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皇后狼皇帝》 楔子:这……这是男人的身躯? 好久没有这样地平静过了,无论是想念苦恋着的那个人,还是独自夜半更深地咳得撕心裂肺般地难受,她居然可以睡得这样地安稳? 但是今晚似乎有些不平常,她不安地在床上扭动着,感觉一个沉重的身躯忽然欺上了她的身体,就那样地压得她都透不气来了,她瘦弱的身躯那般地娇柔,哪里经得起这沉重的碾压?这……这是男人的身躯?有人要侵犯她?可是……怎么会呢?谁敢这样地对待她?怎么?一个热热气喘吁吁的柔软的唇,突然将她正辅助不畅呼唤的嘴猝然含住,接着灼热腻滑的如蛇的般的属于男人舌头猛然窜进了她的口腔里,将她惊慌失措的丁香舌狠狠地含住,疯狂地吮吸啃咬,这……这是吻?难道……是他吗?他肯吻她了?她是该欣喜还是该拒绝呢? 然而她就是想拒绝也浑身没有半分的力气,压在身上沉重的身躯,感觉是那样的真实,但是她想伸手去推,却发现手动也动不了半分?她被捆住了手脚?这个人……想要干什么呢?强*占她? 身上的男人也丝毫不理会她的呼吸都要被剥夺得不剩分毫了,就那样毫不顾忌地肆虐她的唇舌,一双邪恶的手也欺上了她纯洁无瑕的身躯,摸上了她柔软娇嫩的丰盈,恣意地搓揉抚弄,近乎粗鲁地亵渎她的娇躯,这怎么可以?她……分明要被人污辱了?可是……她胡乱地想要挣扎拿出她的手,想将那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手推开,可……她伸不开手,甚至也触摸不到那个明明摸在她胸前的手,而此时她却明明感觉到那手又摸到了她……最最不能让人碰触的地方,无耻地抚摸拔弄,她拼尽力气想要嘶喊,“不……不要啊……” 然而她发不出声音,那人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肯或拒绝…… 就在她不断地试图挣扎拒绝未果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强行分开,她尚且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时,身上的男人一个强悍的冲撞,猝然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将她完整的身躯瞬间撕裂…… “啊!”她感觉到整个人天旋地转般地痛不欲生,世界便进入了一片无比的黑暗,再不见天日…… 001 亡国公主变成陈朝公主 “公主,你醒了,可吓死我们了……”当她张开迷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清秀脸孔,公主,她的确是公主呀,可是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地叫她了,因为她是梁朝的亡国公主,她从萧氏皇宫死里逃生,是萧梁王朝唯一幸存下来的皇室贵族,因为她被她的母后拼死塞进了皇宫秘道,然后就是没命地逃亡,躲避陈朝的官兵御林的追杀,这五年来,她颠沛流离,衣不蔽体,食不裹腹,她记得她昏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然后……她醒来,怎么就变成了公主呢?不可能,真的不可能,怎么有人会认得她呢?难道她的身份暴露了?她终于要寿终正寝了?她被人发现了,她就要掉脑袋了? “我……我……我这是怎么了?”她迷惑地看着眼前的显然真的是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孩,十五六岁的年纪,真的挺焦急挺关心她的人,她只能试探地问道。 “公主,你吓死我了,又咳血了,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宫女甚是欣喜她能够醒过来呢。 “我……咳血?”她迷惑地看着宫女,她身体很好呀,虽然这几年逃亡生涯,她饥一顿,饱一顿,又瘦又弱,可是倒没有什么大病,怎么饿昏了,还会咳血吗? “对呀,公主,你别怪香儿多嘴,你真的不该喜欢韩将军,皇上的心思,宫里的人没有人不懂的,连皇后娘娘都没办法,你怎么还想喜欢他呢?别说他不能娶你,就是娶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他都不能碰女人,这下好了,皇上一怒把你要嫁给北周皇帝,你这副病弱的身子,怎么去北方受那些鲜卑族人呢?这回咳血,连皇后娘娘都以为你挺不过来了呢,你醒是醒过来了,可是马上就得嫁到北周去了,公主,那北周皇帝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你这是何苦呢,你是皇后娘娘生的嫡亲公主呀,何必要这样捉贱自己呢?”香儿边将药碗递到她的嘴边,边絮絮叨叨地同她讲着大道理,显然跟她的关系非常亲近而敢这样地力劝她。 但是萧濋却在她的只言片语中震惊得无以复加了,她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她已经是二十一岁的成年女子,就是她成为亡国公主的时候,她也已经被她父王许给了南朝梁国第一丞相公子做未婚妻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香儿,她的父皇宠幸韩将军?她喜欢那个男宠?因此得罪了她父皇,要把她嫁给北朝宇文泰?开……开什么玩笑?她是知道南朝现在皇帝是陈蒨,一个四十多岁的带过兵打过仗,也是他灭了她父皇的梁朝,将陈朝大旗插上了南国城池,他从未称帝前就宠爱一个叫韩子高据说是南朝第一美男的男人,这些年未离其左右,而他的皇后生的长公主竟然也爱上了韩子高,并且为了他得了相思病,现在陈蒨竟然因为她纠缠韩子高而要将她嫁给北朝皇帝? 她……她现在是陈朝长公主——陈茜?不……不是吧? 002 迷恋父皇的男宠 萧濋不敢相信地在脑子中飞转,想着这一种可能,怎么会呢?她……她成了陈茜,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合情理呀?她一百万个迷惑不解,可是却无法问任何人,她不能够问任何人,因为她是逃命中的亡国公主呀,她怎么可能变成陈朝公主呢? 可是事实上真的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当她在铜镜中看到那张同样倾国倾城但是却是完全另一个女子的时候,她仍然犹如在五里云中一般。 她变成了另一个女子,她逃亡到北方,昏倒在一户人家门口,醒来后,竟然离奇地回到了南朝皇宫,变成了陈朝公主? 看着这间皇上嫡亲公主的卧室,她有种崩溃的感觉,虽然陈设摆饰没有一样是以前她熟悉的,可是这里真的就是以前她在梁朝的长公主寑宫,她长到了十六岁的地方,这里还是以前的那个地方,现在却变成了南朝公主的寑宫,她也变成了那个为了喜欢陈朝第一美男而相思成灾,病卧凤床的陈茜,她……因为陈蒨要将她嫁给宇文泰而病重咳血而亡,而她却一朝穿越,借尸还魂地成了陈茜?难道说,陈茜死了,她也死了,只是命运同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让她魂魄鬼使神差地成了陈蒨的女儿? 她……该怎么办呢? “茜儿,你这个傻孩子,你可醒了,母后都要担心死了……”伴随着香风来袭,锦衣华服的凤冠美妇在宫女的搀扶下端步而来,旁边跟着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清秀俊雅,蓝锦衣饰,六爪龙纹显示了他不凡的地位,萧濋不认得这两个人,但是他们的穿着打扮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这一定是陈蒨的皇后和太子,她定定地打量着他们,心下暗忖,就她现在所在这个身体的意义上讲,这个皇后是她的生母,这个太子是她的同胞亲兄,陈蒨疼宠韩子高,但是他仍然近女色,他后宫的妃嫔无数,地位高的十多个,儿子女儿加起来不下二十个,可怜韩子高从十六岁开始就跟他一个男人,从来也没有尝过女子的滋味,这陈茜合该算是对他痴心,却无缘得偿痴情…… “茜儿,皇妹,怎么见了母后还这样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母后惹得父皇在太和殿大发雷霆,甚至因为那个该死的韩子高要废了母后的皇后之位呀?”太子陈伯宗见陈茜见了他们母子还一副无动于衷的呆呆的样子,顿时心如刀割,严厉的话语中也带着责备。 “母后,皇兄,茜儿不孝,让你们受委屈了……”萧濋——这个时候应该叫她陈茜了,只好屈身行礼给她的母后和皇兄,因为她的真实身份是不能见光的,她必须以这个身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茜儿!我的傻女儿呀!”皇后早已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泪水也如潮水地滚落面颊,直让陈茜也一时间的感触,虽然陈蒨灭了梁国,可是这个母亲对陈茜的感情和以前她的母后对她的感情是一样的,她想起母后拼死也要保护她逃走,留她一条生路的感情,这是每个母亲的真情,是不掺假的。 003 南朝第一美男 “母后……”她叹息地唤皇后,泪水滚落。 “茜儿呀,母后对不起你,那宇文泰比你父皇年纪都要大,听说还病得不轻,可是……母后没有办法了,你爹只宠幸那个妖男,你却偏偏要喜欢他,惹得你父皇不高兴,非要把你远远地嫁到北朝去受苦,我和你皇兄说破了嘴也没有用,可苦了你了,这病弱的身子,再去北方那种苦寒之地,侍候那鲜卑老皇帝,娘真怕你受不住呀……”皇后看来真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哭着拉着陈茜说了好久的话,陈伯宗也愁苦着一张脸看着他的妹妹,但是显然这回他们还算满意,因为陈茜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而没有像以前那样激烈地反抗陈蒨的安排,甚至放出为了韩子高宁可死也不会嫁到北朝的爱情宣言。 因为她——此时的陈茜真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陈茜了,她是必须接受命运捉弄的前朝亡国公主萧濋,她必须非不可地要接受以陈朝公主的名义嫁给北朝老皇帝——宇文泰! 偌大的陈朝皇宫也曾经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可是没有想到,她这样离奇的缘份可以重新回到这里,却也要很快地离开,她……就要嫁走了,带着陈茜这副柔弱的娇躯,虽然她不是陈茜,没有了对那个所谓的南朝第一美男韩子高的迷恋,相思病不治自愈,但是这身子已经有了宿疾,早晚风凉时,她都要忍不住地咳嗽出声,每当一张口干咳,她的贴身宫女香儿都会紧张得不得了,陈茜可以感觉到香儿真的和陈茜感情非常的好,虽然一样是皇后生的长公主,但是陈茜也一定和她以前一样并不多骄纵任性,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宫女还情同姐妹,她不觉对这个可怜痴心的陈朝公主有了同情之心,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而殚精竭虑,耗尽真情,究竟是值还是不值呢? “公主,你病好些了吗?”忽然背后响起温柔的男音,让正于神游天外的陈茜一愣,回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让她惊讶地张大了樱桃小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鹅眉杏目,水样地含情,瑶鼻笔挺,朱唇皓齿,肤若凝脂,身材修才健美,并不壮硕,但却完美得近乎女子,她的容貌貌比倾城,这个男人……竟然也一点不输给她,她无法相信一个男人可以好看到这种程度,这真的只能用妖男来形容了,以前在皇宫里,她见过不少那些她父王的弹唱男优,很多都相貌相当不错,但是也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呀,她不得不感慨,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当然对于此时的陈茜来说,他的确是个陌生人,不过要想猜到他是谁也着实并不难,陈茜知道有那样一个男人,他是她父皇最宠爱的男人,是个他恨不得封他为男皇后的人,也就是因为以前的陈茜迷恋他而惹恼了陈蒨非要把她送到北朝给宇文泰当填房皇后,浑然不顾惜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呀! 004 他们的私*情 这个男人貌比倾城,这个男人举世无双,这个男人是陈蒨最爱的人,他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在陈朝后宫侍寑,没有人敢说他任何不是,连皇后都不敢!此时他可以出现在陈茜的寑宫花园,但是他却并非太监!他的名字叫——韩子高! “韩将军,这么晚了,还没睡呀!”陈茜不知道以前她和这个男人交往到什么程度,当然不敢贸然说话,她也不敢否认她不认得韩子高。只好轻声细语,甚至于礼貌地浅施一礼。 然而她平淡从容的表现还是着实让韩子高惊讶地抬头看了她半晌,那张性*感朱唇甚至于都嗫嚅着,不敢相信她此刻的平静和淡然。 “公主……对不起……”韩子高不做声前,陈茜也没有做声,就那样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好久的沉默之后,而他真的忍不住先开了口。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命……”陈茜淡然地抬头看天,不再看韩子高,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并非从前的那个女子,她和眼前这个貌比倾城的美男并没有过什么,她不知道陈茜为什么喜欢她父皇的男宠,如果单是因为他的外貌,那么她并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喜欢他长这个样子,以前她的丞相公子未婚夫是个温雅的公子,她看中的是他的性情和才华,和对她温柔体贴的感情。 “公主……”韩子高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他和她的关系尴尬,他是她父皇的男人,而她是他男人的女儿。 “嗯,天晚了,你早些回去吧,不然父皇知道我又同你见着面,肯定又要生气了……”陈茜不想和他谈多了话,这个韩子高似乎跟陈茜以前的交情并不太薄,可是她却一无所知呀,如果谈多了,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公主……”韩子高却突然叹息了一声,意外地上前一把将她给搂入了怀中,让正欲抽身回房的陈茜骇了好大一跳,她不敢置信地怔愣地看着他,甚至于忘记了挣扎拒绝,不……不是吧,他……他和陈茜……难道还有过私*情不成?怎么会呢?她听香儿他们只言片语的抱怨都是她迷恋韩子高,而韩子高只钟情于陈蒨的事情,怎么可能……他却主动地抱了她呢? “茜……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长这么大小,我从来不知道我还可以喜欢女人,从十六岁被蒨召在身边,我侍候过他,也侍候过他的朋党权贵,可是我从来不知道抱女人是什么滋味,我……上次你吻我……我……我的下*身竟然起来了……茜……”他甚是激动地紧紧地搂着她,甚至于让她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妖男的下*身真的变化了,天哪,不是吧……他竟然……竟然和陈茜结过吻,因此对女人产生了性*冲动而让他这个从来只侍候男人没侍候过女人的男人对女人产生了性*渴望? 开……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抱的可是她呀,她并非以前的陈茜,要是陈茜还活着,估计也会激动不已她苦恋多年的美男竟然也对她有了感觉,可是……她并不喜欢他呀,她怎么可以接受这个妖男的怀抱和暧昧的情话? 005 不被允许的爱 “放开我……”她想到了挣扎,可是娇柔病弱的身子哪里能挣开一个发*情男人的怀抱呢?有没有搞错?她挣不开的时候,韩子高的唇却突然饥渴如狼地压了下来,将她娇柔的樱唇给吞没了,在这夜深人静的公主御花园,他竟然敢这么做? 陈茜挣也挣不开,心急如焚,开什么玩笑,他是陈蒨的男宠呀,为了他,陈蒨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惜了,而他的男宠竟然想跟她暗地里有些什么?甚至尝过女人香之后想再偷偷腥?那怎么成呀? 就算被这样一个倾城美男给拥吻可能是以前的陈茜渴望已久的事情,并且会因此而幸福得不知所措,那也只是因为她迷恋他,可是并非她萧濋呀?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让一个侍候过男人的男人来抱她吻她?恶心!虽然唇舌上的味道有种汀兰的感觉,但是却让她觉得恶心得想吐…… 韩子高却浑然不觉,他忘情地吸吮着她的丁香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却被迫从小没有接触过女人的身躯,可以有这样的意外机会亲吻高贵无上的金枝玉叶绝对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更何况在他以为当中,这个女子已经迷恋他三年之久了,甚至于早过了适婚年龄都不肯嫁人就是在等待他的垂青呢,他对她有了感觉,可以这样亲吻拥抱她,是理所当然的!他甚至于激动得无以复加地将他挺*起的下*身在她娇柔的身躯上摩擦,想要得到更多…… “公主,韩将军,你们不要命了?”突然而来的惊呼声,打断了韩子高如狼似虎的索吻,甚至不知足地冲动地想更进一步地抚摸她的身躯,也替无计可施的陈茜解了围。 “香儿……”陈茜方才能挣开韩子高的怀抱,狼狈地红着脸头也不敢抬地跑回她的寑宫。她是真感谢香儿的出现,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收场了,躲进房中后她还隐隐听到香儿在那里同韩子高连哭带骂的说话声。 “韩将军,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公主为了你,还不够惨呀?上次让皇上看到你们亲嘴,那一巴掌打下去,差点没要了公主的命,还……还把公主许嫁给北朝老皇帝,你怎么还敢这样地和公主约会呢?你知不知道公主这回死里逃生,醒过来后,情绪都好多了,她都好久不提你了,你又来找她,你想干什么呀?真的想她被皇上给逼死了,你才甘心呀?如果你真的爱公主,那就放过她吧,让她平平安安地嫁到北朝,就不会再有什么风波了……” “香儿……对不起,我真是没办法,其实,我也心疼她的,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对我那么痴心,我却什么也不能给她,我知道她马上就要嫁到北朝了,可是我……我……”“你什么呀你?你还想怎么样才甘心呀?皇上宠你,你又是将军,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公主在皇上心中的位置都比不上你的,求你了,真的于公主有点情,就饶了她吧,不然,公主肯定活不了了……” 006 北朝鲁王爷 她在陈朝的日子竟然那么短,短到她还无缘见到陈蒨,当然了,不是因为无缘,是因为陈蒨压根也懒得看她一眼,虽然她是他的长女,可是因为不知死活地喜欢他最宠的男人,让陈蒨恨她到连看一眼都懒得的地步。 在这段日子里,其实陈茜的身子真的好了很多,起码不再像从前那么地没事一点的风凉就能到咳血的地步,香儿显得特别高兴,皇后和她的两个同母兄长也还算对她关怀,虽然她要被迫下嫁宇文泰,但是总是好过让陈蒨成天看她不顺眼,跟自己的女儿吃醋争一个男人来得要好些,现在韩子高受宠,如果不是碍于朝廷上下的不见容,陈蒨甚至都想废了皇后,将韩子高立为男皇后,开创中国历史前所未有的先河,所以陈茜的地位是尴尬的,皇后和太子也无能为力,只能任陈蒨安排,将她嫁到北朝。 北朝迎亲的那一天,陈茜才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陈蒨,他只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非常英俊,仪容果然美,但是过分纵欲,显得有些老,陪侍在他身边的是皇后和贵妃,韩子高俊美无双的脸也出现在陈蒨龙椅的旁边,他真的是相当受陈蒨的宠的,这地位,陈蒨的皇后比不上,最年轻美艳的妃嫔比不上,当然陈茜也比不了。 陈茜依礼给陈蒨和皇后贵妃众妃嫔见礼,然后是她的长兄,仲兄……这些礼节其实她并不陌生,因为她也曾是南朝的公主,只不过那时她是梁朝公主,现在却变成了陈朝公主。 陈蒨只是淡漠地主持国婚嫁女的事宜,然后派他的长子陈伯宗将凤冠霞帔的女儿亲手送上了北朝来迎亲的花车前,陈蒨没有蒙盖头,因为此时她还不是要拜堂成亲,鲜卑族的婚礼也不兴蒙盖头。 “鲁王爷,一路上有劳照顾皇妹了!”陈伯宗礼貌地给那一身鲜卑华服的青年施了一礼,将半垂着头的陈茜带到了迎亲人的面前。 “当然,太子请放心,陈公主以后是我北周国母,邕定当照顾有加……”好听而磁性的男音近在咫尺响起,让陈茜瞬间地心中一动,她半垂着头看得到跟前的青年脚上一双镶着宝石金饰的鹿皮靴,在阳光下异常醒目,原来……来接亲的人竟然是宇文泰的四儿子宇文邕,想想也是,总不可能是病着的宇文泰来接亲,而若是其它的皇子接亲倒是应当的,南朝北朝向来不合,陈蒨也不过是为求暂时的和平而将自己的女儿嫁到北朝,当然还因为韩子高和她赌气而要远远打发她的意思。 “多谢鲁王爷!茜妹是我陈朝皇后嫡生长公主,从小体弱多病,到北朝风冷,还望鲁王爷多多照料!茜妹,还不谢谢鲁王爷?”陈伯宗又客套,当然也有相当的认真程度在里面,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亲兄妹,在陈蒨未登基为皇帝前,他们曾是他最疼宠的儿女,承欢膝下,感情深浓。 007 为你心动 “多谢鲁王爷关照……”陈茜马上弯身施礼。 “陈公主不要客气,入了北朝,进了皇宫,你就是我的继皇母,邕照顾你,是应该的……”宇文邕马上回礼,并且将胳膊伸到了陈茜的跟前,就在她低垂的眼皮底下,一个健壮的臂膀不期然地送上来,让陈茜惊讶而不解地抬起了头,猝然地与宇文邕四目相对—— 一个非常英俊有型的青年男子的面孔跃然她的眼前,剑眉斜飞,星目有神,挺鼻朱唇,刚毅有型,英挺贵气,二十三四岁,身材高大挺拔,健康的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身北朝华服也亮闪耀眼,在陈茜抬头看他的一瞬间,他也惊讶地看到了她倾国倾城,娇柔瘦弱,楚楚可怜的病西施的模样,让他原本阳光的笑一瞬间的僵硬,甚至于朱唇微张,半晌没有反过神。 “茜妹,这是北朝礼俗,鲁王爷要扶你上车……”陈伯宗适时地开口,也将陈茜纤白如玉的手拉起放在了宇文邕的臂上,让呆呆对望失神的两个人才回过了神,陈茜显然相当意外而又有些脸红心跳的感觉,原本有些过于苍白的脸涂上了一层红晕,她尴尬地垂下了头,不敢相信她竟然看一个初见面而要成为她继子的北朝鲁王爷而走了神,而宇文邕也微红了脸地将陈茜的手挽住,拉着她上车,心下却仍然在躁动难安,这个女子……这个女子……是要做他父皇填房皇后的人…… 拉拉杂杂的纷纭喧闹都在后面了,陈茜反而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下来,坐上北上的辇车,真的要和南朝告别了,可是她的心却没有一刻能够平静下来,车帘放了下来,她和香儿坐在马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景物,她也不想卷起车帘看到外面都是什么景物,她不是头一天流浪,不会像别的未出过宫门的公主那样好奇,她这五年在外面风餐露宿,早已不知道大自然的美景于她有什么样的闲情逸致,值得去欣赏,她见惯了自然的风雨,不会好奇它们存在于她有何意义,此刻她心绪难平,却是因为就骑马在马车旁边护卫迎亲队伍北上的北朝四皇子,被风吹起的车帘,时不时地将那北朝华服皇子的背影映入她的眼帘,那健硕挺拔的背影,同韩子高修长劲瘦的腰身那般地不同,虽然他的脸没有韩子高那风华绝代的模样俊,可是却让她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甚至于在心底里想象被这样一个健壮有力的身躯抱在怀中的感觉一定和韩子高的怀抱大不一样吧…… 可是每每想到此,她就会暗骂自己的不知羞耻,有没有搞错,竟然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神不守舍至此,以前见到她的未婚驸马,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的,现在竟然为了宇文邕……更何况他还是她要嫁的那个北朝皇帝的儿子呀,她想想甚至于觉得一股苦水漾上心头,命运当真是在照顾她,还是在捉弄她呢? 008 不*伦之恋 “陈公主,天晚了,今晚得住驿站了!”傍晚时分,天色暗下,宇文邕倾身在陈茜的马车前躬身行礼,一双朗目炯炯有神。 “好的,全凭鲁王爷安排吧!”陈茜努力地平复下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猝然加快的心跳,这一天下来的神不守舍,着实让她心情难安,原来喜欢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地不知所措,甚至于没有理智,她从前还有些鄙夷陈茜对韩子高的痴情,现在想想,谁要是看到自己动心的人,都不会理智到哪里去,从前的陈茜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喜欢她父皇的男宠,她现在也说不服自己不去对她要嫁的北朝皇帝的儿子动心…… “公主请!”宇文邕仍然依着北朝的国礼将手臂伸到了陈茜的跟前,陈茜俏脸一红,但是这次她却知道怎么回事了,将纤白的手送到了宇文邕的臂上,宇文邕高大的身躯,挽着陈茜娇柔弱不禁风的身子向着驿站走去,那般地自然而亲近,分明一对郎才女貌的组合。 香儿看着他们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对于公主眼中的动情之意却看得懂,因为……她已经看惯了公主对韩子高那痴情迷恋的眼神,这一路上公主看宇文邕的样子,那就是对人家动心的感觉,有没有搞错呀,她……怎么竟对这些不该喜欢的人动心呢?不再喜欢迷恋韩子高,固然是好事,可是……迷恋这个北朝四皇子也是万万不应该的呀,无论是公主和韩子高,还是她和宇文邕,他们固然相配,可是……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呀!她甚至于为公主的一路神不守舍而感觉到难堪,公主,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会看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呀,这些青年男人是说喜欢就能喜欢,说想要在一起就能够在一起的吗?一个韩子高的折磨不够,怎么还要加上一个宇文邕呢? 陈茜此时却着实没什么理智可言了,她控制不了初次心跳的感觉,明知道不该,却偏偏要陷进去。 晚上驿站官员不消他们废什么唇舌,迎接南朝公主回北朝和亲当皇后的队伍要经过这里,驿站的使官早就接到了陈皇的命令,早早就已经将驿站收拾干净,点上了灯笼,铺上红毯,布置好卫队,使官也整束好衣冠,躬身在门口亲自迎接他们的到来,甚至也早准备了酒菜招待他们。 “下官齐成恭迎公主千岁,恭迎北周司空大人,鲁国公!”齐司官行拜跪地大礼迎接他们,当然了,一个是南陈嫡亲长公主,一个北周嫡亲四皇子,司空大人,大将军,鲁王爷,他一个小小的五品驿站使官,当真是得行这样的大礼的。他这一跪,一行来迎接的队伍,所有的他的下属,也全部忽啦啦地跪了一片。 009 驿站司官 “齐司官客气了!免礼吧!”她同宇文邕对视了一眼,意在征求他的意见,其实司官是属于南陈的,但是来迎接她的却是北周的队伍,她必须得问他的意思,宇文邕马上赞许地向她点点头,陈茜才开口,平静地摆手示意他们起来,虽然她多年不当公主了,可是这种礼节并不陌生,因为她也是受过萧梁皇朝贵族宫廷教育的。 “多谢公主,鲁王爷!”齐司官才起身,众下属也随后起了身。 “公主,鲁王爷,下官已经备好了宴席,请公主和鲁王爷入席,迎新队伍卫侍的饭菜我也已经准备妥当,请公主王爷不要嫌弃……”齐司官马上恭敬而近乎讨好地道。 “有劳齐司官了!”宇文邕马上客气地行礼道谢,同陈茜一起同齐司官入了驿站衙门。 这顿饭下来,陈茜并没有说什么,宇文邕也没有多说话,齐司官紧着讨好的奉承话也并不讨喜,宇文邕推说不过,少量地喝了些酒,但是陈茜却滴酒未进,齐司官敬的酒也被宇文邕挡了下来,心下暗忖,这个家伙还真是太多话,太不会察言观色了,陈茜那副娇柔病西施的模样,一天的奔波下来,就算是一直坐马车也累坏了,他还这样地罗里罗嗦拍马屁,着实是挺讨人厌的。 吃过了饭,陈茜想要离席回房休息,齐司官却站了起来,还煞有介事地眼睛精光四射地看着陈茜和宇文邕,“公主,鲁王爷,下官不才,还准备了歌舞节目没有看到呢,而且特意请来了戏班名角来给二位唱曲解闷,以解路途劳顿之苦……” 陈茜早已经忍到了极限的情绪,在看到齐司官那副样子时,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没有想到以前她父皇的南梁从上到下官场腐败,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也就罢了,可是这南陈也一点没有好到哪里去,陈蒨才刚刚坐上皇帝的位置多久呀,这些下属官员,甚至于一个小小的五品驿站司官竟然也如此大胆地公开谄媚皇族,让他不过是接待一下北周迎亲队伍,他竟然自鸣得意地安排这样大的捧场迎宾宴客,甚至还准备了这等糜烂的风花雪月的歌舞戏曲娱乐节目讨好他们?她凝紧了柳眉,睨着杏眼看着齐成,半晌突然沉着嗓音道:“齐司官,你可知罪?” 齐成没有料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瞬间张大了眼睛看着她,“公……公主……” “南朝连年征战,百姓衣食不继,居无完屋,陈朝建国年仅五载,内忧外患,你一个小小的驿站司官,让你接待一个迎亲皇族队伍,你竟然红毯铺路十里,灯烛三步一盏,驿站守兵千人离岗迎接,简单的一顿便饭,竟然一百五十道名贵菜色……这些还不打紧,你竟然还准备了歌舞戏折子做饭后余庆节目?是不是那名旦还是今晚准备好给北周鲁国公侍寑用的?齐司官……你这场欢迎仪式下来,可是要花费掉官银万两不止的吧?这些银两是多征收百姓多少苛捐杂税得来?”陈茜娇美的嗓音却字字铿锵,针针见血的话,却让齐成吓得满脸是汗,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娇柔瘦弱的倾国倾城的南朝公主。 010 有缘无分 “公主饶命呀,下官知错了,下官错了,求公主恕罪!”齐成登时“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认错求饶,甚至于吓得浑身发抖,他不知道这个皇后生的嫡亲公主马上又要嫁做北周皇后的女子要是在皇上面前一句话或是呈份书信告他的状,他的脑袋还能不能好好地在头上安稳地长着了? 陈茜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说得痛快,可是她能够把这些贪官腐虫怎么样呢?别说她只是个亡国公主,就是此时真的有着陈茜这样的身份,她又能怎么样呢?百姓疾苦,惩治贪官,也不是她能够做到的,她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主宰呢?“算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不要忘记了,你管辖内的百姓还在吃糠咽菜来供养你们这些个所谓的朝廷命官!”她看着跪地磕头如捣蒜的齐成,当真再不想多看一眼,却在她回转头的一当,与宇文邕那双此时流光溢彩,满是激赏和钦佩的目光对在了一处。 陈茜瞬间的脸颊绯红,她怎么忘记了他还站在一边呢?他……可是北朝皇子呀,在他的面前,她觉得这些南朝官员只有更丢人,没有不丢人的,她……都替南陈汗颜! “鲁王爷早点睡吧……”陈茜只好垂下了头,转身向内室走去,齐成马上派了丫头跟上侍候,当真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再不敢随意说话,随意安排所谓的周到礼遇了。 宇文邕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他真是想象不到,这样一个走路都弱弱的娇瘦女子,她的内心竟然有那样的广阔天空,她一个娇贵的皇室公主,竟然有着天下的目光眼量,知道百姓疾苦,了解官场昏暗,看得清时局形式,而且还有如此大丈夫一般的见解和视野……这个女子……让他看到了她倾城美貌下的更美更好的一面! 夜凉如水,新月如钩,陈茜躺在床*上,却久久难以入眠,这一天下来,当真疲累不堪,这副身子可真是柔弱呀,一点也经不起折腾,有时她都在想,陈茜一个堂堂的南陈公主,又这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想要找什么样的驸马得不到呢,偏要喜欢那样一个男人呢?就算韩子高真的貌美如花,那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男人还应该是那种胸怀天下,志在四方,也可以给自己喜欢女人安全和幸福感觉,才是最值得交付真情与终身的,就像……宇文邕?想及此,陈茜脸上又是一红,心跳也加快了,唉,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呢?男人,无论是韩子高还是宇文邕,还有一种叫做有缘无分的…… “公主!”突然而来的呼唤声,一抹矫健的完美身影在陈茜惊呼出声前,从开着的窗子极利落地忽然跃入房中,陈茜原本已经疲累不已的身子瞬间一僵,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瞪大了水样的大眼睛,看着那半熟不熟的身影已经迅速地到了她的床边,快速地捂住了她已经到了嘴边的声音。 011 我管不住我的一颗心 “公主,是我,别喊!”他深情好听的声音,温柔而多情,可是听在她的耳中却有些惶然也陌生。 “韩……韩将军……你……你来干什么?”陈茜平复了一下狂乱的心跳,怎么刚想到谁,就来了谁呢,有没有搞错,韩子高……他想干什么? “公主……”韩子高竟然满是痛苦而思念的感觉一般,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那紧抱着她的感觉就跟八百辈子没有抱过自己的心上人一般的感觉。 “韩将军,你……别开玩笑了,快放开我,你疯啦,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嫁宇文泰了?”陈茜力求平静地劝他,挣扎着推开他过紧的怀抱。 “茜,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喜欢你……”他痛苦至极地低喃,更紧地抱着她,把她搂得几乎可以感觉到骨骼都挤到一起,下一秒就要被揉碎一般。 “不……不行呀,你不要命了?你是父皇的男人,而我是父皇的女儿呀……”陈茜让他给闷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可是她没办法呀,她没惹过韩子高,但是这副身体从前的主人肯定给过他太多的希望的,现在……她能怎么办? “茜……我的命是你父皇的,可是我却管不住我的一颗心……”他激动不已地捧住陈茜的脸蛋,狠狠地将他的唇压了下来,激*情地吮吻啃咬起她嫩嫩的樱唇,热情如火,天哪……有没有搞错,这……这怎么可以呢?她拼命地想挣扎,可是他抱得那么紧,吻得那么深,她怎么也挣不开呀…… “茜,我想要你,我好想要你,我还没有过女人呢……”韩子高显然真的对她动了情了,无论是爱还是欲,他甚至冲动不已地搂着她,将她压在了床*上,更激*情地索吻,一点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然后手也迅速地脱她身上的衣服,灼热的下*身在她的身上不住地摩擦扭动,糟了,陈茜开始欲哭无泪了,韩子高虽然是男宠,但是他并不缺少任何男人的特质,甚至于他还是有一身武功的将军呢,即使在她父皇十来年的调*教下,他侍候的都是男人,可是真正的男人需要他也是有的,没碰过女人,并不等于他不能碰女人呀,他……他想干什么呀?不会真的想…… “韩子高,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就在陈茜几乎都绝望可能真的要从了这个男人时,意外地房中响起了第三者的声音,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月光洒下的光影中。 “鲁王爷?”韩子高惊讶而无奈地放开陈茜,只好站起了身,看到宇文邕长身立在那里,对于对方,他们都并不陌生,战场上时有交集,无论是对家还是联兵,他们是两朝的冲锋将军,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只是韩子高身为陈蒨男宠的事情也并非什么秘密。 012 你不能喜欢他了 宇文邕甚有些惊讶地看着韩子高,“她现在是我北周未来的皇后国母,韩将军,请自重!” 韩子高有难堪,也有不甘心,但是却没有反驳他的理由,“我……只是来看看公主……” “看可以,不过,用不着行如此亲密的礼仪吧?听说中原女子对于男女授受不亲更要讲求的,好像有句话怎么说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是不是呀,陈皇帝据说从你十六岁就有教过你这些汉人礼俗吧,怎么韩将军还不如我这个鲜卑族人了?” 韩子高久久地无言,宇文邕在暗讽他和陈茜的尴尬关系,可是这话却如刀一般刺到了韩子高的心上,是呀,他侍候陈茜的父亲,现在竟然想要碰他的女儿,这……真的乱了…… “鲁王爷,公主就一路拜托你了,今晚的事……就当子高一时糊涂……”韩子高落漠地道,转身用那双即使在夜色中的也仍然漂亮得过分,含水如雾的眼睛看了看坐在床*上,拿被子紧紧裹着身子的陈茜,然后一个利落的窜身,从窗口飞跃出去,来时无声,去时无影,韩子高的功夫——是很高超的! “公主,你没事吧?”宇文邕叹了口气,走到陈茜的跟前,看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就那样睁着看着他,他……一瞬间的心口纠痛,她……怎么会喜欢上韩子高呢?那么有见地,有世界的女子,即使她如此瘦小病弱,可是那在齐成面前表现出的气度和风采的女子,不该这般喜欢自己父皇男宠的呀? “没事,谢谢你给我解围……”陈茜只是平淡却是真诚的道谢。 “以后……你不能喜欢他了……”宇文邕只能如此说。 “我不会再喜欢他了……”她仍然平静无波地道,可是不知道就是这样平静无波的一句话,却让宇文邕不觉在暗黑中莞尔,他相信她真的释怀了对韩子高的情,因为从她的语气中,他就可以这样肯定,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她从来也没有喜欢过而已! “公主,离开南方越远,天就越来越冷,你身上的衣服单薄,没事吧?”宇文邕温柔多情,体贴入微,当然也是对陈茜存了相当的好感,比起鲜卑族女子大多健壮高大的体格,陈茜这副病西施,惹人怜爱的模样,对于北朝的男人更具杀伤力,宇文邕一个未婚的年轻男子,这一个多月地与一个南朝高贵又漂亮,惹人怜惜的公主相处,不产生好感都有些说不过去,他将手中的貂裘披在陈茜的身上,含情的星目溢着光彩。 “嗯,没事的,多谢鲁王爷关心,这怎么好意思呢……”陈茜赶忙想将身上的貂裘脱下来还给他,那上面还有宇文邕的体温呢,让她更是羞得脸红透至耳根。 “公主,穿着吧,会冻坏的,我还有别的披风穿……”宇文邕动作奇快地握住她要脱下貂裘的手,这一碰触却意外地让他灼热的大手和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碰到了一起。 013 我要娶你 两人都一瞬间如触电一般地感觉,慌张地想分开相碰的两手,却发现竟然舍不得这意外地相握,就那样不知所措地仍然手手相连,他们谁也不想分开。 “我……我……”陈茜先意识到了他们的动作暧昧不妥,尴尬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宇文邕突然加重了手的力道,冲天叹息了一声,忽然张开双臂,将她娇柔的身躯给搂入了怀中,让陈茜惊讶又激动得不知所措地接受了他的拥抱,这个拥抱,她不知道幻想了多少回了,甚至于因为她的这一幻想也不知道骂过自己多少回了,可是真正的得到了他的深情一拥,她的心登时就醉了,甚至于脑袋中想不出任何一个骂自己的字眼,找不到一个劝自己理智的理由,这个怀抱如此地温暖多情,如此地让她迷醉而渴望…… “茜,我喜欢你,我受不了了,我要娶你……”宇文邕叹息地紧紧地拥着她,抱得那么地紧,紧到陈茜感觉到她单薄的身子都要被揉碎了,可是她却喜欢极了这种感觉。 “可是……我是要嫁给你父皇的,我……我怎么能够嫁给你呀?”陈茜双臂不觉回搂住了宇文邕的腰,她不是一个人在单方面的爱恋心动,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呀,她突然前所未有地安心和甜蜜,只是这爱恋是被允许的吗? “我会向我父皇讨了你的,明天我们就能回京都了,我父皇现在病了,他不能马上娶你的,我会等过一阵子他好些,同他讲的,我是他的儿子,还没有娶王妃呢,于情于理,我向他讨要个儿媳妇也是正常的,没有国礼成婚前,你还不是我的继母,我有资格要求娶南朝公主为妃的……只要你愿意……”他深情地看着她,目光如潮,魅惑人心。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鲁王爷……”陈茜激动得泪水都流了下来,原来她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她把她的命运想得太坎坷了,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得到幸福和安宁了呢,原来这一朝穿越成了陈朝公主,竟然是有这样的好运在等待着她呢,宇文邕年轻有为,相貌堂堂,情深意浓,她竟然可以得到这样的男子的真情承诺,她……真的可以嫁给他吗? “叫我邕,茜,我要娶你,我要娶你,我一定要娶你……”宇文邕深情如斯,更紧地拥着她,让她浑身如电流涌过般的失魂,他深情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就像春风吹进了心窝一般地舒服无比。 “邕……”她深情地回唤着他的名字,迎来了他灼热压下来的朱唇,将她有些冰凉的樱唇紧紧地含吮住,温柔地诱*哄着她张开小小的檀口,迎接了他湿滑灼热的舌头,那股淡淡地的清新的男子的好闻干净的气息着实飘进了她的心中,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目,轻启开樱唇,含住他伸进来的深吻,狂热地回吻着他,真舒服呀,同韩子高的吻那么地不同,他们都是俊男人,可是却给了她那么不同的感觉,因为宇文邕是可以让她喜欢,可以让她动心的男人,她真的想要嫁给他呀…… 014 太子宇文毓 陈茜的心情可以说是桃花开放一般的幸福,多少年了,五年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地快乐过,兴奋得甚至于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原来真情就在她的身边,一个这样的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竟然从天而降,她糊里糊涂地穿越成了南朝陈氏公主,又这样毫无预警地得到了宇文邕这样北朝皇子的真情许诺,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子! 她的快乐也感染了香儿,香儿看到宇文邕坦白的要娶陈茜做鲁王妃,她也甚至激动得泪水在眼圈打转,她可怜的感情多灾多难的公主呀,终于苦尽甘来,熬到了头了,这个宇文邕当真是公主的真命天子吗?又正派,又英俊,还纯情,哪像那个韩子高呀,一个大男人,竟然从十几岁就侍候男人,就算他真的也喜欢上了公主,可是公主怎么能够和她的父皇抢一个男人呢?唉,合着上天还是很眷顾公主的,原来有这么好的男人在等待着她呢,这下公主真是有指望了…… 这一夜,陈茜和宇文邕都激动得没有睡觉,当然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就是那样相拥着一起望着窗外的寒月出神,温柔的情话,怎么也说不完,明天,明天就要回到周朝的京都了,陈茜就要入北朝皇宫了,只是他们谁也不会以为这就是她最终的归宿,宇文泰已经病得不轻了,他是无法马上国礼娶陈茜,甚至于入洞房,让她变成名正言顺的大周皇后的,他们等待的,只是时机而已! 可是他们都把事情往好了在想,命运总是会跟很多人开些并不理所当然的玩笑,这玩笑有时就是意外和不幸! 陈茜进了北朝国都皇宫,皇上病在龙榻上,起不来身,前皇后已死多年,接待她的是东宫太子宇文毓和年仅二十七八岁的皇贵妃慕容氏。 慕容贵妃柳眉秀目,粉面含春,一双凤眼炯炯有神,媚态如猫,身材高挑,玲珑有致,一身鲜卑皇妃的衣饰纷繁庄重,香风四溢,那双凤目正相当不善地看着陈茜。 太子宇文毓二十五六岁,英俊高大,和宇文邕面貌上有个七八分的相像,同样的剑眉朗目,挺鼻朱唇,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凌厉和酷冷,健壮挺拔的身躯一样地宽阔而有威严,但是在他的身上,让陈茜感觉到一种恐惶,这感觉在他一步步地走进她时,尤其感觉到压迫感和心里不安,宇文邕适时地紧紧地将她的手握在了手中,并没有意外地感觉到了她手心已然沁出的汗水,他要给她心安的感觉,而这安慰却着实有用,陈茜不安的心绪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有他在身边,她还要怕什么呢? “贵妃娘娘,毓哥,这位就是陈朝公主陈茜!”宇文邕温柔而沉稳的声音缓缓地道,并不掩饰他握着陈茜的手。 陈茜礼貌地行南朝国礼给太子和贵妃。 015四皇弟,你在开玩笑吗? “长得真是不错呀!”慕容贵妃首先开口,别看她年轻,但是她却是长辈,宇文兄弟母后不在了,皇上未立新后,她就是地位最高的后宫娘娘,其实用汉人的话,她就是他们的姨娘。 “贵妃娘娘过奖,茜蒲柳之姿,哪比得上贵妃娘娘的国色天香呢……”陈茜说的是客套话,当然慕容贵妃也不可能真的当奉承话来听,她是鲜卑慕容氏的贵族,虽然生得的确够美够艳,但是她已经二十八岁了,二十八岁的女人同二十岁的陈朝公主比较本身就存在着弱势,虽然她的丰满健康是要比过陈茜的,但是陈茜的纯净若水,病西施般的袅娜姿态,天然浑成的皇室嫡亲公主的尊贵和倨傲也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陈公主不用这么客气,也不用叫我贵妃娘娘,以后你是我北朝的皇后,本宫还要听从你的后宫统御呢,陈公主这样说,着实是在嘲弄我呢……”慕容贵妃显然相当地不满的语气,那样的语气也的确含着讽刺的意味的,她入后宫十年,从十八岁的少女变成二十八岁的妇人,可是后宫无常,一代新人换旧人,宇文泰迟暮,病卧床榻,竟然也还能娶个这样小的南朝公主做皇后,着实是出人意料的,她入宫十年,却未有所出,个中缘由只有她最清楚,宇文泰早已经床*事不济了,无法让她母凭子贵地再进一步地加封皇后,本以为这后宫可以一如从前在她的统治下呼风唤雨,可是半路杀出个陈朝公主,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一举当上宇文泰的皇后,却只因为她是南朝皇后嫡亲公主,凭什么呀?她当然不会服气了。 “贵妃娘娘这话却不当,陈公主不会成为北朝皇后的,邕已经决定要娶她做我的鲁王妃了……”宇文邕语出惊人地认真宣言,可是在他宣布这样的决定时,却不知道却着实在贵妃娘娘是放宽了一颗嫉妒心,却引起了太子宇文毓的心瞬间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四皇弟,你在开玩笑吗?”原本面无表情,并未发一言的宇文毓猝然开了口,那双利眼也一下子盯在了陈茜的脸上,并且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皇兄!邕已经打定主意要娶陈公主做我的鲁王妃,只要父皇病好些,我马上会请求父皇下旨的,今晚,我就想把陈公主带到我的府上去住,她现在没有成亲,无法定名分留在皇宫,于情于理在这里住都是不合情理的,所以邕斗胆请皇兄和贵妃娘娘答应我把陈公主带到鲁王府!”宇文邕马上屈膝跪地,在宇文毓和慕容贵妃的面前毫不掩饰他的想法,甚至于这次也执着而坚定,因为在他看来,除了他的大哥是太子的身份,他也什么都具备,没有任何无资格想要娶南朝公主的理由,他掌握着北朝大半的军政大权,位高权重,他和宇文毓都是已故皇后的亲生儿子,地位和身份不容许任何人的小觑。 016 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他说得句句在理,情真意浓,让陈茜心里感动得不得了,宇文邕在争取跟她在一起的机会,从她甫一进宫开始,他就是要所有的人都接受她只会是他的鲁王妃,而不会是宇文泰的皇后呢…… 慕容贵妃当然高兴了,看着宇文邕那诚挚的样子,她的心才真正地放了下来,脸上原本的横亘的不满瞬间的缓和,这还不好?不做宇文泰的皇后,当宇文邕的王妃,她当然是巴不得呢,没有人会威胁到她的地位不是吗?何乐而不为呢?她脸上现出了微笑,轻启朱唇想要开口答应宇文邕的请求…… “呵呵,四弟,没想到你还真是重情义,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抢父皇的皇后人选呢……”宇文毓不待贵妃开口,他却先开了口,而且原本紧绷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浅笑,一双鹰眼精光四射地看着宇文邕和陈茜,同时也打断了贵妃的话头。 “皇兄,四弟惭愧,但是四弟年过二十四岁,早该娶王妃了,只是未曾遇到我真正心仪的人呢,想不到现在终于遇上了,便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我一定要娶陈公主做我的鲁王妃,万望皇兄和贵妃娘娘成全……”宇文邕非常认真而坚决。 宇文毓轻笑出声,性*感朱唇泛了一丝笑意,缓步到他的跟前,双手一扶,将宇文邕扶将起来,呵呵地笑出了声,“邕,难得你这样平时连个嫔都不纳的纯情皇子会对陈公主一见倾心,当真是再好不过的大好事了,皇兄虽然也还没有大婚,可是看到自己的亲弟弟有了喜欢的人,并且一定要娶她为妃,皇兄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皇兄!谢谢你!”宇文邕终于放下了一颗心,太子是他的胞兄,得到了他的支持,他就更加自信可以娶到陈茜做他的王妃了,兴奋的笑容在他阳光年轻的脸上瞬间浮现。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行的呢?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吗?”宇文毓脸上的兄弟之情竟是真实。 “皇兄,那真是太好了,那我马上将陈公主带到我的王府了,还望皇兄和贵妃娘娘许可!”宇文邕兴奋地同陈茜对视了一个情意绵绵的眼神,他们的爱情真的要有结果了,这不是太好了吗? “唉,四弟你急什么呀,于情于理,陈公主是远嫁北朝的皇后,你这样贸然地就将她带回鲁王府,怎么说也有些不妥当的,难道说你忘记了,她可是外邦公主呀……”宇文毓皱了皱剑眉,目光如炬地看着宇文邕,嗔怪的表情中是责备他弟弟的心急得太过了头。 “皇兄,可是……陈公主在皇宫,不就还等于是待嫁皇后吗?我想……” “想什么呀?难道说皇兄都答应了你了,还会有人为难你吗?再说……贵妃娘娘也在这里,你问问她呀,这外邦公主要改嫁皇子可是大事情,哪能你说把她带出宫就带出宫的道理,这可是要循国礼的不是吗?贵妃娘娘?”宇文毓挑高的眉梢马上转向了正奇怪不知所措的慕容贵妃,不经意地给她施了个眼色。 017 我等你来娶我 “这……这是当然了,四皇子,你真是不能这样急着把陈朝公主就带走的,要皇上改了圣旨,请示陈朝皇帝才能做效的……”慕容贵妃马上在愣神后,接到了宇文毓的暗示,端了端尊容,拿出了贵妃长辈的架子道。 “这……”宇文邕犹豫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同陈茜幽怨的双眼对视。 “皇弟放心,一切由皇兄和贵妃娘娘在这里照看陈公主,你就放心好了,难道你还不相信皇兄吗?”宇文毓马上笑着道,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 “有劳皇兄和贵妃娘娘了……”宇文邕最后只好妥协。 “邕……”在宇文邕告辞准备离开皇宫时,陈茜感觉到一阵失落和不安之情,柔声地唤着他,甚是不想离开他,甚至于眼中还含着泪水。 “茜,没事的,在这里有贵妃娘娘和皇兄呢,明天一早,我上朝时就向父皇呈书请婚……”他柔声安慰她,也不顾他的大哥和慕容贵妃在跟前,深情地将她的双手握住,毫不掩饰他的难舍难分的粘腻感情。 “嗯……邕,我等你来娶我……”她只能点头,泪水却顺着面颊滑落,仿佛这一天的分别竟然是那么地久远似的,虽然觉得没有什么会变故,可是她心底就是升起难掩的不安之情,因为自始至终,宇文毓那双眼睛在她身上的灼热注视感觉,早已经让她犹如芒刺在背一般地难受而心中不安。 “嗯,早点睡吧,昨晚你都没睡好,今晚一定要早睡……”宇文邕恋恋不舍地望着她,转身离开,走进了茫茫夜色当中,天……已经晚了! 慕容贵妃安排陈茜住在了皇宫,香儿早早地和宫里的宫女侍候她沐浴更衣,她真的累了,昨晚几乎一夜未睡,今天又赶着进宫,本来她就身体弱,再加上北方此刻正值春寒料峭的季节,她那单薄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真是累得够呛呢。 飘着花瓣的温热的水柔柔地抚在她单薄瘦消的身上,氤氲的水气熏得她昏昏欲睡,她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想起了宇文邕临走前那双深情的目光,她的心头又是一暖,原来爱要走进一个人的心里时,竟然可以那样地让人感觉到希望和生命的意义,想想以前她都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呀,那五年的颠沛流离,她一个曾经娇贵的皇室公主能够这样地活过来当真是奇迹呀…… 一双温暖的手忽然抚上了她纤细娇嫩的脖子,不轻不重地按摩起来,陈茜真的累了,这感觉竟然是那么地舒服,她只道是香儿正在给她按摩,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侍候,甚至于轻吟出声,只是这手显得比平时有些粗糙,她只道香儿的手这一路上也被北方的风沙给弄得皴了,粗些也正常。 018 你说我想干什么? “喜欢吗?是不是很舒服呀?”突然开口的声音,却是意外的男人的声音,让正于迷糊中昏昏欲睡的陈茜惊骇得一下张开了双眼,不敢置信她刚刚听到的声音,男人?怎么可能?她甚有些觉得自己太过疲惫而产生了幻觉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男人进她的房间呢?她一定是神经过敏了?可是再怀疑不信,她还是突然回过头,看到了意外的一张男人的面孔。 “太子殿下?”她吓得瞬间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氤氲的水气当中还是清晰地看到了宇文毓那张非常英俊但是却冷酷的脸,此时他正坏笑地看着她,眼中闪着一见就不是什么好意的目光,别忘记了此时她正一丝不挂地泡在浴桶中呢? “啊,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呀,香儿香儿……”陈茜又羞又怒,拼命地往水里沉,想要护着自己裸*露的身子,这怎么可以呢?她是清清白白的陈朝公主,她是要嫁给他弟弟的女子,宇文毓怎么可以在她洗澡的这个时候进了她的房间,还一副不躲不避,甚至于还不怀好意的样子看着她呢?他……想要干什么呀? “呵呵,香儿?香儿已经让我命宫中的太监把她绑在了皇宫后院的冷宫里,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宇文毓冷笑地看着陈茜惊慌无措又无处可藏的样子,他却笑出了声。 “什么?你……你抓香儿干什么?我是堂堂大陈公主,你想要干什么呀?”陈茜不笨,她不会以为这个从一见面起就让她忌惮不已的皇太子此时这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会是无心之过,从他口中流露的语气和将香儿抓了起来,她就明白,他想要对她不利,她惊恐至极地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甚是害怕,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不会的,她刚刚似乎有好运降临,不会那么不幸遇到这个虎狼般的太子想要害她…… “想要干什么?你说我想要干什么?陈朝公主,你想要嫁给我的弟弟,以陈朝皇后生的嫡亲公主的身份嫁给我的弟弟?那你说我堂堂北朝大周太子得娶什么样的太子妃才能服众?才能让那些拥护邕的混蛋们拥护我继承大周的皇位呢?嗯?”宇文毓忽然咬牙切齿地道,上前一把将水中的陈茜捞了出来……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呀?”陈茜惊恐至极地大叫着,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护住她赤*裸的身子,欲哭无泪地大声叫着,天哪,她和宇文邕都想得太天真了,他们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地可以结为夫妻,天长地久,可是却没有人相信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要在一起相亲相爱,这个混蛋太子……他是不会让她嫁给他的弟弟的,因为宇文邕除了不是太子,他雄才大略,他位高权重,他深得北朝民心,拥立他的权臣百姓不在少数,现在他要想娶她这个南朝公主,宇文毓怎么会答应呢? 019 暴雨摧花 “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四弟的,你们想得美?”他残酷地冷笑,一把将她抱起来,狠狠地将她瘦弱的身子扔在了床*上。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呀,他不会要你的太子位置的……”陈茜哭得满脸是泪水,努力地扯着床*上的被子想要将光*裸的身子盖上,苦苦地求饶。 宇文毓才不管她的苦苦哀求,沉重的身躯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将她娇柔的身躯重重地压在了床*上,“你以为你代替得了邕的回答吗?我相信你没有什么企图,可是我不相信他,陈茜,怪只怪你是南朝公主,我是不会让你嫁给我的皇弟的,要嫁,也只能嫁给我——北朝太子!”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她苦苦地哀求,可是这哀求对于一个要以占有她巩固他太子地位的野心勃勃的男人来说,是不可能有用的! 宇文毓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恶狠狠地将她掀翻在床,沉重的身躯压得她都透不过气来了,这个身躯太过柔弱了,根本经不起一个这样身强力壮的男人的折腾呀,陈茜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是柔细的双臂那般地娇柔无力,她怎么抵挡呀,此时的皇宫,皇上病重,太子最大,谁能来救她呢? “呜……嗯……”她的唇被宇文毓邪恶的唇狠狠地吻住了,如狼似虎的将她的唇舌吞没,强势地将她的惊慌失措的丁香舌含住,强盗式地攻城陷阵,可怜陈茜身无寸缕,又柔弱得不堪一击,在宇文毓那双邪恶的手摸上她的身子时,她已经用尽了力气,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了他的身下,宇文毓狠狠地摸上她柔软的前*胸,肆意地玩弄着,拿她的气短不当回事,邪恶无耻的唇也落了下来,将她的蓓*蕾含在嘴里舔弄,双手也利落地脱他自己的衣服,他当然不在乎她的死活,死不死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只有一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最重要,那就是她一定不能嫁给他的皇弟。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陈茜胸口闷得难受,根本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只能任他趴在她的身上糟蹋她,她气若游丝地苦苦哀求他。 “等你尝到了本太子让你欲仙欲死的感觉,你就不是这么说了……”宇文毓可恶至极地道,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把将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细腰给抱了起来,将她无力的双*腿轻而易举地分开,倾身上前,猛地一用力狠狠地刺穿了她,毫不意外毁了她的处女身。 “啊,好疼!”她本来就已经虚弱至极的身体,被这瞬间撕裂般的疼痛给折磨得陡然一颤,再也承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020 他要的结果 推荐青衫的完结文《神医娇女闯情关》,《双面丫环斗群狼》, 《绝色间谍王妃》最精彩,内容简介如下: 她大刺刺地伸展开身体,懒洋洋地看着他,“喂,吓成那样?本王妃召你侍寑你倒是肯不肯?” “你……你……你太过分了,本王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女人?你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呵呵,我告诉你,我是不要脸,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只上过一个男人,而你……上过多少个女人你自己都数不清!” “我是男人,你怎么能和我比?” “怎么就不能比?你腐男,我腐女,天生一对,呵呵呵……” “好,你够狠,够狠,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腐男的厉害!” ------------------------------------------------------ “臭丫头,真*紧呀,爽*死我了,跟鲜卑女人真是不一样呀!”宇文毓毫不理会她已然昏厥过去,脸色苍白至极的病态样子,疯狂如野*兽一样地在她初次接受男人的紧*窒的身体里驰骋,发泄着他满腔的兽*欲以达到他不为人知的目的,这南朝公主真是滋味好呀,就算是跟他最喜欢的那个人做也从来没有这样地舒服过,宇文毓真是如狼似虎地掠夺,一点也不怜惜陈茜病弱的身躯,这一夜不知道要了多少次,而陈茜在疼痛与羞辱中几次三番地疼醒,又几次三番地昏厥,他浑然也不理…… “求求你了,不要了,我好疼呀……”她曾苦苦地哀求过他,既然他都达到目的了,就不要再这样几乎要了她的命一般地折磨她呀。 “臭丫头,你给我乖乖地,今晚本太子太喜欢了,非要够不可……”他咬着牙,仍然勇猛如虎,只顾着他自己舒服,才不管她都几乎要死掉了一般难过。 夜色深浓,芙蓉帐中却激*情不熄,宇文毓如兽*般发泄,却不知道窗外有个高挑的身影就那样哭得满脸是泪水地站在那里一夜无眠,看着心爱的男人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她却无法阻止这件事情,她的心如刀割一般的难受,不是都说了吗,一次就够了,可是宇文毓却生生地做了一夜,他就那么地受不住诱*惑而非要这样地纵*欲吗?这也在他的计划范围内吗? 宇文毓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失控,当然他也丝毫不怜惜陈茜,他知道经过这一夜,他就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陈茜一定会是他的了,因为不管鲜卑族人开不开放,但是可以当皇室皇子嫡亲正妃的,都必须得是处女身,陈茜失身给他,她就不会嫁给宇文邕了,因为她失去了那个资格,可以娶到她的,只有他了,如果他不要她,那她也谁也嫁不了了,当然他也的确不能始乱终弃,陈茜是南朝嫡亲公主,无论如何宇文氏必须给她一个交待,她不能做宇文泰的皇后,那就要做太子的太子妃,将来的北朝皇后! 既然他喜欢和她做这种事情,那他当然绝对是放纵自己的,甚至于不管不顾她承受得了承受不了,他疯狂地发泄,直到天色渐明,陈茜气弱游丝地昏睡过去,宇文毓才疲惫地搂着她娇软无力的身子沉沉睡去,静静地等待明天一早,所有的宫里人都发现他——大周太子,将南朝送来嫁给他父皇做皇后的陈朝公主给睡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021 宇文泰 第二天早晨,阳光洒洒,早春的北朝皇宫迎来了盛装华服的宇文邕,北周皇朝宇文泰最出色的四皇子,他一身皇子朝服,手中捧着他要请婚迎娶南陈公主陈茜的奏章,因为心中有爱,有期待,阳光般的笑也洒现在他年轻帅气的脸上,想想那个楚楚可怜的倾国倾城的心上人,他的心都是暖暖的。 老皇帝宇文泰已经病得有些时日了,病情一直未见好转,要是他能够好起来,所有的人或许都只是在企盼奇迹的发生而已,宇文泰已经五十二岁了,早年征战沙场的威风和雄壮都已成为过去,英雄老去,美人迟暮,这些坐拥江山的男人却没有几个长寿的,因为太过侈靡的帝王生活,已经将他们的健康剥夺,不死也只是在拖延时日而已,大周现在主事的人,一半是太子宇文毓,另一半……就在宇文邕的身上。 “鲁王爷,皇上正在同太子殿下议事,请稍候,容老奴去秉告皇上!”内侍总管太监跪地行礼,尖利的嗓音在宇文邕的耳边响起。 “皇兄?皇兄怎么会这么早来见父皇呢?”宇文邕有些意外地皱紧了眉头,看着隐隐约约的皇帝寑宫中的重重纱帐也阻挡不了,从龙床那边飘来的浓浓的药味,宇文泰已经病得大半年了,也已经太久不能上朝了,这一病就很有可能再不能上朝同满朝文武议事了,宇文邕长叹一声,不管他想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这都是真的。 “鲁王爷,皇上和太子请您去见驾,床前议事……”太监不大光景,已经转身回来,领了宇文泰的令,恭敬地请宇文邕进帐。 “好!”宇文邕理了理衣衫,正了正头冠,随着老太监一起进了他父皇的卧室内殿。 宇文泰躺在床*上,气息粗重,本来英俊的脸都已经憔悴不堪,面容腊黄,双眼已然浑浊,目光呆滞。 宇文毓一身太子龙袍,坐在宇文泰的床前的矮凳上,眼神中含着莫测高深的笑容,看着缓步走来的宇文邕。 “父皇,皇兄,邕有礼了!”宇文邕单膝跪地,先行了皇室的标准国礼给他的父兄。 “邕儿呀,起来吧,好孩子,咱们父子在一起,不用行这么大礼了……”宇文泰勉强低声地道,两个他最疼爱最器重的儿子都在身边,他也该知足了,人生无常呀,知天命难违,他也想开了。 “父皇,今天身上的可有好些吗?我前阵子差人送来的柔然补药,父皇可有按时吃吗?”宇文邕握住了宇文泰的一只手,满眼竟是孝敬关心他父皇的神色。 “唉,父皇吃不吃都是一样的了……我恐怕今年八月都过不去了……” “父皇,不会的,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宇文兄弟马上同时开口安慰他。 022 一样是当皇后 宇文泰苦笑地摇了摇头,“唉,我的病,我知道,你们兄弟俩也不用劝我的,我这一辈子,有你们这几个好儿子,父皇这一辈子也知足了……” “父皇……” 宇文泰笑笑地摆摆手,“是真的很知足了,可是你们兄弟这个光景还都没有大婚,还没让父皇见到一个皇孙,着实让为父汗颜呀……” “父皇……儿臣今天来就是有事要与你商量……”没想到宇文泰会主动提起他们兄弟的婚事,宇文邕脸上一红,心中一动,觉得这正是提娶陈茜的好时机了。 “父皇也有要事要与你商量呢,呵呵,父皇忘记了你们兄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唉,陈蒨主张和亲,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做北周皇后,我竟然没有想到你皇兄都二十六岁了,早该娶太子妃,生皇孙了,我已经这般年纪,又这副身子骨,哪还能当几天皇帝了,呵呵,我真是老涂呀,将那陈公主许给毓儿,不也很快就可以让她当北周皇后了吗?邕儿,你说父皇是不是太笨了呢?”宇文泰缓缓地说出的话,却让宇文邕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甚至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迷惑的目光转向了宇文毓此时显然非常得意而嚣张的脸孔。 “父皇……你在说什么?你……你要把陈茜许给皇兄当太子妃?”他甚至于有些怀疑自己是在梦中一般的感觉,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他看着宇文毓,昨天晚上,他明明已经向他明了他要娶陈茜做他的鲁王妃了,他皇兄不是也答应了他吗?而且慕容贵妃也在身边,她也可以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真的确实存在过呀?怎么隔了一晚,竟然却是变成……宇文泰要把陈茜许给他的皇兄做太子妃? “是呀,一大早,你皇兄就来跟我道歉了,他一见那陈朝公主,两个人就钟情不已,还私订终身,共度了一夜,唉,这有什么呀,父皇老了,他们郎才女貌,一见钟情,这也是人之常情,邕儿,你说这不是大大的好事一件吗?咱们拘那礼数做什么呢?反正一样是可以让陈茜公主当皇后,早几天晚几天不是一样吗?先当个太子妃,等父皇归西了,她也一样是皇后,是不是呀?”宇文泰自顾自地道,却不想他的一番话,却如晴天霹雳地重重地击在了宇文邕的心上。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毓,甚至被打击得身上都在颤抖,他父皇在说什么?他的皇兄和陈茜一见钟情,昨晚还共度春宵,他们一见钟情,他们共度春宵,那他呢?明明那个和陈茜一见钟情的人是他呀?“皇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难道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求收藏,推荐。。。 023 天生一对 宇文毓轻笑出声,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得意而张扬,“当然记得了,你不知道呀,那陈公主在你走后,突然向我表白她的真情,流露出相见恨晚的恋慕之情,表明她宁做太子妃,不想嫁做我们继皇母的心情,皇兄也是儿女情长之人,难得一见那陈茜公主那样的如花江南女子,如此柔情似水,皇兄真是很难把持得住呀,一时糊涂就做出了逾礼的事情,可是想想后悔却也情到浓时,难以自已,皇兄自是自责,可是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陈茜又是南朝公主,我不能始乱终弃,那岂是我堂堂北周太子该做的事情?所以一大早我来找父皇认错,并且要父皇答应我娶陈茜公主做我的太子妃,这不仅是我对她一个交待,也是北周对南陈的一个交待,皇弟,你觉得这样是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宇文邕不敢置信地两眼死死地盯着宇文毓,怎么可能,陈茜一见宇文毓就倾心于他,甚至于要嫁他为太子妃?可是……她明明接受了他的真情,明明答应了要做他的鲁王妃,明明说好等他来娶她?这怎么可能呢?他不相信她就那么贪图皇后的位置,不想做一个垂死老暮皇帝的皇后,而转而投向年轻英俊的太子怀抱…… “邕儿呀,你皇兄也算是缘分来临,和那南朝公主正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父皇只是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还差点误了你皇兄的大好姻缘,这样一来很好呀,我皇儿有了太子妃,你有了皇嫂,我也对陈蒨有了交待,父皇马上下旨将陈茜许给毓儿做太子妃,你也尽快帮朕传训给陈蒨,这是两国的大好姻缘,忙完了这桩婚事,父皇也想给你觅得一门好姻缘,在父皇有生之年,当然希望看到你们两兄弟都成家立业,为我大周的兴旺繁荣,兄弟齐心合力,成就一番千秋大业呀……”宇文泰语重心长,说这话,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显得非常疲惫地闭了闭酸涩的双眼。 宇文邕真的想冲天大吼,大声地质问,大声地咆哮,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握着拳头在身侧手心泛着汗,拳头咯咯作响,他咬紧牙关,想将那满脑子的愤怒一骨脑地发泄出来,他的心也要碎了,他不相信他和陈茜之间的爱情就这样地经不经考验,就这样的不堪一击,那一个多月的相处,陈茜是个什么的姑娘,他也是很清楚的,他相信他的真情,也愿意相信她的真情,可是…… “邕儿,你来找父皇,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宇文泰疲惫地养了养神,但是真是气短得有些承受不住他今天已经说了那么多的话,耗费了太多的体力。 024 我还真不想娶她呢 “父皇……我……就是想汇报一下陈公主进都的事情……我……我想告诉您的是……我……我也想……”久久的沉默后,宇文邕决定压下心中所有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出他的话。 “邕弟,父皇已经累了,陈公主进宫的事情,我已经跟父皇商量过如何安排了,现在她已经在我东宫的太子殿住下了,因为昨晚是她的初夜,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呢,邕弟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宇文毓马上打断他的话头,还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直让宇文邕觉得心里那股难以言语的心酸和痛楚越来越明显而难堪。 “父皇……我……” “邕儿呀,这件事情你和你皇兄出去商量吧,我累了,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事情了,一切都有你皇兄做主吧……”宇文泰真是疲累不堪了,摆了摆手,再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了,示意他们早些出去。 宇文邕真的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宇文泰的样子,真是无力再听他说什么了,他和宇文毓对视了一眼,那眼中竟然是不解和难堪,但是他们只能依礼同时给宇文泰跪安,一前一后退了出来。 “皇兄,你有没有搞错,昨晚你怎么答应我的?陈茜是我喜欢的人,你怎么可以……”一待出来皇上的寑宫,宇文邕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熊熊烈火,劈头就问他的大哥。 宇文毓却丝毫不把的怒意当回事,英俊无比的脸上,一味地坏笑着,“四弟,你这火来得没有来头,如果说你想问为什么,那最好是去问陈茜本人比较好,你一定是觉得我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是吗?那你有没有替我想想呢?我们俩是同母亲兄弟,你明明表明态度非陈茜不娶,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娶她做你的鲁王妃,那你可有想过我怎么还会夺你所爱,不顾惜兄弟道义呢?” “皇兄……我……我不相信陈茜她会主动勾*引你……”宇文邕定定地看着他的皇兄,半晌才讷出这句话。 “那你是怀疑我了,四弟,我们是二十几年的亲兄弟,难道我们之间的了解,还要比过你认识才一个多月的一个南朝女子吗?”宇文毓眼中竟然是那种对自己兄弟的不信任的伤怀。 “皇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我想见见陈茜……”宇文邕没有办法,他真的不相信他从小和睦的亲哥哥会背叛他,可是他也不想相信陈茜的水性杨花。 “去吧,她昨晚劳累过度,估计现在还没有醒来呢,你可以等她一会儿……呵呵,不过邕弟你没有娶到她,兴许还是你的幸运呢,你知不知道,别看她瘦弱成那个样子,那方面的需要可真强呀,弄得我到现在都浑身没劲呢……要不是一时冲动,受不了诱*惑碰了她,我又不得不碍于她南朝公主的身份……我还真不想娶她呢!”宇文毓甚至于带丝嘲弄地冷笑道,可是说出的话,直让宇文邕更加难堪而痛苦。 025 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宇文邕再也无法说什么,但是他去东宫看望陈茜,却只看到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昏睡,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他痛苦至极地意识到这个女子已经属于他大哥了,但是却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事情不是宇文毓说的那样的,他要相信她,他要等她醒来,告诉他,她是被逼迫的,她愿意嫁的还是他,他可以不计较她已经失身于他大哥,但是她不能失心给他大哥呀!宇文邕颓然痛苦至极地坐在东宫等了一天,可是陈茜也没有醒过来,她……真的太累了,她真的跟他的大哥疯狂了一夜呀!最后天已黑透,宇文邕才带着一身落漠和情伤离开了东宫,回他的鲁王府。 等陈茜醒过来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她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你可醒了……”香儿泪水满脸的面容又那样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只是此时她甚至于宁愿她不要醒过来,醒来了就要接受那些已经发生了她不想发生的事情。 陈茜看着香儿,目光呆滞地仰望着床帐,身上仍然隐隐作痛,但是她知道了一件事情,她没有死,在那个畜生太子如此暴虐地摧残她的那一夜之后,她竟然没有死。 “公主,你说句话呀,你别这样地吓香儿了,我可怜的公主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呀……”香儿哭着跪倒在她的床前,泪水流成了河。 陈茜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上方那寸方之处,不想知道任何事情,当然也包括她还活着这个事实。 “公主,你要学会认命呀,你现在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全北朝的人都知道了,估计北朝派到南朝的信使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皇上和皇后了,周皇帝已经下旨策封你为太子妃,婚礼订在一个月后的初六……”香儿哭泣地告诉她这个事实。 “邕……”陈茜脑子里想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名字。 “鲁王爷没有任何办法,那天早晨一大早他就来皇宫请旨,可是太子已经将你失身给他的事情告诉了所有的人,也包括皇上,他先请旨要了你,鲁王爷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也不见你醒来,才离开的……”香儿哭着道,当时她还没有被从冷宫中放回来,没有人能够告诉宇文邕,公主没有背叛他,她是被逼的,可是告诉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走就走吧……我已经配不上他了……”陈茜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想着和宇文邕只能被腰斩的缘份,这哪里是上天在给她幸福呀,这分明是想让她在以为得到幸福快乐之后给她更深重的打击而已呀,她……这辈子都只能注定苦命的人生了,再无幸福可言了…… 026 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醒了?呵呵,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突然邪魅的男音如地狱的恶魔之音一般进了陈茜的耳朵,这声音就像那晚他突然出现在她正沐浴的寑宫一样,听来让她心惊肉跳,但是此时她已经不怕他了,还有什么比已经发生的事情更可怕呢?在见识到他禽兽不如的一面之后,他的任何举动都已经不会出她的意料之外了,陈茜木然地看着床顶,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态,连转过头看一看宇文毓的意图也没有。 “太子殿下,求求你饶了公主吧,她才刚刚醒呀,她身子那么弱……”香儿吓得慌张地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一见陈茜此时那倔强的样子,就跟从前迷恋韩子高那般什么也不管不顾差不了多少,她都替她捏把汗。 “给我滚出去,你是不是在冷宫挨饿挨打没挨够呀?是不是想再去那里住几天呀?”宇文毓冷冷残酷地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碍事的小宫女,恶狠狠地道。 “太子殿下……”香儿还想说什么,但是宇文毓已经不耐烦地一脚踹在香儿的身上,直让她哀叫一声,承受不住地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个翻。 “滚,再不滚出去,我就直接宰了你!”他冷冷地怒吼,直吓得香儿顾不得疼痛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你……你这个畜生,有什么气冲我来呀,你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算什么本事?”陈茜挣扎着想坐起身,但是浑身的酸痛无力的身躯,让她咧了半天的嘴,却起不来,只能细若蚊蝇地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宇文毓愤怒地道,可是即使如此,身躯仍然在微微地颤抖。 “呵呵,我的太子妃,冲你来,你不怕你这副虚弱的样子,让我几下就能送你上西天呀?”宇文毓如恶魔在世一般的走上前,将她颤抖的指着他的手腕一把给握住,突然使劲地将她搂进怀中。 “放……放开我……你想干什么?”陈茜看着他那满脸的坏笑,如狼如兽般的表情,真的相信这个有个英俊不凡外表的混蛋,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真的会马上要了她的命而毫不顾及。 “想干什么?你好像问过我这个问题哟?在我们俩之间,其实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现在这件事情更加名正言顺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太子妃呀,我想要和你床*上做就床*上做,我想要和你地上做就地上做,嘿嘿,关键是看你能不能受得住……”他冷酷如鬼一般地道,真的忽然一用力就将她虚弱得如风中的落叶一般的身子用他沉重的身躯压在了床*上,而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此时甚至于在想,如果他马上再占有她一次,她可能就直接死在了床*上,那……是不是就解脱了呢? “臭丫头,我看你是不是想我了吧?”宇文毓见她竟然闭上了双眼,一副等死的样子,反而恶狠狠地道,将他唇狠狠地压在了她几乎快无血色的唇上,恶意地吮吻起来,陈茜无力反抗,即使是咬紧牙关的动作,她也没有力气去做,就那样毫无什么反应地任他的毒舌伸进她的嘴里猛吮猛吸,几乎能够夺去她呼得到的任何空气,本来就喘不匀的气息更加虚弱,陈茜可怜至极地想到,她马上就能窒息而死了…… 027 我猜对了 然而宇文毓却在吮吸了一会儿后,自觉得没什么趣味地放开了她的唇,也起身让他沉重的身躯离开了她小小瘦瘦的娇柔得几乎要被揉碎的身躯。 “想死,还没那么容易,我还不想没当上皇上,自己的皇后先因为陪我上*床而死在床*上,那我岂不是白白地委屈了自己娶你这个病恹恹的南朝公主?”他冷酷地笑道,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留下陈茜如风中的落叶一般在床*上不住地颤抖着身躯。 春天风凉,特别是傍晚的时分,然而此时的鲁王府却更感凄寒。 “四哥,你别喝了,这些天你都喝太多的酒了……”齐王宇文宪剑眉深锁,一把将宇文邕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从陈茜被宇文泰他们的父皇封做太子妃时起,他这个四哥就没有一天好过过,平时那样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人,竟然颓废至此,宇文宪虽然和他并非同一母亲所生,但是兄弟关系特别好,同样是雄才大略,人品和才华都非同一般的两个人,他们手足亲情甚至于要超过宇文邕同宇文毓的感情,他们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齐王看得出来他的四哥是因为感情而受了伤,可是他却没问出来他究竟因为哪位佳人难过,堂堂的鲁王爷,皇上第四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来,此刻他却偏偏这样的表现,就说明那个佳人定然是无法得到的,宇文宪聪明至极,他四哥一趟南朝接来位南朝和亲公主,一朝回朝,却被他们的大哥抢先要了当太子妃,那只有这一种可能…… “五弟,不要管我,我还想喝,汉人常说,‘一醉解千愁‘,我也想知道这一醉究竟能不能解千愁……”宇文邕想要夺回宇文宪手中的酒杯,真的想喝个醉,忘掉这所有的一切烦恼与神伤,可是他却天生的海量,喝了那么多,竟然就是醉不过去呢? “四哥,我求你了,这是我们北周的司空大人,战场上的威武大将军,深得民心的鲁国公吗?算是五弟求你了,别再喝了,人生苦短,有什么想不开,放不下的呢?”宇文宪仍然身形奇快地躲开了他来夺酒杯的手。 “五弟,你不知道我心里为什么难受呀……”宇文邕长长地叹了口气,头都有些沉重不堪了,他深锁剑眉,他怎么告诉他的五弟,他的心事呀? “四哥,是不是陈公主?”宇文宪毫不怀疑他的猜测。 宇文邕显然惊讶地抬起了头,看了看宇文宪那张英俊而睿智的脸,他不该奇怪他五弟能够猜得出来那个女子是谁的,可以让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的人爱上却无法得到的女子,只有这种身份的女子。 “五弟,你……” “四哥,我猜对了,是吗?”宇文宪苦笑着将他扶坐在床边,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沮丧的脸,他也叹了口气。 028 皇位更重要 “五弟,我从来没有这样地喜欢一个女子,我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我想鲜卑族女子虽然比不上她那样的柔弱扶风的气质,可是美貌的女子也有的,我要想找到这样的汉族女子也并不难,从魏孝文帝以来,南北大融合,想要找个汉族美女,还不容易,可我就是喜欢她那眼中的坚定和执着,那副沉静若水的纯洁……”宇文邕并不否认宇文宪的猜测,可以有个人了解他的心事,他反而放纵了,要找个人说说,说出来反而会好过些。 “呵呵,我相信的,前一阵子我还捡回来个汉族女子呢,一样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呢,可是……她昏迷不醒至今,我就在想,这江南女子果然是同鲜卑女子不同呀,拿出一个来,就那样地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那陈茜也一定是那种我见犹怜型的……”宇文宪轻笑出声,想想在他齐王府那个绝代佳人,他也一脸的痴迷样。 “是……就是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想永远把她护在怀中疼宠一辈子,可是……我想要疼宠她,她怎么还可以这样地对待我呢?我是不是太子,将来不能让她当皇后,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呵护她的,她怎么可以就那样地绝情负意地跟了大哥呢?我……我……”宇文邕想想就难过,情字折磨人,这种事情放在谁的头上谁难受。 “四哥,不管我们想不想,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我们生在帝王皇家,就有帝王皇家的无奈,那陈茜也一样的,她的父皇想让她嫁给咱们父皇,她就得嫁给父皇,而父皇想让她改嫁给大哥,她就得嫁给大哥,这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因为她是和亲而来要做皇后的人,你我同是北周皇子,可是……可以最有资格匹配得上她的,却只有大哥和父皇,因为他们能够给她皇后的位置,我们俩如果想要娶这样的身份的女子当王妃,那大哥要娶什么样的身份女子才能够当太子妃呢?”宇文宪非常睿智而客观,当然他也是道出了宇文邕不想相信的他以为的那个事实而已,按理说陈茜一个弱女子,对于她来说,可以嫁给宇文邕这样的青年才俊,温文尔雅的男子,她绝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宇文宪不相信一个太子妃,将来皇后的位置就可以让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不顾一切。 宇文邕长长地叹了口气,双手抱着头,甚是苦恼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其实他怎么会想不到呢,可是他只是宁可相信这不是真的,他从小和宇文毓那么地和睦,兄弟情深,可这兄弟之情就是比不上一个皇位更来得重要! 029 慕容贵妃 陈茜勉强坐了起来,香儿捧着碗粥喂她喝,可是这粥吃在嘴里却食不知味,她甚至于在想绝食死掉算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地绝望过,就是过去逃亡那五年也没这样地难过过,身上的痛算不了什么,过了几日也就不再痛了,可是心中的痛却是那般地真实,她知道她失去了什么东西,虽然这个身躯其实是属于真正的陈茜的,但是她真正的躯体不知去向,这副身子骨就是她的,她当然在乎有没有失身给了一个禽兽男人而不是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更何况一天天的逼近,她就要嫁给那个人了,而宇文邕也再没有出现在东宫,有时她也会满怀着矛盾的心理,既不想无颜见到那个人,可是他真的不来,她又恨他的薄情,想他如果真的于她还有一点真情,就不会不来见她一面,所以又渴望可以见到那个人,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地矛盾的。 “香儿,今天初几了?”陈茜虚弱地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香儿,低声问道。 “今天二十八了……”香儿盯盯地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想着她要嫁给宇文毓的日子还有多少天,其实嫁不嫁能怎么样,她都已是住在了太子的东宫了,起码这几日太子那个混蛋还算老实,没有来这里糟蹋公主,当然她们心里也是清楚得很,这东宫里宇文毓的侍嫔侍妾可是不少,宇文毓不来这里,他也不会寂寞,他不来倒好,免得把陈茜折磨得再奄奄一息,岂不是倒清静? 陈茜淡漠地点了点头,真是没有几天就要成亲了,想想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她来甚至于是要嫁那个病重迟暮的老皇帝呢,改嫁太子,倒还算是她运气呢,如果不是有宇文邕的意外出现,她真的不会有那么大的感情落差的,没有过希望,就不会失望得那么彻底。 “公主,你得养好身子,太子那几个有点地位的宠嫔我见过几面,个个都那么高,身体都那么壮,光是块头就比你大多了……”香儿放低了声音,在陈茜的身边偷偷地道。 陈茜苦笑地摇了摇头,宇文毓的女人该她什么事情,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她父皇妻妾成群的壮观景象,更何况……他父皇还有个绝代美男的男宠呢,这些帝王世家的男人,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呢?就她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说,就是她以前那个还算健康的身体,她也没那个本事同那群鲜卑女人争宠,更何况还是为宇文毓那样的男人? 香儿见她一点也不热情,便也不再说了下去,争来宠能怎么样呢?不就是多侍太子几天寝吗?要是他每次都那么折磨公主,倒还不如不侍的好。 “贵妃娘娘驾到!”太监突然唱喏着大喊道,直让陈茜一愣,这贵妃娘娘找她做什么呢?她既非太子的母后,又非可以算得上长辈的女人,到她这准太子妃的寑宫来,就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030 太子的宠妃 陈茜无法,只好在香儿的搀扶下下床,无奈身体使不上力气,头还昏沉得厉害。 “恭迎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陈茜只好行晚辈礼数,按理说,她本来真的是要做地位在这个慕容贵妃之上的皇后娘娘的,但是此时她却是将以一个晚辈太子妃的身份在她面前的,陈茜不笨,从一见面起,这个贵妃娘娘就对她十分的不友善,那现在……她都要做太子妃了,她总不至于还要看她不顺眼了吧? 慕容贵妃雍容华贵,香风四溢地款款而来,凤眼高挑,那副倨傲的样子仍然那般地不友善,直让陈茜心里奇怪,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起来吧,听说你身子弱得可以,本宫过来看看你……”慕容贵妃优雅地让太监扶着她的胳臂坐在了主客位上,话里可是一点疼惜她身子虚弱的意思也没有,甚至用她的凤眼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瘦小娇弱的那个小小的女子,她兀自接过宫女送上来的茶水,缓缓地吹着热气。 陈茜在香儿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可是仍然颤颤的感觉,脸色也极其苍白。 “你这一躺可就躺了半个多月了,马上就要国礼大婚了,可是你……一点北周的国礼还不会呢,你说……你怎么完成这国婚的礼数呢?” 陈茜愣愣地看着她,“可……可我会南朝的国礼的……” “南朝的国礼怎么用在北朝呢,这成了亲,你就是北朝的帝妇,将来的国母,你说你是不是得学北朝国礼呢?”慕容贵妃嘲弄地冷笑着。 “我……我……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陈茜没法,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现在拥有的这个身子,就是一副多病西施的身子骨,比一般的南朝女子都来得要柔弱个好几分的。 “我找了个人教你!”慕容贵妃把手中的茶杯力道并不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甚至于“当”的一声响,也有些水溅了出来。 “多谢娘娘教诲……”陈茜无法,只好接受。 “多古伦氏,还不进来给未来的太子妃请安!”慕容贵妃冲着门外沉声喊了一嗓子,才让陈茜和香儿意识到她来时就已经把这个姓多古伦的女人带来了。 水晶帘撂起,一个高大体格健壮的女子走了进来,二十二三岁年纪,浓眉大眼,宽鼻厚唇,麦色皮肤,只能算是端庄,但是身板着实壮实,一见就是草原标准的强健型的女子,个头起码能高陈茜半个头,那双大环眼中闪烁的对陈茜的不善表情可是同慕容贵妃不相上下,一见就是个狠角色。 “给南朝公主请安!”慕容贵妃甚至含着一丝看好戏的笑容,对着多古伦氏道。 “臣妾多古伦氏娜侬给南朝公主请安!”健壮的女子虽然倨傲,但是显然行的礼节非常标准,那双大环眼又十分不善地偷扫了陈茜两眼。 031 被迫侍寝1 “免礼!”陈茜只好道,但是她心里打鼓,这个女人是谁呢?显然她是慕容贵妃派来要教陈茜北朝礼仪的,可是她这副样子,分明带着挑衅的意味的,她……是什么身份呢? “娜侬是太子目前地位最高的宠妃,她是我们鲜卑贵族之后,深谙北朝礼仪,你从明天起就要跟着她学习,在成婚前务必把该学会的礼仪都要学会,不然,在婚礼上出丑,难看的可不只是你们南朝!”慕容贵妃冷冷地道。 “是,陈茜自当遵守……”原来这个铁塔般的女子竟然是宇文毓的宠妃,品味可真是重呀,不过想想宇文毓那床*上勇猛的势头,倒还是这样的女子比较适合他,不过陈茜也很聪明,这个娜侬分明就是相当看她不顺眼的样子,想想慕容贵妃特意选这位“深谙”北朝礼仪的宠妃教她,肯定就是别有用心地想欺负她的意思。 但是陈茜以为的不消停日子是从明天开始,还不是从今晚,那个人高马大的娜侬一看就是个悍女,想想她都有些打怵,自己以前当梁的公主不会武功也就算了,可现在变成陈朝公主,不光没功夫,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还要嫁到北朝这鲜卑族人的天下来,那真是她的不幸了。 送走了那两个惹不起的女人,陈茜有种松口气的感觉,着实感觉身上的不适也轻松了挺多呢,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相比之下而两相平衡的满足感觉。 “公主,早点睡吧,身子要紧,明天那娜侬指不定怎么刁难你呢,一见她就是个狠角色,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呀……”香儿心眼可不少,边给陈茜铺被子,边道。 “嗯,我知道了,你也早点睡吧,我马上就睡了……”陈茜一直都身上倦倦的,好不好也都差不多,早点睡倒好。 香儿不再多话,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走出了门,也将门掩上了。 陈茜将外衣脱下,便也看了看窗外深重的夜色,寒月如弓,二十八了,月亮只剩那一点点,离她国婚的日子真的没几天了,她叹息一声,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便走到寑宫门前,想将寑宫门栓上。 可是在她纤手碰到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忽然向里推开了,让陈茜着实意外地差点没被推倒,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宇文毓英俊而冷酷的坏男脸伴着高大压迫感十足的身躯挤进了门,让陈茜原本有些轻松的心情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这么晚了怎么来了?”她嗫嚅着半晌小嘴,才抬起小脸,甚有些惊慌地问道。 宇文毓嘲弄的笑马上浮上脸颊,身后的门顺手就合上了,他显然喝过酒,泛着浓浓马奶酒味的气息喷在了陈茜还来不及躲闪的脸上,“你是我的太子妃,你说我来干什么?” 032 被迫侍寝2 “我……我……我还病着呢……”陈茜在他的眼中看到那抹属于男人看女人的饥渴难耐的神色,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有……有没有搞错?他……他又想找她上*床不成?她甚是害怕地看着他,心中还在想,他的侍嫔不是很多吗?想想刚刚看到的那个高大的鲜卑女人,又健康又强壮,要是她来侍候他,别说一晚上了,就是接连几晚上也不会有问题,可是……要是换做是她,那可……真的不行呀?想想那夜宇文毓凶猛如狼的男人需要,她疼得死去活来,她首先腿吓得就开始哆嗦了,别说侍寑了? “病着,你一直病着不是吗?要是等你好可是没年月了,我听人说,你迷恋那个妖男而得的相思病,身体才会病了三年,没事受点风寒就咳血,这病……我要是等你好了,我看我一次也碰不了你了……”他甚是嘲弄地冷笑着,一把将她想要逃离的身子给强行抱住,甚至于抱得非常非常的紧,紧到陈茜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个混蛋的下*身都已经硬得不得了了,天哪……不是吧,他那么多女人,怎么……怎么还非要她不可呢?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了,我现在真的受不住呀……”陈茜无法,只好求饶,她那细柔的双臂,连挣扎都没几分力气,更何况对付此时明显发了情的高大勇猛的青年男人呢? “臭丫头,不要,我可要,这几天把我想坏了,跟你做过了,天天想你紧窒的身子,睡哪个女人也没你来得销*魂,要不是真怕你死在我的身子底下,我早就来找你了,今晚我非要跟你做一夜不可……”宇文毓恶劣至极地道,他的一番又露骨又残酷的话,着实吓得陈茜险些没晕了,不……不是吧,他还迷恋上了她,还要做一夜? 陈茜无可奈何,任他将她如狼似虎地扑压在床*上,接着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也不管她吓得脸更加苍白了,心跳得几乎要飞出她小小的胸腔,疯狂地含吮着她的樱唇,香舌,手也贪婪地摸上她的身子,力道也相当地重,重到她以为他会把她捏碎搓扁,这样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你这个笨女人,不想死,你就给我赶快反应,我告诉你,本太子可等不了多久就得进去了……”宇文毓显然已经急色了,可是看她视死如归的德行,当真这样地做下去,她真能先挂掉了,他不是不知道她真的非常病弱,不然的话,上次也不会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他竟然有种惶然,真的不理会她有没有感觉就强行占有她,肯定能要了她的命的,她那么柔弱,那里又紧得不能比他那些鲜卑女人,他真不能这样地一意孤行地做,否则,她是挺不到国婚嫁给他的。 033 被迫侍寝3 陈茜压根也不知道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仍然紧闭着双眼,咬紧牙根等着受刑。让宇文毓着实有种崩溃的感觉,他的脸上都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当真是急色得不得了。 “臭丫头,笨死了……”宇文毓气恼又无法地将她抱起了身,突然将头俯了下来,将唇贴上了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地亲吻起来,那双原本狠戾的手也放到了最温柔的力道抚摸着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终于引起了她身体一阵哆嗦轻颤,渐渐地一声声娇吟从她的口中逸了出来,宇文毓着实有种难堪的悲哀,他竟然要主动地讨好一个女人,只是为了跟她舒服点上*床,不至于把她直接给弄死了,有没有搞错,想想就生气,他的那些女人,哪个不会千方百计地想法讨好他,就算是得不到满足,也得装作很享受的样子,他这倒好,竟然要这样低声下气地迁就这个病西施,说不定她还在想她那南朝第一美男或是……他的四弟呢! 等他意识到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时候,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在他的凶器冲进她身体的时候,却仍然让她吓得浑身一阵哆嗦,急速的紧缩抽搐,让宇文毓竟然相当没出息地瞬间就泄了…… “该死,你个臭丫头,你想要我的命呀……”宇文毓无力地瘫倒在她的身上,不敢相信他的失控,向来在战场上和床*上都所向披靡的他,竟然在这样一阵风一吹就能被吹走的女子面前丢了人?他……他的男人尊严……他甚至于脸红脖子粗,生怕她此刻因为欲求不满而嘲弄他。 但是陈茜着实都没有意识到什么,见他并没有进一步疯狂地动作,反而大大地松了口气,扭动着身子,想将他从她瘦弱的身躯上推搡开,她要被他压扁了! 可是她这一动作不当紧,让他原本偃旗息鼓的战斗力瞬间被挑起,急剧精神的下*身马上来了精神,让原本躲过一劫的陈茜突然感觉到了他的又一次的蠢蠢欲动。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我不想的……”她焦急地求饶。 “你个傻丫头,你还没得到满足呢,你竟然就不要了?”他得意地道,狠狠地将她的唇吞没,如狼似虎地吮吻啃咬起来,妄图激起她的热情,然后又一次如猛兽一般地动作起来…… 陈茜被动地承欢,但是在怕与恨的双重感情下,她仍然还是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滋味,只是这也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她的确是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了,等她气喘吁吁疲惫至极地瘫在床*上昏睡过去时,宇文毓新一轮的需要还是接踵而来,本来他真的想要满足两次就完了,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不住诱*惑,让她于昏睡中被迫地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他的狂索。 直到天又将明,他才倦极而睡着,心下暗忖:看来真是不能勉强自己,想要就不能忍着,这隔个大半个月地要她一次,受不住的,可不止是她,他也受不了呀,这可真是他妈的奇怪了,他从来不缺女人,却让这个病西施给勾*引得成天失魂落魄,是不是吴王夫差当年就是让那个该死的细作女人给这样销*魂*蚀了骨的? 034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陈茜着实累得够呛,虽然昨晚宇文毓没有伤害她,但是她也真是耗尽了体力,等娜侬到她寑宫找她的时候,她和宇文毓却还没有起来呢。 娜侬特意打扮得自以为很抢眼地来了,冷眼地打量着站在跟前的香儿,眼中尽是鄙夷嫌恶的表情,“你家公主还真是很没规矩呀?日上三竿居然还不起床?昨晚贵妃娘娘告诉她的话,她都当成了耳旁风了吗?刚说她没规矩,她就马上更没规矩了?” “侧妃娘娘,你不能进去,公主还没有起来呢……”香儿焦急又无法地想要阻止娜侬。可是……她不敢想象,这个看来真的挺凶的女人,她也是太子的宠妃,那眼中对陈茜的嫉恨的眼光,谁都看得懂,香儿不会以为,昨晚太子在自家公主的房中过夜,直到现在还没有起来,要是让娜侬看到此刻宇文毓还正大刺刺地躺在公主的床*上,她会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个人高马大的鲜卑女人,要是她跟公主结下梁子,不管明着或是背地里使手段对付陈茜,那……那都是不用怀疑的结果,陈茜必定会让她收拾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侧妃娘娘……”但是香儿极力地想要阻止娜侬闯进陈茜的卧室,那真的是猿臂挡车,香儿单薄的身子哪可能是她的对手呢,让娜侬一个用力一推,香儿便毫不意外地跌倒在地,而娜侬已经大踏步地走进了卧室。 “陈公主,你就这么……啊?太子殿下……你……你怎么在这里?”娜侬在一进陈茜的卧室,本来气焰嚣张的想对陈茜一通冷嘲热讽,大加斥责,可是映入她大环眼中的景象却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大着嗓门的声音也一见到宇文毓竟然大刺刺赤*身裸*体地躺在陈茜的床*上时登时住了嘴,陈茜仍然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在里面,宇文毓甚至还枕着双臂挑衅地看着娜侬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她看到这样的艳*情景致,却不是马上羡慕嫉妒恨,而是登时惊惶害怕得嘴巴再也合不上了,继而“扑通”一声,重重的块头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臣妾不是故意的,我是来教陈公主礼仪的,见她没起来……我……我……”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宇文毓冷冷地笑道,声音不疾不缓,却让娜侬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直让还坐在地上,疼得没起来身的香儿一怔,看着据说是太子最宠的妃子狼狈地跑了出来,她既迷惑不解却也不敢问她,当然也不敢进内室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了,她们才刚刚来到这里,根本还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状况,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规矩,她们孤单弱势,是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讨生活的人,一个不慎就可能麻烦上身。 宇文毓此时却老神在在地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看着仍然昏睡不醒的陈茜,那张白净而过于苍白的小脸那般地娇嫩小巧,紧闭的双眼,如羽蝶的睫毛那般地迷人,樱桃小嘴翕合着,甚是诱*人去亲去吻,他冷冷地一抹笑浮上嘴角,这样一个诱*人的女子现在是他的禁脔,是他手中又美味又可以利用的甜点,呵呵,合着他运气好 035 太子是不是喜欢你呀? 他大踏步地走出内室,香儿已经战战兢兢地侍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太子殿下……” “等你家公主醒了,告诉她,今天休息够了再起来,不用着急学礼仪,今晚上,本太子还要在这里过夜,让她准备好酒菜等我!”宇文毓沉声道,没有丝毫因为娜侬的闯入而恼火的意思,反而让香儿觉得他似乎心情很好,难道说……他喜欢……公主?这……是不是在偏宠她? 但是这也是香儿的猜测而已,等陈茜醒来后,已经是近中午时分了,香儿帮着她穿衣服,也看到了她柔嫩白皙的身子上斑斑的吻痕,这次小姐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疼痛难忍,香儿红着脸看着她,脸上一派地平静无波的淡然表情。 “公主……太子是不是喜欢你呀?”香儿低声而有些脸红地在她的耳边问道。 陈茜淡漠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将衣服的纱带系好,“他对哪个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吧,你怎么以为他是喜欢我呢?” “公主,贵妃娘娘说那娜侬是太子最宠的妃子,你想想,因为她闯进你的寑宫,太子把她当时就赶了出来,那一定是因为不想让你觉得难堪吧……” “哼,我想他是因为不想这些他后宫的女人干涉他的生活吧?依我看,宇文毓该喜欢娜侬那样的女人的……但是也没有人敢妄图挑战他的底线……”陈茜冷漠地笑了笑,要说娜侬的床*上功夫可能很厉害她信,想要博得宇文毓那样的猛男的喜欢,这个当然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但是宇文毓是那种强势霸道型的男人,要想在他的后宫兴风作浪,争风吃醋,也一定不在他忍受的范围内的。 “公主,你都一点不想抓住太子的心吗?他现在这是在宠你呢,你得抓住机会的,要是不能在他失宠于你前怀上龙种,那你可惨了,他是将来的皇帝,皇宫妃嫔肯定不会少的,你要是没生出小皇子,那……很快就会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取代你的位置的……”香儿想的还是挺多的。 陈茜却什么也没有说,她不是没在皇宫呆过,也不是没见过她的父皇的嫔妃成群,可是争宠能怎么样?女人的容颜无法年轻漂亮一辈子,谁也无法一辈子锁住一个皇帝的心,更何况她连博取他的宠幸的心思都没有,她倒宁可宇文毓不来找她,她还落得个清闲。 * 东宫御花园深处,夜黑更静,在此时是断不会有人来的花房暖棚中,一对男女紧紧相拥,激烈的亲吻的声音在花香四溢的空旷空间更有种扩音的效果,唇齿交缠舔咬的声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放*浪的呻*吟声不觉于耳,健壮的裸*露的年轻勇猛的男性身躯在女人成熟白皙丰满诱*人的玉体上冲锋陷阵,激*情不绝,风光旖旎。 036 只迷恋她们的身体 “啊……啊……舒服死我了……想死我了……”女人饥渴难耐的肉*体终于得到了满足,虚软地喘息着,双臂无力地搂在他的身上,久久不想放开,她甚至于仍然余情未了地张着檀口,重重地咬在男人厚实的肩膀上,很有发泄她的不满和思念之情的意思。 “呵呵,饿坏了吧?我这不是给你了吗?”男人慵懒的声音却满是浓情与温柔的诱*哄之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手臂也抚上女人汗湿的头发。 “不够,我想天天都要,我晚上躺在床*上都睡不着,就想你来狠狠地要我……”女人眼中闪着无法满足而积郁的痛苦神色,就那样张着即使在夜色中都闪亮的凤眼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如狼。 “呵呵,怎么,你等不及了?可是你必须忍耐,我现在还不能天天跟你同床共枕……” “可你现在天天在跟她同床共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我可以给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地跟另一个女人恋恋不舍,天天做这种事情,我的心都要碎了……”她眼中闪出了女人嫉恨的狠戾光芒,心中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杀了千刀。 “婉如,你不用这样,我跟你说过了,别的女人我只迷恋她们的身体,可是对你……我是迷恋你这个人,在这一点上,她们永远也比不上你……”他闭了闭漂亮的双眼,甚有些疲惫了,想要睡了。 “可是……可是我想你也只迷恋我一个人的身体,你十六岁的时候,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那时我就想让我是你唯一的女人,我……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需要的,我不想你有别的女人……”她泪水滑落面颊,不是她独占欲强,这是任何一个女人的梦想,想要唯一拥有她所爱的男人,但是这个她所爱的男人只能答应给她唯一的爱,却不能唯一拥有她一个女人。 “婉如,有些时候女人不能太贪心,我的身体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就是你也一样!”他虽然平淡但是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要知道,如果不是躺在他的怀中,说出这番话的女人是他最能够纵容宠溺,唯一用心爱的人,他早就狠狠地一脚将她踢下了床了。 她泪水潸然,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痛哭失声,为什么可以爱她,却不能为她守身? *** “陈公主,你有没有搞错,这样简单的动作,你怎么还能做得这么费劲?”娜侬瞪着大环眼百般地刁难,陈茜都已经被她折磨得汗水湿了衣襟了,她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动作还有哪里不到位的地方呢?一会胳膊太弯,一会腿又太直,一会又迈步鞋离地面太近,有没有搞错,她就是存心在欺负人,陈茜不会不明白,香儿也看得干着急,竟是替她的公主担忧,公主那身体如此娇弱,哪里经得起她这般地恶意地捉贱?她狠狠地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塔般的娜侬,心里骂她千百次,眼睛也恨不得变出两把刀,将她身上剜掉两块肉一般。 037 强龙不压地头蛇 陈茜心里当然也非常鄙夷娜侬,她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她做得多好,她也一定能挑出毛病来的,可是她就算不把这个当回事,但她的身体却已经吃不消了,这副身子虽然现在不像以前动不动就咳血,可是……她也忍不住久站久坐,更何况是这样地在她吹毛求疵的挑剔下反复训练呀,一上午没坐下来歇一会儿,肚子也饿了,腿脚更是不受控制地软掉了…… “歇一会儿吧,我累了……”陈茜只好开口道,看娜侬的意思,是想一天也没意思让她休息一会儿了,她再不开口,恐怕连午饭也吃不到嘴了。 “哼,陈公主,你这个简单的步态已经练了两天了,你以为还有几天你就要大婚了呢?那时候再练不好,丢人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吧?连我也要受到贵妃娘娘的苛责,你说……你这样不长进,是不是想连我也连累呢?”娜侬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瞪着大环眼,这几日观察下来,陈茜虽然几乎夜夜都侍太子寑,但是未见得多受宠,她也知道宇文毓是什么样的人,女人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子,谁能在床*上满足他,他就想睡谁,但是他也不偏疼任何人,那天她闯进陈茜的房间,看到他们睡在一起,却是犯了他的忌,宇文毓向来不让别人看他的床事,倒不是因为对陈茜多偏疼,这一点儿,她心里有数。 “可是……可是我累了……”陈茜真是没法同这个凶婆娘讲理了,看来娜侬真的是欺负她柔弱好欺负了,陈茜不是没脾气,只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而已,按理说,她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是这个鲜卑贵族的侧妃可比的,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她哪里有强的地方呀? “如果你不把这个动作做好,那么歇了就更做不好了,你会更懒更怠的……”娜侬丝毫不让步。 “可是,我现在已经没力气做了,我饿了……”陈茜真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无理取闹了。 “哼,想不到你这副身子骨,还会饿?吃也吃不了多少吧?”她鄙夷地上下瞄了瞄陈茜的身子,从齿缝中挤出的都是嘲弄的意味。 “你……”陈茜看着她气结,却没有办法。 “我什么?” “你这副身子骨要是饿了少吃一顿,也是万万不成的吧?”突然而来的戏谑声音,让陈茜惊讶地扭头看向了来人,她惊讶地张大了樱桃小嘴—— 038 齐王宇文宪 一个华服少年就那样玉立在她和娜侬的面前,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完美,修长挺拔健朗不说,那张脸……剑眉修长斜飞入鬓,桃花眼迷离,如秋水清泉般黑白分明,深不见底,挺俏的鼻子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唇型完美如画,不薄不厚,非常适中,性*感嫣红,含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在嘴角,更将他那完美的脸部轮廓增添了一抹动人之处,墨黑的头发随意一挽,未戴鲜卑人的插着野稚毛的头冠,反而更让他看来飘逸如仙,神采飞扬,她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人,韩子高号称南朝第一美男,将她的父皇陈蒨迷得数年不离左右,甚至于疼宠到同自己的亲生女儿吃醋的地步,可这个男人……一点也不输给韩子高,韩子高美的完美,却不脂粉味,但英气中总是透着些阴柔,近乎妖孽,眼前这个男子却美得有型,阳刚,让女人一见就有种垂涎欲滴的感觉,对,垂涎欲滴,这种男人天生就是该魅惑女人心的那种,美得诱*人,却能给人一种安全感,他……不是滥情的那种人,陈茜可以断定,连她这样平时向来冷静,对男人相貌不是很看重的女子也为之心一颤,她竟然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他,与他的桃花眼对在一处,半晌回不过神。 “齐王爷,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娜侬显然认得他,不像陈茜,见到他就看得走了神,美男谁不爱看,只是娜侬却不会也不敢对他有什么幻想,因为……她是他的嫂子,也因为宇文宪不同于宇文毓选女人以要么有利于他要么在肉体上能够满足他为准,他的品味高雅脱俗,选女人是相当有一套原则品味的,可以让他这样的皇子看上并且娶到家,做他的齐王妃的人,据她所知,还没有出现! “陈公主,宪这厢有礼了!”宇文宪给陈茜礼貌地施了一礼,并没有理会娜侬,对于他不屑的人,他向来没兴趣理会,但是对于陈茜,他也礼貌周道,因为不光她将会成为他的大嫂,也是他四哥喜欢的人! “齐王爷,多礼了!”陈茜方才回了神,有些懊恼自己的失神,唉,原来……他竟然是宇文毓和宇文邕的异母弟弟,五皇子,齐王宇文宪,但是因为不同母亲所生,他并不像宇文邕和宇文毓那样起码有了个七八分的相像,甚至于都看不出来哪里相像,看来宇文宪应该是长得更像他的母亲吧。 “陈公主不用客气,你是南朝公主,是我北朝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国母,也是宪的皇嫂,在这里,除了我父皇,我大皇兄,你无需听命于任何人的发号施令!”宇文宪不高不低的音调,虽好听却也是不容置疑的,他是在说给陈茜听,让她拿起南朝嫡亲公主的架式,也是在警告娜侬,不要太过分! “齐王爷……”陈茜抬起盈盈美目看着他,他……是在维护她吗? 039 和他的缘分已经尽了 “陈公主,你饿了吧?本皇子也饿了,正好,娜侬能烧得一手好菜,我已经好久没有尝到她的手艺了,今天你有口福了,同我一起尝尝吧……”宇文宪戏谑的笑,说出的话,却让陈茜惊讶不已,她马上转向娜侬,看到她那双大环眼张得更大了,可是那嚣张的气焰在宇文宪的面前却被硬生生的压了回去,那脸上分明不情不愿不服气的表情,半晌就那样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怎么?本皇子想尝尝你的手艺,难道你还不肯吗?”宇文宪又笑笑地道。 “臣妾遵命!”娜侬很是乖顺地给宇文宪行了个礼,马上走了出去,目标竟然真的是东宫的厨房,让陈茜看着她走去的壮实的背影,甚有些奇怪,她……虽是侧妃,不也是宇文宪的嫂子吗? “没正式婚嫁的女子都还不能算是我宇文家的媳妇,她不过是我大哥的陪睡女人之一,说她是侧妃,那是我父皇许的一个诺,如果她生下了皇子,才能给她补个名分,因为她目前在我大哥的身边是出身最高的,所以大家才已经叫她侧妃了!”宇文宪聪明地简单回答了陈茜的疑问,原来如此! 陈茜着实饿了,宇文宪也没有说错,娜侬一副粗鲁的悍女样却真是厨艺不凡,虽然陈茜吃不惯这种鲜卑族的食物,可是饿了什么都好吃,更何况是和宇文宪这样的品味高雅的超级美男在一起吃饭呢?可以说宇文毓和宇文邕是标准的鲜卑皇室贵族做派,虽然也学得汉文化,但是未见得造诣多深,宇文宪却不同,不但汉语流利,长相汉化,连言谈举止都非常汉化,让陈茜竟然有种回到南梁那会儿和她的丞相公子未婚夫谈话一般的感觉。 “陈公主,你该多吃点,不然身体一直这样弱,可是受不了北方风沙的……”宇文宪非常亲切,但是对娜侬却并不友善,甚至她给做的饭菜,他连邀她一起和陈茜用餐的意思也没有,陈茜奇怪,但是却无法问他原因。 “我尽量多吃,齐王爷,谢谢你给我解围……”陈茜由衷地道。 “呵呵,没什么的,我也是替我四哥来照顾你的……”宇文宪莫测高深的笑,说出的话却让陈茜心陡然一动,她抬起如水般的双眸惊讶地看着宇文宪,泪水却差点夺眶而出,她努力地去忘记那样一个人,他让她一见心动,但是却给了她莫大的希望,又在她遭遇宇文毓恶意的糟蹋意图强行霸娶后消失不见,她都怀疑他对她的情分究竟有几分是认真? “对不起,陈公主,你也生在帝王皇室,是知道的,我们有些时候真的是无法自主的,不是对感情的执着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宇文宪沉声道,也让陈茜泪水更大滴大滴地滑落面颊。甚至身躯都哭得在打颤了。 “我……和他的缘分已经尽了……” “陈公主,不要再难过了,四哥去边疆查看敌情去了,大哥是故意把他派走的,他不是不想来看你,只是……你是要嫁给我们做皇嫂的人,我们要为大局着想……”宇文宪已经是委婉地劝陈茜死心了,其实说不说,陈茜已经死了心了,她想要和宇文邕有什么,其实本身就是存在着幻想…… 040 无名女子 齐王府 “怎么样?她怎么还不醒呢?”宇文宪风华绝代的面容对上了一双出尘无瑕的脸。 “她身体没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肯醒过来……”一身白衣没有一丝杂色,未施脂粉的清灵少女美得不染尘烟,柳眉如黛,杏目如水,樱唇如花,头上青丝流泻如丝,用条浅蓝的发带系着,别无其它装饰,却美得让人心醉,她仔细地把着昏睡不醒的女子的脉,然后如水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特意看了看这昏睡的女子,虽然尚未张开双眼,可是那容貌肯定一点也不会输给她,小巧白皙的巴掌脸,瑶鼻菱唇,紧闭的双眼睫毛绵长,在阳光下映着阴影,一头青丝散开垂在枕头上,纤柔小巧的身躯即使在被子下也一样看得出来曼妙多姿,这幅睡美人的姿态比张开双眼更具备诱*惑人的本事,她一点不意外地回头看到了宇文宪那双着迷的眼睛正瞬也瞬地看着床*上的女子,这眼神……这眼神在她认识他十多年间都未曾见识过,可是却在救起这个昏倒在他门前的女子那一刻起,竟然就是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唉…… “若霜,那是怎么回事呢?”宇文宪温柔的手握住了床*上昏睡不醒的女子纤白如玉的手,感觉她的肌肤如丝缎般的柔滑而微凉的触感,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她,即使是此时问云若霜话也是一样。 云若霜的美目看了看宇文宪,“不清楚,她是饿晕了,可是这些天在你这里,不是参汤就是燕窝的调养,脉相已经平稳了,既无疾,她……早该醒了,如果不醒,那就是她不想醒而已,表哥,我看,你不要这样成日里就是担心她不得了了,连你的五皇子的正事都要荒废了……” 宇文宪苦笑地摇摇头,轻轻地将女子柔软无骨般的手放下来,站起了身,“有你这个神医仙女在此,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呢,你都说她没事,她当然是没事了,可是我……我就是希望她赶快醒过来呀……” 云若霜没说什么,苦笑地看着宇文宪,摊开自己的掌心,一块碧绿无一丝杂色的玉赫然在她的手上,“表哥,这个是这姑娘挂在颈上的,昨晚我想查看她是否有外伤看到的……” 宇文宪一怔,看着云若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不满,他当然也看到了这块玉,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能随意翻看,可是她看就看了,怎么还可以把它随意拿下来呢? “表哥,你那什么表情?好像我有侵犯到她的样子,呵呵,向着她,喜欢她,也不要那么明显吧?我只是想替你看看这个无名女子是什么身份而已……”云若霜脸上现出了一丝迷离不清的失落,将手中的玉交到了宇文宪的手中。 041 摄魂之术 宇文宪甚有些不好意思他对云若霜的不满让这个精灵如水的丫头看穿,将递到他手上的碧玉拿在了手中,仔细地翻看,上面是汉字的古篆体,虽然宇文宪是北周鲜卑族人,但是他的母亲是南朝女子,从小又对汉文化特殊钻研,这种汉字还是难不倒他的,“萧濋”?她……的名字?他又急急地翻过来看到碧玉的背面,“梁”?她…… “萧是南朝宋梁的国姓,当然我北朝姓这个姓的也不在少数,她既是姓萧,又一副汉人模样,这块碧玉是罕见的珍品,说明她的出身并不低,起码得是前南梁的宗族国亲,表哥,这下你是救了个南朝名门闺秀,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呢!”云若霜端起桌上的茶杯,自斟自饮了一杯,平淡的语气,却透着一丝醋意。 宇文宪听着她的话,仍然仔细地看着那块萧濋随身带的碧玉,深情的目光又望向了床*上的女子,“那就是说,她叫萧濋了?这名字真好听……” “呵呵,无论她叫什么名字,你都会说好听的……”云若霜淡淡地笑了笑,说出的话让宇文宪俊逸无双的脸上马上罩上了一层红云,云若霜只是说中了他的心事而已,的确是,如果这女子甚至叫春花秋月之类的名字,听在他的耳朵里也会觉得好听的。 “怎么样才能让她醒来呢?”宇文宪看到了这块玉,对这个从他救起到现在都昏睡了两个多月还不醒的女子就更好奇了,这两个多月,他遍寻名医,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没办法跑了趟洞庭湖把他这个隐居山林的神医表妹找了来,竟然还是一样的结果,她无疾,却不肯醒过来,这世上奇怪的事情还真是多呀,难道说她有什么痛苦至极的事情,让她不想接受而宁可不醒过来吗? “呵呵,我听说柔然有种摄魂之术,可以在六月月圆之夜,午夜时分,利用处男处女的吻将自己喜欢的人唤醒哟,要是表哥你真的喜欢这个姑娘,并且还保有处男之身,那你何不在六月十五月那晚,偷偷吻上她唇,将你的唇血喂入她的口中,既可以唤醒她,又可以让这姑娘死心踏地地爱上你?”云若霜纯粹是逗弄宇文宪玩的,因为她知道宇文宪是皇子,北朝男女又都风化开放,他都二十三岁了怎么还可能是处男呢,她这么说,可是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在里面。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一番话却让宇文宪心中一动,俊脸偷偷地一下潮了红,因为云若霜聪明剔透,看穿人心,但是她却真的无法知道宇文宪竟然真的是处男,虽然身为皇子,但是他也是北朝前所未有的奇才皇子,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韬武略无一不晓,他还经天纬地,品格高尚,但是他却生性恬淡,不喜皇室权争,他同宇文邕的雄才大略,指点江山,驰骋沙场的报复还是不同的,他清高纯净,品味高雅,洁身自好,对待感情也有他纯真专一的追求,他……不会碰自己不喜欢的姑娘! 042 不该出现在东宫的人 有了宇文宪的维护,娜侬真的老实多了,陈茜着实松了口气,不然这几日下来浑身都没劲,眼看着国婚的日子近了,她怎么受鲜卑人摆弄完成一天的复杂的礼仪呢?宇文毓这几日也没来找她,倒让她轻松了很多,不知道那个猛男这几天是不是去找那个娜侬了,想想她还嘲弄地嘴角泛了一丝笑意,合着他这样的色中恶狼,还真得那样的鲜卑女人来侍候,虽然这阵子宇文毓上*床,没再让她活不了一般地难过,而且还……还让她得到过满足,但是陈茜不喜欢这种被男人玩弄的感觉。 夜色中的桂花树忽然声音嘈杂,打断了她的思绪,陈茜马上警觉地看着黑漆漆的灌木丛,“谁在那里?”她大着胆子想向林中钻去,想要一探究竟,这么晚上,怎么御花园中有人? “陈公主,好兴致呀……”一声嘲弄的女音在陈茜的耳边响起,分明带着相当不善和嫉恨,慕容贵妃从林中走了出来,直向陈茜而来,这阵子有事没事她都会出现在东宫,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想办法找她的别扭,如果不是她把娜侬安排来教她北朝礼仪,她也不会成天遭遇刁难了,可是她会奇怪,娜侬对她不友善也就算了,她们共有一个男人,可是慕容贵妃是宇文泰的贵妃,从前她要嫁宇文泰与她有利害冲突,现在她要嫁的是宇文毓呀,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可是这么晚了,她怎么也在东宫? 陈茜浅施一礼给慕容贵妃,“贵妃娘娘也好兴致,夜半更深,既无月又无灯,赏这御花园的什么景致呢?”今天是月末,距她国婚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心情不好,晚上想要在这寂静的花园里独自发会呆,却也能遇上她?月色不明,她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发现她的头发有些凌乱。 慕容贵妃眼神中一个闪烁,因为她是宇文泰的贵妃,于情于理她这么晚了,不该出现在东宫的,她在此出现的确是不合时宜。“哦,我晚上睡不着觉,出来随便走走……” 陈茜没兴趣探她的隐*私,只是兀自垂着头摆弄着手中的花朵,那绝世容颜即使在无月的星光下也照样迷人不已。“茜也是无事走走……” “三更天了,你这身子骨要是不想再受了风凉,病得起不来床,最好还是早些回房睡觉!”慕容贵妃生冷地道,看似是关心她的话,但是这语气说出来却让人听得怎么都是另一番意思。 陈茜礼貌地道了个谢,便也巴不得再不与她多说话,转身回自己的卧室。 看着她袅娜的背影,慕容贵妃眼中尽是嫉恨的神色,虽然她不够健康,不够高挑,可是那窈窕多姿的纤瘦身段,漂亮迷人的脸蛋,连娇小玲珑的身高对于壮硕的男人,反而更有一种掌控搂抱的欲望。 043 我今晚在你这里睡觉 夜是挺深了,连宫女们都睡了,陈茜睡不着觉,想在花园中发会呆,却也被慕容贵妃给搅和了,她只好回了房,可是在她插好她的房门,脱下披风外衣,着着中衣爬入床帐时,却突然被人狠狠地拉上了床…… “啊,救命!”陈茜意识到被人抓住时,登时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想要呼救,那双瞬间把她拉上床,搂住她的手臂定是男人的,让她差点没吓破了胆,天哪,谁呀?能进她寑宫的人,除了宇文毓不会有别人,但是他要来这里过夜,都会事先通知她的呀,这个男人是谁?刺客?强盗?采花贼? “臭丫头,喊什么喊,自己的男人都认不出来,你怎么当我女人的?”意外的响起的声音,让陈茜心惊肉跳的心还是平静了下来,是宇文毓?可是…… “怎么是你?你这么晚了怎么会来这里?”时近三更,陈茜当然奇怪了,宇文毓没必要想让她侍寑还临时起意,偷偷摸摸的? “什么怎么是我?臭丫头,我今晚在你这里睡觉!”宇文毓冷冷地道,然后将她强行搂进怀中钻进被窝里,陈茜在外面有半个时辰了,身上很凉,但是宇文毓身上也不暖,陈茜奇怪,他也是刚刚进来的? 陈茜着实有些紧张他会要和她做那种事情,以她对于这个床*上勇猛的腹黑太子的了解,她肯定是躲不过的。 但是宇文毓着实并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意思,他只是搂着她想睡觉,而且陈茜可以感觉到他的下面并没有起来不规矩的意图,心下暗忖:他今天做过了,还是累了,这样只是单纯地抱着她睡觉还真没有过呢。 但是知道这个男人很快就要成为她的夫君,他们也早已有过了夫妻之实,她倒是安了下心,娇柔的身子在他的拥搂下反而让她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不知不觉,怎么也没有降临的磕睡虫倒很快来袭,枕在他臂弯中的头逐渐沉重软了下来,均匀的呼吸伴着纯净少女的馨香味道在宇文毓的鼻息点流动着,他们的体温也在被窝中逐渐升温了,不再那样地冰凉,陈茜柔软的身子抵在他的身上,倦缩成那么一点点,可是这样子却那么地充满信赖和契合。 宇文毓也渐渐困了,今晚他真的累了,本来他是要和另一个女人这样相拥过夜的,可是……他搂着她沉沉地睡去,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平静。 天蒙蒙渐亮,陈茜有些迷糊地睡梦中,发现一双男人的大手正在搓揉着她的柔软的前*胸,热气腾腾的男人鼻息也在她的颈间紧密地蹭动,舔吻,另一只手也不规矩地伸进了她的底*裤里抚弄,恼人而纠缠不休,意图明显地要引起她的热情。 “嗯……”陈茜真的以为是在梦中呢,毕竟宇文毓给过了她那种滋味,就算是在迷糊中,她也渐渐地产生的欲*望激*情,娇嫩的小嘴不觉轻吟出声。 044 听话就好 “臭丫头,引*诱我呢?”他毫无道理地嗔怪她,明明是他来骚扰她的,他却怪在了她的头上,一个翻身,头扭过来对上了陈茜的樱桃小嘴,狠狠地吞没了她的娇吟,如狼似虎地亲吻起来,将他粘腻的舌头急切地伸进她的嘴里,被迫让她含吮…… “嗯……呜……”陈茜模糊不清地娇吟,身子在他的禁锢下开始扭动摇摆,却更强烈地刺激了宇文毓的情绪,他迫不及待地更加急切索求,更狂更乱在吻她摸她,然后在他好不容易让她为他准备好时,狠狠地用他的家伙占有了她…… “啊,怎么你……”异物的闯入,让陈茜终于清醒过来,她竟然……竟然在梦中跟这个男人……她挣扎着身子想要摆脱他的攻击,却一下让宇文毓将她半爬起的身子给掀翻,死死地按在床*上,更勇猛地动作起来…… “你……我不要,我不想的,你昨晚跟过别的女人,你放开我,我知道你……”她被制挣不开身子,但是她却心里清明,以宇文毓强烈的男人需要,昨晚抱着她竟然可以一夜不举,那就说明他和别的女人狠狠地做过了,她觉得难堪又难受,他的身体定然都没有洗过,他竟然就和她…… “不要什么?臭丫头,你给我乖乖地听话,知道了什么也当不知道,不然的话……我就要给你好看!现在你的任务就是陪我上*床,让本太子下面舒服了……”宇文毓没有否认她的话,反倒承认了,当然他也是真的不在乎她的感受的。 “啊……你轻点……我听话……”他猝然狠戾地几个冲刺,让她疼叫出声,只好求饶,双手搂着他宽阔后背上企图打他两下,但是她那娇柔的力气,却更刺激了他的占有欲*望,让身上的男人更狂更乱地动作起来,陈茜是个聪明人,宇文毓是太子,在东宫他现在是主宰,将来整个皇宫也是他的天下,可是他却要以半夜潜入她的房间来掩饰他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的事情,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他的后宫妃嫔,是他不能够名正言顺碰的那种女人,那这个女人……她想起昨晚那不该出现在东宫的女人…… “听话就好,我就知道你够聪明,臭丫头,你这里可真紧呀,做了多少次还这么让我销*魂,舒服死我了……”他更狂更得意地动作,心下暗忖:这个臭丫头还识相,在床*上也的确让他喜欢得不得了,这太子妃娶的,还真是划算! 陈茜的泪水却悄悄地滑落面颊,她知道她要嫁的这个男人,不但是个混蛋,暴虐皇子,还是个不知羞耻的衣冠禽兽,别人看到她的表面风光,连陈蒨和她母后都在得知她要嫁太子而不嫁病重的宇文泰时还在信里说她幸运,得遇良人,嫁得才貌郎君,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个虚有其表的太子宇文毓,实际上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045 大婚 宇文泰病情越来越重了,此时,宇文毓要大婚了,其实所有的人对于宇文泰能够拖多久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宇文泰也希望在这个时候宇文毓能够大婚,他甚至希望宇文邕和宇文宪也都能大婚,鲜卑族没有汉人的守孝三年儿女不能嫁娶的风俗,但是做为父亲,在他已经快不久于之世之时,他的江山,他的英雄事业都不再是他的生活重心,宇文泰也像所有的父亲一样,希望自己最器重的儿子能够在他有生之年成亲生子,虽然他的庶出子二子三子有了几个儿女,可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他的结发皇后嫡生的两个儿子,还有最善解人意重情懂事的五子竟然没有一个大婚,让他见着孙子孙女的,他当然会有遗憾,即便此时他已经真的病重到无法在儿子的婚礼上亲自开口主持了,可他也觉得他可以活着坐在北周宇文氏的祭坛上看着权臣宇文护,他的弟弟代替他宣读神召,他也觉得很满意了…… 陈茜鲜卑皇妃盛装打扮,美貌惊动四野,宇文毓龙袍华服,本来就英俊不凡的面容在此时更加耀眼夺目,所有的人都在惊呼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有陈茜缀满珍珠的鲜卑凤冠下的双眼含着悲愁,她是太子妃,从今天开始更加地名正言顺,北周皇帝,护国皇叔丞相,司空鲁王,齐王……均在见证这一刻,可是她只是赢得了一个名义上的风光而已! 纷繁的国婚礼仪,陈茜觉得自己像个木偶被人操纵,一路繁文缛节下来,她已经薄汗轻淌,午后时分才落下帷幕,宇文泰早已体力不支,在他的皇妃的搀扶下早早地回了太和殿,接下来的国宴,却要陈茜也参加,不同于南朝的新婚礼俗,婚礼之后就要新娘入洞房,她却要同宇文毓共同主持新婚国宴,陈茜真累了,看到宇文家族庞大的家族队伍,北周的权贵世族,洋洋洒洒地坐满了大堂,她有种炫晕的感觉。 鲜卑族人也曾是游牧民族,而今虽然开始汉化教育,但是却没有改掉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放作派,但是他们有一样不跟汉人随风,就是这婚宴,无需强迫新人喝酒,众人都是尽兴豪饮,高兴时,一起端起酒碗,大唱牧哥,鼓乐队羝号战鼓齐鸣,甚至随意站起来男女搭配,跳起了牧民舞,陈茜惊讶地看到这个北方民族豪放快意的一种生活方式,想想以前梁国宫宴,她们这些公主一般都不能参加,就是有参加的机会,也要轻纱覆面,那个样子别说跳舞了,连吃东西都不能,不过就是当个摆设而已…… 046 好久没看你了 陈茜不会跳他们这种舞,当然她也不会想宇文毓有那个闲情让她一起参加,对于他来说,她真的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他可以利用,可以当个摆设的太子妃而已,宴会上热情尽酣时,宇文毓已经将她撇下跑到人群中与他的宠妃娜侬一起挎着胳膊跳起了鲜卑族舞,看着他们那身高体格,健康活络的一对男女,陈茜竟然眼睛湿润了,他们……才是一类人…… “皇嫂,一起跳个舞吧……”温柔而迟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正于走神中的陈茜一怔,转身看到宇文邕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英俊的面容显然有些憔悴,那眼中对她的真情实意,依然那样地感动人心,陈茜知道他昨天晚上才刚刚从边疆赶回来,为的就是参加他同胞兄长的国婚,他不是不想回来,是宇文毓有意地派他去东突边境,因为他知道宇文邕同她有情,是他横刀夺爱将她强行变成了太子妃的,这是他们不想,但是却必须接受的事实。 “鲁王爷,我不会跳的,再说……我真的很累了……”陈茜泪水汪汪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是可以让她动心的人,曾经以为可以携手一生的人,但是缘分却让他们擦肩而过,他就在她的面前,但是他们的关系已经变成了叔嫂。 宇文邕也不坚持,他知道她的身体很弱,虽然她现在看来要好了很多,他也料想他的皇兄其实还不至于恶劣到什么程度去虐待她,因为如果他真的对这样的一个女子施虐,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宇文邕示意她坐下来,他也坐了下来,看着满堂兴奋的鲜卑世族们狂欢,这里却成了他们喧闹中安静的一方天地。 “皇嫂,对不起,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你……”宇文邕有些苦痛地看了她一眼,但是这话说来显得那么地无力,陈茜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他们都有太多的不得已而已。 “不提那个了,都过去了……”是呀,都过去了,不管现在如何,他是在她变成陈茜后,第一个给了她温柔和希望的人,虽然最终是更难过的失望,可是也好过未曾拥有过,看着人群中兴奋劲舞的一群人,陈茜长长地叹了口气,可以被这样一个男人喜欢过,还有什么遗憾呢,本来她都已经是流浪逃亡的亡国公主,这些所有的一切,其实还都不属于她呢,应该属于的也是那个真正的南陈公主,她可以这样地平静生活,她还要侈望什么呢? “我五弟的表妹来了,她是神医的女儿,有一手妙手回春的神奇医术,哪天我们把她带来宫中给你看看病,说不定你身上的顽疾就好了呢,今天是国宴,他不能带她来,不然是个机会可以看看……”宇文邕瞥见了人群中让众世族年轻女子给围在中间的宇文宪,轻声道。 陈茜感激地向他道谢,也看到了那个被众多鲜卑姑娘围住的绝世美男子,轻笑出声,“他的表妹,不就是你的表妹吗?” 047 齐王之母 “呵呵,那怎么会呢,宪的表妹是他母妃的侄女,我和大哥的母妃是我父皇的结发皇后,宪弟的母妃是汉人,非常漂亮的女子,所以宪弟比我们都要好看,才会这样地受女子欢迎呀……” “咦?那我怎么没有见到齐王的母妃呢?只见到那个还那么年轻的慕容贵妃?”陈茜说完就有些后悔,因为宇文宪的母妃也很有可能过世了,不然后宫怎么让那么一个年轻的妃子统御,于情于理,既然宇文宪的母妃也是妃,还生有宇文宪这样优秀的皇子,没道理慕容贵妃要地位高过她的? “惠妃离开了皇宫,已经十七年了,她是神医的女儿呀,二十四年前与我父皇相遇,那时父皇战场上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她和她的父亲救了他,他早就伤重身亡了,在洞庭湖山寨,她精心照料我父皇,等他重伤痊愈后,他们已经相恋,父皇把她带回了北周,那时我父皇还没有登基,惠妃本来以为找到了今生的良人,可是却发现红颜未老恩先断,在她还那么年轻漂亮的时候,我父皇就又有了新欢,她才二十五岁,竟然就成了失宠妃,惠妃娘娘是个烈性女子,既然恩爱不再,夫君他恋,她千里迢迢离开家到这苦寒的北周皇宫,也失去了任何意义,她要走,父皇都没有挽留,但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带走宪弟,后来惠妃还是走了,回到了洞庭湖,听说她已经又嫁了人,是她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成亲,在等着她呢……”宇文邕眼神迷离,讲起了宇文宪的母妃往事,他竟然也有感触,其实他和宇文毓母后死的早,他们都受到过惠妃的照顾的,对那个美的惊人,也温柔善良的女子,他们都真正地当继母来对待的。 “那……齐王可有和他母妃来往?”陈茜叹了口气,这就是帝王世家的薄情,还不如平常百姓来得幸福呢。 “当然了,惠妃以前常来京都看自己的儿子,非常想念,宪大些就常常独自去洞庭湖看望他的娘亲,也认识了他的小表妹,还有……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听说和宪长得好像呢,一样的漂亮得相当过火,他们的感情很好的,惠妃也一定常常遗憾当年一念之差嫁入帝王家,所以我想宪那样地不喜欢皇室的争权夺位的生活,肯定跟惠妃的教导有关系,宪虽然相貌出众,奇才睿智,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拒绝了无数鲜卑贵族的联姻,我想……因为他喜欢的是他那个如天仙下凡的表妹吧……” “齐王喜欢他的表妹?”陈茜喃喃低语,心中一动,看着人群中那个绝世美男,围在他周围的那群鲜卑姑娘……真的没有哪个是可以配得上他的呢? 048 活三五年没问题 “你们叔嫂谈得很开心呀!”两个人正在闲谈之际,不期然的满是嘲弄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让两人同时一怔,竟然是宇文毓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面前,那脸上的表情在烛光中竟然泛着明显的嫉妒的神色,连说出的话都酸溜溜的,故意把“叔嫂”二字说得非常重,他不是在人群中同他的妃嫔跳舞吗?怎么什么时候退的场呢?宇文邕和陈茜相对迷惑地看了一眼,都没有人想要理会宇文毓的意思,觉得这个家伙要是离得远点,反而可以顺了他们的意,清静了,世界和平了不是吗? “怎么?看到我倒没话说了?刚刚不是聊得非常投机吗?”宇文毓见他们两人没人开口理他,反而火更大了,剑眉怒目,两眼喷火般地看着他新婚太子妃,还有他最亲的同胞兄弟。 “皇兄,你不是跳得很开心吗?怎么不跳了呢?”宇文邕故作轻松地笑笑站起了身,看着同他一样高大健壮的长兄,沉声道。 “我是跳得很开心,可是看到我自己的太子妃跟我的皇弟聊得这样开心,我就想知道你们聊了些什么,可不可以说来让我听听,也让我高兴高兴……”宇文毓那副样子就跟个吃自己弟弟醋的妒夫没什么两样,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另两个人也想不到这一层,只道他怕他们旧情不了,所以来看着自己的太子妃而已。 “没什么,都是些闲话,聊了聊五弟的事情……” “五弟的什么事情?”宇文毓眉头一皱。 “他的那个神医表妹来了,我和宪想找个机会给皇嫂看看病……”宇文邕坦荡地道。 “就那个小丫头?她能看出什么名堂?再说了,你皇嫂我看身体好着呢,用不着看什么病……”宇文毓生硬地道,瞥了一眼,面色的确有些苍白的陈茜,但是她死活能怎么样?只要她能活个三二年,让他的帝位坐稳了,死不死都与他无关。 “皇兄……云姑娘已经来了……”宇文邕惊讶地看着宇文毓,他哪里是真心地喜欢陈茜呀,明明知道她的身子有病在身,他竟然……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用不着,你皇嫂我看活个三五年没什么问题!”他冷血的话,让宇文邕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难堪地垂下头的陈茜,心里着实在纠痛着,他大哥……他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地冷血,说出这样的话? “皇兄……”宇文邕还想说点什么来调节一下陈茜的情绪,自己的夫君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一定疼死了吧,他真的很心疼她…… “四弟,你该去给五弟分担点那堆花痴女人,不然今晚他都脱不了身了!你皇嫂也累了,他们狂欢,就由你来主持宴会吧,我带你皇嫂要过新婚夜了……”宇文毓打断他的话,嘲弄地笑道,然后不容分说地拉起陈茜,将她连拉带抱地带离了宴会厅。 049 对我无话可说? “行啊,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跟自己的旧情人眉来眼去,相谈甚欢啊?”一待回到了东宫太子殿,宇文毓也不管陈茜受不受得了,拉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甩上了床,陈茜登时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本来宇文毓的床是很软的,可是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着实让她受了不小的重创,疼得嘴咧得合不上,但是却倔强地吭也没吭一声,半晌她勉强张开眼睛看了眼如阎罗在世一般站在床前,冷冷盯着她,一点也没有心疼她意思的新婚夫君,唉,她怎么会想在他的眼中看到怜惜和心疼呢?在他能够说出那么冷血的话之前,她其实早就知道他的为人了,这个男人,除了有张好看的外皮,他什么都没有,他没有心,他的血是冷的,他的情是残的…… “说话呀?嗯,怎么对我无话可说?”宇文毓说这话却是够聪明,陈茜的确和他无话可说,人和兽之间如何对话?陈茜甚至于一丝苦笑浮上嘴角,这笑是如此地嘲弄而遥不可及,让宇文毓瞬间感觉到心中一阵迷惑和愤怒,她……从来也没有在意过他? “你没话?你不怕我狠狠地打你一顿?”宇文毓恼怒至极地看着她,就那样柔弱瘦小的一个小小的身躯,竟然让他可以火冒三丈?他恶狠狠地上前,扬起巴掌,真的想狠狠地抽她一顿,方能解他心头所有的怒气。 “呵呵,你要是觉得想让我可以活上个三五年,我劝你最好别打我,你这一打下去,我可能今晚都活不过了……”陈茜轻蔑地冷笑道,不过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她现在于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在他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前,就让她死掉,不是太过操之过急了? 宇文毓瞬间的脸上的肌肉一僵,那几乎都要落到她身上的巴掌还是没有打下来,她说的没错呀,她连陪他上*床都得让他牵就她,他这狠戾地几掌下去,还不要了她的命了? “臭丫头,你是吃定我了?”宇文毓甚是恼怒却拿她没办法,但是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让陈茜的心底更是雪上加霜,她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呀,如果不是因为她尚且有利用的价值,他一定巴不得她马上死了吧? 陈茜斜睨着他,她倒真的不在乎死不死在他的手上,嫁了个畜生男人,她也知道早晚得被他害死,想想宇文泰在不再宠爱宇文宪的生母后,尚且坦然地放她离开,另嫁他人,可是宇文毓肯定连这样的放她生路的可能都没有。 050 凤印 “陈茜,你这个蠢女人!”他气恼无处发泄,但是心里却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陈茜和宇文邕可以那么地相谈甚欢,可是和他……她是似乎也没有同他吵过什么,可始终的态度是那样地无话可说,甚至于知道了他的“那件事情”,她连多问一句的意思也没有,她真的很听话,这听话……是他想要的,却莫名地有种烦躁和纠痛感。她……其实是从来也没有在乎过他而已。 结果宇文毓还是上了床,将她重重地按在床*上,行夫妻之事,可是仍然毫无办法地主动讨好她,怕把她给直接做死在床*上。 夜深人静,就在他们相搂着睡到正酣时,内侍太监却突然闯了进来。 “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病危,贵妃娘娘传来皇上口谕,请太子即刻去太和殿见皇上!” “什么?”宇文毓一骨碌爬起了身,他惊讶而急切地穿衣服,虽然他们料到宇文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而且还就在他大婚的这一天晚上,老皇上病危,一旦驾鹤西归,那么就是说……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了?皇上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病危了呢?难道白天受了风凉?这不太可能呀,他被保护得很严密,也没有在祭坛前停留太久呀? “要我去吗?”陈茜迷糊地坐起了身,之前她还不是太子妃,一直也没有机会去看看老皇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宇文泰的儿媳妇了。 宇文毓看了她一眼,皱了皱剑眉,虽然这个太子妃不是他心中真正爱的人,也只是利用的对象,可是她此时却是他宇文毓的媳妇,宇文泰病危,她……应该以他的长儿妇的身份出现的。 “起来吧,不过你到了那里,不要乱说话,如果……如果我父皇要送你皇后的凤印,你……就依礼先收下,但是你不要以为你有了这凤印就可以掌管皇室后宫,那枚凤印……代表不了什么!”他沉声道。 陈茜心中酸涩地冷哼,原来他犹豫是因为这个,想是为了他心中那个女人的缘故,哼,她以为她真的在乎这个所谓的后宫之首吗?如果不是被他强娶了,她也一样会接手到这枚代表皇后娘娘的凤印,可是那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凤印,有了它,就母仪天下了吗?一个实际上的弃妃,玩偶,傀儡,她要那凤印背后意味的权势干什么?他爱喜欢谁,想要维护谁那还不是他的事情? 051 病危太和殿 陈茜和宇文毓最先赶到了太和殿,因为他们住在皇宫,宫里最好的几个太医都跪在宇文泰的床前给宇文泰把脉诊病,脸上均是一副回天无术的表情,慕容贵妃和万俟贤妃也跪在床边,脸上竟是悲苦和哀伤,宇文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脸上灰败的样子,真的预示着生命即将终结。 “父皇!”宇文毓拉着陈茜的手进来,走到床前,虽然唤着他的父皇,但是陈茜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他和慕容贵妃眼神交换了一下,她心里鄙夷地冷哼一声,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也表现了出来。 “毓儿呀……”宇文泰张开浑浊的双眼,不甚清明地看到了宇文毓和陈茜,努力地想伸出枯瘦的双手要握住宇文毓伸出的手,可是就是这个动作做来都那么地困难。 “父皇!”宇文毓马上握住了他的手,拉着陈茜跪在了床前,泪水竟然滑落下来,直让陈茜还有些意外,她以为宇文毓根本也不会为他父皇要死流一滴泪呢,他不是早盼着老皇帝赶快过世,然后将他的皇帝宝座让给他吗,但是此时此地,陈茜却看到宇文毓对宇文泰的父子之情并没有假到哪里去,想想其实没有什么不能理解,她的父皇虽然昏庸无道,宠信佞臣,贪恋女色,可是那也仍然是她的父皇,虽然他亡国是他自食恶果,但是终究是她的生父,她也会为他的死伤心难过,更何况宇文泰曾经是一代明主,战场上纵横驰骋,杀敌陷阵,建功立业,治理国家也非常精道有策,深得民心,对自己的子女也算是教导有方,除了宇文毓混蛋,想想鲁王和齐王那副正直有为青年模样,陈茜可以想见宇文泰该是个不算太差的父亲,他的子女怎么可能会对他没有父子之情呢? “毓儿呀……父皇看到你完婚,娶了陈公主这样的才貌双全的太子妃,父皇……咳……父皇也算了了一桩心愿呀,唉……可惜我看不到你……你们生朕的皇长孙了……”宇文泰握紧长子的手,老泪纵横。 “父皇……你会没事的……”宇文毓只能如此说,握着他父皇的手都有些发抖,泪水滑落面颊,父子生死离情也很感伤。 “皇兄!”宇文护,也就是宇文泰的皇弟,北周最有权势的护国丞相也急急地赶到,四十几岁的鲜卑贵族,英眉黑须,鹰眼中是闪亮的精明和威严。 接着陆续的宇文邕和宇文宪和其实宇文皇子也都赶到了,忽啦啦地跪了一地,两兄弟一到父亲床前,也泪水滑落,宇文宪还带来了一个出尘脱俗的汉族美女,陈茜惊讶地看着一身白衣,清灵出尘美丽逼人的少女,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宇文邕说的齐王的表妹,神医少女吗?真漂亮真可爱呀,她仅仅是宇文宪的表妹吗?他在这个时候把她带来宇文泰的跟前,难不成……他是想她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来见老皇帝最后一面吗?陈茜不该这个时候想这些,可是她却控制不住地感觉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052 交待后事 但是她着实想多了,宇文宪马上将云若霜拉到宇文泰的跟前给宇文泰诊脉,“父皇,霜儿来了,让他给你看看吧,你总是排斥他们云家的人,儿臣才一直不能让霜儿来给你看病……”宇文宪俊美无双的脸上剑眉凝重,一脸担忧和哀伤,但是他还是怕宇文泰即使是在此时还那么地排斥云若霜来给他看病。 宇文泰已经不再阻止云若霜给他把脉,只是闭了闭眼,疲惫地叹气道:“傻孩子呀,父皇……父皇的病父皇知道呀……父皇只是不想让你母妃知道,朕没有她那个神医皇妃在身边,我这身子骨从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他一席话,说得宇文宪都脸色一黯,伤痛之情不言而喻,连宇文邕也难过不已地垂下了头。 云若霜也有些难过,她看了看宇文宪,又看了看宇文泰的脸色,她甚有些惊讶地脸上瞬间一僵,随即伸出纤白如玉的手要把给宇文泰的脉。 “住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低贱的汉族平民,也配给我大周皇帝看病?”慕容贵妃却在此时突然厉声地怒着凤眼,冷哼向云若霜,直让云若霜伸出的手愣是僵在了半空中。 “慕容贵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若霜是我的表妹,是我母妃的侄女,你说她身分低贱,那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本王也被你定义成低贱汉女的儿子了?”宇文宪马上怒火上窜,好看的剑眉凝成两把刀,寒星般的眼中一点也没有对慕容贵妃的好感。 “你……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个女子是汉人平民,怎么可以这个时候出现在我北周的太和殿,皇帝床前……”慕容贵妃没理还想辩出三分。 “算了,看不看都一样的,唉……云姑娘,你是惠妃的亲侄女,是我宪儿从小亲近的人,朕已不久于人世,最放心不下的,却是我的宪儿……云姑娘,你要多照顾他呀……如果还觉得我算你的姑父……宪儿就拜托你了……”宇文泰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没有直接说明想让宇文宪娶云若霜的意思,但是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了,直让云若霜俏脸一红,与宇文宪俊美而凝重的脸草草地交会了一下,这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对俊男美女,郎情妾意的感觉。 “皇姑父,若霜会照顾表哥的……”云若霜施了个汉礼,郑重地道,然后也很礼貌地请退了出去,这里的确不需她看病了,慕容贵妃不许,宇文泰也没有必要看了,因为……他很快就得死了,云若霜并非他的直系亲人,甚至于一点关系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她必须得离开太和殿! 接着御医也退到了殿外,因为此时此地,是宇文泰交待后事的时候了! 053 加冕帝后 “奉开承运,皇帝召曰,兹大周皇帝宇文氏泰……传位给太子宇文氏毓,宇文氏护护国丞相司佐政,宇文氏邕大司马,上将军,鲁国公,尚书大夫宇文氏宪齐炀王,共同协理新皇亲政!太子妃陈氏茜为皇后娘娘,掌管皇宫内务,主理后宫,母仪天下……”内务总管太监拉拉杂杂地宣读圣旨,毫无疑问的,宇文毓继承皇位,宇文兄弟当然也并没有什么微辞,陈茜也不意外,她此时已经由太子妃荣升为皇后,但是她跪地垂首,心情却没有一刻感觉到雀跃,她可以感觉到有双羡慕嫉妒恨的凤眼就在她的旁边如狼似虎地盯着她看,那眼神似乎能够将她全身刺穿无数个洞一般的感觉,唉……她这个皇后之位,又岂止是个烫手山芋那么简单呀?她……只是个傀儡,是被人利用的人…… 宇文泰颤着手,将太监手中的皇帝冠冕在慕容贵妃的帮助下戴在了宇文毓的头上,其实这个加冕的仪式应该是在宇文家列祖列宗的太庙进行的,并且有正式的仪式的,但实际上可以真正那样做的皇帝却没有几人,因为大多的皇帝也会留恋生命最后一息也不让位,所以一般都是皇帝驾崩后才能补着加冕礼仪,宇文泰此时还是想亲手给儿子加冕,所以众皇子,他的胞弟都在场的情况下,他倒进行了一个临终的遗言式的传位。 “茜儿……”宇文泰叫到了陈茜的名字,她伏跪着挪到跟前,到宇文毓的身边,宇文毓也一副恩爱模样地握住了她的手,双双给他的父皇行礼。 “拿来……”宇文泰眼神迷离,半闭着双眼,微挑开手指,示意总管太监捧来一个托盘,上面用黄锦包裹的方正的两个盒子,宇文毓和陈茜也包括皇叔宇文护和其他皇子,其实他们无需任何人说明,也都知道这两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是宇文泰已经无力拿起那沉重的两枚象征着皇室最具权力的东西,这里面是大周的玉玺和凤印! 宇文泰在慕容贵妃的帮助下,勉强将玉玺递到了宇文毓的手中,也将凤印交到了陈茜的手中,陈茜只是随意地接着,和宇文毓一起叩拜谢皇恩,在抬头的一刹那,那双如水般的眼睛却偷偷地看了一眼宇文毓,碰巧与他带着警告的眼神对在了一处,陈茜甚有些嘲弄地心中冷笑,宇文毓其实更想把它交给他想给的那个人吧?真的怕她得到了它,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吗? “毓儿,从今后你就是……我……我大周皇帝,护弟,邕儿,宪儿,值儿,盛儿……你们也要好好地辅佐你们皇兄护好我大周江山……茜儿,你以后就是我大周的皇后,大周国母,后宫诸事均由你最终定度,从毓儿邕儿母后过世,朕未立过后,惠妃贤德,却是平民,朕还放任她离去,后宫无首这么多年,贤妃贵妃协理,均是因为没有可担此任者,现在……朕交于我皇儿妇,望你和毓儿相亲相爱,做好这个贤内助……”宇文泰颤着手将十多个儿子的手一一握住,气息也越来越弱,众皇子答应着,泣不成声。 054 文帝驾崩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总管太监继续宣读策封其余皇子皇孙皇妇还有他那些后妃的旨意,不过是些杂七杂八的话,但是有一样陈茜听得分明,虽然慕容贵妃在宫中最有地位,最霸道,宇文泰过世,她却是最没地位的太妃了,因为她没有生育一儿半女,怪不得……怪不得宇文毓要那样地警告她了,他当上了皇帝,她却成了没有实权和地位的皇后,那他一定是想让慕容贵妃掌实权了!? 拉拉杂杂的圣旨还未读完,宇文泰在众儿女妃嫔的围跪中忽然闭上了双眼,当太和殿太监大喊传御医进殿探视,也只是个形式而已了,呼天抢地的哭声已经如雷般传出,整个皇宫马上敲响了丧钟,每个走廊过道也御下了所有带色的灯笼窗布饰物,换上了一色的灰白…… 北周皇朝的开国皇帝,一代枭雄宇文泰盍然辞世,谥号周文王,庙号太祖。 北周进入了宇文毓时代! 云若霜白衣飘然,单薄瘦消的身影在夜色中独行,她知道她不能留在太和殿中,当然也知道宇文宪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皇宫的,宇文泰势必今晚驾崩,全皇宫的人都要吊丧的,身为宇文宪器重也很疼爱的儿子,无论如何他是有的忙的了,她不想面对一个皇帝的驾崩,甚至也没有任何留在宫中的理由,她要独自回齐王府去。 夜风萧索,今夜星光不明,初六的月亮还不甚清明,晚上的云也有些污浊暗淡,风吹在她单薄的身上也有些刺骨,但是她并未当回事,虽然她是美若天仙的女子,但是她不只有一身神医妙手回春之术,她还有相当不低的一流身手,胆子当然较一般的普通女子更大! 但是,在经过京都城的一处林地时,云若霜虽然仍然步履轻盈,但是夜风吹动着杨树叶子发出的悉悉簌簌的声音时,却让她感觉到了异常的声音—— “什么人?”云若霜惊讶地停住脚步,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声音,不同于自然界的声响,她头顶树梢明明是被人踩动所发出的声音,这……有人?不只是一人,起码五六个人,还是高手级的,以这样不寻常的方式出现,他们想要干什么呢? “扑拉拉……”利落的轻功落地声音,六条黑衣人影从树上跳下来,直接将白衣娇柔的女子围在中间,六人均是黑布蒙面,看着眼前美貌如仙的姑娘,他们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那眼中透出的就是一个让人看了心头发毛的杀意!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云若霜戒备地看着六个黑衣人,齐刷刷地亮出了手中的钢刀,月光不明的黑夜林中,这刀更加晶亮醒目,亮如寒星! 055 领命来灭姑娘的口 “干什么,姑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我等领命来灭姑娘的口!”为首的黑衣人不罗索,开口说话,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的声音,但是对于云若霜来说,无论他蒙不蒙面,也是陌生人,他一开口说明来劫杀她的原因,云若霜马上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追杀了。 “告诉你们主人,云若霜一介女流,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想太多了,我没有什么危害到他们的地方,如果小女子行医救人也算是害人的话,那我真是不明白我究竟有何之错了!”她娇美如莺般的声音,在夜色中沉稳动听,也让人对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有如此的胆识刮目相看,但是对于这几个领命就是要取她性命灭口的人来说,这真的不具备任何意义! “姑娘如此天仙容貌,又是神医后代,我等也不忍对姑娘下手,但是拿人银钱,与人消灾,姑娘是江湖人,也懂江湖的规矩,恕我等身不由己!”黑衣人说得客气,但是动作一点也不客气,手中钢刀首先飞舞出手,直逼云若霜,其余几个人虽然没有马上上手,也蓄势待发,因为他们对于云若霜了解的不多,不知道这个娇柔瘦弱,美貌异常的姑娘有多大的本事,当然,他们也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就算她是一流的身手,也终究是女子,他们几个也是一等的高手,一个人不能取胜,他们六个高手联手,难道还怕她一个小姑娘不成吗? 他们想的的确没错,云若霜表面镇定,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害怕了,单就刚刚那几个人暗中跟踪她,直到他们要现身来动手时,故意弄出了声音后,她才发现了他们,她就知道,这几个人的功夫一个都不会在她之下的,而且还是六个差不多身手的青年男子要杀她灭口?她……这副娇柔的身子,平时又没有佩剑的习惯,刚刚同宇文宪出来,又非常的仓猝,再加上平时太依赖和他在一起时的放松感觉,宇文宪功夫深不可测,在他身边,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她会有危险,现在赶上宫中皇帝病危的变故,他不能和她一起出来,她又不想在宫中碍眼,结果自作主张往齐王府走,她连随身携带的武器都没有,就等着吃亏吧! 云若霜徒手相对拿着钢刀的一流高手,当然吃亏,她身形再快,也只能守不能攻,翩然白衣在夜色中舞动,黑衣人招数狠戾,就是以要她的命为目的,几个回合下来,她就开始薄汗轻流,呼吸急促了,云若霜知道不好,这还尚且是一人上手,另外五个家伙还没上手呢,她就这样招架都开始吃力,那可不好办…… “姑娘,你还是认命了吧,这天黑风高,我们哥几个保你全尸,断不会辱了你的身子……”黑衣人得意地大刀一挥,就向云若霜砍去,话虽然说得可恶,但是云若霜知道他们不是江湖人,说这话也有让她放心受死的意思。 056 唯一可逃的地方 云若霜冷哼一声,旋身一扭,险险地躲过他劈下的钢刀,回身衣袖一抖,在黑衣人又一刀袭来时,迎头一股药物扑向他的面颊,让他猝不及防地扑了一脸,眼睛瞬间一迷,虽然隔着蒙面,可是鼻中仍然异香入鼻,“啊嚏!”黑衣人巨响的喷嚏声还没有停音,就在不敢置信的瞪大的双眼中“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让其余的五人顿时吃了一惊,却不敢马上上前去救黑衣人或是攻击云若霜,因为他们忘记了她除了是个弱女子,还是神医,身上不可能不带着稀奇古怪的药物做为防身的武器。 云若霜在他们不敢上前的当,焉有不逃的道理,飞身而起,跃上树,跳离包围圈,向着城里飞速窜逃。 但是她也不会以为她凭那包药粉就能够逃得掉,倒下一个,还有五个家伙呢,她一逃,剩下的五人,马上飞窜追来,虽然怕她的药粉,可是有了防备,她要想再得手,也很难了,五人的轻功均在她之上,很快就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云若霜暗暗叫苦,手中又去怀中探去,但是五人已经有了准备,五双眼睛密切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臭丫头!还想用毒!” 她一有动作,马上就有一把飞镖向她的身上打去,又快又狠。 云若霜赶忙闪身躲开,可是又一把飞镖又向她袭来,她就地一翻,总算又躲过了,可是更多的飞镖向她袭来,五个黑衣人竟然轮番袭击她,个个阴狠,她知道他们真是想要把她整死了才算完事,可她的体力已经不支,一个不留神,马上就能丧了命,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人帮她,她很快就完蛋了…… 云若霜急死了,也不敢分神,但是她知道黑衣人的镖是有限的,只是她躲过了他们所有的镖之后,体力也已经耗尽了,只有被杀被剐的份了,宪哥……宪哥你在哪里呀?她甚至于泪水澘然,宇文宪此时在皇宫给父皇吊丧,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黑夜无人的街上的…… “她已经没力气了,咱们一起围上去,结果了她,再不去,就进了寻芳楼了……”黑衣人领头的下了令,因为云若霜将抵将退,本来这一路下来,只有那片杨树林是最佳杀人现场,现在已经进了繁华区,虽然夜深了,但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此时却灯火通明,生意红火,他们总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杀人。 云若霜焦急,但是脑袋可是灵光,她逃跑中急切地看了一眼跟前亮着灯的青楼,莺歌燕语,恩客青楼女子的靡靡之音,不绝于耳,虽然……虽然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可是却知道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可是时近此时,半夜三更,却只有这里有人呀,她要想有生路,这里,是唯一可以藏身想法逃脱黑衣人追杀的地方。 057你……你肯帮我? 她见黑衣人已经追得越来越近了,再无法多想,寻芳楼门口灯火通明,门口两个女子浓妆艳抹,衣着暴露在门口拉客,当然了,她肯定不会受欢迎的,青楼不能女子进去,除非是他们买来的姑娘,她也不会以为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此时会有那个心情救她,她也不打招呼,横冲直撞地跑进门,门口的花娘见她直冲进来,“你什么人?这门随便进……”她们还没有反过神呢,就被她撞倒在地,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而云若霜已经闯了进去,两个女人也顾不得疼了,大声吆喝着喊着寻芳楼的保镖牙仆,“喂,有人闯门,快拦住她……” 云若霜知道青楼的人容不下她,后面的黑衣人也马上就能到,所以她飞窜上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看到一间房的外窗开着,她即窜身跃了进去,也顾不上房中那是否是一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与否,落地一个滚身翻,直奔到床边,一掀被子就钻进了被窝,被子里显然有人,但是不知道是几个人,竟然没有出声,她正欲张口求救,却不想她的纤腰马上被一双健臂搂住,“小美人,等你这么久,怎么才来,大爷都等不及了……”慵懒邪恶的青年男子的声音突然开口,急不可待的色狼嘴马上就袭上她的脸颊。 这鬼地方都是一群色猪,她马上明白,这床*上只有一个男人,他正在等着召*妓,他奶奶的,一个人还好办,就算是个色狼倒比再有一个女人尖声大叫来的好!可是这个猪头,见她进了来,马上如狼似虎地开始上下其手,甚至于突然扑身将她重重地压在了床*上,云若霜无法,从头上将唯一的束发的金钗拔下,一头青丝飞瀑般倾下,她顾不得披头散发,捏着金钗直接逼上了他落下来猪头的颈项,“别动,我是逃命的,不是窑子,救我一命,谢你千两!” 谁知那嫖*客竟然没有被她尖利近在咽喉的发钗吓到,既没有大声惊呼,也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反而仍然压在她的身上不曾稍动,懒懒的声音,吐气如兰地在她的唇边道:“真辣呀,可你不从我,他们闯进来,你怎么逃掉?” “你……你肯帮我?”云若霜迷惑地看着他,但是屋里没点灯,黑乎乎的一片,她又在下,背对着窗外的月光,她只看得见他的轮廓,好像是个挺年青的男人,线条看来也是个不难看的人,可是此时此地,她来不及想他什么样,她要躲掉那几个人的追杀才当紧。 “肯,只要你听我的……”他仍然懒懒的调调,但是挑逗的意味十足。 “听你什么?”她无法,迷惑地瞪大了双眼,只看到他眼中借着月光闪出的光芒,非奸即盗,可是此时不听他的,放软求他…… “那就听话!”他断然开口,斩钉截铁,随手就将她的发钗夺下来,扔在了一边,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解开她的衣带,动作迅速地脱她的衣服。 058 赏给柔然王的美女 “你……你想干嘛?”她吓白了脸,拼命地想挣扎,开……开什么玩笑,她清清白白的姑娘,竟然要在此时为了所谓的逃命,听从一个青楼嫖*客的话,要顺从他来救她? “要命,就给我老实点!”男人一点也不迟疑,在她挣扎中一把将她的外衣拉掉,又一把脱掉她的中衣,仅剩抹胸,露出了她洁白如玉的颈项,肩膀…… “混蛋你……呜……”她更急更气地想甩他一巴掌,却让男人突然将她的嘴给以吻封住,狠狠地按在了床*上狂亲,不要呀,她的初吻呀,这个色猪……他竟然……她想要推开他,骂他无耻,却在甫一张口的当,竟然让这个色猪的舌头猛然窜进了她的口中,粘腻湿滑温热的舌头狠狠地在她的嘴里勾挑吸吮,强行舔咬着她的惊慌失措不停躲闪的丁香舌,甚至于像条游蛇一样在她的唇内兴风作浪,几乎都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他竟然……竟然敢这样地对待她?要不是她今晚没带柳叶刀,非一刀结果了他不可……现在枉她有一身不低的武功,竟然在此时此地被一个色猪青楼嫖*客污辱,她却无计可施,小小娇柔的身子都要让他给压得透不气了,他还……还亲得她进的气没有出的多,刚刚让那六人连追带打,她都累完蛋了,哪里有力气挣得开这个显然块头都有她一倍大的混蛋呀? “当!”就在她又气又恼又推不开他时,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手中提着灯笼将一室照亮了,但此时他们并未蒙面,看到的就是男人将一个半裸的女子按在床*上亲嘴,激*情正烈的情景…… “两位大爷,求求你们了,这位爷是惹不起的……”青楼的龟仆和老鸨哭嚎得鼻涕眼泪一大把,跟在黑衣人后面苦苦地哀求。 “喂,他奶奶的,搞什么?本大爷在这里快活,也他妈的打扰我的雅兴?”男子不得已放开身下女子的嘴,赤*裸的上身正对着门口,他回转头来,目光如刀地看着闯进门来的“不识相的”,恶狠狠地骂道。 “兰爷呀,我的大爷呀,这两位爷说他们奉皇命送到柔然赏给柔然王的美女跑了一下,不巧跑进了咱们寻芳楼,非找到不可,兰爷,我拦不住他们呀……”老鸨显然是两边得罪不起,嚎哭得脸上的红粉在老脸的褶子里和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现在看到了,还他奶奶的不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仍然毫不当气势汹汹的黑衣人是回事,眼中的凌厉气势震慑人心,让两个黑衣人也被唬得不敢轻举妄动。 “这位爷,我们只是想看看床*上那姑娘……”黑衣人还有些不死心。“你是不是想找死呀,我们俩都没穿衣服,是不是想看你大爷的裸*身呀?我他娘的没让男人看身子的习惯,不想死就给我滚出去!”男人更恼地道。 059 我带来的侍奴 “两位爷,这位大爷是我们的常客,你们得罪得起,我们可得罪不起呀,这是要命的主呀!”老鸨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愁苦着脸道。 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走吧,赶快到别屋看看,她是未来的齐王妃,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可能跟这男人脱了衣服上床的……”他们看了看男人身下裸*肩的女子,乌黑的秀发铺了一枕,男人极力地扯着被子遮盖她的身子,看来是真的和这青楼女子相熟,很护着她的,想这男人脸上的霸气和面相,定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搅了大爷雅兴,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得罪了!”两个人反而抱拳歉意地道,随即退了出去,老鸨赶忙想上前安慰男人几句,“兰爷,真是过意不去……这姑娘是……”她看了看他身下看不到脸的女子,心下迷惑,虽然他常在此逗留,但是今晚并没有召姑娘过夜的,难不成这姑娘真的是…… “我带来的侍奴,你可以走了!”老鸨唤作兰爷的男人不悦地道,让老鸨马上陪着笑脸赶忙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门外仍然是一片嘈杂,女人和男人的被撞破床事哭天喊地的大吵大闹声音…… “人都走了,还不放开我?”云若霜虽然非常生气这个色猪男人又脱她衣服,又……强盗式地抢了她的初吻,但是……就是刚刚,他也是以他的方式帮她躲过了黑衣人的搜查。 “他们可还没走呢?我帮你混过一关,你这么快就想摆脱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夺了本爷今晚的初吻,还挑起了爷浑身的欲*火,让我欲*求不满,浑身都难受,你说你得怎么谢我呢?”兰爷却仍然邪笑着压在云若霜的身上,哪里有一点放过她的意思呀,刚刚那两个傻蛋拿着灯笼进来,他们没看到床*上的女子,他可是有幸看到了她令他极其满意的天仙般的容貌,本来她跳进窗来时,他就有借着月光看到了她完美的轮廓,知道闯进来的是个上等货,可是真看清了她出尘仙女般的容貌,还是出乎他的想像了,美女谁不爱,更何况是这样闯进来,直接进了他被窝的美女呢? “我……我不是说了吗?千两银子……”云若霜使劲地挣扎着想推开他压在她身上沉重的身躯,有没有搞错,他不知道他的块头大呀,她都要被压扁了…… “千两银子?嘿嘿嘿,你知不知道本大爷是从来没缺过钱的,从来只有我给女人钱的,没受过女人的,你……是想给我今晚的渡夜费吗?”他不正经地调笑,还恶劣地突然对着她的檀口狠狠地亲了一口,亲得声音可是够大,力道也够狠,差点没把她的唇瓣吸到他的嘴里。 060 我不叫无赖 “你……你别不要脸,我……我谢谢你刚刚救了我,可是现在我要你放开我……明天我派人来给你送银票……”云若霜真替自己悲哀,躲过了追杀,却惨遇色狼,她是济世救人的神医之女呀,竟做好事,积了那么多的德,却也能连遭黑手,她怎么这么命苦呀?她的初吻是要给她的宪哥的,现在……倒先没了……她发誓,她一定要先回齐王府借到一千两银子,还了这个色猪的人情,然后跑回洞庭湖,躲躲这段的霉运,不然她指不定遇到什么倒楣事呢!? “我的渡夜费呀?可是……我还没陪你做完呢?”他大言不惭,恶心至极地道,直气和云若霜脸上乍红乍白,小拳头狠狠地捶在他的胸上。 “快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 “呵呵,小美人,你得习惯我压哟,你知不知道你多甜呀,这小嘴跟含着蜜似的,喜欢死我了……尝完你的味道,这世上没有女人能让我下*身起来了……”兰爷嘴上说得轻佻讨人厌,但是却还是恋恋不舍地起身放开了她。 一待被松开,云若霜一骨碌爬起身,胡乱地穿上衣服,跳下地,直奔窗口,就想跳窗而逃,仿佛多呆一秒都有被这色猪调戏的危险。 “喂,你傻呀,他们没抓到你,肯定不会死心,你这时候出去,不是等于送死吗?”兰爷笑笑,懒懒地开口的话,却让她硬生生顿住了脚步,无可奈何的回头看他,仍然是黑暗中的一片,但是却看得清他身材非常高大,健硕有型,因为裸*着上身,更加有种阳刚的男人魅力,让她即使在黑暗中也红了脸,毕竟和这个男人有了不曾和任何人的亲密,即使那是意外,也……确实发生了。她竟然对这个陌生也不知道长什么样的男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依赖感觉,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仿佛他一定有办法保护她,也一定可以成功地救她脱身。 “在这住一夜,我明天送你回……齐王府?”他仍然戏谑地笑,笑得云若霜心底甚是发毛,“住一夜?”这一夜是好住的吗?他那语气随时要挑逗侵犯她的样子,她信他才怪。 “齐王府?你怎么……” “刚刚那两个傻蛋不是有说过你是未来的齐王妃吗?呵呵,不要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那你就真的是要送给柔然王的美人?无论你是那个俊美无双的齐炀王的未来媳妇,还是……柔然王的侍奴,我想他们两个都会被你给迷晕的……”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原来刚刚那种情况下,他压根就没有慌乱过一点,两个黑衣人和老鸨的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你这无赖!”云若霜涨红了脸,又气又恼,又无奈,只好气恼地啐他。 “兰琚,我不叫无赖,你叫什么名字……”他竟然突然报上了他的名字。 061没名字,我给你取个 “没名字!”他爱叫啥叫啥,她也没兴趣知道,她的名字,她当然不能告诉他了。 “呵呵,没名字,我给你取个……嗯……你一身白衣,又一副冰山面孔,若霜,你说这名字怎么样?”他故作思索状地垂头托着下巴想了想,说出的话,却让云若霜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当然看到的还是一片黑不拉叽的轮廓。 “呵呵,是不是很喜欢呀,虽然这中原名字不好起,不过,我起的是不是还挺好听呀?”他又道,直让云若霜更惊讶,“你……你不是中原人?” “呵呵,这是北朝,不是中原人很正常,可是你……你却是中原人哟,若霜……” “你……你都没看到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原人?”她更迷惑了。 “就凭……就凭我刚刚亲你时尝到的味道呀,你浑身清香,隐隐一股药味,一点牛羊肉膻味都没有,本爷尝过女子无数,这味道这么迷人,我还尝不出来?”他说出的话,只会让云若霜更羞更窘,又气又无法。 “你……你这无赖……” “兰琚,你记性真差呀……若霜?”他笑笑地走到她跟前,放肆地一把将她搂住,让云若霜气恼地使劲挣扎,双手在他的背后使劲地连捶带打,力道可是不轻。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果然是在青楼混迹的风骚男人,品性真差,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这家伙灼热的部位顶得她难过死了,她虽然没有过男人,但是身为神医之后,对于男人的冲*动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家伙真是个色胚外加放浪无行二皮脸。 “你叫我名字,不然你叫我流氓无赖,我当然得做些与这样的‘名字‘相符的行为呀?不然岂不是枉费你给我的昵称?”他无赖至极地涎着脸皮道。 “好了,兰琚,能不能好好说话?”云若霜无法,还是选择妥协。 “这才对嘛,小美女,我的侍奴……”他果然守信松开了她,直让她赶忙后退三大步,与他保持距离,这家伙一副慵懒的调戏女子的调调,但是除了刚才为了“救她”而强行脱她的衣服,亲她的嘴,即使是此时帮了她忙,房中只剩他们两人后,他倒还算规矩,她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我跟你说,你帮了我,我记得,但是刚刚那件事情你要忘记了,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听到没?”她甚有些脸红地道,心中有些难安,真的怕别人,特别是宇文宪知道了她让一个痞子给亲了嘴的事情,那……她可怎么办呢? “好,我又没说不答应,你脸红心虚成那样干什么呀?”兰琚竟然挺爽快,语气仍然戏谑可恶,说出的话让云若霜脸更红了个透,他们……他们可是在黑暗中呀,他怎么知道她心虚脸红? “要不要看看恩公我长得怎么样?”他突然眼睛亮如寒星地看着她,也不等她回答,“吃”的一声将手中的火炼打响,马上就想点燃桌上的蜡烛,似乎对自己的容貌非常地自信,一点也不担心她会看不上眼他。 062不比你的宇文宪差吧? “喂,我可没兴趣看你长什么德行!”云若霜身形奇快地上前将他手中的火炼夺下来,开玩笑,看他?她才没兴趣,更何况她看到了他的同时,他也看到她了,那怎么能行? “呵呵,摸摸总可以吧?”他倒不坚持,任她将火炼拿了去,却乘机把她的手腕握在手中,力道不轻不重,可是却握得她根本挣不开。 “喂,你干什么?”她气恼又无法地挣扎着他的手,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摸?摸什么?不会是……他刚刚老实一会儿,又来劲要调戏她吧? “既然你不肯看我的样子,那当然是摸摸我好不好看了……”他痞痞地坏笑,真的拉着她柔软腻滑的小手强迫地摸上他的脸,还煞有介事地边摸边道:“这是我的眉毛,这是我的眼睛,这是我的鼻子……怎么样?好不好看?不比你的宇文宪差吧?” “你……你这无赖……”云若霜被迫地摸上他的脸,纤手抚在他轮廓完美如刀削一般的五官上,那有些凉凉的触感,却分明似乎灼烫了她的手,不可否认,就算看不清,这家伙的长得应该相当英俊,因为摸起来的确是找不到什么瑕疵,可是她这样想,却也感觉又羞又恼,恨自己的没出息又丢人,明明讨厌死他了,却还莫名其妙地心中对他这个人不排斥,对于摸到手下的这应该是非常英俊的脸莫名地满心欢喜,甚至死没出息地想起他灼热的吻和调戏,他这样英俊,又高又健壮,还让女人有信赖感觉,起码让他占了便宜,她并不觉得多吃亏?! “又叫我无赖,那我可又要做无赖做的事情了?”他拉着嗓子都有些喑哑,云若霜对他的挑逗尚且忍不住动*情,更何况是他本来就对她兴趣浓得不得了的人呢?他马上就作势搂紧她,垂下头想吻上她的嘴。 “好了,怕死你了,兰琚,兰大爷,好不好?”云若霜真怕死了他了,赶忙改口,好女不吃眼前亏,逞口舌之能,却要身体上被人占便宜,何苦来着? 兰琚倒爽快,虽然不舍,但真的松开了她,示意她坐下,她也真的累了,知道他还真不会怎么样她,她便坐在床边,可是她坐下,他也悠闲地坐下,而且很不小心地坐得离她相当近,伟岸的身子旁边一坐,窗口透进的光都给遮住了一半,“你既是未来的齐王妃,怎么还有人要追杀你?那家伙可是宇文泰最器重的皇子之一?” “关你什么事?”云若霜不想理他,她当然知道她会为什么被追杀,但是却知道这事不能同他讲,她也没想同任何人讲。 “呵呵,这么凶,我可是帮了你,不知道会不会因此麻烦惹上身呢?”他也不追问,语气仍然懒懒的,说这话有道理,云若霜惹上了不该惹也惹不起的人,他不明状况地帮了她,很有可能会引火上身的,她甚至皱紧了眉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心底涌起了一丝愧疚。 063 扰人酣梦 宇文泰驾崩,宇文毓接位,老皇帝的丧事就是头件大事,有宇文护宇文邕宇文宪他们,也着实忙得够呛,但是陈茜着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因为不是她不想做什么,有人包揽了后宫所有的事宜,慕容贵妃更加理直气壮地掌权,甚至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会问她的意见,她手中的凤印机械化地在一张张后旨上盖章,陈茜连看的权力也没有,宇文毓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帝,而她只是名义上的皇后而已。 陈茜倒落得清闲,只是这几日晚上,宇文兄弟都在皇宫,众多耳目,一天下来,忙到很晚宇文毓才能够回寑宫睡觉,陈茜有时早早就睡下了,其实也并不想理他,但是宇文毓却几乎天天晚上都到他们房里过夜,她心下暗忖:他这是在表演给他的那些兄弟和叔父们看呢,想要表现他们帝后的感情和睦,还真是能装模作样,她甚至于在心里鄙夷他:反正你老皇爹这回可真是去了,皇宫你最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有必要表演得那么认真吗? 宇文泰三天出了殡,七天出了灵,但是皇室的帝王厚藏,封庙号,入祖庙却要经过一段时日,忙过了这几天,宇文兄弟大多数也陆续地回自己的府第了,宫中一下清静了很多,这些日子下来,宇文毓真是挺累,年轻的脸上现出了疲惫,但是陈茜更累,就是挂名的国母,这许多的皇室的繁文缛节却少不了她,送走了皇叔宇文护,他们回房时,陈茜已经疲惫不堪了,她甚至于也顾不上宇文毓怎么看待她,就那样一摊软泥一般地躺在了床上,其实她此时应该凡是以宇文毓为先,得先侍候他洗漱沐浴更衣了再顾她睡倒,但是她真是懒得人前装恩爱,人后再装敬夫识礼了,她够体贴够体面也没有用,宇文毓也不会赏识她,从而对她好一点的。 宇文毓见她倒头就睡,便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累了,也不想沐浴更衣做那些即使不用他动,他也懒得被人侍候去做的事情了,竟然也只脱了衣服,去了头冠,就爬上了床,挨着陈茜睡着了。 半夜里他睡得正酣,却忽然感觉到有人拉扯他的手臂,开什么玩笑,他都累死了,好不容易睡一觉,竟然还有人敢打扰当今皇上睡觉?他迷糊地想该不会是陈茜那个不知好歹的傻丫头吧?只有她在他的身边呀,可她根本也不敢随意在他的面前说什么,做什么,甚至于这几日下来,连句温存的话也没说过,有时他甚至有些感觉到郁闷,他现在是身为大周皇帝,高高在上的人,可是他也会累会倦,会想要自己的老婆温柔体贴地关心他,抚慰他,可是……陈茜跟他……真的是无话可说,当然他对她也从来没温存过,除了想要上*床,不得已不讨好她反应,他们似乎都没有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交流过?此时她这样……难不成是发了春?这几日下来,一方面因为真的很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宇文泰驾崩,他是他的儿子,于情于理,也不该和自己的皇后有心情温存呀! 064 情*妇失态 “臭丫头!你干嘛?”宇文毓想及此,不悦地一巴掌挥在拉他的手臂上,这一下够用力,不但把拉他的人给摗倒在地,他也一下清明了过来,张开朦胧的双眼,却意外地看到陈茜好端端地躺在他的身边睡觉呢,那略显苍白的小脸,在月光下也很迷人,似乎因为他刚刚的骂叫,不安地动了动小嘴,嘴里喃喃地低语着什么。 “怎么回事?”他坐起了身,半晌地迷惑,忽然一阵隐隐的低泣声从他的床脚边传来,让他一怔,努力地张大眼睛,看到一个黑影正坐在地上,那借着月光的影子,是他不能再熟悉的人,他顿时觉得心中一颤,不为她的意外出现在他的寑宫而惊喜,反而心虚地吓了一跳。 他马上起了身,一把将她拉起来,转身就拉到了屏风后面,双手紧紧地抓住她不断抽泣的肩膀,无奈放低了极低的声音,“你……怎么进来的?你疯了吗?陈茜还在房里,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一头扑入他的怀中,双臂紧紧地搂上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强迫他和她亲吻,唇舌交缠,激烈得如狼似虎。 宇文毓大气不敢出,反而苦恼地使劲挣着她任性搂紧的手臂,想将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推开,却是女人显然非常坚决,非要他跟她亲热不可,甚至于抱着他的后颈尖利的手指都要抓破了他的皮肤。 “你干什么?你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他无奈只能放低声音斥责她,无论她是不是他最爱的人,可是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他们都不能做这件事情,他父皇刚刚去世,而且他……成过亲正过名的皇后还在一边的床上睡觉呢? “毓,我想你,我这两天浑身都难受,一想你天天跟别的女人睡一起,我就浑身都像虫蛀一般的难受,毓,我不想你有别的女人,我不想那个你可以给名分的女人不是我,我不想看着她比我年轻漂亮,成天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你怀里……”她甚至于不管不顾地大声地道,直让宇文毓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我这两天都累死了,根本也没有要过她,她是皇后,可是可以真正掌权的人,不是你吗?”他甚是生气地用手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嘴,干脆不让她发出声音,他怕她吵醒陈茜是一方面,他也怕她在他寑宫的事情,让别的人听到,那不是一件小事情! 她挣扎着他的手臂想要甩开他的手,想要再大声地喊出她的委屈和不满,但是宇文毓实在是不能放任,此时他也不能把她拖出去送走,殿外还有守着他寑宫的宫女在,出去被宫女发现,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的脸,他没有想到这几日他和陈茜成天在一起,并且在她的眼前晃,竟然引起了她这么大的醋劲和不满,甚至于失去常态地这般模样,冒失地来他的寑宫找他,这成什么事情了? 065 给他机会 “宇文毓?怎么了?”突然屏风外响起了陈茜迷糊的低问声,显然刚刚女人的大声喊叫,终于吵醒了她,她迷糊地往声音的来源探着头,试探地问道,宇文毓一急,再也顾不得女人的感受了,一下点了她的穴道,任她软倒在他的身上,他则将她急急地放在屏风的角落的地上,急急地绕过屏风,正迎上陈茜欲进来的小小身子。 “呜……怎么了?”陈茜迷糊地让他给拦住,直接搂在了怀中,拥着她就往屏风外走去。 “没什么,我失眠了,睡不着,到那边透透气……”他头一次欲盖弥彰地向她解释,浑然忘记了,在她的面前,他从来也不会向她解释什么或是在乎她感受安慰她过什么。但是此时,他真的怕她发现那个女人在房中,虽然他知道其实就算陈茜不说,他和她的事情,她似乎也已经察觉了,只是他倒宁可她还不知道,甚至于也不想捅破那层纸而已!那样难堪的,不只是他们三个人! 陈茜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任他拥着她又躺回床上,但是被打扰的惊梦却很难再入睡,陈茜眨着大眼睛看着窗外,却睡不着了。 宇文毓着急,心里在此时怒极了这女人的不知进退,给他惹了个大麻烦!因此他也坐卧不安,根本睡不着,天快亮了怎么办?屏风后的女人如何处置?她失了理智不肯听话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怎么办? “宇文毓,我有些饿了,也睡不着,我让门外的宫女去给我拿点吃的,送到前厅去,我去前厅喝会茶看会儿书,你先睡吧……”陈茜突然开口,并且坐起了身,披起了衣服,掀被子下了床,单薄的身子借着月光那么地清瘦惹人怜惜。 “嗯……好……好……你早点回来睡……”宇文毓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已经走到了门口,才愣愣地道,仿佛他真的很关心体贴她一样,然后看着陈茜将门口守夜坐在那里打磕睡得迷迷糊糊的宫女给叫了起来一起走出了寑宫,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陈茜……竟然是在给他机会把屏风后的那个女人送走?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不管原因为何,这是给他机会了,他马上奔到屏风后面,将女人一把拖了起来,然后急忙地拉出了寑宫,门口的宫女已经被陈茜带走,他也不怕人看到了,拖着她就出了寑宫门,从后面的角门带到了花园里,方才解开她的穴道。 “毓……你想干什么?你对她动了心了,你和她说话的样子……”一待被解开穴道,她又大声地想质问他,并且不依不饶地拉住了他的手臂,紧紧地攥住。 066 在乎在她心中的形象 “婉如,你要是真识趣,就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告诉你,听话才能永远得我宠,我又不是她一个女人,但是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比的,你要是真爱我,就不该给我惹麻烦!”他真是要气死了,为她的失常也为她的纠缠不休,明明他迷恋她,就是因为在她的身上,他有种被人照顾,被人疼宠的感觉,可是现在如果她这样下去,只会让他越来越烦感而已! “我不是要惹麻烦,我就是想索性让她知道了,她就再不能妨碍我们什么了……”她也憋屈,自己的男人不能相爱相守,还要看着他跟另一个比她年轻貌美的女子成天恩恩爱爱,就是如他所说装的,她也受不了了,谁能保证时日久了,他们不假戏真做,有了真情,那她怎么办? “我做不到!就算她已经知道了,可我不想捅破那层纸,我不想让她公开笑话我龌龊,我冒着不*伦之名,强娶了她,却要公开让她知道我实际上更不*伦的行径,不管怎么说,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是我从我同胞兄弟手中抢来的女人,我丢不起那个人!”他怒极地大声道,一把挣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花园,心情异常地难受,陈茜……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即使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问,可是……就在刚刚,她一定是故意要给他解围的,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他的心竟然前所未有的惶然和不安!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那不是不*伦……”她仍然歇斯底里地在那里大喊,但是宇文毓已经皱紧了剑眉,心情更加沉重,如果……如果陈茜刚刚真的是在故意给他解围,那么……在她的心中,他是不是真的是个相当肮脏无耻的人呢?她这样地帮他,是真的对他好,还是在嘲弄他呢?他竟然为这样的一种可能,而心里异常地难受和不堪,相当在乎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陈茜当然是知道寑宫中第三者的存在的,那女人那样大的声音喊叫,除非她真的病得意识不清了,她才会听不到,但是她也的确是为宇文毓的窘迫解了围,她是故意要这么做的,不管怎么说,宇文毓对她不好,但是却也不能说明他是没有真情的人,起码她相信,他对那个女人是真心的,他们应该感情挺深的,没有因为她的年纪比他大和她的特殊身份而变心,甚至于她这样明显比那个女人年轻漂亮的女子出现,就被她的美*色所诱,就移情别恋,而只是利用她而已,至少说明他……对一个人是真心的,在那一刻,她对他升起了同情之心,因此以她的方式帮了他。 陈茜优雅地在空荡荡的厅中喝茶,宫女在一边侍候着她,虽然半夜起来,又冷又困,她反而希望不要回去的好,宇文毓解决掉了寑宫里的事情,一定再不会儿假装对她的关心,好言好语地跟她说话了,她回去……说不定还要挨他一通斥责,以掩饰他心中的不堪了,她看出来,他……是不想在表面上公开他和那女人的事情的! 067 相对两无言 “皇嫂,你怎么在这里?”忽然厅外跑来一人,急匆匆的脚步如飞而至,焦急得不得了,陈茜惊讶地看到竟然是今晚回齐王府的宇文宪,他……怎么回来了? “哦,我半夜睡不着,起来喝杯茶,吃点东西……”陈茜奇怪宇文宪的憔悴和焦急,什么事情让这个俊逸非凡的齐王这么晚了竟然去而复返呢? “皇嫂,有没有看到我的表妹?她不见了……”宇文宪焦急地走上前来,顾不得这些天的劳累和奔波,没想到他一回自己的齐王府才发现,他的表妹竟然没回王府,问家人也不知道,他急坏了,顾不得一身疲惫,又连夜骑马跑回了宫中来找。 “表妹?云姑娘?她……她不是你们进宫那天晚上就回去了吗?怎么会不见了呢?”陈茜站起了身,她也着急了,而且心下一酸,看着宇文宪为自己表妹急成那样,定然是非常在乎她的,连宇文毓那样的人也会真心地喜欢一个人,而她呢……哪有人真心地对待她好呀? “没有呀,我管家说,她根本也没有回去,都好几天了,我以为她早回了王府,她不在王府,又不在宫里,那她能去哪呢?她一个南方女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我,她能认得谁呀,长得又那么漂亮可欺的样子,我真怕她出了事呀!”宇文宪甚是焦虑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本来他从王府马不停蹄地赶来皇宫,是希望看到她平安在这里就算了,可是……她仍然不在,那就让他最后一线她平安无事的期盼也落了空了! “齐王你别太着急,云姑娘会功夫,又那么机灵,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派人在宫里宫外去找她,一定会找到的……”陈茜虽然柔弱,但是遇事还是冷静的,关心则乱,宇文宪这样平时沉稳镇定的男人,此时竟然失了态,她得试图让他镇定下来而不是跟他一起着急上火没主意。 “皇嫂,看我都急糊涂了,好好,我马上去调皇宫密探,麻烦您让宫里的人把皇宫都找一遍,霜儿……霜儿一定不会有事的……”宇文宪如风来,又如风去,那完美高大的背影在她的眼前消失,让陈茜长长地叹了口气,她马上让侍候她的宫女去找宫中的御林统领领命去宫中各处寻找云若霜,这……竟然是她第一次行使她这个当家皇后的权力,陈茜甚至有些苦笑她的凤权! 等她吩咐完后,又同调集皇宫密探出宫的宇文宪在厅中会合时,两个人都已经很疲惫了,天色也有些渐明了,东方都现出了鱼肚白,他们坐在厅上,没有互相说话,也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宇文宪是不想回王府,她是不想回宇文毓的寑宫! 两人相对无言,却也互不相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此时一男一女对坐有些尴尬,因为毕竟一个是叔,一个是嫂!甚至有种不敢相望的别扭感觉,心中反而因此而满是暧昧惶然。 068 俊男美女 “茜儿,你怎么还不回寑宫?”宇文毓忽然出现,甫一进正厅就看到宇文宪和陈茜两人坐那里,他顿时怔住了,虽然他们没做什么甚至也没有在谈什么话,可是那一副俊男美女的画面,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打发了婉如,躺在床上,却久也等不到陈茜回去,仍然死没出息地睡不着觉,不敢置信他竟然惦记起她那单薄瘦弱的身子在夜晚空旷的大厅里会冻坏了,就算真的是为了给他解围,可是都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她还不回来干什么?不会是坐在那里也睡着了? 陈茜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还在想,他不会是不放心她是骗他要来厅里坐坐,来察看她有没有说谎吧? “皇兄,不怪皇嫂,是因为我,若霜不见了,她没回齐王府,我以为她还在皇宫,所以跑来找她,皇嫂帮我派御林统领到宫里四处找她,我们在等结果呢……”宇文宪马上站起了身,给宇文毓行礼,解释道。 “哦……这样呀,怎么不早说?云姑娘怎么会不见了呢?有事情你找我嘛,她一个女子……”宇文毓眼中甚有些责备的意思,虽然说的宇文宪,可是陈茜却心下想偏了,他……一定是生气她管他们家的事情,还擅自调动御林锦衣卫了,可是……刚刚他那边“有的忙”,她当然不能让宇文宪去找他了,所以才会自作主张地调了人手,他……会不会处罚她呢? “皇嫂怕吵醒你,所以没有找你……”宇文宪马上恭敬地解释,陈茜可以感觉到他同宇文毓比和同宇文邕的关系要疏远的多。 宇文毓看着宇文宪,又看了看陈茜,皱紧了剑眉,“五弟,你也是皇子,这点小事,你可以作主的,以后不要跟皇兄也这么见外,你皇嫂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他说着,就将陈茜给拉起了身。 “臣弟知道了!”宇文宪答应着,却在宇文毓有些恼怒的话中,听出了一丝醋意和对陈茜的关心,这让他也眉头皱了起来,他对陈茜有了感情? 宇文毓握住了陈茜的手,马上感觉到了她手冰凉得有些过分,顿时心口竟然一下子纠痛了,简单地交待安慰了几句宇文宪,就拉着陈茜回他们的寑宫了,一路上宇文毓甚至有些恼怒,始终皱着剑眉,而陈茜却一个声也不敢出,知道他生气了,她有种怕怕的感觉,他……回到寑宫一定会骂她的,说不定还会打她呢,她……这回可是真的私自未经他允许行始了皇后的权力了…… “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你自己什么身子骨不知道?”但是出乎她的意料,进了卧室,宇文毓竟然劈头就是这样一句,让陈茜相当地意外地抬起苍白的小脸看着他。 “那个……没事的,我睡不着,多坐一会儿……” 069就知道你喜欢男人好看 “多坐一会儿?我看你是想跟五弟多坐一会儿吧?”他甚是嘲弄地阴阳怪气地道。 “你……你胡说什么呀?他半夜赶来,急得不得了,我当然不能什么也不做吧?”陈茜显然有些生气了,气恼地瞪着他道。 宇文毓心下更有些郁闷,“我看你是找机会和他接近,就知道你喜欢男人好看,以前喜欢韩子高,现在又看上了宪弟是不是?” “你……你胡说些什么呢?你竟然……”陈茜无奈地苦笑,明明是他背着她有女人,她不但不能管,也不想管,更管不了,现在倒成了他来质问她了? “你什么?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他甚至有些孩子气地抱怨,幽深的眼睛看着陈茜心情没来由地不好。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茜不想理他了,本来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感情的,她当然没喜欢过他,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公开的事情,他当初强要了她,强娶了她,也没喜欢过她,她很奇怪他突然间来了什么劲问这种问题,想想可能是男人的虚荣心做怪,刚刚一定是看到她和他的弟弟在一起那么久而心里不舒服了…… “你……”宇文毓无法,但是却把她搂上了床,床上的被窝也冷了透,他突然有种悲凉的感觉,明明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皇后,明明他们郎才女貌,可是却根本也不像夫妻,他们之间从来不了解彼此,也没有交流的可能。 “茜……”被窝中,宇文毓突然有了要她的意思,搂在她的腰上的手臂也开始变了味地揉摸她的胸*口,她太久在厅中吹夜风,连身上都有些凉意,让他心中一阵疼惜。 “天都快亮了……”陈茜不想跟他做,只能找借口想打消他的念头。 “是的,天快亮了,这时辰是我父皇仙逝第八天了,所以我可以要你了……”宇文毓却没有一丝被劝动的意思,反而越有理由了,甚至于越摸越起劲,气息都开始急促,急切地一把将陈茜的身子拉了过来,他则一翻身,压上了她的身子,饥渴如狼的唇马上压了下来,将她的樱唇狠狠地吞没,疯狂地吸吮啃咬起来,也让房中的激情开始升温…… 陈茜没法,知道躲不过了,索性也搂紧了他,闭上了双眼,轻启开樱口迎进了他的激*情索吻,试探地回吻他,从跟她有过这种关系后,她还从来没有主动地回应过他,这一回应,却不想让宇文毓更加兴奋得无以复加,他真是激动得差点忍不住直接进了去,狠狠地要一次才过瘾,可是面对她的纤柔病弱,他却产生了怜惜之情,竟然不忍心伤害她不说,更想让她可以在跟他做这件事情时而得到满足,或许因此……对他产生感情…… 070怎么样,喜欢吗? 云若霜此时在哪里呢?怎么会失踪呢? 其实连她也搞不清此时的状况! 枉她是神医之后,竟然昏迷不醒了七天,她还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在担忧救了她的那个青楼嫖*客会因为她受连累的时候,突然就垂下了头,双眼一闭就昏倒了,而且是倒在了兰琚的臂弯里。 “小美人,呵呵,真单纯呀,这样就轻易地相信了人?还是个在青楼中过夜的嫖*客呢?”兰琚脸上现出了坏笑,将她搂在怀中,狠狠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将她放倒在床上,将她睡穴上的细针拔了下来,并且还盖上了被子,他则优雅地走到了桌子前,手指一挥,一股劲力从指尖冲出,瞬间点亮了桌子上的蜡烛。 黑暗的房中顿时一亮,不但照亮了床上的昏睡的小美人,也照亮了兰琚飞扬跋扈英俊无比的脸,一个黑衣人已经立在了他的面前,抱拳垂首。 “我有没有说过,在我没允许前,不能随便进我的房间?”他仍然懒懒的调调,状似不经意地挑了挑修长的剑眉,似乎并不怪黑衣人将云若霜用飞针封住了穴道,但是看也没看他一眼。 “主公恕罪,暗夜听到楼下大乱,说是闯进来个要送人的女子,他们搜查后却一无所获,我听到主公房中有女子的动静,可是知道你今晚没召侍奴,怕你有危险……”暗夜马上单膝跪地,诚惶诚恐。 兰琚慵懒地邪笑,笑着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女子,“起来,去看看吧,她的确是他们要找的人……不过你不用担心嘛,他们不是说了吗?这女子是要送给柔然王的,怎么可能于我有危险呢?充其量也是个女子而已,还是个上等货!” 暗夜有些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借着屋里点亮的灯光,看清了躺在床上美得像个仙女般的少女,那干净得一尘不染的五官,娇俏的樱唇,紧闭的杏目,如扇贝般忽闪的长长的睫毛,挺俏的鼻梁,白皙得近乎美玉般的肌肤,让暗夜意外地俊脸瞬间一红…… “呵呵,脸红了?怎么样,喜欢吗?”兰琚头也没抬,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暗夜更加心虚地红了脸。 “主公,暗夜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怕什么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的美女,连宇文宪都能看得上,你说你怎么会看不上?”他桃花脸迷离,有着幽紫光芒的黑瞳中竟是坏坏的痞意。 “主公,她……她是谁呀?”暗夜猜不透主子的心意,也不敢真的贸然承认喜欢不喜欢这个天仙美女,聪明地转移话题。 “据追杀她的人说是宇文宪的未来的王妃……”他的语气却瞬间地一顿,一股凉意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什么?”暗夜显然心中一沉。 “是不是心里很失望呀?你不会以为她这样的气质和风度真的会是送人的侍奴?不过……她也应该不是齐王妃……”兰琚仍然坏笑在看着暗夜,看得他直发毛。 “主公……” “呵呵,你最好还是不要喜欢,她可是我的侍奴了,我倒要看看宇文宪会不会急得跳脚了呢?”他莫测高深地笑,桃花眼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女子,笑得很坏很邪恶。 071 是谁把她带走了 宇文宪真是急坏了,派出的王府密探,一批又一批地出去又回来,可是竟然一点线索也没有,没有道理呀,云若霜是有功夫的女子,还功夫不弱,更何况她是个可爱女子,根本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就会不见了呢? “王爷,西城也找过了,还是没有!”他的手下又回来一批人,马上来报。 宇文宪俊美无双的脸满是憔悴,甚至青须都冒出了很长,“怎么还没有吗?一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子,怎么就能没人见过呢?” “王爷……恕听风直言,云姑娘……会不会回了江南?”听风看他那憔悴的样子也非常替他着急,这个主子虽然贵为皇子,可是从来都是个好主子,有才貌,有品性,与他们平日相处的都很好,他们也不希望看到他难过担心。 “不会的,若霜是个做事周全,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就不见的,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都怪我太疏忽了,竟然只顾着忙我父皇的事,她失踪这么些天,我竟然都不知道!”宇文宪自责得无以复加,使劲地抓扯着自己的黑发,痛苦不已,对于他来说,云若霜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是非常亲的人,他把她当成了亲妹妹,就是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妹妹都未见得有她跟他来得亲呀! “王爷,你别太担心了,云姑娘是好姑娘,又那么善良可爱,不会有人舍得害她的……”听风显然也十分关心云若霜,当然了,那样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估计全府除了宇文宪,没有几个不偷偷爱慕她的,他们当然是真的关心她了…… 宇文宪沉重地点点头,无奈地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吃过饭再出去吧……” “王爷,有人送来封信……”正当听风准备退下时,一个送信的门僮忽然跑了进来。 宇文宪赶忙接过他手中的信,此时此刻,无论是谁送来的信,对于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云若霜不见了,有可能是被人绑架了,他甚至于有些激动地拆开信去看。 宇文宪草草地看完信,剑眉越皱越紧,看毕问门僮,“谁送来的信?” 门僮马上恭敬地道:“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送来的,说是有人给他一吊钱,让他送来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宇文宪皱紧的眉头,让听风看在了眼中。 “王爷……是不是……云姑娘的消息?” “嗯……听风,你赶快告诉陆飞他们不要再找云姑娘了,她有下落了……”宇文宪说这话,却眉头皱得更紧了,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王爷……是谁把她带走了,是吗?”听风很聪明,也很了解他的主子,马上看出了宇文宪眼中的凝重和担忧反而因为有了云若霜的消息更深浓了,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带走她的人,是个非常不好惹的角色! “没什么,你们不要管了,我出去一趟,你们看好家!”宇文宪竟然整了整衣装,要独自一人出门。 “王爷,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要一个人出去吗?”听风急了,虽然宇文宪的功夫是在他们这些属下之上的,可是一手难敌众腿,就算他功夫再高,也……让人担心呀! 072送上门你就睡呀? “没事,他不会把云姑娘怎么样的,他要私下里和我谈谈……”宇文宪不想多说什么,马上就急急地奔出门,听风担忧地看着他出去,心下暗忖:带走云姑娘要见他的究竟是谁呢?怎么主子不怕他,但是却担忧成那个样子呢? 宇文宪出门后,就急急地奔向了寻芳楼,虽然他身为皇室皇子,又已成年,但是宇文宪却非常清高洁傲,既没有纳过妾,又没有侍寑的女子,更没有进过青楼,只是这次他要见的人却是个经常在青楼混迹的人,更讨厌的是……他竟然在寻芳楼救下了他的表妹! 宇文宪一进寻芳楼,即皱紧了剑眉,他超级英俊的容貌,让万花楼的大大小小的姑娘,差点没口水流到脚后跟。 “唉呀,这位爷,真俊俏呀,稀客呀!”老鸨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常年在风月场混迹的人,看他这么出众的俊模样,顿时眼睛亮得犹如火眼金晴,扭着肥胖的腰肢,浓郁的香风马上袭上了宇文宪。 “我来找人的,让兰琚出来!”他不想废话,斩钉截铁地道,修长的剑眉也皱了皱,鼻子差点没忍住直接打出喷嚏。 老鸨脸上果然一僵,脸皮都跳了一跳,“客爷原来不是玩的呀,是想找兰爷呀?快来人呀,去告诉兰爷一声,有位俊公子要找他!” “呵呵,不用找了,本爷来了!”兰琚懒懒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手中一把折扇,一身紫色的锦袍,张扬俊逸,贵气又邪恶,漂亮的桃花眼迷死人不偿命地眨了眨,看着宇文宪,笑得非常可恶。 “兰琚,你这个混蛋……她在哪里?”宇文宪显然认得他,没好气地劈头就道。 “呵呵,上来呀,不要在这里和我吵,有辱尊驾的身份哟!” “你……”宇文宪虽然生气,但是却只能迈步上楼而去,跟着他后面走。 兰琚也不矫情,把他直接让进了他的屋子,宇文宪急急地进了门,“若霜呢?”一见他关上了房门,他即急不可待地在房中寻找,边没好气地问兰琚。 “呵呵,你还真是挺在乎她的嘛,喏,不就在那里……”他闲散地一指他的床,宇文宪急忙走到床边,果然看到云若霜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兰琚,“你这个色胚,你……你到底有没有碰她?”他凑到床前,赶忙想将云若霜扶了起来,却听到了她有些沉重却均匀的呼吸声,她……被吃了睡药了! 兰琚仍然吊儿郎当地摇着手中的折扇,“呵呵,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说我有没有呀?” “你……你混蛋呀!你也不看看是谁,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送上门你就睡呀?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宇文宪被他要气死了,可是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因为他真的不会怀疑这个色狼的话,以他对他的了解,看得上眼的姑娘,别说是云若霜了,就是公主他都敢睡! 073你就当没有这回事行吗? “唉,这可是你说的,要不是她被人追杀,逃到青楼,我也不会捡了个大便宜!”他一点也不愧疚,大言不惭地道。 宇文宪无可奈何,“到底有没有?”他还抱着一丝对他还有点品性的幻想。 “呵呵,当然有了,我救了她,她以身相许,没办法呀,我好歹也是俊男人,一点也不输给你,呵呵,现在你还要不要她做你的齐王妃了?不过嘛,以我看,她不是你的齐王妃人选,一个汉人平民,是不可能做齐王妃的吧?”他仍然吊儿郎当,还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了起来,飞扬跋扈的样子,只会让宇文宪更生气,更讨厌他。 “你管得着吗?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谁要杀她?”宇文宪拿他没办法,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以他的方式保护了她这些天,不过,令他迷惑不解的是,究竟谁会想追杀云若霜呢? 兰琚仍然笑,“呵呵,我怎么知道呀,我跟她又不熟,倒是你不是成天跟她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谁要杀她呢?” 宇文宪甚是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云若霜,苦苦的思考,但是真的想不出来谁会非要要她的命不可呀,如果她不是遇到了这个混蛋,那么……她还真是逃不过那一劫的,宇文宪心里有数,云若霜的功夫是一流高手级的,一般的人也不会是她的对手,那些可以把她逼到跑到青楼胡乱抓人求救的杀手,一定是身手不凡,这些人如果不是职业杀手,那就是响当当的江湖人物,要不……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 “你……若霜知不知道你碰了她的事情?”宇文宪无法了,但是对于这个人的人品,他真是看不透,虽然认识他也不是一两天了,他好色,他知道,但是急色到什么程度他却不清楚,可是他乘人之危辱了云若霜的事情,她一定接受不了的。 “呵呵,要是知道,我还用得着让她昏睡这么多天吗?”他竟然得意地笑。 “你……你救了她,我谢谢你,但是你却碰了她……你就当没有这回事行吗?”宇文宪竟然在求他,因为事情发生了,责怪他也没用,宇文宪想,兰琚说得也在情理,他不住宫里,而住在青楼就是图玩青楼女子方便,云若霜半夜闯进来,直接进了他被窝,他把她当成了陪他过夜的青楼女子,那顺水推舟的兽*性大发,直接按床上做了,也是正常的,因为云若霜武功再高,也是奈何不了这个家伙的,他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甚至还在他之上,可是发生了怎么办?兰琚不会娶云若霜的,而他是心疼她的人,他不能让她受了伤害再痛苦至极,所以……他要保护她! “呵呵,然后呢?你娶她?”兰琚笑得十分可恶,一点也不当他们谈论的事情算回事。 074 不介意多一个少一个侍奴 “我……我……心里有了个人,可是……如果她不肯嫁给我,我就会娶若霜的……”宇文宪也矛盾,想想家里躺着那个睡美人,虽然还没有唤醒她,可是他……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将一颗心遗失在她身上,她甚至于还没有醒过来和他说过一句话,可是……他相信这就是缘分,那日在冰天雪地里把她救起后,她临昏倒前,仅是那样地张着大大的眼睛迷糊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那张当时脏得不得了的脸,也未看见多漂亮,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跟破烂没什么两样,却也没有吓到平时尊贵爱整洁的高高在上的皇子,他甚至将她肮脏的乞丐身体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就再也不想放开她! “呵呵,就是说……还很勉强了?那我可不介意多一个少一个侍奴的……”兰琚仍然张狂地笑,笑得死不要脸。 “你别不要脸了,若霜虽然是平民汉女,可是你也别想把她当你的那堆女人,你想都不要想,她是不能给你当侍奴的,就是当个侧室,你都别想……”宇文宪冷冷地斥责他,不容置疑。 “呵呵,对自己的表妹这么好呀?那……你舍不得她跟了我,怎么舍得你的皇妹嫁给我呢?”兰琚挑衅地看着他,冷笑道。 “我的皇妹的事情,不是我做得了主的,但是若霜的事情却是她自己可以做主的!”宇文宪沉声道,眼中都是对他的不满表情,但是他也没办法,兰琚就是这样个人,却还要做他的妹夫! “呵呵,要是她要死心踏地跟着我呢?” “我才不信,若霜会那么傻!” “等着瞧好了……”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就是别给我再沾若霜的边!”宇文宪也不想再跟他讲理,没处讲理去,将床上的若霜扶了起来,想要抱起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也离开这个色胚风流男人! “带她走,不怕她再遇刺呀?你能保证天天像我这样地跟她同吃同睡呀?”兰琚说出的话,却让宇文宪又恼又怒却也挺无奈。 “那你说你能保护她?” “当然了,你忘记我是谁了吗?”他一合纸扇,忽然站起了身。 “你……你别想脚踏两只船……”宇文宪有些被他的话说服的意思,是呀,别管这家伙多风流,可有一样是真的,他真的有能力保护云若霜,在他都没有弄明白是谁要杀她之前,让她还跟他在一起,他又不能随时保护她,她的确还有危险。 “呵呵,我的原则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强迫女人的,第一次……是误会嘛,如果她不愿意,我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 “可是……可是你留在这里又不是真为了玩,你是要来请婚娶我三皇妹……” 075 不想她赖上我 “现在你父皇驾崩,皇室起码要三个月不能办喜事,我来了,也是白来了,我玩够了,就先回去,这几天,我替你照顾她,你正好查查是谁要害她,等我回去时,她要是舍不得我,非要跟我带走,那你……可是管不了哟!”他自信满满,但是宇文宪也有他的打算,云若霜是什么样的女子,他最清楚,断然不会喜欢上这样个家伙而和他真的走了的。 “这……你让若霜先醒过来,她答应,我就答应,她不答应,我就不答应!” “这个好说……不过……我也有条件,你不要告诉她我的身份,我可不想她因为我的身份死赖上我……”兰琚讨价还价。 “哼,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宝呢?”宇文宪不屑地撇撇嘴,心下鄙夷他,真是个混帐色胚男,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若霜会看上他,才是怪事呢! “呵呵,当然,别忘记了我可是要娶你皇妹的人,要是她也看上了我,我可没办法呀!”他是相当自恋的了。 宇文宪不想理他,扶起云若霜的头,看着兰琚道:“醒药!” 兰琚笑得很邪恶地走到床边,“这丫头身上揣了不少的药,你让我给拿什么药?她身上现成的有的是……”说着他就将邪恶的手可恶地伸进云若霜的怀中,去掏药,还有意无意地揉摸着她的身体。 但是宇文宪没有阻止他,他去她怀中摸药,倒是好过他去摸,因为毕竟她都是他的人了,而他……一直当她是妹妹,他怎么好意思摸她的身体呢? 兰琚邪笑地看着他,将从云若霜身上掏出的药包一个个地闻,找到醒药,宇文宪只是看着他,没做声,因为虽然他的母妃是神医之后,但是他们从小分离,宇文宪竟然不会什么医术,兰琚的识药本事他不了解,但是看来比他要强得多。 “这丫头是洞庭神医云千里的女儿吧?”兰琚笑着将醒药倒出些,伸出长指捏着云若霜的嘴巴,让她小巧的樱口张开了些,小心地倒进了她的嘴里,他又从桌上取来水杯,凑到她的唇边喂她喝水咽下药粉。 宇文宪懒得理他,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 “有什么可保密的?不就是个汉人民女吗,她什么身份,还怕我知道?”他邪笑地用手抚上她娇嫩的面颊,直让宇文宪不悦地想打掉他轻薄的手。 “干嘛呀,嘴都亲过了,身子也看过了,我摸摸怎么了?”兰琚厚脸皮地道,突然将嘴凑到云若霜的嘴边,狠狠地亲了她一口,直让宇文宪气恼地瞪眼想要斥责他,他却已经站起了身,此时云若霜却嘤咛一声,张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宇文宪英俊无比的脸,云若霜俏脸一红,以为刚刚亲她那一口是宇文宪做的。 076 几面之缘 “宪哥……你亲我了?”云若霜红着脸,却娇羞无比地轻唤他,她睡得太久了,还以为是七天前呢,午夜遇险的惊魂,张开眼看到的就是她最喜欢最依赖的人,她不高兴才怪呢,更何况……刚刚他还亲了她呢……她没有看到旁边的兰琚,一头就扑进了宇文宪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若霜……我……”宇文宪任她偎在他的怀中,可是脸却一下红了,云若霜根本就不知道兰琚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他……不能让她知道! “这么亲热?是不是得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呀?”兰琚不悦地开了口,才让云若霜抬头看到他,兰琚正摆着自认为非常迷人的姿态看着她,对于自己的美貌也是相当自信的,他要让她对他一见钟情,就凭他这副一点也不输宇文宪的超级美男脸,就凭他救过她的表现,就凭他比他会挑逗女孩子,他还不信她会不喜欢上他? 云若霜知道他很好看,但是真的看到了,还是有些吃惊,他好看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剑眉斜飞入鬓,修长完美,浓密而不过于粗黑,漂亮迷离的桃花眼,漆黑晶亮中却泛着一抹紫色,鼻如刀削,唇如斧刻,嫣红性感,脸如银盆,连下颏的轮廓都完美得挑不出毛病,肤色不黑不白,二十五六的年纪,高高的个子,跟宇文宪差不多,身材较他还要壮硕些,身上紫锦华服,浑然天成一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却奇异反差地有种骨子里带来的尊贵和霸气,不过云若霜看惯了宇文宪那种俊逸非凡又温雅可亲的样子,并且将他做了倾慕的标杆,对于他这种近乎带着野性又混迹青楼的不正经男人,她却并无什么好感,更何况他们之间那件乌龙亲热事件…… 合着兰琚自恋狂倒楣,云若霜对他的感觉,却没有在看到他飞扬跋扈,俊逸无双的面孔时有所改善,只是有些微红了脸,因为毕竟……他们接过吻,还是她的初吻,但是在宇文宪的面前,她不能承认,并且想永远忘记,再也不要提。 “你就是兰琚?谢谢你昨晚救了我……”她尽量平淡地道,不过还只道是昨晚一夜的事情,在宇文宪的面前,她还力求淡定和平常。 “呵呵,你还当是那天晚上呢?你昏睡了七天了……你不要瞪我,我是为你好,你宪哥守在宫中出不来,我让你回齐王府,说不定要杀你的人又来了呢,在我这里,我可以全职保护你呀……”兰琚笑着道,在她瞪大的眼睛中缓缓解释。 “若霜,是该谢谢他,要不是他,你真的惨了……”宇文宪也沉声道,只是有些苦恼兰琚对她做的那件事情。 “嗯,我知道,你……和他认识吗?”她点头,兰琚对她当然是有救命之恩,她会记得的,只是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们两人,敏锐地感觉到他们是以前就认得的。 “嗯,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朋友!”兰琚显然比宇文宪更想掩饰什么,笑着道,那双迷离桃花盯着她看,兴味十足,让宇文宪直翻白眼,真是个风流男人,连在他这个准小舅子的面前也毫不掩饰对明明不想娶也不能娶的女子的挑逗意味。 077 偷亲美人 “和我们一起回王府吧,你也可以保护她!”宇文宪觉得兰琚留在青楼着实不是个什么好事,既然他有意保护云若霜,在他的王府也一样,总好过这种男女交易的风月场。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那……可有给我准备的侍寑美女?”兰琚真是无女不欢的风流男人,同他未来的小舅子也直言他的浪荡作风。 宇文宪不知道他把兰琚带回家是对还是错,但是有一样他还是知道的,兰琚虽然风流,但是还不至于多没品性,强迫女子上*床,不在他骄傲可承受范围内的,对云若霜是真的感兴趣了,不然,他连皇宫都不住,夜夜青楼度春宵的主,却肯住在他的齐王府,那个原因不言而喻的。 宇文宪还是了解云若霜的,她不会轻易被兰琚给骗的,这一点他还是很放心的。 阳光洒落一室,宇文宪坐在床边,温柔地握住萧濋柔软无骨般的手,看着床上仍然昏睡的人,眼中尽是温柔,还有二个月,就六月十五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唤醒沉睡中的她呢?这些天成天在宫里,家里虽然有丫头照顾她,可是他仍然惦记得不得了,唉,人真是很奇怪呀,云若霜从小他就认识,现在也就在他的身边,美貌一点也不输给她,他也知道她的心意,可是……他竟然就是被这样的睡美人给迷了心魂? “濋,你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呢?真想让你醒来呀……”他温柔地轻抚她的面颊,小心地抱起她的上身,让她软软无力地偎在了他的怀中,纤长的手指将她墨黑如瀑的发丝拔开,露出了她洁白如玉的面颊,有些微凉的手感让他心中疼惜。 宇文宪看着她漂亮得几乎没有瑕疵的脸,心情十分激动,不觉俯下了头对上了她嫣红诱人的樱唇…… “呵呵,我说你大白天的躲起来不出来呢,原来在屋里要偷亲美人呢!”戏谑而可恶的男音忽然在此时相当不识趣地插了进来,让宇文宪一张脸瞬时红了个透,他没料到兰琚这个混蛋会不敲门直接闯进了他的房间,还撞到他忍不住要亲吻萧濋,他能不觉得尴尬才怪呢? “兰琚,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你在府里住可以,不能随便干涉别人的生活吗?”宇文宪马上放开萧濋,将她小心地平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本来他是想趁天气好阳光足,把她抱到外面去晒晒太阳,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出去,自己想亲亲她,反而被兰琚给撞到了,宇文宪是相当不悦的,对于这个花名在外,对漂亮女子没什么免役力的男人,他还是相当忌惮的,生怕他看到萧濋也会打她的主意。 “呵呵,这个美人就是你心中那个人呀?”兰琚一双桃花眼迷离,看女子他最有一套,虽然宇文宪不想他看到,极力地遮挡,不过,他还是眼尖地看到了萧濋,绝对的上等货,不过……呵呵,比起他要征服的那个小神医美女,还是少了点诱*惑力! 078我看你也没什么机会 “嗯……”宇文宪不悦地站起身,示意他走出去。 “喂,你可真小气呀,看看怕什么?我又不是不挑的……”他不悦地道,看宇文那副小气的样子,他就好笑,手中折扇一展,悠闲地笑着。 “哼,你的品味是挑美丑,只要美的,就不挑了……”宇文宪毫不客气地道。 “呵呵,你太小看我了……对了,这女子……好像也是中原人呀……” “中原人怎么了?只要是我真心喜欢的,我就要娶她……” “看来出身不像平民,那……起码也是个没落的贵族,可是沦落到昏倒在你的齐王府门前,你怎么能娶她做齐王妃?”玩女人他在行,但是不包括认真到往家娶,宇文宪这样他就理解不了了。 宇文宪懒得理他,径自出了门,兰琚也跟了出去。他当然理解不了了,只图自己下半身痛快的男人,他怎么会了解别人的真情呢? “怎么不缠着若霜了?”宇文宪嘲笑地开口,知道兰琚这两天在齐王府挺弊屈,没睡着美女不说,若霜也没给他机会挑逗。 “她又在药房捣药,理都不理我……”兰琚真是有些后悔让她醒过来回了齐王府,在青楼,虽然那几天让她昏睡没什么趣味,起码还可以偷着亲她的嘴,摸摸她的身子,这下好,人是清醒了,处处躲着他,府里有点姿色的年轻男人,包括宇文宪的四大护卫统领,个个都一副喜欢云若霜的着迷样,这么多人竞争,他的风流就成了致命伤,人家眼里还只有宇文宪? “那就对了,我看你也没什么机会,就别成天招摇过市惹人烦了……”宇文宪嘲弄地笑。 “哼,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你以为我愿意留在你这个破家?晚上还有不识趣的丫头爬上我的床,有没有搞错?我还不挑了……”他嘟囔地报怨,虽然桃花运是好事,关键是得是他看上的,看不上的他不想要,他看上的……人家不理他! “呵呵,你还是挑逗人家了,她们怎么没人敢上我的床?”宇文宪眉头一皱,想不到他府里的丫环还有这么多花痴的,但想想也不奇怪,府里几百号人,没主的丫头就有四五十个,看到兰琚这样又俊又嘴不老实身也贱的男人,晚上饥渴难耐受不住寂寞想勾他上*床倒正常,可是有些丢脸的是,兰琚这样的主还是挑嘴的猫,不是鱼就随便叼的,因为现在他看上了的是云若霜,得不到,就更想要,也让宇文宪心里有了底,兰琚定然是没碰过她,看来这个家伙这回要在云若霜手中栽跟头了,从来没人猜得透,随心随性的一个霸道人,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大费周章,那还真是自讨苦吃!他虽下半身易冲动,但是理智有原则,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他不会违背原则娶若霜的,若霜也对他没兴趣,这便是好事! 079 我变了不好吗? 宇文泰过世,守灵期一过,宇文毓倒是放纵了,晚上不再成天要和她过夜了,陈茜知道他和别的女人过夜,大多数时候是跟那个女人,但是她真是不在意,反而落得清闲。 夜深人静,陈茜睡不着觉,便找出来书读,好久没读书了,从她离开南梁皇宫,颠沛流离开始,她就已经没有机会看书了,可以说,能够离奇地换魂到陈茜的身上,真的是她不曾想过的机缘,她还可以做回公主,只不过现在……她嫁到了北周,嫁给那个变态的无耻周太子,除了这点遗憾,她还是很喜欢这种可以不用再为了吃饱穿暖犯难,躲避南陈官兵追杀的日子。 “公主,你怎么读起兵书来了呢?”香儿侍候她在一边,看着她有些明显奇怪的表情。 “怎么?我不该读兵书吗?”陈茜看着她,温柔地笑道。 “呵呵,公主,你变了,你知道吗?” “变了?有吗?”陈茜有些心虚,她当然心虚了,她不是变了,她和陈茜根本就是两个人。 “当然有了……”香儿眨着眼看着她,她是她最亲近的人,当然会发现她的转变的。 “那我变了不好吗?”她巧妙地反问。 “当然好了,以前呀,因为迷恋韩将军,你成天不是看那些缠缠绵绵哭哭泣泣的离情诗,就是弹悲悲戚戚的曲子,念着念着,弹着弹着就开始哭了,哭得你难过,香儿也跟着伤心呀……”香儿感慨地道。 陈茜静静地听着,因为不能问,因为无法问,她还真不知道她借的这个病西施身体的陈茜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呢,能够喜欢上自己父皇的男宠,并且因此还痴心到病倒咳血,想想陈茜应该是幽怨型的女子,她当然不会对兵书这类的书感兴趣,会喜欢那些婉约又忧伤的东西是很正常的,她不是没看过那些,只是不太喜欢而已,看来陈茜跟她的性情还真是不一样呢。 “公主,天晚了,该睡了……你身体这么弱……”香儿眼见天色近二更了,以前她都要早睡的,现在竟然没事就熬夜,这怎么行呢? “没事,你困就先睡吧……” “公主,你是不是因为皇上不在这里过夜……所以才会睡不着觉呀?”香儿有些暧昧地猜测着她的心思,虽然……当初宇文毓是强行逼她嫁了他的,可是……现在她觉得他都登基当了皇上,她也是皇后了,皇上又那么英俊年轻,总是好过真的嫁给那个又老又短命的宇文泰要好吧,往好了想,她这也是因祸得福呀,现在皇上对她也未见得多坏,还总是让她侍寑,说明还是挺喜欢她的呢。 陈茜脸上一红,“你胡说些什么呀?哪里是的?” “还说不是,公主,你要想开点,皇上是皇上,跟咱们南除皇帝也是一样的,他们女人多是正常的,不过,你连讨好他都不肯,就说不过去了,我觉得皇上还好呀,起码……皇上还只好女色,不好男色呢,你要趁他还让你侍寑,赶快怀上龙子,那你才算是坐稳这个皇后的位置了呢……”香儿头头是道地讲着宫中的争宠之道,陈茜却只是笑笑,不做他想。 080 书房夜会1 “香儿,你知道的还真是多呢……” “当然了,公主你不要什么都不想,该讨好皇上的时候,你得讨好的,我看人家皇上那几个侍嫔只要一看见皇上,就马上撒娇使媚的样子,连那个娜侬,那副身材,还很会撒娇呢,不过她撒娇还真恐怖,每次听她撒娇,弄得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香儿一副怕怕的模样,让陈茜想到娜侬撒娇的情景,不觉也逗得莞尔一笑。 “公主你还笑,你连起码的嫉妒也没有……真是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还在想着那个鲁王爷吧?”香儿鬼灵精地猜测着这种可能性。 陈茜却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其实也没有了对宇文邕多深的感情,那份感情真是如昙花一现般的,其实本来就是奢望的,他给过她希望,可是也带给了她失望,甚至于因为她被宇文毓强行霸占,生气难过归生气难过,但是也并未反应多激烈,亲兄弟还是亲兄弟,也断不会为了皇室的颜面就真的义无反顾地非要和她在一起!当然对于宇文毓和那女人或是别的妃嫔的事情,她也的确没有嫉妒心,就是有嫉妒心能怎么样?也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香儿,去给我拿杯热茶吧,水凉了……”陈茜有些倦了,感觉凉意。 “好的,公主,你看一会儿就回房吧,茶喝多了,更睡不着的……”香儿马上转身离开书房去换茶水。 陈茜笑了笑,站起了身,放下手中的兵书,拿起蜡烛仔细地看着书架里的书册,想找点别的感兴趣的书读一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忽然身后响起的声音,让正于出神的陈茜吓了一跳,手中的蜡烛险些没掉在地上,这夜深人静,黑暗中突然出现人声,不吓人才怪呢。 宇文毓意外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意外,但是总是好过陌生人,陈茜拍了拍胸口,甚有些后怕,看他身上披着件披风,头发也放了下来,仅用发带束了一下,没有了白日的头冠束发,反而有种飘逸近人的亲切感觉,烛光下也显得朦胧而英俊,但是陈茜从来不会这样想他好不好看,在她的心里,始终停留在他的暴戾强霸她和同那个女人的不*伦之恋,这个男人……刚刚应该是和那个女人上过床的,陈茜甚至感觉能闻到他身上有那女人的味道,因此她不经意地缩了缩小巧的鼻子,嘴角因此上扬,“皇上,你怎么还不累吗?还要半夜进书房?” “你不是也不累?”宇文毓冷哼一声,一把把她搂在了怀中,还用披风紧紧地裹着她的身体,他看到了她刚刚那一缩鼻子的动作,登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皇上……我……”陈茜被他抱得太紧,而且明显有些冲动的嫌疑,让她突然有种感觉,这家伙不会是……不会是想再跟她也来一次吧? 081书房夜会2 “你什么你?好几天没在你房里过夜,你竟然一点都不生气?饭桌上吃饭,连句话都没有?”宇文毓甚有些生气的意思,搂她更紧更用力了,甚至于气喘吁吁。 “我……我不生气的……”她迷惑地想看着他,但是他抱得太紧了,她抬不起头看清他的表情。难不成不生气还不好吗? “不生气?我叫你不生气!”他气恼无法地恶狠狠地将她的樱唇吞没,狂乱地吻她,如狼似虎,陈茜无法,本来就厌恶极了他今晚一定是亲过了别的女人的嘴,现在竟然还……恶心死她了…… “呜……我不要……”陈茜挣扎着想反抗,但是谈何容易呀,结果手中的蜡烛掉在了地上,直接打灭了,书房中顿时黑暗一片…… 陈茜当然挣不开他,也认命了,想想倒没什么,不就亲嘴吗,又不是没亲过,他刚和别的女人做过,定然不会有力气再来一次…… “茜,想死我了……你可真能吊我胃口……”然而她错了,宇文毓越吻越激动,甚至于可以让她感觉到他的下*身真的又……不是吧,他…… “茜,给我……”他甚是激动地将除茜按在了书架上,手伸进她的衣领内揉摸,急切地撩起她的衣裙下摆,春情荡漾,急切地想要占有她。 “别……你……不是累了……”她真是不想他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而和她做这种事情,不管她是不是出于嫉妒的心,觉得拥着她的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不该这样和她…… “茜……”宇文毓真是忍不住了,不容她抗拒地强行脱下她的底*裤,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按在了地上,急切地露出他的凶器,疯狂地要了她…… “啊,不要在这里呀……”陈茜惊讶地叹息出声,几日来未曾承欢,她有些承受不了了,但是显然宇文毓非常激动,激情地疯狂动作,凶猛如狼,让她甚有些奇怪,他不是已经跟那个女人做过了吗?怎么还……这么猛? “公主……你还在里面吗?”门口响起香儿怯怯的声音,因为书房里的蜡烛灭了,她看不清什么,黑乎乎的一片,但是明明有异响…… “糟了……快起来……”陈茜于意乱情迷中想要推开他,但是宇文毓哪里肯,被人中断激情,谁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公主……”香儿有些怯怯地又问道,因为听到里面不寻常的声音,她有些迷惑又吃惊,可是明明公主一人在里面呀,怎么好像……公主不会吧?香儿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这……这分明像是男女……那个的声音,可是宇文毓……明明今晚没来凤仪殿的,难不成有人胆敢欺负公主?她是护主心切,并且壮着胆子走进来…… 082 迷恋她的身体 “滚出去!”宇文毓暴喝一声,吓得香儿差点没破了胆,顿时明白过来,竟然真是的宇文毓在里面,他……他怎么会和公主……但是这不是她能问的,香儿知道她打扰了什么事情,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又羞又愧又怕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你……丢死人了……啊……”陈茜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窘迫不已,甚至想挣扎着推开他,但是却迎来了他更猛更烈的动作。 “丢什么人?我想我皇后了,还不能跟你亲热了?”他反而更激情地要她,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情绪,反而勇猛异常,直至满足得不得了地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地喘着气,久久不能动弹…… “快起来吧,我没劲了……”陈茜拍着他的后背,想让他起来,她要被压扁了。 “我不起来,茜,我晚上不搂着你,睡不着……”他甚至有些撒娇地在她耳边道,仍然轻吻着她的脸颊。 “你怎么了?”陈茜奇怪他的话,搂谁睡不是睡呀,难不成那有什么差别? “我也不知道!跟别的女人亲热,总没有和你在一起兴奋……” 陈茜不语,甚有些奇怪,难不成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就是这种情形?明明无爱的两个人,他却这般地坦白对她身体的迷恋,原来他是喜欢上了她的身体,可是想想,她又瘦又弱,个子也不高,就算一身的细皮嫩肉,可是那么瘦也没有多大摸头,比起他的那些女人,她哪里有什么吸引力呀? “茜,你有没有想我?天天吃饭都不跟我说句话,怎么就那么无话可说吗?”见她仍然不语,他终于起了身,拉上他们的衣裤,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中,拥着她走向她的寑宫,边走边道,语气中甚至有些抱怨她的冷漠。 陈茜不能说什么,她的确是没有什么话同他讲呀,说什么?后宫的事情,她一律没权过问,她也不知道,国家大事,她更不能参与,要不就是她以前梁公主的生涯和后来逃亡的五年,以及离奇的换魂事件,然后被迫跟了他,她有什么能同他讲的? “你就一句话都没有同我讲的吗?同四弟五弟都比我有话说?”他见她仍然不语,心情更加郁闷,甚至恼怒得醋意上窜,可他们俩除了上*床那件事情竟然什么都没有过…… “说……说什么?”陈茜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你……”宇文毓瞪着她,半晌也愣住了,是呀,他们要说什么呢?她不会像他那些女人在他怀中撒娇作态,而他……好像也从来没有哄过她,甚至也没有关心过她什么…… 083 你还能活多久? “你身子好像好了不少呢?”直到他们进了寑宫,上了床,他将她搂入了怀中,发现她身上那么地瘦弱,娇柔,忽然觉得,他甚有些心疼,不觉脱口就问出了口,说完还有些觉得不妥,他……说这话是不是在希望她好起来呢?靠,现在他都当上了皇帝了,而她……也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了,如果她死了……他不是希望她早死早好吗?他竟然又不经大脑地直直接着道:“你还能活多久?” “你想我活多久?”陈茜心底一凉,心下明明涌起些的暖意,一瞬间地被冻得冰凉了。 “我……我……只是问问……” 宇文毓被他问出的话和她马上的回答弄得愣住了,心口一下子纠得紧紧的,他再开口的话,反而更拙! 陈茜心里难过,这是她嫁的男人对她说的话?人家的夫妻都想天长地久,这世上也许只有她的夫君在盼着她早死!即使她觉得没有妨碍到他什么,但是她的存在仍然碍了别人的眼,唉,她才二十一岁呀,竟然有人问她还能活多久?如果她活太久了,是不是就得人为让她早点死呢?她心里难过,甚想哭出来,可是却强行地忍住了。 “茜……我……我……”他也意识到他说的话太过分了,有些着急地想解释些什么,但是这种话他却从来也没有说过,除了对婉如,他向来不用向任何女人解释什么?所以他明知道她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定非常难过,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不在乎她不是吗?向她解释什么?他现在是北周皇帝,难道还要向她一个被利用的女人解释什么吗? 陈茜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躺下,裹着被子倦缩在一床的一边,背对着他睡下,闭上了双眼,心情却没有一刻能够平静下来,她心中升起一阵悲哀的凉意。 * 宇文毓的饭桌上,陈茜虽然挨着他坐着,娜侬坐在下首座,看起来陈茜离他更近些,但是她却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看着娜侬紧着讨好地给他斟酒,剥紫虾,给他夹喜欢吃的菜,陈茜只是垂头吃她自己的,他们恩爱,她视而不见,安静得也仿佛她并不存在。 “皇上,您现在都登基了,可是娜侬还没有受过封,您是不是该给臣妾个名分了呢?”娜侬觉得今天宇文毓的情绪不错,便乘机想要讨个封号了。 宇文毓看了她一眼,又瞄了瞄坐在一边仍然垂着头没有听到般的陈茜。“可是父皇有旨,除了皇后,其余的妃子,都要有了子女才能受封的!” “皇上,您……您多久才来臣妾房里一次呀?”娜侬脸上藏不住心事,幽怨的话一出,大环眼也马上偷眼剜了一眼陈茜,那意思相当地羡慕嫉妒恨,当然了,宇文毓其实并不多好色,除了她,还有三四个侍嫔,再就是陈茜,他很少会召那几个侍嫔,除了陈茜,还能有谁夺她的宠? 084 众矢之的 不侍寑,怎么能有子女?她把争宠的目标定在她的身上没有错,但是陈茜却着实有些冤枉,因为只有宇文毓和陈茜心里清楚,除了娜侬,他也没有天天在陈茜的房里过夜,而且从陈茜当了皇后后,就越来越少了,他大多数的时候是去找那个女人,陈茜却成了他几个妃嫔的炮轰对象,可怜她名正言顺的皇后却仅是他掩饰不*伦之恋的傀儡。 宇文毓只是笑而不语,看着陈茜垂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他竟然有丝恶意的快感,叫你不在乎,不当回事,那你受这无妄之恨就活该! “皇上……你一会儿到我房里吧,我学了一种突厥的舞,跳起来很有趣的,你要不要看?”娜侬马上转移话题,想趁机引逗宇文毓到她的房中过夜,大环眼还眨着媚眼,想引起他的好感和春*情,可是这撒娇使媚的姿态用在她的身上的确是有些恐怖,宇文毓看来更有些倒胃口,其实他也并不宠她,会纳她也因为她父亲的权势,就像娶陈茜也情非得以一样,其实他的心中只有一人而已! “不了,我晚上会去皇后那里!”宇文毓仍然拿陈茜当靶子,分明就是想把她推到风头浪尖上,这种话不知道他同别的妃嫔说多少回了,但是陈茜知道他有几回进了她的房。 “皇上……”娜侬不满地想再争取,但是看到了宇文毓不悦皱起的剑眉,她只好闭了嘴,更狠更恨的刀子眼又丢给了陈茜。 陈茜虽然当做不在意,可是真的能不在意吗?她可以不在意宇文毓的无情利用,但是却无法不在意这些女人的嫉恨,她孤身一人在北朝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混迹,有名无权,被她的夫君明明摆摆地利用,渐渐地成为众矢之的,她的病不到致她死地之时,先被这些皇宫女人先整死了!想及此,她不觉心里更悲哀,本来这阵子胃口就不好,这会儿被娜侬和宇文毓弄得心情更恶劣,她直觉得一下子胃酸上涌,强烈的恶心感觉,让她再也忍受不住地想吐的冲动,急忙使劲地捂住自己的嘴,站起身,也不顾什么皇室礼仪,在宇文毓的面前,急步地跑到了门外,对着盆盂狂呕狂吐起来,旁边侍立等候的香儿被她给吓坏了,急忙上前扶住她单薄摇摇欲坠的身子,不住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公主,你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呀?得找个御医看看呀?”香儿看着自己的主子吐得天昏地暗,几乎都要死掉了一般,气都喘不匀了,她当然心疼她了,但是在这北周的皇宫也只有她是真心心疼她的,看御医?开玩笑,自从公主来了北周后,就没有御医给她看过病,开过药方,吃过一副药,因为宇文毓说了,她的病是犯贱得的,是思念单恋韩子高来的,治也治不好,也没有必要,她要是识相不再喜欢那个贱男,她的病也就不治而愈了,不然,能活三年还是五年,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085反正不死,也活不久 “没事,最近我不都是胃口不好……”陈茜吐完,真是头昏目炫,估计晚上吃的,也没剩什么了,她也不想吃了,当然看御医,那也不太可能。 宇文毓和娜侬却仍然端坐在屋子里,怕是看到她吐得恶心,剩下的饭菜也没胃口吃了吧,陈茜接过香儿递来的水清漱了口,又拿湿巾擦了把脸,努力地平复下不适,却发现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香儿,替我跟皇上道个歉,就说我不舒服,先回房歇着去了……”陈茜料到这副模样也是倒人胃口,便决定不再回餐厅了,不然更惹人厌烦! 宇文毓冷着脸,皱着剑眉听香儿替陈茜求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娜侬脸上竟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来今晚宇文毓是不用去陈茜房里,这下好,不去她那里,那他可就没有理由不宠幸她了? “下去吧,晚上吩咐给她煮点粥吧!”宇文毓最后却只是淡漠地说了这样的话。 香儿退了出来,扶着陈茜回房,看着她可怜瘦弱的样子,默默替她不平,她明明都病了,皇上连个关心的话也没有,甚至都没有说要吩咐御医给她看看,就算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毕竟是夫妻呀,连点起码的关心都没有?这人真是无情至极!但是她毕竟是下人,怎么管得了皇上皇后的事情,公主真是可怜呀,都这样了,这胃口不好也不是一两天了,竟然也没有大夫给她看看病,这不是要等她病死吗?这帮人都有没有人心,公主是北周皇后呀! “公主,你的病怎么跟以前的症状不一样呢?是不是又染上了别的毛病?”香儿边帮陈茜脱衣服,边迷惑地看着陈茜,陈茜自从上次昏迷醒来后,情绪好多了,虽然身子还是弱,可是真的好久不咳嗽了,可是最近胃口不好,却和以前发病的症状一点也不同,所以她甚是担忧,公主这几个月北周的折腾,又生出什么毛病了不成? 陈茜摇了摇头,躺在了床上,香儿给她盖上了被子,“没事,反正不死,也活不久,多一样病少一样病能怎么样?” “公主,你别不当回事,这病都是一天天积起来的……” “我当回事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也不会有人给看病煎药,在这里,没有人想让我活久了,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呗……” “公主……”香儿甚有些难过地叹气,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陈茜无力地摆摆手,她累了,真的挺难受,再不想想什么了,也许睡一觉会舒服些呢,便不想再听香儿说些什么了,她闭上了双眼准备休息了。 “慕容太妃娘娘驾到!”忽然太监尖利的唱喏声,让甫闭上双眼的陈茜吃了一惊,慕容太妃?她……她来干什么呢?奇怪了,虽然她名义上是太妃,是长辈,但是于情于理,她也不该来她的凤仪宫的,虽然宇文泰在世时,皇宫中,她的地位是最高的,但是她连个子女都没有,老皇帝过世,实际上她都不如那些有过子女的妃嫔的,如果不是宇文毓的关系,她这个太妃其实已经荣耀不在了,没有理由来她大周当家主母的寑宫指手划脚的。 086我带来太医给你看病 但是陈茜知道,她现在是宇文毓实际上最宠爱的人,她不过是个傀儡皇后,慕容太妃如若也像别的妃嫔一样是来找她茬的,那她如何接招呢? “太妃娘娘!”陈茜挣扎着让香儿扶着起了床,没有行跪拜大礼,只是倾身一揖,虽然名为长辈,但是她也名为皇后,不用行叩拜大礼不说,实际上慕容太妃该先给她行君臣下对上的礼仪,但是慕容太妃一脸的阴沉和不屑的表情,明明一副要把陈茜按在脚底板的样子,陈茜只好依着下辈的礼仪先打招呼了。 慕容太妃凤眼含着冰霜,冷眼斜睨着她,“听说你病了?” “谢谢太妃娘娘关心,只是有些胃口不好,没什么事情的……”陈茜当然不会以为她是在关心她,说不定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死得更快些呢? “身体还是要注意的,你快躺下吧,我带来太医给你看病的……” 慕容贵妃仍然语气如冰,但是却自顾自地悠闲坐了下来,并且示意香儿扶着陈茜躺下,指了指她带来的一个正垂首侍立一边的中年太医模样的男子道。 “太妃娘娘,没事的,我没什么问题……”陈茜心下奇怪,慕容贵妃怎么知道她不舒服,还特意地带来太医给她治病,她会这么好心?不是陈茜想要怀疑她的动机,以她对她的了解,和对她从来的敌意,她都不会傻到以为她会安什么好心来给她看病?! “是吗?听娜侬说你吐得很厉害,本宫很是挂心,所以呢,特意过来看看,太医,给皇后把脉!” 慕容贵妃却丝毫也不会在意她的任何意见,甚至于带着命令的语气示意她带来的宫女赶快把陈茜给按在了床上躺好。 “太妃娘娘……”香儿还想说什么,眼见太妃的宫女动作相当粗鲁地对待陈茜,她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掌嘴!”慕容太妃非常凶悍,对陈茜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香儿一个小丫环呢? “太妃饶命,太妃饶命呀……”香儿马上就让太妃的两个宫女给架住,另一个年纪大些的绿衣的鲜卑宫女,马上恶行恶状地上前就挥了香儿一巴掌,红色的五指印,立马在香儿的脸上印上,触目惊心。 “住手,太妃娘娘,求你了,香儿不懂事……”陈茜赶忙替香儿求情,急切地想要下床护着香儿,却让她宫里的两个宫女给按住,让陈茜一愣,心里痛得难受,平时陈茜对她们其实都不错的,可是她们现在却明明一点也不向着她,不但不领她的情,还分明是慕容太妃的爪牙一般,这宫里除了香儿,真的没有人对她真心好呀! “香儿不懂事,就是你这个主子的问题,说明你教导无方!”慕容贵妃恶毒至极地道,直让陈茜瞪大了眼睛,慕容太妃……她想要干什么? 087 给娘娘喝药 “是,陈茜教管不周,还请太妃娘娘不要生气,饶了香儿这次,茜定当好好教训她,定不会再犯了!”陈茜只好求她,香儿是为了她受责难,她要尽自己所能保护她! “好,算你识相,把这丫头给我拖到外面去,到柴房去烧一个月的火,免得她不知道在这里活得滋润,没事狗仗人势,不知深浅!”太妃毫不留情地道,随即让人把香儿拖下去,陈茜无法,只要香儿不挨打,暂时被带去柴房就去柴房吧,只是她有些抱歉地看着香儿眼中含着泪回头看着她,既有无奈又有对陈茜的担忧,她这可怜的主子是皇后呀,竟然要在这个作威作福的太妃面前受委屈。 陈茜虽然难过,但是保住了香儿,她还是放了不少心,慕容太妃怎么对付她,她倒没有多担心,大不了就是说些难听的话而已,她又不敢真的打她,那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给皇后娘娘把脉!”慕容贵妃仍然坐下,让太医上前给陈茜把脉。陈茜方才迷惑地看了眼慕容贵妃,她眼中的恨意那么地明显,她……非要给她把脉,难不成是想给她开药方毒死她?她是不是下手的也太早了? “可是,皇上有说过,我的病无需看任何大夫……”陈茜还想拒绝,但是两个宫女已经上前一下将她给按住,太医已经上前强行给她把脉,甚是让陈茜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给她看病呢? “本宫说看就得看!”慕容太妃冷冷地道。 陈茜也不再说话,她能怎么对待她,大不了就是想找个借口给她喝毒药呗?死了能怎么样?反正宇文毓也是盼着她死的,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想提前下手了,想想倒也没什么,她本来也不属于这个身体的灵魂,真正的陈茜或许不知道,她已经替她多活了这么多天了,现在死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葬在南朝她的故土了! 太医仔细地把着脉,慕容贵妃甚是紧张地看着他,倒是看来非常看重她病着的事情,陈茜甚是有些奇怪,她在意她到底怎么了干嘛?直接喝毒药就完了呗! 但是太医皱着眉头把完脉后,站起了身,慕容贵妃马上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却没有问话,太医似乎早已和她有了默契,只是向她郑重的点点头,慕容贵妃那张艳丽的脸顿时一下白了,愤怒嫉恨的光芒更加明显,狠狠地死盯着陈茜,直让陈茜骇了一跳。 “皇后娘娘病了,给娘娘喝药!”慕容太妃马上冷冷地下令,马上就有一个宫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 陈茜冷冷地看着她,慕容太妃的表情阴狠至极,让她更加相信她是想要她的命的,可是想想这又能怎么样呢?她知不知道也是一样的结果。 “请娘娘喝药!”宫女脸上是同慕容太妃一样的恶毒表情,不容置疑地把碗端到了陈茜的跟前。 088估计我活不过今晚了 “我没有病!” “你有病,太医已经诊出你有病了,你必须吃药!”慕容太妃命令道,再也不跟她客气,目的就是要她乖乖吃药。 “我没有妨碍到你任何,为什么你要这样?”陈茜不是没脾气,只是她不想跟她斗,因为斗不过,也没有斗的必要。 “你要是乖乖喝了这药,我就更相信你了!”她够狠。 “我喝可以,但是请你放了香儿,她很可怜,我不想她受我的连累!”陈茜提条件。 慕容太妃一怔,但是却点点头,原来她以为她想要她的命……不过想想,她这身子骨,这碗药下去,当真活下去的可能性也小了,便也大方地许了诺,完成一个她的心愿,她也算是慈悲了。 陈茜没再说什么,端出那碗早煎好了,已然凉透的苦药,喝得一滴不剩,喝完还冷冷地向慕容太妃示意了一下碗底。 “走!”慕容太妃当真是非常满意,嘴角浮现了一丝得意的笑,再不难为,转身就走。 陈茜看也不想看她们一行人走去,连着她房里的另两个宫女,她也不想再看第二眼,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合上了双眼,一副等死的样子。 “公主,她们怎么你了?”不一会儿,香儿果然被放了出来,她一进来,就看到陈茜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顿时吓坏了,急忙扑到陈茜的床边,大哭了起来。 “香儿,你回来了就好,她们没把你怎么样吧?”陈茜张开眼睛,看到香儿哭得满脸是泪水,但是显然她并没有再受什么苦,她不为自己担心,倒替她担起了心了。 “公主,你别管我,太妃……太妃怎么样了你?”香儿拉住陈茜,因为她的镇静,她更受不了了,担心得不得了。 “喝了碗药,不过药劲还没上来,估计我活不过今晚了……”陈茜苦涩地笑道。 “什么?公主,你疯了吗?你还这么镇定?天哪,公主,你快吐出来呀……”香儿顿时吓死了,赶忙要将手指伸进陈茜的嘴里抠她的嗓子眼,好让她反吐出来,可是她这举动,却让陈茜宫中的另两个宫女看在眼中,上前一把将香儿给抓住,阻止她的举动。 “喂,你们这两个狗奴才,公主平时待你们那么好,你们俩竟然……竟然要看着公主死?她也是你们的主子呀?她是皇后娘娘呀……”香儿挣扎着想推开两个人高马大的鲜卑女子,可是她哪里是她们的对手呀,根本也挣不开一分一毫呀! “香儿,别跟她们斗了,她们是慕容太妃的人,我死了就死了……啊……”陈茜说着,突然感觉腹中剧痛,再也承受不住地倒在床上打起了滚,娇小的身子倦缩成一团,痛苦不堪地叫了起来。 089 只是想打胎 “公主!公主!”香儿急得狠狠地挣扎开她们,急奔向床上的陈茜,只是她不知道,不是她的力气够大,而是两个宫女放开了她,因为她们知道药起效了,她们没有必要再拦着香儿了。 “香儿,我好疼呀……香儿……”陈茜痛苦地捂着肚子翻滚,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了她的命了,香儿急得无计可施,大夫,大夫,现在大夫也许能救她一命呀。 “扑通!”香儿再也受不住了,一下跪在了两个宫女的跟前,磕头如捣蒜,“求求你们了,给公主找个大夫吧,她还那么年轻,不能就死了呀……”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看着痛苦不已的陈茜,她们还是起了点恻隐之心,“皇后娘娘只是吃了堕胎药,不会死的,忍忍就过去了,孩子流下就没事了……” “什么?”香儿登时天旋地转,天哪,原来……原来陈茜是怀孕了,那太妃来亲自给她堕胎就是嘱意要让她失去孩子了,可是……皇上才是孩子的爹呀,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未来的皇子,太子,皇帝呀,谁敢打掉呀,除非这是皇上的意思!?香儿顿时呆掉了,她当然不可能知道慕容太妃和宇文毓的真正关系,但是起码有一样她是可以肯定了,皇上和太妃还没要公主死,那…… “香儿……”陈茜痛苦地呻吟着,鲜血已经顺着下*身流了出来,触目惊心的红,她听到了两个宫女的话,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她这阵子总是恶心想吐,竟然是怀孕了,既然这个孩子是不被期许的,那打掉就打掉好了,可是何必这样地非折磨她呢?她这副病弱的身子堕胎就会要了她的命呀! “公主,你要挺住,我去求皇上找个御医救救你,既然只是想打胎,皇上不会见死不救的……”香儿知道她这一找皇上,皇上现在正是休息时候,说不定会生气直接要了她的命的,可是为了公主,她不能不去做,公主的身子有多弱,她最是清楚的,没有大夫救命,任她自生自灭,就会真的没命了…… “香儿,别去,你不能找他……”陈茜痛苦不堪,但是还是想到此刻宇文毓很可能在跟慕容太妃亲热,香儿不知道实情,冒失地闯进去,非死不可的! 但是香儿此刻不能听她的,听她的就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了,她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直奔皇上的寑宫…… 此时两个宫女没再阻止她,她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她们也不希望陈茜好端端个活人真的就死掉了,毕竟……她们也是有感情的,这么好的主子,对待她们真的不薄! 此时宇文毓真的在和慕容婉如翻云覆雨,激情正烈呢。 “毓,你好棒!啊……快给我!”慕容婉如放*荡地在他的身下承欢,心情也异常地畅快,陈茜那个贱女人再不是她的障碍了,就那身子骨,还胆敢怀了龙种,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宇文毓是她一个人的,想跟她斗,想母凭子贵?想得美! 090救公主一命吧 宇文毓勇猛如狼,但是跟她一起做这件事情,却越来越来得没有趣味,他不是嫌慕容婉如老了,对她的感情是任何女人比不了的,但是……每次跟她在一起,他却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陈茜,那双倔强而冷漠看他的眼神,楚楚可怜却从未在他面前乞过怜的样子,总是会在睡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梦中,就是清醒时同他最心爱的女人翻云覆雨,也会突然蹦出在他脑海中…… “嗯……”宇文毓只是沉声地敷衍道,继续他的冲锋动作,精壮结实的躯体在她洁白健康的身上驰骋,放纵而激烈,慕容婉如闭着双眼,享受着他的给予,她也全心地付出给他,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是地造的一双,他们的初恋属于彼此,他们的真情不见容于世,但是他们的心是会永远在一起的…… “皇上救公主一命呀!”忽然寑宫外传来大声呼喊,伴着门口宫女太监的大声斥责声,此时来打扰皇上休息的人就是死路一条,可是偏有人要自寻死路,香儿真是不要命了,为了陈茜,她真的是拼死也要来求宇文毓,赌他最后一丝对陈茜的怜悯之情。 “啊……”,慕容婉如正想要得不得了,正于激情中谁也不想被打扰,脾气超级大,但是她在宇文毓的寑宫中不能出声…… 宇文毓也气急了,身下停不了动作,对于门口哪个不识相的打扰他,他也不会原谅的,“乱棍打死!”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仍然继续他的冲锋…… “皇上,打死香儿可以,可是求你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救公主一命吧!公主被太妃堕胎,流了好多血,求您派个大夫吧!不然她活不了了,啊……”香儿大声的呼喊被中断,太监一个大巴掌将她给打倒在地,鲜血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 宇文毓却正于激情中忽然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停住了动作,他脑袋中还没有回过味,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慕容婉如,“什么?陈茜怀孕了?你给她堕了胎?” 慕容婉如迷离着凤眼,得意地点点头,“当然了,你太不小心了,怎么可以让她怀了孕呢?我替你解决掉了……” “你说什么?”宇文毓登时两眼昏花,突然大吼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他则一个抽身,猝然离开了她的身体,飞奔下了床,急切地穿上了裤子,对着门外大喊,“放开香儿,派御医赶快去救皇后!” “毓……她死不了的,我只是堕了她的胎!”慕容婉如不敢置信地捂着她的脸,她做错事了?他竟然打了她?她是他最爱的人,他从来都听她的话,给他的妃嫔打胎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说过,此生只爱她一个女人,为了保证对她的真心,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的…… 091准备后事吧 宇文毓没有回答她,他急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纠痛得他无法呼吸了,陈茜……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一无所知,他竟然让慕容婉如害死了她的孩子,虽然……虽然这是他曾给过她的许诺,可是……此时此刻,他没有一丝因为失掉这个孩子的喜悦,竟然因为这个曾经属于他和陈茜的骨肉却被这样无情杀死而痛得心要被撕裂般地疼痛。 而它已经死了,连着孩子的母亲已经命在旦夕了! “茜!”他急急地往凤仪宫跑,一路上,他都不知道追着他跑的太监宫女还有香儿是如何跌跌撞撞地跟上他的,他只知道他心如刀绞,只知道他心急如焚!等他们到达凤仪宫的时候,陈茜已经昏迷不醒了,苍白如纸的脸毫无血色,下身流出的血染红了她的床褥,两个宫女不停地在端出一盆盆因擦洗被染红得触目惊心的血水。 “皇上,已经流掉了,皇后不再流血了……”两个宫女显然还很得意地跪地向宇文毓报告,这种事情她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宇文毓甚有些害怕地看着床上的陈茜,站在那里竟然不敢近前了,他怕碰到陈茜已经冰凉的身体,怕触到她已经没有呼吸的鼻息,虽然她始终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但是却不会是毫无气息地冰冷地躺在那里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御医马上奔上前去把陈茜的脉,宇文毓如傻了般地站在那里,想到了这张苍白的脸孔会不会就此再不醒来,想到慕容婉如那个他最爱的女人那副得意的表情,耳边响起她那残忍至极毫无愧疚的话,“你太不小心了,怎么可以让她怀了孕呢?我替你解决掉了……” “皇上!皇后娘娘不行了,准备后事吧……”御医突然发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让正于迷茫不知所措的宇文毓登时吓白了脸,“公主!”香儿在一听到这个消息时,痛苦至极地大喊一声陈茜,接着就已经一下子昏死了过去,倒在了陈茜的床边。 宇文毓半晌的呆愣,然后才不敢置信地一把揪住御医的衣领,恶狠狠地把他抓了起来,怒目圆瞪,几乎都要吃了他一般,“你说什么?不行了?不是都不流血了吗?不是都没事了吗?怎么会不行了呢?你不想要命了吗?” “皇上……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本来就有病,身体虚弱,已经数月不曾调养了,这身子骨哪经得起堕胎的折腾呀?她流血过多,真的活不了了……”御医被揪得痛得呲牙咧嘴,脸都吓白了,颤抖得如风中落叶…… 092 那给她血好了 “调……调养……”宇文毓登时白了一张脸,他早就知道陈茜病弱不是吗?早知道她连他粗鲁的房*事都承受不了不是吗?他早知道她身上的宿疾很重不是吗?可是他……他既不肯让御医给她看过一次病,又不曾答应他四弟和五弟让云若霜给她治病,现在连她怀了数月的身孕都不知道,还放任慕容婉如给她堕胎,她冒着生命危险失去他们孩子的时候,他正在……同那个害死他们孩子的女人翻云覆雨,缠绵床榻,他……就是这样地希望她早早地死掉,甚至于连着他们未曾见过面的孩子一起去的干干净净!? “是呀,皇上,节哀吧!”御医见他缓和,想想松了口气,毕竟给他的皇后堕胎,他也没生气,这个皇后也是不得宠的,死了也就死了,能怎么样?不过是在人前演戏罢了! “她不是失血过多吗?那给她血好了……”宇文毓木然中突然眼中灵光乍现,既然她失血多了,给她血就完了呗,她不会死,她一定不能死,他一定不能让她死! “皇……皇上……微臣……微臣不会这种补血的医术呀……”他顿时眼皮不住地抖动,有些不敢相信宇文毓竟然会想到给她补血的可能,这种医术岂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一般的人也不会想到这种方法的,看来他真是急疯了,他竟然想到要给她补血?! “就是说……可以了?”宇文毓马上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手也松开了他,可以补血,那就是说有救了? “可……可以……可是微臣不会呀……”御医被松开,马上就跪下磕头求饶。 “你不会,那谁会?你是御医院的元老?”他立即恶狠狠地道。 “皇上,恕微臣无能,我想,除非……洞庭神医云家的人……” “来人,快去齐王府把云姑娘接来!快!快!”宇文毓不等他说完,当即大呼着吩咐。 “皇上,奴才这就去……”太监摇头晃脑地领旨。 “不用你,叫朕的第一护卫去,快,要快!”宇文毓生怕耽搁一分钟,叫这些又要坐轿又要走路晃三晃的太监去,那陈茜就是在等死了…… 宇文毓吩咐人去急速找云若霜,但是他还是觉得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从心里到身体的疲惫和无力感觉,他坐在陈茜的床前,摸着陈茜才稍有温度的手,看着她苍白至极的脸,他的心也要碎了,“茜……茜……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想你死的……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如果知道这样,我一定不会让你怀孕的……” 然而陈茜没有稍动,甚至于苍白的脸色,也未见得多灰败,其实她真的很平静,平静到听不到他说的话,她要解脱了,解脱掉这多余于世的一段孽缘,也顺了无数人的意了! 093 不想别人半夜进你的房间 此时云若霜却正在烦恼中,兰琚这个混蛋缠她死紧,她都要被他烦死了,也不知道宇文宪哪根神经不对了,竟然让这个色胚流氓留在齐王府,成天对府里的丫头调戏挑逗也就算了,她们也乐意,可是……他却对她非常的不规矩,开……开什么玩笑,他想干什么?欺负人有这么个法的吗?青楼女子有的是,据她看来这个兰琚也一副家里非常有钱公子哥的架式,他带在身边的什么“侍奴”就有四个,轮流睡还睡不够呀,怎么还要调戏她?不过想想那夜她阴错阳差地上了贼船,闯进了青楼,进了他的嫖*客房,又钻了他的被窝,被他威逼利诱地又是脱了衣服,又是亲了嘴,又是摸了身子,结果逗引得他对她产生了兴趣,倒在情理之中,可是她……她不想跟他再有瓜葛呀,怎么能够让他没事就动手动脚地调戏呢?她又不喜欢他,要是再不小心让宇文宪知道了他们的那件窘事,她……还怎么喜欢宪哥呀?可是她想跑路回江南了,却又舍不得宇文宪,矛盾重重中,才会拖了这么多天没有走! “霜,有人找你哟!”云若霜正于走神时,兰琚讨人厌的俊脸忽然出现,还毫不客气地进了她的房。 “喂,你有没有规矩,半夜三更进我的闺房,也不敲门?”云若霜没好气地道,幸好她此时还穿戴整齐,不然不是又要让他占便宜了吗? “是你没关门,我就直接进来了?你怎么能怪我没敲门呢?”兰琚得着机会,马上眼中闪着紫光地走上前,毫不客气地去拉她的手,烛光下的美少女更是漂亮得让人心痒难耐,兰琚看着她,馋得口水差点流出来。 “讨厌……谁找我,也用不着你通报吧?”云若霜赶紧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兰琚却说什么也不放,拉得死紧,她也没办法,知道他就是想乘机占她点便宜,齐王府有的是仆人,难道还需要他一个客人来找她传话?分明是他得着机会找个借口,晚上可以来她的房里乘机逗弄她,真是个脸皮超级厚的无赖! “可我不想别人半夜进你的房间!”他拉着她的手,仿佛两人是一对情侣一样,乘机撒娇使媚地用慵懒的调调同她说话,眼睛还向她抛着媚眼,但是她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云姑娘,皇后娘娘堕胎失血过多,需要补血,宫里的御医治不了,皇上派属下即刻请姑娘进宫救皇后娘娘一命!”风漠尘,宇文毓的第一护卫显然在外面等不及他们两人又吵又调情迟迟不肯出去了,已然单膝跪地,朗声地道,打断了兰琚还想再调戏调戏云若霜的蠢蠢欲动! 云若霜震惊得半晌没反过神,再也顾不上兰琚拉着她不放吃她豆腐,反而急急地拽着他往外跑,“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怀孕为什么要堕胎?” 094救人不能等! 风漠尘马上道:“这个属下不知道,但是请云姑娘即刻进宫救人,娘娘命在旦夕!” 云若霜急得无法,马上同兰琚对视一眼,此时此刻她忘记了讨厌他纠缠的事情,反而信赖而依恃他的感觉,虽然他吊尔郎当花花公子的模样,但是云若霜就是挺相信他大事一定做得了主的,她当然想要救人,可是一想到回到宫中那个是非之地,她就有种怕怕的感觉,今天是月圆之夜,正好是六月十五,宇文宪带着那个女子去山里别墅斋戒去了,云若霜知道他是想真的试试她所说的摄魂之吻,想要唤醒那个姑娘,虽然她心里不好受,可是……她也并不想阻止宇文宪的真情,感情是随缘的东西,谁妄想强迫谁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让她独自一人去宫中……“宪哥不在,我……兰琚你跟我一起去宫里好不好?” “这……当然……”兰琚心下一沉吟,他当然想跟在云若霜身边,他的身份……若是去了宫中,那么云若霜不是就要知道了吗?不过他也的确不放心她一个女子跟着宫中人独自进宫,因此心下咬咬牙,就算她因为知道了他身份要赖着他,那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这么喜欢她,她却一直不肯回应他,如果因为他的身份非要和他在一起,那就说明她也是他想要的那种女子,得了手还不好,她又不是他不敢睡的那种女子! “嗯,好,我们马上走,救人不能等!”云若霜非常善良,当真是非常地想要救陈茜,别管兰琚风不风流,有了他和她在一起,她就是有种放心而安全的感觉。她马上就将她的神医工具包带好,穿上披风,利落地接过马僮送过来的马,跃上马背,兰琚丝毫也不矫情,也飞身上了马,直接坐在了云若霜的身后,双臂紧紧地环着她的纤腰,乘机搂着她不放,还把下巴顶在她的头上,嗅着她芳香的发丝,迷醉地闭了闭眼睛。 “讨厌!你能不能老实一点?”云若霜生气地双腿一夹马背,狠狠地打马追着风漠尘他们一行人一起趁着夜色进宫,她心急救人,一路上却让兰琚又搂又摸又抱,好不容易得着机会可以这样地戏弄她,他可是高兴死了呢。 “我很老实呀,都没有亲你的嘴……”兰琚死不要脸地暧昧地在她的耳边低语,偷偷地伸出舌头含吻着她的耳垂,要不是因为风漠尘他们好几个人就在身边,他一定要乘机狠狠地亲她两口,自从住进齐王府,他一次都没有偷到嘴,不是他不想,是云若霜千方百计地躲着他,而且他又不得不规矩些,毕竟……宇文宪是他未来的妹夫,还非常向着云若霜,想要保护她远离他的调戏,他总不能不管不顾地在他的跟前也那么放肆地对云若霜连搂带亲的,最是让他郁闷。 095要是你,我就肯…… “讨厌!”云若霜气恼地扭头想闪开他亲她的耳垂,却不想回头的一瞬,让他抓到了空档,即迅速地含住她的樱唇,狠狠地亲了一口,差点没把她气死,又无法地羞得满脸通红地看了看前面跑着的那几个人有没有看到他亲她的事情,不过还好风漠尘他们都跑在前面,而且非常着急,没有看到。 “呵呵,我都想亲你好几天了,真甜呀,从进齐王府,你天天躲着我,我都要想你想疯了……霜……”他见她不敢声张,一副脸红心跳,又不是很讨厌的样子,顿时得了鼻子想上脸,手也不规矩地伸进她的衣领想摸她的身子…… “再动,就把你手剁下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形如柳叶的刀子突然逼在了他邪恶要伸进她衣领的手跟前,离他的手指尖不到一根头发的距离,登时让兰琚一怔,真的没敢再往前动一丝一毫,“喂,我们可是在骑马呢,你……你竟然拿这种东西吓唬我?一失手再挑了我的筋,我废了,谁能在宫中保护你呀?” “怕了,就给我老实点!”云若霜得意地笑,但是还是小心地收回了柳叶刀,兰琚果然规矩了很多,只是双臂拥着她,再不敢乱摸乱揉了。 “喂,你真的能补血呀?这种医术我都没听过……”他转移话题,不管能不能占着便宜,搂着自己喜欢的姑娘馨香诱人的身躯,也是一种相当的享受而满足的事情。 云若霜却沉默了片刻,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霜,你治不了,不要勉强,陈茜命在旦夕,宇文毓这么地把你急忙叫出,一定是很在意自己的老婆了,如果你治不好,那不是要触了他的霉头,他会牵怒于你的……”兰琚以为她没有把握救陈茜,马上一扫平日吊尔郎当的没正调的德行,凝着剑眉道。 “不是我治不了,就看他想不想他老婆活了!”云若霜只是沉着声音凝重地道。 “他……想不想?你是说……”兰琚何等的聪明,马上就明白了云若霜的话,云若霜也冲他点点头。 “要是你,我就肯……”兰琚双臂忽然紧紧地搂住了她娇柔的身子,将头埋在她颈后的秀发当中,非常认真而真诚,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郑重态度,然而云若霜却只顾着想她的心事,似乎并没有听清他所说的话。 云若霜一到皇宫,马上就被带到了陈茜的寑宫,此时寑宫门外已经跪了一地的人了,有宫女,有太监,还有御医,云若霜一见就明白,宇文毓真的震怒了,也真的说明陈茜已命在旦夕了! “云姑娘!别行礼了,快来看看她!”宇文毓一见云若霜进来,已然颓败不已的脸马上现出了一线希望,握着陈茜的手才松开,急忙地阻止她行礼,请她直接看陈茜是最重要的!他也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愣愣地叫出了声,“你……” 096谁敢要皇上的血 “皇上,别太着急,看若霜的!”兰琚马上偷偷地给他施了个眼色,并且用食指在自己的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宇文毓也就不再作声,此时此刻,他没心思跟他说什么,也没心情大惊小怪,现在陈茜……比什么事都来得重要! 云若霜马上让已经醒来哭得满脸是泪水的香儿将陈茜的手臂拉过来,她看了眼脸色苍白至极,气若游丝的陈茜,长长地叹了口气,仔细地把了脉。 “云姑娘,怎么样?快救救她……”宇文毓已经急不可耐了,冲上来,焦急得不得了。 “她……身体太过虚弱,失血过多……”云若霜看着他,只是平静地道。 “不是可以补血吗?要多少都可以的……”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要多少都可以吗?”云若霜看了他一眼,美丽的杏目如桃花般娇艳,却也含着一丝嘲弄,对于宇文毓她了解的并不多,但是此时他是真的想让陈茜活下去,关键是看他的真心有多真了! “当然,这宫里这么多人呢……”他马上道,他是皇上,他要救他的皇后,别说只是想要谁的血,就是要他们的命,谁敢不给? “皇上,陈公主身体过于虚弱,别人的血一旦跟她的血有排斥反应,她就必死无疑了……” “那就用不能排斥的人的血呀……”这还不容易吗? “是的,如果这个人曾经和她关系异常亲密,曾经相濡以沫,水*乳*交融过,那么他的血就一定可以给皇后娘娘……”云若霜冷静地道,说出的话却让宇文毓惊讶得半晌合不拢嘴。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你是说……让朕……” “没错,你是她最亲的人,你们是夫妻,只有你的血,她才一定不会排斥的……”云若霜静静地道,但是心却在下沉,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她马上看到了他的犹豫,如果他不肯…… “这怎么可以?皇上的血是龙血,是北周宇文皇室最高贵的血液,谁敢要皇上的血,那就是欺君之罪,那就是罪无可赦!云若霜,你这个妖言惑众的低贱平民汉女,竟然敢乘机谋害我大周天子,你是不想活了!”突然而来的严厉的冷冷的女音,慕容太妃在宫女的搀扶下一身宫装,端庄而威严地走了出来,那双凌厉的凤眼喷射出的火焰仿佛瞬间就能把云若霜烧成了灰一般。 云若霜在她的凤眼中看到了威胁和恨意,她心中一动,她恨她,想要杀了她一般?为什么呢?她与她无怨无仇……她迷惑中带了一丝惶然,一双温暖的手臂却在此时不动声色地将她娇柔瘦弱的身子给拥住,云若霜于迷惑中回过了神,惊讶地发现兰琚竟然一副保护她的姿态将她圈在了怀中。 明天上架,一次性完结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这文的读者,还有青衫的责编古都燕悠; 明天上架,一次性完结,全文不会超过五块钱; 上架后精彩看点: 1、陈茜真的会被救活吗,救活后会变成什么样? 2、萧濋能否醒过来,醒来后她将情归何处? 3、宇文毓的真情有几分,虐够了陈茜,他能够得到真情吗? 4、宇文宪纯情真恋,能否与心爱的人终成眷属? 5、韩子高再度出现于陈茜意味着什么? 6、萧濋前未婚夫以特殊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将掀起何种波澜? 7、兰琚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对云若霜是出于什么感情? 本文不是悲剧,另类演说南陈北周这段野史,呈现不一样的古代帝王人生,周文帝,周景帝,周武帝,宇文宪,宇文护,陈文帝,男皇后,陈茜,萧濋,乱世奇情,帝王皇室的血肉之躯,有情也有泪,有恨也有爱,看青衫如何演绎历史人物另类真情实感!? 注:看我的文,不要看这段历史真事,历史是残酷的,而我写文是为了让人快乐美满,权当娱乐,以我演说为准,你会觉得人生爱情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