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神针》 第一回 千古绝唱,千年轮回 就这样她在新帝登基后的两个月后,与和李得胜两人言说去狩猎,便离开了京都,不见了,再也没有回来,消失了,有人说二人回边关了,也有人说二人回老家了。可是无人说清楚他们究竟去了何处,皇上,万丛心等人也费尽心思找寻,可也是一无所获。 而也因此留下了千古绝句. 木兰辞.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 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 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 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朝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 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 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声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 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 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 愿借明驼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 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 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 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惶。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就这样,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却成了人们心中最美的神话,名垂青史,但是也有人见过花木兰,说是凯旋归来的那天,就已放下功名出家了,根本没有成亲的一说,听说法名叫悟禅法师。 正所谓:众说纷纭,非相非非相,是相为众生,非非相为众生,云相不名众生。 相信轮回,相信缘份. 魏灵环正是这样,经历了千年的轮回,也与魏灵玉的千年恩怨结在了千年,百年. 魏灵环每次的昏迷与清醒都充满了痛苦与无奈,靳医师望着她,也有些不想再做下去,可是若不明白,魏灵环将一辈子痛苦,让姐妹二人的孽缘继续下去,无疑是悲剧,如果经过唤醒二人的记忆的话,何尝不是件好事,也许姐妹二人因此得到解脱,而恢复亲情呢. 于是,靳医师又继续他的催眠过程. 时光再次倒流. 第二回 买家神技 买家在江湖上有一称圣手神针,手艺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可到买新通这代,要传不下去了,因为他无有子嗣,只有一个女儿,可是买家的祖训:医术传男不传女,因为他又是嫡系长子,他若无有后代,旁支就要将这接过去了,当时他出于私心,硬是说自己妻子生的是儿子,一个男孩子。这一谎就是二十五年,买家大小姐便成买家大少爷买天定。 买天定承袭祖上的绝技,在用针上,比起父亲买新通有过之而不及,他的针术可说是登峰造极。可是有一点,他生性贪玩调皮,虽是自小习文,过目不忘,自恃聪明,对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正因为如此,他整日里歪戴着帽子,与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买新通很想制止他,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告诉他,你不是男人,是女孩子吧,不仅害了他,而且买新通在买氏一族的地位也会动摇。所以从小买天定就被父亲特制的药物遏制住了女性的所有特征,除了下身与男儿稍有不同外,无一处与女子相同,这一点买新通明白,也有把握,但是这孩子太是胡闹,真是无奈,家妻已过世二十年了,知晓这个秘密的只有自己了,他也不清楚这孩子的秘密到底要瞒到何时才是头。 买天定好玩玉器,总是到玉器坊去,与玉器坊的少公子康公生是过密的朋友。这天,他又来到了玉器坊,往椅子上一坐:“康生,我要随家父到省城去了,你看看,让我捎你点什么呀?”康公生是个武秀才,功夫了得,虽然他有时见不惯买天定的混混作风,但是买天定的义气他是十分地赞成,虽然买天定手不能担,肩不能扛,身材很小,脾气太大些外,但对朋友可是两肋插刀,尤其是他的那张嘴可说是为朋友们解决不少的麻烦。人称“药中一判”。 “你帮的忙已经够多了,你瞧我们家的铺子都修好了,李家人,也赔了不少的银两,对了你要走了,多久能回来?”每一次与买天定说话时,他都感到有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感受,而且打从买天定进入自己的视线那一刻起,自己的眼光就再也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对于买天定的走,竟有一种失落感。 “不知道,省城大户李说是请家父到那里做做堂先生,也好我随着玩玩。” 康公生一听:“天定,那是省城,不比乡下,人龙混杂,你可是要学会收敛些呀,万事要小心。少去惹事。” 习天定一听,哈哈大笑:“怎么了,我又不偷不抢不淫,还怕啥,放心吧!” 康公生心里焦躁,脸上微微发红,连忙说:“也好,这家里忙完后,我也跟过去,你呀,还真不让我放心。”声音很低,低的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买天定眼见着他的脸红得快跟苹果了,声音也低得不能再低了,象个女人在嘱咐自己的男人似的,是呀,他与康公生已有五年的交情了,康公生的心思,他怎能不懂,这个男人在疼他,他的心中一紧:自己好管闲事,他在担心我的安全。 想到这,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康公生的怀里,轻柔地笑出声来,“放心吧,生兄,不会的,我又不是孩子,你要来之前,记得给我捎个信来,我过去接你。”说着说着,他轻轻地在康公生的脸上吹着气。康公生的脸更红了。 “好, 一言为定!”二人击掌为誓。 第三回 俏大夫 买新通和买天定父子俩乘船来到了省城,这里果然是省城,地方可比家乡大了许多,买天定很顽皮地跟随在父亲的身后,买新通一劲地说:“定儿,不要乱看了,马上就要到地方了,记住,人家可是大户人家,规矩多,可要注意呀。” 李大户是当地很有名的商家开着好多的商号和铺面,李大户听说买氏父子的医术高明,特意请来为自己的药铺坐堂。 在大厅里,父子二人见到了李大户,李大户是个大胖子,脑门铮亮,大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和气,一见他们便哈哈大笑,很是欢迎他们的到来。李大户也上下打量着买家父子。 买新通大约也是有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白了,小眼睛透着精神,衣着利索,很是讲究,他旁边的少年,个头不高,身材瘦小,容颜俊俏,大约二十多岁, 若不是事先买新通曾打招呼说是和自己的儿子一起来的话,若不是知晓他便是人们口中所说的“药中一判”,他一定会把面前的这个人当作是女人,至少也是当作是唱花旦的,在买天定的面前,女人也会失色。 买天定到李大户家里,就感觉新鲜,看不够,李大户中的家人也很照顾他,买天定和父亲第二日便开始坐堂。 父亲在内堂,买天定坐在外堂,他那男女通吃俊俏的面庞迷死人了,以致他的出现令整座省城都轰动了起来,人人都知道李家来了个俊先生,从那一日起,李家铺子便人流不断,热闹了起来。 整个省城都传开了新大夫,是超级的英俊,所以整日里店铺内外被人的围得水泄不通,也不管是看病还是不看病,总之都过来看这个小大夫。混乱的局面令买天定无法工作,他只好把自己的坐诊时间改为上午,下午不候诊。就这样,人流渐渐地来的少了,留下的只有病人。 买天定已经来了三个月,大部分时间在药铺里为人诊治疾病。抓药,日子一长,他感觉到很闷,于是这日,他向父亲请了假,穿戴了一身普通的青衣小衫,一顶小帽,信步走出铺子,游荡了起来。他转来转去,好几条街,走到齐门巷时,就听到有人喊救命,他注目一瞧,原来是在有两个女子被一群恶徒围攻,买天定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偏对这种欺男霸女的行径看不惯,在家乡时,遇见这事他是不可不管的, 好管闲事的他该着今天要出事,他上前一步,用手指着恶徒:“住手!”抬脚就来到他们的面前,并将两个女子拉到身后。 “这是做什么?这是有王法的地方,还不允许你们乱来,以多欺少算什么爷们?”买天定瞪着眼望着这伙凶汉。 “我以为是哪家的妞呢,原来是个臭小子,你是哪根葱呀,上这来管爷们的事,你活够了吧?”说话间从人群中走出一名男子,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脸的横肉,鹰勾鼻子,三角眼,他歪着头,斜眼看着买天定。 “哪来的回哪能去,别站在这管我们的闲事!” 那二位女子在一旁低语道:“恩公,他们是龙虎门的人,不好惹,快走吧,不要再管我们了,否则会惹事上身。” 买天定毫不在意地说:“二位姑娘先走吧,我留在这,没事的。”那二位姑娘一见买天定如此固执便也不再说什么,无奈下她们互相搀扶着走开了。现场只留下买天定一人。 第四回 龙虎门 买天定见对方大概有十五六个人,自己是老哥一个,人家手里拿着家伙,自己赤手空拳,人家能打,而自己杀只鸡都难,何况是面对这么多的人。他有些后怕,但是生来倔强的他硬是不露惧色。那个一脸横肉的大汉走到他的面前,用手一捅买天定的胸口:“有种,敢管我们龙虎门的事,他们的父亲欠下我们的债,今天是想让她们以身抵债的,怎么你想替他们来还吗?” 买天定闻言一笑,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子银票,递给了这个大汉。“我还当是什么,就是钱吗,本少爷有的是,我来替他们还就好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个汉子一扯他的衣服,“就这样就走了吗?龙虎门的面子搁那了!”他把买天定扯到眼前,抬手就给了买天定一巴掌。买天定哪能受得住这一打,他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哈哈,原来是个绣花枕头,我还当你有多大的能耐管闲事呢?”那个汉子大笑,“记住,以后少管闲事,尤其是龙虎门的事,要不然我们再见到你,可就没有这么的客气了,走了,兄弟们。”说完后,这个大汉便与自己所带来的人扬长而去。 买天定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尘土,冲着这帮家伙的背影就唾了一口,也返回了药铺。 这一天,买天定刚好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准备回内堂时,来了一个就诊的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买大夫有急诊!”买天定一听有急诊,背起医包,就跟着人出发了,来到一家酒家,一直登上了二楼,那个病人就躺在拼好的几张凳了上,年纪大约在三十多岁,相貌还很端正,一身的威风杀气,可是去却不知为何浑身出汗,汗珠象豆子般大,而且还听他身边的人说这病人在一直上着毛厕,买天定闻言连忙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医包,取出银针,推宫活血,为他诊治,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这个看似不行的病人竟然有了好转了。这个病人刚一苏醒过来,他身边的人便喊了起来:“大当家的醒了。”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买天定抬头一看,正是那日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真是冤家路窄,买天定知道今天苗头不太对,他抽身打算离开这里,但是袖子已被人牢牢地抓住。 只听那个病人说:“谢谢大夫,请问你是?” 买天定一听此人问他话,只好驻足回身:“买天定。”买天定今天穿着一件紫色的袍子,头发用一条紫色纱带缠系在头顶。站在那里,简直羞煞了这屋子里的女人,真是可用漂亮二字来形容。美的让人窒息,而此时买天定也在心里断定了这伙人一定是龙虎门的人了。 “买大夫真是人如其名,换个人也当不了你,不仅医术高明,人也漂亮,怎么才来就要走呢,为某家治好病了,应该让我们尽地主之谊,招待招待吗?”说话都十分有力,看来此人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那个横肉男子突然地怒声道:“大哥,就是这个人害得小弟债务未收到,还讨个没趣。原来以为他是女子,原来是个行医的大夫,难怪这么的冲。”那个架势好象要动手打人。 “老三,不得无礼,快快闭嘴。”那个病夫喝斥道。 第五回 险处逢生 原来这个屋子里共坐了七个人,其中五人便是龙虎门的五位当家,病人是大当家龙天彪,次位是龙天虎,老三是龙天训,老四魏常清,老五狗不理,而满脸横肉的这个大汉便是老三龙天训。 “买大夫失礼,失礼,快请坐。”龙天彪很客气地让买天定落座。 可是买天定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善类,此地不可久待,于是一抱拳:“对不起,我还有急诊的病人,不能耽误了病情。”他想抽身走掉。 这五人已然看出买天定的心思,相视一笑。 “买大夫,就这么走了吗,太不给面子了吧?” 买天定闻言,皱了一眉头,放下医包,坐在五人的对面,虽然心里充满了紧张,可是脸上却丝毫惧色也没有,故作镇静地说:“你们要做什么?” 龙天彪玩味着眼前这个美得不象话的男人,“我们可是在这个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你,买大夫却不买我们的帐,放掉了我要的人,这事从何论起呢?” 买天定已经明白今日想脱身是很困难的,硬着头皮说:“我在这呢,跑不了,那二位女子的债我代还了,我药中一判的称号可不是白给的。”他明知自己的处境现在很危险,似乎已无回天之地,他握的拳在手心里已然出汗了,鼻尖也渗出了了汗,龙天训从座位上站起,径直来到他的身边:“大哥,这是个绣花枕头,只会说不能做的家伙!”一把将买天定的手拉起,放在桌子上。 买天定的手指纤细,一点都不似一男人的手,手心尽是汗珠,龙天彪知道这个男孩子在硬撑,只要攻破他的防线就行。他便使了个眼色给龙天训不用顾及什么,尽管动手。 龙天训用力地一捏,买天定痛的大叫起来,可是买天定却始终是死鸭嘴硬:“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只要我不死,这事管定了。” 龙天彪一听这话,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错眼珠的看着买天定:“好哇,老三放手,我看你以后怎样去管事,放开他!” 买天定的手被放开了,他下意思的把手收回,用嘴吹了吹被捏痛的手,并揉搓着手上被捏痛的地方。而这种动作全落在龙天彪的眼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诡异的笑容,但他没有说话,直到买天定把医包收拾利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走出了酒楼。龙天彪眼见着他走远后,这才说:“这个臭小子太倔强,盯着他别让他太碍眼了。” 买天定真是一身的冷汗,他都不知是如何回到药铺的,他没敢对父亲说出此事,他怕父亲为他操心,必竟这可是凶险的事情呀。 第六回 走了霉运 可是买天定不长记性,日子一长,他又一次地把父亲嘱咐的话给吞到肚子里,还是四处去惹事。而且好管不管,偏偏管的又都是龙虎门的事,好象生来就是龙虎门的扫帚星。 今天买天定又管起了事,下午收了铺子便来到市场买菜,卖菜的小贩并不多,他随意买了两三样往回走。正巧看见邻居张婶家的女儿小慧在巷口处被两名恶徒的欺凌,他一见心中的那份正义感又上来了,于是他急步上前,嘴里还大声喊着抓恶人,结果那两人不明究理的被他这么一唬,竟吓跑了,两个恶徒走掉了,,张小慧感激地上前答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但当她一见救他的正是李大户家的坐堂先生买天定时,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并把菜篮里的新买鸡蛋放进了买天定的菜篮子里,而买天定呢,却来了个不解风情,坐怀不乱,呆子般的一直将张小慧送到了家。 就在他从张家走出不到二百米的地方时,眼前出现了一群人。 “怎么着,买大夫你可真是活得自在呀,我龙虎门的事都变成你的家事了不是?件件都管,你当龙虎门是好欺负的吗?” 原来是龙虎门的二当家,三当家,还有一群打手站在身后。买天定被他们包围在中间。说是不怕,那是骗人,买天定也不是武功高手,也不是大罗神仙,更没有遁天入地的本事,更何况现在还是在深夜,夜黑风高,人家一群人,而他是老兄一个,铁定被他们吃掉了。这时的买天定也顾不上菜了,他把篮中的菜向这些人的身上抛去,在慌乱中,他怆惶逃跑。 可是他必竟是没有武功,刚跑出没多远,就被二当家龙天虎一把抓住胳膊,往回一带:“来人,把他带回去!” 买天定被带到了龙虎门的大厅里,五个当家的都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买天定此时心已慌成了一块,只恨自己怎么会这么不长记忆,和这样的人作对,管那么多的闲事。“救美,还债。”件件宗宗历历在目,每一件都与龙虎门有关。龙虎门是当地霸王,自己惹到了他们的头上,铁定是要有大麻烦,虽然想离开这里,但是却无法从这里逃脱,厅内厅外,全是龙虎门的打手,自己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怎么能斗得过这些个练家子呢,自己平时杀只鸡都会发抖,现在怎么办,他的脸变得好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龙天彪望着眼前的这个书生,显然这个书生是害怕了,要不然那张脸怎么会那么煞白呢,白得发青了,。他有心要逗一逗这个书生,他从座上走了来,一把手搭在了买天定的肩上,“买大夫,做人呢要老实点,不要多事,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说出来,皮肉不受苦。”买天定感到自己的声音已然抖的不成一个了,“没有,没有?”他那细如女音的声音在厅内回响,他不再坚持下去,一屁股堆坐在地上,“不要,不是,我…。”在一边沉默许久的四当家魏常清发话了。 “大哥,你瞧,这孩子都吓呆了,行啦,不要为难他了,只要以后不要再仗着少爷脾气管龙虎门堂口的事,我看就算了吧。” 买天定望着这些人,听着他们的话,只觉得头皮发凉,牙齿打架,他知道今天要过不去这个鬼门关了,这个念头一起,他反倒不害怕了,脸色也渐渐地恢复了原色,他把头低得低低的,也不再说话了,他在找空子好出去,而且他也曾与康公生学过一点功夫,他相信自己可以走掉的。他发现身边有一张椅子,他慢腾腾地挪了过去,搬起椅子向大当家龙天彪掷去,这个举动出乎人们的意料,龙天彪一闪躲开了并用手将椅子挡到一边。 第七回 老天给他开了个大的玩笑。 趁这时的慌乱,买天定从侧边奔出,打算跑出去,可没曾想到,刚一踏上门槛儿,腿肚子便似针刺了般,一软便倒了下去,原来是三当家龙天训一个铜钱掷了过来,正中买天定的小腿肚子中间,由手劲猛了些,腿肚子上顿时鲜血直流。打手们一拥而上,将他带回了原地,,龙天训二话未说,就一通好打,买天定的身上,脸上全都是血,买天定此时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了,龙虎门现在是让他激怒了,自己的命算是交待在这里了。 “有胆识,没想到人像个娘们儿,做起事来却一点不含糊,不打不相认,你要是这样子被我们整死了,我们在官府那也不好交待,这样吧,现在有一条路让你走,加入龙虎门。” 龙天彪好那诡异的笑容又出现了,他的话说到这,一扬手,老五狗不理便径直走到了买天定的跟前,撩起了他的后衣襟,将一个物件放置在买天定的背上,那可是个烧红的烙铁,买天定顿时痛的昏厥过去。从这一刻起,他的背上便多了一个凤凰图案。 当他醒来时,是面朝下,背朝上爬着,有两个大汉正在为他清理背上的血迹,自己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在外面,他不由得一惊,不好,父亲曾说过自己身子有病,不可让外人见到自己的寸肤寸体,这一惊之下,他猛的坐起身,身后的剧痛令他痛彻心房。 “你们在做什么?” “六当家,大当家说让小人为你的凤凰图上色,”大汉回答到。 “什么六当家,我怎么会成为你们的六当家?”说此话,买天定的后背已痛到让他无法张嘴的地步。 “大当家发话,六当家的凤凰图是专门为你制做的,你有了这个标志,就代表着你已是龙虎门的一份子,我们的六当家,以后龙虎门任你出入。” 买天定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把头埋在了胸口处,再未发一言。 “我?”买天定知道这是五个当家的在恶整他,看他以后还管闲事吗? 买天定两手支撑,勉强从床上坐起,“六当家的你的衣服都破了,大当家给你准备了一件新衣服。”两个大汉将手中的衣服递给了他。 买天定哭笑不得,穿上了这件衣服,还很合适。“六当家,五大当家说你如果醒了,就到大厅去见他们。” 他的房间离前厅有段距离,而且还绕过走廊才可能到大厅。买天定决定从走廊那找个机会逃离这里,什么六当家白给也不做,还是安分的做自己的大夫好了,就这样他从房门走出,在路过走廊时,他忽然改变了方向,向走廊尽头的一个小角门走去。可是刚走出能有一百多米时,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哪里走哇?臭小子!” 买天定知道被发现了,可是此时距离角门只有几步之遥了,他一横心下了赌注,拔腿就跑。可是说话的人比他可是快了许多,几步就来到他的面前,象拎小鸡一样将他拎了回来,手一抛,将买天定丢在了大厅里,待到买天定爬起来,只见那五个当家都坐在那里。刚才抓他的人正是三当家龙天训。 “大哥,这小子想逃,这样就便宜他吗,要不是他多事,我们的生意恐怕早成了。”龙天训满脸的怒气,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么买天定已不知是死过多少回了。 “老二,拿过来!” 二当家龙天虎递过一张纸放在了大当家龙天彪的手里,龙天彪走到买天定的面前。 第八回 命运游戏 “你管闲事太多了,要成龙虎门的管家了,再这样任着你胡来,你成了英雄,龙虎门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个屁,你把心思都放在管我们的事上,这样子好,成了龙虎门的当家,以后自然就不会由你的性子胡来,好好做个当家的样吧。”他边说边将买天定的手指头扯了过来,在下人递过来的印泥上一按,在那张纸上便留下了买天定的印记。 买天定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能签,可是龙天彪一把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买天定居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任凭着龙天彪无礼的举动。纸上赫然留下了他的手印。接着,又被龙天彪一直扯着来到书案前,龙天彪手持那张纸,念到:“买天定自即日起加入龙虎门,一龙四虎为兄,我为六当家即一凤,自今后唯龙虎门之事为大,如有违誓,任凭处置,如有违誓,自受其责。!立誓人,买天定。” 买天定一听,气得肺要炸了,虽然平时顽劣成性,但是自认为还做的不算出格,可是今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想抖动肩膀甩掉龙天彪的手,可是龙天彪的手却偏偏扯住了他,并从香台上取过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五杯酒,“去敬各位兄长一杯。”将买天定推到了其他四人的跟前。 买天定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拿起盘子里的酒杯,一一地向这五个人全部敬了酒。 “臭小子,多大了。” “这才有点样子,是兄弟了,以后有事就说话。”众人七嘴八舌地跟买天定搭话。 “今年二十六岁了。”买天定现在心情复杂得很,充满了耻辱感,握紧拳头,自己就象一条待屠的狗,听话还有可能活命,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孤魂野鬼。 “对了,今天 我们认了六弟,理应摆上一桌庆祝一下才是。”大当家提议到。 买天定拿筷子的手似乎都不听使唤了,龙天彪一见这个孩子是真的被吓坏了,心里产生了一丝测隐之心:“老六别怕,都成兄弟了,哥哥们是不会再为了难你的了。”说着从盘子里挟了一块肉,放在了买天定的碗里:“还有哇,我约了庆春阁的姑娘来这里助兴,我想是快来了吧?” “哟,大当家,庆春阁的姑娘可是全来了!”门外传来了娇滴滴地声音。随着声音进来了了六位姑娘,花枝招展,妖里妖气的扭动着身姿,卖弄风骚的来到这几位爷前,用眼神献媚。 “小玉,去侍候六爷,记住,这可是我们龙虎门的新当家老六,以后就叫凤爷了,知道吗?,侍候好了,六爷是会赏的。” 那个小玉答应着朝买天定走了过来,这下子习天定可是没辙了,他生来就有种怪病,女人一近身,他会吐的,今天也不例外,小玉刚才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脸便变成了紫茄子色,一把甩开了小玉的手,自己便退到一边呕吐了起来。“快走开,你快走,我不需要女人!”接着又呕吐了起来,甚至胆汁都呕吐出来了。 他的怪异令那五人很奇怪,“小玉,来,上三爷我这来!”龙天训点手让小玉回到自己这。 买天定呕过后,脸色恢复正常,脸上带着尴尬:“对不起,各位兄长,我平时只是埋头读书的,从近不得女色,而且连酒也很少碰,头一回这样的场面,我还无法适应,望你们能见谅。” 说完,买天定又重新回座,不再多说一句话,自顾自的喝着酒,那些姑娘中还有些不知趣的硬是贴了上来,结果都被买天定用手推开。龙天彪一看,也不勉强他,众人喝了个酒足饭饱直喝到深夜,喝醉的买天定才让下人扶回了寝室。 第九回人生赌局 这一觉很长,次日,买天定照例还是做热身运动的,他穿好衣服,,到院子里打了一遍五禽戏,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身姿优美,做势到位,还是蛮好看的。在收势时,传来一阵叫好声,原来是那五兄弟在观看他的练习。买天定就怕人家看,恐怕会出丑时,让人笑话,而今天却全叫人看了个够,他的脸都红了,“哥哥们,早,早饭不吃,我回医馆了!”他把头低了下来,似乎很害羞的样子。 他要走,龙天彪也没有拦他,“六兄弟,别怪我,收下你,只是想门中不再有什么麻烦生。” 买天定红着脸点点头,抓起身边的医包,匆匆忙忙地走掉了。 “大哥,就这样子让他走了?”老三,老四急忙说道。 “不会这么便宜他的,这个猴嵬子不喜欢女人,他好什么?抓住他的弱点,让他永远都听我们的话。” “是。” 又是半天的坐堂时间到了,买天定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有些许安定了,他认为事情已然过去,于是手又痒痒了,他拿了一些银票,奔城南赌场去了。可是他的这一举动被狗不理看在了眼里,还看得一清二楚。 “城南赌场。” 买天定的赌术非常高,耳功手功都可说是一流的就是一转身的功夫二百两的银子就到手,买天定心满意足地走出了赌场。此时天色已黑,他信步走到小摊子前,要了一碗面汤,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定儿,我就知道你来赌,这毛病何时能改?”买新通从他背后出现,并用手点指着他的头。 “爹,玩一玩嘛,你也知道儿子这两下子是无人能敌的,我可不是浪得虚名,再说,我也不是玩女人的主,怎么也不至于把身子搞垮吧,玩一玩怡情吗?” “还说,要不是你在乡下胡搞,你我怎会到省城里的呀?快走吧,别赌了。” “放心吧,再赌一次,就回家。”买天定嘿嘿地笑着说,买新通望着眼前的这个臭小子,真是无可奈何,气得走开了。买天定掂了掂手中的银票又再次踏入了赌场,这回再出来,他只带了五十两,其它的都赏给了赌场内的打手了。 买天定笑滋滋地往家走,毫不注意身后有人跟踪。 老五狗不理的刚才所见之事一一讲给了大当家龙天彪,龙天彪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原来这小子也非善类,是个老千,是赌场的克星,好,我就用这个来治你,否则你一辈子也不会乖乖的听我的话。 连续几日,买天定都去赌局而且笔笔赢利,他的赌注下得准确无误,只要与他入伙下赌,准赚不赔。城南赌局的老板叫杨利,杨利看在眼里,气在心中,他也让人打探买天定的来历,知道他是李家药铺的新大夫,于是他便去找李大户。 第十回 城南赌局 李大户虽然是省城的首富,但他也怕省城三霸,无人敢惹的的三大地头蛇,即城西的龙虎门,城南的赌局,城北的精华武馆。三大地头蛇无人敢动。于是他把买新通找来谈话。 “买大夫,你瞧你的宝贝儿子都惹了什么祸,什么祸不好惹,城南的赌局他也去招惹,不要命了,这样子吧,你儿子呀从今起就不要去坐堂了,要不然,我这个庙小,可装不下二位,那就得请您老另谋高就吧!” 买新通听罢,叹口气:“好,李老板,我会劝儿子的,放心吧。” “那好,我听音了啊。” 李老板说完,便摇着他那硕大的身躯走开了。 “哪能,唉,也好。”买新通叹着气,答应了李大户的要求,并回头将李老板的决定告诉了买天定。可是买天定一点都不在乎,城南赌局不去了,可是还有别的地可以的,就这样事情就算过去了。 买天定天生好动,不安分,既然不能去坐堂,他的时间可就比以前多了许多,他把省城内的所有的赌局都去了个遍,可是他学精了点,不再捞大钱,而是稍有甜头便收摊。不仅如此,还是那么的鸡婆的管事。总之是太不安分,没有办法,龙天彪让人又把买天定给带了回来。 “老六你怎么就不知道稳重些,就因为不安分,入了我龙虎门,如今,你又,惟恐天下不乱!”龙天彪大声的怒斥着买天定。 买天定把玩着骰子,“大当家,我要是安分的人,会让你们来践踏我,我背上的耻辱,我忘不了,我…。” 还没说完,脸上重重地挨了拳头,漂亮的脸蛋被打红了,原来是老二打过来的,“小祸害,不管治你,看来是不行的啦。” “老二不要打了,他受不了的,这样吧,把他交给老四,跟老四学点东西,让他留在这里,别走了,吩咐下人不准让六爷走出这个大门。”龙天彪头也不回地与老二,老五走了出去。 屋内只有老三,老四和买天定三个人,买天定最怕的仍是龙天训,可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三当家龙天训和老四魏常清,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装,在老三面前也是透明的,慌张中骰子掉在了地上,他的面色已然成为灰色:“三哥,三当家,我再也不敢了。” 龙天训最看不惯买天定那付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把揪住买天定的头发:“臭小子,你虽有高深的医术,可是却也是半个人渣,亏我还当你是个人物呢?”龙天训双眼瞪圆。 买天定一见此时不说明了是不行了,抿了一下嘴,:“三哥,谁也不是天生的好赌,是我能不这样去做,因为我必须这么做。”“烂赌还需要理由,要知道龙虎门的第一条门规就是禁赌,否则会剁去双手的。!” “三哥,你听我解释!” 第十一回 兄弟手足 淡淡的是那窗外的小雨, 滴滴哩哩地不停, 淡淡地是心里已然平和, 又孤寂的心, 时间冲走了思念与悲伤, 留下了扣打在指尖下的文字, 淡淡地一抹愁, 挂著不肯离去, 淡淡的忧郁, 淡淡的, 无言,又渴望的心。 淡淡地去等待那朝阳般的一缕色彩 “三当家,我自小就有病,有时旧疾上身时,实在是无法自制,我就用这个法子来排解,也就是这样,染上了好赌的个性,在乡下,混不下去了才随了父亲来到了省城,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只有在赌局中才能忘记身体的痛苦,而我的作为又是和这坏习惯是相反的,你也看到的,我很乐于助人,救助弱小是我的本心,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做错过,但是这两条都惹上了你们龙虎门,但是你不能因为这样逼我与你们为伍,我不麻醉自己,怎能自拔,我不想为虎作伥,与一群恶人为伍,你们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们呢,一群地头蛇。” 今天买天定一股脑的把心中所想抖了出来,真是痛快至极,骂了个痛快,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我与龙虎门无关,非你们一伙的。”买天定用手试着将龙天训的手拿下来,可是谁知,龙天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凤印铬上,你永远都会是我们龙虎门的人,永远也洗不掉这个污垢,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做你的六当家吧!老四你好好教教他,让他知道知道道上的规矩。” “是,三哥。” 老四魏常清是龙虎门的四虎,是内府的当家主事,专管门内帮规的事务,买天定打一入门,他就知道这个不男不女的臭小子是个大麻烦,不把龙虎门闹个天翻地覆,是不会罢休的,虽说是医术高,人品也过得去,但是性情多变顽劣,不服管理是个麻烦。 买天定被送到西院,老四魏常清的房中,买天定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走出这个大门了,他有些紧张,因为自从惹上龙虎门这是第一次与魏常清打交道,四当家人长很年轻二十八九岁,面目也算俊秀,鼻梁中正,像是个硬汉子,听说还有一身的本领,论功夫他可是龙虎门中一龙四虎中的第二位,第一位是大当家龙天彪,第二位是魏常清,第三位是龙天训,第四位是狗不理,第五位龙天虎,他是五人中最不摆架子的人,也是最有计谋,最有城府的人,他是龙虎门中的师爷兼管家,一开始买天定的行为他还支持,可是后来发现这孩子的坏习惯时,他真想把买天定踢出去,可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办事古怪的买天定同样地让他感到好奇,他想了解这个买天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买天定自小习惯睡觉不脱衣,和衣而睡,而且是睡觉时还带上眼罩,侧身而卧,帽子放在枕头附近,他实在是困极了,早早地便睡着。魏常清坐在他的对面,望着熟睡的买天定,一张美的不像话的脸,身材瘦弱,皮肤白晰,十指纤纤,就面上看,怎么也不似个男人样,可是又确实是个男人,龙虎门把这么一个怪胎招了进来,不知道是福是祸,渐渐地魏常清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买天定早早地就起来,穿上衣服到院子里又练起了操,练得一身的臭汗,从怀里拿出一粒药,咽入嘴内。又从医包中取出一根银针,猛的朝自己的小腹扎去,扎过后,豆大的汗珠全冒出来,他快疼昏过去了,这个场景正好被踏入院子的龙天彪以及刚从屋内走出的四当家看在眼里,他们都是一愣,但还是老四反应快,“老六,怎么了?” 买天定见他们过来,就强压痛处,试图回避。用袖口去遮掩,并顺势将银针取下,放回包中。“没事的,没事的,有一点不舒服,扎了针,出过汗就好。”买天定在扎过针后,浑身立抖,似乎无法站立。龙天彪发现 后,心急地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一把将买天定扶住:“小心。” “大当家,我没事…。”但是话未完,买天定便昏了过去。 很久,买天定才从昏迷中醒来,五个当家全都守在他的身边。 买天定撑起身体坐起来:“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一定是药力过猛,才这样的,没事的。” 龙天彪一脸的关切,把买天定的袖子撩起一瞧:“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买天定的双臂除了鞭痕就是针眼。 听到龙天彪的问话,买天定的眼神闪烁,但很快便笑起来:“没事的,这是我学医时,为找穴位自施的,这鞭痕是父亲因我不争气打的,没事的,没事的。?”他一连说了好几回没事的,并小心地把龙天彪的手拿开,将袖子放下,龙天彪知道他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因为这些伤全都是陈伤。 “好了,今天我要开堂,将你凤六爷介绍给众兄弟,以后也有个规矩。” 龙天彪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第十二回 路 就这样龙虎门,至此便于有了一龙四虎一凤,六大当家,一龙龙天彪,四虎一虎龙天虎,二虎龙天训,三虎魏常清,四虎狗不理,一凤买天定。 事后仅仅两天,买新通便知道了买天定在龙虎门的一切,特意从药铺赶到龙虎门,在凤六爷买天定的屋内呆了很久,屋内不时传来斥喝声,二个下人从窗户中看到买新通用一细鞭子在抽打着六爷,可是六爷一声不吭,任凭他的鞭打,足足一个钟头过去了,买新通气呼呼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凤六爷从房里追了出来,跪拜在院中,跪了老半天,只听买新通说了一句:“好自为知,注意身体。”便甩袖而走。 后来听说买新通辞去了李大户的活,独自一个人回到了乡下。买新通走的那一天,凤六爷没有去送,他只是站在院子里用拳头捶着树,手都出血了。 买天定自那日稳当多了,他不再去赌,换成了写大字,他的大字写的还蛮好的,同时他也热爱武功,经常到各个兄长的屋内缠着学习武功,老三龙天训是个表面硬朗而内软的人,他同意了六弟的要求,开始教授买天定功夫。 买天定悟性极高,加上过去还有那么一点子功夫底子,才几个月的时间,便身手相当不错了。但是他仍然坚持一针一药,仍然是每日在痛楚中度过。但这种痛苦五位兄长知道,无人可以代替他,但是这是一种什么病,呢,为什么老六不接触女人,一碰女人就会做呕,这一切都是谜。 也许是流年不顺吧,龙虎门再一次的发生了祸事。官府里新来的捕快总是来找茬,龙天彪将兄弟们都叫到大厅,说起此事。别人都很紧张,唯独凤老六买天定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在把玩他手中的银针,龙天彪深知六弟的习性,只是冲他白了一眼,便也不理会他,正当大家一嘴我一嘴地说了大半天时,买天定才将他的银针放回袖筒里,将前额的长发向后一撩,轻声慢语地发了言:“大当家的,那个捕快就交我吧,我保管让他听我们的话,保管龙虎门没有事。” 买天定阴阳怪气的样子令人看了真是受不了,可是相处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他的怪异举止。话刚一落音,买天定便飘然离去。 老二龙天虎一看他的样子就有气:“大哥,这小子真是麻烦,为什么还让他留在这,还真成了咱们这的六当家,不男不女,让人笑话龙虎门。” 龙天彪一笑:“放他出去,跟龙虎门做对,这样子看住他,他不会起什么害人的心眼。放心吧。”他的发话令在场的人一惊,因为这不像大当家的往日的作风。 老四魏常清也在一边发言:“买天定虽具那付不男不女的极美相貌,但也不过是仗着有一身医术,才会吃得开,否则早成了人家的桌上肉了。我总觉得他好象隐瞒了我们什么事情,所以我对他还是一点好感没有。” 龙天彪眉梢一挑,不以为意地一笑:“我知道,你们打从第一眼看到他,你们就对他没有好感,可是现在他省城连个熟人都没有,而且好管闲事,尤其是我们龙虎门的闲事,还有其他象城南赌局,精华武馆都瞧着我们,再放了这个小子,整日里与我们做对,那岂不是多条仇家,让他进来,盯着他,也好管制于他,就算他再厉害,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量他也不敢胡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充满了对买天定的担心。 第十三回 相识便是缘 听龙天彪这么一说,众人不再言语,因为买天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大当家他又有什么想法,他们还是不太了解。 〈谁说爱情只是男与女的恋爱,男男一样可以拥有爱,龙天彪从心中喜欢上了这个六弟,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是碍于面子未开口,一个想爱不敢说,一切的误会便又开始了。〉 买天定手里拿着骰子,来到巡捕房,找到了张捕头。 “呦,张捕头,多日不见,陪我玩上二把。” 捕头张一瞧是买天定,也陪上了笑脸。“我说买大夫,你不去药铺,来我这玩骰子,不怕你那老爹吗?” “走了,我呀,清净了许多,对了,多叫几个兄弟,一起玩!” “好喽。”捕头张答应着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呼啦啦地来了一帮人,大家动手玩了起来。 买天定玩骰子那简直是高手,捕头张无论怎样换招,买天定都能闭着眼睛就知道是几点,每次都会捞取一大把。就在他得意时,那个新来的捕快出现了,是个很年轻的捕快,二十多岁,一身精明强干。“张捕快,你们这是算什么,岂不知知法犯法是大罪吗?” 买天定闻言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的捕快就是一笑:“张捕快,这位是谁呀,还不快快给我介绍介绍。”捕快张一听,连忙用推了推了买天定,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买天定一见这个状况,便知此人不是好惹的主,于是便把嘴巴闭上了。 原来这个捕快姓金名万全,是从京城里吏部衙门里调过来的。而且是有着五品侍卫衔,到这里也只是个挂名,实则为暗访省城总兵董同舒贪污受贿罪一案而来,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就进入这个府衙里当了个差役。而这里只有知府张秋生知道他用真实身份,所以二人心照不宣。 今日金万全刚从张老爷的屋内走出,便在班房里遇到了这样子的事,他眉头一皱,同时他也见到了买天定,一个长着俊美无比的面庞,身材瘦小,可是赌艺却十分高超,不似普通人:“这位是?” “噢,这是城里的买大夫,医术高着呢,买大夫,这就是新来的总捕头金万全。”捕头张连忙为他二人介绍。 大夫?金万全又再次打量着买天定,年纪不大,相貌极美,一身的蓝底金花的袍子,头发未束,披在脑后眼里透着一股子邪气,手里攥着骰子,站在那里,很是特别。 买天定也站在那里看着他,一身的官服,一身的正气,,相貌端正,眉宇间一股子浩然正气,买天定被他的气质所摄服,他点了点头,走到金万全的面前:“金大人,草民有礼了。” 第十四回 身份 金万全挑着眉望着眼前的买天定,心里就在犹豫:“此人若非人介绍,还真当他是个女人呢,连说话都阴阳怪气的,非善类。”心里犯疑,可是面上却还说着好言:“买大夫,下官有礼了。” 买天定见已不能再玩了,便收起了骰子,说道:“捕头张,金大人,这样吧,我做东,大家吃一顿。”因为整个捕快房早被他当成自家的了,原因就是这些个捕快曾是他的病人,而买天定认为他们心地还算善良,处事还算公正,所以为他们看病从不收取一文钱,而且还随叫随到,故此他与众捕头早已不见外,捕快张在一旁也把捕快房与买大夫的渊源说与金万全听,金万全不禁多看了几眼买天定。 从这以后,买天定几乎每日都泡在班房里,与捕快们玩赌钱。金万全发现此人的性情与阴阳怪气的外表完全不同,二人意气相投,逐渐成了好友。而此时的金万全并不知道买天定的另外一个身份。 买天定虽然身处龙虎门,可是他还是在这里的附近地区租了个小铺面,开了一家小医馆。平时回到门中的时间很少。金万全也常光顾这里,买天定呢,因为本性善良,所做之事全部是善事,所以挣的钱少,两袖清风,不过他就这么一个坏毛病,好赌,手头一缺了,便又钻进赌局。金万全也没有办法。 “买先生,你就不会自制一点儿吗?难道无事可做吗?” “金兄,你说我能做什么,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爱好,放心吧,我是常胜将军,没关系的,我不贪的。” 金万全见他的铺子离着龙虎门很近“你见过龙虎门的人吗?有接触吗?” “金兄你问对人了,不仅见过,还很熟呢,他们门人也有来看病的!” “噢,你了解龙虎门吗,与总兵府有牵连吗?” “咦,金兄,你这是问到哪里了呢,总兵府谁敢高攀,龙虎门再厉害也只是个民,民不与官争,民不与官斗,你应该知道?我们省城有三大帮,一是城南赌局,二是龙虎门,三是城东精华武馆,我想龙虎门不太可能的,其他二家可不好说了,噢,我又多嘴了。“买天定装作失言的样子。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龙虎门,知道这么多,不单纯,只是个医生这么简单!“金万全质问道。 买天定一笑,“金兄你是明白人,我也不瞒你了,我开铺子呢不过纯是弥补一下心内的空虚罢了,实际上我是龙虎门的人,你来之前一定听过龙虎门的一龙一凤四虎吧,我就是六当家凤老六买天定。” 金万全一听,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是听别人提起过凤老六,是个大夫,在一年前加入的龙虎门,而眼前的这个弱小人儿会是龙虎门的新当家凤老六?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了。 〈是呀,就是我也不会相信这么弱的跟女人似的,怎么会是黑社会呢?〉 第十五回 凤六当家 买天定望着金万全那付忽而晴忽而阴的表情,心中再清楚不过了,于是就用纯正的眼神望着金万全一笑:“金兄,我是你们正义之士中眼中的恶人,可是就是这个恶人不知道能不能做金兄的朋友呢?” 金万全眼望着买天定心里也在想:“多日所见的他,医德高尚,为人正直,非一般小人,但他如何能成为龙虎门的六当家,不得而知。还有这次任务非同小可,他正好利用此人与龙虎门的关系而达到目的。也好,我先应了他,再做打算。”想到此,他哈哈大笑:“英雄不问出处,哥哥交你这个朋友了。” 买天定听后,心中欢喜得很,像个孩子一样,双手抓住金万全的手,“谢谢金兄,我没有看错你,我也交了你。”金万全感到他的手温热,软软的,一点不似男人的手,但眼前的却是男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女?男?赌?恶?善?以后自会知道。 …… 买天定这天笑咪咪地走到龙天彪的跟前:“大当家,不负所托,成了,怎么样?”他满心得意地说完,并把金万全送他的免检令递到了大当家龙天彪的手中。然后便双手叉腰站在那里望着龙天彪。 他的样子不象在做报告,倒象一个小女子在娇滴滴地向自己的男人撒娇,阴阳怪气地完全没有半点男人的阳刚味,令在场的当家们郁闷了,这个臭小子。而唯有龙天彪受用的用极温柔的眼神望着这个小男人。 买天定见到他们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惊得他连忙把头低下,撤到一边,过了好一会儿,买天定忽感到身体不适,便打了个招呼退出大厅。 龙天彪还有话未说,可是老六却先走掉了,就追了出来,要叫住他,但被老五狗理叫住:“大当家,老六想必是病犯了,别怪他失礼。我去看看。”老五说完便跟着买天定一起出去了。 龙天彪眉头锁的紧紧的,他实在是替老六担心,其实他真想奔出去,老六在门中已有段时间了,除了惹事外,脾气古怪,再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了,而且他最知道老六在犯病时,是最孤单的时候,自己好想拥着他,让他好过些,那份感觉对他自己来说,是从未有过,真的好奇妙,不仅仅是感觉,就是其他人去接触六弟,他都会妒嫉,会吃醋,他感受自己在改变,可又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而今天更是碍于其他当家也在场,他不便追出去罢了。好在老五出面,解决了问题,他同时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对六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第十六回 软软的一点不似男人的体质。 买天定回屋打针,他浑身炽热出汗,阴阳不调,恰巧这时,狗不理进来一把将他的双手扣住,防止老六自殘。 “凤老六,好点了吗?你能行的。”狗不理虽然是粗人,但是处的日子久了,对这个义弟他也是挺关心的。虽然六弟是龙虎门的大麻烦。 买天定好半天才恢复正常:“五哥不行的,二十多年了,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痛苦了,快,五哥,你武功高,有好办法,快给我个痛快,我死了就解脱了,求你了,五哥?”泪水漱漱地落下,样子楚楚可怜,“求你了?” 狗不理望着眼前的六弟,他到底是什么病,会这么痛苦,他自己可是大夫呀?狗不理继续安慰着买天定,直到他平静下来,安然地睡去。狗不理把他抱上床,六弟的身体这么轻,软软的一点不似男人的体质。“管他呢,一个头磕在地上,他就是兄弟,没错。”随后关上门,回到了大厅。 龙天彪在与众兄弟在厅内等候,一见他回来,“怎么样?” “睡着了。” “这小子怪了,有病还得有人陪,说给他配个丫头,他又不让,到底是不是男人沾点边就吐,可是他给男人治病,身贴身,就没事,难道他是?”老五狗不理嘴里嘀咕着。 龙天训在边上说:“合上你的臭嘴,六弟是有病的不是那种人?” 魏常清在一边插嘴道:“不见得,老五的话有点道理。” 众人闻言向魏常清看去。 “看什么,从认识到他那一天开始,大家给他花酒喝,他就吐,还有他从不看女病人,只顾男人,我们每一个人的房间里都有丫头侍候,可是他房间里一个也不要,不是那个是什么?小心点,别中了他的道,这小子处处是麻烦。” 龙天彪一夜未睡,心里想的事很多,就披着衣服走出房子,信步来到老六的房间,买天定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户前,捅了一个小眼,买天定合衣坐在房里,双眼含泪,眼里竟是悲伤,他推门走了进去。 买天定见是龙天彪进来,他急忙将脸上的泪水拭去,站起来迎接:“大当家。”他的眼睛已然是红肿如桃了。 龙天彪用那近乎温柔眼神的望着他,“六弟怎么不睡呢,不要说我为难你进了这个门,你就是太好管闲事了,让人的心不顺,才会这样,人要在门里出点麻烦,恐怕哥哥们也饶不了你。凡事自重些。” 买天定听着龙天彪的话里有话,知道这帮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的,现在只不是换了个方式而已。把自己关在这里,自己不过是待宰割的羔羊,自己想要真正走出这个门口,比登山还难,背上的那个铬印,那纸上的手印是无法改变的,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买天定的心乱乱的,但脸上仍保持平静:“我不会的,没事的。” 龙天彪的眼睛始终在看着他,心中虽充满了对他的关心,可是买天定的每一刹那的眼神变化却又在告诉他,买天定现在心中很郁闷,想来这小子并不是真正地依附龙虎门。他心里有数,用手拍了拍买天定的肩膀后,便借由子起身回前院了。 第十七回 谁明我心 往事如烟,随云平起, 了了数语,直心表性。 着相着色,似我非我, 美女照镜,哈哈一笑。 唯心俱性,明意净意, 染色成狂,笑着世话。 买天定见他走后,用手拍拍了胸脯,他太紧张了,真害怕龙天彪知道些什么,心呀呯呯地跳。 龙天彪回到前厅后,便命人将四兄弟请了过来,龙天彪沉着一张脸,“老三,老四,把这个臭小子看紧了,门里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要给他看到,我怕这小子会整出乱子。会反骨。” “大哥,那就把他杀了。”老三龙天训说到。 “不行,还没有抓到脏,等一等再说。不能因为他,坏了龙虎门的大事。”对于他与买天定的感情,龙天彪只有等待机会。他不想伤害买天定,但也不想让买天定坏了龙虎门的大事。 “是,大哥。” 买天定与往常一样早早地出了门,到药铺子里开铺做生意,他最喜欢的是坐在店里,望着龙虎门的正门,他觉得坐在这里会比在那里强,方便了许多。 这时,金万全来了。“买先生,怎么这么轻闲,没有来看病吗?” “是呀,轻闲得不得了,这不泡茶享受吗?怎么衙门也没事呀,来尝一尝我这特制的花茶。” 买天定取了杯子,为金万全冲上了一杯,两人坐在这里,买天定又展开了他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金兄,你与我在这里品茶,就不怕人说你与龙虎门有什么私人关系吗,人言可畏呀?” “哼,身正不怕人说,再者,买先生也不同与那些恶人,也算得上君子。” 买天定哈哈一笑:“金兄言过了,我是一介书生,无有任何本事,家传医术普渡百姓,只有这些而已,其他无能为力。”买天定说到此,眼神黯淡,他想起数日前在龙虎门的大厅里,自己被强行铬上凤印的情景,他的心又凉了。 金万全一见,也不再说什么,二人就说了点其它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二人非常投机。买天定的手又痒痒了,赌瘾又犯了:“金兄,不知捕快张可在衙中?” 金万全回答到:“今天知府派出他做事了,恐怕三两日是回不来了。怎么买先生的赌瘾又犯了。” 买天定让人识破了,脸一红,不好意识的说:“金兄见笑了。” 金万全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赌瘾怎么就改不了了。” 买天定双手抱拳:“小弟知道错了,别说教了。”脸更红了。此时的买天定仅仅俊面绯红,金万全看呆了,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真是太美了,就连京城里的美玉公主都要为之逊色。男人这么美,不知是祸是福。 第十八回康公生的出现 美玉公主是当今皇上的爱女,也是个任性胡为的野蛮的女孩子。在她阅完金万全的奏折后,她便对这个龙虎门的六当家铁血凤产生了兴趣,吵着皇上,来到了哈城。 <她的到来会引起什么呢?,敬请关注> 买天定送金万全走出药铺,自己也关了铺子,上了锁,打算到城南赌局。 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买老弟!” 买天定回头一看,原来是老友康公生,真是喜出望外:“生兄,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人事先通知我一声。” “你是大忙人,怎能劳烦你的大驾呀,我有嘴,又有脚,一问便知。” “是吗?”买天定便一手搭在了康公生的肩上,他的轻浮举止令康公生脸红心跳,那种莫名的心悸的感觉又浮在心头,他心跳的如小兔般,买天定见他未说话,便是一笑:“天色尚早,走,我请你喝一顿!”搂住康公生就走。 买天定要了一桌酒席,康公生看了看,“买老弟多日不见,出手如此阔绰,我听买老爹说你常为龙虎门的人看病,好象还为他们做事对不对。” “生兄,唉,这世道,黑白不明的,给钱就做了,再说在这里,我一个生人,有个照应吗?” “照应,我看,不简单,佻小子以前可是仗义执言,黑白分明,可是现在,为什么,我不懂?” “生兄,你是我的知己,来你看一下。”买天定神色凝重的将后衣撩起,让康公生看。康公生大惊,“买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买天定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康公生。 康公生捶胸顿足,“龙虎门太嚚张了,老弟,我去找他们,他们不能这么做,把白的搅成黑的不说,他们这样对你,会毁了你的,你一个书生,唉,我去找他们。”康公生边说边往外走。 买天定急忙抓住康公生:“生兄不可,我一个人陷进去也就算了,何苦再添上你呢?好在他们没有杀我,你要是一去,你我都要没命的,算了吧。” “那报官吧,这叫逼良作伥,还有王法吗?”康公生气极了。 “报官,他们后台太硬了,官府也无能为力,我在他们手中,只是象个玩物一样,生死不由己,凡事也怨不得人,就怨自己太多事管了不该管的人和事,这叫惩罚,我认了。”买天定拿起酒一饮而尽。 康公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老弟,那怎么办,如何能让你脱离此地?” 买天定苦笑:“我在想,一定会有办法的,别说扫兴的话了,我们来喝酒,喝完酒,与我一同去城南赌局玩一把,消消愁,我们也好久未玩了,再说我们还是谨慎点好,隔墙有耳,被龙虎门的人听到,就麻烦大了,还有,生兄,尽量不去管我的事。” 康公生不悦地说:“难道就算了吗?” 买天定苦笑无言,而他的无奈印在了康公生的眼中,他的心竟然感到一阵阵的痛,他知道这感觉对于他与买天定来说都是一种痛苦,他想表白,可是他又怕买天定从此离开他,他只好将这种感情深埋在心底。但做为多年的朋友,他决定瞒着买天定替他出头。 第十九回 兄弟义 兄弟情 二人在城南赌局大显身手,赢了一大笔,满载而归,当晚,康公生还住在悦来客栈,买天定陪了他一宿,第二天又陪康公生玩了一天,之后,买天定说:“生兄,我得先回去一趟,有事就到我的铺子里等我,告辞。” 买天定乐滋滋的回到龙虎门,没事人般的去做他的事了,可是康公生不是省油的灯,他盯上了龙虎门,而且是他还去捅马蜂窝。 这天,康公生来到龙虎门所管的脂粉堂,这是个窖子,康公生进去对老板娘说要漂亮的姑娘,并掏出三百两的银子放到了桌子上。老板娘一见真是高兴,就叫了一大堆的姑娘侍候,可是康公生一个也不要,他是来找茬的,并非真的喝花酒,他挑三拣四的理由一大堆,喝了花酒,姑娘也陪了他,而银子却又重回他的自己的腰包,没有给老板娘,老板娘大怒,让打手过来教训康公生,康公生是武秀才,怕过谁,只几下,这帮打手就给打了个东倒西歪后,他扬长而去。走时还放下名字:武秀才康公生。 之后,连续几日,不仅脂粉堂,庆春堂,和顺酒楼,百达布店等等的龙虎门下的旗号,让康公生给搅了个天昏地暗,龙虎门被动摇了。 老大龙天彪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吭,面沉似水,眼里的杀气腾腾,老二龙天虎拔刀而站,老三龙天训腮帮子鼓鼓地,拳头紧握。老四魏常清面无表情,默默地坐着,老五狗不理只是看着大哥龙天彪,而买天定心中有数,他的心紧张得很,不由得犯起了嘀咕:“生兄呀。生兄呀,你是怎么了吗?唉,真不该把我的事告诉你,你呀不该惹事,惹谁不好,唉,这个可怎么办好呢?“买天定心中打起了鼓,他开始担心康公生的安全,他想出去,可是现在这个场面,他脱身不易,直把他急的团团转。 好半天,龙天彪的面色才有了缓和,他低沉的语气:“老二,那个臭秀才叫康公生吗,是哪的人查过吗?” “大当家,小弟查过了,他在住乡下,不是省城人,没有官府背景,前年中了个武秀才,不知为什么会与我们龙虎门扛上了。”龙天虎持刀回答。 “是吗,好,他公然与龙虎门挑衅,老五留下,其余的人都给我走。”龙天彪下座,走出。买天定一看,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走了出来。 在城外十里外,康公生早就到在那里等候了。康公生手中拿着一个黑乎乎的镔铁大棍,站在那里,见龙天彪一行数人来到这里,一抱拳,“请问,哪位是龙虎门的大哥呀?” 龙天彪一见来人说话,便一步跨出:“我就是龙天彪,请问你就是大闹龙虎门的那个康公生吗?,龙虎门与你有仇吗?” 康公生一笑:“没有,只是心中不平而已!” 龙天训眼睛一瞪:“不平,不对吧,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吧,快说,是谁,否则今天让你横着这。” 康公生又是一笑:“不必吧,你们龙虎门还怕什么,等到打过之后,便有分晓。”买天定在一边可是急坏了,他一个劲地冲康公生使着眼神,眼睛都快冒出了,手都抖成了一个了,,康公生注意到了买天定的异样,他知道买天定在担心自己,他给了买天定一个充满自信的眼神,并示意他不要紧张,自己可以应付的,没事的。 就这样,龙天训与康公生打了起来,一刀一棍真是精彩,龙天彪在一边将老四也推入了战场,就这样以二对一,康公生武功再高,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面前的二人也算是高手中的能手了,并不是白给的,康公生渐渐地败在下风,前胸,后背各挨了一刀,一鞭,腿上也中了一刀,鲜血顺着伤口就流了出来,可是老三,老四穷追不舍,一刀紧似一刀,买天定知道康公生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现在他有了危险,自己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康公生死掉了,此刻他再也顾不上自己的性命了,他冲上去了,挡在了康公生的面前,事发突然,老三,老四未能收手,买天定的前胸挨了一鞭,血顿时从他的口中喷出,而老三的刀尖正巧在买天定的眉心处划出个弧形,血顿时流出。买天定的脸上,前身全布满了血。他已是半跪在了地上。 第二十回 兄弟情,兄弟义二 买天定的举动令老三,老四措手不及,他们急忙抽回了刀和鞭,虽然身上有了重伤,可是买天定的双臂仍是摆成了一字形,挡在康公生的面前:“生兄快走,不要为了我,我一个贱人,不值得你这么付出。” 康公生捂着伤口:“不,为什么跑出来,傻瓜,你不想活了吗,走,一块走。”康公生不想丢掉他,他伸手去抓买天定,他知道留下买天定,买天定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此刻的买天定已然是心一横把他的手一推,“康兄,快走,我不能走。”他勉强地站起,推了一把康公生,康公生一见,无奈地提起了棍子踉跄着走了。老三,老四要去追,买天定又是伸手挡住,可是胸口处的鞭伤令他不也支持不下去了,他卟嗵倒了下去。 龙天训,魏常清二人已是打红了眼,举刀下砍。 “住手!带他回门里!”龙天彪断喝,就这样,他们把买天定带了回去。而老二龙天虎却留下来继续追捕康公生。 买天定被带回龙虎门,他已成了血人,脸上,身上都是血,他勉强睁开双眼,他看见的老大,老三,老四,老五一个个愤怒的眼神。他知道今天自己恐怕是活不成了。买天定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勉强地支着身体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龙天彪眼睛内布满了血丝,他用有些愤恨的狠狠地看着买天定:“为什么,康公生与你是什么关系?” 买天定将嘴内的殘血啐了出来了:“你们抓不到的,他走了,你们尽管对我来好了,反正我早已是你们案上的肉了嘛,杀剐随你们吗,问这么多。呵,咳。”买天定轻笑着,他的笑震痛了伤口,引起咳嗽。一口血喷了出来。 老三龙天训上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臭小子,嘴还是哪么硬,看来对你好些,就皮紧了,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买天定的勉强的发言:“我知道生兄的出现令你们害怕,生兄太笨了,他以为赢了你们,我就可以退出龙虎门,我也是这样想,但是我知道我错了,你们真的比我想象的厉害,生兄?” 就在这时,老二龙天虎回来,一进门就喊:“大哥,姓康的跳水游水走了。”说完,他回头见到买天定后,二句没话说就一拳打了过来,买天定是个文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打,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生兄走了,没死。”他笑了起来。老二还要上前再来打买天定,买天定双眼一闭等死。 可就在此时此刻,魏常清说话了:“大当家二当家不要生气,这个小子就是贱种,我们不杀他,我们让他生不如死,比死还要难受!”这时魏常清从怀里拿出一包药,对买天定说:“买天定,你有顽疾,我们都知道,只要你今天求饶,这药就归你,否则你就有苦头吃了。” 买天定一见到此药,脸色煞白,因为这是他的命根,是父亲特意为他煎制的药,,可是现在却拿在了老四的手里,用来威胁自己,怎么办,没有药,自己的身体是根本无法自控的,他望着四当家手中的药,没有说话,他虽已无了求生的欲望,可是他的病却在此时该死不死的时候犯了起来。豆大的汗珠落下,下身炽热之感顿起,他浑身酸软,他蜷缩在地上,他真想一头撞死。可是此时的他却连死也做不到,根本做不到,他想伸出手去拿药,可是魏常清用大拇指,二指一捏,给捏碎了二粒药,买天定压抑不住内心的需求:“给我药!”他的声音沙哑,已然没有了生机。 “哼,求我,求求我,我就给你!”魏常清狂笑起来。买天定为了解除痛苦:“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就在这时候,他边说边从衣袖里拿出银针,对准自己的咽喉刺了过去。因为此时他的体力与自控能力都是很差的,身体重创,速度也慢了许多,只差一分时,银针就被一把飞刀格开,“想死,没那么容易!” 龙天彪上前一把揪起买天定:“你这个杂种,过去管龙虎门的事,给你点教训,可是你不老实,今天让人来大闹龙虎门,让我们生意无法做,你当你是谁,一副娘娘腔。半点男人味都没有,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这句话如针刺在买天定的耳朵里,他不相信平时对他还算和气的大哥,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快,他崩溃了,他双手猛推:“不,不要!”买天定顿时堆在那里,“不要,不要叫我难堪,看了有什么用,看了有什么用?”买天定似乎恨透了自己的身体,他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挣扎出龙天彪的手,疯也似的冲出大厅,在院子里大喊:“啊!” 第二十一回 没有结果的生活 哈哈笑,镜中现, 变形的人,变异的心, 在镜里无了自我, 早已把内心的痛, 封存隐形,渐渐麻木, 待缘开启, 谁心中都有一抹痛,无论是怎样的痛, 那只能是隐形, 将真实的自我隐藏, 没有了真实,多了虚幻, 让人迷离了自我, 在幻境中,亦胖,亦瘦, 亦欢,亦悲,可实有的心, 真实的, 只是痛。没有色彩的痛而已。 时间,空间,都只能似飘过的云, 触碰不到痛的所在, 而最知道的,只有痛的本身, 隐形的痛,隐形的自我。 声音凄惨,很久很久,最后他整个身体都堆在地上:“是男是女,我不知道,你们要看,我绝对不能让你们看,除非我死了,知道吗?知道吗!”说完后,买天定气闷了在地昏倒了过去。 龙天彪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声,心顿时揪紧了,他急忙带着众人走了出来,龙天彪没有用其他人,自己一个人把买天定扶进了内室,并且龙天彪亲手拿着水碗,拿着匙 ,一匙一匙地把水放进买天定的嘴里,买天定的嘴唇干裂,脸色刹白如纸,见到买天定这个样子,龙天彪不知道心里有多的痛,他的手轻轻地掠过买天定的秀发,轻轻地低头去亲吻,但是他又很快的躲开了,是呀,他是义弟,自己的兄弟,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肮脏的想法,但是在他面前的人,这是个人见犹怜的可人儿,漂亮,自己的心,自己的眼再也无法在兄弟的面前移开,他爱上了自己的兄弟。 就这样,龙天彪便抛却一切世俗,毫无顾虑地抱起了买天定,让这颗冰冷的心,感受到来自外界,来自自己的温度。 很快,买天定苏醒了过来,他的脸抽动着,他的双手交叉捂着胸前的衣服,“不,我不能,是我的秘密也是我家的秘密,说了一切都完了,放了我,让我走,我再也不管龙虎门了,我再不去城南赌局了,求求你们,给我药让我走,我会走的远远的,不再回来。”买天定这一次是在求他了,眼里充满着泪水。 “知道了,笨兄弟。”龙天定笑着回答,但他更想说为兄早已不怪你了,哥哥还会一生一世的爱你,可是这句在当时的社会,当时的情况下,龙天彪只能深埋于心,他怕伤了买天定与自己。况且现在买天定已成了众兄弟的眼中刺,自己是门中的老大,不能偏私的,唉。 龙天彪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就象翻倒了五味瓶一般,对于买天定是又爱又恨,此刻又见买天定情绪激动,暂时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摇了摇头:“老五,把他押下去,明天再说。” “是,大当家。” 买天定被带了下去,头部也进行了处理,可是弧形的刀疤却永远地留在了眉心。 过了一宿,买天定精神和体力恢复了很多。可是买天定再被带回大厅时,已全无昨日的硬气,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命已然完完全全地不不属于自己了,而此时此刻都是龙虎门板上的肉。他的衣服上还存有点点血迹,看来精神好多了,可是偏偏地他一句话也不说。 龙天彪看着买天定的样子心中不知有多么的心疼,但是自己又不能表露出来,于是强压心中压着无奈,沉声问:“康公生与你是什么关系?” 买天定望着魏常清手中的药,无力地说:“我们在乡下是好朋友,前几天来找我,我说了我的事,他说帮我,可是我,大当家,是我错了,不要不再去康公生,他与我这个人已经无关了,今天我在这里,你们处置吧!” 龙天彪咬着牙就是一笑:“想好了吗,行,记住,从今日起,你的药铺关门上板,要住在龙虎门,没有外事,不得出这个门口半步,还有你每天去给五个当家的去倒夜香。” 买天定知道这是他们在捉弄自己,可是为了药,为了买家的名声,他低头了,他知道是自己现在是连狗都不如的奴才,每天要讨好,才能生活,他真的很失望,他很想打自己的耳光。 买天定每一天都在做同一样的事,如行尸走肉般,龙虎门上下都是即同情,又气他,有的人虽然想帮他,但苦于没有老大的命令,谁也无敢去帮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就这样,买天定日复一日的做着,白天做活,晚上被锁起来,就是死的机会也没有,生不如死。 三个月后,龙天彪一看,折腾够瞧的了,给足了那四人的脸面,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小子总算是驯服了,于是他下令买天定恢复六爷身份回到别院。 第二十二回 混沌 可是买天定就象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每天还是坚持锻炼,没事就躲在屋内不出来,将医书翻来覆去,不停地在身上扎来扎去,这一 番折腾,他犯病的次数也渐渐地减少了,身体渐渐地强了起来。 由天药水的作用,买天定额上的伤口形成了自然的弧形,而且色彩微兰,虽然在眉心,但是并不影响到他的俊美,而且还增加了份英气,他还穿上了紫色衣服,而紫色成了他的最爱。 他开始研究起银针,而且在半年中,竟练成了一手的发针之法,对外发射,百发百中,而且力道十足,加上康公生传他轻功,他也驾轻就熟,武功也上了一大层,他有自知之明,只有真正把心留下来,龙天彪等人才不会让他难看,于是他虚心求教,与老五狗不理又学了一趟剑法,有时也与众当家的拆上几招,龙天彪知道这个小子非等闲人物,命四当家格外注意。 买天定会针线活,而且他做活与人不同,他做活简直是功夫,收发自如,可是他自心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越来越象个女人,买天定没敢把这件事跟随任何人去说,自己小心翼翼,他的嘴特馋,没有办法,他又学起了厨艺,有时为了验证成果,还亲自下厨为五位当家哥哥做菜。 龙天训紧着脸对龙天彪说:“大哥,,你瞧见老六没有,越来越象个娘们家儿的,婆婆妈妈,受不了,有时候,我还真想打他一顿。” “可不是,一个男人的事放着他不做,专做女人家的事,别扭。” “谁说我别扭,众当家的,今天我可是煮了枣泥糕,你们尝一尝。” 买天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还挂着面粉,手上端着一盘糕点。 龙天彪又气又笑:“老六,这是哪出呀?” 买天定冲着他撒娇:“人家好意,哥哥们不要,好,我拿去便是了。” “行了,行了,老六,哥哥们留下了,来,你也坐下吧。” 买天定把糕点放在桌子上,半开玩笑地说:“当家的,不怕凤老六在里面下毒吗?” 魏常清一听笑了,:“开玩笑,你不怕死,我们也不怕死。” 买天定又是一笑:“大哥,我有事求你,再过几日便是家父的六十大寿,我想回去为父祝寿,不知道?” 龙天彪斜着眼眯成了一条缝,望着他:“你会这么乖乖的来,乖乖的回吗?”买天定一笑:“药就在你的手中,我想跑还得看有命逃吧。” 买天定得到允许,回到自己的乡下的家。 买新通见爱子回来,很是欣慰,但他的内心却如沸腾的开水,他感到对不起这个孩子,该对他说明一切的时候了,让孩子放轻松放下重担,再说他现在已经将医术悉数传给了另外的买家的本家侄儿了,以后不必再有担心医术无人接承了。 连续几日,老人都没有睡,他总在想用什么方式告诉孩子这一切,因为这个事实太残酷,孩子能接受得了吗,能原谅自己吗,但是这件事,孩子是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想到这,他一横心,下了决定。 次日,他在祖屋上了香,点唤买天定进了屋,他把门掩好,再确定无外人在房间外后,他命让买天定跪下,此刻他的脸格外凝重,表情多变,买天定也从父亲那凝重的脸色中感到父亲要说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而且是大事,所以买天定只是在静静地跪着,很乖,只是在那里静静地跪着。 第二十三回 真相大白 买新通叹了口气,他生怕自己心软,会中断,所以如崩豆般地把一切说了出来,他说出来了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好象释放了一样,又好似崩堤般,面色顿时也变得苍老了许多。 买天定二十多年来,头一回,也是第一次从父亲嘴中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自己的身份是个天大的谎言,一切的作俑者竟然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并非是怪胎,只是一个弱小的女人,是个女人。他不敢相信父亲所说的这一切,他几乎跌坐在地上,自己吃了二十多的苦,又是药又是针,而这一切的痛苦不过是在遏制自己的体征的发展,而这二十多年的后果导致了现在的他不男不女,完全是个阴阳人,他崩溃了,他的表情冷若冰霜,整个心在此刻都凝结了成了冰,他感觉到身体一丝温度都没有。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爹爹,这不是真的,告诉我刚才你是气我,才说的一堆气话,是吧,以后,定儿会乖的,好好在家,哪也不去了,爹,嗯?”他几乎希望父亲的话是一堆谎言,是气话。 可是他却从父亲那坚定的眼神中看出来了,父亲不是在骗他,"哈哈!"买天定几近崩溃地狂笑起来,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 "儿呀!"老人家见孩子这样,他也不忍地上前去拥住买天定,来安慰这个苦命的孩子. 可是却被买天定一把推开. 而且买新通只听到了一个字:“恨。” 就这样,买天定把自己关在家里足足在家两日,最后连祝寿也顾不上了,便拂袖而去,离开这个让他充满痛苦的家。 龙天彪感觉到买天定一定是乡下遇见了不顺心的事,因为买天定的性情大变,脾气暴涨,眼神里不再平静,而是冷若冰霜,不爱说话了,也不做饭了,什么也不做,有时出去一天,门下人也拦不住他,而且还有一点,他不再打针吃药,而且还整夜的抱各色女人回到龙虎门胡闹饮酒。而且每一个女人在离开的时候,身上都会多多少少的带着伤,象是用鞭子抽过的痕迹,龙天彪知道买天定出事了。 这天,买天定喝得醉熏熏的回来,路过大厅,正好龙天彪等人在大厅内候着他,买天定语音冰冷:“做什么,开会,不打扰你们了,我回屋去。” “老六,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买家再也与我无关了,我不再是买家的传人,我不必有负重感,我不必再吃药,也不用打针了,女人很好,皮肤细滑,真好,一点也不恶心。”买天定提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龙天训一把将酒壶夺了过来,:“到底什么事,令你这么反常?”"女人,是女人呀!" "女人?"龙天彪听着这话,就是一楞. 第二十四回 原本是个女人 “奇怪吧,什么事?哈哈哈,什么事,我告诉你,如果有人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二十多年来有个天大的谎言,而那个谎言就是你原本是个女人,而且这么多年的打针吃药都是在遏制他体内女人的发育,而这一切的后果是这个女人现在是不男不女的怪胎,你们会有什么感受,一个人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说他活着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你们说呀?”买天定又是哭又是笑,眼中泪水漱漱的流下来. “老六是女人?” 买天定是喝的酩酊大醉,已然失去了应有的理智,而且还将身体一下子倒在了龙天彪的怀里. 龙天彪不知道,六弟的醉话是真,是假,只知道现在若不把他送回房里,恐怕买天定要睡露天地了.于是他不顾众人脱出眼眶的眼神,犹自抱起买天定,朝后院走去. 是很轻,难道,不会呀,六弟的身体自己看过的,是男人呀,怎么会?管他呢,明天找人看看,就明白了.唉.他一直把买天定送了房中,并吩咐下人,在身旁侍候着.而自己又重新返回了大厅. 在厅里的兄弟们,他们都不敢相信,因为老六的身体,他们亲眼见到的并不是女儿身,难道他们连忙让府中的吴妈去为买天定验明下身。很快,吴妈就到了,按照大当家的吩咐为买天定验明正身。 吴妈看过后,直摇着头说:“大当家,六当家表面上看完全是个男人,也有男人的喉结,可下面却是女儿身,除了下面,没有一样可以证明他现在是个女儿身,可是又是谁害了他,这么做,简直是在造孽,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成了这付样子,可悲可叹可怜呀?”吴妈摇着头,老泪都落了下来。 龙天彪五人一听,互视一眼,看来老六又成了麻烦。但不知为何,龙天彪竟产生了把买天定搂入怀中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六弟。而且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无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自己都会一直保护他,爱着他, 买天定酒醒后,并不知自己因酒醉已把身份说出的事情,他还是照样的胡闹,龙天彪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他命人将买天定反锁在屋内,说让老六反省。 买天定知道自己胡闹,惹大当家的生气了,他便收敛了些许,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天,龙天彪与两个丫环进屋,龙天彪丢下一件女装放在他的床上。“换上它,做回自己。”转身出去了。 买天定一见,就是一楞,他不解,两个丫环走进了屋:“六当家,大爷吩咐让你换上,奴婢侍候。” 第二十五回 这辈子只做兄弟 "女装?"买天定望着眼前的衣物,惊呆了,女装,老大在做什么,难不成又是捉弄自己.想到这,真是毛骨悚然,老大有断袖癖.乖乖.可见平时老大的举动,又不像是那种人,可是又为什么呢" 难道是大当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可是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但是龙天彪是老大,他的意思不能违备. “好吧。"买天定莫名其妙地穿上女装,梳起了长发,镜中的他,国色天香,好一美女子。 他由丫环搀扶着从自己的房间走到了大厅,龙天彪等人一见惊呆了,买天定与男装的他孜然不同,清秀端庄,国色天香,如画中的嫦娥下凡。 买天定一见众人的神情,就是嫣然一笑,“怎么了,当家的哥哥们,拿我开心是吧,小弟的装束够惊艳的吧,这都是大哥出的主意,你瞧有多么的别扭,裙子这么的长,根本迈不了步,没想做女人这么难,我回去换了它。“他边说着,脸也羞红了断,他转身推开丫环,要回房,可是裙摆过长,一下子不注意,他跪在了地上,这下子糗大了,五人俱笑,买天定站起身来,瞪了他们一眼,提着裙子大步走了出去。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买天定又换回了男装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写满了不悦:“好不好的让人家穿女装,活受罪。”嘴一嘟,坐在椅子上。 龙天彪早已是笑得直不起腰:“六弟,不应该叫六妹才是,是你自己酒后吐言说自己是女人的,难道还有假?” "什么,我醉酒,我说我是女人?"天啊,该死的酒精,都是它误事,嗯,醉话吗,不能当真的,嗯,来个死不承认,神仙也怪不得. 他抬起头笑着说. "嗯.,我们也验了你的身."众人表情严肃地说着. 买天定闻言,无语了,好半天才低语道:“众哥哥,都知道了,你们打算?”他的脸红了,眼皮也不敢抬,双手交叉,不知所措。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六弟,哥哥们只是想看看你穿女装的样子而已。” “六弟,还恨哥哥们为你铬印之仇吗?” “大当家,这是买天定与龙虎门的缘分,走到哪算到哪,龙虎门现在就是我的家,我呀就喜欢这里,也许将来会有人理解的,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买天定笑的一脸的灿烂。 “你要记住,你的命,你的人都将永远是龙虎门的了,有事哥哥们扛着,放心吧,这辈子,我们只做兄弟.” 买天定:“是,大当家。”又是一脸的笑意。 第二十六回 又是一惊 可是龙虎门真的惹上大麻烦了,那个任性的美玉公主出现在了哈城,这个公主是个刁钻的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御妹,为人桀傲不训,刚巧在金万全上书陈词龙虎门的事情时,她也在场,她对于这个凤六爷很感兴趣,决定去会一会这个六爷。 公主的仪仗是有够啰嗦的,那个排场自不用说,超级豪华 ,鼓乐齐鸣,整个哈城都轰动了。 而这一切对于买天定来说,不过似过年放个炮仗罢了。 今天美玉公主提着一条鞭子站在龙虎门前,点名让铁血凤出来。买天定一身素色小衫,站在门口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嘴角捎是一翘,露出一丝冷笑,脸孔上不带半点温度,让人看后打从心底里冒冷风。 “原来学狗叫的就是你,小狗叫你家六爷出来,什么事,说吧?” 美玉公主听着眼前的这个他左一句小狗,右一句小狗的叫着自己,她真是火大了,自己可是金枝玉叶呀,怎么能容得别人这样的羞辱自己呢,她看也不看,也不吱会眼前的这个人,便操起了手中的鞭子向买天定抽了过去,可是却被买天定轻描淡写的躲了过去,并一把将她的鞭子抓起往怀里一带,美玉公主身体前倾,差点栽倒在地,她真是气到极点,望着这双手的主人,眼前的这个铁血凤,真长得太漂亮,比金万全描述的还要美上万分呢,可是脸上却冷冰冰的,站在那里无半点气息,象个活死人,让人的骨子里都觉得冷,但是美玉公主却一见钟情,越发喜欢他了。 “我让你陪我,这是五千两黄金。”美玉公主命随从递上了金子托盘。 买天定用眼一瞄,嘴里一哼,:“这是做什么,我这不是窖子,我也不是相公,我不卖身!” 美玉公主哈哈大笑,娇声乱颤,:“凤六爷,我只是让陪着我玩几日,并无恶意。” 买天定回身不理她,要往回走,可是美玉公主功夫可非常人,身子一晃,便来到买天定的面前,用胳膊一挡:“六爷,钱物不动心,那这个家伙你可认得。”从怀里掏出御赐金牌。 美玉公主接着说:“这可是皇宫大内御赐金牌,上书如朕亲临,我不是普通的女子,我是当今三公主美玉是也,难道你敢与皇家作对吗?”美玉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买天定自从出道以来是谁人帐也不买,他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就往里面走,美玉公主一把揪住他的手腕:“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保管龙虎门就要有大麻烦上身。” 买天定闻言,脚站住回头望了望美玉公主,“公主,你无礼取闹!”眼见着二人各不相让均火山喷发不可收拾。这时,门口处又来了些人,五大当家和金万全出现在二人的面前,:“老六,不可造次。”龙天彪喝住了买天定。 众人上前施礼,而买天定仍是冰着一张脸,立而不跪,龙天彪一见,心中真是紧张死了,这个孩子!他猛的出手一按,买天定卟嗵一下跪下了,嘴里还喃喃自语,很是不情愿的说:“参见公主。” 美玉自小也并受过如此的重挫,而买天定不买她的帐,“金捕头,把他带回行苑,我要罚他!”金万全无奈,因为她是公主,自己是给人家当差,他只好遵命,一条链子上了身,把买天定带走了。 龙天彪不由得又气又悔,望着买天定的背影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