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 只想!!!! 只想!!!! 【我只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而已,呜呜……】少女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那冷冷的泪水滑过她苍白的脸孔。 手拿这一个小小的‘水果刀’,嘴里却却不停念着:【我只是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而已。】 正当她快把水果刀割向自己手掌下的那大动脉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 少女原以为是自己爸爸妈妈打来电话,她正喜出望外的接过电话时,显示栏上却是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号码:00000000。 少女困惑了,她迟疑的打开手机盖冷冷的问到【喂……喂……】喊了两声没有回应,在她要关上电话的时候。 那头的人终于发言了,那声音似幻的响起,那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不过就好像快断气的人。 【你——想解脱吗?】 【解脱?你怎么知道我要解脱?】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情?那有著垂死的少女瞳孔放大,難道自己被監視麼?那蔓延在空中的恐惧感,令人窒息。 【願意用你的靈魂來解脫麼?】 【我……你能幫我解脱什么?】 【我可以令你父亲回心转意,来到你和你母亲的身边,不过唯一的代价就是用你的灵魂来换取,你————愿意吗?】 【我的灵魂?】少女双手震动着。 【没错你的灵魂,当然这是死后的事情,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解脱的话,那就必须签下‘血契约’。】 【‘血契约’?你……真的能帮我解脱吗?】 【能不能解脱就要看你签不签这份契约了。】 【我……】少女在心中挣扎着,這人应该不是玩的吧!记得在同学生日会那天也有人提起过這些事的,可是真的要签吗? 少女猶豫了很久,終於說:【好……我簽!】 【嘿嘿~】電話另一頭传来可怕的笑声,突然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孩子出现在少女的房间,那黑色的头罩盖着那女孩的脸,头发长长的又黑又亮,女孩一抬头,少女差点昏过去,脸上一个大大的印章,双眼发红,嘴角还有没干的血。 那女孩“咻”一下飘到少女的面前,少女吓到退了一下,手肘撞到墙上少女痛苦的哀嚎了一下。 只见那女孩,手持一张长长的纸,应该说有上世纪的,纸已经黄的不能在黄了。 【你……真的不后悔吗?不后悔的话,就快打开这‘契约’吧!12点就是期限。】话未落,那女孩就拖着死沉的气色离开了…… 房间只剩下少女粗重的呼吸声,往远处看去,那冰冷的大墙上挂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钟,钟声滴答滴答的响…… 转眼,已經11:58分了,該怎麼办才好呢?任它过去么?那爸爸一定会和那个狐狸精才一起的,那么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快乐! 她打开那厚厚的纸张,忽然不知什么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头,一滴如豆般大的血,滴到那‘契约’上,随后那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正当她迷惑的思考的时候,大大的一锤,少女昏倒在地上,在她意识模糊之前还隐隐约约听到有人伏在自己的耳朵边说到【契约完成!】 第二天: 那香噴噴的鸡蛋味传进来,少女轻轻揉了揉自己昨天被打肿的脑袋。 呃……怎么会有鸡蛋味?她打开房名看去。 【妈妈?】她倪视着那站在厨房的女人,那女人回过头来,亲切的看了看少女,然后有继续做饭了。 耳边又有点刺耳的声音,少女连忙遮着自己小小的耳朵。 【爸爸?】 【额……女儿呀!你醒拉!呵呵,不知道那个混蛋弄坏了我们家的天线,吵醒你了吗?】那男人仁慈的问道。 【爸爸,妈妈!呜……】少女趴在父亲怀里大哭,这一切不是梦了,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梦了,他们真的回来了。 【好了好了!你们要表演父女深情也表演够了,快来吃饭吧!】她母亲把刚煮好的饭拿了出来,全部都是少女自己喜欢的菜,少女终于破涕为笑。 当她不经意的扫过电视的时候,那新闻令她震惊了,在银幕上那血红般的字,‘一名女子意外堕楼,尸首至今还失踪,警方今天已经核对了女死者身份,叶小茗…… 昨天发生的是真的吗?昨天真的是那女孩帮了自己吗? 就算是真的,可是不过只是一个故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故事而已。 奈何桥3生3世1 既不回头,何必顾忌。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相传,黄泉路上会经过一座桥,叫奈何。 桥尾,有一个叫孟婆的女人候在那里,给每一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浓汤。 日復一日,孟婆的汤便有了另一个名字--忘情水。 凡是喝过忘情水的人就会忘却今生所牵绊,了无牵掛地进入轮回道开始下一世轮回。 她站在桥头,眼神茫然,一袭青衣罗裙像凋零的树叶,在寒风中随风摇曳。 她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子,还有眼里那分若有若无的哀怨都给那绝世的容顏平添几分凄怜。 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从她身边经过,都是一样的白色长衣,一样的足不触地。 惟一的不同就是他们当中有的垂首而过,有的不停回头,有的健步如飞,有的足上却套着脚链。 她看着他们过桥,发现这是一座只能单向而行的桥。 上了桥主不能再回头,没有后路可退。 “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就会忘记尘世间所有的一切,忘记自己。”她记得叁百年前当她还未化成人形时,姐姐告诉过她关于奈何桥的故事。 那日,风和日丽,春意正浓。她和姐姐在断桥之下嬉戏缠绵,她一度认為在这个世间上再也没有什么桥可以比得上断桥。 后来姐姐告诉她有一座叫做奈何的桥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的悲伤痛苦。 遗忘,总是让人觉得幸福的。 于是,这座美好的的桥百年来就一直在她的记忆里徘徊,久久不去。 而今,奈何桥真的主在她眼前了,她却躑躅不前。 踏过去,所有的回忆烟消云散,千年的等待付诸一空。 踏,那些记忆的片段逐渐清晰人,拼凑出一曲悲歌让她肝肠寸断。 终于决定要过去了,就像姐姐说的,遗忘才能换来幸福。 只不过一动念,她青色的身影便已跃到桥尾。 低头,面前坐着一个半老的妇人正在用勺子把一锅浓汤搅得沸腾。 她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孟婆吧。孟婆递汤给她的时候手突然一颤,一滴混浊的泪便滑落碗中。 听说孟婆只為经过叁世情动的沦落人掉泪,而她的泪可以让其看到前世今生。 重温那些回忆是极其痛苦的事情,但是如果没有彻底的痛又怎能彻底地遗忘? 她听到孟婆重重地吧了一口气,接着意识就逐渐模糊,陷入了千古的幽冥之中。 西汉末年,匈奴為患。楼兰国迫于匈奴的兇猛,抵抗无益,只得采取和亲策略,凡隔十年就送上一名公主和亲。 楼兰后宫一处。红木所雕刻的宫闕,白玉所堆砌的走廊庭院。 奢侈而浮华,却又隐隐透露着空寂和凄凉。宫廷楼阁、逡掠袷辰z毫不能让她快乐。 謇c宫中,只有这潭天然的湖水為她独爱。她在湖面凌波而舞,休态婀娜、霓裳縹緲。 身后,却竟是水过无痕。她是楼兰王数之不尽的女儿之一,她是整个楼兰最美的女子,同时她也是楼兰国里地位最特殊却不讨楼兰王欢心的公主。 她叫謇c,她的母亲是楼兰的王后。 若不是母亲对她仍然宠爱,或许她这个公主早就被驱逐出楼兰,哪能在此凌波而舞。 凌波而舞?是,在水面上跳舞是她惟一喜欢的一件事。 她自小与眾不同。叁岁,当她失足掉进謇c湖里时,在宫女和母后的呼救中她居然安然无恙地飘凌在水面之上,向眾人露出天真而甜美的笑容。 自此,宫中眾人看她的目光多了一种恐惧,父王认為她是不祥的妖人,避而不见。 而母后虽然时常来謇c宫给她添置一些綾罗绸缎、翡翠珠釵,但是仍然掩饰不了眼神里的怀疑和畏惧。 十六个春华秋实,她就在謇c宫中黯然度过,陪伴她的只有足下的这一潭湖水。 奈何桥3生3世 2 昨夜,父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踏进謇c宫。她受宠若惊地行了跪拜之礼后,父王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来意。 原来与匈奴的十年之约又到了,在必须派送一名公主和亲的情况下,她这个皇后所生又极不受宠的謇c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人选。 在一些形式上的封授仪式后,她便成了和亲公主。 无意中听一些多嘴的宫女谈论过关于匈奴的种种。 匈奴好像是一个极其残暴的民族,歷代的匈奴王都荒淫无道,尤其是现在的王--浑邪单于更是兇残淫褻。 她想罢,淡然地笑了,其实嫁与不嫁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是换了个牢唬莹q了个囚禁的方式。 母后泪流满面,搂着她直呼:“我可怜的女儿。”宫女们窃窃私语,大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她盯着父王,想从他眼睛里看到点什么,可是得到的却是他的解脱和惶然离去的背影。 漫无人烟的荒漠,可听到远处风卷狂沙的呼声,如歌如泣。 快要到匈奴的都城了,她掀开车帘再一次眺望这荒凉的大漠。今次是她第一次远行,却也是最后的一次。她是个注定活不过十八的女子。 当她会凌波起舞的事在楼兰传开之后,父王就请来了一位巫师為她算命。 巫师说她是叁世情孽,不仅不祥而且短命,十八岁已是最高的极限。 她又是淡然地笑。父王实在是个狠聪明的王,懂得物尽其用。她这种妖孽与其留在宫中祸国殃民,不如顺势送给匈奴王,一来可以缓和民族关系,二来又可以把她所带的不祥转移给匈奴。 原来不祥也可以成為一种武器啊!她想,如果匈奴王知道自己迎娶的竟是一个短命的灾星,不知将是何等的勃然大怒。车马终于抵达匈奴城。迎亲的队伍稀稀散散,卫士们一个个眼神不屑。 浑邪单于没有亲自迎接,听说他的宠妾正好怀上王子。 匈奴的都城没有楼兰那样秀丽婀娜,却独在天地之间霸气横秋。 七天的沐浴斋戒后,她终于见到了眾人口中的魔鬼--浑邪单于。一个狠高大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蓝色的眼珠,就像深邃的湖水,她突然狠想凌波而舞。 她不自觉地就伸出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他的眼凹,然后把指尖停留在他的眼睛上,感受他的蓝在她的指间跳动。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其实浑邪根本不像外界所谣传的那么残暴。他是狠好战,但战争的过程中从不伤害无辜百姓。至于荒淫一词更是没有根据,他在她之前有一个宠妾,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他会带她去看大漠飞鹰,会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会用长满胡荏的下巴磨蹭她白嫩的脸,还会在她的颈窝呵气,让她笑个不停。 他在看到她凌波而舞之后,除了一剎那的惊慌,替之而来的居然是欣赏。他喜欢站在岸边看她在水面上跳舞,舞末,他便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告诉她她有多么美丽。 后来她知道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宠妾叫胡姬,是他受成人礼的那天,父王送给他的礼物。 他说他从来不爱胡姬,但是他需要一个孩子,这是他对这个国家的责任。 胡姬来找她的时候,她从她的嫉恨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了点什么。 但她没想到胡姬会在推她的时候故意把自己弄倒。那是个丰满而妖艷的女人,她的眼神告诉她,凡是她想要的东西没人能抢得走。 胡姬跌倒的瞬间,唇间扬起了鬼魅的笑。在遍地的鲜血以及宫女的惊慌呼叫中,他来了。 他给了她一记很很的耳光,从血泊中抱起胡姬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行,丢下了一句话:“收监待审。”胡姬的孩子终究没有保住。 所有的人都认為是她的过错。 他来过监牢一次,他说:“只要你肯给胡姬赔礼道歉。我这次可以饶过你。” 她默然。半响,淡淡地笑,仍旧不语。 于是他便恼怒地对她说:“你真是一个妖孽。” 她如果有心,在听到这句话后也变得残碎。 她是个注定活不过十八的女子,生与死于她而言根本无谓。生既无可念,死又有何悲? “今生你欠我的,来世我要你还清。”她把玩着一只珠釵喃喃道。 昏暗的光线下,她浮起一抹绝尘的笑容,寒如水。 公元277年,楼兰和亲公主自尽于地牢。同年匈奴王浑邪战死,胡姬遂葬。 时光飞逝,岁月荏苒。转眼,又是一世。 奈何桥3生3世4 宋,西子湖畔。春雨如酒,翠柳如烟。 断桥之上,两名女子手撑油雨伞如鬼魅一般行过。 青衣女子体态娇小,清秀脱俗,眉目之间灵气逼人。 而白衣女子却体态妖嬈,神色举止散发着一股狐媚。 “姐姐,我们為什么一定要来西湖啊?”青衣女子闪动着灵秀的眸子,天真地问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笑而不答。神色之间隐隐透露着一种莫名的诡异。 她见姐姐不答她的问题,只好暗自嘀咕。 自她有意识以来,姐姐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不知道姐姐从何而来,又為何而来,只知道姐姐有千年的道行,而且千百年来一直在人世中寻觅。 姐姐寻觅的是什么到现在她仍然不知道。五百年前,她是猎人手中的一条垂死青蛇,本应被刮皮削骨,成為一道美食,后来却被姐姐所救,并教她怎么样修炼。 她记得她第一次可以幻化成人形的时候,月光之下,浑身冰盈透明。 她和姐姐便相拥在一起,互相抚摸嬉戏。 她常常用舌头轻舔姐姐的身体,以此為乐。有一次正玩得兴起,当她舔到姐姐的脸上时,突然舌尖一麻,有种咸咸的苦苦的感觉。 她仰着头,看见姐姐的眼角闪烁着几滴透明的水粒。姐姐告诉她这是眼泪。 她不会流泪,因為她不知什么為情。她只知道有一个人她不可以失去,就是姐姐。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见到许官人,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蛇的本能告诉她这是一个会改变她和姐姐命叩哪腥恕? 但是她仍然无力阻止姐姐和他的相识相恋以及结合。 姐姐和许官人拜堂的那天,风掣雷击。人和蛇的结合是為天所不容的。 她為了阻止姐姐,不惜哂梅徒憬阍诶纂娭写髴稹? 结果她被打倒在地上,原形毕露。 当时姐姐幽幽地对她说:“我凝望了千年,期盼了百年。等待着我今生该等的人,等他来爱我。等了这么久终于让我等到了,所以无论是谁我也不容许他破坏我的幸福。” 她感受到了姐姐的决心,于是只有默然地看着姐姐开起济世堂;看着姐姐踢了雄黄酒露出原形把许仙吓死;看着姐姐甘愿冒生命危险盗仙草,救活许仙;看着许仙躲在金山寺也不愿再见姐姐,以及看着现在自己為了逼许仙出来水漫金山。 她稍一屏念,哂梅p銌緛砦骱之水,瞬間,金山寺已成為一片汪洋。 她紧紧地抱住许仙,脚下无数具尸体在水面漂摇。她為了救一个人却杀了千万个人。呵,这难道不是债吗? 她想起了楼兰的划水无痕,想起了匈奴的大漠飞鹰,想起了唐时的覆水难收…… 原来这一世,她是小青,他是白素贞。而胡姬却是许仙。 一滴清泪从小青眼角滑落。她并非无情,只是爱错了一个人,一痛就是叁生。 小青自毁千年法力,魂归幽冥。 叁世的情情怨怨,叁世的肝肠寸断,驀然回首,如曇花一现。 她的意逐渐清醒,身边的事物清晰起来。奈何桥上,只向一个方向走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她看见孟婆望着她,眼中有泪。孟婆说:“你还记得你的第二世吗?那一世我介入了你的命撸绻麤]有我的介入你或许不会死。那个将李益捉到你身边的黄袍道人就是我一时多管闲事幻化而成的,所以,我欠你一世。在进轮回道之前,我可以让你决定你下世投胎何人。” 她轻轻地摇头,这一次她是真正地甩开了万年的爱恨情仇,无所求。可是她的心里真的抛开了吗?含冤而死?遭人抛弃? 她不甘心,但却想放弃。 她犹豫了片刻,就像一个世纪般久,“我想不死,永远不死,除非等到一个真心对我,愿为我而死的人。” 孟婆呆滞了一会,回过神来说:“我可以容你不忘记前世今生,可主宰生死的人是阎罗王,我不可介入。我也可以容你去拜见他。” ‘咻’那女子化为一喽青烟,往那阎罗殿飘去。 “大胆狂徒!竟敢私自闯入!该当何罪!!”牛头马面手持着枪和大刀。 “台下何人?”一把粗重的声音传来,那种凛然的气息。 “小女子,小青,拜见阎罗大人。”话未落,‘咚’地一声,她已经跪在那寒冷的地上,那骨头传来清脆的声音。 “有何事?”那大人懒散的问到,听完小青说的话后,更是发怒! “你可知道此事的严重?” “小青自知,愿大人成全!” “这……你。!!好……”他还是答应了她,可是却有条件!条件就是如果此生遇不了此人,她就必须替阎罗王收取别人的灵魂,即使多不愿意! 除非,有人愿为她受罚。 她不怕,3世了,有何不可? 无怨无悔 传说,深山最隐秘的地方藏着一处杏林,杏林间住着杏花妖,纯美干凈。 那天,阳光灿烂,杏花盛开的明媚而美好。 她撅着屁股趴着地上,一片片掀开散落在地上的杏花瓣,睁大了眼睛细细的瞅,寻找那种喜欢躲在杏花瓣下的红蚁——她无意中发现丰腴肥美的红蚁。 加上初开的杏花,用杏花芯里的露水泡制叁两天,便是上好的美味。和酒饮下,美貌长存,可保青春不老。 那以后,靠食用杏花蜜生存的红蚁倒了大霉,每日都会被她捉去十几只当做解馋的零食,成了漫漫长日里她唯一的消遣。 她正忙的不亦乐乎,突然觉察到一股陌生的气息。 抬起头,便看见不远处立着一匹毛色纯白的高头大马,马背上华服盛装的年轻男子,散发着比太阳神还耀眼的光芒。男子轻抖手中砝k。 马儿嘶鸣一声,便迈开步子缓缓向她走来。 一向不喜欢陌生人近身的她,却只是呆站着,任由男子骑着马儿行到杏花树下。 男子望着呆住的她,微微一笑。那一刻,她心底荡漾着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全世界的杏花都于着一笑间,盛开在她眼前。她欢喜而惊讶,心底偷偷感嘆:呀,原来人类竟然可以笑的那么好看! 马背上的男子微笑着朝她伸出手,说【跟我走。】 她犹豫了,环望着陪了她不知几百年的杏花林,摇头。 年长的杏花妖说过,人间是个危险的地方,有一种致命的东西,叫做爱情。见她拒绝,男子不笑了,手固执的伸着,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那轻皱的眉头,搅得她心神恍惚。她于是再也没有力气拒绝,将白嫩的小手放进他掌心。 他轻轻一拉,她盈盈一跃,翻身上了马背。 翻山越岭,马不停蹄。奔波了数天,男子带她到了一处华美的宫殿:玉阶金梯,香花满地,房屋精美别致,庄园大而辽阔。她满心欢喜。 因这从未见过的景色。千百年来,一直身处杏花林的她,所见的,除了杏花红蚁,鸟儿雀儿,再没有别的景致。 【这是你的家吗?】她问。幼时曾听年长的杏花妖说过,人类习惯把住的地方叫做家。 【这里属于我,不过不是我的家。】他说。 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眸间暗光流动。 【你家在哪?】她又问。 他温柔的看着她,笑容款款,他说【我现在没有家,不过很快就会有的。】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华丽的宫殿里,每一个见到他们的人都恭恭敬敬的下跪,他们称他為‘王’。 他无视的走过,高高扬起头,一脸傲然,彷佛不曾看见那匍匐在脚下的眾生。 他懒散的坐在金子铸成的座椅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说【你知道吗?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天下是什么?】她凝视他俊美的脸,语气茫然。 他哈哈大笑,漫步走到她身边,说【天下,是很大很大的一片土地】 【比我的杏花林还大吗?】她惊讶的问。 【你的杏花林,只是天下的一部分。】他伸出食指,轻轻摇晃,说【小的微不足道。】【哦。】她低低的嘆了口气,有些沮丧,因為他说她一直引以為豪的杏花林微不足道。 【愿意在这皇宫住下吗?】他问,神情温柔的望着她。 她摇头【不,我要回杏花林。】 他笑,眸间闪着魅惑的光,温热的唇凑近她耳边,低哑的嗓音充满诱惑。他说【吶,留下吧。这里是人间最美好的地方,有你在,这里就会变成我的家。】 那一刻,他微笑时留在她心里种子,发芽了。 她留在了这沉寂的王宫里,带着满心欢喜。 他在御花园建了一处阁楼,阁楼四周种上人间最美的花,引来世上最好看的鸟雀。 伴着她清歌妙舞香花前。她穿上逡氯a妆,她用胭脂红粉涂抹起娇俏模样。 他為她準备了许多华丽的衣衫,艷红嫵媚的顏色,血一样浓郁。 她一件件套在身上,转着圈儿问他:【好看吗?】【好看。】他从背后抱着她,脸埋进她发间,鼻翼耸动,深深吸气。 似情非情 她喃喃自语,她说,真奇怪啊,以前都没有发现,【原来这里的日子萧条沉闷,这里没有杏林,这里的花一点都不香,这里只有后宫高墻。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我愿意留在这样沉寂的地方,且甘之如飴。】 她懊恼,不明白自己為何变得这样傻。她决定离开这冰冷的皇城,于是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宫门。 却不知,那时,他正站在高高的宫墻上,看着月光下她孤单轻灵的身影。她走了,然后回来,回来了,再离开。一夜一夜的重復着,却无法逃离。 走的时候极容易,她踩着轻灵的步子,瞬间便可飞出狠远。 他静静的站着,看她渐渐远去,并不阻拦。 回来的时候,狠艰难,她捂着心口,急促的喘息,一步一步的挪着,狠辛苦的样子。 他从高墻上一跃而下,站到她面前,嘴角噙着高高在上的笑。 她挣扎着攀住他的肩膀,声音微弱的问,【為什么一离开这里,心,就会好疼好疼?】 【因為你染了一种叫做爱情的毒。】他低头望着她,脖颈弯曲成美好的弧度,皎洁的月光映着俊美的脸庞。 【人间的,爱情吗?】她喃喃,恍然大悟的样子,她说,【人间的爱情原来是种毒啊。】 【是啊!】他在她耳畔低语,他问她【爱情若是毒,你可愿陪我一同饮下?】她捂着心口问【我有选择的权利么?】 他笑了,他说【当然没有。爱情是与生俱来,长在心里的毒。】他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眉儿轻皱,苦笑着说,【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说【你知道吗,整个天下都是我的,除了她。】他眉眼低垂,如同一个被爱夺了魂的女子,娓娓诉说着自己的伤悲。 他说【那是一个天气狠好的日子,晴空万里,碧蓝如洗。我骑着马儿在林间追逐麋鹿,嗯,就是在杏花林间与你初见时骑着的那匹马儿。然后,在一片绿地间遇见了她。那时的她,一身艷红的躺在青草丛中,如同一朵妖嬈的花。她说,只要把你千疮百孔的心送到她手上,她便愿意留在这冰冷的皇城。有她在,这皇城才是我的家。】 他食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滑下,停留在她心口。微微用力,利刃般的指甲便划开了她的胸膛。 她想起了杏花林里的红蚁,她想,那一只只葬身在自己唇齿之下的红蚁,死的时候也狠疼吧? 她只想着让自己的日子不那么无聊,却忘了,红蚁也是知道疼的。 她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肩膀上,任他将手整个伸进自己胸膛,任他将自己的心摘了去。不是不疼,只是觉不到疼了。 魂儿离了躯壳,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看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如同捧着一颗肥皂泡。 他恭恭敬敬的把那颗心献给红非,他说【你要的,我带来了。】 红非柔柔的笑,款款走近,扬手打碎那颗本已支离破碎的心,依偎在他怀里,梦囈般呢喃,【你兑现了承诺,我也不会失信,今生,我绝不离开你。】 他紧紧环抱着怀里的女子,一脸幸福。 她想,他终于有家了啊。看着他幸福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极快活的样子。 一阵微风徐徐吹来,她泪珠儿滑落,最后一缕执念便随着风消散了。 这世间,从此再没有杏花妖。 【怎么遇上了么?】阎罗王的声音响起, 她如梦初醒般抬头,淡淡笑了一笑,【我会履行我的承诺!】 话毕,她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印章,那严肃的声音再次提到:【记得你说过的话,我也会履行我的承诺!】 随着世纪的转变,阎罗王已经不是叫阎罗王了,而是叫“死神”,牛头马面也不是叫牛头马面,而是叫魔鬼。 她呢?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魔鬼之子。 她记得前世今生,那些烙印在她的心中的爱,早就化为乌有了。 还我命来~还我脸来· 上官梦是一个业余小说爱好者,经常在网上发表文章。 有恐怖的,有浪漫的,有邪恶的,也有天真的。 后来,有一天,她看见一个叫颖的网友给她留言。 颖这个名字在她的一篇小说里是一个配角,最后死于非命,并且死状惨烈。 她渐渐和颖成了朋友。有什么事情也会和她聊一聊,颖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 一天,她要求与颖视频,颖愉快的答应了。 可是当她们打开视频的时候,视频上颖的脸把她吓了一跳,那张脸上血肉模糊,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的脸。 她问:【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那空气中补满恐惧感。 颖用那死沉的声音说道:【这都拜你所赐,是你把我写成这样的,你还我的命来!还我的脸来!】 上官梦从梦中醒来,虽然是一场梦却如此的真实。 晚上她一如平常的坐在电脑面前,忽然电脑画面抖动起来,同时耳机里传来滴滴噠噠的声音,震了她一下。 她连忙把耳机拿下来,到处找手机,看是不是手机信号干扰。结果发现手机还在大厅里。 那就跟手机没关系了,她把手机拿到电脑旁,继续上网。 不一会电脑画面突然又抖动起来,耳机里又传来滴滴噠噠的声音。 一般手机要接到信号之前,或者有电话来之前,电脑总有这反应。 于是我连忙向手机看去。 没消息,也没来电,邪门了今天,我暗骂一句,掉头又去看电脑。 看电脑以前,她的眼睛余角好象看到手机画面突然诡异的亮了一下,又好象没亮,她不是狠在意。 突然耳机里音乐中传来了电话接通后的啪的一声,然后是一阵急促的,粗里粗气的说话声,然后又啪的一声,话声停止了,底下还是音乐声…… 她一把把耳机扯了下来,看着电脑屏幕发楞:【这是什么病毒?好象没听说过。】 正看得愣神的时候,突然画面又开始扭动了,而且扭曲成了一张痛苦的女人的脸,张开嘴做无声的哀叫。一闪而过。 是她眼花了吗?突然她手机响了,往常悠扬的雨爱铃音这时候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通了,电话那头不说话,就是呼呼的大喘气…… 上官梦喂了几声,看那还是没人说话,骂了一句,刚要掛电话,突然电话里一声女人的惊叫:【别过来,你疯了,你真疯了啊,救命,救命啊……】 自己被她叫得寒毛一竖,刚要问怎么回事,电话那头已经被掛断了,然后是滴滴噠噠的短音。 上官梦觉得还是关机睡觉為妙,连忙关了电脑,爬上床蒙头就睡,迷糊到了半夜,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她从被子里慢慢探头出来一看,自己的电脑居然自动开机了。 借着屏幕的光亮,一个脑袋耷拉在胸前,就剩一层皮连着的女人,正坐在自己电脑里披披啪啪的打着字,边打边哭。 上官梦连忙又把头缩了回来,但感觉被子里好象有什么东西推她出去,她好奇的伸手一摸,摸到了一个小手…… 她低头一看,被窝里有个小男孩环在里面,没穿衣服,也就4,5岁的样子。 小手在她腿上轻轻推着,她一抓住他的手,他抬头朝自己一看,只见他脸上一片模糊,象是给滚水烫过一般都是黄的红的泡子,有的泡破了,滴着水。 上官梦大叫一声掀开被子,顾不得刚才看见的电脑前那垂头女人,一骨录滚下床,再看去,什么也没有了。 但已经关了的电脑确实开着,屏保在不停的变化。 上官梦惊魂未定,突然电脑的屏幕又颤抖了起来,音响里又传来滴滴噠噠的声音。 电脑屏保组合成了一副自己从没有看过的画面,一只白森森的手举起斧子朝上官梦的位置劈了过来。同时窗外传来了一声惨叫。 她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到同事家睡了一夜。 第二天回家,得知昨天上官梦楼上邻居家的女主人,给小孩子放洗澡水的时候,因為急了上网,在浴缸里放完滚烫的开水,忘了放冷水就跑去上网了。 结果小孩子一头滑进浴缸,全身被烫的不成人形,她带了耳机又听不到孩子叫喊,就这么活活烫熟了。 男主人回家一看,急怒攻心,操起消防箱里的救生斧,对老婆头上就是一下,当时没死,爬了好远被男人追上去又是几下,砍得头和脖子只有一层皮连着。 后来男人跳楼自杀了。估计就是上官梦听到窗外惨叫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上官梦在他家网配箱上接了个无线路由,她的网其实就是用的他家的网。 半夜,上官梦坐一座荒废的大厦的天台上。 【够了,够了!!呜……我只不过是忘了告诉琪琪灯坏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呜……要是那天我有告诉她,她就不用死了,也不会令我那么烦恼!够了!真的够了,呜呜……】 忽然,平放在地板上的电话震动起来。 上官梦狠害怕,会是昨天的人么? 还我脸来~还我命来~2 上官梦,在心里犹疑着,该接吗? 不过,她还是掀开了【你……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又是一把死寂的声音。 【你想不受困扰吗?】 【我……我……】上官梦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当天自己还是兼职便利店店员的时候,一时忘了告诉同事,急冻储物室的灯坏了,害好同事琪琪就这样死去。 这一年里,上官梦每天都发噩梦,即使身边有熟悉的人陪伴,亦相同。 可是,她真的受夠了,難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吗? 不是的,不是的,不自己犯的错,可为什么还要烦着她? 在早晨的时候,一位流浪汉走进那荒废的大厦,正想借宿一日的时候,发现那忽然臭味相投。 上天台一看,吓到不知如何是好,唯有报警。 长官司徒魁来到,在现场检获不少证据。 【能给检验表我看看吗?】司徒魁问了问眼前的检验官。 【yes!sir!】检验官随手递上一份疑是检验表的东西。 女死者:上官梦 死因:硬物撞头,流血过多至死 年龄:xxx 身份证:xxxxxxxxxx 然而,在死者旁边还发现一卷上世纪羊皮制的書。 可是,在拿回警署的期间被盗窃了。 【终于找到了!】司徒魁手拿着一卷書说道。 自己尋找那麼久的东西,今天居然终于遇上了,他良久的期盼,终于不用化成泡沫了。 爸妈,我帮你们报仇了!!! 8月 8月是闻所皆知的暑假,小朋友们欢天喜地地去玩耍。 大人们就去度假,海南啊……欧克楠啊……等等地方都是旅游的圣地。 这次是关于一个名叫卢囸函的女孩,和她的男朋友林伟了的故事。 可以说是故事吗?可是这可能就随时在你的身边发生。 【伟,你今天带我去那里呀?】卢囸函满怀幸福。 【今天带去我朋友家。】 【朋友?怎么没有听你讲过呀!】卢囸函本來覺得乐是很爱她的,什么都没有骗过她,可是看到他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自己了解的不是很深厚。 【呵呵,你去了就知道了。】男孩的脸随着弧度慢慢上去。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他们来到了一个很温馨的地方。 后来经过男孩的介绍卢囸函缓缓的知道,原来今天是乐朋友的女朋友的生日,所以要给她一个惊喜。 看着讲台上那一对相爱的人,卢囸函妒忌了,为什么那女孩生日就能有钻石手链,为什么自己生日乐什么也没给。 对的,卢囸函生气了,而且她并不知道,这结果。 日复日,卢囸函的生日到了,这天乐带她去了一个地方,郊游公园吧!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夜幕低垂的时候,他们回去了,男孩在车上送了一个teddybear给卢囸函。 卢囸函本来是很高兴的,可是又想起那天的事情,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一生气就发狂,自己也控制不了,一直发脾气,不过乐的脸上还是乐滋滋的。 忽然卢囸函在高速公路上打开车门,就往外蹦,没有理会她身后的叫喊声。 这时一架货车开来,不知道司机是不是睡着了,连在前面走过的人,他也没看见,就一直开。 正当,货车快撞到卢囸函的时候,她的男朋友乐把她护着。 虽然一样被货车撞倒,可是卢囸函的伤势就没有那么重。 良久良久,卢囸函从昏迷中醒过来,她看见白白的地方,白白的人,应该是穿白白的才对。 经过他们的一番解释,卢囸函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眼泪不禁流下,它们滴过卢囸函千苍百孔的心,那曾经令它跳动的人,已经与世长叹了。 卢囸函手抱着那血染过的teddybear,回忆了很多她和乐的快乐。 还记得乐对医护人员说的最后一句话:【把这个娃娃交给那个女孩!一定要交给她!】 卢囸函没有了自治能力了,她能做的就是哭,除了哭泣外,她想不到另外的方法了。 8月 2(金典版) 她把熊熊抱的得很紧很紧,她不愿再松开了,她不能再松开了。 突然发现熊熊的肚子好像胀胀的,有个很硬的东西。 卢囸函小心的打开熊熊的肚子,发现里面有一个盒子,盒子很精致。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她才发现一切那么的晚,自己为什么那么的蠢?为什么要发脾气呢?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一枚钻石戒指,戒指外框上铸了很多心。 她痛了,那后悔的一秒竟与一个世纪没有什么分别。 再后来的后来,卢囸函回到曾经和乐快乐过的小屋。 打开那道门,卢囸函的心酸,她真的累了,她很想和乐再在一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现在才明晓什么为珍惜眼前人。ゞ莪們茬適個嗄兲汻喏!携ふと掱、玙ふ偕荖!oo 滿屋子的气球,有放在地下的,有氢气球,气球上都有字,那行行由乐亲手写的字。 字字句句说爱你,可是爱能不能来两回的呢?就好像电视剧【第二回爱你】,有可能吗? 卢囸函忘不了,后悔不了,她只能做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看着桌上那放几天的菜,掀开来全是卢囸函爱吃的,她知道这是乐做好的,那天要给她吃的,可是一切那么那么的晚…… 就在那么关键的一刻,卢囸函的电话忽然响起,上面居然是男孩打来的电话。 男孩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 卢囸函还是把电话打开了,她声音沙哑的问到:【你是谁?】 就在第二天,负责看管男孩的员工看到眼前的一幕,他震惊了。 男孩的坟墓是打开的,像还没入土一样,棺材也是开的,里面却多了一个人————卢囸函。 她身穿着新娘服,静静的躺在男孩的旁边,而男孩身上也换上了西装,他们的中间有一个染血的teddybear,卢囸函手指上也多了一枚戒指。 卢囸函的脸上满是幸福,她终于可以陪他长眠了。 请原谅我的错,我真的不应该那么做的,对不起!我来了,我终于可以陪你了,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请让我陪你好么?恕我没有问过你就那么做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不分开了,别在离开我好么? 女孩那时是这样想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和乐在一起,即使是去地狱,她也会照样的欢喜。 可是男孩脸上却是诡异的笑,我想男孩早就不是男孩了吧…… 卢囸函真傻……就这样每逢8月x号,那坟场就会发起无名的光,周围响起的婚礼音乐,要是有人经过不经意的不相信或者不小心的说难听话,那么那个人第二天就会永远伴随他们——卢囸函和林伟乐。 为什么那羊皮卷会消失不见,那就要问司徒魁了。 要说他为什么要憎恨那少女,那专门收取灵魂的少女——魔鬼之子(凌纯希)?那就是因为那时卢囸函和林伟乐是他的养父养母,他们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收养的他,可是就是因为凌纯希,他重新生活的机会就化成泡沫了。 所以他发誓,他至死不毁,也要找到凌纯希。 阴阳眼 1 弟弟掉下去的时候,只有洁在旁边。 十三楼,不吉祥的数字,不吉祥的高度,让年幼的弟脑浆迸裂,寸骨寸折。 警察用粉笔在地上,划出一团很难称得上人形的痕迹。 鲜红色的图腾渍在地上,渐渐变成褐色,黑色,扫地的欧巴桑用漂白水奋力刷了好几次,仍旧刷不掉那不规则的黑色。 也无法刷掉幼子骤逝的悲伤。 妈嚎啕大哭了七天,哭得几乎要送急诊。 爸也捶墙撞壁七天,痛斥自己为什么只留下小孩子在家。 但除了悲伤,这件惨剧还弥漫着诡异的色彩。 阳台不高。 但也不是一个五岁小孩能翻过去的。 街坊议论纷纷。 尤其,弟弟摔成肉泥的那天,正是弟弟的五岁生日。 爸跟妈当时不在家,正是出门挑选弟弟的生日蛋糕;原本应该喜气洋洋庆祝一番的日子,却只能点上两根白蜡烛。 【当时有个老婆婆,将弟弟从阳台丢下去呀】 洁回忆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脸上俱是泪痕。 爸跟妈震惊,鸡皮疙瘩。 这话出自七岁女孩之口,格外阴森恐怖。 【胡说!家里哪来的老婆婆?】爸喝斥。 【那老婆婆穿着黑色袍子,长得好像……】洁哭得厉害。 长得好像,家里神桌上的某张照片。 妈大惊,立刻抓着吓坏的洁到偏堂神桌前。 【哇!】洁大哭,躲到妈背后。 黑白照片里,正是穿着黑袍的、过世的奶奶。 妈害怕大叫,爸身子剧震。 【……怎可能?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爸骇然。 【我不要在这里!】洁尖叫,昏倒。 不久后,模样猥琐的法师到家里办丧事。 招魂时,铜铃规律地当当当响,似在安抚亡者的灵魂。 冥纸从那滩黑色的不规则血迹,一路撒到楼上。 【张振德回家啦!张振德回家啦!】法师吆喝,一身黄袍。 爸搂着妈,擦眼泪,跟在法师后面一齐叫着弟弟的名字。 法师口中念念有辞,在客厅舞弄木剑,泼洒净水。 洁瑟簌在沙发椅上,在指缝中眯起眼。 爸跟妈也注意到洁的反常,原以为洁正在为弟的死亡感到难过时,洁开口了。 【法师……】洁恐惧的声音。 【啊?】法师愕然,停下木剑。 洁整个人蜷成一团 爸跟妈见了,心突然都揪了起来,一股不安的寒意直透背脊。 【你后面……】洁的脸发白。 法师脸色微变。 冷气好像骤降了几度。 法师听街坊说过,洁「看见」奶奶推弟弟下楼的事。 木剑尖颤抖,眉毛渗出水珠。 【有个红衣小女孩……在你…背上…】双眼翻白。 法师大惊,吓到整个人跳到餐桌上。 【什么红衣……在哪!在哪!】法师抄起符咒,惊惶大喊。 妈赶紧抱住洁,爸不知所措。 【砍死你!】法师木剑乱砍一阵,最后重心不稳跌下。 一声破碎的惨叫,法师竟断了两根肋骨。 医护人员扛走法师时,躺在担架上的他仍惶急问: 【那……鬼长什么样子?走了没有?走了没有?】惊恐的情绪难以平复。 爸妈则在客厅不断安抚受惊过度的洁,既心疼,又难以理解。 为什么这孩子要受这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呢? 阴阳眼 2 大医院,精神科门诊。 【百分之百,幻视】 【幻视?】 医生轻轻咳嗽,清清喉咙道:「是的。父母不在家,弟弟意外猝死,姊姊因过度自责并发的生理异状,引起神经功能失调,很典型的症状。】 【那……怎么办?】爸叹气,看着一旁的洁。 【这症状很少发生在小孩子身上,所以换句话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多休息,多些陪伴跟关心就对了,这个症状也许只是过渡时期的反应。倒是你们当父母的,别累坏了才是。】医生摸摸洁的头,笑笑。 【过渡时期……那实在是太好了。】爸松了口气。 医生开出一纸处方,又开始咳嗽起来:【除了定时吃药,最好的良方莫过于时间。时间冲淡一切总该听过吧?】 爸叹气,牵着洁走出门诊。 【爸,刚刚那女人好可怕喔。】洁天真。 爸愣住,【什么女人?】 【就是一直掐着医生脖子那个女人啊。」洁笑笑:「头发长长的,眼睛都是红色的那个阿姨啊。】 【掐…脖子……。?】爸想起,刚刚医生不断咳嗽的样子。 眼睛全是红色的? 爸倒抽一凉气,女儿真的…… 洁发现爸的手心,一直渗出冷汗。 【不折不扣,阴阳眼。】 地下道,独眼的算命老人铁口直断。 【那怎办?】妈紧张问,抱着洁。 【天生带着阴阳眼,多半是宿命,习惯就好。】独眼老人露出一口黄牙。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说习惯就好,小孩子整天都在害怕啊!】妈开始哭:【无论如何都请你帮帮忙,看要怎么解……】 【解?那倒也不必。】独眼老人补充:【如果是宿命嘛,就要等阴阳眼的因缘结束,到时候自然就看不见了,强求把阴阳眼关掉那是万万办不到,时机未到嘛。如果不是宿命,只是莫名其妙有了阴阳眼,长大就看不见了。】 【长大就看不见了?】妈彷佛看见一线曙光。 【很多人小时候都会看到那些脏东西,只是长大以后忘记了。十个人里面少说也有两三个是这样的,没事没事。】独眼老人安慰着妈。 坐在妈身旁的洁突然眯起眼睛,开始咯咯笑,身子扭动。 【还有没有办法?】妈叹气。 【要不就是去大庙,请神明作主把阴阳眼给收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独眼老人建议,又说:【不然,先在身上放符保平安就好啰,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不会给缠上。】 妈点头称谢。 独眼老人开始画平安符,一张一千元。 洁好奇歪着头,伸手拨弄独眼老人脸旁的空气,还发出轻声的责备。 【洁,别玩了。】妈皱眉,拉住洁不断挥动的手。 【我没在玩啊,是这个绿色的小孩好顽皮,一直遮着老先生的眼睛。】洁解释。 独眼老人身体僵住。 【什么绿……】独眼老人呆晌,瞳仁混浊的瞎眼格外怕人。 【就头上长角,还摇着尾巴啊?】洁大感奇怪:【他一直遮着你的眼睛,不让你看见东西……你怎么都不赶他走?】 独眼老人剧震,喉头发出「喔呜」一声。 不说话了。 不再说话了。 独眼老人心脏麻痹猝死后,洁说了句【那绿色小孩突然捂住他的鼻子、用脚一直踢他的胸口】。 妈突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很恐怖,很恐怖,很恐怖。 也很可怜。 但更需要爱。 伤心又焦急的妈跑遍了各大庙,求了更多符。 洁的手上多了一串昂贵的佛珠,颈上挂着菩萨式样的项链,衣服口袋里,都是行天宫、妈祖庙、地藏王庙、天后宫、观音亭求来的平安符。 但洁的阴阳眼始终没有阖上的迹象。 阴阳眼 3 洁越来越常看见过世的老奶奶。 她说,脸泛黑气的奶奶常瞪着她睡觉、上厕所、洗澡,脸色不善。 她又说,奶奶常作势要推倒她,害她跌倒,膝盖上都是瘀青。 【妈,你带走振德还不够吗?我们就剩下这个小女儿了……你就饶了洁吧。】爸在奶奶的照片前痛哭,无法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么狠心。 爸妈除了烧很多纸钱,也如影随形看顾着洁,生怕再有闪失。 洁也成了小学里知名的灵异神童。 她说一年级教室前无故摆动的秋千上,总是坐了一个长发女人。 遮盖住女人脸庞的长发下,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小朋友在秋千上翻倒不是没有原因。 六年级的女生厕所倒数第二间,曾吊死过一条黑狗。 那只黑狗到现在都还翻着舌头,寻找当初吊死它的坏小朋友。 黄昏的低年级音乐教室,有张烤焦的脸会唱歌。 那张烤焦的脸有个***名字,从日据时代就开始在老旧的教室里弹琴。 每次洁的阴阳眼启动,校园恐怖传说就又多一桩。 下课时,同学喜欢围在洁旁边问东问西。 老师也常找洁,问问自己有无被鬼缠身。 同学间玩笔仙钱仙碟仙,洁更是最佳的技术指导。 这天班上来了个转学生,是个干干净净的男孩。 是洁喜欢的那型,洁第一眼就知道了。 老师也注意到洁发亮的眼睛。 【新同学,去坐洁的旁边。】老师微笑。 男孩扭捏坐下,举止有些畏缩。 洁大方传过纸条。 【你叫什么名字?】洁娟秀的字迹。 【张胜凯。】男孩传回纸条时居然在颤抖,字迹更是歪七扭八。 【我叫林佳洁。】洁报以甜甜的微笑。 凯勉强点点头,不再回传,却掩饰不了他的坐立难安。 【你很害羞嘍?】洁笑,一手半遮着嘴。 【没啊。】凯断然否认,却将椅子又拉远了些。 洁回写纸条时,却闻到一股尿臊味。 凯脸色铁青,裤子竟湿了一片。 【你……千万不要回头!】洁突然脸色苍白。 全班安静,都注意到凯的怪状,更留心洁战栗的警告。 连老师的粉笔都停在黑板中央,深呼吸,看着洁。 【你……你才不要回头。】凯畏缩,牙齿打颤。 【为什么?】洁愕然。 【你背上七孔流血的小男生……是怎么回事?】凯几乎要哭了出来。 洁呆掉。 【他一直哭说……姊姊,你干嘛推我下去?】凯终于昏倒。 此時洁忽然大笑了起来,笑的那么的恐怖阴森。 没有办法,因为这个女孩是注定下地狱的,后来她就成为了凌纯希的助手。 用她的阴阳眼来判断,人的好与坏。 依附1 姐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使,她那纯纯的笑能迷倒所以男人,她有纯净的心灵,连蚂蚁也不敢踩一只。 今年已经25岁了,可是还是拥有白嫩的皮肤。 我总喜欢和姐姐在一起,有时候和她一起喂人吞下‘忘肠水’,让他们变成一个真正的灵魂。 姐姐告诉我,男人都是该死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男人,可是我知道他是姐姐最恨的东西。 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早在还是4个月婴胎未成型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死胎了。 姐姐常常笑,可是我知道她笑得很痛苦。 她从小就喜欢吃硬的东西,她告诉我,最好吃的就是人的骨头,它没有石头那么硬,那么姐姐就不用花钱去补牙。 它没有铁那么坚固,一咬就会断,有时候还会有些泛血肉丝。 本来我很孤独,可是有了姐姐,我就自由了,姐姐听得到我说话,也看得见我,我能感受到姐姐所感受的。 在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姐姐会很害怕,她瑟缩的躲在一角。 可是后来,她不再怕我了,可是这个时候,姐姐也成了个孤儿,爸爸妈妈是姐姐亲手杀的,姐姐说他们太烦了,他们只会阻碍我们,倒不如煮起来吃。 我看见姐姐在爸爸妈妈身上剁东西,很多血块的东西一块一块得从爸爸妈妈身上掉出来的,姐姐把它捡起。 她告诉我,以后我不会再有孤单的时候,她会一直陪着我。 可是有一天,我不能和姐姐说话了,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但我却看见姐姐的脸上有久违的笑容,那笑是多么的实在,可我却没看见过,姐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笑得那么好看。 我讨厌那个男的,他抢了我的姐姐,我是很想报复,但是是他让姐姐那么高兴的,那刻我就没再讨厌他了。 姐姐高兴也代表我高兴,所以我几乎每天脸上也有笑容,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笑,可是我笑的时候总有一滴滴的水从眼里流出来,噢!不对,我是没有眼睛的,因为我还是4个月,只是思想有异。 某天,姐姐突然哭了,这一次我又感受了她的伤心,我终于能开口了,我问姐姐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姐姐什么要没有说。 我知道姐姐有那个念头了,虽然我爱姐姐,但是我不能害她,因为我不想让她承受痛苦。 死真的很痛,就像一个脱光光的人,在严寒的北极里独自走动。 我绝不能让姐姐受罪,因为她是纯净的。 是我害了她,就在我见她的第一天,她的嘴里就不停的喊“鬼……鬼……”那时姐姐才10岁。 依附2—凌乱的湖泊 可我没有办法,我才死了多久?有3千多天了吧! 我是鬼魂,我能做什么?能帮助姐姐吗?姐姐是我最爱的人,我一辈子最不能离开的人。我可以怎么帮她? 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她,可是那么做的话,那么我就不能一直伴随着姐姐了。我……我会下地狱的。 我现在还记得那嬷嬷说的话“要是要一声不响的令一个人消失的话,我倒是有个方法,可是你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嬷嬷,我不怕,就求你告诉我了,我一个小小的鬼魂,除了姐姐以为我就没有亲人了。只要能帮到姐姐,我就算再死一遍也无所谓的!” “这……” “嬷嬷!!”我加强了语调,我是多么着紧姐姐的呀!我绝对不能让姐姐受到半点的伤害的。 “那……那好吧!你随我来。” 我随着嬷嬷穿过了大街小巷,不知过了多久,嬷嬷带我来到一个小巷子里,她告诉我过了这条巷子再往前走,一定得跟着那黄色的丝带走,走偏了就会掉进万丈深渊。 我慢慢的穿过那荒废大厦里的巷子,寒风吹过,仿佛不冷了。 走过了巷子,我看见了,三条简陋狭窄的桥,第一条桥上,有块板子,可是我不懂字。 第二条桥上比较好一点,就好像已经修补过的样子,我看见那条桥的对面是一團白白的光,我转头看了看嬷嬷,她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第三条是一条石头桥,那些石头似乎漂游不定,我走向前看,那茫茫的溶焰里尽是金黄的溶液,火势滔滔。 我后悔的地想回去,回头一看,嬷嬷身影已不在,只留下了黑暗。 看见了,我看见了黄色的丝带,我没有多想什么,心里只想到姐姐,我一个劲地向前冲去。 就在我快要看到黄色丝带的尽头的时候,路断了,脚下只有残废的瓦砾。 可是我又看见了黄色丝带,它就沿着那些碎碎的大石,直到那无际的地方。 姐姐怎么办呢?我没有考虑的时间,因为两边的石门正在合起,于是我往那黑暗跳去。 在醒来的时候,我在湖泊旁,让我震惊的是,那里很暖和,而且我终于看到了姐姐所说的太阳! 那里有一大片的薰衣草,我的天这那是一大片哇? 我随着柔柔的风,在那紫色草的奔跑,我第一次那么深层的感觉到快乐,让我高兴得不只是这些。我终于能像姐姐般走动了,活动自如。 我第一次离开姐姐后,感觉到的味道,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