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真实的世界》 0001 苏醒后的任务 黑暗袭来,一丝丝意识涌入,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面前第一眼出现的是一面镜子,漂浮在空中,将自己身上的一切映入其中。 一张其貌不扬的脸,一袭短发,一件布衣,一条裤子,一双布鞋,腰上一个灰色的口袋。仅仅几秒钟过去,还没有彻底苏醒过来,突然是一片白光,将整个空间变得炽白,看不见身边的事物,眼睛里白茫茫一片。 “你好,我是陆圣村的接待,陆迎,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关于这个世界的相关信息,已经在你的意识之中,只是现在还未彻底苏醒,你可以给自己取一个代号,或名字。”未见到身前有人,眼睛里白色一片,只是渐渐有些清晰了轮廓,一张普通的笑容,映入眼帘。 “陆,陆压”。仅仅是最初的意识,却因为人各有异而形色万千,有些人简短的几秒钟就能够熟悉这里的一切,有些人则木讷的站在那里半天。 “你好,陆压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任务,对村里进行一些初步的了解?”眼前的陆欢微笑的说道,一脸慈祥的表情。 “你好,陆压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任务,对村里进行一些初步的了解?”陆欢重复了之前的话,无论从语速,还是从音调上,竟然找不到任何区别,就是一个会说话的工具。 “我,我愿意。” 突然之间,意识里闪烁了一个亮点,似乎在提醒自己要去触及他,然而因为刚到这个未知的地方只有几秒钟,在自己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之时,莫名其妙的发生的这些,自己有些愕然。 还是去触及了那个闪烁在意识里的亮点,触及之后,意识里出现了陆欢所要自己做的事,找到初级药店药师陆柳纯,找到铁匠铺铁匠陆铁生,找到裁缝店陆兰婷。 脑袋里闪过了这些信息之后,眼睛里也渐渐的恢复了视力,眼前,是几所参差不齐的房屋,目光向上,整个村庄尽在眼底。 整个陆圣村,坐落在山脚下,零散几百间房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 片刻的意识恢复过来,好像做了一场梦刚刚醒来,或是此时刚刚睡下进入一场梦里,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伸手摸了摸,简单的一个动作,仿佛曾经也如此愚蠢的做过。 转过身,眼前的一幕并未震惊,连绵不断的山脉在眼前消失在云端,几度雾气旋绕在山脉之间,有些许神秘,有些许庄严。 陆圣村,并非山脚,而是山的半身,为何起名为陆圣村,不知道又要追溯到何年何月。 木讷的看了看自己是双手,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一丝的记忆,不曾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轻叹了口气,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此时的自己,已经有了名字,虽然不知道为何意识里会有名字,不管如何,接下来只有做眼前的事了。 陆压深深的吸了口气,从村口走进了村子,意识里的信息,并未提示几家店铺的具体未知,这还是要让自己慢慢的熟悉这里,想来这里也应该是以后自己长住的地方。 心中连个方向感都没有,只是沿着眼前的路向前走,走着走着,不远处一个旗杆上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字“铁”,傻子也能猜到了,这里一定是任务里所说的铁匠铺。 走到近前,屋前是一个大木桌,很是粗糙,上面摆满了各种刀剑,地上还放了几个硕大无比的锤子。 陆压来到门前,一股炽热迎面而来。 “你好,请问屋里有人吗?”陆压的声音不大,毕竟记忆里空空如也,但意识里总有着一些条条框框告诉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也许是陆压的声音太小,或者是屋子里面根本没人,陆压再次询问了一声,却仍然没有人回答。 轻轻的推开门,起初感觉的那股炽热猛然升温,一股热浪从屋内涌出,似乎要生生的将陆压推倒在地。 陆压本能的用手遮住了脸,试图适应这股炽热。一步迈进了屋里,将手拿了下来,简短片刻,在进屋的瞬间,那股炽热渐渐的平息。 “你好,请问屋里有人吗?”陆压依然重复着那句话,因为除了这句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依然没有人回答,陆压定了定神,继续向里走去。 屋子里杂乱不堪,对面在屋子的一角,一个铁炉子里还有些火焰时而飞出,转过了狭小的屋子,里面是一个开阔的房间,一张桌子,一些打造用的废铁堆积在桌下,再往桌子那边看,一个人正躺在那里呼呼的睡着。 睡觉的人并没有因为陆压擅自进入房间而醒过来,也没有因为陆压的几句叫唤而被吵到,反而睡的更香。 应该是陆压进屋的声音太轻,也是陆压胆怯的声音太小,一切似若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压来到床前,床上的人背对着自己,身上一件漏了很多洞的背心,下面一条破烂的裤子,床上也没有什么东西铺在上面,此人直接就是睡在了硬生生的木板上,枕着一块大铁疙瘩。 “你好,请问是陆铁生师傅吗?”陆压的声音稍微的大了一点,但却形同之前一样没有一点作用。 “你好,请问是陆铁生师傅吗?”陆压再度提高了声音,睡在木板床上的人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 “买把大刀!”陆压大喊一声。 “谁,谁要买刀?”床上闻声之人突然坐了起来,速度之快让陆压瞠目结舌。 “是你,你要买刀吗?你要弯刀还是大砍刀?我这里什么样的刀都有!客官你要什么样的?一般铁刀五十铜,刚刀八十铜,大刀一银。客官,你要那种?”突然从床上起来之人,虽然长得有些五大三粗,可面色却是那种文弱之人,眼神如同炉火般炽热,说话却似经商多年的老手。 “哦,对,对不起,我是新来的,只是熟悉一下店铺而已,既然已经见到了你,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要去找别的店铺了。”陆压心知自己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那么一句话,但自己身无分文,对方拿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新来的,村子里最近新来的越来越少了,以前的很多人也都出了村子,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陆铁生有些自言自语的说着,眼色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陆压已经退到了转角的地方,正要转身。 “客官别走啊,新来的也无所谓,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东西,毕竟出了村口你还是要用上这些武器的,一看客官将来就是个厉害的主,不能窝在着陆圣村过一辈子。”陆铁生看陆压要走,哪里就这么放过了他。 陆压哪里还敢多待,直接转身冲出了门外,估计如果再不出来,对方一定要把自己这身衣服压给他让自己买把刀不可。 走出来之后,陆压也不敢停下,一路跑了下去也不敢回头,看见前面不远有个路口,陆压直接就跑了过去。 声音就这么没了,但陆压总觉得陆铁生还在后面追着自己,终于跑累了,陆压才回头看了看,生生的喘着粗气。 陆压定了定神,说来也巧合,眼前一家店铺门前的旗杆上,一个“药”字赫然在目,门口还有很多药材房子木架子上晾晒,陆压平了平气,向门口走去。 敲了几下门,这回没有像在铁匠铺那里那样,门里一个老人的声音传入耳中,“有人,客官请进吧。” 推门而入,屋里简单至极,看来这陆圣村仅仅是个落寞的小山村,在这穷山僻壤之地,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摆设。 一张摇椅上躺着一个老者,花白的胡子,半白的头发,老态龙钟的模样让人心生慈祥,老者并未睁眼,仅仅听了敲门而回答,老者摇椅旁边是一个小凳子,上面放着一壶茶水,凳子的高度正好够老者端起茶壶。 “你好,请问是陆柳纯师傅吗?”陆压恭敬的说道,面对这样的一位老者,陆压心中仿若同他一般,心神安宁,也如老者名讳一般,纯无他物。 “正是在下,你是新来的吧,每个新来村子的人,都要到几家店铺熟悉一下,不过,已经两年没有人来了,倒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小伙子,你想不想听听着陆圣村的故事?”老者缓缓的坐了起来,看着站在门口的陆压。 “不会叫我买什么药吧?”陆压怯生的说道,被那个陆铁生完全搅浑了头脑。 “哈哈哈,你一定是去了铁生那里,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你放心,我只是想给你讲讲陆圣村的故事,来,坐这里来。”老者微笑的看着陆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好吧!”陆压没有拒绝,也不好拒绝,直接做到了陆柳纯的旁边。 “不知道小伙子叫什么?”老者喝了口茶,又躺了下去。 “陆压!”陆压简单了道出了自己名讳。 “陆压?”老者听了这个名字,突然又坐了起来。再度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伙子,并未看出什么,却是摇了摇头。 “世间辗转轮回,万物皆有其根本,即便超脱万物之外,终无法逃到冥冥中的那些命,自太古至今,但凡尝试摆脱命之束缚的人,皆无正果,即便能腾云驾雾上天入地的神仙,也都要被无形的命纠缠着。”陆柳纯听到了这个名字,一阵感慨,虽然那些传说真实性十不在一,但到了他这个年纪,难免对人生有那么一番独自的感悟。 “陆压,这个名字或许早已经被人遗忘,但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发展,事物如何演变,就是那些历史被掩埋,终有人记得。” “陆圣村相传是三苗族的后代,是与众神对抗的种族之一,目的就是为了摆脱人类那份卑贱的命运,三苗族的首领,陆压,曾经带领着三苗一族,在黄河以南,与天兵大战了数百年,直到最后一个族人战死,也就宣布了低贱的人类不可能战胜所谓的命运,必要听天由命。” “本以为三苗族就此绝迹,却有一对母子,逃到了这丹丘山中,天兵追到此地,却不知从山中走出了一只奇怪的白狐,白狐长了一双有灵性的双眼,硕大的尾巴竟然一分为九,众天兵见白狐灵性异常,也都不敢进入丹丘山,那对母子也就活了下来,而那对母子,正是陆压的妻儿,而陆压为了护送妻儿,拦住追兵,死在了丹丘山下,后来就有了陆圣村。” 老者似乎在讲述着自己亲身的一段经历,而不是一段历史,绘声绘色之处,总能让人心生敬意,老者讲了很多,但多半都是传说,陆柳纯虽然年过半百,自己也心知是井底之蛙,对于外面的世界,他随心想,却终还是留在了陆圣村。 陆压离开了药店,裁缝店的具体位置,陆压已经从陆柳纯的口中得知,对于陆柳纯的那些话,陆压心中百味,对于出来此地的他来说,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还是迷一般。 一路向着山上走去,几户人家里门口还站着一些闲聊的人,此刻的陆压,虽然并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但至少了解自己身在何处。 然而就是当自己知道这些,陆压才更是茫然,在陆柳纯的口中,那些为命运奔波的人,那些试图改变这一切的人。 也行进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被命运所规定,一切早已经是一条循规蹈矩的路,不管蜿蜒曲折,不管艰辛坎坷。 不时,陆压已经到了裁缝店,裁缝店的门口,与前两家店铺的装饰大同小异,门口依然竖着一个杆子,上面一个公正的裁字。 倒是这裁缝店的陆兰婷,外表仅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但陆柳纯告知陆压,其实陆兰婷也年过四旬。 陆兰婷则没那么客气,好像看惯了发生的一切,仅仅恩了一声,陆压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于是,意识深处,曾经闪烁着亮点的地方再次有了反应,触及那亮点,意识里再度提示:找到村长陆紫轩,领取任务奖励。 陆压此时也算稍微熟悉了陆圣村,自然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木讷,虽然裁缝店的陆兰婷对人有些不理不睬,只是礼貌的询问,陆兰婷自然不会无理的拒绝。 得知村长的住处,陆压沿着村里的路,向村中走 0002 九尾白狐与九头鸟之战 “年轻人,拿着这把刀,去村口杀几只兔子回来,作为任务的奖励,这把刀就归你了。”陆压没想到,村长的第一句话,就是要自己去杀几只兔子。 之前完成了陆欢交给自己的任务,意识之中除了完成任务去找村长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提示,让陆压有些奇怪,竟然出现了一个长条状的显示,隐约之中,陆压知道那叫经验条,更让陆压意想不到的,浑身上下的衣服,竟然不是用手脱的,而是可以直接从身上拿下来,而且还可以放在包裹里,在包裹里显示是占据了一个空位。 在走向村口的路上,陆压来回的将那个显示自己穿着的意识不断呼唤又消除,将身上的衣服拿下有穿上,一同连带裤子,鞋,还有拿在手里,又可以瞬间放在包裹里的刀。 陆压更为感叹的,是这个神奇的包裹,竟然可以讲物品按照空位的多少计算,一件衣服,无论长短,和裤子,鞋都是一样的放在包裹里。 这件神奇的事,一直到陆压走出村口,才得以停止,想来如果路途再长些,陆压定然不会回神这么快。 杀几只兔子,意识之中,似乎很了解这种动物,对于林子里来回乱穿的白色动物,陆压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兴奋的冲了过去,只因兔子跑的太快,竟直接铺了个空,一刀刺到了地上。 自然陆压不会就放弃了,起身再次向另一只兔子跑去,如一只进入羊群的恶狼,但却是眼见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还是吃不到,一击似乎得逞,灵巧的兔子轻松一躲,转即就躲过了陆压的攻击。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陆压连兔子的毛都没打到,被这些成群结队的兔子耍的团团转,可陆压还是没有放弃。 终于,一刀落下,在几十次失败之后,陆压终于找到了诀窍,一刀杀了一直又大又肥的兔子。 其实也并非什么找到了诀窍,本因这只兔子身体过于臃肿,陆压又在之前的忙碌中多少有了些方法,才勉强杀了这么一直兔子。 拎起兔子,陆压咧嘴一笑,“终于让大爷杀了吧,还能跑哪去,呵呵呵呵!”陆压得意的大笑,确实,成功的喜悦总会让人不禁仰天长笑。 然而,大笑还在持续中,天空之中,一袭婴儿声萦绕,转刻是悦耳的歌谣,在天空之上,蜿蜒流动,无法辨别声源在何处,只是那份悦耳,让人心中轻松,逾越。 婉转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声音停止后,持加在陆压的身上,陆压直接被压的跪在了地上,得意的笑伴随着突然逾越的心情,被毫无悬念的压力打断,那种滋味,只有陆压一个人知道。 “何处妖孽,来我丹丘山作甚,速速退去!”一阵洪亮的声音,刺的陆压耳膜隐隐作痛,仿佛一个无形的针已经深深的插入耳膜,马上要将耳鼓刺穿。 “传说中的九尾,原来在这里啊,我说这里灵气异常,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如果不是我灵识超然,细微入里,还真就被那灵压阵给迷了慧眼。”陆压听那声音,如刚出生的女婴,却那般轻盈,但凡听着,无不欣然,无不痴迷。 “虽不知你是何方妖孽,但这丹丘山,已经有了他的主人,你若不想死,速速离开,我并不想开杀戒,坏了我百年修行。”九尾之音,声色浩然,气吞乾坤,万物在其面前,似如蝼蚁,但那女婴声者,无视于都,竟完全不在意声音里的那股浩然正气,仿若面前的就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我身居大荒数千年,仅以稀薄灵气,淬炼心神,如若让我得到这样一块风水之地,大荒之内,谁是我敌手,看来这万山之境,着实乃灵犀之地,尔等千年之行,竟然有如此实力,哈哈哈,看来今天有个玩了。”女婴声者一阵狂笑,不但没有被千年九尾的名声赫住,反而更加兴奋。 “吼!!!妖孽,天要诛你,你若如此死了,枉费你千年修行,却莫怪我替天行道。”九尾声音更胜,一阵狂天巨厚,地动山摇,陆压心中一直慌乱,口中一甜,滴滴血液从空中滴下,正滴到了那只兔子的身上。 轰隆!!!天空之中,一阵轰鸣,竟也不只这女婴声者何方神圣,面对九尾口中真火仅以一语无形的声波便化解的干干净净。 突然便是一阵飓风,山上的树林竟然被刮得七零八落,也不知道是何攻击,但凡经过之处,草木皆被连根拔起,就连土地也被吹起了三尺有余。 然而这次力量无穷的攻击,陆压倒是没有看见,但他身上的那股压力,片刻消散,起初连手都没有办法抬起来,此时陆压缓缓的站了起来,吐了一口血和唾液,拭去嘴上的血,抬起头。 让陆压意想不到的,那只女婴声的发出者,竟然是一只身有九头的怪鸟,后背竟然长着两对翅膀,全身的羽毛不时变化着颜色,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高高的翘起。 再细看那九个头,皆是一副人面模样,面容清晰异常,三三叠加,再度看之,仅是最下排靠左边的那只头睁开了双眼,陆压心想细细观之,试图辨认其容貌,却那只九头怪鸟四翅一阵,呼啸的飓风再度出现,亦如之前攻击那般,目标正是不远处的那只九尾白狐。 但看九尾,仅看那双园亮双眼,就让人心神异动,一身洁白如丝的绒毛,九条尾巴肆意的舞动着,略而看着,以为是一群仙女身穿白衣在不断的舞蹈,细细观之,让人有些失神,就连尾巴的舞动也让陆压心中赫然。 九尾一声巨吼,紫褐色的火球向着对方袭来的那阵无形的攻击飞去,动作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想来高手过招,实不华丽,仅以行而有效的方式,用最为直接的方法将对方击败。 看似简单,那团火焰与那阵无形的攻击却润含着两位强者千年的修行,别说普通人,就是一般的强者被攻击粘了一下,也会当场化为灰烬。 “不亏是九尾神狐,灵兽中的灵兽,我这般攻击,竟然奈不了你!”两者简单的攻击化作无形,散落与空气之后,一阵男童子的声音,在九头怪鸟最下排中间的那个人面的口里发出。 男童缓缓的睁开眼,在地面不只死活仍然看着两大神兽对峙的陆压,并非看出这男童的端倪,面色犹如平常人一样,但在不远处的九尾,则加了一分的警惕。 九头怪鸟的千年修行,怎是陆压一目了然的,分有同等修行,根本无法辨认其能力,九尾白狐之所以心生警惕,正是看见那九头怪鸟男童面色的异常。 “不管你何方来路,擅闯丹丘山便是死路一条,我本因修行正道,非仁慈不破我尽百年修行,好言相劝,你非但不离开,反而得寸进尺,今日,看来非要我破戒不可了。”九尾白狐周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逸散,方圆十里,风起云涌,天空竟然也随之变色,大地群山之处,草木肆意摆动,更加杂乱无章,而陆压则再次被压的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我九凤打诞生之日起,在大荒就未恐色他人,虽对白狐一族心有了然,也一直想与之一决高下,今日有缘来此,看来非你死我活不可。”男童声音清爽怡然,似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画卷,又似一曲让人黯然失色的乐曲。 九尾白狐不再废话,此时的他,不再口吐真炎攻击对方,突然消失在地面,下一刻,锋利的前肢直接落下,掌上锋利无比的指甲落下之声,呼的一下,似千里取将相首级的弯刀,无情无义的落下。 而九头鸟九凤如何任其攻击,向后一侧,口中一喝,似有无形的盾牌,直接挡下了白狐的利爪。 九尾白狐的攻击,在普通人眼里,只是落在无形的空气之中,而在与白狐九凤者相差无几的人眼里,则能看见那道圆顿的灵力,将白狐的攻击直接拦下。 一击不得,白狐闪烁的身影片刻弥散,下一秒,又出现在九头鸟身旁,依然犀利的攻击,利爪之上泛着炽白的光芒。 九头鸟九凤形同之前那般,躲避,阻挡,但却在阻挡之后,那双硕大的爪子向白狐直接抓去,力量之大可想而之,就连九尾白狐也不敢以身试之,只能躲闪。 且看白狐并不是简单的躲闪,依然按照自己的攻击方式,闪烁的身影,利用利爪向九头鸟不断的攻击。 短暂片刻,几十次的你来我往的攻击已经落幕,两位大神都未伤及分毫,这般看似普通的攻击,在同级者眼里无所为奇,在普通人看来,天空只是只是一白一彩两个影子在动,而且如此短暂的时间,看在眼里似如彩云闪烁。 “啊!!!”一声鹰鸣,嘭嘭嘭,接着是一阵轰鸣。九尾白狐被那声带有鹰鸣的攻击直接击飞,一阵轰鸣声,正是白狐已经落在丹丘山的山顶。 那道无形的攻击,实非难以形容,白狐落下,两前肢挡在身前,脚下已经陷入山中,山顶飞沙走石,大量的石沙涌入山下。 一阵烟尘落下,九尾白狐缓缓的放下了前肢,木然的看着前方的九头鸟九凤,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世间沧桑,看透了万物轮回。 “化形!”简单的两个字,在九尾白狐口中说出,声音并不大,犹如喃喃自语,只是在片刻,硕大无比的白狐消失,一个年轻俊朗的少年,已跃然空中,手中是一直白色羽毛编做的团扇。 “竟然化做人形,群山之上的灵兽真是怪异,非本体不用,单以一副人的皮囊战斗,殊不知大荒之内要是有如此愚蠢的行为,还不让人当成笑柄。”九头鸟看着九尾的变化,心中有所诧异,但他知道,对方如此行为并非愚蠢,对于大荒的异兽来说,化成人形,本身威力降低数倍,而对于这群山的异兽来说,化作人形也许恰恰相反。 “神雷引之!”简单的四个字一出,天空之上,劫云弥布,心中有事戒备的九头鸟终于明白了对方幻化人形的益处,万物之初,天地孕育的形状,可以借用天地之力的形状,便是人形。 转瞬之际,天雷涌动,咔嚓声不断响起,雷鸣四野,惊的百里之内群兽无不浑身颤抖,心神恐惧,有些野兽直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死当场。 九头鸟最下排靠右边的头在九尾“神雷引之”四个字刚刚说出之后,已经缓缓的睁开,如若观之第三个头的面貌,大陆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垂涎三尺,就连世间的女子,也要被这幅倾国倾城的容貌迷惑。 九头鸟此面容,正是妙龄少女之容,情牵万里,迷惑众人心神,未及口舌,单以此容视于人前,就已抵杀万千。 “化语为实!”女子面容口中轻妙一声,四个字圆润轻盈,传至千里,在天空经久不息,仿若天宫仙女降临。咔嚓一声,一支粗壮的天雷落下,眨眼之时,已经到了九头鸟的头顶,根本不容人思考,就连意识的转变都要错过此时天雷落下的瞬息。 九头鸟被那粗壮的天雷直接淹没,天雷竟然持续了几秒钟,方才渐渐减弱,随即缓缓结束,但九头鸟身处之处,天雷仿若已成实质,将九头鸟死死的包裹其中,久久不得消散。 如此凶悍的天雷,想来散尽之时,那九头鸟已经化为虚无,不过不远处的九尾白狐可不这样想,那句“化语为实”并非简单。 终了,雷电散尽,也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九头鸟毫发未损的立于半空,仿佛之前的那些天雷并未发生一样。 不远处的九尾白狐眉宇微皱,为这道天雷没有伤及对方丝毫而多少有些黯然,心知对方不是普通角色,即便天雷也奈何不了他。 而九头鸟则一脸平静,视若天雷与无,但内心已经有些触动,不以自身之力攻其对方,但凭天地之力为己所用,难怪九尾白狐说起话来如此底气,反而观之,九头鸟以其身对之,实际已经输了半筹,天地之力浩瀚无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自身之力比之秒若细尘,如此看来,今日一战,非同小可,九头鸟若不拼全力为之,非桃之夭夭,非身首异处。 0003 正一道 “五雷轰顶!”化作人形的九尾白狐,团扇一挥,密云之内,便是粗壮的雷电应声而落,目标,正是不远处飘着半空中的九头鸟。 “语灵咒,吞天食地!”九头鸟见巨雷声势浩大,也不敢掉以轻心,三三叠加的中间靠左的头颅,未睁开双眼,便以咒语脱口而出。 细耳听之,咒语之声正是一力壮青年,如若单听这声音,便以为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公子,倘若被怀春的女子听见,定然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咒语简洁明了,传至百里之外,回音四荡,不绝于耳,然比起声色来说,它所释放的威力,正如咒语般,吞天食地。 以九头鸟为中心,四周开始刮起庞大的风暴,无论草木山石,统统被卷入其中。 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如过江龙一样的巨雷,浩然而落,正是落入风暴之中,咔嚓一声,整个风暴里穿梭着无数的电流。 山石草木遮挡了外界的视线,也不知道风暴之中的九头鸟是否被雷电伤到,但应声而落的巨雷还没有结束,更加粗壮的雷电更似脱了缰绳的俊马奔驰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之上。 咔嚓,没入风暴的雷电,依然从前那般在风暴里肆虐,似乎要把风暴生生的撕开,要把九头鸟活活的劈死。 只是九尾白狐心中明了,这九头鸟非泛泛之辈,一记语灵咒,这天雷竟也拿它没办法。 转眼之际,四五支雷电已经落下,风暴之内除了飞沙走石的声音再无他声。 “啊!!!”一语鹰鸣,在风暴之中,久违的声音终于出现,只是此刻的出现,将要意味着接下来更为激励的战斗。 在风暴未停息之时,在鹰鸣结束之后,一团黑色的火焰,从风暴中飞出,一路指向九尾白狐飞来。 九尾白狐知道对方如此长的时间一直在蓄意待发,正是要抓住最好时间,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九尾手中团扇连挥三下,一个大大的“金”字,在白狐身前出现,“金”字闪烁金光,一种难以抵制的神圣四散,倘若旁边有凡人观之,定要顶礼膜拜一番。 黑色火焰转即淹没了九尾,只是那黑色的火焰,都无法靠近那个“金”字,在白狐周身不断的盘旋,不断的腐蚀着“金”字周围的能量。 天空上的两者打的不亦乐呼,地下的陆压却是死里逃生,如果离两者战斗的范围再近一些,此时的陆压已经被那阵飓风卷如其中,就是不会被飓风撕扯的七零八碎,活着的可能也几乎为零。 陆压虽然幸运的还活着,可当他终于起身回头的时候,身后的村庄,已经被山顶的落石淹没,除了村口那座一丈多高的石碑还在,其余的一切都消失在陆压的视线之中。 再看天空之上,那团黑色火焰与“金”字抗衡了数秒,渐渐的,黑色火焰越来越少,硕大的“金”字也渐渐的变小。 九尾白狐手中团扇一挥,黑色的火焰被直接吹散,而那个“金”字也随之消失。 “地狱火,妖孽,不知道你残害多少苍生,才可炼制这般浓密的地狱之火,看来今天必然要替天行道了,如若留你在世上,更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死在你手上。”九尾白狐两眼微瞪,被九头鸟邪恶的攻击惹得心神易怒。 “哈哈哈,苍生?真是笑话!自古弱肉强食,哪里有仁慈可言,或许只有你们这些群山里的灵兽才会愚蠢的可怜什么苍生,天地万物,本就应该遵循强者生存的道理。”九头鸟大笑白狐的愚蠢,厮杀了几千年,那些仁义礼智何时存在过,在那个九死一生的大荒,哪怕一丁点的仁慈,也要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九尾白狐不再多费口舌,大喝一声,四周的灵气不断的向九尾白狐聚集,仅仅片刻,白狐身前已经有一团散着微光的灵力之球。 九头鸟知道对方这次的攻击非同小可,一声鹰鸣,三三重叠九头九双慧眼,竟然同时睁开,再度一阵鹰鸣,九双眼睛里同时散发出闪烁的光芒。 白狐张口一吐,一颗硕大的红色圆球飞进了聚集的灵力之内,在灵力之内不断的旋转,带动着无数的灵力,在九尾白狐身前形成了一个漩涡,而硕大的红色圆球,正不断的将灵力吸如球内。 “去!”九尾白狐团扇一挥,那颗红色的圆球似陨落的流星,拖着身后无数的灵力,直向九头鸟飞去。 “啊!!!”九头鸟九只头颅,齐声一吼,仿若群鹰长鸣,震动着百里内地动山摇,九头之上,九双慧眼,九道光芒,向九尾白狐吐出的那颗红色圆球射去。 嘭嘭嘭!两者攻击瞬间接触,天地之际,仿佛黑暗了一般,似乎回到了起源的开始,混沌的源头,开天辟地之初。 地下的陆压,早已被之前的鹰鸣弄得头昏脑胀,仿佛下一秒脑袋就要爆炸了一般,然而两者攻击的撞击之声,却让陆压脸颊湿润,两耳失聪,早不多时,陆压已七窍流血,但就是如此,陆压还仅存了那么一丁点的意识。 一只不时变色的羽毛,落在陆压身前,陆压凭借那一丝的意识,借助身体最后的力气,抓住了羽毛,放在了包裹里。 转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那个不知的意境里,在没有万物之初,一切的一切,都仅以意识存在。至于天空上两大身上的战斗最好怎样,陆压便是不可能知道了。 “师兄,你看这里躺着一个人,妈呀,他怎么七孔流血了!”一位年轻人,将陆压的身体翻了过来,登时被陆压的面色吓了一跳。 “慌什么,快看看还有没有气!”旁边一位中年人说道,连忙服下身子,有手试探陆压的颈部。 “还有一丝生气,快,一起抬回师门,师傅道法高深,这人应该有救。”师兄二人抬起陆压,向山上走去。 “这是你的命,你命该如此,这是你的命,你命改如此……”身前,是那面第一眼就看见的镜子,镜子里,那个相貌普通,一身素装的人,正喋喋不休的重复着这句话。 陆压只是愣愣的看着里面的人,他总有一种幻觉,站在镜子前的自己,并非是真的自己,而突然进入的世界,也不是真的世界。 突然,一阵痛处,陆压睁开双眼,看见一脸慈祥的老者。一阵咳嗽,口中唾液和血液和在一起,甜涩异常,“这,这是哪里?” 片刻,陆压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梦,也忘记了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呵呵呵,施主,这里是崇道观,不知道施主为何受此严重的伤,如果不是我那两个徒弟及时把你送过来,估计你已经生命难保了!”慈祥老者一脸平静的说道,虽然这个世界里简单的疗伤药就可用救治身体,使其恢复如初,但并非所有的伤都能用疗伤药救治,陆压的伤,已经伤至精髓,简单的疗伤药只能治气表,却无法治其根本。 陆压又是一阵咳嗽,身体的痛处稍微减轻了一些,重又躺了下来。 “老夫正一道张可大,不知施主名讳,从何而来,为何受此重伤?”慈祥老者见陆压气息平稳很多,估计体内伤势已经恢复多半。 “在下姓陆名压,出自丹丘山陆圣村,为何受伤,是因为遇到两只怪兽在山顶大战,被两大怪兽的攻击牵连!”陆压也没什么好隐晦的,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已经受伤的原因,不过陆压并未细细说明两大怪兽到底是何。 “丹丘山,陆圣村?施主不会弄错了吧,这崇吾山往东两百里,确实有个丹丘山,山上倒是有力大无比的怪兽栖息,但你所说的陆圣村,却是从未听说。嗯!倒是听说两百多年前,丹丘山一代出现过陆氏一族,每个陆氏一族的人都天生神力,在大普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陆氏一族人生单薄,仅有五位强者横行大普,而两百年过去了,那些曾经赫赫有名的人物,早已经不在了,而他们的英雄故事,也跟随他们一起,早已销声匿迹了。”张可大细想当年自己进入崇道观,入了正一道门,也是听一位师叔谈及陆圣村的故事,如果陆压遇到其他人,恐怕也没有人知道丹丘山还有个什么陆圣村。 只是陆压心里知道,他确实是在陆圣村出现的,当时药师陆柳纯还给他讲述了陆圣村的由来,陆压虽然受伤不轻,还是能分辨出现实与梦幻,药师陆柳纯对陆压所说的,是陆圣村仅仅两年多没有新人了,而到了面前这位大师的嘴里,竟成了两百年。 难不成在陆圣村一年,却是在外面的一百年不成,陆压有些恍然,用力的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 张可大看到陆压的举动,心知陆压之前受了不轻的伤,一定是有些幻觉,自然也就不再寻根问底,问出陆压到底身处何处。 “施主先在道观休息几日,等伤势好的彻底了,可以自行离去,倘若施主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大可以留在观中,也可以入我正一道,修理道家无上法门,将来若要行走江湖,也有些保全之力。”说罢,张大可站了起来,吩咐门口的一位年轻人好生照顾,一句告辞离开了陆压的房间。 陆压坐了起来,被张大可的一番话说得有些神经恍惚的陆压,仔细的回忆了从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以来所经历的一切,想起了自己初次到达的空间,又突然想到了自己醒来之前做的那个梦。 “命该如此。”陆压嘴里细声低估了一句,陆压再度摇了摇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究竟如何,但什么命中注定,命该如此,他还是觉得非然。 陆压再度躺了下去,看着棚顶,心中似乎在想着什么,似乎什么也没想,只是直直的看着屋顶,下一刻,陆压又坐了起来,在意识之中打开了那个包裹,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有一段不知是真是假的。 意识之内,打开包裹,一根不时变色的羽毛,安静的躺在陆压的包裹里,果然,最后的那一刻,确实抓到了那根羽毛,之后好像是一阵呼啸的风暴,视陆压如一片枫叶般直接吹飞,然后陆压便昏死了过去。 察看那根羽毛,竟然在意识里出现了几行信息:大荒神兽九头鸟九凤的羽毛,羽毛内充满了九头鸟的神力,锻造武器或是制作衣服,可以随机出现九头鸟使用的技能,同时在武器或衣服上出现飞翔的技能。 看了这几行信息,陆压有些茫然,威力无比的神兽,身上的东西倒是如此简单,那些地动山摇之威,惊天动地之能,他的羽毛仅仅是随机出现一个使用技能。 当然,陆压对所谓的技能,飞翔之类的还是不太了解,仅仅知道技能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一种攻击方式。 回想起九尾白狐和那九头怪鸟之间的战斗,那些可谓惊动天地的技能,无论哪一种,都可以顷刻间毁灭眼前的一切。 想到了那些惊动天地的技能,陆压再度进入了沉思,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自己曾经是否在这个世界生活过,为什么自己对这个世界好像十分熟悉。 无数的疑问,陆压越想越是头晕,对于似乎熟悉又那般陌生的世界,他到底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去活着,难道真就应该顺应天命,按照命里安排的一切去生存,难道真是命该如何吗? 陆压摇了摇头,坐了起来,起身下了床,只是因为当初身体受伤太重,这些伤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好了,确实还需要一段时间修养,身体倒是也恢复了多半。 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面前是一个院子,屋子上涂满了暗红色漆,屋顶是一片片瓦砾铺成,同意是暗红色,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院子里有人在打扫,打扫的人听到声音抬起了头。 “师傅说施主应该多休息,过几日等伤势好了,就带崇道观好好看看,施主还是回去休息吧。”打扫的人说道,心里想这人真是命大,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没死。 陆压咳嗽了两声,口里再次咳出了血来,陆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了声谢,回到了屋子,安静的躺了下来,片刻竟也安静的睡下了。 0004 上清 太清 玉清 三日之后,陆压的伤好的十之七八,这三日,陆压除了躺在床上养伤,就是和门口的年轻人闲聊,偶尔张大可会到陆压的住处看之一二,多半是关心陆压的伤势,见陆压好的甚快,心中也了然。 虽说是陆压找那年轻人聊天,不如说陆压在询问关于这个世界,关于这个正一道的一些信息。 年轻人是道观的二十七代弟子,原名邹俊,入了正一道后改名张成俊,张成俊并非陆压一样从天国里出国(所谓天国就是一间只有面漂浮的镜子的房间),而是出生在大普,原是这崇吾山东西十里外邹家庄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惜家门不幸,这邹俊生了没几年,父母就都死了。 乡里都说这孩子是煞星,命中注定克死双亲,谁收养了他,就活不过三年。还好世界上有些好心人,愿意施舍一个可怜的孩子,邹俊靠要饭苟活于世,直到遇见张大可路过邹家庄,拜其为师,入了正一道。 再说这正一道,在历史上可谓是声名显赫,早在八百年前,在大庸朝时期,便成形了正一道的雏形。期初道名为仁崇道,意思乃仁义之宗,崇祯之道,施以仁道,而正是大庸当年战乱异常,为了寻找一个避难之所,人们都入了仁崇道,在崇吾山最矮的山峰建立道观,名为崇道观,而这最矮的峰被叫做崇吾峰。 直到大庸覆灭,有了大普,整个神州之神器,被李家占有,为了秉除易患,李家对仁崇道进行了一次大围剿,仁崇道几乎灭门。 而在大普初,出现了一位道法极高的弟子,他就是第十一代弟子张正随,也正是有了张正随,围剿仁崇道的百万雄狮,被张正随以一人之力击退,当初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张正随,后大普退去,无奈容下了仁崇道,封张正随为“正一真人”,后仁崇道改为正一道。 从那之后正一道如雨后春笋,百年间发展迅速,一举成为大普内地位显赫的门派。如今正一道派众百余万人,而这崇吾山乃有五峰,这崇道观便建立在最矮的崇吾峰。 其余四峰,最高峰凌霄峰,上建凌霄观,便是掌门张嗣仲所住之处,五百年前也就是张正随被封为正一真人之后,建立凌霄观,之后凌霄观也就代替了崇道观成了掌门居住的地方。第二峰洞庭峰,此峰洞庭观,主修炼丹,锻造。第三峰上清峰,清灵观,此峰主修派内法门,第四峰紫霞峰,因峰顶中时有紫雾萦绕,又因峰顶的紫霞观居住的都是女弟子而得名,而这崇道观便是用来接待新人,培养新人的地方,虽然最矮,但却是五峰之中面积最大,范围最广的,有其余四峰加起来一般。 陆压对这正一道有了简单的了解之后,便开始听张成俊讲述正一道修炼之法。 道家门法,也算是种类繁多,而在大普,也并非正一道一门,正一道主号清净无为,以“存神服气”为修行方法,辅以育经、修功德,门派三本无上道经,《上清经》,《太清经》,《玉清经》,经书讲究“扶养性命守虚无,恬淡无为何思虑”,认为“恬淡无为”是好的修炼方式,修炼的关键则为“男藏精,女藏胎”,人应“以精为本,以气为根”,“完坚不丧,滋补元气,则老而可壮。”主要的修炼方法是调息和存神,使“太和阴阳气上达黄庭至丹田,再返归黄庭神守之。”三经主意,“五脏有神”,“存思诸神”,就可以通灵达神,洞观自然,养神炼气,乘云飞仙。 不过,并不是所有门徒弟子都可以习练三本无上法门,门中弟子,在修炼之前要学会入门道法,也就是引天地之气入丹田之虚,将外界的能量引到体内。 如此,道门所有弟子,第一步要学的,便是引气,引气之后便是炼气,炼气之后,便是固基,固基之后,才能习练上清道经,待上清道经习练至九重,方能练习太清道经,太清道经习练至九重,方能习练玉清道经。 而正一道从开派至今,乃张正随道法最高,不过也只是玉清境三重而已,便可面百万雄狮而不改色,敌对大普而不退却。 如今习练至太清境,以在大普举足轻重,练至上清境,也可在大普之内小有名气。 道经门法,讲究循序渐进,一般引气便需要三年,将外界之气引入体内,借以自用,配合门中武技,一剑可将引入体内的气体劈出三米之外。到了炼气阶段,将引入体内的天地之气炼化纯正,所施攻击,便是威力无穷。到固基阶段,炼化纯正的气体得以巩固,刀剑之上便可附上实质的气,将武器的攻击提高数倍。 修炼上清境界,化无形为有形,以气为器,修炼太清境,身已成气,修炼玉清境,无气为气,气吞山河。 陆压虽然听得有些愕然,但如何说来他也见过神兽之间的战斗,对于所谓的三清之境心中也是十分憧憬,心知这个世界乃强者之地,只有实力说话,没有理论可为。 三日伤势已好,本来到了这个世界,陆压也不知身往何处,如今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进了崇道观的门,听了正一道的道,陆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陆压决定,留在崇道观,加入正一道。 不过,虽然是加入正一道,也是编外弟子,但凡入正一道道门门众,皆以练至固基期,才算成为门中弟子,方可拜师学艺,学习施以天地之气的不同法门,而进入崇道观的标准便是进入炼气期。 正一道虽门众百万之余,但在崇吾山却不足一万人,其余之人皆是外编弟子,或是派内各地守住之人,多数人在外历练,等到修炼大成,才会回师门学习更高的法门。 也许是命运之中注定如此,是命改如此,陆压连练气还是一知半解,就以算是崇道观的外门弟子了,可因为外门弟子皆以炼气期,陆压在崇道观,基本就是几千门众后尾几人了。 得到一本引气道经,道经并不用读取其内含义,陆压拿在手里,转眼之间引气道经消失,在陆压的意识里,显示了一个关于引气的使用方法:正一道入门法门,引天地之气入体,在使用武器时,可以将天地之气外放,释放时间三秒,需要气三十,保持一分钟,熟练度百万分之一。 意识里看了这条信息,陆压随之愕然,如果按照冷却时间计算,自己不停歇的使用引气道经也要将近两年的时间,难怪张成俊说要三年引气。 除了得到一本引气道经,陆压还得到了一把铁剑,一套正一道袍,还有一本基本剑术。正一道门人在引气阶段一般是没有基本剑法,只因为陆压已经入了崇道观,如是幸运的得到了一本。 所谓的基本剑术,不过只是刺,砍,扫几势简单的剑法,用以配合天地之气使用,也能使其攻击连续。 既然入了正一道,当然也就有了门派的任务,只是陆压的攻击实在太低,也不能习练一些防御的道法,如此仅仅能接受一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任务。 去送信给哪位师叔,或是护理一日的药园,偶然出门一次打一些师门外的异兽,也都是一些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野兽。 时光荏苒,在这些打杂的生活中,陆压的引气道经也在不断的增加,时而一日仅随几个小时,在很多师兄回去休息的时候,一个人跑去练功房,对着那些永远打不没的木桩不断的乱砍。 起初,确实是乱砍,基本剑术仅仅告知如何出剑,却不是一种技能,一切都要自己去琢磨,自己去试验。 转即,一年过去了,陆压的进步与日俱增,而在门中所做的任务,也从简单的送信护理到了出门收拾一些野兽。 豪彘,崇吾山常见的一种野兽,大如老虎一般,浑身刺棘,豪彘除了运用些普通攻击还会施放身上这些刺棘伤人,而且但凡被射中之处,流血不止。 斩,劈,扫,一连套动作干净利落,面前一头豪彘蓄力一拱,巨大的头颅两颗硕大的牙齿,如果被拱到,定受伤不轻。 好在陆压不是第一次杀这豪彘,对其习性早已了然,轻松一个转身,随手铁剑一会,带着一股剑气,直接劈在豪彘的背上,打得豪彘一阵乱叫,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这豪彘也是皮硬肉厚,浑有一身蛮力,身上多处伤口流血不止,却依然生猛的站在地上,目视陆压,面对眼前的敌人,面对生死,它便是用尽全力。 陆压微笑的看着面前的猎物,几个月下来,这种异性生猛的野兽,在陆压面前早已是死物,即便对方再些生猛。 豪彘蹬了几下后退,再度蓄力,猛然发动向陆压一方愤然的冲击,陆压盯着奔袭而来的豪彘,手中长剑换了一个方向,剑尖朝下,双手紧捂剑柄。 转眼之际,豪彘已经奔至陆压身前,陆压却是随即一躲,紧接着一个轻松跳跃,身体离地已经超过豪彘,正是此时,陆压狠狠的将剑插向豪彘,带着天地正气,一剑插入豪彘身体之内。 陆压松开双手,轻松落地,豪彘着顺势向前冲去,却仅冲两步前身已经无力支持,直接倒了下去,随即,后身翻过,带着地面的尘土,带着翻滚的声响,嘭的一声,撞到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之上,大树被豪彘撞的摇晃不止,惊起树顶几只小鸟零叫几声,扑腾的飞走了。 陆压回身走到了豪彘身前,看着眼前的猎物陆压轻轻的笑着,之前的一剑,至击豪彘心脉,原本已经被陆压打的七荤八素的豪彘身体已经破烂不堪,再有这致命一击,豪彘哪里还有活路。 陆压用力拔出铁剑,意识一闪,铁剑消失在手中,一把短刃出现,在豪彘身上三两下,一对牙齿,几根刺棘,一张彘皮,几块豪肉。 陆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度向森林中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任务内容:上交一百对豪彘牙齿,一百根豪彘刺棘,五十张皮彘,任务奖励:灵气丹一颗,派内贡献十点。 所谓灵气丹,可以提高引气道经熟练度,一颗灵气丹提高十点熟练度,不过陆压要两天才能杀死五十只豪彘。 派内贡献,可以换取丹药,兑换派内器具,如衣服武器等,很多派内器具具有提高引气道经的功能,高级的器具,可以使用派内其他法门,自然陆压每天都要做这些派内任务。 不过,正一道百万之众,做派内任务的却不多,也只有想陆压这些刚入派的人才会去做,那些修炼已经进入固基期,或是到了上清境的正一道人,多数收集天地灵物,炼至无上法宝,哪里还用师门这些低级东西。 做了几个月比较高级一些的任务,得到了一些灵气丹,也换取了一些派内器具,陆压此时也算是有了不少的进步,比起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无一丝自保能力那时便是好数倍。 一年的时间,陆压早已对自己身体的一些信息有了了解,但凡这世界之人,每个人身上,都有血和气两种属性,有些其他门派地址还有其他属性限制。 血便是生命,气就是可以使用自身技能的物质,这两种属性,会随着自身一种叫做等级的事物增加而增加,而影响这些属性增加的条件不同,而增加的数量不同。 这个世界内,存在着诸多无上的法门,这些法门要么影响血的数量,要么影响气的数量,而每个人自身也存在着其他属性因素,力,体,法和气,但凡出生之人,四种属性都为零,随着自身等级的增长而增长。 不过,这个世界却出现了两种不同的人,一种是出生于这个世界,有父母的人,一种则是来自天国。 天国出现之人,身体能都会隐藏一种特殊的属性,被称为天赋属性,因为但凡天国之人出现之后都以壮年。 世界里出生之人自身没有特殊属性,但可以在母体里加持,而且在世界出生之人可以更早的学习世界内的技能,提高自身的等级,很多世界之人,壮年时已经武技一身,等级也高的异常。 只是上地是公平的,虽然这些世界之人早些入世,但天国之人却常常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一切都还如陆压梦中的那些,一切,皆与命啊。 0005 子桐山守护神兽俍 炼气道经,正一道入门法门,引气道经熟练度达到一百万方可学习,将引入体内的天地之气淬炼,在使用武器时,可以将天地之气外放,释放时间三秒钟,需要气三十,保持一分钟,熟练度百万分之一。 凌霄剑法,正一道人所创,将本身攻击提高百分之二十,需要气二十,冷却五秒,需要炼气器境界之后,剑法共十二式,数量度十万分之一。 陆压经过一年半的时间就将引气道经的熟练度练至顶峰,除了每日的勤学苦练,便是陆压不厌其烦的做一些可以获得灵气丹的任务。 有了更具威力的技能,陆压也开始接受一些更高的挑战,不过依然是低级的任务。 任务内容:到崇吾山南一百二十里外的子桐山,杀死山上的黑熊,缴纳五十个熊胆,一白个熊掌,五十张熊皮,任务奖励,灵气丹两颗,门派贡献二十。 打听了一下关于黑熊的信息,了解了一些关于黑熊的习性,准备好了几日内需要的东西,陆压便向子桐山方向走去。 整整走了一天,陆压终于来到了子桐山,一路上遇到一些才狼,猎豹之类的野兽,陆压倒是能绕行的绕行,能逃跑的逃跑,偶然几个不得不杀的,正好试试新学习的凌霄剑法。 子铜山仅有一峰,比起崇吾山来说小的可怜,山上树木茂盛,多为栎树和柁树,树下花草也异常繁多,正一道门人也有不少到子铜山采集药材。 果不多时,陆压便见到了一直正在酣睡的黑熊,黑熊体积巨大,躺在树下仿若一块巨大的石头。 在黑熊不足三米,黑熊已经察觉到了有异物接近,突然睁开了双眼,看见不远处的陆压,嗷的一声巨吼。 陆压心知这黑熊虽然酣睡却能辨别异物,在接近黑熊之前炼气道经已经加持,手中铁剑也换了一把师门武器,叫做灵动剑,比铁剑强了许多。 看见黑熊起身,陆压事先出手,凌霄剑法已经发动,陆压一剑击出,剑身带着微弱的光芒,没有人刚忽视这凌霄剑法的威力。 不过黑熊似乎不这样认为,一声巨吼之后,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看见冲上来的陆压,奋力的扑了上去,前肢一挥,当的一声,竟然将陆压击出的剑打飞。 陆压心知对方不会简单到自己一击便中的地步,在黑熊击飞自己剑路之后,轻松一转,擦过黑熊巨大的前肢,绕过黑熊直接落在了黑熊酣睡的地方。 脚刚落地,陆压又是一剑击出,目标正是黑熊的后背,而黑熊因为奋力的扑向陆压,后背完全空了出来。 本以为马上得手,只是黑熊虽然庞大,却不笨拙,智力也是超过了其他动物,竟然知道对方要从后背攻击,极力扭转了身体,试图讲陆压的攻击躲过。 但黑熊的体积着实庞大,仅仅避其要害,陆压的一剑,砍到了黑熊的肩膀。 带有剑气的长剑攻击力可向而知,尽管黑熊皮硬肉后,还是被陆压砍了一道十分明显的伤口,血液沿着黑熊的胳膊滴到了地上。 黑熊一阵吃疼,再度巨吼一声,随即转身,巨大的前肢毫无顾忌的挥下,前抓之上,竟然也泛着淡淡的微光。 陆压心知,如果被黑熊这次攻击打在身上,定然要受不轻的伤,那黑熊的前抓之上附加的是撕裂的技能,已经攻击到,伤口短时间内无法愈合,会出现持续性失血。 在崇吾山摸爬滚打也尽一年,崇吾山附近的一些低级野兽,陆压也是手到擒来,一年来的时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猎手,即便面对一直体积硕大的黑熊。 时间不允许考虑,黑熊已经到了身前,陆压刚从攻击中回过神来,此时完全依靠本能,身体一侧,瞬间将长剑换作短刃,在黑熊扑来之时,在躲避着黑熊的攻击之后,对着黑熊的心窝,就是一次。 因为距离实在太近,长剑太长已经起不到作用,扑次一下,短刃瞬间没入黑熊胸口,借助着黑熊的力量,原本对皮硬肉厚的短刃却如切豆腐一般。 只是黑熊这一扑实在太过生猛,陆压被黑熊身体碰到,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到了树上。 黑熊直接落下,陆压机灵的身上再度惹怒了黑熊,虽然胸口仿佛被什么刺到了一下,但黑熊却不以为然。 再度咆哮,接着是起身一跳,陆压因为被撞到了树上,头脑被撞得七荤八素,完全没想到黑熊接受自己得意的一击仿若无事。 事实证明,那把已经被换了的匕首,攻击力并非那把简单,而陆压那致命一击也并非不可一世,黑熊扑出之时,已是生命结束之际,那记本能的反击,在生命结束之后也变得毫无意义。 但这一次耗尽生命的一扑,却还是完成了,嘭的一声,黑熊直接落在陆压所在的位置,落下的不是攻击,而是黑熊厚重的身体。 转而看去,陆压咬了咬牙,站了起来,在黑熊扑来之后,陆压用了一记野驴打滚,滚到了一边,如此也躲开了黑熊用生命完成的最后一击。 站在黑熊身边,陆压轻轻的笑了,这次的胜利有些出其不意,也是机缘巧合,如何没有黑熊那一次奋力一扑,除非陆压使用的短刃是神器。 使出浑身力气,陆压将黑熊翻了过去,拔出了插在黑熊胸口的短刃,然后在黑熊身上开始忙活起来,一阵之后,一张黑熊皮,两只熊掌,一颗熊胆,还有几块黑熊肉。 收拾完之后,陆压一屁股做了下来,不管是运气也好,还是自己灵敏的伸手与机智的应变能力,黑熊确实是一种比较强悍的怪物。 片刻休息,陆压正要起身,却发现已经消失的黑熊身下,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陆压伸手将其拿了起来,竟然是一件器具,黑熊布甲,防御十点,力三点。看到了这家东西,陆压微微的笑了笑,在崇吾山打了一年的野兽也没见到一件器具,来了子铜山打了第一只黑熊,竟然还有东西从黑熊身上掉落。 陆压再次慨叹这个世界的神奇,总是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如此,陆压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师门弟子不在师门接受任务,而是除外历练,崇吾山一带除了些初级的野兽便是一些低级的药材,那些师门弟子不可能傻乎乎的有好的地方不去,偏偏在师门做任务。 万事都其两面,在一年半的时间内,陆压虽然送走了很多正一道的弟子,那些人也或许都有了更高的发展,而陆压却因为那些重复的师门任务将引气道经在一年半的时间练成。 师门任务虽然枯燥,所杀的怪物也是些低级的怪兽,掉落的物品几率也十分渺茫,换取的师门器具也是都普通异常,不过那些试图将三本经书练至大成的人却不会这么想。 陆压还算轻松的杀了黑熊,穿上了那件黑熊布甲,高兴的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在山里走了不多时,陆压察觉有些怪异,明显黑熊都不见了,而且其他野兽也都消失一般,连个鸟叫的声音也没有。 再往山顶走去,竟然听见有人再说话。 “卑微的人类,离开子桐山,要么死!”声音是从山顶传来,并不十分巨大,却铿锵有力。 “谁是还不知道呢,你不过是只熊而已,难道还有比人类高级?”是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声音虽然好看,但听过那九头鸟妙龄少女的声音,对比来说,这女子的声音普通至极。 “我乃子桐山守护神兽俍,怎是你这些卑微的人类了解的,速速离开,否则莫怪我开了杀戒!”听到神兽两个字,陆压心中登时紧张起来。 神兽是何概念,陆压自然明了,虽这人语神兽还远不及那丹丘山的九尾白狐,而挂了神兽的名就是陆压这些低能选手所遥不可及的存在。 陆压正要退却,忽然想到了包裹里的那根九头鸟的羽毛,此时的陆压对神兽的东西可是垂涎三尺,在对神兽有了一知半解之后,那个可低万金的九头鸟羽毛,可是陆压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 陆压恨不得马上再出找那个九头鸟,拔了他一身的羽毛来,不过这些白日做梦的想法,仅仅是在陆压闲出屁的时候才会想到。 一咬牙,陆压轻轻的向山顶走去,听声音,神兽与那个莫名的女子离陆压并不远。 “呵呵呵呵,修其身,悟其道,原来子桐山的神兽乃正道之兽,不过,今天不管你是正道还是邪道,一样都要死!”女子大笑了一阵,心中也早就猜到能没有发飙的神兽乃修道神兽,但今日上这子桐山,正是为这守山神兽而来,他怎么会因为对方是否是正邪而转身离开。 “既然如此,卑微的人类,只有你的死才能让你觉悟侵犯神兽的代价!”神兽俍有些微怒的说道,语气转而更加恶狠。 “求之不得,今日便要见识一下你这其貌不扬的神兽有何了得!”女子冷傲的说道,根本没有把神兽放在眼里。 陆压渐渐接近,两者说话尽听耳中,就在女子“了得”两字说完,那神兽俍一声巨吼,竟然子铜山顶也随之颤抖。 “哼!”女子冷哼了一声,铮的一声,是箭离弓弦之声,紧接着一声震动巨响,山顶无数的石头滚落。 陆压没想到,女子转瞬的攻击,威力竟然如此之大,难怪名对神兽也如此张狂。没想到,那声巨响之后,迎来的竟然是更加巨大的响声,连同子铜山,似乎要被生生的劈开。 陆压走的更近,终究看清两者,一边,身着锦缎手持长弓的女子,一边竟然是一只长有人头熊身的怪物。 女子冷哼一声,一个满月,原本空无一物的弓之上,竟然出现了一支暗黑色的箭,陆压自然恐怕错过而不惜眨眼,却看女子手指一松,铮的一声,箭已离弦。 那只人首黑熊,手持巨大的斧钺,奋力一砍,似如开天一般,那支射来的羽箭,竟然被直接斩落,只是人首黑熊的攻击还未结束,紧接着又是一斧,让陆压目瞪口呆的一幕出先,那斧钺劈出之后,竟出现一种似剑气的攻击,淡红色好似气体般。 连续两斧,劈的可谓惊天动地,而女子见人首黑熊惊世骇俗的攻击却平静异常,三条两天,跳到了一块大石之上,弓弦之上,一支闪烁着五彩光亮的羽箭甚是好看。 “去!”女子手指一松,羽箭直接向黑熊飞去,伴随着那开天辟地之斧横扫山顶的声音,一支羽箭似若一根细针,毫无声响的飞过。 人首黑熊攻击异常强大,身体却略显笨拙,面对锦缎女子灵巧的攻击,显然落了下风。 嗷!!!人首黑熊仰天狂吼,浑身一股无形的气体从身体逸散,眨眼之际,五彩羽箭已经落下,嘭的一声,羽箭直接射中了黑熊。 一阵地动山摇之势,那锦缎女子所射出的羽箭竟然有如此威力,看得陆压目瞪口呆,心中一边赞叹这锦缎女子犀利的攻击,一边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如女子般可以与神兽一决高下。 烟消雾散之后,那只人首黑熊紧闭双眼,蹲在一个已经变成大可的地面,身上蒙上一层淡淡的血红。 一双暗红色的双眼,然而无论这双眼睛来自何处,他代表的不淡淡是力量,而是一直无法侵犯的意志。 “卑微的人类,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我你能死在神的身下而荣幸吧!”人首黑熊睁开双眼之际,身上的那股可怕的气势急速的向四周蔓延,实质般吹的地面尘土飞扬。 锦缎女子皱起眉头,心知这子桐山的神兽并非表明那般简单,释放了自己真实的实力之后的人首黑熊,定然不会像之前那般脆弱。 站在不远处的陆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热血澎湃,不但没有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兴奋异常。 就在人首黑熊俍释放了实力之后,那股无形的压力猛然作用在陆压身上,陆压感觉胸口一门,口中一甜,竟然吐出了血来,却没有想当场在丹丘山面对九尾白狐的威能跪在地上。 这子桐山守护神兽,比起那九尾白狐相差甚远,当出那九尾飞在天空之上,刚以出现陆压就无法站立当场,而且两者的距离也十分巨大。 虽然陆压在这一年半的时间突飞猛进,已经不是当场那个弱不禁风的新手,但不足五百米的距离,陆压仅仅吐了口血而已。 看着那如女神般依然屹立在巨石上的锦缎女子,陆压心生慨叹,竟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如对方一样,面对着气如山河的神兽依然神色淡然。 0006 弑神 锦缎女子眉宇微皱,手上的弓再度拉了一个满月,弓弦之上,三只玄黑色的羽箭以了然在目,在人面熊身的神兽俍起身之际,箭已离弦。 铮!!!弓弦那清脆的响声远比羽箭划破空际的身影尖锐了许多,而那些羽箭,带着强大的气势,视若苍生如蝼蚁般毫无怜悯的向人面熊身的神兽俍飞去。 嘭嘭嘭,一连串的巨响,似乎整个子桐山都要土崩瓦解,而在下一秒,一个庞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锦缎女子右侧,巨大的斧钺毫不留情的落下。 嘭!!!锦缎女子直接被神兽俍击飞了出去,似一块滚落的石头一样,嘭!!!一下子被打到了泥土之下,带着弥漫的尘烟,地面似一个巨大的空洞。 神兽俍哪里就这么放过了那女子,身影再度闪现,已经在那女子深陷泥土之内的空中,斧钺再度挥去,那股开天辟地的一击再度落下。 “五彩神羽!”地面之下,突然传出那锦缎女子的声音,神兽俍身下,五光十色,接着是一直五彩的羽箭飞出,与落下的神兽俍迎面相撞。 嘭嘭嘭,神兽俍势不可当的一击,对上锦缎女子拼尽全力的一射,两者竟然是势均力敌,五彩羽箭与那开天辟地的一斧在半空僵持了三秒钟。 站在不远处的陆压看得心惊肉跳,眼睛仿佛马上要瞪了出来,实在难以想象,锦缎女子在身处异处竟然可以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击,那神兽俍所谓的神力似乎也不过如此。 转即,陆压本以为那锦缎女子还在深坑之中,却听不远处,一人冷哼一声,三只玄黑羽箭已离弦而出。 陆压转头一看,那女子浑身上下一尘不染,视之前的那一击未致其身,如此让陆压对锦缎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神兽俍一声巨吼,将那五彩箭直接打落,却不想身侧那女子的玄黑之羽已经来到近前,之前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立刻发现了转变,实在没想到这人类女子并非凡夫俗子。 随即一个转身,接斧钺之势将飞来的三支玄黑羽箭一并斩落,却是这人首熊身的神兽俍虽身体不是熊那般笨拙,但思维却远不及那锦缎女子。 三支玄黑之羽仅仅斩落两支,却最左面那支斧钺已经无法斩及,嘭!!!那支玄黑之羽直接落下,正是落在神兽俍左胸之上,神兽俍直接被击落在地面之上。 铮!!!神兽未在此刻的落势之地回身,锦缎女子的三支玄黑之羽已经到来,神兽俍挥斧迎之,此次却仅斩落一支。 嘭嘭嘭!两支玄黑之羽毫不留情的落下,神兽俍被打得一阵狂吼,但锦缎女子根本没想放过对方,三支玄黑之羽再度飞来。 这次,神兽俍已经来不及击落那玄黑之羽,更是躲避不及,嘭嘭嘭!带着玄黑之色的微光,淹没神兽周身。 嗷!!!天际之上,是那只人面熊身的神兽声嘶力竭的巨吼,方圆百里,皆可听之,就连那北方一百二十的崇吾山,也听得真切。 陆压仿佛被万斤巨石压了胸口,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叫,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况且陆压离那神兽,不过才五百米的距离。 痛苦的表情在陆压的脸上浮现,陆压双手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仿佛已经穿透身体,穿透空间,连灵魂也要被震动的破碎,七窍之上,再度有血液流出,但陆压似乎经过了那九头鸟惊鸣的洗礼,意识依然清晰。 倘若意识模糊了还好,就是这意识清晰之处,让陆压生不如死。 方圆五十里的鸟兽早已经退去,但是五十里外,但凡听者,全都匍匐在地,身体卷缩一团,许多早已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而那锦缎女子,却是紧皱眉头,手中的弓已是满月,却在那声巨吼的影响下仓促脱手。 三支玄黑羽箭并为偏离,却是落在那声源之处,那声持续了十几秒的巨吼终于平息了,在那三支玄黑之羽落入之后。 然而,却没有任何声响,仿佛石沉大海般,一切,都已经被那尘雾遮掩,根本看不见神兽俍到底如何。 声音戛然而止,而那些群山之内,还在回荡着之前的那阵巨吼,仿佛那神兽之威也溶在其内。 尘雾渐散,再度让人惊悚的一目出现,一颗硕大的头颅漏出,接着是那庞大的身躯,健壮的四肢和恢宏的气势。 一只三丈有余的巨大黑熊立在当场,手中是那三支玄黑之羽,仿佛三个钉子被捂住手中。 锦缎女子似乎知道了眼前的变化,除了一直紧皱的眉再无任何反常之态,而那黑色巨熊目视锦缎女子,视要食对方的血肉一般。 “愚蠢的人类,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黑色巨熊口吐人言,怒瞪的双眼让人心生恐惧,面前的人类让竟让它动用熊身,实在不能容忍。 嗷!!!黑色巨熊狂吼一身,直接向不远处的锦缎女子奔去,一只巨大的熊掌,上面的爪子带着暗红色的微光,估计被这巨熊一爪抓到,不死也要脱成皮。 锦缎女子见黑熊奔袭而来,满月的羽箭转即放出,然而似针一般的羽箭那黑熊根本没放在眼里,巨掌一挥,将三支玄黑羽箭直接打落。 锦缎女子羽箭射出便闪烁而去,忽显之间以脱离了黑熊数十米,黑熊当然不会放过对方,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带着呼啸的气势,时而震耳欲聋的吼叫,向锦缎女子一扑在扑。 时左时右,锦缎女子根本不让那黑熊近身,手中的长弓再度满月,玄黑之羽已经离弦,黑熊依然挥掌击之,这等羽箭根本伤不到黑熊。 嗷!!!黑熊已经失去了耐心,狂吼一声,不再追击锦缎女子,而是双手举过头顶,猛然锤向地面。 嗡!!!子桐山在颤抖,大地也在颤抖,连同那一百二十里外的崇吾山也在颤抖。 嗡!!!黑熊似发狂了一般,不断的锤击着地面,锦缎女子在黑熊的锤击下也无法稳住身形,而那黑熊的夹带着巨吼,更是一种无形的攻击。 黑熊再度将双掌举高,嘭的一下再度狠狠的锤下,一阵仿若天塌地陷的颤抖,似乎下一秒这子桐山就要土崩而散。 嗷!!!在这番巨吼声中,黑熊的身体竟然在慢慢的膨胀,片刻之后,竟然长了有十丈之高,站在山顶,仿佛子桐山的峰顶。 锦缎女子也有些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这子桐山守护山神的本体竟然如此庞大。 “师傅,是子桐山山神俍!”凌霄峰凌霄观子虚宫内,一位身着白衣的老者盘坐在屋子中央,地面上横七竖八的画着黑的符号,似乎是一个法阵的中央。 “恩,知道了!”盘坐在中央的老者只是答了一声,也未动作,门口之人看老者不再做声便退去了。 “师兄,怎样?”门口之人刚一出门,便迎上了一人,连忙的询问。 “回去做事吧,通告门中弟子,并无大事发生。”出门之人应声说道,离开了子虚宫。 再看陆压,刚从那声巨吼中回过神来,却被黑熊双掌锤击地面的震动,震得七荤八素,毕竟离的太近,那股锤击地面所散发的威能,直接将陆压推下了山顶,却因为子桐山山势低缓,只被退出了数百米。 神兽之威,非同小可,陆压看了场热闹竟然是险象环生,还好那黑熊第一击就将陆压震飞,如果陆压再受几次,生死难料了。 虽然被那威能推飞了数百米,陆压却没有昏死过去,摆脱了黑熊威压的范围,陆压晃晃的站了起来,从包裹里拿出了一颗血灵丹直接扔到了嘴里,一口咽了下去,擦了擦面色上的血,举头一望,惊呆当场。 锦缎女子在十丈之余的黑熊面前仿若蝼蚁,但就是这蝼蚁,让神兽俍显了原形,不知道此次战斗之后,神兽俍要修炼多少年才能恢复之前的实力。 不过神兽是否有命修养还是未知,天空之上,一女子之声。 “仙术,五彩箭!”且看山顶,原本以为蝼蚁的女子,已经跃上天空,那把长弓突然变得巨大,似乎有人在拉弓上之弦,一支五彩羽箭在弓上凝聚,转即,弦满箭住,一支三丈长的五彩羽箭脱弦而出,箭尖所指正是那山顶的巨熊。 带着五彩的云霞,羽箭恢宏而下,仿佛从天而落,是那天神拉射一般,山顶的巨熊一声震天巨吼,站立起来,双掌扑出,与那五彩箭直接相撞。 嘭!!! 一阵响彻云霄的声响,回荡在万山之中,经久不息,传至千里,惊天动地。 下一秒,仿佛世界都已安静,除了那不停息的回荡之声,山顶已经没有任何动静,陆压看见惊世一幕,热血沸腾,心神具憾,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的向山顶跑去。 血灵丹已经让陆压恢复了多半,那些受震的伤势并无大碍,仅仅伤了些元气,还不能阻止陆压寻得至宝的冲动。 一路山上,距离本不太远,陆压分钟已经到了。 山顶早就被那巨熊踏平,此时坑坑洼洼一片狼藉,这子桐山已经变了样,但此时要在山顶兴修庙宇或是楼阁,却是省了不少力气。 那只十丈之余的巨熊已经缩小了身形,恢复了三丈模样,不过依然如山般堆积在那里,背后那支五彩羽箭还未消失,看来羽箭已经射穿巨熊的身躯,似乎已经一命呜呼了。 远处,那锦缎女子躺在地上,原本洁净的锦缎已经染了不少的土尘,手里却是死死的握这那把长弓,距离太远,陆压也看不太清楚。 试图走进巨熊,但先前巨熊的威严已深入陆压心中,走了几步,陆压则绕过了巨熊跑到了那女子的身前。 按照女子颈间脉搏,微弱至极,陆压虽不懂医术,心中对此也有些明了,心中这女子受上不轻,如若不及时救治,生命已不久以。 掏出了一颗血灵丹,陆压将女子单手抱了起来,此时终于辨清了女子真容,虽然脸色苍白,灰尘尽染,但却挡不住那至美的面庞,仅仅看在眼里,就已经心疼面红,再想起女子娇色的声音,更是心中起伏波澜。 陆压此时并未想的太多,血灵丹已经塞到了女子口中,这种药虽然不能救治内伤,却能维持身体的气血,在这个世界中,只要血量还在,就不能死,而这中丹药正是补血的灵丹。 陆压原本要放下女子,有些舍不得,不过,下一秒,随着大地的颤抖,陆压失惊的回过头。 那头黑熊竟然没死,反而还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并没有嚎叫,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嚎叫,只是意志支持着身体,杀死那个侵犯自己的人类。 陆压怀里的女子突然咳嗽了一声,睁开了双眼,看着抱着她的陆压。 世界最美的风景,是我在看你,正当你在看我时! 不过在这生死存亡之时,哪里是什么儿女私情的时候,尽管两人如同恋人般四目相对,也许下一秒,两人就可能同时死在巨熊的熊掌之下。 那样好像很浪漫一般,随不能同生,却能同死,可怜两个人还不认识,女子手里的弓转即消失,一把黑色的匕首从包裹里拿了出来。 “用它杀死它,去!”陆压虽然怕那女子一刀捅死自己,但他更相信女子不会,看着女子的眼睛,陆压接过了匕首。 仅仅三寸的匕首杀个人还简单,杀死一只高有三丈的巨熊,是不是有点可笑了,不过当陆压拿过匕首之后,他却不这么认为了。 兕兽之角,仙器,攻击三百五十点,力五十点,体五十点,神兽兕的独角,附有天雷之力,无视防御两百点,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出现两倍攻击。 一行信息出现在陆压的意识之内,让陆压心中登时震撼不已,目视这旷世神兵,在这种紧张的气氛当中竟然微楞当场。 地面的震动唤醒了陆压,看着怀里的女子,陆压用力的点了点头,起身,持气匕首,向巨熊跑去。 巨熊虽然身处生死边缘,但那份意志悠然不许自己就这般的死去,百米的距离,硕大的身躯转即已到,那只五彩羽箭已经消失,而箭留下的伤口血流不止,如同泉涌。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类,那份意志仍然不灭,即便对方依然之前的人类般实力,巨熊还是要燃烧最后的生命。 嗷!!!还是吼了一声,虽然声音那般脆弱,却夹带着濒死时的坚强。 陆压并未迎面奔袭巨熊,而是在巨熊几十米的地方向右侧跑去,他知道,直接面对巨熊的攻击,那等于送死,虽然等级的差距差了十万八千里,但那些战斗的意识并无分别。 庞大的身前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灵活,在接近的人类面前,显得那般笨拙,陆压也心知对方生命不久已,但他可不能贸然上前。 巨熊突然站立,虽然是身侧,却也扭转了一下身着,向陆压一片,陆压连忙翻过,黑熊的一扑扑了个空。 此时刚好,陆压跃身一跳,手中的短刃猛然一刺,直接插到了巨熊的肩头,天雷之力传遍巨熊全身,让原本脆弱的身前再度首创,痛的巨熊惊声一吼,拼命的晃动着身躯,试图摆脱那怪异的力量。 陆压哪里饶过黑熊,一只手抓住黑熊的熊毛,一只拔出匕首再度刺之,连续刺了十几之后下方才被巨熊拼命的摇晃甩飞了出去。 如果说之前五彩羽箭的阵痛让巨熊难以忍受,而此时的痛却让巨熊生不如死,如此看来,陆压算是报了之前的仇了。 被甩飞了数十米,陆压咳嗽了一下,用力的爬了起来,跪在了地上,看着不远处那巨熊浑身的雷电之力,陆压轻轻的笑了。 大喝一声,陆压站了起来,面朝着巨熊,奔袭而去,短促之间,以至身前,连续的几个跳跃,在巨熊晃动的身躯下,陆压竟然跳到了巨熊的背上。 稳住了身形,双手捂住匕首,一声大喝,瞄准巨熊的颈椎,用力的刺下,也真是天助陆压,竟然打出了双倍的攻击。 那股强大的雷电之力,在巨熊的颈部渗入,弥散全身,将巨熊最后的生命毫不留情的带走,巨熊豪头巨吼,也是在为生命的最后时候释放自己留恋世间的心生。 如此,黑熊的生机已逝,子桐山山神俍,或许有人知晓他此生惊天动地的经历,或许有人不记得,但此后,子桐山山神俍在这个尘世便彻底的消失了,如果再出现,或许便是所谓的阴间地府。 0007背上的幸福 “你如何将那九转回魂丹给,给我吃的?”山洞内,那锦缎女子看着眼前的陆压,醒来不久的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生命垂危之际,遇到的这个男人。 “当然是咬碎给你啊,丹药如果不咬碎服下,是没有作用的,你当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里还能服下九转回魂丹。”陆压表现出一脸茫然之色,心想这锦缎女子还问这些心知肚明的问题,不过陆压回忆这女子软绵绵的嘴唇,第一次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锦缎女子再次询问到,声音越来越小,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润。 “当然是我把你弄到这里来的啊,不然你以为那么大的东西,不会招惹些其他人,我可没那么强的实力。”陆压用手添了几个柴火,一脸平静的说道,看这女子打起架来十分凶猛,说起话来却羞涩异常。 “怎么来的?”女子连忙问道。 “呵呵,当然是抱过来的,难道还能拖过来不成。”陆压笑着说道,看着女子一脸淡红,虽然灰头土脸,但那灰土却无法遮掩艳丽的面容。 “抱,你抱我来的?”女子再次确定了一次,生怕是听错了。 “当然是抱过来的啊!”陆压愣愣的看着她,当然也并没多想。 女子不再询问,而是坐在那里低头不语,有了九转回魂丹的帮助,那副马上要枯竭的身体明显有了好转,被神兽最后的一击几乎震伤了整个身体,五脏六腑,七筋八脉,连同全是的骨骼,都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这样可见神药九转回魂丹的神奇之处,竟然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不过要是没有陆压的那可血灵丹,她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根本也坚持不到拿出那颗九转回魂丹来。 “给你,这是你的匕首,以及那人首熊身怪物掉落的东西。”陆压伸手将那神兽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匕首,巨大的斧钺,一颗熊胆,一张熊皮,一对熊掌,其实还有一些熊血和肉和一枚戒指,陆压并没有拿出来,他当然不傻,如果都给了这女子,自己前前后后不是白忙活了。 女子看了看陆压,这个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一开始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人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去理会而已。 看着几样东西,女子只是拿了那颗熊胆,本来她来找这神兽,也是为了神兽的胆而来,这颗神级药材,其价值要远比其他物品高的多。 “其他的东西,就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锦缎女子声音很小,伸手将熊胆和匕首拿了起来,放在了包裹里。 “不好吧,姑娘费了那么多力气才把这怪物打死,我只是恰好帮了些忙而已!”陆压客气的说道,他也是知道如果直接拿了地上的东西在对方眼里视若被当成了贪心之人。 “你就不要拒绝了,这些都是你应得了,我族之人是不会做亏欠别人之事的,反而用这些来报答救命之恩说来还是惭愧的,只是我身上除了两颗救命的丹药,别无他物,等会了族里,在做报答。”女子依然低着头不说话,突然似回忆了些什么,偷偷的看了看陆压,在她意识里,一直以为最后的那一切都是梦一般,在梦里,出来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救助自己,杀死神兽,喂她吃了那颗九转回魂丹,又不知将自己抱了何处,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刻印在记忆深处了,所以她对陆压心中还有那么一丝难以名状的感觉。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这神兽的东西,确实是好东西。”陆压咧嘴笑了笑,对于这些强大的物品,自等到了那根羽毛之后,他就是渴望之极,每每都是要白日做梦的想要得到一些。 “相识这么久,在下正一道门人陆压,敢问姑娘姓名?”陆压连忙收起了地上的东西,按住了再次玩弄的冲动,礼貌的询问起对方的姓名。 “娥皇氏,圣华,恩人以后就叫我华儿吧。”锦缎女子带着几分羞涩,同当初面对神兽而面不改色的锦缎女子竟然判若两人。 “圣华姑娘,奥,华儿,我来这个世界也不多长世界,对这个世界还十分懵懂!”陆压轻轻抓了抓头,笑了笑,看着对面让人美丽的姑娘。 “哇,你是天国之人?真的是天国之人?那你属性是什么?”圣华惊讶对方出处,对于那些来自天国的人让她实在不敢低看了他们。 “属性?并没有什么属性啊,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啊!”陆压也听说关于一些天国之人的故事,对于越来越少的这些人,他并无太多感觉。 “不可能,我祖父就是天国之人,天生神力,没有他拉不开的弓,而且每支弓箭的攻击力都及其恐怖!你只是还不知道你的属性而已,对了,你是哪里出生的?”听到陆压是天国之人,似乎也找到了一些可聊的话题,原本对陆压心有异样的女子,更是心知压抑不住的喜悦,虽然她也不知道喜从何来。 “陆圣村,不过那个村子已经不在了,被两只神兽打架给毁了!”突然回忆起来,陆压心中仿若又块石头压住了,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让陆压永生都无法忘记。 “陆圣村?陆压?不会是巧合吧,那个几千年前的传说,那个与天族对抗的民族,陆氏一族,那个连面对天神也不曾畏惧的陆压!”圣华抬起头,定眼的看了看面前的人,世间也曾有轮回之说,天国之人的名字并非是机缘巧合那么简单,她也知道每个人天国之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都是要为自己起一个名字,所以他们与这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同。 “你和陆柳纯那老头怎么都是一样的表情,我就是我,不是别人。”看到面前之人的表情,陆压竟然想起了那个老头陆柳纯,给自己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的那个人。 “我只是好奇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啊!不好了!”圣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直接起身,却使出浑身力气勉强的站了起来。 “你的伤还要休息一段时间,现在还不能走动!”陆压紧忙的走到圣华的旁边,直接扶住了她。 “本来这次是专门为我母亲大人寻找神药来的,现在这熊胆已经拿到了,我也该回去了。”圣华扭曲的面容里带着骨子里的倔强,想起母亲的病她心中便是万分剧痛。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行动,你怎么回去!”陆压也算是一心的关切对方,看着面前之人痛苦的表情,陆压心中担心不已。 “那怎么办,我必须刚到初五之前回去,今天已经初三了,如果回不去,那母亲就危险了!”圣华一脸急切的表情,也忘记了羞涩,之想着如果赶回去救治母亲。 “那,我背你去最进的驿站,你可以坐马车到最近的泰安城,在那里可以做飞禽回家。”陆压扶着圣华说道。 “背,我?”圣华突然看着陆压,本来已经意识对方扶着自己,身体的接触已经让她有些羞涩,竟然还要背上自己,圣华赶紧抽出陆压扶着的手,却哎呀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不能背,那就抱,这样可以吧!”陆压看着对方的举动也不再说话,直接将对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时候,圣华被对方任意的抱着却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现在她已经恢复了意识,怎么可能还能这样,但是一想起家里的母亲,圣华咬了咬嘴唇,“还是背我吧!” “呵呵,那就背!”陆压放下了圣华,然后转身背对着对方,示意对方到自己的背上,圣华则羞涩的红着脸,侧着脸,双臂发在了陆压的肩膀,双手垂在陆压的胸前,上了陆压的后背。 一股软软的感觉袭来,让陆压身体萌生一种异样,但陆压也没多想,背起背上的姑娘,走出了山洞。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在体会着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两人都是怀春的年纪,正是人生中那记忆最容易留下东西的年纪,所以,不管蹉跎的岁月如何风化着世界的沧桑,不管天地如何的变化,有些东西,已经刻在了灵魂深处,即便生命结束了,如果真的有那阴间地府,便是那些记忆仍在的地方。 裴家村驿站,是泽西镇设在距离正一道门派最近的一个驿站,就算因为有正一道门,泽西镇才有那些日夜不息的兽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同一些城市的马匹一样,不过却是异常昂贵的,也只有正一道门的弟子才有钱使用。 距离崇吾山最近的城镇,之所以叫泽西村,是因为它所处菏泽之西。 “恩人,等你离开正一道门,便到娥皇族去,我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圣华坐上了马车,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临走之前,她仅仅能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心灵深处所渴望的并非是那些所谓的报答,而是对方可以去娥皇族找她。 “我会的!”陆压简单的回答,此时也不知道多说什么,两个人仿若有那么一丝的不舍,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陆压对那个面对神兽而屹立当场的女子,心中一直有那种敬意之意,还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他不知道,这正是人间所谓的情意。 安得与君相绝绝,免教生死做相思。次今以后,圣华心中便有了一个无法抹去的影子,在梦里,在回忆处,在停下的瞬间。 然而陆压却渐渐的忘记了圣华这个名字,毕竟,他的命里安排了太多的东西。 送走了圣华,陆压等不及对方远走,就将意识进入了包裹之内。 厚重之斧,仙器,双手武器,攻击六百五十点,力一百点,体一百点,神兽俍的武器,无视防御两百点,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出现技能,力两百点以上者使用。 俍之戒,仙器,饰品,法八十点,气八十点,神兽俍的饰品,附技能神兽附体,全身属性翻倍,持续时间一分钟,冷却时间一小时。 看着两个器具的属性,陆压比背起圣华还要开心许多,虽然那把斧子自己以后未必能用上,但这个戒指却是再实用不过了。 除了器具,从神兽身上采集的东西也让陆压兴奋异常,神级材料,皮和熊掌可以制作器具,肉可以做食物,还有一些血液可以炼制丹药。 然而神兽还有一点好处便是让自己的等级到了三十级,每升一级便有四属性便会加上一点,三十级,便是各三十点。 不过带上俍之戒,陆压的法点和气点一下子各加了八十,陆压转头看了一眼子桐山的方向,圣华的马车早已消失,一切关于圣华的故事算是告一段落,陆压又摇了摇头,仿佛梦中初醒,先回了崇道观放置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向子桐山走去。 神兽俍虽然死了,但子桐山却不能没有守护之兽,但到底是什么神兽,想陆压这样的普通人,想再见到,估计是不可能的事了。 一路如同之前一样,陆压只是为了完成门派任务,绕过了其他怪物,直奔子桐山,那些背吓跑的野兽再度回到了自己的栖息地,对于他们而已,一切都已经过去,他们自然不在乎子桐山的神兽死活怎样。 加持了炼气道经,因为升了十几级,又有了俍之戒,再次面对黑熊,陆压转瞬直接,就把对方秒杀了,一百一十点法点不是骗人的,所加持的道经也不是之前所能比的,而且陆压的速度竟然也翻了一倍,面对黑熊扑身而来,陆压轻巧一躲,一剑直刺心窝。 一番经历,让陆压突飞猛进,然而,陆压却依然坚持着这些门派任务,再因了这番奇遇,陆压有了实力,对于门派那些普通任务,陆压几乎全都完成了,而且不断的循环着那些奖励丰富的任务,直到一年多的时间匆匆而过,那百万的熟练度已经满了,陆压才想起,是不是应该出去历练自己了,而且,外面似乎还有很多东西在等着自己。 等级只升了两级,毕竟那些门派任务只是一些普通任务,倘若陆压二十级,做起来倒是可以,但杀了那神兽已经三十级了,自然升的很慢。 如今陆压的装备也是鸟枪换炮,做了那么多任务,有了那么多贡献,自然要换取一套比较高级的装备。 收拾了自己的丹药,又在腰间添了两个十个空位的袋子,装得满满一下,回头看了看崇道观,虽然心知那固基期熟练度满了,还是会回来,但还是有些不舍。 毅然转过了脑袋,走下了崇吾山。 0008 诺距罗尊者金刚法身 “佛渡有缘人,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某处山脚下,七八个人围成一圈,中间围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穿道家道袍,一副常人面孔,另一个则是佛家法衣,虽然已经梯度,却仍是一脸的眉清目秀。 说话的正是那位佛家之人,一只手放在胸前,看着周围的几个人。 “少废话,乖乖的把身上的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要不就送你们去见阎王!”七八个人中,一副厚重胡须之人大声吼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况且刚才已经把身上的钱财都给了你们!”小和尚再次语气平和的说道。 “那点钱还不够哥几个喝顿酒的,看来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能交出东西了!”围在中间的一身道袍之人一直没有说话,毕竟不想惹是生非,之前已经拿出了自己半数的银子,这些人实在有些得寸进尺。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四周的八人绕着中间的二人不断的转着,只要领头的说一句话,一群人就会一起扑上来。 “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对着小和尚低声的说了一句。 “我的也是!”小和尚心知就算再拿出东西来这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在交给对方银两之后两个人就已心照不宣了。 “哥几个,给我上,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不知道我们小成山八怪的威名!”之前那满脸胡须之人大声说道,手持弯刀直接向中间的小和尚劈来。 “阿弥陀佛!”小和尚轻声的一句佛语,一柱金黄之光从身上溢出,遍布全身,让人有着膜拜之意。 再看他身后一袭道家打扮的年轻人,突然手中多了一把长剑,长剑之上隐隐着灰白之气,不仔细辨认还很难看清。 周围几人见大哥已经冲了上去,自然谁也不愿拖后,全都挥舞着弯刀口中大喝的冲了上去。 泛着金黄之光的小和尚见对面之人冲了上来,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口中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再度睁眼之上,那舞刀之人正好到达身前,小和尚由掌变拳,对着满脸胡须之人挥下的弯刀直接迎了上去,当的一声,弯刀打在小和尚的拳头上竟然直接反弹了回去,而这股反弹之力让那满脸胡须之人连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却是口中大骂一声,再度的冲了上来。 道袍打扮之人迎面而来的便是三人,而面对三人攻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挥起手中长剑迎上,左一剑将对方弯刀抵住,强大的剑气直接将对方逼退了数米,中间便是一脚,正好踢在了对方小腹之上,虽然没有太大的伤害,但却算是破解了对方的攻击,回手又是一剑,扫着那右边之人的上身,让对方不得不收回手中的弯刀以抵挡回来的剑气。 连续击退三人之后,两侧又上来二人,然而任谁也不能兼顾两侧,中间的二人好像此时有了默契一般,一身道袍之人在击退三人之后,正好借势,一个转身,长剑迎上了右侧之人,而那小和尚同时将前面的三人击退,冷喝一声迎上了另一侧之人。 仅仅一个照面,八个人共同一击被中间二人一一抵挡,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八个人再度冲了上来,此次并未同时而上,而是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的向二人攻击。 二人只得左右兼顾,时而剑气横生,时而黄光逸散,你来我往,好不畅快,但是,一人难得四手,何况二人面对着八人,虽然二人的配合越发的默契,但还是被那八人找出了漏洞,果不多时,二人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一连串的攻击短暂停顿,八人依然将二人仅仅的围在当中,满脸胡须之人再度大喝,弯刀上片刻放着淡红色微光,显然是用了什么功法。 然而此时,中间的二人默契再现,小和尚口中一声,“诺距罗尊者,金刚法身!”周身金光大盛,小和尚头顶,一金光僧人盘坐,单手结佛印,微闭双眼,转即入了小和尚身内。 道袍之人,口中仅此简单四字:“神兽附体。”却是见一只黑色巨熊之影,在道袍之人身上一现,一声巨吼,惊动四方。 八人虽见二人各显神通,但攻势以出,无法退躲,小和尚金身已成,迎着冲上的几人,一道金光闪烁,几人攻势随即而破,直接击飞当场。 再看道袍之人,便是那阵吼叫之声,已经吓的周围几人心神惶恐,冲击之势无法更变,那人却是持剑而上,剑气比之前扩大一倍,原本便可攻之身前三丈之数,现在更是如得道法尊一般,堪比道家真人。 八人中几人身以重伤,躺地不起,另外几人也都或躺或坐,痛叫声四起。 小和尚缓步上前,到了那满脸胡须之人身前,那人吓得连忙后退,生怕面前的和尚会杀了自己。 “施主莫怕,这有几颗疗伤丹,希望施主能发下屠刀,以后尽不要做这些打家劫舍之事!”满脸胡须之人哪里敢接小和尚的丹药,只是连忙爬了起来,对那几人说了一声快撤,八个人搀扶一起,落荒而逃。 望着八人离去的方向,道袍之人要去追击,小和尚连忙阻止了他:“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不是什么生死仇恨,也就此算是放过了几个人,阿弥陀佛,相信他们能改过自新吧!”看着几人逃走的方向,道袍之人也没有去追击。八人以跑走,当场剩下了二人,小和尚金光散尽,面色有些灰白,连忙吃了一颗丹药,想来是那技能的缘故,而道袍之人却没有任何异常,吃了一颗灵血丹。 “他们逃走了,我们是回去,还是上这小成山?”二人都坐了下来,先前对付八人,多多少少受了些伤。 “不知道施主如何想法?”小和尚并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那就上山!”道袍之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吧,我们正好有个照应,只是相识许久,我乃南山寺武僧堂游历小僧静竹,还不知施主姓名。”小和尚向道袍之人询问到。 “正一道门,崇道观,陆压!”道袍之人间断的回答,依然闭着眼睛,调节体内之气,尽量让身体恢复如此。 原本二人,已是游历之人,便知泰安城内有发布游历的任务,一同接受了到这小成山,杀怪之事,只是任务之时正有人招募同往,二人便入了招募的队伍。 队伍四人,沿途走了五十几里的路途,并无它事,而路线也是那任务之中并无分歧,然而到了小城山脚,又从林中走出六人,将一道一僧二人团围其中,白天华日,兴起抢劫之意,但二人拿出钱财,周围一干人等依然不依不饶,如此便有了上述之事。 陆压离开正一道,便去了泽西镇,一路到了泰安城,初入泰安城,人生地疏,一贯以门派任务度日的陆压,自然想到了接受城中的任务,那任务奖励倒是丰富,却不知泰安城东五十里外的小成山到底如何去之,也就如此如此了。 短暂休息片刻,二人起身,入了这小成山,小成山中,有一种叫长蛇的怪物,一只竟伸长数丈,而此次任务,正是杀死三只长蛇,上缴一张蛇皮,一颗蛇胆领取任务奖励,任务奖励则是疗伤药五颗,升级经验三千,泰安城贡献二十点。 入了小成山,二人都没有太多言语,只知小成山有长蛇怪,而小成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全山找下来,也要几日的时间。 不过,对于不知怪物何处的二人,仅能用愚蠢的方法一一搜索,算是半修炼着去做长蛇的任务,倒是一路上,豺狼虎豹遇到不少,倒是二人默契十足,三两下就一一解决,取肉采皮,也有了不少收获。 两日之后,倒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只长有三丈的巨蛇盘坐一颗高大的棕树之下,二人刚到不远处,二人便被那巨蛇发现了。 “这就应该是那长蛇了!”陆压一眼盯着远处的三丈巨蛇,低声的说道。 “应该便是了!”静竹回答道,二人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相互对望了一下,各自点了点头。 二人冷喝一声,陆压手持长剑,一道剑气随即而落,静竹绕到右侧,转瞬近了长蛇的身,手上已是金黄,一拳向长蛇击去。 长蛇见面前的两个事物突然而来,吐着信子张口了巨口,一股毒液随即喷出,目标正是当面而来的陆压。 陆压剑气已经挥出,迎着那蛇毒而落,两者相撞,剑气竟无法破那蛇毒,陆压见势不好,轻身一转,大量的毒液擦身而过,却有几滴落在了陆压的衣服上,竟然直接腐蚀了几个洞,陆压的衣服材质也算不错,没想到竟然被长蛇的毒液直接腐蚀出洞来。 静竹拳头已经落下,谁知那长蛇一边口吐毒液,一边舞动巨大的尾巴,对着迎上来的静竹就是一击,静竹的拳头直接落在了蛇尾之上,却那蛇尾的力量甚大,静竹直接被震退了回去,翻了个身,才站稳地上。 第一次接触,二人默契的配合对长蛇无济于事,带有强大腐蚀性的毒液,一条粗壮有力的尾巴,难怪要几人一起杀之,想来这长蛇的实力却非一般。 二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心中都以明了,长蛇非寻常怪物,要是不拿出真本事,看来是杀不死它了。 长蛇事先攻击,一口毒液瞄准陆压,陆压看飞速而来的毒液不敢大意,直接向后倒去,手中的长剑在身后一支,让身体不会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倒下,毒液则在陆压身上直接飞过,落在不愿的树上,将一个大树的根本直接腐蚀,大树直接倒下,树上有几只飞禽惊叫飞走。 陆压手腕用力,长剑一支,将身体直了起来,接着一跃,空中一个转身,借助转身之势,长剑一斩,一道灰白的剑气在长剑斩落之处落下,正是劈了那长蛇身体之处。 不远处的静竹,早在巨蛇的那口毒液喷出之后,身体已经动了,面对着长蛇巨尾的横扫,并未用拳击打,而上高高跳起,越过尾巴的横扫,随身而落,再次跳起,口中大喝,拳头直接向长蛇身上挥去。 面对着两者的攻击,长蛇身体一转,身体躲过陆压的剑气,以头为器,直接撞向拳头落下的静竹,巨大的尾巴并未回击,而是向陆压直接横扫而去。 陆压剑尖指地,身体未落,而是用剑之力,在空中又是一个翻滚,躲过了巨大的尾巴,手中的长剑再次劈下,依然是那道灰白的剑气。 静竹却是一拳打在了巨蛇的腹部,尽管长蛇皮硬肉厚,但这么一击重拳,还是让对方有些吃疼,那硕大的头颅更是快了两分,向静竹恶狠狠的击去。 陆压的将其已落,斩到了长蛇尾巴之上,将尾巴开了一条一尺多长的伤口,但这一击虽然伤了长蛇,却还不如静竹的那一拳对长蛇的伤害大。 不过二人便是没有停止,你攻我躲,你上我下,左右攻之,时过不多,打的长蛇遍体鳞伤。 随着二人猛烈的攻击,长蛇终是不敌,嘶叫一声,燃烧了最后的生命,直接倒了下去,二人倒是使出浑身解数,方才将长蛇击杀。 “金刚拳真是不错,攻击竟然这么强大,单一手攻这长蛇,竟然打对长蛇皮开肉绽,看来佛法一门,实在是高深至极啊!”相处不多日,二人也以兄弟相称,陆压正扒着长蛇的皮,看着皮上被金刚拳打的伤口,不由的赞叹到。 “正一道门的法门也是了得,三丈之处,竟然也可攻之!”静竹对道门之法也曾见过不少,但正一道门与其他道门也非相同,实属强大。 蛇皮蛇胆取出,一些蛇肉以及血液,长蛇也没有掉落什么特殊物品,想来是特殊物品掉落的几率十分渺小。 二人知道了长蛇的大致位置,也不再四处乱转,沿着杀死第一只长蛇的地方,向四处不断的寻找,只是不知是二人的运气太好,还是二人的运气太差,再度遇见的长蛇之时,在二人未发现长蛇之处,两团毒液已经从二人的一侧飞来,还是陆压伸手敏捷,拉着静竹向后一退,躲过了毒液的攻击。 看见棕树之上,一直盘坐的巨蛇,二人心叫不好,一只两首一身的大蛇映入眼帘,身形也比之前的大蛇粗壮了一倍,身长足有五丈。 二人连相互看之的时间都没有,转即两团毒液飞来,二人只能身体各自向两侧躲避,如果真的被这毒液落到了身上,非死即残。 而看到了两首长蛇之后,二人意识里都出现了那么一段文字:小成山中,两首一身的长蛇名叫肥遗,遇之必逃。 注解一,诺距罗尊者静坐罗汉大力尊者 注解二,肥遗,山海经中太华山中一种六足四翼的怪蛇蛇名叫肥遗,是干旱的象征,文中更改,实属编造。 0009 打劫 是逃是战,这是一个问题。 小成山中,两首一身的妖蛇,是小有名气的野兽,十分凶猛,即便连泰安城的一些强者也不愿去招惹,毕竟性命攸关的事,任谁也不敢冒险。 当然,高风险代表着高回报,肥遗的皮,是制作皮甲的上等材料,在泰安城中这类皮质也算是高级货,所以很多冒险的团队也会到小成山寻找这妖蛇,打到一只肥遗,收获也是可观的。 奈何这妖蛇实属凶兽,哪怕一些冒险团队的围杀也是凶多吉少,所以泰安城在发布这样的任务时加注了一个特别的提示,警告入山之人。 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陆压和静竹二人看着这凶物却并未逃跑,各自的技能在躲避肥遗第一次攻击之后就心照不宣的释放而出。 泛着金光的身影不断的接近那条五丈有余的巨蛇,一道道剑气不时落下,或躲避,或攻击,而泰安城凶兽肥遗却非浪得虚名,两个硕大的头颅不断喷射的毒汁,一条粗壮的尾巴更是左右翻滚,让原本有些信心的二人越战越是心惊这巨蛇的强悍。 “静竹兄,是战是逃?”两人再度站到了一起,陆压一向沉稳,毕竟面对这等凶兽陆压心中也是有些畏惧。 “呵呵呵,当然要战了!”静竹大笑一声,斩钉截铁的说道,曾在面对抢匪好心劝说的那个小和尚,击杀凶兽来竟兴奋异常,说来也奇怪,陆压这几天的接触,越发的发现静竹之名与其性格恰是相反,不与人前之时,在静竹秉性不拘之刻,便是一副豪气异常的热血青年。 陆压摇头一笑,心知静竹的性格不可能落荒而逃,手指一紧,直接将长剑挥出,剑气横生,剑法更是精妙绝伦。 再看不远处的静竹,一身金光,面对着巨蛇不退半步,挥舞着拳头,一拳猛过一拳,虽逃躲多于攻击,静竹好似斗战圣佛般愈强愈战。 陆压在空中不断的翻滚,一再躲避那强腐蚀的毒汁与时而挥舞过来的尾巴。 “诺距罗尊者,金刚法身。”静竹此时已经热血澎湃,金刚法身竟然也用了出来,对于仅此金刚经一层的他来说,持续使用金刚法身消耗的不是体能,而是体内至阳的精血。 浑身金光的静竹,左右攻之,上蹿下跳,已是一团金光绕着巨蛇时攻时躲,好不畅快,片刻过去,巨蛇身上竟然多出了不少的伤痕,很多处皮开肉绽,打得巨蛇吃疼不已。 陆压见静竹金刚法身已出,也不怠慢,压箱底的东西也拿了出来,一声嘶声巨吼,惊得林中飞禽走兽四处逃窜。 吼叫之时不但惊得树林的飞禽走兽惊慌而逃,也惊得这巨蛇肥遗楞在当场,陆压这神兽附体带着的可是神兽之威,对人的影响不大,对走兽来说却是一直威严,一种震慑。 就在巨蛇肥遗愣住的一刹那,静竹抓住时机,带着金光的拳头呼啸而出,嘭嘭嘭,转瞬几拳落下,竟然将五丈长的巨蛇打飞了出去。 陆压还未在那神兽附体对巨蛇的引起的效果上回过神,看见巨蛇直接被打飞,便再次被静竹拳头的威力震撼当场了。 痛打落水狗,任谁能放过如此的机会,凌霄剑法直接释放,一道道的剑气随即而出,陆压浑身属性翻了一倍,攻击力可想而之,其中一剑竟直接刺穿了巨蛇的身体,被巨蛇身体喷射而出的血液溅了一身。 突然意识深处出现了一条信息,可陆压此时哪有心思想什么,巨蛇已经命不久矣,万一这凶兽拼命攻击,燃烧最后的生命,怕是两人也要被这凶兽的最后一搏伤及性命。 两人攻击再落,在巨蛇还未及起身之时,嘭嘭嘭,嗖嗖嗖,一连串的攻击落下,显然巨蛇已经没了性命,两人的攻击却还是没有结束。 待两人攻击接受,巨蛇早就生息全无了,两人都转头微笑的看着对方,因为巨蛇喷射的血液,二人浑身染尽血红,此时的笑竟有那么丝邪恶,如若常人看了,定要以为嗜血魔头从抵御重返人间了。 陆压拿出一把匕首,开始收拾战利品,如此大的巨蛇,浑身是宝,蛇皮,蛇胆,蛇牙,蛇肉都是高级材料,两人杀了一直肥遗,也算是发了横财。 “陆压兄,你在找什么?”收拾完战利品,陆压开始满地的寻找东西,静竹也是出了南山寺不久,对野兽之类可掉落器具也是据而不知。 “找到了!”陆压拿着一条项链,微笑的看了项链上那枚吊坠,正是双首身蛇的肥遗,果不其然,这肥遗真的掉落了物品。 肥遗之眼,高级器具,法三十点,气三十点,毒素免疫百分之二十,毒素躲避百分之二十。 看了看项链,陆压笑了笑,递给了静竹,“高级器具,你还没有个像样的首饰吧,这个归你了,等那些材料卖了钱,我拿百分之八十。” 静竹愣愣的接过项链,一看上面的属性,双眼放光,升一击不过才增一点属性,一些中低级器具法和气的加点最多才十几,这肥遗之眼竟然加了三十,怎么能不让人眼馋其属性,不过如果看到了陆压身上的那个戒指,静竹铁定是要晕过去的。 “陆压兄,这个恐怕不好,这首饰太贵重了,我不可能要,还是拿去卖了好了,我们将卖来的钱平分!”静竹憨厚的说道,他自然不肯收下这项链,要知道高级首饰每件都是天价,即便是这肥遗一身材料还不值这首饰的三分之一的价格。 “说你拿着你就拿着,婆婆妈妈的,以后等我们打了好东西,我自然不会让你了。”陆压笑着说道。 “陆压兄•;•;•;•;”静竹刚要说话,陆压确实眼神一瞪,“让你拿你就拿,要不明天把东西都卖了,以后各走各的!” 听了这话,静竹想要拒绝的话直接咽了回去,静竹也是刚出师门,对这个社会还陌生的很,而且静竹头脑不是太过聪明,性格也简单至极,人前一副安静的模样,骨子里却是好战分子,和陆压在一起他心里踏实了很多,也知道陆压与自己算是志同道合,是一路人。 “那,那我就收下了,不过,材料卖掉的钱,都归你。”静竹说道。 “好吧。”陆压看了看静竹,点头说道,摇头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与肥遗战斗之时,意识里的一丝异样,触及意识里的那条信息。 肥遗之血,提高全身属性各一点,毒素免疫加百分之五,陆压再度的笑了笑,今天的收获确实不少,那肥遗的材料就赚了一大笔,竟然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静竹不知陆压笑有何意,不过看见陆压显示给自己的一条信息,相互一眼,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杀了肥遗,俩人又开始寻找任务目标,果不多时就遇到了第二条长蛇,也没用几下,两人就把长蛇杀了。 意识显示已经杀了三只长蛇,想来那只肥遗也是长蛇,如此两人正好都完成了任务,各自上缴一张蛇皮,一颗蛇胆就可以了。 任务完成,二人自然要回泰安城,也没有在山上多逗留,二人便下了小成山,说来也巧,正是那天被抢劫之处,更巧的是,那八个人,依然狗改不了吃屎的在打劫。 二人对视一眼,加快了步伐,向山脚下走去。 “你们这群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来今天是不能在放过你们了,是我们把你们打趴下送去泰安官府,还是你们自己自首去?”陆压来到几人不远处,不客气的说道,看圈中围着的是两名女子,其中一人浑身绫罗绸缎,一副富家小姐模样,而另一个则身着束装,给人一副行走江湖的女侠风范。 满脸胡须之人看见突然从山上走下的两个人,不由的一愣,心叫不好竟然遇到了这两个人,其余的七人也是都心神一震,对二人那天强悍的实力还记忆犹新。 “原来是兄弟你啊,你误会了,误会了,我们这次真的是带两位姑娘做任务的!”满脸胡须之人突然转了一副陪笑之脸,看着站在陆压身后的小和尚又看了看陆压,虽然那日陆压并未说话,但心知对方的实力是他们几人望尘莫及的。 “他们就算抢劫的,抢了我家小姐的钱,还满口胡言乱语!”说话之人正是那一身束装的女子,站在那锦缎女子身后大声的说道。 “兄弟,真的是误会,误会,小六,快把钱还给两位姑娘,快,我们怎么可以要小姐的钱呢,说好了免费带两位小姐山上的。”八人之人听了满脸胡须之人的命令,一名尖嘴猴腮奇瘦的人站了出来,将钱袋拿了出来,递给了那锦缎女子。 “兄弟,你看,真的是误会,我们说不要钱的,但是两位小姐非要给钱,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耽误兄弟正事了。”满脸胡须之人陪笑的说完,转过头,“还不带路,帮两位小姐去做任务!” “慢着,怎么,几位还真当我俩是傻子了,我刚出好像说的很清楚,是把你们打趴下待你们去泰安官府,还是你们自己去自首?”陆压笑着看着满脸胡须之人,手里的长剑已经满是灰白的微光。 “兄弟,你看,这事真是误会,要不然这样你看怎样,我们几人实力确实不怎么样,就出钱雇佣两位兄弟,帮助两位小姐去完成任务,兄弟你觉得怎么样?”满脸胡须之人再度陪笑,手里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看似里面也应该有一些钱财。 “这样啊,那要看看你们出多少钱了,我考虑是不是就放了你们。”陆压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 “呵呵呵,兄弟这么说我老赫就放心了,这二百两纹银,你看看够不够?”自称老赫满脸胡须之人将手中的钱袋递给了陆压,微笑的说道。 “二百两?太少了吧,我看你们几个人浑身器具都不错,不如拿来我兄弟二人用用。”陆压一副玩世不恭的笑着,后面两位女子听见陆压此时与这满脸胡须之人开始攀谈起来,还讨价还价,都紧皱眉头。 “这样啊,呵呵呵,好说,好说,老三老四,把你们的弯刀拿来,给二位兄弟用用!”自称老赫之人说完,两个人走了过来,将弯刀递给了老赫。 “兄弟你看这样可以了吧,就当我们雇佣两位?”自称老赫之人微笑的说道,没有一丝不快自色,不过心里却已经把陆压的祖宗细数了几遍了。 “呵呵,我指的是,你们所有人的器具,难道你真以为我们兄弟二人看着了你们这两把破刀了?”陆压脸上突然转变,让老赫心知咯噔一下,眉头禁皱,表情甚是复杂。 “怎么,看来赫兄是想几位一起去泰安官府坐坐了,抢劫也是重罪,少者三五年,多则七八年,想来官府也应该有些报案之人,估计几位在大狱里也要个五七年了。”陆压再度笑着说道,此时,角色开始发生了转变,原本抢劫之人,现在看来是要被强了,而且八人心知两人的实力,一起拿下八人是不可能,但只要抓住一人,其余七人估计也逃不了哪去。 “这个,兄弟,我们•;•;•;•;” “看来几位是要去官府了!”陆压语气又是一遍,回头对静竹一笑,静竹一直站在陆压身后,单手在胸前,看了陆压回头,也没有做声,确实配合的一阵低语,浑身金光逸散。 “这个,好,兄弟,只要兄弟放过我们几人,这点东西就算孝敬两位兄弟的!”自称老赫之人看两人要动武,哪里还敢说什么。 “你们都过来,把身上的器具都拿下来!”自称老赫之人说完,其余几个人都看了看老赫,并没有动,他们身上的器具,可是他们吃饭的东西,自然不愿意就都拿下来了。 “快点,都愣着刚什么!”老赫大声吼道,几位相互看了看,竟然都低着头来到陆压身前,开始一件一件的拿身上的器具。 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在陆压面前,再看几人,站在老赫身后一排,浑身只身形一条内裤,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十分复杂,那两位女子看了都扑哧一笑。 “兄弟,你看东西都拿出来了,谢谢二位兄弟能忙我们的大忙,带两位小姐去山上完成任务,我们这里就不耽误二位兄弟了。”自称老赫之人说完,向后面几人睇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快点离开这里。 “慢着!”陆压突然叫住了老赫,老赫则浑身一震,被陆压这一叫吓了一跳。 “兄弟,还有什么事?”老赫也不敢哭着脸,只能微笑的看着陆压,但心里却是担心陆压要提什么条件。 “呵呵,谢谢赫兄,再会!”陆压一拱手,算是送几人了,老赫同时也是一拱手,陪笑了一下,面色实在难看至极,本来要打劫别人,现在被别人打劫的浑身精光,还要陪笑,实在让嚣张贯了的他们难受至极,但如今也只能如此这般。 目送八人离开,静竹同时扑哧的也笑了出来,陆压回头,“快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那八人还没走远,陆压就开始在地上找起东西来,而且不远处两个女子还在,此时他竟然全然不管其他人,独自享受在这份难得的喜悦之中。 “陆压兄,你真不会就收了这些东西吧?”静竹心地善良,虽然陆压的一系列举动有那么一点大快人心,但这些东西并非自己的,如果就这么收了,还带在身上,那实属与几位强盗无他。 “当然了,你还以为这些东西是他们自己的啊,他们也是抢的,现在这些东西也是无主之物,难道还要送给别人不成!”陆压头都没有抬,依然在地上一件一件的器具的看着。 “哎,这个戒指不错,法和气竟然都加了十五点,还有恢复法值的特殊效果。这个护手也不错,比我的好多了,带上!静竹,你还愣着干什么,来挑啊!”陆压全然忘记了不远处的两位女子,一心的扑在一堆器具之中,此时两位女子已经来到陆压身前。 “嗯!”束装女子嗯了一声,试图打断陆压挑器具的动作,不过陆压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怎么可能听见女子这样的提示。 “嗯,那个,是不是该带我们上山了?”素质女子站在锦缎女子之后,直接说道。 “奥!”陆压提起头,看着两个人,“把你们忘了,你们可以自己进山,山上后往西山走,大概距离峰顶还有不远的地方,就算长蛇栖息的地方!”陆压指了指小成山,告诉了完之后,再度沉浸在一堆器具之中。 “啊,小心那个双首一身的长蛇,最后不要接近他们,看见了赶快逃。”陆压这次连头也没抬。 “好像那些人雇佣了你们两个带我们山上吧!”束装女子看陆压不爱理不理的依然忙活着,直截了当的说道。 “小凌!不得无理!”站在前面的女子突然叫了身后的女子一句,示意她说话的语气。 “多谢公子相助,既然已经知道了长蛇的位置,那我们就不打扰两位了,小凌,我们走吧。”锦缎女子看了看依然蹲在地上的陆压,又看了看站在后面的静竹,对静竹点头笑了一下,静竹也同样会意一笑,锦缎女子则拉着身后之人向山中走去。 “二位姑娘,慢着,山中野兽甚多,那长蛇也异常凶猛,并且有两首一身的肥遗,万一碰到,兄多极少,二位姑娘还是回泰安城找几个人一同前往吧!”静竹见二人要上小成山,直接叫住了二人。 “不是雇佣了二位了吗,是二位不守信用吧!”叫小凌的女子再次刻薄的说了一句,还刻意向着陆压蹲着的地方说着,对陆压的举动大为的不满。 “这个,既然这样,那我们二人就陪两位姑娘一同前往吧!”静竹憨厚善良,原本是佛门之人,助人为乐已经是一种常态了。 “我可没答应要去,我只是说要这些人的器具,他们自己愿意脱下来!”陆压依然低头挑着地上的东西,此时正在拿着两个护腿比较着,眉头禁皱,似乎很难决断那个护腿更好些。 “陆压!”静竹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一把将陆压提了起来。 “收拾东西,陪两位小姐上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静竹直接说道,为陆压的行为有些不齿。 “我帮了他们摆脱困境,已经不错了,还要帮他们上山做任务,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陆压说的也没错,善有善报那些骗人的说法,只有静竹这样的人才会相信,陆压是根本不在乎那些。 “如果这样,那你在山下等我好了,或是回城等我,我去带二位小姐上山!”静竹刚说完,就要向那两位女子走去,被陆压一把拦了下来。 “就你不怕麻烦!”陆压直接蹲下身,开始往身上装东西,“还站着干什么,快把东西都拿起来啊,不然就你打算把这些东西都扔在这里啊,你们两个也过来,我们包裹已经满了!”陆压毫不客气的招呼两个人,似乎两位女子早就是自己人了。 “小凌!去帮忙!”后面束装女子不想让那锦缎女子过去,无奈,小姐已经说话,只能哭着脸开始拣地上的东西。 “告诉你们,回城这些东西都要给我们!”陆压强调了一句,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器具,如视财如命的地主。 “破东西,谁稀罕!”束装女子语气极差的说道。 “小凌,不得无礼,公子放心,回了泰安城,自然如数奉还!”锦缎女子细声的说道。 三两下,几人收拾好了地上的东西,八个人的器具,实属不少,要不是锦缎女子身上四个空间有三十个空位的包裹,还真难把这些东西全都拿起来。 收完之后,陆压才正的正眼看了面前的两位姑娘,突然,与锦缎女子四目相对,天下风景,莫过于我在看你,正当你在看我时,这一次的对望,就注定了一段故事的发生,不过此时的陆压却是想起了那位面对神兽而未有半色畏惧的娥皇氏女子,圣华。 0010 再战肥遗 “相识许久,在下南山寺武僧堂游历小僧静竹,不知姑娘芳名?”一行四人,已经上了小成山,静竹对锦缎女子说道。 “论剑山庄,夏紫萱,这位是我的妹妹,碧凌,之前碧凌多有冒犯,希望两位不要见怪!”锦缎女子礼貌的说道,知道二人实力非凡,把那八个劫匪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桃之夭夭了,而且之前也算是救了她们两人,还上山帮忙,确实应该为之前的事道个歉。 “奥,原来两位出自论剑山庄啊,幸会幸会,这位是正一道门人陆压,姑娘不必道歉,说来也是我这兄弟不对,对人太不礼貌了!”静竹客气的说道,对于陆压之前的表现他也是有些惭愧。 “我救她们还不礼貌了,世道如今变成这样了吗?”陆压突然冒出了一句,叫碧凌的女子再度要说些什么,却被紫萱拉了下来,“小凌,不得无理,多谢公子搭救,是小妹太不礼貌了!” “小姐,他这个人也太没礼貌了吧!”叫做碧凌的女子虽被拉住,还是低声了说了一句,声音虽然小,但几个人还是听得真切。 如此一来,倒是小和尚静竹觉得十分尴尬,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突然气氛变得沉默起来,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陆压也算是找个台阶,不再说话了。 因为知道了长蛇的栖息地,也不像之前那么盲目的乱转,很快,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两人之前斩杀长蛇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我们在这个范围找找!”静竹看见之前一些被破坏的树木,长蛇喷射的毒液确实腐蚀性太过巨大,很多树木被腐蚀的不成样子,而且这里也发生了一场战斗,如何不乱。 陆压几人等并未走之前的路线,而上换了一个方向,走到他处,反正这里大概也是长蛇栖息的一带,而且范围也不会太小。 果不其然,没走多久,几人便看见一条粗壮的巨蛇盘踞在一块大青石山晒着太阳,这次倒是没有被那巨蛇发现,毕竟距离很远。 越发走近,几人开始小心起来,陆压与静竹配合杀起这巨蛇虽然并不费力,但小心一些还是好些。 “不对,这条长蛇太大了!”还远一段距离,陆压突然停下说道。 “恩,我也觉得这条长蛇比之前的大很多,而且,比那只肥遗还有过之。”静竹也肯定了陆压的说法,同时停下了脚步。 “肥遗?不会是那凶物吧?”叫碧凌的女子有些惊讶的说道。 “静竹师傅,你确定是肥遗?”紫萱也疑惑的问道,对于那条任务上的信息,她也是十分信之,小成山中,两首一身的长蛇叫做肥遗,遇之必逃。“应该是了!”在没看到那两只蛇头时,静竹和陆压都不敢确定,长蛇也有可能这般粗大。 “静竹兄,杀吗?”陆压笑着看着静竹,意思好像静竹很是喜欢杀这东西,而且杀的十分畅快。 “杀!”此次静竹没有露出那副兴奋的表情,却是因为两位女子在这里,那表情实在太过夸张,怕是两位女子定然以为他是邪僧一般了。 “那畜生凶猛至极,你们两个最好离远一些,出了事别说我没提醒你们。”陆压转头对两个人说道,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叫碧凌的女子看了心里十分气愤,却是有紫萱在她也没有再说话。 “公子放心,我们自会小心的!”叫做紫萱的女子看着陆压说道,于此陆压对着她点了一下头,紫萱同时也点了一下头。 “走!”陆压直接向那巨蛇的放下跑去,静竹尾随其后,两位姑娘也跟在了后面,走了不多几步就停了下来。 越发近了,陆压心中越是有些不安,五丈的距离看之,那巨蛇粗壮的身子要比那肥遗大了许多,足有七丈之长,浑身的蛇磷更是深黑至极,防御力定然超乎寻常。 二人对视一眼,虽然这只长蛇身有七丈,还是无法阻止了二人杀他的冲动与渴望。 二人再走不远,那条巨蛇终于意识到了异物的接近,醒了过来,看见两个渺小的异物竟然接近他,让他愤怒异常。 果然,巨蛇两首一身,一眼看之,却与之前的肥遗有明显不同的地方,这两蛇头都有一个三角形的白色鳞片,似乎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只是陆压与静竹两个都不了解。 远处看清巨蛇的紫萱却是心叫不好,因为她知道,那三角形的白色鳞片,代表着王者的身份,从小阅读一些书籍,对名山大川,人文之事也有些了解,这只巨蛇应该是长蛇一族的首领,也算是长蛇一族的守护。 心知不好的她此时已经无法阻止陆压二人的行动,两人技能各显起身,已经开始与那巨蛇厮杀。 “小凌,走,我们过去帮忙!”紫萱看着远处两人已经与那巨蛇战成一团,语气平缓的说道。 “小姐,你真的要过去啊,那长蛇可是肥遗啊!”碧凌在旁边询问到,虽然两人从小习练流光剑法,到如今也算是有些本事,但面对人力无法抵抗的怪蛇,怕是秋庄主来了也要费些神了。 “那只长蛇,是王者,恐怕两个人凶多吉少,我们如果不去帮忙,怕是二人无法战胜那巨蛇了!”紫萱回头说道。 “王者?小姐,那可是王者啊,我们还是走吧!”碧凌不但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识,竟然想到了撤离的想法。 “小凌,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个人虽然待人有些冷淡,但怎么说也帮助过我们,还陪同我们来做任务,难道我们就怎么的走了?”紫萱加重了语气说道。 “可是小姐,如果不走,我们可是有生命危险啊!”碧凌急切的说道,她也知道如此走了不好,可是有命的逃跑似乎比没命的拼杀强得多。 “就是危险,我们才要去帮忙!”紫萱再次看着远处,两个人已经有些落败的迹象,巨蛇实在太过庞大,以普通人战之,确实是在自寻死路。 紫萱不再说旁边的碧凌,拿出了一把细长之剑,剑柄上还挂在一块及其精致的玉器,剑裤之上镶嵌着几块硕大的宝石,一看就知道这把价值不菲的宝剑。 “小姐!”碧凌试图叫住紫萱,但紫萱已经决定帮那二人与巨蛇一战,头也没回,扔下了碧凌一人,碧凌咬了咬嘴唇,也拿出了一柄长剑,三两步追上了紫萱。 再看陆压二人,确实已经落了下风,巨蛇的防御比之前遇到的要强悍不少,原本普通剑气可以破开的蛇磷,现在仅仅在上面留下了一条剑痕,而静竹的拳头对巨蛇也仿佛抓痒一般。 此时看来,二人实在狼狈,早已经没了当时对战那之前只肥遗的风光,陆压几次险些被毒汁喷射全身,几次险些被巨大的尾巴打中,静竹也是同等遭遇,因为有金光护体,看起来比陆压要好那么一些。 “哼!”两道剑光落下,陆压同静竹不时转头,看见两位女子手中长剑,正劈向那巨蛇的腹部。 “你们来作甚?”陆压躲过一团毒汁,大声的喊道,一剑劈下,如之前一眼,只在巨蛇腹部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 “帮忙!”紫萱再度挥剑,简单的说道,突然一团毒汁飞来,转身一躲,几滴毒汁落在锦缎之上,留下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空洞。 见识到巨蛇的厉害,紫萱心惊不已,而自己与碧凌的那两剑,对巨蛇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愚蠢的女人,你们只能帮倒忙!”陆压一剑斩之,几个跳跃,来到与两位女子不远的地方。 “你还是看着怎么斩杀着巨蛇吧!”不远处的碧凌一剑斩之随口说道。 却听一声梵音响起,佛陀身影一现,没入了静竹的身体,静竹仿若天神一般,变成了一团金光,在巨蛇身边左右躲闪,一拳一拳的打在巨蛇身上,金刚法身使用之后,打得巨蛇一震吃疼。 陆压不再理会二人,却听一震野兽巨吼,惊动林中低级的野兽飞禽四处逃窜,而即便是王者的长蛇,也微微一愣,被那神兽的威严震慑当场。然而却是微楞一下,并未像之前那只肥遗般楞住几秒钟,就是在这一愣间,静竹的拳头已经落下,嘭嘭嘭,打得长蛇退了一丈之远,身上也是打了几个坑洞,不断的流出血来。 陆压同时长剑一挥,剑气横生,再不是几条剑痕那么简单,已经破开了巨蛇的防御,打得巨蛇皮开肉绽。 如此场景看得两位女子目瞪口呆,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八人看见两人如见了瘟神一般,低声下气的又是给钱又是给东西,还灰溜溜的跑了。 不过,巨蛇贵为王者,凶悍之处并非如此,被两个渺小的存在打得吃疼,终于愤怒了,放下之前玩弄的心里,两只巨首嘶吼一声,向着二人发起更为强势的攻击。 发飙的巨蛇更是凶悍,静竹使用的金刚法身竟然多半是在躲避巨蛇的攻击,嘭的一下,静竹躲避不及,被巨蛇的尾巴直接扫飞了出去,嘭嘭嘭撞到了几棵大树方才停下。 口中一甜,静竹一口血吐出了出来,但却笑了笑,擦了一下嘴上的血,后退一用力,速度极快的跑到了巨蛇身旁。 现在看来,陆压要好的多,身影闪现不断,时左时右,面对巨蛇疯狂的反击竟然看不出一丝窘迫之像,反是还有发挥的空间。 而此时处境最差的便是论剑山庄的两位女子了,连巨蛇的防御都无法击破,不时扫过的尾巴还让两人狼狈不已。 突然两团毒汁飞来,两女子已经没有躲避的能力,紫萱更是双眼经闭,似乎是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一般。 嗖的一声,一个身影飞来,直接将二人直接推到旁边,而两女子虽然躲开了毒汁,却那人还是被毒汁击中了肩膀,一震腐蚀之声,那人肩膀皮开肉绽。 “躲远点,碍事!”陆压大吼一声,一纵身,回收一剑,剑气直接飞向巨蛇其中一个头颅,竟落在了巨蛇的巨瞳之上。 “嘶嘶!”巨蛇痛苦一叫,估计那只巨瞳被陆压这一剑弄瞎了。 吃疼之后,巨蛇的攻击再度猛烈,已经是在拼命了一般,巨尾一扫,静竹竟然又躲避不及,被扫飞了出去,没有撞到树上,而上直接撞到了巨石之上,落在地上,再没起来。 陆压心知计算着神兽附体的时间,此时已经过去一般,巨蛇还生龙活虎一样,陆压此时却也没多想,纵身一上,手中的凌霄剑法更是犀利至极,每每一剑便在巨蛇身上留下一条巨大的剑痕,血肉四溅。 两女子被救下之后,对陆压的之前的态度竟然升起一丝愧疚,看着陆压不断躲闪的身影,心中一阵感动。 不过此时不是白痴的时候,两人跑去静竹落地之处,看见静竹躺在那里,紫萱直接拿出了一颗丹药,塞到了静竹的嘴里。 浑身属性翻倍,可向想而知,可惜陆压的功法仅是固基期,只学的凌霄剑法,如果到了上清期,学习一些其他的法门,也不会战得如此艰难。 不过就算如此,一套凌霄剑法在陆压手中被挥舞的淋漓精致,仿若不是在厮杀,而是在舞剑一般,上挑,横扫,斩落,转瞬劈之。 但凡陆压剑落之处,巨蛇身上都会落下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打得巨蛇不断嘶吼,浑身到处流血,如同泉涌,陆压身上也早已尽红。 静竹转即醒来,咳了几下,吐了几口血来,“我没事!”醒来之后,静竹简单的说了一句,刚要站起来,却一下子坐了下来。 “静竹师傅,你已经受伤了,还是休息一下吧!”碧凌关切的说道。 “不行,陆压一人战那妖兽,我怎么能在这里休息!”静竹再度要起身,却是身体好像没有力气了一般,金刚法身也早已经消失了,应该是过了使用的时间。 “相信陆压一人应该能对方那妖兽吧!”紫萱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情景,默默的说了一句,心中以陆压似一世英雄。 静竹也是抬起了头,却看一眼,除了震撼,他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陆压此时,仿若战神一般,每每一剑落下,剑气竟然劈的那巨蛇嘶叫不已,而那剑气,更是神兵所出。 心里细数着技能的时间,陆压紧皱着眉头,因为时间越来越短,而这巨蛇却仍然活着,陆压再度大吼,出剑的速度再度提升。 一斩,那条扫来的尾巴,直接将巨蛇的尾巴劈开,离开了巨蛇的身体,巨蛇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陆压却不管这些,一个跳跃,直接上了巨蛇的身上,手中的长剑再一挥,剑气全部落在了巨蛇的身体之上。 巨蛇口中一吐,两团毒汁飞出,陆压再度一跳,落在旁边的巨石之上,借助巨石双脚一用力,又是跳了起来,越过了巨蛇的头顶,长剑一挥,直接斩向其中的一颗头颅,却那头颅,直接被陆压斩落下来。 断头之痛,想来只有这双首巨蛇才能体会得到,如泉的血液直接喷出,喷得方圆百米之内到处都是血水。 转身落地,陆压没有停止,再度一转,手中长剑一次,正是巨蛇心脉之处,巨大的剑气直接刺穿巨蛇的身体,而巨蛇还在痛苦中没有回过神来,这一剑,便是已经要了巨蛇的命。 “嘶嘶嘶嘶!”巨蛇一震嘶叫,转即,生机全无。 0011 佛门五大经书 浴血重生,此时,在这场惊世骇俗的激战后,仅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陆压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后背倚着那条粗壮的尾巴,这就是那胜利的奖品,一条七丈长的巨蛇,长蛇之王,肥遗之王。 静竹恢复了些力气,吃力的站了起来,看着远处的陆压,心潮澎湃都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缓缓的向陆压走去,他身后,跟着那两个女子。 “呵呵,这条大蛇还挺难对付的!”三个人来到陆压身前,陆压却是傻乎乎的笑了笑,全然不知那场激斗的场面之中,自己便是那华丽的主角。 三个人都愣愣的看着陆压,谁也没有说话,却是看得陆压心里毛毛的,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三个没事吧,杀了条大蛇而已吧,不至于这样的表情吧,我累了,你们去找找看大蛇有没有掉什么东西!”陆压说完了话,三个人却还是楞在当场,看着满身是血的陆压,一动不动。 “你,你,你•;•;•;•;”倒是碧凌,指着陆压,半天就说出了一个你字,因为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以己之力战胜这七丈巨蛇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男人。 “你什么你,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好了,怎么突然都变傻了一样,莫名其妙。”陆压看三个人像傻了一样立在当场,无奈的自己站了起来,身上还有些伤口,疼得陆压直咧嘴,在巨蛇身边转了一圈,却在巨蛇的未断的头颅下,发现了两样东西。 肥遗之牙,圣器,攻一百八十点,力四十点,体四十点,圣兽肥遗王的牙齿,攻击时百分之三十的几率使对方身中巨毒,持续三十秒。 肥遗皮袋,圣器,法四十点,气四十点,圣兽肥遗王的皮,可作为存储工具使用,空间五十。 拿起两件东西,陆压笑得嘴都歪了,他倒是少了一把好的匕首,一百八十点攻击的匕首,仅仅比高级器具高一些,但无论如何,也是圣器,既然是圣器,就是宝贝。 而这个五十个格子的皮袋一样是陆压梦寐以求的东西,城里三十格子的袋子已经卖了几百两银子,四十格子的皮袋就更贵的要死,而且这个皮袋还加有属性,真是打家劫舍的好东西。 “静,呀,你们几个,没事吧,让你们找东西你们不找,我来找东西,你们还跟在我后面!”打算招呼静竹看看这器具,陆压刚一回头,静竹却是愣愣的站在陆压身后。 “陆,陆压,刚出你是怎么做到的?”静竹并没有看陆压手里的东西,第一句话倒是问了自己刚才就想问的问题。 “什么怎么做到的,你不是被大蛇打了一下,脑袋也打坏了吧?看,这家伙爆了两件圣器!”陆压举起了手中的东西,对几个人咧嘴一笑。 “你,你•;•;•;•;” “你什么你,你不会真的傻了吧!”静竹刚要说什么,陆压拿着那个匕首对着静竹的脑袋一敲。 “你们是继续发愣,还是帮我把这巨蛇收拾一下?”陆压直接将东西放在了包裹里,却是因为原来的包裹已经满满的一堆器具,又开始往出扔东西,扔完东西,直接将肥遗皮袋换了上去。 属性再度增加,陆压咧嘴一笑,此时的他,虽然在法门上还是一个中等偏下的水平,但身上的两三件宝贝来看,他的实力也算是可以了。 正好有了一把匕首,陆压便开始拿着匕首在巨蛇身上切切隔隔,只是巨蛇七丈之长,单凭他一个人,要想全部采集完,没有四五个时辰是不可能的。 终于,紫萱也拿出了匕首,开始在巨蛇身上忙活起来,看着紫萱帮忙,其他两个人也参与其中,不过一个时辰,巨蛇便被几个人采集的一干二净。 采集完毕,陆压一屁股做了下来,并没有回忆之前的那场战斗,此时的收获已经忘记了之前拼命的战斗。 这肥遗的身体,宝贝实在不少,蛇牙,蛇胆,蛇皮,蛇肉,血液,毒汁,每样都是价值不菲,特别是这肥遗王头顶的那两块白色鳞片,在泰安城也是能卖个好价钱。 “陆压,你•;•;•;•;•;” “停,静竹兄,我求你了,别再说了,反正这条蛇已经死了,我们还得到了不少东西,而巨蛇掉落的这两件圣器,匕首和皮袋我要了,其余的材料你们三个人分,如果觉得不公平,我可以把之前的那条肥遗的材料也给你们,怎么样?”陆压打断了静竹的问话,开始讨论起分配问题,这些材料也是要卖上不少钱,虽然那锦缎女子不像缺钱的主,浑身都是四十个格子的高级包裹,但一条肥遗王的材料,还是可以让她动心一下。 “陆压兄,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哎,算了,这条巨蛇本来就是你打死的,掉落的器具你拿去我们自然没什么意见,材料也不能我们三个分配,四个人平分好了,二位姑娘,没什么意见吧!”静竹不再追问陆压之前可怕的实力的问题,一同谈起材料的分配问题。 “材料我们就不要了,本来二位已经帮助我们摆脱了那些抢劫之人,而且打死这条肥遗,我们也没出多少力,还是陆压,公子救了我们,我们哪里还能要分东西。”紫萱直接说道,回忆之前被陆压救下的场景,看了看陆压那个依然皮开肉绽的肩膀,她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敬畏,而碧凌却是像变了一个人,连正眼看一下陆压也巨大害羞,自然乖乖的在旁边不再插嘴,任几个人在那里谈论。 “这样不行,我陆压可不是那种人,既然四个人上了山,打到了东西,就应该平均分配,按照我之前说的,你们三个人分。”陆压否决了紫萱的话,怎么说也是要一些面子,哪里能把东西同静竹两人分掉了。 “陆公子就不要推脱了,我们确实不应该拿这些东西!”旁边的碧凌突然插了一句,本来这句话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但自从杀了这肥遗之后,她就变了一个人,还叫陆压为陆公子,让陆压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不是在称呼我吧,我没听错吧?”陆压突然浑身不自在,那个叫紫萱的女子到也罢了,开始便是一副温柔的性格,而这个外表有些刚强的女子突然也温柔起来,倒是谁都有些难以接受。 “那个,之前,恩,我说话是有点过分,对不起!”此话一处,不但陆压被雷到当场,静竹也一同变得一块木头一般,睁大了双眼,连紫萱也有些不刚相信一向好强的碧凌竟然给人道歉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啊?”碧凌突然像似要哭了一样,一句话却让陆压觉得对之前一副冷漠的态度而有些过于不去。 “大家不要争了,我们四个人平分那些材料,器具就归陆压了,你们看怎么样?”静竹突然打破了尴尬的场面,看了看几个人,碧凌点了一下头便转了过去,不再做声,紫萱也点了点头,陆压却是要反驳,而看了看静竹,也点头同意了。 “那好了,我们休息一会儿,把紫萱两人的任务完成,我们就会泰安城把这些材料便卖了。”静竹笑了笑,经过了此次战斗,他仿佛得到了更多的东西,而不是那些价值不菲的材料。 “静竹师傅,你身体没事吧?”紫萱关切的问道,被那巨蛇打飞的那一幕,紫萱还记得,如果是她的话,估计不死也要重伤,哪里还能帮她们完成任务。 “没关系,易筋经练过九层,这些伤还没大问题。”静竹微笑的说道,佛门的易筋经,确实是至上法门。 佛门五大经书,易筋经,金刚经,过去经,现在经,未来经,易筋经修体,让体制变得更强,配合着罗汉拳,伏虎拳等拳法,或是降龙棍等棍法,实力非凡。 金刚经便是将身体更好的发挥出来,再以拳法棍法配合,便像静竹一样,面对肥遗这等妖兽,也不畏惧。 过去经,过去一切不变,一习过去经,无论重伤轻伤,都可以立刻恢复,实在是打不死的妖怪。 现在经,便是此刻现在,一切都在于此,以现在为最,便是南山寺主持方慧,现在经练至五层,已经算是天下强者。 未来经,万事万物,都将生于未来,那便是一种未知般的力量,未来便是一切的根源。 听说静竹身体并无大碍,几个人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休息了不多时,便开始继续搜索起来,没有多时,两条长蛇已经是囊中之物。 任务很快完成,几人也不停歇,回到了泰安城,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话,而叫做碧凌的女子,也是变得安静了许多,无论陆压如何说话,都不再插嘴,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几个人各自留了几分材料,这肥遗的皮和肉确实珍贵,以后制作器具,炼制药材或是做一些可以提高属性的食物,都是不错的东西,而那对白色的鳞片,归了静竹,这也是大家的意见,对于杀死那条巨蛇,大家都心知肚明,静竹也出了不少的力。 “两位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几个人坐在一间茶馆里,卖完了材料,换取了几万两银子,几个人也算是有钱人了,自然也要享受一下,陆压静竹二人从来没有这般的轻松自在过。 “我们打算在泰安城多待着日子,做些任务,历练一下!”四个人,正好四方而坐两两相对,静竹对面便是紫萱,两边陆压与碧凌。 “不如一起做任务吧,也好有个照应!”静竹也没有多想,毕竟两位女子在外也实属不易,帮些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两个累赘!”陆压低头喝茶,直接插了一句,虽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却不求华丽,只求实用,所以陆压看起来就像个山中打猎之人。 “就你•;•;•;•;”碧凌刚要反驳,厉害二字也为出口,看陆压抬起了头,陆压那双似乎有魔力的眼睛,碧凌一下子憋了回去,弄得旁边两人喝茶如喝药一般。 “我说的不对吗?两个人难道不是累赘,害得我差点没了条胳膊!”陆压也想起了救下两人的事,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哼,没人和你计较!”紫萱看了看碧凌,无奈了摇了摇头,虽然碧凌被父母收养在论剑山庄中长大,表明上是个丫鬟的身份,实际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而且早已经被父母收为干女儿。 “静竹师傅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次能完成任务,还是多亏了两位,如此也不能劳烦两位帮助我们去做任务,今日之后,就此别过,以后若有机缘,也会在相聚!”紫萱说完话就已起身,碧凌也一同站了起来,是要直接离开。 “紫萱姑娘先等等,陆压,说话啊!”静竹叫住了预要离开两人,用手捅了捅身边的陆压。 “恩,你们就留下吧!”陆压也觉得让两个女子去做任务有些不妥,但面子问题他总是要估计,如此简单的说了一句。 “你看,陆压也这么说了,两位姑娘就和我们一起吧,反正大家都是做任务,四个人一起,也有个照应!快,先坐下,先坐下。”静竹笑着对两人说道,示意两个人都坐下。 “这样,似乎不太好吧,就算我们雇佣两位帮忙怎么样,我们出钱!”紫萱也觉得如此不好,于是想到了雇佣这一说。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两位,能出多少钱?”一提到钱,陆压眼睛亮了起来,曾经在崇吾山,陆压便是精打细算,赞了一些钱,钱代表这好的器具,好的丹药,自然人人都喜欢,谁不想出人头地,做挥手一方的强者。 “一天两百两,怎么样?再多我们姐妹俩也出不起了,哦,对了,五百两可以,卖了几千两的材料。”紫萱其实是偷着跑出家门,从小在家里娇身冠养,自然也不知道世俗之事。 “别听陆压乱讲,哪里可以要钱,大家一起做任务就是了。”静竹瞪了陆压一眼,又笑着对坐下的两位姑娘说道。 陆压也没再说话,此时的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习惯了一个人在崇吾观的生活,每天一个人去做任务,虽然门派弟子很多,但他依然不喜欢与太多人一起,似乎骨子里就有着那份独自去活着的意念。 “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去接任务,四个人一起,我们可以接一些难度高的任务,而且还有陆压在,难一点的任务应该没问题。”对于已经练习金刚经的静竹来说,在陆压的一番表现之后,也变得普通人一般。 此时四个人在一起,倒是静竹来安排要做的事,原本静竹与陆压两人,倒是陆压主见多一些,其余三人也没人说话,四人一同起身,向任务发布的地方走去。 0012 阴魂不散或是早有预谋 “二少爷,小姐身边的两人并无任何来历,只是普通的冒险者,刚入泰安城不久,在泰安城接受一些历练任务,但那肥遗王的材料,确实是几人所得,看来那两人实力也算不错了。”一位素衣打扮之人,在一家茶馆一偶,对着一位正在喝茶的男子说话,而此茶馆,正是陆压几人先前喝茶的地方。 “杂鱼而已,哼,一只王者妖兽。不要被那妮子发现了,是非得意,不要现身!”喝茶男子说道。 “是,二少爷!”素衣之人回答一句,转身离开。 泰安城往北一百里五,是莒林山,山上光秃荒芜,草木皆无法生长,满身遍野怪石嶙峋,了无生机,山中却有一洞穴,名叫西子洞,洞内栖息着诸多妖兽,其中一种妖兽,名叫秉黄,体型硕大,似虎却浑身豹纹,两眼灰白,善使土行搬运,常有冒险团队入洞剿杀,却十之五数失败而归,即便剿杀,也伤亡惨重。 历练任务:剿杀西子洞秉黄,经验八千,泰安城贡献五十,神行军履一双。神行军履,高级器具,四属性二十,刘字营千夫长御鞋,移动速度加百分之十。 看到任务的相关内容及其奖励,陆压想到的不是任务的凶险,而是那高级器具的属性,正好少了一双好鞋,陆压也没听几个人商量着什么,直接接下了任务。 “陆公子,那秉黄妖兽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任务奖励诱人,但也不可鲁莽而事啊!”紫萱虽知道陆压的实力强劲,但对于如此困难的任务,她心中还是没底的,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夏小姐如果不愿一同前往,可以去接些简单的任务!”陆压一副之前那般视若无睹的表情,根本没把这位有钱家的小姐放在眼里,他也不知道论剑山庄到底如何了得。 紫萱被陆压这句话直接噎了回去,心想不知多少男人围着她阿谀奉承,花言巧语,却是面前的男人实在有些讨厌,如果不是帮助过自己,救过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有那位静竹师傅,她也是早就离去了。 “夏小姐不要同他一般见识,我看过那秉黄的资料,同肥遗实力相当,想来对于我兄弟二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静竹傻乎乎的笑了笑,紫萱听静竹如此说了,也没有再反对什么,碧凌此时完全变成了另一人,似大家闺秀一般,与她一身劲装格格不入。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那我们就出发吧!”静竹看着四个人直接说道,迈步向泰安城北门走去。 “紫萱姑娘,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真是缘分啊!”几人没走多远,路上横着了五六个人,最前面的一位白衣少年直接拦住四人,笑着说道。“原来是秦公子,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好狗不挡道吗?”紫萱还未说话,却是后面的碧凌对着前面的男子开骂了起来,性格再度转变,让静竹同陆压顿时有些啥眼了,都转头看了看碧凌,看见陆压转头,碧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丝羞涩,但不远处那男子还站在那里,碧凌话已出口,哪里还能退回去。 “啊,碧凌姑娘也在啊,见到两位国色天香的美女,今天真是幸运,只是是否赏个脸去茶楼喝个茶,闲谈些风雅之事?”虽然被碧凌骂了一句,男子却不以为然。 “实在抱歉,秦公子,我们任务在身,改日到论剑山中,我再请秦公子喝茶,今日就不陪了!”紫萱微笑的说道,十分客气。 “不知道夏姑娘有什么任务,不如我们一同前往,如何?”姓秦的男子依然揪住紫萱不放,今日势必要有些瓜葛。 “你这人还真是死皮赖脸,如果你再不让路,别怪我手里的剑没长眼睛!”碧凌手里突然拿出了一把长剑,长剑出鞘,剑尖指着姓秦的男子。 “碧凌姑娘性格还是这么泼辣,既然夏姑娘有事,那改天再叙!”姓秦的男子见事有些紧张,终于让出了一条路。 四人再无看旁边的几人,毫无估计的向城门走去。 “偷偷跟着,我不介意有机会绑了那两个娘们,论剑山庄,不给他搅得鸡犬不宁,我就不是秦杞伯,夏荀,你抢我女人,我就搞你妹妹!”四人刚走不时,姓秦的男子便恶狠狠的说道,看着四人渐渐消失的身影,邪恶的笑着。 “紫萱姑娘,不知刚才何人,如此市井!”四人还未到城门,静竹直接询问道。 “冀州四大家,秦家七公子,秦杞伯,此人生性讨厌,曾经因为我家嫂嫂的事与我家发生了一点瓜葛,后不知何因,变得殷勤起来,富家子弟,真是古怪。”紫萱简单的回答道,对于这个纨绔子弟,她除了讨厌无他。 听说是四大家族的公子,静竹和陆压有些惊讶,马上看了看身前的两人,开始已经猜到了两人在论剑山庄身份不凡,但连四大家的公子也不放在眼里,静竹与陆压自然心知两女子的身份。 没有追问什么,事已至此,大家一同去做任务,也谈不上什么身份之事。 到了城门驿站,几人上了马,泰安城距莒林山一百五十里,要是步行估计也要走上一整天,驿站的马匹,百里一两纹银,虽然贵了些,但几人也是有钱的主,哪里在乎这些。 驿站的马匹,都是上好的马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确实是好马,果不其然,一路奔波,不出两个时辰,几个人已经到了距莒林山十里的梨花村,这里也是距莒林山最近的驿站。 远看莒林山,并非寸草不生,却是山石中几株顽固的草木,长在怪石之间,仿佛迎风的勇士,屹立在山中。 “那里就应该是莒林山了,真是难看至极!”刚一下马,看着远处的怪山,碧凌撇着嘴说道。 “走吧,山里还有很多钱在等着我们呢!”陆压却非像碧凌那般惨淡的表情,他所喜欢的并非风景,而是山中的那些怪兽身上的东西。 “就知道钱!”碧凌对陆压嗤之以鼻,只是虽然这个男人看似拖沓懒散,对人不理不睬,却能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刻,挺身而出,碧凌深深的记得被救下之后,陆压回首那一刻的目光,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刺透心扉,穿越灵魂,带着不无抵制的磁力。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走啊!”陆压看了看旁边眼睛迷离的碧凌,大喊了一声,片刻,碧凌似梦的回忆,被陆压击破,看了陆压一副不屑的表情,碧凌开始怀疑那面对王者妖兽依然不曾畏惧的男子,是不是就是这个面前的男人。 四人加快了脚步,开始向莒林山走去,只是在他们刚走不久,又有两路人骑马而至,一前一后,时间相隔不久,都是向莒林山走去,梨花村往常也有人来往,看的人多了,一时来了十几个人,村民也都见怪不怪了。 “西子洞,为何叫西子洞?”几人已经入了莒林山,只是中间无人说话,碧凌性格外向,对于这样沉闷的气氛十分不适应,便没头没脑的问了起来。 “相传五百年前,此山并非草木不生,山中居住着一只守护神兽,虎身人面,浑身豹纹,真是那秉黄妖兽进化而出,名叫屍西,是为患一方的怪兽,却因有神力而生,不知被他食了多少人,后此兽不知修炼了何等妖法,竟然引了天劫,而且要渡劫飞升,登入神界,只是天劫何等凶名,屍西身在莒林山顶,几度天劫过后,体力尽无,被天劫化为灰烬,而妖兽脚下的莒林山被天劫洗礼之后,再无草木而生,屍西死在了莒林山顶,后人面便在山上看见了这么一硕大山洞,就叫了西子洞。”静竹也觉得无聊,便开始夸夸而谈起来,这段西子洞的来历,也是他无疑听说的,因为传说有天劫惩戒下界为患人间的妖兽,他也就记得如此清楚。 “原来如此啊,那个洞,应该就是西子洞了吧?”碧凌用手一指,几人眼里,是一个洞口。 不多时,几人走近洞口,再看这山洞,仅洞口高有两丈有余,洞口旁的一块硕大的石碑上写着三个大字“西子洞”。 四人直接进了山洞,本以为洞内漆黑一片,可是入了西子洞才发现,里面却是灯火通明,不时还能看见有人在当当当的用矿铲挖着洞壁。 “西子洞,盛产一种铸剑的矿石,加在剑坯里可以提高剑的属性!是一种比较值钱的材料。”这次不是静竹却是陆压在旁说了一句,只是听了后面的一句话,几个人也都了然,一提到与钱有关的事,陆压知道了也不稀奇。 “洞里不是有秉黄吗?”紫萱看着洞里有人,她也有些奇怪。 “秉黄在洞的三层,这里并没有那妖兽!”陆压直接说道。 又走了一个时辰,几个人才到了三层,因为三层很少有人进入,自然也没了火把,无奈,几个人只好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照面工具。 “真是有钱人,竟然用夜明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买了火把!”陆压看着紫萱手里发光的珠子,口水直流。 “论剑山庄的大小姐,还在乎一颗夜明珠的钱吗!”陆压刚一说完,却听几人身后突然有人在说话,而此人刚一出声,大家便知道了身后何人,正是拦路的那位秦公子。 “真是阴魂不散,秦公子,不知你又来作甚?”四人闻声而停,都转过了身,身后出现了五个人,真是在城中遇见几人。 “难道我们不能来做任务吗,怎么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秦公子一改之前陪笑的语气,笑着说道。 “谁管你是放火还是点灯,只是希望你这样的人不要让妖兽吃了!”碧凌伶牙俐齿,丝毫不把秦家的这位秦公子放在眼里。 “这个不用碧凌小姐担心,秉黄而已,还是希望碧凌小姐小心一些,抱歉,我们能过去一下吗?”姓秦的男子笑着对碧凌说道,站在几个人前。 陆压与静竹都让到了旁边,虽然也不是害怕四大家族的人,但怎么说来他们还是小角色,哪里敢于四大家作对,自然也不必多说话。 四个人也不做声,都让了开来,让后来进洞的五人走了过去。 “这个人真是讨厌至极,等回了论剑山庄,有机会一定给他好看!”看着几个人消失的身影,碧凌气愤的说道。 “我们走吧,这西子洞三层这么大,不要理会他们就是了。”紫萱一旁说道,对于过去的几人,她一样厌恶至极,只是不想表达出来。 前面走了不远,便出了一个岔路,四人面面相续,“走哪里?”碧凌直接开口问道。 “左边吧,地图上显示左边路上出现秉黄的几率大些。”陆压拿着一张花了一两银子卖来的地图,指了指左边的岔路,一行四人便走了左边的岔路。 “小心!”陆压直接将紫萱拉了过来,而在她的脚下,地面突然冒出了一根地刺,竟然穿出有一人多高才停下。 几人刚入岔路不多时,就着到了攻击。 “那秉黄就在附近,大家小心!”陆压已经拿出了长剑,剑身之上灰白色一层好似雾气,静竹身上也同时泛起了金色的微光,两位女子各自宝剑出鞘,四人面对四方而站,如此秉黄出现便会马上发现。 “在那里!”碧凌大声说道,不远处,隐若的看见一直硕大的妖兽站在那里。 妖兽高有一丈,四肢庞大有力,与资料上介绍的无误,体型硕大,似虎却浑身豹纹,两眼灰白,善使土行搬运。 静竹看见那妖兽,对陆压示意了一下,大喝一声,直接冲了过去,在他刚要到达那只秉黄身前之时,头上一块巨石呼啸而落,静竹左侧一躲,躲过了巨石。 秉黄一声巨吼,有异物闯入他的领地,势必要将之驱赶或击杀。 陆压身形在静竹动作之后已经移动,换了一身好一些的装备,有了三件圣级以上的器具,此时的陆压,也算是有些实力。 “你们两个别动,看着就行!”两女子自然不甘落后,都同时拿出了宝剑,欲要加入战斗之中,却是陆压感觉到了什么,回头对着两人大喊一声。 转即,陆压与静竹就与那秉黄斗在了一起,此兽善用土行技能,而且身体强者,力大无穷,对付起来确实有些困难,但比之那肥遗王者来说,还是差了很多。 “夏姑娘在这里啊,已经找到了一只秉黄了,是否用得在下帮忙啊?”紫萱还未回头,心头却听此声暗叫糟糕,他虽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要此人在此将几人杀了,谁人能知,陆压与静竹两人未与那妖兽战斗,倒是怕不得他们,可此时却真是来得不是时间,莫非对方早已看准时间,一切早有预谋。 0013 黑色漩涡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过还是不劳烦秦公子您大架了!”碧凌看着突然出现的秦杞伯,眉头微皱,性格索然的她也没想太多。 “碧凌姑娘这是说哪里去了,近一些绵薄之力吗,穆大,穆二,去帮忙,小心点,别让那两位公子受伤了!”姓秦之人微笑的说道,话刚说完,身边便走出两人,手持弯刀,健步一上,便入了战斗之中。 陆压静竹已经看到了姓秦之人,却未想对方命人直接冲了进来,见两人加入战斗,陆压反而笑了,有人帮忙那自然是好事,四人战秉黄,战斗也轻松了许多。 “夏小姐,我看四人不时也能将这秉黄斩杀,刀剑无眼,在这里怕也不太安全,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姓秦之人笑着对紫萱说道。 “不妨,我们来这泰安城正是为历练而来,如果四人战不胜那秉黄,我们也要上前帮忙一下,如果秦公子怕伤了自己,不如退出三层,等我们杀了这妖兽,就去同秦公子会和。”紫萱此时哪里敢同姓秦之人离开这里,如此也是拿出了一把剑,准备冲进战斗之中。 “无风,神臂,怎么能让夏小姐受其危险,快保护小姐远离此处!”听到姓秦之人突然如此一说,紫萱心中咯噔一下,之前所想之事更加的确定,这秦杞伯,怕是要作出些事来。 姓秦之人话刚说完,身后两人就走到了紫萱两人身前,“两位小姐,还是离开这里吧!”两人异口同声道。 “不劳烦秦公子了,我看我们还是待在这里好了!”紫萱笑着看着姓秦之人,身后的碧凌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说些刻薄之话。 “快请两位小姐离开这里啊,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秦杞伯说完话,已是转身就走,根本不给紫萱二人反驳的机会。 “给我滚开,秦杞伯!”碧凌大喊一句,走到紫萱二人身前的无风神臂已经伸出手要生硬的将人拉走。 “不要弄伤了!”姓秦之人并未对紫萱二人说话,而是对无风神臂命令的说了一句。 “两条狗,给我滚远点!”碧凌又一句大喊,手中宝剑已经劈下,却是她身前的无风向左侧一躲,轻松的躲过了碧凌的这一剑。 “秦杞伯,如果我们出事了,你以为会没有人知道吗?”紫萱手中的宝剑指着身前的叫神臂之人,对刚走不愿的姓秦之人说道。 “你们两个奴才,还等什么呢!”秦杞伯头也没回,留了一句话加快了离开此地的步伐。 “两位小姐,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们并不想伤了两位小姐!”叫无风之人客气的说道,心知两位是论剑山庄大小姐,虽然主人说是要办掉两人,但万一主人改变了注意,而二人此时有动了粗,势必以后要受了论剑山庄的追杀了。 “两条走狗,今天你们要是刚动,出了这里,你们也别想活!”碧凌看着眼前两人,威胁的说道。 “两位小姐,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如果两位小姐不愿离开,那我们也就没办法了。”无风话一说完,浑身已是青蓝雾气缭绕,想来是怪异的功法,而神臂的两臂也是闪烁着金色的微光。 “想让我们离开,出发你有胆子杀了我们!”碧凌看对方势必要将二人带走,手中的宝剑再度劈下,只是无风使用了怪异的法门,身体轻如鸿毛,在碧凌剑落之前,身形已经离开当场,手中不时何时多了把匕首,转即到了碧凌身后,匕首已经抵在了碧凌的脖子上。 “碧凌小姐,还是乖乖的走吧!”碧凌的耳旁,是无声诡异的声音。 再看紫萱身前,那柄宝剑虽已落下,却见紫萱身前之人手臂直接伸向紫萱的剑身,竟然直接抓住了紫萱的宝剑。 “夏小姐,我们真的不想伤害你们!”叫神臂之人,手一用力,竟然将紫萱手里的剑夺了下来,另一只手,却已经抓住了紫萱的手腕。 “陆压!”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拉走之时,紫萱大声喊了一句,而碧凌被匕首抵住了脖子,哪里还敢讲话。 听到紫萱突然的大喊,陆压手中的长剑一挥,不是抵住那秉黄,而上之前加入战斗的两人,陆压开始觉得两人的加入是来帮忙,但时过不久,两人竟然时不时将攻击落到陆压与静竹身旁,让陆压马上意识到了两人加入战斗的意图。 “诺距罗尊者金刚法身!”静竹口中呢喃着天籁之音,浑身金光大盛,一拳直接迎向舞剑之人的长剑。 “神兽附体!”在静竹之后,陆压也拿出了看家本领,四字一出,一声野兽巨吼,震慑当场,那秉黄身体突然一愣,仿佛被万斤巨石压身,动弹不得,而穆大穆二两人同时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人使用的技能竟然有这么威力,二人心中皆是有种无形的压力。 静竹一拳直接将对方的长剑击飞,再挥一拳,击碎了飞来的巨石,三一拳,已经到了落剑之人身前,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让舞剑之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嘭的一声,落剑之人腹部被静竹挥拳击中,直接打飞了出去,又是嘭的一声,撞到了洞壁之上,击飞那人之后,静竹并未停歇,又是一拳,打在了秉黄的身侧,嘭的一声,连秉黄也一同打飞了出去。 如此霸气的伏虎拳,似乎比陆压身上那野兽的巨吼还要震慑当场,只是此时此刻,谁有心想这些事,陆压一处,剑气横飞,一剑落下,正是那人身前,却是那人不敢抵挡,一个野驴打滚,滚到了一旁,陆压手中突然转换,换上了一把匕首,转身一个跳跃,翻到了那秉黄的身体之上,在即落下,匕首瞄准了秉黄的颈椎。 陆压双手用力握住匕首,借助身体落下之势,直接插住了那秉黄的颈部,身体落下,带着那把匕首,在那秉黄一侧直接滑落,带着强大的剑气,见秉黄的颈部,已经被陆压这一击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再一看,哪里是什么伤口,秉黄的头颅与身体,仅仅有一寸有余的血肉相连。 此一击,秉黄哪里还有活命,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陆压则是一纵身,向紫萱的方向奔去,“这两个人交给你了”,仅此留下了一句话,消失了身影。 看见如此一幕,静竹倒是心中有些了然,而叫穆大穆二的两人,已经傻眼在当场,哪里想到此人这等凶猛,如此击落在两人身上,怕是同这秉黄别无他样。 静竹听了此话,身形已动,向之前被自己打飞之人奔去,手中的拳头带着金光,躺在地上之人见和尚跑来,片刻在震惊中恢复过来,只是静竹那击连那秉黄都可以打飞,落在人的身上可向而知,被打飞之人想要躲闪,却静竹拳头已落,嘭的一声,那人再次受了静竹开天辟地的一拳。 陆压身形闪动,三两下,已经追击到紫萱几人身前,手中的长剑对准那个叫神臂之人,带着剑气便是一击。 而叫神臂之人在那声巨吼之后回头,见陆压已经奔至面前,便是伸手抵挡陆压一剑,而那无风却大叫一声,“不可!” 只是此话已经晚了,嘭的一声,剑气与神臂那硕大的拳头相撞,锋利的剑竟然没有穿透神臂的拳头,而那股剑气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神臂直接击的向后退去,连退了十几步直接撞到了洞壁之上,连同紫萱也本那股余波所震,击倒在一旁。 陆压的剑气,何等威力,再看那叫神臂之人的手臂,金光已散,肩头是一个不大的空洞,转即热血喷出,染了整个手臂,想来那剑气已经穿透了神臂的胳膊。 一击之后,陆压虽被神臂一拳所震,却仅仅退了三步,身形一稳,后退用力,已经向无风奔去。 无风见对方奔来,直接放开了碧凌,左手又多出了一把匕首,迎着陆压,身体也是动了起来,鬼魅的身影,竟然超过陆压,几度闪烁,两人已经接近。 陆压看见对方双手中的武器,却并为换上那把匕首,他心知自己半吊子身手,怎么能与将匕首的能力发挥到至极的人比之,而那套凌霄剑法,他倒是用得惟妙惟肖。 时间实在是短暂,两人瞬间接触,陆压手中的长剑一挥,试图封锁对方进攻的路线,可无风鬼魅的身影,一个躲闪,躲过了陆压的攻击,身形再度闪烁两下,手中匕首一挥,已经向陆压击来。 陆压自然不甘等着对方攻击,也是身体一动,手中长剑一扫,一道剑气横向而出,试图将无风一击腰斩。 无风直接跳起,在空中身体旋转,不知是何等技能,两把匕首入车轮一样不断的向陆压袭来,陆压长剑抵挡,身体却不断后退。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紫萱碧凌,以及受伤的神臂被两人被一连串的厮杀看得楞在当场,这等速度与速度的对抗,技巧与技巧的撞击,已是把攻击练到极致。 陆压抵挡数下,哪还容得对方猖狂,手中长剑一挥,带着磅礴的剑气,直接击向空中的击去,无风见了之后也不敢抵挡,他心知自己的实力,但论速度他不畏惧身前此人,但论其他事,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武功之道,唯快不破,无坚不摧,无风将速度练至如此程度,却非偶然,那是需要毅力与天性,并非所以人都可以这样。 陆压这一击,实属强大,无风停住手中的攻击,身形一转,已经躲过了陆压的攻击,转即落地。 在无风刚一落地之时,陆压的攻击已到,呼啸的剑气,便是将那神臂的拳头刺穿,无风除了躲避,别无它法。 如此一来,无风虽然速度奇快,却近不了陆压的身,面前落下一击,被陆压轻松的躲开,而陆压此时,也是拿无风无法,诡异的速度支配了一个普通的身躯,结果便如此。 但是场中并非一人,那叫做神臂之人,被陆压如此一击之后,已经坐在了地上,那只接下陆压一剑的手臂已经残废,流血不止,断臂之痛让神臂只得坐下疗伤。 紫萱与碧凌站到了一起,见两人厮斗在一起,竟然打得难解难分之境,紫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盒子,看着无风突然躲避之上,按下了盒子上门的一处机关,嗖嗖嗖,几支细针飞出。 无风哪里知道身后之人这等动作,心神一度在与陆压激斗之中,突然背后一疼,不知何物,而意识之内,本身的血正在急速的下降,并且伴有中毒的现象。 被几支细针击中的无风,身形一顿,而就是这一顿之间,陆压的攻击已经落下,锋利的剑气直接落在了无风的腿上,毫无悬念,无风的一条退,被剑气直接卸下,血溅当场,下一秒,陆压手中的长剑已经抵在了无风的颈部。 “大人饶命,我们也是听七公子的命令而已!”无风低声相求,陆压看了看无风已经被卸下的一条腿,又看了看无风。 “你实力也是不错,怎么给这等狗日卖命?”陆压反问道。 “我等都是秦家收养的孤儿,从小长在秦家,一身武艺都是秦家所赐,自然这条命也是秦家的!”无风如实的说道,对于少了一条腿的他来说,根本派不上用场,想来这条腿也算回报了秦家,如果对方能饶过一命,他也想过些自由的生活,摆脱被束缚的命运。 “疗伤吧!”陆压看着无风还在流血的腿,低声的说了一句,心知对方也是身不由己。 时间仿佛很长,不过数分钟之事,而已经离开的秦杞伯,开始听见后面的声音,并未在意,而几分钟过去,见几人还不过来,骂了一句,又走了回来。 只是当他回来之时,陆压等四人已经将那四人捆在了当场,想来如果活着带回去,将此事说给紫萱的父亲,一向对紫萱如掌上明珠般的夏庄主,如何能放过秦家。 转个弯到了刚才的地方,看到这一幕的秦杞伯微微一愣,二话不说,转即便逃,陆压怎么可能让对方简单的逃走,直接追去。 而陆压并为跑出几步,秦杞伯又退了回来,再看又来了五人,五人之中,走在追前面的那人,正是先前在茶馆被称为二少爷之人。 “跑什么,秦七,跟踪我家妹妹,你到底什么目的?”被称为二少爷之人并为见里面情景,只是突然看见了跑出来的秦杞伯,将对方拦了下来。 满头冷汗的秦杞伯,脸都变绿了,但他突然想到,开始到现在,他并未露出一丝杀机,如此一来,或许还有些转机。 “夏二哥,我只是向追求令妹,并无其他想法!”秦杞伯舒缓了一下心情,对被称为二少爷的人说道。 不过当遇到了一群人之后,还想以追求为由的说法,便不攻自破,夏家二少,看着被帮的四人,听着紫萱讲述的一切,目光越发的浑浊起来,当紫萱讲完之后,突然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 “秦杞伯,早之你因我嫂嫂胡灵之事心有芥蒂,没想到你竟然要做这等事,要杀我妹妹,好,今天我就在此送你一程!”夏家二少突然一剑刺出,正是秦杞伯的心口,秦杞伯这等纨绔之人哪里有什么武艺,一剑刺来,躲闪不得,抵挡不得,长剑之穿心口。 “秦渊,你别得意,我死了,你们夏家也好不了!”谁也没想到,秦杞伯临死之前,竟然说出这等平静之言,突然之前,夏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快杀了那四人,大家速速离开。”此话一出,夏渊身后几人长剑已经落下,四人转即而倒,陆压等四人还未弄明白何时,便被生来硬扯的直接带着。 果不多时,秦杞伯身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突然,一只脚从里面踏了出来。 待整个人出来,夏渊一行人已经走远,那人俯下身子,一只手按住秦杞伯的头顶,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出。 已经死了的秦杞伯,突然说出了两个字,“夏渊!” 0014 论剑山庄 “翻过莒林山,我们一直往南走,绕过青要山,到达般水,然后我们从般水乘船,逆流而上,到达带山港,我们到带山港驿站骑马,一路到达赐灵镇,从赐灵镇再到论剑山庄,二少爷,估计要走上五日。”夏渊身边一名灰衣中年男子说道,陆压一等离开西子洞并未停歇,而是继续向山顶走去,走不多时,几人便停了下来。 “好,季叔,就按照你说的走。”夏渊看着中年男子手中的一张地图,点头同意道。 “二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急着回去,而且还要走山路,绕那么大的圈子?”虽然对杀死秦杞伯夏紫萱没有半点异色,这等市井之人,死有余辜,但如此慌忙而逃,却是夏紫萱有些想不懂。 “魂玉,萱儿,你应该知道吧!”夏渊看着紫萱说道,紫萱点了点头。 “驱鬼弄魂之人,在我们小的时候,便用一种技能,将我们的灵魂分离出一丝,放在一块玉佩里,如果人死了,那块玉佩便会碎掉,这些你应该还记得吧?”紫萱再度点了点头。 “那你听说过魂盅吗?那是一种可以追寻一个人位置的一直旁门之术,将盅种入人的体内,不管人到哪里,只要心中感应,便可得知此人的下落。”夏渊继续说道。 “那与我们这么急速的离开有什么关系?”夏紫萱再度疑问。 “那秦杞伯身上,就种了魂盅,怕是秦家的人,已经在西子洞中了,如果猜的没错,就是那位驱赶弄魂的高手,秦家家主秦恒罔的弟弟,秦淆魉,人称魂魉。”夏渊语气凝重的说道。 “好吧,我们走吧!”一行九人,翻山越岭,路途虽然有些遥远,却是一路太平,未发生异常,五日之后,便到了论剑山庄。 论剑山庄,冀州之南,属永顺城,赐灵镇东三十里,虽然地界永顺城,却距泰安城近些,又因泰安城比永顺城稍有繁华,所以很多论剑山庄之人,常会到泰安城采购或是做其他之事。 这论剑山庄,也有几百年的历史,大普二三五年,论剑山庄之名开始在冀州的永顺城,泰安城以及德州的泾川城流传,建庄之人,夏启,一手升月剑,归元功,在冀州,德州也是小有名气的用剑高手。 论剑山庄发展三百多年,如今已是冀州威名显赫的存在,即便连四大家族也不敢与论剑山庄抗衡,更是其他乌合之流所能比之,虽不及一些古老门派,但作为后期之秀在大普也是排的上号的门派。 陆压等人一入论剑山庄,便被那股难以名状的气势震慑心神,山庄依山傍水,景色怡人,这些也不是最只要的,更让人为之悸动的是那种氛围,那种有无数剑灵肆意穿梭的地方,让人每每呼吸都会觉得异样。 几人沿着侧路一直走到了后院,这里也是一些客聊住宿的地方,陆压与静竹也被安排到了这里。 因死了秦家的七公子,与陆压静竹两人也拖不了干系,为了陆压与静竹的安全,两人也只得留在论剑山庄,等过些时日,风平浪静了,两人在得离开。 短暂十日过去,两人的饮食起居都安排的妥当,每日除了练功切磋,也别无它事,十日之内,紫萱仅此来过一次,倒是碧凌没事会到陆压静竹起居之处坐坐,紫萱逃出一事并为受太多责训,但秦杞伯之死,却是让论剑山庄秦家之人有些担忧起来。 秦家在冀州的实力与其余三家相当,而四大家关系较好,世代联姻,也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虽然死了一子,即便真的知道是论剑山庄庄主的二子夏渊所为,就算翻脸,毕竟论剑山庄根深与冀州多年,秦家仅闹些小小的事端而已。 百年之内,几大家之间也没少是非,与论剑山庄的摩擦也常有发生,潜在的平衡无人打破,秦家与论剑山庄自然也不能因失子之事大动干戈。 而此话,仅仅是以常态论之,万事皆有别类,就因秦杞伯之死,一场连整个大普都为之惊撼的事,索然发生了。 陆压静竹也未细算到论剑山庄的日子,不过这一天,他们倒是记得很清楚,惊蛰未过,在二月之初,这日清晨陆压与静竹正切磋武技。 却听西南方向,轰隆一声,不知何物相撞之声,声音极大,就连整个山庄也有些微颤。 但听之声,陆压静竹沿着侧路,绕过了庭院,到了广场一角,定眼一看,广场上那把高有三丈石剑中间竟然被穿了一个三尺有余的空洞。 广场上站满了论剑山庄的弟子,广场对面,仅仅站了两人,陆压静竹所在之处离之甚远,根本无法辨清两者面容,仅可见一身黑装。 “夏庄主,我二人也不想废话,阳虚鸟迹,两字,拿出来!”黑装左一人,听之声便是一年轻之人,声音洪亮,一句话整个山庄听得真切。 “二位闯我山庄,伤我弟子,我山庄岂是你等人胡闹之地?二位说的所谓阳虚鸟迹,恕夏某才疏学浅,不曾听闻,如果二位此时退去,算二位误闯山门,就此罢了!”正亭之前,高台之上,夏庄主严肃的说道,看见二人气势,想来与秦家那七子有关,如此对方闹了一场也就罢了。 “我二人只是想要那阳虚鸟迹,如此废话,樟甄兄,我看还是都杀了算了,不然怎么会把东西拿出来!”左侧之人猖狂之语,仿佛平时闲聊一般,如此这等之人,要么是些不知死活的泛泛之辈,要么是些生性张狂的虐暴之徒。 “杀吧!”旁边之人声音虽然不大,但广场之内却隐约听之,而论剑山庄庄主夏松恒何等耳力,更是听得真切,眉头紧皱的看着广场黑装二人。 待叫樟甄之人话刚说完,樟甄身处,黑气萦绕,天地之间,仿佛无数人在咏念经文,无人听懂文字之意,只是但凡听者,心知萌生一直慌乱之感,仿佛有人抓住心神,要将心神挤压揉碎。 再看那人,身体竟然渐渐的飘了起来,黑色之气更加狂胜,转即已经将樟甄之人四周尽黑,另一人却安静未动,手里多了一直古怪的短剑,血红一般,如若近而观之,便可看见上面刻画有一龙首鸟身的怪物。 “一花一世界,一鸟一菩提,相恨望人世,落首入狱尘!”不知来自何处的声音,念着一首似如佛语的梵音。 “大愿地藏,第一殿!”那首不知何处而出的诗一直吟咏着,飘在天空之人,口中呢喃了一句,双手举起,仰视天际。 看着面前一切的夏松恒,心知今日论剑山庄必然不得安宁,手中已经拿出一柄宝剑,剑身之上是有圆有缺,是一月之时月亮的形状,一一排列。 只是那人念完一切之后,整个论剑山庄,似若黑夜来临,抬头见天,天空已变成墨黑一片,片刻之时,大地之上,一处一处发出暗红的微光,大地之上有无数火浆。 一切并非虚假,整个论剑山庄,突然变得异常炎热,而那些暗红的微光出,真的有焰火喷出,几处人群之人,已经有叫喊之声,但那天际之上,一首诗已经深入心神,使人只得听那响彻云霄又传至心地的诗歌之声,根本听不到有人叫喊之声。 “欢迎来到阎罗魔殿,第一殿,夭寿生死,幽冥吉凶!”天空男子,面无表情,仿若看遍众生,再细若观之,明明是一副笑脸,转即,又变成哭相,表情不断的在转变,或悲或喜或怒或欢,百态不一。 而那地上的黑装男子,手中的短剑转而消失,细看一眼,一抹暗红的痕迹,在短剑所过之处,视若处处是血。 男子短剑一出,广场之上,前面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毫无声息,每个倒下的弟子,胸口之处都有一处似花的孔洞。 就在此时,大地涌动,竟然出地面裂开了一条深壑,一只手伸出,又是另一只手,带着大地的震动,一个怪物竟然从地下爬了出来。 怪物青面獠牙,细细观之,仅有一眼在鼻之上,而那鼻子,已经没有了样子,仿若一滩烂泥堆在了上面,却是一张大嘴,待那怪物已经站稳,高有一丈,浑身长着绿毛,手中持一把巨斧。 看见前排的弟子一个一个无声的倒下,高台之上的夏庄主没想对方竟然如此凶狠,杀人仅是片刻之事,视生命如草木一般。 夏庄主自然不能看着庄中弟子被这把屠杀,身形一闪,跳下高台,手中长剑一挥,是若捕捉那柄害人的短剑,拦住那短剑的去路,其他弟子见庄主已动,各自释放技能,目标便是那从地下爬出来的怪物。 场面突然混乱起来,众弟子向那怪物围去,庄内一些资深长老也是开始动了起来。 地面上的怪物一震巨吼,巨斧一下举过头顶,奋力向地面劈去,嘭的一声,那些围上的弟子竟然被那劈天一斧震的七零八落,劈中的几人如豆腐一般,散碎他处,哪里还谈什么性命。 天空那人,安静下来,站在空中,面无异色,只是如看破众生之人,在看天地之间那生死轮回。 地面那人,还在当场,手中又多了一柄血红长剑,那人血剑一挥,血红的剑气,但凡冲上去的弟子不是腰斩,便是直接从额头劈开,无完整之人,无一可抵挡一下。 “所有门中弟子,各行其为,开启盘月剑阵,门中众长老,先去斩杀那妖兽!”夏庄主看着有些混乱的场面,大声喊道,自己则冲向那持血剑之人。 门中弟子闻声而动,片刻撤离当场,向广场四周奔去,各自寻找剑阵的位置,只留下五名老则,已经开始围杀那青面獠牙的怪物。 夏庄主浑身青光,手中长剑直接迎向那持血剑之人,作为一庄之主,眼见山庄被二人弄得横尸遍野,死伤无数,心中怎的好过,大喝一声,带着青光的长剑,狠狠的劈下,一道青色剑气无情的飞向持血剑之人。 见场中已无普通弟子,之前的那柄短剑已经收了回来,面对夏庄主奋力一击,持血剑之人仅是微微一笑,并未把这一庄之主放在眼里,身形一闪,长剑一挥,转即化解了夏庄主的一击。 如若是泛泛之辈,怎的做上一庄之主,虽然那柄血剑的剑气霸气十足,杀人仅是一剑之事,但论剑山庄的升月剑,也非普通之术。 两人厮杀当场,青红两剑交织一片,不时闪烁着青红两人的身影,但那持血剑之人视若游戏一般,面对夏庄主不时的攻击躲闪自在,而夏庄主却越发的心惊起来,难怪此人之前如此张狂,竟真是有恃无恐,有的一身惊世骇俗的实力。 仅仅片刻的矜持,便被大地的颤抖打破,广场一处,再次开了一道深壑,还是那只硕大的手掌,还是那般赫人的青面獠牙。 果不多时,又是一直怪物从地下爬了出来,狂口一震,奔向那五名还在厮杀的长老。 整个论剑山庄,在二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此时看来,山庄已危在旦夕,也许过了今天,论剑山庄便在大普抹名。 嗡嗡嗡,就在那怪物爬出之后,山庄之内,传出一震响声,听及声音,五位长老弃那怪物而去,立即奔向高台之上。 夏庄主长剑一挥,身形一闪,转即摆脱了那血剑的攻击,回身退到了高台之上。 持血剑之人见夏庄主退去并为追击,站在了当场,看着夏庄主飞上了高台,站在了五人中间。 两个怪物哪里放过众人,手持巨斧,狂吼一震,冲向高台,只是刚走近几步,突然一柄一丈有余的青光巨剑斩下,直接斩向其中一直怪物。 嘭,一声巨响,带着强大的力量,连同广场之上也颤抖不止,青光巨剑转而消失,在看那怪物,竟然分成了两半,倒在当场。 如此没完,再度一柄长剑在空中凝聚,又是斩落,索性这只怪物有了准备,右侧一躲,却因庞大的身躯太过笨拙,巨剑直接斩到了左肩,嘭的一声,青光巨剑消散,那怪物的左臂,直接落了下来。 半空之上,那青光巨剑再度凝聚,只是突然发生的一切,仿佛与广场上的两人毫无瓜葛,那只被劈两半的怪物化成了黑雾,已经消失当场,而另一直断臂怪物,视若无事,再度一震巨吼,高举巨斧,奋力的劈向高台。 “一花一世界,一鸟一菩提,相恨望人世,落首入狱尘!”天空之上,依然响着那首不知来自何处的诗歌。 0015 九劫天雷,以身引之。 “你们到底是何人,如若因为秦家老七之事,想生些事端,大可不必害死如此无辜之人,如因那阳虚鸟迹,只是这等物品我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此之多的人惨死,你们还有如何?”最后一斩,那独眼怪物已经身首异处,夏松恒站在高台之上,注视着不远处一上一下的两人。 “夏庄主真是冥顽不化,如此多的性命为此而死,你竟然还要欺瞒,如果没有阳虚鸟迹,何来的升月剑法,归元功,何来的论剑山庄啊!”地下手持血剑之人,淡淡一笑,看着高台上手持长剑一人。 此话一出,高台之人竟然默不作声起来,夏松恒自然再度,这升月剑法,归元功,都是参悟那阳虚鸟迹,只是这等事情,来此两人是如何得知。 “呵呵呵,既然夏庄主如此,看来并非我们想把这山庄毁掉,而是夏庄主要将这山庄毁掉啊!”手持血剑之人大笑一震,话语刚一说完,浑身上下逸散出血色的雾气,雾气越来越浓,转即一丈之内,已经看不起雾中之人。 “阳虚鸟迹,乃我夏家之根本,论剑山庄之根基,如果二位仅是为阳虚鸟迹而来,与那秦家毫无瓜葛,为了不再有无辜的人冤死,给你无妨!”夏松恒刚说完,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样东西,而那东西,仅仅是一帖纸,四四方方,巴掌大小,广场中的一切,整个山庄都听得真真切切,而让人实在难以琢磨,来此血雨腥风一般的二人,就为那巴掌大小的东西。 夏松恒手中一挥,将那也纸帖扔了出去,只是对面那一上一下之人眼见纸帖身形却未动,待纸帖飞出数米,天空之上,突然闪烁了一个影子,纸帖转眼消失。 “隐夜,你到是会捡便宜,看到东西才肯出来!”众人疑惑还在那纸帖突然消失之时,手持血剑之人却对着广场之中那柄三丈之高的石剑剑柄说了句话,众人定眼望之,那剑柄之上,站了一黑装之人,与其他两人打扮不二。 任谁也没想到,来此山庄的并非两人,还有一个人一直隐匿与石剑之上,毫无声息,山庄之内竟无人能感应到! “盘佘,我不等到你们玩尽兴了,如何能出来,而这阳虚鸟迹,我三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在乎在谁的手里!”石剑之上,那名被成为隐夜之人身形未动,仅是闪烁一下,转眼与盘佘站在了一起,而天空之上,那名被叫做樟甄之人,也落了下来,三人并排而列。 “十分抱歉夏庄主,今日之事,整个论剑山庄全都知晓,想来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阳虚鸟迹的下落,我们只得花费些力气,不过,此事与秦家无关,我们还不至于沦落到为那种小家族卖命的地步!”被成为盘佘之人微笑的看着远处高台之上,那手持长剑的夏松恒,原本已经消散的血雾,再度凝聚,而他身边的二人,却向后退去,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当场。 广场之内,时而大地之上还有火舌喷出,天际仍是一旁墨黑,却有些微弱的青光,将每个人的脸庞射的湛清,尤为恐怖。 下一秒,却听广场之上,那团越来越大的血色雾气中,竟然传出了一声龙吟,血色雾气在那声龙吟后渐渐淡去,映入人面眼中的,是一只长相十分奇怪的妖兽,龙首鸟身,高有一丈,浑身墨黑,羽翼丰满,而看那龙首,便是与传说中的天龙别无他样。 整个论剑山庄之人,但凡见者,心中都升起一种无法言语的震撼之意,神龙乃九天之上,普天之内,人神共敬的神兽,可今日这等巨兽,却有神龙之首,怎能不让人震撼。 那龙首鸟身的怪兽,仰天一震龙鸣,仿佛在告诫世人,它那不可一世的威慑,待龙鸣已尽,那怪兽低下龙首,看着远处与自己已经平行的高台之上。 对面站在高台之上的夏松恒,以及那五位长老,被那龙眼一看,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片寒冷之地,浑身山下,连同那灵魂,都被那双眼见看得清楚。 难怪此人如此了得,竟然是幻化人形的妖兽,稍有学识的人心中已经知晓,这并非普通的妖兽,而是哪里镇守一方的神兽,龙首之兽,神兽中的神兽。 然而,即便是神兽之威,承受着家族之名的夏松恒,如何这般的倒下,如何能让这个家族就这样毁了,如何能让万众的弟子这般的被屠杀。 只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意志再过坚韧,也无法阻止命运的安排,想来今日之后,大普之内,再无论剑山庄之名。 夏松恒手中那柄长剑一挥,哪里在乎对方是何妖兽神兽,论剑山庄百年根基不能毁在自己的手上。 一柄青光巨剑,直斩向那龙首鸟身的怪兽,而那怪兽,并未躲闪,龙口一张,一团墨黑的火焰从空中飞出,迎向飞来的青光巨剑。 嘭,那青光巨剑被那团墨黑火焰直接击散,片刻消失在了天空之上,而此时并未结束,龙首鸟身的怪兽龙口再张,一团墨黑火焰直奔高台而去,这团火焰,比之前的更加巨大,更加浓密。 夏松恒手持长剑,再度挥下,天空巨剑转即凝聚,直斩那团墨黑火焰,嘭的一声,却是青光巨剑未能动那团火焰分毫。 夏松恒手中再斩,那团火焰若一团来自异界之火,这一世的攻击根本毫无办法,眨眼之间,五剑落下,那团火焰,却是呼啸的落在了高台之上。 一层青色光芒,阻挡了火焰的去路,而那团火焰,却片刻散开,将高台包裹其内,广场之上,各行其位的弟子,全部将目光看向高台,那团火焰,正慢慢的吞噬着高台之上的青色光芒。 每个山庄弟子,额头之上都露出了豆大的汗珠,万众弟子,组成这盘月剑阵,却是抵制对方那简单的一击,这龙首鸟身的怪兽,也不亏其神兽之名。 嘭嘭嘭,整个广场在动摇,整个剑阵在瓦解,面对那团墨黑的火焰,剑阵竟然不堪一击,嘭的一声,剑阵溃散,万众弟子全都口吐鲜血,而高台只是的六人,更是被炸下高台。 三人被那墨黑的火焰触及身体,转即却是化为灰烬,剩下三人,夏松恒与两位长老,也都口中一甜,一口血吐出。 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不远处那二人视若与无,而那只龙首鸟身的怪兽,却也高抬着龙首,看身下众人如蝼蚁一般。 陆压与静竹在广场一角,看得了场中发生的一切,而夏松恒恰好被炸飞到了陆压身旁,看着三人似乎命不久矣,他二人只是长着大嘴,站在当处。 “拿着它,逃!”夏松恒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陆压,只是说了一句,咬了咬牙,片刻站了起来。 夏松恒空手而立,长剑不知何时收了回去,一颗紫色的圆珠出现在手中,他缓缓的走向广场,看着不远处的二人,以及那只龙首鸟身的怪兽。 身后还活着的两位长老,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仅仅用手支撑着地面,看着走入广场中间的夏松恒,他二人心中却已绝望,夏松恒手中拿的便是天雷神珠,想来要与那三人同归于尽。 看着夏庄主走来,后面的二人未动,那只龙首鸟身的怪物,仅仅低下了眼,看着对方一步一步的走来,似乎等着对方临终的遗言。 “九劫天雷,以身引之!”夏庄主站稳了身子,高举着那天雷神珠,用尽体内最后的生命,燃烧最后意志。 天空之上,那墨黑一片之处,突然被四散的雷电击散,转而却是更为浓密的劫云,雷电在云中翻滚。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那二人及那只妖兽心中一震,九劫天雷,他们如何不知晓,在这一世间,要问何物最为凶恶,便是天雷,而天雷之中,便是九劫,最为强大。 妖兽龙口一张,一团墨黑的火焰直接飞向高举雷珠的夏松恒,火焰呼啸而过,一路飞过夏松恒所在之处,将夏松恒吞没在火焰之中。 嘭,火焰直接飞出了山庄,所过之处,皆化为乌有,连同夏松恒,一起变成虚无,而地面之上,却仅仅留下了那颗天雷神珠。天雷神珠紫光大盛,想来一切已经晚已,天雷引动,即便杀了引雷之人,还是会如常的落下。 咔嚓,天空之中,电闪雷鸣。 一道紫色巨雷,顺天而下,直落向论剑山庄的广场之上。 “达摩无量!”广场之上,站在后面的樟甄,双手合十,再度举过头顶,四字梵音,响及云霄,正是天雷落下之际。 嘭!天地之间,仿佛顷刻安宁,在那声巨响之后,一双擎天巨手,高高托起,承载了那巨雷不可一世的攻击。 嘭!此时此刻,仿佛时间也凝固,所有的人与物都已消失,仅仅是那双巨大的手,与那呼啸的天雷。 连同着论剑山庄,颤抖,不住的颤抖,如开天辟地之时,大地苏醒之际,万物之初,那最为强大的雷鸣。 百里之内,但凡见者,都面色剧变,十里之内,但凡见者,心神共鸣。 只是转瞬之间,这九劫天雷,已经渐渐衰弱,片刻消失,而那双巨大的手,依然擎天之上,未动摇一丝。 众人却不知这天雷究竟是何威力,以为此人果然了得,竟然可擎住天雷,无一丝动摇之意。但那三人心中却知晓,九劫天雷,哪能如此简单,这不过是九劫天雷引雷的那第一记雷电而已。 龙首鸟身的怪物,化成血雾,转即从血雾中,走出了那个叫做盘佘之人,一身墨黑装束,未损伤分毫,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二个人,笑了一下。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是这哪里是天雷!”盘佘摇了摇头,手中拿出了那柄血红的短剑。 “杀吧!”隐夜淡淡的说了一句,却是消失了身影,只留下盘佘与樟甄二人。 “他真是潇洒,让我们二人当苦力!”盘佘不削的看着隐夜消失的地方,无奈的说了一句。 “杀吧,杀完回去,这次来,已经待了太久!”樟甄依然面无表情,仅是对盘佘说了一句。 一丝血色痕迹,在空中不断飞舞,飞向广场四周,那些东倒西歪的弟子之处,悄无声息,一个一个弟子接连的倒下,胸口之上,一朵血红的花朵。 场中之人,唯有陆压静竹二人毫发无损,在夏松恒告诉两人逃之时,距此时也不过分钟之事,见之前那怪异的攻击再现,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哪里还敢多些停留,顺着侧路,就要向后院逃去。 只是原来的侧路,此时已经被那墨黑的雾气封住,二人根本进不得雾气之内,哪里还能逃走。 陆压手中长剑挥去,便是要用剑气,斩断那墨黑之雾,却如何斩之,也斩不开分毫,静竹浑身金光,举起便是一击,嘭的一声,雾气竟被拳头打散,虽然打散,仅散了一尺的距离,雾气之内,仍然是雾气。 静竹金光大盛,大喝一声,拳头猛然击出,那团雾气,又散开了三尺之余。 看见有了效果,静竹左右开攻,双手不停,不断的向雾气击去,一点一点,在雾气里开了一条路来,陆压则跟在静竹身后,一步一步,不多时,竟然看见了外面的光亮。 终于,两人跑出了墨色的雾气笼罩范围,绕过后院,二人是要从侧面逃走,只是静竹突然停住了脚步。 “紫萱与碧凌姑娘,不知道身在何处,是死是活!”静竹看着陆压,紧张的问道。 “现在哪里还顾及那么多,论剑山庄如此之大,二人就算还在庄内,你我还能找到他们,到那时,早被广场上的那二人发现了,况且这么大的动静,怕是紫萱碧凌二人早已走了!”陆压直接说道,现在要去寻找二人,实在是不可能的事。 “没想到,两位还是有情有义之人,更没想到,竟然能逃出我那结界!”陆压静竹闻声之时,心中咯噔一下,这声音,分明是那广场上被叫做樟甄之人。 “怎么,见到我很害怕吗,我有那么吓人吗?”下一刻,樟甄身影一闪,出现在陆压与静竹身前。 “金刚经吗,好好好,小小年纪,竟然练到了金刚经之境,大有前途。”樟甄看着静竹,微笑的说道,一改之前广场只是那副平淡的面色。 “天国之人,好好好,鬼东西还在造人,该死的命运,该死的平衡,该死的延续!”看见樟甄却说出另外一番话来。 “怎么,还有两个活的?额,他们两个是从你结界里逃出来的吧?”陆压与静竹二人冷汗已经湿透脊背,又闻之声,浑身再度一震。 “天国之人,怎么还有天国之人出现,小子,你哪里出生的?”盘佘笑着看向陆压,虽然没有了广场之上那份盛气凌人的气势,但已经根深了那种感觉,陆压自然恐惧至极。 “陆,陆圣村!”陆压战战巍巍说了几个字,却是声音极小,生怕大了一些会惹恼两人,下了杀手。 “陆圣村,陆圣村,樟甄,不会是那个九尾狐守护的陆圣村吧,三苗族的后裔,陆氏一族!”两人竟然在此时开始讨论陆圣村来,根本不管已经在崩溃边缘的陆压二人。 “天下好像没有第二个陆圣村了吧,八百年前的三苗一族,可惜了,险些灭族,但却换来了和平,而如今的陆氏一族也没有多少人了,全都隐居深山,不肯出来!”樟甄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像对陆圣村及其了解。 “下一场神战,估计又快到了吧,难道陆圣村的人会不出来?”盘佘向樟甄问道。 “陆圣村,唤醒的不过百人,就算都出来,能有何用,不知神战之后,又要如何了!”两人此时,开始谈论其乱七八糟的事来,根本就是将陆压与静竹搁在了一旁,而陆压静竹二人也不敢出生,依然忐忑的站在那里。 “先回去吧,这些事也都不是你我多心的!”盘佘再度摇头。 “这小和尚资质不错,哎,死了可惜了!”樟甄看着静竹,表情有些沮丧。 “那就带回去好了!”盘佘笑道。 “好吧!”樟甄话一说完,手一挥,也不知使用何物,竟然将静竹当成物品收了起来。 “对这山庄之事,不得向外人多说半句!”收了静竹,樟甄转脸对陆压说道。 “你,你把他怎么了!”看见静竹突然消失,陆压拿出了长剑,直接向樟甄问道。 “奥,没什么,好了,记得,不得向外人多说半句,盘佘,我们走吧!”樟甄转身就走,对陆压并没有要下杀手的意思。 “站住,放了我的同伴!”陆压身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青色的微光,手持长剑,却是向直接劈去。 樟甄身形一闪,在陆压发动瞬间,已经躲到了一旁,手一挥,陆压直接飞了出去,嘭的一声,装到了柱子之上,把那柱子撞的粉碎。 “神兽附体!”陆压从那地上爬了起来,目视不远处的樟甄。 “呵呵呵,有力气还是去提高自己实力吧,我不是你的敌人,相反,我倒是你的同伴,放心,我不会杀他,有一天,你们还会在见面的。”樟甄身影闪动,已经消失当场,盘佘也同时消失,只留下了一句话,与浑身微光的陆压。 0016 药师 冀州章匝城,地处冀州之南,与德州接壤,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被成为冀州商宝之地,为何如此说来,是因冀州四大家秦家府邸坐落章匝城。 章匝城是主要盛产皮具,南方三州,冀州,德州,滨州百分之八十的皮具制品,都是出自章匝,章匝所制皮具,属性好,持久高,大普皮具榜第三名的凤凰皮甲,就是由章匝所出,如此,在整个大普,章匝皮具也是十分出名。 谈及章匝的皮具,便要谈及章匝城的秦家,秦家世代为官,便是大普三二八年,秦效尤做得大普当朝宰相,将秦家迁至京都,后因容康帝退位,秦家支持的三皇子李隆基未得皇位,秦效尤也就被罢除宰相一职。 在二皇子李泰忠刚即位不久,秦效尤便病故,而京都鱼龙混杂之地,又因秦效尤病故,秦家在京都的地位一落千丈,后秦效尤之子秦祥书见在京都大势已去,便一举将秦家迁回冀州章匝城。 自那以后,秦家虽世代为官,却仅仅是些地方官员,仅后有秦袁坡入了国子监再无他人入京为官,一直至今。 然后秦家迁至章匝以后,投机商道,开始收敛皮革,制作皮具,经几百年大小波折,几次险些灭族,后来秦家一直未出些能才智士,沦落为章匝城二流贵族之列。 到了秦家二十三代,家主秦勒励精图治,振兴家业,将秦家的几家皮具店搞得有声有色,秦家于此也慢慢恢复了起来,到了秦家二十五代,秦恒罔,秦家一举成了冀州四大家之一,秦家虽未恢复当初的势力,却也是冀州举足轻重的世家。 就在三天前,江湖上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在冀州德州声名显赫的论剑山庄,在一日之内,竟然被人灭了整族,庄内上上下下万众之人,在一日之内全部被杀。 虽然论剑山庄一日灭族,但究竟是何人所为,何种势力所为,时至今日还不得而知,但此时与秦家又有何干系,于此外人便是一概不知。 而此事的来龙去脉,现在看来,最为清楚的,便是在章匝城中一笑居喝茶之人,正一道门人陆压了。 陆压那日离开论剑山庄,沿途却是到了赐灵镇,后绕路到了泾川,当日又从泾川到了泰安,因为陆压身上还接有莒林山西子洞剿杀秉黄的任务。 交了任务,陆压打探了关于秦家的消息,也未停歇,就到了章匝。 现在陆压到不是十分担心静竹的安慰,因为那日离开之时,那名叫樟甄之人说过,不会伤害静竹,此时陆压担心的是论剑山庄的紫萱与碧凌,虽然论剑山庄一日灭门,陆压心中无一丝难过之色,但无论怎么说,紫萱与碧凌二人与他也有些关系。 坐在厅中一角,陆压一边回想,一边摆弄着手里那块巴掌大小的纸贴,纸贴不知何皮所制,看着纸贴边缘上已经被腐蚀不堪,便之这纸贴时间定然不短。 纸贴最上端写了四字,“阳虚鸟迹”,字迹刚劲有力,带着一直难以形容的霸气,而纸贴的下端正中却是一个非常奇异的图案,无法辨别是字还是画或是别的东西,纸贴最下面有三个小字,“仓颉书”,想来这张纸贴是仓颉所作,纸贴别无其他信息,陆压实在看不出图案何以。 收起了纸贴,陆压又回想起当日二人的对话,尽管陆压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也算经历了一些大事小情,然而凡所接触之事,都超乎常情,很多事故根本无法查询。 现在想来,想要得知静竹的下落,只有从秦家入手,可是如今他这等勉强算是二流的高手,哪里能与秦家搭上关系,更别说询问关于静竹的下落。 秦家究竟与那三人有何关系,陆压不得而知,但陆压明了,那三人与秦家关系并不密切,在论剑山庄那日,三人仅是那名做盘佘之人,就杀得山庄片甲不留,其余二人一人未动分毫,一人仅仅布了一个结界,接受了天雷一击。 倘若秦家与三人关系匪浅,秦家如何还在冀州与三家平分秋色,早就雄霸一方,独占冀州了。 经历了此番之后,陆压心中也明白了,天下之事,为力者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并无善恶之分,也无好坏之别。 只是陆压此时的实力实在不计,只是有位哲人说过,智者当借力而行,想要了解秦家,便要先了解秦家的敌人。 眼看四大家和睦相处,只是背后的故事,又有几人知道,虽有世代联姻的说法,但实际上,秦家一直都受其他家族排挤,原因无他,原本冀州仅有三家,利益三家平分而至,后来又多了一个秦家,自然会有人不愿意接受了。 章匝城,唯一不是秦家的产业,生意也异常红火的,便是琳琅药商了,章匝附近,也是历练的好地方,北五十里有荆山,山中妖兽甚多,南八十里博山山系的桂苏山,山中亦是妖兽甚多,除了器具以外,药材也是章匝供不应求的商品。 琳琅药商,属图安帮,主号冀州望都,帮派总部也在望都,图安帮建帮时间仅有几十年,帮主仲离,乃崆峒派弟子,世人称之“药王”,只是这个帮主,不过是虚名,实际图安帮的扶持者,是四大家中亢家与刑家。 打听了一路,陆压终于对寻找静竹有了一些办法,借助秦家与其余几家的复杂关系,迫使几家发生一些矛盾,如此,陆压才可从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而这些消息也是陆压寻找静竹的本钱,再顺藤摸瓜,也许便能得知那三人的行踪之事。 陆压此时,是想办法进入图安帮,只是以陆压现在的实力,进了图安帮,也是个打手,根本接触不到内部之事,陆压自离开正一道并无几日,固基道经的数量度还仅仅过万,除了提高器具的属性,陆压想要提高实力,只能等到练习了上清经。 将固基气练至上清界,就目前的速度少说也要三年五载,陆压哪里有时间等那么久,虽然与静竹接触时间不长,但两人已是生死之交,尽管那日那人说不会伤及静竹,但静竹一日下落不明,陆压心中便无一日心安。 无奈的摇了摇头,陆压却是想起了正一道门,洞庭观,如果能在洞庭观学习数日,有了一些炼药的基础,再进入图安帮,势必会得到重视,药师,在大普也是很受欢迎的职业。 不再迟疑,陆压心想便去做,一路,回了正一道门。 几个月过去,正一道还是如往常一样,在崇吾观住有四年之久,对崇吾观,也有了一些感情。 张成俊还在崇吾观做着一个打杂的弟子,而这名打杂的弟子,在一年前已经进入了上清境界。 并非所有人都要在世上争个名声,有些人不过想安安稳稳的过些日子,就像张成俊,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上清境,也许不过五年十年,便会突破上清,进入太清境界,到那是也算是大普高手之列了。 只是上清到太清,九层之隔,每一层的联系,并非要习练,而是要去参悟,只得参悟了上清的真谛,才能将太清之境练至九层,否则,一世停留于此。 法门之道,在于悟,没有悟性,自然无法精进,这一世提高实力的办法有两种,一是练习一身无上法门,纵横天地,再是得到一身惊世骇俗的器具,只是前一者可以兼得后一者,而后一者,却无法兼得前者。 但天下之事,穷其变化,一心投入法门参悟之中的人,难得应手的神兵,凡是神兵利器,皆要经过漫长的寻觅。 陆压所走之路,如今却是贪心的想要顾全,既要将法门练至绝顶之境,又要将器具打造至天下匹敌。 只是如今摆在面前的,是如何救得生死之交,而作为正一道弟子,即便升至固基期,想要学习炼丹之术,也非易事。 正一道炼丹之术,全部出自一本太上丹经,经中记录了关于各级药品的制作之道,材料出处,丹药的功效等等,丹药总计一千零八种,共分九级。 只有固基期以上弟子方可学习太上丹经,因为炼丹之时需要一种名为太上丹火的功法,如若没有此火,无法炼制各级丹药。 由大师兄张可大引荐,陆压自然的进入了洞庭峰,陆压在崇吾观几年的表现,便是崇吾观各位师兄眼里见之,而张可大也正是救得陆压之人,对陆压也是另有关心,于此,陆压才有幸入了洞庭观。 洞庭峰比之凌霄峰并未矮下多少,只是此峰有些偏离崇吾山,如果严格说来,洞庭峰更是其他独山。 不过作为炼丹制药之地,此山却是及其合适的地方,灵气充沛,各种药材皆得生长。 山中其实分两部分,南一部分,是炼丹之地,而北一部分,是炼器之地,因观中炼丹多于炼器,南一部分所占之地便是北部的三倍之余,而作为名门正派,无上法门之地,器具之道也有些冷淡,仅仅炼制一些门派法袍和长剑而已,其他饰品之类的东西,少之又少。 平日里,南观之人看不起北观,更是几次洞庭观内要将炼器一脉移置崇吾观,只因掌门一直未同意,炼器一脉也就留了下来。 洞庭峰全事由张子栋承启,掌门张嗣仲的师叔,在张嗣仲师傅张易同真人还在的时候,张子栋便接手了洞庭峰一脉。 陆压跟着一位师兄进入洞庭峰,此时洞庭峰正是缺少一些护园打杂的人员,陆压也被直接安排了看守药园的职务。 曾经做烦了门中任务的陆压,也到过这药园于一位师叔送过药材,对药园的算是半分熟悉,然当陆压真的走进药园,看地上长着各类的药材,再闻及太上道经中对世上百万余种的药材各自的解释,终于,陆压曾要以制作丹药进入图安帮那简单的想法,有了悔意。 但既然要走这丹药之路,陆压便是生生的咽下了那份厌倦,将太上道经介绍各种丹药的部分拿了出来,意识里开始讲解各类药材的分类以及属性。 太上丹经,第一经,太上本草,或许是因为草本根和茎杆惯称为“本”,而草木植物油统称为“草”,所以命名为“本草”,还含有以草药治病为本的深意。大千世界,药材种类繁多,其数字及其惊人,太上丹经一书载有药物一万三千五百三十三种。 全书内容包括:草部、木部两部分,第一部分草本,黄耆,又名:膜荚黄耆,多年生草本,高二至三寸。主根深长,棒状,稍带木质。茎直立,上部多分枝,光滑或多少被毛。 虽然这些草药看起来有些头疼,但陆压却渐渐的投入了对草木认知的时间当中,而在这药园,一边打理着各类草药,一边则看着太上本草中各种药材的相关知识,而如此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的时间,对于修炼丹药一脉,实属短暂,而三个月的时间,说短却也不短,对于炼丹之道,陆压也有了些了解,而太上丹经中的太上丹火,陆压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于此,陆压开始接触各级丹药的炼制。 初学者对于材料的消耗过大,普通之人根本无法承受,而对于稍有富有的陆压则不同,购买一些低级药材,制作一些低级丹药还是承受的起。 一级丹药,便是一些疗伤药,止血丹之类的丹药,制作也十分简单,只需将几味药材放入丹炉,用以丹火炼制,不出多时,也就炼成了。 可万事说来简单,但当陆压眼见十几分止血丹的药材变得焦黑,陆压心中对炼丹一道再度失去了信心,然而想到了静竹,想到了接触秦家,陆压只好忍心而为。 或因初次练习,对丹药一道太过陌生,又没有高人指导,再是因丹火刚刚凝聚,反正多种原因而至,陆压买来的百份的疗伤药,止血丹,仅仅几份成功,细算一下,对于脑子里全是钱的陆压来说,无疑是一种比学习太上丹经更为艰难的事。 想成为一个药师,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陆压秉其心志,带着对生死之交寻觅之意,再度沉浸在万千药材之内。 时光荏苒,一年而去,陆压看了一年的药园,太上本草也熟之一二,一级丹药熟练度也提高了不少,只是陆压身上的钱财已经挥霍一空,仅仅剩下了当初在子桐山击杀的那只神兽的材料。 原本不想便卖这些,此时看来,也别无它法了。 0017 拜师 0017 拜师 “你就是陆压?”这日清晨,陆压在药园中正看着本太上丹经,却有一位长须老者,进了这药园。 一年之中,陆压接触的人并不多,除了每日清晨打理药园,便是下午十分开始炼制丹药,偶尔外出买些药材。 “正是弟子!”陆压也不知老者何人,但此人辈分定然不低,也便恭敬的收起了丹经,站了起来。 “陆柳纯现在可好?”长须老者突然提问道,只是一提到这个名字,陆压眉头一皱,虽然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但是这个名字,陆压还是记得。 “弟子五年前,确实见过陆柳纯药师,只是现在如何,弟子不知!”陆压只是回答,也未问些其他之事。 “活着就好,我看这老东西也死不了,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他吧!”长须老者笑道,看着地上有几把椅子,也就坐下了,示意陆压一同坐下。 “弟子确实有些好奇!”陆压回答道。 “我原名陆荀,同你一般,也是陆圣村之人,后入了正一道,进了洞庭观!”长须老者笑着看着陆压,继续说道。 “陆柳纯是我师兄,我们原本同出一门,当场因为我们直接有些分歧,对丹药之道有了些冲突,我也就离开了陆圣村。” “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您?”话已经说了半天,陆压连对方如何称呼也不晓得,便询问道。 “入了正一道,鄙人也改了名字,姓张,名子栋,按辈分算,你是应该叫声师叔祖!不过,来此处,我却是有一事要做的。”陆压听说此人竟然是张子栋,连忙站了起来,张子栋却是一笑。 “弟子陆压见过师叔祖,刚出不知师叔祖身份,还请师叔祖莫怪,弟子不知师叔祖所来何事?”陆压连忙拜祭,既然知道的了对方身份,说起话来也格外小心。 “我来此,便是想收你为徒!”张子栋笑着说道,仿佛只是闲聊一般,而陆压听及,浑身突然一震哆嗦,收他为徒,确实不知缘由。 “师,师叔祖,这事如何说得?”陆压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天意而已,你对天国之人了解多少?”张子栋转移了话题,但却问到了陆压一直不得而解的问题。 “很少,只知道,天国之人生来就有特殊的属性!”陆压现如今也确实之知道这些,那日虽听了那两人的对话,但却根本不了解天国之人到底还有何特别之处。 “呵呵呵呵,确实如此,只是还有很多,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今天我先说道,明日一早,会有人来找你,去那凌霄峰,我便要正式收你为徒!”陆压还未来得及询问,张子栋仅留下一句话便直接离开了,剩下站在药园的陆压。 陆压翻来覆去的想,也未相通为何突然有此一事,但张子栋竟然出自陆圣村,却是陆压始料未及之事。 果真第二日清晨,陆压刚入药园,便有年轻之人在门口等候,见陆压到来,直接上了身前。 “陆师叔,掌门有请到凌霄观子虚宫一趟!”陆压被对方突然的称呼弄得尴尬至极,他不过是入门弟子而已,连正式正一道门人都不算,竟然被这此人称为师叔,实在有些不适应。 “恩,请师,啊,带路吧!”陆压刚要说声师兄,却咽了回去,如果按辈分说来,是该称之为师兄,毕竟陆压入门刚有五年。 年轻之人手中一挥,药园旁的一块空地,突然出现了一只高有一丈的白鹤,白鹤刚一出来,便是一叫,吓的陆压浑身一震,虽然偶有白鹤在崇吾山飞来飞去,但陆压未如此近而观之,此时眼前突现此物,自然有些怕得。 年轻人轻身一跃,便站了鹤身之上,回头看了看陆压说道:“上来!” 陆压自认为身手尚可,但面见一人轻身一跃竟然上了一丈之高的白鹤之身,陆压是油然惭愧,看了看鹤上之人,尴尬的说道:“太高了!” 年轻之人纵身下了鹤身,落在陆压身旁,拉着陆压轻身一跃,两人一同上了鹤身,白鹤鸣叫一声,双翅一震,直接飞了起来。 洞庭峰虽与凌霄峰相差无几,但两峰却相差甚远,如若走路而行,却是要些时间,然白鹤仅仅振翅几羽,却已经见得凌霄峰就在身前。 天空只是,有白云缭绕,遮住了视线,也见不得其余几峰容貌,白云之上,凌霄峰已在眼前,本以为凌霄观要比那崇吾观气势恢宏,然这一观之,陆压仅见几间庭院楼阁,别无它物,实在简单至极。 白鹤双翅一震,渐渐落了下来,正是一庭院之中,却看庭院中站有三人,其余两人陆压根本认识不得,只是左一人便是张子栋了。 “弟子缇青见过师叔祖,掌门师叔,师傅,陆压已经带到。”年轻之人带着陆压来到三人前,一一拜见。 “好了,没有你的事了,你下去吧!”中间一人说道,陆压仔细看之,崇吾观中有掌门师叔的画像,陆压已经知道中间一人便是掌门了。 “弟子陆压,见过师叔祖,掌门师叔,师叔”陆压也上前一一拜见。 “你就是陆圣村的陆压了,入正一道门五年,习练了固基道经,天赋确实有过人之处!”中间掌门张嗣仲直接说道,右面之人也点头称是。 “呵呵,你也不算正一道正式门人,但拜了子栋师叔门下,也算正式入了正一道门,以后也不必称掌门师叔了,叫声师兄便可以了,好了,一起进去吧!”掌门张嗣仲转身向一屋子走去,左右两人也一起转身,陆压便是自然的跟在了后面。 刚一进屋,陆压马上吓了一跳,哪里知道,左右两边各站数人,其中两人便是崇吾观的张旭忠师傅与张可大,其余陆压概不认识。 张嗣仲走到掌门座位上坐了下来,张子栋坐在了左边,另外一人坐在了右边,左右数人也都做在了各自的位置。 “今日召集大家而来,想来大家都已明了,今日张子栋师叔要收正一道弟子陆压为徒,大家来此也算个简单的仪式,闲话少说,陆压上去!”陆压看到眼前阵势,已经楞在当场,听掌门说道,突然清醒过来,走上了前去。 “敬上一杯茶之后,你便正式入了正一道门,成了张子栋师叔的弟子!”旁边一年轻之人,托盘上前,盘中一盏茶静与中间。 “弟子还有一事,要问个明白!”陆压并未按照掌门之人的话直接上去敬茶,而是突然说了一句话。 “有何时?”掌门张嗣仲看了一看左面的张子栋便询问道。 “弟子一直不明,为何要收弟子为徒,此事实在突然!”陆压低头询问道。 “师叔?”掌门张嗣仲自然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便看向旁边的张子栋。 “呵呵呵,天意而已,如此要多问,只能说你我有份机缘,怎么,不愿拜我之下吗?”张子栋笑道却也没有讲出个所以然来。 “弟子不是此意,只是事非突然,弟子自然甘愿拜之为师,师傅在上,收徒弟一拜!”陆压拿旁边的茶,跪地而拜。 “呵呵呵,好好好!”张子栋连续说了三个好字,拿起茶来,喝了下去。 “起来吧,自此以后,你便是我陆荀的徒弟了!”张子栋突然用其旧名说来,大家以为是高兴而至,但张子栋心中却并非这般所想。 “好了,今日正一道门又添一名正式弟子,虽然非正一道门选弟子之日,但特殊之异,如此大家有个见证,好了,拜师就算结束,大家各子回去吧!”掌门张嗣仲笑着说道,虽然不知师叔张子栋为何这般说来,也不知师叔张子栋为何收此人为徒,但有些事,即便存在,就是有他的道理,也不必寻根问底。 简单的仪式就算结束,各自都已经离去,陆压也就跟着张子栋回了洞庭观。 “你还在疑惑,我为何收你为徒吗?”回到洞庭观,到了张子栋的炼丹室,张子栋坐在丹炉前说道。 “弟子确实有些疑惑!”陆压早就被突然的变故弄得晕头转向,拜张子栋门下,自然好处多多,尽管有所疑问,陆压却不傻。 “陆氏一族的故事,你知道吗?”张子栋问道。 “陆柳纯药师对弟子说过一些!”陆压开始回想起当场在陆圣村自己刚刚从那个怪异的房间里出来之后的事。 “原来他也知道你便是陆压了!”张子栋提高了语气。 “知道!”陆压点头说道。 “那你也知道你的名字,正是与几千年前,那与众神对战的三苗族首领的名字相同!”张子栋又问道。 “弟子知道。”陆压再度点头,“但是这拜师一事有关联吗?”陆压追问道。 “世间辗转轮回,万物皆有其根本,即便超脱万物之外,终无法逃出冥冥中的那些命,太古至今,但凡尝试摆脱命之束缚的人,皆无正果,即便能腾云驾雾上天入地的神仙,也都要被无形的命纠缠着。”如此一句话,陆压似乎曾经听说过,突然想到,此话正是那日陆柳纯药师讲得那句。 “陆压此名,便是你的命,所以,我收你为徒!”张子栋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对陆压说道,听完这句,陆压突然低头不语,细细想来,如此多事,难道真的与所谓的命有些瓜葛,再度抬头,与张子栋对视,张子栋则转过了头,看着丹炉。 “神战已经不远,你或许便是下次神战的领袖!”张子栋讲出这话,似乎有些悲叹之意,再次听到神战二字,陆压心中又想起了那日三人。 “神战,究竟是何?”陆压询问到。 “不可说,不可说,时日不久,待你有了那份实力,你自可明白!”张子栋也未将清楚陆压心中的疑问,却也不是敷衍,有些事确实也是不可说的。 “既然你已经成了我徒,那我便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虽然为师原本并未习练太上丹经,可这本前辈留下的经书,确实是炼丹之道的征途,所以,我便与对太上丹经的心得传授给你,这本我数年来手持的杂记,你先回去看得,有所不知的,回来问我。”张子栋话说完,手里多了一本书记,递给了陆压。 “不瞒师傅,我学丹经一道,却有其他原因!”陆压并未拿过张子栋手中的杂记,只是他也不想骗得张子栋。 “我知道,虽然不知你所为何时,你先拿去吧,别小看了太上丹经,万事万物,并非之常态,皆有另处,而太上丹经虽炼丹之道,若炼制精髓,以后与人之战,如运用自如,比之其他功法也相差无几,呵呵呵,你自去体会吧!”陆压接过张子栋手中的杂记,书上并无一字,仅仅是一页蓝纸。“如有疑问,你自可问我,而明日起,你便住这丹房之内,除了这太上丹经,我还有其他要传授与你!”陆压一直低头站在那里,张子栋以为陆压突然受及此时,多少有些想法,但陆压却并非张子栋所想。 “师傅,弟子怕是不能在洞庭峰多久了,毕竟弟子在这世遭一回,难免有所割舍之事,所以,有一人,弟子要去救他!”陆压想到静竹,不免心中有些许异色,同生共死虽无几日,但却那种交际已如生死。 “事世万物,终有起纠葛,但你如今实力不计,如何救得他人。”张子栋说道。 “如此,弟子才想以丹道之事为之,以为可快些救得莫逆之交!”陆压将入丹道的本意说了出来。 “不妨说来听听,既然收你为徒,那为师便要有帮你之意!”张子栋虽接触陆压一日,但对于陆压这等心地也是有些所感。 “师傅可曾听之一年前,论剑山庄之事?”陆压说道。 “偶有而闻。” “山庄被灭之日,我和我那位朋友,也在论剑山庄。”陆压回想起那日场景,心中仍有余悸,却被那三人实力所震撼。 “以你之实力,竟能逃出山庄,想来却有异事吧!”张子栋听及陆压所说,心中也是一份好奇。 “掠走我那位朋友的人,说是天国之人,并说与我是同一路人。而论剑山庄灭族之事,弟子也略知一二,而那三人,便于章匝城的秦家有莫大的关系。”陆压简单的说道。 “哦,不妨于为师听来。”张子栋虽不问世事多年,但一处万人一日被杀,此时也惊得九州之野,但所为何因如今扔有不知,何人所位也概不知道,张子栋心中也是称奇。 陆压将论剑山庄的事宜娓娓道来,对那三人攻之论剑山庄之事所用的功法也一一描述,将后二人与之对话也一一讲清,只是所说一切,当陆压提及阳虚鸟迹之时,张子栋却是面色一动,虽然转即消失,陆压也是心知张子栋对阳虚鸟迹同意心中明了。 “如果你所言是真,想来你也不必急着去寻那几人的下落,因为即便你知晓几人,也未必能寻到。”张子栋听得陆压说完,对论剑山庄一事心中也是有所异样。 “为何?”陆压问道。 “天国之人,皆有其特别之处,想来你也是知道一二,然九州之大,非你想象,而九州之外,更是非你想象,而你要走之路途,还甚之遥远,你如今的实力,与你提及的三人相差太远,即便你能找到几人,怕是也无法从他们手中救得你的那位朋友。”张子栋说道。 “无论如何,弟子是要救得那位朋友,即便是用了这条性命!”陆压心意已决,任谁也无法阻止,张子栋见陆压于此,无奈的摇摇头。 “那好吧,你便再留在正一道门一年,一年之后,你自去寻你那朋友,而无论何时,只要你有所疑问,便可回来,为师能及之事,自会帮你,如何!”张子栋心知无法说服陆压,而一年的时间说是短暂,却也能授之一二与陆压,让陆压出去历练时日,也是提高实力的办法。 “如此,弟子听师傅一训!” 写书原本不易,而在小说阅读这样的网站写书更不易,看书的人,要是看得高兴,不妨给几个推荐,虽然推荐少得可怜,但如何也是一种鼓励,笔者于此敛昧求之,文字有错字的地方,读起来有些矛盾的之处,愿读者谅解。 0018 琳琅药商 光阴似箭,一年的时间仿若晨曦之间,一转念便过去。 章匝城的琳琅药商,打清晨起顾客就络绎不绝,伙计掌柜也是忙里忙外,忙得不可开交。 “客观您好,不知你需要什么丹药,我们这里有止血丹,筋骨丹,大力丸,追风丹,还有很多丹药,这些都是出门历练的上选丹药。”一伙计在店前向一顾客询问道。 “我是药师,琳琅药商是否招收药师。”这客人却未听伙计念叨这些药材,而是直报来历。 “客观您先等一下,我去叫掌柜的来。”伙计听是药师,也不敢怠慢,转身离开的药台,进了内堂。 转即分钟不到,一名中年男子边从内堂出来,听说有药师应招,放下了手中事宜便到了前厅药店,按伙计所指,便来到那人跟前。 “请问您就是要来应招的药师吧?”掌柜上前询问道。 “正是,不知贵店是否招收药师。”那男子再度问道。 “在下琳琅药商章匝分店的二掌柜许売(mai),我店确实需要一些药师,不如我们到内堂详谈。”叫做许売之人直接邀入店男子进入内堂,琳琅药商并不太缺少药师,但若有能者自然是要得。 “不知阁下姓名,出师何门,如何想得要入琳琅药商了。”许売直接问道。 “在下姓陆名压,出师正一道门,至于入琳琅药商,别无他因,是想在外面寻些事做,历练一下自己。”叫陆压之人微笑的说道,想来正一道门在外面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门派,估计提及正一道想要入琳琅药商也就容易许多了。 “正一道洞庭观确实是炼丹圣地,闻名天下的药尊张子栋真人,也是药界的泰山北斗,不知阁下师从何人。”许売微笑的说道,看对方出自正一道门,对之人多了几分兴趣。 “张子栋真人正是家师,只是在下入门时间甚短,虽得一些家师真传,却因生性愚笨,未学几分。”陆压却是直接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他并不知道正一道门那张子栋在冀州乃至大普的名声,如此也是心直口快。 “阁下,真的是张子栋真人的弟子?”掌柜许売看陆压一面平凡之色,眉宇之间虽有几分阳盛之气,如非此人便是其弟子,却是人不可貌相了。(其实许売想说,你吹牛逼呢吧。哈哈哈哈哈) “如此还能骗得许掌柜吗。”看得对方有些猜疑,陆压肯定的说了一句。 “那阁下如今药师几级了?”掌柜许売并为再追问,而是问了些其他之事。 “三级而已!”三级丹药对于如今的陆压来说也算是简单之事,而陆压出了正一道门并非一年的时间,而是还有一月,正是因为陆压炼出了一颗四级丹药,张子栋才点头笑着说陆压可以离去了。 “三级?”掌柜许売又是一句疑问,陆压听之面色突然有些暗淡,心想怕是丢了家师的脸,区区三级药师,实在不该出了师门。 “实在惭愧,在下却是三级药师,如果贵店不招收三级药师,那是在下多有打扰了。”陆压起身要走,心想早知三级药师拿不出台面,何必提什么正一道门,正是丢尽了正一道门的脸,更是丢尽了张子栋的脸。 “陆药师,您误会了,您误会了,请坐,请坐,刘三,快沏一壶好茶来!”看得陆压要走,许売赶紧起身,如果对方所言是真,三级药师他哪里敢怠慢,就是帮主仲离,也不过五级而已,便是冀州的药王,三级药师的地位,远比他强了百倍,何况对方师出名门,还是药尊张子栋的弟子。 “陆药师,你真是的误会了,在下并非他意,如果陆药师能到琳琅药师,那是琳琅药商的福气,陆药师还没有落脚之地吧,我这就去安排住处,药师先饮茶在厅中休息。”陆压竟不知对方突然的转变是为何,也毕恭毕敬起来,这般客气,莫非是自己想错了,看见对方转身离开,陆压摇了摇头,世道之间,是有难以琢磨之意,其中最难琢磨的便是这人心了。 一盏茶的功夫,许売便赶了回来,额头已是微汗,一到厅中,也未坐下,却是站在陆压前不远,低头顿首,“许売多有怠慢,请陆药师见谅,今日琳琅药商分店店主到来,店主已得知药师到来,请药师过去一叙。”许売回来之后,突然客气许多,竟比之前更加。 “许掌柜不必客气,带路便是。”陆压起身笑道。 “药师请跟我来。”许売转身而走,陆压便跟在了后面。 入了后院,绕了几与亭阙,是一楼阁,许売上楼,陆压自然也跟了上去,许売推门而进,却是一间书房,一年轻男子手端一本书,正看着。 “三公子,陆药师已到。”掌柜许売恭敬的说道。 “好了,你先去忙,下去吧。”被叫做三公子之人放下手中之书,提起头来,看了陆压一眼,又对掌柜许売说道。 陆压一眼,心中却有些惊讶,这男子容貌甚佳,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 “是,属下告退!”掌柜许売恭敬而退,合上了房门。 “陆药师,请坐。”三公子起身示意陆压坐下,陆压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才许掌柜说及,在下亢家三子,亢弘文,专负责章匝,邢台,泽水三城的分号,眼下三级药师甚少,如若陆药师能来琳琅药商,条件陆药师尽管开得。”亢家三子亢弘文微笑着说道,突然来了一名三级药师,他怎的不高兴,原本为他己用的那两名三级药师,如今都有离去之心,这些人,并非钱财所能留住,他自然要多些办法。 “在下并无太多要求,炼丹一事,想来三公子也是知晓,必定需要大部分药材,只需提高些药材便可。”药师最为缺少的便是药材,正一道门药材甚多,如此也是陆压能将炼丹之术炼制三级的缘由之一。 “这个陆药师不必担心,琳琅药师有自己的药材渠道,冀州八成的药材,都入了琳琅药商,北上宿州,西南德州,东南滨州,三成的药材也入了琳琅药商,想来陆药师也不必为这些担心,只是不知为陆药师提供药材,我们所得何物?”在商言商,亢弘文与陆压此时便是直接谈判起来。 “在下刚出师门不久,也不懂些规矩,只是在下三级丹药不过七八成左右,而四级丹药仅仅一二成,如何条件,还是亢三公子开得。”陆压笑着说道,他也不过是利用琳琅药商而已,此时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秦家,然亢弘文听陆压如此一说,手中的茶盏已经端到半空,却未能喝下,而是抬头看着对方。 “陆,陆药师,你不是说你是三级药师吗!”能炼出四级丹药,三级丹药在七八成,这明明就是四级药师。 四级药师,对于琳琅药商来说,对于图安帮来说,是何等之地位,此时虽然图安帮受了亢刑两家所限,却因仲离是五级药师,亢刑两家也只是与图安帮合作而已。 “实在不是欺瞒,在下并不知药师的等级之分,怎么,亢三公子的茶不喝了吗!”陆压见对方茶盏中的茶已经洒了出来,笑着说道。 亢弘文突然回过神,没想到自己这般失态,不过面前之人是四级药师,如果他能将对方拉拢,以后亢家家主的位置,想来他也有机会。 “让陆药师见笑了,见笑了,只是陆药师确实骗了在下,不如这样,陆药师所需药材,只管提及,而药师炼制的丹药,三级丹药,十之取四,四级丹药,十之取五,不知陆药师如何?”亢弘文直接开出了条件,却是让陆压一听,楞在了当场,药材免费提供,却只取之四五,天下竟然有这等好事。 “亢三公子,这样似乎不妥吧!”陆压面色有些转变,但亢弘文看之却以为对方对此条件不满,连忙说道,“那三级丹药,十之取三,四级丹药,十之取四,如此,琳琅药商已经是最低标准了。” “呵呵呵,想来亢三公子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果按照亢三公子所说,十之取四五,不是琳琅药商要亏得。”陆压笑道,没想到对方以为自己嫌弃条件过高。 “呵呵呵,陆药师果真性情中人,那就这么定了,十之取四五,如果按照陆药师所说,三级丹药有七八成的把握,四级丹药有一二成的把握,琳琅药商还是不亏的。”亢弘文笑道,没想到这陆药师竟然这般头脑简单,心中不已觉得要是能好好利用此人的性情,必定为己所用。 “好吧,在下虽然爱惜钱财,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也不能占了便宜,就这般定了,只是在下正缺一鼎上好的丹炉,如能获得,炼药之术也能提高半成。”陆压一出正一道门,便想着有一鼎丹炉,毕竟张子栋的那鼎坤元之炉他也再用不得。 “这个不成问题,明日将家中珍藏的上好丹炉拿来一鼎,便送于陆药师。”亢弘文此时也想着如何收买陆压之心,对方需丹炉之事,正好圆了他的意。 “借在下便可!”陆压心里想的却是,你想送便送好了,我也不过是礼貌一下。 两人又谈片刻,时间已经正午,便是在越宏楼开了一间雅间,把章匝,邢台,泽水三城三级分号的掌柜二掌柜都叫了过来,大家也算有个认识,便是连章匝城的城主也一并请了过来,琳琅药商在章匝也算是有头有脸,每年的供奉甚多,虽在章匝不及秦家,却也是占了章匝城的三成。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闲谈也止,便离开了越宏楼,陆压入了琳琅药商一事,也就定了下来,让陆压没想到的是,竟这般简单,更没想到,药师一职,也这般受欢迎。 第二日清晨,陆压刚起,门口便有两名丫鬟进屋,是要为陆压穿衣洗漱,陆压哪里遇到此事,赶紧让两位丫鬟出了屋子。 待洗漱之后,陆压下了楼台,来到院中,亢三公子已在院中喂养厅中几只欢叫的小鸟,见陆压到来,便放下手中的事物,走了过去。 “陆药师休息可好?不知在下是否怠慢!”亢弘文问道。 “亢三公子实在客气了,在下一闲云野鹤,在正一道门也是懒散贯了,常是随地而寝,随遇而安,也未受此待遇。”陆压笑着说道,却是没有这样的待遇。 “呵呵呵,满意便好,丹炉已经准备好了,琳琅药商在章匝正好有一处炼丹之地,陆药师以后便可在哪里炼丹,只是在下还有他事,许掌柜会安排此事,在下先行别过,改日再来一叙。”亢弘文并非负责章匝一处,平时也是偶然来到章匝,遇见陆压也是巧合,只是平日里繁忙至极,也只能先将陆压安置一下,过两人再来。 “无妨,亢三公子不必客气,先忙便是了!”陆压拱手,算是送了亢弘文,而掌柜许売,送了亢弘文出侧门,听了亢弘文的吩咐,也便回来了。 “陆药师,跟我来吧!”许売恭敬的说道,得知陆压是四级药师,许売更是恭敬至极。 “许掌柜带路。”陆压跟在许売身后,绕了几宇亭阙,出了后门,又走了几条街道,来到一府寨之地。 府邸并不宽大,入门之后,有一庭院,院四周遍布细竹,再往前走,却看一池,池中有拱桥,池左有假山堆叠,池右则修砌一亭,过了拱桥,便又一楼阙,两层而已,玉砌雕阑,分外气势,院中仅此建筑,别无他物。 许売推门而进,屋内一厅堂,左右各山四人,四男四女,恭敬而至,见有人进来,齐声说道好。 陆压面色一愣,哪里知道竟然有八人在此。 “陆药师,这几人都是服侍陆药师的,如有什么需要,便让几人去做好了,特别是药材之事,只有交待清楚,三日之内便会送到这府邸,自此以后,这府邸也就是陆药师的住所了。”掌柜许売恭敬的说道,拱手在旁,等着陆压说话。 “额,我炼丹之时,并不需要太多人,有一人送药便是,其他事宜我自己能做。”陆压有些愕然的说道。 “这些人多药材也略知一二,并非普通服侍之人,陆药师只需炼丹便可,其他事宜就有他们去做了。”掌柜许売说道。 “那也不用八个人啊,两人就够,旁边那两个男的留下,其余六人,都走吧!”陆压自然习惯了自己动手,哪里用得了别人,而在正一道门做杂事也是贯了,一路还要为张子栋端茶送药,忙来忙去的,突然有人服侍,他如何习惯。 “这样,不太好吧,如果亢公子怪罪下来,小的担待不起啊,恐怕这碗饭也吃不得了!”掌柜许売怯生的说道。 “放心,如果亢三公子怪罪下来,你就说我要这样办的就是了,好了,我这里有些需要的东西,先为我准备一下吧,昨日也未炼丹,浪费了时间,今日之内,希望能把这些药材准备妥当。”陆压递给许売一张写着所需药材的纸张。 “属下这就去准备,一个时辰,便将这些药材送到!”看着纸张,掌柜许売直接说道,这些药材并非稀有,仓库里还有不少,只是几味药材有些贵重,但陆压所要的份额并不多,一个时辰凑齐也不是难事。 许売临走之时,便又是要将那六人留下,陆压只得微怒与许売,于此掌柜许売也就带了其余六人离开了此地。 果不出一个时辰,药材送到,三级丹药所需药材,也是珍贵,而对于财大气粗的琳琅药商,这些药材还只是九牛一毛。 几日之后,陆压见事情已经有所稳定,便将许売叫到炼丹室内,将那两名奴才让出了楼中,单独与许売在了一起。 “许掌柜,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许掌柜是否办得?”陆压虽仅入琳琅药商几日,但对于他心中一直关心之事,已经没有时间在等,毕竟两年已经过去。 “不知陆药师有何事?”看得陆压如此神秘,许売却是额头微汗,心神颤抖。 “能否查询到,秦家之事?”此言一处,便是让许売直接站了起来。 “小的只是一个掌柜而已,药师不要拿小的开玩笑!”陆压见对方如此紧张,却是一笑。 “这世上,人人都想着荣华富贵,我想许掌柜也应该如此,我见许掌柜能力非常,当个二掌柜实在可惜,不但受人差遣,听令与他人,还难有发挥的机会,我也只是想帮帮许掌柜而已。”陆压目视许売,手中把握着几粒丹药,而许売却不敢抬头。 “怎么,难道许掌柜要枉我一番苦心吗?”陆压再度笑着说道。 “不知陆药师,要查秦家何时?”许売听陆压此话,心中一了然,如果不帮得陆压,怕是自己现在的差事也要没有了。 “秦家,秦淆魉!”陆压直呼秦家一人之名,只是许売听之,却是浑身一震。 0019 刑家有女,嗜血之命 时隔两年,陆压在功法之上也是有所提高,一习固基道经熟练度已满,此时就差那一丝领悟。 两年时间虽然不短,而对于习练固基道经来说,却是不长,主要是陆压像吃花生一样吃了那么多丹药,如果再这样还不能将固基道经数量度练满,那也对不起那些丹药了。 在琳琅药商落定后,陆压也非一味的炼丹,闲来无事总是提起那本上清道经观之一二,打开经书,首页便写着: 盛神中有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德为之人,养神之所归诸道。 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灵。 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养五气,心能得一,乃有其术。 术者,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化 九窍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生受之天,谓之真人;真人者,与天为一。 而知之者,内修链而知之,谓之圣人。圣人者,以类知之。 故人与生一,出于化物。 知类在窍,有所疑惑,通于心术,术必有不通。 其通也,五气得养,务在舍神,此之谓化。 化有五气者,志也,思也,神也,德也。神其一长也。静和者养气,养气得其和。四者不衰,四边威势,无不为存而舍之,是谓神化,归于身谓之真人。 真人者,同天而合道,执一而养产万类,怀天心,施德养,无为以包志虑思意,而行威势者也。士者通达之,神盛乃能养志。 仅仅第一页,写的看似简单,却是复杂,一本道经,只要将其精神领悟,后面想要学习,也便可顺理成章的习练而至。 放下了手中的道经,陆压又来到了丹炉旁,转即打坐而下,轻念一声,一紫色丹火在陆压手中形成,陆压一声去,丹火便飞入丹炉之下。 待丹炉微热,陆压手中几味药材顺手仍入丹炉,盖上了盖子,那丹炉下的火焰,片刻大了不少。 如此一坐便是一个时辰,不过却还未结束,陆压又拿出几味药材,扔入炉中,而丹炉下的火焰却又成起初般大小。 半个时辰过去,丹房中药香四逸,而中间盘腿而坐的陆压却是额头微汗,舌顶上颚,闭住了一口气。 此时便是成丹最关键的时刻,是否能成功,也便再次一举。 片刻过后,陆压大喝一声,手拍炉壁,炉盖直接飞起,再便是三颗丹药直接飞出,陆压轻跳而起,在空中接住了三颗丹药。 静心丹,提高功法的参悟几率,每食一颗,百分之十的几率可参透所习功法,需前一功法熟练度满值,手中有延续功法的书籍或秘籍,唯一功法或无第二类功法食用无效,每日仅食一粒,多则无效。 三颗精心丹,陆压直接吃了一粒,如今这一粒,已经是第十三粒了,连续十几日,陆压每日一粒,太上丹经却依然没有学会。 陆压本以为自己聪明,这等功法仅看一遍也就会了,但时间证明陆压悟性尚说一般,看也看了很多遍,终究不知书中所说何事。 第十三粒,宣告无效,陆压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粒静心丹便是一百两纹银,像他这样的吃法想来一些显贵之人也有些肉疼,现在看来是陆压的运气太差,食了这么多丹药竟然参悟不了那上清道经。 陆压来到楼外,走到了池中的庭院之中,一男丁正端着茶盘,站在亭中等候陆压,见陆压落座,见茶盏呈给陆压。 陆压边喝茶,便思索,自那日叫许売查询秦家之事,依然没有什么好的消息,仅知那秦淆魉的一些琐事,甚至连其人是否在章匝城内也一概不知。 陆压转脸而见,推门而进的正是琳琅药商的二掌柜,许売,只是经过陆压三言两语,如今二掌柜许売,虽然是个二,却要比大掌柜更加有地位,就连亢三公子亢弘文见了,也客气了很多,毕竟许売俨然以成了陆压与琳琅药商的中间人。 “有何消息?”许売到了厅中,陆压正喝着药茶,此茶具有静心通脉之功效,是陆压每次炼丹之后必须要喝的茶,炼丹所耗的体能太多,而且此茶对体内气的补充也有效果。 “秦淆魉在章匝城东十五里的夫子庙出现了,据探人讲,其与一黑袍之人说过几句话,然后两人各自离去,探人恐鬼魉不敢追随,却追了那黑袍之人,只是黑袍之人刚出夫子庙,在无人之处遁地而走了!”许売小声的说道,生怕被人听到,而那端茶之人在许売来时便被派走。 “秦家其他人有何大的动作?”陆压没有谈及黑袍之人,问及他事。 “秦家确实有大动作,不过此消息尚未准确,而且没有真凭实据,只是口口传之!”许売说道。 “何事?”陆压突然有些兴趣。 “秦家与南下少昊国有皮具上的来往,而且数量不少!”许売小声的对着陆压说道,少昊国在大普之南,国家虽不大,国力甚强,大普几经想要收复少昊国做附属国,却未能得愿。 “果真有此事?”陆压疑惑的问道。 “只是有传言说,而且最近有很多皮具都不知去向,也查询不出,怕是真的与少昊国有贸易上的来往。”许売猜测言之。 “果真如此,看来秦家是真的不想活了,那也不怪我助他一臂之力了!”陆压笑笑的说道,转即在许売耳侧说了几句,拿出了两粒三级丹药递给许売,许売见及丹药,接过之后,点头离开了,陆压着笑着将茶盏端起,喝完了茶盏中的药茶。 亢弘文偶然会到陆压的炼丹之地,只是每次都得通知,怕是打扰了陆压炼丹,两人如今也只是贸易上的来往,陆压没有提供不少的丹药,亢弘文则提供炼丹所用的药材。 然今日到来,亢弘文却与一人通往,入门而至,便是一女子。 “今日亢三公子到来,炼丹不便,未曾相迎,见谅,不知这位女子何人?”陆压转即看了一眼亢弘文身边的女子,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呵呵,陆药师,这位便是刑家六小姐,刑颖,今日来此,也是要陆药师帮忙的!”亢弘文笑着说道。 “哦,我还有帮得刑小姐的忙,真是有幸,不知刑小姐有何事?”陆压问道。 “却有些事要麻烦陆药师,前几日听闻亢公子琳琅药商章匝分号有一四级药师,今日来此也是要请陆药师为小女子炼制一枚丹药!”刑颖说道。 “不知刑颖小姐所炼何丹药,如若在下可以帮忙,必然尽力!”陆压笑着说道,能结识一位四大家的朋友,他自然原因,何况对方也是个美女,虽然陆压不好女子,但对方地位在此,陆压仅是交了一份位置而已。 “亢三公子,我能与陆药师单独谈谈吗?”刑颖转头对亢弘文说道。 “当然可以,那我先在此亭等着刑小姐!”亢弘文笑着说道,他对这刑颖也是相思已久,只是这刑家最小的六小姐,可是刑家举家的宝贝,追求之人甚多,比亢弘文强的更是不少。 “陆药师,可以借步一谈吗?”刑颖言道。 “当然可以,那我们便到楼中书亭一谈吧!”陆压笑着说道,对这女子突然玩起神秘来也不在意,心里以为随他,二人便进了楼阙,入了书亭。 “刑姑娘如此神秘,到底所谓何事?”陆压先前也为仔细大量这绿意女子,如今看来,此女子面色微白,眉宇之间竟若因暗红之色,想来此女有些蹊跷。 “陆药师,我所求之事,关及性命,还是请陆药师为小女子保守秘密,先是求得陆药师发誓,不得告与他人!”刑颖并未将其所求之事,却是要得对方立誓。 “刑小姐,药师本将救其性命之善,我当然可为小姐性命之事,尽力而为,只是,这誓言一说,是否有些不妥!”陆压无奈的说道,却是没想到,对方要自己这般。 “请陆药师救得小女子性命!”刑颖突然跪在地上,只是眼泪已经落下。 “快,刑小姐还是起来说吧!”陆压连忙去扶跪下的刑颖。 “若然陆药师不答应小女子的请求,那小女子也便跪在此地!”刑颖再度说道,已是恳请至极。 “好吧,在下答应邢小姐,拒不把今日之事说与外人,如若说出,必受五雷之惩,如何,刑小姐还是起来说话吧!”陆压看这等事情,也只得先依了这女子。 “多谢陆药师之恩,若小女子苟活于世,定然毕生为之报答!”陆压将跪下的刑颖扶了起来,“刑小姐说话严重了,如若有在下能做之事,定然尽力便是,不知刑小姐所为何时?”陆压直接问道。 “我并非刑家六小姐,我不过是狐岐山一只两尾狐狸!”此话一出,陆压震惊当场,竟然不知说什么是好,难怪此女子有这般面色,可是万万想不到,此女子是只狐狸。 “刑小姐,你,你不是,不是在开玩笑吧,两尾狐狸,如何幻化人形?”陆压结结巴巴的问道,如果这等两尾狐狸便已幻化人形,其道行必然不低,今日如若不能帮他,怕是性命也有所不保。 “此话说来,便要说起一人,秦家那狗人,秦淆魉!”陆压听见这人姓名,浑身再度一震,但却十分疑惑,怎会与那秦淆魉拉上关系。 “刑姑娘如何说来,与那秦淆魉又有何瓜葛?”陆压问道。 “秦淆魉善用鬼术,将我灵魂抽离,却有种在了刑家六小姐之身,我不过是借了刑家六小姐的身体而已!”此言再出,让陆压更是震惊,没想到,那秦淆魉竟然有这般能耐,能将兽魂寄与人体之内。 “那刑家六小姐的魂呢?”陆压此时已经愕然,更是被此女之言吓得不知所措。 “我也不得而知,要么转世投胎了,要么成了孤魂野鬼,要么还在这副身体之内!”刑颖说道。 “那,以我之力,想来不能帮助刑小姐你吧!”陆压说道,仍然处于震惊之中。 “今日来找陆药师,是我已经查询许久了,冀州虽然四级药师有几人,却也都是其他世家帮派的势力,虽然琳琅药商刑家也有份,并有两名四级药师,但此时的刑家已经不是当初的刑家,那两名药师小女子自然不得接触,偶然听说章匝来了一个四级药师,小女子也便赶了过来,至于我所谓何事,陆药师看了这丹方便知!”刑颖说道,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丹方,递给了陆压,陆压接到手中,仔细观之,观看之余,心中便为面前女子一言有所思索,刑家不是刑家,这里定然有些事宜。 再看手中丹方:嗜血丹方,炼制嗜血丹的药方,嗜血丹,极阴之物,盛百兽之血,是以修炼阴级功法的丹药之一,后面是所需药材,一共百余种,多数是些兽血,也有些至阴之药。 丹方上字数不多,与普通的四级丹方并未太多区别,只是这等至邪之药,陆压还是第一次接触,往日里炼制的都是一些提高属性或是各功法的丹药。 “刑小姐莫非炼制至阴之功法,需要此丹?”陆压询问道。 “不是,只因我乃一山野狐魂,却入了人体,虽然是女子之身,仍抵制不住其体内的阳气,以往一直以食兽血人血克制体内的之病,然随着年龄增加,体内的阳气加重,每日食用的血量也逐日增多,而且痛苦越发加重,即便每日喝得大量兽血人血,仍然苦不堪言,生不如死,如此,不得不求之丹药,却在黑市得了此丹方,而四级丹药冀州无几人炼制,小女子更是离开不得更远的地方,寻了些日子,后得知陆药师,便来询问,请陆药师救得小女子性命!”刑颖说道。 “这嗜血丹虽然在下可以炼制,但获其材料却并非易事!”陆压来章匝琳琅药商,一直是炼得三级丹药,四级丹药的药材都过于珍贵,而且炼制成功的几率也是小之又小。 “这些药材我已经准备了几十份,只要陆药师炼制几颗便可,这等丹药,我也曾服用过一颗,一颗便能坚持一月之时,而且痛苦之色好转甚多!”刑颖说道。 “只是四级丹药的几率实在过小,几十份估计也只有三五颗丹药,不过三五月的时间,这些丹药所需药材都是上等药材,而且至阴之物更是难寻,邢小姐•;•;•;•;”陆压并未再往下说,此时已经不用多说何事,刑颖心中也是明白。 “若有一日可活,我便要那害我之人一日受苦难,若我三五月可活,我便要那害我之人三五月受之苦难。”刑颖两眼微瞪,是为过去的那些痛苦难耐的日子而愤愤不平,满眼怒意。 “刑小姐,如此已有多久?”陆压询问道。 “十年?”刑颖语气恶狠,想来这十年所受之苦定然不轻。 “十年?那刑家十年前,便已经遭了横祸?”陆压再问道。 “是十年前,那秦淆魉将刑家几人转了魂魄,入了刑家几位公子,与那几位小姐之身,其中便有我一人!”刑颖说道。“刑小姐能否细细说来?”陆压追问道。 “这些也都是小女子的猜测,平日里与那几位兄妹之间,并无太多接触,而且几位兄妹之间也不是其他普通之家那般关系,想来也是与我相同,几经询问,方才知道,十年前,几位兄妹都得了一场大病,皆神智不清,险些死掉,然后病却好转,竟是记忆全无,只是那时都还尚小,孩童时期也记不得多少事,因几位兄妹大病初愈,刑家喜出望外,也没有追其原因,自那以后,但仅我有这等灶病,其余人身体安好,或许就是因我有这等灶病才记得自己是一只两位狐狸。”刑颖说道。 “那其余之人现在如何?”陆压再问。 “我仅之一二,便是几人暗自与那秦家相投,怕是受着秦家的控制,而我记忆里,正是那秦淆魉,将我击杀,取我魂魄,后我醒来,已经身在刑家。”刑颖说道。 听完刑颖如此说来,陆压沉默起来,他确实低估了秦家的实力,低估了那秦淆魉的能力,原本以为是冀州四大家,与其他三家实力相当,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此时看来,这琳琅药商也受了秦家所视,陆压想来心中有些不妙,莫非许売所查之事仅是虚晃一招,一切都在那秦家的掌握之中不成,陆压越想越是担心起来。 看了看面前之人,又看了看丹方。 “既然这样,刑小姐的丹药之事,在下定然帮忙到底,我身上还有几味至阴的药材,明日我便回正一道门,请我师傅为小姐炼丹,想来应该能炼制十几颗丹药!”陆压收起丹方,直接说道,刑颖听之,眼睛一亮,眼泪已经落下,扑通又是跪了下来。 “陆药师救命之恩,只要小女子有一日之活,便甘愿为陆药师做牛马之身!”刑颖说道。 “刑小姐所言慎重,快快起来,待我炼出丹药,再言谢不迟,然我却有一事,要刑小姐帮忙!”陆压赶紧扶起刑颖,刑颖起身,抬头望之,“陆药师所说何时,只有小女子能做,哪怕是卖身为奴,或是,或是服侍陆药师,只要小女子能做的!” “我只需要刑小姐帮我查询那秦淆魉便可!”陆压并未理会刑颖所说之事,在他看来,查询秦淆魉,追出静竹下落才是他所要做的,然而今日之事,虽然得知秦家一二,却让陆压不得不从长计议,而有了这刑家六小姐的帮忙,查出静竹的下落也有了几分的把握。 “难道陆药师也与那狗人有仇?”刑颖提及秦淆魉便是一副恶狠的态度。 “我与那人并无仇恨,反而他若知道我所之事,定是要取我性命,不过,我却是要从那厮口里得知一人的下落!”陆压扶起刑颖,两人四目相对,陆压外表虽然普通,却浑身一股难以形容的豪气,更是这般要帮助与她,怎能让她不为之动心,心中自然升起了一阵怪异之感。 0020 刺杀 上清道经,正一道无上法门,可化气为器,释放时间三秒,需要气三十,保持三十分钟,第一重,熟练度百万分之一。 道经之上简单的写有几字,终于,在第十六颗静心丹的作用下,陆压也习得了上清,却不知威力如何。 陆压心念一发,意识里便是一柄剑,手中也渐渐凝结了一柄剑,剑身青蓝,仿佛是铁剑之上拥着无数剑气,陆压再一念,剑已化刀,刀身青蓝,与剑模样相似。 陆压收起了气所化成的刀,查看了一下包裹里的物品,推开了后面,向街中走去。 回了正一道门,仅三天的时间,陆压就回来了,求及张子栋炼制嗜血丹,二十六份药材,张子栋一出手,竟然炼成了二十五份。 只是刚回章匝,便有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许売死了,昨日在城边通城河中打捞的一具尸体,正是琳琅药商的二掌柜许売。 事情虽然有些突然,但陆压在与那刑家六小姐刑颖见面之日便心有准备,而许売更是告诉了陆压,他所要接触的人,并非普通人。 那日送走刑颖,并托其查询秦家秦淆魉的一些事宜,想来三日过了,也应该有些消息,并且刑颖也及其关注这秦淆魉,毕竟秦淆魉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陆压打探清楚,许売所得消息,一部分出自章匝的一处赌场,这楼外表是普通的赌场,内部却各自交易横行的地方。 章匝虽不及望都,却也是冀州的贸易中心,其余更城商人都会选择章匝会谈交易,如今的章匝也是个繁华之地。 “客官,请问是买码下赌,还是上来喝茶?”陆压刚要入门,被一男子拦下,男子直接问道。 “喝茶!”陆压说道,之前已经清楚,如果说是喝茶便代表其他交易。 男子带着陆压绕过几间赌桌,到了一楼梯处,信步上楼,陆压自然跟了上去,到了二楼,穿过一走廊,走到第三间屋子,男子停了下来。 “客官屋内等待,我这去叫人上茶!”男子说道,陆压点了点头,推门进屋,果不多时,一女子手端茶盘入了房间。 “小女子沛凝,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女子进屋,将茶盏放下,递给陆压。 “在下姓陆!”陆压也没必要隐瞒,如今的他在章匝也算是有些声名,毕竟做了琳琅药商的药师。 “陆公子,不知陆公子今日来此,想要何等交易?”女子问道。 “第一,查明杀死琳琅药商二掌柜许売之人,第二,查询秦家秦淆魉与何人何时接触过,随便查明接触之人何等来临!”陆压单刀直入主题,也没有与这女子绕弯子。 “原来是消息交易啊,不过消息交易收费可是很贵的,陆公子!”叫沛凝的女子笑着说道。 “钱不是问题,我怕我出了钱没有人能拿到!”陆压同时笑着看着对面女子。 “呵呵呵,陆公子果然非同凡人,不过,你所说的第一条,查询倒是容易,而第二条,想来秦家不是普通人家,而那秦淆魉更是比那秦恒罔更值钱的人物,想要查他的事,怕是有些难度!”沛凝说道。 陆压直接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包裹,扔在了桌子上,“五百两定钱,一分消息一分价钱,一品赌堂如果连这个也办不到,怕是要关了门了!”陆压扔了包裹,起了身,推门而出,在门口转过了头,“三日后,我想我或许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陆压说完便直接离去。 转过了几条街道,陆压走走停停,看了看一些店铺里的器具,所看器具陆压根本看不上眼,自是来了章匝,陆压在琳琅药商也得了不少好处,浑身的装备也是换了一遍,便是叫许売到黑市拍卖行收了些宝贝。 抬头一看,一处茶楼,门上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一笑居”,陆压信步而入,寻了楼梯,上了二楼。 在二楼,寻了寻,到了一间屋子门前,推门而入,“刑姑娘等很久了吧?”陆压一进屋,看见桌前一女子便迎向说道,却见此女子,鹅黄衫子,外盖着无缝绡衣,宛若巫山神女,猩红履儿,上罩着凌波素袜,俨如洛水仙妃,铅华不御,天然秀色明姿,兰麝不熏,生就灵香玉骨。 “小女子也是刚到,陆公子,那丹药炼得如何?”刑颖问道,只是陆压走近观之,这女子脸色竟然不比那日更好。 “十五粒,在这里!”陆压拿出一个玉瓶,递给了刑颖,原本二十五粒,陆压却只给了对方十五粒,刑颖刚快接过了玉瓶,打开了瓶塞,倒出一粒嗜血丹投入口中。 “刑姑娘,没事吧?”陆压关切的问道,看着对方脸色甚差,陆压升起一丝担忧之色。 “今日虽然已饮过鲜血,但身体内那股至阴之气实在难过,小女子已经被他折磨的心神惧疲,如此,希望陆公子原谅刚才的失态!”刑颖说道,淡座下来,药已入喉,四级丹药确实霸道,刚一入体便发挥了效果,对面女子脸色转好了很多。 “无妨,只是刑姑娘这样也不是办法,如果不除掉这阴气,怕是那阴气以后会更胜,就连这嗜血丹也无效了!”陆压说道。 “小女子能活下去已算不错,只是陆公子这般相助,小女子实在无以回报,钱财之事,陆公子不缺,如果陆公子不嫌弃,便娶了小女子为妾!”刑颖低头低语,虽然她是那狐岐山的两尾狐狸,但化而成人已经十年,如今也不再是野兽,早已如人一般,便是有人之常情,于此也便羞愧的不敢抬头。 “在下也是尽了绵薄之力,刑姑娘不必这般感谢,就当交了刑姑娘一挚友,只是我走之日,刑姑娘是否有些消息?”刑颖虽有倾国倾城之色,只是此时也不是贪图色欲之时,陆压更为关心的是救得静竹那生死之交。 “即便陆公子不交待此时,小女子也是要找那狗人寻命,但那狗人实力却非平常,我收买的一些密探之人,皆都无功而返,几人便是被那人杀了,连尸首也不知何处,又因那人控制刑家半数以上,我所行为更是有些不便,只是知道,那狗人每月必定出去三五日,查询之人每每跟踪,却半路丢了那人身影,不知对方去了哪里!”刑颖无奈的摇头说道。 “每月三五日,刑姑娘可否知道是那几日?”陆压问道。 “月中,陆公子,以后可以叫我颖儿。”刑颖说道。 “刑,啊,颖儿姑娘!”陆压一时改口有些不习惯,“叫颖儿便可。”刑颖强调了一遍。 “颖儿,哎,竟然忘了刚才想要说什么!呵呵呵!”陆压被对方这样一弄,竟然有些白痴起来,刑颖在一旁也笑出声来。 “许売死之事,刑,啊,颖儿可之一二?”陆压原本在叫刑姑娘,叫其对方这般亲切的名讳,确实有些不自在。 “许売并非那秦狗所杀,而是另有其人?”刑颖说道。 “另有其人?”陆压有些疑惑的问道。 “前日秦狗去了城东夫子庙相约一人,许売便派人跟去,后秦狗与遇见之人分别,许売派之人跟踪那人,竟被发现,后那人消失,许売当晚也就死了,所以我猜的是那与秦狗相见之人所为。”刑颖说道。 “怕是这章匝已经待不了多久了,许売定然将我之事告诉了那人,因为今日才归,那人前日未寻及我身,不过那人定然还会回来!”陆压说道,心知此时的他已经处在的危险之中。 “陆公子不如到望都去好了,一是躲避此时的危机,二是望都也是陆公子发展的好地方。”琳琅药商的总号也在望都,陆压去了望都确实再好不过了。 “不可,琳琅药商已经不安全,怕是亢家也有秦家之人,我追查秦淆魉之事虽然未有几人得知,但时间久了必然泄露风声,如果被那秦淆魉知道,我们也是被动许多,时时都要提防那厮索命!”陆压分析当前形势,如今他随身都有可能被杀,但来章匝已有月把,对静竹下落未查及一丝,而自己也招了杀身之祸。 “那陆公子有何打算?”刑颖问道。 “先等一品赌场那边消息,想来现在还没有太多危险,等到月中,我看是否能跟踪那秦淆魉一次,相信能有些收获吧!”陆压无奈的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这般了。 “那秦狗如此实力,陆公子还是不要以身试险了,不如先离开章匝,待几日风平浪静再回来!”刑颖劝得陆压,想来秦淆魉之实力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便是十年前就可取之魂魄,如此该是多可怕的事情。 “颖儿不必太过担心,如果没有些把握我也不敢这般鲁莽,放心,只是颖儿一弱女子,查询秦家之事时小心慎重,对了,前日听闻许売说之,秦家与少昊国有贸易上的来往,颖儿可之一二?”陆压突然想起那日交待许売一事,本想着拿起证据,报告朝廷,秦家即便人脉广阔,卖国之名一旦成立,也要诛杀九族。 “却有闻及皮具到了那少昊国,而且川州之边动静异常,那少昊国百年休憩已经恢复元气,如此也不安稳了,与大普之战怕是不多时了!”对于国家之事,刑颖虽为女子,却也有些关心,此时的她虽为狐魂,也是人身,早已当自己是大普一子民。 “时间不早了,今日回来,琳琅药商那边就催着炼丹之事,至于秦家如何,颖儿留心,我这里也是时刻注意着,颖儿怕是明日便要回望都了吧!”陆压起身要别,看着对面的刑颖。 “本已定劝得陆公子与小女子明日回望都,但陆公子不要留在章匝,小女子也不回去了!”刑颖说道,便是陆压说得几日在章匝,她便觉得一同与陆压回望都。 “章匝甚是危险,颖儿还是先回去,况且刑家还没有被秦淆魉完全控制,颖儿一女子长在外,家里也要寻得,而我这边即便查清那人下落,也未必去得望都,这段时日,多收集些嗜血丹的材料,待我走时,多练些丹药,这也是在下所能帮忙的地方了!”刑颖此次也是偷着跑出来,仅见了亢弘文一人,想来亢弘文也不会将起下落告诉刑家,这几日,刑家也寻了她,怕是连冀州也翻了个遍。 “我身世,刑家早晚会知道,即便刑家不被那秦狗所制,我也早晚要离开刑家,所以,如果陆公子去他处,是否可带着颖儿,就算做得妾身,颖儿也愿得。”刑颖拉开发髻露出玉耳,却见刑颖的耳朵,已经不是人耳,便是白色狐耳之形,陆压看之,终于明了为何刑颖这般感谢,要闻刑家何物没有,区区四级丹药又算什么,但女子之事如若被刑家知道,身世也必定暴露。 “颖儿还是先回去,待此事有了个结果,再从长计议,我只是一山村野夫,必定漂泊不定,连自身都未必知晓,颖儿与我一起浪迹,怕是要尝便人间疾苦!”对于这份机缘,陆压虽心有些感触,却不得不因自己一浪子而割弃。 “人间之苦,颖儿也尝了不少,也无他怕之,陆公子是嫌弃颖儿是个狐魂之身吗?”刑颖眼泪已落,看着对面的陆压。 “颖儿想多了,好吧,如果此番事情了然,待我寻到生死之交,我们便一同浪迹天涯,闯荡九州!”陆压笑着说道,心里也是知道这女子将来也无容身之处,狐魂之事必定会暴露,到时死于刑家也未必不会发生,“好了,时候不早了,炼丹之事怕是要耽搁了,在下先告退了,哪日颖儿再来章匝,我们再叙!”陆压起身,便是向门口走去。 “陆公子,今日是否可在府中过夜?”刑颖羞涩的说道。 “颖儿不是在客栈吗?”陆压询问道。 “明日就要离去,只是救命之恩,还无以回报!”刑颖也为说下去,只是此话陆压也听个明白。 “颖儿不必这般,炼药之事,只是在下的绵薄之力,就当叫一挚友,好了,在下就此别过,颖儿明日还是回望都吧!”陆压推门而出,便是扔下了刑颖一人,刑颖疑惑,世间人,但凡见己之人,都对自己倾心至极,想要得到自己这身子,偏这陆压对自己好像没有兴趣。 再说陆压离开一笑居,转几条街道,便回了府邸,但刚一入门,却听铮的一声,一支羽箭飞来,羽箭实在突然,陆压右侧一躲,却未躲及,羽箭穿透左肩,疼得陆压一咧嘴。 陆压身体之上,一层淡青之气萦绕,铮的一声,又是一箭射来,此时有了准备,陆压再一躲,躲过了这一攻击,定眼一看,房顶之上,一人站立。 那人再度拉个满月,瞄准陆压又是一箭,此箭竟比得之前快之一倍,鹰鸣一声,向陆压飞来,陆压心知这攻击不弱,然躲避已经无法,手中剑气凝聚,却是一把弯刀,此时也不论招式,陆压看羽箭而来便是一劈,带着强大的剑气,嘭的一声,与那羽箭闯得正着。 羽箭已经斩落,陆压弯刀化剑,轻不一跃,跳上左侧假山之上,再此一跃,跳入右侧亭台,身体一转,双脚一登,借助亭台,陆压高高跃起,长剑一挥,正是挥向楼阙之上那人。 见陆压身形敏捷,步履轻盈,楼中那人心知不是对手,转身便逃,陆压那一剑,正是封锁了对方的去路,对方见已经无论,只得抽剑抵挡。 剑气不得伤及那人,仅仅将那人困与楼阁之上,陆压此时已经落地,口中一句,“神兽附体”却听一震狂口,连得四街五邻也听得真切,而这一巨吼,也惊得楼上之人微微一愣,心神皆惧,刚要逃跑却又停顿一下,陆压正是趁这机会,飞身一跃,借助楼阁建筑,便是两三下跳到楼顶。 楼顶之人见对方突然上来,下了一条,竟然没想到这药师的实力比自己要强的数倍,怕是今日凶多吉少。 陆压手中化剑,长剑一挥,正是劈向咫尺的那人,原本实力已经不凡的陆压,在神兽附体的技能下,已无人匹敌。 一剑挥下,那人巨剑抵挡,却因剑气太重,那人被这一击打飞了楼顶,向院中飞去,陆压哪里给的对方机会,纵身一跳,手持长剑又是一挥,再度向那人击去。 那人已无还手之力,试图抵挡住陆压这一击,只是他身在空中,已经无法躲避不得,只得剑挡身前,嘭的一声,竹林被那人压倒一片,便是直接撞到了墙上,却是没完,承载了如此之力,在撞到院墙之后,滚了数十米,方在另一家院墙下停了下来。 待那人停下,早已经昏厥过去,陆压来到那人身前,摘取那人面具,是一男子,陆压却从未见过此人。 之前的声音过大,陆压未将此人拉回院内,而是背上肩头,转身走向他处,刚走几步,陆压眼前一人,此人见得陆压肩头之人,正要说话,“先别问,跟我走。”陆压待着此人,绕过几条巷子,进了一家普通宅院,进了屋子。 “陆公子,你的肩膀,没事吧?”来此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刑家六小姐,刑颖,见到陆压左肩那羽箭还在上面,关切的问道。 “没大碍,不过,请颖儿将这羽箭先弄下来,箭上有毒,如果不拿掉,这伤口是止不住的!”说罢,陆压将器具摘掉,此人的羽箭,攻击力确实不低,陆压身上的皮具如纸一般。 见羽箭之上,全身遍布着小刺,就是因为这些刺,便将陆压肩膀弄得血肉模糊,不过陆压自身属性尚可,这一击也并非要害,也没有带去陆压多少血值。 陆压拿出几个工具,就是为了这些难治伤口所用,经得刑颖心细所弄,片刻羽箭已经取下,陆压便是见药剂贴上,又服用了几粒丹药,分钟伤口愈合。 转即见地面之人,摸其颈脉,还未死,陆压取一粒丹药,塞进了此人嘴里,担心因为伤势过重就这般死了,刑颖则在旁静静的看着,也未出声音。 此人被陆压攻击之后,浑身已经没有几处好的地方,陆压虽然给对方吃了丹药,然此人即便醒来,也是动弹不得,如不及时医治,怕是活不了多久。 陆压将此人托进屋内,捆绑在椅子上,刑颖也随之进了屋子。 每章四千以上,就是吃亏了,每日一更,看的人也就少了,哎,只希望现在还在看的人能喜欢吧,我在写,别急,后面更精彩。 0021 反 “你受何人指使?为何来杀我?”那刺杀之人已经醒来,坐在椅子上,遍体鳞伤已经动弹不得。 “不说是吗?”陆压从包裹里拿出了一粒黑色丹药,掰开了那人的嘴,塞了进去,男子却还得意的笑了,死命的不往下咽,只是那黑色丹药入口即化。 “陆公子,你给他吃了什么?”旁边的刑颖问道。 “迷魂丹,能让人神志不清,问他什么,他便会说实话?”陆压笑着,走到一旁,搬了两把椅子,一把给了刑颖坐,一把自己坐了下来。 片刻时辰,男子昏昏欲睡,双眼迷离,陆压看似药性已到,便开始问道:“是何人派你而来?” “并没有人派我来!”男子一字一字的说道,声音变得及其微弱。 “那你为何来杀我?”陆压再次问道。 “天恩帮悬赏任务!”男子再度说道。 听了男子一说,陆压没有再询问下去,对于此人提及的天恩帮,他虽不太了解,但也略知一二。 天恩帮,建帮传闻有三百年多年,帮派遍布九州,却以冀州,德州,滨州,川州这四州最为普遍,没有人知道帮派的总舵在哪里,天恩帮也是及其隐秘的一个帮派,大部分帮派之说都是谣传。 帮派分散很广,而且派中人员也是形色万千,很多出名的刺杀都谣言是天恩帮所为,但具体是何人为之,又无人知晓。 天恩帮中被抓的刺客也常有发生,却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因为帮中的联络方式太为诡秘,听闻帮中传送消息便是修炼一直法术,名为传心术,而这传心术,低则十米百米,高则十里百里,皆可传的信息。 “陆公子,这人若真是天恩帮的,那陆公子怕是麻烦了,定然还会有刺客来杀你!”刑颖在旁担心的说道。 “实在没想到,秦淆魉与天恩帮也有些来往,怕是刺杀与我之事非他不是了。”陆压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已经被人悬赏刺杀,这是他想也没想到的,刺杀于他也是没有什么好处啊,况且也无仇恨。 “据我猜想,并非秦淆魉,而是那日与秦淆魉相约之人所为,而且此人的实力明显很低,怕是悬赏的金额并不高,也许只是派内发放的一些训练任务。”刑颖分析道。 “颖儿分析不错,不过,就是这样的实力,我也招架不住,虽我实力提高不少,可面对这无所不有的世事,还是渺小的多。”陆压无奈的摇头,不知道下一个来杀他之人,又会是怎样的实力。 “陆公子,这人如何处置啊?”刑颖问道。 “扔通城河里,生死由命!”陆压还不想动手杀了此人,毕竟与他并未有仇恨,虽然此人是来杀他的,却不过是活计的任务。 “颖儿怎么来我府邸了,不是说回客栈,明日就回望都吗?”想起刑颖突然出现,陆压问道。 “颖儿,只是突然想来,陆公子府邸过夜,回了望都,怕是要失去自由,不知何时再见陆公子了!”刑颖低声的说道,本是离开一笑居,到了陆压府邸,在门外敲门等人,却听见院内打斗之声,推门而入却见陆压神勇的身影,便是回想起来,震撼心神。 “有缘自会再见,颖儿不必这般,不过既然来了,这里是我前些日子买下的房子,那个府邸也回不去了,明日怕是这里也住不了了,就去秦寨附近找个地方多藏起来,月中已无几日,我便跟踪那秦淆魉察看他到底何往。”陆压说道,转身便是带着刑颖上了楼。 “颖儿怕是劝不得陆公子去跟踪那秦淆魉,但陆公子一定要万分小心才是。”刑颖跟着上了楼,也不知陆压上楼何事。 “颖儿便住在楼上这间,我去处理一下那人,便在楼下炼丹。”陆压推开了一间房门,示意刑颖进屋。 “陆公子要炼丹吗?”刑颖问道。 “是要炼丹,如今已经来至上清道经,便是要炼丹提高上清道经的熟练度,只是这道经非四级丹药不能作用,怕是今晚要累了!颖儿便睡这里吧,明日一早,便会望都,我便下楼去了。”陆压说罢,便是要转身而去。 “陆公子!”刑颖叫做陆压,却是要说什么,但也未说出口。 “颖儿何事?”陆压回头询问。 “没事了!”刑颖之意,想来傻子也知一二,但陆压却非这般想来,也非是他不想这些事,在他心中,还有些更重要的事。 “颖儿休息吧!”陆压出门,便下了楼,留刑颖一人在了楼上。 背了那人扔了通城河,陆压也便回来了,拿出了丹炉,盘坐在一间房中,开始炼起丹药来,凝灵丹,太上丹经中的一丹药之一,书中记载作用对上清境界者可提高其熟练度,丹药仅是记载可提升功法,却问其他说明,陆压也食了几粒,便是之前辛苦炼制出来,不过一粒才提高十点熟练度,面对每重十万的熟练度,这等提高的方法,实在慢的可以。 一夜炼丹,看着几十份药材只出了五粒丹药,陆压无奈的摇头,心知这如此还算不错,张子栋曾经言之,炼丹之术,如成其道,为熟之不可,为千百万次不可。 清晨,刑颖下了楼,见陆压还在炼丹,便等在一旁,知道陆压炼丹结束,简单几语,告了别,便回了望都。 几日过了,便是当月十四,陆压已身在秦家府邸近寻了一处,此处也不是随便寻到,刑颖走时告知秦淆魉每次所出之门,陆压也就等在那里。 十六日过,未见秦淆魉,陆压怕是那秦淆魉走了他门,未从这里经过,也或者早已离去,陆压未知。 到了十九日,夜色将近,从秦家府邸出来一人,远而观之不见起貌,却是一身黑袍,也未察觉周围是否有人窥视,直接向东走去。 未乘骑何物,仅是步行,速度不快,陆压见得,也随之而去,跟在后面,仔细观之,此人鬼影一般,并非走动,而似飘在半空,想来除那被称之为鬼魉之人无他。 天色已黑,十九之月升起,却也见得地面景物,切陆压眼里不错,百米以外也看得那鬼影之人。 那人沿官道而行,也未上其小路,陆压只是一身跟得,不近不远,距离刚好,一路上对方也未曾发现。 从天黑一直走到天亮,那人便入了一侧小路,正是一座高山之路,陆压同往,也是入山。只是走不足一时辰,眼见一座庙宇,庙宇看似破旧,好荒废多年,无人之中,那人便是进了这间破庙。 陆压随之而去,到了破庙旁,未进入,而是在院墙一处匿身而隐,为之偷听里面之人说话。 果不其然,稍过片刻,里面却是有人在言:“今次为何来得这般晚?”一个男子之声,想来是秦淆魉相约之人。 “府中琐事耽搁,我也是传音于你了。”有一人说话,声音低微,却听得真切,仿若传至灵魂般,不用说,定然是那秦家之人。 “麻烦还真多,每次来不会绕路吗,都要带些杂碎来,还要动手清理!”男子又言,似乎在暗示什么,只是陆压听得,心中咯噔一下。 “今次此人,怕是隐帮主喜欢了!”秦淆魉言道。 “哦,那还是先谈事,冀州其他三大家,人员安插的如何?”男子言道。 “进展很顺利,刑家与亢家控制半数,秦家不用说,史家基本控制了,估计不出数月,三家皆在掌握之中”秦淆魉说完,藏在隐处的陆压心中再度翻滚,越发不安起来。 “仅此之事,倍加小心,不得走漏风声,大荒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就是少昊国落败之际,时机成熟之时,如能占下四洲,大普便是到了我们的手里了。”男子言道,便是陆压现在,也猜之一二,便是此些人,谋这九州之神器,只是陆压并非关心这神器是谁把持,他现在只想追得静竹的下落。 “这事放心,冀州已在掌握之中,德州也掌握了半数,不时多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秦淆魉笑道。 “那批器具,快些赶制。”男子笑着说道。 “下月初一,那批器具便会运到邳(pi)州,不会耽误了大事!”秦淆魉说道。 “好了,想来那人也听的时间,不如叫出来,却是看看,我如何喜欢。”男子说道。 “陆药师,听得这般时间,也该出来了吧!”秦淆魉竟指点陆压之名,让藏在墙下的陆压,浑身一震,竟不知对方已经对自己了如指掌。 陆压知已经暴露,而在两人面前,想逃怕是难事,深吸了一口气,绕过墙壁,走到门口,进了庙宇。 只是陆压刚一进入,却见那人,登时心中喜悦,此人,便是那日在论剑山庄,仅出现了一次,拿了那张阳虚鸟迹的,隐夜。 “这人便是鬼牙你说之人?”隐夜说道,陆压听之声音,确实是那日那人不错,但陆压对此人对秦淆魉的称呼,还是如此听到。 “天国之人,怎么隐帮主对天国之人没有兴趣吗?”秦淆魉言道。 “呵呵呵,确实有些兴趣,怕是此人还未被唤醒吧,不知道又有何属性,那鬼东西竟然还在造人,三界之中,亿万之人,不是闻之百年之前已无人出现,便是仅以轮回为之了吗!”隐夜说之,竟然再度提到了那日在论剑山庄,掳走静竹那两人说的话。 “你我唤醒,已经多少年了?”秦淆魉说道。 “差不多七百年了吧,可惜只要转世,就再难被唤醒,不然我族之人也不能少的可怜,那些老家伙,各个名则保守,与那鬼东西维持平衡,难道几千年前的神战,他们都不记得了。”隐夜说道。 “老东西都躲了起来,怕是过贯了神仙的瘾,我们只得在世上苟且,待拿下了九州,看那些老东西还如何看之,想必神战也要发生了!”秦淆魉说道,对自己所将之事,平淡至极。 “我几人实力太低了,被唤醒时间尚短,哎,怕是只能以这下三烂的手端来夺下这九州之地了。”隐夜叹气一声,对自己所做之事,似乎有些无奈。 “盘佘那边如何,不是已经入了地狱吗?”秦淆魉再度说之,此时再度把陆压晾在一旁。 “地狱之事,有些难以,不如越泽与少干二人,已入了天兵之列,怕是做了些小官了。”隐夜再度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陆压看着二人,一人一句,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想来两人所言,今日自己怕是并无大碍。 “还是先不言了,我那边还有事,要先走了!奥,此人姓陆名压,想来你应该谈谈。”秦淆魉说道,欲要离开。 “奥,陆压,确实有趣,好吧,下月十五,传音与你!”隐夜说完,秦淆魉转身出了庙宇,扔下陆压与隐夜二人。 “现在剩你我二人,你跟踪那鬼牙,到底何事,怕是你们也未有仇恨!”隐夜说道。 “我跟踪秦淆魉,便是为了找到你!”陆压虽有些胆怯,但此时无论如何,他也是要问道静竹的下落。 “哦,你知道我?”隐夜问道,对于陆压一说,十分奇怪。 “两年前,在论剑山庄,盘佘,樟甄,带走一人,你可知道?”陆压直接问道。 “你竟然还知道论剑山庄之事,天国之人,果然各各神通,只是那二人是否带走于谁,我并不知晓,想来你也失望了!”隐夜说道。 “你会不知,你三人不是一起的吗?”陆压追问。 “那日只是为了阳虚鸟迹,我怕是走漏身份,便要他二人帮忙,呵呵,待你问完,我一一答复,便在问你!”隐夜笑道。 “你可知那二人所去之处?”陆压再度问道,也没有客气。 “之前你没有听说吗,他们入了地狱,现在不在人间。”隐夜说道。 “地狱如何去得?”闻之地狱,陆压皱着眉头,如果静竹真的同他们去了地狱,那他也是要救得静竹回来。 “呵呵呵,以你现在的实力,怕是难去,你还是想着如何提高自己吧,等你有了实力,自然知道去那里的方法,好了,你也应该问完了吧,该我问你了!”隐夜笑道,二人便是面对面的站着,隐夜一直面带微笑,陆压却一直绷着脸。 “你可以放松了,放心,你我是一路人,我不会杀你!”看着陆压紧张的样子,隐夜再度笑道。 “我还有问题要问!”陆压说道。 “呵呵呵,你问题还真多,而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向问什么,但还是不要问了,即使你问了,我也说不了太多!”隐夜笑道,陆压所问之事,便是与天国有关,但对方这样一说,他便是更加疑惑。 “天国,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压还是问了出来。 “不可说,不可说,你还是不要问此类问题,不单单是我不能说,所有人都不能说,就是天上那些神仙来了,也不能说!”隐夜说道。 “那,我问完了,你问吧!”陆压也见如此问了这么多,此人一一对答,并无遮掩,心中也是有些过于不去。 “你出生何处?如今实属哪派?”隐夜问道。 “陆圣村,正一道!”陆压如实回答。 “额,如此巧合,那从师何人?”隐夜再度惊讶一场。 “张子栋!”陆压简单回答道。 “原来是那个家伙啊,一心炼丹,清净自在,陆圣村都是如此了,呵呵,那你是否愿意加入天恩帮?”隐夜问道,竟是陆压被惊愕当场。 “天恩帮?”陆压疑惑道。 “怎么,好像有些名气,虽然也不过几百年的帮派,怎么,不愿意吗?”隐夜问道,陆压竟没想到事情会这般进展,跟踪而来,不但没有杀得自己,还让自己入了天恩帮,实在怪哉。 “事情太突然了吧,而且,我现在还没弄明白,发生何事了!”陆压竟然有些眩晕起来,竟不知事情会这般发展。 “呵呵呵,你刚入世不久,等时间久了,你便会明白,不过你要小心,现在你实力不计,千万不可多说自己是天国之人,会有人找上你的!”隐夜说道。 “何人?”陆压不知,竟然还会有人寻得自己。 “有一个,叫做反的组织,遍布于三界,也是我们这些天国之人的敌人,正是这个组织,才引起了神战,唯人类不死而不休。”隐夜收回笑脸,一脸严肃,对这等组织,仿佛心知其厉害之处,即便言之也有些心怯。 “那看来,暗杀我的另有其人了?”陆压说道。 “有人暗杀与你?不过应该不是他们,如果他们真要杀你,也不会暗杀,想来暗杀你的,却真是另有其人了。”隐夜再度一笑。 陆压实在不知谁人暗杀于他,他也未惹其他之事,也未结仇,不过细细想来,如果却有人暗杀,那便与琳琅药商有关了,怕是他如此之日,提供了不少的丹药,生得有人利益被劫,不过如此,陆压心中明了,怕是也无太多危机了。 0022 死里逃生 “你就是陆压?”是日下午,陆压赶回章匝,却在城门外几里之外,便是官道之上,一行五人拦住了去路。 “在下正是,不知几位在这种偏僻之地,找陆某人何事?”陆压眼见几人,中间一人一身锦缎,手持羽扇,虽衣彩华丽,却相貌平平,其余四人身穿各式器具,估计是些保镖打手。 “呵呵呵,难道是想让你炼丹不成?今天可不是来和你废话的,滚出琳琅药商,离颖儿远点!”锦衣男子一脸蔑视之情,根本没有拿陆压放在眼里。 “如此,在下紧记,明日便离开琳琅药师,去往他处!”想来心想这官道之上,想来也几人也不敢太放肆,但如果激怒了对方,万一弄出些事端,死了人,事情就不好办了。 “呵呵,怎么,你以为我会怎么便宜的放过你吗,你们几个,教训一下这小子,可别给我玩死了,让他长点记性就行了。”锦缎男子羽扇一挥,笑着说道,后面四人听之言语,便向陆压走去,各占四方,将陆压围在中间。 “这位公子,在下明日便离开章匝,离开冀州,实在不想惹些事端,至于颖儿一事,想来是误会了,我只是帮了她忙而已!”陆压现在是急着回到章匝,却被几人拦了下来,而他现在确实有事,不愿在此耽搁。 “颖儿也是你叫的,你们几个,上,别站着,今天非要让他吃点苦头!”一听陆压亲切的称呼刑家六小姐,锦缎男子转即换了一张脸。 “这位•;•;•;”陆压话还为说出口,左侧一人大喝一声,手中弯刀已经向陆压斩来,陆压只得侧身一躲,手中凝气成剑,身后那人长剑已经落下,陆压便是气剑一挑,再是一个转身,侧身之人长剑补上,又是一档,第四人是一把长枪,陆压一个下腰,长剑在身后指地,手腕用力,再度起身,向那长枪之人挥之一剑,剑气横生。 一刀,一剑,忽是一枪,你来我往,配合的十分默契,仅仅两三个回合,陆压躲避不及,被那长枪一刺,擦破了背膀。 但几人无视陆压受伤,反而攻势更加,那人长剑挥下,那人跳跃一刀,那人横扫千军,那人枪挑灯烛,陆压虽然实力涨进,一人难敌四手,何况此时是四人。 嘭的一声,那一弯刀大力一挥,陆压躲闪不及,回剑一挡,被直接震飞了出去,对方是看准了机会,将弯刀之上加持了技能,不然也不能将陆压这样击飞。 飞出之后,在地上滚了几圈,力气也不是巨大,陆压单膝跪下,看着对面各行其招式的四人。 “神兽附体!”陆压这技能,百试百灵,属性翻倍也非平常,依然是那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一吼,连同那章匝城,也可分辨一二,以为是荒兽攻城了。 四人听闻一吼,心神一颤,手上的动作一顿,陆压也便是看了这个机会,影步上前,凌霄剑法几式已出,对着四人一震剑雨。 四人被陆压这一击打乱了阵脚,慌忙躲闪,各自退后,陆压看准拿长枪之人,因比之其余三人,实力更为强些,便是追击而是,一剑刺去,对方枪身一挑,再刺一剑,对方侧身一躲,再度一挥,对方的速度相差甚远,两剑躲避已经不错,第三剑也是躲避无法。 突然地面之上强力一震,一石锥从地上冒出,速度奇快,正是在陆压脚下,陆压挥出的那一剑只能收回,一转轻身,嘭的一声,一根高五尺有余的石锥利于眼前,这石锥所发之人,正是那站在不远处,一身锦缎的男子。 这记攻击,便是让那四人稳住了阵脚,就在陆压转身躲避之时,其余三人手持武器已经近身而来,好不客气的落下,每一记攻击,都是向着陆压的致命之处。 陆压左躲右闪,那三人几落攻击未攻击到陆压分毫,嘭的一声,陆压离开的脚下,又是一根石锥弹出,速度奇快。 五人之间,配合默契,即便属性翻倍的陆压,却拿几人毫无办法,无法伤到几人,无法逃跑,只能坚持当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分钟的时间对于这样的坚持真是太短暂,陆压一个跳跃,那石锥飞出,然陆压此时的速度已经躲不掉那石锥,气剑一挥,与那石锥撞击,嘭的一声,却是被那余威震飞了出去,也未伤,在空中两记转身,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之上。 扑哧,一把匕首,穿透了陆压的胸膛,几滴血液从那穿透在胸膛之上的匕首上滴到了地上,陆压完全没想到,自己落地之处,竟然还有一人,只是陆压意识里有那么一丝警觉,那把匕首并未插到心脏,而是在中间靠右一点。 一块玉佩被陆压用力捏碎,他实在没想到,这玉佩在自己手里还没过一天,就派上了用处,陆压后背之人把出了匕首,见没有刺中陆压要害,手中匕首又是一刺,这次,直穿心脏,如此这样还不死,也只有神仙能做到了。 “颖儿,你怎么来了?”锦缎之人一转头,看见一女子,正是刑家六小姐,刑颖。 “姐姐!你•;•;•;•;”刑颖未理会旁边那人,而是看着被刺穿胸口的陆压,大声的叫了一句,却是陆压临死之前,仅听见了这一声姐姐二字,而陆压身后那人突然失去了踪影,接着是一个接一个惨叫的声音。 “天恩帮真是差劲,连个人也杀不死。”便是那刺杀陆压一人之言,是个女子。 “妹妹,我替你杀了此人,你的秘密,暂时还没人保留”杀了六人,黑衣人对刑颖说道。 “姐姐,那日在章匝陆公子的府邸,也是你所为了?”刑颖本意是来阻止那亢四公子胡来之事,却遇见了陆压如此之事,看见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陆压,眼泪已经不住的留下,便是一步一步的走到陆压身前。 “姐姐,你怎能这般杀了他,就算我有些骗他炼丹,但姐姐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黑衣女子说道。 “我只是为了妹妹着想,那符阴经不能与外人知道,否则被那秦狗得知消息,我们如何报酬!”黑衣女子未有一丝怜悯之色,对于面前已死的六人,仿佛蛮兽草木般。 “他并不知道我符阴经之事!”刑颖清吼一喊,怒视不远处站着的黑衣女子,却是刚要蹲下去看陆压如何,而在陆压身上,一玄黑之洞,越来越大,两女见奇怪之事发生,刑颖吓得向后退了数几步,与那黑衣女子站在一起,却是从玄黑洞中走出一人。 此人走出,看了看地面上躺着的人,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两条狐狸,你们还有些用处,不过,别得意忘形了!”此人说完,往地上那人嘴里塞了一颗丹药,抱起那人,进了洞中,那玄黑之洞也渐渐缩小,消失在空中。 两女全都楞在当场,一是因为出现的怪异之事,二是因为那种来说灵魂的震撼之力,两女相互对视了一下,那种震撼之色转即变成了一种愤怒,恶狠狠的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 荆山山系,自景山起到琴鼓山止,一共二十三座,蜿蜒七千八百九十里。 荆山山系尾三座依轩山,少咸山,琴鼓山,处在雪国与大普地界之上,将两国隔开,尾山第三座,依轩山,山中常年积雪,遍布各种奇珍异兽,最高峰祁(qi)连峰高三千三百六十丈余,谣闻祁连峰顶住着天神,自然无人攀登置顶。 山北雪国,那里是冰夷氏的后人,主有冰夷氏,娥皇氏,孟涂氏,陶唐氏四族,各居雪国四方,掌管四处。 从冀州章匝,北上到达雪国,至大普最北瑞州的冷霜城,绕行而过少咸山到达雪国尔城,路途遥远,步经二十五城,一路三万八千三百余里,。 一路乘飞禽而上,转过十几个城池,历经三十五日,终于到了大普之北的冷霜城,再次吃了一颗容火丹,陆压还是有些寒冷,想来这并非因为天气寒冷,而是灵魂深处一种难以形容的寒意。 休顿一日,收录些药材,炼制些丹药,一些自己食用,一些则卖给了药贩子,算是争得了些盘缠,一路乘骑飞禽,高如天价,陆压虽然有些钱财,却也很难承受。 有了通关批文,陆压离开了冷霜城,到这里已经没有飞禽可乘,只有一种高大的马匹,叫做雪灵马,这种马匹是雪中的灵兽,无论多大的风雪,在起背部都经受不到,而且这种马即便风雪中看不到路,也可辨别方向,沿着往常的路途行进。 离开冷霜城,再走一日,终于到了尔城,雪国之南,是孟涂氏的管辖范围,掌管大小城市数百座,因尔城是与大普相通的唯一途径,这里的商业也是十分发达,中土的文化及各种器具丹药,已经一些信仰,在这里随处可见。 不过陆压的目的地并非这里,他还需向西行,再走三城,到底依轩山山脚的融城,从那里才可攀登祁连峰。 雪国与大普语言不同,只是有种器具,叫做换音石,并不很贵,十两一颗,放在包裹内,便可与雪国之人方便沟通。 到了融城,陆压找了一间客栈,也算是安顿下来,虽然知道静竹的一些消息,也到了依轩山,也不能贸然就登那山峰。 死里逃生,陆压轻轻的叹息了一下,看着窗外一直未停止的雪,想起那日之事。 陆压却未想到,世间也会有这样的道具,可以将灵魂锁在身体之内,还是另有命不该死,在最后那刻意识到了什么,将那玉佩捏碎,更是幸运,那块鬼牙赠送给隐夜的玉佩,会到了陆压的手里。 还魂玉,使用后,可使人的灵魂不脱离身体,或是灵魂脱离身体后回到身体之内。九转回魂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即便受再重的伤,只要服用一颗,身体便会恢复如初。 有了这两样东西,想要一个人死也真难,不过不是因为最后一刻捏碎那块玉佩,不是因为隐夜与鬼牙之间的关系,怕是陆压也就真的死了。 自此之后,陆压真的明白了一句话,那便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刑家六小姐那副以假乱真的表情,真的人陆压甘心做事,不过陆压还是有些保留,没傻到把二十五颗嗜血丹都给了那可恨的女人,终此陆压也身受教育。 陆压虽也搞清了一些事,却也迷惑了一些事,十年前尸解,夺舍霸占了秦淆魉的身躯,这便是大陆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鬼仙,也就是鬼牙。而天国之人,唤醒,神战,反•;•;•;•;•;•;一个又一个不可说的问题,困住陆压脑海之中。 陆压摇了摇头,忘记了一个月以前的一切,但是他实在没想到,救他的人却是那鬼牙,虽然鬼牙并非秦淆魉。 看了看远处的祁连峰,陆压也停止了回忆,想是静竹就在此山山顶,陆压情绪也转变了许多,心中也是动力十足,恨不得现在就攀爬山顶,找到生死之交。 但这祁连峰高三千多丈,攀爬起来也非一朝一夕,而越往峰顶,攀爬越是困难,即便没有那些异兽把守,单单攀到峰顶就很不易。 不过,对比起那些异兽,攀到峰顶还是见易事,谣闻两千丈以上,便是圣兽之地,三千丈以上,便是神兽之地,圣兽之威陆压见得,不过那等圣兽只是些普通圣兽而已,比之这祁连峰上的圣兽,如何比之,如此叫人如何攀得。 休整一番,炼丹数日,购买了一些抗寒的器具,自己也留了一些耐寒的丹药,陆压便是寻到一些冒险之人,向山中走去。 一路七人,五男两女,陆压竟然碰得一大普之人,宣州井邑人,虽然不知在大普具体之处,但同为大普人,身处他国,也算是一份乡情之交。 二人路上言谈些许,对方姓佟名旭尧,一身弄火之术,便是大陆上有些威名的拜火教弟子,来这雪国之地,正好是他发挥的地方,也在此地住有五年之久。 其余五人,都是雪国之人,并无教派,雪国人自幼习武,皆是族中传承,各个是天生的猎手,十几岁便四处寻猎。 五人之中,三名弓箭之人,便有两名女子,另两名持刀,却这雪国人,很少用剑。 今日所狩之物,便在一千丈以上的凶兽,祁连峰雪猿,听几人道,此兽高有一丈之多,力大无穷,而王者高有两丈三丈,更是有些变异雪猿,两首四臂,名叫白须,虽高有一丈多余,却善使雪风冰锥之术,堪比王者。 两个时辰,已经到了狩猎之地,果不其然,一只高大的雪猿映入眼帘,距离甚远,就可见起威猛的身躯。 几人也未走近,停在了不近不远的地方,各持武器,一路上便商量好如何围杀,此时便是一一行动之时。 0023 竟遇旧知 三人弓弦已拉个满月,嗖嗖嗖,带着微光的羽箭直奔那雪猿的膝盖射去,有四人纠缠的雪猿,根本躲避不及那羽箭,被羽箭正中。 只是面对一丈有余的雪猿,那羽箭就像是钉子一样,无事一般,拳头高举头顶,带着冰雪之力,向其中一持刀男子砸去。 轰隆一声,大地为之一颤,持刀之人虽飞身躲避,却还是被那余威波及,震飞了三丈之外,陆压与另一持刀之人也不是好受,便是震退几步,而那同是大普之人在不远处,一身白色装束,正是与这冰天雪地合而为一,口中振振有辞,手中火焰横生。 陆压与身边持刀之人大喝一声,飞身而上,对着那雪猿的侧臂就是一击,陆压那强大的剑气应运而生,而那持刀之人刀身也闪烁着黑色的光芒,不知炼了何等功法。 雪猿一击之后,已经意识到陆压与那持刀之人的攻击,但因刚从那巨大的攻击中恢复过来,身形不定,仅能挥臂击之,却为时已晚。 扑哧扑哧,两道攻击破了雪猿的防御,在雪猿的臂膀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伤口,疼得雪猿狂叫一声,那只受伤的臂膀顺势挥下,试图将渺小的人类一拳送上天去。 就在此时,那三支羽箭转即而到,雪猿提另一只臂膀一挡,三支羽箭有两只落与其上,另一直正是射到了雪猿的肚子上。 嘭的一声,陆压轻身一躲,还是被那雪猿擦了身,直接击飞了几丈之远,不过二人却好,是些轻伤,从雪里爬了起来,吐了满嘴的雪,刀剑各异,再度向雪猿奔袭而去。 雪猿一声嘶力竭的巨吼,那支射在腹部的羽箭,正是射中了它的要害,整个羽箭连根而入,如何不疼痛难忍,巨吼之后,雪猿目视那射箭之人,再度一吼,便向那人奔去。 陆压几人看势不好,如果那弓箭之人被雪猿一击,不死也要重伤,然而就在此时,大家都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天空之上,火光照人,一个硕大的火球直接落下,真是砸到了那雪猿的头顶,巨大的火焰将雪猿吞没。 突然身上一震剧痛,雪猿愤怒更加,吼叫之后,便是向那攻击之人跑去,速度奇快,瞄准那人之处,双手高举,是要垂下,将那人打成肉泥,那人虽想躲避,却是刚从那攻击中回过神来,雪猿速度极快,已经拼命,想来逃脱困难。 嗖嗖嗖,三支羽箭又至,就在雪猿攻击之际,全部射在了雪猿胸口之上,愤怒的雪猿已经不管这些,眼盯着那逃避之人不放,三步而上,已经接近那人身后。 正是此时,陆压与两持刀之人已经迎上,各显技能,各奔雪猿要害而去,便是陆压,手中长剑一刺,瞄准了那雪猿的后心之处,扑哧一下,带着剑气,长剑也一同插进了雪猿的胸腔,另外二人,一人横扫一击,砍中了雪猿的左膝盖,另一人在雪猿身侧,一刀砍了雪猿的左胸膛。 如此三击,便是陆压那刺透心扉的一击,直接要了雪猿的命,但雪猿仅凭最后的生命,攻击落下,正是那逃离的刺客。 嘭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将陆压直接撞飞,将身侧二人撞到一旁,而那逃离之人,被雪猿一拳打个正着,正是打到了头顶。 一震血光,大家以为那逃离之人被雪猿打得七零八落,却在十米之外,那人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咳嗽几声,吐了两颗鲜血。 随着雪猿的燃烧生命的那一击落下,雪猿的灵魂也入了地狱,进入了六道轮回之中。 陆压胸口也是疼痛不已,站了起来,吃了一粒治愈丹,向身旁不远处的走去,“如何,没事吧?”陆压关心的问了一句,心知对方受伤不轻。 “还没什么大事,只是那血遁一日只能使用一次,如果再遇到此事,怕是就一命呜呼了!”那人站了起来,吃了两粒丹药,向陆压笑了一笑,陆压见之没有大碍,也是一笑,扭了扭头,示意去看看那雪猿如何。 七人围着雪猿四周,一弓手女子从雪猿身下捡起来一件器具,笑着说道:“出了一件高级器具,这蛮兽还真给了东西!”此女子是孟涂氏,名叫缕鲜。 “都是佟兄弟舍命换来的,我看就把这器具给他好了!”一持刀之人,同时孟涂氏,名叫乌昃(zhe),他手中所持,是一条项链,姓唐之人,便是大普宣州人士,名叫佟旭尧。 “这个不好,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这高级器具价值千两,还是卖了几人分了钱财的好!”佟旭尧说道,除了陆压之外几人合作也非一天两天,一向是平分物品器具。 “佟兄弟你就收着吧,这雪猿浑身之物也能买上几千两,各自分的钱财也不少,还不差了这高级器具!”另一持刀之人,是陶唐氏,名叫蛮荼。 “是啊,佟兄就收了吧!”陆压也再旁说道,毕竟那佟旭尧之前险些丧命,大家都是捏了一把冷汗,那三名攻击之人也各自点头,一致同意其余几人的说法。 “呵呵呵,既然这样,在下也不推迟了,正好这器具在下也有些用处。”佟旭尧接过了项链,看了看属性,满意的换了下来,这等高级首饰,价格不菲,两千两是不高的。 几人忙活了一阵,不足两刻,那巨大的雪猿就被分割干净,渐渐漂亮的白雪掩盖了地面的血迹,一行七人也不停留,下他处走去,寻找下一直雪猿。 刚走不多时,却听不远处一震狂吼,几人加快了脚步,走近看之,一手持长弓女子,正是站在那雪猿的身体之上,显然身形雪猿已经没了性命,手中长弓已经满月,而那长弓之上,却是一支玄黑羽箭。 铮!那羽箭飞出,带着一条黑线,速度奇快,与那雪猿几十丈的距离之处,转即便射到了雪猿的身上,正中了雪猿的胸口,那雪猿停顿一下,痛的高声一吼,刚跑几步,双膝跪下,嘭的一声,身体接着倒地,便是没了生息。 七人目瞪口呆,看得心神皆惧,一箭就射死了那雪猿,此女真是强悍的不得了。 那雪猿身上的女子意识到身侧有人,侧头一看,一行七人中,六人白色一身,仅仅一人各种颜色的器具搭配一身,显然是刚到雪国不久。 女子也未理会七人,手持匕首,在雪猿身上采集一通,三两下,将雪猿大卸开来,三刻钟不到,那雪猿已经被采集完了。 陆压看着眼前的女子,未被其强大的攻击震撼,未被其割肉的速度震撼,而是为那女子的身影沉思。 其余六人是看着女子娴熟的采集术,而陆压则是想到了几年前,那正一道门一百多里处的一座山,子桐山,想到了那守护神兽,俍,自是那戒指与斧钺还在陆压身上。 陆压缓缓的向女子走去,越走越是觉得此人与那人体态相同,走过不远处,陆压停了下来,随声问道:“圣华?”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女子忙活半天,不及回头,边割那雪猿的皮毛,边奇怪这里会有知道自己名字之人,不过因她的身份特殊,这样的事也偶有发生。 “你真是圣华?”陆压再度问之,有些不敢相信。 “是,你是?”女子一回头,看见面前之人,心中一跳,那颗平静已久的心,在此刻仿佛要跳了出去。 “陆,陆压?”女子手中动作僵持,直直的看着面前之人,世界上最美的风景,莫过于我在看你,正当你在看我时,圣华这一眼,却正是看到了这些。 “你真的是陆压!”女子更是不信,眼泪已在眼中打转,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采集,直接向陆压跑了过来,给陆压一个大大的熊抱。 “陆压,我没有做梦吧,真的是你?”女子激动的问道,手中的匕首还滴着那野兽的血液,陆压却是被这一抱吓住当场,没想到与她会在这里见面,也没想到女子会这么对他,后面的六人看到这等场景已经瞠目结舌,心想这小子果真泡妞中的极品高手,分分钟不到,那女子竟然投怀送抱了。 “圣华,额,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压没想到如此这样,手也不知该如何放置,无奈只好再度询问。 “我在这里历练啊!”圣华依然没有放手的想法,死死的抱住陆压,弄得陆压有些不知所措。 “圣华,先把匕首收起来吧!”突然意识到什么的陆压赶忙说道,也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且圣华这般匕首,他也是使用过,心知其杀伤力有多强。 “啊,呵呵,你怎么来了?”圣华终于松开了陆压,站在了陆压面前,将匕首放回了包裹之内,询问道。 “我想要去祁连峰顶!”陆压直接说明来意。 “去峰顶?你如何攀到上去,那里有神兽把守!”圣华皱眉说到。 “就算有神兽把守,我也要登上去看看,有一位朋友,正等着我去救他!”想到静竹,陆压却是天地不怕。 “可是!”圣华没往下说,至此她还不知道陆压真是实力,但听闻其身世,也心知他不可能杀那把守神兽。 “先不说这些了,我与那六位,一起来这里历练!”陆压转过身,对圣华说道,转身看了看后面几人,笑了笑,圣华也对几人点头笑道,后面六人看得二人举动才缓过神来,看见两人笑着看来,也都想笑着对之,只是面部肌肉已僵持,便是一副皮笑肉不笑。 “你们七人,去杀神兽吗?”圣华问道。 “额,呵呵,不是,我们几人还没有那实力,最多杀杀圣兽!”陆压挠头说道,自己的实力在圣华面前,确实差的可以,如此心中不是滋味。 “哦,那我们一起去杀圣兽吧,这山上的慌兽实力太强,而且占有地利之势,比得些低级神兽,我正好也要去!”圣华笑着说道。 “那,去问问他们吧!”陆压也不想拒绝,圣华的实力他也是了解,那守山神兽不也是被她杀了吗,想来这些圣兽她一人也没什么问题。 “各位结束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娥皇氏,名叫圣华!”陆压与圣华走向其余六人,向六人介绍圣华。 “你是圣华,公主?”一持弓女子疑惑的问题,只因她也是娥皇氏,圣华之名她却是如雷贯耳。 “恩,不知几位如何称呼?”圣华点头,接着问道,其余六人再度震惊,娥皇氏的公主,这等身份,几人如何攀之。 “小女子娥皇氏,又琴,见过公主殿下!”弓手女子,却是行了一女子礼,只因这是他处,要是在娥皇氏之地,必要跪拜。 “起来吧!”那女子行礼,陆压倒是没有多怪,但是圣华一句起来吧,却让陆压登时眩晕,这公主身份却非平常之人。 “在下娥皇氏,楷瑞,见过公主殿下!”另一男子弓手,同样简单行了一礼,低头在那,是在听着什么,圣华又一句起来吧,那人才抬起头来。 其余几人,各自介绍自己出生,并拜之以礼,虽然没有二人正式,但也十分诚恳,陆压看着眼里,明在心里,不住的看着圣华。 “那个,圣华说要同我们一起去杀圣兽,大家如何?”陆压看着几人说完,他自然也不太懂其礼数,只得在旁问道。 “公主前往,在下只当护驾!”那娥皇氏男子楷瑞说道,再度行之以礼,视圣华之身无比高尚。 “在外不必这般礼节,大家一起去杀圣兽,也是省力,我一人杀起来有些麻烦,几位不知如何?”圣华问道,几人相互看了看。 “我几人实力薄弱,怕是误了公主之事!”娥皇氏女子又琴说道。 “不会,不会,我们就一同去吧,今日便到两千米处集聚点,明日一同去杀圣兽!”圣华也不再问之,而是安排了时间,其余几人也没有否定,各自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出发吧!陆压,走吧!”圣华今天心情高兴至极,是因遇到了陆压,此时的她,哪里是平日里的公主,仿佛一个快乐的处子,拉着陆压的手,步步向峰上走去,几人只是鼓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0024 天机不可泄露 翌日,一行八人到了聚集点,休整一番,也未停歇,一路向上攀去,两千丈以上,栖息着十几种圣兽,各圣兽之间分级由实力而定,最低级,处于两千丈之初的,冰玄碧眼蟾蜍,高不足两丈,一身银白,碧绿之眼,善使冰雪之力,在依轩山之上的妖兽,多数善使冰雪之力,这碧眼蟾蜍也是一样。 冰玄碧眼蟾蜍,因外表得名,只有一些帮派会来绞杀这等怪兽,冒险者并不多往,即便称为圣兽,其实力就不得忽视。 只是危险与利益并行,在葬送于圣兽威严之下的生命里,换来的是大量的物质财富,人们就是这样,在为更为富有的生活而卖自己的命。 因为知道目标的活动范围,一行八人寻其踪影也是十分容易,而这种低级圣兽并不是单一存在,往往在一片区域都有上百只。 虽然天地一色,银白炫目,还是会有人依靠着蛛丝马迹来辨别猎物,一行八人当中,眼里好的当属圣华了,其实力毋庸置疑,就算其余七人合理也未必是其对手。 “大家别动,前面两百丈,有只碧眼蟾蜍,我们先安排一下如何击杀它吧!”圣华停住了脚步同时叫住了其余几人,其余几人定眼看了看,却未见到两百丈之处有何物。 “圣华觉得如何围杀,先说说吧!”陆压在旁说道,他也是未见到那妖兽在哪里。 “碧眼蟾蜍的弱点便是眼之上那两条青蓝色的眉毛,只有弓箭可伤,并且其周围的温度极低,使人在其内速度下降很多,而且那寒气如果进入体内,必定伤其筋脉,陆压,乌昃,蛮荼三人一组,正面围杀,围杀时要十分小心,看见他身上散发白色时必须及时退后,缕鲜,又琴,楷瑞,佟旭尧两两一组,左右各一面,小心它使用的冰雪之术,我就在这里,两百丈正好是我射箭之内,我的攻击过高,碧眼蟾蜍必定会前来追我,你们见机行事,这样如何?”一路一行人也多少有了了解,各自实力相差大体不多,而围杀碧眼蟾蜍这等简单的办法就可以了,无须其他。 几人赞叹,陆压等三人便各持武器,向前跑去,各自心中细数着距离,圣兽之名,非同小可,虽然是低级圣兽。 百丈之后,终于见到了约有两丈的碧眼蟾蜍,如此百丈,也是碧眼蟾蜍感知的范围,遇有异物,碧眼蟾蜍张开了硕大的眼睛。 看着渺小的异物接近,碧眼蟾蜍并未动身,口中一张,十几根冰锥直接吐出,向陆压几人直接射来。 不足五十丈的距离,那冰锥速度甚快,转眼便到,陆压几人各自躲闪,那冰锥打在地面之上,嘭嘭嘭的响个不停,而巨大的响声之内,是大地的颤抖。 陆压几人眨眼之间也到了碧眼蟾蜍十丈之内,各自大口一声,一同向那碧眼蟾蜍攻之,却那碧眼蟾蜍浑身一震,果真有白色气体逸散,两持刀之人立刻收回了弯刀,向后跳去,陆压因长剑之上遍布着剑气,挥剑之下可及几丈的距离,便无视碧眼蟾蜍浑身的白气,一剑斩之。 白色气体不单单是寒冷刺骨,更是像碧眼蟾蜍的保护一样,可抵制攻击,陆压那剑斩下,虽然剑气劈下,也击散了那些白气,而到了碧眼蟾蜍身体之上时,也没了攻击力,未破掉碧眼蟾蜍的防御,仅在其左腿之上留下了一条细小的痕迹。 嗖嗖嗖,羽箭之声,正是射到了那高傲的碧眼蟾蜍的要害之处,那碧眼蟾蜍疼的连后退几步,接着是一个硕大的火球,毫不留情的落下。 碧眼蟾蜍身形的三人,看准了实际,攻击也再度发出,就是在碧眼蟾蜍这种狼狈之时,在其防御有了破绽之际,嘭嘭嘭,三人攻击接连而落,这次便是破开了防御,在碧眼蟾蜍腿上留下了一尺之余的伤口。 只是前面的攻击都是浮云,嗖嗖嗖,是三支玄黑羽箭转即飞来,这三支羽箭,控制的刚好,两支分别射到两条青蓝眉上,一支则射中眉心。 强大的羽箭射来,无声无息,而射到那碧眼蟾蜍的要害之上,却惊天动地,将那碧眼蟾蜍直接击飞当场,在地上翻滚数下方才停下。 众人愣在当处,看得目瞪口呆,相比之下,自己这等渺小的攻击,真是不堪入目,大家静心的等着那碧眼蟾蜍接下来的动作,而此时,却安静异常。 不知片刻,几人意识之内,那碧眼蟾蜍的经验已经收到,让人实在难以相信,这等圣兽,仅仅一击,就要了其性命,这等攻击,该是如何强大。 “死了?”持刀的蛮荼转脸看了看旁边不远处的两人,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几个持弓之人,除了圣华已经收好了攻击向这边走来,其余四人,同他三人一样,楞在当场。 “应该是死了!”陆压也是心惊,知道圣华实力超然,但就这么结果了一个圣兽,实在难以相信,于此莫能两可的说道。 “顶级的玄黑箭攻击确实不错!”圣华来到陆压身边笑着说道,看着陆压惊讶的目光也为动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收战利品啊!”圣华提醒之下,几人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不远处翻倒在地的具体身前,又看了看圣华,各自咽了口唾沫。 “你们两个别傻看了,走吧!”陆压事先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后面的四人看见前面已经无事,也都聚了过来,八人走步上前,围着那圣兽周围。 “大家一起采集,速度快些!”圣华拿出一把匕首,两下跳上了那蟾蜍的身上,开始采集碧眼蟾蜍身上的材料,陆压也拿出了匕首,一同跳了上去,同圣华一起忙活起来,其余几人则看着二人都没动。 “你们怎么不上来啊?”陆压问道。 “我们,只有高级器具,如果采集圣兽材料会浪费很多!”佟旭尧看着陆压尴尬的说道,不是人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而且圣器可抵万金,就算得到也是众人杀得圣兽所得,多数都卖掉平分钱财,陆压悔意的笑了笑,也没再问,再度动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一只硕大的碧眼蟾蜍已经不见了,被二人采集一空,这碧眼蟾蜍身上最为值钱的就是那两只眼睛了,只因一击就被圣华杀了,也没有使用得上,而且属性极好。 “陆压,你在找什么,已经采集完了,我们寻找下个目标吧!”圣华笑着说道。 “不是要爆器具的吗?我再找找!”陆压抬头问道,再度低头寻找。 “不要找了,器具的暴率很低的,十个圣兽也不一定能爆出一个来!”圣华说道。 “那为什么我杀了那几只圣兽每个都爆了?”陆压疑惑的问道。 “是陆压兄你运气太好了!”佟旭尧笑着说道。 “也许吧!”陆压也未再找,走了几步,与圣华并列而行,其余六人在后面跟着。 不过三个时辰,八人再度杀了两只冰玄碧眼蟾蜍,也未爆得器具,天色却也晚了,看不清周身之事,几人找了一处山洞,见里面也无蛮兽栖息,就决定在此山洞过夜。 众人盘坐一起,升起了篝火,商量今日所得的分配之事。 “我觉得这些东西九成分给公主殿下,那一成我们七人再分,毕竟我们也没出太多力气,几位觉得如何?”娥皇氏又琴说道。 “我同意,我们确实没有出力,而且还占了不少的经验,三只碧眼蟾蜍一成的材料,分成七分,我们一人也有几千两银子了!”陶唐氏蛮荼在旁接着说道。 “我也同意,那了一成的材料我们已经足够了,毕竟我们实力在那里,如果没有圣华公主,我们也难杀这圣兽!”孟涂氏缕鲜说道。 “不可以,一切材料平分,大家既然是一起的,材料自然要平分,没有大家默契的配合,这碧眼蟾蜍也不是那么好杀!”圣华在旁说道,她哪里会要九成的东西。 “如果按实力来说,我们七人加起来都不是圣华的对手,如此圣华应该收下九成的材料,但现在我们八人也算一个小队的,这样分配也不是合理,五成分给圣华,其余我们七人分配!”陆压在旁说道。 “这样也不行!”圣华赶紧接话道。 “圣华你不要再争了,就按照我说得做好了,其余几人也听我的,不要推迟,大家在一起是为了更好的配合,虽然圣华的实力很强,但我们也尽到了我们所为,得到这些材料也不为过。”陆压阻止了其余几人说话,有眼见看了看四周,特别看到了圣华,那种坚决的眼神示意让圣华再难拒绝。 “好吧,既然陆压这么说了,我就收五成,正好那三对碧眼,价值抵得上五成的价值,我就收了那三对碧眼,其余的你们几人分配,大家也别拒绝了,就这么定了!”圣华也接受了这样的条件,大家相互看了看,也都点了点头。 圣华将大量的材料拿了出来,陆压则拿出了自己采集到了两只碧眼,就在陆压刚刚拿出碧眼之时,山洞突然晃动了一下。 其余七人赶紧收拾了材料,各自起身准备向洞口走去,陆压也拿着碧眼看了看四周。 山洞摇晃的更加巨大,陆压赶紧收起了碧眼,拉着圣华就往洞口跑,只是没跑几步,山洞竟然从上而下开始缩小开来。 缩小到没什么,几人刚到洞口,洞口竟然向上而起,正是迎合着上面,像是一张大嘴正要合拢一样。 正在合拢之际,前面几人赶快跑了出去,陆压与圣华却是在了最后,眼见洞口就要合并,此时的陆压也不知想了什么,把住旁边的石壁,用力向上一拉圣华,一下子将她拉出了洞口,转即洞口就合并在一起,而陆压却被封在了洞内。 并未停止,那山洞仿佛天翻地覆,直接立了起来,陆压把住旁边的石壁,悬挂当空,原本是洞内深处的地方,如今已在脚下,进洞之时已经检查好洞内并不深远,但此时在陆压脚下仿佛是万丈深渊,那些篝火落下许久才渐渐消失了光亮。 洞内再度摇晃不知,翻滚不停,陆压被震得东倒西歪,紧握着手中的那块石壁,却因为晃动太多厉害,陆压还是被卷入了那深渊之中。 一片漆黑,陆压在那山洞之内摔的遍体鳞伤,转即又是河水之内,却是腥臭无比,也不知过了多久,深渊之内渐渐平息下来,竟然又变成山洞一样,陆压拿出了一颗夜明珠,一看山洞,登时愣在当场。 那水是碧绿之色,不远处还有一只已经腐烂的碧眼蟾蜍,而那所谓的山洞墙壁,确实如肉一般暗红色。 陆压实在不愿去想自己身在何处,但自己已经开始变软的皮甲告诉他,虽然这有些荒唐,他还是想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便是一荒兽的肠胃之内。 陆压高级夜明珠,一只手不断的向前游着,试图找一个可以离开这腥臭的绿水之内,陆压意识之内,自己的血量正在一点一点的减少,虽然不快,但陆压知道,只要自己身上的器具被这绿水腐蚀掉,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 也许是上天眷恋陆压,不远之处,确实有一块空地,虽然只有丈许见方,陆压便是拼命的游了过去,短暂的距离,陆压游了许久,在盔甲没有报废之前,终于,到了空地之上,将夜明珠扔在上面,也未看清上面的东西,直接爬了上去。 之前无心到空地之上,也未见其到底何物,仔细看之才发现,这是一个结界,借助着夜明珠的微光,陆压见到地面之上画着稀奇古怪的图案,而看到了图案,陆压却想到了一件东西,正是几年前那东西,让万人在一日之间失去了性命。 空地中间,是一堆白骨,想来此人已经死了很久了,白骨之上,却安静的躺着一个包裹和几件器具。 陆压走到近前,虽然人已死很久,但这些器具却未收太多损害,器具只有三件,一件白色皮甲,两枚模样相同的玄红戒指。 玄冰宝甲,仙器,防御三百点,法八十点,气八十点,祁连山玄冰蚕蛹之皮制作而出,附加技能,冰甲术,可使自身周围形成一道冰甲防御,吸收冰属性攻击一千点,限制等级六十级,京中旺铺许克制。 玄火之戒,仙器,法五十点,气五十点,离火洞淬炼火精所制,提高火属性攻击百分之十的攻击力,限制等级六十级,京中旺铺许克制。 再打开那包裹,里面还有几十颗三到五级不等的丹药,也无任何材料,却是还有一件陆压之前便想到的东西,一张巴掌大的纸贴,上面有陆压熟悉的文字,“阳虚鸟迹”,除此之外,还有一本书,上无字迹,翻开看之,里面写着六字:“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