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阳情归何处》 第一节拢义村庄 本故事发生于公元一一二七年,宋高宗皇帝建都临安城,年号封为“南宋”,与西夏,金朝,大理并存政权。宋高宗赵括皇帝,手揽天下大势之总权,却无法-安待庶民,以表上恩。 人间百姓痛不欲生,天降灾害,地传瘟疫,官兵欺压百姓,却始终无人起义,民间痛不欲生……而江湖,又是一番如何的折腾。 ******* 巍薇青山,丛林缠绵,清晨时分,山中百鸟齐鸣,山坡旁的野花怒放,这座山,坐落着一座村庄,名为“拢义村”。其实说村庄也不是村庄,而是一个江湖隐退人士聚集之地,如此荒山里,居然存在着两百多人的生活之地,这,算是村庄。 “报告郑门主,山下探子前来急报,有位年轻人,正往村庄而来。”一位喽罗前来报道。 “哦,没事。”这是由拢义门门主郑顺泉所言,郑顺泉处心积虑为人间百姓起义,得到个天下太平,早已把昔日“轻云剑客”之名丢掉,来到荒山建个“拢义门”,为了怕官兵追查出此间有朝廷乱党遗存,便撤剑,素衣,以村庄为表面,拢义门,汇聚多位江湖英豪,虽然年轻经历过风华一世,也曾一剑名动江湖,但无奈于天朝如此独作,放任人间于窝里水之中… “报,门外有位公子求见。” “请进便是。” 这时门外走来一位风度翩翩的青衣男人,圆脸庞,身材不高,走路扭扭捏捏,声音不高不低: “久闻贵山有名门之士,故今日前来,望郑门主能带小生一览其宏。”年轻人抱拳欠身道, “侠士如何称呼?” “小生贱名周研。” “好,周兄,实不相瞒,本村庄是实在世世代代的久居农民,怎会如周兄所言之是名士居地。” “哦,那么依郑门主所言,你家大院门顶上挂着“拢义门”只是个招牌而已,没有实际意义?” “周兄为何出此言?在下所谓立个门主之位,无非是想带动全村村民勤劳开垦,安乐一生。”郑顺泉睁大眼睛,浓眉上扬,微笑道。 “那么也就是说“轻云剑客”早在去年与西夏国潘金武一决生死中已故,那么今儿在我面前的这个郑顺泉是另外一个人了。”周研话里安稳,不温不热,句句把郑顺泉刺得耳赤脸红,他背向郑顺泉接言:“小生闻名已久,恨无一面之缘,不料今儿上山,却又被别人拐弯抹角,亏我一片苦心啊,唉!” “周兄莫言此叹,在下真的是世世代代在此生存…” “好吧,别说了,小生信你就是,人海茫茫,沧桑如影,要找一个人的确很难…”周研悠然发叹着… “报,报告郑门主,外面一位少年求见。” “请进便是。”郑顺泉坐于厅中,周研则待在左旁,今儿何事?为何如此来了陌生少年。 院门外走来位佩剑少年,灰色着装,一表人才,走路步伐缓慢,那张叶子脸,多了几分青春活力,他进门: “在下蔡荣,仰慕“轻云剑客”威名已久,今儿特地拜访,所有冒昧,郑门主勿怪。”灰衣少年,语言表中,双目却注视着周研,周研也注视着他。 “欢迎蔡兄今儿光临蔽村,在下姓郑没错,可却非你们口中的“轻云剑客”,实在抱歉。”郑门主顺泉抱拳道,拱手意识蔡荣坐位。 “报,门外又一少年求见。” “啊?”郑顺泉惊叹一声,随道:“请进便是。” 不过半刻,一位玲珑大眼,脸色纯白,圆溜溜的脸蛋儿,一身紫色着装,从院门外往内进,进门: “在下林平,久闻郑门主威名,今儿前来一会,受人托信一封,请门主接纳。”林平,说话女声锐气,温柔缓缓,但一眼望去,的确是个美少年。 郑门主接信后往怀里一藏,接道:“三位今日都慕在下小名而来,为了何事?”说完指向蔡、周二位:“刚才在下有意欺骗二位,实不相瞒,是出于苦衷,而为故意,蔡兄,周兄,请理解。” 周研道:“郑门主隐藏深山并暗中聚义是为何事?这难道是你苦衷之一?” 蔡荣接道:“郑门主,在下只是一代初出江湖,不及与门主高谈论事,可愿恭听郑门主撤剑闭山原由。” “我如此隐居深山是为了有一天为天下百姓夺回太平,让所以人都享受安居乐业的生活,而这一切只能归于朝廷上每个狗官胡作非为,上欺下诈,扰民安心,我拢义门就是等到成熟机会,便会杀了那只知道酒中乐,色中欢的狗皇帝。”郑顺泉言中激动,满腔烈火。 “这好像只是郑门主对世之观,无半点苦衷在内。”周研冷道。 “当年,我郑顺泉替林大将军单枪赴西夏国潘将军之会,我亲手用剑夺回潘氏头颅,而回京面上圣上,朝廷官兵却把我围攻在临安西城门,我为国效力,却无法得以天朝蒙赏,这如何让我不得不隐退,但朝廷官兵并没有放过我,四处追拿于在下,无奈只好躲在深山里,盼力再聚,于其他八大门主暗中联络,再上京杀了那狗皇帝。”郑门主话完,两行热泪盈眶而落。 “门主之言极是,当今朝廷混乱,奸贼当道,边关烽火三天五次,如不将江湖各门各派招揽对抗外敌,这恐怕难以保国之安。”蔡荣道。 “这位蔡兄所言有差之地,当今朝廷如此腐败……” 待续… 第二章夜半三更 周研话到一半便微笑道:“刚才蔡兄所言有理,可郑门主当年为的是谁,他可是为了“云遮月”林大将军而出战西夏猛将潘氏,而回城之路,却被朝廷士兵所拦杀,这其中必有原因,现在要郑门主号召天下门派为朝廷抵挡在侵,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但眉燃之急,西夏国已经侵犯大散关,大理金朝也随时可能进兵大宋,这不是关系到狗皇帝的权势,而是天下的生灵,郑门主年轻有为,应当为国效力。”蔡荣言道。 郑顺泉此时思考后,婉言道:“不瞒两位兄台,在下虽有报国之心,但却不能答应以拢义门之力去抵抗外侵,二位兄台年轻俊逸,可找上拢义门是个错误,放眼武林,雄义门蔡胜天、杨义门杨荣宗、善义门郑志冰、崇义门陈家龙、凭义门陈少雄、甘义门甘志勇、顺义门陈顺明、守义门林建鹏,可谓是超过我这小小的拢义门,而“轻云剑客”这名字已在当年逝去。” 送信的林平并不是专门送信,他静观在旁,却一语不发。 听了郑顺泉的话,两位少年脸色皆难看,此时,一位年少美貌的姑娘从厅背后的花帘走了出来,只见她双眼含情脉脉,如柳条的画眉,那张迷人的脸庞,动人灵魂的笑容,犹然摆脱不掉年少的女孩稚气,这就是“非梦女”苏继玲,只要是男人,一看到她便会觉得自己在做梦,但这女孩的美貌是真实存在的,故而传言“非梦女”,苏继玲缓缓走来,鞠身示了个礼,那双玲珑眼一直注视着林平,使这位送信的少年低下头,但不见一点脸红。 “各位,天色不早矣,不如今晚先在蔽舍屈身一宿,明早再离开。”这郑顺泉并无留住周、蔡二位归于门下,只是留住一晚,是主人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谢郑门主。”周研、蔡荣齐声道。 “我去给各位准备点吃的。”非梦女苏继玲微笑着转身而去。 “林兄,今晚不妨也留下一宿,明天再回交差,如何?” “谢过郑门主。”林萍抱拳道。 ******* 几个人用完餐后,郑门主便差人把这三位神秘少年带到院里的东厢房,一人一房间,已整理好,不久后,便各自入宿。 *** 月色朦胧,圆轮挂空,繁星伴随,影风醉美。三更已到,忽然一条黑色人影从东厢房第一间出来,并蹲下躲过第二间的窗前,来到第三间,身子便站起来,那条人影往西边的花园窜进去,随后第三间也出来人影了,那种速度比猫还轻快,迅速向第一条人影的去向奔去。 “我说风连天周大将军的女儿啊,人称“二宫主”周惠燕,几时也来到拢义门了。”原来周研便是风连天周大将军的女儿!这是何意? 二宫主周惠燕脸色自在,但很难看,便开口道:“水灭火蔡大将军的女儿,“缺情女”蔡淑蓉,你几时也寻上拢义门,我正想问你。” “你比我慢到,只能先到先问,后到只答。”二宫主周惠燕傲气一身,转身道。 “如果我不说呢?”缺情女蔡淑蓉冷笑道。 “不说也罢嘴巴在你脸上。”二宫主周惠燕道。 “我嘴巴用来吃饭而已,说话倒不是经常用。”缺情女蔡淑蓉道。 “你三更半夜约我出来,何事?”二宫主周惠燕问道。 “我有约你吗?你自己跟出来的。”缺情女蔡淑蓉道。 “原来水灭火蔡大将军的女儿生性如此傲慢,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二宫主周惠燕话里含蓄。 “风连天周大将军的女儿何尝不是,居然也知道来找拢义门。”缺情女蔡淑蓉道。 “这么晚了,没有正事我可回房休息了。”二宫主周惠燕打着呵欠道。 “别把我的身份抖出去,否则我剑下无情可言。”缺情女蔡淑蓉严肃道。 “哦,你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这次金国来侵,而且大张旗鼓下战书,可圣上指定的是水灭火蔡大将军出征迎战,蔡将军年已老迈,恐怕无法迎战,你才来找“轻云剑客”为你蔡府撑过这一关,我好欣赏你。”二宫主周惠燕话里带刺冷道。 “我说二宫主,你的推算是正确的,但圣上到时见家父年老无法出征,定会请出风连天周大将军,周大将军这几年正在忙于如何整治淮河一带,一但亲身离开,淮河边境便陷入西夏国之手,到时候历史岂不又多了一个败国之将,你好聪明,记得“轻云剑客”曾单刀赴会,便在此时先收买好郑顺泉,到时打退金国,又固守淮河,这可是最明智之举,我说二宫主,我钦佩你。”缺情女蔡淑蓉不慌不忙笑道。 “你我家父同是朝廷命将,你为何要如此作为?”二宫主周惠燕道。 “这话等让你回答你自己,风连天周大将军常年固守淮河一带,可谓是宝刀未老。可为何要与家父争夺大散关之战,明知家父年已老迈,特请“轻云剑客”为家父出力,你却早我一步。”缺情女蔡淑蓉满腔词调,严肃道。 “水灭火蔡大将军一旦无法迎战,圣上便会将此重任转寄家父,到时家父淮河一松,到大散关迎战,这可是漏一断二,如果不请郑门主先允诺答应,到时我大荣便会被灭,请你清醒点。”二宫主周惠燕直视缺情女蔡淑蓉道。“可今儿郑门主已将事情推得不再出面解围,我想我们都是白来了。”缺情女蔡淑蓉缓缓道。 “唉!朝中能将虽有,可一出战场,便落个败走沙场……”二宫主周惠燕道 第三章鸡犬不留 “我说二宫主,尊父和家父同为朝廷名将,你也不必如此为你周将军府的名誉如此费劲儿。”缺情女蔡淑蓉缓缓言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惠燕沉住气回答道。 “这次出行我完全是依我本人之见行事,而你呢?”蔡淑蓉语里带刺。 “你意思就是说我是受我爹之托前来?那么我可以回答你,没有郑门主的帮助,我依然可以找到人手帮助,你要做的事,我不插手便是。”二宫主周惠燕缓缓道。 “那么就谢谢你,明早不妨一同下山回京城,如何?”缺情女蔡淑蓉道。 “也好。” 两个夜深人静谈话之后,各自已回房休息,但此时已时过三更。 ****** 清晨一早,拢义门郑顺泉和官家郑二、表妹“非梦女”苏继玲、及管家弟弟郑三,聚集在大厅,每个人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悲愤与深思,他们在等人?不错,正是在等他不知道的女扮男装的周研蔡荣还有送信的林平。 约莫一盏茶功夫…… 周研和蔡蓉两人同时来到院门踏进大厅,一觉众人神色非平常,心里各自也打了个冷颤。 “周兄、蔡兄,请坐。”门主郑顺泉拱手请座。 此时送信的林平也安静进入大厅,但他依然选择站着。 不等谁开口,拢义门郑顺泉便先言道:“三位兄台,今早还请各位先留步,蔽庄出了点事。” “郑兄有话直说。”蔡蓉道。 “昨天三位兄台不约而同来到拢义门,在下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到兄台吧?” “郑兄何出此言?这让小弟有点糊涂了。”蔡荣紧皱眉头回答。 “今早管家郑二叔发现拢义村庄,四百多只鸡和一百二十二条家犬,在昨夜之间,无一幸存,难道有人真的要血洗拢义,鸡犬不留。”郑门主话完闭上眼睛,深深呼口气。 三位来者,除了缺情女蔡淑蓉佩剑而已,瞬间大家的阳光不由自主望着她的剑,只有送信少年林平依然在那边安静站着,他,并没有看蔡荣的剑。 蔡荣见众人眼神诧异,便道:“各位是否怀疑在下的剑?” 屋里剩下的郑顺泉,管家郑一、郑二、非梦女苏继玲、周研、还有送信的林平,个个脸上都充满一直怀疑的态度,这也难怪,昨天三个人到达拢义门,昨夜竟然使拢义村的鸡犬全灭,而又惟独蔡荣一人佩剑,只又作何解释,再看: “既然大家默语,那么我就拔剑。”蔡荣站起,剑已出鞘。 血!是血!剑尖往上十公分都沾满了血!众人脸上失色,这…这为何… “啊?这怎么可能,这是何人陷害我。”蔡荣焦急万分。 “想不到蔡公子如此年轻,对那些畜牲居然如此心狠,你-你居然对拢义门下手,你到底是谁!”管家郑一愤怒万分。 “我…门主,这不关在下的事,这决不是在下所为。”蔡荣身为女孩身,这种情况下,自然被冤枉,气愤解释,也逼得自身眼泪眶里打转。 “哼,从你进来,我就察觉你不是啥好东西,说--到底为何对拢义如此下手,谁指使你来。”郑顺泉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蔡蓉明知解释无用,道:“今儿在下确实无法立刻解释,但有事在身需要立刻离开,来日方长,在下定上山为自己洗一清白。” “想走?我还真怕你走得了不成。”郑顺泉话完双脚蹬起,身子如猛虎扑像蔡荣。蔡荣如猫的身法,迅速以“九莲移步”解脱身子,连人带剑飞到院子,郑顺泉愤怒十分,无歇下,追到院子。 “郑兄,在下确实不是害拢义之人,若苦苦相逼,恐怕伤到郑兄。”蔡荣话完提高警戒。 “事已至此,解释何用。”郑顺泉话完立刻以式上攻: 郑顺泉双拳齐舞,使蔡荣根本无法看清对方路数,只得挥剑护身,郑顺泉一招在无数拳影中忽现一拳带劲八成功力的拳头打向蔡荣,无奈于蔡荣身法如猫敏捷,闪了过去。这时,所以人都站在院子的两旁观看,忽听一声“拿剑来”,一把剑不知从何处飞来,郑顺泉正好接住!两个人打斗更加精彩: 郑顺泉一剑“力辟华山”当头辟向蔡荣又迅速以“指剑为路”挑开蔡蓉的“游蝶戏蕊”,蔡荣已在守身之中已慢慢退后十余步,一式“秋霜落叶”此式凌厉无比,蔡荣整个面向郑顺泉,忽然不等郑顺泉剑到,已在半空身子划了个弧形,剑尖在半空往下刺向郑顺泉的天灵位,忽然!那种速度!-郑顺泉反应过人,还不等剑尖刺向蔡荣的空位,便将身体后仰,他的剑也由下往上刺,瞬间!两把剑相碰,蔡荣本是女儿身,练巧不练力,只觉得虎口一阵麻木,便迅速落地,这郑顺泉剑道的确很精深! “你是何方女子,为何扮与男装上我拢义门。”郑顺泉话完,蔡荣头上的发卡已落,一头轻柔长发便使蔡蓉显得更女儿脸。 蔡蓉无奈,打心里感谢郑顺泉只是挑了她的发簪,否则早就连头颅都不见。想到这里,不禁捏了把汗!便道:“本姑娘是水灭火蔡大将军的女儿缺情女蔡淑蓉。” 众人脸上皆失色,除了周研脸色无变之外,连送信的林平也脸露惊色。 “大小姐在府中千金好好的不做,居然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你是何用意?” “郑兄,此事需要我和你私下独谈。” “好,这好说。不过杀得鸡犬不留之事,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第四章往事轻云 周研和林平两个人在一间客房里,缺情女蔡淑蓉则和郑顺泉在私下聊天,事情没有解决,谁也无法解脱离开。 “你为何要把拢义门杀个鸡犬不留?告诉我,你是谁?”周研微笑对着林平问道。 “我只是送信的。”林平不温不热回道。 “你是个女孩子,为何扮男装?”周研明知自己也是女儿身,却流露出一种男人都很难流露的温柔。 “你还不也是女儿身,何必问我。”林平淡淡一语,却使周研捏了把汗。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为何把拢义门杀个鸡犬不留?”周研问道。 “我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你难道看不出来?”林平的话里的确让人看不出有习武之气,而且从外表看来,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君子。 “这就怪了,难道真的是蔡姑娘所为?”周研转了转眼珠。 “这不关我事。”林平冷道。 “你为谁送信而来?可否告诉我,林姑娘。”周研微笑道。 “受人之托,不泄于别人。”林平淡淡道。 “好,好,我倒想知道你这林姑娘是何来历。” 林平一身男装,话很少,有回答也是每次淡淡一句。 ****** 屋里-- 只听到: 缺情女蔡淑蓉言:“郑兄,此行确实为家父而来。”说完便将来意一一说明。 “原来是蔡姑娘呀!”郑顺泉点头言道:“当今朝廷三大名将“水灭火”、“风连天”、“云遮月”大将军,虽是年老,但都宝刀未钝,确实是我的榜样。” “请问郑兄为何对帮助朝廷抵抗外敌一事拒之门外?”缺情女蔡淑蓉疑问道。 “当年‘云遮月’林大将军接到圣上旨意,需出成迎战西夏国的挑战来人潘氏,无奈林大将军正犯伤寒,又不能不出城迎战,”郑顺泉紧皱眉头接道:“林大将军曾救过我的父母,知恩图报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处世心态,于是我替林大将军出了边城,西夏国潘氏名将成了我的剑下亡魂,待我回林大将军府报喜之时,路过碧溪城,城上‘尧太使’始终不肯开城门,将我围攻在碧溪城内,冲围一小时之内,我身受七八处刀伤,正好那时一位少年兄弟替我解围,事后一个月,我几次暗中托人受信于林大将军,却始终无回应,朝廷官兵却无时不刻追杀于我,被迫无奈之下只等暗藏自己,抛名弃剑装农民,才……。” “我明白郑兄的内心,可家父在朝廷虽为武将,但依然可保郑兄之命。”缺情女蔡淑蓉道。 “当今天朝圣上昏庸无能,又有奸人当道,民不聊生,唉!外敌侵入也是有好处,改朝换代,民安国泰。”郑顺泉深深为自己所言感到惭愧,但是这是环境逼他不得不这样说。 “郑兄可知,一次战争给黎明百姓带来多大的伤害,妻离子散,死生离别,你这自私的想法算什么英雄。”缺情女蔡淑蓉厉声言道。 “天下能人皆是,郑某区区一个,能做什么。不如就答应姑娘,一年之内,若武林有人起义,郑某便竭力相助,如何?”郑顺泉缓缓道。 “好,大丈夫一句,四马难追。”缺情女蔡淑蓉话完,想到:可天下虽然能人很多,可谁会组织,这又是莫大的难度。 “蔡姑娘,郑某该回答已经回答,可姑娘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昨夜之事是否……” “郑兄,的确不是本姑娘所为。” “可蔡姑娘剑上的血迹?” “是被别人所陷害而染,决非本人。若是本人,我早以将血迹擦去,何必如此大意。” 郑顺泉听到此话,觉得有理,的确,如果是蔡淑蓉所为,她完全可以清理掉所以证据,而这又是谁作为的? “依我看,那个送信的林平很可能是凶手。”缺情女蔡淑蓉道。 “蔡姑娘何以见得?” “他不过是个送信的下人,可以立刻回去,可他为何还呆在大厅?又很自然留宿一夜?” 郑顺泉从信中得知林平是云遮月林大将军信使,对于他的身份是不过怀疑的,便道:“周研呢?” “周研,他是风连天周大将军的女儿“二宫主”周惠燕。”缺情女蔡淑蓉道。 “啊!他…他怎么会是…?” “不瞒郑门主,昨夜三更之前我和周姑娘在一起,所以这绝对不是她所为!” 整个事情让郑顺泉疑惑不解。 “好吧,蔡姑娘请回,今儿郑某有冒犯之处,请蔡姑娘不记便是。”郑顺泉礼然说道。 “这轻云剑客果然适合郑门主,若郑门主不留情,小女恐怕早已身首各异,还会在这和郑门主谈话。”话完,缺情女蔡淑蓉露出笑容,微微笑着。 “多谢蔡姑娘理解在下。”郑顺泉也笑着言道。 此时已是夕阳近落,拢义门早已为二位仿装少年的美姑娘备马,还有林平也道别后,三位便离开这拢义门村庄。 郑顺泉目送三位离开,一片烦扰又陷入脑海,这鸡犬不留之事并非三位所为,可难道是相处多时的同道好友?这…… 拢义门自两年来,郑顺泉便接纳来自各地的投靠英雄,其中有:一眉书生段有义、乔山五虎、圣手怪客孙遥、独眼狂刀三爷等等两百来人,平时都是那些手下人在田里干活,领头则在研发武功,两年来,不曾发生怪事过,可为何在三位客人到来之时,便发生如此之事,这难道是误走凶手?还是别人嫁祸于他们?这一切何时解开? 第五章拢义事发 拢义村庄从三位少年走后,人面议论纷纷,说的说郑门主故意放走凶手,有的说凶手是内奸,还有的说那位女姑娘是朝廷派来的,这一切使郑顺泉不能放下,身为拢义门一分子却无法让这种事真相大白,如何面对于众人? ****** 屋里,灯光下,一位少年,身材魁梧,体格英俊,约模二十二三岁,正独自望着渺茫的前方发呆着,他是谁?原来是拢义门郑顺泉,他再次从怀里抽出云遮月林大将军来信: -郑少侠,两年来,老夫日夜所思郑少侠安危,今闻你已藏身拢义村庄,便速速提笔至信,请听老夫一席心言。当年郑少侠替老夫出城杀敌,老夫感激不尽,但碧溪城围攻一事非老夫所为,乃是尧太使命人所下,那时老夫病反卧床,朝廷奸人便向圣上议我林某通外达成,欲卖国求荣,圣上昏庸,听于小人,虽封不得将军府,但控制老夫已是两年足矣,前些天,从老夫多年信任的手下嘴里得知,郑少侠曾来过几封信,但这全被尧太使亲信“师爷裘欢”所得,还有一事,这裘欢为人善攻心计,知你等江湖侠士藏隐拢义山,便已派人潜入,待逢时机,断你拢义。如今朝廷分裂,老夫也力不从心,西夏国又频频侵犯宋界,望郑少侠能有朝一日,平地声雷,挽救庶民。 ……郑顺泉将信再次看完,此时已是二更,感受着纸窗里透进的风,注视油灯上斜照的火,唉!这是多么让人费解,难道村庄里真的有朝廷的密探?这…… 此刻,郑顺泉的卧室门有人敲了: “谁,进来。” “是我。大哥。”原来是醉人的非梦女苏继玲。 “玲妹,这么晚了,有事吗?” “泉兄,小妹却有一事不解,”非梦女苏继玲认真道:“自从那三位客人走后,小妹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得,夜里也常感觉到有人徘徊于窗外。” “这或许是有人夜里睡不着,出来闲心散步,这-自然。”郑顺泉拍拍非梦女苏继玲肩膀。 “可小妹的预感决不是如大哥所说的闲心散步。”非梦女睁大眼睛眉头一皱道。 “你这丫头,别想太多,好好,早点休息去吧。”郑顺泉打发着。 “嗯,大哥早点儿休息”非梦女苏继玲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此时,管家郑一匆匆赶来于非梦女苏继玲撞了个正着,“唉哟!”苏继玲只觉得左手像碰到钢铁一般似的疼痛,叫了出来。 “苏姑娘没事儿吧。对不起,夜黑没看清楚。”郑一说道。 “管家大哥我没事儿。”非梦女苏继玲忍住左手麻木笑道。 管家郑一并无再说话,只管冲进郑顺泉房间。 “门主不好啦!大事不好!”郑一道。 “郑中何事如此焦急?”郑顺泉本想入寝,但遇郑管家如此慌张,想必是出事。 “独眼狂刀三爷满身是血,躺卧其居室呀!”郑一慌张的眼神,吓得一直打冷颤。此时欲回房休息的非梦女苏继玲也回到房间,一脸的惊吓,使她心跳急剧增快。 “走,立刻去看。”郑顺泉没想到事情会恶化到如此速度。 --- 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和两把木椅,桌上只有一个杯子,而桌子下面还有未完的白干酒,设备如此简单,可以看出独眼狂刀三爷是个爱酒之人,他早在几年前曾以一身狂刀法“怒中无龙”闯荡江湖,据说他的刀一挥动每次都是以血来结尾,从没有白跟别人动手过一次,又有人说他年轻高傲曾在最后一次与人动手,对方是个高僧,劝告他应该放下屠刀,为民才动。看来说得不错,这些年来,独眼狂刀三爷藏身于拢义门,无非是想参悟刀法,等起义后再动狂刀,然后此时却不明死在房间内,这又是何人所为?和“鸡犬不留”又有什么关系?再叙: 房间还弥漫着酒味,墙上挂着那把杀戮很重的鬼头大刀依然安静挂着,独眼狂刀三爷整个人躺在地上,脖子上的疤痕使血还在慢慢溢出。 “谁知道三爷刚才在做什么?”郑顺泉发言道。此时圣手怪客孙遥、乔山五虎、一眉书生段有义、紫面郎郭顽、十步青枪穆郎…已全部在场。 “郑中,三爷刚才到在下房间酌饮两杯,就我和三爷,还有乔山五兄弟,七个人。”紫面郎郭顽道。 “郭大哥可否有谁曾到过场又离开?”非梦女苏继玲插嘴道。 “这倒是没有,除了一眉书生段有义经过郭某房间推门一看,郭某邀他同饮,但段兄并没有进来。”紫面郎郭顽道。 郑顺泉再看三爷尸体,脖子上的伤痕,并非长剑或长的武器所杀,伤口深而利落,可见凶手一定是在三爷完全无戒备意识下出手,再看,在场所有人并没有人使刀,但杀人并不一定要自己的刀!对!郑顺泉抬头望着强上那把鬼头大刀,一种冲动的想法使他深思:自己死在自己的刀下,这种以牙还牙手段的确毒辣。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安静下来,每个人望着三爷,心里都有一种想法:凶手一定内人。郑顺泉走到墙角,亲手拿下挂在墙壁上的刀--!不错!果然!有擦拭未完的血迹,擦痕依然在灯光下巡巡可观! “把三爷的尸体抬出去。”主管郑一吩咐道。这时三五人把独眼狂刀三爷的尸体抬了出去,屋里又一片安静? “大家回房吧!”郑顺泉一时心情沉重,无法再往下呆着,只好打发各位。 这又是一件如何奇怪的事? 第六章袖里藏刀 独眼狂刀三爷被谋杀于房间之事,使众人英雄彼此便不再信任,两年来,这究竟是为何? 非梦女苏继玲和拢义门郑顺泉表兄妹俩已在今天清早叫人埋了三爷,并发誓一定要抓出凶手祭奠三爷,两个人彼此交流意见,然而这一交流就是五六个时辰,现已是天黑之际,今晚又会发生什么事? 平时大部分都待在房间里的人今晚居然全部到拢义门院子,原来,这是郑顺泉和苏继玲两人商量好,决定做的事。院子的大门紧闭着,这个院子让这两百来人聚集,并不显得拥挤,只要彼此让开一点,才不过占了院子的四分之一。 “各位,感谢各位兄弟准时到此聚集,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实在抱歉。”郑顺泉抱拳说道。站在郑顺泉右边的是非梦女苏继玲,左右是管家郑一。 “不知门主越我们有何事?”一眉书生段有义问道。 “各位兄弟,自从那天山下来的三位陌生客到此,我庄便发生“鸡犬不留”“三爷被杀”二事,而今晚我们就是要逼出凶手现形。”郑顺泉放开声调,随后低声叫非梦女苏继玲先退后回房,再道:“各位兄弟,大家大丈夫不做亏心事是不是。” “是啊。”院子众人一呼而应。 “那么大家就一起来配合帮主。”管家郑一呼言道。 “好,只要能够抓到凶手,我定亲手杀他!”十步青枪穆郎挺身而出。 “好,那么现在各位请把你的衣服带子解下,每个人请露出胸膛。”郑顺泉稳稳当当道。站在旁边的郑管家,不知何因脸色惧变。 “兄弟,你这让这么多武林人物在此脱装,若传出去,这…”管家郑一急忙道。 “是啊,无缘无故解装是为何?”众人也不解。 “哈哈…哈哈哈”郑顺泉狂笑道,这会,可把众人迷惑了,谁也不知道郑门主葫芦里卖的啥药,只听见郑顺泉开口道:“众兄弟可知“袖里藏刀”这号人物?” “袖里藏刀尧镇乃是当今尧太使的侄儿,两年之前突失踪影,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乔山五虎大虎回道。 “那各位可否见过这尧镇?”管家郑一接问道。 “小弟跟他见过一面,听说此人武功诡异,特别是那双袖里之刀。”这话是由‘偷天换月’孙蚤而发。 “那么大家说说,我们这位管家是否就是尧镇?”郑顺泉突然把脸拉下来,双目流露出一种惊人的光芒。 “兄弟你…你为何说出此言?我郑某人何时那种身份?你这是开玩笑吗?这么多兄弟面前,你竟然取我名义。”郑一反驳得激动不已。“你不必在装了,大家来看!”非梦女苏继玲不知什么时候从厅里出来,手里揽着几张信封。 这时,郑顺泉转头面向管家郑一道:“你说你不是?那这些东西从你房间出来,你做何解释?”信已在郑顺泉手里,他再道:“那天到来本庄的三位其实都是姑娘,想必你也认识,是当今三大名老将军的爱女,你-郑管家,暗中将信传出,到尧太使手里,得到命令后,你巧心安排一切。” “兄弟你,简直在诬陷我,”管家郑一咬紧牙关指着郑顺泉:“你不再是以前的郑门主。” “对,是我忽然聪明了,那天晚上,你早知道蔡淑蓉与周惠燕二更到外,你便进入蔡姑娘房间夺取她的宝剑在二更之后三更之前将村庄之内的鸡犬杀得片甲不留,再将剑归还于蔡姑娘房间内,隔天一早也是你的眼神最为强烈,因为你早知她的剑沾满鲜血,再者,进入养鸡房对你来说是很快解决之事,而普通人一进畜犬区,便会让犬吠叫,而你却不同,身为主管,那些犬对你最熟悉不过,你便轻而易举一剑全灭。” 众人似乎听得入醉… “郑顺泉,你…”管家郑一怒目直视郑顺泉。 “昨夜,你明知独眼狂刀三爷为人虽然随和,却很少让人进入己身房间,你便趁三爷房间里无灯,暗中潜入,手握三爷用的鬼头大刀,暗中戒备,无奈三爷为人随和,每次可是喝得不醉不归,你却为了让别人看不出三爷死于何种兵器之下,用三爷的刀谋杀害三爷本人,幸好,自从村庄畜牲被杀开始,我便暗中请得‘一眉书生’段有义每夜留意动静,你的房间和三爷房间中间隔着‘紫面郎郭顽’的房间,段兄早已用小纸屑嵌夹到三爷房间的门缝,谁一开门,纸屑便掉落在地,而郑管家你进去那一刻,段兄也推开乔山五虎的房间看他们喝酒,随后走到三爷房间,看见纸屑已落,得知门内有人,唉!段兄为了小解一时之急,回来时,三爷人已丧命。” “这样你就咬定是我谋害?笑话!!”管家也微笑着道。 郑顺泉认真再道:“可惜你忘了,你为了跑来跟我说三爷命丧之事,你急匆匆撞见非梦女苏继玲,那时你说了一句:夜黑,看不清楚。这话你完全出于紧张,主管可是每天夜巡鸡房,犬舌之人,如果说夜黑?这荒唐不?再者,表妹苏继玲与你相撞而过,发现你袖里有东西,请问?这是真的吗?” “如果你觉得冤枉你,那么请管家裸现双臂。”非梦女苏继玲稳住口气。 “可你们知道太晚了,明天官兵将包围整个山头,你们还想在拢义门啊?做梦!”管家郑一冷笑道。“原来是你,亏我们待你如自己的亲兄弟。” “今晚,杀了他。” “为三爷报仇。” 台下众人愤怒不已,所以眼中充满一种火热的杀气。 第七章拢义之伤 所以人瞬间明白这两年来的管家郑一原来是尧太使的侄儿--袖里藏刀尧镇,这时刻,每个人的心里无法控制,是愤怒是不忍?还是另一种情怀? “你们都明白了吧!”袖里藏刀尧镇微笑道,那种笑,那么自然,那么委婉。 郑顺泉索性闭上眼,他虽然揭穿管家身份,可内心?他不忍于亲手杀掉一个两年来同甘共苦的兄弟,却也不能放过,因为他是罪人!嫁祸和谋害的罪人。 “那么多兄弟,你为何向三爷动手?”非梦女苏继玲问道。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因为那天晚上,他是第一个开口想组织进攻我叔父尧太使,我绝不容忍于一个有动乱之心的家伙!”尧镇咬紧牙关,怒关四射。 “你为何又潜伏两年,而不早于杀掉我?”郑顺泉冷冷问道。 “杀你?要杀你不过是费吹嘘之力,你一个人敌得朝廷吗?这么多人,我一个一个除掉才是我目的所在。哈哈,哈哈哈。”尧镇仰天长笑。 此刻院子里的人有些已经满腔怒火。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安全离开这里?”郑顺泉握紧拳头道。 “我走不走,这不关你事儿,尧太使已经和西夏国达成协议,控制云遮月林大将军,风连天周大将军也不过在替我们打天下,水灭火蔡大将军年老了,随时可以取之性命,那昏庸的皇帝,也不过虚有其位,连朝中‘吕国师’也已加入我们行列,你说,何不将众兄弟引入我等之队,再消灭其他各门堂,这岂不是一桩好事。”管家微微笑道。 “放你的狗屁,老子才不与你等奸人狼狈为伍。”这话是由‘莫挽帘”徐凯所言。 “今儿,就先收拾你这出口辱没我尧镇之徒。”尧镇话出,便现徐凯出手,箭一般速度,冲到徐凯面前: 尧镇双掌齐出攻向徐凯,使一把重兵器“千钧斧”的徐凯镇定接掌,两人年纪差不多,约为二十七八岁,徐凯运起六成功力举斧一式“中分沧海”猛地辟向对手,尧镇身法自如,如风般的往后移步,待徐凯收式,重挥大斧之时,尧镇速度惊人,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脚步如何前进,等身子晃到徐凯面前,半身一蹲,双掌“君镇四海”齐出两下,徐凯大斧刚握紧,就被震得退后几步,整个人心血荡漾,双目直视尧镇。 “你已经不能再运足内力了,再回去练个十年。”尧镇冷笑道。 “放你的狗屁。”徐凯话玩,举起大斧,一式“斩浪破潮”足足不成功力辟向尧镇,只见大斧从上往下当头辟下,速度惊人,的确惊人,尧镇神速般地闪过,大斧再从下往上翻,没有歇息的徐凯只顾内力往手臂灌,上砍下翻攻向尧镇,持续二十多回合,大斧并没有动过尧镇一次衣角,徐凯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豆大的汗从额头溢出来,第三十四回合,徐凯终究无法再攻击,两人停了下来,在院子对立着。 “三” “二--” “一”尧镇笑着数三下,“菩---”徐凯仰天,嘴里喷出一股内血,整个人像被大风吹倒的稻草人,大斧往地上一摔,整个身子在血腥的地面颤抖着。刚才徐凯不顾被尧镇内力所伤,硬撑起内功灌满双臂,等内功所撑之力耗完,五脏六腑俱被伤痛抽断,这回不死也残废,这尧镇果然是高手。 “奸人,看招!”十步青枪穆郎从人群中快速冲到尧镇面前,十步青枪穆郎年纪轻轻,早已按捺不住。 “又来一个送死。”尧镇冷笑道。 穆郎手握银枪,“冲云挑月”枪的猛式比任何兵器来得可怕,眼见枪快刺中尧镇左胸,穆郎被对手的左臂架开枪头,他再把枪往上挑,尧镇的速度实在惊人,手掌瞬间抓紧枪棍,脚步快速将身子移向穆郎面前,右手一掌推向穆郎,再一招的“君镇四海”足足七成功力,穆郎甩不开手中银枪,胸膛只得再挨一掌,“嘭”穆郎整个身体被掌力震向墙壁,但他没倒下,嘴角沁出一丝热血,但他没有再运功,吃惊地望着尧镇,还没十回合就被对手震得吐血!这是对手的强劲还是本身的缺少能耐? “自不量力的家伙。”尧镇拍了拍双手,拍完拂拭着衣角,面对众人,他的笑容依然那么自在! 这时,郑顺泉已无法忍受心中怒火,从身旁一眉书生段有义的手里抽出利剑,一式“指剑为路”正面攻击尧镇,剑影纷飞,廖廖絮絮,封住尧镇所有进攻之路,“铛铛”是刀与剑碰出的声音,可见袖里真的藏刀,尧镇的两袖露出两把刚刀,化解开郑顺泉的攻势,尧镇纵身一跃,人飞起四米多高,郑顺泉一纵起,两人刀剑在半空持续三十多回合,身体同时慢慢落地,突然郑顺泉改变剑式,“剑无其道,逆功亦可胜。”郑顺泉的剑,一虚一实,上下挥动,刺中反辟上,又走偏峰,把尧镇忙得七忙八喘,这时,尧镇故意放空守位,转身背向郑顺泉一直跑,郑顺泉一式“指剑为路”快速!比箭还快的速度刺向尧镇背后,就在这时!最惊人的一幕!尧镇忽然停止奔跑的身子,往后身子一蹲,郑顺泉也变式为“井中捞月”,两个人姿势一样,彼此把武器指向对方,尧镇的双刀伸直正好距离郑顺泉的咽喉八公分,而自己咽喉已被剑抵住,只要郑顺泉你用力前刺,剑便刺入尧镇喉咙。 “杀死他,杀死他……”所以观看的人异口同声叫嚷着。 “杀了我吧!郑大哥。”尧镇闭上双眼道。 所以人都睁着眼睛,看这“轻云剑客”的剑如何插入尧镇喉咙……… 第八章夕阳三少 众人的眼光紧紧盯住郑顺泉的剑尖,抵主尧镇的喉咙,然后又发生了什么?请看: 郑顺泉握紧剑的右手开始颤抖,整个人的表情呈现一种绞心的痛苦,闭上眼的尧镇咽下一口气,似乎等待剑的刺入,但迟迟不见郑顺泉动手。 “你杀吧!我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死是早晚的事。”尧镇话完,两行落泪顺颊而落。 “你走吧!回去告诉尧太使,迟早要他的狗命。”郑顺泉咬紧牙关,话完扔下剑,转身背对尧镇。站在地上呆若木鸡的尧镇双眼无神,他迟迟不会想到郑顺泉不杀他,反而放他生路,尧镇望着倒在地上的‘莫挽帘’徐凯和捂住胸口的十步青枪穆郎,转身对众人说: “大家别忘了,明天一早官兵将会包围整个拢义村庄,是在下的弟弟‘无心刀’尧智(郑二)所为,这事错在尧镇,但已回不了头,今儿郑门主剑下饶命,尧某谨记在心,他期有缘,再会。”话完尧镇左臂钢刀露出,“嗤”一声,一条手臂血淋淋断然摔在地上,人影,众人熟悉的人影--两年相处的管家,便颓废消失在大院子。 没有人出声,众人心里明白得很,呆呆地望着郑顺泉。 郑顺泉整个人如雕塑般站立在原地,英俊的身材,高大的背影,望着地上的利剑,夜里的凉风,徐凯的尸体,穆郎的眼神,尧镇的残臂,这一切…莫非是两年来的成就? 郑顺泉转身面向大家,深深呼了一口气,平稳的话语一字一句在漆黑的夜里更加清晰: “各位兄弟,郑某无能,无法再领导众兄弟潜心修道,今尧镇已自断一臂,郑某也无话再说,在这,我希望大家以后有个光明前程。”话完,郑顺泉的脸上呈现一丝不甘的微笑,那样强颜欢笑。 “我们何不就此起义,杀那狗贼。” “对啊,只要郑兄一声号下,我相信天下正义之士都会前来。” “对,我们应该杀进城。” “对。” “对。杀进城。” 面对众人的议论,郑顺泉开口道: “众位兄弟,一腔热血,满怀杀敌之心让郑某实在佩服,但寡不敌众,明日朝廷便派兵包围我拢义村庄,说实在,我也不想走,但村庄粮食已紧张,加上官兵何止一两人马,就算困也会活活将我们困死在村内,大家想想,若此刻兄弟们先散开,等天下义起四方再反天朝,这不正是我们这两年来所潜修的目的。” “可我们一心想跟大哥呀!你这赶我们走,太说不过去了。” “对呀!” “我们诚服大哥重情重义,为人磊落,怎么现在…” “……” 郑顺泉眉头紧皱,开口道:“兄弟们,要为将来着想,而不是凭现在的能力去以卵击石,为了百万生灵,为了天下太平,各位应该想想。” 众人停下自己的意见。这时非梦女苏继玲再次从厅内走出,手托三盘叠着的银两,走到每个人面前,将银两一个一个送到手中。 “这点意思算是送给各位的一点盘缠,郑某只求各位不计在下领导失败。”郑顺泉的脸色更加忧愁。 “拢义兄弟--”郑顺泉用嘶哑的声音,运气内力,声憾整个村庄。 众人便接道: 四方义结,八面云雨,上苍为证,情若手足,如有反道,天地同诛,望巍峨之岳,思我义之坚,望苍辽之海,思我义之深,望宽博之地,思我义之广,望天地之公道,思我义之深援。 众人便在此夜近三更纷纷各自离开,郑顺泉望着兄弟们的背影,整个如冰雕的身躯,心,在溶化着。他带着十八的表妹苏继玲,跌跌撞撞下山也离去了,拢义村庄便在这月色朦胧的黑夜,死寂般地沉睡在荒山里。曾经名动江湖的轻云剑客,为了潜练剑法,丢名弃剑,非到不动手之际才肯拔剑,就这样,破碎的理想使他不得不再次匿迹,这是他注定要走的路,还是上苍安排的必经之路。会有再出江湖那一天吗?会吗? ****** “快,把院子给我围住。快点儿,一个都能放走。”无心刀尧智大声嚷着,官兵们纷纷将拢义大门堵住,看来这次的行动,兵马可是不少三千。 无心刀尧智曾是拢义村庄的郑二,对于里面一些情况可是清清楚楚。 “郑大哥,出来见见面吧!看我给兄弟们带来什么样的礼物。”尧智手握一把弧形弯刀在院子门口闲步来回着。大厅门可是关着儿的。 “郑兄,天亮了,你又睡懒觉啦!出来晒晒太阳,舒展舒展。”尧智神气十分。但立感不对劲儿,嚷道:“来呀,给我进去,杀个片甲不留,一个都不许放走。” 随从士兵们便踢开厅门,如猫找鼠的样子,往厅帘里面窜,尧智依然露出神气的笑容,左手抚摸着他的刀,似乎在看刀的锋利,对于杀人十分信心。 …一刻过后… 一位士兵头领匆匆往外跑出:“大人,不好,里面各房间内已经是空空剩气。” “什么?”尧智圆溜溜的大眼瞬间充满杀气,便独自往内冲。 ……… “他奶儿的,居然给我全部溜走,”尧智怒气强烈,揪主一个士兵衣领,大声嚷道:“这是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会儿,可把小士兵吓得眼珠快掉下:“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走,郑顺泉别让老子遇着,操你个拢义门全把人杀光。”尧智怒目眼红,带着人马下山离开拢义村庄。 第九章梅山客栈 这儿是一片沙州,烈风吹着狂沙,卷起一层一层的沙雾,犹如一张用细沙编织的帐帘,但这种,只是短暂的,对于路过此地的农民来说,这是恶劣的。沙洲犹如大海般的宽阔,中间浮出一条因人来人往踩踏而成的道路,这路前去通往梅山镇。 黄昏。烈风。金黄色的夕光暖暖照在这宽广的沙洲,大地呈现一片金色沙海,顺路望去,前面三里不远处,坐落着一间客栈,旁边是个歇马棚,看来,客栈的生意经营在这荒漠上貌似不错。 “呦,客官里面请,马儿交给我。”殷勤的店小儿牵走客人的马。客栈里,的确不少人,十五张桌子,几乎都是人员坐满,欢声,笑声,猜拳声,弥漫着整座客栈,店掌柜正在拼命地翻帐,他也不会注意到,在墙角那张桌子,独自坐着一个少年,这少年似乎已坐多久,桌子上的酒壶,也已摆了不少。 店里的客人来来往往,不少人已经离开,殷勤的店小二微笑着擦着桌子,不时抬起头望着墙角那锦衣少年,但小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掌柜的,来一盘花生,一碟小菜,加两壶白干。”不知何时一位白衣少年无声无息地进来,连掌柜的也完全没有察觉,这少年一样坐在一桌空桌上等候着小二的酒菜。 客栈内除了两位少年之外,还剩下中间一桌四个人在那饮酒。 “客观里面请。”店门外看马的小二笑嘻嘻地拱手欢迎道。 进来的是一位蓝衣少年,手握一把夺目的宝剑,浓浓的剑眉,那种眼神抹杀不了的是他身上的那种傲气,客栈内所以人都抬起头望着这位少年,特别是他手里的剑!惟独墙角那锦衣少年继续喝他的酒,整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在意。蓝衣少年选择一张空桌,静静等待着酒菜。 “喂,这位小哥。”一位虬髯客对着蓝衣少年问道,他坐在中间那四个人的桌子,除了他,还有一位道装模样的道士和一位秃头和尚,及一位手持九轮法杖的法师。 “何事?”蓝衣少年目视前方,并没有瞧虬髯客一眼。 “你这剑哪来的?”虬髯客粗糙的声音再加上酒气味,让人产生一种极度厌恶的感觉。 “哪来的?你配问吗?”蓝衣少年轻轻的语气带着十分强烈的藐力。 “喂,眼睛睁大点,你大爷我是什么人物。”虬髯客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怒视蓝衣少年,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就你,不配问我的剑。”蓝衣少年的剑始终没有离开手,一句淡淡的回答使虬髯客更是怒火猛暴。 “小子,没听过你彪大爷样儿,也总该听到“太阴教”三个字吧!”手持九轮法杖的法师话么,酒往嘴里倒。 蓝衣少年并没有回答,他摇摇头,脸上露出微笑,使虬髯客瞬间怒火欲发。 “今儿不教训下你这毛小子,老子“梅山四残”的旗号便倒!”虬髯客大声嚷道。原来这四个人就是“梅山四残”,杀人手段残忍不堪,在这地带,横行霸道,这虬髯客便是黑包头仇天彪,其次道士崔正棠、法师方能、和尚赵刚,个个武功诡异。黑包头仇天彪的话把店掌柜吓得手忙脚乱,黑包头仇天彪并不顾及那些,但只有墙角那张桌上的锦衣少年始终低头喝酒,白衣少年抬着头,目光直视法师方能,手上的青筋猛然浮起,左手紧紧握住刀柄。 黑包头仇天彪回座位上挑起一把粗劣大刀,别看这把刀破旧,与普通刀相比,那可是远远超过。 黑包头仇天彪猛嚷一声,双手握住刀,举刀当空往下辟,蓝衣少年并未闪开,双脚踢开桌子,右手剑未出鞘,便往黑包头下肚一戳,这黑包头身材太胖,一个圆滚滚的肚子被这剑一戳,那可谓是未战先挫,黑包头仇天彪跄退几步,正好撞在自家兄弟的酒桌,便嚷道:“上!”其他三个人身手比这黑包头来得敏捷,再看: 法师方能操纵手里九轮法杖往坐着椅上的蓝衣少年横扫,这带劲儿的法杖眼见快猛扫到少年的胸部,忽见蓝衣少年双手抓紧椅子,往后一蹬,整个人好端端地连椅带人坐在桌上,道士崔正棠挥起手中剑,一式“仙鹤冲天”攻向蓝衣少年,这凌厉的招式并未惊倒到少年,他瞬间站起,拔剑出鞘,往下一拦,隔开道士崔正棠的剑,和尚赵刚与法师方能齐齐出手,赵刚一双肉掌运足内力配合法杖,缭乱的掌影与猛劲的法杖攻向蓝衣少年,持续已过三十回合,蓝衣少年空隙被掌影封住,空虚部位次次受到法杖的猛击,无奈只能忍攻为守,而这时,就在掌影更猛时,道士崔正棠的长剑出现在蓝衣少年背后,三个人更显其凌厉招式,豆大的汗珠从蓝衣少年的额头溢沁出来,战斗越来越猛烈,道士崔正棠占着有利位置,一式“日贯惊鸿”猛然直刺少年背后,蓝衣少年只能用剑挑开法杖,灵敏的身法只能闪避和尚赵刚的双掌,对于背部道士崔正棠的攻击无法顺心应付,然而这时,道士崔正棠微微一笑,眼见自己的剑已快刺入蓝衣少年背后空虚部位,这少年死定了!道士崔正棠心里一喜!忽然!意外的一把闪光的刀架开他的剑,反手八字一辟,道士崔正棠左臂被划开一道伤口,谁的刀?是谁?崔正棠定眼一看原来是白衣少年!崔正棠再次出剑,但刀的速度就在他的念头结束之时,刀!刀光一闪!道士崔正棠捂住脖子,一疤而卧。赵刚和方能的攻击越来越快,毕竟久经江湖,内力是先稳后强,蓝衣少年动作渐渐缓慢下来,这时的他已经满头大汗,似已内力不济的样…… 第十章刀剑光芒 “包住!全部给我包住!”黑包头仇天彪适才走人原来是去叫来二十多个帮手,个个手中操着刀,仇天彪看见崔正棠尸卧于地上,睁大圆溜溜的双眼,手中的刀用力紧握,整个人便颤抖起来,白衣少年转身正好与仇天彪眼神对视: “你……杀死我的崔弟。”仇天彪咬紧牙关,用刀指着白衣少年,双眼迸出无法形容的怒光,话完挥起刚刀,冲向白衣少年,两人又拼命厮杀。再看: 蓝衣少年用尽全力以赴对抗法师方能和和尚赵刚的猛攻,喽罗们见主子仇天彪杀向白衣少年,便一拥而上携刀杀向白衣少年。 整间客栈除了刀剑声,掌柜和那些小二都早已逃之夭夭,白衣少年刀法奇特,速度惊人,来回两三刀便倒下人,黑包头仇天彪根本无法靠近他。这时,门外又冲进几十来个持刀帮手。 “啊--”第冲进门的喽罗八人个个手捂喉咙,倾地而倒,第二批再冲进来,脚步不过七步,便全部倒地,谁也不知道是谁所杀! 黑包头仇天彪手握紧刀,一式“蛮天祸海”横渡白衣少年胸前,顺着脚步抡起粗刀从下往上挥,这仇天彪人虽壮胖,但力道上也是强中加猛,白衣少年被仇天彪逼得连退几步,猛地握紧刀柄,那种速度!那种杀人的速度!黑包头仇天彪连自己都不知道白衣少年的刀何时断下自己头颅,即使知道,那也已经死了。白衣少年并没有回头帮蓝衣少年,而是依然握紧刀柄,望着地上躺着的尸体,他的手浮现条条青筋,刀,在颤抖着。 蓝衣少年似已内力不济,动作和剑路慢慢不妥协。 “小子,去死吧。”法师方能的九轮法杖当天辟下,蓝衣少年只顾与和尚赵刚相斗,加上内力不济,退已经来不及……… “啊…”法师方能杖未落下,喉咙已被插进一根筷子,直直地穿过脑门,蓝衣少年见法师方能已中致命之伤,打从心底增加一股力量,快剑!快剑!和尚赵刚只觉眼遇剑光,整个人便栽倒在地。 “多谢这位大哥适才出手为在下解围。”蓝衣少年额头的汗依旧在落,气喘喘向白衣少年道谢。 “你不用感谢我,要谢,谢我的刀。”白衣少年握紧手中的刀。 “感谢你的刀?”蓝衣少年疑问道,刚才身上最傲气的蓝衣少年此刻也随和了不少。 “我并没有想救你,是我手中的刀,握紧我的手,我才出手。”白衣少年的话让蓝衣少年更加迷惑。 “你的刀会握紧你的手?它会叫你救人?大哥,这是什么话儿?”蓝衣少年对白衣少年似乎很感兴趣,或许他真的没有遇到过会说这种话的人,还是救他的人。 “不错,是我的刀叫我救你,否则我也不会出手。”白衣少年的话很简单,但他露出轻松的笑容。 而这时墙角那位喝得差不多的锦衣少年带着酒意开口道:“刀入人心,心犹刀使,可歌亦可悲,可握却不弃,心为刀狂,刀为心猖,心无意向,此为刀狂。” 白衣少年和蓝衣少年都转头望着这位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兄台,但听锦衣少年再喃喃道:“使剑之道,灌气于尖,心剑一致,方能制胜,心不从剑,蛮力无用,剑不从心,命在随即,还好,我只喝酒,不碰刀剑。”说完,便再撑起酒壶往嘴里倾倒,酒从嘴边溢出的样子,让白衣少年与蓝衣少年有种劝阻的冲动,但谁也没开口,每个人心中同样的感觉就是为什么对面前的两个陌生同龄人感到一种亲切感。 “别看别看,来,共饮一杯,酒会兄弟如何?”锦衣少年带着醉意向白衣少年和蓝衣少年招手,这正好符合两位之意。 白衣少年与蓝衣少年便各自入座。 锦衣少年开口道:“小弟凰满城,只是个醉鬼,两位兄弟如何称呼?”原来这锦衣少年名为凰满城。 “小弟“锋追燕”陈振雄,出身聚义堂。”蓝衣少年抱拳道。 “唉!别那么多客套,直…直接,介绍就…就好,你呢?”凰满城带着十分醉意指向白衣少年。 “小弟“断情萧”杨荣宗,出身杨义堂。”白衣少年也介绍完。 “好好,来,为今儿的萍水相逢喝,对,…喝……”凰满城举杯先干。锋追燕陈振雄与断情萧杨荣宗同饮为敬。 “你们是干什么才到这儿来?”凰满城睁着一双醉眼,缓缓道。 “小弟为找一兄弟路经此地,没想到这路途遥远,喝杯酒都不安宁。”断情萧杨荣宗笑着道。 “杨兄这样说,倒使小弟难堪,的确是小弟扫了你们的雅兴。”锋追燕陈振雄也笑着道。 此时天色已近晚,三个人并没有发觉到夜将来临。 “陈兄,可否告诉小弟,你的剑是何而来?”凰满城问道。 “这是家传宝剑,剑名“封世”,到我手刚刚好第十代。”锋追燕陈振雄笑着回答。 “那…那杨兄呢?你的刀…” “我的刀不是我的,而是仇人的,我并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我爹娘之仇,我一定会用此刀亲手了断。”断情萧杨荣宗很悲痛,这或许是一个人的过去犹如伤口被撒盐,是一种痛!是一种撕心裂肺的苦楚! “唉,杨兄,不谈伤心事,往事只留辛酸,来,干,陈大哥,来…”三个人不到一个时辰已喝完将近十壶,这时断情萧杨荣宗独自到酒屋里取来三坛。 “这喝酒说点酒话,兄弟不要取笑便是,”断情萧杨荣宗酒气也已差不多,继续道“…………” 第十一章阴雾初浓 梅山客栈内除了横尸血躺,三位少年已不知何时离开此地,这往日喧闹的沙漠小栈变得如此寂寥…… 清晨。阳光。梅山镇内。顺源客栈。 “这人死得太惨了。” “对啊。” “他肯定中了什么毒。” “对,这脸色和指甲都变色。” “唉!” 一群客人议论纷纷,面对地上这具尸体,脸色发白,额头呈青,整条手臂连手掌指甲都白得可怕,这桩命案是发生在梅山镇内-顺源客栈,死者是昨夜投宿,人名不详。在众人围观议论之下,人群里走出一位少年,浓眉细眼,眼神举止表现得非常庄严,他是凰满城,随后还有‘锋追燕’陈振雄与‘断情萧’杨荣宗。 “不妨看看他的胸膛。”凰满城道。 一位旁人便将死者的衣服解下,摊开死者胸膛。大家看到一个手掌大的青色掌印烙在这胸膛,所有人瞬间感到震惊! “凰兄,这是什么东西。”陈振雄问道。 “太阴教,青-魔-掌!”断情萧杨荣宗一字一句道,握紧刀柄的右手青筋条条浮现,颤抖着。 这时几位壮汉走了进来,将地上的尸体抬高,慢慢举起走出大门。 原来昨夜初更,喝得半醉半醒的凰满城,陈振雄及杨荣宗三人拖着沉醉的身体来到梅山镇内,并投宿一夜。此时,他们正于房间内谈话: “怎么,杨兄你认得那青魔掌?”凰满城很在乎地问道。 “何止认得,就是那支手,我一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杨荣宗回道。 “难道杨兄和这太阴教有什么渊源?”陈振雄疑问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杨荣宗右手的青筋一条条暴浮,继续道:“有生之年,必报此仇!” 凰满城举起一杯茶,往嘴里倒,脸上的表情让人是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但三个人同时在思考着。 “这太阴教我倒听说过,不过青魔掌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振雄自言发道。 “太阴教本已绝迹江湖,不知何因却再次兴起旗号,据说这股暗魔力量已在不知不觉中吸纳众多武林人士,这力量不知又要害多少人。”凰满城回道。 “那青魔掌呢?”陈振雄问道。 “青魔掌平凡人根本无法练成,太阴教想让哪个人成为杀人工具,那那个人就回不了,一个正常的人进了太阴教便会失去记忆,内力大进,魔性功心,那青魔掌便是由这些人潜练而成。”凰满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谁知道这笑里含了多少辛酸。 “凰兄为何如此了解太阴教?”杨荣宗问道。 “太阴教的魔掌控制着每个人的大脑,即使是朝夕相处的恋人也会反目成仇…唉!太阴教前六年前臭名满中原,当然会多多少少了解。”凰满城话完向杨荣宗问道:“杨兄可否告诉小弟,令尊…的事。” 陈振雄出身正门,学艺出山不久,虽然不认识太阴教,倒认真听他们的对话。杨荣宗道:“杨义门本是家父所创,后改名为杨义堂,是家父一生心血汇聚之地,两年前那晚,堂内忽然失火,我与表哥杨宗辉出门望去,只见后院一片火海,家父以一支铁萧对付三个全身白衣人,那些白衣人的武功奇特,我与表哥联手对付一个,最终还是俱受重伤,家父便惨死于太阴教手下,身受八处青魔掌印,奇怪的是,家父倒地后,那些白衣人并没攻击我们两人,每个白衣人直挺挺离杨义堂而去,我意识不对劲,冲入家母房间…”杨荣宗两行热泪,手上的青筋颤抖着,接道:“家母不幸,就是这把刀,插在我娘…娘…腹中!”杨荣宗泣不成声,这位热血少年,诉说着自己的家仇,是一辈子最痛的伤口! “杨兄莫哀,小弟一定帮你。” “我也是!定先铲除魔教!” 凰满城不知何事,自己开门往外去,不一会儿,提着两壶白干酒进门: “来,兄弟,喝酒。”话完,便取出三个杯,将酒倒入杯子,不待他们见饮,便自个儿往嘴里倒,喃喃道:“酒让人醉,亦可望悲,劝君莫伤怀,乐从酒中来,唉!这人生要是天天醉,又何必在乎是非……是非。” 三个人便各自将酒豪饮。 “两位兄弟,我恐怕明早就会离开。”陈振雄道。 “陈兄,你去做甚?”凰满城问道。 “在下聚义堂命令,得在一个月之内,到各门堂拜见,吩咐各门下个月初一到聚义堂举行每年的盛会,这下遇到杨兄,杨义门自然就不用去,所以,先跟兄弟们说。” “哦,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盛会又到了。” 沉默的杨荣宗,满腔热血,但这时也抬起头对陈振雄言道:“陈兄,后会有期。凰兄先后会有期了。” “怎么你也要…要走啦…”凰满城带着酒气问道。 “是,我必须先去探探太阴教。” “那…你们都去吧…留下醉鬼,一…一个人喝。”凰满城话完举杯再道:“来,酒中人影人虽离,醉中人醒人不愚。” 三个人两坦喝完,桌上又有些空酒瓶。 时间总在消遣中悄然度过,等三个这少年酒醒过来已是黄昏,这梅镇街上人来人往,客栈内喧哗热闹,凰满城与陈振雄、杨荣宗三人收拾行李,决定就在今晚离开,因为太阴教已在梅山镇出现,陈振雄必须完成使命,而杨荣宗为人正直,但做事独来独往,他并不想让别人帮他一点什么,而醉鬼凰满城又是背后藏着怎样的故事?? 第十二章一路飞尘 自离开梅山镇,‘锋追燕’陈振雄便往东路走,此行乃通往“苏州”一带,大多门堂便散布在此。 飞扬的尘土,马不停蹄,两边的树林茂盛绿旺,一路的风景快速地倒退,马上蓝衣少年,快速奔前。就在这时,急奔的陈振雄目视前方迎来两个女子,第一个一身白色素衣,腰上佩把宝剑,两匹马已渐渐快相遇,再看第二个姑娘,柳眉惠眼,圆圆的脸蛋儿白里透红,那模样确实让人沉醉,加上她穿着一身红装,那种风情!那种气质!让陈振雄目不转睛直视对方,正好那红衣姑娘也注视着陈振雄,两个目光相遇,像是旱地遇甘霖,是种心跳!是种感应!不停蹄的马,很快将两个人成为擦肩而过。 锋追燕陈振雄心里想:这女子是谁?居然如此动人,待我正事办完,定往“今生石”求愿。 原来红衣姑娘便是二宫主周惠燕,她们走走停停,耽搁了不少时间,林平以在下山时独自私道而去,所以白色素衣女子就是缺情女蔡淑蓉。周惠燕面对这位翩翩有度,外貌俊才的陈振雄,心里惊叹到:想不到这民间里居然有如此俊男,他是谁?今后有幸必将寻找他。 急奔的马很快在眼前的尘飞逝失。 ****** 苏州。城门外。东郊。 匾额上写着“善义门”三个大字,守门的两位护卫拦住来者陈振雄: “阁下有何事?” “在下聚义堂信使,有事需见贵门少爷郑志冰。”陈振雄道。 “好,待我前去禀报。” 护卫走了约半刻,回来门前意识请陈振雄进门。 这善义门在当年也是轰动江湖,郑老门主如今已退隐世事,门主之位便传给儿子郑志冰,一切由他掌管。再看: “呦,陈兄,一年之别,今又见你,果然变了好多。”‘独战九宫’郑志冰欢颜笑道。 “郑兄还不是,我都第一个来见你。”陈振雄道。 这时一位女子,年龄约二十来岁,端着茶杯向陈振雄有礼道:“陈公子,请用茶。” “咦?这不是慕情女吕姑娘吗?”陈振雄指着眼前这位姑娘向郑志冰问道。 “正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吕艺红。” 慕情女吕艺红微笑着向陈振雄示礼,望着眼前这位风华绝伦,柔美似水的女子,陈振雄便想到适才尘途相遇的那位姑娘。 “陈兄,想什么呢?”这话使陈振雄感到十分难堪,他不该看着别人的妻子出神,但这绝非是不坏好意的眼神。 “没…没有。”陈振雄反应过来,但心里还是有点说不过去的味道。但见慕情女吕艺红脸颊焉红,莲步而回。 “喝茶啊。”郑志冰虽年少,但为人讲情义,对于越亲近的人,那是越马虎。 陈振雄端起茶杯,酌饮一口,便开口道:“郑兄可知六年前横行江湖的‘太阴教’又在最近露面。” “真有此事?” 陈振雄便将顺源客栈内所发生的事,诉与郑志冰。 “果真有此事,看来早晚一日,江湖又要腥风血雨不可。”郑志冰叹道。 “下个月初一便是蔽堂盛会之期,郑兄可要携手吕姑娘一同前往。” “陈兄,到时我一定到。”郑志冰举杯示礼,微笑道。 “郑兄,我可要先行告别,还有其他门堂未到,时不宜人,就先告辞!”陈振雄站起先郑志冰吕艺红抱拳鞠身,转身出门而去……… ****** “欢迎陈公子到来,想必是为了下个月的聚义堂盛会。哈哈!”这话是由‘守义门’林建鹏笑道。 “林兄依然幽默风度,这样好,不显老。”陈振雄笑道。 “唉!都被门下师妹‘顾情女’许艳霞烦得快白头了。”刚开始还笑容满面的林建鹏这时却愁眉苦脸。 “林兄,令师妹何事让你如此心烦?” “许师妹江湖缺少阅历,成天吵着要到外闯荡,唉!”林建鹏叹道。 “这哪来的烦人,下个月初一盛期记得一同到达。” “愚兄谨记,这你放心,一定一定。”守义门林建鹏瞬间假正经起来。 “时候不早了,还得往其他门堂前去,我就…先行告退。” “好好好,下月初一,一定到达。”林建鹏目送陈振雄到外。 ****** “龙先生,小弟今儿上门拜访了。”陈振雄对着紧闭的大门大声言道。 “进-来。”声音由门里面传来。 陈振雄推看门见一位中年人双眼紧闭,盘坐在地,便抱拳道:“龙先生,在下陈振雄赴聚义堂盛会之责,今儿前来拜见。” “一年不见,你说话倒礼貌不少。”原来这盘坐于地上这位中年便是‘崇义门’陈家龙,崇义门陈家龙昔年以‘弑魔掌’名动江湖,‘花无影’陈家龙历来独居卧室,潜修心法,这几年来,完全没有在江湖走动,但为人正义使很多人对他敬佩,崇义门这个门却只有陈家龙一人,并无门下护卫。 “回去禀告聚义堂主,我龙生一定到答!”花无影陈家龙说话沉稳,很重口音,每一个习武修为高的人便可知道这龙生内功到何境界。 “先谢过龙生,在下就告辞。”虽然陈家龙正闭眼盘坐,但陈振雄依然抱拳鞠身,缓缓离开崇义门。 离开崇义门之后,天色已晚,锋追燕陈振雄便在街上客栈投宿一夜,而这个夜晚,尘途遇见那位姑娘,一直一直重复出现在陈振雄脑海里 第十三章青云山上 陈振雄陆续上门邀请各门堂后,今日已是二十,再过十天时间,将是聚义堂盛会之期,由于时间有剩,他并没有打算立刻回堂,自苏州城外尘途中与那位姑娘相遇后,他的脑海里无时不刻重复浮现着她的身影,和那张动人的颜脸,而茫茫人海何处去寻? ‘今生石’位于青云山顶峰,据说能到这山顶求愿的人并不一定能亲眼见到今生石。想到这里,陈振雄勒紧马绳,决定往西南方向走,奔向青云山… ****** ‘情长如梦,生世轮回。人间一回,唯爱可悲。”十六个朱红色的大字写在青云山山顶的石碑上,石碑后面石门紧闭着,石门上的草藤无根蔓延,这一片空地枫叶落满,已久没人打扰,或许这从来就没有人打扫。 ‘今生石’是让情于心衷,却不识对方求愿所用,每年看守石门的都不是同一个人,据说这今生石有三女看守,“凌波玉女-尘尘”、“忧情女子-芬芬”、“顾情女子-霞霞”,三人轮流看守‘今生石’,七年来,多少人上山求见一眼,却垂头而回,这陈振雄会成功吗? “在下聚义堂陈振雄今儿因慕芳上山求缘,望尊山守者能开门一见。”陈振雄鞠身抱拳道。 周围并没有发出声响。 “在下陈振雄,求见贵守者。” 山顶除了风吹树动声,一片寂静。 就这样,陈振雄自我介绍多遍,还是无人理会他… “喂,里面的人开门下,在下不过想打探一个人。”陈振雄有点不耐烦。 “你们这些尊石守者,失职了知不知道,有人求见你们不接见。”陈振雄嚷道。 “刚才在下话有失敬意,请不要见怪,望守者能打开石门。”刚刚还鲁莽出口的陈振雄这下却软了下来,可他错了,门内的守者并非吃软的。 周围除了一片风声,还是风声,此刻已是快接近傍晚…陈振雄呆坐在石门前,脑海里依然是那目如秋水,风华绝伦的女子,而她是谁呢?满怀无奈的陈振雄依然等下去… 天色已是夜晚,山野里,风吹叶动,虫鸣蛐叫,陈振雄如雕塑般地坐在地上那荒石上,剑一头插在地上,剑柄托着下巴,任由风吹,任由夜黑… 就这样一个晚上过去了… 第二天,乱藤布满的石门依旧紧闭着,陈振雄还是在原地等候着,尽管餐风露宿,肚饥腹渴,他还是度过第二晚… 第三天了: “既然守者不愿见在下,那在下就此离开,茫茫人海独自找去。”陈振雄话完转身准备下山而去,就在这时: “轰隆”一声,紧闭的石门往上滑动,陈振雄喜目一亮,立刻往门内跑去,进石门后,里面并无一人,方大的石板面上写:‘今生石’石室内非常干净。 难道就这么一块石头?陈振雄想着。可如果没人的话,怎么会如此干净? “陈振雄,把你欲寻之人长相告诉我。”这墙壁四面密封,这声音哪里来? “守者既然与我问话,为何不出来见在下。”陈振雄扭头四望,的确看不出这声音哪来。 “你有事求,现在我已开门,你还要求那么多。”清晰的声音一直回荡着在石室内。 “可在下需要方面诉与才清楚。”陈振雄眉头一皱道。 “把你欲寻之人外貌长相告诉我。” 陈振雄将昔日尘途相遇那女子描述一遍。 “依你所言绘,我这三个人给你去寻找,想必有一人是你所要寻之人。” “在下感激不尽。”陈振雄抱拳道,认真听着。 “第一位‘稚情女’李雅红,出身于竹山县,李园外之闺女。第二位‘悠情女’许艳羡,出身于临安,朝廷吏部尚书之女,第三位‘二宫主’周惠燕,出身于当朝周大将军府,为周大将军爱女。” 陈振雄把话一字一句记得十分清楚,站在原地上思考着。 “守着可否告诉我,您是三大尊石守护者其中哪一位?”陈振雄问道。 “凌波玉女尘尘,两位师妹已在江湖隐名办事,不要多说了,快快对‘今生石’许愿吧!有朝一日还望你回来还愿。”这出声音的人始终没有出来,只是用那嫩滴滴的声音在说着。 陈振雄走到面前的石板,闭眼,轻轻许了个心愿。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白。” “你怎么这么罗嗦,什么事,快说。”那嫩滴滴的女声有点不耐烦的样儿。 “这石门上面的荒草已久无打理,可否让在下除去那些荒草?”陈振雄真诚道。 “难得你这么有心,比起三年前的‘醉魂莫羽’,算起来还是你比较有心。” “醉魂莫羽何人?” 那嫩滴滴的声音不再回答,石室内一片安静,除了中间那张石板,没有其他摆设。陈振雄不再问话,走出石室,石门犹如千斤闸迅速往下坠,那些荒草散乱在石门上边,被陈振雄打理得干干净净,他才缓缓下山,记住了‘凌波玉女’尘尘的话,计划着,往最近的道路去寻找…… ****** 且说杨荣宗这边,自三人客栈一别后,杨荣宗并无离开,而是暗中留意是否有‘太阴教’的出没,然而,在那一晚上: 杨荣宗夜宿大树上,整个人懒悠悠躺在大树粗枝上,夜到三更,街上并无行人,半睡半醒的杨荣宗听得传来的脚步声,轻轻且整齐的脚步声,在那街上走着,他速速起身望去……… 第十四章*<魔教面目> 杨荣宗一眼望去: 四个白衣人抬着一口棕色棺材,每个白衣人双眼呈红,额头发青,目不转睛地往前走去,四个身材差不多的人,如此深夜抬一口棺才,想到这里,杨荣宗便回忆起当年父亲惨中青魔掌之时,那些白衣人仿佛被人所控,理智全无,这莫非与太阴教有牵连?杨荣宗翻身落地,在背后慢慢跟去。 四个白衣人抬着这副棺材并不显得累,而是没有歇息地一直往前走越几十米左右,忽然转弯,往山路走去,杨荣宗手握利刀,保持着一定距离在跟踪,他想,这莫非就是太阴教会?再行约三里路,四个白衣人抬棺材来到山下,突然转过头,四周环视一眼,这时杨荣宗背靠在路边的芭蕉后面,等白衣人转过头后,再出来继续跟踪。 很快,四个白衣人已到山腰,杨荣宗却躲在树上,他发现这些白衣人至始至终没有抬头过,尽管是在上山之时也是目视前方,可能是习惯的关系,每次上下坡槛都让白衣人跨越而上,这又是某种魔力地控制?这时阴森的山腰里传来脚步声和木板碰撞的声音,杨荣宗仔细一看,发现山腰中间里有个洞,洞口处火焰飘然! “教主,在下的一点点心意,请笑纳。” “尧公子的心意本教主知道,不过这点小小的意思?能让我帮你做点什么?”一个温柔的女人声回答道。 “是是是,明天在下就安排下人再送五千两黄金上山。” “这才像话,尧公子要清楚,九门可是不好消灭的。” “在下明白,尧叔说只要教主肯帮忙,多少都是小事。” “那好,到时江湖黑道是我的,宋国大权是你们的,我要什么,你们就给什么是不是?”那女声说话非常柔和,语里带点媚气。 “是是是,这江湖迟早是太阴教主教,教主如此英明,所向披靡!”那男的声音十分恭维。 “好吧,我就先收下你的小意思,你可以下山了,但这些兵马将近二十个,留着我用。”原来这女人正是太阴教教主‘荷塘姑’梁媚子。 “这…这…” “这什么,你知道要你变成跟他们一样,可是不用我出手,‘无心刀’横过江湖,若为我抬棺材,你说?嗯?” “是是是,在下明白,就留下他们,我下山去。”这男子就是无心刀尧智,看来这教主非平凡人,连最难残的尧智都对她恭维十分。 “滚好了。”太阴教教主荷塘姑梁媚子轻蔑的口气。 杨荣宗虽然是藏身在树枝,但由于夜黑,根本无法看清面目,再听到: “都去休息,明晚再起床。”梁媚子命令的口气,看来是在催命白衣人,接道:“你们到洞内去,饭为各位准备好了。” “是,教主。” ****** 梅山。客栈。房间内。 “凰弟,我所说的,是不是就是太阴教魔窟之地?”杨荣宗对凰满城问道。 “对的,对的,对于醉的人都是对的。”凰满城提着酒壶往嘴里倒。 “凰弟,莫非你的人生只有酒?只有醉?” “杨兄此话差矣,我…我…我告诉你,只有酒才是破解太阴教独制药丸的秘方。”凰满城背靠桌子,酒壶始终离不开嘴。 “解药?酒是解药?”杨荣宗满怀疑问。 “额-”,凰满城噎到一口缓缓道:“武林酒王‘酒莫坛’姚谦,两年前误入魔窟,他死的隔天,暴尸街上,以姚谦的‘七步死诀’枪法,太阴教能不收为手下吗?只可惜太阴教的控人药丸并没完全使姚谦变人,所以魔教才选择杀害。” “可凰弟你终日饮酒成性,莫说你会武功,就算你是个高手,也会让手因酒毒而颤抖。”杨荣宗望着凰满城,的确他的双手一直颤抖。 “我爱酒,有两…两个理由,”凰满城似乎醉了,比划着食指,接道:“第一呢,第一就是我恨己无能,让心爱的人变了个样,却宁愿看她杀人,而不希望别人杀她。第二,第…第二…”话未完,便整个人趴在桌上。 杨荣宗摇头叹道:“你会杀人才怪,如此儒弱,双手颤抖,想学‘醉魂莫羽’尘遇明啊,你啊,差人一大截。”边说边扶起凰满城躺卧床上。 “不,不要…她是我的…,”凰满城喃喃道:“你们会…会死的。” “睡你的觉吧!别春秋大梦,我看我的刀,你都拿不起。”杨荣宗轻轻叹道。 ****** “老爷,门外有位公子求见。”一个家仆模样对着李员外说道。 “这少年公子,我平生除了欠‘醉魂莫羽’尘遇明恩情外,似乎没有相识其他少年公子。” “可他指名要见李小姐一面。” “是谁这么大胆,敢打我女儿主意。叫他进来!”这李员外可动真格,他这一辈子最疼的就是自己的女儿李雅红。 家仆果真带着少年进来,原来不是谁,正是锋追燕陈振雄。 “拜见李员外。”陈振雄彬彬有礼道。 “你是哪里来的,我与你素不相识,干嘛上我李家园内。”李员外盯着陈振雄问道。旁边的李夫人却面含微笑,脸带笑容,不时点点头。 “在下陈振雄,出身聚义堂,昔日苏州尘途与令媛有一面之缘,不知员外可否能让在下,见李姑娘一面。”陈振雄坦然道。 “可以呀!当然可以。”李夫人笑着回答。 “你插什么嘴,我李家从不与武林人氏来往。”员外瞪了李夫人一眼。。。。。。。。。。。。。。。。。。。。。。。 第十五章*<步入李园> “李员外,在下只不过想见令媛一面。”陈振雄再次诚恳道。 “老爷,这小子看起来为人醇厚,长得又这么讨人喜欢。就让他见见红儿吧。”李夫人劝着李员外。 “这怎么行,红儿先天患有心弱病,万一给她惊吓到,这如何是好。”李员外急道。 “这好处理,带他到荷亭不就得了,”李夫人微笑接道:“来,陈公子,请跟老身前去。” 两人经过后大院,便来到这个花园,花园里除了红花绿草,中间有个水池,粉红色的鱼儿水里游,正面看去,池的对边有座亭子,写着‘风月亭’,亭子分为两层,上一曾掀起八字形的红绸。 一阵阵悦耳的古筝弦音瞬间充满整座花园,伴随着节奏音还传来几句柔声: 风月漫中洲,几度为君愁, 春来花儿艳,夏至蝉儿鸣, 秋落叶铺地,冬来雪白头, 望几度城池为战破,思几层英雄老人家,忙忙不迭,乱世为君歌,为颜愁。 “好,作得好。”陈振雄拍手叫好,旁边的李夫人急忙拉住他的手臂示意不要惊吓到李雅红,但陈振雄自小性直,这些小节他根本不拘谨。 陈振雄立刻回道: 尘途遇红颜,擦肩并而过, 朝来忆容颜,暮到念佳音, 日盼见一面,夜求早相见, 观李园之宏伟,叹亭女之柔情,对对此句,青云把缘寻,为情求,为你留。” 动人的弦音忽然停下,亭上一女子,美貌动人,那双眼睛充满着比水还温柔的波流,圆圆的娃娃脸,楚楚动人,含情脉脉望着陈振雄,微微一笑。 李夫人在旁边欣慰地看着自己女儿,又看下陈振雄,不禁点点头,心中暗喜,选择悄然无声地离开。 啊!怎么不是她!陈振雄心里纳闷着。 “在下陈振雄。……” “公子若不嫌弃姑娘丑颜,欢迎到陋亭一叙。”李雅红打断了陈振雄的话。 陈振雄便沿路上风月亭,心里十分尴尬,抱怨自己太粗心,有三个人,这李园并不一定就是目标。无奈,既然已来,不如先安一会,再作决定。 “陈公子,请问你因何事而上李园?”李雅红不但脸像娃娃,声音更是适合不过。 “昔日苏州城外,我快马飞尘一路直奔,半路遇一女子,只…只想再见她一面,才冒昧到李园,请…请李姑娘莫怪。”陈振雄脸红道。 “怎么会呢?陈公子文采如此馨香,另小妹佩服。”李雅红微笑着道。 “在下只是兴起随对,称不上文采,李姑娘过奖了。”陈振雄的脸越来越红。 “陈公子,我知道你是江湖侠客,小女子有事一求,公子可否帮我?”李雅红面对东窗,背对陈振雄,话语里让人感到十分的无奈。 “何事姑娘请讲,在下做得到,一定尽力而为。”陈振雄诚恳答道。 “我想让陈公子帮我找一人,他叫“醉魂莫羽”尘遇明!”李雅红抬起头,望着粉红色的帘帐。 “这名字,我倒听过,可人不曾见过,不过我还是会尽力而为。”陈振雄道。 “那多谢陈公子。”李雅红转身对陈振雄道谢,眼眶已经呈红。 “姑娘莫非和他有何关系…”陈振雄眉头一皱道。 “不妨告诉陈公子,我们自小婚约在身,五年前他到过李园一次,相处半年后,他便离开李园,从此再无任何音讯,”炙情女李雅红继续道:“我打小就患有心弱病,明知已活不长,只希望他能陪我一起度过这短短的时光。” 望着忧言悲叹又对爱炙热的李雅红,陈振雄道:“李姑娘放心,这事,我一定替姑娘办到。” “谢谢陈公子。” “对了,在下有事在身,不宜再逗留,对于李姑娘的事,姑娘请放心。”陈振雄诚恳挺然道。 “那就不耽搁公子时间,一切便自便。” “多谢姑娘。”陈振雄话完悄然退下。 风月亭上,那动人的弦音又充满了整座花园,只是多了,多了一层忧伤……… ****** 陈振雄离开李园之后,用了四天时间,回到聚义堂,盛会距离时间短暂,不宜再外跑,但他还是选择再到梅山镇,寻杨荣宗、凰满城,邀请加入盛会议员。 清晨。梅山镇。顺源客栈。 自从杨荣宗每夜入探太阴教,凰满城却天天烂醉如泥,整个人蓬头散发,如若浪子,而杨荣宗报仇心切,夜夜入探,白天却独自思考,与凰满城谈话时间很少,但今早: “凰弟,我知道一件事。”杨荣宗向凰满城道。 “何…何事,杨兄?” “你能不能先放下你的酒壶,听我说。”杨荣宗严肃着。 “可以,但你必须很快说完。”凰满城果然将酒壶放在桌上。 “昨夜,我深探太阴教,误入魔女的放药房,看到最可怕的药单,我便顺手带出来,”杨荣宗道完,自兜里取出张纸递给凰满城,双手颤抖的凰满城接过药单,瞬间清醒!! 这药单对众门堂皆已安排好药,从药方上来分析,魔女按各门堂的内功根源而配置,这毒辣的手段,果真向江湖各门下手。 凰满城将分析讲给杨荣宗听,再嘱咐他下次入探不要携带或动乱里面的摆设,魔女精心巧算,如有风声,必定改案。 杨荣宗望着满身酒味的凰满城,心想:凰弟终日沉淀酒海,为何分析得如此精确??? 第十六章上山求药 凰满城的确是个酒烂人,每天除了酒之外还是酒,但每次对于太阴教的情况,他总是那么清醒,那么在乎…… 杨荣宗面对这样一个兄弟,确实抱着不大的希望,并不是因为见凰满城并没有任何武器,而是因为一个人如果长期沦落在酒上,那必定失志,无为。 杨荣宗和凰满城正在为如何搭救各派思考,这时: “既然魔女的处方被杨兄所获,那么她一定提高警戒,要列这处方并不是简单的事,而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唯一可做的就是立刻做好一切防备。”凰满城边发呆着边道。 “可这处方,能破解的有几个?”杨荣宗问道。 “太阴教的毒药控制着人的大脑,加上魔女梁媚子的独门点穴法,人的神经中枢便失去反应,要让一个太阴教教会下的人恢复记忆,除非是有种特殊的记号,使那些人受到刺激,逐渐恢复清醒,”凰满城低头叹道:“或许还有个人可以破解这处方上的配药。” “谁?” “‘秋胭孤霜’林雅云!,此女性格古怪,麻烦杨兄偏走一趟。” “好,下午我就启程,可她身于何处?”杨荣宗问道。 “七霜岩!” 这时,门外有人敲了三下,便自个儿进来: “兄弟们。”进来的陈振雄笑道。 “陈兄,怎么…”杨荣宗诧异望着进来的陈振雄道。 “怎么,不欢迎我啊?”陈振雄笑了笑道着。 “不是,我是以为你不会回来这破镇了,居然回来,还如此准确地找到我们。”杨荣宗望着陈振雄道。 “想找你们啊,那比啥都容易。哈哈…” “陈兄请坐,兄弟正有事,刚刚好你来了。”杨荣宗道。 旁边的凰满城继续饮他酒壶所剩的酒。 杨荣宗把太阴教和毒药处方告诉陈振雄,聚义堂为武林世家,几十年来,一直维持和声张正义,陈振雄听到此事更是愤怒不已: “下月初一将是聚义堂每年盛会,到时两位兄弟一定要来参议,加上江湖奇侠异客,九大门堂,大家不妨到时再聚议如何消灭魔教。” “好,到时一定到。”只有杨荣宗在应答着,旁边的凰满城似乎整个心里只有酒,对于他们倒是不屑一顾。陈振雄话完便离开,此时已是午分,杨荣宗带着密药处方前往‘七霜岩’寻找‘秋胭孤霜’林雅云,希望能有点成就,这一去,房间里剩下凰满城一个人,依然在酒海深游… ****** 八月天,凉凉秋意伴晚风,虽是下午,但在爬山的杨荣宗并不觉得热,这七霜岩冬天可谓是雪盖一尺,山,太高耸了,杨荣宗一路边观景,悠悠得当,崎岖的山路两旁生长着杂灌木树,地上长刺的野草乱布一地,但杨荣宗依然一步一步,这少年就是如此,只要自己想做的事,就一定去完成。 眼见已快到山顶,忽然从两旁的草丛中各跳出一只老虎,两只老虎形态一模一样,看到杨荣宗便张开大嘴,露现出锋利的牙齿,“虎卧高山”式堵住杨荣宗的去处,虽然身手不凡且利刀在手的杨荣宗,对这两只虎的气势犹存怯意,握紧刀柄,杨荣宗手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爆现,整个人冲进虎堵的关口。 “吼…”两只虎同时发威,齐齐向杨荣宗攻击,这两只大虎生性凶残,双脚一蹬,前脚尖锐的爪子伸向杨荣宗,刚开始杨荣宗只是用轻灵的身法闪避,并无杀害之意,两虎的锐气依然不戳,“吼!”再次扑向杨荣宗,这下的杨荣宗可火爆,握紧刀柄,速度!那种速度!刀反八字上往辟,但这虎的速度不比他慢,闪过这莫名的快刀法,两只虎依然并肩一起,但却停止攻击。这时: “大虎,二虎,你们回来。”一个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顺眼望去,这女子约二十来岁,一张美丽的脸庞微带笑容道:“不许对客人无礼。” 杨荣宗轻步走去,仔细打量这位姑娘后,抱拳道:“在下杨荣宗……” “好了,我知道了,进屋说。”女子的话很直接,却不显得有任何介意。 杨荣宗瞬间一头雾水,居然有还没问人家名字,就请进屋,也罢,这样倒省下不少时间。 这山顶洞里,一片温馨,让杨荣宗吃惊的是居然有三位姑娘在座,不等他开口,适才出门的女子便道: “我知道你为何事而来,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天底下绝对没有可以解开太阴毒药的解药。” “林姑娘,可否说明白一点?”杨荣宗更是一头雾水,还没开口,来意别人已知。 “也就是说要破解太阴教的处方,这是不可能的。”旁边一位女子插嘴道。 “这是…”杨荣宗眉头一皱问道。 “这是我的好姐妹叫许艳霞,而这是我表姐林雅萍。”林雅云很开朗地回道。 杨荣宗望了许艳霞一眼,目光便停留在林雅萍身上,全身雪白色,脸蛋粉红,微笑的脸羞带这女孩子的稚气,他,似乎已沉醉… “你是来办事儿的,还是被我表姐迷住了?”林雅云一句话把杨荣宗羞得满脸通红,林雅萍也垂下头,眼睛装忙着。这时的许艳霞却在旁边笑着…… “对…对了,林姑娘为何对杨某来意如此清楚?”杨荣宗的心跳还未停下,说话都打结着。 “这当然知道,‘顾情女子’许艳霞想要知道什么就能知道,而我问她什么是不是就等于我也知道什么?”林雅云微笑着,斜眼望着杨荣宗。 …… 第十七章简介太阴 “在下此行上山,为的是江湖九大门及天下百姓安危,林姑娘一句回答便给杨某否定,这恐怕也有些说不过去吧?”杨荣宗道。 “太阴教控人心智,并非完全依靠这些药物,而是魔女有她的独门手法点穴,这处方上的药只不过是来延长被控制者的存活时间。”林雅云面对着洞口外面,她的表情同样在思考。 “你们可知太阴教最厉害的头号人物是谁?”顾情女许艳霞道。 “许姑娘,这杨某不知。”杨荣宗诚恳回道。 “许姑!许巧亮的青魔掌最为厉害!”许艳霞道。 “在下看过中青魔掌而死的人,那倒是十分令人生畏。”杨荣宗道。 “不错,青魔掌为阴之柔而生威力,若练者是处子之身,那功力更是超人想象。”林雅云接道。 “难道金国‘皇甫神医苗婆’的徒弟对这完全无法施救?”杨荣宗一口道出林雅云的师门来历让林雅云非常吃惊。 “许姐姐,刚刚你说的‘凰满城’是何人,为何连我最隐秘的师门也知道?”林雅云转身问许艳霞。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他的外貌蓬头散发,终日与酒同存,来历倒无从得知。那天客栈,他们交谈时我就怀疑过此人是谁?但结果,还是没有凭据。”许艳霞回道。 “看来,这次的太阴教与众门的事我是不得不插手了。”林雅云叹道。 杨荣宗不再多话,便从腹兜取出魔教药单处方递给林雅云,道:“林姑娘,此事关系到整个江湖各义门的生存,在下恳求林姑娘尽力帮忙。” 旁边的林雅萍望着这少年,脸上露出一种会心的笑容。 杨荣宗继续道:“下个月初一,聚义堂举行盛会,便会将此事公诸于世,到时希望林姑娘和二位姑娘能一同到达。” “好,我一定去。”林雅云回道。 “天色不早了,杨某也该离开了,但求一事,林姑娘能为此事担待。”杨荣宗一脸坦然缓缓道。 “会的。” “那我就先行一步。”话完向林雅云三人示礼,慢慢下山而去…… ****** “凰弟,你猜得果然没错,这解药林雅云也感到非常棘手。”杨荣宗对着凰满城道。 “把所以的事等到盛会那天再谈。”凰满城叹了口气,微微息道。 “她们还说太阴教最厉害的人物是位称为‘许姑’许巧亮的女子,请问凰弟可否认识?”杨荣宗问道。 凰满城并没有回答,一脸的苦笑,道:“说认得也认得,说不认得也不认得,惹了她,还不是一样把我杀了,哈,哈哈…”话么,抓起酒壶,将酒拼命往嘴里倒。 杨荣宗摇摇头,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 “哼,昨夜是否是你看守药房。”太阴教教主‘荷塘姑’梁媚子厉声对着一位小女子喝道。 “教主饶命,卑职确实是因解急而离开,回来时,就发现东西没了。”那小女子浑身颤抖,脸色铁青,跪在地上,头不敢抬起。 “许艳羡啊许艳羡,若不是你姐和我有一点情份,我早就让你成为太阴杀手,居然弄失我的配药处方,你简直是不想活了!”梁媚子坐在大椅上怒道。 “卑职失误,卑职失误,教主饶命…”原来这小姑娘是顾情女许艳霞的妹妹-悠情女许艳羡,她整个跪在地上,面对于可怕的梁媚子骂声,只能低头任由眼泪垂落。 “我抓你来是要重用你,你最好机智点,否则我也让你成为第二个许姑!”梁媚子睁大眼睛,两眼发红,厉声嚷道。 “卑职知道,卑职知道。”许艳羡望着梁媚子消失的踪影,干脆大哭出声,她想到整个太阴教除了她和梁媚子之外,其余全部是被控制的白衣人,只怪当年,许艳霞一家四口,遭金兵追杀,两个姐妹暗躲于床下,事后,两姐妹便再次失散于人海,饥饿受苦,娇弱瘦小的许艳羡便被梁媚子所收留,练就一身阴毒武功,看守一群无智之人,这对她来说是命运的可怜,还是上天有意的欺凌! 太阴教里面的人大多是出身于江湖的剑士刀客,许姑许巧亮与荷塘姑梁媚子两人潜修时便卧睡于棕色棺材,时间越长则内功越厚,其余白衣人除了四个抬棺,还有八个守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下三百人,整个太阴教的控制药物便由梁媚子亲自调配,分送到各级的白衣人手里便是由许艳羡负责,这太阴教果然厉害! 五年前,曾在江湖轰动一时的太阴教,消失匿迹到现在再次掀起旗号,而且势在朝廷支持,志在收服众门。这梁媚子果真野心如虎。 许姑许巧亮卧棺三年之久,脑海对生平记忆也已消失得差不多不剩几厘,加上每天用药维持生命,内功自然强厚不过。 太阴教于夜间活动,凌晨五更闻鸡啼便全部卧躺于棺,夜晚才会开着洞门,这太阴教究竟会不会如此成功收灭江湖门堂?这是未来情节的精彩内容。 ****** 聚义堂上上下下装饰布置得十分亮丽,这座几十年来,维护正义的大堂始终为武林主持正道!少主陈振雄这两天忙于装饰,眼看盛会还有一天时间,所以武林通道,江湖人物将会纷纷来到,这可要做得体面点,不可疏忽。 “爹,孩儿已布置得差不多。”陈振雄对着老堂主道。 “嗯,雄儿,你年纪也已不小,做事要有胆识点。” “爹,你干嘛说这话?” “哈哈哈” 第十八章聚义盛会 聚义堂乃是武林中最大的剑派,三年前与呼义堂驰骋江湖,但在这两年,随着呼义堂的销声匿迹,聚义堂便鹤立江湖,成为公众推举正道之堂! 大门两边各蹲着一只石狮,雄姿神态,两位守门侍者目视前方,十分庄严。武林中门堂各派弟子陆续到达聚义堂。院子内,整整齐齐不下三十张桌子围成一个大圆圈,中间则写着“武林同心,日夜同行。”到达的人并没有马上坐在大院子的座位里,而是先到厢房歇息,待人马全部到齐后,再上座位待议。 佩剑的、带刀的、手持长枪的、也有托着扇子的、手握法杖的、男的女的……陆续进入大门,站在大门迎接的是位豪气凌人的少年,与一位貌美动人的女子。 那少年眼睛不断向前瞻仰,似乎在盼谁的到来,人马在这早晨已经来了不下两百人,但估计人数要到齐,必须得花一个早上。 这时,最后一批人马缓缓走进大门,一位带刀少年,一位蓬头散发看不清面目的,后面随跟着三位女子,原来他们便是杨荣宗、凰满城、林雅云、林雅萍、许艳霞等人,此时已是正午,所以人都在用饭,他们五个便走向歇息的厢房等候。 不过三刻时间,众人便走向院子,各自按序入座,陈振雄对杨荣宗等人微笑示意后,五个人便往座位入坐。 陈老堂主位居中间,两边各立便是弟子‘锋追燕’陈振雄与‘依情女’林惠旋,后面还有两位,一位是‘江南君子’承伟与‘夕风扇’黑辉。再看: “老朽感谢今日众门及诸位大侠光临聚义堂,给足了老朽的面子,今年的人马,可比往年来得多,”陈老堂主四周环目一顾接道:“还记得四年前,聚义堂盛会都是我们这一辈老骨头在议事,今年看来,倒是年轻不少啊,哎!那些老朋友比我聪明得多,都撒手不问江湖事,把担子给这些年轻人,一把老骨头倒游山玩水去,哈哈,哈哈哈。” 众人脸上跟着笑起来。 陈老堂主把眼光放在第一张桌子位,言道:“这位少侠是代表哪门而来,老朽眼花,请少侠自引介绍一下。” “在下凭义门‘花飞雨’陈少雄,见过陈堂主。”第一桌的少年站起抱拳道。 “在下善义门‘独战九宫’郑志冰与‘慕情女’吕艺红见过堂主。” “顺义门‘小飞剑’顺明见过堂主。” “拢义门郑顺泉见过老主。” “在下雄义门胜天见过堂主。” “老家伙还认得我吗?崇义门‘花无影’龙生。” 陈堂主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点头。 “晚辈守义门‘双蝶环’建鹏见过陈老前辈。” “小女‘秋胭孤霜’林雅云见过前辈。” “ ‘迁情女’林雅萍见过前辈。” “我是‘顾情女’许艳霞,守义门建鹏的师妹,拜见堂主。” “拜见陈堂主,小女子‘忘情女’黄小燕。’ 陈老堂主目视众人介绍后,把眼光转到另一边,那那边除了杨荣宗凰满城二人之外,还有谁?再看: “晚辈杨义门,‘断情萧’杨荣宗拜见堂主。” “凰满城见过陈堂主。” 旁边还有大漠四鹰,一眉书生段有义,中洲双剑,残刀五丑,后面站满了所以门派弟子,一个大院子在这些人的围聚下显得十分热闹,但却没人敢开口随意说话。 陈老堂主再次目观四顾,沉默少许,开口道:“前些天,听本堂弟子诉说,才知太阴教再次暗中鼓起旗号,而且这次魔教意在称霸江湖,并有碧溪城尧太史背后相助。” “啊,这魔教不是在六年前已经消失。” “是啊,如今居然能再出江湖,这魔力一定不比以前小。” “她们一样是用控制人的大脑来催命一个人。” “这什么办法好?” “……” 众人议论纷纷,担心不已。 陈堂主这时见众人如此畏惧,言道:“诸位,此次魔教如此狂妄,不除是有愧于天下。” “对,一对要铲除太阴教。”众人回答着。 陈堂主言道:“老朽这有几句关于太阴教的内幕情况,现在不妨就告诉大家,再作对策。” 众人神情庄严,眼神严肃,一心一意地听到,惟独凰满城独自饮着酒,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在乎。 “太阴教内头号杀手人物便是与‘醉魂莫羽’尘遇明称为‘明亮巧羽’的女子,许姑许巧亮,这女子未受魔教控制之前,就已练成绝世心法“天羽心法”,厉害惊人,如今许姑身陷魔教,祸害武林,已成为头号杀手,这次灭魔教,众位豪侠一定要先除许姑。” “对,这头号杀手若除掉,一定戳了魔教不少锐气。”一眉书生段有义镇定回答道。 “对,一定要先除掉许姑。”众人支持道。 陈堂主言道:“魔教第二杀手便是人称‘玉面郎君’金无暇,此人一生以狂刀横行江湖,非正道人物。第三便是魔女的四位抬棺者,那四位的武功是魔女所调教出来,个个心狠手辣,如果这三号杀手与众位同道中有相交之情,刀剑交锋时切勿心软,否则必伤自己无疑,魔女所控之人心智已失,全心听命于魔女的指挥下,即使你们呼唤他们的名字,那也无济于事。” “陈老前辈,我等各门众侠几时消灭魔教?”双蝶环建鹏问道。 “大家放心,此事老朽已安排好,明晚便可攻入魔教。” 第十九章棕色棺材 聚义堂大院子里充满了一种热闹的景象,为了武林的安危,天下的苍生,众义门决定,先灭魔教后起义朝廷,然而在所有人意志力坚强,观点一致的时候,大门那站着四个白衣人抬着一副棕色棺材,静静地停在那里,似乎已来很久,但却无人发觉,再看: “各位讨论得倒蛮一致的。”这娇滴滴的声音从棺材里发出来。 众人眼光一致向大门方向望去,这时‘甘义门’甘志勇站起座位,发言道:“魔女,撤出你的魔窟,放了所有武林同道好友,便饶了你。” “呦,这是哪位少侠?可别把我吓坏了。”原来正是‘荷塘姑’梁媚子到这儿来,声音里充满着十分的媚气。 “今天多少人物在此,你来刚刚好。”‘一眉书生’段有义言道。 “呦,穷书生你还没死啊。”梁媚子依然躺在棺材里道着。 “要死,也得等你先死。”段有义持着长剑便从座位上快速冲向四位白衣人,挥剑: 四个白衣人闻风不动,肩膀上抬着棺材,双手架开段有义的剑路,段有义在拢义门潜练两年,进展功夫可谓惊人,一式‘取江跨海’剑尖刺向抬棺材的前面两个白衣人,只见白衣人苍白的双手居然不惧利刀,手掌紧紧抓住长剑,段有义猛然一拔,又一式‘威龙狂舞’剑横一扫,两个白衣人的腹部皆被划破,裂开的肉并无鲜血流出,白衣人也不觉得痛,这究竟该如何再攻。段有义想到这里,便由剑随心所欲,意想找出白衣人的死穴,再一式“开堂取主”刺往左边白衣人下身,不见对方如何回避,剑已被紧紧夹住,段有义再次拔出,一式轻云剑客所赐教的‘指剑为路’刺向白衣人咽喉,不等剑到,那棕色棺材便往前一滑,脱开后面两个白衣人的肩膀,猛然向段有义胸前一撞,还剑刚刺出的段有义被这致命一击,呛然倒退几步,只觉眼一昏花,一股鲜红的内血便不断从嘴巴溢出,还未看清面前的敌人,那棺材不知是如何又回到白衣人的肩膀上,段有义长剑插地,身体便往后栽, “段兄,段兄…”郑顺泉冲出座位,到段有义身后扶住他的身子。 “望大地之辽广,思…思我义之…深…”段有义话连最后一句都没道完,便携剑归西。 郑顺泉看着兄弟的不甘心死去,左手将段有义的双眼一抹合上,轻轻放下段有义,捡起长剑,握住剑柄,出招了,一式‘指剑为路’剑与眉齐,横剑出击,势若波涛大海,剑尖直取白衣人心脏部位,速度!速度!那棺材的速度,瞬间挡住长剑的进攻招式,直撞郑顺泉胸前,好在轻云剑客身法如燕,郑顺泉换势一蹬,飞起离地四米之高,越过棺材,发现棺材板面有几个气孔呈一朵“荷花”形,便把剑尖向下,双手握住剑柄,剑从上往下刺入棺材,喝道:“魔女,去死!” 众人目不转睛望着‘轻云剑客’这一式,这正是武林剑道最绝的一式!‘流星坠剑’。郑顺泉双脚朝天,整个身体直挺挺倒立在棺材之上,手里的长剑插入气孔。在场所有人心里暗暗称赞,魔女必死无疑!但出人意料的是: 郑顺泉倒立在半空的身体忽然往下陷,棕色棺材盖子自动滑开,一双白色的肉掌齐齐打出,未待‘轻云剑客’反应过来,那双魔掌已拍向郑顺泉两肋部位,这意料之外的反击震惊到在场所有人,每个人的脸色皆为恐惧之色,魔女这招实在太毒辣了! 郑顺泉在全身倾下时刻,并无法立刻脱身,在棺材盖滑开那瞬间,只见自己的剑插在魔女的咽喉,但剑末端已有断痕,可能被魔女所折,一切还在脑海快速浮动着,一双魔掌便往自己的两肋部重重一击!郑顺泉整个人被这致命的魔掌一弹而出,整个人便坐卧在地。 “表哥,表哥…”一位动人的美丽小姑娘撑住郑顺泉的后背,这姑娘正是‘非梦女’苏继玲,晶莹剔透的珠泪不断从她的眼眶留下: “玲妹,表哥没事…没事。”郑顺泉撑住内力,缓缓言道。 “表哥,你…你流血了。”苏继玲满脸泪花,左手轻轻擦拭着表哥嘴角溢出的血。 “走,我们先退去。”郑顺泉用手中没有剑尖的剑插入地上,挺住自己身体,慢慢站起,苏继玲扶住他的胳膊,两个人慢慢像厢房走去。 “还有谁呢?不是很多高手。”棺材里的声音再次向众人挑衅。 “魔女,你别嚣张,老朽来领教领教!”陈老堂主欲出场之时被‘锋追燕’陈振雄劝道: “让孩儿去。” “那你小心了。”陈老堂主望着诚恳的陈振雄,点头示好。 一个魁梧的身材握着一把‘封世剑’,缓缓向白衣人走来,‘呀--’陈振雄快步快剑,人剑并进,一式“卷苍舒海”剑在胸前,平出而击,棺材并无动静,待剑到棺材下方,陈振雄改招进式:“卷光重徊”一式欲将棺材一分二,突然!整个棺材从白衣人的肩膀上翻滚到白衣人头上,整口棕色棺材平平稳稳横立着,众人脸上失色,暗暗惊恐魔女内力深厚!陈振雄并不怠慢,立刻跃气,一式‘卷天覆地’,陈振雄整个身影带着剑光,挥散着无数光芒,在场所以人转惊为喜,暗暗赞叹陈振雄的剑法如此境界!!那棺材横立在白衣人头上,陈振雄双手举剑,从上往下辟,意在不把棺材一分二,那这排的两个白衣人也必定惨遭剑分。整个棺材如浪涛直直向陈振雄冲来,陈振雄后退几步,持剑蓄势,但见那棺材又平稳地横立在白衣人头上!(待续) 第二十章初战魔窟 棕色棺材悄然无声卧立在两位白衣人头上,陈振雄握紧‘封世剑’,一式‘龙啸九洲’剑直取白衣人头上的棺材,只见白衣人面无表情,右手死死抓住剑,此时,另外两位白衣人迅速攻向陈振雄,迫在眉睫的陈振雄只好用力取回剑,呛然倒退几步,两个白衣人快步前进欲攻击陈振雄,然而: 不知从何处打来两支小木棒,正插入两个白衣人的咽喉,众人转头你看我,我看你,可谁都不知道是谁打出的,再看被小木棒插入喉咙的白衣人站在原地上,表情更是苍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再看: “走,我们回家走!”娇滴滴的声音再次扬入大家耳朵。话完,头顶着棺材的两位白衣人绕了一个圈,走出大门。剩下中了暗器的两个白衣人,直挺挺立在地上,喉咙被木棒刺过,但眼睛依然那样睁着不闭。 “哗”,此刻众人上前碎辟白衣人,唯独凰满城在那喝着酒,陈老堂主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但这根本不让凰满城注意到。林雅云不知什么已到厢房为受伤的郑顺泉包扎伤口。不过一刻时辰,两个白衣人已被分成多块,众人各自回到座位上,要求: “陈老前辈,这魔教应当顺势追击,众豪侠都在此,如不尽快……” “好,停停停,这我已想到,不如就今晚行动!”陈老堂主言道。 “对!” “这是绝对的。” “让我去。” 众豪侠一致的答案使陈老帮主感到无比欣慰,陈老堂主抚顺着白须,接道: “第一,我们不清楚魔教内路,她们究竟控制多少人。第二,敌虚我实,若以正面攻击,恐怕凶多吉少。第三,我们要有第二出击的准备,如果把所以武力全部放在这一次的行动上,万一不测,那恐怕是我们作茧自缚。” “对,堂主言之有理。” “堂主请继续讲。” “所以,我认为这样安排,今晚就由‘江南君子’承伟、‘花无影龙生’、‘小飞剑顺明’、中洲双剑、还有‘独战九宫’郑志冰和‘花飞雨’陈少雄,今晚你们七个自带各门弟子,夜捣魔窟。” “好。” “好。” “对了,刚才是谁打的暗器飞棒?”顾情女子许艳霞问道。 “对啊?是谁?” “会是谁啊?” “我也没有看见。” “唉!既然有人不愿自报姓名,我们何苦这样猜测,是不是。”甘义门甘志勇坦然道。 “对了,现在太阳快落了,不如早点用餐,今晚才有力气消灭魔教。”依情女林惠旋面带天真的微笑,话完便独自往厨房去。 “各位,就这么决定!”陈老堂主从座位上站起,抱拳言道。 群豪侠也立刻起立,抱拳示礼。 时间在众人的议论下已经过去了,现在已是星辰渐出,群侠在厢房里聊天着,今晚上出战魔窟的八个人已在大厅做好准备,‘江南君子’承伟带领聚义堂堂下弟子三十人,独来独往的‘花无影’龙生并无带手下,顺义门‘小飞剑’顺明带着四十多个手下,善义门‘独战九宫’郑志冰带着五十多人,凭义门‘花飞雨’陈少雄也带着不下五十个人,‘中洲双剑’南颜北容也带领四十多个手下,两百来人准备在此夜能顺利消灭魔教,而结果又如何?再看: 群侠经过一个时辰的路途,寻着‘断情萧’杨荣宗所绘地图,已来到山脚,今晚月色明亮,白茫色的月光正好斜射在这山腰上,树在夜风的吹动下,影子摇摇晃晃,群侠由‘江南君子’承伟带头领路,不到半个时辰便到山洞洞口。月光映照,群侠望着黑漆漆的洞门,正思考着如何攻进。 “魔女,出来!”‘独战九宫’郑志冰叫嚷道。 “出来!” “出来!” 群侠的叫喊声瞬间充满整座山林,但周围还是一片寂静… 约莫一刻左右…… “你们……真的……不……怕……死……吗?”阴森的声音,不知从何方向传来,各门堂弟子虽都带着武器,但听到这让人颤抖的声音,不少人已经手抖脚颤。 “各位,镇定点,不过一句吓人的把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小飞剑陈顺明大声喊到。 果然,大家一听到这么一镇,各自心想:对啊,人这么多,怕啥! 忽然两条白色影子默然间出现山洞口,群侠位置在洞口前的一块大空地上,一转眼间空地四处都站着白衣人,在苍白的月色之下,这么白衣人的双眼发红,犹如暗室厉鬼般的神情,此时整个山腰充满着阴气,刚才才镇定下来的那些弟子,现在已经抖得牙齿打寒战! “呀!”一声响,不下二十个白衣人齐齐围攻群侠,‘江南君子’承伟手持方天画戟,猛烈攻击白衣人,善义门郑志冰走着‘九宫’剑势,剑风挥动着无数剑芒,小飞剑陈顺明握紧不足三尺的短剑,剑柄系着铁链,伸回自如,又可以飞剑护身,在白衣人的围攻下,拚命用完绝学。‘花飞雨’陈少雄则攻上偏峰,手里的铁花鞘每每刺中白衣人要命之穴,但依然在拚命击打白衣人,‘花无影’龙生一双肉掌,灌满七成功力与手臂上,以‘弑魔掌’震退身旁的白衣人,中洲双剑南容北颜展开‘南北刺法’,两人脚步在八卦分位上十分协调,使白衣人无法靠近。此刻,树林四周的白衣人不知从何出来,又替补了刚才前一批白衣人的位置,群侠各施绝学,放眼一见,地面上不少的无头白尸横七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