德妃愤怒的吼道。 “是!”冯山走上前捏起李贵人的嘴,把毒茶给李贵人灌了下去,片刻,李贵人便瞳孔放大,七孔流血而死,可见此毒之厉害。 德妃看了眼斟茶的小宫女,小宫女吓的一哆嗦。 德妃婉儿一笑道:“本宫不会牵连其他人的,不要害怕,本宫看你挺可爱的,以后就跟着本宫吧!” “是!谢德妃娘娘不杀之恩。”小宫女颤抖着声音道。 德妃满意一笑道:“嗯!不错,比你的主子懂事多了。”其实德妃早就让人买通了小宫女,拿她的家人威胁她,让她偷偷的在德妃的茶水中下毒,若不然,怎么可能让好好的茶水,转眼之间就成了剧毒的毒茶了呢!其实杯子中早就被抹了剧毒,而这剧毒自然是德妃给的。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有宫外的剧毒呢! 而烟雨台的事,很快就有人去禀告赵阳儿了。 赵阳儿听后,一脸的震惊,立刻朝案发现场赶去。李贵人是恃宠而骄了些,但她怎么也不敢在德妃的茶水中下毒啊!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希望还能来得及救下一条人命。 而请安还没走的嫔妃们,也跟着过去了。 而赵阳儿赶到时,为时已晚,李贵人已经咽了气,面目狰狞的倒在地上,双眼大睁,死不瞑目。 赵阳儿简直不敢相信,昨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只是一个早上不见,就已经阴阳两隔了,虽然知道后宫残忍,但也只是在书上,电视上看到过,而这现实版的,还是让自己震惊不已。 “皇后娘娘,李贵人心怀不轨,对本宫下毒,本宫已经代皇后娘娘处置了这个后宫的威胁,至于其他的,就由皇后娘娘去料理吧!本宫累了,该回去歇息了。”德妃转身便要走。 赵阳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找德妃理论,而手却被人拉住了,侧头望去,是惠妃,只见惠妃朝自己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站出去。 而欲走的德妃突然又停下了脚步,黑眸一转道:“对了皇后娘娘,李贵人死时说是有人指使她下毒的,不知哪个人会是谁,谁会想要本宫的命呢?本宫代替皇后娘娘管理后宫,不会让谁不满吧!皇后娘娘好好查查此人吧!臣妾先走了。”德妃狡诈一笑,带着她的人走了。 赵阳儿怎么会听不出德妃话中的意思呢!她是想杀了李贵人再陷害自己吗?太狠毒可恶了。 “德妃娘娘好厉害。” “以后还是好好听话吧!” “是啊!早就听说过德妃娘娘的事,没想到是真的,德妃娘娘真的得罪不起。” “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被牵连。”经此一事,新进宫的嫔妃们一下子对德妃肃然起敬起来,只怕以后再也没有人在德妃面前嚣张了。 “皇后娘娘,德妃会不会到皇上那里告你的状?她刚才的话好像是在针对你。”白玉莹担心道。 惠妃道:“不会,若李贵人真这么说了,她倒不会杀了李贵人了,她会留着李贵人扳倒皇后娘娘,现在死无对证,她再说岂不是让皇上觉得她无端挑起是非。” “那她为什么还要说那番话?”白玉莹不解的问。 惠妃莞尔一笑道:“她是说给你们这些新进宫的嫔妃听的,是希望你们能畏惧她,否则这个指使的罪名就会落到谁的头上。” 白玉莹了悟的点点头道:“多谢惠妃娘娘赐教。” 惠妃摇摇头道:“在皇宫里呆久了,自然就懂了。” “惠妃姐姐,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赵阳儿不解的问道。 惠妃叹口气道:“人已经死了,再多说又有什么用呢!德妃背景强大,根本不会惧怕后宫的任何人,就是皇上知道了,只怕也不会惩罚她,况且她给李贵人戴的是下毒谋害的罪名,按宫规是死刑,就算李贵人是冤枉的,没有证据,也没用,就算有人知道真相,也不敢站出来说的。 皇后娘娘若在这时出去,只怕会被她说成是同伙,那皇后娘娘就真成了指使之人了,到时死无对证,百口莫辩。” “难道就让她这样无法无天逍遥下去吗?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就算是下毒,那也是杀人未遂,也不能判死刑啊!李贵人只不过是和她顶撞了几次,教训一下就好了,干吗还要她的命呢?”赵阳儿简直替后宫的女子感到悲哀,权大压死人真没错,就因为德妃的背景强大,就能如此视人命如儿戏。 “德妃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从来没有人敢挑战她的权威,李贵人只是她树立自己威严的一个棋子,不幸的撞到了她的手上,结局只能是悲惨的。”惠妃平静的说道,好似已经见怪不怪了。 “李贵人真是太可怜了,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进宫时,一定抱着美丽的梦想进来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的数日,就已经和自己的家人阴阳两隔了。”赵阳儿伤感道。 惠妃苦涩一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她恃宠而骄,怎么会自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呢!她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进宫,不懂得隐忍和谦虚,就只能成为别人眼中的一根刺,让人快速的拔去。” “惠妃姐姐也是心狠之人吗?真的一点就不同情李贵人吗?”惠妃的一番话,让赵阳儿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看上去与世无争的女子,她是那么的温柔,平和,而说出的话却这么冰冷。 惠妃无奈一笑道:“同是可怜人,谁又有资格同情谁呢?皇后娘娘还是自己多加小心吧!就是德妃此时不拿李贵人的死说事,未必今后不拿此事找麻烦。臣妾要去看小公主了,臣妾告退。”惠妃盈身告退了。 白玉莹看着惠妃离去的身影喃喃道:“难道惠妃娘娘也和德妃娘娘有过节吗?” “后宫的嫔妃,哪个没有被德妃欺压过。”温柔的淑妃感叹道。 贤妃冷冷一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她迟早是要遭报应的。淑妃妹妹就等着看那一天吧!你还未出世孩子的仇,有一天会报的。” 看来宫中的嫔妃对德妃是又敬畏,又怨恨。 而李贵人被德妃赐死之事很快上官傲也知道了,他此时正好在太后的寝宫。 太后得知此事后,问儿子:“皇儿,你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上官傲淡然一笑道:“母后觉得儿臣能怎么做呢?” 太后叹口气道:“边关现在动荡不安,德妃的父亲和兄长此时在边关镇压,若是此时惩罚德妃,只怕会引起文家不满,影响边关的安定,但德妃这次也太过分了,竟然明目张胆的毒死一位嫔妃,实在是太张狂了,若是没一点惩罚,只怕会越来越嚣张,皇上也该适时小惩一下。”太后提议道。 上官傲点点头道:“不知母后有何好建议?” 太后微勾唇角道:“皇上不是有了皇后吗?是时候该收回德妃管理后宫的权利,让皇上新立的皇后锻炼锻炼了,看看她有没有管理后宫之能,也好知道她适不适合做皇后。” 太后还没打消让皇上改立皇后的决心呢! 上官傲淡笑道:“母后的建议不错,儿臣会见机行事的。儿臣这就去华乐宫。”起身离去。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太后摇摇头道:“连哀家都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真不知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臣妾参见皇上。”德妃笑逐颜开的站在门外迎驾。 上官傲未说话,脸色不悦的走进了屋里。 德妃立刻跟了进来:“皇上,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呢!是不是政事太繁忙,累了。” “你既然知道朕政事繁忙,为何还要在后宫弄出事情,让朕分心。李贵人是你毒死的吧?”上官傲坐下来,冷冷的质问道。 德妃立刻上前解释:“皇上冤枉!是李贵人要毒死臣妾,臣妾才用她的毒酒让她自食恶果。” “就算她要毒害你,你查出来了,她未得逞,打入冷宫惩罚就是,何必还要杀了她呢!这对后宫其他的嫔妃影响多不好。”上官傲训斥道。 德妃撒娇道:“皇上,你怎么为了一个贵人而训斥臣妾呢!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后宫姐妹的安危,这次是臣妾幸运,发现了她的阴谋,若下次没有发现,还不知道谁会死在她的手上呢!这么危险的人怎么留得?皇上,不要为了一个小小的贵人,而伤了我们的和气。” “大胆德妃,你是不是仗着朕平日对你的宠爱,才会如此放肆啊?打入冷宫她还能威胁到谁?你如此残忍的处罚一个小小的嫔妃,哪有四妃之首的大度?”上官傲冷冷的质问。其实他一直看不惯德妃的做事风格,以前悠儿在的时候,三番五次的要害悠儿,若不死看在他父兄对国家有功的份上,他早就废了她了,怎会留着她在这里兴风作浪。 德妃惶恐的跪下来道:“皇上,臣妾知道这次对李贵人的惩罚是重了些,臣妾也是想让后宫的嫔妃安分守己,让后宫安宁,不让皇上操心,才会这么做的。就算臣妾有错,也是为了皇上啊!” “你还狡辩,你不知道后宫和朝廷向来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吗?你杀了李贵人,她的家人会怎么想,为了安定朝堂,让李家的人安分守己,就算朕舍不得惩罚你,这次也要小惩一下,好堵住李家人的嘴。”上官傲软硬兼施道。 德妃一听小惩,立刻又撒娇道:“那皇上要怎样小惩一下?是要打臣妾板子,还是要打臣妾入冷宫呢?” 上官傲摇头一笑道:“你呀!明知道朕说的是小惩,还故意说这些严重的。” 德妃笑了,立刻站起来挽住上官傲的手娇滴滴道:“臣妾就知道皇上舍不得惩罚人家。” 上官傲拍了拍德妃的手,叹口气道:“德妃,管理后宫的事情,以后就由皇后去处理吧!你也好好的歇歇,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上官傲的话,让德妃的好心情立刻烟消云散,一脸的委屈道:“这就是皇上对臣妾的惩罚吗?” 上官傲拍了拍德妃的手道:“只有这样,才能让李家的人消气,皇后进宫有些日子了,也该学着管理后宫了。” “可是皇后娘娘从来没有管理过后宫,她会管理吗?”那个村姑凭什么管理后宫,她根本就不配。 “这点爱妃就不用操心了,她管理不好,朕自然会惩罚她。朕还有事,就先不陪爱妃了,爱妃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吧!好好养伤吧!”说完,起身离去。 看着上官傲离去,德妃愤怒的掀翻了桌子,桌山的茶具滚落一地,有得摔碎。 “娘娘息怒!”冯山见状,立刻安慰。 德妃气愤的吼道:“那个村姑凭什么抢走我管理六宫的权利?皇上从来都没有惩罚过我,今天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小小的贵人,她就收走了我管理六宫的权利,这分明就是借机帮那个村姑,我一定要除掉那个村姑,我一定要除掉那个村姑。” “娘娘,小声点,万一被别人听到了就麻烦了。”冯山提醒道。 德妃不屑道:“怕什么,我爹是大将军,我会怕她一个没有背景的村姑吗?冯山,今晚就施行我们的计划,我要尽快的让村姑消失。”德妃眸中迸射出凶狠的光芒。 冯山眯起眼睛,奸恶一笑道:“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准备。” 凤悦宫 上官傲从华乐宫出来后,便来到了凤悦宫,赵睿儿见父亲来了,立刻开心的跑了过去。 “父皇!” “睿儿!”上官傲抱起儿子。 而在一旁教儿子识字的赵阳儿,看到上官傲来,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后宫那么多女人,没事干吗老朝这里跑,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李贵人。” 上官傲放下儿子,看向一旁的嬷嬷道:“带睿皇子到外面玩一会,朕有事要和皇后谈。” “是!”嬷嬷牵着赵睿儿的手出去了。 赵阳儿看了眼上官傲冷冷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要谈?我们有共同语言吗?” “李贵人的事情你怎么看?”她是皇后,对后宫之事,应该有自己的看法,看看她有没有管理六宫的能力。 赵阳儿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好看的?两个恃宠而骄的女人明争暗斗而已,只可惜李贵人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没有极高的后宫地位,所以便败下阵来,死于非命,而文媚心,仗着自己的背景和后宫地位,抹杀真相,杀鸡儆猴,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威严,恐吓其他嫔妃而已。” 上官傲在赵阳儿的对面坐了下来,夸赞道:“不错,进宫不久,就能如此的看透后宫,果然不简单。” 赵阳儿撇嘴一笑道:“少拍马屁,明眼人一看就知,后宫厉害的人多了,我算什么。不过李贵人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关系,甚至——她的死就是你直接造成的。” “为何会这么说?你可知这么说皇上,可是死罪。”上官傲声音平静道。 赵阳儿毫无畏惧道:“你是来听真话的,还是来听奉承话的?奉承话我没有,不爱听真话就走。 上官傲小有兴趣的问:”说说你的真话,朕想听听,在这后宫之中,能听到真话,很珍贵。“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听说,自从你登记以来,除了德妃之外,你从来不会连着宠幸哪位嫔妃两夜,而这次居然对一个新进宫的小小贵人,连着宠幸了两夜,这不是很奇怪吗?论长相,李贵人不是长的最美的,论才华,她也不出众,论嘴甜,她不如甜贵人,论家世,不如怡嫔,而就这么一位几乎可以淹没在后宫里的一位贵人,你居然这么宠幸她,难道这不是你故意的吗?你知道李贵人性格张扬,没有心机,所以才把她定为了你的牺牲目标吧?“ 听了赵阳儿的话,上官傲依旧不动声色的问道:”那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赵阳儿冷冷一笑道:”皇上最忌讳的是外戚权利太大,而德妃不但自己地位高,娘家人权利也高,虽然他们对皇上有帮助,但也是最大的威胁,所以为了削弱德妃的势力,你要牺牲一个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没有心机又张扬的李贵人,就成了这个不幸的人。“ 赵阳儿的分析,让上官傲真的对她刮目相看,她平日里看上去不务正业,疯疯癫癫的,没想到看事情却那么透彻,简直判若两人,看来自己的皇后,自己还需要好好的了解。 ”怎么样?我分析的对吗?你要如何惩罚德妃呢?想必不会惩罚的太重吧!因为她的父兄还在边关镇压乱民呢!“赵阳儿自信的一挑眉道,自己可是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对这些还是能看透的。 上官傲勾唇一笑道:”分析的没错,但有一点皇后没有分析,那就是——朕这么做也是为了皇后。“ ”为了我?“赵阳儿指向自己,一脸的不解。 上官傲淡笑道:”朕已经惩罚德妃交出管理六宫的权利,从今天起,六宫由皇后管理。“ ”什么?“赵阳儿听后立刻震惊的站了起来。 上官傲看着她笑道:”就算高兴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我呸!高兴你个头啦!我不要管理六宫,这个权利你爱交给谁交给谁。“这是要害死我啊!上官傲,你太狠了吧! ”为何不要,你是皇后,这是你的职责。“上官傲坚定道。他要用皇后的权利诱惑她。 ”什么职责,你这是要害死我。我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村姑,如今却要夺走后宫之中最有背景女人的权利,她还不想法除掉我啊!你想让我成为下一个李贵人吧!“赵阳儿愤怒的吼道。 面对赵阳儿的愤怒,上官傲却淡定的一挑剑眉道:”之前我是担心你无法胜任,可听了你刚才一番真话后,朕觉得你完全可以胜任,所以不用为你的性命担忧。朕相信你会很好的保护自己的。“其实她是个挺聪明的女子。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看别人的事情清,若是轮到自己了,一样是糊涂的。“想要用皇后之权困住我,诱惑我,哼!你错了,本姑娘就不是贪权之人,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想逃。 ”管理六宫,本来就是站在一个最高点,去看别人的事情,去处理,朕相信你会处理的很好的。“上官傲不吝啬的赞美道。 赵阳儿不屑的一撇嘴道:”谢了,我没这个能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原来我也在他的算计之中,他算计了李贵人,算计了德妃,连我也成了他算计的棋子,上官傲,你太可怕了。 ”朕已经把这个圣谕下了,君无戏言,只能这样了。“上官傲双手一摊,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你你——你太可恶了,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赵阳儿气愤的吼道。 上官傲站起身道:”和你的事情谈完了,朕还要陪儿子呢!既然儿子和你住在一起,朕只能继续留在这里。“然后走去出,去抱赵睿儿。 ”你你你——“赵睿儿气的直跺脚,就是没办法。 上官傲留下教赵睿儿写字,练武,直到用过晚膳,才被赵阳儿连推带赶的赶出了凤悦宫。 ”啊!鬼啊!有鬼!“就在上官傲刚走出凤悦宫,就听到凤悦宫内有人尖叫,立刻转身回来了。 只见一个白影晃过,上官傲使了个眼色,在暗中保护上官傲的韩风立刻朝白影飞去,而钟国仁听到尖叫也跑了出来,纵身一跃,也朝白影飞了过去,正好和韩风撞上了,两个武功高强之人,这一撞,纷纷落地,白影趁机逃走了。 上官傲看着消失的白影,看向钟国仁道:”你会武功?“ 钟国仁立刻恭敬道:”回皇上,奴才从小习武,会一些。“ 上官傲也是习武之人,一眼便看出钟国仁武功不一般,吩咐道:”好生保护皇后和睿皇子。“ ”是!“ 上官傲没去管白影,转身走了。 ”皇上,就让白影这样走了吗?“走出凤悦宫后,韩风不解的问。 上官傲威严道:”他的目的没有达到,还会出现的,抓住他,只是一个人,想要知道幕后的人,就要放纵下去。“ 韩风赞同的点了点头。 ”义兄,发生了什么事?“钟国仁回到屋内,赵阳儿立刻追问,刚才的喊声她也听到了。 钟国仁耸耸肩道:”没事,有人装神弄鬼吓人呢!“ ”装神弄鬼?“看来已经有人要对自己下手了,赵阳儿突然想到了昨天樊仁提醒自己的话,看来是德妃。既然现在无法离开皇宫,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德妃,既然你要与我为敌,也不要怪我还击。 ”阳儿,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和睿儿的。“钟国仁拍着胸脯保证道。 赵阳儿笑了,一拍钟国仁的肩道:”谢啦!对了,昨天公主找你何时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公主?“ 一提到钟华公主,钟国仁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别提那个野蛮的疯丫头了,我就没见过这么野蛮可恶的女人。“昨天居然让人用大便泼我,气死我了,下次再见到她,我一定要把这个仇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有过节?“赵阳儿不放心的问。 钟国仁一挥手道:”哎呀!别提她了,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喂!“看着跑走的钟国仁,赵阳儿摇摇头,打了个哈欠道:”好困啊!睡觉。“ 凤悦宫闹鬼之事,很快便在后宫传开了,弄得人心惶惶,就连今早来请安的嫔妃们,也是对此事议论纷纷,有的胆小的甚至谎称有病,不敢来了。 ”凤悦宫怎么会闹鬼呢!太可怕了。“ ”是啊!从来没有过的事啊,怎么这凤悦宫皇后才住了不久,就闹鬼了呢!“ ”我听说那个鬼是李贵人,口口声声说要报仇,说是有人指使她毒害德妃,她有难时,那人却不去救她。“ ”是吗?那她在凤悦宫出现,是不是就说明指使的人是凤悦宫的人?“ ”这凤悦宫除了皇后娘娘,没住别人,难道——“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小心惹祸上身。“ 赵阳儿没来之前,众人议论纷纷,分明即使把矛头指向了赵阳儿。 赵阳儿做皇后,很多人都不满,如今正好趁此事落井下石,当然挑起头说此事的嫔妃,是德妃的人。 见赵阳儿来了,众人纷纷停止议论,盈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赵阳儿在凤坐上坐下,扫视一眼众人道:”各位姐妹们坐吧!“ 众嫔妃落座,赵阳儿笑着开口道:”刚才见姐妹们聊得这么热闹,不知聊的什么?可否与本宫分享呢?“ 贤妃整理了下衣袖,直言道:”她们刚才再议论皇后娘娘寝宫闹鬼之事呢!“ 德妃立刻接道:”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此事吗?“ 赵阳儿淡然一笑道:”本宫听说了,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姐妹们都是各宫的主子,怎么也和宫人们一样,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 ”皇后娘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皇后娘娘还是小心些的好,听说那些东西很可怕的,专门在晚上出来勾人的魂。“ ”玉美人,不得在此胡说。若她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不直接来见本宫,却要在宫人面前晃,分明就是人在捣鬼。“古代人就是迷信。 ”可能她是想让人知道她是冤枉的吧!所以才会在宫人面前出现,好让宫里的人知道,然后有人出来为她申冤。“德妃话中有话道。 ”是吗?那德妃觉得她来本宫这里,是做什么呢?难道是要找本宫为她申冤吗?她可是德妃下令毒死的,莫不是——她是冤枉的。“赵阳儿反驳道,本不想和你发生冲突的,但你却一再找茬,那就别怪我了。 ”皇后娘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冤枉她不成?分明就是有人指使她,却在她暴露时不救她,她才会不甘心,出来找那人的。“德妃气愤的还击。 赵阳儿听了不但不气,反笑道:”是吗?既然她说有人指使她毒害德妃,那德妃当时为何还要杀了她呢!为什么不等她说出指使之人,再一起处置呢!莫不知这其中有蹊跷,有些事情是德妃自己杜撰的,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处死了她。“ ”皇后娘娘,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自己杜撰的?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场,不信可以去审问啊!既然有人指使她,定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威胁她,她又怎么敢说呢?为了后宫其他姐妹的安全,我才杀了她的,至于指使之人,会出来的。“德妃趾高气昂道,好像杀人在她看来就想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毫无负罪感。 ”德妃莫生气,本宫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既然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说这么多又有何意义呢!不要因为一个死去的人,而破坏了我们的姐妹情谊,德妃,你说呢!“赵阳儿突然对德妃又客气了起来。 而德妃以为赵阳儿怕了,立刻傲慢道:”我可不敢和皇后娘娘做姐妹,万一被李贵人误以为我们是一伙的,被她的鬼魂缠住就不好了。我看这凤悦宫已经成了危险的地方,若没什么事,众姐妹还是赶快散了吧!免得来请个安,再丢了性命,就太不值了。“ ”没错,德妃娘娘说的对,我们快走吧!“ ”我觉得这里好阴森,好可怕啊!“胆小的嫔妃已经瑟瑟发抖了。 贤妃藐视一笑。 德妃站起身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走,等着鬼来索命嘛!“说完便高傲的迈步走,除了白玉莹和贤,淑,惠,四人外,其他嫔妃也跟着站了起来。 赵阳儿愤怒的一拍凤坐的扶手,严厉道:”都给本宫站住。“ 这位皇后娘娘从来没有对任何嫔妃发过火,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今天突然发火,还真是让众人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德妃却不买账道:”皇后娘娘,若你害怕,就留下其他姐妹陪你吧!我乏了,要回去歇息了。“ ”妃嫔对皇后不敬是什么罪?我想德妃掌管过后宫,宫规比本宫熟悉吧!“赵阳儿突然道。 而已经走到门口的德妃突然停了下来,不屑一笑,回头瞪向皇后道:”皇后娘娘要惩罚我吗?“ 赵阳儿微勾唇角,眼神却凌厉的瞪向德妃道:”本宫是六宫之主,如今皇上已把管理六宫的权利交到了本宫手中,若是有人冒犯宫规,本宫绝不留情,到时别怪本宫不顾她的颜面,管她有什么强大的背景。若不想丢人,就乖乖的坐下。“ 其她嫔妃见状,纷纷坐下了,就算不服赵阳儿,但她好歹也是皇后,她们没有德妃那样强的背景,所以谁也不愿做这个出头鸟。 德妃依旧不屑道:”才刚拿到权利,就这么嚣张,小心还没焐热,就丢了。“ ”在其位谋其政,只要我做一天的皇后,就要管一天的后宫,德妃,你若不服,就去找皇上,让她废了本宫,立你为后,到时你爱怎么样,本宫管不着,今天本宫是皇后,你就必须听本宫的。“你若是能让上官傲废了我,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若是我不听呢?“德妃挑衅道。 赵阳儿还击道:”那就休怪本宫依宫规办事。“ ”你——“ ”皇上驾到!“就在两人针尖对麦芒,欲要爆发时,上官傲适时的出现了。 众嫔妃立刻跪地迎驾,只有赵阳儿坐在凤坐上没有任何反应,而德妃一脸委屈的扑向走进来的上官傲怀中,哭诉道:”皇上,幸好你来了,若不然,臣妾就要被皇后娘娘惩罚了。“ ”发生了什么事?“上官傲看向赵阳儿问道,声音里带着指责。 赵阳儿冷冷道:”问问你的好爱妃就知道了。“ 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态度,让众人惊讶,敢如此和皇上说话,可见是因为得宠的原因,虽然皇上不曾在凤悦宫留夜过,可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却不一般,毕竟是为了皇上,在民间受过几年苦的女人。 ”皇上,臣妾胳膊上的伤还没好,昨晚又痛的厉害,一宿都没休息好,所以今天很没精神,就想早些回去歇息,可是皇后娘娘却不让,还说臣妾对她不敬,要治臣妾的罪,皇上,臣妾只是不想扰了皇后娘娘的好兴致,才会提前离开的,没想到就惹怒了皇后娘娘。“德妃声情并茂,楚楚可怜的说道。 赵阳儿真是被德妃的演技佩服的五体投地,没精神?上官傲没来之前,她可是精神抖擞的很呢!难怪能成为后宫首屈一指的宠妃,感情是实力派的演员呢! ”皇后,可有此事?“上官傲看向赵阳儿质问道,好似对德妃的话深信不疑。 赵阳儿气愤的在心中骂他昏君,然后赌气道:”既然皇上相信,还何必多此一举问我呢!如果皇上觉得我委屈了你的爱妃,那就废了我,让她做皇后好了。“我求之不得呢! ”你又在说气话,你明明知道你对朕有情有义,朕不能对你无情无义,还说这样的话,是要让天下人指责朕吗?“上官傲一边宠着德妃,一边珍惜着皇后,好像真的很痴情似得。 赵阳儿冷哼一声道:”皇上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何必要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我不说皇上无情无义,别人又怎么会说呢!“ ”你不说,说明皇后你宽容大度,而天下人不知,一定会指责朕的。废后之事,以后不许再提了。德妃,皇后第一天掌管后宫,对后宫之事还不了解,她并不是针对你,所以你要理解,既然累了,就回去歇着吧!“上官傲表面上平息了这场矛盾,实则更是加深了德妃对赵阳儿的恨,以前上官傲处处向着德妃,如今却总是站在皇后的角度帮皇后解围,这怎么能让她不嫉妒,不憎恨呢!要除掉赵阳儿的心更决绝了。 ”皇上陪臣妾回去歇息吧!“德妃挽起上官傲的胳膊撒娇道。 上官傲微勾唇角,拍了拍德妃的手道:”朕还有些事情要和皇后谈,爱妃先回去,等朕忙完了再去看你。“ 德妃心中很不爽,可面子上还要装的很大度:”好,那臣妾回寝宫等皇上,臣妾告退。“德妃离去了。 见皇上有事要和皇后谈,其它嫔妃也都识相的离去了。 片刻后大殿内只剩下上官傲和赵阳儿两人了。 赵阳儿冷冷的白了眼上官傲道:”和我谈什么事?“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眼睛一亮,蹦到他面前,带着期待的眼神道:”是不是要废后?“ ”朕说了,不要再提废后的事情。“上官傲不悦的回道。 赵阳儿无谓的一挥手道:”且!人都走完了,不需要演戏了,不要忘了你的承诺,早晚要废后的。“ ”若是你再把废后挂嘴边,朕真的会忘记这个承诺。“ ”你——哎呀!好啦,好啦!怕你了,有什么事要和我谈,快说,本姑娘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哦!“赵阳儿不耐烦的催促道。好像上官傲在她眼中就是毒蛇猛兽般,让她避之不及。 上官傲突然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轻轻一拉,把毫无防备的赵阳儿拉进了怀中。 上官傲突然的举动让赵阳儿吓了一跳,立刻用双手挡在两人中间道:”你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上官傲坏坏一笑道:”你是在诱惑朕吗?“ 赵阳儿一头雾水:”你眼睛有毛病吧!我的表情哪里有一点诱惑你的意思,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你让朕动口,不是在诱惑朕吗?“上官傲语气暧昧道。 赵阳儿气愤的怒瞪上官傲道:”你歪解我的话,放开我啦!“用力挣脱。 上官傲却没打算放手,反倒觉得有时戏弄戏弄她很有趣。 赵阳儿见上官傲丝毫没有放开自己的打算,愤怒的抡起拳头就朝他的脸上砸去。 上官傲见状,顺势朝后一撇,赵阳儿抓住机会,伸手就去推上官傲。 赵阳儿以为他为了稳定自己的脚,会放开自己,没想到上官傲没放,反而抱着自己倒在了地上,于是暧昧,少儿不宜的一幕便出现了,赵阳儿结结实实的趴在了上官傲的身上,嘴唇还不巧的贴上了上官傲的唇,赵阳儿简直恼怒的要死,立刻双手撑地,准备爬起来,而上官傲好似还意犹未尽般,一手紧紧的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脑袋,居然吻起了赵阳儿,这个举动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冲动的吻一个自己毫无感觉的女人呢!可是现在他不想想这么多,只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赵阳儿一开始拼命的挣扎,也许是上官傲的吻功太厉害了,不知不觉的,赵阳儿居然沦陷在了他的吻中,当他的舌探进自己的口中时,她居然没有觉得恶心,反而生涩的和他纠缠在了一起,上官傲趁着赵阳儿迷乱之际,轻轻的一翻身,把赵阳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吻来的更猛烈了,让初次接吻的赵阳儿意乱沉迷了。 上官傲很奇怪她的反应,虽然彼此之间只发生过一次关系,但是她也不是第一次接吻啊!可为什么她的表现是那么的生涩,好像是第一次呢! 赵阳儿完全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就连自己的手不自觉的攀上上官傲的脖子,紧紧的抱住他,都不知道。 这在别人看来,二人哪像是处处不和的冤家,分明就是恩爱的夫妻,在忘情的缠绵。 就在二人都沉沦在这美好的吻中时,两个不识相的人闯了进来。 ”皇后娘娘——“ ”皇嫂,你给我们评评——“ 不用猜就知道二人是谁,除了见面就掐的钟国仁和钟华公主,没别人。 当二人看到这一幕时,顿时愣住了,但二人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要走开的意思,反倒站在一旁观看起来。 而被二人拉回沦陷思绪的赵阳儿,立刻恢复了自我,立刻离开上官傲的唇,双手愤怒的去推他:”滚开啦!“ 上官傲顺势从赵阳儿的身上起身。 赵阳儿立刻站起来,拍拍屁股,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瞪向上官傲道:”不是我在你身上的吗?什么时候——“想到旁边还有人,赵阳儿立刻咽下了下面的话。 上官傲却一脸坏笑的看着她道:”看来皇后刚才很忘我嘛!“ ”你——你不要脸。“赵阳儿羞的双颊通红,她很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沦陷在上官傲的吻中呢!自己中了什么邪啊!难道这凤悦宫真的有鬼不成。 见到这情形,脸皮薄的人,早就不好意思的走了,而偏偏有人就不识相,不但没走,反而打趣起来:”皇兄,皇嫂,就算你们恩爱,也不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亲密无间吧!这让人多不好意思啊!嘻嘻——“ 钟华公主的话说的赵阳儿羞愧难当。 上官傲却不以为然道:”不好意思为何还站在这里?你来找皇后做什么?“刚才好像听她说评理来着,她什么时候和皇后这么熟的。把上官旋舞那个刁蛮的皇妹嫁去了东华国,可是这个小皇妹又长大了,比旋舞还让人头痛。 钟华公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立刻看向身边,而钟国仁早已趁机溜得不见人影了。 钟华公主立刻气愤道:”钟国仁,你跑不了的,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然后跑了出去。 片刻后,殿内又只剩下赵阳儿和上官傲二人了,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上官傲开口打破了尴尬道:”身为儿媳,是不是要经常到太后那里请安问候一声。“ 赵阳儿不屑道:”我不去问候,太后会更好,去了反而惹她老人家生气,反正我也只是一个挂名的儿媳,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做一天儿媳,就要尽一天的孝,太后是不喜欢你,但是经常接触就会改变的,和太后处好了,对你总没坏处吧!也不至于让别人趁机挑拨。“上官傲意有所指道。 赵阳儿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处好了是没坏处,但若是处坏了呢?她本来就不喜欢我,看到我就来气,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在她眼中都是错的,这样的心态存在,我们怎么可能会处好呢!谁爱挑拨谁挑拨,反正不挑拨也是这样,再挑拨又能挑拨到哪里去呢?“ ”你真的是不懂后宫的厉害吗?太后虽然不喜欢你,但也没有主动来找你的麻烦啊!若是你不改变太后对你的看法,经别人一挑拨,吃亏的可是你。“自己虽然每天忙于政事,但对后宫的事,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太后没找麻烦,那是因为我安分守己,低调行事,她没找到机会和借口,甚至忘记了我这个人的存在,而我这一去,岂不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主动送上门去让她刁难吗?我才不傻呢!不去。“赵阳儿坚决道。 ”那是你不了解母后,其实母后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她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不懂规矩,若是你在她面前乖一些,懂规矩一些,母后会喜欢你的。“上官傲为母亲解释道。 赵阳儿冷哼一声,果断道:”不尽然吧!你母后不喜欢我,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我抢了杨倾城的皇后位子,若想让你母后不讨厌我,除非你废了我,否则不可能改变她对我的态度。“ ”你——不要让朕重复同一句话,更不要挑战朕的极限,否则永远别想离开皇宫。 既然你不想去,朕也不会强迫你去,记住朕的一句话,后宫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自己要小心,特别是这几日。“这才是上官傲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昨晚看到在凤悦宫装鬼的人,自己真的很担心她,看来有人要对她下手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赵阳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官傲瞪了她一眼道:”朕只是不想刚立的皇后就死于非命,这样朕还要重新立后,很是麻烦,朕政事繁忙,哪有这么多时间放在后宫上。“ 赵阳儿傲慢的一扬下巴道:”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不过你放心,能要本姑娘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就是要死,我也会死在宫外,若是死在这个位子上,我会死不瞑目的。“ ”有一天你若是死了,也是死在你这张嘴上,和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以为是上,朕还有政事要忙,懒得陪你在这浪费时间。“上官傲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 赵阳儿朝上官傲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一转身,钟国仁站在自己身后,还一脸坏坏的笑,吓了赵阳儿一条,不悦的吼道:”你干吗呢!大白天装鬼吓人呢!“ 钟国仁立刻凑到赵阳儿身边,贼笑道:”不做亏心事,干吗怕鬼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皇上的吗?为何会和他——那个那个——“钟国仁比了比手指。 赵阳儿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暴栗,不悦道:”那个那个就是喜欢她吗?那——那只是一个意外啦!“羞涩的背过身去,真是丢死人了。 钟国仁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调戏机会,继续追问道:”意外,什么意外?是皇上强迫你吗?身为一国之君,竟然霸王硬上弓,太过分了,我要去宣传宣传,让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皇帝。“说着作势便要去。 赵阳儿吓的一把拉住了他:”哎呀!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钟国仁立刻靠到赵阳儿身边,一脸的好奇加惊讶道:”不是?难道是——你对皇上霸王硬上弓?哦!难怪你刚才说你先在上面的。“ ”哎呀!不是啦不是啦!“赵阳儿此时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是没脸见人了。 ”那是怎么样的?“钟国仁继续好兴致的打听。 赵阳儿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正在苦恼之际,突然灵机一动,看向钟国仁道:”你若再问下去,我可让人去找钟华皇妹了,到时——“ ”不问了,绝对不问了。“钟国仁吓得立刻举手发誓道。 赵阳儿满意的笑了,看来钟华还真是他的克星啊!忍不住打趣道:”没想到也有女人能让你如此畏惧,真是难得啊!“ ”什么?我畏惧她?开什么玩笑,我只是现在太累了,不想和她继续斗下去,等我养足了精神,会让她那个没见过天的公主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居然说我使得是蛤蟆功,动作像蛤蟆,武功不如一个小小的侍卫,太侮辱人了。“ 赵阳儿笑了:”看来你和公主还真是一路人呢!“ ”我和她?呵呵呵——“钟国仁冷笑几声道:”我是大侠,她是井底之蛙,我们怎么可能是一路人,不要乱用词。“ 赵阳儿撇撇嘴,没再说话。 钟国仁转移话题道:”阳儿,我觉得皇上对你挺好的,挺关心你的,你应该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做他的皇后,其实做皇后还不错的,除了每天要面对那么多女人外,其他的还都挺好。“ 赵阳儿勉强一笑道:”他对我好世上就没人对我不好了,我情愿出宫做乞丐,也比做他的皇后强。喂!你不会做太监做上瘾了吧!居然帮他说话,他给你好处了?“ 钟国仁立刻摆手道:”没有,我一个太监,他怎么会放在眼中呢!我只是觉得他真的很关心你,昨晚看到装鬼的人,他让我好好保护你和睿儿,今天又特意前来为你解围,还让你小心,难道对你不好吗?“ ”且!得了吧!让你保护我和睿儿,其实主要的目的是让你保护他儿子,今天前来不是来为我解围,而是来为他的爱妃解围,怕我第一天掌权就刁难他的爱妃,让我小心些,是小看我,间接的侮辱我,这样的人,你还说对我好,也太扯了吧!“经赵阳儿一说,上官傲真是一文不值了,所有的好被抹杀的一干二净。 钟国仁挠挠头道:”我怎么觉得你对皇上很偏见呢!若是这些事发生在国师身上,你还会这么解读吗?“皇上若是来为德妃解围的,最终怎么会站在你的立场说话呢?又怎么会打发德妃走,留下来和你说那样一番话呢! ”这能一样吗?他能和国师比吗?你到底是和谁站在一边的?才见他几面啊?就叛变了。“赵阳儿不满的埋怨道。 ”我当然是和你站在一边的,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说出来罢了,国师骗了你,你都能原谅他,皇上护着你,你却还总是对他冷言冷语,有时候觉得皇上在你面前还挺可怜的。“钟国仁感叹道。 赵阳儿再次给了他一记暴栗道:”你同情心也太泛滥了吧!是我在他面前可怜好不好?国师骗了我,还不都是因为他,若是没有他的命令,国师能骗我吗?若是他不给我下毒,国师有机会骗我吗?国师也是被他逼得,这事全都怪他,和国师有什么关系?“ 钟国仁摇摇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他想给你们解药,不会顾虑到皇命的,况且皇上只是让他带你们进宫,没说不让他给你们解药啊!“ ”国师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吗要针对他?你有什么目的?“赵阳儿指向钟国仁逼问道。 ”不是我针对他,我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啦!你对人要一视同仁,不能太偏心了。“钟国仁为上官傲抱不平道。 ”我很公正的,国师是正人君子,上官傲是卑鄙小人,是昏君。你不准在为他说话。“赵阳儿警告道。 钟国仁小声咕哝道:”若他是昏君,是小人,怎么会用正人君子呢!也不知谁昏?“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说我要去看看睿儿下课没有。“立刻跑走了。 ”哼!“赵阳儿噘了噘嘴,赶忙去计划自己的逃走计划,再不逃走,只怕有人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凤悦宫闹鬼之事,接下来的几天越演越烈,甚至传出皇后娘娘不祥,才会招来这些东西,总之传言好几种,每种都是针对赵阳儿来的,弄的皇宫人心惶惶,大多嫔妃都找各种理由不敢来请安了,赵阳儿见状,干脆取消了每天的请安,自己倒落得个清静。 就在赵阳儿以为这些传言在自己的沉默下,总有一天会不攻自破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凤悦宫新进宫的一名侍卫突然毫无预警的不见了,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就更加剧了赵阳儿不祥之说,让凤悦宫的人惶恐不安。 德妃见声势造的差不多了,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慈心宫 按规矩,各嫔妃每天早上向皇后请过安后,应有皇后带着去太后寝宫请安的,由于太后不喜欢吵闹,便取消了这个请安,只在一些重大节日和太后宣见时,嫔妃们才来,而平时也很少有嫔妃来打扰太后清静,可今天,太后的寝宫却来了一位唯恐后宫不乱的德妃。 德妃知道太后很讨厌赵阳儿,便借着请安的理由,来说赵阳儿的坏话。 ”德妃今日怎么想起向哀家请安来了?“太后问道,其实心中明白着呢!最近皇宫闹鬼之事,弄得人心惶惶的,太后怎么会不听说呢!之所以自己装作不知道没出面,是想让赵阳儿知道,皇后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让她知难而退罢了。没想到德妃却坐不住了。 ”太后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多日不见太后娘娘,想太后娘娘了,来看看太后娘娘还不行吗?“德妃撒娇道。 太后慈祥的笑道:”你呀,小嘴就是甜,我老人家,巴不得有人来看呢!只可惜别人都嫌我这老人家太无趣,所以都不愿意来,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实在难得。“而太后心中则如明镜似得。 ”只要太后娘娘喜欢,臣妾愿意天天来陪你。“德妃花言巧语道。 ”那道不用了,只要偶尔来陪我老人家聊聊天就行了,若是天天来,皇上该不乐意了,你可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太后笑着打趣道。 德妃突然叹了口气。 太后见状,赶忙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德妃立刻忧心忡忡道:”太后有所不知,皇上自从有了皇后娘娘后,去臣妾那里的次数就很少了,有时间就去看皇后娘娘和睿皇子,就好像皇后娘娘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皇上去似得。身为妃子,臣妾本不该说这话的,可在太后娘娘面前,臣妾不敢隐瞒,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首,本该大度,雨露均占,方能为皇室延续更多子嗣,可是皇后娘娘却一人独霸皇上,不去臣妾那里也就算了,臣妾已经有了铭儿,可是其它姐妹那里也不让去,未免太有失皇后风范了,皇上以前不是这样的。“ 太后故作一脸不解道:”以前皇上不是会很公平的对待各嫔妃的吗?现在怎么会这样?哀家这些日子在佛堂念经,也没去问后宫事,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可不是吗?臣妾也觉得甚是奇怪。“德妃看了眼外面,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太后,臣妾听说了一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太后道:”有什么事就直说,无需顾及。“ ”是,太后娘娘,臣妾听人说皇后娘娘不祥,还会妖术,她宫里的人,有人无缘无故的消失,若是她看顺眼的人,就用妖术控制他们,让他们为她办事,听说李贵人就是被她控制了,才会对臣妾下毒,败露了也不会说出她。“德妃挑拨道。 ”德妃娘娘身为众妃之首,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未免有失德妃形象。“从外面进来的杨倾城听到这话,忍不住接话。 杨倾城的话让德妃很不悦,但是在太后面前,她要控制住自己的不悦,杨倾城是太后最喜欢的侄女,得罪了她,想要扳倒那个村姑就难了。 德妃温和的笑道:”表小姐说的是,本宫之前也是不信的,可是有好多人都说见过,现在宫内闹的人心惶惶,每到夜晚,宫人们出来做事都畏畏缩缩的,看的本宫实在是心烦,若是不打消宫人们心中的恐惧,只怕他们无心做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可就麻烦了。太后你说呢!“ 太后点点头道:”德妃的担心不无道理,宫人们不能专心做事,的确会出乱子,依德妃看,应该怎么办?“ 德妃一笑恭敬道:”臣妾来就是想听听太后的意思,臣妾一定会遵照太后的懿旨去办的。“ 太后慈祥一笑道:”哀家已经有多年没有过问后宫之事了,这些年来,你打理后宫打理的很好,哀家相信你一定有好办法,就说出来听听吧!“若是没有好办法,想必你就不会来这一趟了。 德妃谦逊道:”太后谬赞了,哪是臣妾管理的好,是后宫的姐妹们团结。既然太后让臣妾想办法,那臣妾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依臣妾看,不如在凤悦宫做一场法士吧!“ ”做法士不明白着说传言属实吗?这岂不是更有影响。“杨倾城不赞同道。 德妃婉儿一笑道:”表小姐有所不知,这法士一做,有鬼捉鬼,没鬼也安宫人们的心呢!表小姐不住在皇宫内不知道,这每到晚上宫人们害怕的那个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心疼呢!“ ”没想到德妃娘娘还挺有爱心的,对宫人们这么的关心,真是博爱啊!“你杀人不眨眼的时候,也没见你为别人着想啊! ”表小姐说笑了,本宫就是想让他们安心做事罢了。“杨倾城,你总是给本宫做对,等除掉了那个村姑,本宫再来收拾你。 ”就按德妃说的办吧!宫内也好久没有做法了,是该做做了,德妃,这事就交给你办了。“太后应允了。 德妃立刻开心的起身行礼道:”是,臣妾一定不会让太后失望的,臣妾这就去准备,今晚就让法士在凤悦宫做法。“说完盈身行礼,便离去了。 待德妃走后,杨倾城不满的看向姑母道:”姑姑,你干吗要应允她啊!她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的目的就是想除掉皇后。“ 太后拍了下杨倾城的手,宠溺道:”那不是更好吗?或许我们可以借助德妃的手让皇上废后,然后让皇上重新立你为后。“ ”姑姑,你怎么还没打消这个念头啊!皇后娘娘不是很好吗?“你们未免也太不了解表哥了吧!若不是他想废后,就算你们再怎么的栽赃陷害,他也会百般为皇后开脱的。 ”姑姑永远不会打消这个念头,别人再好,也没你好,况且那丫头那是做皇后的料,这才做了几天,就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让后宫不得安宁。“太后不满道。 ”那还不是有人故意为子,难道姑姑看不出来吗?“ ”哀家知道是有人故意的,那也是因为她不能服众啊!若是她真有能耐,就应该能为自己开脱,若是不能,可见她根本不适合这个位子,坐在这个位子上,不只要管别人,还要会防别人,就看她能不能做到了。还有你,以后不要总是和德妃对着干,若是将来你做了皇后,和她闹僵,她一样会用同样的办法陷害你的。“太后心里明白着呢! ”我就是看不惯德妃那张狂的样子,李贵人死的不明不白,还不是她的做的,现在却栽赃到皇后头上,真是可恶。“杨倾城直言道。 太后摇摇头道:”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算了,万不可在外面说。“ 德妃立刻把晚上在凤悦宫作法的事让宫人们传了下去,并吩咐所有的嫔妃晚上都去观看,目的就是要施行自己的计划,搬到皇后。 而这消息传到上官傲耳中时,他却显得很淡定。 韩风和小胜子不解的看向皇上,韩风直言问:”皇上,你真的认为皇后娘娘有妖术吗?“ 小胜子小声道:”皇上这几日每天都去皇后娘娘哪里,并不像是被施了妖法才去的。“ 上官傲看向二人笑了:”你们也看出来是朕故意的对吗?谣言总是需要攻破的,在这之前,我们为了让谣言更真实,所以要好好的配合制造谣言的人,这样才能达到应有的效果。“ ”应有的效果?“小胜子不解的挠挠头。 韩风猜道:”皇上指的就是今晚的做法?“ 上官傲赞赏的点了下头。 ”那皇上就不怕德妃娘娘真的在凤悦宫找到鬼,到时皇上真的会废后吗?“小胜子依旧不解的问。 想到赵阳儿,上官傲忍不住勾唇笑了,看了眼二人道:”你们相信皇后能为自己攻破谣言吗?“ ”皇上对皇后娘娘有信心?“韩风猜测。 上官傲一耸肩道:”朕不知道,但朕想看看。“就算她不能,朕也会为她开脱的,有朕在,还怕她会受伤害吗? 小胜子挠挠头,一脸的质疑道:”这是德妃娘娘精心布下的局,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攻破呢!况且皇后娘娘对谣言一点也不上心,根本没有要攻破的意思。 “她是在等着不攻自破,可是陷进已经送上门去了,她又怎么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呢!朕相信就算她不能攻破,也会为自己辩解一番的。”她就好像有神灵护佑般,每次在紧要关头,都能逢凶化吉。上官傲好像对赵阳儿很有信心。而德妃这一招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当初陷害悠儿也是用的这一招,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而当事人听到这事时,却丝毫不紧张,反倒一脸的轻松愉悦。 “阳儿,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钟国仁很不满赵阳儿现在的反应,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晚上就要来作法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然听懂了,不就是来作法吗?那就来吧,反正我还没见过作法的呢!正好看看。”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见那些道士在那里又是跳又是说的,今天终于能看到原装版的了,太期待了。 “皇上,太后同意德妃让人来做法,就说明他们相信了谣言而不相信你,而做法之人是德妃找来的,她肯定会对你不利的,难道这也不重要吗?”钟国仁担心道,真是皇后不急太监急。 赵阳儿一耸肩道:“不重要啊!他们相不相信我,我根本不在乎,只要我在乎的人相信我就行了,你相信我吗?” 钟国仁叹口气道:“我当然相信你了,我不相信你,早就跑了。” “那就行了,至于德妃的阴谋,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赵阳儿轻松自若道。 钟国仁本还想再劝劝她想想对策的,看来是没用的,也懒得再浪费唇舌了。 赵阳儿朝他投去一记放心的笑容道:“没事的。”我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从小得到的是无神论的教育,怎么会惧怕德妃的这小小阴谋呢!所谓鬼神,只不过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罢了,到时本宫就亲自把那只鬼给揪出来。 御医院 樊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心在研究自己手中的医术。 杨倾城气喘吁吁的跑到他的面前,一把夺下他手上的书道:“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书?” 樊仁抬起头来看向杨倾城道:“表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倾城瞪向他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你心爱的皇后娘娘就要大难临头了。” 樊仁眉头一皱,急忙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樊仁的表现让杨倾城很难过,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立刻把德妃做法之事和樊仁说了。 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德妃故意的,目的就是要陷害皇后。 而后宫的众嫔妃听到此事后,纷纷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等着看晚上的好戏。 夜幕很快降临,德妃早已派人去凤悦宫准备了,各宫嫔妃们也陆陆续续的朝凤悦宫赶去。 上官傲也被请来了,太后和杨倾城也来了,其他嫔妃们也都来了,德妃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让法士开始做法。 于是曾经陷害长孙悠的一幕在悦凤宫重新上演,虽然法士口中的说词和动作有了一些变化,但是使用的道具却大经相同。 上官傲讥嘲的摇摇头。 当初在太子府陷害长孙悠做法的事情,上官傲压下了,所以那晚做法的事情和破解的事情没有传出去,而当时在场的人,除了德妃,大多说当时的美人都已经换掉了,按理说当时的破解之法没有人知道,可是赵阳儿等着法士做完法之后,与长孙悠那次一样,一模一样的破解了,这让上官傲很惊讶,德妃也很震惊。 结果同样有个装鬼的人被钟国仁揪了出来,而消失的宫人被德妃囚禁了起来,一切真像大白,赵阳儿成功为自己化解了危机。 樊仁在暗中看到这一幕,很为她高兴。 上官傲看向德妃,小惩了她一番,禁足一个月。 待众人都走后,白玉莹来到赵阳儿面前道:“皇上还是怜惜德妃的,德妃如此扰乱后宫,也只是禁足一月,若是换成了其他嫔妃,只怕早就掉脑袋了。姐姐,让你受委屈了。” 赵阳儿不以为然一笑道:“谁让人家母家有功于社稷,后台硬呢!而我只是个毫无背景的村姑,自然不能和她比啦!” “姐姐,你不要这么说,不管德妃后台有多硬,妹妹永远都会站在姐姐这边。”白玉莹真诚道。 赵阳儿点了下她的鼻尖道:“谢谢,幸好还有你。天不早了,赶快回去歇着吧!” 白玉莹点点头,温柔道:“姐姐也早点休息吧!谣言终于攻破了,姐姐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妹妹告退。” 送走了所有人,赵阳儿终于松了口气,迈步走进了寝宫。 太后和杨倾城在回寝宫的路上,杨倾城笑问道:“姑姑,表哥选的这个皇后还算不错吧!如此慎密的一个陷阱,居然被她轻易的破解了,可见却有皇后之才啊!” 太后瞪了眼杨倾城道:“你怎么长他人威风呢!她只是凑巧知道做法之事罢了,哀家不觉得她有做皇后的才能。”或许她是找人调查了当年悠儿破法之事,效仿而已。德妃也真是没长进,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用了同样的方法,真是愚蠢至极。 “姑姑,你对她太有偏见了吧!”杨倾城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太后叹了口气道:“在哀家心中,没人能和你比。” 杨倾城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道:怎么样才能让姑姑打消让我做皇后的心思呢! “倾城,你没事的时候要多和你表哥走到走动,虽然他现在有皇后,但那丫头迟早都会被废的,你还有希望,不要灰心,杨家的未来就全靠你了。”太后苦口婆心道。 杨倾城无奈的扯了扯唇角:“知道了姑姑。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德妃回到寝宫后,又是一阵摔打,愤怒不已:“这个该死的村姑,本宫真是小瞧你了,就算这次本宫扳不倒你,下次本宫一定会让你碎尸万段。” 谣言破了,众嫔妃们又恢复了请安。 赵阳儿很快便打发了来请安的嫔妃,准备继续自己的逃走计划,而刚拿出皇宫的地形图来,上官傲便来了。 赵阳儿赶紧收起来,不悦的看向他道:“一大早不去批阅奏折,来我这里干什么?”每天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上官傲淡淡的问道。 赵阳儿不解的问:“昨天什么事?” “朕没有狠狠的惩罚德妃。”她应该很生气吧! 赵阳儿撇撇嘴道:“早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没有抱希望,就没有失望啊!” “你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上官傲惊讶。 11、我想家了 赵阳儿一耸肩道:“我不傻,知道德妃母家背景硬,现在她的父兄又在边关维护安定,若是此时惩罚德妃,势必会引来文家的不满,到时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被陷害了,而是边关的百姓跟着遭殃。” 上官傲笑了。 赵阳儿不解的瞪向他质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上官傲微摇头,双手搭上赵阳儿的肩膀,欣慰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人,朕的皇后不但智慧聪颖,更是眼光独具,宽容大度,朕有此贤后,深感欣慰。” 赵阳儿一扬胳膊,甩开上官傲搭在肩上的手不悦道:“你得了吧!如果不是你总往这里跑,我怎么会成为德妃的眼中钉,被她陷害呢!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若是你还有点良心,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的好不好?”这个男人就是个祸水。 “不好!”上官傲坚定道。 “你——” “不要生气,在这皇宫内,除了你这里能让朕说真心话,别的地方,朕真的不知道还能给谁说。”不知为何,朕慢慢的竟习惯了你的存在,遇到事情,总想第一个告诉你,怎么会有这种习惯呢!朕要改掉吗? “嘿嘿,谢谢高抬,小女子愧不敢当,在这皇宫之中,除了我不想听你说话,别人都很乐意听你说真心话的,麻烦你高抬贵脚,移驾别处吧!”赵阳儿不给面子道。 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所以上官傲并没有生气,反而走到软塌上坐了下来,坚定不会离去。 赵阳儿不满的指向上官傲道:“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你走啦!”走过去就拉他。 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怎么会拉动一个健壮男人呢!上官傲轻轻一使劲,赵阳儿便以投怀送抱的方式栽进了上官傲的怀中。 香温玉软抱满怀,上官傲勾起了唇角。 赵阳儿可不稀罕一国之君的怀抱,拼命的挣扎:“放开我,你这个大色狼。” 上官傲吸了吸鼻子,陶醉般的喃喃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很清凉。不像后宫的其它女人,香的刺鼻,给人一种腻的感觉。你用的是什么香料?”个悠儿身上的味道很像。 “关你什么事。”那是什么香料啊!只不过是薄荷味罢了,本姑娘喜欢洗澡时加点薄荷而已,如果你喜欢,大不了以后都不用了。 “你就这么讨厌朕吗?”上官傲看着她问道。 赵阳儿好不犹豫道:“没错。” “你就不怕这样激起朕的征服欲,而不放你离开皇宫吗?”上官傲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赵阳儿一惊,立刻紧张道:“你是皇上,不能说话不算数的,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成吗?” 上官傲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奸诈的笑,随即脸色一沉,一本正经道:“朕不喜欢对朕投怀送抱的女人,那样的女人没有征服欲,所以朕不感兴趣,而朕知道你一定不会是那样的女子。” “谁说的,我——我现在不就在你怀中吗?”突然间,赵阳儿的态度和声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笑意盈盈,声音温柔,深情款款的看着上官傲。 虽然伪装的很不自然,但是能让她对自己温柔,也实在不易。 上官傲伸出食指,挑起赵阳儿耳边的一缕秀发道:“如果皇后每次见到朕都这样,朕真的会烦的。” 赵阳儿皮笑肉不笑的挤出笑容道:“皇上放心,以后臣妾都会这么温柔的对你的。”早不说你喜欢没个性的女人呢!真是耽误我离开的时间,早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我早这样了。 赵阳儿单纯的在心中想道,为了能让上官傲讨厌,放自己出宫,还真是好骗呢! 看到赵阳儿这样的转变,上官傲真是又好笑,又气恼,笑赵阳儿单纯好骗,气恼她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为了出宫,不惜违背自己的心意做改变。自己从来没想到会这么招一个女人讨厌。 “皇后现在想不想听听朕说真心话?”上官傲笑问道。 “我吃饱了撑的要听——”赵阳儿突然像是被电了一下般,下面的话戛然而止,表情立刻三百六十度大转变道:“嘿嘿,臣妾当然想听啊!皇上,你快说给臣妾听吧!”差点中招了,他越是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我就越要这样。 “好,那朕就问问你,朕很想知道你昨天破法的办法是跟谁学的?”上官傲突然问道,为了这件事,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总是想着她是不是知道当年悠儿如何破法的事情,可是却否定了,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早就被他下令禁止外传了,要知道承平国信封道教,如果让百姓知道有些道士的做法只是骗人的,难免不会引起百姓的不满,从而影响了道教的传播,所以不管是五年前还是昨晚,他都下令禁止外传了,她不可能知道,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难道他认识悠儿? 赵阳儿甜美一笑,温柔道:“皇上,人家是听一位朋友说的,所以昨晚就试试了。” 上官傲差点就要忍不住笑,笑喷出来了,见惯了她冷言冷语,嚣张跋扈的样,这样的她,还真是很不习惯呢!今天只怕是要憋出内伤来了:“那位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 赵阳儿嘿嘿一笑道:“这个人说了皇上也不认识,也没有机会见到她,皇上就别问了。”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还提上一世的事情做什么。长孙悠姐姐,你肯定不会想到,你跟我讲的破法的事情,我会在这里用到。 既然她不想说,上官傲也不勉强她,其实想想,她不可能认识悠儿的,或许是认识过会做法的道士吧!上官傲没有深究此事。 他的注视让赵阳儿嫌恶的低下头去,趁上官傲放松手,立刻巧妙的从他的怀中挣脱,笑道:“皇上,你的真心话问完!是不是该去批阅奏折了,政事比较重要哦!” 上官给赵阳儿一个赞赏的眼神道:“皇后还真是贤惠,不过不用急,今天的奏折比较少,朕下午再批阅也来得及,朕今天要带皇后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 还不等赵阳儿说不想去,上官傲 已经拉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赵阳儿跟着上官傲绕来绕去绕了一大圈,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赵阳儿抬头望去,一个圆形的拱门上写着三个字“紫香园”。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赵阳儿不解的问,从外面看上去,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啊! “进去就知道了。”上官傲拉着赵阳儿走进了紫香园。 走进园子后,赵阳儿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住了,园子中间有一个简单的小竹亭,竹亭后有一个人造的假山,假山上流下泉水,逼真极了,竹亭的左边有一个小长廊,也是用竹子建造的,长廊和竹亭连在一起,长廊的尽头有一座小桥,假山上的水流下来经过小桥,便形成了小桥流水。 除此之外,触目可及的便是满眼的紫色花海,紫色的花朵很小,是六个花瓣组成的,花朵散发出来的香味很清新,很淡雅,好闻极了,满园的蝴蝶纷飞,美如仙境,站在园中,犹如置身世外桃源,此处的景色和皇宫真的是格格不入,在这里,会让人忘记皇宫的争夺和血腥,忘记烦恼和忧愁,没想到上官傲如此会享受,竟然为自己打造了这么一个人间天堂。 “喜欢这里吗?”上官傲淡淡的问道,眼睛注视着前方,好像没有焦点,思绪不知游离到了何方。 赵阳儿指了下自己不解的问道:“我?”然后一撇嘴道:“不喜欢。”其实心里还是蛮喜欢,只不过如果是换成自己喜欢的花,就更好了。 赵阳儿的一句不喜欢,瞬间拉回了上官傲的思绪,看向赵阳儿道:“不喜欢?难道这里不美吗?”这是自己为悠儿精心打造的,只是她从未来过,这里是皇宫的禁地,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 “美是美啦!不过这花不是我喜欢的,如果能换成我喜欢的花,就更完美了。”赵阳儿开心道。 “你喜欢什么花?”上官傲随口一问,视线再次投向了紫色花海。 赵阳儿不满上官傲的漫不经心,瞥了瞥嘴道:“我喜欢向日葵啦!” “向日葵?”上官傲觉得好笑的看向她质问道:“那也算是花吗?” “当然啦!那是我心中最美的花,向着太阳而开的花,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像太阳一样,和我的名字一样美好,赵阳儿,照耀人间,阳光灿烂的意思。既好看,又可食用。”赵阳儿自豪道,或许别人喜欢玫瑰啊!百合啊!自己却独爱向日葵。 上官傲简直不能理解赵阳儿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赵阳儿立刻朝他投去一记温柔的笑容,柔声道:“皇上,若是你喜欢臣妾,就为臣妾种上这满院的向日葵花吧!” 上官傲淡淡的笑了,笑的好似有几分讽刺,在心中道:就知道你们是不一样的!你们除了性格有几分相似外,兴趣爱好截然不同。 “走吧!”上官傲突然开口道。 上官傲突然的一句话,让赵阳儿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这么快?大老远来的,再多呆一会嘛!”话说这成品过的皇宫还真是大啊!从凤悦宫走到这里,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呢! “回寝宫去吧!朕去忙了。”说完,上官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阳儿不满的喃喃自语道:“真是个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说错什么了吗?”然后跟着离去了。 时间真是匆匆而过,转眼又过去了几天,春天已经过去,夏天已悄悄到来,赵阳儿还是没能逃出皇宫,即使她每天在上官傲面前百般装他不喜欢的温柔女人。 御花园内,花儿花开花落,始终都是百花争艳的景象。 赵睿儿牵着一位漂亮可爱小女孩在御花园内玩。小女孩便是上官傲唯一的女儿,明月公主,惠妃的女儿。 “睿皇兄,我们种花好不好?等到明年的时候,我们种的花就能开了,到时候我们再来一起看。”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开心的说道。 赵睿儿点点头道:“好啊明月皇妹。” 小女孩突然撅起了小嘴道:“可是我们没有花种怎么种?” 赵睿儿神秘一笑道:“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跟我来。” 赵睿儿拉着明月在御花园内东看看,西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突然在一株花前停下来道:“明月皇妹你看,这株花已经结种了,我们把种子摘下来,种下,明年的春天就可以看到花开了。” 明月公主开心的鼓掌道:“睿皇兄好厉害啊!” “哼!乡下来的野孩子,自然懂得这些奴才们会的东西。”一声鄙夷讥讽的童音传来。 赵睿儿和明月公主朝声音来源出望去,一位长得俊秀的小男孩站在他们面前,年纪看上去和赵睿儿差不多。 赵睿儿不认识这个小男孩。 明月公主却认得,不满的看向男孩道:“铭皇兄,你怎么可以骂睿皇兄呢!父皇说睿皇兄和我们一样,都是父皇的儿子,他是我们的大皇兄。” “他才不是呢!我才是父皇唯一的皇子,他是个野孩子,他的娘是村姑,他不配做父皇的儿子。”冷铭嚣张道。 明月公主生气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睿皇兄,小心我去告诉父皇。” “你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帮着这个野孩子说话,滚开。”冷铭一把把明月公主推倒在了地上。 赵睿儿见状,气愤的走上前,一把推倒冷铭道:“身为男孩子,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你这个野孩子,居然敢打我,看本皇子今天怎么教训你。”冷铭从地上爬起来便朝赵睿儿扑过去。 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打在了一起,在地上纠缠,翻滚。 明月公主见状,在一边焦急的喊道:“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我就要打这个野孩子,我要他滚蛋。” “你太嚣张了,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铭皇兄,是你不对,你快向睿皇兄道歉啊!”明月公主蹲下来去拉架。 冷铭气愤的一挥手,又把明月公主推倒了。 赵睿儿气愤的朝着冷铭的身上打了两拳。 此时,寻找冷铭的太监来了,见到这种情况,立刻走过来拉架,都是皇子,他们谁也不敢得罪,只能把二人拉开:“两位皇子,不要打了,有话好好说。” 冷铭的太监把二人拉开了。 上官冷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野孩子,还有你,臭丫头,你们等着吧!我回去告诉母妃,让她好好的教训你们,让你们永远消失。” “睿皇兄的母亲是皇后,比你母妃的地位高,量你母妃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明月公主不甘示弱道。 “我母妃比他母后受宠,你和他站在一边,会后悔的,等着瞧。哼!”冷铭气愤的甩袖而去。 明月公主看向赵睿儿担心道:“睿皇兄,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赵睿儿灿烂一笑,疼爱的抚摸了下明月的头道:“放心,我老娘厉害着呢!没有人能杀害得了我们的,我们继续种花。” 冷铭气冲冲的来到了自己的母妃寝宫,把事情和自己的母妃说了遍,德妃听后恼怒不已,气愤道:“这个该死的臭丫头,以为你和你母亲真的能逃出本宫的手心吗?本宫只要稍微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要了你娘俩的命,不要以为皇上宠爱你,你就上天了,本宫能让皇上的孩子没出声就夭折,也能让出生后的永远消失。” “娘娘,小心隔墙有耳。”冯山小声提醒道。 德妃丝毫不畏惧道:“怕什么?居然敢欺负本宫的儿子,就是活腻了。那个村姑的野孩子居然敢打本宫的儿子,真是不知道死活,儿子,你放心,这个仇母妃会帮你报的,母妃会让他们知道欺负你应该付出怎样的代价。你才是皇上名正言顺的皇子,有谁对你不恭,就是找死。”美眸中迸射出阴狠,看向冯山道:“皇上最近都在做什么?”虽然自己被禁足了,但皇上的一举一动自己也要了如指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冯山立刻恭维的回禀道:“回娘娘,奴才都为娘娘留意着呢!皇上这些日子除了朝政外,每天就是去皇后和惠妃娘娘那里,因为明月公主和睿皇子走的近,所以皇后和惠妃也就走的近,还有文墨殿的莹美人,因为和皇后走的近,顺带也和惠妃比较亲密,对公主更是好,所以现在已经被封为莹贵人了,” “就是那个江南首富的女儿白玉莹?”德妃冷冷的问。 冯山连忙点头:“是,就是她。” 德妃冷冷一笑,阴狠道:“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人是要合起伙来抢走本宫的皇上,还恃宠而骄欺负本宫的儿子,本宫不会轻饶你们的,本宫要一箭三雕,把她们统统都解决掉。” ※※※※※※ 通往惠妃寝宫的路上,几名宫女和太监端着吃食朝惠妃寝宫方向走去。 而刚从凤悦宫出来的白玉莹,远远的便闻道了香味,走过去问道:“你们这是端的什么啊!这么香?” 走在最前面的宫女看了眼托盘中的东西恭敬道:“回莹贵人,是皇后娘娘为明月公主亲自做的虾仁香菇鸡蛋羹。” “虾仁香菇鸡蛋羹?好奇怪的名字,我还从来不曾听说过呢!让我看看吧!”白玉莹好奇道。 宫人们都知道莹贵人和皇后,惠妃走的近,所以虽然是个贵人,也没人敢得罪她,宫女点点头。 白玉莹立刻伸手打开盖着鸡蛋羹的盖子,一股香味扑鼻,诱人极了,白玉莹喃喃道:“难怪去凤悦宫找不到皇后姐姐,原来是去做美味佳肴了,我也要学做这道佳肴,皇后娘娘现在在哪里?” “回贵人,奴婢们来时,皇后娘娘还在御膳房呢!”宫女恭敬回道。 白玉莹开心道:“我去找皇后娘娘,对了,你们赶快把这美味佳肴给公主送去吧!不要浪费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还有——不要告诉别人本宫看过这羹,免得别人因为我是个贪吃嘴。”自己虽然是个千金小姐,可是真的很喜欢美食,很好吃的,不过这是自己的一个小秘密,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是!奴婢告退。”宫人们朝兰惠宫走去。 白玉莹朝御膳房方向走去。 待他们都走后,一旁回廊的柱子后面走出一个人,是冯山,看着白玉莹走去的背影,奸诈的笑了,幽幽道:“就算皇上不废了你,想必也会把你打入冷宫吧!” 这几日明月公主有些着凉了,所以胃口不好,每天都不愿吃东西,每次惠妃都费好大的功夫才能给女儿喂一些饭。 上官傲也很关心这个宝贝女儿,所以今天一下早朝,便来到了兰惠宫看女儿。 正在小公主说什么都不愿吃饭时,宫人们端着赵阳儿亲手做的虾仁香菇鸡蛋羹进来了:“奴婢参见皇上,惠妃娘娘,明月公主。” “起来吧!”上官傲淡淡道,还不等他开口问端的是什么。 一闻到香味的明月公主就眼睛一亮,看向进来的宫女问道:“你端的是什么?好香?” 宫女立刻恭敬的回道:“回公主,是皇后娘娘亲自为公主做的营养餐,虾仁香菇鸡蛋羹。皇后娘娘说虾仁含钙高,对小孩子的发育很有帮助,香菇很营养,鸡蛋也很有营养,公主吃了身体就会棒棒的,抵抗力和——和免疫力就会增强,就不容易生病了,还有这几道小菜,都是皇后娘娘亲手为公主做的。”宫女按照赵阳儿教的,一字不落的说道。 惠妃听后开心道:“皇后娘娘真是有心,臣妾都不知道怎么谢娘娘好,她总是为公主做一些点心,吃食,对公主的疼爱连我这个亲生母亲都要认输了。” 上官傲欣慰道:“皇后真的很贤惠,月儿,来父皇亲自喂你,你可要乖乖的都吃掉哦!不要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心。” 明月立刻跑进父皇的怀中,乖巧道:“是父皇,儿臣一定都吃光光,不辜负皇后母后对女儿的疼爱,好不好母妃?” 惠妃笑了:“当然好了。”从宫女手中端过鸡蛋羹,走到上官傲面前。 上官傲接过勺子,亲自喂女儿。 如此一幕,就好像普通家庭的父母和孩子,父亲抱着可爱的女儿,母亲在一旁端着碗,父亲小心翼翼的一勺勺的喂女儿吃饭,真的很温馨,很甜蜜,惠妃知足的笑了。在帝王家,能偶尔感觉到百姓家的温暖,真的好难得,好珍贵。这真的要谢谢皇后娘娘。 “怎么样明月,好不好吃?”上官傲温声问向女儿。 明月公主开心的点头道:“好吃,父皇,你也尝尝。” 上官傲宠你的抚摸了下女儿的头道:“父皇可不敢吃,这是你皇后母后亲自为我们明月做的,父皇若是吃了,你皇后母后该生气了。” “呵呵呵——”明月咯咯的笑了:“父皇是不是怕皇后母后啊!” “明月,不得胡说。”见女儿没大没小,惠妃训斥道。 上官傲不介意道:“孩子嘛!童言无忌,没事。”只有在女儿面前,上官傲才会表现出如此好脾气的一面。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还真是不假。 “父皇,等儿臣见到皇后母后,让皇后母后也亲自为父皇做一份好不好?”明月乖巧懂事道。 上官傲点点头道:“好,父皇的月儿真疼父皇,来,再吃一口。” “好——呃!”就在明月刚要张口吃时,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上官傲和惠妃见状,赶忙担心的问道:“月儿,怎么了?” 明月捂住肚子,头上冷汗直冒,脸色煞白道:“父皇,母妃,我的肚子好痛啊!呃——”一口鲜血喷出来,明月便昏了过去。 “月儿,月儿——”惠妃吓得脸色苍白的唤着女儿。 上官傲还算镇定,立刻下令道:“还不快传御医。” “是!”小胜子赶忙朝外跑去。 明月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这谁都知道,所以御医院的御医们都来了,而且已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兰惠宫。 对于这位小公主,他们从来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们知道,若是小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的小命也就别想要了,可越是小心翼翼,这位小公主就越是爱生病,因为小公主早产,所以身子比一般的孩子弱,经常生病,每次都把他们吓个半死。 “公主到底怎么了?”上官傲问道。 樊仁立刻恭敬道:“皇上,臣可否看看公主的吃食?” 上官傲看了眼小胜子。 小胜子立刻把明月公主刚才吃的鸡蛋羹端了过来。 樊仁立刻上前查看,立刻回道:“回皇上,公主的鸡蛋羹中被人下了毒。” “什么?下毒!是何毒?”上官傲震惊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对朕的女儿下毒。 “回皇上,是青兰花毒,此毒非常厉害,看来是有人故意要置公主于死地。”樊仁慎重道。 “岂有此理!来人,传皇后。”上官傲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啊! 樊仁一听说传皇后,心中立刻担心了起来,此事和阳儿有什么关系? “樊仁,此毒可否能解?”上官傲担心的问道。 樊仁回道:“虽然此毒剧毒,但所幸公主吃的不多,臣已为公主服下药,暂时扼制住了毒素的蔓延,所以暂且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若在七天之内没有解药,公主便——回天无力了。” “这七天里,御医院的所有御医不准回府,都要留在御医院研制解药。”上官傲下令道。 “是!”众御医立刻遵旨。 小胜子亲自去找赵阳儿。 “胜公公,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为何突然宣见我去兰惠宫呢?是不是我给小公主做的鸡蛋羹太棒了,所以皇上要赏赐我啊!呵呵,算他还有良心。”赵阳儿美美的猜测道。 小胜子一脸的担忧道:“娘娘,你还真是乐观呢!若是如此,奴才何须这么着急的请你呢!” “那是何事?”二人边走边说。 小胜子叹口气道:“小公主吃了皇后娘娘您送的鸡蛋羹中毒了,皇上现在正发怒呢!娘娘——” “你怎么不早说呢!”赵阳儿没有心情一步步走了,而是快速的朝兰惠宫跑去。 “娘娘——唉!皇后娘娘,你自求多福吧!”小胜子感叹道。 “月儿,月儿——”赵阳儿跑着进了兰惠宫。 上官傲见到她,立刻愤怒的走上前去,一把掐住了赵阳儿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是不是在报复朕之前对你下毒之仇?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毒的手。” 樊仁见状,立刻上前帮赵阳儿解围道:“皇上息怒,皇后娘娘疼爱小公主,宫中人人皆知,皇后娘娘怎么会害小公主呢!” “众人就是被她的假情假意欺骗了,她故意接近公主,对公主好,给公主做吃食,等取得惠妃和朕的信任后,便不再检查她送来的吃食,她便借机在里面下毒,是不是?”上官傲一边是心疼女儿,一边是对赵阳儿的失望,两者加在一起,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失控够,只有她能让自己如此的失去理智。 “原来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和公主无冤无仇,我怎么会害她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一个人得罪你,你便要株连全族。”赵阳儿气愤的反击道。他居然怀疑是她下的毒,太可恶了。 “你居然还敢还嘴,来人呢!把皇后打入冷宫,听后发落。”上官傲真的被激怒了,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皇上息怒!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呢!怎么能轻易定皇后娘娘的罪呢!”樊仁再次求情道。 撒谎归你管傲怒瞪樊仁道:“樊国师,你若是再帮她求情,朕连你一同责罚。”不知为何,看到樊仁为她一再求情,他的怒气就更大了。 “国师大人,不要求他了,去冷宫就去冷宫,至少在冷宫不用见到他这张讨厌的脸了。”赵阳儿气愤道。上官傲,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罚我,你是个大昏君。 “皇后娘娘,你这一去冷宫,岂不是承认是你下的毒吗?何必意气用事呢!皇上只是心疼小公主,才会愤怒,皇后娘娘好好解释解释,皇上便会息怒的。”小胜子在一旁焦急的提醒道。虽然和皇后娘娘没什么交情,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相信皇后娘娘应该不是会滥杀无辜的狠毒之人。皇上只是一时间心疼女儿,而乱了。 听小胜子这么一说,上官傲的愤怒稍微收了些,也后悔自己太武断了。 而赵阳儿可不是个容易服软的人,相反是遇硬则硬,依旧强硬道:“我和这个昏君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宁愿去冷宫,也不想做他的皇后了。” 赵阳儿这番话,让上官傲刚刚平息一些的愤怒又烧了起来,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朕下不了台,看来是朕平日里太纵容你了:“好,既然你喜欢冷宫,那就老死在冷宫吧!” “皇上——”樊仁急了,不顾自己性命劝解道:“娘娘只是意气用事,皇上——” “住口,朕说了,不准再为她求情。” “皇上——”此时惠妃从女儿的床沿边走过来,压住心底的担心和心疼,冷静的分析道:“皇上,臣妾相信这毒不是皇后娘娘下的。若真是皇后娘娘,何须在自己送来的羹中下呢!这不是太笨了吗?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后娘娘,离间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离间臣妾和皇后娘娘的姐妹之情,故意为之。 还请皇上息怒,莫要冤枉了娘娘,也不要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惠妃的话让众人心服,让赵阳儿感动。 上官傲更是赞赏,面对女儿此种情况,她依旧能淡然镇定,冷静思考,实在难得,不愧是脱俗无争的惠妃。不愧是让皇兄用性命保护的女人,可是他们的女儿,他差点就没能帮他们保住,他怎么能不气愤呢! 其实冷静下来的上官傲也相信不是赵阳儿做的,只是一时间被她气的下不了台,才会下如此命令。 上官傲顺着惠妃给自己找好的台阶下道:“惠妃言之有理,是朕太担心小公主,一时间失去了判断,冤枉了皇后,此事朕一定会调查清楚的,绝不会让朕的女儿白白的受罪,更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赵阳儿鄙夷的白了上官傲一眼。 上官傲看向赵阳儿问道:“你做吃食时,有没有人接近过这羹?有没有让人帮忙过?” 赵阳儿想了想道:“没有啊!我没有让任何让帮忙,这个就是放在锅里炖就行了,不需要人帮忙。” “在这之中,也不曾离开过?” “不曾离开过。”赵阳儿坚定道。知道后宫的阿谀我诈,所以自己做吃食时都格外的小心。 上官傲又看向端来吃食的宫人们质问道:“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让别人碰过这羹?” 宫人们低着头,互相望了眼,然后一致摇头道:“没有。” 而这个举动让上官傲看出了端倪,唇角微勾,冷冷道:“若是没有别人,那就是你们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个,若是查不出,你们统统都要为小公主的中毒负责,宫人毒害公主,是死罪。” 宫人们一听,立刻吓得跪倒在地道:“皇上饶命,回皇上,在来兰惠宫的路上,我们遇见了莹贵人,她打开鸡蛋羹看过。” “那为何刚才不说?”上官傲气愤道。 宫人们颤抖着身子道:“是——是莹贵人不让奴婢们说,她说怕人知道她是贪吃嘴。” “来人呢!把莹贵人带来。”上官傲愤怒道。 赵阳儿见事情牵扯到了好姐妹身上,立刻为白玉莹开罪道:“一定不会是莹贵人的,她单纯善良,又特别喜欢小公主,怎么会给小公主下毒呢!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莹贵人的,目的就是想要一石三鸟,除掉公主,莹贵人和我。” “后宫之中真的有单纯善良吗?所谓的喜欢小公主,是真是假又有谁知?”上官傲不会相信任何人。 “你为什么把人心想的那么龌龊,阴暗呢!别人或许会伪装,会假惺惺,可是莹贵人不会。”赵阳儿坚信道。 “她和你非亲非故的,你凭什么这么相信她?”后宫女人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若是后宫还有一丝单纯善良,那就是你这个傻瓜啦! “我们是好姐妹,只有我了解她。”她不喜欢你,所以根本就不会和其它的女人争你,她只想在宫中安静度日,了此余生,可有人却偏偏把她视为眼中钉,不让她如愿。 “是非曲直,朕自有定夺,皇后也不要太相信一个人,这样也会让你失去准确的判断。”上官傲提醒道。在这宫中之中,还是不要相信什么姐妹之情的好,这样你会更安全些。或许会有真的姐妹之情,但是这种姐妹之情往往会被别人利用,胁迫的。 片刻后,莹贵人被带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惠妃娘娘。”白玉莹温柔有礼的一一行礼。 “莹贵人,你可知罪?”上官傲冷冷的质问道。 白玉莹一脸茫然的看向上官傲道:“皇上,臣妾不知。” “你是不是在小公主的吃食中动了手脚,下了毒?” 白玉莹惊恐的摇头道:“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是看过小公主的羹,但臣妾只是被香气吸引,掀开看了眼,当时宫人们在,臣妾哪有机会下毒呢!请皇上明察。” “那你为何不让宫人们说你打开过?”上官傲质疑道。 “回皇上,臣妾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好吃,可一个女子,好吃总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所以臣妾才不让她们说的,臣妾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白玉莹解释道。 赵阳儿帮白玉莹开罪道:“皇上,若是莹贵人真的在羹中做了手脚,又怎么会故意不让宫人们说她看过羹呢!公主中毒,皇上自然会询问送吃食的宫人,宫人必然会招供,若是莹贵人做的,这不是太明显了吗?所以莹贵人一定不知道这羹中有毒,这分明是有人趁此机会,故意陷害莹贵人。” 华乐宫 冯山一脸得意笑容的在德妃面前献媚道:“娘娘,兰惠宫已经炸开锅了,公主昏迷不醒,皇后和莹贵人被怀疑,现在皇上正审问呢!” “做的好,对了,没留下什么把柄吧!”德妃谨慎道。 冯山自信道:“娘娘放心,绝对是滴水不漏,奴才找人早就把药涂在了皇后用来做羹的碗里了,无色无味,皇后并未发现,而宫人们去送吃食时,奴才让她们走在莹贵人的必经之路上,和莹贵人巧遇,让莹贵人看了羹,现在莹贵人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皇上查不到下药之人,一定会认定是莹贵人的,而皇后和莹贵人走的近,自然就成了怀疑的对象,到时莹贵人就是不死,也会被打入冷宫,再无翻身之日,而皇后也会失去皇上的信任,她的儿子自然也就不招皇上待见了。而小公主本就身体弱,若因此一命呜呼了,惠妃也就倒了。” 德妃满意的笑了:“做的好。皇上从来都不信任任何人,就算白玉莹和赵阳儿再巧言吝啬,也无济于事。” “只有娘娘才是皇上最信任,喜欢的,别人跟娘娘您争,是自找死路。” “呵呵呵,就你会说话。”德妃开心的笑了。而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缜密的陷阱,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的,只要有心之人,定能发现。 兰惠宫 上官傲怒瞪白玉莹道:“人心难测,再没有查出真想前,莹贵人就是最可疑的人,莹贵人禁足文墨殿,等查出真想后,再做定夺。” “皇上,你这是认定是莹贵人所为吗?”赵阳儿不满意道。 上官傲冷冷道:“皇后就不用再为莹贵人求情了,朕知道你们交情好,为了避嫌,还是不要过问此事了,朕会派人查清此事的,没有把她打入冷宫,已是开恩了。” “皇上——” “都不准在求情了,退下。” “皇上——” “皇后姐姐,莫要再为臣妾求情了,清者自清,臣妾相信皇上会还臣妾一个公道的。”白玉莹平淡道,神情是那么的淡然自若,这样的女子,真的不适合留在宫中。 “玉莹——” 白玉莹淡然一笑,走了出去。 赵阳儿冷冷的瞪了眼上官傲,气愤道:“我一定会帮莹贵人查出凶手,还她清白的,哼!”转身追了出去。 文墨殿 文墨殿的位置很偏僻,离皇上的寝宫也很远,当初白玉莹被安排在这里,其他嫔妃纷纷笑她今生都休想被皇上宠幸了,而白玉莹却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偏远安静,真是自己想要的地方。可偏偏想安静不得安静,自己还是被卷入了这后宫的争斗之中。 “玉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出真正的凶手,还你清白的。”赵阳儿跟着白玉莹来到了文墨殿,宽慰道。 白玉莹淡淡一笑道:“没关系的姐姐,清不清白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即便是活着,也像死去一样。若是能今生都没禁足在这里,也算是实现了我想要的生活。” “玉莹,你不能对生活失去希望,这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你要相信,相爱的人一定会在一起的,这样你就会对未来充满希望和动力了。” 白玉莹苦涩一笑道:“进了宫的女子,又怎么还能出去呢!” “玉莹,你要乐观些,凡事都没有绝对的。”赵阳儿安慰道。 白玉莹摇头笑了。 “玉莹,你不要这么消极啦!这只是一个误会,皇上只是太心疼自己的女儿了,所以才会误会你。之前他也有误会我啊!还要把我打入冷宫呢!说不定现在心里还怀疑我呢! 所以你不要太心灰意冷,你一定会没事的。”唉!做皇上的女人,真的好可怜呢! 白玉莹苦涩一笑道:“姐姐,你不爱皇上,或许看不懂皇上的心,可旁观者清,妹妹看的出皇上对姐姐的心意。” “什么?我?”赵阳儿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道:“你该不会以为他喜欢我吧!” 白玉莹淡淡的笑了,拉起赵阳儿的手道:“爱上皇上的女人很可怜,但若能成为被他爱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妹妹心中早已有爱的人,所以不会爱上皇上。但是姐姐,你要好好把握哦!妹妹会祝福你的。说不定等你成为皇上最爱的女人后,我出宫真的会有希望。” “哎呦!你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段时间对他温柔体贴,就是喜欢他啊?才不是呢!我是想做他心中讨厌的女人,然后让他放我出宫,对了,你和我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出宫,然后你去找你喜欢的人。”赵阳儿提议道,能把自己的好姐妹救出火海,和自己一起离开,岂不是赚大了。 白玉莹摇摇头道:“我那还有资格再去找他呢!我走了,我的家族怎么办,既然得不到爱情,我就要尽力保证我的家族平安,我今生都无法离开这里了。” 赵阳儿叹口气道:“做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牵绊呢!唉!” “姐姐,不要为我的事情心烦了,妹妹认命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人活着若没有了盼头,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人不可以轻易的认命,命运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的,就像我始终相信我会离开皇宫一样。” 白玉莹笑了:“我和姐姐始终不是一路人,姐姐自信,充满活力,而我——永远不能像姐姐那样活的洒脱。” “你就是被自己困住了,不管怎么样,姐姐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的,天晚了,你也早些歇着吧!不要多想,说不定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就解决了。” 白玉莹点点头:“姐姐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赵阳儿点点头,不放心的离开了,走到门口时,交代了白玉莹的宫女,要好生侍奉自己的主子,真怕温柔的她会想不开。 赵阳儿回到自己的寝宫时,上官傲居然在里面。 赵阳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没理他,径自坐下来喝茶。 上官傲淡淡道:“怎么不做温柔皇后了。” 赵阳儿赏给他一个大白眼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啊!你分明就是在戏弄我,我装了这么多天,你也没有废了我啊!” “你也说自己是装的,既然不是真的,就无法惹朕的讨厌。”上官傲不以为然道,这么久才发现被人戏弄,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 “哼!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用这么的龌龊办法来戏弄女孩子,你就不觉得汗颜吗?你真是太卑鄙,太小人了,我真该昭告天下,让天下百姓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看着挺人模人样的,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坏,看到别人在你面前演戏,你很快乐吧!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很爽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人。” “赵阳儿,你居然敢这么说朕?你不想要你脖子上的脑袋了吧!”上官傲气愤道。 赵阳儿不惧道:“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 “你——”上官傲无言以对。 “没话说了吧!我懒得和你说这事,言归正传,我问你,你真的认为玉莹是下毒之人吗?”赵阳儿气愤的问道。 “现在只有她是最有可疑的。”上官傲认真道。 赵阳儿不悦道:“一定是有人陷害她的,她若想下毒,为何不暗地里下,为何要当着这么多人呢!” “他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下啊!只是当众打开了一下,平白无故的为何要打开,不是很可疑吗?”上官傲反问。 “那是因为她听说是我做的,所以才会好奇的打开,就是因为她平日里和我走的太近了,有些人因为不服我,才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说到底,她被陷害,都是我害的。”赵阳儿自责道。 “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朕会派人查清的。”上官傲不喜欢她对别人这么好。 “不行,我一定要管。”赵阳儿坚定道。 上官傲气愤道:“你为什么总是和朕对着干呢!”朕是为你好,你看不出来吗? “是你和我对着干好不好。明知道玉莹是我的好姐妹,却不让我插手,可能吗?”什么心思啊!莫非你怕我查出下毒之人? “你真的冥顽不灵。”上官傲气愤的拂袖而去。 赵阳儿朝他的背影皱了皱鼻道:“不知道是谁冥顽不灵。” 次日 众妃都知道了明月公主中毒的事情,来凤悦宫请安时,纷纷问皇后公主怎么样了,有得是出自真心,有的则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上官傲来了,身后跟着樊仁。 众人赶忙行礼。 上官傲在赵阳儿身边落座后,看向众妃宣布道:“明月公主中毒之事,想必各位爱妃都知道了,今天朕带国师来,就是为此事而来,朕把此事交于国师查办,希望各宫配合。” “是!臣妾遵命。”众妃异口同声道。 “国师,你可有什么要问各宫娘娘的吗?”上官傲问向樊仁。 樊仁看向各位嫔妃,礼貌性的一拱手道:“微臣想问问各位娘娘,在小公主中毒之前,可有人知道谁与惠妃和小公主发生过不愉快?” 众人面面相窥,纷纷摇头。 淑妃温柔道:“惠妃平日里与世无争,从未与人发生过不愉快,而公主又只是个孩子,有谁会和一个孩子发生不愉快呢!即便有,童言无忌,想必也不会计较的。又怎么会下此毒手呢!” 贤妃讥讽一笑道:“淑妃妹妹,你善良,大度,不见得人人都像你这般,明月公主虽然只是个孩子,但却深的皇上的宠爱,未必不会招来某些人的妒忌,就像淑妃未出世的孩子,他招谁惹谁了,不也有人对他下毒手吗?后宫之中,就是有这么一些人,见不得别人好。”贤妃意有所指,而所指之人,人人都能猜到,是德妃。 而德妃正在禁足之中,所以没有来请安,也就没有人反击贤妃了。 “贤妃把话扯远了。”上官傲淡淡道。 贤妃却继续道:“皇上,臣妾这么说,也并非空穴来风,臣妾听闻在小公主中毒之前,曾和睿皇子在御花园玩,却遇到了铭皇子,铭皇子因嫉妒睿皇子和小公主亲密,便和睿皇子和小公主发生了不愉快,还打了起来,还声称要回去告诉母妃,让她好好的教训你们,让你们永远消失。 一个孩子,若是平日里没人教这些,又怎么会说出这般恶毒的话呢!可见是跟着什么人,便会养成什么作风。 本来小孩子打闹是平常事,但难免德妃娘娘爱子心切,因此而心生怨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德妃的作风,皇上不是不知道。皇上若不信臣妾说的,可以问问睿皇子,不就一切明了了。” 上官傲稍作疑惑道:“带睿皇子来。” “是!”小胜子立刻去办。 片刻后,赵睿儿别带来。 上官傲问可有此事。 赵睿儿把此事的经过陈述了一遍,和贤妃说的一样。 “皇上,铭皇子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心狠,可见德妃娘娘的教育的有多好。”贤妃继续火上浇油道。 而和德妃一伙的嫔妃见状,赶忙出来帮腔,最先说话的是怡嫔:“皇上,铭皇子还只是个孩子,正所谓童言无忌,谁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是啊!皇上,德妃娘娘平日里对臣妾们都很好的,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眼下只听贤妃和睿皇子这么说,并未问铭皇子啊!这真真假假,还有待确认。”心美人帮腔道。意思是贤妃和睿皇子合起伙来串供。 “皇上,还是请铭皇子来对证一下的好,免得被人冤枉了。”怡嫔帮腔道。 贤妃不悦的看向二人道:“你们是在说本宫和睿皇子冤枉铭皇子不成?” 怡嫔笑道:“贤妃姐姐莫要生气,妹妹们也是希望还原事情的真想啊!睿皇子是孩子,自然没有什么心机,可贤妃姐姐和德妃不和,人人得知,如今德妃不在,若就此认定是铭皇子和德妃,岂不是太冤枉了嘛!还请皇上明察。” “你以为人人都向德妃那样,无中生有吗?皇上不信,大可传铭皇子和当时的太监问问。”贤妃自信道。 赵阳儿见状,立刻开口了:“皇上,不管铭皇子说没说这话都不重要,现在不是几个孩子的事情,她们只是四五岁的孩子,即便说出了这样的话,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此事是后宫之事,孩子只是个导火线罢了,就不要再盘问孩子们了,他们还这么小,不要给他们幼小的心灵蒙上现实的阴暗,皇上若想查明,大可从后宫入手。” 上官傲赞同的点头道:“皇后言之有理!” 贤妃笑道:“皇后娘娘真是善良仁慈,处处为孩子们着想。皇上,既然这事牵扯后宫,那皇上何不搜宫呢!相信下毒之人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现在各宫嫔妃都在,不用担心大家会去毁灭证据,现在皇上派人去搜,定能搜出些什么。” “这是不是有些兴师动众了,事情还没查呢就搜宫,不好吧!”赵阳儿道。 贤妃道:“皇后娘娘,等查出结果再搜,只怕证据在就被毁完了。为了公主,兴师动众又如何,只要能找出凶手,就值得。” 上官傲看向樊仁。 樊仁恭敬道:“皇上,臣觉得一边从御膳房入手,盘问当天当值之人,一边搜宫,看是否能找到有力证据。” 上官傲赞同的微点头道:“那就去办吧!小胜子,你和国师一起去,众位爱妃,就辛苦你们在皇后这里多留一会了。” “皇上,臣妾和国师一起去。“赵阳儿自告奋勇道。 “皇后,为了避嫌,你还是不要去了。”上官傲淡淡道。他就是不喜欢她离国师太近。 赵阳儿早就找好了反驳的词道:“皇上,既然这是后宫之事,臣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臣妾身为六宫之主,没有管理好,已是有罪,若在此时还要袖手旁观,实在不配做这一国之母的位子,皇上,为了让臣妾心安,就让臣妾帮国师查出凶手,戴罪立功吧!” 赵阳儿的话说的上官傲无话反驳,只得应允道:“既然皇后如此贤德,那就去吧!”臭丫头口才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谢皇上!国师,我们走吧!”赵阳儿率先走了出去,唯恐上官傲反悔。 樊仁也紧跟着出去办此事了。 御膳房的人一个个被樊仁审问,赵阳儿在一旁观看,顺便帮着询问。 而侍卫长带着侍卫搜宫,每一位娘娘的寝宫都不放过。 为了公平起见,皇后和惠妃的寝宫也被搜了。 樊仁虽然平日里不管朝堂事,但若是真管起事情来,也不是吃素的,在皇宫里呆了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眼神犀利,精明,谁撒没撒谎,一眼便能看出,很快便揪出了说谎之人。 而搜宫在天黑之前也有了结果,侍卫们在德妃的华乐宫搜到了小公主中的青兰花毒。 陪着樊仁去办事的小胜子,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凤悦宫:“启禀皇上,国师已经查出了下毒之人,请皇上移驾华乐宫。 贤妃听后嘴角滑过得意的笑。 上官傲立刻起身去了华乐宫。 众嫔妃紧跟其后。 华乐宫内外被侍卫们团团围住,赵阳儿和樊仁站在院中,德妃一脸傲慢的站在寝宫门口怒瞪樊仁和赵阳儿二人,不悦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不经本宫同意,擅自搜本宫的寝宫。” “臣已经征得了皇上的圣谕。”樊仁温声道。 “你们搜到的东西不是本宫的,本宫可以告你们栽赃陷害。”德妃高傲道。 “这些话你留着皇上来给皇上说吧!”赵阳儿反击道。 “皇上会相信本宫的。”德妃很是自信。 赵阳儿讥讽的笑了,心道:若是换成别的嫔妃中毒,或许上官傲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中毒的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 “皇上驾到!”说曹操,曹操到。上官傲的速度还真快。 德妃一见上官傲来了,立刻一脸委屈的跑到上官傲面前哭诉道:“皇上,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臣妾就要被皇后娘娘逼死了。” “哎呦!天呢!”赵阳儿真的无语了,见过睁眼说瞎话的,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不过自己也懒得和她计较,给玉莹洗脱罪名最重要。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傲冷冷问道。 樊仁走上前去,拿出侍卫们搜出来东西道:“皇上,臣在德妃娘娘的寝宫里搜到了这个。”把一个玉瓶交给了上官傲。 上官傲接过玉瓶道:“这里面就是公主中的青兰花毒?” 樊仁严肃道:“是!就是公主所中之毒。此毒有以毒攻毒的效果,用此毒再为公主服下,公主的毒便可解。” 上官傲怒瞪德妃道:“德妃,你要怎么解释?” 德妃立刻跪地道:“皇上,冤枉呢!臣妾没有给公主下毒,臣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见臣妾被禁足了,想陷害臣妾,落井下石,皇上明察。” “此毒在你宫中搜到,若不是你,你宫中怎么会有此毒?” “回皇上,臣妾也不知道,一定是有人趁臣妾不注意,偷偷的放在臣妾的寝宫中,故意栽赃给臣妾的。若公主的毒真是臣妾所下,臣妾又怎会留着这毒药等着被抓呢!”德妃分析道。 贤妃藐视一笑道:“或许这就是德妃的高明之处啊!贼喊捉贼。” “贤妃,你不要落井下石。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这毒药一定是他们刚才搜宫时故意放在臣妾宫中的,他们一定是受了某人的指使。”德妃愤恨道。 贤妃又是嗤鼻一笑道:“德妃娘娘所指的某人是谁呢?是国师,还是皇后娘娘?这宫可是皇上下令让搜的,莫非某人也包括皇上。” “贤妃,你——” “好了,都住嘴。”上官傲怒喝一声,看向樊仁道:“国师可还有别的证据。” “带上来。”樊仁呵斥一声。 只见两名侍卫押着一名身着御膳房衣服的小太监走了过来,来到上官傲面前,小太监吓的跪地求饶,裤子上湿了一大片。 上官傲看着吓得哆哆嗦嗦的小太监道:“他是何人?和公主中毒之事有何关系?” 樊仁回道:“他是御膳房掌管餐具的小太监,在皇后娘娘去御膳房之前,在皇后娘娘经常用的餐具上面涂抹了药。” 上官傲听后很是恼怒,居然心计如此之深,难怪公主会中毒,即便是皇后在做吃食时寸步不离,也难逃有心之人的加害。 “说,你和公主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公主。” “皇上饶命,奴才和公主没有仇恨,是有人指使奴才这么做的。”小太监吓得脱口而出。 上官傲脸一沉道:“何人指使,从实招来。” 小太监本能反应般,看了眼德妃。 招来德妃一记冷冽的目光。 小太监吓得转过头,低着头道:“是是是——” “是什么?”上官傲气愤道。 小太监吓得趴在地上脱口而出:“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冯公公。是他让奴才在皇后娘娘来给公主做吃食之前,把药摸在娘娘经常用的餐具上面,他告诉奴才是泻药,奴才——奴才才做的,奴才不知道是毒药。” “皇上冤枉!”冯山吓得跪地喊冤。 上官傲愤怒道:“你还敢喊冤,难道他冤枉了你不成?德妃,此事你真的不知吗?” “皇上,此事和娘娘无关,是奴才背着娘娘做的。”冯山抢着回道。 “德妃——”上官傲不管冯山说的话,严厉的注视着德妃。 德妃深吸了口气,吐出来,抬头看向上官傲回道:“皇上,此事臣妾知道,也是臣妾让冯山做的,但是臣妾让他下的只是一点巴豆粉而已,只是因为孩子打架的事,觉得巴豆粉用银针验不出来,想教训一下惠妃,但小公主中毒之事,和臣妾无关。臣妾也是做母亲的人,深知孩子对母亲的重要,又怎么会毒害别人的孩子呢!一定是有人趁机要陷害臣妾,请皇上明察。” “皇上,娘娘所言句句属实,奴才给这个小太监的也是巴豆粉,至于毒药,真的不是娘娘下的。”冯山为德妃解释。 上官傲一脚把冯山踹倒在地,气愤道:“都是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挑唆的,来人,把这奴才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是!”两名侍卫把冯山拉了出去。 德妃见状,立刻求情道:“皇上息怒,一百大板打下去,只怕会要了他的命,这事是臣妾让他这么做的,和他无关。” 上官傲冷冷的看着德妃道:“住口,你这个刁妃,一个奴才,你都可以起怜悯之心,而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平日里你在后宫嚣张跋扈,刁蛮无礼,以强凌弱,欺压嫔妃,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竟把主意打到了朕的女儿身上,只是一点巴豆粉而已,你不是不知道月儿的身体弱,就是一点巴豆粉,也会要了她的命,她的年纪那么小,肠胃那么娇弱,怎么能承受得了巴豆粉的危害呢!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你下令下巴豆粉,下面的人会因为讨好你,而下毒药。你先是谋害淑妃腹中骨肉再先,后又毒害公主,心狠手辣至极,实在是罪不可赦。”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公主的毒真的不是臣妾下的,请皇上明察。”德妃此时有些害怕了。公主是皇上的心头肉,如今受了这么大的罪,皇上一定会找人出气的,可毒药真的不是自己下的,自己怎么能背上这个罪名呢! “就算不是你下的,也和你脱不了关系。废去文媚心德妃之位,降为文妃,不得传召,不准见驾。御膳房小太监谋害公主,拉出去杖毙。”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德妃拉着上官傲的衣摆哭诉道。 上官傲无情道:“回到你的寝宫去好好反省吧!没有把你打入冷宫,已是念在多年的情份了。国师,随朕去往兰惠宫为小公主解毒。”转身离去,丝毫不去怜惜哭的梨花带雨的德妃。 贤妃看了眼德妃讥讽道:“没有了众妃之首的头衔,文妃娘娘以后要收敛一些哦!” 德妃起身怒视贤妃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挖苦本宫。一定是你陷害本宫,一定是你。” 贤妃冷冷一笑,脸一沉道:“我是四妃之一的贤妃,现在的位份比你高,文妃,你给本宫说话最好恭敬些。不过念在你刚被废了德妃的头衔,一时间还没适应,本宫今天不给你计较,呵呵呵——”贤妃笑着离去了,这么多年来总被你压着,总算出了口气。 赵阳儿摇摇头,离去了。这就是后宫,今天你被降了,明天她被降了,以强凌弱,有什么意思呢!贤妃又何必做的这么绝呢!给自己留条后路不好吗? 众嫔妃也悄悄的离去了,只有怡嫔和心美人留了下来。 “娘娘——”二人走到文媚心身边。 文媚心瞥了眼二人,依旧高傲道:“你们怎么不走啊!不怕被本宫连累吗?”转身走回了寝宫。 二人跟着进来了,怡嫔讨好道:“我们是娘娘的人,怎么会像她们似得,随波逐流呢!娘娘是什么,是皇上最爱的宠妃,皇上只是一时生气,才会废了娘娘的头衔,用不了几日,就会恢复娘娘的身份。” 心美人立刻附和道:“是啊!等娘娘的父兄从边关胜利归来,娘娘依旧是皇上的宠妃,皇上其实并没有真的怪罪娘娘,只是有人从中挑唆,让皇上不得不惩罚娘娘罢了,但皇上心疼娘娘,也只是降了娘娘的位份,并未做其他的惩罚,这若是换成了别人,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宫了,所以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比的。就算有人从中挑拨,也改变不了皇上对娘娘的喜爱。” 听了二人的一番话,德妃心中的怒气稍微消了些:“身份算什么,我气的是皇上居然相信她们,而不相信本宫。”一想到自己无缘无故被人陷害,依旧愤愤不平,阴狠道:“赵阳儿,惠妃,白玉莹,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今天这笔帐,本宫给你们记着,总有一日,本宫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的。” 怡嫔眼眸一转,奸诈一笑道:“娘娘,今天皇上搜宫,来查娘娘,全都是贤妃从中挑唆的,若不是她,娘娘给小公主下巴豆粉之事,皇上根本就不能查出来,说不定下毒之事莹贵人就背定了,已经被除去了,都怪贤妃。” “没错,娘娘有今天都是被贤妃害的,说不定真正的下毒之人,正是贤妃呢!”心美人小声道。 德妃听了二人的话后,更是对贤妃恨入骨髓,愤恨道:“贤妃,本宫一定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你等着吧!” 明月公主服了解药后,很快便苏醒了,身体也无大碍了。 赵阳儿第一时间来到了文墨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白玉莹。 得知公主没事后,白玉莹很开心,但皇上对文媚心的惩罚,让白玉莹很失望。 “她犯了这么大的罪,皇上也只是降了她的位份。”白玉莹愤愤道。 “皇上是在顾及文家的实力。不过皇上现在已经封你为莹嫔了,也算是对你的补偿吧!”赵阳儿调解道。 白玉莹苦涩一笑道:“再高的位份有何用。我只是不甘心,如果这毒是我下的,皇上一定会杀了我,而换成了文妃,她便可以逍遥法外,这太不公平了。” 赵阳儿站起来拍了拍白玉莹的肩道:“你以为皇上真的不想惩罚文媚心吗?她伤的可是他的女儿,可是为了江山的稳固,他不得不顾及文媚心的母家,不过——功高震主,文家的声望越是高,实力越是大,越会被皇上忌讳,因为他们已经对皇上产生了威胁,所以——迟早有一天,文家会因此而被除掉的,皇上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玉莹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此仇终有一天会报的。” “姐姐说的是,或许这也是我在这生存下去的动力,我要看文媚心最终的结局会有多悲惨。”白玉莹淡淡道。 赵阳儿微微一勾唇角。心中却感叹道: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卷入了这后宫的争斗中,即便是自己不想和她们争,而她们却视自己如眼中钉,只怕有一天自己离开了皇宫,也不得安宁度日吧! 赵阳儿在白玉莹这里用了晚膳后才出来的,从文墨殿出来,天已经黑透了,宫灯已经掌起,虽然路上很亮,但是和二十一世纪的路灯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不免让赵阳儿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生活,虽然来到这里已经五年多了,但是对二十一世纪还是那么的向往,总想着有一天能回去,虽然这里有儿子这个牵挂,但是还不足以让自己留下来。 虽然回去可能无望,但想想也是好的。 不过现代虽然好,但有一点是和古代没法比的,就是——空气。古代的空气真的很好,没有一点的污染,走在回凤悦宫的路上,能闻到花朵散发出的香味,能听到草层中,虫儿的鸣唱。能嗅到道路两旁泥土的芬芳,抬头能看到漫天的繁星,空气吸入鼻中,让人心情舒畅。 赵阳儿遣退了跟着自己的宫人,让他们先回凤悦宫,自己随便走走。 赵阳儿漫无目的的走了好一会,就连身后跟着个人,都没发现。走累了,便在一座凉亭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阳儿!”刚坐下,便听到了熟悉的称呼声。 赵阳儿立刻回过头,朝星光下一身白衣,温文儒雅的樊仁咧嘴一笑道:“樊大哥,这么巧?” 樊仁走到赵阳儿身边坐下,温和一笑道:“不是巧,我跟了你好长一段路了。”从兰惠宫出来,在往御医院去的路上,看到一个人漫无目的溜达的赵阳儿,便跟了过去,以为她会发现,却没想到她毫无察觉,为了她的安全,又不忍心打扰她游走的思绪,便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赵阳儿一脸的惊讶:“什么?我怎么没发现呢!” 樊仁勾唇一笑道:“我还要问你呢!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赵阳儿摇头笑了:“是啊!我刚才在想事情呢!我想家了。来到这里这么久了,真的很思念家乡。” 听赵阳儿这么说,樊仁的脸上立刻浮上了愧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离开自己的家乡,被困在这危险重重的皇宫之中。” 赵阳儿见状,立刻解释道:“不是啦!我不是在怪你啦!我说的家乡,不是你说的家乡,我说的来到这里,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见樊仁一脸的不解,赵阳儿叹口气道:“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和你没关系啦!”是我自己太执着研究历史,才会穿越到了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阳儿还有第二家乡吗?”樊仁好奇的问。 ------题外话------ 加大码字力度,尽早完结这个文文,全身心的写新文。希望亲们能支持水儿的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记得去收藏哦! 12 调情 赵阳儿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同时也佩服樊仁的理解能力,自己说的这么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居然听懂了,是他太了解我吗? 赵阳儿机械的点点头道:“这都被你听出来了?” 樊仁儒雅一笑道:“虽然你说的很乱,但和你相处久了,便能听懂。阳儿的第二故乡在哪里呢?”樊仁很好奇的问。 见能找到一个聊自己家乡的人,赵阳儿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道:“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但却也是一个很发达,很神奇的地方。”对古人来说,二十一世纪的一切都是神奇的。 “是吗?他叫什么地方?” “它叫——不告诉你,反正你也找不到,那里的人和你们这里的人生活有很大区别。” “是吗?难不成那里的人不吃饭也能活?”樊仁开玩笑道。 赵阳儿被逗乐了:“当然不是啦!是人都要吃饭。我说的不一样是——生活不一样,那里的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他们都可以出去工作,那里的人对爱情很有原则,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子,那里有严格的婚姻法,一夫一妻制,多了就是违法,男人可以休女人,女人也可以休男人,婚姻自由,他们言论自由,行动自由,只要不做违法的事情,是没人可以约束他们的,那里的女子必须上学,可以做官,可以做男人做的事情。。。。。。” 赵阳儿滔滔不绝的讲着二十一世纪的事情,听的樊仁不可思议。 “阳儿,你说的那个地方,真的是存在的吗?真的不是幻想出来的吗?”樊仁有些不可置信。 赵阳儿一脸认真道:“当然是真的,樊大哥不信吗?” 樊仁摇头笑道:“若是别人讲,我一定不信,但是你讲,我信。” “为什么?”赵阳儿不解。 樊仁勾唇一笑道:“因为你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真的像你说的那个地方的人。” 赵阳儿笑了,随即又叹口气道:“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 樊仁安慰道:“不要灰心,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禀明皇上,相信皇上会允许你回去看看的。我可以陪你去。” 赵阳儿笑了:“不用了,你们这里的人是找不到的,也到不了。”脸上划过忧伤。 “阳儿——” “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你是从兰惠宫出来吧!月儿吃东西了吗?”赵阳儿转移了话题。 既然她不想在谈这个问题,自己也不会再问,但自己一定会暗中找人打听这个地方的,等打听到了,就带她去。 “公主已经没事了,已经吃东西了。” “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赵阳儿大大的叹了口气。 “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卷入这阿谀我诈的后宫,活的这么累,都是我害了你。”樊仁自责道。 赵阳儿一拍他的肩道:“樊大哥,你不要这么说,这一切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和这里太有缘了,这是我必须要经历的命运吧!” “阳儿——”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叫我讨厌,而改叫樊大哥了?看来我们的距离真的是越来越远了。也许有一天你会回到你说的那个地方,那样我们也许永远都没机会再见面了。 “我没事,樊大哥不用担心,既来之则安之,就算后宫阿谀我诈,我相信我也会逢凶化吉的,我这么聪明,那些女人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呵呵呵——”赵阳儿乐观的笑了。 看到她的笑,樊仁就更愧疚了:“阳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赵阳儿点点头:“我知道啊!每次在我有危险时,樊大哥总会出现,所以在这里,我一点也不觉得孤单。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樊仁笑了,心中却是苦涩的。 赵阳儿和樊仁在这里聊的很开心。 御书房 得知小公主没事后,上官傲来御书房忙了。 “忙着呢!”杨倾城一脸惬意的走了进来。 上官傲头也未抬的继续批阅着手中的奏折,淡淡的质问道:“怎么这么没规矩,连行礼都不会了。” 杨倾城不以为然的一笑道:“以为有了一个没规矩的,你已经习惯了呢!” “她是乡野村姑,你是大家闺秀,怎可相提并论。这么晚来有什么事?”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杨倾城挑眉一笑道:“和你培养感情啊!” 上官傲唇角勾起一抹笑,抬头看向杨倾城道:“想做朕的皇妃了?” “兄妹之情。”杨倾城一字一顿道。 上官傲摇头笑了:“母后知道只怕要寒心了。” “没办法,感情的事勉强不得。这么晚了,你不去看你的皇后,还在忙,还真是勤政啊!”杨倾城打趣道。 上官傲叹口气道:“朕不去,她会更好。” 杨倾城走到龙案边,随意的翻了翻奏折,漫不经心道:“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的去追,而不是给她太多自由。” 上官傲一脸质疑的看向杨倾城,反问道:“朕会喜欢她?你是在侮辱朕吗?” 杨倾城耸耸肩,一副你自己明白的表情。 上官傲转移了话题道:“月儿中毒之事,母后没有出面干预,还要多谢你拦着,否则只怕母后会趁机除掉皇后。” “既然不喜欢人家,干吗要谢我?还为了她,把姑姑说的这么公私不分。既然不喜欢人家,你就应该怪我,若我不拦着姑姑,姑姑帮你除掉不喜欢的人,岂不是两全其美。”杨倾城抓住机会不忘打趣道。 上官傲一脸淡定道:“朕只是不想有人被冤枉,和喜不喜欢无关。” 杨倾城明眸一转,直视上官傲道:“难道德妃就不冤枉吗?” 上官傲回视杨倾城,突然勾唇笑道:“朕说过,女人不要太聪明。” 杨倾城把玩着手中的毛笔,不以为然道:“我不是你的女人,不会扰乱你的后宫,所以不用担心。德妃平日里太跋扈,文家也太张狂,小惩大诫,对后宫对朝堂都好,也让德妃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也许以后她会收敛些,所以我支持你这么做。” 上官傲淡然一笑,话锋一转道:“这么晚来,不会就是为了聊德妃之事吧!” 杨倾城莞尔一笑道:“当然不是!有件事求你呗!” 上官傲立刻一脸的感叹道:“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来听听。” “让我去御医院做御医。”杨倾城一脸认真的看向上官傲。 “什么?”上官傲先是惊讶,立刻坚决的拒绝道:“不行,你不懂医术,朕还想让宫中的人多活几天呢!你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罔顾他人性命。” “我可以学啊!你刚才不还为了小公主之事谢我吗?得人恩惠千年记,我不让你千年记,我只让你现在还就行了。身为君王,欠别人人情可不好吧!” “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去做御医的学徒,你也太会闹了。”上官傲摇头叹息道。 杨倾城坚定道:“我要为我爱的人付出行动,即使最终没有结果,至少我努力了,不会给自理留下悔恨。而若是有了结果,岂不是太值了。” “倾城,你变了。”上官傲看向表妹认真道。 杨倾城耸肩一笑道:“被某人感染了。” 上官傲摇头笑道:“你可不要跟她学,她教不出好人的。” 杨倾城反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上官傲嗤鼻一笑道:“除了皇后,还能有谁,只有她才会这么胡闹,你不会和她打成一片了吧!” 杨倾城下巴一抬,高傲道:“你太侮辱我了吧!我是千金小姐,她是乡野村姑,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上官傲瞪了杨倾城一眼道:“不准这么说朕的皇后。” 杨倾城故作疑惑装道:“这番话好像之前有人说过。” “她是朕的皇后,朕可以说,别人不可以。”上官傲认真道。 杨倾城偷偷的笑了:“好,不说你的宝贝皇后了,那表哥到底应是不应?” 上官傲叹口气道:“朕可以答应,母后会同意吗?” 杨倾城一脸自信道:“只要表哥你答应,姑姑那里,我自有办法。若是表哥不答应我,那我一生的幸福可就被你葬送了,你负责的起吗?” 上官傲摇头笑道:“这个朕可负责不起。既然你这么执着,为了你的幸福,朕同意了,但你不可太胡闹,御医院可关系着人的生老病死,责任重大。” 杨倾城一拍胸脯保证道:“放心,我有分寸。谢了表哥,你忙吧,不打扰了,走了。”目的达到,杨倾城爽快的离开了。 上官傲摇摇头,继续批阅手中奏折。 次日 杨倾城以要熟知医术,将来才能帮上官傲的安全把关为由,说服了太后,获得了太后让她去御医院的机会。 得到机会后,杨倾城立刻马不停蹄的来到御医院报道了,她的目标是樊仁。 樊仁平日里没事便在御医院内研究医术,研究药材,制药。 此时的樊仁正拿着一本医书,对着桌上的几种药材做研究呢! 杨倾城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看到樊仁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看愣了,心道:原来认真的他也是那么帅。 樊仁虽未抬头,但感觉有道炙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便不由自主的抬头去看,正巧对上直视他的杨倾城,四目相对,让杨倾城羞涩的垂下了头。 樊仁却一脸淡定道:“表小姐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太后身体有恙?”否则她来做什么? 杨倾城摇摇头道:“不是。”然后走到樊仁面前,双手抱拳豪爽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说完便是一鞠躬。 樊仁不解道:“表小姐这是何意?” 杨倾城勾唇一笑道:“从今天起,我就要跟着国师你学医了,所以你就是我的师父喽!” 樊仁眉头一皱道:“表小姐不要闹了,这里是御医院,不得有差错的。” 杨倾城一脸认真道:“谁闹了,我是认真的。” 樊仁摇摇头,继续看手中的医书道:“表小姐有这个时间,还是去多陪陪太后吧!我可不想被太后问罪。“ 杨倾城开心一笑道:“你放心,太后不会怪罪你的,太后和皇上都已经同意了。 “什么?”樊仁一脸的不可思议。 杨倾城放下手中的包袱,来到樊仁身边道:“师父,有什么需要徒儿帮忙的吗?你可要好好的教徒儿哦!否则就是违抗圣旨。” “这——”樊仁无言以对,既然皇上太后都同意了,看来自己是赶不走她了,这个千金小姐,真是被众人宠坏了。 “表小姐还是先让人给你安排住处吧!至于医术,博大精深,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学医也很辛苦,表小姐最好做好准备。”想必这个大小姐也没什么耐心,玩两天,过了新鲜劲就会走的。 杨倾城一拍胸脯道:“放心,既然来了,我就不怕吃苦。我先去找御医院管事的嬷嬷了,回头再来找你。”杨倾城开心的跑出去了。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被他留下了,太好了。樊仁,我们的距离又近了一步,本小姐一定会征服你的,呵呵呵—— 看着跑走的杨倾城,樊仁摇摇头,认为杨倾城就是一时好奇心才来的。 后宫因德妃被惩罚后,这几日消停了不少。 赵阳儿趁此机会,又准备了自己的逃走计划,这次依旧是三人兵分两路,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不再选在夜晚逃走,而是选在了白天,或许侍卫们会放松些警惕。 依旧是钟国仁一路,赵阳儿和赵睿儿一路。 钟国仁先走一步。 赵阳儿和赵睿儿拿着包袱,偷偷的溜出了凤悦宫。 赵阳儿这次远离上官傲的寝宫和御书房,从另一边宫人们住的地方逃走。 宫人们住的地方有一个矮墙,和一个小门,只要翻过这个矮墙,后面就是一片空地,而穿过空地,便来到了皇宫的一个小偏门,这里是宫人平日里出宫买必须品走的宫门,赵阳儿早就做过详细的了解了。 她带着儿子,趁着宫人不注意,来到了矮墙处,把包袱率先撂到了墙那边,然后开始翻墙。 虽然说是个矮墙,那是和外面的宫墙比,矮一些,其实这个墙将近三米高呢。 赵阳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墙头上,俯身去看儿子,准备拉儿子上来:“儿子,快,抓住绳子,老娘拉你上来。” 赵睿儿摇摇头,然后走到小门前道:“推门很难吗?”然后推开小门,走到了墙外。 赵阳儿简直要抓狂了,看向墙另一边的儿子,气愤道:“你知道门没锁,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睿儿一耸肩,一脸委屈道:“你也没问我啊!老娘平时不是常说做人要不走寻常路嘛!我还以为老娘不走寻常路,喜欢翻墙呢!” “你你你——看老娘下去怎么收拾你。”话落,闭上眼睛一跳,只听“嘭”的一声,赵阳儿摔了个狗啃泥。 赵阳儿只觉眼冒金星,天地都在旋转,甩甩头,从地上爬起来,准备教训儿子一番。 而等赵阳儿站起来后,却发现身边站了三个人,一个中年女人和两个年轻的宫女。 中年女人怒瞪赵阳儿冷冷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由于赵阳儿和赵睿儿为了方便逃走,换了一身宫女装和小太监装,所以中年女子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赵阳儿嘿嘿一笑,轻松道:“没干什么啊!没事做,爬爬墙,锻炼锻炼身体。” 话落,自己的包袱被拎在了眼前。 赵阳儿刚要去抓。 中年女人立刻撇开了,冷冷道:“想逃走,不想活了,进了这皇宫,不到年限,休想离开。” 赵阳儿立刻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这里的宫女,我是——” 不等赵阳儿把话说完,中年女人已经上下打量起了赵阳儿,脸上的表情明显在告诉赵阳儿,她不信。 赵阳儿无奈的叹口气,立刻眼睛一亮,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嘿嘿,这个是孝敬你老人家的,请笑纳。” 中年女人拿过银子,装进了怀中。 赵阳儿见状,心中乐开了花,看来有戏。刚要开口,中年女人先一步道:“从哪来,回哪去。” 赵阳儿只觉额头出滑下三条黑线,心中愤怒,但为了这次能顺利逃走,赵阳儿忍住怒气,好言道:“大姐,你真漂亮,真年轻,快奔三了吧!” 而快四十的女人听了,笑问道:“看上去有这么年轻吗?” 赵阳儿连连点头道:“有有有,看上去像是二十出头的。” 中年女人勾唇一笑,随即脸一寒,冷冷道:“回到你的宫里去。你们俩跟着她去。” “我不要回去,我又不是你宫里的,你凭什么管我?”赵阳儿不服气道。都逃到这里了,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吗? 中年女人不气不恼的点点头道:“好,我管不了你,我去告诉总管胜公公,让他看怎么办。” “胜公公?”那可是上官傲身边的人,他若是知道了,那上官傲不也就知道了吗?到时候肯定又是一通惩罚,训斥,说不定真的会把他惹怒,永远不放我离开。咦!想想都可怕,为了未来的自由,我还是暂且放弃这次的计划吧! 赵阳儿瞪了眼中年女人道:“回去就回去吗!干吗去告状,一点都不地道。” “现在就回去。”中年女人训斥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赵阳儿看着中年女人的背影,气愤的吼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像奔三的吗?你实在是二过头了,所以奔三了。” 两位宫女听后,偷偷的笑了。这个宫女还真是大胆啊! 中年女人回头狠狠的瞪了赵阳儿一眼,不去理会她,消失在了小门内。 两位宫女见状,小声道:“你还是老实的回去吧!被李姑姑抓住,没有惩罚你,已经很幸运了。” “李姑姑?她是干什么的?”赵阳儿不解的问。 宫女小声道:“她是我们宫女的头头,是管我们宫女的,除了胜公公,在宫人里,就她最大了。” 赵阳儿了悟的点点头:“哦!难怪这么横。” “我们送你回去。”两位宫女友善道。 赵阳儿一挥手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拉着儿子原路返回。 赵阳儿这边不顺利,钟国仁那边也同样遇到了麻烦。 就在钟国仁背着包袱快要走到宫门口时,突然被上官钟华抓了个正着。 “钟国仁,你干吗去?”钟华公主大喝一声,宫门口的侍卫们见状,立刻朝她行礼。 钟华来到钟国仁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把拽过他身上的包袱道:“你想逃跑?” 钟国仁心中一惊,脸上却气定神闲道:“拜托你放聪明点好不好?我若想逃走,会光明正大的走宫门吗?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出宫办点事?” “出宫办事?办什么事?”钟华一脸的好奇。 钟国仁下巴一抬,高傲道:“与你无关,皇后娘娘的事情,也是你这个小小公主能打听的。” “你放肆,你一个小太监,居然看不起本公主,本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妹妹,你信不信我拉你去见皇上?”钟华威胁道。 钟国仁一听见皇上,立刻惊慌起来,若是见了皇上,那阳儿逃走之事岂不是暴露了,到时皇上一定会惩罚她的,不行,不能让这个臭丫头坏了事,说不定阳儿想在已经逃出去了,我不能因为我,而暴露了她,只要她能逃出去,我会武功,出去就容易多了。 “好啦!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想出宫转转,宫里太闷了。”钟国仁找了个借口。 钟华一听,立刻双眼放亮道:“真的吗?我也觉得宫中实在憋闷,你带我一起出去吧!” 钟国仁只觉头上黑线三根接着三根的往下滑,什么情况? “喂!你发什么愣?如果你不带我出去玩,我就把你要偷溜出去的事告诉皇嫂,让皇嫂惩罚你,说不定你这包袱里装的都是在皇宫内偷的宝贝,你想拿出去变卖,然后逃走。”钟华煞有其事的说道。 钟国仁一脸鄙夷的白了钟华一眼道:“我是太监,逃出去能做什么?” 钟华一想也是,不过好奇心使然,神秘一笑道:“本公主真的很好奇太监的包袱里会装些什么。”说着便要打开。 钟国仁见状,“咻”的一把夺过包袱,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别人的东西,未经别人允许,怎可随便打开。”这些可都是生活用品,衣服和干粮,若被打开,不用猜就知道是要逃跑。 见钟国仁如此紧张,钟华就更好奇了,不悦道:“只要是本公主想看的,就没有看不了的,你们把包袱给本公主拿过来。”朝宫门口的侍卫下令道。 侍卫们立刻遵命的朝钟国仁走来。 钟国仁抱紧包袱,看向钟华道:“这些都是一些太监的私人用品,女孩子不宜看的,如果你执意看要,我——我——我就不带你出宫玩了。” “站住!”一听出宫玩,钟华立刻喝止住了侍卫,也没兴趣看他包袱里装的什么东东了,两眼放光的看着钟国仁道:“你愿意带我一起出去。” 钟国仁很不情愿的点点头:“若公主不怕被皇上和太后知道了挨训,随便喽!” “呵呵呵,我才不怕呢!只要能出去,挨训算什么,我们走吧!”拉着钟国仁便要走。 钟国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质疑道:“你就穿这身衣服出去?”这宫装如此繁琐,出宫行走不便不说,这身行头出去,很容易暴露身份的,万一招来刺客,我可负责不起。 钟华神秘一笑,一打响指道:“我有办法。”然后毫无顾及的开始在大庭广众之下解衣服。 钟国仁见状,立刻挡在她前面,挡住侍卫的视线,不满道:“这么多人,你干什么?” “哎呀!放心啦!这里面还有好多件呢!”钟华把外面的两件拖地的衣服脱掉,只穿里面一件简单的碎花长裙,转了一圈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吧!不会暴露身份了吧!” 钟国仁摇摇头,感叹道:“大热天的,你居然穿这么多?” 钟华叹口气,无奈道:“你以为我想啊!谁让宫装这么复杂呢!呵呵呵,我们走吧!”拉着钟国仁便朝宫门走去。 走到宫门口时,侍卫恭敬道:“公主,令牌。” 钟华一拍钟国仁的肩道:“快给他。” 钟国仁立刻拿出凤悦宫的令牌来。 侍卫接过,看后,还给钟国仁道:“对不起公主,奴才不能放你们出去。” 钟华不满的质问道:“为什么?我们有令牌啊!” 钟国仁附和道:“是啊!难道皇后的令牌不管用吗?” 侍卫恭敬的回道:“公主先不要生气,听奴才解释,皇上有令,凤悦宫的人出宫,必须要先禀报皇上,经皇上允许,方能出宫.” “这是什么规矩啊?小小嫔妃的宫人出宫,有嫔妃的令牌,就可以出宫了,堂堂皇后娘娘,为何还要经过皇上允许,皇兄在防贼呢!”钟华不满的咋呼道。 钟国仁则心知肚明:皇上这那是防贼,是在防皇后偷偷溜走,还真是戒备森严呢! 钟国仁看向钟华一耸肩道:“公主,不是奴才不带你出去,现在连奴才也出不去了,没办法。” 钟华气愤的看向侍卫道:“如果本公主要出去呢?” 侍卫恭敬道:“太后有令,公主若想出去,必须有太后的手谕。” “这,这什么吗?母后——”钟华突然唤道。 侍卫一听,立刻跪地行礼:“参见太后!” “走啦!”钟华趁机拉着钟国仁便溜。 待侍卫发觉上当了,起身时,钟华和钟国仁已经逃出去了。 逃出皇宫的钟华开心的笑了,看向钟国仁道:“怎么样?厉害吧!” 钟国仁瘪瘪嘴道:“堂堂公主,居然这么狡诈。” “哼!没有我的狡诈,你出的来吗?快带我去逛街。”钟华迫不及待道。 ★★〓★★★★〓★ 夏天的夜晚是炎热的,即使房内有冰块,从二十一世纪来赵阳儿也不习惯没有空调的房间,把儿子哄睡着了,便一个人来到院子里看星空。 古代的星空非常的美丽,没有灰尘的遮掩,星星显得是那么的明亮,微风吹来,让人舒爽很多,远处传来隐隐的虫鸣声,很悦耳。 赵阳儿让宫人找来了一个梯子,爬上凉亭,坐在凉亭上悠闲的欣赏着星空。 就在赵阳儿看着星空思念家乡发愣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漂亮的步摇,让赵阳儿游走的思绪立刻拉了回来,两眼放光的看着面前的步摇。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喜欢吗?” 赵阳儿一惊,本能的转头去看,是上官傲。 赵阳儿的脸色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冷冷道:“怎么是你啊!” 上官傲在赵阳儿的身边坐下,淡淡道:“朕的皇后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如神?连朕站在你身后都没发现。”她也喜欢看星空吗?以前经常陪着悠儿一起看的。 赵阳儿没好气的揶揄道:“要你管,反正没想你。” 上官傲微勾唇角笑了,把手中的步摇伸到赵阳儿面前道:“喜欢这个步摇吗?” 赵阳儿冷冷道:“干吗?又准备送给哪个嫔妃啊!是不是觉得惩罚了德妃,心中不好受,所以送点礼物补偿啊!” 上官傲摇摇头道:“这个龙凤呈祥的步摇,只有皇后配戴。” 赵阳儿眼前一亮,不可置信道:“送给我的?” 上官傲点点头道:“不知皇后是否喜欢?” 赵阳儿一脸戒备的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转性了?该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吗?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有什么企图?”伸手指向上官傲,像是在审犯人般。 上官傲被赵阳儿的表情逗乐了:“朕送自己的皇后礼物,还需要理由吗?”随即坏坏一笑,凑近赵阳儿道:“如果皇后想让朕有企图,朕——可以满足皇后。” 赵阳儿一把推开上官傲,警告道:“你最好给本姑娘放老实点,若是你敢对本姑娘心怀不轨,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后宫?” 上官傲笑了,点点头道:“朕相信。朕相信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赵阳儿得意的扬高了下巴:“知道就好。”然后一把夺过上官傲手中的步摇道:“既然是送给我的,你干吗一直拿着。”视线完全被手中的步摇吸引,这支步摇太精致,太漂亮了,若是拿到二十一世纪,肯定是价值连城,拍卖了可以一辈子吃穿不愁。 看着赵阳儿开心的笑容,上官傲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今天她又逃走的事情,上官傲已经得知了,但他没有向上次那般训斥她,惩罚她,而是当作不知道。或许她在皇宫呆的真的很无聊吧!但现在自己还不能放她走,只能尽量的让她开心吧!能拿样东西哄她开心,算是补偿吧!那怕这样东西很不一般。 “步摇是用来戴的,不是用来玩的。朕帮你戴上。”上官傲朝赵阳儿伸手。 赵阳儿犹豫片刻后,把步摇放到了上官傲的手中。 上官傲轻轻的帮赵阳儿把步摇戴上。 星空下,一对年轻的漂亮男女,坐在凉亭上,男子帮女子戴步摇,远远望去,唯美极了。 “好了。”上官傲淡笑道。 赵阳儿臭美的摸了下头上的步摇,晃了晃脑袋,看向上官傲道:“漂亮吗?要说实话哦!” 上官傲淡淡一笑,微点头道:“很漂亮。”如果这支步摇是插在她的头上,会更美吧! 赵阳儿上官君傲的这三个字说的心花怒放,有些羞涩道:“没想到你也有说实话的时候。呵呵呵——” 上官傲被赵阳儿逗乐了,看着开心的赵阳儿道:“如果在宫中呆寂寞了,可以向朕说,朕或许可以放你出宫玩玩。” 赵阳儿听后眼睛一亮,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吗?” 上官傲点点头,转而道:“不过朕要陪你一起。” 赵阳儿听后一挥手道:“且!那还是算了吧!和你一起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可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上官傲耸耸肩道:“那就没办法啦!” “那你什么时候——废后啊!”最后三个字,赵阳儿问的很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他,他真的永远不放自己走。 上官傲注视向赵阳儿。 赵阳儿立刻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要惹怒你的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赵阳儿担心的样子,让上官傲看了,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失望,还是寒心呢!自己也不知道,总之不是滋味。 “下去吧!很晚了。”上官傲淡淡开口。然后纵身一跃,飞了下去。 赵阳儿看愣了,上官傲的武功好,她知道,可这么近距离的欣赏,还是第一次,他飞下去的姿势好美啊!好像从天而下的仙人。 上官傲落到地上,抬头看向赵阳儿道:“下来。” 赵阳儿呆呆的点点头,站起身,就在起身的瞬间,脚下一滑,身子朝后倒去,凉亭的上面是斜坡,身子便朝下滚去。 上官傲见状,再次纵身一跃,抱住了掉下来的赵阳儿,用轻功带着她在半空中转了一个美丽的弧度,然后缓缓的落下。 赵阳儿觉得这个画面应该美极了。 灿烂的星空,美丽的背景,一位帅到掉渣的男人抱着自己从天而降,此时恰巧一阵风吹来,吹落了一旁不知名树上的洁白色花瓣,两个人的头发被风吹的纠缠在了一起,四目相视,身体相拥,天呢,这不是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美丽画面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赵阳儿沉浸在了这美好的一幕中,使得她已经安全着陆了都没发现。 上官傲看着发愣的赵阳儿,不解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这丫头平日里不是很胆大吗? 赵阳儿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喃喃道:“好美啊!要是有摄像机能录下来就好了。” “你在自语什么?”上官傲的脸凑近了赵阳儿。 一张放大了的俊美面孔逼近自己,这才让赵阳儿回过神来,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呼吸温热的洒在自己脸上,赵阳儿不自觉的红了双颊,眼睛却不自觉的欣赏起这张俊脸来,心中喃喃道:他的皮肤也太好了吧!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到一丝瑕疵。 看到赵阳儿脸颊上的绯红,上官傲突然来了打趣她的兴致,还没有从她腰上移走的手,用力一拉,把她拉近自己,和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他的这个举动,让赵阳儿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上官傲已经抢先一步道:“皇后此时的样子很迷人,很有诱惑力,是在邀请朕吗?” 赵阳儿被上官傲这番暧昧的话说的脸红脖子粗,就连小心脏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声音也紧张的颤抖了:“你,你,你胡说什么啊!放,放开我啦!” 她的表情和她的反应让上官傲很满意,心情不由自主的好起来,突然凑近到了赵阳儿耳边。 耳朵是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赵阳儿被上官傲的这一举动弄的浑身被人抽空了力气般。 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上官傲是不是又给自己下了什么毒药啊! 就在赵阳儿胡思乱想之际,上官傲在她耳边轻启唇语道:“皇后,现在的你真的很迷人,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如此暧昧,轻揉的话语,让赵阳儿一下子想到了在电视上看到的男人和女人干那种事情之前,好像都会有这样一番调情,心跳就更快了,脸也好烫起来,从未经过那种事情的赵阳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咽了咽口水,努力的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你,你放开我啦!”而这句发自内心的话,在一个女孩子意乱情迷时,却产生了别的效应,充满了诱惑力。 本只是想逗逗她的上官傲,却感觉自己惹火上身了,赵阳儿这句话,让他的身子一下子烫了起来。 而如此近的距离,让赵阳儿感觉到了他的异常,立刻瞪圆了双眼,看向上官傲。 13、羞涩 上官傲的眸中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充满了双眸,赵阳儿大概已经知道下面的异物是什么了,羞涩的尖叫一声:“啊!”推开上官傲,逃也似得冲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把门死死的关上。捂住狂跳的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侧过头来去听外面的声音,没有听到脚步声,看来上官傲没有跟来,这才放下心来,喃喃道:“好险呢!居然差点就沦陷了。上官傲不愧是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君王,*的本领不是盖的。差点就晚节不保了。”拍了拍依旧狂跳的心脏,拼命的让自己冷静。 看着逃跑的赵阳儿,上官傲有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这种感觉,对任何女人都没有过,包括她。 赵阳儿,你真是一个危险的女子,看来朕小看你了。摇摇头,离开了凤悦宫。 经过今晚的事情,上官傲和赵阳儿已经三天没有见面了,上官傲没有主动来凤悦宫,赵阳儿为了不碰到上官傲,也没有出凤悦宫,其实心中很想去找惠妃和白玉莹玩,但一想想那晚的尴尬,决定还是先闭关几天吧!免得碰上。 那晚的事情之后,上官傲居然没有心情去别的嫔妃那里了,即便是去演戏,也不想去。所以这三天,他既没有宣别的嫔妃侍寝,也没有去别的嫔妃寝宫,而是在自己寝宫,御书房,和朝堂上,三点一线的忙。 御书房 冷君傲和大臣们商量着今年的百姓税收的问题,上官傲淡淡道:“北方今年大旱,就免去了百姓的税收吧! 而南方丰收,可以适当的多收一点,但为了让他们心理平衡,可以每户发一些碎银子,而国库的粮食,一定要储备充沛,以备不时之需。各位爱卿觉得怎么样?” 臣子们恭敬道:“皇上为百姓考虑周到,百姓一定会深感隆恩浩荡。” 上官傲淡淡一笑,让众大臣退下了。 “皇上,边关捷报,文大将军平息了边关的动乱,即日起便启程回京,这是大将军先派人送来的折子,还有一个请按折子。”小胜子拿着两个折子走到上官傲面前禀报道。 上官傲接过奏折,看后道:“从来不上请按折的人,居然让人不远千里送来请安折,而且字字句句都在问德妃是否安好,他人虽在边关,但宫中的一切想必都了如指掌,如此的请安折子,是何目的,未免太明显了吧!” “皇上是否要恢复文妃的身份?”韩风淡淡的问道。 上官傲把奏折放到一边道:“再说吧!” “现在还不是除掉文家的时候,皇上用文妃打压文家的气焰也起到了一些效果,至少这次文武山没有因为打了胜仗而嚣张,反而破天荒的上了一道请按折子,足以说明他还是畏惧皇上的,皇上何不见好就收,免得激怒了文家,何况小公主中毒之事,是不是文妃所为,皇上并未深查下去。”韩风话中有话,只是不便明说,帝王的心思,看透不能说透。 上官傲笑了:“以你看,朕要怎么做?” “为了后宫,而惹文家不满,不值得。至少现在不值得这么做。”韩风明确道。 上官傲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朕会想办法恢复文妃的身份。” 为了安抚文家,上官傲让人传话,晚上要来到文妃的寝宫。 文媚心听说皇上要来,立刻召见了心美人和怡嫔商量如何能翻身的对策。 “本宫这次一定要留住皇上的心,你们俩最好给本宫出一个好一点的主意,平日里再会阿谀奉承没用,关键时刻能帮助本宫,才是真的有用,只要能帮到本宫,本宫绝不会亏待你们的。”文媚心依旧高傲道。 怡嫔明眸一转道:“娘娘,皇上是个重旧情的人,娘娘就利用皇上的怜惜之情,让皇上心疼娘娘。” “怎么说?”文媚心没有太明白。 怡嫔一笑道:“娘娘何不装病,等皇上来了,见娘娘为了思念皇上,憔悴消瘦,到时一定会心疼,还怕不能打动皇上的心,重新唤回对娘娘的宠爱吗?” 心美人立刻附和道:“怡嫔姐姐说的对,就算皇上再喜欢皇后,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怎么能比娘娘和皇上多年的夫妻情分呢! 皇上虽然为了小公主的事情惩罚娘娘,可这还没过几日,便要来看娘娘了,可见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只要小公主没事了,皇上对娘娘的气,自然也就消了。” “是啊!娘娘和皇上的感情,是没人能比的,皇后一个山野村姑,皇上只怕早就看腻了,所以早就怀念娘娘的国色天香了。”怡嫔适时讨好道。 二人一唱一和,说的文媚心心花怒放,信心满满,喜悦道:“若是事成了,本宫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娘娘,臣妾原为娘娘孝犬马之劳。”二人异口同声道。 文媚心挥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吧!眼看天也黑了,皇上一会便会来了,本宫要准备准备。” “是!臣妾预祝娘娘成功,臣妾告退。”二人一同离去。 夜幕降临,早早便做好准备的文媚心,只等着上官傲的到来。 她让宫人把她打扮的苍白,憔悴,然后躺在床上装病。 “皇上驾到!”外面响亮的通报声传来。 文媚心的嘴角勾起一抹开心的笑容,随即病怏怏的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去迎驾。 “臣妾参见皇上,咳咳咳——”文媚心声音无力,娇弱弱的道。 上官傲赶忙走上前去,搀扶起文媚心道:“快起来,听着声音怎么这么柔弱?” 文媚心温柔一笑,摇摇头道:“臣妾没事,多谢皇上关心。” 身边的宫女立刻回道:“回皇上,我们娘娘生病了,已经病了好些天了。” 上官傲一脸的担心道:“大热天的怎么会生病呢?看御医了没有?” 宫女回道:“回皇上,娘娘是太思念皇上了,才会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前个晚上下雨,娘娘为了保护皇上赏赐娘娘的秋菊不被淋到,亲自到大雨中去搬花,淋了雨,便生病了。娘娘怕被别人说矫情,不愿让奴婢们请御医看,所以便一直拖着。” “糊涂,生病了怎么能不看御医呢!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娘娘病了,怎么不禀报朕呢?你们是怎么伺候娘娘的?”上官傲训斥宫女道。 宫女立刻跪下道:“奴婢有罪,请皇上惩罚。” “皇上——”文媚心赶忙阻拦道:“这事不愿他们,是臣妾不让他们说的,臣妾是被禁足之人,哪有颜面见皇上。” 上官傲一脸心疼道:“朕虽然禁了你的足,你依旧是娘娘,谁敢对你不敬,朕依旧会惩罚那些人。为了一盆菊花,而不怜惜自己的身体,太傻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菊花,那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若是被大雨淋了,秋天就看不到它开了,臣妾不能见到皇上,有菊花做思念,也可一解相思。“德妃楚楚可怜道。 上官傲心疼道:“你真是小傻瓜,朕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呢!当时所以的证据都指向你,朕不得不惩罚你,但是朕对你的在乎绝对没有变。” “皇上!”文媚心顺势倒进上官傲怀中,娇声道:“臣妾真的没有给明月公下毒,因为孩子的事情,臣妾是一时生气,给公主下来巴豆粉,但是毒药真的不是臣妾下的,皇上,你要相信臣妾。” 上官傲拍了拍文媚心的肩道:“朕相信你。” 文媚心看向上官傲开心的笑了,拉着上官傲进了房间,上官傲在贵妃塌上坐下,文媚心依偎在他怀中撒娇道:“皇上,你不知道,自从你废了臣妾的德妃之位,后宫的嫔妃们经常来臣妾这里对臣妾冷嘲热讽,臣妾何时受过这气啊!要不是想着再见皇上一面,臣妾真的不想活了。” “居然有这种事,真是太岂有此理了。是哪个嫔妃这么大的胆子,爱妃告诉朕,朕一定好好的惩罚她,为爱妃出气。”上官傲气愤道,其实心中明白着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文家不倒,绝对没有哪个嫔妃敢来这里冷嘲热讽,既然她这么说了,朕就顺水推舟好了。 “皇上,你先不要生气。臣妾知道皇上心疼臣妾,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臣妾就不想揪着不放了,臣妾知道后宫牵扯前朝,臣妾不想让皇上为了给臣妾出气,而让前朝不安。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来看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嘲讽又怎么样?头衔,地位又怎么样,臣妾根本就不在乎。”文媚心善解人意道。其实根本就没人敢来讥讽她,她又怎么能说出那人呢! 上官傲抚摸着文媚心的青丝道:“还是爱妃知书达理,不过朕怎么舍得爱妃受气呢!朕立刻下旨,恢复你的德妃之位,并赐予你协理六宫之权,皇后对后宫的事情还不太了解,还需要爱妃从旁协助。” 文媚心开心的立刻起身谢恩:“谢皇上。” “爱妃快起来。”上官傲赶忙把文媚心搀扶起来。 文媚心的目的达到了,不但赢回了皇上的心,还恢复了位份,意外的拿回了协理六宫的权利,心中乐开了花。 而上官傲的目的也达到了,恢复了文媚心的地位,也可安了文家的心了。 文媚心恢复德妃之位的消息,立刻在后宫传来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后宫皆知了,有人欢喜有人忧呢! 而赵阳儿知道此消息,是听钟华公主说的,当时惠妃和白玉莹也在。 只有白玉莹震惊,失望道:“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翻身了。” 而惠妃和赵阳儿却不以为然,因为这事早就在她们的意料之中了。 赵阳儿安慰道:“不要失望,只要文家一天不倒,文媚心就绝对不会倒。” 惠妃淡然一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是,皇上为了安抚前朝,安抚文家,恢复文媚心的位份是迟早的事,现在文媚心的父亲平息了边关的动乱,班师回朝,为了安抚文家,皇上便恢复了她的头衔。” “惠妃姐姐看的很透彻。”赵阳儿赞赏道。 惠妃淡淡一笑,感叹道:“在宫中久了,自然就能看透了。” “文媚心被恢复了位份,后宫又要遭殃了。”白玉莹感慨道。 “以后大家小心些便是。”惠妃道。 白玉莹和赵阳儿点点头。 次日 被恢复了位份,取消禁足的德妃又回来了,依旧的嚣张跋扈,傲慢张狂,如今拿回了协理六宫的权利,更是不把众嫔妃放在眼中了,来到凤悦宫请安,迟迟才到。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德妃高傲道,身子笔挺,哪像是请安,分明就是来示威的。 赵阳儿冷淡道:“这就是德妃的请安方式吗?嫔妃向皇后请安,要屈膝行礼的。” 德妃轻视一笑道:“臣妾膝盖今日不舒服,所以弯不了,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赵阳儿也懒得和她计较,反正自己对请安之事也不在乎,人本来都是平等的,又何须你拜我,我拜你呢!像是上坟似得。 “既然如此,德妃就入座吧!” “谢皇后。”德妃高傲的走到众妃之首的位子上坐下。 贤妃看不惯的讥讽道:“本宫还以为德妃娘娘是太久没出来了,忘记了怎么请安呢!” 德妃嗤之一笑道:“就算本宫多日未出来,皇上对本宫依旧宠爱如初,这是贤妃怎么妒忌都妒忌不来的。若是换成了贤妃,只怕是永远也别想再出来了。” 贤妃不怒反笑道:“是吗?德妃还真是有自信呢!德妃娘娘的膝盖不舒服,莫不是每天跪在佛前苦苦相求见皇上,才烙下病来的,呵呵呵——德妃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德妃强忍着怒气道:“皇上心中有本宫,本宫什么都不用做,皇上也会来的,不像某人,使尽了浑身解数,也得不到皇上的欢心,还真是可悲呢!” 贤妃不屑道:“本宫只是不屑你那下贱伎俩。” “听贤妃姐姐这话,是说皇上不分真假吗?”德妃反问道。 贤妃气愤:“德妃,你——” “好了,两位妹妹都不要再说了。”赵阳儿出声阻止道:“看的出来两位妹妹都很在乎皇上,既然在乎同一个人,又何必口角相争呢!共同把皇上伺候好不是更好吗?”上官傲就是个祸害。 德妃傲慢一笑道:“本宫在乎皇上,可不知贤妃姐姐心中是怎么想的。” “本宫的心自然也都在皇上身上,德妃你少在这话中有话。”贤妃反击道:“不要仗着皇上的宠爱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以为皇上是真心喜欢你的吗?还不是因为你们文家,才恢复了你的位份,根本就和情义无关。” 德妃冷哼一声道:“母家的地位决定后宫的地位对某人来说是这样,但是本宫相信皇上对本宫是真心实意的,绝不是因为母家的关系。皇后娘娘不也没有母家做背景吗?皇上不依旧封她为皇后吗?这就是与众不同,贤妃若是嫉妒,就让皇上喜欢你喽!” 贤妃冷冷一笑,没再和她辩解下去,事情的真想是什么,相信明眼人一看便知。 赵阳儿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会中枪,不得不佩服德妃的厉害,每天看着一群女人斗来斗去,真没意思。 “今天的请安就到这里吧!各位妹妹都回去歇着吧!”赵阳儿下了逐客令。 众人起身,德妃慵懒的起身道:“昨晚侍奉皇上,的确有些累了,本宫就先告辞了。”高傲优雅的转身离去。 众嫔妃也跟着离去了。 走出凤悦宫后,德妃回头瞪了眼贤妃,在心中道:贤妃,你一再挑衅本宫的底线,本宫不会再容忍你了,本宫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你,陷害本宫下毒之事,和你也脱不了关系吧!本宫也让你尝尝被陷害的滋味。 德妃回到寝宫后,心美人和怡嫔立刻来道喜。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重得皇上宠爱。” 德妃开心道:“这还都多亏你们出的好点子,本宫日后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德妃犹豫了下问道:“你们说皇上恢复本宫的位份,真的是因为我爹爹和兄长的缘故吗?”若是这样,自己情愿不要这位份,自己只要皇上的真心就够了。 怡嫔立刻讨好安慰道:“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将军还没回京呢!和这事有什么关系,是皇上真心喜欢娘娘,见不得娘娘受委屈,才恢复娘娘的位份的,皇上是真的疼爱娘娘。” 心美人道:“是啊娘娘,你怎么能听信贤妃的话呢!她就是在嫉妒娘娘你,若是因为大将军,皇上之前根本就不会惩罚娘娘。” 德妃点点头,赞同道:“是啊!皇上听说我给小公主下巴豆粉,很是生气,这是因为太在乎本宫,才会生气,惩罚本宫,也是因为太重视本宫,本宫犯错,他很生气,很失望的缘故,错了罚,受了委屈心疼,这才是真爱,皇上对本宫是真心的。” “是啊!若不在乎娘娘,怎么会这么快就赦免了娘娘呢!娘娘不要多想了。”怡嫔宽慰道。 德妃开心的笑了,随即脸一变道:“贤妃那个贱妇,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本宫不敬,本宫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你们两个赶快给本宫想个好办法,本宫不想再见到那个贱妇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人在一起密谋的阴谋,足以致人万劫不复。 接下来的几日,上官傲每天都来德妃这里过夜,这让本就嚣张的德妃更加的张狂。 为了留住上官傲,德妃每天更是使劲浑身解数。 而今天,德妃却一反常态起来。 上官傲在德妃处用完晚膳后,德妃却突然衣服闷闷不乐的样子。 上官傲见状问道:“爱妃怎么了?好像有些不高兴,是不是有人欺负爱妃了?” 德妃一脸愁容的叹口气道:“别人或许不敢,只有贤妃与臣妾向来不和,总是对臣妾冷嘲热讽的,这几日贤妃身子有些不适,皇上又不去看她,总往臣妾这里来,就让贤妃更是不满了,所以今早在皇后娘娘那里请安出来后,贤妃就说臣妾独占圣宠,心胸狭隘,不配协理六宫。” “这个贤妃,怎么能这么说爱妃呢!朕到爱妃这里,是朕心甘情愿来的,与爱妃何干?”上官傲有些不悦道。 德妃见状,赶忙轻抚上官傲胸膛道:“皇上莫生气,其实贤妃姐姐这么说,臣妾可以理解,皇上有多久没有去他哪里了?现在她生病了,身子不适,更想让皇上陪了,虽然臣妾舍不得皇上,可为了后宫安定,为了不给皇上增添烦恼,今晚皇上还是去贤妃姐姐那里吧!” 上官傲看向德妃,故作生气道:“爱妃这是要赶朕走?” 德妃撒娇的偎近上官傲怀中道:“臣妾才不是呢!臣妾还不是为了皇上着想,前朝已经够皇上忙的了,后宫若再因争宠给皇上添乱,皇上该有多累啊!臣妾会心疼的。人家是为了皇上才忍痛割爱的,皇上居然这样说人家,人家好伤心呢!” 上官傲笑了,点了下德妃高挺的鼻尖道:“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懂事了。” 德妃撒娇一笑道:“人家本来就很懂事,皇上快去吧!希望贤妃姐姐见到皇上病能赶快好,到时臣妾说什么也不把皇上让给她了。” “哈哈哈,既然朕的德妃这么贤惠,那朕怎么能让爱妃做心胸狭隘之人呢!好,今晚朕就去贤妃那里。爱妃就早些歇息吧!”上官傲起身。 德妃立刻起身行礼:“恭送——” “免了!”上官傲出了华乐宫,朝贤妃的清风宫走去。 上官傲到达清风宫时,贤妃房内的灯昏暗了些许,想必是已经入睡了,当宫人们听到皇上驾到时,纷纷愣住了,面面相窥,一脸的不可思议。 上官傲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后,感觉事情蹊跷。 小胜子见圣驾不悦,立刻呵斥道:“你们这帮奴才,见了皇上居然不行礼,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众人见状,赶忙行礼:“参见皇上。” 上官傲瞪向众人冷冷道:“贤妃娘娘呢!为何不出来迎驾?” “这——”众人面面相窥,不知如何回答。 小胜子再次训斥道:“皇上在问你们话呢!你们看什么,都哑巴了吗?”这群奴才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今天怎么都反应慢半拍,这不是故意让我在皇上面前难看吗? 其中一位太监颤抖着身子,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回,回皇上,贤妃,贤妃娘娘在,在,在陪另外一个皇上呢!” “大胆!”小胜子立刻大声呵斥:“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你们不知道吗?哪来的另一个皇上?” 还不等太监回答,上官傲已经愤怒的朝贤妃的寝宫走去。 小胜子见状,立刻跟上。 上官傲一脚踹开了房门,走进内室。 而内室的紫檀木大床上,正上演着激情我一幕,贤妃袒胸露乳,双眼迷离的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男人正忘我的在贤妃身上驰骋。 上官傲愤怒的冲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脖子,扔到了地上,愤怒道“贤妃,你干的好事。” 贤妃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傲,再看向地上和上官傲一模一样的男人,疑惑不解,但也感觉到大事不妙。 上官傲走到男子面前,朝男人脸上一扯,一张人皮面具被撤掉,一张白面书生的脸露了出来。 男子立刻趴地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上官傲一脚跺开男子,嘴角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贤妃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赶忙下床,连滚带爬的来到上官傲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哀求道:“皇上,你听臣妾解释。” 上官傲胳膊一扬,贤妃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倒在了床沿边,头磕在了床沿上,鲜血流出,嘴角亦流出了鲜血,可见上官傲的力气有多大,有多愤怒。 此事很快在后宫传开了,德妃带着众嫔妃赶到了清风宫,待赵阳儿赶到时,别的嫔妃已经到了。 “皇上,臣妾听说清风宫内出现了一个假冒皇上的人,臣妾担心皇上的安全,就带着众姐妹前来看皇上,皇上没有伤着吧!”德妃一脸担心的走到上官傲面前问道。 上官傲冷冷道:“朕没事,你们来的正好,也看看背叛朕的人是什么下场。” 德妃一脸震惊的看向贤妃和男人道:“贤妃姐姐这是怎么了?皇上,这是——”德妃明知故问道。 怡嫔立刻附和道:“德妃娘娘,这还不明显吗?贤妃娘娘不甘寂寞,背着皇上偷男人呢!”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这个男人用易容术易成皇上的模样,来蒙骗臣妾。”贤妃爬到上官傲面前,抓着他的衣角哭诉道。 上官傲一脚踢开贤妃,愤怒道:“你这贱人,还有脸喊冤。” 德妃偷偷一笑,立刻一脸沉重道:“贤妃姐姐,你好糊涂啊!你也不是第一天伴驾了,怎么能连真皇上和假皇上都分不清呢!想必这其中有蹊跷吧!” 贤妃愤怒的瞪向德妃道:“文媚心,你少在这落井下石,这一切一定是你安排的,是你陷害我的。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臣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在臣妾的茶水中下了毒,刚才臣妾喝完茶就觉得有些晕,紧接着这个假皇上就来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既然贤妃姐姐这么说,那请御医来验验茶水好了。”德妃提议道。 上官傲下令道:“传御医。” “就传李御医吧!”德妃道。 赵阳儿立刻站出来道:“为什么不传国师呢!”既然德妃要传李御医,就说明李御医是她的人,后宫若是在御医院有人,会很好办事。如果这茶水中真的有问题,那么德妃的人一定会向着德妃说话,那贤妃岂不是很被动了嘛!若是樊大哥,他就会很公正,不会帮任何人。 德妃不急不慌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今晚国师不在宫中,所以不在御医院,难道要为了一个丢尽皇家颜面的淫妃,兴师动众的去请国师不成,这毕竟是家丑,还是不要外扬的好,免得天下皆知,坏了皇室的名声。” “就传当值的李御医吧!”上官傲冷冷道。 “皇上——”赵阳儿还想说什么。 德妃立刻接道:“皇后娘娘还是不要过问此事的好,皇后娘娘是六宫之首,宫中嫔妃出了这样的事情,娘娘管理不善,也难辞其咎吧!” “此事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德妃娘娘不要乱冤枉人。”白玉莹站出来为赵阳儿说话。 德妃冷冷的瞥了眼白玉莹,一脸的鄙视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贪吃嘴莹嫔呢!这么晚了,不在你的文墨殿研究吃的,来这里干吗?莫不是要学贤妃姐姐偷吃吗?呵呵呵——” “德妃,你不要太过分了。”赵阳儿不满的反击道:“如果贤妃之事我有责任,那身为协理六宫的德妃,也脱不了关系吧!后宫出了这样的事情,各位姐妹心中都不好受,所以来看看,而德妃好像是来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吧!” “皇后娘娘,你不要冤枉本宫,本宫是担心皇上,所以才过来的。”德妃辩解道。 赵阳儿不屑一笑道:“是吗?可本宫却没看到你有多关心皇上,倒是很关心贤妃的事情。” “皇后——” “还有——”不等德妃说话,赵阳儿立刻打断,继续道:“你在本宫面前竟自称本宫,是不是以下犯上呢!打断本宫的话,是不是大不敬啊?既然这是皇室丑闻,又为何这么晚了,还把所有嫔妃都召集来,而这么晚了,德妃娘娘你还打扮的如此隆重,想必是还没卸妆休息吧!这么晚了都没有休息,莫不是在等什么?” “你,皇上,你看皇后娘娘,臣妾是真的关心皇上,才会让众姐妹来看皇上的,因为臣妾在宫中和怡嫔下棋,所以这么晚了才没有卸妆休息,这倒惹来皇后娘娘的怀疑,臣妾真的好冤枉呢!”德妃拉着上官傲的胳膊撒娇道。 上官傲看了眼赵阳儿道:“皇后多虑了,德妃是关心朕才会带众嫔妃来的,让众嫔妃看看背叛朕的下场也好,省的以后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赵阳儿没有再说话,而是冷冷的白了上官傲一眼,看事情的发展。 御医很快赶到了清风宫,检验了贤妃的茶水,说是茶水没有任何问题,一切证据都指向贤妃偷人,没有一点的破绽。 贤妃一听,立刻喊冤道:“不会的,这茶水一定有问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皇上,你要明察啊!” 未等上官傲发话,德妃倒先说话了:“贤妃姐姐,事到如今,你还是招了吧!凭贤妃姐姐的聪明,怎么会认不出这个皇上是假的呢!而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切都是贤妃姐姐安排的,不过贤妃姐姐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皇上是何等的重要,皇上的一举一动,宫人们都会小心的伺候着,所以皇上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宫人都很清楚,而贤妃姐姐这里又出现了一个皇上,不是太明显了嘛!所以怎么能不被人发现呢!即使皇上今天没有碰巧发现此事,此事也会被传出的。” “德妃,你这个贱人,这一切就是你安排的。皇上明明去了你那里,却突然来了清风宫,难道不是你怂恿的吗?若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你怎么会让皇上过来。”贤妃愤怒道。是自己太大意了,明明知道皇上去了华乐宫,又来了一个皇上,自己应该防备的,可是自己竟疏忽了,当时自己真的很迷糊,一定是被人下了药,可御医却向着德妃说话,一定是被德妃收买了,我一时的大意,竟被德妃这个贱人趁虚而入了,我真的好不甘心呢! “贤妃姐姐,你这么说就太冤枉妹妹我了,你明知道皇上去了华乐宫,自己宫内又出现一个皇上,你不怀疑吗?贤妃姐姐的话真是前后矛盾呢!”德妃巧辩道。 上官傲愤怒道:“贤妃,你就不要再这里喊冤了,德妃听说你身子不适,才让朕过来看看你的,本是一片好心,却让朕意外的发现了你偷情的事情,要怪就怪你这个贱人太不守妇道,有今天是你罪有应得。来人呢!把废去贤妃四妃之一的头衔,打入冷宫。”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皇后娘娘,救我啊!”贤妃转而爬到赵阳儿面前,抱着赵阳儿的腿求救。 赵阳儿看向上官傲道:“皇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就处罚贤妃,是不是太草率了。” “还有什么要查的,给皇室蒙了这么大的羞,朕没有杀了她,已经是便宜她了。”上官傲气愤道。 德妃附和:“就是,捉奸在床,还需要查什么,还不快拉下去,别让这个贱人脏了皇上的眼。” “皇上——”赵阳儿还想为贤妃求情。 上官傲果断道:“皇后不要再过问此事了,谁再求情,一同论处。” “拉下去,拉下去!”德妃催促道。 侍卫们立刻上前把贤妃拖走。 “皇上,皇上——德妃,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贤妃的声音消失在了门外。 看着贤妃悲惨的结局,赵阳儿真的感到很悲痛,这就是后宫女人的下场,同是女人,女人又何苦如此为难女人呢! 赵阳儿的视线落在了那张紫檀木的大床上,却发现被褥上点点血迹,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即便没有发生过男女之事,却也上过生理课,知道女子初夜会见红,可是贤妃伺候了上官傲这么久,不是第一次侍寝啊!为何会见红呢!难道这是贤妃的初夜?还是上官傲之前招她侍寝,没有真的宠幸过她!好奇怪啊! 发落了贤妃,接下来就是和贤妃发生关系的男人了。 上官傲双眼散发这嗜血的光芒,愤怒道:“传韩风来,把这个男人压入死牢,查清他的家世,满门抄斩。” “皇上,这,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是贤妃勾引人家的,要不然他怎么能进得了皇后,认识后宫的嫔妃呢!”德妃震惊道,这个惩罚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德妃娘娘救我,是贤妃的宫人请我来的,说绝对不会有事的,我是被冤枉的。”男人拉着德妃的裙摆求救。 上官傲愤怒的一脚踢开男人,阴冷道:“你竟敢动朕的女人,还敢喊冤,没有灭你九族,已经是仁慈的了。今晚之事,谁敢向外说半个字,杀无赦。”说完,上官傲拂袖而去。 侍卫们留下来看着男人,等韩风统领来处理。 嫔妃们各自回宫。计谋得逞的德妃,得意的笑了。 赵阳儿朝上官傲离去的方向追去。 “上官傲!”赵阳儿在清风宫外一段距离处拦住了上官傲,有些不满的质问道:“你真的认为贤妃偷人吗?” “重要吗?”上官傲反问道,现在的情绪和刚才在清风宫简直判若两人,现在的上官傲很平静,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赵阳儿不悦道:“难道不重要吗?那是一条人命呢!” “朕并没有要了贤妃的命。”上官傲不以为然道。 “背着这样的罪名和侮辱打入冷宫,比要了她的命还残忍,这样的罪名,你让她的家人以后还能抬起头做人吗?”在古代,女人的名声,清白比性命还重要,若是被染上了污点,不但自己生不如死,就连家人,也抬不起头做人。 “这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皇后还要为她开脱吗?”上官傲无情道。 “就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指向贤妃,才可疑啊!德妃是那么的霸道,怎么会好心的让你去看贤妃呢!若不是她知道清风宫有什么,怎么会怂恿你去?若是贤妃真想偷情,可以让情郎假扮一个小太监好了,何必假扮成皇上,这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吗?还有御医,难道当值的御医就李御医一个吗?为什么德妃指明要李御医来检查,不可疑吗?看似天衣无缝的证据,实则每一个都有破绽,而皇上你真的就看不出来吗?”赵阳儿质问道。 上官傲淡淡一笑,反问道:“那你要朕怎么做?帮贤妃查清陷害她之人,然后赦免她,依旧让她做朕的贤妃?她的身体已经与别的男人有染,已经有别的男人进去过,你让朕当作没发生?朕做不到,朕想任何男人都做不到。” 上官傲的话让赵阳儿苦笑不得:“就因为这个,你就让她背上如此不堪的罪名吗?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么自私呢!你们男人的身体进入多少女人的身体,为什么女人都不嫌弃你们肮脏,而反过来,你们却要嫌弃她们?或许在这个朝代,你们无法接受这样的女人,那你大可以为她洗脱冤屈,放她出宫,何必要这样毁了她?而你,又真的要过她吗?” 上官傲震惊的看向赵阳儿。 赵阳儿却为贤妃感到悲哀。女人实在是太可怜了,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只要女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会被人瞧不起,而男人,却可以得到原谅,这太不公平了。 “现在还不是查出陷害她之人的时候,小公主中毒的事情只怕与贤妃脱不了关系,贤妃一直借小公主中毒之事,要扳倒德妃。”上官傲突然说出自己的猜忌。 赵阳儿惊讶道:“所以你怀疑贤妃给公主下毒,故意冤枉德妃,又用德妃之手陷害贤妃,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毁了别人的清白,和玩弄别人对你的感情。” 上官傲不以为然道:“若贤妃是毒害小公主之人,被打入冷宫,是她咎由自取。” “那若不是呢!”赵阳儿质问道,上官傲真是太残忍了。 “那只能怪她倒霉,不合时宜的和德妃斗。” “难道德妃就没有责任吗?你是不是太偏袒德妃了,她若不是目中无人,贤妃怎么会和她斗。”每次都是德妃先傲慢无礼,贤妃才会反驳她的,贤妃还帮自己几次呢!看到她这样的下场,真的很难过。 “德妃关系着朝廷的安定,若是有人扳倒她,就是要让文家和朕反目,到时那人的目的就达成了,所以朕不是偏袒德妃,而是德妃现在一定不能倒。而毒害公主之事,后宫的每个女人都有嫌疑,朕并不是只怀疑贤妃一人,只是她总是让自己处在和德妃的对立面,处在风口浪尖上,才会招来今晚之事,这都是她们自己惹出来的,既然如此,她就要有能力承担。”上官傲无情道。 “但她都是为了你,若不是因为你,她何必要斗,要争?” “或许有的是为了朕,但有的只是在演戏,为的就是扰乱后宫,从而波及前朝,让朕和朝臣反目,为了超纲的稳定,朕也只能如此。”上官傲冷冷道。帝王是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的。 赵阳儿讽刺一笑,感慨道:“做你的女人真可怜,可悲,即使爱你爱的死心塌地,也得不到你的信任。” 上官傲突然双手握住赵阳儿的肩,看着她认真道:“但朕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以后也绝对不会怀疑你。” 赵阳儿苦涩一笑道:“那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朕会保护你的,你不用担心。”上官傲承诺道。 赵阳儿的心中闪过一丝感动,只是一闪而过,快的自己想抓住都没机会,看向上官傲,反问道:“如果今天被陷害的人是我,也会和贤妃同样的下场吧!不,或许会更糟糕,你这么讨厌我,一定会为了你的颜面,而杀了我吧!” 上官傲立刻愤怒道:“没人敢这么对你,她们知道朕对你不一样。”若是有人敢这么做,朕一定会杀了那人。光是想想,上官傲已经愤怒不已了,握着赵阳儿肩膀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弄得赵阳儿好痛,但她没有喊痛,而是误以为:男人的尊严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即使知道贤妃是冤枉的,想想还是很愤怒。 “你太自信了。”赵阳儿推开上官傲的手道:“不要太小看了你的嫔妃,当你把她们当作棋子时,有没有想过,也会有人反过来把你当作棋子?” 上官傲冷冷一笑,自信道:“朕想还没有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本领。” 赵阳儿淡淡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就算和贤妃偷情的男人有罪,与他的家人何干?为何要连他的家人一起杀,这是不是太残忍了?”虽然见惯了皇室的无情,但是那么多条性命,说杀就杀,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朕不会姑息养奸的,要怪就怪他们没有生一个好儿子,没有跟一个好主子。”上官傲意有所指。 “你知道男人的家人是谁?”这让赵阳儿意外,那为何还要韩风去查呢! “男人的父亲就是文武山麾下的得力将军。”上官傲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心道:文武山的党羽,朕要一个个的都拔掉,等到他孤立无援时,看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 赵阳儿苦涩一笑道:“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看来真的没有人能斗过你。你太有心机了。如果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死在你手中,我一定不会惊讶。” “不要胡说,你应该累了,回去歇着吧!把今晚看到的一幕忘了。”上官傲有些不悦道。然后迈步离去了。 看着上官傲离去的背影,赵阳儿摇摇头,喃喃道:“一个女子的清白和名声,就因后宫的争斗,这么给毁了,忘得了吗?而你明知贤妃是冤枉的,却要为了自己江山的稳固,不惜让她蒙冤错下去,更不在乎那么多人的性命,只为除掉一个党羽,他们的家人何辜,要受到连同的惩罚。那么多冤魂死在你手中,你能安心吗? “皇后娘娘!”赵阳儿刚要走时,奉命来押偷情男子的韩风来了,恭敬的拱手行礼。 赵阳儿看来他一眼道:“人在里面,你去押人吧!” 韩风看向闷闷不乐的赵阳儿淡淡的劝说道:“既然娘娘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就不要过问此事了,否则对娘娘没好处。” 赵阳儿讽刺一笑道:“你是想说,皇上要除掉文家,就要有人牺牲,贤妃只不是是倒霉的成为了垫脚石。” 韩风一愣,淡淡道:“你居然看出来了?”娘娘果真不是一般的女人,难怪皇上要执意立她为后。 赵阳儿摇头苦涩一笑道:“我情愿没看出来。”可谁让我这么了解历史呢! “你想说什么?”皇后娘娘的眼光真的很独具。 赵阳儿叹口气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或许识相的功成名就后卸甲归田,可保一条命,若不自知,以功自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只能落得一败涂地,死于非命的下场。”这就是皇室的潜规则吧!像唐太宗那样宽容大度的皇帝太少了。 韩风淡淡道:“皇上登基,有人不服,从中阻拦,文家是出了不少力,但他也不能因功自傲,不把皇上放在眼中,还欺压百姓,陷害忠良,中饱私囊,拉帮结派,皇上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容不下他的。娘娘身为女子,做好份内之事便好,朝政知道太多,太聪明,对自己没好处。刚才那番话,在这说说也就算了,希望以后不要再说了。臣告辞。”韩风摇摇头,越过赵阳儿,朝清风宫走去。 赵阳儿转过身唤住他道:“等一下。” 韩风停住了脚步,恭敬的问:“娘娘还有事?” 赵阳儿跑到他面前道:“我知道文家大逆不道,死有余辜。他的党羽和他同流合污,有此下场,罪有应得,可家人是无辜的啊!就不能网开一面吗?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那么多条人命,得积多少德啊!” 韩风摇头一笑道:“娘娘在皇宫里讲佛,不觉得可笑吗?这里的冤魂还少吗?娘娘不要天真了。”若这里是个讲理,讲佛的地方,那天底下还有冤死的人吗? “你是不想救?”赵阳儿有些失望,又有些愤怒 “属下没这个能力,若想救他们,皇后可以去找皇上。”韩风提醒道。 赵阳儿叹口气道:“上官傲若是愿意赦免他们,就不会下这样的命令了。” “那娘娘找属下有什么用?是想让属下劫狱,还是擅作主张放了他们?恕属下不敢,也不会这么做。”韩风无情道。 赵阳儿在心中把皇室的无情无义又鄙视了一番,但现在自己在求人,不能给人家脸色,要好言相劝:“嘿嘿,当然不是啦!我是想,既然韩统领你负责此案,那进出皇宫和刑部一定轻而易举,所以——可不可以带我去刑部,让我问问偷情的男子,让他说出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或许即可以扳倒文家,又能救一些无辜之人的性命,还能帮贤妃洗脱罪名。” “你以为他会说吗?” “当然了,或许为了他的家人他不会说,可现在他的家人要陪他一起被砍头,我想他为了家人,一定会说的。”赵阳儿自信道。 韩风突然勾出一笑,笑的莫名其妙,让人看不懂。 赵阳儿一脸戒备的问道:“你笑什么?” 韩风并没有回答赵阳儿的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既然娘娘想试试,属下可以帮忙。” “真的吗?太好了,韩风,其实你也没有你外表这么冷嘛!呵呵,就这么说了,明天我就去,你要带我出宫哦!我不打扰你办正事了,拜拜!”赵阳儿逃也似得跑走了,就怕韩风会反悔。 韩风摇摇头,朝清风宫走去。 次日:赵阳儿竟然如愿的跟着韩风出了皇宫,身着一身侍卫服,跟着韩风来到了刑部,来到了关押偷情男子的地方,男子叫薛亮。 “薛亮,皇后娘娘想问问你昨晚的事情,最好老实交代。”韩风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自己和赵阳儿,看向薛亮,冷冷道。 薛亮抬头看来眼二人,继续低着都,不说话。进了刑部的死牢,那还有能出去的,何况还是皇上下令要杀的,问又有什么用。 赵阳儿瞪向薛亮冷冷道:“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破罐子破摔,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要为了你的一时痛快,而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们何辜?” 男子低着头,叹口气道:“皇上下令斩的,无辜又有何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用?想想你的母亲,你的妹妹,还有手无寸铁的家人吧!那么多条性命要陪你一起丧命,你不愧疚吗?” 提到家人,想到母亲,男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突然爬到赵阳儿面前拉着赵阳儿的衣摆道:“皇后娘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死有余辜,可他们是无辜的。” 赵阳儿朝后退了一步,冷冷道:“想救他们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就有希望救他们。” “这个——”男子变得有些犹豫。 赵阳儿紧接着劝说道:“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是担心自己说了,给家人惹来麻烦,可现在他们都要死了,还怕麻烦吗?你不说他们是必死,说了还有一线希望,你好好想想,本宫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男子想了想道:“我说。” 赵阳儿开心的笑了:“好,你快说。” “那天我在茶楼里听书,突然有位女子走到我身边,说是宫里的人,说让我到宫里去陪一位娘娘,我当时不愿意,害怕,可女子说没事,一切都安排好了,若是我去了,事成后,我父亲可以加官进爵,若是不去,我父亲会有麻烦,为了父亲,我便去了,到了宫里,他们把我装扮成皇上的模样,带到了贤妃娘娘那里,接着就发生了你们看到的事情。” “那位女子是谁,你见过没有?”赵阳儿追问道。 男子摇摇头道:“我没见过,但她说她是贤妃宫中的宫女,是贤妃娘娘让她来的,贤妃娘娘想要个孩子,所以需要人帮忙,便找到了我,若是娘娘能顺利怀上男孩,将来说不定能当上皇上,那孩子身上流的便是我的血,到时我就是皇上的父亲了。于是——” “于是你就相信了,为了一己之私,便欣然答应了。”赵阳儿鄙视道。 男子羞愧的垂下头。 赵阳儿气愤道:“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么好色,这么龌龊呢!” “咳——”一旁的韩风咳了声。 赵阳儿看了他一眼,转而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后悔了吧!” “皇后娘娘,我死不足惜,我只希望我的家人不要因为我而受到连累,求娘娘救救他们,来生草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娘娘的。”男子诚恳的求道。 赵阳儿叹口气道:“放心吧!本宫来就是为了救他们的,那个宫女的样子你还记得吧!若是让你指认,你能指出来吗?” 男子坚定的点点头道:“能,我能认出来。” “那好,你就等着指认吧!本宫一定会尽力救你的家人的。”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走吧!”韩风道。 二人一起离开了刑部。 走出刑部,在回皇宫的马车上,赵阳儿开心道:“太好了,只要找到那个宫女,就能为贤妃洗脱罪名了,我现在就回皇宫去找上官傲,让他把德妃宫里的宫女和贤妃宫里的宫女都叫出来,让薛亮指认,到时看德妃还有什么话说。呵呵呵——” 韩风想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让她开心一时也好。 赵阳儿和韩风走后,便有人进了刑部大牢,来到了薛亮的牢房。 薛亮见有人进来,抬头望去,竟是那天找自己的宫女,薛亮气愤的站起来指着女子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不是告诉我会万无一失吗?为什么皇上会去?” 女子冷冷一笑道:“你还真是天真,我们主子那么恨贤妃,自然是要除掉她,让你去,就是为了陷害贤妃,既然是陷害,自然要让皇上看到,才能达到陷害的效果啊!” “你——你主子到底是谁?”薛亮气愤的问道。 女子阴冷一笑道:“看在你将要死的份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到时做了鬼,找人报仇也好找,她就是——德妃娘娘。” “什么?德妃?我父亲是她父亲的得力谋臣,她居然这样陷害我们,我不会放过她的。”薛亮咬牙切齿道。 女子冷冷一笑道:“谁让你是出了名的好色呢!色胆包天,娘娘就是因为这一点,才选中你的,本来娘娘也没想到皇上会惩罚这么重,以为只会惩罚你,没想到连你的家人一同惩罚了,没办法,皇上的命令,娘娘也无能为力了,怪只能怪你们太倒霉了。若想报仇,下辈子吧!”女子带着邪恶的笑容朝薛亮走去。 薛亮吓得一边朝后退,一边指着女子道:“你,你要做什么?” 女子依旧笑的邪恶,步步紧逼。 赵阳儿进了皇宫,以下马车便朝御书房跑去。 “上官傲,上官傲——”远远的便大喊着冲进了御书房。 跑到御书房后,赵阳儿气喘吁吁。 上官傲见状,勾唇一笑道:“皇后有事慢慢说,瞧你累的满头大汗的。”起身来到赵阳儿面前,拿起丝帕,帮她拭去额上的汗。 从未对自己如此温柔的上官傲,让赵阳儿一时间愣住了,一丝温暖和甜蜜滑过心间,让赵阳儿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喃喃道:“谢谢。” 上官傲看着她,眸中流露出温柔道:“跟朕还这么客气。” 赵阳儿羞红了双颊,一把夺过上官傲手中的丝帕道:“我自己来。”快速的擦拭脸上的汗,来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紧张。 14、太子之争 上官傲宠溺一笑,轻抚了下她的头发,走回到龙案前坐下,看着一直在擦脸的赵阳儿,忍不住出声道:“汗已经没有了。” “呃!哦,嘿嘿——”赵阳儿尴尬的低下头。 上官傲又开口道:“你来找朕有事吧!” 赵阳儿这才想到自己前来的正事,立刻一拍自己额头道:“哎呀!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上官傲,我今天去刑部了。”赵阳儿觉得还是把出宫的事情先给他说好,免得他因生自己的气,而连累薛家的人。 上官傲没有半点惊讶的点点头道:“朕知道,韩风已经给朕说了,是朕允许的。” 赵阳儿一脸的惊讶:“什么?是你允许我去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是不希望我过问此事吗?为什么会同意我去呢!喉咙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不等赵阳儿问,上官傲看出她的疑惑,回答道:“朕知道你对凡事都想求个明白,就算朕不让你去,想必你也会偷出去的,后宫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朕不想你再出事,就允许了。” 赵阳儿了悟的点点头,一脸兴奋的看向上官傲道:“上官傲,你让我去就对了,我告诉你,这事大有蹊跷,薛亮说——” “参见皇上!”就在赵阳儿说话之际,有位身着官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跪地行礼。 上官傲看向来人道:“周爱卿,你不在刑部办案,来见朕何事?” 周大人看了眼赵阳儿,回禀道:“启禀皇上,犯人薛亮死了。” 赵阳儿惊讶,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本宫刚从刑部大牢出来,出来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周大人回道:“娘娘走后,犯人就死了,是撞墙而死,应该是畏罪自杀。” “不可能,他说他要指证带他入宫的人,他不可能自杀的。”赵阳儿不信,一定有人故意杀人灭口的。 上官傲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吧!” “是!”周大人离去了。 上官傲看向赵阳儿道:“皇后,他本就是死囚,不管是他杀,还是自杀,都是一死,没必要为这样的人伤心。” “我不是为他伤心,我是为贤妃伤心,他死了,就没人能证明贤妃的清白了,对了,还有他的家人,既然他已经死了,也算是对他家人的惩罚了,不如你就放了他的家人吧!” 上官傲放下手中的奏折道:“已经来不及了,朕已经派人去执行满门抄斩的命令了。” 赵阳儿震惊的朝后退了两步,看来自己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此事,一位侍卫走进来,禀报道:“皇上,薛家的人已被全部斩首。” 上官傲挥挥手,示意侍卫下去。看向赵阳儿道:“他们不值得怜惜,要怪只能怪薛堂没有跟对人,才连累了他的家人,若是朕不杀他们,失子之痛,定会让薛家谋反的,朕也没得选择。” 赵阳儿冷冷一笑,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华乐宫 完成任务的宫女回到德妃身边自然得到了奖赏,德妃的后顾之忧也没有了。 半月后 除掉贤妃的德妃,近来心情很好,开心不已,没有了贤妃这个对手,每天早上请安,再也无人对自己不敬了,所有的嫔妃都要看自己脸色,这种感觉又回到了没有皇后的时候,赵阳儿也无心和她斗,凡事便得过且过。 而出了如此好主意的心美人和怡嫔,自然也受到了奖赏,三人更是走的近了,没事就在一起议论,弄得后宫嫔妃见到她们都是人心惶惶,恭恭敬敬,生怕那点做的不好,惹到她们,落得贤妃的下场。 今日就在三人聊得开心时,有人禀报文武山求见。 德妃一听父亲回来了,开心的赶忙让人请进来。 为了不打扰人家父女见面,心美人和怡嫔识相的退下了。 文武山五十多岁,武将出身,虎背熊腰,身材高大威武,虽已年迈,却精神抖擞,身体康健。 按照规矩,文武山给女儿行了礼:“末将参见德妃娘娘。” 文媚心赶紧搀扶起父亲道:“爹爹,这里又没外人,干吗行礼呢!爹爹从边关回来,一定累坏了吧!爹爹辛苦了,赶快坐下歇歇。来人,快去请皇上。” “慢着。”文武山阻止了冯山,看向女儿道:“爹爹今日前来,是有事和你说,见皇上爹爹会亲自去,何必派人请。” 德妃一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 待宫人退下后,德妃看向父亲,撒娇道:“爹爹,你想和女儿说什么?是不是想女儿了?” 文武山看向女儿,一脸严厉道:“媚儿,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居然为了除掉一个女人,而让皇上拔掉了爹爹一个谋将,薛堂是爹爹的得力之人,这次去边关,爹爹没有带他去,让他留在京中,就是希望他能把京城的一切禀报爹爹,也好把你的事情,及时禀报爹爹,让爹爹知道你的情况,可你——居然害了他。” “爹爹,我也没想害他啊!我只想除掉贤妃,才利用了他儿子,不曾想——皇上会因此事勃然大怒,而对薛家满门抄斩,这也是女儿始料未及的啊!反正人已经死了,爹爹就是再训斥女儿,也无力挽回了,反正爹爹有那么多猛将,何须在乎这一个呢!” “你——爹爹要怎么跟你说呢!”文武山气愤又无奈道。 德妃撒娇的埋怨道:“爹爹,莫不是你要因一个外人,而不要女儿吗?爹爹一回来,就只关心自己的将军,对女儿和外孙,一点都不关心。” “爹爹若不关心你们,就不会不顾年迈的身子,快马加鞭的从边关赶回来了,看到你现在一切都好,爹爹也就放心了。爹爹虽然人在边关,但对你的事情,时刻都了如指掌,你是爹爹唯一的宝贝女儿,爹爹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文武山语气缓和了许多。 德妃开心道:“就知道爹爹最疼女儿了,女儿已经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再这么冲动了,爹爹就不要再为薛家之事生女儿的气了。好不好?”跑到父亲面前撒娇。 文武山禁不住女儿的撒娇,叹口气道:“也罢!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再训斥你也没用,虽然用他除掉一个嫔妃有些可惜,但只要女儿心里痛快,他的牺牲也值了,不过以后万不可鲁莽行事了。” 德妃连连点头道:“知道了,爹爹不生气就好。” 文武山宠溺的拍了拍女儿的手道:“铭儿呢!怎么没见到小家伙。” 德妃嘟起嘴道:“铭儿去习武了,爹爹,你怎么不关心女儿好不好?女儿生气了。” “哈哈哈,你是我文武山的女儿,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文武山狂傲道。 德妃小嘴一厥道:“爹爹有所不知,皇上新立了皇后,说是以前在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和皇上好上了,还有个儿子,比铭儿还大几个月呢!成了大皇子,皇上对那个孩子很是宠爱,女儿担心他会抢了铭儿的位子,所以爹爹,你是不是赶快帮自己的外孙坐上太子之位啊!免得夜长梦多。之前就铭儿一个皇子,女儿不着急,可现在又多了一个,女儿很担心。 将来铭儿坐了皇上,这天下,不也有我们文家的一半吗?比爹爹提心吊胆南征北战才做个大将军威风多了。” “哈哈哈——”文武山仰天大笑,狂傲不羁道:“有我文武山在,谁敢给铭儿争太子之位?这太子之位必是我外孙的。好,爹爹一定让皇上尽快立铭儿为太子,让女儿你放心。至于那个什么皇后和大皇子,让他们靠边站。敢让我女儿不安心,活的不耐烦了。” 德妃开心的笑了:“多谢爹爹。” 文武山一回到京城,未来拜见皇上,就先去见德妃之事,很快便有人禀报给了上官傲,包括他们的谈话,上官傲不着痕迹的微勾唇角,心中却早有了自己的想法。 从德妃处出来后,文武山去拜见了上官傲,君臣客气了一番,上官傲晚上为他办了接风洗尘宴,后宫嫔妃只让德妃一人参见了。 饭间,文武山却不知检点道:“听说皇上新立了皇后娘娘,怎么没有让老夫看看呢!是不是比德妃娘娘差太远,带不出门啊!” “爹爹,不得无礼。”德妃见爹爹如此不懂规矩,担心的提醒道。 上官傲放下手中酒杯,唇角勾着笑容,丝毫看不出怒气,朗声道:“哎!无妨。朕和大将军虽是君臣,但也是岳父和女婿,这么说并无什么大不敬。皇后也的确不如德妃大方得体,朕担心她扫了大将军的兴致,便没让她来。” 见上官傲对他如此恭敬,文武山就更得意忘形了:“既然不如德妃,何以坐上皇后之位啊!”这分明就是在质问皇上。 德妃听的胆战心惊,爹爹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和皇上说话呢!万一把皇上激怒了可怎么是好:“爹爹,你一定是喝醉了,不如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文武山站起身道:“皇上,老夫的确有些喝高了,老夫先行告退了。” 上官傲点点头道:“好,朕派人送大将军回府,小胜子,赶快去安排。” “是!”小胜子赶忙下去了。 德妃起身道:“皇上,臣妾先搀扶爹爹出去。” 上官傲点点头。 德妃赶忙来到父亲身边,把父亲搀扶了出去。 看着父女二人离去,上官傲拳头一握,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眸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走出御宴殿后,德妃不满道:“爹爹,你今晚太放肆了,幸亏皇上没生气,否则文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文武山不屑一笑道:“放心,皇帝是不会杀功臣的,否则天下人和朝臣会怎么看。” “那爹爹也不能如此张狂啊!爹爹毕竟是臣,皇上是君。身为臣子,以功自居,皇上会怎么想啊!”万一给爹爹冠上一个谋反之罪,文家就万劫不复了。 “能怎么想啊!爹爹在边关浴血杀敌,帮他保一国平安,难道说几句话还不成。媚儿,你何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文武山看向女儿道。 文媚心叹口气道:“不是女儿小心翼翼,毕竟君威不可侵犯,凡事还是小心些好。” “你呀!知道了,爹爹以后小心些便是。爹爹走了。”文武山拍了拍女儿的肩,阔步离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德妃微摇摇头,感叹道:“这次回来,爹爹真的老了些许。” 冯山献媚道:“但大将军的身体和精神依旧不减当年,定能长寿。” 德妃勾唇一笑道:“就你会说话,有爹爹在,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些,走吧!皇上今晚会去,本宫要回去准备准备。”德妃高傲的朝自己寝宫方向走去。 次日早朝 上官傲嘉奖了文武山和他的部下。 文臣们禀报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在上官傲打算退朝时,文武山突然站出来道:“皇上,老夫还有一事禀报。” 上官傲道:“大将军请讲。” “老夫觉得为了江山的社稷着想,皇上还是尽早立太子的好,早立太子,早培养,将来才能把我照国治理的更繁荣昌盛。”文武山气宇轩昂道。 上官傲勾唇一笑道:“朕还年轻,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文武山紧接道:“皇上,恕老夫说句大不敬的话,凡事都有意外,为了以防万一,皇上还是早做打算吧!” “大胆文武山,你居然敢诅咒皇上,你是要造反吗?”有大臣愤怒的训斥道。 文武山丝毫不畏惧道:“老夫只是打个比方,方大人如此激动,太有失臣子规矩了吧!” “你——” “好了,都不要吵了,朕知道你们都是为朕好,此时朕会考虑的。”上官傲淡淡道,明显有些不悦。 而文武山的党羽却不肯轻易放手,继续道:“皇上,太子早立,即可安后宫,又可定前朝,皇上还是尽快立的好。” 上官傲的心中不屑一笑道:看来文武山这个老贼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他的党羽,若是朕今天不给个交代,他们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上官傲虽然心中不悦,脸上却未表露出来,不怒而威道:“也罢!既然众臣都有此意,那今天我们就谈谈立太子之事,既然各位爱卿这么关心国家未来,那朕想听听众爱卿的意见,觉得谁适合做太子?”此事也能让朕看清那些大臣是文家的党羽,到时好一并除掉。 一位二品官员站出来道:“回皇上,臣觉得德妃娘娘的儿子,铭皇子是最合适的人选。德妃娘娘知书达理,出自名门,多年来帮皇上打理后宫,把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让皇上无后顾之忧。 而铭皇子聪颖睿智,文武双全,是从小在皇上身边长大的皇子,受皇上熏陶,对文治武功都非常的有见解,若是将来能继承大统,必定像皇上一样,是位明君。” 上官傲点点头道:“你们赞同李大人说的吗?” 众人面面相窥,十几位大臣站出来道:“臣等赞同李大人说的,铭皇子是最佳太子人选。” 上官傲点点头,心道:没想到朕的臣子,竟有这么多被文家收买了,很好。 有位王爷站出来道:“皇上,臣不赞同李大人的话,按祖训,太子要立嫡,立长,立贵,德妃娘娘虽打理后宫有功,但也只是妃位,身份低于皇后娘娘,铭皇子亦是次子,又是庶出,所以名不正言不顺。 臣觉得应立皇后之子,睿皇子。 睿皇子的母亲是皇后,身份尊贵,又是嫡出,是长子,所以附和祖训。是太子不二人选。” “臣赞同三王爷的话,立睿皇子。”第一个站出来附和的便是贤妃的父亲夏大人。接着又有一些大臣站出来赞同。 文武山却不屑的白了夏大人一眼道:“偷情女儿的父亲,还有脸站在这里说话。” “你——”夏大人懒得和他辩解,站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文武山张狂道:“皇上,皇后娘娘出自山野,身份低微。她的儿子来自民间,身份可疑,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太子之选。” “大将军是怀疑睿皇子不是皇上亲生的吗?”从未参加过早朝的樊仁,今日被上官傲派人硬拉来,目的就是此事,知道文武山今天一定会提立太子之事,多一个人阻拦他,文武山也就没有这么容易得逞了。 文武山撇嘴一笑,不把樊仁放在眼中道:“皇室最讲血统纯正,睿皇子的身份,有待考证。既然有疑,为了皇室血统,还是不选的好。听说皇后娘娘和睿皇子是国师找来的,为了避嫌,国师大人还是不要参与此事比较好。免得传出别的闲话,只怕皇后娘娘会成为下一个贤妃,到时对皇室的声誉可是有极大的影响的。” “大将军此话是何意?身为大将军,身份尊贵,居然说出如此荒唐的话,和乱嚼舌根的刁妇有何区别。”樊仁面得微笑,温和道,一副温文尔雅。 文武山看到他这样,气冲脑门,大吼道:“国师,你竟敢把老夫比作妇人,你是在是太侮辱老夫了,看老夫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话落,便朝樊仁挥掌。 三王一把挡住了文武山挥来的掌,击了回去,冷冷道:“圣驾面前,岂容你放肆。” “你——皇上,你要给老夫做主啊!”文武山转向上官傲,不满道。 上官傲安慰道:“大将军莫生气,国师和三王不是有意针对你的,朕知道你们都是为我承平国好,既然如此,伤了和气就不好了。”看向樊仁道:“国师,你的比喻是有些过分了,幸亏大将军大度,不再计较此事,否则朕也救不了你。众爱卿还是继续议论立太子之事吧!”文武山,你果然够张狂,居然当着朕的面就要出手,让朕颜面尽失,眼中还有朕吗?朕不除你,难解此恨。 一直在一旁隔岸观火的七王,此时站了出来。一副吊儿郎当样道:“照大将军这么说,睿皇子没资格参加,那就你外孙一个人了,你直接说立你外孙不就好了,还拐弯抹角扯这么多废话干吗?” 文武山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七王难道对老夫的外孙有何不满吗?他做太子有何不可吗?” “本王没有不满,本王只是觉得这样对皇后娘娘和睿皇子不公平。本王坚信皇后之子是皇兄的儿子无疑,他最名正言顺。”七王抬高下巴挑衅道,好久没有找人吵架了,嘴皮子还真有些痒了,今天就陪你这个老匹夫磨磨嘴皮子,看你这个舞刀弄枪的粗人,能不能说过我。 “七王既然如此坚定睿皇子身份,如何证明,让老夫心服口服。”文武山眉毛挑高道。 七王优雅的一缕自己漂亮的黑发道:“他是皇兄的儿子,长相和皇兄很像,父子连心,皇兄怎么会认错呢!何况皇兄何时和皇后发生肌肤之亲,皇兄会记错吗?大将军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文武山狂妄一笑道:“七王爷,这事也不一定吧!若突然有个女人带着孩子来找七王爷,说是几年前和七王也在一起有的,七王爷能记起是什么时间吗?有心之人,或许就会趁此机会,转借他人之身,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七王剑眉一挑,反问道:“你是说皇后娘娘和皇上当年有了肌肤之亲后,为了怀上皇上的孩子,又找了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吗?仅凭这一点,皇上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的忤逆之罪。” 文武山丝毫不畏惧道:“老夫也是为了皇室的血脉着想,若因此被问罪,想必无法向天下百姓交代,而睿皇子的身份就更可疑了。” “你以为你是谁?皇上杀一个大不敬的臣子,还需向百姓交代吗?既然你如此了解假借他人之身,怀孕生子之事,该不会是——德妃娘娘的铭皇子就是这么来的吧!” “七王,你——”文武山气的怒吼一声。 上官傲见状,立刻喝止道:“好了,你们真是越说越离谱。睿皇子是朕的亲生儿子,这点毫无疑义,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准再有异议。 既然众爱卿对太子人选有分歧,那就让两位皇子来个公平竞争吧!抛去立嫡,立长,立贵的规矩,谁有能力通过考试胜出,谁做太子之位。退朝。”上官傲起身离去了。 有七王的捣乱,倒让上官傲找到了出口。 众臣行礼后,纷纷走出朝堂。 文武山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七王和樊仁一眼,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樊仁走出朝堂后,竟然见到了杨倾城。 杨倾城一脸担心的问道:“怎么样?你这个挂名国师,第一次上早朝,感觉如何?” 樊仁摇摇头道:“不怎么样,还是御医院比较清静。” 杨倾城笑了:“呵呵,那就赶快回御医院放松放松吧!走!”挽起樊仁的胳膊便要走。 樊仁不着痕迹的抽回胳膊道:“走吧!” 杨倾城虽然有些失落,但并没有泄气,而是对自己道:“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的。哎!等等我啦!你们上朝都说了些什么啊?”朝樊仁追去。 立太子之事,立刻在后宫炸开了锅,甚至有人暗地里下起了赌注,有赌赵睿儿的,有赌冷铭的,但赌冷铭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居多。 德妃得知此事后,信心满满,不屑道:“那个野孩子能比过铭儿,不自量力,一个出自民间的孩子,会什么?大字能识几个,哼!皇上这么做,也不过是让村姑和众臣心服口服罢了!心中早已立定铭儿了,凭我们文家的实力,铭儿是不二人选,别人当了,有谁服从啊!” 而赵阳儿得知此事后,却不以为然。反正也没打算让儿子留下来,参选只是迫不得已,我们母子现在在上官傲手中,不想参选也没辙,就当让睿儿玩玩喽,选不上正好,他也没话说,想必他也没打算让睿儿选上吧! 就在赵阳儿这样想着时,寝宫外却来了一大帮的不速之客,有三王,七王,樊仁,杨倾城,和钟华公主,拉着钟国仁。 赵阳儿走出来看着他们不解道:“什么情况?大聚会?” 七王灿烂一笑道:“皇嫂,我们都是为了睿儿选太子之事来的。我们都分工好了,三哥教睿儿政事,身为太子,一定要对朝政了如指掌。 我教诡计,这点很有必要,在皇宫的争夺中,诡计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钟国仁教睿儿武功,他的武功不错,太子就要文武双全,承平国国的皇帝,没有不习武的。 国师教睿儿识毒,以免心怀不轨之人暗下毒手。 倾城懂得五行八卦,可以学一些,好对兵法有了解。 至于皇妹嘛!她就是来看戏的。” 钟华公主立刻不满道:“谁说的,我也会东西好不好,我会——我会——我会偷溜出宫。” 本来毫无兴趣的赵阳儿,听到钟华公主的话后,立刻精神大振道:“这个好,这个睿儿可以学。” 七王立刻打断道:“好什么呀!这个最没用,等睿儿做了太子,将来做了皇上后,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还需要溜吗?不过你倒是可以教睿儿宫中规矩,这个一定会考到的。” 钟华公主立刻赞同的直点头:“好啊!”虽然自己不怎么遵守宫中规矩,但是该会的,该学的规矩自己都学了。 赵阳儿不屑的一翻白眼,反问道:“你们不是应该去帮铭皇子吗?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纯血统皇子,出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从小接受该有的教育,身份无疑,血统纯正,母亲出自名门,外公手握重兵,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你们还是去他那吧!这里不需要你们。” 七王魅人一笑道:“我就喜欢睿儿,认定他是纯正的皇子,别人我才不教呢!”然后蹭的一下凑到赵阳儿身边小声道:“皇兄让我们来的,这是秘密,你不要说哦!” “什么?”赵阳儿不可思议:“为什么?”他就真的对睿儿的身份没有一点质疑吗?他不是很讨厌我吗?怎么会让我的儿子当太子呢! 七王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觉得皇兄的做法是明智之举。” “明你个头啦!你们赶快走吧!我儿子不需要你们教。回去告诉皇上,既然公平竞争,就不能使阴招。”我可不想儿子选上。 “德妃也会找人教铭皇子的,所以皇上让我们来教睿儿,这才是公平竞争。”七王道。 赵阳儿不屑道:“不需要你们教,胜负自有天定,不可强求,临时抱佛脚,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知识渊博是靠平日里日积月累得来的,而不是靠短短几日恶补就能解决的,这样会把孩子累坏的。 麻烦你们离开。”赵阳儿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杨倾城不满道:“你什么意思吗?我们好心好意来教你儿子,你怎么能赶人呢!或许你不喜欢皇宫,可你有没有问过睿儿喜不喜欢?或许你没有胸怀天下的抱负,有没有想过睿儿的想法,他是男孩子,男孩子就要有所作为,他身为皇子,身上流着皇家的血统,他有掌天下之舵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让他试试,或许他想为百姓谋福,你为什么要剥夺他这样的权利呢!你喜欢身在草泽,或许他喜欢胸怀天下呢! 难道你就不怕因为你的自私,而让承平国将来失去一位好君王吗? 既然表哥让我们来教睿儿,就说明他很看好睿儿,你为什么不给睿儿这个机会呢!这对他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他和铭皇子的起步就不一样,同是皇上的儿子,他生长在民间,受尽了苦日子,铭皇子生长在皇室,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这公平吗? 我不是为睿儿叫屈,我觉得这样的他比生长在皇室要幸福开心,或许老天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睿儿就适合民间的生活,他只是选错了父亲。 他现在还是孩子,没有选择的能力,我是她的母亲,我有权利为她的人生做选择,我不希望他有什么大作为,我只希望他开心快乐,你们都是皇室中人,做帝王有多辛苦,生存有多艰难,你们比我更清楚吧! 登上那个位子,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脚下踏过多少人的尸骨,心要变的有多冷,人要变得有多孤单,才能坐稳,坐住那个位子,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将来变成一个孤单,落寞,冷血无情,没有笑容的人。请你们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或许是自己太了解历史吧!所以害怕那个位子。 “睿儿已经能有自己的判断了,我觉得还是让他自己选择的好。”杨倾城放柔了语气,或许站在母亲的立场想,她说的是对的。 赵阳儿淡淡一笑道:“好,那就比赛见分晓吧!他要怎么选择,比赛中能看出来。你们走吧!” 七王却一脸乐观道:“皇嫂,我支持睿儿,力挺睿儿,我相信皇嫂教育出的儿子,一定是人中龙凤,定是胸怀天下的,就算没有我们教,也一定能胜出,睿儿一看就有王者风范。” 赵阳儿敷衍一笑:“嘿嘿——”随即脸一变道:“走!” 七王热脸贴上冷屁股,无趣的走了。 钟华公主看了眼钟国仁道:“本以为你能有点用处,没想到没人欣赏。”转身走了。 钟国仁不满的跟着辩解道:“谁说的,我武功高强,睿皇子很欣赏我的。” “行了,你就别自吹自擂了,说的好听点你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说不好听些,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真不配教皇子。” “喂!你说什么呢!我是三脚猫功夫?我看是你的眼睛有问题吧!”二人又吵了起来。 看着离去的二人,赵阳儿摇摇头笑了。 杨倾城看了眼赵阳儿道:“好自为之吧!机会是靠自己抓住的。”看了眼樊仁,先一步走了。 众人都走了,只剩下赵阳儿和樊仁了。 樊仁温和一笑道:“阳儿——” 赵阳儿调皮一笑,调侃道:“你不会也劝我要让睿儿做太子吧!他们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你应该清楚。” 樊仁点点头道:“我知道,你的心不在这里,所以不希望睿儿被选上。” 赵阳儿开心的笑了:“还是樊大哥你了解我。” 樊仁淡淡一笑,转而道:“可皇上或许想让睿儿选上呢!” 赵阳儿讽刺一笑道:“才不会呢!就算他现在希望睿儿选上,也只是暂时的,是有目的性的,为的就是不想让文家的势力再强大,等他以后有了皇子后,一定会废了睿儿的,与其这样,还不如选不上呢!免得大起大落给孩子的心灵造成影响。” “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睿儿真的适合这个位子呢!”樊仁反问道,睿儿是个难得的孩子,若是将来能继承大统,定是百姓之福。 “或许吧!但他现在还太小,我不希望他卷入朝政的争斗中。”赵阳儿语重心长道。 樊仁了悟的点点头:“我明白,一切就顺其自然吧!不强求选上,也不强求选不上,别给孩子太大压力,只当是锻炼锻炼孩子。” 赵阳儿赞同的点头:“同意。” 樊仁笑了:“御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事找我。” “嗯!樊大哥去忙吧!” “臣告退。”樊仁离去了。 看着樊仁离去的背影,和在门外等待着的杨倾城,赵阳儿终于明白杨倾城的心思了,难怪她总是把自己当敌人,感情不是为了上官傲,而是为了樊大哥啊!他们真的很般配。赵阳儿或许连自己都没发现,她对樊仁的感情已经慢慢的起了变化。 上官傲下早朝后,便被太后派人叫去了。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前朝的事情,很快便在后宫传开了。 立太子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以最快的速度便传到了太后那里,为了祖宗的基业,太后对此事很重视。 “母后,你找儿臣?”上官傲朝母亲行礼后,来到母亲旁边坐下。 太后看向儿子,慎重的问道:“听说众臣让皇上立太子了?” 上官傲点头道:“是,还不是文武山怂恿的。为了扩大文家的势力,他对此事很上心,最近活动也频繁。” “德妃之子绝不能被选上,否则我们就成了皇室的罪人了,到时母后死了也无颜去见你的父皇和列祖列宗。”太后坚决道。 “儿臣自然会全力阻拦的,但文家的势力母后也知道,儿臣就担心出现意外。睿儿毕竟从小生长在宫外,考试未必能比过铭儿。”上官傲担心道。 太后叹口气道:“虽然母后不喜欢赵阳儿,但他的孩子,毕竟是你的儿子,也没什么身世背景,总比德妃的儿子做太子好,既然怕落败,就找人趁这几日好好的补一下。” “是,母后说的极是,儿臣会竭尽全力让睿儿坐上太子之位的。”上官傲保证道。 太后点点头:“去忙吧!文武山回京,你要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是,儿臣告退。”上官傲起身离去了。 上官傲离去后,蓝放来到太后身边道:“太后真的希望皇后娘娘的儿子做太子吗?” 太后冷哼一声道:“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为了阻止文家的势力,也只能力挺他了。 反正孩子还小,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皇上还年轻,以后也会有很多皇子的,最终谁能继承大统,还不好说。 不过那孩子也确实有灵性,也十分的聪颖,只可惜有了位身份卑微,没规矩的母亲,让他的出色也大打折扣了。” 蓝放淡淡一笑道:“太后还是顾及睿皇子的身世吧!” “毕竟是来自民间的,总有些让人不放心,皇室的血统是大问题,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太后感慨道。 蓝放见状,安慰道:“太后娘娘就放心吧!皇上会有分寸的,就算皇上再喜欢皇后,也会把皇室血统放在首要位置的,眼瞎是打压文家,皇上才不得已选睿皇子,将来定会有改变的。” 太后点点头:“希望吧!对了,钟华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怎么也没来请安。” 蓝放恭敬回道:“回太后,公主近些日子和皇后宫中的一个太监走的比较近,每天都会和那个太监斗嘴,吵架,好像很上瘾。” “什么?堂堂一个公主,居然和一个太监走的近,这成何体统?什么样的太监,居然敢和公主斗嘴,这皇后宫中的人是不是都跟皇后学会了,如此没规矩。”太后气愤道,钟华是她的掌上明珠,更是对她给予了厚望。 蓝放劝慰道:“太后莫生气,公主毕竟年纪还小,有些贪玩,等她玩腻了,定会好好的惩罚那个小太监的,太后就不用担心了。” “这孩子,一个女孩子家,成天斗嘴吵架像什么样子。”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或许是公主太孤单,寂寞了,将来有了驸马,就会好的。”蓝放宽慰道。 想到女儿长大成婚,太后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容道:“这孩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也不知道将来谁会和她有缘,谁能受的了她那机灵古怪的脾气。” “公主天真烂漫,漂亮有灵气,谁被公主看上,那是他的福气。”蓝放奉承道。 太后开心的笑了:“是该好好的为她留意留意了,旋舞嫁去了东华国那么远的地方,如今就她一人在哀家身边了,定要让她嫁个好人家,不能再嫁这么远了。” “皇上定会为公主选一门好的亲事的,这事不用太后操心。” 太后乐了,看向蓝放道:“就你会哄哀家开心,有你在哀家身边,哀家的笑容多了很多。” 高处不胜寒,自己在后宫斗了一辈子,坐上了最高的位子,到头来却连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不免有些凄凉。 凤悦宫 上官傲从慈心宫出来后,便来到了凤悦宫。 赵睿儿正在院子里玩呢! 上官傲走进院子唤道:“睿儿!” 听到父亲的声音,赵睿儿开心的跑了过去:“参见父皇。” 上官傲抱起赵睿儿道:“免礼,睿儿在做什么呢?” 赵睿儿开心道:“回父皇,儿臣在做风筝呢!父皇是来找母后的吗?”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上官傲问道,真是个小人精,知道父母不和,总是想法撮合。 上官傲宠溺的点了下儿子高挺的鼻尖道:“父皇是来看睿儿的,几天没见父皇,想父皇了没有?父皇很想睿儿的。” 睿儿不好意的点点头。 上官傲笑了,转而道:“父皇听太傅说睿儿在书房表现的很好,很棒,是不是?”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从第一次见面,自己就知道。 赵睿儿却谦虚道:“是太傅谬赞了,铭皇弟比儿臣表现的还好。” 上官傲欣慰的笑了,突然问道:“睿儿想不想当太子呢?” “这——”赵睿儿犹豫了,其实竞选太子之事,他已经从宫人们的口中听说了,凤悦宫的人都很挺自己,可是母后却对此事不怎么喜欢。 “怎么了?睿儿不想吗?”见儿子犹豫,上官傲猜测道。 赵睿儿摇摇头,一脸茫然道:“睿儿不知。” “怎么会不知呢?”上官傲追问道,这孩子虽然小,却是很有主见。 赵睿儿想了想回道:“母后不希望儿臣做太子。” “那睿儿想不想?”就知道是这样。 “父皇,铭皇弟很棒,就让他当吧!母后给儿臣讲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儿臣觉得兄弟之间不应该有争夺,而是应该谦让。”赵睿儿聪明的转移话题。冷铭知道要竞选太子的事情后,就三番五次的警告赵睿儿,不许和他争,而赵睿儿之所以和父皇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害怕了冷铭的警告,而是真的不想和他争,既然他这么喜欢,这么在乎,何不就让他当了呢!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想让老娘不开心。 “可父皇想让睿儿当,孔融让梨的故事不适合皇室,皇室中的孩子,要有霸气,睿儿这么聪明,父皇相信睿儿若做太子,将来定能成为一代明君,所以父皇看好睿儿。”上官傲认真道。 “父皇——”父亲的夸赞,让赵睿儿很开心,很感动。 上官傲看着儿子,认真道:“睿儿,答应父皇,一定要认真去比好不好?父皇的儿子,不准轻易说放弃,抛开所有人,让自己的心做主,一定要赢。”父子连心,看得出来,这孩子是个有雄心抱负的孩子,绝不甘于默默无闻。 赵睿儿想了想,很想答应父亲,可母亲那里:“父皇,母后她——” 看懂了儿子的心思,上官傲很开心,安慰道:“放心,你母后那里,父皇会去说服的,其实你母后就是怕你做了太子后太辛苦,心疼你,所以才不想让你当太子的,睿儿怕不怕辛苦?” 赵睿儿坚定的摇头道:“睿儿不怕!” 上官傲满意的抚摸了下儿子的头表扬道:“睿儿真棒。”抬头看到站在寝宫门口的赵阳儿,脸上写满了气愤和不满。 上官傲把儿子放下来,拍了拍儿子的肩道:“睿儿去玩吧!父皇和母后有话说。” 赵睿儿回头看了眼母亲,朝父亲点点头,突然凑近父亲耳边小声道:“父皇,你要和母后好好说哦!母后吃软不吃硬的。” 上官傲了悟的笑了,点点头小声道:“放心吧!” 而看到父子二人如此亲密的举动,赵阳儿心中不免有小小的醋意。 赵睿儿笑着跑走了。 上官傲来到了赵阳儿面前。 赵阳儿转身进了屋里。 上官傲跟了进去。 走进屋内,赵阳儿不满的瞪向上官傲质问道:“你为什么给一个孩子说这些,不觉得太沉重,太给他压力了吗?他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正是玩的时候,就让他参与到皇室兄弟的争夺中,太血腥了吧!” 上官傲却不以为然道:“他应该知道这些,否则他会吃亏的,他在民间生活的太久了,应该让他知道皇室的生存规则。” “那你直接教他去如何杀人好了。”皇室的生存规则不就是你死我活吗? “必要时,朕会教的。”上官傲淡定道。 “你——反正我不同意睿儿当太子。”赵阳儿坚定道。 “所以你赶走了三哥七弟他们。”上官傲已经知道了。 “没错!我知道,你之所以现在选睿儿,是因为你害怕铭皇子当了太子后,会让文家的势力更强大,会让他更嚣张,以至于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可这对铭皇子公平吗?他无法选择母亲,无法选择外公,难道就要因此而失去做太子的机会吗?就算他的母亲姓文,可他姓上官,将来他若继承了皇位,是不会站在文家的立场而忘本的。所以你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帝王多疑,果然没错。 上官傲脸一沉道:“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所以不要妄加评判。让睿儿做太子,是因为睿儿确实比铭儿合适。 睿儿大度,睿智,聪明,好学。而铭儿,心胸狭隘,不思进取,顽劣,阴狠。早就被德妃惯坏了,根本就不适合做太子。” 赵阳儿讽刺一笑道:“喂!他还只是个孩子好不好?作为父亲,居然这样说自己的儿子,不觉得惭愧吗?你若看他哪里不好,从现在该,还是能改过来的,他身上毕竟流着一半你的血,难道你对自己的遗传,这么没信心?”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身上也流着文家人一半的血,所以也遗传了文家人的脾性,很难改过来。”上官傲冰冷道。 赵阳儿鄙视的瞪了眼上官傲道:“就因为如此,你就要放弃他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子不教父之过,他没教好,你有很大的责任。” 上官傲点点头道:“没错,对于他,朕的确做的不够,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那就好好的弥补啊!”赵阳儿极力说服道,虽然不喜欢德妃,可是孩子是无辜的,铭皇子真的很可怜,成了权利争斗的牺牲品。 上官傲斩钉截铁道:“不需要,他和母亲,外公家比较亲,对朕无所谓。” “喂!你说这话,就太不负责了哦!别人对他再好,在他心中,也比不上父爱。”就像睿儿,自己和义兄那么疼爱他,他还是渴望父亲的爱,这就是孩子。 上官傲疑惑的看着赵阳儿,在怀疑赵阳儿的话。 赵阳儿白了他一眼,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品了口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你也是从皇子过来的,难道当时有母亲的疼爱,就不渴望父爱了吗? 给你说个我亲眼看到的画面吧!前些日,我在宫内闲逛,逛到了铭皇子住的翠明殿附近,那里有个悦思亭,你应该知道吧!当时我看到铭皇子拿着你的画像坐在悦思亭里看的出神,眼神直直的看着画上的你,眸中流露着浓浓的,对父爱的渴望,他看的是那么的入神,那么的小心翼翼,以至于连我这个他讨厌的皇后走到他身后,都没发现。 那一幕,我看了真的好心疼,好心酸,他再怎么嚣张跋扈,也只不过是个孩子,身为父亲,怎么能因此而放弃他呢!就因为你对他的不重视,才会让他变得嚣张跋扈,想因此而引起你的主意,你应该抽时间多了解了解孩子的心理。有时父母的爱会成就一个孩子,而父母的忽视,也会毁掉一个孩子,既然让他来到了这个世上,就要对他负责。”皇家的孩子都比较缺少父爱,以至于养成孤僻,冷血的性格。当时看到那一幕,自己的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相比较而言,还是百姓家的孩子比较幸福,虽然没有皇子的尊贵头衔,但至少都能得到完整的父爱,母爱。 如果这些孩子在二十一世纪,那可都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的心头肉,别说放弃了,就是少给一点爱,都会觉得亏欠了很多。 “朕平日里忙着国家大事,哪有时间过问他,了解他。”上官傲冷淡道。 赵阳儿撇撇嘴道:“总能忙里抽闲去看看吧!少去一趟嫔妃寝宫的时间也就有了。三个孩子,你最冷落的就是他,这让他小小的心灵会很受伤的,孩子虽小,却很敏感的,之前没有睿儿,只有他和明月公主,你宠爱明月,他会安慰自己说父皇喜欢女儿,父皇想让自己成为真正的男子汉,才会对自己严厉的。可现在有了睿儿,你对睿儿一样的疼爱,他内心的想法就会发生改变,觉得不公平,觉得你不喜欢他,讨厌他,找不到安慰自己的借口了,所以慢慢的就变得善嫉,心胸狭隘了,想从别人那里得到爱和关怀,于是就和疼爱自己的外公走的近了,若是有一天这孩子毁了,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上官傲没有否认,微点头道:“或许吧!朕是和你来谈睿儿的事情,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朕希望你不要强迫睿儿放弃当太子,这对他不公平。” “但你也不要强迫他一定要当,这对他压力太大,他只是个孩子,不要把他当成你搞政治的棋子。”赵阳儿反击道。 上官傲有些不悦道:“他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把他当棋子呢?” 15:谦让的代价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帝王心中会有亲情吗? “朕真的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别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高高在上,而你却不愿。”这个女人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真想打开看看。 “因为我了解什么是高处不胜寒。”我可是学历史的,做皇帝有多辛苦,我很清楚。 “那你也应该了解人在低处的难处吧!朕宁愿他高处不胜寒,也不希望他贫贱卑微的活,他也是朕的的儿子,朕也希望他好。”百姓的生活你还没过够吗? “你觉得我们在民间就是苦吗?你错了,我们在民间虽然生活的简朴些,但是我们的快乐也很简单,很容易得到,而在这里,虽然锦衣玉食,可快乐很难。”帝王的孤独你还没尝够吗? “那我们都不要干涉他,让他自己做选择。”上官傲退一步道。 赵阳儿高傲的抬起下巴道:“顺其自然吧!” “好,三日后比试,这几日让睿儿休息好,朕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上官傲转身离去。 赵阳儿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上官傲突然回转过头,正好看到赵阳儿呲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然后离去。 赵阳儿被他那回眸一笑的笑容迷住了,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了般,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道:乖乖,没想到上官傲这个冰柜脸笑起来还蛮有魅力的。 上官傲出了凤悦宫想回御书房的,在回御书房的路上,想起了赵阳儿的话,她说的没错,孩子是无辜的,于是脚步一转,来到了铭皇子住的翠明殿。 来到翠明殿时,铭皇子正在用鞭子抽着一个小太监呢!他让小太监打听父皇的去处,得知父亲去看睿儿了,便气愤的打禀报的小太监出气。 “让你夺走父皇,我打死你,打死你——” 小太监被打得浑身一道道的血印,也不敢躲,跪在地上求饶:“铭皇子饶命,铭皇子饶命。” “说,父皇去了哪里?”上官冷铭气愤的质问道。 小太监诚实道:“铭皇子,皇上真的去了睿皇子那里。” “你还说,我打死你。”鞭子又落在了小太监的身上。 上官傲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气愤道:“铭儿,你在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父亲,让上官冷铭吓了一跳,很少到这里来的父皇,今天怎么会来呢! “父,父皇——儿臣参见父皇。上官冷铭赶忙跪地行礼。 上官傲气愤的来到上官冷铭面前道:”这个小太监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的惩罚他?“ ”他,他,他对儿臣不敬。“ ”撒谎,父皇都听到了,是因为父皇去看了睿儿,你嫉妒,所以拿他出气,是不是?“这孩子,心太狠了。 知道事情败露,上官冷铭赶忙认错道:”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惩罚。“ 上官傲刚想数落他一番,但赵阳儿的话又在耳边想起,”三个孩子,你最冷落的就是他,这让他小小的心灵会很受伤的,孩子虽小,却很敏感的。“叹口气道:”起来吧!知错能改,还是父皇的好孩子。“ 上官傲的话,让上官冷铭意外又感动,立刻懂事道:”谢父皇,儿臣以后一定不会再拿奴才出气了。“ ”父皇相信你能做到。“拉着上官冷铭的手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上官冷铭很乖的站在上官傲身边,哪有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此时就是个乖乖仔。 ”铭儿,父皇平日里太忙了,所以也没有时间来看你,但是在父皇心中,是很看重你这个儿子的,你因为父皇疼爱睿儿而妒忌,父皇可以理解,可你也要学会站在别人的立场想事情,睿儿从小生长在宫外,父皇亏欠了他很多,现在他好不容易回宫了,父皇想给他一些补偿,才会多看看他的,这不能说明父皇喜欢睿儿不喜欢你啊!你和睿儿都是好孩子,父皇都喜欢。你们要好好的相处。 你从小就在宫中长大,有父皇母妃,又有这么多人伺候,对宫中的规矩很了解,可睿儿却在民间吃苦,所以他现在需要人关心,铭儿能理解吗?“上官傲难得这么温和的和铭儿说话。 上官冷铭已经被感动的不知怎么好了,连连点头道:”儿臣理解,以后儿臣不会再妒忌睿皇兄了,会和睿皇兄好好相处的。“ 上官君傲抚摸了下上官冷铭的头道:”真是个好孩子。“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每天跟在德妃身边,被她感染坏了。 ”铭儿,父皇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你要好好的看书,等父皇有时间了再来看你。“上官君傲起身道。 上官冷铭立刻行礼道:”儿臣一定谨遵父皇的嘱咐,不让父皇失望。“ ”好。“然后迈步离去。 ”儿臣恭敬父皇。“上官冷铭恭敬的行礼送父亲。 上官君傲走后,上官冷铭看了眼小太监,心情很好的道:”本皇子房内有瓶专治外伤的药,是我外公给我的,你拿去抹吧!“ ”谢铭皇子。“小太监一瘸一拐的下去了。 而德妃得知皇上来看自己儿子,高兴极了,立刻朝儿子的住处赶来,皇上对铭儿向来很严厉的,从来不会主动来看他,每次都是自己趁皇上去自己寝宫,故意把儿子叫去,没想到今天居然亲自来了,还是在立太子之前,看来皇上是很看重铭儿的。 德妃紧赶慢赶的来到了儿子的住处,可还是晚了一步,上官君傲已经离开了,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很开心的,赶忙问儿子,皇上都和自己说了什么。 上官冷铭把父皇的话给母亲说了遍,德妃听后有些不悦道:”父皇看重你就看重你呗,干吗还要你和那个野孩子好好相处呢!“ ”母妃,儿臣觉得父皇说的对,儿臣和睿皇兄都是父皇的儿子,我们就是兄弟,兄弟就应该好好的相处啊!“冷铭眨着单纯的大眼睛道。 德妃不满道:”什么兄弟,那个野孩子哪有资格做你的兄长,更没资格做皇上的儿子,你和他好好相处,不是自贬身价吗?若是没有他,就不会有人和你争夺太子之位了,以母妃看,你父皇对选谁做太子还不一定呢!所以你一定要打败他,才有机会做太子,绝不能和你的对手好好相处,这样他会了解你,就会战胜你。“ 冷铭挠挠头。 德妃握住儿子的双肩,慎重道:”铭儿,记住母妃的话,绝不能对对手心软,皇室中人,最不能有仁慈,否则别人就会利用你的仁慈杀了你。“ 冷铭听进了母亲的话,用力点点头道:”儿臣记住了,儿臣绝不会对他手软的,如果没有他,父皇就会把所有的爱都给我,是他抢走了父皇的爱。“ 德妃满意的点点头:”没错,打败他,你就能得到父皇的爱和器重。“ ”嗯!儿臣一定会打败他,绝不会让母妃失望的。“上官冷铭保证道,眸中的邪恶压下了单纯。 夏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悄的过了一大半了,现在的天气依旧很炎热,热的人平日里都懒得出门。 而明日便是选太子的日子了,所以今天惠妃和白玉莹顶着炎热的天气来到了凤悦宫。 而此时的赵阳儿,正在宫内做水果沙拉呢!拿宫人领来的降温的冰块,敲碎,配上几种水果,制作而成,在这炎热的夏天吃上一碗,别提有多爽了。 赵阳儿见自己宫内的宫人们都热的不行,便多做了些,一人给他们赏了一碗。 主子如此厚待他们,让奴才们别提有多感动了,捧着凉凉的水果沙拉,看着这漂亮的颜色,他们都好舍不得吃,虽然水果沙拉是凉的,可每个人的心中却是暖暖的。 惠妃和白玉莹来的正好,赵阳儿见她们来,开心道:”你们真是有口福之人呢!快来吃碗水果沙拉降降温吧。“ 二人见赵阳儿手中端着的漂亮东西,面面相窥,一脸的好奇,白玉莹问:”这是什么?能吃吗?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吃食呢?“ 赵阳儿咧嘴一笑道:”尝尝就知道了,保准你们喜欢。“ 白玉莹温柔一笑,接过赵阳儿递来的碗和汤匙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拿起汤匙舀了口放在口中,凉凉的,碎冰入口即化,水果清新味美,白玉莹一下子就被手中的吃食吸引了,赞叹道:”太好吃了,惠妃姐姐,你快尝尝。“ 赵阳儿立刻给惠妃端了碗。 惠妃接过来,很优雅的吃了口,连连点头道:”真是极好的美味,在这大夏天吃,能很好的降温。“ 赵阳儿自豪的笑了:”你们喜欢就好,我已经让人给小公主送去一碗了,孩子最喜欢这个了。“ 惠妃一脸感激道:”多谢娘娘了。“ 赵阳儿手一挥道:”哎呀!惠妃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快坐下吃,别站着。“ 二人优雅的吃碗赵阳儿做的水果沙拉后,便开始聊天。 赵阳儿眼珠一转,看向二人问道:”你们冒着这么大的太阳前来,不会只是来吃美食的吧?“ 白玉莹婉儿一笑道:”自然不是啦!我们是来看你的,明天就是两位皇子的比赛了,不知道你这做母后的是什么心情啊!“ 赵阳儿一笑道:”我是什么心情你们还不了解吗?“ 惠妃淡淡一笑道:”经此一时,只怕睿皇子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赵阳儿赞同的点点头,感叹道:”只怕连这凤悦宫都要跟着倒霉了,我们母子俩现在可是众人热议的话题。“ 白玉莹一脸担心道:”热议还好,就怕德妃会暗中使诈,伤害你们,姐姐要当心啊!“ 赵阳儿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谅她德妃也难能使出什么大本事,若是我和睿儿有事,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皇上调查,她也难能逃脱。“ 惠妃谨慎道:”娘娘万不可轻敌,德妃的本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她身边多的是出谋划策的有心机之人,太子之位,她势在必得,为此她定会使出狠手段的,娘娘还是要早做防备的好。“自己和她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了,对她还是很了解的。 ”我会的,我想她应该会顾及皇上的,睿儿毕竟是皇上的孩子,上次月儿之事她也领略到了皇上的护犊情深,应该不敢伤害睿儿,至于其它,我没什么亲人,她也威胁不了我,何况我们也不想和她争太子之位。“赵阳儿分析道。 白玉莹感叹道:”文家势力强大,只怕到时德妃做出伤害你们的事,皇上会为了自己的江山稳固,而不去追究,女人,孩子,在他眼里,必要时就是棋子,为保江山,可以弃子,杀子。“ 惠妃见状,立刻小声呵斥道:”莹嫔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现在是非常时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说话定要留心了。“ 赵阳儿赞同道:”惠妃说的没错,玉莹,身处后宫我们要处处小心。“ 白玉莹点点头:”多谢两位姐姐教诲。“ 惠妃叹口气,语重心长劝说道:”莹嫔妹妹,做皇上的嫔妃,就不能太计较了,否则吃亏的是自己,在这皇宫之中,没有皇上的宠幸,就连宫人都会欺负你。“ 白玉莹无谓一笑道:”我不在乎,我只想淡然度日,了此余生便可。“ 赵阳儿摇摇头,没说什么,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她也难以接受对自己不信任的人强颜欢笑,明明没有情,硬是装作很热情,的确很难。 三人转移了话题,聊了以前在宫外的事情,气愤瞬间变的欢快起来,开心一天是一天,就暂时抛下明天的担心和昨天的不悦吧! 次日 一早,睿儿和铭儿便被小胜子带去了考试的地方。 上官君傲为了激励两个孩子的斗志,也为了不让后宫嫔妃干扰,把考试地点选在了太子宫,太子宫富丽堂皇,在这里一定能激励孩子的好胜心。 而今天的凤悦宫内也很热闹,来请安的嫔妃自然会把话题扯到今天的考试上来。 众嫔妃行完礼后,便开始闲聊起来,率先开口的是怡嫔。 ”今天是两位皇子比试的日子,你们猜猜谁会取胜呢?“怡嫔开了个头,就等着众嫔妃巴结德妃,挖苦皇后。 其中一位妃子道:”臣妾觉得铭皇子的胜算大些,毕竟铭皇子从小生长在皇宫,文武方面都接受了最好的教育。“ 心美人附和道:”丽妃姐姐说的没错,铭皇子聪慧过人,定能取得太子之位。“ 德妃不谦虚道:”那是,出身决定未来,铭儿从小有本宫教导,是本宫悉心栽培的,岂是一般山野孩子能比得了的。这场比试,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皇上早就看中了铭儿,前个还特意却看了铭儿,对他说了一些激励的话呢!“ ”如此看来,铭皇子是十拿九稳了。“怡嫔道。 德妃开心的笑了。 向来话很少的淑妃柔声开口道:”两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聪明过人,至于谁会被选上,还要看临场发挥,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妄下结论了,后宫不得干政,立太子毕竟也是朝政大事,若被皇上知道了,不好吧!“ 惠妃赞同的点头道:”淑妃妹妹说的是,此事不是我们应该议论的,谁胜谁负,皇上自有定夺。“ 德妃不屑一笑道:”立太子虽是前朝之事,可也事关后宫啊!两位皇子也是各位姐妹的孩子,我们关心一下孩子,有何不可,淑妃妹妹和惠妃妹妹何必如此扫兴呢!知道淑妃妹妹没有孩子,所以不愿听别人提起孩子之事,以免忆起往事,若你不喜欢,大可不听,阻止其它姐妹议论,未免有失气度。 至于惠妃妹妹,虽有孩子,却是女儿,没有参选的资格,难过,羡慕是难免的。本宫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希望两位妹妹也能大度些。“ 惠妃淡然一笑道:”儿子,女儿都是母亲的心头肉,怎么会因是女儿而难过呢!德妃娘娘这么说就误解了。“ ”是吗?没有难过自然是好。“德妃傲慢道。 淑妃依旧温柔道:”臣妾也没有不愿提起孩子,孩子和父母都是有缘的,臣妾相信缘分到了,上天也会赐我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德妃嘲讽一笑道:”那淑妃妹妹就耐心等待吧!到时有了可要好好的保护住,免得再掉了,冤枉到别人身上。“ 赵阳儿见淑妃露出伤心之色,立刻插话道:”德妃把话题扯远了,淑妃这么年轻,定能很快为皇上怀上龙嗣的。至于选立太子之事,本宫也相信铭皇子定能胜出的,他很适合做太子。“ 赵阳儿的话,让德妃开心的笑了:”还是皇后娘娘大度,你们可要学着点。难怪人家毫无背景都能坐上皇后之位,这也是一种手段呢!“ 赵阳儿不怒反笑道:”那今天也算本宫教各位妹妹一招了,希望姐妹们学会了都能坐上自己希望的位子上。“ 德妃冷笑一声,起身道:”本宫要回去为铭皇子准备他喜欢的吃食了,比试一定很伤脑筋,本宫要给他好好补补。“ ”那臣妾也告辞了。“大半嫔妃跟着德妃离去,看来巴结德妃的人还不少。 其余的也纷纷离去。 最后只剩下白玉莹和惠妃。 白玉莹不满道:”德妃还真是嚣张。“ 惠妃淡然一笑道:”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何必生气呢!不值得。“ 赵阳儿笑道:”还是惠妃淡定,我们到御花园走走吧!“ 白玉莹莞尔一笑道:”你不担心睿儿太伤脑筋,给他准备吃食吗?“ 赵阳儿摇头一笑道:”我的睿儿才没这么娇气呢!“ 惠妃笑了:”虽然娘娘不希望睿皇子当太子,但说句心里话,若是睿皇子当太子,将来定是位好君王,他品性很好,有气度,又肯吃苦。“ 白玉莹赞同的直点头。 赵阳儿勾唇一笑,没说什么。 太子宫的比赛,在上官傲退朝后,带着众大臣到后便开始了。 第一项比的是宫规,这项不是赵睿儿的强项,所以最终的结果是上官冷铭取胜。 文武山见状,张狂的笑了。 七王看不惯的挖苦道:”大将军,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悠着点吧!免得出什么意外。“ 文武山心情好,没有因此生气,反道:”多谢七王爷关心,老夫身体比年轻人都好,绝无发生意外的可能。“ ”是嘛!那就好,本王还想奉劝大将军一句,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这比赛才刚刚开始,现在就这么忘形,不吉利哦!老天爷最讨厌得意忘形之人的。“ ”老夫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真正的赢家是有真本事的,老夫的外孙,有这个实力,别的小儿,怎会是他的对手,哈哈哈——“文武山狂妄的仰天大笑。 七王狠狠的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第二场比赛是根据一副画,联想一首诗词,或诗歌,画描述的是一个出征的场景,还有女子,君臣,江山,是一副很有内涵,很有故事的画。 上官冷铭先开始的,看了画后,作了一首诗歌,虽通顺,却不大气,虽然附和画中意思,但词句却不出众,没有亮点。 赵睿儿看到这幅画后,想到了母亲给自己唱过的一首歌,觉得和这个画很相得益彰,只要稍作修改便可。 赵睿儿想到的歌,是赵阳儿最喜欢的一部电视剧《大汉天子》里的主题曲《守业更比创业难》。 赵睿儿来到画前道:”儿臣借鉴一首歌,儿臣觉得稍该一下和这幅画很匹配。 “古时明月照时关 滚滚黄河蓝蓝的天 壮士铁马将军剑 旌旗半卷出国都 女儿柔肠男儿胆 涛涛热血照衣冠 大漠无垠江湖远 暴雨惊雷夜如磐 美人泪 杯中酒 天下任丈夫肩 风潇潇 路漫漫 情切切 意绵绵 生死盟 山河恋 君与臣 恩与怨 何必回头伤往事 且把风流唱少年 万里江山千均担 守业更比创业难。” 赵睿儿读完后,朝上官傲恭敬道:“父皇,这是儿臣对这幅画的解读。” 上官傲难掩喜悦道:“好,果然很附和此画,皇儿说这首诗歌是借鉴别人的,可父皇怎么没有听说过此诗歌呢?皇儿是在何书上看到的?”上官傲好奇的问,没想到儿子如此博学多才。 赵睿儿恭敬回道:“回父皇,这首诗歌不是儿臣在书上看到的,而是母后曾经唱给儿臣听的。”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有大臣便站出来道:“皇后娘娘好才华,如此博学多才,难怪睿皇子小小年纪便满腹经纶,是皇后娘娘教育的好啊!” “是啊!是啊!此诗歌大气磅礴,完全附和主题,词句新颖出众,是绝等的好诗歌,有激励人爱国,守国的动力,也告诉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保家卫国是臣子的责任,而不是居功自傲,目中无人的炫耀。”说这番话的是贤妃的父亲,因贤妃的事,文夏两家彻底成了敌人。 夏大人的含沙射影在明显不过,任谁都能听出来,文武山也听出来了,却不屑的冷哼一声,讥讽道:“借鉴别人的东西,并非自己创作,无能。” 七王看不下去了,嗤笑一声道:“大将军若是不服,尽可让德妃娘娘也做一首啊!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母亲博学多才,儿子也同样出色,若母亲只懂嚣张跋扈,没有真才实学,儿子也难能出色到那里去,大将军若是嫉妒,就只能怪自己早前没有教育出一位才华出众的女儿,才会让自己的外孙输掉这一局。” “你——哼!”文武山气愤的一甩袖,怎么说上官魅也是王爷,自己就算再不喜欢他,在众臣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分了,只得暗暗压住这愤怒。 看到文武山这个样子,七王得意的笑了。 一旁的樊仁摇摇头,淡淡的笑了。 第二场,赵睿儿胜出无疑。 前两局下来,二人打了个平手,第三场是武术比赛,这一场文武山脸上写满了自信,对自己的外孙很有把握,自己武将出身,外孙的武功都是自己亲自教的,一定不会给自己丢脸的。 武术比赛的第一项是先比射箭。 一共是十只箭,谁射中的红心多,谁取胜。 比赛开始后,上官冷铭先射的,十只箭,六只中红心,四支接近红心,这对孩子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的不容易了,文武山看后,满意的直点头,外孙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而等赵睿儿射完后,文武山傻眼了,没想到赵睿儿居然把把中红心,箭法快,准,狠,射出的箭很有威力,很有杀伤力,若不亲眼看到,根本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孩子射的箭。 七王得意的朝怒不可遏的文武山挑挑眉,吹了个口哨,笑容让人看了大有挑衅意思。 文武山气的侧过身去,不看他。 上官冷铭失落的耸拉着个脑袋。 赵睿儿见状,黑亮的眸子一转,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第二项是比剑。 在大家都对赵睿儿很看好的情况下,结果竟让众人大失所望那,赵睿儿竟然和上官冷铭打了个平手。 第三项是骑马,二人依旧是平手,众大臣频频点头,看来两位皇子不相上下啊!皇上的儿子,都这么出色。 第四项是去狩猎场狩猎。 上官傲带着众臣移居到了城外的狩猎场。 狩猎比赛,自己是在规定时间内,谁打的猎物多,谁取胜。 这一场的结果,更让大家大跌眼镜,箭法出色的赵睿儿,居然输给了不如他的铭皇子,这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文武山却张狂的扬声大笑了:“哈哈哈,不愧是我文武山的外孙,就是有魄力,不像有些孩子,花拳绣腿,射在靶子上可以,可一运用到实物上,便没用了,如此箭法,有什么用。上不了大场面。” 七王鄙夷的瞪了文武山一眼。 上官傲却看出了端倪,唇角微勾,出声道:“今天的比赛就到这里吧!比武这一项消耗两位皇子太大的体力了,该让他们回去休息吧!起驾回宫。” 涉猎后,便直接回宫了,今天的比赛也先告一段落,二人打了个平手,也算是个好的开始,这也让众人对后天的比赛有了期待。 上官傲回到了御书房,下令传了三王,七王和樊仁。 一进御书房,七王便气愤道:“没想到在比武这一局中,睿儿居然和铭皇子打了个平手,真是太出乎意料了,之前若是稍微给睿儿训练一下,睿儿肯定能胜出,这都要怪皇嫂。” 上官傲淡淡的笑了,自信的嘴角稍微上扬,神情笃定,反问道:“你真的以为睿儿和铭儿打了个平手吗?” 七王一脸的茫然:“什么意思?” 三王语气依旧冷静如常,平板的没有阴阳顿挫道:“睿皇子是在故意让着铭皇子。骑马他应先到,却在快到终点时,暗暗的勒住了缰绳,让马儿放慢了速度。比剑根本就没用真招,只是在一味的防守,根本没进攻。狩猎就更不用说了,如此好的箭法,居然输了,分明就是故意放走猎物的。” 上官傲很赞同三王的解释,一直在点头。 七王惊诧不已,比赛时只想着怎么气文武山了,倒没有认真看比赛,若是当时自己看出来了,自己一定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让文武山下不来台,现在倒好,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七王依旧不解道:“可睿儿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想当太子吗?” 一直未出声的樊仁回道:“可能和皇后娘娘的教育有关。”自己了解阳儿,她一直想着要出宫,怎么会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吗?一旦睿儿做了太子,她便被绑在了这里,她不可能舍弃儿子的。 “教育?”七王依旧一头的雾水。 樊仁温和一笑,一脸恭敬道:“皇后娘娘善良,大度,定会教育睿皇子与人亲善,与兄弟友好和睦,谦让,而睿皇子听进了娘娘的话,为了不让铭皇子失落,便故意让着他。” 七王不赞同的咋呼道:“这事怎么能让呢!这一让,可不是让一点点东西,这让出的可是万里江山呢!皇兄,你可要好好的给皇嫂和睿儿谈谈了,这种教育方法,根本不适合在皇宫内生存。” 上官傲微摇摇头,笑的有些自嘲道:“朕说就有用吗?皇后性格倔强,怎会听进朕的话,而睿儿,若是他自己不激起斗志,朕说了也没用。” “那就激起他的斗志啊!要怎么样才能激起他的斗志呢?我去激。”七王自告奋勇。 冷上官淡定自若的微扬手,阻止了七王的冲动,意味深长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自然有人会帮睿儿激起斗志的。” “有人?谁啊?”七王疑惑不解。 上官傲漆黑的狭眸微眯,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说这事了,说说今天看到的情况吧!你们看到文武山的势力范围了吧!” “皇上,微臣想先回御医院了,御医院还有好多事等着微臣回去处理呢!”樊仁不想参与朝中,便主动请走。 上官傲可不会把好不容易逮来的他放走,不予道:“国师是众臣之首,必须对此事做出看法。” 樊仁无奈的叹口气道:“没想到朝中大臣,多半都投靠到了文武山手下。” 三王赞同的点头道:“国师大人说的没错,文武山的势力遍布朝野,若是太子之位再落到铭皇子身上,只怕会有更多的朝臣倒向他,到时他更会无法无天。” “所以一定要让睿儿胜出,真没想到,号称清官的罗大人,也被他拉拢了,这个文武山,还真有两下子。”七王愤愤道。 上官傲淡定道:“罗大人的女儿在后宫,想必是受德妃威胁了,才会逼得罗大人不得不投向文武山。”话锋一转,上官傲半眯起眼睛看向七王道:“还有你——” 七王不等上官傲把话说完,立刻惊讶的咋呼道:“我可没有被他拉拢,皇兄可不要看红眼了,任谁都怀疑。” 上官傲狠狠的赏了他一个大白眼道:“还有你不简单,居然公然和他唱反调,若是激怒了他,小心他对你使阴招。” 七王夸张的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埋怨道:“皇兄怎么说话大喘气,吓死臣弟了。哼!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老匹夫的作风,皇兄还是赶快把他除掉吧!他是什么东西啊!每天耀武扬威的。” “七弟!”上官傲立刻把食指放到唇上,给七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了眼门外,以眼神示意他们,外面有文家人的眼线。 几个人放低了声音,七王不满道:“皇兄竟然纵容他在你眼皮子地下安插眼线,为何不除掉呢?” 上官傲压低了声音,淡然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时机未到,朕不能轻举妄动,他手握重兵,在兵权未收回前,他都是朝廷最大的威胁。” “成大事者,就要能屈能伸,皇上忍辱负重,定能一举歼灭文家一党。”樊仁道。 上官傲勾唇一笑道:“那还要有你的协作,朕希望你能帮着朕除掉文家。” 樊仁恭敬道:“皇上,微臣对政事不懂,只对医术感兴趣,皇上还是放过微臣吧!” 上官傲莫测高深一笑道:“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朕还能不知吗?只要你肯入朝做名副其实的国师,帮朕除掉文家,指日可待。” “皇上高抬微臣了。微臣只不过是个乡野大夫,蒙皇上厚爱,选作国师,可微臣确实没这个能耐。”樊仁谦逊道。 三王淡淡开口,直来直去道:“国师就不要自谦了,能一眼看出文家那么多党羽,足以说明国师慧眼独具,若在谦虚,岂不是太矫情了。” 七王附和道:“就是,国师比我厉害多了,还知道皇嫂对皇子的教育问题,可见平日里心思细密,观察入微,像你这么谨慎小心的人,最适合帮皇兄除掉奸臣了。” 上官傲笑看樊仁道:“怎么样,不是朕说你行,旁观者都能看出你有这个能力。” 樊仁一脸为难道:“多谢皇上和两位王爷的欣赏,可微臣真的对朝政不感兴趣。” “朕知道你对朝政不感兴趣,但朕现在需要你这个好友帮忙,难道你要拒绝吗?”上官傲转换劝说策略。 樊仁不知如何拒绝,无奈道:“臣会尽力帮皇上的,但文家一倒,皇上便要允许微臣退出朝堂,继续回御医院研究医术。” 上官傲朗声笑了:“好,准奏。我们先讨论一下对策吧!” 三人可是密谋起来。 而赵睿儿和上官冷铭回宫后,便各自回到了母亲身边。而今天两位皇子的比赛结果,也以第一时间传到了后宫。 赵睿儿刚回到凤悦宫,便被等待多时的钟国仁拉到了面前,带着不悦的表情质问起来:“睿儿,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也太给老舅丢脸了吧!你的武功是我教的,我是谁啊!我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而你居然和一个皇宫里长大的娇皇子打成平手,这让我的颜面往哪搁?若被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了,岂不笑话我。 还有你那个刁蛮公主姑姑知道了,定会狠狠的取笑我,你让老舅情何以堪呢? 骑马,比剑是你的强项,不比舅舅差多少,怎么会平手呢?还有狩猎,我们在友情村时,不是经常去山上狩猎吗?你发出的箭从未失手过,闭上眼睛都能射到猎物,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射空了三箭,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京城的猎物比友情山的精明不成?居然会输,谁信呢!你是故意的吧!” 赵睿儿背过身去,冷冷道:“没有,我没有故意输,是铭皇弟太厉害。” “你胡说,那小子和你比差远了。”钟国仁坚定道。 赵阳儿瞪了钟国仁一眼道:“好了,输赢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心态好些行不行?你颜面扫地不要怪到睿儿身上,若是不服,自己去找铭皇兄的师父比,只要睿儿平安,输赢不重要。” 钟国仁还想说什么。 赵阳儿朝他一伸手指,威胁他再说试试。 钟国仁乖乖的闭上了嘴,朝着赵阳儿直翻白眼。 赵阳儿懒得理他,来到儿子身边,抚摸了下儿子的头道:“比赛了一天,饿了吧!老娘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水果沙拉,快吃点消消暑吧!” 赵睿儿摇摇头,朝母亲一笑道:“老娘,我不热,我累了,想先睡一会儿。”说完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钟国仁和赵阳儿互望一眼,钟国仁眉头微皱,不解道:“这小子怎么了,今天有点反常,有些安静不说,平时你做水果沙拉,他吃的可欢了,今天居然不吃。” 赵阳儿淡淡一笑道:“没事,应该是累了,我去看看。” 赵睿儿进了房间后,便坐在桌前发愣,见母亲进来了,赶忙帮自己倒杯茶放在面前,假装喝茶,不自然的朝母亲一笑道:“老娘,我口很渴,我喝杯茶就睡觉。” 赵阳儿来到儿子身边坐下,看向儿子,幽幽叹口气道:“故意让给铭儿,你很不甘心吧!” 赵睿儿看向母亲,眸中写满疑问。 赵阳儿勾唇一笑,抚摸了下儿子的头道:“你是我儿子,我了解。你想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让他知道,老娘把你教育的很好,让他认可老娘,也让他因有你这样的儿子而骄傲,可又不想弟弟失落,所以选择打平手,这样你们在父皇眼里就同样出色了。但你也却不能凸出了。所以你有些失落和不甘?” 赵睿儿没有反驳母亲的话,母亲猜的没错,垂下头淡淡道:“还有一点,我觉得故意让着铭皇弟,有些对不起父皇,他想让我赢,可若赢了,只怕老娘会伤心。” 赵阳儿把儿子揽入怀中,鼻头有些酸酸的,他这么小,就这么懂事,每个人的心情都想顾及到,小小年纪,身上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让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看着好心疼,都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好,这压力是我们给的。 赵阳儿心疼的抚摸着儿子的头。 冷铭回到德妃这里,先得到的是母亲的质问:“铭儿,你怎么会在武术这一项中和那个野孩子打了个平手呢!你的武术是外公教的,别人是不可能胜过你的,是不是那个野孩子使诈啊?若是如此,母妃去给你父皇说,一定让你父皇给你做主。” 冷铭摇摇头,垂着头喃喃道:“他没有使诈,是儿臣——轻敌了。” 德妃一听,开心的笑了:“这么说你是能胜过他的,只是之前轻敌了。没关系,反正后面还有好几场呢!只要后面的谨慎小心些便可,绝对不能再输给那个野孩子了,还记得母妃给你说的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面对敌人时,一定要时刻提高警惕,时刻找机会把敌人扳倒,只有扳倒了敌人,你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在皇室,绝对不能对同胞心慈手软,知道吗?”德妃言传身教,这是自己的一贯行事风格,她也决心要让儿子有自己这样的行事风格。 上官冷铭点点头:“儿臣知道了,儿臣一定会赢的,绝不会让母妃和外公失望。” 德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然后走到儿子身边,拉过儿子的小手道:“累了吧!母妃为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吃食,快点吃些吧!” “多谢母妃。”冷铭乖巧道。 次日 冷铭主动让人去找睿儿来和自己玩。 其实昨日的比试,自己是否轻敌,自己心里最清楚,他知道若不是睿儿故意让着他,他一定会输的很惨,若是自己输了,母妃和外公一定会很失望的,那样一来,连他们都会不疼爱自己了,到时自己就真的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了。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今天找睿儿来,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皇宫内的偏僻一角处,冷铭坐在凉亭内等待赵睿儿的到来。 而第一次接到冷铭邀请的赵睿儿,自然是很开心的,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铭皇弟,你找我?”赵睿儿远远的便热情的喊道。 冷铭一看赵睿儿来了,立刻起身,跑出凉亭,跑到赵睿儿身边,拉起赵睿儿的手,激动又亲切道:“睿皇兄,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怎么会呢!皇弟找我,我一定会来的,我们是兄弟嘛!”赵睿儿友善道。 上官冷铭开心的笑了,拉着赵睿儿朝凉亭走去,边走边说:“皇兄,快来坐,我让人泡了一壶好茶,你尝尝喜不喜欢。” 上官冷铭的友好,让赵睿儿喜出望外,高兴道:“好。” 冷铭热情的请赵睿儿入座,自己在赵睿儿的对面坐下,兄弟俩都面带笑容,冷铭一口一个皇兄叫的那么亲呢!叫的赵睿儿欣喜不已,这还是冷铭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呢!所以怎么能不高兴呢!感觉和冷铭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待二人落座,客气了一番后,冷铭直言不讳道:“睿皇兄,昨天的比试,还要多谢你让着我,皇弟感激不尽。” 赵睿儿淡然一笑,谦虚道:“铭皇弟多想你,皇兄并没有让着你,是皇弟真的很厉害,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否则别人会信以为真的。”既然是故意让着你的,就没打算让别人知道,否则不是害了你嘛! 上官冷铭惭愧一笑道:“皇兄就不用隐瞒了,这里没别人,就我们兄弟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我身在其中,心知肚明。 皇兄的能力,我也领略到了,若不是皇兄让我几招,比剑那项,我会输的很惨。 还有骑马,狩猎,皇兄都未使出真本事,皇弟和皇兄比,真是惭愧至极,以前如此对皇兄,没想到皇兄大度,不但不予计较,还处处让着皇弟,为皇弟着想,皇弟真是感激不尽。” 上官冷铭的懂事和感恩,让赵睿儿很是欣慰,看来自己的谦让没有错,能因此得到一位好兄弟,很值得。 赵睿儿看着冷铭,亲切道:“我们是兄弟,皇弟这么说就太见外了,皇兄由衷的希望皇弟好,希望皇弟能取胜。” 上官冷铭感动的笑了,拉着赵睿儿的手道:“皇兄说的没错,我们是兄弟,能有皇兄这么好的兄长,是铭儿的福气。”然后友善的帮赵睿儿到了杯茶,放到赵睿儿面前道:“皇兄,以前是铭儿不好,对皇兄多有得罪,皇兄大度,不计前嫌,铭儿真是汗颜,今天我们就学大人,以茶代酒,冰释前嫌,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若皇兄愿意原谅铭儿,愿意和铭儿做好兄弟,就喝了这杯茶。” 冷铭的一番话说的赵睿儿感动不已,端起茶杯,开心道:“好,以前的不愉快就当没发生,以后我们是好兄弟。”话落,准备一饮而尽,可茶刚到嘴边,赵睿儿就闻到了不对劲,樊仁暗中教了自己一些试毒的技巧,所以这茶自己能闻出有问题。 赵睿儿抬头看向冷铭,冷铭眸中闪过邪恶的笑,随即敛去,目不转睛的看着赵睿儿,等着他喝下这杯茶。 见赵睿儿突然犹豫了,冷铭有些不悦道:“皇兄怎么了?莫非皇兄不愿和铭儿做兄弟,所以不愿喝下这杯茶。” 赵睿儿依旧的气定神闲,淡淡一笑道:“怎么会呢!” 冷铭撇唇一笑,笑的有几分鄙视道:“既然如此,皇兄就把茶喝了吧!以示诚心。”心中却道:赵睿儿,你就是虚伪,会演戏,我看你敢不敢喝。 就在冷铭这样想着时,赵睿儿却咧嘴一笑,头一扬,很果断的喝尽了杯中的茶。 冷铭不可思议,愣愣的看着赵睿儿不解的问道:“你,你真的喝了?” 赵睿儿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只觉身上有上万把刀子在刺自己,痛的赵睿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16、娇羞模样 冷铭走到赵睿儿身边,怒瞪赵睿儿狠狠道:“你明明看出了茶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喝?你是不是想到父皇那里告状?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没人看到我们在这里,就算你告诉父皇,也没人给你作证,我不承认,你也没辙。到时父皇还会认为是你故意使的奸计,目的就是要陷害我,哼!” 赵睿儿忍着身上钻心的痛,看向上官冷铭道:“若是我想告诉父皇,就不会喝下这杯茶了,只要我拿着这杯茶去找父皇,你的奸计就败露了。” 冷铭一惊,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喝?”他是傻子吗? 赵睿儿冷冷一笑道:“那是我想告诉你,我真的有诚意和你做兄弟,即使我知道这茶有问题,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喝下去,同时我也想看看你有没有诚心和我做兄弟,若是有,你在我喝下之前,便会阻止我,若是不阻止,就说明你没有诚意和我做兄弟,也好让自己认清事实。” 冷铭冷冷一笑道:“你别做梦了,你只不过是一个野孩子,有什么资格和我做兄弟,若没有你,这太子之位就是我的了,根本不用比试,若没有你,父皇就会把全部的爱都给我,都是你,因为你,父皇不喜欢我了,我讨厌你,我想让你永远消失。我讨厌你,讨厌你——”冷铭越说越气愤,竟走到赵睿儿身边,用脚狠狠的踢躺在地上的赵睿儿。 赵睿儿痛的在地上打滚。 冷铭恶狠狠道:“你怎么不叫啊!不痛吗?我踢死你,你死了就没有人和我争太子之位了,你死了,父皇就会喜欢了我,我踢死你,踢死你——” 赵睿儿忍着痛,就是不叫出声,清澈的黑眸变得犀利,冷漠,冷冷道:“我本没有打算和你争夺太子之位的,但是从今天起,将会改变。”以为自己的忍让可以换来和平,没想到却换来你如此的羞辱和欺负,我赵睿儿绝不是好欺负的,从现在起,我绝不会再隐忍真实的自己了,三皇伯说的对,皇宫不相信眼泪,更不能有仁慈,善良只会害了自己,我要做回自己,让你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冷铭依旧不停的踢着,而落在身上的痛,让赵睿儿激起了斗志。 赵睿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凤悦宫的,也不知道冷铭踢了自己多久,只知道自己在疼痛中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凤悦宫了。 赵睿儿未睁开眼睛,便听到了有人在耳边谈话。 赵阳儿一脸担心的问向樊仁:“睿儿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樊仁安慰道:“皇后娘娘不用担心了,微臣已经为娘娘服下了解药,等睿皇子醒了就没事了。” 听樊仁这么说,赵阳儿稍微放下心来,看着床上伤的遍体鳞伤的儿子,心痛不已,眼泪不争气的湿了眼眶,自己不是一个爱流泪的人,可看到儿子这副模样,自己真的无法克制。 白玉莹见状,立刻来到赵阳儿身边,安慰赵阳儿:“皇后娘娘,你不要伤心,睿儿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睿儿若看到你这么伤心,一定会难过的。” 赵阳儿拭去泪水,让自己坚强。 惠妃问向樊仁:“国师,睿皇子中的是何毒?为何会一下子就这么憔悴,虚弱?” 樊仁恭敬回道:“回惠妃娘娘,睿皇子中的是刺毒,此毒虽不会对内脏有什么伤害,但是此毒会让人痛疼不堪,中了此毒的人,就像浑身被刺扎了一样的痛,若是能及时解毒,便会很快恢复,若是没有解药,不能及时解毒,便会让人被痛疼活活的折磨死。幸好微臣这里有这种解药,所以睿皇子没事了。” “这个铭皇子太狠毒了,小小年纪,竟下此毒手。”钟国仁气愤道。若不是钟国仁及时赶到,恐怕赵睿儿真的有生命危险,当时有人来找睿儿,钟国仁觉得奇怪,思索一番后,决定偷偷的跟去看看,可就在自己思索的功夫,来人已经带着睿儿走开了,钟国仁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当时找到睿儿时,睿儿已经昏迷了过去,只见冷铭还对着昏迷的睿儿狠狠的踢着呢!当时若不是担心睿儿有事,自己真的想狠狠的揍那小子一番。 惠妃叹口气道:“只怕这选太子之事,给铭皇子不小的压力,德妃争强好胜,定会对儿子施以压力,所以铭皇子才会惧于落败,选择下此毒手。” “有其母,必有其子,德妃心狠手辣,毒死后宫嫔妃,儿子和娘一样,心肠歹毒,毒害自己亲兄弟,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在他们心中,根本就没有亲情,对权利的*胜过一切,亏姐姐还处处忍让她,她居然不感激,反而更嚣张。”白玉莹气愤道。 和樊仁一起来的杨倾城瞪向赵阳儿,不满道:“身在皇宫,仁慈,谦让不只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自己最亲的人,你或许不想做皇后,不在乎德妃的嚣张,但是在皇宫内一日,就必须面对后宫的争宠,斗争,你若软弱,受伤害的就是你的亲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想留在皇宫,不代表睿儿不想,你不想让他做太子,不代表睿儿不想做,你的一再忍让,换来的是什么,是儿子受伤害,经此一事,你的心还这么坚定吗?还要让睿儿让着冷铭吗? 在明争暗斗的皇宫内,没有地位,只能沦为被欺负的对象,不想想自己,应该为睿儿想想,若是冷铭坐了太子,他会放过睿儿吗?只怕更嚣张,而若睿儿做了太子,他多少会收敛的。”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睿儿有事,最伤心的是皇嫂,你们赶忙还要说她。”钟华公主为赵阳儿说话。 “老娘——”此时,已经彻底清醒的赵睿儿唤了声。 这一声呼唤,把众人的视线从赵阳儿身上,转到了他身上。 赵阳儿见儿子醒了,一个箭步冲到儿子身边,抱起儿子,自责道:“睿儿,我的好儿子,你终于醒了,吓死老娘了,是老娘对不起你,睿儿——” 赵睿儿虚弱的一笑道:“老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惠妃等人见赵睿儿没事了,便悄悄的离去了。 赵睿儿心疼的抚摸儿子的头道:“身上还痛吗?” 赵睿儿摇摇头道:“不痛了,但是——心好痛。” “心痛?”赵阳儿一惊,担心的问道:“心痛?怎么会心痛呢!国师说这毒不会伤及内脏啊!” 赵睿儿摇摇头道:“不是毒伤,是人伤的,老娘,为什么我处处忍让,还是得不到他的真心友善呢!我已经收敛了自己,尽量的做到处处周旋了,可为什么结果还是很糟糕。我以为我谦让就能保自己和老娘平安,可结果不是这样的,还是有人要害我们,既然这样,忍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了儿子的一番话,赵阳儿心中五味杂陈,儿子自从进宫后,的确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性格,以前那个傲慢,狡诈,又腹黑的儿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委曲求全,看到这样的儿子,自己好心疼,都是自己不好,好好的,为什么要教他谦让呢!皇宫的确不是谦让的地方。 赵阳儿温柔的抚摸儿子的头道:“如果你想做回自己,老娘支持你,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吧!老娘不会生气,只要你开心,老娘就开心。”既然现在无法离开皇宫,那么在一天就争斗一天吧!有了身份地位,才是自保的最好办法,这里的人都是捧高踩低,只有真正的势力,才能让自己有威信。 赵睿儿笑了,投进母亲怀中,喃喃道:“老娘,谢谢你。”抬头看向母亲。 赵阳儿在儿子的眼中看到了自信,从前的儿子又回来了。 赵睿儿被冷铭欺负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上官傲的耳中,当时七王也在,看到上官傲一副好像意料之中的表情后,很是不解:“皇兄为什么不惊讶呢!” 上官傲一边那奏折批阅,一边淡定的回道:“铭儿的性格和德妃如出一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意外。” 七王赞同的点点头,随即不满道:“既然皇兄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提前不阻止呢?看到自己的儿子互相伤害,皇兄就不难过吗?”难道父皇众皇子为了争夺皇位,而互相残杀的悲剧又要重演吗? 上官傲冷淡的瞥了眼七王,语气平淡道:“想让睿儿激发斗志,必须如此。” 七王恍然大悟:“皇兄的意思是——只有让睿儿对自己所谓的兄弟看清,寒心,才会和铭儿真正的比试。” 上官傲略略一点头,算是回答,继续挥动着手中的朱砂笔,批阅奏折。 七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道:“皇兄真奸诈,若是睿儿能随你就好了。” “是吗?”上官傲抬头看向七王,低沉好听的嗓音,稳如泰山的语调,不怒而威的魄力,冷静的语气里透露着让人不敢造次的威严。 七王见状,觉得自己踩到老虎尾巴了,立刻裂开笑容道:“那个——今天的天气不错,臣弟想去晒晒太阳了,就先失陪了。”话落,人像兔子般,一溜烟的没了影。 上官傲收回视线,继续批阅自己的奏折。 德妃知道自己儿子欺负赵睿儿的事后,对儿子大加赞赏了一番,但心中有些担心,担心会因此事,而惹皇上生气,影响儿子竞选太子,但直到晚上,也未见皇上来兴师问罪,也没有去看赵睿儿,德妃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怎么说铭儿也是在皇上身边长大的,皇上怎么会为了一个野孩子,而来兴师问罪呢!看来在皇上心中,还是偏向铭儿的,想到这,德妃得意的笑了。 次日 新一轮的比试又开始了。 今天的考题是,上官傲让小胜子拿来了一件华丽的衣服,让两位皇子根据这件衣服,说说自己心中对衣服的看法。 众大臣分坐两边,看哪位皇子说的好。 冷铭怕被赵睿儿抢了风头,自告奋勇的先站出来对这件华丽的衣服做评价。 “父皇,儿臣看到华丽的衣服想到的是一个人的权利地位,身着华丽的衣服,就高人一等,别人见了你,就会对你恭敬,服从。 华丽的衣服既是高贵身份的象征,又是威严的象征,就像我们皇室的人,只有身着华丽的衣服,才能显出天家风范,若是穿着朴素,和普通百姓有何区别,根本就是丢皇室的脸。”冷铭鄙夷的瞥了眼赵睿儿。 上官傲不露声色的微点头,看向赵睿儿道:“睿儿,你是否赞同铭儿的想法?” 赵睿儿站出来恭敬道:“回父皇,儿臣不赞同铭皇弟的话。儿臣看到这件华丽的衣服,想到的是制作这件衣服的人。 小小纺织女,辛勤忙纺织。根根手中线,犹如烦恼丝。编织出好布,好布做彩衣。彩衣穿上身,怎知谁人织。 手中的布儿剪,剪出衣模样。手中针儿缝,缝出新衣裳。从早忙到晚。一脸汗水,一脸憔悴。一针一线缝华丽,华丽不知穿谁身?满身疲倦,满身累,全为富贵有势人,为了生活,为了家,辛辛苦苦把衣做。 父皇,华丽的衣服穿在身上虽然好看,富贵,但这却是百姓的功劳,若是因此而看不起百姓,儿臣觉得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高贵。 若是皇室中人和臣子衣着华丽,而百姓破衣烂衫,能体现出国家的繁荣吗? 而若反过来,百姓衣着华丽,皇室中人和臣子衣着朴素,别的国家一看,便知君臣爱民如子,百姓丰衣足食。 权利地位并不是在衣服上显现出来的,只有心系百姓,和百姓打成一片,才能建立威信,才能拥有权利地位。 百姓好比水,皇室的权利好比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高高在上的权利地位是百姓的拥戴给的,若是用手中的权利仗势欺人,欺压百姓,那么总有一日,百姓会推翻他们所拥戴的人,到那时,何来华丽的服饰。” “父皇,睿皇兄大逆不道,竟然灭皇室威严,长百姓气焰,根本就是在损毁皇室,怂恿百姓谋反。”冷铭愤愤不平道。 上官傲一笑道:“朕觉得睿儿说的有道理,为君之道就是要对得起百姓,各位爱卿怎么看?”上官傲扫视众大臣。 众大臣立刻起身,恭敬道:“皇上圣明。” 夏大人站出来道:“皇上,微臣觉得睿皇子言之有理,睿皇子心系百姓,实在难得,只有心中有博爱之人,方能成为人上人。” “臣等赞成夏大人所言。”拥戴赵睿儿的大臣纷纷附和。 而支持上官冷铭的大臣则站出来道:“铭皇子时刻维护皇室威严和权利,臣等赞成铭皇子说的。” 现场立刻呈两边倒的情况。 上官傲漆黑的狭眸扫视一眼赞同冷铭的臣子,冷冷道:“你们赞同铭儿说的,那朕问你们,你们是不是也认为,作为臣子,也应穿着华丽?既要穿着华丽,是不是就要贪赃枉法,然后用贪来的钱财,来满足你们华丽尊贵的身份,满足你们的攀比心?” 众人一见皇上把此话题谈到了贪赃枉法上,立刻吓的跪下,异口同声道:“臣等不敢。” “既然不敢,你们还认为华丽的服饰是身份的象征吗?”上官傲威严道,不怒而威的气魄,足以震慑住众人。 “这——”众臣稍作犹豫,便异口同声回道:“臣等赞同睿皇子的说法,衣着华丽并不高贵。” 上官傲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文武山道:“文爱卿,你觉得睿儿说的对吗?用手中的权利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会是有权利人的所作所为吗?” 文武山一惊,立刻恭敬道:“回皇上,这一局,末将认为睿皇子的确说的很好,的确胜出铭皇子,权利之人欺压百姓,仗势欺人是绝对不应该的,所以有权利之人应爱戴百姓,不能贪图华丽,而不顾百姓死活。” “哈哈哈——”上官傲仰天大笑,看着文武山夸赞道:“文爱卿不愧是我承平国的大将军,果然明事理,帮理不帮亲呢!朕有文爱卿这么深明大义的臣子,是朕之幸呢!” “皇上过奖了,末将愧不敢当。”文武山心中恼怒,表面恭敬道。虽然自己有时目无皇上,但他毕竟是当今天子,当着众臣的面,自己也不好太放肆,若因此而被惩罚,岂不是太不值了。 哼!看来当年的小皇帝,如今已经不简单了。不过那又如何,若没有我文家为你打江山,保国家,你哪来如今的太平盛世,朝廷不能没有文家。文武山在心中得意道。 这一局,不用说,赵睿儿胜出。 上官冷铭不服,恶狠狠的瞪了眼赵睿儿。 赵睿儿回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上一场的赵睿儿已经不在了,经过昨天中毒一事后,他已经变回了曾经的自己。 下一题是让两位皇子为彼此出一道题,看谁能难住谁。 依旧是上官冷铭先开始的。 上官冷铭灵机一动道:“睿皇兄,臣弟的问题是——我母妃的生辰是那一年。”哼!你肯定不知道。 赵睿儿明眸一转,计上心头,邪邪一笑道:“每一年,因为德妃娘娘每年都要过生辰,所以是每一年。” “你——”冷铭显然没有想到赵睿儿会这样回答,但这个答案也不错啊! 赵睿儿邪魅一笑,反问道:“怎么了铭皇弟,皇兄的答案不对吗?” 冷铭无语。 上官傲满意的笑了:“睿儿反应快速,举一反三,随机应变,果然聪明。” 见父亲这么一说,上官冷铭就更不好说什么了,勉强一笑道:“睿皇兄厉害,臣弟佩服。” 赵睿儿象征性的客气道:“铭皇弟谦虚了,是铭皇弟承让了。” “睿儿,你赶快也给铭儿出一题吧!”上官傲期待道。 赵睿儿恭敬道:“是!”看向冷铭道:“树下一个猴,树上骑个猴,加一起是几个猴?”这是老娘给自己和舅舅出的脑筋急转弯,答案有可变性,量你也答不对。 上官冷铭鄙视一笑道:“睿皇兄这才是承让呢!地上一个猴,树上七个猴,加一起自然是八只猴。” 文武山藐视的讥讽道:“这么简单的题,三岁小孩都会算。睿皇子怎会出这样的题呢?莫非睿皇子觉得这题已经很难了,看来宫内长大的孩子,和宫外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七王立刻反击道:“睿皇子是真人不露相,心地仁慈,担心铭皇子答不出来出丑,所以才会出如此简单的问题,想给铭皇子找回一点面子而已。” 文武山冷冷笑道:“孤陋寡闻,没那个本事就直说,用别人来为自己找借口,更是没能。” “你——” “大将军,七皇叔,你们不要为睿儿争吵了,其实铭皇弟的答案是错误的,答案是两只猴,睿儿说的是地上一只猴,树上骑只猴,是骑马的骑,不是七。”赵睿儿一脸单纯无辜的表情。 七王一听,开心的大笑:“哈哈哈,睿皇子不但题出的好,学问更是出奇的好,原来是骑马的骑啊!哈哈哈,看来铭儿的耳朵不太好啊!” 文武山不满道:“皇上,睿皇子这是在使诈,若是铭皇子答是两只猴,他便会说是七只猴,这题出的本身就有问题。” 七王一撇嘴道:“皇兄又没说不能使诈,皇兄说只要能难住对方就行,既然睿儿能想出这样的题,那铭儿也就能相处相应的答案啊!这才叫举一反三,若想不出来,自然就是不如睿儿,是输了。” “你——” “此局的确实睿儿胜出。”上官傲淡淡道。 文武山也没有理由再狡辩,冷冷道:“那下一题皇上是不是应该让睿皇子先出了,总是让铭皇子先,不太公平。” “大将军,你大胆,竟说皇上不公。”七王呵斥道。 上官傲一扬手道:“朕相信大将军并非此意,好,这一题就让睿儿先出,睿儿,你先出一题。” 赵睿儿恭敬道:“是,父皇。”然后走到上官傲面前窃窃私语了一番,只见上官傲连连点头。 随后赵睿儿拿出了一个马车小模型,又拿出了几十个小人儿模型,赵睿儿把马车拉着向前走,走几下停下来,放上去几个小人模型,走几下,又停下来,拿下几个小模型,反反复复了好几次,然后看向冷铭道:“铭皇弟,皇兄的问题是——” 冷铭不等赵睿儿说完,便立刻抢答道:“这个车上一共上去了是二十八个人,下来十一个,现在上面还有十七个,皇兄可以打开马车的门让众人看看,看看臣弟回答的是否正确。” 赵睿儿勾唇一笑道:“皇弟观察细微,是没错,但是皇兄的问题是——马车一共停了几次,走了几次?” “这——”冷铭无语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自己只数着上几人,下几人了,怎么会想到他问马车的行走呢! 赵睿儿答道:“走了九次,九次,父皇,可对?” 上官傲点头:“没错,刚才父皇都给你数着呢!” 支持赵睿儿的人纷纷点头,夸赞赵睿儿的精明。 这一题又没能猜对,冷铭又输了,下面该冷铭给赵睿儿出题了,冷铭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自己就依葫芦画瓢。 先是跑到外公和父亲耳边窃窃私语一番,然后让人拿了一个小木船的模型,又让人拿了一盆水来,把船放入水盆中,然后拿过赵睿儿的小人模型,把小人放在船上,又拿下,反复几次后,看向赵睿儿问道:“睿皇兄,请问——小船共碰了几次盆边,分别在什么地方碰的?”看你能不能答出来。 赵睿儿自信一笑道:“小船一共碰了十三次盆边,东边三次,西边两次,南边六次,北边两次,父皇,对吗?” 上官傲笑了:“没错,睿儿回答的很正确,文爱卿,是不是?” 文武山狠狠的瞪了眼自信满满的赵睿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是!” 冷铭见状,沮丧不已。 支持赵睿儿的大臣道:“睿皇兄真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居然能知道铭皇子要出什么问题,微臣实在佩服,更是自叹不如。” 赵睿儿谦逊道:“钱大人是承平国有名的谋臣,我这点小伎俩,只不过是孩子玩的游戏罢了,怎能入得大人法眼呢!大人太谦虚了。” 钱大人眸中是慢慢的赞赏,睿皇子不但人聪明,更懂得谦虚,实在是难得啊! “好了,今天的比赛就到这里吧!睿儿虽然赢了,但也不要骄傲,后天还有一场呢!胜负还不一定呢!铭儿也不要沮丧,只要下一场好好发挥,还是有希望的。众爱卿,都散了吧!”上官傲说完,率先起身离开。 众人随后离去。 冷铭和赵睿儿被安排在同一辆马车内,朝皇宫驶去。 马车内的气氛很冷清,只见冷铭白了眼赵睿儿,谩骂道:“卑鄙,虚伪,口口声声说没想和我争太子之位,可事实却绞尽脑汁想要坐上太子之位,乡野小人的话,果然信不得,野孩子就是没教养。” 赵睿儿并没有生气,因为母亲给自己说过,面对敌人时,生气就是让敌人高兴,所以自己不会生气。 只见赵睿儿勾唇一笑道:“铭皇弟既然有教养,为什么会像山野刁妇般骂人呢!” “你——” 赵睿儿眼神一冷,看向冷铭清冷道:“我本无心和你争夺,是你欺人太甚,激起了我的斗志,所以——我定会和你争夺到底,即便我不在乎这个太子之位,也绝不会让你坐上这个位子,这一切都你自找的,你注定要为你的心胸狭隘付出代价。” 冷铭恶狠狠的瞪着赵睿儿道:“你以为你今天胜了,就能坐上太子的位子吗?后天还要比呢!你今天只不过是使了奸诈的手段,才赢的,后天比真本事,看你还怎么赢。” 赵睿儿嗤笑一声道:“我不认为真本事会输给你,就像第一场,若不是我故意输给你,你早就败了,还有机会比第三场吗?与其担心我不会赢,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输的有多惨。” “你——”冷铭气愤的指向赵睿儿。 赵睿儿一把握住冷铭伸来的手指,紧紧的握住,痛的冷铭表情痛苦,脸色苍白。 赵睿儿一把甩来他的手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我,以后注意点,动口说不过我,动手你依旧是手下败将,哼!” 冷铭无语,值得气愤的别过头去,不再理赵睿儿。 马车很快到了皇宫,赵睿儿利落的跳下马车。 而冷铭则被自己的贴身小太监搀扶下来。 赵睿儿朝冷铭鄙视一笑道:“没断奶的孩子。”然后大步流星的朝凤悦宫方向走去。 冷铭气愤的一把推开小太监,凶道:“谁让你扶了,狗奴才,害的本殿下丢人,自己打自己一百个嘴巴。” 小太监委屈的扬起手,朝自己脸上打去。 冷铭则傲慢的朝华乐宫方向走去。 “哦!欢迎睿皇子大胜归来!”赵睿儿一踏进凤悦宫,凤悦宫内的宫人便在钟国仁的带领下又是撒花,又是鼓掌的欢迎。 赵睿儿看向众人,开心道:“谢谢你们。” 钟国仁一把抱起赵睿儿,坐在脖子上道:“睿皇子今天的英明,我们都知道了,睿皇子,你真是太厉害了,真是奴才们的偶像啊!”偶像这个词还是听赵阳儿说的。 宫人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总之一定是好词,便纷纷跟着附和:“偶像,偶像——” 赵睿儿开心的笑了:“哈哈哈——” 站在门口的赵阳儿看到许久都没有如此开心的儿子,也被儿子的笑容感染了,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或许睿儿就需要有对手,就适合这皇宫,这样才能发挥出他的聪明智慧。 赵睿儿看到了母亲,立刻让钟国仁把自己放下来,然后跑到母亲面前道:“老娘,是不是为有我这么个棒儿子而自豪啊?” 赵睿儿笑了,朝儿子调皮的吐了下舌头,点了下儿子的额头道:“你少臭美了,那是老娘的遗传基因好,所以你才会这么聪明的,没有老娘,你这小脑袋瓜,哪来这么多机灵古怪的想法。” 赵睿儿不屑的一翻白眼道:“可有时候老娘还没我聪明呢!这要怎么说?” “那是父皇的遗传好呗!”突然传来上官傲的声音。 众人纷纷跪地行礼:“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上官傲淡淡道:“都起来吧!” 赵阳儿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行礼的意思。 上官傲早已见怪不怪了,而非要跟着来道喜的七王见状,惊讶道:“皇嫂,你居然敢不行礼啊!真牛!”朝赵阳儿竖起了大拇指。 赵阳儿瞪向他,把对上官傲的气直接转移到了七王身上:“你是来挑拨离间的是不是?” 七王一脸的委屈:“臣弟没有啊!臣弟是在夸皇嫂呢! 上官傲则变成了旁观者,在一旁偷偷的笑了。 赵阳儿瞪向七王道:”夸我?哼!你以为我听不出好赖话啊?想夸我,背地里,私下不能夸啊!当着你皇兄的面夸我,不是让他没面子,让他生气,而治我的罪吗?“ ”我——“伶牙俐齿的七王百口莫辩,看向皇兄求救:”皇兄,皇嫂怎能如此冤枉臣弟呢!你可要为臣弟做主。“ 上官傲脸一冷道:”朕觉得皇后说的很对,你就是在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 七王欲哭无泪,袖一挥,挡在脸上,假装伤心的哭诉道:”呜呜呜,没想到我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真是冤枉呢!“ ”喂!七皇叔,你说谁是马呢?我母后这么漂亮怎么会是马呢?“赵睿儿帮着父母逗起七王来。 赵阳儿立刻双手掐腰的瞪向七王。 上官傲也一脸的质问表情。 赵睿儿抬高有型的下巴,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七王。 七王性感的嘴唇一撇,伤心道:”你们一家人居然合起伙来欺负我,呜呜,我不活了。“ ”哈哈哈——“赵睿儿开心的笑了。 见儿子开心,赵阳儿和上官傲都笑了。 七王见自己成功的把三人逗乐,开心道:”能博你们一笑,也算是我大功一件呢!“然后走到赵睿儿面前道:”睿儿,你今天表现的真是太棒你,打的冷铭落花流水,还有今天的脑筋急转弯,太新颖了,七皇叔从来没听过,你教教七皇叔好不好?也好让七皇叔学学,到时好去找美人啊!“ 赵睿儿一撇嘴道:”母后说七皇叔经常骗女孩子,我不要教,否则我就成了帮凶了。“ 嘎!上官魅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朝自己鄙夷的叫了几声,转头看向赵阳儿,赵阳儿朝他伸出两个大拇指,七王开心一笑,刚要道谢,却见赵阳儿把两个大拇指来个一百八十度旋转,拇指朝下。 七王顿时泄了气,深深的叹了口气。立刻换上笑脸看向赵睿儿道:”睿儿,七叔到现在都还没有王妃呢!难道你不想有个七皇婶吗?若是你教会了七叔脑筋急转弯,到时七叔用这个办法找到了聪明的七皇婶,就再也不会骗女孩子了,到时候你就成了拯救女孩子的大英雄了,你愿不愿意?“ 赵睿儿眼睛快速的转了转,然后点点头道:”好,睿儿教七皇叔,七皇叔学会了,就认真的找个王妃,不准再骗女孩子了。“ ”好好好。“奸计得逞的七王连连点头。 赵睿儿孩子气的道:”一言为定哦!我们拉勾。“ ”好,一言为定,拉钩。“一大,一小,两个小手指勾在了一起,然后上官魅抱起赵睿儿道:”走,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学,别让旁人听见。“ 赵睿儿点点头:”好。“ 赵阳儿本想阻止,见二人在一起这么玩的来,也就算了,瞪向面前的上官傲,白了他一眼道:”皇上请回吧!这里庙小,接待不了你。“转身走回房间。 上官傲立刻跟了进去:”你怎么了,睿儿今天胜出,做母亲的应该为他高兴才是,睿儿真的很聪明,脑袋转的很快。“ 赵阳儿瞪向上官傲揶揄道:”睿儿是我儿子,聪不聪明我比你更清楚, 见赵阳儿对自己很抵触,上官傲质问道:“朕没得罪你吧?” 赵阳儿气愤的瞪向上官傲,质问道:“睿儿在你心中到底是儿子还是棋子?又或者只是你除掉文家的工具? 昨日冷铭给睿儿下毒,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连句关心,连看都没来看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他很失落?他对你这个父皇那么的喜欢,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却见不到你的人影,你配做一位父亲吗?” 上官傲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赵阳儿,语重心长道:“朕不是不想来,而是不能来,睿儿中毒之事,朕不但知道,也在朕的意料之中,朕之所以没有来看睿儿,是不想他受到更大的伤害,只要文家一天不倒,德妃和铭儿就会嚣张一天,朕对睿儿越好,他们就越嫉妒,越会伤害睿儿,而睿儿却一直把铭儿当弟弟看,对他一再的谦让,可这种谦让在皇宫内,不是自保,而会害了自己。 所以——只有让他经历挫折,才能让他看清有些人的心,才会激发出他的斗志。 他是朕的儿子,他中毒,朕和你一样的心疼,朕之所以没有阻止冷铭伤害睿儿,不是朕狠心,而是朕必须狠心,今日不让睿儿受挫折,明日就会让他丢性命。身上的痛会成为他变坚强的动力,会让他的心冷下来,全力以赴的去打败铭儿,取得太子之位,只要有地位,权利,别人就不敢对你不敬,这就是皇宫的生存之道。” “那你就不怕冷铭下的是剧毒,会要了睿儿的性命吗?”赵阳儿想想都后怕,幸好樊大哥有解药,若是没有,睿儿早就没命了,还斗什么,争什么? 上官傲自信一笑道:“宫中禁毒,不会有剧毒。就算他从宫外弄来毒也无妨,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握之中,若他真有剧毒,韩风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出来阻止他的。朕虽想让睿儿受挫,激发他的斗志,但绝对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的。” “你派人在暗中保护睿儿?”赵阳儿很意外,他真的有这么在乎睿儿吗? 上官傲淡然一笑,平静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朕不放心,为防万一,朕让韩风暗中保护睿儿。” “韩风,他是暗中保护你的,你派去保护睿儿,那你的安全——”看来他很在乎睿儿,所以才会派自己最信任的人去保护睿儿。 “无妨,睿儿的安全更重要。”上官傲很真诚的说道。 他的话让赵阳儿很感动,为掩饰自己的感动,白了上官傲一眼道:“算你还有人性。” 上官傲唇角勾起,忽然伸手拉起赵阳儿的手道:“朕说过,朕会好好保护你们的,朕说到做到。” 赵阳儿抬头看向上官傲,他炙热的眼神,让赵阳儿不自觉的红了脸颊。 看到她这副娇羞模样,上官傲的心情莫名的大好起来。 17、反击 华乐宫 冷铭来到德妃宫中,免不了一顿训斥。 “铭儿,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输给一个野孩子呢?还以为你给他下毒,长本事了呢!没想到还是这样没用。”德妃气愤道。 上官冷铭垂着头,自责道:“对不起,母妃。” “对不起有什么用?能换来太子之位吗?母妃要的是你赢,稳坐太子之位。”德妃以命令的口气道。 上官冷铭小声回道:“儿臣会努力的。” “努力,努力,你努力的结果在哪里呢?就凭你现在的样子,想赢赵睿儿,很难。”德妃叹口气,拿过身边的信封道:“刚才你外公派人给你送来了后天的考题,你拿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母妃已经给你找好了解题的人,最后一场,一定要赢,否则你就没机会了。” “是!”冷铭从母亲手中接过考题,恭敬道:“多谢母妃。” “行了,先下去歇着吧!”德妃挥挥手,不耐烦道。 冷铭恭敬的退下。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德妃失望道:“本宫怎么会有个这么笨的儿子,害的文家所有人都为他操心。” “娘娘别生气了,铭皇子还小,慢慢培养便是。”冯山趁机安慰道。 德妃叹口气,问道:“皇上去了哪里?” “回娘娘,去了——凤悦宫,皇后娘娘那里。”冯山小心翼翼回道。 只见德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哗”手一挥,扫落了桌上的茶具。 “娘娘息怒,几日睿皇子表现出色,皇上难免会去看望一下,奴才想皇上也只是去敷衍皇后一下,并非真的想去。”冯山宽慰道。 德妃恶狠狠道:“有他们母子在一日,皇上就不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我们母子身上,赵阳儿,赵睿儿,本宫不除掉你们,誓不罢休。” “娘娘,耽误之际是让铭皇子先坐上太子之位。”冯山提醒道。 德妃看向他,淡淡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冯山猥琐一笑道:“娘娘,奴才听说太后娘娘今日偶感风寒,身体有恙,何不趁此机会,让铭皇子去给太后请安呢!赢得太后的喜爱,对立太子大有好处。” 德妃赞同的直点头:“好,明日便让铭儿去慈心宫请安,教他说些好听的,逗逗太后开心,也好让太后帮他在皇上面前说些好话。” “娘娘英明!铭皇子定会稳坐太子之位。”冯山时刻不忘溜须拍马。 德妃笑了。 次日 一大早,赵睿儿用完早膳后,便跑到母亲身边道:“老娘,昨个睿儿听七皇叔说太后奶奶生病了,睿儿可不可以去慈心宫看太后奶奶啊?” 赵阳儿看着儿子问道:“你想去?” 赵睿儿点点头。 赵阳儿勾唇笑道:“当然可以啦!唉!虽然她不喜欢老娘,但你可是她名副其实的孙子,想必她应该不会为难你。 对了,老娘给你写一个养生三字决,你带去送给太后奶奶,说不定能让她喜欢你。”她毕竟是长辈,睿儿尊敬她也是应该的。 在二十一世纪时,曾参加过一个中华医学会的健康讲座,看到过一篇养生三字决,虽然不能记全,但也记得一些,写写看吧! 慈心宫 “皇祖母,铭儿听说你病了,特意让御膳房为你炖了参汤,不知皇祖母喜不喜欢?”冷铭一大早便跑来给太后请安,还带来参汤讨太后欢喜。 太后慈祥的笑道:“铭儿真是有心。” 嬷嬷为太后盛了碗汤,递到太后手中,太后拿起汤匙,品尝了几口道:“味道很好,皇祖母很喜欢。” 冷铭一听,甚是开心,立刻道:“既然皇祖母喜欢,那以后铭儿每天早晨都为皇祖母送一份。” 立刻婉言拒绝道:“不用如此麻烦了,皇祖母只是小风寒,无需天天喝参汤,若是皇祖母想喝了,便直接让御膳房的人送来便可,不必辛苦铭儿亲自跑一趟。 铭儿现在这个年龄,正是读书的大好时机,可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年华,你父皇像你这么大时,每天都很用功的。只要铭儿把书读好,皇祖母比什么都开心。” 冷铭一听皇祖母那自己和父皇比,心中开心不已,看来皇祖母是希望自己做太子,将来像父皇一样做皇上。想到这,立刻开心的看着太后回道:“铭儿会谨记皇祖母的教诲,一定会好好读书,将来成为有用的人,造福百姓。”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道:“好,铭儿真乖。” “睿皇子到!”外面传来响亮的通报声。 赵睿儿气宇轩昂的走进太后的寝宫,恭敬行礼道:“孙儿参见皇祖母。” 太后看着面前这个恭敬有礼,帅气稳重的孙儿,心中甚是喜欢,但是脸上却未表露出来,而是收敛了笑容,淡淡的看着赵睿儿道:“是睿儿啊!起来吧!” 上官冷铭见皇祖母对赵睿儿表情冷淡,心中乐了,看来皇祖母并不喜欢这个野孩子,他跑来只不过是自取其辱。 赵睿儿懂事道:“谢皇祖母。”然后看向坐在一旁的冷铭,勾唇笑道:“原来铭皇弟也在啊!” 冷铭心中讨厌,脸上却故作笑容,拱手客气道:“睿皇兄。” 太后看向赵睿儿问道:“睿儿怎么突然想到皇祖母这里来?” 赵睿儿恭敬回道:“孙儿听说皇祖母病了,特意来看看皇祖母,不知皇祖母可好些了?” 太后微勾唇角道:“好多了,只是风寒,无大碍,刚才喝了铭儿带来的参汤,现在觉得精神多了。” “皇祖母无恙,孙儿就放心了。皇祖母洪福齐天,定会很快好起来的,铭皇弟真的很有心,还亲自为皇祖母送来了参汤,睿儿身为皇兄,居然没有想到,真是惭愧。”赵睿儿谦逊道。 冷铭得意一笑道:“睿皇兄从小在宫外长大,不知参汤,也情有可原。”冷铭分明就是在取笑赵睿儿是穷小子,根本不知道宫中的美味佳肴。 赵睿儿无谓一笑道:“铭皇弟说的是,以后睿儿定会好好学习。对了皇祖母,孙儿来时,母后让孙儿为皇祖母带来了一份养生的三字决,母后说每天按照三字决说的生活,便可健康长寿。” 太后好奇道:“是吗?是什么三字决,说来听听。” 赵睿儿拿出母亲给自己写的东西,读到:“养生三字决: 生命始,原能量,人之初,环境稳,过花甲,是老年,欲长寿,养为先。 日三餐,宜清淡,八成饱,食勿贪,粗细粮,果蔬鲜,巧搭配,营养全。 少油腻,少糖盐,勿偏食,细嚼咽,酒少饮,茶宜淡,不零食,不吸烟。 随蚨以,衣增添,多保暖,避风寒,强身心,靠锻炼,调环境,服能量。 增免疫,通循环,平血压,降脂先,论养生,是油站,谈环境,动力源。 好环境,是条件,健康路,是保健,身染疾,御医看,早防治,除隐患。 养性情,人和善,忧喜忘,便是禅,不信神,不求仙,心宁静,是桃源。 无荣辱,无忧患,阴阳和,多恬淡,遇烦恼,忍为先,胸怀广,纳百川。 皇祖母,这就是母后让孙儿送给皇祖母的养生三字决。” “哎呀!好一个养生三字决啊!”不知何时,门口站着两个人,樊仁和杨倾城。 杨倾城听赵睿儿读完后,忍不住夸赞道。 樊仁和杨倾城走进来,朝太后行礼。 樊仁恭敬道:“太后,微臣来为太后把平安脉。” 太后点点头。 樊仁走上前去,为太后把脉,把好脉,起身恭敬道:“太后,您的风寒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再喝两幅药便可痊愈。”然后看向赵睿儿道:“睿皇子的养生三字决真是字字千金,若是能按照这样的方法养生,绝对能长命百岁。” 太后一听,眼睛一亮道:“国师所言是真?” 樊仁恭敬道:“微臣不敢蒙骗太后。刚才睿皇子读的养生三字决,真是难得,微臣行医这么多年,也未能研究出如此养生经,看来皇后娘娘比我们这些御医更懂得如何养生,难怪皇后和睿皇子身体这么好,原是有好方法。” “姑姑,你还不赶快收下这个宝贝,这可是皇嫂和睿儿的一片心意啊!有了这个养生真言,以后姑姑便可长命百岁,永葆年轻了。”杨倾城附和道。 太后开心的笑了,看了眼身边的蓝放。 蓝放立刻从赵睿儿手中接过养生三字决。 太后看向赵睿儿道:“回去替皇祖母谢谢你母后,你们真是有心了。” “只要皇祖母喜欢就好。”赵睿儿乖巧道。 冷铭见太后如此喜欢赵睿儿送的东西,心中不满起来。 冷铭和赵睿儿在慈心宫呆了一会后,便一同离开了。 走出慈心宫后,冷铭不屑的白了眼赵睿儿道:“马屁精,市井小民。” 赵睿儿勾唇一笑道:“套句母后经常说的话,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吗?” “你什么意思?”冷铭不解的问。 赵睿儿邪邪一笑道:“羡慕我有一个好母后,嫉妒皇祖母喜欢我送的礼物,恨你自己无能。” “你——你胡说,我堂堂名正言顺的皇子,怎么会羡慕你这个山野村民呢!是你羡慕我,嫉妒我才是,我有一个出身高贵的母妃,有一个厉害的外公,宫中和朝堂谁人敢不尊敬我,我怎么会羡慕你,真是不自量力。”冷铭愤愤道。 赵睿儿戏谑一笑道:“是吗?不过你母妃再怎么高贵,也只是一个妃位,而我母后是国母,身份地位依旧低于我母后,你外公再厉害,也是父皇的臣子,屈服在父皇的面前,我就算是山野村民,但和你一样,都是父皇的儿子,而我是嫡出,还要比你高一等,所以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炫耀的。” “你母后是皇后有什么用,没有身份背景,早晚会被人取而代之的,你这个皇子,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皇祖母并不喜欢你,父皇也不完全相信你,所以有朝一日,你一定会被赶出皇宫的。”冷铭傲慢道。 赵睿儿浓眉一挑道:“是吗?希望你能看到那一天吧!不过只怕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时被赶出皇宫的不是你才好。” “你——没想到你还挺伶牙俐齿的,以前真是被你骗了。”冷铭鄙视道。 赵睿儿眼神一冷,凌厉的注视冷铭道:“这还都要拜你所赐,是你让我做回了从前的自己,你有本事招惹我,最好有本事承受,哼!”冷哼一声,迈步离去。 看着赵睿儿离去的高傲背影,冷铭恨得咬牙切齿。 次日第三场比赛开始,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赛,比的是如何审案,如何能让犯人招供。 比赛来到了刑部的大牢,前几日正好京城内发生了一起入府抢劫案,抓到了几个犯罪嫌疑人,如今没有证据,他们死不承认,所以无法判刑,也无法追回他们抢来的钱财,今天就让两位皇子用自己的办法审讯他们,看谁能审问出来。 为了防止二人的主意一样,这一局两人先后审问,一人审问时,另一人回避。 先是冷铭审问的,所以赵睿儿先回避。 冷铭用的是把几个犯人分别提出来的方法审问,犯人分别审讯,为的是防止他们串供。 因为是考试,所以并未在公堂上审问,而是在刑部的后院内审。 冷铭一个个的质问嫌疑人道:“李府家遭贼当晚,有人看到你们几人从李府家的方向跑出来,说,是不是你们所为?如今钱财藏在何处?若是不招,便大刑伺候了。” 几个犯人的回答大致一样:“冤枉啊!我们只是从李府门前路过,并不是从李府出来。” 冷铭传了证人,证人只看到他们几人从李府的方向跑出来,并未看到是从李府家里跑出来的,所以证据不足,无法给六人定罪。 冷铭又对几人用威胁恐吓,刑罚,都没用,审讯以失败告终。 下面是赵睿儿审讯了,因为冷铭已经考过了,所以可以在一旁观看了。 赵睿儿并不知道冷铭用的什么方法审讯的犯人,但他用的方法和冷铭截然不同,他让人准备了六个大铁笼,让几个犯人在大太阳下狠狠的晒,晒渴了也不让人给水喝,直到六人又热,又饿,又渴时,赵睿儿走了过来,看向六人道:“只要你们招,便可以有吃的,喝的,还放你们走,怎么样?谁先说?” 陪上官傲在一旁观看的众大臣不解,不知赵睿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都带着一颗好奇的心,从比赛到现在,睿皇子总能给众人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所以他们静观其变。 刑部官员看了不解,忍不住喃喃道:“审犯人应分开审,方能防止串供,睿皇子一起审,怎么能审出来呢! 七王邪邪一笑,看了眼文武山,忍不住调侃加讽刺道:“铭皇子刚才不是已经分别审问了犯人吗?结果却没审出来,所以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说不定睿儿有奇招呢!看来大将军教外孙的办法不成啊!” 文武山拿走考题,并找人帮冷铭的事,上官傲已经知道了,七王也是从上官傲那里听说的,本还为赵睿儿担心,见冷铭没审讯出来,他们提着的一颗心便放了下来。 文武山回瞪了眼七王,冷冷道:“铭皇子毕竟只是个孩子,从未接触过案件,审讯不出来,情有可原,七王爷又何须在这里幸灾乐祸呢!睿皇子就一定能审出来吗?哼!老夫看也不见得吧!从一开始就没用对方法,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 七王剑眉一挑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被关在铁笼内的几个犯人,听了赵睿儿的话,不屑一笑,根本不去看赵睿儿。 赵睿儿邪魅一笑,指向第一个铁笼里的人道:“把他带出来,先带到后堂去。” “是!”狱卒把第一个烦人带了下去,赵睿儿也跟着过去了。 过一会,又来带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直到最后就剩下一位犯人。 赵睿儿来到最后一个犯人面前道:“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死死的守着你们串好的供词,可你的那几位兄弟呢!根本就不顾你的死活。” “你,你什么意思?他们人呢?”最后一位犯人有些胆怯道。所谓人多力量大,胆量也大,而孤身作战,显然胆怯。 赵睿儿轻松的一耸肩道:“放了。” “放了?”犯人一脸的茫然:“你相信我们没有偷李府的钱财了?” 赵睿儿摇摇头,淡然道:“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放了他们?”犯人更不解了。 赵睿儿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他们招供了,我为什么不放他们。” “招供,不可能,如果他们招了,你就更不会放他们了。”犯人坚定道。 赵睿儿自若一笑道:“他们说你是主谋,钱财都被你藏起来了,他们只是从犯,一文钱没捞到,所以这事和他们没关系,既然没关系,自然就可以放了。” 犯人一听,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咋呼道:“他们胡说,我们是一起商量的,他们怎么可能是从犯,大人,你要明察啊!”犯人没有了之前的不屑和嚣张,一脸担心道。 赵睿儿心中大悦,脸上不露声色道:“照你的意思——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没错,他们说的不是真话,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犯人一五一十的把那晚去李府行窃的事说了遍,并把偷来的钱财藏于何处,统统招了。 刑部派人去取钱财,果然找到了。 至此,赵睿儿成功的破获了让刑部都头痛的案子。 众人纷纷点头佩服。 而知道实情的六个犯人,也是心服口服。 冷铭再次落败,至此,所有考试都比完了。 赵睿儿来到上官傲面前。 上官傲赞赏了他。 七王不解道:“睿儿你怎么会想到一起审讯犯人这招呢!你不怕他们串供?” “是啊,是啊!”众大臣也都很好奇。 赵睿儿勾唇一笑道:“七皇叔,是这样的,刚才睿儿已经从刑部大人那里了解到,这六个犯人是在案发后的第二天被抓住的,被抓时,这几人并未分开逃跑,而是在一起,这就足以说明,他们暂时没有分割钱财,而是先把钱财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然后再在一起串好供词,如果被捕,就死不承认,若是超过十天还无法有证据说明钱财是他们偷的,刑部就得放人,到时他们等这风声过了,再去分割钱财,便会万无一失,所以他们在被捕前已经串好供了,即便分开审,也审问不出来。 而一起审,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被带走,不回来,他们的心里就没底了,最终招架不住心里的担忧和胆怯,便招了。” “好办法,好办法,真是高。”众臣纷纷夸赞。 七王看向文武山和冷铭祖孙俩,二人脸色难看极了,冷铭还不忘再讽刺挖苦一番:“谁说一开始就用错了审讯方法,审讯不出来啊?铭儿,你这下服了吧?” 冷铭看来眼父亲,父亲正看着自己,上官冷铭勉强一笑道:“睿皇子出奇制胜,铭儿佩服。” “哈哈哈,铭儿真是个好孩子。”七王夸赞道,不忘朝气愤的文武山挑挑眉。 三王恭敬道:“皇上,现在该立太子了吧!” 樊仁附和道:“经过这几日的比赛,想必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太子人选。” 众臣点头。 上官傲不着痕迹一笑道:“立太子之事非同小可,经过这几日的比试,朕心中确实已经有了合适人选,但这么隆重的结果,不适合在这里宣布,为太子准备的服侍,发冠还未准备妥当,等准备妥当了,朕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立太子,并昭告天下,就十日后吧!朕已经让钦天监看过了,十日后是黄道吉日,到时行太子册封大殿,众爱卿和两位皇儿就再等十日吧!回宫。” 上官傲起身,众臣纷纷跪地行礼。 经过今天的比试,凤悦宫和华乐宫是冰火两重天,凤悦宫的人热热闹闹的庆祝。 而华乐宫的人则个个心惊胆颤,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正在气头上的德妃,所以华乐宫乌云密布,怒气冲天。 德妃和文武山坐在上坐上,看着站在面前垂头丧气的冷铭。 德妃重重的叹口气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呢!你太让母妃失望了,居然一次次的输给那个野种,你们俩到底谁才是皇上的儿子啊?他一个市井百姓居然一次次赢过你这个堂堂皇子,你丢不丢人?” 见外孙如此的沮丧,文武山不忍再看女儿训斥他,便出声道:“好了,你也不要训斥他了,输了比赛,他比谁都难过,他没有赢的比赛,你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临时抱佛脚能赢吗?为何平时不好好的督促他习文习武?” “爹爹还说呢!你找的解答人真没有,居然教铭儿那样的办法审案子,能审出结果吗?”德妃抱怨起父亲来。 文武山摇摇头道:“行了,事已至此,我们就不要在这里争吵了,好歹皇上还没有立太子,所以铭儿还有十天的机会,而在这十天里,你要想办法改变事实,爹爹也会想办法的,只要在这十天内出点差错,太子头衔就有可能异位,我想皇上之所以没有立刻立太子,就是因为顾及文家的势力。所以铭儿还有机会。” 德妃一听,心情立刻好了许多,开心道:“或许皇上推迟立太子,就是想让我们弄出点事情来,然后他好借故不立那个野种,而立铭儿,看来皇上还是顾及那个野种的身世的,毕竟皇室血统不容小视,看来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选是铭儿。所以——即便赵睿儿赢了,也不见得能坐上太子之位。” 文武山点点头道:“所以你要给那母子俩制造出点事情来。” 德妃奸诈一笑道:“爹爹放心吧!我定不会让那母子俩好过的。” 这边商议着如何对付赵阳儿母子。 而赵阳儿这边则是被祝贺声和欢笑声包围着。 后宫嫔妃一听说赵睿儿胜出,纷纷前来道贺,送礼,赵阳儿看着面前这里礼物,开心的两眼直冒大元宝,心里一遍遍的欢呼道:发财了,发财了,这么多宝贝,个个都是值钱货啊!看来后宫的嫔妃是把她们的镇宫之宝都拿来了,哈哈哈——没想到这权势这么好,太子还没立呢!就带来这么多钱财,若是立了,岂不是会有更多人来送礼?哈哈哈,那些朝廷贵妇,都有钱着呢!为了巴结未来皇帝,一定都会争破头的抢着来送礼,早知道坐上太子之位能带来这么多好处,我早就让睿儿坐了,哈哈哈—— 嫔妃送完礼,说些恭维的话后便离开了,现在只剩下白玉莹和惠妃,还有满屋子的礼物。 赵阳儿沉浸在拆礼物的喜悦之中,也顾不得国母的形象了。 白玉莹和惠妃互望一眼,惠妃轻轻叹口气道:“皇后娘娘,睿儿胜出值得庆贺,但是太子之位,要十天后方能立呢!在这十天里,德妃一定不会甘心等待结果的,所以定会掀起事来,所以娘娘要小心啊!” 白玉莹立刻附和道:“是啊姐姐,你和睿儿都要小心,德妃不会轻易罢手的,所以你要想好应对的办法。” 赵阳儿边拆礼物边回道:“太子之位我才不在乎呢!我只在乎这些礼物有多值钱,哈哈哈——” 惠妃和白玉莹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赵阳儿这个样子,惠妃阻止了要再劝的白玉莹,摇摇头,示意她娘娘现在心思都在礼物上,根本听不进去她们的话,还是先回吧! 二人行礼先告退了。 赵阳儿沉浸在满屋子的礼物中,乐此不彼的拆着礼物,赵睿儿和钟国仁刚开始帮着拆,拆一会便觉无聊,两人竟一起偷偷跑走去玩了。 赵阳儿却低头猛拆,以至于连上官傲走了进来都没发现。 看着笑面如花的赵阳儿,上官傲摇摇头笑了。 赵阳儿边拆边道:“干吗还包装的这么好啊!拆着多费劲啊!还不如直接送钱呢!多省事,送这些礼物,我还得拿出去变卖换钱。” “你心中除了钱,还会想什么?”上官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让坐在地上拆礼物的赵阳儿一惊,猛的抬起头来,见是上官傲,勾唇一笑,深情款款道:“叫我不想你,除非太阳西边起。叫我不爱你,除非大海没有鱼。叫我忘记你,三山五岳成平底,叫我离开你,除非世上没有你——” 上官傲听了赵阳儿的话,心中一喜,一脸期待的看向赵阳儿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赵阳儿点点头道:“没错啊!我亲爱的金元宝。”拿起手中的一柄玉如意神情的亲了口。 上官傲只觉额头滑下三条黑线,木讷的喃喃道:“刚才那些话是你——对金钱说的?” 赵阳儿一脸认真的表情道:“当然啊!你以为呢?”忽地看向上官傲,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你——该不会认为是对你说的吧?” “朕,朕,朕才没这么想呢!”上官傲难掩尴尬道。 可赵阳儿并未看出他的尴尬,反而一脸欣慰道:“算你还识相,若要让我对你说那些话,嘿嘿,除非你变成金元宝。” “放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脸看向赵阳儿恐吓道:“身为后宫之主,竟然公然受贿,该当何罪。” 赵阳儿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这可不是我问你的嫔妃要的,是她们主动送来的,若想我不受贿,先得没有行贿的人啊!你先去质问她们吧!” 赵阳儿的伶牙俐齿他早就领略到了,所以也不打算和她辩解下去,还是说正事吧! “ohmygod!”就在上官傲准备说正事时,赵阳儿突然惊呼一声。 上官傲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问道:“卖什么?” 赵阳儿觉得来到古代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和古人解释最简单的英文,现在的她可没那个耐心,于是赏了上官傲一个大白眼道:“卖你。”然后看着手中的夜明珠,爱不释手。 上官傲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只怕你敢卖,没人敢卖。” 赵阳儿立刻接着讽刺道:“哼!现在知道自己不值钱了吧!” “你——”上官傲懒得和她费口舌,走到赵阳儿面前,拉起赵阳儿,看着她认真道:“你过来,朕有要事和你说。” “有事就在这说啊!干吗拉拉扯扯的。”赵阳儿不满的埋怨道。 上官傲不理会她,直接拉着她进了寝室。 赵阳儿立刻瞪大眼睛,甩开上官傲拉着自己的手,一脸戒备的和他拉开距离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哦,你要是想犯贱,后宫有的是女人愿意满足你,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哦,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说话间,用力的攥紧自己的衣襟。 上官傲真想趁她这话,好好的吓吓她,惩罚她一番,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白了眼赵阳儿道:“别多谢,你还不足以让朕这么冲动。” 赵阳儿狠狠的瞪了上官傲一眼,没好气道:“那你把我拉进来干吗?” “朕想和你说说立太子的事情。”上官傲认真道。 赵阳儿一脸不解道:“有什么好说的,不是十日后立太子吗?” “没错,是十日后,朕打算立睿儿为太子,朕希望你不要阻拦。”上官傲严肃道。 赵阳儿白了他一眼道:“我阻拦有用吗?你是皇上,高高在上,我们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待宰羔羊,任你摆放,任你宰割。” “你能不能不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朕不是来和你商量了吗?”上官傲微怒道。 “你这是商量吗?明明就是来宣布结果的,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反正我也都习惯了,既然我们在皇宫一天,就只能无奈的任你摆布一天喽。”赵阳儿阴阳怪气道。 上官傲不知为何,听了赵阳儿的话后,心中很是不悦,冷冷道:“睿儿是朕的皇子,永远会留在朕的身边。” “她也是我的儿子,也要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你休想给我抢。”我离开时,一定会带着他一起离开的。 “朕——算了,朕今天来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朕希望你支持睿儿做太子,看在那么多礼物的份上,你也不应该反对。”上官傲掐住赵阳儿的弱点说话。 赵阳儿眼睛一亮,蹭得一下跳到上官傲面前,扑闪着清澈的大眼睛问道:“你不怪我收受贿赂了?” 上官傲轻咳了声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道:“只要你不反对睿儿做太子,朕就不治你的受贿罪了。” 赵阳儿无奈的一挥手道:“且,就算我反对有用吗?我还是识相点吧!免得到最后睿儿依旧按照你的想法做了太子,而我的宝贝礼物被你通通没收,我还得背个受贿罪,太不划算了。” 上官傲剑眉一挑,用赞赏的语气夸道:“朕的皇后学聪明了,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赵阳儿白了上官傲一眼,傲慢道:“我本来也不傻啊!”突然眼珠一转,笑眯眯的看向上官傲道:“等睿儿坐了太子,大臣们的夫人也会来送礼吧!我也可以收哦?” 上官傲眼神凌厉的瞪向赵阳儿。 赵阳儿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道:“是你说我可以受贿的。” 上官傲无奈的摇摇头笑了,叹口气,很自然的伸手点了下赵阳儿的额头道:“朕拿你真是没办法。”话语中充满了宠溺。 赵阳儿被冷上官傲这个举动弄得一愣,心中却觉的甜甜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上官傲又接着补充了句:“主动行贿的可以收,但不能因此而帮别人做违法乱纪的事,若你威胁别人向你行贿,朕绝不轻饶。” 赵阳儿开心的笑了:“你放心,我只管收礼,不管办事,他们也都知道我这个皇后没什么实力,所以根本对我无所求。至于威胁,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我想威胁,也不认识人家啊!” 上官傲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实话,不过凭你的本事,若想认识,也不难办到吧!” “嘿嘿,你还真看的起,放心吧!我不会威胁的。快点去帮我拆礼物吧!钟国仁和赵睿儿两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偷溜了,等我忙完了一定好好收拾他们。”赵阳儿愤愤道。 上官傲提醒道:“是上官睿儿,朕已经在族谱上把姓氏改了过来,你也要改口。” “哎呀!一个姓而已,至于吗?少一个人姓这个姓也不会绝种,真是的。我都叫了五年了,说改就能改过来啊?心里知道不就行了,你叫你的,我叫我的。” 上官傲还想辩解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转而道:“你好像和那个叫钟国仁的太监很熟?” 18、身份质疑 赵阳儿心中一惊,暗自道:不行,不能让他知道义兄不是太监,否则不但会被赶出后宫,还会被治欺君之罪。 “嘿嘿,那个太监人很好,很热情,对我和睿儿很衷心,所以就比较亲近,熟识一些。”赵阳儿努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上官傲点点头。 不等上官傲多想,赵阳儿拉起他的手道:“快走啦!帮我拆礼物,还有好多呢!”迈步朝外走去,不给他多想的机会。 上官傲从质疑中回过神来,不满道:“朕堂堂天子,怎能帮你拆礼物呢?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呢!”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外面的大厅,上官傲要走。 赵阳儿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道:“有政事还有时间跑来教训人,分明就是说谎,不拆完不准走。” “你竟敢命令朕?”上官傲故作不悦。 赵阳儿可不怕,双手掐腰道:“怎么,不可以啊!我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老婆啊!命令你合情合理。拆!”气场很足的一指地上礼物。 上官傲无奈,跟她认真,到最后无理的总是自己,算了,还是软些吧:“朕让小胜子留下来帮你拆。” “不行,就你拆!让你做点事怎么这么难呢!拆礼物丢脸啊?”赵阳儿不满的质问道。 上官傲一副很为难的表情:“你怎么这么任性呢!朕拆自己嫔妃送给皇后的礼物,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什么统不统的,难道你不好奇这里面的宝贝吗?你想想,带着一颗好奇又期待的心情去打开这未知的礼盒,是件多么兴奋又激动的事情啊!”赵阳儿声情并茂道。 上官傲苦涩一笑道:“朕没你这么大的好奇心,无非就是些金银珠宝,玉石摆件。” “说的也是,你是皇上,什么没见过啊!只有我这个从乡野山村来的村姑,才会好奇。”赵阳儿酸酸道,心里却激动道:若是能在二十一世纪收到这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礼物,那还不高兴死。 “朕不是那个意思,朕——算了,朕帮你拆便是。”上官傲摇头叹息一番后,选择服从命令,不知为何,看到她失落,自卑的样子,自己的心就不是滋味。乖乖的蹲下来拆离去。 赵阳儿下巴一抬道:“早这样不就好了。” 上官傲瞪了她一眼道:“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在朕面前这么任性,胡搅蛮缠呢!” “哼!”赵阳儿冷哼了声。 礼物真的很贵重,有的连上官傲也只是听说过,并未见过。 赵阳儿看上官傲的表情从不以为然到微怒,淡淡的问道:“怎么样?你的嫔妃不简单吧!她们每个月的份子钱能买起这么值钱的东西吗?若是父母给的,做商人的,或许能给的起,可那些做官的父亲,有这么高的俸禄吗?” “这就是你让朕留下来拆礼物的用意?看看何人是贪官,或者贪妃。你就不怕今天朕帮你拆礼物的事情传出去,以后没人敢再来对你行贿。”上官傲说的漫不经心,实则是在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呢! “若能因此揪出鱼肉百姓的贪官,也值了,反正这些宝贝换成钱,也够我花了。”赵阳儿不以为意道。 上官傲笑了,心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看着贪财,实则又不像,有时看着钱在她心中很重要,有时感觉又不像是为了钱。她真的很像一个谜,越离得近越看不懂她。 低头拆礼物的赵阳儿,感觉到了上官傲一直在注视自己的视线,抬头不满道:“看什么啊?别偷懒哦!” 上官傲笑了,直言道:“朕的皇后不简单,若你是男子,定能帮朕治国安邦。可惜你身为女儿身。” 赵阳儿不满的一撇嘴,咕哝道:“重男轻女,有色眼。” “有色眼?什么东西?”上官傲一脸的不解。 赵阳儿白了他一眼,不悦道:“就是看不起女人啊!女人为何就不能治国安邦呢?”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规矩。” “规矩不也是人定的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此防着女人,岂不是承认女人比男人厉害。” “你还是安于后宫吧!” “放心,你让我帮你打理前朝,我还不干呢!不过你们不用女人,真的会错失很多好的意见,建议,天下百姓也不止男人,女人的想法男人会懂吗?”赵阳儿随口说道。 上官傲也没往心里记,若是别的女人说这番话,自己一定会治那人的罪,可她是个没心机的人,所以没必要认真,不知是自己对她偏袒,还是习惯了她的口无遮拦。 “立太子之前,你和睿儿处处要小心些。”上官傲突然说道,语气虽淡然,却很认真。 赵阳儿抬头问道:“为什么?” “你心里明白,少与德妃接触便是。”上官傲的话很明了了。 赵阳儿摇头一笑道:“你听说过人不找事,事找人的吗?她若想找我麻烦,我就是不与她接触,也难能躲掉吧!” “总之小心些便是,不要和她硬来,她仗着娘家的势力,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的皇后也不是吃素的。”赵阳儿自信道。 上官傲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哎呀!真是和谐,恩爱的一幕啊!这算不算是闺房之乐的一种呢!”就在气愤刚要宁静时,七王适时的出现,打断了这难得的宁静。 上官傲眼神凌厉的扫向一脸不怀好意笑容的上官魅,冷冷道:“你来后宫做什么?” 七王却不避嫌道:“我来看皇嫂啊!” 上官傲瞪向赵阳儿。 赵阳儿立刻解释道:“干吗这样看着我?我和他不熟。” 七王立刻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道:“皇嫂,你这么说就太伤臣弟的心了,臣弟没事经常来陪睿儿玩的,你怎么能说和臣弟不熟呢!昨天臣弟还在这里吃了你亲手做的水果沙拉呢!” 上官傲双眼含满质问道:“亲手做的东西?”朕都不曾吃过,他居然吃了。 “那是他硬抢的,再说了,宫人都吃了,有什么不可以的。”赵阳儿直视上官傲道,没一点心虚。 “为何朕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上官傲有些酸酸的问道。自己在她心中竟连宫人都不如。 不等赵阳儿回答,七王抢着回道:“是很好吃的东西,酸甜可口,凉爽极了。” “你闭嘴!”上官傲严厉的呵斥了声,瞪向七王道:“睿儿不在宫中,今天你不用陪他玩了,可以走了。” 难得见皇兄吃醋的样子,七王怎么会走呢!立刻笑嘻嘻的道:“今天臣弟不是来找睿儿玩的,是专程来找皇嫂的。” “找我干吗?我今天可没做好吃的。”赵阳儿紧张道。 上官傲的表情很不悦,定是误会了吧!虽说自己只是他的挂名皇后,但毕竟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关系到他的颜面,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他也没面子,古人这么在乎男女之事,所以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臣弟今天不是来讨好吃的,臣弟听说皇嫂今天收了很多的礼物,臣弟想来帮忙拆礼物的,没想到被皇兄先了一步,看来是臣弟来晚了,不过臣弟还可以帮另一个忙,帮皇嫂把这些礼物拿出皇宫变卖了。”七王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上官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阳儿的心越提越高,瞪向七王道:“不需要你帮忙啦!”该死的七王,想害死我啊!不就是昨天没有告诉你如何追女孩子的妙招吗?你至于这么陷害我吗? “皇嫂,你不用客气啦!皇兄又不是外人,对了皇兄,三哥和国师说找你有要事,让臣弟来请你,他们现在人在御书房等你呢!上官魅突然道。 上官傲额上的青筋凸起,蹭得一下起身指向上官魅道:“你早不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话间,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刚走两步,却又折了回来,拉着上官魅便往外拖。 七王不满的咋呼道:“皇兄,你去就好了,我还要帮皇嫂呢!” “不需要你帮忙,以后少来这里。”气愤的把七王拖走了。 奸计得逞的七王偷偷的笑了,看来皇嫂在皇兄的心中不一般呢! 送走了两个瘟神,赵阳儿长长的吐了口气。 七王就被上官傲这样拖着来到了御书房,等在御书房的三王上官火和樊仁一脸的不解。 上官傲把上官魅一把扔在地上,恶狠狠的指着他道:“以后不准再去凤悦宫。” 七王故作一脸很单纯的表情道:“为什么,臣弟觉得和皇嫂很谈得来啊!臣弟难得找到一个知己,皇兄可不能阻止我们来往。” “你不知道什么是避嫌吗?他是你皇嫂。”上官傲吼道。 上官魅依旧一副很单纯的样子道:“臣弟知道他是皇嫂啊!所以臣弟也没想怎么样啊!就只是去请安,聊聊天。无须避什么嫌啊!” “和自己的嫂嫂有什么好聊的,你的名声你自己不知道吗?一颗花心,谁都不放过,朕警告你,她是朕的皇后,你若敢动歪心思,朕绝不轻饶你。”上官傲从未如此无法克制自己情绪。 “皇兄是不是太紧张了,臣弟没想对皇嫂动什么歪心思,臣弟和皇嫂就只是纯碎的叔嫂关系。知己关系。”上官魅淡定道。 上官傲却极不淡定道:“你信不信朕立刻就可以给你赐婚一位谈得来的知己?” “不,不,不,不会又是国安侯家的孙女——梅绝色吧!”上官魅一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抖。 上官傲邪恶一笑道:“朕的七弟就是聪明,朕觉得你们般配极了。” “呃!嘿嘿,皇兄,臣弟只是给你开个玩笑,不带这么玩的。”上官魅立刻软了下来。那可是出了名的丑女啊! 上官傲收了怒气,冷冷道:“下次再让朕在凤悦宫见到你,朕定会给你赐婚。” “不会,臣弟绝不会再让皇兄在凤悦宫看到臣弟了。”上官魅保证道,心里却道:我干吗和你赶一起去,你只说不让我去凤悦宫,可没说不能在凤悦宫以外见皇嫂啊! 解决了上官魅的事情后,看向上官火和樊仁道:“文武山又有什么动作?” 樊仁回道:“据臣了解,文武山现在正在加紧拉拢朝臣,想让更多的朝臣支持铭皇子做太子。” 三位严肃道:“皇上,臣还了解到文武山近日与照国暗中有往来。” “什么?他居然与照国有勾结,看来他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太子之争只怕只是一个借口吧!”上官傲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笑,阴森得仿佛浸了毒的利刃,看得人浑身发麻。 “继续暗中观察,万不可打草惊蛇。”上官傲慎重道。 “是!” 挥挥手道:“下去吧!” “是!”上官火和樊仁离去。 上官魅见状,赶紧跟着离开,免得皇兄再拿自己开刀。 看到上官魅逃也似得样子,上官傲摇摇头,批阅起手中奏折。 众嫔妃给赵阳儿送礼之事,很快便传到了德妃那里,德妃听了极其气愤,立刻招来了心美人和怡嫔商量主意。 宫人们都被打发了出去,华乐宫的正殿里,只有德妃,心美人和怡嫔三人,冯山在门口把风。 “你们俩赶快给本宫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让那个野种坐不上太子之位。”德妃急迫道。 心美人劝慰道:“娘娘,你也不要太灰心了,皇上不是还没宣布立谁为太子吗?即便赵睿儿赢了,也未必能做太子。” “心美人说的没错,皇上若有心立皇后的儿子,在他胜出之时,便会立了,怎还会拖到十日后呢!娘娘可从皇上的话语间探得什么口风没?”怡嫔问道。 德妃叹口气道:“就是因为皇上没表态,本宫心里才没底的,若是皇上想立铭儿,来这里也应该稍微透露些啊!可皇上压根就没朝立太子之事上扯,本宫也不好直接问,怕皇上多心。” “那娘娘是想——”怡嫔似乎悟出了德妃的心思。 德妃阴狠一笑道:“本宫想让他永远失去参选资格,这样就没人给铭儿争了,太子之位自然就是铭儿的了。你们给本宫出出主意,如何能让那野种失去参选资格。” 心美人眼珠一转,记上心头道:“娘娘,臣妾有一记,不知可行否?” “什么记?”德妃立刻两眼放光。 心美人阴柔一笑道:“皇室选太子最注重的是血统纯正,而赵睿儿是来自民间,身世一直受大家质疑,即便皇上相信他是皇上的儿子,但心中难免不会有猜测,若是我们再制造些证据,证明他的身份,那么他的身世便是最大的突破口,一旦皇上否定了他的身份,他便在没资格参选太子了,到时太后也会出来干涉的,即便皇后母子不被赐死,只怕也会被打入冷宫或逐出皇宫。” 德妃连连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具体办法应该怎么办?” 怡嫔立刻自告奋勇道:“娘娘,这事好办,臣妾觉得应该这样——”三人在一起商议起来,时不时的传出奸笑声。 转眼间便过去了三人,德妃这边迟迟没有动静,这让惠妃和白玉莹觉得很奇怪,二人在赵阳儿的寝宫内谈起这事。 惠妃担忧道:“按照德妃的性格,不可能就这么认了,至今都不见她有动静,不是好事情,不知道她耍什么阴谋,我们就无法想应对之策。” 白玉莹想想道:“或许她还抱有希望,觉得皇上推迟立太子,是因为对睿儿不满意,想立铭儿。” 惠妃摇摇头道:“就算她抱有这样的心理,但依照她凡事要求万无一失的性格,也会有所行动的。” “是不是还没有想到办法?”白玉莹单纯道。 惠妃嗤之一笑道:“心美人和怡嫔不是简单的角色,出主意只怕后宫没人能与她们比。三天都还未想出办法,不可能,怕只怕她们已经在暗中进行了,我们处在被动的一方就糟了,到时只能任他们鱼肉了。” 白玉莹叹气道:“那怎么办啊!她会做出伤害姐姐和睿儿的事情吗?” 惠妃摇摇头:“不知道。” 看到她们俩一脸担忧的表情,赵阳儿很感动,在这冷血无情的后宫,能有她们这两位好姐妹,真的是幸事。 赵阳儿乐观道:“惠妃娘娘,玉莹妹妹,你们就不要再担心我们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还未发生,我们何必烦忧呢!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年,是很容易衰老的。为了你们的美丽容颜,你们还是少操些心吧!有你们的关心,我真的已经很感激了,看到你们为我和睿儿这么操心,我真的于心不忍呢!” 惠妃看向赵阳儿一脸认真道:“娘娘,你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吗?既然你说我们是好姐妹,好姐妹自然是要互相关心的,在这后宫之中,我们只有同心协力,才能阻止别人伤害我们,这是为你,也是为我们自己。” “是啊姐姐,现在后宫的人都知道我们三人最要好,我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绝不能让任何人出意外。况且姐姐在小公主中毒时,帮过我,救过我,这份恩情,妹妹没齿难忘,所以妹妹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姐姐和睿儿。”白玉莹真诚道。 赵阳儿听了很感动,点点头道:“好,我们要好好的,让那些嫉妒我们,羡慕我们的人气死去吧!哈哈哈——” 惠妃和白玉莹被赵阳儿乐观的心态,和开朗的笑容感染了,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惠妃叹口气道:“或许我们应该学学娘娘,凡事乐观点,或许笑容真的会带走不幸的事情。” 白玉莹赞同的点头道:“惠妃姐姐说的好,让我们开心的去面对有可能发生的狂风暴雨吧!” 赵阳儿蹭得一下从宝座上站起来,手一扬道:“让我们笑对人生。哈哈哈——” 德妃这几日之所以没有动静,是因为她正在秘密的施行自己的计划呢! 次日请安,众嫔妃无一缺席的来到了凤悦宫给皇后请安,就在众人谈话之际,下了早朝的上官傲突然来了,这让众嫔妃很意外,同时也很高兴,有的嫔妃已经半年,甚至一年都没见过皇上,今天到皇后这里请安能见到皇上,很是兴奋,纷纷抱着希望,希望能被皇上注意到,然后得到宠幸,所以一听到通报声,纷纷整理起自己的衣着来。 德妃看了,鄙视一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赵阳儿,嘴角勾起阴险的笑容。 片刻后,上官傲龙骧虎步的踏了进来。 众嫔妃赶忙起身行礼:“参见皇上。” 赵阳儿也象征性的起身微颔首,算是给上官傲面子了。 上官傲来到赵阳儿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淡淡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异口同声。 上官傲看向赵阳儿,勾唇一笑道:“皇后,朕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众人见皇上对皇后温柔的笑,纷纷羡慕,因为她们很少见到皇上笑,更何况是这种温柔,宠溺的笑。 德妃心中气愤,又得意道:赵阳儿,你也就得意这一时吧!待会便有你好看了。 赵阳儿也故作温柔一笑道:“只不过是和众姐妹们闲聊罢了,怎会打扰呢!只是臣妾好奇,皇上刚下早朝,为何不忙着处理奏折,怎么会突然来臣妾这里呢?”这不像上官傲的作风啊!虽然他经常会过来,但也都是处理完政事才会来的,莫不是今天没有政事? “看来是天下太平,没有政事让皇上处理。”淑妃温柔道。 上官傲看向淑妃,摇摇头道:“若真能如淑妃所言,那朕岂不是会轻松很多。” “既然有奏折要忙,皇上此时前来,定是有事喽?”赵阳儿猜测道。 上官傲点点头:“没错,是德妃让朕来的,说是有要事和朕说。” “要事?”赵阳儿看向德妃,温和一笑道:“不知德妃娘娘有何要事,要让皇上来到本宫的寝宫说,莫非是和本宫有关?”德妃呀德妃,你还是存不住气的行动了,其实这个太子之位,我又怎么会在乎呢!总有一天我会带着睿儿离开的,到时候这个位子还不是铭儿的吗?你着什么急啊! “皇上,有件事,臣妾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德妃一脸犹豫的表情道。 上官傲神情悠然的斜靠在宝座扶手上,看向德妃语气轻松道:“有什么不好讲的,德妃说话何时变得这样吞吞吐吐了,这可不像德妃你的性格。” 德妃一脸为难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所以臣妾不得不谨慎。” “哦!听德妃这么一说,朕就更有兴趣了,德妃你还真会吊人胃口啊!快说吧!不管是什么事,朕恕你无罪便是。”上官傲心情大好道。 德妃依旧一脸犹豫,看了看赵阳儿。 赵阳儿已经感觉到德妃要说的事定和自己有关,但既然德妃已经把上官傲请来了,就说明她早就做好了说的准备,现在的犹豫只不过是演戏罢了,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如大度些呢! “德妃娘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无需顾及什么。”你的演技还真是高啊!生在这古代都可惜了这张表演天后的脸。若是生在二十一世纪,奥斯卡影后的桂冠非你莫属啊! “皇后都发话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上官傲依旧好脾气道,心中则猜出了此事可能与皇后有关,至于是什么,却不得而知,无非也就是些栽赃陷害的小事,让朕对皇后不满,然后打消立睿儿为太子。 “皇上,此事关系着皇家的声誉,臣妾若是说了,只怕会让皇室蒙羞,若是不说,则会影响皇室血统,所以为了大局,臣妾也只能得罪皇后娘娘了。”德妃起身跪下,看向上官傲道:“皇上,臣妾要说的事是——睿皇子并非皇上的亲生儿子。” 德妃此话一出,凤悦宫内立刻炸开了锅,众嫔妃纷纷议论起来。 “睿皇子不是皇上的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不可能吧!皇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欺骗皇上呢!” “若睿皇子真不是皇上的儿子,那睿皇子就没资格做太子了。” “可不是吗?那我们的礼物岂不是白送了。” “若是未来储君身上流的不是皇室的血,那这江山岂不是易主了吗?” “没错,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赵阳儿想到德妃会栽赃陷害,却没想到会拿睿儿的身世做文章。 上官傲也是一脸的震惊,瞪向德妃,不悦道:“德妃,休得胡言,你可知质疑皇子身份是何罪?” “德妃娘娘,就算你想让铭皇子做太子,要和睿皇子竞争,也不能这样竞争吧!”惠妃娘娘不满道。 “看来德妃娘娘是太想让铭皇子做太子,以至于神志不清了。”白玉莹愤愤道。 德妃瞥了眼惠妃和白玉莹道:“惠妃娘娘,莹嫔,本宫知道你们和皇后娘娘友好,但也不必这么快就帮皇后娘娘开脱吧!若是你们心中没有鬼,心急什么?没有证据本宫自然不会信口开河的。”德妃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把惠妃和白玉莹卷了进来。 上官傲怒瞪德妃冷冷道:“德妃有什么证据?若是道听途说,便在这大肆宣扬,妖言惑众,朕决不轻饶你。” “皇上,臣妾办事,自然是有证有据才会说的,臣妾可不是会冤枉别人的人。”德妃自夸道,可却有好多嫔妃在心中反击她这句话。 “你有何证据?”上官傲质问道。 德妃不急不慢道:“皇上,近日选太子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举国皆知,百姓们自然会认为这太子之位会立比赛胜出之人,就连臣妾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就因为如此,睿皇子的身份便浮出了水面,当睿皇子胜出这件事传遍承平国时,也传到了皇后娘娘之前居住过的友情村,友情村的村民们一听说睿皇子要做太子了,纷纷担忧起来。 他们一是为国担忧,二是为自己担忧,因为他们知道睿皇子的真正身世,若是睿皇子坐了太子,将来继承了大统,那么这江山便不再姓上官了,天下便改朝换姓了,而知道睿皇子身世的他们,也必遭灭门之灾,所以他们整日惶恐不安,就怕皇后娘娘和睿皇子会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世,而暗中派杀手灭村,所以他们是夜不敢寐,白天出门都要几人一起方才敢出去。晚上早早的便大门紧锁,不敢出去。 现在他们整村的人都死气沉沉,被恐惧所笼罩着, 最终他们实在被这种恐惧折磨的受不了了,才派了几个村里的人代表全村,不远路途遥远的来到京城,找到了大将军府,说出了实情。 父亲觉得此事太严重,便留下了来到大将军府的几个村民,把此事暂且压下来,然后立刻进宫把此事告诉了臣妾,臣妾也觉得事情严重,便请来了皇上,还请皇上明察此事,万不能让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了。”德妃言辞凿凿道。 赵阳儿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这德妃也太会编故事了吧! 上官傲半信半疑的瞪向赵阳儿,冷冷道:“皇后,此事你可有话说?” 赵阳儿立刻回道:“这事明明就是德妃自己杜撰的,皇上莫不是相信了?”上官傲,难道我在你心中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吗? “德妃,你说你有证有据,那么你的证据呢?若是证据不足,就拿此事说事,朕定会加倍惩罚你。”上官傲严肃道。 德妃立刻回道:“皇上,臣妾有证据,友情村的几个村名臣妾已经带来了,现在就在外面,皇上可以审问他们。” “传进来!”上官傲语气冰冷道。 赵阳儿却在心中苦涩一笑,看来上官傲是相信了德妃的话,至少对自己不信任,对睿儿的身世有怀疑。 小胜子立刻去办,片刻,便有三个村民被小胜子带了进来。 三人一进来,便吓得立刻趴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着道:“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各位娘娘。” “你们抬起头来。”上官傲下令道。 三个村名吓得立刻抬起头来。 上官傲看向赵阳儿道:“皇后,你可认识他们三人?” 赵阳儿点点头:“认识,村长,王婆婆,赵婆婆。” “可是?”上官傲冷冷问道。 三人立刻回道:“是!”其中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人道:“草民是友情村的村长。” “草民是王婆婆,就住在皇后娘娘之前住的房子附近。” “草民是赵婆婆,是接生婆,当年皇后娘娘生产时,就是草民帮着接生的。”三人分别做了回答。 “那你们如何证明睿皇子非朕亲生?若是敢有半句虚言,朕定让你们满门抄斩。”上官傲严厉道。 三人立刻吓的趴在地下直磕头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说!”简单的一个字,包含了无限的怒气。 “草民知道皇后娘娘之前和我们村里的一位叫王烨的秀才来往密切,两人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那个秀才经常在皇后娘娘住的茅草屋内过夜。”村长说道。 王婆婆立刻回道:“没错,那位秀才就是草民的侄子,皇后娘娘经常找草民的侄儿帮她写东西,久而久之,两个年轻人干才烈火便发生了男女之情,后来还有了肌肤之亲。 就在草民侄儿准备考科举那年,皇后娘娘突然说自己怀孕了,怀上了草民侄儿的孩子,当时草民的侄儿急着去考试,便把她托付给了草民照顾,说考试归来时,定会娶她过门。 可谁知草民的侄儿命薄,在那年考科举的路上遭遇劫匪,被劫匪劫了钱财,害了性命,好好的一个人走的,却回来一具冰冷的尸体。 皇后娘娘当时见草民侄儿死了,便和草民断绝了来往,还不让草民说睿儿是草民侄子的孩子,当时草民以为她是太伤心,所以由爱生恨,恨草民的侄子抛下她一个人走了,才这么说的,草民想等她气消了,定会让睿儿认祖归宗的,可不曾想她如此狠心,居然一直都不和草民来往,也不让睿儿姓王。 所以睿皇子不是皇上的孩子,是草民王家的骨肉,如今我侄儿已死,睿儿是草民王家唯一的后,还望皇上让他认祖归宗,让王家香火后继有人,让草民的侄子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上官傲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发出关节的响声。 “仅凭你一人之言,如何能说明睿皇子就是你侄儿的孩子?皇上,此事还有待查证。”惠妃道。 王婆婆立刻道:“回皇上,睿儿是九月初六份生的,和草民的孙儿前后只差一天,所以草民记得很清楚,和草民的侄儿说他们有肌肤之亲的日子刚好吻合。有赵婆婆可以作证。” 赵婆婆回道:“草民可以作证,睿皇子确实是九月初六生的。当时是草民亲手帮皇后娘娘接生的。” “你既然是接生婆,一定接生过很多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皇上,难道这不可疑吗?”白玉莹分析道。 “皇上,臣妾觉得莹嫔分析的有道理,这个赵婆婆看上去也有六旬了吧!年纪这么大了,记错日子是有可能的。”淑妃附和道。 赵婆婆立刻道:“两位娘娘有所不知,草民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是有原因的,因为皇后娘娘和王婆婆住的近,所以草民前一天给王婆婆的儿媳妇接生过,当时接生好是夜里,王婆婆因得了个大胖孙子,一家人高兴,便留下草民吃饭,住了一晚,第二天准备送草民走时,见皇后娘娘一人在院子里捂着肚子喊痛,王婆婆当时看了很担心,二话没说,拉着草民便去了皇后娘娘家中,当时草民只觉得这个王婆婆很热心,对邻居很帮助,却不曾想皇后娘娘生的孩子竟是她侄子的孩子。难怪王婆婆当时那般紧张。” 上官傲瞪向赵阳儿,冷冷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不是说睿儿是六月份生的吗?为何他们说睿儿是九月份生的?若如此,岂不是在朕走后三个月你才怀上的睿儿。” 赵阳儿冷冷一笑道:“皇上既然相信了他们的话,又问我做什么?我说六月份,他们说九月份,皇上是信我,还是信他们?” “皇上兹事体大,万不能只凭个人的信任而忽略了事实。”德妃赶忙挑拨道。 “皇上,仅凭他们三人之言就断定睿皇子不是皇上亲生的,未免太草率了,皇上还是派人查清楚再做定夺的好。”惠妃说道。 白玉莹帮衬道:“皇上,皇后娘娘绝不会欺骗你的,这其中定是有人使了诡计,你们说,你们三人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或威胁了,皇上在此,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虚言。”村长道。 王婆婆道:“皇上,草民只不过是小老百姓,怎么敢冒欺君之罪来欺骗皇上呢!草民说的是实话,草民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是希望带回我们王家的唯一香火。” 赵婆婆道:“皇上,草民已经是六旬老人了,已是将死之人,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所以又怎会害怕别人的威胁呢!更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不远千里来陷害别人。 草民实在不想国家改朝换代,才会来作证的。皇后娘娘,皇上仁慈,若是你说出真想,相信皇上会原谅你的。 赵婆婆我是过来人,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娘娘,人活着钱财地位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女的平安,皇后娘娘不要因为权利地位,而害了自己儿子的性命,不值得。” 赵阳儿笑了,笑的很讽刺:“赵婆婆,你的话本宫记住了,本宫想上天也会记住的,人在做,天在看,若是做了昧良心的事,就是不惩罚在己身,也会惩罚到自己儿孙身上的,所以人活着,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孙积福。” “皇后娘娘,你就不要再说这些迷惑人心的话了,是非曲直,大家都有判断,就算有人能威胁他们三人,总不能威胁一个村子的人吧!皇上只要派人调查就清楚了,娘娘还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还是招了吧!争取宽大处理。”德妃幸灾乐祸道。 一直在外面听着这一切的赵睿儿跑了进来,跑到母亲身边,瞪向德妃道:“我母后不会骗父皇的,这一切都是德妃娘娘你安排的。” 德妃嗤之一笑道:“本宫知道睿皇子不愿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个穷秀才,这样你不但做不成太子了,就连皇子也做不成了,所以为了满足你的爱慕虚荣,你会否定事实,但证据在此,狡辩也是没用的。” “父皇,难道你也不相信母后吗?”赵睿儿看向上官傲。 上官傲看向赵阳儿道:“皇后,你想说些什么吗?” 19、小心战王战王妃 赵阳儿冷冷一笑道:“当初承认睿儿是你儿子的人是你,如今你否定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睿儿是不是你儿子,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不记得五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睿儿的生辰是六月份,绝不是他们说的九月份,这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想你也肯定派人打听过吧!” “是啊皇上,睿皇子的生辰皇后娘娘一定不会记错的,这些村名定是受了人指使。”惠妃道。 德妃立刻接道:“皇上,皇后娘娘的话本就前后矛盾,娘娘说记不得五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睿皇子是不是您的儿子,那她怎么会对睿皇子的生辰记得这么清楚呢?这很蹊跷,皇后是在利用皇上对娘娘的同情和亏欠,来迷惑皇上呢!”然后回头看了眼村长。 村长立刻道:“皇上,之前是有人向草民村中打探睿皇子的生辰,但是皇后娘娘却在一年前莫名其妙的警过所有村民,说睿皇子的生辰是六月份,若是村民们不按照娘娘说的去说,就让村民好看,娘娘有位义兄,武功很是了得,村民们害怕他们的压迫,便纷纷说睿皇子的生辰是六月份。” “皇后的那位义兄现在何处?”上官傲质问道。 村长回道:“皇上,娘娘的那位义兄在娘娘离开友情村后便消失了。” 而在一旁听着这一切的钟国仁作势要站出来,立刻被赵阳儿用眼神制止了。现在分明是德妃想要陷害自己,若是钟国仁站出来,定会被牵连,他假扮太监已是欺君,在牵扯进此事,必死无疑。 “皇上在问皇后娘娘话,你抢什么?”白玉莹瞪向村长凶道。 村长吓得立刻垂下头去。 上官傲瞪向村长道:“她的义兄叫什么名字?” 赵阳儿心中一惊。 村长摇摇头道:“草民不知,他的那位义兄不是友情村人,是五年前突然出现的,平日里很凶,没有村民们敢和他接触,所以不知道他叫什么。” 赵阳儿松了口气,刚来时,自己教训了友情村的村民,害的他们畏惧自己,所以没人敢和我们来往,以至于义兄的名字没人知道。 这也是德妃迟迟没有找到钟国仁下落的原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德妃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处心积虑要找的人,竟在她眼皮子底下。 赵阳儿冷冷道:“臣妾是被迫来到京城的,所以与义兄失去了联系,义兄的下落,我不知道。” “皇上,皇后娘娘这分明就是处心积虑,皇后娘娘知道自己和皇上有约定,便在皇上派人去接她之前,让众村民改口说睿皇子的生辰是六月份,好和皇上分开的时间对得上,如今帮着她威胁村民的义兄又不见了,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因为这个义兄知道她太多秘密,所以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死无对证,皇上便查无可查了。 皇上,你要明察,万不能被皇后蒙骗了。”德妃继续栽赃道。 “皇上,臣妾觉得德妃娘娘说的有道理。”心美人和怡嫔立刻跟着附和。 赵睿儿气愤道:“我母后才不会害我舅舅呢!若是说死无对证,你们说的才是死无对证呢!王秀才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能证明我就是他的儿子,仅凭这三人的话吗?” “你住口!”上官傲冷冷呵斥赵睿儿,然后瞪向皇后道:“皇后,朕信任你,所以没有去深查睿儿的身世,却没想到你竟然欺骗朕,你太让朕失望了,看来女人真的是不甘寂寞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朕,喜欢朕,会守着对朕的爱过一生,结果才三个月,你便与别的男子好上了,却还用别人的孩子来欺骗朕,你太可恶了。” “皇上,不可这么轻易的否定了娘娘和睿皇子。”惠妃着急道。 “是啊皇上!”白玉莹继续帮赵阳儿。 德妃立刻挑拨道:“人人皆知莹嫔和惠妃与皇后娘娘交好,你们这么替皇后娘娘狡辩,莫不是你们知道实情。” “德妃,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白玉莹气愤道。 德妃气愤道:“莹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都住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太后怒喝一声。 众人纷纷行礼:“参见太后!” “起来吧!”太后表情严厉的来到上官傲面前道:“皇儿,此事非同小可,皇后竟敢如此藐视皇家威严,欺骗皇上,这样的女人,定不能轻饶。” 上官傲恭敬道:“儿臣知道,此事惹母后不悦,是儿臣的不是。” “行了,还是处理皇后和赵睿儿的事情吧!”太后冷冷道。 赵阳儿苦涩一笑,直视上官傲道:“上官傲,这个皇后之位,是你当初硬塞给我的,睿儿的身份,也是你自己承认的,如今有人出来指正我,所以你相信了,既然如此,就废去我的皇后之位,和睿儿的皇子身份吧!我倒高兴睿儿不是你的儿子,这样我们就不用再被困在这鸟笼一样的地方了。” “你以为皇宫是你想来就来,不想呆就能随便离去的地方吗?你犯了欺君罔上之罪,若是属实,你们母子休想活命。”太后脸色陡然一沉,声音冷冽道。 上官傲无情的下令道:“皇后和睿皇子禁足凤悦宫,待事情查明后,严惩不贷,皇后禁足期间,任何人不得与之来往,违令者视为同谋。”说完便气愤的离去了。 太后也离开了。 众嫔妃立刻像避毒蛇猛兽般立刻离开。三个村民被德妃带走。 惠妃和白玉莹走到赵阳儿身边,一脸的担忧。 赵阳儿淡然一笑道:“看来是我太轻敌了,小看了德妃。” “娘娘不要灰心,是非曲直,真真假假皇上自有定夺,绝不会听信几个村民的片面之词。”惠妃安慰道。 “是啊姐姐,皇上并没有立刻处置这件事,就说明皇上还是信任姐姐的。”白玉莹道。 赵阳儿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看了眼二人道:“放心吧!我不会被轻易打倒的,德妃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看到赵阳儿依旧坚强,惠妃和白玉莹稍稍放心些。 “惠妃姐姐,玉莹,你们赶快走吧!别让德妃抓到了把柄,皇上下令禁止嫔妃来,在我禁足期间,你们就不要来了,此事你们也就不要过问了,否则德妃会对你们不利的。”赵阳儿提醒道。 惠妃讽刺一笑道:“她若是想对我们不利,即便我们不过问,也会想办法对付我们的,我们定会想办法帮娘娘的。” “姐姐,你放心,德妃娘娘不会得逞的,当初她害我没害成,这次也一样,姐姐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我和惠妃娘娘会观察德妃的,若她露出蛛丝马迹,我们会立刻禀报皇上。”白玉莹愤愤道。 赵阳儿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有她们这番话,这对姐妹,自己就没白交。 此事很快便在皇宫内传开了,樊仁得知后,很担心,杨倾城去找了太后,为赵阳儿求情,结果反倒遭太后一顿训斥。 凤悦宫的宫人都被调走了,除了每天有人送饭外,没人来打扫伺候。 钟国仁趁着夜色,潜进了凤悦宫。 赵阳儿和赵睿儿正坐在灯下看书呢!很淡定。 钟国仁进来后,不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看书,你们不想要脑袋了。” 赵睿儿看来眼钟国仁,淡淡道:“我们的脑袋现在不还在我们头上吗?舅舅就不要担心了。” 赵阳儿放下手中的书道:“现在你的行踪比我们重要,你就这么进来,不怕被德妃的眼线看到?若是被她抓到你的把柄,定不会放过你的。” 钟国仁不屑道:“她的那些蠢奴才,怎么会发现我这个武功高强的人呢!阳儿,今天你为什么不让我站出来表明身份。” 赵阳儿白了他一眼道:“你站出来不但会害了我们,更会害死你自己,假冒太监,混进后宫,心怀不轨,欺君罔上,仅凭这几条,你死八回都够了。” “看你们如此轻松,是不是找到什么对付德妃的办法了?说来听听。”钟国仁乐观道。 赵阳儿叹口气道:“没有,我们现在已经被禁足在这里了,还能想什么对策。” “什么?没有对策你们还这么淡定,不行,我不能眼见你们被德妃害死,走,跟我走,我带你们离开皇宫。”钟国仁认真道。 赵睿儿看向钟国仁道:“舅舅,你现实些吧!这里是皇宫,守卫森严,如今我和老娘是重要的犯人,更是对我们加大了看守,别说是离开皇宫了,就是离开凤悦宫都很难。 更何况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就算我们逃出去了,也难能安宁度日,与其如此,还不如省些力气呢!或许还能找到对付德妃的办法。倒是舅舅你要小心些,千万不要被那些村民认出你来。” “睿儿说的没错,义兄,你要小心啊!”赵阳儿担心道。 钟国仁大手一挥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然后好奇的看向赵阳儿,小心翼翼的问道:“阳儿,之前你那么想离开,现在居然不愿走了,只是因为怕不能逃出去吗?还是——你已经喜欢上了皇上?” 赵阳儿自嘲一笑道:“我承认,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我是对上官傲的态度有所改变,我觉得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没有那么冷漠无情,有时候,反而有些可爱,有些孩子气。 但现在,我很失望,他居然这么不信任我,几个人的一番话,就否定了我,不管睿儿是不是他的儿子,如果他对我有足够的信任,就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的话,如今看来,我在他心中,和后宫那些嫔妃没什么区别,都不曾走进他的心,不曾赢得过他的信任,什么我和她们不一样,都是花言巧语骗人的。” “老娘,你不要伤心了,都是睿儿不好,如果不是我那么渴望留在父亲身边,不和冷铭争太子之位,而和老娘逃离皇宫,就不会害的老娘有今天的下场了。”赵睿儿自责道。 赵阳儿抚摸了下儿子的头道:“傻孩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从小就没有父爱,渴望父爱的心情老娘能理解,老娘也希望你能开心,所以几乎打消了要离开的念头,可如今,是老娘害了你,都怪老娘离开的心不够坚定,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如果我们能拜托这个恶运,老娘一定会带你离开。” 赵睿儿用力的点点头。 “阳儿,睿儿,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依我看,皇上并没有完全相信德妃,否则凭你们的罪,早就被拉出去问斩了。”钟国仁分析道。 赵阳儿瞪向他训斥道:“哼!你还站在他的立场替他说话,你到底是谁的义兄和舅舅啊!” 钟国仁贼嘻嘻一笑道:“我倒想做皇上的义兄或舅舅呢!可惜没这个机会。” “你——呵呵,讨厌!”赵阳儿乐了。 钟国仁长吁一口气道:“看到你笑就好了,放心吧!有义兄在,绝不会让你们掉脑袋的,大不了闯皇宫,劫法场,也会把你们救走的。” “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呢!你先回去,静观事情的发展吧!”赵阳儿乐观道。 钟国仁点点头:“好,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们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歇歇脑子,定能想出好办法的,我会找机会再来看你们的。”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凤悦宫。 御书房内,上官傲的耳朵也不得安宁,自从皇后的事情发生后,就已经有好几拨的人来到这里为她求情了,先是惠妃和白玉莹,接着是杨倾城来质问,现在是上官魅。 上官傲和三位正在谈事情呢!上官魅气冲冲的冲了进来,开口便是质问:“皇兄,你真的相信睿儿不是你的儿子吗?” 三王见状,提醒道:“七弟,不得无礼。” 上官傲一挥手,阻止了三王,看向上官魅道:“证据确凿,你让朕如何相信睿儿是朕的儿子?” “睿儿和你长得那么像,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那些刁民是在撒谎,当初你不是派韩风去打听睿儿的身世了吗?现在居然否定了自己打听来的结果,相信了德妃的话,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上官魅愤愤道,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他,难得有这么认真,气愤的时候。 上官傲讽刺一笑道:“人都是一双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有些相似,很正常,不能因和朕长得有几分相似,就是朕的儿子,朕是派人打听过睿儿的身世,但也只是打听他的生辰,若是皇后有心,足以让人做假证,现在想想,当初朕认睿儿是太草率了,皇室血统何等的重要,朕怎么能把太子之位交给一个身份不清的孩子呢!幸好太子还未立,否则朕真是铸成大错了。” “这么说皇兄否定了睿儿?”上官魅觉得不可思议:“德妃是什么样的人,皇兄不是不知道,她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做太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凭文家的势力,威胁别人做假证,太轻而易举了,友情村本就不大,威胁整个村子的人,简直易如反掌。” “但他们要指证的人是皇后,是皇上的儿子,难道他们分不出轻重吗?若是受人威胁,在见到朕时,大可说出实情,又何必栽赃陷害皇后呢!可见这根本就是事实。”上官傲坚定道。 “皇兄,为什么你对这件事的看法这么简单呢!受人威胁,自然是有把柄在别人手中,所以不敢说出实话啊!皇后本就和村民们相处的不好,那些人趁机报复也大有可能。”上官魅坚信赵阳儿是被人栽赃陷害。 上官傲冷冷道:“是你太偏袒皇后了,才会处处为她找借口,就算她和村民们相处的不好,那些村民也不敢趁机报复她这个皇后的,那些村民即便是被人威胁,也绝不敢在朕面前做假证的。” “皇兄——” “好了,不准你再为皇后求情,否则朕会视你为同谋!”上官傲不悦道。 “七弟,这事皇上的家事,你就不要过问了。”上官火劝说道。 “三哥,你也不相信皇嫂?”上官魅很失望。 上官火冷冷道:“我只看证据,皇后若是冤枉的,大可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们——哼!一样的冷血无情。”说完之后,上官魅拂袖而去。 上官傲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 上官火立刻道:“皇上,七弟还年轻,说话有些冲动,还望皇兄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上官傲挥挥手:“罢了,罢了,夜深了,三哥也早些回去吧!” “是!臣告退!”上官火离去。 上官傲靠在龙椅上,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小胜子见状,立刻走上前,小心的问道:“皇上,夜深了,早些歇着吧!需要传见哪位娘娘吗?” 上官傲挥挥手:“朕想清静清静,你们不要跟着。”说着,独自迈步走了出去。 御书房上官魅质问上官傲的事情,立刻传到了德妃的耳中,德妃听后很高兴,看来皇上已经相信本宫的话了,呵呵呵,赵阳儿,赵睿儿,你们母子俩就等着被砍头吧!太子之位,非铭儿莫属了。 月光皎洁,洒向黑夜,让夜晚多了些许的光明。 上官傲踩着青石板铺就的平坦道路,朝皇宫深处走去。 月光洒在树上,头下斑驳的光影。 不知不觉中,人已经来到了紫香园,取出时刻戴在腰间的钥匙,打开沉重的大锁,走了进去。 以前一有烦恼,或是心情不好时,自己便会来这里,自从赵阳儿进宫后,自己已经很少来到这里了,或许是每天防备她头溜走的缘故吧!让自己没时间来了。又或者是——她来之后,自己烦心的事少了,所以来这里的次数也少了。 紫香园内的紫香花会开好久,犹豫土壤和栽培的关系,几乎一年四季都能看到紫香花。 月光下,紫色的花朵被月光笼罩,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上官傲心情沉重的走在花田间的小道上,微风轻轻吹来,紫香花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让人的心情很快便放轻松下来。 看着头上的明月和脚边的花朵,本应是一件极惬意的事情,可上官傲却怎么也惬意不起来,看着这些花,忍不住想起了这些花的主人,喃喃道:“悠儿,现在的你在做什么?会和朕一样,欣赏着同一轮明月,闻着紫香花的香味吗?不,东华国应该没有紫香花。 如果你在,看到朕这样对阳儿,你一定会很生朕的气吧!你是那么善恶分明的一个人,朕真的很对不起她,可是——朕也有朕的无奈,朕多么希望陪在朕身边的那个人是你,若是你能陪在朕的身边,朕定会倾尽全力的保护你,爱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悠儿,你知道朕有多么的想你吗?多么想见到你吗?再过几日,你们便要到了。”上官傲神情忧伤的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们终于又要见面了,五年了,物是人非,再见面,你只是慕容权的王妃,与朕已经没有了交集,连丝毫的希望也不会给朕了。 摇摇头,迈步离开了。因为他觉得,这些花好像没有了魔力,不能再在他烦心的时候帮他排忧解难。 今早的朝堂寒风凛凛,犹如春寒陡峭的天气。 众人都笼罩在睿皇子的身世中,支持睿皇子的很失落,反对睿皇子的很幸灾乐祸。 文武山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设下的局,一定要趁此机会扳倒皇后和睿皇子。 “皇上,皇后娘娘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应该废除后位,赐死。睿皇子并非皇上亲生,伙同母亲,欺骗皇上,差点害的江山易主,实在是罪不可赦,应该推出无门斩首示众,以示众人。”文武山言辞厉害道。 上官魅一听,立刻站出来道:“皇上,皇后娘娘有没有骗皇上,皇上应深查,以免中了某些人的陷阱。 睿皇子是不是皇上亲生的,还有待查证,若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定了二人的罪,实在不妥,还请皇上三思,以免让心怀不轨之人趁虚而入。” “七王爷此话是何意?难不成你怀疑皇上的判断力?这是大不敬。”文武山一党的人站出来帮衬道。 夏大人见状,站出来道:“皇上,七王爷并没有对皇上不敬之意,睿皇子的身世的确应该查清楚方能确定,以免带来无可挽回的结局。” “夏大人,你之前一直支持睿皇子为太子,若是睿皇子并非皇上亲生的事情属实,那么夏大人也难逃嫌疑,夏大人还是想想如何自保吧!”文武山张狂道。 三王瞪向文武山,用一贯的冰冷语气道:“大将军此话就有失妥当了,朝中支持睿皇子的人众多,难道都是同伙不成?皇上怎样处置皇后和睿皇子,是皇上的家世,还轮不到大将军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文武山不屑一笑道:“此事若说是家事,也是家事,若说是朝事,也是朝事,睿皇子关系着立太子之事,若他是假冒的皇子,还有什么资格做太子?若是他立了太子,成了储君,将来这江山岂不是要改姓了吗?皇上,为了皇室血统纯正,还请皇上立铭皇子为太子,杀了皇后和睿皇子,以儆效尤。” “文武山,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你处心积虑的要除掉皇后和睿皇子,就是要立自己的外孙为太子。睿皇子的身世之事,定和你脱不了关系。”上官魅气愤的指责道。 文武山怒目相向道:“还请七王爷说话三思,当着皇上的面诬陷朝臣,罪可不轻。若是七王爷怀疑是老夫对睿皇子的身世做了手脚,是要拿出证据的,如果没有证据,就是诬陷,还请皇上定夺。” “七王,你今天的确是有些莽撞了,若是再这么信口开河,朕定要治你的罪。”上官傲不怒而威道。 “皇兄——” “退下!”上官傲冷冷的呵斥道。 上官傲看向樊仁问道:“国师,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樊仁站出来,拱手,恭敬道:“皇上,睿皇子的身世还有待查证,若是查证属实,睿皇子即便不是皇上亲生的,也罪不至死,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正所谓童言无忌,皇上就只当是小孩子贪玩,训斥一番,让他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便是,这样既能显示出皇上的宽宏大量,又能彰显出皇上爱民如子。 至于皇后娘娘,更算不上欺君,因为皇后娘娘的确丧事了记忆,对五年前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当初皇上立皇后时,臣一直在场,还是皇上说出了与皇后之前的事情,皇后娘娘才知道的,所以睿皇子的身世,并非是皇后娘娘说的。” 上官傲微点头。 就在上官傲的心动摇之时,文武山继续陷害道:“皇上,国师的话不可信,老夫听说皇后娘娘和睿皇子是国师找回来,并接回宫中的,那么在这一路上,难免他们之间不会达成什么协议,还有皇后失忆之事,也是国师说的,这就更可疑了,在友情村,人人都畏惧皇后娘娘,谁又敢伤害她呢!又怎么会失忆呢?所以此事根本就是他们早就密谋好的。 平日里国师与皇后娘娘来往密切,这很值得人怀疑。 从来不上早朝的国师,自从两位皇子竞选太子开始,就每天准时来上早朝,这就更值得人怀疑了。 睿皇子假冒皇上的孩子欺骗皇上,若是不严惩,只怕以后会有更多的百姓会学,谁知下一次会不会是张睿儿,王睿儿——还请皇上不要心软,赵睿儿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大将军的话未免说的太严重了吧!国师已经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需和皇后,睿皇子密谋什么吗?成功了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最多还是国师,若是失败了,不但会丢了官位,更会丢了性命,国师是聪明之人,怎么会做如此不划算的事情呢!”三王冷冷的分析道。 文武山的同党立刻帮衬道:“人人都知国师不在乎权利地位,为了官位,国师自然没必要做这些,但为了情,就不一定了,下官听说国师在接皇后娘娘回宫的途中遇到了刺客,国师为了不让皇后娘娘受伤害,还为皇后娘娘挡刀,如此这般,就很可疑了吧!” “何大人,请你不要信口开河,诬陷国师和皇后的名誉。”站在樊仁这边的一位大臣说道。 “蓝大人若不信,问问当时同国师大人一同前去接皇后娘娘之人便知真假。国师一路上很是照顾皇后娘娘的。”何大人嘴角勾起一抹奸笑。 樊仁毫不避讳道:“无需查证,此事确实属实。皇上,臣这么做并非和皇后娘娘有私情,而是职责所在。 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臣只是一个官员,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全,是臣的使命,皇上派臣去寻找娘娘时,慎重的警告微臣,一定要把娘娘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带到皇上面前,若是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臣不但不能向皇上交差,更是抗旨不尊。 所以臣不觉得臣这么做有何不妥,若是换成了其他大人,难道要为了避嫌,而置皇后娘娘的性命与不顾吗?大将军是武将,在战场上与敌人交战时,会为了避嫌而不与敌人交手吗?当时若是换成大将军,会如何做?” “这——”文武山一时间找不到应对的词来。 上官傲见状,忙打圆场道:“朕相信大将军一定也会像国师一样,保护皇后的,因为大将军对朕很忠诚。 但朕也相信国师绝不会背叛朕的,所以众爱卿就不要朝这上面怀疑了。今天是商议皇后和睿皇子之事,怎么扯到国师身上去了。” 文武山立刻转移了话题:“皇上所言甚是,是末将多疑了。皇上,为了假冒皇子的事情不再发生,还请皇上严惩睿皇子。”这才是文武山想要的。 樊仁却反驳道:“皇上,微臣倒觉得有人假冒皇上的孩子不是坏事。皇上是一国之君,天下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说睿皇子是皇上的儿子,也没有不妥啊! 百姓愿意做皇上的孩子,说明皇上是明君,受百姓爱戴,这是好事,皇上何不让这件事成为一段佳话呢!不管睿皇子是不是亲生的,皇上都认作他当儿子。” 文武山立刻反对道:“皇上,这是在助长不良之风,置皇家的威严于不顾,若是以后有人效仿,那皇上都要这么做吗?那皇室的血统岂不是乱了。爱民如子,并不是要把天下所有的孩子都收入皇宫。还请皇上慎重。姑息睿皇子,不是爱民如子,而是纵容百姓犯错。” “皇上——” “好了,国事不要再说了。”上官傲制止了樊仁的话,看向众大臣道:“朕觉得大将军言之有理,皇后和赵睿儿的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做朕的的孩子了,而是欺骗,是恶劣的行为,此事朕定会严惩不贷的。” “皇上圣明!”文武山一党高呼道。 上官傲转移了话题:“三日后,东华国的战王和战王妃会来我朝做客,这件事众大臣都听说了,承平与东华国是友好之邻国,这次我们一定要做好东道主,好好的招待他们,这件事礼部的人务必要办好。”本来长孙悠和慕容权他们半个月前就该到的,可是途中却出了些事情,所以推迟了一些。 “是!微臣定当按照皇上的吩咐,招待好东华国战王和战王妃。”礼部的人立刻站出来道。 “皇上,东华国战王为何会突然来我们国家做客,这很可疑。在战王还是皇上时,可是出兵攻打过我们承平国,皇上勿忘当年的耻辱,这次战王带着王妃来,定是有企图的,皇上要严防,必要时,应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文武山站出来道。当年长孙悠在承平国可没有少给女儿气受,所以文武山还记得当年的仇呢! 上官傲听后笑了:“大将军严重了,国与国之间有过摩擦很正常,当年父皇在世时,不也联合悦凤国出兵东华国嘛!我们不能因为两国之前有过战争,而就断绝了往来。这样岂不是显示我们承平国太小家子气了。 这次战王就是带王妃四处走走看看,没有大将军说的别有居心,我们只要尽好地主之谊就行了,别的事情,莫要多此一举,破坏了两国的关系。” ------题外话------ 悠儿和慕容权快要出场了哦! 20、不去迎接战王和王妃 “是!”文武山灰溜溜的应了声。= 早朝之事重点讨论了皇后母子之事,而结果很快便在后宫传开。 德妃得知后,欣喜若狂,还故意让自己派去看守在凤悦宫的侍卫高调议论此事,为的就是让赵阳儿母子听到。 赵阳儿听到后,嗤之一笑,继续坐在院中大树下的摇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看着书。 而赵睿儿则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听说后很是着急,看着母亲道:“老娘,你真的不担心吗?父皇要砍你的头。” 赵阳儿看了眼儿子,淡然回道:“担心有什么用,现在的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他已经不是你父皇了,以后改口叫皇上吧!” 看到母亲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赵睿儿无奈的叹口气,看来只能靠自己了,自己一定要救老娘。 转眼便到了中午,奉命来送饭的宫人们又来了,今天来的是个太监,德妃为了防止赵阳儿收买来送饭的宫人,所以每天都换人来给他们送饭,这样就不用担心赵阳儿收买宫人了,即便收买,下次来的也会是另一个宫人,根本不能给她办成任何事。 太监低着头走进了凤悦宫,来到餐桌前,把饭菜拿出来,摆放好。 赵阳儿和赵睿儿走上前来用膳。 太监抬头看向他们。 赵阳儿和赵睿儿一惊,钟国仁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二人了悟的点点头。 赵阳儿看了眼外面的侍卫,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这样太危险了。” 钟国仁小声道:“没事,今天来送饭的太监和我很要好,我曾经在宫外帮助过他,所以他让我假扮他进来,放心吧,他不会出卖我的。” “义兄过来有事吗?”赵阳儿淡淡的问道。 钟国仁一脸着急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吗?皇上要严惩你们,说要砍你们的脑袋。” 赵阳儿不屑一笑道:“欺君罔上,本就是死罪,意料之中。” “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大了,是砍头耶!你还这么淡定,你不害怕啊?”钟国仁压低着声音,比划着手脚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赵阳儿却毫不在意道:“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怕有什么用,说不定这一砍,还能把我送回到我的世界去呢!” “老娘,你又开始幻想了?为什么一面对生死,你就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想法呢!难道老娘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吗?”赵睿儿不满道。 赵阳儿看了眼二人道:“没错,我的世界和你们不一样,我不属于这里,我是从未来来的人,我——喂!你们去哪里?听我把话说完。且!不信拉倒。” 赵阳儿的这番话已经不是钟国仁和赵睿儿第一次听了,所以每当他们听到这些话时,就会选择离开。 见二人走出去了,赵阳儿懒得再说,反正没人会相信,还是继续吃自己的饭吧!期待着能穿回去。若是能找到朝阳园就好了,我是从那里穿来的,说不定还能从那里回去,可是打探了这么久,就是没人听说过这个地方,本以为这个地方会在皇宫里,因为书上记载的朝阳园在承平国的皇宫内,可皇宫内所有的地方都打听过了,就是没这样一个地方,看来史书上的记载也不能完全相信。 赵睿儿拉着钟国仁来到了一旁的偏僻处,躲避开侍卫的眼线。 钟国仁见赵睿儿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奇的问:“睿儿,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舅舅带我出去!”赵睿儿认真道。 钟国仁不解道:“你出去干什么?你父皇下令不准你出去,抗旨可是要被砍头的。” “留在这里不照样会被砍头吗?出去可以一搏,不出去只能任人宰割。我死不要紧,但我不要老娘有事。”赵睿儿坚定道。 钟国仁捏了下赵睿儿的脸颊赞赏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疼你老娘的,平日里总是和你老娘拌嘴,关键时刻倒挺像男子汉的。” “她是赐予我生命的人,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不允许她有事。她若不是为了我能和父亲多亲近,早就离开皇宫了,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所以我一定要救她。”赵睿儿懂事道。 钟国仁感动的连连点头:“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是——你要怎么救你老娘?出去了若被德妃的人看到了,岂不是更糟?” “这点舅舅就不用担心了,舅舅只需相信睿儿可以救老娘就行了。”赵睿儿一脸自信。 “好,舅舅相信你,舅舅带你出去。”或许他是想去求皇上吧!毕竟父子一场,不管睿儿是不是皇上的儿子,想必皇上也会念及曾经的父子之情吧!钟国仁如此想。 此时乌云密布,刮起了风,让本就凉爽的天气,增添了一丝寒冷。 赵睿儿一心只想救母亲,也顾不得多穿件衣服,便跟着钟国仁出去了。 钟国仁用轻功悄悄的把赵睿儿带了出去,为了避免门口侍卫的怀疑,便让赵睿儿在墙外等自己,自己再用轻功飞进来,然后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 等钟国仁出去后,到后墙出去找赵睿儿,哪里还有赵睿儿的身影啊!钟国仁很是担心,立刻寻找起来。 赵睿儿为了救母亲,躲躲藏藏的来到了华乐宫外,希望自己能用自己的真诚,求德妃放过老娘。 赵睿儿看了眼守卫森严的华乐宫,深吸了口气,挺直腰杆走了过去。 “睿皇子!”华乐宫外的守卫看到赵睿儿一脸的惊讶。 “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侍卫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赵睿儿不卑不亢道:“我要见德妃娘娘。” 其中一个侍卫一脸的鄙视,凶道:“你以为你还是睿皇子呢?想见谁就见谁?你现在是被禁足的犯人,有什么资格见德妃娘娘,你们俩把他押回去。” “哎!一个孩子,何必动粗呢!”另一个长相很面善的侍卫阻拦道,然后看向赵睿儿道:“睿皇子,你还是回去吧!德妃娘娘是不会见你的。” 赵睿儿却执拗道:“我不回去,我要见德妃娘娘,德妃娘娘——” 赵睿儿在外面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身子直往里冲。 而侍卫却死死的拉住他的去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是侍卫的对手呢!所以被拦在了外面,但赵睿儿仍不放弃,继续高喊。 而德妃此时正在寝宫内教冷铭一些册封太子时的礼仪呢!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冯山得到消息后,立刻兴冲冲的走进来禀报:“娘娘,赵睿儿跑出了凤悦宫,现在正在华乐宫的门外喊着要见娘娘您呢!” “见本宫?”德妃一脸的意外,冷笑一声道:“他平日里不是很心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吗?现在想起要见本宫了,哼!让他先进院中跪着吧!免得被别人看到这一幕,对铭儿立太子有影响。 告诉他,本宫现在没时间,等本宫忙完了再见他。” 冯山了悟的奸佞一笑,立刻照办。 门口的侍卫只是阻拦赵睿儿,也不敢对他动粗,毕竟皇上还未下令废除他的皇子身份,所以将来他会怎么样,现在还不得而知,为了不铸成大错,他们还是以劝说为主。 “睿皇子,你就回去吧!何必自找苦吃呢!你这样让奴才们也很为难啊!” “我不回去,我一定要见德妃娘娘,求她饶过我母后!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赵睿儿一副楚楚可怜样。 “睿皇子,你再这样,奴才们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刚才那个凶狠的侍卫耐着性子道。 赵睿儿怒视他道:“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走的。” “你——” “让他进来吧!”冯山适时出现道。 这一句话,让赵睿儿和侍卫们都松了口气。 侍卫停止对赵睿儿的阻拦,笔直的站立宫门两边。 赵睿儿一脸兴奋的冲了进去,看着冯山迫不及待的问答:“德妃娘娘肯见我了?” 冯山亮起尖锐的公鸭嗓道:“娘娘现在很忙,让你先跪在院中等,等娘娘忙完了,自然会见你。” 赵睿儿一脸感激道:“好好好,我等,我等,多久我都等!”立刻跑到院中冰凉的青石板铺的地上,很虔诚的跪下。 冯山奸恶的笑了,迈步走进德妃的寝宫去拍马屁了。 转眼间便去过了三个时辰,(古代的三个时辰,等于现在的六个小时)赵睿儿从用过午膳,跪倒了用晚膳,天已经黑了,冰凉的地面跪得他双腿又痛又麻,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只觉得凉意拼命的朝自己的腿里钻,但他仍旧没有起来的打算。 天公不作美,本就饥寒交迫的赵睿儿,此时还要面对更残酷的考验,那就是天空落下来的雨水,雨滴滴答滴答的落下,到后来的哗哗下,雨越下越大,越下越紧,形成一条条水柱,打在身上生疼,不一会儿身上便被全淋湿了,寒风吹来,冻得赵睿儿浑身颤抖,牙齿打架,但他仍旧咬牙坚持,和母亲的性命比起来,这点痛苦算什么。 门口的那位好心侍卫看到这一幕,冒着被德妃惩罚的危险,悄悄来到赵睿儿身边劝说道:“睿皇子,你还是回去吧!德妃娘娘不会见你的,你又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小小年纪,若是冻坏了,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赵睿儿坚定道:“我不回去,我若回去了,母后就真的没救了,我要在这里求德妃娘娘放过我母后。”抬头看向侍卫,感激一笑道:“谢谢你的好心,好人会有好报的。” “皇后娘娘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幸福。”侍卫感慨道。见赵睿儿如此决绝,无奈的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赵睿儿执着坚强的跪着,外面寒风飕飕,大雨磅礴。 而德妃的寝宫内却温暖如春,德妃和冷铭舒服的吃着晚膳。 晚膳用好后,德妃惬意的依靠在贵妃椅上,看了眼外面的倾盆大雨,慵懒的问了句:“那个野孩子还在外面跪着吗?” 冯山立刻一脸讨好献媚的嘴脸回道:“回娘娘,是的,还在外面跪着呢!” 德妃得意一笑,看了眼儿子道:“铭儿,你看到了吗?这就是皇宫内的生存之道,胜者王侯,败者寇。若是你心慈手软,对敌人不狠心,以后跪在那里的人就是你。” 冷铭恭敬道:“母妃教训的是,儿臣记住了。” 德妃满意的点点头,不屑一笑道:“没想到那小子还挺有耐力的,此事没有泄漏出去吧?” “娘娘放心,除了华乐宫的人知道,没旁人知道,华乐宫的人是绝对不敢出卖娘娘的。”冯山献媚道。 德妃满意的笑了:“行,本宫就去看看他,免得别人说本宫心胸狭隘,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铭儿,和母妃一起去看看你的手下败将吧!”起身,朝儿子伸出手。 冷铭立刻恭敬的上前牵起母亲的手,随母亲走出了寝宫。 偌大的院子被大雨笼罩着,周围点着宫灯,被风吹的一明一暗的,赵睿儿跪在院中显得很渺小。 德妃踏出走廊,立刻有宫人上前为她和冷铭撑伞。 此时的赵睿儿已经有些虚脱了,看到德妃出现,立刻两眼放光,来了精神,看着德妃,一脸哀求道:“德妃娘娘,求你放过我母后吧!只要你放了我母后,我保证不会再和铭皇子争太子之位了。” 德妃不屑一笑道:“就凭你现在的处境,还有资格和铭儿争太子之位吗?不自量力。” “我知道错了,求德妃娘娘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只要你肯放过我母后,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我求你了,求你了!”赵睿儿狠狠的把头磕在青石板上,不一会儿额头便磕出血来。 德妃见状,冷冷呵斥道:“就算你磕死在这里,本宫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本宫多的是为本宫做牛做马的人,不需要你这一个,回去告诉你的村姑母亲,敢跟本宫争,她只有死路一条。” “德妃娘娘,我母后以后绝对不会再和你争了,只要你放过我们,我和我母后立刻离开皇宫,这样可以吗?”额头上的血和着雨水留下,赵睿儿顾不得痛疼,一心只想救母亲。 德妃阴冷一笑道:“不可以,若想让你们不和本宫争抢,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你们娘俩永远的从这个世界消失,留着你们,难保以后不是祸害,只有你们死了,皇上才会彻底的忘记你们,本宫和铭儿才会永远的高枕无忧。” 见德妃如此的无情,赵睿儿也彻底的绝望了,站起身来怒瞪德妃,气愤道:“你这个阴险可恶的女人,是你陷害我的母后的,我的生辰根本就不是九月份,是你买通了村长和王婆婆,赵婆婆故意这么说的。” 冷铭见状,立刻走上前去朝着赵睿儿的脸就是一巴掌,恶狠狠道:“我叫你骂我母妃,你这个野种,你根本就没资格做父皇的儿子,你凭什么和我争夺太子之位,我打死你。”又朝着赵睿儿的腿狠狠踢去,本就双腿疼痛的赵睿儿,被他这么一踢,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摔的膝盖很痛,他想用力站起来,奈何双腿太痛,使得他根本站不起来。 凤悦宫这边,赵阳儿用完午膳后,发现赵睿儿不见了,便在凤悦宫找了遍,发现不见儿子,便想肯定是钟国仁偷偷带他出去玩了,想必天黑之前会送回来。 可晚膳的时间都已经过了,还是不见儿子的踪影,赵阳儿不免担心起来,想到捧高踩低的皇宫,赵阳儿很担心有人欺负儿子,或是有人害儿子,越想越害怕,顾不得自己是什么禁足之人了,朝宫外冲去。 来到宫门口时,被侍卫们拦住,赵阳儿挣脱一番,还是没能摆脱侍卫的阻拦,情急之中,赵阳儿急中生智,高喊一声:“皇上——” 侍卫们一听,立刻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赵阳儿趁机溜了出去,冒着大雨,四处寻找儿子。 赵阳儿在焦急的寻找着赵睿儿。 而赵睿儿则在这边受人欺负。 冷铭觉得把赵睿儿踢跪在地不解气,见赵睿儿痛苦的跪在地上,又上前对他拳打脚踢:“我叫你装,叫你会演戏,你就是用这种苦肉计博得父皇的宠爱吧!我打死你,打死你——”脚狠狠的踩在赵睿儿的手上,用力的磨。 痛的赵睿儿脸色苍白,但依旧不喊出声来,抬头看着德妃,冷冷道:“你这个陷害我母后的女人,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父皇会知道真像的。” 德妃张狂一笑道:“等你们死了,皇上知道真像又怎么样?总不会为了你们两个死去的人而惩罚我们活着的人吧!大不了就是把那三个做假证的人杀了解气,对本宫和铭儿不会惩罚的。而只要你们一死,我们就安心了。”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陷害我母后的了?那三个人是你买通的?”赵睿儿愤愤的问道。 德妃毫不避讳道:“没错,那三人的确是本宫买通的,本宫用他们的家人和村人做威胁,让他们乖乖就范,同时也买通了友情村所有的村民,让他们给本宫做假证,所以——即便是皇上派人去调查,结果也是一样的。 奉劝你还是别抱希望了,乖乖做好等死的准备吧!铭儿被立太子之日,便是你们母子俩亡命之时,就当拿你们的命来恭贺铭儿坐上太子之位。而你们的冤屈,想必皇上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这个皇宫里,有太多的冤魂了,而能被申冤的却没有。” “是吗?”一声寒冷刺骨的声音从一旁的黑暗处传来,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 众人一惊,立刻转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躲在一旁的上官傲从暗处走出来,身边跟着钟国仁。 “睿儿,睿儿——”此时得知儿子来了华乐宫的赵阳儿寻了过来,见赵睿儿跪在地上,立刻冲了过去。 赵阳儿来到儿子面前,看到遍体鳞伤的儿子,一把把儿子抱入怀中,心疼道:“傻孩子,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自找苦吃吗?” 赵睿儿强撑着极其虚弱的自己,看向母亲,开心一笑道:“睿儿要救老娘,所以故意来这里,就是让德妃说出真话,皇上已经听到了德妃刚才的话,会还我们一个清白的。” 赵阳儿此时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上官傲,怒瞪他冷冷道:“上官傲,这就是你要的吗?” “皇后,朕——”上官傲无言以对,看到赵睿儿现在的样子,他也心疼的不得了,可是身为皇上,凡事讲究的是证据,那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他不得不那么做啊!可是他的内心很坚定,坚定睿儿就是他的儿子,所以这几日他一直在为他们找证据,就是想对德妃还有文武山致命一击。 钟国仁立刻跑过去,担心的问道:“睿皇子,你怎么样了?” 赵睿儿朝他一笑道:“我没事!” 赵阳儿气愤的推开钟国仁的手道:“睿儿的事不用你操心。” “皇后娘娘——” “如果不是你把他带出来,他怎么会受伤害,若是他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赵阳儿气愤的吼道。 钟国仁自责的垂下头。 赵睿儿懂事道:“老娘,是我让小钟子带我出来的,你不要怪他。” 上官傲看到如此懂事的赵睿儿,心更是心疼,怒瞪德妃和冷铭道:“德妃,你可知罪?” 德妃和冷铭,还有华乐宫的众人立刻吓的跪倒在地。 德妃立刻一脸委屈道:“皇上,刚才臣妾说的话不是真的,臣妾只是想气气睿皇子,若以才那么说的,臣妾没有买通友情村的人,那三个村民说的都是真的。臣妾是中了睿皇子的陷阱了。” “住口,你当朕是傻子吗?真假分不清吗?你不但陷害皇后,还如此的对待一个孩子,你的心被狗吃了吗?如此心肠歹毒之人,有什么资格做德妃。还有你的儿子,这么的心狠手辣,又有什么资格做太子,若是睿儿没事还好,若是睿儿有事,你们俩就等着长命吧!” “皇上——” “不要叫朕,德妃和冷铭,残害皇子,罪大恶极,今晚就在大雨中跪一夜吧!也尝尝睿皇子所受的苦。你们最好祈祷睿皇子没事,否则你们的命不久也。”上官傲愤恨道。 下完令,立刻来到赵睿儿身边,脱下身上的外套,给他包裹上,赵睿儿朝上官傲勾唇一笑,然后便昏厥了过去。 “睿儿——” “睿儿——” “睿皇子——”众人喊道。 “快传国事到凤悦宫!”上官傲下令道,然后抱起赵睿儿朝凤悦宫走去。 德妃和冷铭则被留在大雨中受罚。 樊仁和杨倾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凤悦宫。 赵睿儿已经被宫人给换了干净的衣服,房内升起了火炉,身上盖上厚厚的被子,希望能给他驱除身上的寒冷。 樊仁来到,什么也没问,先给赵睿儿治疗。 杨倾城在一旁帮忙。 看着脸色煞白,额头破了的儿子,赵阳儿心疼的坐在床沿紧紧的握着儿子的手,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唇,都要咬出血来了。 上官傲见状,走上前道:“皇后,你不要担心了,睿儿会没事的。” 赵阳儿愤恨的瞪向上官傲,一把推开他,恶狠狠道:“你滚,这里不欢迎你,如果不是你,睿儿会受这么大的伤害吗?若是睿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和你拼命。” “是朕不好,是朕去晚了,害的睿儿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此时的上官傲也顾不得皇帝的威严了,像个做错事的父亲,丈夫,在向妻子陪着不是。 钟国仁见状,走上前道:“皇后娘娘,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没有及时的发现睿皇子留在奴才腰间的纸条。” 当钟国仁发现赵睿儿不见了,到处寻找没有找到时,便想到了去御书房看看,或许睿儿在那里,当时天已经黑了,钟国仁偷偷摸摸的来到御书房外,偷偷的朝里张望,正巧遇上了出来给皇上沏茶的小胜子。 小胜子见状,故意提高了声音,好奇的问道:“你不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太监吗?来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被正在批阅奏折的上官傲听到了,一听皇后娘娘四个字,上官傲立刻抬头朝外看去,问道:“何人在外面,带进来。” 钟国仁被带了进来,把自己带赵睿儿出来又不见的事情说了出来,请皇上治罪,跪下来弯腰之际,小胜子发现钟国仁身后的腰带上别着一个纸条,好奇道:“这是什么?”从钟国仁的腰间取下来。 钟国仁看着小胜子手中的纸条道:“奴才不知道,奴才身上怎么会有纸条呢?”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立刻瞪圆了眼睛道:“肯定是睿皇子留的。”以前在友情村时,若是赵睿儿偷偷跑出去,都会偷偷的在自己身上留个纸条,告诉自己他的去向,好让自己和他母亲不用担心,所以只要他不见,第一反应便是找身上有没有纸条。今天怎么忘了这事呢! 上官傲一听是赵睿儿留的立刻命令道:“拿过来!” 小胜子立刻把纸条递给了上官傲,只见上面写着:“请父皇悄悄去华乐宫!” 看到纸条后,上官傲没有做片刻停留,直接去了华乐宫。 华乐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德妃那般的狠毒,若是睿儿去了她的宫里,一定会被欺负的,上官傲很担心。 按照赵睿儿说的,上官傲和钟国仁小胜子三人,偷偷用轻功避开门口的侍卫,潜进了华乐宫,听到的便是德妃承认自己陷害皇后之事。 “皇上,娘娘——”此时樊仁为赵睿儿诊治好了,恭敬的看向二人道:“睿皇子经过这场大雨的折磨,确实伤的很厉害,人很虚弱,憔悴,不过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需好好调理,便能恢复如前。” 听了樊仁的话,上官傲和钟国仁松了口气。 赵阳儿心疼的紧紧的握着儿子的小手。 杨倾城见状,走上前道:“你应该为有睿儿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他是为了你才会不顾危险的去见德妃,骗德妃说出真像的。” 赵阳儿苦涩一笑道:“若是我知道他是用这样的办法救我,我情愿被德妃诬陷。” 上官傲自责道:“睿儿是个孝顺的孩子,是朕对不起他。” “你无需自责,睿儿是我一个人的,若是真觉得自责,就放了我们吧!你也看到了,自从我们进宫,睿儿就总是受到伤害,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你还是放我们离去吧!”赵阳儿冷淡道。 “朕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上官傲认真道。 赵阳儿苦涩的笑了,摇摇头道:“你的保证若有用,睿儿就不会一次次的受伤害。只要德妃在后宫一日,睿儿就休想安全,就是没有了德妃,你的后宫依旧不得安宁,那么多女人,你知道下一个想害他的人是谁?” “皇后——” “还请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赵阳儿下了逐客令。 上官傲叹口气道:“也好,朕会再来看睿儿。” 上官傲离去了,她现在一定很不想见到自己,还是先离开吧! 樊仁和杨倾城也离开了。 待众人都离开后,钟国仁来到赵阳儿身边自责道:“阳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的睿儿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赵阳儿朝钟国仁摇摇头道:“不怪你,是我没有看出睿儿的心思,他是我儿子,我居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有什么资格去怪别人,你也是想让我们好嘛!在华乐宫,是我太心疼睿儿了,才会那么说义兄的,义兄不要往心里去。” “不,你说的没错,好在睿儿没事,否则我真的会自责死的。”钟国仁内疚道。 “义兄不用自责,睿儿会好的,义兄也累了一下午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赵阳儿道。 钟国仁见赵阳儿很累,点点头道:“好吧!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赵阳儿点点头。 钟国仁出去了。 看着依旧昏迷的赵睿儿,赵阳儿忍不住红了眼眶,记忆回到了自己刚穿越到友情村的时候,那时她自己还差点杀了睿儿呢! 往事好似就在眼前,一转眼已经过去五年多了,睿儿已经五岁了,当时差点就把他勒掉了,真的很庆幸自己在最后一刻心软了,才会让自己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这一段穿越史在正文最后有写,没有看的亲们可以去看一下,哈哈哈——) 早知道拿下村民会有今天的做假证,当时就不对他们那么凶了,若是自己和他们好好相处,说不定睿儿今天就不会受伤害,都是自己不好,睿儿,老娘对不起你,你快点醒来吧! 紧紧的攥着儿子的手自责道。 或许是赵睿儿听到了母亲的呼唤,眼皮竟然动了动,小手也动了下,赵阳儿见状,立刻兴奋道:“睿儿,你醒了吗?” 赵睿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朝声音来源处望去,看到咧着笑,又噙着泪水的母亲,赵睿儿勾唇一笑道:“没想到老娘还会为我流泪,我还以为老娘会幸灾乐祸呢!”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我真想狠狠的揍你一顿。”赵阳儿又开心,又气愤道。 赵睿儿笑了。 上官傲离开凤悦宫,立刻去了御书房,重新审讯那三个村民,结果他们如实交代了陷害皇后和睿皇子之事,说出了是受德妃指使。 上官傲将他们交给了刑部处置。 然后将德妃和铭皇子禁足在了华乐宫。 因为东华国的战王和战王妃来到访,所以宫内忙了起来。 但是上官傲还是忙里抽闲来到了凤悦宫。 “睿儿,你怎么样了?”来到儿子面前,关心道。 赵睿儿立刻恭敬道:“回皇上,睿儿没事了。” 听到睿儿唤自己皇上,上官傲心中说不出的失落,抱起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温声道:“睿儿,你怎么不叫父皇了?” 赵睿儿低下头喃喃道:“是皇上否定了睿儿,所以睿儿不敢叫。” 上官傲心疼的把他抱在怀中,宠爱道:“父皇怎么会否定你呢!你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从未怀疑过,只是那日事发突然,父皇没有证据证明你与你母后,所以才会把你们禁足起来,其实父皇是想保护你们然后调查证据,可是父皇没想到你会跑出去。” “真的吗?”赵睿儿抬起头看向上官傲,眸中闪烁着开心。 上官傲认真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父皇怎么会骗睿儿呢!” “这么说父皇相信睿儿是你的儿子?”赵睿儿很开心。 听他再次唤自己父皇,上官傲心中很感动,很开心,点点头认真道:“父皇从未怀疑过你。” “父皇,你真好。”赵睿儿开心的笑了。 去给儿子做吃食的赵阳儿走到门口时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忍不住走进来讥嘲道:“皇上真会哄小孩。” 上官傲自然是听出了赵阳儿话中的讥讽,看向她认真道:“朕说的都是真的。” 赵阳儿白了他一眼,懒得与他辩解,那天他的否定,真的让她很伤心,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经过这件事,她更坚定了离去的决定,她一定要带着睿儿离开,皇宫太危险,不适合他们。听说明日东华国的战王和战王妃便会到,到时上官傲一定会忙着接待他们,到时她就找机会带着儿子溜走。 “对了,明天东华国的战王和战王妃要来,你陪朕一起去迎接他们。”上官傲突然道。 赵阳儿立刻一脸戒备的看向上官傲道:“为,为什么要我一起去?”难道他看出了自己要逃走的心思?不会吧!难道他会读心术? “你是朕的皇后,自然要与朕一起去迎接。”上官傲不以为然道。当初选她为皇后,一是因为这是他早就对赵阳儿许下的承诺,说过忙好之后就会去找她,可是后来宫中出了太多的事情,一再的搁置,直到最后就淡忘了。若不是母后一再的逼着自己立后,真的就把她忘记了,还有得知悠儿要来,想让她放心,让她看到自己已经放下了往事,已经册立皇后,是想让她放心,才执意要把她找回来。 可是慢慢的相处之后,他发现,如今的赵阳儿与当年的她有着很大的不一样,很多时候,她说话的风格和做事都有些像悠儿,好像她们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可是她们又有很多的不一样,不知道为何,越是与她相处,越想接近她,了解她。 以至于他真的想带她参见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活动,就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是自己的皇后。 “我,我不想去。”赵阳儿不客气的拒绝了,她还想趁着这次机会溜走呢! “为何不想去?”上官傲有些不悦的质问,她依旧不想做自己的皇后,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我干嘛要与你一起去,我一个村姑,去了只会给你丢人,何况——睿儿的事情我还没有原谅你呢!不要觉得来看我们,我就不会生你的气了,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赵阳儿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不让他看出破绽来,其实睿儿的事情,虽然生他的气,但是她也知道,身为皇上,有时很无奈,所以不想太与他计较,因为她已经打算带着儿子离开了,就在走前,让他与儿子多接触一下,多些回忆,也多些后悔,哼!有这么好的儿子不珍惜,等我们走后,你就后悔死去吧! “你是朕的皇后,去了不会给朕丢脸,谁说你是村姑了,你比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尊贵多了,睿儿的事情的确是朕做的不够好,没有保护好睿儿,是朕不对,以后朕会好好的珍惜你们,弥补你们的。如果你觉得轻易原谅朕对朕太便宜了,那你可以惩罚朕,只要别太过分,朕都不会怪你的,这样总可以了吧!”上官傲第一次对悠儿以外的女人做着如此大的让步。 而他的迁就和改变,让赵阳儿一时间还真不好说什么,但是这个迎接,打死也不能去,这么好的开溜机会,一定不能错过:“好,既然你说让我惩罚你,那我就说了,我的惩罚就是,你不准让我给你一起去迎接东华国的战王和战王妃。” “你——”上官傲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个条件,这丫头的脑袋还真好使。 ------题外话------ 悠儿和慕容权下章要出现了,既不激动呢! 21、五年后的重聚 赵阳儿朝他挑挑眉道:“你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说话不能出尔反尔。?” 上官傲点点头:“好,如果这样能让你气消,朕答应了。” 赵阳儿一听,立刻高兴的蹦了起来:“耶!太好了。上官傲,你终于人性化了一回。” 她的欢呼雀跃,让上官傲很惊讶:“你就这么不想跟朕站在一起?” 赵阳儿转了转清澈的大眼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上官傲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叹口气道:“但是晚上的宴会你要参见。” 赵阳儿立刻点头如捣蒜道:“好好好。”等你们去迎接东华国的战王和王妃时,我就偷偷的溜走,到晚上已经没有皇后了,爱谁参见谁参加,哈哈哈—— 上官傲总觉得今天的赵阳儿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因为她平时也这般的无厘头,所以真的让人摸不着头绪,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比悠儿还难了解,不知道她若是与悠儿见面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次日,慕容权带着长孙悠以东华国使者的身份来到了承平国的皇宫,对长孙悠来说,对承平国的皇宫并不陌生,曾在承平国呆了三年,当时母亲就住在承平国后宫的一个院子里,她经常进宫来找母亲的。 浩浩荡荡的东华队伍来到皇宫,得到了承平国的热烈欢迎。 上官傲看向慕容权和长孙悠笑道:“欢迎战王和战王妃。”五年多不见,她依旧美艳动人,比之前更多了几分女人味,更耀眼迷人。 慕容权礼貌性的拱手道:“多谢承平皇上。” 长孙悠见状笑了:“我们有五年多没有见了吧!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以前你还是承平太子,如今已经是皇上了,承平国在你的手中治理的非常好,承平国有你这样的皇上真是有福。” 上官傲笑了:“战王妃过奖了,请吧!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先去歇息吧!”陪着朝为他们安排的寝宫而去。 长孙悠明眸一转道:“皇上,我们想住在光影苑。”因为那是母亲曾经在这里住过的地方,当时她也经常在那里住的,所以对那里很熟悉,很亲切。” 上官傲笑了:“就知道你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所以朕派人给你们安排的就是光影苑。” 长孙悠赞赏的挑挑眉:“不愧是朋友,即便是五年不见,依旧了解我。” “咳——”慕容权有些不悦的瞪了眼二人。 长孙悠见状笑了,打趣道:“我家夫君吃醋了呢!” 上官傲笑了,跟着打趣道:“战王,你到现在还担心朕把你的王妃抢走呢!” 慕容权剑眉一挑道:“对你,我会永远防备。” 上官傲笑了。 慕容权转移了话题道:“听说你立了皇后,怎么没有见到你的皇后呢?是不是我们身份不够,所以不配被你的皇后迎接?” 上官傲摇摇头笑了:“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是朕的皇后实在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便没让她来。” “这么说皇上挺体恤自己的皇后啊!”长孙悠也跟着打趣。不知道是不喜欢这样的场景,还是他这个皇上劝说不了皇后,这些日子,他们可是在承平国好好的玩了一番的,而宫中发生的事情,他们也是全部掌握的,所以深知他的这个皇后不好管呢!不过和他的确挺般配的,这二人绝对能擦出火花的。 上官傲立刻自豪的一挑眉道:“那是自然,朕的女人,朕自然很疼爱啊!是不是后悔没有嫁给朕。”看了眼慕容权,故意打趣长孙悠。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五年了,还是这副德行,一点也没变。你是很好,可是我的夫君更好啊!”立刻挽住了慕容权的胳膊。 被长孙悠这么一夸,慕容权心中的醋意立刻散开了。 三个人说笑着朝光影苑走,身后跟着长长的宫人,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伺候着。 赵阳儿已经对今天的逃走计划做了周密的计划,所以得知东华国的战王和战王妃进宫了,立刻拉着赵睿儿和钟国仁准备趁机逃出宫。 赵睿儿边走边质问:“老娘,我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不趁今天溜走,就没有机会了,我已经勘察过路线了,平时这边的宫殿没有人过来的,所以我们从这边走,然后绕到后面的宫门,一定能逃出去的。”赵阳儿拿着手中的皇宫详细图坐着解说。 钟国仁看了看道:“我们好像方向走反了吧!你画的这个宫门不是应该在反方向吗?我们现在走的方向,应该是皇上接待东华国战王和战王妃做的光影苑方向。” “什么?啊!怎么会这么,那还废话什么,快点离开这里啊!若是被上官傲逮到,就死定了。”三人立刻朝反方向走去。 而此时,上官傲已经陪同慕容权和长孙悠走到了这边,见有三个人影溜过去,立刻认了出来,呵斥一声:“站住!” 只见猫着身子从一旁花丛中穿过的三个人,立刻定住了脚步,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嘿嘿,上官傲,好巧啊!” “赵阳儿!”上官傲努力的忍着怒气呵斥一声。 赵阳儿朝他挥挥手:“有事吗?” “出来。”立刻呵斥道。 慕容权与长孙悠互视一眼,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赵阳儿三人立刻走了出来,来到上官傲面前,低着头。 上官傲看到三人身上的包袱,还有赵阳儿手中的地图,立刻冷冷的质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呢?”咬着牙问出这句话。 “嘿嘿,那个——我们闲着没事,所以就出来考察一下皇宫,这不是东华国的战王和王妃来了嘛!我们怕有刺客趁机进来,所以暗中观察一番,看看这戒备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够细致。”赵阳儿立刻找着说词。 上官傲若信她,自己就是傻子,瞪向她身上的包袱道:“勘察皇宫需要背着包袱吗?” “呃!嘿嘿,这不是怕皇宫太大,我们走迷路了,所以备了一点干粮以防万一。”赵阳儿硬着头皮道。 上官傲却一把撤掉了她肩上的包袱,打开,只见里面装的都是一些金银细软和银票,怒问道:“这要怎么解释?” “这?嘿嘿——”赵阳儿立刻垂下了头。 慕容权和长孙悠见状笑了。 长孙悠开口询问道:“这位就是皇后娘娘吧!而这位就是睿皇子吧!” 赵阳儿立刻摸向自己的脸道:“我们脸上没写字啊!你怎么知道?哦!你们是那晚——”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赵阳儿的话突然停住,让上官傲很好奇:“你们见过?” 赵阳儿立刻摇头:“没有,认错人了。”还是不要让上官傲知道那晚的事情好,免得又说她没事吓转悠。不过这个战王和王妃很奇怪,明明早就来了,为何现在才出现。不过那是他们的事情,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长孙悠笑了:“皇后娘娘的大名我早就听闻了,今日一见,果然与传闻一样。”长的一模一样,是她吗?那晚见到她,虽然觉得很像,但是毕竟是晚上,有些看不清,加上她的古装打扮,让她不敢认,可现在是白天,仔细一看,真的一模一样。 赵阳儿挠挠头道:“我这么有名气吗?你这话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长孙悠继续笑道:“自然是夸娘娘啊!娘娘率性直爽,不做作,不矫情,很是与众不同,是很难得的女子,与承平国皇上很是般配。” 赵阳儿开心的笑了,然后看向长孙悠认真道:“你前面的话我认同,可是后面的话我反对。” “赵阳儿——”上官傲气愤的怒喝一声。 赵阳儿立刻识相的低下头。 居然连名字都一样。长孙悠忍不住打量起来赵阳儿。 “父皇,你不要生气。母后就是在宫里呆腻了,想出去走走看看。”赵睿儿立刻帮母亲说话。 上官傲看向儿子,放柔了语气道:“你母亲要做什么,父皇了解,睿儿,你不应该与你母亲一起胡闹,难道你也要离开父皇吗?” “我——”赵睿儿不知道如何回道,他想说不想,可是他也不想与母亲分开啊!所以让他选择,他真的很为难。 长孙悠见状笑了,打趣道:“皇上,你就不要难为睿皇子了,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父亲,不管选谁他都会觉得对不起另一个,而且身为孩子,他自然是希望父母都在身边的。” 赵睿儿立刻感激的看向长孙悠,因为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长孙悠的视线落在了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小太监身上,与慕容权相视一眼。 慕容权道:“这位小太监是不是可以把头抬起来。” 上官傲见状道:“他是皇后身边的小太监钟国仁,把头抬起来。” “钟国仁?”长孙悠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只见钟国仁低着头喃喃道:“回皇上,奴才只是一个小太监,怎么敢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抬起头来呢!” “叫你抬你就抬,怎么这么多话,跟着皇后身边,都学的能言善辩了是不是。”上官傲有些不满道。 “皇上——”此时德妃赶了过来,指着低着头的钟国仁道:“皇上,这个钟国仁根本就不是什么太监,而是皇后的义兄,昨日友情村的三个村名偶然间看到了他,认出了他。 皇上,他身为皇后的义兄,却假冒太监进宫来,一定有不轨的企图,说不定他早在宫外时,就已经与皇后厮混到了一起,什么义兄,根本就是假的,以臣妾看,他应该是皇后的奸夫,说不定赵睿儿就是他的儿子呢!” “德妃,休要胡言!”上官傲立刻训斥。 德妃立刻委屈道:“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皇上若不信,可以让人给他验身。” “多年不见,文侧妃,不,现在已经是德妃娘娘了,依旧没有改变啊!一如既往的——傲慢嚣张。”长孙悠半认真半打趣。 德妃看了长孙悠一眼道:“柳姑娘倒是改变很大啊!一会儿龙柳,一会儿长孙悠,如今又是战王妃了,这变化,可真让本宫刮目相看呢!这总能让一些不凡的男子为之倾倒,也是有一番本事的。” “放肆。”慕容权听到这话立刻呵斥一声。 这样的冷冽气场,禁不住让德妃一惊。 长孙悠见状笑着打趣道:“权,你莫要跟德妃娘娘一般见识,她就是这样快人快语。”不过却特别招人讨厌。 “德妃,你不是在禁足嘛!为何要跑出来,你可知这是违抗圣旨。”上官傲冷冷的质问。 德妃立刻双眸含满深情的看向上官傲道:“皇上,臣妾知道自己是禁足之身,不该出现在皇上面前,可是当臣妾得知皇后身边的太监不是太监而是她的义兄时,很是担心,担心皇后娘娘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有辱皇上的名声,所以臣妾便冒死来见皇上,希望皇上能查清此事,莫要让一些不轨之人的心思得逞,也莫要让皇室的血统混杂了。” “德妃,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和阳儿是清白的,我们只是兄妹关系。”钟国仁实在忍不住了,立刻气愤的呵斥出声。 这一抬起头,立刻暴露了自己的真面貌,虽然八年过去了,这张脸也成熟了不少,但是这个英俊帅气的面容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 “小木头——” “魏箫慕!”长孙悠和慕容权同时唤出声,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自己的猜测之中。 钟国仁其实就是当年的魏箫慕,见自己躲不过去了,只能笑着朝他们挥挥手道:“嘿嘿,表哥表嫂,好巧啊!” “巧!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八年了,你终于出现了。”长孙悠立刻呵斥道。 “表哥表嫂?”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赵阳儿首选发问:“战王和战王妃是你的表哥表嫂,那你是什么身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义兄,表亲的?”上官傲彻底的被弄糊涂了。 就连德妃也始料未及。 “我们还是先坐下来再谈吧!”慕容权提议道,一大帮人站在这里说事,是不是有些太怪了。 上官傲赞同的点点头,迈步去了就在前方的光影苑。 大家坐下来,钟国仁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身世来。 当众人得知后很震惊。 赵阳儿意外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东华国赫赫有名的御剑山庄的二少爷,怪不得总觉得你身上有一种贵族公子的气质。” 钟国仁一脸自责道:“阳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出来这么多年了,早已把自己的身份抛下了,我就只是一个闯荡江湖之人。” 赵阳儿白了他一眼道:“算了,看在你照顾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了。” 德妃见状立刻添话道:“皇上,你听到了吧!他照顾了皇后这么多年,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赵阳儿立刻瞪向德妃道:“你不要把人都想的那么龌龊好不好,我与义兄是清白的。” 德妃嗤鼻一笑道:“清白?如果是清白的,他为何要装作太监进宫来,这不是很可疑吗?” 赵睿儿见状立刻解释道:“那是因为舅舅担心我们,当时他也没有弄清楚我们为何要进宫,所以只能假扮太监来找我们喽!事后只是还未找到机会说而已,父皇,你一定要相信我母后和舅舅。” 上官傲点点头:“皇儿放心,父皇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皇后,你说说与钟国仁的相识经历吧!你孤身一人住在友情村,怎么会认识钟国仁呢!”这是上官傲想知道的,也是大家想知道的。 赵阳儿点点头,讲述起了与钟国仁相识相遇的事情。 众人听的很心酸,但又为她感到庆幸。 赵阳儿看向上官傲道:“当时若不是义兄,我真的不知道后果是怎样的,或许我早就与睿儿死了吧!这么些年来,都是义兄在照顾我们,否则凭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何在被人人歧视的友情村立足呢!若不是义兄武功高强,帮我们一次次的把坏人打跑,我们真的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下场,皇上那还有机会见儿子啊!” 德妃见上官傲信了,立刻又怂恿道:“皇上,你不要听他们瞎说,这些不过都是编来骗皇上的,他们非亲非故,钟国仁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帮他们,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恶盗,他接近皇后一定是有目的的,五年的相处,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说出去谁信呢!” “德妃,你莫要出口侮辱人,我和阳儿就是单纯的兄妹关系。”钟国仁语气坚定,眼神清澈道。 德妃嗤鼻道:“哼!你骗傻子去吧!” “朕相信他们说的。难道在德妃你的眼中,朕是傻子?”上官傲不悦的瞪向德妃。 上官傲的一句信任,让赵阳儿心中暖暖的很感动。 德妃见状,立刻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妾不是说你,臣妾只是觉得他们说的事情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男女关系呢!” 上官傲讥嘲的冷冷笑了:“你不相信,不代表世上没有,我不知道你们文家是怎么教育女儿的,把人教育的竟然会这般的冷漠无情。 钟国仁分明就是皇后与睿儿的恩人,可是你却非要让朕处置了他,若是朕真的听信了你的,那么以后还有谁敢做善事,为何所有的善事,善人,到了你们文家人的眼中都成了弄虚作假,都成了别有企图呢!还是你们本身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这样怀疑别人。” 这一刻,赵阳儿突然觉得上官傲对这个文媚心并没有几分的情,口口声声你们文家,根本就不曾把德妃当成自己的女人,这个男人,心中在想什么?德妃这个天下人心中的宠妃,在他心中又有几分的重量? 德妃一听,立刻惶恐道:“皇上,臣妾也是为你好啊!臣妾只是担心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欺骗你。” “行了,你就莫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了,身为禁足之人,竟然私自出宫,已是违抗圣旨之罪,回你的寝宫去,没朕的允许,不得出来,否则朕定当严惩你。”上官傲从未如此的对她严厉。 德妃立刻吓得起身道:“臣妾这就回去。”赶忙跑走了。 上官傲看向慕容权和长孙悠道:“一来就让你们看到这样一幕,朕真的无颜面对你们。” 长孙悠笑了:“莫要这么说,我们都是帝王家的人,深知后宫的事情,又怎么会笑话你呢!” 上官傲笑了:“你们一路一定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午膳朕会派人送过来,晚上的时候,朕会为你们准备宴会,接风洗尘。” “那就多谢了。”长孙悠依旧笑着。 上官傲看向赵阳儿道:“朕有话要与你说。” 赵阳儿立刻一脸戒备道:“我没话与你说,你还是好好的在这里接待战王和王妃吧!” 此话一出,长孙悠和慕容权淡淡的笑了。 上官傲不悦的一把拉住她道:“跟朕走。” “喂喂喂,你拉我去哪里啦?”赵阳儿被动的被上官傲拉走。 长孙悠和慕容权摇摇头笑了。 钟国仁见状道:“你们先歇着,我也先走了。” “喂!小木头——”长孙悠立刻唤他,可是他人已经跑出了老远。 “舅舅等等我。”赵睿儿赶紧跟上。 慕容权见状,拍了拍长孙悠的肩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消息,你还担心他再次跑走嘛!他把自己隐藏了八年,突然见到我们,一时间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吧!给他一些时间,他会来见我们的。” 长孙悠想想也是,点点头,然后打量起这个房间道:“权,这就是母亲之前住过的地方,和五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你看这些制药用的东西,这些都是母亲当年用过的。” 慕容权跟着她欣赏起来,听着她的讲述。 把房间打量一番后,长孙悠偎在慕容权身边坐下道:“对了权,有件事忘记与你说了,皇兄与心殇在一起了,心殇这么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结果。” 慕容权笑了:“有时间,真的希望能再见到皇兄。” 长孙悠笑了:“你们会见面的。” 上官傲带着赵阳儿回到了凤悦宫。 赵阳儿气愤的瞪向他质问:“你到底又要做什么?是不是信了德妃的话?” 上官傲瞪向她怒问:“是不是到现在,你还没有打消要离开朕的念头?” 被看穿心思的赵阳儿,也不想掩饰自己什么了,立刻破罐子破摔道:“没错,我是想离开,因为这皇宫根本就不适合我。” “不适合?哪里不适合?”上官傲冷冷的质问。 赵阳儿立刻噼里啪啦的倒起苦水来:“哪里都不适合,先说你的那些女人吧!从一开始都不喜欢我,也看不起我,所以处处找我的麻烦,在这个皇宫里,除了惠妃和玉莹会对我好,其它的人都想除掉我,虽然表面上对我有的很好,可是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 太后也不喜欢我,你也总是欺负我,我在这里根本就不快乐。睿儿也总是被人欺负,来到这里总是受到伤害,自从我们进宫,就总是事情不断。 虽然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很迁就了,也一直在做一个好父亲,可是我们在民间过惯了,根本就很难适应这样勾心斗角的皇宫,对你,我承认,我有过心动,有过感动,可是我却不敢靠近你,因为爱上帝王的下场会很惨的,我对历史很了解,我知道帝王家的无情,或许我与后宫的女子有些不一样,所以引起了你的注意,让你觉得很好奇,得到你的宽容,但是这样的宽容又能持续多久呢! 帝王家的情又能有几日?所以我不敢爱上你,我只想逃离你身边。 上官傲,我们之间不合适,我要的爱情你给不了,请你放了我们吧!你有那么多女人,会有很多人给你生儿子,你又何必把睿儿圈在你的身边呢!你就当没有遇见我们,不知道睿儿这个孩子,放我们离开吧!” “我们之间为什么不合适?我可以对你很好,我可以很好的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上官傲承诺道。听到她说不合适,听到她说要离开,他的心在隐隐的痛,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他也不想去想,只想把她留下。 赵阳儿摇摇头笑了:“不可能的,后宫女人的陷害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你能一次两次的相信我,可是时间久了,你还会相信我吗?再牢固的感情也有被破坏的时候,何况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牢固的感情做基础,就更不可能了。我要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是你能给我吗?你能为了我废除后宫吗?” “我——”上官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其实曾经他有过想为了一个女儿放弃一些的冲动,别说是废除后宫了,就是放弃江山他也在所不惜,可是结果,悠儿根本就不屑一顾,所以从那之后,他不敢再对感情付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那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这种冲动了,身边的女人虽然很多,但是他却一个都不在乎,自从遇到了她,他真的感觉到了她的特别,她的想法和悠儿很像,但是她却有自己的性格,他很想说他只要想做就能做到,世上没有什么是他放弃不了的,可是他却担心——担心这样的付出值得吗?她真的值得自己这样做吗?她会不会有一天像悠儿一样,在朕的身边做过短暂的停留之后便离开。 “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做不到?如果做不到,就放我离开吧!”赵阳儿看着他认真道。 上官傲也同样认真的看着她回道:“不可能,你是朕的皇后,睿儿是朕的亲生儿子,朕不可能放你们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赵阳儿听到这话立刻气愤的跳脚:“上官傲,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现在知道睿儿是你的儿子了,五年前你干吗去了?你知道我们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如果没有义兄,我们早就死了,之前不管我们,现在我们能过活了,你倒来找我们了,我们不稀罕,我一定会离开你身边的,你这个自私的男人。”被上官傲这么一欺负,赵阳儿突然很想前世的家,想自己的亲人,所以情绪更是激动,来到这里五年了,过的有多艰苦就不说了,至少有了睿儿之后,收获了很多的快乐,有义兄的保护,也没有受太多的委屈,可是自从遇到了上官傲这个家伙后,自己就总是被他欺负,想想都觉得委屈,他凭什么欺负自己啊!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她的谁啊!想到这些,赵阳儿便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立刻扭头就朝外面跑。 上官傲见状,以为赵阳儿是要离开自己,立刻一把拉住了赵阳儿。 “放开我,放开我——”赵阳儿却用力的挣扎他的手。 上官傲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怒气,想到她的逃离,他就很生气,手上猛的使力,将赵阳儿朝自己的怀中拉过来,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你这个混蛋,就会欺负我,你——唔!”赵阳儿想说的话突然被上官傲用唇堵住,说不出来。 他本来是只想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继续说出难听的话,却发现,当碰触到她的唇,他便再也无法离开,猛的将她抱紧,加深这个吻。 不顾赵阳儿的挣扎和反抗,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用力的吻她,疯狂的吻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有这么冲动的渴望,渴望拥有她更多,渴望让她永远的臣服在自己的身下再也不会离开。 赵阳儿突然被他吻住,开始是拼命的挣扎,可是到了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的臣服在了他的吻中,身子被他吻的浑身没有了力气,直在心中骂他混蛋,不愧是风流帝王,这征服女人的本事就是厉害,可是自己却好没用,居然会这样贪婪他的吻,贪婪他的温柔,贪婪他的怀抱罢了,罢了,就让自己沉沦一次吧!人活着,难得会有心痒难耐的时候不是嘛!难得会有动情的时候,一次,就这一次吧! 赵阳儿放松了自己,不再排斥,不再挣扎,而是跟随着自己的心走。 怀中人儿的安静和配合,让上官傲心中一阵喜悦,说不出的兴奋,突然拦腰将她抱起,朝内室走去。 将柔软的她放在大床之上,继续他们的温柔缠绵。 这样美好的感觉,他们都不想停下来。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想拥有一个女人。 而她从未爱过任何男人,在她的心中,钱财和研究喜欢的历史是第一位,可是这一刻,她觉得她的心突然被这个男人填满了,双手如水蛇般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身子,只想拥有的更多。 当*相遇,便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乎,他们——磕磕绊绊这么久了,终于合体了,他们终于拥有了彼此。 上官傲以为自己会找回五年前那一晚的感觉,可是当拥有她之后,他才发现,她是不一样的,与五年前的她完全不一样,如今的她让他沉迷,让他无法抗拒,被她深深的吸引。 虽然这具身子不是第一次经历男女之事,但是对赵阳儿来说却是第一次,所以她笨拙的,生疏的回应着他,这种欲仙欲死的沉沦,让她迷恋,让她激动,寻寻觅觅了这么久,自己好像一直在飘着,这一刻,自己的双脚好像落地了,好像找到了依偎。 不管外面有多忙,而房内的二人,早已沉沦在彼此的美好里不能自拔,这场温柔的缠绵好像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他们都酣畅淋漓之后,方才结束了这场温柔的大战。 躺在他的身旁,恢复理智的赵阳儿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怎么就被他吃干抹净了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是被他下了药吗? 想想刚才的彼此,就觉得好丢人啊!立刻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你是想把自己捂死吗?我们连儿子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身上早就被我看光了,还捂什么。”上官傲嘴角勾着满足的笑,打趣着可爱的她。这一刻,他终于坚定了自己心中想要的是什么,可能开始的立她为后只是为了想做给悠儿看,想着等悠儿走了,如果她还坚持要离开,他就放手。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他这一生都不可能放开她的手了,因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闯进了他的心,让他关闭了这么多年的心,再次被打开,而且是为了她而打开。 赵阳儿听到他的取笑,掀开自己头上的被子,看向他怒瞪道:“上官傲,你这个混蛋,你——” 赵阳儿的话停住了,因为上官傲突然拉过了她的手,将一只镯子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赵阳儿看着这个精致的镯子,喃喃道:“这个镯子看上去挺值钱的,是你欺负我后的补偿吗?那我将来把它卖了,你不准管我要。” “你若是敢卖了,朕一定要你好看。”上官傲严厉的警告道。 赵阳儿一听,不悦的立刻去取下:“哼!什么破镯子,我才不稀罕呢!若是哪天我不小心弄丢了,岂不是连自己的命也赔进去了嘛!你还是拿回去吧!” 上官傲却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拿下镯子的动作,看着她认真道:“这个龙凤镯是皇后身份的象征,是由皇后传给太子,太子再送给自己的太子妃的,因为朕登基前没有太子妃,所以这个镯子一直没有人戴,如今有了皇后,自然是要送给皇后的,如果有一天你要拿下来,那么就把它送给睿儿吧!因为睿儿会是将来的太子,将来由他再将这个镯子送给自己的太子妃。” 赵阳儿看着这个镯子喃喃道:“这竟然是一个祖传的镯子,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为何要送给我,如果觉得自己欺负了我,随便找个东西送给我就好了,没有必要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啊!”抚摸着精致的镯子,感觉它的份量好重啊! 上官傲看着她认真道:“这是朕对你的承诺,你在朕的心中,就是这个镯子的主人,而睿儿将会是这个镯子将来的继承人。”他是在告诉她,她是他一生的皇后,睿儿是他的儿子,他心中的太子,将来的储君。 “上官傲——”赵阳儿觉得自己突然被戳中了某根心弦,突然好感动。 上官傲将她拥入怀中,温声道:“阳儿,你说让朕为你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朕不是不能为你做到,但是朕害怕自己可以做到,可是你却只是在朕身边做短暂的停留。 如果你想让朕为了你废除整个后宫,那么——你就拿出自己的真感情给朕看,让朕看到你的真心,而不是每天担心着你随时都会离开朕的身边。” 赵阳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上官傲,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真的爱上你了,愿意永远的呆在你身边,你愿意为了我废除后宫?”这话说的也太草率了吧!一个君王,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废除整个后宫呢!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吗?他凭什么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啊! 上官傲却认真的看着她点点头:“没错,朕就是这个意思。”这一次,他不会再像上一次那么轻易的许下承诺,最后弄得自己很没面子了,这一次,他一定要她也爱上自己,自己才能为她去做到这些。 赵阳儿心中一阵激动,随即却一脸不屑道:“且!你就逗我玩吧!我还没有听说哪个君王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废除整个后宫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官傲却笑了,看向她问:“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不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痴情男。那朕就告诉你吧!其实今天来到我们国家的战王就曾经为了战王妃废除过后宫。” 赵阳儿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那,那,那个冰冷的男人?” 上官傲点点头:“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其实他曾经是东华国的皇上,他曾为了自己的皇后,废除了后宫,后来又为了自己能多陪着自己的皇后,把皇位让给了自己的叔叔,自己则只做一个逍遥的王爷,每天陪在王妃的身边。” 赵阳儿震惊的嘴巴张成了o型:“世上真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啊!好让人崇拜啊!你知道嘛!痴情的男人最让人崇拜,虽然历史上经常说爱美人不爱江山,可是能真正做到的却没有,呃今天,我终于见到了这样的真人,好激动啊!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的膜拜他一下。” 上官傲敲了下她的脑袋道:“如果你对朕付出了真心,朕也可以为你做到。” 赵阳儿白了他一眼道:“哼!我才不信呢!” 上官傲笑了,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情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赵阳儿,你让朕找到了五年前的冲动,想付出,想好好爱一个女人,宠一个女人的冲动,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晚上的宴会众大臣携着自己的夫人参加。 赵阳儿自然也被上官傲拉来了,再次见到慕容权,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他这个冰冷的男人不喜欢了,而是一脸的崇拜,说了很多崇拜的话,弄得长孙悠和慕容权一头的雾水,后来听上官傲说她是知道了你们之间的故事,所以才变得崇拜慕容权,二人笑了。 晚宴上,德妃没有参见,文武山借机说了一番暗讽皇后和睿皇子的话,居然连上官傲这个皇上也不放在眼中。 长孙悠忍不住在心中为文武山的命运感到可悲,看来他的命快要到头了,五年前就如此嚣张,帮助上官傲得到皇位之后,就更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皇上,德妃为何没有来参加,真是找死啊!看来上官傲不会留他太久了,功高震主已经让君王很在意了,他还这般的不知收敛,恃宠而骄,真是活够了啊! 宴会结束后,慕容权和长孙悠来到了上官傲的御书房,知道他今晚的心情不好,被文武山那个老匹夫气的不轻。 “准备除去文家了?”慕容权看向上官傲道,看似询问,语气却很肯定,因为宴会上,上官傲的几句话都带着暗示的意味,只是文武山一介粗人,听不出来,也不会朝那个上面想,因为他太自傲了,觉得上官傲离了他就不行,所以才会这般的无法无天。 但是相信聪明的臣子,已经选好了队伍站好,若是站到文武山一边,只有死路一条 22、长孙威的感情 “文武山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他竟敢勾结照国,谋反之心昭然若见,若是再留着,对朕是个极大的隐患,趁现在隐患还未形成,朕一定要拔去他这根扎在朕心上的刺。”上官傲愤恨道。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我们支持你的做法,的确不能再让他继续壮大下去了,否则你真的控制不住他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上官傲笑了:“还真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哦!说来听听,我很乐意的。”长孙悠豪爽道。一直以来都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如今若是有能帮他的地方,会让心中的愧疚少很多。 上官傲不客气道:“你们也知道文武山在朝堂和战场混了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老奸巨猾的性格,若是想扳倒他真的不容易,虽然朕知道了他与照国有勾结,但却迟迟苦于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无法扳倒他,他在承平国百姓心中有着很高的威望,若是不揭穿他的真面目治他的罪,势必会引起百姓的议论和不满,这也正是朕为何迟迟没有治他的原因,但是他居然敢勾结照国,企图谋反,这是绝不能容忍的。 朕知道悠儿你手中有着很强大的神探山庄,这几年,在你们两口子的打理下,你们打探消息的本领让人叹为观止,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忙,帮我找到文武山勾结照国的证据,让他无力辩解,打的他措手不及。 我现在已经让三哥慢慢的架空了他的军权,国师和七弟把他身边的几个得力之人,也已经有的收服了,有的控制了,现在只需要证据,便可把他扳倒。 所以这件事还需要你们帮忙。” 长孙悠豪爽的一拍胸脯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就放心吧!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让人将他勾结照国的证据呈到你面前。” 上官傲拱手道:“大恩不言谢,你们的帮忙,朕记下了,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在,只需开口,我一定万死不辞。” 长孙悠和慕容权笑了,长孙悠打趣道:“如果当我们是朋友,就莫要说这样客气的话,你当年可是帮过我们大忙的。” 三人会心笑了。虽然为了感情的事情一度闹得很不愉快甚至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后,三人却因为那一段纠葛的感情成了好友。 慕容权和上官傲虽然见面的次说不多,说的话也不多,但是彼此不管谁有需要,他们一定会帮忙的,或许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心照不宣的成为了朋友,因为他们很像,脾气很像,经历很像,又都曾经爱过一个女人,所以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有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想什么。 在彼此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定会挺身而出,这就是朋友。 上官傲看向二人道:“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长孙悠笑了,继续大方道:“说。” “悠儿,你有时间一定要找母后好好的聊聊,母后有点不喜欢皇后,希望你能帮我劝说母后,让她接受阳儿,喜欢阳儿。”上官傲有些不好意思道。 长孙悠见状打趣道:“这么说,你已经接受了现在的皇后?并且打算让她永远留在你身边?” 上官傲一脸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立了她为皇后,自然是永远的。”不过他在心中承认,刚一开始不是这样想的。 而他一开始的想法,长孙悠和慕容权是了解的,不过是临时抓个人来应付他们,让他们放心,不过却没有料到这个赵阳儿的魅力这么大,居然吸引了他。 长孙悠也不想隐瞒,直言道:“上官傲,其实我们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来到了承平国,所以你选皇后的事情,我们是了解的,我们知道,当时你的心思并不是为了要立皇后而立后,只是随便找个人搪塞,搪塞你的母后,也是让我们看,一个多月过去了,你的心改变了?你要知道,你的这个决定,可能关系着别人一辈子的幸福,如果你不是真的要付出真心去爱阳儿,那么你就不要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你就应该放她离开,而如果她真的是你心中要的那个人,我们一地会帮你的,一定让她死心塌地的留在你身边,让太后喜欢她。 所以现在决定权在你手上,我们想知道你对阳儿的心。” 听了长孙悠的话后,上官傲笑了:“我就说,为何前段时间总感觉有你们的身影,我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呢!原来你们真的早就来过了,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在暗中看我的笑话。 你说的没错,刚开始立阳儿为皇后,的确是你说的那样,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她已经走进了我的心中。 我以为除了你以外,我今生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了,所以这五年来,我不曾在乎过任何一个女人,更不曾为任何一个女人心动过,可是自从把赵阳儿抓进宫之后,我发现,我的生活和我的想法彻底的都乱了,可是在这乱中,我却慢慢的看清了自己的心。 她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赵阳儿了,而现在的她,是我喜欢的,是我想要永远留在身边的女人。 我不知道人的心可以变的这么快,不过是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怎么就会爱上一个人呢! 可是当经历了才知道,原来不是没有可能。 我现在很清楚我的选择,我要留下她,我要让所有人都接受她,她说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等她坚定了自己的心后,我会为她做到。” 听到上官傲的话后,长孙悠很震惊,当听到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更震撼,因为这样的想法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不会有的,所以她很好奇这个赵阳儿,她心中的猜测在一点点的坚定,她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与赵阳儿谈谈。 “上官傲,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们真的为你感到高兴,身为朋友,这个忙我们一定会帮的。”长孙悠大包大揽道。 上官傲看向她道:“既然是朋友,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长孙悠做了个ok的手势。 三人又闲聊了一些事情。 华乐宫,德妃今晚没能去参见宴会很是气愤,弄得宫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德妃坐在贵妃榻上,气愤的狠狠道:“赵阳儿还未除掉,那个该死的长孙悠又来了,看到她那狐媚子的模样我就来气,五年前就迷得皇上神魂颠倒,五年后依旧一脸的媚样,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她们都除掉,谁想跟我争皇上,谁就得死。” 冯山听德妃这么说,立刻小声的提醒道:“娘娘,有些话放在心中就好了,不必说出来,娘娘应该知道五年前皇上有多在乎那个长孙悠,五年后,皇上依旧对她痴痴念念的,若是这些话传到皇上的耳中,对娘娘会是很不利的。 虽然皇上宠爱娘娘,可是每次遇到长孙悠的事情,皇上就会偏袒她。娘娘还是小心些的好。” “我小心什么,我爹是大将军,就是皇上,也要忌讳几分的,只要有我爹爹在,皇上就不会把我怎么样,而长孙悠与赵阳儿,我一定要除掉。”德妃愤恨道。 上官傲与慕容权,长孙悠谈好事情后,他们去了光影苑,他则起身来到了凤悦宫。 白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彼此的关系一下子就那么近了,赵阳儿还有些没有做好准备,所以再见到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免有些尴尬。 上官傲看出了她的尴尬,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温声问道:“睿儿睡下了?” 赵阳儿点点头:“今天可能太累了,所以早早的就睡了。”低着头,不敢看上官傲。 她突然变得这般安静,上官傲倒有些不适应了,忍不住打趣道:“我们的关系近了,皇后反倒与朕疏远了,这会让朕很伤心的。” 赵阳儿立刻抬起头看向他道:“那你想我怎么样,像其它的女人那样,对你投怀送抱,警告你,你若是想让我成为那样的女人,我可做不到。哼!” 上官傲笑了,点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朕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儿一样。” 赵阳儿朝他做了个鬼脸。 上官傲被她逗乐了。每次有烦心事,只要见到她,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认真道:“皇后,朕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赵阳儿白了他一眼道:“你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我可不吃这一套。” “那皇后喜欢吃什么?吃朕如何?”上官傲突然邪恶我打趣道。 赵阳儿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有什么好吃的,又不是烤鸭。” “哈哈哈——”上官傲朗声大笑了。 赵阳儿这才知道自己被他戏弄了,立刻伸手打向他:“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敢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皇后就到床上收拾朕吧!”话落,一把将赵阳儿抱起,朝大床走去。 “上官傲,你这只大色猪,种猪,你放我下来,白天的时候被你吃干抹净了,晚上你还敢来,我揍晕你,啊!不要啦!走开,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赵阳儿信誓旦旦的要把上官傲揍晕,可是结果,却让他把自己累晕,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有精力了,她服了。 两日后,魏箫慕主动来找长孙悠与慕容权谈话。 坐在光影苑里的木桌前,长孙悠和慕容权听魏箫慕讲述这八年来发生事情。 “八年前我离开东华国四处走,后来遇到了土匪,然后跌落山崖,然后被一位江湖上的武林前辈救了,并且还收了我做徒弟,把毕生的武功都交给了我,于是我便有了这一身的武功,然后行走江湖,其实我当时就在想,或是有一天,我会在江湖上知道表嫂的消息,然后找到你,我相信你一定没有死。 后来承平国和东华国两国交兵,是为了表嫂,我才知道,原来你没有死,一直在承平国,后来我便在暗中一直观看着你们,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看到你们和解了,回京了,我便放心了,便继续在江湖上游走。 后来就遇到了阳儿,我们成了义兄妹,然后一起卖艺为生,日子过的虽然很简朴,却很快乐。”讲起往事,魏箫慕的脸上是满足的开心的,看得出来他这几年应该过的挺好的。 “那你为何不回家,还把名字改了?”长孙悠不解的问。 魏箫慕叹口气道:“刚开始离开家,母亲便派人到处找我,我知道凭着我们御剑山庄的实力,找到我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为了不让母亲找到,我便改了名字。 后来,可能是离家时间太久了吧!慢慢的竟不敢回去面对母亲了,怕看到母亲失望的表情,怕他们会怪我,所以越是时间久,越不敢回去。” 长孙悠摇摇头道:“你真是一个傻木头,不管你离家有多远,多久,父母和家人的牵挂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对你的埋怨只是因为太思念你,想念你,你知不知道姑姑一直都没有放弃找你,她真的很想你,每次说到你,她都会伤心的流泪,会自责的说是她这个母亲没有做好,才让你不愿回家。” 魏箫慕立刻摇头:“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好,是我让她伤心了,让她失望了,所以才不敢回去。 母亲一直对我有着期望,希望我能有所成就,将来接替父亲的御剑山庄,可是我一跑出来就这么多年,对他们不管不问,我真的不敢回去。” “你这个榆木脑袋。一定要尽快回去,没有人会怪你的。他们都很想念你,你现在很好,他们若是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开心的。”慕容权鼓励道。现在的他真的蜕变的很好,稳重了,成熟了,有担当了,若是姑姑看到他这样的改变,一定会很开心的,看来当初然他出来历练是对的。 “真的吗?”魏箫慕喜出望外,。 长孙悠点点头:“早点回去吧!难道你不想他们嘛!” “想,我很想他们。对了,父亲怎么样,还像以前那样忙吗?母亲怎么样?身体好吗?对了,还有我哥和紫若姐姐,他们怎么样了?”魏箫慕很想知道他们的情况。 长孙悠笑着一一回答他的问题:“你父亲现在很好,虽然御剑山庄依旧很忙,但是他手下培养出了几位得力的帮手,所以他自己不用那么忙了。 姑姑也很好,自从有了孙子孙女后,身体比以前还好呢! 你哥和紫若很好,他们很恩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大的是女儿,今年四岁半了,小的是儿子,今年三岁,两个小家伙很是聪明机灵呢!经常到我们战王府去的,和我的那一对双胞胎儿女玩的可好了。” 听到家人都好,魏箫慕放心了:“如此就好,我会尽快找机会回去看他们的。” 此时,太后与钟华公主母女二人朝光影苑走来,五年多没有见长孙悠了,她很是思念呢! 太后看向女儿交代道:“待会见到悠儿,莫要太调皮,让悠儿看看你已经长成懂事的大姑娘了。” 钟华公主点点头道:“母后,儿臣知道了,你都交代了一路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不会给你丢脸的。母后待会见到悠儿姐姐,一定要问问她皇姐的事情。” 太后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要问问悠儿旋舞的事情。” 二人说话间来到了光影苑。 钟华公主的视线立刻就落在了院中坐着的钟国仁身上,立刻大喊一声:“钟国仁,你竟然在这里,你让我好找啊!” 钟国仁一听到钟华公主的声音,立刻像是跳了起来,看向长孙悠和慕容权道:“表哥表嫂,我们有时间再聊。”然后纵身飞去,从墙上就飞走了。 钟华公主见状,立刻喊道:“钟国仁,你休要跑,你昨天吻了本公主,你要对本公主负责。”立刻追了出去。 只听墙外传来钟国仁的声音:“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倒了。” “你给我站住——”钟华公主立刻追过去。 慕容权和长孙悠一头的问号,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太后一路上的交代算是白交代了,不悦道:“这个钟华太过分了,居然每天与一个太监混在一起,还有了肌肤之亲,成何体统,来人,把那个太监给哀家抓过来,哀家今天定要——” 长孙悠见状,立刻跑到太后身边道:“太后姨母息怒。” “悠儿,真是让你看笑话了,来的时候交代了钟华一路,见到你们要乖巧懂事,可是你看,见到那个太监就原形毕露了,像什么样子。”太后气愤道。 长孙悠轻拍太后的胸口道:“太后姨母莫生气,钟华这样的性子挺好的,活泼,好动,天真烂漫,这是很多人想有都没有的性格呢!我们钟华能有这样的性格,说明是有福之人,既然是有福之人,姨母就莫要操心了。”拉着太后来到桌前坐下。 慕容权礼貌性的微点头。 太后慈祥一笑道:“这就是战王吧!长的真是英俊,难怪让我们悠儿魂牵梦绕了这么多年,依旧是痴心不忘。” “姨母!”听到太后的打趣,长孙悠撒娇的唤了声,现在似乎有些明白钟华的调皮随谁了,太后年轻的时候定也是这般的活泼,都说媳妇随婆婆,难怪上官傲喜欢的赵阳儿是这般的活泼好动的女子,感情是随太后啊! 太后笑了,想到钟华,忍不住又叹口气道:“现在我最愁的就是钟华,她这样的性格,哪个男人敢娶啊!” 长孙悠明眸一转道:“姨母,我觉得钟华和刚才那个叫钟国仁的很般配啊!” 太后一听,立刻不悦的看向长孙悠道:“悠儿,你拿姨母开玩笑是不是,钟国仁是太监,钟华是堂堂的公主,怎么能嫁给一个太监呢!”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姨母,你误会,其实钟国仁不是太监,而是皇后娘娘的义兄,因为担心皇上与睿皇子在宫中的情况,所以假扮成太监进宫来看他们,保护他们。 其实他不止是皇后的义兄,更是我们皇长姑的儿子,御剑山庄的二少爷魏箫慕。 想想御剑山庄的实力,姨母觉得他是不是能配上钟华公主?” 太后很意外:“他竟然是御剑山庄的少爷,真是没有想到,难怪觉得他一点也不像太监呢!被你这么一说,还真的觉得他们挺般配的。可若是这门亲事成了,那钟华岂不是和旋舞一样,离我很远嘛!我真的舍不得。” 长孙悠拉过太后的手笑着安慰道:“姨母,孩子大了总是要放手的,虽然东华国与承平国是远了些,但是只要有亲情在,他们就会回来看你,悠儿现在也是母亲了,深知父母对孩子的那种心情,其实只要孩子幸福,做父母的就是再思念,也会忍痛割爱的,就像悦凤国的女皇,把唯一的女儿嫁去我们东华国一样,可是他们现在过的很幸福啊!知道自己的孩子过的很幸福,就是做父母最大的欣慰。 虽然旋舞嫁的很远,但是却过的很幸福啊!” 提到上官旋舞,太后立刻看向长孙悠道:“说起旋舞,我正想问问你呢!旋舞与少宣二人的感情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担心他们。” 长孙悠拍了拍太后的手道:“姨母放心,旋舞与少宣他们现在很幸福,那叫一个妇唱夫随,少宣非常的爱旋舞,砰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恩爱的不行。我们现在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非常的帅气聪明,简直就是少宣和旋舞的合体,想想两个完美的人儿生出的孩子,那得多完美啊! 对了,少宣和旋舞说下个月会带着孩子来看您老人家呢!” 太后一听,欢欣雀跃:“真的吗?他们真的要来?” 长孙悠点头:“真的,悠儿怎么敢欺骗姨母呢!所以姨母放心,你若是把女儿嫁到我们东华国,只有被宝贝的份,没有受气的。我们姑姑可是一个明朗的人,特别喜欢女孩子,像钟华公主这样的性格,就是她最爱的,若是钟华能嫁给钟国仁,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如果钟华嫁到了东华国,旋舞也就有伴了,以后她们姐妹二人的事情,姨母就不用再操心了。你只需操心你的儿孙就行了。女儿大了就是要远离父母的,不过儿子却会帮你娶回来一个孝顺你的媳妇,她会像女儿一样孝顺你的。” 被长孙悠这么一说,太后想通了一些事情。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我不能因为想让她离我近,而就近给她找个人嫁了,这样她是不会幸福的。 如果钟华与钟国仁真的彼此相爱,是一对,我只能忍痛割爱的成全他们。 我已经老了,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也有限,其实应该让她与旋舞嫁到一块,这样以后她们姐妹就不孤单了。” “姨母,你真是开明,听你这么说,我真替钟华他们感到有你这样的母亲自豪。”长孙悠嘴甜道。 太后笑了:“你呀!就是会逗姨母开心,唉!如果傲儿也能给我娶一个你这样的皇后,那该多好啊!” 长孙悠听到太后谈起赵阳儿,立刻想起了上官傲交代给她的任务,帮他劝说太后,让太后喜欢赵阳儿。 长孙悠立刻道:“姨母,皇上给你找的这个皇后很好啊!” 太后叹口气道:“好什么啊!根本就是一个市井小民,眼睛里就只有钱,一点都不大气,说话还甚是让人不喜。” 长孙悠耐着性子劝说道:“那可能是姨母不了解皇后,虽然悠儿刚来承平国,与皇后的接触也不多,但是悠儿一见到她就觉得很亲切,她给人的感觉很有亲和力,充满活力和阳光。 其实皇后不必是那种多么的优雅高傲的,你想想,皇后为何会被百姓称为一国之母,那是因为百姓把皇后当作母亲,国家的母亲,可是哪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不是亲切的,随和的,而那些高傲的,优雅的,虽然看着好看,但是没有亲切啊!让人看着只想疏但这样的皇后,很能和百姓打成一片的,会让百姓都喜欢,因没有架子,所以让人敢亲近。 其实帝王家的权利都是百姓的拥戴给的,只有得到了百姓的拥戴,皇权才能有权威,才能长久,我觉得这样的皇后,会帮皇上很大的忙。 而且她的率真不做作,是别的嫔妃没有的,这样性格的人其实是很好相处的,她不会耍心机,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用担心她会害你。如果她觉得你这个婆婆哪里不好,她会表现出来,会说出来,而不是会藏着掖着,表面对你假心假意,背后却对你捅刀子,她绝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我相信姨母是喜欢这样性格的女子的,只是姨母在宫中呆久了,或许已经忘记了最初的自己。” “最初的在自己?”这几个字引起了太后的注意,立刻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又何曾不像赵阳儿那样的天真烂漫呢!可是后来,在宫中呆久了,接触的人多了,遇到的事情多了,看多了勾心斗角,人就变了,觉得宫中的女子就应该是那种高傲优雅的,却不知道这样的高傲优雅有多么的不自然,多么的不真实,放眼皇宫望去,又有几个真实的人,而能留住这份纯真和率真的人,真的很难得,是啊!自己怎么连最初的自己都忘记了,皇后多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啊!自己当时就想,一定要做宫中不一样的风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改变自己,可是最终,自己还是没能守住原本的自己,自己最终还是被这个像大染缸似的皇宫给染上了颜色,而当初那个纯真的自己不见了,当自己改变了的时候,发现丈夫的爱也远离了,其实男人还是喜欢真实的女人,就像现在,傲儿喜欢最最纯真的皇后一样,如果有一天,皇后真的变成了自己这个样子,傲儿只怕也不会喜欢了,因为那不再是她了。 太后摇摇头笑了:“悠儿,你看人总是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连我已经慢慢忘记的记忆都给勾了出来。” 长孙悠笑了,温声道:“不是悠儿可以看透人的内心,而是姨母终究还是奢望自己那份难能可贵的纯真,只是身陷宫门,已经无法回头,更无从去寻找了。 既然找不回了,何不帮身边的人保存住这份纯真呢! 皇后其实本性是很善良的,有时就是太孩子气了,你越是与她对着,她越是说些气你的话,其实若是你对她好,她会比女儿更孝顺你,疼爱你的。她是个很善良的人。” “善良?她会是悠儿说的这样吗?”太后有些半信半疑。 长孙悠拉着太后的手道:“如果姨母不信,可以跟悠儿去看看。” “看?”太后带着狐疑,跟着长孙悠出了光影苑。 他们本是要偷偷去往凤悦宫观看平日里的皇后是什么样,却没想到走到荷花池时却见赵阳儿闲来无事瞎转悠。 长孙悠朝慕容权使了个眼色。 慕容权立刻弹出一颗小石子。 而旁边经过的一位宫女,踩到了小石子,跌落到了荷花池里。 赵阳儿见状,立刻跑过去,喊道:“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呢!” “救,救命——”宫女在水中挣扎。 赵阳儿看四下无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朝水中跳去。 跳下去才想起来:“啊!我不会游泳啊!”一连喝了好几口水。 “快点救人,这孩子不会游泳下去做什么,真是个傻孩子。”太后着急又心疼的说道。 慕容权纵身飞起,将在荷花池内噗通的二人救了上来。 “咳咳咳——”赵阳儿被呛的直咳嗽,还不忘看向宫女询问:“你没事吧!” 宫女立刻跪下来惶恐的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害的皇后娘娘落水,奴婢罪该万死。” 赵阳儿立刻上前拉起她训斥道:“你哪有害我落水啊!是我自己要跳下去救你的。” “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让娘娘救呢!”宫女感动又自责道。 赵阳儿却不赞同道:“你是下人又怎么了,人的命都是一条,都是父母给的,都是一样的珍贵,不能因为你是下人,就轻贱了自己的性命,这种想法不对。” “皇后娘娘——”宫女感动的泪流满面。 赵阳儿笑着安慰道:“我没事,你不用害怕,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受惩罚。” “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宫女赶忙磕头。 赵阳儿拉起她道:“别谢了,赶快回去换衣服吧!小心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是!娘娘也赶快去换衣服吧!”宫女盈身退下了。 太后走了过来,心疼又责备道:“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不会游泳却跳下去救人,你不要命了。” “太后——”赵阳儿惊讶的看向太后,赶忙盈了盈身,然后挠挠头道:“看到有人掉下水里,我太着急了,所以就跳了下去,下去之后,我才想到我不会游泳。” 太后被她的话逗乐了:“你真是一个傻孩子。”走上前,帮她把脸上的发丝理好,看着她,由衷的喜欢道:“哀家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善良,这么好呢!还一直让皇上废后,真是不应该,幸好皇上没有听哀家的,如果他真的废了你,哀家就失去一个好儿媳了。” 赵阳儿一听,立刻开心道:“太后,你的意思是——你接受我这个儿媳妇了?”因为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上官傲,所以就开始在乎他的亲人是不是喜欢自己,当听到太后这么说,她真的好高兴。 长孙悠见状道:“还叫太后呢!应该叫母后。” 赵阳儿立刻改口道:“母后!” “哎!”太后开心的笑了,拉起赵阳儿的手喜欢的拍了拍道:“之前是母后不好,不要生母后的气,以后没事要经常带着睿儿到母后的寝宫去玩,母后很喜欢睿儿。” 赵阳儿立刻爽快的答应了:“是母后,只要到时母后别嫌我们天天去,嫌我们烦就行了。” 太后笑了:“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呀!哪有人嫌自己的孩子孙子烦的。你看你这一身湿透了,赶快回宫换衣服,别冻着了,哀家让人给你熬驱寒的汤送去。” “谢母后,那儿臣先回去换衣服了,晚些时候去看母后。”赵阳儿贴心道。 “好好好,快去吧!”太后很是慈祥的看着她。 赵阳儿立刻跑走了,跑出去几步,又回来了,看向太后道:“母后,我还没有给你行礼呢!儿臣告退。” 太后被她的可爱逗笑了:“传哀家的旨意,以后皇后见到哀家无需行礼。” 蓝放立刻恭敬道:“是!奴才立刻传下去。” 赵阳儿开心的笑了:“谢母后。”然后跑走了。 赵阳儿离开后,长孙悠看向太后道:“姨母,我没有说错吧!这个皇后很好。” 太后点点头:“是啊!真的很好。看到她就让我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悠儿,谢谢你,让哀家看到了真正的她。” 长孙悠笑了。 太后接受了赵阳儿,这对上官傲来说是好事,他再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所以备了美酒好好的招待了长孙悠和慕容权。 长孙悠与慕容权在宫中呆了几日,便想着到外面的大街上逛逛,上官傲要找人陪他们去,却被他们拒绝了,因为他们想还是两个人转转比较随意。 上官傲了解,便也没有强求,凭他们二人的武功,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问题。 长孙悠与慕容权转累了,便找了一个茶馆安静的坐下来,品着茶,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 突然两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了他们的视线。 “长孙威,你给我站住。”身后一位紫衣女子追着前面的英俊男子。 “长孙威,薛灵珊——”长孙悠很惊讶:“他们怎么会在这?阿威不是去谈生意了吗?难道他去的国家是——竹华国,所以遇见了薛灵珊。” 慕容权看了眼追赶的二人道:“他们八年前就该是一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是一对的终究是一对。” “可是阿威却说自己三十岁之前不会成亲,这样算还要四五年呢!再过四五年,人家灵儿岂不是成老姑娘了,不行,我要帮帮灵儿。”长孙悠神秘一笑。 慕容权不解的问:“你又要做什么?强逼阿威?” 长孙悠摇摇头:“非也!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有时身陷感情中的人很难看清自己的心,其实我知道,阿威很喜欢灵儿,只是他一直不承认,也在逃避,总觉得在自己心中,事业是最重要的,所以要找机会让他看清自己的心。 而灵儿追得太紧,反倒会把他吓跑。 如果这件事能成了,说不定能促成两段姻缘呢!你先等我一下,我先去找灵儿。” 长孙悠纵身飞了下去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终结篇:所有人的幸福 半柱香后,长孙悠带着薛灵珊来到了茶馆里。 薛灵珊气呼呼道:“长孙威太过分了,他说他不喜欢我,不管我怎么追,他都不会娶我的。我有这么差吗?我从竹华国追他追到了长月国,又从长月国到了照国,又从照国来到了承平国,可是他依旧不愿接受我。” 长孙悠拉过她坐下,安慰道:“灵儿,你先别着急,这感情的事情是急不来的。” “可是我等他都等了八年,都成老姑娘了,怎么能不急呢!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薛灵珊委屈道。 长孙悠帮她倒杯茶道:“灵儿,有时感情的事情是需要找窍门的,你一直追,就只会让他想逃,可若是你放慢了脚步,或者改变了方向,说不定他就会回头来找你了。有句话不是叫欲擒故纵吗?记得八年前,我与你说过,阿威在感情上就是榆木脑袋,你不能太死心眼的,而是要变换一下手段。” 薛灵珊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么说姐姐有办法?” 长孙悠点点头,然后凑近薛灵珊,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薛灵珊听。 薛灵珊听后挠挠头道:“这样行吗?” 长孙悠却一打响指道:“放心吧!保证让你尽快的做阿威的新娘。” 薛灵珊立刻开心道:“若是能成,灵儿一定会好好谢谢姐姐的。” 长孙悠点点头:“好说,好说。” 于是第二天,长孙悠的计划开始实施了。 长孙悠与慕容权依旧在承平国的大街上闲逛,品尝承平国的美味小吃,不过今天他们却多带了一个人,那就是——上官钟华,因为长孙悠的计划里,包含了撮合她与魏箫慕。 “嗯!承平国的小吃真的不错,味道好极了,权,你尝尝这个。”长孙悠拿着一个烤串去喂慕容权。 慕容权低头尝了一个,点点头道:“嗯!是不错。” “钟国仁——”钟华突然喃喃道。 长孙悠好奇的问:“你说什么?” 钟华公主顾不得回答她,立刻跟了过去。 钟华公主跟着钟国仁偷偷的出了京城,来到了城外的一条小溪前。 只见溪边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钟华立刻就打翻了醋坛子,躲在一帮的大树后偷偷的观看。 不一会儿,长孙威来了,看向薛灵珊道:“喂!臭丫头,你找我来做什么,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与我说啊!我可告诉你,若是还逼着我娶你的话,我立刻就走人。” 薛灵珊白了他一眼道:“长孙威,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的了不起,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本郡主像是那种没有人要的人吗? 实话告诉你吧!我追了你这么久,根本就是逗你玩呢!我的最终目的是想把你逼到承平国来,让你看看我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然后走到魏箫慕的身边,转过他的身道:“长孙威,他你还认识吗?” 长孙威仔细打量了一番道:“魏箫慕。” 魏箫慕点点头道:“长孙公子好记性。”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失踪八年了吗?”长孙威很意外。 薛灵珊挽起魏箫慕的胳膊道:“他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我喜欢的男人,其实我们早在八年前就遇到过,虽然只遇到过一次,但是他的木雕手艺,真的很让我佩服,于是我就在想,下次再遇到他,一定让他帮我雕一个我的木雕,谁知道巧的是,三年前我与父王来承平国做客,正好巧遇到了他,于是我们从那时就一直联系,我早已从昔日的仰慕之情变成了爱慕之情,所以我喜欢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你,而是他,我追你,就是想让你来这里看看他,看看他的改变,他的英俊,是不是比你要英俊帅气。我们是不是很般配?”薛灵珊笑的很甜,很美,很迷人。 而长孙威却气呼呼道:“什么,你喜欢这个木头,这怎么可能,你前几天还说非我不嫁的。” 薛灵珊嗤笑道:“我那是逗你玩的呢!我就是想看看你被吓的像猴一样上窜下跳的样子啊!以后你可以放心了,我绝不会再缠着你了,我们会尽快回去完婚。也祝你早日找到喜欢的女子。这些日子逗你玩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报复一下八年前你总是捉弄我的仇,现在有没有一种失落感呢!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 “薛灵珊,你,你这个臭丫头,你竟敢骗我,魏箫慕这个木头和你一点都不般配,你这么会嚯嚯人,就不要伤害那么脆弱的他了。”长孙威气呼呼道。 魏箫慕却儒雅一笑道:“我不觉得灵儿嚯嚯人啊!我觉得灵儿很可爱啊!率真,无邪,我很喜欢。” “你你你,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长孙威气愤道。 薛灵珊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管我的事情啊!你不同意没用,只要我父王和娘亲同意就行了。” “你们不能在一起。”上官钟华再也按耐不住了,立刻冲了过去。 长孙悠掩嘴笑了,偷偷的与慕容权在大树后偷看。 慕容权摇摇头,点了下调皮的爱妻的头。 长孙悠吐吐舌头,继续看好戏。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钟华的出现让魏箫慕很意外。 “钟国仁,你是我的,我,我,我不准你娶别的女人。”钟华一把挽住钟国仁的另一个胳膊,宣誓自己的占有权。 长孙威见状道:“薛灵珊,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他竟然脚踏两只船,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爱。” “你闭嘴!”薛灵珊和钟华同时吼道。 薛灵珊把钟国仁朝自己这边拉来,霸道道:“他是我的,你是哪里来的女人?”朝钟华挤眉弄眼,示意她帮帮忙。 而早就被打翻了醋坛子的钟华哪会看出薛灵珊的眼神,以为她是挑衅,气愤的将钟国仁拉向自己道:“她是我的,你给我松开。” “我的!”薛灵珊气呼呼道。 长孙威见状,立刻上前,将薛灵珊拉入自己的怀中,拥入她道:“你看人家多般配啊!你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薛灵珊怒瞪他呵斥道:“你懂什么啊!感情就是靠自己争取的,越是他身边的女人多,越说明他优秀,让我放弃他,拱手让人,我才不要呢!魏大哥,你说你喜欢的人是谁?” “灵儿,我喜欢的人是——” 长孙威见状立刻呵斥道:“魏箫慕,薛灵珊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她只能嫁给我,你若是敢说喜欢她,我让你好看。” 长孙威的话让薛灵珊心里美美的很高兴。 钟华公主见状,立刻看向钟国仁警告道:“钟国仁,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如果你喜欢人,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不准你喜欢别的女人,如果你要娶亲,只能娶我,因为,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钟国仁一怔,看向钟华公主:“你,你说什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平日里处处找他茬的公主,居然说喜欢他,太震撼了。 “怎么,你耳朵聋了吗?”钟华羞涩的质问道。 钟国仁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看?”钟华拼了女儿家的羞涩,谁说只能男人追女人的,女人照样可以追男人,为了自己的幸福,矜持算什么。 “什么怎么看?”钟国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喜欢我吗?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钟华质问。 钟国仁摇摇头:“不是,你是公主,怎么会配不上我呢!” 钟华笑了,看向他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钟国仁想了想道:“最近这段时间吧!” “我跟你回去。”钟华羞涩道。 钟国仁挠挠头道:“你跟我回去做什么?” “去见我未来的公婆啊!你希望我去吗?”钟华公主霸气的质问。 钟国仁挠挠头道:“嘿嘿,如果你想去就跟着呗。”这意思就是默认了钟华的身份。 钟华开心的笑了:“太好了,钟国仁,我好喜欢你啊!”一把抱住了钟国仁。 长孙威看向怀中的薛灵珊道:“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见一个爱一人,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给你幸福呢!” “那谁能给我幸福?”薛灵珊故作伤心道。 长孙威立刻拍着胸脯道:“我啊!我可以给你幸福啊!” 薛灵珊瞪向他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嘛!不是说不会娶我吗?” 长孙威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是之前我没有坚定自己的心,但是现在,我坚定了自己的心,我喜欢你,我要娶你,我要给你一辈子的幸福,你这辈子除了我,谁都不能嫁。其实我早在八年前就喜欢你了,我们现在就回家见父母,以尽快的速度成亲。” 薛灵珊立刻跳了起来:“耶!太好了。” 长孙威一头的雾水:“你,你,你不为他负了你伤心了?” 魏箫慕见状看向长孙威笑了:“我是和她演戏呢!其实我们之间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是你老姐让我帮这个忙的。” “什么?老姐?”长孙威有些懵圈。 长孙悠和慕容权走了出去:“老弟,老姐这招怎么样啊!不但让你抱得美人归,还让小木头抱得美人归,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啊!” 四个人同时朝长孙悠竖起了大拇指:“高。” 长孙威一拍胸脯,豪爽道:“老姐,姐夫,既然遇上了,今天我定要请你们好好的吃一顿。” 长孙悠挑挑眉:“好啊!走着。” 转眼间过去了半个月,长孙悠与慕容权来到这里也有些日子了,把承平国的京城痛痛快快的玩了个遍。 之前虽然在承平国游玩了一个多月,但都是游玩承平国的山山水水,却没有在京城玩,怕被上官傲发现了,这半个月来,都是在京城玩的,把承平国的文化和风土人情彻底感受了一番。 而这半个月,上官傲也没有闲着,长孙悠的人已经把他想要的东西送来了,所以有了这些东西,他就可以找机会治文武山的罪了。 而这半个月,赵阳儿与上官傲相处的很融洽,夫妻感情在急剧升温中,二人很恩爱,越来越有默契了,也越来越离不开彼此了。 后宫这半个月很安静,可能是顾及有外史来访吧! 但是德妃看到上官傲与赵阳儿的感情越来越好,有些坐不住了,所以今天出了华乐宫,来实施自己憋了这些日子的大计划。 “这不是皇后娘娘嘛!”德妃在御花园内找到了赵阳儿,立刻走了过去。 赵阳儿看向她,不屑一笑道:“原来是德妃娘娘啊!不是被禁足了嘛!怎么出来了?皇上解禁了你的禁足。” 德妃傲慢一笑道:“皇上怎么舍得真的禁足我呢!这不过是做给某个人看的罢了,皇后娘娘难道真的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几斤几两吗?”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到我们很恩爱,你妒忌啊!”赵阳儿讥嘲道。其实她之所以会这么快的接受上官傲,是因为上官傲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她,其实上官傲并没有与后宫的那些女人发生过关系,那些女人所说的被皇上宠幸,不过是中了他下的幻媚药,出现的幻觉。 至于惠妃的孩子,那是他的皇兄昭王的,昭王帮他登基的时候被不轨之人杀了,所以留下了心爱的女子和她腹中的孩子,因为当时她还未过门,为了不让她被人嗤笑,他将惠妃带进了宫中。 而德妃的儿子,根本就不是上官傲的,是文家想抓住权利和势力,当年让德妃假装怀孕,然后在生的时候弄来一个婴孩,说是德妃生的,其实这孩子是文家人的,只是文家的人却没有想到,上官傲根本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文媚心,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上官傲说这种药是当年他让战王妃的母亲帮忙研制的,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人知道,如今也只告诉了她一人。 德妃笑了:“嫉妒?哈哈哈,你还不配让我嫉妒,因为皇上不过是在利用你。” 赵阳儿不屑道:“你少在这里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哼!等上官傲除掉你们文家,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德妃摇摇头的,叹口气道:“我真为皇后娘娘感到悲哀啊!娘娘应该不知道皇上的过去吧!你知道那个战王妃曾经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吗?当初皇上还是太子时就追她,还追到了东华国,后来太子把她带回了承平国,二人相处了三年,皇上对她费尽了心思,付出了全部,可是后来,她还是回到了战王的身边,于是皇上伤心欲绝,后来把这份爱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他觉得,深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所以他放手了,但是对战王妃的爱却不曾忘记过,如今战王与战王妃来做客,他想让战王妃看到他已经放下了过去,有了新的开始,立了皇后,所以才把你找了回来,这些不过就是做给战王妃看的,等战王妃走后,皇上就会废后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你,而是在利用你。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之前在太子府呆过的嫔妃,他们都知道战王妃与皇上的过去。 所以,皇后娘娘,臣妾今天来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突然被废后不明所以,弄得自己很尴尬,很没面子。”德妃讥嘲一笑,傲慢的转身离开了,因为她知道,赵阳儿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这对她一定是致命的打击。 德妃走后,赵阳儿伤心的蹲到了地上,回忆起从遇到上官傲的一幕幕,她一直让他废后,他也一直说废后,只是时间未到,他说的时间,就是战王妃离开的时间吧!只要战王妃离开,他会立刻废后,那么德妃说的就是真的,自己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工具,是他用来演给战王妃看的工具,哈哈哈,我好傻,被人利用了还傻傻的不知道,居然还让自己爱上了他,原来他的爱,不过是演给战王妃看的。 “娘娘,你怎么了?”身边的宫女刚才去沏茶了,回来后见赵阳儿蹲在地上,很担心。 赵阳儿站起身,喃喃道:“我没事,你去叫皇上,说本宫找他有事。” 宫女立刻恭敬道:“是!”然后退下了。 很快便回来了,却没有见上官傲。 “皇上呢?”赵阳儿询问。 宫女盈身道:“回皇后娘娘,皇上说有事,现在没有时间见皇后。” 赵阳儿点点头:“本宫知道了,回宫吧!”再也没有心情赏花,回了凤悦宫。没有时间见她,听说这几日,战王妃与战王一起去了京城外的一个溪谷游玩了,所以不在宫中,他连演戏的心情都没有了? 赵阳儿,你要问清楚,不要轻易的相信了德妃的话。 接下来的几日,赵阳儿每天都会派人去请上官傲。 可是上官傲却都是以忙,没时间拒绝了,这几天他突然就与她疏远了。 这让赵阳儿的心慢慢的坚定了德妃的说词,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在演戏。 不想再等了,也不需要听他的解释了,或许他的解释会让自己更难看,就这样吧!一切都结束吧!为了自己的颜面,尽快的离开,他不是一直都想要睿儿吗?那就让睿儿留下吧!她一人走就好了,再也不要帮他演戏了。 于是夜深人静,赵阳儿收拾了包袱,离开皇宫。 以前逃走那么多次,却都没有成功,可是这一次,她竟然成功的出了皇宫,因为皇宫后门今天根本就没有侍卫把守。难道上官傲知道她要走,所以故意让守卫离开。 赵阳儿一声冷笑,离开了。 而她却不知道,上官傲这几日忙着要除掉文武山的事情,闲着的时候,还在忙一件别的事情,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而长孙悠与慕容权,则是去暗中帮上官傲除掉文武山的党羽了。 今晚皇宫的守卫松懈,是因为上官傲派他们去对付文家了。 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他会给她一个想要的婚姻。 文武山的势力被挖空,而他的种种罪行都被上官傲掌握了,所以今晚便以谋反罪直接处死了文武山。 一切都在上官傲设计好的圈套中进行着,忙了一晚,把文武山的余党消灭了一晚,第二天天刚破晓前,一切都结束了。 上官傲来不及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赵阳儿,先换了衣服去早朝了。 早朝之上,当上官傲拿出文武山的罪行,众臣们心服口服,没有人为文武山的死做辩解,都觉得他死有余辜,而和他走得近的大臣们,为了自保,纷纷揭发文武山的罪行,让文武山成了承平国最大的佞臣贼子。 他的死让众人欢呼。 而当这件事传到德妃的耳中,德妃顿时像被抽干了血液般跌坐在了地上。 上官傲早朝后去凤悦宫,正好迎上冲出来的赵睿儿,经过询问才知道,他发现母亲不见了,留下一封信,说让他好好的在宫里跟着皇上,她走了。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上官傲一头的雾水,经过打听才知道,几日前,德妃在御花园内找到了皇后,说了什么。 上官傲立刻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华乐宫质问德妃。 而深受打击的德妃,说出了实情。 上官傲愤怒:“文媚心,你真是该死。” 德妃冷冷的笑了:“该死?哈哈哈,我文家的人都被你赐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 “好,既然不想活了,朕就成全你,这么多年,无辜被你害死的人还少吗?今天是你该还的时候了,来人,赐德妃毒酒一杯。”想到离去的赵阳儿,上官傲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 德妃一听,愣住了,立刻爬到上官傲的脚边,哭的梨花带雨道:“皇上,你就这么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感情吗?你难道不怕铭儿伤心吗?” 上官傲冷冷的笑了:“感情?朕从未喜欢过你,何来的感情?你若是对朕有感情,就不会拿一个别人的孩子来欺骗朕。” 德妃震惊的看向上官傲:“皇上,你,你都知道了?” “朕从未碰过你,你怎么会有身孕,朕怎会不知道。”上官傲冷冷的道出真像。 德妃不可置信的看向上官傲:“没碰过我?不,不可能,那与我温柔缠绵的人是谁?” “那是你的幻想,因为你中了幻媚药。如果你不信,大可让嬷嬷给你验身,看看你现在是不是处子之身。”上官傲无情道,敢伤害他在乎的女人,他绝不会轻饶。本打算放她一条生路的,没想到她竟然去伤害阳儿,那就是她自寻死路。 德妃彻底的被震撼了,冷冷的笑了,或许是太伤心,或许是受不了打击,德妃站起来,朝一旁的柱子冲过去,头重重的撞向了柱子,鲜血喷出,当场身亡。 上官傲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而门外的冷铭听到了这一切,看到上官傲,立刻跪了下来。 上官傲看向他,真的不忍心杀了他,喃喃道:“你是被你外公当年从你父母手中抢过来的,你是文家远方亲戚的孩子,你父母自从失去你,很伤心,朕会派人把你送到你父母身边,到了他们身边,好好的孝顺他们,他们这几年为了找你,很辛苦。” 冷铭立刻磕头:“多谢父皇,不,多谢皇上。” 上官傲淡淡一笑道:“以后我还是你的父皇,想父皇的时候,随时可以进宫来。” 听到上官傲这么说,冷铭开心又感激的笑了:“多谢父皇。” 文家的事情解决了,上官傲废了后宫,让那些女子都回家了,并且吩咐他们的家人,她们都是清白之身,给她们找个好人家嫁了。 白玉莹回到了家,与自己心爱的男子在一起了。 而惠妃却被上官傲封为了昭王妃,入住昭王府,给了她名份,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的。惠妃很感激她。 而小公主依旧是公主,可以随时进宫来看他这个皇叔叔。 赵睿儿被封为了皇太子,没有人再有异议。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可是上官傲现在却有一件最头痛的事情,那就是寻找赵阳儿,御林军和皇宫的侍卫到处寻找赵阳儿,可是半个月过去了,迟迟没有消息。 这让上官傲很担心,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能去哪里呢? 长孙悠动用了自己神探山庄的人,终于在京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到了她,将她带回了皇宫。 再次面对上官傲,赵阳儿满脸的怒气和委屈:“你找我回来做什么?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不会再帮你演戏。” 上官傲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有时候做比说更有用,拉过她的手道:“跟朕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啦!”赵阳儿想挣脱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的抓住。 七绕八绕的,上官傲带着赵阳儿来到了曾经紫香园的地方。 赵阳儿不等上官傲说话,立刻气愤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知道那里面满园的花都是你为战王妃种的,你带我来是要告诉我你有多爱她吗?” “这满园的花的确代表朕的爱,所以你要好好的看看。”上官傲看着她认真道。 赵阳儿愤怒的瞪向他道:“上官傲,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上官傲却勾唇笑了,视线看向院子上的门匾。 赵阳儿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原先的“紫香园”变成了“朝阳园”等等,朝阳园,那不就是自己穿来的地方吗?史书上记载,朝阳园里种满了向日葵,是皇上为皇后所中,因为皇后的名字里有一个“阳”字,所以皇后喜欢向日葵。 赵阳儿不敢置信的看了眼上官傲,然后迈步找朝阳园走过去,当推开朝阳园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园子的向日葵,此时正向着太阳盛开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些紫香花呢?”赵阳儿的眼眶湿润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上官傲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温声道:“你这个小笨蛋,德妃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悠儿的确是我以前喜欢的女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把她当朋友了,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所以这满园的紫香花我让人除去了,然后我亲手为你种下了这满园的向日葵,还记得你离开前的那几日你日日派人找朕,朕没有去见你吗?当时朕一边忙着处置文武山的事情,一边忙里抽闲来这里为你种下向日葵,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你这个小笨蛋,却听信了德妃的话,离开了,你知道朕找你找的有多辛苦,有多害怕吗?朕真的好怕你也只是朕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怕你这一走会永远的离开。” 赵阳儿哭了,泪流满面,但是上官傲的真心她却不怀疑了:“对不起。” 上官傲转过她的身子,看向她道:“只要你回来就好。朕已经为了你废除了后宫,朕可以给你想要的婚姻了。” 赵阳儿很感动:“谢谢你,可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她要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她希望他能接受她的全部。 于是赵阳儿向上官傲讲述了自己穿越的事情。 上官傲信了,点了下她的鼻尖道:“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呢!原来你真的换人了,但朕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你。” 赵阳儿开心的笑了,他们这一对终于在一起了。 杨倾城追樊仁追到了御医院,而她的真心和率真,终于引起了樊仁的注意,所以她送给樊仁的定情信物,樊仁收下了。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慕容权和长孙悠也准备择日离开了,但是在离开前,长孙悠有件事要询问赵阳儿,这也是她一来就怀疑,却迟迟没有敢问出的事情。 来到凤悦宫外,慕容权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勇敢点,不管是不是,你都要勇敢的去面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慕容权的鼓励给了长孙悠很大的动力,点点头,走进了凤悦宫。 上官傲正好也在凤悦宫。 与赵阳儿一番闲聊后,长孙悠直入主题:“阳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二十一世纪吗?” 赵阳儿拿着杯子的手一怔,一时间沉默了。 长孙悠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然后小心翼翼道:“如果不知道就算了。”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赵阳儿不可置信的看向长孙悠询问。 长孙悠激动道:“因为我就是从那里穿来的,在那里,我有一个好朋友,她和你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 赵阳儿也很激动道:“在二十一世纪,我有一个朋友的名字也和你一样,但是你们的长相不一样。” 长孙悠似乎已经确定了面前的人就是前世自己的好友,立刻点点头道:“没错,来到这里,我的容貌变了,前世的我是长孙集团的千金,我的哥哥叫长孙璞,他的女朋友叫华美美。” “你真的是悠姐姐,我是阳儿啊!”二人立刻说起穿越前的事情,真的是彼此认识的人,然后彼此又说了穿越经历。 慕容权和上官傲听的一愣一愣的,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赵阳儿是研究历史的,所以每当华美美他们的考古队发现古墓,就会找他们这些研究历史的过去考察,因为赵阳儿与华美美很熟,所以经过她的认识,长孙悠与赵阳儿在前世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得知赵阳儿就是自己的好友,长孙悠立刻向她询问哥哥的事情:“那我哥哥还好吗?他有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伤心?” 赵阳儿挠挠头道:“前世的你没有死啊!只是受了伤,然后昏迷,后来醒过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性格却有了很大的改变,你变得喜欢古文,喜欢古筝,很文静,很优雅,成了著名的古筝家,在现代是家喻户晓,很有成就的。很多人追她的。” “这么说,是这个时代的长孙悠穿越到了我的身体里,成了我。太好了,这样哥哥就没有失去自己的妹妹,哥哥一直希望我学乐器,因为他觉得女孩子会乐曲会很优雅,他现在终于如愿的有了这样一个妹妹,一定很高兴,很自豪,我应该谢谢这具身体的本尊。”长孙悠擅长古筝,所以到了现代,她的特长发挥了作用,原来我们的灵魂互换了,我们现在都过的很好,太好了。 “那我哥和美美姐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相爱了那么多年,应该结婚了吧! “你哥和美美姐结婚了,他们现在可幸福了,你们家的生意越来越强大,成了世界首屈一指的,而且他们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呢!别提多可爱了。”赵阳儿开心道,想想那对双胞胎,真的很讨人喜欢。 长孙悠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慕容权揽过她的肩安慰道:“现在可以放心了。” 长孙悠点点头:“他们好太好了。” 赵阳儿安慰道:“放心吧!他们都很好。我相信我也和这具身体的灵魂互换了,爸爸妈妈一直希望我做一个优雅的淑女,最好博学多才,而这具身体的本尊就是这样的,所以她做我爸妈的女儿,爸妈一定会很喜欢的。我们在这里得到了幸福,她们在我们的世界也会很幸福的。”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她悬在心中这么多年的担心和愧疚终于可以放下了。 慕容权与长孙悠在这里又过了几日,然后启程回东华国了,因为他们也很想念自己的儿子女儿了。 但是他们与上官傲和赵阳儿约好了,下次让上官傲带赵阳儿去承平国玩。 一个月后,他们回到了战王府,回到了儿子女儿身边。 俗话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父亲好像也特别的偏疼女儿。 这不,慕容尊与慕容颜两个小家伙为了争一把木宝剑闹了误会,慕容权看到这种情况,蹲下来道:“尊儿,你是哥哥,应该让着妹妹的。” 而慕容尊却冷冷的不服气道:“父王,我不过是比她早出生了一刻钟而已,为什么每次都让我让着她,而且这次根本就是她不对,这木宝剑是小木头叔叔给我做的,她一个女孩子,玩什么宝剑嘛!” “我就喜欢玩兵器,父王,我要木宝剑。”慕容颜拉着慕容权的胳膊撒娇。 慕容权被唤的心都酥了,看向慕容尊说好话道:“尊儿,宝剑让妹妹玩一会儿,明日父王让魏叔叔再帮你做一把更好的。” 长孙悠见状走了过来,看向慕容权不满道:“这把宝剑是尊儿的,不能因为颜儿喜欢就要让尊儿让给她,你这样会把她惯坏的。” 慕容权笑了:“小孩子嘛!” “小孩子也不能这样惯着的,颜儿,这宝剑是哥哥的,你不能抢哥哥的,若是你真想玩,就与哥哥好好的商议,如果哥哥同意给你玩了,你才能玩。”长孙悠严厉的看向女儿训斥道。 女儿拉了拉慕容权的衣袖,慕容权抱起她道:“你母亲说的有道理,颜儿要听母亲的话。” 慕容颜朝慕容权撅撅小嘴道:“哼!每次在母亲面前,父王都不帮颜儿了,父王不疼颜儿。” 慕容权笑了:“你这个小丫头啊!父王真是拿你没办法,这样吧!父王亲自给你做一个与哥哥一样的宝剑好不好?” 慕容颜立刻开心的笑了:“好啊好啊!父王最好了。” 慕容权笑了,抱着女儿先走了。 长孙悠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但她还得安抚儿子,看向儿子道:“尊儿,其实父王对你和妹妹是一样疼爱的,因为妹妹是女孩子,在你父皇的印象中,她就比较娇弱,所以有时会偏袒一下她,你千万不要生气哦!母亲会向着你的。” 慕容尊下巴一扬道:“母亲,你不用解释,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懂。其实我是哥哥,的确应该让着妹妹的,刚才我也有不对。” 慕容尊的懂事和大度让长孙悠很欣慰,但是他的少年老成,让她有时真的很无奈。 “尊儿,母亲带你出去转转吧!他们去做宝剑,你陪母亲去逛街。”长孙悠突然提议道。 只见慕容尊眉头微皱道:“母亲,逛街这种事情,男孩子真的不喜欢。” 长孙悠却一把扯过他道:“不喜欢可以培养啊!”难道怕逛街是古今男人的通病嘛!一定要从小好好的培养儿子。于是拉着儿子朝府外走去。 慕容尊直感叹道:“父王,你的活为什么要让我替你干啊!”陪妻子逛街不应该是父王应该做的吗? 长孙悠带着儿子高高兴兴的逛了一天,傍晚时分才朝战王府的方向回去。 可是当走到一段偏僻的小路时,却遇到了麻烦。 “嘿嘿嘿,小娘子,去哪里啊?”四个长相狰狞的男子拦住了母子俩回家的路,贼嘻嘻的盯着长孙悠看,哈喇子已经流了出来。 慕容尊见状,立刻拦在母亲面前,一副男子汉的架势护着母亲,眼神凌厉的瞪着几个不怀好意的男子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快让开。” 几名男子见状,不但不让开,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其中一个道:“小家伙,识相的就不要坏我们好事。” “儿子,我们好像遇到流氓了。”长孙悠在儿子耳边小声道。好久没有打架了,手有些痒了呢!正好送上门几个不识相的,看来可以好好收拾收拾了。不过,应该趁着这机会,考验一下儿子的武功。 儿子无奈的白了母亲一眼道:“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 “那可怎么办啊!老娘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想动手,对了,你不是每天跟着你父王学武功吗?赶快把这几个人撂倒。” 长孙悠还真把五岁的儿子当成了男子汉,居然做小女人状的躲在儿子的身后。 儿子再次无奈的叹口气道:“你还真是看得起儿子,他们手上可头拿着利器呢!你就不担心吗?” 长孙悠一听,故作胆怯道:“那怎么办,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老娘被这几个该死的家伙欺负吧!” 儿子下巴一抬,自信道:“对付这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他们还不配让儿子用武力。” “不用武力,那用什么?”知道儿子聪明,可此时,不知儿子能有什么好办法化解。哎!看来人真的不能和太聪明的人在一起,这样会太有依赖性,而让自己变笨的。 “当然是智取喽!”儿子不以为然的道。 “喂!你们两个人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小子,识相的赶快滚开哦!”其中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吼道。 慕容尊不急不慢的友善一笑道:“几位大叔不要着急吗?你们有什么需要不妨直说啊!能帮助的我一定帮忙,但是在这之前,我可不可以请几位大叔帮我们一个忙?” 长孙悠一看儿子的笑容,便知道他有自信赶走这几个人,心便放了下来,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儿子表演。 听慕容尊这么说,几个男人戏谑的笑了:“呵呵呵,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些胆量,不但不害怕我们,居然还让我们帮你的忙,好,我们就听听你让我们怎么帮你呢!” 慕容尊一听,立刻一脸感激的表情道:“几位大叔,请问这附近哪里有好的大夫吗?另外,可不可以麻烦几位大叔借我们一些银子,他日我和我娘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各位大叔的。” 几个男子一听,更觉得可笑了,平日里都是自己打劫别人的银子,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孩反过来要银子,几人觉得好玩,决定再多玩一会,便问道:“你居然敢问我们要银子,你可知后果吗?” 慕容尊一脸纯真的模样道:“我知道对于陌生人,你们不敢把银子借给我们,我借银子的确有些唐突了,可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啦!因为我娘病的真的很厉害,再不治病,就会死掉的。” 一直看好戏的长孙悠,见儿子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瞪大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儿子。 几个男子也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娘得了什么病啊?看上去很正常。” 慕容尊继续做可怜装道:“我娘得了——花柳病。”好像前些日子,京城死的那位姑娘就是得的这个病,娘说这个病很厉害,很不好的。 长孙悠简直被儿子的这句话气死,居然说她得这种病,他知道这是什么病吗?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慕容尊却继续演戏道:“我们本来是来这找我失散多年的父亲的,可是他却嫌弃我娘,不但不给我娘治病,还把我们赶了出来,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再没钱给娘治病,我不但没有爹,就连娘都没有了,几位大叔,你们行行好,救救我娘吧!” 虽然长孙悠很不满儿子这样说自己,但危机情况下,她也只能帮着儿子演戏了,立刻想到一个精彩的相声段子:“是啊几位大哥,我们娘俩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们住的房子,千疮百孔,一下雨算是要了命了,外面小雨,屋里中雨,外面大雨,屋里暴雨,有时候实在太大了,我们娘俩就到街上避雨去,若是你肯收留我们,我们感激不尽呢!” 几个男子一听,吓得脸都绿了,今天也太衰了了吧!这娘俩穷的不能再穷不说,还得了病,立刻颤抖着声音道:“花,花,花——”吓的拔腿就跑。 “哎!大叔,你们不要走啊!救救我娘啊!”慕容尊大声的对着吓跑的几人大声喊道,嘴角却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长孙悠不满的双手掐腰瞪向儿子凶道:“你个臭小子,居然敢诅咒老娘,你活腻了是不是。” 慕容尊一脸的不屑道:“能动口就解决的事情,干吗要动手啊!” 长孙悠无语,喃喃道:“臭小子,真是越来越腹黑了。” 慕容尊一脸的得意道:“这个小故事还是你讲给我听的呢!我只不过是活学活用罢了” 长孙悠顿时无语:“回府啦!”这就是她的一对龙凤胎儿女,没一个让她省心的,这小子,长大后一定会比他爹还冷漠腹黑。 元帅府 魏弈风奉命出京剿匪,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今天终于赶回了府。 一回府便去房间找老婆了。 “夫人——” “夫君,你回来了。”紫若见魏弈风回来,立刻开心的迎上前去。 魏弈风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深情的看着她问:“想为夫了没有?” 紫若羞红了双颊,瞪向他道:“没正行。一切都还顺利吗?” 魏弈风点点头:“很顺利,就是——” “就是什么?”紫若立刻担心的看着他,立刻打量起来道:“有没有受伤?” 魏弈风突然抱起她道:“就是太想夫人了。”径直朝内室走去。 “喂!你做什么,现在可是白天。”紫若紧张的提醒道,这个男人在外人眼中冷漠严厉,正经的要命,可是关上门后,只有她知道他的疯狂。成亲这么多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怕什么,你我可是夫妻。”魏弈风抱着她倒向了大床,迫不及待的品尝妻子的美好。 锦帐内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而就在千钧一发的关进时刻,突然有两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大点的姐姐先发问道:“爹爹,你怎么一回来就欺负娘亲啊!” 小的弟弟跟着发问:“就是啊!为什么爹爹总是喜欢压着娘亲呢?娘亲这样不难受吗?” 紫若立刻推开身上的魏弈风,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看向一对儿女道:“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不悦的白了眼魏弈风。 魏弈风更是不悦的瞪了眼儿子,女儿,这两个坏他好事的小家伙,怎么就忘了把门插上了呢! “我们听说爹爹回来了,就赶忙跑来了,爹爹,你回来都不先来抱我们,就先抱娘亲,我们都生气了。”姐姐嘟嘟嘴道。 魏弈风又好笑,又无奈,只得下床道:“好好好,爹爹抱你们。” “你们两个小家伙,跑的太快了,奶奶都赶不上你们了。”长公主此时进来了。 魏弈风的好事看样子是没戏了,只能等晚上了,这一个个的还真是没眼色。 “弈风,小若,他们没有打扰你们吧!”长公主坏坏的问道。 紫若羞红了双颊撒娇道:“母亲。” 长公主笑了,然后看向二人道:“不急不急,晚上有的是时间呢!对了,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下个月慕儿要与承平国的钟华公主成亲,你们可得好好的准备准备。” 魏弈风和紫若为他们高兴,立刻点头道:“母亲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长公主开心的笑了,看向两个小家伙道:“你们谁想要叔叔做的玩具啊?在外面爷爷的手中。” “我要——”两个小家伙立刻冲了出去。 长公主看向二人,暧昧一笑,离开了。 闲杂人等离开后,魏弈风立刻将爱妻拥入怀中,还想继续刚才的温柔。 紫若瞪向他道:“不可以,父亲和母亲都来了,我们不能躲在房里,丢死人了。” “难道夫人都不想为夫?”魏弈风故作伤心道。 紫若白了他一眼道:“再想也要等晚上,我可不敢了。”想想有可能随时会闯进来的两个小家伙,她可不要。 魏弈风无奈的叹口气。 紫若看向他道:“对了,我有件事要与你说,三日后是风跃与镇国公府柳蜜儿小姐的婚事,风跃让我们一起去参见。” 提起风跃,魏弈风酸酸道:“他为何要请我们去参见?有什么目的?” 紫若撒娇的打了下他的胸膛道:“你又在乱想什么啦!他早已把之前的事情忘记了,他现在与柳小姐很相爱,所以希望我们能去见证他们的幸福,就是因为放下了,所以才会邀请我们去,你可不准小心眼。” 魏弈风笑了:“我和你开玩笑的。我知道,柳小姐这五年一直在追风跃,如今他们终于要修成正果了,我替他们高兴,我们一定和你一起去。” 紫若开心的笑了,偎在他的怀中,很庆幸当年自己没有离开他,否则——自己不会有现在这样幸福的家庭,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风跃,你终于走出来了,祝福你们。 大家都得到了幸福,而唯一还单着的人就只有夜鹰了,乐雪已经走了八年了,他却依旧不肯放下,所以这也成了慕容权和长孙悠担心的事情。 而今天夜鹰突然救回了一个女孩子,这让慕容权和长孙悠很好奇,这些年,夜鹰一直很排斥女子,因为他的心中只有乐雪,今天居然会救了一个女孩子带回来,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有这么大的魅力,慕容权和长孙悠立刻好奇的朝夜鹰的住处去,偷偷的在暗中观看。 夜鹰的院子里 “鹰哥哥,你做的这个飞鹰,真的能飞起来吗?”一个甜美的声音问。 “当然了,雪儿,你对鹰哥哥没信心吗?”夜鹰与欧阳雪在院子里倒弄着一堆木头。 “有信心!我相信鹰哥哥。”好坚定的语气。 “这就对了,鹰哥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鹰哥哥,你成功了,可不可以第一个带我飞啊!”一脸的期盼。 “好啊!”夜鹰回答的很干脆。 “真的吗?”欧阳雪喜出望外。 “当然了,而且,只带你飞。”没有一点犹豫,认真的许诺。 “呵呵……鹰哥哥真好。”欧阳雪的语气中充满开心和幸福。 长孙悠看着女孩喃喃道:“这个女孩长得好像乐雪啊!” “她是镇南候的孙女,欧阳雪,几年前见过夜鹰一次,一直都很仰慕他。”慕容权道。 长孙悠笑了:“他们真的很般配。” 慕容权点点头,二人悄悄的离开了。 三日后,风跃的婚礼,大家都来参加了。 鞭炮声中,新娘的花轿来到了风府门口,风跃亲自上前将柳蜜儿抱下花轿。 宾客门齐聚厅堂,看两位新人拜堂成亲。 一身喜服的风跃,此时嘴角上扬,发自内心的在笑,他的笑从未像此刻这般的灿烂,幸福,看来他真的从与紫若的感情中走了出来,真的接受了柳蜜儿。 魏弈风与紫若看到这样的他,很为他高兴,同时心中的愧疚也散去了。 虽然当初三人的关系一度很僵,虽然这些都不是他们的错,但看到他沉浸在悲伤之中,他们真的觉得很自责,如今看到他释然了,放下了,他们为他高兴。 在司仪的主持下,他们拜了堂,新娘被搀扶进了新房。 而宴会正式开始。 风跃向来宾敬酒,大家说着祝福的话,一切都很顺利,很美好。 宴会在热闹中结束。 送走宾客后,风跃立刻迈步去了新房,因为他不想让他的新娘等他太久。 现在的他,真的被柳蜜儿征服了,真的爱上了她,所以他会对她付出全部的爱,他会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给她一生的幸福。 经历了与紫若的遗憾分开后,新一段感情,他更懂得如何去爱了。 柳蜜儿坐在床沿等着新郎来。 “将军。”一声恭敬的唤声响起,房门被推开。 盖头下的柳蜜儿勾起了甜美的笑容,心跳不自觉的加速,等这一天,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风跃来到她身边坐下,温柔的伸手掀开柳蜜儿头上的盖头,露出那张花容月貌的容颜,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但是比之前更美了。 “蜜儿——”风跃深情的看着她,温柔的唤道。 柳蜜儿羞红了双颊,柔声回道:“相公。” 风跃嘴角勾起了幸福的笑容,起身拿过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交杯酒,递到柳蜜儿的手中,二人默契的喝下交杯酒。 放下酒杯,彼此深情的看向对方,眸中盛满深情。 风跃伸手揽过她的肩,将她拥入怀中,温柔道:“蜜儿,谢谢你,谢谢你这五年对我的不离不弃,让我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我以为我今生再也不会爱了,是你唤醒了我沉睡的心,将我的心门打开,让我拥有了你这么好的妻子。 这五年来,我对你说过太多绝情的话,我希望你能知难而退,可是你却没有,你一直用真心打动我。蜜儿,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我会每天都给你说一句甜言蜜语,来弥补我曾经对你的伤害。 蜜儿,以前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以后我会全心全意的爱你,给你全部的爱,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风跃的一番话让柳蜜儿很感动,依偎在他怀中,柔声道:“相公,谢谢你肯接受我,不管你以前对我说过多绝情的话,我都不会怪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之人,这也正是我爱你的原因。我知道,有一天我的真心一定会感动你,你一定会接受我,每次只要想到这些,我就有无限的动力。对你的爱,让我坚持到了最后,让我终于等来了你,让我终于等来了我们的婚姻。以后我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你,全心全意的对你。” 风跃开心的笑了,眸中却有泪花闪烁,但这是幸福的泪光,错过了一段真爱,他很伤心,很绝望,可是上天又给了他一份更好,更合适的爱。 柳蜜儿,才是真的适合他的人。 深情的看着柳蜜儿,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让他再次有了心跳加速的冲动,慢慢的朝她凑近,吻住她的唇,拥着她倒向喜床。 红色的锦帐落下,遮住了最美的画面。 而外面一群准备冲进去闹洞房的人却停住了脚步,不忍去打扰这美好的一幕。 慕容权,长孙悠看向彼此,会心一笑,松了口气。风跃这个老大难终于解决了。 魏弈风拥着紫若,他们真心的为风跃高兴。 南宫少宣和上官旋舞,他们现在恩爱的形影不离。 十七叔与楚玉研,虽然现在是帝王帝后,却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让世人羡慕。悦凤女皇还说下个月会来看他们,楚玉研很开心。 女皇与魏长剑当年的一段情已经成为过去,相信再见面,他们能坐下来好好的聊天说话。 他们的女儿现在很幸福。 一切都美好起来了。 不管以前大家有过什么不愉快和误会,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带着真诚的祝福来祝福这对有情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些人将会成为一生的知己,朋友。 他们的人生从此之后会更精彩,更幸福。 ------题外话------ 到这里,特工这篇文文的正文和番外就全部完结了,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全体妞们么么哒! 喜欢水儿文文的亲们,我们新文《刁蛮医妃不好宠》继续相见,让我们继续在文字的海洋中畅游,讨论。爱你们,(*^__^*)嘻嘻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