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三生石上的约定》 第一章 坠入凡间的天使 在过去的22年， 我不断的努力， 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 虽然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我， 但我相信我就是坠入凡间的天使。 ——摘自李寒露的博客 冬日的一个下午，北风猛烈的刮着，夹杂着细雨，阴冷阴冷的。南京并不是一个高纬度的城市，但四季分明，夏天热的像火炉，素有四大火炉之称，冬天也十分寒冷。 “我们这里的人已经招满了，你还是找别家吧。”那个经理有点不耐烦的说。 “那打扰您了，谢谢。”李寒露拿起简历，失望的；失望的离开了那家蛋糕店。 现在已是傍晚，李寒露撑着那把破旧的伞，在大街上走着，她很需要那份工作，大学的学费需要她去挣，在家重病的妈妈也需要她挣钱治病，虽然她现在已经有了两份兼职，一份在学校的图书馆勤工俭学，一份是在学校附近一个叫“忘忧草”的酒吧做服务生，酒吧的工作寒露不敢让妈妈知道，因为她知道妈妈绝对不会同意她在那种地方工作的。这样的两份工作加起来每月有1000多元的收入，但是这点钱对于她那样的家庭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第三份甚至第四份兼职。 寒露的爸爸妈妈在寒露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原因是寒露的爸爸爱上了别的女人，抛弃了寒露的妈妈和寒露，离婚时寒露的爸爸把房子留给了她们，并承诺每月给她们500元生活费，可是就在寒露9岁的时候，爸爸又有了新的家庭，一年之后，寒露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弟弟。从那以后，爸爸每月不再主动给寒露生活费了，由于寒露的妈妈身体很不好，又没有固定的工作，只能给人家做些针线活，逼不得已，寒露每个月都要去问爸爸要生活费。每次去要钱，寒露都要忍受爸爸的冷言冷语和阿姨尖酸刻薄的话，从上初中开始，寒露便暗自发誓：“等我上大学了，我一定要自己打工赚钱养活妈妈，不再去问爸爸要钱，我一定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自那以后，寒露很努力的学习，年年都拿奖学金，在吃穿上从不要求什么，尽全力照顾多病的妈妈，这让妈妈感到很欣慰。 那年夏天，寒露参加了高考。对于高考，寒露是有信心的。 “寒露，你打算考哪所大学啊？”妈妈一边做针线活，一边问。 “随便吧，只要在南京就行？” “天高任鸟飞，寒露，你应该飞到更加适合你的地方去，那样才会有前途啊” “不，我就要在南京，我不要离开您” “傻孩子，不要因为妈妈耽误了你自己啊”妈妈的眼睛里含着泪珠。 “不会的，南京也有许多好大学啊，我还要照顾您呢，我走了，您怎么办？” 妈妈摸摸寒露的头，把寒露搂在怀里，很是欣慰，也有点心酸。 高考的分数出来的时候，寒露的分数超过了北大分数线50分，寒露学的是文科，北大当然是每一个文科生都向往的地方，但是寒露毅然放弃了去北大读书的机会，选择了南京一所知名高校。 高三的那年暑假，寒露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兼职，在一个西餐厅做服务生，去那里用餐的人都很有品位，每月有800元的收入。寒露很是开心，因为她终于实现了她小时侯的愿望，她可以自己挣钱养活妈妈了，可以不去问爸爸要钱了，可以不忍受爸爸和阿姨的冷眼了。 开心之余，寒露和妈妈又开始犯愁了，这些年，寒露家根本没有什么存款，大学一年的学费就要6000多，这该怎么办啊。 一周之后，寒露才知道她和妈妈的担心是多余的，由于她学习成绩优异，家庭困难，学校减免了她一年的学费。 如今，寒露已经是一名大三的学生了，她不但学习成绩优异，还勇敢的挑起了家庭的重担，但是自从她上大学以来，妈妈得了严重的心脏病，身体每况愈下，每个月的开销也越来越大，这迫使已经有了两份兼职的寒露不得不去寻找另外的兼职。 寒露无力的回到宿舍，准备休息一会，今天是她要去“忘忧草”上班的日子，从晚上7点到凌晨2点，她可以挣150元，这150元差不多够她吃大半个月的饭了。 “忘忧草”是一个不算太大的酒吧，但是环境幽雅，客人也不是太杂，碰到无理取闹的客人的几率几乎为0，因为离学校近的原因，所以经常有学生光顾。 “先生，您需要些什么呢？”寒露亲切的问。 “两瓶红酒，一打啤酒，加冰块，快点。”手臂上有刺青的男人说。 “您稍等。” 开这里工作这么久，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寒露不禁有点害怕。 “先生，您的酒来了。”寒露放下酒，欲转身离去。 就在这是那个男人一把抓住寒露，“来，陪哥哥喝一杯吧，哥哥不是坏人。” 寒露虽说不是很漂亮，有点微胖，但也显得可爱，在酒吧微弱的灯光下更显得妩媚动人。 遇到这种情况，寒露还是第一次，当然是拒绝。 “不，您还是自己喝吧。” 听了这话，那男人立刻火了，大声吼道，“你喝还是不喝？” “不。”寒露坚决的说。“不要老子给你脸你不要。把这杯酒喝了，哥哥就放了你，要不然就去叫你们经理来。” 寒露很委屈，她明白如果她今天不喝了这杯酒，她也许就会丢了这份工作，她需要这份工作，不能丢掉它。 寒露无奈的端起酒杯，正在这是，一个拳头向那个男人挥过来，那个男人被打倒在地，鼻子里冒出了血，有一只手拽住了寒露，拉着她飞快的向外面跑去，不知道他们跑了多远，停了下来。 气喘吁吁的寒露靠在路边的树上。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样我会丢了工作，我需要这份工作。” “你？”男青年感到很疑惑，“你怎么了？” 寒露望着他，多么英俊的男生啊，他救了她，他怎么能责怪他呢。 “算了，谢谢你，你走吧，我要走了。”寒露转身要走。 “你等等。”男青年走近寒露，“你看起来好眼熟啊，你也是那所学校的学生吗？” “是的，你是？” “你好，我叫向北，也是那所学校的学生，计算机系的，大三了，我可以认识你吗？” “我……我……”寒露有些忧郁。 “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 “我叫李寒露，中文系的，也是大三。”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默默无语。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寒露说。 “好的，路上小心。” 寒露正要走，背后又传来向北的声音，“你再等一等。” 寒露回过头，“什么事？” “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那个酒吧是我爸爸开的，我明天和他说一声就可以了。” 寒露的脸上泛起了微笑，“谢谢你。” “不用谢，我知道那个工作对你来说很重要。” 月色下，两个人告别，各自回去了。 半个月过去了，寒露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丢掉工作，老板也就是向北的爸爸还给她加了薪水，寒露知道这都是因为向北。可这半个月以来，无论是在酒吧还是在学校，都没有见到向北。 一天晚上，寒露和好友文秀打算去图书馆看书，去图书馆的路上，开满了腊梅花，阵阵清香。 “嗨，李寒露，还记得我吗？” 是向北，寒露心中一阵欢喜。“哦，记得，你是向北。” “果然记得我啊。” “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谢谢你呢。” “不用了，小事嘛。” “真的谢谢你。” “你若是真的要谢我，就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吧，可以吗？”向北调皮的问道。 向北对寒露有恩，寒露也不好推辞，只好把号码告诉了他。 “那就这样了，以后我有事就找你哦，现在我还有事。”向北满意的跑走了。 站在一旁的文秀看呆了，连忙问道：“寒露，你和向北是怎么认识的？他可是计算机系的系草啊，身高183，巨蟹座，你可是有福了，他好象对你有意思哦……” 文秀对这些校园八卦一向很了解，说个不停，而寒露仅仅是把他当作一个帮助过她 的好心人，一个朋友。 寒露的宿舍里有一台电脑，寒露有的时候会用它上qq聊天。 一天深夜，宿舍里的同学都睡着了，寒露却睡不着，宿舍里没有空调，已是12月的天气，还是在深夜，所以显得十分寒冷。寒露披上衣服，倒了一杯热水，坐在电脑前，打开它，连接qq登陆器。 寒露的qq好友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又是在深夜，更是冷清，只有零星的一两个人，寒露觉得无聊，打开qq游戏，准备玩会儿游戏。 正在这时，系统传来一个消息，“qq348750881请求加您为好友”，寒露看了那个人的资料，是一个叫“茶马古道”的男人，虽然那人也是南京的，但是寒露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聊天，所以拒绝了。可是那个人却穷追不舍，连续发来了十几个请求，寒露都拒绝了。 茶马古道：“小妹妹，今夜，我们一起？” 寒露看到这样的信息，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因为每当寒露深夜上网的时候，总是回遇到这样的人，寒露决定不再理会他。 可是他并没有放弃，不断给寒露发出类似的信息，寒露却没有理他，但是也没有把他放入黑名单。寒露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总希望这些无聊的人可以自动放弃，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放进过黑名单。 就这样，快一个小时过去了，那个男人却还没有放弃的念头，一直给寒露发出消息。寒露有点不耐烦了。 伤城记忆：“你为什么要这样呢？能不能正常点呢？” 茶马古道：“为什么呢？” 伤城记忆：“这样不好。” 茶马古道：“这样会得罪人是么？” 伤城记忆：“是的，反正这样不好。以后不要这样了。” 茶马古道：“我也不想这样，只是现在的社会很现实，所以我也变得很俗。” 寒露听了这话，觉得这个人和以前的那些无聊的人有些不同，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讨厌他了。 茶马古道：“你的网名为什么叫‘伤城记忆’呢？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伤城记忆：“因为南京是我的伤城啊，在这里留下了许多悲伤的记忆，这些记忆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茶马古道：“我觉得你有故事，是吗？” 伤城记忆：“算是吧，你呢？是不是也有故事呢？” 茶马古道：“呵呵，是吧，你多大了？” 伤城记忆：“22了，你呢？” 茶马古道：“32了，比你大10岁呢。你上大学吗？” 伤城记忆：“是的，大三了。你又是做什么的？” 茶马古道：“我是搞软件开发的。你也是学软件的吗？” 伤城记忆：“不是的，我是中文系的。” 茶马古道：“那差别很大啊。” 伤城记忆：“是的啊，听说做你们那行的工资很高啊？” 茶马古道：“在你的眼中多少才叫高呢？” 伤城记忆：“4000有吧。” 茶马古道：“有的。” 伤城记忆：“愿意真心的交一个朋友吗？” 茶马古道：“当然，承蒙小姐您看得起，愿意和我这样的色狼做朋友。你就不害怕吗？” 伤城记忆：“不怕。” 茶马古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伤城记忆：“呵呵。” 茶马古道：“彼此最了解的肯定不是老公和老婆。” 伤城记忆：“你结婚了吗？” 过了很久，茶马古道都没有回答，寒露看到他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寒露知道他下线了。 凌晨3点，寒露也睡觉了。 临近1月，南京的天气越来越冷，寒露还是在学习和工作之间不断奔波着，身体也日渐消瘦，好朋友文秀见了十分心疼，在很多地方都给了寒露接济，寒露很感动。 寒露的电话响了，寒露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寒露不想接，可是那个人却不断打来。 寒露拿起手机：“喂，请问你找谁？” “哦，是我，向北。” “原来是你啊，向北，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 “那倒不是。” “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听吗？” “当然啦。” “那你今天晚上7点去图书馆，我在那里等你。” “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啦，你今天应该不用去酒吧上班啊。不能来吗？” “哦，可以的。” “那就晚上见啦，你一定要来哦。” “好的，一言为定。” 7点，寒露准时来到图书馆，向北早已在那里等候。 看到寒露走进来，向北连忙向她招手，向北穿着一件杰克琼斯的黑色大衣，显得既精神又帅气。 “你果然来了，很准时呢。”向北笑着说。 “是的，到底有什么好消息呢？” “你别急啊，这些日子，我对你的情况也有所了解，我知道你需要工作。” 寒露低下头，“是的。” “我爸爸的一个朋友的小孩上小学，需要一个家教，我向他推荐了你。” “这……” “你不愿意去吗？” “不是的。只是你帮了我太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寒露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谢我，自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还是要谢谢你。” “决定去了吗。” “是的，这样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好，那具体的事项我们再联系好吗？” “恩。谢谢你。” “又和我客气了吧。吃过晚饭了吗？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吃过了。” “那可以赏脸陪我去公园散步吗，如果你不方便，那也无所谓。” “那当然可以。” 说着，二人向学校的中心公园走去。 冬天的中心公园比起夏天要显得冷清许多，喷泉也不再喷水，霓虹灯也没有开，感觉有点黑。偌大的中心公园，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对情侣。 回到宿舍，寒露突然想到了。茶马古道，自从上次聊过以后，寒露就没有见过他了。 寒露登陆qq，他居然也在线。 茶马古道：“还记得我吗？” 伤城记忆：“记得。” 茶马古道：“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伤城记忆：“恩。上次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呢？” 茶马古道：“什么问题？” 伤城记忆：“你结婚了吗？” 等了约5分钟，他才给出回话。 茶马古道：“没有，单身好啊。” 伤城记忆：“是吗，为什么三十多岁了还不结婚？” 茶马古道：“怎么说呢，感情的事不是我能左右的，分手了，但是我还爱着她。” 伤城记忆：“哦，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么多。” 茶马古道：“没关系的，你想问什么就问，我决不向你隐瞒。” 那一夜，寒露与他聊了许多，寒露第一次向别人袒露的自己的心声，对于她的家庭，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向别人提起。她也知道了他来自福建，大学毕业后就在南京工作，现在是南京某家知名软件公司研发部门的负责人。 他被她深深的感动，他安慰她，这让寒露感到无比的温暖。 从那一夜起，她知道他的名字叫吴明谦，他知道她的名字叫李寒露。 从那一夜起，她亲切的称呼他为大叔，他亲切的称呼她为小宝贝。 从那一夜起，他们交换了手机号码，就算他们不上qq，他们也可以相互联系。 似乎他们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第二章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在梦里寻找了22年的他， 终于出现了。 他真的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他吗？ ——摘自李寒露的博客 圣诞节刚过，又迎来了元旦，这些日子“忘忧草”热闹了许多，寒露连续加了几个班，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家看妈妈了，不知道妈妈的病有没有好些。 天空下起了雪，这是今年冬天的初雪，雪花一片一片飘落，很美。这让寒露想起那首名叫《雪人》的歌：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拼出你我的缘分 我的爱 因你而生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在天空静静缤纷 眼看春天就要来了 而我也将不再生存 寒露，掏出手机，给大叔发去了一条信息：“下雪了，很美。” 过了很久，寒露都没有等到大叔的信息。 正在这时，寒露的手机响了。寒露以为是大叔，便接了起来。 “喂。” “寒露，你妈妈突发心脏病，送进医院了，你快回来。” 接到邻居阿姨的电话，寒露慌了，连忙向医院跑去。 雪越下越大，根本就打不到出租车。 寒露只得跑步前进。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口，寒露气喘吁吁，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广本由于雪天路滑，来不及刹车，向寒露冲了过来。 寒露在慌乱中躲闪，一不小心，摔在了雪地上。幸好没有被撞到， 寒露坚强的从雪地里爬起来，她知道妈妈还在医院里等她，她必须站起来。 从黑色广本上下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约莫30岁左右，个子也有180，瘦瘦的。 他走过来扶起寒露，用带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话问道：“小姐，您有没有受伤？” 寒露并没有搭理他，一把甩开他的手，飞快的向医院里跑去。 妈妈已经被邻居阿姨送进了病房，病床上的妈妈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好心的邻居阿姨不但把妈妈送进了医院，还给妈妈熬了鸡汤。 “妈妈，您是怎么了，吓死我了啊。”寒露扑到妈妈身旁，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傻孩子，妈妈没有事的。” “妈妈，都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妈妈没事，明天咱们就出院，都是些老毛病，住院多贵啊。” “不，您还是在医院好好休息，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这是一个两个人的病房，邻床的住了一个年轻男子，和妈妈一样是心脏病。 寒露把阿姨熬的鸡汤盛给妈妈喝，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拎着花篮和一大包营养品进来了。 邻床的年轻男子连忙招呼，“吴总，您怎么来了？” “听他们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呀，你在南京也没有什么亲人。” “您可真是好领导啊。” 果然他们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自从他一进病房，寒露就认出了他，他就是刚才那个开广本的男人。 自从他一进病房，他也认出了她，她就是刚那个因为他才摔到雪地里的女孩。 “小姐，您刚才没有事吧。” 寒露生怕刚才的事情被妈妈知道，她不想让妈妈为她担心，所以朝他使了眼色，“您好象认错人了吧。” 他明白她的意思，连忙说道：“是的，好象正的认错人了。” 寒露继续给妈妈喂鸡汤。 乘寒露出去洗碗的时候，他也跟了出去，“小姐，您等等。” 寒露停了下来，“您与事吗？” “我是想问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没有，请你不要在我妈妈面前提起，我不想让她担心我。” “我知道，我这里有一张名片，你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我，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不用了，谢谢。”寒露拒绝。 “你是不肯原谅我吗？” “不是的，刚才的事我都忘记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不必这样。” “刚才你因为我而摔倒，我不想欠人家的。你就收下名片吧。” 寒露犹豫了一会儿，“那好。” 那个男人开心的把名片递给寒露，“谢谢你接受我的道歉。” 寒露接过名片，一边往前走一边看，名片上清楚的印着“南京**软件公司车载部门软件研发部负责人，吴明谦，联系电话139*******” 寒露愣住了，这就是大叔吗？虽然和大叔认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们也一直只有qq和短信联系，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更没有见过面。姓名和电话号码都没有错误，他真的就是他吗？ 寒露回过头，大声喊到：“请您等一下！” 他听到寒露的声音，立即回过头来。 寒露迫不及待的跑到他的面前，“你……你……” “你想说什么呢？”他的话很温柔。 “你就是大叔对吗，大叔……”寒露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你是？” “我是寒露啊，李寒露。” “哦，你真的是寒露吗，我的寒露，真是不可思议。” “恩，我是寒露。” “我的寒露，你原来是这样的可爱，善良，真没有想会在这里，会用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大叔将寒露搂在了怀里，医院走廊上的人在这一瞬间仿佛都不存在了。 其实在与大叔认识的这段时间里，寒露早已对大叔产生了依赖，若是一天不与大叔联系，寒露就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在这年冬天初雪的日子里，大叔和寒露以奇迹般的方式相遇了。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缘分，还是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很快又到了寒假，刚刚出院的妈妈仍然需要后续治疗，她们需要钱。 上次妈妈住院的钱，是寒露向大叔借的，大叔说那些钱算是对寒露的补偿，寒露不同意，并承诺以后赚了钱一定还给他。 寒露仍然在“忘忧草”兼职，除了上次向北给他介绍的当家教的工作以外，向北又给她介绍了一份话务员的兼职。这样，虽然寒露可以赚到更多的钱，但是自己却忙的不可开交，有的时候妈妈还要让好心的邻居阿姨照顾。 一天午后，大叔给寒露发来信息，“今晚有没有时间？” 寒露：“晚上要带家教，8点半后才有时间。” 大叔：“我们去看电影吧。” 寒露：“好久没有看过电影了。” 大叔：“多久？” 寒露：“好多年了。” 大叔：“我也是。” 寒露：“呵呵。” 大叔：“就今天吧，我明天休息，今天可以晚点睡觉。” 寒露：“恭敬不如从命。” 大叔：“那就今晚9点，狮子桥kfc门口见。” 寒露：“不见不散。” 晚上8点半，寒露从学生家里出来，有下起了雪，好大的雪啊，好美。 大叔早已在狮子桥kfc门口等候，等寒露到达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落满了雪花。 “寒露，你终于来了。”大叔很欣喜。 “对不起，我迟到了。”寒露连忙道歉。 “没关系的，女孩子都喜欢迟到嘛。” “雪这么大，你怎么不进去等，你都要变成雪人了。”说着，寒露帮他把身上的雪拍掉。 “不是说好了要在kfc门口等吗，我怎么能进去呢。” “你真是的。”寒露不免有些心疼他。 “走，进去吃些东西吧，暖暖身子。” “大叔，今天我拿了工资，我请客。” “哪有让女孩掏钱的？你太看不起我了吧。” “大叔，我欠你的呀。” “若是这样，你就以身相许吧。” “大叔，你……你过分……”寒露的脸红的像一个小苹果。 “好了，你既然叫我大叔，你就要听我。” “那好吧。”寒露不得不屈服。 从kfc出来，已是10点多了，他们沿着湖南路向前走，雪一片一片静静缤纷。 “今晚这里就只有午夜场了，可以吗？”大叔对寒露说。 “这……”寒露有点为难。 “怎么了，不可以吗？” “不是。” “和你妈妈说过了吗？今晚可以不回去吗？” “说过了。” “那就好。”大叔看着寒露，“我们进去吧。” “好的。” 今天一夜有四场电影，冬天的午夜场人真的很少，包括寒露和大叔在内，一共才不到10人。电影过半，整个电影放映厅就只剩下大叔和寒露了。 黑暗之中，寒露和大叔虽然偶尔也有肢体上的触碰，但两个人都不敢有下一步的行动。 这让寒露觉得大叔是一个好人，至少是一个不会在黑暗之中欺负女生的人。 大叔有点撑不住了，闭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寒露看着大叔，多么英俊迷人的面庞啊。寒露深深的明白，她喜欢他，虽然他们社会地位不同，虽然他比她大10岁，但她却为他着迷。 清晨离开的时候，大叔把昨晚看电影的两张电影票递给寒露，“这个你留着。” “为什么？” “你有没有看过‘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那是什么啊？” “笨蛋，那是痞子蔡的网络小说啊，这么有名你都没有看过。” “哦，是这样啊。” “反正这个你保存着。” “好的。”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们不同路的。” “没关系，我还是送你吧。” 寒露帮着补习的那个孩子，今年考试有了很大的进步，那个孩子的家境很富裕，他的爸爸妈妈为了答谢寒露这段时间对孩子的帮助，在春节即将来临之际，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准备送给寒露。 “寒露老师，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们家叮当的帮助，他的学习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叮当的妈妈笑眯眯的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叮当也很努力。” “所以我和他爸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送给你，希望你能收下，”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呢。” “不要推辞了，寒露老师，着是你应该得的。”站在一边的叮当连忙说。 “是啊，寒露老师，我们家叮当以后还要拜托你呢。”叮当的妈妈望着寒露，“我知道这个对你有帮助，所以才给你买了，你就收下吧。” “那好吧，以后我一定会尽心辅导叮当的，谢谢你们。” 寒露还是第一次拥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把它抱回家。 那天晚上寒露第一次用它来上网，大叔也在线。 大叔：“你来了，寒露。” 寒露：“大叔，你在哪？” 大叔：“我还在公司，今天加班的。” 寒露：“哦，天冷，要多穿衣服哦。” 大叔：“你也一样哦。” 寒露：“知道啦。” 大叔：“我后天就要回福建老家过年了，我可能会一直关机哦，找不到我你可不要哭哦。” 寒露：“要去很久吗？我会想你的。” 大叔：“不会很久，10天吧，初七回来，初八就要上班了。” 寒露：“我真的会想你的，大叔。” 大叔：“乖，我很快就回来了。要听妈妈的话，开开心心的过年哦。” 此时的寒露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对于大叔，她一直有一个疑问，可是她一直不敢问，害怕问了之后他们连朋友都做不了，可是现在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寒露：“大叔，你喜欢我吗？” 大叔：“喜欢啊。” 寒露：“以后也会喜欢我吗？” 大叔：“当然啦。” 寒露：“这样就行了。” 大叔：“你怎么了，寒露。” 寒露：“没有什么，只要你喜欢我就足够了。” 过年的那几天，大叔真的关机了。 寒露每天都在盼，盼着大叔回来。 第三章 善意的谎言 如果你两年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如果我再等你两年 那样我就不会无耻的欺骗你 那样我就不会这样痛苦 寒露，对不起 如果让我选择 我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骗你，是因为想留住你 而现在我已快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摘自吴明谦的博客 春节后，很快就开学了。 开学那天在学校门口，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向北，他好象又长高了，新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十分耀眼，准确的说向北在学校里就是一颗耀眼的明星。 “嗨，寒露，寒假过得好吗？” “还行吧。你呢？” “就这样吧，去了一趟云南，还挺好玩的。” “哇，云南啊，我除了在南京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了。” “寒假的时候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啊？” “哦，我停机了。” “今天晚上我们系有一个庆祝会，我可以邀请你吗？” “今晚？” “是的，来吧，好吗？” “让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行，过会我打电话问你。” “好。再见。” 寒露回到宿舍，看到文秀正在整理东西。文秀见到寒露，一把抱住寒露，“我可想死你啦。还好吗。说说看你和你那个大叔怎么样啦？” “死丫头，一开学就不正经。” “说说看呀。还有那个向北帅哥。” “刚刚遇到向北了，他说他们系今晚有一个庆祝会，他邀请我参加，你说我应该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 “可是……” “哎，别可是啦，这么好的机会不能丢掉啊。” “我不想让别人误会。” “没什么好误会的，你要是不去，我就去拉。” 晚上6点，向北来接寒露。 计算机系办的庆祝会真的很气派，不但有自餐，还有乐队助兴。寒露那天穿一件新衣服，显得很可爱。 “呦，向北，终于带女朋友来啦。” “那么多女生追你，你都不搭理，原来早就金屋藏娇啦。” …… 向北的同学唧唧喳喳的，说个没完。 寒露刚要向向北的同学解释，却被他阻止了。 向北拉住寒露手，往礼堂的中央走去。 向北拿过歌手手中的话筒，“各位同学，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我身边的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她叫李寒露，来自我校中文系。” 下面一片欢呼，他的同学大声吼道，“向北，真有你的……” 向北面对着寒露，“寒露，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下面又在喊：“愿意，愿意，愿意……” 寒露的脸红红的，却迟迟不做声。 向北见状，“寒露，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会喜欢你，从一而终，永不变心。” 底下又是一片欢呼…… “同学们，下面的时间留给你们，今天的乐队和自助餐由‘忘忧草’赞助，大家尽情的玩吧。”说着，向北拉着寒露走出了礼堂。 “向北，你不应该这样。” “不要，我就要这样。” “你不要任性了。” “我喜欢你，寒露。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我不值得你喜欢。” “为什么？”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你那个大叔？” “是的，就是他。” “他比你大那么多，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不，我就是喜欢他，虽然我们也许不可能有未来，但是我深爱着他。”寒露已经泣不成声。 “你这是执迷不悟。” “我就是。” “那好，你既然对他执迷不悟，那我对你也是执迷不悟。我会爱着你，一辈子这样爱着你，直到死！”说着，向北跑开了，把寒露一个人留在外面。 寒露一个人坐在礼堂外面的花坛边上，眼泪就像涌出的泉水，怎么也止不住。 熟悉的音乐声，寒露的手机响了，是大叔打来的。 “喂，寒露吗？” “喂……”寒露又哭了。 “你怎么了？寒露。”大叔听到寒露的哭声有点惊慌。 “我……我想你，大叔。” “你现在在哪里？” “学校。” “你到学校门口等我，我马上开车来接你。” “恩。” 15分钟之后，大叔出现在寒露学校门口，寒露站在那里，泪流满面。 “大叔。”寒露扑到大叔的怀里，在大叔的面前，寒露还没有那样放肆过。 “寒露，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你了。” “咱们先上车再说。” 大叔帮寒露系好安全带，“今天带你去大叔家可以吗？” 寒露有些犹豫。 大叔又说：“你不要怕哦，你大叔虽然嘴上喜欢胡说，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 “那好吧。” 寒露和大叔都笑了。 大叔的家并不太大，但是很干净整洁，和寒露想象中的单身男人的家完全不一样。环视整个屋子，寒露并没有发现任何女人用的东西，这让寒露觉得很安心 “寒露，你要吃一些什么吗？” “不用了。” “你要吃什么你就自己拿吧，我要洗个澡，你随便啊。” “好的。” 不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寒露仔细的大量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的家，书桌放着厚厚的一叠书，很是显眼，好奇心驱使寒露走向那一叠书。 寒露拿起它们，都是关于软件开发的，寒露念的是中文系，对软件开发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正在寒露正要放下他们的时候，却发现每一本书的背后都盖着南京某知名大学图书馆的专用章，寒露知道那所学校，在江北，是很有名的以理工科见长的综合性大学。 “大叔怎么会有那所学校图书馆的书呢，还是那么多本。哎，不管啦，也许是向别人借的吧。”寒露心想。 “寒露，你想什么呢？”大叔刚洗完。 “哦，没有什么。” “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 “不了。”寒露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在一个男人家洗澡呢。 大叔拉过寒露，和她挨着坐在了沙发上，“寒露，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叔，我不想说。” “那我猜，是不是你们学校有个男孩喜欢你你却不喜欢他呀？” “大叔，你怎么知道。” “我们寒露这么可爱，有善良懂事，有男生追是很正常的啦。” “大叔，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哦，那说来听听。”大叔的脸有些变色。 “就是你啊，大叔。” “哦，是吗，可是大叔已经老了，30多岁了，都是老头子了。” “大叔，难道这么久你都不明白我的心吗，其实认识你那天我就对你有好感了，一直以来，我那么关心你，处处为你想，这些你都不明白吗？”寒露咆哮着，眼泪和鼻涕混成了一团。 “我明白，这些大叔都明白，大叔何尝不喜欢你呢，只是我们的差距太大，大叔怕以后不能给你幸福。你那么善良，那么懂事，那么体贴，那么了解我，大叔真的希望你可以找到好的归宿。” 大叔将寒露搂在怀里，静静的听寒露在他的怀里哭泣。 “寒露，我喜欢你。” “大叔，只要有你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大叔拨开寒露的头发，给了寒露深深的一个吻，那是寒露的初吻。 “大叔，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那当然。” “太好啦，从今天起大叔就是我的男朋友。” “你也不怕别人笑话，有一个这么老的男朋友。” “大叔，你将来会娶我吗，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吗？我要做你的新娘。” “我怕被你家人赶出来啊，我都这么老了。” “可我才不怕。” “我怕啊，小傻瓜。” “你先说你以后会不会娶我嘛？” “恩，会的。” “太好了，可以做大叔的新娘了。” “寒露，我要睡了。” “可是我还不想睡。” “寒露，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那我就要这样看着你睡。” “真是小傻瓜，我要搂着你睡。” “不行，我要看着你睡，我不想睡。” …………………… 自从那一天起，寒露便以大叔的女朋友自居，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当然是寒露好朋友文秀，文秀很是为寒露开心。 “寒露，真有你的，终于摆脱单身啦。”文秀兴奋地抱着寒露尖叫。 “你有病啦，叫那么大声，都让别人听到啦。” “这有什么，我要是有那么优秀的男朋友，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又帅，又有事业，又有钱。” “还好啦，不过他在我心中当然是最好的。” “哎，寒露，那你和向北的事情怎么办呢？” “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吧。” “听说他这两天不吃不喝，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看我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怕再刺激他。” “心病还需心药医，还是去看看他吧，说不定会好一点。” 说道这里，小阮回来，小阮是富家女，本来就看不惯寒露和文秀她们，再加上小阮苦追了向北两年都没有结果，最近却听说了寒露和向北的事，便更加恨寒露了。 “呦，小狐狸精终于回来啦？”小阮鄙夷的说。 寒露默默不语。 “呦，怎么啦，哑巴啦，不是很会勾引男人吗？”小阮不依不饶。 寒露依旧不说话。文秀却忍不住了，“喂，你说谁呢，嘴巴放干净一点。” “关你屁事，老娘骂谁谁心里清楚。” “小阮，你给我闭嘴。” “怎么了，小贱人，你也想一起挨骂是不是，找打是不？” “我看是你找打，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吗？”文秀的巴掌重重的打在小阮的脸上。 小阮先是傻眼了，愣在那里，可没过两秒钟便回过神来，和文秀扭打在一起。寒露连忙劝架，可是越是劝，她们打的越凶，最后引来了多个宿舍的女生围观，几个大个子的女生齐心合力才把她们拉开。 “张文秀，李寒露，我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给我等着。”说着，小阮摔门而出。 “怕她个屁。”文秀气愤的说。 “文秀，你没有事吧。” “你有没有被她打伤哪里。” “没有，你就放心吧。”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文秀。” “你还是快点去看看向北吧，他比我更需要你。” 寒露拨通了向北的电话，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最后终于有人接了。 寒露：“喂，是向北吗。” 向北：“哦，寒露，有事吗？”向北的声音很沙哑。 寒露：“有时间吗？” 向北：“恩。” 寒露：“今天下午3点学校旁边的麦当劳见，可以吗？” 向北：“可以。” 在麦当劳见到向北的时候，寒露真的不敢相信。短短的两天时间，就让这个高大英俊的向北变成了这样。浓重的黑眼圈，也没有刮胡子，脸色蜡黄蜡黄的，让寒露看了十分心疼。 寒露：“向北，你还好吗？” 向北：“我好与不好，你还关心吗？” 寒露：“向北，你不要这样。” 向北：“你关心你的大叔就可以了。” 寒露：“我当然关心你了，我们是朋友啊。” 向北：“寒露，我真的怕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寒露：“不会的，我永远不会不理你的。” 向北：“只要你不要不理我，我一直都会爱着你的，就算你不曾爱过我。” 寒露：“振作起来，不要消沉，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你不是还要考研的吗？” 向北：“寒露，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真的很伤心。” 寒露：“恩，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向北：“我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的，自从那天在‘忘忧草’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我觉得你和其他的女孩不同，我说的都是真的。” “恩。”寒露低下头。 向北拉住寒露的手，“寒露，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的事由我自己来决定，请你不要阻止我喜欢你好吗？” 寒露：“向北，你是个好人，你喜欢我你以后会后悔的。” 向北：“不会。一定不会。” 寒露：“但是向北，请你答应我，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好学习，你有很好的前途。” 向北：“恩，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吗？” 寒露：“那当然，永远的好朋友。我们点东西吃吧，今天我请客。” 向北：“那我就不客气啦，算是你让我伤心的补偿。” 寒露：“随便你点。” 第四章 大爱无边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离我海角。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摘自李寒露的博客 天气渐渐转暖，现在已经是春天的尾巴了，万物已经复苏，有了爱情的寒露，也变得越来越可爱。 大叔对寒露更是呵护倍至，对寒露的要求有求必应，这让寒露觉得很温暖。寒露对大叔也是越来越关心，两个人的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五一”前夕，中文系要演一台话剧，向全校同学征集剧本，所有剧本必须原创，被选上的可以担当这次话剧的总导演，并可以获得1000元的系里的奖学金。 一天老师找到了寒露，“寒露，这次的剧本你可以试试？” “我？我可以吗。” “可以呀，你的文字功底很不错。”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写过剧本。” “万事都有第一次嘛，你不妨试试看。” “恩，那我就试着写写看吧。” “要好好写，题材不限，但是内容要健康。” “谢谢老师。” “不用谢，记得还有3天就要交稿哦。” 一个星期之后，寒露的剧本《刻在三生石上的约定》经过层层选拔，终于脱颖而出，寒露也当了这次话剧的总导演，并拿到了1000元的奖学金。 这是一个关于三生三世约定的故事，是一个关于爱情与谎言的故事，这是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包含着浓重的友情与亲情。女主角面对家庭的不幸，她勇于扛起了家庭的重担，为了一份带着谎言与欺骗的爱情她却等了他十年，直到临死才和他有了没有欺骗的约定，下辈子他们一定要做一对相爱的夫妻。 文秀是这次的女主角，男主角是向北，而小阮却当了男主角的妻子，让小阮兴奋了几个晚上。 “五一”放假的前一天，《刻在三生石上的约定》在全校进行公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公演结束的那天晚上，大叔请寒露吃饭，为寒露庆祝。 “寒露，祝贺你，你成功了。” “谢谢，我真没有想到这次可以这么成功。我可是第一次写剧本。” “这说明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哪里，都是运气好罢了。不过我还真的挺喜欢写作的。” “毕业了以后你想干什么？” “我念的是中文系，以后可能会什么什么杂志社或者报社写写稿子吧。要不然就当个语文老师吧。” “呵呵，中文系的，那就到我们公司吧，正好我缺一个秘书。” “你们公司都是搞软件的，我都不懂。” “没事，给我端茶倒水，按摩捶背就行。”大叔的脸上露出狡猾的笑。 “才不呢，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要当一个作家。” “当作家好啊，不过这条路会走得很艰辛哦。” “恩，我知道，但是我不怕，因为有你。” “傻寒露，快吃东西吧。菜都凉了。你不是很喜欢吃龙虾吗，这家盱眙龙虾很正宗很好吃的，快尝尝。” “我要你给我拨。” “这么大了，你还耍小孩子脾气啊。” “就是啊，要不然我就不吃了。” “好好好，拿你没办法。” “这样才是好大叔嘛。” “哦，对了，寒露，我明天就要回福建老家了。” “怎么又要回去？” “五一长假嘛，我想回去看看爸爸妈妈和姐姐。”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寒露不免有些失落。 “就几天。” “那你一定不要关机哦，好让我随时都可以找到你。” “恩，恐怕不行。” “为什么？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寒露有点激动。 “寒露，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在福建打电话是漫游啊，很贵的，我现在要省钱，要省很多钱才可以娶老婆啊，你说对吗？” “恩，这倒也是，你平常花钱大手大脚，也不知道省钱，现在终于开窍啦。”寒露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这样才乖嘛。”大叔摸摸寒露的头。“快吃东西吧。” “大叔，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啊？” “你猜啊。” “你可不要送我毛茸茸的玩具哦，你大叔都一把年纪的人了。”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你等一下。”说着，寒露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像书一样的东西，“给你，这是我剧本的初稿，这是我第一次写的东西，我把它送给你。” “寒露……这……”大叔的眼睛有点湿润。 “大叔，你可一定要自己仔细的看一遍哦。” “知道，我一定会的。”大叔紧紧的握着那一叠稿子。 寒露用她那纯洁无暇的大眼睛望着大叔，“你可要好好保留哦，倘若我以后当了大作家，这个可就值钱啦。 大叔望着寒露，久久不语，他的心里明白，他已经完完全全的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她是那么的纯洁善良。他也深深的知道，对于寒露来说他有多么的重要。 还有半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学校里热得要命。晚上大家热得睡不着，就无聊的做心理测试。 “寒露，给你做个心理测试吧，很准哦。”文秀兴奋的说。 “真的吗？”寒露满脸疑惑。 “那当然。”文秀很肯定的说。 “那好吧。” “你在春雨，春风，枯树，秋天，秋风中任选一个。” “我选秋风。” “哈哈哈哈，你即将要做第三者。”文秀狂笑。 “什么嘛，这个一点都不准，怎么可能嘛。” “看来这个心理测试在你的身上失效了。” “真是无聊。” “听说那个向北最近状态不错啊。” “那就好，要不然我会感到内疚的。” “他好象是下一届学生会主席的后选人啊。” “是吗？好厉害啊。” “怎么，你连这个还不知道吗。学校里早就传遍了。” “恩，我才知道。” “我看你是最近被那个大叔迷的连学校的事情都不关心了。” “死丫头，你又胡说。” “本来就是啊。我说的是事实啊。” “你们吵什么吵，不让人家睡觉啦。”只见小阮从床上跳了起来。 “关你什么事。”文秀气愤的骂道。 “小贱人，找抽是不是？”小阮跳下床。 “算了，文秀，睡觉吧。”寒露劝道。 小阮见没有人与她对骂了，自己也上床睡觉了。 接连几日，寒露都联系不到大叔，大叔的手机关机，也没有上qq，寒露很担心，害怕他出什么事。一天晚上，寒露来到大叔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回应，大叔的车子也不在楼下，大叔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寒露，最近和大叔怎么样了啊。”文秀一边涂指甲油一边问。 “不知道呀，好几天都不见他人了。” “找他呀。你不知道他家，冲到他家去，给他一个惊喜。” “找过了，可找不到。” “那是怎么回事，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车祸或者生病住院了？” “别说了，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寒露，你先别担心。他是不是回福建了，事情急，没有来及告诉你啊。” “应该不会的。他从来都不会这样。” “要不你打电话到他的公司去问问吧，也许会知道答案，总比在这里干着急好呀。” “这样不太好吧。” “为什么啊？你不知道他办公室的电话吗？” “知道。” “那就打过去呀。” “或许……” “或许他这几天太忙了，没有时间呢。你也知道他的工作是很忙的。” “哎呀，怎么可能？” “或许，他还不想让他公司的同事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贸然的打过去不太好吧。” “真是的。你就不能不说你是他女朋友啊，说你是他的朋友不就可以了？” “可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啊，你打吧，快点，我就在你旁边。” 寒露看了看文秀，还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大叔公司的电话号码。 “喂，请问你找谁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明显那不是大叔。 “请问吴明谦在吗？” “他请假了。” “哦，那他怎么了？”寒露很急切。 “他老婆生孩子，他回家了，他家在江北。” “什么啊，有没有搞错啊。”寒露实在不敢相信。 “没有啊，老家福建的那个呀。”那个男人很肯定的说。 “可以知道现在怎么才能联系到他吗？” “你打他手机啊，或者发个信息给他就可以了。” “可我找不到他。”寒露显得很无奈。 “怎么可能啊，刚才我还和他通过话呢。” “能告诉我他现在的号码吗？” “请问一下，你是他什么人？” “同学，我是他大学同学，现在我在南京有急事找他，可是联系不到他，就打到他公司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的号码是137********” “你等一下，我拿笔记一下。” “137********，记好了吗？” “好了，谢谢你，打扰了。” “不用谢。” 寒露挂断电话，浑身都瘫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坐在凳子上发呆。 刚才电话里的话文秀也全听到了，“寒露，不要相信他了。他是个骗子，他不值得你相信。” “不，我不相信，这不可能。” “寒露，你不要傻了，他公司的同事没有必要骗你。” “我只相信他，我要听到他自己和我说我才会相信。”寒露呆呆的，面无表情。 “寒露，他连号码都换了，怎么还会来找你？” “不，他一定会来向我解释的。其他人的话我一律不相信。” “寒露，你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为这份感情付出了太多了。以后要小心了。”文秀将寒露揽入怀里，但是寒露却没有哭。 一个下午，寒露都是在呆呆的坐着，不吃饭，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寒露，你就吃点东西吧。”文秀关切的问。 “我吃不下。” “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文秀，明天可以陪我去江北吗？” “去做什么？去找他？” “恩。” “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我是想去那里的医院，说不定会在那里医院的妇产科病房遇到他。” “那里有那么多家的医院，怎么找啊。” “碰运气吧。” “你是要去找他算帐吗？” “不，我只想看看他。我不会找他算帐，更不愿意去拆散他的家庭。” “你真的好傻。”文秀叹了一口气。 “我爱他，我知道他也爱我，可是我希望他可以幸福。” “如果明天真的在哪家医院遇到他了，你就回相信那是事实吗？” “恩，如果没有遇到，我依然会相信他，依然回等他解释的。” “好那我陪你去。” “谢谢你，文秀。” 一夜，寒露反反复复都没有睡着，寻找着她记忆里的大叔。她和大叔过去的点点滴滴，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一点一点的浮现在寒露的头脑里。 她在记忆里搜寻着，搜寻着那些可以揭露事实的蛛丝马迹。那一叠印南京某大学图书馆专用章的书闪现在寒露面前，据寒露了解，大学图书馆的书是不外借的，只能借给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而那所学校正好在江北。 “难道传说中的大叔的老婆就是那所学校的老师？而他的家就有可能在那所学校里面。”寒露心里暗暗的想。 “还有当大叔开衣橱的时候，却只有那么少的衣服。更可疑的是每到节假日，他不是关机就是说自己回老家，周末约他出来，他也总是说没有时间。” 寒露的脑子很乱，一夜都没有睡。 第二天，她们一大早就出发了，去了她们知道的所有在江北的医院，转悠了一整天，却毫无收获。文秀显得很失望，但寒露却松了一口气。 傍晚的时候，寒露打开电脑上网，她却意外的看到大叔在线。 大叔：“对不起，这些天让你担心了。” 寒露：“你到哪里去了？” 大叔：“我去上海了。” 寒露：“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过了很久，大叔都没有没消息过来。寒露看到他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知道他下线了。 “你看看，他肯定是在骗你。”文秀很气愤。 “我现在只相信他，我相信他是去上海了。”寒露显得很无力。 “你真是的。别相信他了。” 那一夜，前一夜出现在寒露脑海里的蛛丝马迹又一次次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弄得寒露睡不着。她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才是真相。 一夜过去，寒露一点力气也没有，黑眼圈很重，这两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人也瘦了好多。 “文秀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我好痛苦。”寒露的表情很痛苦。 “那你就打电话找他问清楚啊。” “可我真的不想揭穿他，我想等到他自己和我说，也许他有难言之隐。” “屁话，他根本就不想和你说实话。”文秀很激动。 “文秀，请你不要这样说他。” 文秀灵机一动，“要不然我先发个信息给他，探探他的口风，反正他也不知道我的号码。” “这样好吗？” “放心吧，我会婉转的问的。” 文秀飞快的在屏幕上打下了那些字，“恭喜你们家新添了一个宝宝。” 2分钟之后，就有信息回过来了，“谢谢，你是？” 文秀又发，“请问你是吴先生吗？” 那边又回：“是，你是？” 看来真的是大叔。 文秀继续：“我替我朋友发的。” 那边回得很快，“你的朋友是谁。” 寒露叫文秀不要告诉他，她还不想让他知道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她要顾及他的面子。可文秀却不理睬，“她叫小李。” 30秒之后，文秀的手机响了，“快叫她打电话给我。” “寒露，他叫你打电话给他呢，不要犹豫了。” “好。”随后寒露拨通了大叔的新号码，熟悉的音乐声之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大叔的声音很疲惫。 “喂，你说话啊。” “说什么呢？” “说你想说的。”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是怕我去你家吵闹吗，我告诉你我不会，也不会让你的家人知道。” “我不是怕这个。” “你为什么要骗我？” “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 “当然有。”寒露的眼泪一涌而出，“你知不知道从我知道我从知道真相的那天起，无论我的心里有多么的痛苦，我都没有哭，可是现在我却哭了，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吗。” “我知道，不用说我也知道。” “我做什么事都为你着想，当我知道了真相之后，也没有去找你吵闹，而是选择了默默等待，我不能去影响你的家庭，连打电话到你公司找你，我都和你同事说我是你的大学同学，我不想影响你的前途。”寒露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其实昨天我回公司同事就和我说了，当时我就猜到是你了，但是我还是骗你我去上海了，真的对不起。” “是的，到昨天为止，我还是相信你去上海了。” “对不起。” “宝宝出生了吗？” “恩。” “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你的老婆是老师吗？我想到在你家书桌上的书，大学图书馆的书一般是不外借的，所以我想她应该就是那所学校的老师。” “是的，你可以去当侦探了。” “你的家就在那学校里面或者在附近对吗？” “是的，就在里面。” “你的家很漂亮吗？” “是，很漂亮。” “你和你老婆关系不好吗？” 大叔沉没了一会，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我宁愿一个人住。” “你爱她吗？” “哎，但是不代表我不爱我宝宝，他现在就是我的希望。”大叔又是叹气。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小孩子，很久以前就知道。” “我要挂电话了，我还要做事。” “可我不想挂。” “家里来了许多人，宝宝的外公外婆也在。” “我会想你的。”说着，寒露又开始哭泣。 “我也会想你的，乖，过两天我打电话给你。” “你以后都不要再骗我了。” “已经没有可以骗你的了，乖，我要挂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 第五章 从冬天走到秋天 前世 你是抛弃我的薄情女 今生 老天让我们错过我们的缘分 这是惩罚你前世对我的薄情 来世 愿我们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比翼双飞 永结同心 ——摘自吴明谦的博客 这些日子，上网成了寒露的主要任务，她不能打电话给他，因为他们的事不能让他老婆知道，她上qq，不为别的，而是为了等他。 那日，寒露刚上qq，大叔就发来消息，看来他已经等她好久了。 大叔：“受到我发给你的信息了吗？” 寒露：“什么信息。” 大叔：“在你手机上的。” 寒露：“没有。” 大叔：“哦，寒露，我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好吗？” 寒露：“为什么？” 大叔：“大叔没有脸见你。” 寒露：“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 大叔：“我以后是不会见你了。” 寒露：“那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大叔：“不要动不动就说死，好不好？你才22岁，多好的青春年华。” 寒露：“没有了你我恐怕也活不下去。” 大叔：“感情的事，你以后慢慢就会明白了。” 寒露：“你这不是在逼我吗？我又没有和你要求什么，也不会去破坏你的家庭，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大叔：“寒露，你先不要激动，我答应你见面。今天晚上9点来我家，可以吗？” 寒露：“恩。” 大叔：“但是你要答应我见面的时候不要和我哭闹。” 寒露：“知道，如果我要闹的话，从我知道真相的那天就去闹了。” 大叔：“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你伤心。” 一整天，寒露都魂不守舍，只想着晚上和大叔见面的事，还不小心把自己喝水的杯子打破了。 “寒露，要和你大叔见面，至于这样吗？”文秀见寒露这样既为她觉得不值得，又很生气。 “文秀，我真的很想他，等你有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你就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寒露一边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一边和文秀说话。 “你先别收拾了，小心玻璃，来坐到这里来。”文秀拉过寒露，“你今天去见他一定要和他说清楚，问他是不是真心喜欢你的，必须要让他在你和他老婆之间做一个选择。” “文秀，我不想逼他，毕竟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我的以及他骗我的原因。” “傻寒露，他骗你还有什么原因啊，就是他花心，哪个男人骨子里不希望左拥右抱啊，况且你又这么年轻。” “我想一定会有什么原因的。我想知道他和他老婆的故事。” “反正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去他家一定要和他说清楚，千万不能让他占你便宜啊。你还年轻，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记住姐姐的话，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死丫头，又犯病了。”寒露拿了一个枕头向文秀砸去。 “谁呀……” “是我，寒露。” “哦，寒露你来了。” “恩。” 两个人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紧靠着。 “有没有带刀来。”大叔的脸色有些苍白，人好象也瘦了。 “没有。”寒露的话冷冷的。 “可是我替你准备了。” “我不需要。” “寒露，你打我吧，随便你怎么打我，我该打。” “我怎么舍得？” “寒露，我知道你恨我。” “不，大叔，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寒露，对不起。”大叔把寒露搂在怀里，久久的不愿松开。 “大叔，我想睡觉，我们一起睡好吗？” “恩。” 关了灯，寒露躺在大叔的怀里，黑暗过后是一片沉寂。 “寒露，把你害苦了。”大叔的声音有点颤抖。 “没关系的，大叔。” “大叔对不起你。” “你老婆还好吗？” “恩，好。” “宝宝还好吗。” “不是很好。” “怎么了？” “生病了，我明天还要回去带他去看病。” “大叔你以后无论什么事都不要骗我了好吗？” “恩，以后也没有什么可以骗你的了。” “大叔，你其实对我说了许多谎话。” “是的，那都是为了演示我结了婚的事实。”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因为你好可爱哦，我怕说了你就会离开我。” “如果你早说你结过婚，我一定不会接近你的，哪怕你说你有女朋友我都不会接近你。” “所以我才不敢和你说呀。” “假如我现在还不知道真相，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我永远都不想让你知道，你知道的话会伤心。” “要是过几年，我要和你结婚怎么办？” “那我就不答应，或者说再等几年。” “大叔，你喜欢过我吗？请你说实话。” “喜欢过。” “现在呢？” “很喜欢。”大叔停顿了一会，“可是寒露，也许……也许我们不会有未来。” “你喜欢我就足够了。” “我知道你对我好，一点一滴我都记在心上，好的无可挑剔。” “大叔，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前年。” “怎么认识的？” “朋友介绍的。” “为什么要和结婚呢？” “因为……”大叔沉没了一会。“那个时候，我爷爷快不行了，我又是我爷爷最大的孙子，他希望看到我结婚，但是我爷爷还是没有看到我结婚就去世了，我们福建有风俗，爷爷去世3个月内长孙必须结婚，要不然就要等2年，毕竟那时我已经30岁了，该是结婚的时候了，父母也催我结婚，后来我就和现在的老婆结婚了。” “你很爱她吗？她也爱你吗？” “我不是太喜欢她的，我们认识不到半年结婚了，正式交往也就3个多月，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她喜欢教训人，所以我不愿意回去。但是她对我很好。” “为什么，为什么不在等两年？”此时寒露的泪水已经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两年出现。”大叔哽咽了。 大叔感到有几滴冰凉的东西滴到他的肩膀上，他知道，寒露哭了。 大叔深情的吻了寒露的眼睛，似乎要吻干她所有酸楚的泪。 “寒露，现在和我在一起会不会觉得很委屈？” “不会，我会一直等你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等完了今生等来生。” “寒露，大叔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我不能给你幸福的。” “我不怕，我会等。”寒露的话很坚定。 “看到qq空间里我给你写的诗了吗？”寒露紧紧的握住大叔的手。 “看过了，很有感情，只有用感情写出来的东西才是活的。下次拿去发表吧。” “不要，我的诗都是为你而写，只想给你一个人看。” “好好好，那就给我一个人看。” 在夏天的日子里，寒露和大叔也和原来一样，天天在qq上聊天，偶尔也会出去约会，但是寂寞的日子也会很多，大叔有了宝宝，经常要回江北。而上次的事情始终在寒露的心里留下的不可磨灭的伤疤，一个人的时候，寒露的心里总会想起那些事情，耳边也时常回荡起大叔同事的话，“他老婆生孩子，他回家了，他家在江北。”寒露也不像以前的那样活泼了，总是心事重重的。 她比以前更加思念他了。 她总是觉得他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她了。 立秋的时候，她在qq上给她发消息。 寒露：“今天是立秋，记得要吃西瓜哦。” 大叔：“秋天到了？” 寒露：“恩。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是冬天，现在都已经是秋天了呢。” 大叔：“都大半年了。” 这大半年，对于寒露来说，有过一段非常幸福的时光，但是伴随着幸福而来的却是苦涩与酸楚。 开学了，都大四了，这一年大家会变得异常的忙碌，找工作的找工作，考研的忙考研，有的还忙着出国深造。 又是一个寂寞的日子，寒露无聊的翻看着手机的通讯录，结果目光却停留在了向北的电话号码上面。 寒露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可爱的向北的模样，他的笑，他的怒吼，他向她表白的时的样子。 她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他电话。 “喂，是寒露吗？” “恩，是我。” “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 “那就好。” “没有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呵呵，这好像是我的台词啊。” “今天有时间陪我聊聊吗？” “当然啦，对于别人来说我没有时间，可是对于你来说，我有的是时间，随便你差遣。” “好，那下午3点，学校的中心公园见好吗？” “好。” 中午的时候，寒露打算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可是等寒露醒来的时候已经3点10分了，寒露慌忙的跑到学校的中心公园，已经将近3点半了。 9月下午的阳光，还是很辣人的，向北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喷泉的旁边，被太阳晒得满头是汗。 “向北，对不起啊，我迟到了。”寒露气喘吁吁。 “没关系，打你电话怎么关机啊？” “没有电了。你怎么不找一个有树阴的地方等我啊，看你热得。”寒露帮向北擦掉头上的汗珠。 “喷泉这里才显眼呀，站在树阴下面我怕你找不到我。” “走吧，我们找个凉快的地方歇歇。我请客。” “去哪里？” “你跟我走啦。又不会把你给卖了。”寒露的脸上露出狡猾的笑。 出了校门，寒露拉着向北向南边走，10分钟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叫“缘定三生”的咖啡厅。 “这里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咖啡厅啊？”向北满脸疑惑。 “前几天才开业的。”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笨。” “呵呵，还是猪呢。” “这里的老板是高三暑假打工的那个西餐厅的老板，前几天在学校附近遇到他，他说这家咖啡厅是他开的。” “哦，原来是这样。” “你喝什么？我请客。” “随便吧。” “这里的招牌咖啡很有名的，要不要试试？” “好吧。” “然后再来两份冰激凌，两份提拉米苏吧。” “你发财啦。” “不是，我就是想吃。放心吧，老板给我打折。” “那好吧。”向北似乎知道寒露的心事。 “寒露，这些日子你瘦了。”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什么事？你说吧，我们是好朋友嘛。” “恩。”向北望着寒露，“其实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一直很关心你的事。” 寒露沉没了一会，然后轻声的说：“什么事？” “恩……你和你大叔的所有事。” “小姐，这是您点的，请慢用。”一个面容较好的服务生把咖啡、冰激凌、提拉米苏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好了，东西来了。我们吃吧。”寒露欲叉开话题。 “不，寒露，这些话我必须和你说。” “是谁告诉你的，是文秀吗？” “恩，但是你不要怪她，她也是关心你。” “真实多管闲事。”寒露有点不耐烦。 “寒露，离开他吧，他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适合我，我们相爱。”寒露吃了一口冰激凌。 “可是他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 “这又怎样，他的老婆又不知道我们的事，而且我又没有破坏他的家庭。” “但是你没有想过他的妻子万一知道你们的事怎么办，他有孩子，面对他的妻子和你，你有把握他会选择你吗？”向北语重心长的说。 “我没有把握，但是我知道的是我们相爱。”有几滴晶莹的东西落到了快要融化的冰激凌上面。 “相爱又怎么样呢？他能给你幸福吗？他能和你结婚吗？” “我并不奢望他能和我结婚，我只希望我们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做朋友，做知己。” “你还认为你们的关系还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其实你是第三者，你虽然没有刻意的破坏他的家庭，但是你在无形中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向北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 “第三者”这个词深深的刺痛了寒露，有越来越多的晶莹的东西落在了快要融化的冰激凌上面，香浓的冰激凌遇上苦涩酸楚的泪水，别有一番滋味。 “不，他是不爱她的，我也不是什么第三者，我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只是上天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寒露的身体在颤抖，泪水不断的滑落。 “孩子就是夫妻感情的纽带，即使他们没有感情，孩子也会把他们连在一起的” “够了，不要说了，我不会离开他。你慢慢吃吧，我走了。”说着，寒露拿出一张100元的钞票放在桌子上面，带着满眼的泪水跑出了咖啡厅。 静静的咖啡厅，香浓的咖啡，没有吃的提拉米苏，还有已经融化了冰激凌。 向北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咖啡厅里，很久很久…… 第六章 十年.青春已逝 正如你所说的 我们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既然时间是错误的 就不要让它错下去 虽然我们相爱 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摘自吴明谦的博客 国庆刚过，就是寒露的生日了，一直以来，大叔既是喜欢寒露，又觉得愧对她，所以也想借这个机会，替寒露庆祝生日，也好好的补偿她。 大叔给寒露打电话。 “喂，寒露吗？” “恩。” “生日快乐，23岁生日快乐。” “谢谢。” “今天想去哪里庆祝？” “随便。你能不能陪我？” “当然啦。” “可以陪我去任何地方吗？” “恩，大叔今天就是你的。” “我想去看月亮，数星星。” “好，那没有问题。今天你晚自习下课我去接你吧，带你去看月亮数星星。” “恩，好。” 刚挂电话，文秀就抱着一个大的毛茸茸的熊进来，“寒露，生日快乐，这个给你，知道你喜欢。” “谢谢啊，文秀，就你了解我。”寒露抱着熊亲了又亲，好像很喜欢。 “还有这个……”文秀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吧。” 寒露小心翼翼的打开哪个精致的小盒子，是一枚小巧精致的玫瑰形胸针，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这……” “这是向北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文秀指了指那枚胸针，“他要我替他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恩。”寒露关上那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到自己的抽屉里面，然后把抽屉索好。 “还在生他的气吗？” “没有了。” “你应该和他说声谢谢。” “恩，我会的。” “大叔，你今天要带我去哪里啊？” “你不是要去看月亮数星星的吗？” “但是，我们到底去哪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开车来到了东郊风景区。银色的月光洒落，天空繁星点点，早桂已经飘香，这一切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寒露，你看……”大叔打开汽车的后备箱，里面装着满满的食物和一顶帐篷，“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过夜了。” “这里？”寒露有点不敢相信。 “恩，你不是要看月亮数星星的吗？这样可以看一夜啊。”大叔拿起帐篷，“来，帮忙把帐篷撑起来。” 寒露连忙去帮忙。 很快他们就把帐篷撑好了，他们坐在帐篷外面的草地上，寒露靠在大叔怀里，一起看月亮，数星星。 “寒露，这是送你的，生日快乐。” “这是什么啊。” “你自己打开看看呀。” “哇，好漂亮啊。”寒露紧握着一条镶有钻石的铂金项链。 “喜欢吗。” “恩，喜欢。可是……” “可是什么？” “这样的礼物太贵重了，真的太贵重了。” “傻丫头，只要你喜欢就行了。其他的你都不要在意。” “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你知道吗，它有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大叔停顿了一会，“永不消失的爱。” “它会代表我们的爱情吗？” “恩。”大叔的脸紧贴着寒露的头发，寒露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大叔的呼吸。 “真好听的名字。” “我给你带上好吗？” “恩，我一定会好好珍藏它。” “恩，真乖。” “明年的今天，后年的今天……你都会陪我看月亮，数星星吗？” “恩，只要你想我，大叔随时都在你身边。”大叔有点哽咽。 “大叔，你怎么了？” “哦，没事，我们吃东西吧。” “哦。” “寒露，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呵呵，有大叔照顾我呀。” “要是大叔死了呢？” “你又胡说，大叔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傻丫头，过生日的时候可不能胡说的哦。” “是你先胡说的啊，我就跟着你一起胡说了。”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把好孩子教坏了。” “不要说自己不好。”寒露有点急了，“在我心里你很好。” “那就是你把我教坏了。” “哎呀，大叔，你讨厌。” 银色的月光下，他们嬉闹，谈话，这让寒露感到无比的幸福。 第二天下午，寒露没有课，也没有兼职，她打开电脑，依旧是上网。 电子邮箱有一份邮件，看了看发件人姓名，是大叔，起初她还感到欣喜，便打开看了。 我亲爱的、深爱的、最爱的寒露： 当你看到这份邮件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很抱歉我又一次欺骗了你，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我人生中的最快乐的时光，我爱你，寒露。但是我却不能给你幸福，我希望你将来可以找一个深爱你的男孩给你幸福的生活。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无论是时间错还是人错，我们之间总是有错的，所以就不要再错下去。不要挂念我，忘掉我，重新寻找美好的生活吧。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会想你的。 爱你的大叔 “不，大叔，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寒露哭喊着。 文秀听到寒露的哭喊声，从午睡中惊醒，“寒露，你怎么了？” “他走了，大叔他走了。” “别哭啊，寒露，先冷静一点。”文秀把寒露抱在怀里。 “他怎么可以丢下我，怎么可以……” “他离开也许是为了你好。”文秀看了下邮件，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要，我不要他离开我。” “你也要明白他的苦心啊，你要好好的活着，精彩的活着。” “文秀，我要去找他，去找他……”寒露的嗓子已经沙哑了。 “上哪找？他既然决心离开你，就不会让你找到他的，他还有家庭，你还不了解他吗？” “对，他还有家庭，我可以去他家找他，去他老婆那里，或者打电话去他公司问他的同事，总有人会知道的。” “你非要把你和他的事闹的人尽皆知吗？你清醒点吧。”文秀有点发火了。 “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寒露哭喊着，泪水湿了她的衣服，也湿了文秀的衣服，似乎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干。 从下午闹到晚上，寒露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在文秀的怀里睡着了。 十年后 “文秀，几年没见怎么变胖了呀？”寒露亲热的拥抱文秀。 “生完宝宝以后身材就变形了呀，时间过的真快，我都是孩子他妈了。”文秀无限感慨。 “是啊，毕业10年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几年前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去四川喝宝宝的满月酒，要不是今天学校100年校庆，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你怎么没有把宝宝带来啊，挺遗憾的。”寒露觉得很遗憾。 “你哪有时间啊，大作家，大忙人，你的新作《十年。青春已逝》销量不错啊，告诉你哦，你的每本书我都买了，要给我签名的哦。” 寒露忍不住大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我都是运气好，毕业后，我就到一家杂志社工作，发表了几篇文章，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成签约作家了。你呢，在四川过得好吗？” “四川是我的家乡，我如愿的在那里做了一名中学语文老师，在那里我收获了我的爱情和宝宝，寒露，我现在真的很幸福。咦，怎么没有见到向北啊，他怎么样了？” “他呀，了不起呀，拿到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学位，现在自己开了家公司，已经是本市富豪榜上前几名了。他可能要等会再来吧。人家大老板，忙啊。” “一个是作家，一个是企业家，真是才子佳人的绝配啊。”文秀大笑。 “你有胡说。找打啊。”寒露装着生气的样子。 “你还是不肯接受他吗？10年了，他等了你10年，你还不明白他的心吗？”文秀为向北感到不平。 “我都明白，可是我不想这样。”寒露的表情有点痛苦。 “还是因为他吗？” “恩。” “你该是时候为自己想想了，那个时候你23岁，可是现在你已经33岁了，岁月不饶人啊，你看看我们的那些同学，几乎都结婚生子了，再看看我，孩子都5岁了，他也不会希望你这样为他蹉跎青春吧。”文秀语重心长的说。 “他走了10年杳无音讯，不过我想再等等，或许我们还有机会重逢。” “时间不等人啊。我看向北真的很不错，你门都不小了……” “行啦，是不是当老师的都那么罗嗦啊。”寒露开玩笑的说。 正说着，向北向她们跑来，他身穿一套名牌黑色西装，帅气中已然带着几分成熟。 “文秀，好久不见啦。”向北朝文秀打招呼。 “是啊，向帅哥风采不减当年啊。”文秀调侃道。 “过了这么多年，嘴巴还是那么厉害。”向北向文秀竖起大拇指。 “当然啦，人家是语文老师呀，嘴巴不厉害，怎么教学生。”寒露插话道。 “来，文秀，听说你生了宝宝，却一直没有时间去看望，所以今天送上这个，就当是我这干爹的见面礼。”向北拿出一个盒子。 “什么呀？” “这是长命金锁，让干儿子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这多不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文秀欲推辞。 “哎呀，人家是企业家，有钱人呀，你就收下吧。”寒露劝说文秀收下。 “那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样才对嘛，要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他们三个一起笑了起来，一同向学校礼堂走去，庆祝会就要开始了。 学校的礼堂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墙壁有新粉刷的痕迹。时光仿佛又回到了10年的那个晚上，向北在这里向她表白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闪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想得出神。 “寒露，你看那是谁？”文秀指向那边，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那……那不是小阮吗？”寒露一眼就认出了她。 小阮好像也看到了他们，朝这边走来，寒露拉着文秀就要走。 “这不是我们的寒露美女嘛，干什么看到我就要走啊。”小阮的语气有点不阴不阳。 “你好，小阮，很久不见了。”寒露很有礼貌。 “听说现在是作家了，报纸上，电视上可没少看到你啊。”小阮很不屑。 “你过得如何呢？”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老公是老鼠集团的大公子，拥有上亿的产业，光别墅就有好几幢，我呢，就天天打打麻将，逛逛街，孩子有保姆带。”小阮显得很得意。 “小阮，那你嫁入豪门了，恭喜你。” “呵呵，这可算不了什么。”小阮的目光转向文秀，“文秀，你怎么样了？” “我在四川当高中语文老师。”文秀对于她的工作还是很骄傲的。 “什么？四川？那可是一个穷地方。当老师一天忙到晚也挣不到几个钱，怪不得你现在的身材都变成这样了呢。” “老师是一个高尚的职业，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也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文秀有点上火了。 小阮继续发问，“那你的爱人呢？做什么的。” “和我一样，也是高中老师，不过是教数学的。” “就你这样的也就只能找个那样的了。”小阮继续挑衅。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抽你。”文秀真的火了，抬起胳膊准备打小阮。 寒露连忙劝架，“算了，文秀，别吵了，校庆会就要开始了。” 文秀却对寒露大喊，“是我想吵的吗，这女人一来就挑衅，真是不上路子，我给她脸她也不要。” 小阮见状突然大喊，“来人啦，快看啦，人民教师打人啦。”引来大多的同学围观。 “够了，小阮，10年前你这个样子，10年后也是这样，什么时候你才能正常点呢。”向北向小阮怒吼道。 小阮吓了一跳，愣在那里，很久不说话，等小阮回过神来，向北他们已经走开了。 向北和寒露作为两位杰出的毕业生代表在校庆会上发言，台下的掌声如雷，老校长对他们也刮目相看。 最后校庆会在热闹的酒会中圆满结束了。 “文秀，你就在南京多住几天吧，我们也好久没有在一起好好聊天了。”寒露对文秀说。 “好啊，我跟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呢。” “你就住我家吧，我家就我和我妈，反正她也有很多年没有见你了。” “恩，那我就不客气了。”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向北征求寒露和文秀的意见。 “好啊。”文秀和寒露异口同声。 “哦，对了，向北，我又有事情要麻烦你了。”寒露对向北说。 “什么事，又是帮你照顾妈妈是吗。” “恩，下周三我要出差，我的书在好几个城市都有签售会，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知道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妈就是你妈，对不对？”文秀插嘴道。 “文秀，你别胡说……”寒露朝文秀喊道。 “什么啦，文秀你说得对，哈哈。”向北大笑。 …… “文秀，这次分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寒露很是舍不得文秀。 “等你和向北结婚，我就来看你了，如果你想早点见到我就快结婚吧。”文秀调皮的笑。 “什么时候啦。现在还开玩笑。”寒露有点害羞。 “好啦，等学校放假的时候，我带宝宝来看你。” “这才像话嘛。” “不过向北真的是个好人，对你好，对你妈妈也好，有学问也有事业，这样的人很难找了。”文秀对于寒露来说总像一个大姐姐。 “知道啦，你要好好保重。” “恩，我要走了，该上飞机了。”文秀就要哭出来了。 “保重。”寒露再一次拥抱了文秀。 第七章 短暂的婚姻 生活如同一杯香浓的咖啡 只有懂它的人 才能闻到它的香味 等了11年 盼了11年 我们的缘分终于到了 ——摘自向北的博客 “李作家，今天下午电视台想为你做一个专访，您可以吗？”寒露的助理问。 “这个专访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下午吧。”寒露的助理有点不确定。 “那就是说今天我们不能赶回南京了？厦门飞南京的飞机最晚几点？” “下午4点，要是做专访的话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 “让我考虑一下可以吗？”寒露有点犹豫。 “行，但是不要太久，我得给您安排时间。” “我想还是不做了吧，我想回去看看妈妈。我都出差一个星期了，我想她也盼着我回去呢。” “可是……”寒露的助理mary好象有话要说。 “怎么了mary，你有话不妨直说。” “我想这次专访不仅可以提高您的知名度，还可以宣传您的新作品，这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吗？” “可是我真的很想妈妈，她老人家身体又不好。” “李作家……” “叫我寒露就可以了。” “恩，寒露，你走到今天也不容易，现在的作家很多，想你这样的青春小说作家更是数不胜数，电视台找你做专访就是因为看好你，这对你很有利的。” “我只是个作家，我只想写出最好的东西，我可不想当什么明星。” “但是您总不希望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吧，只是专访，把你和你的作品介绍给全社会的人知道，请你再考虑考虑把。”mary语重心长的说。 “好吧，我答应你，我先打个电话给我妈妈。” “好的，您忙吧。其他的都叫给我。”mary兴奋的去准备了。 寒露也开心的笑了。mary是寒露的学妹，30岁，但是一张娃娃脸，让别人猜不透她的年龄，她上大学时因为《刻在三生石上的约定》而把寒露当作自己的偶像，寒露成名后，她从1000多个应征者中脱颖而出，做了寒露的助理。与其说她是她的助理还不如说她是她的朋友或者“爱迷”。 下午2点，寒露已经坐在了演播室，采访她的是著名主持人叶霜。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走进烟波室的是著名作家李寒露女士。来，寒露，也跟观众们打个招呼吧。”叶霜很娴熟的说出了开场白。 “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李寒露。”面对这样的情况寒露还是第一次，当然有点紧张。 “听说你这次的新作受到读者热烈的欢迎呀，在这里先祝贺你了。” “谢谢主持人。”寒露仍有些不好意思。 “从你出道以来已经写了30多部作品了吧？” “是的。” “你的写作速度真是惊人啊，而且每一部作品都那么受欢迎。” “主持人过奖了。” “那么您创作的初衷是什么呢？” “我喜欢写作，我会用自己真实的感情去写，所以我写的故事有很多都是取材于自己的生活，或者是由自己的生活联想到的。” “据我了解啊，寒露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 “是啊，主持人说的没错，所以我对生活的感悟就特别多，我要用自己带有感情的文字把它们表现出来。” “为什么觉得写作一定要用自己真实的感情呢？” “因为只有用真实感情写出来的文字才是活的。”寒露的眼睛有点红了，声音也有点颤抖，“那是一个人曾经对我说过的。” “是您的妈妈吗？” “不是，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就是传说中您的恋人向北先生吗？” “哦，不是的，请大家不要误会，他只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是好朋友。” “对于你的爱情及婚姻都是‘爱迷们’所关注的焦点，请问你对爱情与婚姻有什么看法吗？” “一切随缘吧，缘分是一个神秘的东西。” “哦，呵呵，‘爱迷们’都希望您的爱情能早点浮出水面呀。” …… “观众朋友们，今天的节目就到此结束了，让我们一起来期待寒露将来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优秀的作品以及收获美好的爱情吧。观众朋友们再见。” “观众朋友们再见。”寒露向摄影机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专访结束了。 晚上，寒露和mary去吃了正宗的福建菜，“佛跳墙”、“荔枝肉”……应有尽有。“这就是大叔曾经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吗？这些就是他喜欢吃的家乡菜吗？”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为你弹奏萧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寒露的手机响了。 “喂，向北，有事吗？” “寒露，你妈妈住院了。”向北很着急。 “什么，妈妈怎么了？”寒露已经急得哭出来了。 “寒露，你别急，阿姨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检查结果明天才能出来。”向北反过来安慰寒露。“真的吗？” “恩。还在厦门吗？” “是的，你告诉妈妈。我明天坐第一班飞机回南京看她，让她一定等我。”寒露擦干了眼泪。 “知道，你在外面也好好照顾自己，别着急了。” “恩，帮我照顾妈妈。” “放心，我今天一个晚上都守着她。” “谢谢你。”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寒露赶到医院，向北正在给寒露的妈妈削苹果，妈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妈妈，您是怎么了？”寒露拉着妈妈的手。 “没什么，人老了，不中用了。最近老是胃疼，昨天居然疼得晕倒了，还好向北及时赶到，把我送到了医院。真是个好孩子。” 寒露转向向北，“向北，谢谢你。” “寒露，这样好的孩子要好好珍惜啊。你要是能和向北在一起，妈妈死了也能安息了。”妈妈把向北的手拉过来放在寒露的手上，把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 “妈妈，你胡说什么呀。您一定长命百岁。” …… “家属都来了吗？” “哦，寒露，这是你妈妈的主治医师。”向北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年轻医生，他带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 “哦，您好，我是她的女儿。”寒露赶紧走到医生面前。 “那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吧。”他的表情有点严肃，向北也跟了过去。 “医生，是我妈妈的检查出来了吗？” “恩。” “她怎么了。” “你们好好陪陪她吧，最多半年。胃癌晚期。”医生长叹了一口气。 “什么？医生您说什么？”寒露腿一软，差点摔倒，向北一把扶助了她。 “我知道这让你很难接受，可这是事实。” “不，不可能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寒露的眼泪一涌而出，她的声音在颤抖。 “寒露，你耐心的听医生说。”向北把寒露拥在怀里。 寒露却挣脱了向北，“扑通”一声，跪在了医生的面前，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医生的衣角，“医生，求求你……一定……一定要救救她，我从小和我妈妈相依为命，我不能没有妈妈。” 医生连忙弯下腰，扶起寒露，“你们先不要着急，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我们会尽力的，但是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的时间不多了。” “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了吗……”寒露泪眼模糊。 “我们几个医生研究，也想过给她做手术切除大半个胃，可是现在已经是晚期了，癌细胞已经扩散，而且她又有严重的心脏病……” “不，不要这样，我不要……”寒露又一次失声痛哭。 “你还是好好陪她，问问她有什么心愿，我想这个时候她更希望你陪她……” “谢谢你，医生，请你不要把我她的病告诉她，可以吗？” “可以的，你们就放心吧。” “那我们先出去了。” 刚走出医生的办公室，寒露就扑到了向北的怀里，“向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妈妈该怎么办……”泪水一瞬间湿了向北了衣服。 “我们好好的陪陪她吧，让她快乐的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向北温柔的抚摩着寒露的头发。 “恩。但是向北，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我真的接受不了，这种感觉让我窒息。”寒露依旧在抽泣。 “好了，不要哭了，整理好心情，我们进去陪她。” 半晌，寒露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向北，我们结婚吧……”寒露目不转睛的看着向北。 “寒露……”向北无法掩饰他心中的惊讶和欣喜，“你说什么，你再说一便。” “向北，我们结婚，我想和你结婚。”寒露很坚定。 “哦，我的寒露，你终于想通了，我要结婚啦。”向北高兴的抱起寒露，“走，我们快去告诉你妈妈，她一定很开心。” “妈妈，我们要结婚了，真的。”只见寒露与向北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真的吗，寒露，我的好女儿。”妈妈开心的眼角闪动着泪光。 “真的，我们想尽快结婚。”寒露上前抱着妈妈。 “是真的，阿姨，我要和寒露结婚。”向北笑得合不拢嘴。 寒露的妈妈连忙纠正向北的错误，“怎么还叫阿姨呀，应该叫妈妈了。” “哦，是的，妈妈。”向北也连忙改正错误。 “寒露有你这样的好孩子照顾，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寒露的。” “那你的父母亲知道你们要结婚的事吗？”妈妈似乎有点疑虑。 “我父母也盼着我早点结婚呢，他们也都挺喜欢寒露的，要我早点把她娶回家，可寒露一直不答应，就一直拖着，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了。” “那就好，婚事该怎么办你们就和亲家商量吧，我又没什么文化，身体也不好，只要看着你们顺利结婚就可以了。” “您就放心吧，您就等着抱孙子吧。”向北的话把妈妈逗得哈哈大笑，这一刻，妈妈是多么幸福呀。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好好商量结婚的事，寒露刚出差回来，也累了。”妈妈似乎有意支开他们。 寒露明白妈妈的意思，“好的，妈妈，您在这好好休息，我们回去了。” 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十分新鲜，寒露呼吸着这新鲜的带着淡淡的泥土味道的空气。寒露和向北并肩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 “寒露，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可以嫁给我。”向北一脸幸福。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你对我这么好，这些年我欠你的太多了……” “不，这都是我自愿的。” “若不是因为妈妈，或许我现在都不会嫁给你。” “我知道，可是你只要愿意嫁给我就说明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那么我这么多年的付出总算得到了回报，这样就足够了。希望你嫁给我不要后悔。” “不，该后悔的应该是你，希望你不要后悔娶我。” “我不会后悔的，永远都不会。” …… 婚期定在五一，原本寒露和向北只想简简单单的旅行结婚，但是向北的爸爸妈妈硬是不同意，说什么向北是家中的独生子，又是社会上的名人，寒露也是个有名的作家，婚事怎么可以就那样草草了事，一定要大办特办，寒露和向北也不想违背两位老人家的意愿，只得听从他们了，在金陵饭店摆了48桌的酒席。 婚礼那天，文秀也前来祝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随着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寒露与向北从红地毯的那一头缓缓走来，每一位宾客都起身为他们欢呼，为他们鼓掌。当他们走到这头的舞台上，聚光灯立刻瞄准了他们。 寒露今天身穿一席白色的婚纱，头上的皇冠在聚光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寒露的脸粉红粉红的，好像一下子年轻了10岁，站在他身边的向北一身黑色的礼服，此时他们很幸福，也很般配。 司仪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留着山羊胡子，长相甚是幽默。 “女士们、先生们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今天的司仪，因为我留着山羊胡子，所以大家都叫我老山羊。” 话音刚落，底下笑声一片。 “好了，请大家安静，现在介绍今天的两位主角……新郎向北先生和新娘李寒露小姐……” 底下有是掌声欢呼声一片。 “据说新郎新娘已经认识11年了，多么漫长的11年啊，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他们共同经历过什么呢？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决定要相伴一生呢？现在开始第一个节目，音乐剧《我们的11年》……” 台下掌声一片，大厅里的灯都暗了下去。 婚礼的这部分都是由向北安排的，寒露万万也没有想到向北会用这种方式向大家介绍他们从22岁到33岁所经历的一切，还没等看完，寒露就已经热泪盈眶了。 “向北，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细心。” “怎么哭了呢，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笑。”向北替寒露擦去眼泪。 “恩。” 音乐剧在悠扬的音乐声中结束了，全场没有一个不被感动的，掌声如雷鸣一般久久也不停息。 那个山羊胡子换了身衣服又走上台去，“看完了新郎新娘的过去，让我们来采访一下现在的新郎和新娘吧，大家说好不好？” 台下齐声大喊，“好……” 这个山羊胡子还蛮会调动气氛的嘛。 “新郎向北先生，你愿意娶李寒露女士，成为她的丈夫，从此无论是贫穷还是疾病都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新娘李寒露女士，你愿意嫁给向北先生为妻，从此无论是贫穷还是疾病都步犁不弃吗？” “我愿意……” “好，现在请新郎的和新娘交换戒指。” 当他们交换戒指完毕，台下又一次沸腾了。 “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 对于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亲吻，又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寒露和向北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可台下的宾客的呼喊声却越来越大，连文秀和mary也一起起哄。 …… 整个婚礼到达了高潮。 …… 婚礼结束的时候，寒露又一次拥抱的妈妈，“乖女儿终于嫁人啦。” 妈妈流下了幸福的眼泪，母女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好啦，阿姨，寒露只是嫁人也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文秀轻轻的拉过寒露的妈妈，“有了向北这样的好女婿，您就放心吧。”她又转过身对寒露和向北说：“我替你们送阿姨回去吧，你们回去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呢，我们就不去闹洞房了。” “谢谢你，文秀。”寒露又上前亲切的拥抱她。 “谢什么？我们都十几年的好姐妹了。” “真的谢谢你……” “哎呀，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呀，你们早点生孩子才是真的呀，说好了要是生了女孩，咱们两家就结亲……” “什么呀，三十多岁了还不正经……”寒露有点不好意思。 向北却接上话去，“好呀，结亲好，是个好注意，亲家母，今晚我岳母就靠你送回去了。” “知道啦，亲家公……” 看到向北和文秀这样一唱一搭的，寒露和妈妈都笑了起来。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第二天晚上寒露和向北终于来到了他们蜜月旅行的目的地，位于法国的普罗旺斯，那是一个长满薰衣草的城市，整个城市都带着一种古典的美，寒露深深的被这里的风景所吸引。 在那里的一个多月，他们时而去花田里看大片大片的薰衣草，紫色的薰衣草在微风的吹动下，形成了一片海，紫色的波浪层层叠叠，他们就在那花海里跳舞；时而他们又穿梭在古老的建筑物之中，领略这个城市古典的美；雨天的时候他们就在酒店里睡觉，也不管到底睡了多久，似乎一下子忘掉了所有的烦恼，等待他们的是美好的新婚生活。 一个多月过去了，在普罗旺斯他们喝了不少正宗的法国葡萄酒，却从来没有去过真正的葡萄园。 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六月了，是葡萄成熟的时候了。 “老婆大人，今天上哪里？” “亲爱的，还是你做主吧。” “我们去葡萄园怎么样，去看看真正的法国葡萄园。” “好呀。亲爱的，就去那吧。” 向北向酒店的工作人员打听了路线，距酒店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就有一家私人葡萄园可供游人参观。 整个城市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薰衣草的香味。 葡萄园的门口木牌上写着“永不消失的爱”，这是葡萄园的名字。 门口一位40岁左右的妇人带着一个差不多10岁的男孩在树阴下玩耍，她身材匀称，一身紫色的连衣裙，犹如花田里的薰衣草，温柔而高贵。他们都是黑眼睛黄皮肤，好像是中国人，向北正想上去打招呼，那个妇人也看到了他们。 她走近他们，用一口流利的英语问道：“hello，nice to meet you 。are you chinese ？” 向北立刻回答道：“yes，nice to meet you 。we are from nanjing ，jiangsu 。” “oh，we are all from nanjing 。” “是吗，在这里也能遇到南京人。”向北显得很吃惊。 “是呀，真巧。”那个妇人看了看寒露，“咦，你不就是那个著名作家李寒露吗？真人比电视上还漂亮。” 这样被别人夸奖，寒露还是第一次，有点不好意思，“您过奖了。” “我很喜欢你的书呢，我的前夫也很喜欢你的书呢，你的书在国外不好买，我这次带孩子来看他，又给他带来了许多，他把你的收在柜子里都不让别人碰……”那个妇人很健谈的样子，向北和寒露都哈哈大笑起来。 “哦，是吗？您的前夫是法国人吗？” “不是，也是中国人。10年他突然放弃了南京优越的工作来到了这里经营葡萄园的生意，我很不能理解，后来我们离婚了，但是他现在成功了，在法国拥有几十家葡萄园，而且生意越大……”说到这里，那个妇人感慨万千，“来，你们都进来坐坐吧，我前夫一会就回来，难得在这里遇到中国人，还是同乡。” 寒露和向北随她进了葡萄园旁边的别墅，小男孩跟在后面，这是一座像古堡一样的别墅，屋子里的每一件装饰品都是艺术。 “来，你们随意……喝茶还是咖啡？”她像女主人一样的招待寒露和向北。 “这是您的房子吗？”寒露不禁问。 “哦，不是，我前夫的，学校放假，我带孩子来看他的。” “离了婚还能像你们这样真的不容易呀？”寒露有点羡慕。 向北在一旁看报纸，随他们两个女人去聊。 那妇人叹了一口气，“我还爱着他，孩子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那你们有可能复合吗？” “可是他不爱我，10年前他就不爱我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妇人有点沮丧。 寒露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错了，“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多的。” “哦，没关系，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张敏莉，是一名大学老师。”她转向向北，“这位先生，您也该自我介绍一下吧。” 向北连忙放下报纸，“我是向北，寒露的丈夫，我们上个月刚结婚。是来这里度蜜月的。” “您就是那个企业家向北？”她很是惊讶。 “您也知道我？” “当然呀，报纸上经常看到。今天真是有幸了，一天遇到两位名人。” “我们哪是什么名人，只是普通人而已。”向北很有礼貌的说。 “锐锐，”她唤过那个小男孩，“快来见过叔叔阿姨。” “叔叔好，阿姨好。”他的声音稚嫩而清脆，说完又跑到门口去玩了。 她们聊的很投机，向北也插不上话，只得一个人在旁边看报纸。 “爸爸……”随着小男孩清脆的叫声，三个大人的目光一起聚焦到门口。 “哦，锐锐。”那个男人一把抱起小男孩。“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寒露的心里暗暗的想，她更想看清楚他了。 男人抱着小男孩从门口慢慢走过来，目光一瞬间与寒露对视，“寒露。怎么是你……”他放下小男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不赶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叔……”寒露似乎也不赶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走进他，凝望着他的脸，依旧英俊的脸庞仿佛回到了10年以前，只是多了几条岁月的痕迹…… 她也变了， 原本粉嫩可爱的脸多了几分忧郁，昔日又黑又亮柔软飘逸的长发已经被烫成大大的波浪，还被挑染了几屡栗色…… 坐在沙发上的向北也愣住了，坐在那里久久不语…… “怎么？原来你们认识？”张敏莉惊讶的问道。 “是啊，10多年没有见了。”大叔淡淡的说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寒露。 “这是李作家的丈夫，著名企业家向北先生。”张敏莉指着向北向他介绍。 “我知道……”他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寒露。 寒露觉得很疑惑，“大叔，你认识向北吗？” “哦，不，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他立刻转移话题，“你结婚了？” “是的，结婚一个多月了，来这里度蜜月，想看看真正的法国葡萄园，就来到这里了，后来就遇到了你的前妻，她热情的招待了我们……” “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你们住在这里多玩几天吧，老朋友在一起叙叙旧，我去吩咐佣人准备房间……”张敏莉热情的说。 “这样打扰你们不太好吧。”向北连忙推辞，此时的向北一定很后悔带寒露来葡萄园，偏偏又是这家葡萄园。 “什么不好，我和李作家很投缘呢，明谦和李作家也是好朋友……” “是啊，你们就住在这里多玩几天吧……”大叔也开口说话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们。” 寒露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她不能说她想留在这里，因为她知道向北恨不得马上带着她离开；她也不能说她要走，因为她知道大叔想让她留下；她也想留下，只是她现在已经不是自由之身了。 向北也不好推辞，只得在那里住下，心里却不是滋味。 张敏莉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出得了厅堂又下得了厨房，中餐西餐样样精通。晚餐也是她亲手做的，葡萄酒、牛排、奶酪、蔬菜汤和特制正宗的法国鹅肝酱。 “来，寒露、向北，我和敏莉祝你们新婚快乐……”大叔和张敏莉一同举杯。 “谢谢。”寒露和向北异口同声的说，向北喝了口葡萄酒，带着调侃的语气 第八章 爱在那个冬天永恒 如果有来生 请不要大我这么多 如果有来生 请让我早点遇见你 如果有来生 请让你我夜夜相拥度过漫漫长夜 如果有来生 请让我们有我们的宝宝 如果有来生 如果再有来生 请还让我这样爱你 ——摘自李寒露的博客 回到南京，向北迫不及待带着向北去医院检查，b超显示寒露真的怀孕了，向北的心乐开了花。 对于寒露来说，这个消息应该第一个告诉妈妈。那天晚上向北和寒露来到了妈妈家，听说寒露和向北要来，妈妈早就准备了一桌好菜，尽管当时她的身体情况已经很差了，妈妈不喜欢住在医院，向北就请了私人医生在家为她治疗。 “寒露、向北，你们来啦。”妈妈的脸笑开了花。 “对不起妈妈，太久没来看您了，这是给您的礼物。”寒露递上从法国买回来的礼物。 “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啊。” 向北马上接上话去，“当然要带礼物啦，还有更好的礼物呢。” “哦？什么？还藏了什么好礼物？” “寒露她怀孕了……” “是，真的吗？”妈妈既惊讶又惊喜。 寒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恩。真的。已经去检查过了，是蜜月宝宝。” “呀，那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妈妈高兴的把寒露搂在怀里，“寒露、向北你们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孩子。” “恩，您放心吧。” “这样我就没有什么遗憾啦。”妈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来，我们吃饭吧。” 这顿温馨而又丰盛的晚餐，寒露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她和妈妈之间最后的晚餐。 深夜，寒露和向北睡得正香，电话铃突然响了，向北怕吵到寒露睡觉，连忙起身接电话。 “寒露，快起来，妈妈快不行了……”向北朝寒露大喊。 睡梦中的寒露被向北的喊声惊醒。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妈妈静静的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用一块白色的布盖着。 进行抢救的医生走了过来，“你们就是病人家属吗？病人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应该是在睡梦中离去的，走的时候很安详。” “不……”寒露扑到病床前，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不，不会的，妈妈你醒醒啊，我是寒露……”她不断摇动着躺在病床上的已经死去了的妈妈。似乎要用这种方式唤醒她。 “寒露，你冷静一点，就让妈妈安静的走吧。”向北想要扶起寒露，可是寒露却紧紧的拽着妈妈的手臂，病床上的妈妈依旧是那么的安静、安详，嘴角还泛着微笑，好像在说：“我享福去了……” “不，妈妈你快醒醒……”寒露的哭喊声在医院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 看到寒露这样，向北很是心疼，“寒露，你快起来……”他刚要把寒露揽到怀里，寒露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寒露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了，向北坐在病床旁边替她削苹果，看到寒露醒来，他连忙放下苹果。 “寒露，你醒啦。” “向北，我的心好痛……”寒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一个多月之后，寒露才渐渐从失去母亲的悲伤中走出来，向北的工作很忙，在家的时间不多，无聊的时候寒露就喜欢出去逛逛书店。 由于寒露有孕在身，每次寒露单独出门向北都千叮呤万嘱咐，生怕她出什么事。 这天下午，寒露又独自出去买书了。好久没有去书店，书店里又来了好多新书，寒露一口气买了十几本，满载而归。书店的右边的拐角是一条偏僻的巷子，寒露拿着刚刚买的书往回走。今天眼光明媚，昨天刚下过雨，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寒露一边走一边张罗着回去之后要给向北做一桌好吃的。 刚走到巷口的时候，她就听到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躺在地上，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一个穿着怪异的男青年的裤脚，“求求你们，我把钱都给你们……”他的声音很微弱，随后掏出了20块钱递给他。 “就这么点钱。”那个男青年似乎觉得钱少，“兄弟们，给我打。”话音刚落，旁边的那两个男青年又对那个可怜的孩子一阵毒打。 寒露曾经见过那个孩子，在普罗旺斯的时候，他就是大叔的儿子锐锐。 “别打了，你们给我停下……”寒露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手中的书散落了一地。 “你是谁？”那个领头的男青年指着寒露，轻蔑的说，“滚开，别多管闲事！” 寒露趴到锐锐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对那3个流氓大声吼到，“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竟然抢小孩子的钱！” “死女人，你找打是不是……给我打……”毫无人性的流氓竟然对着寒露这一个女人动起手来。 慌乱之中寒露感到她的肚子受到了猛烈的撞击，身体一阵阵钻心的痛，鲜血从她的裤子里流出来，地上红了一片，可是寒露却死死的抱住锐锐以免他再次受到伤害。3个流氓见状，慌了，领头的大喊道：“快走，出事了……”模糊之中，寒露看到有个流氓临走的时候快速的翻开了她的包，拿走了她的皮夹，随后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寒露清醒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向北坐在旁边，脸上的表情无法演示他内心的痛苦，站在向北旁边的还有锐锐和他的妈妈张敏莉。 “向北，我们的孩子还好吗……”寒露的声音很微弱。 向北半天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寒露。 “你说啊……到底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寒露对着向北大声的哭喊，疯狂的撕扯着向北的衣服 。 “寒露……你先冷静……以后……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不……” 向北把几乎要发狂的寒露抱在怀里，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张敏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要不是我太忙没有时间陪锐锐去买书，他也不会遇到坏人，李作家也不会……” “你干什么，快起来。”向北连忙扶起她，“您也不要自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好锐锐和寒露都没有事……”向北又长叹了口气，眼睛里似乎有泪花，“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 “那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请李作家好好休息，我已经同志了锐锐的爸爸，他过两天就来看你。” 寒露只是一个人坐在床上默默的流眼泪。 接下来的两天，寒露不吃不喝，只是一个人静静发呆，谁说话也不听，医生说这是因为受到刺激而造成的自闭。警察来过，说是肇事的3个小流氓已经被找到，将给予他们严惩。 大叔来的时候是第三天的下午，向北因为公司有急事恰好不在。 寒露依旧呆呆的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滞，脸色苍白苍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连大叔走进来，她都没有察觉。 大叔也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久久的看着她，他撩开她面前散乱的头发，双手紧紧的握着她冰凉的双手，轻轻的说道，“寒露，我来了，是我，大叔……” 寒露仍然静静的，一语不发。 “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救我的孩子，却丢掉了自己的孩子，你总是为了我着想，我欠你的该怎么还？”大叔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寒露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寒露，我求求你，求求你说句话好吗？知道吗，你这样我的心真的好痛，10年了，我仍然深爱着你，一直都没有变过，我知道，你也同样的深爱着我，不是吗？”大叔发疯似的摇动着寒露。不知道是大叔说了什么刺激了寒露，寒露开始流眼泪，最后却失声痛哭，一头扑进大叔的怀抱，“知道吗，10年了，我一直爱着你，一直在等，等着我们有一天可以重逢……”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什么我都知道……”大叔温柔的抚摩着寒露的头发。 “但是在普罗旺斯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永远失去你了，因为……因为太晚了，我们重逢的太晚了，我的心死了，现在我心里只有这个孩子，他就是我的希望，但是……我真的对不起向北。”寒露泣不成声。 “还会再有孩子的……”大叔安慰她。 “不，为什么要我在这个时候又看到你，每一次看到你我都不能控制自己，我的心好矛盾……可是还有向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何尝不矛盾呢？我何尝不想和你重新开始呢？”大叔把寒露搂的更紧了。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是向北和张敏莉。 大叔赶紧放开寒露。 “明谦，原来一直让你魂绕梦牵的人就是她，我像一个傻瓜一样被耍了10年，在法国的时候我还那样的招待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张敏莉摔门而去。 向北看了看寒露和大叔，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向北，你别走……”寒露在喊他，他却犹如没有听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向北都没有来看寒露，反而是大叔天天守在医院里，虽然觉得幸福，但是寒露的心里仍然担心着向北。 寒露出院了，向北却没有来接她，她打电话给向北，向北说他在家里等寒露。 家里没有开灯，向北坐在沙发上抽烟，整个房子烟雾缭绕的，茶几上还放着好几个空的酒瓶。向北的脸色很差，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 向北见寒露回来，放下手中的烟，走上前去深情的拥抱了寒露。 “向北，你是怎么了？” “嘘……不要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最后一次这样抱着你……”很久，向北都不愿意松开。 “向北，你不要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向北松开寒露，“寒露，我们离婚吧，我想过了，我要成全你们……” “向北，我对不起你……” “你不用说对不起，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10年你大叔之所以会狠心的离开你，是因为我去找过他，我跟他说你们不会有将来，要他离开你……若不是我，你们可能早就在一起了，也不用兜那么大一个圈子……” “向北，我知道那都是为了我好……”“你始终是属于他的，不属于我，答应我，一定要幸福，我仍然爱着你，并且会一直爱下去……离婚协议书在楼上的卧室，你签好字我派人来取，这栋房子就留给你，其他的事项离婚协议书上都有，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打电话给我……”说完，向北转身向大门走去。 “向北，你不要走……”寒露冲过去从后面抱住向北，“对不起，向北，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了，我以为我们会一直甜蜜的过日子，但是我和他却重逢了……为了那一天我等了10年……”寒露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向北的身体也在颤抖，最后向北还是挣脱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向北仰起头，试图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他拿出手机给大叔发去了信息，“我退出了，把我最爱的深爱的寒露交给你，她始终是属于你，给她幸福吧，不要再因为任何人离开她，她再也经不起伤害了。” …… “忘忧草”，是寒露与向北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曾经这是向北爸爸开的酒吧，但现在已经几经转手，由一个80后的小伙子经营，但似乎还保留着许多10年前的痕迹。 昏暗的灯光下，向北坐在靠在角落的沙发上，无精打采的喝着酒，舞池里的男女无力的扭动着身子，舞台上的歌手和乐队却很卖力。歌手唱的是一首最近很红的歌：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 像是温馨的墙 囚禁你的梦想 幸福像是一扇铁窗 候鸟失去了南方 如果你对天空向往 渴望一双翅膀 放手让你飞翔 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 听从凋谢的时光 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 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 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 抛开诺言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为了你失去你 狠心扮演伤害你 为了你离开你 永远不分的离去 …… 接下来的日子，寒露和大叔的生活似乎又回归了平静，感觉上是回到了10年前，寒露依旧是写作，接连出版了几本书销量都还错，偶尔也会去外地参加签售活动，可每次都有大叔陪伴。大叔也正打算结束国外的生意回南京发展。平时他们一起做饭吃，一起逛街购物，一起聊天……有的时候寒露就感觉他们是夫妻，只是每次大叔与寒露提到结婚，寒露都不予回答，大叔的心里也明白，寒露是不想再次被伤害，她需要一个真实的、没有欺骗的承诺。 周末的时候寒露会和大叔一起带着锐锐一起出去玩，只是每次和大叔去接锐锐，锐锐的妈妈都刻意不见他们，寒露和大叔的心里都明白，他们伤害了她，她至今还没有原谅他们。 就在这平平淡淡之中寒露度过了她的第34个生日。 转眼冬天就来到了，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每当下雪的晚上，寒露和大叔就躲在被窝里，相互依偎着，诉说着他们从认识发生的点点滴滴，幸福围绕着他们，30多年来寒露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幸福。 又是一年一度的平安夜了，早上一醒来，大叔就不由分说的在寒露的脸上轻轻一吻。 “大叔，你耍流氓啊……” “呵呵，这叫平安夜之吻。”大叔连忙解释道。 “今天我给自己放假，我们怎么过平安夜？” “让我想想……我不告诉你……” “大叔，告诉我啦……” “不行，晚上就知道了。” 就在大叔和寒露嬉闹的时候，寒露的手机响了。 “喂……” “我是张敏莉。” “哦，有事吗？” “今天有时间可以谈谈吗？” “恩，可以，什么时候？” “下午3点，‘忘忧草’。” “好的，下午见。” 寒露挂上电话，沉没了。 “刚才是谁？” “锐锐的妈妈。” “她有什么事？” “她想找我谈谈。” “寒露，你不要去。” “为什么？” “我怕她伤害你，要不然我陪你去。” “不要，两个女人在一起会比较好讲话，我也想乘这个机会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我想弥补她，她恨我不要紧，但是她不能恨你，你们曾经是夫妻，还有共同的孩子……” “谢谢你，寒露，谢谢你可以这么宽容，其实你才是最受伤的，是我有罪……”大叔亲切是抚摩着寒露的头发。 “好啦，不要说这个啦，一切都过去了……” “恩。”大叔又在寒露的额头上深深的一吻。 “李作家，在这里……”张敏莉向寒露招手。 “您好。” “很准时嘛，李作家。” “请不要这么客气，叫我寒露就可以了。” “好，寒露，我帮你点了咖啡，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恩 。您今天找我有事吗？” “首先要谢谢你那天救了我的儿子，为了救我的儿子，您却失去了您的孩子，这让我感到抱歉。”张敏莉痛苦的低下了头。 “算了，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我不想再提了。” “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寒露明白她的意思，“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10多年了，他的心一直都没有在我这，而我却像一个傻瓜一样，我到底算个什么？”张敏莉的怒火在眉间燃烧。 “请你不要恨他，要恨就恨我吧，他也不想变成这样的……” “你现在还在为他说话？你别忘了，你也是受害者……是他欺骗了你，隐瞒了他是有妇之夫的事实……”张敏莉大声的咆哮，把寒露吓了一跳。 “10多年了，这些曾经让我感到悲伤的记忆早已随着时光一起消失了，现在我们很幸福……”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开始下雪了，是平安夜的雪。雪花很大，一片一片的从天空飘落，然后落在地上。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你吗？因为你傻，什么事都只会为他着想，10年前是这样，10年后也是这样……” “对不起，对于你我们只有抱歉，希望我们可以忘掉过去，以后我们好好相处……” “好。”她似乎渐渐平静下来，“反正一切就要结束了，你走吧……” 寒露拿起包，“谢谢你，祝你幸福，再见。”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敏莉叫住了她，“你等等，我开车送你回去……” “这样多不好意思，我们也许不顺路。”寒露连忙推辞。 “下雪了，打不着车，你回去晚了，明谦会着急的。” “那就谢谢你了。” “好的，你就在酒吧门口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的时间，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寒露站在酒吧门口，仰着头望着天空，任一片一片的雪花飘落在自己的身上。整个城市被一片暮色笼罩着，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都赶着回去享受圣诞的快乐……寒露的心里真的很开心，也许张敏莉真的释怀了…… 远远的寒露看见张敏莉开着她那辆红色的别克从停车场向这里驶来，鲜亮的颜色在茫茫的大雪之中显得十分显眼。寒露向她招手，示意她在这里停下…… 但是她没有那么做，发疯似的加足马力，向寒露的方向冲了过去…… 一瞬间雪地上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花…… 病房里的寒露带着呼吸机，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双眼紧紧的闭着，只有微弱的呼吸。旁边的心电图滴滴答答的跳着，整个病房没有一点生气。 大叔坐在旁边，紧紧的握着寒露的手，一便一便的唤着她，“寒露，你快醒醒……”向北站在病床的另一边。 寒露慢慢的张开眼睛，好像有话要说。 大叔轻轻的为她取下呼吸机，“寒露，说吧，我都听着呢。”大叔的声音颤抖了。 “我快不行了……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不，寒露……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大叔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偌大的钻石在医院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寒露，我们结婚吧……让我用一生一世来守护你，这个钻戒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今天我要向你求婚，寒露，嫁给我吧……”说玩，便不由分说的给寒露带上了戒指…… “谢谢你大叔，无论是痛苦还是悲伤现在都是我和你快乐的回忆，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你……” “不，是我该死，我都没有早点给你幸福，让你痛苦了十几年……” “记得那年的下雪天，也是在这个医院，我第一次遇见了你……你还记得吗？” “记得……”大叔掩面而泣…… 一阵剧烈的疼痛向寒露袭来，她猛烈的咳嗽，气也接不上来了，心电图也发生了剧烈的波动…… “你怎么寒露？医生呢？我去叫医生。”大叔显得很慌乱。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寒露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大叔不得不把耳朵凑进她，“大叔，一定要好好活着，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做夫妻……” 大叔把脸紧贴在寒露的脸上，“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一切都静静的，寒露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 “本报讯：著名作家李寒露女士与昨日因车祸抢救无效而去世，享年34岁。李寒露女士从事创作事业10余年，发表作品30多部，深受读者喜爱。据知情人士透露，此起车祸很有可能是情杀，肇事者是我市一所著名大学的女教师，已被公安机关逮捕。对此，本报记者采访了李寒露女士的前夫著名企业家向北先生，他称他尊重前妻的个人隐私，拒绝回答。” 两年后 又是清明节，每到这个时候，大叔即使再忙也不会忘记来看寒露。这里的山很青，水也很绿，满山都是花的芬芳，还有妈妈的陪伴，寒露一定很喜欢这个地方。 大叔一路从山下走上来，带来了寒露最喜欢的百合花，墓碑上的照片依旧是那么鲜亮，寒露笑的还是那么的灿烂……大叔坐在寒露的墓碑旁边，看着照片上的寒露静静的和她说话，“寒露，我来看你了，你看到了吗？我一直在想你，你知道吗？你也会想我吗？……”每一次来看寒露，大叔总会在这里说上半天再走，因为他认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寒露已经离开了他。 远远的地方走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黑色的墨镜…… “向北，是你吗？”在这里遇到向北大叔并不觉得奇怪。 “你也来看寒露吗？”向北摘掉了墨镜。 “我已经来了很久了，就要走了……” “恩，这两年过得好吗？” “还行吧，锐锐的妈妈服刑期间精神出了问题，在医院疗养，我不想让锐锐的童年留下阴影，所以就带他去了法国，但是我经常来看寒露……你呢？” “自从寒露离开后，我就去了美国，在南京的时候，到处都是寒露的影子……” “向北，你也要好好活着，如果寒露还在，她一定希望你过得幸福……”大叔拍了拍向北的肩膀…… “本报讯：已故著名作家李寒露女士的校园处女作《刻在三生石上的约定》将被搬上荧屏。投资这部影片的是著名的旅法商人吴明谦先生，据有关人士透露，这位屡法商人则是李寒露女士一生的挚爱。为了证明这样的说法，记者特地采访了他，他也直言不讳的说他和李寒露女士相爱12年，却无缘结为夫妻，白头到老，此次投资她的校园处女作是为了纪念他和李寒露女士忠贞不渝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