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丹劫》 第一章 懒散的卡斯神 若干万年前的某一天。另一个名叫卡斯空间的——卡斯神。突然心血来潮,竟然跑到宇宙空间来旅游。宇宙空间的宇宙神,被弄了个手忙脚乱,毫无准备的他,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卡斯神在宇宙中转悠。 卡斯神是一位年轻的神,比较天真活泼。兴致勃勃地跟着宇宙神晃悠了一会,便索然地嚷开了。 “老宇啊!你这里和我那边一样,全是死气沉沉的星球,没啥看头啊!” 宇宙神听了,似乎受到了什么羞辱一般,那不知熬过多少亿年、无比厚实的老脸竟然微微一红。翘起纯粹只有美容功能、“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银白长须,老眼一翻,不服气地争辩道:“你还没看完,怎么知道没看头?” 不论是谁,都爱听奉承话,不然都会鼻子不通的,即使是神也不列外。卡斯神的话,让宇宙神觉得很赊面子。 “走,我带你去过好地方!”宇宙神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一个自己差点已经遗忘的去处。那里虽然是自己无聊之极弄出来的试验品,根本上不来台面,但为了挣回脸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神的能力是无法估量的。只是那么一瞬间,两位大神便来到了一个蓝色的美丽的星球边。 “老宇,你耍我啊?这不就是个星球吗?”卡斯神有几分疑惑,也有几分恼怒。 “嚷啥呢?你看清楚再说!”宇宙神对卡斯神的态度很是不爽,没好气地说道。 卡斯神怪异地瞟了宇宙神一眼,定神朝蓝色星球看过去,脸上的表情立时丰富起来:“哇!——那是什么东西?有趣、有味、好玩!” 宇宙神被那声“哇!”的大呼小叫,吓了一跳,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看到卡斯神兴高采烈的样子,脸上又露出得意的微笑:“那些东西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人’,人把他们居住的星球,叫做地球!” “唉!——也不咋地!”卡斯神看了宇宙神一眼,欲言又止。 “哼,怎么了?”宇宙神的脸色晴转多云,你这小神,是来游玩,还是是来挑刺? “说实话?说了你可别生气!”卡斯神故意小心地说道。他虽然年轻,但并不笨,不然也成不了神。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就那么小气?说!说!说!”宇宙神不耐烦地搭腔道。 卡斯神狡黠地一笑,说:“嗯——那些人类贪婪、自私、邪恶、欺骗······整个地球是一个持强凌弱、尔虞我诈的世界!” 宇宙神一怔,一时语塞,虽然无奈,不过还是力辩道:“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用人类自己的话说,还有正气、爱心、情义——不是你说的一团糟!” “好了,本神不和你争吵。本神也在自己的空间弄过地球玩玩。本神弄出来的人类,绝对比你的强,因为都是好人!嘿嘿,你老忙——”说罢,卡斯神即在宇宙中消失。 楞是被卡斯神甩下的宇宙神,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好个没礼貌的小神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老子当啥了?亏得老子还这么热情招待你!” 性子急躁的卡斯神,一回到自己的空间,便稀里哗啦地行动起来。顺手一挥,浩瀚广袤的空间一角,那里无数的星球,象松散零乱的一群大兵,听到了号令,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游动,不一会即排列的看似杂乱其实有序——一个与宇宙一模一样的太阳系、银河系,在卡斯空间骤然形成。 卡斯神飘然来到一个蓝色的小小星球上,一边吟唱,一边做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顷刻间,山峰耸立,绿色尽染;江河奔流,大海翻波;悠悠的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悠闲地漫舞······ 看了一眼自己恢弘的杰作,卡斯神哈哈大笑,颇有点成就感:哈哈哈!——就叫做梦幻星球吧! 兴奋之中的卡斯神,右手凭空一抓,手掌中即出现一大把细微之极的种子。接着手一抛,那些种子就象满天的蒲公英,飘向梦幻星球的角角落落。 一片死寂的梦幻星球,霎时间变得活泼生动。人类在繁忙、野兽在觅食、鱼儿在潜游、鸟儿在啾鸣——于是乎,梦幻星球由死寂变得一派生机勃勃! 开初,梦幻星球在卡斯神的精心管理之下,充满欢乐、和偕与和平。但是,随着人类不断的进化,由单纯变得复杂,私心也随之增长,慢慢变得一切以自己个人为中心。 卡斯神有些焦急,在这么发展下去,不是与那个宇宙的地球一样?他可不想败给宇宙神那个糟老头!于是,卡斯神只好现了几次身,显了几次神通。 虔诚的人们对神当然是顶礼拜膜的,都想得到神的青睐和恩赐。可是,对于卡斯神与人为善、摒除私心的神谕却置若罔闻。但是,一旦遇到了什么麻烦,却又向神祈祷,企求公平。卡斯神开初也确实想给予他们公平,不过,没多久便感到头痛,这可是件棘手的事情。他有些理解宇宙神的苦笑了。 因为卡斯神无法做到绝对的公平,他在运用神力赋予公平时,发现有的事情开始看是公平的,可是,换一个角度看又觉得不公平。另外,有些人类由于私心作怪,对自己有利就公平,对自己不利便是不公平。 不管卡斯神怎么努力,人类世界还是按照自己的轨迹发展。贪婪、狡诈、残忍······反正卡斯神觉得是一片乌烟瘴气。 一怒之下的卡斯神,来了个釜底抽薪,拿掉了人类的自我之心。哪想到这样却更糟,人们失去了自我,也就没有了目标、没有了奋进之心,失去了生存进取的动力,一切都无所谓,杀自己象杀别人一样爽快。人类世界很快变得极度混乱,眼看就要走向灭亡。 这也不是,那也不行,卡斯神有些懊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制造出这些有思想有思维的复杂生命。懊恼不已的卡斯神本想大手一挥,将整个梦幻星球毁掉。可那么多活鲜鲜的生命又让他于心不忍。 失去耐心的卡斯神,一拍屁股走人:“人类啊!你们爱咋地就咋地,本神还不伺候了——你们还是自生自灭吧!” 被卡斯神抛弃的梦幻星球,照样自行旋转。日月交替,江河长流。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在漫长岁月之中,人类不知经历了多少战争与和平的交替转换。梦幻星球最终形成了两股最大的势力,一名修真,二曰科技。这两股势力并不是按东西、南北分布,而是如犬齿交错,纠缠不清。 修真与科技水火不相容,谁也不服谁。修真者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想独霸世界。但崇拜科技的人们也不示弱,研制出终极武器与之抗衡。矛盾日益激化,大战一触即发。 这个时期,梦幻星球出现了一个怪才——癫狂博士。他既是一名功力深厚的修真者,有是一位博学多才的科学家。他异想天开想将科技与修真熔于一炉。根据修真聚丹功法,利用高科技手段,凝练出一枚蕴含巨大能量和功能的金丹来。 但可惜的是,他历经几十年、费尽千幸万苦,弄出来的金丹却不能被自己所用,是一枚好看却不中用的废丹。 癫狂博士毫不气屡,将金丹从新炼制改进,那枚金丹已能纳入博士自己的体内,但却发挥不出如人内丹一样的功效,等于还是一枚残丹。 可是,癫狂博士却看到了希望,正当他雄心勃勃准备对那枚残丹进行改进之时,修真界与科技界却爆发了生死大决战。 战争开始时,修真界是占尽了上风,出尽了风头。而科技界,在吃尽修真界的苦头之后,陷入疯狂,失去了理智的他们,发射了终极武器——几十枚核++弹(核武器的加强升级版)。威力巨大的核武器在“地球”上开花。结果,不论是强大的修真者,还是普通的凡人,都一起在巨大的爆炸声中灰飞烟灭,癫狂博士当然也不例外。 梦幻星球的环境遭受了最为严重的摧残和破坏,一时山塌地陷,洪水泛滥。癫狂博士研制合成的那枚金丹也不知被洪水冲向何处——本书故事即发生在卡斯神制造出来的梦幻星球之上。 第一章 痛打大背头 毁灭性的大爆炸,让癫狂博士那个时代的大部分人变成了过去,变成了史前文明。但是,在远离核弹爆炸点的高山峻岭,河沟峡谷,大海中远离陆地的岛屿,却有一些人类幸存了下来。恶劣的环境之中,残存下来的人类,苟延残喘,艰难延续。但随着生存环境的渐渐好转,人类繁衍的速度明显加快,男人辛勤耕耘,女人努力生产,梦幻星球终于恢复了一些元气和生气—— 人类历史又翻开了新的一页,进入了一个新纪元。 日夜交替,沧海桑田,几千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 公元3063年7月,某个星期五的下午。 莽江镇,库伯国东边的一个普通的小县城。 高挂天空的骄阳,火一般烤灸着大地,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树叶干黄卷曲,无精打采。天气虽然炎热难耐,但大街上仍然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一个戴着一顶破草帽,脸上溢满了热汗的中年人,微弓着腰,手提着一个灰土土的编织袋。他不看天只看地,眼睛在地下东瞧西望,目光锐利地在地上搜索。他名叫郝箬,一个以捡垃圾为业的地地道道的弱势。 “咚!”一个喝空了的矿泉水瓶,被一个路人顺手丢弃在人行道上。一边的郝箬见了,眼睛一亮,大步上前,一把捡起空瓶,迅速塞进编织袋内。 又是“咚”的一声,不过这次的声响比较沉闷。一个“蓝玫”牌饮料瓶,掉在了郝箬的脚边。呵呵!——看到饮料瓶中还剩有大半瓶名牌高级饮料,郝箬差点笑出声来。今天运气真好,想啥有啥,自己正渴得要死呢! 大喜之中的郝箬,有些激动的弯下腰,伸手就去捡那个诱人的饮料瓶。 可是,郝强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饮料瓶没捡着,自己的左肩头却挨了重重的一脚,毫不设防的他仰天跌倒在地上。 “他妈的,死捡渣的!你没长眼睛吗?你是捡还是抢?——” 一个尖脸尖嘴,梳着一个大背头,二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某种颜色制服的家伙。满嘴酒气,脸红得象猴子屁股似的,一脸怒容冲着郝箬狂吼,那双就象是黄茅草割出来一般的鼠眼中,射出骄狂而凶狠的光。 忿怒的表情在郝箬脸上一闪而逝。他默默地爬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低头捡起脚下的编织袋,欲转身离去。 郝箬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但那神情却仿佛当“大背头”不存在似的。这更加引起“大背头”的恼怒,自己被一个下贱的捡渣者,直接无视,那可真是一种奇耻大辱!“站住!你他妈的还敢在我面前摆老鸟?——”“大背头”挣脱搀扶他的两个人的手,摇摇晃晃地朝着郝箬冲过去:“——打死你这个不懂规矩的穷鬼!” “嗖——”一件黑不溜秋的东西,从郝箬的身后飞出,“噗”地砸在“大背头”的尖脸上,“大背头”的酒糟鼻顿时冒出鲜红的血花。 紧接着,一条人影从郝箬的身后窜出,随即,一个不大不小的拳头,“嘭!”地击在“大背头”的胸脯上。 击在“大背头”胸上的力道不是很大,可来势却非常凶猛。异常迅猛的势头,将“大背头”推得踉跄后退,要不是原先搀扶他的那两人,急忙扶住他,只怕是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有些惊恐慌乱的“大背头”拿眼望过去,一下气得七窍生烟! 袭击“大背头”的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留着长长的分头,身着一身短衣短裤的夏季校服。看到“大背头”拿眼盯着自己。黧黑的圆脸上写满了愤怒,一双大眼瞪得溜圆,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大背头”破口大骂: “你这个狗杂种!想找死是吗?敢打老子的老子!” 在大街上,不仅挨了一个小不点的打,并且还遭他的当众辱骂,这个面子算是丢尽了。在加上看到围观观众的讪笑,这让“大背头”觉得今天如果不找回场子,那以后就不用再在世上混了! “我们一起废了他!”“大背头”对身边的胖子和矮子说。原先搀扶“大背头”的胖子和矮子,脸露难色。 “你们还想不想办手续?——” 胖子与矮子对望了一眼:反正这小子的父亲只是个捡渣的,绝对不会有什么背景,打了也是白打! 在一旁正不知所措的郝箬,一看事情不好,急忙拉住少年的手说:“强子,快跑!”不管怎样,做父亲的都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强哥,怎么打架也不叫上我?”一个留着平头,大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年,扒开围观的众人,大模大样地走进圈内。 “铁锤?!”圆脸少年惊喜道,说实话,面对三个大人,他的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呢! 正准备做帮凶的胖子和矮子,一下焉了,因为他俩注意到了少年胸前佩戴的“微坝中学”的校徽。 “微坝中学”的名头,在莽江县城的名头是非常响亮的。这并不是它是什么高级、重点或者贵族学校,而是打架打出了名的。 在莽江县,“微坝中学”是一所名副其实的三流学校,因为他们招收的全是重点、普通中学筛选过的成绩不好的差生。这种分档招收的方式,无疑是给学生一个强烈的暗示,我是差生、是垃圾!虽然在校的学生绝大部分,仍是认认真真的学习,但也有极少数部分的学生,产生了破坛子破摔的想法。 有一次,一个“微坝中学”的学生,在打架时,用刀将对方捅成重伤。这件事当时轰动了全城,“微坝中学”一下名声远播。“微坝中学”也为此背上了黑锅,一些社会上的好事者,将“微坝中学”戏称为“扒皮的摇篮”。 名声影响是巨大的,加上看到又有几个“微坝中学”的学生走了过来。这时,就算给胖子和矮子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做事不计后果的小家伙。 另外,他俩的内心其实对“大背头”是非常不满的。“大背头”根本不是什么官员,只不过是一个负责打印复印的办事人员。可是,“大背头”所在的部门,却硬性规定资料必须在部门内复印,这就赋予了“大背头”某种特权,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他,乘机拿、卡、要,他不给你复印资料,你还真的很难办成事! 权衡利弊,胖子、矮子觉得还是不惹麻烦为妙。胖子轻声劝“大背头”道:“老大,我们还是走吧!” “大背头”这时也有点虚脚,心生怯意,退意。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对圆脸少年哼道:“哼,看你年少,我不与你计较。胖子,我们走!” “你不与我计较,老子倒要与你计较!打了老子老子,想走,没门!”圆脸少年却是得势不饶人。 “你们敢打郝伯?不行,你们得下跪赔礼道歉才准走!”没事还要找事的铁锤,更是不肯放过。 “大背头”三人的脸一下变成了乌茄子。“铁锤”的话一下把他们逼进了死地。这个时候再退缩还算个男人吗?那不白白地多挂了那一坨肉! 眼看事情又要变糟,郝箬急了。他拉住圆脸少年的手,劝道:“强子,锤子,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可是——。” 圆脸少年猛地甩开郝箬的手,嚷道:“老爸,您就只知道忍。你越忍别人就越欺负你!” “大背头”体内的酒精大概是随着鼻血的流出,消散了不少,脑袋一下灵光起来。看到郝箬的软弱,很快即猜到了原因。 “大背头”的底气霎地一下又硬了起来,只见他头一昂,把胸脯拍得山响:“怎么,你们还敢打国家工作人员?”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真是头不知死活的蠢猪!我们可不想和你一起倒霉!乘着“大背头”显摆耍威的时候,胖子和矮子悄悄地与“大背头”拉开了距离,只要一发现事情不对头便开溜。 还别说,“大背头”的话,还是有相当的压力和气势的。铁锤听了硬是一愣,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呢? 还有围上来准备助阵的、年纪小一点的同学,顿生怯意,他们虽然年少,可也知道国家的人是打不得的! 看到自己一句话,便压住了阵脚,“大背头”的脸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可是,圆脸少年却不买他的帐:“你那德行象国家工作人员?国家工作人员有那么小的眼睛?国家工作人员会流鼻血?” “大背头”一怔,蒙了。他被圆脸少年的歪理转昏了头。 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不点,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对。你骗人!我家附近就有个国家工作人员。还是个局长呢!我就从没见他流鼻血!” “那还等啥?” “打!” “打!” “打!” ——几个少年如几只小老虎般地扑向“大背头”。随即,大街上传出了“大背头”杀猪般的嚎叫声。 第二章 挨训 “呜——呜——”一辆警车呼啸而来。等警察赶到时,只剩下鼻青眼肿的“大背头”,象一具卷曲的死尸倒卧在街头。其余的人,包括开溜的胖子和矮子,都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强子,我的小祖宗,你你就不能忍一忍,少给我添乱行不行?再这样下去,你会闯大祸的!唉,我不该为你起名郝强啊!太要强了!”一进家门,郝箬将编织袋朝房角落里一丢,哭丧着脸说道。 我不是为你出头吗?圆脸少年——郝强有些委屈,想开口争辩,可一看到父亲的表情,硬是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只是低头不语。 唉——郝箬长叹了一声,转身走进厨房。 太阳落山的时候,郝箬终于鼓捣好二菜(苦瓜、酸菜)一汤(西红柿汤)的晚餐。在歪歪斜斜的小方桌旁,郝箬一言不发,只是抓起酒杯猛灌。 看到父亲借酒浇愁的摸样,郝强的心阵阵刺痛:“爸,少喝点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打架了!” 郝箬的身子微微一颤,酒杯便凝停在空中,他红着一双朦朦的醉眼,愣愣地看了郝强一眼,说:“强子,其实这次你并没做错。可是——算啦,不说了!” 欲言又止的郝箬,仰头昂杯,“咕嘟”一下,又一杯劣质苕酒即落入他的肚中。 夜过天明。 “强哥!强哥!”清晨,才到六点,铁锤便轰轰烈烈地拍打郝强家的门。 郝强与铁锤是隔壁邻居,都住在县城西面老城区、名为“福乐巷”的一条小巷子里。巷名倒是很吉利。不过,这里的住户大都是些底层人物,住的大都是些年久失修,比较破旧的青砖瓦房,根本没有福分享乐。 郝箬并不是本地人,原先也不叫郝箬。他带着幼小的郝强来到莽江的时候,身上已无分文。一个捡垃圾的孤寡老头见郝箬父子可怜,收留了他们。于是,郝箬改名不改姓,在莽江定居,为孤寡老头养老送终。老头百年之后,郝箬不仅继承了他的事业,也继承了他的房产。 时间长了,郝箬便变成了“福乐巷”的老住户,与街坊邻居打成一片。其中最合得来的即是铁锤的父亲王铁匠。 父辈要好,郝强与铁锤又是一起长大,自然成了好兄弟。铁锤知道郝叔贪杯,第二天早上何时起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一般上学,铁锤都是让母亲叫醒自己,然后再去喊郝强。不过,今天的时间似乎早了点。 郝强家那两扇门板的裂缝都有手指般粗的大门,终于在铁锤的捶打声中吱呀一声打开,睡意朦胧的郝强,揉着蓬松的眼,骂道:“铁锤你还让不让人活?这么早就瞎嚷个啥?捶烂了老子家的门,你赔?” 铁锤大概是习惯了,根本没把郝强的怒骂当一回事。他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强哥,你忘了?今天归我们值日呢!” “呀,我倒是真的忘了!”郝强呯呯砰砰转身跑进房,套上衣服,提起黑色的挎带书包,顺手将门“呯!”的一拉,一边扣着衣服,一边说:“走!” “微坝中学”在县城的北边。走起来要些时间,两人一路小跑,赶到学校时,离夏季时上自习课的7点,只有二十来分钟了。 郝强、铁锤手忙脚乱地打扫教室,又去食堂担来开水,刚刚灌进开水桶。上课的预备铃声便响了起来。 上课铃声刚响,班主任文老师便脸色发青,风风火火地闯进教室。文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长相一般,但水色不错,很有点女性的魅力。她大概来的匆忙,来不及梳妆打扮。脑后只是用一根花手帕,简单打了一个蝴蝶结,将染成棕红色的波浪式的长卷发拢在脑后。随着她的走动,那束有些蓬松零乱的长发,就象一条狐狸尾巴在轻盈地晃动。 文老师威严的目光在教室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郝强的身上:“郝强!” 郝强嚯地站起。看到文老师的脸色,凭他的经验,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郝强!你可真行啊!竟然带头在街上打群架,让人家告到学校来了!你真是我们班的勇士。不,是我们微坝中学的勇士!你为我们学校又一次增添了光彩!” 郝强低头不语。从文老师的冷嘲热讽中,他深切地感到老师对自己的藐视和恨意。哼,老子从小被轻视惯了,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老子又不是打你男人,你恨急个啥?骂吧,喜欢怎么骂,就怎么骂,今天老子忍了! 见郝强低头不语,破天荒地没有顶嘴,文老师颇感意外,大概是因为这次惹祸惹得大了点吧? 因为校长催得急,文老师不再理会郝强,转过头对着铁锤喊道:“王铁锤,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铁锤好象没听到老师的话,转头向郝强这边看过来。 文老师大怒,声调提高了八度:“不要看他,他的级别比你高,由校长亲自接见!” 接着,文老师又厉声对郝强喊道:“你还不快去校长室?!” 象郝强家境贫寒。成绩又差,还经常打架生事的学生,老师不太那个也属正常。但文老师最气郝强的,还是郝强竟在课堂上,两次指出自己读字的发音错误,让自己难堪,下不来台。 “去就去!”郝强颈脖一硬,大踏步朝教室门口走去。 “嘢,你还有理了?——象你这样的学生早就应该开除!”文老师被郝强的倔强彻底激怒了,说话有些口不择言,竟把自己潜意识的念头说了出来。 文老师的话,让郝强怒火中烧,在走过文老师身边的时候,轻声但却是斩钉截铁地说:“开除了,你就没有资格管我,老子要你哭在老子的手上!” 文老师一听,浑身一颤,脸唰地一下变得灰白。 郝强走出教室。心里忐忑不安地朝着学校办公楼走去。刚才的气话虽然说的梆硬,但其实他还是挺在乎“开除”这两个字眼的。被开除不仅名声不好,而且绝对会伤透老爸的心。 “微坝中学”虽然是三流学校,但毕竟是县级中学,学校还是有一定的规模的。学校以五栋建筑为主体,五层的办公楼横在中间,两边是并排的两栋六层教学楼,形成了一个h形结构。其余的实验室、食堂、操场等附属建筑,则在h形的外围。 学校的校长年纪大了,没力气爬上爬下,便将自己的办公室选择在了一楼。 在校长办公室门前,郝强理了理衣领、扯了扯衣脚,然后轻轻地敲了几下门:“报告!” “进来!” 郝强推开门,见两鬓斑白,带着老花眼镜的老校长,仍同以前一样,坐在对门靠窗的宽大办公桌前的一张旧皮靠椅上。 “啊,郝强同学来了,坐吧!”老校长抬头见是郝强,手朝着右手靠墙的一张长沙发一指。然后摘下老花镜放在桌上,站起身与郝强一起并排坐在长沙发上。 “这两天过得怎样?” “不好,被老爸关了两天禁闭!” “呵呵,为啥呢?” “老校长,您不是明知故问吗?打架呗!” 老校长拍了一下郝强的肩膀:“小子,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把人家的鼻梁骨都打碎了!怎么,练过武功?还是祖传绝技?” “不、不是。是用书包砸的,书包里有几本书。” “好啊,放假知道带书回家温习——嗯,你带书回家,不会是做做样子,日弄你老爸吧?” 郝强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默认。 短暂的沉默之后,郝强轻声说道:“老校长,我错了。” “为什么错?” “打架。违反校纪校规。” “是别人先打你父亲,你才出手的,你有理啊!” “······” “你是有理,但是不能做到有节。对方都停手了,你还要死缠烂打!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现在对方住在医院里,要你赔偿医疗费,你说怎么办?”老校长突然严肃起来。 郝强一听要赔钱,急了:“老校长,我······你,我哪里有钱啊?”一想到父亲发愁的脸,郝强的心乱了。 老校长却不管这些,继续板着脸说道:“现在知道急了?当时脑袋想啥去了?你这样做,只会连累你的父亲,你的同学!假若对方是三个穷凶极恶的家伙,你们几个小娃儿是人家的对手?那住院的很可能就是你们!真的是这样,我看你怎么向同学的父母交待?” 见郝强脸上的血色减少,老校长也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缓了口气,说:“念在你是为护父打架,学校可以出面处理医疗费的事。但是,学校必须处分你!” “郝强同学,你说该怎么处分你呢?”老校长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下来,又变成了一个温和的老头子。 郝强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去。 “哦——这是学校考虑的事。先回去上课吧!记住,好好反省,写出一份深刻检讨!” 郝强听了心头一喜,既然叫写检讨,那就不会开除啰!他恭敬地向老校长鞠了一个躬,告退。 可是,当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背后突然传来老校长的喊声:“站住!” ——郝强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第三章 绑架 郝强紧张兮兮地回过头去。只见老校长脸上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让郝强哭笑不得的是,老校长竟模仿自己的口吻,说道:“小子,你以后少给老子惹点麻烦!” 三天后,郝强在全校师生大会上,老老实实地做了检讨,背上了一个大过处分。对于记大过处分,他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以后老子又不想当官,也当不了官,记不记过都一样,只要不被开除就好! 郝强不知道,老校长为了他的事可是下了大力。 老校长不顾老脸,倚老卖老,直接找到“大背头”的单位,将正在开会的局长,从会议室里拉了出来。局长以前是老校长的学生,老校长说话当然不会客气。 既然是自己的老师,不管怎样总得给点面子。问题是“大背头”是局里一名副局长的侄子,局长有些为难,开初想搪塞打哈哈踢皮球。 可是,老校长铁定了心,不依不饶。拖着局长要去见县长,并威胁说,这件事不处理好,他就一个帖子发到网上去,让千万网民来评评理! 局长软了,自己的人欺人在先,还先动手打人。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上面给自己安上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自己的乌纱帽不稳。 无奈之下的局长只好召开专门会议研究,并与校方协商好,各处理各的,互不干涉,互不相欠。 结果,还是“大背头”倒霉。“大背头”其实只是个临时工。这下好了,不但白挨了一顿打,还要自掏腰包付医药费,而且,身上还没有穿热的制服也被脱了下来。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便临近暑假,紧张的复习考试后,学校放假了。 见这一段时间风平浪静,郝箬担忧的情绪渐渐减弱消退。而郝强对于打架处分的事,是早已置之脑后,忘到了九霄云外。却不知危机即将降临。 暑假中,郝强本想帮父亲捡垃圾,却被郝箬臭骂了一顿。郝箬可不想儿子步自己的后尘。 郝强也想听父亲的话,在家里好好看书学习,可郝强一见书就头疼,哪里坐得住。硬着头皮在家里呆了两天,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跑出了家门。 郝强最要好的伙伴便是铁锤了,可铁锤在铁匠铺帮忙。为啥铁锤能帮工,自己就不能打工呢?现在不是时兴勤工俭学吗?对,自己也找个临工干干,赚点自己上学的学杂费! 说干就干。郝强兴致勃勃地跑到农贸集市边的劳动力市场,但却是乘兴而去,扫兴而归。他在市场里晃荡转悠了几天,一无所获。看招聘启示,觉得自己的年龄偏小,有无技术特长。而招工的老板,不但没有理会他,反倒戒备提防他,还以为他是一个以劳动力市场为据点的“小钳工”。 正当郝强灰心丧气之时,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伙子,悠晃晃地来到了郝强的身边:“小老弟,你在找事做?” 郝强闻言,惊喜地转头看去,但心里却马上亮了半截。 来人面黄枯瘦,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穿着一件已经发黄的白t恤衫,胸前涂抹着几个蓝字:渴望一夜情。 你这样子也是老板?渴望一夜情也不该渴望到这里来吧? 郝强翻了翻白眼,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你那里有事做?” “t恤衫”打了一长长的哈欠,对郝强的态度毫不在乎:“我哪有本事请人!是我一个朋友有份差事,我看你正合适。” “干啥?”这回倒是轮到郝强“渴望”了。 “轻松活,就打扫下卫生,每月八百!” 郝强没有招聘经验,几句话便让“t恤衫”搞定。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t恤衫”,穿过劳动力市场,再拐过一个巷子,来到了临街的马路上。 巷口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t恤衫”指着面包车说:“这就是我朋友的车,上去吧!” 对未来充满憧憬的郝强,没有多想,拉开车门就往里钻。 谁知郝强的头刚探进车内,便有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将他拉入车内,紧接着一块湿漉漉软绵绵的东西,一下捂在他的嘴鼻上。 郝强只觉一股怪味直冲鼻腔,随即不省人事。 面包车缓缓开动,一张百元大钞飞落在“t恤衫”的脚边。 “蛤蟆,对这么个小屁股,用得着这么费事吗?就在大街教训他一顿不就结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这小子蛮横的不得了,身边还有一大帮小兔崽子,很难缠的!还有那个仗着有个学生在省里当官、老不死的校长,特护短。我可不想再给我叔添麻烦!” “哦,这么说来,还是悄悄干为好!” “哈哈,蛤蟆。你会这么体谅你叔?是担心你叔这棵大树倒了,没人罩你了吧?” ······ 面包车沿着河岸风驰电骋,几分钟便开到县城外的莽江下游。接着,朝着拐进一条破烂不堪,凹凸不平的简单车道,行进了几十米,在一个大工地上悄然停下。 这个工地的工程规模巨大,只可惜不知是什么原因停工了。工地上一片狼籍,大几十亩面积的土地被翻得翻花翻朵,一大片独特的黄褐色。宽深的沟坎纵横交错,仿佛是一个刚刚被攻破的防御阵地。此时,工地上一片死寂,了无人影。 面包车的旁边,是一长绺歪歪斜斜、五眼六通的简易工棚。 “啊!——” 郝强从左手臂的剧痛中惊醒。发觉自己手脚被绑,躺在凉丝丝的硬地上;而且,眼睛还罩上了一条黑布。他虽然经常打架,可哪里经历过这种只有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场面,不禁有些心虚害怕。 “是谁?为什么绑架老子?”害怕归害怕,但郝强绝不是那种怕事尿裤裆的角色。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亮地扇在了郝强的脸上。一个粗暴的声音骂道:“他妈的,胆子不小,敢在老子们面前称老子!老子们就是喜欢绑架你,怎么着?” “老子无钱无权,绑架老子有屁用?!” “看你还嘴硬!”“嗞——”左手臂又是一阵专心的烫痛,郝强闻到了自己手臂散发出的淡淡的肉焦味。这次郝强没有惨叫,而是咬牙硬挺着不吭声。透过黑布,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蹲在自己的身边,正用什么——估计是烟头按在自己的手臂上。 “玩下三滥算啥能耐?有本事放了老子单挑!”任人宰割的滋味真是憋屈。 “哈哈,啥能耐不能耐?只要打的爽就成!上!” “嘭!嘭!嘭!”郝强感到自己象一个皮球一样,被几个人踢来踢去,痛得他象虾米一样蜷曲着身子,满地打滚。可是,那几个人似乎故意玩自己似的,并没有踢自己的要害,大概是要折磨自己吧! 报复!绝对是报复!郝强的脑袋突地灵光一闪,难道是他? “哈、哈!——原来、你们、与他、是一伙的?”郝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其实他心里也不敢肯定。 “谁?”踢腿动作霎地停止,郝强一下感到轻松了许多。 “谁?不就是上次被我打的那个狗杂种吗!”幼稚的郝强不知这句话会给他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你他妈找死!”工棚内传出一个公鸭叫似的怒吼。 原来真的是他!郝强猛吸一口气,正准备再承受重重的一脚,却奇怪的发现,身旁突地一片寂静。凝神细听,听到隔壁传来令他胆战心惊的悄悄话。 “蛤蟆,现在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他!” “这——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是教训教训他。” “你们以为现在放了他,还会有好日子过?绑架殴打学生,几年牢饭铁定是打不脱的!” ······ “放心,那个粉哥(吸毒者)根本不认识我,查不出来的。这小子的父亲只是个捡垃圾的,有谁为他出头?再说,还有我叔呢!” 郝强的脑袋“嗡”的一声,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霎时冰凉,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似乎有些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唰——”郝强眼睛蒙着的黑布猛地被扯开。胳膊被人一提,身子直立,但屁股还坐在地上。 突见光明的郝强,眼前猛地冒出“大背头”——蛤蟆那种狰狞的脸:“小子,你惹谁也不要惹我,惹我就是惹阎王爷!” “啊!——”郝强一口咬在弯腰低头、得意洋洋的“大背头”的脸颊上,“呸!”一坨血淋淋的肉块,从郝强的嘴中喷出,“啪”地掉在了地上。 哼,老子死了也不能便宜你! 惨叫声中的“大背头”,用手使劲按住自己的脸颊,一缕缕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 “快,按住他!”目露凶光的“大背头”,气急败坏地嚷道。 “咚!”打着赤膊,上身分别纹着蝎子和毒蛇纹身的两个年轻人,上前一把将郝强按到在地上,郝强的脑袋与地面的撞击,差点让郝强晕过去。 “辦开他的嘴!” 郝强哪会这么听话?死劲咬紧牙关。 还是“蝎子”聪明,伸手捏住郝强的鼻子。 郝强最终还是憋不住,张口呼吸。 就在郝强张嘴的瞬间,蛤蟆顺手捡起雨水冲进工棚内的一块石头,那石头象是鹅卵石,有鸡蛋样大。 蛤蟆邪笑着,强行将鹅卵石粗暴地塞进郝强的口中。 第四章 沉潭 鸡蛋大的石头,强横粗暴地灌进郝强的嘴里。郝强的腮帮子被石头挤得胀鼓鼓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口腔仿佛马上就被挤破了。难受之极的他猛烈的摇头,想把石头吐出,可是,他的头被毒蛇和蜈蚣死死地按住,那能动得分毫? “小子,滋味不错吧?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蛤蟆阴仄仄地笑道。他那被郝强咬伤的左脸,留下了一个不规则的小坑。幸好他见机早躲得快,只是被郝强咬掉了一小块皮肉。但是,血却流了不少,左脸染成了一片红。看上去很是恐怖狰狞。 身体被绑,头被按住、有说不出的郝强,虽然一腔怒火,但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怒目圆瞪。 蛤蟆从身上摸出一坨皱巴巴的卫生纸,展开、抹平、折好,左手用卫生纸按住伤口,右手点着郝强的额头,说:“小子,狂呀!怎么不狂了?你放心,有你好受的。刚才只不过是开场,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着,蛤蟆右手捏住石头的尾部,轻轻往里一推,石头前段正好卡在郝强的咽喉处,呼吸的通道被堵住。呼吸被强行中断,强烈的窒息令郝强的全身痛苦地剧烈地扭动,喉咙艰难地发出短促的沉闷的半咳声,一串串眼泪从眼睛中涌出,只几分钟时间,郝强的脸便开始变成了乌紫色。 郝强的眼前渐变黑暗,正当他意识开始混胡,眼看就要断气的时候。石头突却一松,清醒的空气又能在气管里流畅。郝强又从死神的门槛里退了出来。他的嘴被堵,只能紧缩鼻孔,拼命吸取空气填塞充实瘪扁的胸腔,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重见光明。 蛤蟆脸上露出邪恶的狞笑,那是一种残忍的兴奋:“小子,好玩吧?和我斗?你就得有面对生不如死的觉悟!” 倔强的郝强虽然口不能言,只能怒视着蛤蟆,但盯向蛤蟆的目光,却象两把闪着寒光的尖刀! “好!有种!我们再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挺得多久!”看到郝强不肯低头,蛤蟆咬牙切齿地说道。 蛤蟆兴趣盎然地玩起残酷的游戏。而郝强却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生生死死的折磨。 “大哥,快点完事吧!万一有人发现就糟了!”蜈蚣的手都按酸了。三人中年纪数他最小,胆子也最小。他虽然是个街头小混混,小打小闹是经常参与,但象“大背头”这么残忍的事,他别说做过,就是看也没有看到过,良心未泯的他不禁有些心软。 烂尾工地虽然少有人来,但并不是绝对没人。工程停工的消息一传开,建筑工地上的设备、材料,变成了灸手之物。胆大的用汽车拉,胆小一点的用板车拖,胆子再小一点的用肩扛。几番清洗扫荡后,便是一大帮拾荒者的“围剿”清场。现在虽然过了一段时间,可也难说还有个别捡垃圾的,来碰碰运气,希望能捡到些“残羹剩菜”。 蛤蟆瞪了蜈蚣一眼:“就你胆小!”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看了一下微微喘息、精神萎靡的郝强。说:“他这熊样再玩也没有啥意思。好,就最后一次,解决了他!” 可是,蛤蟆做梦也想不到(如果知道,他的肠子都要悔青!),那一小坨在郝强嘴中折腾不已“鹅卵石”,被郝强的唾液浸润稀释下,竟然溶化龟裂,只剩下嘴唇边的一角,还保持着石子的摸样。 蛤蟆将石子又是轻轻地往前一送。这次郝强却没有窒息感,他只是感觉到鸡蛋样的石头,在自己的口腔内,“哗”地破碎,一个软里吧唧蛋黄似的小圆球,带着不少干涩的泥沙,“嗖”地溜进自己的食管,一下滑落到自己的胃中。 “咳!”一声短促的呛咳,郝强满嘴粘稠的泥沙猛地喷出,喷得喷蛤蟆满头满脸。 蛤蟆抹了一把肮脏的脸,直起身,气急败坏地狠狠地踢了郝强一脚:“妈的,都要死了,还想害我!” 郝强的身体象一截毫无知觉的木头,被踢得在地上翻了两个滚,又僵硬地停止,而后一动不动。 “死了?”“大背头”三人对望了一眼。有些疑惑的他们蹲下查看,看到的却是郝强的嘴内空空如也。怪事,难道石头被他吞进肚子里去了? 那小小的圆球就象一块燃烧着的火炭落入郝强的胃中,郝强只感觉到“嗡”的一下,肚子一团烫热,就象是着了火似的,正在灸热剧痛暴风雨般地袭击全身之时,又挨了蛤蟆重重的一脚。被折磨的虚弱不已的郝强,如何承受的了?于是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三人以为郝强死了。从没干个杀人勾当的他们,齐齐地惊跳而起。 “妈呀!——”个子单薄矮小的“蜈蚣”,扯起脚就朝着早无门框的工棚门外跑去。 脸色也有些发白的毒蛇,一把拉住蜈蚣:“你往哪里跑?想早一点死?!” 三人中还是蛤蟆最镇静。他剐了蜈蚣一眼:“他死没死还不知道,你就吓成这样?真不知你是怎么混的!”说着,伸出微微打颤的手探向郝强的鼻孔,接着,手猛地一个哆嗦:“没气了?!” “怎、怎么办?”蜈蚣的脸上已无血色,声音结巴发抖。 “快!你们快把他抬到车上去!我来打扫现场!”蛤蟆毕竟比毒蛇和蜈蚣多喝了几滴墨水,看了几本侦破的小说,知道一些犯罪的常识。 蜈蚣听了,头惶惶地乱摆,他可没这个胆子。 无奈之下,只好力气最大的毒蛇,双手托住郝强的腋窝,蛤蟆和蜈蚣分别抬起郝强的一只脚,朝面包车上搬运。在抬起郝强之前,蛤蟆还非常谨慎地先走到门外,四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在面包车内,蛤蟆手忙脚乱地解开捆在郝强身上的绳索,然后缠绑在郝强的腰部,又吩咐毒蛇:“去弄一块重石头来!” 毒蛇七喘八喘,费力地将一坨篮球般大的石头弄上车。蛤蟆将石头捆绑在郝强的身上:“走,去棺材潭!” 悠悠的莽江穿过县城直流而下,在废弃的工地处朝左拐了个大弯之后,形成了一个名叫“棺材潭”的深潭。“棺材潭”水碧潭深,是以前不贞女人被沉“猪笼”的地方,是那些可悲又可叹的女人的葬身之处,故而得名“棺材潭”。 这时,正值下午三点左右,艳阳斜照,烈日炎炎,公路上车辆稀疏,行人稀少。急驶的面包车很快即绕过工地,来到“棺材潭”边。 “毒蛇,蜈蚣,你们先下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大哥,潭边鬼都没有一个!” ——“噗通!”一声水响过后,潭水溅起几朵小小的水花。 第五章 死里逃生 水花四溅,郝强如一个秤砣落入水中,“咕嘟咕嘟”地直往潭底沉下。 有的人如果遇到特别强烈的刺激,会昏迷,甚至假死。郝强突然受到强烈的灼热的冲击,接着又承受了重重的一击,他的身体无法承受,于是产生了保护性休克,只不过休克的程度严重了些,进入了假死状态。 郝强的呼吸暂时停止,心脏也暂时停止了搏动。没有一点医学临床经验(俺也不懂医,瞎掰的,别见笑!)的蛤蟆几个,哪里鉴别的出?只能误判郝强死亡。 其实,蛤蟆几个将郝强抬上车,又是解绑又是捆绑的,在某种程度上等于是在实施抢救,疏通了郝强的血脉,活泛了郝强的脉络。就在蛤蟆在郝强身上捆绑好石头之时,郝强已出现轻微的呼吸,心脏已恢复微弱的搏动。只是蛤蟆几个心慌意乱,更没想到郝强会复活,没有注意到罢了。 而后,郝强恢复了清醒的神智,微微睁开眼的他发现自己被放到倒在车子的后排上,双手被扭在背后与一块手头绑在一起,很快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想到自己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如果让他们发现自己醒转,只怕又要受一番非人的折磨,反正都是死,何必多受罪呢?郝强于是强忍胃部的灼热与胀痛,闭目装死。 也是郝强命不该绝,就在被蛤蟆他们抛入“棺材潭”的瞬间,出于求生的本能,在落水之前,郝强用力地猛吸了一口气。 慌里慌张的蛤蟆和毒蛇倒是没有发觉,可胆小的蜈蚣的感觉却非常灵敏,他发现了异常,只是不敢吭声而已。 落入水中的郝强不甘心就这么悄悄地死去,他的心中还燃烧着旺盛的怒火,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郝强从小就在莽江游泳耍戏,练就了一身好水性,潜水的功夫也十分了得。他没有作一点无用的挣扎,任自己真的像一具尸体那样沉入水底。 也只是分把钟时间,郝强的脚便接触到潭底的淤泥。由于蛤蟆他们准备的不充分,绳索不够,因而没捆住郝强的脚,这让郝强暗自庆幸不已。 腰背后绑着一块石头,想游上水面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也会让蛤蟆他们发现。郝强打算在水下快速潜行,只要能走到河对岸,自己就有活的希望!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潭底淤泥浓厚,水草丛生,郝强行走起来,淤泥深陷,水草缠身,还没走几步,原先憋的那口气就差不多耗完了。 郝强急了。一急心就乱,慌乱中喝了几口冰凉的河水。他于是陷入了溺水者的本能的挣扎。双手拼命朝外拉扯。可是,蛤蟆象是受过专门的训练一样,结实的绳索捆绑的非常牢固,哪里拉得断?! 眼看郝强就要命归黄泉,与无数的女人的尸骨做伴。但是,奇异的怪事在郝强体内发生了。 被郝强吞入肚中的“鸡蛋”——小圆球。仿佛不想与郝强一起湮灭在潭底,“鸡蛋”释放出一股能量,那古怪的能力从胃中强行窜入郝强的腹下丹田处,然后上窜到心窝下的脘下穴。而后急分为两股,直上郝强的两乳,又从两乳急窜到郝强的两条手臂,直逼劳宫穴。郝强顿时觉得自己的手,一下充满了力量。 “咔!”深水中响起沉闷的绳索断裂声。捆绑在郝强身上手上的绳索,瞬间断成几截! 绳索断开,神智本来有些昏糊的郝强,霎那间清醒。情急之中的他来不及细想,自己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更顾不上蛤蟆他们会不会发现。双脚猛蹬,双手频划,拼命朝水面上冲去。 “哗!——”郝强湿漉漉的头,粘挂着无数串晶亮的水珠跃出水面。头突地冒出水面的郝强,迫不及待、不管死活地张开嘴,狠狠地,猛吸了一口粗气。然后才畅一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机警地四下张望。 蛤蟆三个是第一次杀人,早已吓得惊慌失措,将郝强扔下水,便神色慌张地爬上车逃之夭夭。 郝强看到潭边四下无人,蛤蟆他们也不见了踪影。他提起的心又放回到肚子里去。可是,他还是不敢大意,不敢游回工地边的公路。而是折身反转,象条泥鳅一样朝河对岸滑溜而去。游到岸边,手脚并用地爬上岸,“嗖”地钻进岸坎上的一丘包谷林中。 包谷林边是一条与莽江平行的小道, 在包谷地里郝强静观了一会,确定没有异常。才跃过小道,躺在小道旁的一小块凹地中休息。 今天的遇险,给了郝强沉重的打击和沉痛的教训。躺在草地上的他想了很多。年纪不大的他自认为感悟到一条真理。这个世界一切都凭实力说话。只有有实力才能成为强势,才能活得好。有钱的拥有的是钱力,有权的拥有的是权利,如果自己的家是个大富人家,或者自己出身于官家,那个梳着大背头的家伙,敢轻易地对自己下手吗?假如自己的拳头再硬一点,自己还会被象死狗一样扔进河中吗? 思绪如脱缰的骏马在原野中奔驰的郝强。心中充满了悔恨、愤怒、凄凉,无奈······但他毕竟是一个刚强的少年,灰暗的心里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高昂的斗志:你们三个狗杂种!等着吧!总有一天要你们跪在老子的脚下! 第六章 腹胀如鼓 经历了一次残酷的生死考验,郝强做事谨慎了许多。一直等到傍晚时分,他才悄悄潜回家中。 正在家门口翘首待往的郝箬,看到郝强衣衫不整、头青眼肿,遍体鳞伤的摸样,吓了一大跳:“呀,强子,怎么伤成这样子?走,去医院检查检查!” “爸。没事。”心力憔碎的郝强硬撑着,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对父亲说道。 “这样子,会没事?你以为你是铁打的?”郝箬哪敢相信郝强的话,拉过郝强上摸下探,见郝强的确不是伤的太严重,放下心来:“强子,又打架了是不是?你不打架就活不了?难道你以后拿打架当饭吃?” 郝强默默无语,他不想也不敢把自己被暗算,差点丧命的事告诉父亲。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管你,吃饭吧!” “爸,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郝强家的古旧瓦屋是一栋平房,一共三间。中间一间是堂屋,即是客厅又是餐厅,左右两厢父子各占了一间做卧室。 郝强说完,也不看父亲,径直走进左厢房,关上房门,一下瘫倒在床铺上。留下郝箬一个人在堂屋暗自叹息,无奈地高声交待:“别忘了,拿窗台上的药酒揉一揉!” 郝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所以同样怕死。躺在床上的他不仅窝火,而且后怕,同时,心中又充满了仇恨。但他却不想报警,因为他不想假手于人,自己的仇自己报!现在自己还没有实力,还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就先忍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胡思乱想的郝强毕竟太疲劳了,不知不觉中便进入了梦乡。 早上,郝强被一阵胀痛痛醒。昨天在冰凉的冷水中,被他吞进胃中的“鸡蛋”所散发的热量仿佛被冷却,安静了下来,并没有再刺激郝强。郝强也只是稍感不适,也就不把它当回事。 醒了的郝强,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就象一个气球正在被充气,拿手往肚子上一摸,顿时吓了一大跳:天哪!自己的肚子怎么胀了那么大一坨?胀鼓鼓的样子,就象一个孕妇! 郝强懵了也慌了。他忍着疼痛张开嘴,想把肚中的气呼出来,可是,肚中的胀气硬是一丝也没有跑出来。他呯呯砰砰钻进茅厕,蹲下,但恼人的是,人都憋的面红耳赤了,肚中的那团气就是不肯动窝。又急又慌又痛的郝强,深切地感到,原来能放屁竟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郝强,你是吃棉话拉线?这么久了,还不出来?”郝箬昨晚没睡好,早早地就吃来弄早饭。见郝强在厕所呆了那么久,感到奇怪。 脚都蹲麻了,却没有一点用处。郝强只好不甘又无奈地扶着墙壁站起来。 “当!”正在摆碗筷的郝箬,手中的碗一下掉在了地上,郝箬的声音也变了,带着哭腔:“强子,你可别吓我!” 天气炎热,郝强又奔得匆忙,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从屋背后的茅房走过来,人还没跨进堂屋的门槛,那胀得象皮球一样的肚皮即映入郝箬的眼帘。 “快,医院去!”郝箬踢开身边的椅子,拉起郝强就走。 “医生!医生!”一下出租车,郝箬将拉着郝强赶往急诊室,才见到急诊室的牌子,郝箬便惶惶地高声大叫。 急诊室浅蓝色的门被轻轻拉开,一个大约二十几岁年纪,留着个平头、大概是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年轻医生走了出来,他皱着眉,用手朝上理了一下大口罩,轻声喝斥道:“嚷什么嚷?医院内不准高声喧哗!” 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的郝箬,那管你喧哗不喧哗,抓住医生白大褂的长衣袖:“医生,救救我儿子!” 年轻的医生可能是第一次享受被人哀求的待遇,自尊感大增,医生的高雅的气质很好地表现了出来:“别这样,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你儿子他——”当医生的目光落在郝强的腹部时,脸上大变,说话声戛然而止。 因为来得匆忙,郝强依然是穿着一条短裤衩,一个吃饱喝足的胃的形状骇然鼓突——看上去就象一条巨大的蚂蝗横卧吸附在他的左腹部。 这是什么怪病?临床经验不多的年轻医生,傻眼了。直到郝箬连呼了几声才清醒过来,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郝强的肚子:“哦,发病多久了?怎么拖到现在才来!” 我知道它是几时鼓起来的?反正是今天早上才发现,郝强实话实说:“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快,快躺在病床上!”医生急了,他火急火燎地将郝强往急诊室里带,刚才他检查了一下,感觉到郝强的胃部充盈着气体,认定这是一例急危病例。若不及时采取急救措施,郝强的胃很可能被快速产生的气体撑破,而导致死亡。 “护士,准备腹腔穿刺术!” 很快,一名女护士手拿着一个白色的托盘,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医生从托盘中拿起镊子夹起一坨碘酒药棉,轻柔地在郝强鼓鼓的肚皮上划圈再划圈。然后,拿起长长的穿刺套管针,就要往躺在病床上的郝强的肚皮扎下。 可是,一旁的郝箬不干了。他抓住医生的手臂“医生,你这是干啥?你不会是兽医吧?” 今年春,郝箬拾荒到城郊,曾亲眼看见一名年轻兽医对一头因贪吃紫云英而引发“瘤胃鼓气”的大水牛,实施瘤胃穿刺。兽医拿着一根有铅笔一样长的套管针,“嗖”地一下刺入大水牛胀得象巨鼓一般的腹肚。一股臭气便从套管针的尾部“唦唦唦”地喷出。也许那名年轻兽医是个新手,排气排得太急太快,引起大水牛的脑部急性贫血而突然昏迷,大水牛“轰”的一声,如一座小山般倒塌,牛眼瞪得老大不甘地死去。 郝箬对这件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现在看到年轻的医生要象整牛一样整治自己的儿子,能不猴急? “护士,怎么让病人家属进救治室来了?!” 哼,不是你引进来的吗?才出道的大学生,摆啥大医生的臭架子!眉毛弯弯的女护士,不服气地撇撇嘴,道:“我的大医生,这病人除了腹部鼓胀,连呼吸困难的症状都没出现,你如果冒然穿刺,出了医疗事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第七章 ts检查 女护士的话,让医生的心头突地一震。不由得想起,以前看到过一名因病死亡的死者家属,将棺材抬在医院大门口索要赔偿的情形。医生的心里又是一寒:这年头,还是稳当点好! “那——还是先检查一下吧!”医生迟疑了一下,说道。只要一切按程序来,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没有一点责任。 “检查好,检查好。”心急如焚的郝箬,也觉得先检查检查比较安全。 被固定在病床上,从小就怕打针的郝强,紧闭的双眼也猛地睁开了。 ——ts室。 因为是急诊,那个年轻的医生又比较负责。所以郝强被医生带着,插队先进入了医院的ts检查室。ts检查与地球的ct透视扫描很相似,只不过更先进一点罢了。 躺得笔直的郝强,头朝前被徐徐推进一个圆形的管道中。 ts机轻微的运转声,轻柔而温和地在郝强的耳边滑过。郝强原先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他感觉到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的光,从头部开始慢慢地朝着身上扫描过去。 当那无形的光刚接触到郝强胀鼓的肚子,一团灼热突地在他的胃中冲腾,强烈的灼痛还没有传遍全身,郝强便听到一阵急促的噼里啪啦的乱响,道道蓝色的电光在眼前闪耀,星星点点的火花在他四周跳跃。 “呀!——我的天啊!”ts室内回响起操作医生的一声惊叫。 感觉不妙的郝强,吓得象一条蛆一样快速蠕动,“咚”的一声,脚后跟先着地的郝强一下滑落在地上。翻身爬起一看,只见如一座独孔桥一般的灰白色的ts机,正冒出一缕缕袅袅的黑烟。 “咚咚咚!冯医生,发生了什么事?快开门!”刚巧从ts室门前路过的伍副院长,发现异常,拍门高喊。 瞪大着眼似见到鬼一样傻站着的冯医生,根本没听到伍副院长的叫喊。最后还是那个急诊医生反应过来,赶忙打开房门。 急急而入的伍副院长,一看到ts室内的“惨象”,心痛得惊叫起来:“这可是价值近百万的进口货啊!——”声音的腔调如哭丧一般。 猛然,伍副院长象是突然醒悟般地转过头来,眼冒火星,对着冯医生暴跳如雷:“你是怎么搞的?!连一台ts机都掌握不好?一台昂贵的设备就这样毁了!蠢猪!笨蛋!” 三十多岁的冯医生很是委屈,想争辩却又无从争辩,因为他自己都是莫名其妙。 “你倒是说句话呀!”见冯医生疑疑迟迟地说不出话来,伍副院长更是火冒三丈。 看到冯医生窘迫的样子,年轻的急诊医生只好为冯医生解围。他简单地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听了那个急诊医生的话,伍副院长的目光愤怒地射向一边看热闹的郝强。 郝强看到伍副院长对自己怒目相向,很是不爽,两眼一翻,那意思摆明了,我是来看病的,你的机器报销了,管我屁事! 郝强的表情无疑是火上浇油,伍副院长气得直打哆嗦,用手指着郝强“你!你、!你!——”却又说不出下文。是啊,好象也不干他的事嘛!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伍副院长,一顿足,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唉!” 其实,这也不能怪伍副院长失态发疯,ts即是检测仪器,可也是印钞机呀!这回医院可是损失大大的!他能不心疼,不冒火? “医生,我儿子的病检查出来了吗?”手里捏着一把票据,跟着伍副院长走进来的郝箬,眼里只有他的儿子。此时很是不合时宜地畏畏缩缩地问道。 伍副院长大手一挥:“走!走!走!你儿子的病,我们医院检查不了!”一看就知道是个没钱的主——伍副院长没好气地吼道。 郝强虽然顽皮,但却最孝敬父亲,哪里容得下别人对自己的父亲指手划脚?一腔怒火直冲闹顶的他,正欲破口大骂。可这时肚子突地一阵难耐的绞痛。 一股浊气从翻涌的胃中向下突破幽门,快速穿过弯弯绕绕的十二指肠,直奔大肠。郝强知道这种场合还得讲点礼貌,极力地忍住憋住,可那股浊气还是以锐不可当之势,勇猛地冲开了盲肠尾端的大门 :“吥!” 一声屁响犹如一声惊雷在副院长的头顶上炸开,将余怒未消的他的怒火又重新点燃。一张腰子形的脸胀得通红:“没家教的东西,你给我滚!” 副院长的措辞严厉,声音高亢,只可惜那个滚字尚未说完,一股臭味直直地钻进他的嘴巴和鼻腔,他赶忙用手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地对着两个医生喝道:“还不把他拖出去?!” 两个医生刚才才惹了祸,这时哪敢违背副院长的命令。他们举步就要动手。 “吥!吥!吥!——”ts室内仿佛燃起了连响鞭炮。顿时,浓郁的臭味如浓雾般弥漫。ts室内一派乌烟瘴气。 副院长没想到郝强的“弹药”会这么充足,傻眼中被臭气熏得夺路而逃。 连环炮停,硝烟弥漫过后,ts室内只剩下三个人,“罪恶祸首”郝强不可能走,关心儿子的郝箬当然不会离开儿子。奇怪的是那个急诊医生竟也留在房中。 郝箬即感动又佩服,正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忽见医生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儿子。慌得他拉起郝强:“强子,我们走。” 腹胀顿消,一身清爽的郝强当然不想再呆下去,随父离去。但他走到门口,却用手捂着屁股,死活不动了。 郝箬有些紧张奇怪,转身开掰郝强的手,一个乒乓球般大的焦黄的洞眼骇然在目。 “哈哈,还是我家强子放屁有水平啊!竟然能把裤衩轰出个眼。厉害!”素来一天垮着个脸,少见笑容的郝箬,竟然开口大笑。 “老爸,这让我怎么见人?”郝强苦着脸说道。 “放心,有老爸呢!”郝箬脱下自己的短衫,将郝强的屁股围住。 “强子,早知道你的病放几个屁就会好,我们还来医院干啥?”见儿子的肚消如初,郝箬的心情大好,话也多了点,走出门时顺口说道。 站在过道的副院长听了,气得两眼翻白,差点气晕在地上。 第八章 神力初现 郝强套着一件衣裙,怪模怪样地跟在父亲后面回到了家中。他们父子俩都以为雨过天晴,烟消云散,可是,他们高兴的太早了。 回到家中的郝强感到饥肠辘辘,早饭一端上桌,他就端起碗狼吞虎咽,但是,一碗饭还没吃完,原先吃下的,即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一天三天天,郝强吃啥吐啥,他的胃竟连一口水都不能容纳,并且肚子又在开始胀气。三天时间下来,郝强便变了形,眼窝深陷,肚皮微凸,人也似晒干了茄子,无精打采。 郝箬看这眼里,急在心上。又想带郝强去医院。可是,这次却铁了心似的,掘强的很,硬是不肯去。不过,最后实在不忍心父亲为自己担忧,才答应隔天去医院看看。 那天深潭能够死里逃生,郝强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与自己吞下的那个软溜溜的圆球有关。他虽然年少,但也不会笨到自己会无缘无故突生蛮力。能将手指头粗的绳索轻松地扯断,那需要多大的牛劲?在医院,那台ts机在扫描自己时又突然短路,烧焦报废。这更加坚定了郝强的想法。 郝强自然弄不明白原因,可他敢肯定自己肚里的东西必有古怪,弄不好还很可能是个宝贝!既然那宝贝可以救自己脱离险境,就绝不会要自己的命。有了自己看法的郝强才三番五次拒绝去医院。 其实,郝强猜测的不错。他被强迫吞下的那个圆球,就是史前文明癫狂博士所生产的唯一的一枚人造金丹。这枚金丹在梦幻星球的核灾难中,被淹湮灭在地下,之后洪水泛滥,流失到莽江的河底之中。随着几千年的变迁,莽江流量萎缩,河床变细。干枯了的河床变成了河岸,金丹便没在河岸的泥土里面,不知过了多少年。 若干年的埋没,金丹的表层已经被包裹了一层泥土,年长月久渐渐凝结,坚硬如石。谁也没有想到,金丹竟会被大型的挖掘机挖了出来,又恰恰被人硬塞进郝强的口中。仿佛这千年金丹是特意为郝强准备似的。 人在用力之时,都是本能的“气沉丹田”。在“棺材潭”中,郝强用力挣扎拉扯绳索,自然也是“气沉丹田”的。可是,处在溺水状态下的郝强,哪来的“气”?因无“气”可沉,而丹田又需要“气”;于是,丹田便产生了一股吸力,吸力吸得金丹散发的一缕能量。那能量,顺着经络迅速传导到郝强的手臂手掌,令他手掌的力量瞬间大增,这才救了郝强一命。 金丹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自然金贵,所居之处乃人体神秘之丹田也。突然被人吞入胃中,如何耐得了胃中的污秽?自然而然地将郝强胃里还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化为污气浊气,结果弄得郝强腹胀如鼓。腹胀如鼓,腹部的压强增大,产生的强大的压力,夹带着浊气势如破竹般地排出郝强的体外。 自持身份高贵的金丹,虽然是暂居胃中。但却不能容忍外物侵入自己的地盘。这就害苦了郝强,吃啥吐啥,连水都不让郝强喝一口。郝强只能无奈地绝食了三天。 被胃液清洗干净的金丹,失去了外层的包裹,能量溢出,虽然只是表层的微软的能量,可只在郝强的胃中囤积,也就渐渐地把郝强的肚子搞大了。但这次没有上次腹胀那么痛苦,只胀无痛。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郝强很是着急,父亲是不会再让自己拖下去的。再说,不吃不喝的,自己又能撑得多久?可是,明天去医院,万一将肚子里的那玩意取掉了,怎么办?他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满脑子问题的他,哪里睡得着? 夜渐深,声渐息。静静躺着的郝强,感觉到自己的胃,就象一个气球充气已经充到了爆破的临界,自己的胃似乎马上就要被撑破一般。猛然,郝强忽觉自己的胃仿佛突地被万千针尖扎刺,一股猛烈的剧痛袭击而来。 郝强欲抬手捂住肚子,可他的手还没有动。只觉得“嗖”地一下,那万千针尖似乎竟一齐刺穿了胃壁,顿时,剧痛消失。 这时,郝强感觉到一种微热才胃中向四周弥漫开来。那微弱就象一种光,而胃就是发光体。光缓缓地朝全身扩散,徐徐地照遍全身。 那光如冬日的阳光,所到之处,暖洋洋的舒坦,犹如柔和的泉水,流淌滋润着自己干枯的机体。郝强感觉到力量正一点点地回归,并在不断地增大。 如大海迷雾中的航船,看到灯塔般的郝强,看到了希望,不由得精神大振,他一动不动地静静地专心致志地体验起那种舒泰的感觉来。不过,他毕竟年少,又很疲惫,只坚持到后半夜,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咚!咚!咚!强子,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该起床了!”几天没有睡好,一直担忧不已的郝箬,决定不再迁就儿子,今天一定要带儿子上医院。 “爸,我还要再睡会!”郝强迷迷糊糊地在房内答道,他睡意正浓呢! “强子啊,你可是老爸的命根子啊!再说,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向你妈交待!” 听到一个“妈”字,从来不识母爱滋味的郝强,迷糊懵懂中一个激灵,翻身下床,腾地打开房门:“爸,你说啥?妈?” 郝箬一脸苦涩,耍起了无赖:“你听错了吧?你妈早不在了——别再说这些不着油盐的话。走,医院去!” “老爸,我已经好了!还去医院干啥?你钱多的用不完了?” 廋了一圈的郝箬,眯着一双失眠造成的“熊猫眼”,认真地打量了郝强一番。咦?好象是精神一点,肚子好象也消了一些,不过,究竟消与不消,郝箬心里没有把握。他觉得还是应该按既定方针办! “小兔崽子,你又想糊弄你老爸,是不是?好了?你吃碗饭让老爸看看!” “真的?老爸,你说话可得算话!”说到饭,竟让几天来已经饿得麻木的郝强,竟然有了饥饿感。一时让郝强信心满满。 饭,倒是早准备好了。几十岁的郝箬知道几天不食的人,开始只能喝粥,并且不能多吃。所以,郝箬从厨房端来的是一盆稀饭。他从盆中掏出一小碗稀粥,摆在饭桌上:“行,只要你喝了这碗稀饭,又不吐出来,不去就不去!” 郝强端起碗狼吞虎咽,一小碗稀饭稀里哗啦即吞下肚去。哈哈,感觉良好!没有一点呕吐的预兆!他也没心事去管为啥会这样,只要又能吃东西就行! 一碗稀饭喝下去,郝强依然觉得很饿,但却感觉到自己的胃已经很饱满,再也不能容纳一点东西。他不敢再喝,见父亲也没有让自己再喝的意思,便放下碗,欲起身。 站在郝强身边的郝箬见了,一把按住郝强:“别动,你老老实实呆着,别想给我耍什么小心眼!”接着,神情紧张地盯着郝强,静观动静。 一刻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并没有看见郝箬不希望发生的事。不太有主见的郝箬有些犹豫动摇了:难道这小子真的好了?! 好兄弟病了,铁锤自然很关心。这几天来看过几次,郝强因为虚弱无力,一直是焉不拉几地躺着,铁锤根本没说上话。 下午,铁锤又来了。见郝强竟然能坐在堂屋那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前看电视,心里很高兴。不过,看到郝强胀胀的肚子,又很是为郝强担心。有心安慰一下,可他是个愣头青,哪会说那些安慰的话? “强哥,你现在和我一样了,都是胀鼓鼓的蛤蟆肚!以后我们就是蛤蟆双雄!”铁锤长得敦敦实实,十四岁年纪,便开始横向发展,呈圆弧形的肚皮包着一大坨横肉。他说话时还把肚皮拍得“啪啪”响。 “啪!”刚走进门的王铁匠,听到铁锤的话,粗糙的蒲扇样的大手便扇在了铁锤的脸上:“你个臭小子,你说的是人话?你强哥病成这样,还在幸灾乐祸?!”铁锤用手捂现出五根手指印的脸,满脸的委屈。 郝强见铁锤挨打,连忙站起。说:“王叔,你误会了,铁锤他是在逗我开心呢!” “你别帮他说话!我说强子,你怎么这么倔强,还不肯去医院?是不是要王叔来硬的,扛着你去?!” “王叔,我已经好了——” “好了?——”五大三粗的王铁匠看了一眼苦着个脸的郝箬。将手中提着的烧腊猪头、“三哥头”酒,摆在电视机旁,伸出满是肌肉疙瘩的手:“你说病好了,那就证明一下。只要你板赢王叔的二个手指头,你王叔就做这个主,医院不用去了!” 郝强知道王叔是在耍滑头,我什么时候板赢过你的两个手指头?不过,他现在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充满了力量,也想试一试自己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王叔,扳手腕两个指头有啥意思,要板就整个地来!” “好,有种!” 一老一少的手掌相握,两个肘关节分别抵在吃饭用的小方桌上。开始时,王铁匠还有轻敌之心,可以感觉到郝强手掌的力道,惊诧之中不停地加大手上的力度。而郝强呢,开初还是有点胆怯的,可看到王叔已经撑红了脸,手上的青筋暴胀,却仍然板不到自己的手,不由得信心大增,勇气大增。 “嗨!”郝强一声大喝,一股力道直冲手掌。“啪!”的一下,王铁匠的手很干脆地摔倒在桌面上。 王铁匠一脸尴尬:“想不到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铁臂王,竟然败在你这臭小子的手上!”王铁匠的话,虽然有点吹,不过,在附近这一带的确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看到郝强面露得意之色,郝箬喝斥道:“得意个啥?你以为你真行?王叔是让你的!” “不、不、不。愿板服输!”王铁匠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大话在先,别人的儿子,你能做主? “咳、咳、老郝啊!还是你自己做主吧!不过,我看强子大概是练气功练叉气了。只要好好练,一定前途大量!” 一旁的铁锤终于找到了出气的机会:“老爸,你还说我不会说话。什么前途大量,是前途无量!真没文化!”王铁匠不发火的时候,还是很随和温柔的,所以铁锤才敢这么放肆。 “你小子有文化?怎么每门课都要补考三次?”正教训着铁锤的王铁匠忽地感到郝箬不对劲。叫道:“老郝!” 仿佛陷入沉思,神情发呆的郝箬,根本没听到王铁匠的叫喊。而是自顾自地嘀咕道:“难道芯蕊道姑的话灵验了?”“什么芯蕊道姑!”王铁匠被郝箬的话弄糊涂了。 “哦——没啥,没啥。”郝箬仿佛从睡梦中惊醒,有些慌乱地掩饰道。 郝强奇怪地看了父亲一眼:老爸今天怎么这么古里古怪? 第九章 包在我身上! “郝强!” 郝强一惊,有些疑惑地站起,开学的第一次点名还没开始,“煎饼”怎么就叫自己了?暑假里我没干啥呀!—— 被郝强吞进肚中的金丹,大概觉得老是独占郝强的胃,不太好意思。于是给郝强腾出一点空隙,让他进食,但也仅仅是能够容纳一小碗饭而已。正在正在长身体的郝强,一天两小碗饭如何过得了日子?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肚中的宝贝能给自己输送力气,那就把他当成食物吧! 自从与王铁匠扳手腕后,郝箬虽然仍是面带愁容,可也不再提起去医院的事。郝强暗自好笑,自己顺着王叔打的哈哈,说自己是在练气功,老爸竟然相信了,这个老爸真好骗! 恢复自由身的郝强,便堂而皇之地如老和尚坐禅一般,坐在房中的椅子上。这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吃法”。本来好的的他哪有耐心安坐?但是不静坐他就“吃”不到“饭”。有啥办法呢! 一旦一动不动地坐下,郝强便觉得自己的身心会慢慢地安静下来,当安静到自己的头脑能够仿佛听到一种似有还无的静之极的轰鸣时。即有一种氤氲之气,仿佛营养液液化一般;从胀胀的胃中溢出,带着一种舒适的温热,象雾一散开渗入五脏六腑,徐徐地向身体各处弥漫。 于是,郝强进入了一种安然舒畅的状态。那种感觉,就象是有无数蚂蚁在自己的体内叮咬。那种叮咬,并不痛苦,而是传递给他一种轻快的酥麻,令他周身舒泰快意。这让他忘记了饥饿、静静地陶醉在一种从未感受过的体验中。 整个暑假的大部分时间,郝强都沉浸在那种全新的体验之中。而他的身体,不但没有饿垮,反而结实了许多。虽然肚子仍还是胀鼓鼓的,人也削瘦了不少。 最让郝强欣喜不已的还是,自己的身体象是不断地填充着力气,全身充满了饱满的盈盈的力量。这让原准备低调,暂缓报仇的郝强,按捺不住地几次跑上街,寻找仇人蛤蟆。 胆小的蜈蚣,在将郝强甩进潭中即吓破了胆。一逃回到县城,便邀毒蛇外出打工避难。毒蛇开始不肯走,可听到蜈蚣说:我们没有靠山,真的出了事,只有当替死鬼!鲁莽的毒蛇一时没了主意,只好与蜈蚣一起连夜远走他乡。 至于蛤蟆,胆颤心惊地过了两天,惊愕的发现郝强竟没有死,心里惊恐万分,既担心郝强报复,又担心郝强报警。想逃吧?又不敢独自一人闯外面的天下,心里暗骂毒蛇和蜈蚣不够朋友。 惊惊惶惶的又过了几天,见一切如常,蛤蟆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不过,他现在对郝强可是惧怕到骨子里去了,那还敢与他碰面?郝强又如何寻得到他? “郝强!你是怎么了?到医院检查了吗?得了什么病?”一走进教室的文老师,突地看见郝强一副病态,瘦骨伶仃的模样,伟大的母性在她的体内复苏滋生。在看到站起的郝强,挺着个肚子,简直就象一个血吸虫病患者,眼中的怜惜之光更甚。 正在努力回忆寻找自己在暑假中做了啥错事的郝强,被走到身边的文老师,弄得一愣。感觉到文老师的真挚的关切之情。郝强的脸不由得一红,心里暗自为自己背地把文老师叫着“煎饼”而懊悔,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谢谢文老师,我没——只是一点小毛病。”自己这样子说没有病,谁会相信? 文老师一惊,咦,这么讲礼貌了?这还是郝强吗?难道是病了一场改变了性情? 其实,文老师长得还是不错的。身材修长,白里透红的圆脸,只不过扁平了些,缺乏一点立体感而已。郝强叫人家“煎饼”确实有点不地道。 文老师的学历不太高,是凭关系进微坝中学的。开初工作是有点吃力,不然也不会被郝强弄得两次下不来台。不过,她不象某些有关系的人自狂自大,而是暗自努力,工作能力今非昔比。至于有那么一点点嫌贫爱富,那是人的通病,无可厚非。 “有病就要治,不能拖,知道吗?”文老师温和地郝强说道,心里有一种找老校长为郝强组织捐款的冲动。 “嗯!”郝强的心里很激动,竟红着眼圈使劲点头。 学习成绩的不好的郝强觉得在学校的日子很是无聊。但是,上课时他却老老实实地坐着,这让老师们吃惊不已,这个郝强怎么变乖了?他们那里知道,郝强是一边上课一边“吃饭”! 日子就这样无波无澜地打发过去。直到终于有一天—— “干豆荚,这么无法无天,你爸怎么不去告他们?”午休,在操场上,郝强无意听到铁锤的大嗓门。 “铁锤,怎么回事?”郝强觉得奇怪,走过去问道。 廋得象干豆荚的“干豆荚”苦着个脸不做声。铁锤瞪了“干豆荚”一眼,然后说道:“强哥,真是气死人了!” “干豆荚”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干豆荚”姓江,家住在城郊。父亲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县城扩展,他家得了十几万元的补偿。如果拿着这笔钱创业,他家能够致富也说不定。遗憾的是,他父亲却拿这钱修了一栋两层的楼房。这样,“居”倒是安了,可是却不能乐“业”了。 人年纪偏大,又没啥技术,加上脚又有点残,腿脚不方便。没办法,“干豆荚”的父亲江叔只好买了一部二手摩托跑摩的。县城是禁止摩的的。江叔做小偷一般风里来雨里去,每月挣个千把块钱,养家糊口。 昨天上午,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生意清淡。江叔正抱着脑壳发愁时,走来两个年轻人。说是要跑长途,去乡下喝喜酒。 在一个街口角落,等了半天的江叔自然是喜出望外,自动降价,答应30元钱送他们一程。 摩托车载着两人,穿过街道,走上一条乡级公路。公路的路况不好,地湿路滑,江叔小心翼翼,短短的十几公里路程,竟走了个把小时。费了好大的神,江叔才将两人送到目的地。 见两人一下车,即朝路边下方,掩映在青山绿树之中的小村庄走去。江叔忙提醒车费。 走在前面留着长发,长得象猴子一样的高个子,很不耐烦地回过头来:“你想让我们走回去?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回到县城算你两趟车费!”说罢,与留着平头的矮个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村子。 憨厚老实的江叔,只好蹲在路边等待。摩托虽然也打着伞,不过哪有小车那么密封,摩托一行驶,小小的雨点便直往脸上扑,一路下来,他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淡淡的秋风吹来,让他颇感凉意。 孤零零的江叔,一心只盼那两人快点回来。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二个小时过去,从上午11点一直等到下午5点,仍不见那两人的影子。焦躁不已的江叔,想一走了之,可又舍不得那几十块前的车费,现在的油价也是惹不起的啊! 下午6点,望眼欲穿的江叔终于盼来了姗姗来迟的那两个年轻人。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白等! “猴子”大概是有点喝高了,走路有点摇摇晃晃。在快要登上公路时,脚下不知怎么就一软,身子向前一扑。“咚”两个膝盖便跪倒在上坡的石阶上,与铺路的石块来了个紧密接触。 “猴子”并未喝的一塌糊涂,赶紧两手撑在石阶上,但是膝盖还是撞得不轻,膝盖处立马就渗出鲜红的血迹,染红的裤子,就象开了两朵小红花。 跟在“猴子”屁股后面的平头,长得敦敦实实,就象一根火腿肠。看到“猴子”跌倒,“火腿肠”急忙搀起痛得呲牙咧嘴的“猴子”。 一拐一瘸的“猴子”,在“火腿肠”的搀扶下,狼狈地爬上摩托车,并急催道:“回去,快!” 这时,小雨已经停了。江叔加快了速度,半个小时后,便回到了县城。 “老哥,有劳了!”“火腿肠”小心地将“猴子”搀扶下车,拍着江叔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但却没有一点掏钱的意思。 江叔心里一凉,明白自己遇上坐霸王车的了。他不想又不敢再开口要车费。上次有个跑摩的,硬要给坐霸王车的要钱,结果,钱没得到,反被打了个半死。 唉!真是倒霉,白白地淋了一身雨,耗了两升油,耽搁了一天工夫!老实巴交的江叔,长叹一声,默默地发动摩托,准备离去。 “喂,就这么走了?” 江叔一听,心中大喜,立马熄火,还是高个子有良心啊!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负责任?把我的脚弄伤了,就想一走了之?” 江叔一愣:“我弄伤了你的脚?” “谁教你的技术那么烂,这么好的路竟然会翻车。你得赔偿医疗费!”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江叔气得全身直打哆嗦。 “讲理?好!我们到‘打摩办’去说!”“猴子”有恃无恐。 “打摩办”的全称是“打击摩托载客办公室”。一提“打摩办”,江叔就焉了。他一无关系,二无门路,一旦被弄进去,不仅仅是罚款,弄不好摩托都会被没收! “怎么,想耍横?想赖帐?——你去打听打听,我们侯哥是谁!”“火腿肠”一撸长衬衫衣袖,瞪着眼,凶神恶煞地吼道。 “要多少医疗费?” 江叔郁闷地盘算了一下得失,一咬牙,认了!那点小伤也就几十块钱,这些混混自己惹不起,就算赊财抵灾吧! “猴子”潇洒地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千!” “没有!”江叔吓了一跳:“三千?你干脆要我的命算了!这部烂摩托我也不要了,你爱上哪就上哪!” “猴子”一愣,没想到原先软不拉几的江叔竟突然强硬起来。看江叔一副粗手粗脚的样子,有伤在身的自己和“火腿肠”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于是口风一变,软中带硬:“我知道你现在没钱。明天我到你家里来拿。我警告你,你可别耍花枪,我多的是兄弟,你家在哪,一查就知道!你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两个杂种!还是人吗?你爸准备怎么应付?”郝强听了“干豆荚”的述说,一时怒发冲冠。 “还能怎样,正在家里发愁呢!”“干豆荚”哭丧着脸说道。 “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郝强大包大揽地拍着胸脯说道。伤疤还未好就忘了痛的他,愤怒的情绪之中,掺杂着一种期待的兴奋:老子正有力无处使呢! 第十章 该举手时就举手 柏木村坐落在莽江县城西郊,一条新修的宽阔的大马路,从柏木村前蜿蜒而去。“干豆荚”的家即修建在离公路五十米处。 下午,大约六点钟左右,一群年轻人,抬着一副如乡下人卖猪的那种木制的简易担架,穿过公路,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柏木村。 这群年轻人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火腿肠”。而躺在担架上,双腿缠满了白色的绑带,躲着偷笑的却是那只可恶的“猴子”。 一来到“干豆荚”的院坝,“火腿肠”便撕开嗓子,嚣张地喊道:“老江头,快点滚出来!”还别说“猴子”他们的能量也算不小,只一夜工夫,不仅打听到住处,并且连姓都弄清楚了。 江叔今天没出车,正窝在家里生闷气。对于“猴子”昨天威胁的话,他虽然有点担心,却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以为“猴子”只是说说场面话而已。昨晚回家,心情不畅,借酒浇愁,酒一喝,话就多,乘着酒劲,他把今天的遭遇说给“干豆荚”的娘听。没想却也被“干豆荚”听去了。 人再老实,同样会有火气,同样会发飙。现在“火腿肠”他们竟然明目张胆地来家里敲诈,这不是骑在脖子上拉屎吗?再躲在屋里,那还算个卵男人?! 江叔从屋角摸出一根檀木扁担,拉开房门,檀木扁担在地上重重地一顿:“我滚出来了,你们想怎样?” 江叔虽然脚有点残,但以前做农活可是一把好手,两百多斤的担子担在肩上,就象扛着一根灯草。现在只不过三十大几年纪,所以强壮的体魄还在。握着扁担的手,青筋直暴,手臂上的肌肉凝缩成一坨胀鼓坚实的肌肉疙瘩。 “火腿肠”被江叔的威势吓了一跳。他也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有些社会经验。知道象江叔这种老实巴交的人,一般不会动怒,但如果动了真火,绝对是个拼命三郎!可一想到身边还有十几个兄弟,担子一壮:“怎么?弄伤了人,还想动武?!” “猴子”双手撑起上半身,很有气度地批评“火腿肠”:“嚷啥?做人要讲文明、讲礼貌!”然后阴阳怪气地对江叔说道:“老江头,你也不要耍横,我就最不怕耍横的人!昨天真是心太软了!只要你赔偿三千块。没想到你坐的还是高楼大厦,是个有钱人呢!你说说,赔偿多少?” 江叔是个三棒槌打不出个响屁的闷汉,口舌笨拙,不善言辞,只是寒着脸硬邦邦地回答:“你的伤不管我事。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江家的动静惊动了村子的人,不少村民围了上来。不过,现在的人处事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态,那个愿意出头惹麻烦?加上江家又是个外来户,全村只有他一家姓江,即不粘亲又不带故,自然乐得看戏看热闹。 关心江叔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干豆荚”的娘!她苍白着脸,紧紧地捏着一把刚从灶房翻出来的锈迹斑斑的柴刀,躲在门背后,只要这帮家伙敢动手,她就会立马跑出来拼命! “乡亲们哪!昨天我搭他的摩托去乡下,摩托翻了,我的腿跌成了粉碎性骨折。我来要点医疗费,他不但不给,反而还想打人!你们说,这还有没有天理?天哪!我还这么年轻,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啊!······”“猴子哭丧着脸演戏,说着说着竟真的一把鼻滴一把泪,还真象那么回事! 江叔苦于不会说话,反反复复就那么一句:“摩托没翻,他的伤是他自己跌倒的!” “放屁!我自己弄伤的,我会来要赔偿?你是说我敲诈了?——我要告你一个诬陷罪!” “你就是敲诈!爱告就去告吧!要钱没有,要么有一条!” “猴子”本以为江叔是一个一捏就烂的柿子,只要自己带着人三吓两吓就会乖乖交钱,哪想到江叔却是一个吓不倒的闷汉,自己是一脚是踢在铁板上了。 骑虎难下背的“猴子”,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一咬牙,凶相毕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兄弟们,给我上!” “呀!警察来了!”围观的人群后面,突然响起一声嫩嫩的惊呼。 正准备动手的“火腿肠”他们,刚提起的脚悠地放下,脸露惊恐之色。 腾地一下,惊慌不已的“猴子”竟从担架上一跳而起,双脚立地,惊惧的目光东扫西望,准备开溜。他可是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今天来这里闹事是什么性质。 “哈哈哈!你的脚不是粉碎性骨折了吗?怎么一下就能站在地上了?刚才吃了灵丹妙药?” 笑声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分开人群,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他将近一米六的个头,穿着一件黑色的,胸前画着一只金黄色的卡通猫的短t恤衫。那只卡通猫很是舒服地蹲在圆溜溜的肚皮上,看上去有些滑稽。少年留着黑亮亮的分头,黧黑的圆脸上,一双明亮的眼中,饱含着戏谑的笑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应该是个孩子王,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嘻嘻哈哈的少年。 “猴子”的脸一下变成了猴屁股,通红一片。这可恶的少年,竟拿自己开刷,还让自己露馅出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以后还怎么在莽江混? “小孩,你找死?敢管我的事?!还不快滚!”“猴子”虽然恼羞成怒,但还是有所顾忌。与未成年的少年打架,那可是打赢也是输,打输也是输,更何况他做贼心虚。所以只好压下火气,只想将少年赶走。 “路遇不平有人铲!你的事老子不管谁管?”少年鄙视地看了“猴子”一样,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在莽江也算得个角色的“猴子”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脸气得铁青,阴森森地冷笑道:“哈哈!你有种!你他妈的癞子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兄弟们,打!” “那个敢?!”江叔一个大步、横着扁担挡在少年的面前。他认得这个曾经到家里玩的少年,很为少年的义气感动。即使是拼了老命也不想让少年受到伤害! 带头冲了一步的“火腿肠”被江叔拼命的架势震住,迈出的脚步硬是硬生生的停住。 “郝强,快走,大人的事你们别管!”江叔一面警惕地盯着“火腿肠”他们,一面赶郝强走。 “江叔,还是等我来吧!你放心,他们还不够塞牙缝的!”郝强似乎故意火上浇油,硬要燃起战火才肯罢休。 “猴子”气得暴跳如雷,瞪着眼睛骂自己的一党手下:“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动手!” “慢!——” “怎么?怕了?拉稀了?——” “怕?老子是怕一拳打死你们,弄脏了江叔的院坝!”郝强说着蹬蹬蹬地走向江家的墙脚走过去。 “猴子”他们不知郝强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都瞪大眼睛看着。 墙脚处,静静地躺着一对弃用的石磨。郝强走上前,弯下腰,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一片石磨的边缘。 场面一下安静极了,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一脸疑惑:难道——? 只听得“嗨!”的一声,那片少说也有两百斤重的石磨,被郝强猛地举过头顶。 我的吗呀!“猴子”头上的冷汗唰唰地流了下来。幸好刚才没有轻举妄动,要不然,挨了他的一拳,脑壳怕是真的要粉碎性骨折!! “看见了吧?你们那个经得起老子一拳?老子会怕你们?!”郝强轻轻地将石磨放回原处,转身拍手说道。 郝强本来也想大打出手,狠狠地教训“猴子”他每一顿。但想到自己对身上的力量的掌握,心里没底。万一打死了人,那玩笑就开大了!另外上次的死里逃生的教训,也让他不想惹急这些诡计多端的大人。还有,老校长不是说过要有理有节嘛! 一旁的手有些痒痒的铁锤很是不理解郝强为啥这么做,为啥不开打!不过,他一向以郝强马首是瞻,不论郝强做啥他都是全力支持。 铁锤上前一步,握拳竖起大拇指朝着郝强直点,学着大街上卖艺的口吻:“你们知道强哥是谁,他可是郝氏气功第三百八十八代传人,他的硬气功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你们想和他打架,哼哼!” 一向欺软怕硬的“猴子”,脚转开了筋。他有些相信铁锤的话,万一把郝强的什么高人师父招惹来,自己死的会更难看! “猴子”冲着郝强双手抱拳,恭敬地致歉:“小——哦,不。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我们马上就走!” “猴子”是彻底地焉了、软了、服了。 “怎么,就这么走了?” “猴子”全身一震,急忙回头,看到郝强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脸一下变成了苦瓜:“大、大哥,我们身上没带钱啊!” “我也不多要,只要一百元!五十元是江叔的车钱,另外五十元算是补偿江叔的精神损失费!你不会连这点钱都没有吧?!” “猴子”在自己的身上,忙乱的摸了一通,终于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 危机消除,人员散开。 “叮!”正在这时,江家的屋内,传出一下柴刀掉落在地上的清脆的撞击声! 第十一章 初识气功 郝强自豪中充满着成就感,那份激情回到家中还尚未消退。 晚饭炖在锅里,郝箬不在家,估计又到隔壁王铁匠家喝酒去了。 一小碗饭,郝强三下五去二便解决了,虽然一点都没饱,可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每天吃那么一点饭,没有饿坏,已经算是奇迹了,所以郝强还是相当满足的。 郝强刚洗好碗,郝箬回来了。 “强子!强子!”一进家门,郝箬便大声喊道。 “爸,啥事?”郝强走到堂屋,问。看到父亲一脸潮红,凭以往的经验,郝强知道父亲已经喝到说啰嗦话的那个档次了。可看到父亲的眼睛比以往清澈的多,并非醉眼朦胧。心里很是奇怪,他朦朦胧胧地感觉到,父亲最近在变,但究竟有啥变化,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听铁锤说你又到——” “爸,我是去帮助同学,那帮家伙实在是太气人了!我可没有打架哦!”郝强又怕父亲啰嗦个没完,赶紧先行交代。 “又嫌我啰嗦了?——你以为你的本事大得很?要管天心不平事?就那么一点不算本事的能耐,还到处去显摆?到处去打抱不平?伸张正义?强子,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下去,你会引来杀身之祸的!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父亲表情的严肃与慎重,口气的担忧和沉重,令郝强不敢多言。可他却说满肚子的不服,不就是教训了一下那些混混吗?有啥大惊少怪的! 不过,父亲的话还是给了他很大的震动,虽然弄不明白父亲说的究竟是酒话,还是清醒的话。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父亲是在提醒不要显露自己现在莫名其妙拥有地的力量,那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郝强,过来一下!”第二天一早,郝强和铁锤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早已到了的文老师叫住了。 见郝强走到自己身边,文老师的脸不知怎么竟微微的一红。 “全县的学生体育运动会,快要开了,你去参加参加,也好为我们学校争争光!” “我?体育我会啥?一样都不懂。”郝强被文老师的话,弄的惊愕不已。 “哦,怪我没说清楚。我也没有发现你有啥体育爱好呀!不过,学校的体育老师却看中你了。说你是个举重天才,只要你出马,冠军稳拿!” “举重?!就象大猩猩发火怒举双手的那种?”郝强的眉头一皱,想开口拒绝。可看到文老师一副紧张的神情,想到以为自己有病的文老师,曾经提着营养品来家里慰问,有些于心不忍,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中午。学校体育器材室。 “是郝强吗?快进来!”见郝强在门口探头探脑,体育老师热情招呼道。 体育老师姓吕,二十四岁,身高一米七八。他是一所体育学院的高材生。被分配到“微坝中学”很是郁闷,很有些怀才不遇之委屈。现在的学校体育老师是只是个摆设,一周没几节课。因此,他经常钓鱼消遣。那天钓鱼回来,路过柏木村,偶然看到一个少年举磨吓敌,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可是举重的好料子呢! 郝强在学校调皮捣蛋是出了名的,吕老师自然认识他。郝强的一举,让吕老师的激情顿时燃烧起来。这么好的一匹千里马,只要好好调教,肯定会崭露头角。全国三年一度的学生体育运动快开了,如果郝强能在地区、省的学生运动会中,过五关斩六将,在全国运动会上一举成名。那自己就是识才的白乐,,调离“微坝中学”到更高级的学校那是不用说了,弄不好还可以到省举重队当教练。但他也知道这学生倔强的很,于是便央求自己的女朋友文老师找郝强说。 “郝强,你能举起石磨,具有举重的基础和力量。你只要了解一下比赛规则,给我练习练习要领,就成。好,别的我就不多说,以后这个就归你了!”吕老师指着地上一个从未用过,崭新的杠铃说道。 归我?难道还要我带回家不成?扛着个杠铃满街跑,别人不说我是疯子才怪! 吕老师大概看出了郝强的心思,呵呵一笑,道:“杠铃当然是学校的,但归你一个人练习,每天早晨到器材室来取就行了!” “吕老师,您还能不能教一些其他的?”郝强对举重并没有多少兴趣。 吕老师一愣,这小子还要提条件?难道小文没有与他说好?不过,他还是笑盈盈地问道:“你还想学啥?” “擒拿格斗!”郝强经常打架,当然知道打架是靠实力说话。但他不看好所谓的武术,以为一套套的只不过是花拳绣腿,还是擒拿格斗来得实在。吕老师是体育学院毕业的,一定学过。 擒拿格斗?你以为我是警校毕业的?现在的学生脑子究竟在想个啥?吕老师满脸苦笑。他在体育学院只不过学了几路长拳,拿啥教郝强?再说,即使他会,他也是不敢教的,万一郝强拿他教的“擒拿格斗”打架惹祸,倒霉的还是他这个师父老师! 可是,吕老师又不想拒绝,怕打击郝强的练习举重的热情。有些为难的他,忽地想到自己是个气功爱好者,对气功略知一二,何不让他练练气功呢?反正就叫他一些导引术,那些都是些静功,既能强壮身体,又不会惹祸。 “学那些还不如学气功!”这个时候吕老师也只好勉为其难。他虽然爱好气功,但并没有啥师父,只是在网上搜集一些功法,瞎练。反正,只要应付过比赛前这段时间就行。 “气功?”郝强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他是看过电视中的气功表演的。那些气功师手砍青砖,刀枪不入,那些擒拿格斗的招式,用在这些人身上,只怕是给人家挠痒痒! “对!练气功能强身健体。人嘛——有气则生,无气则亡······”正欲高谈阔论的吕老师,突然感觉到自己对气功原理及经络穴位的了解,实在是少的可怜,要说得周详准确,难! 颇有自知之明的吕老师及时打住,顿了顿,说:“那些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我还是先教你一些静功吧!” 其实,这正和好强的意,心急的他,哪有心思听那些气功理论? 一个中午,吕老师都在教郝强意念功。这让他感到郁闷别扭,自己究竟是训练举重,还是辅导气功? 第十二章 腹消 对于蛤蟆的暗害,郝强一直是耿耿于怀。他的理智告诉他,必须得先忍忍。可以他的脾性,哪里忍得住?即使不敢要他们的命,能教训一顿也是好的,不然难平心头之恨! 在神力初现之后,为了报一箭之仇,郝强明察暗访,终于打听到蛤蟆的消息。蛤蟆原来竟是个有福之人,又被招聘到一个新单位,并且很被单位看重,已经作为重点培养对象,被送到远方的大城市深造去了。至于毒蛇和蜈蚣却是是渺无音讯。 失望无奈的郝强,只能将仇恨默默埋在心间。练举重就练举重吧,一身的力气也可以发泄。这下他有事做了,清早去学校练习举重,晚上下自习回家便关起门来练气功,有时中午也抽时间静坐一小会。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再是那么百无聊赖,而是充实起来。 吕老师只要郝强每天坚持训练就行,对郝强的气功修习采取不问不管的态度。 气功可以是修真的基础,练气功的目的一般是健身强体祛病,理论与功法不是那么全面深刻,难以达到修真的更高的层次。气功练好了,最多只能开发身体的潜力,出现一些特异功能。郝强想增强自己的实力而学气功,不知不觉中接触到修真的门槛。 开始的时候,郝强按老师教的松、静自然调整好身体静坐,意守丹田,可是他只是感觉到体内的那种氤氲之气,并没有那种所谓的真气向丹田流动汇聚的感觉。一直练了一个多星期,仍是如此。 郝强不解,就去问吕老师。 吕老师笑笑,说:“别急,哪有这么快就出现气感的?” 郝强也没有气屡,静心坚持,可还是感觉不到老师说的气感。 直到有一天晚上,大约四点多种,郝强被一泡尿憋醒,跑进厕所大放一通之后,一时难以入睡,于是干脆坐起练功。 这时,刚好夜深人静,万籁无声,正是入静的好时候。盘腿坐在床上的郝强的心境,渐渐地随着外界的静谧,入静进入一种深层次境界。物我两忘的他,忽地感觉到自己的肚内正悄然发生变化。原来充盈的胃,仿佛象是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缩,而徐徐地收缩。郝强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正一点一点地瘪下去。 郝强肚内的能量气体,在他意守丹田的那种是有非有的意念的影响下,竟然自动凝聚,当凝聚到一定的程度之时,两股气线迸发而起。两股气线细如游丝,沿着胃壁,游离到郝强肚脐两侧的上方的太乙穴,然后下滑到肚脐两旁的滑肉门、天枢、再到脐下两侧的外陵、大巨,最后落入脐中线两侧腹下的水道。郝强明显地感觉到气线如细细的水流般在腹部流动,他有些遗憾又有些惊喜,难道自己有气感?这就是真气?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老师交待过,练功时如果发现异常,一定要尽量保持平静,千万不要贸然停功,不然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郝强不敢移动分毫,并尽量平心静气。只是默默地体悟那种新奇的感觉。 不过,接下来却让郝强更加惊疑。那两股气线并没有如他所想,归入丹田,而是在腹下两侧聚集,慢慢地形成两个温温的气团。 郝强的心开始有些慌乱了,莫非练气练叉了?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自己是白担心一场。 那两个小小的气球,象是被什么吸引一般,缓缓地相向游动,慢慢地慢慢地接近丹田。最后,颤晃晃颤晃晃地如两颗圆葡萄,一齐滚落进丹田这个洞穴之中。 天明,郝强收功。喜滋滋地跳下床,一边拍打一下麻木的腿,一边来回走动。好,这种感觉真好!肚子轻松,全身轻松! 但是,忽地,微笑在郝强的脸上凝固。自己那种全身充满力量的感觉怎么不见了?郝强发觉自己原来的力量象是隐藏在自己的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郝强彻底慌了,把力量都练没了,还练个屁气功! “老师,我怕是不能再练举重了!”早上,郝强沮丧地吕老师说道。 “啥?”吕老师以为郝强想撂担子不干了。 “我身上的力气好象消失没有了!”郝强脸上发白,有气无力地回答。 “怎么回事?”吕老师大惊失色,现在郝强可是他跳槽的希望! 郝强一五一十地把昨晚发生的事,说给吕老师听。听了郝强的叙述,吕老师的眼睛惊得老大。这小子对真气这么敏感,我练了快半年了,都没有一点感应,他才练了半个多月,竟然能感觉到真气运行,不得了啊! 练出了真气,是好事啊?怎么?——吕老师有些紧张起来。气功是个好东西,但也是一把双面刃,练对路练好了,当然受益多多。但如果练出了偏差,却会给练功之人带来无法估计的伤害。所以,吕老师只是敷衍性地叫郝强练练静功,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想不到郝强竟真的练出气来。现在,吕老师担心的是,如果郝强是练叉了气,引发不好的效果——那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你试举举看!”吕老师有些结巴地吩咐道。 郝强其实也想试一下,闻言俯身,双手握住杠铃架,稍微发了发力,他很快感觉到原来轻毛毛的杠铃,一下变得有千斤重,哪里举得动?他的脸一下变得惨白,那种力量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还要靠着那种力量报仇呢! “怎么样?”明知结果的吕老师明知故问,因为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看着吕老师紧张的脸,有些感动的郝强,失望、无奈、沉重地摇摇头。 “再来一次。记住,气沉丹田,爆发,爆发力!”吕老师急得有些乱了方寸,那样子,仿佛一定要郝强举起杠铃才罢休。 好不甘心的郝强被吕老师的吼叫激发起斗志。他弯下腰,紧紧地握住杠铃架。猛地深吸一口气,这时,郝强突地觉得,那口气似乎一下涌入他的丹田之中,两道强劲的力道瞬间回归到两条手臂上,郝强不禁大喜。 “嗨!”随着一声吼叫,回归的力量猛地爆发出来。沉甸甸的杠铃急速离开地面。 被郝强有些尖锐的吼声震得耳朵发麻的吕老师,脸上顿时绽开起灿烂的笑容。可是,笑容还没有在脸上展开,即突地停滞,眼中流露处惊惧的光。 ——一件令吕老师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第十三章 吐血 应声而起的杠铃,毫无悬念地被郝强举过了头顶。郝强和吕老师当然开心。哪想到却是乐极生悲。 高举在郝强头顶上的杠铃,不等郝强放下,便发出一声“咔!”的脆响,杠铃架突地从中间断裂!两边沉重的杠铃片,朝下划着两条锋利的弧线,迅猛地朝着郝强的胸部两侧狠狠砸下! 站在郝强旁边的吕老师,一下脸无血色,欲出手相救,但哪里来得及! 正在意气风发的郝强,瞬间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向前扑?迟了!往左右躲?想都不用想!朝后退?只怕身子才开始动,杠铃片就会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幸好郝强经常打架,不仅磨练出一种临危不乱的心境,并且反应也是奇快。他并不象一般人那样,吓得惊慌失措,乱跳乱叫,而是沉着应对。 郝强没有惊慌地松开握着杠铃的手,而是紧紧抓住不放,双手顺着杠铃片下坠的势头,肘关节稍微弯曲,随后拼着一口气,硬是将杠铃片用力朝前平推。也就是在这电光石火间,杠铃两端的杠铃片在他的身前发生了猛烈的撞击。 “当!”的一声,杠铃片四分五裂,化为几块碎片,平平怦怦地在操场的地面上砸下了几个小坑。危险过后的郝强全身一下松懈,抓着分家后的两截杠铃架的手,无力地松开,人也虚脱般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目瞪口呆的吕老师,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急忙将郝强拉了起来。他对郝强在双手很难着力的情况下,竟然能将杠铃推出,暗自佩服。这小子真是个奇才! “吕老师,学校怎么买这些假冒伪劣?差点要了我的命!”一爬起来的郝强便忍不住埋怨道。 正想开口安慰郝强的吕老师,听了好强的话,气得直翻白眼! 这副杠铃可是吕老师几次恳求老校长,经老校长特批才买的。是学校唯一的一副杠铃。 “这可是我亲自到体育器材商店买的,那老板还是我的同学呢!怎么可能是假货?!”吕老师说的是理直气壮,铁板钉钉。可杠铃架断了也是事实。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吕老师孤疑地盯着郝强抛开的杠铃架,弯腰捡起来一看,发现断为两截的圆管型的杠铃架上面,竟有几道如树根般的裂痕向横断面蔓延,在断面处的裂痕细小而密集。再仔细检查,终于找到了裂痕的源头。 在杠铃架的两头,郝强双手抓过的地方,悍然凹出几个浅浅的手指印,手指印夹杂着一道裂痕,那裂痕向着杠铃架中间分岔延伸,。当吕老师明白杠铃架断裂的原因时,惊愕的下巴差点脱了臼。这可是优质的管型钢材,要抓裂它,那需要多大的力量?!这小子以后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我说的没错吧?”化险为夷,力量恢复的郝强心情不错。 “你看看!你看看!你小子用那么大的牛劲干嘛?!唉,这下好了,没的玩了!”吕老师瞪着眼指着手指印,恼怒地对郝强讻道。随后却又是叹息连连。 “我?”郝强的嘴也惊得变成了o形,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道,更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其实,吕老师也是错怪了郝强。郝强抓举杠铃时,一心只想着用力用力再用力!哪想到控制、也不知道如何控制力度,导致用力过猛,才出现了变异。 吕老师心痛地看着杠铃的残骸。他也不敢再找老校长批准买新的了。因为搞不好新的不准买,反倒还得赔钱!还有一顿臭骂是绝对躲不脱的!没有这个胆量的他,无奈地看着郝强说道:“看来你是没得练了!” 练不练举重,郝强倒是无所谓。但对练气功练出了成效,确实满心欢喜。这么久了,郝强要知道那胀胀的肚子就是自己的力量源泉。以前他是用一次力,肚子消一点,。所以他一直担心万一哪天肚子消了恢复原状,自己不就玩完了?再说,身体整天充塞着力量的那种感觉,也让人不太好受。现在好了,肚消力在,并且好象比以前还要强大! 被激起了浓厚兴趣的郝强,死皮赖脸地缠住吕老师:“吕老师,再教一套气功功法吧!我不能老是静坐呀!” 吕老师被缠得无法,只好将一套简易的小周天意念功,传授给郝强。这套功法,是在网络上搜集来的,吕老师也在练,虽然没有啥感觉,可也没发现啥坏处,想必是没有问题的吧!反正举重的要领他已经掌握,凭着他的那股蛮力还怕取不到好成绩?至于气功他爱练就练吧! 小周天意念功其实简单,只要练功者用意念引导真气在任督二脉中运行就成。练功者静坐,意守丹田。而后,意想全身的真气团聚于丹田,结成一个圆球。之后,就可以用意念引导圆球在任督二脉中运行了。其路线以“逆则圣”的原则由督二任。即由脐下的丹田开始,下行会阴,再爬升到腰部的命门。通过背部的夹脊到颈部的大椎。爬上人的顶端,到达头顶的百会穴。而后由百会下行眉心间的印堂、心窝下的膻中、脐上的中脘,最后回归丹田,周而复始,循环不止。 郝强对这套小周天,如获至宝,埋头苦练。因为他经常静坐,有了一定的基础。所以意守丹田时,除了感觉到从胃中传出的那丝气息外,也产生了一种亦真亦幻的气汇丹田的感觉。不过,不论他怎么意想,丹田都意想不出一个圆球来。可他还是练功不疲。 半个月之后,郝强终于练出一点名堂。他终于感觉到一些气息团聚如一滴小水珠,按照自己意想的轨迹缓缓地艰难地移动,运行几周后,全身便开始发热,有时甚至会全身冒汗。 郝强有些担心,便去请教吕老师。吕老师除了惊诧外,能说什么呢?自己练了半年泡都没起一个,可这小子——他即嫉妒又羡慕,可他不敢表现出颇受打击的酸溜溜的表情来。只得故作沉思状:“嗯,不错!继续坚持!” 既然老师都说不错,那郝强也就练得更有劲头了。 这天是星期天。郝强与铁锤在街上玩了一个上午,转回家后便闭门练功。 今天他练功的感觉特别好。那滴“气珠”在任督二脉几个循环之后,竟然变成一条几寸长的气线,细流般地在任督二脉中来回绕圈循环。他的身体渐渐地发热,一颗颗豆大的的汗珠溢出体外,不一会,便全身湿漉漉的。 细流在郝强意念的引导下,不停地在他的体内流动。当细流再一次从会阴直升百会时,他突地感到脑袋嗡地震动了一下,脑海里呈现出忽俺忽明的亮光,脑壳里就象有一颗接触不良的灯泡在闪烁。亮光闪烁了几下之后,随即呈现出一片光明。郝强只觉得自己脑袋一下通明透亮,仿佛啥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那种有别于自然光、黄白黄白的、透明的亮光。 这可是练功以来从未出现过的现象!郝强赶紧聚精凝神感念脑中的变化。 光亮仍在增强,就在郝强感觉到已经是亮至极致之时。透亮的光中忽地涌出一个清晰的影像。那影像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长得窈窕娇嫩。令郝强吃惊的是,这美少女竟一丝不挂,正在浴室中沐浴,清澈的水流无声地泄在她的身上,白嫩的肌肤上滚动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少女仰着头,眯着眼,脸上露出一种惬意而又略带羞涩的微笑。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揉动胸前的小兔子,另一只手不老实地伸向······ 不得了哇!现在的郝强就象一头快要发育完全的小公牛,如何抵挡得了这喷血影像所带来的冲击?热血沸腾的他一下心潮激荡,情绪波动,气息在全身乱串,唰的一下,脑光熄灭,少女消失。 郝强只觉得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哇!”地喷了出来! 第十四章 原来如此 一口血喷出,郝强骇的差点跳了起来。没有一点练功经验的他,早已把老师的告诫忘到脑后,惊慌不已的他,惶然中就要立起身来。 “别动!千万别动!”这时,郝强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里似乎含有一种超强的清醒镇定剂,喷射进郝强的耳内,立马让他清醒过来。 是老爸?老爸何时回来了? “静心,啥都别想!深呼吸!吸——呼——吸······”郝箬的声调平稳、镇定而又温和。 那声音如一习柔和的春风拂过,郝强燥热的身体渐觉清凉。在父亲的指点之下,郝强的心境也逐渐平和,呼吸顺畅,躁动纷乱的气息也随之平息。 “好了,可以收功了!”看到郝强潮红的脸恢复正常,呼吸舒缓,郝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在床上盘腿而坐,双手抱腹的郝强闻言,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满口的唾液,分三口吞下,缓缓地呼出一口长气,徐徐地睁开双眼,见父亲满头大汗地站在床边,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刚才是看到啥影像了吧?” 郝强刚从惊骇中醒来,脑子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但脸上倒是是微微一红。 “ 你——教你的是啥烂师父啊!就让你这么瞎练?难道他没有教你调形、调息、调心?练功先要练心?心境不稳练功就容易出偏差。今天要不是我刚好回家撞见,只怕以后我得花钱给你买轮椅了!” “老爸,你?——”老爸的唠唠叨叨让郝强惊奇不已,老爸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也练过功?郝强忽地感觉老爸好象有点神秘起来。 “怎么,瞧不起你老爸是吗?想当年——好了,不说这些。记住,练功要顺其自然,不能操之过急。以你目前的水平,那些影像不过是种幻像,不要理会,把它当成真的就会走火入魔!” 星期一,郝强特意找到吕老师,向他请教(郝强当然不敢说自己看到了美女)。吕老师听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我的天,你就别再打击我了!这不就是气功中常说的内景么? “郝强,那是内景,说明你练功已经练到了一定的层次,内景有专门的内景功。我可没本事教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吕老师即使脸皮再厚,也是不好意思再当郝强的师父了。 老爸不肯说,老师不敢教,这让郝强郁闷不已,要是有一个气功老师指导,那多好啊! 郝强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自己从没见过那个少女,那她为啥会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呢,并且还是那么奕奕如生?啊,慢!——郝强突然想起了一间早已遗忘的事。 那是读小学时的事了。郝强与铁锤出于好奇,他们将吃早餐的饭钱节省下来,偷偷地跑到那些个放像厅,看了几回录像。不料,不知怎么竟被粗中有细的王铁匠发现了。 那次,也是最后一次。王铁匠冲进放像厅,两手分别扭着郝强和铁锤的耳朵,将他们从放像厅里拖了出来。 一出放像厅的大门,王铁匠照着铁锤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同时,也不轻不重地赏了郝强一个爆栗,也不管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撕开嗓子高喉咙大嗓子地骂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从小就不学好!那玩意有啥看头?等长大了,有你们看的,到时别看腻了就行!” 有这样教育小孩的吗?有几位年轻的少妇捂嘴偷笑,红着脸匆匆而过。 既然长大了有得是看,那还看个裘?郝强和铁锤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郝强只怕是做梦也想不到,时隔多年,那少女竟会跑到自己的脑袋里来了(被王铁匠拖出来时,刚好正在播放少女沐浴的镜头),还让自己冤理冤枉吐了一大口血。看来,那玩意儿,不到长大以后是看不得的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郝强还是对练功的心境有了一些感悟。 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两个月,全县学生体育运动会马上就要召开了。 “郝强,来试试看!”运动会的前两天,文老师拿着一套运动服叫住了郝强。 运动服的上衣白色起底,大红的领子,肩袖呈蓝色并斜斜地划向胸襟,就象一条蓝色的三角形的围巾。裤子也是白色的,只不过裤中线的两边,点缀着两条笔直的火红的小布带。穿上运动装的郝强对着教学楼前的礼仪镜,左看右看,耸一耸肩膀,抹一下头发:哼哼,想不到老子穿上运动服,这么精神来着?! “回去告诉家长,这套运动服总共一百八十元!” 怎么,参加运动会的服装还要钱?还那么贵?不是你要我去的吗?郝强的头上象是挨了一记闷棍,有点晕了。他不知道运动服其实是二百五,文老师看他家境比较困难,已经为他贴了七十元。 郝强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不过还是挺喜欢这套衣裤的,一咬牙:算了,一百八就一百八,等老爸去心痛吧! 运动会按时召开,学校放假三天。这三天最痛苦的莫过铁锤了。 王铁匠的徒弟不巧这个时候去相亲,铁锤便很无奈地被父亲拉了夫。这天傍晚,郝箬与王铁匠正在家里正二五二五地喝酒时,郝强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等郝强回家的铁锤,喜滋滋地喊道:“强哥?回来了?怎么样?夺得冠军了吗?” “他那摸样是冠军的样子?”郝箬斜了儿子一眼,道。 “不会吧?强子,比输了?”王铁匠吃惊地放下自己的酒杯,他可是对郝强信心满满的。 郝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全县没有一个人报名参加举重,我和鬼比去?没劲!” 铁锤一听,羡慕的口水流得有三尺长:“那就是不用比,也可以去地区比赛了?早知道这样,我也报个名,好与强哥到外面逛逛!” 王铁匠牛眼一瞪:“就凭你?你有人家强子那本事?!” 第十五章 标枪 “郝强,快跟我来!” “吕老师,上哪?不比赛了?”正在少年体育馆等待比赛的郝强,见吕老师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进来,不解地问道。今天上午进行举重比赛,不是吕老师早早地叫自己在这里等吗? “没关系,是少年乙组先比,搞不好要到下午才轮到你,时间来得及!” 郝强一面跟着吕老师往外走,一边问道:“吕老师,我们究竟去干啥?” “去参加标枪比赛!”吕老师虽然有些难为情,可脚步却没有放慢。 “标枪?”郝强懵了,我啥时候报名了? 也不知是郝强运气好,还是怎么的。在县里没对手,以为到了地区,总可以举几下杠铃,也算是对的起那套一百八十元的运动服了。哪想到全区包括郝强竟只有三人参加举重比赛。分别是男子少年甲组40、45、50公斤级,三人级别不同,还比个屁? 郝强就这样不战而胜,成了县、地区中学生运动会,没有奖品的45公斤级的举重冠军,轻轻松松、堂而皇之地进军全省中学生体育运动会。 省城溪寿位于莽江县的东面,距莽江县城八百多公里。溪寿如梭的车流,高耸的大厦,如潮的人流,令郝强这个乡巴佬大开眼界。他即新奇又兴奋,很想去繁华的闹市去逛逛! 可吕老师却没有那个兴趣,他把郝强象一个包袱一样往下榻的宾馆一扔:“比赛前要养精蓄锐,不要到外面乱跑!”自己则找同学海侃,或往组委会里钻,四处打探消息。 吕老师是见过郝强的实力的,本以为这次比赛,郝强夺冠那是坛子里面去糍粑,十拿九稳的事。没曾想,省少年举重队今年却冒出了一个尖子,也是45公斤级别的,平时训练的成绩就超过上届冠军。这下吕老师慌了。 郝强虽然臂力过人,但毕竟只是半路出家,没有一点比赛经验,技术也很是生疏。比赛时如果不能发挥出正常的水平,就很有可能输给那个尖子选手。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一阵不是白忙乎了? 为了稳妥起见,吕老师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他毕竟是体育学院毕业的,体育界还是有几个熟人的。经过活动活动,为郝强增补了一个参加标枪比赛的名额。反正这是个冷门项目,没有多少人参加,也没有啥高手,郝强夺冠还是大有希望的! 按原来的时间安排,标枪和举重的时间是错开的。哪知道天气突然发生变化,标枪的比赛临时调前,打乱了吕老师的计划,把他弄了个手忙脚乱。 “吕老师,我从来没玩个标枪呢!”郝强不知吕老师为啥要这么做,难道脑壳进水了? “少罗嗦,你小时没玩过扔石头?扔标枪就和扔石头一样!” 在莽江县城一带,流传着一种游戏,那就是在十几米外,竖起一块石块,孩童远远地瞄准石块扔石头,谁扔中了就算赢。 郝强无所谓,既然老师这么说了,标枪就标枪吧!反正扔一下,自己又不会少坨肉! 体育馆外就是省少年体育文化广场,此时热闹非凡。宽阔平整的广场上,篮球、排球、长跑、短跑等等正比的不亦乐乎。二人匆匆而行,真好赶上比赛。 郝强从没摸过所谓的标枪,来得又匆忙,连怎么拿标枪都不知道。幸好他以前看电视无意间一闪而过地瞄过一眼标枪运动,依葫芦画瓢握住了标枪,才没有当场出丑。 握着标枪的郝强,不知朝那里扔,因为他找不到打击的目标。老师不是说和扔石头一样吗?怎么没有?—— “吕老师,朝那里瞄准啊?” 吕老师被郝强弄了个大红脸,可又不得不回答:“朝正前方扔就行,不要扔偏了!” 郝强听了,双脚平行而立,也不来啥助跑,把个标枪当石头,一扬手标枪脱手而出。 站在旁边的裁判,看到郝强笨拙而滑稽的表演,拼命忍住笑,把脸都憋红了。可随即那似笑非笑的脸,却发生了巨变,脸上的肌肉发生怪异的扭曲,充满着一种惊愕甚至有些恐惧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象发现ufo一样死死地盯着空中疾飞的标枪。 那杆标枪如一只点火发射的火箭,带着一种与空气摩擦的哨音,疾速冲飞,眨眼间便飞越了五六十米。可是它并没有减速,仍是凌空前飞,在飞出了一百多米,扔没有下落的趋势,而是越过大汗淋漓、正在绕圈转弯的长跑运动员的头顶,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向广场边上的一栋高楼直插而去! 高楼五层的一个窗户前,一对一边调笑一边看热闹的青年男女,正别有一番滋味地观看比赛。正沉浸在某种兴奋之中的他们,猛然发现一杆标枪突地飞临眼前,危险的突然降临,吓得他俩一下呆傻,竟不知闪避——眼看一场惨剧立马就要发生! 这边的吕老师见了,脸唰地一下白了,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上:真的闹出了人命,自己难辞其咎! 作俑者郝强,比吕老师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双拳紧握,全身的肌肉强制性收缩,僵硬的就象患破伤风的晚期患者,心里强烈地期盼那对男女:快闪开!快闪开! 很快,广场上有许多人发现了异常,。那杆标枪,犹如一颗耀眼的星星,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在一片惊呼声中,惊诧震撼不已的众人,胆小的闭上了眼睛,胆大的瞪大了双目,不过都噤声闭气,十分紧张地迎接那个悲剧的到来! “呔!——”就在那对青年男女命悬一线间,广场上突地响起了一声娇喝! 第十六章 杀出一个小萝莉 随着一声悦耳的娇咤,一条紫色的绸带唦地展开,如龙蛇吐信般地卷向激射的标枪。就在标枪即将插入窗台上前面女子鼻尖的霎那间,标枪被绸带堪堪地卷了个正着,标枪硬生生地来了个急刹车。 那条绸带灵活的象一只纤巧柔软的手,将标枪变成了掌中的玩物。标枪在绸带的操纵之下,疾速后退了几米,随即转了个个,掉头“嗖”地朝着郝强激射而来。 面对突然转向朝着自己直飞而来的标枪,郝强开初也象那对青年男女一样呆愣了一下。但郝强毕竟还是郝强,反应可不是一般的神速,可是,还是慢了半拍。等他反应过来,那杆气势汹汹的标枪已在他的眼前,离他只有几十公分了。看来,郝强是很难幸免于难。 那杆标枪,不射胸膛不射头,却偏偏直插郝强的肚腹,眼见得,郝强的肚子马上就要被钉出一个血窟窿来。但是,吉人自有天相,这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飞势不减的标枪,不知怎么地竟突然停滞了瞬间,就象猛然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也就是这难得的一瞬间,救了郝强的命! 回过神来的郝强,右脚立马向后划了个圆弧,跟着一个侧转身,同时右手疾挥猛抓,冲势仍很强劲的标枪,便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郝强将标枪狠狠地插在地上,左脚退后,双脚并列,象一位威武挺立的将军怒目圆睁:“是那个想要老子的命?!” 一条人影冲着郝强飞奔而来,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是什么人,只能看到一道人形的残影,如果此人参加短跑比赛,那绝对是全国的冠军! 近两百米的距离,也就是那么十几秒钟,那人已在郝强的身前。 郝强定睛一看,来者竟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长着一副尚未完全定型的瓜子脸,留着一个小丸子妹妹头,乌黑的刘海整齐的如刀切一般,如一条直线,横盖在纤细弯弯的眉毛之上,给人一种清秀幼嫩的感觉。她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夹克,下身是一件蓝色的牛仔裤,显得清爽和干练。大约有一米五左右的身材,纤巧而苗条,一看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只可惜年纪尚小,还没有展现出迷人的s型曲线。 由于剧烈的运动,小姑娘的脸一片潮红,溜光滑顺的头发一有些零乱,这让眉心稍稍偏左的那颗如黑芝麻般大的美人痣,很是显眼。急奔之后的她急促地喘息着,稍微有些隆丰的胸部很有节凑地上下起伏,看上去别有一番滋味。小姑娘娇嫩的脸上写满怒意,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闪着一种慑人的寒光。“你——”小姑娘不顾自己喘息不已,身子刚刚停稳,便欲开口怒斥。不料,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郝强这个老油条打断。 “是你?!是你甩的那条破绸缎?是你破坏比赛?是你想谋财害命?!”看到小姑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经常打架斗嘴的郝强,立即狡猾地先发制人。 “你?!——”姑娘一怔,随即气得直顿脚。她想不到郝强竟这么无赖,竟然无耻地猪八戒翻转一钉耙! 小姑娘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么说,我是多管闲事,救人反倒救错了?!反倒成了破坏比赛?!最气人的还是他竟然说自己谋财害命!看他瘦得就算宰了,全身也没有一碗血的样子,就知道是个穷鬼,还有财让我来谋? 小姑娘本来就是个刁钻蛮横的主,只因是在公共场合之下,才勉强保持一点淑女的形象。现在被郝强彻底激怒,本性一下爆发! “好你个臭无赖!修炼了几天,就敢到这里来炫耀!你不是说我谋财害命吗?今天本姑娘就干脆取了你的狗命!”小姑娘秀眉怒挑,银牙咬碎。一条紫色的绸带,不知从何处突然弯弯绕绕地出现在她的手中。 郝强可是个小时不屙软蛋、长大不吃软饭的角色,虽然明知小姑娘的本事比自己强的多,但也容不得她在自己面前放肆,立即针尖对针尖、锋芒对锋芒地反击! “啥修炼不修炼的?老子是练了几天气功!老子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郝强的胸脯拍得嘭嘭响。 郝强这边发生的变故,早已引起广场上许多人的注意。除了少数比赛的人不能擅离外,其余大多数人都朝着这边围拢过来,一下将这边围得水泄不通。 裁判的脸都吓白了。这一对少男少女的手段,他是亲眼看见的,如果真的打起来,那还得了? “你们都是学生吧?还懂不懂规矩?都给我住口!要打架滚到一边去打!”裁判四十岁左右,不管怎么说,也应该见过一点世面。不过,象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虽然紧张的腿直打哆嗦,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是把打不开的伞——死撑! 吕老师却是急得差点哭了,他已经没有功夫后悔,急急的上前一把将郝强紧紧地拉住:“郝强,冷静点,可别给我惹祸!” 一个梳着两条干黄的象老鼠尾巴的似的小辫,戴着一副遮盖大半个脸的黑框眼镜的小姑娘,一脸汗水地从人缝中钻了进来。瑟瑟地扯了一下正在发火的那位小姑娘的衣脚,怯怯地劝道:“鹃姐,算啦!” “气死我了。丫丫,你别管!今天我不教训他,我就不姓杜!”杜鹃嘟着个小嘴,气呼呼地说道。 郝强被吕老师死死拉住,不好太用力挣脱。于是,偏着头回敬道:“想教训老子?你还得再吃几年稀饭!老子是在比赛,你眼巴巴地跳出来干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7号选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不是她出手,你扔出的标枪就伤着人了!”裁判本来就是个老师,现在他终于找回老师的感觉了。 “伤人?伤着谁了?标枪马上就要落地,她一胡闹,我的成绩就没了!你说是不是破坏比赛?”裁判又不是自己的老师,郝强才不会买账呢! 郝强胡搅蛮缠的歪理,令裁判膛目结舌:世界上竟有这么蛮横的学生? 对面的杜鹃的鼻子差点让郝强气歪了。本想立即出手教训这个无赖,可精灵古怪的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哟!原来你是故意的?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敢不敢再来一次?” 杜鹃的讽刺和挑逗,郝强何尝看不出来,可是屙屎都要占尖尖岩的郝强,那肯示弱?只见他颈脖一硬,不假思索地应道:“当然,有啥不敢?!” 第十七章 再来一次 话刚出口,郝强就悔得差点打自己的嘴巴。再来一次,那么容易?自己是中了这姓杜的圈套,她是要自己好看! “郝强,你能行?我看还是弃权算了!”吕老师早已没有原来的雄心壮志,现在他只求郝强不要惹事就阿弥陀佛了。 “弃权?太可惜了!以7号选手的身手,冠军非他莫属!”战前的火药味消散,裁判又恢复了裁判的气度与威严。他心里很是讨厌郝强,刚才你服软认个错不就结了?非要闹得乌烟瘴气不可。现在看你怎么收场! “不会吧?这么有本事的人会弃权?嘻嘻!”杜鹃脸上带着一种鄙夷的嘲笑。 郝强如何受得了二人的挤兑?一狠心,吼道:“你们也别阴阳怪气的,老子马上就甩给你们看!” 一听郝强真的要再掷标枪,围观的人群霎时消散清场。他们可不想当郝强的靶子! 原先百无聊赖、无精打采的记者们,这时却来了劲,扛着摄像机、照相机跑了过来,弄不好这可是个爆料新闻! 郝强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再无退路的他,只得硬着头皮,举起了标枪。他的心里恨得直痒痒,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打一架来得痛快。看了杜鹃的所显示出的手段,他明白自己不一定是杜鹃的对手,可即使是打输了,也不会象现在这样憋屈。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可没有让疾飞的标枪突然停下的本事。 想让老子丢人现脸?哼,没那么容易!老子不再用那么大的劲,甩远点,你们要说啥,老子就说是杜的野妹子破坏了老子的比赛情绪。人嘛,当耍无赖还得耍无赖! 不过,郝强的内心还是期望出现奇迹,那才扬眉吐气!他曾听得吕老师说过,气功练得精湛了,紧用意念就可以指挥物体运动。何不试一试呢! 虽然明知道希望是极其渺茫的,可是他现在还有啥法子?决心是下了,可是怎么指挥标枪呢?从没进行这方面训练的郝强,只好无奈地使劲想标枪疾飞,突地停下,然后掉头而下,直插地面。 “喂,怎么磨磨蹭蹭的象个女人?怯场?不敢了?刚才的牛皮不是吹得很响吗?”站在郝强身后不远的杜鹃,得意地讽刺道。 郝强气极,猛地将标枪插在地上,转头怒喝道:“你得意个啥?老子不敢?老子想和你打个赌!你敢吗?” 这是在比赛吗?裁判的脸上难看极了,可他又不敢惹正在发怒的这对小煞神。 “有啥不敢?说!”杜鹃也是小巾帼不让小须眉。 “老子成功了,你就得做老子的小老婆!”哼,先站点便宜再说,当老婆都得让你当小老婆! “你!——好!只要你掷的和上次一模一样!如果你——哼哼,你就得做我一辈子的奴才,小狗小小狗!” 杜鹃的回答,让在场的裁判,记者大跌眼睛——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是少男少女! “喂、喂!你们还有完没完?”脸上铁青的裁判,终于忍无可忍,这里可不是菜市场! 郝强不再理会杜鹃,拿起标枪,将身上的力道全部凝聚到右手,凝神三秒,然后左脚向前迈了一小步,身体后仰,目视前方。 “嗨!”攒足了劲的郝强猛地大喝一声,标枪脱手而出,在标枪脱手之时,郝强特地将手腕往下稍稍下压,哼,老子看你还怎么飞到人家的窗台上! 殊不知他的手腕这么一压,却坏了事,那杆冲劲十足的标枪,只是英姿飒爽地飞来了十来米,便一头朝地下插去。 “哈哈!——”站的远远的,但却看得清清楚楚的观众,见标枪只飞了十来米即要掉落,不禁感到好笑,有的人忍不住打脱出笑声。 可是,瞬间观众即傻了眼,发出笑声的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凝固。 原来那杆标枪在即将接触地面之时,却突然象俯冲而下的轰炸机突地抬起头来,刹地爬高远离地面。标枪经过俯冲,飞行的速度明显减慢,虽然仍在空中飞行,看那速度却慢得让人难以置信。 空中的标枪犹如孩童用纸折的飞机一样,缓缓地飞翔。在众人疑惑惊讶的目光中,标枪慢条斯理地渐渐靠近刚才那对青年男女看热闹的窗口。 五楼的那个窗口早已没有那对男女的身影。眼看着标枪又要直插窗口。许多人紧张、兴奋的情绪中又包含着某种期待。 飞临窗口的标枪,悠然地在窗口前停滞了秒把钟,象是在观察,大概是没有发现刺击的目标吧?它很失望地低下头,枪尾朝上划了一道弧线,然后猛地朝着留着矮草的地面直插而下,它仿佛要把找不到刺杀对象的怒火倾斜在地上似的,下插的力道猛烈之极,只听得“噗!”的一声,枪杆一下没入地下,只露出尺把长的枪尾在微微颤抖。 “啪啪啪!——”在时间仿佛停滞了瞬间之后,广场上突然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郝强掷出的标枪,所创造出的高难度动作,哪里是在比赛,简直就象精彩的杂技、魔术表演! 标枪比赛的丈量皮尺是特制的,但也只有一百米长,这下可忙坏了丈量距离的那些工作人员,颇费了一些周折,才丈量出郝强的成绩:三百一十二点三三米!比某个星球的某个人所创造的一百零四米的“永久记录”,整整高出两倍! 广场顿时沸腾起来,那些个记者兴奋得连拿着摄像器材的手都抽起了筋。这个新闻发出岂不轰动整个梦幻星球?只可惜他们的新闻被那些主编无情地压下,白欢喜了一场! 就在标枪深插地下之时, 杜鹃的脸一下变得有些苍白,惊讶得张成o形的小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拢。看向郝强的眼神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哇!帅呆了!”丫丫拍着手,兴奋的跳了起来。一时激动的他,竟忘记了郝强是她好姐妹的敌人! 杜鹃眼睛一瞪:“你高兴个啥?哼!他只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被自己掷出的标枪如此出神入化,其实郝强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他可不相信自己会有如此强悍的意识的力量,难道是天神保佑!聪明的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疑惑不解露形于色,而是装出那种本应如此的神情。 听到杜鹃的冷哼,扬眉吐气的郝强立即反击。他得意的头一昂,露出脸上一种隐秘的邪笑:“小——”但看到杜鹃脸色一红,眼中露出一种慑人的寒光,通红的脸上怒气之花正在盛开。欺软怕硬是人的一种劣根,就算是郝强也不例外。 “呵呵——小姐,不服气?还要不要再来一次?”既然赌赢了,也没必要再与她怄气,好男不和女斗嘛!郝强很明智地选择改口。可天真纯洁的他,却没有想到顺口说出的话,却隐含着某种歧义。 女孩一般都比较早熟,加上现时小姐的称呼又有点变味,郝强的话就如扔过去一颗燃烧着的炮竹,一下把杜鹃炸得跳了起来:“你妈才是小姐!” 第十八章 老子让你一只手! 杜鹃的一个“妈”字,刺痛了郝强的心,他的脸色一下黯然,眼睛也失去了生动的光泽。妈?是生是死?在哪里?父亲不肯说,只给郝强留下一个痛苦的谜团。 正准备应对郝强的口剑舌枪的杜鹃,见郝强突地失神呆滞,不由得一怔,聪慧的她隐隐地似乎有些明白,郝强家中好象有什么不幸。杜鹃的心里滋生起淡淡的不忍与愧疚,打架可以,骂街也行,但戳别人伤心的痛处,那是不道德的! 刚从目瞪口呆之中回过神来的裁判,也看到郝强的异常,他很是担心郝强的暴脾气在沉默中爆发。这一对小冤家的脾气,他可是受够了! 为了避免战火再度爆发,也为了弄明白自己心中的一个疑惑,裁判匆匆地上前两步,用颇为恭敬的语气,轻声问道:“7号选手,听杜姑娘的口气,你好象是个修真者吧?怎么还来这里凑热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郝强既然已经用事实证明自己不是在吹牛说大话,这当然让裁判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裁判虽然年纪不小,但却是个修真热,网络上的啥修真论坛、修真话吧、丹修探秘的网站,是经常留有他的足迹。所以对修真方面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梦幻星球的确存在修真界。也有不少修真者,混迹在普通人的世界中,但他们很少管人间俗事,象参加普通人体育比赛的事,是从未有过的。一来是不感兴趣,二来是只要有所收获,他们所拥有的能力比普通人强得多,就象一个成年人,好意思与一个孩童赛跑? 正因为如此,才有裁判的一问。假若郝强真的是个修真者,那这个成绩可就不好定了。如果确认是比赛成绩,那对其他作为普通人的选手,明摆着是不公平的。看要是不算,裁判又没有这个胆量。修真者是不管俗事,可并不代表你惹了他,他不会修理你。郝强都这么胡搅蛮缠了,谁敢保证他的师父就这么好说话? “谁说他修真了?他根本不是修真的料?那德性。哼!”杜鹃在郝强不承认修炼时,曾认真审视了郝强一眼,发现郝强确实只象练过几天气功。见裁判又提起修真,很是不满收回自己的话。 说他是的是你,说不是的也是你!裁判心里的那个郁闷啊!现在自己象猪八戒照镜子一样,里外不是人了!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高兴,即郝强非修真者也!他是很相信杜鹃的话的,因为杜鹃一出场,所展示的那种高超的技艺,他从心里就认定杜鹃一定是个修真的女娃。 郝强仿佛没有听到杜鹃的挪揄,他的脑海里只是闪着一个念头:修真?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修真者? 因为与郝强相处久了,吕老师对郝强的表现已有了一点的免疫力,所以对郝强取得匪夷所思的成绩,并不是过分的惊讶。但是他却是喜癫了,心花怒放的他,原来已经熄灭的梦想又死灰复燃。同时,也不想郝强与一旁的虎视眈眈的杜鹃纠缠,担心又惹出什么事来。 “郝强,你还有举重比赛呢!再耽搁就赶不上了!”吕老师提醒道,如果郝强能够夺得双料冠军,自己不就前程似锦?再说,举重也就举那么几下,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事吧?! 杜鹃望着郝强离去的背影,脑筋急急地转起弯来。这个郝强很有点古怪,力量超强倒是其次,问题是他是怎么把标枪玩得这么出神入化?精神力?可又没有感觉到他的一点精神波动!难道他是修灵的?这个她就不太明白了。 爷爷不是常说修真人才难求吗?假若把郝强这个奇才、怪才,这个无赖收到爷爷的门下,那时他不成了自己手中的泥巴坨,任自己捏了?想到这里,杜鹃那红霞尚未散尽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奸计即将得逞的坏笑。 体育馆举重比赛赛区。 “13号选手郝强!”喇叭正在叫着郝强的号数和名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如果郝强仍没出现,就要被弃权处理了。 郝强出场,本来是排在前面的,但主裁判是吕老师的同学,他利用手中的职权,一再将郝强的出场延后,。可是,原先安排做压台戏的那名尖子选手都比完了,郝强还是没有来。那位主裁判是即失望又气恼:老同学啊!你不是把你的得意门生说得神乎其神吗?怎么临场了却不见人影?不会是临阵脱逃吧? “来了,来了!”刚赶到赛场的郝强,听到喇叭在叫自己,忙不迭地应道。 坐在休息区正等得不耐烦的那个尖子,看着匆匆而来的郝强,满脸的鄙夷:“我还以为是啥高手呢!原来竟是个土头土脑的乡巴佬,也好意思摆那么大的臭架子!” 尖子姓董单名一个卓字。全身的肌肉发达而结实。大概是经常练习举重的缘故,身体被沉重的杠铃压变形了,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只有一米三的身高。他穿着黑色的背心和短裤,横实的腰间扎着一根巴掌宽的护腰皮带,他歪着头,斜靠在背椅上,全身散发着一副狂态。 因为董卓实力超群,于是乎,教练爱、老师宠、同学捧,在一片赞扬声中,董卓渐渐地目空一切,自傲自大。其实,许多小孩就是这样宠坏的。 还别说,郝强的耳朵还是特灵的。董卓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被他句句听了个真。郝强从小便经常受到歧视,这造就了他强烈的有些畸形的自尊,磨合出好强、出软不吃硬的个性。所以面对董卓的冷嘲热讽,他当然不会装聋作哑。 “老子就是个土头土脑的乡巴佬!你以为你那样子就人模狗样了?这大秋末的,还傻里吧唧地穿着短衣短裤,装酷?别告诉我你是个傻蛋!”正准备走上台阶,凳上举重平台的郝强,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对着董卓就是一阵炮轰。 董卓虽然张狂,但却是个乖孩子,很少吵过架。他的同学及队友,又不会傻到去惹他这个老师、教练的心肝宝贝,所以他即使想吵架,也没有机会。毫无战斗经验的他,被郝强的连环炮轰得一愣一愣的,气得脸色发青的他,张开了好几次嘴,却又不知怎么还击。同时,他的心里委屈的不得了。我这身服装怎么了?这可是标准的举重服呢! 在学校买的那身运动装,郝强平时舍不得穿。只是因为今天要参加比赛,才特意穿上的。刚才突然听到董卓的嘲讽,一时之下找不到开骂的由头,于是急中生智,抓住董卓的衣着借题发挥。可他没想到,他的话打击面太大,一浪篙打死一船人。 在休息里坐着的那些选手,大都穿着与董卓一模一样的背心短裤,照郝强的说法,那他们岂不都成了傻蛋?于是,郝强的话就象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立时沸腾得噼里啪啦爆响起来。 “乡巴佬,你说的啥屁话?” “穷小子,这套行头你买得起吗?” “连比赛服装都不知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菜鸟!” ······ 本来站在后台的主裁判,也被吵得走到了台前,一脸惊愕的他,恼怒地看向站在郝强身后的吕老师:这就是你说得天花乱坠的得意门生? 急出一声臭汗,无地自容的吕老师,忙扯了扯郝强的衣脚:“郝强,别胡闹!” 这时,董卓站起身来,摊开双手手掌朝下压压,傲慢地说道:“咱也别和乡下佬打嘴巴仗,没意思!有本事让他举起那个杠铃!” 举重平台上示威似地躺着一副董卓刚举过的杠铃。 郝强很是鄙视地看了董卓一眼,轻墨淡写地问道:“多重?” 董卓横实的胸一挺,得意地说道:“一百八十九点五公斤!” 郝强听了,冷哼道:“哼,我还以为又多重。这点分量,要举起它,老子让你一只手!” 第十九章 自作自受 撂下那句落地有声的话,郝强蹬蹬蹬地登上了平台,几步便走到静静地卧着的杠铃前,双脚并列,移动了几个小碎步,选择好身体与杠铃的最佳距离。运动衣也不脱,准备运动也不做,深吸一口气后,弯腰,伸出右手,紧紧抓住杠铃架的正中。为了给狂妄的董卓一个沉重的下马威,郝强竟连那声凝聚爆发力的暴喝也免了。 台下的观众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副沉重的杠铃,犹如一个纸糊的狮子头,被耍狮子的艺人,举重若轻地舞上了头顶。 杠铃飞上头顶的那一瞬间,郝强的右手碗狠狠地朝后一翻,那副杠铃便稳当当地横立在空中。单薄干瘦的身体,单手支撑一副又蛮又大的杠铃,不管怎么看,都很是有些滑稽和不协调。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架势,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 震撼,强烈的震撼!赛场内顿时鸦雀无声,绣花针落地声可闻。原先准备起哄的董卓的那些个粉丝,都在惊讶之中很知趣地闭上了嘴。 与杜鹃一起躲在一个角落里偷看的丫丫,吃惊的嘴一张,就要发出惊叫,眼疾手快的杜鹃急忙一手捂住她的嘴紧紧不放,丫丫被捂得直翻白眼,差点憋死。 裁判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开初本以为郝强只不过斗斗嘴而已,没想到郝强竟动起了真格,等他想起制止时,已经来不急了。尴尬、震惊、诧异、疑惑等等的表情,在他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上汇聚纠结,双眼茫然地看着郝强,一副无所适从的神态。 “咚!”沉重的杠铃在郝强松手退步之后,迅疾地掉落在地上,强劲的冲击腾起两道轻薄的尘雾。 郝强两手交叉相握,上下来回活动着腕关节。转头得意而张扬地瞥了董卓一眼,分明是在示威:怎么样? 而躲在一边的杜鹃,却偷着乐:真是个白痴,还在得意?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你犯规!——”脸色灰白的董卓,带着一种颤抖的腔调高声抗议,但随即即象一个泄气的皮球,瘪垮在椅子上。就算是犯规,那又怎么样?自己用尽吃奶的力气,才举起的杠铃,别人却象玩只铅笔一样轻松,自己拿什么给人家比?骄狂是绝对需要资本的,董卓觉得自己在郝强面前没有一点骄傲的本钱! 骄狂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想到自己在比赛之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抱保证,一定拿冠军的奖牌,作为生日礼物献给女朋友时,董卓顿时无地自容。众多原因的催化,现时的学生的成熟期有许多提前了不少。即使在小学,男孩糯巴巴地喊“老婆”,女孩嗲声嗲气地叫“老公”也并不少见。 象郝强这样天真纯朴的纯男,虽不能说是珍禽异兽,但至少也是属于限量版。他当然不知道,也无法体会董卓把痛苦埋在心间的那种煎熬与无奈。 “13号选手故意犯规,破坏比赛秩序——取消比赛资格!”主裁判虽然很欣赏郝强,但这样胡闹成何体统!即使爱才,也不能让他乱来。于是,主裁判只好出面义正言辞地执行赛场纪律! 又气又急又恼的吕老师,象一只被火烧着屁股的猴子,跳了起来:“郝强,还不快过来!” 听了主裁判的宣布和吕老师的喊叫,原来神采熠熠的郝强,突然冒出痛苦与欣喜夹杂的神情,就象听到宣布大赦的囚徒一样,夹着尾巴走下台来。 人的身体是有承受的极限的,郝强的力量也不是大的没有止境。刚才即没有进行充分的赛前活动,平时又从没有做个单手举重的专门训练,仅凭一时冲动激发的那股冲劲,冒然抓举。手的肌腱韧带不拉伤才怪呢? 还有杠铃的重量也是差一点超过他的力量的极限,只要再重那么一丁点,恐怕他就会当场出丑!突然过于猛烈的运动,以及重量过大,力量瞬间的大量透支,让他后继无力,全身虚弱,差点倒在台上。可他能倒下吗?看起来光威,但却难受之极的他,只能屁股沟里夹屎,也得屎要面子,咬牙坚持,装得若无其事。 主裁判和吕老师给了他一个下台的机会,他能不顺水推舟? 郝强走到休息区的一个角落无力地坐下,右手断裂般地搁在扶手上。人一放松下来,他只觉得右手热辣辣地酸痛,肌肉由于用力过猛而发生了强制性收缩,象一根刨火棍一样,整条手臂失去了控制,五个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眼光犀利的杜鹃,看到郝强的衰样,心里大乐:臭无赖,喜欢逞能吗?这是你自找的,活该!对郝强的气恼,不知不觉中减弱了几分。 粗心大意的吕老师,只注意到郝强的精神变化,以为他是为自己的冒失后悔痛苦。准备批评的话便说不出口,刚才的恼怒也烟消云散。 眼看就要到手的冠军,就这样失去,多可惜!别说郝强会后悔,就连自己也是一点也不甘心。不行,得找老同学说道说道,为郝强争取上场比赛的机会! 冲动是魔鬼啊!郝强的心里也确实悔得慌。刚才自己是太任性、太胡闹了!明明有完胜的实力,又何必去做争强好胜的傻事!现在好了,手拉伤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好。唉,真是自作自受,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吞!看到吕老师焦急的面容,想到吕老师对自己的期望,郝强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郝强的表情,让吕老师产生了误会。他轻轻地拍拍郝强的肩头,温和地劝慰道:“郝强,别急,等我去说说看,也许还有出赛的机会!” 郝强动了动嘴唇,想道出自己的实情,可却硬是开不了口。 第二十章 灵机一动 郝强为啥开不了口呢?如果道出实情,刚才那么威风,现在却——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那就意味着在众人面前退缩,服软服输,以他的性格是万万不愿的。再说,刚才主裁判说得那么硬邦邦的,大概也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那又何必开口,白白地掉价。虽然不能出赛,有点对不起吕老师,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可是,郝强的内心还是非常担心焦虑,万一吕老师说好了呢?怎么办?要想在短短的时间内治好自己的伤,除非、除非——对,气功! 着急异常的郝强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气功,不由得精神一振。气功能治病疗伤是妇孺皆知的事,他当然也有所耳闻。但想短时就能恢复如初,并举起重物,谈何容易! 郝强对于气功的了解,其实少的可怜。他只是听到吕老师讲过一些气功常识、练了几天静功和小周天,仅仅只能算是一个才开始入门的初学者,这样的水平也想用气功疗伤,真的是异想天开! 吕老师找到主裁判,开始是恳求,之后是哀求。可这次主裁判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点也不给老同学面子。三说两说的,吕老师就来了火气,冲着主裁判吼道:“你说他犯规,那我倒要问问,比赛规则里哪条哪款规定不准单手举重?” 主裁判一怔,仔细想想,好象还真没有这条规定呢!他有些焉了,判别人犯规可得有根有据,不能信口开河的! “老同学,别生气。这个、那个,不过除了你这个学生,比赛时你看到有人单手举重过吗?”主裁判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但又感到自己做的没错。想解释又解释不清楚。 “这个我不管,只要没有明文规定,那我的学生就不算犯规!”吕老师见自己顺口说的气话,竟然带出了转机,那肯放过这个机会! “算我怕你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吧!”被吕老师缠得无法,只好掏出手机来。 在休息区等待的郝强,紧张而焦急。他是想试着用气功疗伤,可此时的环境、此刻的心境,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入静,他只好无奈不甘地放弃。 万一裁判同意恢复自己的比赛,自己是上?还是不上呢?这个问题一直在郝强的脑海里萦绕。 主裁判请示组委会,组委会又请教省的专门机构,最后主裁判得到的答复是:只要是用手举起杠铃,不管是一只还是两只,都可以算成绩。 当主裁判走出来宣布恢复郝强的比赛资格时,郝强的心象是被扯得直往下沉。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岂有退缩之理?郝强硬着头皮,有些机械地一步步走向比赛平台。在经过精神萎顿的董卓身边时,他突然敏锐地捕捉到董卓那畏惧的目光里,隐藏的很深的潜意识中的一丝乞求。这个冠军对他就那么重要? 受到“冠军”二字的启发,郝强的妙想突至。他立时恢复了自信与稳重。雄纠纠气昂昂地登上举重平台。 远处的杜鹃疑惑不解,难道这臭无赖不要他那只手了? 还是那副杠铃躺在那里。郝强来到杠铃前,若有其事地摆好架势,然后弯腰——又是一只左手抓住了杠铃! 还胡闹?!一边的主裁判霎时气得七窍生烟,可又无可奈何,自己总不能又出尔反尔吧? 这次郝强的表现让人出乎意料,不仅没有一点威武洒脱,反而有些窝囊。连接三次他只是稍微将杠铃提离地面,然后又无奈地放下。最后,他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左手摇摇头,那意思好象是在自嘲,自己的左手还是没有右手有劲! 吕老师见了,气得牙痒痒:郝强,你为啥要这样?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你就这样糟蹋?不过转而一想,心里稍稍欣慰,并列冠军就并列冠军吧!只要能夺得冠军就好! 其实,郝强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他即不愿暴露自己逞能手拉伤,又不能不上场,不这样他又能怎样呢?他可不会笨到去做废了自己一只手的傻事!好在冠军已是铁板钉钉,也算是对得起吕老师了。 少年甲组45公斤级举重比赛结束,人们议论纷纷地走出赛场,今天的郝强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第二十一章 疗伤 “鹃姐,怎么还不走?难道——?”丫丫的脸色充满戏谑之意。 “哼,他?,他只不过是个臭无赖!没想到强硬的臭无赖也会低头,不是那种一味倔强的要撞墙的蛮牛!” “郝强,你在开啥玩笑?为什么要这么做?”另一边吕老师一脸温怒。 “吕老师,对不起,我的手受伤了。”郝强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说话的声音轻的象蚊子叫。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还去找那个老古板吵架!走,快去医务室!”一听到郝强受伤,吕老师就炸开了,大声地责备起来。 对于吕老师的责骂,郝强没有一点反感,心里反倒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医疗室在体育馆的左角,没走几步便到了。这个医务室的功能主要是处理比赛时造成的跌打损伤。这时当班的是一个四十好几的中年人,满脸浓浓的络腮胡,一点也不象个医生,看上去到有点象个屠夫。 医疗室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简易的钢丝床。郝强拿眼扫寻了一下,没发现注射之类的器械,紧张的神经松弛了些,他从小就怕打针。 问明情况,医生站在郝强背后,左手平举起坐在椅子上的郝强的右手,右手掌象剥蛇皮一样,轻轻地从肩部捋向手掌:“小伙子,以后可要量力而行,拉上了筋骨很容易变成隐疾的!” 既然有医生给治伤,郝强也懒得琢磨用气功疗伤了,因为自己根本就不会。听了医生的话,他只是用力点头。 随着医生的动作,郝强觉得自己胳膊的那种痛觉,也随着捋动而一点点地朝手掌手指运动。 “感觉如何?”医生的手一直捋过郝强的手指尖,停下。 郝强认真地感觉了一下,说:“嗯,好象没有原来那么痛了。 ” “呵呵,幸好你是遇上我,要不然你这条胳膊非得一个月才能痊愈!”医生很有些得意。 说话间,医生放下郝强的右手臂,两掌相对着在郝强的手臂上上下来回猛搓。搓得郝强呲牙咧嘴,手臂发火来烧地痛。之后,又平举去郝强的手臂,右手捏成剑指,剑指距手臂约三厘米,对着手臂,循着一定的路线来回游动。 郝强只觉得一道凉气,痒痒地在自己的手臂里流窜。气流所到之处,原来紧缩梆硬的肌肉一下松弛,就象拉过了头的橡皮筋恢复了弹性,痛感也随之消失。 “好了,活动活动看!”医生抹了一把头上渗出的细汗,吩咐道。 郝强小心迟疑地活动了几下手臂,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不痛了?真的好了?! “怎么了?”看到郝强直呆呆地望着自己,医生感到奇怪,用手摸了一些自己的脸,难道有什么不妥? “医生,你用的是气功?” “呵呵,聪明。不通则痛嘛,为了疏通你手上的六条经脉,可费了我老大的劲呢!” 是气功!气功真的那么神奇?郝强对气功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和强烈的向往。 第二十二章 买花姑娘 赛场上的风波,让吕老师心惊胆颤,心有余悸。他可不敢让郝强单独行动,怕他又闹出啥事来,可郝强大老远来到省城,总得见见世面吧? 运动会一共七天,郝强在第二天就比赛完毕。剩下的日子,吕老师只好郁闷地当起了导游,勉为其难,很是婆婆妈妈地带着郝强欣赏溪寿的城市风光。 郝强也不算笨,他理解老师的苦心,所以游玩时表现得很收敛,乖的就象一位腼腆的大姑娘。这很让吕老师欣慰。 在运动会结束的前一天晚上,有一个同学聚会。这可是在同学们面前风光的好机会,能培养出一名双料冠军,功夫可不是盖的!吕老师焉有不去之理?唠唠叨叨、罗里啰嗦交待叮咛了郝强一番之后,满脸兴奋和期待的吕老师欣然赴会去了。 吃过晚饭,郝强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甚是无聊。郝强疗伤那天得到了络腮胡医生的热心指点,对气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对人体的经络穴位也有了一些肤浅的认识。热情高涨的他本想独自静静地练练功,可大城市的环境实在是太嘈杂了,吵得他难以入静。 干脆出去玩玩!难耐孤寂的郝强推开房门,走出宾馆,信步来到繁华的大街上。殊不知,他这一玩,却玩出一档子事来,这让以后的吕老师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就是打死,也不会去赴那个什么同学聚会! 黑夜即将来临,溪寿马上就要进入一个灯光的世界。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郝强踌躇着不知往哪里走,这里他一点也不熟悉,担心会迷路。 一阵微风拂过,郝强闻到了一缕淡淡的玫瑰花香。 “玫瑰花!玫瑰花!”一个叫卖声尚带着童音的小姑娘,在人行道上吆喝。她,七八岁左右,大眼睛,小嘴巴、尖鼻子,脑后用红胶圈扎了两个燕尾式的小刷把。她拿在胸前的一大束玫瑰花,鲜红的花朵探出了她的头顶,衬托出她的瘦小。 一对青年男女手挽着手,亲密无比地走了过来。男的约二十岁年纪,西装革履,留着一头发梢蜷曲、艺术家式的长发。女的则烫了一个乱糟糟的鸡窝样的发式。嫩白的脖子下,围着一条洁白的人造驼绒的披肩,下身穿着一条紫色的短裙,黑色的丝袜配着褐黄色的马靴。上身是一件水红色的高腰衣,滚瓜溜圆的肚脐,扭扭捏捏地招摇过市。 “大哥哥,买朵玫瑰花送给女朋友吧!特鲜的玫瑰花呢!”凭着以往的经验,小姑娘知道,这些谈情说爱的青年,对玫瑰花是很青睐的。 长着一口龅牙的男青年,仿佛小姑娘不存在似的,看都懒得看小姑娘一眼,挽着女青年从小姑娘的身边走过。 看到那一嘴龅牙,郝强就联想到铲土机的那把大铁铲,心里不由得暗暗称奇:哇,这么丑的男人也能泡上这么漂亮的小妞? 小姑娘大概对这种待遇已经习以为常,仍是跟着这对男女,毫不气屡地推销自己的玫瑰花。跟着跟着便跟到了郝强的面前。 “啊欠!——”走在左边的“鸡窝头”突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声音之大,把站在一边的郝强都吓了一大跳。 “你明知道我对玫瑰花过敏,还让这个穷花女跟着?!”“鸡窝头”抬手揩了一下嘴角的唾沫,娇里娇气地嗔怪道。 “滚!”挨了“鸡窝头”的埋怨,“龅牙”原先露着甜笑的脸一下变色,顺手就推了跟在身边的小姑娘一掌。 “咚!”弱小的小姑娘,如何经得起“龅牙”恼怒之下的一掌?她一下被推倒在地,怀中的玫瑰花立马散落了一地。 一股怒火在郝强的胸腔升腾,可是他一想到吕老师的一脸苦相,硬是将升腾的怒火压了下去。再说,也许那个女的真的过敏了呢! 郝强正欲上前扶起跌倒的小姑娘。却见满眼喷火的小姑娘,突地从地上爬起,跟着象一只发疯的小老虎一样,朝着“龅牙”猛扑过去,对着“龅牙”的腿就是狠狠的一口! “啊!”“龅牙”哪里想到卖花的小姑娘会如此刚烈,一不留神便被小姑娘咬了个正着,痛得他叫出声来。 “妈的,找死!”凶相毕露的“龅牙”,左手一把抓住小姑娘的头发,硬生生地将小姑娘拖到自己的身前,高举起右手狠狠地朝着小姑娘的脸就要扇下去! 小姑娘毕竟是小姑娘,看到高高的巴掌就要朝自己的脸上落下,眼里立时流露出惊恐的光。可是她并不求饶,而是脖子一硬,闭着眼等待痛苦的到来。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小姑娘感觉到时间就象凝固了一样。咦,怎么这么久?耳刮子还没扇下来?——小姑娘奇怪小心地睁开眼,一下楞了。 郝强一只精瘦而有力的手,象钳子一样掐住了“龅牙”的手腕,“龅牙”的手掌被掐得青筋暴涨,五个手指就象抽掉了脚筋的鸡爪,朝内弯曲,哪里还落得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敢管我的事?”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撼动那只有力的手,于是凶狠地威胁道。这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耍威风,想必龅牙家里一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你打老子的妹妹,老子不管谁管?”郝强才不吃那一套呢!不过,干啥事都讲究个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先糊弄过去再说。说着,郝强将“龅牙”的右手用力往后扳,吃痛的“龅牙”的头和身子,不得不朝后仰斜,抓着小姑娘的手也松开了去。 重获自由的小姑娘,机灵的象只兔子,几个蹦跶便逃得远远的,扑闪着大眼睛紧张地看向郝强他们。 郝强虽然争强好胜,甚至有点霸道,但并不鲁莽。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真的把事情闹大了,吃亏的还是自己。再说,看样子卖花的小姑娘好象也没受什么伤。于是,他见好就收,松开手,退了一步。 可是,郝强却是一厢情愿了。 因为小姑娘叫卖说的是普通话,现在乡里人进城谋生多得是,所以“龅牙”也相信郝强是小姑娘的哥哥。现时落井下石的事多得是,替人出头、打抱不平已经属于神话,也只有电视剧中才能看到。但当着女朋友的面,吃瘪在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手上,臭不就出大了?面子还往哪里搁? “咚!”郝强后退的脚还没有摆稳,“龅牙”已经迅猛出拳,一个黑虎掏心,一记重拳沉闷地击在郝强的右胸上。 第二十三章 遇上了对手 郝强蹬蹬蹬地后退了几步,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很是狼狈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弄了个稀巴烂。 “你敢打老子的奶奶?!”“龅牙”的一拳正好打在郝强的左乳——头上,痛得钻心的郝强一气之下,竟骂出了家乡的土话,莽江的小孩都把乳——头叫奶奶的。 “龅牙”被郝强骂懵了,我打的是你呀,何时打你的奶奶了?正愣神间,却见郝强刷地才地上爬起,红着眼睛朝自己猛扑过来。 “呀!——”看到郝强杀气腾腾的样子,“鸡窝头”吓得尖叫了一声,举起两只兰花手,颠起个屁股跑到了一边。 郝强是个打架的老油条,可“龅牙”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吃过郝强的亏,知道郝强蛮力大,不能硬碰硬,而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便使出自己的能力,最佳的选择只能是先闪避,避过锋芒再反击。 眼见得郝强的拳头,夹带着一股劲风,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龅牙”急忙一侧身,左脚向左平行地迈出一小步,整个上身向左斜堕,形成了一个左弓箭步,险险地避开了郝强的拳头。 郝强的右拳击了个空,身子也随着拳头的冲劲,身不由己地向前扑去。 “龅牙”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一个右扫堂腿,迅即向着郝强的腿横扫过去。假若郝强被扫中,难逃跌个“狗吃屎”的下场! 打了那么多架可不是白打的!见势不妙的郝强,来了个紧急刹车,硬是让自己的冲势停滞了一瞬间,就在“龅牙”的腿就要扫到脚下时,双脚一蹬,人已跃离了地面,险险地躲过了“龅牙”的袭击。 但是,郝强毕竟没有受过武打的专门训练,下盘并不是那么稳扎。那一跃,身体并非是垂直跳跃,而是仍然保持前冲的态势,整个身体失去了重心的他,眼看就要扑到在地上,其结果并不比被扫堂腿扫中强多少。 电光石火间,郝强突然急中生智,右脚猛地朝下朝后用力一蹬,脚尖正好踩在“龅牙”的右膝腕上,凭借着“龅牙”提供的这个支撑点,郝强一个前跃,轻轻巧巧、稳稳当当地落在“龅牙”身后两米处。 “咚!——啊!”“龅牙”的膝盖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人行道是由一小块、一小块黄色的小瓷砖拼凑而成,结实而坚硬,仅仅一块皮包着的膝盖骨撞在上面,怎能不痛?痛得呲牙咧嘴的“龅牙”忍不住又发出一声惨叫。幸好他的体质异于常人,不然的话,只怕膝盖骨早已破碎,那条右腿也得报销了。 “哇,哥哥好棒!哥哥,加油,打倒这个龅牙齿!”卖花的小姑娘虽然骇的脸色发白,可见到郝强又一次占了上风,仍然高兴得欢快地为郝强鼓劲加油。在他的心里,早已把郝强当成了自己的哥哥。 在女朋友面前,两次被郝强弄得狼狈不堪,虽然所谓的女友只不过是个玩物而已,但“龅牙”仍觉得自己丢尽了面子,心里羞怒异常。而小姑娘的兴高采烈更无异于火上浇油。 怒而生恨,心中升起了一股杀机! 第二十四章 中招 “咚!——啊!”“龅牙”的膝盖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人行道是由一小块、一小块黄色的小瓷砖拼凑而成,结实而坚硬,仅仅一块皮包着的膝盖骨撞在上面,怎能不痛?痛得呲牙咧嘴的“龅牙”忍不住又发出一声惨叫。幸好他的体质异于常人,不然的话,只怕膝盖骨早已破碎,那条右腿也得报销了。 “哇,哥哥好棒!哥哥,加油,打倒这个龅牙齿!”卖花的小姑娘虽然骇的脸色发白,可见到郝强又一次占了上风,仍然高兴得欢快地为郝强鼓劲加油。在他的心里,早已把郝强当成了自己的哥哥。 在女朋友面前,两次被郝强弄得狼狈不堪,虽然所谓的女友只不过是个玩物而已,但“龅牙”仍觉得自己丢尽了面子,心里羞怒异常。而小姑娘的兴高采烈更无异于火上浇油。 怒而生恨,心中升起了一股杀机! “啊灯,伤着了吗?”“鸡窝头”不失时机地上前扶起“龅牙”,只要能抓住“龅牙”的心,那以后就不愁荣华富贵了! “滚开! ”“龅牙”虽然借助“鸡窝头”之力,从地上站了起来,但却一点也不领“鸡窝头”的情,铁青着脸喝斥道。 “鸡窝头”讨了个没趣,嘴一撇,怏怏地走到了一边。 郝强急急地回转身后,并没有再出手,他很是担忧,假若把“龅牙”的腿弄坏了,自己拿什么赔偿? “哼,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龅牙 ”咬牙切齿地对着郝强冷哼道。 在“龅牙”站起时,郝强注意到,“龅牙”的右手捏成剑指,快捷地在自己的右膝盖点了几下。点穴疗伤?看来自己遇到了很难对付的对手!于是,凝神戒备,不敢再轻举妄动。 郝强现在的本钱,就是自己强悍的力量。他盯着“龅牙”,捏紧双拳,积攒力量,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反击“龅牙”的进攻。 “有啥本事尽管使出来!老子还怕你不成?!”郝强强硬地回敬道。他那里知道,“龅牙”就在说话间,以运用全身的真气,悄悄地在右手中指尖,凝结出一把细小如绣花针的气针。 “招打!”为了迷惑郝强,“龅牙”故意大喝一声,并做了一个前仆的假动作。 郝强刚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便觉得腹下一个刺痛,似乎有什么细小锋利之物,刺入了自己的肚皮,钻进了自己的胃中。不好,中了暗算了! “龅牙”脸上露出阴仄仄的冷笑:小子,你完了。我的气针会顺着你的血脉,钻进你的心脏,七天之后——哼哼! 郝强虽然顽皮,但做事光明磊落,他最最很的就是玩阴招。既然即你对老子残忍,老子绝对不会对你仁慈! 郝强拼命了,他毫不理会钻进自己肚中的是啥东西,因为已经钻进去了,再理会也没用!乘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拼了! 快奔两小步,再迈左脚,汇聚全身力量的右拳,强劲迅猛地击向“龅牙”的胸膛。可是郝强的拳头刚冲出一半,脸上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郝强就象突发腹绞痛一般,脸部扭曲,双手捂肚,弓着腰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本来气定神闲的“龅牙”,一脸的惊愕:我的气针只会吸收他体内的能量,为在血脉中运行提供能量。他只会浑身无力,不应该腹痛啊?——怪事! 第二十五章 气针 为凝结那把神出鬼没、一点也不起眼的气针,“龅牙”耗了不少功力,所以他可是信心满满。他不是个平常人,而是一个初级修真者。并且已经入门通关,也就是达到了修真级别中的第一层。 所谓通关,就象绣花的全针绣一样,即全身的十二经脉、奇经八脉以及全身的三百六十五个穴位,还有那些隐藏着的、只有在痛点出现的阿是穴,全部被经气真气打通。少了一个穴位,都不能算通关成功,也就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修真者。所以说,通关是通向修真之路的一道门槛,是修真者的一个硬性标志。 想一想看吧!气功武功中,仅仅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就被说得神乎其神,什么飞檐走壁,什么身轻如燕,那全身的经脉以及星罗棋布的穴位,全部连贯畅通,那又是怎样的一个概念? 通关之后,只能说是打开了修真的大门,可以向更高的层次迈进。修炼通关的功法,与普通的气功有些相似,但却更高级。通关者的体质明显增强,比普通人要搞上一个档次,并且,体内的潜力也也被激发了出来,已经拥有对常人来说算得强大的实力。发现了潜力资质,也就找到了修真的方向,以后就可以选择自己适应的修真功法,进行修炼,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过,要想通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能够通关的万人难有其一,许多未能通关的,只能降格,练习普通气功,最多只能成为一个气功大家。“龅牙”虽然颇有点天资,为了通关,他从五岁练起,一直到十八岁才成功,整整练了一十三年! “龅牙”目前还没有修炼出啥强大的能力,但他却能拥有一种将自己的体内的真气凝结,并通过意念凝出体外的能力,当然这种能力尚在最原始的阶段。要不然,盛怒之下的他,弄出一把飞剑来,早就取了郝强的项上人头! 可是,千万别要小看那绣花针一般的气针,那可是毒辣阴险,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并且,在这利器之上,他还可以通过意念附加上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功能。象这次发出气针时,他就加持了一种麻醉功能。在气剑进入郝强的体内之后,立刻放射扩散一种麻醉之气,可以让郝强象吃了酥骨散一样,瞬间身体发软,丧失进攻的能力。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郝强出拳中途废止,早在“龅牙”的意料之中,但郝强突然腹痛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当然令他惊诧不已。 按道理是不可能这样的啊!龅牙脑筋急转?难道他的体质异于常人?或者他也是个修真的,能够破解自己的气针?可看他的年龄、看他那样子,至多是练过几天气功之类的功夫。并且,既然能破解,就不应该腹痛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乡巴佬透着古怪,自己一定得小心提防! 第二十六章 残丹初醒 百思不得其解的龅牙, 哪里会想到,他的气针失灵,竟是残丹在作怪。 几千年的残丹很意外地落入郝强的胃中,又很憋屈地蜗居在那个小小的天地。它能干啥呢?只好象以前那样沉睡。但是沉睡之中的残丹,却微微散发出一些微弱的能量,就是这些微弱的能量,让郝强收益,造就了他的一身神力。 小小的气针包含着浓缩的力量,它刺进郝强的肚皮,恰巧钻进郝强的胃中。那股修真者特有的力量气息,一下惊醒了残丹的沉梦,激活了它吸收能量的本能。残丹在凝结之时,不知吸收过多少修真高手的内力能量,所以对修真者的能量气息特别敏感,这当然是癫狂博士的杰作,以后将会叙说。 气针的那点微薄的能量,根本不够惨丹塞牙缝的。不过,大梦初醒,就有人送来早餐,虽然分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残丹还是乐意接受的。 残丹吸收能量可是很讲究的,首先一个就是要均匀,不然,怎么保持圆球的体型呢?残丹轻而易举地放射出一种融化气针的热能,立时将气针气化,气化所形成的气态,瞬间将郝强的胃充盈。而正在暗自鼓劲的郝强,突觉胃涨,大喜,以为胃中的宝贝,又在给自己输送力量了。于是,拼命导引向丹田。 残丹本来就对气针看不上眼,见自己的房东也来抢食,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要?那就全给你!于是,胃中之气,便顺着郝强的导引,一股脑地灌进郝强的丹田。 这下,可害苦了郝强。胃的突然膨胀,又遽然收缩,猛烈的巨变,一下引起了胃痉挛。痛得他失去了进攻的能力。 看着痛得全身战栗的郝强,“龅牙”并没有乘机动手,这并不是他良心好,而是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几天后,郝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没有碰过郝强一下,即使有人来查,也没有他的一点干系。 以欣赏的目光看着郝强的“龅牙”,虽然疑惑,怎么会这样呢?但他很快也就释然。管他呢,只要气针起作用就好。至于为啥引起疼痛,等下再好好想想吧! 就在“龅牙”的脑子在弯弯绕的时候,郝强已经开始出现转机。大梦初醒的残丹,哪里受得了软绵绵、粘糊糊的胃壁纠缠在自己金贵的球体之上?于是,稍微放出一丝能量,郝强的胃又恢复原状。 剧烈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这让郝强惊讶万分,可是,这个时候他那里有闲暇理会这些,反正是“龅牙”捣的鬼就是了! 如果换着是一个性格比较软弱的人,挨了这一下怪痛,又明知是对手下的手,只怕早已服软服输,俯首称臣了。但郝强是什么人?他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他能忍下这口恶气?! 第二十七章 还你一拳! 当然,郝强想报那“一痛”之仇,还有他自我认为有报仇的资本。就在疼痛难当之时,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茁壮之力量,由胃中发起,顺着自己意念的导引,一下涌入自己的丹田之中。紧接着那种剧烈的疼痛,犹如一朵云被风吹过,霎时烟消云散。 郝强顿时感到丹田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充盈和充实,这令他的信心大增,放松的拳头又再次捏紧。 从郝强似乎要喷出火的眼睛,以及捏拳的动作,“龅牙”看得出郝强是想再次向自己出手。可他一点也不紧张,他故意潇洒地耸耸肩,双手一摊,脸上露出鄙夷的阴笑,心里暗自得意:哼,你都中了我的气针了,还能玩出啥花样?! “龅牙”的神情更是让郝强怒火中烧,他的脸胀得通红,紧握的拳头差点就要捏出血来。这时,身体突然涌现的一种新奇的感觉,让他振奋不已。 郝强丹田之中的那股力量,大概是被郝强的怒火激荡而猛然爆发。爆发的力量呈放射状,如树根一样发枝发叉,迅即地朝着郝强腹背爬升,速度快得让郝强还来不及体验那种感觉,那些力量便已汇集到自己的右肩头。 汇聚肩头的力量,瞬间扭成六道,稀里哗啦地冲向郝强的右手臂。这次,郝强真切地感觉到那六道力量就如六条急窜的水流在手臂中奔泻。同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在暴胀,暴胀的肌肉仿佛马上就要把皮肤撑得迸裂。 郝强运动装的右衣袖,好象被鼓风机鼓风一样,刷地一下膨胀成了一根粗大的火腿肠。“啵!——撕拉!”一声清脆的锦裂之声响过之后,衣袖爆裂开来;一条通红得似胡萝卜、象有无数条蚯蚓趴在上面的、粗壮如直径50毫米大的手臂,骇然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大吃一惊的“龅牙”,眼中闪过几许惊慌与恐惧的光:这是啥功夫?竟然能让软嚯嚯的衣袖爆裂?为啥屡试屡灵的气针竟会失效?错愕中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硕大得象足球的拳头,已经朝着自己的门面急飞而来。 “龅牙”不愧是一个初级修真者。面对突变,他虽然有些惊恐,但并没有乱了阵脚。可面对郝强变态的拳头,心里还是颇有怯意,不敢招架。匆忙间,双脚脚尖朝后使劲一点,飞身退后了一大步。他的脚刚落地,右手立即在胸前竖起了剑指,嘴唇急促地蠕动了几下。 “龅牙”此时有些后悔,刚才如果不耗费功力凝结气针,自己完全可以放手与看来只是练过几天气功的郝强一搏。现在只好念咒,祭用起自认为最坚固的防护罩。 郝强一拳落空,立即缩拳,右脚用力一撑,身体仍保持着左弓箭步的姿态,飞越而起,一下即跃到“龅牙”的身前。右拳直冲,对着“龅牙”的下巴就是狠狠地一拳! 第二十八章 修正龅牙 本以为旗开得胜的郝强,万万没想到,自己击出的勇猛无比的一拳,竟受到了坚强的阻挡,自己的拳头,无声无息地象是击在一个充足了气的坚韧的气球上。幸好这样,不然的话,自己肯定是骨折手短! “龅牙”的无形透明的防护罩,被郝强的拳头撞击得凹陷进去,但随即又反弹恢复,所产生的强劲的反弹力,把没有防备的郝强,反震得“噔噔噔”地连退了几步。 郝强大惊:这是啥玩意?这么结实!怎么看不见呢?在他的认知力哪里有什么防护罩的概念?不过,正因为不知是啥东西,反倒把他的那股犟劲激发出来了:哼,老子就不信砸不烂你这个破气球! 郝强又一次冲了过去,重拳再次挥出。这次他有了防备,稳扎马步,稳如泰山。 拳去如风一拳、二拳,三拳,到了第三拳,郝强看到了“龅牙”的身子轻轻地摇晃了一下。 哈!——有门道!来了兴头的郝强,拳头暴风聚雨般地洒落在“龅牙”的防护罩上。郝强毫不妥协、毫不退缩、毫不放弃地一次又一次地出拳。十几拳过去,郝强的额头溢出了细细的汗珠,气息变得粗大,已感到疲劳的郝强 ,心里气得直骂娘:妈的,这么硬?! 可郝强哪里知道,其实“龅牙”的日子比他难过得多。郝强出拳拳重千斤,每挨一拳,“龅牙”的身体都要震动一下,他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龅牙”只觉得自己的五藏六府都被震得错了位,可他现在别无他法,只有死扛,这总比拳头直接打在身上要好。不过,又能坚持到多久呢?看那小子一副不破防护罩不罢休的架势,并且拳头又很是精明地打在同一个地方,防护罩焉有不破之理? 身体和心里备受煎熬的“龅牙”,又不敢撤除防护罩,仓促收回防护罩不仅是面临承受直接打击,更可怕的是还会造成内伤。进退两难的他,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 就在郝强气得骂娘之时,“龅牙”只觉得胸腔一股热流涌动,他拼命忍住,才没有从口中喷出血来。但是,嘴脚扔控制不住地溢出两道细细的血线,就象两条红蚯蚓在嘴角下蠕动。 哈!挺不住了吧?老子还以为你有多硬!郝强见了大喜。他知道“龅牙”已经接近承受的极限,于是,猛吸一口气,拼尽全力,硕大的拳头狠狠地重重地击在摇摇欲坠的防护罩上。 “嘭!”看不见的防护罩终于爆裂,郝强的拳头余势不减,毫无悬念地落在了“龅牙”的嘴巴上。 “噗!”的一声牙肉相撞,“龅牙”的嘴巴顿时一团血红,两片嘴唇肿得象两根短粗粗的小香蕉,上面一排象铲子斜伸出嘴外的牙齿,竟被硬生生地击陷进嘴内。龅牙消退,“龅牙”的面容着实增添了几分英俊,但厚肿、鲜红的嘴唇,看上去又让人觉得有点丑陋和滑稽,甚至有点狰狞。 踉跄倒退的“龅牙”,痛得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钻心的剧痛,痛得他眼泪巴巴地流落下来。 手指与坚硬的牙齿相撞,郝强也是痛得连连地甩了几下手,并嘘嘘不已地对着无痕手指的牙印直吹冷气。 “呸!——”“龅牙”痛苦地喷出一大口血水,血水中并没有夹带一颗龅牙。疼痛消减、一时又说不清话的他,恶毒地看向郝强。 这样都没有打掉他的牙齿?郝强很是佩服“龅牙”牙齿的坚固。当看到“龅牙”那满怀恨意的目光时,郝强笑了:“别这样看我好不好?你得感谢我呢!——老子是在为你修正龅牙!” 第二十九章 邀请 郝强与“龅牙”交锋的时间太短,也就不到几分钟时间,看热闹的看客没有几个。所以,“龅牙”只是瞟了一眼,便发现“鸡窝头”已经不在。 刚才“鸡窝头”搀扶“龅牙”,也并全是功利心,他们相交个把月,“鸡窝头”多多少少对“龅牙”产生了一丝半拉的感情。哪想到却是热脸烫了冷屁股。“龅牙”的粗暴与绝情,伤透了“鸡窝头”的心,伤心中的他也恍然清醒。想到自己与“龅牙”家庭地位的悬殊,又想到自己听到有关“龅牙”的传闻,以及“龅牙”对自己的虚情假意,她不得不承认原先不愿承认的事实,“龅牙”只不过是把自己当做玩物而已。 这样的人岂能托付终身?神情黯然的“鸡窝头”断然悄悄离去。 女友的离去只不过让“龅牙”恼怒心痛一下而已,他最担心的还是虎视眈眈的郝强,现在自己已无力再战,如果这小子还不肯罢休,哪可如何是好? 这边的郝强倒是想“宁将剩勇追穷寇”,可惜的是,他竟连一点剩勇都没有了。他轻松横蛮地调侃“龅牙”,只不过是装腔作势,故意造出一股威武强硬的气势恐吓,令“龅牙”不敢轻举妄动。 假若“龅牙”再有那么一点点勇气,豁出去来个反扑,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遗憾地是他就是缺乏那点勇气! “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见郝强没有出手的意思,“龅牙”松了一口气,怨恨地剐了郝强一眼,忍着痛含混不清地吐出一句冷森森的话,然后摇摇晃晃地拦下一辆的士,仓皇而去。 的士离去,郝强整个人一下松垮。他象个醉汉般头重脚轻地急走几步,背靠在一栋楼的墙上,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哥哥!哥哥!你受伤了?”卖花的小姑娘,轻轻地扯了扯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的郝强的衣脚,瞪着一双大眼睛,紧张关切地问道。 “哦,我没事。”郝强睁开眼回答。随即,他又看了一眼已经象拖把布一样的右衣袖,叹息道:“唉,只是可惜我花了一百八的新衣啊!” “嗯,我就知道哥哥特棒,肯定没事!哥哥,到我家去吧?我补衣补得可好呢!” 郝强看着天真的小姑娘苦笑不已,我这衣服还能缝补好?不过,嘴甜的小姑娘,哥哥前哥哥后的叫,把郝强的心叫得暖融融的。反正没事,去看看也无所谓,只是会不会太远?他不禁有点犹豫。 “哥哥,我家不远的,就在那边大桥下面!”小姑娘很是聪明伶俐,一眼即看出郝强的那点小心事。 澎湃的上马河滚滚东逝,穿过桑贺市区。但在市中心却一分为二。主流直奔东方而去,另一条分支则向东北方向拐了一个大弯,然后又与主流会合。于是,在市东便形成了一个四面环水的小岛。为了方便通行,分支之上便修了几座石拱桥。 郝强住宿的宾馆,即在小岛的对面。宾馆东进百十来米,便有一座石拱桥。按照小姑娘的话理解,她的家应该就在那座大桥下面。既然不远,那就去看看! 没走几分钟,便走到了大桥边,这是一座年代比较久远的三拱大石桥,中间一个主拱如彩虹般横跨水面。主拱两边分别有一个圆弧形的干拱孔。 沿着桥头的台阶拾级而下,郝强举目一看,傻眼了! 第三十章 访贫 在那干拱孔之下,密密麻麻地堆扎着十来户人家,可那是什么家呀!墙全是由竹篾席子竖围而成,屋顶是黑不溜秋的牛毛毡,讲究一点的则在牛毛毡上加盖一块塑料薄膜。难道小姑娘的家就住在这里? 果不出郝强所料,小姑娘引着郝强来到一户人家前,轻轻地推开用蒙着薄膜的硬纸壳做成的房门,回头热情地招呼道:“哥哥,进来吧!”接着又用甜腻腻的腔调对着房内喊道:“奶奶,来客人了呢!” 小姑娘的家就只有一个“房间”,也就八九个平米那么大,当然不会有啥子三室两厅一厕一厨。屋里的摆设少得可怜。进门的左手是一个煤炉子,煤炉子旁边是两坨竖起的水泥砖,水泥砖上面搁着一块木板,大概就是灶台了,对门左角整齐地堆码着几个硬壳纸箱,应该是小姑娘家的衣柜。 “哟,我的小辣椒真有人缘,也交上朋友了?”在进门的右手,是一张粗糙的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老奶奶。听到小姑娘的交换,一面硬撑着坐起身,一面笑盈盈地取笑小姑娘。话音虽然有点软弱无力,但语气中充满了怜爱。 “奶奶,您又叫人家小辣椒!”“小辣椒”嘟着个小嘴走过去,从床上拉过一件黑底起花的棉袄,给奶奶披上。 看到小辣椒的家境,郝强的心里酸不溜秋的。原以为自己的家算是贫困的了,可看到小辣椒的家,郝强真想大喊一声;我真幸福啊! 老奶奶的目光看向郝强,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兴高采烈的小辣椒打断了。 小姑娘毕竟是小姑娘,待人接物还是嫩了点。一进了家门,便对郝强不管不顾,自顾自地手舞足蹈地给奶奶说起郝强为救自己与龅牙打架的事来。 你叫我来你家,自己却象只山麻雀叽叽喳被凉拌的郝强郁闷不已。不过,郝强还是蛮有教养和懂礼貌的,他很知趣地站在一边,一声不响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小辣椒。 看样子,这个“家”就他们祖孙俩人,坐在这种地方,老奶奶大概不会有退休工资吧?看样子又象得了重病,怕也是无力挣钱,怪不得小辣椒那么小就得去卖花,郝强看向小辣椒的目光里包含着同情。 小辣椒的父母呢?为啥不与他们在一起?难道是不在了?郝强的鼻子开始发酸,自己好歹还有个老爸! 小辣椒幼小,老奶奶又有病,靠卖点花能赚多少钱?他们怎么生活啊!老奶奶的病不要治疗了?小辣椒不要上学? 要是自己是个大款就好了——郝强想到。那就可以给她们实实在在的帮助了,让他们搬家,住上高楼大厦,给老奶奶请最好的医生治病,让小辣椒上最好的学校······ 唉!——可惜自己是个穷光蛋! 第三十一章 小辣椒 奇怪的是,小辣椒的奶奶也象老糊涂似的,也没有招呼傻站着的郝强。而是笑盈盈地听着小孙女的唧唧喳喳,并饶有兴致地瞟了郝强几眼。 幸好小辣椒说的时间并不长,并且说的又都是夸奖郝强的话。要不然,以着郝强的脾气,早就抬腿打转身走人了。 “呵呵,小伙子,不错。谢谢你了!”老大妈的眼里饱含着慈祥的光,屋里悬挂着的十五瓦的小灯泡,映射着昏黄的亮光,老大妈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看上去蜡黄中带着惨白。 郝强憨厚地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说道:“奶奶,这点小事——谁叫他欺负人呢!” “哥哥,你怎么站着?快坐下呀!”“小辣椒”这时才想起了早就该做的事情。 屋内虽然简陋,但却干干净净,只不过环境实在太差了,房内仍散发着淡淡的湿霉味。凹凸不平的黑色的地面上,摆放着两个用圆木锯成的木墩墩。“小辣椒”热情地拉着郝强往木墩上坐。 郝强可不好意思穿着一件破衣到处走,他把衣服脱下搁在左肘上,幸好在运动服的里面穿了一条长汗衫,所以虽值深秋,但也不觉得冷。看到那个木墩那么矮,自己坐下手里的衣服肯定会挨着地面。即使衣服已破,但他还是很爱惜的。 “小辣椒,我就站着吧?我喜欢站的。” “哥哥你也叫我小辣椒?我可是有名有姓的,叫王姗!”“小辣椒”生气了,使起了小性子。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哥哥!”老大妈严肃地呵斥道。跟着又长叹了一口气:“唉,这孩子本来很老实很乖的——” “王姗气呼呼地打断了奶奶的话,抢先说道:“奶奶,老实有啥好?老实老是被人欺负,要不是那天与小臭虫打了一架!——。” “你还会打架?赢了吗?嗯,肯定打赢了,对吧?”一听到打架,郝强便来了兴趣。 王姗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他是个男的,我哪里打得赢?不过,我也把他的脸抓破了!” “那次姗姗也是气不过才动手的。自那以后,确实少有孩子欺负她了,可她也被人封了个‘小辣椒’的外号,朋友是一个也没有了。”老大妈笑呵呵地说道。只可惜看样子她好像病得很重,就说了那么几句话,便气喘吁吁的。 “哼!谁稀罕那些小鼻涕虫!”王姗的神情就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 “其实小辣椒蛮好听的,有个性!” “真的吗?既然哥说好听,那我以后就叫小辣椒了!” 听了王姗的话,老大妈闪现出惊奇的目光。 话说的流顺,气氛自然融洽。但这时郝强却做了个让祖孙俩意想不到的动作。 说着话郝强突然有些扭捏地转过身去,右手伸进裤腰,在裤裆里直摸索。 老大妈是一脸惊愕,而王姗则气得脸通红,细小的贝齿紧咬:就算你刚才帮我,你要是敢耍流氓,我就和你拼了!” 第三十二章 捐款 原来,郝强见王姗家这么贫寒,心里不是个滋味,鼻子也觉得酸酸的。他很欣赏王姗小小的年纪,便知道赚钱养家。同情心人皆有之。何况还是心地善良的郝强。动了恻隐之心他,准备献点爱心。 这次来省城,一向抠门的郝箬竟然·很大方的给了郝强三百元钱。参加的运动会虽然还未达到吃喝玩乐全报销的级别,但还是包吃包住的,所以那三百元钱他是分文未动。 郝强从未出过远门,对那三百元的巨款又看得太重,因此有点小心过了头,他在自己的内裤上缝了个小口袋,钱就放在那里,手不伸进裤子里,怎么拿钱?幸好他穿的是运动服,裤腰是松紧带,手伸进去挺方便的,不然在别人家里解裤子,那就不雅观了。 窸窣窸窣了几下,郝强终于掏出了那三百元钱来。见郝强竟从裤裆里掏出钱来,老大妈忍俊不禁,一脸释然,而后又微微点了点头。王姗则有些羞愧,暗怪自己错怪了郝强。 手里拿着钱的郝强,却遇到了难题,怎么开口呢?他可从来没有干过慰问贫困户的事情,表现不出那种居高临下的关怀,也不会象有记者摄像摄影,选角度露脸,脸上流露出那种官样的凝重,亲切,平易近人的微笑,更说不出那种冠冕堂皇的特殊慰问语来。 郝强迟疑了下,脸涨的通红,最后还是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奶奶,我看你好像生病了——我这钱,你拿去买药吃吧!” 老大妈一怔,有这么说话的么?但看郝强为说这几句话,汗都憋出来了,心里暗叹: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孩子,多谢你的好心。快把钱收起来吧!我这病吃不吃药都一样。” 听了老大妈的话,郝强的手便悬在空中,伸也不伸不出,收也收不回,他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我那么做是不是有点瞧不起人呢? “哥,你还承认是我哥吗?”王姗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既天真又认真地问道。 郝强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觉得王姗的性子很合自己的胃口,心里真的希望有那么个小妹妹。 “好,既然是哥给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姗姗——。”老大妈欲阻止她。 “奶奶,您别说了,有病哪能不治?您明天又得买药了,可是我今天的花都被那个坏蛋弄烂了!” 王姗接过了钱,郝强人这才整个放松下来。 “哥,我也有礼物给你呢!快闭上眼!”王姗将钱塞进奶奶的枕头下,转身笑嘻嘻地对着郝强说到。 郝强听话地闭上眼睛,心里却疑惑不已,难道她也把礼物藏在短裤里? 第三十三章 锦盒 虽然王姗只是个小女孩,但在自己的面前那个还是不太好。郝强为了表明自己是正人君子,不仅闭上了眼,而且干脆转过了身去。 床上的老大妈不知怎么现出一副焦急、紧张、担忧的神情,对着王姗又是摇头又是使眼色,但见到王姗态度坚决,暗叹一声,不再阻拦。 王姗的脸变得异常庄重和圣洁,她双脚平列与肩同宽,双眼微闭,双手举起,两根嫩葱也是的食指,轻轻地抵在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上。小巧红嫩的嘴唇微微扇动,咪咪嘛嘛地不知念叨个啥。 随着王姗嘴唇的张合,她头顶上的空气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距王姗头顶三尺的空气,似乎受到了什么强烈的挤压,渐渐地发生扭曲变形,露出一条平向、大约有两寸长的缝隙,并从那缝隙之中缓缓地挤出一件东西来。 那是一个比烟盒稍大一点的古色古香的锦盒。那锦盒徐徐地飘落在王姗已经放下,并举在胸前的双手掌上,锦盒一接触到王姗的手,空气中的缝隙便自动愈合抹平消失。 “姗妹,啥好东西啊?这么久?”锦盒出现的过程也就两三分钟时间,但心急的郝强却感觉得有点漫长。 “哥,好了呢!可以睁开眼了!”王姗的声音软绵绵的,原先红扑扑的脸蛋,已变得苍白如纸。 “姗妹,你怎么了?”睁眼转身的郝强见了大吃一惊。他不知道王姗是因为勉力念动咒语而脱力,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场魔术般的精彩表演。 “哥,没事。看,漂亮吗?”王姗拿起锦盒,骄傲地递到好强大面前。 锦盒小巧玲珑,晶莹剔透。呈现出一种柔和的墨绿之光,锦盒的上下四周凸刻着日月星辰、河流山川,那些图案自然灵动,显得既渺茫而又真实。 郝强只瞄了锦盒一眼,便知锦盒的贵重。想不到王姗这样的家境竟会有这样的精品。他奇怪之余又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还拿钱出来济贫,是不是有点傻冒? “姗妹,这么值钱的东西,我可不敢要。”郝强本以为一个小孩家家会拿出啥好东西来?谁知王姗却拿出那么华贵的锦盒,他那里敢要?再说一个大男孩要个漂亮的盒子干嘛?郝强有些诚惶诚恐地推辞道。 “你、你看不起人!你不是我哥!”王姗一顿足,说,泪水开始在里打起转来。 郝强一怔,尴尬为难,有些手足无措,求援似的望向老大妈。 老大妈微微一笑:“孩子,姗姗可是一片真心,别人求还求不到哩!你就收下吧,别伤了她的心。啊?姗姗,还不教你哥打开锦盒?” “哎!”转怒为喜的王姗,答应了一声,顺势将锦盒塞到了郝强的手上。 第三十四章 七彩珠 郝强接过锦盒,好奇地左看右看,这时才发现那小小的锦盒,竟然没有一丝缝隙,简直就是一个整体,怪? “哥,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开盒的口诀!” 郝强弓下腰,把头凑到王姗的嘴边,只觉得王姗出气如岚,热气拂得他的耳朵痒痒的。 “天为阳,地为阴,天升地降锦盒开。”王姗轻轻地在郝强的耳边念道。 “天为阳,地为阴,天升地降锦盒开。”郝强拗口拗嘴地跟着念一篇。但他并不相信,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能够把这么密实无缝的锦盒叫开。 虽然不相信,但郝强还是有些期待地看向手中的锦盒。口诀刚念完,锦盒便自动脱离郝强的手掌,悬浮在郝强的胸前。而后又像一坨锡块,在高温的作用下变软、熔化、变形。 日月星辰、河流山川的图案,消退隐入那熔化的墨绿之中。四方形的锦盒很快化成一个蚌壳的模样。 正在郝强惊奇的时候,那蚌壳突然张开,从里面吐出一颗小珠子来。那颗小圆珠有玻璃跳棋棋子一般大,也似玻璃一样透明,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圆珠内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相互纠缠云绕,雾一般在珠内浮动。七种颜色所散发出的光芒,在圆珠外围成一个小小的七彩晕环,煞是好看。 “哥,喜欢吗?”王姗看到郝强的呆样,觉得好笑。吃惊了吧? 郝强身子一抖,就像给针猛刺了一下,人也跟着清醒过来,他忙不迭地点头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这时,老大妈紧张地提醒道:“还不快收起来!” 郝强听了赶紧看向王姗。王姗在郝强的耳边嘀咕了一阵,郝强点点头,接着小声念道:“天地合一,万物归根,关关关!” 七彩珠轻轻一颤,接着就像镜头回放一样,来了个逆转,锦盒又落在了郝强的手中。 “孩子,过来!”老大妈面带忧色地把郝强叫到床头,接着严肃郑重地道:“姗姗把这七彩珠当礼物送给你,不知对你来说是福还是祸。记住,一定要保管好,千万别让人看到,姗姗的父母就是因为这个——唉!” 郝强心里一紧,这是什么宝物?竟会惹来杀生之祸,他不解地问道:“奶奶,那七彩珠有啥用啊?” “别问了,不知道更好,你就把这当个玩物吧!”顿了顿,老大妈又温和地说道:“孩子,你既然是姗姗的哥哥,那姗姗以后就托付给你了。你把联系方式留下,马上走,尽快回家!” 在老大妈的要求催促之下,郝强只好用王姗递来的半截铅笔和一张邹巴巴的黄纸记下了自己的家庭住址,因为自己家里没电话,只好留下铁匠王叔家的了。 “哥,你真有文化,能写那么多字!”一旁的王姗羡慕地说道。 郝强听了,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狗脚字,心里一阵汗颜。 第三十五章 三缺一 清早,一阵悦耳的铃声将睡梦中的吕老师惊醒。他懵懵懂懂地抬起手,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 “喂——我是,嗯。啊?——什么?”随着一声惊叫,吕老师的上身猛地从床上弹起,睡意顿消。 电话是吕老师的一个同学,他是组委会的一个小头目。在电话中他告诉吕老师,说是从郝强的尿液中检测出兴奋剂的成分,组委会决定取消郝强的比赛成绩,并禁赛三年。 这条消息不啻如一个炸雷在吕老师的头上炸响。他感觉到自己就象从热烘烘的火炉旁,突然被甩进寒冷的冰窟窿。定了一下神,他不甘地申辩道:“他会用兴奋剂?只怕给他钱,他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买!” 对方沉默了一下,小声隐晦地暗示组委会也是是迫于某种压力的无奈之举。同时问吕老师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一听到得罪人,吕老师便不由自主地瞟向对面床上呼呼大睡的郝强。 “郝强,醒醒!快起来!”一撂下手机,吕老师抓着郝强的肩头一阵乱摇。 “吕老师,怎么了?”郝强揉着蓬松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祸?” 看到吕老师铁青着脸“逼供问讯”,郝强知道东窗事发,只好将与“龅牙”的冲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吕老师。 “你!——唉!”吕老师听了郝强的老实交待,一时气得肠子扭转、五佛升天。他恨不得抬手赏郝强一个巴掌!你小子就不能安稳些?去管那些闲事?现在好了,冠军泡汤,我的美梦也跟着破灭了! 呀,不好!兴奋剂的事绝对与这个“龅牙”有关,既然都能逼得组委会屈服,那他的家庭背景绝对不简单!这些家庭都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他们肯定会来找郝强的晦气! “郝强,快,我们马上回家!”吕老师的心慌了。郝强失去冠军,自己回去还可以悠哉悠哉地当个体育老师,要是万一郝强有个三张两短,自己如何向学校和郝强的家人交代? “回家?不参加今天的闭幕式了?” “还参加个屁?!别多问了。快点,我们马上走!”吕老师现在是彻底领教郝强的惹祸的本事了,哪敢把兴奋剂的事告诉他,这事要是让他知道了,不知又会干出啥事来呢! 郝强还没那么笨,他猜测一定是“龅牙”那家伙在背地里搞了什么鬼!吕老师才会急成这样。于是,他既不追问,也不点破,而迅速收拾了一下。 郝强他们哪有多少东西?也就是几分钟时间,两人便走出宾馆,上了的士。 坐在车上的郝强看到吕老师显得焦急而又沮丧的脸,心里有点愧疚,可是他并不后悔。今天他穿着一套红色的运动服,这是吕老师自己破费,特意为他出席闭幕式准备的,所以选择了特别抢眼的红色,只可惜未能用上。 郝强虽然不知王姗送给自己的七彩珠是啥宝贝,但却看重的很。他把心爱的运动服剪了,截了一根布条,将锦盒缠紧,然后把锦盒捆绑在自己的肚皮上。运动服都比较宽松,里面藏了一个小小的锦盒,也不会显山露水。 心急的吕老师几次催司机加速。汽车站有一趟八点半发往蟒江去的大客车,只要搭上这趟车,走出溪寿就安全了。长途客车临时加载两三个人都是常事。虽然不一定有座位,但站着回家,总比躺着回去的好。 城北汽车站,售票大厅前是一个小小的广场。因为时间尚早,广场上只有簌簌落落的旅客和匆匆而过的行人。这车站比较陈旧,没有单独的售票大楼。在售票大厅的隔壁,便是普通旅客候车室。 在候车室大门前的台阶上,站立着几个东张西望的大汉,看样子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老大,等下我们是在候车室,还是广场动手?”一个蓄着长发,但仍然掩盖不住没有左耳的家伙,小心地问站在中间的独眼龙。 “就在外面!”独眼龙冷冷地答道,唯一的左眼散发着凶残的光。 “少爷不是吩咐过要偷袭吗?候车室人多方便。” “老三,你是不是越混越糊涂了?对付一个小鬼,偷袭岂不是辱没了我们‘三缺一’的名头?!”说话者站在独眼龙的左边,左衣袖呆呆地耷拉在肩下,一看就知道是缺了左手的残疾。 “别说了,那小鬼来了!”独眼龙突然止住已经开始浮现在脸上的自傲微笑,正色说道。 第三十六章 突发交锋 “哇!好大的车站!比莽江的大多了!”郝强可没有吕老师那么紧张着急,一走下的士,便拿眼四下打量。 “你还有心情看风景?快走,不然就晚了!”已经迈出脚步的吕老师,转身拽着郝强就走。 当他俩走到广场中间的时候,正好与呈品字形迎上来的独眼龙三人来了个大碰头。 “你们想干啥?”看到独眼龙他们杀气腾腾地的凶样,吕老师顿感不妙,警惕地喝问道。同时挺身将郝强护在身后,作为一个老师,有责任保护学生,他没有退缩的余地。 走在最前面的独眼龙只是冷冷地瞥了吕老师一眼,凛凛地叫道:“老二!” 独眼龙的话音刚落,缺耳老二已闪身扑到了吕老师的身前。 吕老师虽然是学体育的身体强壮,但在缺耳老二这些人面前,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弱势。刚反应过来的吕老师,准备抬起的手还没有动作,缺耳老二右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肩头,随着缺耳老二的用力一拉,吕老师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朝左方倾斜。 “嘭!”缺耳老二的左手化掌为刀,狠狠地砍在吕老师的右颈脖上。他这一掌是运了暗劲的,在掌力的重击之下,吕老师的右颈动脉出现短暂的停流,引起大脑突然贫血缺氧,霎时晕阙。 郝强与吕老师不同,打架是家常便饭,因此反应敏捷。他乘着吕老师晕倒,缺耳老二的脸刚刚暴露出来的空当,冲着他的下巴猛击一拳! “啵!咔”随着缺耳老二的下颌骨断裂的清脆的爆响,他的下巴来了个大反转,下巴嘴唇蜷曲,就象一块没有揉好的糍粑,粘盖了他的鼻子和大半个脸。 缺耳老二虽然强悍,但也承受不了这变态的重击,他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几步,终于不甘地翻起了白眼,四脚长伸地仰倒在地上。 独眼龙吃了一惊,脸色大变,眼中射出凶光。他抬起右手,向着郝强猛推一掌。 郝强的斗争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他在出拳时仍不忘眼观八方。见独眼龙离自己几步远还出掌,以为是扔的啥暗器,右脚立即朝右迈了一步,身体向右一矮。 郝强刚矮下身子,便觉一股劲风从身边刮过,刮得脸生痛。 “噗——咚!”身侧传出一声闷响。郝强白忙中往左侧后飞快地瞟了一眼,一瞟之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很痛苦地倒在地上。他的胸口洞穿了一个拳头般大的伤口,汨汨的鲜血正从那里泉水样涌出。那样子,眼看是没得救了。独眼龙一个呆凛,不好,闹出人命了!大白天的,闹市之内出了人命案,非同小可!到时恐怕连少爷的莫家,也不一定罩得住。可是,惹了祸,又没把事情办好,那会比被官府捉住死得更惨! 当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 郝强也就瞟了那么一眼,可当他转回目光之时,危险已迫在眉睫。一只蒲扇样的右手掌,已经快要印在了他的胸膛! 独眼龙这次是志在必得,他采取近身战术,手掌准备在触及郝强的身体之后,再突然暴吐掌力,一掌结果郝强的小命! 郝强想闪避,但来不及了。他的脑海悲哀地跳出了一个念头:完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独眼龙的手掌,在快要碰到郝强的胸脯时,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手掌竟出乎意料地往下一滑,停留在郝强的左腹之上。 独眼龙的脸上,闪现出惊悸恐慌的表情。只见他一咬牙,抬起了左掌,但左掌也似乎失去了控制,直接按住了郝强肚皮上的锦盒。 哼,原来是想抢老子的宝贝!郝强一怒之下,挥举双掌向前向内横击。 独眼龙的两只手,似乎很无奈地粘在郝强的肚子上,他的身体也就跟着稍微前倾。郝强横击的出的掌根,一下砸中了独眼龙的两个耳朵。 “啊!——”独眼龙脸上的横肉活蹦乱跳,发出了一声难听之极的惨叫。惨叫声短促、含糊、沉闷,强弱不匀,就象是胸腔里憋出来似的,仿佛一只发情的癞蛤蟆在叫春。 郝强还不解恨,正准备再来一次。但见独眼龙突地象一条喝足了血的蚂蝗,从自己的身上滑落,软绵绵地躺倒在地上。 莫名其妙的郝强,怔楞了一下,随即不在理会瘫痪在地的独眼龙,而是,警惕地目光四扫,一扫之下,心里一紧:咦,那个独臂断手的家伙,怎么不见了? 第三十七章 战独臂 郝强的心里一个激凛:糟糕!匆忙间急切地转过身去。 就在郝强转身的同时,悄然躲在郝强身后的独臂老三,已然出手。 在独眼龙出掌时,独臂老三是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的。因为独眼龙的功力不是一般的强,即使不动用修真法力,要收拾郝强这样的小不点,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可是,当看到独眼龙竟然中招,败倒在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的小鬼脚下;独臂老三的心里惊愕骇然,他自认没有独眼龙强悍,不敢正面与郝强对敌,于是打起了偷袭的主意。 郝强一转身便看到一把似剑非剑、匕首样的尖刃对着自己刺来,急忙蹬腿想跃开闪避。 危急时刻,原先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独眼龙,却展开双臂,一把抱住好强大右足,死死不放。 独眼龙的突然发难,几乎让郝强陷入绝境。一时不能逃开的郝强,眼睁睁地看到尖刃马上就要刺进自己的胸膛,情急之下的他,双手不管不顾地朝着尖刃抓去,手即使被割断,总要比命丧黄泉划算! 见郝强竟然毫不畏惧锋利的尖刃,挥手抓刀,独臂老三吓了一大跳:难道他是铜筋铁骨,刀枪不入? 有了独眼龙的前车之鉴,独臂老三的心里便多了几份顾虑,仓促间舞了个剑花,硬生生地将尖刀收回。 不会吧!郝强没想到独臂老三的尖刀,竟会怕自己的一对肉掌,不由的愣了一下。 乘着郝强双手停滞和闪神的瞬间,独臂老三再一次动了。准确地说,是他那只看上去空荡荡的衣袖动了! 独臂老三的衣袖突地无风自动,弯曲抬起,动作虽然呆板机械,但却快捷无比。随着衣袖的弯转,从袖口露出一只黢黑的金属手掌。那手掌平举,五根并排如菱形刺刀的手指,闪电般向着郝强的腹部插去! “啊!——”广场上远远围观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尖声的惊叫。 她怎么也在这里?郝强对那尖叫发出者的声音,可以说是记忆犹新,印象深刻。可是此时此刻,他哪有时间去管这些? “咚!”坚硬锐利的机械手指凶猛地插在了郝强的腹部左侧,发出了一种类似金属相撞的声响,独臂老三的机械手,就象插在一块坚实厚重的钢板上,硬碰硬的结果,是机械手从手腕处“咔”的一声断裂。 这还是人吗? 独臂老三一下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之所以撤回尖刀,就是相信机械手的威力,他要的是一击致命! 来而不往非礼也!肚子无损,郝强大喜,他也不去考虑自己的肚皮,为何变得如此坚强。挥起拳头,照着近在咫尺的独臂老三的胸脯砸过去! 可是,郝强高兴的太早了。他的拳头刚挥起,机械手的断臂处,就腾地飞出了一把尖细的小刀,那把小刀斜着朝上激射,嗖地穿过郝强的肋下,射进了他的胸膛。 郝强的拳头刚挥出一半,即觉得肋下突地一疼,情知不妙,但他仍拼着一口气,把拳头送出。 “噗!——咔嚓!”郝强的拳头,整个地淹没在独臂老三的胸前内,一道一道的血,花一样从胸腔内溢出,流到郝强的小手臂上,再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面上。 独臂老三的眼睁得有铜铃大,一脸惊恐地看着胸前那血糊里拉的小手臂。看样子,郝强的拳头并没有伤及他的心脏,独臂老三一时半会好象还死不了。 我就算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惊恐中的独臂老三的面容一下变得狰狞。他毫不理会在他胸腔扎根的拳头或手臂,而是举起尖刀,狠狠地照着郝强的左眼刺过去。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这一刀如果刺实了,郝强这辈子也非变成独眼龙不可! 郝强毕竟只是个少年,这场拼斗,对他的心理体力来说,已经达到了能承受的极限,小刀射入他的胸腔,顿时胸腔积血,他终于一个支持不住,很不幸地昏了过去。 已无知觉的郝强,如何阻拦刺来的尖刀?眼看着,尖刀就要刺进他的眼窝! 可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尖刀的刀尖快要触及郝强的眼皮之时,却突地停下,独臂老三的小手臂,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并且,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只听得“啵”的一声脆响,独臂老三的肘关节竟脱臼断裂,他的那只小手臂,在向后划了一个优美的圆弧之后,竟反向地悬掉在肘关节处。 独臂老三即使再凶狠,也经不住这种折磨,他的头一聋拉,跟着失去了知觉。 这个时候,吕老师却出乎意料地醒了过来,可当他从地上爬起,看到的却是这么个血腥场面,再看到郝强血染胸衣,他的身子一晃,“呯”地倒下,又一次晕了过去。看来,做人还是没有知觉来的幸福啊! 第三十八章 站着晕 库伯国国人都有个破毛病,那就是喜欢围观看热闹。郝强与独眼龙三人的拼斗,很快便受到了过往行人和旅客的驻目关注。但看热闹的人们,又怕殃及鱼池,于是,在郝强他们的远处,组织成一个大圆圈。 在候车室的窗子后面,有两个特殊的看客。从广场到候车室,需要凳上几级台阶,因为地势高,所以能够看清广场上的打斗。其实,即使围观的人群挡住了视线,他们同样能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中,一个脸长的象个冬瓜,一个脸扁得象个柿子,他们都是四十好几的样子。 眼看着广场上的战斗快要结束了,那个变脸柿子似乎有点急不可耐:“师兄,怎么还不动手?难道你怕监真会?” 监真会是一个神秘但却很有权势的组织。其职责主要是督查修真者的行动,专门处治那些为非作歹的修真败类。不过,任何一种游戏规则都是约束弱者的,假若是一个大乘期怕乃或度劫期的人物大展雄风。那么,那个所谓的监真会,也就只有看戏的份。 “监真会?咱们暗施杀手,他们去查个鬼?师弟,你没有看见刚才那个鬼叫的小姑娘?”冬瓜冷哼道。 “她?那个小不点?她能咋的?” “你可别小看她,他可是最护短的天罡门门主的孙女!你嫌你命长了?” “管他啥事?” “你眼睛瞎了?不关心他,她会那么鬼叫?” “那独眼龙他们?” “那三个蠢货?死了活该,也就独臂还算聪明,知道撤掉内力,不动声色去偷袭!” “师兄,我觉得那小子有点奇怪。” “是啊,我弄不明白那东西怎么会跑到他的肚子里去呢?按道理他只要动个手指头就能撂倒独眼龙三个,为啥他又拼的那么吃力,还有他肚子上的那个盒子,竟也能吸收真气,真让人不明白啊!”冬瓜疑惑不解。 “师兄,那么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走人!独眼龙他们是死定了,师弟,记住,以后不要去惹那娃儿,凶险的很!” 就在这对师兄弟交谈结束之际,打斗场上却突然平静下来。 郝强的拳头因为突然昏厥,力道没有用尽,因此并没有把独臂老三的胸打穿到背。但是却把他变成了一个支架,郝强借此能够晕而不倒。 观望,静静地等了片刻,见场中没了动静,他们的心被逗了出来,都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围了上来。 警笛长鸣,救护车哀号着,火急火燎地疾驰而来。按惯例,警察收尸,医生救人。 “吱——!吱——!吱——”几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过之后,呯呯碰碰从几辆警车和救护车跳出一群警察和一大群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来。 今天带队急救的是位年轻的医生,他正是郝强在莽江医院急救室遇到的那一位。医生姓麻,长相奇特,头呈倒三角锥形,就像那种名叫“烙铁头”的毒蛇脑袋。 一跳下车,首先映入麻医生眼帘的,就是郝强那屹立不倒的光辉形象。 咦?他这么跑到省城来了?胆子不小啊,竟敢在省城打架!看样子好像是昏过去了。站着晕?牛啊!有个性! 当麻医生的目光扫及独眼龙、一只耳、独臂的尊容时,心里一惊,脸色骤然大变:这三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与姓郝的小子干上了? 麻医生与修真界颇有些渊源,知道一些独眼龙他们的事,他们三人本性凶残,杀心太重,分别被逐出师门,可以算是半吊子修真者。被踢出山门之后,三人臭味相投,在江湖上闯出了“三缺一”的名号。照理说,他们三人的修为是不可能与郝强这么个小子干上的。 经警医合作,鉴定斗殴现场三死二晕。 三死当然是独眼龙三个。一只耳是晕倒后,翻转的下巴堵塞了鼻腔,窒息而亡;独眼龙是咬舌自尽;独臂则是胸腔破裂骨折而产生剧烈的应激反应,导致深度昏迷,因没能及时抢救,而永远晕了过去。 二晕,一个是吕老师,另一个当然是郝强了。 医生对死人是不感兴趣的,死尸自有法医来料理。 吕老师并无大碍,仅仅是昏死过去而已,他很快就被抬上一辆救护车拉走了,而郝强却有点麻烦。 “立即输血!”看他郝强面白如纸,再不抢救只怕要一命归西,麻医生果断地发号施令。 几个护士紧张地行动起来,救护车里是备有o型血的,用于急救失血过多的伤患者。 “医生!”一个留着波浪式发型的小护士怯怯地叫道。 麻医生最恨急救时磨磨蹭蹭的,于是微怒道:“他能站着晕,你们就不能站着输血?” 第三十九章 独眼龙的死因 “ 麻医生——。”小护士苦着脸怯怯地用竹笋样尖细的手指,对着郝强那只给独臂老三的胸脯开天窗的手,指了一下。 麻医生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是被“三缺一”弄昏了头,郝强那只手不弄出来,怎么救治? “手术刀!快!”医生都是很残忍的,何况面对的是个死人。麻医生接过机灵的小护士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刀,象个杀猪的屠夫将刀含在嘴上,双手唰地撕开独臂老三的胸襟,露出他毛茸茸的胸膛。 嗖地一刀下去,那手术刀就象一根焊条,在薄薄的铝板上飞快地划了个半圆,几声唧唧咔咔的肉破骨短的声音响过之后,郝强的右手臂的上方,即出现了一个黑糊糊的月牙形的黑洞。 麻医生再依葫芦画瓢,在郝强手臂的下方又开了一个洞,然后轻轻地一拉,那条失去指挥的手臂,便懒洋洋地从洞中溜了出来,软绵绵地垂下。而无人理会的独臂老三,只好很委屈地“咚!”地翻天倒下。 小护士眼里冒出了火星星,这是啥外科绝技?手术刀即使再锋利,也不可能象划豆腐一样切断那些肋骨啊!只怕省立第一医院最有名的牛一刀也做不到呢! 医生护士七手八脚地将郝强摆上担架,两个专职抬人的男护士,则象两个娴熟的轿夫,及噶及噶地把郝强抬上了救护车。 被抬上救护车、人事不知的郝强,既看不见医生护士怎么抢救他,更感觉不到在他自己的体内体外上演的一场好戏。 郝强被逼吞下的残丹,虽然已经激活复苏,可郝强却不能运用残丹潜能,发挥不了残丹的功效。 残丹整天呆在郝强小小的胃中,真是暗无天日,憋屈的很。今天,就在郝强与独眼龙拼斗之时,残丹突然感应到一股强劲的真气逼来,吸收能量可是残丹的天性,而真气其实也是一种隐形的能量。 哈哈!送上门的肥肉,不吃那才是傻瓜呢! 于是,发生了独眼龙击向郝强胸脯的手掌,邪门地下滑到郝强的左腹的怪事。独眼龙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强吸到很好奇的左腹,并且自己的内力真气如水泄一般流进郝强的肚皮,大骇,急忙抬起左手帮忙,想将自己的右手从郝强肚皮上拉开。 也是活该独眼龙倒霉。他救援的左手,又被郝强新宝贝——七彩珠拦截。 七彩珠叫啥暂时还不知道,暂且就叫它七彩珠吧!它的主要功能既是吸纳天地之间的一切能量元素,并能将能量凝聚,过滤、转化,能将无形化有形、有形化无形。 试想,对能量物质有特殊偏爱的七彩珠,会放过独眼龙正在发功用力的左手吗? 郝强身上的两大宝贝,一齐显威,霎时将独眼龙吸得差点气绝精竭,在他拼尽最后一口气,死抱住郝强的大脚之后,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羞愧难当、死不瞑目、万分绝望的他只好英勇地咬舌自尽。 第四十章 珠丹斗 七彩珠和残丹,哪里会关心独眼龙的死活?在吸干了独眼龙的内力之后,残丹和七彩珠都同时发现对方是个难得的好东西,都想把对方的纳为己有。 昏迷之中的郝强,不知自己的肚腹竟然会有一番较量。 残丹比较横蛮,立时发难,放出了吸纳之力,但吸纳的力量,并不能直接到达郝强的丹田,而是通过经脉的传输,进入丹田,再从丹田传到肚皮,费了这么多周折,所发挥出的效力不足它本有的万分之一,因而吸引力并不是太强大。也正因为如此,七彩珠才得幸免于难。 七彩珠却比较谨慎,在感觉到被吸之时,才开始反击。它与残丹不同,它可以直接吸收胃中丹田散发出的能量,因此具有距离上的优势。但是当它吸收残丹的能量时,所形成的能力流,反倒帮了残丹的大忙,也就是给残丹铺了一条吸收的通道。 七彩珠的吸引力刚刚接触到残丹,才吸收到残丹的一丁点能量,便发现自己的能量反倒哗啦啦地流向了残丹。 七彩珠一经交锋之后,便知道自己与腹中的那个能量源,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残丹可是癫狂博士历经千辛万苦、费了好大的力才凝聚而成的,它拥有的能量可不是一般般,并且好歹也在世上混了几千年。不论是能量还是经验,都不是才出世成形不久的七彩珠能比拟的。 发觉不妙的七彩珠想抽身而退,可是,残丹就象一坨巨大的磁铁,吸引着七彩珠这颗小小的绣花针。 七彩珠想跑,可它被郝强牢牢地绑在肚皮上,想走也走不了。 七彩珠不甘就这样化为残丹的一部分,它将锦盒所含有的能量也吸入自己的珠内,希翼能与残丹抗衡。 但是幼小的七彩珠的能量强度,与残丹的相比何止相差百倍千倍?只是那么一下,圆圆的七彩珠,便被吸扯变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梨子样。 再坚持下去,只怕要珠毁形消。崇尚自由而又别无选择的七彩珠,急忙软化、液化、气化,嗖地一下隐入郝强的丹田之中。 对于鸠占鹊巢的七彩珠,残丹真是恨之入骨,但它却无可奈何,它可不想毁掉自己将来的居所。一怒之下,切断了与丹田的联系,停止往丹田输送能量。 自吞食残丹之后,郝强可是得到了残丹的不少好处的。残丹自然散发出的能量,被郝强的胃消化,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化为营养能,随着血液的循环滋润全身,所以郝强饭虽然吃得少,但仍然力大无穷。另一部分则化为真气,周游全身的经脉,最终汇聚气海——丹田。残丹毅然决然地收敛自己的能量,郝强随即即失去了力量与能力的源泉,悠然一下,又回归成一个普通人。 “麻医生,快看!”又是那个小护士惊叫道。 麻医生注目一看,只见郝强已经结痂的胸襟,突地又从新被鲜血浸润染红了一大片。他不由得大惊失色:难道胸腔异物,因救护车的颠簸而移位了? 第四十一章 开啥玩笑! 郝强被抬上救护车后,生命体征表现的比较平稳,胸腔射入小刀,并且是左胸,如果稍有不慎的举动,引起小刀移位,很可能伤及心脏,危及他的生命。所以麻医生只是做了下常规检查,便不再采取什么急救措施。 与郝强在莽江见过一次面的麻医生,对郝强的印象比较深刻,因此,一上来就能叫出郝强的名字。在莽江时,麻医生就觉得郝强有些古怪,现在郝强以小小年纪,竟然单挑身手不凡的“三缺一”,并且还胜了,这更让麻医生对他刮目相看。 他的身上一定有不可小觑的秘密,不然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便无从解释。 眉头紧蹙,呆呆地看着郝强的麻医生,陷入沉思。被小护士叫喊惊醒过来的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 郝强呼吸急促,伤口再次涌出的血液,已经将红色的衣服浸透,湿迹迅速扩散。他本来就苍白如纸的脸,现在更白了。就像一张白纸再经过漂白粉漂白,惨白的炫目。 麻医生完全有能力马上实施手术,可是他目前还只是普通的医生,根本没有动手术的资格,另外,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动用自己的特殊能力。 其实,即使是有把握,他也不敢贸然动这个手术,万一郝强有个好歹,那可是重大医疗事故,这个责任可担当不起。 麻医生的内心,还是很不愿意郝强一命呜呼的,假若郝强完蛋,那他身上的秘密就永远没办法知道了。正在麻医生着急之时,他无意间扫了车窗外一眼,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医院终于到了。 郝强被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了手术室。麻医生早已将郝强的伤情通告了医院。医院已经一切准备妥当。 “麻医生!麻无!”手术室的门还没合拢两分钟,就“嘭!”的一下猛地被拉开了。 一个穿着浅蓝色手术服,一边耳朵上斜挂着一个大口罩的中年医生,从手术室内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医院内是禁止高深喧哗的,可是那名医生的大嗓门,都害的手术室的过道嗡嗡作响,也不见有人出来制止。他就是省立第一医院赫赫有名的牛一刀! 牛一刀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刀,尖下巴,高鼻梁,脸颊瘦削,整个头看上去就像一把手术刀。 暴跳如雷的走出手术室的牛一刀,一眼即捕捉到仍站在外面的麻医生,他迈步上前用手点着麻医生的鼻子吼道:“麻无!麻医生!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有多少病人在等我动手术吗?” 被人点着鼻子骂,那滋味肯定不好受。麻医生的心里当然愤愤不平:凭你那点手艺就这么猖狂,哼,真的要比试,我闭着眼睛都比你强! 不过麻无的涵养还是不错的,加上又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有些奇怪,于是忍着气,不解地问:“牛医生,怎么了?” 牛一刀一把拽住麻医生的手,拉着就往手术室里走:“怎么了?你自己看!” “快说!你们把我的小盒拿到哪里去了?”麻医生的脚迈进手术室的门,便听到郝强的咆哮声。 麻无的身子就像被被电麻了一样,愣是呆在那了。刚才还一副快死了的郝强,怎么突然一下就变得那么精神了? “我的天?!”牛一刀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麻无的手,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麻醉师才给他实施的全身麻醉,那可是深度麻醉,没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即使是条壮汉,也不可能醒过来的啊! “你?!——我们没看见啥盒子啊!”一个怯怯的女生,由硬变软,最后竟变成了哭腔。 果然有蹊跷!但是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刚见识过“三缺一”的惨象的麻无,可不想再麻烦警察来收尸,警察叔叔忙着呢! 麻无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把推开手术间的门,霎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手术台上一片狼藉,几根用于固定患者的牛劲皮带,断成了几截,软塔塔的似几条被再断的蛇,零乱地散落在手术台上。 手术台的一侧,赤着脚,只穿着一条裤衩的郝强,凶巴巴地黑着个脸,左手紧紧抓住一名年轻女护士的衣襟,右手高高举起。看那架势,仿佛麻无再来慢一步,拳头就要落在女护士那如花似玉的脸上。 可可怜的女护士花容失色,全身颤抖,头和上身拼命朝后仰,一双泪眼恐惧地看着郝强高高在上的拳头。 “郝强,快放手!” 第四十二章 救命的残丹 “郝强,快放手!”麻无见情况紧急,急忙一声高喝。 郝强的身体僵滞了一下,他感到突兀和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我的熟人? 惊讶中,急躁的郝强理智恢复了些,手不由得松了下来。其实,郝强是从不打女孩的,只不过那个锦盒太重要了,才冲动地抓住女护士,就算高举拳头,也绝对不会砸在她的身上,他只想吓唬吓唬她而已。 可是,女护士却吓得破了胆,她可是知道郝强刚刚才打死人的!郝强的手刚松开,女护士根本顾不上整理自己揉乱的白大褂,惶然如一只从猫爪下逃生的老鼠,嗖地窜出了手术室,没有一点淑女的矜持。 牛一刀是省立第一医院的顶梁柱,也可以说是医院的一块招牌。在医院内谁见了他不是恭敬有加?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的手术室里胡闹? 郝强打闹手术室,可是破天荒头一遭。牛一刀能不生气?可生气又能怎么着呢?一看就知道他是莽撞的愣头青,万万惹不得的! 并不迂腐的牛一刀知道,假若自己强耍威风,把这小子逼急了,说不定自己就会落得个那护士的下场,说不定会更惨! 牛一刀翻了下白眼,深吸一口气,硬是把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但心里的疑惑却难以释怀:“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怎么?我不能醒?难道你这医生巴不得我死?” 做医生愿意病人死么?牛一刀被郝强的话呛得一时语塞,尴尬至极。对郝强的伤愈醒转,不仅牛一刀,麻无也大惑不解,竟连郝强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其实,这次是郝强体内的残丹救了他一命。 残丹一落入郝强的胃中,便本能地感到有一种熟悉情切感,于是产生了一种亲和力,不然的话,残丹只要稍稍释放一点能量,郝强便会爆炸而亡,哪里还有机会来桑贺耀武扬威。 郝强的胃虽然空间狭窄,但毕竟有些生气,总比孤独落寞地深埋地下强得多,况且,残丹凭本能知道近在咫尺的丹田就是他的洞天福地。因此,残丹还是很看重郝强这副臭皮囊的。 残丹刻意抑制自己自然散发的能量之后,很快便感到郝强的生命活力急剧下降,残丹可不愿自己的栖身之所,这么快就报销掉。 在制造残丹之时,癫狂博士即溶入了疗伤的功能。残丹虽然只是一个并无大用的东西,但要治疗小小的刀伤,毕竟还是小菜一碟。 残丹释放出一种疗伤之能,那种能量化为浓郁的雾气冉冉上升,融入郝强的胸腔,渗入胸腔的组织器官,以及皮肉、骨骼,迅速修复受伤受损的细胞,激活濒临死亡的细胞。同时调动身体排外的本能,将钻入腹腔的小刀一点一点沿着刺入的轨迹,排出体内。 当郝强被推进手术室时,残丹的疗伤已毕,郝强已经痊愈。精神抖擞的牛一刀来到手术台,准备操刀的时候,已经寻找不到创口了。把没有一点伤的人送上手术台,这不是开玩笑吗?没有细想的牛一刀,一怒之下,冲出手术室,准备找麻无算账。 第四十三章 窥宝咒 本来,在伤口愈合之时,郝强就应该醒转过来的。不料因为被注射了麻醉剂,虽然他的身体极力排斥麻醉剂的侵入,但还是有少量的麻醉药进入了神经系统内,因此,郝强进入了一个短暂的麻醉状态。 那位眼尖的女护士,发现了郝强身体的异常,跑过去想看个究竟,不了被醒来的郝强抓了个正着。 郝强对自己在受伤之后,稀里糊涂地一下便好了也甚是不解,也想弄个明白,不过,伤好了是好事,以后弄明白也不迟。他现在关心的还是那个小小的锦盒。 “你们医生也不会这么黑吧?连小孩的东西也要贪?”从以上的表情郝强知道,医生并没有给自己救治什么,因此,说得大大咧咧,理直气壮。 “你胡说,你身上除了缠着一根破布条,哪有什么东西?”一名女医生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脸都气白了,不待牛一刀发话,抢先说道。 在郝强几个争吵之际,麻无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情,只见他低头沉思了一下,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他悄悄地四顾了一下,见大家并没有注意自己。于是,偷偷地后退了一步,微闭起双眼,嘴中悄声念道:“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晶,水灵现形,灵光水赫,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宝速现,速现真宝。吾奉祖师急急如律令!——疾!” 麻无念的是一道窥宝咒。在莽江见习时,他就觉得郝强很古怪,工作正常,性能良好的ts机,怎么一用到他的身上,就无缘无故地烧毁?为此,他特地跑了一趟远路,专程寻问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也很感兴趣,觉得郝强有些不寻常,猜测郝强的身上一定藏着啥宝物,于是教给麻无一道窥宝咒。 麻无本来想找机会在去一趟莽江找郝强,想探个究竟,没想到郝强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随着咒语的念出,麻无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就象挡住了一层薄雾,当咒语结束时,他眼球的迷雾就象眼镜玻璃片上的迷蒙的热气,遇冷而突然消退,他的眼前一片明亮清晰。 郝强的身体在麻无的眼里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全身的衣服皮肤的颜色开始变淡变薄,乃至整个的身体变成了透明装,只剩下了一个人的轮廓,郝强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影子。 在那个影子的胃部悬浮着一个小小的金色的圆球,那是啥?难道是金丹? 更令麻无吃惊的是在影子的丹田处,竟显现着一个烟盒般大的小盒子,盒子如水晶样透明,在小盒的中心,一颗小圆珠泛着微微的七彩之光。 这就是郝强嚷着要寻回的小盒子?麻无正想看个仔细时,那小盒与圆珠竟悠然不见了。 是我的眼花了,还是窥宝咒不灵,出现了幻视? 第一章贪婪之念 这两天,麻无被郝强弄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上班时老是出错。 那天,麻无刚窥探到郝强体内的残丹和七彩珠,郝强便“咚”地一声再一次晕了过去。残丹在疗伤之后,收回了发出的疗伤能,郝强经历了残酷的激战,加上又受了重伤,已经变得虚弱的身体,一下失去了支撑的能源,不晕倒才怪呢! 郝强的晕倒,自然没有人在吵闹要什么盒子,牛一刀几个医生护士也跟着松了口气。 几瓶葡萄糖灌下去,郝强便已醒转。醒转过来的郝强,发现自己又变回了从前的自己,体内的那股神力入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郝强一下心灰意冷,对锦盒丢失的事,人家众口一词;没看见!你人家有啥办法?难道还真的把医院拆了?虽然心痛不已,可也无可奈何。他现在只想回家。 麻无、麻医生当然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郝强回家的。 人大都是自私的,当然那些圣人除外。人在小的时候,也就是有那么一点点自私而已。但在成长的过程中,由于社会耳熏目染的熏陶,私心加重,日积月累叠加成贪心,贪心若不加以竭制,就会发展为贪婪。 贪心还有药可救,因为贪心之人尚没有丧失理智,还没有逾越规矩的胆量,他还知道可为与不可为。而贪婪就不同了,贪婪会让人迷失心智,近乎疯狂,故而胆大妄为,为达到目的不惜杀人越货! 郝强体内的两样东西,对麻无来说,充满了难以抵挡的诱惑。麻无现在心里很犹豫、很彷徨,他正在贪心与贪婪之间徘徊挣扎。 不过,他的内心也充满着疑惑。假若郝强拥有的,真的是金丹,那“三缺一”三个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可为什么郝强又打的那么辛苦呢?甚至还受了重伤?再说,金丹应该是在丹田的,怎么可能会在胃中呢? 麻无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一个圆满的解释,他也不敢肯定那就是金丹,但必定是一样奇宝! 至于那个小盒子,麻无又悄悄地用窥宝咒查探了两次,但两次都让他失望了,虽然不解、遗憾、无奈,但也只好放弃对盒子的想念。 在郝强晕倒急救醒来之后,心怀鬼胎的麻无,就找来了已经醒转的吕老师,严肃、慎重地告诉吕老师:郝强的伤情究竟如何,必须住院观察几天,才能确定。 已经被郝强弄得心力交瘁的吕老师,现在终于体会到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含义,至于以后老老实实地当自己的体育老师,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只有听医生的话,那是对郝强负责。吕老师忐忑不安的用电话向老校长请示汇报,被老校长好一顿臭骂,骂归骂,他也心痛钱,可也只能咬牙答应,不答应还能怎么着? 郝强面对着胡子拉渣、仿佛一下老了几岁的吕老师,深感愧疚,他不好再拂吕老师的好意,闷闷不乐地留了下来。 眼看着郝强恢复良好,一切正常。麻无有些急了,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把那个小金球弄到手! 第二章 又要挨刀 深夜,偌大的医院一片静谧,只有妇产科偶尔传出几声婴儿的啼哭声,为医院增添了些许生气。 突然,“啊!”——的一声痛呼,一下打破了医院的宁静。 睡意朦胧的值班医生和护士,一惊之下,都凝神细听。 哦,声音原来是从急救楼的病房发出来的。 “麻医生!麻医生!”正在医生值班室中睡觉的麻无,被护士的惶急的喊叫和急促的拍门声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麻无挺身而起,披起白大褂,打开门问道。 “三楼37号病床的患者,突然腹痛剧烈,看样子很危险!” 37病床在三楼最里边的右手,病人正是郝强。 无奈地在医院呆了几天的郝强,心神不宁,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明天就要出院了,心境稍稍好了一些,晚上也就睡了个踏实觉,没想到睡到半夜,腹部突然猛地象刀搅般疼痛起起来。被痛醒的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高亢的痛呼,惊动了医生和护士。 一阵清脆响亮的脚步声,在过道和楼梯上响起。焦急的麻医生“呯”地推开病房的门,只见郝强脸上假白假白的,正痛苦地呻吟着,佝偻卷曲着身子在病床上打着滚。 一名年轻的实习女医生,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前。 “什么情况?” “哦,麻医生。可、可能是肾结石急性发作!”实习医生犹犹豫豫地说道,他的心里没有一点把握。 “郝强,坚强些!让我检查一下!”麻无表情严肃,没搭实习医生的腔,而是伸出一只手,朝郝强的肚子摸去。 “啊!——”麻无的手刚刚接触到郝强的肚皮,郝强的的身体便一个哆嗦,嘴里又一次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不好,是急性胃穿孔!必须马上动手术!”麻无脸色一变,凝重地说道。 “马上?”这深更半夜的,请得动外科医生吗?再说,只怕时间也来不及,实习医生有些担忧。 “患者的情况很危险,请外科医生已经来不及了!快!吩咐下去,叫他们立即做好手术准备!”麻无的表情严肃,不容质疑。 急诊部简易手术室。 “哼,他那德性,能拿下这个手术?一个才从医学院毕业的嫩鸟,撑什么能啊!”一个四十多岁的黄脸女护士,一边用消毒液清洗手臂,一边瘪着嘴说道。 “娥姐,人家可是医生哩!医生的话我们这些护士敢不听?动吧、动吧,要是出了啥医疗事故,哼!”一个三十岁左右,满脸雀斑的女护士,阴阳怪气的搭腔道。半夜忙乎,谁心里舒坦? “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我作为医生,不能见死不救!放心,真的出了啥事,我一个人负责!”帮着小护士把郝强推进手术室的麻无,闻言立即正色说道。 心有怨言的护士们,低头闷声不语。一个明天就要出院的患者,如果今晚突然发病身亡,说起来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干系的,弄不好这个月的奖金都会泡汤,现在既然有人扛硬杠,那还有啥好说的呢? “大家放心,麻医生的外科技术很精湛的!”小护士就是那天与麻无一起,在车站现场急救的小护士。在场的只有她对麻无充满信心,见状信心满满地给众人打气。 医院的急救部是个特殊的科室,一般接触的大都是急症或重危病人,因此安排的都是技术比较过硬、素质比较高的医生和护士,尤其是护士可以说是全能的。 护士们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她们毕竟也是学医的,当然知道急救不能迟疑和耽误。现在既然要抢救,那就要努力抢救好! 第三章 毒计 雪白的无影灯下,郝强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 就在刚才,郝强一听到麻无说要动手术,心里便一个激灵:锦盒才丢失,现在弄不好肚里的宝贝只怕也要暴露,不管怎样、即使是痛死也不能让他们开刀! 麻无似乎象是知道郝强的心思,他乘郝强不备,在郝强后脑的玉枕穴轻轻地点了一下,郝强便象一头动物园里的老虎中了麻醉枪一样,立即昏睡过去。 在郝强住院期间, 麻无很认真地观察了两天,发觉郝强现在与普通人一般,虽然不知道是啥原因,但却给了他下手的信心。 既然下手,总得不露痕迹才好。绞尽脑汁的麻无,终于想出一条毒计。 白天,麻无利用作医生的便利,将一粒“消融丹”混在郝强服食的药丸中。“消融丹”可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良药。“消融丹”具有非常强的催化性,在进入人体的胃中被溶解之后,能够逐渐增强胃液的酸性,把弱酸变成象硫酸一样的强酸,强酸强烈的腐蚀性,当然能引起胃穿孔、甚至将整个胃肠腐蚀消融掉。 麻无既要夺宝,又想不引起人的怀疑。他已经算好了郝强发作的时间,在值夜班时,便在医生值班室里稳睡“钓鱼台”。只要在郝强胃痛发作时,实施手术,将他的胃液清除掉,郝强也就不会有啥危险。到时浑水摸鱼、顺手牵羊即可大功告成。至于病历资料那些玩意儿,还不是他写了算! 一切都在按麻无的计划发展,只要一刀划开郝强的肚皮,残丹自然就会落在麻无的手中。 手术室内鸦雀无声,井然有序。“黄脸”负责麻醉,“雀斑”负责输血和观察,而实习医生和小护士,则给麻无打下手,递送手术器械。 手术准备就绪,万事俱备只欠一刀! 镇定!镇定!手术台前的主刀医生麻无,捏着手术刀的手在微微发抖,这种伤人越货的事情毕竟是第一次干,有些慌乱在所难免。所以,他只好一再给自己打气。 不能再耽搁了,不然的话,郝强的内脏真的会被消融掉,那他就得了命。麻无心底还是不错的,他只想谋宝,不想害命。 看到麻无迟迟没有动刀,哪些医生和护士的眼里已经透出怀疑甚至鄙视的眼光,她们心里暗暗埋怨,没那本事,就别逞能,还得我们百忙一场! 见到其他医生和护士的表情,麻无一咬牙,就要动手,可是他仍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阴毒了?但事已至此,哪能半途而废? 极力摆脱杂念的麻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轻轻地举起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朝着郝强那黑黢黢的肚皮划了下去! 第四章 闹鬼了! 麻无手中的手术刀,就象一片轻薄的柳叶,在空中向前向下轻柔而优雅地划了一道弧,准确地点向手术的最佳部位。 只是观摩过手术的小护士,心里紧张而激动。看到麻医生的手术刀落下,紧忙从白色的托盘中取出止血纱布,正欲递过去,却见麻医生的脸色怪异而凝重,手中的手术刀距郝强的肚皮,只有那么一毫米,竟然堪堪地停下。 小护士不由一愣,抬起的手僵持在空中,怎么了? 麻无的心中惊诧莫名而又有苦难言,他感觉到下落手术刀,象是撞在了一堵硬邦邦的墙壁上,难下分毫。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被麻醉了的郝强仍还有护体神功?! 嗯,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这一刀无论如何都得划下去! 麻无深吸一口气,一道强大的内气,从他的丹田涌出,顺着经脉瞬间流到他的手掌手指上。麻无一咬牙,手腕手指狠狠地朝下一压——小老弟,对不住了,现在顾不上你的死活了,我只要能开膛破腹就行! 顺着麻无内力的迅猛释放,手术刀很是应验地动了一下,不过,手术刀不是朝下而是朝上反弹了几厘米! 麻无的顿时寒意滋生,心中开始惊慌,脊夹背霎时间冒出了冷汗! 实习医生和几个护士,被麻无的举动弄得惊愕莫名,这又不是用斧头劈柴,难道还要先瞄准一下?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更让他们膛目结舌。 “咔、咔!”几声如开锁的响声响过之后,怀抱着郝强的几根细细的塑钢手臂,竟然莫名其妙地自动打开。 为了防止麻醉中的患者突然醒转,因为疼痛而扭动身体,动手术时一般都要先行固定患者。这在兽医上叫做保定,人级别高了点,名称当然要取得好听些,叫着保护,其实都只是起个固定作用而已。 自动松绑后的郝强,仍然双目紧闭,处于麻醉状态。可是,他的身体却象魔术中的催眠表演一样,轻飘飘地飘离手术台,在距手术台半米的高度停下。然后晃悠悠地一下,飘飞到墙角边,之后一个象一根木头一样一个横转,背靠在墙壁上,如马一般站立睡觉。 鬼!闹鬼了!实习医生和几个护士,顿时惊吓得面如土色,全身嗖嗖发抖,想跑,可哪里迈得动腿?而麻无却象根树桩一样僵硬地站在那里,这并不是他镇定自若,也不是他的胆量过人,而是他根本无法动弹! “嗖嗖嗖!”麻无的衣裤无风自动,并且争先恐后地飞离麻无的身体。白大褂、青色的西服套装,甚至内衣内裤,只那么一下子,便甩满了一地。 “谁?出来!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麻无心中充满了恐惧,全身唯一能动的那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惊惧地搜索袭击自己的敌人。 寂静、一片寂静,一片令人心惊胆颤的寂静! 手术室内除了麻无恐慌的喊声,以及实习女医生、护士的牙齿相磕声之外,没有一丝动静,这更加营造出神秘而恐怖的氛围。 麻无赤条条的身体在手术室内大放异彩。黄脸护士饱经风霜,看惯秋月春风,当然无所畏惧。雀斑也是曾经沙场,舞墨弄枪,也不觉得怎么稀奇。实习女医生,经常接触病人,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害苦了那个小小的含苞待放的小护士,她即使是在生理解剖实习时,也不能如此清晰地动人地窥见全貌。突然遇到如此奇变,羞得她面红耳赤,脸上就象蒙上了一块鲜红的红布! 实习女医生和女护士们的心里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恐惧到了极限,不是晕倒就是反常的平静。当他们发现这些怪事并不是针对他们自己时,被紧紧压缩地的心脏一下松弛下来,何况,某些怪事、有些好东西,不看白不看! 麻无喝问几声只不过是为自己壮胆,此时此刻,他已顾不上羞耻,因为令他更加心惊胆颤的事情正在继续中—— “不、不要!不要!” 麻无僵直的身体,也学着郝强开始了魔术表演,他的身体轻飘飘地飞到手术台上。 “咔嚓、咔嚓!”几声脆响,麻无被牢牢地固定在手术台上。头脑混沌的实习医生和护士,似乎有些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了。 直挺挺地躺着的麻无的肚皮,接二连三地出现凹陷,似乎有只无形的手在他的肚皮上按压,那情形,就象一位初上手术台的医生,在生疏而又慎重地寻找下刀的位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麻无挨刀了! 第五章 邪门的手术刀 麻无被固定在手术台上,仿佛如一个捆绑上刑场的死囚。他真切地感觉到死神在逼近。可是,他全身不能动弹,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只能绝望地闭上双眼,嘴里恐慌地叫道:“不要!不要!” 还别说,麻无的医生素质还是顶呱呱的,在这么一种绝境之中,他的手仍紧紧地握着那把雪亮的手术刀。 可是,既然你躺上了手术台,那就不是医生了,还要那把手术刀何用? 果然,麻无好象也意识到这一点,捏着手术刀的僵硬的手指,竟很自觉地一点一点地松开。 获得了自由的手术刀,竟然欢快地跳起,垂直飞升,而后,又来了个漂亮的下滚翻,刀尖对着麻无的胸腹下坠。 可想而知,手术刀不论是落在麻无胸腹的那个部位,麻无的下场都不会那么美妙。 仿佛是要刺激考验麻无的神经似的,那把手术刀下坠的很慢很慢。麻无的身子不能动,可眼睛还能转,看着手术刀如一把凌厉的刺刀,缓慢的、带着一种温柔的死亡气息,一点点地接近自己的身体,他吓得几乎肝胆俱裂,极度的恐惧如潮水般涌遍全身。 “啊?!”就在手术刀距麻无那还算白嫩的肚皮尚有一尺之遥时,郝强却突然从麻醉中醒来。猛然看到这种诡异的场景,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糟了,这个麻医生一完蛋,我找谁去要锦盒? 郝强虽然不知道事情为啥会变成这样,但他觉得晓得那把手术刀一旦捅进麻无的肚子,看其他医生和护士的骇然的表情,哪里敢去抢救?那麻无的结局只有一个字:死! 郝强失去锦盒本来已是痛心之极,再失去那股神秘的力量,更是雪上加霜。他虽然心灰意冷,可还是很想寻回锦盒。没有了用强的本钱,他只能苦苦追问,可是医生护士个个摇头,都说没有见过锦盒,他又有啥办法? 但是,当听到麻无要给自己破腹开刀时,郝强心里就认定,这个可恶的麻医生不仅偷了自己的锦盒,而且还要打自己肚里宝贝的主意! 现在看到麻无陷入死境,郝强心里万分着急:这个该死的医生万万死不得啊! 郝强这个念头刚在头脑中闪现,那把手术刀即象理解郝强的意识似的,悠然停下,于是手术刀凭空低悬。 此时,实习医生和几个护士,强烈的恐惧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好奇和疑惑:怎么会这样? 要给人家动手术的医生,自己却莫名其妙地躺在手术台上。不该醒转的人醒了过来,而应该落下的手术刀竟然出乎意料地停下,这些怪事,即使让他们想一辈子,也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嘭!”正在医生护士们疑惑不解的时候,手术室中却突然传出一声雷鸣般的闷响。紧接着一股奇酸奇臭的气味,迅猛地在房内扩散,本来脑壳就昏昏然的医生护士变得更加迷糊了。 哈哈!脸色赧然,但全身却猛然轻松的郝强,心中大喜:一定又是肚中的宝贝在帮自己了! 蜗居在郝强的胃中的残丹,已经习惯了寂寞与孤独,它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可是由于剧痛引起了郝强的胃痉挛,让本来就狭窄的空间变得更狭小。窄点就窄点吧!借居别人的住处,还挑剔个啥?还是忍着点吧! 可是,无知无畏的强酸胃液,哪里分辨得出金贵的丹和凡人的胃。它要耍霸道,它要统统腐蚀! 一忍再忍的残丹终于被激怒了,加上胃壁属于平滑肌,根本不受意识的支配,郝强被麻醉之后,仍是痉挛个不停,这更让残丹觉得憋屈。 一怒之下的残丹稍施薄惩,三下两下便把那些捣乱的胃液全部吸附到丹壁之上。残丹的吸收功能是非常强大的,残丹担心伤害郝强这个房东,所以吸附时已经小心又小心,但是吸附的力度仍是大了一点,连同麻醉药的成分也吸附了过来,这才让郝强那么快就醒转过来。 吸收能量物质是残丹的强项,同样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也是它的拿手好戏。金贵无比的残丹哪里看得上麻醉药,酸胃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将它们化为一股浊气,这股浊气很是溜唰地顺着郝强的肠道,轰然排出体外。 因而,郝强放出的这个响屁,可是普天之下唯一的一个麻醉屁,医生护士脑壳不迷糊才怪呢! 心急的郝强毫不理会满屋的怪味,对东倒西歪的医生护士视而不见。他三步两步冲到手术台前,将麻无木头一样僵硬的脑袋,生生地扭转到自己的眼前,厉声喝道:“姓麻的,你快把老子的锦盒交出来!” 第六章 来了一个马主任 “你、你还是把那把刀挪开吧!”惊魂未定的麻无,惊惧中后悔不迭,自己太莽撞了,实在是小看了这个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的小鬼头。那种刀悬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见郝强问自己只好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郝强回头瞄了一眼仍悬在空中的手术刀,只见刀柄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似乎有移动的迹象。郝强大急:刀啊,你可千万别移开呀,不然就没有威慑力了! “不行!我的锦盒在哪里?快说!”郝强虽然着急,但自认没有指挥手术刀的能力,只好抓紧时间逼供。 麻无拼命朝下斜视的眼睛,看得动了一下的手术刀又移回原处,心里一凉,原来真的是他捣的鬼!唉,自己真是太不自量力,被这个狡猾的小鬼头耍了! 最要命的还是自己根本没看见什么锦盒,怎么交出来呀?苦不堪言、万般无奈的麻无只好哭丧着脸辩白发誓:“我真的没看见啥锦盒,我可以发誓,如果见过你的锦盒,天打五雷轰!” “你撒谎!快说!快说!”郝强已经认准了麻无,哪里还会相信麻无的话,心急之下,抓起麻无的头就是一阵乱摇乱晃。 麻无的头就象生锈了的、运转不灵的机器人的脑袋,在郝强的急促的摇晃之下,很是艰难地转动,麻无的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郝强同学,你是想闹出人命来吗?”一个稳重而威严的声音在郝强的身后响起。 郝强心中一愣,是啊,万一闹出了人命,可咋办?与“三缺一”交锋,在击出一拳之后,他即晕过去了,所以并不知道打死了两人,逼死了一人,背负了三条人命。 这个事实,医生护士没有告诉郝强,他们可是担心郝强幼小的心灵受到打击。至于那个吕老师就更不敢说了,他可不想再闹出啥事来。所以郝强还以为自己只不过是打了残酷一架而已。 郝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个大约五十出头,戴着金丝宽边眼镜的老医生,正不怒而威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闻讯而来的老医生姓马,正是急诊部的主任。 麻无要动手术抢救郝强,不可能将全部的护士叫到手术室,他总得留下一两个护士值班。 一个机灵的护士,在麻无进入手术室之后,立即悄悄地打电话向主任汇报。麻无还没有实施手术的资格,万一出了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 马主任一听到消息,心里一个咯噔,搞不好要出事!他立即火急火燎地赶了了过来。 对于重伤不治而愈的郝强,马主任是感到有些好奇和疑惑的,不过他还是认为少惹为妙,说不定这小家伙有啥不凡的背景,不然怎么打死了人,也不见一个警察上来问讯呢! 麻无将郝强留下观察,马主任非常不满,伤愈就打发走算了,留下干吗?真是没事找事!可是,对于临床医生份内的事,他也不好横加干涉。现在听到麻无又私自给郝强开刀,怎能不急不气恼? 那几个医生护士,本来想与马主任打声招呼,可是,由于今晚精神受的刺激太大,之后又吸了郝强的麻醉屁,一个个昏头昏脑,站立不稳。 “咚”的一声,那个小护士最先坚持不住,动作很不优美地倒在了地上。既然有了榜样,其他的当然要学习,于是几个医生护士争先恐后地倒了一地。 不得不说,今晚吕老师算是幸运的了,临行前向同学告别,由于精神郁闷,只喝了两杯酒,便醉了,没有回到医院,假若他看到手术室发生的事,不知会不会又晕倒? “还不快收了你的法术?你看你把医院弄成了啥样子?!”看到医生护士的狼狈相,马主任气就不打一处来。 郝强一怔,什么法术?你这个老医生,你以为这些都是我弄的?你以为我有本事指挥那把手术刀?他想解释,可又不知怎么解释。那就干脆用事实来证明吧! 郝强站直身,顺手朝着手术刀一指:“快掉到地上去!”想不到那把手术刀随着郝强的指令,竟乖乖地移动了一下,“当!”地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郝强懵了,一下呆立当场。 马主任微微点头,对郝强的表现很满意。正欲开口说话的他,突地神情大变,口中发出一声惊呼“咦?” 郝强顺着马主任惊诧的目光看过去,也是吃了一惊:手术台上那还有麻无的人影? 惊愕过后是平静—— 良久,马主任才定下神来,开口道:“郝强同学,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一定已经康复痊愈。天一亮医院就用救护车送你回家——并且你的医疗费用全免!” 看来不光是郝强,竟连那个麻无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事情只能到此为止!就算挨医院院长那个暴君一顿臭骂,也要把郝强这个瘟神送走! ——马主任可不想让救死扶伤的医院变成战场。 第七章 秘笈 清晨,郝强的肚子一阵难受,本想再睡一会的他,不得不爬起身,走向茅房。 郝强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屁股并不金贵。所以方便时从来不用啥卫生纸,都是从父亲或捡和收的废书废纸堆里,随便拿上或撕下几页了事。 睡眼蓬松的郝强,这次也是随便拿起一本书,正准备动手撕开时,他的眼睛不经意间扫了一下书名。 “呀?!”郝强拿书的手突地象被火烫了一下,一个哆嗦,人也跟着惊得跳了起来,睡意一下子被抛到了瓜哇国。 郝强使劲地揉了揉眼皮,不相信地瞪大了眼,哇!哈哈!绝对没错,这是一本修真书籍——《丹修秘笈》!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能揩屁股呢?! 拿着那本破旧卷角的《丹修秘笈》,郝强激动的手不停地乱抖。这一激动,竟然把原来强烈的便意给逼退了。 郝强兴冲冲地翻看了一下,见书中的文字,有些繁杂深奥,自己语文成绩不好,只能勉勉强强看懂一些,不由得大喜之中又有些失落。 “啊!——”刚刚起床,打着哈欠、提着裤带、准备上茅厕的的郝箬,一脚迈出了堂屋后门的门槛。 父亲的突然出现,郝强一下措手不及,慌忙将秘笈塞进衣襟里。 郝箬还没有老到七老八十,眼睛还是蛮尖的,一眼就看清了书名。看到郝强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紧张样,心里暗暗好笑:我的傻儿子哦!如果真的是啥秘笈,你老爸能够捡回家? 郝强可不知道父亲在偷乐。他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与吕老师搭乘省立第一医院的救护车回到家。郝强可不敢向父亲说在省城发生的事情,对于那些只敢在背后议论自己的同学,他更是不予理睬,他哪有闲心理会这些呀?因为他的疑惑和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锦盒暂时是无法寻找了,那个可恶的麻医生就象气体一样在人间蒸发,到哪里去找? 最困惑最疑惑的问题还是,甩标枪以及在手术室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郝强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在自己熟悉的人中,有这样的能人!难道是有神灵保佑?可这也太虚幻太渺茫了吧? 这个问题,郝强是辛辛苦苦地想了一个多月,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只好把疑问埋在心间。 到省城桑贺跑了一趟,郝强对于修真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看来修真并不是那些玄幻小说胡编乱造的,修真应该确有其事。 很少看小说的郝强,兴致勃勃地向同学借了几本玄幻修真小说拜读,不过看起来倒也觉得津津有味,但要想从上面学习修真,那就是缘木求鱼了。 郝强不会玩电脑,也玩不起电脑。而库伯书店又没有修真之类的教科书出售,所以他有心学习修真,也只能是白日做梦。他本想再向吕老师请教一下,哪怕是再学点气功都是好的,但他又一次失望了。 吕老师现在是看见郝强的后影子都怕,哪里还会与他碰面?相信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吕老师,整天与文老师打得火热,整个身心都掉进蜜罐里去了,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谈恋爱啊! 垂头丧气一个多月的郝强,哪里会想到今天竟然会意外地得到了一本修真秘籍,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怎能不令他高兴、激动! 如获至宝的郝强腾地钻进自己的卧室,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地啃起秘笈来,直到父亲一再催促,才不情不愿地去上学。 一旦宝书在手,郝强哪还有心事读书?他的整个身心一下投入到《丹修秘笈》里去了。 卡斯神确实太懒散了,根本不愿创新,而是将地球世界所有的一切全部拿来复制,什么三界六道,道修佛禅一股脑地移置到梦幻星球的空间。因此,地球所有的东西,在梦幻星球是应有尽有。 仅从修真而论,在梦幻星球同样流派众多,有剑、儒、道、隐、游、佛等等。由于多种原因,道学在梦幻星球最为兴盛。道学书籍可谓汗牛充栋,多得无聊。 郝强得到的《丹修秘笈》就象是沙滩上的一粒沙子。他开初以为自己能够看懂,哪知道书里面的话,字翻下字典倒是认得的,只是那意思却是玄乎得紧,很难明白。不过他硬着头皮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稍稍知道一点大概。 所谓丹修,也就是以人体的丹田为炉,练出金丹,从而脱胎换骨,得道升天。其中要经历练己筑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还虚合道(粉碎虚空)五个阶段。 虽然是囫囵吞枣,一知半解的,但郝强却信心满满,他相信自己只要按照《丹修秘笈》练下去,就一定能够练出一点名堂来! 第八章 仇俗 这几天,郝强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对任何事也是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他虽然仍生活在喧嚷的世界中,但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孤独的独行者。 郝强的好兄弟王铁锤,感到莫名其妙,他挠着头皮胡思乱想:难道是我啥时得罪强哥了?不然怎么对我那么冷淡? “强哥,你怎么了?怎么不理人呢?”在放学的路上,铁锤终于忍耐不住,紧赶几步追上独自前行的郝强,疑惑不解地问道。 郝强翻了翻眼皮,瞟了铁锤一眼,懒洋洋地回答道:“嗯——我在仇俗!” 铁锤一呆,眼睛瞪得老大:“仇俗?”仇俗是个啥东西?正准备问个究竟,却见郝强不再理会自己,自顾自地走了。愣在当场的铁锤又挠起了头皮,赶明问问老师,仇俗究竟是啥好东西,弄得强哥连好兄弟都不要了! 还别说,郝强还是比较明智的。他知道修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必须循序渐进。具体的修真自己一时半会还不能弄明白,但可以先从修真人的第一步要求做起。 想修真首先就要立志。不就是立志吗?这容易,我就是要修真、要得道,要成为强者,要杀富济贫、要行侠仗义! 立志就立志吧!可立志却包括仇俗、探道、访师、质友、偏采、还追、戒欺、求慊、勤始、永终、超凡、轶圣那么多名堂!这让郝强为难了,这么多,怎么去做?访师,到哪里去访?质友,我哪里有修真的朋友?······管它呢,先从仇俗做起! 因为《丹修秘笈》是古文,郝强本身就看的似懂非懂,望文生义,让他误认为仇俗即是仇恨俗世、远离凡界,无情才没有牵挂,才能安心修炼修真。因此,他立志要把自己的身心脱离这个凡夫俗子的世界。 对于郝强的变化,郝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傻孩子这么瞎练,不会练出啥毛病来了吧? “强子,你那本——咳、咳,并不是啥秘笈,当不得真的,可不能乱练,万一把身体练出了问题,长大了怎么找工作?怎么结婚生子?”在吃晚饭的时候,郝箬终于感到不能不说了。 “老爸,我以后不想结婚!”郝强漠然而坚决地说道。 郝箬一愣:“为啥?” 郝强振振有词:“生子干啥?生子就有了感情的束缚,一辈子为儿女当牛马。修真即无情,无情才修真!——” “啪!——”一记耳光印在了郝强的脸上,郝强的脸上立即显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郝箬全身哆嗦手指着郝强吼道:“你!——等下老子把你那本破书撕了!——啥修真即无情,无情才修真!你知道个屁!修真修真就是修出真我,修出真情!” 郝箬的吼声如雷贯耳,让郝强一下警醒:是啊,没有感情那活着还有啥意思? 见郝强脸现悔意,郝箬心里一痛,缓口气道:“强子,修真并不是不要感情,而是要达到一种清静无为的心态。那些得道者也不是无情,只是他们的感情太过博大,就显得空旷虚无,就象无情一样。” “爸,原来你懂修真?快教教我!”想不到父亲竟然懂得那么多,郝强一时喜出望外。 “我——”郝箬难露难色,而后终于缓缓地开口道:“修真的首要之道就是守静坐忘,人体本身就稳含有道,只要人道与天道相冥合,那就是得道!” 言毕,郝箬仰天长叹:芯蕊道姑,对不住了,我可不想我的儿子变成冷血动物! 第九章 开始修真 郝强象不认识父亲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郝箬。怎么回事?老爸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怎么变得的这么有性格?他猛然感到父亲变得高大神秘起来。 见郝强定定地看着自己,郝箬用手抹了一下脸,问:“强子怎么了?”他还以为自己脸上有啥污迹。 “哇,老爸你也修过真?怎么不早说呢?”以前还琢磨着到哪里去寻师,哈哈,现在好了,父亲懂修真,说不定还有啥祖传功法呢! “嘿嘿”郝箬干笑了两声,掩饰道:“我修过啥子真哟,只不过闲聊时,听别人说过罢了!” 对于郝箬的变化,郝强早就有所感觉了,以前的父亲一天愁眉苦脸、木木讷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可自从自己拥有那股神秘的力量之后,父亲的精神就变得好起来,人也似乎精明了许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只要变好就行。 现在郝强更是感觉到父亲一定不是个普通人。既然父亲不肯说,那一定是有啥原因,反正父亲是不会害自己的。看来,一切还得靠自己。 照着父亲的指点,郝强一边守静坐忘,一边继续学习《丹修秘笈》。在听了父亲的话之后,他对于什么端品、悔过、迁善等等便不再理会,因为自己没啥好悔过的,至于端品,迁善,自己只要不做违背良心的事就成。 按照《丹修秘笈》的划分,丹修共分通关、涤身、辟谷、塑身、筑基、小丹、大丹、结胎、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飞升十五个层次。层次越高的修炼部分,郝强越是看不明白。唯有第一层的通关稍微有些把握。 通关之前的修炼,其实就是通常所说的气功。也就是固精培元练气,先天之气乃后天之气之母,只有充分地凝聚元精,才能更好地修炼后天之气。元气真气通关凝聚导引,打通全身的经脉,从而疏导壮大精气神。 秘笈对通关的修习,最先介绍了一种简单意念导引大周天功法,意想全身之气聚集丹田,然后周游全身六十四个大穴。全身的六十四个大穴疏通之后,再按部就班地疏通全身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及啊是穴。 郝强本来想立即修习意念大周天功,可是那些经脉穴位,却让他头痛,他只好先放放,先设法了解经络穴位,在行修习。因此,现在郝强能做的就只有老老实实地守静坐忘,顺带练一下吕老师教的小周天功。 一个人有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就会激发出自己的热情,向着目标攀登。郝强现在就是这样,他是一心扑在修炼上了,去学校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上课倒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但却不是在听课,而是在静坐。他本来就是个差生,再差点也无所谓。 郝强又很积极地帮老爸整理分类那些捡来收来的废品,得到了十几元钱的奖赏,这奖金也被他拿来买了一本《经穴诠释》。看样子,他是下决心要好好地规规矩矩地安心修真了。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十章 不速之客(上) 郝强的心里真的好高兴,觉得自己有个好老爸。平时对自己都是很宽松,至于读书,以前也不过偶尔问一下。现在学习修真,老爸竟是好不干涉,连读书都不过问了。 于是,郝强便在家里大鸣大放地练起功来。可是,练了一个多月,并没见多大成效,只是稍微感觉到一些气感,意念导引也只是体会到一点若有若无、断断续续地气流,唯一让郝强欣慰的是,不论是静坐还是练小周天,在收功之后都会感觉到全身一阵爽朗和轻松。 也就是这么一点点舒坦,却更加激发了他练功的兴趣。这不,又是一个星期天,郝强照例关起门在家练功。 中午。 “郝强,郝强同学,在家吗?” 正在家里端坐的郝强,听到叫门声,微闭的眼皮轻微地眨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立即回答或起身,而是深吸一口气,双手朝上平举,之后再在头顶上双掌手指相对,然后缓缓地向下压,下压到腹部时,双掌重叠环抱丹田。在手动之时,深吸的那口气也随之徐徐呼出。 收功是很重要的,一个不好,就会岔气伤身。 “铁锤,你不是说郝强在家吗?怎么没动静?” “老校长,我敢打包票,强哥绝对在家!每个星期天强哥都是在家练——”铁锤突然想到郝强的叮嘱,急忙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铁锤是郝强的好兄弟,自己然将练功的是透露了一些。铁锤一听立马来了情绪,他也要学。郝强自己八字还没一撇,哪敢教人?不过答应自己学好以后,一定教他,铁锤虽然很不乐意地点头,但却很自觉地不打扰郝强练功。 老校长?收好功的郝强心里嘀咕道:老校长来干嘛?这一阵子我可没惹啥事啊! “哽——嘎!”郝强拉开破败的大门,眯着眼睛一看,心头不禁一跳:怎么这么大的阵势? 大门左边是愣头愣脑的王铁锤,右边是喜笑颜开,脑门都兴奋的发亮的老校长。在他们的身后,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剽悍大汉,两人都是一脸横肉,一个眉毛短粗,一个眉毛粗长,两副酷酷的墨镜分别挂在两人的领岔上。 “嘿嘿,老校长。你老怎么来了?有事打电话要锤子叫一声就行了,何必劳您老大驾呢!”老校长平时很随和,郝强经常与他开玩笑。但今天不同,这样说话,只不过是掩饰自己忐忑不安的心。难道是在桑贺打架的事被闹大了?可看老校长的表情又不象啊? 看样子今天老校长的心情挺不错,他笑眯眯地赏了郝强一个暴栗:“你小子少给我油腔滑调,进屋说话!” 一走进堂屋,还没有坐下,老校长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国家保安局的——” 国保局?那可是很神秘的一个部门呢!怎么会跑到我的家里来了?郝强一听到是国保局,就懵了。 郝强正心中忐忑,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却听到—— “强子,你又给我惹祸了?”老校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刚好回到家,背着一背篓废品的郝箬打断。 因为郝强经常打架,所以郝箬也是学校的常客,与老校长也算是“老熟人”了。看到老校长亲自领着两个一身霸气的人,来到家中,郝箬就心慌了:这次强子一定又是惹啥祸了,而且肯定不是小祸! 第十章 不速之客(下) “老郝,你可别误会。你好福气啊,郝强同学被国保局看上了!”老校长的手一阵地乱摇,兴奋地解释说。 “啥?”郝箬的全身一震,蹲身放下还没有摆稳的背篓一下斜倒,废品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郝箬也不理会那些废品,站起身孤疑地看向两个陌生人。 “哦——我们是国保局的。”那个稍高一点的长眉毛,机灵而又郑重地掏出证件证明身份。 郝箬瞄了一眼那个小小的绿本本,频频点头,憨厚地说道:“我相信,相信。这年头谁敢冒充国保局,不要命了?呀?怎么都站着?坐坐坐!”老校长和国保局的客气了几句,都坐了下来。只可惜郝强家的椅子太少,郝强和铁锤只好委屈地站到了一边。 “嗯、嗯。”长眉毛落座后,打扮了一下嗓子,说:“是这样的,我们通过了解,发现郝强同学很有干我们这一行的资质和潜力,所以想挑选他到国保局。” “先培训培训,再看情况分配工作。”短眉毛也在一旁补充道。 哇,国保局?!铁锤的羡慕的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而老校长却笑得合不拢嘴,自己的学生被选拔到国保局,不仅学校光彩,他那老脸也是很有面子的! 郝箬瞥了郝强一眼,道:“他?他有啥本事!你们能看上他,真是烧高香了。不过,这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两个国保局的闻言,都是微微一愣,郝箬的态度让他们大感意外,现在谁要是被挑选到国保局,他的家人不欣喜得发抖才怪呢!可这个看上去很迂腐的人,似乎一点也不热心,真是怪了! 长短眉毛疑惑地相互对视了一眼,一齐看向郝强。 国保局,那是多么强势的部门?里面的人走到哪里都挺的起胸、扬得起头!郝强当然想去。可他自打父亲指点自己修真之后,便对父亲改变了看法,觉得父亲并不象以前想的那样迂腐。见父亲并没有爽快地答应,觉得应该问问父亲的真实想法。 “我、我——”郝强嘴张了几下,却半天也说不出下文。 铁锤有些失望,而老校长的笑容却变得有僵硬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们俩伢崽还摆老鸟?那真是有点不识抬举了! “老郝,你可别犯糊涂!郝强同学能进国保局可是件好事!好多人相进还进不了呢!”老校长好心地提醒道,说话时还有些紧张地瞟了两位国保局的一眼,似乎担心郝箬只要再搪塞一下,他们就会改变主意走人。 郝箬看了老校长一眼,说:“老校长,感谢你的关心。可是,孩子的事情还是孩子自己做主的好!” 见老校长还要开口,长眉毛连忙摇手止住。他微微一笑,大度地说道:“呵呵,没关系。你们好好商量一晚,我们明天再来。不过我们的公务繁忙,如果同意,郝强明天就得给我们走!” 第十一章 抉择 “老郝,强子去了国保局,那个还敢瞧不起你? 那个还敢欺负你?你怎么就疑疑迟迟的呢?”王铁匠“咚”地一下放下酒杯,抹了一把口角的残酒,说道。 破旧的小方桌上,摆着一碟卤豆腐干,一碟炒花生米,一瓶散装酒已经差不多见底了。王铁匠听了铁锤的汇报,特意带着酒菜来庆贺游说。 “就是,郝伯,强哥要是去了,说不定以后也可以把我也弄进去,听同学说国保局可是厉害的很呢!”打着如意算盘的铁锤,心里也很着急。 王铁匠牛眼一瞪:“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铁锤吓得吐了一下色头,不敢再多言。 脸上微微泛着潮红的郝箬,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又没有说不让他去,这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看看看,你这模凌两可的态度,强子怎么爽快答应!强子,你的意思呢?” 面对王叔的追问,郝强沉默了一下,看了父亲一眼,说“我当然想去,不知老爸——” “这不就结了?!”王铁匠大声嚷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失去了,他会为郝强惋惜的。 “随你,不过——唉,你走不了那条道的!”郝箬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说道。 “咦?老郝,想不到你还会看相算命?是个郝半仙!你倒是说说,强子怎么就走不了那条道?” 郝箬有些窘迫,无奈地望了王铁匠一眼,不知怎么开口才好。我能将芯蕊道姑的预言告诉你吗? “老爸——”郝强也想弄明白父亲究竟是啥想法,可刚开口,余下的话便被风风火火跑进门的张姨打断了。 张姨是铁锤的母亲王铁匠的老婆。王铁匠五大三粗,张姨却是个子娇小,小巧玲珑,她天生长着一副女娃脸,人到中年了,不细看,还以为是一个是个细妹子呢! “强子!强子!”张姨一进门便大呼小叫。 “嚷啥?嚷啥?没有一点娘们的风度!”王铁匠皱了皱眉,喝道。 “你凶个啥?没事我还懒得来闻你那身臭酒气呢!”张姨双手叉腰,横眉冷对。 其实王铁匠是个严重的“妻管严”患者,刚才的装腔作势,只不过是要在外人面前表现一下男子汉气概,没想到老婆一点面子也不给,想回应又不敢,只好窘窘地呆坐在那里。 隔里隔壁的,郝箬哪能不知根知底,看到王铁匠的窘态,他忍不住低头掩嘴偷笑。 “张姨,谁的电话?”郝强疑惑不已,我能有谁的电话? “我知道是谁?省城来的呗!” “那你还啰嗦个啥?强子快去!”王铁匠埋怨道。 张姨白了王铁匠一眼:“不用,已经挂了。她说她是郝强的奶奶,说是有要紧事,希望郝强能尽快赶过去!” 郝强心里一惊,王姗!一定是王姗出了啥事,不然老奶奶是不会打电话的! 一听到郝强还有个奶奶,王铁匠的目光即杀向郝箬。好啊,老郝,大家邻居那么多年,你可闷得紧哩! 郝箬满脸无辜,对着郝强正色道:“强子,怎么回事?” “在省城遇到祖孙俩,我认了老奶奶的孙女做妹妹,她自然是奶奶了!” “真的认了?” “认了。” “那你得赶紧去!明天我到学校帮你请假。”郝箬用不可置疑的口气说道。 “强哥,不去国保局了?”铁锤关切地问道。 “铁锤,奶奶她们肯定急需我的帮助。假若因为这事去不了国保局,我也绝不后悔!” 郝箬微红的脸开始发白,苦脸沉默。他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第十二章 暗杀 晚上,郝强想到了王姗,怎么也睡不着,更不用说入静了,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一骨碌爬起来,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提起一个小挎包就要出门。可他刚拉开门,却被刚好赶来的长眉毛和短眉毛堵了个正着。 看到这么早郝强就提着小挎包出门,长眉毛误以为郝强是去上学,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仍笑眯眯的问道:“怎么?考虑好了吗?” 郝强正要开口,郝箬却匆匆地从堂屋走到门口,恭敬地说道:“两位先生,请进!你们能看中强子,那是他的福气,只是——。” “今天我有急事要赶去省城,怕是赶不上你们的培训了。”见父亲半天没有下文,郝强急忙带着歉意补充道。 长眉毛听了郝箬的话,脸上一惊,但听了郝强所言,却又展颜一笑:“呵呵,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们本来送你去培训基地之后,也要回溪寿的。这样吧,我们有专车,先送你到溪寿,等你办完事,再送你去培训基地。行吗?”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那就是摆老鸟!郝强于是爽快地说道:“好,那就谢谢两位大哥了!” “以后就是自家人,客气啥?”长眉毛亲热和蔼地拍拍郝强的肩头,说。 黑色的“奔马”豪华型小轿车在高速公路上平稳地飞驰。 郝强自打小,何时坐个小汽车?心里难免有些兴奋、有些紧张,有些新奇。长眉毛似乎很理解他的心情,特意让他坐在前排。 开始郝强还兴致满满地东张西望,开始由于昨晚没睡好,没多久,眼皮便变得沉重起来,渐渐昏昏欲睡。 “太阳爱上月亮,送她一朵玫瑰花,月亮冷酷的心被融化——。” 一曲悦耳的手机铃声,将快要入梦的郝强惊醒。 “喂,什么?堵车?前面沙大门发生重大追尾车祸?哦、哦、哦,嗯、嗯、嗯。” “小郝子,看来我们只有绕道,绕过前面的沙大门,然后再转回到高速公路。不然,只怕明天都到不了溪寿!” 长眉毛顾显亲近的一声“小郝子”,让郝强感到肉麻和不快,老子怎么成了“小耗子”?可是才认识不久,又不好扫人家的面子。 “怎样?”坐在后座的长眉毛,见郝强不语,又问道。 刚才郝强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长眉毛打电话询问路况什么的,现在知道人家还是有远见的。既然堵车,不绕道还能怎样? 郝强同时也为长眉毛的热心而有些感动,他瞥了一眼抹着方向盘、正看着自己的短眉毛,转过头感激地对长眉毛说:“大哥,只要能快点赶到溪寿,您说咋办就咋办!” 小轿车又行进了几公里后,在右前方出现了一个岔道。那是条简易的公路,但不长,只有里把路,转了一个弯,便是所谓的粮道。 由于核爆炸的污染太过严重,梦幻星球尚未完全恢复生机,还有很多地方不适合人类居住。因此,星球是人口集中,高度城市化,高速公路网络般地贯穿各个城镇。 虽然有史前文明,但知识的延续,并没有出现完全的断层,所以人类继承了史前文明的不少高科技。很幸运地实现了农业机械化,在城市城镇周边适合种植养殖的广大领域,设立了许多农场牧场。为了运输粮食和副产品,修建了城市的生命线——粮道。 说是粮道,其实规模大,四通八达,标准高,相当地球现在的二级公路。 小车转入岔道,奔上粮道,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不一会,小车即到了一座大山的脚下。长眉毛告诉郝强,只要翻个这座大山,就绕过了沙大门,回到高速公路。 远离了高速,人影渐渐绝迹。在强劲低沉的轰鸣声中,小车毫不喘息地爬到了坡顶。 小车开始下坡,郝强心里有些高兴,只要下完坡,便可以直奔溪寿了。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一只63k型无声手枪,已悄然瞄准了他的脑袋。 第十三章 舞蹈而亡 坐在后座、认为时机已到的长眉毛,脸上含着浅浅的、奸计得逞的笑意,拿枪对准了郝强的后脑勺,抠着扳机的右食指,轻快地朝后扣压下去。 “嘭!”突然,车头猛地传出一声爆响,失去控制的小车即象一头发疯的种公牛看到了异性,一扭头便向着右前方狂冲! “哐!”一声短促、猛烈的闷响,小车车头一下撞在了公路边的路坎上,幸好是个土路坎,如果是石头砌就的,小车非爆炸不可! 猛烈的碰撞,让小车随之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没系安全带的长眉毛,一个措手不及中,身体猛地向左倾斜,百忙中急忙用左肘撑住坐垫,他的才没有摔倒。 由于变化突如其来,驾车的短眉毛一时反应不及,踏在油门上的脚随着小车的冲劲而向下一瞪。 “轰、轰、轰——。”一动不动的小车急剧地喘息着地做着徒劳功,打滑空转的后轮唰唰唰地急猛地摩擦着路面,刷起了两股青青的浓烟,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怎么——出了啥事?”被震得内脏差点移位的郝强,一眼瞥见斜躺着的长眉毛手上的手枪,紧张地问道。难道是遇上了埋伏? “唉!滴!——。”短眉毛在赶忙熄火之后,长叹一声,一巴掌即在方向盘上,小车被拍得鸣叫起来。 “真他妈见鬼!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爆——。”大发牢骚的短眉毛突然想到同伴手里还拿着一把枪,急忙闭口。 面对郝强的疑问,长眉毛不自然地直起身,但随即涨涨的眉头,拧成了一根麻花。 难道轮胎还有思维,专门选择右前轮爆胎?要知道,公路左侧可是上百丈的悬崖啊! 并不笨的短眉毛,这时也感到不对劲了。他啪地抽出腰间的手枪,很不耐烦地对郝强说道:“别问了,可能有危险!”说着谨慎地推开车门,小心警惕地迈步下车。 “你坐着别动。”长眉毛一边推车门,一边吩咐郝强道。 短眉毛的感觉还是比较灵敏的,他刚下车即感到脚下的路面,正在轻微的异常地震动,吓得他急忙跳开。就在他跳开之时,坚硬地草沙路面上,突地冒出一根竹笋样的锋利的黑色尖刺。 惊出一身冷汗的短眉毛,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根尖刺却又从他的脚下冒出,直插他的胯下,短眉毛一怔之下,高高跃起,险险避过差点让他变成太监的尖刺。 那根尖刺仿佛长着眼睛一般,短眉毛跳到哪里,它就在那里出现,弄得短眉毛手忙脚乱。尖刺出现的频率不断加快,短眉毛被逼得象只猴子一样蹦来蹦去,跳得七喘八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高高的山巅上,自娱自乐,跳开了热情奔放、慷慨激昂的摇滚舞呢! 车右侧的长眉毛处境与短眉毛一样。只不过这边的尖刺似乎笨拙的多,速度慢不灵活。但长眉毛却不敢怠慢,小心闪避,那闪避的动作就象是在练习慢三步。 长、短眉毛俩人心里都窝着一肚子火,他们有口难言,手里明明拿着枪,明明看到敌人的武器在攻击自己,但是却寻不到敌人的踪影,你说憋屈不憋屈? 大约过了分把钟,那尖刺大概是刺得不耐烦了。突地一个变招,嗖地此向短眉毛的手腕。 聚精会神保护下身的短眉毛,被吃了个不提防,手腕被刺了个正着,手中的枪在他的痛呼声中落地。 而后那根本来只有一米多长的尖刺,突地变长,毫不犹豫地刺进、因吃痛而反应变慢的短眉毛的腹部。 “啊!——。”短眉毛惨叫一声、抱着肚子一下卷曲在地。“哗!——”冒着腾腾热气的鲜血和肠子,冲他的肚子喷薄而出,瞬间流了一地。 听到短眉毛的惨叫,长眉毛一下心慌意乱,慌乱中但他,灵机一动,拼命一跃,高高飞起,身子向着车顶飘去。我到了车顶,看你还怎么刺我?哼哼! 可惜的是,他的算盘打得很精,但左侧的那根尖刺,象是早已算好他会这样做一般,。他的身体刚刚到达车顶,尖刺即破土而出,“噗”地穿进了他的胸膛。 “砰!”长眉毛硕重的身躯,将车顶都压得凹了下去,把呆在车内的郝强下了一大跳。 坐在车内的郝强,看到长、短眉毛的处境,心里很是着急,人家可是为了自己才遇上麻烦的啊! 不管怎样自己都得出去帮忙!即使已无那股大力,即使看不见对手,能够分散一下对手的注意力,减轻他们俩人的压力也是是好的! 可是,即可叹又可笑的是,郝强何时乘坐过高级小轿车?长短眉毛下车时都把车门关上了。他弄了半天也打不开车门!加上又是心慌意乱的,就更加打不开了。等他摸摸扯扯、好不容易弄开车门,长、短眉毛已是匆匆走上了黄泉路。 人亡刺消,小车周围一片死寂。一向胆大的郝强也耐不住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寂静。他呆坐在车内不知如何是好——等待着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呢? 第十四章 突见麻无 短促的沉寂之后,郝强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循声望去,只见路坎上正在发生着怪异的变化。 路坎大约有三张高,除了坎顶上长着一些并不茂盛的杂草和矮树外,整个坎壁是一片褐黄色、凹凸不平、寸草不生。 在小车的右方,距车头约两米处,褐黄的土壁正悉悉索索地震动,可奇怪的是并不见一粒土渣掉落下来。 这是怎么了?感到奇怪的郝强定睛细看,大吃一惊。原来那土壁竟象水一样波动。波动围绕着一个中心点,一圈一圈地想四周荡开! 随着土波的运动,在那个中心点很快地出现了一个小孔。小孔迅速扩大,形成了一个足球半大的空洞。 令郝强心惊肉跳的是,从那个黑黑的洞口中,竟然溜唰地挤出一个人头来。伸出洞口的人头前尖后粗,虽然零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但仍依稀可辨。 啊!麻医生——麻无?怎么会是他?郝强惊得差点叫出声来。现在郝强有些明白麻无为啥长着个尖尖的脑袋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麻二的头探出土墙后,便只是使劲的摇头,那样子好象是想挤出来但又被卡住了一般。 惊诧过后的郝强见了,大喜。说不定刚才就是这个麻无捣蛋鬼,你卡住了刚好,老子正好新帐旧账一起算! 猛地推开车门,正欲采取行动的郝强,突地眼前一花,公路上竟突兀地冒出一个人来。虽然这人出现的速度极快,但郝强还是能够判断,他是从地底钻出来的。 这人五短身材,一身黑装。一出现便朝着麻无骂道:“没用的废物,这么简单的土遁都做不来,我们地煞门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师叔,别骂了,快把我弄出来吧!”麻无哭丧着脸哀求道。 “不行!这种事得自己来!念好法决,气随意转,紧骨收身——。” 好啊,你们这两只地老鼠,当老子不存在了?被人无视的感觉的确很让人生气。 但是,转念一想,郝强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无视就无视吧!自己现在就只个普通学生,拿什么与人家,特别是那个突然冒出的老家伙叫板? 骂吧,骂吧,再骂久点更好,好让老子溜走去报警。郝强悄悄地向着车尾移动—— “小子想溜?别动!”背对着郝强教训麻无的矮子,脑后就象长了眼睛一样,见郝强想逃,立马喝斥道。 “想溜?谁想溜了?龟儿子才想溜!”临阵逃跑,那可是件很丢人的事,郝强那肯认账!这时,麻无终于气喘嘘嘘地从土坎中爬了出来,他的样子虽然狼狈,但头发和身上却没沾上一丁点泥土。 麻无也是一身的黑装,一长溜对襟的布扣子,就象一条多脚虫趴在他的胸腹之上。那模样,哪还有一点以前文质彬彬的麻无——麻医生的影子? “麻无,你们好大的狗蛋,竟敢杀害国保局的人?”郝强知道今天自己是绝对讨不了好去,可是,让他求饶,装熊,那是打死也不干的,于是,干脆豁出去了! “他们?他们是国保局的?哈哈!好笑!别人卖你你还替别人数钱呢!”麻无看向郝强的眼光中仍带有畏惧,但可能是有人撑腰,说话的口气自然傲慢了许多。 郝强一怔,怎么——? “你知道你在溪寿得罪的龅牙是谁吗?那是财大气粗的莫家!他们只不过是莫家的两条狗!哼,这么笨还好意思出来混?我都替你脸红!——” “闭嘴!”一旁冷眼看着郝强的矮子突地一声怒喝,接着狠狠地瞪了麻无,骂道:“没出息!我们来干啥你忘了?只知道啰嗦!” 麻无只不过想出一口在医院被郝强捉弄的恶气,没想到却招来一顿怒骂,他只好郁闷地闭上了嘴。 “娃儿,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老老实实地交出肚子里的金丹,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二是——哼哼,我不说你也知道不交出金丹的下场!” 金丹?原来自己肚子里的宝贝是金丹!郝强的心里一阵狂喜,但顷刻之后,他就象六月天掉进冰窟窿一样,透心凉! “怎么?不愿意爽快交出金丹?要我动手?你现在的样子,我一根手指头都可以捏死你!”见郝强沉默,矮子紧逼道。其实,真的把郝强弄死了,他肚里的金丹究竟会发生什么变化,矮子的心里没底,因为他从未见过在肚子中形成的金丹。要不然,他早就动手夺丹了,那还有那么多的废话?! “慢——!”郝强举掌退后了一步,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要不然,我死不幂目!” 第十五章 意外收获 “说!”矮子一愣,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他死不瞑目? “你倒是说说看,老子的东西凭啥要交给你?难道它是你摆到老子的肚子里面去的?” 想不到郝强的问题竟是这样,矮子一时语塞,被问得哑口无言的他,恼道:“小娃儿,我可没时间和你扯皮!我警告你,不要耍啥小聪明!” “你们俩是父子吧!我真的弄不明白,你们长得这么丑,怎么还好意思在世界上混?要是我早都自杀了!”麻无和矮子的出场,慌乱中的郝强还是仔细端详了一番的,觉得两人一样的上尖下粗的圆锥形脑袋,一样的等腰三角形脸盘,不同的是,一个长麻子,一个没麻子而已。 郝强猜得不错,麻无和矮子是俩父子。矮子本来不应该是麻无的父亲,可是因为一个意外,而意外地成了麻无的亲爹。 矮子姓麻,名三有。年轻时是一个小混混,因颇有修炼地遁术的天赋,被地煞门看中收纳。但他的修炼资质除了有点地遁的天赋而外,其他方面平平。在修炼了三年之后,他的地遁术初成。地煞门便物尽其用,安排他做了一个探子,四处打探消息。 麻三有是在江湖上混过的,知道自己那点道行在道上很难混,为了保命,便四处搜寻各种法宝。但各修真门派的福地洞天他是不敢去的,于是只好打民间古董收藏的主意—— 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夜色朦朦的夜晚。 溪寿郊外的一座豪华别墅。二楼卧室内散发着淡淡的彩光,朦胧而浪漫。 “麻糖!——。”一个女人喘喘地娇叫道。他是麻无的娘。 “夫人,实在对不住,内急!内急!”麻糖在忙不迭的赔笑声中,翻身下床,急匆匆地钻进了卧室的卫生间。 找宝贝到哪里去找?当然不会去穷人家!麻三有乘着夜色潜入溪寿大富麻糖的家。对有钱人来说,那些贵重的东西不会放在啥子收藏室、保管室的,一般都是藏在卧室的暗格或暗室中。 正在摸索寻找机关的麻三有,没想到夜未深,麻糖两口子便双双进了卧室。因为是在二楼,麻三有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只好一个爬地滚,钻入卧室里那宽大结实的床下。 喝高了的麻糖,哪会想到卧室会有外人,一关上门,即兴冲冲地开始了两口子的那种工作。 麻三有当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听得哪些拔撩人心的响动?异常的响声让他顿时血管暴胀,热血沸腾。 麻糖的突然鸣锣收兵,更让他的欲望极度膨胀,这可是个大好时机!丧失理智的麻三有,冲动地翻身上马,鸠占鹊巢! 水性杨花的麻无的娘,正被麻糖撩拔的飞不飞落不落,饥渴难当,现在有人送货上门,自然是难得糊涂,将错就错! 马三友的半夜情,自然是刺激热情,精彩绝伦,但恕九龙寰不能细叙,因为有低俗之嫌。反正是麻糖的长抢中途收兵,三有的和尚半路出家! 可怜的麻糖做梦也没有想到,只因为听了某些专家的话,为防止卫生间的浊气飘入卧室,而将卫生间的门做得特别密实,隔音效果特强悍,卧室里山摇地动,他是一点也没听到,白白让麻三有捡了个大便宜!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麻糖辛辛苦苦劳累三年,麻无的娘的肚子硬是没有一点响动,可麻三有一上场,却是一枪命中十环。 十月怀胎,麻无呱呱落地。麻糖抱着小小的麻无,左看右看,怎么一点都不象自己呢?没关系,等长大就象了! 第一十六章 篡父夺子 新做父亲的喜悦暂时掩盖了麻糖的疑虑。 可是,麻无长到五岁,麻糖的自信动摇了。便偷偷地去医院做dna亲子鉴定。哪知道却被麻三有探到了消息。于是,花钱雇了个孩子,也去做亲子鉴定,悄悄地将自己的血液样本与麻糖的调换了。 结果当然皆大欢喜。麻糖又喜滋滋地过了几年。但是,等到麻无长到十岁,麻糖清醒了。自己的头是上大下小,再怎么着,儿子的头像也不可能与老子长得反转过来吧? 麻糖性情大变,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麻无他娘的前夫是谁。世界上的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者装糊涂也许就不会发生啥事。可麻糖偏偏要刨根挖底,这不是在自掘坟墓?见事情败露,麻三有便不客气地赏了麻糖一粒“消融丹”,结果麻糖患胃穿孔、肾穿孔等等穿孔,引起大出血,经抢救无效,含冤去世。 麻三有虽然是遮遮掩掩,但却是名正言顺地继承了麻糖的职权,一上台,便乐呵呵地将麻无以前的名字删除,改名麻无。 为啥要叫麻无呢?因为麻三有祖宗三代都是大麻子,那并不是天花引起的,而是遗传,现在儿子没有麻子,自然是麻无了。嘿嘿,这就是偷着乐的好处! 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十全十美的。当麻三有将麻无带到地煞门,并拜比自己的道行高得多的师兄为师时,才发现麻无并没有把自己的地遁的天赋继承下来,这可能是偷偷摸摸、匆匆忙忙,遗传基因没有完全复制的缘故。 一无基础、二无特长,三又资质平平,自然不可能留在地煞门,不过几套功法还是可以传授的。 麻无回到溪寿,一边修习,一边读书。长大之后,报考医科大学,因为是学医的,自然对人的解剖生理,经脉穴位,了解的比较透彻,修习起来事半功倍,竟然通关。 在莽江实习时,麻无碰到了郝强,ts室里ts机毁坏时,他感觉到郝强的腹部散发出特别的能量波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之后遇到麻三有,麻无将郝强的异样告诉了他。麻三有大感兴趣,因为有的法宝是可以隐藏在体内的。 麻无虽然认贼父作父,但从不叫三有父亲,只是叫师叔。麻三有虽然不爽,可也无可奈何。既然是儿子,当然心痛,于是交给麻无一个窥宝镜。 麻无本来还想抽空去莽江一趟,哪知道郝强却因与“三缺一”交锋,而自动送上门来。通过窥宝镜,麻无看到了让他怦然心动的金丹,于是贪念大起。钱权面前无亲情,何况还是令修真者梦寐以求的金丹?他也不传讯给麻三有,暗自行动,准备独吞金丹。哪知道却作茧自搏,自取羞辱,要不是麻三有来的及时,偷偷割断手术台下面的钢丝网,将他救走,只怕他都要吓成精神病了。 世事难料,麻无经过上次的惊吓,竟然激发出地遁的天赋,这可能是强有力的刺激,将没有复制好的隐性遗传基因修复。麻三有大喜,亲授地遁术,麻无也确实是个天才,只是一阵短短的时日,竟能勉强使用地遁术。 练功初成的麻无,挂念郝强的金丹,于是父子俩人赶往莽江,刚好遇上长、短眉毛带着郝强上路。俩人悄悄跟踪,并暗施杀手,从而演出了刺杀长短眉毛的一幕。 第十七章 逼交金丹 上两章,之所以罗里啰嗦一大通,是想让看官弄清楚麻无父子的来龙去脉。好了,现在言归正传。 “你找死!”郝强的冷嘲热讽、极度挖苦,让麻无气得面红耳赤,额上的青筋呯呯直跳,暴跳如雷的他,不管不顾地怒吼一声,红着眼睛扑向郝强。 无动于衷、冷静麻木的麻三有,一把拖住冲动的麻无,骂道:“笨蛋,你想当他的人质!” 麻三有是仔细地感应过郝强的,他才修炼二十多年,资质平平的他现在也才涤身不久,同样没有透视的能力。地遁术全靠感应识别方向,所以他的感应力特强。 麻三有感应到郝强的腹部有一个小圆球,很象他感应到门主的那个金丹!肯定是金丹!另外,他感应到郝强的丹田也有些异常,不过,他怎么也弄不明白有啥古怪。 凭经验、凭眼力,麻三有断定郝强的能力,平平常常,是一个捧着金饭碗讨饭的乞丐! 为啥金丹不是在丹田,而是在郝强的肚中?为啥拥有金丹,却又发挥不出金丹高手的威力?如果把郝强杀了,金丹会不会消失?种种疑虑让麻三有顾虑重重,才耐着性子与郝强周旋。 麻三有吃米比郝强吃的盐还多,社会阅历丰富,老奸巨猾的他自然知道郝强是在打歪算盘。他很是有点佩服郝强了,面对强敌毫不慌乱,短时内便想出一石三鸟之计! 麻无猜测郝强一是要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二是激怒麻无,在麻无异动时,抓住麻无做人质,三是激怒自己,让自己给他一个痛快。哼哼,算盘打得精,不过这是在粮道,不是运输季节的粮道,连鬼影都没有一个!想激怒我,就那么容易?至于抓麻无做人质,这小鬼头毕竟是金丹的拥有者,虽然看上去稀疏平常,但说不定会有啥变数,这倒是不能不防的! 其实郝强的心里,哪有麻三有想得那么复杂。说他不惊慌,那是不可能的!仅仅是那俩个新新鲜鲜的死人,就让他心惊胆颤的,但一想到搞不好自己马上也会变成死人,还有啥好怕的!再说,你表现出惊慌的样子,敌人就会放过你? 郝强的胡言乱语,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以便想出脱身的主意而已。 “小鬼头,别再枉费心思了!马上交出金丹,不然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麻三有冷笑道。他总感觉到,让郝强自己拿出金丹,还是比较妥当安全些。 郝强的脸上发白,看来自己这次是劫数难逃了。打?自己现在这样子,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逃?逃得掉吗?在能从土里钻出的家伙面前!死?大概也是不能死得那么容易,那个矮子鬼看样子,歹毒的很,一定说得出做得到! “怎么?不愿意?那我就不客气了!”见郝强迟疑沉默,麻三有真的不耐烦了,他也怕夜长梦多。 “唉,好好好!算我怕你了!”郝强哭丧着脸叹息道。 “呕——”郝强转过身子,低头弯腰,似乎要把金丹吐出来。 麻三有的脸上露出了阴笑: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刚强——是个小硬汉子,原来还是个软蛋! 就在麻三有得意之时,郝强一手捂住嘴,五指回握,握住了吐出的金丹。 “你真的肯放我一条生路?”郝强转身面对麻无他们,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我说话算话!”麻三有的脸上挤出了一种笑容,那笑容就象花猫嬉耍爪下老鼠的表情。 “好——我给你!” 那个“你”字还没有说完,郝强突然抬手将手中的金丹狠狠地掷向麻无。 一旁的麻三有大惊,普天之下拿金丹当石头甩的,只怕只有这小鬼一人!假若麻无被金丹击中,不是重伤,便是死于非命! 关心则乱。不及细看的麻三有,一跃而起,用身子挡在儿子的面前,同时挥手向金丹抓去。 呀,上当了!眼前哪有什么金丹!——郝强原来玩的是空手道! 发现受骗的麻三有,一时气得七窍生烟。他急忙下坠,脚一落地,右手立马指向郝强站立的方位。 在麻三有的右手腕上,戴着一根如手链样的黑圈圈。那手链此时象收到了指令,轻轻地颤动了一下,随即似被折转的钢条,啪地弹直,变成了一根短短的尖刺。那尖刺如蟒蛇吐信般地向着郝强飞去! 第十八章 埋尸毁迹 战不能站,跳不能逃,即使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郝强陷入了从未遇到过的绝境。现在唯一能选择的就是怎么死! 心里凄楚无比,充满悲愤的郝强,绝对不愿被人开肠破肚!无奈之下的他只好来了一个空甩,乘着麻三有分神之际,一个急转身,紧跑几步,飞身跳下公路左边的百丈悬崖! “嗖!”疾射而来的尖刺,将郝强被风托起的衣后摆,穿了一个破洞。尖刺险险地贴着郝强的后背飞过! 麻无目瞪口呆,呆立当场。 “妈的!”麻三有见煮熟的鸭子飞了,顿足骂娘。回头看到麻无呆若木鸡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想赏麻无一记耳刮子,但手高高举起,却又轻轻放下——他怎么舍得打自己的宝贝儿子呢? 不过,麻三有举掌收掌的动作,却让麻无木呆中清醒过来:“师、师叔,现在怎么办?” 麻三有在心里酸酸地叹了一口气:儿子,你要怎样才肯叫我一声爹啊! “啥怎么办?哼,他就是死了,我也要从他的肚子挖出金丹!”心酸气恼的麻三有没好气地吼道。 “我是说他们——莫家可不是好惹的,万一——。”麻无绉了绉眉,指着长、短眉毛的尸体说道。他对这个亲爹不怎么感冒,没文化、没素养、没头脑,何况在制造自己的时候,还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和光彩! “他们?我早就想好了的。”麻三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着麻三有拿着那根短尖刺,指点着地面,教训道:“你自己看看,你穿开的路面,刺点那么分散,怎么能疏松好路面?” 你拿的是正宗品牌,我拿的是伪劣产品,怎么比?再说,我知道你要疏松路面?麻无很是委屈,但却敢怒不敢言。 麻无所说的正宗品牌,就是麻三有手里拿着的那根尖刺。其实那不是尖刺,而是地遁时的探路针。这可是麻家祖传下来的宝贝。 地下黑咕隆咚的,人的眼睛在地下等于是废物。地遁靠啥辨别方向方位?靠的就是施术这点感应力。但仅凭人的感应,能感应到多大的范围? 可是,有了探路针就不同了,它能将施术者的感应波象雷达放大接收,能够导航,避开那些坚硬的岩石和物体。并且,探路针还能吸收地下的能量,将它化为地遁之力,即使不能绕开那些坚硬的岩石,强劲的地遁力,也能让施术者移开或从岩石中穿过。 当然,探路针还有其他的功能,只是麻三有功力尚浅,道行不够,不能运用罢了。 “看你的样子还不服气?拿来!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麻三有接过麻无递来的探路针,一头钻进了地下。 麻无的探路针,是根据麻三有的探路针的结构和组成元素,炼制而成的,当然不能与原装货相比,所以,麻无才觉得委屈。 “嗖!嗖!嗖!”一阵即清脆又沉闷的响声过后,原先还算平整的路面,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黑洞,路面顿时变成了渔网状。 “看到了吧?你还得加把劲!”从地下复出的麻三有,有些得意地说道。 麻无低头不语,他明白,费那么大的劲,钻这些小眼干啥?不过,他马上就明白过来。 “站远点!”麻三有叫道,与麻无一起走离小车十余米。 站在一边的麻三有,双手并掌当胸,微闭双眼,双唇快速地开合,在念了一通咒语之后,两眼猛地睁开,轻轻地吟唱道:“大地之神啊!请赐给我力量——开!” “轰隆隆!”小车所在的路段,猛烈的震动起来,并向两边分开,很快路面便出现了一个浅坑,浅坑徐徐下陷,小车就象摆在升降机里一样缓缓下落,周边的岩石平平怦怦地向着坑中心滚落。而长、短眉毛的尸体,就象在打谷机中的漏斗里一样,如俩只虫子一般,随着谷粒流向漏斗的斗口。 小车和尸体被埋入地下之后,土坑便停止了下陷。已经分开的路面,又象两扇门一样慢慢合拢。而坑中的泥沙岩石又徐徐地上涨,就在快要恢复路面的平整的时候,那些个原来铺盖路面的草沙,就象被筛子筛出来一样,又重新覆盖路面。至于被小车撞凹的路坎,麻三有只是顺手指了一下,便恢复原状。 麻三有满意地看了一下的自己杰作,随后沉声道:“走,到下面找那小子去!” 麻三有父子的身影,如风般消失在地下。 第十九章 人走桥空 夜色浓浓,上马河波浪翻滚,滚滚东逝。河两岸的灯光如一只只疲倦的眼,闪着朦胧的光。在桃花岛大桥空孔下,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一个少年孤独地呆呆地盯着眼前墨绿的河水,蹙眉沉思。——他,就是大难不死的郝强。 从公路跳崖而下,强劲的风如刀一样,由下而上从郝强的身上刮过,郝强的心也急剧下坠,死亡的恐惧电流般瞬间流遍全身。他的脑海中闪电般如电影般浮现出许多生活片段。父亲、王叔、铁锤、王姗······甚至甚至那个精灵刁钻的杜鹃也出现他的脑海里。难道这就是人死之前一生的瞬间回放? 郝强抱着必死的决心,悲怆地紧闭双眼,等待着那短暂的粉身碎骨的死亡。 百丈的悬崖峭壁,没有一棵树,全是光溜溜绝壁,没有遇到一点阻挡的郝强,流星般地照着崖底疾速坠落。 突然,郝强感到自己的腰间一麻,随即身体似乎也跟着停滞了一下,正准备睁开双眼的他,眼皮还没有动,人便晕了过去。就在即将失去知觉的霎那间,他闻道了一缕淡淡的花的清香。 郝强的那种晕,是一种很奇特的晕法,仿佛是进入沉睡的梦中。梦中的他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正托着他在天上飞啊——飞! 毫无征兆地、郝强猛地惊醒,睁眼一看,自己竟站在一个小山坡之上,不远处,正是原先那个高速公路上的岔道口。怪了,刚才自己不是跳崖了吗?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站在这里? 刚刚经过生死大劫的郝强,身心极度疲惫,脑袋昏昏沉沉,就象是塞满了浆糊,难以开窍。并且,他也没有心情去细想这些,他只想快点赶到溪寿。 郝强还是没有倒霉透顶,当他偏三倒四地走到那个岔道口时,很幸运地看到一辆长途大货车正停靠在高速的路的最外边,调换漏气了的轮胎。 司机是个大胡子,应该也是个好人,他只是看了一眼陪着笑,凑到自己面前的郝强一眼,便爽快地答应载郝强一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刚经历过斗智斗勇都体力的郝强,疲乏之极,坐在车上的他,眼皮越来越重,可是,几次闭上了,却又强行睁开。 大胡子司机看到郝强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好笑,于是笑道:“小家伙,看你也不想个大款吧?还担心我谋财害命?——睡吧!到了溪寿我叫你!” 看到大胡子童叟无欺,人畜无害的笑脸,郝强紧张的神经立马松弛下来,很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晚上,大货车终于赶到了溪寿。不用大胡子叫醒,睡了几个钟头的郝强,精神好多了。 对于溪寿,郝强是很陌生的。但对于桃花岛大桥,却是印象深刻,当大货驶近大桥时,郝强一眼即认了出来。 “大叔,停车,我到了!” 谢过大胡子之后,郝强忐忑不安地沿着桥边的台阶,奔到大桥下,一看,郝强呆了。 人去桥空的大桥下,那一排硬席子围起来的建筑已经消失不见,还哪里会有王姗和奶奶的影子? 郝强心里着急,没有什么大变故,奶奶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的。可是,他也知道急也没用,也不去找啥子住处,干脆在大桥下坐了下来,他要一个人静静地好好地想想。 第二十章 召唤 时令已是初冬,习习的河风拂过,不禁让穿着夹衣的郝强打了几个寒颤。此时此刻的他,真是百感交集,思绪犹如身边的大马河,水面看似平静地缓缓流淌,其实却是暗流涌动。众多的疑问和困惑在他的脑海里交织、纠缠。 苦思良久,郝强的思绪渐渐地明晰,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那个被蛤蟆逼着吞下的鹅卵石、也就是那个矮子鬼所说的那枚金丹,改变了自己的人生道路。 如果没有那枚金丹,他就不会来溪寿比武,就不会教训龅牙,就不会得罪龅牙的那个莫家,更不会被矮子父子逼得跳崖! 对麻三有父子,郝强恨得是牙痒痒,同时,又觉得委屈,老子即不招也不惹你们,你们凭啥来抢夺老子的金丹? 郝强也恨自己的无能,如果自己真的拥有金丹期的实力(不爱看书的郝强,在学习修真之后,硬是硬着头皮看了几本给同学借的修真小说),那个矮子鬼恐怕见了自己,只有点头哈腰的份,那还敢打金丹的主意! 可见,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实力注定一切!没有实力,只有任人羞辱!任人宰割! 看来,被自己吞进肚子的那个圆球,确实是个好东西,的确是修真人梦寐以求的金丹!要不然那个矮子鬼,也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地谋丹害命! 可惜的是自己捡得个宝,却不能用,捧着个金婉婉讨饭吃!以后自己得用用脑子,看怎么发挥金丹的力量,才是正道! 今天自己能大难不死,多亏了那个女人——对,一定是个女人!她是谁?为什么要救自己?不会也是为了金丹吧?呸呸呸!郝强啊,郝强,你怎么能这样贬低救了你的恩人?! 还有标枪自动飞行,手术刀自己悬空,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又是有高手暗中相助?可为啥感觉不到一点人的气息呢?郝强可不相信啥神灵庇护,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神灵的面前,渺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这个疑问无法解释,想不通就干脆不想,因为想也是白想! 杂乱的思理顺之后,郝强感到心一阵轻松。可是,随即一股深深的忧虑,又涌上心头。 王姗,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在哪里?一想到王姗,郝强心里就一阵愧疚,就想到了那个被自己丢失了的锦盒。 想到了锦盒,锦盒的摸样就在郝强的脑海里显现,小巧玲珑,晶莹剔透,一片墨绿。锦盒上那凸刻着日月星辰、河流山川的图案,仿佛很真实地在他的脑海里灵动。还有那彩光流溢的七彩珠—— 郝强想着想着,心里即产生了对锦盒对七彩珠的深深的留恋,以及一种想再次拥有七彩珠的渴望和期盼。他不知道他的渴望以期盼,在他的本能的精神力的作用下已经变成了一种强烈的召唤。 第二十一章 锦盒复出 七彩珠本来就宝贵,失去了郝强也就更加觉得珍贵。想着想着,他不禁从心里发出了一声强烈的呼唤:七彩珠啊,你在哪里! “啪嗒!”郝强的脚下突地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把正在冥思苦想的郝强吓了一跳。 “咦,这是——呀,锦盒!”惊得跳了起来的郝强,定睛一看,发出了惊讶的欢呼声。 “嗯?怎么变样了?”郝强激动地捡起地上的锦盒,借着河对面映射出的朦朦光亮,仔细端详,对自己原先的判断残生了怀疑。 那东西是个四方体,长短与火柴盒一般大。通体透明如琥珀,在四方体的中央,静卧着一颗微微散发着七彩之光的小圆珠。 不会吧?难以决断的郝强,既希望却又不敢相信它是锦盒。很是疑惑的他再一拿着四方体对着灯光细看。发现上面有一些淡淡的图案,呵,是山川河流、日月星辰! 真的是锦盒!可它怎么会变样了呢?它又是怎么来的呢?刚才听到“啪嗒”的一声响,难道是谁甩过来的?想到这里,郝强的心里一惊,急忙拿眼机警地四面搜索,大桥下一片寂静,并无异常。 怪事?——郝强又一次陷入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 那天,七彩珠被逼无奈,勉强认主,拖着锦盒藏进了郝强的丹田,以躲避残丹的吸纳。 七彩珠没有腿,走不了,又不能自己飞遁,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郝强的丹田中,慢慢吸收消化囚禁它多年的锦盒。 制作锦盒的材料并非凡物,它是一种名叫锁石的矿石,年长月久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形成的一种变种,乃万年难遇的宝石。不然如何锁得住也非凡物的七彩珠。 锦盒在七彩珠的吸收之下,变形浓缩,变成了现在这般摸样。 郝强对锦盒的回忆,对锦盒中七彩珠的留恋与期盼,构成了一种情绪,一种精神,这种情绪和精神,自脑海向他的全身散发开去,被七彩珠感应到,变成了一种强烈的召唤。 感应到郝强对自己的留恋,欢欣喜悦的七彩珠,立即响应主人的召唤,从郝强的丹田蹦了出来。 疑惑莫名的郝强哪里知道这些?锦盒的复出已经让他喜出望外,哪还有什么必要去追究他究竟是怎么来的必要?更何况,最近在自己的身上,发生的怪事实在不少,就算去想,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 一个人哑坐着甚是无聊,再加上锦盒失而复得的惊喜,郝强忍不住左看右看,翻来复去的把玩起来。郝强此时的心情,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玩着玩着,郝强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他仿佛感觉到手中的锦盒,正在向自己传递一种欢快的信息! 郝强的心头大震,这是什么宝贝?难道它还有思维?震惊中的郝强敢绝对肯定,它绝对是一件异宝! 可是,这么金贵的东西,怎么会到了穷得卖花的王姗的手中呢? 第二十二章 七彩珠的来历 郝强的疑惑不无道理。其实,锦盒是有些来头的。王姗的家就是因为这个锦盒和里面的七彩珠而发生巨变 。 王姗出生神偷世家。他的父母“妙手双壁”无意中从一个中年道士身上偷得了七彩珠。那道士很是了得,“妙手双壁”刚刚得手,道士即已发觉。 道士是知道七彩珠的价值的,只是他目前还不能运用而已。这么贵重的宝贝被盗,那还了得? 恼怒交加的道士,展开身法,几个起落便追上了已经展开轻功飞奔的“妙手双壁”,威逼交回七彩珠。 捉贼拿赃,抓小偷也是要讲究证据的。一旦搜到赃物,小偷轻者被痛打,重者则丢了性命。所以当小偷也是不容易的,除了具有出神入化的偷技外,还得有保命的本钱。“妙手双壁”的保命本钱便是“虚秘空间”,“虚秘空间”是“妙手双壁”祖传功法召唤出来的空间,这个空间根据功力的深厚,决定体积的大小。它有储物戒指之功效,但却更隐秘,就连召唤者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空间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那个道士赶上“妙手双壁”之前,“妙手双壁”早已将七彩珠藏进了“虚秘空间”之内。待道士追上,威逼无效之后,用神识探视了几遍,在他们身上仍未发现七彩珠的踪影,道士大为疑惑:难道我弄错了? 见识了道士的身手,在看到道士心急如焚的表情。“妙手双壁”知道撞了大祸,他们知道,即使现在交出七彩珠,也是难逃一死。 道士苦无证据,又有些怀疑自己的感觉,只好无奈地放过“妙手双壁”。 “妙手双壁”脱身之后,飞逃回家,将七彩珠藏进女儿王姗的“虚秘空间”里,并且敦促王姗与奶奶立即弃家逃命。因为他们知道道士很快就会回过神来的。 果然,王姗祖孙俩刚刚离家,道士便追踪而来。“妙手双壁”知道道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为了免遭酷刑,双双在道士面前自刎。 王姗祖孙因为逃得匆忙,没带多少钱财,“妙手双壁”留下的唯一的一张银行卡,也连带包裹以前被小偷偷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人自家人。祖孙俩沦落到息牺桥洞的地步。 “妙手双壁”能够偷得神出鬼没,还得力于家传的一种秘盗术。这种秘术的妙处就是,仅仅凭借一件物品,就能追索到接触过这件物品的人,对这件物品的以前的信息。因而,他们如黑客高手盗取账号、密码一样,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开关锦盒的口诀。并将口诀传给了王姗。 小小年纪的王姗,并不知道锦盒给七彩珠的贵重,他只觉得漂亮好玩。见郝强不仅帮自己打龅牙,还送钱,很受感动。她觉得应该送一件礼物给这个好心的哥哥,可她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呢?于是,将锦盒里的七彩珠当做礼物送给了郝强。 好心有好报,无意之中,郝强得到了这件奇宝。 第二十三章 丹动 幸得奇宝的郝强哪里知道这些?他看着锦盒与七彩珠已经同体的四方体,欣喜中又升担忧,这个样子,带在身上放在哪里都是胀鼓鼓的,怎么收藏啊! “唉,要是再小点再薄点就好了!” 让郝强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那声叹息,竟引起了四方体的反应,只见它霎地变软,就象一坨稀泥散滑开去,很快地变成了一个小方块,就象一叠薄薄的扑克牌,而那七彩珠也融化消失在在小方块之中。 呵!真的是个好宝贝!原来还会变形,这么神奇? “嘭!”——这是一声无声的震响,它将心里正在欢呼的郝强,惊得三魂七魄差点出窍! 因为那震动,不是哪里而是来自他的丹田! 尚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郝强,猛觉腹部一阵灼痛,就象是有一只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肚子上一样,只差没有冒烟了。那钻心的痛,痛得差点他叫出声来。 怎么搞的?呲牙咧嘴,双手捧腹好不惊讶的郝强,随即又感到丹田有一种猛烈的膨胀感,那感觉与以前的腹胀有些相似。难道是肚里的那颗金丹作的怪? 是的,引起灼痛、膨胀的就是那颗残丹! 残丹对占据本应属于自己居所的七彩珠,极度不满。想一想,谁愿意对占了自己的家的家伙,提供伙食? 自七彩珠钻进郝强的丹田之后,残丹一直克制自己的能量散发。动物散发热量,金丹散发能量是自然本能。动物强行中止散发热量,会闷得慌,金丹其实也一样。 残丹就闷得难受,只不过一直忍着而已。 七彩珠不赶自走,残丹当然非常乐意。憋闷了有些日子的能量,一下喷发。这次喷发,残丹是有选择性的。它的目标就是丹田。 残丹这段时间积累的能量是不可小看的,如果一下在郝强小小的胃里喷发,那郝强的小命,只有玩完! 残丹喷发的能量猛疾地穿过胃前壁的细胞间隙,又从肠胃的间隙中突破,山呼海啸般地一股脑地灌进郝强的丹田,引起了腹部的强力震动。 强劲的能量一下灌输丹田,为啥郝强的肚皮没有一下撑破?因为丹田乃人体的一个神秘所在,又叫气海,海纳百川,这点点能量之气,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经验,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郝强坚信定是金丹所为,因为没有其他的原因,能造成自己身体的这种反应。这是上天给自己的一次机会,是金丹给自己的一次机会,这是通向修真路的一次契机! 郝强将“方块牌”塞进左内侧口袋,忍着痛努力静心,开始静坐。但静坐了好一会,灼痛仍在,膨胀仍在,看来是没有效果。他于是又改为运转小周天,顿时一条热线在任督二脉开始流转,也不知热线循环了多少次,收功睁眼的郝强发现,自己除了出了一身臭汗,灼热烧减外,其余一切依旧。 “怎么办?”就这么一点修真底子的郝强,没撤了。 第二十四章 初练大周天 东边天已显出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郝强开始着急起来。如果不马上将仍在丹田肆虐的气团消化处理,等到天亮,这里就不会这么安静了,自己也不可能象一个傻子一样坐在这里练功。 气在丹田郁结久了,那可是个麻烦事,说不定会变成啥隐疾。对气功接触太少的郝强,搜肠刮肚地回想自己学了啥有用的东西。猛然,郝强的脑袋闪过一道灵光,那本《丹修秘笈》上面不是有大周天的修习功法吗? 郝强以前是好好研究过秘笈上的大周天功法的,只是对身体的经脉和穴位不熟悉而卡壳。之后他虽然很是认真地钻研个经脉穴位,可是由于太繁杂了加上又是自学,所以进展不大,只是经络学有一个粗略的了解、记得几个主要的穴位。 那本秘笈并没有带在身上,但但大致的导引路线,郝强还是勉强记得的,现在他是别无选择,不管怎样,都得试一试。 “心生欲则欲动,心生静则静生。抑除一切杂念,意想周身之气聚集丹田。”郝强在心里默念道。这是开始意守入静的台词,已被他背得滚瓜乱熟。不过他现在已无须气聚丹田了。 凭着记忆,郝强开始运行大周天。在平心调息之后,双眼微闭,意想丹田的中的气,聚成一个圆球。圆球向上运行经心窝到咽喉,绕出上唇到人中。再向上行,经过鼻梁、上颚、到达头顶的百会穴。经脑后,顺脊椎向下,过腰间的命门穴下行至肾根会阴穴。 气球再由肾根行之左大腿外侧,左小腿外侧,经左脚大趾转五趾趾尖后后,由小趾流入脚心的涌泉穴,然后上行左小腿、左大腿内侧,转至腹下四寸正中的中级穴。 气球从中级穴斜行之右大腿外侧,与左腿一样下行到涌泉穴,上行至右大腿内侧,之后爬到中级。再从关元穴斜上行至左乳,上行到左肩,下行左手外侧,经左手大拇指和其余四指,才小指转入手心的劳宫穴。在上行左肩里侧,转向中级穴上一寸的关元穴。 气球从关元穴出发,斜向右乳,与左手一样行至劳宫穴,行至右肩里侧,再上行到喉结上的廉泉穴。气球经廉泉上行,经下唇入口,由舌根绕舌心,之后顺咽喉而下,过心窝、脘下回到丹田。 因为是初练,实在是生疏的很,开始时,郝强觉得气流若有若无,断断续续。那些个气流如细细的火线,在他的身体中穿行,烫得他坐直的身子微微打颤。冒出一身热汗。但经过几个循环之后,气感增强,他感觉到气流就象打挂针的药水一样在体内缓缓流动。腹中的气团,也象纺线的棉花团,慢慢地被抽拉的越来越小。而运行的气流也渐渐降温,透出一种舒适的温热。 当感觉到腹中的气团已被抽空时,郝强叩齿、深呼吸三次,收功。 这时,火红的朝霞刚好映红了天空。 郝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上上下下拍打了一下全身。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到全身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清爽。并且,心里还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淡淡的喜悦。 难道练大周天练成功了?本来他还是很担心的,因为有许多穴位也记不清,只好凭记忆导气运行全身,他也不知道气流是否通过应该记过的穴位。可看现在这样子,自己或许是白担心了。 神清气爽的郝强,一步步登上走向桥头的台阶。 第二十五章 意外 初冬的太阳暖洋洋的地挂在天空,大街上汽车驶过飞起的灰尘,搅合进温暖的阳光中,把空气也弄得有些沉闷起来。 郝强在桃花岛附近的大街小巷转悠了半天,怎么转不出出个啥名堂。他本来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王姗。可人海茫茫的,会这么容易碰上?虽然明知是这个结果,但他还是很失望。 走出一身汗水、问人问的口干舌燥的郝强,感到又些疲倦。昨晚可是一晚都没睡啊!虽然练了大周天,也把丹田里的能量团消化了,但他并有感到自己的身体有啥明显的变化。要是以前将这么强的能量吸收进体内,那身体的力量不知要膨胀到啥程度呢!真是怪了! 不过,练功总还是要有一点点好处的,不然还练么子功?初练大周天,让郝强感到的唯一的变化,就是久违的饥饿感竟然回来了。 郝强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难道是金丹的能量释放完了?消失了?不会吧?这样的金丹谁稀罕?麻无他们会至于逼的自己跳崖吗? 反正在自己的身上发生的怪事太多,想也没用。自己难得一饿,还是先去填饱肚子吧! 郝强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是繁华的闹事区,而是一条有些没落的旧市区。一条不算宽的马路两旁,全是些四五层楼的建筑,因为有了些年头,墙面发黑、斑斑驳驳。 郝强信步走到街边一个小小的小吃店。叫了一碗面条。 因为正值中午,小吃店的生意兴隆。两张油漆已经脱落的小方桌,坐满了人。郝强只好坐在店门口的一张小矮凳上。 一小会,一碗冒着腾腾的热气的面条,便到了郝强的手上。郝强拿起筷子,刺啦刺啦地吃了起来。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汉,佝偻着腰,担着一副撮箕,萎颤颤、慢慢吞吞地从小吃店的左首那边走了过来。 到了小吃店的门前,老头大概是有些累了,放下撮箕,在撮箕边上的一颗树下蹲下歇息。 撮箕装的是半担椪柑,一杆手提秤搁在椪柑上,原来这是一个卖椪柑的老头。 “这椪柑怎么卖?”一个路过手提菜篮的中年妇女,停下脚步,问。 “一块——。”有生意上门,老汉那绉得象核桃壳一样的脸,顿时舒展了不少,立起身忙不赢地答道。 可是,老汉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一声大喝: “喂!——你这个老刁民!胆子不小,还敢占道摆摊?!” 正在吃面的郝强也被这一吼,震了一下。抬头一看,只见两个戴着红袖套、胸前佩挂着工作证的两个年轻人,从马路对面飞跑过来。哦,原来是两个巡管,郝强眼睛一耷,又埋头吃面。 象小贩被巡管撵得鸡飞狗跳的事,在莽江郝强见得多了,已经麻木。别人是在执行公务,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见巡管跑过来,中年妇女椪柑也不卖了,蹬蹬蹬地迈开碎步,匆匆离去。 卖椪柑的老汉也不傻,并且可以说很机灵,他惶惶地担起撮箕就逃。 可是,还是迟了! 两个巡管都在二十岁上下,一个大概是患上了脱发症,光亮亮的头上,没长几根毛,就象几根稀疏的葱。另一个,长着一张与鳄鱼嘴巴有得一比的大嘴,他跑起路来,大嘴一张一合,犹如鲤鱼被捞出水面一样艰难地呼吸。 奔跑而来的这两位,不待肩着扁担的老汉直起腰,一上来便闷声不语地动手出脚。大嘴巴抓住老汉的扁担,而那个秃头则一脚踢向老汉身前的那只撮箕。 “嘣!”撮箕应声落地,橘黄色的椪柑散落在地,稀里哗啦朝四周滚去。但有一个调皮的椪柑,却不甘心与众椪柑为伍,不愿落地,它从撮箕中弹出,直接向着郝强直飞而去,一下击在了郝强的碗上。 第二十六章 忍无可忍 “啪!”低头吃面郝强,一不提防,手中的碗被击了个正着。碗在他的面前,打了一个翻身,很干脆地掉在了地上,跌成了碎片。碗中的面和汤撒流了一地。幸好那个椪柑是从左侧飞来的,面和汤才没有撒在郝强的身上。 郝强的心中惋惜而喷怒:娘的,老子才吃了几口的面啊!他腾地从矮凳上弹起,怒目圆睁,吼道:“你不长眼睛?眼睛瞎了?!” 自从跳崖以后,郝强的性情有所改变,他深感自己的渺小无能,锐气大减,对打架也没了兴致,弱者的战争有啥好意气风发的?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今天这种场合,他能不发火? 卖椪柑的老汉一看不好,他可不愿郝强这个鸡蛋去碰石头!于是赶紧对火冒三丈的郝强说道:“小娃儿,慢来慢来,别发火!” 店内的店主兼服务员——一个朴实的大姑娘,听到碗破的声响,忙伸出头来看个究竟,一眼看到两个带红袖套的巡管,她的脑袋飞快地缩了回去。 因为劝自己的是一把年纪的老大爷,郝强不好意思再骂,只得急叫道:“大爷,您别管!” 秃头大概刚刚喝过酒,脸上红丹丹的,光滑的脑门泛着油油的亮光。踢撮箕意外地砸碎了别人的碗,他也感到意外,心里也有一点惊慌。可看到郝强只不过是一个土头土脑的少年,一下有了底气,霸气回归。 “咦,看不出啊,小小的年纪还想耍横?看样子还要打人?”秃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态,避打破碗的事实而不谈。 卖椪柑的老汉听了,气的嘴唇直打哆嗦:“年轻人,你还讲不讲理了?打烂了人家的碗,还这么霸道?”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老不死的!”大嘴巴在一旁帮腔道。 “好!就算老汉我占道摆摊,可他有啥错?”这件事的确是因自己而起,但为了郝强,老汉还是要据理力争。 “他?——当然有错!他——占道吃面!”秃头被老汉问得一时语塞,可他就是不肯放下面子,硬是要狡辩,强词夺理,也许是口头语说得太溜唰了,或许是一时口无遮拦,竟然开创了一个新名词! 老子吃面也占道了?!郝强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被一把年纪的老人家拦住,郝强也不太好拂老人家的好意。从来要强的郝强,心里也难免打起了退堂鼓:算了,有好大个事?不就一碗面,一个碗嘛!只要他道个谦就行了! 秃头的话让郝强刚刚闪起的念头,一下闷到肚子里去了。 “老子占道吃面?你他娘的还占道放屁呢!” 郝强骂着,一低头,从老汉的腋下钻过,冲到秃头的面前,挥拳击向秃头的门面。 秃头自知失言,不禁有些懊恼,但他绝不会认错!见郝强猛扑过来,暗自冷笑,想打架?我还怕你这个小不点? 秃头也不是好相与的,他也是条身经百战的好汉!打架的经验不见得比郝强差。 看到郝强来势凶猛,咄咄逼人,他可不想拼个两败俱伤。左脚用力一瞪,人迅速向右跃开,刚好落在冲过来的郝强的右侧。脚一落地,秃头一个左侧转,冲着大嘴巴喊道:“操扁担!” 哼,小子。你惹了我们,不死也得脱层皮!——秃头的脸上露出阴仄仄的冷笑。 第二十七章 镇场一脚 大嘴巴与秃头是老搭档了,配合自然默契,他知道秃头是想两面夹击郝强。闻言立即一脚踢开挡道的撮箕,弯腰抓向横在地上的扁担。 操扁担?搞不好是要闹出人命的,那还得了?两个大小伙对付一个小娃子,竟然要操家伙?还有没有天理了?惶惶然的卖椪柑的老汉急了,也怒了! 就在大嘴巴的手就要挨着地上的扁担时,老汉的左脚猛地踩在扁担上,右掌用力推在大嘴巴的脑门上。 正低头伸手的大嘴巴,哪里会想到老汉会突然发难,更想不到看似风吹就要到的老汉竟还有些蛮力,一个不提防,“咚!”被老汉推得一屁股坐在了一米开外的地上。 站在中间的不想轻举妄动的郝强,看到一把年纪的大爷,竟然出手相帮,心里感动不已。他知道坐在地上的大嘴巴,马上就会报复大爷,大爷肯定要吃亏。 果然,从地上翻身跃起的大嘴巴,举起拳头便向着大爷打去,嘴里还咬牙切齿地骂道:“老狗,找死!” 老大爷毕竟上了年纪,反应迟钝,哪里闪避的了急冲而来的猛拳! 眼看老大爷就要遭殃!郝强飞升而起,学起武打片上的飞踢腿,一脚踢向大嘴巴的腰腹。根本不理会身侧的秃头。 大嘴巴也是打架的能手,一看不妙,立即矮身蹲下。 “嘭!”郝强飞起的脚,从大嘴巴的头上飞过,踢在了人行道上的垃圾箱上。郝强感觉到一阵剧痛,从脚底传来,自己的脚就象要断了似的。 “嘭!”又是一声闷响响起。原来是从未练过这种高难度动作的郝强,一下掌握不了身体的平衡,很是狼狈地扑倒在地上。 臭大了!但郝强可没功夫难为情,因为这正是秃头他们攻击自己的好机会。为避开攻击,郝强急忙朝右一个翻身,双手撑地,立即起身。 怪了?站起身的郝强发现秃头和大嘴巴,不仅不乘机进攻,发倒象两尊泥菩萨一样地远远地呆立,象看到鬼一样地惊恐看着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郝强东张西望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自己刚才踢中的垃圾箱上,但一看之下,他不禁也吓了一大跳。 郝强踢中的可不是一般的垃圾箱,那可是用钢筋水泥筑成的!原来以前不管是木做的还是铁壳的垃圾箱,摆放不了几天,便会被人五马分尸。环卫部门没法,只好用钢筋水泥来筑垃圾箱。那些好事者,除非是拿着岩匠的八方锤,不然是无法弄烂垃圾箱的。 水泥垃圾箱的问世,让垃圾箱固若金汤,一举解决了让环卫部门头痛的事情。可是,就是这样的垃圾箱,却被郝强踢出了一个足球样大的小洞。并且还有不少大小不一的裂缝,在小洞的周围呈线状向四周辐射开去。 郝强如此强悍的攻击力,怎能不让秃头、大嘴巴触目惊心?!就连他自己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假若自己刚才的那一脚,是踢在那个大嘴巴的头上,那自己不就惹了大祸?! 惊呆了片刻的秃头和大嘴巴,终于清醒过来,他们惊恐地对视了一眼,一齐转身,扯脚就跑! “站住!”同样清醒过来的郝强,见秃头和大嘴巴要逃,毅然爆出一声大喝! 第二十八章 借刀杀人 郝强如雷贯耳的大喝,震得秃头和大嘴巴脚下一个踉跄。可他们不但没有停下,反倒加速奔逃。 停下让你修理?我们可不是路边坚硬的垃圾箱! 郝强在街上寻碰王姗时,他就想到了莫家。莫家能派两个假国保来诱骗自己,就不会对王姗祖孙下手?只有找到了莫家,找王姗才有希望! 一路上,郝强也曾打听莫家的住处,但大多数人都是象看怪物一样,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大摇其头。个别的告诉郝强莫家的住址和走法,可溪寿太大了,郝强如何弄得清楚,他听得是云里来雾里去,最后还是等于白问。 要是有个人带路就好了,可人生地不熟的郝强请得动谁呢! 既然现在有两个现成的向导,郝强焉能放过? “大爷,谢了!” 话音未落,郝强的人已窜出了老远。看着郝强远去的背影,老大爷微微苦笑,摇了摇头,对已经站在店门口的大姑娘说道:“面钱那娃儿还没给吧!我来给。对了还有那个碗!”——这事儿可是自己引起的,不能让人家开店的姑娘赔本。 “大爷,怎么能要你的钱呢!没事,没事!”大姑娘老板虽然被吃了霸王餐,但却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其实,郝强并不想耍赖的,只是来不及而已。之后,他也曾经满街寻找想付款,可是对溪寿陌生的他,哪里还找得到这个小店? 见郝强追来,秃头和大嘴巴吓得没命地逃跑,很快拐进对面的一条小巷。地形熟悉的他们,心中暗喜:小乡巴佬,你本事再大,武功再好,也休想追上我们! 可是,他们忘了。他们刚刚酒足饭饱,没有好好休息,就做这么剧烈的体育运动,他们的肠胃哪里受得了? 阵阵腹痛袭来,疼痛难忍的他俩顿时寸步难行,还没跑到小巷前头那个十字岔道,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小兄弟——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放我们一马吧?”见到已经追上,正一步步走过来的郝强,秃头喘着粗气,说开了好话。 看到秃头服软,郝强也不想来硬的,他担心万一一个力道控制不好,会闹出人命。再说,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即使他们对老大爷粗暴了些,但人家也确实是在做份内的事情。 “嘿嘿嘿!——。”走到了秃头和大嘴巴的面前,郝强突地展颜一笑。 郝强的笑让秃头和大嘴巴的头皮发麻,全身紧张的差点抽搐。因为郝强那笑容很特别,即有有求于人的那种皮笑肉不笑,又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威压。 “两位,能不能帮个忙?”郝强虽然不太精明,但他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他不想再在小事上纠缠。 郝强的语气诚恳而温和。见郝强似无恶意,秃头他们提起的心,才落回到正常的位置。 “大——大哥。您只管吩咐,就是上刀山,下——。”放松下来的秃头,也不问郝强要帮什么忙,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打包票。 “我要你们上刀山干啥?”郝强挥手阻止秃头的表演。说道:“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莫家?” 郝强还怕秃头他们不明白,又把龅牙的形象仔细地描述了一遍。 莫家的大名在溪寿可是很鼎鼎的,秃头他们能不知道?心思细密的秃头,在郝强说道莫家时,捕捉到郝强眼睛一闪而过的恨意。难道他与莫家有仇?等到郝强说到龅牙,秃头便猜测郝强与龅牙之间,一定发生个什么不愉快的事。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找莫家的晦气?!刚才你让我们出丑卖乖,现在正好让莫家收拾你! 第二十九章 左右为难 “大哥,别客气。小事一桩!”秃头媚笑道,说着殷勤地在前面带路。 郝强三人走到前面那个十字岔道,往左拐了十余米,便到了另一条街道。秃头拦了一辆出租车。 郝强原先并不是没想到坐的士找莫家。只是因为囊中羞涩而作罢。来溪寿时,郝箬是要给郝强五百元钱的,但郝强只拿了三百。郝箬想到国家要人,想必也不会有啥花销,也就没有再坚持。 让郝强父子俩想不到的是,俩个国保局的竟然是假货,而王姗祖孙也竟然失踪。 郝强知道,现在有的的士司机很会宰客的,载着不熟悉环境的外来客,在街上多兜几个圈,车费自然不知涨了多少倍。溪寿那么大,万一自己被宰,冤里冤枉送掉大几十百把块的,那就麻烦了。回家的路费就要近两百元,要在溪寿呆多久,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搞不好就得讨饭回家。 “大哥,到了!”出租车在城郊郊外的一条公路上停下。 “在哪?”郝强看了两眼公路的两旁,哪有什么人家? “嗯,就是那!” 郝强顺着秃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从马路上的左侧,分出了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向着公路延伸两百米远的地方。耸立着一座高大气派的大铁门。大门的两侧是两个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看上去只怕有三米高的石狮雕像。大门的门顶,盖着古色古香,金碧辉煌的琉璃瓦。长而宽的门楣上,缕刻着几个笔锋苍劲、龙飞凤舞的大字:莫氏山庄! 让郝强感到震惊不已的是,大门两边的铁栏栅,竟然有一、两里路长!铁栏栅前竟没有一座建筑或其它设施,有的只是一大片修剪平整、叶子有些发黄的矮草地。 “走,到莫氏山庄门前停下!”秃头看到郝强惊愕的表情,暗自好笑,他强忍着笑,吩咐司机。 “别、别、别!——”郝强忙不迭地摇手道。 大嘴巴阴着个脸不做声,而秃头却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仿佛在问:你不是要找莫家吗? 郝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忘记买礼物了,空手拜访不礼貌!咱们回头到有超市的地方停下吧!” 秃头有些失望,可他不敢拂郝强的意,只能照办。出租车掉了个头,回转行进了几里路,郝强叫车停住,然后下车自顾自地拍屁股走人。 郝强对于家的概念,就是一栋房,再大一点,就是楼层高点,有个大院坝。莫氏山庄彻底打破了他对“家”的认知,仅仅铁栏栅就快要有莽江的主街道长了,这还是家吗?郝强原来的想法是,找到莫家,然后想法潜入,用打闷棍的方式擒住龅牙,再行逼供。可是一看到莫家,将他的计划全打乱了。 郝强注意到,在莫家的大门内,有几只如小牛犊样大的狼狗,来来去去耀武扬威地溜达。大门如此,想必里面必定戒备森严,自己如果冒失闯入,只怕是死路一条。可不进莫家,怎么找到王姗的线索?他感到左右为难起来。 第三十章 侦察 在“莫氏山庄”大门对面,隔着马路是一座小草萋萋的小山坡。在坡顶上有一个摇摇欲坠、东倒西歪的破草棚,那是夏季的瓜农看瓜废弃下来的,不过,这破草窝现在却是是郝强暂时的栖息地。 郝强才十四五岁,生活阅历少的可怜。他从来都是小打小闹,哪里正儿八经干个啥大事?根本没有处理大风大浪的经验。面对现在面临的局面,他是左右为难,一筹莫展。可就这样放弃,又不甘心。 对于莫家报复自己的仇怨,郝强还是有清醒的认识的,凭自己现在那点微不足道的实力,去找莫家的麻烦,那是鸡蛋碰石头。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王姗她们,莫家究竟把她们怎么样了? 既然不能进,那总能看吧?先摸清情况再说,说不定有啥机会呢! 郝强决定先侦察侦察,他买了一大推面包和几瓶矿泉水,还很是肉痛地在地摊上买了一副玩具望远镜,然后悄悄藏进被他看中的废弃破草棚。。 在坡顶,在望远镜的帮助下,“莫氏山庄”尽收眼底。 莫氏山庄背靠大山,左右两边也是两座大山坡,再加上对面的小山,高处看过去,莫氏山庄就象处在一个盆地之中。它占地近百亩,有假山小湖和数不清的建筑,大小的道路纵横交错,如迷宫一般。但奇怪的是并无一栋高楼,全是低矮的平房。 看得有些迷糊的郝强,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才看出些倪端。山庄中心是一个明镜也是的小湖。庄内的建筑排成三行,呈弧形环绕着小湖,建筑的排列有点象个八卦图形,郝强弄不明白,莫家为啥要把山庄弄成这么古怪的样子。 躲在暗处的郝强曾看到过龅牙不太清晰的身影。龅牙走到大门后不远的停车房,乘车外出。郝强很想跟踪,但他没有交通工具,同时也不敢,因为龅牙的身边寸步不离地跟着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 郝强已在大楼坚持了一天一夜,白天监视,晚上练功。 初冬的夜晚还是寒气逼人的,可是,郝强自那天练了大周天后,全身到现在依然是火辣辣的,因而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寒意。在冰凉的泥地上盘腿坐下,他却久久不能入静。直到下半夜,他才勉强进入练功状态。 郝强开始是满心期待地运行大周天,希望出现啥奇迹。可是,他却是越练越心凉。因为他感觉到,体内的那股本来很明显的有力的气流,竟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微弱,练到最终竟然感觉不到一点气流的流动。大惊之下的他,急忙收功。 惶然不已的郝强,站起身踢踢腿冲冲拳,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变弱的迹象,才稍稍心安。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好自我安慰,练功要顺其自然,功到自然成! 又是一个早晨,又是一个上午,可郝强仍看不出啥名堂,心里也没有一点头绪。有的只是着急: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在即没有人指点,又没有人参谋的情况下,郝强只得自己开动脑筋了。怎么办?有个人带路—— 慢,这两天早上,不是有个人从山庄出来到公路上来晨跑吗?由于距离远,可惜郝强手中又是个玩具望眼镜,而且那人又留着个平头,郝强一时分辨不出是男是女。但从大门的保安,点头哈腰的恭敬态度来看,那人在庄内还是有点身份的。 郝强想到电视电影中的侦察兵,为了摸清敌情常采用的绝招:抓舌头!他的心里不禁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明天老子也抓个舌头玩玩! 第三十一章 抓舌头 清晨,大雾弥漫,一片朦胧,隔那么几米便看不清人影。 “侦察兵”郝强忍着早上的寒露,悄然隐蔽埋伏在马路边上的一小块荒草地上。那块草地也就比公路高一米左右,临近公路的草地边缘,是一行低矮的土坎,刚好遮住蹲窝着的郝强。 郝强即无手机,又没手表,没有准确的时间,他只好提前蹲守。已经蹲了一个多小时的他,腿都蹲酸了,可又不敢乱动。现在他知道侦察兵并不是象电影电视上,演得那么光威,侦察兵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在郝强好久的、紧张的、兴奋的期待中,公路上终于传出了跑步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脚步,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嘣、嘣、嘣!”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响,重重地敲打着郝强的耳膜。 躲在公路边上的郝强,不敢探出头去,怕被跑步者发现。所以全凭耳朵判断自己与跑步者的距离。 昨天傍晚,郝强已经悄悄地观察好地形,在心里酝酿好了伏击的方案。 “嘣、嘣!”脚步声刚从郝强的身前响过,暗处中憋足了劲的郝强,猛地一跃而起,从身后向毫不提防的跑步者扑了过去。 遗憾的是,郝强因为没有经过战前演练,所以估计难免有点失误,出现了偏差。他本来是想用手箍住跑步者的头的,没想到却抱住了跑步者的胸。 管他箍头还是抱胸,只要抱住了人就行!可是,当郝强的双手刚刚接触到跑步者的胸部时,郝强的脸唰地变色,因为他手中抱住的竟是两个胀鼓鼓、软呵呵的肉包子!惊骇不已的他双手似触电般从跑步者的胸部弹开。 突然受到袭击的跑步者,惊恐地转过身来。他——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姑娘剪着一个短粗粗的女式平头。弯眉毛、双眼皮,瓜子脸,皮肤嫩白,长得有模有样,标标致致。特别是那稍稍龅出的两颗虎牙,不仅没有破坏她的形象,反倒为她增添了一种俏皮的娇媚。唯一一点不足的是稍稍有些胖了点,本来应该尖尖的下巴,因为丰满而显得有些圆厚。 姑娘的脸色绯红,眼中惊恐羞涩之中夹杂着愤怒。转过身来的他,看到偷袭自己的竟是一个黑巴拉黢的少年时,大感惊诧,圆润而又有些厚实的嘴巴不由的张成了o形。 “嗖!”就在姑娘惊愕张嘴之时,一颗黑不溜秋的小丸子,不失时机地飞入她的嘴中。 异物突然穿过姑娘的喉咙,呛得她咳嗽连连,咳得几滴眼泪也从她的眼角中溢出,饱满的胸部急剧起伏。看到姑娘的难受的摸样,郝强的心里有几分不忍,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开始做了就得做完!不能失去已经把握到的机会! 低头弯腰连咳了几下,姑娘终于缓过起来。直起身来的她,怒不可遏,秀目喷火直逼郝强。 第三十二章 一只猛虎扑上来 姑娘的脸由红变白再变青,秀眉高耸。只见她银牙一咬,猛地抬起了左小手臂。郝强见了,忙后退一步,提神戒备,他不会先打姑娘的,但不代表他不还手。 不料,姑娘并没有出手,而是右手捏住左手腕上,一串似珍珠一样的手链,“啪”的一声轻响,姑娘狠狠地捏碎了那串手镯上的其中一颗。 郝强大奇:这是干嘛?可他还来不及细想,倏地一下,姑娘的身影突然从他的眼前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郝强大惊,还来不及看看自己究竟在什么所在,就听到一声“嗷!——”的一声虎啸。一只白额吊眼的大老虎,前爪腾空,带着一股疾风,向自己飞扑过来! 危险突至,命悬一线,死亡的威胁让郝强猛地从惊愕中清醒,也激发出他求生的斗志。 已来不及闪避的郝强,不退反进,左脚向前迈出一步,身子半蹲,紧握右拳,照着头部已经跃越过自己的头顶的猛虎的胸膛,发出狠狠地开山裂石的一拳。 “嘭!”猛虎的身子被击得后飞了一米,然后来了一个漂亮的后滚翻,“噗!”地跌趴在地上。 “嗖!”的一下,郝强飞身贴近已经软瘫的老虎,正欲举拳狠狠砸向虎头,却见老虎那黄褐色的皮毛和那黑色横纹,竟迅速变谈便浅,只留下一只老虎透明的残像,最后,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老虎,竟如烟一样消失。 郝强的拳头在头顶上瞬间僵硬不动,真是见鬼了!怎么会这样?他毕竟只是初涉修真的门外汉,就修真来说他可还是小儿科的小儿科! 对于修真的认知近乎于零的郝强,哪里知道姑娘捏碎的乃是护身的符咒。这是一种散豆成兵的虚幻玄幻的法术,很是考验人的心理素质的,被施术者如果把虚像幻象当成真,拿他离倒霉就不远了。 郝强能破解姑娘的符咒,并不是他明白这一点。他其实是把幻化出来的老虎,当真的打的。之所以将幻象破灭,是因为他打出的那一拳,所蕴含的能量比符咒中的能量要强要大,他是硬生生地将施用符咒而生成的能量场撑破! 幸好姑娘或许是善良、或许是慌张,并没有用上更加要命的绝符。不然凭郝强现在的那点能耐,只怕就得挂了。 一边的姑娘见郝强象个疯子,对着虚空拳打脚踢,心里腾起复仇的快意,脸上浮起一丝得意。可看到郝强轻轻松松、三下五去二,便将自己极为看重的符咒破解,大为震惊,惊讶不已,脸上便一片骇然,而后,趁着郝强还在傻立呆站,扭头冲过郝强的身前,慌里慌张地逃跑。 见姑娘逃走,郝强并不着急,他冲着姑娘的背影大声喊道:“跑吧!加油跑!等下可别回来找我!” 第三十三章 心太软! 正在奔跑的姑娘,听到郝强的喊声,全身象是被皮鞭突地抽了一下,身子一震惚地停下,脚下象生根一样,再也没有移动一步。 “呜——!”姑娘转过身来,眼神复杂地望了郝强一眼,突地蹲下,掩面大哭。 姑娘的这一招,把郝强弄得无所适从,手足无措,他跑到姑娘的身边,想开口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有些慌神了的他,竟然忘了自己的初衷。 “你是谁?为啥要暗算我?我吞下的是啥东西?!”待郝强来到了身边,姑娘霍地站起,历声质问。满脸泪痕的她,已经没有了畏惧,有的只是疑惑和气愤。 “别、别误会,别生气。我只是想请你帮过忙,你吞下的是——是夺命追魂丹!” “啊?!”郝强的话犹如一声晴天霹雳,炸得姑娘差点软瘫在地上。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啊?!”死亡的恐惧,不论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何况还是一位妙龄姑娘呢?! “其实我只是想抓住你,让你带我去莫家。谁知道你是个女的?!”看到姑娘脸色惨白,花容失色,郝强很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此时他只有硬起心肠。因为浓雾已经开始散开消退,路上的车辆也在增多,不能再耽搁了,让莫家发现就糟了! “你去莫家干啥?寻仇?你以为莫家是这么好进的?!”平白无故被人下了毒,姑娘是即惊惧又气愤,但命捏在人家的手里,也只能做点无谓的抗争。 “这不用你管,你只要给我带路就行了,办完事我就给你解药!”郝强故意冷冷地说道。 想让我当莫家的叛徒?没门!可——姑娘很是后悔,自己发什么神经!跑什么步!减什么肥! 看到姑娘脸色青白不定,秀眉紧蹙,犹犹豫豫,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郝强的心中满是愧疚:整治一个娘们,算啥男子汉? “唉!算了——实话给你说吧!你吞下的不是啥夺命追魂丹,只是滋阴壮阳的药丸!” 郝强哪里有什么夺命追魂丹?所谓的夺命追魂丹,只不过是他抠了一坨黄泥,吐上几口唾沫搓成的。可这如何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只好说是药丸。现在那种药物广告铺天盖地,他想都不用想,脑海里便冒出了滋阴壮阳这个词组。 “真的?”姑娘惊喜地问道,脸上现出一抹羞红,虽然滋阴壮阳的药丸,有点让人难为情,不过,总比要命的丸子好远了! “骗你干嘛?去莫家,我自己想办法!”郝强有些沮丧。 “吓死我了。你这小鬼头,真坏!”千斤重的心理负担一下消退的姑娘,心里立马轻松,情绪随即好转,看郝强也就觉得顺眼多了。 很少与女孩接触的郝强,看到姑娘脸色酡红,白眼嗔怪,一副娇人的女人态,混沌初开的他,不禁心中一荡。 这一荡——坏了! 第三十四章 息动 郝强心中一荡,脑神经随即短路,人跟着呆愣,全身的组织器官一下安静下来,竟意外地进入了一种静态。更由于心中一荡,全身发生了某种反应,血液流速加快。经脉大多是与血管并行的,许多重要的穴位,就在就在较大的血管旁边。血液的加速流动,引发得经脉之中的真气,也开始缓缓游动。 郝强练习小周天已有些时日,并且也认认真真修习了几天大周天。一般修炼气功时间较长的人士,身体一进入某种静止状态,身体的真气就会自然而然地自行运转。暂时还没有能力吸收外界的能量、灵气的郝强,他的能量与真气的源泉,来自胃内的残丹。 真气的自发游动,给残丹发送了一个错误的信号。残丹误以为郝强又在开始练功了。 处在从未体验过的那种新鲜情绪之中的郝强,突感丹田一热,那是残丹输送的能量之气。进入丹田之气,在没有郝强导引的情况下,按照原来的运行习惯,开始流动起来。 真气的流动给人的感觉,是一种酥麻、舒坦与欢愉。这种感觉,激发了郝强练功的潜意识,就这样,郝强一时稀里糊涂地进入了气功态。 修习气功者,在练功时都讲究面带微笑。郝强的一动不动、面带微笑,还有那看上去有些迷离,而又不离姑娘胸脯的目光。不管怎么看,都颇有点色迷迷的嫌疑! 姑娘本来对郝强是又气又恨又恼的。但后来看得郝强在自己面前一副腼腆怯场,诚惶诚恐的憨态,再加上郝强道出了夺命追魂丹的实情。姑娘的恨意渐减,甚至心里对郝强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兴趣。 心里发生了微妙变化的姑娘,正准备询问郝强为啥要进莫家,到底与莫家又啥仇的时候,却看到郝强突然变成了一个小色鬼的摸样,心里沉下去的火气又从新升腾。 哼,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不太坏、调皮的小男孩,哪想到你竟是头小色狼。既然你那么想去莫家找死,那你就去吧! 恼怒不已的姑娘,顺手从左手腕的那条手镯上,扯下一颗珠子,“啪!”地扔在郝强的脚下:“给你!” 说完,姑娘就象一只躲避饿狼的羔羊,夺路奔逃。因为他怕郝强这匹小狼的狼性发作! 姑娘的举动让郝强一惊,回个身来的他,不由自主地对着姑娘的背影喊道“喂——!” 姑娘头也不回地答道:“别叫我!你拿着它去莫家吧!” 郝强低头朝脚下一瞧,看到地上竟有一块小小的金牌。他觉得姑娘很奇怪,难道她是魔术师?不然怎么会变化出老虎?珠子又如何变成了金牌?! 疑惑难消的郝强,捡起地上的金牌一看,见金牌金光灿灿、做工精细,小巧玲珑。背面是一座山势奇特的山峰,一啾就明白。但正面的图案却有些古里古怪,让人难以琢磨,即象一轮散发金光的太阳,又象一块久远的古镜。 郝强翻来复去地看了几眼,硬是看不出金牌用处。她叫我拿着金牌去莫家,难道金牌是通行证?是令牌? 第三十五章 验牌 傍晚,夜色已经展开了帷幕,大地开始隐入黑暗。莫家山庄气派的大门紧闭,显得威严而肃穆。 “汪!汪!汪!”几声汹汹的狗叫之后,一个粗暴的呵斥声从大门里传出:“小家伙,摇什么摇?快滚!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莫家?!” 郝强在得到金牌之后,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他弄不明白那姑娘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金牌,更不知道它是不是令牌或通行证。但却认为这是难得的机会,假若是真的,那他就可以顺利地混进莫家了。 当然,这很冒险,可是要想尽快找到王姗,除了冒险,别无他法。 今天,他特意花钱到公共浴室洗了个澡,把自己打扮的清爽些。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晚上去莫家山庄。 来莫家的大都是有身份的人,全是小车进小车出。门卫哪里会想到,今晚会来郝强这个徒步上门的不速之客。 郝强走到大门前,见大门关着,又没看见守门人。只好哐当哐当地摇晃铁大门,结果招来了几声喝骂。 “开门!你这只看门狗!不然老子扭断你的狗腿!”对于仗势欺人之徒,郝强从来都是不给好脸色看的,他举着手中的金牌,冲着刚从门卫室跑出来的门卫就是一通狂吼。 这一招,可是郝强从电影电视中学来的,深入敌营,你越是表现得盛气凌人,强硬强势,就越不会引起敌人的怀疑。当然,你手中得有横行霸道的本钱,最起码你穿着的敌方军服,军衔要比较高! 跑出来的门卫被郝强骂的一愣一愣的,这小鬼是什么来路?这么汹?当看到郝强手中,竟然举着在门楼灯光照耀下闪耀着金光的金牌时,心中也就释然。 “小爷,别发火——来了来了!”门卫忙不迭地应道,他的眼笑得只剩下一条缝。 这可是大少爷的朋友,得罪不得的。大少爷的朋友可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看门人,即使他们把自己的骨头拆了,大少爷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哐——!”铁大门左下角的小门被拉开。门卫点头哈腰地郝强说道:“小爷,对不住,请让小的验一下贵宾牌!” 贵宾牌?哈哈!这可比通行证更管用!进了莫家老子就是贵宾,那些保安保姆老妈子的敢管? 心里已经笑出了声的郝强,傲慢地将贵宾牌递过去。说:“好好看,说不定是假的!” “小爷拿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小的不过是走走过场。”门卫接过牌子,陪着笑脸小心说道。 “哼!”郝强鼻子轻哼一声,不再说话,心里很是紧张地看着门卫验牌。 门卫左手很是恭敬地将拿着小小的贵宾牌,右手食指在贵宾牌的正面轻轻地一划,只见正面那似日似镜的古怪图案,便开始轻微地晃荡,紧接着图案之中,竟涌现起水的波纹。 郝强惊讶之中又暗自庆幸,这个玩意可比钱币造假要难得多,幸好那大姑娘给的是真货,不然,自己的脚还没有迈进莫家的大门,便露了馅。 可是,郝强还没来及高兴,他的心又突地一紧,因为他看到门卫在看到图案中出现水波纹时,脸色猛地大变。 郝强的心紧跟着一凉:难道这金牌竟是假的? 第三十六章 红绿灯 “你?——原来你是我们家小姐的朋友?”门卫很是惊诧,小姐一向高傲,怎么会交上这个一股乡巴佬味道的朋友?不过,这是人家小姐的事,自己一个下人,哪有资格过问? 门卫的话,让紧张的郝强松了一口气,立马打消转身溜之乎也的念头。他对门卫的问话,不置可否。而是冷冷地问道:“老子现在可以进门了吗?” “当然!当然!小爷请——!”门卫拉开半掩着的小铁门,躬身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郝强走进门去,但是走了几步即停下,四处张望,一脸的迷茫。 一进门,迎面而来是一块很有个性的大石雕像,是一只凶猛的黑鹰,朦朦夜色下,黑鹰展开壮实而有力翅膀,似乎马上就要腾空飞去。那双犀利的鹰眼,在黄白色的灯光照耀下璨璨生辉。 黑鹰石像前是一个小型的停车场。让郝强迷惑惊讶的是,停车场的四周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怪事?那些在山坡上看见的房屋怎么不见了?这可怎么走? 停车场的四周是一种很怪异的空荡,即使大门的顶棚和门卫室开着灯,却仍然看不透切,就象一层稀薄的迷雾。 “小爷,第一次来吧?”门卫凑到郝强的身边,问。 “嗯,你说说怎么个走法?”在事实面前,郝强也没啥好遮掩的。 “小爷请!” 门卫带着郝强绕过大门左侧的门卫室,再朝左走到停车场水泥坪地的边缘,来到一点红光前。那红点离地一米二左右,即没有支撑,也没有电线,但却如小灯泡一样,微微散发着柔和的红光。 郝强莫名其妙,难道这是通向山庄里面的通道?可根本没有门啊! “小爷,你自己进去吧!”门卫转头对身后的郝强说道。 进去?这无门无路的怎么进去?郝强的头大了。 见郝强迟迟未动。门卫感到奇怪了,难道小姐没有告诉你贵宾牌的用法?可他又不敢明说,万一这惹不起的小爷知道用法呢?自己自作聪明地说出来岂不惹恼了他?门卫只得用眼看了看郝强手中的金牌。 门卫的暗示,让郝强有些恍然大悟。急忙将金牌对准身前的红光。 一束细如钢丝的红光,射向郝强手中的金牌。落在金牌之上的那束红光,如雾一般散开,瞬间将金牌笼罩。而后,倏地一下,如橡皮筋一样弹回。 红光缩回,跟着熄灭,但只是瞬间即变换为绿光。绿光闪烁了几下,随即消失。 这时,郝强惊奇地看到了眼前的变化。他看到眼前凭空地渐渐地出现了一道门。 那是一道圆拱形的门,即真实,却又虚幻。门框象玻璃一样呈透明状,又象钢筋水泥一样实实在在。 透过门得圆拱,郝强看到一条白色的通道铺在自己的脚下,通道的两边是两排只看清轮廓的房屋建筑,已经房中的点点灯光。 郝强的心,随着圆拱门的渐渐扩开,而一点一点地下沉。他觉得自己贸然进庄有些鲁莽和草率。这莫氏山庄处处透着诡异,自己一脚迈进圆拱门,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呢?! 第三十七章 寻 “老寡,来贵宾了,是小姐的朋友!”门卫对着犹如虚设的圆拱门吆喝道。 “叫啥?我不是来了吗?啊——请!”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寡肚(啤酒肚)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有些惊诧地打量了郝强一眼,笑着招呼郝强进门。 郝强有些迟疑的迈脚入内,又疑惑地反脸看了一眼那个圆拱门,可是圆拱门却消失了,眼前什么障碍都没有,停车场的一切历历在目。 “呵呵!小兄弟第一次来,难免觉得奇怪。其实这是山庄晚上开启的防护墙。”见郝强一副吃惊的表情,有些自豪地解释道。说完,大寡肚又转头喊道:“蛋蛋!蛋蛋!” 郝强向着大寡肚转头的方向看过去,见右边一栋平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光明亮,大门内的大客厅中,靠墙摆满了长长的长椅子,椅子上面或密或疏地坐着十几个年龄不大的男男女女。那情形,就象坐在休息室里等待客人召唤的一帮坐台小姐。 “寡叔!”一个约莫十二三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孩童,从大客厅里走了出来。 “蛋蛋,带这位小兄弟去小姐那里去,小心伺候,不得怠慢!”大寡肚居高临下地吩咐道,看样子他应该是个小萝卜头。 “是,寡叔。”蛋蛋躬身答道。 真是好大的气派,山庄竟然还设有专门的引路童! 脚下是一条不太宽敞但却很平整的道路,道路两旁是两排整齐的房屋,在夜色中,郝强看得不甚分明,只觉得不算低矮的平房,飞檐翘角的很好看。他感觉到自己就象是走在莽江老城区熟悉的老街之上。 “大哥,往这边走。”走了一两百米,来到了一个十字岔口,蛋蛋很礼貌地给郝强指道。 “蛋蛋,有个长着一嘴龅牙的住在哪?”郝强没有跟着蛋蛋走,而是停下了问道。 “你——你是说大少爷?”蛋蛋感到意外,你不是小姐的朋友么? “他住在哪?你带我去。” “大哥,山庄是不能乱走动的。要是让寡叔知道了,还不剥了我的皮?再说,我也确实不知道大少爷住处!” 蛋蛋又瘦又小,一副弱弱的样子,郝强不忍心用强,欺负弱小的事,他是不干的。 “那他住的方向,你总该知道吧?说出来不要紧吧?”用强不行只能诱供了。 是啊,大哥是贵宾,他要走哪,他要干啥,我管得了?想通了的蛋蛋,用手朝着右前方一指:“就在玄心湖的右边!” “哦,谢谢了。麻烦你去告诉小姐一声。”郝强可不敢让蛋蛋跟到回去,让他回去很可能立马露馅! 按照蛋蛋的指点,郝强只选择向着右前方的道走,奇怪的是山庄很安静,就象没住人一般,偶尔遇到一俩个人,人家也没理会他。 郝强如一只没头的苍蝇,乱走乱穿,七弯八绕之后,郝强自己都绕迷糊了。他心里暗暗着急,这样下去,几时才能找到龅牙? 着急便烦躁,烦躁便不冷静,不冷静的郝强,一把抓住一个刚好从身边走过的一名男子的衣领:“说,玄心湖在哪?” 第三十八章 巧遇 “你?——放开我!”被抓者,一惊之后,发出了怒喝。 郝强的手如抓着火炭一样,倏地收回。因为他又看到了一个女式平头,以及平头下那张稍嫌饱满的瓜子脸。怪了,怎么会是她? 郝强只问玄心湖,不问龅牙,是担心被问之人不敢说出龅牙的住处。心燥情急之下,鲁莽出手,没想到被抓住衣领的,竟是早上被他灌“丹”的那位美女姑娘。幸好抓的不是胸脯! “呀,怎么是你?——对不起!”颇感意外和唐突的郝强,一时有些语无伦次。话也有些说不圆泛了。 “哼!——想不到你还真的进来了!”又被郝强突袭的姑娘,本来已经气得全身直达哆嗦,但见郝强慌忙地道歉,脸色稍稍好转。可心里仍是有一股子怨气难平:天!我怎么这么倒霉,今天竟被他又是抓又是抱地来了两次! 姑娘在甩给郝强金牌之后,心里很是有些后悔。虽然那个男孩有点猥琐地抱了自己一下,可毕竟没把自己怎样。至于色迷迷地看自己,那是自己的容貌长得——想到这里,姑娘的心里竟有些自豪和荡漾起些许甜意。 莫家真可谓龙潭虎穴,姑娘担心不知深浅的郝强,莽撞地撞进来会发生什么意外,那自己可就害人不浅了。可她哪里知道,自己从未用过的金牌,竟有那么大的能量,竟让郝强若无旁人地在莫家溜了半圈。 心底善良的姑娘,更没有想到自己到玄心湖散步解闷,回来时竟又让郝强抓了个正着! 郝强很少与姑娘家接触,只要不是处在吵嘴的临战或战斗状态,在单独面对姑娘特别是美女的情况下,他的脑袋一般都会短路,都会怯场,何况现在自己又“侵犯”了人家一下? 此时此刻的郝强,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如何还开得了口? 姑娘看得郝强似大姑娘一般扭扭捏捏,暗自好笑,气也消了不少。她正欲开口问郝强为啥非要进莫家不可时,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喝斥:“什么人?竟敢上玄心湖来谈情说爱?不想活了?!” 姑娘本来就呕了一肚子气,正无处或不好发泄。现在又被人说啥谈情说爱,更是又羞又恼。恼羞成怒的她美目一瞪,娇诧道:“瞎了你的狗眼!敢管本姑娘的事!” “啊?原来是大小姐,我真是瞎了眼!”来者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走上前来的他,被姑娘骂得诚惶诚恐。 “大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为了弥补刚才的过错,大汉急忙讨好卖乖。 “哼,我们来玄心湖游玩,你管得着吗?”姑娘鄙夷地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身边唯唯诺诺的大汉。 也不知姑娘处于什么动机,她竟转头柔和地对郝强说道:“走,我们到玄心湖去。” 受宠若惊的郝强,连连点头。可是,跟着姑娘走了几步之后,郝强不禁暗自叹息,原来刚才他只要再走十来步,便到了所谓的玄心湖。都怪自己粗心浮躁啊! 玄心湖是个人造湖。因为是夜晚,看得不甚分明,因而不知湖到底有多大,不过,还是能看到附近灯光的倒影,还有一大片灰白白亮的、跳动着的鱼鳞样的波纹。 跟着姑娘踏上环绕着玄心湖的、鹅卵石铺成的宽阔过道,一靠近湖岸边的护栏杆,郝强的心里就感觉到一种异样。 第三十九章 突变 郝强的手刚刚扶住护栏杆,还来不及欣赏一下玄心湖的夜色,一股异常的感觉既袭上心头。他感觉到胃中的残丹突地微微地颤动起来,似乎在表达着一种兴奋。这种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令郝强惊诧疑惑不已。 可是,让郝强更加惊愕的事情接着发生了。那颗似乎已经与锦盒融为一体的七彩珠,这时竟也动了起来,好象要挣脱衣袋的束搏,如一只兔子一般在郝强的左侧内衣袋里蹦蹦跳跳,将郝强的左胸襟,弄得瘪瘪鼓鼓,就象郝强的心脏从胸腔中跳了出来,在体外跳动。 站在郝强右侧的莫姑娘,没有注意到郝强左胸的变化。她只是看到郝强一脸惊怪地呆立。莫名其妙之中,她突地想起早上郝强也如这般呆立,只是脸上露出微笑罢了。难道是自己错怪了他?难道他又少年性间歇性痴呆症? 心里有些慌乱的莫姑娘,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为啥要带郝强来到玄心湖。自己完全可以乘着巡夜的大汉过来,丢开郝强自己跑开的。难道自己想保护他?可没有理由啊!自己与他相遇,都是受气的呢!—— “咕嘟!咕嘟!”突然冒出的怪异的声响,打断了莫姑娘的扪心自问、胡思乱想。吃了一惊的她,定睛一看,不得了了! 一向平静祥和的玄心湖,就象吃错了药一样,突然发疯。原先微波粼粼的水面,竟然沸腾,并发出犹如锅里的开水沸出的那种咕嘟的声响。 那种古怪的声响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宏大,转眼间即从如千万只青蛙鸣叫,变成似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所发出的轰鸣。 借着玄心湖岸边的灯光,莫姑娘的目力所及之处。莫姑娘看到湖水从开始急剧冒跳出连绵不断的大水泡,很快演化成气势澎湃的浪潮。 “呀!——。”湖水翻卷起浪潮,浪潮呈圆圈样,一波波地向着湖岸奔腾。一波来势迅猛的浪头冲击湖岸,溅起几堆白雪,被浪花溅得浑身是水的莫姑娘,惊叫着连连后退。 退了几步的莫姑娘,一脸的恐慌,惊惧不已的她,向着郝强看过去,见他竟然一动不动地站着,好比一颗青松挺立在暴风雨之中。 一动不动的郝强,这时仿佛没有了五官的感觉,只剩下一种朦胧的意识,他留意不到湖水的巨变,只是感觉到沸腾喧嚣的湖水中的汹涌澎湃的力量,以及要将这种力量吸纳的渴望。 但是那种强烈的渴望,并非发自还去的本心。而是残丹与七彩珠的的渴望感染了他,心智受到了强大的干扰,显意识开始消弱,进入了一种清醒与混惚的临界。此时,意识并未完全丧失的郝强,即隐约又真切地感到,一片强大的力量,正从湖中朝着自己席卷而来,似乎马上就要把自己吞噬湮灭! 第四十章夜飞虹 "轰隆隆!”湖水掀起近十米高的弧形水墙,张牙舞爪,以万马奔腾之势,朝着湖岸推进。 莫姑娘被湖水的狂怒骇得花容失色。吓得脸色惨白的她,惊惊慌慌地就要转身奔逃。但看到郝强在危险迫在眉睫之时,仍象一根木桩子站在那里,心中大急:难道他吓傻了? “你不要命了?快跑啊!”姑娘充着郝强的背影急喊。 郝强此时何尝不想逃命。可他感到湖水中蕴含的强大的力量,形成了一种霸道的压力和压迫,让他难动分毫,却又腿脚发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抓住护栏杆,不让自己软倒在地。 见郝强依然无动于衷,莫姑娘惊骇之中,升腾起一丝怒意,你想死就死吧!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呯呯砰砰朝后跑了几步,莫姑娘又有些心软,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郝强,心中充满犹豫与迟疑,究竟拉不拉他一把呢? 水墙推进的速度很快,顷刻间冲近岸边,眼看着就要劈头盖脑地朝郝强砸下! 莫姑娘这会真的吓呆了,双脚定根,一双惊恐的眼睛,木木然地看着眼前的恐怖景象。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从郝强的胸前,霍地射出七道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彩光,那七道彩光,犹如礼炮爆出的礼花一般,迅疾地喷象天空,但那“礼花”并不散开,而是聚成一束,飞快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倏地钻进湖心之中。 “哗啦啦!”水墙推进的力量仿佛被突然抽空一样,猝然停下,随即象被风吹过的朽木一般,哗地朝内嘣泄。 崩溃了的水墙,似乎受到一种奇怪的力量的牵引,再次集结,来了个逆转,一波一波的湖水,争先恐后地朝着湖心堆积。很快,湖面上,冒出了一坐黑糊糊的如铁锅反扣的水山。 在那刚刚形成的水山的山巅上,闪烁起几点微微的亮光,那亮光开始隐隐约约不甚分明,但只是眨眼间便清晰明朗,那是七点如萤火虫样的小小的彩光团。七个光团很快膨大,并放射出线状的彩光。 七道彩光不断壮大增粗,并向空中爬升,就象战斗机飞行表演,机尾喷出拖长的飘逸的彩带。组合在一起,在空中划着圆弧的彩带,当爬升到顶点时,惚地掉头而下,奔向郝强。 在朦朦夜色的衬托下,似彩虹悬挂在空中的七色彩带,闪耀着明亮而柔和的光芒,色彩斑斓、华彩亮丽,煞是好看!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美景,莫姑娘惊奇诧异而又彷徨疑虑:他难道是为玄心湖而来?! 第四十一章 珠飞虹消 象个呆子站在湖边的郝强,哪里知道莫姑娘的心思?面对夜空惊现的彩虹,他也是搞不清楚状况,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那就是与飞奔七彩珠有关。 飞架湖上的彩虹,向郝强站立的地方延伸的速度渐渐减慢,最终在距郝强十来米的空中停下。 这时,七条彩带已经变得很粗大,就象七根有房梁般粗的管道。管道中霞光流溢,氤氲流动。 极度震惊,目瞪口呆的莫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湖上的彩虹,发觉彩虹里的彩光,流动的特别诡异,流动的方向忽左忽右,就象拔河的绳索左右来回地摆动,仿佛又两种力量在相互拉扯。 惊讶之余的莫姑娘,心里暗自焦急,这男孩把玄心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必定惊动了山庄所有的人,说不定一向很少露面的父亲都会赶过来。 玄心湖初看象是美化环境的一个休闲观赏的场所,其实不然,玄心湖其实是山庄的重地。男孩他在玄心湖施展法术(莫姑娘误以为郝强有那本事),可是犯了山庄的大忌,等于是在向山庄宣战! 你这个害人精!你怎么就这么胆大妄为,就这么无所顾忌?等下不仅你要倒霉,搞不好,连带我这个带路人也要受到牵连,受到重重的处罚! 莫姑娘越想越害怕,不由得暗骂起郝强来。 彩虹惊现,立时打破了莫氏山庄的宁静。山庄象炸了锅的似地轰动起来。吃惊的叫喊,奔跑的脚步,山庄上上下下一片混乱。但奇怪的是只听得喊声跑声,一阵阵地传出,却不见一个人影跑到湖边。 莫姑娘到底是莫家的大小姐,多多少少总知道一点玄心湖的内情,对已有一阵子时间仍未有人在湖边出现,也不奇怪。现在他只对郝强感兴趣,这个恼人气人害人的男孩,究竟是什么人呢?小小的年纪竟然有高的道行?他来玄心湖究竟想干啥? 连接在一起的七色彩光的拉扯已进入白热化,彩光在一动不动地凝固瞬间之后,即向湖中回流。 “嘶!”的一声,那是郝强衣服破裂的声响。而后—— 一个拳头半大的,整体流光溢彩的圆球,从郝强的身上破衣而出,疑疑迟迟、似乎极不情愿地向着空中的彩虹飘飞而去。嗖地一下钻进彩虹之中! “老子的珠子!”湖面上传出郝强那竭斯底里的大喊。 “轰!——哗!”在郝强心痛的呐喊声中,那座黑蒙蒙的水山,如雪山发生雪崩一样崩塌。巨大的轰响一下将郝强的喊声湮灭。 顿时,一波波的水浪,从湖中心向四周荡开,万点彩星在水面上跳跃,将玄心湖装扮得分外艳丽妖娆。 空中的彩虹在水山倒塌之后迅速向湖心回缩,唰地一下消失在彩波荡漾的湖水之中。 彩光闪烁中,郝强就如一座雕像傲立。莫姑娘轻走几步,看到了郝强的一个侧面,郝强那张稍带雏气的脸,显得即刚毅又悲怆,有一种他不应该有的沧桑! 莫姑娘呆呆地看着郝强的脸,她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同时自问:他要做的事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第四十二章 玄心幻阵 “呔,什么人敢在莫家撒野?!” 正自心痛又失去了七彩珠的郝强,突地听到空中一声断喝。只见一条黑影踏着夜色,从对面朝着自己疾飞而来。 哇!空中飞人?不会是神仙吧?郝强大是震惊。待黑影飞临自己的头顶时,郝强终于看清了,来者既不是玩杂技的空中飞人,也不是什么神仙;而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看到来着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汉,郝强羡慕之余,心中又不由得暗自哀叹:老子几时才能练到这等本事? 老者是个矮子,长得矮矮胖胖,一米五左右,平头,一张圆脸上胡子拉碴的。在飞距郝强十余米时,身体微微下蹲,一弓腰,就象从一堵高墙上,很是飘逸地跳下,落在郝强的身边。 在暗处观察了良久的老者,见玄心湖突然发生气势惊人的奇变,以为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待看清引发这场巨变的竟是一个土里土气少年时,不由得呆立当场,一脸惊愕。 “四叔!”莫姑娘欣喜的叫声,把老者从惊愕中唤醒。老者转头一看,见是莫姑娘,一怔,道:“水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你的朋友?” 四叔?被玄心湖的巨变以及飞来的老者,弄得昏头昏脑的郝强,猛然一惊:坏了!这可是在莫氏山庄啊!老子怎么忘了? 老者(后面叫莫老四吧!)从空中的闪亮登场,给郝强于震撼,同时也给了他威慑和压力,在这等高手面前,想逃?想都不要想?打?那就更不要说了! 郝强的额头开始溢出了冷汗。 “四叔,您怎么现在才来呀?”莫姑娘带着哭腔埋怨四叔。刚才玄心湖惊变的那一幕,确实吓得她够呛。这个四叔虽然很少见面,打却是很疼爱自己的,所以一见到四叔,她就撒起娇来。 紧张甚至有些害怕的郝强,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才那么玄心湖那么轰轰烈烈,怎么不见他来阻止,风平浪静了反倒冒了出来? 郝强哪里知道,玄心湖在莫氏山庄的特殊性。莫氏山庄三面环山,山庄坐落在一个盆地之中。莫家依据地势在山庄布设了一个护院玄虚阵。阵内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就是郝强转来转去,仍找不到玄心湖,而莫姑娘只带着他直走了十来步,即到玄心湖的原因。 一切阵法都需要能量来支撑和运转。而玄心湖正是阵法的能量源。宽阔而平整的水面,就象太阳能电池的晶体硅片一样,吸收日月的能量,给阵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郝强来到湖边,他身上的七彩珠和残丹,所发出的吸收之力,打破了玄心湖的能量平衡,能量紊乱导致湖水泛滥。 因为残丹有某种因素的制约(以后会交待),不能发挥出应有的效力。所以便由七彩珠唱了主角。 湖水的泛滥直接导致能量的分散,小小的七彩珠如何吸收?七彩珠于是直取湖心,因为哪里是能量源的核心。哪想到七彩珠却是自不量力,不仅吸纳不了玄心湖的能量,它直接反倒被吸入湖中。 正在山庄后山修炼的莫老四,是阵法的守护者,玄心湖一出现异常,即引起了他的注意,可当他正要下山查探时,却发现湖中的大变,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虽然能操导法阵,但阵法的能量中心出现了大问题,他也是奈何不得。 莫老四当时的处境,有点象某国的核电站发生爆炸,即使多么高级的专家到场,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派出飞机打水枪! 既然无法阻止,莫老四便躲在暗处静观其变。后来看到玄心湖的能量场不仅没有削弱,反倒大大增强,心中大喜。不过,有人在山庄内耀武扬威,弄得山庄鸡犬不宁,自己作为守护者,不出面管管,那怎么行?这可是面子问题! 姗姗来迟的原因,莫老四当然不肯对莫姑娘说,也不好意思说。于是便不接莫姑娘的茬,而是古里古怪地啾了郝强几眼,啾过之后,大步上前,高举起右手,那厚厚实实的手掌,朝着郝强的肩头拍下去! 第四十三章 微妙的和谐 “好小子,有胆量!有魄力!好本事!”莫老四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郝强的左肩上。可惜他的个子比郝强矮,拍下的力量并不是垂直向下,不然的话,郝强只怕要被拍到地里面去。 郝强看到莫老四上前举掌,紧张不已的他有心闪避,可不知怎么的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套牢固定,竟连手指头都难动一下。绝望之下的他只好闭目等死。 莫老四的那一掌的力量确实很大,郝强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拍散架了。被拍得后退了一步的他,痛得呲牙咧嘴,却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闭着眼的郝强从莫老四说话的口气,判断出这老家伙并无恶意,于是大胆地睁开双眼,恭敬地道:“你老才是好本事!” 郝强可不是那种只知道打打杀杀,一头撞南墙,也不肯回头的二愣子。他也会变通。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这老家伙不出手教训自己,反倒向自己表示亲热。但既然事情有了转机就得紧紧抓住。 莫老四一掌拍下之后,诧异中又暗自赞许。这小娃儿竟能撑得住自己的四成力量?不错!确实不错!其实,他不知道,要不是刚才七彩珠和残丹在吸收能量之时,一些能量已附带灌输进郝强的体内,大大增强了他的抗击能力。也许他的那一掌,早已把郝强拍得趴在地上,甚至七窍流血。 莫老四的那一掌,并非全是试探,他是动了真怒的。郝强无意之中破坏了玄心湖的能量源,差点摧毁了保护莫氏山庄的玄心幻阵,他能不生气?如果一掌真的把郝强拍死了,那郝强也是罪有应得。 在暗中观察时,莫老四就认为郝强是祭出法器,才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的,至于郝强本身的道行,想必不会怎么样,因为他的年纪毕竟太小。但让他想不到的是,郝强接了一掌竟然希尔无事,他一时动了爱才之心,何况这娃儿还是水儿的朋友呢! 听了郝强的恭维,莫老四很是受用,只见他老眼一翻,得意地开口道:“当然,你以为这身子是白塑的?!” 卡斯神虽然将地球的修真理论及功法,一股脑复制到了梦幻星球上,但梦幻星球毕竟与地球不同,尤其是在核爆炸之后,梦幻星球的核污染特别严重。这里的修真者不得不对原有的修真之道进行改良。将修真划分为通关、涤身、辟谷、塑身、筑基、小丹、大丹、结胎、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飞升十五个层次。 因此,在梦幻星球修真特别强调通关,因为只有通关,在全身的经脉都通畅之后,才能将人体吸收的日积月累的污染物质,清除出体外。这个过程就叫做涤身。之后的辟谷,其实是继续清洗体内的异物和杂质,净化身体,将身体的组织结构,生理功能调整到最佳状态,为以后塑身做准备。 所谓塑身即是脱胎换骨,重塑新身。但这里并不是脱俗胎换仙骨,而是脱俗胎,塑修真之身。修炼到了塑身的层次,就等于已经步入修真的大雅之堂。寿命也延长了一个普通人的生命年龄,并拥有了比较高层次的功能。 莫老四就已经修炼到了塑身的层次,并且已经达到后期,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所以才能从空中直飞而来。 可是,非常遗憾的是,他御空飞行的能力还很弱,紧紧能飞行一两里路。刚才只所以能够飞那么远,是因为他是从山上俯冲而下,紧紧能算作滑翔。本来他也是能够透视的,但现在能量到处散发,水面上还在彩光闪烁,影响了透视的效果,因而他没有发现郝强体内的残丹。 能够年近花甲而塑身,速度本来是算慢的了。可与那些修炼了一辈子,还通不了关,只有等着老死的人相比,莫老四还是可以自豪的! 看到四叔公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莫姑娘觉得好笑:“四叔公,您这么行,难道你比爷爷还强!” 莫老四一愣,有些尴尬,他摸了一把下巴由白转青的短粗粗的胡茬,憨憨地道:“你这丫头,就知道打击你四叔公!” 玄心湖边的局势变得微妙而和谐,情况正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爹,是他?真的是他!” 第四十四章 危机显现 正在暗暗欢喜的郝强,突然听到那句充满怨恨的喊声,吃了一惊,急忙循声看去,大感奇怪,怎么搞的,刚才还鬼影都没有一个,现在怎么来了那么多人? 发出叫喊的,正是与郝强有一面之交的“老熟人”龅牙。今天他穿得还算精神。上身是一件羊毛衫,上面的横纹黑白相间,下身是一件显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那经过郝强修正之后的一嘴龅牙,已没有了骇人的龅突,看起来顺眼多了。 龅牙的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满脸怒容的老者。老者约莫五十七八岁年纪。穿着一件黑色的对襟衣衫,脸阔方正,天庭饱满,一脸威严,一看就知道是这里的头面人物。他就是龅牙的老爹莫雄。 玄心湖突发巨变,莫雄是早就察觉了的。他正待前来查看,却发现玄心阵发生了异变,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深知玄心阵厉害的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惊慌地窝在原处不动。 可是,他的那些不明就里的手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些个手下,开始是大喊大叫地一股脑地冲向玄心湖,想看过究竟,或者准备收拾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莫氏山庄的闹事者。 这些冲动的家伙们,跟到即后悔不迭了。因为莫氏山庄的房屋建筑完全变形,已不复原来的摸样,条条道路都变得高深莫测,不知通往何方,对山庄熟悉无比的他们竟迷路了! 环境的突然转换,让他们迷茫不已,但这迷茫只是短短地一瞬间,紧接着他们就象一窝被惊吓的老鼠,没命地奔逃。 假如他们冷静些,象莫雄一样呆在原处,可能也就只是受到一点惊吓而已。但惊慌失措的他们,已经丧失了理智,对突然涌现的未知异变,充满了恐惧,他们的想法就是快点逃出这个已经变得陌生的山庄,快点逃命。 结果,运气好的撞上了真正的砖墙,虽然头破血流,但却捡回了一条命。那些运气差的,还来不及惨叫一声,便消失在渺茫的虚无之中。 幸好混乱的时间并不长,不然的话,整个莫氏山庄只怕就要庄毁人亡! 平白无故牺牲了几十个手下,你说作为庄主的莫雄能不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四叔!是不是他搞的鬼?”莫雄没理会儿子的叫嚷,而是直奔主题,假若真的是这小子做的,那就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被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莫雄,叫着四叔的莫老四,似乎对莫雄父子不太感冒,闻言只是冷哼一声,眼皮一耷,那神情隐含着鄙夷:笨蛋!这都看不出来?“爹!难道你气糊涂了?他就是那个郝强呀!”一旁的龅牙生怕父亲认不出郝强,急忙提醒道。 被四叔凉拌的莫雄,一股怨气正无处发泄,听到龅牙在耳边直嚷嚷,于是没好气地吼道:“闭嘴!萝卜还要屎来浇(教)?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那个郝强!” 第四十五章 怎么罚惩你? 看到不仅龅牙来了,竟连他的老爹都出动了。郝强知道今晚自己是撞了大祸,陷入狼窝。一个高手在侧,还有一群饿狼在一边狼视眈眈,想逃跑已无可能。看来今晚是讨不了好,要倒霉了! 既然逃不了,那就站着不动,何必去浪费自己的力气,自找辛苦呢?是死是活随他去吧!要郝强象只狗一样摇尾乞求,他是绝对不会干的。并且,也知道即使那样做,也不会有用。 没有了作为的郝强,只是冷冷地看着龅牙父子拌嘴。 莫老四见郝强在这么大的阵势之下,竟然不动声色,那么冷静,心底里不由得暗暗赞许:这娃儿是个人才!他再转头看看龅牙父子,心里充满了厌恶。 小的修炼不专心,一天只知道玩乐,以他的天赋,早就应该通关了的,可是一直挨到十八九岁才勉强通关。 老的倒是潜心修炼,可是却心燥气浮、走后入魔,成了废材一个!还好意思在这里耀武扬威?! “莫雄,你既然那么能干。差点捣毁玄心阵的人就在这里,你来抓他吧!”莫老四最看不起那些废材,即使是自己的亲侄子也不例外。 想不到自己的四叔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竟然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难堪,莫雄的脸一下胀成乌茄子:差点就要破了玄心阵的人,我能对付?四叔啊,你干脆直接把我甩进老虎嘴里算了! 对于这个性格古怪的四叔,莫雄是有些畏惧的。敢怒不敢言的他,只好用话套四叔:“四叔,在您老面前,哪有哪有侄儿嚣张的份?莫氏山庄可是全仰仗您老呢!”说话是莫雄特地在莫氏山庄加了重点号! 莫老四被莫雄的话噎的直翻白眼:—— 这小子修炼不行,但耍心眼却是一流的,不然光凭他那点本事,能创立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黑鹰帮? 这只狡猾的死狐狸,拿话把自己掐得死死的。自己是玄心阵的守护者,守护莫氏山庄是自己的职责。哼!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治不了你?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全由我处理?”莫老四性格虽然古怪,马大哈一个但人并不是那么糊涂。我先把话说在前头,等下可别怪我。 “当然!当然!您不做主谁做主?”莫雄苦笑道。他没想到蠢头蠢恼、疯疯癫癫的四叔,也会耍滑头!四叔他要干啥呢? 莫老四瞪了莫雄一眼,转头对郝强说道:“嗯嗯,小娃儿,你撞进莫氏山庄捣乱,是啥居心?还有,你扰乱了玄心阵,差点把山庄毁了,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惩罚你?” 听了四叔的质问,莫雄暗暗得意,四叔啊,你不整治整治这小子,你就无法向老爷子交代! 郝强看着莫老四,一点也不回避他的目光。可见到他脸上怪异莫测的笑容时,不禁还是有点心虚:“你想怎样?”先听听他说啥,大不了拼命就是了! “嘿嘿,你有两条路可选。一,立即自我了断谢罪!这个二嘛——!”不知怎么说道这里,莫老四竟卖起了关子。 一听到四叔要立即取郝强的性命,莫雄一惊,大急。可自己刚才才表态由四叔全权处理的,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反悔。但听到还有二时,心头一松,赶紧竖起耳朵细听。 第四十六章 一语惊人! “这个二嘛!——只要你肯做我的侄孙女婿,我做主,不管你是啥居心,你的罪全免!如何?” 四叔啊!你真是胡闹!莫雄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四叔,会说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莫老四的话不啻如一声惊雷在他的耳边响过,大惊之下的他,不禁腿脚发软,要不是龅牙见急,立马扶了他一把,他只怕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莫雄身后的手下,也是惊诧莫名,这四老爷子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四叔公!那可不行!他可是我的仇人!”龅牙却是急了,高声嚷道。 “小娃儿打架算啥仇人?没有他那一拳,你现在长得有那么帅?”对于龅牙被打,莫老四有所耳闻。现在知道是郝强下的手,不禁有些恼火龅牙,你惹他不是找抽吗?! 莫雄在一惊之后,即镇定下来。他不由的有些佩服看起来糊涂,其实并不糊涂的四叔,他竟也会笼络人才,虽然是拿自己的侄孙女做诱饵,不过也确实别具匠心。不论是江湖上的帮派,还是修真的门派,要想崛起,靠的就是人才。郝强这小子的确象个人才,但他与他身上的东西相比,又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不能让四叔打乱自己的计划。 “四叔!——。”莫雄正欲开口,却见莫老四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只好咽回到肚子里去。 在场的人中最为吃惊、最为尴尬的,还是早已退在一边的莫姑娘,一怔之后,脸立马羞得绯红,她飞快地瞟了郝强一眼,顿足嗔怪道:“四叔公!你?!——。” 可是,他的四叔公看都不看他一眼,在教训完龅牙父子之后,莫老四才憨憨地对莫姑娘笑笑,再问郝强道:“小娃儿,怎么样?” “不干!”郝强口气坚决,态度明朗。 与莫姑娘两次接触,郝强其实对她并无成见,甚至还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但他是绝不想与仇家的女人深交的,更何况莫老四干的还是在干强按牛头喝水的事情? “你?!——。”莫姑娘的脸唰地变得惨白,眼神复杂地剐了郝强一眼,掩面奔走。一个姑娘家,被人当众粗暴地拒绝,那简直是一种羞辱,莫姑娘的心情就别提了! 看到羞恼交加而去的莫姑娘的背影,郝强的心中隐隐作痛,充满了歉然,自己是不是太绝情了?他虽然年少,但却也知道,姑娘的心是伤不得的! “你这个不识抬举的狗崽子!”郝强的强硬绝情,不仅让侄孙女白白受辱,而且自己在众人面前也闹了个天大的笑话,这让莫老四很是下不来台,怎能不让他恼羞成怒! 气得颈脖青筋直暴,脸色铁青的莫老四,怒吼一声,又脚一瞪,飞身扑向郝强! 明知不敌的郝强,同样不会站以待毖。已无一点退路的他,只能奋起反抗、困兽犹斗,打不赢也要打!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可是,以他现在的能力,在已达到塑身期的莫老四面前,无异于猛虎身前的一只羔羊。 莫老四的速度快如闪电,郝强还来不及闪避,他的衣襟便被飞身而来的莫老四一把抓住。随即顺手一甩,郝强即身不由己地向着湖中飞落! 第四十七章 绝杀 “慢!四——。”莫雄看到莫老四发怒,心中先是狂喜,但随即即赶到不妙,连忙出口阻止,可是迟了,他那声叔还没说出口,莫老四已经抓住了郝强,并抛向了空中。 “怎么?还想他当你的女婿?不为已用就要彻底干掉!不能留下隐患!你连这点都不知道?!”莫老四仍是怒火难消,咬牙切齿。 莫雄被莫老四骂的哭笑不得,我要他当女婿,这不是你的馊主意么?但这时不是争辩这些的时候。再说他也不敢与莫老四辨个明白。 “唉!四叔。他可是老爷子要的人。”莫雄叹了口气,道。 “什么?他是啥——?”莫老四被搞昏了头,这小鬼头怎么会与大哥扯上关系了?正欲问个明白,突见莫雄连连摆手制止,于是对着莫雄身后大吼一声:“滚!” 莫雄身后的一干手下,急忙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散开。玄心湖边只剩下莫老四和莫雄父子三人。但即使是这样,莫雄依然走到莫老四身前,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小会。 “什么?他肚子里有颗金丹?你怎么不早说?!”莫老四的脸色大变,一脸难以置信的错愕,随即,又埋怨莫雄道。 莫雄心里万分委屈:四叔啊,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四叔,你还不放他出来?现在老爷子的事倒在其次,万一把他肚子里的那东西引爆了,我们可就惨了!”莫雄现在已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管委屈不委屈,他苦着个脸对莫老四说道。 “说得轻巧!你以为这是玩家家?这可是玄心阵法里最厉害的绝杀阵,说启就启?说收就收?”莫老四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 莫雄的心一下冰凉:“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莫老四大概也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由得沮丧地开口道:“难,除非我们四兄弟到场——。” “爹,那我们还不快跑?!”一旁的龅牙听到没有挽救的余地,惊恐地朝空中望了一眼,吓得牙齿打颤的他,惊慌失措地喊道。 “你就这么怕死?没用的东西!”莫老四闻言,气得挥掌就要一耳把子扇过去,可看到龅牙骇得瑟瑟发抖的可怜样,不由得心软了,那一巴掌就硬是扇不下去,他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孙啊! 莫雄怜惜地看了龅牙一眼,说:“灯儿,金丹爆炸也许有原子弹那样的威力,我们能跑多远?” “哇!爹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恐惧过度的龅牙哭喊着疯一般跑开了。 莫老四与莫雄黯然对视了一眼,随即转头默默地向玄心湖上看过去。 夜色之中的湖面上依然是黑蒙蒙的,但如仔细瞧看,却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从湖水中升腾着无数股烟雾,那些烟雾在湖面上空汇聚,聚成了一朵乌云,那朵乌云似乎很悠闲地在湖面上飘荡! 第四十八章 彩光闪耀 “咦,怎么会这样?”莫老四看了看湖面上的那朵乌云,眼瞪得老大,他是一脸的疑惑和惊异。 “四叔,怎么了?”莫雄不解地问道。 莫老四没有理会莫雄,摸着下巴作沉思状,他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不可能啊,那小子又不是啥了不得的人物,我只是启动了一级绝杀阵。为啥绝杀阵还在拼命吸收能量呢?!” “四叔,是不是自动升级?”绝杀阵莫雄是知道的,共十级,如遇强敌,它可以自动升级,一旦达到十级,哪怕是千军万马同样会灰飞烟灭! “嗯,有点象——可又不是!”莫老四的头呼噜呼噜一阵乱摇,随即又疑惑不解地说道:“这小家伙难道就这么强?他到底是啥怪胎?” 被莫老四抛向湖中的郝强,心里还是很有些惊慌的,这老不死究竟要怎样折磨自己?溺死老子,但老子会水,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难道湖中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不成? 正在空中闪转念头的郝强,猛然发觉自己竟然象直升机一样,一动不动地停留在空中,心中大惑,这是怎么搞的?但惊讶的他,随即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古里古怪的空间中。 这空间即象是真实的,但更象虚幻的,它即宏大又狭窄。说它大,大的一眼望不到尽头,说它小,是因为郝强感觉到,自己就被关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闷得他透不过气来。 整个空间一片灰暗,暗淡的光线,犹如傍晚一刹黑时的那种光亮。空间里弥漫着厚重而庞大的浓雾,那雾很是奇怪,如烟如岚,轻飘透明,一点也不影响郝强的视线。 这是什么地方?那老不死的矮子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云里雾里的郝强,脑壳里充塞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虽然疑惑不已,但他却知道这绝不是个好地方! 郝强仿佛置身于死寂的、广袤的太空之中,感到深深的孤寂。时间仿佛也停滞了,流动的非常缓慢,连带着郝强的思维也变得迟缓,犹如人类临终前的弥留,思维在渐渐地减少消失。 突然,郝强只觉得眼前一亮。就在亮光闪现的一霎那间,时间仿佛回归,就象快要停下的钟表,又上紧了发条,“嘀嗒!嘀嗒”地有力地走动起来。 如岚似烟,如海水一般深沉、一般广阔的浓雾中,猛地闪耀起点点亮光,那亮点重重叠叠、密密麻麻。这让几乎让郝强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好象处在星光闪烁的浩瀚的夜空之中。 迷茫、困惑又捎带对未知有点恐惧的郝强,一下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管他娘的,大不了是个死!老子倒要看看接下来会怎么样! 强自镇定下来的郝强,干脆仔细观察起来。 由于亮点太多,太密,根本看不到边缘,形成了亮点的海洋。不留神的郝强,开始还以为数不清的亮点是静止的。可在细看之后,才发觉布满空间的亮点,每一个都放射着冥冥的七彩光,并且,一眼望不尽的七彩亮点,还似鬼火萤光般地跳跃移动。 鬼火荧光的移动开初移动是缓缓地,但在片刻之后,就变成了流动,那些流动的亮点,就象后人为祭奠先人而放入河中的盏盏河灯,随波漂流,最后,终于形成了无数条灯的河流。 灯的河流从四面八方向着郝强奔泻而来,很快将郝强包围。于是无数亮点发出的彩光融合成耀眼的光芒,他的身前身后大放异彩,空间明亮异常而又色彩斑斓。 看到朝着自己奔腾而来的亮点彩光,前仆后继、争先恐后,掀起了一波波的浪涛,那架势,似乎要把自己吞噬才肯罢休! 由于那阵势,太过诡异、太过猛烈、太过恢弘,即使郝强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也同样惊出一身冷汗。 难道老子就要被这些亮点彩光挤扁压死?心犹不甘的郝强,求生的渴望,让他本能地再次打量四顾,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第四十九章 恩公快走! 心中已经充满绝望的郝强,忽然惊喜的发现。那无数的彩色亮点,虽然从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铺天盖地地朝着自己涌来。但自己方圆十米以内,竟然没有一颗彩点闪烁。那些急奔过来的亮点彩光,似乎受到了什么无形的阻挡,竟然在十米开外停下,亮点不断地在那里积聚,很快形成了一个圆球样的外壳,而郝强正好处在圆球的中心! 奇怪?!郝强猛然想到比赛时标枪的奇飞,省立第一医院的奇遇,难道又要有啥奇迹出现? 其实,莫老四之所以启动一级绝杀阵,是因为他察觉到玄心湖这个能量源的能量太过充足,有些多余的能量正在外溢,这会影响玄心幻阵的能量平衡。他将郝强抛进绝杀阵,只不过是消化那部分多余的能量,并不是小题大做。 开初,为绝杀阵提供的能量并不多。可是由于已经融入玄心湖的七彩珠的能量的介入,绝杀阵发生了变异,已经不是原来的绝杀阵了。绝杀阵本来不会出现彩光的,但现在有了彩光。只是真正放射出的彩光也就只有那么几颗而已。但是那几颗亮点,经过绝杀阵的幻化,变成了成千上万的星光。 绝杀阵虽然发生变异,但它同样拥有强大的杀人的功能。 彩光由少变多的原理其实也很简单。那几颗亮点就好比几颗碎玻璃片,而绝杀阵,就象万花筒中的几块反光镜,将那几颗亮点幻化出一个亮点彩光的世界。当然,假如绝杀阵真的只有那么简单,那它就不是绝杀阵了。 绝杀阵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能催动阵内幻化出来的物质及其幻象,构成取人性命的杀机! 可不要小看那些亮点彩光,其实每一个亮点就是一个神经刺激源,它能刺激人的脑神经,挖掘人的潜意识中的某些杂念、邪念,而产生人的潜意识所渴望的那些幻象。 人一旦产生幻象,便会走后入魔,神经错乱。而那些亮点,一旦接触到人的身体,即溶入人体的组织细胞之中,吸取能量,就象癌细胞一样,迅速发展壮大和扩散,而人的肉体、组织、甚至灵魂,都将统统被吞噬干净! 郝强只所以没有中招,就是因为那些亮点彩光被那无形的东西挡住,而失去了威力。 绝杀阵是个很奇特的阵法,它是遇强则强自动升级。在遇到了阻碍之后,自动加紧吸取玄心湖的能量,将本来虚化的人眼看不见的一级绝杀阵,逐渐变为有形。这才让湖边的莫雄他们,看到了那一朵模模糊糊的乌云。 随着能量不断地注入绝杀阵,基本的亮点源不断曾多,压力也就越来越大,那阻拦亮点的无形透明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吃力,慢慢地朝内退宿,看起来美丽、实际上充满杀机的亮点彩光,一步步地向郝强逼近! 郝强已经真切地感觉到死亡的威胁,有些失望之中的他,心中又充满了感激之情。现在他敢断定,屡次帮助自己的不是什么神,而是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样子,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但这份情郝强是牢牢记住了。 “好汉!大侠!恩公!您快走吧!不要管我了!”郝强东瞧西望地一阵乱喊,想不到在这小小的球形空间里竟还有充足的空气,他的喊声在小小的空间内来回震荡。 郝强是不想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人,为帮自己而白白送命! 第五十章 转机 郝强的喊声一发出,正在缩小的那个晶莹剔透、彩光闪耀的圆球壳,猛地晃动了一下,并且颤抖着停止了内缩,似乎在用力抵御球外的压力。 “真的是有人在帮我,可他为啥不肯走呢?”球壳明显的变化马上引起了郝强的注意。 郝强不知道,现在即使有人帮他,即使那人想走也是走不了的了。绝杀阵的威力可不是一般般,何况它现在还在升级? 彩色的球壳虽然摇摇晃晃地抵御了片刻,但在层出不穷堆积如山的彩色亮点,融合成大片片的七彩之光后,球壳终于阻挡不住即使虚幻又是实在的彩光的压力,快速内缩,圆球很快变形,变成了一个色彩斑斓、彩光四射的人形套套,那个人形的套套,将郝强密密实实地套住了。 诡异的彩色的光一下将郝强包围,那些彩色的光芒,似乎已经接触但却有未接触到郝强的身体。 郝强知道那些看上去美丽的光,乃是杀人之光。当那个彩色的套套几乎与自己的身体重合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身边确实有个人,但奇怪的是,竟然感受不到人的一丁点气息! 毫无悬念地,那个奇怪的套套,终于出现裂缝,因为那个人形套是无色透明的,所以只有外界的彩光渗入之后,才能看出他已经破裂。 彩光一射进郝强的身体,郝强立时感到好象有无数颗细如毫毛的尖针,倏地刺破自己的皮肤,而后快捷地钻进自己的肌肉,组织。郝强的痛感尚未传遍全身,他的脑袋就开始混糊。 就在郝强就要神经错乱,就要进入死亡的幻境的一霎那间,一种熟悉的感觉猛地刺激了一下他的感官,那种感觉就象自己接触七彩珠的感觉一样。 七彩珠?!郝强的脑海刚刚闪个这个念头,他就如在睡意朦朦中,被突然浇了一瓢冷水一样惊喜过来。 这时,如浪潮一样包围、已经朝着郝强奔射的彩光,猛地停滞了一下,紧接着速度即变得缓慢起来,而已经钻入郝强体内的彩色光芒,竟悄然隐退出他的身体,并徐徐后退。 郝强的痛苦与压力逐然减轻,可他却没法轻松,因为他又遇到了另一个生死关头。 由于提供郝强呼吸的那个圆球空间消失,郝强也就失去了维持生命的氧气。幸好以前经常在潜水,才勉强坚持那么一段时间。 生的希望一出现即消亡,已经憋得很难受的郝强彻底绝望了。 猛然,绝望之中的郝强感到腹部突地一凉,觉得奇怪的他用手一探,心中大喜:哇,是风!一股凉风扫过郝强的手指。哈哈!有风就有空气! 郝强急忙蹲下,见原来与自己肚皮相对的地方就有一个拳头大的孔洞,他对着孔洞猛吸了一口凉气,安抚了一下已经快要罢工的肺,然后眯着一只眼,贴着孔洞看过去——。 第五十一章 爆球 郝强向外看过去,那圆孔就象一根小小隧道,伸向前方。通过筒形的圆孔,他看到,在远处朦胧的灯光下,湖边站立着三个人,三人身影模糊的,似乎正仰望着自己这边的天空。 郝强已无心分辨那三人是谁,因为他的四周的七彩光,在倒退了几米后,突然发生分化,化为一道道七色的彩光,那些彩光就象紊乱了的电磁场,电流没头没脑地四处乱窜,又象道道七色的闪电乱划乱舞。一声声沉闷的响声,此起彼伏,大鸣大放。 巨大的危险正在酝酿,郝强虽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却知道灾难就要降临。自己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所在!他现在唯一选择、唯一的希望就在眼前的这个洞口。 可惜的是,洞口太小,不会缩骨功的郝强是无论如何也是钻不出去的。时不再待,闷响已经汇聚成了滚滚的春雷,他的身后已是一片耀眼刺目的明亮,仿佛那道道彩光在燃烧。 别无选择的郝强,伸出双手探进洞口,使劲朝两边拉,他要把这个孔道拉开扩大! 看上去这样做,很笨拙,很无用,郝强自己其实也没抱多大的希望。那只不过是死里求生的一种本能的原始的行为。 郝强的双手并没有接触到啥东西,他的手好象是在空气中一样,但他却又感到实实在在的阻力。 让郝强欣喜的是,那股阻力并不是很大,并且,郝强也感觉到洞口似乎在自动扩大,他只是顺手推舟而已。 双手扒开乌云退,一片夜色眼前来。郝强的身前突然冒出了一个箩筐样大的窟窿口。 郝强嗖地飞身跳进窟窿,他还记得自己是在玄心湖之上,跳出这个稀奇古怪的空间,最坏的结果,至多变成一只落汤鸡! “噗!”道道七彩光从窟窿口挤出,强劲推力,推得郝强象湖边激射! 一颗篮球样大的圆球,在玄心湖上冒出,他就象舞厅里的球形镭射灯一样,从球体内喷射出束束炫目的彩光。只是眨眼的功夫,那股球体便被彩光分割得千疮百孔,裂痕重重。 正在破裂的彩球,就象一盏断了吊线的吊灯,摇摇晃晃地朝湖中坠落,瞬间沉入水底。 “轰!——。”一声恢厚沉重的闷声在水中爆响,整个莫氏山庄为之震动,湖面上立时冲腾起一根高高的水柱。 波涛再起的玄心湖上,七色的彩光尚未熄灭,将空中的郝强映射得潇洒、华贵、耀眼,他仿佛是驾着华彩的祥光在空中疾飞! 第五十二章 红咒 “天?!” “咦?!” “呀?!” ——湖岸上同时传出三声惊叹! 郝强看到湖边上站着的三人,是莫老四和莫雄父子。龅牙在离开父亲后,更没有了主心骨,内心越发恐惧,只好又战战兢兢地悄悄地回到了莫雄的身边。 玄心湖上突然华光四射,彩球坠落爆响,郝强身披彩光激射而来。这一系列突兀的、短暂的、意外的变化,令他们三人膛目结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呼。 在莫雄三人目瞪口呆中,郝强似一个得道仙者,很是潇洒飘逸地御光而来,眨眼功夫,即已到了莫雄他们站立的岸边。 “四叔!”震惊失色的莫雄,惊惧地退了一步,叫道。见无应答,转头一看,才发现莫老四神色凝重,右手捏着一张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有学生作业本那么大黄符,左手捏起剑指,两片嘴唇颤动,念念有词。 莫雄浑身一颤:事情那么严重?竟然让四叔竟然祭起了浑天还原咒?浑天还原咒,是一种万不得已才使用的咒法。它能吸收转化天地之能量,把遭到破坏的重要的阵法,还原到最初的状态。这虽然能够将阵法最原始的功能保存下来,阵法阵势依然存在,没有毁坏消失。但已经升级了的阵法的那些强大的功能却消失殆尽。 “噗!——。”莫老四咬破舌尖,一大口血箭激射在黄符之上,黄符被染成了红符。 “嗖!”红符从莫老四的手中脱手而出,如一个飞碟朝着湖心疾飞。 莫老四的动作把快到岸边的郝强吓了一大跳。不明所以,心惊胆颤、身不由己在空中腾飞的他,还以为莫老四在向自己发出了攻击。 身体僵硬,不敢乱动的郝强,想也不想,即本能地低头矮身,没想到却是歪打正着,他的身体随着他的下蹲,竟然来了个急刹车,霎地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红咒也飞到了湖中心的上空,并在空中停定。 双脚落地的郝强,这时才知道莫老四针对的不是自己,心不由得一松。但一想到自己此时此地的境况,危险并没有消失,他难免又紧张起来。 郝强是落在莫雄他们的左首斜对面。当郝强紧张戒备的目光看向莫雄他们时,发现莫老四眼睛紧张兮兮地盯着湖中心的上空,象一只听到耍猴人的锣声的猴子,正全神贯注地手舞足蹈。 见莫老四目不斜视,直接无视自己,就当自己不存在一般。郝强不禁大感困惑,这老不死的究竟在玩啥把戏?那么专心? 被强敌无视,郝强心里不但没有不爽,反而暗自欢喜,他的心又往下落了一大截,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落到心底了。 至于莫雄和龅牙,虽然也是两条随时会咬人的狼,可在郝强心中的印象,还不是那么可怕。 在忽暗忽明、闪闪烁烁的灯光之下,龅牙的脸蜡黄蜡黄的,脸色难看之极,他现在对郝强是又恨又怕,虽然有四叔公这个大靠山在侧,但心中仍是一片恐惧。他看向郝强的目光狠毒而惊惧。 龅牙的父亲莫雄,毕竟是一帮之主,即使不是大江大河上的老鸦,也应该是水库湖泊之上的麻雀——见过大风大浪的了。 莫雄此时内心虽然是翻江倒海,但还是能够强自镇定,表现出一种稳如大山的气势。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郝强,暗自提防,只要郝强有啥异动,他就会在第一时间向四叔呼救,并拉着儿子一起躲到四叔的身后。 郝强感到奇怪,面前的三个敌人,一个毫不理会自己,还有两个象傻子定定地看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老不死万分凝重的表情上看,难道莫氏山庄要发生啥大事? 敌人不动,郝强也就没有先动手的道理,他倒乐的一时清闲自在。他侧起身,只用眼角的余光警戒莫雄父子,目光却是随着莫老四的目光象湖中心看过去:老子倒要看看莫氏山庄究竟会发生什么异事?! 第五十三章 恐慌的山庄 夜更深沉,天空黑黑漆漆的。莫氏山庄内灯光稀疏,似几点鬼火在闪耀。 山庄的规矩是很严的,一到就寝时间,除了巡夜的及保安外,其余的人统统都得上床睡觉。他们虽然听到玄心湖的那声猛烈的闷响,也感受到山庄的震动,可没听到号令,却也不敢随意走动,出门看个究竟。 山庄上半夜发生惊变,又死了不少人。山庄内的众人哪里还睡得着?现在玄心湖又传出巨大的声响,想必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并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胆战心惊,颤颤惶惶强迫自己躺在床上的人们,唯恐大祸临头,一个个躲在被窝里祈祷上天保佑! 玄心湖的闷响响过之后,紧接着是一片让人忧心的死寂。见再无动静,山庄内的人,那紧缩的心开始放松。可就在这时,倏地一下,全庄的灯光一下熄灭,随即象发生地震一般,地面瑟瑟地抖动起来。 “呯呯砰砰!”躺在床上的人接二连三地,突如其然地跌落在地上,惊慌失措的他们,随手一摸,那还有床在?再拿起手电惊恐地乱照四望,哇!怎么了?自己原先的住房呢?怎么无影无踪了?用手摸摸地下,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坑坑洼洼的土地上——这里还是莫氏山庄吗? 庄内的人头脑一片空白。 恐怖的情绪象浓雾一般在庄内弥漫,但却没有发生骚动,因为庄内的人都吸收取了上半夜的死亡经验,都惶恐不已地呆在原处不敢乱动。幸好是这样,要不然山庄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郝强没有什么修为,也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庄内所发生的一切他无看到,假若他看到许多房舍化为透明的虚影,竟连大门后的黑鹰雕像,都变得了无生气,焉不拉及,只剩下一个空壳的残影,他不知会怎么惊奇! 不过,郝强毕竟还是练个几天气功的,视力听力都比常人要好,惊恐的叫声他还是声声入耳的。庄内的变化,他也有所感觉。看到山庄内只剩下几栋孤零零的房舍,他不禁大奇,这是什么古怪的山庄? 郝强的疑问刚刚升起,湖心之上悠然燃起了一点微弱的火星。 那火星开始只有那么一点点,若有若无,就象遥远的太空中的一点微微闪烁的星光。但瞬间之后,火星猛地膨大亮起,变成了一颗血红的火球,宛如一轮红色的朝阳。 火球一现湖心之上,空中立即发生了怪异的变化,夜空中的黑云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一场惊变即将发生。 第五十四章 哇!厉害! 天空的云层在蠕动,地面的湖水在涌动。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从天空的云层后面,透射出无数条微弱的光芒,而火球下面的湖水,倏地大放光明,微翻波浪的湖面不知怎么就镀上了一层亮晃晃的七色之光。 天上黑中带黄的光芒,湖上的七色之光,象受到了一种强劲的吸力,纷纷射向湖上的火球。才侧面看过去,就象两把打开的纸扇,相对接,煞是好看。 随着天之光湖之色,不断快速地聚进火球,火球的红色很快消退,继而变成了一个耀眼玲珑的彩球,悬挂在空中。 彩球就象一个正在使劲充气的气球,急剧膨胀,刹那间一个硕大的圆球,耀武扬威地在空中旋转,将莫氏山庄映射的一片通明。 这时,不知是什么原因,七色的彩光仿佛受到了抑制,光芒减弱隐退,彩球变成淡黄色,但仍隐隐地蒙上一层七彩之色。 当彩球变色之后,奔向圆球的天地之间的光芒噶然停止消失,唯有那个圆球非常突出非常显眼地悬浮在那里。 突然,那个圆球似乎受到了上下两面的强力挤压,一下被挤成了一个柿子饼的摸样,那亮晃晃的平面圆饼,迅速向周围扩大,瞬间覆盖了山庄整个的上空。 圆盘散发出的强光,将山庄照耀的透切清晰。一眼看过去,山庄除了黑漆漆的土地,只剩下了一个简陋的骨架,在玄心湖的东西南北方向,各有一栋大青石砌成的扁平宽大而又牢固的平房建筑,在四栋建筑的以内,错乱堆积着十一堆石头,将石屋石堆连接起来的,是呈网状的电线,以及一些,此时看起来瘦高瘦高的电线杆子。 山庄今非昔比,一派破落凄凉的景象。 在令人骇然惧怕的巨盘之下,山庄内的人,虽然动作不一,姿势难同,但表情却是一致的,个个是仰头看着大圆盘,一脸的惊恐状。圆盘一覆盖山庄,即散发出氤氲的光气。 光气象大雾一样弥漫,竟快速地组合成一大片几何图形。也就是一阵风吹过的时间,几何图形霎时明晰,竟是一个与原来一模一样的莫氏山庄。 空中的莫氏山庄,就象一座造型真实的建筑模型。只不过模型是一比一的比例,并且散发着莹莹的浅黄色的光。 这坐奇特的大型建筑模型,房舍建筑犹如一幅淡淡的山水画,房屋界限分明、轮廓清楚,但却是透明的,看起来真实而渺茫。 凭空出现的莫氏山庄,如飞船一样缓缓地向地面降落。大概是要在地面上落地生根。 可是,“飞船”只下降了一截高度,即象发动机出了故障一样,摇摇摆摆起来。 “噗!——”已经看呆了的郝强,突地听到一声如自来水管爆破,水从管内喷射而出的声响。一看,原来是那个莫老四,在口吐鲜血。 “噗!”脸色苍白,捂住胸口的莫老四,忍不住又来了一下,鲜红的血箭飚了五尺远。 哇!厉害!即使是杀一头青年大公猪,也飚不出那么多那么远的血!一边看戏的郝强暗自称奇,暗自佩服! 第五十五章 锁神 随着莫老四喷出两口鲜血,那个幻化出来的如影如画的山庄,光芒一下暗淡了不少,摇晃的更凶了。看情形,如果一个不好,马上就要翻转过来。 “四叔!” “四叔公!” 莫雄父子一起惊呼道。他们毕竟血脉相承,另外,莫老四没了,山庄毁灭,他们同样倒霉! 似乎马上就要倒下的莫老四,毫不理会莫雄他们的喊叫。只见他朝左迈开一小步,下蛮稳住身形,猛吸一口气,眼一鼓,口一张,一道血箭又从口中飞出。 “疾!”那道血箭就一枚冲天炮竹,朝着空中的山庄激射而去。嗖地射进山庄的之中。 倏地一下,那点鲜血竟瞬间将空中悬浮的山庄染成了淡红色。而临空的山庄也一下停止了摆动,恢复平稳。 哗地一下,空中的山庄,犹如一块红黄红黄的绸缎,轻飘飘地快捷地飘落在地上,与地上简陋的山庄骨架相重叠。 郝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光芒四射的崭新的莫氏山庄,悠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唰地一下,光芒熄灭,山庄又再度回归,恢复原状。 “咚!” 莫老四在完成他的壮举之后,终于耗尽心力,脚一软,呯然倒地。 可是,郝强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莫老四在他倒地,即将昏阙前的一霎那间,竟对自己实施了暗算。 郝强在呆傻之余,看到莫老四面无血色变得干枯的脸,以及由青转白的头发,不禁心生吝惜,心里很有一把上前扶他的冲动,这让他的戒备之心全无。 莫老四在倒地的一瞬间,右手中指拼着一口气,朝着郝强就是狠狠地一弹。 这时,已经落地的山庄的光亮,尚没有熄灭,莫老四的举动,让郝强看了个分明。郝强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啥,但却料定不是什么好事! 郝强一个激灵,匆忙间闪身一跃,可还是有些迟了。他只觉得一股劲风从自己的脸上扫过。幸亏莫老四身受重伤,弹出的那道劲风速度不是那么迅猛,郝强的脑袋才堪堪地躲过致命的一击。 莫老四临倒地前所施放的,乃是所谓的“锁神术”。“锁神术”乃是施术者,将自己的精神力,利用功力凝结成一点,打入对手的脑海中。他与神识传音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力道比传音强硬剽悍的多。这乃是修真者之间打斗时偷袭的法术。 以一个已经达到塑身修为的人,所施放的“锁神术”,郝强这个尚未迈进修真门槛的雏儿,如何承受的了?一旦被击中脑袋,肯定会象一个西瓜一样破碎! 幸好莫老四重伤,精神力没能凝结为一点,而是凝成了一股风,并且已是强弓之末,郝强才堪堪躲过这一劫。 但即使是这样,也够郝强喝一壶的了! 第五十六章 中招 郝强的脸一经那道风扫过,立马感到脑袋一阵晕眩。 郝强见莫老四倒地吝惜之中暗含喜意,最强大的威胁自动消除,能不高兴吗? 有些乐极生悲的郝强,没想到却中了暗算。晕眩中的他,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处境,还有莫雄父子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郝强强忍着难耐的晕眩,凝神鼓劲,准备应对莫雄父子的发难。但他的那个凝神鼓劲的念头,刚刚闪起,脑袋即嗡地一声,一阵炸痛如龙卷风一样袭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仿佛被箍进一个正在紧缩的铁桶中,头脑的思维念头被箍的死死的,快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大脑小脑似乎也被箍成了脑浆。 郝强大急,急忙运气抵御。没想到却实适得其反! 郝强举重若轻,轻描淡写地突破绝杀阵,让莫老四误以为他是一个道行不浅,故意到莫氏山庄找茬的修真人了。所以他拼死也要施放出那个“锁神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附加了一个“紧箍咒”。其目的并不是要取郝强的性命。 莫老四自认自己以的能力,所放出的精神力,不会对郝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却可以禁锢他的修为,消除他对山庄的危害。 莫老四的意念力虽然只是扫过郝强的脸,但还是有一部分钻入了郝强的脑袋中。那部分意念力,在郝强的头脑中形成了一个力场。 这个力场对郝强运功运气的意念非常敏感,因为人脑产生用劲用力发功的念头时,脑波动特别强烈,这个力场就是专门感应作用围攻这种脑波动的。更因为莫老四在施放精神力时,有附带下了咒,所以作用的时间比较持久。 郝强强行运气抵御,他的这个念头一闪出,所产生的脑波即遭到了锁神力场的强力绞杀,剧痛唰地在头脑中爆开,郝强脑波动遭到了猛烈的破坏,急剧紊乱,意识瞬间丧失,一下昏倒在地。 莫老四呯然倒地。莫雄连眼都不眨一下。他担心的是对面、让他心惊肉麻的郝强。 莫雄虽然只是个气功大家,但他对修真的道道,却知至甚多。 莫老四刚才所做的就是要将莫氏山庄还原,可他毕竟修为不高,只能借助“浑天还原咒”施法。“浑天还原咒”能抽回庄内已经混乱的能量,并借天力把混乱的能量理清理顺,从新调整组合,恢复原位。 “浑天还原咒”的施为,莫老四是免其难而为之,虽然侥幸成功,可他也到了油枯灯干的地步,以莫雄的本事,根本无能为力救治,所以他干脆不予理会。郝强今晚的表演,把莫雄的心都差点震碎了。强有力的靠山一旦崩塌,他心里的底气一下随之泄尽,再也撑不出那种安之泰若的气度,脸上已现惊恐之色。 可惜郝强的社会经验太少,或许是光线昏暗,没有发现莫雄父子的恐慌。假如他镇定一点,嚣张一点,威胁恐吓,说不定真的能从莫雄父子的口中,逼出一点王姗的消息。 可是,世界上没有假若—— 郝强随着莫老四昏倒,令颇感意外的莫雄大喜,正欲上前看过究竟—— “呔!”莫雄身边,早已对郝强恨之入骨的龅牙,终于等到了报复的机会,只见他大喝一声,一根气针嗖地从他的手中发出,朝着郝强的脑袋疾射! 第五十七章 远处的星光 “蠢才!”看到龅牙急躁报仇,莫雄恼怒地喝道。他虽然没有通关,可多年的功也不是白练的,身手相当敏捷。 莫雄一抬手挥在龅牙的右手腕上,龅牙发出的气针的方向,即发生了偏移,“噗!”有牙签般大的刚劲的气针,挨着郝强的左头皮,嗖地插入坚硬的鹅卵石中。 “爹?!——”龅牙不明白父亲为啥不让自己杀了郝强。虽然不解和恼火,但却不敢发作,只能发出一声无力的哀鸣。 莫雄也不解释,只是汹汹地瞪了儿子一眼,教训道:“就知道杀杀杀!你用下脑子好不好?!” 龅牙委屈地眨巴了一下眼,死命地开动了一下脑筋;爹爹难道还要问啥口供?直接把他杀了,开肠破肚取出金丹,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举? 莫雄的心思可比儿子缜密的多,不弄清郝强肚中金丹的来龙去脉,即使夺得金丹,如何利用?另外,看样子郝强好象是与女儿在一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江湖险恶,女儿不会是受到什么胁迫吧?还有,现在更不是杀人的时候! 既然四叔已经将这小子制服,那就更没有必要匆忙解决他,一切等老爷子的人来了再说。 想到四叔,莫雄不禁瞟了地上的莫老四一眼,只见莫老四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痉挛,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不省人事。 莫老四倒地后,本来并没有昏迷,意识还是清醒的。地上的他很是期待侄子、侄孙拖自己一把,没想到这两个不孝的东西,一个只想着报仇,另一个只是盘算着心里的鬼胎,让累得吐血倒地的自己,象一只无人问津的狗,蜷瘫在地上! 莫雄父子的绝情,把个莫老四气得气血攻心,头一歪,真的晕了过去。 其实,莫老四是有些错怪莫雄了。说莫雄一点也不心疼莫老四,那倒未必。只是莫雄却得现在还有当紧的事情要做,不然就来不及了!另外,不论莫老四是死是活,现在都必须让他倒在地上做样子! “陈东!吴西!”莫雄教训了儿子几句,立马高声吼道。 “帮主!来了!来了!”从莫雄身后不远的一个花坛后面,匆匆忙忙跑出两个人来。 “你们死到哪里去了?”莫雄不满地蹙蹙眉,喝问道。 跑过来的两人,一个脸型似冬瓜,一个脸胀得象柿子,他们正是上次躲在溪寿汽车北站候车室内的那两个家伙。 见莫雄发怒,冬瓜脸陈东忙不迭地解释道:“帮主,我们哪敢走远?四大爷叫我们走开,我们只好躲在花坛后面。”“算了!”莫雄不耐烦地挥挥手,又朝着郝强一指,吩咐道:“赶快清除他的气息,马上带到逍地牢去!” 陈东两人闻言,脸上一惊,不敢怠慢。一齐走上前去,吴西一把抓起郝强,提起就跑。而陈东则嘴唇念念有词,双手对着郝强呆过的地方,做着一些奇怪的手势,大概是在清除郝强的气息。 陈东一面施法,一面顺着吴西走过的路线倒退,只是片刻间,陈东两人连带郝强即消失在那个花坛之后。 龅牙被父亲弄迷糊了。爹爹究竟要干啥?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慎重其事? “灯儿,你也退下!” 莫雄赶走了儿子,随即有些忧虑地抬头看向天空。 这时,一点暗黄的星光,正从远处朝着莫氏山庄疾飞而来! 第五十八章 惊动了监真会 向山庄疾飞而来的星光,不是什么流星飞逝,也不是什么飞行器的灯光,而是有人在空中飞遁! 凡尘俗世中谁敢这么大胆?谁敢这么嚣张?除了鉴真会的人,还能有谁?! 脸色阴晴不定地的莫雄,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亮的那点遁光,心里很有些忐忑不安。 莫雄本来也是个修真者,并且还颇有些天赋,三十岁即已达到辟谷的层次。可他太过自信,太急功近利,在塑身时出了偏差,走后入魔,一身修为毁之一旦。废了修为的他,只好无奈地退出修真界,转回俗世娶妻生子。 变成凡人的莫雄,依然雄心不敢,不甘寂寞,既然不能修仙得道,那就在俗世中做个强者,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 凭借着家庭的势力背景,也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二十多年的时间内,他竟真的开辟了一番事业,创建了库伯国三大帮派之一的黑鹰帮,成为一个腰缠万贯的大富豪,江湖上的一代枭雄! 莫雄虽然不能修真,但他的修炼的底子还在,在凡尘之中的又是个气功大师,少遇敌手,在不仅造就了他的所谓事业,也养成了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脾气。但狂妄自大只是针对凡尘而言的,如果是在修真界,他就没那个本事、没那个胆子! 在修真界混过的莫雄知道。今晚山庄弄出动静是在是太大了,一定会惊动那个可恶的监真会。因此,才急急忙忙叫陈东他们打扫现场,消除郝强留下的气息痕迹,以防监真会来人抓住啥把柄。 安排妥当的莫雄,心中仍隐隐有些不安,今晚未必就会有是么事,但被监真会注意,被监真会瞄上,终究不是件好事。 就在莫雄心里七上八下之时,那点遁光已飞临莫氏山庄的上空。 “庄里的人听着,立即打开阵门,接受检查!” 一个微微泛着黄光,如一辆小车样大的舟形飞行法器,悬浮定立在空中。法器上显出三个人影,因为是在夜色之中,距离又较远,莫雄看得不甚分明。 听到空中的威严的喊声,莫雄无奈而又老实举起右手指向空中,这时从他那似玉非玉的手链之上,突地射出一线绿色的光,那线绿光象条细长细长的蛇,蜿蜒疾速地爬向空中,最后在舟形法器的跟前停住。 空中的法器动了一下,之后又跟着那线绿光蜿蜒而下,只一会,飞行法器即降落在玄心湖边、莫雄的面前。 来者共有三人,法器一落地,其中一中年道士手一挥,那一丈余长,两米多宽的黄舟,迅即缩小,落入那人的手中消失。 莫雄也只是听说过,但却从来没见个监真会。不禁有些好奇地打量眼前的三人。 三人穿着一色的宽大的青色道袍,道袍的前胸印染着一个通红的“监”字。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莫雄是好不容易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请问,你是庄上何人?”三人领头的那个个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道士,犀利地审视了莫雄一眼,问道。 第五十九章 检查 “监真上人,在下莫雄,是莫氏山庄庄主!”那道士修为以近辟谷后期,已是普通之人的莫雄,如何承受得了那股故意发出的威压气势,脚一软,差点软倒在地。 看到莫雄的畏惧和诚惶诚恐,道士很满意自己立威的效果。但他还是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气势,说:“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不知道在凡尘禁用法术吗?说,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这里打斗?” “上人,千万别误会。我们哪敢用什么法术,只不过庄内的护庄禁制出了点问题,家叔赶来修复,不幸受了重伤。您看——。”道士气势收敛,莫雄的压力顿减,说话也流畅了许多。 “哼!”道士顺着莫雄手指的方向瞟了地上的莫老四一眼,心中冷哼,这我们还看不到?对一个身受重伤的长辈,不仅不及时救治,反而不顾他的死活,拿来做证据,分明是欲盖弥彰! 监真会虽然有点特权,但并不能一手遮天。特别是与各大修真门派有牵连的,处理起来,就更要小心谨慎。假若不是莫氏山庄映射出的七彩光,让道士有一种熟悉的似曾相识的感觉,道士还不一定那么火急火燎地赶来呢! 猜测归猜测,没有确凿证据,道士也不敢放肆。但从现场来看,的确象是莫雄说的那回事。不过,既然来了总得搜索检查一番。 本来在别人的庄内,特别是护院阵法中,展开神识是不仅礼貌,甚至可以说是挑衅。但道士身份不同,职责在身,那又别论。 一个护庄阵法有啥了不起的?中年道士一定神,随意展开神识向四处搜索查看。但他的神识一展开,头即赶到一阵晕眩,众多的幻象扑向他的脑海,神识差点受伤。吓得他急忙收回神识。 玄心幻阵,虚虚幻幻、真真假假,没有金丹期的修为,神识根本不能进入,别说看透了! 虚镜派果然不可小视,随意布置一个护庄阵法竟这么厉害!中年道士一下消却了轻视之心。唉!道士暗自叹了一口气,本来想假公济私查探一下那七彩光的源头的,看来是白费心机了。 但是,道士心头总是有一个疙瘩,为啥今晚看到的七彩光那么熟悉?凭直觉他敢肯定绝对与七彩珠有关!难道自己的七彩珠被盗,是莫家的阴谋? 中年道士不是那种自持身份特殊,便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他知道自己的疑虑只能深深地埋在心里。自己一个小小的三级督查,是惹不起树大根深的名门大派虚镜派的! 今晚虽然是例行公事,即使是走走过场,可也说不定就得罪了人。想到这,道士觉得有必要做点表面文章。 道士从衣兜里摸出一颗丹药,走上前扶起倒地莫老四,将丹药塞进莫老四的口中:“这是回气续命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是以救人为第一要务!” 第六十章 将功补过 “上人说的是,刚才因事发突然,小的一时乱了分寸。”道士由官威十足,突然变成示好,不明所以、大感意外的莫雄大喜,忙不迭地点头称是。一把接替了道士的位置,扶住了身软头耷莫老四。 道士捋了一下下巴上的长须,道:“嗯,以后注意了,不要搞出太大的动作,以免影响凡尘俗世的生活秩序,引起混乱恐慌。既然只是阵法失控,并无修士闹事。那我们就告辞了!” 别看道士三人来时飞遁,站在舟形飞行器上一副帅呆的样子。其实以他们还不能御器飞行。他们刚才乘坐的,只不过是经过特殊炼制的,专门供监真人员使用的飞行法器。 三人中数中年道士的修为最高,但也只不过是辟谷后期,另外两人才刚刚辟谷。来时驾御那个飞行器勉强飞了几百里,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回,他们可不想往天上走了。他们谢绝了莫雄的亲送。拿着莫雄的临时令牌,在莫雄叫来的一个下人带领下,步出了庄外。 道士三人告辞时,莫雄检查了一下莫老四的身体,发现莫老四还有气在,并且脉搏还跳得很是平稳有力。这下,莫雄有点心慌了。 假如莫老四一命呜呼,莫雄顶多挨老爷子的一顿臭骂。可莫老四不死,一旦恢复伤势,那莫雄就有得愁了。 莫雄知道,自己这个四叔,哈里哈气,不可以常理而论,人又小鸡肠肚的,要是他记住了今天这个仇,那自己以后可就是暗无天日,苦海无边了! “四叔!四叔!”莫雄连喊了几声,莫老四眼皮都没眨一下。莫雄弄不明白,他究竟是假昏迷,还是真清醒! 罢!罢!罢!反正都要补救的,那样子就干脆做足吧!莫雄也没叫人,自己背起莫老四,一步步地离开玄心湖。 莫雄走的是一条直线,湖外围的房舍如同虚设。背着莫老四的莫雄,如鬼影般地从一栋栋房屋中穿过。走进了一栋距玄心湖约三四百米的石头房子。 石头房子从表面上看,并不大。可里面却挺有内涵,莫雄进了房子的大门,穿过一个密封了的庭院,再走两个回廊,才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 莫雄小心将莫老四放到一张太师椅状的皮沙发上,还来不及喘一口气,猛见莫老四眼一睁,眼中的寒光一闪。 “四、四叔。你醒了?”莫雄的上下牙巴骨碰的啵啵直响,声带颤音地叫道。 “怎么?你巴不得我死?”一想到自己倒在地上时莫雄父子的绝情,莫老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四叔,你听我——。”莫雄惶惶地想解释一下,尽量减少莫老四的火气。 “哼!不用说了!念在你还知道背我一下,先饶了你,帐以后再算!”那个道士在喂莫老四丹药之时,随手又点了一下莫老四的印堂穴,莫老四当时就醒转了。再经过自己调理了一下,已无大碍。 “······”莫雄是一脸苦相,不知说啥好。 “咦!——那个娃儿呢?”莫老四不知突地想起了什么,惊问道。 第六十一章 醒转 “呯!” 昏迷的郝强猛觉全身一震,一下被震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竟头朝下匍匐在地上。 郝强晃晃还有些晕晕的脑袋,抬头往左瞧了瞧,看到一张柿子脸在自己的眼前直晃。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原来竟象一个垃圾袋一样,被人家随便扔在了地上! 好,这笔账老子记在心上了!好不恼怒的郝强气得咬牙切齿。 “起来!你他妈的还想装死!”柿子脸吴西凶神恶煞地吼道,随便赏了郝强一脚。 一边的陈东暗自责怪师弟有些鲁莽,可又不好说啥,只好劝道:“师弟,别这样!” 吴西有些奇怪地看了师兄一眼,虽然不知师兄为啥要阻拦自己,但还是听话地没有再动手动脚。 郝强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地慢慢地爬起身,摇了摇脑袋,又做了一个扩胸动作。怪了?怎么头不晕了,身体好象也没有什么异常。那老不死的究竟对自己使了什么阴招? 莫老四施放的锁神术,所产生的力场,是靠被施术者的脑能量波动维持的。他做梦也想不到郝强竟然这么脆弱,只是被含带锁神术的那股风扫了一下,便昏迷倒地。 既然昏迷了,郝强也就没有了思维活动,哪里还会有啥脑能量波动?失去了能量的维持锁神术、连带附在上面的紧箍咒,即自动解除消失了。 “小兄弟,进去吧!”见郝强迟迟没有动作,拿着一串钥匙的陈东也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客气地说道。 陈东不想吴西那样头脑简单,是一个很精明的人。看上去轻而易举破阵、飘然飞到湖边的郝强,即他的脑海留下深刻的烙印。他对郝强好奇但更多的是畏惧。 这男孩看上去根本没有一点道行,可为啥能做出让人膛目结舌的事来?难道是他肚里的金丹在作怪? 还有让陈东更不明白的事,以郝强表现出来的本事,完全可以与四爷一战,完全可以在四爷施法时,趁机袭击,山庄守护阵法崩溃,只要解决了四爷这个强者,那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陈东更不相信,四爷重伤施放的锁神术,能对郝强起啥功效,可见郝强又确确实实昏倒了,这让他疑惑不已。 疑惑不解,心事复杂的陈东,是本着少个强敌多条活路的原则,才对郝强客气有加的。 听了陈东的招呼,郝强才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是在无窗封闭的地下室中。自己站立之处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大厅。面前是一扇精刚铸就的大门,大门已经打开,露出一条长长的过道。 既然已经被人弄到了这里,再磨磨蹭蹭即无用也没意思。管它呢!进去再说! “等等!”刚要迈腿进门的郝强,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喊。 郝强的心往下一沉,这死龅牙,真是阴魂不散,又来找老子的麻烦了! 第六十二章 报复 “少爷!” “少爷!” 龅牙突然的冒出,让陈东两人感到意外,但两人还是不失礼数地躬身招呼。 “少爷,你怎么来了?”吴西是个直筒子,没有陈东稳重,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他可是我的老熟人,我不能来招待招待他?!”龅牙脸一沉,随即又邪邪地笑道。 “少爷——。”陈东有些急了,万一少爷把这叫做郝强的男孩,弄出个好歹来,倒霉的还是自己和师弟。他想阻拦,可又不敢明说,刚开口便把话咽了回去。 龅牙也不是傻瓜,见状忙宽陈东的心:“陈叔,你放心。我知道老爹要留着他有用,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我只想给他留个纪念,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被龅牙说中心事的陈东,不好意思地脸一红,赔笑道:“少爷误会了。我只是担心——。”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已中了四叔公的锁神术,只要他敢有用功的意念,那他就是自找苦吃!”龅牙不等陈东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龅牙又有些不耐烦地喊道:“你们快给我按住他!” 强令之下,陈东不得不有所行动,不得不与吴西一起逼向郝强。少爷还是个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小人。不听他的话,万一他在他老爹面前打上一个小报告,他老爹再在师傅耳朵边吹吹风,那可就有的自己受了,师傅的小鞋可不是那么好穿的! 听了龅牙的话,郝强一愣神:锁神术?一有用功的念头就有苦吃?难怪刚才自己想鼓劲发力就晕倒! 就在郝强愣神的一瞬间,陈东与吴西已一人一边按住了郝强的肩头。其实,即使郝强提神戒备,也是躲不过已经达到辟谷中期的两人的擒拿的。 开始时,陈东想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心虚虚的,可接触到郝强的身体,放出一股内气灵力,在郝强的周身快速游走了一边之后,发现郝强的确是个普通少年时,心中一松,跟着底气也变得充足气来。 站在郝强左侧的陈东,右脚尖,猛地一个内扫,接着右手往下一压,“咚!”郝强即一个仰八叉摔倒在地上。 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郝强,并不知道那所谓的锁神术已经自动解除。他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不敢闪现。因为他怕自己又晕过去。 老子就是要睁着眼看你怎么消遣老子,只要老子不死,以后一定百倍偿还! 龅牙的眼中闪现着欣喜和某种兽性的期待。他一抬手,一把由内气凝结而成的小刀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龅牙右手手指耍弄着手中的小刀,脸上露出残忍歹毒的邪笑。他弯下身子,左手轻轻地拍了一下郝强的脸蛋:“不知好歹的穷小子哩!想和本少爷斗?本少爷从来没挑过人的脚筋,今天倒要试试看,挑脚筋究竟有啥乐趣!哈哈!” 龅牙冷森森的空气,陈东听了心里也不禁一寒。这少爷可是惹不得的! 大厅内的温度,仿佛蘧然下降了几度,变得冷飕飕的。 第六十三章 绝后 一听龅牙要挑自己的脚筋,郝强的脸一变,急了! 一急之下的郝强,那还管啥锁神术不锁神术,一发力,抬起右脚,朝着躬身弯腰的龅牙的裤裆踢去! 莫老四醒转后,在得知郝强被带到地牢后,担心地用神识感念了一下,可那里感应到锁神术的存在?大感不妙的他,不顾身体虚弱,一跃而起,驾起御风诀就往地牢直奔。 莫老四虽然不能御风飞行,但却能御风行走。当他急急忙忙赶到地牢口时,刚好听到龅牙发出的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不好!莫老四一脚踢地牢口的大门,急惶地冲了平台大厅。他心惊胆颤地看到,他的侄孙子龅牙,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四脚长伸地瘫倒在地上。陈东和吴西面无人色,正惊惊惶惶地摇着龅牙的肩膀,大呼小叫:“少爷!”“少爷!” 陈东和吴西确实吓破了胆,龅牙万一有个三张两短,那他们就得陪葬! 陈东和吴西在按到郝强后,更加相信郝强确确实实是个普通人,又见他没有一点反抗的举动,也就更是相信郝强中了锁神术,于是也就疏忽大意起来。 见龅牙凑郝强身边,羞辱郝强,他们两人便知趣地让开。他们很放心,一个普通的男孩,又被下了锁神术,一只小小的烂泥鳅还翻得起浪?何况少爷已经通关,即使男孩有啥动作,少爷自然应付的了! 郝强的曲腿踢脚,毫无征兆,迅雷不及掩耳,看到突变的陈东两个想扑救已然不及。而挨着郝强的龅牙更是被踢得手忙脚乱。匆忙间急祭防护罩,可是哪里来得及? “嘭!”郝强的脚根不偏不倚刚好踢在龅牙的命根下。幸好龅牙祭起了防护罩,虽然防护罩还没有成型完整,但还是阻挡消除了一部分冲力,不然的话,他的命根只怕都要被连根拔掉! 郝强的那一脚可是用尽全力的,当然是锐不可当。龅牙的命根是保住了,但命根上挂着的两颗“夜明珠”,却被踢成了浆糊。保住的命根也就失去了使用价值,成了摆设的聋子的耳朵! 被郝强踢的撞到天花板上,又噗地扑倒在地上,晕死过去的龅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想去凌辱郝强,反让郝强把自己踢得绝了后! 少爷被踢翻,陈东和吴西一下慌了神,都扑过去关注他们的少爷,郝强到被他们直接忽略了。 无人理会,从地上爬起的郝强,也有些蒙蒙的。见龅牙一动不动,如死了一般,他也有些心慌,龅牙难道死了?老——我杀人了?!即使在自己生死难料的处境下,他还是有些后怕——杀人是要偿命的! “滚开!”冲进大厅一怔之下的莫老四,狠狠地剐了郝强一眼,而后走到龅牙的身边对陈东和吴西吼道。 陈东和吴西象两只被主人踢中了脊骨的癞皮狗,畏畏惧惧,老老实实地闪躲开去。 莫老四用神识急急地朝龅牙的神识探去—— “呯!” 被莫老四踢开又弹回的大门,又一次被踢开。 “灯儿——!”随后赶到的莫雄,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儿子,一声慌喊,立马扑向倒地的龅牙。 第六十四章 露底 莫雄扑倒龅牙的身边,眼中滚出几颗混浊的老泪泪:“四叔公,救救灯儿吧!他是我的独苗,也是莫家的香火呀!” 莫老四有些吝惜地看了莫雄一眼,从兜里取出一颗丹药,塞进龅牙的嘴里,默然道:“这还要你说?灯儿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唉——只怕咱们莫家真的要绝后了!” “什么?”莫雄大吃一惊,一双怒目朝着陈东和吴西杀过去。 陈东、吴西浑身一震,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躲闪着莫雄逼视的目光,眼睛畏畏缩缩地飘向一边呆站着的郝强。 受到陈东、吴西目光的提醒,爱儿心切,心慌意乱的莫雄,猛然一怔,我怎么忘了这个罪魁祸首了? 被怒火烧得失去理智的莫雄,站起身,红着眼,大喝一声:“你拿命来!” 站在一边的郝强,此时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见识了莫氏山庄的诡异之后,他打消了乘机逃走的念头。凭自己瞎转,是跑不出山庄的! 正在思量的郝强,见莫雄像一条疯狗一样扑来,心里一个机灵,暗叫道:来得好!只要抓住你这条大鱼,老子就不愁走不出山庄! 郝强摆开架势,不退反进,一抬腿,迎向气势汹汹的莫雄。 正要起身的莫老四一把没抓住冲动的莫雄,急忙将手一挥。 “嘭!”相向急进的郝强和莫雄,猛地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 莫雄在莫老四抬手拦自己时,猛然惊悟,发觉自己有些鲁莽,即自动减缓了冲击的势头,准备收势止步,所以碰撞的并不厉害,只是将鼻子撞成了酒糟鼻而已。 可是,毫不提防的郝强就倒霉了。呯地一下,脑门撞起了一个大包,眼冒火星的他,被无形的墙反弹得飞了起来。 “哐!”飞起的郝强又撞在背后精钢大门的门框之上,接着又身不由己地向前一扑,很是狼狈地扑倒在地上。 见郝强被自己随意幻化出的一堵墙就弄得如此狼狈,莫老四的信心大增。说实话,在玄心湖见识到郝强惊人的表现后,他的内心很是有点怕怕的。 神识谨慎地在郝强的周身扫了一遍之后,莫老四不禁大喜。原来这娃儿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子,真是白白地浪费一颗金丹啊! 心松胆壮的莫老四,心中有了计较,便没再把郝强放在心上。于是也就有闲心摆起了资格,板着个老脸教训莫雄道:“你想找死,自己找根索子去上吊!没必要去当人质,丢莫家的脸!” 莫老四认为,即使郝强再普通,莫雄也未必是郝强的对手,所以借着机会发泄一下在玄心湖被遗忘无视的怒火! 在教训莫雄之后,莫老四又阴沉沉地对郝强说道:“小子,本来我还想留你一条命!哼哼,这是你自找的,别怨我!” 郝强从莫老四的眼中捕捉到深深的杀机,心中不由得一寒:对方那么多人,并且还有这个高深莫测的老不死的,自己哪里应付的了?难道老子就这么完蛋?! 第六十五章 交出解药! 对于莫老四的教训,莫雄这次破例没有怨气。一想到自己刚才无异于以卵击石的冲动,后怕的冒出一身冷汗。 莫雄知道自己虽然在凡世的江湖上,可以趾高气扬,可以威恩兼施,将白道黑道的人物,玩弄于股掌之上。但对于修真者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可怜虫,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常言说得好,艺高人大胆,没有点拿手绝活,郝强这小鬼头敢独闯莫氏山庄?何况,他还亲眼看到郝强大破绝杀阵? 一世英雄的莫雄很气馁,很肉痛,虽然对郝强恨的牙痒痒,但却不敢在对郝强有什么轻举妄动。他现在只能仰仗莫老四为他报仇雪恨!所以他现在对莫老四唯命是从。 听到莫老四要取郝强的小命,莫雄也就不再瞻前顾后,他阴冷地开口道:“四叔,废了他吧!为灯儿报仇!还与他废话干啥?” 面对死亡的危机,郝强的脑袋象安装了滚珠一样地急旋,可想破了脑袋还是只有一个结论:无解!看来自己这次真的要葬身在这里了! 无比郁闷,准备死战的郝强,听到莫雄提到龅牙,脑海中突地灵光一闪,心中一下亮了起来! “哈哈!你们想杀老子?来呀?反正有人给我陪葬!她还是个美女呢!”郝强笑嘻嘻地说道。 “是谁?”莫雄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紧张地问道。 “还有谁?就是那个平头美女呀!今天早上,老子一不留神让她吃了颗夺命追魂丹!” 果然、果然他对水儿下了毒招!莫雄心痛心狠之余,竟微微有些后悔,都是为了那枚金丹,儿子莫开灯(龅牙)被踢废了命根!女儿莫开水被下了毒药! 可是,莫雄很快即将那一丝悔意从意识中抹去,心又坚硬起来。只要夺得那枚金丹,就可以请老爷子帮自己恢复伤残了的经脉,就可以从新修炼,就可是在修真界称王称霸,而不是在俗世中当一个山中无老虎的猴子! 想是这么想,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不管怎样,他都还是关心儿女的。于是心里闪起了一个念头,必须先稳住这小子,弄到解药再说! 少爷出事,陈东和吴西都吓得筛糠。机灵的陈东,在莫老四教训莫雄的时候,就很知趣地背起龅牙——莫开灯,去庄上急救。傻不拉及的吴西却没有跟着走,而是傻不拉及地留了下来。 听到郝强给小姐下了毒,傻不拉及的吴西,为了将功补过,为了表现表现,未等莫老四和莫雄开口,他便傻不拉及地对郝强讻道:“你赶快交出解药!不然就对你不客气!” 第六十六章 顶七天! 正在关注莫老四和莫雄的反应的郝强,没想到闷不作声、呆头呆脑的吴西会冒出这么一句,不由得一愣,随即鄙夷地看了吴西一眼,调笑道:“你以为老子会象你这头猪?会把解药带在身上?!” 被郝强骂的气结的吴西,暴跳起来,一抬手,一道白光即射向还在嬉皮笑脸的郝强。 郝强没想到吴西说打就打!匆忙间急忙闪身一跃,哪想到那道白光竟会自动转向,嗖地一下白光射中了郝强的肚皮。 “当!”那道白光就象撞在了坚硬的钢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钢音! 那吴西也是个强骡子,不是说你肚里有颗金丹吗?我偏就要打你的肚子!但看到自己全力发出的白光,竟然遇到了坚强的阻挡,吃了一吓,这是什么怪肚皮?这是什么怪功法? “滚!四叔在这,有你出手的份吗?没有礼数的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莫雄怒喝道。 想讨好卖乖,不但出丑,还遭喝斥的吴西,委屈忧闷地夹着尾巴滚到了一边。下山时,师父交待过,要绝对服从莫雄,他当然不敢反抗,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莫老四呢! 吴西出手失利,莫老四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了几变。难道自己看错了?难道这小子用啥收敛之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他有些不敢确定自己刚才的判断了! 一丝莫老四不愿承认的畏惧,又悄悄地回归到他的心里:自己重伤未愈,气血两亏,假若这小子真的隐藏了实力,自己贸然动手,只怕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就算自己能够杀了他,可一旦斗起来,说不定整个山庄都要毁之一旦! 头大了的莫老四最终还是拿定了主意,还是缓缓吧!等大哥来了在处理,到时一起算总账! 莫老四换上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很温柔地对郝强说道:“娃儿,你到莫氏山庄来捣乱,老头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不过,你对我的侄孙女下毒,就有点不地道了!现在,你只要把解药拿出来,我们两清怎么样?” 一旁的莫雄听了,一怔,难道四叔又犯糊涂了?这不太便宜这小子了?再说还有那金丹! “四叔!——。”莫雄忍不住喊道。 “闭嘴!”莫老四一声怒喝,把莫雄放出的屁又塞回到原来的地方。 郝强也与莫雄一样,被莫老四弄得一愣一愣的,这老不死的在耍什么花招?他肯这么轻易地放手?打死老子也不相信! “那好!你们谁跟我去拿解药?”郝强爽快地说道,老子答应你,看你怎么说!“爽快!是个男子汉!你只要告诉解药放在什么地方就行了,我们派人去取。我看你是个人才,想留你做几天客!”莫老四的神情真诚之极。 哼,你把老子当三岁的孩子玩?郝强气道:“你别给老子来这一套!直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嘿嘿,那我就直说。你能不能在里面呆上几天,反省反省,看何时交出解药。你大概也不想我用粗吧?”莫老四用手往地牢一指,说。 经过了一些磨难,郝强也不再一味地争抢好斗,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他是不会干的,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郝强不再言语,转过身朝着敞开的精钢门走去。 “等等!那夺命丹几时发作!”就在郝强就要迈进大门时,莫雄突然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顶七天!”郝强头也不回地答道。他突然想到了某种药名,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第六十七章 苦闷的莫雄 “顶七天?”啥意思?莫雄被郝强弄糊涂了。转念一想,大概是顶多七天时间、药性就会发作吧! 有些不放心的莫雄,正想开口问个仔细,却见郝强已经走进了精钢大门,急忙朝着拿着钥匙,正在发愣的吴西一努嘴。吴西急忙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莫雄走进精钢门,欲朝里面看过去—— 没想到却听到背后莫老四的冷哼:“看啥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救你的那对儿女吧!” 一听到莫老四说道自己的儿女,莫雄有些懊恼,是啊,我怎么被气糊涂了?这里有四叔罩着,我在这里瞎忙乎个啥? 心慌意乱,失魂落魄的莫雄,辞过莫老四,急急忙忙地穿过向上的甬道,来到了地面,赶回到“养心殿”。 “养心殿”是莫雄居住、练功的处所。他虽然只是一个黑帮帮主,但却野心勃勃,摆起了皇帝的架子,把自己的居所称为“养心殿”。 “养心殿”内的一个房间内,已经醒转、眼泪巴巴的龅牙,正沮丧地躺在床上。他刚手术包扎完毕。 龅牙所做的那个手术,说白了其实就是阉割术。只不过主刀的是郝强,医生是给郝强扫尾罢了。 “爹!”见莫雄走进房来,龅牙轻轻地叫了一声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唉!”莫雄坐到儿子的身边,瞧了瞧儿子苍白无血的脸,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 莫雄面对儿子很是内疚,早知道这样,就把他送到老爷子那里修炼就好了。 在梦幻星球,修真家族或修真门派的子弟,一般从小都要放在凡世,早入世可是开阔他们的视野,磨练他们的心智,避免出现只知修炼,不知世事的呆子。另外,在俗世中他们可以吸收普通人体内,自然消退的先天真气,化为已用,强壮优化他们的先天体质,为以后修真打下坚实的基础。 通关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强行打通经脉只会拔苗助长。在通关之后,这些子弟就要送到山中静修苦修。既然等待他们的是苦修,那何不让他们先享受一下人生的快乐呢!这就是梦幻星球修真界的人性化之处。 “爹!四叔公把他怎么样了?”见父亲默默无语,龅牙开口问道,他多么希望得到的是郝强倒霉的消息啊!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父亲沉默了一下,婉转地说道:“灯儿,你好好养伤吧!那小子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说这话的时候,莫雄牙齿咬得蹦蹦响,两眼隐藏着凶狠的杀机。 心烦意乱的莫雄,走出儿子的病房。本来想去问问女儿的,可想到已经是深夜,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垂头丧气的他回到自己的卧室,但他哪里睡得着?胡思乱想了小半夜,终于挨到了天明。 天一亮,莫雄便来到了女儿莫开水的住处。一夜没睡好,眼睛蓬松的莫开水,把自己如何被郝强伏击,如何在玄心湖边相遇,都老老实实地告诉了父亲。不过,有些不好说的情节,她还是隐瞒了下来,特别是关于夺命追魂丹的事,不知什么原因,她没有把夺命追魂丹是假的事情,告诉莫雄。 事情得到证实,莫雄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他对郝强充满了怨恨,那怨恨比海水还深,但对于自己如何算计郝强、欲夺郝强的金丹,倒是没有一点愧疚。 虽然对郝强恨之入骨,但他却自认没有能力对付郝强,他唯一后悔的是,自己把郝强看得太轻了!以至于让自己的一双儿女遭罪遭难。 情绪低落的莫雄,从女儿的房间走出来,暗自想道,也不知四叔把郝强那小子搞定了没有? 第六十八章 陷阱 郝强走进那个用精钢铸成的大门。入眼的是两排有手膀子粗的铁栏杆。铁栏杆里又划分成一个个小小的房间,房间里关着一些蓬头灰面、衣衫破烂的囚徒。这些囚徒全都戴着铁锁链。 听到有人进来,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碰撞声响过之后,一张张贫血枯瘦而肮脏的脸,便扑在了铁栏杆的间隙之间,见到即不想牢狱,又不象囚徒的郝强,他们冷漠的眼神中夹杂着疑惑。 郝强也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些囚徒,便自顾自地跟着已经跑在他前面的吴西朝前走。现在他自己都愁的要死,哪有闲心去理睬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囚徒? 要是自己有强大的实力,还能让人家逼得自己走进牢房吗?有些沮丧、有些悲哀的郝强,又一次深深地体会到实力的重要性,没有实力,只能任人摆布,实力才是硬道理! 虽然侥幸地过了刚才那一关,但郝强知道,自己的前景不容乐观。等待自己的绝不是什么好结果。可即使是身陷囚笼,他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就算是死了,也能心安而去。 默默思索的郝强,没有看到门外的莫老四,脸上露出的诡异的阴笑。 “哐!”吴西领着郝强终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吴西手脚麻利地打开了左首的铁门。 攻击郝强失败的吴西,见识了郝强厉害的他,内心对郝强产生了惧意。门一打开,他便闪到了一边,那样子就象一只老鼠避开一只猫。 郝强见了,却得好笑,但也没做什么表示。只是默默地走进门去。郝强刚走进门内,铁门就被吴西迫不及待地关上了。这让郝强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妙。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管它什么妙不妙?郝强苦笑着想到,只要少受些折磨就阿弥陀佛了! 还别说,郝强的直觉还是很灵敏的,走进牢内的他,还来不及打量一下环境。便觉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就象在下降的电梯里一样,往下疾落! 呈自由落体运动的郝强,感觉到自己象是在一根垂直的光滑的管道中滑落,根本没有一处着力点,想挣扎一下都没有可能,他只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还好,那个溜滑的垂直管道并不算太长,只一小会,“嘭!”的一声,郝强即跌落到底。把他的屁股摔得生痛,也幸好是这样,假如是头先着地,非跌得头破血流不可! 郝强揉揉清痛的屁股,努力地站起身,但他还没站稳,即脚下一滑,唰地滑到。由于身边没有一点光亮,眼前是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只好用手摸索一下地面,感觉到地面光滑而坚硬,并且,仿佛还有点微微隆起的弧度,既不象水泥地,也不象地板砖。 牢房可能安地板砖吗?郝强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可这又是什么古怪的陷阱呢? 第六十九章 没气了! 完了!郝强感到自己的心一点点地侵凉,在这与世隔绝、黑咕隆咚的地下,哪里还有一点逃离的希望? 深深的黑暗,无声的死寂,让郝强感到万分的孤独和寂寞。人类本身就具有的恐惧的本能,这时象一条不断长大的毒蛇,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 笑话,老子死都不怕,还怕这点黑暗和安静?发现自己身子微微打颤,心悸冒汗的郝强,急忙努力控制那股恐慌的情绪的蔓延,自己为自己打气! 既来之则安之,该死卵朝天,不该死万万年!管他呢!与其这样傻呆着,倒不如乘机练练功! 郝强也懒得从地上爬起来,双腿一盘,全身放松,练起功来。 想得容易做时难。郝强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变,接着又被人骗进了陷阱,他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脑细胞被激得活跃起来,杂乱无章的思想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哪里入得了静? 唉!郝强长叹一声,无奈地放弃练功的打算。既然无法入静,那就好好想想! 郝强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一个头绪。不过他还是有了一个明确的感受,假如今晚没有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人,只怕自己现在连叹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个人好久出现的?郝强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思路。 自己身边发生的许多怪事,应该都是那个人做的吧?就说今晚,在玄心湖上开的那个长洞孔、挡住那柿子脸的白光,应该都是那个人的杰作吧? 可为啥他要帮助自己呢?自己有啥了不起的地方?他为啥又不肯现身呢?想到这里,郝强突然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金丹。自从金丹在自己肚子中之后,自己才遇到这些怪事的,难道那个从不露面的人,是暗中保护金丹的守护者? 哈哈!金丹在我的肚子里,他保护金丹,就不等于保护我?——郝强的心情一下开朗了不少,心中也安定了许多。 既然有人暗中保护,并且那个人本领又高强,自己还有啥好担心的呢?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个啥子? 练功!练功!郝强满腔郁闷一下扫之而空,那些个杂念挥之而去,他从新盘腿而坐,正儿八经地练起功来。 郝强心里虽然叫嚷着练功,其实他那里会什么功法?他会的除了小周天,就是大周天。并且他是比较好高的人,自从在大桥下练过大周天意念功之后,他就再也瞧不起吕老师传授的那个小周天了,直接将它舍弃了。 静坐了片刻,郝强感到自己进入了那种微妙的静态。于是开始气聚丹田,导气运行大周天。 可是,导气运行几个大周天后,郝强有些泄气地停了下来,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一片空寂,以前拥有的气感完全消失了! 第七十章 初试残丹 郝强的心里很难受,自己难道不是修真的这块料?一个初级的修真功法自己都练不好,还谈啥增强实力?以后还拿什么报仇?拿什么与老不死他们斗?! 唉,要是能利用肚子里的金丹就好了!怎么利用?别人的金丹都在丹田中,老子的却偏偏在肚子里!虽然有时也能发挥一点作用,但却不受自己的意识支配。天!既然送给老子金丹,就不要这么作弄老子! 郝强怨天尤人了一会,感到甚觉无聊。与其象这样独坐枯坐,倒不如试试能不能把肚子中的金丹之气引入丹田! 满含期待,来了精神的郝强,说干就干,他先是静坐意守丹田,待觉得自己已经进入练功状态时,正欲意想导引肚中的金丹之气向丹田移动时。却感觉到肚中的金丹微微颤动了一下,胃内立即冒出一团温热。一股细细的温热之气,如蚕吐丝般地从那团温热之中吐出,象条蚯蚓一样朝着丹田蠕动。 这是金丹以前为自己输送能量的那种感觉!原来意守丹田就能召唤出金丹的能量!郝强惊喜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就在他的惊喜一冒头,那道流向丹田的气流,即一下停滞,似乎马上就要消散。 郝强一惊,急忙控制自己欣喜的情绪,静下心来。也不再引导金丹了,而是静静地体验那种奇妙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郝强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就象一个碗,,正慢慢地被金丹流出的水溢满。 当郝强感到丹田有一种饱满的感觉时,他停止了意守丹田的意念。开始运行大周天。 呵!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郝强用意念导引丹田之气运行时,只觉得一股充实饱满的气流,按照自己的意念缓行流动。自己的经脉被那有力的气流挤得微微胀痛,但在胀痛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畅快。 郝强在运行一次大周天之后,丹田之气已经空空,那个气团,已经变成一条细细的长线,在郝强的经脉中穿行,在他的体内作环形流动。 气流周而复始,不停地在郝强的体内循环往复,也不知转了多少次大周天。郝强只觉得全身一片发热,细细的汗珠从他的毛孔溢出,又慢慢地被自己的热量烤干。但是,在运行了多次大周天之后,他只感觉到体内是通体的舒适的温热,自己仿佛是浸泡在温度不高不低的温泉之中。 郝强就这样坐着,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坐了多久,一只等到盘着的脚发麻的在也不能忍受的时候,才徐徐收功。 收功之时,是要气归丹田的,当郝强发出气归丹田的意念时,他只觉得全身似乎有无数道娟娟溪流,如从高山奔泻而下,一下即汇流到丹田这个深潭。 收功,深呼吸三次之后,郝强正欲起身活动一下发麻发胀的腿,却猛地感受到丹田处传来一种异样。 第七十一章 空 郝强一惊,急忙停住自己的起势,复又坐下,全身放松,平心静气,已有一些练功经验的他,这时哪敢乱动? 坐着一动不动、极力压抑住自己有些惊慌的情绪,悉心体察丹田处的变化。他感觉到已经汇聚在丹田的那团气,在自己没有引导的情况下,竟擅自采取行动,象肚子里的金丹回流。 哦!原来只是一场虚惊!见气流自动回流丹田,郝强放下了蹦跳的心。要回去就回去吧!郝强静坐着耐心地等待气流完全流回丹田。 郝强本以为,只要回聚在丹田的那团气流完,自己便可以起身活动了。时间不会太久。但他没想到,那枚金丹竟是个贪婪的家伙,它不仅仅是吸回它自己放出来的那团气,同时还要吸收郝强自身的气息。 郝强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组织器官,骨骼肌肉,仿佛被抽丝一般从里面抽出一根细如游丝、若有如无的气息,这些气息犹如水流东海一样向着丹田流聚。 金丹回吸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有一段时间,郝强感到自己丹田的那团气,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略有盈余。 不过这种现象只是持续了一小会,之后,丹田之气便逐渐减少,最终消失干净。当感觉到金丹不再吸收的时候,郝强的腿脚已经麻木的肌肤失去了知觉。 郝强吃力地上手撑地,小心翼翼地立起身,有缓缓地活动了一下筋骨,才长舒一口气,准备好好感受一下练功之后,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仔细地体会了一下,郝强很是失望。因为郝强还是那个郝强,体内即没有多出什么,也没有少什么东西,用手试一试自己的力道,还是与练功前一样!并没有他期待的那种劲鼓劲胀。 不过,也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的。只是那种变化,很不实在,看不见摸不着,只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郝强疑虑、担忧,又有某种希翼! 什么感觉呢?那就是郝强觉得有一种空空如也的怪怪的感觉,仿佛自己的腹部丹田处有一个无形的空洞。可是究竟有没有空洞,郝强也没有一点把握。 丹田只是个穴位,究竟是什么样子,大概很多人、即使是练气功多年的人,也不一定知道。郝强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丹田真的变成一个空洞,郝强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是不是练功的正常现象呢?现在的郝强只能往好处想。不管如何,肚子的金丹总算按自己的想法动了起来。所以,不管怎样,都要练下去! 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郝强无休无息地练着意念大周天。也不知练了几天,他的收获除了精神变得爽朗之外,就是丹田的那个空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实在,郝强相信,即使现在拿个篮球放到丹田里去,丹田也能容纳。 这边郝强在无休无止地练功,那边暗中监视的莫老四却暗自庆幸。看到郝强这几天时间只是打坐,并没有进食,人不但没有消瘦虚弱,精神反倒是容光焕发。莫老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莫老四在感叹金丹的神奇之余,有些后怕地认为,郝强起码已经达到辟谷期的层次,不然他怎么不需要吃喝呢?假如那晚重伤未愈的自己,对郝强用强,那结局就很难预料了。 莫老四在庆幸之余,又很是佩服自己的聪明,自己的头脑真是太灵活了,毫不费力就把这小子,骗进了陷阱。 小子,这陷阱可不是普通的陷阱。算你识趣,没有做啥白费劲的举动,不然你就只有倒霉!你喜欢静坐,那你就坐吧!哈哈!等到大哥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第七十二章 练出了些许功能! 黑暗的地下,郝强如何知道莫老四在监视自己?他已经进入了那种忘我的练功状态。经过几天的摸索苦练,他已经与残丹配合默契,已经能够自如收发残丹外放的能量。 练了几天了?在又一次练功后,稍稍休息的郝强暗自想道。唉,这黑巴拉黢的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因为在黑暗中呆了几天,郝强的眼睛已经开始适应黑暗的环境。因此也能模模糊糊地看清,自己是在一个圆形的深洞中。 一个人在黑咕隆咚的小小空间中,郝强是感到万分的孤独寂寞,这让他长生了一个可笑但却真实的希望:哪怕有一只蚂蚁给自己做伴都好! 摸着光滑的地下,郝强知道这是一种奢求。明知无望,但他仍用眼睛吃力地在地上搜索。一次、两次、三次、也不知过了多少次,他的眼前依然是黑蒙蒙一片。 可是有一次,他惊喜的发现,眼前的景物竟渐渐地清晰起来。虽然能够看清的面积并不大,只是看到眼前一小块黑黄黑黄的玻璃样的地面。但却让他惊喜若狂。 郝强坐下认真地感悟了一下,终于悟到了一点小窍门。他现在在残丹的帮助下,运行大周天,已能控发自如。并且,他试过,只要自己一捏拳头,胃内的金丹都会发出一道能量到丹田,那道能量随即传导到自己的拳头之上。 会不会是自己希翼看清环境,用眼搜索时,金丹的那股能量之气,传到自己的眼睛,自己才能看清面前的一点地面,出现了夜视能力呢? 对!一定是这样!想通了的郝强,一下兴趣大增,一练完功,便抓紧时间锻炼自己的夜视能力。还别说,他还真的走对了路,他的夜视能力不断增强。终于在几米的范围内,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了。 怪!这是什么陷阱?郝强看到自己所处的地面,大约直径有三米的面积。中间微微凸起,好象一个玻璃瓶的瓶底。再看看四周,呈圆筒壮状墙壁,光滑,微微泛着一种玻璃光,墙壁上面也是黑黄黑黄的颜色,那颜色非常陈旧,仿佛是一种液体留下的印记残留,但不知怎么的那些黄色却也很是光滑。 琢磨了半天,郝强还是弄不明白是啥材料做成的陷阱,于是也就不再白费那个功夫了。他现在想的是,是怎么举一反三,一通百通。 既然这样都能练出夜视功能,那能不能依葫芦画瓢,试试能不能发放外气呢?郝强以前看过电视的气功表演,气功大师,隔老远发放外气,竟能打倒远处的花钵子。这是他一直都很向往的。 郝强强忍着诱人的兴奋。盘腿而坐(地面太滑,站立容易摔倒),意守丹田,右手掌竖举,当感觉到丹田内气流充盈时,即朝前猛地一推掌,同时,快速发出导引气流冲向手掌的意念。 遗憾的是,不知什么原因,郝强没有成功。第一次虽然失败,但却把他的犟脾气激出来了。 既然眼睛都能练出点名堂,老子就不相信手就练不出来! 在无数次举掌推掌之后,郝强渐渐觉得冲向手掌的丹田之气越来越疾速,越来越猛烈,大有冲出手掌之势! 举掌推掌,郝强就象个神经病人一样,机械无聊、反反复复地做作同样的动作。这天,郝强突地感到掌心一凉,掌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穿透,紧接着郝强感到一个热流猛地才掌心向外喷发而出。 成了!郝强一喜,但见到自己的身前并没有啥气风气流,啥白光蓝光出现,不由得大失所望。 郝强失望的念头刚刚升起,还来不及变成失望的情绪,便听到对面强壁猛然发出一声“啪!”的碰响! 第七十三章 地蹚拳 万般寂静之中,突地爆出一声碰响,把几天都没有听到到声音的郝强吓了一大跳。他还来不及弄清状况,就感觉到一片强的劲疾风,朝着自己猛刮过来。 匆忙间,郝强一个侧滚翻。他的身子刚滚开,那片疾风便“啪!”地落在他原来坐立的地方。 郝强舒了一口气,爬起来运起夜视功能,准备看过究竟。他的目光刚刚接触到他原来的坐立之处,就又听到一下“啪!”的响声。 凭声音判断,郝强知道声响是从发出第一次碰撞声的对面墙壁发出的。他才判断声响的出处,便感觉又是一片疾风,从发声朝着自己猛扑过来! “啪!啪!啪!······!”碰撞之声连接响起,那片疾风象裹带着长布的、弹性良好的皮球,在圆筒形的陷阱内碰撞弹开,再碰撞。 那片疾风好似长了眼睛一样,每次碰到墙壁上,反弹回来,即向着郝强猛扑。并且,力道也在不断加强,几乎快要变成一片刀刃。 怎么会这样?郝强无奈地在地上打起了地蹚拳。一边躲闪,一边思量,陷阱内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凶猛强劲的疾风呢?难道是自己刚才发放的外气做的怪? 可为啥呢?一定是自己的外气触发了陷阱的某个机关。而这个怪异的陷阱,又能将自己发放的外气,变成攻击自己的利器! 怎么办?想明白了的郝强,急急地想着对策。那疾风凭啥把自己作为自己的目标?是温度?还是自己的气息? 如果凭温度,那疾风的攻击不可能这么快,一定是凭气息了! 已经在地上打了三百六十个滚,已经滚出一声臭汗的郝强,终于灵机一动。他忙里偷闲又发出了一道外气。 这次郝强发出的外气,不太强力,紧紧能让它在空中停留,而不会撞到墙壁上。而他自己则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果然,那片已经坚硬如刀的疾风,舍弃了趴在地上的郝强,向着那道外气飞去! 郝强从新发放的外气,虽然不太强劲,他却稍稍阻止了那片疾风冲向墙壁的势头。 就在疾风阻滞一下的瞬间,郝强跟着发放一道外气,又拦在那片疾风的前头,经过这样的层层阻拦,那片疾风的弹力终于耗尽,风开离散。 全身瘫软,趴在地上直喘粗气的郝强暗自庆幸,要不是自己的功力太差,发出的外气只是散乱的一片,假若能凝结成一线的话,只怕自己就不会这么容易应付了。 看来这个陷阱不是普通的陷阱,自己得小心才是。郝强再也不敢练习发放外气了。 第七十四章 通任督 郝强不敢再练习发放外气,而提高夜视能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苦闷不已的他,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地静坐练功。 虽然现在运行大周天的气功很强烈,但郝强总觉得气流的运行不是那么顺畅,特别是气流运行到尾根穴,总是变得若有若无,好象尾根穴有一道屏障,气流到了那里就有一种停滞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模糊,让人难以确定。但郝强还是感觉到,运行到尾根穴的气流,好象并没有通过尾根穴一样。停滞了一下,即绕过尾根穴,直接流到会阴穴。并且,从会阴穴从新流动的气流,似乎不象原来的气流,仿佛是从新生成的。 气流不畅,就无法取得最佳的练功效果。而气流不畅的原因,应该是任督二脉未通吧!看来应该先打通任督二脉! 郝强别说修真,即使对气功也是一知半解。他不知道,要打通任督二脉,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没有长时日的苦练,没有高人的帮助,是很难打通任督二脉的! 无知才能无畏,正因为郝强不知道这些,他才敢有短时打通任督的想法和勇气! 为了通任督,郝强暂缓练习大周天,而是从新运转气流只在任督二脉运行的小周天。 经过几天的苦修,残丹流入丹田的能量、以及郝强本身汇聚丹田的真气,所组成的气流,已经由原来细如游丝,变得有头绳那么大了。 郝强认为,要通任督,主要就是打通尾根穴,所以,在运转小周天时,当气流从百会穴留下脊背时,他就加大意念,引导着气流向着尾根穴猛冲! 也许是郝强的体质资质俱佳,也许是残丹的能量之气特殊。在小周天运行了九九八十一次之后,郝强猛然感到自己的尾根处传来一股刺痛。 刺痛一生,那急冲而下的气流一下停顿,而后面的气流,依然朝前运行流动,于是在尾根的上方,气流就象发生肠梗阻一样,变大变粗,压力也随之加大。 这时,郝强只觉得,自己的尾根穴,就象一块小小的平板,正被一把锋利的锥子强行刺入。 尾根穴处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正当胀痛刺痛难耐之时,郝强仿佛听到“噗”的一声,自己的尾根穴象是被刺穿了一个洞。 紧接着,郝强感到原先滞留在尾根上方的那道气流,象从榨粉机里被榨出的粉条一样,从尾根穴上那个被刺穿了的小洞,艰难地挤过。 嗖地一下,郝强全身一震,心里产生了一种,就象纸壳突地被针刺穿穿通一样的快感。 而那股正在运行的气流,就象冲破了阻碍的淤泥的水一样欢快地流动起来。 通了?!欣喜的郝强尽量平静自己,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运行小周天。 郝强继续运行小周天,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他感到气流更加强壮有力,流动畅通无阻,并且,形成了一种惯性,自己即使不在引导,气流也能按照原来的运行轨迹运转。 郝强默默静坐,啥也不想,任凭气流在自己的体内环行流转。也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气流转了多少圈之后,静坐的郝强猛觉得眼前一亮! 第七十五章 酱油瓶 一般静坐练功,并不是紧闭双眼,而是双眼微闭。郝强只觉得眼前一亮,乃是夜视能力突然飞升的征兆。 突然出现了异象,郝强急忙收功。睁开眼一看。呵!眼前竟如白天一样亮堂。圆筒形的陷阱内,好象突然燃起了上千瓦的电灯泡,把圆筒内的景象照得分明。 这就是夜视?郝强下满抑制住自己惊喜的情绪,仔细打量起来。 咦,这里怎么象一个玻璃瓶?对,就象那种装醋装酱油的长颈寡肚瓶!不会吧?自己竟是呆在一个玻璃瓶中? 郝强不敢相信,又仔细地审视了一下,中心微微凸起的直径约三米的圆形平面,圆面上是一个约三十米高的圆圆的圆柱体,特别是在高高的上方,圆柱体向内形成了一个拱弧样,在拱弧的中央,是一个比圆柱体小了几倍的圆孔。由于距离比较远,郝强依稀可以看出圆孔之上,是一个长长的圆洞。而在圆洞的洞口,郝强隐约可以看到一点微光。 那不是瓶颈还能是啥?还有地面和圆壁,虽然有一层斑驳的黑黄黑黄的旧色,但仍然微微泛着光滑油亮的玻璃光泽。 绝对是个玻璃瓶!也许还是一个酱油瓶呢!看到那黑黄的陈旧痕迹,郝强仿佛闻到了一股谈谈的酱油的香味! 郝强猜测判断的没错,他就是在一个古老的酱油瓶之中。但这个酱油瓶却非凡物。 史前文明时,有一修士得道飞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家中的普通物品也就身价倍增,也可以与修士一起飞升变成仙品。 也许是一个酱油瓶,那修士根本看不上眼,就没有带走,酱油瓶失去了升格为仙品的机会,但它毕竟不是凡物,留在凡尘,仍是一件响当当的上品法器。 一个废弃的酱油瓶,有谁会注意到呢?可是,莫老四的一个祖辈却是个有心人。他发现了这个酱油瓶,并当做个宝贝收藏起来。 这个酱油瓶,虽然是个上品法器,但功能实在是太单一了,只能盛物。莫老四的祖辈研究了一下,发现用来囚人倒是个佳品。他能变大变小,被关在里面的人或动物,是无法逃脱的。并且,倘若里面的人想打破酱油瓶,瓶的内壁就会产生一种发弹力,进行反弹攻击。可是,谁又会傻乎乎地让你关进酱油瓶里呢? 因此,这个酱油瓶几代转下来,都一直没有用武之地。但到了莫老四这一代,却被郝强这个傻帽用上了。 因为摸不清郝强的底细,有错认为郝强强大的莫老四,决定智取拐骗。郝强不慎便中了他的奸计。 莫老四用意念将酱油瓶暗藏在牢房中,郝强已进入牢房便掉入瓶中。因为将酱油瓶变大变小是很费精力灵力的,莫老四重伤未愈,也就懒得缩小,于是,郝强便不幸在这个大大的酱油瓶中生活了几天。 看着这个古怪的酱油瓶,郝强的头大了,自己不会飞,想走出去比登天还难走不,难道那老不死的想让老子在瓶中老死不成?! 第七十六章 撒了一泡尿! 可是,郝强马上就排除了莫老四要关死自己的想法,从莫老四有意无意瞟向自己肚皮的目光中,郝强觉察到他内心的贪念。但莫老四为啥把自己扔到这破酱油瓶里便不管不问,郝强便弄不明白了。 既然想也无用,郝强也就懒得去多想。他准备好好体感一下通任督之后,身体的变化。但这时,一股强烈的尿意又一次袭向身体的某个部位。 由于家庭贫穷,郝强一向是很节俭的。在独探莫氏山庄之前,还剩下两瓶矿泉水,扔了郝强觉得可惜,于是一股脑喝下了肚。 那晚折腾了一个晚上,之后又被关进了酱油铺,几天没有方便的机会。练功自然是出了不少汗,可废物也囤积了不少。不知不觉中郝强便感到尿意浓浓。 要撒尿?好办!拉开裤子撒了不就成了?可是,郝强不敢。万一洒出的尿也来一个反弹,喷向自己,那岂不麻烦? 所以郝强一直忍着,但排尿是人体的正常反应,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憋了许久的他,最终还是憋不住了。 管他娘的,人总不能被尿憋死!撒! 忍无可忍的郝强,慌手慌脚掏出那才开始长毛的小鸟,闭着眼睛便撒了个痛快! 哈,舒畅!轻松! 咦?怎么没有动静?呀!不对,这是什么响声? 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从郝强的脚下,以及四周的墙壁传出。那声音就象坚冰破裂的嘎嘎声,郝强吃惊地低头一看,发现原来坚硬光滑的瓶底,竟出现了一道一道裂痕。那些裂痕以尿液流放处,呈放射状如树杈般向外延伸。 郝强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皮,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一泡尿竟能破了固若金汤的陷阱?竟能击破这古里古怪的酱油瓶?! 那酱油铺是粘了仙气的自然圣洁无比,可是经过那么多年的打磨,仙气已经淡薄如烟,如何经得起脏物污秽洗涤?于是,仅存的几丝仙气荡然无存,自然变成了一股普通的酱油瓶。于是回归原状,可哪里经得住大小变化的压力,自然破碎报废。 莫老四从未用酱油瓶关过人,并不知道酱油瓶这个致命的弱点,假若他知道郝强一泡尿,便毁了他家祖传下来的宝贝,只怕要活活气死! 见瓶底,四壁告破,郝强几多欢喜几多忧。喜的是禁锢自己的陷阱,被自己轻易毁掉,可喜可贺。忧的是自己依然无法逃离这可恶的地下。 那些的裂痕逐渐变成了裂缝,并向四周蔓延,接着又象树藤一样四处乱爬,且不断交错。一些玻璃碎片开始掉落。 噼里啪啦,破碎的玻璃片稀里哗啦从高处落下,郝强眼看就要笼罩在一大片“玻璃雨”中。 郝强不是啥钢筋铁骨,假如真的被密集的“玻璃雨”砸中,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正当郝强双手抱头,准备硬扛的时候,突地感到脚下一紧。 第七十七章 又见麻三有 无处躲藏,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准备硬受玻璃碎片打击的郝强。突地感到双脚的腕部一紧,自己的双脚已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 郝强惊愕之中,还来不及反应,他整个人便被那双手拖入了地下。 吃惊之中,慌乱不已的郝强,知觉的全身一片酥麻,半分力道也使不出来,只能仍把双从地深层冒出的手摆布。 郝强感到自己就象一条黄鳝,快速地在深深的淤泥中穿梭滑行。心里还算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是在地底下穿行,哪里敢睁开眼看? 地中穿行了一段路程,郝强也就慢慢适应了这特殊的行走方式。他略微测了一下速,发觉自己在地下穿流的速度,并不比一列急速行驶的高速列车的速度逊色。 约莫过了个把钟头,郝强只觉得身体一松,那种地底的压力一下消失,闭着眼前的他,也能感觉到朦胧的亮光。难道我回到了地面。 “呵呵!小子,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想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一个对郝强来说记忆犹新,印象深刻的声音,在郝强的耳边响起。 郝强浑身一震:麻三有!他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在一个山洞里,一片站着看上去精神有点不佳飞麻无而见麻三有则蹲在自己的身边,正低着头笑呵呵地盯着躺在地上的自己。 郝强一个激灵,便欲翻身而起。可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听从他的指挥。这时,郝郝强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麻三有捆成了一个粽子。 “你——?!”郝强不由自主地要开口问话,但一想到麻三有的目的,知道说也没用,于是干脆闭口不言。 麻三有很是期待郝强反抗一下,准备好好挖苦一下,没想到郝强干脆闭目不语语,觉得扫兴。 小子,你就犟吧!看这次你还往哪里逃?! 郝强上次被逼跳崖,因为是直接被人从空中就走,并没有接触地面。所以,钻到崖下的麻三有,就象条猎够闻不到气息,失去了追踪的线索,因而耽误了时间。等他两父子感到溪寿,郝强已经撞进了莫氏山庄。 麻三有阅历丰富,知道莫氏山庄护庄阵法的厉害,只好在地的深处感应郝强的存在。开始因为郝强处在玄心幻阵之内,所以,他感应不到郝强的一点气息。 但麻三有并不泄气,他知道郝强必定会困在莫氏山庄的,并且,一时半会也不会对郝强怎么样,一定会把他关起来。 麻三有叫麻无回到他早已看好的一个山洞等待,自己则潜入地下深处,潜伏下来。 那个酱油铺一破,麻三有立刻便感应到郝强的气息,潜伏了几天,已经准备放弃的他,不禁大喜,立即展开地遁,将郝强拖入地下。 麻三有到处盗宝,还别说,还真的被他盗得几样宝贝。捆仙绳就是其中之一。捆仙绳当然捆不了神仙,但小丹期以内的修士,若被捆仙绳绑住,那就挣扎不了半分。 在地底下,麻三有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捆仙绳将郝强帮了起来,以防郝强故伎重演,从自己的手中逃脱。 “师叔,还不快动手!等下莫家追来就麻烦了!”见麻三有只是蹲在郝强的面前傻笑,麻无急忙提醒道。本来麻三有是想要麻无动手取丹的,可麻无自从经历了医院那次惊吓后,哪里还有那个胆子? 听到儿子的提醒,麻三有立时便消却了戏弄虐待郝强的念头。是啊!还是动手吧!以免夜长梦多! 麻三有从腰间解下那个从不离身的储物袋,从里面取出一根象吹火筒一样的东西来。 第七十八章 吸丹 躺在地上的郝强,感到奇怪,不知麻三有拿出个米把长的长筒要干啥。他不知道,这长筒可是麻三有费尽心机才偷来的宝贝。 那个长筒,名曰“吸宝筒”,是偷盗的上好工具。它能变大变小,变长变短,能够隔物吸宝。只要摸清了宝藏的具体位置,再将“吸宝筒”对准宝藏,即使是隔着砖墙也能易如反掌地盗取。 现在麻三有拿出“吸宝筒”就是要直接夺取郝强的残丹! “呵呵!小子别怕。我温柔的很,不会伤害你的!”麻三有笑吟吟地将郝强有点斜斜的身子弄正,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肚皮,说道。 哼,原来是想用它来拿老子的金丹!因为已经知道有金丹守护者,郝强一点也不心慌。好!来吧,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麻三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见他闭目仔细感应了一下残丹的准确位置。然后睁开眼,将“吸宝筒”垂直放在郝强的肚子上。 “筒口大大开,金银财宝滚进来!——疾!”麻三有右手举着“吸宝筒”,“吸宝筒”竖立在郝强的肚皮上,口中念念有词。那个疾字刚出口,只见“吸宝筒”即散发出谈谈的黑光。 随即,麻三有又象实施针灸术一般,右手一把握住面前的“吸宝筒”,象拔火罐一样疾速地一把将“吸宝筒”猛地提起。 “啊!”的一声惨叫,随着“吸宝筒”一起抬身而起的麻三有,突地翻天一跤,仰面摔倒在地上。 郝强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看看,只可惜自己是躺倒在地上,哪里看得明白! 站在麻三有旁边观摩的麻无,以为那一声惨叫是郝强发出来的。至于麻三有跌倒,他自然认为是麻三有用力过猛,没有保持好身体的平衡造成的。 见“吸宝筒”掉落在地上,麻无急匆匆地捡到了手中。他拿起“吸宝筒”,迷着一只眼对着黑黢黢的圆洞探视,见看不出啥名堂。于是,将“吸宝筒”对着地下,并用手拍了拍。 “吸宝筒”经他的手一拍,悠地从筒管里滚出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颗圆形的珠子,但却不是什么金丹。珠子黑白分明,尚冒着微微的热气,颤魏魏的麻无定睛一看,才知道那颗珠子非同寻常,竟是一颗眼珠子! 麻无的脑袋象是猛然被敲了一棒,几乎晕倒,他惊疑地转头一看,只见倒在地上的麻三有,右眼凹陷,从眼窝里流淌出道道鲜血,他,早已晕厥过去。 一看之下的麻无,一时吓破了胆,双脚筛糠般地都抖动起来,几滴带着尿骚味的液珠,从他的裤脚滴落在地上。 第七十九章 给老子松绑! “你想死还是想活?”正惶惶不可终日的麻无,猛然听到郝强的凉飕飕的问话,全身一震,那个“吸宝筒”一下没拿稳,“啪!”地掉在了地上。 “你——您饶了我吧!”麻无哆嗦着转过头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郝强,颤颤地求饶道,那声音带着哭腔,就象初初练习的歌手,发出那种难听的颤音。 “算你聪明。快给老子松绑!”见自己的恐吓见笑,郝强暗自欢喜,于是立马要求麻无解开捆在身上的“捆仙绳”。 “······”麻无目光闪烁,犹犹豫豫,想给松绑,又担心—— “哼!你以为老子被绑住,就拿你没办法了?老子只不过是试试你的诚意而已!” “好!好!好!给你松绑!给你松绑!”麻无一怔,被吓得没了主意的他,急忙蹲下身,手忙脚乱地为郝强解开绳索。可是越急越乱,忙乱了半天,那“捆仙绳”不但没有解开,反倒将郝强捆得更紧了。 郝强暗暗叫苦,他猛然想到在地下,麻三有好象并没有动手,自己就被绑住了。于是说:“你敢调侃老子?这绳索是这么解的?” “啊!我真是糊涂,竟然忘了——。”见郝强生气,麻无一惊。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嘴巴匆匆忙忙地念了几句咒语,手对着郝强一挥,那根“捆仙绳”即离开了好强大身体,飞到了麻无的手上。 郝强翻身爬起,活动了一下手脚,见麻无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那神情就象一名重犯等待判决一样。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等老子奖赏你?”麻三有已经遭到报应,麻无又是一副可怜相,郝强也不想再为难他了,为难一个可怜虫无趣又没劲! “我们马上走!”麻无象是得到了大赦一样,背起晕厥的麻三有就往洞口走去,连遗落在地上的“吸宝筒”也不要了。 其实这个山洞并不大,只是隐蔽而已。麻无几步即走到了洞口。忙着逃命的他也不管遮掩着洞口的茅草和荆棘,死命地硬钻了出去。 麻无走后,郝强也不敢久留,他担心莫家的人回追踪到这里。稍稍休息了一会,顺手捡起地上的“吸宝筒”,也跟着钻出了山洞。 地遁是很消耗体力灵力的,加上又搭载着郝强,麻三有不可能遁走的好远。 郝强钻出山洞,先舒心地呼吸了几口山里的新鲜空气,然后才打量四周。看到不远处的山脚下,一条公路蜿蜒而过,郝强暗喜道:还好,那只地老鼠没把自己拖到渺无人烟的原始森林! 正待下山的郝强,偶然抬头看了看天空,不料却见一个黑点,正朝着山洞这边疾冲而来! 第八十章 黑鹰 郝强小心扒开洞口的茅草和荆棘,出了洞口打量了一下四周,还来不及确定自己身在何处,就见远处高空突现一个黑点,那黑点疾速地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郝强心头一紧,黑点不会是冲着自己而来吧? 近了,近了,黑点不断变大,疑惑担心的郝强终于看清,那竟是一只硕大的黑鹰! 郝强松了一口气,这扁毛畜生下来老子一大跳。心放宽了的好强,不再理会空中的黑鹰。转头四望,看到一条隐隐约约的小道,可以通到山脚下。 还是先到公路上去吧!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拦到一辆便车。 这条下山小道已经多年没人走过了,道上,已经铺满一些不知名的矮草,走起来滑不溜揪的,一不小心便会摔倒。 郝强小心地往山下走去,可是没走多远,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那只黑鹰仿佛是专门寻找郝强似的,在发现郝强之后,竟没有在飞远,而是固执地在郝强的头顶上空盘旋。 看到黑鹰老是在自己的头顶上盘旋,好强大心咯噔了一下,老子又不是兔子,这畜生赖着不肯走,可不是啥好兆头! 郝强在酱油瓶中苦修了几天,视力今非昔比,他仔细端详那只黑鹰的,发现那只黑鹰非常眼熟,好象似乎在哪里见过。呀!有点象莫家大门后的那只黑鹰!可雕像能飞吗? 郝强虽然打死也不相信石头雕像会飞,但在莫氏山庄经历了那一晚后,他的世界的认知,有了极大的变化。既然酱油瓶都能做陷阱,那石头雕像有啥不可以飞呢? 郝强有些悲哀,他感到自己就象残兵败将一样,想逃跑,高空却又侦察机监视,自己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跑个卵!再跑也是白累!已经一身臭汗的郝强,干脆一屁股坐在路边凸起的一块石头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干脆就在这里等!先舒服一下再说! 让郝强想不到的是,那头黑鹰在郝强刚刚坐下,竟然一扭头,俯冲而下。一对锋利的鹰爪,向着郝强抓来! 娘的,自己真的太倒霉了,连一只扁毛畜生也欺负老子! 郝强虽然心里在骂娘,可身体却不敢怠慢,即使被鹰爪挠一下,也不是好玩的!他不顾路边是刺还是树,是岩头还是茅草,一个驴打滚便闪到了一边。 刹地一下,一阵劲风从郝强的头上刮过,把他身边的小树小草刮得颠三倒四。 从地上狼狈爬起,看到仰头高飞升空的黑鹰,郝强气得差点吐血却又无可奈何。他是多么希望手里有一杆枪。 想到枪,他不禁看了看手中拿着的“吸宝筒”,这有啥用?他苦笑着想到。 黑鹰象是故意气郝强似的,他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故伎重演,凶猛地朝着郝强扑下。 他明明是一座雕像,现在能够飞,体内必定有啥装置。只要破坏了那个装置,这扁毛畜生,就别象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在黑鹰盘旋时,郝强暗想道。 可那啥破坏呢?郝强猛然想到手中的“吸宝筒”。 这时,扑下的黑鹰已经快要到了郝强的面前,连那双凶狠锐利的眼睛,郝强也也差不多能看清了。 郝强这次没有闪避,而是毫不迟疑、果断地举起手里的“吸宝筒”! 第八十一章 吸出了一个鹅蛋 “筒口大大开,金银财宝滚进来!”刚才麻三有念的咒语,郝强一字不拉的记了下来,现在便匆匆地念了出来。他现在也是被逼无奈,死马当做活马医,希望能出现奇迹。不然,黑鹰老是这么攻击自己,总有一次要被它那锋利的爪子抓住。 黑鹰夹带着一股凌厉的风,眼看着就要扑到郝强的身前,那对尖锐的鹰爪,似乎马上就要落在郝强的身上。 郝强没想到黑鹰来得那么迅猛。见势不妙的他,急忙将“吸宝筒”朝着扑下的黑鹰的鹰爪一举送,随即也不管“吸宝筒”起不起作用,左脚猛地朝左用力一蹬,人急速地闪了开去。 可是,郝强忘了他是已经通了任督二脉的,由于用力过猛,人向右飘飞了三丈远,幸好是跌落在草窝里,才没有受伤。 跳了这么远?郝强被自己的弹跳力下了一跳。 “噗!”惊喜之中的郝强,还没有爬起身,便听到一声沉闷且夹带着撕裂的声响。不明所以的他,急忙转头一看,只见那只黑鹰摇晃了两下,即一头栽倒在地上。 “哗!”黑鹰硕大的身体撞在小树和茅草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黑鹰的一只翅膀尖从郝强的身边滑落,差点划到了他的脸上。 成功了?郝强欣喜万分,想不到自己冒险一试,竟然真的把可恶的黑鹰给弄趴了! 呵呵!“吸宝筒”还真的是个宝贝!欣喜之中的郝强急忙爬起身,想看看“吸宝筒”究竟吸到了啥好东西。 可是,爬起来一看,只见黑鹰正在飞快地萎缩,并且颜色越来越淡薄,而后变得透明起来,最终竟嗖地一下,在空气中蒸发了。 黑鹰的突然消失,把郝强弄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才清醒过来。这是啥鹰?难道是幻化出来的?可他怎么又那么实实在在? 不想了,郝强苦笑着摇摇头,以自己这点道道,哪里想得清楚! 郝强到草窝里翻找了一下,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吸宝筒”静静地躺在草丛中。在“吸宝筒”的旁边不远,他看到了一块从未见过的石头。这块石头飞出鹰体时,很可能“吸宝筒”已经跌落,才没有被吸进筒中。 郝强捡起来看了看,见石头呈椭圆形,大概有鹅蛋那么大。石头表面泛着光滑的乳白色,上面还有一道道不规则的彩色条纹。郝强左看右看,不知道手中的究竟是啥石头,倒觉得自己是拿着一枚彩色的鹅蛋! 为啥黑鹰消失,只剩下这块好看的石头?难道它是能让黑鹰幻化成形,展翅飞翔的装置?这么神奇?虽然好奇,但郝强知道现在不是探讨这些的时候。说不定黑鹰在发现自己时,已经传讯回了莫家。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逃命!郝强捡起地上的“吸宝筒”,拿着彩石,展开身形朝山下飞奔。 郝强经刚才一跃的提醒,才想起自己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通任督,不是身轻如燕吗? 郝强这次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而是不管不顾地抬腿飞跑。嗯,身体确实比原来轻巧了不少。 可是,郝强他又忘了,他才任督二脉才打通不久,哪里掌握的好身体的平衡? 虽然郝强跑起来扭扭歪歪,途中还跌倒了几次,但速度却比以往快多了。只一会,郝强便跑到山脚下的那条让他失望,看上去已经废弃了多年的公路上。 气喘吁吁的郝强,正欲好好地喘上一口气。不料却听到一声粗暴雄劲的高喝:“哪里跑?!” 第八十二章 来了个凶脚色! 那声“哪里跑!”,似乎来自空中,声音厚重雄壮,虽然是从远处转来,却又象近在咫尺,把郝强的耳膜都震得清痛。 郝强抬头四望,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正疑惑间,忽见一道微光从远处天边划过来,倏地一下,一道人影已经傲然立在郝强的身前。 一个清瘦,白脸,上嘴唇留着两条如老鼠胡子一样的中年人,一脸温怒,悬浮在郝强十米外的三丈高的空中,目光如刀般冷冷地盯着郝强。 看到来者身上穿着一件紫色打底,胸襟上绣着一个大大圆圈,圆圈里面是一个大大的福字的对襟布扣的衣衫,下身套着一条墨绿色的宽大如灯笼一样的裤子,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小毡帽。那身打扮,就象刚才棺材里爬出来死人。郝强见了不禁骇了一跳:“你是人还是鬼?怎么穿着寿衣?” 郝强的话,让那中年人楞了一下,但他随即面上一寒,双目精光一闪,恶狠狠地盯向郝强。 郝强顿时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向着自己逼压过来,全身如背负了上千斤的重物,他仿佛听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压的嘎嘎响,脚一软,眼看就要跪倒下去。 跪天跪地跪父母,老子绝不会给你这个死鬼下跪!郝强猛吸一口气,立马引导残丹之气,灌输在双脚上。 “咦?”见摇晃着的郝强,非但没有跪下,反倒站稳了脚跟。中年人不禁发出一声轻轻惊呼。 “哈哈!不错,不错!只是稍稍放出一点能量,竟能抵御我的气势。哈哈!真是不错的金丹!”中年人若无旁人、狂妄地大笑起来。依他的修为,自然看到残丹之气,输入郝强的丹田,再从丹田灌输到脚上,虽然这个过程快若白马过隙,他依然逃不过他的神识探视。 “你是谁?”郝强的心中有些慌乱,他知道今天是很可能讨不了好去。看悬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只怕比莫老四那个老不死要强大得多。说不定,藏在暗处的金丹守护者,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是谁?我是莫开灯的爷爷!”中年人脸一沉,冷然说道。 龅牙的爷爷?怎么比龅牙的爹还是要年轻?郝强被弄懵了。不过他还是知道来者不善! “哼,你们莫家没一个好东西!你撵到这里,也是打老子金丹的主意吧?” 嘢!想不到这小子的骨头还蛮硬的哩!莫林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同时也被郝强说中了心思而恼羞成怒了! “小子,别嘴硬。我就是要抢你的金丹,怎么样?这是强者为王的世界!你有啥冤找阎王爷去说吧!”说着,手一挥,一个圆不溜秋的西瓜样的东西,即朝着郝强激射而来!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郝强还没看清是啥东西,那圆球已经飞到了他的眼前,朝着他的胸脯狠狠砸下! 第八十三章 莫林显威 那飞来的东西速度实在太快,已经来不及躲闪的郝强,只好双眼一闭,干脆等死! 可是,那个圆球在距郝强胸前几厘米处,却出乎意料地倏地停住。 闭着眼的郝强没要等到重击,却等到了莫林一句阴森森的话:“就这么让你痛快地死,太便宜你了!” 郝强闻言,睁开眼来,终于看清悬在自己胸前的东西,不禁一愣,怎么是个炉鼎? “当!”正当郝强愣神间,那个炉鼎的顶盖,却一下打开。郝强顿时觉得一鼓强大的吸力,向着自己袭来! 郝强的头发被吸得一根根竖立起来,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脸上的皮肤仿佛被扯的快要脱壳而去。身体不由自主地悬地面,朝着已经移位到他头顶上的炉鼎飘飞! 郝强大骇,那个炉鼎那么小,自己被吸进去,不变成泥浆才怪! “嘭!”一股怪异的劲风,不知从何处刮来。堪堪地将炉鼎刮偏。 脚已离开地面的郝强,上下都失去了支撑点,“呯!”地掉落在地上。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金丹守护者啊!你怎么这时才出现?骇死我了! 正在玩着猫戏老鼠游戏的莫林一惊,想不到暗处还隐藏有高手?! “谁?”莫林在喝问之时,一片雾气从他的体内飘出,很快形成了一个泛着微微白光的防护罩。 无人回答,一片寂静。莫林不安谨慎地展开神识向四周查看,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在。可他凭直觉又感到有一个强者就在自己的附近,仿佛有一个鬼魂在附近游荡。 “哼,装神弄鬼!”莫林的心中忐忑了一下,可他在眉头一皱之后,也就释然。这绝对不是什么修为高深的角色,不然怎么不出来与自己正面交锋? 哼,你不是会隐身吗?我看你往哪里跑? 莫林随意捏了一个手诀,从他的身上立即飘出四道黄咒符,那四道黄符泛着金光,符上画着鲜红色的七弯八拐的怪异文字,那文字就象活物一般,如几条红色的蚯蚓在黄符上面蠕动。 莫林一口气吹在符咒上:“疾!”那四道符闪电般地散飞开去,这空中组成了一个四方形。 刚爬起身的郝强,正在疑惑:这年轻的老鬼在搞什么鬼?猛见四道黄符突地金光大盛,金光融合在一起,将郝强连同莫林一起包围在其中。 就在金光合围之时,郝强的身子一震,接着感到自己的身体、象是被强力胶合剂粘牢了一样,成了一座动弹不得的雕像。 莫林使出的是“瞬间凝固大法”。顾名思义,即能瞬间凝固空气、人体,动物······甚至是时间! 仿佛思想也被凝固了的郝强,这时,迷迷糊糊地听到莫林在念咒。 “求天!求地!求师尊!收身!收心!收魂魄!”气神闲定的莫林,在急促念了几句话把语之后,猛喝一声“收!” 一道光芒从莫林抬起的手中发出,准确地射在了依然悬在空中的炉鼎之上! 一片白光闪过之后,郝强凭空消失不见。 莫林的手一招,那个炉鼎即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对着手中黄中带黑的炉鼎发出了鄙夷的冷笑:“哼,不自量力的家伙,还想与我斗?!” 第八十四章 莫林其人 莫林自然有藐视那个暗处偷袭之人的资本。因为他已达到了小丹的初期层次。 梦幻星球与地球不同,在大爆炸之后,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可避免地对修真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这里修真初期实力的提升较快,近百年的时间,便可以达到筑基大圆满的境界。 虽然修炼达到筑基的层次,人的寿命延长了百把年。但结丹却是个漫长的过程,如果要经历这个漫长的过程,很可能还未结成金丹,人便已老将死去。 因此,修真界通过摸索总结,改变了以前的修真程序,即先凝聚小丹。小丹结成,即可以延长几百年的寿元,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还结不成金丹,那可就是个废材了,老死了活该! 小丹既是金丹又不是金丹,他只是金丹的雏形。具备了金丹最基本的功能,是金丹的微型缩小版。达到小丹层次的修士,与真正的大丹即金丹大成者相比,那就是拿羊卵子与夜明珠相比了。 可是,据莫林所知,目前的各个修真门派,并没有一个金丹大成人物。因为一旦金丹大成,即为门派的太上长老,但当上太上长老之后即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究其原因,莫林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因为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放眼修真界,莫林还是可以骄傲的,因为他已达到了金字塔的顶端的档次。 在莫雄将郝强体内藏有金丹之事,传讯给莫林时,莫林是很不以为然的。一个小小少年怎么可能拥有金丹?岂不是无稽之谈!所以只是随便交代了一下,要莫雄想法活捉郝强,夺取金丹! 莫雄得到了父亲的吩咐,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在摸清郝强并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个拾荒者的儿子之后,派出了两个手下,假冒国保局人员,准备将郝强骗到莫氏山庄。 可是,让莫雄万万想不到的是,怀恨在心的龅牙会暗中强令长短眉毛途中干掉郝强,更想不到的是,麻三有父子会先下手为强,反倒送了两个手下的唧唧性命。 手下失踪,郝强没有了踪迹。莫雄派出众多手下四处寻找。但是他却忽略了莫氏山庄的四周,一是郝强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暗中捣鬼,二是量郝强即使知道,也没那个胆子! 谁知道郝强偏偏不信邪,独闯山庄,不紧把山庄搞得鸡犬不宁,还断了莫家的香火! 偷鸡不成反倒赊把米的莫雄,急求莫老四用独门的千里传讯之术,传送紧急消息。 莫林收到莫老四的紧急传讯之后,很是震惊。原来真有这回事。同时心里也是惊喜异常,假若把那个金丹纳为己用,说不定自己能够早结金丹! 本来莫林是要马上动身的,可是,当时偏偏遇上虚镜派领导层,五十年一届的换届选举,抽不开身。凭着他的智谋,当然更凭着他的实力,他从一个普通的长老,荣升为主管外务的副掌门。 耽搁了几天时间,急急忙忙处理好派中事务的莫林,立即御风感到莫氏山庄,兴致勃勃的他,本以为立即可以拿到那个让他向往的金丹,哪想到扑了个空,郝强竟然逃脱! 第八十五章 如愿以偿 莫老四在开初查看了几次之后,见郝强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练功,却得好笑,几天时间你就想练出什么大神通,真是太幼稚了! 既然郝强没有异动,而莫老四对那个酱油瓶有太过相信了,所以他也就大意起来,何必去劳损正在恢复受伤的神识呢? 大哥莫林赶来,莫老四正欲上前表功,谁知一上来莫林便劈头喝问道:“老四,你说抓住了那小子,他人呢?” 原来莫林的神识比莫老四强大的多,一到庄上即展开神识查探,哪里看到莫老四他们说的郝强! 莫老四一听,便觉不妙,急忙展开神识一探,随即大惊失色,地下哪还有郝强的影子? “真是个废物,连个小孩都看不住,亏你还是个塑身期的修士!”莫林很是不满地骂道。 莫老四被骂的埋头不语,他对莫林是又敬又惧,虽然满腹的委屈,却也不敢顶嘴。 因为郝强是被麻三有拖入地下地遁,用神识搜索一般很难发现。现在对郝强的金丹特别关注、特别热心的莫林,连孙子龅牙的伤势也懒得看了,反正自己又不是神仙,没有复原那两颗被踢坏了的夜明珠的本事。至于孙女在莫老四仔细检查之后,根本没有中啥毒,那就更不用管了! 心切切的莫林,立即启用那只幻化成实体的黑鹰雕像,用自己的神识操控黑鹰在空中飞行搜索。 莫林的神识已经很强大,但大范围的搜索是很伤身的一件事,通过黑鹰的眼睛来巡视,自然轻松多了。 郝强一走出山洞,即被高空中的黑鹰发现。莫林仔细观察了一番,认定郝强肚子里的东西,确实是一枚金丹。同时也知道郝强空有金丹,纯粹是个凡夫俗子。于是,操控黑鹰向郝强发出攻击。 莫林的目的只是要黑鹰把郝强抓回来,这样总比自己亲自出面要好。不然自己一个小丹期的副掌门,亲自去捉拿一个小小少年,传出去就不太好了! 令莫林惊怪和恼怒的是,郝强竟击毁了那只来之不易的黑鹰。一怒之下和夺丹心切的他,也顾不得矜持了,立即御风赶来。 将郝强和暗藏之人收入炉鼎之后,心愿得偿,得意满满的莫林,立展身形飞遁而去,很快便消失在空中。 得意有些忘形的莫林不知,由于一时疏忽大意,竟给自己留下了隐患。 麻三有右眼被挖之后,只是昏过去了一小会。被麻无背出山洞之后,即已醒转。吃了大亏的麻三有仍对金丹不死心,他不顾麻无的劝阻,躲在山洞的不远处,准备寻找机会击杀郝强,夺取金丹。 黑鹰飞过来的时候,目光老辣的麻三有即感到有蹊跷,立即与麻无一起钻入地下隐蔽起来。 公路上莫林与郝强的对话,麻三有运用他特殊的感应能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莫林何许人能也?阅历丰富的麻三有自然知道。这样高阶的能人来夺取金丹,颇有自知之明的他,自然清楚金丹没有自己的份了。 费尽心机,悄然行事,金丹没有得到,反倒失去一只眼睛的麻三有,如何心甘让莫林白白地捡个便宜? 第八十六章 鼎中 先不说麻三有起了什么歹念。却说郝强突然被吸入炉鼎内。他只觉得自己意识停滞了一下,眼前便一片漆黑。运起夜视功能一看,见自己竟在一个壶状的小小空间内。原来自己竟被莫林弄进了炉鼎中?! 炉鼎内散发中谈谈的药香,药香中又含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微微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立刻让郝强感到不安。莫林不会把老子当成炼丹的药材了吧?! 梦幻星球由于那场规模巨大的核爆炸,大部分珍贵的药草近乎绝迹,因此,炼制丹药的材料极度匮乏。炼丹之术一厥不振。 尽管没有了灵芝仙草,但仙还是要修的,既然要修仙,那么辅助修炼的丹药还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一种残忍的炼丹之术应运而生,那就是直接将修士配合一些贵重的药草,用来炼制丹药。 某些修真者的品质并不见得比普通人纯洁高尚多少,同样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竖贞洁坊。所以这种残忍的炼丹之术,大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这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可是却还没有撕开那块朦胧的遮羞布。 这个炉鼎,是莫林从买古董的地摊淘得的,跟随他多年。在小丹结成之后,莫林立即用丹火进行了炼化,炉鼎便成为了他的法宝。 小丹期以下的修士,是不能使用法宝的。因为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他们使用的是法器,分为低中高三级,当然还有极品。 法宝的分级与法器相类似。法宝与法器的最大的区别便是,法宝能隐入体内。并可以随着法宝拥有者的实力增强而升级。 莫林将郝强连带那个令他有点忌讳的暗藏者,一起纳入鼎内,是有他的打算的。在神识扫过郝强肚内的残丹之后,发现残丹的凝结的能量大得惊人。以自己的能力,一时半会不可能将其炼化。 唯一的办法只有将郝强与残丹一起,放在鼎内温养软化,就好比一根坚硬的肱骨头,必须先用文火炖上几个小时,才能将其软化,并炖出精华一样。反正,金丹已经在自己的手中,不急在一时。 孤身处在鼎内的郝强,硬是弄不明白,自己明明比炉鼎大得多,可为啥却能呆在其中呢?难道是幻境? 郝强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钻心的痛,让他差点叫出声来。一股绝望和无助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 有些失去理智的郝强,明知无用却还是对着鼎内壁,一次次发放外气,可是,那些外气,一碰上鼎壁,便似泥牛入海了无消息。 郝强气得对着鼎壁拳打脚踢,等到打得全身酸痛,气喘如牛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是血迹斑斑。 一屁股坐下的郝强,双手随便一摊,不料却碰到了掉在鼎地的石头之上。郝强拿起一瞧,竟是从黑鹰体内吸出来的那块彩石。 烦恼之极的郝强,举起彩石就要向着鼎壁砸过去。不料,就在这时,那块彩石却突地放射出耀眼的彩光! 第八十七章 玄幻石 吃了一惊的好强,定睛一看,原来那块彩石早已被自己手上流出的血染红。在彩光闪耀中,那彩石就象一坨海绵吸收水分一样,将表面的血液飞快地吸收进彩石之中。 彩石表面迅速从红色恢复呈乳白色,同时,闪耀的彩光也随之熄灭。 手仍握着彩石,正疑惑诧异的郝强,猛然感到从彩石之上,传来一股亲切的信息,那股信息似乎要同自己交流一样。 并且,郝强还感到那彩石好象隐含着不小的力量,自己握着的仿佛是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就在彩光熄灭的一瞬间,正在御风飞行的莫林,身子一个激灵,随即觉得自己灵识与彩石的那一丝联系,象是被一刀砍断。 哼,看不出你小子还有点门道。我还担心你是废物一个,现在好了,看来你不会影响我炼化金丹的品质! 心烦意乱的郝强折腾了一阵子,想到再折腾也没用,终于不得不安静下来。鼎内空空如也,也没啥看头,倒不如静下心来研究研究这块彩石,说不定还会带来好的转机。 明知希望渺茫,但郝强还是盯着彩石发愣,这是什么怪石啊!它在黑鹰的体内究竟起什么作用? 郝强手里拿着的,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一块特殊的玄幻石。 在经历了大爆炸之后,梦幻星球的生植物受到了毁灭性的摧残,可各种新生的矿石、以及变种的矿石却层出不穷。而玄幻石就是修真者最青睐的灵石的变种。 玄幻石极其稀少和珍贵。他的主要功能就是能够吸收外界的能量,并能将这些能量象蓄电池一样蓄积起来。 在滴血认主之后,玄幻石能够与滴血者的意识发生一种微妙的联系,将滴血者具体的幻象,幻化出来,如果能量足够,就能化出实体,且能服从滴血者的意念如活物般活动。攻击郝强的黑鹰,就是由玄幻石幻化出来的。 郝强虽然不知道这些,但他敢肯定玄幻石绝对是黑鹰体内的动力装置。可是,黑鹰在失去他之后,怎么会象影子一样消失呢? 正在冥思苦想的郝强,突然感到玄幻石发出了微微的波动,而自己的脑海中仿佛有一束脑波,射向玄幻石。 郝强摇摇脑袋,急忙驱除这种不现实的感觉,难道自己的神经有些错乱了?是啊!才孤零零的从地下逃出,现在又孤零零地呆在鬼都不见一个的、该死的鼎内,也不知莫林这个老杂毛,要关自己多久,万一时间长了,只怕自己真的会发疯! 郝强不禁有些悲哀,感到自己就象是任莫林这头老狼宰割的小兔子。唉,死就死吧!可为啥莫林老杂毛还要让老子忍受这折磨人的寂寞之苦?要是有个人做伴就好了! 郝强这个念头刚在头脑中闪出,他手中的玄幻石即兀地散发出一片光来。 第八十八章 摩根 那片光并不是很明亮,柔和的谈岚如烟,简直可以说是光的烟幕。那光不断地扭曲晃动,很快地演化成一个立体的人影。 郝强惊喜不已,难道这块怪石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幻化出影像来?可我是怎么控制了这块怪石的呢? 郝强不知道,他手中的血浸入玄幻石时,就已经开始了滴血认主的过程。本来玄幻石上是留有莫林的一丝微弱的灵识的。但带有残丹能量的血液是何等的强悍,鲜血一渗入玄幻石,即直接将莫林那死微弱的灵石抹杀,并取而代之。 虽然弄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郝强还是很高兴、很激动。 “石头,石头,快幻化出象黑鹰一样的真人来!” 事情的发展完全按照郝强的意愿发展。已变成人形的光影,就象一块白布吸收墨汁一样,颜色迅速地变深,一个实在的人体快速地显现出来。 凭空冒出的人体,有些朦胧,就象站在月光下的人一样,看得不是那么清晰。不过大致的轮廓还是历历在目。 高大、强壮,四方脸,全身似乎裹着一套战甲,泛着一种微微的金属之光。咦,怎么越看越象电影里的机器人?我没这么想过啊?不会是怪石本身藏有一个机器人吧? “机器人”的眼睛呈菱形大而深陷,郝强怎么也看不清它眼珠子的样子。但郝强却知道它在盯着自己。 郝强被盯得有些发毛,惊愕中的他,有些失措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摩根,残丹的守护者!”“机器人”——摩根瓮声瓮气的答道。 哦,原来我肚子里的金丹是个残丹,怪不得显不出威力。郝强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谢谢你以前多次救了我!”不管摩根是什么人,郝强觉得自己都应该表示一下谢意。 “我没有救你,只是在保护残丹,其他的事我不感兴趣!”摩根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道。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郝强,吃了一瘪,但他还是不死心:“能不能告诉一下,你和残丹的来历?” 说不定自己马上就会因为残丹而死,如果连残丹是怎么来的都没弄清楚,那可就死的冤了! 摩根犹豫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看在你拥有癫狂博士的血脉上,就给你说几句。” 癫狂博士?他是什么人?难道是我的祖先?郝强虽然好奇心大起,却不敢打断摩根的话,因为他怕把这个象机器人一样冷漠的摩根惹恼了,自己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从摩根的口中郝强得知,原来自己肚中的残丹是史前文明时期,一个叫癫狂博士铸造的,开始只是个空有惊人能量的废丹。癫狂博士几经改进,才微微可以利用,博士将它称为残丹。 癫狂博士正准备再加改善时,却发上了那种改变历史的大爆炸。在那场大爆炸中,摩根解体,可他被癫狂博士特设的意识还在,于是变成了一个无形之人。 “特设意识?那你真的是个机器人?”意识也可以设定的?那当然是机器人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你不要再问了,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对不起,我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拥有癫狂博士的血脉?”呵呵,要是自己真的是癫狂博士的后代,那郝强就很可以、为有这样一个了不起的祖先而自豪! 第八十九章 远虑与近忧 摩根眨了眨宽大厚重的大眼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残丹在博士的丹田里呆过,你要是不继承博士的部分血脉,刻有了博士的基因印记。它愿意呆在你那个又脏又臭的胃里?说不定早就让你爆裂开花了,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郝强没有计较摩根的挪揄,他现在是半喜半忧。喜的是有一个高手随时随地在自己身边,可以为自己解除为难。虽然看样子他并不是象莫林之类的对手,但本事总比自己强得多! 忧的是摩根时时刻刻不离自己左右,似乎他还能解读自己的思想,那自己不就变成了透明人,没有了一点隐私权。以后万一处个女朋友,那多不好意思,多不方便!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郝强现在的近忧,是如何逃出这个闷死人的破鼎,如何逃离莫林的恶爪,至于远虑还是以后在考虑吧! “我们怎么逃出去?”强者是值得尊敬的,郝强很礼貌地征求摩根的意见。 “是你逃,不是我。只要残丹没有危险,什么事都与我没关系!” 郝强被摩根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开口道:“你现在已经化为人形,你就不怕莫林那老杂毛,把你和残丹一起炼化了?” “哼,他能炼化残丹,做梦!想当年——不说了。至于我,你就不要白操心了。我本无形,要不是你意念控制的那块破石头,发出的幻化之力,把我变化成形,你还不知道我这哪里呢!无形的东西怎么炼化?——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看来想让他帮忙,不太现实,郝强有些失望,但还是不甘心:“说那么多废话干啥?没那本事就直说!好!好!好!算我多嘴!不过,你能看出这个破鼎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吗?看不出?——那你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无奈之下的郝强用起了激将法。老子是残丹的房东,谅你也不敢把老子怎么样!假若这破鼎是铁或钢的那种坚硬,但只要是砸得烂的东西作成的。老子就让怪石变出一柄八方锤,砸烂它! 摩根虽然也算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但脑筋似乎不太灵光。被郝强一激将,便急忙证明自己不是百活的。 摩根认真地盯着鼎壁看了一下,说“嗯,这是一种叫做铜粘土的材料作成的。即坚硬又有韧性,就算是在鼎里面投上一颗重量级的炸弹,也别想炸开他。你就不要再做梦了!” “铜粘土?是啥怪东西?它是不是带有土的性质?”郝强有些迫切有些期待地问道。 “是的,可它并不是土!”摩根不知郝强为啥有这一问,不过,还是据据实回答。 “好!只要它又土性就好!” 郝强两眼放光,右手紧紧地握住玄幻石,口中叫道:“怪石,快给我变化出一大片土地来!” 第九十章 化竹 郝强的话音刚落,倏地一下,郝强的脚下即铺满了一层厚土,而摩根高大的身影则瞬间消失不见。 困住郝强的炉鼎,呈现出来的并不是很大,高不过三米,地面也只不过有五六个平方那么大。所以,玄幻石幻化出来的,但却很实在的土粒,很容易便把鼎底覆盖了。 “怪石,快变出竹林,只管让长大长高,越高越大越好!”郝强的脸兴奋的通红,大张着嘴巴发布命令! “哗!”一小片密密麻麻的尖尖的竹笋,哗地冒出。竹笋瞬间变成了一根根竹子,竹子疾速增高,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一片绿莹莹的竹林,即撑满了炉鼎的内部。 在郝强周围的竹子,仿佛具有灵性一般,竟然知道绕过郝强,向上猛长。而被竹林围在中间的好强,则一个劲地猛喊:“长!长!快长!” 竹林象是一群士兵,听到了首长的命令。抖擞了一下精神,不不管不顾地疯长,一时间竹子的竹节发出了一片嘎嘎地增长声。 “哗!”一声竹叶的摇晃声,已经没有了生长空间的竹尖,有的折断,有的弯曲,但它们仍不屈不挠地朝上猛长。 就在鼎内出现竹林之时,莫林猛然感到自己的灵力,突地消失了一小半,他知道是自己体内的炉鼎出现了异常,正欲内视体察,忽地感到象有无数尖锐细长的活物,从炉鼎里透出,在自己的体内穿刺,延伸、蔓延。 莫林大惊失色,急忙祭出体内的炉鼎。他迅疾地飘了一眼飘出体外的炉鼎,看到炉鼎的底部,竟然,冒出密集的分支分叉的无数根须! “嗖!”如果让这些根须在自己的体内生根发芽开花,那自己必定会一命归西。莫林果敢地挥手砍下,在一片如刀刃的白光闪过之后,那些粘连着莫林身体的根须,被齐齐砍断! “噶喳喳!”不知是那些穿透炉鼎底部的竹子的根须,早已把把炉鼎撑裂,还是莫林挥手砍下,加大了根须的拉扯力度。就在根须断裂之时,那个炉鼎的鼎壁,出现了多条裂痕,紧接着分裂成一块块碎片。 炉鼎破裂,郝强重见天日。就象突然从岩旯旮里的郝强,一眼即看到莫林的胸腹,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就赏了他一掌! “嘭!”郝强的一掌正好击在莫林的左肋之上。莫林虽然已经达到了小丹期,但他的身体并不是坚不可摧的,同样是血肉之躯。来不及祭出法宝和防护罩护身的他,只好硬撑郝强发出的这一掌。 郝强在吞下残丹之后,本来就力大如牛,现在又能自如地运用一点点残丹之力的他,在挥掌之时,自然顺带发放出了一道内气。由于距离太近,那道内气也就没有散开,内气自然凝集在一起,力量也就大得惊人。 “咔!”一声脆响从莫林的左肋部传出,一阵剧痛如锥子一样钻进他的心头。莫林的眼睛朝下一瞟。一脸的骇然,原来自己的最下面的两根肋骨,竟然被郝强一掌击断了,对折成了一个倒v形,将自己的左胸腹腹顶得胀鼓鼓的。 可恶!让一个尚未通关的小娃娃打伤,简直是奇耻大辱!莫林的眼中杀机一现,挥起手掌,朝着已经下落了十余米的郝强狠狠拍下! 第九十一章 懊悔 莫林举起的手掌上萦绕着一团白光,那是他一怒之下,凝结的能量球,郝强一旦被这个能量球击中,那他就不要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莫林的手掌正欲拍下,拍出那个能量球。但在时他猛地感到右肩的肩井穴一麻,一股莫名的力量窜进手中的经脉,顿时整条手臂即呆滞在空中,他的右手僵硬如铁,哪里还拍得下去? 大惊失色的莫林,知道自己中了暗算。顿感不妙的他,立即祭出防护罩裹住全身,人也象一只离玄的箭,朝远处激射! “嘭!”的一声爆响,那团能量球一下爆炸开来,爆炸的气浪猛烈地向四周冲荡了几十米远。幸好郝强这时已经疾速下坠了几百米远,不然一定会遭殃。 猛烈祭出了防护罩,提供飞遁的灵力,便后继不足。朝旁弹开了百把米,他便撤了防护罩,疾速飞遁。远飞了一里多路,莫林才有些惊魂未定地停下。 莫林先活动了一下右臂,见无异常,估计点穴的效果短暂,已经失效。轻松了一点的他,又匆匆地检查了一下被自己用灵气包裹着的左肋,不由得暗叫:好险!幸好那臭小子出掌时,身体正在下落,平击的手掌变成了上推,掌力方向发生了改变,要不然自己的内脏都要受到波及。 见无大碍,莫林放下心来。调动一股灵气,在骨折出饶了一圈,断骨接上,自动复原,鼓出的左肋部,瞬间消退。 臭小子,老夫一时大意,竟着了你的道。不仅挨了一掌,还白白报废了心爱的炉鼎! 不行!必须立即将宰杀掉这臭小子。不然的话,这件事传出去,岂不让同道笑掉大牙?!更何况,如果不及时夺取金丹,消息一旦泄露出去,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主意已定的莫林,杀气腾腾地折身回飞。可刚飞转十余米,他又孤疑地停下。 不对啊!我那个炼丹炉,可是个不错的法宝哦!小丹期以下,甚至是小丹期的修士,一旦被纳入其中,修为都会大减,基本上变成手无搏鸡之力的废物。那姓郝的小子,因为没有通关,不收什么影响,倒还说得过去。但那隐身人,不仅没事,并且还能偷袭,这就怪了,难道他的修为比我还深?可为啥又不下重手呢? 莫林紧张地思考了一会,越想越糊涂,越想越疑惑,但不管怎样,他的心里,对隐身人摩根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忌惮。 要是自己的灵识与玄幻石的联系被切断之后,自己好好探视一下就好了,都怪自己疏忽大意,太过自信!他们是怎么弄碎牢固异常的炼丹炉呢?一想到破碎的炼丹炉,莫林猛地一个激灵,突然想到被自己切断的根状物。一想到根状物,他就立马觉得体内有点异样。 莫林闭目内视,果然看到自己的体内,隐藏着不少细细的、分支分叉的根须。并且,似乎还在极其缓慢地底四处延伸,并似乎好象马上要长出竹笋的势头。 这是什么古怪的法器、法宝?吃惊不已的莫林。仔细一瞧,气得要死。怎么是竹子的根须?天哪,他们竟是用竹子撑破了我的炼丹炉?! 气归气,但可不能再让这些讨厌的根须留在体内,先把它们炼化掉,再找臭小子他们算账!那个隐身人的修为究竟有多高,也只有试了才知道! 炼化竹子的根须当然是小菜一碟。莫林一边缓缓飞行,一边旋转起丹田那如鸽丹般大的小小金丹,金丹在旋转几圈后,散发出一种如火苗一般的金丹之气。金丹之气,在莫林的导引之下,顺着经脉流满全身,并溢出经脉之外,徐徐地向着那些根须弥漫—— 哼哼,小子,你等着吧! 第九十二章 降落伞 莫林微微冷笑,就这些普通的竹子根须能难得倒我?小子,你就等着吧!可是,正要开始炼化的他,脸上却突然现出疑惑不安的表情。 不会这么简单吧?难道真的只是竹子的根须?万一根须里面含有什么暗招,自己就这么贸然炼化,搞不好就要上当倒霉!莫林暗想道。 还是找一个僻静之处,全力炼化比较妥当。至于那个臭小子,又不能御空飞行,他能走得了多远?等把自己弄安全了,再来好好收拾他! 想罢,莫林划出一道光影飞遁,立马消失不见。 郝强在百忙中,击出一掌之后,人即疾速地朝下坠落。他不是伞兵,自然没有受到过这方面的训练。一时间吓得四肢乱舞,双目紧闭。心里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这次非摔得粉身碎骨不可! 莫林的修为尚未达到很高的层次,飞行的高度还不能达到万米的高度,只不过几千米而已,郝强的念叨刚刚念完,坠落下来的他,离地面只有一两千米了。 “摩根!摩根!”郝强是坚决不想死,急得想哇哇大叫。可是,呼吸都难的他,哪里喊得出口?只能在心里呼唤而已。他现在的唯一希望就只有摩根了。但他心中的呼唤,只不过是一种求生本能表现,摩根听不听得到,还说不定呢?更何况,摩根的眼里只有残丹,不一定会管他的死活。 毫无动静?正当郝强失望之时,一股疾风凭空从一边刮过来,将郝强刮得平行移动了十几米,虽然不能阻止郝强下落,但却让他在空中停留了瞬间。 “石头?笨蛋!”郝强被风刮得平移之时,突地听到风中传出的声音。 听到摩根的提醒,郝强猛然想起自己的左手,还紧紧地握着那块玄幻石!来不及高兴的他,即在心中默默急念:降落伞!降落伞! “嘭!”的一声爆响,郝强的头顶,倏地冒出一股白色的降落伞! 郝强只是在电视电影中看见过降落伞,并且还不是看得那么仔细分明,因此,在默念降落伞之时,脑海里只是浮现出降落伞的粗糙的摸样。 因此,玄幻石根据他的脑海里的影像,幻化出来的降落伞,并非标准的降落伞。伞顶自然是圆弧的形状,但是降落伞并不是背挂在郝强的身上,连结伞顶的几根吊带似的白带,是直接连接在玄幻石之上的。 能够幻化出这么一个怪模怪样的降落伞,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可是这样,降落伞的上浮之力即直接落在了小小的玄幻石上面。 正在下落的郝强,只觉得一股大力猛地将他的左手向上一提,一股剧痛立即传遍他的手臂,他只觉得左肩仿佛被扯断了一般。 虽然剧痛差点让郝强晕过去,但他的身体却是随着剧痛的到来,狠狠地顿了一下,坠落的势头一下减缓。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可是,郝强却根本没有欣喜的时间,因为,握着左手握着的玄幻石,眼看就要从手中滑脱! 第九十三章 引来了几匹狼 “咦?——那不是吸宝筒吗?”郝强看到不远处,吸宝筒直直地插入地下,只剩下半截露出地面,他不禁一阵惊喜,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有摔坏,一定是个好东西! 郝强跑过去,把吸宝筒从地下扯出。原先因为没有时间仔细看,现在郝强禁不住好好地将吸宝筒认真瞧了一番。 吸宝筒通体黑色,光滑铮亮,从泥土中抽出竟不带一丝泥污。郝强左看右看,虽然看不出它是由什么材料作成的,但却发现筒壁上凹刻着一行小字:颜-gj1038。 这是什么东西,竟还有编号?难道是能够批量生产的产品?算了,不想它了,只要知道它是好东西就成! 可是,郝强拿着近一米长,大人手膀子那么粗的吸宝筒,有些发愁,随时拿着一根粗大的棍子,还有左手还捏着的石头,多不方便? 郝强突然想到了手中的玄幻石,心里忽地灵机一动,一股意念发出,左手中的玄幻石倏地幻化成一个长筒形的背包,背包上竟还有一条背带。 背起吸宝筒的郝强,迈开了脚步飞跑。在跑了一两公里之后,终于看到一条,被收割机履带碾压出重重叠叠印痕的简易大道。 气喘吁吁的郝强,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岩石上,一边取下背上的背包,一边用手摸揉被吸宝筒撞得青痛的右胯骨,心里想道:要是背包能再小点就好了! 郝强的这个念头刚刚生出,便觉得自己的眼一花,脚边的背包一下变成了小包。哇,真的能变小?大喜之下的他,急忙让小包化成一个手机套的摸样。 至于背包变小,郝强是一点也不担心会损坏里面的吸宝筒。因为刚才他自己被吸入小小的炉鼎中,也是希尔无事,大概石头变化出来的“手机套”,应该有这样之类的功能吧?! 一时忘情,如一个孩童沉浸在一种新奇玩具的喜悦中的郝强,没有发现从远处飞来的几束虹光。 “哈哈!小兔崽子,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正低头欣赏“手机套”的郝强,一惊,抬头一看,见竟是眼窝下仍有淡淡血迹的麻三有,独眼中放射着狠毒的凶光,正得意洋洋,耀武扬威地盯着自己。 在麻三有的左右,站着七八个年龄不等的汉子,大的有五十岁以上,小的也不下于四十岁。他们正用一种很直白的贪婪的眼神,看向郝强的腹部。 莫林将郝强纳入炉鼎,离开之后不久,就有几个修士御器而来。他们是一些修真门派的一代大弟子,因提升遇到瓶颈,而入世寻找突破的机缘的。 那天晚上,莫氏山庄的动静实在是闹得太大,看到山庄发出彩光的附近城镇的修士,以为是出了啥宝贝。于是都赶来看过究竟,但莫氏山庄哪能轻易进入?来者大都怏怏而回。 可是,还是有几个很有耐心的修士,躲在溪寿静候。莫林飞出山庄,他们即远远地跟踪。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象莫林这样能够御空飞行的高手,是不可能赶回山庄,又急急地飞走。 假如能探到啥重要的消息,传会宗门,说不定那位长辈长老,一高兴便帮助自己提高修为。抱着这样的心态,这些修士悄悄地跟上了莫林。 莫林当时因为对郝强的残丹太过关注,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自己屁股后面的尾巴。 见几名修士赶来,已经窜到公路上的麻三有大喜。他迫不急待将郝强拥有金丹的事,添盐加醋地大肆渲染了一番,并居心叵则地纵容几人去莫林手中抢夺金丹,想做一个得利的渔翁! 这几名修士只不过是一代大弟子,修为大都在塑身初期,颇有点自知之明的他们,哪敢去触莫林这个小丹期的前辈的霉头! 可是,被残丹诱惑的乱了心智的他们,想到金丹落入莫林之手,心里又很是不甘。于是又悄悄地跟踪莫林,希望能探到莫林炼化金丹的落脚点。然后传讯回宗门,假如宗门能夺得金丹,自己也可以分一杯羹! 几名修士并不知道郝强被莫林纳入鼎内,他们不认识郝强,又想证实消息的真假,于是把麻三有也带上飞行法器。至于麻无,没有一点价值,谁愿载他?只好留下。 莫林受伤加速飞遁,这些修士一时丢掉了跟踪的目标,正失望地准备回转,却惊喜地发现了地面上的郝强。 当看到郝强的肚子中,确确实实有枚金丹时,几名修士一下热血沸腾。 第九十四章 夺丹在即 那几名修士虽然弄不明白郝强的肚子里怎么会有一颗金丹,但却早已看出郝强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角色,因此,也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杂乱地站在他的前面,并没有摆开包围之势。 “麻三有,刚才老子饶你一命,你还想来找死!”见麻三有带着一大帮人来,郝强自然知道他们的目的。说不紧张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怕有啥用?郝强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本事如何,于是决定先吓一吓再说,万一能吓退他们呢! 几名修士暗暗一惊,原来麻三有的那只眼睛是他弄瞎的?可他根本没有一点修为啊!于是几双眼睛齐齐看向麻三有。 “别听他胡说!我的眼睛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坏的。要不是那个莫林赶到,我早就抓住他了!”麻三有只好耍起了赖皮,他那里肯承认是郝强让他变成了独眼龙? 几名修士一齐松了口气,是啊,一个没有一点道行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伤得了已经是辟谷期的麻三有?不过,郝强的话,让他们的潜意识里多多少少产生了一点忌惮,郝强的肚子里毕竟有一颗金丹。 “哼,你胆子不小,竟敢吓唬我们?你是自己交出金丹,还是要我们动手?”一个宽脸膛,一脸络腮胡的汉子,凶巴巴地吼道。他大约四十二三岁,姓杜名威是天罡派掌门之子,几人中他的修为最高,接近塑身中期。 “哈哈!吓唬你们?那个莫林你们认识吗?他大概比你们的本事要大吧?还不是让老子一掌给打跑了!”郝强从几个修士刚才的脸色,看出自己的恐吓战略还是起了一点作用,于是干脆把戏演足。 几名修士的脸色大变,暗自吸了口凉气。对啊,莫林怎么不见了?他不可能放着个人人梦寐以求的金丹不要吧?他们的心里又转起了心思。 修士一共来了七名,除了络腮胡杜威一人单身外,其余六个分别来自南山派,和寒山宗。虽然杜威的修为最高,但其余两派各有三人,真正抢丹时,他们也不惧杜威。 杜威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最先搭话,希望郝强能主动交出金丹,在郝强交丹之时,他可以抢先拿到手中,然后七人平分。至于金丹能不能够分得开,就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了。 七人从莫林能够御空飞行,便知道莫林他们是惹不起的。现在连他都被打跑了,不管郝强说的是真是假,他们的心里都有了怯意。假如现在哪个先动手,即使不丧命,也会消耗掉不少灵力,到时,大家争夺抢来的金丹时,就少了几成胜算,这样的事,任谁都不会做的。 各怀鬼胎的七名修士,被郝强一咋呼,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你看问问看你,一时楞在当场。 “你们别信他的鬼话,要不然我把他拿下,金丹我拿大头!”麻三有有些急了,本来他是想让几个修士与莫林争抢金丹,自己好乘乱浑水摸鱼。现在没这个必要了。只要几个修士拿到金丹,他也可以分得一份利。见几位迟迟没有动手,当然急了。万一那个莫林又回转过来,在小丹期高手底下冒险可不是好玩的! “回来!”杜威喝住正欲上前的麻三有。转头对另外几个修士说道:“我们一起动手将他拿下,得到的金丹大家平分,如何?” 另外六个修士连连点头,谁愿意拼死拼活?真的把命都拼掉了,还怎么分享金丹? “还有我呢?”麻三有这次真的急了。 “你是什么东西,敢与我们相提并论?”杜威鄙夷地看了麻三有一眼,飞起一脚,将麻三有踢飞了几丈远。 “呯!”倒霉可怜的麻三有,重重地落在地上,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达成协议之后,修士们并没有运用什么功法,而是很随意地向着郝强围过去。他们看似随意,其实都暗自戒备,一旦有啥不对劲,他们是站是逃,还不一定呢! “大胆!” 就在修士们即将围到郝强的身前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第九十五章 救星 空中发出的那声大喝,隐含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围住郝强的七名修士,在一喝之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急忙转头朝空中看去。只见一个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人,脚踏着一块小巧的滑板样的法器,从空中激射而下,稳稳地落下,停在他们对面。 几名修士是第一次下山历练,对俗世的衣着打扮不太了解,自然看不出来者的身份。他们只是对来者服饰感到奇怪,怎么似道非道的长袍上,还要划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里面还要有一个大大的“监”字?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啥部门的统一制服? 经过瞬间的思考之后,他们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联想到在门派内听到的一些传闻,他们的心里一个激灵,难道是监真会?不然俗世上那个有胆子来关修真者的事? “你们几个还知不知道羞耻?都是塑身的修为了,还一起欺负一个小孩?”来者抬起手指对着几个修士吼道。他的全身洋溢着一种职业性的浩然正气。 这种浩然正气,虽然对几个修士没有啥大不了的威压,但他们还是感到了某种压抑。 “你是什么人?凭啥管我们的事?”杜威在宗门内,除了几个长老,就只有他凶人的份,现在却被一个陌生人大声呵斥,心里哪能舒坦?不过他还是小心的问道。假若你不是那个啥监真会,虽然你也是塑身期的修为,哼,同样要你好看! “凭啥?凭我是监真会三级督察赵鸠!”赵鸠眉毛一竖,眼一瞪,说道。 “这是我们修真者之间的事情,就算你是修真会的,又怎么样?你根本无权干涉!”听到赵鸠是监真会的三级督察。杜威在脑中拼命搜刮下山时父亲的叮嘱。猛然想到修士之间的争斗,并没有违反监真会的规定,立马理直气壮起来。 原来,修真者在俗世,只要不是在城镇市区内,不会对俗人的生命财产造成威胁和伤害,不会破坏环境,修真者之间不管你怎样打打杀杀,监真会都不会管你的。 另外几个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点头附和。 “他没有通关,能算修士?哼,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你们就违反了《修真者管理条例》第一百零八章第三十五条第七款之规定,我就有权拘捕你们!” 杜威几个一怔,愣了,怎么没想到这少年还没通关呢? 见杜威几个哑口无言,赵鸠有些得意。于是以教训的口气说道:“念在你们是初犯,又没有伤及他的身体,只要你们马上离开,并保证不再伤害他,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们未经批准,擅自御器飞行,扰乱空中交通秩序,必须作扣分处理!快,把你们的姓名和门派报上来!” 杜威几个狼狈地你看我,我看你,疑疑迟迟地很是无措,想反抗可又不敢。 郝强面对围上来的杜威他们,本来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想到却意外地来了个救星!再看到杜威几个的窘态,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可是,郝强他高兴的太早了!因为他这时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赵督察,好威风啊!” 第九十六章 超级大手铐 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杜威几个吃了一惊,循声看去,才发现莫林不知何时以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身边,他们几个不禁冒出了冷汗,高阶修士毕竟是是高阶修士,假若莫林突然袭击,只怕自己几个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莫林并未落地,而是悬空在十来米的高处。他脸上带着一种戏谑的浅笑,看向地上的赵鸠。 “莫林二掌门,请你不要干涉公务!”赵鸠为人正直,但他不是那种一竿子到底的愚直,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他还是能够灵活变通的。所以,那晚在莫氏山庄才会示好,才会给莫老四一颗回气续命丹。这并不是他真的怕事,而是没有必要去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莫林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冷嘲热讽,他说话当然也不客气。 听赵鸠一下就点出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莫林不禁微微一愣,自己以前经常跑外务,见过赵鸠执行过几次公务,当然认得他。但自己从未与他打过交道,他是怎么认得自己的?看来这个监真会不可小看! 其实莫林不知道,监真会对小丹期以上的修士,一直都是密切关注的,并将情况下传通告到每个督察。因为,不管怎样,强者与弱势都还是有区别的。让每位督察知道小丹期高手的身份,也就是要督察们处事时多多少少即他们一点面子,从而减少执法时的某些阻力。当然,假若小丹期的修士,如果真的犯事,那不管你是掌门还是长老,同样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莫林一愣之下,收起了戏谑之心。脸上也浮现出真诚的微笑:“赵督察,这小孩体内都有金丹了,还不算修真者?我来请教一下,不是干涉公务吧?” 赵鸠听了莫林的话,一下蒙了。对啊,这小孩肚里只有一枚金丹呀。怎能不算——慢!等我查查看! 《修真者管理条例》的条条款款实在是太多了,赵鸠哪能记得全?不过好在条例早已影印在他的头脑中,翻查一下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就在赵鸠微闭双目,在脑海里翻看条例时,莫林出手了!只见他的右手一挥,一道白光从他的手中激射而出。 那道射向郝强的白光,仿佛如一根白色的长鞭,一下将郝强卷起拉向莫林。莫林一把抓住卷了过来的郝强的裤腰带,嗖地向远处飞遁。 “停下!”原来《条例》只是约束金丹大成以下的修真者!刚查探明白的赵鸠,见莫林竟敢无视自己,突然出手,不禁大怒,只见他怒喝一声,抬手向空中一甩,一道光芒即朝着莫林射去。 那道光芒快若闪电,瞬间即超过飞遁的莫林。随即爆出一团光华,光华倏地化成一个数十米长的大手铐,那具硕大的超级手铐,傲然悬定在空中,一下挡住了莫林的去路。 第九十七章 执法犯法 挡住莫林去路的超级大手铐,散发着银白色的晕光,好象一个大大的8字,横卧在莫林的面前。那手铐不知究竟是高科技产品,还是强大的法器或者法宝。它即有官府崇高无上的威严,有又有高阶强者咄咄逼人的威压。即使是莫林这样修为的莫林,见了也不禁有些心惊胆颤,不得不紧急刹车! 杜威几个反应也不算慢,见莫林挟持郝强飞遁,立马御器追赶,当超级大手铐在空中出现时,修为较低的他们,难以抵挡那种威严与威压,一个个脸色煞白,差点从飞行法器上跌落下来。 “莫林!你胆敢带头抗拒执法?!好得很!你马上就会知道后果!”赵鸠急跟而上,在距莫林百米处停下。随即微微冷笑,右手朝着大手铐一指:“给我分!” 赵鸠的话音刚落,那个超级大手铐,就象套环魔术中的圆环一样,倏地分出大大小小的八副手铐。 八副手铐似有灵性一般,急速地向着莫林和杜威他们勇猛地射去。当然那副最大的自然奔向莫林,其余的七副小的,则分别奔向杜威几个。八副手铐在疾飞准备铐人的过程中,已瞬间恢复到正常的大小。 一旦被手铐铐住,就等于进了衙门。进了衙门的门,九头牛都拉不回!那可是个麻烦事!莫林那肯让它铐住? “赵鸠,你执法犯法!”莫林口中虽然急急地喊道,但身子却不敢怠慢。匆忙朝下急坠。话还没有说完,他的人却已落在了脚下的一块平地之上。 执法犯法?赵鸠一怔,这个罪名可不小! “停!”赵鸠猛喝一声,我暂且停手,看他究竟能说出啥道道! 莫林的动作算敏捷的了,但他的脚刚刚接触地面,一副手铐已经跟踪追击到了他的头顶。而另外几副却是已经套上杜威几个的手腕,只差那么咔哒一声就被套牢。 赵鸠一声令下,追击莫林的手铐一下悬定,在莫林的头顶虎视眈眈。另外几副也退开了杜威他们的手腕几公分。 “赵鸠,看看你的脚下,你再敢采取武力,我就去监真会投诉你!”莫林终于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有些得意地对着赵鸠喊道。 赵鸠闻言,急忙低头一看,一看之下,脸上微变。糟糕,我怎么忘了?要是自己再前进一点,别说捉拿莫林,搞不好恐怕还会成为他手下的冤魂! 在赵鸠脚下的前方五十米,是一堵向两边蜿蜒延伸,看不到尽头的,如刀削般标直的百丈绝壁。这绝壁就是俗世与修真界的分界线。 在绝壁的那边是一个只凭实力说话的地方,一切都靠实力来维持秩序。监真会没有任何特权。即使是监真会人员,到了那里其身份自动解除,被杀被奸自听天命!而修真者,不管犯了多大的事,只要他逃回修真界,只要他不再到俗世中来,那监真会便奈何他不得! 既然已经到了修真界的地盘,赵鸠再要铐人的确是又有点执法犯法之嫌。无奈之下的他,只好怏怏地收回刑具。 手铐一在面前消失,满脸惊慌的杜威几个,即疾飞到莫林的身边,并将他团团围住。 第九十八章 现场直播 莫林落地时,左手是挟着郝强的。现在他也顾不上温养不温养了,时间拖的越久麻烦越大,还是直接取了金丹走人为妙。 可他将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的郝强,直立地放下,右手正准备插进郝强的肚子,取出金丹之时。却见七名修士红着眼睛一下将自己围住。不由吃了一惊,随即怒道:“你们几个小辈胆子不小,围住我想干啥?!” 杜威几个刚准备开口说话,不料,半空中却传来了令他们惊奇不已的稀里哗啦的声响。 “各位听众,各位观众,rn电视台记者赵鸠,现在是在国家第三粮食基地现场直播。修真大派虚镜派副掌门,也就是二掌门莫林,英勇地击杀一位少年,活活地从他的体内夺取金丹!英明神武的莫掌门,从此改写了杀鸡取卵的历史,他杀人取丹的行动是一个划时代的伟大创举!” 来自半空的这段播音,虽然速度极快,但吐词却非常清楚,可见播音员绝对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这个口齿伶俐的播音员,不是哪个,正是监真会三级督察赵鸠! 半空中的赵鸠,全身已是时髦的狗仔打扮。银灰色的鸭舌帽,戴着一副不知是平光还是近视的金色的宽边眼睛。右手举着一个黑亮亮的摄像机,左手握着一个话筒,脸上露着一种职业的庄重。左右开弓的他,正敬业地进行现场录制和现场直播! 地上的莫林被赵鸠的举动,气得七窍生烟,眼睛几乎被气得滴出血来。可他对身份特殊的赵鸠却是莫奈其何。 “赵鸠,你血口喷人!我这是在为我的孙子报仇!”莫林明知赵鸠是不可能将这里的一切放到俗世的电视台播放。可是,一旦被录了像,可就不好玩了。说不定自己的名誉和威风就可能扫地,以后自己也就不用再在修真界混了! “莫二掌门,请继续!我不管你是啥理由,我只知道要抓住这次发财的机会!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只拿点死工资,钱包空空啊!想潇洒走一回都难!好不容易找了个兼职记者干干,可是又没有出头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我哪能放过?你老继续,请继续,说不定这次我就可以名利双收,发笔大财,以后我也就不要做督察这份清苦的工作了!唉,你怎么停下了呢?帮帮忙,请继续,求求你了!” 半空中的赵鸠嬉皮笑脸地对着莫林说道。哼,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 地下的莫林听了赵鸠的话,脸都气绿了,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却硬是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从杜威几个的手中,突然飞出三只小小的白色的纸鹤,只见三点白光一闪,三只纸鹤瞬间消失在天际。 莫林见了,脸色大变,发绿的脸又浮现出一丝苍白。只见他冷哼一声,右手中即冒出一个小小的圆镜! 第九十九章 印心镜 哼,对于金丹我是志在必得,你玩这点小伎俩也想救得了他?莫林狠狠地想道,一咬牙,祭出了他的本命法宝——印心镜。 印心镜看上去就象美女们随身携带的一面镜子。其实它很不普通,它是莫林在凝成小丹之后,前往宗门重地,好不容易寻得一块矿物质材料炼化而成,由于炼化的时间还不长,在体内温养的时间又短,所以还是下品法宝的档次。 莫林的印心镜,虽然是下品法宝,但拿来对付赵鸠和杜威他们确实绰绰有余。 杜威他们放出的纸鹤,是传讯的工具,由于比较珍重,一般都是生死关头,或者遇上重大事件时才用。因此,莫林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了,一旦这三个门派的长辈赶来,自己可讨不了好去! 现在莫林对郝强肚里的金丹极度垂涎,已经达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只要取得了这个金丹,再寻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开辟一个隐蔽的洞府。将金丹化为己用,以这个金丹的成色来看,自己立马就可以金丹大成。到那时,自己就是修真界的一个强大存在,各个门派的小丹期的掌门、长老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莫林对赵鸠的戏弄调戏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至于围住他的杜威他们那就更无所谓了。 “不知进退的几个小辈,这是你们自己找死!”莫林面色一寒,对着杜威几个冷哼道。 杜威几个看到莫林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里都冒起了一股子凉气,说不定这老东西为了金丹,会真的不计后果杀了自己几个,一丝悔意在他们的心头浮起。但这时后悔已经无济于事,唯一只能拼死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用说杜威他们的想法念头是正常也是正确的。可是,在莫林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与杀气,就象一座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他们的身上,哪里还动得了分毫?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林咬破自己的左食指头,朝脑门上一点,他的脑门即金光一闪。随即,莫林的左食指按捺在右手上的印心镜的镜面上。 莫林的那一按,他的精血即注入印心镜中。印心镜倏地如焊光一闪,朝四周放射出一种黄白的光芒。杜威几个只觉眼睛一花,自己便单独处在一个、灰蒙蒙一片的穷山恶水之中,那里到处是杀之不尽的豺狼虎豹,毒蛇猛兽,就算他们是塑身期的精英,只怕也是落个累死其中的结局! 印心镜的强悍之处,就在于莫林能随心所欲地布控各种阵法,制造各种幻象,并能布置出连神识都难以进入的防御力强的禁制。他的有效范围在一两百米左右。莫林虽然对赵鸠恨之入骨,已起杀心,但赵鸠的身份特殊,莫林即使再利令智昏,也不敢与神秘而强大的监真会作对。更何况,赵鸠一看情况不好,早已急退了几百米远。 因此,印心镜笼罩作用的范围,莫林只控制在三十米的方圆内,它的功能也就更加强大。 印心镜一出,一切尽在莫林的掌握之中,郝强更是成了瓮中之鳖。 第一百章 夺丹 木偶一样站着的郝强,心中怒火熊熊,充满了悲愤,自从被杜威几个欲抢自己的残丹起,他就胀饱了一肚子的气。他恨天,既然给老子残丹,又为啥让老子变成别人追杀的猎物?他恨莫林、恨持强凌弱的杜威几个修士。同时也更恨自己,为啥这么无能?! 郝强想到了自己在学校时的耀武扬威,还以为自己很强大,到处打抱不平。惭愧之中又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在这些修真者面前,自己弱小的连只蚂蚁都不如,气又有什么用?谁叫自己没本事呢?! 可是,就算自己是只蚂蚁,临时前老子也要咬你一口!郝强正准备拼命时,不想却来了一个什么三级督察。有了转机的他自然暗自高兴,活得好好的,有谁愿意去死呢? 莫林的到来,好似一瓢冷水浇下来,郝强是一下从头凉到脚,这次看来是凶多吉少,死路一条了。 对于欲救自己的赵鸠,郝强的心里很是感激,可感激又有啥用?自己马上就要死翘翘了! 郝强虽然思绪感触颇多,但愤怒的情绪还是占了主流。那股愤怒的情绪,仿佛变成了一个气流,在他的经脉流动冲撞。肚内的残丹似乎也感受到郝强的怒火,蠢蠢欲动,战栗抖动,好象要挣脱啥束搏。 残丹的活跃,所散发出来的进入郝强丹田的能量,比平时膨大了一倍,郝强顿时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可是,在强大的莫林面前,全身是劲的他,硬是不能动弹一下,所以他的偷袭计划,还没有开展,即宣布失败。 莫林这次是吸取了上次被袭的教训,全力施为,不给郝强一点可乘之机。但郝强体内力量的膨胀,他还是感觉到的。这让他暗自欣喜,这金丹真是不简单,臭小子只不过粘了一丝丹气而已,竟变得这么强壮有力,怪不得孙子莫开水不是他的对手。这回自己要是象刚才一样轻敌,说不定就要上当吃亏! 将赵鸠隔离在禁制外,把杜威几个碍事的小辈置入幻阵中,莫林终于可以放心落场地杀人夺丹了! 为了防止意外,为了防备那个无影无踪的暗藏者的偷袭,莫林早已将防护罩紧缩,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他就象穿着一件透明的紧身太空服一般。这样做也是为了取丹方便。 心中充满着狂喜与期待的莫林,终于伸出了罪恶的手,朝着郝强的肚子插去! “嚓!”莫林的右手指尖,毫无悬念地插在了郝强的肚皮上。但是,让莫林感到惊奇的是,郝强的肚皮看上去软呵呵的,实则象厚厚的钢板一样坚硬。 微微惊诧的莫林,冷冷一笑,哼,这点防御能挡得了我?只见他牙根一咬,一股强大的灵力灌输到右掌之上。 “噗!”的一声,郝强的肚皮就象一个胀鼓鼓的皮球,被莫林一下捅破了。莫林的伸开的手指倏地弯曲,一个热腾腾的小圆球即被他捏在手中。 成功在即的莫林,瞥了面色苍白,咬牙闭目等死的郝强。阴邪地恨声道:“本来我可以不用那么残忍的,可是谁叫你惹了莫家,伤了我孙子呢!” 活活地被人捅破肚皮,那是何等的痛苦?闭目咬牙,已经痛得虚汗直冒的郝强,硬是没有哼声。听了莫林的话,郝强的眼猛地一睁:“呸!”一口唾沫向着莫林的脸喷去! 第一百零一章 玩杂耍 郝强吐出的那口唾沫,当然不会挨到莫林的身上。但郝强的藐视、郝强的倔强,却彻底激怒了冷血的莫林。 凶残的莫林不但不把插进郝强肚皮的手抽回,反而还准备在郝强的腹腔内捣鼓一番,他要好好折磨折磨郝强! 但就在这时,令莫林心惊的事情发生了! 莫林感到自己捏着金丹的手,那层特意用灵气结成的保护膜,竟然象遇到了溶化剂一样,正在快速地消融,消融的灵气化为一种可见的气体,变成缕缕淡淡的轻烟,从郝强肚皮的创口飘溢而出。并且,莫林随即还惊慌地感到自己身体的灵力,如流水一般向着金丹泄注。 大惊之下的莫林,哪还敢将手停留在郝强的腹腔内?他慌忙抽出捏着金丹的手。 “嗑!”一股鲜血随着莫林的手的抽出,从郝强的肚内喷射而出。面无血色,牙关紧闭的郝强,被莫林顺手一掌,仰面倒在了地上。 那枚散发着淡淡金色光晕的金丹,此时仿佛是一坨燃烧着的火炭,莫林根本不敢让他在手中停留,右手一抽回,他即将金丹扔到了左手,但瞬间有把金丹仍转到右手,一时有些无措的他,于是拿着金丹不停地在左右手之间倒腾换转,就象戏台上的小丑在玩杂耍一样。 这样下去可不行!即使自己的灵力再雄厚,也经不住这样没完没了地吸泄。还是将它收入储物戒指吧!刚才之所以没有动用储物戒指,莫林是怕郝强象破炉鼎一样毁坏了他的唯一的一枚储物戒指。 莫林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看来这枚金丹不是那么简单,说不定收入戒指中,也很可能会有自己控制不了的变数。但到手了的金丹,能轻易丢弃?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收了再说!莫林将“烫手”的金丹交换到左手上,右手手指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上快速地轻轻一擦:收! 收藏金丹的意念一发出,莫林的心里升腾起一种解脱感,他满以为金丹会随着他的意念被收到储物戒指中。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戒指竟毫无反应,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林惊呆了,脸上解脱的惬意表情瞬间凝固,怎么会这样?双手忙不赢的莫林尽量平心静气,压制住心中升起的恐慌的苗头。他放出一丝神识,朝着储物戒指探去,这才发觉自己的储物戒指早已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包裹锁住,戒指与自己的联系被生生切断。 一定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神出鬼没的隐身家伙搞的鬼!怪不得这么久不见他出现!莫林的脑袋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莫林的头大了!现在他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金丹甩不得,收又收不进,两手没的空,还要小心提防隐身人的偷袭。这一下,把个莫林难坏了! 正当莫林的脑筋在飞速急转弯,思量如何解脱窘境之时,他的头顶上突地传来一声霹雳般的撞击声,紧接着设置的禁制猛烈地震动了一下,禁制眼看就要被撞破! 第一百零二章 玄手老怪 莫林的小圆镜一出,赵鸠便急退了几百米,当他再看向莫林时,发现莫林、郝强和杜威几个竟突然在眼前消失。他所看到的只是一块长满矮草的平地,一切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难道是莫林带着他们瞬移了?这不可能,莫林的修为还没有达到那么高的层次!那一定是虚镜派玄虚阵之类的阵法了,虚镜派的玄虚阵法果然名不虚传! 赵鸠心里有些焦急,很是担心郝强的命运。不过,焦急归焦急,担心归担心,如果要他为郝强去拼命,那是绝无可能的事,人能做到他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是留?是等?还是走?赵鸠有些犹豫起来。走,心里不甘,留,只怕也是空等。就这么犹犹豫豫了一小会,高空中突地冒出了一点光芒。 那点光芒朝着赵鸠前方的平地疾射而下,瞬间即到达平地的上方。 “嘭!”赵鸠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听到一声霹雳样的爆响。这时,赵鸠发现那点光芒在平地上方的三十米处,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眼尖的他一下敏锐地捕捉到那点光明,竟是一只手! 那是一只有半截的手!那从肘部齐断的手,看上去很虚无很渺茫,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是,他又是实实在在的,就象服装店的塑料模特的断手一样实在。 原来是这只怪手撞在莫林的禁制上,才发出那么大的声响!赵鸠吃了一惊,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呀!难道是玄手老怪?! 由于职业的特殊,赵鸠的消息比较灵通,也比较准确。据传闻,修真界有一个高手,因其双手能变幻的神出鬼没,杀伤力强,而被称为“玄手老怪”,他的修为极高,神秘莫测,来无影去无踪,是个神龙见头不见尾的人物。 玄手老怪,亦正亦邪,好的时候,爱心浓烈,他可以割自己的肉给你吃,坏的时候他可以生吃你的肉!赵鸠只是听说,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本来以为只是个传说而已,没想到竟真有其人! 确定是玄手老怪,赵鸠有些后悔,刚才自己怎么不走?谁知道现在玄手老怪是高兴还是郁闷?是好还是坏?现在想跑已经迟了,在玄手老怪的眼皮子底下,你能跑得脱?既然走不了,倒不如先看看热闹! 还别说,莫林弄出的禁制还是相当强悍的。玄手老怪的力量超强的玄幻手,击在禁制上,禁制只是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并没有出现什么破损。 高空中不知藏在何处的玄手老怪,大概也被禁制的牢固坚实,弄得愣了一下。因为他那只如影象般的玄幻手,在空中呆滞了一下。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下。 紧接着,那只玄幻手便动了起来,它灵活地向上回升,在回升的过程中,象一只塑胶手套,被急剧地灌进空气,极度地快速地膨胀。 玄幻手越变越大,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半空中即悬浮着一座小小的五指山。 五指山在空中停滞了瞬间,仿佛是在运气鼓劲一般。随即,鼓足劲了的五指山,如一把巨大的铁榔头,狠狠地朝着莫林所在的那块平地砸下! 第一百零三章 又飞来一只手! “轰!”一声巨响响起,伴随着巨响的是一下强烈的震动。半空中的赵鸠也感到了空气的猛烈震荡。 赵鸠急忙稳住身形,好奇地朝着空地上看过去。只见在那只巨掌之下,猛地浮现出一个圆弧形的蒙古包一样的,朦朦胧胧的半透明的圆弧体。 “咔嚓嚓!——”那个圆弧体就象被一捶砸破了的大西瓜,瓜皮上立马出现了一道道分支分叉的,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裂痕裂口。 那些裂痕裂口,从上之下瞬间即延伸到圆弧体的底部,“嘭!”一道强光闪过之后,一股强劲的烟雾冲腾而起,一块块光的碎片向四面八方爆开,圆弧体倏地破裂瓦解! 圆弧体消失,一脸惊惧、口角流血的莫林,肚腹大开,倒在地上的郝强,极度疲惫,精神萎靡、遍体鳞伤的杜威几个,又怪异地悠然地复出在平地之上。 在禁制激烈地摇晃,即将破开之时,莫林的反应还是神速的,一发觉事情不妙,他立马收回了悬在空中的印心镜,可是即使这样,印心境上还是出现了几道裂痕。本命法宝受损,莫林受到了反噬,倾刻间受了不轻的伤,一口带着腥气的热血,从口中喷出。 莫林顾不上身体受伤,惊惧地朝着空中看去,意外而惊愕地看见了那只巨掌,一种强烈的恐惧感,立马袭遍了他的全身! 玄手老怪?!莫林既然已是长老级别的人物,自然知道玄手老怪这个怪物。他心里清楚自己在玄手老怪面前,是一个十足的小辈,根本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何况自己现在还收了伤! 他一定也是为金丹而来!狡猾的莫林很明智地来了个丢丹保命,将手中的金丹抛出,现在一切以小命为重! 可是,世事难料,莫林刚才还不顾一切要拿取金丹。现在要甩开金丹,金丹却不干了! 莫林挥手抛出金丹,才发现金丹竟象一只蚂蝗一样吸附在自己的右手掌上,正拼命地吸允自己的灵气灵力,想甩也甩不脱了! 大吃一惊的莫林,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他一面抬头恐惧地看着空中那只正在缩小的手掌,一面用左手向着右手使劲撇去,希望撇开紧粘着右手的金丹。但金丹却是巍然不动。 莫林急了,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即使玄手老怪只想夺取金丹,但他那么大的一只手抓下来,殃及鱼池在所难免,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许就会被抓的稀烂! 可是,莫林却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因为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比闪电还快的光芒。光芒一闪之后,一只孤单通红的左小手臂,已经飞到了他的头顶,那只小手臂由于飞落的速度太快,与空气摩擦燃烧,因此,手臂的尚带着横v形的火苗火焰! 那只小手臂,根本不想给莫林躲闪的机会。一飞到莫林的头顶,即张开五指朝着莫林手中的金丹抓去! 第一百零四章 残丹归位 看到抓过来的只是一只真人一般的大的手,并没有他所想象的大面积杀伤的势头,莫林收缩的差点破裂的心脏,倏地舒缓了一些。为了小命,他耍起了小聪明,非但没有拿着残丹逃避,反而讨好一般将残丹迎向抓来的手。 莫林的高度配合,那只手一把便抓住了还赖在莫林手上的残丹。就在那只怪手抓住残丹的刹那间,怪手猛地颤抖停顿了一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棍子打中了手腕一样,手指也微微地松开了一下。 就在怪手松开的瞬间,残丹猛地一动,猛烈地要挣脱怪手的魔掌。怪手的反应也相当神速,手指立马紧握,刚好捏住已经移动了半分的残丹的一半。 倏地一下,残丹就象一个熟透了猕猴桃,被人一捏一抓,很自然地滑脱出一层皮来。 金蝉脱壳的残丹,倏地飞起,乘着怪手还没反应过来的机会,将躺在地上的郝强肚脐眼下撞出一个小洞,唰地钻进了郝强的丹田。 至于残丹脱出的那层皮,很是有点古怪,眨眼之间,它已经变成了一个与残丹一模一样的金色小球。它究竟是空心的还是实体的,那就只有抓着它的那只怪手知道了。 怪手好象并没有发觉真正的残丹已经回归郝强的丹田。再次抓住圆球后,手不知怎么地突地一个哆嗦,便来了个急转弯,然后激射高空,与空中的另一只怪手,瞬间消失不见。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非常短暂,莫林虽然心慌意乱,但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敢相信,怪手就这么轻易罢休,玄手老怪就这么好日弄? 强敌离去,危险消除。莫林的夺丹之心又死灰复燃,一双饿眼看向郝强,一看之下,莫林大惊失色,身体随即腾空而起,朝着空中疾飞。 残丹之所以是残丹,就在于它太过稳定。用高科技配合修真原理凝结、压缩、铸造残丹的癫狂博士,知道残丹的厉害,因为它拥有的能量,比修士体内金丹所含的能量,不知要强大多少倍。如此巨大的能量,癫狂博士的肉体哪里承受的了? 因此,在制造残丹之时,癫狂博士就很注重残丹的稳定性。也就是因为这种惰性,残丹发挥不出它应有的功能,而变成了残丹。 为了以防万一,癫狂博士还在残丹的表层,弄上了一层稳定保护膜。这更让残丹残上加残。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残丹在郝强的胃中呆了那么久,郝强还能平安无事。 被怪手扯脱的那层保护膜,已经被固定为圆球的形状,所以,一脱出即回弹恢复原状。而解脱了一层束搏的残丹,在进入郝强的丹田之后,一小部分能量呯然爆发,爆发所发出的那种强悍的气势,令莫林为之变色,因而匆匆逃遁。 第一百零五章 爆发 以莫林志在必得的贪丹之心,又费了那么大的劲,而且还为残丹受了伤,他哪里会轻言放弃? 可是,他用神识探查郝强,惊愕地发现郝强的肚子被他戳出伤洞,正以让他难以置信的速度,自行修复愈合。并且,郝强的肚脐眼下,让金丹钻出的洞,竟然瞬间消失不见,也就是在他一惊愣间,郝强的肚皮一切恢复如初,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一般。 在修真界,受伤自动疗伤愈合,其实也算不得是啥新鲜事,莫林虽然惊奇震惊郝强疗伤的速度之快,但仅凭这点,哪能吓得了他? 让莫林吓了一大跳的是,钻进郝强丹田金丹,猛地金光大盛,瞬间即在郝强的腹部丹田形成了一个篮球般大的金球。 难道是金丹失去了控制?即将爆炸?这还得了?!莫林自思以自己受伤的身体,是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金丹爆炸所产生的巨大能量的!他感觉到自己就象呆在一个即将爆炸的炸药库中,不跑只有死路一条! 癫狂博士的确是个天才,他弄出来的残丹,自疗功能非同小可,只是瞬间工夫,即将郝强腹腔的创伤,完美地修复。 在疗伤的同时,失去了保护隔离膜的残丹,它长期吸收囤积的部分能量,不可抑制地猛然释放爆发,勇猛的能量在刹那间在郝强的体内扩散开去。 残丹爆发的能量首先在郝强的丹田内肆虐冲撞,幸好郝强的丹田的空间,在他的修习之下,空间已经变大,不然的话,残丹开始爆发的瞬间,他的丹田非被撑破不可! 可即使是这样,迅猛强大的能量还是立马塞满了他的丹田,形成了一个篮球样大的金球。 然而,郝强丹田的容量实在是太小了,如何容纳的了残丹一股脑释放出来的能量?他的丹田只是坚持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如堤坝在洪水的冲击下,出现了漏洞和裂缝,嘭地一下,丹田的堤坝四处决口,无数条洪流,顷泄而出,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 躺在地上已经有些气息奄奄的郝强,一下被强行输进那么强大的能量,体力霎时恢复,并且感到全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仿佛要撑爆自己身体的力量。但是这些力量杂乱无章,就象无数穿着细线的缝衣针在自己的身体内四处乱窜,全身出现了无数个钻心的流动着的疼痛点。 渗入骨髓的疼痛,痛得郝强一个激灵,猛地翻身而起。哪知这一个翻身,却坏了事,他也就这么一动,那些勇猛的能量,立即加速冲向他的头部。 郝强只听到头部轰的一声,脑海闪出一道道黄色的闪电,思维瞬间凝固,强烈的刺激让他的精神一下错乱,失去了自我! 而匆匆飞离的莫林,在几十米的高处,一不提防,砰地一下,惶然不已但他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竟然狼狈地反弹回转,措手不及的他,四肢空划着朝着下面的平地坠落。 刚刚站起身的郝强,虽然失去了自我,但本能还在,潜意识还在,对于戳腹取丹的仇人,他是刻骨铭心的,这段记忆难以抹杀。一看到飞落而下的莫林,郝强的心里自然而然地升腾起一腔怒火,一身力量正无处发泄的他,一个条件反射,狠狠地对着飘落的莫林远远地发出了一掌! 第一百零六章 莫林吐血! 郝强击出的那一掌,只不过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复仇举动,但就是这一掌,却救了他自己的命! 澎湃的力量在郝强的体内,如洪水般奔流翻卷泛滥,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泄洪口。如果这些能量继续在他的体内囤积膨胀,那等待郝强的就是爆体而亡的毁灭结局。 郝强一掌击出,犹如一下打开了泄洪的闸门,汹涌的能量嗖地从他的右手掌心,强劲地挤压而出。只见一道金光朝着莫林激射而去。 那道细细的金光,有点象一盏探照灯突然打开,所射出的炫目的光柱,瞬间即射到了正在下落的莫林的后背心上。 远处的赵鸠见了,高兴之余,不禁又有些惊疑:莫林不可能就这么报销了吧? 赵鸠想的没错,象莫林这样小丹期的高手,是不会那么轻易挂了的。就在金光即将接触到莫林后背的一霎那间,他的上身猛地银光乍现,一件柔软的,但却有象玻璃镜片制成的护甲,跃然浮现在他的身上。 那银色的护甲,唰地膨胀,莫林即刻就象穿上了一件银色的羽绒服。 去势凶猛的金光,一下撞击在莫林的“羽绒服”上,“咔!”的一声,“羽绒服”竟象玻璃爆碎一样,发出一声脆响,一大片象玻璃镜片的碎片,猛地爆开,随即象天女散花一样,闪耀着点点鳞光,四下飘落。 被“羽绒服”阻挡了一下的金光,稍稍停顿了一下,去势立减,但仍穿过“羽绒服”轰然击在了莫林的背上。 在银色护甲的阻拦之下,金光的力量至少减少了七层,但就是余下的三层力量,竟将空中的莫林,击推得向前向上飘飞了十余米远。 “噗!”一大口鲜血从莫林的空中喷出,他的人也象断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晃晃地朝下坠落。 哈哈!莫林你这下死定了!远处的赵鸠心中充满快意,可他的笑意尚来不及在脸上绽开,就看见离地面仅有七八米远的莫林,突地双腿一蹬,人凭空上跃了几米,随即折身朝西飞遁,瞬间便失去了踪影。 莫林这个新树的强敌逃脱,这让赵鸠的心里不禁有些遗憾和失落。不过,他随即释然,能打伤莫林的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至于以后,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哼哼,莫林伤走,现在应该轮到那几个家伙倒霉了吧?赵鸠飞身上前,准备再欣赏一场好戏,可他只是前飞了百把米远,即猛然停下,因为他被郝强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地上的郝强直愣愣地站在地上,全身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远远看去就象寺庙里的一座金光灿烂的金像。晕光里的郝强显得朦朦胧胧的,看的不甚分明。 赵鸠展开神识,透过晕光,看到郝强的双眼绯红,但却蒙上了一层明亮的金光。他脸和手,红潭潭的就象蒙上了一层红红的血纱布。而在血纱布上,又沾满了许多黑污污的液体。 再仔细一看,赵鸠发现,蒙着郝强的光晕,竟是从郝强全身毛孔射出的无数道细如毫芒的金色光芒组成的! 赵鸠在极度震惊之余,却发觉郝强目光呆滞,一脸怒气,面部抽搐变形,看上去有一种令人恐惧的狰狞。看到郝强如此异常,赵鸠知道他体内正发生着惊人异变,异变所带来的强烈刺激,让他神智一下混胡,失去了理智。赵鸠之所以所以不敢飞的太近,就是因为他怕郝强也象对付莫林一样,赏即自己一道金光! 第一百零七章 立地跳远 空中的赵鸠只是担心,但郝强身边的杜威几个却是恐惧了! 残丹归位,郝强身体的变化,他们是看的一清二楚,震撼之中,凭直觉他们感到郝强现在已经从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变成了一只吃人的老虎。他们几个个个起了逃遁之心,但悲哀的是他们根本动弹不得了! 他们在只是小丹期的莫林面前,都难以抵挡他释放的威压。现在在真正的金丹面前,虽然这个金丹只是个残丹,而且爆发的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能量,但它所产生的气势,却不是莫林所能比拟的,连莫林都只有选择逃命,他们如何郝强体内的残丹爆发的气势和威压,能够勉强站立不倒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当看到郝强只一掌便将莫林击伤逃跑,杜威几个更是吓得肝胆欲裂,差点尿了裤裆。 杜威几个刚才在莫林的幻境中,灵力受到了极大的抑制,功力受限,在与幻境中的毒蛇猛兽的搏斗中,根本发挥不出平时一半的威力,他们虽然没有丧命,却已经累得精疲力竭,要不是玄手老怪突然出手,破解了莫林的禁制,只怕他们已经走上了黄泉之路。 本来已经精疲力竭的杜威几个,由于身不能动,便直接受到了残丹所爆发的能量的波击,身体也就不可避免地受了不轻的内伤,灵力是一点也施展不出来。即使郝强傻呆呆地在他们面前站着,已经失去了斗志的他们,除了极度的恐慌之外,根本生不起一点争斗之心。 傻乎乎的郝强,在击出了一掌后,随着力量的消泄,他感到好象要爆炸的身体,一下轻松了不少。既然发泄能够轻松,能够减轻那种力量膨胀的痛苦,即使郝强再傻,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而他面前的杜威几人,就是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这次郝强没有挥手动掌,大概是觉得那样不痛快吧!只见他很是笨拙机械地朝前迈了几步,来到一名南山派的小个子跟前,嘿嘿地傻笑了一声,左手一把抓住小个子的头发,右手一把抓住小个子的裤腰,稍一用力,便将小个子举过了头顶。 “嗨!”郝强一声大喝,便将小个子直直掼甩了出去! 可怜的小个子,虽然还没有修炼到御空飞行的层次,但现在却能御空飞行了,只不过他只是低空飞行,并且飞行也不太远,仅仅四五十米远而已。 在过了一把御空飞行的瘾之后,小个子终于惨叫了一声,飞到百丈绝壁下去了! 剩下的勉强支撑不到的几名修士,听到小个子的惨叫,脸一下变得煞白,腿一软齐齐瘫倒在地。 郝强见了,却得有趣好玩。傻心童心大起的他,咧嘴一乐,立即来了个立地三级跳远的体育运动。他双脚并立,象僵尸一样朝前一跃,脚即落到另一名南山拍得修士身上。一名只听得“噗!”的一声,他的双脚即粘满了鲜血和污秽之物。 那“噗”的响声,在现在的郝强听来,大概象某种乐器发出的音响,很动听,很悦耳,这不禁让他的兴趣大增,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来了兴头的他还要重新弹奏几下—— “噗!噗!噗!”的几声响过之后,郝强跳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摊子的肠肝肚肺,残肢破体。 几个修士中数杜威的修为最高,所以他还有那么一点点逃命的本钱。别看他一脸络腮胡,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头脑简单之辈,其实他是个挺机灵的家伙。 几个修士瘫倒,唯有杜威是假装的,在倒地之时,他便急忙开始了远离郝强的侧滚翻,倒地的另外几个见了,也依葫芦画瓢跟着学样,只可惜逃命的修为差了点,没有杜威滚得快,结果都很遗憾成了郝强的脚下之鬼! 郝强正跳踩的来劲,却发现没有啥可踩了,他失望之际,猛然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草叶在晃动,不由的大乐:哈哈!那边还有一个! 第一百零八章 都晕了! 灵力衰竭,身上带伤,精神已经极度紧张的杜威,本来已是咬牙在艰难的翻滚。突然听到郝强那种几乎动物般的兽性的大笑,不禁毛骨悚然,惊得差点魂飞魄散!更何况,郝强发出的怪笑声,竟然引发一阵不小的能量波动,那种能量波动传播到杜威的身上,给他造成了一种暴风撞击般的震伤。 伤上加伤的杜威,精神即将崩溃,进入了一种马上就要因惊吓过度而昏厥的临界,身体的神经失控,哪里还滚得动?他只是恐惧绝望地看着郝强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死亡的恐惧如一坨寒冰迅速地在杜威的体内融化,冰凉的寒气立马笼罩了他的全身,杜威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已经冻僵了,停止了跳动。极度的恐惧让他产生了短暂的幻觉,他看到了一脸毛胡子的阎王爷,正微笑着向他招手! 可是,也许是杜威命不该绝,正当他正因惊惧过度而滑向死亡前的弥留边缘之时,已经走到杜威跟前的郝强,却突地全身一僵,“呯”的一下,直挺挺地仰面倒在地上。 郝强的倒地声,一下将地上的杜威惊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我不会死了? 当看到郝强一动不动毫无声息躺在地上,自己死亡的警报真的解除时,一种死里逃生的狂喜心花,倾刻间在他的脑海里猛然怒放。他那脆弱的大脑,如何经得住一冷一热,从零下猛升到沸点的突然巨大反差? 不能承受一冷一热巨变的杜威,头轰的一下,两眼一翻,便失去了知觉。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算幸福的了,因为喜晕总比吓死要好! “师父?——。”就在郝强倒地之时,远处的丛林中,突然传出一个焦急的女声。假若郝强在场,一定闻得出从说话的女人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的那种熟悉的花香味。 “小声点!跟你说多少遍了?你就是不信,现在如果你想象上次那样去救他,会害死他的!” “可——。” “唉,玉儿,关心则乱啊!难道你不相信师父!师父会害他?!”话音威严透着疼爱,声音听上去虽然略微显得有些老气,但却圆润悦耳。 ······丛林恢复一片沉寂。 晕倒在地上的郝强,不知道也想不到远处的丛林中竟有人关心自己。失去了知觉的他,更不知道知觉的体内正在发生着意想不到的变化。 郝强经过一阵折腾,体内的能量得到适度的发泄,而残丹表层的那些不太稳定的能量也已爆发完毕。但是,残丹的爆发,不禁赋予他强大的力量,同时也在极大地破坏他的身体,全身的器官组织处处皆伤,不晕倒才怪呢?他能坚持跳完几级跳远,已经是奇迹了! 空中的赵鸠见郝强突然倒地,很感意外,在看到郝强死尸样挺在地上,心中疑惑中夹着遗憾:难道这小家伙死了? 第一百零九章 破旧立新 郝强的猛然发飙,突然倒地,让赵鸠对自己原来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小家伙难道不是因为强烈的刺激丧失了理智,而是所谓的狂化?不然怎么会没有一点人性,变得这么残忍?他不由的对几个惨死的修士产生了一点点怜惜。 不,这是他们自找的,活该!如果是他们抓住了小家伙,也许比他更残忍!赵鸠瞬间即将一丝怜惜从脑海里驱除。 小家伙看样子是由于力量失控,过于强大的能量造成了伤害才晕倒的。自从赵鸠一露面起,便很欣赏郝强,因为郝强自始至终未露出一点怕死的恐惧的表情,也没有低声下气哀求个一句! 这样一个胆气寻常的少年,万里挑一,值得关注,值得帮助。赵鸠本想立即上前看过明白,但又怕郝强突然又发起飚来,自己搞不好就会步那几个修士的后尘!因此,他只是悬浮在空中,准备先观察一下再说! 郝强晕倒,意识消失,全身进入了一种静止状态,这为紊乱的能量流转化为有秩有序创造了条件。残丹爆发,对郝强的身体,不仅在损坏,同时也在修复。只不过开始时破坏占了主导地位,但在体内的能量泄失了一部分之后,残丹的强大的修复功能即显现了出来。 郝强体内的组织器官,特别是全身的经脉,在分裂破损之后,被修复回复。原先紊乱的能量流,一下便有了流动的渠道,纷纷汇入经脉之中,并无意识地按照郝强经常练习的大周天功法,快速地自动流转起来。郝强的身体逐步恢复正常,体质在破旧立新的过程中得到了提高。 残丹爆发时,释放出的能量,几乎挤满了郝强身体的每一个组织间隙,并强行渗入身体的组织细胞之中,将他的体内的许多废物杂质硬生生地挤出体外,他的身体等于得到了一遍洗涤和净化。全身组织结构的各种功能得到了加强,变得更加柔和而又坚韧。 可是,郝强已经变得坚韧不凡的经脉,在强劲的的能量流的挤压之下,还是发生了扩张破裂,之后瞬间有被修复。扩张、破裂,修复。再扩张、破裂,再修复,反反复复几次之后,他体内的经脉比原来的扩大了好几倍。 扩大了的经脉,终于能够勉强容纳强劲暴走的能量流,那些能量流浩浩荡荡地在经脉内畅流,流转,循环。郝强的身心也随之趋于平静,脸色也恢复了红润,他好象就要恢复正常。 但是,在倒地大约一刻钟之后,郝强仿佛从睡梦中突然醒来,他唰地地睁开双眼,眼睛惊怪地骨碌碌地转动了几下,打量了一下陌生的环境。 “哇!”——郝强突地象火烧屁股的猴子一样,腾地地从地上弹起,空中发出一声怪异的惊叫! 第一百一十章 通关 关注着郝强的赵鸠,对郝强体内的破旧立新的变化,很是震惊,这这么急剧的大规模破坏,这小家伙只是晕倒,真的是个奇迹!他的体质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健壮! 再看到郝强体内肆虐的能量,归顺地流入郝强体内的经脉,并运行起大周天,在循环中不断扩大改造经脉,他更不由得叹为观止。 被纳入经脉的能量,虽然归顺,但毕竟还是太过粗壮,冲击力太大太强,它们强悍地冲过一个个经穴,将零散的穴位有机地连接,由于能量流动的太过迅疾,让放出神识的赵鸠看得眼花缭乱,只是粗略看到郝强全身的穴位,呈现出一个网状的整体的布局,而那些能量流则在这个网状系统里流动穿梭。 粗壮的能量流,不仅冲劲大,而且对管状经脉的管壁的压力也是不小,一些能量在经脉破裂修复的过程中,又溢出经脉之外,激发出众多的细小的经脉,分布全身的一些隐秘的或者退化了的穴位,一些被激活,如心脏一样微微地跳动起来。于是,郝强身体闪烁起一颗颗金光的亮点,一个立体经络穴位图,活灵活现地展现映入在赵鸠的脑海之中。 呀!通关了?真的不可思议!赵鸠惊愕的目瞪口呆。别人苦练几年、十几年,有的甚至数十年才能通关,他竟在片刻之间大功告成,看来他的丹田中的那个金灿灿的金丹,虽然不是他自身本有的,但却是是个好东西! 正在惊诧甚至有些羡慕之中的赵鸠,被郝强突地一声哇,吓了一大跳,难道又出现了啥紧急情况? 赵鸠急忙定神看去,不由的一愣,他被郝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哇!呜呜——!”一脸惊骇从地上弹跳起的郝强,恐惧地匆匆地朝四周扫了一眼,即双手捂眼,双脚一软,蹲下,象一个幼小的孩童哇哇大哭起来。 郝强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有点狂,甚至有点飞扬跋扈,并且在拥有残丹之后,也经历了几次生生死死的,不过,年少的他何时见识过这种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 赵鸠很感意外,即使这小家伙突见惨死的修士,受到惊吓,可以他刚才表现出来的坚强,也不至于会吓得哇哇大哭啊? 看来一定是经历了能量突发,和破旧立新之后,小家伙的脑神经,一时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和刺激,不是变成了呆傻,就是变成了弱智!才会骇得这么变态,这么真情流露。 看着嚎啕大哭的郝强,赵鸠心里不禁暗暗有些着急,几个修士放出的纸鹤,赵鸠是知道那是紧急求援的传讯,他们门派很快就会有人赶来的。赶来求援的修士,如果看到惨死的同门或弟子身边的小家伙,那他就危险了! 第一百零一章 坐上了囚车 面对孩童般的郝强,赵鸠有些左右为难。就这么离开他,又不忍心,但是真的要救走郝强,赵鸠又下不了决心。郝强虽然值得欣赏,值得帮助,可真的要救他,赵鸠还要看值不值的冒险! 郝强击伤莫林,残杀南山派、寒山宗两大门派的弟子,已经是一个大大的烫手的“山芋”,现在要是与他扯上干系,那绝对是自找麻烦! 可就这么让一个风华少年,又再经历一次开肠破肚的苦难,赵鸠的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何况,这次郝强也很难躲过赶来的众多高手的一起发难,结局必定是凶多吉少! 罢!罢!罢!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已经掺和了进来,想撇脱干系也是撇不掉的了,倒不如做件好事,将小家伙救走! 赵鸠飞临到绝壁边上,散开神识。机警地在郝强的周围扫视了一番,见并无异常,才放心地飞落到郝强的身旁。 “爷爷!爷爷!”正处于惊惧之中的郝强,一看到落地的赵鸠,立马象迷途的顽童猛然见到亲人一样,抹了一把鼻涕眼泪,三步两步跑上前,惊喜地叫道。 爷爷?赵鸠一愣,我有那么显老吗?等下一定要把那三绺长须剃掉!嘿嘿,不过也不错,从小家伙的表现来看,自己起码不是一个坏人的形象! 被人信任和尊敬,是很欢愉和受用的,心中暖和和的赵鸠,对着在自己面前站定,用一种信赖无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郝强,温和地轻言道:“有爷爷在,别怕!” 郝强听了赵鸠的劝慰,神情放松了不少,发抖的身子也不再那么哆嗦了。可是,他的眼睛仍忍不住惧惧地飘向地上的散乱狼藉的尸体。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赵鸠虽然想救走郝强,但他不想也不敢用强,万一把他逼急了,不知又会引起啥事故来,那可就糟了。 郝强听了,怯怯地点了点头。赵鸠见了迫不及待地一把从身上摸出一件东西来,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赵鸠拿出的那样东西,只有一块肥皂那么大,呈一种雾样的暗白色,形状有点古怪,是一个半椭圆形的球状,就象一只背着龟壳的玩具小乌龟。 “好玩,我要!”两眼放光的郝强,以为是啥好玩的玩具,欢叫着伸出手来。 赵鸠急忙后退半步,笑道:“别乱来!这可不是啥玩具。呵呵,他是一辆囚车!” “囚车?”不明所以的郝强,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一股大力吸进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车厢内。车厢内是两排相对的,长长的硬硬的窄窄的凳子,凳子的上方悬挂晃动着几对粗大的黑黢黢的锁链,车厢地板上也相对固定着几副坚硬牢固的脚镣。 郝强糊里糊涂地被甩到长凳子上,刚刚坐定,只听咔的一声,两根仿佛是精钢铸就的圆棍子,从他的后背腰探出,平行着在他的胸腹绕了一圈,将他牢牢地固定在车厢上。 郝强的智力虽然降低,但仍然有几岁孩童的智力。他一惊之下,就要反抗挣扎。 “别动!这车子太快了,不这么做,会摔坏你的!”早有预见的赵鸠,这是从车头探过头来,很是慈祥地说道。 ——绝壁上的那块平地之上,早已从小乌龟变成大乌龟的囚车,龟壳迅速扩展,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宽大的龟壳微微一震,瞬间滑过绝壁上的平地,朝着地面滑翔而下! 第一章 老子叫大王! 冬日的阳光如春雨般滋润着大地。 某处, 两堵围墙合抱着两扇漆成墨绿色的铁大门。大门的水泥桩柱上,挂着一块有些开裂的长木标牌,标牌上写着“桑贺市南区收容所”的白底黑字。 在收容所的楼房前的水泥坪地的一角,几名工作人员,正享受着暖融融的冬日,围着一张方桌玩扑克牌。斜对着大门,嘴中斜斜地叼着一只香烟,正眯着双眼看牌的中年人,就是收容所的所长。 “快走点好吗?别象个娘们似的!”门口的催促声,让所长高举着牌,正要甩下的手,停滞在空中。 精瘦,留着两撇八字胡的所长,转头向大门看过去,只见自己的手下小三,带着一个黑脸少年,走进了大门。那少年衣衫褴褛,脸上露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傻笑。 怎么把一个弱智也带到这里来?难道还要我们来服侍他?! “啪!”所长玩牌的兴致一下被打断,他狠狠地将扑克牌朝桌上一扔,沉声道:“小三子!你是不是脑壳进水了?带他进来吃白饭?!” 小三子只不过是一个合同工,见所长冒火,急忙屁颠屁颠地跑到所长的身边,点头哈腰地解释道:“所长,我也不想哦!是警局来电话要我把他带来的,不是没办法嘛!” “警局?”所长好奇地打量了跟着小山来到了自己跟前的少年一眼,觉得奇怪,这小子有啥特别,竟然惊动了警局? “所长,是这样的。别看这小子脑袋不太灵光,却力大如牛。他的脾气暴躁,一不顺意,就会大打出手。警局的人说了,这小子来到我们这里,大概也只有七八天,却已经打伤了八个,打残了三个。还说,这小子的智商与五岁儿童一般,被他打的那些家伙又不占理,不好处理,关在他们那里又不合适,只好送收容所了!” “哼,他们倒会耍滑头,把麻烦扔给我们就合适了?”所长虽然不满,但他也只能在下属面前发发牢骚而已,他一个小小的收容所的所长,敢于强势的警局较劲? “所长,您老别急。这小子虽然脾气暴躁,但只要不惹他,他还是很乖的。我们现在不是缺少干活的人手吗?让他上,保证一顶俩!”鬼点子特多的小三,眨巴了几下眼睛,小心地不着痕迹地提醒道。 “哈哈!对啊!看他的样子的确是块好料!”所长咧嘴一笑,尽是骨头的手在小三的肩头重重地一拍:“嗯,小三子,不错!只要你好好干,续签合同就不成问题!” 小三的肩头就象被根铁棍砸了一下,痛得他差点呲牙咧嘴,但坚强的他,硬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媚笑道:“那就谢谢所长了!” “你,叫什么名字?”心情大好的所长,挺了挺尖凸的鸡胸,他对少年本来就有些好奇,反正玩牌已经玩得有点无聊了,到不如逗逗这个傻冒开开心! 少年似乎对所长的官腔很是不爽,脸上挂着的傻笑霎时间消退,眼睛刚好瞄到散乱在桌上、扑克牌的“大王”上的他,颈脖一硬:“老子叫大王!” 第二章 几个男人一台戏 所长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傻里吧唧的少年,个性这么强,不给自己一点面子,并且,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称起老子来! 碰上一颗硬钉子,脸一下胀成了猪肝色,很有点下不来台的所长,大怒:“哪里来的小杂种?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骑虎难下背的他,虽然明知少年打伤八个,打残三个,但他还是不得不挥掌朝着少年扇过去,不然的话,以后还怎么在收容所里当老大?! 机灵的小三,当然知道所长的心态,不失时机地地上一架“梯子”:“所长,你大人有大量,何必生这个小癫卵的气?气上了身体不值得!” 旁边的几位工作人员,也不是蠢屌,万一所长挨揍出丑,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于是拖的拖,劝的劝,阻止气势汹汹的所长行凶。 既然戏已演足,自己又何必去自找晦气,万一被打得伤筋断骨,自己可是有苦都吐不出来!现在下坎的台阶已经有人筑好,所长当然就势下坡! 所长想就此罢休,可那少年却不干了! 少年虽然不太明白所长他们的话,但那句小杂种,他还是知道是骂人的!被人骂当然是要发怒的。少年眼皮一翻,对着所长凶道:“你骂谁是小杂种?!” 夹在中间的小三一看事情要糟,忙解围道:“小兄弟,你听错了,所长是在说我呢!” 少年一听瞪大了眼,不解地问道:“你是小杂种?” 小三一愣,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少年对着小三左看右看,摇摇头天真地说:“不象啊!你应该是大杂种!” “你——?!”哭笑不得的小三,直恨的牙痒痒,要不是畏惧郝强的拳脚,早一脚踹过去了! 本来气得要死的所长,被少年这么一闹,气也泄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忍住笑的他,瞪了小三一眼:“还和他啰嗦个啥,快带他去三号楼!” 收容所共有五栋大楼,那是被收容进来的流浪者的家园。 闷闷不乐的小三,轻轻地扯了少年一把:“你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跟我走吧!” “去哪!” “我不是给你说过,那里有床睡,有饭吃,比在大街上流浪强多了吗?” 大概那少年经不住小三的蛊惑,顿时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紧跟着小三走了。 两人绕过身前的办公大楼,来到了办公大楼后面,一栋标有个3字的五层大楼前。这时,走在前面的小三,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他回头无奈地对着少年抱怨道:“我的小祖宗,你以后别再这么好强行不行?你惹事不要紧,但我就惨了,饭碗就都会被你砸了!” “好强?好强!”少年听了小三的话,猛地停下,目光呆定,口中喃喃地重复这两个字。 小三本来也只是顺口打哈哈,并没有指望少年听懂,见少年如此反应,不由得一愣。 “啪!”少年突地一掌狠狠地击在自己的脑袋上,口中直嚷:“好强!——好强!”而后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被少年的举动吓了一跳的小三,一下目瞪口呆:我顺口说出的话,究竟扯到了他的哪根神经? 第三章 金丹变黑蛋 正随着小三往前走的少年,突然听到小三说出非常熟悉的“好强”两个字,就象听到了一声惊雷。他的脑袋嘎地一声响,随即感到象有一颗针,猛地扎进了脑袋里一样。许多人和事,杂乱无章地象电影镜头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少年,就象从一个小孔,看到了许多零乱而真实的景色,可是,这些景色一闪即逝,小孔消失,清醒了瞬间的少年,又复归迷糊。 可是,就是在那闪电般的一闪即逝的刹那间,少年还是是获取到了一点点有用的信息,那就是自己的名字原来叫郝强!但也仅此而已! ——那天。 郝强坐上的囚车,是一种高科技产品——悬磁变形太阳能汽车。由于历史断层的原因,梦幻星球的人们虽然拥有大量的高科技遗产,但却不能全部掌握运用。赵鸠的囚车就属于这种类型。囚车是按照以前的科技资料,依葫芦画瓢制造出来的,它虽然拥有极速前行的装置,但却不能产生有效行使的磁场。还得靠驾车者,运用灵力激活地面的磁性,形成推进汽车前行的磁力。所以,没有一定的修为是无法架势这类汽车的。 当然,在市面上是没有这种车型的,唯有监真会人员才有资格使用这号车。赵鸠也是经过了专门的训练之后,才能驾驶。 赵鸠敢于带走郝强,心里也是有他的小九九的。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曾听到一位醉酒的上司透露了那么一点绝密,那就是在凡界俗世,是不允许金丹大成的修士存在的。 郝强虽然不属于金丹大成这个范畴,但他的体内却有一颗金丹,这是一个特殊的新情况,有必要向上汇报,而只有带上郝强才能说明事情的真实性。既然这样,那他就是在办公事,既然是公事,不管是虚镜派,还是南山派和寒山宗,对于他带走郝强,都只能干瞪眼! 乌龟壳一样的囚车,从绝壁上滑翔而下,很快即降落在粮食基地的外运的粮道之上。 赵鸠缩小囚车的形状,将它变得如轿车一般大。囚车便飞速地在粮道上飞驰。悬磁车的速度可不是盖的,只个把小时,即走完了粮道两三百公里的路程,进入了高速路段。 为了不过于显眼,也由于驾驶悬磁车消耗了不少的灵力。一到高速公路,赵鸠便取消了囚车的悬磁功能,转换为一辆普通的囚车。 人都是有欲念的,赵鸠也不另外,对于诱人的金丹,他也是有点垂涎三尺的,只不过他与许多德高望重、口碑极佳的大人物一样,能够克制住自己的冒出的某些邪念与不正当的欲望罢了。 虽然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但不等于赵鸠会忘记郝强体内那颗奇特的残丹,在进入高速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用神识探视了一下郝强体内的残丹。 怎么会这样?一看之下,赵鸠大惊失色,囚车猛然失去了控制,差点冲出路边的红白相间的防护栏杆。 急定心神的赵鸠,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来那可金灿灿的金丹,怎么就那么一会儿,忽然就变成了一颗如烧焦了的黑糊糊的山药蛋了呢? 金丹突变,立马让赵鸠改变了主意。就这样把郝强拉到监真会库柏国分会总部,不仅得不到一点好处,搞不好反而背上滥用职权,谎报军情的罪名! 在一个三岔路口,囚车刹地改变了行进的方向,朝着远处的一座城市绝尘而去。 第四章 英勇的流浪者 不管怎么说,赵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为了安全起见,他把郝强拉倒了离溪寿千里之外的桑贺市。 桑贺市位于库柏国的东侧,是库柏国的第二大都市,也是监真会重点监督的城市,一般的修真者是不敢在这里放肆的。对于郝强躲避南山派、寒山宗,以及莫家的追杀报复,是有好处的。 将已经变得傻里傻气的郝强独自扔在桑贺,赵鸠的心里也不太好受,但他能过做到这一功,也算是仁慈义尽了。 在离开郝强之时,赵鸠又一次查视了一下郝强腹中的残丹,惊奇地发现金丹其实并没有发生质的变化,只不过在金丹的表面,蒙蔽着一层不知是啥东西形成的黑色光晕,如果不是近身或者仔细探视,是很难发现金丹的存在。 难道这颗古怪的金丹还有自动隐藏功能?可原先为啥又不动用呢?害的小家伙几乎丧命,还变成了弱智? 赵鸠不是个闲人,没有时间研究探讨这些问题,他也就不再去深究。现在虽然发现金丹还是那个金丹,但他已经没那个心情再费神把郝强拉到总部去了,因为监真会里也并非全是好人,万一那个疯子,把郝强活体解剖了,岂不是害了他?! 郝强在赵鸠悄然离去之后,变成了一个孤独的流浪者。幸好他身上尚有些库伯币,幸好他还知道用钱可以买吃的,因此,他还没有沦落到乞讨的地步。 至于住处,他是到处为家,走到哪里累了,便随地一座,住宿的问题便解决了。在通关之后,郝强的体质明显优化,他的体温似乎能够随着环境的变化而自动调节。所以在寒冷的冬季,他虽然穿的单薄,却无感冒之虑。 自从智商降低,头脑简单的郝强也变得很温柔,不过在特殊的情况下,他却是一点就着的炮仗。 街头上一些多事者,并不知道这一点,有意无意点燃郝强这个“炮仗”。而这些多事者,除了手脚麻利逃跑的快之外,其余的无疑尝到了郝强拳头的厉害。其中,一个短斤少两、还要恶语相向的老板,一个吼叫着叫郝强滚开的保安,还有一个将手伸进郝强荷包的小偷,被发怒的郝强打残。 那些受伤的,轻者自认倒霉,重者可就不肯那么善罢甘休了。于是叫来了巡警888,但每次都因郝强是个弱智,加上又找不到他的监护人,而不了了之。 不过那些伤者,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不仅被巡警教训了一顿,而且还要接受打架斗殴的罚款,至于医疗费,那就只好自己补偿自己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郝强自热而然地成为了社会不稳地因素,而被塞进了收容所。 郝强现在虽然头脑笨拙,但他还是知道吃饭要钱,知道自己荷包里没有多少钱了。一听到到警局领他的小三说有饭吃、有地方住,他当然乐意了,但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是苦力的干活! 第五章 老子不干! 天刚麻麻亮,郝强便被一阵响亮的吆喝声惊醒。 “起来!快点!一群懒猪!”吆喝声仍在如教室一样宽敞空荡的大房间里回响。在昏黄的灯光下,地上的几排连连地铺一阵混乱,同时响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穿衣套裤声。 虽然床单棉被陈旧破烂,脏得看不见本色,但睡在上面总比露宿街头强得多,所以郝强睡的很香。突然被吵醒的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揉着蓬松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跟着同室的几十个人,走下三层楼梯,来到了一个面积很大的食堂。 食堂内光线灰暗,热气弥漫,地面上摆着几溜缺腿少脚的大四方桌,在拉开了距离的几张木桌上,分别摆着盛着热饭的保温桶和几个盛菜的大铁盆。 郝强他们赶到的时候,食堂内早已是人影晃动,并回响着闹哄哄地嘴嚼声。 轰的一下,郝强的室友门,如一群从班房打脱出来的饿鬼,轰然而上,拿碗、装饭,抢菜。一时间,把个食堂弄得更加乌烟瘴气。 咦?有吃的!此时的郝强也不笨了,他毫不示弱地跻身上去,抢个一副碗筷,稀里哗啦地大吃大嚼起来,等到肚子胀饱之后,才苦着个脸,因为那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 郝强刚放下碗,便听到有人大喊大叫。随即,食堂里的人,就象一大群被赶往屠宰场的猪,被人驱赶到收容所的大门口。 大门外,早已停有几辆锈迹斑斑,仿佛随时都要散架的工程大卡车。只是片刻时间,从收容所出来的一大帮人,便象插笋子一样插满了几辆大卡车。 卡车启动,转了两个弯,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即分道扬镳。 所长有一个远房堂兄是包工头,前几年来找所长,要他帮忙承包建筑工程。在桑贺这个大都市,一个小小的收容所所长算个毛?到哪里去帮他承包大工程? 不过,精明的所长却从中看到了商机。两个臭味相投的堂兄弟,嘀咕了一阵,达成了一个互惠互利的协议。即所长提供廉价劳动力,那位堂兄负责包工建筑,盈利四六分成。 那位堂兄本来就是个玩空手套白狼的小小包工头,也是实在混不下去了,才来找所长这个堂弟。按照协议,他根本不要添置啥施工设备,手下又有一大帮人的不要钱的施工队,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何乐而不为? 对于所长与堂兄的联合,收容所的员工也是没啥意见,谁还怕钱扎手?反正福利变好,收入增加,真的出了啥事,自然有所长这个高子顶! 人其实都是有高贵低贱之分的,现场管理的这些事情,正式工自然不会拢场的,主要还得合同工来做。 今天,小三就负责郝强他们这一组,他现在当着郝强不敢再说啥郝强之类的话,因为他怕刺激到郝强,毕竟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 卡车猛跑了一会,来到了郊外的一座山坡下停住——既然能量不足,所长他们能揽到的大多是私人的建筑,地点也大都在郊区。 在一个上坡的路口,郝强跟着别人稀里糊涂地跳下车,却不知到这里来干啥。 郝强正在东瞧西望之际,小三将一根扁担和一副撮箕扔到他的脚下,指着路边的一大推沙子,说:“小兄弟,你刚来,得做几天拉沙子的马!” “老子不干!” 让我当马?哼! 第六章 平静之后是冲突 说实在的,小三对郝强多少还是有点怕怕的,担心他给自己惹祸。见郝强一口回绝,只好耐着性子哄他:“小兄弟,你也太小气了点吧?一点玩笑都开不得?我是说要你挑沙子,不做事怎么会有饭吃呢?” 旁边的那些已经轻车熟路的男男女女,见小三如此对待郝强,都有些拿不准郝强究竟是啥人物,在社会上摸滚过的他们,自然留了个小心眼,都不去惹郝强这个茬,这让郝强在收容所平安无事地呆了一段时间。 郝强身上已经没钱,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没饭吃,因为不吃饭会死人的! “你怎么不早说?”郝强小声嘀咕道,很不情愿地做起了拉沙子的马。 在山坡上建房,拉建筑材料车子开不上去,因此有一个二道搬运。别的包头都是请马夫用马运。但所长的堂兄,情况特殊,他有丰富的人力资源。二道搬运,包括码砖建房全是人工挑上挑下,何必花钱去用那吊葫芦呢? 搞建筑可是有轻工重活的。参加所长他们的建筑工程时间较长且又肯学的,自然做起了耍瓦泥刀的大工,稍稍认得几个字的,也可以清点整理工地上的建筑材料。郝强人笨又啥都不会,他有的就只是一身蛮力。 郝强在绝壁上通关,本来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点特别的功能的。可他的通关,却是全凭残丹这个外力,并不是他自身的真气冲开全身的穴道。因此,当残丹被一层黑晕包裹,不再溢出能量,他那被扩充改造过的经脉几乎空空如也,只有一丝微弱的自发生成的内气,根本不能引发啥功能,郝强的这个关算是白通了。 但是,郝强的身体毕竟是经过残丹改造提升过的,体质优异于常人,全身的劲道可不是一般的大。只挑了几天沙子和水泥砖,他的这点特长,就被小三这个管工头赏识并加于利用。 于是傻不愣登的郝强便做起了拌沙和浆的差事。一个人干了几个人的活,仿佛一台搅拌砂浆机日复一日地工作。 因为有小三的注意提防,郝强一直没有与什么人发生啥矛盾,头恼简单的他,也渐渐适应了目前的生活。 可是,有一天,郝强的正常生活却被打乱了。 这天,小三家里有急事,临时请了一个下午假,收容所自然安派人来顶班。 来顶班的长着一对三角眼,他是所长大姨妈的外甥的堂妹的姐夫的弟弟,突然从热火朝天的牌场上拉来的他,自然一肚子的不耐烦,看谁都是不顺眼,而走的匆忙的小三又忘了交代郝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小无霸,这样自然而然地就有了故事。 郝强虽然体格强壮,一身力气,可他毕竟不是机器人,工作间隙也要歇息歇息。 费了好大的劲,七喘八喘才爬上工地的三角眼,一眼便看到一大拌好的水泥砂浆旁,大鸣大放坐着休息的郝强。 好啊!见我来了还敢不挪窝,还敢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偷懒,这分明是不把我这个管工放在眼里! “你这头小懒猪,敢躲懒?!”感觉到自己受到轻视的三角眼,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不问青红皂白,照着郝强的屁股就是狠狠地一脚! 第七章 给老子跪下! 哈里哈气的郝强,现在象一个孩童一样喜欢别人赞扬,而聪明的小三自然投其所好,时不时地给他灌点热米汤(表扬),所以,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的郝强,干起活来也是劲头十足。 刚拌好一大堆砂浆,正坐着歇息的郝强,看到一个穿着打扮、与自己这些做工的不一样的人,来到工地,再笨的他也知道来者是一个比自己高级的人物。再看到他一路上对着做工的指指点点,七吆八喝的样子,便认定他一定也是个管工的头头。 坐在一块脏兮兮的水泥砖上的郝强,满心以为这个新来的管工头,也会象小三一样,称赞自己几句,哪想到却冤里冤枉地挨了一脚,他能不伤心?他能不冒火! 三角眼是个被酒色财气掏空,羸弱的风吹都要倒的家伙,他踢出的那一脚,虽然气势汹汹,气势十足,但却没有多少力道。也是幸好这样,不然他的那只脚非断不可! “嘭!”三角眼觉得自己的脚,象是踢在一根木桩之上,一阵痛感瞬间充盈他的脚跟。 疼痛难当的三角眼,连忙伸出双手,弓腰捧住自己踢出的右脚,为了保持平衡,左脚象只跳蚤一样在地面上不停地跳来跳去。 三角眼也不是个笨蛋,他立马意识到今天自己遇到硬茬!心下骇然的他,惊惧不已地看向挨了他一脚,却纹丝未动的郝强。 可是,一看之下,三角眼顿时更加惊骇。因为这时郝强动了,正红着眼睛扑向三角眼。 一向精明的三角眼,这时却犯了糊涂。他虽然吓得不得了,却还要硬撑着再抖威风,忍着痛放下痛脚的他,装腔作势地厉声喝道:“你敢打我?!” “噗!”三角眼的话尚未说完,鼻子上便挨了郝强一拳。鲜血从他的鼻孔中喷出,在他的脸上盛开起一朵大红花。 郝强的一拳冲劲不小,三角眼在拳头的冲击之下,整个身子唰地朝后一仰,眼看就要翻倒在地。 怒火中烧的郝强,迈步上前,赶在三角眼倒地之前,左手一把抓住三角眼的胸襟,将他拉正,右手噼里啪啦地就是几下左右开弓,嘴里还气呼呼地骂道:“你才是猪,老子打死你这头猪!” 正在忙活的男男女女,被郝强的惊人的举动,弄呆了。从来都是管工头殴打收容男收容女,哪有收容男打包工头的?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惊愕之极的他们,想上前劝架,却又不敢。 只那么几下,三角眼的双颊便变成了猴子屁股,两片绯红。被扇得眼泪直流的他,强势的心态被彻底打掉,软骨头的本性随即表现了出来。 “小哥,是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三角眼带着哭腔,含混不清地告饶道。 “你错了?好!那你给老子跪下!” 郝强的大胆!郝强的放肆!郝强的妄为,让做工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但随即他们一下清醒过来,如果再让郝强胡闹下去,大家都要跟着倒霉! 反应过来的众人,立即围了上去,将三角眼从郝强的手中拉开。从人群中逃了出来的三角眼,慌里慌张地跑下坡去,临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恨话:“好小子,你等着瞧!” 第八章 初斗 冬天的日子就是短,还不到下午七点,天空却已经黑成了一片。 这时,从几个工地上驶回的大卡车,前前后后回到了收容所的大门前。劳累了一天的收容男和收容女们,一脸疲惫地走进收容所大院。 今天的气氛有点压抑古怪,与郝强一起做工的那些苦力,忧心忡忡,战战栗栗地迈进大门。进了大院,他们的眼睛畏畏缩缩,躲躲闪闪地四下乱瞟。个个象避开瘟神一样,与郝强拉开了距离。 智商低下的郝强,哪里看得出这些蹊跷?他象往日一般独自而行。对于今天教训三角眼的事,他早已不放在心上。 郝强流浪时打了几次架,被巡警抓了两三回,他竟总结出一点经验,只要自己不太用力,不打伤人,那些带大盖帽的就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以说,现在郝强对谁都不怕,但他唯一怕的就是警察,因为他还是知道警察是管人抓人的,并且,里面那个铁栏杆隔成的黑屋,坐进去一点也不舒服。所以他在教训三角眼时,并不敢出全力,他怕那些大盖帽又把他关进黑屋里去。 天真的郝强,天真地认为,只要带大盖帽的警察不找自己的麻烦,他即使打了人,也会没有啥事的。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哪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就在他朝左拐,刚刚走到办公大楼的楼角,正准备沿着墙根走到后面的3号楼时,早已埋伏在墙边的几名工作人员,却如狼似虎地向他扑来。 郝强毫不提防,加上变成了弱智,反应又慢了点,一下便被那几个人扑到在地。那几人擒腿的擒腿,抓手的抓手,按头的按头,虽然郝强的力气大,但好手难敌四拳,被整治的分毫动弹不得。 走在郝强前后的收容男、女们,自然自觉地闪避到一边去,他们哪里有胆量管这档子事?只要不殃及自己就啊弥陀佛了! 那几个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将郝强拖到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前,呯地推开门,只见翘着二郎腿,手指夹着香烟的所长,早已坐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地等着了! “你们敢打人?打人是犯法的!”郝强的身子不能动,但口却不肯闲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高声喊出这么正规但却又非常滑稽的话来。 “咦,想不到你还懂法?你打人不犯法,我们打人就犯法?”听到郝强的乱嚷嚷,从皮椅上站起来的所长,感到即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冷冷地调侃了郝强一句。 “快!堵住他的嘴!绑到桌子上!”所长可没有心情与郝强打嘴巴仗,他脸一沉,厉声发号施令。“好哩!”躲在所长身后,鼻梁上因涂了药膏而闪闪发亮的三角眼,顺手从窗台上拿过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跑上前就要去堵郝强的嘴。 郝强一听急了,要是让人家堵嘴绑住,自己岂不就变成了任人宰杀的一头猪?他一边拼命扭动身子挣扎,一边恨声嚷道:“今天你们不整死老子,老子以后就要整死你们!”脑袋不开窍的他,哪里想得到,这不是在叫别人整死自己吗? 一人拼命,万夫难当,何况郝强还力大如牛?郝强两腿乱蹬,分别抱着他的大小腿的四个人,便跟着他的蹬腿动作东倒西歪地摇摆起来,只那么几下,他们便支持不住,手从郝强的腿上滑脱,有两人甚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双脚落地的郝强,一下有了支撑点,挣扎的力道和气势变得更大。他的双臂用力朝前一个内拉,箍着他手的两人的头,便“嘭!”的来了个亲密接触,之后,眼前一黑,软瘫在地。 那个双手紧紧夹着郝强的头的家伙,被郝强夺人的拼命气势吓得手一松,这让身体本来还向后仰的郝强,乘机腾地站直了身子! 第九章 独特的惩罚工具 郝强站直身子,正要发威之时。一根约米把长的黑棍霎地点在了它的脑门上。他只觉得全身一麻,浑身一软,脚下一个踉跄,唰地软到在地。 “还不快点绑住他?”眼现惊慌,手握着黑棍的所长,寒着脸喝道。 所长的怒喝,让那几个工作人员猛然惊醒,一呆之后,立即扑向地上的郝强,抬脚的抬脚,捉手的捉手,顷刻间将郝强扔到了一张宽大的与窗口垂直的办公桌上。一名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从房角落,脱出一根粗大的以前用来拔河的大麻绳,只见他抬手一丢,大麻绳的一头即横飞过郝强的胸腹。 麻绳到手,几个工作人员立即精神一振。轻车熟路,动作麻利的地几个缠绕,郝强即象一个粽子一样,被固定在办公桌上。而刚才还吓得发抖,躲在一边的三角眼,此时更是不失时机地将肮脏的抹布,一下塞进正张口准备骂娘的郝强的嘴里。 见郝强被制服,所长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好险!差点自己这一屋人,就成了这个傻子的下酒菜!心有余悸地他不禁瞄了一眼手中的长黑棍,暗自庆幸道:幸亏有这家伙,不然今天只怕是收不了场! 所长手中拿的黑棍,是一个电麻器,乃收容所实施惩罚的一种工具。不过,他可不是普通的电麻器,而是屠宰厂电麻牲猪用的大型电麻器具。出于人道的考虑,牲猪在放血之前,必须先电晕,以减少牲猪临死前的痛苦。 这种电麻器,本来只是一种正常的生产工具。但头脑活泛的所长却是独具慧眼,硬是从中发现了常人意想不到的玄机,并加于利用。 对于收容进来的流浪者,严格管理是必要的。怎么管理?当然肉体的惩罚是一种最有效的方法。但这种管理太过暴力,容易留下证据,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 可是,假如用电麻就不同了,他即能让那些不听话的流浪者尝到极其痛苦的滋味,却又不会留下一丝伤痕,真是整人不见伤、杀人不见血的必备良器! 人员活络的所长,为此特地委托他的一位把兄弟、附近的一个屠宰厂的厂长,引进了这一台功能特殊,实用性强的工具。也是拜托这台机器,收容所从未爆料出什么殴打伤人的新闻,为南区收容所赢得了不错的口碑! 下午三角眼挨打,把所长气得不行。虽然三角眼是他一浪篙都挨不着的亲戚,但他还是觉得是在打他的脸。再说,这不是在挑衅自己的权威,不是在造反吗?即使郝强是个弱智,也决不允许! 本来,所长也只是想教训一下郝强,出口恶气也就罢了。但在听到郝强的直嚷嚷时,他的心里一个咯噔,说不定这傻帽啥都干得出来,万一自己的小命断送在一个傻子的手里,那可是一点也划不来的! 愚笨的郝强哪里想得到他的那些狠话,竟会触动心狠手毒的所长的杀机?! 第十章 电麻接力赛 “来!你们一个个来,教训这傻子一下,都出出气!”见郝强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桌上,所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朝手下递出那根黑色电棍,脸上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阴笑,开口道。 怀恨在心的三角眼当然最积极,一把接过所长的手中的电棍,朝着郝强的脸颊就是狠狠一点,点得郝强的脸上的肌肉都深陷出一个小坑。 棍头一接触到郝强的脸,怒目圆睁的他,立即全身抽搐痉挛,可是由于身体被固定的死死的,身子只能艰难痛苦地瑟瑟抖动。 面部扭曲颤抖的郝强,仍倔犟地偏过头,眼睛愤怒地瞪向三角眼。 “点不晕你?我看你能挺到几时!”郝强的倔犟,让三角眼愈加恼怒,抬起电棍又要向着郝强点去。 “胡闹!”所长见了,厌烦地低吼了一声。三角眼怯怯地看了所长一眼,老实而又有些委屈地将棍子传给了下一位。 接个接力棍的那名工作人员,心里惶恐不已。他自然知道所长动了杀心,自然知道所长是要拉着众人上贼船的用意,既然人是大家一起弄死的,以后谁还敢说出去?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名工作人员心里即使一千个不愿意,也是不敢违抗的,真的惹恼了所长,只怕以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战战磕磕地点了郝强一下,便象甩燃烧着的火炭一样,将黑棍甩给了别人。 接力赛进行中,而郝强却一次次地经历痛苦的折磨。每次电击,都有无数热烫的麻点,在他的体内肆虐流动,瞬间流遍全身,并钻入他全身的神经,撕咬他的神经系统,那种痛彻心骨的痛苦,真是无法形容。 所长以一种畸形的心态,欣赏着手下对郝强的折磨。最后,获得畸形变态的满足的他,终于接过黑棍子,悄悄地将电压调到最强档:就算你是一头牛,老子也要电死你! 所长举起了罪恶的手—— 电棍一接触到郝强脸上的皮肤,几万伏的高压电流,霎时间奔泻进他的体内,瞬间没入体内的神经干和神经末梢之中,强力的短促的神经刺激,使得他的身体如鲤鱼打挺一般,硬硬地朝上一挺,就象一张开张极不完全的弓,竖在桌面上。 郝强已被电得双眼呆定,可残忍歹毒的所长,仍不肯罢休,非但没有把电棍挪开,反而把电棍死死地按在郝强的脸上。 载着高压的强大电流,在郝强的体内展开了疾速游走,沿着神经干支,涌向他的大脑神经中枢。 郝强的心脏紧缩的即将停止跳动,脸色发紫快要窒息的他,只听得头中“轰!”的一声爆响,随即全身遽然松软,头一歪,便直挺挺地躺在了办公桌上。 第十一章 红裤裤!红裤裤! 不停的电麻,强烈的刺激,让郝强身体整个地颤抖起来。而包裹着残丹的那团黑晕,也随之微微颤动漂移,黑晕扩大,似乎变得稀薄了一些。 在所长加压电麻之后,黑晕颤动得更加厉害,并出现了一丝微细的间隙。间隙一现,一线金光如穿透乌云的一抹阳光,从黑晕里透射而出。 那丝金光一投入丹田,便闪电一样顺着腹上的中脘、膻中穴扶摇直上,霎那间即与浩浩荡荡地电流一起,冲进郝强的头脑中。 “轰!”郝强的头内猛地爆起一声无声的爆响,同时双眉间的印堂穴强烈地震动了一下,全身随之沉寂了瞬间。而后,哗地一下,脑海白光乍现,脑海一片通明。 那白光不仅照亮了郝强的脑海,并且还沿着全身的神经干支,象一道分支分叉的闪电一样,刹地映亮了全身。 象红透了的苹果的心脏,如两把白色蒲扇的肺,似横放着的软胶热水袋的胃,过赛弯弯羊肠小道的青色的肠道,以及白森森的骨架,还有粉红色的肌肉等等,霎时间如一副活生生的图画,清晰地映入他的脑海中,仿佛象眼睛看到一样那么真实真切。 那副图画只是昙花一现,亮光闪过之后,一切复归黑暗,还来不及反应的郝强即随着黑暗失去了知觉。 死了?起意杀人和动手实施时,所长心里并没有啥异样的感觉,但当郝强如死人一般躺在他的的面前,所长反倒恐慌的全身发软,双脚发抖! 战战兢兢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抖抖地在郝强的鼻孔前一探,哦?还在呼吸!所长的心竟然轻松了许多,看来杀人也不是什么好乐子! 虽然并没有达到目的,可是所长再也鼓不起杀人的劲头。 收容所的廉价劳力出工之后,所内一片安静。在安静的大院内,郝强一人独自坐在3号楼前一个简陋粗糙的花台之上。 自从被电麻之后,郝强整个地变了个人似的,他整日象老僧入定一样枯坐,脸上常常露出一种惬意的傻笑。 看到郝强由弱智变成了一个实心的傻瓜,所长心里自然大叫阿弥陀佛!不由的大发慈悲,免除了郝强的劳役,任他在院内自由活动。 可是,所长的这一慈悲,后来却让他后悔不迭! 这天上午,郝强枯坐了好一会,大概是坐得无聊了,便起身如一个夜游神般在院内游动,不知不觉即走到了办公大楼前的平坝来了。 走进收容所大门的右侧,也就是办公大楼的左首,有一个圆拱门与家属楼相连。因此,自然有家属在院坝里进进出出。 郝强正漫无目的地在院内悠忽,忽然大门口一个人影一晃,那是所长的老婆从街上买菜回来了。 一见到所长老婆,郝强就象见到啥稀奇一样,如孩童一般嬉笑乱叫:“红裤裤!红裤裤!” 第十二章 都是透视惹的祸!(上) 所长老婆人到中年,但却打扮的花枝招展,上身是一件水红的羽绒服,大冷的天还把领口拉得很低,露出雪白的深深的乳沟。下身则在保暖内裤外罩着一件紧身弹力裤,绷紧的弹力裤将她那肥大的臀部蹦得硕大而笨拙,好象一个笨重的磨盘。她摆动着沉重的“磨盘”,黑色油光的马靴跺跺跺地撞击着地面,右手中提着一个红色的食品袋,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收容所的大门。 进大门没几步,她就听到郝强的直嚷嚷,并看到郝强的一双眼睛,正一点也不掩饰地惊奇地盯着自己的某个敏感部位。 “红裤裤?”所长老婆先是一愣,但看到郝强的神情,立时警醒,今年是自己的本命年,正好贴身穿着红内裤! 所长老婆一个激灵,本能地用左手捂住自己身上的某处。可是,不对啊,自己穿的那么厚,他都能看的到,手能遮盖得了? 这傻子一定戴着隐形透视眼镜!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不仅大鸣大放地看,而且还敢大嚷大叫,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郝强所处的年代是一个畸形的高科技年代,别的不敢说,但透视技术却是小儿科。官府虽然严禁生产销售透视镜之类的产品,但哪里能禁止的彻底?因此,仍有少部分好事者佩戴透视镜。不过这都是偷偷摸摸干的事儿,如果有那个象郝强这样的明目张胆,肯定会被当街打死! 所长老婆在所里耍太太威风惯了,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羞辱?脸羞得通红、恼羞成怒的她破口大骂:“你这个小癫子!竟敢偷看我的······。”后面的话她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因而自动省略。 受到所长的潜移默化,所长老婆当然知道光骂是解不了气的,只有动手才能解恨。她将手中的食品袋往脚下一丢,凶着一张胖脸,象只母老虎一般扑到郝强的身前。举起右手,一个耳刮子便朝着郝强的脸上扇去。 “我不打女人!我不打女人!”郝强一边退却闪避,一边叫道。 “咚!”郝强一闪开,所长老婆的耳刮子便扇了个空,失去重心的她一下扑倒在地上。 因为已近年关,所以所长他们正窝在办公室里,商量如何安排春节物资的事宜,突然听到院内的响动,平平怦怦一窝蜂地跑了出来。 所长一眼看到趴在地上的老婆,脸一下便垮了下来。 但是,一点也不知趣的郝强,一看到出来的所长,竟又指着所长的胯下,傻笑道:“红裤裤!红裤裤!” 所长的脸一下变成了铁青色,他霎时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因为他与老婆同庚,也穿着辟邪的红内裤! 看到郝强还在那里呆里呆气的乱叫,所长直气得眼睛血红,咬牙切齿的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朝着郝强的胸口就是一拳! “啊?”提防不及的郝强,被打了个正着,丁丁咚咚后退了几步,脚下刚好拌在正欲爬起的所长老婆的身上。 “嘭!”脚下一个不稳的郝强,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朝着所长老婆的胸背坐下! 第十二章 都是透视惹的祸!(下) “啊!”当着众人,被一个傻子坐在屁股下,所长老婆感到羞辱难当、无地自容,惊叫声中带着一股羞羞的味道。 一屁股坐下去的郝强,哪里知道她的感受,他只觉得自己的屁股下面软呵呵的,并且还有点绵绵的弹性。嗯?——比坐沙发还舒服! 不过郝强还是没有傻到家,他还知道现在不是坐着享受的时候。因为所长的脚,只差一线便要踢到了他的门面。 今天所长之所以敢大打出手,一来是因为怒火攻心,二来也是以为郝强已经被他电得更加呆傻,是个软柿子,好捏! 其实,真正的情况并不如所长所想。郝强被高压电麻之后,竟然电出了内视功能。因为觉得好玩,他也就常常呆坐,欣赏自己体内的景色,他从头到脚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看,在看的过程中,有一种舒坦的感觉让他陶醉,于是乎,脸上时常冒出享受的傻笑。 郝强并不知道他是在练内景功,只是以一种好玩的童心内视,既然是童心,自然了无杂念,练功自然进展神速,无意之间竟又让他练出了透视功能。但是他的透视能力还很弱,是一种近视的透视功能。 今天也是活该所长老婆倒霉,郝强被新出现的透视能力所吸引和困惑,正东瞧西看地象弄清是啥回事,不想把所长老婆看了个正着。 同所长一起跑出来的几个工作人员,也不是傻瓜。从所长老婆的怒骂以及所长的表情,他们自然能看出蹊跷。他们的家属大都住在宿舍楼里,搞不好自己的家属也让这傻小子看个便宜! 同仇敌忾,义愤填膺!既然所长都动了手,他们岂有看戏之理!当然是一拥而上,向着共同的敌人进攻! 郝强现在脑子虽然不灵光了,可打架的底子还在。就在所长的脚就要接触到他的脸上的之时,他的屁股猛地朝下一压,霎地来了个后滚翻,险险地躲过了所长的一击。 郝强是躲过了一劫,可却把所长老婆害惨了。为了获得后翻的动力,郝强下压的力量可不小,一压之下,顿时将她的两个肉包子压成了两块薄薄的煎饼!痛得她呲牙咧嘴,连叫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在喉咙里直哼哼,象头拢草筑窝,准备下崽的老母猪在叫。 “嘣!”刚完成了后滚翻动作,正准备站起来的郝强,不提防屁股却中了重重的一脚!原来,那几名工作人员几乎与所长同一时间行动,郝强自然躲的了这一脚却躲不过那一脚。 郝强吃痛,冒出了真火,他的横蛮的性子被激发出来了。忍着痛站起身的他,挥起拳头就是一阵乱打,他毕竟脑子不灵,打起来也就毫无章法。 可是,几个工作人员,离他实在是太近了点,“咚!”的一声,一名工作人员被他胡乱挥出的拳头击中,立即象断线的风筝飞了一丈远,“嘭!”地落在地上,身体痛苦地扭动了几下,头一歪,不动了! 郝强的拼命的架势和凶狠,吓得另外几个一齐直往后退,对郝强形成的包围圈瞬间崩溃。 在这群人中,郝强最恨的莫过所长,今天所长最先出手,更让郝强的新仇旧恨涌上了心头。蹬的一下,郝强从弓着腰正要爬起身的所长老婆的头上跨过,扑向眼露惧意的所长。 见郝强来势凶猛,怯意更盛的所长,大骇,竟连老婆也不管了,扯脚转身就跑,可是,全身手脚发软的他,哪能跑得快,他快要跑到圆拱门时,就被郝强一手抓住了脖子。 郝强一手抓住所长的颈脖肉,一手抓住所长的裤腰带,一发力,竟将他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嗨!”郝强一声大喝,硬生生地把所长扔进了圆拱门里去! 郝强拍了拍双手,转过头来,几个脸如土色,簌簌发抖,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的几个工作人员,见郝强看向自己,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即使再笨,郝强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在这里自己是呆不下去了。他很是鄙夷地看了那几个工作人员一眼,头一扭,象一个得胜的将军,迈步向大门走去。 见凶神一般的郝强,自动离去,那几个工作人员,都暗自舒了一口气。可是他们还来不及庆幸,就见郝强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竟转回身朝着他们走过来。他们刚刚松弛的心,又象被一根绳子吊着猛地往上一提! 第十三章 剥皮 郝强走过去,象个买主挑选货物一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那几名员工不知郝强要干啥,心中更直发毛,看向郝强的目光,就象待宰的牲口看着拿刀的屠夫。 “你!把衣脱了!”郝强指着一个身材与自己相仿的员工,很干脆说道。同时,他也把自己身上渔网似的衣服,顺手脱了下来。 刚好站起身的所长的老婆见了,吓得魂飞魄散,这傻子还好这一口?不得了啊!快跑! “快点!不然老子捶死你!”已经在解裤子的郝强,见那名员工畏畏缩缩,迟迟疑疑的样子,不耐烦吼道。那名员工,心里真是苦不堪言,我的爷啊!在这广庭大众之下——这让人多难为情啊!如果传了出去,以后还让我怎么做人?! 想跑?不敢,所长的榜样就在那里。在郝强的淫威之下,那名员工,只得万般无奈地将身上的名牌西服套装,毛线衣、线裤一件件地脱了下来。 其余几名员工见了,暗暗地幸灾乐祸,可看到郝强一身强壮的肌腱,不由的又有点担心,担心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嘴皮发青,全身抖个不停的那名员工,一狠心,正准备解除最后一道防线,不料却听了郝强的阻止声:“谁要你解内裤了?你的屁股就长的那么好看,想展览?” 哭笑不得的那名员工,听了郝强的话,一时惊喜激动的眼泪花花。 “羞不羞?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放心,等以后老子有钱了,会还你一套新的!”正忙不赢换衣的郝强,象哄小孩一样,憨憨地说道。 在场的几个人都长吁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傻子也有精明的时候,刚才郝强的脚刚迈出大门,突然想到自己穿着一身稀烂的衣服,到外面的大街上去,会让人瞧不起的,于是打起了员工的主意。 看到郝强象模象样、一本正经地整理身上的衣服,几名的员工的脑子同时闪出了一个念头,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是你的钱包!”郝强这里摸摸,哪里拍拍,突然拍到一个胀鼓鼓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个钱包,他想都没想,啪地丢在了穿着裤衩,环抱着手弓着个腰,在寒风中傲立的那名员工的脚下。 莽江县的普法教育还是搞得相当不错的,所以郝强知道今天如果拿了钱包,那就是抢,是犯法的!至于硬逼着人家自己剥自己的皮,犯不犯法,以现在的脑筋,他大概也想不清楚吧! “呜!——呜!——。”远处传来了警笛声,郝强象一只闻到老虎气息的兔子,嗖地飚出了大门。 “他没有戴啥透视眼镜?”了解清楚情况,一个中年警官很是谨慎地问道。 那个被郝强打的躺在地上的员工已经送往医院,所长因为刚好被甩在路边的花园中,所以样子虽然狼狈,但却未受重伤。既然警察来了,虽然难以开口,可也只得实话实说,将情况如实地再添盐加醋给警官说了。 听到警察如此一问,所长一愣,虽然弄不明白是啥意思,但还是肯定地点头道:“是的,我看他不象个傻子!” “真的?”警官脸上一片凝重。看来这个打伤人的小子,不是特异功能者,就是一个修士,还是少管为妙。以前就是因为管了这档子事,被上头一顿好训,说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嗯,既然是这样,就不属于我们管的范围了!”警官对所长说道。 所长一听,急了:“警官,你可得主持公道,为我们做主啊!” 不料,警官却两眼一瞪,不耐烦地讻道:“谁叫你两口子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穿什么红内裤?!” 第十四章 傻子的生存之道 郝强三步并作两步跑,无意中跑到了一个公共汽车停靠点。这时。刚好有一辆公共汽车驶来停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要命地挤上车,因为他知道跑得越远越好。 车厢内响起了人工合成的甜腻腻的女声:“上车请自觉投放硬币!” 站在车头的郝强,摸了莫衣兜,那里面又从自己的衣里转移出来的几十块钱。瞎子见钱都眼开,他当然不会傻到连钱都不要。正准备掏钱,听到了那个甜腻腻的女声,心里犯糊涂了:这车真怪,坐车不要钱却要放屁,并且还要是硬屁! 因为车厢内乱哄哄的,让郝强听错了音,产生了歧义。脑筋少了几根筋的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司机是个长发青年,见喊了几次,郝强还是无动于衷,不由的有些火了,一双眼睛瞪向郝强。 说郝强蠢,但他有时也机灵,看到司机的样子,竟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我没有硬屁,只有响屁。”他有些慌乱地对司机解释道。郝强的话声音不大,但却就象一颗惊雷,一下震得车厢鸦雀无声。这不是无礼取闹吗?空气遽然紧张起来。 司机大怒,霍地站了起来,看你这小子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为块把钱耍无赖!拿我开心! 见司机怒起,郝强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放,我放还不行吗?” 半响,通红着脸的郝强,无奈而又难为情地对司机说:“我实在是放不出呀!” 哈!原来是个傻子!——有谁愿意为了那么块把钱,这样丢人现眼?对于郝强投不投硬币,司机也不再较究了,而是一笑了之。 对于陌生的桑贺,郝强自然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但这次他却碰对了路。公共汽车把他从城南一直拉到了城北。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郝强在街上溜达了半天,来到了一条小街上,他——感到肚子饿了。 郝强从小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也感到兜里的钱太少了,舍不得用,他要吃不要钱的饭! “咚!咚!咚!”街边的一个店门口,一个学徒样的小伙子,正挥汗如雨,挥动着一个差不多有一面鼓大的大木锤,使劲地在一个木桩上砸上砸下。 这是一家木锤酥糖店。木锤酥是用红糖、花生等原料熬制而成。在熬溶之后,稍稍冷却,即用木锤捶打,打的越糯越香甜。 看到那个大木锤,郝强有些呆滞的眼睛,猛地一亮。他走过去,一把推开正在忙活的小伙:“等我来!” 莫名其妙的小伙子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郝强便咚咚咚地挥舞木锤卖命地捶打起来。 郝强还没捶打几下,突地“咔——嚓!”一声响,那个大大的木锤猛然来了个中心开花,一下分成了几辦,木锤竟被郝强给砸烂了! 郝强哐地将孤独的锤把往地下一丢,对着柜台上那个一愣一愣的老板说道:“老板,我给你做事了,你得给我饭吃!” 第十五章 摩根的叹息 是什么人?这么蛮横?砸烂了东西不赔,反倒还强要饭吃! 老板大吃一惊,虽然他见多识广,但却从未遇到这档子事。有心报警,可有搞不清郝强的底细,万一是黑社会的人来找茬子,自己报警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想过了。 和气生财,还是忍为上!苦着脸的老板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应该的,小哥请!” 做生意门面寸土寸金,哪有啥专门的餐厅?柜台后面摆张桌子就是了。郝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端起碗,照着老板刚摆上桌的午饭,就是一通猛吃!吃的那个老板心尖尖似针扎般地痛。 待郝强将为老板一家人和俩个帮工准备的午饭吃的一干二净,老板才从郝强的动作表情发现了问题。得!真是阴沟里翻船,这生意场上混了半辈子,从未上过啥当,想不到从今天竟然让傻子摆了一道! 老板大怒,恨不得拨了郝强的皮!可一想到郝强的蛮力,觉得与一个傻子搬见识,吃亏的还是自己。万一他发起疯来,砸烂了自己的店,找谁赔去?到那时可就冤了,连哭都没有眼泪。罢罢罢!算今天倒霉! “小哥,我们这里不请人帮工,你到别家看看吧!”老板堆着个笑脸,客气对郝强说,他现在只想把郝强哄走。 郝强吃了顿饱饭,很是心满意足,但听到老板叫自己走,还是有些失望,不过,人家不要自己,也没办法。 不几天,整条街,便知道有郝强这个强行帮工强行吃饭的傻子,都防备着他,于是,郝强混不下去了。 失去了食物来源的郝强,已经两天粒米未进,饿得头昏眼花。有气无力的他,一屁股坐在一根路灯杆下。 “唉!——。”沮丧之极的郝强突地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吓了一跳的他,猛地站起四看,却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人。 “唉!——。”又是一声叹息响起,这次郝强可是听仔细了,那声音好象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郝强一下惶恐,难道自己的肚子里藏的有妖怪?于是,举手照着肚子猛地一拍:“妖怪!出来!” “我是妖怪?唉,想不到我拼命保全的,竟变成了一个废物,一个傻子!” “你是谁?呃,你是肚子里的那个黑蛋蛋!”看到妖怪不肯出来,郝强用起了内视功能,发现竟是肚内的那个黑蛋蛋在说话,不由得惊奇地说道。 “黑蛋蛋?”沉默了一下,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要不是摩登我把残丹变成黑蛋蛋,你只拍早都见阎王爷了!唉,与你这个傻瓜怎么说的清楚!” “你叫摩根?怎么赖在我的身上不走?哈!你在我的肚子里,就算是我的人!快,快想办法,给我找饭吃!”郝强不把摩登当做妖怪了。 摩根想不到傻子也有开窍的时候,郝强他竟说了句人话。沉吟了一下,摩根道:“看在你还有点骨气,不肯乞讨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吧!” 第十六章 学吃饭 郝强所处的那条街,叫“白广”路,在街头一角,有一栋马上就要拆迁的三层楼的危房。郝强就是看中了这栋危房,即使他在忍不住一次将身上的几十元钱,饱餐一顿之后,身无分文,却仍赖在“白广”路不走。 按照摩根的吩咐,郝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他的“家”。一走进大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对摩根说:“这里哪里有吃的?你可别骗我!” 摩根在郝强的肚子里嘿嘿一笑,道;“放心,饿不死你的!不过,这饭你要先学习一下才能吃到!” 摩根上次在绝壁上,先是偷击玄手老怪的手,之后又硬碰硬地阻挡莫林逃跑,无形之体受到了重创。他急忙化作一道黑烟,钻入郝强的丹田内,并将残丹包裹起来,以防外人觊觎残丹。同时吸取残丹的能量并借助残丹的疗伤功能恢复伤势。 罩在残丹之上,摩根即进入一种沉睡状态,等他一觉醒来,却发现郝强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子。既然进入到郝强的丹田之内,不管摩根承不承认,郝强都已经是一个主子的身份,摩根当然不会让郝强饿死。 “吃饭还要学?”郝强感到奇怪了! “少罗嗦,坐下!”摩根感到做一个傻子的下人很是窝囊。 因为想吃饭,郝强不得不老老实地坐下。 “嗯——静心,啥都别想!”话刚出口,摩根就感到多余,以现在郝强脑筋,他能想个啥? “你不是能透视了吗?先用神识看着丹田!”一醒来之后,发觉郝强傻了之后,摩根不甘心地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郝强竟然拥有了内视功能,摩根的心里才平衡一点点。 “内视、神识、丹田是啥东西?” “唉,你就看着我!看着肚子里的黑蛋蛋!”摩根不知怎么才能说的清楚。 “哦——。”郝强于是便往肚子里看,丹田中的黑团,清清楚楚地映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郝强虽然能够内视,但他一直很疑惑,不用眼睛也能看得到,难道脑袋里面藏着一对眼睛? 感觉到郝强的神识,摩根将包裹着残丹的黑晕,裂出了一条小小的细缝,一线金灿灿的光芒,在丹田内亮起。 “快!快把金光引到肚子里的那个口袋去!”这次摩根不敢用胃这个专用名词了,只好用形容词。 幸亏这次郝强听懂了,但他不明白怎么引动金光:“怎么引啊?” “想!用脑袋想!” 于是郝强就想!一“想”之下,那条金光就象一条金线,又如一条金色的蚯蚓,从丹田向着胃部缓缓爬去。 “嘿嘿”觉得有趣的郝强不禁爆出了傻笑。 那条金线在他的傻笑中忽暗忽明地颤抖起来。 “你还想不想吃饭?!”摩根一看,赶忙喝斥。 郝强一听,急忙正襟危坐,认认真真地“想”! 在郝强的意念引导下,金线穿过胃壁,进入胃中。这时,摩根的黑缝一下闭合,金线断。胃壁外的金线,象根橡皮筋一样,倏地弹入胃中。 在腻腻糊糊的胃液之上,金线缩成了一个小小的金点。 “把金点化为气!”摩根突然想到郝强哪里知道气是啥样子?于是立刻补充道:“化成雾!” “嘭”地一下,郝强的胃中立时出现了金色的雾气,那雾气是由无数个细小的金点组成的。可能是郝强“想”的太猛太急,金雾一下充满了他的胃,郝强立时觉得原先瘪扁的肚子,一下变的胀鼓鼓的。咦?真的不饿了! 可是,郝强不想信,把自己的肚子当成猪尿泡吹胀,就能当饭吃!正当他要开口发问,突然看到身体冒出了一条条金线,再之仔细一看,才发觉自己的全身的血液竟变成了金色,正在血管内流动。 随着金色血液的不停流动循环,郝强感到自己身上的力气一点点回来了,精神也一点点好起来。 难道这就是吃饭?管他呢,只要有力气,不饿就行! 之后一二天,郝强就那么坐着吃特殊的饭。可是,人不能光吃饭,还得喝水。水的问题比饭好解决得多。只要走出去,在谁家的水龙头上喝几口就成。 这天中午,郝强又渴水了,他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双脚,迈出危房的大门走上了街头。 “强哥!强哥!救我!”正在街头找水喝的郝强,突然听到几声惊喜的喊声! 第十七章 打不赢也要打! 看到一个敦敦实实的少年,从街那头气喘嘘嘘地跑到自己的面前,冲着自己又一次喊道:“强哥,我是铁锤啊!” 郝强蒙了:“强哥?强哥是谁?我是他的强哥?”他只觉得脑海突地闪出一副清晰的画面,但瞬间即模糊。他痛苦地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是谁呀? 虽然郝强忘了或者说不认识面前的王铁锤,但郝强对他却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把郝强弄得更糊涂了! “哈哈哈!”正在郝强懵里懵懂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声杂七杂八的狂笑。 郝强一惊,才想到那个叫王铁锤的是被人家撵过来的! “我们以为你求到了啥大神,没想到是个傻子!哈哈!”追上了来的七八个少年,在郝强与王铁锤相持之时,已经乘机将两人包围。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长长的头发染得蓝紫蓝紫的少年,得意洋洋地讥讽道。 即疑惑又失望的王铁锤,怒视了那个少年一眼,忿然道:“哼!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那个留着蓝紫色头发的少年正欲开口,却被一个身材瘦的象把刀子的少年,不耐烦地打断:“花公猪,啰嗦啥!两个一起修理就行了,难道你还想等888(巡警)来请我们吃饭?” “刀子说的对!动手!”花公猪一听,一声吆喝,便挥拳直上! “慢!”郝强突地象个领导一样,挥手大喝。 这傻子要干啥?七八个少年,连刀子都觉得有趣,于是停下手脚,想看看这傻子究竟要玩哪出戏。 郝强毫不理会刀子几个,转头问铁锤:“你是我兄弟?” 铁锤一喜,使劲连连点头。 “那你跑啥?和他们打呀!” “强哥,他们那么多人,我打得赢嘛?”脸上有几块青淤,流着鼻血的铁锤很是委屈。 “打不赢也要打!”郝强说着,用手指着刀子他们,大大咧咧地讻道:“你们敢打老子的兄弟,想找死?” 刀子、花公猪他们本来想看看郝强这个傻子的笑话,没想到反倒让他呵斥了一顿,顿时火冒三丈。他们也不打话,一起朝郝强扑来。 郝强也不含糊,迎面冲上,一个下勾拳,朝着对面刀子的下巴挥去。郝强这一阵子,一直被人傻子、癫子地叫来叫去,很是不爽,猛然被铁锤叫了一声强哥,他的心里很暖和,很舒坦,不管铁锤是不是自己的兄弟,打架这个忙,他是帮定了! 郝强的这一拳要是砸实了,那个刀子的下巴肯定会砸得粉碎,也就是说这把“刀子”只有报废! 郝强上阵,铁锤的士气大增,他“啊!”地大吼一声,冲向自己左边的几个少年。刚才他主要是吃了刀子和花公猪的亏,现在郝强以强对强,他正好捡软柿子捏! 刀子他们打群架是打惯了的,配合还是相当默契的。右边的花公猪见郝强去势凶猛,刀子有难。他右脚霎地朝着郝强的脚下一拌,想把他拌个狗吃屎。 可是,他低估了郝强的能量,他不但不能拌住郝强,反倒被郝强的右脚带着拖着走,郝强没倒,花公猪自己倒先倒了。 但是,也就是这么一迟缓,刀子幸运地躲过了郝强强有力的一击。 刀子在战场上也是混了几年的油条,他打架从未见过象郝强那么凶狠的气势,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发毛。 打架岂能走神心慌?就在刀子愣神的瞬间,郝强已经如一头猛虎,扑到了刀子的面前,他左手一把抓住刀子的手,猛地向后一拉,刀子即身不由己地向前走了一大步。 随即,郝强的左手一个下旋抬起,刀子的手便被撇到了身后,后背即暴露在侧转身过来的郝强的面前。 又象回到了以前,进入了实战状态的郝强,横举起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因手被扭转,而痛得佝偻着的刀子的后脑勺,狠狠砸下! 第十八章 强哥,别打了! 刀子虽然也算硬气,但郝强将他的左手往后撇时,他还是痛的忍不住“呀!”地叫了一声。 就在郝强扑过去,左手捏住刀子的左手时。倒在地上,转头看过来的花公猪就知道事情要糟。他急忙就地一滚,霎时即滚到了郝强的身后,翻身爬起的他,正准备从后面偷袭郝强,却见郝强横举着的右拳,就要向着刀子的后脑勺砸下。 花公猪使绊子,无形中等于同郝强过了一招。因而能感觉到郝强的力量强大。如果让郝强这一拳砸中刀子的脑瓜子,刀子不晕倒才怪! 刀子在花公猪几个中,战斗力最强,是他们的王牌主力,如果他受了伤,失去了战斗力,那这场架就没得打了!再说,万一他被郝强这个傻子打成了脑残,那可真就残的冤了! 还是先救刀子要紧!情急之中的花公猪,来不及多想,双手从郝强的身后右侧探出,同时捏住郝强的右小手臂,使劲朝后扳! 你不让老子打,老子偏要打!花公猪的动作,把郝强的牛脾气给激出来了,他一鼓劲,右拳硬是挂着花公猪的双手乃至整个身体,直击而出! “呯!”郝强的右拳,实实在在地落在了刀子的后脑勺上,刀子的全身一震,整个地向下扑倒;而双手紧捏着郝强右小手臂的花公猪,整个人也随着郝强右拳的冲劲,被甩离地面,“咚!”的一声,双手滑脱的他,被抛落在郝强右前方的地面上。 幸好花公猪的作为,减缓了郝强右拳的冲劲,刀子虽然挨了重重的一拳,但也只是晕倒在地,躲过了脑浆迸裂的死劫! 郝强可不管你晕不晕,迈步上前,下蹲,左膝盖压住刀子的脊梁骨,抬起右拳照着刀子的脑袋就要开打! “强哥!别打了!”再打,刀子可就没命了!救援不及的花公猪,灵机一动,喊道。 郝强的右拳在刀子的头上,猛然顿住。他转头疑惑地看向正从地上爬起的花公猪:他也叫我强哥?难道他也是我的兄弟? 从地上爬起的花公猪,陪着笑脸抱拳对郝强说道:“强哥,别打了,我们认输!” 郝强被花公猪闹糊涂了,刚才还一副凶相,怎么现在又对自己笑了,还叫自己强哥! 打还是不打?郝强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只得拿眼看向铁锤。 说到打架,郝强可是铁锤的主心骨,只要郝强在场,铁锤打架就要比平时勇猛几分。他一上来,便将一个留着平头的大个子撂倒,一下镇住了其他几个人。那几个只是装腔作势地围着铁锤游走,并不敢真的动手,所以他们这一方的战斗并不激烈。 铁锤头脑虽然简单,但也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该退步的时候还得退步:“强哥,既然他们认输,别打了!” 郝强一听,放下拳头,起身走向铁锤,因为他只对铁锤有好感。 “两位,刚才多有得罪!”花公猪低头抱拳说道,一副江湖人的味道。 “算了!你还是看看晕倒的那位兄弟吧!”既然对方认输,铁锤的气也消了,于是豪爽地开口道。 “那好,以后有机会再会,告辞!”花公猪也不多言,对郝强和铁锤笑着点点头,背起地上的刀子,一摆头,带着其余的几个人走了。 “强哥,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待花公猪他们一走,铁锤即摇着郝强的肩膀,急急地问道。 第十九章 请仙锤 “啥弄成这样?”郝强听不懂铁锤说啥,傻乎乎地问。 看到郝强这个样子,从未叹过气的的铁锤,也不禁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唉——强哥,老爹叫我来找你,你却变成这样,这让我如何是好?”—— 莽江县城,铁锤的家。 铁锤放学一回到家,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与往日不同。只见堂房正中的那张旧八仙桌上,点燃了两根粗大的红蜡烛,蜡烛的前面,摆着一个铁锤从未见过的四方黑盒。一碗刀头肉搁在桌子的正前缘。 今天是怎么了?祭祖,可还没到清明啊!铁锤很是奇怪。 “铁锤,过来。”正呆呆地凝视着黑盒的王铁匠,见铁锤回来,叫道。 铁锤从未见过父亲的表情这么慎重,有些不安地走到父亲的身边。 “铁锤,你和强子是好兄弟,如果他有难,你该怎么办?” “当然去救他!爹,强哥怎么了?”铁锤看了一眼一边站着的娘亲一眼,着急地问道。 王铁匠瞪了老婆一眼,说:“强子会有啥事?我看你书也读不好,事也做不来,倒不如去投奔他,跟他学着点,你可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呢!强哥可是国保局的人!铁锤虽然有些奇怪,郝强怎么那么久都不与家里联系,但一想到人家是保密单位,心里也就释然。 欣喜的铁锤虽然也注意到娘亲红红的眼圈,但他以为是娘亲舍不得自己。 “好,既然愿意,以后你就要和强子一起闯天下。现在我就把我们王家的传家宝传给你!” 传家宝?是那黑盒里面的东西?铁锤想不到自己一个穷打铁的家,竟会有传家宝! “请仙锤!”王铁匠严肃地一声轻喝,点燃一刀折好的钱纸,扔到蜡烛中间的香炉中,再点燃三根香拿着。然后,虔诚地跪在地上一个早已垫好的枕头上。 “各位列祖列宗在上,我金匠王第三百七十八代传人王虎,现将王家仙锤传给儿子王铁锤!” 说完,对着黑盒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恭敬地拿起黑盒。递给原先早已跪在一旁的铁锤的手上。 仙锤一定是个好东西!铁锤欣喜激动地颤抖着双手,打开黑盒一看,见黑盒内躺着一把黑不溜秋的、小小的、比小男孩的麻雀大不了多少的小锤,心中顿时失望之极! 王铁匠可不知铁锤的心里所想,他微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伸出右手掌,凭空在仙锤的上面拂过:“滴血!” 铁锤虽然不情不愿,但他却不敢违抗,只得忍痛在自己的右食指上狠心一咬,一滴豆大的鲜血滴落在仙锤之上。 鲜血象雨水落到干旱多时的枯地上,瞬间渗入仙锤之中。 见父亲眼睛瞪得老大,紧张兮兮地瞪着仙锤看,铁锤暗自好笑,不就是一把破锤子嘛,难道还会变出花来? 可是,随即铁锤便目瞪口呆,因为他看到那个小小的锤子,悠地一下,竟化成一股袅袅的黑烟,黑烟冉冉上升,然后倏地钻进自己的右手,在他的右手背上,留下一股黑色的小锤的图案。 “老天有眼啊!——仙锤终于显灵了!”王铁匠高兴的手舞足蹈,大喊大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癫子在发疯。 惊诧莫名的铁锤,很是担心地看着父亲,他担心老爹会不会激动的脑充血! 第二十章 铁锤的马大哈遭遇 莽江汽车站。 大清早,走南行北的旅客,就将小小的车站塞满了。 铁锤怀里揣着车票,走进车站候车室,找到了“溪寿”的告示牌,可是告示牌下的那一排椅子,已经坐满了人。无奈之下,他只好在旁边的一排椅子坐下。 昨天晚上,铁锤由于太激动,没有睡好,一坐下,便发困,不知不觉便迷糊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铁锤突然听到几声哨响,睁开眼一看,只见身边的人已经站起,正跟着举着告示牌的客运员进站上车。懵里懵懂的他,揉了揉眼,便稀里糊涂地跟了上去。 上了车,那个结婚不久的年轻的女客运员,大概昨晚征战过度,哈欠连天,她看都不看一眼,便在铁锤的车票上打勾,让铁锤上车。 铁锤从未到过溪寿,自然分不清行走的路线,可当客车到站,下车出站的他,傻眼了,因为映入眼中的全是大大的两个字:“桑贺”! 马大哈铁锤心里个咯噔,糟了,坐错车了!怎么办?马上买车票赶回溪寿!铁锤火急火燎地跑到售票厅,哈哈!买票的人不多,正好! 铁锤挤到售票窗口,手朝兜里一摸,正准备掏钱买票的他,全身仿佛一下凝固:完了,钱被小偷偷了! 退出售票厅,沮丧地坐在台阶上的铁锤,抱着脑壳发愁,身处异乡,身无分文,这可怎么办才好?即使叫家里打钱来,也要几天时间,难道这几天自己得去乞讨不成? 猛然,铁锤的身子一震,他突然想到自己临行前,娘亲曾悄悄往背着的挎包塞了一样东西,会不会是放钱? 铁锤手忙脚乱地在挎包中一通乱翻,终于翻出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根小花手帕包着的、一小把皱里吧唧的库伯币,总共八十三元七角八分!唉,车费钱都不够! 铁锤也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决定先在桑贺赚点钱,再去溪寿,他可不想自己象个叫花子一样去见强哥! 说干就干,铁锤东串西旋,终于在一个废品收购点,找到了一辆破破烂烂,但三个轮胎尚好的废旧人力三轮车。磨碎了嘴皮子,终于以七十八元的价格将这辆车买到手。 就这样,铁锤凭着一辆破三轮车,在桑贺安顿下来。他白天满街找货拉,晚上找个避风的角落,睡在车上。 铁锤的运输工具太过原始,太过破旧,生意自然不会兴隆。但铁锤不管钱多钱少,三块两块,只要有人叫,他就拉。因此,他的生意也变得不那么清谈了。 也是合该与郝强相遇,今天“白广”路附近的一个液化气店,送气工有事请假,请郝强代班。 “铃铃铃!”电话铃声响起,老板娘拿起听筒:“哦,好,马上来!” “结扎的要瓶气!”放下电话,老板娘对铁锤说道。其实要液化气的,是计划生育服务店对面的餐馆。因为是老客户,经常送的,老板娘又一时忘了铁锤是个新手,他只是按照原来对送气工交待的习惯,对铁锤说了,还有的话自动省略。 铁锤读书成绩虽然不好,但自认“结扎”两个字还是认得的,所以他也就不再问个明白,扛起气瓶放上车,拉起就走。 可是,他骑着三轮车在街上旋了半天,仍没有看见那个叫结扎的店铺。他不由得烦躁起来。于是扯开嗓子满街喊:“哪个结扎的没气了?换气!” 梦幻星球的人口增长很快,但人类真正能生活的地方却不多,因此,也讲究计划生育。凡是只要拥有执业资格证书的,都可以开店开业。 “白广”路也就一两里路,全街只有一个计划生育店。铁锤不厌其烦翻来复去地喊,把那个店老板喊急了:哪里来的小杂种,你这不是在变相扇我的耳刮子吗?! 店老板是本地人,人缘当然熟络的很,他铁青着脸,一个电话打出去。 这个电话招来了刀子和花公猪一帮人,既能打人娱乐,又能拿到三百元钱,他们当然召之即来! 于是,铁锤莫名其妙地遭到了围攻,虽然他奋勇还击,但如何是刀子他们的对手?结果被打的鼻青眼肿。 正在难以应对之时,眼尖的他突然看到郝强正二五二五地在街上游荡,惊喜万分的他自然跑过来求救。 现在他架打赢了,气也出了,可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拿他的这个傻强哥没辙! 第二十一章 雷公炮竹炸过来 虽然铁锤意外、疑惑、彷徨,甚至痛苦,但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心里慌乱了一阵子之后,他也就镇定下来。 既然找到了强哥,那就干脆留在在桑贺!我就不相信强哥一辈子都是这么傻模傻样!之后,白天铁锤带着郝强四处拉货,晚上便回到那栋危房栖息。 几日无话,转眼间便到了3064年春节的那一天。 早出晚归了一阵子,铁锤的兜里还是稍稍有点积蓄的。过年是件大事,可不能含糊。铁锤买来了半个烧腊猪头,几坨卤猪脚,十几个麻辣鸡爪,还有一瓶“苹果湖”饮料。要不是怕被人赶出危房,他还想在大门上贴上一副春联,甚至燃上一挂鞭炮呢! 吃过年饭,既无电视看,又无音乐听的他们,很是无聊地走到大街上闲逛。街上比平常冷清,但鞭炮声却是此起彼伏,烘托出春节的热闹气氛。 在街头的一个岔道口,有几个十七八岁的疯狂少年,正在燃放鞭炮。不过他们不是在欢度春节,而是在恶作剧。 他们一个提着一个蓝色的食品袋,里面装着的是那种声音响,爆破力强的雷公炮竹,炮竹长而大,简直就像一根根粗大的长马卵! 这几个少年,点燃的炮竹,专往那些走过的年轻姑娘的身边扔,每当那些个姑娘惊吓的尖叫,跳起、逃跑,他们就发出阵阵淫笑与狂笑。 铁锤和呆头呆脑的郝强,溜达着走了过来。 “看,来了个傻帽,我们炸他玩玩!”看到郝强他们,一个眼睛斜视的家伙,说。 “嘭!”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郝强的头上响起!因为眼睛斜视,甩炮竹的的斜视眼,不太有准头,炮竹离郝强的头顶只有那么一尺远,差点就要掀开郝强头盖骨! 郝强全身一震,人整个地呆定在路上。他被炸得耳鸣头昏,脑壳里咔咔直响。一个气浪倏地冲进了他的百会穴中,于是乎,他那无形的脑海,掀起了狂风巨浪,数不清的场景,人物,事件,在他的脑海里风云聚会,闪现纠缠,一阵剧痛电流般袭遍全身。 “啊!”头痛欲裂的郝强,抱着他那似乎马上就要象炮竹一样炸开的脑袋,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 “强哥!强哥!”旁边的铁锤吓得脸色巨变,双手抓住郝强的肩膀就是一阵乱摇。 剧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剧痛过后,郝强只觉的脑袋变得清爽起来,有一种乌云消散见太阳的豁然开朗,脑海中那些杂乱的人物,场景、影像,霎时间变得清晰有序,以前的经历真切的历历在目,他那双呆滞的眼睛,一下明亮清澈。 铁锤心急如焚,怒火熊熊,要是强哥有个啥好歹,自己怎么向郝叔和老爹交代。 “狗日的杂种!你敢炸强哥!”怒火中烧的铁锤,也不管斜眼他们人多势众,一捋袖子,就朝着斜眼冲去! “铁锤,算了!”一个稳重的声音响起,一只手拉住了前冲的铁锤。 “强哥!你好了?!”铁锤转过头,惊喜万分地叫道。 “算了?想得美!一个装傻让我浪费一颗炮竹,一个胆敢骂我是杂种!哼,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无事找事的斜眼,盛气凌人地嚷道,一副地痞无赖相。 本想转身离去的郝强,眼中寒光一闪,身上升腾起一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杀气! 第二十二章 上架感言 也不知是鬼摸脑壳,还是怎么的。我这个卖苦力的小老头,竟然心血来潮,异想天开地玩起了舞笔弄墨的雅事,写起小说来。难怪我的难兄难弟们会善意地贬场合:“你八十岁还想遇文王?” 我知道我不是姜子牙,即使再活上一千年,也是遇不着文王的。更没有要想遇文王的远大理想。我知道我是个凡人,只能做些平凡之事,冒冒然写小说,的确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可是,我也知道,既然做了一件事,那就得把它做完,这叫善始善终。 不怕大家笑话,我是一个走街串巷,上梯爬坡的送货工。每天七点多钟出门,晚上八点多钟归家。吃下晚饭,洗个把澡,也就就九点多钟了! 我不是一个坚强或者说是有毅力的人。好多次腰酸腿疼坐在电脑前码字时,脑海里都闪过放弃的念头。但我扪心自问,这晚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又能干什么呢? 看电视?看不完两集电视剧!打麻将?一天的辛苦钱,还不够放一炮!至于娱乐场所,自己根本不够那个档次,更没有叫花子玩调羹、睡在冰地上还唱雪花飘的那个心情! 再说,自己虽然写的不怎么地,但每天的点击都在增加,即使不是很多,但也说明还是有读者朋友在支持的。自己就这么断更弃坑,算个什么事? 于是,心里也就淡定,不那么躁动,只是默默地码字。看到点击的阿拉伯字一点一点地变大,看到收藏推荐一个一个地增加,自己就很有一种乐在其中的快意。这种乐趣让我知道,原来是读者朋友给了我码字的动力! 就这样,我就这么一路走来,这一写,就是两年! 现在,习作《残丹劫》就要上架了。说真的,心情很复杂,一时难以表述。心里很惶恐,不知以后怎么才能写出好的故事,献给大家。但是,我会尽量努力的! 由于码字的时间太少,我不敢做出一日几更的承诺,但是会尽量争取保持一天两更。无特殊情况力求不断更! 罗里啰嗦了一大通。也不知算不算上架感言! 最后,衷心地感谢支持、关心我的各位读者朋友!感谢各位热心的好友和编辑! 第五十六章 中招 郝强的脸一经那道风扫过,立马感到脑袋一阵晕眩。 郝强见莫老四倒地吝惜之中暗含喜意,最强大的威胁自动消除,能不高兴吗? 有些乐极生悲的郝强,没想到却中了暗算。晕眩中的他,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处境,还有莫雄父子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郝强强忍着难耐的晕眩,凝神鼓劲,准备应对莫雄父子的发难。但他的那个凝神鼓劲的念头,刚刚闪起,脑袋即嗡地一声,一阵炸痛如龙卷风一样袭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仿佛被箍进一个正在紧缩的铁桶中,头脑的思维念头被箍的死死的,快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大脑小脑似乎也被箍成了脑浆。 郝强大急,急忙运气抵御。没想到却实适得其反! 郝强举重若轻,轻描淡写地突破绝杀阵,让莫老四误以为他是一个道行不浅,故意到莫氏山庄找茬的修真人了。所以他拼死也要施放出那个“锁神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附加了一个“紧箍咒”。其目的并不是要取郝强的性命。 莫老四自认自己以的能力,所放出的精神力,不会对郝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却可以禁锢他的修为,消除他对山庄的危害。 莫老四的意念力虽然只是扫过郝强的脸,但还是有一部分钻入了郝强的脑袋中。那部分意念力,在郝强的头脑中形成了一个力场。 这个力场对郝强运功运气的意念非常敏感,因为人脑产生用劲用力发功的念头时,脑波动特别强烈,这个力场就是专门感应作用围攻这种脑波动的。更因为莫老四在施放精神力时,有附带下了咒,所以作用的时间比较持久。 郝强强行运气抵御,他的这个念头一闪出,所产生的脑波即遭到了锁神力场的强力绞杀,剧痛唰地在头脑中爆开,郝强脑波动遭到了猛烈的破坏,急剧紊乱,意识瞬间丧失,一下昏倒在地。 莫老四呯然倒地。莫雄连眼都不眨一下。他担心的是对面、让他心惊肉麻的郝强。 莫雄虽然只是个气功大家,但他对修真的道道,却知至甚多。 莫老四刚才所做的就是要将莫氏山庄还原,可他毕竟修为不高,只能借助“浑天还原咒”施法。“浑天还原咒”能抽回庄内已经混乱的能量,并借天力把混乱的能量理清理顺,从新调整组合,恢复原位。 “浑天还原咒”的施为,莫老四是免其难而为之,虽然侥幸成功,可他也到了油枯灯干的地步,以莫雄的本事,根本无能为力救治,所以他干脆不予理会。郝强今晚的表演,把莫雄的心都差点震碎了。强有力的靠山一旦崩塌,他心里的底气一下随之泄尽,再也撑不出那种安之泰若的气度,脸上已现惊恐之色。 可惜郝强的社会经验太少,或许是光线昏暗,没有发现莫雄父子的恐慌。假如他镇定一点,嚣张一点,威胁恐吓,说不定真的能从莫雄父子的口中,逼出一点王姗的消息。 可是,世界上没有假若—— 郝强随着莫老四昏倒,令颇感意外的莫雄大喜,正欲上前看过究竟—— “呔!”莫雄身边,早已对郝强恨之入骨的龅牙,终于等到了报复的机会,只见他大喝一声,一根气针嗖地从他的手中发出,朝着郝强的脑袋疾射! 第五十七章 远处的星光 “蠢才!”看到龅牙急躁报仇,莫雄恼怒地喝道。他虽然没有通关,可多年的功也不是白练的,身手相当敏捷。 莫雄一抬手挥在龅牙的右手腕上,龅牙发出的气针的方向,即发生了偏移,“噗!”有牙签般大的刚劲的气针,挨着郝强的左头皮,嗖地插入坚硬的鹅卵石中。 “爹?!——”龅牙不明白父亲为啥不让自己杀了郝强。虽然不解和恼火,但却不敢发作,只能发出一声无力的哀鸣。 莫雄也不解释,只是汹汹地瞪了儿子一眼,教训道:“就知道杀杀杀!你用下脑子好不好?!” 龅牙委屈地眨巴了一下眼,死命地开动了一下脑筋;爹爹难道还要问啥口供?直接把他杀了,开肠破肚取出金丹,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举? 莫雄的心思可比儿子缜密的多,不弄清郝强肚中金丹的来龙去脉,即使夺得金丹,如何利用?另外,看样子郝强好象是与女儿在一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江湖险恶,女儿不会是受到什么胁迫吧?还有,现在更不是杀人的时候! 既然四叔已经将这小子制服,那就更没有必要匆忙解决他,一切等老爷子的人来了再说。 想到四叔,莫雄不禁瞟了地上的莫老四一眼,只见莫老四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痉挛,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不省人事。 莫老四倒地后,本来并没有昏迷,意识还是清醒的。地上的他很是期待侄子、侄孙拖自己一把,没想到这两个不孝的东西,一个只想着报仇,另一个只是盘算着心里的鬼胎,让累得吐血倒地的自己,象一只无人问津的狗,蜷瘫在地上! 莫雄父子的绝情,把个莫老四气得气血攻心,头一歪,真的晕了过去。 其实,莫老四是有些错怪莫雄了。说莫雄一点也不心疼莫老四,那倒未必。只是莫雄却得现在还有当紧的事情要做,不然就来不及了!另外,不论莫老四是死是活,现在都必须让他倒在地上做样子! “陈东!吴西!”莫雄教训了儿子几句,立马高声吼道。 “帮主!来了!来了!”从莫雄身后不远的一个花坛后面,匆匆忙忙跑出两个人来。 “你们死到哪里去了?”莫雄不满地蹙蹙眉,喝问道。 跑过来的两人,一个脸型似冬瓜,一个脸胀得象柿子,他们正是上次躲在溪寿汽车北站候车室内的那两个家伙。 见莫雄发怒,冬瓜脸陈东忙不迭地解释道:“帮主,我们哪敢走远?四大爷叫我们走开,我们只好躲在花坛后面。”“算了!”莫雄不耐烦地挥挥手,又朝着郝强一指,吩咐道:“赶快清除他的气息,马上带到逍地牢去!” 陈东两人闻言,脸上一惊,不敢怠慢。一齐走上前去,吴西一把抓起郝强,提起就跑。而陈东则嘴唇念念有词,双手对着郝强呆过的地方,做着一些奇怪的手势,大概是在清除郝强的气息。 陈东一面施法,一面顺着吴西走过的路线倒退,只是片刻间,陈东两人连带郝强即消失在那个花坛之后。 龅牙被父亲弄迷糊了。爹爹究竟要干啥?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慎重其事? “灯儿,你也退下!” 莫雄赶走了儿子,随即有些忧虑地抬头看向天空。 这时,一点暗黄的星光,正从远处朝着莫氏山庄疾飞而来! 第五十八章 惊动了监真会 向山庄疾飞而来的星光,不是什么流星飞逝,也不是什么飞行器的灯光,而是有人在空中飞遁! 凡尘俗世中谁敢这么大胆?谁敢这么嚣张?除了鉴真会的人,还能有谁?! 脸色阴晴不定地的莫雄,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亮的那点遁光,心里很有些忐忑不安。 莫雄本来也是个修真者,并且还颇有些天赋,三十岁即已达到辟谷的层次。可他太过自信,太急功近利,在塑身时出了偏差,走后入魔,一身修为毁之一旦。废了修为的他,只好无奈地退出修真界,转回俗世娶妻生子。 变成凡人的莫雄,依然雄心不敢,不甘寂寞,既然不能修仙得道,那就在俗世中做个强者,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 凭借着家庭的势力背景,也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二十多年的时间内,他竟真的开辟了一番事业,创建了库伯国三大帮派之一的黑鹰帮,成为一个腰缠万贯的大富豪,江湖上的一代枭雄! 莫雄虽然不能修真,但他的修炼的底子还在,在凡尘之中的又是个气功大师,少遇敌手,在不仅造就了他的所谓事业,也养成了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脾气。但狂妄自大只是针对凡尘而言的,如果是在修真界,他就没那个本事、没那个胆子! 在修真界混过的莫雄知道。今晚山庄弄出动静是在是太大了,一定会惊动那个可恶的监真会。因此,才急急忙忙叫陈东他们打扫现场,消除郝强留下的气息痕迹,以防监真会来人抓住啥把柄。 安排妥当的莫雄,心中仍隐隐有些不安,今晚未必就会有是么事,但被监真会注意,被监真会瞄上,终究不是件好事。 就在莫雄心里七上八下之时,那点遁光已飞临莫氏山庄的上空。 “庄里的人听着,立即打开阵门,接受检查!” 一个微微泛着黄光,如一辆小车样大的舟形飞行法器,悬浮定立在空中。法器上显出三个人影,因为是在夜色之中,距离又较远,莫雄看得不甚分明。 听到空中的威严的喊声,莫雄无奈而又老实举起右手指向空中,这时从他那似玉非玉的手链之上,突地射出一线绿色的光,那线绿光象条细长细长的蛇,蜿蜒疾速地爬向空中,最后在舟形法器的跟前停住。 空中的法器动了一下,之后又跟着那线绿光蜿蜒而下,只一会,飞行法器即降落在玄心湖边、莫雄的面前。 来者共有三人,法器一落地,其中一中年道士手一挥,那一丈余长,两米多宽的黄舟,迅即缩小,落入那人的手中消失。 莫雄也只是听说过,但却从来没见个监真会。不禁有些好奇地打量眼前的三人。 三人穿着一色的宽大的青色道袍,道袍的前胸印染着一个通红的“监”字。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莫雄是好不容易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请问,你是庄上何人?”三人领头的那个个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道士,犀利地审视了莫雄一眼,问道。 第五十九章 检查 “监真上人,在下莫雄,是莫氏山庄庄主!”那道士修为以近辟谷后期,已是普通之人的莫雄,如何承受得了那股故意发出的威压气势,脚一软,差点软倒在地。 看到莫雄的畏惧和诚惶诚恐,道士很满意自己立威的效果。但他还是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气势,说:“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不知道在凡尘禁用法术吗?说,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这里打斗?” “上人,千万别误会。我们哪敢用什么法术,只不过庄内的护庄禁制出了点问题,家叔赶来修复,不幸受了重伤。您看——。”道士气势收敛,莫雄的压力顿减,说话也流畅了许多。 “哼!”道士顺着莫雄手指的方向瞟了地上的莫老四一眼,心中冷哼,这我们还看不到?对一个身受重伤的长辈,不仅不及时救治,反而不顾他的死活,拿来做证据,分明是欲盖弥彰! 监真会虽然有点特权,但并不能一手遮天。特别是与各大修真门派有牵连的,处理起来,就更要小心谨慎。假若不是莫氏山庄映射出的七彩光,让道士有一种熟悉的似曾相识的感觉,道士还不一定那么火急火燎地赶来呢! 猜测归猜测,没有确凿证据,道士也不敢放肆。但从现场来看,的确象是莫雄说的那回事。不过,既然来了总得搜索检查一番。 本来在别人的庄内,特别是护院阵法中,展开神识是不仅礼貌,甚至可以说是挑衅。但道士身份不同,职责在身,那又别论。 一个护庄阵法有啥了不起的?中年道士一定神,随意展开神识向四处搜索查看。但他的神识一展开,头即赶到一阵晕眩,众多的幻象扑向他的脑海,神识差点受伤。吓得他急忙收回神识。 玄心幻阵,虚虚幻幻、真真假假,没有金丹期的修为,神识根本不能进入,别说看透了! 虚镜派果然不可小视,随意布置一个护庄阵法竟这么厉害!中年道士一下消却了轻视之心。唉!道士暗自叹了一口气,本来想假公济私查探一下那七彩光的源头的,看来是白费心机了。 但是,道士心头总是有一个疙瘩,为啥今晚看到的七彩光那么熟悉?凭直觉他敢肯定绝对与七彩珠有关!难道自己的七彩珠被盗,是莫家的阴谋? 中年道士不是那种自持身份特殊,便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他知道自己的疑虑只能深深地埋在心里。自己一个小小的三级督查,是惹不起树大根深的名门大派虚镜派的! 今晚虽然是例行公事,即使是走走过场,可也说不定就得罪了人。想到这,道士觉得有必要做点表面文章。 道士从衣兜里摸出一颗丹药,走上前扶起倒地莫老四,将丹药塞进莫老四的口中:“这是回气续命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是以救人为第一要务!” 第六十章 将功补过 “上人说的是,刚才因事发突然,小的一时乱了分寸。”道士由官威十足,突然变成示好,不明所以、大感意外的莫雄大喜,忙不迭地点头称是。一把接替了道士的位置,扶住了身软头耷莫老四。 道士捋了一下下巴上的长须,道:“嗯,以后注意了,不要搞出太大的动作,以免影响凡尘俗世的生活秩序,引起混乱恐慌。既然只是阵法失控,并无修士闹事。那我们就告辞了!” 别看道士三人来时飞遁,站在舟形飞行器上一副帅呆的样子。其实以他们还不能御器飞行。他们刚才乘坐的,只不过是经过特殊炼制的,专门供监真人员使用的飞行法器。 三人中数中年道士的修为最高,但也只不过是辟谷后期,另外两人才刚刚辟谷。来时驾御那个飞行器勉强飞了几百里,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回,他们可不想往天上走了。他们谢绝了莫雄的亲送。拿着莫雄的临时令牌,在莫雄叫来的一个下人带领下,步出了庄外。 道士三人告辞时,莫雄检查了一下莫老四的身体,发现莫老四还有气在,并且脉搏还跳得很是平稳有力。这下,莫雄有点心慌了。 假如莫老四一命呜呼,莫雄顶多挨老爷子的一顿臭骂。可莫老四不死,一旦恢复伤势,那莫雄就有得愁了。 莫雄知道,自己这个四叔,哈里哈气,不可以常理而论,人又小鸡肠肚的,要是他记住了今天这个仇,那自己以后可就是暗无天日,苦海无边了! “四叔!四叔!”莫雄连喊了几声,莫老四眼皮都没眨一下。莫雄弄不明白,他究竟是假昏迷,还是真清醒! 罢!罢!罢!反正都要补救的,那样子就干脆做足吧!莫雄也没叫人,自己背起莫老四,一步步地离开玄心湖。 莫雄走的是一条直线,湖外围的房舍如同虚设。背着莫老四的莫雄,如鬼影般地从一栋栋房屋中穿过。走进了一栋距玄心湖约三四百米的石头房子。 石头房子从表面上看,并不大。可里面却挺有内涵,莫雄进了房子的大门,穿过一个密封了的庭院,再走两个回廊,才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 莫雄小心将莫老四放到一张太师椅状的皮沙发上,还来不及喘一口气,猛见莫老四眼一睁,眼中的寒光一闪。 “四、四叔。你醒了?”莫雄的上下牙巴骨碰的啵啵直响,声带颤音地叫道。 “怎么?你巴不得我死?”一想到自己倒在地上时莫雄父子的绝情,莫老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四叔,你听我——。”莫雄惶惶地想解释一下,尽量减少莫老四的火气。 “哼!不用说了!念在你还知道背我一下,先饶了你,帐以后再算!”那个道士在喂莫老四丹药之时,随手又点了一下莫老四的印堂穴,莫老四当时就醒转了。再经过自己调理了一下,已无大碍。 “······”莫雄是一脸苦相,不知说啥好。 “咦!——那个娃儿呢?”莫老四不知突地想起了什么,惊问道。 第六十一章 醒转 “呯!” 昏迷的郝强猛觉全身一震,一下被震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竟头朝下匍匐在地上。 郝强晃晃还有些晕晕的脑袋,抬头往左瞧了瞧,看到一张柿子脸在自己的眼前直晃。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原来竟象一个垃圾袋一样,被人家随便扔在了地上! 好,这笔账老子记在心上了!好不恼怒的郝强气得咬牙切齿。 “起来!你他妈的还想装死!”柿子脸吴西凶神恶煞地吼道,随便赏了郝强一脚。 一边的陈东暗自责怪师弟有些鲁莽,可又不好说啥,只好劝道:“师弟,别这样!” 吴西有些奇怪地看了师兄一眼,虽然不知师兄为啥要阻拦自己,但还是听话地没有再动手动脚。 郝强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地慢慢地爬起身,摇了摇脑袋,又做了一个扩胸动作。怪了?怎么头不晕了,身体好象也没有什么异常。那老不死的究竟对自己使了什么阴招? 莫老四施放的锁神术,所产生的力场,是靠被施术者的脑能量波动维持的。他做梦也想不到郝强竟然这么脆弱,只是被含带锁神术的那股风扫了一下,便昏迷倒地。 既然昏迷了,郝强也就没有了思维活动,哪里还会有啥脑能量波动?失去了能量的维持锁神术、连带附在上面的紧箍咒,即自动解除消失了。 “小兄弟,进去吧!”见郝强迟迟没有动作,拿着一串钥匙的陈东也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客气地说道。 陈东不想吴西那样头脑简单,是一个很精明的人。看上去轻而易举破阵、飘然飞到湖边的郝强,即他的脑海留下深刻的烙印。他对郝强好奇但更多的是畏惧。 这男孩看上去根本没有一点道行,可为啥能做出让人膛目结舌的事来?难道是他肚里的金丹在作怪? 还有让陈东更不明白的事,以郝强表现出来的本事,完全可以与四爷一战,完全可以在四爷施法时,趁机袭击,山庄守护阵法崩溃,只要解决了四爷这个强者,那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陈东更不相信,四爷重伤施放的锁神术,能对郝强起啥功效,可见郝强又确确实实昏倒了,这让他疑惑不已。 疑惑不解,心事复杂的陈东,是本着少个强敌多条活路的原则,才对郝强客气有加的。 听了陈东的招呼,郝强才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是在无窗封闭的地下室中。自己站立之处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大厅。面前是一扇精刚铸就的大门,大门已经打开,露出一条长长的过道。 既然已经被人弄到了这里,再磨磨蹭蹭即无用也没意思。管它呢!进去再说! “等等!”刚要迈腿进门的郝强,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喊。 郝强的心往下一沉,这死龅牙,真是阴魂不散,又来找老子的麻烦了! 第六十二章 报复 “少爷!” “少爷!” 龅牙突然的冒出,让陈东两人感到意外,但两人还是不失礼数地躬身招呼。 “少爷,你怎么来了?”吴西是个直筒子,没有陈东稳重,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他可是我的老熟人,我不能来招待招待他?!”龅牙脸一沉,随即又邪邪地笑道。 “少爷——。”陈东有些急了,万一少爷把这叫做郝强的男孩,弄出个好歹来,倒霉的还是自己和师弟。他想阻拦,可又不敢明说,刚开口便把话咽了回去。 龅牙也不是傻瓜,见状忙宽陈东的心:“陈叔,你放心。我知道老爹要留着他有用,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我只想给他留个纪念,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被龅牙说中心事的陈东,不好意思地脸一红,赔笑道:“少爷误会了。我只是担心——。”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已中了四叔公的锁神术,只要他敢有用功的意念,那他就是自找苦吃!”龅牙不等陈东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龅牙又有些不耐烦地喊道:“你们快给我按住他!” 强令之下,陈东不得不有所行动,不得不与吴西一起逼向郝强。少爷还是个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小人。不听他的话,万一他在他老爹面前打上一个小报告,他老爹再在师傅耳朵边吹吹风,那可就有的自己受了,师傅的小鞋可不是那么好穿的! 听了龅牙的话,郝强一愣神:锁神术?一有用功的念头就有苦吃?难怪刚才自己想鼓劲发力就晕倒! 就在郝强愣神的一瞬间,陈东与吴西已一人一边按住了郝强的肩头。其实,即使郝强提神戒备,也是躲不过已经达到辟谷中期的两人的擒拿的。 开始时,陈东想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心虚虚的,可接触到郝强的身体,放出一股内气灵力,在郝强的周身快速游走了一边之后,发现郝强的确是个普通少年时,心中一松,跟着底气也变得充足气来。 站在郝强左侧的陈东,右脚尖,猛地一个内扫,接着右手往下一压,“咚!”郝强即一个仰八叉摔倒在地上。 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郝强,并不知道那所谓的锁神术已经自动解除。他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不敢闪现。因为他怕自己又晕过去。 老子就是要睁着眼看你怎么消遣老子,只要老子不死,以后一定百倍偿还! 龅牙的眼中闪现着欣喜和某种兽性的期待。他一抬手,一把由内气凝结而成的小刀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龅牙右手手指耍弄着手中的小刀,脸上露出残忍歹毒的邪笑。他弯下身子,左手轻轻地拍了一下郝强的脸蛋:“不知好歹的穷小子哩!想和本少爷斗?本少爷从来没挑过人的脚筋,今天倒要试试看,挑脚筋究竟有啥乐趣!哈哈!” 龅牙冷森森的空气,陈东听了心里也不禁一寒。这少爷可是惹不得的! 大厅内的温度,仿佛蘧然下降了几度,变得冷飕飕的。 第六十三章 绝后 一听龅牙要挑自己的脚筋,郝强的脸一变,急了! 一急之下的郝强,那还管啥锁神术不锁神术,一发力,抬起右脚,朝着躬身弯腰的龅牙的裤裆踢去! 莫老四醒转后,在得知郝强被带到地牢后,担心地用神识感念了一下,可那里感应到锁神术的存在?大感不妙的他,不顾身体虚弱,一跃而起,驾起御风诀就往地牢直奔。 莫老四虽然不能御风飞行,但却能御风行走。当他急急忙忙赶到地牢口时,刚好听到龅牙发出的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不好!莫老四一脚踢地牢口的大门,急惶地冲了平台大厅。他心惊胆颤地看到,他的侄孙子龅牙,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四脚长伸地瘫倒在地上。陈东和吴西面无人色,正惊惊惶惶地摇着龅牙的肩膀,大呼小叫:“少爷!”“少爷!” 陈东和吴西确实吓破了胆,龅牙万一有个三张两短,那他们就得陪葬! 陈东和吴西在按到郝强后,更加相信郝强确确实实是个普通人,又见他没有一点反抗的举动,也就更是相信郝强中了锁神术,于是也就疏忽大意起来。 见龅牙凑郝强身边,羞辱郝强,他们两人便知趣地让开。他们很放心,一个普通的男孩,又被下了锁神术,一只小小的烂泥鳅还翻得起浪?何况少爷已经通关,即使男孩有啥动作,少爷自然应付的了! 郝强的曲腿踢脚,毫无征兆,迅雷不及掩耳,看到突变的陈东两个想扑救已然不及。而挨着郝强的龅牙更是被踢得手忙脚乱。匆忙间急祭防护罩,可是哪里来得及? “嘭!”郝强的脚根不偏不倚刚好踢在龅牙的命根下。幸好龅牙祭起了防护罩,虽然防护罩还没有成型完整,但还是阻挡消除了一部分冲力,不然的话,他的命根只怕都要被连根拔掉! 郝强的那一脚可是用尽全力的,当然是锐不可当。龅牙的命根是保住了,但命根上挂着的两颗“夜明珠”,却被踢成了浆糊。保住的命根也就失去了使用价值,成了摆设的聋子的耳朵! 被郝强踢的撞到天花板上,又噗地扑倒在地上,晕死过去的龅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想去凌辱郝强,反让郝强把自己踢得绝了后! 少爷被踢翻,陈东和吴西一下慌了神,都扑过去关注他们的少爷,郝强到被他们直接忽略了。 无人理会,从地上爬起的郝强,也有些蒙蒙的。见龅牙一动不动,如死了一般,他也有些心慌,龅牙难道死了?老——我杀人了?!即使在自己生死难料的处境下,他还是有些后怕——杀人是要偿命的! “滚开!”冲进大厅一怔之下的莫老四,狠狠地剐了郝强一眼,而后走到龅牙的身边对陈东和吴西吼道。 陈东和吴西象两只被主人踢中了脊骨的癞皮狗,畏畏惧惧,老老实实地闪躲开去。 莫老四用神识急急地朝龅牙的神识探去—— “呯!” 被莫老四踢开又弹回的大门,又一次被踢开。 “灯儿——!”随后赶到的莫雄,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儿子,一声慌喊,立马扑向倒地的龅牙。 第六十四章 露底 莫雄扑倒龅牙的身边,眼中滚出几颗混浊的老泪泪:“四叔公,救救灯儿吧!他是我的独苗,也是莫家的香火呀!” 莫老四有些吝惜地看了莫雄一眼,从兜里取出一颗丹药,塞进龅牙的嘴里,默然道:“这还要你说?灯儿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唉——只怕咱们莫家真的要绝后了!” “什么?”莫雄大吃一惊,一双怒目朝着陈东和吴西杀过去。 陈东、吴西浑身一震,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躲闪着莫雄逼视的目光,眼睛畏畏缩缩地飘向一边呆站着的郝强。 受到陈东、吴西目光的提醒,爱儿心切,心慌意乱的莫雄,猛然一怔,我怎么忘了这个罪魁祸首了? 被怒火烧得失去理智的莫雄,站起身,红着眼,大喝一声:“你拿命来!” 站在一边的郝强,此时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见识了莫氏山庄的诡异之后,他打消了乘机逃走的念头。凭自己瞎转,是跑不出山庄的! 正在思量的郝强,见莫雄像一条疯狗一样扑来,心里一个机灵,暗叫道:来得好!只要抓住你这条大鱼,老子就不愁走不出山庄! 郝强摆开架势,不退反进,一抬腿,迎向气势汹汹的莫雄。 正要起身的莫老四一把没抓住冲动的莫雄,急忙将手一挥。 “嘭!”相向急进的郝强和莫雄,猛地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 莫雄在莫老四抬手拦自己时,猛然惊悟,发觉自己有些鲁莽,即自动减缓了冲击的势头,准备收势止步,所以碰撞的并不厉害,只是将鼻子撞成了酒糟鼻而已。 可是,毫不提防的郝强就倒霉了。呯地一下,脑门撞起了一个大包,眼冒火星的他,被无形的墙反弹得飞了起来。 “哐!”飞起的郝强又撞在背后精钢大门的门框之上,接着又身不由己地向前一扑,很是狼狈地扑倒在地上。 见郝强被自己随意幻化出的一堵墙就弄得如此狼狈,莫老四的信心大增。说实话,在玄心湖见识到郝强惊人的表现后,他的内心很是有点怕怕的。 神识谨慎地在郝强的周身扫了一遍之后,莫老四不禁大喜。原来这娃儿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子,真是白白地浪费一颗金丹啊! 心松胆壮的莫老四,心中有了计较,便没再把郝强放在心上。于是也就有闲心摆起了资格,板着个老脸教训莫雄道:“你想找死,自己找根索子去上吊!没必要去当人质,丢莫家的脸!” 莫老四认为,即使郝强再普通,莫雄也未必是郝强的对手,所以借着机会发泄一下在玄心湖被遗忘无视的怒火! 在教训莫雄之后,莫老四又阴沉沉地对郝强说道:“小子,本来我还想留你一条命!哼哼,这是你自找的,别怨我!” 郝强从莫老四的眼中捕捉到深深的杀机,心中不由得一寒:对方那么多人,并且还有这个高深莫测的老不死的,自己哪里应付的了?难道老子就这么完蛋?! 第六十五章 交出解药! 对于莫老四的教训,莫雄这次破例没有怨气。一想到自己刚才无异于以卵击石的冲动,后怕的冒出一身冷汗。 莫雄知道自己虽然在凡世的江湖上,可以趾高气扬,可以威恩兼施,将白道黑道的人物,玩弄于股掌之上。但对于修真者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可怜虫,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常言说得好,艺高人大胆,没有点拿手绝活,郝强这小鬼头敢独闯莫氏山庄?何况,他还亲眼看到郝强大破绝杀阵? 一世英雄的莫雄很气馁,很肉痛,虽然对郝强恨的牙痒痒,但却不敢在对郝强有什么轻举妄动。他现在只能仰仗莫老四为他报仇雪恨!所以他现在对莫老四唯命是从。 听到莫老四要取郝强的小命,莫雄也就不再瞻前顾后,他阴冷地开口道:“四叔,废了他吧!为灯儿报仇!还与他废话干啥?” 面对死亡的危机,郝强的脑袋象安装了滚珠一样地急旋,可想破了脑袋还是只有一个结论:无解!看来自己这次真的要葬身在这里了! 无比郁闷,准备死战的郝强,听到莫雄提到龅牙,脑海中突地灵光一闪,心中一下亮了起来! “哈哈!你们想杀老子?来呀?反正有人给我陪葬!她还是个美女呢!”郝强笑嘻嘻地说道。 “是谁?”莫雄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紧张地问道。 “还有谁?就是那个平头美女呀!今天早上,老子一不留神让她吃了颗夺命追魂丹!” 果然、果然他对水儿下了毒招!莫雄心痛心狠之余,竟微微有些后悔,都是为了那枚金丹,儿子莫开灯(龅牙)被踢废了命根!女儿莫开水被下了毒药! 可是,莫雄很快即将那一丝悔意从意识中抹去,心又坚硬起来。只要夺得那枚金丹,就可以请老爷子帮自己恢复伤残了的经脉,就可以从新修炼,就可是在修真界称王称霸,而不是在俗世中当一个山中无老虎的猴子! 想是这么想,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不管怎样,他都还是关心儿女的。于是心里闪起了一个念头,必须先稳住这小子,弄到解药再说! 少爷出事,陈东和吴西都吓得筛糠。机灵的陈东,在莫老四教训莫雄的时候,就很知趣地背起龅牙——莫开灯,去庄上急救。傻不拉及的吴西却没有跟着走,而是傻不拉及地留了下来。 听到郝强给小姐下了毒,傻不拉及的吴西,为了将功补过,为了表现表现,未等莫老四和莫雄开口,他便傻不拉及地对郝强讻道:“你赶快交出解药!不然就对你不客气!” 第六十六章 顶七天! 正在关注莫老四和莫雄的反应的郝强,没想到闷不作声、呆头呆脑的吴西会冒出这么一句,不由得一愣,随即鄙夷地看了吴西一眼,调笑道:“你以为老子会象你这头猪?会把解药带在身上?!” 被郝强骂的气结的吴西,暴跳起来,一抬手,一道白光即射向还在嬉皮笑脸的郝强。 郝强没想到吴西说打就打!匆忙间急忙闪身一跃,哪想到那道白光竟会自动转向,嗖地一下白光射中了郝强的肚皮。 “当!”那道白光就象撞在了坚硬的钢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钢音! 那吴西也是个强骡子,不是说你肚里有颗金丹吗?我偏就要打你的肚子!但看到自己全力发出的白光,竟然遇到了坚强的阻挡,吃了一吓,这是什么怪肚皮?这是什么怪功法? “滚!四叔在这,有你出手的份吗?没有礼数的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莫雄怒喝道。 想讨好卖乖,不但出丑,还遭喝斥的吴西,委屈忧闷地夹着尾巴滚到了一边。下山时,师父交待过,要绝对服从莫雄,他当然不敢反抗,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莫老四呢! 吴西出手失利,莫老四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了几变。难道自己看错了?难道这小子用啥收敛之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他有些不敢确定自己刚才的判断了! 一丝莫老四不愿承认的畏惧,又悄悄地回归到他的心里:自己重伤未愈,气血两亏,假若这小子真的隐藏了实力,自己贸然动手,只怕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就算自己能够杀了他,可一旦斗起来,说不定整个山庄都要毁之一旦! 头大了的莫老四最终还是拿定了主意,还是缓缓吧!等大哥来了在处理,到时一起算总账! 莫老四换上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很温柔地对郝强说道:“娃儿,你到莫氏山庄来捣乱,老头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不过,你对我的侄孙女下毒,就有点不地道了!现在,你只要把解药拿出来,我们两清怎么样?” 一旁的莫雄听了,一怔,难道四叔又犯糊涂了?这不太便宜这小子了?再说还有那金丹! “四叔!——。”莫雄忍不住喊道。 “闭嘴!”莫老四一声怒喝,把莫雄放出的屁又塞回到原来的地方。 郝强也与莫雄一样,被莫老四弄得一愣一愣的,这老不死的在耍什么花招?他肯这么轻易地放手?打死老子也不相信! “那好!你们谁跟我去拿解药?”郝强爽快地说道,老子答应你,看你怎么说!“爽快!是个男子汉!你只要告诉解药放在什么地方就行了,我们派人去取。我看你是个人才,想留你做几天客!”莫老四的神情真诚之极。 哼,你把老子当三岁的孩子玩?郝强气道:“你别给老子来这一套!直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嘿嘿,那我就直说。你能不能在里面呆上几天,反省反省,看何时交出解药。你大概也不想我用粗吧?”莫老四用手往地牢一指,说。 经过了一些磨难,郝强也不再一味地争抢好斗,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他是不会干的,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郝强不再言语,转过身朝着敞开的精钢门走去。 “等等!那夺命丹几时发作!”就在郝强就要迈进大门时,莫雄突然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顶七天!”郝强头也不回地答道。他突然想到了某种药名,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第六十七章 苦闷的莫雄 “顶七天?”啥意思?莫雄被郝强弄糊涂了。转念一想,大概是顶多七天时间、药性就会发作吧! 有些不放心的莫雄,正想开口问个仔细,却见郝强已经走进了精钢大门,急忙朝着拿着钥匙,正在发愣的吴西一努嘴。吴西急忙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莫雄走进精钢门,欲朝里面看过去—— 没想到却听到背后莫老四的冷哼:“看啥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救你的那对儿女吧!” 一听到莫老四说道自己的儿女,莫雄有些懊恼,是啊,我怎么被气糊涂了?这里有四叔罩着,我在这里瞎忙乎个啥? 心慌意乱,失魂落魄的莫雄,辞过莫老四,急急忙忙地穿过向上的甬道,来到了地面,赶回到“养心殿”。 “养心殿”是莫雄居住、练功的处所。他虽然只是一个黑帮帮主,但却野心勃勃,摆起了皇帝的架子,把自己的居所称为“养心殿”。 “养心殿”内的一个房间内,已经醒转、眼泪巴巴的龅牙,正沮丧地躺在床上。他刚手术包扎完毕。 龅牙所做的那个手术,说白了其实就是阉割术。只不过主刀的是郝强,医生是给郝强扫尾罢了。 “爹!”见莫雄走进房来,龅牙轻轻地叫了一声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唉!”莫雄坐到儿子的身边,瞧了瞧儿子苍白无血的脸,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 莫雄面对儿子很是内疚,早知道这样,就把他送到老爷子那里修炼就好了。 在梦幻星球,修真家族或修真门派的子弟,一般从小都要放在凡世,早入世可是开阔他们的视野,磨练他们的心智,避免出现只知修炼,不知世事的呆子。另外,在俗世中他们可以吸收普通人体内,自然消退的先天真气,化为已用,强壮优化他们的先天体质,为以后修真打下坚实的基础。 通关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强行打通经脉只会拔苗助长。在通关之后,这些子弟就要送到山中静修苦修。既然等待他们的是苦修,那何不让他们先享受一下人生的快乐呢!这就是梦幻星球修真界的人性化之处。 “爹!四叔公把他怎么样了?”见父亲默默无语,龅牙开口问道,他多么希望得到的是郝强倒霉的消息啊!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父亲沉默了一下,婉转地说道:“灯儿,你好好养伤吧!那小子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说这话的时候,莫雄牙齿咬得蹦蹦响,两眼隐藏着凶狠的杀机。 心烦意乱的莫雄,走出儿子的病房。本来想去问问女儿的,可想到已经是深夜,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垂头丧气的他回到自己的卧室,但他哪里睡得着?胡思乱想了小半夜,终于挨到了天明。 天一亮,莫雄便来到了女儿莫开水的住处。一夜没睡好,眼睛蓬松的莫开水,把自己如何被郝强伏击,如何在玄心湖边相遇,都老老实实地告诉了父亲。不过,有些不好说的情节,她还是隐瞒了下来,特别是关于夺命追魂丹的事,不知什么原因,她没有把夺命追魂丹是假的事情,告诉莫雄。 事情得到证实,莫雄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他对郝强充满了怨恨,那怨恨比海水还深,但对于自己如何算计郝强、欲夺郝强的金丹,倒是没有一点愧疚。 虽然对郝强恨之入骨,但他却自认没有能力对付郝强,他唯一后悔的是,自己把郝强看得太轻了!以至于让自己的一双儿女遭罪遭难。 情绪低落的莫雄,从女儿的房间走出来,暗自想道,也不知四叔把郝强那小子搞定了没有? 第六十八章 陷阱 郝强走进那个用精钢铸成的大门。入眼的是两排有手膀子粗的铁栏杆。铁栏杆里又划分成一个个小小的房间,房间里关着一些蓬头灰面、衣衫破烂的囚徒。这些囚徒全都戴着铁锁链。 听到有人进来,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碰撞声响过之后,一张张贫血枯瘦而肮脏的脸,便扑在了铁栏杆的间隙之间,见到即不想牢狱,又不象囚徒的郝强,他们冷漠的眼神中夹杂着疑惑。 郝强也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些囚徒,便自顾自地跟着已经跑在他前面的吴西朝前走。现在他自己都愁的要死,哪有闲心去理睬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囚徒? 要是自己有强大的实力,还能让人家逼得自己走进牢房吗?有些沮丧、有些悲哀的郝强,又一次深深地体会到实力的重要性,没有实力,只能任人摆布,实力才是硬道理! 虽然侥幸地过了刚才那一关,但郝强知道,自己的前景不容乐观。等待自己的绝不是什么好结果。可即使是身陷囚笼,他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就算是死了,也能心安而去。 默默思索的郝强,没有看到门外的莫老四,脸上露出的诡异的阴笑。 “哐!”吴西领着郝强终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吴西手脚麻利地打开了左首的铁门。 攻击郝强失败的吴西,见识了郝强厉害的他,内心对郝强产生了惧意。门一打开,他便闪到了一边,那样子就象一只老鼠避开一只猫。 郝强见了,却得好笑,但也没做什么表示。只是默默地走进门去。郝强刚走进门内,铁门就被吴西迫不及待地关上了。这让郝强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妙。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管它什么妙不妙?郝强苦笑着想到,只要少受些折磨就阿弥陀佛了! 还别说,郝强的直觉还是很灵敏的,走进牢内的他,还来不及打量一下环境。便觉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就象在下降的电梯里一样,往下疾落! 呈自由落体运动的郝强,感觉到自己象是在一根垂直的光滑的管道中滑落,根本没有一处着力点,想挣扎一下都没有可能,他只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还好,那个溜滑的垂直管道并不算太长,只一小会,“嘭!”的一声,郝强即跌落到底。把他的屁股摔得生痛,也幸好是这样,假如是头先着地,非跌得头破血流不可! 郝强揉揉清痛的屁股,努力地站起身,但他还没站稳,即脚下一滑,唰地滑到。由于身边没有一点光亮,眼前是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只好用手摸索一下地面,感觉到地面光滑而坚硬,并且,仿佛还有点微微隆起的弧度,既不象水泥地,也不象地板砖。 牢房可能安地板砖吗?郝强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可这又是什么古怪的陷阱呢? 第六十九章 没气了! 完了!郝强感到自己的心一点点地侵凉,在这与世隔绝、黑咕隆咚的地下,哪里还有一点逃离的希望? 深深的黑暗,无声的死寂,让郝强感到万分的孤独和寂寞。人类本身就具有的恐惧的本能,这时象一条不断长大的毒蛇,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 笑话,老子死都不怕,还怕这点黑暗和安静?发现自己身子微微打颤,心悸冒汗的郝强,急忙努力控制那股恐慌的情绪的蔓延,自己为自己打气! 既来之则安之,该死卵朝天,不该死万万年!管他呢!与其这样傻呆着,倒不如乘机练练功! 郝强也懒得从地上爬起来,双腿一盘,全身放松,练起功来。 想得容易做时难。郝强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变,接着又被人骗进了陷阱,他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脑细胞被激得活跃起来,杂乱无章的思想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哪里入得了静? 唉!郝强长叹一声,无奈地放弃练功的打算。既然无法入静,那就好好想想! 郝强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一个头绪。不过他还是有了一个明确的感受,假如今晚没有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人,只怕自己现在连叹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个人好久出现的?郝强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思路。 自己身边发生的许多怪事,应该都是那个人做的吧?就说今晚,在玄心湖上开的那个长洞孔、挡住那柿子脸的白光,应该都是那个人的杰作吧? 可为啥他要帮助自己呢?自己有啥了不起的地方?他为啥又不肯现身呢?想到这里,郝强突然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金丹。自从金丹在自己肚子中之后,自己才遇到这些怪事的,难道那个从不露面的人,是暗中保护金丹的守护者? 哈哈!金丹在我的肚子里,他保护金丹,就不等于保护我?——郝强的心情一下开朗了不少,心中也安定了许多。 既然有人暗中保护,并且那个人本领又高强,自己还有啥好担心的呢?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个啥子? 练功!练功!郝强满腔郁闷一下扫之而空,那些个杂念挥之而去,他从新盘腿而坐,正儿八经地练起功来。 郝强心里虽然叫嚷着练功,其实他那里会什么功法?他会的除了小周天,就是大周天。并且他是比较好高的人,自从在大桥下练过大周天意念功之后,他就再也瞧不起吕老师传授的那个小周天了,直接将它舍弃了。 静坐了片刻,郝强感到自己进入了那种微妙的静态。于是开始气聚丹田,导气运行大周天。 可是,导气运行几个大周天后,郝强有些泄气地停了下来,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一片空寂,以前拥有的气感完全消失了! 第七十章 初试残丹 郝强的心里很难受,自己难道不是修真的这块料?一个初级的修真功法自己都练不好,还谈啥增强实力?以后还拿什么报仇?拿什么与老不死他们斗?! 唉,要是能利用肚子里的金丹就好了!怎么利用?别人的金丹都在丹田中,老子的却偏偏在肚子里!虽然有时也能发挥一点作用,但却不受自己的意识支配。天!既然送给老子金丹,就不要这么作弄老子! 郝强怨天尤人了一会,感到甚觉无聊。与其象这样独坐枯坐,倒不如试试能不能把肚子中的金丹之气引入丹田! 满含期待,来了精神的郝强,说干就干,他先是静坐意守丹田,待觉得自己已经进入练功状态时,正欲意想导引肚中的金丹之气向丹田移动时。却感觉到肚中的金丹微微颤动了一下,胃内立即冒出一团温热。一股细细的温热之气,如蚕吐丝般地从那团温热之中吐出,象条蚯蚓一样朝着丹田蠕动。 这是金丹以前为自己输送能量的那种感觉!原来意守丹田就能召唤出金丹的能量!郝强惊喜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就在他的惊喜一冒头,那道流向丹田的气流,即一下停滞,似乎马上就要消散。 郝强一惊,急忙控制自己欣喜的情绪,静下心来。也不再引导金丹了,而是静静地体验那种奇妙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郝强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就象一个碗,,正慢慢地被金丹流出的水溢满。 当郝强感到丹田有一种饱满的感觉时,他停止了意守丹田的意念。开始运行大周天。 呵!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郝强用意念导引丹田之气运行时,只觉得一股充实饱满的气流,按照自己的意念缓行流动。自己的经脉被那有力的气流挤得微微胀痛,但在胀痛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畅快。 郝强在运行一次大周天之后,丹田之气已经空空,那个气团,已经变成一条细细的长线,在郝强的经脉中穿行,在他的体内作环形流动。 气流周而复始,不停地在郝强的体内循环往复,也不知转了多少次大周天。郝强只觉得全身一片发热,细细的汗珠从他的毛孔溢出,又慢慢地被自己的热量烤干。但是,在运行了多次大周天之后,他只感觉到体内是通体的舒适的温热,自己仿佛是浸泡在温度不高不低的温泉之中。 郝强就这样坐着,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坐了多久,一只等到盘着的脚发麻的在也不能忍受的时候,才徐徐收功。 收功之时,是要气归丹田的,当郝强发出气归丹田的意念时,他只觉得全身似乎有无数道娟娟溪流,如从高山奔泻而下,一下即汇流到丹田这个深潭。 收功,深呼吸三次之后,郝强正欲起身活动一下发麻发胀的腿,却猛地感受到丹田处传来一种异样。 第七十一章 空 郝强一惊,急忙停住自己的起势,复又坐下,全身放松,平心静气,已有一些练功经验的他,这时哪敢乱动? 坐着一动不动、极力压抑住自己有些惊慌的情绪,悉心体察丹田处的变化。他感觉到已经汇聚在丹田的那团气,在自己没有引导的情况下,竟擅自采取行动,象肚子里的金丹回流。 哦!原来只是一场虚惊!见气流自动回流丹田,郝强放下了蹦跳的心。要回去就回去吧!郝强静坐着耐心地等待气流完全流回丹田。 郝强本以为,只要回聚在丹田的那团气流完,自己便可以起身活动了。时间不会太久。但他没想到,那枚金丹竟是个贪婪的家伙,它不仅仅是吸回它自己放出来的那团气,同时还要吸收郝强自身的气息。 郝强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组织器官,骨骼肌肉,仿佛被抽丝一般从里面抽出一根细如游丝、若有如无的气息,这些气息犹如水流东海一样向着丹田流聚。 金丹回吸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有一段时间,郝强感到自己丹田的那团气,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略有盈余。 不过这种现象只是持续了一小会,之后,丹田之气便逐渐减少,最终消失干净。当感觉到金丹不再吸收的时候,郝强的腿脚已经麻木的肌肤失去了知觉。 郝强吃力地上手撑地,小心翼翼地立起身,有缓缓地活动了一下筋骨,才长舒一口气,准备好好感受一下练功之后,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仔细地体会了一下,郝强很是失望。因为郝强还是那个郝强,体内即没有多出什么,也没有少什么东西,用手试一试自己的力道,还是与练功前一样!并没有他期待的那种劲鼓劲胀。 不过,也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的。只是那种变化,很不实在,看不见摸不着,只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郝强疑虑、担忧,又有某种希翼! 什么感觉呢?那就是郝强觉得有一种空空如也的怪怪的感觉,仿佛自己的腹部丹田处有一个无形的空洞。可是究竟有没有空洞,郝强也没有一点把握。 丹田只是个穴位,究竟是什么样子,大概很多人、即使是练气功多年的人,也不一定知道。郝强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丹田真的变成一个空洞,郝强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是不是练功的正常现象呢?现在的郝强只能往好处想。不管如何,肚子的金丹总算按自己的想法动了起来。所以,不管怎样,都要练下去! 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郝强无休无息地练着意念大周天。也不知练了几天,他的收获除了精神变得爽朗之外,就是丹田的那个空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实在,郝强相信,即使现在拿个篮球放到丹田里去,丹田也能容纳。 这边郝强在无休无止地练功,那边暗中监视的莫老四却暗自庆幸。看到郝强这几天时间只是打坐,并没有进食,人不但没有消瘦虚弱,精神反倒是容光焕发。莫老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莫老四在感叹金丹的神奇之余,有些后怕地认为,郝强起码已经达到辟谷期的层次,不然他怎么不需要吃喝呢?假如那晚重伤未愈的自己,对郝强用强,那结局就很难预料了。 莫老四在庆幸之余,又很是佩服自己的聪明,自己的头脑真是太灵活了,毫不费力就把这小子,骗进了陷阱。 小子,这陷阱可不是普通的陷阱。算你识趣,没有做啥白费劲的举动,不然你就只有倒霉!你喜欢静坐,那你就坐吧!哈哈!等到大哥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第七十二章 练出了些许功能! 黑暗的地下,郝强如何知道莫老四在监视自己?他已经进入了那种忘我的练功状态。经过几天的摸索苦练,他已经与残丹配合默契,已经能够自如收发残丹外放的能量。 练了几天了?在又一次练功后,稍稍休息的郝强暗自想道。唉,这黑巴拉黢的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因为在黑暗中呆了几天,郝强的眼睛已经开始适应黑暗的环境。因此也能模模糊糊地看清,自己是在一个圆形的深洞中。 一个人在黑咕隆咚的小小空间中,郝强是感到万分的孤独寂寞,这让他长生了一个可笑但却真实的希望:哪怕有一只蚂蚁给自己做伴都好! 摸着光滑的地下,郝强知道这是一种奢求。明知无望,但他仍用眼睛吃力地在地上搜索。一次、两次、三次、也不知过了多少次,他的眼前依然是黑蒙蒙一片。 可是有一次,他惊喜的发现,眼前的景物竟渐渐地清晰起来。虽然能够看清的面积并不大,只是看到眼前一小块黑黄黑黄的玻璃样的地面。但却让他惊喜若狂。 郝强坐下认真地感悟了一下,终于悟到了一点小窍门。他现在在残丹的帮助下,运行大周天,已能控发自如。并且,他试过,只要自己一捏拳头,胃内的金丹都会发出一道能量到丹田,那道能量随即传导到自己的拳头之上。 会不会是自己希翼看清环境,用眼搜索时,金丹的那股能量之气,传到自己的眼睛,自己才能看清面前的一点地面,出现了夜视能力呢? 对!一定是这样!想通了的郝强,一下兴趣大增,一练完功,便抓紧时间锻炼自己的夜视能力。还别说,他还真的走对了路,他的夜视能力不断增强。终于在几米的范围内,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了。 怪!这是什么陷阱?郝强看到自己所处的地面,大约直径有三米的面积。中间微微凸起,好象一个玻璃瓶的瓶底。再看看四周,呈圆筒壮状墙壁,光滑,微微泛着一种玻璃光,墙壁上面也是黑黄黑黄的颜色,那颜色非常陈旧,仿佛是一种液体留下的印记残留,但不知怎么的那些黄色却也很是光滑。 琢磨了半天,郝强还是弄不明白是啥材料做成的陷阱,于是也就不再白费那个功夫了。他现在想的是,是怎么举一反三,一通百通。 既然这样都能练出夜视功能,那能不能依葫芦画瓢,试试能不能发放外气呢?郝强以前看过电视的气功表演,气功大师,隔老远发放外气,竟能打倒远处的花钵子。这是他一直都很向往的。 郝强强忍着诱人的兴奋。盘腿而坐(地面太滑,站立容易摔倒),意守丹田,右手掌竖举,当感觉到丹田内气流充盈时,即朝前猛地一推掌,同时,快速发出导引气流冲向手掌的意念。 遗憾的是,不知什么原因,郝强没有成功。第一次虽然失败,但却把他的犟脾气激出来了。 既然眼睛都能练出点名堂,老子就不相信手就练不出来! 在无数次举掌推掌之后,郝强渐渐觉得冲向手掌的丹田之气越来越疾速,越来越猛烈,大有冲出手掌之势! 举掌推掌,郝强就象个神经病人一样,机械无聊、反反复复地做作同样的动作。这天,郝强突地感到掌心一凉,掌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穿透,紧接着郝强感到一个热流猛地才掌心向外喷发而出。 成了!郝强一喜,但见到自己的身前并没有啥气风气流,啥白光蓝光出现,不由得大失所望。 郝强失望的念头刚刚升起,还来不及变成失望的情绪,便听到对面强壁猛然发出一声“啪!”的碰响! 第七十三章 地蹚拳 万般寂静之中,突地爆出一声碰响,把几天都没有听到到声音的郝强吓了一大跳。他还来不及弄清状况,就感觉到一片强的劲疾风,朝着自己猛刮过来。 匆忙间,郝强一个侧滚翻。他的身子刚滚开,那片疾风便“啪!”地落在他原来坐立的地方。 郝强舒了一口气,爬起来运起夜视功能,准备看过究竟。他的目光刚刚接触到他原来的坐立之处,就又听到一下“啪!”的响声。 凭声音判断,郝强知道声响是从发出第一次碰撞声的对面墙壁发出的。他才判断声响的出处,便感觉又是一片疾风,从发声朝着自己猛扑过来! “啪!啪!啪!······!”碰撞之声连接响起,那片疾风象裹带着长布的、弹性良好的皮球,在圆筒形的陷阱内碰撞弹开,再碰撞。 那片疾风好似长了眼睛一样,每次碰到墙壁上,反弹回来,即向着郝强猛扑。并且,力道也在不断加强,几乎快要变成一片刀刃。 怎么会这样?郝强无奈地在地上打起了地蹚拳。一边躲闪,一边思量,陷阱内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凶猛强劲的疾风呢?难道是自己刚才发放的外气做的怪? 可为啥呢?一定是自己的外气触发了陷阱的某个机关。而这个怪异的陷阱,又能将自己发放的外气,变成攻击自己的利器! 怎么办?想明白了的郝强,急急地想着对策。那疾风凭啥把自己作为自己的目标?是温度?还是自己的气息? 如果凭温度,那疾风的攻击不可能这么快,一定是凭气息了! 已经在地上打了三百六十个滚,已经滚出一声臭汗的郝强,终于灵机一动。他忙里偷闲又发出了一道外气。 这次郝强发出的外气,不太强力,紧紧能让它在空中停留,而不会撞到墙壁上。而他自己则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果然,那片已经坚硬如刀的疾风,舍弃了趴在地上的郝强,向着那道外气飞去! 郝强从新发放的外气,虽然不太强劲,他却稍稍阻止了那片疾风冲向墙壁的势头。 就在疾风阻滞一下的瞬间,郝强跟着发放一道外气,又拦在那片疾风的前头,经过这样的层层阻拦,那片疾风的弹力终于耗尽,风开离散。 全身瘫软,趴在地上直喘粗气的郝强暗自庆幸,要不是自己的功力太差,发出的外气只是散乱的一片,假若能凝结成一线的话,只怕自己就不会这么容易应付了。 看来这个陷阱不是普通的陷阱,自己得小心才是。郝强再也不敢练习发放外气了。 第七十四章 通任督 郝强不敢再练习发放外气,而提高夜视能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苦闷不已的他,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地静坐练功。 虽然现在运行大周天的气功很强烈,但郝强总觉得气流的运行不是那么顺畅,特别是气流运行到尾根穴,总是变得若有若无,好象尾根穴有一道屏障,气流到了那里就有一种停滞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模糊,让人难以确定。但郝强还是感觉到,运行到尾根穴的气流,好象并没有通过尾根穴一样。停滞了一下,即绕过尾根穴,直接流到会阴穴。并且,从会阴穴从新流动的气流,似乎不象原来的气流,仿佛是从新生成的。 气流不畅,就无法取得最佳的练功效果。而气流不畅的原因,应该是任督二脉未通吧!看来应该先打通任督二脉! 郝强别说修真,即使对气功也是一知半解。他不知道,要打通任督二脉,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没有长时日的苦练,没有高人的帮助,是很难打通任督二脉的! 无知才能无畏,正因为郝强不知道这些,他才敢有短时打通任督的想法和勇气! 为了通任督,郝强暂缓练习大周天,而是从新运转气流只在任督二脉运行的小周天。 经过几天的苦修,残丹流入丹田的能量、以及郝强本身汇聚丹田的真气,所组成的气流,已经由原来细如游丝,变得有头绳那么大了。 郝强认为,要通任督,主要就是打通尾根穴,所以,在运转小周天时,当气流从百会穴留下脊背时,他就加大意念,引导着气流向着尾根穴猛冲! 也许是郝强的体质资质俱佳,也许是残丹的能量之气特殊。在小周天运行了九九八十一次之后,郝强猛然感到自己的尾根处传来一股刺痛。 刺痛一生,那急冲而下的气流一下停顿,而后面的气流,依然朝前运行流动,于是在尾根的上方,气流就象发生肠梗阻一样,变大变粗,压力也随之加大。 这时,郝强只觉得,自己的尾根穴,就象一块小小的平板,正被一把锋利的锥子强行刺入。 尾根穴处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正当胀痛刺痛难耐之时,郝强仿佛听到“噗”的一声,自己的尾根穴象是被刺穿了一个洞。 紧接着,郝强感到原先滞留在尾根上方的那道气流,象从榨粉机里被榨出的粉条一样,从尾根穴上那个被刺穿了的小洞,艰难地挤过。 嗖地一下,郝强全身一震,心里产生了一种,就象纸壳突地被针刺穿穿通一样的快感。 而那股正在运行的气流,就象冲破了阻碍的淤泥的水一样欢快地流动起来。 通了?!欣喜的郝强尽量平静自己,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运行小周天。 郝强继续运行小周天,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他感到气流更加强壮有力,流动畅通无阻,并且,形成了一种惯性,自己即使不在引导,气流也能按照原来的运行轨迹运转。 郝强默默静坐,啥也不想,任凭气流在自己的体内环行流转。也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气流转了多少圈之后,静坐的郝强猛觉得眼前一亮! 第七十五章 酱油瓶 一般静坐练功,并不是紧闭双眼,而是双眼微闭。郝强只觉得眼前一亮,乃是夜视能力突然飞升的征兆。 突然出现了异象,郝强急忙收功。睁开眼一看。呵!眼前竟如白天一样亮堂。圆筒形的陷阱内,好象突然燃起了上千瓦的电灯泡,把圆筒内的景象照得分明。 这就是夜视?郝强下满抑制住自己惊喜的情绪,仔细打量起来。 咦,这里怎么象一个玻璃瓶?对,就象那种装醋装酱油的长颈寡肚瓶!不会吧?自己竟是呆在一个玻璃瓶中? 郝强不敢相信,又仔细地审视了一下,中心微微凸起的直径约三米的圆形平面,圆面上是一个约三十米高的圆圆的圆柱体,特别是在高高的上方,圆柱体向内形成了一个拱弧样,在拱弧的中央,是一个比圆柱体小了几倍的圆孔。由于距离比较远,郝强依稀可以看出圆孔之上,是一个长长的圆洞。而在圆洞的洞口,郝强隐约可以看到一点微光。 那不是瓶颈还能是啥?还有地面和圆壁,虽然有一层斑驳的黑黄黑黄的旧色,但仍然微微泛着光滑油亮的玻璃光泽。 绝对是个玻璃瓶!也许还是一个酱油瓶呢!看到那黑黄的陈旧痕迹,郝强仿佛闻到了一股谈谈的酱油的香味! 郝强猜测判断的没错,他就是在一个古老的酱油瓶之中。但这个酱油瓶却非凡物。 史前文明时,有一修士得道飞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家中的普通物品也就身价倍增,也可以与修士一起飞升变成仙品。 也许是一个酱油瓶,那修士根本看不上眼,就没有带走,酱油瓶失去了升格为仙品的机会,但它毕竟不是凡物,留在凡尘,仍是一件响当当的上品法器。 一个废弃的酱油瓶,有谁会注意到呢?可是,莫老四的一个祖辈却是个有心人。他发现了这个酱油瓶,并当做个宝贝收藏起来。 这个酱油瓶,虽然是个上品法器,但功能实在是太单一了,只能盛物。莫老四的祖辈研究了一下,发现用来囚人倒是个佳品。他能变大变小,被关在里面的人或动物,是无法逃脱的。并且,倘若里面的人想打破酱油瓶,瓶的内壁就会产生一种发弹力,进行反弹攻击。可是,谁又会傻乎乎地让你关进酱油瓶里呢? 因此,这个酱油瓶几代转下来,都一直没有用武之地。但到了莫老四这一代,却被郝强这个傻帽用上了。 因为摸不清郝强的底细,有错认为郝强强大的莫老四,决定智取拐骗。郝强不慎便中了他的奸计。 莫老四用意念将酱油瓶暗藏在牢房中,郝强已进入牢房便掉入瓶中。因为将酱油瓶变大变小是很费精力灵力的,莫老四重伤未愈,也就懒得缩小,于是,郝强便不幸在这个大大的酱油瓶中生活了几天。 看着这个古怪的酱油瓶,郝强的头大了,自己不会飞,想走出去比登天还难走不,难道那老不死的想让老子在瓶中老死不成?! 第七十六章 撒了一泡尿! 可是,郝强马上就排除了莫老四要关死自己的想法,从莫老四有意无意瞟向自己肚皮的目光中,郝强觉察到他内心的贪念。但莫老四为啥把自己扔到这破酱油瓶里便不管不问,郝强便弄不明白了。 既然想也无用,郝强也就懒得去多想。他准备好好体感一下通任督之后,身体的变化。但这时,一股强烈的尿意又一次袭向身体的某个部位。 由于家庭贫穷,郝强一向是很节俭的。在独探莫氏山庄之前,还剩下两瓶矿泉水,扔了郝强觉得可惜,于是一股脑喝下了肚。 那晚折腾了一个晚上,之后又被关进了酱油铺,几天没有方便的机会。练功自然是出了不少汗,可废物也囤积了不少。不知不觉中郝强便感到尿意浓浓。 要撒尿?好办!拉开裤子撒了不就成了?可是,郝强不敢。万一洒出的尿也来一个反弹,喷向自己,那岂不麻烦? 所以郝强一直忍着,但排尿是人体的正常反应,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憋了许久的他,最终还是憋不住了。 管他娘的,人总不能被尿憋死!撒! 忍无可忍的郝强,慌手慌脚掏出那才开始长毛的小鸟,闭着眼睛便撒了个痛快! 哈,舒畅!轻松! 咦?怎么没有动静?呀!不对,这是什么响声? 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从郝强的脚下,以及四周的墙壁传出。那声音就象坚冰破裂的嘎嘎声,郝强吃惊地低头一看,发现原来坚硬光滑的瓶底,竟出现了一道一道裂痕。那些裂痕以尿液流放处,呈放射状如树杈般向外延伸。 郝强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皮,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一泡尿竟能破了固若金汤的陷阱?竟能击破这古里古怪的酱油瓶?! 那酱油铺是粘了仙气的自然圣洁无比,可是经过那么多年的打磨,仙气已经淡薄如烟,如何经得起脏物污秽洗涤?于是,仅存的几丝仙气荡然无存,自然变成了一股普通的酱油瓶。于是回归原状,可哪里经得住大小变化的压力,自然破碎报废。 莫老四从未用酱油瓶关过人,并不知道酱油瓶这个致命的弱点,假若他知道郝强一泡尿,便毁了他家祖传下来的宝贝,只怕要活活气死! 见瓶底,四壁告破,郝强几多欢喜几多忧。喜的是禁锢自己的陷阱,被自己轻易毁掉,可喜可贺。忧的是自己依然无法逃离这可恶的地下。 那些的裂痕逐渐变成了裂缝,并向四周蔓延,接着又象树藤一样四处乱爬,且不断交错。一些玻璃碎片开始掉落。 噼里啪啦,破碎的玻璃片稀里哗啦从高处落下,郝强眼看就要笼罩在一大片“玻璃雨”中。 郝强不是啥钢筋铁骨,假如真的被密集的“玻璃雨”砸中,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正当郝强双手抱头,准备硬扛的时候,突地感到脚下一紧。 第七十七章 又见麻三有 无处躲藏,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准备硬受玻璃碎片打击的郝强。突地感到双脚的腕部一紧,自己的双脚已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 郝强惊愕之中,还来不及反应,他整个人便被那双手拖入了地下。 吃惊之中,慌乱不已的郝强,知觉的全身一片酥麻,半分力道也使不出来,只能仍把双从地深层冒出的手摆布。 郝强感到自己就象一条黄鳝,快速地在深深的淤泥中穿梭滑行。心里还算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是在地底下穿行,哪里敢睁开眼看? 地中穿行了一段路程,郝强也就慢慢适应了这特殊的行走方式。他略微测了一下速,发觉自己在地下穿流的速度,并不比一列急速行驶的高速列车的速度逊色。 约莫过了个把钟头,郝强只觉得身体一松,那种地底的压力一下消失,闭着眼前的他,也能感觉到朦胧的亮光。难道我回到了地面。 “呵呵!小子,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想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一个对郝强来说记忆犹新,印象深刻的声音,在郝强的耳边响起。 郝强浑身一震:麻三有!他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在一个山洞里,一片站着看上去精神有点不佳飞麻无而见麻三有则蹲在自己的身边,正低着头笑呵呵地盯着躺在地上的自己。 郝强一个激灵,便欲翻身而起。可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听从他的指挥。这时,郝郝强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麻三有捆成了一个粽子。 “你——?!”郝强不由自主地要开口问话,但一想到麻三有的目的,知道说也没用,于是干脆闭口不言。 麻三有很是期待郝强反抗一下,准备好好挖苦一下,没想到郝强干脆闭目不语语,觉得扫兴。 小子,你就犟吧!看这次你还往哪里逃?! 郝强上次被逼跳崖,因为是直接被人从空中就走,并没有接触地面。所以,钻到崖下的麻三有,就象条猎够闻不到气息,失去了追踪的线索,因而耽误了时间。等他两父子感到溪寿,郝强已经撞进了莫氏山庄。 麻三有阅历丰富,知道莫氏山庄护庄阵法的厉害,只好在地的深处感应郝强的存在。开始因为郝强处在玄心幻阵之内,所以,他感应不到郝强的一点气息。 但麻三有并不泄气,他知道郝强必定会困在莫氏山庄的,并且,一时半会也不会对郝强怎么样,一定会把他关起来。 麻三有叫麻无回到他早已看好的一个山洞等待,自己则潜入地下深处,潜伏下来。 那个酱油铺一破,麻三有立刻便感应到郝强的气息,潜伏了几天,已经准备放弃的他,不禁大喜,立即展开地遁,将郝强拖入地下。 麻三有到处盗宝,还别说,还真的被他盗得几样宝贝。捆仙绳就是其中之一。捆仙绳当然捆不了神仙,但小丹期以内的修士,若被捆仙绳绑住,那就挣扎不了半分。 在地底下,麻三有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捆仙绳将郝强帮了起来,以防郝强故伎重演,从自己的手中逃脱。 “师叔,还不快动手!等下莫家追来就麻烦了!”见麻三有只是蹲在郝强的面前傻笑,麻无急忙提醒道。本来麻三有是想要麻无动手取丹的,可麻无自从经历了医院那次惊吓后,哪里还有那个胆子? 听到儿子的提醒,麻三有立时便消却了戏弄虐待郝强的念头。是啊!还是动手吧!以免夜长梦多! 麻三有从腰间解下那个从不离身的储物袋,从里面取出一根象吹火筒一样的东西来。 第七十八章 吸丹 躺在地上的郝强,感到奇怪,不知麻三有拿出个米把长的长筒要干啥。他不知道,这长筒可是麻三有费尽心机才偷来的宝贝。 那个长筒,名曰“吸宝筒”,是偷盗的上好工具。它能变大变小,变长变短,能够隔物吸宝。只要摸清了宝藏的具体位置,再将“吸宝筒”对准宝藏,即使是隔着砖墙也能易如反掌地盗取。 现在麻三有拿出“吸宝筒”就是要直接夺取郝强的残丹! “呵呵!小子别怕。我温柔的很,不会伤害你的!”麻三有笑吟吟地将郝强有点斜斜的身子弄正,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肚皮,说道。 哼,原来是想用它来拿老子的金丹!因为已经知道有金丹守护者,郝强一点也不心慌。好!来吧,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麻三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见他闭目仔细感应了一下残丹的准确位置。然后睁开眼,将“吸宝筒”垂直放在郝强的肚子上。 “筒口大大开,金银财宝滚进来!——疾!”麻三有右手举着“吸宝筒”,“吸宝筒”竖立在郝强的肚皮上,口中念念有词。那个疾字刚出口,只见“吸宝筒”即散发出谈谈的黑光。 随即,麻三有又象实施针灸术一般,右手一把握住面前的“吸宝筒”,象拔火罐一样疾速地一把将“吸宝筒”猛地提起。 “啊!”的一声惨叫,随着“吸宝筒”一起抬身而起的麻三有,突地翻天一跤,仰面摔倒在地上。 郝强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看看,只可惜自己是躺倒在地上,哪里看得明白! 站在麻三有旁边观摩的麻无,以为那一声惨叫是郝强发出来的。至于麻三有跌倒,他自然认为是麻三有用力过猛,没有保持好身体的平衡造成的。 见“吸宝筒”掉落在地上,麻无急匆匆地捡到了手中。他拿起“吸宝筒”,迷着一只眼对着黑黢黢的圆洞探视,见看不出啥名堂。于是,将“吸宝筒”对着地下,并用手拍了拍。 “吸宝筒”经他的手一拍,悠地从筒管里滚出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颗圆形的珠子,但却不是什么金丹。珠子黑白分明,尚冒着微微的热气,颤魏魏的麻无定睛一看,才知道那颗珠子非同寻常,竟是一颗眼珠子! 麻无的脑袋象是猛然被敲了一棒,几乎晕倒,他惊疑地转头一看,只见倒在地上的麻三有,右眼凹陷,从眼窝里流淌出道道鲜血,他,早已晕厥过去。 一看之下的麻无,一时吓破了胆,双脚筛糠般地都抖动起来,几滴带着尿骚味的液珠,从他的裤脚滴落在地上。 第七十九章 给老子松绑! “你想死还是想活?”正惶惶不可终日的麻无,猛然听到郝强的凉飕飕的问话,全身一震,那个“吸宝筒”一下没拿稳,“啪!”地掉在了地上。 “你——您饶了我吧!”麻无哆嗦着转过头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郝强,颤颤地求饶道,那声音带着哭腔,就象初初练习的歌手,发出那种难听的颤音。 “算你聪明。快给老子松绑!”见自己的恐吓见笑,郝强暗自欢喜,于是立马要求麻无解开捆在身上的“捆仙绳”。 “······”麻无目光闪烁,犹犹豫豫,想给松绑,又担心—— “哼!你以为老子被绑住,就拿你没办法了?老子只不过是试试你的诚意而已!” “好!好!好!给你松绑!给你松绑!”麻无一怔,被吓得没了主意的他,急忙蹲下身,手忙脚乱地为郝强解开绳索。可是越急越乱,忙乱了半天,那“捆仙绳”不但没有解开,反倒将郝强捆得更紧了。 郝强暗暗叫苦,他猛然想到在地下,麻三有好象并没有动手,自己就被绑住了。于是说:“你敢调侃老子?这绳索是这么解的?” “啊!我真是糊涂,竟然忘了——。”见郝强生气,麻无一惊。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嘴巴匆匆忙忙地念了几句咒语,手对着郝强一挥,那根“捆仙绳”即离开了好强大身体,飞到了麻无的手上。 郝强翻身爬起,活动了一下手脚,见麻无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那神情就象一名重犯等待判决一样。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等老子奖赏你?”麻三有已经遭到报应,麻无又是一副可怜相,郝强也不想再为难他了,为难一个可怜虫无趣又没劲! “我们马上走!”麻无象是得到了大赦一样,背起晕厥的麻三有就往洞口走去,连遗落在地上的“吸宝筒”也不要了。 其实这个山洞并不大,只是隐蔽而已。麻无几步即走到了洞口。忙着逃命的他也不管遮掩着洞口的茅草和荆棘,死命地硬钻了出去。 麻无走后,郝强也不敢久留,他担心莫家的人回追踪到这里。稍稍休息了一会,顺手捡起地上的“吸宝筒”,也跟着钻出了山洞。 地遁是很消耗体力灵力的,加上又搭载着郝强,麻三有不可能遁走的好远。 郝强钻出山洞,先舒心地呼吸了几口山里的新鲜空气,然后才打量四周。看到不远处的山脚下,一条公路蜿蜒而过,郝强暗喜道:还好,那只地老鼠没把自己拖到渺无人烟的原始森林! 正待下山的郝强,偶然抬头看了看天空,不料却见一个黑点,正朝着山洞这边疾冲而来! 第八十章 黑鹰 郝强小心扒开洞口的茅草和荆棘,出了洞口打量了一下四周,还来不及确定自己身在何处,就见远处高空突现一个黑点,那黑点疾速地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郝强心头一紧,黑点不会是冲着自己而来吧? 近了,近了,黑点不断变大,疑惑担心的郝强终于看清,那竟是一只硕大的黑鹰! 郝强松了一口气,这扁毛畜生下来老子一大跳。心放宽了的好强,不再理会空中的黑鹰。转头四望,看到一条隐隐约约的小道,可以通到山脚下。 还是先到公路上去吧!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拦到一辆便车。 这条下山小道已经多年没人走过了,道上,已经铺满一些不知名的矮草,走起来滑不溜揪的,一不小心便会摔倒。 郝强小心地往山下走去,可是没走多远,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那只黑鹰仿佛是专门寻找郝强似的,在发现郝强之后,竟没有在飞远,而是固执地在郝强的头顶上空盘旋。 看到黑鹰老是在自己的头顶上盘旋,好强大心咯噔了一下,老子又不是兔子,这畜生赖着不肯走,可不是啥好兆头! 郝强在酱油瓶中苦修了几天,视力今非昔比,他仔细端详那只黑鹰的,发现那只黑鹰非常眼熟,好象似乎在哪里见过。呀!有点象莫家大门后的那只黑鹰!可雕像能飞吗? 郝强虽然打死也不相信石头雕像会飞,但在莫氏山庄经历了那一晚后,他的世界的认知,有了极大的变化。既然酱油瓶都能做陷阱,那石头雕像有啥不可以飞呢? 郝强有些悲哀,他感到自己就象残兵败将一样,想逃跑,高空却又侦察机监视,自己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跑个卵!再跑也是白累!已经一身臭汗的郝强,干脆一屁股坐在路边凸起的一块石头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干脆就在这里等!先舒服一下再说! 让郝强想不到的是,那头黑鹰在郝强刚刚坐下,竟然一扭头,俯冲而下。一对锋利的鹰爪,向着郝强抓来! 娘的,自己真的太倒霉了,连一只扁毛畜生也欺负老子! 郝强虽然心里在骂娘,可身体却不敢怠慢,即使被鹰爪挠一下,也不是好玩的!他不顾路边是刺还是树,是岩头还是茅草,一个驴打滚便闪到了一边。 刹地一下,一阵劲风从郝强的头上刮过,把他身边的小树小草刮得颠三倒四。 从地上狼狈爬起,看到仰头高飞升空的黑鹰,郝强气得差点吐血却又无可奈何。他是多么希望手里有一杆枪。 想到枪,他不禁看了看手中拿着的“吸宝筒”,这有啥用?他苦笑着想到。 黑鹰象是故意气郝强似的,他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故伎重演,凶猛地朝着郝强扑下。 他明明是一座雕像,现在能够飞,体内必定有啥装置。只要破坏了那个装置,这扁毛畜生,就别象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在黑鹰盘旋时,郝强暗想道。 可那啥破坏呢?郝强猛然想到手中的“吸宝筒”。 这时,扑下的黑鹰已经快要到了郝强的面前,连那双凶狠锐利的眼睛,郝强也也差不多能看清了。 郝强这次没有闪避,而是毫不迟疑、果断地举起手里的“吸宝筒”! 第八十一章 吸出了一个鹅蛋 “筒口大大开,金银财宝滚进来!”刚才麻三有念的咒语,郝强一字不拉的记了下来,现在便匆匆地念了出来。他现在也是被逼无奈,死马当做活马医,希望能出现奇迹。不然,黑鹰老是这么攻击自己,总有一次要被它那锋利的爪子抓住。 黑鹰夹带着一股凌厉的风,眼看着就要扑到郝强的身前,那对尖锐的鹰爪,似乎马上就要落在郝强的身上。 郝强没想到黑鹰来得那么迅猛。见势不妙的他,急忙将“吸宝筒”朝着扑下的黑鹰的鹰爪一举送,随即也不管“吸宝筒”起不起作用,左脚猛地朝左用力一蹬,人急速地闪了开去。 可是,郝强忘了他是已经通了任督二脉的,由于用力过猛,人向右飘飞了三丈远,幸好是跌落在草窝里,才没有受伤。 跳了这么远?郝强被自己的弹跳力下了一跳。 “噗!”惊喜之中的郝强,还没有爬起身,便听到一声沉闷且夹带着撕裂的声响。不明所以的他,急忙转头一看,只见那只黑鹰摇晃了两下,即一头栽倒在地上。 “哗!”黑鹰硕大的身体撞在小树和茅草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黑鹰的一只翅膀尖从郝强的身边滑落,差点划到了他的脸上。 成功了?郝强欣喜万分,想不到自己冒险一试,竟然真的把可恶的黑鹰给弄趴了! 呵呵!“吸宝筒”还真的是个宝贝!欣喜之中的郝强急忙爬起身,想看看“吸宝筒”究竟吸到了啥好东西。 可是,爬起来一看,只见黑鹰正在飞快地萎缩,并且颜色越来越淡薄,而后变得透明起来,最终竟嗖地一下,在空气中蒸发了。 黑鹰的突然消失,把郝强弄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才清醒过来。这是啥鹰?难道是幻化出来的?可他怎么又那么实实在在? 不想了,郝强苦笑着摇摇头,以自己这点道道,哪里想得清楚! 郝强到草窝里翻找了一下,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吸宝筒”静静地躺在草丛中。在“吸宝筒”的旁边不远,他看到了一块从未见过的石头。这块石头飞出鹰体时,很可能“吸宝筒”已经跌落,才没有被吸进筒中。 郝强捡起来看了看,见石头呈椭圆形,大概有鹅蛋那么大。石头表面泛着光滑的乳白色,上面还有一道道不规则的彩色条纹。郝强左看右看,不知道手中的究竟是啥石头,倒觉得自己是拿着一枚彩色的鹅蛋! 为啥黑鹰消失,只剩下这块好看的石头?难道它是能让黑鹰幻化成形,展翅飞翔的装置?这么神奇?虽然好奇,但郝强知道现在不是探讨这些的时候。说不定黑鹰在发现自己时,已经传讯回了莫家。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逃命!郝强捡起地上的“吸宝筒”,拿着彩石,展开身形朝山下飞奔。 郝强经刚才一跃的提醒,才想起自己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通任督,不是身轻如燕吗? 郝强这次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而是不管不顾地抬腿飞跑。嗯,身体确实比原来轻巧了不少。 可是,郝强他又忘了,他才任督二脉才打通不久,哪里掌握的好身体的平衡? 虽然郝强跑起来扭扭歪歪,途中还跌倒了几次,但速度却比以往快多了。只一会,郝强便跑到山脚下的那条让他失望,看上去已经废弃了多年的公路上。 气喘吁吁的郝强,正欲好好地喘上一口气。不料却听到一声粗暴雄劲的高喝:“哪里跑?!” 第八十二章 来了个凶脚色! 那声“哪里跑!”,似乎来自空中,声音厚重雄壮,虽然是从远处转来,却又象近在咫尺,把郝强的耳膜都震得清痛。 郝强抬头四望,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正疑惑间,忽见一道微光从远处天边划过来,倏地一下,一道人影已经傲然立在郝强的身前。 一个清瘦,白脸,上嘴唇留着两条如老鼠胡子一样的中年人,一脸温怒,悬浮在郝强十米外的三丈高的空中,目光如刀般冷冷地盯着郝强。 看到来者身上穿着一件紫色打底,胸襟上绣着一个大大圆圈,圆圈里面是一个大大的福字的对襟布扣的衣衫,下身套着一条墨绿色的宽大如灯笼一样的裤子,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小毡帽。那身打扮,就象刚才棺材里爬出来死人。郝强见了不禁骇了一跳:“你是人还是鬼?怎么穿着寿衣?” 郝强的话,让那中年人楞了一下,但他随即面上一寒,双目精光一闪,恶狠狠地盯向郝强。 郝强顿时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向着自己逼压过来,全身如背负了上千斤的重物,他仿佛听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压的嘎嘎响,脚一软,眼看就要跪倒下去。 跪天跪地跪父母,老子绝不会给你这个死鬼下跪!郝强猛吸一口气,立马引导残丹之气,灌输在双脚上。 “咦?”见摇晃着的郝强,非但没有跪下,反倒站稳了脚跟。中年人不禁发出一声轻轻惊呼。 “哈哈!不错,不错!只是稍稍放出一点能量,竟能抵御我的气势。哈哈!真是不错的金丹!”中年人若无旁人、狂妄地大笑起来。依他的修为,自然看到残丹之气,输入郝强的丹田,再从丹田灌输到脚上,虽然这个过程快若白马过隙,他依然逃不过他的神识探视。 “你是谁?”郝强的心中有些慌乱,他知道今天是很可能讨不了好去。看悬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只怕比莫老四那个老不死要强大得多。说不定,藏在暗处的金丹守护者,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是谁?我是莫开灯的爷爷!”中年人脸一沉,冷然说道。 龅牙的爷爷?怎么比龅牙的爹还是要年轻?郝强被弄懵了。不过他还是知道来者不善! “哼,你们莫家没一个好东西!你撵到这里,也是打老子金丹的主意吧?” 嘢!想不到这小子的骨头还蛮硬的哩!莫林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同时也被郝强说中了心思而恼羞成怒了! “小子,别嘴硬。我就是要抢你的金丹,怎么样?这是强者为王的世界!你有啥冤找阎王爷去说吧!”说着,手一挥,一个圆不溜秋的西瓜样的东西,即朝着郝强激射而来!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郝强还没看清是啥东西,那圆球已经飞到了他的眼前,朝着他的胸脯狠狠砸下! 第八十三章 莫林显威 那飞来的东西速度实在太快,已经来不及躲闪的郝强,只好双眼一闭,干脆等死! 可是,那个圆球在距郝强胸前几厘米处,却出乎意料地倏地停住。 闭着眼的郝强没要等到重击,却等到了莫林一句阴森森的话:“就这么让你痛快地死,太便宜你了!” 郝强闻言,睁开眼来,终于看清悬在自己胸前的东西,不禁一愣,怎么是个炉鼎? “当!”正当郝强愣神间,那个炉鼎的顶盖,却一下打开。郝强顿时觉得一鼓强大的吸力,向着自己袭来! 郝强的头发被吸得一根根竖立起来,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脸上的皮肤仿佛被扯的快要脱壳而去。身体不由自主地悬地面,朝着已经移位到他头顶上的炉鼎飘飞! 郝强大骇,那个炉鼎那么小,自己被吸进去,不变成泥浆才怪! “嘭!”一股怪异的劲风,不知从何处刮来。堪堪地将炉鼎刮偏。 脚已离开地面的郝强,上下都失去了支撑点,“呯!”地掉落在地上。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金丹守护者啊!你怎么这时才出现?骇死我了! 正在玩着猫戏老鼠游戏的莫林一惊,想不到暗处还隐藏有高手?! “谁?”莫林在喝问之时,一片雾气从他的体内飘出,很快形成了一个泛着微微白光的防护罩。 无人回答,一片寂静。莫林不安谨慎地展开神识向四周查看,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在。可他凭直觉又感到有一个强者就在自己的附近,仿佛有一个鬼魂在附近游荡。 “哼,装神弄鬼!”莫林的心中忐忑了一下,可他在眉头一皱之后,也就释然。这绝对不是什么修为高深的角色,不然怎么不出来与自己正面交锋? 哼,你不是会隐身吗?我看你往哪里跑? 莫林随意捏了一个手诀,从他的身上立即飘出四道黄咒符,那四道黄符泛着金光,符上画着鲜红色的七弯八拐的怪异文字,那文字就象活物一般,如几条红色的蚯蚓在黄符上面蠕动。 莫林一口气吹在符咒上:“疾!”那四道符闪电般地散飞开去,这空中组成了一个四方形。 刚爬起身的郝强,正在疑惑:这年轻的老鬼在搞什么鬼?猛见四道黄符突地金光大盛,金光融合在一起,将郝强连同莫林一起包围在其中。 就在金光合围之时,郝强的身子一震,接着感到自己的身体、象是被强力胶合剂粘牢了一样,成了一座动弹不得的雕像。 莫林使出的是“瞬间凝固大法”。顾名思义,即能瞬间凝固空气、人体,动物······甚至是时间! 仿佛思想也被凝固了的郝强,这时,迷迷糊糊地听到莫林在念咒。 “求天!求地!求师尊!收身!收心!收魂魄!”气神闲定的莫林,在急促念了几句话把语之后,猛喝一声“收!” 一道光芒从莫林抬起的手中发出,准确地射在了依然悬在空中的炉鼎之上! 一片白光闪过之后,郝强凭空消失不见。 莫林的手一招,那个炉鼎即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对着手中黄中带黑的炉鼎发出了鄙夷的冷笑:“哼,不自量力的家伙,还想与我斗?!” 第八十四章 莫林其人 莫林自然有藐视那个暗处偷袭之人的资本。因为他已达到了小丹的初期层次。 梦幻星球与地球不同,在大爆炸之后,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可避免地对修真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这里修真初期实力的提升较快,近百年的时间,便可以达到筑基大圆满的境界。 虽然修炼达到筑基的层次,人的寿命延长了百把年。但结丹却是个漫长的过程,如果要经历这个漫长的过程,很可能还未结成金丹,人便已老将死去。 因此,修真界通过摸索总结,改变了以前的修真程序,即先凝聚小丹。小丹结成,即可以延长几百年的寿元,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还结不成金丹,那可就是个废材了,老死了活该! 小丹既是金丹又不是金丹,他只是金丹的雏形。具备了金丹最基本的功能,是金丹的微型缩小版。达到小丹层次的修士,与真正的大丹即金丹大成者相比,那就是拿羊卵子与夜明珠相比了。 可是,据莫林所知,目前的各个修真门派,并没有一个金丹大成人物。因为一旦金丹大成,即为门派的太上长老,但当上太上长老之后即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究其原因,莫林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因为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放眼修真界,莫林还是可以骄傲的,因为他已达到了金字塔的顶端的档次。 在莫雄将郝强体内藏有金丹之事,传讯给莫林时,莫林是很不以为然的。一个小小少年怎么可能拥有金丹?岂不是无稽之谈!所以只是随便交代了一下,要莫雄想法活捉郝强,夺取金丹! 莫雄得到了父亲的吩咐,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在摸清郝强并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个拾荒者的儿子之后,派出了两个手下,假冒国保局人员,准备将郝强骗到莫氏山庄。 可是,让莫雄万万想不到的是,怀恨在心的龅牙会暗中强令长短眉毛途中干掉郝强,更想不到的是,麻三有父子会先下手为强,反倒送了两个手下的唧唧性命。 手下失踪,郝强没有了踪迹。莫雄派出众多手下四处寻找。但是他却忽略了莫氏山庄的四周,一是郝强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暗中捣鬼,二是量郝强即使知道,也没那个胆子! 谁知道郝强偏偏不信邪,独闯山庄,不紧把山庄搞得鸡犬不宁,还断了莫家的香火! 偷鸡不成反倒赊把米的莫雄,急求莫老四用独门的千里传讯之术,传送紧急消息。 莫林收到莫老四的紧急传讯之后,很是震惊。原来真有这回事。同时心里也是惊喜异常,假若把那个金丹纳为己用,说不定自己能够早结金丹! 本来莫林是要马上动身的,可是,当时偏偏遇上虚镜派领导层,五十年一届的换届选举,抽不开身。凭着他的智谋,当然更凭着他的实力,他从一个普通的长老,荣升为主管外务的副掌门。 耽搁了几天时间,急急忙忙处理好派中事务的莫林,立即御风感到莫氏山庄,兴致勃勃的他,本以为立即可以拿到那个让他向往的金丹,哪想到扑了个空,郝强竟然逃脱! 第八十五章 如愿以偿 莫老四在开初查看了几次之后,见郝强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练功,却得好笑,几天时间你就想练出什么大神通,真是太幼稚了! 既然郝强没有异动,而莫老四对那个酱油瓶有太过相信了,所以他也就大意起来,何必去劳损正在恢复受伤的神识呢? 大哥莫林赶来,莫老四正欲上前表功,谁知一上来莫林便劈头喝问道:“老四,你说抓住了那小子,他人呢?” 原来莫林的神识比莫老四强大的多,一到庄上即展开神识查探,哪里看到莫老四他们说的郝强! 莫老四一听,便觉不妙,急忙展开神识一探,随即大惊失色,地下哪还有郝强的影子? “真是个废物,连个小孩都看不住,亏你还是个塑身期的修士!”莫林很是不满地骂道。 莫老四被骂的埋头不语,他对莫林是又敬又惧,虽然满腹的委屈,却也不敢顶嘴。 因为郝强是被麻三有拖入地下地遁,用神识搜索一般很难发现。现在对郝强的金丹特别关注、特别热心的莫林,连孙子龅牙的伤势也懒得看了,反正自己又不是神仙,没有复原那两颗被踢坏了的夜明珠的本事。至于孙女在莫老四仔细检查之后,根本没有中啥毒,那就更不用管了! 心切切的莫林,立即启用那只幻化成实体的黑鹰雕像,用自己的神识操控黑鹰在空中飞行搜索。 莫林的神识已经很强大,但大范围的搜索是很伤身的一件事,通过黑鹰的眼睛来巡视,自然轻松多了。 郝强一走出山洞,即被高空中的黑鹰发现。莫林仔细观察了一番,认定郝强肚子里的东西,确实是一枚金丹。同时也知道郝强空有金丹,纯粹是个凡夫俗子。于是,操控黑鹰向郝强发出攻击。 莫林的目的只是要黑鹰把郝强抓回来,这样总比自己亲自出面要好。不然自己一个小丹期的副掌门,亲自去捉拿一个小小少年,传出去就不太好了! 令莫林惊怪和恼怒的是,郝强竟击毁了那只来之不易的黑鹰。一怒之下和夺丹心切的他,也顾不得矜持了,立即御风赶来。 将郝强和暗藏之人收入炉鼎之后,心愿得偿,得意满满的莫林,立展身形飞遁而去,很快便消失在空中。 得意有些忘形的莫林不知,由于一时疏忽大意,竟给自己留下了隐患。 麻三有右眼被挖之后,只是昏过去了一小会。被麻无背出山洞之后,即已醒转。吃了大亏的麻三有仍对金丹不死心,他不顾麻无的劝阻,躲在山洞的不远处,准备寻找机会击杀郝强,夺取金丹。 黑鹰飞过来的时候,目光老辣的麻三有即感到有蹊跷,立即与麻无一起钻入地下隐蔽起来。 公路上莫林与郝强的对话,麻三有运用他特殊的感应能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莫林何许人能也?阅历丰富的麻三有自然知道。这样高阶的能人来夺取金丹,颇有自知之明的他,自然清楚金丹没有自己的份了。 费尽心机,悄然行事,金丹没有得到,反倒失去一只眼睛的麻三有,如何心甘让莫林白白地捡个便宜? 第八十六章 鼎中 先不说麻三有起了什么歹念。却说郝强突然被吸入炉鼎内。他只觉得自己意识停滞了一下,眼前便一片漆黑。运起夜视功能一看,见自己竟在一个壶状的小小空间内。原来自己竟被莫林弄进了炉鼎中?! 炉鼎内散发中谈谈的药香,药香中又含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微微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立刻让郝强感到不安。莫林不会把老子当成炼丹的药材了吧?! 梦幻星球由于那场规模巨大的核爆炸,大部分珍贵的药草近乎绝迹,因此,炼制丹药的材料极度匮乏。炼丹之术一厥不振。 尽管没有了灵芝仙草,但仙还是要修的,既然要修仙,那么辅助修炼的丹药还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一种残忍的炼丹之术应运而生,那就是直接将修士配合一些贵重的药草,用来炼制丹药。 某些修真者的品质并不见得比普通人纯洁高尚多少,同样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竖贞洁坊。所以这种残忍的炼丹之术,大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这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可是却还没有撕开那块朦胧的遮羞布。 这个炉鼎,是莫林从买古董的地摊淘得的,跟随他多年。在小丹结成之后,莫林立即用丹火进行了炼化,炉鼎便成为了他的法宝。 小丹期以下的修士,是不能使用法宝的。因为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他们使用的是法器,分为低中高三级,当然还有极品。 法宝的分级与法器相类似。法宝与法器的最大的区别便是,法宝能隐入体内。并可以随着法宝拥有者的实力增强而升级。 莫林将郝强连带那个令他有点忌讳的暗藏者,一起纳入鼎内,是有他的打算的。在神识扫过郝强肚内的残丹之后,发现残丹的凝结的能量大得惊人。以自己的能力,一时半会不可能将其炼化。 唯一的办法只有将郝强与残丹一起,放在鼎内温养软化,就好比一根坚硬的肱骨头,必须先用文火炖上几个小时,才能将其软化,并炖出精华一样。反正,金丹已经在自己的手中,不急在一时。 孤身处在鼎内的郝强,硬是弄不明白,自己明明比炉鼎大得多,可为啥却能呆在其中呢?难道是幻境? 郝强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钻心的痛,让他差点叫出声来。一股绝望和无助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 有些失去理智的郝强,明知无用却还是对着鼎内壁,一次次发放外气,可是,那些外气,一碰上鼎壁,便似泥牛入海了无消息。 郝强气得对着鼎壁拳打脚踢,等到打得全身酸痛,气喘如牛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是血迹斑斑。 一屁股坐下的郝强,双手随便一摊,不料却碰到了掉在鼎地的石头之上。郝强拿起一瞧,竟是从黑鹰体内吸出来的那块彩石。 烦恼之极的郝强,举起彩石就要向着鼎壁砸过去。不料,就在这时,那块彩石却突地放射出耀眼的彩光! 第八十七章 玄幻石 吃了一惊的好强,定睛一看,原来那块彩石早已被自己手上流出的血染红。在彩光闪耀中,那彩石就象一坨海绵吸收水分一样,将表面的血液飞快地吸收进彩石之中。 彩石表面迅速从红色恢复呈乳白色,同时,闪耀的彩光也随之熄灭。 手仍握着彩石,正疑惑诧异的郝强,猛然感到从彩石之上,传来一股亲切的信息,那股信息似乎要同自己交流一样。 并且,郝强还感到那彩石好象隐含着不小的力量,自己握着的仿佛是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就在彩光熄灭的一瞬间,正在御风飞行的莫林,身子一个激灵,随即觉得自己灵识与彩石的那一丝联系,象是被一刀砍断。 哼,看不出你小子还有点门道。我还担心你是废物一个,现在好了,看来你不会影响我炼化金丹的品质! 心烦意乱的郝强折腾了一阵子,想到再折腾也没用,终于不得不安静下来。鼎内空空如也,也没啥看头,倒不如静下心来研究研究这块彩石,说不定还会带来好的转机。 明知希望渺茫,但郝强还是盯着彩石发愣,这是什么怪石啊!它在黑鹰的体内究竟起什么作用? 郝强手里拿着的,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一块特殊的玄幻石。 在经历了大爆炸之后,梦幻星球的生植物受到了毁灭性的摧残,可各种新生的矿石、以及变种的矿石却层出不穷。而玄幻石就是修真者最青睐的灵石的变种。 玄幻石极其稀少和珍贵。他的主要功能就是能够吸收外界的能量,并能将这些能量象蓄电池一样蓄积起来。 在滴血认主之后,玄幻石能够与滴血者的意识发生一种微妙的联系,将滴血者具体的幻象,幻化出来,如果能量足够,就能化出实体,且能服从滴血者的意念如活物般活动。攻击郝强的黑鹰,就是由玄幻石幻化出来的。 郝强虽然不知道这些,但他敢肯定玄幻石绝对是黑鹰体内的动力装置。可是,黑鹰在失去他之后,怎么会象影子一样消失呢? 正在冥思苦想的郝强,突然感到玄幻石发出了微微的波动,而自己的脑海中仿佛有一束脑波,射向玄幻石。 郝强摇摇脑袋,急忙驱除这种不现实的感觉,难道自己的神经有些错乱了?是啊!才孤零零的从地下逃出,现在又孤零零地呆在鬼都不见一个的、该死的鼎内,也不知莫林这个老杂毛,要关自己多久,万一时间长了,只怕自己真的会发疯! 郝强不禁有些悲哀,感到自己就象是任莫林这头老狼宰割的小兔子。唉,死就死吧!可为啥莫林老杂毛还要让老子忍受这折磨人的寂寞之苦?要是有个人做伴就好了! 郝强这个念头刚在头脑中闪出,他手中的玄幻石即兀地散发出一片光来。 第八十八章 摩根 那片光并不是很明亮,柔和的谈岚如烟,简直可以说是光的烟幕。那光不断地扭曲晃动,很快地演化成一个立体的人影。 郝强惊喜不已,难道这块怪石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幻化出影像来?可我是怎么控制了这块怪石的呢? 郝强不知道,他手中的血浸入玄幻石时,就已经开始了滴血认主的过程。本来玄幻石上是留有莫林的一丝微弱的灵识的。但带有残丹能量的血液是何等的强悍,鲜血一渗入玄幻石,即直接将莫林那死微弱的灵石抹杀,并取而代之。 虽然弄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郝强还是很高兴、很激动。 “石头,石头,快幻化出象黑鹰一样的真人来!” 事情的发展完全按照郝强的意愿发展。已变成人形的光影,就象一块白布吸收墨汁一样,颜色迅速地变深,一个实在的人体快速地显现出来。 凭空冒出的人体,有些朦胧,就象站在月光下的人一样,看得不是那么清晰。不过大致的轮廓还是历历在目。 高大、强壮,四方脸,全身似乎裹着一套战甲,泛着一种微微的金属之光。咦,怎么越看越象电影里的机器人?我没这么想过啊?不会是怪石本身藏有一个机器人吧? “机器人”的眼睛呈菱形大而深陷,郝强怎么也看不清它眼珠子的样子。但郝强却知道它在盯着自己。 郝强被盯得有些发毛,惊愕中的他,有些失措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摩根,残丹的守护者!”“机器人”——摩根瓮声瓮气的答道。 哦,原来我肚子里的金丹是个残丹,怪不得显不出威力。郝强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谢谢你以前多次救了我!”不管摩根是什么人,郝强觉得自己都应该表示一下谢意。 “我没有救你,只是在保护残丹,其他的事我不感兴趣!”摩根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道。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郝强,吃了一瘪,但他还是不死心:“能不能告诉一下,你和残丹的来历?” 说不定自己马上就会因为残丹而死,如果连残丹是怎么来的都没弄清楚,那可就死的冤了! 摩根犹豫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看在你拥有癫狂博士的血脉上,就给你说几句。” 癫狂博士?他是什么人?难道是我的祖先?郝强虽然好奇心大起,却不敢打断摩根的话,因为他怕把这个象机器人一样冷漠的摩根惹恼了,自己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从摩根的口中郝强得知,原来自己肚中的残丹是史前文明时期,一个叫癫狂博士铸造的,开始只是个空有惊人能量的废丹。癫狂博士几经改进,才微微可以利用,博士将它称为残丹。 癫狂博士正准备再加改善时,却发上了那种改变历史的大爆炸。在那场大爆炸中,摩根解体,可他被癫狂博士特设的意识还在,于是变成了一个无形之人。 “特设意识?那你真的是个机器人?”意识也可以设定的?那当然是机器人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你不要再问了,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对不起,我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拥有癫狂博士的血脉?”呵呵,要是自己真的是癫狂博士的后代,那郝强就很可以、为有这样一个了不起的祖先而自豪! 第八十九章 远虑与近忧 摩根眨了眨宽大厚重的大眼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残丹在博士的丹田里呆过,你要是不继承博士的部分血脉,刻有了博士的基因印记。它愿意呆在你那个又脏又臭的胃里?说不定早就让你爆裂开花了,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郝强没有计较摩根的挪揄,他现在是半喜半忧。喜的是有一个高手随时随地在自己身边,可以为自己解除为难。虽然看样子他并不是象莫林之类的对手,但本事总比自己强得多! 忧的是摩根时时刻刻不离自己左右,似乎他还能解读自己的思想,那自己不就变成了透明人,没有了一点隐私权。以后万一处个女朋友,那多不好意思,多不方便!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郝强现在的近忧,是如何逃出这个闷死人的破鼎,如何逃离莫林的恶爪,至于远虑还是以后在考虑吧! “我们怎么逃出去?”强者是值得尊敬的,郝强很礼貌地征求摩根的意见。 “是你逃,不是我。只要残丹没有危险,什么事都与我没关系!” 郝强被摩根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开口道:“你现在已经化为人形,你就不怕莫林那老杂毛,把你和残丹一起炼化了?” “哼,他能炼化残丹,做梦!想当年——不说了。至于我,你就不要白操心了。我本无形,要不是你意念控制的那块破石头,发出的幻化之力,把我变化成形,你还不知道我这哪里呢!无形的东西怎么炼化?——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看来想让他帮忙,不太现实,郝强有些失望,但还是不甘心:“说那么多废话干啥?没那本事就直说!好!好!好!算我多嘴!不过,你能看出这个破鼎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吗?看不出?——那你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无奈之下的郝强用起了激将法。老子是残丹的房东,谅你也不敢把老子怎么样!假若这破鼎是铁或钢的那种坚硬,但只要是砸得烂的东西作成的。老子就让怪石变出一柄八方锤,砸烂它! 摩根虽然也算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但脑筋似乎不太灵光。被郝强一激将,便急忙证明自己不是百活的。 摩根认真地盯着鼎壁看了一下,说“嗯,这是一种叫做铜粘土的材料作成的。即坚硬又有韧性,就算是在鼎里面投上一颗重量级的炸弹,也别想炸开他。你就不要再做梦了!” “铜粘土?是啥怪东西?它是不是带有土的性质?”郝强有些迫切有些期待地问道。 “是的,可它并不是土!”摩根不知郝强为啥有这一问,不过,还是据据实回答。 “好!只要它又土性就好!” 郝强两眼放光,右手紧紧地握住玄幻石,口中叫道:“怪石,快给我变化出一大片土地来!” 第九十章 化竹 郝强的话音刚落,倏地一下,郝强的脚下即铺满了一层厚土,而摩根高大的身影则瞬间消失不见。 困住郝强的炉鼎,呈现出来的并不是很大,高不过三米,地面也只不过有五六个平方那么大。所以,玄幻石幻化出来的,但却很实在的土粒,很容易便把鼎底覆盖了。 “怪石,快变出竹林,只管让长大长高,越高越大越好!”郝强的脸兴奋的通红,大张着嘴巴发布命令! “哗!”一小片密密麻麻的尖尖的竹笋,哗地冒出。竹笋瞬间变成了一根根竹子,竹子疾速增高,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一片绿莹莹的竹林,即撑满了炉鼎的内部。 在郝强周围的竹子,仿佛具有灵性一般,竟然知道绕过郝强,向上猛长。而被竹林围在中间的好强,则一个劲地猛喊:“长!长!快长!” 竹林象是一群士兵,听到了首长的命令。抖擞了一下精神,不不管不顾地疯长,一时间竹子的竹节发出了一片嘎嘎地增长声。 “哗!”一声竹叶的摇晃声,已经没有了生长空间的竹尖,有的折断,有的弯曲,但它们仍不屈不挠地朝上猛长。 就在鼎内出现竹林之时,莫林猛然感到自己的灵力,突地消失了一小半,他知道是自己体内的炉鼎出现了异常,正欲内视体察,忽地感到象有无数尖锐细长的活物,从炉鼎里透出,在自己的体内穿刺,延伸、蔓延。 莫林大惊失色,急忙祭出体内的炉鼎。他迅疾地飘了一眼飘出体外的炉鼎,看到炉鼎的底部,竟然,冒出密集的分支分叉的无数根须! “嗖!”如果让这些根须在自己的体内生根发芽开花,那自己必定会一命归西。莫林果敢地挥手砍下,在一片如刀刃的白光闪过之后,那些粘连着莫林身体的根须,被齐齐砍断! “噶喳喳!”不知是那些穿透炉鼎底部的竹子的根须,早已把把炉鼎撑裂,还是莫林挥手砍下,加大了根须的拉扯力度。就在根须断裂之时,那个炉鼎的鼎壁,出现了多条裂痕,紧接着分裂成一块块碎片。 炉鼎破裂,郝强重见天日。就象突然从岩旯旮里的郝强,一眼即看到莫林的胸腹,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就赏了他一掌! “嘭!”郝强的一掌正好击在莫林的左肋之上。莫林虽然已经达到了小丹期,但他的身体并不是坚不可摧的,同样是血肉之躯。来不及祭出法宝和防护罩护身的他,只好硬撑郝强发出的这一掌。 郝强在吞下残丹之后,本来就力大如牛,现在又能自如地运用一点点残丹之力的他,在挥掌之时,自然顺带发放出了一道内气。由于距离太近,那道内气也就没有散开,内气自然凝集在一起,力量也就大得惊人。 “咔!”一声脆响从莫林的左肋部传出,一阵剧痛如锥子一样钻进他的心头。莫林的眼睛朝下一瞟。一脸的骇然,原来自己的最下面的两根肋骨,竟然被郝强一掌击断了,对折成了一个倒v形,将自己的左胸腹腹顶得胀鼓鼓的。 可恶!让一个尚未通关的小娃娃打伤,简直是奇耻大辱!莫林的眼中杀机一现,挥起手掌,朝着已经下落了十余米的郝强狠狠拍下! 第九十一章 懊悔 莫林举起的手掌上萦绕着一团白光,那是他一怒之下,凝结的能量球,郝强一旦被这个能量球击中,那他就不要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莫林的手掌正欲拍下,拍出那个能量球。但在时他猛地感到右肩的肩井穴一麻,一股莫名的力量窜进手中的经脉,顿时整条手臂即呆滞在空中,他的右手僵硬如铁,哪里还拍得下去? 大惊失色的莫林,知道自己中了暗算。顿感不妙的他,立即祭出防护罩裹住全身,人也象一只离玄的箭,朝远处激射! “嘭!”的一声爆响,那团能量球一下爆炸开来,爆炸的气浪猛烈地向四周冲荡了几十米远。幸好郝强这时已经疾速下坠了几百米远,不然一定会遭殃。 猛烈祭出了防护罩,提供飞遁的灵力,便后继不足。朝旁弹开了百把米,他便撤了防护罩,疾速飞遁。远飞了一里多路,莫林才有些惊魂未定地停下。 莫林先活动了一下右臂,见无异常,估计点穴的效果短暂,已经失效。轻松了一点的他,又匆匆地检查了一下被自己用灵气包裹着的左肋,不由得暗叫:好险!幸好那臭小子出掌时,身体正在下落,平击的手掌变成了上推,掌力方向发生了改变,要不然自己的内脏都要受到波及。 见无大碍,莫林放下心来。调动一股灵气,在骨折出饶了一圈,断骨接上,自动复原,鼓出的左肋部,瞬间消退。 臭小子,老夫一时大意,竟着了你的道。不仅挨了一掌,还白白报废了心爱的炉鼎! 不行!必须立即将宰杀掉这臭小子。不然的话,这件事传出去,岂不让同道笑掉大牙?!更何况,如果不及时夺取金丹,消息一旦泄露出去,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主意已定的莫林,杀气腾腾地折身回飞。可刚飞转十余米,他又孤疑地停下。 不对啊!我那个炼丹炉,可是个不错的法宝哦!小丹期以下,甚至是小丹期的修士,一旦被纳入其中,修为都会大减,基本上变成手无搏鸡之力的废物。那姓郝的小子,因为没有通关,不收什么影响,倒还说得过去。但那隐身人,不仅没事,并且还能偷袭,这就怪了,难道他的修为比我还深?可为啥又不下重手呢? 莫林紧张地思考了一会,越想越糊涂,越想越疑惑,但不管怎样,他的心里,对隐身人摩根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忌惮。 要是自己的灵识与玄幻石的联系被切断之后,自己好好探视一下就好了,都怪自己疏忽大意,太过自信!他们是怎么弄碎牢固异常的炼丹炉呢?一想到破碎的炼丹炉,莫林猛地一个激灵,突然想到被自己切断的根状物。一想到根状物,他就立马觉得体内有点异样。 莫林闭目内视,果然看到自己的体内,隐藏着不少细细的、分支分叉的根须。并且,似乎还在极其缓慢地底四处延伸,并似乎好象马上要长出竹笋的势头。 这是什么古怪的法器、法宝?吃惊不已的莫林。仔细一瞧,气得要死。怎么是竹子的根须?天哪,他们竟是用竹子撑破了我的炼丹炉?! 气归气,但可不能再让这些讨厌的根须留在体内,先把它们炼化掉,再找臭小子他们算账!那个隐身人的修为究竟有多高,也只有试了才知道! 炼化竹子的根须当然是小菜一碟。莫林一边缓缓飞行,一边旋转起丹田那如鸽丹般大的小小金丹,金丹在旋转几圈后,散发出一种如火苗一般的金丹之气。金丹之气,在莫林的导引之下,顺着经脉流满全身,并溢出经脉之外,徐徐地向着那些根须弥漫—— 哼哼,小子,你等着吧! 第九十二章 降落伞 莫林微微冷笑,就这些普通的竹子根须能难得倒我?小子,你就等着吧!可是,正要开始炼化的他,脸上却突然现出疑惑不安的表情。 不会这么简单吧?难道真的只是竹子的根须?万一根须里面含有什么暗招,自己就这么贸然炼化,搞不好就要上当倒霉!莫林暗想道。 还是找一个僻静之处,全力炼化比较妥当。至于那个臭小子,又不能御空飞行,他能走得了多远?等把自己弄安全了,再来好好收拾他! 想罢,莫林划出一道光影飞遁,立马消失不见。 郝强在百忙中,击出一掌之后,人即疾速地朝下坠落。他不是伞兵,自然没有受到过这方面的训练。一时间吓得四肢乱舞,双目紧闭。心里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这次非摔得粉身碎骨不可! 莫林的修为尚未达到很高的层次,飞行的高度还不能达到万米的高度,只不过几千米而已,郝强的念叨刚刚念完,坠落下来的他,离地面只有一两千米了。 “摩根!摩根!”郝强是坚决不想死,急得想哇哇大叫。可是,呼吸都难的他,哪里喊得出口?只能在心里呼唤而已。他现在的唯一希望就只有摩根了。但他心中的呼唤,只不过是一种求生本能表现,摩根听不听得到,还说不定呢?更何况,摩根的眼里只有残丹,不一定会管他的死活。 毫无动静?正当郝强失望之时,一股疾风凭空从一边刮过来,将郝强刮得平行移动了十几米,虽然不能阻止郝强下落,但却让他在空中停留了瞬间。 “石头?笨蛋!”郝强被风刮得平移之时,突地听到风中传出的声音。 听到摩根的提醒,郝强猛然想起自己的左手,还紧紧地握着那块玄幻石!来不及高兴的他,即在心中默默急念:降落伞!降落伞! “嘭!”的一声爆响,郝强的头顶,倏地冒出一股白色的降落伞! 郝强只是在电视电影中看见过降落伞,并且还不是看得那么仔细分明,因此,在默念降落伞之时,脑海里只是浮现出降落伞的粗糙的摸样。 因此,玄幻石根据他的脑海里的影像,幻化出来的降落伞,并非标准的降落伞。伞顶自然是圆弧的形状,但是降落伞并不是背挂在郝强的身上,连结伞顶的几根吊带似的白带,是直接连接在玄幻石之上的。 能够幻化出这么一个怪模怪样的降落伞,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可是这样,降落伞的上浮之力即直接落在了小小的玄幻石上面。 正在下落的郝强,只觉得一股大力猛地将他的左手向上一提,一股剧痛立即传遍他的手臂,他只觉得左肩仿佛被扯断了一般。 虽然剧痛差点让郝强晕过去,但他的身体却是随着剧痛的到来,狠狠地顿了一下,坠落的势头一下减缓。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可是,郝强却根本没有欣喜的时间,因为,握着左手握着的玄幻石,眼看就要从手中滑脱! 第九十三章 引来了几匹狼 “咦?——那不是吸宝筒吗?”郝强看到不远处,吸宝筒直直地插入地下,只剩下半截露出地面,他不禁一阵惊喜,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有摔坏,一定是个好东西! 郝强跑过去,把吸宝筒从地下扯出。原先因为没有时间仔细看,现在郝强禁不住好好地将吸宝筒认真瞧了一番。 吸宝筒通体黑色,光滑铮亮,从泥土中抽出竟不带一丝泥污。郝强左看右看,虽然看不出它是由什么材料作成的,但却发现筒壁上凹刻着一行小字:颜-gj1038。 这是什么东西,竟还有编号?难道是能够批量生产的产品?算了,不想它了,只要知道它是好东西就成! 可是,郝强拿着近一米长,大人手膀子那么粗的吸宝筒,有些发愁,随时拿着一根粗大的棍子,还有左手还捏着的石头,多不方便? 郝强突然想到了手中的玄幻石,心里忽地灵机一动,一股意念发出,左手中的玄幻石倏地幻化成一个长筒形的背包,背包上竟还有一条背带。 背起吸宝筒的郝强,迈开了脚步飞跑。在跑了一两公里之后,终于看到一条,被收割机履带碾压出重重叠叠印痕的简易大道。 气喘吁吁的郝强,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岩石上,一边取下背上的背包,一边用手摸揉被吸宝筒撞得青痛的右胯骨,心里想道:要是背包能再小点就好了! 郝强的这个念头刚刚生出,便觉得自己的眼一花,脚边的背包一下变成了小包。哇,真的能变小?大喜之下的他,急忙让小包化成一个手机套的摸样。 至于背包变小,郝强是一点也不担心会损坏里面的吸宝筒。因为刚才他自己被吸入小小的炉鼎中,也是希尔无事,大概石头变化出来的“手机套”,应该有这样之类的功能吧?! 一时忘情,如一个孩童沉浸在一种新奇玩具的喜悦中的郝强,没有发现从远处飞来的几束虹光。 “哈哈!小兔崽子,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正低头欣赏“手机套”的郝强,一惊,抬头一看,见竟是眼窝下仍有淡淡血迹的麻三有,独眼中放射着狠毒的凶光,正得意洋洋,耀武扬威地盯着自己。 在麻三有的左右,站着七八个年龄不等的汉子,大的有五十岁以上,小的也不下于四十岁。他们正用一种很直白的贪婪的眼神,看向郝强的腹部。 莫林将郝强纳入炉鼎,离开之后不久,就有几个修士御器而来。他们是一些修真门派的一代大弟子,因提升遇到瓶颈,而入世寻找突破的机缘的。 那天晚上,莫氏山庄的动静实在是闹得太大,看到山庄发出彩光的附近城镇的修士,以为是出了啥宝贝。于是都赶来看过究竟,但莫氏山庄哪能轻易进入?来者大都怏怏而回。 可是,还是有几个很有耐心的修士,躲在溪寿静候。莫林飞出山庄,他们即远远地跟踪。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象莫林这样能够御空飞行的高手,是不可能赶回山庄,又急急地飞走。 假如能探到啥重要的消息,传会宗门,说不定那位长辈长老,一高兴便帮助自己提高修为。抱着这样的心态,这些修士悄悄地跟上了莫林。 莫林当时因为对郝强的残丹太过关注,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自己屁股后面的尾巴。 见几名修士赶来,已经窜到公路上的麻三有大喜。他迫不急待将郝强拥有金丹的事,添盐加醋地大肆渲染了一番,并居心叵则地纵容几人去莫林手中抢夺金丹,想做一个得利的渔翁! 这几名修士只不过是一代大弟子,修为大都在塑身初期,颇有点自知之明的他们,哪敢去触莫林这个小丹期的前辈的霉头! 可是,被残丹诱惑的乱了心智的他们,想到金丹落入莫林之手,心里又很是不甘。于是又悄悄地跟踪莫林,希望能探到莫林炼化金丹的落脚点。然后传讯回宗门,假如宗门能夺得金丹,自己也可以分一杯羹! 几名修士并不知道郝强被莫林纳入鼎内,他们不认识郝强,又想证实消息的真假,于是把麻三有也带上飞行法器。至于麻无,没有一点价值,谁愿载他?只好留下。 莫林受伤加速飞遁,这些修士一时丢掉了跟踪的目标,正失望地准备回转,却惊喜地发现了地面上的郝强。 当看到郝强的肚子中,确确实实有枚金丹时,几名修士一下热血沸腾。 第九十四章 夺丹在即 那几名修士虽然弄不明白郝强的肚子里怎么会有一颗金丹,但却早已看出郝强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角色,因此,也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杂乱地站在他的前面,并没有摆开包围之势。 “麻三有,刚才老子饶你一命,你还想来找死!”见麻三有带着一大帮人来,郝强自然知道他们的目的。说不紧张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怕有啥用?郝强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本事如何,于是决定先吓一吓再说,万一能吓退他们呢! 几名修士暗暗一惊,原来麻三有的那只眼睛是他弄瞎的?可他根本没有一点修为啊!于是几双眼睛齐齐看向麻三有。 “别听他胡说!我的眼睛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坏的。要不是那个莫林赶到,我早就抓住他了!”麻三有只好耍起了赖皮,他那里肯承认是郝强让他变成了独眼龙? 几名修士一齐松了口气,是啊,一个没有一点道行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伤得了已经是辟谷期的麻三有?不过,郝强的话,让他们的潜意识里多多少少产生了一点忌惮,郝强的肚子里毕竟有一颗金丹。 “哼,你胆子不小,竟敢吓唬我们?你是自己交出金丹,还是要我们动手?”一个宽脸膛,一脸络腮胡的汉子,凶巴巴地吼道。他大约四十二三岁,姓杜名威是天罡派掌门之子,几人中他的修为最高,接近塑身中期。 “哈哈!吓唬你们?那个莫林你们认识吗?他大概比你们的本事要大吧?还不是让老子一掌给打跑了!”郝强从几个修士刚才的脸色,看出自己的恐吓战略还是起了一点作用,于是干脆把戏演足。 几名修士的脸色大变,暗自吸了口凉气。对啊,莫林怎么不见了?他不可能放着个人人梦寐以求的金丹不要吧?他们的心里又转起了心思。 修士一共来了七名,除了络腮胡杜威一人单身外,其余六个分别来自南山派,和寒山宗。虽然杜威的修为最高,但其余两派各有三人,真正抢丹时,他们也不惧杜威。 杜威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最先搭话,希望郝强能主动交出金丹,在郝强交丹之时,他可以抢先拿到手中,然后七人平分。至于金丹能不能够分得开,就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了。 七人从莫林能够御空飞行,便知道莫林他们是惹不起的。现在连他都被打跑了,不管郝强说的是真是假,他们的心里都有了怯意。假如现在哪个先动手,即使不丧命,也会消耗掉不少灵力,到时,大家争夺抢来的金丹时,就少了几成胜算,这样的事,任谁都不会做的。 各怀鬼胎的七名修士,被郝强一咋呼,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你看问问看你,一时楞在当场。 “你们别信他的鬼话,要不然我把他拿下,金丹我拿大头!”麻三有有些急了,本来他是想让几个修士与莫林争抢金丹,自己好乘乱浑水摸鱼。现在没这个必要了。只要几个修士拿到金丹,他也可以分得一份利。见几位迟迟没有动手,当然急了。万一那个莫林又回转过来,在小丹期高手底下冒险可不是好玩的! “回来!”杜威喝住正欲上前的麻三有。转头对另外几个修士说道:“我们一起动手将他拿下,得到的金丹大家平分,如何?” 另外六个修士连连点头,谁愿意拼死拼活?真的把命都拼掉了,还怎么分享金丹? “还有我呢?”麻三有这次真的急了。 “你是什么东西,敢与我们相提并论?”杜威鄙夷地看了麻三有一眼,飞起一脚,将麻三有踢飞了几丈远。 “呯!”倒霉可怜的麻三有,重重地落在地上,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达成协议之后,修士们并没有运用什么功法,而是很随意地向着郝强围过去。他们看似随意,其实都暗自戒备,一旦有啥不对劲,他们是站是逃,还不一定呢! “大胆!” 就在修士们即将围到郝强的身前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第九十五章 救星 空中发出的那声大喝,隐含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围住郝强的七名修士,在一喝之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急忙转头朝空中看去。只见一个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人,脚踏着一块小巧的滑板样的法器,从空中激射而下,稳稳地落下,停在他们对面。 几名修士是第一次下山历练,对俗世的衣着打扮不太了解,自然看不出来者的身份。他们只是对来者服饰感到奇怪,怎么似道非道的长袍上,还要划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里面还要有一个大大的“监”字?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啥部门的统一制服? 经过瞬间的思考之后,他们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联想到在门派内听到的一些传闻,他们的心里一个激灵,难道是监真会?不然俗世上那个有胆子来关修真者的事? “你们几个还知不知道羞耻?都是塑身的修为了,还一起欺负一个小孩?”来者抬起手指对着几个修士吼道。他的全身洋溢着一种职业性的浩然正气。 这种浩然正气,虽然对几个修士没有啥大不了的威压,但他们还是感到了某种压抑。 “你是什么人?凭啥管我们的事?”杜威在宗门内,除了几个长老,就只有他凶人的份,现在却被一个陌生人大声呵斥,心里哪能舒坦?不过他还是小心的问道。假若你不是那个啥监真会,虽然你也是塑身期的修为,哼,同样要你好看! “凭啥?凭我是监真会三级督察赵鸠!”赵鸠眉毛一竖,眼一瞪,说道。 “这是我们修真者之间的事情,就算你是修真会的,又怎么样?你根本无权干涉!”听到赵鸠是监真会的三级督察。杜威在脑中拼命搜刮下山时父亲的叮嘱。猛然想到修士之间的争斗,并没有违反监真会的规定,立马理直气壮起来。 原来,修真者在俗世,只要不是在城镇市区内,不会对俗人的生命财产造成威胁和伤害,不会破坏环境,修真者之间不管你怎样打打杀杀,监真会都不会管你的。 另外几个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点头附和。 “他没有通关,能算修士?哼,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你们就违反了《修真者管理条例》第一百零八章第三十五条第七款之规定,我就有权拘捕你们!” 杜威几个一怔,愣了,怎么没想到这少年还没通关呢? 见杜威几个哑口无言,赵鸠有些得意。于是以教训的口气说道:“念在你们是初犯,又没有伤及他的身体,只要你们马上离开,并保证不再伤害他,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们未经批准,擅自御器飞行,扰乱空中交通秩序,必须作扣分处理!快,把你们的姓名和门派报上来!” 杜威几个狼狈地你看我,我看你,疑疑迟迟地很是无措,想反抗可又不敢。 郝强面对围上来的杜威他们,本来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想到却意外地来了个救星!再看到杜威几个的窘态,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可是,郝强他高兴的太早了!因为他这时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赵督察,好威风啊!” 第九十六章 超级大手铐 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杜威几个吃了一惊,循声看去,才发现莫林不知何时以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身边,他们几个不禁冒出了冷汗,高阶修士毕竟是是高阶修士,假若莫林突然袭击,只怕自己几个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莫林并未落地,而是悬空在十来米的高处。他脸上带着一种戏谑的浅笑,看向地上的赵鸠。 “莫林二掌门,请你不要干涉公务!”赵鸠为人正直,但他不是那种一竿子到底的愚直,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他还是能够灵活变通的。所以,那晚在莫氏山庄才会示好,才会给莫老四一颗回气续命丹。这并不是他真的怕事,而是没有必要去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莫林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冷嘲热讽,他说话当然也不客气。 听赵鸠一下就点出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莫林不禁微微一愣,自己以前经常跑外务,见过赵鸠执行过几次公务,当然认得他。但自己从未与他打过交道,他是怎么认得自己的?看来这个监真会不可小看! 其实莫林不知道,监真会对小丹期以上的修士,一直都是密切关注的,并将情况下传通告到每个督察。因为,不管怎样,强者与弱势都还是有区别的。让每位督察知道小丹期高手的身份,也就是要督察们处事时多多少少即他们一点面子,从而减少执法时的某些阻力。当然,假若小丹期的修士,如果真的犯事,那不管你是掌门还是长老,同样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莫林一愣之下,收起了戏谑之心。脸上也浮现出真诚的微笑:“赵督察,这小孩体内都有金丹了,还不算修真者?我来请教一下,不是干涉公务吧?” 赵鸠听了莫林的话,一下蒙了。对啊,这小孩肚里只有一枚金丹呀。怎能不算——慢!等我查查看! 《修真者管理条例》的条条款款实在是太多了,赵鸠哪能记得全?不过好在条例早已影印在他的头脑中,翻查一下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就在赵鸠微闭双目,在脑海里翻看条例时,莫林出手了!只见他的右手一挥,一道白光从他的手中激射而出。 那道射向郝强的白光,仿佛如一根白色的长鞭,一下将郝强卷起拉向莫林。莫林一把抓住卷了过来的郝强的裤腰带,嗖地向远处飞遁。 “停下!”原来《条例》只是约束金丹大成以下的修真者!刚查探明白的赵鸠,见莫林竟敢无视自己,突然出手,不禁大怒,只见他怒喝一声,抬手向空中一甩,一道光芒即朝着莫林射去。 那道光芒快若闪电,瞬间即超过飞遁的莫林。随即爆出一团光华,光华倏地化成一个数十米长的大手铐,那具硕大的超级手铐,傲然悬定在空中,一下挡住了莫林的去路。 第九十七章 执法犯法 挡住莫林去路的超级大手铐,散发着银白色的晕光,好象一个大大的8字,横卧在莫林的面前。那手铐不知究竟是高科技产品,还是强大的法器或者法宝。它即有官府崇高无上的威严,有又有高阶强者咄咄逼人的威压。即使是莫林这样修为的莫林,见了也不禁有些心惊胆颤,不得不紧急刹车! 杜威几个反应也不算慢,见莫林挟持郝强飞遁,立马御器追赶,当超级大手铐在空中出现时,修为较低的他们,难以抵挡那种威严与威压,一个个脸色煞白,差点从飞行法器上跌落下来。 “莫林!你胆敢带头抗拒执法?!好得很!你马上就会知道后果!”赵鸠急跟而上,在距莫林百米处停下。随即微微冷笑,右手朝着大手铐一指:“给我分!” 赵鸠的话音刚落,那个超级大手铐,就象套环魔术中的圆环一样,倏地分出大大小小的八副手铐。 八副手铐似有灵性一般,急速地向着莫林和杜威他们勇猛地射去。当然那副最大的自然奔向莫林,其余的七副小的,则分别奔向杜威几个。八副手铐在疾飞准备铐人的过程中,已瞬间恢复到正常的大小。 一旦被手铐铐住,就等于进了衙门。进了衙门的门,九头牛都拉不回!那可是个麻烦事!莫林那肯让它铐住? “赵鸠,你执法犯法!”莫林口中虽然急急地喊道,但身子却不敢怠慢。匆忙朝下急坠。话还没有说完,他的人却已落在了脚下的一块平地之上。 执法犯法?赵鸠一怔,这个罪名可不小! “停!”赵鸠猛喝一声,我暂且停手,看他究竟能说出啥道道! 莫林的动作算敏捷的了,但他的脚刚刚接触地面,一副手铐已经跟踪追击到了他的头顶。而另外几副却是已经套上杜威几个的手腕,只差那么咔哒一声就被套牢。 赵鸠一声令下,追击莫林的手铐一下悬定,在莫林的头顶虎视眈眈。另外几副也退开了杜威他们的手腕几公分。 “赵鸠,看看你的脚下,你再敢采取武力,我就去监真会投诉你!”莫林终于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有些得意地对着赵鸠喊道。 赵鸠闻言,急忙低头一看,一看之下,脸上微变。糟糕,我怎么忘了?要是自己再前进一点,别说捉拿莫林,搞不好恐怕还会成为他手下的冤魂! 在赵鸠脚下的前方五十米,是一堵向两边蜿蜒延伸,看不到尽头的,如刀削般标直的百丈绝壁。这绝壁就是俗世与修真界的分界线。 在绝壁的那边是一个只凭实力说话的地方,一切都靠实力来维持秩序。监真会没有任何特权。即使是监真会人员,到了那里其身份自动解除,被杀被奸自听天命!而修真者,不管犯了多大的事,只要他逃回修真界,只要他不再到俗世中来,那监真会便奈何他不得! 既然已经到了修真界的地盘,赵鸠再要铐人的确是又有点执法犯法之嫌。无奈之下的他,只好怏怏地收回刑具。 手铐一在面前消失,满脸惊慌的杜威几个,即疾飞到莫林的身边,并将他团团围住。 第九十八章 现场直播 莫林落地时,左手是挟着郝强的。现在他也顾不上温养不温养了,时间拖的越久麻烦越大,还是直接取了金丹走人为妙。 可他将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的郝强,直立地放下,右手正准备插进郝强的肚子,取出金丹之时。却见七名修士红着眼睛一下将自己围住。不由吃了一惊,随即怒道:“你们几个小辈胆子不小,围住我想干啥?!” 杜威几个刚准备开口说话,不料,半空中却传来了令他们惊奇不已的稀里哗啦的声响。 “各位听众,各位观众,rn电视台记者赵鸠,现在是在国家第三粮食基地现场直播。修真大派虚镜派副掌门,也就是二掌门莫林,英勇地击杀一位少年,活活地从他的体内夺取金丹!英明神武的莫掌门,从此改写了杀鸡取卵的历史,他杀人取丹的行动是一个划时代的伟大创举!” 来自半空的这段播音,虽然速度极快,但吐词却非常清楚,可见播音员绝对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这个口齿伶俐的播音员,不是哪个,正是监真会三级督察赵鸠! 半空中的赵鸠,全身已是时髦的狗仔打扮。银灰色的鸭舌帽,戴着一副不知是平光还是近视的金色的宽边眼睛。右手举着一个黑亮亮的摄像机,左手握着一个话筒,脸上露着一种职业的庄重。左右开弓的他,正敬业地进行现场录制和现场直播! 地上的莫林被赵鸠的举动,气得七窍生烟,眼睛几乎被气得滴出血来。可他对身份特殊的赵鸠却是莫奈其何。 “赵鸠,你血口喷人!我这是在为我的孙子报仇!”莫林明知赵鸠是不可能将这里的一切放到俗世的电视台播放。可是,一旦被录了像,可就不好玩了。说不定自己的名誉和威风就可能扫地,以后自己也就不用再在修真界混了! “莫二掌门,请继续!我不管你是啥理由,我只知道要抓住这次发财的机会!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只拿点死工资,钱包空空啊!想潇洒走一回都难!好不容易找了个兼职记者干干,可是又没有出头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我哪能放过?你老继续,请继续,说不定这次我就可以名利双收,发笔大财,以后我也就不要做督察这份清苦的工作了!唉,你怎么停下了呢?帮帮忙,请继续,求求你了!” 半空中的赵鸠嬉皮笑脸地对着莫林说道。哼,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 地下的莫林听了赵鸠的话,脸都气绿了,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却硬是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从杜威几个的手中,突然飞出三只小小的白色的纸鹤,只见三点白光一闪,三只纸鹤瞬间消失在天际。 莫林见了,脸色大变,发绿的脸又浮现出一丝苍白。只见他冷哼一声,右手中即冒出一个小小的圆镜! 第九十九章 印心镜 哼,对于金丹我是志在必得,你玩这点小伎俩也想救得了他?莫林狠狠地想道,一咬牙,祭出了他的本命法宝——印心镜。 印心镜看上去就象美女们随身携带的一面镜子。其实它很不普通,它是莫林在凝成小丹之后,前往宗门重地,好不容易寻得一块矿物质材料炼化而成,由于炼化的时间还不长,在体内温养的时间又短,所以还是下品法宝的档次。 莫林的印心镜,虽然是下品法宝,但拿来对付赵鸠和杜威他们确实绰绰有余。 杜威他们放出的纸鹤,是传讯的工具,由于比较珍重,一般都是生死关头,或者遇上重大事件时才用。因此,莫林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了,一旦这三个门派的长辈赶来,自己可讨不了好去! 现在莫林对郝强肚里的金丹极度垂涎,已经达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只要取得了这个金丹,再寻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开辟一个隐蔽的洞府。将金丹化为己用,以这个金丹的成色来看,自己立马就可以金丹大成。到那时,自己就是修真界的一个强大存在,各个门派的小丹期的掌门、长老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莫林对赵鸠的戏弄调戏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至于围住他的杜威他们那就更无所谓了。 “不知进退的几个小辈,这是你们自己找死!”莫林面色一寒,对着杜威几个冷哼道。 杜威几个看到莫林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里都冒起了一股子凉气,说不定这老东西为了金丹,会真的不计后果杀了自己几个,一丝悔意在他们的心头浮起。但这时后悔已经无济于事,唯一只能拼死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用说杜威他们的想法念头是正常也是正确的。可是,在莫林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与杀气,就象一座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他们的身上,哪里还动得了分毫?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林咬破自己的左食指头,朝脑门上一点,他的脑门即金光一闪。随即,莫林的左食指按捺在右手上的印心镜的镜面上。 莫林的那一按,他的精血即注入印心镜中。印心镜倏地如焊光一闪,朝四周放射出一种黄白的光芒。杜威几个只觉眼睛一花,自己便单独处在一个、灰蒙蒙一片的穷山恶水之中,那里到处是杀之不尽的豺狼虎豹,毒蛇猛兽,就算他们是塑身期的精英,只怕也是落个累死其中的结局! 印心镜的强悍之处,就在于莫林能随心所欲地布控各种阵法,制造各种幻象,并能布置出连神识都难以进入的防御力强的禁制。他的有效范围在一两百米左右。莫林虽然对赵鸠恨之入骨,已起杀心,但赵鸠的身份特殊,莫林即使再利令智昏,也不敢与神秘而强大的监真会作对。更何况,赵鸠一看情况不好,早已急退了几百米远。 因此,印心镜笼罩作用的范围,莫林只控制在三十米的方圆内,它的功能也就更加强大。 印心镜一出,一切尽在莫林的掌握之中,郝强更是成了瓮中之鳖。 第一百章 夺丹 木偶一样站着的郝强,心中怒火熊熊,充满了悲愤,自从被杜威几个欲抢自己的残丹起,他就胀饱了一肚子的气。他恨天,既然给老子残丹,又为啥让老子变成别人追杀的猎物?他恨莫林、恨持强凌弱的杜威几个修士。同时也更恨自己,为啥这么无能?! 郝强想到了自己在学校时的耀武扬威,还以为自己很强大,到处打抱不平。惭愧之中又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在这些修真者面前,自己弱小的连只蚂蚁都不如,气又有什么用?谁叫自己没本事呢?! 可是,就算自己是只蚂蚁,临时前老子也要咬你一口!郝强正准备拼命时,不想却来了一个什么三级督察。有了转机的他自然暗自高兴,活得好好的,有谁愿意去死呢? 莫林的到来,好似一瓢冷水浇下来,郝强是一下从头凉到脚,这次看来是凶多吉少,死路一条了。 对于欲救自己的赵鸠,郝强的心里很是感激,可感激又有啥用?自己马上就要死翘翘了! 郝强虽然思绪感触颇多,但愤怒的情绪还是占了主流。那股愤怒的情绪,仿佛变成了一个气流,在他的经脉流动冲撞。肚内的残丹似乎也感受到郝强的怒火,蠢蠢欲动,战栗抖动,好象要挣脱啥束搏。 残丹的活跃,所散发出来的进入郝强丹田的能量,比平时膨大了一倍,郝强顿时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可是,在强大的莫林面前,全身是劲的他,硬是不能动弹一下,所以他的偷袭计划,还没有开展,即宣布失败。 莫林这次是吸取了上次被袭的教训,全力施为,不给郝强一点可乘之机。但郝强体内力量的膨胀,他还是感觉到的。这让他暗自欣喜,这金丹真是不简单,臭小子只不过粘了一丝丹气而已,竟变得这么强壮有力,怪不得孙子莫开水不是他的对手。这回自己要是象刚才一样轻敌,说不定就要上当吃亏! 将赵鸠隔离在禁制外,把杜威几个碍事的小辈置入幻阵中,莫林终于可以放心落场地杀人夺丹了! 为了防止意外,为了防备那个无影无踪的暗藏者的偷袭,莫林早已将防护罩紧缩,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他就象穿着一件透明的紧身太空服一般。这样做也是为了取丹方便。 心中充满着狂喜与期待的莫林,终于伸出了罪恶的手,朝着郝强的肚子插去! “嚓!”莫林的右手指尖,毫无悬念地插在了郝强的肚皮上。但是,让莫林感到惊奇的是,郝强的肚皮看上去软呵呵的,实则象厚厚的钢板一样坚硬。 微微惊诧的莫林,冷冷一笑,哼,这点防御能挡得了我?只见他牙根一咬,一股强大的灵力灌输到右掌之上。 “噗!”的一声,郝强的肚皮就象一个胀鼓鼓的皮球,被莫林一下捅破了。莫林的伸开的手指倏地弯曲,一个热腾腾的小圆球即被他捏在手中。 成功在即的莫林,瞥了面色苍白,咬牙闭目等死的郝强。阴邪地恨声道:“本来我可以不用那么残忍的,可是谁叫你惹了莫家,伤了我孙子呢!” 活活地被人捅破肚皮,那是何等的痛苦?闭目咬牙,已经痛得虚汗直冒的郝强,硬是没有哼声。听了莫林的话,郝强的眼猛地一睁:“呸!”一口唾沫向着莫林的脸喷去! 第一百零一章 玩杂耍 郝强吐出的那口唾沫,当然不会挨到莫林的身上。但郝强的藐视、郝强的倔强,却彻底激怒了冷血的莫林。 凶残的莫林不但不把插进郝强肚皮的手抽回,反而还准备在郝强的腹腔内捣鼓一番,他要好好折磨折磨郝强! 但就在这时,令莫林心惊的事情发生了! 莫林感到自己捏着金丹的手,那层特意用灵气结成的保护膜,竟然象遇到了溶化剂一样,正在快速地消融,消融的灵气化为一种可见的气体,变成缕缕淡淡的轻烟,从郝强肚皮的创口飘溢而出。并且,莫林随即还惊慌地感到自己身体的灵力,如流水一般向着金丹泄注。 大惊之下的莫林,哪还敢将手停留在郝强的腹腔内?他慌忙抽出捏着金丹的手。 “嗑!”一股鲜血随着莫林的手的抽出,从郝强的肚内喷射而出。面无血色,牙关紧闭的郝强,被莫林顺手一掌,仰面倒在了地上。 那枚散发着淡淡金色光晕的金丹,此时仿佛是一坨燃烧着的火炭,莫林根本不敢让他在手中停留,右手一抽回,他即将金丹扔到了左手,但瞬间有把金丹仍转到右手,一时有些无措的他,于是拿着金丹不停地在左右手之间倒腾换转,就象戏台上的小丑在玩杂耍一样。 这样下去可不行!即使自己的灵力再雄厚,也经不住这样没完没了地吸泄。还是将它收入储物戒指吧!刚才之所以没有动用储物戒指,莫林是怕郝强象破炉鼎一样毁坏了他的唯一的一枚储物戒指。 莫林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看来这枚金丹不是那么简单,说不定收入戒指中,也很可能会有自己控制不了的变数。但到手了的金丹,能轻易丢弃?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收了再说!莫林将“烫手”的金丹交换到左手上,右手手指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上快速地轻轻一擦:收! 收藏金丹的意念一发出,莫林的心里升腾起一种解脱感,他满以为金丹会随着他的意念被收到储物戒指中。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戒指竟毫无反应,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林惊呆了,脸上解脱的惬意表情瞬间凝固,怎么会这样?双手忙不赢的莫林尽量平心静气,压制住心中升起的恐慌的苗头。他放出一丝神识,朝着储物戒指探去,这才发觉自己的储物戒指早已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包裹锁住,戒指与自己的联系被生生切断。 一定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神出鬼没的隐身家伙搞的鬼!怪不得这么久不见他出现!莫林的脑袋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莫林的头大了!现在他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金丹甩不得,收又收不进,两手没的空,还要小心提防隐身人的偷袭。这一下,把个莫林难坏了! 正当莫林的脑筋在飞速急转弯,思量如何解脱窘境之时,他的头顶上突地传来一声霹雳般的撞击声,紧接着设置的禁制猛烈地震动了一下,禁制眼看就要被撞破! 第一百零二章 玄手老怪 莫林的小圆镜一出,赵鸠便急退了几百米,当他再看向莫林时,发现莫林、郝强和杜威几个竟突然在眼前消失。他所看到的只是一块长满矮草的平地,一切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难道是莫林带着他们瞬移了?这不可能,莫林的修为还没有达到那么高的层次!那一定是虚镜派玄虚阵之类的阵法了,虚镜派的玄虚阵法果然名不虚传! 赵鸠心里有些焦急,很是担心郝强的命运。不过,焦急归焦急,担心归担心,如果要他为郝强去拼命,那是绝无可能的事,人能做到他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是留?是等?还是走?赵鸠有些犹豫起来。走,心里不甘,留,只怕也是空等。就这么犹犹豫豫了一小会,高空中突地冒出了一点光芒。 那点光芒朝着赵鸠前方的平地疾射而下,瞬间即到达平地的上方。 “嘭!”赵鸠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听到一声霹雳样的爆响。这时,赵鸠发现那点光芒在平地上方的三十米处,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眼尖的他一下敏锐地捕捉到那点光明,竟是一只手! 那是一只有半截的手!那从肘部齐断的手,看上去很虚无很渺茫,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是,他又是实实在在的,就象服装店的塑料模特的断手一样实在。 原来是这只怪手撞在莫林的禁制上,才发出那么大的声响!赵鸠吃了一惊,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呀!难道是玄手老怪?! 由于职业的特殊,赵鸠的消息比较灵通,也比较准确。据传闻,修真界有一个高手,因其双手能变幻的神出鬼没,杀伤力强,而被称为“玄手老怪”,他的修为极高,神秘莫测,来无影去无踪,是个神龙见头不见尾的人物。 玄手老怪,亦正亦邪,好的时候,爱心浓烈,他可以割自己的肉给你吃,坏的时候他可以生吃你的肉!赵鸠只是听说,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本来以为只是个传说而已,没想到竟真有其人! 确定是玄手老怪,赵鸠有些后悔,刚才自己怎么不走?谁知道现在玄手老怪是高兴还是郁闷?是好还是坏?现在想跑已经迟了,在玄手老怪的眼皮子底下,你能跑得脱?既然走不了,倒不如先看看热闹! 还别说,莫林弄出的禁制还是相当强悍的。玄手老怪的力量超强的玄幻手,击在禁制上,禁制只是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并没有出现什么破损。 高空中不知藏在何处的玄手老怪,大概也被禁制的牢固坚实,弄得愣了一下。因为他那只如影象般的玄幻手,在空中呆滞了一下。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下。 紧接着,那只玄幻手便动了起来,它灵活地向上回升,在回升的过程中,象一只塑胶手套,被急剧地灌进空气,极度地快速地膨胀。 玄幻手越变越大,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半空中即悬浮着一座小小的五指山。 五指山在空中停滞了瞬间,仿佛是在运气鼓劲一般。随即,鼓足劲了的五指山,如一把巨大的铁榔头,狠狠地朝着莫林所在的那块平地砸下! 第一百零三章 又飞来一只手! “轰!”一声巨响响起,伴随着巨响的是一下强烈的震动。半空中的赵鸠也感到了空气的猛烈震荡。 赵鸠急忙稳住身形,好奇地朝着空地上看过去。只见在那只巨掌之下,猛地浮现出一个圆弧形的蒙古包一样的,朦朦胧胧的半透明的圆弧体。 “咔嚓嚓!——”那个圆弧体就象被一捶砸破了的大西瓜,瓜皮上立马出现了一道道分支分叉的,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裂痕裂口。 那些裂痕裂口,从上之下瞬间即延伸到圆弧体的底部,“嘭!”一道强光闪过之后,一股强劲的烟雾冲腾而起,一块块光的碎片向四面八方爆开,圆弧体倏地破裂瓦解! 圆弧体消失,一脸惊惧、口角流血的莫林,肚腹大开,倒在地上的郝强,极度疲惫,精神萎靡、遍体鳞伤的杜威几个,又怪异地悠然地复出在平地之上。 在禁制激烈地摇晃,即将破开之时,莫林的反应还是神速的,一发觉事情不妙,他立马收回了悬在空中的印心镜,可是即使这样,印心境上还是出现了几道裂痕。本命法宝受损,莫林受到了反噬,倾刻间受了不轻的伤,一口带着腥气的热血,从口中喷出。 莫林顾不上身体受伤,惊惧地朝着空中看去,意外而惊愕地看见了那只巨掌,一种强烈的恐惧感,立马袭遍了他的全身! 玄手老怪?!莫林既然已是长老级别的人物,自然知道玄手老怪这个怪物。他心里清楚自己在玄手老怪面前,是一个十足的小辈,根本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何况自己现在还收了伤! 他一定也是为金丹而来!狡猾的莫林很明智地来了个丢丹保命,将手中的金丹抛出,现在一切以小命为重! 可是,世事难料,莫林刚才还不顾一切要拿取金丹。现在要甩开金丹,金丹却不干了! 莫林挥手抛出金丹,才发现金丹竟象一只蚂蝗一样吸附在自己的右手掌上,正拼命地吸允自己的灵气灵力,想甩也甩不脱了! 大吃一惊的莫林,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他一面抬头恐惧地看着空中那只正在缩小的手掌,一面用左手向着右手使劲撇去,希望撇开紧粘着右手的金丹。但金丹却是巍然不动。 莫林急了,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即使玄手老怪只想夺取金丹,但他那么大的一只手抓下来,殃及鱼池在所难免,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许就会被抓的稀烂! 可是,莫林却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因为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比闪电还快的光芒。光芒一闪之后,一只孤单通红的左小手臂,已经飞到了他的头顶,那只小手臂由于飞落的速度太快,与空气摩擦燃烧,因此,手臂的尚带着横v形的火苗火焰! 那只小手臂,根本不想给莫林躲闪的机会。一飞到莫林的头顶,即张开五指朝着莫林手中的金丹抓去! 第一百零四章 残丹归位 看到抓过来的只是一只真人一般的大的手,并没有他所想象的大面积杀伤的势头,莫林收缩的差点破裂的心脏,倏地舒缓了一些。为了小命,他耍起了小聪明,非但没有拿着残丹逃避,反而讨好一般将残丹迎向抓来的手。 莫林的高度配合,那只手一把便抓住了还赖在莫林手上的残丹。就在那只怪手抓住残丹的刹那间,怪手猛地颤抖停顿了一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棍子打中了手腕一样,手指也微微地松开了一下。 就在怪手松开的瞬间,残丹猛地一动,猛烈地要挣脱怪手的魔掌。怪手的反应也相当神速,手指立马紧握,刚好捏住已经移动了半分的残丹的一半。 倏地一下,残丹就象一个熟透了猕猴桃,被人一捏一抓,很自然地滑脱出一层皮来。 金蝉脱壳的残丹,倏地飞起,乘着怪手还没反应过来的机会,将躺在地上的郝强肚脐眼下撞出一个小洞,唰地钻进了郝强的丹田。 至于残丹脱出的那层皮,很是有点古怪,眨眼之间,它已经变成了一个与残丹一模一样的金色小球。它究竟是空心的还是实体的,那就只有抓着它的那只怪手知道了。 怪手好象并没有发觉真正的残丹已经回归郝强的丹田。再次抓住圆球后,手不知怎么地突地一个哆嗦,便来了个急转弯,然后激射高空,与空中的另一只怪手,瞬间消失不见。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非常短暂,莫林虽然心慌意乱,但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敢相信,怪手就这么轻易罢休,玄手老怪就这么好日弄? 强敌离去,危险消除。莫林的夺丹之心又死灰复燃,一双饿眼看向郝强,一看之下,莫林大惊失色,身体随即腾空而起,朝着空中疾飞。 残丹之所以是残丹,就在于它太过稳定。用高科技配合修真原理凝结、压缩、铸造残丹的癫狂博士,知道残丹的厉害,因为它拥有的能量,比修士体内金丹所含的能量,不知要强大多少倍。如此巨大的能量,癫狂博士的肉体哪里承受的了? 因此,在制造残丹之时,癫狂博士就很注重残丹的稳定性。也就是因为这种惰性,残丹发挥不出它应有的功能,而变成了残丹。 为了以防万一,癫狂博士还在残丹的表层,弄上了一层稳定保护膜。这更让残丹残上加残。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残丹在郝强的胃中呆了那么久,郝强还能平安无事。 被怪手扯脱的那层保护膜,已经被固定为圆球的形状,所以,一脱出即回弹恢复原状。而解脱了一层束搏的残丹,在进入郝强的丹田之后,一小部分能量呯然爆发,爆发所发出的那种强悍的气势,令莫林为之变色,因而匆匆逃遁。 第一百零五章 爆发 以莫林志在必得的贪丹之心,又费了那么大的劲,而且还为残丹受了伤,他哪里会轻言放弃? 可是,他用神识探查郝强,惊愕地发现郝强的肚子被他戳出伤洞,正以让他难以置信的速度,自行修复愈合。并且,郝强的肚脐眼下,让金丹钻出的洞,竟然瞬间消失不见,也就是在他一惊愣间,郝强的肚皮一切恢复如初,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一般。 在修真界,受伤自动疗伤愈合,其实也算不得是啥新鲜事,莫林虽然惊奇震惊郝强疗伤的速度之快,但仅凭这点,哪能吓得了他? 让莫林吓了一大跳的是,钻进郝强丹田金丹,猛地金光大盛,瞬间即在郝强的腹部丹田形成了一个篮球般大的金球。 难道是金丹失去了控制?即将爆炸?这还得了?!莫林自思以自己受伤的身体,是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金丹爆炸所产生的巨大能量的!他感觉到自己就象呆在一个即将爆炸的炸药库中,不跑只有死路一条! 癫狂博士的确是个天才,他弄出来的残丹,自疗功能非同小可,只是瞬间工夫,即将郝强腹腔的创伤,完美地修复。 在疗伤的同时,失去了保护隔离膜的残丹,它长期吸收囤积的部分能量,不可抑制地猛然释放爆发,勇猛的能量在刹那间在郝强的体内扩散开去。 残丹爆发的能量首先在郝强的丹田内肆虐冲撞,幸好郝强的丹田的空间,在他的修习之下,空间已经变大,不然的话,残丹开始爆发的瞬间,他的丹田非被撑破不可! 可即使是这样,迅猛强大的能量还是立马塞满了他的丹田,形成了一个篮球样大的金球。 然而,郝强丹田的容量实在是太小了,如何容纳的了残丹一股脑释放出来的能量?他的丹田只是坚持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如堤坝在洪水的冲击下,出现了漏洞和裂缝,嘭地一下,丹田的堤坝四处决口,无数条洪流,顷泄而出,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 躺在地上已经有些气息奄奄的郝强,一下被强行输进那么强大的能量,体力霎时恢复,并且感到全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仿佛要撑爆自己身体的力量。但是这些力量杂乱无章,就象无数穿着细线的缝衣针在自己的身体内四处乱窜,全身出现了无数个钻心的流动着的疼痛点。 渗入骨髓的疼痛,痛得郝强一个激灵,猛地翻身而起。哪知这一个翻身,却坏了事,他也就这么一动,那些勇猛的能量,立即加速冲向他的头部。 郝强只听到头部轰的一声,脑海闪出一道道黄色的闪电,思维瞬间凝固,强烈的刺激让他的精神一下错乱,失去了自我! 而匆匆飞离的莫林,在几十米的高处,一不提防,砰地一下,惶然不已但他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竟然狼狈地反弹回转,措手不及的他,四肢空划着朝着下面的平地坠落。 刚刚站起身的郝强,虽然失去了自我,但本能还在,潜意识还在,对于戳腹取丹的仇人,他是刻骨铭心的,这段记忆难以抹杀。一看到飞落而下的莫林,郝强的心里自然而然地升腾起一腔怒火,一身力量正无处发泄的他,一个条件反射,狠狠地对着飘落的莫林远远地发出了一掌! 第一百零六章 莫林吐血! 郝强击出的那一掌,只不过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复仇举动,但就是这一掌,却救了他自己的命! 澎湃的力量在郝强的体内,如洪水般奔流翻卷泛滥,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泄洪口。如果这些能量继续在他的体内囤积膨胀,那等待郝强的就是爆体而亡的毁灭结局。 郝强一掌击出,犹如一下打开了泄洪的闸门,汹涌的能量嗖地从他的右手掌心,强劲地挤压而出。只见一道金光朝着莫林激射而去。 那道细细的金光,有点象一盏探照灯突然打开,所射出的炫目的光柱,瞬间即射到了正在下落的莫林的后背心上。 远处的赵鸠见了,高兴之余,不禁又有些惊疑:莫林不可能就这么报销了吧? 赵鸠想的没错,象莫林这样小丹期的高手,是不会那么轻易挂了的。就在金光即将接触到莫林后背的一霎那间,他的上身猛地银光乍现,一件柔软的,但却有象玻璃镜片制成的护甲,跃然浮现在他的身上。 那银色的护甲,唰地膨胀,莫林即刻就象穿上了一件银色的羽绒服。 去势凶猛的金光,一下撞击在莫林的“羽绒服”上,“咔!”的一声,“羽绒服”竟象玻璃爆碎一样,发出一声脆响,一大片象玻璃镜片的碎片,猛地爆开,随即象天女散花一样,闪耀着点点鳞光,四下飘落。 被“羽绒服”阻挡了一下的金光,稍稍停顿了一下,去势立减,但仍穿过“羽绒服”轰然击在了莫林的背上。 在银色护甲的阻拦之下,金光的力量至少减少了七层,但就是余下的三层力量,竟将空中的莫林,击推得向前向上飘飞了十余米远。 “噗!”一大口鲜血从莫林的空中喷出,他的人也象断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晃晃地朝下坠落。 哈哈!莫林你这下死定了!远处的赵鸠心中充满快意,可他的笑意尚来不及在脸上绽开,就看见离地面仅有七八米远的莫林,突地双腿一蹬,人凭空上跃了几米,随即折身朝西飞遁,瞬间便失去了踪影。 莫林这个新树的强敌逃脱,这让赵鸠的心里不禁有些遗憾和失落。不过,他随即释然,能打伤莫林的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至于以后,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哼哼,莫林伤走,现在应该轮到那几个家伙倒霉了吧?赵鸠飞身上前,准备再欣赏一场好戏,可他只是前飞了百把米远,即猛然停下,因为他被郝强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地上的郝强直愣愣地站在地上,全身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远远看去就象寺庙里的一座金光灿烂的金像。晕光里的郝强显得朦朦胧胧的,看的不甚分明。 赵鸠展开神识,透过晕光,看到郝强的双眼绯红,但却蒙上了一层明亮的金光。他脸和手,红潭潭的就象蒙上了一层红红的血纱布。而在血纱布上,又沾满了许多黑污污的液体。 再仔细一看,赵鸠发现,蒙着郝强的光晕,竟是从郝强全身毛孔射出的无数道细如毫芒的金色光芒组成的! 赵鸠在极度震惊之余,却发觉郝强目光呆滞,一脸怒气,面部抽搐变形,看上去有一种令人恐惧的狰狞。看到郝强如此异常,赵鸠知道他体内正发生着惊人异变,异变所带来的强烈刺激,让他神智一下混胡,失去了理智。赵鸠之所以所以不敢飞的太近,就是因为他怕郝强也象对付莫林一样,赏即自己一道金光! 第一百零七章 立地跳远 空中的赵鸠只是担心,但郝强身边的杜威几个却是恐惧了! 残丹归位,郝强身体的变化,他们是看的一清二楚,震撼之中,凭直觉他们感到郝强现在已经从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变成了一只吃人的老虎。他们几个个个起了逃遁之心,但悲哀的是他们根本动弹不得了! 他们在只是小丹期的莫林面前,都难以抵挡他释放的威压。现在在真正的金丹面前,虽然这个金丹只是个残丹,而且爆发的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能量,但它所产生的气势,却不是莫林所能比拟的,连莫林都只有选择逃命,他们如何郝强体内的残丹爆发的气势和威压,能够勉强站立不倒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当看到郝强只一掌便将莫林击伤逃跑,杜威几个更是吓得肝胆欲裂,差点尿了裤裆。 杜威几个刚才在莫林的幻境中,灵力受到了极大的抑制,功力受限,在与幻境中的毒蛇猛兽的搏斗中,根本发挥不出平时一半的威力,他们虽然没有丧命,却已经累得精疲力竭,要不是玄手老怪突然出手,破解了莫林的禁制,只怕他们已经走上了黄泉之路。 本来已经精疲力竭的杜威几个,由于身不能动,便直接受到了残丹所爆发的能量的波击,身体也就不可避免地受了不轻的内伤,灵力是一点也施展不出来。即使郝强傻呆呆地在他们面前站着,已经失去了斗志的他们,除了极度的恐慌之外,根本生不起一点争斗之心。 傻乎乎的郝强,在击出了一掌后,随着力量的消泄,他感到好象要爆炸的身体,一下轻松了不少。既然发泄能够轻松,能够减轻那种力量膨胀的痛苦,即使郝强再傻,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而他面前的杜威几人,就是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这次郝强没有挥手动掌,大概是觉得那样不痛快吧!只见他很是笨拙机械地朝前迈了几步,来到一名南山派的小个子跟前,嘿嘿地傻笑了一声,左手一把抓住小个子的头发,右手一把抓住小个子的裤腰,稍一用力,便将小个子举过了头顶。 “嗨!”郝强一声大喝,便将小个子直直掼甩了出去! 可怜的小个子,虽然还没有修炼到御空飞行的层次,但现在却能御空飞行了,只不过他只是低空飞行,并且飞行也不太远,仅仅四五十米远而已。 在过了一把御空飞行的瘾之后,小个子终于惨叫了一声,飞到百丈绝壁下去了! 剩下的勉强支撑不到的几名修士,听到小个子的惨叫,脸一下变得煞白,腿一软齐齐瘫倒在地。 郝强见了,却得有趣好玩。傻心童心大起的他,咧嘴一乐,立即来了个立地三级跳远的体育运动。他双脚并立,象僵尸一样朝前一跃,脚即落到另一名南山拍得修士身上。一名只听得“噗!”的一声,他的双脚即粘满了鲜血和污秽之物。 那“噗”的响声,在现在的郝强听来,大概象某种乐器发出的音响,很动听,很悦耳,这不禁让他的兴趣大增,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来了兴头的他还要重新弹奏几下—— “噗!噗!噗!”的几声响过之后,郝强跳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摊子的肠肝肚肺,残肢破体。 几个修士中数杜威的修为最高,所以他还有那么一点点逃命的本钱。别看他一脸络腮胡,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头脑简单之辈,其实他是个挺机灵的家伙。 几个修士瘫倒,唯有杜威是假装的,在倒地之时,他便急忙开始了远离郝强的侧滚翻,倒地的另外几个见了,也依葫芦画瓢跟着学样,只可惜逃命的修为差了点,没有杜威滚得快,结果都很遗憾成了郝强的脚下之鬼! 郝强正跳踩的来劲,却发现没有啥可踩了,他失望之际,猛然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草叶在晃动,不由的大乐:哈哈!那边还有一个! 第一百零八章 都晕了! 灵力衰竭,身上带伤,精神已经极度紧张的杜威,本来已是咬牙在艰难的翻滚。突然听到郝强那种几乎动物般的兽性的大笑,不禁毛骨悚然,惊得差点魂飞魄散!更何况,郝强发出的怪笑声,竟然引发一阵不小的能量波动,那种能量波动传播到杜威的身上,给他造成了一种暴风撞击般的震伤。 伤上加伤的杜威,精神即将崩溃,进入了一种马上就要因惊吓过度而昏厥的临界,身体的神经失控,哪里还滚得动?他只是恐惧绝望地看着郝强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死亡的恐惧如一坨寒冰迅速地在杜威的体内融化,冰凉的寒气立马笼罩了他的全身,杜威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已经冻僵了,停止了跳动。极度的恐惧让他产生了短暂的幻觉,他看到了一脸毛胡子的阎王爷,正微笑着向他招手! 可是,也许是杜威命不该绝,正当他正因惊惧过度而滑向死亡前的弥留边缘之时,已经走到杜威跟前的郝强,却突地全身一僵,“呯”的一下,直挺挺地仰面倒在地上。 郝强的倒地声,一下将地上的杜威惊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我不会死了? 当看到郝强一动不动毫无声息躺在地上,自己死亡的警报真的解除时,一种死里逃生的狂喜心花,倾刻间在他的脑海里猛然怒放。他那脆弱的大脑,如何经得住一冷一热,从零下猛升到沸点的突然巨大反差? 不能承受一冷一热巨变的杜威,头轰的一下,两眼一翻,便失去了知觉。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算幸福的了,因为喜晕总比吓死要好! “师父?——。”就在郝强倒地之时,远处的丛林中,突然传出一个焦急的女声。假若郝强在场,一定闻得出从说话的女人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的那种熟悉的花香味。 “小声点!跟你说多少遍了?你就是不信,现在如果你想象上次那样去救他,会害死他的!” “可——。” “唉,玉儿,关心则乱啊!难道你不相信师父!师父会害他?!”话音威严透着疼爱,声音听上去虽然略微显得有些老气,但却圆润悦耳。 ······丛林恢复一片沉寂。 晕倒在地上的郝强,不知道也想不到远处的丛林中竟有人关心自己。失去了知觉的他,更不知道知觉的体内正在发生着意想不到的变化。 郝强经过一阵折腾,体内的能量得到适度的发泄,而残丹表层的那些不太稳定的能量也已爆发完毕。但是,残丹的爆发,不禁赋予他强大的力量,同时也在极大地破坏他的身体,全身的器官组织处处皆伤,不晕倒才怪呢?他能坚持跳完几级跳远,已经是奇迹了! 空中的赵鸠见郝强突然倒地,很感意外,在看到郝强死尸样挺在地上,心中疑惑中夹着遗憾:难道这小家伙死了? 第一百零九章 破旧立新 郝强的猛然发飙,突然倒地,让赵鸠对自己原来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小家伙难道不是因为强烈的刺激丧失了理智,而是所谓的狂化?不然怎么会没有一点人性,变得这么残忍?他不由的对几个惨死的修士产生了一点点怜惜。 不,这是他们自找的,活该!如果是他们抓住了小家伙,也许比他更残忍!赵鸠瞬间即将一丝怜惜从脑海里驱除。 小家伙看样子是由于力量失控,过于强大的能量造成了伤害才晕倒的。自从赵鸠一露面起,便很欣赏郝强,因为郝强自始至终未露出一点怕死的恐惧的表情,也没有低声下气哀求个一句! 这样一个胆气寻常的少年,万里挑一,值得关注,值得帮助。赵鸠本想立即上前看过明白,但又怕郝强突然又发起飚来,自己搞不好就会步那几个修士的后尘!因此,他只是悬浮在空中,准备先观察一下再说! 郝强晕倒,意识消失,全身进入了一种静止状态,这为紊乱的能量流转化为有秩有序创造了条件。残丹爆发,对郝强的身体,不仅在损坏,同时也在修复。只不过开始时破坏占了主导地位,但在体内的能量泄失了一部分之后,残丹的强大的修复功能即显现了出来。 郝强体内的组织器官,特别是全身的经脉,在分裂破损之后,被修复回复。原先紊乱的能量流,一下便有了流动的渠道,纷纷汇入经脉之中,并无意识地按照郝强经常练习的大周天功法,快速地自动流转起来。郝强的身体逐步恢复正常,体质在破旧立新的过程中得到了提高。 残丹爆发时,释放出的能量,几乎挤满了郝强身体的每一个组织间隙,并强行渗入身体的组织细胞之中,将他的体内的许多废物杂质硬生生地挤出体外,他的身体等于得到了一遍洗涤和净化。全身组织结构的各种功能得到了加强,变得更加柔和而又坚韧。 可是,郝强已经变得坚韧不凡的经脉,在强劲的的能量流的挤压之下,还是发生了扩张破裂,之后瞬间有被修复。扩张、破裂,修复。再扩张、破裂,再修复,反反复复几次之后,他体内的经脉比原来的扩大了好几倍。 扩大了的经脉,终于能够勉强容纳强劲暴走的能量流,那些能量流浩浩荡荡地在经脉内畅流,流转,循环。郝强的身心也随之趋于平静,脸色也恢复了红润,他好象就要恢复正常。 但是,在倒地大约一刻钟之后,郝强仿佛从睡梦中突然醒来,他唰地地睁开双眼,眼睛惊怪地骨碌碌地转动了几下,打量了一下陌生的环境。 “哇!”——郝强突地象火烧屁股的猴子一样,腾地地从地上弹起,空中发出一声怪异的惊叫! 第一百一十章 通关 关注着郝强的赵鸠,对郝强体内的破旧立新的变化,很是震惊,这这么急剧的大规模破坏,这小家伙只是晕倒,真的是个奇迹!他的体质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健壮! 再看到郝强体内肆虐的能量,归顺地流入郝强体内的经脉,并运行起大周天,在循环中不断扩大改造经脉,他更不由得叹为观止。 被纳入经脉的能量,虽然归顺,但毕竟还是太过粗壮,冲击力太大太强,它们强悍地冲过一个个经穴,将零散的穴位有机地连接,由于能量流动的太过迅疾,让放出神识的赵鸠看得眼花缭乱,只是粗略看到郝强全身的穴位,呈现出一个网状的整体的布局,而那些能量流则在这个网状系统里流动穿梭。 粗壮的能量流,不仅冲劲大,而且对管状经脉的管壁的压力也是不小,一些能量在经脉破裂修复的过程中,又溢出经脉之外,激发出众多的细小的经脉,分布全身的一些隐秘的或者退化了的穴位,一些被激活,如心脏一样微微地跳动起来。于是,郝强身体闪烁起一颗颗金光的亮点,一个立体经络穴位图,活灵活现地展现映入在赵鸠的脑海之中。 呀!通关了?真的不可思议!赵鸠惊愕的目瞪口呆。别人苦练几年、十几年,有的甚至数十年才能通关,他竟在片刻之间大功告成,看来他的丹田中的那个金灿灿的金丹,虽然不是他自身本有的,但却是是个好东西! 正在惊诧甚至有些羡慕之中的赵鸠,被郝强突地一声哇,吓了一大跳,难道又出现了啥紧急情况? 赵鸠急忙定神看去,不由的一愣,他被郝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哇!呜呜——!”一脸惊骇从地上弹跳起的郝强,恐惧地匆匆地朝四周扫了一眼,即双手捂眼,双脚一软,蹲下,象一个幼小的孩童哇哇大哭起来。 郝强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有点狂,甚至有点飞扬跋扈,并且在拥有残丹之后,也经历了几次生生死死的,不过,年少的他何时见识过这种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 赵鸠很感意外,即使这小家伙突见惨死的修士,受到惊吓,可以他刚才表现出来的坚强,也不至于会吓得哇哇大哭啊? 看来一定是经历了能量突发,和破旧立新之后,小家伙的脑神经,一时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和刺激,不是变成了呆傻,就是变成了弱智!才会骇得这么变态,这么真情流露。 看着嚎啕大哭的郝强,赵鸠心里不禁暗暗有些着急,几个修士放出的纸鹤,赵鸠是知道那是紧急求援的传讯,他们门派很快就会有人赶来的。赶来求援的修士,如果看到惨死的同门或弟子身边的小家伙,那他就危险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坐上了囚车 面对孩童般的郝强,赵鸠有些左右为难。就这么离开他,又不忍心,但是真的要救走郝强,赵鸠又下不了决心。郝强虽然值得欣赏,值得帮助,可真的要救他,赵鸠还要看值不值的冒险! 郝强击伤莫林,残杀南山派、寒山宗两大门派的弟子,已经是一个大大的烫手的“山芋”,现在要是与他扯上干系,那绝对是自找麻烦! 可就这么让一个风华少年,又再经历一次开肠破肚的苦难,赵鸠的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何况,这次郝强也很难躲过赶来的众多高手的一起发难,结局必定是凶多吉少! 罢!罢!罢!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已经掺和了进来,想撇脱干系也是撇不掉的了,倒不如做件好事,将小家伙救走! 赵鸠飞临到绝壁边上,散开神识。机警地在郝强的周围扫视了一番,见并无异常,才放心地飞落到郝强的身旁。 “爷爷!爷爷!”正处于惊惧之中的郝强,一看到落地的赵鸠,立马象迷途的顽童猛然见到亲人一样,抹了一把鼻涕眼泪,三步两步跑上前,惊喜地叫道。 爷爷?赵鸠一愣,我有那么显老吗?等下一定要把那三绺长须剃掉!嘿嘿,不过也不错,从小家伙的表现来看,自己起码不是一个坏人的形象! 被人信任和尊敬,是很欢愉和受用的,心中暖和和的赵鸠,对着在自己面前站定,用一种信赖无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郝强,温和地轻言道:“有爷爷在,别怕!” 郝强听了赵鸠的劝慰,神情放松了不少,发抖的身子也不再那么哆嗦了。可是,他的眼睛仍忍不住惧惧地飘向地上的散乱狼藉的尸体。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赵鸠虽然想救走郝强,但他不想也不敢用强,万一把他逼急了,不知又会引起啥事故来,那可就糟了。 郝强听了,怯怯地点了点头。赵鸠见了迫不及待地一把从身上摸出一件东西来,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赵鸠拿出的那样东西,只有一块肥皂那么大,呈一种雾样的暗白色,形状有点古怪,是一个半椭圆形的球状,就象一只背着龟壳的玩具小乌龟。 “好玩,我要!”两眼放光的郝强,以为是啥好玩的玩具,欢叫着伸出手来。 赵鸠急忙后退半步,笑道:“别乱来!这可不是啥玩具。呵呵,他是一辆囚车!” “囚车?”不明所以的郝强,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一股大力吸进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车厢内。车厢内是两排相对的,长长的硬硬的窄窄的凳子,凳子的上方悬挂晃动着几对粗大的黑黢黢的锁链,车厢地板上也相对固定着几副坚硬牢固的脚镣。 郝强糊里糊涂地被甩到长凳子上,刚刚坐定,只听咔的一声,两根仿佛是精钢铸就的圆棍子,从他的后背腰探出,平行着在他的胸腹绕了一圈,将他牢牢地固定在车厢上。 郝强的智力虽然降低,但仍然有几岁孩童的智力。他一惊之下,就要反抗挣扎。 “别动!这车子太快了,不这么做,会摔坏你的!”早有预见的赵鸠,这是从车头探过头来,很是慈祥地说道。 ——绝壁上的那块平地之上,早已从小乌龟变成大乌龟的囚车,龟壳迅速扩展,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宽大的龟壳微微一震,瞬间滑过绝壁上的平地,朝着地面滑翔而下! 第一章 老子叫大王! 冬日的阳光如春雨般滋润着大地。 某处, 两堵围墙合抱着两扇漆成墨绿色的铁大门。大门的水泥桩柱上,挂着一块有些开裂的长木标牌,标牌上写着“桑贺市南区收容所”的白底黑字。 在收容所的楼房前的水泥坪地的一角,几名工作人员,正享受着暖融融的冬日,围着一张方桌玩扑克牌。斜对着大门,嘴中斜斜地叼着一只香烟,正眯着双眼看牌的中年人,就是收容所的所长。 “快走点好吗?别象个娘们似的!”门口的催促声,让所长高举着牌,正要甩下的手,停滞在空中。 精瘦,留着两撇八字胡的所长,转头向大门看过去,只见自己的手下小三,带着一个黑脸少年,走进了大门。那少年衣衫褴褛,花不噜都的脸上露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傻笑。 怎么把一个弱智也带到这里来?难道还要我们来服侍他?! “啪!”所长玩牌的兴致一下被打断,他狠狠地将扑克牌朝桌上一扔,沉声道:“小三子!你是不是脑壳进水了?带他进来吃白饭?!” 小三子只不过是一个合同工,见所长冒火,急忙屁颠屁颠地跑到所长的身边,点头哈腰地解释道:“所长,我也不想哦!是警局来电话要我把他带来的,不是没办法嘛!” “警局?”所长好奇地打量了跟着小山来到了自己跟前的少年一眼,觉得奇怪,这小子有啥特别,竟然惊动了警局? “所长,是这样的。别看这小子脑袋不太灵光,却力大如牛。他的脾气暴躁,一不顺意,就会大打出手。警局的人说了,这小子来到我们这里,大概也只有七八天,却已经打伤了八个,打残了三个。还说,这小子的智商与五岁儿童一般,被他打的那些家伙又不占理,不好处理,关在他们那里又不合适,只好送收容所了!” “哼,他们倒会耍滑头,把麻烦扔给我们就合适了?”所长虽然不满,但他也只能在下属面前发发牢骚而已,他一个小小的收容所的所长,敢于强势的警局较劲? “所长,您老别急。这小子虽然脾气暴躁,但只要不惹他,他还是很乖的。我们现在不是缺少干活的人手吗?让他上,保证一顶俩!”鬼点子特多的小三,眨巴了几下眼睛,小心地不着痕迹地提醒道。 “哈哈!对啊!看他的样子的确是块好料!”所长咧嘴一笑,尽是骨头的手在小三的肩头重重地一拍:“嗯,小三子,不错!只要你好好干,续签合同就不成问题!” 小三的肩头就象被根铁棍砸了一下,痛得他差点呲牙咧嘴,但坚强的他,硬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媚笑道:“那就谢谢所长了!” “你,叫什么名字?”心情大好的所长,挺了挺尖凸的鸡胸,他对少年本来就有些好奇,反正玩牌已经玩得有点无聊了,到不如逗逗这个傻冒开开心! 少年似乎对所长的官腔很是不爽,脸上挂着的傻笑霎时间消退,眼睛刚好瞄到散乱在桌上、扑克牌的“大王”上的他,颈脖一硬:“老子叫大王!” 第二章 几个男人一台戏 所长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傻里吧唧的少年,个性这么强,不给自己一点面子,并且,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称起老子来! 碰上一颗硬钉子,脸一下胀成了猪肝色,很有点下不来台的所长,大怒:“哪里来的小杂种?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骑虎难下背的他,虽然明知少年打伤八个,打残三个,但他还是不得不挥掌朝着少年扇过去,不然的话,以后还怎么在收容所里当老大?! 机灵的小三,当然知道所长的心态,不失时机地地上一架“梯子”:“所长,你大人有大量,何必生这个小癫卵的气?气上了身体不值得!” 旁边的几位工作人员,也不是蠢屌,万一所长挨揍出丑,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于是拖的拖,劝的劝,阻止气势汹汹的所长行凶。 既然戏已演足,自己又何必去自找晦气,万一被打得伤筋断骨,自己可是有苦都吐不出来!现在下坎的台阶已经有人筑好,所长当然就势下坡! 所长想就此罢休,可那少年却不干了! 少年虽然不太明白所长他们的话,但那句小杂种,他还是知道是骂人的!被人骂当然是要发怒的。少年眼皮一翻,对着所长凶道:“你骂谁是小杂种?!” 夹在中间的小三一看事情要糟,忙解围道:“小兄弟,你听错了,所长是在说我呢!” 少年一听瞪大了眼,不解地问道:“你是小杂种?” 小三一愣,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少年对着小三左看右看,摇摇头天真地说:“不象啊!你应该是大杂种!” “你——?!”哭笑不得的小三,直恨的牙痒痒,要不是畏惧郝强的拳脚,早一脚踹过去了! 本来气得要死的所长,被少年这么一闹,气也泄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忍住笑的他,瞪了小三一眼:“还和他啰嗦个啥,快带他去三号楼!” 收容所共有五栋大楼,那是被收容进来的流浪者的家园。 闷闷不乐的小三,轻轻地扯了少年一把:“你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跟我走吧!” “去哪!” “我不是给你说过,那里有床睡,有饭吃,比在大街上流浪强多了吗?” 大概那少年经不住小三的蛊惑,顿时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紧跟着小三走了。 两人绕过身前的办公大楼,来到了办公大楼后面,一栋标有个3字的五层大楼前。这时,走在前面的小三,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他回头无奈地对着少年抱怨道:“我的小祖宗,你以后别再这么好强行不行?你惹事不要紧,但我就惨了,饭碗就都会被你砸了!” “好强?好强!”少年听了小三的话,猛地停下,目光呆定,口中喃喃地重复这两个字。 小三本来也只是顺口打哈哈,并没有指望少年听懂,见少年如此反应,不由得一愣。 “啪!”少年突地一掌狠狠地击在自己的脑袋上,口中直嚷:“好强!——好强!”而后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被少年的举动吓了一跳的小三,一下目瞪口呆:我顺口说出的话,究竟扯到了他的哪根神经? 第三章 金丹变黑蛋 正随着小三往前走的少年,突然听到小三说出非常熟悉的“好强”两个字,就象听到了一声惊雷。他的脑袋嘎地一声响,随即感到象有一颗针,猛地扎进了脑袋里一样。许多人和事,杂乱无章地象电影镜头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少年,就象从一个小孔,看到了许多零乱而真实的景色,可是,这些景色一闪即逝,小孔消失,清醒了瞬间的少年,又复归迷糊。 可是,就是在那闪电般的一闪即逝的刹那间,少年还是是获取到了一点点有用的信息,那就是自己的名字原来叫郝强!但也仅此而已! ——那天。 郝强坐上的囚车,是一种高科技产品——悬磁变形太阳能汽车。由于历史断层的原因,梦幻星球的人们虽然拥有大量的高科技遗产,但却不能全部掌握运用。赵鸠的囚车就属于这种类型。囚车是按照以前的科技资料,依葫芦画瓢制造出来的,它虽然拥有极速前行的装置,但却不能产生有效行使的磁场。还得靠驾车者,运用灵力激活地面的磁性,形成推进汽车前行的磁力。所以,没有一定的修为是无法架势这类汽车的。 当然,在市面上是没有这种车型的,唯有监真会人员才有资格使用这号车。赵鸠也是经过了专门的训练之后,才能驾驶。 赵鸠敢于带走郝强,心里也是有他的小九九的。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曾听到一位醉酒的上司透露了那么一点绝密,那就是在凡界俗世,是不允许金丹大成的修士存在的。 郝强虽然不属于金丹大成这个范畴,但他的体内却有一颗金丹,这是一个特殊的新情况,有必要向上汇报,而只有带上郝强才能说明事情的真实性。既然这样,那他就是在办公事,既然是公事,不管是虚镜派,还是南山派和寒山宗,对于他带走郝强,都只能干瞪眼! 乌龟壳一样的囚车,从绝壁上滑翔而下,很快即降落在粮食基地的外运的粮道之上。 赵鸠缩小囚车的形状,将它变得如轿车一般大。囚车便飞速地在粮道上飞驰。悬磁车的速度可不是盖的,只个把小时,即走完了粮道两三百公里的路程,进入了高速路段。 为了不过于显眼,也由于驾驶悬磁车消耗了不少的灵力。一到高速公路,赵鸠便取消了囚车的悬磁功能,转换为一辆普通的囚车。 人都是有欲念的,赵鸠也不另外,对于诱人的金丹,他也是有点垂涎三尺的,只不过他与许多德高望重、口碑极佳的大人物一样,能够克制住自己的冒出的某些邪念与不正当的欲望罢了。 虽然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但不等于赵鸠会忘记郝强体内那颗奇特的残丹,在进入高速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用神识探视了一下郝强体内的残丹。 怎么会这样?一看之下,赵鸠大惊失色,囚车猛然失去了控制,差点冲出路边的红白相间的防护栏杆。 急定心神的赵鸠,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来那可金灿灿的金丹,怎么就那么一会儿,忽然就变成了一颗如烧焦了的黑糊糊的山药蛋了呢? 金丹突变,立马让赵鸠改变了主意。就这样把郝强拉到监真会库柏国分会总部,不仅得不到一点好处,搞不好反而背上滥用职权,谎报军情的罪名! 在一个三岔路口,囚车刹地改变了行进的方向,朝着远处的一座城市绝尘而去。 第四章 英勇的流浪者 不管怎么说,赵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为了安全起见,他把郝强拉倒了离溪寿千里之外的桑贺市。 桑贺市位于库柏国的东侧,是库柏国的第二大都市,也是监真会重点监督的城市,一般的修真者是不敢在这里放肆的。对于郝强躲避南山派、寒山宗,以及莫家的追杀报复,是有好处的。 将已经变得傻里傻气的郝强独自扔在桑贺,赵鸠的心里也不太好受,但他能过做到这一功,也算是仁慈义尽了。 在离开郝强之时,赵鸠又一次查视了一下郝强腹中的残丹,惊奇地发现金丹其实并没有发生质的变化,只不过在金丹的表面,蒙蔽着一层不知是啥东西形成的黑色光晕,如果不是近身或者仔细探视,是很难发现金丹的存在。 难道这颗古怪的金丹还有自动隐藏功能?可原先为啥又不动用呢?害的小家伙几乎丧命,还变成了弱智? 赵鸠不是个闲人,没有时间研究探讨这些问题,他也就不再去深究。现在虽然发现金丹还是那个金丹,但他已经没那个心情再费神把郝强拉到总部去了,因为监真会里也并非全是好人,万一那个疯子,把郝强活体解剖了,岂不是害了他?! 郝强在赵鸠悄然离去之后,变成了一个孤独的流浪者。幸好他身上尚有些库伯币,幸好他还知道用钱可以买吃的,因此,他还没有沦落到乞讨的地步。 至于住处,他是到处为家,走到哪里累了,便随地一座,住宿的问题便解决了。在通关之后,郝强的体质明显优化,他的体温似乎能够随着环境的变化而自动调节。所以在寒冷的冬季,他虽然穿的单薄,却无感冒之虑。 自从智商降低,头脑简单的郝强也变得很温柔,不过在特殊的情况下,他却是一点就着的炮仗。 街头上一些多事者,并不知道这一点,有意无意点燃郝强这个“炮仗”。而这些多事者,除了手脚麻利逃跑的快之外,其余的无疑尝到了郝强拳头的厉害。其中,一个短斤少两、还要恶语相向的老板,一个吼叫着叫郝强滚开的保安,还有一个将手伸进郝强荷包的小偷,被发怒的郝强打残。 那些受伤的,轻者自认倒霉,重者可就不肯那么善罢甘休了。于是叫来了巡警888,但每次都因郝强是个弱智,加上又找不到他的监护人,而不了了之。 不过那些伤者,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不仅被巡警教训了一顿,而且还要接受打架斗殴的罚款,至于医疗费,那就只好自己补偿自己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郝强自热而然地成为了社会不稳地因素,而被塞进了收容所。 郝强现在虽然头脑笨拙,但他还是知道吃饭要钱,知道自己荷包里没有多少钱了。一听到到警局领他的小三说有饭吃、有地方住,他当然乐意了,但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是苦力的干活! 第五章 老子不干! 天刚麻麻亮,郝强便被一阵响亮的吆喝声惊醒。 “起来!快点!一群懒猪!”吆喝声仍在如教室一样宽敞空荡的大房间里回响。在昏黄的灯光下,地上的几排连连地铺一阵混乱,同时响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穿衣套裤声。 虽然床单棉被陈旧破烂,脏得看不见本色,但睡在上面总比露宿街头强得多,所以郝强睡的很香。突然被吵醒的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揉着蓬松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跟着同室的几十个人,走下三层楼梯,来到了一个面积很大的食堂。 食堂内光线灰暗,热气弥漫,地面上摆着几溜缺腿少脚的大四方桌,在拉开了距离的几张木桌上,分别摆着盛着热饭的保温桶和几个盛菜的大铁盆。 郝强他们赶到的时候,食堂内早已是人影晃动,并回响着闹哄哄地嘴嚼声。 轰的一下,郝强的室友门,如一群从班房打脱出来的饿鬼,轰然而上,拿碗、装饭,抢菜。一时间,把个食堂弄得更加乌烟瘴气。 咦?有吃的!此时的郝强也不笨了,他毫不示弱地跻身上去,抢个一副碗筷,稀里哗啦地大吃大嚼起来,等到肚子胀饱之后,才苦着个脸,因为那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 郝强刚放下碗,便听到有人大喊大叫。随即,食堂里的人,就象一大群被赶往屠宰场的猪,被人驱赶到收容所的大门口。 大门外,早已停有几辆锈迹斑斑,仿佛随时都要散架的工程大卡车。只是片刻时间,从收容所出来的一大帮人,便象插笋子一样插满了几辆大卡车。 卡车启动,转了两个弯,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即分道扬镳。 所长有一个远房堂兄是包工头,前几年来找所长,要他帮忙承包建筑工程。在桑贺这个大都市,一个小小的收容所所长算个毛?到哪里去帮他承包大工程? 不过,精明的所长却从中看到了商机。两个臭味相投的堂兄弟,嘀咕了一阵,达成了一个互惠互利的协议。即所长提供廉价劳动力,那位堂兄负责包工建筑,盈利四六分成。 那位堂兄本来就是个玩空手套白狼的小小包工头,也是实在混不下去了,才来找所长这个堂弟。按照协议,他根本不要添置啥施工设备,手下又有一大帮人的不要钱的施工队,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何乐而不为? 对于所长与堂兄的联合,收容所的员工也是没啥意见,谁还怕钱扎手?反正福利变好,收入增加,真的出了啥事,自然有所长这个高子顶! 人其实都是有高贵低贱之分的,现场管理的这些事情,正式工自然不会拢场的,主要还得合同工来做。 今天,小三就负责郝强他们这一组,他现在当着郝强不敢再说啥郝强之类的话,因为他怕刺激到郝强,毕竟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 卡车猛跑了一会,来到了郊外的一座山坡下停住——既然能量不足,所长他们能揽到的大多是私人的建筑,地点也大都在郊区。 在一个上坡的路口,郝强跟着别人稀里糊涂地跳下车,却不知到这里来干啥。 郝强正在东瞧西望之际,小三将一根扁担和一副撮箕扔到他的脚下,指着路边的一大推沙子,说:“小兄弟,你刚来,得做几天拉沙子的马!” “老子不干!” 让我当马?哼! 第六章 平静之后是冲突 说实在的,小三对郝强多少还是有点怕怕的,担心他给自己惹祸。见郝强一口回绝,只好耐着性子哄他:“小兄弟,你也太小气了点吧?一点玩笑都开不得?我是说要你挑沙子,不做事怎么会有饭吃呢?” 旁边的那些已经轻车熟路的男男女女,见小三如此对待郝强,都有些拿不准郝强究竟是啥人物,在社会上摸滚过的他们,自然留了个小心眼,都不去惹郝强这个茬,这让郝强在收容所平安无事地呆了一段时间。 郝强身上已经没钱,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没饭吃,因为不吃饭会死人的! “你怎么不早说?”郝强小声嘀咕道,很不情愿地做起了拉沙子的马。 在山坡上建房,拉建筑材料车子开不上去,因此有一个二道搬运。别的包头都是请马夫用马运。但所长的堂兄,情况特殊,他有丰富的人力资源。二道搬运,包括码砖建房全是人工挑上挑下,何必花钱去用那吊葫芦呢? 搞建筑可是有轻工重活的。参加所长他们的建筑工程时间较长且又肯学的,自然做起了耍瓦泥刀的大工,稍稍认得几个字的,也可以清点整理工地上的建筑材料。郝强人笨又啥都不会,他有的就只是一身蛮力。 郝强在绝壁上通关,本来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点特别的功能的。可他的通关,却是全凭残丹这个外力,并不是他自身的真气冲开全身的穴道。因此,当残丹被一层黑晕包裹,不再溢出能量,他那被扩充改造过的经脉几乎空空如也,只有一丝微弱的自发生成的内气,根本不能引发啥功能,郝强的这个关算是白通了。 但是,郝强的身体毕竟是经过残丹改造提升过的,体质优异于常人,全身的劲道可不是一般的大。只挑了几天沙子和水泥砖,他的这点特长,就被小三这个管工头赏识并加于利用。 于是傻不愣登的郝强便做起了拌沙和浆的差事。一个人干了几个人的活,仿佛一台搅拌砂浆机日复一日地工作。 因为有小三的注意提防,郝强一直没有与什么人发生啥矛盾,头恼简单的他,也渐渐适应了目前的生活。 可是,有一天,郝强的正常生活却被打乱了。 这天,小三家里有急事,临时请了一个下午假,收容所自然安派人来顶班。 来顶班的长着一对三角眼,他是所长大姨妈的外甥的堂妹的姐夫的弟弟,突然从热火朝天的牌场上拉来的他,自然一肚子的不耐烦,看谁都是不顺眼,而走的匆忙的小三又忘了交代郝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小无霸,这样自然而然地就有了故事。 郝强虽然体格强壮,一身力气,可他毕竟不是机器人,工作间隙也要歇息歇息。 费了好大的劲,七喘八喘才爬上工地的三角眼,一眼便看到一大拌好的水泥砂浆旁,大鸣大放坐着休息的郝强。 好啊!见我来了还敢不挪窝,还敢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偷懒,这分明是不把我这个管工放在眼里! “你这头小懒猪,敢躲懒?!”感觉到自己受到轻视的三角眼,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不问青红皂白,照着郝强的屁股就是狠狠地一脚! 第七章 给老子跪下! 哈里哈气的郝强,现在象一个孩童一样喜欢别人赞扬,而聪明的小三自然投其所好,时不时地给他灌点热米汤(表扬),所以,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的郝强,干起活来也是劲头十足。 刚拌好一大堆砂浆,正坐着歇息的郝强,看到一个穿着打扮、与自己这些做工的不一样的人,来到工地,再笨的他也知道来者是一个比自己高级的人物。再看到他一路上对着做工的指指点点,七吆八喝的样子,便认定他一定也是个管工的头头。 坐在一块脏兮兮的水泥砖上的郝强,满心以为这个新来的管工头,也会象小三一样,称赞自己几句,哪想到却冤里冤枉地挨了一脚,他能不伤心?他能不冒火! 三角眼是个被酒色财气掏空,羸弱的风吹都要倒的家伙,他踢出的那一脚,虽然气势汹汹,气势十足,但却没有多少力道。也是幸好这样,不然他的那只脚非断不可! “嘭!”三角眼觉得自己的脚,象是踢在一根木桩之上,一阵痛感瞬间充盈他的脚跟。 疼痛难当的三角眼,连忙伸出双手,弓腰捧住自己踢出的右脚,为了保持平衡,左脚象只跳蚤一样在地面上不停地跳来跳去。 三角眼也不是个笨蛋,他立马意识到今天自己遇到硬茬!心下骇然的他,惊惧不已地看向挨了他一脚,却纹丝未动的郝强。 可是,一看之下,三角眼顿时更加惊骇。因为这时郝强动了,正红着眼睛扑向三角眼。 一向精明的三角眼,这时却犯了糊涂。他虽然吓得不得了,却还要硬撑着再抖威风,忍着痛放下痛脚的他,装腔作势地厉声喝道:“你敢打我?!” “噗!”三角眼的话尚未说完,鼻子上便挨了郝强一拳。鲜血从他的鼻孔中喷出,在他的脸上盛开起一朵大红花。 郝强的一拳冲劲不小,三角眼在拳头的冲击之下,整个身子唰地朝后一仰,眼看就要翻倒在地。 怒火中烧的郝强,迈步上前,赶在三角眼倒地之前,左手一把抓住三角眼的胸襟,将他拉正,右手噼里啪啦地就是几下左右开弓,嘴里还气呼呼地骂道:“你才是猪,老子打死你这头猪!” 正在忙活的男男女女,被郝强的惊人的举动,弄呆了。从来都是管工头殴打收容男收容女,哪有收容男打包工头的?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惊愕之极的他们,想上前劝架,却又不敢。 只那么几下,三角眼的双颊便变成了猴子屁股,两片绯红。被扇得眼泪直流的他,强势的心态被彻底打掉,软骨头的本性随即表现了出来。 “小哥,是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三角眼带着哭腔,含混不清地告饶道。 “你错了?好!那你给老子跪下!” 郝强的大胆!郝强的放肆!郝强的妄为,让做工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但随即他们一下清醒过来,如果再让郝强胡闹下去,大家都要跟着倒霉! 反应过来的众人,立即围了上去,将三角眼从郝强的手中拉开。从人群中逃了出来的三角眼,慌里慌张地跑下坡去,临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恨话:“好小子,你等着瞧!” 第八章 初斗 冬天的日子就是短,还不到下午七点,天空却已经黑成了一片。 这时,从几个工地上驶回的大卡车,前前后后回到了收容所的大门前。劳累了一天的收容男和收容女们,一脸疲惫地走进收容所大院。 今天的气氛有点压抑古怪,与郝强一起做工的那些苦力,忧心忡忡,战战栗栗地迈进大门。进了大院,他们的眼睛畏畏缩缩,躲躲闪闪地四下乱瞟。个个象避开瘟神一样,与郝强拉开了距离。 智商低下的郝强,哪里看得出这些蹊跷?他象往日一般独自而行。对于今天教训三角眼的事,他早已不放在心上。 郝强流浪时打了几次架,被巡警抓了两三回,他竟总结出一点经验,只要自己不太用力,不打伤人,那些带大盖帽的就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以说,现在郝强对谁都不怕,但他唯一怕的就是警察,因为他还是知道警察是管人抓人的,并且,里面那个铁栏杆隔成的黑屋,坐进去一点也不舒服。所以他在教训三角眼时,并不敢出全力,他怕那些大盖帽又把他关进黑屋里去。 天真的郝强,天真地认为,只要带大盖帽的警察不找自己的麻烦,他即使打了人,也会没有啥事的。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哪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就在他朝左拐,刚刚走到办公大楼的楼角,正准备沿着墙根走到后面的3号楼时,早已埋伏在墙边的几名工作人员,却如狼似虎地向他扑来。 郝强毫不提防,加上变成了弱智,反应又慢了点,一下便被那几个人扑到在地。那几人擒腿的擒腿,抓手的抓手,按头的按头,虽然郝强的力气大,但好手难敌四拳,被整治的分毫动弹不得。 走在郝强前后的收容男、女们,自然自觉地闪避到一边去,他们哪里有胆量管这档子事?只要不殃及自己就啊弥陀佛了! 那几个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将郝强拖到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前,呯地推开门,只见翘着二郎腿,手指夹着香烟的所长,早已坐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地等着了! “你们敢打人?打人是犯法的!”郝强的身子不能动,但口却不肯闲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高声喊出这么正规但却又非常滑稽的话来。 “咦,想不到你还懂法?你打人不犯法,我们打人就犯法?”听到郝强的乱嚷嚷,从皮椅上站起来的所长,感到即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冷冷地调侃了郝强一句。 “快!堵住他的嘴!绑到桌子上!”所长可没有心情与郝强打嘴巴仗,他脸一沉,厉声发号施令。“好哩!”躲在所长身后,鼻梁上因涂了药膏而闪闪发亮的三角眼,顺手从窗台上拿过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跑上前就要去堵郝强的嘴。 郝强一听急了,要是让人家堵嘴绑住,自己岂不就变成了任人宰杀的一头猪?他一边拼命扭动身子挣扎,一边恨声嚷道:“今天你们不整死老子,老子以后就要整死你们!”脑袋不开窍的他,哪里想得到,这不是在叫别人整死自己吗? 一人拼命,万夫难当,何况郝强还力大如牛?郝强两腿乱蹬,分别抱着他的大小腿的四个人,便跟着他的蹬腿动作东倒西歪地摇摆起来,只那么几下,他们便支持不住,手从郝强的腿上滑脱,有两人甚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双脚落地的郝强,一下有了支撑点,挣扎的力道和气势变得更大。他的双臂用力朝前一个内拉,箍着他手的两人的头,便“嘭!”的来了个亲密接触,之后,眼前一黑,软瘫在地。 那个双手紧紧夹着郝强的头的家伙,被郝强夺人的拼命气势吓得手一松,这让身体本来还向后仰的郝强,乘机腾地站直了身子! 第九章 独特的惩罚工具 郝强站直身子,正要发威之时。一根约米把长的黑棍霎地点在了它的脑门上。他只觉得全身一麻,浑身一软,脚下一个踉跄,唰地软到在地。 “还不快点绑住他?”眼现惊慌,手握着黑棍的所长,寒着脸喝道。 所长的怒喝,让那几个工作人员猛然惊醒,一呆之后,立即扑向地上的郝强,抬脚的抬脚,捉手的捉手,顷刻间将郝强扔到了一张宽大的与窗口垂直的办公桌上。一名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从房角落,脱出一根粗大的以前用来拔河的大麻绳,只见他抬手一丢,大麻绳的一头即横飞过郝强的胸腹。 麻绳到手,几个工作人员立即精神一振。轻车熟路,动作麻利的地几个缠绕,郝强即象一个粽子一样,被固定在办公桌上。而刚才还吓得发抖,躲在一边的三角眼,此时更是不失时机地将肮脏的抹布,一下塞进正张口准备骂娘的郝强的嘴里。 见郝强被制服,所长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好险!差点自己这一屋人,就成了这个傻子的下酒菜!心有余悸地他不禁瞄了一眼手中的长黑棍,暗自庆幸道:幸亏有这家伙,不然今天只怕是收不了场! 所长手中拿的黑棍,是一个电麻器,乃收容所实施惩罚的一种工具。不过,他可不是普通的电麻器,而是屠宰厂电麻牲猪用的大型电麻器具。出于人道的考虑,牲猪在放血之前,必须先电晕,以减少牲猪临死前的痛苦。 这种电麻器,本来只是一种正常的生产工具。但头脑活泛的所长却是独具慧眼,硬是从中发现了常人意想不到的玄机,并加于利用。 对于收容进来的流浪者,严格管理是必要的。怎么管理?当然肉体的惩罚是一种最有效的方法。但这种管理太过暴力,容易留下证据,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 可是,假如用电麻就不同了,他即能让那些不听话的流浪者尝到极其痛苦的滋味,却又不会留下一丝伤痕,真是整人不见伤、杀人不见血的必备良器! 人员活络的所长,为此特地委托他的一位把兄弟、附近的一个屠宰厂的厂长,引进了这一台功能特殊,实用性强的工具。也是拜托这台机器,收容所从未爆料出什么殴打伤人的新闻,为南区收容所赢得了不错的口碑! 下午三角眼挨打,把所长气得不行。虽然三角眼是他一浪篙都挨不着的亲戚,但他还是觉得是在打他的脸。再说,这不是在挑衅自己的权威,不是在造反吗?即使郝强是个弱智,也决不允许! 本来,所长也只是想教训一下郝强,出口恶气也就罢了。但在听到郝强的直嚷嚷时,他的心里一个咯噔,说不定这傻帽啥都干得出来,万一自己的小命断送在一个傻子的手里,那可是一点也划不来的! 愚笨的郝强哪里想得到他的那些狠话,竟会触动心狠手毒的所长的杀机?! 第十章 电麻接力赛 “来!你们一个个来,教训这傻子一下,都出出气!”见郝强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桌上,所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朝手下递出那根黑色电棍,脸上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阴笑,开口道。 怀恨在心的三角眼当然最积极,一把接过所长的手中的电棍,朝着郝强的脸颊就是狠狠一点,点得郝强的脸上的肌肉都深陷出一个小坑。 棍头一接触到郝强的脸,怒目圆睁的他,立即全身抽搐痉挛,可是由于身体被固定的死死的,身子只能艰难痛苦地瑟瑟抖动。 面部扭曲颤抖的郝强,仍倔犟地偏过头,眼睛愤怒地瞪向三角眼。 “点不晕你?我看你能挺到几时!”郝强的倔犟,让三角眼愈加恼怒,抬起电棍又要向着郝强点去。 “胡闹!”所长见了,厌烦地低吼了一声。三角眼怯怯地看了所长一眼,老实而又有些委屈地将棍子传给了下一位。 接个接力棍的那名工作人员,心里惶恐不已。他自然知道所长动了杀心,自然知道所长是要拉着众人上贼船的用意,既然人是大家一起弄死的,以后谁还敢说出去?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名工作人员心里即使一千个不愿意,也是不敢违抗的,真的惹恼了所长,只怕以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战战磕磕地点了郝强一下,便象甩燃烧着的火炭一样,将黑棍甩给了别人。 接力赛进行中,而郝强却一次次地经历痛苦的折磨。每次电击,都有无数热烫的麻点,在他的体内肆虐流动,瞬间流遍全身,并钻入他全身的神经,撕咬他的神经系统,那种痛彻心骨的痛苦,真是无法形容。 所长以一种畸形的心态,欣赏着手下对郝强的折磨。最后,获得畸形变态的满足的他,终于接过黑棍子,悄悄地将电压调到最强档:就算你是一头牛,老子也要电死你! 所长举起了罪恶的手—— 电棍一接触到郝强脸上的皮肤,几万伏的高压电流,霎时间奔泻进他的体内,瞬间没入体内的神经干和神经末梢之中,强力的短促的神经刺激,使得他的身体如鲤鱼打挺一般,硬硬地朝上一挺,就象一张开张极不完全的弓,竖在桌面上。 郝强已被电得双眼呆定,可残忍歹毒的所长,仍不肯罢休,非但没有把电棍挪开,反而把电棍死死地按在郝强的脸上。 载着高压的强大电流,在郝强的体内展开了疾速游走,沿着神经干支,涌向他的大脑神经中枢。 郝强的心脏紧缩的即将停止跳动,脸色发紫快要窒息的他,只听得头中“轰!”的一声爆响,随即全身遽然松软,头一歪,便直挺挺地躺在了办公桌上。 第十一章 红裤裤!红裤裤! 不停的电麻,强烈的刺激,让郝强身体整个地颤抖起来。而包裹着残丹的那团黑晕,也随之微微颤动漂移,黑晕扩大,似乎变得稀薄了一些。 在所长加压电麻之后,黑晕颤动得更加厉害,并出现了一丝微细的间隙。间隙一现,一线金光如穿透乌云的一抹阳光,从黑晕里透射而出。 那丝金光一投入丹田,便闪电一样顺着腹上的中脘、膻中穴扶摇直上,霎那间即与浩浩荡荡地电流一起,冲进郝强的头脑中。 “轰!”郝强的头内猛地爆起一声无声的爆响,同时双眉间的印堂穴强烈地震动了一下,全身随之沉寂了瞬间。而后,哗地一下,脑海白光乍现,脑海一片通明。 那白光不仅照亮了郝强的脑海,并且还沿着全身的神经干支,象一道分支分叉的闪电一样,刹地映亮了全身。 象红透了的苹果的心脏,如两把白色蒲扇的肺,似横放着的软胶热水袋的胃,过赛弯弯羊肠小道的青色的肠道,以及白森森的骨架,还有粉红色的肌肉等等,霎时间如一副活生生的图画,清晰地映入他的脑海中,仿佛象眼睛看到一样那么真实真切。 那副图画只是昙花一现,亮光闪过之后,一切复归黑暗,还来不及反应的郝强即随着黑暗失去了知觉。 死了?起意杀人和动手实施时,所长心里并没有啥异样的感觉,但当郝强如死人一般躺在他的的面前,所长反倒恐慌的全身发软,双脚发抖! 战战兢兢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抖抖地在郝强的鼻孔前一探,哦?还在呼吸!所长的心竟然轻松了许多,看来杀人也不是什么好乐子! 虽然并没有达到目的,可是所长再也鼓不起杀人的劲头。 收容所的廉价劳力出工之后,所内一片安静。在安静的大院内,郝强一人独自坐在3号楼前一个简陋粗糙的花台之上。 自从被电麻之后,郝强整个地变了个人似的,他整日象老僧入定一样枯坐,脸上常常露出一种惬意的傻笑。 看到郝强由弱智变成了一个实心的傻瓜,所长心里自然大叫阿弥陀佛!不由的大发慈悲,免除了郝强的劳役,任他在院内自由活动。 可是,所长的这一慈悲,后来却让他后悔不迭! 这天上午,郝强枯坐了好一会,大概是坐得无聊了,便起身如一个夜游神般在院内游动,不知不觉即走到了办公大楼前的平坝来了。 走进收容所大门的右侧,也就是办公大楼的左首,有一个圆拱门与家属楼相连。因此,自然有家属在院坝里进进出出。 郝强正漫无目的地在院内悠忽,忽然大门口一个人影一晃,那是所长的老婆从街上买菜回来了。 一见到所长老婆,郝强就象见到啥稀奇一样,如孩童一般嬉笑乱叫:“红裤裤!红裤裤!” 第十二章 都是透视惹的祸!(上) 所长老婆人到中年,但却打扮的花枝招展,上身是一件水红的羽绒服,大冷的天还把领口拉得很低,露出雪白的深深的乳沟。下身则在保暖内裤外罩着一件紧身弹力裤,绷紧的弹力裤将她那肥大的臀部蹦得硕大而笨拙,好象一个笨重的磨盘。她摆动着沉重的“磨盘”,黑色油光的马靴跺跺跺地撞击着地面,右手中提着一个红色的食品袋,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收容所的大门。 进大门没几步,她就听到郝强的直嚷嚷,并看到郝强的一双眼睛,正一点也不掩饰地惊奇地盯着自己的某个敏感部位。 “红裤裤?”所长老婆先是一愣,但看到郝强的神情,立时警醒,今年是自己的本命年,正好贴身穿着红内裤! 所长老婆一个激灵,本能地用左手捂住自己身上的某处。可是,不对啊,自己穿的那么厚,他都能看的到,手能遮盖得了? 这傻子一定戴着隐形透视眼镜!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不仅大鸣大放地看,而且还敢大嚷大叫,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郝强所处的年代是一个畸形的高科技年代,别的不敢说,但透视技术却是小儿科。官府虽然严禁生产销售透视镜之类的产品,但哪里能禁止的彻底?因此,仍有少部分好事者佩戴透视镜。不过这都是偷偷摸摸干的事儿,如果有那个象郝强这样的明目张胆,肯定会被当街打死! 所长老婆在所里耍太太威风惯了,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羞辱?脸羞得通红、恼羞成怒的她破口大骂:“你这个小癫子!竟敢偷看我的······。”后面的话她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因而自动省略。 受到所长的潜移默化,所长老婆当然知道光骂是解不了气的,只有动手才能解恨。她将手中的食品袋往脚下一丢,凶着一张胖脸,象只母老虎一般扑到郝强的身前。举起右手,一个耳刮子便朝着郝强的脸上扇去。 “我不打女人!我不打女人!”郝强一边退却闪避,一边叫道。 “咚!”郝强一闪开,所长老婆的耳刮子便扇了个空,失去重心的她一下扑倒在地上。 因为已近年关,所以所长他们正窝在办公室里,商量如何安排春节物资的事宜,突然听到院内的响动,平平怦怦一窝蜂地跑了出来。 所长一眼看到趴在地上的老婆,脸一下便垮了下来。 但是,一点也不知趣的郝强,一看到出来的所长,竟又指着所长的胯下,傻笑道:“红裤裤!红裤裤!” 所长的脸一下变成了铁青色,他霎时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因为他与老婆同庚,也穿着辟邪的红内裤! 看到郝强还在那里呆里呆气的乱叫,所长直气得眼睛血红,咬牙切齿的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朝着郝强的胸口就是一拳! “啊?”提防不及的郝强,被打了个正着,丁丁咚咚后退了几步,脚下刚好拌在正欲爬起的所长老婆的身上。 “嘭!”脚下一个不稳的郝强,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朝着所长老婆的胸背坐下! 第十二章 都是透视惹的祸!(下) “啊!”当着众人,被一个傻子坐在屁股下,所长老婆感到羞辱难当、无地自容,惊叫声中带着一股羞羞的味道。 一屁股坐下去的郝强,哪里知道她的感受,他只觉得自己的屁股下面软呵呵的,并且还有点绵绵的弹性。嗯?——比坐沙发还舒服! 不过郝强还是没有傻到家,他还知道现在不是坐着享受的时候。因为所长的脚,只差一线便要踢到了他的门面。 今天所长之所以敢大打出手,一来是因为怒火攻心,二来也是以为郝强已经被他电得更加呆傻,是个软柿子,好捏! 其实,真正的情况并不如所长所想。郝强被高压电麻之后,竟然电出了内视功能。因为觉得好玩,他也就常常呆坐,欣赏自己体内的景色,他从头到脚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看,在看的过程中,有一种舒坦的感觉让他陶醉,于是乎,脸上时常冒出享受的傻笑。 郝强并不知道他是在练内景功,只是以一种好玩的童心内视,既然是童心,自然了无杂念,练功自然进展神速,无意之间竟又让他练出了透视功能。但是他的透视能力还很弱,是一种近视的透视功能。 今天也是活该所长老婆倒霉,郝强被新出现的透视能力所吸引和困惑,正东瞧西看地象弄清是啥回事,不想把所长老婆看了个正着。 同所长一起跑出来的几个工作人员,也不是傻瓜。从所长老婆的怒骂以及所长的表情,他们自然能看出蹊跷。他们的家属大都住在宿舍楼里,搞不好自己的家属也让这傻小子看个便宜! 同仇敌忾,义愤填膺!既然所长都动了手,他们岂有看戏之理!当然是一拥而上,向着共同的敌人进攻! 郝强现在脑子虽然不灵光了,可打架的底子还在。就在所长的脚就要接触到他的脸上的之时,他的屁股猛地朝下一压,霎地来了个后滚翻,险险地躲过了所长的一击。 郝强是躲过了一劫,可却把所长老婆害惨了。为了获得后翻的动力,郝强下压的力量可不小,一压之下,顿时将她的两个肉包子压成了两块薄薄的煎饼!痛得她呲牙咧嘴,连叫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在喉咙里直哼哼,象头拢草筑窝,准备下崽的老母猪在叫。 “嘣!”刚完成了后滚翻动作,正准备站起来的郝强,不提防屁股却中了重重的一脚!原来,那几名工作人员几乎与所长同一时间行动,郝强自然躲的了这一脚却躲不过那一脚。 郝强吃痛,冒出了真火,他的横蛮的性子被激发出来了。忍着痛站起身的他,挥起拳头就是一阵乱打,他毕竟脑子不灵,打起来也就毫无章法。 可是,几个工作人员,离他实在是太近了点,“咚!”的一声,一名工作人员被他胡乱挥出的拳头击中,立即象断线的风筝飞了一丈远,“嘭!”地落在地上,身体痛苦地扭动了几下,头一歪,不动了! 郝强的拼命的架势和凶狠,吓得另外几个一齐直往后退,对郝强形成的包围圈瞬间崩溃。 在这群人中,郝强最恨的莫过所长,今天所长最先出手,更让郝强的新仇旧恨涌上了心头。蹬的一下,郝强从弓着腰正要爬起身的所长老婆的头上跨过,扑向眼露惧意的所长。 见郝强来势凶猛,怯意更盛的所长,大骇,竟连老婆也不管了,扯脚转身就跑,可是,全身手脚发软的他,哪能跑得快,他快要跑到圆拱门时,就被郝强一手抓住了脖子。 郝强一手抓住所长的颈脖肉,一手抓住所长的裤腰带,一发力,竟将他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嗨!”郝强一声大喝,硬生生地把所长扔进了圆拱门里去! 郝强拍了拍双手,转过头来,几个脸如土色,簌簌发抖,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的几个工作人员,见郝强看向自己,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即使再笨,郝强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在这里自己是呆不下去了。他很是鄙夷地看了那几个工作人员一眼,头一扭,象一个得胜的将军,迈步向大门走去。 见凶神一般的郝强,自动离去,那几个工作人员,都暗自舒了一口气。可是他们还来不及庆幸,就见郝强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竟转回身朝着他们走过来。他们刚刚松弛的心,又象被一根绳子吊着猛地往上一提! 第十三章 剥皮 郝强走过去,象个买主挑选货物一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那几名员工不知郝强要干啥,心中更直发毛,看向郝强的目光,就象待宰的牲口看着拿刀的屠夫。 “你!把衣脱了!”郝强指着一个身材与自己相仿的员工,很干脆说道。同时,他也把自己身上渔网似的衣服,顺手脱了下来。 刚好站起身的所长的老婆见了,吓得魂飞魄散,这傻子还好这一口?不得了啊!快跑! “快点!不然老子捶死你!”已经在解裤子的郝强,见那名员工畏畏缩缩,迟迟疑疑的样子,不耐烦吼道。那名员工,心里真是苦不堪言,我的爷啊!在这广庭大众之下——这让人多难为情啊!如果传了出去,以后还让我怎么做人?! 想跑?不敢,所长的榜样就在那里。在郝强的淫威之下,那名员工,只得万般无奈地将身上的名牌西服套装,毛线衣、线裤一件件地脱了下来。 其余几名员工见了,暗暗地幸灾乐祸,可看到郝强一身强壮的肌腱,不由的又有点担心,担心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嘴皮发青,全身抖个不停的那名员工,一狠心,正准备解除最后一道防线,不料却听了郝强的阻止声:“谁要你解内裤了?你的屁股就长的那么好看,想展览?” 哭笑不得的那名员工,听了郝强的话,一时惊喜激动的眼泪花花。 “羞不羞?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放心,等以后老子有钱了,会还你一套新的!”正忙不赢换衣的郝强,象哄小孩一样,憨憨地说道。 在场的几个人都长吁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傻子也有精明的时候,刚才郝强的脚刚迈出大门,突然想到自己穿着一身稀烂的衣服,到外面的大街上去,会让人瞧不起的,于是打起了员工的主意。 看到郝强象模象样、一本正经地整理身上的衣服,几名的员工的脑子同时闪出了一个念头,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是你的钱包!”郝强这里摸摸,哪里拍拍,突然拍到一个胀鼓鼓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个钱包,他想都没想,啪地丢在了穿着裤衩,环抱着手弓着个腰,在寒风中傲立的那名员工的脚下。 莽江县的普法教育还是搞得相当不错的,所以郝强知道今天如果拿了钱包,那就是抢,是犯法的!至于硬逼着人家自己剥自己的皮,犯不犯法,以现在的脑筋,他大概也想不清楚吧! “呜!——呜!——。”远处传来了警笛声,郝强象一只闻到老虎气息的兔子,嗖地飚出了大门。 “他没有戴啥透视眼镜?”了解清楚情况,一个中年警官很是谨慎地问道。 那个被郝强打的躺在地上的员工已经送往医院,所长因为刚好被甩在路边的花园中,所以样子虽然狼狈,但却未受重伤。既然警察来了,虽然难以开口,可也只得实话实说,将情况如实地再添盐加醋给警官说了。 听到警察如此一问,所长一愣,虽然弄不明白是啥意思,但还是肯定地点头道:“是的,我看他不象个傻子!” “真的?”警官脸上一片凝重。看来这个打伤人的小子,不是特异功能者,就是一个修士,还是少管为妙。以前就是因为管了这档子事,被上头一顿好训,说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嗯,既然是这样,就不属于我们管的范围了!”警官对所长说道。 所长一听,急了:“警官,你可得主持公道,为我们做主啊!” 不料,警官却两眼一瞪,不耐烦地讻道:“谁叫你两口子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穿什么红内裤?!” 第十四章 傻子的生存之道 郝强三步并作两步跑,无意中跑到了一个公共汽车停靠点。这时。刚好有一辆公共汽车驶来停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要命地挤上车,因为他知道跑得越远越好。 车厢内响起了人工合成的甜腻腻的女声:“上车请自觉投放硬币!” 站在车头的郝强,摸了莫衣兜,那里面又从自己的衣里转移出来的几十块钱。瞎子见钱都眼开,他当然不会傻到连钱都不要。正准备掏钱,听到了那个甜腻腻的女声,心里犯糊涂了:这车真怪,坐车不要钱却要放屁,并且还要是硬屁! 因为车厢内乱哄哄的,让郝强听错了音,产生了歧义。脑筋少了几根筋的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司机是个长发青年,见喊了几次,郝强还是无动于衷,不由的有些火了,一双眼睛瞪向郝强。 说郝强蠢,但他有时也机灵,看到司机的样子,竟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我没有硬屁,只有响屁。”他有些慌乱地对司机解释道。郝强的话声音不大,但却就象一颗惊雷,一下震得车厢鸦雀无声。这不是无礼取闹吗?空气遽然紧张起来。 司机大怒,霍地站了起来,看你这小子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为块把钱耍无赖!拿我开心! 见司机怒起,郝强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放,我放还不行吗?” 半响,通红着脸的郝强,无奈而又难为情地对司机说:“我实在是放不出呀!” 哈!原来是个傻子!——有谁愿意为了那么块把钱,这样丢人现眼?对于郝强投不投硬币,司机也不再较究了,而是一笑了之。 对于陌生的桑贺,郝强自然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但这次他却碰对了路。公共汽车把他从城南一直拉到了城北。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郝强在街上溜达了半天,来到了一条小街上,他——感到肚子饿了。 郝强从小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也感到兜里的钱太少了,舍不得用,他要吃不要钱的饭! “咚!咚!咚!”街边的一个店门口,一个学徒样的小伙子,正挥汗如雨,挥动着一个差不多有一面鼓大的大木锤,使劲地在一个木桩上砸上砸下。 这是一家木锤酥糖店。木锤酥是用红糖、花生等原料熬制而成。在熬溶之后,稍稍冷却,即用木锤捶打,打的越糯越香甜。 看到那个大木锤,郝强有些呆滞的眼睛,猛地一亮。他走过去,一把推开正在忙活的小伙:“等我来!” 莫名其妙的小伙子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郝强便咚咚咚地挥舞木锤卖命地捶打起来。 郝强还没捶打几下,突地“咔——嚓!”一声响,那个大大的木锤猛然来了个中心开花,一下分成了几辦,木锤竟被郝强给砸烂了! 郝强哐地将孤独的锤把往地下一丢,对着柜台上那个一愣一愣的老板说道:“老板,我给你做事了,你得给我饭吃!” 第十五章 摩根的叹息 是什么人?这么蛮横?砸烂了东西不赔,反倒还强要饭吃! 老板大吃一惊,虽然他见多识广,但却从未遇到这档子事。有心报警,可有搞不清郝强的底细,万一是黑社会的人来找茬子,自己报警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想过了。 和气生财,还是忍为上!苦着脸的老板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应该的,小哥请!” 做生意门面寸土寸金,哪有啥专门的餐厅?柜台后面摆张桌子就是了。郝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端起碗,照着老板刚摆上桌的午饭,就是一通猛吃!吃的那个老板心尖尖似针扎般地痛。 待郝强将为老板一家人和俩个帮工准备的午饭吃的一干二净,老板才从郝强的动作表情发现了问题。得!真是阴沟里翻船,这生意场上混了半辈子,从未上过啥当,想不到从今天竟然让傻子摆了一道! 老板大怒,恨不得拨了郝强的皮!可一想到郝强的蛮力,觉得与一个傻子搬见识,吃亏的还是自己。万一他发起疯来,砸烂了自己的店,找谁赔去?到那时可就冤了,连哭都没有眼泪。罢罢罢!算今天倒霉! “小哥,我们这里不请人帮工,你到别家看看吧!”老板堆着个笑脸,客气对郝强说,他现在只想把郝强哄走。 郝强吃了顿饱饭,很是心满意足,但听到老板叫自己走,还是有些失望,不过,人家不要自己,也没办法。 不几天,整条街,便知道有郝强这个强行帮工强行吃饭的傻子,都防备着他,于是,郝强混不下去了。 失去了食物来源的郝强,已经两天粒米未进,饿得头昏眼花。有气无力的他,一屁股坐在一根路灯杆下。 “唉!——。”沮丧之极的郝强突地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吓了一跳的他,猛地站起四看,却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人。 “唉!——。”又是一声叹息响起,这次郝强可是听仔细了,那声音好象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郝强一下惶恐,难道自己的肚子里藏的有妖怪?于是,举手照着肚子猛地一拍:“妖怪!出来!” “我是妖怪?唉,想不到我拼命保全的,竟变成了一个废物,一个傻子!” “你是谁?呃,你是肚子里的那个黑蛋蛋!”看到妖怪不肯出来,郝强用起了内视功能,发现竟是肚内的那个黑蛋蛋在说话,不由得惊奇地说道。 “黑蛋蛋?”沉默了一下,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要不是摩登我把残丹变成黑蛋蛋,你只拍早都见阎王爷了!唉,与你这个傻瓜怎么说的清楚!” “你叫摩根?怎么赖在我的身上不走?哈!你在我的肚子里,就算是我的人!快,快想办法,给我找饭吃!”郝强不把摩登当做妖怪了。 摩根想不到傻子也有开窍的时候,郝强他竟说了句人话。沉吟了一下,摩根道:“看在你还有点骨气,不肯乞讨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吧!” 第十六章 学吃饭 郝强所处的那条街,叫“白广”路,在街头一角,有一栋马上就要拆迁的三层楼的危房。郝强就是看中了这栋危房,即使他在忍不住一次将身上的几十元钱,饱餐一顿之后,身无分文,却仍赖在“白广”路不走。 按照摩根的吩咐,郝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他的“家”。一走进大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对摩根说:“这里哪里有吃的?你可别骗我!” 摩根在郝强的肚子里嘿嘿一笑,道;“放心,饿不死你的!不过,这饭你要先学习一下才能吃到!” 摩根上次在绝壁上,先是偷击玄手老怪的手,之后又硬碰硬地阻挡莫林逃跑,无形之体受到了重创。他急忙化作一道黑烟,钻入郝强的丹田内,并将残丹包裹起来,以防外人觊觎残丹。同时吸取残丹的能量并借助残丹的疗伤功能恢复伤势。 罩在残丹之上,摩根即进入一种沉睡状态,等他一觉醒来,却发现郝强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子。既然进入到郝强的丹田之内,不管摩根承不承认,郝强都已经是一个主子的身份,摩根当然不会让郝强饿死。 “吃饭还要学?”郝强感到奇怪了! “少罗嗦,坐下!”摩根感到做一个傻子的下人很是窝囊。 因为想吃饭,郝强不得不老老实地坐下。 “嗯——静心,啥都别想!”话刚出口,摩根就感到多余,以现在郝强脑筋,他能想个啥? “你不是能透视了吗?先用神识看着丹田!”一醒来之后,发觉郝强傻了之后,摩根不甘心地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郝强竟然拥有了内视功能,摩根的心里才平衡一点点。 “内视、神识、丹田是啥东西?” “唉,你就看着我!看着肚子里的黑蛋蛋!”摩根不知怎么才能说的清楚。 “哦——。”郝强于是便往肚子里看,丹田中的黑团,清清楚楚地映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郝强虽然能够内视,但他一直很疑惑,不用眼睛也能看得到,难道脑袋里面藏着一对眼睛? 感觉到郝强的神识,摩根将包裹着残丹的黑晕,裂出了一条小小的细缝,一线金灿灿的光芒,在丹田内亮起。 “快!快把金光引到肚子里的那个口袋去!”这次摩根不敢用胃这个专用名词了,只好用形容词。 幸亏这次郝强听懂了,但他不明白怎么引动金光:“怎么引啊?” “想!用脑袋想!” 于是郝强就想!一“想”之下,那条金光就象一条金线,又如一条金色的蚯蚓,从丹田向着胃部缓缓爬去。 “嘿嘿”觉得有趣的郝强不禁爆出了傻笑。 那条金线在他的傻笑中忽暗忽明地颤抖起来。 “你还想不想吃饭?!”摩根一看,赶忙喝斥。 郝强一听,急忙正襟危坐,认认真真地“想”! 在郝强的意念引导下,金线穿过胃壁,进入胃中。这时,摩根的黑缝一下闭合,金线断。胃壁外的金线,象根橡皮筋一样,倏地弹入胃中。 在腻腻糊糊的胃液之上,金线缩成了一个小小的金点。 “把金点化为气!”摩根突然想到郝强哪里知道气是啥样子?于是立刻补充道:“化成雾!” “嘭”地一下,郝强的胃中立时出现了金色的雾气,那雾气是由无数个细小的金点组成的。可能是郝强“想”的太猛太急,金雾一下充满了他的胃,郝强立时觉得原先瘪扁的肚子,一下变的胀鼓鼓的。咦?真的不饿了! 可是,郝强不想信,把自己的肚子当成猪尿泡吹胀,就能当饭吃!正当他要开口发问,突然看到身体冒出了一条条金线,再之仔细一看,才发觉自己的全身的血液竟变成了金色,正在血管内流动。 随着金色血液的不停流动循环,郝强感到自己身上的力气一点点回来了,精神也一点点好起来。 难道这就是吃饭?管他呢,只要有力气,不饿就行! 之后一二天,郝强就那么坐着吃特殊的饭。可是,人不能光吃饭,还得喝水。水的问题比饭好解决得多。只要走出去,在谁家的水龙头上喝几口就成。 这天中午,郝强又渴水了,他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双脚,迈出危房的大门走上了街头。 “强哥!强哥!救我!”正在街头找水喝的郝强,突然听到几声惊喜的喊声! 第十七章 打不赢也要打! 看到一个敦敦实实的少年,从街那头气喘嘘嘘地跑到自己的面前,冲着自己又一次喊道:“强哥,我是铁锤啊!” 郝强蒙了:“强哥?强哥是谁?我是他的强哥?”他只觉得脑海突地闪出一副清晰的画面,但瞬间即模糊。他痛苦地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是谁呀? 虽然郝强忘了或者说不认识面前的王铁锤,但郝强对他却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把郝强弄得更糊涂了! “哈哈哈!”正在郝强懵里懵懂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声杂七杂八的狂笑。 郝强一惊,才想到那个叫王铁锤的是被人家撵过来的! “我们以为你求到了啥大神,没想到是个傻子!哈哈!”追上了来的七八个少年,在郝强与王铁锤相持之时,已经乘机将两人包围。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长长的头发染得蓝紫蓝紫的少年,得意洋洋地讥讽道。 即疑惑又失望的王铁锤,怒视了那个少年一眼,忿然道:“哼!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那个留着蓝紫色头发的少年正欲开口,却被一个身材瘦的象把刀子的少年,不耐烦地打断:“花公猪,啰嗦啥!两个一起修理就行了,难道你还想等888(巡警)来请我们吃饭?” “刀子说的对!动手!”花公猪一听,一声吆喝,便挥拳直上! “慢!”郝强突地象个领导一样,挥手大喝。 这傻子要干啥?七八个少年,连刀子都觉得有趣,于是停下手脚,想看看这傻子究竟要玩哪出戏。 郝强毫不理会刀子几个,转头问铁锤:“你是我兄弟?” 铁锤一喜,使劲连连点头。 “那你跑啥?和他们打呀!” “强哥,他们那么多人,我打得赢嘛?”脸上有几块青淤,流着鼻血的铁锤很是委屈。 “打不赢也要打!”郝强说着,用手指着刀子他们,大大咧咧地讻道:“你们敢打老子的兄弟,想找死?” 刀子、花公猪他们本来想看看郝强这个傻子的笑话,没想到反倒让他呵斥了一顿,顿时火冒三丈。他们也不打话,一起朝郝强扑来。 郝强也不含糊,迎面冲上,一个下勾拳,朝着对面刀子的下巴挥去。郝强这一阵子,一直被人傻子、癫子地叫来叫去,很是不爽,猛然被铁锤叫了一声强哥,他的心里很暖和,很舒坦,不管铁锤是不是自己的兄弟,打架这个忙,他是帮定了! 郝强的这一拳要是砸实了,那个刀子的下巴肯定会砸得粉碎,也就是说这把“刀子”只有报废! 郝强上阵,铁锤的士气大增,他“啊!”地大吼一声,冲向自己左边的几个少年。刚才他主要是吃了刀子和花公猪的亏,现在郝强以强对强,他正好捡软柿子捏! 刀子他们打群架是打惯了的,配合还是相当默契的。右边的花公猪见郝强去势凶猛,刀子有难。他右脚霎地朝着郝强的脚下一拌,想把他拌个狗吃屎。 可是,他低估了郝强的能量,他不但不能拌住郝强,反倒被郝强的右脚带着拖着走,郝强没倒,花公猪自己倒先倒了。 但是,也就是这么一迟缓,刀子幸运地躲过了郝强强有力的一击。 刀子在战场上也是混了几年的油条,他打架从未见过象郝强那么凶狠的气势,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发毛。 打架岂能走神心慌?就在刀子愣神的瞬间,郝强已经如一头猛虎,扑到了刀子的面前,他左手一把抓住刀子的手,猛地向后一拉,刀子即身不由己地向前走了一大步。 随即,郝强的左手一个下旋抬起,刀子的手便被撇到了身后,后背即暴露在侧转身过来的郝强的面前。 又象回到了以前,进入了实战状态的郝强,横举起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因手被扭转,而痛得佝偻着的刀子的后脑勺,狠狠砸下! 第十八章 强哥,别打了! 刀子虽然也算硬气,但郝强将他的左手往后撇时,他还是痛的忍不住“呀!”地叫了一声。 就在郝强扑过去,左手捏住刀子的左手时。倒在地上,转头看过来的花公猪就知道事情要糟。他急忙就地一滚,霎时即滚到了郝强的身后,翻身爬起的他,正准备从后面偷袭郝强,却见郝强横举着的右拳,就要向着刀子的后脑勺砸下。 花公猪使绊子,无形中等于同郝强过了一招。因而能感觉到郝强的力量强大。如果让郝强这一拳砸中刀子的脑瓜子,刀子不晕倒才怪! 刀子在花公猪几个中,战斗力最强,是他们的王牌主力,如果他受了伤,失去了战斗力,那这场架就没得打了!再说,万一他被郝强这个傻子打成了脑残,那可真就残的冤了! 还是先救刀子要紧!情急之中的花公猪,来不及多想,双手从郝强的身后右侧探出,同时捏住郝强的右小手臂,使劲朝后扳! 你不让老子打,老子偏要打!花公猪的动作,把郝强的牛脾气给激出来了,他一鼓劲,右拳硬是挂着花公猪的双手乃至整个身体,直击而出! “呯!”郝强的右拳,实实在在地落在了刀子的后脑勺上,刀子的全身一震,整个地向下扑倒;而双手紧捏着郝强右小手臂的花公猪,整个人也随着郝强右拳的冲劲,被甩离地面,“咚!”的一声,双手滑脱的他,被抛落在郝强右前方的地面上。 幸好花公猪的作为,减缓了郝强右拳的冲劲,刀子虽然挨了重重的一拳,但也只是晕倒在地,躲过了脑浆迸裂的死劫! 郝强可不管你晕不晕,迈步上前,下蹲,左膝盖压住刀子的脊梁骨,抬起右拳照着刀子的脑袋就要开打! “强哥!别打了!”再打,刀子可就没命了!救援不及的花公猪,灵机一动,喊道。 郝强的右拳在刀子的头上,猛然顿住。他转头疑惑地看向正从地上爬起的花公猪:他也叫我强哥?难道他也是我的兄弟? 从地上爬起的花公猪,陪着笑脸抱拳对郝强说道:“强哥,别打了,我们认输!” 郝强被花公猪闹糊涂了,刚才还一副凶相,怎么现在又对自己笑了,还叫自己强哥! 打还是不打?郝强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只得拿眼看向铁锤。 说到打架,郝强可是铁锤的主心骨,只要郝强在场,铁锤打架就要比平时勇猛几分。他一上来,便将一个留着平头的大个子撂倒,一下镇住了其他几个人。那几个只是装腔作势地围着铁锤游走,并不敢真的动手,所以他们这一方的战斗并不激烈。 铁锤头脑虽然简单,但也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该退步的时候还得退步:“强哥,既然他们认输,别打了!” 郝强一听,放下拳头,起身走向铁锤,因为他只对铁锤有好感。 “两位,刚才多有得罪!”花公猪低头抱拳说道,一副江湖人的味道。 “算了!你还是看看晕倒的那位兄弟吧!”既然对方认输,铁锤的气也消了,于是豪爽地开口道。 “那好,以后有机会再会,告辞!”花公猪也不多言,对郝强和铁锤笑着点点头,背起地上的刀子,一摆头,带着其余的几个人走了。 “强哥,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待花公猪他们一走,铁锤即摇着郝强的肩膀,急急地问道。 第十九章 请仙锤 “啥弄成这样?”郝强听不懂铁锤说啥,傻乎乎地问。 看到郝强这个样子,从未叹过气的的铁锤,也不禁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唉——强哥,老爹叫我来找你,你却变成这样,这让我如何是好?”—— 莽江县城,铁锤的家。 铁锤放学一回到家,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与往日不同。只见堂房正中的那张旧八仙桌上,点燃了两根粗大的红蜡烛,蜡烛的前面,摆着一个铁锤从未见过的四方黑盒。一碗刀头肉搁在桌子的正前缘。 今天是怎么了?祭祖,可还没到清明啊!铁锤很是奇怪。 “铁锤,过来。”正呆呆地凝视着黑盒的王铁匠,见铁锤回来,叫道。 铁锤从未见过父亲的表情这么慎重,有些不安地走到父亲的身边。 “铁锤,你和强子是好兄弟,如果他有难,你该怎么办?” “当然去救他!爹,强哥怎么了?”铁锤看了一眼一边站着的娘亲一眼,着急地问道。 王铁匠瞪了老婆一眼,说:“强子会有啥事?我看你书也读不好,事也做不来,倒不如去投奔他,跟他学着点,你可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呢!强哥可是国保局的人!铁锤虽然有些奇怪,郝强怎么那么久都不与家里联系,但一想到人家是保密单位,心里也就释然。 欣喜的铁锤虽然也注意到娘亲红红的眼圈,但他以为是娘亲舍不得自己。 “好,既然愿意,以后你就要和强子一起闯天下。现在我就把我们王家的传家宝传给你!” 传家宝?是那黑盒里面的东西?铁锤想不到自己一个穷打铁的家,竟会有传家宝! “请仙锤!”王铁匠严肃地一声轻喝,点燃一刀折好的钱纸,扔到蜡烛中间的香炉中,再点燃三根香拿着。然后,虔诚地跪在地上一个早已垫好的枕头上。 “各位列祖列宗在上,我金匠王第三百七十八代传人王虎,现将王家仙锤传给儿子王铁锤!” 说完,对着黑盒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恭敬地拿起黑盒。递给原先早已跪在一旁的铁锤的手上。 仙锤一定是个好东西!铁锤欣喜激动地颤抖着双手,打开黑盒一看,见黑盒内躺着一把黑不溜秋的、小小的、比小男孩的麻雀大不了多少的小锤,心中顿时失望之极! 王铁匠可不知铁锤的心里所想,他微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伸出右手掌,凭空在仙锤的上面拂过:“滴血!” 铁锤虽然不情不愿,但他却不敢违抗,只得忍痛在自己的右食指上狠心一咬,一滴豆大的鲜血滴落在仙锤之上。 鲜血象雨水落到干旱多时的枯地上,瞬间渗入仙锤之中。 见父亲眼睛瞪得老大,紧张兮兮地瞪着仙锤看,铁锤暗自好笑,不就是一把破锤子嘛,难道还会变出花来? 可是,随即铁锤便目瞪口呆,因为他看到那个小小的锤子,悠地一下,竟化成一股袅袅的黑烟,黑烟冉冉上升,然后倏地钻进自己的右手,在他的右手背上,留下一股黑色的小锤的图案。 “老天有眼啊!——仙锤终于显灵了!”王铁匠高兴的手舞足蹈,大喊大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癫子在发疯。 惊诧莫名的铁锤,很是担心地看着父亲,他担心老爹会不会激动的脑充血! 第二十章 铁锤的马大哈遭遇 莽江汽车站。 大清早,走南行北的旅客,就将小小的车站塞满了。 铁锤怀里揣着车票,走进车站候车室,找到了“溪寿”的告示牌,可是告示牌下的那一排椅子,已经坐满了人。无奈之下,他只好在旁边的一排椅子坐下。 昨天晚上,铁锤由于太激动,没有睡好,一坐下,便发困,不知不觉便迷糊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铁锤突然听到几声哨响,睁开眼一看,只见身边的人已经站起,正跟着举着告示牌的客运员进站上车。懵里懵懂的他,揉了揉眼,便稀里糊涂地跟了上去。 上了车,那个结婚不久的年轻的女客运员,大概昨晚征战过度,哈欠连天,她看都不看一眼,便在铁锤的车票上打勾,让铁锤上车。 铁锤从未到过溪寿,自然分不清行走的路线,可当客车到站,下车出站的他,傻眼了,因为映入眼中的全是大大的两个字:“桑贺”! 马大哈铁锤心里个咯噔,糟了,坐错车了!怎么办?马上买车票赶回溪寿!铁锤火急火燎地跑到售票厅,哈哈!买票的人不多,正好! 铁锤挤到售票窗口,手朝兜里一摸,正准备掏钱买票的他,全身仿佛一下凝固:完了,钱被小偷偷了! 退出售票厅,沮丧地坐在台阶上的铁锤,抱着脑壳发愁,身处异乡,身无分文,这可怎么办才好?即使叫家里打钱来,也要几天时间,难道这几天自己得去乞讨不成? 猛然,铁锤的身子一震,他突然想到自己临行前,娘亲曾悄悄往背着的挎包塞了一样东西,会不会是放钱? 铁锤手忙脚乱地在挎包中一通乱翻,终于翻出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根小花手帕包着的、一小把皱里吧唧的库伯币,总共八十三元七角八分!唉,车费钱都不够! 铁锤也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决定先在桑贺赚点钱,再去溪寿,他可不想自己象个叫花子一样去见强哥! 说干就干,铁锤东串西旋,终于在一个废品收购点,找到了一辆破破烂烂,但三个轮胎尚好的废旧人力三轮车。磨碎了嘴皮子,终于以七十八元的价格将这辆车买到手。 就这样,铁锤凭着一辆破三轮车,在桑贺安顿下来。他白天满街找货拉,晚上找个避风的角落,睡在车上。 铁锤的运输工具太过原始,太过破旧,生意自然不会兴隆。但铁锤不管钱多钱少,三块两块,只要有人叫,他就拉。因此,他的生意也变得不那么清谈了。 也是合该与郝强相遇,今天“白广”路附近的一个液化气店,送气工有事请假,请郝强代班。 “铃铃铃!”电话铃声响起,老板娘拿起听筒:“哦,好,马上来!” “结扎的要瓶气!”放下电话,老板娘对铁锤说道。其实要液化气的,是计划生育服务店对面的餐馆。因为是老客户,经常送的,老板娘又一时忘了铁锤是个新手,他只是按照原来对送气工交待的习惯,对铁锤说了,还有的话自动省略。 铁锤读书成绩虽然不好,但自认“结扎”两个字还是认得的,所以他也就不再问个明白,扛起气瓶放上车,拉起就走。 可是,他骑着三轮车在街上旋了半天,仍没有看见那个叫结扎的店铺。他不由得烦躁起来。于是扯开嗓子满街喊:“哪个结扎的没气了?换气!” 梦幻星球的人口增长很快,但人类真正能生活的地方却不多,因此,也讲究计划生育。凡是只要拥有执业资格证书的,都可以开店开业。 “白广”路也就一两里路,全街只有一个计划生育店。铁锤不厌其烦翻来复去地喊,把那个店老板喊急了:哪里来的小杂种,你这不是在变相扇我的耳刮子吗?! 店老板是本地人,人缘当然熟络的很,他铁青着脸,一个电话打出去。 这个电话招来了刀子和花公猪一帮人,既能打人娱乐,又能拿到三百元钱,他们当然召之即来! 于是,铁锤莫名其妙地遭到了围攻,虽然他奋勇还击,但如何是刀子他们的对手?结果被打的鼻青眼肿。 正在难以应对之时,眼尖的他突然看到郝强正二五二五地在街上游荡,惊喜万分的他自然跑过来求救。 现在他架打赢了,气也出了,可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拿他的这个傻强哥没辙! 第二十一章 雷公炮竹炸过来 虽然铁锤意外、疑惑、彷徨,甚至痛苦,但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心里慌乱了一阵子之后,他也就镇定下来。 既然找到了强哥,那就干脆留在在桑贺!我就不相信强哥一辈子都是这么傻模傻样!之后,白天铁锤带着郝强四处拉货,晚上便回到那栋危房栖息。 几日无话,转眼间便到了3064年春节的那一天。 早出晚归了一阵子,铁锤的兜里还是稍稍有点积蓄的。过年是件大事,可不能含糊。铁锤买来了半个烧腊猪头,几坨卤猪脚,十几个麻辣鸡爪,还有一瓶“苹果湖”饮料。要不是怕被人赶出危房,他还想在大门上贴上一副春联,甚至燃上一挂鞭炮呢! 吃过年饭,既无电视看,又无音乐听的他们,很是无聊地走到大街上闲逛。街上比平常冷清,但鞭炮声却是此起彼伏,烘托出春节的热闹气氛。 在街头的一个岔道口,有几个十七八岁的疯狂少年,正在燃放鞭炮。不过他们不是在欢度春节,而是在恶作剧。 他们一个提着一个蓝色的食品袋,里面装着的是那种声音响,爆破力强的雷公炮竹,炮竹长而大,简直就像一根根粗大的长马卵! 这几个少年,点燃的炮竹,专往那些走过的年轻姑娘的身边扔,每当那些个姑娘惊吓的尖叫,跳起、逃跑,他们就发出阵阵淫笑与狂笑。 铁锤和呆头呆脑的郝强,溜达着走了过来。 “看,来了个傻帽,我们炸他玩玩!”看到郝强他们,一个眼睛斜视的家伙,说。 “嘭!”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郝强的头上响起!因为眼睛斜视,甩炮竹的的斜视眼,不太有准头,炮竹离郝强的头顶只有那么一尺远,差点就要掀开郝强头盖骨! 郝强全身一震,人整个地呆定在路上。他被炸得耳鸣头昏,脑壳里咔咔直响。一个气浪倏地冲进了他的百会穴中,于是乎,他那无形的脑海,掀起了狂风巨浪,数不清的场景,人物,事件,在他的脑海里风云聚会,闪现纠缠,一阵剧痛电流般袭遍全身。 “啊!”头痛欲裂的郝强,抱着他那似乎马上就要象炮竹一样炸开的脑袋,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 “强哥!强哥!”旁边的铁锤吓得脸色巨变,双手抓住郝强的肩膀就是一阵乱摇。 剧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剧痛过后,郝强只觉的脑袋变得清爽起来,有一种乌云消散见太阳的豁然开朗,脑海中那些杂乱的人物,场景、影像,霎时间变得清晰有序,以前的经历真切的历历在目,他那双呆滞的眼睛,一下明亮清澈。 铁锤心急如焚,怒火熊熊,要是强哥有个啥好歹,自己怎么向郝叔和老爹交代。 “狗日的杂种!你敢炸强哥!”怒火中烧的铁锤,也不管斜眼他们人多势众,一捋袖子,就朝着斜眼冲去! “铁锤,算了!”一个稳重的声音响起,一只手拉住了前冲的铁锤。 “强哥!你好了?!”铁锤转过头,惊喜万分地叫道。 “算了?想得美!一个装傻让我浪费一颗炮竹,一个胆敢骂我是杂种!哼,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无事找事的斜眼,盛气凌人地嚷道,一副地痞无赖相。 本想转身离去的郝强,眼中寒光一闪,身上升腾起一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杀气! 第二十三章打! 被炮竹一震之下,清醒过来的郝强。在经过瞬间的角色转换之后,立时即看清了 眼前的形势。依着以往的脾气,他的怒火肯定会当场爆发。但是,现在的郝强已经不是以前的郝强了! 脑袋一清醒,郝强首先想到的就是残丹,一想到残丹,就会联想到别人的追杀。痛苦的经历让人成熟,险恶的遭遇使人坚韧。已经开始成长起来的他知道,一时任性只会坏事。 现在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保存自己,只有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才能报夺丹害命之仇! 郝强见识过修士的手段,因而对斜眼这些小虾米,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更不想因为与这些虾米纠缠,而引来啥麻烦,要是引起哪些个修士的注意,那就糟了!因此,他决定退一步,何况,没有斜眼甩的那可炮竹,自己现在仍然还是个傻子! 忍让不是软弱,更不是让人在自己的头上拉屎!斜眼的给脸不要脸,斜眼的不知好歹,让郝强本来下蛮压下的火气,一下喷发,身上也升腾起一股杀气。因为他都是神智暂时丧失时,闹出的人命,身上自然有了杀气,可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看到郝强的脸一沉,凭经验铁锤便知道强哥要动手了。手痒痒的他,二话不说,冲上去,照着斜眼的胸脯就是一拳! “哈哈——?”斜眼的狂笑声嘎然而此,他没想到铁锤连个招呼都不打,说打就打,一时大意的他,胸脯上着实挨了铁锤重重的一拳,身子不由自主蹬蹬蹬地后退了几步。 在斜眼的那帮人中,斜眼的年纪最大,差不多二十岁,他是这帮人的头,是一个心狠手毒的家伙。 吃了亏的斜眼,眼露凶光,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对着铁锤狂吼:“你找死!” 斜眼凶狠地扑向铁锤,但他的身子动,便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已经冲到了自己的跟前! “啪!”的一声,斜眼只觉得自己的左脸颊痛,随即口一张,几颗牙齿随着血水从空中喷出,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好似泉水叮当响。 “强哥,打架怎么不叫上我们?”这时,刀子和花公猪刚巧从三岔路路过,一见郝强他们在打架,刀子兴奋地叫道。 所谓不打不相识,自那次被郝强教训之后,刀子他们便主动与铁锤交往,一来二去的,竟成了朋友。 刀子口里虽然叫着,但手脚并不闲着,他冲进正在对郝强、铁锤拳打脚踢的包围圈,举起拳头,对着梳着一根细细辫子的家伙的头,就是一拳砸下。刀子虽然不是郝强的对手,但他的劲道也不小,一拳之下,便将那家伙砸矮了半截。 花公猪的力道,没有刀子那么大,他打架凭的是巧劲。他挥起一脚踢在一个家伙的膝腕上,乘着他“咚”地跪倒在地上之时,上前一步,挥起双拳,一个双风灌耳,两个拳头狠狠地砸在那家伙的双耳上,痛的他抱着双耳,嚎叫着在地上打滚。 刚才还飞扬跋扈的斜眼,没想到今天竟会遇到这样的惨败,气急败坏的他恶向胆边生,嗖地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呀!”地刺向身前的郝强。 郝强的脚朝右跨了一步,一个侧转身,即躲过了斜眼的刀芒。不等斜眼抽回手,他左手一把抓住斜眼的右手腕,右手化掌,砍下! “咔嚓!”斜眼的右小手臂生生裂断。在瞬间的错愕死寂之后,他的嘴一张,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强哥,铁锤,888来了,快跑!”花公猪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打架时也是眼观八方,他看到几个拿着警棍的警察,正朝这边本来,于是大叫扯风。 过年过节的,别人都在合家欢乐,自己却在辛苦执勤,那些警察本身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假如让他们拿住,不死也得脱层皮! 蹬蹬蹬,郝强、铁锤和刀子他们,一个百米冲刺,霎时即消失在街边的一个巷子之中。只留下哭爹叫娘在地上打滚的斜眼几个,还有散落一地的炮竹和带着硝烟味的碎纸片。 第二十四章 内视视出个丑八怪 公用电话亭。 “老爹!老爸!——我是铁锤啊!”铁锤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扯着嗓子大喊。 铁锤身边的郝强,看着激动的铁锤,心中波浪起伏。不过,他没有表现的象铁锤那么失态,而是面色平静,一双眼睛也象特务在联络一样,警惕的四下乱瞟。 郝强本来是不想让铁锤打这个电话的。自几次遭到追杀之后,他差不多成了惊弓之鸟了!他不知道以后自己还会遇到什么大麻烦,担心牵连到家人。可过年不让铁锤给家里打个电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说自己离家也有几个月了,他也想听听老爸的声音。 “强哥,强哥!老爹要与你说话!”铁锤大声地将郝强望向亭外的目光拉了回来。 “哦,哦。”郝强接过话筒。 “王叔,新年好!强子给你老拜年了!······” “好!好!哦,你爸?——他喝醉了!嗯嗯,你和锤子就在外面闯天下吧!莽江太小,没有发展前途!” 打完电话,一种有家难回的悲凉,袭上朝回走的郝强心头。是啥让自己处于现在的境地,是残丹?不不不,是莫家!是那些可恶的修士! 郝强心里涌起了一种危机感,迫切感,自己必须尽快强大,才能报仇!才不会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自己靠啥强大,那就是体内的残丹! 回到危房,郝强即盘腿坐下打坐。还在兴奋的铁锤本来还想与郝强多聊两句。可见到郝强一副高僧入定的摸样,话到嘴边也不得不咽了回去。 弱智并不是失忆,所以郝强对前一阵子发生的事情,还是记忆犹新。 “摩根,你的伤还没养好?是不是象赖在老子的肚子里不走?老子可不是女人,生不出你这个老崽子!” “郝强,你说的是哪里话?你以为我喜欢呆在这黑咕隆咚、密不透风、憋得死人的地方?——好!好!好!我走就是!” 仿佛感到一阵风在丹田内刮过,郝强运起神识一看,只见黑晕已经消散,一颗金灿灿地小金球,悬浮在自己的丹田之中。 郝强是第一次看到体内的残丹,惊奇不已的他自然要看个仔细。当他将神识如眼睛一样,凑近残丹时,只觉得脑海闪起一片耀眼明亮的强光!他顿时觉得一暗,啥也看不见了,脑袋也随之晕眩。 脑袋一阵晕眩的他,发现残丹就象一颗太阳一样,不可直视。稍稍地休息了一下,待头晕消失,他有小心翼翼地将神识朝着残丹探过去,然后再缓缓地“看”向残丹。呵!还真是一个小太阳! 残丹的周边,散发着一层谈谈的七彩晕光,丹体通体似乎在燃烧,上面仿佛有火一样的河流在流动,郝强也似乎感到了一种炙热。 奇怪,怎么残丹变大了?残丹上那燃烧的火焰,简直就是火的海洋!自己的丹田怎么装的下?难道是幻视?或者是自己的神识能将残丹放大? 正在郝强惊怪疑惑之时,只见残丹上的晕光突然动了。 晕光如水一样晃动,而后,从晕光中分离出一圈谈谈的金色光芒。那圈光芒就象一个被微风吹拂的烟圈,袅袅地飘离残丹,之后又被风吹散,分离,扭动,散开。 渐渐地,渐渐地,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又将那些分离散开的如烟的金光,重新聚拢,似捏泥人一样,捏出了一个人的影像。 呀!这是什么丑八怪?——郝强从心里发出一声惊呼! 第二十五章 残丹诀 小眼睛,大嘴巴,亮光光的秃顶,标准的地中海发式,特别是那个鹰钩鼻大得吓人,占了大半个脸。而且那个鹰钩长且弯,鼻尖一只压到了上嘴唇上,几乎与上嘴唇融为一体。郝强一咋看到,还以为是啥怪物! 这人五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白大褂。脸上表情怪异——即有被人捉奸在床的那种惊慌,又有死到临头的那种恐惧。惊惧之中,他仍用一种慌乱而又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残丹,而郝强却感到他是在望着自己,那种暧昧的有点象脉脉含情的神色,让郝强的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后,他,嘴巴快速地扇动着,似乎正在急促地开口说话,奇怪的是,郝强竟能听到他快如连珠的话语,虽然那音腔已经变调,就象陈旧的录音磁带,发出的那种尖锐、颤抖,沙哑的声音,但郝强还是能够勉强听的清楚,只是很遗憾,那人说的是郝强从未听到过的一种语言,因而,郝强一句也听不明白。 嘴巴快速地扇动了约莫半分钟之后,那人重重地说出了十二个音节,并且重复了三遍! 说完那十二个音节,那人的影像,渐渐变薄,继而模糊,最终如烟一般消散。 开初郝强由于惊诧,加上那人说的又多又快,而且一点又都不懂,所以郝强对那些话,是半句也记不得了,唯有那十二个音节,却被他下蛮硬记了下来。 内视看残丹,就看出个人来,这让郝强深感意外和忧虑,万一以后真的从残丹里面,飚出一个啥怪物来,那可如何是好?! “摩根!摩根!”郝强着急地轻声呼唤道,能够给自己答案的恐怕只有摩根了! “叫啥!叫啥!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以后要叫我,发个意念就行了。拜托,别这么瞎嚷嚷,会吓死人的!”摩根在郝强的丹田内走了一遭,竟然一改原来的机械呆板,变得具有人性的活泛,并且,说话也啰啰嗦嗦的,仿佛要弥补几千年的无言。 郝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透明的人影,如孤魂野鬼般地在自己的眼前荡来荡去,他不由的一惊:“咦你能化形了?哼,要莫化成人,要么变无影,你想吓死我啊?” “化成人就不好玩了——” “得得得!” 郝强懒得与摩根啰嗦,直接把自己看到影像的事情说了。 “你见着他了?”摩根听了大吃一惊。 “你认识?他是谁?” “癫狂博士啊!” “啊?”——我的祖先不会长的那么丑吧?!郝强失去了兴趣。他拗口拗嘴、生涩生硬地将癫狂博士的那十二个古怪的音节,说了出来。 “你到底懂不懂?懂就别卖关子?”等了片刻,仍不见摩根回话,郝强有些恼了。 “这是史前文明的语言,这么多年了,我不好好能翻译的出来吗?” “别废话!快说!” “那几句话是句口诀,是——残丹诀!” “残丹诀?!” 第二十六章 交心 “残丹诀?”哈哈!只要掌握了残丹诀,老子就能利用残丹了! “那十二个音节的意思是,屏蔽、养丹,溶丹,化丹,融丹,结丹!” 可是,当听到摩根说出残丹诀的十二个音节时,他不禁又有点失望:“就这么简单?” “简单?你真的以为简单?!”摩根的话中,颇含讥讽之意。 郝强一愣,是啊!紧从字面上理解看起来确实简单,可做起来呢?只怕是很难很难!想了想,说:“这只怕不是啥口诀,应该是利用残丹的步骤,也就是层次吧?” “这些你别问我,我不懂!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次,摩根倒是难得一次干脆。 “强哥,你在跟谁说话?”懵懵懂懂醒来的铁锤,突然开口问道。 “铁锤,你醒了?”郝强沉默了一下,他本来是想随便敷衍过去,可一想到铁锤是自己的好兄弟,既然是兄弟,就不应该对他隐瞒,何况,他还有些话在肚子里憋了好几天了!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郝强实话实说。 “在哪?”铁锤掀开棉被,一骨碌爬起身,竖起脑壳东瞧西看。这时,天虽然已经朦朦亮,房中的景物已能看个明白,可他却什么也没看到。 “我的朋友叫摩根,是个隐身人!” 化为无形的摩根,本想阻止郝强说出自己,可是来不及了。既然已经说出,他也就不再多嘴。 “铁锤,我给你说个事。”郝强走到铁锤的身边,将棉被把铁锤的露出的后背包裹住,说。 铁锤本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但见到郝强有话要说,也就不再追问。 郝强坐下,将自己离家之后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给铁锤听,把个铁锤听得一愣一愣的,口张的老大,他时而惊喜,时而担忧,时而咬牙切齿。 “强哥,你真命大!”当郝强说完时,铁锤由衷地感叹道。 “铁锤,你知道我说这些是啥意思吗?”郝强一脸严肃地问。 不就是说说嘛?强哥干嘛这么问?铁锤疑惑地摇摇头。 “铁锤,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不隐瞒你。我说这些就是让你知道,杀身之祸就是肚子里的残丹引来的。我现在没有一点本事,是个灾星!” 铁锤嚯地从被窝里跳起:“强哥,你是不是要赶我回家?”铁锤其实并不笨。 “我——。”郝强一时语塞,连累之类的话,他还真说不出口。 “强哥,没本事怕啥?可以练呀!你不是有颗残丹吗?只要把它练成真正的金丹不就行了?!” 铁锤,你可真行啊,一句话就把残丹的大结局说出来了!是的,我是要炼丹,我就是要凭着这颗残丹报仇!凭着这颗残丹称雄称霸!被铁锤的话激的雄心大起的郝强,暗自想道。 “可是——。”但雄心毕竟是雄心,不是现实,自己的修炼时间说不定很长,中间要是来了个什么强敌,自己自身都难保——郝强还是担心铁锤。 铁锤此时已多了个心眼,当然明白郝强的意思。只见他象个孩童一样地把嘴一嘟:“强哥,你别瞧不起人!” 第二十七章 有人跟踪 铁锤说着将右手往郝强的面前一伸。郝强平时有的时候也是个马大哈,他这时才注意到,铁锤的右手背,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的铁锤图案。 “铁锤,你是几时纹上去的?要纹也要纹个狮子老虎什么的,那才叫威武!你这样子,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铁锤?” “谁说是纹的了?强哥,你再再仔细看看!”铁锤听了郝强的话,气得要死。 已经将铁锤拖到铺盖窝里的郝强,当然知道铁锤是不可能去纹啥身的。之所以这样说,是在激将,他是要铁锤快点把他想说的说出来,要不然,以铁锤的性子,他会就那个图案,来上一阵胡吹乱侃。 当听了铁锤把在家里请仙锤的事一说,郝强暗自惊奇,想不到王叔家竟然来历也这么不凡。 “这图案有啥用?是打铁的工具,还是武器?”郝强也确实想知道,铁锤手背上的那个铁锤,倒底是用来干啥的,他不可能只是个装饰吧? 铁锤不好意思挠了挠了后脑勺:“强哥,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它一定是个好东西!” 郝强无语。 坐在危房,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既然铁锤不愿分开,郝强也就做长久的打算。乘着刚刚过年,拉货没啥生意,而铁锤的兜里又有那么一点点钱。他便与铁锤一起,满街乱旋,准备租一间廉价的房间。自己也好安下心来,好好参悟一下残丹诀。 可是,几天下来,他们很失望,大城市的房租贵的离谱,铁锤身上的那点钱,只够租一个小小房间的一只角。 郝强很是作急,没有个安身之地,练功从何谈起?他不得不改变主意,准备也到废品店淘一辆旧车,与铁锤一起拉货。想是那么想,但他却没有铁锤那么好的点子,差不多找遍了“白广”路附近一带的废品店,竟没有找到一辆能用的三轮车。 郝强没法了,心道:干脆就在这危房住下来,到坼迁之时再说!至于吃饭问题,好解决,只要按照上次摩根教的法子去做就行。 但是,郝强的如意算盘又落了空,摩根告诉他,象上次那样“吃饭”,只能应应急,因为郝强还没有达到辟谷的修为,那样做,时间长了,有害无益。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郝强的心情烦躁起来。见郝强的情绪不好,铁锤不敢惹他,只是默默地早出晚归拉货。 “强哥!强哥!今天我拉了一笔大生意,我们好好吃一顿!” 中午,铁锤一脚踢开破旧的大门,手里捧着两个快餐饭盒,兴冲冲地走进屋来。郝强的心里感到一阵酸楚和羞愧,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要人家铁锤来养,倒是自己拖累铁锤了! “铁锤,外面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一直默默无语的摩根,突然问道。 铁锤一怔,疑惑地摇摇头:“没有那个和我一起来呀!”他现在对摩根已经见怪不怪。 郝强一惊,腾地站起来:“铁锤,你被人跟踪了!” 第二十八章 一个老头上门来 一个留着一个瓦片头、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危房的门口探头探脑。不料,一阵风猛地刮过来,他只觉得身子身子一轻,还弄不明白发生了啥事,人就已经落在了房中。 吓了一大跳的他,拿眼一看,只见一个黧黑的少年,一双眼睛的目光刀子一样剐向自己,剐得他全身一震,畏畏惧惧、哆哆嗦嗦地开口道:“你们想干啥?” “这句话要老子问你才对!说,你为啥要跟着他!”郝强手朝着蹲在地上,拿着饭盒,不知该不该吃的铁锤一指,质问道。 “怎么?要吃点苦头才肯说?!”见瓦片头迟迟疑疑地样子,郝强不耐烦了!他抬起脚,作势踢向瓦片头。 “别打!我说!我说!”瓦片头一屁股软到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惶惶乱摇,告饶道。 “哼!” “是我们老板叫我来的,他就在后面!” 老板?老子在这里又没个熟人,不会是—— 见郝强看向自己,铁锤把个脑袋咕噜咕噜地乱摆。 会是谁呢?难道是那些——郝强心里紧张起来:“摩根,帮看看是什么人!” “你自己不会看?”一个意念传入郝强的脑海之中,自摩根在郝强的丹田,走了一遭之后,已能与郝强意识想通。 “我只能透视,不能遥视,你不知道?帮帮忙吧!” “都到门口了还要啥遥视?” 危房没人管理,象窗户之类的值钱东西,早已被一些贪小便宜的人拆除,自然是天通地通的了。 郝强只是随便往外一看—— 怎么是个糟老头子?郝强大奇。 这是个矮小的老头,身子微微佝偻,他正象一个失去了跟踪对象的老间谍,在大门外东瞧西望。 “你老找谁?”郝强几步便窜到了门口,问道。他看这老头一点也不向修真者的样子,已经放下了一半心,不过警惕倒是一点也不放松。 正在东张西望的老头,猛然听到郝强的问话,吃了一吓,脚下一歪,差点跌倒在地上。不过,他也从大门中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瓦片头,还有蹲在地上的铁锤。 一抹惊喜,浮现在老者那满是皱纹,如核桃壳一样的老脸上。他毫不理会郝强的问话,左手将郝强往旁边一摊,颤巍巍地走进大门。 郝强本想阻止,可看他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也就让他过去了。 老者走到铁锤的身边,伸出枯竹也似的左手,一把抓住铁锤的右手,抬了起来,同时老脸凑上去,象欣赏古董一样地看着铁锤手中的图案。 事情来得突然,而抓住自己的又是一个老人,铁锤莫名其妙之中,有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看老者,又看看郝强。 郝强也很为难,假如不是个老人,自己冲上去一拳就可以把他打翻,可这是个老人啊! 有些无措的郝强,心里满是疑问,他是什么人,为啥对铁锤手上的锤子图案那么感兴趣? 第二十九章 摇身一变成少爷 “摩根,到他的脑袋探一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既然不好来硬的,那就来软的。 自从因残丹招祸之后,郝强心里的那根弦,随时都是崩得紧紧的。看到老者对铁锤手上的图案,如此着迷,如此感兴趣,好象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唉!你以为我是万能的?我可没本事去探取别人的思想!即使是你,假如你不放出意念,我也不知道你要干啥!你是主机,我只不过是被动呼叫!” “滚开!你这个老鬼!竟敢占我的便宜!”铁锤的怒喝,打断了郝强与摩根之间的意念联系。 “铁锤,别动手!”看到胀红着脸的铁锤,举起了拳头,郝强急忙喝止,万一不知轻重的铁锤,一拳将老者打死了,那就麻烦了! 铁锤看在老者年纪大的份上,只好无奈地让他看自己手背的图案。可是那老者却为老不尊,得寸进尺,竟抬起皮包骨头的右手,在铁锤的右手背,轻轻地轻轻地抚摸起来。 这个动作让铁锤感到很暧昧,很那个,他肉麻的脸脚板心都发痒了,一怒之下的他,“啪!”地甩开老者的手! “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人?没事就走开!别拿我们这些穷人开心!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郝强看到老人穿的很是光鲜,猜测一定是个有钱人。郝强是从小被有钱人歧视惯了的,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大,早就一拳打了过去了。 “哼!你们不想活了?敢骂王董?” 郝强转头一看,只见从大门外挤进四个满头大汗的黑衣大汉,其中一个额下有块刀疤的大汉,冲着郝强喝道。 今天真是撞鬼了,平白无故受这个鸟气!已经尽量克制,尽量收敛的郝强,不禁火冒三丈,他颈脖一硬,对着刀疤吼道:“老子就是骂了,怎么着?!” 刀疤一愣,他想不到郝强这个小小少年,竟然敢和自己叫板,他脸色一寒,就要动手! “出去!”郝强身边,突然响起了老者的呵斥声! “王董,您可让我们好找。你老先走吧!让我们来教训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那个刀疤,被老者呵斥的脸色微变。不过,他还是不甘心,陪着笑脸对老者说道。 “二蛋!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叫你们出去?!”老者这次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那干涩,燥红的小眼睛,却透射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刀疤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不过最终啥也没说,便与其他三人,象几只吠人被主人喝斥的狗,灰溜溜地退出了门外。 “两位小兄弟,别误会,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真的别无他意!”老者诚恳地说道,口气之中似乎带有哀求的味道,让郝强和铁锤欲拒不能。 “你可别弄坏了!”铁锤比郝强还心软,先松了口。 “一定。一定。”老者忙不迭地点头,说着从胸襟内掏出一个象放大镜一样的东西,对着铁锤伸出的手背,仔细查看。 刹地一下,只见老者手中的“放大镜”嗖地彩光一闪,“放大镜”霎地投射出一个人的头像来! 郝强的心头一紧,正欲动作,忽见老者双手摊开,仰天长叹:“老天呀!你终于开眼了!” 老者的这一怪异举动,把个郝强和铁锤弄得惊愕不已。 “咚!”的一声,老泪纵横的老者,突地跪倒在铁锤的跟前,仰头对着铁锤叫道:“少爷!老奴终于找到您了!” 第三十章 原来是粘了先祖的光 一把年纪,一把老泪,一个老头在下跪!郝强和铁锤被老者这一手,弄得目瞪口呆。特别是铁锤,冒冒然被叫做少爷,更是惊的眼睛都直了! “哎,老人家,快起来!你这样我怎么担当得起?”半响,铁锤才急忙说道。一边的郝强本来早想叫老者起来的,可是人家跪的不是自己,那声少爷,喊的也不是自己,当然不好开口。这样只是苦了那个老头儿,辛辛苦苦地跪了好一会。 “您老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将老者扶起的铁锤,说,但他的口气里无疑夹杂着一种欣喜的情绪。 “少爷,怎么可能呢?我可是用验尊镜验过的,刚才那个影像,就是祖先老爷的头像!” “打住,打住!祖先老爷?那时间绝对不会很短吧?你老还认得?” 郝强可不相信这样的信口雌黄,天方夜谭!至于头像,哼,老头你要玩魔术,到别处去玩吧! “少爷,他是谁?”老者眉头一皱,问。 “他是我的强哥!倒底咋回事?你可别拿我们开玩笑!”铁锤心里也是一千个不相信,可是,他的心里还是隐隐希望事情是真的。是啊,谁愿意当穷小子?傻子都知道,做少爷比做穷小子光威! “少爷,老奴哪敢拿少爷开心?即使少爷不问,老奴也是要说个明白的!” “坐下说吧!”铁锤拉过一张用废木板钉成的椅子,说。 老者连连摇手,哪敢坐下?他就站着将事情的原委道出。 老者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通,其实,也就是那么几句话。老者也姓王,叫王灿。他的祖先是铁锤祖先的奴才,当然是比较高级的奴才!在史前文明的那场毁灭性的大灾难中,作为老爷的铁锤的祖先,救了作为奴才的王灿的家人,之后,便失散双方都渺无音讯。 王灿的祖祖辈辈都一直在寻找老爷家的后人,一直找了近三百代,今天才遇上铁锤。 “哈哈!你们家也够忠心的了!有血缘的都是一代亲,二代表 ,三代四代认不到,你们家都过了那么多代了,还记得几千年的老爷,还在寻找他的后代,忠心可是比石头还硬哩!”铁锤的尾巴一翘, 郝强便知道他要放啥屁,可是他又不好直接阻拦铁锤,只好出言敲警钟! “唉!既然你是少爷的兄弟,那我就不妨说出来吧!”王灿何尝听不出郝强的讥讽之意?可又不便发作。 “祖先老爷给我家先祖植入了一种效忠的基因,我家祖祖辈辈当然是死心效忠了!” “哈哈!铁锤,看来你家的祖先也不是啥好人!” “别乱说,在那个时代,所有的大家族都是这样做的!” “这么说,以前所有的奴才都在寻找以前老爷的后代?” “也不尽然,如果没有象老爷家仙锤那样的特殊标记,当然是无法寻找,久了,自然淡忘了!” “那个基因就这么厉害?”郝强开始有些相信了,假如真是这样,那就大可放心了。 “少爷,你怎么能住这地方?请少爷到家里去住吧!” 铁锤看了看郝强。郝强微微点头,管他是真是假,现在有个地方去总是好的。看王老头那个架势,自己和铁锤就是想跑也跑不了的! “二蛋!二蛋!” 刀疤闻声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王董!” “记住了,这是少爷和他的兄弟!以后谁敢不敬,别怪我不客气!”王灿指着铁锤和郝强说道。 刀疤的脸抽搐了一下,之后才躬身答道:“是!” 第三十一章 寻探 金辉庄园的一座雅致的小楼房里,郝强正坐着冥思苦想。 那天,郝强与铁锤被王灿带到庄园内,在庄园主楼的大客厅里,看到了正墙上,悬挂着一副与王灿那个验尊镜透射出来的、一模一样的人物画,加上王灿又知道铁锤手背上的那个图案是仙锤,所以他对王灿的话也有八分相信了。 可是,郝强总是觉得心里不那么踏实,总觉的王灿的话不可全信,认为王灿不仅仅是报恩效忠,一定是有啥目的! 既然少爷到了奴才的府邸,哪一些礼节与应酬就是必须的。郝强认为与自己无关,自然不想沾边。王灿也不强求,将郝强安排在庄园西角的一栋小楼住下。 那个王灿的目的虽然不清楚,但照情形来看,铁锤必定是有利用价值的,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乐的郝强独自一人参悟所谓的残丹诀。 想将残丹拿为己用,要经过屏蔽、养丹、溶丹、化丹,融丹,结丹六个步骤。为啥一开始要屏蔽呢?好象这第一步,与利用残丹没多大关系!难道是将残丹隐藏起来,不让人发现?不让人觊觎? 对,一定是这样!郝强想到自己无意间得到残丹之后的遭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残丹在丹田之内,一般人的眼睛是根本看不见的。防止觊觎的对绝对是那些贪心歹毒的修士! 可是,能把残丹隐藏到哪里去呢?这两天郝强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残丹虽然是颗残丹,但他毕竟也是颗金丹,它的安身之处只有丹田。可丹田又怎么能将残丹隐藏起来,不让那些修士的神识发现呢? 看着窗外假石、假山、假花、假草的郝强,突然回身朝着房间内一个圆圆的蒲团走去,这蒲团是铁锤要人特意给郝强准备的。 与其就那么苦思苦想,还不如好好探视一下丹田,看看丹田里究竟有没有什么隐秘之处! 郝强盘腿坐下,赶走化成黑晕赖在残丹上的摩根,放出神识向丹田探视过去。 残丹仍似一个金色的太阳,悬浮在丹田内。但这次郝强没有兴致看残丹,而是朝着残丹的四周看过去。 在残丹微微散发的金光映射之下,郝强发觉自己的丹田,竟有一个篮球那么大,只不过里面,除了谈谈的几缕淡如云烟般的气体外,啥也没有,空空如也。 真是奇怪,按照丹田的体积,自己的肚子就应该象胀鼓鼓的牛肚了,但是,事实却并非这样。丹田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再说,篮球大的空间,肯定是用来容纳什么的,可它到底能装啥呢? 郝强仔细地在丹田内搜索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可以隐秘之处,他不禁有些失望,丹田就这摸样,怎么隐藏残丹?! 猛然,郝强突然想到,书上不常说丹田是气海吗?既然都能用海来形容,丹田就不应该这么小吧? 郝强一下豁然开朗,内心也随之激动不已。但随即却又冷静下来,自己怎么找到丹田之海呢?难道还要自己在丹田中开辟出一片海来? 第三十二章 犹豫 事情虽然棘手,但郝强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现在他在修真者面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弱者,他可不想命丢了,残丹还被别人抢去! 即不懂修真理论,有没有实践经验的郝强,只能是抱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他每天都将神识放进丹田,仔细观察,将丹田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几天的时间下来,郝强是头昏眼花,精疲力尽。他不得不休息一天。 傍晚,失望沮丧的郝强,凭窗眺望,难道自己的路走错了?自己这几天做的都是是白日功?好不甘心的他,一点一滴地回忆起这几天探索丹田的经过,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咦,昨天探视丹田的时候,那圆球样的丹田内壁,好象发生了一点点轻微的颤动,为啥以前没有这种现象呢? 想来想去,郝强也只能以他目前那点可怜的修真知识去解释。是不是由于经常运用神识意念,让神识意念得到了锻炼,从而生成了某种力量,对丹壁产生了压力,从而使得丹壁发生了颤动?——一定是这样! 郝强很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惊喜激动,可是,随即他又觉得是空喜一场。能引起丹壁颤动又有啥用呢?难道自己还能用那个意念力,将丹壁捅破?丹田破了,自己还有命在? 但是,假若自己将丹壁捅破了,如果不死,又会怎样呢?说不定丹壁外另有一番天地!捅还是不捅?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开不得半点玩笑!——郝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按理说,丹田被称为气海,就不应该有这么个禁锢的丹壁。思考再三,郝强还是决定试一试。因为他认为丹壁之外,很可能就是所谓的气海。再说,篮球样大的丹田,呆在自己的腹部,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也许即使丹壁破裂了,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想是这么想,可真要做时,郝强却又迟疑犹豫起来,这可是凶险无比的事情,一旦铸成大错,便无可挽回! “摩根,这样做行吗?”一时没了主意的郝强,只好将自己的想法给摩根说了,请他帮拿个主意。 “这个我可不好说,万一你死了或者残了,又来怪我!” “说吧,即使真的见了阎王,我也会说你是个好人!” “哼,你又想当霸王,又想报仇,却又不敢冒险!——其实,你真的把丹田弄破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怎么说?”郝强心里一喜。 “因为你死了,残丹还在!” “你?——。”郝强被摩根气晕了,问他还不如不问。不过,他也说的对,不冒险,哪来的成功?! 假若自己再不能屏蔽残丹,就不能争取时间养丹,溶丹,更谈不上结丹了,等待自己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并且还要死的很难看! 反正都是死,与其让别人来弄死,倒不如自己弄死自己划算,何况自己并不一定就会死! 郝强不再犹豫,下了狠心,决定舍命一试——该死卵朝天,不该死万万年! 第三十三章 捅破丹田 郝强想破开丹壁,其实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他一开始试着用神识意念去闯丹壁,丹壁除了稍稍地抖动一下之外,没有一点动静。反倒是他自己的头被撞得头痛欲裂。 对于开初的失败,郝强早有心理准备。他知道自己的意念力还很弱,而丹壁也不可能那么脆弱。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意念力。 毫不气妥的郝强,就这么枯燥地撞来撞去。而头痛的现象,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渐渐减弱乃至消失,同时,他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发出的神识意念,带有一种他能体会到的力道。 郝强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看似单薄的丹壁,竟然相当坚韧。随着意念力的不断增强,郝强已能将丹壁顶的向外凸出,后来竟然能够顶出一个凸出的深洞。但是,只要郝强的神识一收回,丹壁即啪地一下弹回,又恢复如初。 无奈的郝强,只好暂停下来,思考一下,用什么方法怎么才能穿破丹壁。要是又把尖刀——郝强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可是,转念一想,这有啥好怕的?现在反正自己是在赌命!即使尖刀真的把肚子捅开一个洞,也没啥好担心的,不是还有残丹吗?他已经从摩根那里知道,残丹的疗伤修复功能不是一般般的强。 可是尖刀从哪里来?又怎么放进丹田里去?哪些个修真小说,不是常常描写,用意念幻化出各种武器吗?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管他呢,先试试再说! 用意念幻化东西,是用意念精神力将神识意念凝聚固化成型,这可不是手到擒来的事,郝强又不懂啥诀窍,只能瞎琢磨,不过瞎练了一阵子之后,他也就渐渐地悟出了这个道理。 要凝聚神识并且固化成型,谈何容易?但是郝强不急,他知道要一步一步地来。他反复练习,开始只是把神识凝聚成一个点,之后,又将这个已成固态的点,练习到能够随意变大变小。这样,要幻化出一把尖刀,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一把无形的、只有郝强能够感觉到的尖刀,最终形成。不过,由于他很少见过匕首之类的尖刀,所以,假若能够看到的话,不论怎么看,它都象一把小小的杀猪刀! 神识意念就是刀,刀就是神识意念!意念一起,那把“杀猪刀”即颤颤抖抖靠近丹壁,在丹壁上停留了好一会,才猛地向着丹壁捅去! 噗地一下,尖刀霎地穿个丹壁,可郝强却感觉到尖刀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就象是穿过空气一样。 就在尖刀穿过丹壁之时,“轰!”的一下,郝强感觉仿佛有一颗无声的炸弹,在自己的体内爆炸。在爆炸之中,那个一直困扰着郝强的丹壁,倏地消失,不知去向! 猛烈的爆炸,让那把“杀猪刀”瞬间解体消散,郝强的脑袋一阵剧烈的晕眩,他知道自己的神识受到了损伤,但这时是一个关键时刻,来不得半点松懈,急忙稳固心神,之后,忍着头晕,艰难地抽出一股神识,缓缓地朝着丹田探过去。 第三十四章 丹田没了? 万幸啊!郝强在丹壁爆裂的瞬间之后,并没有那种身体破裂的撕裂样的疼痛,有的只是一股晕眩的冲击。处在晕眩中的惊喜的他,不敢怠慢,抽出一股神识探向丹田。 咦!怎么回事?丹田哪去了?只见丹田部位空空如也!啥都没有,这不禁让郝强惊怪不已。 可是,郝强随即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以前只要看向丹田,总是立马进入丹田之内,他还的确不知丹田究竟是什么样子,所以丹壁之外的极度诱惑,才吸引他冒险破丹! 现在想来,原来自己的大脑与丹田,天生就有一种微妙的感应和联系,只要自己的意念一动,神识即能进入丹田之中。难道自己大脑与丹田的那种联系,已经被切断?而丹田又是一个隐秘的所在,竟连自己的神识也观察不到?自己真的实现了对残丹的屏蔽? 郝强有一股苦涩的欣喜,喜的是残丹终于被隐藏起来,忧的是连自己都看不见残丹,以后还怎么修炼? “摩根!我屏蔽成功了,但是自己也看不见残丹,怎么办?”现在唯一能够说上话的也只有摩根了! “哈哈!好笑!你那也叫屏蔽?残丹不是呆在你的肚子里吗?还闪着金光呢!连我都看得见,就别说那些修真的怪物了!” “可我怎么看不见?”郝强的心象一下掉进了冰窟窿之中。 “自己想,不要啥都问别人。修炼全靠自己!”摩根不耐烦地说,也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看!看!看!残丹就在自己的肚子里,我就不相信自己看不见! 郝强赌气似地又盘腿坐下。不过,他还是很明智地先调整了一下自己波动的情绪,在平心静气之后,才放出神识看向丹田。 良久,良久,腿脚已经有些麻木的郝强,终于在丹田部位看到了一团模糊的影子,那团淡的不能再淡的影子,若有若无,时现时隐,仿佛在与郝强捉迷藏! 郝强一点也不心急,他不慌不忙忙地用心捕捉那团调皮的影子。这时他就象一位观察病理组织切片的医生,小心地调整显微镜的准焦螺旋,以求捕捉和清晰地看到致病的细菌。 哈哈!终于看到你了,看你还怎么躲! 一枚鸭蛋大小、无色的半透明的圆蛋蛋,清晰地映入郝强的脑海之中。这就是丹田?这么小?比残丹也大不了多少啊!它怎么容纳的了残丹? 得,进去看看再说!这回大概不会又要用尖刀戳破它了吧?! 当郝强看清那个丹田之时,与丹田的神秘联系的那种感觉又瞬间恢复。这次他当然是信心满满了。 意念一动,郝强的神识即进入丹田之内,但是在神识穿入丹田的瞬间,郝强有一种全新的感觉,仿佛自身整个的身体都随着神识来到了丹田之中。这种感觉,只是一霎那间,郝强根本来不及好好体验。 一进入丹田,郝强即展开神识,一看—— “啊?!——。”郝强即时从心里发出了一声惊呼! 第三十五章 丹田与肚脐 这也由不得郝强不惊呼,因为神识一展,他即感觉到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空旷、辽阔、博大、广袤!这究竟是丹田还是庞大的空间?让郝强惊愕的差点失去对神识的控制。在即朦胧,却又清晰,即象有光又似无光的丹田空间之内,震惊不已的郝强,尽力将神识眼神远望,可是却看不到尽头! 残丹在这个丹田空间中,简直是一颗芝麻都谈不上,因而早已消失不见。郝强搜索良久,仍没有看到残丹的踪影,他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残丹可是他的最大依靠和本钱!如果残丹丢失了,即使是丢失在自己的丹田中,也还是等于即有还无,他还拿什么与人家搏命? 一阵悄无声息的气息流动,惊动了惶然之中的郝强。疑惑惊诧的他暗想,难道是自己刚才没注意,肚皮被炸开了一个洞?风从那个破洞灌进来了? 其实,郝强不知道,这是丹田被开发启动的必然现象。丹田在没有启动之前,在众人眼里只是个重要的穴位而已,人们虽然道听途说地给丹田按了个气海的名称,但并不知道丹田其实真的就是个气海。 就算那些个修真者,也并不全知道这一点,他们在没有启动丹田的情况下,便贸然修炼,也就是修真。当然,大部分人,还没有进入修真的门槛,即倒在了门槛之外,即使有的侥幸练出了一些名堂,并且还结了小丹,但他们的那个小丹,本身就是先天不足,就好象鸡娘屙出来的软壳蛋! 丹田一被启动,与它比邻并有着紧密联系的肚脐,它的吸纳功能,立即被带动激活,天地之气流向一直被冷遇闲置的肚脐眼中,再经过肚脐的过滤转化,流向丹田。 被许多人淡忘的肚脐,其实是人体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大穴,名叫天和穴。它是人体先天之气的源泉地,不仅能够吸纳天地之气,并且还能将天地之气,转化为带有先天成分的、容易被人体吸收利用的真气甚至灵气。 天地之气源源不断地涌入郝强的丹田之内。郝强的丹田就象干枯的湖泊得到了水的滋润,立即活泛起来,生机凸现。 一时间,丹田的空间内气雾弥漫,岚烟浮游。越来越多的天地之气,在丹田内汇聚成连绵不断的云样气团。而后,雾气漂浮而下,将丹田一分为二,上为天,下为海。 丹田的上方一片朦胧的亮色,下方是如海水般波浪起伏的气海,虽然起伏的雾气尚嫌淡薄稀少,但确实已拥有了气海的雏形。 猛然,被丹田中的磅礴气势惊呆了的郝强,突地发现了远处有一颗微弱的小小的亮点!他不禁狂喜,那一定是残丹! 郝强的神识向着远处的微光,疾射而去,近了近了,哈哈!真的是残丹! 悬在半空的残丹大概是处于它的真正所在,或许是吸收了由肚脐眼输进来的能量,竟然大放光芒,将下面的的气海的一片领域染的金波灿烂! 终于又见残丹,激动不已的郝强,在心里大叫道:“残丹,闪光吧!现在还有那个能看到你?!” 第三十六章 龙卷风 郝强练功,摩根护法。 摩根自在郝强的丹田内疗伤之后,他的意识,就被打上了郝强烙印。可他的意识与常人不同,所以郝强这个主人,在他的眼里还不是看得太重。 本来,摩根是没有感情的,但在几千年的风吹雨打中,竟然演化出一些人性来,特别是进入郝强的丹田之后,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已经有了许多人的情绪与感情。可要达到质的转变,还有待时日。 看到端坐着的郝强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摩根还是有些紧张的。他虽然不愿承认郝强的身份,可毕竟与郝强一起呆了那么久,多多少少总有点感情的,只是他不愿去想罢了。 他不会就这样完蛋了吧?摩根感到自己的意识从未有个如此的不安。今天是怎么了?自己竟然象人一样多愁善感起来? 刚才或许不应该激将他,那他也就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破什么丹田。可他如果不冒险,就不能利用残丹,那他这个废物主人又有啥用? 但是,万一他一命呜呼,自己和残丹就又得在这个世界漂泊流浪,残丹就又得象垃圾一样,不知被这个世界抛弃多少年!——要知道,几千年后的今天,想再去碰到癫狂博士的后代,希望几乎为零。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他怎么还没有成功?——或者失败?摩根有些心焦起来,有心钻入郝强的体内,查探一下,又怕打扰了他,对他产生难以意料的伤害。 正在忐忑不安的摩根,突然感觉到一种异常的能量波动,并且,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将无形的他朝着郝强的身体拉扯。 无形的摩根全靠能量支撑,几乎就是一个看不见的能量体。如果不明不白地被吸进郝强体内,摩根不敢保证自己会是个啥结局。惊诧之下的他急忙闪开到一边去。 房间内的空气开始微微颤抖,一场肉眼看不见的巨变,在热烈而又悄然地上演。 只一会,摩根便明白那种能量的异常波动,原来是一种螺旋状的漩涡运动。那是一条长长的漏斗样的漩涡,漏斗的顶尖,直接插在郝强的肚肌眼上。 咦,他在干啥?哦,是在吸收天地之气?!看到由天地之气形成的漩涡,龙卷风似地延伸到高空。摩根不仅有些气恼,胆子也太大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你想引诱人来夺取残丹?! 唉!——这也许也由不得他吧?! 看到天地之气从高处旋转而下,汹涌地源源不断地灌进郝强的肚脐眼中,并且一发而不可收,半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停歇的样子! 你倒是快点呀!难道真的要让人家打上门来?!摩根急得直跺脚——如果他有脚的话! 正在摩根急不可耐的时候,漩涡气流突地戛然而止,龙卷风瞬间消散。 “摩根,这次真的屏蔽成功了吧?!”满脸疲惫的郝强,一睁开眼,即欣喜地叫道! 第三十七章 沉丹 “哦,嗯。——残丹好象比原来还显眼了!” 看到郝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摩根不忍心泼冷水,打击他的热情,更何况他才渡过难关?看到郝强疲乏的摸样,就知道他破丹田一定破的很辛苦、很凶险。所以,说话也就有点吞吞吐吐、转弯抹角了! “不会吧?”郝强一脸的不相信。 “咳咳,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郝强一听,不顾疲劳,运起神识看向丹田。果然,呆在丹田中的那枚残丹,很显眼很显眼地象一个金球一样,在肚子里散发着明亮的金光! “咦?这是怎么回事?”郝强吃了一惊。他虽然想不通,但还是接受了丹田就象大海一样的事实,即使他是在自己的肚子之中。在那么大的空间里,自己的神识都要费力搜索,才能看到残丹发出的那么一点微弱的亮光。怎么从丹田外面看过去,残丹反倒这么显眼? 唉,又是白忙乎一场,本来还以为大功告成,谁知道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真是头痛啊!要是能记住说出残丹诀以前,癫狂博士的那些话就好了! “摩根,以前那个癫狂博士没有说过怎么屏蔽吗?”郝强无法,只好又向摩根求教。 “没听说过,我看就是他,也未必知道怎么做!” “啥意思?” “你想想看,要是他知道怎么屏蔽——运用残丹,还轮到你捡这个便宜?” 郝强一听,想想也是,假如真的是那样,那么现在也就没有什么残丹了!既然谁也帮不了自己,那就只有自己想办法。 是不是应该把残丹,沉入丹田那个气海的底层,才能将残丹隐藏起来呢? “你不休息一下?”见郝强又要去屏蔽残丹,摩根问道。 “如果不把残丹快点屏蔽掉,等下有人找上门就糟了!”刚刚才的那场“龙卷风”,郝强还是能感觉到的。 郝强的神识返回丹田内,即直奔悬在气海之上的残丹。当靠近了残丹的神识,看向残丹时,神识刚接触到残丹外围的晕光。郝强的既感到一股强劲的能量,即时融入神识之中,并如电流一般霎地随着郝强的神识,射进郝强的脑袋。 郝强的脑袋“嗡!”地一震,大脑小脑的血管就象被强行输入葡萄糖滴液一样,顿时有一种充实饱满的感觉。他知道,也就是这么一瞬间,自己的精神意念力,一下大幅度地增强。 这时,郝强觉得自己的神识,就象一只手一样充满了力量! 虽然匆匆忙忙返回丹田,可如何将残丹沉入海底,郝强还没想好用啥办法。现在意念力突然变强,刚好用它把残丹强行压入海底。 因为神识受到过残丹金光的损伤,所以这次郝强是小心缓慢地将神识进一步移向残丹,生怕神识又受到了伤害。 不过这次,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了。郝强已经挨近残丹,并且也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神识还是没有什么不适,大概是他的神识,经过残丹刚才的改造,已经能够承受残丹金光的刺激和压力。 郝强将神识移到了残丹的上方,脑海里也随之释放出一个强大的意念:将残丹压下去! 第三十八章 引丹 残丹在郝强的神识那么的一压之下,马上就象一个黄色的小皮球,嗖地往下掉落。 就这么简单?郝强简直有些不相信。不过,心里一喜的他,觉得自己运用的意念力可不小,只要残丹一直往下掉,想必就会沉到气海的底层的。 腾地一下,残丹这个黄色的“小皮球”,就象砸在了水中一样,又刹地弹起,如一头恋窝的老母猪,又回到了原处,它硬是不肯挪窝! 郝强傻眼了!他知道自己即使再来一次,也是无用。看来还得想其他办法。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郝强将自己的神识散开,徐徐地将残丹包裹起来,并将神识渗入残丹外层的光晕之中。 一种亲切、热烈、甚至带着淡淡的欣喜的感觉,在郝强的心头泛起。那种感觉让郝强觉得残丹对自己并不排斥,而是有一种亲近的愿望,残丹似乎欲与自己交流一样。 郝强一惊,难道残丹竟有思想不成!这个念头让他心里猛地黯然,假如残丹有思想,自己还怎么溶丹、化丹?以自己的这点道行,今后能控制的了残丹? 郝强的猜测即对有不对。本来残丹是没有思维的,但它在凡尘“生活”了几千年,日月的熏陶,自然也就生成了自己的灵性。树老成精,人老成神,假若一个人,能够活上个万把岁,即使他不修炼,不修真,也是应该成神的了。 残丹能有灵性,也就是这个道理。不过,说它有思想,那就言过其实了。它现在虽有灵性,但还谈不上思想。假如硬要说他能思考,那它的智力就好比刚刚出生的婴儿,只是一种混沌未开的朦胧智商罢了。 郝强的神识只能融入残丹的光晕和体表。对于丹体,不是郝强不想进,而是丹体内的温度极高,强行渗入,神识只怕就要受到灼伤。 既然觉得亲近,那能不能引它下海呢? 郝强试着对丹田发出了一这个极其温和、极其温柔的意念:跟我来吧! 残丹自然理解不了郝强的意思,但它却象一个婴儿听到了母亲的召唤一样。丹体一动,跟着郝强如一叶落叶一般,缓缓地向下飘落。 郝强带着残丹落入气海,发觉越往下那种自己说不来的气,就越是浓郁。气海表面只不过是如烟的气雾,气雾下面是仿佛都要滴出水来的雾气,再往下几近液态。 当落到好似踩在淤泥上的那一层时,郝强正犹豫是不是还要往下沉时。残丹忽地象一只闻到骨头香味的宠物狗,唰地朝着一个方向快速漂游而去。 残丹自己行动,让郝强即疑惑,又好奇,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不管怎样,也得弄个明白! 一人一丹悠然前行,也不知走了多远,一排连绵的群山在一人一丹的前方凸现。 郝强一怔,难道丹田中还有高坡?还有山峰?真是不可思议! 第三十九章 丹巢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一人一丹已经来到了那些的山峰跟前。这时郝强才看清楚那些所谓的山峰,只不过是由气雾堆积而成的云团而已,他不禁哑然失笑。 残丹来到这里,仿佛是更能肯定寻找的目标似的。一刻也不停留,直接飞入那些云山雾团之中。郝强忙不迭地紧跟而上,要是万一跟丢了残丹,他只怕哭都没有眼泪水! 那些云山雾团包含有大量的能量,残丹一边穿行,一边贪婪地吸收能量。故而残丹所过之处,那些云山雾团,即刻出现一个空洞,它就象一台功率超强,马力强大的挖掘机,顷刻之间,即在云山中挖出了一条长长的隧道。 隧道弯弯曲曲,扭扭歪歪,郝强也不知道残丹是怎么把握方向的。在残丹与郝强穿过不久,那些云团又重新融合,堵闭了刚刚修建好的隧道,郝强就象被活埋在山中。 默默跟着残丹前行的郝强,心里又急又闷,残丹究竟要到那里去?再这么走下去,不知要花多长的时间,自己的神识也会疲劳消散,而自己的身体也只能跟着倒霉,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心中忐忑,正在忧虑郁闷的郝强,猛然觉得前面一空,定神细看,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平整、洁净、宽大的平台之上。 在如体育大广场一般大的平台中心,竖立着一块五层楼高的大理石样,但又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碑状物。碑的正面篆刻着两个厚重苍劲的现代字体:丹巢! 郝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还是我肚子里的丹田吗?绝无可能!可又是谁钻进了自己的丹田,弄出这么大的手笔来?! 由于反应过于激烈,郝强正在入定的身体竟然一歪,就要歪倒在地。早已密切注视的摩根,急忙扶住他:“了无杂念,定心定神!” 郝强一惊,急忙慑定心神,聚拢稳固已经变形变弱,快要消散的神识。摩根的及时提醒,免去了郝强陷入走火入魔的一场灾难。 这时,残丹已经飞临那个碑顶,郝强的神识慌忙跟上去一看,只见上面啥也没有,只是在小小的平顶之上,有一个小小的圆孔槽,那圆槽只有半个鸡蛋壳那么大。难道这就是丹巢?! 残丹就如一个曾经流落街头的乞丐,看到了自己倾心如意的新居,欢天喜地朝着那个丹巢落下! 郝强感应到残丹的欣喜,虽然他一点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为残丹能找到满意的归宿而欣喜。 残丹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圆槽中,丹槽象是根据残丹丹体的大小,经过精心设计过似的,残丹落入其中,竟崁合的无私无缝,仿佛它们天生就是一体。 就在残丹与丹巢崁合之时,入定之中的郝强猛地全身一震,随即全身的肌肉,象是听到了什么号令,一齐震颤抽搐,全身的皮肤象突然被浇了一桶红油漆,变得通红。而那些过骨骼则劈啪啪啦地一阵乱响,人整个地象一头正在被灌气的猪,稀里哗啦地急剧膨胀。 护法的摩根见了,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小子是个短命鬼?! 第四十章 逆转 残丹一落在丹巢之上,即霎时大放光芒,将整个的平台及其四周,映照成一片灿烂的金黄。 郝强只觉的自己的神识猛地灼热了一下,强烈的刺激让他的神识,也象眼睛被强光突然照射一样,出现了瞬间的黑暗失明,继而开始涣散。 这次残丹释放出的能量过于猛烈,不仅让郝强的神识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并且引起了郝强身体的连锁反应。 大量的能量从丹田溢出,四下散开而去,就象一阵强风,以丹田为中心,呈球形向外向着周身猛烈地刮过去。 强劲能量的突然地强行输入,短促的、猛烈的、过激的刺激,立即引起了身体的应激反应。 突然的变故,让毫无准备的郝强,一下陷入险境。肌肉震颤,全身抽搐的他,感知到自己的神识的涣散,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令他一时万念俱灭!心如死灰! 体内的能量,并不因郝强的心理变化,而停止扩散。迅猛而强劲的能量,如巨浪一般冲过骨骼、肌肉、以及全身各种组织的层层防线,逼近身体的体表。 意识已经柔弱不堪的郝强,感到自己的身体就象一颗肉弹一样,马上就要爆炸。 我不能就这么死去!心有不甘的郝强从心底里发出一声狂吼!只要是人,不管他是怎样的万念俱灭,怎样的心如死灰,但在真正面临死亡时,都会本能地产生求生的欲望!此时的郝强就是这样。 “噗!”的一声,也就是在郝强雄心再起之时,朝体外扩散的能量猛地冲破穿过体表皮肤的万千毛孔,向体外飚出! 唰地一下,郝强那鼓胀变形的身体,就象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回瘪—— 而后,形势猛地来了一个逆转,郝强周边的能量之气,涌向郝强,并顺着他体表的万千毛孔哗啦啦地灌进他的体内。 郝强的身体经过一次由内到外的大扫荡,自身体内的能量也被清扫的一干二净,身体已经虚弱之极,能量的去而复返,给郝强带来了勃勃生机! 大量的能量象灌水泥浆一样灌进郝强的体内,郝强顿时感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充实,充满活力。但是,这些能量只是借郝强的身体作为过道,涌入丹田,要不然郝强怎么也是个爆体的结局! 乘着身体恢复强盛的良机,郝强的心智又恢复了与丹田内的神识的微弱联系,他要将已经涣散的神识重新聚拢起来。 涣散的神识在涌入的能量滋润下,变得更加强大,郝强的意念一到,便自行汇聚、恢复如初。 这时,郝强看到自己的丹田,又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高高耸立的碑状物,早已不复存在,宽大的平台也不知所综,唯有那个残丹仍在大放光芒。 不过,残丹的光芒不是向外发散,而是朝内收敛。而原来呈平面状的气海,竟然整个地朝上弯转,最终在顶点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向内的巨大的圆球内壁。 之后,圆球内壁,在残丹金光的牵引下,徐徐内缩变小,然后覆盖在小小的残丹之上,与残丹合二为一,组成了一个微微散发着金色光晕的小金球。 ——一切归于寂静。 怎么丹田又变成了小小的球状? 看丹田再也没有什么响动,百思不得其解的郝强,只好将神识从丹田内收回。 折腾了那么久,丹田还是老样子,白白攒劲了!郝强好不沮丧! “呵呵!你行啊,残丹最终还是被你屏蔽了!”正在收功,眼睛还没有睁开的郝强,突然听到了摩根惊喜的叫声! 第四十一章 释疑 “真的!”正好收功完毕的郝强,一跳而起。他就象一个癌症患者,突然听到医生告诉他,他的癌症是误诊,怎能不癫笑狂喜? “摩根啊摩根!你千万别开玩笑,老子可是再也就经不起一惊一乍的了!”惊喜万分的郝强,还算清醒,不忘落实一下真假。 “我骗你干啥?你肚子里的残丹真的不见了!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摩根在有些佩服郝强之余,也对郝强是怎么屏蔽残丹,来了兴趣。 “嗯,老子也正有些问题要问你呢!” 郝强在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之后,看到残丹的确不见了,而丹田也象身体的其他穴位一样,隐蔽在体内,不再显山露水了。以丹田为居所的残丹,也就没有了踪影。郝强自然大爽,不过,他还有许多疑惑难解,想请教摩根。 于是,郝强将自己如何破丹田,找丹巢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给摩根说了。 摩根听了感叹不已,想不到郝强小小的年纪,竟有这份胆量,竟能经受住这份凶险,真是难得!他对郝强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了。 “摩根,说丹田是气海,老子勉强还能理解,可丹田里面的那个气呀,真的象大海一样,就算是肚脐吸收了外界的天地之气,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啊?” 摩根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看到太阳的次数,比郝强吃的米粒还多,加上又跟了癫狂博士几年,见识自然不是郝强这个才开始修真的菜鸟能比的。 沉默了一会,摩根缓缓地开口道:“唉,人类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人类的丹田本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人类现在的丹田就同阑胃一样,已经退化的没有什么功能了!你能把丹田练到篮球一样大,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打住!打住!少扯谈!捡重要的说!”郝强不想听那些无关紧要的话,对摩根的褒奖,直接无视。 “你呀,真是性急。我不说这些,下面的你怎么听得懂?人类的丹田虽然退化,但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藏的很深罢了。现在的丹田只不是通往以前的丹田的一个门户,所以再普通不过。” “你捅破现在的丹田,就等于打开了通向以前的丹田的大门。你运气好,有残丹这么个宝贝,自然能瞬间开启和启动旧丹田,气海自然也就出来了!” “至于气海为啥有海量的气。你说得对,那肚脐吸纳的天地之气,只是占了一小部分。最主要的还是你的先天之气!” “人的先天之气,从哪里来?来自父母其实只说对了一半。先天之气其实大部分还是来自于天地。父亲播种,母亲孕育,胎儿在母亲的腹中成形,虽然饮食也有一部分功劳,但主要还是靠母亲的肚脐吸纳天地之气,可以说胎儿就是天地之气凝结而成的!” “愚昧的人们常说,人一长大,先天之气便一点点消失消亡。事实并非这样,人类消失了的,只不过先天之气中的万分之一。先天之气主要还是隐归于人类的丹田之中;并且,还能象基因一样一代代地遗传下去。你想想看,一代代地积累下来,又没有利用过,丹田中的先天之气,是不是海量?” 听了摩根的解释,郝强总算有些明白了。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他是无论如何也是想不通的:“难道丹田里面的平台和丹巢也是遗传的?不可能吧?丹巢那两个字,老子记得清清楚楚,就是现代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大概是有什么高人在暗中相助吧?!——你计较这些干嘛?只要对你有好处不就行了?”摩根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模棱两可,含含糊糊地应付道。 第四十二章 依儿呀呵哟 “丹田还是那个丹田,肚脐还是那个肚脐,残丹哟——还是那个残唵丹哟——哦!”步出金辉庄园的大门,郝强一看四下无人,抑制不住欢喜的他,竟然五音不全、走腔跑调地轻声哼起了依儿呀呵哟! 成功屏蔽了残丹,消缺了许多恶人的窥视与觊觎,以后便能在人堆里来去自如,郝强的心头上的重负,一下卸掉,一身清爽的他,怎能不高兴,怎能不哟呵呀儿依?! 开始,郝强还担心屏蔽了残丹,会失去了自己原来的一身力量。可是,忐忐忑忑试着运行了一下大周天,发现经脉力道气流,竟象自来水管中的自来水一样,哗哗流动,毫无阻滞。 爽爽朗朗地运行三十六次大周天之后,郝强只觉得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写满了畅快!全身上下是说不出的舒坦!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看了力量! 这可是以外的惊喜!喜上加喜、一脸喜气的郝强,觉得自己足不出户、辛辛苦苦练了一二个月功,也该堂堂正正、堂而皇之地去街上溜达溜达了! 托铁锤的福,现在郝强是衣食无忧,上街溜达的心情自然是再悠闲不过。在街头漫无目的东看看,西望望的他,觉得心里滋润着从未有的惬意。看到那些个女人大包小包地在街上游荡,他突然顿悟,女人为啥那么喜欢逛街?原来逛街逛的是个心情! 怎么是她?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郝强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从背影上看,那是一个含苞欲放的少女。她挎这一个小巧玲珑,但却显得很饱满的真皮挎包,微微卷曲波浪式的头发下,是一块紫蓝相间,条纹流畅的披肩。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紧身高腰衣,一件藏青色的低腰裤,略显丰腴的臀部,很柔雅地左右来回扭动,拨动得附近的空气也似乎带有了撩人的气息。 随着少女臀部的来回扭动,短短的高腰衣与低腰裤之间,便露出一小截洁白滑腻的皮肤,仿佛是一道充满诱惑的风景线。 那少女从郝强的身边走过,并没有注意到郝强。他只是自过自地款款前行,高跟皮靴很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就象演奏着一曲动听的乐章! 男儿皆好色,郝强虽然年少,也不是色狼,但也看得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 若是在平常,偶然看到一位并不相熟的熟人,郝强自然是无动于衷,可今天郝强心情大好,那就自当别论了! 郝强跟了上去,他这一段时间枯燥的很,真是憋坏了。铁锤难见踪影,能与她对上话的就只有摩根了,可是,与摩根说话,就象与空气说话一样,又有啥意思?现在,难得遇见了一个老熟人,他哪里肯放过?不搭讪几句哪成?哪怕是吵上一架,他也是心甘情愿! 可是,当郝强快要赶上那位少女的时候,他突然敏感地闻到到了一种危险的味道! 第四十三章 救错了美女 郝强是走在人行道上的,而那名少女姑娘却是走在人行道下的街道之上。她的那个挎包斜斜地跨在左肋下。挎包内不知装的是啥贵重的东西,直往前坠,少女不得不随时用手将挎包朝后挪动。 “嗡嗡嗡!——。”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发疯一般从少女身后的远处疾驶而来。摩托车上坐着两个不知是多少年纪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都带着一顶灰色的绒线帽,嘴上套着一个大大的白口罩,超大的口罩遮住了他们的大半张脸。戴的低低的,帽缘已遮盖到眉毛的绒线帽,以及象一块幕布挂在脸上的大口罩的极品组合,让他们只露出了一双眼。 狂奔的车速、欲盖弥彰的打扮,以及两个男人散发出的邪气,让郝强敏锐地感觉到反常:不好,要出事! 已经走到了少女身后的郝强,全身的神经立马绷紧,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前的那位姑娘! “嗡!——。”只是那么几瞬间,那辆摩托车即到了姑娘的身后。 这时,坐在摩托车后面的那名男子,右手从并未扣上的大棉衣的胸襟中,嗖地抽出一把亮晃晃的,看上去极其锋利的小砍刀。 就在那男子抽刀的刹那间,摩托车即即将与那姑娘平行。那名男子一手伸向姑娘的挎包,一手举起手中的小砍刀! 眼看毫无察觉的姑娘要遭殃,已经来不及惊醒姑娘的郝强,一跃而起,飞起一脚,正好踢在摩托车的尾架上。 “哐!吱——!”摩托车轰然倒地,随即斜斜地朝着街道的中心溜滑过去,把街道上的水泥路面,划出了几道白色的印痕。 那两名男子的身手的确不赖,就在摩托车倒地的一刹那间,他们双双弹起,躲过了摩托车的倒压。不过,那名驾车的男子因为是坐在前面,一时躲闪不及,左裤脚被摩托车的车尾划破,脚碗也被划出了几条血道。 眼开就要到手的好处,突然被人搅合掉,那两名男子当然恼火之极,四只眼睛同时射出凶光,一齐盯向郝强。 “你找死!”见出脚袭击自己的竟是个屁大一点的少年,两名男子更是光火。抽刀的男子怒吼一声,猛扑过来,一刀砍向郝强。 “哼!”郝强冷哼一声。左脚迈前一步迎向挥刀之人。同时左手挥上,一把扭住抽刀男子的右手腕,只是那么轻轻地一捏。 “咔!”——那男子的右手腕在断裂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握着刀的五个手指无力地垂下松开。 “当!”小砍刀应声落地。郝强根本不看那男子痛苦的脸,左手腕一个下压,那男子即佝偻起身子,把自己的脸很自觉地凑到郝强的面前。 “在老子面前也敢害人?!”郝强随手一个耳刮子扇过去,那男子的脸上即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那男子也算凶狠,并不告饶,只是拿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郝强。 “滚!”郝强觉得与这些人交手,没啥意思。于是,右手一个环抓,一把抓住那男子的后衣领,用力一甩。 “噗咚!”被甩出的男子,正好砸在那名吓呆了的、愣愣站着的驾车的男子身上,两人一齐躺倒在地。 “好!” “好小伙!” ······ 过往的行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男子拿刀当街行凶,便断定不是啥好东西!见郝强一个少年,竟三下五去二地打倒了两名男子。他们有的禁不住喝彩,甚至有的还鼓起掌来! 郝强毕竟年少,稍一褒奖,他的那点张狂的德行便露出来了。 “啪!”有些得意郝强,在转头看向那位一直不动声色的姑娘时,不料却被满脸怒气的姑娘,赏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第四十四章 抓流氓! “老子救了你,你反倒打老子?讲不讲理了?!”郝强用手捂住火辣辣的脸,吼道。他委屈之中夹带着一股憋屈的怒火。老子救了你,你不但不感谢,反倒过来打人,天理何在啊!看来这是个不可理喻、横蛮不讲理的臭婆娘! “不打你打谁?谁叫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姑娘酥胸一挺、杏眼一瞪,双手往腰间一叉,针芒对锋尖,一副真理在握的摸样! 从地上爬起的那两名男子,被这一对冤家,弄得目瞪口呆,而那名断了手到男子,惊愕中又觉得解气,小子,你合该! 驾车的男子似乎比断手男子机灵,他右手扯扯抱着断手,痛得脸都变形了、但还在幸灾乐祸的断手男子的衣摆,使了一个眼色:还不快跑? 断手男子也怕郝强受憋,会拿自己出气,惶惶地点头。两名男子扶起倒地的摩托车,惊惊慌慌地一溜烟跑了。 “姓杜的!算老子瞎了眼!哼!”郝强气得七窍生烟,但却无可奈何,如果是个男人,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那还有那么多废话?罢罢罢!好男不和女斗,老子闪人还不行?! “姓郝的!你本来就瞎了眼!”那个被郝强叫做姓杜的——杜鹃姑娘,针锋相对,也不给郝强一点面子! “喂!你站住!”见郝强要走,杜鹃不知怎么竟有些着急,急急地喊道。 哼!老子不走,呆在这里受你的鸟气?! 郝强把杜鹃的叫喊当做了耳边风,头也不回,大踏步离去。 想走?想得美?!杜鹃银牙一咬,将手中的那个挎包,顺手往地上一丢,几个碎步即赶到了郝强的背后。 杜鹃一手抓住郝强的左肩:“给我站住!做错了事就想逃跑?你们男人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么?” 唉!这个臭三八还他妈的真难缠!敢情老子见义勇为还做错了? 郝强转过头:“你到底要怎样?不要以为老子不打女人,你就耍横!”——他真的拿这个杜鹃没辙了! 杜鹃眼睛瞪得大大的,秀发朝后一甩,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想打架?来呀?我还怕你不成?” “得得得。算我怕你行么?你究竟是啥意思?”郝强是气的牙痒痒,可是在这个刁钻、精怪、强横的杜鹃面前,他是有劲使不出,有气无处泄,有冤无处伸! “算怕我?——好好好,我不计较这些小事!我嘛——就是要你负责!” “老子又没强奸你,负啥责?!”郝强被杜鹃的胡搅蛮缠气昏了头,一时口不择言,将自己心里骂人的话,打脱了出来。 “你?!——。”杜鹃一怔,但随即一脸绯红,那个诱人的但还是没那么饱满、没那么完美的胸脯,开始急剧起伏。 郝强一看不好,扭头就跑! “你这个痞子!流氓!抓流氓!”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杜鹃,终于回过神来,抬腿就追,并且还边追边喊。 美女的号召力就是强大,杜鹃刚喊了几句,便有许多英勇的青年人,勇敢地加入了追赶的行列。 于是乎——郝强成了一只过街的老鼠,抱头鼠窜! 第四十五章 乐极生悲 杜鹃的尖叫乱喊,一下让郝强成了众矢之的。闻声的郝强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不得了啊!只见一大帮人,就象见了鸭客甩在地上的包谷的一大群鸭子,依哩哇啦乱哄哄地尾追而来。 这个臭三八,真他娘的歹毒!一心只想避开杜鹃的郝强,做梦也想不到她做的会这么绝! 郝强本来是不敢运气加速的,但现在看来再留一手是不行的了。万一被他们追上,那就难脱身了,搞不好还要被暴打一顿,因为自己又不敢对他们下狠手,这个哑巴亏就算是吃定了! 郝强气沉丹田,把气运到双脚之上,正准备加速快跑;突见一辆货车从自己的身边疾速而过,他顿时有了主意。 郝强一个百米冲刺,几步便撵上了那部货车。只见他双脚用力朝地上一蹬,整个身体即向前飞出。 “叭!”郝强的双手腾空中、一把即紧紧抓住了货车尾箱板的上缘。紧接着左脚在车厢尾部防护栏上,重重地一点,腰部再用力朝上一扭,整个人即轻巧洒脱地跃进了货车空空的车厢内。 郝强小时候是个顽皮的家伙,经常玩爬车的游戏,爬车的技术已经练的相当娴熟。至于现在的郝强,爬车更是小菜一碟! “来呀!来撵老子呀!”蹲在车厢大感安全的郝强,得意洋洋地对着车后十几米远的人群中的杜鹃,做着鬼脸,频频招手。 杜鹃不甘地停下脚步,对郝强的挑逗示威,她也只能气得直跺脚!大众广庭之下,她不敢运用自己的超能力,更何况速度也不是她的强项。 甩掉了杜鹃的郝强,费了好大的劲才回到金辉庄园的大门口。 “咦?那不是铁锤吗?他蹲在门口干啥?”正在叹息的郝强,猛地看见铁锤象只狗一样蹲在华丽大气的大门下,不由感到奇怪。 现在的铁锤已经不是以前的铁锤了,他可是“金辉精品工艺集团”的堂堂少爷,走到哪里不是轰轰烈烈,前呼后拥!今天怎么会独自一人、冷冷清清地蹲在大门口呢? 紧走了两步,赶到铁锤身前的郝强,一看到铁锤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已经脱下少爷华贵的行头,又穿上以前踩三轮车时的衣装,正在低头发愁的铁锤,一抬头看到身前的郝强,即立起身子,带着哭腔喊道:“强哥,我们被扫地出门了!” “扫地出门就扫地出门!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你还呆在人家的大门口干啥?想赖着不走?你看你那个样子!振作点!老子最看不得屙软蛋的熊样!”大感意外的郝强,本来还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一看到铁锤那副死皮赖眼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强哥!我不是在等你嘛!”铁锤有些委屈地辩解道。 “等我?你不会到外面马路上去等?你以为你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人家就会吝惜你?就会收留你?” “强哥,别骂了,我知道错了。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本来就刚强的铁锤,只是有些不适用身份的突然掉价,有些舍不得这一段时间的锦华生活。被郝强一骂,原来的豪气反倒被激发出来了! 郝强心疼地看了铁锤一眼,暗自叹息:唉!——今天怎么就那么倒霉! 第四十六章 靓妹来找 “铁锤,到底是怎么回事?”郝强将铁锤带到街头一个隐秘的角落,问。 “唉,强哥,都怪我没用!”铁锤惭愧地低下了头。 听了铁锤没有层次,乱七八糟,但确实很辛苦的叙述之后,郝强经过一番费神的理顺,才算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王灿家的“金辉工艺集团公司”,是祖传下来的产业。它之所以能够做大做强,完全得力于铁锤祖先赋予的精工之力,拥有了这种精工之力,再配合娴熟的手工制造技术,就能够将手工艺产品,打造的精美绝伦,富有生气。 王灿家的祖祖辈辈就是靠这精工之力,在手工艺市场屹立不倒。可是,最近却出了个大问题,那就是精工之力虽然可以遗传,但却会逐渐地退化,到了王灿这一代,精工之力,已经退化的很微弱,他们家的手工艺产品,也是越来越差劲,因而大有被挤出市场的态势。 在王灿找到铁锤的时候,他家已经从手工艺的龙头企业,退至排名第三家,并且还有继续滑坡的趋势。更要命的是到了王灿的孙子这一代,精工之力已经消失为零,这就意味着王灿家族将荣光不再,走向没落。 走投无路的王灿,突然找到了拥有仙锤的铁锤,怎能不老泪纵流? 看到了希望的王灿,立即将当做救星一般的铁锤请回家中。他的目的就是要铁锤再赋予他家精工之力,以挽救他家这首破船!当然咯,他的脑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报恩思想的! 可是,让王灿万万没想到的是,铁锤却象抹不上墙的狗屎,根本没法抬举,他竟连仙锤都召唤不出来,哪里还谈得上赋予王家精工之力? 被迎头泼了一头冷水的王灿,不相信,也不甘心。因为他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以为铁锤是处事谨慎,还在考验王家。 于是,王灿费尽心机,耍尽花样,拼命笼络铁锤。今天,当经过多方证实,知道铁锤的确不知怎么运用仙锤的时候,虽然王灿早有心理准备,但他的心还是凉到了底。 王家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几千年前的恩公老爷的后代?自然绝情地将铁锤扫地出门! “铁锤,现在知道了吧?靠祖先、靠别人,都不如靠自己!”郝强拍了一下铁锤的肩头,说。 铁锤看着郝强,重重地点了点头。 “铁锤,这笔账我们记下了,敢拿我们开刷,绝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过,看在他收留我们一两个月的份上,我们就不杀人,但一定要让他家倾家荡产!”“强哥,现在怎么办?”铁锤问道。事已至此,话也说完,报仇更是不知多久的事情。现在得考虑以后的生活问题了。 “尿还能憋的死人?走,先找个地方对付一晚再说!”郝强的心里其实也很发愁,两人身无分文,那辆三轮车也不知被王家扔到哪里去了,而且,那栋危房也早已拆除,他们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但为了不影响铁锤的情绪,故意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强哥,我们还是先租间房先住下吧?” “你有钱?”郝强心头一惊一喜,难道憨直的铁锤也会耍小心眼? 铁锤神秘地朝着郝强的外衣内兜一指。 郝强一愣,赶紧伸手一摸,竟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小小的、薄薄的银行卡来! 原来铁锤虽然当了少爷,但节俭的习惯却没有丢。他悄悄地跑到银行营业所,办了一张银行卡,把王灿给的零花钱偷偷摸摸地存了,不知不觉中也变成了一个小富翁。 零钱越给越少,脸色越来越难看,铁锤即使再笨,也看出了点苗头。 那天,铁锤又跑来看郝强,想把事情给郝强说说。可是,郝强却在练功,于是他便把银行卡塞进郝强挂在床头的外衣内兜里。 因为冬天穿的厚,银行卡又小又薄,郝强没有注意,也就没有发现。 有钱就是好办事,郝强他们在街上转了一圈,便在白广路附近的一条小巷,租到了一间房子。房子小且简陋,一楼,就在大门的旁边。 两人又上街买了被子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一安顿下来,铁锤便嚷道:“强哥,反正我们还有点钱,等休息两天再找事开工!” 二天后。大清早。 “强哥!强哥!有人找你!——。”门外的自来水龙头边,满口牙膏泡沫的铁锤,偏着脑袋朝着门内大声喊道。 正在整理被子的郝强闻声走出,只见大门外站着一个妩媚的少女。 郝强大惊:“杜鹃?!” 第四十七章 求助 “杜鹃?!”郝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突地嗡了一下,心里产生了一种逃避的念头。说实在的,他现在的确有些怕杜鹃了! 可是,怕归怕,别人找上门来了,哪里有逃跑的道理!郝强现在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不管她是来打还是来骂! “你来干啥?”瞬间调整好心态的郝强,冷冷地问道。 两天不见,杜鹃又变了一副模样,卷曲的头发拉的笔直,黑幽幽的头发,紧贴着脸颊,把她那稍显长了一点的瓜子脸,衬托的象个白里透红的圆苹果似的,显得天真而活泼。 “怎么?不欢迎?”杜鹃的头略略一歪,微笑着调皮地问道。 “欢迎,这么漂亮的姑娘来访,怎么会不欢迎呢!”郝强一边将杜鹃迎进房内,一边言不由衷,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出手不打笑面人,何况即使杜鹃横眉冷对,他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呢! 女人啊,真是怪!前两天还那么凶神恶煞的,今天怎么就云开雾散见太阳了呢?难怪人家说,女人的脸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不过,郝强奇怪和关心的还是,杜鹃突然登门造访,究竟是啥目的?来找麻烦,可看那样子又不象?一脑子疑惑的郝强,只敢肯定一点,那就是杜鹃绝对不是来找自己拍拖! 杜鹃明知郝强疑惑满腹,可也不卖关子,不饶弯子,她直截了当地开口道:“郝强,我看你这个人很坏,可还不算是最坏!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有这么说话的么?老子再多和你说几句话,只怕都要被气死! 见郝强没有开口,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杜鹃又道:“我这人很大度的,只要你肯帮忙。以前的帐一笔勾销!” 杜鹃不提以前还好,一提到以前的事,就把郝强一肚子的鬼火勾了出来。你还大度?——得得得,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 “对不起,老子一无权,而没钱,只是个没本事的穷光蛋。恐怕帮不了你的忙!”郝强也是一脸的微笑,很是谦恭地拒绝道。 “郝强!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前两天的帐还没算呢!”杜鹃那鲜花盛开的脸倏地一变,变成了寒气逼人的冰块! 看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郝强是一回遭蛇咬,十年怕井绳!那还敢再与杜鹃有啥瓜葛?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把肚子里的怒气,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之后是一脸的诚恳:“算老子错了?行吗?” “不行!你得负责!还有,我警告你,在我面前,你别一口一个老子!”“老——我——老子一贯就是这么说话的,你不爱听,可以走!” “哼!你别耍小聪明!说,你到底负不负责?” 这时,门口的铁锤,已经洗漱完毕,刚走进房门的他,正好听到了郝强两人的争吵,懵里懵懂的他,也不问个所以然,就憨头憨恼地搭腔道:“强哥,你这就不对了。男子汉敢作敢当,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做了就做了,可不能不负责呀!” 第四十八章 圈套 铁锤突其如来的话,就象一个晴天霹雳,在郝强和杜鹃的头上炸响,硬是让他俩怔愣了一下,时间也仿佛停滞了瞬间。 “胡说八道!”铁锤的话虽然也算说得婉转了,但其中的意思却是让人心知肚明!也就是那么一怔,杜鹃即时即回过神来。她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一声怒斥,便挥手向铁锤打去! 郝强见势不好,一横身夹在杜鹃与铁锤的身边,讻道:“杜鹃!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他——!”杜鹃用手指着郝强背后的铁锤,虽然羞怒之极,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他说你啥了?动不动就要打人?”见杜鹃不再采取武力行动,郝强也就不想再激怒她。不过,也不能让她太威风了。所以郝强明知她说不出口,却偏偏要将她的军! “你?!——哇!你们欺负人!”杜鹃忽地口一张,就地一蹲,嚎啕大哭! 杜鹃突如其来的这一手,让郝强着了慌,他想不到杜鹃这个巾帼英雄竟然会当场哭鼻子! 郝强知道,杜鹃这个鬼灵精怪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万一她又象前两天那么大喊大叫,那他和铁锤的安身立命之处就没有了!一时之间,郝强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一副左右为难、茫然失措的样子。 杜鹃虽然在嚎啕大哭,却不见她流下一滴眼泪。用眼角飘向郝强的她,看到郝强那滑稽的摸样,心中暗喜:你原来吃软不吃硬?哼,这就好办了! “哇!——”杜鹃又是一声让郝强心惊胆颤的哭叫,不过,这回不只是啥原因,她还真的流下一串串黄豆大的眼泪来! “杜、杜鹃,别这样!有话好说!”眼见得不劝是不行的了,一名少女在两个大男人的房间里哭天喊地,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郝强觉得对自己的声誉有影响! “那你帮不帮忙?”杜鹃抹了一把眼泪,问。 “帮!” “负不负责?” “负!负!” “这不就结了?!何必把人家惹哭呢!”杜鹃得到了郝强的肯定的回答,一下喜笑颜开地站了起来,有些嗔怪地瞪了郝强一眼,那面带梨花的用神很有一股子醉人的女儿态! 一旁的铁锤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一言不慎,给郝强带来了大麻烦! 郝强也被杜鹃的变脸表演,弄得稀里糊涂,他的那些表情,究竟哪个是真的?唉,又被这丫头片子耍了! “嗯。”有些尴尬的郝强清了一下嗓子,问:“说吧,有啥事要帮忙?”“这其实也得怪你,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了!” 怎么又是我的错?郝强无语。 “那天你也别怪我无理取闹。你真的是坏了我的大事!”机灵的杜鹃当然知道郝强的心里在想啥,于是开口道。 “哦?——。”难道是我真的多管了闲事?郝强暗想。 杜鹃看了郝强一眼,难得一回通情达理地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因为你根本想不到,那是我设的一个圈套!” 第四十九章 计划 “你还记得那个戴眼镜的丫丫吗?”杜鹃的脸忽地变得伤感起来。 “就是上次运动会与你在一起的黄毛丫头?她怎么了?”郝强也发现了杜鹃的脸上变化的表情。 “她的姐姐被人砍断了一只手!”杜鹃捏着拳头说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哦。”郝强有些明白,丫丫是杜鹃的好朋友,她岂能不管?果然—— “我就是专门赶来为她姐姐报仇的!” “仇报了?凶手让你杀吧了?”郝强已经猜出了一些苗头,不过,他可不想先提起帮忙的事情。 “我倒是想啊!可是却不能动手。上个月我才通关,如果动手了,那个监真会就会来找我的麻烦!” “所以乔装打扮设了个圈套?”郝强说话时,悄悄地瞟了杜鹃一眼,怪不得我怎么老是觉得怪怪的,原来是她的屁股没有那天那么鼓,胸脯没有那天那么胀! 杜鹃注意到了郝强的眼神,脸微微一红:“那天要不是你,只要他们一刀砍下来,我就是灭了他们的九族,监真会也无话可说。”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她那么气急败坏,凶神恶煞!郝强抹了一把头上的长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嘿嘿!那天——我是有点鲁莽了!” 杜鹃对郝强做了个鬼脸:“不是有点,而是很鲁莽!” 郝强笑笑,道:“你怎么知道那两个人就是凶手?万一弄错了呢?” “这不要你管,绝对是他们两个!” “你要我帮忙,不会是要我去杀了他们吧?这我可不干!”杀人是要抵命的,老子还犯不着为你去犯罪! “当然不是,我只要他们的一只手!” “这还是不行!”郝强把个头乱摇。 “是啊,其他忙可以帮,这个帮万万不行!你还是去找警察吧!”这时,铁锤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他对杜鹃还憋着一肚子气呢!砍女人手的那两个家伙,是可恶之极,不过,这哪是我们管得了的事? “啧啧啧,看你门俩个那点德行?我说过要你们去砍手了吗?”杜鹃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说。 郝强和铁锤被弄糊涂了,那你还要我们帮啥忙? 看到郝强他们一副蒙了的样子,杜鹃有些得意,她神秘地说道:“我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你们只要按计划行事就行了!” “什么计划?” “你们引诱他俩来打我!” 又是老一套!还好计划呢!郝强和铁锤的胃部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郝强忍住笑,对杜鹃说道:“你这个计划好像不太——我才揍了他们一顿,他们还可能让我引诱?” 你们两个没脑子的懂个啥?杜鹃岂能不看出郝强他们的意思,扁扁嘴,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来找你帮忙的!” 啊?这回杜鹃可真的是让郝强他们大感意外了! 第五十章 你让老子去送死? “那天——。”杜鹃打了一个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郝强一眼,接着神神秘秘地说道:“那天我们分手后,我就到附近的医院查探,果然在一家医院里面发现了他们,于是,我就悄悄地跟综,找到了他们的老窝!” “那又怎样?”郝强很是不以为然,他不相信那两个家伙会那么笨,明知不是自己的对手,看到自己还敢来报复,还敢追着自己打,好让自己带进杜鹃的埋伏圈。 “他们住在烂肠街,只要你去了,他们肯定会报复你的,你只要朝我预定的地方跑,我的计划就成功了!” “等等,他们?他们是多少人?”郝强的脑壳开始有点开窍了! “不多,也就十几个人而已!”杜鹃轻描谈写地说道。 “十几个人?还而已?!你不是要我帮忙,你是要老子去送死!”郝强虽然没来桑贺几天,但却知道烂肠街是条赫赫有名的一个十字形街道。它是桑贺最古老的一条街道。肮脏、破烂、是桑贺的贫民窟。那里治安混乱,斗殴甚至杀人的事都时有发生。 “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有那么歹毒吗?那天那么多人都追不上你,你还在乎十几个人?”杜鹃好象很委屈地对郝强说道,听她话的意思,就象叫郝强参加跑步比赛一般。 哼,你还不歹毒?你简直就是一条美女蛇!郝强心里嘀咕起来,看来杜鹃说的绝对是那两人砍了丫丫姐姐的手,并不绝对,那一伙人也绝对不止十几个! “郝强,你可是个男子汉!说话不能出尔反尔,让我看扁!”见郝强有些迟疑,杜鹃有些着急,忙用话将郝强套牢! “这事还是从长计较比较好!”郝强既不想背不守承诺的名,又不想去——如果自己不借用残丹的力量,去了不死也得残疾! “我是乘着寒假来的,也看就要开学了。郝强,帮帮忙吧!”杜鹃又不敢紧逼太甚,万一把郝强惹急了,就没戏唱了。 郝强把头一偏,躲避杜鹃求助的目光。他很是犹豫,如果真的拒接了她,她撒起泼来,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强哥,烂场街难道还是龙潭虎穴不成?铁锤我陪你走一遭!”铁锤虽然不明白郝强和杜鹃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见她眼巴巴地来求郝强,想必关系绝对不同寻常!既然是朋友,朋友有求,就得相帮!何况即使去了,也没啥大不了的,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走! 杜鹃一听,喜出望外,感激地看了铁锤一眼,说:“还是郝强你的这位兄弟爽快!”那话听起来象是在褒奖铁锤,其实是在骂郝强;你婆婆妈妈的象个娘们! 郝强一怔,哪能听不出杜鹃的话里有话?他只是想不到铁锤会如此大度,竟然不记杜鹃的仇! “好吧,去就去!”既然铁锤都表态了,郝强还能说啥呢? 事情办妥,杜鹃当然是兴高采烈,欢欣鼓舞,她象一只山麻雀唧唧喳喳地交待了一番,随即心满意足地朝着房门口走去。 “哎,等一下,你只顾你说话,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呢!”—— 杜鹃刚走到门口,背后突然传来郝强的喊声。 第五十一章 报酬 杜鹃的身子一震,一下定在了那里,这个郝强,他又要耍啥花样? “杜鹃,你看我们舍命相助,很有可能会受伤的,精神也会高度紧张,这也是一种精神损失吧?嘿嘿——你看?” 回转身来的杜鹃,歪头看向郝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你是想有偿服务?郝强,你冷血!你没良心!”郝强,你无耻!无赖!下贱!——杜鹃想不到郝强竟然这么无耻,帮忙铲除邪恶还要钱!她在心里不知把郝强骂了多少遍,说出口的话,还算是很温柔的! “良心?良心多少钱一斤?哼!”不沾亲带故的老子能够冒险相助,已经不错了!看你也是个大户人家千斤的摸样,不放点血,对得起自己? 旁边的铁锤一愣,很是鄙视了郝强一回。不过,他随即又从心底里佩服和理解他的强哥了。他知道郝强每天都要练功,但自己的银行卡上余下的钱,并不多了,能让杜鹃放点血,多多少少也能筹集一点练功经费嘛! “你一点诚意都没有,就想让我们白白跑腿卖命?!”见杜鹃踌躇,郝强真的光火了!其实郝强也并非完全是为了钱,他也是想试探一下杜鹃的态度,看看究竟值不值的去帮这个忙! “就是!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铁锤也在一边摇旗呐喊。 杜鹃恨不得扑上去咬郝强一口!本来她也不是小气之人,何况求人家帮忙,给点补偿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这次她是偷偷跑出来的,身上,并没带多少钱,这才让她为难。 “谁说没有诚意了?给!你这个贪财鬼!”杜鹃眼睛一转,爽快地从衣袋里掏出一大把钱,气嘟嘟地递给郝强。 “只要你们把事情办好了,回头还有奖励!”杜鹃更是大方地开起了空头支票!事情办完了,你们找鬼去要钱!哈哈! 郝强也不客气,一手接过杜鹃手里的钱,数也不数,就朝衣兜里一揣:“先说清楚了,那不是奖励,是劳动报酬。杜鹃,你记住了,你千万别把我们当二百五!” 杜鹃被郝强的话噎得直翻白眼,她气得把脚朝地上狠狠地一跺,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甩下一句话:“别忘了,明天的行动!” 送走了杜鹃,郝强觉得自己这几天,一只没有好好地修习,现在得好好审视一番自己的身体了,看看自己屏蔽了残丹,会不会带来其他的好处。假若真的附带出了啥功能什么的,那明天的冒险,危险就会减少几分,因为谁敢肯定那伙人中间,就没有暗藏个把修士呢? “强哥,你练功,我到外面去看看有没有啥事做!”铁锤很知趣,也很体谅人,他一看郝强思考的样子,便知道郝强又想练功了。 铁锤一走,郝强便盘腿坐在床上。他极其仔细地内视了一翻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要知道,初涉修真的他,又懂个啥子呢?当然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有点失望的郝强,于是便运转起大周天来。刚开始,郝强便感觉到这回修习大周天,却是与以往有了大大的不同! 第五十二章 冬浴 “心生欲则欲动,心生静则静生,抑除一切杂念,意想周身之气汇聚丹田——。”郝强心里默念着大周天的预备式口诀,很快进入了练功状态。 哎呀!不得了啊!郝强强烈而真切地感受到了身体气流的流动,全身的内气在他意念的号令之下,明显地在体内浮出,就象暴雨之中的山水,哗哗地流向全身的经脉。而后,在已经显得很是宽敞的经脉管道中,迅疾而欢快地流荡! 满心欣喜的郝强,仿佛听到体内传来了哗哗啦啦的流水声!哈!这是个好兆头!不过,自己的体内何时有了这么充盈的内气? 虽然感到奇怪,但郝强却不敢分神,只是静心默默地运转大周天。可是,随即他就解惑。 郝强感到全身的体表,有一种酥麻麻的、让他舒服之极的奇痒。稍稍感念一下,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周围的空气中,有一种自己说不清的气体,正穿过自己体表皮肤的万千毛孔,进入自己的体内,汇入了自己的经脉,加入了大周天的循环。呵呵,难怪今天这么反常! 信心大增,兴致高昂的郝强,更加用心用神运转起大周天来。 也不知转了多少次大周天,郝强的腹肚传出了一阵阵雷鸣般的胃肠蠕动声,接着腹痛难耐,便意强烈。他感到大奇,难道大周天还有促进消化、健胃消食的功效? 便意如潮水一般猛烈地袭来,再不解决,只怕就要污染裤裆了。郝强只好匆匆收功,一阵风似的跑到楼房背后的公厕,来了一个爽快! “喂!谁在厕所放什么烂药?想臭死老娘啊!”房东——住在楼顶的一脸横肉的三八婆,推开窗子,捏着鼻子冲着厕所大骂! 正沉浸在一泻而出的快意中的郝强,一时没有察觉异常,待听到房东的叫骂,才发现厕所内果然是臭气冲天! 动作麻利地把屁股一揩,被臭气熏得呼吸困难的郝强,捏着鼻子英勇地从厕所里冲了出来! “喂!你这臭小子,在厕所干啥?要是把我的厕所熏坏了,你赔得起?赶快给我打扫干净!”房东恶声恶气地喊道——原来是才租一楼的那个小乡巴佬,不管教管教,以后还怎么得了! 房东以为一个乡巴佬,只要恶几声,便会老老实实就范,乖乖地去冲洗那已经几年都没清洗过的厕所。哪知道她偏偏遇到地是郝强! 郝强受得了这个鸟气?——只见他把眼一瞪,吼道:“你他妈的管事也管得太宽了!管天管地,还没听说有人管人家屙屎的!你再嚷,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厕所砸了!”欺软怕硬的房东的脑袋,象一只乌龟脑袋一样,倏地缩回窗内。她可是被郝强的怒吼镇住了,也担心郝强真的把那个东倒西歪的小茅棚给砸了,现在的小青年是惹不得的! “哗哗哗!——。” “强哥,这大冷的天,你还洗冷水澡?”在外面旋了半天,仍然没有找到事做,手里提着一个快餐饭盒,刚刚走回来的铁锤,见郝强全身打颤,嘴唇发紫,哆哆嗦嗦地在自来水龙头下洗澡,不由得大感稀奇。 “嗯、嗯。你、你不知道吗?现在时兴冬浴!”郝强的牙齿磕得咳咳响,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第五十三章 涤身 郝强讻了一顿象龟头一样缩进窗子里的房东,整理了一下还没有扎实的皮带,见房东不在露头,便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咦!怎么还那么臭?难道自己匆匆忙忙的,屁股没有揩干净?郝强用力抽了抽鼻子,嗅嗅!哇!原来是自己的身上大臭特臭! 郝强伸手一摸,发现身上尽是腻腻呼呼的黑马拉黢的汗液,怎么练大周天的效果变了,竟连汗水也变了样变了味?以后还敢练功吗?那还不臭死一船人?! 对修真了解不多的郝强,虽然知道修真有哪几个层次,但每个层次的具体特征他却搞不清楚。他不知道,他体内十多年来的沉淀、杂质、污垢,在刚才练功时,不仅在他呼吸的时候,随着一吸一呼、通过体表的毛孔溢出体外,同时也随着他的大小便排泄而出。 污物的排出,就标志着郝强已经进入了涤身阶段,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涤身的开初,排出了体内的大部分污质,但要将体内的杂质排尽,可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还需要一个比较漫长的一个过程。 其实,郝强的担心是多余的。一旦进入涤身阶段,由于体质变的纯洁,原来的内气真气就会逐渐演化为灵气,新生成的灵气,不断地洗涤身体,慢慢地将体内的杂质排出干净,才有可能晋升到更高的层次。在灵气洗涤的过程中,杂质的清洗变的缓慢而细致,排出的质量很少,因此根本不会有啥臭气产生! 房东建房,只考虑增加租点的面积,所以租出的房间根本就没有把厕所考虑进去,房间里哪还会有浴室?更谈不上热水器、空气源之类的设施了。可一身臭粑粑的郝强,是无论如何也得打扫一下的,不然,他如何见人? 郝强被逼无奈,只好在水龙头下冬浴了!没想到又刚刚被回来的铁锤碰上,他不知怎么解释,也不好意思解释,只好哼哼哈哈地应付了事! “强哥,不要洗得太久了,当心感冒!”不管郝强做出啥惊人的事,铁锤都是淡然处之的,何况现在仅仅是洗个澡?所以他提醒了一声,便走进屋去了。 “哇!好爽!”洗过澡的郝强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清爽,人也整个地觉得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坦 。 郝强心情大好:今天虽然没发现啥功能,不过,值!他即使再笨,也猜得到,自己的修为肯定是进了一大步! 在吃饭的时候,郝强就在考虑,既然一时半会,练不出啥功能,那就先琢磨琢磨怎么养丹吧!至于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到了晚上,郝强依旧盘腿坐在床上练功。 房间实在是简陋的很,连张凳子都没有,所以白天即使是杜鹃这个美女来拜访,也只能委屈地站着说话。为了给郝强腾出地盘,铁锤便睡在床里、侧身对墙而卧。 待自己进入练功状态之后,郝强将自己的神识探入丹田之内,仅仅几天时间,残丹似乎就发生了让郝强感到欣喜的变化。 残丹当然还是那个残丹,变化的只是残丹的表层。 第五十四章 初试养丹 残丹外围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光晕,而是一层活跃着的如云雾翻滚的氤氲之气。郝强感觉到那些氤氲之气中,既有自身的真气,内气,又有残丹的能量之气,他们有机地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不分你我。 难道这就是养丹?不会这么简单吧?但是郝强还是悟到了一点,养丹不仅是自己温养残丹,同时残丹也在用它的能量之气滋养自己!明白这一点的郝强,立即用意念指挥引导全身之气,汇聚丹田。 周身之气快速地向着丹田集中回合,进入丹田的那些内气,立即涌入那层氤氲的云雾中,随着内气的不断增加,那层氤氲之气越来越浓厚,翻滚的速度逐渐放缓,一滴滴细小的象是雾气凝结而成的水珠一样的小金点。 一滴滴小金点似雨水一般,离开了淡金色云雾的怀抱,春雨般地朦朦而下,滋润起残丹那金色的球体。 残丹似吸收甘露一样,将那些小金点,纳入球体内,而后又从球体上升腾起淡淡的岚烟,岚烟袅袅而上,汇入外圈的那层云雾之中。就在岚烟进入云雾之后,从云雾之中,分化出缕缕轻烟,轻烟溢出丹田,进入经脉之中,加入体循环。 就这样,气集丹田,汇进云雾,云雾生金点,金点落球中,金球升岚烟,岚烟入云雾,轻烟溢丹田。一次次地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郝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一种微弱而又微妙的变化,但究竟是什么变化,他又说不清楚。 随着内气持续地涌入丹田,轻烟不断地溢出丹田,一团朦朦的金色光晕,开始在郝强的丹田处显现。那光晕就象一个缓缓扩张的光圈,一圈一圈地扩大,最终将郝强的整个身体染成了朦朦的金色。 在郝强的身体被染成朦朦的金色之后,微弱之极的金色光芒,渐渐地溢出郝强的体表,形成了一个人形的光晕,郝强就象穿上了一件淡金色的外套。 郝强敏感地感觉到金光的外泄。难道在养丹时,会暴露残丹?那我辛辛苦苦地屏蔽,还有个屁用? 隐形飞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隐形飞机在发射导弹或投放炸弹的时候,很容易被雷达捕捉到。而郝强屏蔽残丹也象隐形飞机一样,在动用残丹之时,残丹就会原形毕露! 睡的正香的铁锤,朦胧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背发痒、发热、发烫。而后,他的右手背,竟象被砍了一刀,霎地痛了一下,猛然的痛感,一下将铁锤惊醒过来。 刚刚睁开蓬松的眼的铁锤,还来不及查看自己的右手背,就被坐在自己身边的郝强吓了一大跳!郝强就象一座淡黄色的雕像,搁在铁锤的身旁。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光晕,把他衬托的庄严而神圣。铁锤何时看到过自己的强哥,是这么一个怪异的形象?自然是受惊不浅! 目瞪口呆的铁锤,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影响郝强练功。 可是这时,他的右手背,就象有一个挨了一刀的伤口一样,伤口扑通扑通地随着心脏的搏动、一起跳动起来。不想动但又不得不动的铁锤,只好轻缓地转过头,朝着自己的右手背看过去! 第五十五章 仙锤显形 铁锤的头歪转过去一看,嘴立马惊愕地张的大大的,大的恐怕都能塞一个鸭蛋进去。因为他看到自己右手背上的那个仙锤印记,仿佛活了一般,正在手背上一蹦一跳的,将皮肤弄得凸起又凹下。 看到仙锤似乎要挣脱皮肤的束搏,离自己而去。铁锤慌了,抬去左手就象右手背捂过去。 铁锤抬起的左手,刚好从郝强身上的那圈光晕中划过,“啪”的一声轻响,他的左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右手背。 这时,铁锤惊异地看到,一道细细的金光,竟紧跟着自己左手,在郝强的身后划了一道弧线,嗖地穿过自己的左手背,一下子就钻进了那个仙锤的印记之中去了。 铁锤的左手疼得一下从他的右手背上弹开,惊诧莫名的他,现在不知怎么办了,只是傻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背的仙锤印记,象婴儿吸允乳汁一样,贪婪地吸收那道细细的金光。吸收了金光之后的印记,竟象吸血的蚂蝗一样鼓起,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仙锤。 在仙锤的吸引之下,那根本来很小的细金线,竟然变得越来越粗大,变成了一根拉扯光晕的绳索。 郝强的身上的光晕在这根绳索的拉扯下,整个的抖动起来,郝强的背部,渐渐出现了一个淡金色的圆锥体,圆锥的锥尖,正是伸向铁锤的右手背。 随着圆锥的形成,郝强身上的那圈光晕,就象流质一般朝着仙锤流动,郝强身上的那件金色的“外套”,渐渐地脱离、就如正在给郝强脱皮! 能量的大量外泄,给郝强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他感觉到仅凭呼吸,已是入不敷出。于是干脆憋住呼吸,试着用体表的万千毛孔吸气呼气。 开始时,这种被称为体呼吸的呼吸方式,郝强极不适应,也就不那么流畅,于是乎,把个郝强憋的脸都发紫了。 已经逐渐恢复镇定的铁锤,看到郝强那难受的样子,想阻止仙锤吸收郝强的晕光,但他却不知如何做,想唤醒郝强又怕出事,只能在那里干着急!真是把个铁锤为难死了! 但是,铁锤随即看到郝强的身上的衣服和他能看到的半边脸颊,渐渐地就象进行呼吸的胸脯一样,开始微微地起伏起来,而郝强的脸色也又青紫转为苍白,最后变成了红润,他心上的那颗石头才呯然落地。 郝强的身上再次映射出金色的光晕,新生成的光晕,更加明亮,已是一种细小的光芒。这些细小的光芒,不断弥补消失空缺的光晕,很快地原来那朦朦的光晕,就被一个名副其实的、笼罩着郝强全身的金色光圈所代替。仙锤似乎也受到了金色光圈的刺激,变得兴奋起来。他在铁锤的手背上抖动了几下,即霎地一亮,铁锤的右手背上即浮现出一个黑黄黑黄的小小的仙锤来。 铁锤见了不禁大喜。呵呵,你终于出来了?!但是他仔细一瞧,却又感到失望,因为那个黑黄色的仙锤,只不是一个逼真的虚像! 第五十六章 由虚变实 那个仙锤的虚像只有一把电工用的小锤那么大,但是只是一个锤体,没要锤把。它无色透明,一副飘飘然的摸样,而虚像的轮廓则散发着黑黄交融的淡淡光芒。 铁锤虽然有些失望,但欣喜却比失望多了几份。管它是不是虚像,反正仙锤总是从自己的手背上浮出来了! 心中暗自欢喜的铁锤,早已看出了一些苗头。他本以为浮现出来的仙锤,会向郝强的那个光圈光环靠拢,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仙锤的虚像却象躲闪什么一般,竟象烟圈一样迅疾的但却又是冉冉地飘升而上。 虚像飘升到郝强头顶三尺的高度,便悠然停下。接着,磨磨蹭蹭地试探着向郝强的光环靠近,待到距光环尚有三尺远处,就象一匹负重的老马,看到了高坎,即使再抽鞭子,也是赖着不肯动了! 铁锤依然不敢动,只好躺着微微地歪着脑袋,使劲地转动眼珠,满心惊奇地看着仙锤虚像的表演。 这时,铁锤发现仙锤的虚像,所散发出的黑黄的光,竟随着郝强的呼吸而一明一暗。郝强一吸,则光芒黯淡,郝强一呼,则大放光芒。并且在郝强呼出之际,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被吸入虚像之中。 随着郝强不停的呼吸,虚像变得越来越充实,越来越凝重,原先透明的虚像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一个仙锤的实体,一个实实在在的黑亮亮的散发着黑黄光芒的仙锤,悬浮在郝强的头顶后侧。 虚像变为实体,也许是有了重量,仙锤在郝强的呼吸之间,像一艘小船在水中一样,轻轻地前后摇晃。 在摇晃之中,仙锤的中间,开始出现一个小小的突起,而后,那个突起迅速长大,长长,就象一个小男孩的麻雀,在瞬间长大变粗。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一个两头圆、中间稍凹、半尺见方的锤把,便显现在铁锤的眼前。而那个原本细小的仙锤也膨胀的有木匠的钉锤般大。 修为提升了的郝强,在铁锤的右手背一开始出现异常时,他即已发觉。在惊叹铁锤的仙锤是个宝物的同时,也知道仙锤是在吸取自己体内溢出的能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猜想这对仙锤可能有莫大的好处。 为了成全仙锤,也就是为了成全铁锤,郝强加大了能量的呼出,这样做,他虽然辛苦一些,但他也得到了不小的好处,对于修真至关重要的体呼吸,竟在无意之间练成了。 并且,郝强还发现自己的变小的丹田,似乎内在的空间也在发生了微微的变化,丹田与残丹又一次分离,再不是丹田即是残丹,残丹就是丹田的摸样。自己体内的内气真气与残丹的能量交换加快增多,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正在新生着一种,既不是内气、也不是自己呼吸的氧气,而是一种全新的能量之气。 在仙锤的锤把形成之时,郝强认为应该收工了,做啥都得适而可止,如果继续供给仙锤能量,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 郝强刚刚收功完毕,那悬浮在空中的仙锤,即嗖地一下,飞回到铁锤的右手背上,隐入原来的印记之中。 “强哥!铁锤!”这时,房间外的大门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郝强闻声睁开眼。呀!这么快,竟然天亮了?! 第五十七章 聚会 “来了!来了!”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铁锤,见郝强已经收功,便翻身一跃而起,倏地弹下床,呯呯怦怦地跑去开门。 “强哥,早啊!”原来敲门的是刀子和花公猪。一走进大门,花公猪便双手抱拳,嬉皮笑脸地与郝强打招呼。 “咦?你们怎么来了?”郝强觉得奇怪。 “强哥,你忘了,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花公猪瞟了铁锤一眼,看到郝强的表情,便知道是铁锤一个人的主意。不过,诡计多端的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硬是要把郝强牵扯进来。 看着挠着头憨笑的铁锤,郝强明白了,一定是昨天铁锤找过他们助拳。 “强哥,你瞧不起人,还是咋的?”刀子是个狗肠子,直来直去,他可不会花公猪那一套,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硬邦邦的! “刀子!”花公猪轻斥了刀子一声。 “哼!”刀子虽然有些崇拜郝强,但有啥不满他还是要表现出来。 “这不怪刀子兄弟,是昨晚练了一夜的功,忙昏了,真的忘了!”都是同龄人,郝强自然知道同龄人的秉性,无论如何,是不能伤了兄弟的心的。可没想到由于急着解释,口一滑,竟将练功给滑溜了出来。 “强哥,你会武功?教教我们吧?”花公猪一脸的欢喜,道。 “花公猪,少扯蛋!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去烂肠街吧!”铁锤瞥了郝强一眼,打断了花公猪的话,他知道郝强不喜欢扯练功的话题。 “打架有啥好商量的?冲上去就是了!”听了郝强的解释,刀子心中平复了不少。但一听到铁锤的话,心里又有些来气,打架也要商量?真是婆婆妈妈的! “哦。刀子,我们这次可不是去打架——是去诱敌深入!”郝强有些埋怨铁锤多事,但刀子他们的仗义,郝强还是顶感激的,他可不想让他们去冒险。 “强哥?——。”铁锤本来也是想一起去的,听到郝强这么一说,急了! “你们在外面接应,如何他们真的追出来,就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子戏才演的真,他们也就不会想到后面还有埋伏!” “强哥说的是,你们就听强哥的安排吧!”花公猪的头脑最活泛,他知道烂肠街,可不是那么好闯的!几人同去,搞不好反倒成为郝强的累赘,说不定到时一个都跑不出来! 听花公猪这么一说,铁锤也不好开口反对,他有些后悔叫刀子他们帮忙了! “强哥,我们几个可以成立一个小团伙。哦,不!——一个小团队,也可以说是个小帮派!”待事情商量妥当,花公猪犹犹豫豫地开口道。虽然他们也在江湖上混,但由于实力单薄,日子并不好过,要是靠上郝强这个硬茬子,至少可以少呕点气! 铁锤一听,眼睛一亮,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自打当了几天少爷之后,他有些留恋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只要成立了帮会,下面就必定有一些手下,那自己就可以管管人了! “花公猪,做朋友只要交心就成了,没必要去搞啥帮会。何况,你不见电视剧里面的那些黑社会头子,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花公猪的建议,让郝强心里对他产生了一丝厌恶。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诚恳地说道。 花公猪一怔,随即讪讪地说:“强哥,你还相信电视上的那些东西?” 第五十八章 独闯烂肠街 烂肠街位于桑贺西南一个偏僻的角落,是一个破败的十字形的街道,不大,东西、南北长不过一千米。临街的房屋破旧低矮,最高的一栋也就不过三层楼。这些陈旧、灰暗的房屋,密密麻麻地挤成一推,更让烂肠街显得臃肿和丑陋。 郝强独自一人来到烂肠街,在坑坑洼洼的街道上,朝着街中心走去。街道两旁让人恶心的臭水沟里,大胆的老鼠成群结队地追逐游戏,甚至有几只还猖狂地从郝强的脚下窜过。 全身戒备、警惕地注意四周动向的郝强。感到有些奇怪,走了这么长一段路,除了几个小孩有些奇怪地注视自己这个生人外,其余的都是麻木冷漠地与自己擦肩而过,这里很正常嘛,除了肮脏点,并不象传说中那么凶险啊!杜鹃是不是弄错了? 郝强终于平安地走到了街中心的十字街口,他心里暗道,走到了这里,如果再没有人跳出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就可以拍屁股走人,杜鹃也没有啥话说了! 不过,郝强很快即感觉到了异样。 让人意外的是,这个十字路口竟有一个档次还不算太低的超市。在超市门口的马路上,零乱地站了几十个人,由于烂肠街少有车辆经过,所以超市门口站了那么多人,仍不见得怎么拥挤。 在那群人的前面,一个浓眉阔嘴的大汉正站在一个木条钉成的肥皂香上,大声说话。那动作神情,即象一个演说家在演讲,又象一个工头在分派工作。 正在说话的大汉,猛地看到郝强,说话声嘎然而此,眼睛唰地盯向郝强,凌厉的目光中带着疑惑:一大早的,这小屁股跑到这里来干啥? 大汉的神情,引起那群人跟着转过头来。唰唰唰,几十道目光一齐射向郝强! “老大!是他!就是他那天废了野猫的手!”一个桃嘴猴腮的家伙,一看到郝强,一股怨恨的表情即刻写在了脸上,激动的他恨声喊道。 那事来了! 闻声的郝强本想转头就跑,可觉得那么做,有些掉价。于是干脆站着不动,不过他还是做好了随时开溜的准备。 “是他?”大汉一愣,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么大点的小屁股,怎么可能?不过,大汉也只是愣了那么一下而已。 “咚!”大汉身上升腾起一股杀气,他跳下肥皂香,拔开人群,大踏步向着郝强走去。 “哼,你胆子不小。伤了我的人,还敢跑到我的地盘来?”大汉冷笑一声,阴惨惨地说道。 “老子是来找抢包砍手的凶手!怎么——不行?!”郝强一点也不示弱,仿佛一点也不把大汉放在眼里。 大汉咬了咬腮帮子:“被砍手的是你什么人?” “老子的姐姐!怎么样?” “哈哈哈!”大汉仰天狂笑了几声,接着笑声一顿。很是鄙夷地瞪了郝强一眼:“小子,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给我玩这一套?兄弟们,上!既然他要来送死,那就成全他!” 第五十九章 拦截突袭 时刻准备着的郝强,一看不妙,还没等那大汉说完。一转身,扯开脚丫子就跑! 杜鹃所谓的计划,她自己信心满满,其实漏洞百出。在道上混了一段日子的大汉,看到只是郝强一人独闯烂肠街,哪能看不出这是一个圈套? 大汉早就在提防郝强跑路,但没想到郝强会象泥鳅一样滑溜,跑的那么快!既然来了,总得说几句象样的、硬气的场面话吧! 一个屁丁大点的小不点,在烂肠街示威,还来去自如!假若传出去,岂不成了一个大笑话? “追!”大汉一声令下,手下的那一大帮子人即闻声而动。看到自己的手下象群狼赶羊一样追向郝强。大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阴笑:哼!想逃?哪有那么容易?! 可是,大汉还是低估了郝强。 郝强奔跑的速度那可是没得说的,那简直比奔向发情母狗的公狗的速度还要快上半分!要不是郝强担心跑丢了后面的那一伙人,他只怕是早就没影了! 大汉一怔,看来这小子也不是好相与的!不然也不敢独闯烂肠街了!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嗖!本来慢吞吞地跟在后面的大汉,一发狠,立即象一只脱弦的箭,倏地射向前去。 正在暗自得意的郝强,一转头看见大汉突地象只飞豹疾追过来。吃了一惊,赶忙加快了脚步,要是被他追上,肯定不会是啥好事! 群逐一下变成了郝强与大汉两人的追逐。两人一前一后疾风一般在烂肠街的东头刮过,只是片刻间,两人便到了街东头的街口! “强哥!闪开!”与刀子和铁锤一起,早已守候在街口的花公猪,一看到郝强,即发出一声吆喝! 郝强一听,虽然猜不出他要干啥,但却知道他干的绝对不是啥好事!百忙之中的他也顾不得啥形象了,急忙就地来了一个驴打滚,闪开到一边去了! “啪!”一包裹着石灰的小包,准确地砸在了大汉的脸上。那大汉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鸟,听到了花公猪的叫喊,即感不妙,来不及躲闪的他,看到一个黑影子扑面而来,只好迅速地闭上双眼“。 “噗!”就在大汉闭眼之时,铁锤手中的一根木棍,与大汉的小脚肚子,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咚!”大汉虽然来得及闭眼,但一时却止不住前冲的势头,被铁锤一棍打在脚上,痛得要命不说,人也一个控制不住,一下扑倒在地。 “嗵!”离得较远的刀子,见花公猪和铁锤连连得手,早已按捺不住了,只见他双脚一弹,一个鲤鱼跃龙门,整个身子弹到了空中,紧接着扭腰转身,右手环箍着左拳,右肘尖随着身体下落的势头,朝着大汉的后脊背狠狠砸下! 让刀子有些失望的是,大汉的胸背太过宽厚,手肘的撞击,并没有发出那种清脆的骨头断裂声,而是一种如击鼓一般的闷响! “啊!”大汉虽然没有骨头破碎,但刀子的撞击,却让他发出了一声狼嚎般的惨叫! 从地上爬起的郝强,看的目瞪口呆,刀子他们的动作配合默契,一气呵成,仿佛操练了多次似的! “哇!”正在郝强愣神之时,扑倒在地的大汉猛地发出一声狂暴的怒吼! 第六十章 交手 那大汉一声大喝,双手朝地下一撑,整个身子就象一根头一样,啪地笔直地竖立起来。立身而起的他,举起右手随手朝脸上一抹,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是那么一抹,满脸白色的石灰粉即消失不见。 侧压着大汉的刀子,被大汉的竖立之势,硬生生地弹开了一丈多远,翻天一跤,跌倒在地上。 大汉对偷袭的花公猪和铁锤恨之入骨,但花公猪站立较远,所以他在起立的一刹那间,即伸出右手,向着铁锤抓去,只是铁锤离他也有一米多远,他的手还差半尺才能够得着,真是有点鞭长莫及! 不过,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是发生了,正欲躲闪的铁锤,猛地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得自己身不由己地朝着大汉、张开的手掌送过去,他感到自己就象一坨铁块,被磁铁吸引而去! 从地上爬起,正扑向大汉的郝强见了,不由得心头一震,看来这家伙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是气功高手也有可能是个修真者!如果铁锤被大汉抓住,肯定会很惨! 铁锤面临危险,郝强当然想出手相救,但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刚才那个驴打滚滚的远了一点。 眼看大汉的手就要触及铁锤的胸襟的时候,一包小小的纸包,突然朝着大汉的门面疾飞而来! 原来花公猪对大汉早已提防,见铁锤有难,手一扬,一个小纸包即砸向了大汉! 大汉暗自冷笑,又想故伎重演?好!这包石灰粉,刚好赏给你的同伴!他的右手立即改变了运动轨迹,右手上抬,手掌向右挽了一个掌花,一把接住飞来的小纸包。 “嘭!”大汉还来不及将手中的纸包,砸向近在咫尺的铁锤的脸上,那个小纸包便在大汉的手中爆响! 一阵剧痛从手掌上传来,大汉摊开手掌一看,只见自己象是被火烧过的,污七八黑的手掌,正密密麻麻地冒着星星点点的血珠。妈的,又上了小鬼头的当! “哈哈!蛮牛,这颗满天星滋味如何?”看到自己奸计得逞,花公猪乐得哈哈大笑。想不到自己才鼓捣出来的、塞满了碎铁屑的土炸弹,竟派上了用场! 气得七窍生烟的大汉,立即放弃了近在眼前的铁锤,红着眼睛扑向乐癫了的花公猪! 这时,已经近到大汉身后的郝强,哪能让他去伤害花公猪?只见他就地一顿,右脚飞快地朝左来了个扫堂腿。 大汉因为刚好迈出左脚,因而延迟在后的右腿,被郝强扫了个正着! 郝强对自己的这一脚,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判断大汉,会被他的这一脚扫得往右侧扑倒,已经准备把右脚打一个旋,再踢向倒地的大汉。 大汉的确也不是庸手,在听到了背后的风声之后,他即强行减缓了自己的冲势,为自己应变创造了条件。 虽然中了郝强的扫堂腿,就象挨了铁锤一棍那样,痛得钻心,但大汉也只得忍痛将右脚朝地下一跪,一下稳当当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不至于跌倒。 铁锤一看有机可乘,挥起一棍就朝着大汉的脑袋砸下。 跪在地上的大汉左手一挥,一把抓住铁锤的木棍,正待起身,背后却中了郝强重重的一脚! 看着中了一脚,身子就要向前扑倒的大汉,郝强大喜,正准备再补上一脚时,却听到了花公猪的急喊:“强哥不好!快跑!” 第六十一章 被围 “强哥不好!快跑!”花公猪喊了一声后,随即便象一只受惊的兔子,惊逃! 呀,怎么忘了?老子可不是来打架的!惊醒中的郝强突地听到一大片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只见原先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那群鸭子,已经依里哇啦地追到街口来了! “铁锤!刀子!快!”郝强急了,要是被那么一大群人围住,想跑就难了! 刀子本来也是想冲上来,给那大汉几拳,一看来了那么一大群人,心中骇然,屁股一扭,跑路! 几人中,唯有铁锤还在那里使劲拉扯大汉紧抓着的木棍,郝强恼了,这个时候,还要那根棍子干啥?他跑上前去,推了铁锤一把:“快跑!你不要命啦?!” 大汉的底盘真的是稳的不是盖的,他后背心中了郝强重重的一脚,竟然只是身体晃动摇摆了一下,这时正欲起身,推了铁锤一把的郝强,顺势给了他一个左蹬腿,他终于一个把持不住,“咚!”地滚到在地。 郝强已无暇顾及倒地的大汉,拉起铁锤就跑! “笨蛋!扶我干啥?追!”这时,大汉的手下,已经冲到了大汉的身边,有几个想讨好,弯腰欲扶起倒地大汉,没想到却招来大汉的臭骂! 大汉现在是羞怒异常,在手下面前被几个小屁股打倒在地,面子也算是丢尽了!难怪那几个马屁精,拍马屁会拍到马脚上! 铁锤他们逃跑,可没有郝强的那个速度,加上他们毕竟是少年,体力如何赶得上后面那些整天打打杀杀的成年人?仅仅朝前跑了一百米,他们便被追上了,只好回身迎战! 这可是实打实的打斗,投机取巧已没了市场,几人中最弱的花公猪,一上来便被一个塌鼻子一拳打翻在地。负责断后的郝强见了,一脚踢开自己的对手,一个跳跃跃到花公猪身边,左手一把抓住塌鼻子的长发,朝后一辦,右手一拳落在塌鼻子的塌鼻子上,害的鼻子开花的塌鼻子的鼻子都塌陷进了肉里面去! 也就是这么一耽搁,追赶的人群全部到齐,郝强他们一下被团团围住,成了瓮中之鳖! “跑呀!怎么不跑了?!”大汉推开手下,从后面走进了包围圈,对着背靠背的郝强几个,得意地恨声问道。他知道假若只是郝强一个人,即使是自己全力追赶,也未必追的上。可是,现在郝强有了三条尾巴,那是绝对跑不脱的! 成竹在胸的大汉,自然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现在看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心中难免是有些得意了!得意中他可没有忘记刚才的耻辱:你们几个小杂种,等下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不拆了你们的骨头,剥了你们的皮,我就不姓苟! 刀子、铁锤、和花公猪以前虽然也经常小打小闹的,可何时见过这个阵势?他们中刀子还好,只是有些紧张,寒着个脸,看上去还算镇定,铁锤因为有郝强在身边,所以即使骇得脸发白,但是还没有打颤。 三人中唯有花公猪,脸惨白,全身哆嗦个不停,牙齿磕得咳咳响。郝强见了,心痛之余,又不免叹息,花公猪说不定是一块当叛徒的好料子! 第六十二章 突围 不过,瞬间之后,郝强便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汗颜。大敌压境,有谁不紧张呢?自己的心不也是怦怦直跳吗?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背靠背的四人,花公猪在东,紧挨着郝强的右侧,铁锤在郝强的左侧,而刀子则与郝强背对背。紧挨着花公猪、有些惭愧的郝强,伸出右手在花公猪的左手紧紧地捏了一下,那意思分明是,别怕,有我呢! 花公猪的身体一颤,仿佛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从郝强的手输进自己的体内,不由得精神一震,脸色也变得不那么难看了! 郝强同时也拿起左手,在铁锤的右手上用力捏了一下。郝强的鼓气,铁锤也是精神一振,但他与花公猪感觉不同的是,他觉察到,在郝强的手以自己的手接触之时,自己右手背的那个仙锤,竟立即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怎么?怕了?是只狗就不要冒充老虎到烂肠街来找死!”见郝强几个默不作声,大汉以为他们胆怯了,他得意地嘲笑挖苦道,在动手之前,让对手享受一下恐惧的折磨,是他惯用的招数。 “怕?老子还不知道怕是怎么写的!跑累了休息一下,不行么?你这只狗乱叫个啥?”郝强一硬颈脖,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嘴硬是没用的,动手!”见郝强不吃这一套,大汉面色一寒,挥手吼道。 虽然所在的街道,已经是城市的边缘,并且又在烂肠街附近,来往的车辆稀少,即使有那么几辆车经过,可哪敢鸣叫让路?早已远远地停下。还有过往的行人也是躲得远远地看热闹。这可是打架的好环境啊! 可是,时间拖得太久了,也会引来麻烦的!所以大汉也就不再多言,指挥手下动手。 “刀子,往前冲!”郝强喊道,这个时候别无他法,只有破釜沉舟,杀出一条血路,才能冲出包围! 郝强本来只是叫刀子的人往前冲,但刀子听了却产生了误会,以为郝强是在叫他拼命! “杀!”从腰间抽出匕首的刀子,大喝一声,拿起匕首乱刺乱砍。 紧紧围住郝强他们的那些家伙,由于追赶的匆忙,并没有带啥凶器。刀子突然拔出刀子来,一下给了他们一个冷不防,挨的最近的一个歪嘴巴,一不提防,被刀子的匕首化中了胸膛,唰地飚出一股鲜血来。其余的人见了,纷纷闪避。这样,勇猛的刀子还真的在人群中杀出一个空档来。 刀子一招得手,花公猪和铁锤立即跟上,拳打脚踢往两旁闪避的人汉。而负责断后的郝强,虚张声势地朝着对面的大汉发出一拳之后,乘着他闪避之极,立马转身就走! 大汉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里面不乏亡命之徒,在短暂的惊惶失措之后,立即恢复凶恶的本性,他们直追而上,纷纷攻击拿刀的刀子。 “咚!”一个从左侧后出拳偷袭刀子的汉子,被跟在刀子身后的花公猪,一拳打得飞了起来,落地时压倒了一大片自己人! 惊诧的眼神在刀子的眼中一闪而过,花公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勇猛了?! 第六十三章 一锤在手 难道花公猪刚才吃了春药?这么勇猛?!一边的铁锤见了也是大吃一惊。跟着他又不禁自形惭秽,要是自己能把手背上的仙锤弄出来就好了。虽然不知道它是不是一种打架的武器,但手中又把锤子总比空手要好,说不定自己也能象刀子一样,奋力冲杀! “咚!”一分神的铁锤,右肋下中了一击重拳,肚腹的剧痛痛得他弓腰抱腹,又是“咚!”的一声,一只手肘子又下撞在的后背上,连接的打击,让铁锤一下趴倒在地。 铁锤一倒地,他与刀子、花公猪组成的还算凌厉的三角形攻势,即告崩溃。前冲的势头,顿时减弱,在对手的追赶纠缠之下,再难移动半步。 郝强发现铁锤倒地,想去救援,可是他正在应付着拳打脚踢的三头六臂,哪里还腾得出手来? 大汉的手下虽然人多势众,但郝强几个包成一团,打斗的空间自然缩小,真正与他们交上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并且那些手下为了讨好他们的老大,卖力地蜂拥而上,反倒把大汉排挤到圈外。 也正因为如此,少了一个劲敌的郝强他们,才能象一个小小的屎壳郎背负着一大坨牛粪一样,踉踉跄跄地前行了一百多米。 就在铁锤倒地之际,一只穿着毛头皮鞋的大脚,一脚踩在铁锤的右手背上,并使劲地左右挪揉。 祖先的圣物岂能任人踩在脚下?!暴怒之中的铁锤,心头升腾起一股捍卫尊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的强烈气势。就在此时,铁锤的脑袋一震,他猛然感觉到一种既熟悉亲切、又陌生久远的情绪在冲击自己的脑海,自己的脑海似乎也与手背上的仙锤顷刻间建立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可此时铁锤哪有闲工夫去仔细体验这些,怒火中烧的他,不顾头上已经高悬、正要踩下的一只脚。左手朝右一伸,抓住那只毛头皮鞋,使劲朝左一瓣,抽出了自己的右手。 右手一抽出,铁锤的左手立即抓向自己的右手背,他这次是下了死心,既然不知怎么召唤仙锤,那抠也要把它抠出来! 也不知是老天有眼,还是祖宗显灵,铁锤这么一抓,还真的让他抓出一把锤子来! 那仙锤一出,即放出一圈黑光,护住了铁锤的全身。 “啊!”——那只已经即将挨到铁锤的后背,但却一下象烧溶了的蜡烛断了半截一样,只剩下一截小腿的主人,发出了恐惧而痛苦的惨叫。 事发突然,那些大汉的手下一下惊愕得呆立当场。 大喜过望的铁锤一骨碌爬起,举起铁锤就向刚才踩他右手的汉子砸去!那汉子大惊,急忙闪开,虽然他的反应也是算快的了,但还是被仙锤的黑光波及,那张马脸立即变成了碳一样黑,并暴出了一个个黑亮亮的水泡! “铁锤!还不快跑!”见得意忘形、忘乎所以的铁锤,拿起仙锤就要乱打乱砸,郝强急忙喝道。 一锤在手,威风凛凛的铁锤听到郝强的喊声,立即挥锤开道! 第六十四章 郝强发威 散发着黑色晕光的铁锤,在铁锤凶猛的挥舞之下,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威势。大汉的那群手下见了,吓得纷纷闪避,他们不一定怕死,但怕被打残,残废可就比死凄惨的多! 乘着这难得的机会,郝强几人终于毫无阻挡地向前跑了二三百米,跑到了这条短街的尽头。郝强终于松了一口气,到了这里就不管老子的事了! “咦?强哥,我们上当了,那叫杜鹃的臭婆娘没来!”一到街头,花公猪便惊讶地喊道。 跑在最后的郝强,闻声朝着约好的拐弯处的变压器下一看,果然,那里哪有杜鹃的影子? 这个臭三八!老子们为她拼死拼活,她竟然拿老子们当猴耍!郝强一时气得全身的血管暴涨,里面的血液差一点就飚了出来! 铁锤的那个仙锤虽然先声夺势,气势吓人,可却是鸡娘屙屎头节硬。铁锤只是挥舞了那么几下,它即象失去了动力一样,黑光回缩暗淡,接着消失。等到铁锤感到手中一空,才发现仙锤已经隐入自己的右手背中去了。 就这样,红着眼睛的铁锤象一个癫子一样,挥舞着一把小小的锤子,乱砸乱打,一直向前冲了过去。 待那些惊恐不已的大汉的手下,反应过来,知道铁锤的仙锤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时,郝强他们已经差不多跑到了街的尽头! “还不快追!”脸上露出惊愕、甚至有些慌恐的大汉,恼怒的神色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他随即一咬牙根,对着那帮手下吼道。 那帮手下仿佛如梦方醒,发声喊,一齐向前追去。 看到那些汉子,象苍蝇一般讨厌、挥之不去地追来,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的郝强,立即从丹田中抽取了一丝力量,运气绕身一周。 “找死!啊!——”郝强对这那些追来的人众,轻蔑地看了一眼,暴吼一声,迎上前去! “咚!”郝强一拳打在了跑在最前面一个汉子的脸上,那汉子的脸立即传出骨头的破碎声,鼻子的血还没有来得及流出,便翻天一跤摔在老远的地上。 郝强因为刚才一直控制自己的力量,所以与他交手的那些汉子,并没有受到啥伤害。现在郝强暴怒之下,自然使出重手,虽然他尚未用尽全力,但这家伙被打得脑残是定一了的事情。 看到郝强一拳就把一个一百多斤的汉子,打得飞了起来,其余的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惊惧的神情。他们刚刚重新鼓起的斗志,又被郝强一拳打没了! 顿时丧失去了斗志的他们,一下陷入一片混乱。“呯呯砰砰!”只听得一阵拳脚交加的乱响,郝强象一头暴怒的老虎冲进了羊群一般,大发虎威。在他的身影闪到之处,人影倒地,惨叫连连! 本欲上前帮忙的铁锤、刀子和花公猪,看的眼睛都直了。呵!强哥竟这么强大?! 第六十五章 苟盛 “住手!”人群后突地传出一声断喝。 郝强闻声立即停下,他其实也不得不停下,因为那些还没被打伤的人,早已躲得远远的了! “哼!一个修士,欺负一帮俗人,算啥本事?”大汉从倒在地上的手下中穿过,走到郝强面前,阴沉着脸说道。 在铁锤的仙锤现世的时候,大汉的脸色大变。怎么连法器,也许是法宝都用上了?这些小鬼头究竟是什么人? 铁锤的仙锤不仅唬住了大汉的手下,而且把大汉也唬住了。郝强他们逃跑,究竟是追与不追,他很是踌躇了一下。不过,他的眼光比那些手下高明的多,在铁锤再一次挥舞仙锤冲锋陷阵时,他就看出了仙锤的能量后继无力,这才下决心要继续教训郝强他们几个。 哪知道,铁锤的仙锤连两分钟的时间都坚持不到,竟然涣散崩溃,消失不见。把个大汉恼的要死,就是这么个破烂货,竟伤残了自己的一名手下! 看来,那玩意儿只不过是一些大家子弟的一个护身符而已,疑惑顿消的他,认为郝强几个现在只不过是几头技穷的驴子,因而放心让手下追上前去。这个时候即使郝强的力气再大,也是逃不出那些手下的魔掌的,何况,刚才郝强打架,表现的并不怎么样! 可是,当郝强大发神威时,大汉才知道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原来郝强竟是个隐含不露的修真者! 看到七歪八扭倒在地上惨叫呻吟的手下,大汉知道自己不能再隐藏自己的实力了,不然,自己有何面目当他们的老大! 大汉今年三十二岁,姓苟,名盛。乃寒山宗一名入门弟子。他十八岁通关,可不知是资质还是啥原因,十多年了,他硬是在通关的层次上徘徊,硬是涤生不成。灰心丧气的他,对于修真完全失望。 因为修为太低,苟盛在寒山宗内,老是被人欺负,一怒之下的他,便向他那个才是辟谷修为的所谓师父,提出下山历练的请求。 本来按规矩,象苟盛这样只是通关修为的修士,是没有资格下山历练的,可是宗门已经彻底不看好苟盛,他自愿下山,倒是再好不过,即可以节约粮食,又可以减少一台造粪机,何苦不答应呢! 再说,宗门也谅苟盛不敢在俗世上放肆,因为还有一个监真会在那里镇着呢!即使苟盛真的被监真会收拾了,一个小小的通关期的修士,对宗门的名誉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下山一年多的苟盛,在找到了烂肠街这么个风水宝地后,凭着实力打拼,终于一统烂肠街,成为那些扒皮无赖的老大。 别看苟盛长得五大三粗的,可人也算精明。不仅有自知之明,还能看清形势,因此他处事很知道收敛,修真能力从不外露。并且,其实他在烂肠街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小帮派的头头了,但他却决不起什么帮名! “老子是修士?鬼才愿做那个修士!”一提到修士,郝强就会想到那个万恶的莫林,卵根都是气! 苟盛一听,愣了,他郝强被的话弄糊涂了,也弄不明白郝强倒底是不是修士,因为他还没有透视功能。 “我不管你是啥,我们来个一战定输赢!死活听天命!”不过,苟盛却清楚自己可是一个通关者。既然一战已经不可避免,那就得速战速决,不然,要是被监真会发现了,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 第六十六章 冰刀 “铁锤,你们先走!”既然苟盛提出挑战,郝强当然不肯示弱,何况自己把人家的手下,打得七零八落,不见点分晓,自己也是脱不身的。 不过,郝强知道,这是一场死战,一场恶战。假如自己输了,铁锤他们肯定要遭殃! “强哥,要死一起死!难道我们几个还对付不了他?我不走!”哼,我铁锤可不是那种临阵逃脱、背弃兄弟的人! “对!是兄弟就得有难同当!”刀子没那么多废话,有啥说啥! “强哥,别说了,我们是不会走的!你自己小心点!”花公猪提醒道,一种生死离别的情绪,在他的心中缭绕起来。 “你们还是不是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是不是怕了?只要你们磕头认输,再给我的弟兄补偿医疗费,我就放你们一马!”苟盛不耐烦地嚷道。 “就凭你?哼,你也不屙叭稀屎,照照自己的样子!”郝强故作轻松、一脸鄙视地讥讽道。 “废话少说!看刀!”苟盛脸一沉,一瞬之间,一把半透明、白晃晃的大刀突地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上! 那把大刀约八十厘米长,一手掌宽。大刀的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 郝强一见,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把大刀竟是一把看上去极其锋利的冰刀!这家伙原来真的是个修真者! 冰刀一出,一股凌厉的寒气立即在空气中弥漫,逼得铁锤和刀子他们,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但仍然冻得瑟瑟发抖! 苟盛的手下同样难挨那凌厉的寒气,他们相互搀扶、你拉我拖地远远地散开了去。 那个“刀”字还没说完,苟盛手中的那把冰刀,已经夹带着一股寒风,朝着郝强席卷而来! 手中没有武器的郝强,见苟盛来势凶猛,只得向左一侧身,避开了苟盛的刀锋。 一股强劲的极冷的寒风从郝强的脸上刮过,他感到那寒气仿佛渗入到了自己的骨髓里面去了,冷的全身一颤的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似乎也冻僵的不能转动一般。 郝强的心里一寒:这么霸道?即使自己手中握有武器,也是无法挨上他的边的!自己只有挨打的份,这架还怎么打? 以苟盛通关期的修为,即使用上寒山宗的功法,也是只能勉强凝结出冰刀来。不过,但他毕竟在这把冰刀上淫浸了十来年,用起来当然娴熟,来去自如。并且又经常与师兄弟们切磋,斗争经验也是相当丰富,应变能力并不差。 郝强一侧身,苟盛似乎早已算到他会这样一般,手腕一抖,大刀即向右下方切下! 没有东西抵挡的郝强,别无他法,只好双脚用力一瞪,整个人向后跃开。 这时,明知砍不中郝强的苟盛,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冷笑。只见他右手一震,那把冰刀即在中途稳稳地停住。 人在半空的郝强,一见苟盛的动作,即知事情不妙。但他的身子已无法再改变运动方向。他只能眼睁睁地的看着一根钢笔般大的冰锥,从冰刀的刀尖激射而出,嗖地射入自己的肚腹之中! 第六十七章 难避一刀! 冰锥射出,看到郝强不能闪避,苟盛已经是喜上眉梢。待冰锥“哆!”地刺穿郝强的衣服、射到郝强的肚子上时,他的心里更是狂喜,喜癫了的他忍不住大发狂笑:“哈哈!你——!” 可是,苟盛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狂笑声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自己发出的冰锥,就象墙壁上,一颗没有钉牢的长钉子,尾部先是无力的垂下,然后滑落,“当!”的掉在了水泥路面上,一下摔得粉碎! 苟盛的眼瞪得有铜铃般大:并没有见他祭出啥防护罩啊!,难道他是牛肚子?不,是犀牛肚子!不然肚皮怎么会有这般厚实坚固?要知道自己发出的冰锥,即使是一厘米厚的钢板,也能穿透! 空中的郝强,只觉得肚皮一痛一凉,人便已经落在了地上。落地的他立即感觉到一团比刺骨更甚的寒气,钻进了自己的肚子中,并象一颗已经点着了引线,即将爆炸的炮竹一样,马上就要爆炸开来! 就在这时,郝强感到自己的丹田,就象猛然间开了一扇小小的门,从门缝中嗖地喷出一股火一样热灸的气流,霎时将那个冷气团包裹,腹中的寒意随即消失。 因为残丹是外来之物,虽然也是修士,但修为并不太高的癫狂博士,为安全起见,在设计铸造时,设置了一些自动防卫功能。经过郝强的屏蔽以及开初的温养,残丹的某些防卫功能已经被开启。 冰锥一杀到郝强的肚皮,残丹即开始自动防卫,它的防卫能力,岂是一根小小的冰锥能攻破的?虽然冰锥上的寒气能渗入郝强的体内,但残丹只要放出那么一丝儿的热量,便能把他消除。 腹中瞬间一冷一热的奇妙感觉,让郝强整个人出现了瞬间的呆滞,就象一座雕像一样呆立在哪里。 即惊诧又失望的苟盛见了,不禁大喜。因为,他的冰刀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冰刀散发出的寒气,能够瞬间将对手冻僵,即使不能冻僵,也能让寒气侵身的对手,动作僵硬迟缓! “呀!”苟盛一声大吼,飞身跃前,在空中即挥起冰刀,向郝强的头上砍去 哼!我就不想你全身都保护的那么到到位,脖子和肚皮一样硬! 苟盛砍向郝强、这势在必得的一刀是何等的强劲迅猛,竟然将空气都摩擦出“嗖!”的响声! “啊!”一直关切着郝强的铁锤,被苟盛这气势汹汹的一刀,惊得发出了一声惊呼!刀子和花公猪见了也是脸上变色。 但是,那把冰刀并没有受到铁锤他们的任何影响,依然是闪着寒光,斜泄而下,眼见着就要落在了郝强的头上! 郝强只不过是呆滞了瞬间之后,即清醒过来。但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苟盛的冰刀已经在他的头上高悬! 已经失去了躲闪机会的郝强,一狠心,挥起右手就朝着砍下的冰刀抓去! 第六十八章 金手 苟盛一刀砍下。眼见着自己已经来不及闪开的郝强,立即当机立断,挥手抓向苟盛的冰刀!宁愿断手,也不断头! 但郝强也并不是莽汉,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还有残丹可以依仗。虽然从没有试过,但毕竟还是有一份希望! 挥手之际,郝强就将一个强烈的意念渗入丹田,抽取出一股残丹之力,凶猛地灌进自己的右手臂中。 “当!”一声如钢铁碰撞一般的碰撞声响起,郝强的手不仅没有断,反而出乎意料地挡住了斜劈下来的冰刀,并且手掌还一把抓住了冰刀的刃面。 见郝强用手来阻挡自己的冰刀,本来已经暗笑得脚肚子快要抽筋的苟盛,顿时惊得苦胆都差点爆裂! 惊愕万分的苟盛,惊惧地看向郝强那只抓刀的手。 那还是人的手吗?苟盛惊恐地看到的是一只金光流溢的手掌!——金手?! 郝强的那只手象是刚从染缸里拔出来一样,被黄色的颜料染成一片金黄,更象戴上了一只金色的手套! 苟盛这次与郝强打斗,其实犯了修真者的大忌。修真者虽然本事高强,但如果尚未练到一定的层次,他们的身体仍是肉身,还是相当脆弱的。所以最忌讳近身缠斗。 修真者的搏斗主要是靠法器、法宝来进行的。苟盛见郝强迟迟未祭出什么法宝,一时大意,掉以轻心。加上又求胜心切,所以才挥刀直取郝强。 苟盛此时,心中后悔不迭,但他又舍不得放弃冰刀,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凝聚出一把冰刀来。失去了冰刀,他还拿什么跟郝强斗? 郝强乘着苟盛一时惊慌,只想着从自己的手里拉回冰刀之际,全身的重心移到右腿,并以右脚跟做为轴点,左脚朝左后方,一个滑步,整个人来了一个急促的向后转。 转过身来,背对着苟盛的郝强,右手仍紧紧地抓住冰刀不放,而左手则回曲小臂,左肘拐子,猛地撞向苟盛的胸膛! “咚!”郝强的左肘就象撞在一面牛皮鼓上,发出了一声空荡的声响! 郝强的那一拐的力道是何等的强劲?苟盛的身体即使是钢筋铁骨,只怕也要被撞散架! 可是,让郝强想不到的是,苟盛竟是超人的强横。肋骨断了两根的他,硬是不后退一步,一咬牙,抬起左膝盖用力顶撞在郝强的屁股上。 郝强被撞得向前一个踉跄,抓着冰刀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苟盛嗖地从郝强的手中抽回冰刀,一缩手,举起冰刀朝着郝强的后背猛刺!郝强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转身?肚腹正好送到苟盛的刀尖上,他手里握着的冰刀可不比那根小小的冰锥,说不定自己的肚子立马就会被穿开一个窟窿! 可是,如果不回身,自己的腰背也同样会被刺穿。因为不管是左避还是又闪,都无法避开苟盛跟踪追击的刀尖! 无奈之下的郝强,只得猛吸一口气,抬起右掌,向下向后挥拍! 第六十九章 愿打服输! 不论怎样都难以躲闪的郝强,在情急之下,猛然想到自己在莫氏山庄的“酱油瓶”中,曾经练过发放外气。于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将内气凝聚掌心,手掌向后推出。 一团,不,一片巴掌大的金光,从郝强朝后的掌心喷射而出。金光正好迎上苟盛刺来的刀尖,并成一个喇叭状向着苟盛闪去。 苟盛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接着自己的整个胸腹,象是被一块宽大的木板,遽然猛烈地撞击了一下,尚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他,即象一片被疾风吹过的落叶,嗖地朝后飞落。 “咚!”跌倒在地上,跌的头晕眼花的苟盛,不顾身上的跌痛,咬牙一个鲤鱼打挺,下蛮站起身来。 一站起来的苟盛,立即将冰刀横在胸前,他的眼里虽然闪烁着惊恐的光,但还是戒备地看向郝强。 “哈哈!你手里拿着的是冰棍还是冰刀?”心情大好,一旁看热闹的铁锤哈哈大笑地讥讽道。 苟盛闻言,赶忙低头一看,大吃一惊:自己的冰刀怎么一下就便变了样子?已经缩小了不知多少倍,自己手里握着的还真的象一根白糖冰棒! 苟盛的手开始哆嗦起来,脸上也象蒙上了一块红抹布,通红一片,神情尴尬而惊惧。 见苟盛不敢再动,一招得手的郝强,一又惊又喜,喜呆的他正举起右手掌,喜滋滋地翻来复去地看。 铁锤的话让郝强郝强停下了自恋,拿眼看了一下自己对面如临大敌的苟盛,看到他那尴尬的滑稽样,也不禁一乐:“喂,卖冰棍的,还要不要继续打呀?” 苟盛一股怒容一闪而逝,随即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一阵红一阵白的。之后他将头来回旋了两下,又耸了耸肩膀,脸上更是露出了一种惊怪的神情来。 “怎么?不服气?那我们就来个不死不休!”看到苟盛古里古怪的动作,郝强以为他在鼓捣啥功法,于是脸色一寒,冷声说道。 苟盛在凝视了郝强一瞬之后,突地上前两步,“扑通!”一下跪在了郝强的脚下! “你、你这是干啥?”苟盛的出乎意料的举动,让正欲准备迎敌的郝强吃了一惊,他做梦也想不到,看上去凶神恶煞,其实也凶神恶煞的苟盛,会向自己跪下。 苟盛刚才做出那些怪异的动作,其实是在检查自己的身体。因为就在他从地上翻身而起时,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因为按常理自己被撞断了两根肋骨,之后又被强劲的金光撞飞,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挺身而起? 在检视了身体一番之后,苟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胸腹,除了还有些隐隐作痛之外,原来的伤竟莫名其妙的好了! 苟盛以为是郝强手下留情,用一种古怪的手法即打人又疗伤,他在佩服郝强的高强手段的同时,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对郝强也就心服口服! 郝强只是个菜鸟,他在施用残丹之力的时候,连带将残丹的疗伤之力也一起发出,所以,苟盛的伤势能即刻痊愈。而那些被打打得很惨的人众,包括那个鼻梁骨被击碎的汉子,一个个都从重伤变成了轻伤。当然,那个被仙锤烧断腿的、正是对丫丫姐姐实施抢包砍手的家伙除外,这大概也是天网昭昭吧! 本来对郝强恨之入骨的那些人众,在有重伤变成轻伤之后,个个对郝强都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感。这时见苟盛跪下,于是都齐刷刷地跪在了苟盛的屁股后面。 “愿打服输!你以后就是我们的老大!”苟盛生意洪亮,恭恭敬敬地说道! “参见新老大!”苟盛后面的那些人众,也一齐高声喊道! 第七十章 老大好! 就算这是一群地痞无赖,就算这是一帮社会渣滓,但他们跪在自己的面前,郝强还是心头一热。 “别这样,起来吧!”郝强叫道。对于苟盛爽快实在,郝强觉得他比那些虚伪的道貌岸然的家伙要好得多,即使郝强的心里对他或他的手下,有一种本能的厌恶与排斥,但他说话的口气已经温和了许多! “你肯做我们的老大?”苟盛并没有起身,而是抬头问道。其余的人也都跪着眼巴巴地看着郝强。 “这——。”郝强有些为难,他现在只是想找个事做,一边练功,一边养丹,哪有心事去做啥老大?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粘黑社会的边! 一边的铁锤一副激动欣喜的样子,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花公猪扯了一下衣脚,只好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你们砍手抢包的事都做得出来,强哥哪肯做你们的老大?还是起来走人吧!强哥能放你们一马已经很不错了!”花公猪不让铁锤说话,自己倒说起话来,让铁锤很是不爽,他气呼呼地瞪了花公猪一眼,可花公猪却装作没看见。 “天地良心,我们可没有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平时只是收取一些保护费。砍手抢包是野猫他们悄悄干的。这事我也是刚知道的,正准备处罚赶走他们,这不,老大来了!”苟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苟盛说的倒是实话,他的那些手下,原本都是社会的底层人物,经常招人欺负,是苟盛将他们组织起来,形成了一些气候之后,才开始在附近的街道收取一些保护费。 说不上如何精明,但却并不愚蠢的苟盛知道,做事都有个底线。只收点保护费,官府还能容忍,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如果把事情做出格了,那就是自己找死! “当真?那起来吧!以后强哥就是你们的老大!”跃跃欲试的铁锤,一听,忍不住撕开嗓子插话。以后强哥是老大,那自己不就是老二?! “算了,就这样吧!兄弟们,都起来吧!”铁锤,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啊!郝强内心一声长叹!但自己总不能当作众人的面赊好兄弟的面子! 苟盛和手下呯呯砰砰爬起身,然后,象一群有礼貌的学生见到老师一样,冲着郝强躬身叫道:“老大好!” 看来平时苟盛的调教还是不错的。只是一群成年人冲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叫老大,不管怎么看,都是有些滑稽。 “好,好,好。那就都散了吧!”第一次当老大,郝强还是不适应,不知说啥好,只好叫散了,因为这么多人留在大街上,毕竟不好。“那怎么行?既然有了新老大,怎么的都得撮上一顿!是吧?兄弟们?”苟盛兴高采烈地嚷道,他并没有因让位而大权旁落的那种失落感。 “对啊!老大!”苟盛的、不,现在是郝强的那些手下,一起附和道。 郝强也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正欲开口说话,不料背后却传来了一个尖细锐利的女声:“郝强,你下贱、无赖!我叫你帮忙,你反倒和他们同流合污?!” 第七十一章 误会 “你这个臭三八!小骗子!老子又不是你男人,爱干啥关你个屌事!”郝强一看到一脸怒容,气呼呼的杜鹃。立即象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狼狗,暴跳如雷,对着她就是一通臭骂! 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杜鹃,眼睛波眨波眨的,被郝强骂的一愣一愣的,有些不相信似地望着郝强,他是可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凶过呢! 不过,杜鹃也不是解酒的萝卜、下酒的菜。一怔之后,立即杏眼一瞪,马上反击:“哼!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人!原来你与他们是一伙的!一帮人渣!” 郝强发泄了一通之后,心里稍稍平衡,气也消了不少。说良心话,他还是有些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杜鹃,跟他胡搅蛮缠。于是,只想打发她了事。 “好好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是好人,行了吧?拿钱来,快点走,免点我们这些人渣熏脏了你这个高贵的好人!” “什么?事情没做,你还好意思要钱!”杜鹃气得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苟盛那一档子人,莫名其妙地盯着杜鹃怒发雌威,既然这位姑娘刚当作众人骂自己的新老大,关系肯定不一般,又看到铁锤他们几个都闭口不言,苟盛他们当然更不敢做声了。 “哼!胆子不小!不仅骂小姐,还敢向小姐要钱!活腻了是吗?”不知何时在杜鹃的身后已经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十八岁左右,长得还算英俊的小伙开口道,他说话的口气充满不屑,但却是咄咄逼人! “哈哈!原来你不是臭三八,不是小骗子,真的是个高贵的小姐!”郝强朝着杜鹃冷笑了两声。 郝强不待杜鹃开口,目光一寒,对着那个小伙冷声道:“你是哪里跳出来的毛驴?乱放驴屁?!杀人抵命,欠债还钱!别说她只是个小姐,就是天王老子欠钱,老子也敢要!”郝强本来也就是说说也就算了,现在被那小伙一激,还真的想要杜鹃出钱了! “你!——。”那小伙的脸被郝强骂的通红,怒气冲冲地向前迈开一步。 “怎么?想打架?我们奉陪!”苟盛一见,立即挺身到郝强的前面,摆开了开打的架势。这个苟盛说的好听一点,是有团体精神,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护短。所以明知是自己的手下惹了祸,可郝强来到烂肠街,他同样要为他们出气。更何况现在郝强还是自己的新老大? “大师兄!——我们走!”杜鹃有些气恼大师兄多嘴,可又不好发作。她从郝强的话语中,猜想到郝强必定已经惩罚了抢包砍手的那个凶手。郝强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正义感还是很强的。再不走,难道还真的等郝强要钱? 郝强将手一挥:“走吧!走吧!小无赖!女无赖!老子虽然穷,但也不缺那点钱!” “郝强,你别欺人太甚!”已经转身了的杜鹃,哪里听得郝强这些话?她腾地回转身,吼道。 “谁敢欺负你大小姐呀?老子只是要回老子该得的钱!” 第七十二章 重逢 “鹃儿,你怎么和他扯在一起了?还欠了他的钱?”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无声地停在了杜鹃身后的街道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络腮胡,一拉开车门,脚还没有落地,即开口问道。 郝强闻声看去,不禁一怔,原来来者竟是上次围攻自己的死修士!他的眼中立马闪出怒火,仇人相见,当然分外眼红! “爹,谁和他扯在一起了?——。”杜鹃嘟着嘴似乎有些委屈地对杜威说道,可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欠郝强的钱。 “师父!”那个小伙冲着杜威喊了一声师父,便恭敬地垂手而立。 杜威对那小伙只是微微点点了头,便不再理他。 爹?郝强惊怪不已,这么个丑八怪,怎么会是杜鹃的爹!难道是杜鹃她妈偷人生下的杜鹃? “哼,小子,我们又见面了!”杜威目光一寒,看着郝强说道。他不是普通人,在车上早已把这里的一切看得听得清清楚楚。并且,还特意用神识在郝强的身上扫了一遍,惊奇地发现郝强肚内的那个金丹,已经不知去向,郝强已经变得再普通不过。 看到郝强体内金丹消失,杜威既失望又开心,郝强失去了金丹,自己便没有了夺取的机会,当然是失望了。但郝强既然失去了强悍的本钱,在自己面前那真是连只蚂蚁都不如,要收拾他,当然是小菜一碟。不过,绝壁上的那一幕,在杜威的心里刻下了很深的阴影,所以他对郝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是啊!我们真是有缘呢!怎么,又想到这里来打劫?”郝强笑道,紧跟着话锋一转,毫不留情地损了杜威一句。 一脸惊愕的杜鹃,小嘴都张得何不拢了!怎么爹爹竟认识他?听郝强的口气,两人似乎还很不对劲呢! 郝强身后的苟盛,一见到杜威,他的脚肚子就打颤。以前杜威到过寒山宗几次,苟盛见过,那可是高不可攀的塑身期啊! 待看到郝强竟然轻描谈写地与杜威对上话,并且还敢挖苦,苟盛差点晕倒,对这个新老大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胡说八道!”杜威被郝强挖苦的老脸一红,一时恼羞成怒。可在这大街上,他又不敢把郝强怎么样,只能干气干呕。 “鹃儿,我们走!”气急败坏的杜威,拉起杜鹃的手就走! “喂!——!”郝强正要开口叫喊,却听到身后的苟盛轻轻喊道:“老大,算了!” 听了苟盛的话,郝强便不再喊了。不过。他还是有些忿忿地自言自语道:“算老子倒霉,遇到一对无赖,小的无赖,老的也无赖!” 苟盛一听,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自己不开口还好点。那个杜威能受得了郝强这么大声音的自言自语? 果然,刚刚迈开脚步的杜威,全身一震,唰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阴寒地逼向郝强,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第七十三章 苟盛要倒霉了! 杜威的眼睛里不仅寒光逼人,而且,他身上散发的威压也不可小看。苟盛和铁锤他们只觉得膝盖骨发软,差点就要跪倒在地上。 但是,让他们惊奇不已的是,郝强竟然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双目怒睁,与杜威对视,郝强毫不闪避杜威的目光,两人的目光似乎发生碰撞,并闪出了火花似的。 杜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小子有古怪!可他的体内并没有让他依靠的金丹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鹃来回地看了看象两只竖着颈毛的大公鸡一样,对峙的杜威和郝强,看到这一触即发的情景,她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腾起一股紧张的情绪。怎么会这样?这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自己不是对郝强这个无赖恨的咬牙切齿吗? “师父,让我来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杜鹃的大师兄实在是看不惯郝强的嚣张,愤慨地向杜威请战。 “你还不配跟我们老大交手!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苟盛又从郝强的身后挺身而出。虽然明知不是对手,但他可不能在兄弟们面前拉稀,即使打不赢,可也是虽败犹荣! “是群殴还是单挑?”铁锤也不甘示弱。 “打架可不能少了我刀子!”刀子面无表情,可是说出的话,一个钉子一个眼! “我花公猪虽然无能,可也没怕过谁!”表态花公猪是从来都不回落后的,假若他知道杜威是个修真者,是一个对他来说是一种仙人一样的存在,不知他还会不会站出来说话。不过无知才能无畏嘛! “还有我们!”郝强身后的那些手下也一齐吼道。 杜鹃的眼中闪着一种莫名的亮光,这个无赖怎么会这么好的人缘?这么多人护着他?可除了铁锤之外,他们好象刚认识不久啊?! “哈哈哈!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错,有胆量!”杜威仰天干笑了几声,接着突地脸一沉,指着苟盛的鼻子,冷哼道:“你是寒山宗的吧?!他残杀了你几位师叔,你知道吗?你还称他做老大?真是寒山宗的败类!” 苟盛的心里一愣,新老大有这么大的本事?看样子他好象并不比自己强多少啊!怎么可能?但听杜威的口气似乎是真的,真是太打击人了! 据苟盛对修真界的了解,修真界的人员结构可分为四个等级。第一个等级的当然是包括掌门在内的小丹期的老家伙。二等是筑基期的修士,又称为第一代弟子。三等的是塑身期的修士,他们是第二代弟子。四等的是那些包括入门弟子在内的塑身期以下的修士,为第四代弟子。照这样推算,苟盛的师叔也就是达到了塑身期修为的精英了! 苟盛觉得很憋屈,人比人气死人啊!虽然郝强是他的新老大,但他的心里还是很不爽! 至于他的那些师叔,苟盛对他们可是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他们的死,给苟盛的感觉,就象是跟死猪死狗差不多。虽然名义上他也有个塑身期的师父,但除了拜师时见过一面外,便没有再照过面,他都记不起他那师父的摸样了。 苟盛的修炼,一直是只有辟谷修为的大师兄指导,所以在心里他早就把大师兄当成自己的师父了。听到那些师叔的死讯,他也就显得无动于衷。 杜威见苟盛听了自己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真的冒火了:“好好好!你还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现在我就越庖代俎,替寒山宗清理门户!” 第七十四章 危难之中赵鸠来 “你敢!”郝强一下挡在了苟盛的面前。 郝强也不是个没有头脑的人,刚才即使杜威来了,他仍然要钱。是因为他拿到了杜威这类人的死脉。越高贵的人越是虚伪,在大众广庭之下,杜威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当然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大打出手。 但现在不同了。杜威看样子象是动了真怒。郝强的心里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这时不护住自己的手下,那他还当啥老大! 杜威现在很为难,他本来也只是想吓唬一下苟盛,不管怎么说他也不好动手教训别的门派的弟子。他的目的只是挑明苟盛也是一个修真者。如果真的动手,监真会是管不着的! 通过威吓苟盛,以镇住郝强,让郝强知难而退,不要再让自己下不来台。哪想到郝强根本不理会这一套,并且,还强出头! 郝强三番五次的挑衅,真的是让杜威忍无可忍。心里恨不得将郝强碎尸万段,可郝强却又是个普通人,他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闹市收拾郝强! 可如果自己再没有一点行动,那面子还往哪里搁?杜威是真的动了邪念。 “滚开!这是我们修士自己的事!你这不识时务,有啥好歹,可是你自己找的!”杜威怒道,他把自己与苟盛摆到了一个档次,也不见脸红一下,可见脸皮之厚。不过,他也是无奈。自己借教训苟盛为名,行修理郝强之实,不先申明一下,怎么行呢?! “嚯!天罡派的人,竟然跑到凡间俗世来抖威风啊!” 正要开口的郝强转头一看,见是上次带自己到桑贺的那个山羊胡子。心里一喜,叫道:“——叔叔!” 郝强其实知道来者赵鸠姓赵,但滑头的郝强突然灵机一动,干脆只叫叔叔! 郝强的小奸计,果然然让杜威连带苟盛都产生了误会。 原来姓赵的是他叔,怪不得上次在绝壁,这个姓赵的老护着他!杜威如是想道。 呵呵,新老大的背脊骨这么硬,难怪他不怕杜威,刚才打了那么久的的架,也不见人来管! 其实,苟盛,还是真的有点误会赵鸠了。刚才他与郝强的争斗,实际上已经达到了修士较量的级别,要是平常早就有监真会的人来查看了。 之所以没有来,是因为杜威带着一大忙修士匆匆赶来桑贺,引起了监真会的注意,人手大都派往监视杜威他们去了。苟盛和郝强才躲过一劫 在闹市区监视,监真会也不好用啥高规格的设备,只能用普通的交通工具,赵鸠本来是跟在杜威他们后面的,由于道路拥挤,现在才赶了过来。 赵鸠长袍上的监真二字,已从白字变成了红字,看来他是升职了,已经是一个二级督察!并刚刚调到桑贺执法。 新官上升都要三把火,而赵鸠就更不想在自己的辖区闹出个啥事了。所以他一直跟着杜威紧追不放。一下车,赶过来的他,看到杜威在抖威风,心里颇不高兴,于是出言讽刺。 第七十五章 当起了警察 赵鸠猛然听到郝强叫自己叔叔,不由得一愣,脑子一转,便明白了郝强的用意,心里暗骂郝强这小家伙,大大的狡猾! 可是当作众人的面,又不好驳了郝强这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孩子的面子,何况自己做他的叔叔,论年纪也是当之无愧! “呵!原来是你小子在这里?!怪不得这么热闹!”赵鸠大方地当起了郝强的叔叔,对着郝强笑骂道。 赵鸠本来也只是应付一下了事,没想到郝强竟是一个顺杆子爬的鬼灵精,他竟一副委屈样地对着赵鸠说道:“叔叔!你来评评理,他们杜家欠钱不还,耍了无赖,还要打人!” 赵鸠也是在江湖上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岂肯上郝强的套?只见他脸一沉:“我是在执行公务,可不是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郝强诡计没有得逞,一脚踢在了钢板上,一时作声不得。 可是,一点就爆的杜鹃却受不了了:“郝强,臭郝强!死郝强!你冤枉人!那个——什么叔叔,你别听他乱说!” “鹃儿,闭嘴!”杜威喝斥住杜鹃,转头向着身侧不远的赵鸠质问道:“你说你是来执行公务?我们究竟犯了哪一条规矩?”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杜威一把抓住赵鸠说话留下的辫子,揪住不放——他对赵鸠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早就不满了! 赵鸠被杜威问得有些发窘。是啊!杜威他们并没有干什么啊!看刚才的情形,一定是郝强这个小家伙惹得祸。杜威没有发作伤人,这可是遵守《修真者条例》的典范,是应该受到表彰的呀! 但是,赵鸠岂肯向杜威低头?他脸一沉,脸上立即蒙上了一层公事公办的画皮:“我是在行使督查之职,就是在执行公务!你们在大街上聚众——虽然还没有闹事,但堵塞交通,难道没有错?” 听了赵鸠的话,杜威的眼珠子都要惊得掉落下来了,你赵鸠何时又变成交通警察了? 不过,那些个被堵了半天的司机们,就觉得赵鸠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本来郝强他们打完架,双方和好,眼看就可以开路开路的了,没想到又杀出一个辣女,还有他的老爹。她老爹,还开来了一长串小车,更是把路堵得死死的! 这些司机正在欲哭无泪,没想到赵鸠竟然为他们说了一句公道话,这让他们深切地感觉到,这个穿着长袍的山羊胡子,真是个大好人啊! “叔叔,说句公道话,那个老的是后来的。这个——就是她聚众——。”火上浇油、落井下石,郝强还真的是无师自通,但是指着杜鹃的郝强,看到杜鹃都要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立即知趣地闭了嘴,没有说出那闹事两个字,更何况这个闹事,自己也有不小的份! 看来只有接郝强这小子的那个茬,不然万一不慎被杜威抓住了自己什么过错,那就不好玩了! “大家都散了吧!杜威你叫人把车靠边,有什么事,等街道疏通了再说!”赵鸠正儿八经的当起了维持秩序的警察。 街道上早就停靠着几辆警车。警察其实早就来了,可看到郝强与苟盛的交锋,便知道这不是他们管的范畴,只好远远地看热闹。现在有赵鸠帮忙,自然求之不得! 第七十六章 钱的问题 “好了。小姑娘,既然他说是你聚众,那你就说说清楚!”忙完活的赵鸠,表情严肃地对杜鹃说道。 赵鸠现在也是郁闷的紧,一个监真会的堂堂二级督察,竟然管起了一点也不上场面的小事,以后只怕都要被同事们笑话。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姑娘也不象欠钱的人,杜家在俗世开有庞大的产业,即使欠钱,也不会欠郝强这个一副穷酸样的小子! “叔叔!他们是坏蛋!是抢劫犯!是抢包砍手的团伙!”杜鹃并不比郝强傻,甚至可以说,比郝强更滑头,自然知道如何拉近距离。 开始,一听到杜鹃莺歌燕舞般地叫了一声叔叔,赵鸠感到很舒服很受用。脸上也露出了长者那种宽厚慈祥的笑意。但一听到后面的话,他的脸立即拉了下来,剑一样的目光,直直射向郝强。 好小子,如果真的是这样,不用别人动手,我即使违反纪律,也要先收拾你! 执法者日积月累的那种特殊的气质气势,是很威逼人的,特别是他们的目光不仅锐利,而且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威力! 可是,郝强在这种目光的逼视之下,竟毫无一点畏惧之色。这让赵鸠的心里爽快了许多,因为是他把郝强带到桑贺来的,真的郝强变成了抢劫犯,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喂!喂!你不要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小心老子告你一个诬告罪!要不是你,老子们会到这里来堵塞交通?!——按照我们的约定,你交办的事,老子办完了,你就得付完所欠的钱!” “哼!骗谁!”一说到自己交办的事,杜鹃的底气就明显不足。 “是不是要老子把你的计划说出来?”郝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监真会的职责的,只要自己把杜鹃要灭人家九族的话亮出来,那杜鹃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处! “那个抢包砍手的野猫,前两天被老子打断了手!他的同伴今天又让铁锤给截了一只脚!你敢说没有完成你交办的事?你敢说老子对不起你的朋友丫丫?”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为她办事,她倒转来欺骗自己,现在还骂自己是抢劫犯,郝强是越说越来火! 赵鸠总算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欣赏地看了郝强一眼。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杜鹃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自己还眼巴巴地跑来干啥? “我苟盛用脑袋担保,我们老大说的是真的!”苟盛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赶忙作证。 赵鸠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郝强,郝强坚决地点点头。在苟盛认自己做老大的时候,郝强就问清楚了,他坚决地吩咐新手下将野猫他们赶走,并交待不给他们一个子! “鹃儿,欠他多少钱?还给他!”杜威很生女儿的气,尽给自己找麻烦!不然也不会白白地受赵鸠的冤枉气!给钱走人,在赵鸠面前他总觉得憋得慌! “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钱我马上付给你!” 郝强一听,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三八,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果然不出所料,他又听到杜鹃继续说道: “不过——他们抢了丫丫姐姐一百万!他们肯定是刚才作证的那个的手下,既然你现在是这一伙人的老大,这钱就得你来陪!”说完,杜鹃歪着脑袋得意地看着郝强,你这个穷鬼,看你怎么拿出一百万! 第七十七章 不欢而散 “什么?一百万?你想钱想疯了?要是他们抢了一百万,不管他们是野猫野狗野狮,就算是野人!也早被警察抓了!要是没钱,老的就不要坐啥小轿车,抖阔!小的就不要到在大街上摆啥小姐派头!” 杜鹃被郝强的一阵连珠炮似的抢白,噎的差点说不出话来。吸了一口长气,好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来:“我家没钱?我家的钱压都压的死你!” “你家要是真的有钱,大概也是诈骗来的!” “算了算了,如果没啥事,都散了吧!在这大街上吵,你们不觉得无聊吗?”赵鸠感到即无聊又无趣,自己紧赶慢赶,想不到竟是出了这点小事!不过,杜威不走,他也不好离开,便有意无意地瞟了杜威一眼。 “一百万,够了吧?!”杜威也不想再呆下去,从内衣兜里掏出一本支票,唰唰唰地写上几笔,又唰地撕下一张,拿在手中,居高临下地问郝强。 “别做你那怪样子,老子不是在乞讨!听清楚了,老子被骗怕了,只要现金,不要支票!” 杜威的脸都气白了,不过他的气度还是很大,脸上瞬间即恢复正常。他瞪了一眼就要发作的杜鹃一眼。然后,对着身旁的一个黑衣大汉一摆手,那大汉立即从一个胀鼓鼓地黑皮包里掏出一叠大票来,低头恭敬地递给杜威。 “给!你要现金,就只有那么多!”杜威本来想摆摆威风,把钱撒在地上,但一想到郝强的强硬霸道,也就罢了。 郝强也学着杜威的派头,对铁锤一摆手,铁锤立即上前,一把将钱从杜威的手中抓了过来! “鹃儿,走!”杜威喊道,说着头也不回地朝着路边的小车走去。 杜鹃一脸幽怨地看了郝强一眼,默默地跟在杜威的身后,但在黑衣大汉帮她打开车门,她即将要钻进小车时,却猛地回头冲着郝强大叫道:“郝强,你这个坏蛋!我恨你!” 看到一溜小车远去,本来应该觉得爽气的郝强,却不知怎么的,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唉!一边的赵鸠长舒了一口气,那个杜威带人来到桑贺,一定是来追寻他这个横蛮刁钻的女儿吧?应该不会惹什么事的了! 看到闷闷不乐的郝强,在看看他身前身后,那一帮子散发着黑社会气味的少年与粗汉,赵鸠眉头一蹙,叫道:“小子,你过来!” “小子,你既然叫我一声叔叔,那我就告戒你一下,混黑社会是没有前途的!如果你敢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赵叔,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郝强很感激赵鸠的关心,真心实意地回答道。 “那就好!——不过,你肚子里面的那个玩意到哪里去了?”赵鸠一来,便发现郝强肚子里的残丹没了踪影,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道。 郝强一愣,难道他也打残丹的主意?不可能啊,他要动手早在送自己来桑贺的路上就可以动手了!郝强虽然相信赵鸠没有歹心,但他已经不再是初出道的雏鸟了,他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驶得万年船! “赵叔,我也弄不明明白,正在纳闷呢!”郝强谨慎地答道。 第七十八章 太上老大 烂肠街比较偏僻,处在桑贺市的边缘,它的背后不远处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坡,叫望林坡。坡的背后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上草木茂盛,郁郁葱葱。 在烂肠街背后的望林坡上,遗留着一栋当年封山育林工作小组,用青石筑起的简陋的办公楼。办公楼虽然年代久远,但由于是青石所建,因此依然相当牢固。因而被郝强看中。 办公楼共两层,三个开间。郝强占了一楼左手一间。他只所以看中这里,是因为这里少有人至,环境安静,空气清新,正好适合自己养丹。 那天与苟盛一相交即分开。苟盛因为杜威认出了自己,而郝强又是寒山宗的仇敌,于情于理他都不好再与郝强相处,只好选择分手。 人各有志,郝强也不强留,他把管理那些手下的事务,全扔给了铁锤他们。自己当上了太上老大。 铁锤也乐得当上这个二老大。而刀子则负责监督处罚,花公猪自然是狗头军师了。不过他们不敢违背郝强的吩咐,只争地盘,收取少量的保护费,对于那些耍扒皮,欺压弱者的家伙一律赶走! 苟盛的勇猛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现在郝强又战胜了他,自然威名大振。铁锤他们借着这股东风,又打拼了十几条街,因此“财政”收入大增。 薄利多收给他们的手下带来了实惠。他们每天夹着个大公文包,就象一个正式的工作人员一样,到处收账,干净体面,手头又宽裕,还有谁去干那些偷鸡摸狗,伤人越货的事情? 并且,铁锤他们怕这些家伙显得慌,惹事。便要他们开展义务劳动,将一条臭气熏天、肮里肮脏的烂肠街,打扫整治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在全市的卫生大检查中,烂肠街,竟破天荒第一次被评到个最清洁!这也为他们获取的了一些好名声。 郝强与苟盛的打斗,那些警察是看见过的,所以对铁锤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就不闻不问。加上铁锤他们一无帮名,二无帮规,并没有干啥出格的事,他们顶多算一个具有黑社会色彩的社会团体。 虽然具有黑社会的色彩,但毕竟不是黑社会,所以,这段时间郝强他们倒也平安无大事。 郝强明白自己遇到了杜威,自己安稳的日子也就快要结束了。于是加紧时间养丹,并琢磨今后拿什么防身保命。 每日独自枯坐的郝强,在经过几天时间的养丹,发觉养丹确实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因为他发觉残丹并没有缩小一点,其表面那一层光气,还是那么薄,没日没夜的练,他也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仅仅能再深入残丹一点点而已。 时间紧迫,现在得先弄个防身保命的玩意儿出来为第一要务。不然,真的有人找上门,难道自己还是拿拳头上阵? 可是,自己就这么一点能耐,怎么才能鼓捣出一个克敌制胜的手段来呢?! 第七十九章 琢磨 郝强连续几天坐着进行所谓的养丹,发现养丹不是短时期内所能完成的。其实养丹很简单,只要残丹在自己的丹田之内,自己就无时不刻地都在养丹,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么慎重其事地养丹。 既然这样,大敌说不定哪天就会找上门来,自己怎么的也要练出一两手应急的绝招。郝强并不是没有想过躲避,可是现在如果离开了铁锤他们,自己身无分文,又能望哪里跑!自己总不能把杜威赔的那点钱,从铁锤的手里要回来吧? 再说,自己再跑也是逃不脱那些人的手板心的,只有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正道,实力提升了,也才有能力躲避那些人的追杀! 但如何提升自己,如何练出一手绝技呢?苦苦思考的郝强突然想到了发放外气。发放外气,在与苟盛的战斗中,可是起了奇效的! 郝强决心好好琢磨一下,或许能练出啥厉害的招数呢!他排除了一切杂念,专心致志地练习起来。 以前发放外气,郝强只是强行运用意念,究竟外气是怎么从手掌心排出,他却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这次决心探过究竟。 郝强一面缓缓运用意念,一面内视身体气流的流动轨迹。他发现发放外气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意念一出,丹田立即起了反应,一片气晕从残丹光晕层里溢出,在丹田内瞬间汇聚成一个淡黄淡薄的气团。 与此同时,全身之气,经过经脉霎时间汇入丹田中,与丹田内的气团融合在一起。而后,那个融合了的气团,立即变成了一根短小的一根圆柱体,象子弹一样,在体内疾速游走一周之后,又回到了丹田。 回到丹田的那根气状圆柱体,又恢复了气团的摸样,但却变得比原来厚实的多。再入丹田的气团,仿佛获得了喷发而出的动力,立即从丹田激射到胸前的中脘,再一个右折转,经右乳到达右手上臂。 进入中脘的气流,是从球形的气团分离出来的。分离出来的气流,在经脉内就象那高压下的自来水管中的自来水一样,经手臂的脉络朝着右掌心急进,最后在手掌心汇聚,而后喷射而出。 说了这么多,其实发放外气只是一霎那间的事情。郝强也是经过反复练习,反复观察,才发现内气的运行轨迹的。并且,他还发现几个问题。 自己发放外气为啥成片而不成点,这是因为自己在丹田内凝聚的内气还不够充盈,质量不够。还有,在经脉内流动的内气,没有压缩紧凑,没有形成致密紧凑的线形。 既然不能凝练的那么紧凑致密,自己能不能利用放出的外气,象苟盛一样凝结出一把金色的气刀来呢! 郝强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现在根本还没有能力,凝聚这么多的能量之气,来凝结成刀的形状,并且,自己发放的外气,根本就没有能力控制它在手掌心上停留! 第八十章 练出一线金芒 此路不通? ——郝强除了怨自己 有点贪心外,白白耽搁了自己两天时间。可他一点也不气馁。他试着将松散的气流压缩外放,希望发放的外气,即使不能成一条粗线,起码也能象一根光柱。 这是郝强从实战中总结出的经验教训,上次与苟盛的交锋,如果苟盛再强那么一点点,那自己所发出的一团成片的金光,就不成为什么威胁。自己发出的气光只有成为一个整体,杀伤力才会大大地增强。 世界上的事情,大都是想着容易做起难。开始,郝强的练习心忙气乱、顾此失彼,通过意识力的施压,经脉内的气流压缩紧凑了,但却又放不出外气。能放出外气,气流却又没有压缩好。 练习,失败!再练习,再失败!郝强也不知自己究竟是练了几天几夜,外放与压缩才变得慢慢协调起来。 随着不断地练习,郝强终于能够即压缩又外放。不过发放出来的外气却很让郝强失望。 从右手喷射而出的外气,金光倒是有点,但是微弱的几乎看不见。压缩出来的外气,确实没有散开,只不过面积实在是大了一点,那是一个前大后小的圆锥样气光,锥底有个碗口大,锥长也就尺把长,并且一出现即消失,停留的时间还没超过零点零一秒。 唉,郝强叹了口气,这样的花拳绣腿,连吓唬人的作用都没有。这么练下去,要练到何年何月才能成功? “别泄气,其实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郝强的耳边突然响起了摩根的声音。 “摩根?你这一阵子死到那里去了?” “就在你的身边呀!你不叫我,我出来干啥?” “哼!就在我身边?上次老子和苟盛打架,差点就要死了,你也不帮一把?!” “上次我是能救你。但下次呢?如果是我对付不了的敌人呢?你说怎么办?年轻人,不要有依赖思想,一切都得靠自己!” 郝强无语,是啊,摩根能保自己一次、二次、三次,但却不能保自己一辈子! “哼,算你说的有理!可为啥我总是弄不好呢?” “别着急,一个人的能力和技能都是由小到大、由弱到强,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要求太高了点?” 一语点破梦中人!郝强一听,对呀,为什么自己要整个地压缩凝聚呢?那样做即费神又费力! 精神大振的郝强,赶紧调整自己的练习方式。他在外气即将要脱出掌心的瞬间,一下将掌心处的气流猛地压缩凝结,然后猛地从掌心吐出。“啪!”一根如绣花针样的金芒,霎地从郝强的掌心喷射而出,刚好撞上他床对面的木质窗框上。 “哇!老子终于成功了!”郝强高兴的大喊大叫起来。 “哼,这也叫成功?你自己看看吧,你那根绣花针能杀得了人吗?”摩根根本不管郝强的感受,一瓢冷水哗地浇了下来! 第八十一章 悄然而至的微声 摩根的话让郝强不禁一愣,他慌忙跳下床,跑到窗子边查看。 窗框上倒是有不少细小的洞眼,可就不知那个是自己的那根金芒撞击留下的。或许那些洞眼全部是钉子眼拟或是什么虫眼。不过,这么陈旧腐朽的窗框,自己发出的金芒都不能穿透,或者撞烂,自己确实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发狂! 但是,郝强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欣喜。不管怎样,自己能够发射金芒,还是比原来强多了! 现在缺乏的只是力度,只要好好练,老子就不相信,金芒不会变成杀人的利器! 反反复复的练习,是很枯燥无味的。但随着金芒的力度越来越强劲,发射金芒的准头越来越准确,郝强也就一点也不感觉到乏味,而是越练越兴趣盎然了。 “啪!”——终于又一次,郝强发出的金芒准确有力地射进床对面窗子的下框之上。 “咔!”的一声,激射而出的金芒,从窗框上穿过,给窗框撕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口子,窗框应声而断! 这次,郝强没有象上次那样大喊大叫。他清楚知道,以金芒现在的力度,如果是打在那些修士身上,那只不过就象为他们拍灰一样!看来还得继续苦练! 郝强现在是全部身心扑在了修炼之上。白天除了吃铁锤他们派人送来的两顿饭外,就一直坐在床上或者楼外的一快大石之上打坐。 就这样过了个把星期,郝强的金芒已经练到劲道十足,五十米之内也能百发百中! 一天晚上,郝强一如既往地潜心修炼。刚练了一气,他突然地道了一种悉悉索索的声响,那声响微乎其微,极难察觉,它就象一只老鼠在经过打盹的花猫跟前,小心翼翼,谨谨慎慎,偷偷摸摸所发出的那种仿佛没有的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现在的郝强已经能够保持高度的警觉。他警惕地用目光在房内搜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自己神经过敏? 不,这绝对不是神经过敏或者练功过度产生的幻觉。而是一种奇怪的实实在在的声音,它就象一条蛇在地上缓缓爬行时所发出的轻微的摩擦声!可这种气候哪会有蛇? 敏感的好强,感觉到有一种危险在逼近。他再次凝神细听,呀,那声响竟是从地下传出来的! 地下?我的听力何时变得这么好了?连地底下的声音都能听得到?难道是这段时间练功练出来的? 郝强猜测的很对,他这一向不停地凝结发射金芒,这种练习还得靠意识参与,因此,他的意识精神力不知不觉中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并且,连带听力也大大地增强了! 已经开始能够举一反三的郝强,很快即悟到了这一点。既然自己意念力增强,那自己的透视能力,会不会也跟着增强呢? 郝强试着将目力渗入地下,可眼前只是黑黢黢一片,啥也看不见! 听说透视的能力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能够遥视,自己为啥不试一试? 第八十二章 遥视 郝强正准备用遥视,可他随即愣住了,因为他不知如何遥视!那个遥视是怎么做的呢?既然是遥视,那就不可能用眼睛看吧,不然怎么看得远? 那用啥呢?难道是用心,用脑袋?管他呢,试试再说! 郝强闭上双眼,心里升起一股看的念头。试着将这个看的意念向外发散。开始,他只觉得脑海里一片亮堂。随即,那一片亮堂,就象一个瓦数很大的灯泡,向四周放射光芒。 嗖的一下,郝强只觉得自己的四周,仿佛已被脑海里的大灯泡照亮了一般,房间内的景物好似放录像一样映入自己的脑海。 这时,郝强感到一股能量,从残丹中溢出,从丹田一直爬到自己的脑壳里面。而此时脑海的中的景象,微微颤抖了一下,原来的“录像”,一下变成了就象眼睛看到一样的实实在在的景物。 残丹的那股能量源源不断地输入郝强的脑海中,这让他清晰地感到有了远视的动力。他试着将脑海内的那个“大灯泡”的光,向四周推进,在“视力”穿过房间墙壁的瞬间,他觉得就象穿过了一层薄薄的薄膜。 在穿过那层薄膜之后,房外的景象,清清楚楚地象撞进眼帘一般,映入了他的脑海。他觉得自己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朝四面八方探视一样。呵呵,这就是遥视?并且还附带有夜视功能? 不对呀!遥视遥视,顾名思义应该是看得很远嘛,象现在这样顶多只能算透视! 既然这样,那就再看远点!但不论他怎么努力,即使有残丹提供能量,他也只能看清五十米范围内的景物。 郝强一点也不失望,他知道自己是才开始运用遥视功能,功力还不够的缘故。 五十米?足够了!地下那种悉悉索索的响声,好象离自己没有多远了!可就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是否能够看到地下的深层。 郝强试着将自己的“目光”看向地下,看倒是能看清楚了,但却只能看清地下三米左右的土层。 可能自己看的面积太宽了点,才会这样吧? 郝强一凝心神,用意念将自己要看的范围,控制在直径十来米的范围内。果然,这时他感到自己的视线,就如一汪积水一般,徐徐地但却又是很快地渗入地下。 “咦,这是怎么回事?”当郝强的“视线”渗入到地下三十米左右的深处时,他惊诧地看到了一副怪异的让人匪夷所思的景象,惊得他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惊呼! 地下三十米处,有四个模模糊糊的怪物,他们就象鱼儿一样,在水底中游动。不过,这几条鱼即象在躲避鲨鱼一样,动作小心轻缓,又象在接近猎物一样偷偷摸摸潜行。 哼!你们这几只地老鼠也想来偷袭老子?郝强在一惊之后,即想到那几个怪影,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啥有特异功能、能在地下游泳的鱼儿,而是与那个麻三有一样的地老鼠! 第八十三章 初试金芒 看着四个家伙象潜水员一样蹑手蹑脚地轻轻上浮。郝强觉得奇怪。他们应该是地煞门的了,老子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仇怨啊!就算弄瞎了麻三有一只眼,那也是他三番四次加害老子,罪有应得的呀! 郝强本来一心提防的是杜威特别是莫林,但后来听到杜威说自己好象还杀了寒山宗的弟子,更是感到自己是危机四伏了。 不过,让郝强想不到的是,最先找到自己的竟然是与自己并没有多少纠葛的地煞门。他们为啥会找上门来?看来事情好象并不简单! 现在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些,反正是危险已经降临,自己这休生养丹的日子大概已经到头了! 一下来了四个,看他们在地下来去自如的样子,似乎是都是身手不凡之辈。假若不是怕自己发现,只怕早已破土而出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象僵尸一样破土而出,要不然,一对四,自己必死无疑! 哼!正巧啊!老子刚刚练成杀人的金芒,你们就眼巴巴地赶来当试验品! 也就是郝强寻思之间,那四人又悄无声息地上爬了十来米。再不动手就迟了! 郝强翻身下床,闭着眼睛抬起右手,掌心向下,先射那个好呢?还是那个东边的吧,他似乎有点象那个可恶的麻三有! 虽然郝强的“目光”能渗入地下,但由于地下太过黑暗,所以郝强只是勉强能看清四人大致的体形轮廓和脸形,至于五官却是看的不太清楚。 郝强选准目标,正要出手,却见地下的四人竟然停滞不动了。他们要干啥? 地下的四人,是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一齐上潜。他们停下后,郝强就看到头朝上的他们,一起举起了木棍样的杆子,一齐指向自己的房间所在。 郝强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啥,但他却知道绝对不是啥好事。因为他猛地感觉到一种能量波动,呈圆形一圈圈地上升,传到了自己的脚下,脚下的地面已经在开始微微颤抖了。 哦,他们是要把自己拨弄到地底下去!假若自己真的被弄到地下,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施展不开的! 嗖!一线金光从郝强的右掌心,激射而出,直插地下! 事不宜迟,再不出手,自己就要遭殃!郝强果断地发射了金芒! “噗!”郝强仿佛听到了一声微乎其微的轻响,那轻响,就象一枚锋利的尖针,猛然插进大西瓜里所发出的那种清脆的摩擦声。东边的那位身子一颤,随即象一只冬眠的蛤蟆僵直不动。 另外三人似乎察觉到异常,竟然一齐曲膝弯腰,向下转体半周,匆匆向下潜逃。 逃得了吗?郝强一声冷笑。 嗖!嗖!嗖!三根金芒,先后插入地下,只一瞬间,那三个曲膝弯腰的家伙,就象中了定身法一般,一下被定在了那里,看上去就象母牛腹中的巨大的胎儿! 第八十四章 逃逸 “咚!”的一声,脸色惨白的郝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前几天练习发射金芒,都是在地面上,没有多大的阻力。这次攻击的目标是在地下,为了一举成功,郝强每次都是拼尽了全力。由于体力消耗太大,刚刚发射完毕,他便终于一个支撑不住而软倒。 坐在地上的郝强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练出了金芒,要不然,自己今晚就不好收场!他的心里也充满了一种成功的喜悦,因为自己练成了那杀人夺命的金芒! 休息了一小会,待体力稍稍恢复,他又不放心地朝地下“看过去”,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地下的四人,除了东边的那人,死气沉沉地还象一头死猪挂在地下外,其他三个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中了金芒竟然不死?还能逃跑?自己金芒的威力原来这么小?这让信心满满的郝强颇受打击。 地下的四人的确如郝强所料,是地煞门的人。地煞门门主受到麻三有的鼓惑,对郝强体内的残丹垂涎三尺,欲夺取占为己有。不过,他对郝强也是非常忌惮,以为郝强能从莫林这样的高手逃脱,并能打伤莫林,残杀了寒山宗、南山派塑身期的弟子,可见也是个不好惹的小刺头。 绝壁之战在修真界早已传开,郝强体内拥有一枚金丹已广为所知,郝强成了众修士关注的目标。于是各门各派都下山寻找,有的也曾经到过桑贺。可是,他们并不知道郝强逃到桑贺,竟然能够屏蔽了残丹。 杜威在与郝强相遇后,为了报复郝强,便将郝强在桑贺的消息广为传播。于是,修士纷纷赶来。但大多数修士在用神识探查后,发现郝强体内并无传说中的金丹。也就不想在郝强身上劳心费神、浪费时间。 来到桑贺的修士大多数选择离去,在监真会眼皮子底下活动并不是啥快乐的事情。其余小部分,有的怀疑金丹被莫林或者是天罡派夺去,自然要去问个明白。有的则是很有耐心地潜伏下来,慢慢观察。 地煞门门主,就属于后小部分人。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按耐不住了。不管他有没有金丹,把他抓起来不就清楚了? 别的门派不敢在监真会的眼皮子下生事,但黑煞门不怕。地下是他们能掌控的世界,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郝强抓入地下,监真会知道个屁?! 今晚,由门主亲自带队,实施偷袭行动。由于对郝强的忌惮,在接近郝强后,便蹑手蹑脚,偷偷摸摸潜遁。哪知道却弄巧成拙,反倒减慢了地遁的速度,而被郝强察觉,每人被郝强赏了一根金芒! 实施地遁术,因为在地下是不能呼吸的,所以都得将自己全身封闭起来。人也进入了一种假死状态,只是大脑有一些浅表的思维活动。 郝强突放金芒,东边的那个一时措手不及,当场毙命!但他的死却给其余三个提了个醒,让他们有了反应的时间。 郝强之后发出的金芒,由于门主三个有了提防,并没有射中头部这个要害。但也给了他们重创。因为,处于闭气状态下的三人,被金芒刺中而泄气,而泄出来的气,并非一般之气,而是支撑地遁术的精气。 门主亲自带来的人,当然都非庸手,象麻三有那样的垃圾自然不在其中。高手毕竟是高手,他们在被金芒刺中,出现了短暂的全身功能丧失之后,即立马调整状态,趁着郝强休息之机,带伤逃之夭夭。 唉!看着地下那具孤零零的尸体,郝强仰天长叹! 第八十五章 同居 “强哥,你怎么了?”铁锤、刀子、花公猪一人手里提着一个蒲团推门进来。看到郝强脸色白的吓人,都吃了一惊,走在最前面的铁锤惊问道。 “没事,是刚才不小心练岔了气,现在好多了!”郝强可不想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们。 “不要紧吧,强哥?那今晚我们就休息吧?”花公猪见郝强好象不要紧,宽心之余又有些失望地说道。 “这点小事,休息啥?不练功我怎么恢复?都坐下吧!” 郝强从地上爬起,若无其事地说道。 铁锤他们不是什么正规单位的头头,也不讲究什么值夜班。一到晚上,他们三个就跑到郝强的房间,陪郝强练功。 铁锤是尝到过陪郝强练功的甜头的。开始,花公猪和刀子感到奇怪和惊疑,难道他们两个还好那一口? 有一次,花公猪开玩笑无意之间说溜了嘴,惹得铁锤勃然大怒。为洗清自己为自己昭雪,铁锤便将那晚郝强练功,激发出自己手背上的仙锤,现出异象的事情说了出来。 刀子和花公猪一听,那还了得?好处不能让你铁锤一个人占了!并且,这也让花公猪猛然想到,与苟盛打斗的那天,自己的手被郝强一摸,竟莫名其妙地力量大增的事来,他更是想陪郝强练功了。 于是,刀子和花公猪也各自买了个蒲团,与铁锤一样每晚都来与郝强同居一室。 别人只是来陪练,又不打扰自己练功,郝强能说什么呢?只好听之任之。何况,刀子和花公猪,有次提出向郝强学习功法,郝强告诉他们自己的功法无人能练时,郝强就看到他们的脸色不太好看。 三人陪了郝强练了一阵子,并没有出现啥奇迹,不过,他们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质,正一日一日地增强。仅凭这一点,他们都不会缺席,即使是用根子赶,都不会走的。因为只要或坐或打瞌睡,就能达到了提高体质的目的,世界上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好事? 三人中,花公猪的脑子最灵活,他敏感地想到陪郝强练功,绝对不只是增强体质这么一点点好处,因此,很是认真,从不打瞌睡。 这样,花公猪白日做事时,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让刀子和铁锤很有些意见,不过,具体的事并不要花公猪去做,平时也只是要他出点点子而已,对他们的“工作”影响不大,刀子和铁锤也就隐忍没有发作。 郝强对此是持无所谓的态度。但他不知道,铁锤他们的陪练对他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铁锤他们的陪练一来可以吸收他外泄的能量,因而起到了隐秘的效果。二来还可以促进他体内能量的循环,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在帮助他练功。 房间内一片静谧,与往日一样又是一夜无话。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天明。 “等等,我有件事要给你们说!”在铁锤几个拿着蒲团准备告辞的时候,郝强突然一脸严肃地对他们说。 第八十六章 我看走眼了! 正欲走向门口的铁锤三个,都呆住了,他们转身朝着正在起身下床的郝强看去,是什么事让强哥这么慎重其事? “嗯嗯,这个、那个——我给你们直说了吧!昨晚我被人偷袭了!”郝强在清醒的状态下,从未杀过人,昨晚等于是第一次杀人,心里充满了恐慌和罪恶感。这种情绪,也让他感觉到危险已经实实在在地降临,担心自己会连累铁锤他们。现在他想给铁锤他们说清楚,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于是便干脆直来直去! “强哥,你是不是要走?”在铁锤和刀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便明白了郝强意思的花公猪,问道。 “强哥,你要走,这可不行!”铁锤哪里肯放郝强走! “是啊!有啥危险我们几个一起承担!不然还算兄弟吗?”刀子可是最讲义气的! “你们呀?真是猪脑壳!强哥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好!不是我看不起强哥,真的来了厉害的角色,自顾不暇的强哥,还要保护我们,那我们不就成了强哥的累赘,反倒害了强哥?”花公猪还是比铁锤两个有头脑,虽然他也舍不得郝强,但也只能面对现实。 “这个小朋友说的对,你们和他在一起,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害了他!”门口突地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一下赌住了铁锤和刀子的正欲争辩的嘴。 “赵叔?!”看着晚上经常不关门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竟是留着山羊胡子的赵鸠时,郝强大感惊诧中,又是满心欢喜! 赵鸠今天没穿那身带着威严象征的长袍,而是一身看上去极其普通的便装。 “哈哈!小子!我看走眼了,想不到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一走进门的赵鸠毫不理会铁锤他们,冲着郝强嚷道。 昨晚,三个地煞门的虽然逃走,但却只有门主一人,保住了命。因为重伤在身,门主方向感迷失,又不能地遁多远,稀里糊涂地从桑贺的大街上钻了出来,暗夜之中,鬼鬼祟祟地从地下钻出,不是奸就是盗!夜巡的赵鸠一把抓住了门主! 郝强既然能观察到地下的自己,并能重伤自己和门众,自然是个修真者无疑。所以门主也不怎么惧怕,他毫不隐瞒地将郝强重伤他的情形说了出来。当然,他只是说是地遁路过郝强房间的地下,才会被郝强所伤。 既然是修士之间的争斗,又没有造成俗世凡人的生命财产的损失,赵鸠也就无权干涉,只好放门主离去。 究竟为啥被郝强重伤,赵鸠自然心知肚明,他感到意外的是郝强竟然能隐藏自己的实力,看来那枚金丹一定还在他的肚子里! 一想到金丹,赵鸠就想到绝壁上的那一幕,隐恻之心大动,他很为郝强担心起来。权衡再三,他才一大早赶到郝强的住处,准备劝郝强赶快逃命。 “赵叔,你老开玩笑了,我那是什么高手呀?”郝强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怎么,还想日弄你赵叔?!你还不快走?还想在这里等死?!” 第八十七章 雕虫小技! “哼!想走?别作梦了!”赵鸠的话刚说完,远处就传来一句阴仄仄的话,那话音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并且似乎带着一股浸人心脾的寒意,铁锤、刀子和花公猪听了,不仅打了个寒颤。 郝强看了有些惊慌的赵鸠一眼,那眼神带着请求赵鸠照顾他们的意思。郝强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自己其实与赵鸠并不熟悉,可现在他又能求谁呢? “谁?老子想走不走管你个屌事!”连接被人打上门来的那种滋味可不好受,郝强在看了赵鸠一眼之后,不顾赵鸠劝阻的眼神,几步便跳到了房间外的那块平地上,吼道。 “呵!臭小子还真狂!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没有猖狂的本事!”话到人到,只见远处三道白光一闪,三个银装索裹的修士,已经站立在郝强的面前。 房内的赵鸠身子微微一震,眉头紧蹙,说话的竟是寒山宗主寒冰山,那可是小丹中期的修为啊!郝强这小子看来是凶多吉少! 郝强打量了一眼三个来者,只见他们一身素白,于是开口骂道:“老子又没死,你们披麻戴孝地赶来干嘛?” 三个修士中最大的也有七十多岁,最小的也有五十开外,没想到刚闪亮登场,就让郝强这个毛还没长齐的稚鸟占了个大便宜! “小兔崽子,你找死!”左首那个长着一双牛眼的五十开外的修士,被郝强气红了眼。右手一举,右掌即隔空朝着推击而出。 感到寒气逼近的郝强,左脚往地下一蹬,人即向右跃开,双脚离地身子尚在空中的郝强,右手向左一拍,一道细若牛毛的金芒,闪电般地射向“牛眼”道士。 “雕虫小技!”站在中间年纪已经七十多岁的寒冰山,反应一点也不慢,只听他冷哼一声,左手随意地往左一挥,郝强的发出的那根金芒,即象被秋风吹过的一片落叶,轻飘飘地但又却是迅疾地向左飘飞,瞬间消失不见。 “哐!”被郝强躲闪过的那股凌厉的寒风,在金芒消失的同时,一下撞击在郝强身后的大门上。 那扇年久失修的木质大门,连摇晃震颤的机会都没有,即呯然倒地,英勇就义! 眼见着自己新练就的绝活,被人家轻描淡写地化解。郝强的自信遭到了残酷的打击。失去了依靠的郝强心里一下升腾起一股必死的豪气! 对于面临的危机,他是仔细考虑过的。他知道自己面对强大的修士,自己是躲也是死,战也是死。既然这样,倒不如练一手保命的绝活,也许自己还有一搏! 正因为这样,郝强才坚持留在了桑贺。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对头会这么快找上自己! 现在看来,自己的所谓的保命绝技,只不过是一点也不值钱的花把戏。既然没有了搏命的本钱,就只有死战一途,而且,自己也必须死,只有自己死了,铁锤他们才会不受连累遭殃! 气沉丹田的郝强,猛吸了一口气,正准备不顾一切地再度放出金芒,不料这时却听到了赵鸠的喊声:“郝强,慢!” 第八十八章 二虎相会 赵鸠看到郝强要拼命,急忙出言阻止。并从房内走了出来,想出面劝解一下,因为他知道郝强如果拼命只有吃亏!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赵鸠兄!好久不见——怎么他是你的侄子?”寒冰山曾见过赵鸠几面,当然认得他。赵鸠在郝强的房中,寒冰山是早已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老远就传话过来了! 寒冰山听过传言,说郝强是赵鸠的侄子,他传话过来,是想看看赵鸠的反应,见赵鸠躲在房内不出来,暗自高兴,看来赵鸠是不想管这档子事了。这么说,那郝强就肯定不是赵鸠的什么侄子了! 可现在赵鸠突然从房间内走出,寒冰上的心里不禁微微一惊,假如郝强真的是赵鸠的侄子,那就不太好办了,因为得罪了监真会的人,可是个大麻烦! 寒冰山之所以这么问,一是证实,二也是提醒赵鸠不要因公徇私! 赵鸠当然知道寒冰山的用意,在这种正规的场合,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不是,他只是我的一个小兄弟。寒掌门,能不能不动武,你看他还是个小孩子,你老能不能大人有大量—。” “赵兄,看你说的哪里话?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要不是他残杀我门下弟子,我又何必他老远跑来找一个小孩子的晦气,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寒冰山不待赵鸠说完,即打断了他的话。哼,只要他不是你的侄子那就好办! 看到赵鸠沉默不语,寒冰山又开口说道:“赵兄,他杀害我们弟子,你是亲眼看见的,他们死的的好惨啊!今天听到地煞门的门主告诉我,他是一个修真者,这话不假吧?” 赵鸠阴着脸点点头,这是事实,他不能否认。他很清楚寒冰山的言下之意,既然郝强是个修士,就只能按照修真界的规矩办! 修真界的规矩是啥?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王! 赵鸠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境地是很尴尬的,他一清早来找郝强,已有偏袒之嫌,若在强求,只怕就要落个因公徇私,执法不公之名了。 既然救不了郝强,那就满足他的心愿吧! “寒掌门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多嘴。这几个是他的朋友,都是些凡人,还望寒掌门高抬贵手,让他们离开!”无奈的赵鸠只好退求其次。 “这个当然,不用赵兄开口,我们也是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寒冰山皮笑肉不笑地承诺道。 “那就好,小兄弟,我们走!”赵鸠招呼铁锤几个转身欲走。 “强哥!——。”铁锤一副不清不愿的样子。 “快走!”郝强眼睛一鼓,吼道。 “呀!好热闹啊!赵督察也在这里?”在赵鸠身后的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赵鸠一听,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小子啊,今天你真是在劫难逃了! “呵呵,想不到南掌门也大驾光临了,这可是一大盛事啊!”赵鸠对这些明里打着报仇的旗号,暗里却是夺取金丹的伪君子,厌恶之极,心里早已憋着的一肚子气,开始爆发。 第八十九章 狗咬狗 “嘿嘿!”说话间,南山派掌门,已绕过郝强的居室,来到了平地的左后侧。见赵鸠的脸色不善,老奸巨猾的南山派掌门南松,可不想惹恼了他,他只是冲着赵鸠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两声。 南松长得高大,如果不是一张如松树皮的脸,他的长相也可以算是个老帅哥了。不过,不管怎么看,他还是比那个一身白衣,面部呆硬,就象一块冰坨子的寒冰山要顺眼得多。 “老寒,你们的手脚可真快啊!我要是再来迟点,只怕南山派的血仇就没法报了!”南松不愿再与赵鸠纠缠,转头对着寒冰山讥讽说。 “呵呵!老南,你们也不迟呀,我们前脚刚到,你们后脚就跟来了!”寒冰山打了个哈哈,心里却骂道,你这只老狐狸,我们彼此彼此,老鸦莫说猪毛黑,强盗莫说骗钱客! 这两个掌门若无旁人的进行着带刺的客套,那样子简直就象把郝强看成了捏在手里的蚂蚱了! 赵鸠现在已经是了无想法,郝强今天是绝无生路的了,两大门派的两大掌门亲自上阵,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郝强岂有存活的道理?! 怜惜的情绪在心头缠绕的赵鸠,不无忧虑地瞟了郝强一眼,只见他面色平静,一副泰然处之的派头,但从他眉头微蹙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赵鸠一惊,在死亡面前,并不是谁都能做的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心中不禁有点佩服起郝强了! “呀!”寒冰山左首的那个鼓鼓眼,是寒山宗的八长老。他是个头脑简单,性子暴躁的家伙。一看到南山派赶来,担心郝强的金丹被他们抢了去,一急之下,大吼一声猛地扑向郝强。 八长老是要先下手为强,只要把郝强抓到自己的手中,那他的金丹就跑不掉了! “哼!”南松赶来,本来是想与寒山宗商量一下,如何分配金丹,现在见寒山宗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动手,大怒。一怒之下的他右手一挥,一股疾风即向八长老拦截而去。 “噗!”的一声,南松发出的劲风,在半途突地化成一把有形无质的风刃,嗖地插进了八长老的右肋下! “啊!”发出一声惨叫的八长老,怒目盯向一脸惊愕的南松。 “好啊,南松你敢杀我的人?”寒冰山大叫一声,手指一弹,一颗钢珠样大的冰凌子激射而出! “老寒——!”南松欲要给寒冰山解释,可见冰凌子来的迅猛,那还敢说话? 别看只是一粒小小的冰凌子,但出自寒冰山之手,那就非同小可了。冰凌子里面不说有一座冰山的寒量,但几十吨的冰块中所包含的寒气,还是是有的。一旦冰凌子钻进体内,其中的寒气一爆发开来,就算是神仙,只怕也要冻得血液凝固! 南松不敢怠慢,可他也不敢闪避,因为只要他一闪开,那枚冰凌子就很可能落在自己身边的另两位长老的身上。 情急之下,南松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嘴一张,一大片雾一般的气雾即从他的嘴中喷出! 第九十章 讲和 南松口中喷出的雾气,就象一块薄飞飞的宽大的饺子皮,唰地迎向冰凌子。 冰凌子来得快,饺子皮去的也不慢。在距南松两三米的地方,饺子皮猛地向前弯转,把冰凌子当做一个肉馅一样包起来,瞬间形成了一个疾速旋转的圆球。 因为那雾气是透明的,被包起来的冰凌子在里面的情形,也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圆球内的冰凌子并未与饺子皮接触,而且受圆球旋转的影响,运动轨迹发生了改变。 冰凌子不再向前直飞,而是在圆球旋转的旋流带动之下,在圆球内上下左右作不规则的跳动,看上去就一颗被塞进猪尿泡里的黄豆,在吹胀了的猪尿泡里滚动。 跳跃着的冰凌子,有时虽然也碰到了包裹着它的饺子皮,但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并没有对饺子皮造成一点损害。 对面的寒冰山显然也被南松的这一手震撼,不由得愣了一愣。南山看到寒冰山的那个愣神的表情,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之色。 得意的有些忘形的南松,没有提防到对自己怒视耽耽的八长老,已经对自己发难! 就在南松口喷气雾之时,捂住右肋的八长老的右手食指尖上,已经凝结出一根细如牛毛的冰针。冰针在南松忙于应对冰凌子的那一瞬,即悄无声息地射向南松的门面,假若冰针射进南松的脑袋里,那南山派就得换掌门了! 南松却非等闲之辈,不然也就登不上掌门的宝座了。 就在冰针即将射到脸上的时候,老辣的南松便已发觉八长老的偷袭。但是发是发觉了,可想躲闪却是已然不及。无奈之下的南松,只好硬抗冰针的一击! 冰针毫无悬念地射到了南松的脸上,八长老和看见偷袭的寒冰山的脸上,都同时露出了一种奸计得逞的阴笑! 但是,结果却是很让寒冰山两人失望。因为他们惊讶地看到,南松的脸就象没有骨头没有肉的一坨稀泥一般,在冰针接触到他的脸上之时,南松脸上的肌肉皮肤,竟顺着冰针的冲势向内凹陷进去。 也就是这么一凹陷,南松的灵气从凹陷出溢出,一下即阻滞了冰针的前冲之势。冰针也在灵气的作用下,霎时间溶化。 “啪!”南松凹陷的脸突然反弹,恢复正常。而已经溶化了的冰针,却变成了一滴小小的水珠,朝着八长老疾射! 可是,就在小水珠即将射到八长老的跟前时,小水珠却奇怪地自行来了个急下转,朝下滴落。同时,只听见南松急急地叫道:“寒掌门,我们都住手!如何?”“好!”寒冰山爽快地回答。 因为变化突然,待寒冰山反应过来,南松发出小水珠已然就要射进八长老的胸膛。见小水珠自行滴落,又听到南松的喊叫。猛然警醒的寒冰山,恍然想到——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说不定伤的就是自己! 再说,他也不想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那样只会好了郝强这个臭小子,还有躲在附近偷看的那些门派! 第九十一章 延时 从突然的交锋到讲和,其实只是短短的一瞬,时间最多不超过两秒。 看到狗咬狗的赵鸠,那种幸灾乐祸的情绪都还没有在脑子里打完一个转,跟着又看到他们明智地和解,心里很是失落与遗憾。 赵鸠知道一旦他们和解,那郝强马上就要倒霉了,心里不由得万分忧虑地看向郝强。 站在那里的郝强,一副将一切都置之度外的样子,仿佛寒冰山与南松他们的到来和争斗,与他毫无关系。只见他眉头紧蹙,就象一个热爱学习的学生尖子,在思考数学题一样,沉浸在其中而不能自拔。 难道这个时候,他还在思索如何应对的技法?郝强这种不死不罢休,不服输的劲头,给予了赵鸠一种强烈的震撼,让赵鸠产生了一种要帮助他的冲动! “呵呵,好!你们停手了,马上就要一起对付这个可以做你们孙子的少年了吧?” 寒冰山和南松的脸皮虽厚,但也不禁老脸一红。两个小丹期的高手,两个堂堂的掌门,联手对付一个卵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儿,确实有点太那个,确实有点自掉身份,确实很有点以大欺小的嫌疑! “不过,你们能不能稍等一下再动手?”看到两位有点尴尬的神情,赵鸠心里暗骂道:你们两个老鬼,也知道点羞耻?! “怎么?赵督察,难道你想庇护他?”两个掌门中,寒冰山的性格还是比南松直爽些,脸色一沉,质问道。其实,寒冰山并不怎么把赵鸠放在眼里,因为作为一个大牌的修真门派,即使是监真会的分会长见了,也会即一点面子的。要不是赵鸠出面阻挠他的好事,他这时只怕都带着郝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你寒大掌门面前,我即使想庇护,可有那个本事吗?”一个小小的门派的掌门就敢给我脸色看?赵鸠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现在更是想与寒冰山大吵一场! “哼!”寒冰山冷哼一声,不再搭腔。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鲁莽,他可不想再与赵鸠纠缠,何况自己也真的不敢把赵鸠怎么样。与他吵架只会耽搁时间,现在来了个南山派自己都已经是焦头烂额,再耽搁下去,只怕更是夜长梦多! “你们还不快滚!想死是么?!”见寒冰山闭口不言,赵鸠只好朝着还在平地边缘探头探脑的铁锤几个喊道。 “走吧!我们留下真的只会让强哥分心。”花公猪对铁锤和刀子说道。 铁锤和刀子点点头,他们想想也是,刚才寒冰山他们的打斗,他们是亲眼看见的了,知道不是他们能力所及的范围。既然赵叔叫快滚,你就快跑吧!有赵叔在,强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想通了的铁锤三个,撒开脚丫子就朝山下跑。 平地上的赵鸠见了,暗叹了一口气,心里骂道: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刚才叫你们快跑,你们却赖着不走,现在倒跑得飞快了!是有催命鬼在撵你们么? “慢点!慢点!小心别跌着了!”心有计较的赵鸠无奈之下,只好扯起嗓子喊道。 铁锤和刀子是个直肠子,他们有些莫名其妙,这个赵叔是怎么了,一下叫我们快跑,一下又叫我们慢走! “我们慢慢走,听赵叔的没错!”跑在最后的花公猪,头脑活泛,知道赵鸠这样做,必有他的用意,于是叫住了正在快奔的刀子和铁锤。 看到铁锤三个慢吞吞地下山,每迈一步都象担心踩死路上的蚂蚁一样,轻轻举起轻轻放下,把个寒冰山的肚皮都要气炸了!他忍不住就要发作! 站在寒冰山对面的南松,急急地使了一个眼色对着一脸怒容的寒冰山说道:“寒掌门,别急,等下万一真的伤了这几个小孩,我们罪过就大了!还是等他们慢慢走吧!” 寒冰山瞪了一脸假笑的南松,你这个老不死的倒会做好人!不过,他也按捺了下来,因为他也知道赵鸠这样做,是在为郝强拖延时间。 南松大度地对寒冰山回报一笑,接着又瞟了郝强一眼:我们浸淫了几十年,才混到这般修为,我就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悟出个啥花花来! 第九十二章 顿悟 自己发出的金芒,被寒冰山轻而易举地化解掉,郝强很伤心,很受打击,也很失望,不过,他却坚信自己运用残丹之力,凝结出来的金芒,不可能就这么一点威力! 赵鸠从房内出来阻止郝强,这给了郝强一个思考的机会。因为他以为有赵鸠在场,寒冰山是不敢动手的。但他的判断却出现了失误,谁知道莽撞的八长老鼓鼓眼,竟然无所顾忌地对他下手,要不是南松出手阻拦,只怕他早已成为鼓鼓眼的俘虏了! 自己的射出金芒的力道也算强劲,但他的功能太单一,只能发挥刺杀的效果。它就好比一枚激射而出的绣花针,没有射中要害,是无法杀敌的! 郝强觉得自己真的是幼稚可笑,甚至狂妄,拿绣花针一样的金芒去射杀修真者,与鸡蛋碰石头有啥区别?难怪射出的金芒被那个姓寒的老东西,贬称为雕虫小技! 怎样才能提高金芒的威力呢?在准备拼命被赵鸠拦下后,郝强就是思考这个问题。他一直以来,都是独自摸索修炼,无人指点,因此是很孤陋寡闻的。虽然有时也能向摩根讨教几句,可摩根对与修真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即使见多识广,也无法给予他实实在在的指导。 刚才寒冰山三人交手,正好给他上了一堂实战演练课。因为是狗咬狗,而且又有赵鸠在场,郝强便放心地心无旁骛地仔细观摩起来,并一时进入了忘我境界,要不是有赵鸠顶着,他很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啥那个姓南的老鬼,从嘴中喷出的那一片雾气,能够运用自如呢?要它方就方,要它扁就扁,要它旋转就旋转?! 南老鬼的手并没有接触到那片雾气,那它发生变化和运功的动力是从哪里来的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意念力! 一想到意念力,郝强立即就有了一种豁然开朗,扒开乌云见太阳的感觉。南老鬼一定是用意念操纵那片雾气,不然的话,即使他是用手,那片雾气也是不可能变化的那么快的! 郝强想到那个先到的寒老鬼,隔老远便传音过来,那一定也是运用了意念力的缘故! 假如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只要在再射出的金芒时,附加上自己的意念,能不能象南老鬼那样运用自如呢?——当然是应该可以的吧?!即使现在初初运用,不熟练,但起码也能多一些变化的招数! 金芒只要能够变化,那它的威力就绝对被以前强大! 想到这里,郝强的脸上,露出了突然解决了困惑多时的难题的、那种惬意的微笑。 赵鸠、寒冰山、南松等人,都看到了郝强脸上那种隐含着胜利的微笑。赵鸠心里一乐:亏你这小子,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一定是想到了啥好主意或好招术了吧?! 与赵鸠不同,寒冰山和南松却是心里微微一惊,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仿佛快要滴出水来似的,两人的目光同时寒光一现,这小子千万留他不得! 寒冰山和南松连活吞郝强的心都有了,这两个堂堂的掌门高手,觉得郝强那一笑,是视自己为无物!是对自己的极度藐视!被一个初出道的稚鸟看轻,他们觉得是一个极大的耻辱! 虽然气极,但他们还得忍耐,因为赵鸠还没有发话,如果现在动手,那就是在挑衅赵鸠的尊严,也就是在挑衅监真会的权威! 郝强当然看清了这一点,他乘着这个时机,在脑子一遍遍地演练如何操纵金芒,如何加大金芒的威力! “好了!你们爱咋地就咋地吧!”赵鸠终于开口说话,因为铁锤他们已经下到了山脚,快要看不到人影了!如果再拖下去,无论怎么赵鸠都是说不过去了! 第九十三章 气人的赵鸠 听到赵鸠的话,寒冰山和南松的脸上都喜色乍现,一副摩拳擦掌的摸样,他俩通过眼神的交流,已达成默契,先将郝强抓到手,至于利益再行商谈。 赵鸠看到两人的那副令人厌恶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脑筋一转,想出了一个牵制他们的主意。 已经转身了的赵鸠,突地转头说:“不过,我警告你们,如果因为你们的行为,对这一带的环境造成影响。可别怪我们监真会不讲情面!”说完,也看都不看寒冰山两人一眼,飞身而起,一下落在郝强身后的那栋楼房的屋檐上。 就在腾空之时,那身象征着监真会的青色长袍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并且手中还拿着了一个棒槌般大的对讲机。 “各部门注意,各部门注意,立即封锁城西b区3段!立即封锁城西b区3段!禁止任何人入内!”赵鸠的屁股一坐稳,就对着对讲机高声喊道。 这不是故意刁难吗?寒冰山和南松气得差点吐血! 不能破坏环境,赵鸠就坐在近在咫尺的屋檐之上,那意思明摆着就是要他们不能使用威力较大的法术,只能象刚才那样小打小闹! 赵鸠的这个紧箍咒可算是厉害到家了!寒冰山他们空有一身本事,却不能施展,更谈不上全力施为,充其量只能使出一些杀伤力弱的小法术,这就为郝强险中求生创造了条件! 赵鸠算你狠!不过,你这点伎俩可也别想难到我们,对付这么个空有金丹,却只是涤身初期的小鬼,我们还用不着费多大得劲! 因为这次赶到桑贺的有一些小丹期的高手,他们能够看清郝强的修为,虽然不能看清郝强屏蔽了的残丹,但凭他们的超强的自觉,也勉强能够感应到残丹的存在。 于是,郝强体内拥有金丹,又变成了公开的秘密,引来了一批贪婪的修士! 郝强面对强敌,表现出一种以他的年龄段,不应该有的那种镇定。他凝神闭气,冷眼看着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寒冰山几个,随时准备发射金芒! 看到郝强的这份让人意想不到的镇定。寒冰山和南松的都是微微一怔,收却了不少小看之心。他们对视了一眼,都抬起了右手—— 可是,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又听到了赵鸠那讨厌的声音:“总部!总部!有大批修士进入桑贺!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寒冰山和南松的心里都是一惊,这个可恶的赵鸠,竟然想把事情闹大!两人一时气的七窍生烟,才凝聚起来的灵气一下松懈! 寒冰山和南松虽然气得要脑充血,可他们一点都找不到赵鸠的岔子。因为他们也知道,大批的特别是有象他们这般修为的修士汇集进入某个城市,都会引起监真会的高度关注的。赵鸠上报,请求支援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被赵鸠弄得有火发不出的寒冰山两人,一时恼羞成怒,他俩都一齐凶狠地看向郝强:哼,今天就算是赵鸠护着你,你也得死! 寒冰山和南松都一起改变了注意,只要金丹不要人! 第九十四章 明镜高悬 下定了决心的寒、南二掌门。这次再不迟疑,两人同时向郝强推出一掌,另一只手则护在胸前,在近距离他们对郝强的金芒多少还是有点顾忌的,虽说郝强的金芒对他们未必会造成什么伤害,但如果让郝强的金芒射中,那可就臭大了! 一看到寒、南两人出掌,郝强即本能地朝一边跃开,想躲避两人的掌风,郝强是知道厉害的,假若被他们的掌风击中,自己也就玩完了! 可是,郝强却是一厢情愿,他的脚还没有动,就感觉到二股强大的吸力,涌到了他的身上,顿时,他的的身子便身不由己向前滑动,两只脚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短短的沟线! 寒、南松两人虽然合作,但却是各怀鬼胎。两人同时出掌,看样子是一副一起擒拿郝强的样子。其实,他们的想法都一样,将郝强拖近身,都想先抠出郝强体内的残丹。 残丹到手的那一瞬,就是他们反目之时。到那时大打出手也是值得的,只要能够带着残丹抛跑出桑贺,回到自己的门派,就算大功告成。因为各个门派都有自己的护山大阵,不是那么轻易攻破的! 他们只有小丹期的修为,如何炼化金丹他们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并且,也没有能力直接炼化金丹,所以郝强这个最早接触金丹和利用金丹的人,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宝! 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他们对郝强也就不那么看重了。他们相信,凭着几十年的修炼经验,会找不到保存、利用、甚至炼化金丹的办法的! 看到郝强正朝着自己移动,寒冰山和南松的脸上都露出了浅浅的阴笑,护在胸前的手已经准备出击! 可是,世事难料,就在这时,一片炫目的亮光在空中闪起! 寒、松两人同时心里一惊,抬头一看,只见十几丈的高空中,不知何时高悬了一面圆镜, 那圆镜与普通的圆镜一般大,但是不知何故,竟会象太阳一样放射光芒!那炫目耀眼的白光就是圆镜放射出来的! 一经炫目的白光笼罩,寒冰山和南松就象问到了迷魂香一样,脑子迷糊了瞬间,不过,他们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也就是迷糊了一瞬间而已! “邱老怪,你还真敢做,想把我们一网打尽?!”跟着就清醒的寒冰山,冲着空中的圆镜怒吼! “寒兄,我们这回真的要同舟共济了!要是陷阱邱老鬼的迷幻阵中就麻烦了!”面色凝重,不无忧虑的南松诚恳地对寒冰山说道。这时,他也顾不上只离自己一两米远的郝强了! 寒冰山一怔,接着脸一沉:“南兄说的是,我们就放手干吧!闹出啥祸事来,由他邱老鬼负责!”“哈哈哈,寒冰山,你这头笨驴!你算盘扒拉的不错,想要我当替死鬼?哼!等你从我的幻镜里面出来再说吧!”在寒冰山的耳边响起了一个苍老苍劲的声音。 “邱老鬼,你别得意!等破了你这个破镜,再找你算账!”颈脖青筋直爆,双眼通红的寒冰山大怒。 “寒兄,冷静,别中了邱老鬼的激将法!”即冷静又担忧的南松劝道。 第七十五章 带错了头 那块圆镜一在空中出现,赵鸠的心即象被一根细绳猛地锁紧了一下。他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失控的地步! 被寒冰山骂做邱老鬼的邱长生,乃虚镜派的掌门。赵鸠在大惊之下,也不由得暗自感慨,看来郝强这小子的金丹,真的变成了香饽饽了,连修为已经达到小丹巅峰期的邱老怪也来凑热闹!不过,距结成金丹只差一步之遥的他,真的那么需要郝强的金丹么? 赵鸠对邱长生突然放出法宝,是很生气的,你这样做不是要把战争的程度扩大?这不是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 可是,气归气,赵鸠却不敢再一副闲情逸致的派头,坐在房檐上了! 寒冰山和南松虽然只是小丹中期,但比邱长生差的也不是很远。三个高手,真的动起手来,所发出的威力,虽说不上毁天灭地,但方圆一二里的范围的毁伤力还是有的。 赵鸠当然不会傻到坐在屋檐上等死的那一功。只见他长袖一挥,身体即飘离屋檐,一个滑板样的东西,眨眼间便出现在他的脚下! 嗖地一下,赵鸠象一只正在地下觅食,突然受惊了的鸟儿,急急匆匆地飞到了几百米的高空。 感到到了安全区域的赵鸠停下,低头朝下一看,哇!不得了啊! 就在赵鸠腾空之时,一大群修士也跟着祭出法器,像一群躲避危险的鸟,纷纷飞到了空中。 看到四周密密麻麻,脚下各自踩着各式各样飞行法器的修士,赵鸠一下吃惊不小,想不到在这小小山坡的附近,竟然隐藏着那么多的修士!并且还有几个小丹期的老家伙! 郝强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自己的残丹竟然有那么巨大的诱惑力,引来那么多的心思各异的修士! 这些修士,修为高一点的,当然是有抢丹的打算的,后来看到动手的不是长老,就是掌门,自然在心里仔细地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权衡之下,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比金丹重要一些。 但是,奇宝就在眼前,要他们就这么放弃,那会心甘?于是他们都赖着不动,揣这一种侥幸心理,希望能捡一个便宜。至于那些修为低下,根本上不来台面的修士,那就纯粹是凑热闹,看稀奇了!而那些小丹期的老家伙,当然是夺丹之心不死,一旦出现机会,那就是他们登场的时候! 这些修士,本来还不敢贸然飞到空中,可见赵鸠腾空而起,他们如何按捺的住?于是一窝蜂地飞上天空——真的违反了什么条例,那也是监真会带的头! 看到象乌云一样,已经把望林坡遮盖了的众修士,赵鸠不禁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为他们树立了一个坏的榜样! 修士太多,也给了赵鸠一种压力,他的心竟然有些慌乱起来。在这样下去,不就越去越乱吗?万一真的闹出啥大乱子来,就麻烦了!不行,得把这群想浑水摸鱼的大鬼小鬼赶走! 第九十六章 出错了手! 与赵鸠不同的是,当如喇叭一样直射而下的白光,刚刚落下。郝强便听到一个几近无声的细声:“闭眼,静心!了无一切杂念!” 郝强知道这是将南松的劲风弄成风刃的、引起南松他们狗咬狗的摩根,在悄声示警,急忙平心静气,驱除脑海中的一切念头,很快将自己调整到入定状态。 以寒冰山和南松的听力,那有听不到摩根的声音的道理?可正在性命攸关的时刻,惊怪的他们也只是稍稍分神,瞟了郝强一眼,即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郝强虽然尽力抑制自己的思念,可那白光却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吸力,要把他强压下脑海深层的意识,吸拉到大脑的浅表皮层来;结果,郝强不但没有抑制住杂念,头脑的思维活动反倒更加活跃起来。 活跃的意识,在那白光的作用下,仿佛变成了一个有质的整体,就要破体而去!他的意识一下变得混乱而模糊,已经感觉不到寒冰山和南松的存在。 “呀!”的一声大喝,一下将就要失去知觉的,身体已经开始离地漂浮的郝强惊醒! 一惊之下的郝强,忘却了自己正在干啥,睁开眼一看,只见离自己只不过几步远的南松,正一脸惊慌地阻止寒冰山:“老寒,使不得!” 但是,迟了! 一道白气从寒冰山的高举的右掌心,喷然而出,那白气就象从灭火器中喷出的白烟一样,嘶嘶嘶地向着空中的圆镜飚冲。在上冲了几米后,白气倏地化成了一根头尖身圆的、大腿般粗的、银光闪闪的冰柱。 那根冰柱在寒冰山的操纵之下,犹如一枚地对空导弹,向着空中的圆镜疾飞而去,瞬间即飞临圆镜的镜面,如果圆镜被冰柱击中,肯定会被击的粉碎! 可是,已经出手,但却听到了南山阻止声的寒冰山,脸上非但没有那种即将成功的那种喜悦,反倒是一脸的惊慌与恐惧! 已经急红了眼的南松,再也顾不得与寒冰山说话,右手匆匆地往上一挥,郝强顿时感到有一股劲风从脸上刮过,那强劲的风,厉害得差点把他的脸皮子都扯下来了! 南松挥出的那股风的风速,要比寒冰山的冰柱的疾飞速度要迅疾的多,瞬间即追上了直插圆镜的冰柱。 那风快的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超高的极速,让它在追上冰柱时竟变成了有形的风!那有形的风就象一块透明的薄布,在赶超到冰柱的尖头之时,竟然来了个急转弯,劈头盖脑地将冰柱的尖尖的头裹住。 南松发出劲风的目的,就是想把冰柱拉回,但是这时,冰柱连带他的风布一起,已经即将接触到了圆镜的镜面,不论他怎么办,都是来不及的了! “爆!”紧要关头,南松一咬牙,猛喝一声,做出了一个死中求生的决定! 寒冰山脾气虽然有点暴急,但他的应变能力也是超强的,从南松的举动,他也猜想到了南松的意图,这时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就在南山喝出那个爆字之时,他的一个爆炸的意念,也同时闪入了空中的冰柱之中! 第九十七章 炸不死人的爆炸 “嘭!”的一声巨响,那根冰柱与包裹着它的薄布,瞬间解体炸得粉碎! 耳朵被震得吱吱鸣叫的郝强,只觉得全身一震,一下肝胆俱裂,心中发出一声惊呼,完了! 闭目等死的郝强,怕怕的等了秒把钟,惊奇地发现自己竟没有被炸死,而且四周也是格外地安静。他不由得奇怪地睁开眼一看,只见寒冰山和南松两个,就象深水中的溺水者一样,四肢乱舞乱划,向着头顶上的那面怪异的镜子游上去! 咦,怎么回事?正摸不着头脑的郝强,突地感到自己的身子也象在水中一样,随着水涨,而在轻轻地上浮。 身子的移动,让郝强的脑袋一下转过弯来。原来,南老鬼阻止寒老鬼,是因为那根冰柱射向圆镜,只会增强圆镜的吸力,等于是给圆镜输送能量一样。南老鬼见阻拦不及,才引爆了冰柱。 可是这么巨大的爆炸,难道还不能把那面圆镜炸破? 就在郝强闭眼的那一秒钟,也就是在爆炸的那一瞬间。圆镜边倏地现出一个人影来。那人影显现的极快,但如果有小丹期修为,还是能够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个人影,先是在空中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就象一幅速写,而后颜色变深,变成了一幅素描,最后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人大约也是七十开外,身材高大,高额宽颊,表情慎重,右手掌心朝下,紧紧地吸拿着圆镜。他就是虚镜派的掌门邱长生了。 邱长生一现身,即双脚朝下一蹬,不在原处停留,嗖地向上飞升了十余米。而那圆镜发出的白光,也跟着被拉长。不过,圆镜放射的光芒,却发生了改变。 圆镜在上升中,所发出的白光,迅速向四周扩散,在它停下不动时,镜面几乎是平行地向四周发散光芒。 这时,整个的白光不再是喇叭形,而是一个白光一泻而下的圆柱状。但这根圆柱,在刚才爆炸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球形鼓胀,就象眼睛蛇发怒时鼓起的脖子。 不过,那个球形的鼓胀也只是昙花一现,随即即一下回缩。在鼓胀回缩之时,爆炸所产生的能量,汇成了一股能量流,唰唰唰地上涌到高处的圆镜之中,能量流的迅猛的程度,让肉眼几乎都能看到。 那上升的能量流,让圆柱状的光芒内,产生了强大的吸力,将寒冰山和南松吸向圆镜。 那强大的吸力,对光柱内的三人的作用,本来是一样的,但寒、南两人因为一时惊慌失措,极力挣扎,上升的速度反倒加快,一下便被吸到了郝强的头顶!郝强即使再笨,到这时也应该知道那面镜子是一个厉害的法器了。更知道,自己和那两个老鬼,一旦被吸进那面镜子中,肯定是死路一条! 即然都是死,与其让别人杀你们,倒不如让老子杀了你们还来得爽快!亲手杀了你们,老子死也死得安心一点! 郝强想到做到,他手掌微抬,两根金芒便嗖嗖地射向寒、南两人的肚腹! 第九十八章 让别人杀不如老子杀! 正在拼命摆脱吸力的寒冰山和南松,想不到郝强竟这么歹毒,在大家都处在危险之中的情况下,他还敢在背后偷袭! 两道金光一闪,两根金芒已没入一点也不提防的寒、南两人的肚腹之中! 其实,就算是寒、南两人有所提防,可由于距离太近,而金芒的速度又太过迅疾,手忙脚乱的他们,也未必能够躲过郝强的偷袭! 中了暗招,一怒之下的的两位掌门,不过一切地拿脚朝下一蹬,顿时,一个冰寒之气夹带着强劲的风头,杀向离地面已经一米高的郝强。 由于寒冰山和南松的回杀来的太快,而身体又由于受到那种吸力的影响,行动很不灵便,郝强想躲闪已无可能。 郝强无奈,一狠心,眼一闭,拼尽全力,将自己所动调动的残丹之力,全部充实到自己的全身。 霎时,郝强立即变成了一只金色的刺猬,全身如汗毛一般、布满了短小细尖的金色豪光!感觉到自己的样子,郝强不禁大吃一惊,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自己用力过猛? “嘭!”两股强大的力量,猛烈地落在了尚在惊疑的郝强身上!他全身的金光顿时熄灭! 郝强感到自己就象被寒入骨髓的十二级台风猛烈地吹撞一样,体内的五脏六腑似乎被撞击的快要飞出体外,全身的骨头就象被无数尖锐的细针扎进,痛得他全身急剧痉挛,缩成了一坨。 “咚!”的一声,缩成了一坨的郝强,象一个被人从高处狠狠摔下的秤砣一样,猛地砸在了地上。幸好是屁股先着地,他才没有死于非命或变成残疾。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撞得眼冒金星,内脏错位,喉咙一热,一口鲜血从空中喷出。 郝强和寒、南两人的相互交击,不仅出乎围观的那些修士的意外,也出乎了自认已经胜券在握的邱长生的意料之外,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他们三人还有心情相互残杀! 郝强落地的声响,好似一把榔头敲在了邱长生的心坎上,痛得他脸色立变。他本来是想一网打尽的,但郝强他们意外的撕杀,特别是郝强的落地让他的计划化为泡影。 邱长生本以为寒冰山和南松已被自己套牢,而郝强的修为太浅,也是不可能逃出自己的光罩中的。可是,现在突发变故,郝强竟被寒冰山和南松发出的力量,推出了光罩。这让他后悔不迭,早知这样,就应该在地面也布上一层防线了。 现在邱长生虽然有心再将郝强纳入光罩内,但此时他已是有心无力无暇顾及了。因为寒冰山和南松也不是那么好捏的软柿子。要不是他凭着本命法宝虚迷镜,出其不意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面对面的想斗,他想赢赢得也是一定很艰难的。 球长生无奈之下,只好放弃郝强,专心对付寒冰山和南松,既然已经得罪了他们,那就只能把他们弄死,不然,放虎归山,以后自己和自己的门派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第九十九章 克灵剑 邱长生的意念一动,那白色的光罩微微闪烁了一下,在寒冰山和南松的脚下,即现出了一个光的平面,一下填补了光罩的空心的底部,整个光罩成了一个整体。 光罩的底面急速上升,一下即碰上了寒、南两人的脚底,接着整个光罩,急速上升,看上去光罩中的寒、南两人就象两个疯子一样,手舞足蹈地站在直上直升的透明的圆柱形的电梯之上。 郝强呯然落地,那些个围观者的目光都变得异样起来,一股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气氛开始活跃,这让空中的赵鸠更加紧张起来! 赵鸠早就象把这些修士赶走,可他的心里却有些犹豫,他知道仅凭自己的两句话,是不可能喊得动他们的! 现在郝强放单,而那几个厉害的角色又在忙于打斗,这可是夺取金丹的好机会,这些见丹眼开的修士会不动心? 万一因为争丹,酿成大规模的战斗,给望林坡附近的平民造成灾难,自己就难辞其咎了! 明智的赵鸠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住事态不再向坏的方面恶化! 此时想帮郝强已经没有一点可能,即使帮他度过了这次难关,他下次要是难逃一死,这么多人挂念他的金丹,他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注定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赵鸠不再犹豫,右手在胸襟内一摸,摸出一根薄薄的短棍来。短棍见风就长,有些注意着赵鸠的修士,还看不清他拿出来的是啥东西,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赵鸠手里握着的竟是一把长剑! 那把剑黑不溜秋的,看上去即不锋利,也没有逼人的剑气,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剑。可是,当这把剑一现身,那些塑身期以上的修士,都是脸色剧变:克灵剑!这个赵鸠要干啥?! 监真会之所以能够镇住树大根深的各个修真门派,以及自傲自大的众多修士,是因为他们拥有让修真者心惊胆寒的三大利器! 那三大利器,分别是克灵剑,撼魂刀和破丹枪! 其中,最厉害的是破丹枪,破丹破丹,金丹尚且能破,何况区区小丹?所以各个修真派根本不敢与监真会叫板!真的要做对,除非掌门不要命了! 其次是撼魂刀,撼魂刀主要是撼动、影响甚至摄取修士的灵魂,目前的修真界并没有出现个一个元婴期以上的修士,一般的修士包括小丹期的高手的心魂都并不是那么稳固的,因而即使是达到小丹期修为的,也不敢轻易去以身试刀! 最差的就数克灵剑了,克灵剑只能克制、扰乱、吸取修士体内的灵气,因此效用也是最差。不过,他却有一个好处,持剑者能够在一个时辰之类,猛量地吸取对手的灵气,从而功力大增,凭借这克灵剑的威力,可以与比他高两个层次的对手从容搏击,并且还有一半赢的希望! 按赵鸠的级别,本来是没有资格配备克灵剑的,一般只有一级督察才有资格使用克灵剑。但因为桑贺市是一个重要的大都市,是监真会监督的重点城市之一,人员配备的等级特殊,所以,才调来、刚升职不久的赵鸠才有幸配备克灵剑。 赵鸠一拿出克灵剑,剑威立现,那些围观的修士们的心里都咚咚咚的打起鼓来,一种惊慌惧怯的情绪象风一样在他们之间转播开来。 第一百章 你敢劈我? “各位听着,现在桑贺实行非常管制,请你们马上离开!不然,哼,杀无赦!”赵鸠对着众修士高声叫道,当说到杀无赦时,手中的克灵剑高高一举,威严的气势在他的身上洋溢。 克灵剑并没有发出啥刺眼的光芒,给赵鸠造势,但他却放射出一种肉眼看不到的能量波动,那能量波动一圈一圈地朝四周荡漾开去。 众修士立即觉得自己体内的灵气,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颤动,脸色顿时一变,只见一道道光闪过,围观的修士走了一大半。他们大多是筑基期以下,以及搭乘别人飞行法器看热闹的低级修士。 看到仍有一小半人有点犹豫,有的无动于衷,赵鸠又厉声厉声喝问:“怎么,你们真的想试试克灵剑的锋芒?” “赵督察,你别以为你手里拿着个克灵剑,就可以假公济私,横行霸道!这小子断了我家的血脉,今天我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你如果有种你就把我一剑劈了!”早已站在一边观战的莫林,这时挺身而出,大义凛然地说道。 莫林其实早就到了。只是上次被郝强击伤之后,修为倒退到了筑基期,他又从长老跌落到大弟子的身份,很有自知自明的他,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够,只好满心不敢地躲着偷看,希望能有可乘之机,击杀郝强。即使不能亲手宰了他,但只要能看到他被人杀掉,莫林也觉得心中爽快一些。 莫林现在对郝强是恨之入骨,就算把郝强生吞活剥都难接他的心头只恨,是好让他大丢面子,是郝强从高高在上的长老,又变成一个身份普通的大弟子! 邱长生的突然到来,让感到无奈和悲哀的莫林惊喜不已,哼,小子,只要师父抓到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师父的到来,也让莫林的底气十足,对赵鸠也生气了小瞧之心,你的剑再厉害,能厉害过问的师父? 破丹枪的是其实只有掌门级别的才知道,这是一个流传下来的秘密。虽然是流传,可掌门们却坚信有破丹枪。为了不打击各自的门徒,他们代代一直严守这个秘密。 莫林正当过长老,无法知晓这些事情,现在有师父撑腰,他自然不怎么把赵鸠放在眼里,何况在绝壁他还受过赵鸠的气! 正在苦斗的邱长生,心中长叹,莫林呀莫林,你的修为退步了,难道你的脑子也跟着退化了?难道你不知道,修士是最忌讳与监真会的人正面交锋的吗?他虽然着气,但是却分不开身,无法阻止莫林的鲁莽。 其实,莫林一点也不傻,并且还可以说是老奸巨猾。可他被仇怨混胡了脑子,一时犯了糊涂,加上自认自己又是师父最喜欢的徒弟,更是有些猖狂,竟然做出这么幼稚莽撞的事来。 “哼,你以为我不敢?”赵鸠冷哼一声,寒声说道。好个伪君子,你怎么不说你残忍地抢夺郝强金丹的事?赵鸠是经过权衡再三,才拿出克灵剑的,真的一剑将莫林劈了,莫林也是白死! 说着,赵鸠把剑回收,然后将剑尖对着莫林遥刺而去。 第一百零一章 风筝的尾巴 “老子还你公道!”就在赵鸠举剑欲刺之时,坐在地上的郝强突然叫道。 赵鸠闻喊大惊,握剑的手打了一个哆嗦,我的小祖宗,你这时还要多事,是不是嫌你死的慢了?! 恼火之极的赵鸠,正欲看向郝强,但这时却见,空中的圆镜强光一闪,一道有头绳样粗的白光,怦然从白光发出! 小子,这下你死定了!这个念头刚在赵鸠的脑海里萌生,还没来及形成完整的想法,就发现那道白光并非直取郝强,而是急匆匆地闪电般地射向正怒视着自己的莫林。 赵鸠见了,愣了,难道邱老怪想清理门户?不可能呀?! 作为二级督察的赵鸠,对各门各派的首脑人物还是比较了解的,邱长生看上去虽然象是个七十开外的老头,但他实际的年龄已经一百出头了,是修真界中的几个老怪物之一。 莫林是邱长生最宠爱的弟子,即使莫林也已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但邱长生依然如故。这次来找郝强晦气,很可能也与莫林有关,说不定就是为了莫林出头的! “嘭!”那道白光似乎在莫林的肚腹前,与什么东西发生了碰撞,猛然发生了爆炸! 因为毫无征兆,加上莫林的修为又降低了一个档次,对这突然的爆炸卒不及防,根本不可能闪避,自然被炸了个正着。轰地一下,莫林的肚子被炸开了一个碗口样大的空洞。 “噗!”的一声,一大坨热气腾腾的青紫青紫的肠子,从空洞中排挤而出,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闷臭闷臭的臭味! 莫林毕竟曾经是过小丹期的高手,临危不乱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他在惊恐之际,还知道先控制住脚下,急剧摇晃的那一面圆形的带有大理石样条纹、光洁如镜的飞行法器。 不过,他的镇定功夫依然还是没要到家,慌乱中还是顾此失彼,竟忘了用手护住脱出的盘盘绕绕的肠子。 那坨肠子在重力的作用下,肠系膜一段一段地分离,只那么一下,在唦唦的几声响过之后,盘绕着的大肠小肠一下解体,突突突地直往下坠,从莫林的肚子呈u形一直延伸到了莫林脚下十来米的空中,好象儿童们放飞的风筝,那长长的风筝尾巴! 如果仍由这样下去,肠子很可能就会被重力扯断,莫林当然知道这个结局。刚刚站稳身形的他,急急忙忙用手抓住下掉的肠子,然后一把把地朝上捋,慌慌张张地朝肚子里猛灌,那样子就象一个屠夫,在熟练地整理开膛破肚了的猪肠! 世界上的事情,看起来很难做到,但只要你想通了,也就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那做起来就轻而易举了。 郝强想通了,只要将自己的意识融入金芒之中,金芒的运动与变化便能随心所欲,因此,对金芒的运用自然娴熟起来。 不知好歹的莫林跳出来与赵鸠叫板,郝强又不是瞎子,当然是看得到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郝强立即手掌微微朝上一翻,赏了莫林一根金芒! 严格地说,郝强发出的已经不是金芒,而是金芒的改进板。通过郝强的意念加持,金芒已经脱去了金色,变得更加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褪去了金色的金芒,变成了透明无色,它与自然光巧妙底融为一体。无声无息的金芒,绝对可以当场射杀空中的莫林。 遗憾的是,郝强的斗争经验还是有点欠缺,他在发射金芒时,忍不住喊出了那一声,这就给眼观八方的邱长生提了个醒,邱长生立即分出一道镜光拦截救徒。 郝强一看不好,一个意念发出去,立即引爆了金芒蕴含的能量,反正金芒已挨近了他的肚子,即使炸不死他,也会给他重创!而恰恰这个时候,邱长生的镜光正好赶到,看上去,那声爆炸,就象是镜光与金芒相撞的结果。 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的郝强,看到莫林匆匆地要将肠子塞回肚内,又岂能让他如愿?! 第一百零二章 形势急转 空中的赵鸠一看到郝强咬牙切齿的表情,便知道郝强要干啥——胡闹! “郝强,住手!”赵鸠在空中高声喝道。 郝强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赵鸠的话他却不好违背。听到赵鸠的喊声,他那微微翻起的手掌又不甘地放了下来。 密切关注着郝强的邱长生,暗地里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的他,转而用心对付寒冰山和南松。 郝强突袭莫林。让邱长生分了一下神,但就是这一下,却为已经陷入绝境的寒冰山和南松,创造了一个喘息和反击的机会。 邱长生分出一道镜光之时,那个正在上升的圆柱形的光罩,微微停顿了一下,停顿的时间恐怕只有百分之一秒。但就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光罩内的景象却开始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在停顿的刹那间,寒冰山的全身倏地飞出无数细小的雪花,而南松的嘴一嘟,一股狂风便在光罩里狂刮起来。 寒冰山就象一台大型的造雪机,只是一霎那间的功夫,他的身影就被一片片的雪花遮盖。 而那瞬间即变得密实厚重的雪花,在南松狂风的吹拂之下,迅疾散开,一时雪花飞卷,只见雪花不见人。 那些观望的修士尚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光罩内,离圆镜还有几米远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层厚厚的雪层。 不过,那层雪不象山川平地上的雪,静止不动,而是疾速飞快地旋转着,做着旋圈运动。 这时,那个圆柱形的光罩,微微颤动了几下,大有失控的迹象。不过,它随即便稳定下来。大概是邱长生敏捷地发现了异常,不敢再过多分心去关心莫林,转而对付寒、南两人。 但是,邱长生的分神,寒冰山和南松的紧紧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时机,引起了胜负的天平,已经在微微地发生倾斜。 光罩稳定,但它却不能让那个雪层停止旋转,就在光罩停止颤动之时,寒冰山和南松已经从雪层旋转的中心,旋出了雪层——两人钻到了雪层之下。 于是,寒冰山与南松在他们与圆镜——虚迷镜之间,成功地建起了一道防线。 虽然有雪层将寒、南两人与虚迷镜隔开,但他们并没有脱离危险,因为那个急速旋转着的雪层,依然在缓缓上升,而寒、南两人的动作虽然没有原来你们狼狈慌乱,但看上去还是一副吃力的模样。 这时,赵鸠刚好止住了郝强的发难。邱长生已经开始运用全力,对付稍离死地的寒冰山和南松。 稍微有点眼力的修士都看得出,邱长生三人的缠斗,已经进入了不死不休的阶段。三个小丹期的高手拼命,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和引发的能量波动,是很强大很危险的! 观战、捡便宜可以,但平白无故的去受伤,那就不划算了!于是,不用赵鸠招呼,那些观战的修士,以及刚将肠子塞回腹腔,正在自我疗伤的莫林,全都哗地散开,躲得远远的了。 赵鸠这时,也无暇追究他们究竟是离开还是观战。他自己也是嗖地一下,又腾高了几百米。因为,高手相斗的能量爆发,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所有人中,唯有一个日天不知的郝强,仍然孤零零地站在地上,仰望天空! 一百零三章 出丹 那个圆柱形的光柱的顶端,呈圆弧形,就象火腿肠的圆头。由于虚迷镜散发的白光快要接近平行了,所以,掌握着虚迷镜的邱长生,身体只能倾斜着,看上去就象是横卧在空中。 手按着虚迷镜的邱长生,两眼精光闪烁,脸上肌肉震颤,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显然他正在拼命鼓劲发力。 在邱长生的全力操控下,那个圆柱形的光罩,倏地内缩,一下瘦身,变得苗条了许多。 光柱变小,其中的雪层在柱壁的挤压下,跟着变形,轰的一下,雪层变成了一大坨雪堆。 寒冰山和南松倍感压力剧增,柱壁内缩所带来的强大的内压,似乎要将已经挤成一坨的寒、南两个挤碾得粉碎。 寒冰山和南松各自心中一寒,心中明白他们已经到了生死的关头!于是不再犹豫,一咬牙双双逼出内丹! 寒冰山的右手朝着自己的肚皮一抹,一枚鸽蛋样大,散发着微弱的淡淡的金光的冰珠,即捏在了他的手中。 南松的内丹大小颜色,也与寒冰山的一样,只不过他的内丹是从口中吐出来的,并且,他的内丹很特别,似乎是个空心的,看上去只不过是个丹影而已。 但是,南松那空空的内丹中,却裹含有一个微小的分支分叉的黑团,那黑团就象一根被拔出地面了的古松的微雕。 内丹一出,寒冰山和南松一瞬也不停留,挥手便将内丹打入那堆上升速度正在加快的雪堆之中。 哗地一下,那堆雪堆象发生雪崩一样垮塌,一下即归于平整。就在“雪崩”的同时,光柱内竟响起了呜呜呜的风鸣声,那风声很是宏大而高亢,仿佛森林中的涛声阵阵! 一时间,白色的光柱内,狂风怒号,雪花急舞, 疾飞狂舞的雪花,瞬间充盈了整个光罩,光柱中一时变成了一个寒冷的世界! 高处的邱长生对光柱内的急剧变化,只是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你们两个已经是笼中之鸟,再怎么扑腾,也是无济于事! 邱长生对寒,南两人的所为,视若不见,只是加紧内缩那个已经变小的光柱。在他的全力施为之下,那根本来还很粗大的光柱,唰地一下,缩成了一根三丈长、直径约三十厘米的木头样的光柱,看上去就象一个巨形的火腿肠,竖立在空中。 光柱缩小,从外面看过去,寒冰山和南松就象两只老鼠,在一根超大的玻璃管里上跳下窜,而那原先雄壮嘹亮的风声,也变得及其微弱,犹如一个淫妇在干那事时的呻吟! 可是,其实那只是一个表象,光柱内的空间虽然是缩小了许多,但是里面的空间仍然足够寒、南两人大展拳脚。 不过,寒冰山和南松,却敏感地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十分凶险的地步。邱老怪是在玩外紧内松的把戏,他是在一步步地将光罩浓缩成一根小小的光柱。 一旦小光柱形成落实,寒冰山和南松顷刻间,就会被由大变小的空间压力,挤压成肉饼! 寒冰山与南松知道,如今之计,只有拼死一搏,才有生的希望! 第一百零四章 爆丹 “爆!”——光柱里的寒冰山和南松同时一声大喝。 “轰!轰!”两声爆响几乎同时响起,爆响引发的巨震,震得那个白色的光柱闪烁不定,忽暗忽明,就象一颗接触不良的电灯泡,极快地黑明交替。 邱长生一惊,想不到这两个老家伙,竟敢自爆小丹,难道是想与自己同归于尽?哼,你们这样做,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噗!”一大口鲜红的本命精血,从邱长生的口中喷出。空中立时下起了一场血雾。血雾飘洒而下,倏地浸润进闪烁不定,极速膨大,似乎马上就要爆开破裂的光柱的柱壁之中,即将破裂的光壁,得到能量的修复和补充,颤动了一下,立马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见到光壁瞬间即恢复回缩,寒、南两个的心里不得不佩服邱长生的高强手段,不过,它们也同时舒了一口气,自爆小丹,他们的目的并非是要炸爆邱长生的光罩。而是要借助小丹爆炸的能量,创造机会逃生反击! 作为一派之长,寒冰山与南松哪会那么轻易去死?自爆小丹看似舍命杀敌。其实,风险并不大,因为他们的小丹是在雪层中爆炸的,他们还可以从雪层中重新凝结出自己的小丹,不过,这是要在雪层没有完全爆散开去的前提之下才能完成的。 邱长生稳固光壁,其实等于无意间救了寒冰山和南松一命。并且一口精血喷出,他的气血大亏,日子不见得比寒冰山、南松好过。 寒冰山和南松自爆小丹,失去了根本,看上去是凶险之极,但他们的身体却未受到任何伤害,只是体质变差而已,看样子是弱小的很,邱长生只要伸出一个小指头就能轻易将他们捏死! 但是,寒冰山和南松还有一个保命甚至反败为胜的本钱,那就是他们尚有强大的意念,还能够控制光柱内的的雪层已经没有爆散开去的、自身多年凝结出来的能量。 喷出精血,脸色惨白的邱长生,随即也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努力。其实是在救寒冰山和南松的老命。但是他却不后悔,因为他的光罩一旦爆裂,那一定是三人同归于尽的结局,邱老怪还不想死! 凭着多年的经验,寒冰山和南松敢肯定,邱长生在喷出精血之后,又立即施法,身体必定会有损亏,不管怎样,他都的稍稍调息一下。他们完全可以乘着这个机会,反败为胜!! 不管怎么说,寒冰山与南松小丹的爆炸还是很可怕的。那个又恢复成一个圆盘样的雪层,立马被爆炸炸得四散飘飞,向两边炸开的雪花,前仆后继地撞在了牢固坚韧的光壁上,虽然将光壁撞击的颤动闪烁,但他们也立即又来了个向后转,纷纷被弹了回来,这时,它们所蕴含的寒气,被强劲的风暴一吹一搅合,温度立降,花花朵朵的雪花立即冻结。 一块亮晃晃的圆形冰盘,在光柱内瞬间形成。寒冰山和南松拼了老命做出这个冰盘,可不是拿来欣赏的,它可是反击邱长生的武器。 那个冰盘一经形成,即开始了高速的自动旋转。转了几转后,圆圆的冰盘边缘,竟长出了一圈坚硬锋利的锯齿。 冰盘很快就变如一把锯木用的大圆锯,它旋转着,吼叫着、咆哮着,向着邱长生那个光柱的光壁锯过去! 第一百零五章 求和 那布满了尖利的冰齿的圆盘,看上去象是一把电锯,可它的功率却不知要比电锯强大了多少倍! 这把横摆平放着大圆锯,疯狂地旋转着,发出一种让人胆寒的轰鸣,在旋转与轰鸣声中,它的白亮亮的锋利的锯齿,则向着四周的光壁旋锯过去。 邱长生那个光罩的光壁,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锯齿光壁碰撞摩擦切割,竟然闪出了象钢锯切割钢铁一样,暴出了火花。 大圆锯的锯齿在摩擦的高温之下,急剧溶化,但它又不停的再生,因而看上去,圆锯的锯齿就象没有磨损一般。 邱长生被寒冰山和南松的大冰锯,搞得有些措手不及。想不到这两个老废物,竟然想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怪招!假若光壁真的被他们锯出一个口子来,光罩里面的能量,从一个小口子挤射出去,必然会引起整个光罩的爆炸,那自己不死也得重伤! 一道道白光从虚迷镜中溢出,如瀑布一样一泻而下,圆形的光幕不停地填充修复被冰锯割伤的光壁。 就这样坚持了一小会,邱长生有些支持不住了。大冰锯不止不休的疯狂的切割,让他的后力难以为继。他的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从虚迷镜吸溢出的白光也不象原来那么流畅了。 圆柱的光壁开始退却,而那个大冰锯则开始一圈圈地扩张,虽然扩张的很是艰难,但还是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慢慢地慢慢地,那个圆柱形的光罩的形状发生了改变,他的口径不仅比原来的大,而且散发的白光也比原来暗淡了许多。 空中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图像,那图像就象一只大海碗,倒扣在与碗口刚好崁合的圆形的冰块上。 邱长生这时已经没有了原来那种洒脱的气度,象一根横木横卧在空中的他,稀疏的头发被汗水湿透,零乱地紧紧粘贴在他的前额和枯瘦的脸颊上。他的眼中开始散发出恐惧的光芒。 “你们真的想同归于尽?快住手!”再支持了一阵,邱长生终于忍耐不住,有些喘息地向着寒冰山和南松喊道。 哈哈,邱老怪抵挡不住了!本来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的寒冰山和南松两个,听到了邱长生的叫喊,反倒是精神一振,那把大冰锯旋转的更快了! 邱老怪,啥同归于尽?归的可是你,而不是我们!寒冰山与南松的心里大乐! “哼!别以为我怕了?如果我收回虚迷镜,那块冰块就会飞出去!你们自己想想后果吧!”邱长生虽然在冷哼,但他的话语无疑是在求和,只不过他那里肯在众人面前服输,求和也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派头! “邱老怪,别装腔作势了!你那虚迷镜还收得回吗?你就等着死吧!”被邱老怪逼得几乎丧命的寒冰山,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岂肯善罢甘休! 听到寒冰山的叫嚷,邱长生的老脸不禁一红,寒冰山说的没错,因为光罩里面还套着寒冰山和南松,还有那一大块冰锯,他那里能收回光罩?真的能收回的话,寒冰山和南松早已成了他的下酒菜! “笑话,死的只会是你们!我只不过是为俗世作想。如果因为你们给桑贺带来了灾难,你们得负全部责任!这个——赵督察可这一边看着呢!”邱长生知道自己再也坚持不了多久,因此老脸也不要了,竟厚颜无耻地把赵鸠拉扯了进来! 第一百零六章 保证 远处的赵鸠听了,心里的那个气呀!他恨不得冲上去踢他妈的邱长生一脚!你这个该死的邱老怪,刚才你出手时,怎么不想到桑贺的凡人?怎么不想到我这个赵督察?! 郝强现在的听力视力也不是一般的强,所以邱长生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邱长生的表情也一点不拉地看了个明白。 看到邱长生那个熊样,郝强是一脸的鄙夷。呸,原来你们修真的也怕死?只要你们怕死,以后来老子就有办法对付你们! 郝强虽然自己也在修炼,但他被莫三有、杜威、莫林这些修士追杀,心里恨死了修士,在他的潜意识中,并没有把自己归为修士这一类人。 脑壳因为仰视颈脖都仰酸了的郝强,也看出了战场的态势,虽然那个姓寒的老鬼,话说的相当硬,其实他也没有多少胜算。那个姓邱的老怪,是因为怕死,才把赵叔牵扯进来,因为现在也许只有赵叔才能叫的住那两个鬼掌门停手。如果真的把他逼的狗急跳墙,发狠起来,很可能他们三个是无赢无输,是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赵叔,别管他们,让他们都去死吧!郝强在心里默喊道。 可是,赵鸠不是郝强,他有头脑,又是职责在身。邱长生既然这么说了,即使是气得牙痒痒,可也不好不出面。 邱长生说的其实也是很有道理的,一旦他的那个光罩被锯破,那一面大大的冰锯,就会从中爆出,这时就算是寒冰山和南松想控制,也未必能够控制得住! 万一那个冰锯爆飞到市区,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你们三个都住手!立即回到修真界去!我赵鸠对今天的事情就不再追究!”将一肚子气强行压下的赵鸠,隔着老远冲着邱长生三人喊道。他虽然责任心特强,但也犯不着去以身试爆! “赵督察,我们停手,你敢保证邱老怪不暗下毒手吗?”南山比寒冰山冷静,他也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这个望林坡离桑贺的市区实在是太近了!真的出了什么纰漏,他们可是要大祸临头的! 南松其实也想罢手,他可不想两败俱伤。何况他们的肚子里面,还有一枚郝强赏的,被他们用灵气强行包裹的金芒! 刚才看到莫林的破肚流肠,南松就有些心惊胆颤,他可不相信邱老怪会去炸自己的徒弟!那一定是郝强这小子捣的鬼! 一旦三人拼了个两败俱伤,说不定肚子里的金芒,就会在郝强的遥控之下发难,到那时自己能否敌得过郝强这个背后的小螳螂,真的还是个未知数!因此,权衡再三,南松希望能够得到赵鸠一个保证,因为赵鸠手中的那把克灵剑可不是吃素的,气血两亏的邱长生如果胆敢耍什么花招,那他真的就是在找死! 南松的话,同样让赵鸠气得个七窍生烟。保证?我凭啥要给你们这些诡计多端、心狠手毒的老不死担保!刚才你们对我视如不见,现在打的不可开交,要玩命了,才给我讨要保命的保证? 第一百零七章 形势一片大好 “老南,你敢相信邱老怪?”寒冰山听到南山的话,满脸的不乐意!眼看就要大获全胜,为啥要放弃?等下即使受伤,也是邱老怪比我们重,说不定还正好要了他的老命! “这——。”南山脸色迟疑,是啊,假若邱老怪暗施毒招,即使赵鸠惩罚了他,对自己也是于是无补! 南山的话,让本来准备硬着头皮劝和的赵鸠,打消了上前的念头,既然你们愿意斗,那你么就斗个死吧!要是你们真的惹出啥大祸,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邱长生也是一言就鼎的人!这样吧,只要你们愿意停手,我就先收手!”邱长生知道继续斗下去,最吃亏的还是自己!至于今天得罪了寒冰山和南松,有什么麻烦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先过了这关这说! 为了表示诚意,邱长生真的停止了虚迷镜白光的外溢。同时,寒冰山和南山,也一起感觉到身上一轻,原来一直象蚕丝一样缠着他们,将他们拉向虚迷镜的力量一下消失。 寒冰山与南松相互点点头,看来邱长生是来真的了!他俩放下心来,因为这个时候先退却,是要冒极大的风险的,因此,可以排除邱长生使诈的可能。 寒冰山的心动了,脑筋也转过了弯来。能够全身而退,当然是再好不过了!等下抢夺金丹,也可以多几分胜算! 那个巨大的冰锯在寒冰山和南松的联手操控下,转速开始放慢起来。 远处的赵鸠,看到双方言和,也就们也再开口的必要,只要不闹出啥大事就好! 远处观战的一些高手,心里却是感到很遗憾,邱老怪他们停手言和,他们想浑水摸鱼,抢夺郝强的残丹就没有多大希望了。因为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比邱长生他们的修为高。 围观的众人中,唯有郝强感到最郁闷。打呀,怎么不打了?你们打个你死我活才好哩!但是,打架的人要的停手,他也只能干瞪眼! 虽然是言和停手,但真正要停下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高速旋转的冰锯,不可能断然停下,只能慢慢地减缓转速。并且,这个时候,寒冰山和南山,还要从冰锯中凝练出自己原先爆开的小丹,这就需要一些时间和过程。 邱长生也与寒冰山和南山一样,只能缓缓地收回外溢的白光,假若白光一些急剧猛然回流,那他的那个虚迷镜不报费也得破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变得一片祥和。 围观的那些修士,感到兴味索然,本来他们完全可以这个时候,对郝强下手,可是却有一个拿着克灵剑的赵鸠在场,他们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起了观众。 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时的天空,突然从远处飘来几朵乌云,黑压压的乌云不偏不倚地很是怪异地罩在望林坡之上。 第一百零八章 达成共识 那几朵乌云就象几滴墨汁相遇一样,很快融合到一起,即象一大坨黑色的棉花,人畜无害地低垂在空中,又象一头猎食的大黑熊在悄悄地窥视猎物。 邱长生三个退出战斗的行动并不顺利。寒冰山和南山两个现在想的,是首先凝结小丹,但是他们要凝回自己的小丹,就必须借助那个冰锯, 冰锯的高速旋转,所产生的向心力,能将他们小丹原来所释放出的能量,重新吸引汇聚到圆冰锯的中心。之后他们只要稍微施加一点意念,就能凝回小丹。 由于失去了小丹,寒冰山和南松两个,修为的层次降低了两三个档次,假若邱长生脱出身来,他们就只有仍他宰割的份,邱长生也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提出了和解。因为杀两只鸡,可要比杀两只老虎容易的多! 再说,如果没有光罩的限制,冰锯的旋转就不可能固定在一个地方,到时他们既要固定冰锯,又要凝回小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哪有在邱长生的光罩内来得从容? 还有,假若不先凝回金丹,他们也根本控制不了那么大的冰锯!真的让冰锯象个无头苍蝇飞到到市区,那他们可是连哭都没有眼泪水! 寒冰山和南松装模作样地稍稍放缓了冰锯的旋转速度,便全力凝结起小丹来。 可是,邱长生却耐不住他们的磨磨蹭蹭了,眼见没有能量补充了的光罩,就快要被高速旋转的冰锯划破,他不得不又从虚迷镜中,溢出一些白光来。 “邱老怪,你敢使诈?”虚迷镜的白光一溢出,寒、南两人就敏感地感觉到了,寒冰山眉头一皱,冲着邱长生吼道! “两位老弟,你们能不能动作快点!我再不补充点能量。光罩就要破了,那我们罢手还有啥意义?”邱长生也看出寒、南两人是在凝回小丹,不过他也没有办法。 邱长生现在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两个老鬼一旦凝回小丹,层次虽然不会提高,但他们的功力和境界却大有提升,弄不好单打独斗还可以与自己打成平手。唉,自己是金丹没抢到,反倒给门派竖立了两个强敌!划不来啊! 听了邱长生的话,寒冰山和南松审视了一下光壁,看到光壁增加的能量并不多,看来邱长生真的只是为了加固那个帮助他们凝丹的光罩。 邱老怪,你合该!寒冰山的感到很解气,心中窃喜,你邱老怪也有求我的一天!有些忘乎所以的寒冰山出声讥讽道:“邱老怪,你急啥?你偷袭我们的时候,不这么作急就好了!” 寒冰山这句话,就象一个耳刮子扇在了邱长生的脸上,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在修真界,他可是一座不可仰视的高峰,几时受到过这么赊面子的奚落? “邱老怪,你不会这点玩笑都开不得吧?”南山心里有点埋怨寒冰山多事,现在小丹差不多就要凝结成了,你还在意气用事干啥? 南松比寒冰山的顾虑多了一层,赵鸠请求总部支援,他可是亲耳听到的。现在赵鸠是势单力薄,不能拿他们这些修士怎么样,可一旦他的援手一赶到,肯定会把自己这些修士一锅端! 有了南松的圆场,邱长生自然顺着梯子往下爬:“哈哈,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既然你们都不急,我急个啥?大家一起慢慢熬吧!” 老于世故,老奸巨猾的邱长生,当然知道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南松,不会这么好心给自己解围的,他的眼珠子一转,便猜到了南松的顾虑! “老寒,咱们也快点吧!难道呆在这个鸟笼里你觉得好受?”本来寒山宗与南山派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要是平常南松早已直接说寒冰山了。可是,刚才由于郝强,两人差点反目,所以说话不得不转弯抹角,旁敲侧击了。 这次,寒冰山听了南松的话,并没有啥过激的反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已经稍稍飞近了点的赵鸠,听了三个老鬼的对话,心里暗自长出了一口长气,谢天谢地,看样子今天是不会出啥大事了! 但是,就在这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百零九章 电蛇突至 倏地一下,一片耀眼的强光闪起,一根蓝色的电蛇,从没人注意的那团乌云中闪出,那根手臂粗的电蛇好似实行精确打击的一枚导弹,不偏不倚,准确无误地击在了邱长生为表明心迹,而让其独自悬在空中,仍在放射光芒的虚迷镜上。 “哐!”的一声如破锣声般的脆响,虚迷镜就是一块水上漂浮的木板,被一把高高的落下的铁锤,一下打得朝水下潜沉,随即又上浮到水面上。 而那个白色的光罩,在虚迷镜的一沉一浮之下,也在瞬间从一个南瓜样,恢复到原来的被冰锯锯成的伞样。 跟着闷雷在空中爆响,那震耳欲聋的雷声,震得心中瓦凉瓦凉、目瞪口呆的赵鸠全身打了一根哆嗦,手中的克灵剑差点从手中滑落! 邱长生的虚迷镜的抗击能力可不是盖的,在这么突然猛烈的打击之下,竟然只是裂开了几道裂缝。不过,这却让他心痛的吐血,也不知道要用几年的心血,才能将它修复如初啊! 出现裂缝的虚迷镜,只是邱长生的远虑,要消除远虑,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但迫在眉睫的近忧却更让他恐惧惊慌。 光罩突然在外力的作用下,被强行改变了形状,即使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时间,但这却让本来稳定的能量流发生了紊乱,由于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被电蛇震得内脏移位,快要变成脑震荡的邱长生一时应变不及,能量流紊乱加剧,变成了混乱。 就在光罩一扁一鼓之间,光亮分布均匀具有一种整体美感的光壁,出现了稀疏不等、黑白交织界面,原先牢固的光壁一下变得脆弱易破。 “嘭!”的一声爆响,天空中立时天女散花般地散开了无数细细的光的碎片。一团强劲的气流,向四面八方爆开! 邱长生毕竟是一个成了精的人物,就在旋转的冰锯将要割破光壁的一霎那间,他强行斩断了自己与虚迷镜之间的精神联系,这样也就让他逃过了一次死劫。 这次的爆炸,被电蛇打击的强度要强大的多,高处的虚迷镜被炸得翻转着超高空窜去。 这个虚迷镜可是邱长生的本命法宝,是万万丢弃和破毁不得的! 与寒冰山和楠松缠斗,邱长生就已经有点气血两亏,刚才的电蛇的攻击与光罩的爆炸,都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虽然不见吐血,但从他的鼻孔已经游出了两条红龙。 万分关注虚迷镜的邱长生,红着眼睛象个疯子一样,腾身一跃,不顾一切地向着高抛的虚迷镜追去。 光罩里面的寒冰山和南松的日子也不见得比邱长生好过,甚至比他更惊骇,两人眼巴巴地看到冰锯隔开光壁,心里就腾起一种被人用刀割脖子的那种恐惧感觉。 光罩猛烈爆炸,惊恐不已的寒冰山和南松,就象被洪水冲到堤坝,而又恰遇决堤的两头猪猡,随着激流直冲而出。 幸好爆炸的能量是朝外释放,所以寒冰山和南山并没有受到啥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被爆炸震得头昏脑胀、全身的骨头像是快要散架一般。被炸飞了几十米远,正在暗自庆幸的寒冰山和南山,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就看到了令他们更加惊现胆颤的一幕! 第一百一十章 怒劈克灵剑 邱长生的那个光罩,被冰锯隔开的口子,是在望林坡的北边方向,爆炸引发的强劲的风暴,首先朝南方喷射而出,犹如火箭发射尾部推进器的火焰,一下将那个高速旋转的相当于一个排球场大的冰锯,往北迅猛地推进。 冰锯迅疾地朝前猛冲了瞬间,顺时针旋转的它,猛冲的方向发生了改变,朝着东南方向疾飞,就象一个空中的飞盘一样,正在转向拐弯,按照它的飞行轨迹预测,它最终的落脚点就是桑贺的闹市区! 惊魂未定的寒冰山和南松,转头看见冰锯的飞行方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全身的血液差点凝固。一旦冰锯撞上了桑贺市区的建筑,即便他俩贵为一派之尊,也同样躲不过监真会的严惩! “追!”寒冰山发了一声喊,那个追字刚刚出口,他的身影已经向前飚飞了十几米远。 南松似乎比寒冰山更见急,早在他发喊之前就已经飞身而出。 冰锯不仅会惹大祸,而且,他们能不能凝回小丹的全部希望,还在冰锯之上,假若没有了小丹,那他们会比死都还要难受! 巨大的压力变成了寒、南两人的动力,他们拼尽全力展开身形,全速直线御空飞行,他们要赶在冰锯的前头拦截! 看到寒冰山和南松狼狈地从光罩中炸出,地下的郝强就准备引爆那两枚早已射入他们腹中的金芒,在寒冰山和南松心慌意乱之际,郝强相信,一定能炸得他俩肚子开花! 冰锯朝市区飞去,郝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之后又看到他俩拼了老命去追赶,虽然心里无比惋惜,但也只好无奈地作罢,毕竟那个冰锯管连着不知多少人的生命! 赵鸠一看到冰锯转变飞行方向,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全身冰凉的他,见寒冰山和南松风驰电掣般地飚飞而去,自己已经没有追赶上的可能。 “邱老怪!纳命来!”愤怒、忧心、恐慌、憋屈的赵鸠一咬腮帮子,一抬手,挥起克灵剑狠狠地朝着邱长生劈下。他要找邱长生这个罪恶祸首算账! 假若不是邱长生突然从中插进一脚,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悲愤之际的赵鸠这次出手,不留一点余力!他是真的是要杀了邱长生而后快! 赵鸠劈出的克灵剑,就象一根能够伸缩自如的收音机天线一样,在空中一截截地延伸,转眼间便劈到了邱长生的头上! 这时,邱长生已经抓住了抛飞的虚秘镜。正待带着虚迷镜逃跑的他,猛地感到全身的灵气,唰地一乱,抬头一看,一把诡异的长剑已经劈到了自己的头顶。那把长剑并非一把真剑,而是一把剑的虚像,可是,就是这把蕴含着凛然杀气的虚剑,一下镇住了他全身的灵气,令他体内的灵气就象被冻结了一般,哪里还能动用的半分? 法宝受损,又是几度受伤的邱长生,自知自己万难避开这杀气腾腾的克灵剑,他悲哀地双目一闭——等死! 第一百一十一章 莫林救师 “当!”就在克灵剑就要落到邱长生的头上之时,一件白花花的东西,自下而上划出一道醒目的白光,准确地击在了克灵剑的剑刃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钢音。 那延伸变大的克灵剑,虽然是一个虚像,可是在这么猛烈的撞击之下,不但没有消散,而且连一点缺口都不见。反倒是那个飞来的东西,瞬间化成了点点磷光,朝下垂落。 好徒弟!我没有白痛你!邱长生凭直觉便知道那是莫林的印心镜与克灵剑发生的撞击。心头一暖的他,乘着克灵剑被印心镜撞得停滞瞬间的当口,身子飞快地一个斜挑,一下逃出了克灵剑剑光的笼罩。 在邱长生的光罩爆炸之后,那些围观的修士见事不好,即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莫林虽然也跟着一起哄逃,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飘向地下,即使是这个时候,他仍是念念不忘地上的郝强。 被郝强把肚子开了个洞的莫林,看上去好象伤很重的似的。可是对于他们修真者来说,气血亏损,灵气破坏,才能算是真正的损伤。他肚子开了个口子,更何况他的内脏并没有受到啥破坏,只是肠粘膜断裂而已。把肠子塞回腹腔内,经过他的自我疗伤,身体已是基本无大碍。 气罩的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力,落在地面上,腾起了几十米的烟尘。浓浓的烟雾翻卷着向四周弥漫,郝强原来的所在昏天黑地,是么也看不见。 新仇旧恨充塞着心头的莫林,因为是刚刚受伤,暂时还不敢动用灵力,所以他不敢贸然进入那团烟雾里去。 冰锯直飞闹市,莫林是一点都不关心的,凡人的死活与他何干?所以寒冰山他们如何他看都没有去看一眼,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郝强的死活,以及他肚子里的残丹! 郝强那小子又没多深的修为,这么大的冲击波,只怕震都把他震死了!郝强死了,莫林当然解恨,可他肚子里的残丹,莫林是不想放过的! 莫林虽然断定郝强已死,但他心还是有些忐忑,因为郝强可是一个异类,不能以常理来看他。 正在犹豫,不知究竟去不去地下看看的莫林,突然听到赵鸠的怒喝,随即看到变形的克灵剑直朝邱长生劈下。他慌忙从怀中掏出印心镜,挥手将印心镜扔向克灵剑。 莫林的印心镜本来是他的本命法宝,应该是放在丹田里温养的。但由于他修为回落,印心镜也随之降格为上品法器。 也正因为印心镜只是个上品法器,不然的话,印心境与克灵剑相撞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搞不好很可能会为邱长生创造一个反击的机会! 看到自己的宝贝一下化为乌有,莫林心痛的流血。可是与师父相比,印心镜又算不了什么。 这并不是说莫林多么孝敬邱长生,而是因为邱长生,在虚镜派是他的最大依靠,可以说,没有邱长生,依他现在塑身期后期的修为,在虚镜派他就根本就没有啥地位! 第一百一十二章 鞭到灾消 邱长生在下跳逃逸之时,已经将虚迷镜纳入体内的他,手一扬,一道金黄色的符咒,即向着下面的莫林射过去! 只见邱长生身影一晃,眨眼间他即飞到了莫林的身前。 赵鸠见了也是一愣,这老怪身手果然不凡! “噗!”一接近莫林,邱长生嘴一张,一口鲜血猛地喷在那在他之先的符咒上,一片血雾即向着疾飞的符咒罩过去。由于邱长生的血喷的又急又猛,连带符咒前方的莫林也被染成了一个血人! 跟着,只见一片红光闪过,邱长生与莫林倏地消失——他们已经便成了远处天空的一个小红点! 徒弟有仁,邱长生当然不能不义。他这次是拼了老命、下了血本,强行带着莫林血遁,根本不给赵鸠再次出剑的机会! 邱长生师徒血遁而去,赵鸠知道自己是鞭长莫及,虽然恼怒之极,但却又无可奈何的他,只好转头看向那个将要制造惨剧的冰锯。 由于是在做自由运动,冰锯已经没有了固定的轴心,所以旋转的速度自然减缓。不过,向市区而去的飞行速度,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迅猛,但仍比一架空中飞行的波音飞机要快得多! 寒冰山和南松早已超赶到了冰锯的前方,可是,修为剧降的他们现在面对这个庞大的冰锯,想拦截它,却也是是有心无力! 既然无法拦截,那就抢时间凝出小丹!二人身影一晃,闪到了冰锯的两边,匆匆忙忙地凝结起小丹来。至于冰锯马上就要带来的灾难,和以后的惩罚,他们不敢去想,也没时间去想! 赵鸠转头一看,心下大骇,因为他看到那圆盘样的冰锯,就象一艘失控了的航空战舰,歪歪扭扭,摇摇摆摆地朝着桑贺市的通信摩天大楼撞去! “啊!——”赵鸠发出一声伤心恐惧的悲喊,一下蹲在了半空之中,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他不忍心看到即将发生的那一幕悲剧! 这时,事到临头的寒冰山和南松,也吓得停止了手头的工作,呆呆地看着勇往直前的冰锯,要是那高高的摩天大楼一旦被撞塌,那后果要比他们原先意料的严重的多,即使他们凝成小丹,也绝对逃不过监真会的缉捕与追杀! “啪!”——一条由光交织而成的光鞭,在这危急关头,从天而降,那条光鞭的鞭稍突猛地抽在冰锯的边缘哈上! 倏地一下,那个庞大的冰锯就象一个旋转的木陀螺,突然被鞭子猛地一抽,转速急剧提升,同时随着光鞭的一抽之力,迅疾地来了个急转弯大掉头! 冰锯呼啸着与那栋摩天大楼擦身而过,它经过是所刮出的劲风,把摩天大楼窗子的玻璃,几乎全部刮了过稀巴烂! 不得了,一定是监真会的高手赶到了!即惊愕,又恐惧的寒冰山和南松,顾不得多想,一齐嗖地跳到转头疾飞的冰锯,任疾飞的冰锯载着,刹地飞过桑贺市的一角,瞬间越过望林坡的坡顶,仓皇逃窜!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影无踪 “大督察!”眼见鞭到灾消,满心欢喜的赵鸠,冲着从高空徐徐下落的一个中年人,惊喜地喊道。 赵鸠原先呼叫总部,请求支援,目的只是为了吓唬那些不怀好心的修士,实际上只是将这里的情况通报一下,按常规总部也只会调动附近的人马支援,让赵鸠意想不到的是,这次来的竟是大督察! 监真会设三级、二级、一级督察,一级督察一般负责一个省份或者一个重要的大都市。一级督察之上就是大督察了,大督察负责管理几个省份或地区,级别只比监真会分会总部的那些长老矮一级,是一个权高位重的人物。 这次挥舞长鞭的大督察,姓颜,四十五六年纪,他虽也是一袭青色的长袍,但胸前却没有那个显得粗俗的圈圈和监真二字左胸前仅有一个让人看不明白的古怪的图案。 “大督察,您怎么不把那两个老家伙解决了!”颜大督察一到赵鸠的跟前,赵鸠就不解地问道。 “呵呵!你这个赵鸠,胆子不小。我还没赵你的麻烦,你到先拿我的错!”长着一双剑眉,一对俊目的,看上去依然英俊潇洒的颜大督察,瞄了赵鸠一眼,笑骂道。 “唉,你以为我不想?可我那一鞭已经是用尽全力,后力不继。你是要我上去解决他们,还是要我上去让他们解决我?”看到赵鸠仍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颜大督察叹气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的脸色如此苍白,就象刚刚大病了一场似的。恍然大悟的赵鸠不好意思地对颜大督察笑了笑。 “赵鸠,到底是怎么回事?桑贺为啥一下汇聚了这么多糟老头子?”颜大督察,这次只带着几个塑身后期的部下赶来,老远即展开神识的他,惊讶地看到,在这里闹事的竟是些掌门级别的人物,这很是把他惊吓了一大跳。 等他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只是冰锯就要撞上大楼,当机立断的他,立马拼尽全力,打出了那力挽狂澜的一鞭。也就是这一鞭子,让他以筑基期的修为吓退了寒冰山和南松。 这么多小丹期的高手突然聚集桑贺,这可是件很诡异的事情。因此,一见面,颜大督察就蹙着眉头发问。 在大督察面前,赵鸠当然不敢隐瞒,他于是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做了汇报。 “赵鸠,你可知罪?”颜大督察一听完,即沉脸喝问。 赵鸠看了大督察一眼,可是又立即低头回避他的目光。 “你明明知道,那个啥——郝强在桑贺会引出祸端,为啥还不把他驱除到修真界?这次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不会不明白会出现什么后果吧!”大督察地腔调愈发严厉起来。 “可他——他还是个小孩,那枚金丹也是他自己的——”赵鸠有些不服,但他说话的声音却象蚊子叫。 “唉,你呀,真是妇人之仁!不管他有多大,只要他有金丹,只要他在修真,只要他已经通关,那他就是一个修士。修士的争端就得去修真界去解决!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保护那些比他更弱小,更广大的凡人,懂吗?”听到赵鸠的小声争辩,大督察的口气稍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好!我现在就带他去修真界!”赵鸠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他可不想桑贺再来一次掌门聚会。 大督察赵鸠双双展开神识,朝雾尘还没有散尽的望林坡看下去,但让他们惊讶的是,哪里那还有郝强的人影?! 第一章 谁来相救? 电蛇突降,光罩变扁,已经积累了一些实战经验的郝强,情知不妙,飞身往前一跃,在接近平地的边缘,乘在未落地之前,即低头躬身抱膝,随后用颈背着地,也不管地上到底是矮草还是矮树,乃或石子,就平平怦怦一路翻滚下去。 郝强滚下坡十几米,就听到头上传出了一声猛烈的爆炸,跟着又是一声震破青天的霹雳,把个郝强震得头皮发麻,而身下的地皮也是瑟瑟地震动了两次。 郝强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只听得又是“轰!”的一声,一大股爆炸的强劲的气浪,猛烈地冲击到地面上。 “哗咔啦!”平地上那栋年久失修的办公楼,终于经不住这三番五次的折腾,轰然倒塌! 这时,从地上腾起的气浪的边缘,郝强看到了那个散发这微微白光的冰锯,拐着大弯向着桑贺市区飞去,紧接着两条人影一闪,也随着冰锯飞驰而去。 郝强知道那是寒冰山和南松,他们一定是想拦截那个飞往市区的冰锯,本想引爆他们体内的金芒的郝强,一想到那个冰锯不知关乎到多少人的生命,才好不容易抑制住那种复仇的冲动! 倏地一下,正在惋惜的郝强,猛然感到自己脚下的地面一软,他还弄不明白发生了啥事,人便整个地陷入了地下的泥土之中。 地煞门?!就在陷入地下的瞬间,郝强的脑海里即闪出了这个念头。 “别挣扎!我是来救你的!”一个尖细、轻微的声音在郝强的耳边响起。 郝强大感疑惑,地煞门除了认得那个麻三有,好象不认识谁吧!又会有谁来相救? 虽然疑惑不解,甚至充满戒备之心,但郝强却不敢乱动半分。上次被麻三有劫持入地,就是因为自己挣扎,差点卡在泥土中不能出来。 都已经被弄到地下,他还没动手,想必一时半会还不想取自己的性命,那就随他便吧! 郝强觉得这回带着自己在地下潜行的地遁术,要比那个麻三有要强得多。上次自己在地下,自始至终都被麻三有那个老匹夫,死死地抓住双脚,头后脚先,象死人一样躺着潜行的滋味可不好受。 这次却大大不同,郝强他根本感觉不到那个将他弄到地下,并让他一路潜行的人都存在。他虽然不能自主,但却能象一只黄鳝一样,在淤泥中很是轻松写意地滑行。 越是这样却越是让闭着眼睛的郝强的心里忐忑不安,甚至有些悲哀,这个说是救自己的人,绝对是一个顶尖的高手,他假若真的要对付自己,自己恐怕很难有反击之力。不过,郝强的心底隐隐地会有一个期望的希望,那就是这人真的是要就自己。不然的话,郝强宁愿就这样死在地下,也不愿意象只蚯蚓一样在地下钻了一阵土,然后再去受死! 就这样死在地下,无声无息,死了还不用埋,那多好! 第二章 你是谁? 正在地下无声地潜行的郝强,突地觉得身子一紧,就象有一双宽大的手,猛地将自己往上一提,他感到自己就象一个地萝卜一样,被人猛地从地下扯了出来。 眼前一亮的郝强,知道自己已经钻出了地面,忙睁开眼一看,只见一个长的短小精悍的猥琐老头,脸上露着猥琐的笑,正张着被烟熏的黢黑满嘴黑牙,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郝强一愣,这个穿着一件土布对襟的布扣衣衫,腰间斜斜地插挂着一根大大的铜头烟袋的老头,看上去一副老农民的摸样,不可能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吧? “呵呵,走了这么长的路,还不晕头,不错!”那老头的样子和笑容虽然猥琐,但看起来还是蛮慈祥的,郝强刚张开眼,他便点头赞赏道。 “您是谁?是你带我到这里来的?这是什么地方?”郝强在打量老头时,抽空瞄了四周一眼,看到的除了树还是树!因为老头和颜悦色,年纪又大,于是郝强很有礼貌地问道。 “我姓杜。这里已经是修真界的地头了,带着你赶紧赶慢跑了三千里,这把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也不谢一声,你小子不地道啊!” “啊?——三千里?!谢谢你了!——你是地煞门的?为啥要把我带来?”真的是他!看样子他不象个坏人啊,可为啥又会地遁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三千里之外的荒山野岭? “唉——我是天罡派的!我为啥要带你地遁?还不就是为了救你吗?要不是我,你可能连今天都活不过!”说到地煞门,杜老头不知怎么就叹了一口气。 “你不相信?我要是不带你走,赵鸠那小子,立马就会把你丢到修真界来。傻小子,你想想吧,就凭你肚子里的那个宝贝,到了修真界,你能活的过一天吗?” 郝强打了个寒颤,赵叔不会这么残忍吧? “你也不要怪他,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修真界呢?就更加残酷!赵鸠不会因你一个人,影响到俗世的平静安宁!要怪就怪你自己,肚里有货,却又没有能力保护它!” 郝强听了杜老头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同时他也没有一点责怪埋怨赵鸠的意思,要不是赵鸠的多次帮助,他郝强只怕也活不到今天! “那个闪电是你老弄出来的?”郝强即不想背后议论赵鸠,也不想谈论自己肚内的残丹,于是干脆重提话题。虽然这老头一脸的和善,可谁知道他打的是啥主意?就算要死也要死过明白! “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他们一起弄死?”看到老头的表情,郝强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一想到那个威力巨大的闪电,郝强就没来由地激动起来,一时竟忘了自己还不知老头是敌是友! “弄死?还一起弄死?”杜老头瞪大了眼,象看怪物一样看着郝强。随即又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以为是捏死三只蚂蚁,真的单打独斗,我还不一定是那个邱老怪的对手!小子,记住了,以后如果打不死狗,就不要逼得它狗急跳墙!” 郝强嘿嘿一笑,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幼稚可笑,看看面前这个杜老头一副疲惫的样子,大概那一道闪电,耗费了他很多的功力。 “小子,你一定在想,我为啥要救你吧?给你实说了吧,我看你是个人才,不想你这么短命——好了,我们闲话说了一大摞,现在还是说说正经话吧!” 说道这里,杜老头猥琐的笑容一收,严肃地问道:“小子,你好好考虑一下,愿不愿意跟我到天罡派修炼?” 第三章 抉择 “呵呵,不急,你好好想想吧!但不能太久,万一有人发现你在这里,到时恐怕我也保不住你!”杜老头似乎知道郝强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于是大度地说道。 郝强对于杜老头的说明的意思,的确是满脑子的疑惑。平白无故的这老头凭啥要帮助自己?难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助人为乐的好人? 看杜老头对自己的态度,好象对自己的残丹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假若他真的要抢自己的残丹,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他完全可以动手,自己的那点道行,他大概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吧?! 郝强有些心动,如果跟着他到什么天罡派去修炼,就可以躲避那些看上自己残丹的修士的追杀了,自己也可以安安心心地修炼。 不过,人心难测啊,万一这老头设的是个圈套呢!只要进了他那个天罡派,那就等于进了一个牢笼,到时自己就是他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他可以用酷刑逼自己说出如何利用残丹,虽然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样运用残丹,也可以拿自己和残丹一起炼化! 不行,还是自己对才自己放心!想到这,郝强起身朝四处眺望,希望能找到一条出山的路。可是,眼前全是一座连着一座的高山峻岭,山上树木茂盛,郁郁葱葱,群山之中,竟连一条路的痕迹都看不到。 现在别说没有路,就算是有条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自己,又如何走得出这连绵的群山呢? 这个死老头子,摆明了自己现在只有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跟他走,还要假惺惺地让老子考虑! 郝强他们是在一座高峰之巅,尖尖的峰顶上,长着几棵稀疏的参天大树,大树下是一片嫩绿柔软的矮草地,看样子这里好象是一个经常有人休息的歇息地。 坐在地上背靠着一颗大树的杜老头,手里捏着个烟杆,嘴里吧嗒吧嗒地吸着烟,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静静地看着来回走动,犹犹豫豫,五心不定的郝强。 “唉,看来你是不愿意了。好,我也不强求,现在我就把你送出修真界!”吸完了一袋烟,见郝强仍没有答复,杜老头操起烟袋的铜嘴,在鞋底哆哆哆地敲了几下,站起身,开口道。 郝强的心里一喜,有这样的好事? “不过,我话还得说清楚。不是我看扁你,凭你的那点修为,不论是在俗世还是在修真界,你真的能够自保,能够生存的下去吗?” 见郝强默默不语,杜老头又接着说道:“至于你肚里的那颗金丹,说实话,我也很想得到。可它都在你的肚子里面了,也不见你能够利用它多少。那一定是颗怪丹,即使我拿到了又能如何呢?——唉,要不是受人之托,我才懒得管你呢!” 杜老头的话,让郝强戒备的心里消却了一大半,心头大动,只要不是谋取自己的残丹,那个天罡派又有啥去不得? 可是,让郝强感到奇怪的是,他是受人之托,但又是谁委托他呢?自己认识的修士,除了赵叔之外,那个不是仇人! “好,我跟你走!您能说说,是那个委托你吗?”既然杜老头已经把话挑明,自己现在又无路可走,那就干脆答应你! “呵呵,爽快,是个男子汉!”杜老头笑着赞赏了郝强一句。但对郝强的疑问,却避而不谈。 第四章 原来如此 “哇!好美啊!——”看着脚下变小了的巍峨险峻的群山,郝强忍不住想抒发一下自己的豪情,可是,他在脑子搜了个遍,还是找不出一个华丽丽的词语来! 坐在一边的杜老头见了,不禁哑然失笑:“你小子不是做诗人的料,就不要在哪里显臭了!” 杜老头与郝强是呆在一个长棱形的飞梭上,在高空中疾飞的长梭散发着氤氲的蓝光,坐在飞梭上的郝强,看到天空中的云儿在自己的身边急速地倒退,耸立的山峰在自己的脚下,变得渺小,还是少年的他,不免有些兴高采烈。 郝强终于敌不过杜老头的诱惑,登上杜老头放出的飞梭,一起赶回天罡派。 他们两人达成了协议,郝强只是前往天罡派避难,以后如果郝强发达了,假若天罡派有难,郝强就得帮忙解围。 郝强不愿拜杜老头为师,杜老头也不强求,因为郝强体内自有金丹,要他教他也是教不来的。 杜老头曾要求郝强隐姓埋名,但郝强坚决不干,说是宁愿死,也不愿改性换名,杜老头只能悻悻作罢! 无奈的杜老头又退求其次,要郝强叫爷爷,这郝强倒是爽快地答应了,只不过,上了飞梭好一阵子了,郝强叫倒是叫了,但叫的却是杜老头! 这让杜老头郁闷不已,不过看到郝强对自己是越来越随便越来越亲热,杜老头的心里也是欢喜的紧。 “喂。杜老头!你们修真界也太霸道了,这么宽、这么好的地方,就让你们独占了?!” 杜老头笑道:“小子,想不到你还是个大善人呢!可俗世的凡人没这个福呀!只要是没有通关的人,一进入修真界,那他们就得见阎王!当然,那些祖祖辈辈居住在修真界内的普通人除外!” 郝强一愣,不解地问道:“怎么会这样?不都是在一个梦幻星球吗?” “唉,小子,你别问我。别看我活了七十多个年头,可一辈子也只是在修真界和俗世打转!” “你的意思,在梦幻星球还有别的世界?”郝强很是诧异。 “因该是的吧!——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知为何,杜老头的眼里竟充满了迷惑与向往。 看到郝强依然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用神,杜老头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知道的,并不见得比你多!自从那次大爆炸之后,梦幻星球就变了样。据传说,西半球是个死半球,没有一点活着的生命!” “那人不都堆积在东半球了?”郝强小学三年级学个一个学期的地理,东半球和西半球他还是知道的。不过,有一点,他直到现在还在纳闷,为啥他一直读到初中,都没有在上过地理课,听说就算是大学,也是没有地理课程的。 “是啊!但人类也只不过占了东半球的极少部分,也就是沿海一带,所以,象你们库柏国,就是一个长条形,南北长倒是近十万里,可东西宽最宽的也不过三千里!”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在库柏国,一个拖拉机手,也可以开民航飞机,因为航线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嘛!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谁都可以闭着眼睛开! 看来,梦幻星球还真是一个奇怪的星球,难道除了俗世和修真界,这个星球真的还有另外的不为人知的世界?! 第五章 荆山 “呀!不好了!杜老头快看,前边失火了!”飞行了一个晚上,究竟飞了多远,郝强也搞不清楚。他只是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打了个盹。一觉醒来,猛然看到前方远处一片红光,不由得惊呼起来。 杜老头倒是一晚都睡得挺香的,正象头猪一样哼哼哼地直打呼噜的他,被郝强的咋呼惊醒,揉揉眼睛,看了看那片红光,漫不经心地说道:“唉,小子,难道你比我还老眼昏花?那是火吗?” 郝强一愣,定睛一看,是啊,有火必有烟,那红光之上并没看见什么烟雾啊! 蓝色的飞梭像一道闪电,倏地又向前窜出了老远。这时,郝强终于看清了,那哪是什么火,而是红色的山! 看得仔细了些的郝强发现,那看上去一大片红的群山,并不是全红而是一种红褐色,因为那红褐色的群山,比附近的山峦要高出一大截,所以远远看过去,就象一大片燃烧的火! 随着飞梭的前移,郝强是越来越看得仔细清楚了,他看到的已经不是一大片山的轮廓。而是一座座挺拔高耸的山峰,那些山上全都一片光秃,上面寸草不生,山上布满了一道道沟沟坎坎,纵横交错组成了一幅幅怪异的图画。 眼前竟是一座座显得有些荒凉的石山,再看看飞梭方向不改地朝着片石山飞去。郝强的心里一动,满怀孤疑地问道:“杜老头,哪里不会就是你们天罡派的驻地吧?” “嘿嘿,环境不错吧?”杜老头似乎有些自豪,但却又是狡黠的回答。 “你个老骗子,昨天把你们天罡派说得天花乱坠,好象是人间仙境一样。哼,你自己看看,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叫环境不错?” “呵呵,什么事情都不能看表面,等你到了就知道我们荆山怎么样了!”对于郝强的奚落,杜老头只是宽厚大度地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郝强现在的心境,那种看似平等,其实却是寻求庇护、寄人篱下的的滋味,对于郝强这个要强的小家伙来说,是很难受的。 郝强看上去若无其事,甚至有些天真调皮,那只是他为了掩盖或者摒除那种难受的情绪,而故意表现出来的。 “荆山?为啥叫荆山,难道山上有刺?”杜老头的宽宏让步,让郝强觉得甚是无聊。唉,既来之则安之吧!不过,他现在似乎很怕寂静,一旦沉默下来,他的心就会乱、就会慌,因此,无话找话地问道。 “看!那座最高最大的山,就叫做荆山!它就是我们天罡派的象征!所以有人又叫我们荆山派!至于山上有没有刺,你自己去看好了!”对于郝强的没话找话,杜老头一点也不厌烦。 说话间,两人已经飞临荆山的外围。他们在一座高峰的山顶上落下,杜老头收好飞梭,指着对面与峰顶平行的一个山脚说道:“这叫荆门山,是进入荆山的门户!” 第六章 温馨提示 “怎么不直接飞进去?”都到了家门口,杜老头却把飞梭收了起来,郝强感到奇怪。 “门有门规嘛,到了自己的门派,当然得照规矩来!”杜老头看了郝强一眼,说。 哼,看来你在天罡派也算不上个啥人物,假若是个什么长老级别的,还会这么老老实实地爬坡走路? 郝强本想打击一下杜老头,可是考虑从到自己要想在荆山呆下,还得依仗他,所以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就没有再回头的可能,在这远离俗世,一切不明的异地,就算别人不杀自己,如果没有一个修身安命的居所,只怕也是难以生存下去的! 杜老头与郝强从落下的那座高峰的峰顶出发,走过了一条缓缓的凹地,来到了荆门山的山脚下。 荆门山看上去不算太高大,但山壁陡峭,一般人如果没有岩鹰的本事,是很难凳上山顶的,而在荆门山边缘的那些山峰,同样全是悬崖峭壁,很是险恶;如果想上山,就唯有荆门山上的那笔直而上的一级级台阶了! 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是,对于能飞能跑的修真者来说,这样的险关,如同虚设! 阅历丰富的杜老头当然知道郝强的心里在冷笑,他嘿嘿一笑:“你可别小瞧了我们荆山,如果那个敢飞进荆山,那是找死!” “切!原来不能飞啊!那你还假惺惺地说啥遵守门规?!”郝强的嘴巴一撇,说道,不知怎么,他现在贬杜老头的场合似乎象是贬上瘾了。 “嘿嘿,别人不能飞,可并不代表我也不能!”杜老头倒是不以为意。 “又在骗人了吧?要不,带上我试试?!”郝强可不想费力去爬那个、看上去就让他头大的一级级台阶! 杜老头哪会上郝强的套?他笑着瞪了郝强一眼:“年轻人,别想偷懒!连这么几级台阶都怕,还谈什么修炼?你可别让我看扁你了!” “哼,谁说怕了?!”郝强冷哼一声,眼睛一翻,给了杜老头两个卫生球! 荆门山的脚下,耸立着一块雄伟高大的石质楼牌,牌眉上书“天罡”两个古朴苍劲的的大字。 在楼牌的左首,竖着一块一丈高的石碑,碑顶上是几个蓝色的隶书样的字体:温馨提示。 在那个温馨提示之下,是郝强看得有些心惊胆颤的几个笔锋犀利的红字:擅入荆山者,杀! 哈哈!这就是温馨提示?可是老子除了看到一份霸道,一股杀气外,哪里有一点温馨的味道?——这就是强势的狗屁温馨? “怎么样?——我们天罡派可是一个讲文明有礼貌的门派!”杜老头很是得意,一脸的期待,就象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在等待老师的夸奖——这可是从俗世学来的呢!在修真界也算得是一个创新! 看到杜老头那个样子,郝强真是哭笑不得:“嗯,不错,够温馨!” 第七章 爬山难、难爬山! 门楼边,并不象江湖武林的那些门派一样,有人站岗护卫,而是一个人影也没有,郝强相信这里的保安工作,绝对不会象表面这样松懈,可是他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个名堂来。 “走吧!”杜老头知道郝强的想法,也不点破,叫了一声,带头走进了山门。 走就走,既然来了,横竖都得一闯。郝强默默地跟了进去。 呀!郝强的脚刚迈进山门,便觉得全身突地一麻,人整个地象被电打了一样。要不是怕杜老头笑话,郝强也许就要惊叫出来。 “怎么样?”杜老头回头瞧了郝强一眼,笑着问道。 郝强觉得杜老头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一种调笑的意味,这让他很气恼:“什么怎么样?没怎样!” 杜老头也不言语,陪着郝强走过山门后的一个篮球场般大的平台,来到了似天梯一般的攀援而上的台阶前。 “呵呵,剩下的路得你自己走了,我在山顶等你吧!”说完,不等郝强回话,身影一闪,已到空中,转眼即消失不见。 “杜老头,你——!”郝强想不到杜老头会就这么把自己扔下,一急,就要开骂。可杜老头在他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影无踪,郝强只好闭上了嘴——还是省点力气爬山吧! 郝强在那一麻之后,便感觉到一道一道细流,从自己的脚底窜上全身,那些细流,无质无形,只能感觉,却不能捕捉,可就是这些怪异的细流,弄得郝强的全身内外奇痒奇麻,特别难受。 这是啥古怪?凭感觉好象是电流,可山也会放电?这从来都没听说过啊!这红褐色的岩山,难道会产生电流? 郝强费神想了一下,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好作罢。 刚才是杜老头在场,郝强要注意形象,现在身边无人,他自然是大扰特抓了,只那么几下,他的身上就被他扰出了一道道血印。 这么下去不行!只怕要登完山才会好的吧?!那就赶快爬,好少受点罪! 郝强本以为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走完台阶、登上山顶,哪知道在抬腿登上台阶后,才晓得登这荆门山,原来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那些电流自始至终在郝强的身上缠绕,开始郝强也只是觉得奇痒奇麻,可是在郝强爬了一阵子之后,那些汇聚在身的电流,似乎也变得有重量似的,并且越来越重,慢慢地压得郝强都喘不过气来。 郝强感到自己的腿脚象是绑上了重重的铁坨一样,每迈一步,都要用上吃奶的力气。脚重难爬郝强倒还可以默默忍受,一步一步地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数数,只让自己象一个机器人在运动也就行了! 最让郝强难受的还是,自己的身体要出汗,但是又出不了汗的那种闷憋的感觉了。 但是,其实也并不是一点汗水也没出,只是出的太少,并且是从脚底的涌泉穴一滴一滴地挤出来。 郝强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象一个盛水的铁锅,沸腾的开水所产生的蒸汽,被凝结后,再一滴一滴地从脚底溢出,由于溢出的太少,所以他感到特别的闷热和憋人。 象受着酷刑折磨一般的郝强,脸色变得苍白,走路也摇摇晃晃的,一副残兵败将的样子。 在勉强爬了一千级台阶后,郝强凳上了一个小小的平台,有些坚持不住了的他,东倒西歪地行了几步,便一屁股软坐在平台边一个小亭子的石墩之上。 呀,天怎么就黑了?爬这一千级台阶,竟用了整整一天?一座在石墩上,郝强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夜幕竟快降临了。 第八章 又行大周天 那个小亭的亭棚,宛若一顶八角帽,整个小亭象是用一整块石头镂空出来的,在微微暗淡的光线中,发着红褐色的光。 难道仿佛在荆山没有一根木料? 惊奇的郝强坐在石墩上,喘了几口粗气,人才觉得轻松不少。 让郝强感到惊怪的是,他一走进小亭,那种电流入身的感觉,便消失了,而原来体内的电流,也一下如水渗入海绵中一般,转瞬埋入体内,那种令他痛苦不堪的奇麻奇痒,也随即象海潮一样退却。 爬了一天才爬了一千级台阶,这让郝强不禁有些气妥,早上隐隐约约看到这条石阶路,好象有九个这样的小亭,也就是说要爬到山顶,起码有九千级台阶!如果按这样的速度继续爬行,先别说人累不起,就算没有趴下,九天的时间只怕自己饿都要饿死了! 能不能运用残丹的力量呢?从现在的情况看,自己只有用残丹之力,才能尽快登上山顶。 郝强的神识探向丹田,只见丹田内的残丹的样子还是与原来的差不多。唯一的一点变化就是,原来残丹的周圈是一层淡若岚烟的金色光晕,现在却是包裹着一层金色的雾气,并且,在那金色的雾光之中,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微弱之极的蓝光! 咦,难道原来自己体内的电流,被吸收进残丹里了?假若等会用残丹吸收电流,那自己爬山不就轻松多了? 郝强站了起来,迈步走出小亭。但他只是站在平台上不动。一站到平台,那种让郝强既熟悉又害怕的电流,即哗啦啦地从脚底涌进他的体内。其实说是电流并不准确,因为郝强只觉得身上一麻,自己的体内就象有一颗盘根错节,分支分叉的无形之树在瞬间长大。 忍受着奇痒奇麻的郝强,咬牙挺立,静静的站立了一会,同时用意念将那些杂乱无章、无头无序的电流,往丹田导引聚会。也就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郝强即感到了体内的变化。 电流迅速汇集丹田,一下给丹田镀上了一圈蓝色的光环,随着光环的形成,那种奇麻奇痒的感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心的酥麻。 当残丹周圈的那个光环,完全盖住残丹的那层雾气之时,郝强走回小亭,盘腿坐在小亭的地面上,他要运转大周天,试着把那圈蓝光融入残丹的那层雾气中,让它转化为自己能用的能量。 雾气蓝光在郝强的意念导引之下,渐渐地从残丹上剥离开来,在丹田内慢慢汇聚成一个蓝黄相间的,仅有一颗黄豆般大的小气团。哇,小气团?!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看来那蓝光似乎有一种粘合力,能把那些雾气粘合到一起! 只可惜小气团蓝黄相间,两种颜色界限分明。看来还是没有融合好。不管那么多了,先走它几圈大周天再说。 蓝蓝黄黄的小气团,按照大周天的运行轨迹,在郝强体内的经脉中滑行。开始时郝强觉得那个小气团运行起来有些滞重,经脉也象被无数颗电麻针扎刺一样,麻痛麻痛的。但是这种状况只是一小会时间,没过多久,那颗小气团的运行即变得流畅起来,麻痛的感觉一随即淡化。 一切正常!可是,还有一点情况让郝强觉得奇怪和担忧,那就是那种蓝光,不知在吸收自己体内的什么物质,运行了几周,蓝光上便粘有了许多的微乎其微的小黑点。 不过,郝强马上就惊喜地发现,那些小黑点,并没有回流丹田,而是在丹田外,顺着经络流入自己的脚下,从涌泉穴中排出。 总共运行了六六三十六次大周天,郝强只觉得神清气爽,信心与力量唰地回归。他腾地站起,乘着夜色拾级而上。 第九章 大循环 这回重新登山,感觉就是不一样。那些原先在体内乱窜的电流,一下老实归顺,一进入涌泉穴,便自觉地汇入经脉之中。郝强用神识一看,只见自己的经脉管道,竟然泛起了微微的蓝色的莹莹之光,看来这回涌入体内的电流群,要比上会多得多! 一般运转经脉,身体都应该处在宁静的状态下,可随着蓝光的泛起,电流群不但地涌入,只一会,便汇聚成一道有序的电流。电流在经脉内嚯嚯流动,竟然带动起经脉的运转。 郝强没有强行克制电流以及才丹田溢出的雾气,顺着大周天的运行轨迹流转。因为他也知道修炼修真讲究个顺其自然! 已经把心态调整到无喜无忧的郝强,一心两用,一边努力登山,一边仔细体察身体的变化。渐渐地竟然忘记了自己在登山,双脚只是机械地运动,他进入了一种很特别的修炼状态。 从脚底钻入的电流群越来越多、越来越凶猛,嚯嚯嚯,郝强好听到了急急涌进脚板心的电流声。而体内的经脉管腔,则一片透亮,那神识去看,经脉就象一根根交交叉叉,弯弯曲曲的蓝色玻璃管道。 在那蓝色的管道之内,金光与蓝光并存,雾气与光亮合处。金光、蓝光、雾气汇成了一条激流,浩浩荡荡地在体内流荡循环。 体内大循环轰轰烈烈、无休无止地进行着,郝强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也随之变得活跃起来,大量的不知是气还是什么物质,从全身的各个组织中游离而出,渗入经脉之中,很是积极地参与体内的大游行,大循环。 所有流转过丹田的气流也好,光亮也罢,都在丹田外一分为二,一股流入丹田,一股流经丹田下的关元穴,又在关元下的中极穴一分为二,流向两腿,最后经涌泉穴流入地下。 郝强深切地感到每一次从中极穴到涌泉穴的泄动,都让他的身体立即轻松了几分。而在每次泄下完成之后,体内的大循环又才重新开始,就这么周而复始,循循环环。 那些从地下钻入的电流群,仿佛也达成了默契,一旦体循环达到丹田处,它们便暂停休息,直到体循环重新开始,才再次涌入郝强郝强的脚板心。 进入忘我状态的郝强,就这么即清醒又懵懂地爬了一晚的台阶,不知不觉中天已经大亮。 这时,郝强又凳上了一处平台,平台上照例有一座小亭。正在埋头默默登山的郝强,当然不知道这是第几座小亭。假若他知道自己已经登到第九座小亭,一定会吃惊的要死。 小亭中早已坐着一位妙龄少女,少女的眼中隐含着忧郁的光,当郝强一出现在平台之上。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是随即她眼里的那丝惊喜,便不知被什么风吹跑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怒气冲冲的火花! 第十章 不该想见偏相见! “郝强,你这个臭无赖!你还敢到荆山来?!”少女本来是想恶语相向,大声辱骂,可是不知怎么地,在看了一眼郝强之后,竟然被郝强身体散发出来的,那股令人心悦地喜气所感染,舌头一转,那些恶语竟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疑问句! 郝强就在登上平台地一霎那间,猛然感觉身体上的某些物质,地从脚下一泻而出,随即脚底地的泉穴,宛如两扇大门,咔地一下关闭,地下的电流刹地被隔绝,已经汇聚在丹田内地那个小气团,也自巍然不动! 正感诧异地郝强,突地感到自己的心田,刹地一下,腾起了一股欢愉的情绪,那股情绪似乎还带着盈盈地喜气!可就在他莫名欢喜地时候,猛然听到了少女的喝问。 “杜鹃,怎么是你?”郝强抬头一看,惊愕地发现喝问自己地竟是令他头大地的鹃! “哼,郝强啊郝强,天堂有路你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这回你终于落在本姑娘地手里了!”杜鹃本来显得疲惫地脸上,突然大放光彩! 郝强的脑袋急急地转弯,这个霸道横蛮地臭婆娘,难道也是天罡派的?如果真的这样,那以后自己地日子就有得好受! “大师兄!教训他,为本姑娘报仇!”杜鹃对亭外喊道。 听了杜鹃地发号施令,郝强才注意到亭子边上还站着一个人,他,就是上次在桑贺见过地大师兄了。 “大小姐,这可是在试身路呢?”大师兄姓马名煌,是杜威最疼爱的弟子。可他毕竟只是个弟子,可没有杜鹃那样地底气。按门规,在试身路上争斗,是要受到较为严厉地处罚的。所以,他虽然也很想修理郝强一把,但却是有些迟疑为难。 “哼,看你那胆小地样子!你不肯是吧?那我自己来!”杜鹃不满地瞥了马煌一眼,手撑着石墩地边缘,做势欲起。 马煌被杜鹃逼到墙角边上,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准备出手。 娘的,老子是来避难的,可不是来打架的!一心要低调地郝强知道,还没上山,便与天罡派地门徒发生冲突,对自己可没有啥好处! 杜鹃姓杜,杜老头也姓杜,难道—— “嘿嘿,你们敢放肆?我可是我的老兄弟请来的,要不然,就是八抬大轿抬我,我还懒得来这个鬼地方呢!”郝强一副有恃无恐地样子。 “老兄弟?谁?”杜鹃一愣,郝强在荆山还有兄弟?而且,还是老兄弟?!怎么从没听说过呀!还是先问清楚的好,万一把事情闹大了,只怕疼爱自己的爷爷也不会放过自己!“哦,他也姓杜,不过没有你长得那么好看,是一个——猴子样地矮子鬼!”残酷地现实教会了郝强逢场作戏,因为忍让并不就是软弱,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以后还要在荆山呆下去,最好还是少惹点麻烦。 可是,忍让,并不代表任人欺负,因此,郝强说什么也要暗损一把! 第十一章 硬碰硬! 在天罡派,能上台面的杜姓只有我们一家。从郝强口中说出的那过矮子鬼,一定是爷爷了! “郝强,你这个坏蛋!——大师兄,你还愣着干嘛?快教训他!”自己最尊敬的爷爷,被郝强贬成了矮子鬼,杜鹃能不生气,能不与郝强急? 既然敢把自己带回门派,而且本事又高强,那个杜老头在天罡派的地位一定不低。他姓杜,杜鹃也姓杜,杜老头与杜鹃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只有与有权有势的人,关系特殊的小辈,才会造就杜鹃那种飞扬跋扈的性格! 看到杜鹃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郝强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不由得暗自得意,我就叫他矮子鬼,你能把我怎样?——不知不为怪吗! 郝强现在地眼力已不同以往,他早就看出杜鹃现在根本无力跟自己打斗,看她疲乏的样子,一定是攀登什么试身路累的。至于那个大师兄,郝强倒是认真地审视了一下,觉得他的修为也不可能高倒哪里去,所以不怕与他一战! 郝强为了生存,本来是想忍气吞声的,几次生死的考验,让他懂得,自己现在还很弱小,还没有称王称霸、呼风唤雨地资本,自己要强大,就得先生存下来,假如人都死了,还怎么强大?所以有时忍让甚至忍受耻辱都是必须的! 虽然这么做,让他很痛苦,但识时务者为俊杰,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能伸能缩!现在的忍辱负重就是为了以后地意气风发、扬眉吐气! 不过,在判断出那个大师兄的能力之后,郝强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让步与退却是必须地,但是却不能一味的软弱。自己与杜鹃怨恨已经积得很深。假若这次自己不来一回硬的,那以后自己就会屡屡遭他们欺压。 在马煌的眼里杜老头就是他的神,郝强竟然敢亵渎他老人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杜鹃的话刚说出口,他便一个箭步冲到郝强的跟前,挥拳朝着郝强的门面打来。 马煌在修真界混了十几年,看人的眼力自然比郝强准确地多。他一眼便看出郝强刚刚升级,刚从涤身期迈入辟谷的门槛。 自认为自己已经辟谷两年的马煌,自然不把刚刚达到涤身期修为的郝强放在眼里。 但是,马煌挥出的那一拳,并不简单,因为郝强毕竟是与他同一个层次的修士,他虽然小看郝强,但并不掉于轻心。 马煌发出的这一拳,汇聚着全身大部分的灵气,所包含的灵力非同小可,假若郝强扎扎实实地被砸到,那他这一辈子就很可能只有躺在床上了! 见马煌只是出拳,并没有运用啥法术,郝强便知马煌是不想闹出大的动静来。 他自然弄不清楚,马煌为什么会这样。但是马煌这样做却是正合他的意。 来得好!郝强放弃了已经凝结在掌心地金芒,他既不跃开,也不退后。而是左脚向前迈出一小步,举起右拳毫不闪避地直接迎向马煌直击而来的拳头,直接来了个硬碰硬!——老子就不相信,带着残丹之力的重拳,会敌不过你的拳头! 第十二章 杀了他! “嘭!”两个想向对击地拳头猛烈相撞,发出了一声爆响。郝强和马煌各自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虽然只是两只拳头相碰撞,但却掀起了不小的气浪。呯的一声,爆发的气浪撞在了杜鹃的身上,毫不提防的她,翻天一跤,从石墩上翻倒在地上。 马煌的脸上一片愕然,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竟还拥有这么强大地力量?!正待再次出击,忽见杜鹃倒地,吓得他一个急转身,飞步过去,抱起杜鹃惶惶地喊:“大小姐!小师妹!” 郝强拿眼看去,见杜鹃双目紧闭,并且,她的胸襟上还沾满了快快点点地血迹! 这个玩笑开大了!郝强地心直往下沉,假若杜鹃有个啥事,自己就不是来荆山避难,而是来送死了! 看来事情并没有郝强想象的那么严重,马煌紧紧喊了两声,杜鹃便微微地睁开了双眼。郝强提起的心往下放了一半。 “大、大师兄,杀了他!”杜鹃地眼睛只睁开了一下,便立即闭上,随即喘喘地说出了让郝强通体冰凉地这句话! “小师妹,你瞧着吧!”马煌将杜鹃扶正,让他背靠在小亭地护栏上。他对杜鹃的称呼又恢复到一起地习惯。 “郝强,你死定了!”马煌霍地站起身来,对着郝强吼道。 马煌是受到师父地指派,来陪伴杜鹃攀登试身路地,现在杜鹃受伤,虽然只是震内脏,并无大碍,但师父必定会惩罚自己保护不力的。 对于郝强,马煌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并且,可以说是神恶痛绝,因为他在桑贺惹得杜鹃气了好几天! 今天,要不是他,杜鹃也不会受伤,听了杜鹃地话,马煌还真的起了杀心。 与马煌相比,郝强却是怒不可歇,为什么这些修真的,每个都要取自己的性命!他这回可是真的发怒了! 怒火攻心地郝强,早把什么低调、什么忍让置之脑后。只见他面色一寒:“有本事就来吧!还说不定谁死呢!” 郝强动了真怒,身上立时散发出一个还算凌厉地杀气。感觉到这个杀气的马煌,在一怔之后,立即决定用上自己的绝招! 马煌对自己的绝招是信心满满地,所以他并没将杜鹃转移到远处,因为他的绝招只要一使出来,对郝强绝对是致命的一杀! 郝强虽然有心死战,但他并不轻举妄动,只知静静地站着,静观马煌地作为。 马煌的双脚并排岔开,接着两手展开,随即两掌相对,往胸前合抱,就在两掌合拢在胸前时,两掌之间突地噼里啪啦地闪跳起了星星点点的电火花! 孤陋寡闻的郝强见了,不禁心惊,这么骇人,他的身体竟然带电?看那电花闪烁的样子,电压不知有多高!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把法术使出来,自己一旦被他电到,肯定会变成烤乳猪! 情况紧急,郝强顾不得多想。一枚无声无息地金芒,从他的掌心发出,疾疾地射向马煌地肚皮! 第十三章 绝招不绝 那道金芒去势极快,霎时即飞到马煌的身前,眼看就要插入他的肚皮之中。看在眼里的郝强,以为袭击得手,不禁喜上眉梢。 可是,望林坡之战,早已在修真界中传开,郝强善用金芒马煌也就知晓。他对郝强的一举一动是随时留意,刻意提防。 看到郝强地手掌一竖,马煌便知郝强的金芒已然发出,可是他并不惊慌,心里仍然在玩弄双掌间地电火花。 就在郝强发出金芒之时,马煌双掌间的电火花,已经聚集成一个球体的雏形,也就在金芒飞临马煌身边的瞬间,马煌双掌间已经不是什么电火花,而是一个蓝光莹莹的圆球。 郝强的功夫毕竟没有练到家,他发出的金芒虽然无声无息,看上去似乎无形,但具有一定修为的人,只要稍稍留意,还是能看出它的飞行轨迹的。 马煌不愧为三代弟子中的精英,他,十八、九岁年纪,就已经达到了辟谷初期的修为,能够是好想与的? 金芒近身,马煌的眉头都没绉一下,只见他双手往下一压,那个如足球样大的、晶莹剔透地蓝色光球,即拦护住他的腹部。 嗖地一下,疾飞而来的那道金芒,倏地一下,疾射进了光球之中。 并没有亲眼见过郝强使用金芒的马煌,当然不知道,郝强经过顿悟,已经把金芒运用得几乎出神入化,他以为金芒入球,即为光球吸收消化。 ——哼!让你尝尝紫光球的厉害! 所谓的紫光球,乃是由马煌体内凝练出来的武器,开初是一种不能变化的蓝色光球。但在练到顶峰时,光球即演化成蓝紫色的、能够随意变化,杀伤力极大的蓝紫色球体。因此,被称为紫光球。 马煌象一个篮球高手一样,将手中的紫光球,狠狠地向着郝强平推过来。只见一道蓝光划过,光球就象一枚炮弹一样疾射而出。 郝强经过试身路的磨练,身上已经具有一定的御电能力。不过,依他现在的身体大概顶多也只能抵御一千伏以下的电压。 从凳上试身路的第一级台阶开始,荆门山地下所放出电流的电压,是一般人刚好能够承受住的,即三十六伏。之后一步步地加压,在凳上第九个平台地时候,荆门山放出的电流电压,正好是九百伏左右,按这么估算,电压只要超过一千伏,郝强就会触电身亡! 那个荧光闪闪的光球,看上去至少带有五千伏以上的电压。所以,马煌在推出光球之后,在他的眼里,郝强已经是死人了! 可是,令马煌意外的是,郝强对飞来的光球,似乎不肖一顾,只见他右腿向后一伸,身体来了个九十度的侧转,双掌只是顺手那么一抱,那个让马煌为之骄傲的光球,便轻轻松松地被他抓在了手中。 天哪!他竟敢徒手接我的紫光球!——马煌在心里放出了一声惊呼! 第十四章 争夺流星锤 第十四章 郝强敢用手接紫光球,已经让马煌惊愕不已,但接下来却更让马煌目瞪口呆。 郝强用手接球时,双掌上泛着微微的淡金色地光。因为过于微弱,马煌没有注意到罢了。 就在郝强的双手接触紫光球之时,一片金光闪起,那片金光就象一片薄膜,倏地一下,将紫光球整个地包裹起来,紫光球霎时变成了一个金光球。 用金光把紫光球包裹起来,这是郝强临时想起的主意。那个金光膜形成了一个绝缘层,将紫光球之中的高压电,隔绝开来。 郝强知道,紫光球中所含的高压电,自己是承受不了的,一旦紫光球接触到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就休矣! 所以郝强想出了这个笨办法,他的目的就是要将紫光球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不然的话,即使自己能够躲过紫光球开始的一击,也是难以避开接下来的攻击的。 虽然设置了一层绝缘膜,但郝强的手在接住紫光球地时候,全身仍然被电麻得一震。 在全身一震之时,郝强的一个意念即朝着紫光球中发出,射入球内地那道金芒,颤抖了一下,跟着就象一只吸血的蚂蝗,迅速膨胀。 看到自己的紫光球,象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朝内陷瘪,惊诧中的马煌,一时惊醒。脸色大变的他,急急惶惶地伸臂竖掌。一道食指头粗、闪耀着星星点点的电火花的蓝色光流,倏地射向郝强手中的金球。 嘶嘶嘶蓝色的电流撞在金色地光膜之上,竟闪起了金蓝色的火花。 那道蓝光也着实厉害,仅仅嘶嘶了几声,它即穿融了那层金膜,与被金膜包裹的紫光球融为一体。 线索形的蓝光一与紫光球连为一体,紫光球立时就象一个被猛灌水的猪尿泡,刹地膨胀,。 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响过,郝强的那层金膜,立时被电火花炸得象渔网一般。 看到金膜破损,马煌大喜,右手掌向上一挽,手掌即抓住了那蓝光的绳索,随即朝后猛地一拉。 在马煌地一拉之下,那个紫光球就象一条网中地大鱼,就要破网而出。 郝强又岂能让紫光球脱出?只见他的双掌又是金光一闪,一个新的金膜又从新将紫光球裹住。 金膜破损,郝强又经历了一次电击的考验,他对电的抵抗能力似乎又有增强,虽然那个新金膜,依然还是电花闪耀,但却没有再出现漏洞。 脸色发紫,全身颤抖不已,已经接近抽搐地郝强,硬是咬牙死死地抓住紫光球不放。 紫光球与连接在一起的蓝光绳索,看上去好似一个流星锤似的。而郝强和马煌两个,就象是在较劲争抢流星锤一样。 一旁观战的杜鹃,看到两人各不相让,而且蚂蝗是脸色发白,全身大汗淋漓,她的眼里闪烁起恐慌地光。 马煌可是天罡派的宝贝疙瘩,他就好比学校中那些尖子中地尖子生,深受校方重视一样,要是谁把学校尖子的尖子,打成白痴,你想想,校长会不会与他拼命? 那个紫光球,可是马煌用本命精血与体内的灵气凝结而成的,一旦被郝强毁了,那马煌顷刻间就会变成废人一个! 杜鹃喊出“杀了他!”,只不过是一时之气,她与郝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有的只是象小孩之间的那种负气,并不是真的想要郝强的命。 可是,待她有些悔悟,想阻止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严重的地步。 郝强可不知道杜鹃的想法,可以说他现在对杜鹃是恨之入骨。一上来即遭人索命,他很怀疑自己是否是钻进了杜家人设置的圈套! 既然你们要老子的命,那老子就只有拼命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准备拼命的郝强,再也没有耐心与马煌拔河了。只见他双手用力朝空中一抛,那个紫光球便刹地直冲空中,跟着郝强的右手一扬,一个两头尖尖、金光灿灿的金梭即照着空中的紫光球激射而去! 第十五章 怎么回事? “当!”一道大拇指粗的电光凭空闪出,准确地击在疾飞而上的金梭之上。 正在气势汹汹攻向紫光球的金梭,一下焉了,立即整个地在空中一顿,随即象断线的风筝一样,栽着跟头直往下坠。 平台上的郝强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一样,全身一震,气血上涌。但这时他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一挺身,硬是将眼看就要落地的金梭收回掌内。 金梭虽然不是郝强的本命精血凝出的,可他的残丹之力还没有达到取之不歇,用之不尽地程度,他能运用的能量只有那么多,一旦失去,他体内的力量将会削弱。因此,郝强不敢忍痛割爱,硬是拼着神识受些伤害,也要收回金梭。 本来以为自己此次必毁的马煌,正悲哀地等待末日的来临,突然看到生机乍现,立即将被疾飞空中的紫光球,拉扯的变得又细又长、差不多快要断裂的那道蓝光绳索,往回猛拉。 因为郝强此时也是自顾不暇,所以紫光球又顺利地回到了马煌的身前,马煌用颤抖的手一把抓住身前的紫光球,紫光球立即隐入他的身体中。 不过,紫光球虽然收回,但马煌好象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只见他脸色惨白,双脚象是被抽了筋一般地战立不稳,摇摇晃晃的他眼看就要倒地。 杜鹃这时大概也休息恢复的差不多了,反应相当迅速,一看马煌要到,她即一跃而起,飞身向前,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马煌。 “什么人?敢在荆山闹事?!”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空中发出,随即,在空中现出了一个人影。 “洪爷爷!”杜鹃一看到空中的人影,即惊喜地喊道。 杜鹃欢喜,郝强却是心往下沉,唉,又来了一个老东西!自己如何应对的了? “哦,是杜鹃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不知道严禁在试身路上打斗吗?”话音刚落,空中地人影即飞落在平台上。来者年近七旬,个子单高,枯瘦。他似乎对杜鹃并不怎么热衷,只是礼貌地招呼了一声,便严厉底喝问道。 看到杜鹃的脸一红,欲言又止的样子。唉,洪老头心中暗叹一声,一定是杜鹃这个刁钻霸道的丫头,又在欺负门下弟子! “你是新来的吧?说,怎么回事?”自以为知道事情原委的洪老头,看向郝强的目光也就带着几分怜惜。 机灵的郝强一下即扑捉到洪老头眼中的怜惜之意,凝聚在掌心的残丹之力一下散开:“我也搞不清楚,我一爬上来,他们两个就要取我的性命!” “郝强,你——?!”杜鹃气呼呼地想喝止郝强,但一想到郝强说的其实也是事实,自己不好辩驳,只好自动闭嘴。 “好呀,马煌,你现在也学会倚强凌弱了?!”洪老头瞥了一眼杜鹃,见她再无言辞,转而寒着脸教训马煌。 “洪、洪长老,是他欺负小师妹在先!”马煌不敢与洪长老的目光对视,战战兢兢、语无伦次地说道。 “嗯——什么时候?”洪长老心中一惊,当今世上,不论是俗世,还是修真界,竟然还有人敢欺负只有她欺负人的杜鹃? 第十六章 不管了! “前一阵子,在桑贺!”见洪长老发问,马煌更觉得有了辩驳地机会,自己也就可以免于处罚了。因为他知道洪长老为人正直,虽然不是执法长老,但以他的秉性,说不定就会处罚自己。 让马煌意外的是,洪长老听了自己的话,竟然无动于衷,只是鼻子嗯了一声,便向着郝强看了过去! 这小子大概是不知道杜鹃的厉害,才敢触她的霉头吧?可是看样子好象又是杜鹃吃了亏,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打斗了! 他究竟有啥能耐,竟然让杜鹃这个丫头都败在他的手上?洪长老暗感惊奇,不由得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郝强。 呵,是个人才!仅仅爬了一趟试身路,层次竟然被激发的上了一个档次!看样子才十五六岁吧?与马煌当年晋级辟谷期的年纪相当,不过看他施展出来的手段,似乎又比马煌胜过一筹。这是谁新招的弟子? 郝强吸收消化荆门山放出的电流,修为层次猛然提升,大概他的屏蔽功能又得到加强,竟然连洪长老,也感觉不到他体内残丹的存在了!只是看出他的修为而已。 “你是谁的弟子?”洪长老和颜悦色地问道。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天罡派又出现了一个奇才,洪长老当然高兴,他似乎忘了,就在刚才,郝强他们还在违反门规在试身路上打斗。 洪长老是刚刚从山外回来的,他是为了给徒弟炼制筑基丹,跑到修真界的大山深处,寻找一种珍贵的药材,足足花了一年多时间。所以他不知道郝强的事,以前有没有见过郝强,于是便把郝强误认为是天罡派新招的弟子了。 “我不是这里的弟子,是那个杜老头叫我来的。”大概是洪长老凶了马煌他们一顿,郝强对他产生了好感,故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杜老头?!”洪长老一惊,这小子地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叫掌门做老头。一听郝强地话,洪长老便只郝强说的是杜福——杜掌门!因为在天罡派,姓杜的除了杜福无人有叫外人进山的权力! 洪长老虽然有些欣赏郝强的胆气,但他却不喜欢没有礼貌的张狂少年,别说杜福是掌门,就只论年纪,你小子也应该叫他爷爷!想到这,洪长老的脸便沉了下来。 “洪爷爷,看到了吧?他是一个没教养的无赖!所以大师兄才出手教训他!”杜鹃是个鬼灵精,一看到洪长老的脸色变化,即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不等洪长老开口,她便抢先说话。 “他有没有教养还轮不到你教训他吧?你们哪——还说教训人家?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谁教训谁呢!”洪老头冷声道。 这小子既然敢当众叫掌门做老头,也许得到掌门的许可也说不定,掌门的脾气可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至于为啥不叫他拜在天罡派门下,自己也无法猜到掌门的心思,但是能把这样的人才叫来荆山,不管怎么说都是件好事。 爷爷叫人入山,孙女中途找茬,这里面必定有啥蹊跷,阅历丰富的洪长老,可不想掺和进去。至于违规打斗,他就更不想管了,以前就是因为管闲事太多,得罪了不少的人。何况,三个年轻人,一个是掌门的孙女,一个是掌门儿子的徒弟,还有一个更厉害,看称呼,似乎与掌门也是平起平坐的样子! “唉,你们的事自会有人来管。我老人家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洪长老飞身而起,眨眼间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第十七章 登顶 杜鹃和马煌想不到洪长老说走就走,不禁呆立当场,洪长老的身影一消失,他俩的脸上便露出些许惶恐的表情。 紫光球出师未捷,还没展现出自己的威力,便被郝强一抱一抛,这对马煌的灵气与神识都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现在杜鹃和马煌两个,一个受伤,一个被试身路弄得精疲力竭,假若这时郝强发飙,他们会很难看! 所以,刚才洪长老赶到,杜鹃才会面现惊喜,只要有洪长老在场,郝强便不敢把他俩怎么样! 但是,现在洪长老却对他们不管不顾自行离去,这怎能不让他们两人担忧,特别是杜鹃,她可是知道郝强这头强驴子,是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的! 可是,出乎杜鹃意料的是,郝强只是冷冷地瞥了自己一眼,即迈步登上台阶,急登而去。 郝强瞥去的那一眼,有鄙视,有轻蔑、有愤怒、有怨恨,甚至有挑战的意味,那复杂的眼光,让杜鹃很是难受并且有点畏惧。郝强的这一眼是深深地刻在她的骨子里去了。 杜鹃虽然有些畏惧和害怕,但他的高傲又岂肯向郝强服输? “追!”杜鹃发了一声喊,即抬腿向着郝强追去。 马煌虽然受伤,但登攀这个试身路仍是小菜一碟。见杜鹃已经登上了台阶,急忙跟上。 “哼!”郝强似乎知道杜鹃会追上来似的,转过头来对着杜鹃冷笑了一声,便加快了脚步。 至上到了第九个平台,郝强即发现地上的那些地电流对自己的影响已是微乎其微。心中欢喜的他,迈开欢快地脚步,轻轻松松地一路攀登上去。 只一小会,郝强便将后面地杜鹃甩的远远的。后面地杜鹃不得不痛苦的承受,自己与郝强存在着不小的差异,心里不由得万分沮丧,看着赶不上,于是干脆坐了下来,暗暗地生起自己的闷气。 九百九十九级台阶,郝强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被郝强走完了,这个速度连郝强自己都感到吃惊,难道自己地修为进展的那么神速? 试身路总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十个亭子,但最后一个山顶上的亭子,却不是原先那种小亭了,而是一个小广场一般大的巨大的石亭。那石亭宽敞而雄壮,亭身亭柱,亭顶已经护栏之间,没有一丝缝隙,是一个有机地整体。 不论怎么看上去,那石亭就像是一座大石雕出来的,仿佛就是把荆门山的山顶缕空形成的,但是却又没有雕琢的痕迹。 郝强意气风发地站在石亭中,往山下眺望,才发现这坐看上去不高地荆门山,其实并不矮,因为他看到竟有一些淡淡的薄云在荆门山地山间缭绕。嗯,这只不过是荆山地门户,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的气势! “呵呵,不错!竟然升级了?——” 一个阴惨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把正在感怀的郝强吓了一大跳! 第十八章 借口 “是你?”郝强闻声转过头去,发现竟是杜威,心中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怎么没看见他? 郝强知道,杜威的到来,并不只是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就算完的,一定是有啥企图——来者不善! “郝强啊!郝强!你确实是个修真的料,年纪轻轻就达到了辟谷期——”杜威虽然在笑,但他的笑容里面所含的那种阴森,让郝强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大概就是狼吃羊之前的那种笑容吧?! 果然,杜威突地脸一变,厉声喝道:“郝强,你知罪吗?” 郝强一愣,老子一上来与你话都没说上两句,何罪只有? “你傲慢张狂,藐视长辈!该当何罪?!” 哼,原来是鸡蛋里面挑石头,好找老子的麻烦!修真界按照修为分等级,等级森严,郝强还是知道的,如果三代弟子见了二代弟子不行礼,那就是不恭,不尊敬长辈,那这个长辈就有权教训对他不敬的三代弟子。 上次离开桑贺,杜威就要带杜鹃回山,因为杜鹃已经通关,必须回山修炼。可顽皮的杜鹃硬是在途中耽搁了一阵子,因此,虽然离开了桑贺那么久,杜威他们也就才回来半个月。 每个通关的门徒,都必须徒步攀登荆门山,这是对他们的资质的检验,并且,通关对门徒身体的粗略洗涤,为他们以后涤身做些铺垫。 天罡派对门徒的体质资质的筛选还是相当严格的,凡是三十天以内,不能登上山顶者,那就不再攀登,直接下山就行了——天罡派不需要废材! 杜鹃爬了半个月,才爬到最后一段石梯,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差,但象郝强仅仅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登上了荆门山的顶峰,那可是绝无仅有! 虽然杜鹃有马煌陪伴登山,但杜威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大早,即赶来看看,可当他来到山顶时,刚好看到洪长老在教训杜鹃他们。 杜威一向与刚正的洪长老不合光,因此急忙隐藏起来。等到洪长老的确走远了,他才敢现身。 杜威吃惊地看到,郝强仅用了一个多时辰,便从第九个平台登上了山顶,并且看他胜似闲庭信步地样子,似乎根本没有用尽全力! 郝强地突出表现,更加引发杜威对残丹的贪婪之心,因为杜威认为,郝强之所以这样,一定都是他体内那颗金丹地功劳! 郝强从试身路进山,那他一定也是天罡派地弟子了。杜福回山并没有与杜威碰上面,所以杜威并不知道郝强是他的父亲带来的。 既然郝强是荆山的门徒,杜威也不好太明目张胆地对郝强下手,所以只好欲盖弥彰地先拿郝强的错,然后再名正言顺地杀了郝强。 只要能够抢夺到金丹,杜威是豁出去了!——即使那个新招郝强为徒的师父来找自己算账,也没啥好怕的,因为自己还有一个掌门老爸在后面顶着呢! 第十九章 先下手为强! 登个荆门山,就他妈三番五次遭到杜家人的刁难与攻击!郝强现在心里已经敢确定,杜老头将自己带到荆山,原来是让他的家人来报复自己! “老子又不是你们天罡派的人,凭啥要尊敬你这个多毛猪?!”感到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郝强,怒火升腾,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骂! “哈哈哈!——!”没想到杜威听了,不怒反笑。在狂笑了几声后,脸一寒,笑声戛然而止。 “你不是荆山门徒?好!好!好!——那你就是私闯荆山!私闯荆山者,死!”杜威咬牙切齿地说道,那长满络腮胡的脸一下变得无比狰狞。 “嗖!”一道金光灿灿的金芒,迅猛霸道地射向杜威的脸颊。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郝强可没耐心与杜威打牙巴骨,再说杜威不是马煌,他可是塑身期的高手,郝强当然不想坐以待毙! 郝强这次出手,用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他知道自己的金芒是很难伤到杜威的。于是,连发两道金芒,一道直取杜威的门面,一道则无声无息无影,悄悄地飞向杜威的胸脯。 见郝强抢先发出金芒,杜威冷笑了一声,一个意念随即发出,一圈绿茵茵的防护光罩立时显现,周密地护住了他的全身。 是实在话,自绝壁之战之后,杜威的潜意识中对郝强多多少少还是有所忌惮的。不过,现在是在荆山,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他占尽了,他的信心当然十足,他不相信,凭自己塑身期的修为,宰杀不了只是刚刚迈进辟谷期的郝强! 杜威的实战经验还是相当丰富的,他站在离郝强数十米开外的石亭的边缘,因为他担心郝强会与他来一个扒皮式的近身肉搏战,一旦被郝强近身,即使有啥威力强大的法术,也是不好施展出来。 因为距离较远,即使郝强发出的金芒的速度再快,杜威也有充裕的时间进行防御。金芒还未飞到杜威的身前,他的防护罩已经形成。 那个防护罩的颜色,蓝中带紫,并且,不时闪耀着星星点点的电火花,看情形它所带的电压,起码也有十几万伏! 咝!一道金芒撞到了杜威的防护罩上,立即就象一枚绣花针落在了燃烧的钢水之中,瞬间溶化。 大惊之下的郝强,立即将那道暗袭的金芒召回。 杜威满脸的轻蔑:“不自量力!”说着,身子一抖,身上的那圈防护罩就象一件棉大衣一样,刹地从他的身上剥离,随即那一团蓝光,整个地一扭,竟然幻化成一条信子长长,毒牙尖尖的蛇头。蛇头小小的三角眼,闪着蓝阴阴的寒光,它张着深幽幽的大口,倏地凌空向着郝强飞来! “来的好!”郝强吼了一声,身子朝着一根亭柱的后面跃去,百忙中仍不忘将已收回一半的那道暗藏的金芒,复向杜威射去! 郝强的如意算盘是打得好,他是想用亭子的台柱阻挡杜威的电蛇。那知杜威的算盘比他打得更精—— 疾飞而来的蛇头,在快要撞上台柱之时,蛇头猛然一顿,随即倏地一个拐向,拖着长长的蓝幽幽的蛇身,霎时即飞到了郝强的身后! 第二十章 炸雷惊现 蛇头直窜身后,让自以为得计的郝强大惊失色,现在好了,自己的身前有台柱挡着,哪有闪转腾挪的空间,早知这样,还不如跳到石亭中间还好点! 作茧自搏的郝强知道,杜威的电蛇可不比马煌的紫光球,电力不知要比紫光球强上多少倍!一旦被电蛇缠上身,自己的骨头渣子只怕都不会剩下! 不过,等死可不是郝强的个性。为保命的他将丹田中自己能够运用的残丹之力,狠命地逼了出来! 金光一闪,无数细如牛毛的金芒,从郝强全身的毛孔破体而出,瞬间形成了一个人形的金芒屏障。 也就在这个时候,郝强身后的蛇头,一扭头即沿着台柱,自下而上绕转,就象一条真正的蛇,欲将郝强与台柱紧紧缠箍起来。 “噼噼啪啪!”蓝紫的蛇头、蛇身撞在郝强的金芒罩上,立时电花火花乱闪,发出了混乱无序急促的爆响。 爆响声中,郝强的金芒罩就象被蓝色的染料浸润,由外到里迅疾地变成了黄蓝黄蓝的混合色,而后完全被蓝色吞并,与蓝色融为一体。 郝强乘着金芒罩消失前的一霎那间,一个急下蹲,跟着来了个驴打滚,人即从蛇身下滚出,逃出了电蛇的缠绕圈。 在避险之时,郝强仍念念不忘他的那个金芒罩,他一边打滚一边发出了召唤的意念。 金芒罩虽然被溶进电蛇的蓝光之中,但也仅仅是变色变形而已,还未真正变成电蛇的一部分。 郝强的召唤发出,只见那碗口粗大地蓝晶晶的蛇身,似水一样波动了一下,一块犹如闪烁着暗黄色微光的黄布,就象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蓝色的染缸里扯出,然后如一块飞毯一般,向着郝强飞去。 滚在地上的郝强,身子还未停稳,即躺着一扬手,向着杜威发出了金芒!他要乘着杜威还来不及收回电蛇的当口,给他一个绝杀! 郝强这次发出的金芒,可以说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刚才凝出金芒罩,郝强是已经将残丹外层的那层雾气用尽了,现在发出的金芒,是他用意念强行从残丹的体表抠抓出来的。 一大把金芒从郝强的手中射出,形成了一片金光耀眼的圆形平面,它,就就一张圆形桌面,竖着凶猛地朝杜威飞去。 刚发出金芒,正翻身而起的郝强,突地感到有一种危险正从头顶降临。而这时,那块变形了的黄布样的金芒罩,也正好也飞回到他的身边。 危急之中,郝强来不及多想,立即将那块“黄布”引到自己的头顶之上。“轰!”那块“黄布”刚刚悬空罩在郝强的头顶,一声炸雷即很怪异地在他的头上炸响! 那声爆炸来的太过突然、太过猛烈,太过响亮,一下震得郝强血脉上涌,头昏脑胀,眼前一黑的他,眼看就要晕倒。 可是,此时的郝强那敢晕倒?爆炸必定会产生气浪,而悬空在他头上的变形金芒罩又根本没有着力点,如何能挡得住猛然爆发出来的磅礴气浪? 第二十一章 爆破仙歇亭 不是死!便是生!郝强这次可真的是玩命了!他咬牙不让自己晕倒,同时一个意念发出,他要用悬空的那块“黄布”,抵挡惊雷爆炸所散发的骇人的能量! 人在危急关头,都会激发出惊人的潜力,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而修炼之人,在危急关头,激发出来的潜力,则能创造奇迹! 郝强发出的那个意念,几乎动用了全身心的力量。意念发出之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意念,竟象一股力量倏地从脑中射出,这股力量仿佛变得有若实质一般,宛若一个无色透明的圆锥体倒置在自己头上! 就是这个倒置的圆锥体,抢在了惊雷爆炸,能量爆开前的零点零零······零壹秒地刹那间,托住了悬在空中的那块床单大的“黄布”。 乍现的惊雷,爆炸得很奇特,很有方向感,它爆炸爆发出来的冲击力,几乎全部指向地下的郝强。 强大的冲力力一下泄注在悬空的“黄布”之上,郝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猛地一震,随即便是一股剧痛袭来,郝强知道自己的神识受到了撞击,损伤严重,自己是绝对坚持不下去了! 郝强的右腿一蹬,在即将晕厥的瞬间,飞身跃向亭外。 撞在“黄布”上的大股的能量,来了一股强劲地回折反弹,所有的冲击力一下倾泻在亭子的顶棚之上。 “嘭!”的一声响过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石亭终于经受不住猛烈的冲击,很是爽快地解体垮塌。 石亭垮塌是呈凹陷式的塌陷,塌陷向四周散发开一股强劲的气浪。已经飞身到石亭的边缘,但却快要落地的郝强,被这股气浪掀到了亭外的平台上。 一股呛人的尘雾冲天而起,灰头土脸站在石亭残骸边的杜威,一脸的惊恐与惶然,这可是“仙歇亭”啊!就这样被自己一手给毁了,破坏公共设施的罪名一下就落实在自己的身上了! 荆门山山顶的这个石亭,取名“仙歇亭”,意思是凡登过试身路的门徒,都是未来的神仙,石亭便是这些未来的神仙的歇息之地,因而取了这么个俗之又俗的亭名,可见,天罡派的整体文化素质并不高,没有一个具备大专文凭的修士。 呆定地看着解体了的烂石亭的杜威,心中充满了惊恐与沮丧。 眼看自己放出的电蛇就要将郝强这小子缠死箍死,但就在这时,杜威猛地感到自己的大腿象是被蚊子叮咬了一口,即知中了郝强的暗招。 杜威大惊,想不到郝强这小子竟这么人小鬼大,这么有心计,这么歹毒,在危险的时刻,还在对自己实施偷袭! 幸好郝强是在匆忙之中,发出的金芒失去了准头,只是射中杜威的大腿,而不是射进他的胸腹腔,加上郝强又没有时间引导金芒的后续动作,所以杜威受到的伤害并不大。 不过,杜威还是花了一点点时间来处理,即将金芒用灵气逼出体外,虽然这个时间及极其短暂,但也引得正在攻击郝强的电蛇出现了瞬间的呆滞,这就给了郝强一个逃脱的时机。 吃了郝强一个暗亏的杜威,一时火冒三丈,再看到滚落到亭中的郝强,乘着自己一时难以收回电蛇之机,竟然又向自己发出攻击,杜威更是气上加气。他一抬手,一个电雷即飞到了郝强的头顶上。 可是,杜威也是仅仅来的及放出电雷,因为这时,郝强的那个“金芒圆桌”已经飞到了他的跟前,匆忙间他只来得及祭出一个宽薄且大的电盾,挡在自己的身前。 电盾一出,杜威便放下了九百九十九个心,你的金芒再厉害,也不过是辟谷期修为的技能,想突破我的电盾,没门! 让杜威意想不到的是,郝强这次凝结发出的金芒,乃全是残丹自己的能量,所以摧坚之力,格外地强大! “哐!”一大片金芒猛烈地撞击在电盾上,电盾即时象一块玻璃被石头击中,哗地破碎,把个杜威弄得心惊胆颤、呆若木鸡。 就在杜威呆愣之时,“仙歇亭”哗地塌下,塌下的气浪一下将杜威掀到了几丈开外,要不是他及时反应过来,只怕是要坠落到荆门山的山下去。 收拾一个小娃儿,收拾一个辟谷初期的小辈,竟然被搞得灰头土脸的,杜威能不惊诧,能不沮丧,能不郁闷?! 咦,那小子怎么没有一点动静了?杜威毕竟不是常人,心态可不是一般般的好,他只是呆滞了瞬间即恢复正常。 感到异常的杜威隔着“仙歇亭”的废墟看过去,只见郝强直挺挺地躺在废墟对面的平台上。难道他——死了? 第二十二章 住手! 杜威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来到郝强的身边,在确认郝强昏迷之后,心中不禁大喜,现在四下无人,正好挖出他的金丹! 用神识在昏迷的郝强的体内仔细地探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残丹的踪迹。杜威觉得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颗金丹被人夺走了?不可能呀,要是他没了金丹,根本不可能会有刚才的实力! 管他呢!先结果了他,再将他收到自己的府第,破开他的肚皮,慢慢查找,就那么一点地方,就不信找不到金丹! “哼,跟我斗,你只有死路一条!”既然郝强已经没有了一点战斗力,杜威也犯不着动用体内的灵气,他对着闭眼躺着的郝强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抬起右脚就朝着郝强微微歪斜的脑袋狠狠踢去! “住手!”一声断喝从空中响起,那声断喝似乎含有某种阻止的力量,令杜威的脚在郝强的脑袋边堪堪停住。 “爹?!”闻声仰头的杜威,看清了来者,疑惑而又惊讶,爹为啥会赶到荆门山来?难道他与郝强这小子——? 来者正是杜威的父亲,天罡派的掌门杜福。在与郝强分手后,他便回山调息去了,因为在桑贺望林坡使出的那个闪电,耗费了他不少的灵力,之后又带着郝强长途飞行,更让他感到疲乏。 杜福知道郝强不是一般的少年,别人攀登荆门山可能要个十天半月的,可郝强就说不定了。因此一调息完毕,杜福即赶了过来,他开始可是答应在山顶等着郝强的! 赶到山顶,看到仙歇亭竟然变成了一座废墟,不由的大吃一惊,难道有外敌入侵不成?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正欲踢取郝强的性命时,他对这里发生的事也就猜到了几分! “啪!”杜福飞落到杜威的身前,二话没说,一抬手即赏了杜威一个响亮的耳光! “没出息的东西!有长进了?报废了一座亭子,才打晕一个十五六岁的哇哇!——你还好意思乘他昏迷时下毒手?!” “爹!——他可是私闯荆山,还不敬长辈,我才教训他的。”杜威捂住脸象个小孩一样委屈地说道。 “呸!你怎么知道他是私闯荆山?难道我这个掌门带个人来,还得请示你?!不敬长辈,只怕是你找的借口吧?”杜福吹胡子瞪眼睛地吼道。 “爹!是你带他来的?”杜威的心中暗喜,挨打的不快一下烟消云散。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谋取金丹就是那么不显山露水——郝强这小子到了荆山,那还不是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我警告你,以后别想打他的主意!还有,一个月之内把石亭修好!不然,我就以掌门的身份处罚你!”杜福好象是明白儿子心里的弯弯绕似的,对他敲开了警钟。说完,躬下身子,欲抱起郝强。 “掌门!且慢!”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第二十三章 滚开! 洪长老?他来干啥?看到洪长老从空中飞落,杜福满脸的孤疑。他对洪长老多多少少有些惧怕,因为洪长老是个直筒子,为人处世,即使是掌门也是不给面子,曾几次让杜福下不来台,后来虽然圆滑了点,但牛脾气还在。 难道他是为石亭的事来兴师问罪?假如他较真硬要上纲上线,杜威可是要受到不轻的惩罚的!杜福的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不过,当他看到洪长老的脸色时,心下即释然,他敢断定洪长老绝对不会是为石亭而来。 不是石亭,难道是为了晕倒的郝强?杜福的眉头一蹙。 “掌门,把他交给我吧?”洪长老一落地,便躬身对杜福说道。 杜福看了洪长老一眼,眼中透出惊愕的光,洪长老要郝强,他只会感到意外,而不是惊愕。让他惊愕的是,洪长老似乎与以前判若两人,好象苍老了许多,都是修真的人,杜福当然知道,仅仅短短的一年时间,洪长老是不应该变得这么老迈的! 再看洪长老的脸,那真是充满了悲切,他一定是遇上了啥伤心的事! “洪长老,看你这样子,出了啥事?”杜福答非所问,于情于理他都得关心一下。 “唉!英儿不在了!”洪长老的老眼一红,悲戚道。 “什么?他不是下山历练去了吗?——你怎么知道的?”杜福虽然与洪长老的关系不怎么样,可他的徒弟却是天罡派的精英,年纪轻轻便达到了塑身期的修为,英年早逝,对天罡派也是一个损失。 “唉,我也是刚知道的,刚才回山,到密室看了一下,发现英儿的命魂玉简竟然破碎了!” 一般的修士都会把自己的一丝魂魄,用法术留在专用的玉简之上,玉简大都置于门派长尊的密室中。当这个修士遇难时,这个玉简就会破碎。玉简通常只是起了一个报信的作用,但有时遇难者也会通过灵魂的传输,将遇难时的一些情况传送到玉简中。 “掌门,我怀疑是虚镜派所为,从玉简残留地影像看,很可能就是他们害了英儿!” “你敢确定?” “不,不过影像里曾闪过一道强光,很象虚镜派的那些妖镜所发的光!”洪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地开口道。 “洪长老,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瞎说!”杜福脸一沉,正色道。天罡派可还没有达到天下独尊的地步,如果因为此事引发两派的厮杀,那就只能让别的门派渔翁得利! “多谢掌门提醒。不过,我现在很孤苦,恳请掌门让我收他为徒!”洪长老指着地下地郝强说道,谈话在转弯抹角中又书归正传。 “不行!”杜威不等杜福开口,便急不可耐地抢先说道。这小子可是我们杜家诱来的,你这个老东西,凭啥要插上一腿?! “为啥?”洪长老眼一瞪,不快地问道,看样子就要发火! “你这个不分老幼的东西,洪长老与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滚开!”杜福却是狠狠地剐了儿子一眼,冲着儿子大发雷霆。 第二十四章 争徒 见杜福教训儿子,洪长老明知是在演戏,可也不好这发火。他只是不爽地瞥了杜威一眼,便对杜福说道:“听说他还未拜师,掌门意下如何?” 既然郝强是杜福带来的,收他为徒当然要得到杜福的许可。 “不行!他可是我爹带来的,要拜也得拜我爹!”谁当了郝强的师父,就等于得到了他的金丹!急疯了的杜威,拼着再挨老子的一记耳光,也要“据理力争”! 杜福想不到儿子竟这么不知好歹,他有些窘迫地瞟了洪长老一眼,正待发作,却听到了洪长老的一声怒吼:“杜威,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就算掌门在此,老夫同样可以教训你!” 看到洪长老真的发怒,杜威的心里还是有所畏惧的,他知道洪长老这头犟驴子要是真的发狠起来,就算是掌门的老爹,也得让他三分! “你——滚!别在这里丢我的脸!”杜福也被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假若杜威不打岔,或许洪长老只是顺便说说,只要自己敷衍一下,收徒的这档子事也就揭过去了。 现在,杜威的表现,肯定让洪长老起了疑心,既然已经把郝强打晕了,杜家为啥还要争他为徒?更重要的是,被激怒了的洪长老,犟脾气也来了,那就是他今天非要收郝强为徒不可! 杜威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心里直埋怨老爹,爹啊,你怎么这么糊涂,要是洪老鬼真的收郝强为徒,那我们杜家不是把到手的肥肉,拱手让人? 不过,杜威也明白,自己已经触及到这两个老家伙的底线,再傻乎乎地待下去,说不定真的就要受皮肉之苦! 杜威怨恨地盯了洪长老一眼,不情不愿地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洪长老,这并不是我许可不许可的问题。这小子倔强的很,带他来荆山之前,我就曾经要他拜师,可是他死活不干。要不是为了避难,我想他未必就肯来我们荆山——唉,也不知带他来荆山,究竟是对还是错!”杜威一走,杜福顿了顿,和颜悦色地对着洪长老耐心解释道。 “掌门目光老辣,哪会做错?我看他是个修炼的难得人才,只要把他收入荆山门下,以后对咱们荆山绝对是有好处的。” “唉,洪长老有所不知,他自己修炼的功法奇特,我们这些老家伙,只怕也教不了他。” “掌门,这样岂不更好,在对敌之时不就能够出奇制胜?再说,我们也未必就要教他什么,只要把我们的练功经验说与他听,让他少走点弯路也就行了!” ······“掌门。坦白地说,收他为徒,我是有私心的!” “哦!——?”杜福的心里一紧,难到刚直不阿,一身正气的洪长老也有贪丹之心? “我要他以后为英儿报仇!”洪长老咬着腮帮子恨声说道。 “洪长老,节哀顺变吧!——英儿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只要查出凶手,我们必定倾全派之力为他报仇!” 洪长老见杜福扯东拉西的,就是不松口,只好退一步来了个折中:“掌门,这样吧,我先将他带到府第疗伤,等他醒转,再问问他的意思,假如他不愿意,我再送给掌门发落,您看如何?” 第二十五章 醒转 郝强慢慢地睁开眼皮,一脸的迷茫,我这是在哪? 可是,迷茫的郝强还没有迷糊过来,就有一张老脸映入他的眼帘。 那张老脸,枯瘦,皮包骨的脸颊上布满了沟沟坎坎,那是一张行将就木的典型的老脸。不过那张老脸上,却散发着一种让郝强心动的情愫,即充满了悲怆与关爱,特别是那双显得枯老,但却十分清澈的眼睛,让郝强感到自己就象沐浴在爷爷的疼怜的目光里。 “好小子,你终于醒了?!”老脸突然绽开起一朵花来,郝强觉得那朵花煞是好看。 “你是——洪——?”郝强虽然醒转,他还是觉得全身发软,四肢无力,说起话来也很吃力。 “对对对!小子记性不错,我就是那个洪长老!” “我——?” “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别动!”洪长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进了郝强的口中。 那是一颗回气丹,专门用于重伤之后的灵气及身体恢复的。 在石亭,洪长老见郝强只是晕厥,不会有啥生命危险,所以才耐着性子与杜福磨嘴皮子。可让他意外的是,郝强竟一直昏迷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洪长老当然弄清楚了郝强的来历,他对郝强的遭遇很是同情,刚刚痛失爱徒的他,更是找到了一种精神的寄托,对郝强也就加倍的怜惜。 在知道郝强的体内藏有一颗金丹后,洪长老用神识好奇地仔细地查探了一番,由于郝强昏迷不醒,屏蔽的功能自动减弱,道行深厚的洪长老终于发现了郝强体内的残丹! 小子啊,你肚子里藏着的不是金丹,而是一颗要你命的定时炸弹!难怪狗日的杜威会对你痛下杀手! 至此,洪长老觉得杜福带郝强荆山的用意恐怕也不是那么纯洁! 丹药一下腹,郝强即觉得一股暖暖的氤氲之气,如雾一般在全身荡散开去,沉睡了一个月,变得滞重的死气沉沉的内气(灵气)又重新活跃起来。 重新活跃的灵气,从郝强的各个组织细胞溢出,而后沿着全身的经脉,欢快地向着丹田流去。 渐渐地渐渐地,内视的郝强清晰地看到,自己丹田内的残丹周边,又围上了一层金色的雾气,那雾气好象比原来凝重的多,仿佛马上就要凝结成水珠一样的液体来。 让郝强更为惊奇的是,那层金色的雾气,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蓝光! 郝强将残丹外围的那层雾气凝聚起来,然后导引着它们运起了六六三十六次大周天。 周天运行之后,郝强只觉得全身通泰舒坦,体内活力顿生。 郝强知道,这次一定是洪长老救了自己的命,所以体力一恢复,他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就欲倒地跪下,拜谢他的救命之恩! 洪长老见状立即双手一托:“小子,慢着!” 第二十六章 拜师 郝强吞丹下肚,洪长老即紧张观察他体内地情况。这并不是说洪长老有什么偷窥癖,而是郝强体内有一个怪怪的金丹,他不敢确定自己的回气丹,究竟起不起作用,万一有啥不对劲的,他也好及时补救。 呀,怪事?这小子在丹田内不仅积聚了雾气,并且看样子马上就可以凝结成液态,这可是即将筑基的征兆! 但是,更让洪长老惊讶的还是,雾气竟然还散发着灿灿的金光,这种现象也只有结丹时才会出现。自己在结小丹时,所散发的光,都只是灰扑扑的淡金色,颜色可比郝强现在的差多了! 真是一个怪胎!见多识广的洪长老也被郝强体内的异象给闹糊涂了! 这小子的修为究竟是个什么程度?塑身?筑基?小丹?都象,但却又不是!不过,洪长老现在却敢肯定,郝强的修为绝对不是表面上的辟谷期了。难怪那个杜威把石亭都打烂了,也只是将郝强打晕而已! 洪长老迷蒙之中,原先那个收徒的热情一下淡了下去,他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资格当郝强的师父,看来掌门好象没有欺骗自己! 正在惊诧、犹豫、震惊以及又有点兴奋地的洪长老,突见郝强要翻身下跪,急忙阻止道:“小子,且慢!” “洪长老,您老救了我一条命,我下跪拜谢一下也是应该的啊!”被洪长老拦住,虽然没有跪成,但对轰长老却是更加敬重了! “呵呵,你弄错了,从杜威手底下救你一命的不是我,是掌门,我只是将你抱回洞府而已!”洪长老做人实在,是还咋地就咋地,他可不想抢别人的功劳。 “掌门?” “哦——就是你说的那个杜老头!” 他就是掌门?杜鹃的爷爷是掌门?郝强虽然有些惊愕,但是却并不感到奇怪。假若爷爷不是掌门,杜鹃还是那么横行霸道,那倒是稀奇了! “洪长老,您知道杜掌门为啥要带我来荆山吗?”又欠了杜福一个人情,郝强也不好意思再叫杜老头了。 不知怎么,郝强总是觉得面前这个洪长老很是可亲可敬的,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哪一类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直觉吧! 既然值得信赖,郝强也就把自己藏在心底的疑虑说了出来,因为他还是不相信杜福会那么好心——无利不起早嘛! “这个——。”洪长老沉吟了一下,说:“我不好猜测掌门的心思,他大概也是为了荆山好吧!”对于掌门,即使是长老,洪长老也是不好背后议论的。 唉——洪长老的话等于没说! 其实,在同杜福一起来荆山时,走投无路的郝强,也是尽量往好处想,但他的心里总觉得还是有个疙瘩,心里不踏实。所以,杜福要收他为徒,被他一口拒绝了。 一进荆山,郝强便被杜鹃父子来了个下马威,这让他原来暗生的侥幸心里荡然无存。可是,现在离开荆山也是不明智的,孤单力弱的他要想在荆山立足,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找到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照目前的情况看,最佳的也是唯一的选择就是眼前的洪长老了。不管杜福是啥心思,也不管杜鹃父子怎么找茬,洪长老都是一块很好的挡箭牌! 当然,这并不是郝强考虑地全部,他对洪长老还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与敬重的。在自己昏迷的一个月中,洪长老假若对自己的残丹有啥歹念,他可是有充足的时间和多种的方法对自己下手的,要是这样,自己恐怕永远也不会醒转! “洪长老,我想拜你为师,行吗?”顿了一下,郝强突然开口道——拜洪长老为师,不仅可以有座靠山,而且对自己的修炼也有很大的帮助,有了个修为高深的师父指导,那自己就不用再在黑暗中摸索了! 第二十七章 电石精 洪长老没想到郝强会提出拜师,一时不由得一怔。一怔之下的他,不禁大喜过望,这小子是个人中龙凤,只要好好地磨练一下,将来绝对是个称王称霸的人物! 哼哼,我有了这样的徒弟,英儿的仇何愁不报?另外,郝强拜自己却不拜掌门为师,也让洪长老爽爽地自豪了一把! 郝强看到喜呆了的洪长老呆愣愣的站着,一时误会了他的意思,心里大骂自己不知足,能有一个关心自己的长老就不错了,自己怎么还好意思做分外之想呢? 回过神来的洪长老,看到郝强一副尴里尴尬的样子,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于是呵呵笑道:“傻小子,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拜师?!”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郝强听了立马下跪行礼。 “呵呵,一拜不够,要拜三拜!”洪长老摸着自己没有几根胡须的下巴,笑吟吟地说道。 郝强依言跪完了三个响头,便被洪长老一把拖了起来:“我没那么多俗套,你拜了三下,嘿嘿,就是我的徒弟了!” “唉,其实我并不想当啥师父,倒是想当你的爷爷!”洪长老用力拍了一下郝强的肩膀说。 “那我以后就叫你爷爷?”郝强其实也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 “不可,不可,那样还赶不上做师徒来得名正言顺!”饱经风霜的洪长老当然明白自己的责任。 “呵呵,既然当了你的师父,自然得送你一件拜师礼!”新收爱徒,洪长老的精神变得开朗多了。 “师父,这是啥?”郝强从师父洪长老手中接过一个圆溜溜蓝莹莹的小圆球,好奇地问道。 “这是电石精,也勉强算的是一个宝贝吧!马煌的紫光球就是由它派生出来的!” 洪长老还怕郝强听不明白,又接着继续解释道:“本来我应该用灵力将它融进你的体内的,可你——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就由你自己试着来吧!” “电石精一融入你的体内,就可以帮助你这个才跨进辟谷门槛的人空肠,不过你都昏迷了一个月,肠子已经空空,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电石精最大的功效,还是能够,吸纳,消化,抵抗你暂时不能抵御的高压电。在咱们这个电流出没无常的荆山,它确实是个必不可少的宝贝!” “你可以用它来凝练自己的防身武器,一旦你喜结小丹,你还可以用它来做你的本名法宝。荆山弟子大都是这么干的。不过,你的情况特殊,怎么做自然由你自己来决定!” “谢谢师父!”郝强喜道,电石精竟是这么一个好东西! 洪长老轻轻地赏了郝强一个爆栗:“讨打!与师父客气?师父是外人吗?!好了,好了,看你的身体也是没有问题了,修炼修炼就得练!你就先按你原来的功夫修炼吧,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我再教你怎么融化运用电石精!” 第二十八章 荆山?北斗? “师父,你带我去哪?”窝在无窗,但壁体却散发着淡蓝色光芒、里面一片明亮的石洞中几天的郝强,没想到一走进连在一起的师父的那个石洞,便被师父牵着走出洞外,师父不是说等我恢复了,就叫我运用那个电石精吗? “呵呵,你在山洞里呆了那么久,应该出来透透气了,我们今天啥事也不做,旅旅游,看看荆山的风景!” 在荆山的范围之内,只有达到长老以上的级别,才有资格也是才有能力在空中飞行。因为所有的飞行法器,在空中都会由于电磁场的作用,而被毁掉。 洪长老一手提着郝强的裤腰带,倏地飞上了天空。因为带着一个人,在空中飞行还是不那么容易,所以他又只好投机取巧。 夹带着郝强的洪长老不是在飞,而是一座山峰一座山峰地跳跃,整个地就是在做跳远运动,只不过他跳远的距离太远罢了! 郝强的姿势虽然不太雅观,但在洪长老跳来跳去的过程中,还是把荆山的全貌看了个大概。 整个荆山方圆几百公里,它是一个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其中,大大小小的山峰恐怕有大几百座,但是高高的主峰只有七座,这七座高峰呈北斗七星状分布。 七峰的峰名分别叫做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在七星斗柄的中段处有一座最高最大的山峰,那就是开阳峰,因为它最高最大可以说是荆山的象征,所以也被称之荆山。 七峰高耸破天,山腰常年云烟缭绕,真的是很有气势很是雄伟壮观! “师父,这七座山都是以北斗七星命名,那荆山为啥不叫北斗山?”郝强对天文地理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北斗七星也是听了洪长老的解释才知道的。 “唉!我们天罡派,本来是修炼吸收运用北斗七星星辰之力的功法,但后来因为那场大爆炸,没落了,只能吸纳利用天地间的电能了。” “幸好祖师爷为后代找到了荆山这块风水宝地,我们天罡派才得以延续下来。至于峰名也是祖师爷根据北斗七星的星图起的,到如今恐怕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整座荆山,全是由铁矿石构成的,不过,这些铁矿石中又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它与铁矿石一起,能够吸收储存天空释放出的电能,可以说整个荆山就是一个巨大的蓄电池或者电磁场。 天罡派就是一个利用天地之间的电能,而在修真界占有一席之地的门派。 被师傅提着飞转的郝强,现在终于明白了师父带自己旅游看风景的真正用意,那就是让自己对荆山有一个感性的认识,为自己以后修炼开拓思路。 不过,让郝强有些不明白的是,师父并没有带着自己飞上高高的开阳峰,而是在围着开阳峰转了一圈之后,又飞到了开阳峰的山脚下的一个小山峰上。 这座小山峰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山洞,洪长老将郝强带到一个小山洞前,说了一句让郝强莫名其妙的话:“呵呵,到了!” 第二十九章 无从下手 看到郝强一副莫名的表情,洪长老笑道:“郝强,你虽然是我的徒弟,可在修真界是以实力论辈分的。以你的资历和修为,只能算是三代弟子,所以你只能住在这里!” 天罡派的居所洞府是以山峰的高矮按等级分配的,修为越高住所越高,长老级别的住在七座主峰上。三代弟子当然是住在那些比较矮小的山坡上了。 这样分布并不是搞啥特殊化,而是山峰越大越高,它蕴含的电能就越足越大,达不到修为越级居住修炼,那等于是在自杀! 郝强能在洪长老的洞府住了一个多月,自然是有洪长老的暗中保护,才没有事,假若他真的硬要将郝强留在身边,也未尚不可,但洪长老是个刻板的人,不想乱了规矩。 更何况郝强与其他的三代弟子住在一起,以郝强的能力和修为,也算是鲜有敌手,只要他不去生事,安全还是无忧的。 “这是英儿以前入门时的修炼之所,现在归你了!”一说道英儿,洪长老的脸色暗淡了一下。 “师父,现在你可以叫我怎么用电石精了吧?”郝强当然知道师父的隐痛,知趣地引开话题。 “唔,这个——你得用心去做,用心去摸索!好了,以后就在这里安心潜修吧!”洪长老不知何故,并没有叫郝强啥启用电石精的方法,只是给递郝强一本薄之又薄的小本本。 那小本本只有几十页厚,上面是一些门规,还有一些基本的修真理论和简单功法。 “你好自为之!”说罢,洪长老挥挥手,即走出了洞外。 修真人搬家不同于俗世,简单之极,更何况郝强还是是个单身?光棍来光棍去也就得了。 郝强的新居并不大,大约只有三十个平方左右,洞壁不是很光滑,犹如没有粉刷过的水泥墙。 洞壁上散发着一种柔和的蓝光,那光就象是无数萤火虫爬在洞壁上所发出的光。整个山洞,出了山洞的正中有一张大石床之外,空无一物,甚至连洗漱的用品都没有一样。眼前的光景,让郝强有点体悟到什么是清修。 怀里揣着一个诱人的电石精,郝强一时半会哪有心思入静练功?盘腿坐在石床上的他,从怀里摸出电石球,偏着脑袋仔细端详起来。 电石精看上去也有小孩玩的小皮球那么大,但拿在手上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它晶莹剔透,象钻石一般泛着晶晶的蓝光。 左看右看的郝强觉得,这个电石精,不管怎么看都象一个只能用来欣赏的玻璃晶球,因为将他拿在手中,感应不到一点电的迹象,既然是电石精,怎么的总得有些电的波动吧? 郝强感到自己有点象一只老虎,拿着一只卷曲成球的刺猬一样,茫茫然的不知从何下手! 师父说要用心,可怎么用心呢?这个心,究竟是指心脏,还是指心思的那个心? 第三十章 难题 电石精属荆山独有,它是铁矿石经过上万年的凝聚形成的精华,一般只能在荆山的深处才能找到。 在荆山有着许多上下连贯,四通八达的自然山洞,要想寻找电石精,就得深入那些山洞去碰运气。可是那些山洞里面却是危机重重,没有高深的修为,是不敢去冒险的。 经过多年的搜寻,电石精是越来越稀少,越来越珍贵了。郝强能够得到一枚电石精真的是他的福气! 正因为珍贵,郝强才这么慎重,不然,他早已划出刀子或者钻子,将电石精弄破,看看究竟里面究竟是啥摸样! 郝强将电石精放在胸脯的心脏部位,除了感到一片温温的凉爽外,电石精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只有用心——用神识来摸索感应电石精了。 郝强用神识向电石精内探查,却发现电石精竟如一个空球一般,不需用力神识便从球体中穿透而过。 可是,让郝强感到惊奇的是,就在神识穿过球体的一霎那间,他的脑海里却闪过一副画面。 那是一副让他震撼的画面,画面上是无数道重重叠叠,交织交叉的巨大的闪电,那些闪电蓝光耀眼,气势磅礴,原来电石精里竟蕴藏着大量的电能! 难道闪电电能也能象饼干一样将它压缩起来,不然的话它们如何隐藏在小小的电石精中?假若自己一个不慎,会不会将电石精内的能量引发爆开?—— 真的爆开,里面的巨大电能一下释放出来,自己如何承受得了?! 如何将电石精的能量化为已有,看来只有用神识意念了,刚才穿过电石精,自己的神识并未受到了什么损伤。 郝强埋头思忖了一会,觉得只有将电石精中的电能,慢慢导入自己的体内才是最有效和最安全的办法。 将电能导入体内,全身的经脉就是最好的电流通道,并且,电流流入丹田中,自己可以借助残丹的力量将它同化。 想到这里郝强不由得一阵兴奋,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因为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自己身体的组织器官,特别是心脏能够承受的了吗?触电大多是心脏遽然停止跳动,人也窒息而亡地!因为电能一旦导入,是持续持久的,自己很可能无法甩开电石精这个电源体。并且,电石精内的电能电流流量肯定不会是10毫安?电压也不会是什么220伏吧? 虽然经过试身路的磨练,还有与马煌杜威的交锋,身体对电的承受能力大大增强,但郝强明白,那一点点承受力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要想利用电石精,就只有先锤炼好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能够象天上的乌云一样承载超级高压电一样。 天罡派是运用电的行家,师父给的小册子里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功法呢? 郝强兴冲冲地又将那本小册子,来回地翻了几遍,可是,让他失望的但是,功法倒是有的,但不过就是硬抗,经过不断地硬抗,身体一遍遍地经过锻炼,承受和运用电的能力就会一步步增强,如果照这样练下去,至少也要几十年才能利用电石精!—— 这郝强哪里等得起?! 师父不肯冒险,功法又不可用,看来一切都得靠自己想办法了! 第三十一章 还得靠自己 “摩根!摩根!”郝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需要咨询摩根一下,因为洞内就只有他自己,所以叫出声来了。 我怎么把摩根给忘了呢?自己体内最坚实最牢不可破的就是残丹了,如果直接将电石精中的电能直接导入残丹之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郝强虽然这么想,但心里毕竟没底,他于是想到了摩根。 摩根已经好久没有出声了,因为常常这样,郝强也就不以为意,可连叫了几声,仍然没有听到摩根的回答,他才感到异常,难道摩根出事了?会不会是那次在桑贺的望林坡,被吸到邱老怪的虚迷镜里去了? 摩根应该不会死了吧?他可是过比邱老怪多活了几千年的老成了精的人物!但——邱老怪的那个虚迷镜可也不是能么简单的—— 郝强不愿往坏处想,他的心里很难过,摩根生死未卜,一下扰乱了他平和的心境。 片刻之后,郝强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脑壳锤了一拳:在痛苦难过又有啥用,要紧的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只要摩根不死,自己就有找到他救他的希望! ——郝强的心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 原先还有寄予摩根的一线帮助,现在真的一切都得全靠自己了! 没人咨询,郝强依然认定自己的想法不错。因为残丹既然是用高科技手段凝成的,它的凝结的过程,就不可能离得开电力,残丹的能量中也许包含着大量的电能也说不定! “咦,残丹怎么变了样?”放下摩根的郝强,用神识探查残丹,发现不知何时,残丹的表面,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的暗蓝色的细线。那些细线,就象正在孵化鸡崽的种蛋上所浮现出的一条条血丝,在金色的球体中显得非常显眼。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细线既然是进入荆山后从出现的,那就一定与电有关!难到是残丹的电能被激发出来了? 那些蓝线难道是电能演化出来的电流?那能不能将它抽取出来,连接到电石精上,把电石精中的电流吸取进残丹。 郝强对残丹还是充满信心的,他相信即使将电石精中的电能全部注入残丹,残丹也绝对不会有什么破损! 不过真的这样做,想必一定很危险,郝强书读的虽然不多,但也知道电碰电就会短路,会引发事故的! 电石精里的电能很强大,残丹里的电能肯定也不弱,它们两方一旦相碰,那碰出来的就绝对不是火花,而是闪电!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郝强的头大了。 生了一阵子闷气,郝强决定还是要试一下,不敢冒险何来的成功? 不过,他还是不那么莽撞。他首先从残丹周边的雾气中,凝聚出一根带电的细线,然后将它凝出手心,幻化成一个小小的梭镖,捏在手中。 郝强翻身下床,将电石精放到石桌的一个顶边,然后,挥手将梭镖射向桌上的电石精! 第三十二章 瞬间的死亡 黄中泛蓝的象一只中号钢钉的小小梭镖,倏地射中了石桌上的电石精,本以为会撞起电火花的郝强,却见小小的梭镖如一根铁棍插入泥潭一般,嗖地一下,即消失在电石精之中。 郝强跟进的神识看到,小梭镖一进入电石精中即化为一道小小的闪电! 哦,原来即使碰电也只是在电石精里发生,郝强不由大喜! 可是,郝强还来不及高兴,就感到丹田猛地一震,只见一道小小的蓝光从电石精射出,刹地射进了他的肚腹之中! 霎时间,郝强丹田内残丹外的那层黄中带蓝的蓝色立即分离溢出,与那条射入腹中的蓝线连接起来,电石精与郝强的丹田之间,即连接上了一条电路通道! 原来射入电石精中的小梭镖,一下将电石精内处于静电状态的电力场,一下启动激活,小梭镖所产生的闪电,放射出一道电流,电流竟沿着小梭镖的原来的飞行轨迹,回转到郝强的丹田中。 郝强哪里想到会出现这么个变故?惊变中的他想跃开,远离电石精,但是,一切都迟了! 丹田内雾气的蓝光的溢出,并向电石精奔流,刺激得残丹也作出了反应,残丹内的那些细细的蓝线,一齐蠢蠢欲动,其中处于残丹表面的一条蓝线,竟象一条毒蛇扑捉猎物一般,噗的从残丹破壳而出,蛇头一下咬住了贯穿丹田内外的那条蓝光之线! 刚闪起念头,还来不及行动的郝强,只听得腹中嘭的一下,仿佛肚子里爆开了一枚炸弹! 一股极强的电麻,带着猛烈的灼热,以闪电般的速度,以丹田为中心,倏地向他的全身扩散!顿时,郝强只觉得心头一紧,心肌跟着僵直,心脏内的血液刹地在胸腔里凝固。 可是,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郝强的脑海里的那个“完了!”的念头,正要闪现,但还没有闪现时,郝强只觉得全身象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轰地一下,被一股大力倏地从周身吸入了丹田。 扩散与收缩的过程,即使用闪电来形容速度,还是嫌慢了一点,但是,就是这短短的一霎那间,对郝强来说却是经历了瞬间的死亡! 电石精放射出的那道蓝光,一与郝强丹田内雾气中溢出的蓝光连接上,即将丹田内的蓝光往电石精吸纳。本来电石精于郝强丹田内的电能量相比,那可是大象比蚂蚁。郝强体内的电物质当然向着电石精奔泻。 不过,一旦残丹参与进来,电石精在残丹的面前又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蚂蚁,它本身蕴含的电能被残丹一下子、一股脑地吸入丹田内。电石精里的电能所构成的电流,本来是直接奔向残丹的,但它在流经丹田时,毕竟在丹田内呆了短短的一瞬,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它疾速地在郝强的体内肆虐了一番,但随即即被吸纳进残丹之中。 全身焦黑,头发冒烟的郝强,全身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只是本能地坚持站立不倒。幸好强大的高压电流,在他的体内停留的时间极其短暂,视神经并未受到严重的伤害,眼睛虽然阵阵灼痛,但还能视物。 懵懵懂懂的郝强,机械地朝石桌看过去,只见石桌的顶边上只剩下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 而后,稍稍恢复知觉的郝强,闻到了从自己身体散发出的一股烤焦的肉香味! 第三十三章 自救 石桌上的那一小撮粉末,自己身体散发出的焦香味,给郝强的神经来了一个强力的刺激,他的大脑才从一片空白中渐渐地复苏,知觉与感觉才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郝强就这么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只要稍动一下,体内的内脏就会撕破分离,肌肉就会从骨骼上脱落。而原来生机勃勃的神识意识,似乎也变得焉不拉几的,与机体失去了联系,自己的灵魂就象是借居在一个陌生的躯壳中。 郝强强打精神,用神识在自己的体内周游了一遍,他触目惊心地看到,自己的身体就象一台摆在废品收购站、天天日射雨淋的报废的机器,已经是破旧不堪,面目全非。 内脏就象煮饭烧糊了的锅巴,黑吧拉黢的,上面冒出点点道道的黑红的鲜血。全身的肌肉也是从里到外黑黢黢一片,就象一根根一块块烧焦的黑炭! 幸好郝强的心脏还算坚强,只是变黑却没有变形破裂,还在勉强地维持着体循环的运转。不过,他宛如一匹年老体衰的老马,背负着沉重的沙石登坡,已是不堪重负。 强烈的烧灼,让郝强血管内的血液变得浓稠,血液循环变得无比的缓慢,如非神识所见,仅凭感觉,郝强一定以为自己全身的血液已经凝固停止了流动。 郝强的心一下瓦凉瓦凉的,自己这样子还能活得下去?这么慢慢地死去,还不如刚才一下挂了还好些! 不,既然上天刚才不让我死,老子就一定能够活下去!残丹不是有疗伤的功能吗? 想到残丹,郝强的精神不由得一震,神识也随即朝丹田一探。 丹田也似乎受到了损伤,少了许多充实感,不过残丹当然还在,只是残丹周边的那一圈雾气已经荡然无存,仿佛是被高温蒸发掉了。残丹倒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就象一只刚刚吸饱了血的牛虻,看上去显得胀鼓鼓的! 残丹的体积并没有明显的增大,但是他的颜色却由原来的纯黄变成了黄多蓝少的花纹,看上去有点象小孩子玩的那种彩色的小皮球。 在观察了一遍身体的状况之后,郝强感到自己的精神更加疲惫,但他一点又不敢松懈,他知道现在自己只要稍稍休息一下,自己就会永远地休息下去! 郝强费劲地将神识往丹田送过去,还未发出什么意念,一股无比熟悉的亲切的感觉便在心头涌起。 郝强的神识刚进入丹田,里面的残丹即有了反应,残丹的表面闪烁了几下,接着,丹体上,便如早上的河流水面,浮起淡淡的袅袅的雾霭。而后,雾霭越聚越多,越来越浓,郝强的丹田就一个热火上的蒸笼,残丹就象蒸笼里的一个包子,散发出热腾腾的雾气! 雾气一出现,郝强的神识仿佛得到了营养的滋润,活力很快重现,这让郝强的信心倍增。 那些浓雾如云团一样缠绵纠缠,随后又逐渐地浓缩,就象一大团棉花,被一只无形的手捏压。 浓雾在浓缩中变得越来越小,最终缩成了一个小点。 第三十四章 渗入残丹 那个小点,其实也不能算作一个点,因为它小的实在是不可思议,近乎于虚无,竟连郝强的神识都探不到,只是凭直觉觉得有那么一个小点存在。 这与郝强的初衷相悖,他自己也想不到会这样。 从残丹溢出的雾气,太多太浓,如果将它们导入经脉,体积太大,不好把握控制,所以郝强想将它们的体积浓缩,才容易在经脉中运行,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郝强的心里有些着急,现在他的身体真可谓是一具败肢残体,如果再不及时发挥残丹的疗伤功能,后果是很不妙的。 可是,心急也是无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靠残丹疗伤了。 稍稍缓了一口气,郝强又重新将神识靠近残丹,但这次残丹毫无反应,既不颤动也不闪烁,那样子,好象是告诉郝强,我该放的都放完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唉!郝强暗自叹了一口气,你不动我动! 郝强试着残丹发出了几个召唤的意念,,见残丹仍是无动于衷,难道残丹变性了?郝强的心不由得有些慌乱。 既然召唤不了你,老子干脆就直接探进你的里面去! 郝强一狠心,将神识直接放在了残丹的体表上。这时,郝强才发现,残丹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变成了一个牢固的整体,以前稍稍软化,溢出光芒溢出雾霭的体表,又坚硬如初。 刚才在丹田中弥漫的雾气,只不过是残丹在吸回能量所残留在体表的能量残迹。备好钱地意念浓缩之后,自然没有后续的了。 唉,以前的修炼算是白干了! 如何才能导出残丹的能量?郝强快速地在脑海里回放自残丹意外入体以来的经历,觉得残丹不管怎样也不会伤害自己! 胆子大增的郝强,试着将神识渗入残丹之中。残丹看上去虽然坚硬的无懈可击,但它却不阻拦郝强神识意识的渗入。 神识一进入残丹中,郝强立即感觉到自己的神识,竟产生了一种象有肉体一般的感知,酥麻酥麻的,那是一种触电的感觉,但却比触电的感觉舒服得多。 另外,神识从未深入残丹里的郝强,还惊奇地发现,残丹其实并不象表面看得那么小,而是一个体积很大,甚至大的渺茫的球体。 虽然残丹并不拒绝郝强神识的渗入,但是,郝强却觉得越是深入,自己神识所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大。 终于,残丹内没有深入多远的神识,即扛不住了那种无法表述的沉重压力,郝强不得不停顿下来。此时的郝强,即没有心情查看残丹里面的世界,也没有情绪再深入下去。他将在渗入残丹后,意念精神力又进一步增强的神识,下蛮运用起来,从残丹内那些即象气体,又似液体,还有一点象固体,并散发着黄蓝光芒的能量物质中,凝聚出一根小小的金芒,然后将金芒嗖地向残丹的体外射去! 凝聚出的那根金芒,郝强并没有斩断它与残丹内的能量物质的联系,所以,金芒象一条小小的泥鳅在淤泥中疾速穿行,但是,这条“泥鳅”却是一条怪怪的泥鳅,因为它的背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大尾巴。 很快,这条“泥鳅”便在残丹内兴风作浪起来,掀起了一股前涌的浪涛,这浪涛虽然细小不大,但气势却是有些骇人。 郝强的心里一惊,担心会引起残丹的巨变,于是,用神识将浪尾一下隔断,并且,将神识融入前涌的波浪之中。 神识的速度是不可估量的,只是瞬间,郝强的神识即从那个特别的波浪中溢出,倏地退出了残丹。 郝强的神识刚刚退出残丹,山洞的洞口刚好在这时光线猛地暗了一下,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闪进了洞内。 。 第三十五章 凝丹?! 闪身进洞的不是别人,正是郝强新拜的师父洪长老。 洪长老对郝强这个新收的徒弟还是很上心的。他担心郝强炼化电石精会出现啥意外,所以特地在电石精上抹上了一丝神识,事情一旦有变,他也好及时赶来相救。 正在洞府潜修的洪长老,猛然感应到留在那个电石精上的那一丝神识所传回的信息,电石精的电能,正以不可遏制之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猛然泻出,洪长老大惊,他可是知道那个电石精里蕴含着多少电能的! 洪长老暗叫一声不好,便慌里慌张,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进洞之后的洪长老,一眼看见全身焦黑,皮肤上裂开着一道一道血印口子的郝强,惊愕的就要发出一声惊呼。 幸好洪长老反应极快,他一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把已经即将发出的惊呼抹杀在声带中。 看郝强的样子,他还没有死,而且,似乎还在运功疗伤,现在如果受到了惊扰,说不定就会要了他的命! 洪长老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站着静悄悄地看着郝强,生怕惊扰扰了他,洪长老可不想才死了个徒弟,现在又死一个徒弟! 郝强深受重伤,对残丹的屏蔽自然是放松,那颗即赋予他力量、又给他带来灾祸的残丹,此时在洪长老的眼中已是历历在目。 洪长老,老于世故,当然知道残丹的份量,他顺手一个禁制甩向洞口,一下切断了郝强与外界的联系。 看到从残丹中呯然喷出一大股烟雾来,洪长老不知郝强在搞什么鬼。咦,他现在不抓紧时间疗伤,还在鼓捣丹田干啥? 既然自己连他如何抵挡得住电石精中强大的电能都弄不明白,他现在在干啥自己就更不明白了! 洪长老虽然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贸然出手相救,万一一个不好,反而害了郝强的性命! 呀?这小子确实是个怪胎!他的丹田似乎与人不同,竟有具体的形状! 既然决定静观其变,洪长老自然看得仔细认真,他发觉郝强的丹田,仿佛膨胀了的一个小小的口袋,金丹(残丹)就静静地悬在口袋中。 洪长老是修真之人,他自然知道丹田仅仅只是个穴位,他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过,具体的有形的丹田,看到郝强的丹田不惊讶才怪! 郝强的丹田看上去虽然很小,但洪长老却感到不是那么简单! 站在一边的洪长老觉得郝强那个有形的丹田,就象一个镜孔,透过镜孔看过去,里面又是一个世界。 洪长老看到,从残丹喷出的雾气,一下弥漫开来,那些浓雾究竟有多大有多宽,连他这个老精怪都看不透。他只是看见,浓雾一弥漫散开,紧跟着就是快速的浓缩,一下即浓缩到一无所有。 这时,洪长老再看过去,丹田又是原来的老样子,难道他的丹田能伸能缩? 正在惊疑的洪长老,又看见一股浓雾象喷泉一般从残丹中喷出,接着浓缩,接着一无所有。 看到郝强一次次地孜孜不倦地反反复复地喷雾——浓缩,浓缩——喷雾,见多识广的洪长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究竟要干啥? 洪长老虽然很是困惑,但他却相信这个时候,郝强绝对不是在玩!于是耐着性子看下去。 很快,洪长老便看出了一点名堂,因为在反反复复的浓缩中,郝强的丹田中出现了一个微乎其微的的小点。 在小点出现之后,只是几次浓缩,那个小点就长大成一个黄豆大的东西。 洪长老看到那个黄豆大小的东西,眼一下瞪得老大,口也张的合不拢来:天哪,他竟然在凝丹?! 第三十六章 又冒出一个七彩珠 那个黄豆大的东西,晶莹剔透,就象一颗透明的小小的玻璃球,但是又没有玻璃球给人的那种坚硬易碎的感觉。准确地说它应该象一颗晶亮的小水珠,但却又是一颗凝而不散的小水珠。 那颗小水珠就象一颗小雨珠,而残丹就象一颗太阳,小雨珠在残丹的照耀下,散发着璀璨的七色之光! 这是怎么回事?若说是在凝丹,但颜色不可能这么花里胡哨的啊!七彩水珠的出现,让洪长老惊奇到骨子里去了! 既然看不懂,而看郝强的样子,似乎又没有啥危险,倒不如观赏观赏这万年难见的奇观! 从哪个小水珠的形状颜色,以及它的能量波动,洪长老敢确定它一定是个好玩意儿,说不定不比自己的小丹差! 洪长老一阵兴奋激动——哈哈!这就是我的徒弟!这是我的大幸,也是天罡派的大幸!他的心里不禁升腾起一股自豪感。 洪长老一进洞,郝强即已发觉,但当时他的确不能分神,所以只能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 不过他的心里,对洪长老这个师父这么关心自己,还是充满感激的,同时,心也完全放了下来,放心落肠地放开神识全力施为。 郝强也想不到,自己将雾气浓缩会弄出个小水珠来。对于小水珠,他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感到这颗小水珠,虽然只有黄豆般大,但却象是在莫氏山庄失落的七彩珠一般。 在小水珠显现之时,郝强停止了吸取残丹能量的意念,残丹上由郝强的神识穿出的那个小洞洞,立即自动闭合,再无一丝能量溢出。 神识勉强运用了那么久,郝强觉得更加疲乏。他决定稍事休息,再行运功。 闭目休息时,郝强的一股是有非有的神识,有意无意地朝着小水珠扫视过去,发现小水珠里蕴含着不小的能量,即有原来的残丹之力,又有残丹才吸收的那种电能,但让郝强感到惊奇的却是,里面竟然有与七彩珠一样的能量! 这些能量不是散乱分离,而是有机地融合在一起。郝强只是凭着自己特有的感觉,才分辨出这些能量! 七彩珠不是已经失落了吗?怎么还有它的能量成分?对于这个问题,郝强虽然疑惑,但却不愿去深想,反正这时出现七彩珠的成分,是一件好事! 休息了一小会,郝强便试着将那个小水珠导出丹田。他聚集浓缩雾气的初衷,就是想借助残丹之力疗伤,但现在既然冒出这么一个东东来,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一试了! 郝强本以为导引这个新出现的不知有啥用途的小水珠,必定很难。谁知道他只是稍稍动了一下意念,那过小水珠,就轻快地滚出了丹田之外。 这下,郝强不由得大喜,以前导引残丹的能量行大周天,是很有些费心费力费事的,因为残丹之力很阳刚,很勇猛。但现在小水珠的能量却比原来柔和的多,当然,这并不是说小水珠就没有了阳刚之气,而是柔中带钢,钢中含柔! 第三十七章 重建经脉 能够轻松引动小水珠,郝强当然高兴,可如何运转大周天,却让他犯了难。 郝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查探的比较清楚的,他知道自己全身的经脉破损严重,已经达到了目不忍睹的程度。他全身的经脉,就好比遇上了大地震的那些公路桥梁,一段段地断裂,有的干脆就不存在了! 如果不把经脉修复,那即使把身体的伤疗好了,以后也只是能够苟延残喘地活命,因为身体已经是个废材,根本不适合修炼。假若真的是这样,那疗伤还有个蛋用?还不如死了的好! “郝强,沿着你原来的运功路线行导引功就行了!”见郝强将小水珠导出丹田,修炼了几十年的洪长老自然猜到了他的用意,当看到郝强脸上现出犹豫迟疑的神色,洪长老知道自己该出言提醒了。 听了师父的话,郝强依言导引着小水珠运起大周天来。不过,这次的运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艰难的多,足足花了他三个多时辰,才完成一个大周天。 开始,郝强只是凭着记忆运转,但让他意外的是,那散发着七彩之光的小水珠,就象是有思维和记忆一般,仿佛比郝强还要熟悉他自己的身体,它分外准确地按照大周天的运行轨迹,在郝强的体内滚动着运转。 这个奇妙的小水珠,恰似一台专门修复经脉的微型的精密的仪器,它不仅将一节节断了的经脉自动连接起来,同时对破裂的经脉管腔进行修复修整。至于遇到经脉管道消失的地方,它就会在原处开辟出一条新的经脉管道。 由于,修复经脉是一个细活,所以即使是神奇的小水珠,也同样费了一些时间。不过,能在三个多时辰之内,就把破损那么严重的经脉修复完毕,在郝强体内重新恢复建立一个完整的经络的循环体系,已经是一大奇迹了。 因为今天郝强身上发生的怪事确实不少,洪长老对此也就不怎么大惊小怪,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经脉一旦恢复,大周天运行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轻松自如了。几个大周天行过之后,郝强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原来舒服多了。 因为小水珠,能够自动运转,郝强根本不用动用多少意念力。所以他才有能力一边行功,一边观察。 郝强发现,不论是修复经脉还是自我疗伤,都得力与小水珠发出的七彩之光。那颗小水珠就象一盏球形的小彩灯,在自己的经脉里滚动游动。 小水珠散发出的彩光,透过经脉的管壁渗入到身体的组织器官之中。凡是彩光所过之处,那些器官组织就会以肉眼都能看到的速度,以旧换新,恢复自愈。 随着彩光的渗入机体,那颗小水珠的体积也是越来越小。在行过了九九八十一次大周天之后,也就是在郝强收功之时,那颗黄豆大的小水珠也终于消磨贻尽,剩下的比芝麻粒还小的那个小点,一下消失在郝强的丹田中。 “师父!”行功完毕的郝强,一睁开眼,便对着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师父洪长老倒头拜下! 第三十八章 走自己的路! “呵呵,臭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那么几把刷子!你身体里的能量真是太骇人了,仅仅是电能的含量,只怕掌门都赶不上!——当然,它们他都在你肚子里的那个宝贝里面——它是金丹?”洪长老是一脸欣慰的样子,乐呵呵地笑道。 “不,它叫做残丹!”此时的郝强对师父洪长老已经完全了却了戒备之心,敞开了心扉。 “残丹?!”丹还有残的?难道不是金丹?洪长老大感惊愕。 身体康复,身体舒畅的郝强,既然把洪长老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师父,对他也就畅所欲言,将残丹的事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 洪长老听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极大的震惊惊得他一时出不出话来。 “师父,我怎么会凝结出一个水珠来呢?”郝强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既然有一个现成的师父在,当然便顺口问道。 “怎么?这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施为呢!” “其实我是想把那些雾气凝聚成团,便于操控引导,哪想到会凝结出一个七彩的水珠来了!” “嗯,按道理讲,那个小水珠子不应该发出七彩光,我看你那个残丹只有黄蓝两种颜色——等等,是不是还有啥东西钻进你的身体过?” “师父,你怎么知道?原先是有颗七彩珠在我的丹田里呆过,只可惜后来遗落了!” “七彩珠?”洪长老一怔,这小子究竟是老天爷的什么人,怎么碰到那么多的奇遇! “就是一颗七彩珠子,我看它发出七彩的光,就叫它七彩珠,其实,它真的叫啥,我也不知道。师父,你知道是啥吗?他是不是个好东西?” “我看都没看见,怎么知道是啥?既然都已经失落了,就不要再去想它!”洪长老的心中一动,猛然想起道听途说的一件物事来,不过,那只是个远古的传说,捕风捉影地胡乱猜测,只会引发郝强的胡思乱想,对修炼不利。 “师父,你看我的修为达到了什么层次?”听了洪长老的话,郝强有些失落。他也不想再去深究凝出小水珠的事,师父大概也是说不明白的。 “强儿,你就这么在乎那个修炼等级吗?”郝强的赤诚相见,让洪长老非常感动,他现在是真的把郝强当做自己的孙子看待了,于是乎,连称呼也改变了。 “师父,不是等级层次越高,力量越大吗?”郝强现在是特别希望自己强大,当然希望自己的等级越高越好。 “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与辟谷期不一样了,是不是?唉,说实话,我也看不出你的真实修为。不过,孩子,那些啥层次等级什么的,只不过是前人界定的一个个修炼阶段,是个约定俗成的名称而已,并不是什么铁定的定律。”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不必要去墨守成规,走自己的路?” “哈哈,孺子可教。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修炼之道,只要能够大成,就不必去管它用啥功法,达到啥层次。就拿你那个残丹来说,其实,那个癫狂博士自己也没有炼化过残丹,他给你的残丹诀,也只是给你指了一个炼化残丹的方向,要真正完全地利用残丹,还得要你自己去摸索!” 郝强若有所悟,微微点头。 “强儿,你的残丹可是个举世无双的奇宝,觊觎他的人一定不少。你以后处事一定要小心,一定要低调,万事忍为上,等到你完全炼化了残丹,你就可以扬眉吐气,不用装孙子了!”对于郝强拥有残丹,洪长老是既喜又忧,于是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师父,知道了——我现在真的很想教训杜鹃他们父子一下!”郝强先是点头应承,但接着又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就先忍着点吧,再说你还不能很好地运用残丹的力量,也不一定就是杜威的对手。那天,他要是真的下毒手,恐怕你都支持不到掌门赶到呢!” “在荆山,别看我是个长老,万一真的出现啥祸事,我也不一定能保你周全。不过,你放心,要是那个敢害你,我就和他拼了这条老命!” “师父,你看我现在是什么修为?”郝强虽然明知师父是一片好心,但以他少年人的性情,还是觉得有些唠叨。所以,想法转变话题。 洪长老闻言,定睛一看,大乐,他嗔怪地笑骂道:“通关?臭小子,你低调也低得太过分了点吧?!” 第三十九章 静极生动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郝强的意念力和施法的能力都有了明显的增强。对残丹的屏蔽也达到了收发自如的程度。他将残丹着实屏蔽起来,并将自己的修为掩饰到通关的层次。 “师父,那我将修为层次提升到辟谷期?”郝强也知道隐藏实力也不能太过分,不然反倒会弄巧成拙的。 “呵呵——还是算了,你重伤初愈,脸少血色,因为受伤修为降低也是常有的事,这样刚好!” 郝强成功炼化电石精,师徒两人都很高兴,本来是可以多聊一下的。可是,洪长老发觉自己在郝强的身边呆了一会,自己的身体内的能量不知不觉间好象有所增强,并且似乎在蠢蠢欲动。 洪长老虽然奇怪,但却知道自己是粘了郝强的光,更知道这是一个提升自己能力的一个契机。因此,交代了郝强几句,便匆匆地赶回自己的洞府去了。 洪长老没教什么,而那本小册子上的基础功法又不适合郝强,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郝强每天就是静坐,行大周天。闲暇时练练如何使用有形无形的金芒,提高金芒的威力,还有就是摸索怎么运用新近上身的电能。 对于运用残丹之力,郝强也渐渐变得得心应手起来。虽然他能利用的残丹的力量十分有限。 郝强原来意识穿过残丹的轨迹,留下了一个长长的空洞。之所以留下这个孔道,是因为,残丹在吸取那个电石精的电能的时候,残丹的表层在高温的炽热之下,发生了溶化软化。 在残丹的表层即将回凝牢固的时候,郝强的神识探入了残丹中,这样,残丹的表层在凝固完成时,便留下了一条为郝强输送能量的便捷的通道。 那条通道,并不完整结实,它与残丹融为一体,具有很好的半通透性,这让郝强利用残丹之力的能力大大增强。并且,洞口在郝强神识的特意控制下,构成了一个能够随意开关的方便之门。 郝强在山洞内枯坐修炼了整整半年,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他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孤独寂寞,那种孤苦伶仃的静谧,一直静到他的心坎里去了,它就象一种慢性的腐蚀剂,正慢慢地腐蚀着郝强的每一根神经。 “不行,再这样下去,恐怕功没练成,人到先疯了!”终于有一天,静极生动,再也耐不住寂寞的郝强,走出了蜗居半年的山洞。 当时,正值金秋,艳阳高照。郝强一走出清凉的山洞,便觉一股哄热扑面而来,他感到自己,好象是从一个空调的房间内,突然一下走到了闷热的大街之上。 郝强站在洞口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坳上,手搭凉棚,四下眺望了一下,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呼:“咦,山下怎么那么多人?” 在远处的开阳山脚下的正前方,有一个宽大的广场。郝强目测了一下,觉得那个广场恐怕比微坝中学的那个有篮球场、排球场、还有一圈跑道的广场,大了不止十倍! 这个广场,在洪长老带着游览时,郝强曾随意扫过一眼,郝强记得那时的广场,冷风秋烟的,鬼影都没有一个。但现在的广场上却东一堆,西一团地站着许多人,这是怎么搞的,难道今天是天罡派赶集的日子? 第四十章 缆车 寂寞了许久的郝强,当然想去凑一下热闹。不过,站在山坳上,虽然能看得到那个大广场,但要是走着去,等走到,恐怕广场的什么集市早已散场了。 郝强有些着急,现在哪怕是有一头老母猪对着自己哼哼两声,也是好的,总不至于象现在这样的孤独寂寞。 三代弟子都住在这一片山坡的山洞里,按道理是可以相互串串门的,可是,郝强在百无聊赖之时,曾经也尝试过,谁知,在他所处的山洞周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屏障,他根本走不出山洞的周围五十米。 郝强不想也没必要去破解这些屏障,只好悻悻地转回山洞默默修炼。现在既然有这么个热闹的机会和场合,他当然不想错过。 虽然大广场的距离较远,但郝强还是能看清广场上人们的衣着的式样颜色,他们大都是黑色的道袍,看来大部分都是些三代弟子。 在修真界,基本上都是按衣服的颜色来划分身份等级的。三代弟子黑色,二代弟子灰色,而一代弟子、那些筑基期的修士则是飘逸的白色,至于长老级别以上的人物当然是庄重的黄色了! 既然大多数都是三代弟子,那修为最高也不过辟谷期,他们是怎么到广场上去的呢?不可能是用脚走着去吧?! 郝强思忖着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左侧前方竟然有一条绳索,缓缓地朝着广场的方向垂下——郝强的眼睛一亮,整个荆山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电,难道那是缆绳? 心中有了计较的郝强,目光沿着那条绳索、靠着山洞这一面的方向搜索,终于看到了绳索这一头的终点——在左侧与自己所处的山峰平行的一座小山峰的山巅上,一个电缆车摸样的桶状物,正很悠闲地悬挂在山巅之上,嗯,那一定是电缆车! 郝强还看到在两座山峰之间,竟然又架挂着一座吊索桥,他不由得大惊,怎么搞的,以前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这些东西?难道那些屏障,今天开放了? 郝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朝左侧走去。哈哈,屏障今天真的消失了! 郝强往前走了五六十米,走过那座长长的摇摇晃晃的吊索桥,再攀登了一两百米,终于来到了那个桶形的电缆车前。 郝强舒了一口气,饶有兴趣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这里的山与山之间,都用吊索桥连接起来了,而且每隔那么几座山峰,就有一部电缆车挂在山巅上。 电缆车是悬空在两根粗大的石柱中间的,每根石柱都有两架石梯,呈人字形固定在石柱之上。两架石梯既可以帮衬固定石柱,又可以上下缆车。 郝强七手八脚地爬上石梯,跳进缆车中。那个缆车看样子好象是用一整块巨石凿成的,凹陷的体积不小,坐十几个人是绰绰有余。 洪长老虽然人不错,但有时也有点马大哈,他把郝强带到这里,竟然忘记了一些应有的交待,结果让现在的郝强很无奈。 因为洪长老没有告诉过郝强,怎么使用电缆车,现在爬上缆车的郝强,只好苦着脸象一个白痴一样呆在里面,究竟要怎样电缆车才能动起来呢?! 第四十一章 交流会 “啪!”左摸右看的郝强,闹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开动缆车,心燥的他一恼之下,一掌拍在缆车的车帮上:“你给老子下去!” “嗞——”的一声响。缆车在郝强的恼吼之下,竟然出乎意料地动了起来,嗖地直往下溜。 毫无准备的郝强,一个站立不稳,“咚!”地一个仰八叉,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只觉耳边呼呼生风,心里大惊。 缆车象一辆刹车失灵的汽车,嗖嗖嗖地疾速朝下滑落,如果继续照这个速度滑下去,自己也不用去凑啥热闹了——因为已经车毁人亡! 郝强猛然想到缆车是自己一句话喊动的,难道它是有声音或意识操控? 郝强猜测的没错,荆山上的这种缆车真的是用意识来控制的,当然,还得借助电力。不过,修为较低的修士,要几个甚至十几个一起施用意念,才能将缆车启动运转,象郝强这样一个人就将缆车启动,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缆车啊,你能不能慢一点?你真的想要老子的命?”郝强冲着疾飞的缆车喊道,同时施放了一个强烈的减速意念。 做什么事,只要对了路子,就能够取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郝强的话音刚落,那辆缆车,就象一辆奔驰着的小车,突然减小了油门,速度很快减慢了下来。 郝强悠哉悠哉象坐在慢慢游的电瓶车一样,二五二五地滑到了大广场的边上。那里同样竖着两架石梯支扶着的两根石柱。 郝强跳下缆车,几步跑到广场上,看到广场上即没有摆摊摆点的,也没有挎着货物叫卖的吆喝声,但广场上却又足足有上万人之多。不是赶集,难道今天是天罡派的什么盛会? “兄弟,今天是啥喜庆的日子,这么热闹?”郝强一把抓住一个二十几岁修士的黑色袖袍,有些傻里吧唧的问道。 听了郝强白痴一样的问话,黑袖修士的脸上本来已经露出了鄙视的神色,可一看到郝强才十五六岁的样子,脸色立马变得温和起来。 小小年纪便能进入荆山,想必修炼的天赋不错,这种人的修为进展神速,修炼的速度肯定会超过自己,得罪了他,以后他一旦有所成就,那自己就没有啥好果子吃的。 “你是新来的吧?这是一年一度的交流会!还有,称呼不要叫兄弟,应该叫——哎,你的修为——?”暗自思量过的黑袖修士,说话也变得和气了。不过,郝强的那身“打扮”,却还是让他吃惊不小。 郝强在炼化电石精的时候,全身的衣裤都变成了丝丝缕缕,因此,他一直穿着一天还算完整的短裤衩,因为他从小穿贯了的,并经不觉的有啥不好。 本来,洪长老是要给郝强拿几套黑袍来的,可不知怎么搞的,竟然一直没有拿来,所以郝强也只好穿着一条短裤衩来广场显摆了。 “哦,哦——不好意思,我才通关不久!”见黑袍修士象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郝强不禁有些羞涩尴尬,自己的这身“打扮”确实有点太异类了! 第四十二章 哇!长的好丑! “哈哈哈!”那个被郝强询问的黑袍修士的身边,有不少年轻的修士,因为看到郝强只穿着一条短裤,开始还是有点噤如寒蝉,因为没有高深的修为或者强硬的背脊骨,哪敢如此放肆?着装不整可是违反门派门规的! 听到郝强说自己才通关,再看他的年纪,他们自然相信了郝强的话,于是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一下松弛,绷紧的脸一下放松,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个才通关的傻冒! 郝强知道自己的形象,所以也不怪这些大笑自己的修士。他只是不解地问道:“交流会?交流啥呀,这里啥东西都没有卖的。” 那群修士又被郝强逗得一阵大笑。还是那个黑袍修士忍住笑,给郝强解释道:“这里开的可不是物质交流会。我们天罡派不提倡死练功,连死功,讲究的是活学活用。在要求弟子潜心修炼的同时,注重劳逸结合。每年都安排一个月的时间,让弟子门相互切磋,相互交流修炼的心得。在荆山又有什么地方好去?所以大家都聚集在聚英台来了!” 聚英台?这么大个广场叫做聚英台,哈哈——好笑! “师弟,大家的修为都差不多,都是通关没多久,与我们一起讨论交流,怎么样?”黑袍修士当然不知郝强的心事,很是诚恳地发出了邀请。 “嘿嘿,多谢了!我从来没参加过交流会,想自己走走看看!”郝强笑道。 聚英台上是这里一群,哪里一伙,很是杂乱地分散在各处。从远处看好象是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样子,近前来看,却还是有不少空隙空地的。 修士门大都是以同等级修为相聚的,他们有的在施展法术,有的在展开激烈的讨论。郝强因为自己的修炼道路与他们不同,所以对他们的法术和心得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只是好奇地在人群中穿来传穿去,不知不觉中他就穿到了聚英台的中心。 在聚英台的中央,耸立着一座约五层楼高的巨大石雕。那是一个老者的雕像,老者穿着金光灿灿的道袍,头稍仰起,一双玉米粒样大的眼睛,凝视着远处的天空。 郝强偏着脑袋欣赏了好一会,觉得雕像很威严很庄重,似乎还带着一种威慑的力量。只可惜老头的样子,长的实在有点那个了——秃头短眉老鼠眼,阔嘴翘鼻长耳朵! “哇!——长得这么丑,还好意思摆在广场中央?也不怕丑化天罡派的形象!” 郝强只不过顺口自言自语地评价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在听力超强的修士门的耳朵里,不啻与一声炸雷。 郝强的话刚刚说完,在附近五六百米的区域之内,一下鸦雀无声,静的连绣花针的落地声都可以听得到。 聚英台的中心一下突兀地安静下来,其他地方的修士,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拿眼看过来。 突然的安静让郝强立刻觉察到不妙,心里不禁忐忑起来,一定是自己祸从口出了! 第四十三章 再出狂言 “大胆狂徒,你竟敢毁辱祖师爷?!”时间仿佛在凝固了几秒钟后,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修士,瞪着眼、怒不可歇地冲着郝强吼道。 郝强不讲文明,穿着裤衩在聚英台游逛的派头,着实把许多修士镇住了。因此,郝强口出狂言,才会出现几秒钟的死寂,假若郝强穿着黑色的道袍,只怕附近的那些修士,早已一哄而上,教训他了! 在修真界,只要达到塑身期的修为,就有了收徒的资格。一般这种交流会,他们是很少参加的,不过有时有的塑身期的修士也会心血来潮,来到这里与徒弟们培养培养感情。 那个穿灰色道袍的修士,本来也不想出头的,可是在这一圈,只有他的修为最高,见无人吭声,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维护一下门派的尊严。对辱骂祖师爷的事情,看着不管,哪行? 灰袍修士隔郝强也就十几米远,他虽然口气凌厉,一脸正气,但他却不动手。他曾用神识扫视了郝强一下,惊奇地发现郝强竟是才通关不久的样子。不过,心思缜密的他,凭着几十年的社会经验,当然不相信郝强只是一个才通关的菜鸟! 一个才通关的菜鸟,敢穿着裤衩在庄严的聚英台上如无旁人的溜达?敢出言不逊地评价祖师爷的相貌?——他做梦也想不到,郝强是无知才这么无畏! 突然的死寂,立即让郝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在学校读书时,学校里不是立着不少石膏雕像吗?他们可都是些名人呢!看样子,这个立在广场中心的丑老头,不是天罡派的名人,也一定是个重要的人物! 待听到灰袍修士的怒喝,郝强顿时感到问题有些严重了,于情于理谁愿听到人说自己的祖师爷的相貌丑陋的?就拿自己来说,自己既然拜洪长老为师,也就算是天罡派的一份子了,自己的话的确对祖师爷有些不恭! 但是,郝强做事是不愿后悔的,为了不后悔,他总是要找些理由来说服自己—— 天罡派的门风应该还是实事求是的,应该是实实在在的,应该是一是一二是二!假若是死要面子,又何必立这么丑的一座雕像?不然,就算要立,怎么的也要美化一番,把祖师爷弄得潇洒英俊一点吧? 这么一想,天真的郝强还真的自以为真理站在自己一边了,说话的口气也就强硬起来: “——他的眼睛都还没有脸上的麻子大,我还没说出来呢!丑就是丑,这有啥说不得的?人不怕长得丑,就怕没本事!为啥要竖这尊雕像?就是告诉我们这个道理!” 郝强的几句话把那个灰袍修士,弄得一愣一愣的,灰袍修士想不到郝强不但不认错,反而顶撞自己。即使这个小小年纪的“裤衩”仔的天赋再高,修为也不会高过自己的,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塑身期的长辈啊! 实在是太狂妄了,灰袍修士越想越气,结果气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灰袍修士也有些错怪郝强了,仅凭服饰的颜色他哪里区分得了什么长尊,因为洪长老根本就没有与他说过,而他又要保持低调,不敢轻易地放出自己的神识,所以他也弄不清楚灰袍修士的修为等级。 见灰袍修士一时语结,郝强更以为自己占理了,他又摇头摆脑、一副教训人的口气开了腔:“做人不要那么虚伪,尊敬祖师爷是放在心里的,不是摆在嘴上!” 第四十四章 绸带飞来 自准备进荆山开始,郝强就已经打定主意忍辱负重,夹起尾巴做人。这对于他这个生性要强的少年来说,这个选择无疑是痛苦的,可是,为了今后的强大,他只能悲哀地接受这个现实。 郝强是想低调,但是他却不知怎么低调,为人处世既要低调,又要不丧失自尊,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要做好它其实是一门学问很深的艺术,要郝强这个涉世不深的少年玩这种艺术,确实是有点太难为他了! 象今天这件事情,他的脑壳虽然一直在提醒自己要低调,可是在行动上他的本性却自然而然地显露了出来。 不过,也幸好他表现出了强硬的态度,假若他认错求饶的话,绝对会被那些义愤填膺的修士们围攻殴打,欺负弱小是很多人的嗜好,何况他还辱骂了祖师爷呢!所以,有时表现出强硬的态势又是必须的! 不管郝强是软弱求饶也好,还是强词夺理也罢,反正今天他注定是成为聚英台上的中心人物了! 一个堂堂塑身期的二代弟子,竟然被一个才通关的三代弟子当众教训,这还得了?气得浑身打颤的灰袍修士,腮帮子被他咬得鼓起了一道道的肌肉腱子,如果再不出手修理这个不知上下的小崽子,以后也就不用再在荆山混了! “闪开!”灰袍修士面色一寒,眼中一道凶光闪过,他已经起了杀心,也就不再顾忌什么,郝强亵渎祖师,不敬长辈,即使他真的杀了郝强,那郝强背后的人,也是不好说啥的! 郝强已经感受到灰袍修士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他这次没有犹豫,而是凝神备战,就算再低调,可也不能让人家白白地杀了自己呀! 雕像下的空气遽然紧张起来,郝强附近的修士都知趣地朝后退开,他们的眼里都饱含着一种兴奋,一种幸灾乐祸,还有一种期待,因为他们又可以欣赏一场血腥的杀戮!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聚英台好象又发生了啥事,因为那些围聚上来的修士们的目光发生了瞬移,都朝着郝强左首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郝强左首方向,那些密密麻麻的修士正纷纷朝两边散开,那样子就一首快艇疾速前进所劈开的横v形的浪花。 正准备动手的灰袍修士见了,微微一怔,随即展开神识看过去,脸上立即现出了森然的冷笑:这丫头片子来得正好,省却了我的麻烦!小子唻,你就等着瞧吧! 也就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在好强的身侧,围观的人群就象拦河坝一样被洪水冲出了个缺口。 那个空荡荡的缺口刚出现,一条紫色的绸带,绷得笔直,长抢一般穿过缺口,向着郝强直飞而来。 一看到那条紫色的绸带,郝强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又是杜鹃这个天杀的小蛮婆杀来了! 看着气势夺人,直向自己卷来的绸带,郝强从心里打脱出一声冷笑:要是在半年前,老子或许怕你,至于现在——哼哼! 第四十五章 敢毁紫云霞 “郝强,在荆山容不得你放肆!”离郝强还有一二十米远,杜鹃就抛出绸带的杜鹃,怒声叫道。 杜鹃今天也在聚英台上,离郝强大概有千把米远,她猛然听说有人污蔑祖师爷,大怒,立即朝雕像这边赶来,当看到那个惹事的竟然是只穿着一条裤衩的郝强时,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离郝强一二百米远,杜鹃就高喊着“闪开!闪开!”来了个百米冲刺。她在荆山可是出了名的惹不起,围观的修士躲都来不及,哪敢不让开? 对郝强窝着一肚子怨恨的杜鹃,隔老远就动用全身的功力,甩出紫色绸带,那架势象是要取郝强的唧唧性命!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杀招,郝强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他的脸上竟然还露出淡淡的笑意,仿佛飞过来的不是要人命的绸带,而是一只人畜无害的蝴蝶。 在场的所有修士都被郝强的镇定,弄蒙了,他小小年纪究竟有多高的修为?那条绸带可不是真的绸带,而是天罡派的一件宝贝,杜鹃虽然修为不深,但她使出来,就算是筑基期的师祖,也不愿轻易地用身体去硬抗! 那个灰袍修士,对郝强的稳若大山,也是暗暗称奇,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预感,看样子丫头片子要糟——不过,这样戏才会更好看! 已经跑近的杜鹃,看到郝强的样子,心头也是一怔,但开弓岂有回头箭?他一咬牙,绸带来了个急转弯,几个缠绕,便将郝强困得象一个粽子一样。 杜鹃见了,不禁大喜,原来你是狗鼻子插葱——充象!这可怪不得我,这是你自己找死! 那个绸带的用法,说白了其实很简单。谁要是被绸带粘了身,那他就会变成一头被电麻了的猪,只有任杜鹃这个女屠夫宰割了!当然,绸带还有其他的用法和功能,不过目前杜鹃就只会这一招! 作为天罡派掌门的杜福,将绸带交给杜鹃,并不是要她去杀人,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和标志,一看到这条绸带,稍微有点常识的修士都知道天罡派掌门的孙女驾到了,一般的修士,那个又愿意去得罪一个名门大派?于是大都是退避三舍。 杜福这样做,在很大的程度上,保证了杜鹃的安全,但也造就了杜鹃目空一切,骄傲横蛮的脾气! 绸带缠身,郝强立即感到全身麻痛麻痒了一下,不过,这种麻痛麻痒对他却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影响,就象有人给他绕了一下痒一般。 这条绸带原来和电鳗一样会放电?呵呵,既然你眼巴巴地来送礼,老子不收下。可就对不起你这个小蛮婆了!“噼里啪啦!”郝强的身上就象炸爆米花一样地乱响起来,身上也闪起了点点星星的电火花,随着火花的闪起,那根缠在郝强身上的绸带,就象一条被抖散了脊椎骨的毒蛇,一下变得了无生气,绸带的紫色也在迅速消退。 “你敢毁我的紫云霞?!”欢喜的表情瞬间从杜鹃的脸上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恐的神情,惊恐与愤怒交织的她,象一个失去了理智的泼妇,张牙舞爪地扑向郝强。 第四十六章 惊艳的打法 唦!郝强没想到杜鹃会这么气急败坏,会这么不顾淑女形象,会这么死缠烂打,一个不提防,右脸上即被她的五爪金龙划出了五条血道道。 郝强大怒,一直压在心底、对杜鹃的怨怒一下爆发,盛怒之下的他也忘了自己不打女人的宗旨,抬起右手,“啪!”的一巴掌,响亮地扇在了杜鹃的脸上! ——杜鹃那娇嫩的脸上立即浮起五根红红的手印! 杜鹃惊呆了,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惊愕地看向郝强,竟连手中握着的绸带也掉落在地上! 郝强一掌打出,即做好了自卫反击的准备,但见到杜鹃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心中一乐,老实了?看来女人有时还是要打一打的! 与女人交往的经验十分贫乏的郝强,怎么知道,这哪里是老实,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果然,杜鹃在呆愣了瞬间之后,眉头一耸,银牙一咬:“臭无赖,姑奶奶和你拼了!” 杜鹃霍地跳起,一把抱住正要咧嘴自乐的郝强,象一条美女蛇一样缠住了他,把个从未零距离接触过女人身体的郝强,吓了一大跳! 乘着郝强一时惊慌意乱,杜鹃的樱桃嘴一张,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郝强的一只耳朵! “啊!”郝强痛得发出了一声难听之极的惨叫! 杜鹃的泼辣,杜鹃的大胆,不仅是郝强吃惊,就连那些围观的修士也是目瞪口呆,有些心术不怎么见的光的修士,心里即羡慕又嫉妒,这臭小子真是好艳福啊! 就在郝强与那个灰袍修士争吵之时,雕像上面的空中已经站着一个筑基期的白袍修士。那个在空中观望的白袍修士,见到杜鹃的打法,也不禁摇头苦笑,在哪里是修士间的斗法,简直比街上的泼妇打架都没水平! 一年一度为期一个月的交流会。都安排有五名筑基期的修士,按东西南北中的方位巡查管控,以防发生意外。 不过,一般情况下,低级修士之间的斗法切磋,只要不是快要闹出人命,他们都不会插手的。所以每次交流会他们都是无聊的紧。 这次交流会,要不是郝强来了,这个白袍修士也许就要在祖师爷的秃顶上好好地睡上一个月,都是郝强惊扰了人家的好梦。 对于郝强对祖师的评语,白袍修士也是很不以为然的,丑就是丑,有啥不能说的?他有些气恼那个灰袍修士多事,但他自以为是在维护门派的尊严,白袍修士也不好说什么,何况他也懒得去管这些小事。 至于郝强,白袍修士倒是发生了一点兴趣。他是筑基期的修士,在门派里也算的是个中层以上干部,所以消息要比聚英台上的那些修士灵通的多。 一看到郝强的样子,以及动作行为,白袍修士猜想一定是洪长老新手的徒弟,因此,他也就没有出面喝斥郝强,万一把那个即护犊子又软硬不吃的洪长老惹毛了,自己岂不是自找麻烦? 杜鹃的到来,白袍修士才稍微对下面留了点意。杜鹃与郝强的矛盾,可是个棘手的事情,掌门和长老两边他都得罪不起,于是,他只好静观其变,能不出面还是不出面的好。 待到杜鹃咬住郝强的耳朵,白袍修士知道自己不能再不出手了!听传言,洪长老新手的这个徒弟也是不好惹的! 第四十七章 变成了淫贼! “杜鹃,快停下!”白袍修士一声急喝,同时飞身跳下。 那个被叫做郝强的小家伙,看样子是一直让着杜鹃,但这次杜鹃是不要命地咬住了人家的耳朵,万一把小家伙逼急了,说不定杜鹃就可能有性命之忧! 真的要是杜鹃出了啥闪失,掌门可不知要怎么对付自己! 不过,让白袍修士意外与惊奇的是,就在他即将飞落到郝强他们身边的时候,咬着郝强的耳朵,象一根树藤非常暧昧地缠在郝强身上的杜鹃,突然象一只喝饱了血的蚂蝗,软软哒哒地从郝强的身上滑落。 其实,被杜鹃缠抱着咬住了耳朵的郝强,非但没有白袍修士想象的那样被激怒,反而是处在一种朦胧混沌的迷醉状态。 杜鹃的身体一缠上郝强的身,身上那股少女特有的气息,立马将郝强一下晕眩,特别是那两个紧贴在身上,很有弹性的肉包子,更是让郝强的身心一阵酥麻,那种从未有过的清新的奇妙感受,令郝强全身发软,无力的他似乎已经无法承受杜鹃的体重,而快要软到在地。 就在郝强恍恍惚惚、心动神摇之际,耳朵突地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那惨叫是一种痛苦并快乐着的惨叫,所以听起来特别让人难受! 杜鹃可是气昏了头的,牙齿是坚定地咬住耳朵不放松,大有不咬掉郝强的耳朵,绝不罢休之势! 郝强的脑壳混糊,但他的身体却反应正常而快捷。耳朵受伤,痛感发出,他的身体即作出了本能的反应,一股疗伤之力夹带着反击的力量,霎地从他的丹田内涌出,通过他的经脉,一下即涌到了郝强的耳朵上。 “轰!”杜鹃只觉得脑袋一声闷响,一股大力经过自己的牙齿与嘴唇,猛然作用到自己的全身,她就象突然挨了一记硬棍,最后在感觉到自己的牙齿,仿佛就要震脱之时,失去了知觉,人也从郝强的身上滑落。 已经落地的白袍修士,被这突然的变故弄蒙了,难道小家伙对杜鹃下了毒手?他的心一下瓦凉,不过,在稍微定神之后,匆匆地瞟了倒在地上的杜鹃一眼,发觉她只不过是晕过去而已,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呯地落下。 杜鹃的晕厥倒地,把不明所以还在沉浸在某种回味的郝强一下惊醒,随即冒出了一头冷汗。 郝强可是明白杜鹃的份量的,在天罡派内,自己要是把杜鹃弄死了,那自己也绝对不能独活! 郝强的双手乱舞,几把即撕开了缠在身上的紫云霞,一个急蹲,一手抱住杜鹃的头:“杜鹃,小蛮婆!”看到郝强一副猴急的样子,又听到郝强叫杜鹃小蛮婆,站在一旁的白袍修士产生了误会,看来这一对的关系很微妙——嗯,很那个!怪不得小家伙一直忍让,幸好自己刚才没有稀里糊涂地插手,不然的话,搞不好就会落个做好不得好的下场! 抱着杜鹃的郝强,见杜鹃的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并且,从她的嘴角还溢出两道细细的血液,一副鲜花凋谢的模样! 郝强只觉的自己的全身一下冰凉,他不怕死,但为这个小蛮婆陪葬不值得! 有些急糊涂了的郝强,忘记了自己是可以放出神识的,只要放出神识在杜鹃的身体内走上一遭,当然即可以知道杜鹃究竟是死还是活! 人急忙了就会出错,郝强现在也是这样,他不顾周围那些修士的惊愕目瞪口呆与嫉妒的咬牙切齿,很过份很邪恶地将头搁在了杜鹃的胸脯上。 “淫贼!放开她!”头紧贴在杜鹃胸脯上的郝强,还没来得及听杜鹃的心跳,便听到半空中响起了一身霹雳! 第四十八章 不怀好意 不知是郝强的听心音急救法起了作用,还是空中的那声霹雷将杜鹃震醒,反正就是这个时候,杜鹃突地从晕厥中清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睛的杜鹃,正好看到郝强将他那个黑黢黢的脑袋,从自己的胸脯上挪开,正要仰头看向空中。 杜鹃的脸一下被羞涩染红,眼中闪出了愤怒的火花,恼羞成怒的她,一扬手,回敬了郝强一记重重的耳光:“流氓!” 郝强冲上耳朵的那股能量,只是疗伤和自卫,因此,威力不是很大,而杜鹃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通关了的修真者,抗打击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只是暂时的晕厥。 杜鹃虽然受了点伤,但是身上的力量还在,那一巴掌又是恼怒之极打出的,因而力量不小。 幸好郝强的脸皮和脸骨硬棒,才没有发生骨裂脸破的悲剧,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痛,从鼻孔里也倏地窜出了两条红龙。 郝强是最受不得冤枉的,被人看成淫贼、流氓,让他的心里憋屈到了极点,怒火攻心的他一时杀心立起,身上顿时散发出逼人的杀气! 郝强身上的杀气一现,站在一旁的白衣秀士,立即飞身上前,一伸手,将正在爬起,还欲找郝强算账的杜鹃拉到了一边,他感觉到郝强正杀意浓浓,可不想杜鹃变成一具尸体! 空中的那声怒吼一响起,白袍修士的心里就暗叫一声:糟糕! 来者也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但他却是一个嗜杀残暴的家伙,象这类人在修真界本来是应该吃不开的,不过这个名叫孙治的修士,特别会钻营,特别会装孙子,特别会捧杜家的热卵坨。他行尽奉承阿谀、溜须拍马之能,与杜威称兄道弟,打得火热,把个志大才疏,即狡猾又愚蠢的杜威玩得团团转。 有真材实料的,比不上拍马钻营的,在不仅在俗世,即使在修真界也是通用的。不知是欣赏,还是受了杜威的影响,拟或是年老糊涂,就在半年前,作为掌门的杜福,悄悄地赏了孙治几颗珍贵的筑基丹。 这个孙治,为人虽然让人不齿,可练功却是扎扎实实的,不象杜威那么轻轻飘飘,加上又有一些资质和天赋,在得到了几颗筑基丹之后,竟然在半年后有了突破,进入了筑基期。 今年的交流会,正好安排孙治当值,他是负责西边方位的,见这边出现异常,于是赶了过来。 因为是刚晋级不久,又是靠丹药升级的,所以他的功力还是不那么深厚,还没有炼制出乘手的飞行法器,只能脚踩两个如锅子反扣样的简单法器,在空中奔跑行走。 两个倒扣的锅子在空中前后移动,即使节奏频率再快,又哪能赶得上飞行的速度?姗姗来迟的孙治,却又刚好赶上郝强趴在杜鹃的胸脯上。 老于世故,奸狡巨滑的孙治,何尝又看不出郝强的用意,郝强即使再胆大包天,也不可能当作这么多人的面轻薄杜鹃,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名白袍修士呢! 但是,这可是一个表现邀功的好机会,既然要邀功请赏,那就得先给郝强安上一个淫贼的罪名,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下手! 第四十九章 使唤紫云霞 孙治看到白袍修士,一把将杜鹃拉开,大喜。立即手一扬,一道大拇指粗的蓝色闪电,即朝着地下的郝强,激射而下。 郝强抬头一看见数十米高空的孙治的凶狠的表情,便知道这个骂自己是淫贼的家伙,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这时的郝强,已经没有时间去计较杜鹃的那一记耳光,再说自己的那个动作,也确实容易引起别人姑娘家的误会——最可恨的还是空中这个耀武扬威的家伙! 别人的屠刀就要向自己的颈脖看下来了,再忍让再低调还有个卵用?! 郝强乘着白袍修士拉开杜鹃的瞬间,弯腰一把捞起掉在地上的绸带——紫云霞。既然老子能吸取你里面的力量,也就能把老子的力量灌进去! 就在郝强捞起紫云霞之时,紫云霞就象被鼓风机鼓了风一样,立即飘离地面,象一面旗子猎猎作响,迎风飘扬! 跟着,郝强抬手一甩,紫云霞即快速飘升而上,迎向孙治发出的那道蓝色闪电! “噗!”的一声,蓝色闪电击中飘飞了三丈多高的紫云霞! 刹地一下,紫云霞突地大放光芒,盛放的紫色光芒向着上下两面照射,只听得一阵平平怦怦的声音响过之后,被照射下来的紫色光芒所伤的修士倒下了一大片! 白袍修士因为道行较高,及时祭起了防护罩,而杜鹃因为是紫云霞的主人,所以没有受到伤害。 看到自己的紫云霞被郝强轻易地拿来所用,并且好象比自己还来得熟练洒脱,杜鹃不由得惊呆了! 这个臭无赖怎么会用紫云霞?紫云霞我可是滴血认主了的啊! 万分疑惑的杜鹃没有想通,不论法器还是法宝,都是由力量来操控的,杜鹃本身的力量太小,所以发挥不出紫云霞的多少功能。 郝强刚才吸取了紫云霞里的能量,等于已经将杜鹃原来留在其中的能量清空,所以紫云霞才会失去活力,颜色消退变谈,这让杜鹃误以为郝强要毁她的宝贝,因而与郝强拼命。其实,真的要想毁掉紫云霞,郝强目前还没有那个本事! 能量被清空的紫云霞,又被郝强重新强行灌入能量,郝强体内的能量之巨大,哪是杜鹃可以比拟的?强大的力量一经灌入,即使紫云霞是杜鹃的宝贝,它也只得服从强大力量的驱使! 空中的紫云霞光芒大盛只是一瞬间,紫光闪过之后,那条带形的紫云霞便倏地一下变成了一团薄薄的紫色云团,那紫色的云团,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宽大。 空中的孙治早已查探到郝强只是通关期的雏鸟,因此对郝强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他相信自己射出的那道闪电,绝对可以让郝强死上几次! 孙治做梦也想不到,郝强竟然会用紫云霞来对付自己,大意之下,他来不及躲避,身体被紫云霞散发的紫光波及,受了些许的轻伤。 一点轻伤对于筑基期的孙治来说,当然是没有啥大不了的事情。但是这却让他吃了一吓,不禁对小小的年纪郝强刮目相看,看来这个洪长老新收的弟子,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可是,让孙治更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第五十章 万点梅花如雨下 这小兔崽子真的不简单,竟然能强行将紫云霞拿为己用,可不能再掉以轻心,万一着了他的道,那可就臭大了! 不过,再怎么说,他毕竟不知紫云霞的用法和妙处,看来也只是能够借用紫云霞抵挡自己的攻击罢了!自己也不要把他想的太强大了,没来由的先灭了自己的威风! 孙治的脑子的念头转过不停,思量着怎么结果了郝强的小命。对,避过紫云霞,用万点梅花杀了他! 这样做,虽然有点牛刀宰鸡的意味,而且也有点以大欺小之嫌。不过得尽快解决了他,不然,姓洪的那个老不死的赶到,就难取这小子的性命了! 主意打定,孙治立即转身,准备飞过脚下宽大的将自己与郝强隔开了的紫云霞,但他的身子还没来及转过来,就万分惊讶和十分恐慌地看到,脚下的紫云霞竟象一整块白铁皮一样,突兀地弯曲变形,倏地朝着自己兜了上来。 假如紫云霞紧紧是弯曲着兜向自己,孙治也就只是吃惊而已,让他惊慌的是,那块紫云霞上,竟布满了一根根细小的,金光灿灿的、密集尖利的芒刺,就象一块染成紫色的白铁皮,钉着密密麻麻的钉尖外露的金色的铁钉! 不好!脸色大变的孙治,连身子都来不及转向,双脚狠狠地朝右一划,就这么横着身体,急急的向左疾飞。 孙治刚刚飞过紫云霞的宽度之外,那个疾朝上飘,向孙治兜去的紫云霞,已经在半空中合围,两个边缘接龙的紫云霞,一下合成了一个圆筒状,而就在圆筒成形之时,紫云霞上的那些金芒,即劈头盖脸地向着孙治原来站立的地方挥洒射出。 在紫云霞攻击范围之外的孙治,骇得差点灵魂出窍,自己的动作只要再慢上那么一丁点,即使自己是筑基期的修为,只怕也要被那些多如牛毛的金芒,射成刺猬! 心中骇然的孙治,不再顾忌,手用力朝下一甩,一片蓝光即在空中大放光华,光华瞬间化成了成千上万朵小小的蓝色的花朵,仿佛空中一下盛开了万点蓝色的梅花! 那一大片梅花,闪烁着刺眼的电花,聚雨般朝着郝强落下。 孙治使出的万点梅花,不仅威力强,而且打击面广,被打击的对手,就象在一张天罗地网之中,逃无处逃,遁无处遁。即使地下有千军万马,遇上他的万点梅花,也只有灰飞烟没的下场! ——哼,这次你还不死! 可是,心思歹毒的孙治,又一次低估了对手郝强! 紫云霞虽然挡住了孙治的攻击,但也将郝强和孙治隔开了来,打斗起来碍手碍脚的。郝强只所以用紫云霞进攻,就是想把孙治逼到自己的视线之内。 郝强知道能在空中飞的,道行肯定不浅,紫云霞根本伤不了他,但他在躲避攻击时,会给自己创造一个攻击的机会。 对付强者必须慎之又慎,并且要抓住一闪即逝的时机,一击必杀! 孙治刚在郝强的视线内出现,郝强即手一挥,一只金梭抢先激射而出,倒霉的孙治没想到自己的进攻竟然慢了半拍。 当正自得意的孙治,惊愕地发现那只逆流而上的金梭之时,已经晚了,因为那只金梭,已经穿过了梅花的海洋,嗖地射进了他的胸膛! 第五十一章 你死定了! “噗!”一股鲜血从孙治的胸脯上,那个小小的菱形的伤洞中猛然喷出,那股鲜血在空中向下划了一个鲜红的弧线之后,原先凝成一股的鲜血,刹地散开,顿时,聚英台上下了一场小小的血雨! 孙治的眼睛瞪得有鹅蛋大,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恐惧,他颔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正在盈盈冒血的伤口,我受伤了?这怎么可能! 不过,孙治毕竟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在瞬间的惊恐之后,即恢复镇定,他立马展开自救。 全身的灵力立时被孙治激活,纷纷争先恐后地流向胸腔,霎时将郝强的那个小小的金梭包裹起来。 为了防止郝强继续的攻击,孙治迅即召回了已经快要杀到郝强头顶的万点梅花,在自己的周身祭起了一个蓝莹莹的防护罩。 郝强在这半年中也不是白练功的,将残丹之力的外放,不说练到炉火纯青,但也达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 他现在的攻击技能,一是金芒,二是金梭。金芒适合近距离的攻击与偷袭,但较远的距离,就不行了。因为金芒太细太小,就象一根鸡毛一样,难以抛远,就算能够将金芒远射,但准头却很难掌握。 金梭就不同了,他有一定的重量与体积,并且梭菱形样的形态,可以减少阻力,提高飞行速度,是一件实用且有效的远程打击武器。 郝强放射金梭的力度把握的很好,即金梭刚好穿进孙治的胸膛,但又不会穿出他的后背。只是准头有些失控,并没有射中郝强希望射中的心脏! 看到孙治象一只蚕一样躲在茧壳里,郝强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冷笑,怕死鬼,假若你不顾一切施为你的那些烂点烂花,也许我们就是两败俱伤!现在——哼哼,你死定了,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既然要搞你,就要把你搞死,不然以后让你来找老子算账?!郝强知道自己在天罡派内,除了师父洪长老外,没有人会帮自己的。这个穿着白袍的家伙,一上来就要自己的命,如果这次不杀了他,以后自己可是防不胜防——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对于自己在聚英台上杀人,郝强很是有点忧虑的,不过,社会经验不足的他,天真的认为,自己占理,并且又是正当防卫,所以等下至多是受点惩罚,绝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郝强分不清服饰的级别,只知道孙治的修为比较高,因为孙治是踩着两口破锅子样的飞行法器在空中行走的,所以他误以为孙治也是一个普通的低级修士,假若知道孙治是个筑基期的高手,他还不一定敢生起击杀孙治的念头呢! 当然了,这样他就更不知道击杀一个门派的精英,一个门派的中层以上干部的严重后果! 在底下的郝强打脱冷笑的时候,空中的孙治却是悔恨交加,早知这王八羔子是这么难缠的主,自己还强出这个头干啥?眼巴巴地跑来出丑?!被一个才入门的雏鸡打伤,真是贻笑大方! 后悔不已的孙治,心里升腾起熊熊的恨意,小兔崽子,你别得意,你这小玩意而还上伤了我,等下我就会下来剥了你的皮! 第五十二章 一声闷响 恨不得吃了郝强的肉的孙治,对郝强所发的狠心当然是发自内心,他的这个愿望对他来说当然是美好的,不过,人世间事与愿违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事实证明他的这个美好的愿望,只是他临死前的梦呓罢了! 郝强只所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因为他在哪个发出的金梭上做了手脚。哪个金梭并不是实心的,在它的中间凸出部分,里面留着一个空洞,这个空洞留来干啥?当然自有他的妙用! 空中还在紧急自救,希图立即伤愈,再对郝强实施报复的孙治,为了尽快恢复战斗力,动用了全身大部分的灵气,一下将胸腔内的金梭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同时运起灵力,欲将金梭逼出体外。 仅仅是灵气包裹金梭,孙治可能还可以残喘一下性命,但他将灵力作用到金梭上,那就是在找死! 一个筑基期修士的灵力还是很强大的,灵力从四面八方压迫到小小的金梭上,金梭如何承受得了? 终于,在孙治的胸腔内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被灵力挤压的变形了的金梭,中间猛然破裂,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金梭内的空洞是郝强特意设计的,空洞虽然很小,但却能容纳不小的能量。金梭出现裂缝,就好像湍急的激流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附近的水流一下便被旋进了漩涡之中。 包围着金梭的灵气,就好比是湍急的水流,在漩涡出现之后,立即旋动起来,接二连三地经过裂缝,涌入金梭的那个空洞之中。 灵气异动,立即引起了孙治的警觉,用神识向胸腔内一探,立即吓得魂飞魄散。他急忙连连发出意念,想把那些灵气从金梭上调开,可是,这时灵气已经形成了一股泻下的洪流,他如何改变的了这个事实? 随着灵气的大量的丧失,孙治的灵力也就随之减弱,灵力越弱,就越难控制灵气的奔泻,这个时候,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郝强的可怕,才真真切切地承认自己是着了郝强的道! 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孙治便感到自己全身的灵气,就象被吸干了一样,没有了一丝的力气,死亡的恐惧象黑暗一样笼罩着他。 因为孙治精神的崩溃,也导致了他周身的防护罩失控,防护罩内的能量也就嚯嚯地流向了孙治的胸腔之内。 回天无力的孙治,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原来犹如实质的防护罩很快地变稀变薄,知道自己的命顷刻间就会消亡,他无奈而又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没有智慧的金梭毫不节制地、疯狂地吸取孙治身体内外的灵气与能量,空洞以及整个金梭,已经趋于它所能容纳能量的极限! 进入金梭空洞之内的灵气能量,在小小的空洞内挤压挤压再挤压,那个小小的空洞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大量能量的挤压,一下爆裂开来—— “嘭!”空中想起了一声闷响,那声响的音量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异常震撼人心! 第五十三章 孙治之死 随着那一声闷响,空中的孙治呯然解体,被炸成了一块块碎骨碎片,血花、碎肉从空中呈扇形掉落下来,失去控制了的两个小锅样的法器,也摇摇晃晃地坠下,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孙治的身体唯有那颗头颅是完整的,他的头颅在被炸得朝上飘飞了一下之后,即朝下坠落,不巧的是,它刚好飘向不远处祖师爷的那座雕像。 孙治头颅那挽成道髻的长发,在空中散开,显得很是诡异而阴惨,并且还有点让人恶心的飘逸。那飘逸的长发,在头颅坠落时,一下缠在了祖师爷那高举着,指向远方的手指上,那颗还滴着鲜血的头颅,猛地一顿,即停止了下坠之势。 头颅悬挂在祖师爷的手指上,微微地前后摆动,惊恐的表情还残留在那个头颅的脸上,看上去显得滑稽而恐怖! 死寂!死寂!一片死寂! 在孙治毙命后的数秒钟的时间内,聚英台上一片死寂,即使是污血碎肉掉在身上的哪些修士,也是一动不动,聚英台上的修士一下变成了一座座无声的雕塑。 负责管理秩序的另外三名筑基期的修士,也在先前赶了过来,既然孙治已经与郝强动上了手,他们也不好干涉,更不能一起去对付郝强,如果那样,传出去就会成了笑话! 总共四名筑基期的修士,他们的镇定功夫可不是等闲的,但现在他们也惊得呆若木鸡,他们的脑筋还转不过弯来,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就这样被一个才通关的入门弟子给杀了?! 场中最为震惊,最感意外的还数杜鹃,她的心仿佛受了一记重击,似乎马上就要晕倒。 这个臭无赖原来竟然这么强势,一个师祖级的人物就让他轻易地杀了? 杜鹃的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一股后怕和羞愧的情绪涌上心头,原来他一直在忍让自己?以他今天表现出来的实力,如果他真的要取自己的命,那可是易如反掌啊! 想到郝强一再对自己忍让,杜鹃的心竟然有些乱了,意乱之中,竟包含着一丝莫名的羞涩与甜意! 郝强的强横,郝强的凶狠,在杜鹃的心里烙上了深深的络印,这个烙印就象一只无形而有力的手,将杜鹃的思维方向,强行扭转了过来,怔痴片刻清醒过来的的杜鹃,看向郝强的目光,发生了很深刻很微妙的变化! 聚英台在几秒钟的死寂之后,即恢复了生气。场中的修士象是刚从死亡线上回转过来一样,惊恐的神色在脸上尚未完全消退。惊魂未定的他们纷纷低声地交头接耳,好象担心如果话音大了,会惊扰了郝强这个杀神似的! 修士们议论的的中心话题,当然是郝强。现在的郝强,在他们的心中是很伟岸,很强大的,但同时又是一个迷! 当然,将郝强看得神秘的,都是那些低级的修士,至于场中的四名白袍修士对于郝强是谁,他们自然心知肚明。 不过,如何处理眼前这件突发事件,他们却是很尴尬、很为难,很无措。 因为他们从未遇到过一名入门弟子击杀一名筑基期修士的事情。另外,郝强的身后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洪长老,而孙治则是掌门宠信的门派精英!不论怎么办,弄不好都会费力不讨好! 第五十四章 杀人的效果不好 假若郝强确实是无理取闹,或者真的欺师灭祖,以下犯上,那四名白袍修士绝对会毫不客气地一拥而上将郝强拿下,!但郝强只是说了几句祖师爷的闲话,虽然有些不恭,但在筑基期的境界看来,也没啥大不了的! 至于孙治这个小人,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便下杀手,结果反而被郝强打杀,那是他自己找死,活该! 就因为这点小事,几名筑基期的修士的确不好也不愿对郝强动手,因为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两难之下的四名筑基期修士,都不禁恼怒地朝着畏畏缩缩站在一边的那名灰袍修士盯过去,要不是他大惊小怪、多管闲事,也不会引来杜鹃这小丫头,也不会引来自取灭亡的孙治! 原先喝斥郝强的那名灰袍修士,见四名筑基期的修士一齐盯向自己,并且目光不善,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全身立即被冷汗浸湿。 不过,按道理讲孙治虽然是自己找死,但他毕竟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在门派内被人打杀,怎么说也是一件大事。如果套上门规的条条框框,郝强还是难逃干系的! 四名修士身形一闪,将郝强团团围住,但他们却不动手,因为他们知道孙治之死,肯定会惊动掌门和洪长老,这件事情,还是等他们自己来处理好。 白袍修士将郝强围住,其实只是做出个防止郝强逃跑和再生事端的一个姿态,他们相信,郝强不会傻到与他们四个筑基期的修士为敌。 郝强对四名修士的动作置若罔闻,根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再在孙治爆亡之时,他就进入一种傻痴状态。 为啥金梭爆炸的威力那么小?只把这个可恶的修士炸成碎片? 郝强在吸取电石精的时候,那颗电石精的内部结构,曾清晰地反映到他的脑海中。电石精的内部是无数肉眼看不见的细小窟窿,就象一个蜂窝样。 那些小窟窿就是用来储存能量的,怎么这么小小的空洞竟能储存大量的能量?不过,这个疑惑,在郝强吸取能量接近尾声之时,得到了解答。 原来,那些小小的空洞,看起来小,但是当空洞内的能量在吸完时,却又显示出很大的体积来,郝强正待要把脑海中空洞的影像看个仔细时,那些空洞却一下破裂消失。 受到电石精的启发,郝强对自己凝结出的金梭进行了改造。以前射出的金梭,虽然也可以用自己的意识引爆,但这种引爆的方式,威力不强,一遇到高手,只怕自己的意识也是难以挨近高手的身边。 只有利用金梭吸取对手自己的能量,借力打力,这样不紧威力大增,而且也不必自己劳神,避免自己的神识受到损伤。 按照郝强的构想,孙治应该是被炸成粉末的,这结果很是差他的人意的。因而他一直在沉思,希望寻找到改进金梭的办法。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金梭爆炸之后,却不能回收,也很伤他的脑筋,一旦遇到的敌人实力强,人数多,那要多少能量才能凝结出多个的金梭? 第五十五章 按耐不住 可能是金梭内的那个小空洞弄得不太好吧?它不能象电石精里的那些小窟窿那样,看起来虽然很小,但其实内在的空间却很大,不能容纳太多的能量吧! 在爆炸之前,孙治的防护罩快要消散干净的时候,郝强的神识曾在他的体内迅疾地转了一遭,发觉孙治身体内的能量,大多还存在于他的的体内,只不过保持着一个汇流向金梭的动向态势而已。 当时孙治体内的能量,就好比涨了洪水的街道,汇聚在街头的雨水,都是朝着下水道的方向流去,但是却并没有流进下水道一样。要不是怕死的孙治惊骇过度,对自己身体状况产生了错误的判断,误以为自己全身的能量都已经被金梭吸干,郝强也就不能这么轻易地结果了他! 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的郝强,一副若无旁人的样子。这并不是他耍大牌,也不是他豪气云天,更不是他轻视在场的修士,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逃跑,这些修士就不会把他怎么样! 低级点的修士,包括那个最先喝斥自己的灰袍修士,早已被自己炸杀的这一手吓破了胆,根本没有胆量来找自己的麻烦! 至于拉开杜鹃以及随后赶到的白袍修士,他们如果要动手,早在刚才那个死鬼危险的时候就动手了! 之后再看到那几个白袍修士对自己围而不打,更是确信自己的判断正确,郝强自然放心落肠地独自沉思了。 几名白袍修士,见郝强杀人面不改色,而后又若无其事的思索,都暗自佩服他的毒辣与胆量。 看到郝强眉头紧蹙,好象是若有所悟,几名白袍修士都是微微叹息,小家伙的确孺子可教,的确是块修真的料子,只是可惜现在即使他感悟到啥高深的道法,只怕也是无济于事了! 对于今天发生的是,说小点没多大的事,但假若掌门拿出门规上纲上线,即使是洪长老出面,只怕也不会起啥作用,那么郝强就只有接受严惩! “敢问几位师叔,为何还不拿下这个闹事的逆徒逆子?”正在郝强与几名白袍修士都在想着心事之际,杜鹃的父亲杜威,突然对几位白袍修士开口道,他明里恭敬,暗里却是质问,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杜威今天也在聚英台上,这个志大才疏、不学无数的家伙,心里以少掌门自居,为了笼络人心,他四处乱窜,交友聊天,为以后接任掌门铺路。 郝强这边一有骚动,他即赶了过来,由于距离稍微远了点,而在聚英台上又严禁筑基期以下的修士飞行,所以他来的迟了些。 杜威赶到挤进围观的内圈时,刚好郝强将他那颗黑黢黢的脑袋搁在杜鹃的胸脯上,杜威见了自然气得只差吐血,就要冲上前来要取郝强的性命。 这时,正好短命鬼孙治飞来,看到孙治为杜鹃出头,欲杀郝强,杜威大喜,哼!臭小子这次你是死劫难逃了! 可是,让杜威倍感意外的是,郝强不死,反倒是孙治毙命! 这臭小子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本来在杜威的潜意识中,他对郝强就有一种畏惧的心里暗示,现在就更是对郝强发虚了。 杜威心里虽然对郝强恨之入骨,但却不敢贸然动手,他可不想当第二个孙治。于是敢怒不敢动的他,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在场的几名筑基期的修士身上。 但等了片刻,见几名白袍修士只是围住郝强,却没有展开行动,任由郝强这个凶手逍遥无事,感悟道法。 杜威对白袍修士的无作为很是恼火,开始他还极力忍住,但之后终于按捺不住了,仗着自己是掌门的儿子,咄咄逼人的开口询问几名白袍修士。 第四十六章 请缨 杜威是站在面色发白,浑身瑟瑟的杜鹃身边的。在紫云霞光芒大盛的时候,因为他与杜鹃的距离很近,再加上他的修为还不算太差,所以并未受到多少伤害。 至于那些倒下一大片的修士,因为都是修真之人,体质当然也算不错,因而抵抗力还是有一点的。虽然受伤,但觉不至于毙命,当他们勉勉强强地站起身来,却又经历了一场血雨肉雨,现在哪还有胆子再站在愿处,都一齐远远地退开了几百米。 现在聚英台的中心,就只有杜威、杜鹃、郝强外加那四名白袍修士,因而显得很空旷。 五名白袍修士其实对杜威一点也看不上眼,只是碍着掌门的面子,平时对他只能礼貌地敷衍了事。 杜威说话的口气,软中带硬,这让五名白袍修士很是不满,当作那么多徒子徒孙的面,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看到五个师叔只是冷冷地站着,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杜威也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不敬,他连忙赔笑道:“四位师叔,依门规,残杀同门都是死罪,何况这逆贼杀的还是是筑基期的孙师叔呢!” 杜威在说到孙师叔这三个字时,他很不自在地停顿了一下,孙治比他先晋级,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内心嫉妒的不得了,要不是孙治自甘卑贱,多次表示忠心,说不定杜威就会暗施毒计灭了他! 在孙治晋级后,杜威与孙治平时的称呼没变,仍是兄弟相称,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杜威也不得不叫他师叔,这让杜威的心里总有点不顺畅。郝强将孙治击毙,他的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暗暗高兴的。 见四位师叔仍是无动于衷,杜威又接着说道:“孙师叔修为高深,本领高强,又怎么会被一个才通关的修士杀害呢?这逆贼一定是收敛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说不定还是别的门派,派来的奸细呢!” 四名白袍修士对杜威的大多数话,自然是不以为然,认为都是危言耸听、一派胡言! 不过,对郝强隐藏实力的话,倒是深有同感,他们也不相信一个通关的入门弟子能杀得了一个筑基期的师祖级别的人物! 可是,郝强的真实修为他们还是看不出来,因为有一个筑基期的被杀在先,他们多多少少对郝强还是产生那么一点顾忌。 郝强是用金梭爆杀孙治的,但是却没有见郝强收回金梭,谁知道这个小家伙还能放出多杀金梭?万一把他逼急了,他金梭大放,自己几个与他的的距离很近,躲闪起来还是有些难度,弄不好吃了一金梭,那就糟了! 谁愿意去冒那些不必要的险?这也是他们迟迟不愿动手的原因之一。 不过,杜威一再用大帽子压他们,所说的话在场面上有很有些道理,假若再不动手,只怕是要背上一个包庇的罪名,搞不好还要背上一个胆小怕事,害怕一个小不点的臭名! 几名白袍修士正犹豫踌躇间,却听到杜威说道:“弟子与孙师叔感情甚好,不杀这逆贼难平心头之恨,恳请四位师叔准允!” 第五十七章 发难 说话的杜威表面上恭敬,心里却在打脱冷笑;难道你们还敢见死不救?! 几名白袍修士也是精明之人,岂能看不出杜威要把他们拉下水的心思?不管是什么情况,掌门之子在他们面前只要稍有危险,他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杜威,且慢!”一名文字彬彬的白脸修士,反应相当的快,一下即想清了利害关系,于是,杜威一说完,他即开口道。 但是,让白脸修士没想到的是,他的话还未说完,杜威的手已经挥出,一条电蛇即闪电般地向着郝强飞窜! 被围在中间的郝强,一直没有出身,他还没有傻到自己讨打的地步。 郝强本来是希望这么呆下去,他相信师父洪长老一定会赶来的,只要师父赶到,凭着他长老的身份,这些穿着白袍的修士,大概就不会怎么为难自己! 杜威的一席话,令郝强惊愕不已,那个死鬼竟是个筑基期的修士,惊愕之后是惊喜,一股从未有过的信心和豪情在他的心头激荡! 但是随即而来的是劈头盖脑的寒意,听杜威话里的意思,自己的祸惹大了,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郝强虽然信心大增,但他并不盲目地自大,他还清醒地知道,自己还没有天下无敌的本事!宰杀那个送上门来的死鬼,还靠点投机取巧和一点运气!要想凭自己现在的这点实力想与整个天罡派抗衡,那是拿鸡蛋碰石头! 其他的不说,就是今天想走出这个广场都是难上加难! 郝强正在茫然、正在失措、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杜威突然对他发动了攻击。杜威的攻击就象给郝强打了一针强心针,这让他的精神立即大振,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杜威确实是即狡猾又愚蠢的家伙,他对郝强实施攻击,假若能够侥幸取胜,那他的身价声誉在天罡派自会大大提升,好处自然多多。如果有危险,自然会有四名白袍修士相救,可以说是有赢无输! 但愚蠢的他没有想到,郝强刚刚一战大获全胜,战意正浓,现在去惹他不是自找晦气?更何况即使真的有啥危险,那四名白袍修士也不见得能够及时相救! 四名白袍修士对杜威的自作主张,已经不是不爽,而是恼怒了。好,即然你要逞强逞能,公报私仇,那就让你吃点苦头! 虽然这么想,但他们几个还是凝神闭气,打起精神,密切关注,以防一旦杜威真的有难,他们好解他与危难之中! 电蛇一现,郝强即向左跃出,希望能避开来势汹汹的蛇头的锋芒! 但让郝强感到意外的是,杜威在半年内的功夫似乎也长进不少,就在郝强跃起,身子还在空中之时,从电蛇的口中,倏地吐出一条蓝中带紫的信子,蛇信子在空中刹地一个急右转,信子尖端的两根锋利的分叉,犹如两把锐利的尖刀向郝强刺来! 身在空中的郝强无处着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蛇信子迎面刺来,对面的杜威见了不禁喜形于色。可是,他却高兴的太早了—— 危急之中的郝强,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见他口一张,一点金光即向着来势凶猛的蛇信子对撞过去! 第五十八章 威压全场 “嘭!”金光与蛇信的分叉猛烈地撞击在一起,一道耀眼的强光闪亮,它,比高压线碰电短路,所引起的电火花还要明亮刺眼,刺得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电光闪烁之际,脚已触地的郝强,急急地来了个侧滚翻,一下滚到了左方的一个白袍修士的身后。 郝强身前的那名白袍修士,在强光闪过之后,一睁开眼,即大吃一惊,因为一条碗口粗的蓝色巨蟒,已经冲到了他的胸前! 这个可恶的杜威!怒不可歇的白袍修士,无暇再顾其他,双脚一蹬,人向空中飞跃,险险地避过蟒蛇的攻击! 看到自己的电蛇险些击中白袍修士,杜威的脸也不由的吓得一白,精神也不由得呆滞了一下,而与他神识相连的电蛇也就出现了短暂的一顿。 “哎!”只听得一声大喝,一跃而起,立地一米把高的郝强,高举着双手,将满手的金光灿烂,朝着电蛇洒下! 嗖!嗖!嗖!无数个电花闪烁,无数根金芒没入蟒蛇的体内。 郝强在表演了一出金光迷乱的表演之后,身体下落,就在下落的瞬间,他的右食指有意无意地朝着空中轻轻地一弹,一根无形的金芒无声无息地飞向空中,因为大家的目光,都被郝强射向电蟒的两大片金光所吸引,所以都没有发现郝强这个小动作。 看到郝强口吐金梭,筑基期的眼力是锐利的,在场的人唯有他们几个看出郝强口中吐出的金光,是一只小小的金梭!几个白袍修士的心中都不由的一怔,待再看到郝强的手竟然能洒下大片金芒来,他们的心又一次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这小家伙竟然全身都能发射出散发金光的武器,看来,他那个要人命的金梭是可以连续不断、层出不穷地鼓捣出来的! 还有一点更让几名白袍修士惊心与疑惑和骇然,他的金梭、金芒到底是什么能量弄出来的,似乎还带着一种小丹的气息与威压?不,好象比小丹的气息与威压更精纯、更厚重、更博大! 几名白袍修士是感受过小丹的气息与威压的,那是在掌门或长老发怒的时候,当然,他们所感受到的要比现在的更强烈。不过,掌门或长老散发出来的气息与威压,都是有意施为,通常只是发生在某个个体上,其余的人并没有感受到,那种气息与威压的覆盖面积并不是很大。 郝强金光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威压,不仅四名白袍修士能感受到,而且,围在远处的修士好象也感受到了,一些修为弱的修士,已经被威压压得软倒在地。 至于近在咫尺的杜鹃为啥仅仅是脸色发白,并没有软倒,这倒是让几名白袍修士很是疑惑。不过,从杜威满脸的惊恐与呆滞,可以看出,他已被金光散发出来的威压,弄得难以动弹! 几名白袍修士的脸上唰唰唰地流下冷汗来,是啥并不是有意施为,仅凭散发出来的光芒就能产生这样的效果?——唯有金丹! 难道这小家伙——不(几名白袍修士在心里不知怎么称呼郝强了)是个金丹大成者?一个金丹期的高人要把自己弄成一个小屁股,那还不容易? 不对呀!一个金丹大成的修士,有必要拜一个小丹期的修士做师父吗?—— 想来想去、疑神疑鬼的四名白袍修士都懵了。不过,他们还是暗自庆幸刚才没有鲁莽地对郝强动手。 可是,随即他们又一齐对杜威怨恨起来,都是你这个害人的东西,硬要把我们扯进这一趟浑水! 第五十九章 重塑金梭 四名白袍修士很恼怒、很为难、很苦闷,真的杜威遇到凶险,是帮还是不帮?是救还是不救? 不过还好,从目前来看这个怪异的小家伙,好象还没有对杜威下手的意思! 白袍修士们虽然心中忐忑,但却又不肯放过郝强出手的表演,都眼睁睁地看着,甚至还有某种期待,想看郝强究竟是怎么破解杜威这条电蟒的,因为即使是他们这些筑基期的,要对付杜威的电蟒,也是颇要费一阵手脚! 郝强的大片金芒,一隐入电蟒的体内,电蟒即象被注射了强烈的麻醉剂一样,一下失去了活性,如一条死蛇一般横飘在空中。 虽然电蟒的重量微乎其微,但它那三丈多长的蛇身,还是轻飘飘地朝地下飘落。蛇尾连着的杜威,如定根一般站在那里,脸上虽然焦急万分,但也只能无奈地看着电蟒走向死亡。 在电蟒飘落之时,他的身上浮现出一个个数不清的空洞,在那些空洞的中心,是一个个金色的小点。 金色的小点,就象爬满耕牛身上的牛虻,欢快地吸允着牛身上的鲜血一样,疾速鼓胀起来,而那条电蟒则快速地萎缩下去。 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那些鼓胀起来的金点,相互接触,相互融合,很快地融合成一片又一片。 倏地一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条一丈多长,手膀子粗的金光灿烂的金蛇,闪亮登场,耀武扬威地在众人面前扭头摆尾。 聚英台上鸦雀无声,一条几乎凝聚了杜威全身的能量的电蟒,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取而代之了?! 在场的修士们,惊讶的张开的下巴还没有合上,就看见金蛇身上的金光,忽地一敛,一只米把长,泛着纯净的金光的金梭,傲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嗖!只见郝强的手一招,那只金梭即刹地朝着郝强飞去,在飞的过程中,金梭疾速化小,只是瞬间便隐入了郝强的右掌心之中。 “呯!”的一声,脸上写满了痛苦、悔恨、怨毒的杜威,象被抽干了精血一样,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下。 四名白袍修士都暗自舒了一口气,杜威看似伤情严重,其实只是能量消耗太大,造成了精血大亏,根本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杜威已经落得这么个下场,相必这次战斗应该结束了吧?几名白袍修士准备上前扶起软瘫在地的杜威,现在如果再没有一点表示,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可是,几名白袍修士又一次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对于郝强的性格了解不深的他们,哪里知道,假若就这样放过杜威,那他就不是郝强了! 就在电蟒变金蛇,金蛇变金梭的过程中,被郝强精彩的魔术所吸引的几名白袍修士,没有看到,就在刚才孙治在空中的爆炸点那里,突地闪现出一点金光来。 那点金光是郝强刚才乘着白袍修士不注意,悄悄射向空中的无形金芒变化出来的。 郝强不甘心原先那只爆炸的金梭的能量就这么消失报废,他要把那些消散了的变成了尘埃的能量重新收回。 虽然郝强一厢情愿地抛出了金芒,但他的心里没有一点底,只不过只抱着试试的态度。 根据物质不灭定律,能量之间只能转换,但却不能逆转。哪想到残丹却是个逆天的东西,它就可以进行能量之间的逆转! 射向空中的那根金芒,就象一根超强的吸铁棒,将化为尘埃的残丹的能量,从新吸附在一起。在吸附的过程中,那些尘埃已经完成了能量之间的逆转,又变回成残丹之力。 空中的金芒越来越大,先变成一个金点,而后变成一只小小的金梭。这只金梭一成形,即一扭身,朝着地下的杜威激射而下! 第六十章 您冤枉小的了! “啊!”几名白袍修士毕竟不是非常之人,当空中的射下的小金梭,快要插进杜威的胸膛时,他们终于发现了杜威的危机,不由的一齐发出一声惊呼! 脸色一下吓得惨白如纸的几名白袍修士,只来得及惊叫,但想出手救已是来不及了,因为他们的那声惊呼,还在嗓子里刚刚发出,小金梭已经飞临到杜威的胸膛之上,只有一尺之遥! 几名白袍修士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看来杜威只有死路一条! “当!”两条细如钓鱼线的蓝光,倏地从空中射下,一齐击中了杜威胸膛之上的那只金梭,蓝光与金梭猛烈碰撞的声响,一下盖过了几乎与碰撞声同时响起的、白袍修士们的惊呼! 细线蓝光,若有千钧之力,小小的金梭在它们的撞击之下,立即破裂粉碎,点点星星的金光,刹地爆散开来,一些金光不可避免地钻进了杜威的胸腔内。 “哇!”的一声,躺在地上的杜威,全身一震,就象一个溺水者一样,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如喷泉一样冒出的鲜红的血液,在飚了一尺高之后,又哗地落下,顿时,杜威的胸衣就象被一桶红药水浇下一样,立时一片鲜红。 几名白袍修士的心,唰地落进了肚子里,杜威看来命保住了。虽然他们难免受到责罚,但却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 “郝强!好小子,你行啊!老夫好心救了你,还把你带到荆山躲避仇家的追杀,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夫的?!”两条人影如流星般坠落到地上,其中一个人影未待脚跟站稳即开口道。 郝强一听声音,即知那个杜老头也就是天罡派的掌门赶到了。 杜福脸色铁青,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郝强却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杀机! 在杜福的身侧,是手肘上顺便挽着一件黑色长袍的、脸色凝重的洪长老。 “杜老头——。” “郝强!”郝强刚开口要与杜福说话,却被洪长老一声重喝打断。 “哦——。”洪长老的一声断喝,让郝强猛然想起自己已经是天罡派的门徒了,对掌门可不能不恭不敬! “掌门,您冤枉小的了。是杜师叔先打我的,小的只是正当自卫。”郝强还算没那么糊涂,还分得清辈分。在修身界是以实力划分等级的,就算他是洪长老的徒弟,也得叫修为被他高的杜威为师叔。 “哼!狡辩!你那只要人命的金梭也是自卫?既然你已经收复了他的电蟒,怎么还想要他的命!郝强啊,你杀孙治,伤杜威,大闹聚英台,不仅厉害,心思也蛮歹毒的嘛!看来,今天是留你不得!不然今后我天罡派就会永无宁日!” “掌门,且慢,还是将事情搞清楚了,再处理也不迟!”洪长老将手中的黑袍朝郝强一抛,双手抱拳对杜福说道,话语的语气不容否决。 杜福不满地瞥了洪长老一眼,冷哼道:“哼!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 第六十一章 演戏 “掌门教训的是,在下教徒不严,有失师父之责!”自己的徒弟惹了祸,一向刚强的洪长老也不得不说起了软话。 “掌门,在不干我师父的事。其实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刚才所发的金梭,是准备为杜威师叔疗伤的,不信你看看杜鹃师妹!” 杜福听了郝强的话拿眼看了一边站着的杜鹃,只见她的脸上一片红润,哪有一点受过伤的样子。只是他的神情有些怪异,一双眼睛痴呆呆地看着郝强。 杜鹃自乘着郝强与孙治交战之际,收回了自己的紫云霞之后,就是那么呆呆地站着,眼睛不离郝强片刻,就象是在看一部迷人的动漫一样,一切事情仿佛都与她无关。 “鹃儿!”杜福一怔,她不会迷上郝强这个臭小子吧? “爷爷!”杜鹃的身子一颤,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看到杜福,惊喜地喊道。不过,她的脸上同时又现出一抹谈谈的红晕。 看到杜鹃的样子,杜福对郝强的话也有些将信将疑起来:“你有这么好心?” 郝强的肚子暗笑道,老子当然没这么好心,不过口中却说道:“掌门的救命之恩,小的一直铭记在心,怎么可能伤害杜师叔呢?” “哼!”杜福鼻子冷哼了一下,不再言语,因为郝强的心里对杜福的确有几分感激之情,话中确实有几分真情实意,这让杜福也不好再说什么。 从语言上找不到郝强的岔子,杜福转而对从地上爬起来的狼狈的杜威凶道:“你不回去疗伤,还想呆在这里丢人现眼?”对杜威这个儿子,杜福是恨铁不成钢! “爹!他杀了孙师叔!”杜威畏惧地看了父亲一眼,委屈地说道。 “你爹没有眼睛?要你来讲!”一提到孙治,杜福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是你能争气一点,我能拿几颗宝贵的筑基丹去喂孙治这条狗吗? 对于孙治的死,杜福是眼睛也不眨一下,他现在的心里甚至大骂孙治,没用的东西,白白浪费了我几颗筑基丹! 在俗世和修真界混了几十年的杜福,当然知道孙治这种人的德行,你强势是他捧着你,哄着你,可一旦你失势,那第一个落井下石,踩死你的绝对就是他! 不过,作为一派之尊,总得豢养几条狗的,孙治只不过是他豢养的一条狗! 人一般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的高度,那他就是一个演员,演技比那些所谓的明星高明得多! 这是因为很多时候他们不得不演戏。就想现在,杜福对孙治的死心里其实不痛不痒,但他却要装出一副沉痛的样子:“唉!上天对我天罡派不公啊!孙治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就这样去了!” “唉,既然已经无身,又要头何用?”杜福说着一道电光挥出,将挂在祖师爷手指上摇晃的孙治的头颅,化为轻烟。 “孙治啊!你安心地去吧!”杜福仰天长叹,满腔悲痛地喊道。 杜福演完了戏,突地脸一沉,眼中向着四个白袍修士射出了逼人的光芒:“你们四个严重失职,没心没肺!师兄弟有难袖手旁观!师侄有难还是袖手旁观!你们还维护聚英台的啥秩序?来人啊,将这四人连同这个杀人的逆徒拿下,交刑法长老按门规处置!” 第六十二章 又悔又苦又急的洪长老 听到杜福的严令,已经转身随着父亲离去的杜鹃,脸一下煞白,她猛地回过头来叫道:“爷爷!” “闭嘴!门派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杜福声色俱厉地呵斥道,他觉得自己是有些把这个孙女宠坏了。 “哼!”杜鹃一瘪嘴,足一顿,腰一扭,气呼呼的嘟着嘴转身离去,她平时也是经常在爷爷的面前撒娇的,但爷爷发火时她却不敢放肆。 乍一听到杜福要将自己交给刑罚长老,郝强还暗自高兴,公事公办总比让这个掌门老头处理要好! 但见到杜鹃一副着急的样子,他不禁有些疑惑,小蛮婆,你的心底不会这么歹毒吧?想要你爷爷来处罚我,要我的命?老子一再让着你,难道你的心是铁打的不成?! 郝强疑惑地向着洪长老看去,见师父是一脸苦相,才知道自己是有些误会了杜鹃,看来问题严重! 郝强不知道,一般惊动刑罚长老的都是门派内的大事,刑罚长老执法,大都是只看事实,不问缘由,因此,往往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假若让刑罚长老来处理,很可能就会要了人命。 以下犯上、残杀长辈,在修真界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郝强如果落在刑罚长老的手上,能落个好下场? 洪长老现在后悔的要死,要是自己对郝强多介绍一点修真界的规矩,已经同意低调行事的郝强,大概就不会只穿着一条裤衩,便跑到聚英台上来生事,大概也不至于会与师祖一级的白袍修士放对开杀吧? 其实,这也怪不得洪长老。洪长老送给郝强的那本小册子,就是一本入门须知之类的教材,只不过郝强是个见书就头疼的家伙,那本小册子他是看过,但只是选择自己认为有用的来看,至于啥门规之类的东西,他是连正眼也不会瞧一下的。 正因为这样,郝强对于修真界乃至天罡派的规矩知之甚少、知识贫乏,他才会不顾礼仪,穿着裤衩大摇大摆地来到聚英台上,一不小心弄出这档子事来。 不过,郝强的师父洪长老也的确是个大大咧咧的师父,本来他完全可以给郝强送一套黑袍到山洞去的。可是,懒散惯了的洪长老认为,郝强反正又离不开那个山洞,依他的体质穿衣不穿衣都一个样,于是也就懒得去费那个神。 洪长老以为一年一度的交流会的时日尚远,等到交流会之前给郝强送衣也不迟。但让他意料不到的是,在交流会召开前的一个月,他却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常。 原来,在郝强吸收炼化电石精的时候,洪长老意外地吸收了郝强体内溢出的能量,令他体内的能量有所增强。 洪长老一从郝强那里回到山洞,便按常规对这种外来的能量进行了炼化。不过不知是他太粗心大意,还是残丹的能量太过特殊,在一个月前残丹的能量在他的体内开始胡来。 洪长老发现,那种自己没有炼化干净的外来的能量,竟然象吞噬细胞一样,开始吞噬自己体内的能量,大有鸠占鹊巢之势。 这一变故令洪长老大为吃惊和紧张,他赶忙静下心来重新炼化外来的那种能量,不知不觉中就过了一个月,而这时交流会已经开始了。 刚刚炼化完毕的洪长老,突然感到心神不宁,不好!难道是新收的徒弟郝强出事了?——在荆山让他牵肠挂肚的也只有郝强! 洪长老匆匆地外放神识,展开一看,刚好看到了孙治爆毙的一幕,稍稍观察了一下,洪长老即知是自己的好徒弟干的好事! 他何时有了这么强悍的实力!竟然击杀了一名筑基期的修士!洪长老在惊奇之时,头上也冒出了一头冷汗,他可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的! 孙治已死,即使现在赶过去也是无用。洪长老知道这是非同小可,一定会惊动掌门的,因为刑罚长老只负责处罚,那些拿人的事他是不会拢边的。 洪长老打定了主意,静观其变,等到掌门先行赶到,自己再赶过去,这样事情才有回旋的余地。哪想到那个蠢才杜威,硬要强行插进一只脚,重新引起战火,洪长老才不得不赶过来,因为如果杜威再出现什么闪失,那郝强就真的死定了! 第六十三章 老子自己走! 洪长老没想到只是死了一个刚晋级的筑基期修士,掌门竟然会这么勃然大怒。在洪长老这些小丹期的眼里,死个把筑基期的修士,也没啥大不了的,筑基虽然难,但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事情,在一个门派中筑基期的修士,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 一定是郝强这孩子打伤了杜威,掌门公报私仇,他是要郝强的命! 不管郝强怎么有理,可他毕竟还是以下犯上,并且闹出了人命,对他进行处罚,洪长老还是理解的,但要他的命,洪长老就难以接受了。 因此,杜福要当场结果郝强,洪长老立即出面阻拦。可是,杜福现在却把刑罚长老抬了出来,要查清事情的缘由,是自己提出来的,他也不好出言发对。 刑罚长老是个修真之人,他那里肯耽搁修炼的功夫,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般情况下,只要认定了事实,就定罪处罚! 郝强这次如果落在刑罚长老的手里,那顶以下犯上,残杀长辈的大帽子一压下来,他肯定是必死无疑! 蹙着眉头,急得两条眉毛都扭在一起了的洪长老,苦苦地想着对策。 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的执法队,只有队长是专职,其他队员都是兼职,修为各个层次都有,平时自己修炼,有事拢场。 其实从郝强戏言遭灰袍修士喝斥起,就有一些执法队员围拢了过来,只不过后来有五名筑基期的修士出马,他们也就没有露面的必要,再后来郝强击杀了孙治,他们就更不敢出头了。 就在杜福和洪长老赶到时,已经有十来个筑基期修为的执法队员闻讯赶来,在听到杜福的命令之后,立即从空中跃下,一下将郝强和那四名白袍修士团团围住。 四名白袍修士脸色发白,他们的心里都在狠狠地骂杜威的娘,要不是你这杂种多事,我们几个会去见刑罚长老这个阎王?! 郝强现在的镇定功夫已是今非昔比,他的心里虽然也是紧张的不得了,甚至可以说是恐惧,但他的脸色却平静如水,甚至还挂着一丝谈谈的微笑。 面不改色,四平八稳的郝强,一下将那四名白袍修士比了下去。四名白袍修士看到郝强镇定自若的样子,脸色都露出羞愧之色。 “慢!”郝强手一挥,对着围冲上来的那些执法队员喊道。 “怎么?怕了?早知道就不要干傻事!”杜福一脸的鄙夷。 “怕?老——我郝强还不知怕字是怎么写的!那个啥刑罚长老在哪?我自己走着去,犯不着那么兴师动众,拉拉扯扯!” “好!算你有种!我与刑罚长老在荆天殿等你们!”杜福丢下一句狠话,也不搭理洪长老,自顾自地一溜烟飞走了。 愣了愣的洪长老,心情复杂地看了郝强一眼,也一蹬脚,追赶杜福而去。 洪长老虽然很想交待郝强两句,但是他现在却不能说,因为郝强已经在执法队的控制之下,说了搞不好会有串供之嫌,呆在这里就更不妥当了。另外,他还有自己的打算,得抓紧时间去做! 第六十四章 荆天殿 修真之人也是人,那些执法的筑基期修士与那四个白袍修士,本来就是同门师兄弟,无冤无仇的,谁又愿意去撕破脸皮得罪人! 既然掌门都发话了,执法修士自然乐的不必动手捕人,都停下拿眼朝郝强他们几个看过来。 “几位师叔,走呀!”看到几名白袍修士仍呆呆地立在当场,郝强态度恭敬地叫道。他对这几个白袍修士还是蛮有好感的,要不是他们一直撒手不管,自己还不一定能够杀掉送死的修士和重塑金梭呢! 几个白袍修士目光复杂地瞧了郝强一眼,无可奈何地迈开了脚步。本来他们完全可以乘上飞行法器飞行的,但郝强这个主犯却上不了天,他们可不愿先去挨整,自然是陪着郝强走向荆天殿了。 从聚英台雕像的背后,直走千把米,就是一座高大威严,气势雄伟的大殿。这座大殿就是“荆天殿”。 大殿结构特殊,风格奇特,高约一百米,宽约四百米,圆顶,远远看上去,就象一个硕大的圆顶帐篷。正中是一个巨大的圆拱门,无门扇,大概是因为圆拱门过于高大,无法配置那么宽大的门扇。 整个大殿的墙壁无一扇窗户,所有的窗户都开在如一把张开的巨伞的殿顶之上,荆天殿虽然门窗不多,但由于宽大和天窗高挂,整个大殿的通风和采光良好。 荆天殿是由一座小山镂空而成的,所以坚固结实,整个大厅并无一根立柱,大厅里的光滑洁净的石面上,无一桌一椅,因此显得异常空旷。 在大殿的里侧,圆拱门的对面,是一个高三米、长三百米的象主席台一样的石台,石台上摆着一长溜比太师椅还笨拙粗大的石椅,椅脚与石台间无一丝缝隙,看来,整个石台与那一长溜石椅,与大殿是一个整体。 在石台正中背后的石壁上,是一个高十米,宽三米的神龛,神龛里面是一座石雕,从那丑陋的相貌可以看出,这又是一个天罡派祖师爷的雕像。 石台上的那一长溜石椅子,摆排的很有章法,中间一把石椅最高最大最气派,从中间分开的两排石椅,呈微微的弧线向两边延伸。这些石椅子是长老级别的人物才有资格坐的,那些石椅两百张有余,可见昔日天罡派的兴旺与鼎盛。 现在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两个人在石台上交谈。一个是坐在中间石椅之上的掌门杜福,一个是坐在他左首的刑罚姜姓长老。 姜长老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一脸横肉,全身洋溢着一种不怒而威的煞气。此时,他正欠身不解地问杜福:“既然掌门看重他是个人才,才把他带到荆山来,可为啥为了一个小小的孙治,就要灭了他呢?” “姜长老有所不知,他虽然年纪小,但身上却拥有一种特别的恐怖的力量,本来带他上山,想好好调教一下,将来为我派所用。可没想到这小子争强好斗,性格暴虐,还没成气候,便杀孙治。一旦以后大成,我们那里控制的了?留下他,只怕以后会给咱们天罡派带来一场灾难!” “哦——。” “还有,这小子的收敛功夫不错,实力超强,那些执法修士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而你又不愿亲自动手,其他的长老碍着洪长老的,大概也不想出手处罚。这样吧,他就交给我带到殿后处置吧!” “嗯——”犯事的小家伙郝强的身上有一种恐怖的力量,而你又要单独处理他——姜长老的眉头轻轻一抖,心中若有所动。 “当!当!当!”看到姜长老沉吟的表情,杜福可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直白了,正欲开口解释,却听到几声浑厚宏大的钟声响起! 第六十五章 无事生非 “姓洪的犟驴子,他竟敢与本掌门作对,敲响了镇山钟!”杜福一闻钟响,霍地从椅子站立起来,阴沉着脸,恨声说道。 “掌门请息怒,听钟声的节奏,应该是召唤本门长老,按门规洪长老有这个权力。”看到掌门发怒,姜长老小心提醒道,他可不想掌门与长老之间闹出啥大矛盾,那样对门派可没啥好处! 杜福瞥了姜长老一眼,凝神仔细听了听,钟声是“当!——当!——当!”而不是“当!当!当!——当!当!当!” 果然是召唤长老的钟声!按规定遇到紧急或重大的事件,门派长老有权敲响镇山钟召集长老们商议应急方案和处理策略,不过这一般是在掌门不在的情况下发生的。因为规定比较含糊,所以洪长老是擦了个边球! “哼!谅他也没那个胆子翻天!”因为有姜长老在侧,杜福不好再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将一腔怒气隐忍下来。 你就是把全派的长老叫来又有啥用?本掌门同样要你的那个徒弟死! 对于洪长老的举动,杜福还是深感意外的,想不到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们竟师徒情深,不惜与自己翻脸也要救郝强一命! 其实,洪长老与郝强有点象谈恋爱那个啥的一见钟情。郝强少小离家,缺乏那种长辈的爱,而洪长老又刚刚失去爱徒,心里正好空着一个位置,郝强也就乘虚而入了。因此两人一拍即合,都比较看重对方。 相对而言,洪长老的护犊之心更甚,因此说啥他都是想法要保郝强周全的! 从巨大雕像到荆天殿,只不过千余米,要按平常要不了两分钟郝强便可以走到,但今天郝强因为要考虑对策,所以走起路来故意慢吞吞的。 有个执法修士看不惯了:“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刚才不是很、很英雄、很汉子吗?怎么现在拉稀了?!” 已经沦为囚徒的那四名白袍修士,听到执法修士的喝骂与讥讽,都不由的紧张地看向郝强,他们担心这个小杀神发怒发威,那样,他们几个的罪过就会更大! 郝强本来是想顶几句的,可看到你几名白袍修士的目光,硬是忍了下来,这几个修士可是受自己的连累,才会受到处罚的,不能再害他们了!不过,又不能白白让这个家伙白骂! 看了一眼那个骂人的执法修士一眼,郝强又默默走路。走了几步,待大家都不留神时,郝强悄悄地发出了一枚隐形的金芒。 无形的金芒,无声无息地飞向走在前面的那个执法修士的屁股上,那修士啊的一声惨叫,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回过头来怒视着郝强。 “看我干啥?那个见我的手脚动了?被蚊子叮了屁股也赖到我的头上,?唉,人倒霉了啥人都可以来找麻烦!”郝强很无辜地冲着那个修士说道,接着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不是你还是谁?你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执法修士很恼火,自己的屁股看样子虽然并不受什么伤,但被一个押着的囚犯调戏,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就凭你?就算那个姓杜的老杂毛,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捏死你?!”自从杜福想要郝强的命起,郝强就怀疑他带自己来荆山肯定不安啥好心,反正等下自己就要面对死亡,还尊敬他个毛?! 其余的执法修士都怪屁股中芒的那个修士多事,于是七嘴八舌地数落起来。 “师兄,算了,你现在还找麻烦干啥?” “你惹他干啥?万一生出啥事来,你负责?” 被数落的那个修士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看到他们家都对自己不满,也不敢再说什么狠话。 不知不觉中,郝强他们来到了荆天殿前,这时刚好听到荆天殿顶的钟声响起。接着,只见洪长老从殿顶飞身落地,双手一栏:“停下!” 第六十六章 轻罚 拦路的是位长老级别的人物,那些执法修士哪敢不听?虽然有些疑惑诧异,甚至有些不满,但他们也只得停下。 嗖!嗖!嗖!十几道疾光在空中划过,那是长老们闻声赶来,脚还未落在地上,先到的长老便急急地问道:“洪长老,出了啥事?” 洪长老苦着个脸叹道:“唉——进殿再说!” 十几个长老也不再问,从荆天殿的大门鱼贯而入。 最后进去的洪长老,把手一挥,对着执法的修士说道:“你们也进去吧!” 荆天殿深近三百米,待郝强他们走到“主席台”前,那十余名长老早已在“主席台”上的石椅上坐定,只不过,二白余张石椅,仅仅坐了十几个人,“主席台”就显得太冷清了点。 掌门和那些长老们似乎在争论,但郝强他们一走进“主席台”他们即闭口不言。不过郝强还是听到了杜福的一句话:“洪长老不必多言,是死是活全由刑罚姜长老定夺!” 郝强本以为刑罚长老审案,最起码也要拍一下惊堂木,哪知道自己刚在台前站定,那个长着一脸横肉的长老,就劈头问道:“郝强!就在刚才,你杀了师祖孙治,打伤了师叔杜威,是也不是?” “姜、长老,我——。”郝强猜测这一定是那个刑罚姜长老了,于是便要开口解释事情的起因,但却被姜长老粗暴地打断了。 “其他的不用讲,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郝强倒吸了一口凉气,有这么审案的吗?难怪师父一听到将自己交给刑罚长老,就一脸的苦相! 犹豫了一下,郝强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可自己杀人伤人却又是事实,他只好老实回答道:“是!” 姜长老似乎对郝强的回答很满意,点点头,说:“好,敢做敢认,是条汉子!” 说着,姜长老不再理会郝强,转头问那四名白袍修士:“你们明明看见同门孙治、师侄杜威有难,却见死不救,可有这回事?” 四名白袍修士毕竟比郝强在荆山混的久,知道辩驳也是没有用的,于是都点头道:“是!” “见死不救与杀人同罪!你们不知道吗?本来应该严惩!不过念在你们还知道围住闹事杀人的凶手,不至于事态恶化。本长老决定从轻发落!每人作降一级处理!取消筑基期的一切待遇!” 四名白袍修士先是舒了一口长气,本来他们以为自己的命休矣,得到了轻罚,心里当然高兴。不过,很快他们就肉痛起来,修为从筑基期一下降格到塑身期,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们筑过基,再筑基当然容易些,不过,也不能说没有一点难度,假若筑基失败,那永远就只能是个塑身期的修士了!不象没有筑过基的,可以从头再来。 再说,再怎么快,再筑基成功也需要几年的时间,在这几年里,要看以前与自己平起平坐的筑基期的修士的脸色行事,真的是很让人郁闷的! 正当四名即喜又忧之时,四道蓝光从姜长老的手中发出,如光柱一样照射到四名白袍修士的身上,那蓝色的光柱一照到四名白袍修士的身上,他们即全身打颤,一脸痛苦,有的甚至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郝强知道自己是重头戏,压轴戏,虽然心里也紧张的很,可他知道自己再怕也没用,于是静静地看戏。 蓝光作用在四名白袍修士的时间并不长,还没有一分钟。但是,郝强却看到那四个白袍修士体内的灵气灵力,象水一般,顺着蓝光流到了姜长老的体内。 姜长老这哪里是在处罚,简直就是在大补!——当刑罚长老竟有这般好处?! 第六十七章 老子不当补品! “郝强!你先是以下犯上,残杀长尊,而后又重伤师叔——罪大恶极,本长老判你斩立决!你可有啥后事交待?” “哼!老子不服!原来天罡派是个不讲理的地方?辈份高了怎么的?就可以不讲道理乱杀人么?是他们先出手杀老子,老子自卫反击都不行?他们死了伤了活该!”既然已经被定了死罪,郝强也没必要装啥斯文,立即原形毕露。 在坐的那些个长老,见郝强口出狂言,都一个个地微微摇头,原来他们还看在洪长老的面子上,想说几句话的。因为,修真界的斩立决与俗世不同,那可是要身形俱灭的! 这种死法太残酷了,死者将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所以那些长老看到郝强年少,都有些惜才的心理,觉得姜长老有点判重了。 但是郝强这一嚷嚷,立即给他们留下了冥顽不灵、狂妄自大的印象,于是都闭口不言,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的徒弟! 长老们都不开口,洪长老的脸都急绿了,在荆天殿外来回度了好一会步,最后才拼着与掌门撕破脸皮,毅然决然敲响镇山钟,目的就是要他们来给说说好话,现在没想到却被郝强几句话给搅黄了! 别人不说,只能自己开口了,洪长老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姜长老怒喝道:“好个大胆的狂徒!本长老的判决,不由得你不服,也不需要你服!——拿命来!” 姜长老的话音刚落,一道手臂粗的电光,即倏地射向台下的郝强! 郝强现在的屏蔽功夫也算到了家,竟连姜长老这样的人物,都感觉不到他体内残丹的存在。所以,姜长老虽然认为郝强收敛了自己的实力,但论修为最多不过塑身期而已。他够击杀孙治,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由于姜长老的轻视,郝强才勉强挨过他的并不是全力的一击! 姜长老的电光比闪电还快,加上郝强想不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一时不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电光击了个正着。 那根电光电花闪烁,直取郝强的丹田,瞬间即攻入到郝强的丹田内。幸好姜长老没有全力施为,并且他的目的也只是在丹田,所以郝强的身子只是猛地震动了一下,而没有跌倒。 勉强才让自己不倒的郝强,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吸力,正在吸取自己丹田里的能量,自己丹田内的能量已经出现强烈的波动,并大有紊乱的迹象! 哼,想拿老子做补品?想得美!既然你象要老子肚子里的东西,那老子就送给你! 刚刚才破了杜威的那条电蛇,所弄出来的金梭,由于是郝强的有意而为,所以并没有将它散开融入体内,而是将金梭收入丹田内,让它沐浴残丹的雨露阳光。 郝强并不知道,这种做法只有结丹了的修士,才能这样做,这是将自己本命的法宝放在丹田内温养。 郝强并没有结丹,那金梭也不知算法器还是法宝,不过郝强却是能够将它放在丹田里温养起来了。 那只金梭本来郝强是准备逃命时用的,但是现在不得不先用上了! 正在丹田内舒舒服服享受残丹的滋润的金梭,突然接到了郝强的指令,立即动了! 一只尺把长、金光炫目的金梭,毫无征兆猛地从郝强的丹田处冒出,顺着姜长老的那根蓝光,疾疾地飞向脸现惊愕的姜长老! 第六十八章 满场惊愕 姜长老发出的电光,一接触到郝强的丹田,即吃惊的发现郝强丹田内的能量,竟然犹如大海一样浩瀚澎湃,自己身上的那点能量与之相比简直就象小溪一样渺小。 姜长老骇然之中,顿却不妙,自己那点微薄渺小的能量,如何能够吸纳这么澎大的能量,说不定自己体内的能量还会倒贴上去! 心中震撼的姜长老,立即收回自己的那束电光,幸好他虽然轻视郝强,但为以防万一,并未用了全力,因为他仔细端详过郝强,怎么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啥修为,所以才谨慎了一点。 也就是他这点谨慎,他的那束电光才象招式未老的拳头,能够疾速收回。但是他那形成了惯性的吸纳之力,已经随着那束电光渗入郝强的丹田之内,引起郝强丹田内的能量的强烈波动,那波动以电光导体,一下传导到姜长老的身上,令他一下心摇神移,把个姜长老吓了个半死! 不过,姜长老感到万幸的是,自己的力量及时从郝强的体内抽身而出,可心安的念头在他的头脑将要闪现的时候,他却惊愕地看到,郝强的腹部突地冒出一只金梭来,并与自己回缩的电光一起,向着自己疾飞而来。 金梭的出现与疾飞,只是一霎那间的事情,姜长老已经来不及想啥,他匆匆忙忙地将回缩的电光,象一把被风吹翻转过来的雨伞一样,哗地撑开,希望能挡住那只金梭的攻势。 全身汗毛直耸的姜长老,已经没有了将郝强斩立决的心情,他现在只是祈求上天保佑,自己匆忙摆开的防御,能抵挡住金梭的进攻! 金梭的贸然出现,令那些在座的长老们大为震惊,他们不象姜长老没有时间思考,于是脑海里转起了一个个疑惑的念头。 ——呀?本命法宝! ——看那金梭的成色,竟然比小丹的金色还要精纯! ——难道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金丹大成了?不然怎么会有本命法宝?可不可能呀! ······ 在长老们震惊疑惑的时候,一直闭目即象在养神,又象在沉思的杜福,也霍地睁开了双眼:臭小子半年时间进展这么神速?竟有了这般的实力?金丹果然不同凡响,再发展下去,谁还是他的对手?——留他不得! 杜福虽然吃惊,但他却知道郝强并不能完全利用肚子里那颗金丹的力量,因此,心定气闲地坐着不动,不象那些长老,在惊诧困惑之余,脸上已现一丝惊慌之色! “主席台”上唯有洪长老对郝强的表现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郝强体内拥有残丹,出现一些惊奇之事,不足为怪。他现在担心的是郝强,郝强现在并不能完全运用残丹,即使再厉害,在十几个长老和一个掌门面前,仍然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看到姜长老划出的伞形电光,令郝强的金梭出现了短暂的阻滞,洪长老立即见缝插针,急急地喊道:“郝强住手!” 第六十九章 争执 洪长老的一声喊,让姜长老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因为是突发异变,姜长老仓促应战,他的实力一下发挥不出来。而郝强射出的金梭又力敌千钧,他的保护伞眼开就要被攻破。 虽然保护伞被攻破,姜长老就未必会受啥伤,但在众长老面前,可是就要出丑了!洪长老一声解了围,姜长老免于丢丑,他不由得对洪长老生起了一点感激之情。 郝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真正动起手来,自己会死得更快。所以见好就收,立即收回射向姜长老的金梭。另外,他重新凝塑出来的金梭,可是他逃命的秘密武器,他不想暴露的太早。 双方收手,洪长老立即起身,一下窜到姜长老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姜长老攻击郝强的最佳路线,抱拳说道:“姜长老,请暂停手,听老夫一言!” 早已经由坐势变为站势的姜长老,急忙回礼道:“洪长老有话请讲,不过求情的话就免了,此子不杀,将来祸患无穷!”刑罚长老可是个富得流油的好差事,当然不会让那个长老独享。因此,每十年换一届刑罚长老。 洪长老就是上一届的刑罚长老,论资历比姜长老老,因此,姜长老对洪长老还是比较尊重的。 刚才洪长老乘着郝强口无遮拦,佯装暴怒,突施杀手,就是想快刀斩乱麻,让洪长老还来不及开口,就杀郝强于先,那洪长老也怪不得自己。 现在洪长老借机开口,姜长老总得给点面子,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姜长老,逆徒虽然罪大恶极,可也是事出有因——” “别说了!门规岂可通融?他今天非死不可!”洪长老正要据理力争,不料一直装聋作哑的杜福却腾地站起,粗暴地打断了洪长老的话。 杜福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洪长老开了头,那些长老碍着面子,一起为郝强求情,那局面就会失控。洪长老脾气虽然粗暴,有时甚至不近人情,但他为人耿直,刚正,人缘还是不错的! 救徒心切的洪长老,话刚出口就被打断,怎能不冒火?一时间,一直忍隐的怒气一下爆发出来:“掌门你说是人话吗?天罡派究竟还讲不讲理?要我说,强儿没有一点错,都是孙治自己找死!是你儿子找羞辱!你公报私仇,要惩罚他,为了顾全大局,我也就忍了!你要想要他的命,除非你先杀了我!” 杜福虽然也知道洪长老的秉性,但却没想到他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这么绝!顿时一下脸都气青了:“好好好!你们师徒想造反?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刑罚长老,速将他拿下!” 你这只老狐狸,要拿你自己拿,可别拿我当炮灰!众长老其实大都半斤对八两,我能拿得住洪长老?即使是你这个掌门,假若不用掌门令的话,就是打上几个月也不见得分得出胜负! 姜长老对杜福象叫唤狗一样叫唤自己,心里很是不爽,所以他即不动手,也不开口。 洪长老一听杜福竟然严令姜长老拿下自己,一下暴跳起来,指着杜福的鼻子大骂:“杜福,你别以势压人,要老夫的命你就自己来拿!” 第七十章 朝圣? “洪森!别以为你资格老,本掌门就不敢动你!各位长老站好方位,别让这两个叛逆逃了!”杜福的脸色铁青,今天不制服你们两师徒,我掌门的尊严何在? 众长老对杜福仅凭只是争吵了几句,就定性为造反,还有由徒弟牵连到师父的做法很是不满,他们谁敢保证自己以后不会与掌门争吵几句?谁敢担保自己的徒弟以后不会犯错? 杜福的做法让各位长老有了人人自危的感觉。不过掌门的号令又不得不听,他们只好无奈地站起身来,准备将洪长老和郝强围住,至于动不动手,等下看情况再说! “请问掌门,在下还是不是刑罚长老?”姜长老对杜福的强权也很是不满,于是沉脸问道。 杜福一怔,说:“姜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说你不是刑罚长老了?” “哦,我还是刑罚长老啊!既然掌门把这个案子交给在下处理,是不是该由在下来定夺呢?洪长老只是说了几句气话,就把他定了个叛逆,是不是有点——掌门,难道你想天罡派再来一次分裂?”一般当了几年刑罚长老,都培养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姜长老脸色虽然平静,口气也比较缓和,但仍有一种逼人的威严。 “呵呵!是老夫一时气糊涂了,鲁莽啊!鲁莽!姜长老你继续——不过,老夫建议你把郝强这个逆徒交给老夫来行刑!”杜福岂能看不见各位长老的脸色?他自我解嘲地呵呵一笑,用手挠了挠头,打了过哈哈,又恢复了一个朴实的老农民的摸样。至于洪长老,因为只是针对郝强这个犯事者,所以也不怕与他闹翻,假若洪长老再发火,那就是无理取闹了! “洪长老,你确实对掌门有失恭敬,但掌门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至于贵爱徒,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事了就得受到惩处!哎哎——你别急呀!你看你这个脾气——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听到姜长老的话里暗藏转机,在场的人包括郝强在内都竖起了耳朵。 姜长老倒是不急,他象说书人吊胃口一样,缓了一口气,说:“洪长老,你那徒弟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杀了确实可惜。老夫改变主意了——只要他能闯过这一关,将来一定能够大展宏图!” “我说姜长老,你有屁就快点放!想气死我再处罚我的徒弟,是不是?——咦,你的意思是要他去朝圣?!” 朝圣?朝圣好啊!郝强虽然读书不多,但跋涉千里朝圣的事还是知道的。他一听到朝圣二字,立即对着台上高喊道:“师父!我要去朝圣!” 洪长老回头狠狠地瞪了郝强一眼,骂道:“你知道个屁!朝圣和送死是一回事!” 而后,洪长老又对着姜长老问道:“姜长老,除了死,就没有别的处罚了么?” “洪长老,你也是做个刑罚长老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姜长老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其实,姜长老突然改变主意,是有他的考虑的,与郝强仓促交锋,他对郝强的修为更加没底。这并不是说他就怕了郝强,而是没有必要去消耗自己的功力和去受意外伤。 姜长老担心的是,行刑时万一被郝强所伤,按自己刚才感觉到那种浩大的力量,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这小家伙体内的能量确实恐怖,虽然掌门说他还不能利用这种恐怖的力量,可谁知道他又能利用多少呢?假若他只要能够利用到那种力量的十分之一,姜长老就绝对相信,能够重伤自己! 姜长老是个出了名的强驴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自己当作他的面处死他的徒弟,他能放过自己?乘自己疗伤之际暗施杀手,自己虽然是一派长老,但可不象俗世那些高位者,有啥保镖警卫员什么的,必定会遭他所害。 报仇之后的洪长老绝对不会傻到等门派来处罚自己,一定是远走高飞,往树深林密,地盘广阔的修真界里一躲,你到哪里去找他? 再说即使掌门有心,门派也没有这个人力、物力,财力去折腾,何况掌门也未必有这个好心! 另外,让郝强去朝圣也免了掌门的意,你不是要带他到后山亲自处置吗?那就由你去对付他吧! 其实,刚才姜长老借怒出手,也有一番好心在里面,被人强行抽空体内的能量,那可是极其残酷痛苦的。现在小子你既然不愿接受我的一番好意,那你就自己去承受被人吸干精血的痛苦吧! 第七十一章 受罚还要谈条件?! “师父,还是让我去朝圣吧?这总比让这些鸟人杀好!”郝强从姜长老的口气中听出一丝生的希望,明知什么朝圣凶险之极,必定九死一生,但他的心中仍升腾起一种期待,不是说风险越大,收益越高嘛!与其让人家活活打死,倒不如拼死搏它一搏! 再说,洪长老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师父,能为自己不惜与一派至尊翻脸,已经让郝强感动不已,他不想师父为了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不行!”洪长老斩钉切铁地说道。 朝圣,自祖师爷飞升之后,就有了的,之后历代相传。它即是一种严惩,又有一种生的希望,并且,只要完成了朝圣,据说实力就会飞涨,甚至可以藐视整个修真界! 这是一个充满了极度诱惑的惩罚方式。开初,那些犯了死罪的修士,大都选择朝圣,但一个个都是有去无回,久而久之,朝圣就成了死亡的代名词。之后,除了极少数的修士选择朝圣,或者刑罚长老强制执行外,那些倒霉的修士大都选择刑罚长老给个痛快,既然都是死,又何必去承受朝圣的未知的恐怖与磨难?! 这样十死无生的朝圣,洪长老岂肯让郝强去送死! “洪长老,你若再坚持,就休怪我不给你情面,定你个妨碍执法之罪!”姜长老可不想为郝强这个必死之人继续僵持下去,于是正色道。 其他的长老见郝强执意要去朝圣,都明白他是不想连累洪长老,觉得郝强还是本性不错的,就这么毁了,确实可惜。但郝强的狂妄不笃,让他们惜才之心立马消散,这么个无法无天的飞天蜈蚣,以后谁能控制的了? 这么一个狂徒,一旦实力强横,依他强横的性格,在天罡派还有自己说话的份?说不定还会成为他手下的死鬼! 心里有了计较的众长老,自然闭口不言,冷眼旁观,不搭一句腔。 无人帮衬的洪长老,孤立无援,独木难撑,他终于明白自己再怎么硬撑,也是无法改变郝强的命运,也是无力回天,除非他有横扫在坐的掌门和长老们如卷席的实力,但那是不可能的! 洪长老只好悲怆地认输,他无奈地开口道:“那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接受惩罚还要谈条件?!姜长老气得脸都变色了,要是说这话的不是一位资历不浅的长老,他早就一巴掌闪过去了,或者干脆一手捏死他! “唉!——洪长老,你说吧!我们为这事已经耽搁太久了!”不过,姜长老还是把那股子气压了下去,大局已定,量他也提不出啥出格的要求,犯不着再节外生枝! “我只要求这次朝圣,由我徒儿独自前往。姜长老,这不过份吧?”洪长老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强硬和霸道,于是温言道,并且把条件改成了要求! 姜长老闻言一怔,拿眼朝杜福看过去——因为这牵涉到掌门本人,他可不敢擅自做主! 杜福见洪长老又将矛头指向自己,一下怒不可歇:“洪森,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本掌门真的不敢处罚你!” 第七十二章 不欢而散 “杜福,别以为你手中有个掌门令,就可以耀武扬威,以权压人!进入朝圣之门,由掌门带路,只是个习惯,并非门派规定,老夫只是想不要这个习惯而已,你就要惩罚老夫了?你倒是说说,凭啥?!”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洪长老说话也老实不客气,针芒对锋尖,来了个硬碰硬! 姜长老对杜福的强权,也是极为不爽,不过,要是真的把他惹急了,吃亏的还是洪长老。他可不想两人在荆天殿内火拼,那样的话,这坐天罡派的圣殿就毁了。到时即使杜福不用掌门令,也可以给洪长老安上一个以下抗上,毁坏圣殿的罪名,那洪长老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杜福手中的掌门令,乃天罡派的镇山之宝,威力巨大,杜鹃就是凭着这枚掌门令,才能镇住这些心高气傲的长老的。不过,这掌门令却又过很大的弱点,每一次使用过后,使用者都会灵气灵力大亏,战斗力大大削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杜福也是不敢轻易使用掌门令。 其实,姜长老的内心还是有点同情洪长老的,对杜福也是满腹牢骚,原先心爱的徒弟被人杀了,现在刚收的徒弟又要去送死,心中何其难受?你这个当掌门的就不能理解一点,忍让一点?要不是你特地交待,这个性格刚毅的小家伙,根本就罪不至死! “掌门,请息雷霆之怒,洪长老也是救徒心切!”姜长老虽然满腹牢骚,却也不得不当和事佬,打打圆场,洪长老吃亏倒是小事,但一个门派的高层反目分裂,对门派可是没有一点好处的! “哼!我知道他的意思,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姜长老的劝解周旋,似乎让杜福心里的怒火平息了些,不再那么暴跳如雷。 “我就是个小人!——。” “洪长老!你也少说两句!”洪长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长老急急地打断。因为姜长老担心洪长老那句借带路之名、行杀人之实的话一旦吐了出来,只怕真的要引发战火! “既然洪长老硬要坚持,那就照他的意思做好了,这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一个一头蓝发,嘴巴尖尖的长老突然开口道。 这名长老的一个弟子,十年前因犯门规而朝圣,那次就是刚任掌门不久的杜福带的路,本来他的心里没有什么,可是经洪长老这么一闹,心里也不由得有点疑疑惑惑起来,因为他的那名弟子已经快要凝小丹了,是很有一点实力的! “好啊!好!好!好!你们——。”杜福一愣,脸上怒容重现,口中连说几声好好好,却又说不出个下文。 唉,事情越扯越远,裂痕越扯越大,看来这件事情的后遗症多多!姜长老轻轻摇了摇头,对洪长老说:“洪长老,请三思,朝圣之门里面的事情,唯有掌门一人知道,如果没有掌门指点,是很危险的!” “危险?他指引一下就不危险了?路是人走出来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听到危险,洪长老的火就上来了! 你这头犟驴子,老夫是为你好,你反倒对老夫吹胡子瞪眼!罢罢罢,你自己去与杜福说去吧!姜长老脸一沉,撒手不管了! “哼,你们以为带去朝圣是啥好差事?——算了,从今以后,凡是朝圣的自己进入朝圣之门!”杜福说完,袖子一甩,跳下“主席台”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第七十三章 绝缘服 “洪长老,现在掌门拂袖而去,你满意了?”姜长老对洪长老说道,说话的口气很冲。 洪长老对着姜长老躬身道:“得罪之处,姜长老请莫见怪!老夫也是为了小徒,不得已而为之!” 洪长老的致歉,让姜长老的气顺畅了许多:“姜长老说的哪里话,只要能体谅老夫的难处就行了!——现在是不是开启朝圣之门?” “姜长老,且慢!”那个一头蓝发的长老,突然开口道。 巴不得快点完事,好回府清修的姜长老听了,眉头暗暗一蹙,有些不耐烦地看向蓝发长老。 “姜长老,别怪我多事。十年前,小徒朝圣之前,老夫曾思量过,在咱们荆山的险恶,不外乎强大的电能罢了,因而特地为他凝炼了一套绝缘服,只可惜——唉!”蓝发长老有些悲痛的说。 “你的意思是——?”洪长老大喜。 蓝长老点点头。 “那要多久时间?”姜长老有些意外,他可不想再耽搁时间了。 “姜长老放心,几分钟的时间而已——我们的体内都拥有电能,并且还可以说很强大,为啥身体又能够安然无恙没有受到损伤?那是因为我们的体内含有一种绝缘的物质,保护我们的组织细胞不受破坏。” 看不出这个蓝发长老还很现代,懂得那么多现在医学知识。 “你把身上的绝缘物质抽取出来,凝练成绝缘服?——佩服!能不能将我们抽取出来的那种绝缘物质一起凝练?”一个头上只剩下三根头发的长老问道,刚才没有出言相帮洪长老,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现在想弥补弥补。 “当然能啊!那只是过小小的法术,很容易的。”蓝发长老答道。随即他又对其他的长老说道:“来来来,各位都帮帮忙。大家难到不希望咱们天罡派出现一个惊天之才?发扬光大天罡派?!” 见众长老点头附和,烂发长老又说道:“大家只要好好感觉一下,就能感觉到那种物质的存在。等下抽取出来,直接逼出体外就可以了!” 洪长老一听,立即闭上了眼睛,仔细感觉寻找体内的绝缘物质。 约莫分把种之后,众长老的身上,都弥漫起谈谈的黑蓝相间的雾气,早已雾气围身的蓝发长老,立即将自身的雾气,凝结成一个小团,抛在“主席台”的上空。 那个黑蓝的小团,一在空中出现,那些长老身上的雾气,即向着它飘去,很快那个小团就被雾气汇聚得有一个篮球那么大。 “好了!”蓝发长老叫道,同时双手冲着那个篮球大的雾团,打出了频繁而复杂的手势。 蓝发长老的手,也就舞了那么几下,那个雾团便嘭地一下爆开,化为一个人形的半气体,半液态样的空壳。 而后,刹地一下,一片蓝光从那个空壳中倏地溢出,随即蓝光消失。一件黑晶晶的象玻璃一样闪亮,但却又象蚕丝一样柔软的,宛如一件一次性雨衣的绝缘服,便悬挂在空中。 蓝发长老一抬手,那件奇特的绝缘服,即飞临到郝强的头顶,自上而下整个地向着郝强套下去。 郝强自然知道众长老是在帮自己,于是一动不动,任那件绝缘服套向自己。 师父给的那套黑色道袍,早就让郝强丢掉了,都要受到天罡派的严惩了,还穿那个黑袍干啥? 绝缘服毫无阻碍地将郝强套住,然后一收缩,它便从头到脚整过地紧紧地将郝强罩住了。 郝强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霎地凉爽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就象被套上了一层软和温凉的薄膜,待低头朝身上想看个仔细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上那些啥薄膜?那有啥绝缘服?自己还是穿着一条裤衩的傻样! 难道那件绝缘服变成了自己的一层新皮肤? “郝强,还不拜谢各位长老!”师父洪长老的喊声,一下将郝强从惊愕中喊醒。 第七十四章 钥匙启动 “咚!咚!咚!——。”听了师父的叫喊,郝强一跃而起,跳到了“主席台”上,扑通一声跪下了,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一个地给那十几个长老磕头道谢。 郝强毕竟还年少,他弄不明白掌门在场时,这些长老为啥一个个的都不吭声,而掌门走了之后,却又表现出一肚子热心肠。但他却知道,他此去必定凶险之极,长老们现在给他的绝缘服,可是保命的东西! 郝强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他一直以来为人的准则,何况现在只是磕个头而已! 长老们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家伙,对少年人本来就有一种天生的爱怜,现在郝强如此虔诚,如此真诚,一下令他们感动不已,有几个眼浅的长老眼里甚至冒出了泪花花。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啊!他们都有些后悔,刚才为啥不保一保他呢! 姜长老懊悔的最甚,看来这孩子并非一味的张狂不笃,而是一个有情义有性格的好孩子! 不过,现在已经是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是无用,他只好无奈又惋惜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有小手电筒一般大,黑色的很古朴的一把钥匙来。 能够打开朝圣之门的人,整个天罡派只有掌门和刑罚长老两人。掌门开门用的是掌门令,而刑罚长老则用的是这把钥匙。 这把钥匙是用荆山独有的并且非常稀少珍贵的材料制成的,从某种角度上讲,也可算为一个宝贝! 有了这把开锁的钥匙,并不一定就能开启朝圣之门,他必须在刑罚长老运用独特的开锁功法之后,才能启开朝圣之门。 姜长老象玩魔术一样,将钥匙往胸前一摆,那把钥匙在毫无支撑与拉扯的情况下,即凭空悬在了他的胸前。 随后,姜长老双手环抱在胸前,把那把钥匙当球一样环抱着。 郝强见了,大感惊奇,修真派毕竟还是修真派,连开个锁都那么多名堂! 在姜长老的念念有词中,从他的双手掌心放射出两片弧形的蓝紫色的光芒,那光芒如一浪浪的小水波一样,轻轻地拍击和抚摸着那把钥匙,并隐入其中。随着蓝紫色的光芒不断隐入,那把黑色的钥匙也在逐渐地变色,徐徐地但又是很快地被姜长老手掌的光芒,由内到外染成了蓝紫色。 当姜长老的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之时,那把黑色的钥匙终于变得荧光闪闪,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好一把瑰丽的钥匙! 看到还没有开锁,姜长老便弄了个满头大汗,郝强的心由惊奇变为沉重,这么慎重,这么艰难,难道朝圣之门背后,关着一个恶魔?一个怪兽? 同时,郝强也有些同情姜长老,开个锁就这么费神的折腾,累不累啊! 其实,这是郝强弄误会了,姜长老在启动钥匙的过程中,受益多多。 那把钥匙就好比一块储电板,姜长老要启动他,就得动用自己体内的能量给它充足电。而当他将钥匙插入朝圣之门的锁孔,开启朝圣之门后,朝圣之门就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注入钥匙中,这种神秘的力量在关掉朝圣之门后,就会与钥匙里姜长老原先灌注的能量一起,从新回输到姜长老那个几近清空的身体内。 所以,姜长老看似劳累费力,实际上对他是大有裨益的! 钥匙启动完成了的姜长老,双手将钥匙举过头顶,往天拜了三拜,然后双脚一蹬,飞身跃到“主席台”背面墙壁的神龛的底部,举起钥匙,朝着锁孔插去! 第七十五章 开启朝圣之门 姜长老手中举起的钥匙,如一根魔棍一样,象着高处延伸,这时,一些奇怪的文字符号,从钥匙上闪现了出来。 待到那把奇特绚丽的钥匙,快要插进锁孔之时,心里紧张不已的郝强也不禁哑然失笑,原来锁孔就在四米多高,祖师爷的裤裆正中处! “咕!”的一声,那把变大变长的钥匙,倏地插进了拳头般大的锁孔中。这时,从锁孔中溢出道道蓝紫色的光芒,随着锁孔光芒的溢出,姜长老手中的钥匙柄的光华一下暗淡,姜长老一咬牙,一股力量即注入钥匙之中。 随着姜长老的能量的注入,锁孔原先散开的光芒,一下回缩,回到了锁孔之内。而后,就看到一片蓝紫色的光,如染料一般由祖师爷的裤裆开始,向着他的全身蔓延。 站在姜长老身后不远的郝强,奇怪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开锁法?难道祖师爷的雕像就是一把门锁?! 蓝紫色的光蔓延的极快,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差不多弥漫到全身,只差祖师爷那个丑陋的头了。 不过,这时,姜长老好象是后继无力,他脸色煞白,双脚微微颤抖,而蔓延到全身的蓝紫色的光,隐隐有倒退之势! 郝强现在也算是一个略通修真的修士了,眼见姜长老灵力枯竭,难以支撑,他不假思索地发出一道金光,金光闪电般地击在姜长老的后腰眼上! 众长老见姜长老面临危险,正准备出手相帮,哪想到郝强会棋先一着,放射出金光! 幸好他们都是有道之人,知道郝强是一番好意,要不然郝强只怕瞬间即死在他们的手中。 金光一落在姜长老的身上,他即全身一震,就在他身子一震之时,那道金光一下没入了他的体内。 姜长老只感觉到一股有那么一丝熟悉,但绝大部分却是很陌生的力量,如浪潮般涌入自己的体内,此时的他也来不及细想,已经近乎一具空壳的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把这股涌入体内的能量,全部灌输进钥匙之中。 之所以这样做,姜长老也是无奈之举,一旦祖师爷身上的蓝紫色的光回流,他不仅开启不了朝圣之门,反而会被猛烈的反噬,命尚当场! “咔!”一声石头破裂般的脆响响过之后,那座近十米高的祖师爷的雕像,就象被一把巨斧刹地劈开一样,一分为二。 分裂成两半的雕像,就如两扇自动开关的门,向左右两边分开。 朝圣之门一打开,所有的长老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因为从门后如天空般一样的湛蓝之中,透射出一种浓浓的重重的威压之势。那种威压,让长老有一种如凡人处在虎群狮窝里的感觉,他们不得不运功抵御这种恐怖而强大的威压。 运功抵御的长老们惊讶的发现,修为绝对比他们低的郝强,竟然对这种威压视如不见,他象没有一点感觉,只是伸着个脑袋,有些紧张地朝门内观望。 ——他究竟是什么怪胎? 郝强并没有注意到长老们的一脸愕然,他只是自顾自顾地朝着朝圣之门探头探脑,但就在这时,他只觉得后颈部的皮子一紧,自己的身子便整过地离开了地面。 “小心行事!”郝强在穿过朝圣之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师父洪长老的一声高喊。 第七十六章 圣地 “轰隆隆!轰隆隆!”郝强的身子一穿过朝圣之门,朝圣之门即“轰!”地关闭,他的身子还尚未落地,即听到了震耳发聩的急促的密集的电雷声。 “啪!嘶!嘶!”郝强一落在地上,地面即闪起了一阵电火花,他的全身也是一阵又一阵的痛麻! 我的天,地上全是电?!惊愕中的郝强,本能的反应就是启用自己身上的绝缘服。在姜长老开启朝圣之门的时候,蓝发长老已经悄悄地教了郝强使用方法。 不过,郝强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便用绝缘服,以后的关口还怎么过?它还是要放在最关键的时刻用! 电光闪烁之下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说明自己现在的身体还能抵御时下的电的强度。 定下神来的郝强,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自己脚下的地面,惊奇地发现地面很是蓬松软和,自己就象踩在棉花包上一样,地面既不是土也不是岩,而是由无数个小小的电花堆积重叠而成。 头顶上的天空一片耀眼刺目的湛蓝,这片湛蓝完全是由闪电霹雳组成的,由于闪电太过频繁与密集的不可想象,所以也就根本看不见闪电了,因为闪电已经融成了一片。 因而郝强只能看到一片蓝蓝的亮晃晃的天空,听到密集的但又已经融合在一起的,变成了一个个连续不断的电雷声。 由于闪电多的匪夷所思,成千上万的闪电,所生成的副产品电火花,就如雪花一般飘洒而下,一路闪耀的电火花,如成千上万朵小花,即绮丽又夺目地向下飘落,重重叠叠的尚未熄灭的电火花,在地上堆积成了一个平面的电花世界,而它们下面的真正的地面却没有了出头之日! 郝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电的世界,那些没头乱串、横冲直撞的电流电压是何等的强大与高强,难怪原先进入朝圣之门的修士,个个都是有来无回! 看着眼前一片死气沉沉的苍凉,郝强相信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之下,绝对不会有啥生命存在,这让他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点,因为要对付那些有思维有头脑的强大的生命,要比对付这些虽然强大凶险,但却是呆板机械的、即是一个整体却又各自为阵的电能,要难得多! 到这鬼地方来朝什么圣?那个啥圣到底在哪里?郝强抬头虽然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但他的视线一旦摆平降低,眼前便是一片朦胧迷茫,那些飘飘洒洒的电花,以及象雾一样弥漫的电离子,让他处在一片朦胧之中。 不过,在郝强穷极目力的搜索之下,郝强终于对这个朝圣之地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可以说,这个朝圣之地,一片辽阔与平坦,唯有远处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座独峰,如男人的某个器官一样,一柱擎天,直插云霄;因为看不到峰顶,所以郝强认为,高空的那一片湛蓝,应该不是真的的天空,峰顶应该在“天”外! 郝强收回目力,一脸苦笑:呵呵,这个充满电能的既简单又单调,却又处处都是危险的、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封闭之地,就是让那些修士闻风丧胆的所谓圣地?! 第七十七章 圣山难进 郝强已进入朝圣之门,立即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那种感觉就象有一个人从猫眼偷偷地窥探自己,只不过那种感觉一闪即逝,郝强也就没有注意。 但是,郝强不知道,这是圣地第一时间对他的感应,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一关。 郝强拜洪长老为师,之后又炼化了电精石。身上也就有了天罡派的特殊标记。刚才他助姜长老一臂之力,正因为他排出的能量之中带着天罡派的这种标记,得到了朝圣之门的认可,才能帮助姜长老打开了朝圣之门。 假若郝强没有天罡派的独特的标记,那他就是在帮倒忙了,开启朝圣之门究竟会发生啥变故,是谁也意料不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好事! 郝强现在的那种感觉,其实是圣地对他身份的识别,假若他不是天罡派的弟子的话,那一道强大霸道的天雷就会毫不客气地降落到他的头上,让他还没有开始朝圣之路即粉身碎骨! 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的郝强,眯着眼看着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心里想道:圣者当然是高高在上的,说不定圣者或圣物就在那高高的山峰上,自己的目标,就是这座自己暂且将它叫做圣山的山峰吧! 目标确立,郝强立即向圣山挺进,因为地上尽是电花,很不好着力,并且还闪发着随时都会伤人的电流电压,所以郝强的脚尖只是轻轻地在“地上”一点,尽量减少与之接触的面积和时间。 郝强在通任督之后,练了几天轻功,现在派上了用场,他展开身形,步伐如飞的向前飘行。 凭估计,郝强觉得他已经跑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了,可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速度可以说是惊人,连接跑了这么久的时间,不管怎么的,也应该跑了大几百里路,总得接近圣山一点吧! 觉得异常的郝强,干脆停下仔细地四下观察了一下,发现圣山还是那么朦胧遥远,与自己一进入朝圣之门时,所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难道自己是进入了幻境,在原地打转?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是跑上一辈子,跑到累死都跑不到圣山! 不管他是虚境还是实境,自己都得休息休息,静一下心看到底该怎么办。 郝强一屁股坐在软绵绵的电花地上,盘腿静坐。他这三天也没有白跑,虽然是乱跑一气,但是对圣地的适应能力却得到了增强,地面上的那些闪烁即熄灭的电花对他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影响。 那些震天的雷声,郝强已经听习惯了,所以他渐渐地进入了静态。进入了一种深层静态之中的他,神识也变得更加敏锐起来,神识也能够稍稍穿透那些蓝色的雾霭,圣地里的景象也变得稍微清晰起来。 乘着这个机会,郝强正准备展开神识,找寻进山之路。但这时却听到了一声冷笑:“哼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还在朝圣的门口打转!” 郝强一惊,睁开眼一看,说话的竟是那个答应不再带路的杜福! 第七十八章 不打自招 杜福突兀的到来,让郝强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他明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杜老鬼,你来干啥?” “这是老夫的地盘,想来就来!其实我来干啥,你懂得!”郝强盘腿不动,斜眼相问,让杜福这个堂堂的掌门,觉得很没面子,他何时受到个这般的冷待和藐视?要不是还想在郝强的口中掏出点东西,早就一手打出,取了郝强的小命! “老子不懂!”打自杜福要自己的命起,郝强对他已是心生怨恨,他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于是冷着个脸硬邦邦地回答道。 “呵呵,小子有种!你要装糊涂,那老夫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吧!老夫就是为你肚中的那颗金丹而来!”杜福自嘲地干笑了两声,直截了当地说道,反正这里面再无外人,并且在他的眼里,郝强已经是个死人,所以也就自己撕开了自己的画皮。 果然如此!郝强虽然气急,但还是冷冷的说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老子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想知道吗?我们来个公平交易,你告诉我那颗金丹的情况,我回答你想知道的问题,怎么样?” “杜福大掌门做事真公平啊!先问清楚要抢夺的东西的底细,然后再杀人,真是太公平了!哈哈!——老子不干!” 杜福的脸一红,不过便恢复了掌门的尊严样:“这怪不得老夫,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由强者来主宰的,谁叫你拥有一个与自己能力不相配的东西呢!——你只要把那颗金丹的来历和用法,实话告诉老夫,等下动手时,老夫保证你不会有多大的的痛苦!” “我只知道它叫残丹,来历吗——不知道!至于用法,老子要是知道了,还轮得着你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郝强可是知道在修真界,是有一种强搜记忆的大法的,被强搜记忆那可是一种痛苦之极的折磨,不透露点信息,杜福这一关是不那么好过的!从某种角度来讲,杜福的公平交易还是算“仁慈和公平”的! “残丹?这个名字很形象!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子自己起的名,它是金丹却不能用,不是残丹是啥?” “好!算你聪明!老夫相信你的话!你不是想知道老夫为啥现在才动手吗?这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你那个金丹,你拿着没多大的用。老夫拿来也不会有多大的用。据老夫的经验看,你那残丹必须经过你的炼化才能变成自己的东西。那就让你自己炼化吧!” “老夫本想在你炼化快要成功时再下手,那就可以直接纳为己用了。唉!谁想到你锋芒太过毕露,仅仅半年的时间,竟然修为大增,轻易地击杀了一名筑基期的修士!也幸好这样,不然老夫就真的是养虎为患了!” “既然年轻轻的你都能快速提升实力,修炼了几十年的老夫难道还不如你?——。” “所以你决定夺丹了?” “对!聪明!现在你死而无憾了吧?——到了阴间,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不该得到这枚让人眼馋的残丹,更不该锋芒太甚!好了,你安心地去吧!” 说着,杜福的眼中杀机一现,右手一挥,一个蓝光灿灿的光圈即罩到了郝强的头上! 第七十九章 是真正动手的时候了! 郝强面对强大的对手,虽然紧张,但却不惧,因为他知道越是怕死就越是死得快!所以在与杜福说话之时,便偷偷地凝神戒备,提防杜福突施杀手! 可是,那个光圈罩头来得实在太快了一点,郝强已经来不及凝结金梭,更何况要想挡住救生圈般大的光圈,要多少个金梭?至于放在丹田内的那只金梭,倒是可以拿来挡一挡的,但郝强目前还舍不得用,那可是他逃命的法宝! 没得选择的郝强,手一扬,一片金光从他的掌中洒出,迎向当头罩下的光圈。他人则欲向旁一跃,想躲过光圈的攻击。 郝强的想法没错,但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普通之物,而是天罡派的之宝——掌门令! 杜福一上来,便用上了掌门令,这并不是他把郝强看得太重,而是他不想在圣地中耽搁的太久,时间久了,肯定会引起洪掌门那帮老家伙的怀疑,他可是答应过不来圣地的——他可是一派之尊,在属下面前还得做个正人君子! “来得好!”见郝强发出金光,杜福正中下怀。其实,他真要动手,郝强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他之所以让掌门令罩而不落,就是要引诱郝强出手反击! 掌门令下的郝强,还没来得及蹬腿起步,就见头顶上的光圈,倏地光芒大盛,那光芒呈圆弧状当头泻下,一下将郝强笼罩在其中。这时的郝强,就象被倒扣在一口蓝色的透明的水缸里。 而郝强发出的那片金光,在一接触到光圈之时,即如泥牛入海般地消隐在光圈之中。 并不愚蠢的郝强,自然明白自己发出的那片金光,自然是给人家当点心吃了! 郝强的金光一隐入掌门令中,杜福则是万分惊喜,那种能量可是太精纯了,比自己花费即几十年功夫,才凝结出的小丹的能量,不知要精纯多少倍! 杜福还是很有心计的,不然他也当不上掌门,如果没有点计谋,即使当上了也坐不稳。他使出掌门令还有另外的打算,就是用掌门令吸取郝强残丹的能量,即使出现啥不妙,都可以有掌门令顶着,而他则可以全身而退! 还有,就算郝强残丹的能量有啥怪异,先在掌门令中逗留,就可以避免他的身体受到伤害,对于残丹之力,他还是很有些顾忌的,哪里敢以身试能?所以,甩出掌门令的确是个安全、快捷、方便、有效的抽取残丹能量的方法! 郝强看到自己发出的金光被光圈吸纳,便再也不敢放出啥金光、金芒或者金梭了,他可不想肉包子打狗又去无回! 不敢再动用体内能量的郝强,在那个蓝色的光罩内,一下变成了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笼罩鸟! 看到郝强一脸不甘,但却又老老实实呆在光罩内的郝强,杜福产生了误会,他以为郝强所能利用的能量已经用尽了,不然以他不屈不挠的性格,能老老实实地呆着? 杜福的判断不能说没有道理,因为郝强发出的那片金光,一进入掌门令之内,他即立即做出了评估,觉得相对郝强这个年纪来说,实在是太强大了! 虽然郝强能利用的残丹之力,消失殆尽似乎太快了一点,这也让杜福有些意外,但固执的他还是认为,郝强所能利用的残丹的力量,也就只有这么点,不然,郝强会老老实实地选择朝圣?如果力量强大,他早不闹翻了天?! 看他那样子,即使体内还残存有能利用的残丹之力,想必也不会太多太强。嗯——是真正动手的时候了! 脸上洋溢着奸计得逞的阴笑的杜福,抬腿向前跃了两步,右手刹地探出,朝着郝强的腹部抓去! 第八十章 金光一掌! 杜福欺郝强年少修为浅,加上又是处在没有外人的圣地之中,他认为抢夺郝强的残丹,自然是坛子里面取糍粑的事情,当然是十拿十稳! 有些得意忘形的他,一时大意,疏与防范,没发觉在自己的身后,有一道细如蚕丝的电光,如一条偷食鸡蛋的长蛇,正小心翼翼、但却又是快捷无比地接近他的胸背! 不过,杜福毕竟是一派掌门,并非泛泛之辈,就在那道细光,象一根钢针就要捅进他的胸背之时,杜福那敏感的神经立即觉察到了这致命的危险! “大胆!”在一声怒喝之中,杜福的背部突地升腾起一团蓝紫色的光,那光被杜福凝结的象一块钢板那样坚固结实,恰似一块透明的盾牌,严密地护住了他的胸背。 “当!”的一声脆响,那根蚕丝样的电光,强劲有力地撞击在那块盾牌之上,猛烈的撞击,引起了强烈的反弹,那根电光如一根钢丝一样退缩弯曲,而后,又“啪!”地弹直,向着杜福的脑袋刺去。 杜福是仓促应战,一时来不及再弄出个盾牌来,只好将头一低,身子跟着下蹲,险险地避过擦耳而过的蚕丝蓝光的刺击! 手忙脚乱的杜福虽然躲过了背后的偷袭,却躲不过面前郝强的乘机发难! 杜福仓促之间应付来自身后的偷袭,那只抓向郝强的手,便在空中停滞了瞬间,郝强乘着这千金难买的机会,左脚向前迈了一步,左手朝左一旋,一把抓住杜鹃福抓过来的右手腕,狠命往自己的身左侧那么用劲一拉,杜福变身不由己地朝前迈了一小步。 郝强猛然的一拉,虽然为自己创造了攻击的机会,但也让杜福躲过了背后蚕丝电光的致命一击,那根电光擦过歪头闪避的杜福的耳边,带着一股锐利的之风,笔直地刺向郝强的额头。 对于疾刺而来的电光,郝强相信发射电光之人,是绝对不会加害之自己的,所以对他视而不见,抬起右手,一掌朝着杜福的胸脯狠命地印了上去! 郝强刚才现出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其实是为了麻痹杜福,他知道杜福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残丹,于是暗自凝聚力量等待杜福的出手。 与杜福斗法器斗法术,郝强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有近身肉搏,自己才会有一点点活下去的希望! 杜福突遭偷袭,给郝强进攻创造了条件,他那里肯放过这最佳的攻击的机会?于是抓手挥掌,对杜福痛下杀手! 郝强的那一掌,可是他憋足了劲的,因此所包含的力量也是惊人的。而在杜福的手抓向郝强之时,那个鸟笼式的光罩已然消失,这让郝强那强劲的一掌更是畅通无阻! 郝强击向杜福的右手掌,一片金光灿烂,但那金光却又不是整体的,而是无数细小的金芒所散发出的光的聚合。 成千上万金芒所组成的金光,就象一块金色的细细的铁钉板,“嘭!”地拍打在杜福的胸膛之上! 第八十一章 杜福反击 杜福的确不简单,处在两面夹击的劣势之下,仍然能保持头脑清醒,正确地审时度势,危急之中,他明智地选择了先保存自己——只有保存了自己,才能消灭敌人! 就在郝强挥掌击来之际,杜福即将掌门令圈,召唤至自己的头顶,那个光圈掌门令,一飞至杜福的头上,一圈紫色的能量便如瀑布一样泻下。 不过,杜福还是慢了半拍,就在那个圆形的“瀑布”泄流到他的胸脯之时,郝强的金光之掌也同时到达。 “嘭!”的一声,金光拍在了流动的瀑布之上,然后连带着“瀑布”一起,撞在杜福的胸膛上。 杜福只觉得自己的胸部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他知道自己的左胸骨起码断了五根!妈的,上了这小鬼头的当!想不到他竟然保留了大量的残丹之力,不然,这一掌,怎么会这么强悍!要不是自己及时布起了防护罩,只怕自己这条老命就要丢在圣地中了! 自己太小看这个小鬼头了!堂堂一门至尊,竟然让一个小小的后辈给打伤,要是传了出去,那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恼羞成怒的杜福决定先解决身前的郝强,再对付身后偷袭的人! 那根疾飞而来的蚕丝电光,在即将接触郝强的额头之时,也就是一毫之差的瞬间,猛地一个急拐弯,一下便在杜福的脖子上缠了几圈。 不过,这根蚕丝电光,虽然变通的巧妙,但却无建树之功。因为当那个掌门令圈一飞到杜福的头顶,那圆圈样的瀑布能量飞泻而下,缠在杜福颈脖上的蚕丝电光即象一根锡线遇上高温高热,顷刻间溶化! 但是,这还不算完,掌门令圈的力量不仅化掉了缠在杜福颈脖上的蚕丝电光,而且还霸道地随着蚕丝电光逆向地一路杀将过去! 那根蚕丝电光就象一根短路燃烧了的电线,倏地冒出长长的一线青烟,瞬间消失。 后患暂时消除,杜福立即抓住这稍纵即逝的良机,对郝强立下杀招,他这次是出手极狠,不留一点余地! 郝强拍出了那一掌,还来不及抽身后退,那个悬在杜福头顶上的紫色圆圈,就突地旋转起来,嗖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郝强大惊之下,立即展开防卫,一片围着颈部的金光,刹地冒出,堪堪地架顶住了,正在急剧收缩的掌门令圈。 那个掌门令圈的圈内缘,不知何时竟长出了獠牙般的紫色的刀片,随着掌门令圈的疯转,那些刀片恐怖而狰狞,仿佛要割断被套在圈内的一切之物! 郝强逼出的金光,乃救命之举,因而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强盛。它一冒出,就象有众多的坚硬的钢筋,一下将那些疯狂旋转的刀片卡住了!顺带连掌门令圈也被逼的停止了旋转! 那些强盛的金光虽然挡住了掌门令圈的击杀,暂时保住了郝强的小命,但是整个过程却是险了又险,因为那些过张牙舞爪的刀片,距郝强的颈脖的距离不到一厘米! 第八十二章 先杀一个! 杜福狠下杀招,心中狠狠地骂道:小子,去死吧,你死了残丹还在! 可是,他的这句话在心里才开了个头,脸上便露出了极度震惊、极度惊愕的表情:他、他竟然能抵挡得住掌门令! 杜福现在心里开始有些慌了,他想不到小小的郝强竟然这么难缠!现在杜福是前有一击之下应该死、但却没死的郝强,后有随时都有可能攻击自己的偷袭者! 惊慌的杜福,没有注意到郝强现在的日子其实比他更难过。郝强虽然抵住了掌门令,但他已经是倾尽了全力,只能死撑着抵挡掌门令,身子根本就是难动分毫,这时只要杜福随便照着他的胸膛来上一击重击,那郝强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心神一乱,即使是聪明的人也会犯糊涂,刚才杜福把郝强看得太弱了,现在两次碰上了郝强的硬茬,又把郝强看得太强大了,人啊,就是这么易变和复杂! “洪深,滚出来!”杜福担心自己身前的郝强,又回弄出啥杀着,因此,在掌门令与金光一相持,便抽身飞到空中,远离郝强这个不祥之人! 在一遇到偷袭,杜福的脑袋便在急速地弯弯绕:除了洪森这头犟驴子,还有谁肯冒险进入圣地? 既然郝强这小鬼头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那就先解决掉你这头强出头的犟驴! 杜福改变主意,也是有他的考虑的,郝强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对法术方面还是欠缺多多,除了会发射金芒金梭之外,好象还没有看见他用过另外什么招式,在空中只要小心提防,郝强还是不足为患的。 现在他们师徒两人,只有先解决其中一个,自己才可以避免两面受敌的局面。杀了洪森,解决郝强那就只是时间问题了,杜福的心中,还是坚信郝强还没有强大到能与自己正面抗衡的地步! 偷袭杜福之人正是郝强的师父洪长老,看惯秋月春风的他,哪里会相信杜福的承诺?因此,很不放心的他,悄悄进入了圣地。 郝强进入圣地,一开始的路还是走对了的,所以他也离开了朝圣之门数千米之外。后来因为跑偏了向,才误入幻境。 进入圣地,一前一后,杜福与洪长老只相差一个小时而已。因为,朝圣之门除了自己和刑罚长老能开启外,其他任何人只能望门兴叹,杜福自然放心落肠地搜索郝强了。 悄悄跟在后面正是钻了杜福大意的空子,一路上从没有被杜福发现。 杜福曾经到过圣地,因此环境比较熟悉,没费多大得劲,便找到了郝强。 郝强与杜福的对话,被洪长老远远地听了个清清楚楚:本以为杜福只是自私、狂妄、霸道一点,没想到他竟是个衣冠禽兽! 气炸了肺的洪长老,当时就想出手将害人的杜福灭掉,可是由于忌惮他的掌门令,所以只好躲在暗处,等待出手的最佳时机! 现在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已无隐藏的必要,何况郝强的处境危险,即使杜福不喊,洪长老也会现身的。虽然刚才明明看见掌门令已经套在了郝强的头上,但却不知为何杜福会放他一马,但这并不代表杜福会放过郝强,即使郝强乖乖交出残丹也不可能! “杜福,你这个伪君子!你再敢动强儿一根毫毛,老夫便与你拼了!”洪长老一从背后飞来,便冲着杜福破口大骂! 第八十三章 响起一声暴雷 一听到洪长老叫自己伪君子,杜福便知道自己处心积虑谋夺残丹之事,已被洪长老听去了,心中对洪长老的恨意杀意更甚更浓,如果不杀人灭口,这种事情流传出去,自己的掌门之位恐怕不稳,在修真界里的也会臭名远扬! 其实,杜福也知道修真界比俗世好不多少,道貌岸然的人海了去!不过自己的面皮,最好还是不要戳穿的好,那样可以赚取门徒们的敬畏与仰慕,那可是一种很让人陶醉的美妙感觉! 杀意浓浓的杜福,那还有时间听洪长老的啰嗦,洪长老一露面,刚刚飞临郝强站立的上空,杜福即一言不发,闷不作声地发起攻击! 看到师父洪长老飞来,郝强是既感动又着急,可是自己的颈脖被那个怪圈紧紧地箍住,自己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能无可奈何地关切地看向师父。 猛然,郝强知觉得自己的颈脖一松,正惊怪之时,突然看到那个怪圈竟已经移到了师父的头顶之上。 真是个厉害的怪圈,移动的速度竟然快的那么惊人!——杜福将困住自己的怪圈瞬间杀向师父也,表明了他要击杀师父的决心! 可是,难道杜福那老鬼,不怕自己乘机攻击他吗?郝强稍稍转动了一下脑子,便明白了杜福的心理。哼!你敢小看老子,等下就要让你栽在老子的手里! 杜福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掌门令杀向自己,洪长老即知道他想杀人灭口。不过,令洪长老欣慰的是,掌门令终于离开了郝强的颈脖,因为套着掌门令这个圈圈,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身为天罡派地长老,洪长老自然清楚掌门令的厉害。掌门令一到头顶,脸色凝重的他,即大手一挥,一个分支分叉的如树根一样的蓝色电光,即迎向砸下的掌门令!“咔嚓!”掌门令与与那个树兜样的蓝色电光,在空中猛烈相撞,一道耀眼的闪电,立时把附近的天空染成了一片紫蓝,那声暴雷,也引起了圣地瑟瑟地抖动了一下。 相撞之势气势骇人,似乎两人未分胜负、旗鼓相当,不过很快地洪长老即现出了劣势。 在那道强烈刺眼的闪电闪过之后,洪长老的那个树兜电光竟然真的象一个树兜燃烧起来,一片蓝色的火焰在空中跳跃欢舞。 没有几秒钟的时间,洪长老的那个树兜电光,即燃烧的干干净净! “洪深,你以为修为有所长进,就敢与本掌门作对?哈哈!不自量力的老匹夫,你是自己来找死!” 看到杜福的猖狂,在下面观战的郝强,心里颇有不服,于是冲着空中的杜福高声骂道:“杜老鬼,要不是你有那个卵怪圈,你根本不是老子师父的对手!你有还好意思得意?!” 郝强的高声叫骂,看似有些孩子气,其实他是想转移一下杜福的注意力,给师父创造一点喘息的机会。因为郝强看到原来一落到师父身边,即闪避飘开的那些电花,现在已经直接落到他的身上了!——师父无疑已经受伤! 老奸巨猾的杜福岂能上郝强的当,他是不会给洪长老喘息然后再报复的机会的,更何况掌门令用得越久,他体内的能量就消耗越大! 嗖!空中的掌门令,毫不迟疑地又向着已经退飞了几百米远的洪长老追去! 第八十四章 强儿,快跑! 看到杜福再次毫不手软地杀来,洪长老的脸上露出绝望而又凛然的表情。 “嗨!”只听得一声大喝,洪长老的手中即握住了一柄长叉,那长叉蓝中带黄,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光! 杜福见了,不由得一愣,他何时鼓捣出这个玩意来了? 天罡派的长老,一般都是以电精石为引子,炼制本命法宝。说白了他们的本命法宝就是一坨电! 天罡派的功法都是以电为动力,因而门徒们炼制的都是些与电有关的法器。只是因为功力有限,不能幻化出多种形态而已。 长老们因为修为高深,所以能够将丹田中的那一坨电,随心所欲地幻化出各种武器来。但是他们一般只是动用小丹的能量,因为功法的特殊,他们凝练出来的法宝都不会带有金色。 现在洪长老突然弄出个带有金色的武器来,杜福当然吃惊不小。 洪长老可不管杜福吃惊不吃惊,他倏地升到高空,双手举起那根长叉,朝着直飞过来的掌门令就是一记猛砸! “当!”的一声,气势汹汹飞来的掌门令,受到了当头一击,长叉将掌门令打得摇摇晃晃地偏飞了几米。 洪长老一击得手,并不恋战,立即收回涨叉,立在胸前,两眼紧张地注视着空中的掌门令。 洪长老这次学了怪,他尽量缩短长叉与掌门令接触的时间,避免长叉又在瞬间销毁。 虽然长叉一击,挡住了掌门令的进攻,但洪长老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长叉是绝不能够与掌门令这样的宝物相比拟的,不管怎么折腾,自己都是没有一丝胜算的。现在拼命相抗,只不是拖延一下自己死亡的时间罢了! “强儿!还不快跑!”能给郝强争取一点时间逃跑,已经是洪长老的最大努力了! “跑?哈哈!他跑也是死!”杜福见洪长老到现在还在异想天开,不由得冷笑道。 跑?我能跑到哪里去?师父拼命,自己逃跑,我郝强可不是这样的人! “强儿!你——?”洪长老见郝强仍然站着不动,急了,你不乘机跑路,师父我不是白拼命了? 杜福现在是连洪长老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在空中一个飞驰,一把抓住在空中飘飞的掌门令。然后,再纵身一跃,高飞到洪长老的头顶之上,举起掌门令就朝下砸去! 又是一声“当!”的脆响,洪长老的长叉架住了急冲之下的掌门令那光圈的边缘,被掌门令冲击的掉下了十几米的洪长老,仍是死死地高举着长叉,不敢松开,虽然架的很艰苦,但是那个掌门令最终还是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洪长老,你何必耗费精血垂死挣扎呢!死个痛快多好!”高高在上的杜福轻蔑的挖苦道。 杜福的手朝着掌门令一指,他又想故伎重演,烧毁掉洪长老的那柄长叉,他已经看出,洪长老凝化出这柄长叉,已经是竭力勉强施为。哼我看你还能再凝化出啥东西来?你就等着精血耗干而亡吧? 第八十五章 章鱼 让杜福意意想不到的是,洪长老这次幻化出来的、泛着淡淡金光的长叉,不知是添加了啥能量成分,竟然万分坚韧。虽然长叉也冒出了点点火焰,但一时半会想烧毁它,绝无可能! 杜福虽然惊诧,但并不着急:“洪长老,你以为这样,本掌门就拿你没办法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杜福的话音刚落,只见掌门令的那个光圈,蓝紫色的光芒猛地大盛,就象一颗礼炮在空中爆炸一样,膨开了一个蓝紫色的光球。 光球在空中,闪亮登场了一瞬,即四面散开,如水一样倾泻而下。那倾泻而下的光芒,在泻下的过程中,竟幻化成一条条长长的能量的触手,一下将长叉连同洪洪长老一起,整个地吸纳到看上去怪异而恶心的条条触手之中! ——杜福的掌门令一下变成了一只蓝紫色的恐怖的“章鱼”! 看到师父瞬间便被那些触手包围湮灭,郝强知道是自己该出手的时候了! “嗖!”一道金光激射杜福,那是一只小刀样大的金梭疾速飞行的所散发出的光芒! 空中的杜福心中发出一声冷哼:又是金梭,果然不出所料! 胸有成竹的杜福,右中指顺手一弹,一个如一个小小玻璃球样的电光球,即唰地飞向直射而上的小金梭。 “嘭!”的一声,电光球与金梭在空中发生了猛烈的对撞,郝强的那只金梭在蓝色的爆炸中,没有了踪影。 可是,瞬间之后,那只金梭就如一架突地穿过乌云的战机,从蓝色的烟雾中破雾而出,直取空中的杜福。 呀,这么厉害!空中的杜福见金梭完好无损,一时惊得目瞪口呆! 杜福发出的小电光球,出手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却不是一般之物,他的威力强大,即使是一名长老全力祭出的防护罩,也会被它炸毁。它,可是杜福除了掌门令之外的又一杀手锏! 乘着杜福惊诧闪神之际,郝强用意念对杜福的掌门令发出了一道指令。 郝强当然不可能指挥调动掌门令,但是他却可以召唤——刚才被掌门令吸纳但却来不及消化掉的那部分残丹之力。 在郝强的强力召唤之下,没入掌门令光圈中的残丹之力倏地溢出,但是却又没有完全溢出,尚留下一小部分残留在光圈之内。 那些溢出的残丹之力,在光圈内形成了纵横交错的一根根的金线,顿时将空心的光圈,变成了一个漏洞百出的筛子。 筛子一成形,那些吸附着洪长老的触手,就象被开水烫了一下,抖了一抖,立时变得有些有气无力起来。 郝强的又一道意念发出,只见光圈内的那些金线,一下拱立,就象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猛力提起那些金线一样。 “啵!”的一下,光圈竟被那些金线带动着、猛然上升了老大一截,洪长老也被飞快地从触手中剥离了出来。 话说了这么多,郝强其实救出洪长老的过程,只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从触手中脱险的洪长老,大概已经不省人事,因为他正象一坨石头,从空中疾疾地坠下! 第八十六章 再次发难 金梭与电光球对撞,金梭能够丝毫不伤,令杜福惊疑不已,但马上他即明白过来,郝强的金梭能够撞而不破,并非是他的修为比自己高深,而是那只金梭的材料太特别了!这一定又是那个残丹的功劳! 不过,不管怎样,郝强的金梭都打乱了他平和的心境,他的心变得有些浮躁起来。 郝强激射金梭,而后又解救师父洪长老虽分先后,但是时间上的间隔几乎为零,他的两面发难,一下扰乱了杜福的阵脚。 杜福既要防备金梭来袭,又要控制掌门令,一时之间弄得他手忙脚乱起来。 现在他可不敢小看郝强的金梭,见金梭来势凶猛,自己因为一分神,耽搁了躲闪的时间,他只好匆匆忙忙地祭起了一个看上去极其牢固坚实的、闪烁着蓝紫色光芒的防护罩。 “噗!”杜福的防护罩刚刚结成,郝强的金梭便疾射到防护罩上。还别说,杜福的防护罩还是挺牛的,金梭射到防护罩上,蓝紫色的防护罩急促地向内凹陷下去,而在金梭撞击的那个点上,则荡开一圈圈水一样的波纹,将金梭的撞击之力,消弭于无形。 在金梭的攻击力消失后,那个回缩下去的凹陷,即倏地一下反弹,将金梭弹出了老远。 杜福虽然成功地防御住金梭的进攻,可这时他对掌门令的控制之力,则大为减弱,郝强才有机会将师父洪长老从“章鱼”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杜福在弹开金梭时,已然看到掌门令的变化,吃惊之中的他,正要将掌门令溢出的能量收回,却猛然感到自己体内的经脉出现了异常! 原来,刚才郝强击出的那一掌,虽然被掌门令泻下的防护能量流阻拦了一下,但仍有不少金芒穿透防护能量流层,钻入了杜福的体内。 杜福被那一掌打断的几根肋骨,经过掌门令光芒的拂照,加上他的自我疗伤,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即恢复痊愈。 至于钻进体内的那些金芒,杜福倒是不以为意,同时也是没有时间去处理。他只是用灵气将它们包裹起来,固定在体内。 杜福没想到,可恶的郝强竟然在关键的时刻,利用那些金芒发难! 那些金芒如根根绣花针一样,在杜福的经脉中暴走乱窜,这时,杜福可不敢再掉于轻心了,心生恐慌的杜福担心,假若任这些金芒折腾下去,自己全身的经脉都有可能被毁。于是他也顾不上洪长老那边了,立即凝神调动全身的灵气灵力,对付金芒,想快点将它们逼出体外! 郝强这次对杜福发难,是早已计谋好了的,所以不象杜福那样手忙脚乱,射金芒,破坏掌门令,调动杜福体内的金芒,步骤分明,一气呵成! 不过,让郝强感到意外的是,那个掌门令的破坏力竟然这么大,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便令拥有小丹期修为的师父,神智丧失,陷入昏迷,但郝强却并不惊慌,因为他还留有后招。 洪长老如石头般从空中掉下,如果落实肯定会跌成泥浆! 被杜福弹飞的金梭,好似一架发动机熄火了的战斗机,翻着跟头朝下掉落。但是,当洪长老疾速地下坠了十几米的时候,那个空中的金梭就如发动机突然恢复运转的战斗机一样,倏地动了! 第八十七章 极速飞梭 一道金光闪电般地在空中划过,金梭霎时间即飞到了洪长老的身下。 不过,此时的金梭已不是刚才的金梭,而是如一叶渔舟样大的金梭。这只金梭已经不似金梭,因为他的的首位两头,都有一个象飞机的机头机尾的那种圆圆的空洞。并且,在它的正中稍后,还有一个如飞机驾驶舱一样空陷。 正在下落的洪长老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那个空陷之中,他一落入金梭,金梭便象一架没有螺旋桨的直升飞机一样,缓缓地垂直降落。 正在忙不赢在自己体内鼓捣的杜福,看到这番情景,惊得他的下巴都要掉落下来。这小鬼头真是深藏不露,他究竟可以多少实力没有展现出来?究竟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取出来用? 一股冰凉的寒意从杜福的心底里升起,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摸清实力,便贸然钱前来截杀郝强。懊悔之中心里也产生了一丝逃跑之意。 杜福对郝强的看法,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开始是轻视,之后是惊疑,再后是震撼,现在则是连自己都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的畏惧! 其实,心慌意乱的杜福却是高估了郝强,郝强只不过是有效发挥了一点残丹之力的作用,外加一点小小的机智与运气,才让杜福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就拿那个变大的金梭来说,它本是吸取了杜威电蛇的能量,外加郝强自己体内的残丹的能量凝结而成的,郝强为了有一件飞行的工具逃命,才把金梭炼化成那个样子,也就是一把飞梭。 飞梭中间设计个舱位,当然是坐人的,而首位两头留下两个洞口,那是气流通过的管口。 飞梭的内部是一个空心的管道,管道在舱位下向下弯曲,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之子形的通道,从飞梭前方流进飞梭的管腔内,在舱位下如瀑布一样急转直下,就形成了一股冲力,驱使飞梭飞行。 当然,这只是郝强的初步设想,在进入圣地的三天内,在飞奔的时候,用神识又在丹田内对飞梭进行了改造,也正因为这样,他一路没有留意观察,才会走错了路。 那个飞梭的原理,设想虽好,但在其他的地方飞行的效果怎样,很难意料。可是,这圣地,本来就是一个电的世界,飞梭在其中飞行,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飞梭急速变大和飞行,瞬间即在飞梭的头部的前方形成了一个电流的漩涡,周围的散乱的电流电离子,纷纷被卷进漩涡之中,汇聚成一股强大的电流,电流顺着飞梭的管道向后冲击流动,飞梭就等于在电流中游动一样,速度能不快如闪电?! 杜福如何知道这些?他对金梭能够变为飞梭,并不觉得稀奇,但是飞梭的速度却让他骇然,这让他本来调整的已经开始恢复正常的经脉,又出现了异常! 第八十八章 一柱擎天 杜福毕竟功力深厚,而郝强对那些金芒又是远距离的遥控。所以,杜福一凝神掌控全身经脉,那些小小的金芒便象河中小小的泥鳅翻不起了大浪。原来紊乱的气息很快平息,一切都已在杜福的掌握之中。 可是,飞梭的突然出现,一下给杜福的神经造成了很大的刺激,大吃一惊的他,神识一下涣散,那些本来已经服贴的金芒又一下活跃起来。 杜福一愣,赶紧凝神闭气,全身对付那些调皮而烦人的小金芒。这次他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些金芒逼出体外,一劳永逸! 郝强的神识连续地紧张地高强度运作,使得他倍感疲惫,头晕脑胀。在飞梭下落快要接近地面时,一个控制不好,飞梭即轰地掉在了地上。幸好飞梭当时距地面只有一丈多高的距离,而地面又有弹性并且松软,才没有看见师父洪长老从飞梭里蹦跶出来。 郝强刚想喘口气休息一下,但见早已将怪圈召回的杜福,在盘旋在头顶的怪圈所散发的能量流的保护下,已然撤掉了护着全身的防护罩,正全力以赴地调用全身的灵气灵力,驱除体内的金芒,从他那淡然与宁静的表情上看,似乎快要成功了! 郝强那能让杜福如愿?假若让他腾出手来,那自己和师父马上就要遭殃! 看清厉害关系的郝强,立即强行提气,神识探向丹田,从残丹上那个用意识开辟的能源之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烈地大量地抽取残丹的能量。 一点金光在郝强的右手掌心闪现,随即他的右手掌上现出一个金色的圆盘,那圆盘有瓷碗的碗口那么大,散发着璀璨的金光! 空中的杜福也发现了郝强的举动,他弄不明白,郝强举起个金色的菜盘子样的圆盘干啥,因为他解决自身的问题,正处在紧要关头,所以只是冷眼旁观。 圆盘在郝强的手上冒出瞬间,很快就变成了一根金色的圆柱,那圆柱并如水涨船高般地疾速增长,只是眨眼的功夫,圆柱便长成了一根一丈多长的圆柱! 杜福见了大感疑惑,小鬼头弄出根粗大的金棍来,难道是用来攻击我,可我可是在几百米的高空啊!不过,杜福的想法很快就变成了现实,自从那根金棍在有一丈多长之后,长大长长的速度立增,杜福的头脑的那个疑惑的想法,刚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天空即霎地升起一根金色的巨柱,那巨柱的顶端正嚯嚯嚯地带着一股劲风,朝着他冲了过来。 一根粗大的金色的巨柱,突然间拔地而起,如一根金色的探照灯的光柱疾冲高空,直射杜福,那是何等震撼人心的气势? 空中的杜福见了,不禁大骇,正当骇然中有些不知所措的他,猛地感到自己的体内突地一痛,只见几十道金芒,从自己的体内飚出,闪电般地飞向那根骇人的巨柱,并霎时融为一体。 看到自己的身上,冒出的哗哗流血的血洞,杜福再也沉不住气了,只见他霍地一下,身子升腾,穿过悬在头顶的掌门令,双脚踩在其上。 那个带着杜福的掌门令,立即在空中留下一道紫色的残影,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八十九章 惊弓之鸟 杜福的身影刚刚在空中消失,郝强的那根硕大的金柱,就象被一阵强风吹过的浓雾,哗地解体散开,随即万点金光闪耀,如雨点般淅淅沥沥地从空中飘下,煞是好看! 郝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解脱舒逸的微笑,他的手中只剩小一截一丈多长的金色的光柱,那些空中的金点,纷纷朝着这根短短的金柱飘下汇聚,也就那么分把钟的时间,空中的金点便全部融入那根短短的金柱之中。 脸色的苍白的郝强,右手微微一抖,那根短金柱,即嗖地缩小,隐入他的掌心:杜老鬼,你终究还是被吓跑了! 郝强现在虽然也有了一定的实力,不过,他还是很有点自己知之明的。要想与杜福这个修为高深的老家伙硬拼,那可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弄不好他们师徒俩的命都要葬送在这里! 已经用那个怪圈圈,将自己困死的杜福,突然放弃自己转而对付师父,并且还飞到了空中,表面上看似对自己不管不顾,很有些轻视之意,但实际上却是对自己有些忌惮,要不然他飞离自己远远的干嘛? 开初很是气愤杜福藐视自己的郝强,想通了这一点,心里便有了计较,他的策略就是只伤杜福,却不取他的性命,因为自己还没有能力取他的性命。假若往死里打,万一把他逼急狗急跳墙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郝强知道这些修为高深的修士,就象俗世中的有钱人一样,愈是有钱愈是怕死,如果把杜福打痛了,打怕了,说不定他就会跑路! 让郝强意想不到的是,杜福还真的按照自己的设想,逃遁了! 杜福本来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上郝强当的,可是,郝强三番五次给了他意外的“惊喜”,这不能不让他的心里发生一些负面的微妙的变化。 郝强射金芒、救师父,放飞梭,直至遥控金芒在杜福的体内造反,在很大的程度上扰乱了他的心智,由于这一切连续不断一个接一个地发生,而且时间又非常短暂,杜福穷于应对,根本没有时间细想,于是把郝强这个纸老虎看成了真老虎,畏惧与恐惧的情绪积累的越来越浓厚。 当郝强一瞬间弄出那个擎天巨柱时,杜福是彻底地吓破了胆了,因为就算是他自己,即使是抽干全身的精血、凝聚全身的灵气灵力,也是不可能凝化出这么一根能量纯净而庞大的冲天巨柱的! 面对被自己强大的强敌,杜福的唯一选择就只有仓皇逃窜!变成惊弓之鸟的他,要是知道自己没有看清,郝强的那根擎天巨柱,除了手掌上面那一丈来长的部分是实体外,其余的全是象壁厚的空心钢管一样,看上去是实体,其实只是个空心的光管,说不定他都要活活气死! 不过,不管怎么说,郝强能弄出这么个大大的玩意儿出来,也是非常不容易的,这令他的体力又一次大大的透支,在看到杜福逃走之后,全身的身心一下放松的他,终于一个支撑不住,翻天一跤,摔倒在地上! 第九十章 起死回生 郝强这次倒下,并没有昏迷,因为师父还躺在在那边的地上生死不明,他哪里敢昏过去? 咬牙挺住,坚持不让自己晕过去的郝强,仰天喘了几口气,便努力地翻了个身,双手撑地,费劲地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着师父那边走去。 百米开外,那个渔舟样的飞梭稳当当地搁在地上,郝强的师父洪长老无声无息地躺在舱内,郝强感到有些不妙,难道师父——死了? 对师父生死的关切,象一把锥子一样刺激着郝强的神经,不由得让他的精神一震,当他强打精神,赶到飞梭边的时候,一看到舱内师父的样子,他立即象一尊泥菩萨一样呆立在舱前。 洪长老的摸样,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他眼窝深陷,深陷的眼窝中还在流出丝丝血迹,全身焦黑、皮开肉腚,四肢消失,整个身体只剩下了头部和躯干,看上去就是一个肉坨坨! 看到无手无腿,双目失明的师父的惨象,郝强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师父!师父!”郝强一步上前,跪在飞梭的边舱,对着师父大喊。 “哦——强儿——。”象死人一样的洪长老,在郝强的呼唤之下,竟然悠出一口微弱的长气,他的眼皮子颤抖着,似乎想睁开,但却没有成功。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完。 “师父,别怕,等徒儿来救你!”见师父还活着,郝强大喜,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手搭在师父的天灵盖上,将体内残丹的能量,抽出来对着师父的百会穴,就是一通猛灌! 郝强的动作实在是太鲁莽、太急躁,假若是一般的人,在生命垂危之时,被他这么一弄,只怕会死的更快! 幸好洪长老修为高深,体质特别,也幸好郝强是在精疲力歇之时,强行灌输的能量不是那么猛烈和强劲,洪长老从没有死翘翘! 洪长老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感到一股能量,象洪水一样灌注到自己的体内,那股能量带着一种温和之气,春雨般滋润着自己这具行将报废的躯体,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之力正在渐渐地复苏、复活! 郝强现在不仅对残丹之力运用的比较娴熟,而且也能从中分离出一两种能量成分,现在他抽取的就是残丹的疗伤之力,残丹之力的疗伤效果的确神奇,只是一小会儿,洪长老那干枯的身躯便变得饱满起来,并且洋溢着一种复生的生气,他的呼吸也变得平和悠长起来! 郝强在抽取残丹之力给师父疗伤之时,从残丹流出的能量也在他的体内弥漫,不停地滋润着他劳伤了的身体,因此,郝强现在即是抢救师父,同时也是在给自己疗伤恢复。 “强儿,停下,好了!”重伤初愈的洪长老,担心刚刚苦战的郝强的身体吃不消,一觉得自己的伤势好转,即喘息着叫郝强停下。 “师父,哪能呢?你老安心,别动!”看到师父的伤被自己疗好,郝强很有点成就感和一种兴奋。 洪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好由着这个徒弟摆布了,因为他知道郝强也是头犟驴子——他要怎样便怎样吧!反正自己已经是个残废之身! 第九十一章 不要报仇 既然郝强也坚持继续给自己疗伤,作为师父的洪长老也不好拂了徒弟的好意。他只好将郝强灌进来的能量,进行梳理和引导,修复损伤的经脉,并开始将那些能量纳入了自己的体循环。 洪长老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种练功的静态中,步入了那种忘我的境界,他没有发觉郝强输入的能量已经发生了性质的变化。 “啊!”神态安详的洪长老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一手扶着师父的背部,一手正全神贯注地输入能量的郝强,被师父突起如来的惨叫声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惊慌的郝强很是担心,难道把师父给治坏了?不过,当他看到从师父的肩部,正正微微颤颤地冒出一截截地蓝色的手臂时,他不禁惊喜若狂,难道师父开始新生出手臂了? 即惊有喜的郝强,再看了看师父的下身,只见两条破烂的裤管也在微微地颤动,大概也是在生成新腿吧? 郝强闭目、凝神、静气,平息了一下自己有些喜乱了的心,更加卖力地输送能量。 “够了,强儿!”心无旁骛的郝强,突然听到了师父的叫喊,同时也感到自己输入的能量,就象走进了死胡同一样,再难进分寸。他知道这是师父强行运功,阻挡自己的能量的进入,如果再强行坚持,只怕会坏事! 郝强只好收手,睁开眼一看,惊喜地叫道:“师父,你全好了?唉,可惜是是蓝色的,管他呢,只要有脚有手就好!” 洪长老的心里有些汗颜,自己本来是赶来就徒弟的,结果反而让徒弟救自己!他爱怜地摸了一下郝强的头,说:“强儿,你何苦费那么大的劲救师父呢?要知道你等下还要朝圣呢!你把身体的能量都消耗完了,怎么去闯那些生死关?” “师父,放心,我的能量多着呢!”郝强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对师父见死不就,还不如让自己去死! “师父,您真行!我只不过再输送了您老善于运用的电能,您竟然能让自己象壁虎一样长出新手新脚来!”师父完全恢复,郝强当然高兴,可他为什么会长出腿脚来,郝强还是甚感疑惑。 “原来你也不知道?嗯——大概是我仍按原先的经脉路线引导循环,那些能量顺着引导循环,因为没有实在的经脉,它们虽然照着经脉的线路运行,却没有经脉管道容纳它们,自然慢慢凝结变成了新的手脚!” 洪长老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很牵强,很莫名奇妙,不过,说实在的,他刚才因为习惯,意念的确是按照全身的脉络意想的,并且,刚才的一声惨叫,大概就是那些能量根据自己的引导,冲击断臂断腿出引起的! “强儿,你狠杜掌门吗?”洪长老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立即转移了话题。 郝强对师父的解释听得云山雾罩的,不过既然师父已经好了,他虽然疑惑,但却不愿再去想了。听到师父的问话,他立即咬牙切齿地说道:“恨!怎么不恨!哪天我一定会宰了他!” “唉,你既然投入到我的门下,就是天罡派的一份子,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饶了他吧!” “师父——?”郝强不明白师父被杜福那老狗害得那么惨,为啥还要自己放他一马! “强儿,他虽然起了杀心,也伤害了我们,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是一门之尊,杀了他,弄不好天罡派就会四分五裂!” 按郝强的想法,他可不管你天罡派不天罡派,仇是绝对要报的!不过,他又不忍心拒绝师父的要求,只好默默点头——反正离宰杀杜福的日子还很遥远! 第九十二章 兴师问罪 仓皇逃窜的杜福,一路上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以着郝强那小鬼头的秉性,他还不追上来赶尽杀绝?还有那个骇人的金柱,他真的弄得出来吗?自己莫不是上了他的障眼法的当?! 杜福是愈想愈感到可疑,愈想愈感到蹊跷,可他又没有再回去看看的胆量。于是,把一腔的懊恼和羞怒,全怪罪到洪长老的头上:洪森,要不是你来阻扰,本掌门也许早就将那个小鬼头搞定了! 咦,那个洪森是怎么进来的——一定是姜长老暗中相帮,不然洪森如何能进的了布满了强大禁制的圣地?! 怒气腾腾的杜福,用掌门令打开了朝圣之门,立即从天窗飞穿而上,在荆天殿顶上,右手刹地幻化出一柄钟锤来。 “当!——当!——当!”悠扬、宏大、古朴的钟声在荆天殿的上空回荡。 “姜长老,你可知罪?!”很快,天罡派的十余名长老即匆匆赶来,那个姜长老刚刚凳上“主席台”,还没有坐到座位上,就被一脸怒容的杜福劈头一句喝问。 “杜掌门,你这是啥意思?”姜长老一怔,随即冷冷地问道。 或坐或站的长老们,都吃惊地看向姜长老,难道他犯了啥重罪?不然,掌门会敲响召集令! “哼!你自己心里明白!敢问你姜长老,洪森是怎么进入圣地的?”杜福阴沉个脸问道。 姜长老真的进去了,难道那天—— 那天,姜长老在郝强的帮助下打开了朝圣之门,在郝强穿门而过后,朝圣之门即咔地关上,一股强大的能量便顺着姜长老拿着钥匙的手,传到了姜长老的身上。 姜长老只觉得全身猛烈地一震,他只来得及抽出钥匙,人便身不由己地从神龛上跌了下来。 众长老见姜长老脸色发青,人事不省,个个面面相觑,开个朝圣之门就那么凶险,以后谁还敢当这个刑罚长老?咦,不对呀,以前怎么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大家别担心,姜长老一定是中了我徒儿那股力量的冲击,老夫自有办法!”洪长老一边解释,一边走向倒地的姜长老,将他扶了起来。 郝强发出的那道金光,众长老是亲眼看见的,不过,他们还是不相信,就那么一道金光的能量,就能击昏一个长老级别的人物?! 不过,他们很快就想明白,圣地回窜的能量本身就很大,再加上郝强的能量,姜长老抵挡不住还是有可能的! 众长老暗地都舒了口长气,但愿是这样的吧,假若真的只是那道金光的能量将姜长老击昏,那郝强这个小家伙就太恐怖了! “老夫先走了,替姜长老炼化炼化,不然很麻烦的!”洪长老说着抱起姜长老,飞身飞出大殿。 因为姜长老从未接触过郝强的残丹之力,加上事情仓促,他本身又处在气力竭尽的状态,所以对残丹之力没有一点免疫力,受伤的程度也就重了一点。 洪长老在姜长老的洞府,帮他炼化了三天三夜,才告辞出去。姜长老因为劳累又受了点伤,也就没有起身送行,只是躺着迷迷糊糊的闭目养神。 姜长老迷迷糊糊中突地觉得胸襟内轻轻一动,他急忙用手一摸,那可是开启朝圣之门的钥匙所在,一摸之下,见钥匙好好地还在,也就不以为意。 难道是洪长老那天偷了钥匙,偷偷开启了朝圣之门,然后用遥御之术放回归还?嗯,一定是这样了,不然他怎么进的朝圣之门?! 看来不光是洪长老进了圣地,杜福也一定进去过了,不然他怎么会来兴师问罪呢? 姜长老虽然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他却不敢也不能认下,因为擅自开启朝圣之门,那可是个死罪! 第九十三章 吃了一个哑巴亏! “掌门,你去过圣地?”姜长老避实就虚,故意问道,既然你自己都违背承诺,还好意思来责问我?! “你?——!”杜福一时语塞,只好用暴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窘迫:“姜长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掌门是言而无信的人吗?!” “那你怎么知道洪长老进了圣地?”姜长老对杜福的耍赖皮很是不满,既然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我又何必把洪长老的事说出来呢! “我只不过是不放心,来荆天殿看看,发现朝圣之门有刚开过的痕迹,所以才来问你!” “掌门,钥匙就在这里,能打开朝圣之门的只有我,要进去也只能是我!你凭啥硬要说是洪长老进去了呢?既然这样,你收回这把钥匙吧!我可不想没来由地让人疑神疑鬼!”姜长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话的时间久了,弄不好会弄出啥破绽来,于是以攻代守,逼着杜福表态。 “洪长老,朝圣之门是圣地禁制唯一的出入口,我也是为了本派的安全,才小心一点,既然没人开起过朝圣之门,那就算了,你何必撂担子呢?”杜福因为没凭没据,有苦吐不出,只好吃了哑巴亏,同时他也担心那些长老一起追问起洪长老的事来,自己可是很难应付! “我不是想撂担子,只是受不了这个冤枉气!”姜长老对杜福刚才恶声恶气的态度很不满,于是得理不饶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听了姜长老的话,杜福的肚子都快要气炸了!不过,他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等以后查实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些个长老对杜福的欲盖弥彰,心里都是不那么爽利,不过也不想杜福和姜长老两个吵起来,因为他们难得劝架,劝架时万一说错了话,没来由地得罪人!再说,这个架也不知怎么劝! 众长老的心里明镜也是的明白,杜福一定是去过圣地了,说不定还是吃了瘪回来,找姜长老泄气。而姜长老也极有可能帮助洪长老进入圣地,不然,洪长老怎么没来呢? 心知肚明的,让这些长老们说谁的不是? 说不带路,却又悄悄地赶往圣地,目的已经昭然若揭,蓝发长老对于上次自己的徒弟朝圣,一去不复返的事情,更加疑心了。 “掌门,以后你能不能先查实了,再召集大家来,不然,象这种事情落在谁的头上,都会不痛快的!”蓝发长老说话的语气虽然恭敬,但骨子里却不无讥讽之意。 众长老的表情早已落在杜福的眼里,岂能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他有些懊恼起来,自己的确是有点太冲动、太急躁了。不过,要他当初认错道歉,杜福却又放不下掌门的臭架子! 还是那个头上只有三根头发的长老出来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掌门也是为了门派的安全着想,也是一番好意,姜长老就别再计较了!既然无事,我们不如散了吧!—— 在杜福的洞府内,杜福咬牙切齿地生着闷气:洪森,还有郝强那个小鬼头,你们别得意,你们以为打——了本掌门,就算赢了?不,圣地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过几天老夫就会来收拾你们的尸骨,那个残丹还是我的! 第九十四章 寻途 杜福正在咬牙切齿挂念洪长老与郝强的时候,他们师徒俩正在告别。 “强儿,从这里往右照直走上百里,就是朝圣的正道,那可是师父我跟在杜福的屁股后面,探查出来的。你只要留意一下就会看得出来的。去吧,一路小心,师父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用手撑着召回的那根金叉当拐棍的洪长老,对着郝强嘱咐道。 “师父,您老保重!”郝强对着洪长老磕了个响头,然后爬起,毅然决然地登上地上的飞梭,嗖地飞上了天空! 郝强一走,再也坚持不住的洪长老,“咚!”的一声,一屁股掉在地面上,他那新生成的四肢,已经化成了四股轻轻的蓝烟,隐入他的躯干之中,而那根金叉也啪的摔得了老远。 洪长老用意念召回金叉,收回体内,望着郝强离去的方向,苦笑道:“傻小子啊!你以为师父我真的是只壁虎呀!” 原来,洪长老怕郝强担心分心,硬是用法术幻化出四肢来,好让郝强安心走上朝圣之路! 离别了师父的郝强,哪里会想到师父会好心地欺骗自己,他以为师父硬要呆在圣地,是为了给自己鼓舞,哪里想到残疾了的洪长老,已经失去了飞行的能力! 不过,洪长老留下的决心,却是坚定不移的,一来朝圣之门关闭,他根本回不去,二来他确实想就在圣地等待郝强成功归来,因为他在看到郝强吓走杜福后,对郝强产生了强烈的希望与信心! 飞梭本来是可以飞得很快的,但郝强为了寻找路径,故意放慢了速度,不过,也只是一小会的功夫,郝强便飞到了百里之外。 按照师父的指点,郝强很容易便找到了所谓的朝圣之路,其实也无所谓路,只是天空中象有一道缝隙一般,那条缝隙飘洒的电花明显要比周围的少,稀稀落落的。它宽大约十米,蜿蜒着伸向前方,因而形成了一条并并明显的路径。怪不得刚才沉迷于改造飞梭的郝强会迷失了方向。 郝强飞落到地上,将飞梭收回丹田。乘着飞行器朝圣是不恭敬的,郝强只好徒步前行;当然这也是师父洪长老告诉他的。 经过一番苦斗,恢复过来的郝强,感到自己的修为又有所提升了。心中有些欢喜的他,迈开大步,健步如飞,不一会便跑出了老远。 可是,在跑出十余公里之后,郝强的脚步便渐渐地缓了下来,他又找不着方向了,因为已经没有了路,四周的电花已无疏密之分,都是稀稀拉拉的飘下,全是一般的景象。 郝强停下仔细观察,仍还是找不到途径。于是凝神展开神识远眺,发现远处与近处就象一个模子浇出来的,都是一摸一样,找不到什么区别。 空有一身好力气,但却无路可走,这让郝强感到很无奈和恼火! 老子就不相信没有指路的路标,不然朝圣者怎么去朝圣?天上没有,地面上没有,那么地底下有没有呢? 郝强将神识伸向由飘下的、但还来不及熄灭的电花铺成的地面之下,向着前方一寸寸地搜索起来。 咦,那是什么?——郝强终于发现一点异样! 第九十五章 尸骨引路 那是在一里开外的地下一米深处,郝强发现了一截白渣渣的东西,因为距离较远,看得不甚分明,但郝强哪里肯放弃好不容易才搜索到的这一发现? 郝强嗖地直冲上前,三步两步赶了过去,近前一看,原来那截白渣渣的东西竟是一具死人的森森白骨! 这一定是以前朝圣者的遗骨!看来自己是找对了方向!精神大震的郝强,一路向前,一路搜索,踏上了朝圣之路! 每隔一段距离郝强都能够看到一具白骨,白骨成了郝强的路标,就这样走了大约几百里路,郝强终于来到了圣山的脚下。 圣山的脚下,已无电花曼舞,但视线却更加模糊,因为在圣山的脚下,缭绕着一圈蓝蓝的厚重的浓雾,根本看不清入山的路径。 郝强停下来观察了一下,见那蓝色的雾并非普通的雾,而是大量的电能汇聚而成的雾状物,可以说是电雾。 文化程度不高,但郝强还是知道,从没有电雾这种说法,但因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眼前的雾气,只好叫他们为电雾了! 郝强明白这些电雾,看起来虽然朦胧渺茫,但里面的电流电压,不是有多强多高,用啥安的伏的大概根本测量不出来它们的电流强度和电压! 这可得小心对待,虽然自己有一套长老们赏赐的绝缘服,可谁知道雾中的圣山又是啥光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里面的电能绝对比自己现在看到的更为骇人和强大! 人不能亲临,但可以用金芒试一试,郝强放出一根如鞋底针般大的金芒,嗖地射入雾中。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郝强的那根金芒刚刚前行了十余米,便在电花闪耀中化为乌有,而跟随着金芒的一丝神识,似乎也被电得发抖,郝强连忙收回带着丝丝电麻的神识,还好,他只是试探性的举动,神识也就放出那么一点点,并且及时收回,所以他的神识才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郝强这次的试探有惊无险,并且还得到了一点收获,因为他发现围绕着山脚的浓雾之下,竟然是空虚的,就如古城墙外的壕沟。 说是壕沟,只不是过比喻,其实围绕着圣山的这条壕沟,只怕是个万丈深沟,因为郝强的神识,竟然一下看不到底!难道圣山的根部与地心相连?不然哪来这么深的深沟! 面对面前的浓雾,脚下的深沟,郝强是一筹莫展,这沟不知有多深,也不知道有多宽,因为郝强的神识在浓雾中,也只不过看到几十米的范围而已。不象雾下的那个深沟,虽然也有蓝蓝的淡烟轻霭,袅袅上升,融合到浓雾之中,但障碍毕竟少了许多,所以能看的极远极深。 面前即有深沟,又有浓雾,自己如何过得去?硬闯那可是白白去送死!郝强不禁有些沮丧起来。 在浓雾的边缘站了好一阵子的郝强,最终还是自己给自己打气,不管怎样,必定会有进山之路,不然还朝个啥子圣? 第九十六章 天桥 郝强陷入了沉思,他认为自己是跟着尸骨一路而来,并且有的地方还同时出现两三具尸骨,路绝对是没有走错,可为啥到这里就无路可走了呢? 难道是年代久远,路已老毁?这不可能啊!既然朝圣作为传统的处罚流转下来,就必然有它的真实性,那些神通广大的老前辈弄出来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毁坏的! 朝圣的设计者,根本没有必要让后辈在朝圣的路上躲迷藏。那么,自己走的方向没有错,前方就必定有一条通向圣山的路,只是自己没有看到罢了! 想清楚的郝强,只好下起了死功夫——一次又一次地发射金芒,希望能寻到进山的途径。一次又一次的发射,郝强就好象是在练功一样,功力不断增强,因而金芒越飞越远,而附在金芒之上的神识,也由原来的一丝,扩大到了一小股,并且神识的那种电麻感也渐渐消失。 反反复复的进行同一个动作,这不仅让郝强凝结运用金芒的技能越来越娴熟,而且他的神识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对雾中的观察也是越来越细致清晰。 细致清晰的观察力,终于让郝强有所发现。在又一次放射金芒时,那附在金芒之上、已经到达蓝雾深处的郝强的神识,意外的看见了一具尸骨。 那具尸体佝偻着身子,呈蹲下状,似乎是因劳累过度,不堪重负蹲下后死亡。那具尸体就这么蹲着,悬在浓雾之中,看起来诡异而悲壮! 天罡派最近难道有人受到了朝圣的处罚?听那个蓝发长老的口气,似乎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死者是他的徒弟,可为啥尸体没有腐烂? 疑问多多,问题多多,但郝强现在关心是路。 一片强劲的金光闪起,一道拇指般大的金光,似一把利剑直刺浓雾。这次,郝强发出的不是金芒,而是一只钢笔样大的金梭,并且,郝强还破釜沉舟般地将自己的一大股神识附在其上。 那把金梭犹如一艘快艇在水中疾驶,浓雾如水一样向纷纷向两边分开。哗地一下,那个飞临到尸体的上方、已经变成一颗蚕豆般大的、已经不成形的金梭,突然大方光明,将一大片区域染成了淡淡的金黄色。 郝强是将那个小小的蚕豆化为光华,猛然向四面照射开去,那附在金梭上的神识,也随之扩散开去! 呵呵,原来是这样!!——蓝雾之中竟隐藏着一座天桥! 那座天桥很虚无、很渺茫、很隐秘、很奇巧,只是一座桥的影子。要不是郝强反应的快,即使他再放出十只金梭,也是难于发现的。因为那座看似桥的影子,而又是实实在地横跨在深沟峡谷之上的天桥,就在金光闪耀过后的瞬间,即消失不见。 这回郝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座彩虹也样的拱形天桥,其实就是从自己的脚下,笔直地延伸过去。 看到了天桥的郝强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路终于找到了,有的是那座天桥只不是个桥的影子,一副很虚幻的样子,它真的能走人么? 第九十七章 尝试过桥 郝强啊!郝强!原来你竟是一个胆小鬼!你来朝圣本生就是死中求生的,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怕死?走过天桥现在是自己唯一的选择,是死是活自己都得过!反正不过也得死! 洪长老曾交待过郝强,朝圣是越快越好,时间越长难度越大,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体内的能量就会被圣地吸收干净,那么朝圣之人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对于师父的话,郝强还是深信不疑的,不过,为啥师父硬要留在圣地等待自己,他很是疑惑,师父不说,他也不好问,只好自我安慰,大概师父是处在朝圣之门的附近,不会有事吧?! 郝强很是鄙视了自己一回,胆子也不由得壮了起来,他毅然决然地向前迈开了脚步! 因为怎么过桥是个未知数,过桥倒底会发生啥事也难以预料,所以为了慎重起见,郝强还是将残丹的能量抽取了出来,将自己套在金光之中,不管有没有用,做点准备总比不做要好,能不死还是最好不死! 气壮如牛,但却又是战战兢兢的郝强,终于迈步向前,走入蓝雾之中。 郝强一进入蓝雾,蓝雾竟然象自动门一样象两边退开,而他的脚下也出现了一种比流质稍硬的桥面,踩在柔软而又有弹性的怪异的桥面上,郝强不禁舒了口气,过天桥原来这么容易?!这么简单?! 可是郝强在走了几步之后,郝强即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幼稚了! 郝强虽然能看清脚下桥面,但却只是能看清楚脚尖的那一点点而已。那是因为那些蓝雾虽然退让,但也只是在他的身前退让了几公分而已,看不到路,眼前又是看不透的浓雾,就如同黑暗中摸索一样。 看不到眼前的路面,如果就在这么走下去,这与蒙着眼睛走路又有啥两样?很容易偏离正确的路线。而天桥只是在金光一闪时才被郝强发现,所以看的不是那么分明,桥面多宽,不知道!有没有护栏,不知道! 郝强一旦偏离桥面,落入那些浓浓的蓝雾之中,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后果是严重的! 本来郝强是可以一边放出金芒照路,一边过桥的,但他在一踏上天桥,便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压过来,到这时,郝强才明白过天桥的危险,不在于原来意料的电能,而是如山的压力! 包围郝强的金光,在郝强面前行走几步之后,已经开始暗淡,并且,向内压缩,郝强现在的精力,全部用于抵抗那种强大的压力,哪里能分神发射金芒?! 仅仅是对付压力,郝强还是不那么心慌的,因为他相信残丹的力量! 郝强又一次抽出残丹之力,他身上暗淡下去的金光又立马明亮起来,而金光所到之处,那些蓝雾纷纷退避三舍,由于这次郝强的残丹之力,抽取的过于猛烈,竟在自己的周身形成了一个尺把厚的金色的光罩,脚下的周边,也露出了尺把宽的蓝色的路面。 嗯,原来桥面竟是随着自己释放的能量强度大小而变化的! 第九十八章 瞻仰死前辈 郝强弄明白了过桥的诀窍,心里自然放宽不少,不过,他仍然是小心翼翼地缓迈脚步,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郝强把保护着自己的金光罩,始终控制在尺把厚的程度上,他虽然相信残丹的力量,但对于自己倒底能够利用多少,心中还没有底,并且为了防备途中出现的意外状况,也需要能量来对付,所以,他必须精打细算,留足后劲! 假若把天桥就比作一根钢丝绳,那郝强就是一个技术一点也不熟练的杂耍新手。提心吊胆的他是走一步看一步,有点象一个瞎子在摸索着走路。 郝强目前还不能够连续不断地抽取残丹的能量,所以每抽取一次,都要停下来,先看清脚前的路面,迈开一小步。这时,身上的金光暗淡了下来,他只好又再停下,又再一次抽取能量,然后再迈一步。他就这样象一个机器人一样,不断地重复原先的动作。 开始是因为郝强的全身的毛孔,不是那么畅通,他的动作才这么机械僵硬。但在他不断地抽取排放的过程中,全身的毛孔逐渐疏通,在毛孔疏通之后,郝强抽取与排放能量,就不用那么刻意了,而是随着呼吸,自然而然地自动运行起来。 不用全心全意运行能量,郝强的脚步自然也就变得快了起来。同时,他还感觉到,在自己运功之时,在自己吸气的时候,那些蓝雾中的能量,好象也有那么一点点被自己全身的毛孔吸入体内。 郝强吸取蓝雾也是一个从少到多的过程,渐渐地郝强的身体便能够做到了内外能量的正常交换,而这时,他体外的那个金光罩,也由原来的金色转换成金中带蓝。 当郝强的金光罩发生变色之后,他过桥也变得随意多了。因为,在他的身边,露出了一丈见方的桥面,他现在可是“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了! 短短的一百多米的距离,郝强磨蹭了一个时辰,终于迎来了潇洒随意,他闲庭信步般地又行进了一两百米,那具原先看到的那具尸体,即出现在他的跟前。 嚯!还是个穿金色道袍的?是小丹期、还是真正金丹期的修士?不过,郝强可以断定绝对不会是蓝发长老的弟子! 郝强也不是那么不开窍的,他从掌门和长老全穿着一色的金色道袍,早已看出金色是他们这个级别的标志。 这个朝圣之路的确不简单,一个长老级别的人物,那么高深的修为,拟或这个死者,说不定还是个真正的金丹者,那他的修为就更不要说了,连他们都是死在朝圣的路上! 凭感觉,这位死了的前辈,应该是个金丹大成者,因为郝强与杜福动过手,杜福有多少斤两,他还是估量的出来的,凭着杜福的修为,假若不象自己借助残丹之力一样,借助他手里的怪圈,只怕在天桥上都走不了几步!而这位死了的前辈的身边,并没有看到啥法器法宝之类的东西,在性命攸关之时,如果有,他还会不拿出来? 郝强相信,现在的修真界虽然没有金丹大成的,但不等于以前没有! 难道金丹大成的修士,死后不会腐烂?郝强疑惑地在那个死者的身前身后打量起来。结果,还真的让他看出了一点名堂。他发现那具尸体的脚,竟然与那蓝色的桥面紧紧地粘在了一起,仿佛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郝强恍然大悟:呵呵,原来这名朝圣者死后,并不是不会腐烂,而是他的身体竟然变成了了这座天桥的一部分! 看着不知过了多少年,依然光亮如新,金光流溢的金色道袍,郝强的脑海里,突然闪起了一个奇想! 第九十九章 死老前辈,对不住了! 这名朝圣的先驱,假若真的是一名金丹大成者,就算是化为了天桥的一部分,但他那个硬邦邦的金丹应该还在! 郝强受到别人抢夺自己残丹的启发,竟然打起了死人的主意。不过,他可是没有一点羞愧之心,死人的东西摆在这里,也是浪费,不如拿过来为自己增强实力做贡献!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怎么拿出他的金丹呢? 一来法术贫乏,二来时间紧张,三来因为从未策划过如何抢夺别人金丹的郝强,当然是别无良策,只好下起了蛮功夫。 时下的郝强对于凝结和运用残丹之力的档次已经大有提高,不仅能凝结出金芒金梭,而且还能凝结幻化出其他的一些东西来。 “死老前辈,对不住了!”郝强的手中突地闪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大砍刀,他躬身虔诚地向金袍死者道了个歉之后,双手举起那把大砍刀,唰地朝着金袍死者的双脚砍去! “噗!”的一声,大砍刀就象砍在一堆棉花包上。大概大砍刀也是郝强体内凝结出来的能量的缘故,一刀下去,并未冒出啥电光石火! 唉,看来金丹与自己无缘!刀砍棉花要何时才能砍开?郝强有些失望,但却是很明智地选择放弃,因为他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哗!”的一声轻响,正要放弃,打算前行的郝强,突然看见一团松散的尘灰,突地从那件金色的道袍里流了出来。 郝强大奇,伸手想抓住那件道袍,想看个究竟,谁知那件道袍竟无风自动,倏地朝前飘飞。 道袍飘走,桥面只剩下两截短短的小腿立在那里,就象两根短短的木桩钉在桥面上。 郝强的心即失落,又欣喜,看来那枚金丹也与这位死老前辈的身体一起,化为灰尘了,可惜呀!可惜! 不过,那件无风自飞的金袍,看样子也一定是一件宝贝,能得到它也不错! 轰!”正在又是惋惜又是喜的郝强,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就象岩石塌方一样巨响! 不好了!难道是天桥断了? 大吃一惊的郝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身后一丈外那些密不透风的蓝雾,已经发生了巨变。 蓝雾已不是雾,而是变成了蔚蓝蔚蓝的液体样的雾态,这些已经变成水一样的雾,正如退潮的海水一样,想自己席卷而来,并且,自己的头上和脚下的蓝雾,也正在象水蒸气一样凝结,自己就象处在一只鲨鱼张开的大嘴之中! 一定是自己砍脚惹的祸!郝强有些后悔自己贪心了。可是,这个时候他那里还有时间懊悔?——郝强扯起脚就跑! 说也奇怪,那件金袍一往前飘飞,它所飞过之处,竟然显出一段清醒的桥面来,无意之中,金衣竟然变成了郝强的开路先锋! 跑了两步的郝强,看到自己身前的桥面开始模糊,这时他也不管恭敬不恭敬了,倏地放出飞梭,一脚踏了上去。 那件在前疾飞的金袍,速度虽然快,但哪能比得过郝强的飞梭?先飘飞了一两百米的它,很快就被后来追上的郝强一把捞住。 “当!”的一下,一样物事从郝强捞到胸前的金袍中滑落,撞在飞梭的座舱上,发出一声如金属相撞般的带有钢音的脆响! 第一百章 追赶上来的河流 郝强低头俯身,从舱底捡起那个从金袍掉下的东西一看,想不到竟是一枚圆圆的金蛋蛋! 啊哈!——金丹?! 郝强的肚子里本身就有一枚残了的金丹,要他来鉴定的金丹的真假,那他可是一名极品的鉴定师! 郝强拿着金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确实是一枚如假包换的金丹! “呀!”喜癫了的郝强,一不留神,那只飞梭已经飞了一段老远的路程,待他回过神来,举目一看,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因为飞梭距圣山的山柱就只有那么几十米了,眼开飞梭就要与圣山来个对撞! 心急眼快的郝强赶紧来了个急刹车,飞梭在距山柱三丈开外的地方,堪堪停住。 哈哈,老子今天真是行狗屎运了,即得了一枚金丹、又得了一件宝衣,还这么容易就来到了进入圣山的门户?!心中欢喜的郝强,禁不住自个自地发出了几声大笑! 原来在郝强的对面的石壁之上,刚好有一个山洞口。在洞口的顶部的石壁上,刻着三个大大的阴文:荆天洞!荆天洞这三个子潦草而张狂,有一种不可一世压倒一切的气势! 山洞的洞口并不大,只有一人多高,在那个小小的洞口的前面,竟然吐出了一块一丈见方的大石,那大石的表面平平整整,就象是一块特意凿出的平台。 郝强确信这个洞口就是通向圣地的大门,他双脚一瞪飞出飞梭,跃到平台上;然后收起飞梭,左手握着金丹,顺手将那条刚到手的金袍,随意地搭在右手肘上,准备仔细观察一下这个既不显眼也不雄伟的洞口。 荆天洞?好象安置朝圣之门的大殿也叫做荆天殿,怎么都叫做荆天?这个荆天究竟是—— “轰隆隆——!”郝强正待好好思量一下,却猛地听到自己的背后,响起了急促的宏大而澎湃的巨响,回头一看,不禁傻眼了! 原来,落后于飞梭一段距离的水样蓝雾,竟然很快就追赶上来了。追上来的蓝雾,经过滚雪球般的积累和堆积,已经变成了一条宽阔而汹涌的河流,正如洪水一般掀起几丈高的波浪,朝着圣山猛扑而来! 郝强当然知道眼前的不是什么河流,而是拥有强大电能的液状物,自己一旦湮灭在其中,会比溺水的下场还要不知惨多少倍! 郝强理解的并没有错,只是他自己形容的不清楚罢了。那些条蓝色的河流,其实只能看成是一道电流,只不过这道电流有点大的匪夷所思,大的太骇人而已。 电流竟然能够呈液态出现,并象洪水一眼泛滥,不只是郝强没有见过,大概在修真界也没有谁见过,郝强可是千古第一人! 面对汹涌澎湃的电的河流,郝强再也镇定不起来了,他慌忙跑向洞口,象一只受惊的钻山甲,想嗖地钻进洞里去! 朝洞猛钻的郝强,还弄不清楚是啥事情,便“嘭!”地从洞口弹了回来,狼狈不堪地跌倒在洞口外的那块平台上,并且,险些滚出平台之外! 第一百零一章 入洞 猝不及防而倒地的郝强,想不到荆天洞竟然有一道门,那门似有还无,似乎是洞口自己生长出来的一样,粗看之下,就象洞里面那暗淡的黑暗,所以一不留意的郝强,便把它看成了黑糊糊的洞口了。 看来这个荆天洞,应该有一个按钮开关的,可郝强现在哪里有时间,去寻找那个不知躲在哪里的开关? 那蓝色的河流凶猛地奔腾而来,翻卷的浪花,马上就要溅到了郝强的身上,走投无路、陷入绝境的郝强,只来得及展开那件金袍,匆匆套在自己的身上,蓝色的浪涛即凶猛地倾泻到他的头上,哗地一下,郝强被粗暴地卷进了急涌过来的波浪之中。 在被卷进波涛之中的那一瞬间,郝强毫不犹疑地撑开了那件长老们送的绝缘服,绝缘服现在不用,就有可能永远也不会用了! “哗!咕嘟!咕嘟!——。”匆匆忙忙防御的郝强,还来不及看看那件绝缘服的摸样,便稀里糊涂地被那强劲的激流,卷带着涌进了小小的荆天洞中。 荆天洞的那个门究竟是自动打开,还是被激流撞开的,郝强根本就没有看清,因为他刚被卷进洞口,那股激流即转头朝下,飞泻而去,随即,郝强只听得自己全身又是轰地一下大震——原来是落下的激流狠狠地撞击在洞底上了! 幸好冲进洞里的激流落下的落差不算太高,大概也只是一二十米左右,郝强也就没有受什么重伤。但这一番折腾,也把他折腾的头晕脑胀,险些晕了过去。 郝强体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到并未受伤,大喜。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不敢怠慢,急忙闪身朝旁边一跃,想避开正如瀑布一样滑落下来的蓝色激流。 “呯!”用力过猛,动作幅度太大的郝强,很是倒霉地撞在坚硬的洞壁上,被撞得眼冒金星的他,这时才在蓝色瀑布的蓝光映照下,发现原来洞底并不大,直径大约只有十米左右,自己拼了老命乱跳,就算是被撞死也是活该! 因为洞口已被蓝色的洪水完全堵住,外面的光线无法进来,山洞内充满了蓝盈盈的光,映得郝强眼花缭乱,无从判断这个山洞究竟有多深,有多高,估计仅仅是从洞底到洞口的垂直距离就有一二十米高! 郝强知道自己还没有一跃一二十米那么高的能耐,而飞梭在这狭窄的山洞里也是无法施展,弄不好疾速的飞梭与坚若铁石的洞壁相撞,自己只怕会粉身碎骨! 并且,现实的情况也容不得郝强做出啥举动,因为不光是高处飞下激流,而且,在郝强落到洞底之时,从洞底也“咕嘟!咕嘟!”地如喷泉一样,鼓冒出一大股蓝色的液体来。 蓝色的液体上下对头并进,哗啦啦几下便将蓝色的液体上下对头并进,哗啦啦几下便将洞口下面的一截山洞填得满满的,郝强立马就象一个因偷人而坐猪笼的女人,被沉到深潭中一样,很凄惨地在深潭中等待死亡的降临!洞口下面的一截山洞填得满满的,郝强立马就象一个因偷人而坐猪笼的女人,被沉到深潭中一样,很凄惨地在深潭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第一百零二章 绝缘保命 困在蓝潭中,危在顷刻却又无计可施的郝强,现在只好悲哀地把求生的希望,完全寄托在那件绝缘服之上! 在郝强的一个一意念之下,一件象一个黑色布口袋一样的外套,即嘭地从郝强的身体中爆出,瞬间将郝强从头到脚、整个地密密实实地呈人形样地套在其中。按理说郝强被这样密不透风地包裹着,眼前应该是一片黑暗。 可是,这件绝缘服实在是太奇妙了,他不仅没有影响郝强一点视力,也不会影响郝强身体的运动与功力的发挥,原来,这件绝缘服竟还有半渗透的功能,即能够阻挡外部电能的侵入,但却不影响郝强自身力量的外放发挥。 十几名长老的功力,不可小瞧,他们凝练出来的绝缘服的抗电能力,当然是顶呱呱的。 不过,那也只是就一般情况而言,深潭中的蓝水,乃是极度凝缩了的液化电流,他的超级的电流电压,对于从没见过的长老们来说,如何能设计和凝练出抵抗它的绝缘服。 深潭中的电流电压不仅强大的难以想象,而且,上下两股蓝色的电流一合龙,郝强即立即感到了强大的压力,他顿时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强大无比的电流、电压、压强一齐作用在郝强身上,一齐作用在保护郝强的那件绝缘服上,那件虽然不俗的绝缘服,这时也根本承受不起! 绝缘服在郝强被冲进洞口,冲到洞底的短短一两秒钟时间内,为保护郝强还能默默忍受着不出声,表现出良好的职业道德和全力维护着绝缘服的高质量、抗强电的声誉。 但是,在随即而来的强电流、高电压、大压强的无情打击之下,它再也保持不住泰然自若的风度,“噼啪噼啪”地痛苦地惨叫起来。 一时间,绝缘服电花飞溅,绝缘服上立即漏洞百出,瞬间变成了一间乞丐服!绝缘服的绝缘功能锐减,眼看就要失效! 霍地一下,套在郝强的身上的那件金袍突地金光一闪,无数道金色的光芒从金袍上散发而出,那些金光一照射在渔网样的绝缘服上,即与那一块块一丝丝的黑色融合在一起,瞬间之后,一件黑中泛黄的新外套又重新将郝强密实套住。 郝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这金袍果然是一件宝贝,不然自己刚才就完了! 郝强虽然想破脑壳也弄不明白,金袍的金光为什么能够与用绝缘材料凝练而成的绝缘服融合在一起,但现在是逃命第一,也就无暇去想。 郝强知道不论什么法器法宝之类的宝贝,无不需要能量来支撑和支配,因此,他也不管可行与否,腾地将一股残丹之力,猛地注入金袍之中。 金袍再次大放光明,灿灿的金光一下散开,消失在那件经过金光修补过的绝缘服上,绝缘服霎时现出迷彩服一样的黑黄相间的路纹。 黑黄色的绝缘服一现身,原来那些急促闪耀的无数电火花乍然消失,看样子绝缘服真的开始发挥作用了。 郝强因为过桥的缘故,已经能连续抽取体内的残丹之力,为更加稳妥,郝强持续地将残丹的能量注入即袍之中,而金袍又将残丹的能量转送到绝缘服上。 绝缘服的黑色渐渐地褪去,很快变成了黄中带黑的颜色,同时随着残丹之力的不断注入,绝缘服就象那些弹力衣裤一样,向外膨胀开去,眨眼间竟强大的力量灌注拉扯成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大圆球! 第一百零三章 捕捉生机 大圆球一形成,就象躲在一个空心的大气球里一样的郝强,顿时感到那种快要将自己压扁了的强大压力一下退去,人也一阵轻松。 虽然感觉轻松了,但郝强却高兴不起来,更不敢大意,因为要命的危险还没有消失,他依然随时都可能牺牲! 可是,郝强却很无奈,因为那蓝色的电的液体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也不敢将神识放在那恐怖的蓝色水电中搜索,因此他成了个睁眼瞎,想有所为也无从着手,只能躲在圆球中干着急! 因为圆球是空心的,在液体中自然会产生一种上浮力,躲在球中的郝强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正在随着圆球缓缓上升,心里不禁产生了一股期待与希望,自己只要浮出这个害人的蓝色深潭,就有救了! 圆球的上浮给郝强带来了希望,可也带来了迫在眉睫的危险。上升的圆球的外缘,在浮起的过程中,与蓝色的水电发生了摩擦,于是迸发出无数的电火花,那个圆球就象一个塑料球落入硫酸液之中,冒着青烟沙沙沙地被腐蚀和消融。 幸好郝强灌注的能量充足,已经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厚度大约一尺多厚的金光层,郝强才暂时安全。 虽然视力受阻,但近在咫尺的危险郝强还是能看得清清明白,心急如焚的他,担忧地想道: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郝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猛地感到气球朝左边一偏,那种感觉就如乘车时,汽车来了过急左转弯的感觉一样,郝强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朝左倾斜。他朝右一看,哦,原来自己已经浮升到荆天洞的那个洞口上。 洞口的光线明显要明亮一些,那些蓝色的水电仍然毫不泄气地朝着洞内猛灌,因而将郝强冲得偏到了一边。 金色的圆球在洞壁上嘭地一撞,又被弹回,然后借助着流进洞内的那股水电的冲劲,哗地上升了老大一截。 圆球的摆动和上升的速度加快,摩擦力也就随之加大,于是电火花闪的更盛,那个尺把厚的球壁层,又消融掉了一部分厚度。 看到金球越来越薄,郝强知道自己得赶快想法子,不然,即使是自己继续为金球输入能量,可谁知这个还在继续上升的水电,究竟还要升多高?从洞口灌入以及地底冒出的水电,倒底何时停止?——自己利用残丹的能量毕竟有限,总会有精疲力歇的时候! 现在只有探清情况,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不然就只有困在金球中等死! 形势逼人,郝强不得不冒险了,他将一缕神识猛地朝上一展开,又随即收回。就这样郝强忍着极度的灼热,一次又一次地将神识展开收回,弄得他头昏目眩。不过,就凭着神识在水电之中,一次次地瞬间的停留,他终于对山洞内的情况有所了解,但是却知之甚少。 他只知道升到洞口之上后,山洞内的容量比原来大得多,整个山洞的面积要比两个篮球场还大,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头上脚下全是厚厚的水电,自己是很难有出头之时! 神识不停地在凶险之极的水电中展开与收回,这让郝强的神识得到了极好的锻炼与强化,他的神识在水电中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看的也越来越远。 神识的强化,给郝强带来了好处,他可以早一点发现山洞内可以逃生的地方,可以早一点捕捉到一线逃命的生机! 郝强不懈的努力,终于带来了汇报,就在他苦苦挣扎了十几分钟后,他发现在自己头顶的上方约千米处,有一个奇怪的所在! 第一百零四章 喜出望外 山洞中汇聚的能量实在是太可怕了,已经算得强大了的郝强的神识仍然不能看透,那个千米之外的那个奇怪所在,也是一个球样,它就象一个鱼泡泡一样悬浮在蓝蓝的水电中,只不过,好象还有一小部分,似乎是粘连在洞壁之上。 因为距离太远,郝强看得并不是太清楚,但是满眼的蓝色中突然冒出一个白色的球状物,郝强要是没有发现,那他早就应该死了! 虽然不知那个球状物究竟是啥东西,但在这个电能主宰的山洞里,依然能够保持自己的清白,可见它必有自己抗电的独到之处,如果自己能够接近它,并能钻到那里面去,肯定会比自己现在的处境,要安全的多! 就在郝强发现高处那个球状物的时候,包着他的金色圆球的光芒又被水电消融了一层,虽然郝强不断地补充能量,但是还是赶不上金光消融的速度。 不能再磨蹭了,自己如果在不抓紧时间,找到安全之所,躲避起来,自己很快就会与洞中的水电融为一体! 别人是富贵险中求,而郝强现在却是逃命险中求,他只能搏一搏了! 倏地一下,郝强拼了老命将那个保护着自己的金球,变成了一个一丈多长,半米来宽,两头尖尖的金梭。 嗖!在郝强咬牙施为之下,那只金梭猛地加速,腾地向着上方射去。 郝强虽然全力施为,但是由于阻力实在太大,金梭的飞行速度还是不理想。 不过,不管怎么说,用上了金梭,总还是比原来金球上浮的速度不知要快上了多少倍! 金梭就象一颗疾飞而上的冲天炮,全身迸发着灿烂的火花,带着一根笔直的尾线,扶摇直上,转眼间就距那个球状物只有百把米的距离了! 可是,这时郝强的状况一点也不容乐观,因为他的那只金梭已经消融的只剩下一米长,金梭的两侧已经消失殆尽,好在还有那件金袍微微鼓胀,泛着若有若无的金光在勉力支撑,不然的话,郝强也许就被那些蓝色的水电吞噬了! 从金袍暗淡的金光来看,不会超过一秒钟,它的防御就会溃散。功亏一篑的郝强,全身冰凉,只能绝望地闭眼等死,而那只已经不成形的金梭,也在他绝望之时,一下消失不见。 心有不甘,陷入绝望的郝强,做梦也想不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那个球状物中,突地发出一道紫色的闪电,那道闪电象经过瞄准一样,准确地击在郝强穿着的那件金袍之上。 闪电一与金袍接触,那金袍即“嘭!”地爆开一圈紫色的霞光,霞光之外的水电,就如老鼠看见了猫一样,刹地退出了一尺开外,水电与郝强之间形成了一个立体的人形的间隙,就象给郝强穿上了一间臃肿的人形的套套! 咦!难道有高人相救?死里逃生的郝强,喜出望外地想道。 第一百零五章 三具骷髅 那道突其如来的紫色闪电,并没有一闪即逝。而是在金袍乍放金光之时,即象一只青蛙射出的长舌,一下把金袍连带着郝强一起,当着一个小小的虫子一样,倏地卷回到那个球状体中。 惊疑之中的郝强,只觉得身子一轻,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便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小小的山洞中了。 突至小山洞的郝强,一下即觉察到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因为在里面他没有感应到外部水电的一丝威胁,劫后余生、整过身心都在一瞬间放松下来的他,脚一软,便瘫倒在硬邦邦的岩板样的地面上。 郝强好好地舒放了一下自己,在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和体力都有所恢复的时候,才爬起来仔细打量一下,能在恐怖的液态电能中,将自己救出的怪洞。 这个山洞不大,深不过三米,宽大概也只有四米,而高却只有二米四、五的样子。说是山洞,但并不太确切,因为它只能算是山洞里的一个壁洞。 洞中除了三具骇人的白森森的人的骨架外,似乎一无所有,这是怎么回事?洞中并没有活人呀,那又是谁救了自己? 满福惊疑的郝强,对三具骷髅逐个地看了一遍。 最里面的一具骷髅,仍然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坐势,它虽然是一具毫无生命的阴森森的骨架,但仍遗留着一种庄重威严的气势。 另两具骷髅的主人,就死的不那么雅致与美观了,他们很随便的躺倒在地上,手脚或弯曲或伸直,根本不注意死后的形象。 他们三个究竟是什么人呢?为啥都死在这个小小的壁洞里,难道他们都是以前朝圣的老前辈?郝强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个名堂,只好将这永远也没有答案的问题抛开。 洞里没有活人,那就必然是有啥东西发出闪电,将自己救了进来。可那个能发闪电的东西,又为啥要救自己呢?难道他有思维不成? 郝强弯下腰仔细地一寸寸地在地面搜索起来,希望能找到自己希望看到的那件救了自己的东西。 地面很平整,就象是用水泥砂浆坎过的一样,很是光洁,按照死人都变成了干枯的骷髅来看,他们应该死得很有些年头了。可是这个无人打扫的山洞的地面上,竟然没有一丝尘土。 既然地面那么干净光洁,郝强就算搜索的再认真仔细,也是不要花费多少时间的,在搜遍了小山洞的角角落落之后,他仍是一无所获。 郝强有些沮丧,他愣愣地看着那具坐着的骷髅,感到很是失落与无聊。 猛然,一道灵光在郝强的脑海闪现了一下。以前曾经在那些武侠小说看到过,那些跌落深渊,无意碰到啥神秘的山洞的主角,都是对着山洞里的那些骷髅,磕三个响头,才得到啥武林秘籍和神奇的利器的,现在自己不妨也试它一试? 洞内的尸骨,论年纪也应该受得起自己的三个响头的! 可是,拜谁呢?郝强看了看三具骷髅一眼,觉得那具盘腿而坐的骷髅应该地位最高,就是他了——郝强立马就作出了决定。 第一百零六章 手镯? 郝强学着古戏中那些演员的样子,右手扯起金袍的右下摆,嗖地朝前一甩,然后曲膝跪下。 “咚!”郝强磕了第一个响头,他期待地看向骷髅,可是很遗憾,没有啥动静。 “咚!”郝强又磕了第二个响头,还是没有响动! “咚!”很是失落的郝强,抱着事不过三的想法,再磕了一个头。 “哗!”的一声,那具威严的骷髅,大概是受到了郝强虔诚的感动,一下散架倒塌。 这具骷髅不知在这个小壁洞保存多少年了,久远岁月的侵蚀,骨头早已将变成了骨粉。 郝强磕第一个响头时,这个已经变成骨粉但仍保持着原样的骷髅,已经在微微地颤抖,只是太过期待的郝强没有注意到罢了。 三个响头连续地磕起,自然打破了小壁洞多年的平静,那具由粉末构成的骨架,哪里经得住这般的震动,于是散架倒塌。 骨架倒地,于是细小的骨粉顿时在小小的壁洞里飞扬起来,而地上那两具骷髅受到第一具骷髅倒地震动的影响,也在顷刻间化成粉末。一时间,小壁洞中飘洒升腾起骨粉的烟雾。 “咳、咳、咳。”被骨粉呛得直咳嗽的郝强,心里恼怒不已,别人磕头得秘笈得宝贝,老子却是吃了一肚子的骨头灰——那些写书的都是骗子! 正在恼火的郝强,突然又感到自己都身上又是一轻,仿佛自己就是一条蛇、被人突然剥了皮一样,身体唰地一凉,不好,身上的金袍不见了! 大吃一惊的郝强,急忙凝神凝力戒备,但又不敢轻取妄动,因为他连人影都没有见一个! 虽然是三具骨架的骨灰,但是加起来也没有几两重,所以片刻之后,骨灰的尘埃即落地。 郝强紧张地静候了片刻,看没有动静,心稍放松,眼珠子也敢四下乱瞧了。 咦!那是啥?手镯?可为啥又不戴在手上? 郝强在撒满了稀稀落落的骨灰的地上,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如手镯般的小圈圈,很是奇怪地想道。 看样子这个手镯样的东西是从盘腿的骷髅中掉落下来的,既然不是戴在手上,那一定是啥好宝贝了! 抑制不住惊喜的郝强,上前一步,捡起了那个小圈圈一看,见它的表面并不那么光滑,布满了许多细细的凹凸,用手一摸,有一种刺手的粗糙感,一点也没有手镯的雍容与华贵! 郝强仔细端详,终于发现了一点蹊跷。 这个小圈圈,初看呈一种凝重的黑色,但只要稍稍地注视一会,就会发现它在隐隐约约地放射着淡淡的微光。 郝强试了几次,只要一直凝视小圈圈,都会发现那种极难察觉的微光,但只要眼睛一眨,那些微光就立马消失。 发现了小圈圈的这点奇怪之处,郝强断定自己身上的白袍无故消失,很可能与它有关。 郝强对小圈圈来了兴趣,反正也出去,金袍本来就是顺手来的,虽然有点心疼,但不见了,自己有没有办法,倒不如好好地研究研究一下这个怪圈圈! 第一百零七章 死丹? 郝强的研究,其实就是看,他要一直不眨眼地看,看这个手镯样的小环圈在他的持久的凝视之下,倒底会发生啥变化! 经过了不少的磨难,又有残丹这个坚强的后盾,加上郝强又修炼了那么一段时日,所以练个不眨眼这不算功夫的功夫,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坚持!坚持!郝强的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就这么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个把小时,他便能在视物时保持不眨眼了。 这时,定睛凝视小圈的郝强,发现从那个小小的圈圈上,有无数道只有在凝视良久才能发现的、比纳米还要细小许多的一种紫色的光芒,呈环形四散开去。 那些射出的光芒,构成了一个不规则的白中泛紫的球形样。如果把那个不规则的球体,比作电灯泡,那这个小圈环就是灯泡里的钨丝。 到这时,郝强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从远处看到的球状体,就是由这个小小的环圈所放射出的光形成的。 看来这个小环圈,绝非俗物,仅仅凭它发出的光芒,就能低档的住山洞内那么巨大的电力场。 之所以将小环圈的光芒鼓出壁洞,形成一个大半圆,其目的就是要引起朝圣者的注意,让他们找寻到这个避难的场所。不然的话,这又不是在城市的街道上,挂一盏路灯干吗? 自己能够幸运地躲到这个壁洞里来,一定是这个小环圈的功劳吧!不过,郝强还是有个疑惑,如果自己不穿着那件金袍,那这个小环圈,会不会放出闪电拉自己一把呢? 假若真的是因为穿着金袍,自己才得以幸免于难,那这个小环圈莫非有智慧、有眼睛? 左思右想仍是一头雾水的郝强,突然猛地一个激灵,是不是那件金袍本事就是这个小环圈的一部分,只是不知啥原因分离了。现在金袍来到了小环圈的附近,作为主体的小环圈,立即将它收回了呢? 郝强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合理,不然自己身上的金袍,怎么会不翼而飞?而在这么个屁股大的壁洞,它又能飞到哪里去?唯一的解释,就是金袍已经隐入到小环圈里了。 可是,为啥在发出闪电和将自己拉进洞的时候,小环圈又没有将金袍纳入其中呢?难道是骷髅垮塌,掉在了地上的震动,又一次激活了它回收的功能? 沉思了一会,郝强不想再钻牛角尖了,因为他认为事情的原委应该大致如此;而且假若小环圈,只是吸收能量的话,那他为啥不吸取山洞里那么多的电能,还有自己手里握着的那枚金丹? 一想到金丹,郝强立即将它举到眼前端详,这枚金丹自己从拿到手起,还没有好好地琢磨过呢? 眼前的金丹虽然泛着淡淡的金光,但却了无生气,同时郝强一点也感觉不到金丹应该有的能量波动,难道是人死丹亡?自己手里拿着的竟是一枚死丹? ——老子真是倒霉啊,开始得到的金丹是残丹,现在又得了一枚金丹,但却又是枚死丹! 第一百零八章 琢磨金丹 不对呀!假若这枚金丹已经死去,那在天桥时金袍为啥又会往前飞呢? 郝强相信,一般情况下,修士是不会把飞行法器设计成衣服样的,就算衣服能飞,也得有人御使才行。而且,从目前的情形看,那件金袍很可能是一件盾甲之内的防护服,那就更不可能自己飘飞了。 一定是那枚金丹撑着金袍飘飞的!这么说,这枚金丹就没有死! 郝强猜测的没错,天桥上金袍飘飞的动力,就是来自他手中的那枚金丹。金丹其实无所谓生死,只是在拥有金丹的修士死后,它因为无人驱导利用,久而久之,能量活动逐渐减弱乃至停止,这就给郝强一个死了的感觉。虽然金丹的能量活动停止,但它的能量还在。 那个拥有金丹的修士,不知怎么在天桥上死去,因为死去的他,是在一瞬间定化在天桥之上,所以他的丹田内的金丹还来不及消失消散,于是便已金丹的形态,留在那个修士的体内。 多年过去,那名修士的尸体如何比的过金丹,自然腐烂成灰。而在郝强毁坏修士成灰的尸体时,修士死前残留附着在金丹之上的丝丝缕缕的意念,被震动得激荡起来,从而对金丹发生了作用,那枚沉睡了多年的金丹被喊醒,于是按着修士身前的愿望,向前飘飞。 但是,在郝强的手一抓住金袍,而后捡起金丹时,他那具有生命气息的手,一下即将那名修士残留的意识抹杀掉了,金丹又转归沉寂。它就象一个被尿憋醒的人,在入厕排了一大泡尿后,又回房呼呼大睡。 郝强虽然已经算是个初级的修真者,但他还想象不到意识残留之类的事情。他现在只关心金丹的死活。在猜想金丹不死之后,自然又打起了金丹的主意。 金丹死气沉沉,是不是因为没有主人了呢?听说滴血能认主,我何不试一试,万一能够驱使这枚金丹,那可是一件防身的好武器! 郝强本来是想炼化这枚金丹的,但他自思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再说,他也不想再冒炼化电精石那种九死一生的险! “哆!”一滴鲜红的血,从郝强咬破的食指,滴落到金丹上,那滴血在金丹的表面微微地颤抖了几下,便慢慢渗入其中。 见自己的血渗入金丹,郝强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滴血认主成功了,可当他用自己的手抚摸金丹时,却感应不到一点的精神联系。 唉!郝强有些沮丧,他只好无奈地将金丹收起。 金袍离身而去,郝强的身上又只剩下那条裤衩了。 不过,他这条裤衩可不是普通的裤衩,而是由莫氏山庄的那块玄幻石幻化而成的。上次,郝强在炼化电精石的时候,全身的衣裤尽毁,他只好用原先拴在裤腰带带上的、由玄幻石幻化而成的手机套一样的小盒子,重新幻化成一条短裤衩。 郝强的本意是想幻化出一条道袍的,可不知究竟是他自己还是玄幻石的原因,他已经十分努力了,结果还是只能幻化出一条遮羞的短裤头! 虽然幻化出的只是一件短裤衩,但郝强还得给他弄个荷包,因为他还要将从麻三有手里夺得的吸宝筒收藏起来。 郝强在叹了一声气后,便将金丹收进屁股后面的那个小荷包里,与吸宝筒放在一起。 才经历大凶大险,郝强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难于平静下来练功的,而且现在也不是练功的时候,得想办法走出这个壁洞,怎么应付壁洞外的电力场! 郝强来回在洞内度了几下步,他又拿起了那个小环圈仔细地看了起来,因为不管是凭思索,还是凭感觉,他都认为自己能够朝圣成功的希望,应该在这个小小的小环圈之上! 第一百零九章 灌!灌!灌! 不知是很啥材料制成的小环圈,黑巴拉黢,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假若不是在这个壁洞中得到,而是在大街上看到,郝强早就将他当做费破烂,毫不可惜地将它一脚踢开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东?散发的光不仅奇怪,而且威力巨大。那个变成一具骷髅、盘腿而坐的修士,不会是自己要朝见的圣者吧? 郝强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圣者一把都是高高在上,不说住在巍峨的大殿,可也不应该蜗居在小小的壁洞里啊! 看来这三个死人一定是朝圣的引路人,现在他们死了自己倒是如何朝圣?难道真的就凭这个小环圈不成? 小环圈既然能发射能量,就应该能储存能量,老子把残丹的能量灌进去又如何呢?假若自己的残丹之力能够融入进去,那小环圈里面的能量不就会增加,能量增加了,威力就不会更大? 只要自己的残丹之力能够与之融合,说不定自己就能指挥应用它,借助它本身对电力场超强的强抗击力,搞不好自己就能脱离这个险境也不一定。 想到这,郝强禁不住兴奋满脸黑红,也不管自己乱来会造成什么后果,双手紧紧地捏住小环圈,一用劲,两道残丹之力,猛地灌入了那个小小的小环圈中。 郝强很强横的自以为是,他认为自己的残丹之力一旦注入,小小的小环圈必定是金光大盛,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小环圈却是屁都不放一个,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注入的能量,如泥牛入海,渺无音讯。 嚯,这么厉害!郝强自我感觉注入其中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那知道却象一块石头丢进大河之中,泡泡都没起一个! 虽然并没有出现自己所期待的事情,但是郝强还是很开心,因为这个小环圈至少不排挤自己的能量,这样,以后不管自己怎么弄都不会出现啥意外了。 郝强虽然说干就干,但他还是稍微谨慎了一点的,这次他并没有全力施为,所以只能算是个小小的实验。 郝强放下心来,同时他的强脾气也上来了。猛灌!灌!灌!灌!老子就不相信你不会出现啥变化!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也就是郝强头上冒汗的时候,那个小环圈终于开始发生变化了。 小小的小环圈就象一只细小的轮胎,被郝强的残丹之力吹得鼓胀起来。开始只有手推车的轮子那么大,而后,在郝强的不断与不懈的努力之下,竟然一下扩大了十来倍! 鼓鼓涨涨、圆圆圈圈的样子,就像小孩玩水用的救生圈。手已经快捏不住了的郝强,欣喜地看着自己弄出来的成果。 咦,这上面怎么还有字?郝强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意外惊讶地看到“救生圈”上面竟然有两个字! 呀?荆天!——怎么又是荆天?! 第一百一十章 远古的遗嘱(上) 哇!老子看错了? 在“救生圈”的外缘,有两个凸出的阳文,其中一个荆郝强当然是认得的,但还有一个字,他却不知怎么认了,因为那个字看上去应该是个天字,可是两横底下又少了右边的那一捺,这是个是啥字? 管它呢!叫荆天吧!反正老子认的白眼字多了去,也不多它这一个! 将小小的小环圈弄成这么大,郝强还是很有点疲惫的,他正想休息一下,忽见“救生圈”象是通了细小的针眼一样,正在漏气瘪缩。 怎么会这样?要维持它的形态,还得补充能量?真是个吃能量的大肚汉! 又是一股残丹之力输入“救生圈”中,大概这次郝强用力过猛了一点,“救生圈”竟一下大放光明。 突然的强光闪耀,令郝强本能地闭上了眼。 这时,郝强猛然听到了一股苍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哈哈!老子的徒子徒孙,你终于来了!” 郝强一个激灵,连瞳孔都收缩起来:“谁?” “我是你的祖师爷荆天老祖,你能开启我的荆天环,不错!”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丑陋,穿着一件紫色道袍的老者,站在郝强的面前,笑眯眯地说道,但是他那种笑容却透着一种虎势的威严,让郝强的脊背直发凉。 “你——?您是打哪里冒出来的?”郝强一下张口结舌,凭着那张丑陋的面孔,郝强当然不用老者自己介绍,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天罡派的祖师爷。他吃惊的是这个丑陋的祖师爷是如何凭空出现的,难道也是从他说的这个荆天环里钻出来的? 可是,自称荆天老祖的祖师爷,就象没听到郝强的问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能够找到隐秘的天桥,能够穿过强大的电根,来到这里,应该是个可造之材!” 呵!原来是一个幻象!下了老子一大跳!看到荆天老祖总是的眼睛并没有看自己而是死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身后,郝强凝神细看,才发现面前是一个与真人无二的虚像! 定下心来的郝强,连大气都不敢出,深怕弄破了眼前的虚像,他知道这个与自己一样,一口一个老子的老祖,肯定还有话要交待,这可是远古的遗嘱啊!得好好听听,说不定对自己大有好处! “天桥只不过是老子设计的道具,老子不想多说。那电根不解释几句,你很可能就不会明白!” “电根就是那些蓝色的液体,它是由世界中所有的电物质凝结压缩而成的,是电存在的高级形式,它既是电却又不是电,它有电的强电流高电压的特性,但却没有了传导性以及瞬间能量转换的特点。” “什么是电的瞬间能量转换?就是电一旦输出,它的能量即消耗到电器之上,转换成其他的能量形态。正因为电的这种特点,让我们这些修真者,很难纳为己用,既是能用也是瞬间即逝,作用的时间短暂,威力受到限制!” 老祖似乎原来是当过先生的,很懂得点教学的艺术,说到这里,他便停顿下来,好象是要让郝强感悟消化一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远古的遗嘱(中) 荆天老祖缓一口气,嗯、嗯、嗯地清了一下嗓子。道:“电根失去了电流的一些特性的好处,就是修真者能够控制它,使唤它,当然,你得有这个本事!” “一个人没有修道成仙,他的身体是不能容纳体积巨大的电根的,所以就得有个容器来容纳它,这个容器就是你手中的荆天环!” “荆天环,是我那老混账师父,在升天前留给我的,它究竟从何而来,老子也不知道。不过,自从得到这个荆天环之后,老子一个只是分身期的修为的修士,凭着这个荆天环,却能纵横修真界!” “在用荆天环打打杀杀的日子里,荆天环对老子的修炼也是促进很大,老子的修为提升速度加快,不到五百年的时间,便突破到渡劫期。荆天环在不断地运用中,也由一件上品法宝,进化到顶级法宝,离仙器也就一步之遥。” “本来飞升对老子来说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恨的是,在老子的修为达到渡劫中期的时候,科技与修真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俗世中的人因为自身没有能力对抗我们这些强大的修真者,于是拼着两败俱伤,动用了大规模杀伤武器——核武器!” 说道核武器,荆天老祖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本来一两颗**对我们这些高阶的修士来说,也没有失什么好畏惧的。可是,在战争的后期,那些俗世的人象是疯了一般,定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唉,那时,**满天飞,整个世界都被**的剧烈爆炸,变成了黑色的地狱,整整一百年,梦幻星球的绝大部分地区,连阳光都射不进来。” “这场核爆炸,让俗世的人类几乎陷入灭绝,而我们这些修士在强大的冲击波和辐射的攻击之下,也是所剩无几!” “不过,幸好老子有一种独特的地遁术,在核爆炸最为严重的时候,重伤之下,地遁到地下的深处,修生养息了近百年,才躲过这场劫难!” “百年之后,老子重新出山,找到了这个地质特殊的一大片山峰,于是运用大神通,将它们填移成北斗七星状,整个地起名叫荆山!并在荆山设置了许多禁制。” “定居荆山后,老子招兵买马,成立了天煞派!” 天煞派?不是天罡派么?一听到老祖说的天煞派,郝强很是疑惑,可又不能问,因为即使问了也是白问!于是他只好把疑惑闷在心里。 “核爆炸后的尘埃,在高空堆积了百年之后,绝大部分都向下沉浮,荆山因为地势高险,所以,在为定居之时,空气也算是清明,以后又将逐渐恢复正常,天煞派在英明神武的老子的领导下,也逐步壮大起来,慢慢发展成新纪元的修真界的一个大派!” “老子既然已经是渡劫期的修为,当然要为飞升做准备,可是足足准备了近千年。唉,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郝强大奇,渡劫中期的修为,又准备了近千年,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那时梦幻星球又发生了象核爆炸一样的大事?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远古的遗嘱(下) “唉——”荆天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堪回首的神色:“那个核辐射太厉害了,老子本来以为在地下,驱除了近百年,侵入体内的辐射应该消除干净了。可是,进驻荆山百年之后,才知道要彻底干净底驱除了它,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修真者也是人,机体只不过比俗人强壮罢了,其实也很脆弱,同样对核辐射无能为力。在发现体内受到核辐射引起的伤害后,老子想尽方法,也是无可奈何!” “老子的热辐射病越来越严重,脸也变得丑陋不堪,要不是老子用法术整了整容,还真的见不得人了!” 哎呀,老祖,您那副尊容还是整过容的?不会吧?郝强听了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勉强支撑了近千年,老子终于明白,自己是飞升无望了,只有老死一途。于是安排后事,将开阳山镂空,在开阳山的周围布上强大的禁制。” “其实,即使没有受到核辐射的伤害,也同样是不可能飞升的了。因为那次的核爆炸,引起梦幻星球的空间紊乱,把梦幻星球隔成了几个即相互联系,有各自独立的空间,仙道也因此而堵塞,所以,不光是老子,还有所有的修真者都没有了修成仙果的希望!” “自大爆炸以后,老子所处的修真界,灵气是越来越稀薄,而修士的修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过,老子就不相信在老子死后,天煞派就不会出现一个修炼天才!” “为了给天煞派后辈一个希望,老子在临死之前,制造了一个飞升的假象,然后钻进镂空的开阳山中隐居等死!” “老子还清楚的记得,进洞的那一年,是所谓的公元0018年。进洞之后,老子将荆天环里的电根统统排出,在开阳山周围布置呈雾状,并设置天桥,等待老子的徒子徒孙来朝圣!” “现在你应该懂得那些蓝液为什么叫电根吧?因为它们是从荆天环里流出来的,不管它以后吸收多少电能,不管它如何变化,它们都是以荆天环流出的为根源的!” “电根经过地下的渗透,以及雾气从禁制中的渗出,给整过荆山带来了充足的电源,再在铁矿石的储存之下,正好适合老子的门徒们吸收修炼!” “因为荆山整个的是一个带电体,因而能够吸引天地间的电能,所以,在荆山的上空,才会隔三岔五地电闪雷鸣,为荆山补充消耗掉的电能。” “老子曾用天眼功,预观过梦幻星球,预察到在老子时候的三千年后,梦幻星球会发生一次巨大的变故。因此,荆山所有的设置,它们的寿命都只有三千多年!” 郝强一听,一下释然:哦,怪不得那座天桥会断毁,原来并不是自己弄坏的,而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小子!你听好了!”荆天老祖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你走上朝圣之路,一定是犯了大错。但老子就是喜欢犯错的人,因为有胆量才敢犯错!” “老子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你能够成功地御使荆天环,那你就是天煞派真正的掌门!以后不论是什么残酷的手段,什么毒辣的计谋,只要不是乱搞妇女,你都只管用出来!——目的就只有一个,老子亲手创立的天煞派,一定要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点也不好玩! 听了荆天老祖的这番话,郝强的豪情也被激发了出来,一想到自己拿着荆天环纵横修真界,他的心里不禁充满了憧憬,一股兴奋的情绪在他的心头激荡! 可是,荆天老祖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瓢冷水照着郝强的头当头浇下! “小子,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没有实力连屁都不是!就算是个国家,假若实力弱小,皇帝也只有卖女通婚求和!” “朝圣之路,之所以不设啥陷阱机关,就是要考察你的实力,只要你拥有强大的实力,什么机关陷阱都是如同虚设!” “开阳山内的电根,是一种很奇特的能量,它能识别以利用电能为主的天煞派的门徒,一旦外人侵入,那他的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而对于朝圣的门徒,它只是显示出一种强大的压力,实力不够的——当然骨头渣子也不会剩下!” “朝圣的门徒进入开阳山内,它面对的不仅仅是超强大的压力,在他在穿行电根的时候,还要抵抗比雷电还要强大的电击,所以,能够到这里的都应该是天煞派的佼佼者!” 给郝强打足气,灌足米汤的荆天老祖,突地话锋一转:“荆天环并不是那些滴血即能认主的法宝,你要想熟练地操纵他,就得有足够的实力,实力越强大运用起来,就越能够得心应手!” “要想能操纵荆天环,你就要将开阳山内的电根全部吸收炼化,变为自己的东西,然后再灌注到荆天环中,当然,是一边炼化吸收,一边灌注啰!” 全部炼化吸收?那可是整整一座山的电根呢!只怕都要一坐小型水库才能盛下它!要全部炼化他要多少年的时间啊!郝强眉头一皱,觉得荆天老祖的话一点也不幽默! “呵呵!老子的徒子徒孙,你要有思想准备啊!到了这里,距老子升天的日子越久,炼化电根所需要的时间就越长!不过,就一般而言,也就是几百年到一千年的时间吧!假如你的秉根特好,那也就只要一两百年的时间而已!” 秉根根骨好的都要一两百年的时间?还而已?!郝强自认为自己的修炼天赋也就一般般,那不就要几百年到上千年的时间?自己有那么长的寿命吗?只怕还没有炼化完。自己就变成了一具骷髅了! 骷髅?等等!——郝强不由得想到,除了荆天老祖外的另两具骷髅! 这时,郝强又听到荆天老祖继续说道:“假如你的的实力和修为,没有达到元婴期的程度,也就没有那么长的寿元,那么你来也是白来,你只好与老子做伴了!嘿嘿,不过假如你的修为没有达到元婴期,那就希望你的根骨极佳了!” 郝强一下心如死灰,欲哭无泪!荆天你这个老死鬼,你真会作弄人啊!早知道历尽千辛万苦,到头来是这么个结果,老子还不如让姜长老当场处死,还来得痛快一点! “老死鬼,你干脆杀了我吧!”郝强冲着荆天老祖的那个虚像,怒气冲冲地喊道。孤独寂寞地死去,这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荆天老祖对郝强的怒吼充耳不闻,仍自顾自地说道:“小子,老子的徒子徒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他的虚像一下散乱、淡化,最终消失。 第一章 长老们的忧虑 公元3068年,秋。天罡派荆山。 “洪长老,近来咱们荆山电闪雷鸣变得越来越频繁,强度也越来越大,是不是祖师爷预测的那个时代就要到来了?”荆天殿内的平台上,刑罚姜长老有些惶恐和忧心地说道。 最近荆山出现异常,长老们便相邀聚集,商讨一下。因为荆山尽是岩石,连一颗草都没有,不象别的门派青山绿水,雕龙画栋的,根本没有啥好去处,唯一的聚集地点就只有荆天殿了! 失去双手双脚的洪长老,似乎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他坐在一个崁有靠背的梭形的飞行法器之上——现在对他来说,坐平台上的椅子,还不如坐在自己终日不离的法器上来得方便。 脸上挂着淡淡的悲伤的洪长老,瞧了姜长老一眼正待开口,却听到蓝发长老抢先说道:“老姜,你也太过虑了点吧?整个修真界都是风平浪静的,这明明只是荆山自个的事情,你怎么会想到师祖的预测上去呢?要知道预言只不过是过预言罢了,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看清三千年以后的事情?” 那个头上只剩下三根毛的长老也开口说道:“老姜的担心还是很有道理的,单单只是咱们荆山出现异变,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是整个星球出现大的变故,那倒还好一些,要生大家一起生,要死大家一起死!” 一个左颊上长着一颗大大的黑痣的长老沉吟道:“只是咱们荆山——会不会是洪长老的那个徒弟朝圣引起的呢?” 其他的长老都狠狠地白了黑痣长老一眼,就你聪明?我们难道想不到这一点?你说出来不是伤老洪的心么? 黑痣长老被各位长老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有些愧疚地朝洪长老看去,想说两句解释的话。 洪长老朝黑痣长老摇摇手,说:“没啥。其实我也是这种想法,我对我那徒弟最了解,对他有信心!不是我老洪吹牛,他的实力就算是杜掌门——嗯嗯——师祖立了个朝圣的规矩,总会应该让人成功的吧?不然还立它干啥?现在已经是师祖升天三千年之后了,再没人成功,师祖的规矩不就白立了吗?” 听了洪长老的话,众长老表情各异,有的在心里冷笑,朝圣成功?美得你!儿子是自家的乖,徒弟是自家的好,这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有的虽然不以为然,但出于礼貌,也就附和着点点头,有的则半信半疑。 在场的人中唯有姜长老,对洪长老的话颇有同感,之所以一来便问洪长老,就是想看看洪长老是不是是个看法。假若他的徒弟郝强真的朝圣成功,那可是天罡派的福气! 不过,洪长老咽下的半截话,却让众长老的猜测得到证实,那就是洪长老的徒弟郝强一定在圣地中,与杜福好好地干了一架,从杜福那天气急败坏和有伤在身的样子看,杜福肯定是没赚到什么便宜! 但是,这并不表明郝强的实力就比杜福强,当时不是还有一个洪长老在场吗?二敌一,当然有取胜的机会!这当然还是杜福没有动用掌门令的情况下!假如动用了掌门令,杜福还有力气和闲心到荆天殿来发威? 退一步讲,就算郝强能与杜福打个平手,他也是不可能朝圣成功的,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杜福乘着自己身为掌门的便利,不早去了?要知道朝圣一旦成功,那可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洪长老从众长老的表情中,便看出了他们心里的想法,可他不想解释什么。自从杜福悄悄潜入圣地,将自己带出后,杜福与自己去过圣地,已经是一件公开的秘密! 有些事情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却绝不能捅破那层薄纸!姜长老不想就这个敏感的话题聊下去,于是问道:“洪长老,杜威的伤势如何了?” “唉,还不是老样子!”杜威?!他要是好了,只怕我的命就没有了!洪长老故作一副无奈样,懒洋洋地回答道。 杜威在聚英台被郝强的金光所伤,伤势便越来越严重,郝强射出他体内的金光就象癌细胞一样疯狂吞噬他体内的能量,没几天杜威即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一命归天。 杜福从姜长老那里得知,洪长老能够炼化郝强的金光的能量,于是只好压下怒火,悄悄开启朝圣之门,屈尊地将洪长老从圣地中请了回来。 洪长老一回来,即帮助杜威炼化,杜威有所好转,但是却一直没有痊愈,杜福明知是洪长老故意所为,可他也没有办法,于是只好很郁闷地回到自己的洞府中,闭关修炼去了。 因为话语牵涉到掌门父子,长老们都不想多言,于是平台上陷入冷场。一个满头白发的长老从椅子上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说:“我们修炼之人,讲究个顺其自然,大家在这里说得再多,也是难测天心,该来的还是要来,一切随它而去——大家不如散了吧!” 第二章 桑拿浴 长老们正在商讨荆山异变的时候,郝强正独自一人在荆天洞里的小壁洞中枯坐。他就这样如一座木雕一样,寂寞地过坐了四年多的时间! 四年前的那一天,在听了荆天老祖的一席话之后,郝强的心里真的是有点心灰意冷,本来他对金袍是不是隐入荆天环中、荆天环为啥会少那一捺,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是,老祖的一瓢冷水浇下,他对这些想探过究竟的热情也随之熄灭了! 不过,怨归怨、气归气、想不通归想不通!独自一人呆在在危机四伏的壁洞中,自己总得找了事情做吧?难道还真的自杀不成?! 其实,当时的情形,也容不得郝强不做。因为在荆天老祖的幻象消失后,由荆天环散发的光,所组成的气球样的不规则的那个圆球,已经在开始发生变化,扁扁圆球的光芒已由原来的白紫白紫的颜色,变成了比电根那种蓝液的颜色稍浅的淡蓝色。 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微的响声过后,圆球的光壁似乎被无数细小的针尖,刺过一样,从罩着壁洞口的那个圆弧形的光壁,嗤嗤嗤地透进丝丝缕缕的的蓝色烟雾来。 这么快就来了?郝强这时悲哀地感到,自己就象关在战俘营中的毒气室里的战俘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要自己的命的毒气,袅袅地很温柔地飘向自己! 荆天你这个老死鬼,要炼化你总的叫老子炼化的方法呀?有你这样当祖师爷的吗?真是没文化!没素质!没水平! 郝强在心里发泄了一下,便一屁股盘腿坐在地下,来吧!老子就这么坐着,以不变应万变!你总不至于一上来就置老子与死地吧?! 盘腿坐下的郝强,极力调整自己的心境,因为他知道现在别无选择,唯有炼化一途,反正不是死就是生,倒不如试它一试,万一真的会出现啥奇迹呢?! 空心的球体内,蓝色的雾霭越来越浓,双掌夹着在老祖幻象消失后,又回缩成一个手镯样的荆天环,盘腿而坐的郝强,这时又感到自己象是在洗桑拿浴一样,那蓝色的雾气,就象水蒸气一样,朝着自己全身的毛孔钻。 可是,这种“桑拿浴”的感觉,可没有那么惬意舒坦。郝强这时,就象一个倒霉的病人,全身被医生插满了电针,无数的“电针”电得他全身微微痉挛,嘴里连口水泡泡都出来了! 你个死鬼荆天,你这害人的老鬼!你还说电根没有电的特点?老子都快要被电死了! 骂归骂,可是骂却解决不了问题!郝强在心里怒骂的时候,还是转着脑筋想怎么炼化已经侵入身体的蓝雾,再不抓紧时间,他它们一旦在自己的体内囤积起来,自己可真的就要被电死了! 拿什么来炼化这些蓝雾?除了丹田,还能有什么地方?丹田不是又叫做丹炉吗?想来想去,郝强也只好把侵入体内的蓝雾引导汇聚到丹田! 那些蓝雾一进入郝强的体内,就立即分解成组织细胞般大的细小物质。它们本来就是外来物。那肯轻易听从郝强意念的指挥和调遣? 郝强体内的那些细小物质,就象无数无缰的野马,在郝强体内这个大草原上,没头没脑地肆意狂奔! 第三章 问题多多 瞎忙了一阵子,依然控制不了侵入自己体内的蓝雾的郝强,禁不住暗骂自己愚蠢,侵略者会听从被侵略的指挥吗? 随着蓝雾的不断渗入,郝强的脸已经开始变成蓝色了,那种强击电麻由于刺激得太多、太频繁、太密集,让他已经麻木了! 郝强有些着急起来,再这么下去,不用多久,自己就得挂了! 或许是侵入体内的蓝雾没有流泻的地方,才这么乱窜吗?就象暴雨下的山洪,四处暴走,才会冲毁农田、庄园。如果在有一条河流容纳这些乱冲乱冲的山洪,那么山洪爆发所引起的自然灾害必然会小得多! 哈哈!老子身上不是有一条河吗,为啥不用? 郝强所说的那条河,就他体内的经脉。既然心里灵犀一点通,他也就不再迟疑,立即从残丹中抽出一点点能量,开始运行大周天。 郝强虽然不管不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的蓝雾涌入体内,专心运转起大循环,但他的心里还是很担忧的,万一自己的猜想错误,那自己就只有死翘翘了! 郝强体内的能量之气,一开始按照大周天的运行轨迹转动起来,那些进入体内的蓝雾,立即就象从山坡之上冲下的洪水,汇入他的经脉之中,并于郝强体内本身的能量一起开始了循环运动。 蓝脸恢复成黑脸,情况按照郝强的预想发展,他的心也就渐渐地平稳下来。 可是,好景不长,随着涌入体内的蓝雾的增多,他那条经脉之河就显得太狭小了。这时,郝强的苦日子就来了。 郝强全身的经脉,就象在暴风雨中被洪水肆虐的河床,不断地被冲击,不断地扩大,不断地破溃,一时间他的经脉,裂纹道道,千疮百孔,破烂的不成样子。 一股疗伤之力从残丹中溢出,伴随着经脉之内原有的两种能量,运行全身,不停地修复郝强损坏的经络。 损害。修补。再损坏。再修补!反反复复之中,郝强的经脉立竿见影般地扩充扩大,仿佛变成了一个由自来水管构成的循环系统,在郝强的经脉之内又重新凝结成蓝液样的蓝雾,真的如水一般在里面哗哗流动。 经脉的扩充变大,当然是一件好事,但反反复复折腾的过程就是让人难于忍受的,是极其痛苦的过程。 蓝雾引导的问题算是面前解决了,但郝强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新问题。 涌入郝强体内的蓝雾,在进行大周天运行时,一行到丹田,便被吸进了残丹,因此,郝强忙了一阵子,所引导循环的蓝雾的这种能量,基本上被贪嘴的残丹吞噬。 本来残丹吞噬了,也没啥大不了的,并且还可以借助残丹的力量炼化蓝雾。但是,山洞内的蓝液电根那么多,残丹能容得下吗? 一旦大量的能量急剧地、猛烈地、连续不断地涌入残丹中,残丹会不会撑死?——引发残丹的大爆炸! 第四章 失而复得 郝强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必须把吸进残丹之中的电根的能量,引导出来,灌灌注到荆天环里去,不然残丹真的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可是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想是这么想,但做起来却是很难,因为流向残丹的能量流已经形成一定的定势,而残丹那个被郝强用意识打通出来的能源之眼,又比较细小,流进残丹的能量,已经密实地将那个眼堵住了,残丹里的能量根本出不来。 不过也幸好这样,郝强得以将涌入丹田,但残丹还来不及吸收的那部分蓝雾液的电根,在经过体循环流到双掌间的时候,勉强注入荆天环中。 蓝雾的能量得到分化,郝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时问题又来了,随着蓝雾液的吸入残丹。残丹就好象一个尝到了甜头的贪嘴的顽童,更加贪婪地吸取蓝雾的能量来。 残丹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随着吸力的增强,灌进残丹的能量就越迅猛,力量一迅猛,就把残丹的那个能源之眼,渐渐地挤得大了起来。 残丹是何物?金丹也!就凭一股能量流就能在它的丹体上,撕开口子? 本来这的确是不可能的事,但万事都有个另外,由于蓝雾的能量有它的特殊性,它虽然不能给毁坏残丹,但它却能够改变残丹的形状,因为它能溶化残丹! 当然。蓝雾的这种作用力并不是太强,不然,也不会在郝强运转大周天将近一个时辰了,才将残丹的能源之眼,扩大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就是那么一点点,却引起了壁洞外的电根加速向壁洞逼过来!而由荆天环的光所形成的那个空心圆球,凸出壁洞外的那个弧形的光壁,已经被挤压的变了形,快要变成一个紧贴在洞口的煎饼了! 郝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这个护身的圆球被挤压破裂,他拼着受重伤也要下蛮把残丹的能量抽取出来,组成一个能量罩,先保住自己不死再说! 那个空心的圆球,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泽,变成了深蓝深蓝的颜色,而球内也是一片绿阴阴的,很有点阎王殿里的气氛。 “咔!”的一声,颤颤抖抖的圆球,终于支撑不住,一下破裂了,壁洞外的电根顿时如大坝泄洪般地照着壁洞猛灌!眼看郝强立即就要被急进的电根湮灭! 郝强正准备强行抽出残丹之力,但这时壁洞内突地的金光一闪,那件失踪了的金袍,出乎意料地闪亮登场,瞬间即套在郝强的身上! 郝强双掌夹着的荆天环,也在危难之时,放射出一团箩筐般大的紫光! 金袍加身,一圈乌金色的光芒,顿时将郝强从头到脚团团围住,而荆天环放射出的那团紫光则护住了郝强的胸和头,给郝强又加上了一道保险。 金袍现身,荆天环放光,顿时把已经涌到郝强身前的那些蓝色的液态电根生生地逼退一米开外! 第五章 认主? 我的天!你别再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不然老子非被吓死不可!转危为安的郝强不禁在心中长叹! 不过,郝强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荆天环的确是个好东西,它的反应竟然比自己还快!同时在郝强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喜悦,难道荆天环认主了?不然怎么会自动护主? 不会吧?——一想到荆天老祖的那些话,郝强立即推翻了自己的判断,电根那庞大的能量自己还没有炼化九牛一毛,根本就不能使唤荆天环,荆天环会认自己做主人? ——终究是为啥呢?郝强被弄糊涂了! 其实,郝强不知道,荆天老祖说的是没错,是必须将电根炼化之后,再注入荆天环,并且,要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操控它。不过,这个荆天环,跟着荆天老祖的师父不知有多少年了,而后又跟着荆天老祖又是一两千年,之后又在荆天洞里更是又呆了三千多年,树老还能成精呢?何况荆天环还是一个顶级法宝! 年长月久岁月的熏陶,荆天环已经开始孕育出一种懵懵懂懂的灵性,已经有了一些浅显的记忆。当初荆天老祖的设计,在他的虚像一消失的时候,他残留在荆天环上的意识,即全部清除掉,以利朝圣的徒子徒孙重新启用荆天环。 郝强炼化电根的能量虽然很少,但毕竟还是有少许电根流经他的丹田,再输入到荆天环里去,因而它对郝强也就产生了一种模糊的认识,这种认识虽然不强,但与滴血认主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仅凭这点“妙”处,荆天环还是不会认可郝强的。可是,流入荆天环的能量流中,却含有少许残丹的能量! 荆天环是没有思维或思想,但它却有了灵性的雏形,也就象动物一样,具有一种本能,能够识别能量的强弱,并且对比它强大的东西,具有一种非常幼稚的畏惧。 残丹所拥有的能量是巨大的,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残丹的丝丝楼楼的能量流入荆天中,自然蕴含着金丹的威势,能量基本上已经被荆天老祖排出的荆天环,相对就变得弱小的多了!弱小的它一识别出残丹是个“强者”,它立即产生了一种与人不同的,也让人难以理解的畏惧情结! 一头瘦弱的牛,见到比它强壮的牛会畏惧害怕,这很好理解,现在的荆天环就是这种情形。 本来荆天环对于这个只给予它一点点可怜的能量的郝强,是一点也看不上眼的,可是迫于残丹的强大威压,它不得不委屈地低下了它高贵的“头颅”! 因而郝强一有难,荆天环即作出了反应,那袭金袍本来就是荆天环的一部分,被荆天老祖炼化成金袍后,虽然回归,但却极易成形,所以危机一现,金袍即霎时披到了郝强的身上。 但是,荆天环散发出那团光,却是勉为其难了,那团光芒一闪出,即立即象一盏没有了油的煤油灯,抖抖索索的忽暗忽明,眼看马上就要熄灭! 第六章 喷了一口好血 郝强虽然疑惑,但这时他哪里有时间去想这些?眼见着胸前的荆天环的光团,就要熄灭,一急之下,两掌一紧,不知不觉间,两股力量猛地注入了荆天环中。得到了能量补充的荆天环,顿时象一个燃着的但是因电压低而灯光暗淡的灯泡,突遇电压猛然增高一样,霎地大放光明! 荆天环的光团,突然一下亮堂,让郝强自己也是大吃一惊,自己的两股力量是怎么灌进去的?残丹的力量刚才自己才试过,根本是抽取不出来啊!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说的好听一点,这是郝强在情急之下,他的潜力被激发了出来,说的难听一点,这狗急跳墙般的举动,将他内在的求生本能给逼了出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郝强那有意无意地双手一用劲,汇集在他的丹田之内的,残丹一时还来不及吸收的电根的能量,即倏地从丹田中飚出,直冲双肩,跟着顺着郝强的两条手臂,传到手掌,哗地灌进了荆天环。 在电根之能从丹田里飚出的时候,顺带连残丹的力量也被强力地抽取而出,并于电根之能一起,注入荆天环中,合二为一的强劲的能量。遽然间涌入荆天环中,它不大放光明才怪呢! 被郝强用能量强力灌注的荆天环,所散发出的强光呈一种莹莹的蓝紫色,这蓝紫色的光,一出现即融入到金袍的金光中,两种光芒瞬间融合,变成一种紫黄的颜色。 而在荆天环光芒大增之时,那些已经近身了的蓝色电根,一下撞击在紫黄的光团之上,就如潮水拍击在礁石上一样,刹地退却。 “噗!”郝强虽然侥幸躲过一劫,但气血的突然逆转,立即导致了全身气血的紊乱,他只觉得喉头一痒,一大口鲜血即从口中喷出。 那口鲜血一出口,即融入紫黄色的光亮中,化为一团血雾。血雾中是一颗颗细小的剔透的晶亮的小血珠,就象一颗颗小小的红色的珍珠散乱地悬在郝强的胸前。 紫黄色的光亮中的那一道道微乎其微的光芒,就象无数根微型的吸管,伸入到血色的饮料里,瞬间将那些小小的血珠吸得一干二净。 就在血雾消失的时候,郝强突地感觉到有一丝一缕亲切的感念,从荆天环中发出,霎时即传导到自己的心田中,他的意识随即与荆天环建立了一种微妙的细微的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联系。 对于修真已经不太陌生的郝强,立即明白,现在荆天环是真的认主了!欣喜之余,不由得埋怨起荆天老祖来,不是说荆天环不讲究滴血认主吗?原来是在骗老子!——看来不论什么人的话,都不能全信! 其实,郝强是错怪荆天老祖了,因为他在得到荆天环之后,他的师父并没有交代要滴血认主,因而他完全是凭自己强大的实力操控荆天环的,根本就没有滴个啥血! 不过,郝强现在也没空与死去的荆天老祖纠缠这些,因为他又一次面临生死危机! 第七章 人还是要呼吸的! 郝强原先是在狭小的壁洞中,而壁洞外的山洞又被液态的电根所填充,因此,狭窄的壁洞内的空气本身就比较稀少,严重缺氧的他只能凭着早先练习过的体呼吸来进行氧气交换,从而以勉强延续生命。 现在不仅是液态的电根涌入壁洞内,而他又是用劲又是吐血的,这对与氧气更加缺少的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用劲一吐血。郝强的体呼吸被逼得出现了短暂的中断,假若是在氧气充足的地方,这倒不会有啥大不了的,可是在郝强严重缺氧的的境况之下,这短暂的中断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体呼吸出现短暂的停止,郝强的身体对氧气的需求更加强烈。憋得要命的郝强,一时竟然忘记自己是处在狭小的壁洞中,本能的张开口,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在氧气稀少的壁洞里,郝强不论是怎么张口,哪怕他把嘴巴张的有河马的大嘴一样大,也是无济于事的! 本来就缺氧多时的郝强,现在张口呼吸,不仅没吸得啥氧气,反倒将原先体内不多的氧气又消耗了一部分。 过度的缺氧,顿时令郝强头昏目眩,清醒的意识也随之模糊起来,他的头一歪,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 但是,就在这时,一大股澎湃的能量从荆天环中霎地吐出,跟着一分为二,顺着郝强的两条手臂,一下即传输到郝强的丹田之中,那是电根的力量! 郝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憋不住猛吸一口气,气没吸得多少,反倒将能量吸到体内来了! 传输到郝强丹田的电根的能量,不仅只是他原来灌输到荆天环里的,而且,还有在他一吸之下,引起荆天环吸取荆天环外的电能。 液态的电根,是由天洞外的电雾凝集回流回来的,所以里面夹含着淡淡的稀薄的氧气,那些氧气也顺着电能一起,钻进郝强的丹田,并立即分解出来,瞬间即弥漫到他的全身。 进入郝强体内的那些电根的能量,所带来的氧气虽然不多,但却是很有效的缓解了郝强严重缺氧的状况,将陷入绝境的郝强一把拉了出来! 得到了氧气的补充,郝强开始混胡的意识立马清醒,他急忙调整疏导体内经脉内紊乱的能量流,同时自然而然地呼出一口气。 郝强一口气的自然呼出,荆天环那因为能量流入郝强丹田、光芒黯淡了许多的紫黄色的光,又一下明亮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郝强只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内残丹内的能量水一般地喷出,经手臂直灌荆天环里去了。 咦,原来竟然可以这样?凭着自己的呼吸就可以吸取电根的能量到丹田,并可以将在丹田残丹里转了一遭的电根能量,直接注入荆天环! 这样的能量吐纳要比行那个繁琐的大周天快捷的多,而且还解决了残丹只吃不吐的问题!只不过电根之能,在自己的体内停留的时间太短,会不会被完全炼化了呢? 第八章 希望 关于炼化,对于对修真涉足不深的郝强来说,可以说是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炼化虽然被人说的神乎其神,其实说白了,就是将那些有价值的东西(包括人及动物),通过某种方式方法占为己有,或纳为己用。 炼化分体内体外两种方式。体外就是借助一些器具,如炉鼎等,通过高温高压溶化、结合一些复杂的手印进行锤炼,然后根据炼化者的意念,炼化者出所需的法宝法器,以及其他的一些杀人利器。 不管用何种方式炼化,都离不开炼化者的神识的高度参与,而体内炼化,就纯属意识所为了,他需要较强的意念力和坚韧而宽大的丹鼎。 以郝强的修为,本来他是不可能炼化掉先前的那颗电石精的,但是由于他有一枚别人没有的能量惊人的残丹,所以才能侥幸成功! 其实,郝强虽然炼化了电石精,但他对于炼化的理解还没有吃透,所以现在他以为只要电根在自己的体内和残丹内呆久一点,就能转化成自己的能够利用的能量,也就是炼化了! 郝强的看法也无所谓对与不对,其实体内炼化的标准,就是把外来物变成自己真正能用的东西!只要能够变成自己的,哪怕外来物只是在体内呆了短短的一瞬,也算是炼化成功了。不然即使外来物在体内呆得再久,也是在做无用功! 电根之能经历了久远的年头,所拥有的能量又是那么惊世骇俗,而郝强的修为又是尚浅,假若没有一点点特殊的原因,它们即使在郝强的体内、呆上郝强能活的一辈子的时间,郝强也是不可能炼化的! 荆天环开始虽然有点认可郝强,但那是迫于残丹的淫威,之后郝强口喷鲜血,在吸允了郝强的血珠之后,它才很勉强很委屈地承认郝强这个弱小的小家伙是它的主人,这才为郝强炼化电根创造了难得的基础的条件。 不管怎么说,郝强现在已经是荆天环的新主人,荆天环已经与郝强的意识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它已经能够在郝强的意念的引导下,开始“工作”! 电根虽然资格老、能量大,但它毕竟是还是从荆天环里弄出来的,所以作为荆天环主人的郝强,要炼化它,相对来说还是容易得多了。 不过,这个容易只是相对来说而已,郝强要真的完全炼化电根之能,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 面对体积庞大能量惊人的电根,郝强是很郁闷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为连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够炼化它,可是,现在他是处于无路可走,欲罢不能的境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现在,郝强没想到自己自然而又意外的一呼一吸,竟然能够将电根之能,迅速地吐纳,快速地在自己的丹田内实现了意想不到的转化与转换。这种意外的象的出现,让他象一位迷途的夜行人,在漆黑的夜晚,看到了远处的一点亮光——他看到了希望,虽然这个希望还很是渺茫! 第九章 调息 既然自己的一呼一吸,能够有效而有快速地实现电根之能的吸收与排放,自己何不舍弃繁琐的、并且效果不好的大周天呢?也许利用呼吸来炼化电根的能量,就是自己应该把握的一线生机呢?! 郝强多多少少对修真的知识,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也知道修炼中是有一种叫做调息的方法的。可他对调息的认识却是不够,认为那个啥调息,只不过就是坐着呼吸,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以前很少做个这方面的练习与训练。 调息对于修真的修炼,其实是很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举足轻重。郝强就是由于看不起调息,练功时没有配合调息一起进行,所以他的修为在开初才会进展缓慢。 但是,面对现在的处境,不管郝强看得起、还是看不起调息,被形势所迫,他都得强骗自己好好地呼吸一下了! 说了这么多,看起来时间过得很久,其实郝强决定改变炼化电根的方法,只是瞬间的事情。 在郝强呼出引起荆天环光芒变化的那一口气之后,已经做出决定的郝强,立即又猛吸一口气,他本以为这回又会有大量的电根只能,被荆天环吸收,然后顺着双臂流入丹田。可是,让他惊讶的是这次流入丹田的电根之能,却是很少,甚至还赶不上原来行大周天时来的多! 能量吸入的少,所带来的氧气也就少,郝强刚刚缓解的缺氧问题,又再次严重起来。为了吸取更多的氧气,郝强只好加快呼吸的频率,呼吸的有响又快,假若这时有人在附近听到,一定以为是打铁的铁匠在拉扯风箱! 郝强因为形势凶险,心里着急,加上从没做过调息这方面的特别训练,因此呼吸的太过机械,全身的肌肉也由于过度的紧张而僵硬,胸腔扩充与收缩很不协调,所以,他这种刻意的呼吸,反倒没有自然呼吸的效果来得好。 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了?一开始的那次呼吸,荆天环出现的变化,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郝强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来。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他了,因为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也不可能再运行大周天了。因为电根之能的流动,已经开始形成了一种小小的定势,要再回转运行大周天,郝强就要冒气血、能量极度紊乱混乱的这个风险,他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郝强快速地呼吸了一小会,头上即冒出了一粒粒豆大的虚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胸肋也是一阵阵生痛传来,头昏目眩的他,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还有雪上加霜的是,荆天环的亮光的变化越来越小,亮度越来越暗,整个光团的保护圈,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水里的船退点也不打紧,但是老子现在可不能退,一退就可能把自己的小命给葬送掉! 郝强知道,现在他已经是没有了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死也是它,生也是它! 第十章 入静 在这生死的关头,郝强的头脑还是保持着清醒。情况急转直下的原因,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判断失误,而是自己心浮气躁,自己的心境根本没有达到练功的那种静态! 现在自己的脚已经是迈进了阎王殿的门槛,大不了是个死!就是再怕、再担心、再着急,再紧张又有啥用?怕、担心、着急、紧张难道就能躲过这场劫难吗? 要想活下去,自己只有清心寡欲,舍弃生的欲念,将生死置之度外! 脑筋急转之后的郝强,立即调整心态,让自己很快进入一种心中清静平和的状态。 要入静,才能调好息,而要入静,一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但是郝强却不太懂这些道道,眼观鼻倒还可以理解,可鼻观心,怎么个观法?鼻子又如何能够观心呢?! 既然对鼻观心不甚明了,郝强也就不知道怎么做,在这种死到临头的危险境况之下,能够让自己的心境平稳下来,已属不易,可要想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就更加困难了! 郝强虽然不懂那个入静的一般要求,但是他却知道,要入静就必须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一点上——何不把自己的神识刚在丹田中呢?现在自己除了关心自己的生死外,最感兴趣的就是电根的能量了! 郝强立即打足精神,强迫自己将生死置之度外,他集合了自己的全部神识,窥探自己丹田内的能量交换情况。 郝强一调整心态,整过身心即向着静态的方向发展,他的呼吸也自然而然地变得舒缓起来。呼吸回归正常,也引起了荆天环的变化。 荆天环的光团,在短暂的停滞,即不变大变亮,也不缩小发暗之后,他的光团的亮度即慢慢地开始膨大增亮,郝强体内的气体交换也随之进入了一种良性的循环。 氧气得到有效的补充,郝强的身心得到了进一步的放松,呼吸也就越来越自然顺畅。 郝强现在是一心扑在了丹田上,对笼罩着他的光团的变化,根本没有去观察它,他的心真的已经完全沉浸在丹田中了! 郝强的丹田内,那枚残丹在吸收了电根的能量之后,竟然大放光明,它就象一颗太阳,周边漂浮着缕缕的蓝紫色云霞,悬挂在丹田内,将丹田照的一片通明! 残丹依然只有鸡蛋那么大,郝强用神识弄出的那个能源之眼,看上去也没有多大变化,仍然只是针眼一般大小,一根细线样的蓝色的能量流,正从这个小孔洞,流入残丹之中。 还是那么小,靠这么一个小小的洞眼,几时才能消化吸收、转化完外面都有一座小型水库容量那么大的电根? 郝强的神识顺着那根能量之线,谨慎地靠近能源之眼,他想看看残丹内究竟是个啥情况。 可是,他的神识刚刚接近能量之眼,他的神识即霎地一下,立时滑入残丹内! 第十一章 一流飞架南北 神识猛然失控,一下滑进残丹中,真的是把个郝强吓了一大跳,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郝强不禁有些后悔,不该将自己的神识冒冒然靠近残丹! 可是,发现自己的神识,大部分自主之力已经丧失的郝强,知道后悔也是无用。于是匆匆地展开神识四下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一大股象是从泄洪闸闸门泻出的蓝色洪流,竟然奇迹般地从残丹的那个能量之眼倾泻而入,郝强的神识仿佛听到了蓝色洪流轰隆隆的奔流声! 那些蓝色的洪流就象灼热的岩浆一样,向着残丹的内层奔流冲击,它们已经将残丹的内层,冲溶出了一条长长隧道。 这条隧道已经被蓝色的液体灌满,至于隧道究竟有多长,因为郝强的神识难以深入,同时他也不敢深入,所以一下还弄不明白。 但是,郝强虽然看不到,但却隐隐约约地听到隧道内可是电闪雷鸣的热闹之极! 残丹内竟然会有电闪雷鸣?——郝强不敢断定自己听到的,究竟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 哦,原来老子的神识就是被这股洪流,卷进来的!可是,残丹上的那个孔洞不是只有针眼般大吗? ——咦,什么时候残丹的那个孔眼变得那么大了?难道就在老子的神识,进入残丹的的时候,它就变大了?不可能这么快吧? 这也难怪郝强吃惊,因为他的神识在残丹里面所见到的那个能量之眼,已经不是什么小小的洞眼,而是比荆天洞的洞口还要大上一分! 哗的一下,正在惊诧莫名的郝强,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神识即象河中的一条小船,被一股大浪劈头盖脑地打来,嗖地一下,神识即刹地从残丹的那个能量之眼腾地穿过,回到了丹田。 这回,郝强的神识清晰地感识到,它的神识是被残丹里那条隧道内的洪流,猛然一个倒流,将自己的神识带回丹田的。 吃了一次惊吓的郝强,这次哪敢大意,急忙凝神逃离避开,疾速奔流而回的蓝色洪水。 虽然他已经是用尽了全力,但是还是有一部分神识,融入那蓝色的洪流中去了,一下便于他神识的主体失去了联系。 郝强大惊,立即将神识象人一样,跃飞的远远的,打算来个隔岸观火,因为他担心自己的神识如果再被蓝色的能量流消融,那他只怕是要神魂俱灭了! 远离是非之地的郝强的神识,这时才把自己丹田内的情况,看了个八鳞七爪—— 郝强的丹田此时又显现出空旷博大的模样,因为怕再损失神识,郝强不敢将神识大展,所以他只能看到那股疾奔的蓝流附近的景象。 那股从残丹里回头奔腾的蓝流,如水一样闪耀着金色磷光,凭空地在丹田的“空中”射成一条直线,就象是一条无形的宽深的高空渡槽中的水流——“一流飞架南北,天崭变通途”! 第十二章 如梦方醒 看到自己的丹田里冒出这匪夷所思的飞流,郝强不禁苦笑不已,自己的丹田还是丹田吗?那天突然再冒出些什么花花草草、树树木木的,那不就成了一个可以居住人的世界?! 苦笑归苦笑,自己体内发生的事,郝强还是极度关心的。他斗胆将自己的神识稍稍地展开了一些,这时,他才发现,在残丹的周围竟有一圈象日光晕一样的光环,那个光环不是一个单单的光圈,而是一个整体—— 在残丹的周围,包裹着一个金色的透明的大大的光球。这个光球的作用,郝强估计,大概是为了保护残丹,让残丹不至于受到流入丹田内的电根之力的冲撞和破坏,残丹真是过神奇的宝贝! 在残丹的能源之眼的对面,那条横空而过的、泛着淡淡金色磷光的蓝流的尽头,堆积着如一座小山的蓝色液体,它们就象一大堆稀稀的浆糊、粘在金色的弧形的光壁之上,从残丹放射出的那个光球里看过去,就象一个蓝色的大大的吸盘牢牢吸住了光壁。 如山的蓝液能够粘在光壁上,蓝流能在“空中”飞渡,郝强猜测这恐怕也是残丹的功劳! 那条飞渡的蓝流,在空中只是昙花一现,随即即消失在粘在光壁上的那一堆蓝液之中。 蓝流消失,郝强的丹田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但就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一条蓝色的细线,犹如一只细长细长的利箭,从光壁后的那堆蓝色“浆糊”喷射而出,在“空中”疾速地划出一条蓝线,然后嗖地钻进了原先猛然增大,现在又遽然缩小的能源之眼中! 郝强现在明白了,原来残丹的那个能源之眼,被蓝色电根的作用下,已经扩大,但是却能象人的嘴巴一样张开和闭合! 进入残丹的那线能量流,应该也是残丹凝聚压缩而成的,而一进入残丹,残丹即将那线能量流恢复原状,这样是为了减少蕴含着强大能量的蓝色电根的冲击力。因为凝聚成一线的能量流,就象一颗激射的子弹,杀伤力是很强的! 而让蓝流在空中飞渡,同样是设置一个缓冲,不然,残丹外那一层薄薄的光壁,也是抵挡不住,猛然回头的蓝流的那股强劲的冲劲的! 正在郝强感悟的时候,一股汹涌的蓝流又从残丹内冲出,在“空中”昙花一现,而后,又消失在另一头的那堆蓝液之中。 哦,原来丹田内能量的一去一回,是伴随着自己的一呼一吸一起运动的,看过了丹田内精彩的一幕,郝强才如梦方醒。 郝强的神识全部放在了丹田内,观察着丹田中能量的来回循环往复,渐渐地他连自己的呼吸也感觉不到了,自己的身体好象也是不存在了似的,他甚至没有了时间的概念。郝强不知道他现在的感受是不是修真里所说的空寂!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一切都象是在好的方向发展。不过,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生死难题又摆在了郝强的面前! 第十三章 物极必反 郝强现在面临的危机非常严峻,那就是他的神识,将要全部消融进在他的丹田之内、来回循环往复的能量流中! 意识消失在庞大的能量流里,那自己的生命还会存在吗?所以,郝强以为现在自己才是真正地到了生死的关头! 在开初,郝强的经脉经过反复的破碎、修复、扩充,他的经脉的韧性的强度,已经达到了一个即使是小丹期的修士,也达不到的高度,而经脉的管道的口径也是大的不可思议。 因此,郝强以为自己并没有吸收多少外界电根的能量,其实他的残丹已经吸收了不少,所以在他入静调息之后,荆天环所吸取的电根之能,才会达到一定的容量,才会浩浩荡荡地涌入他的丹田之中。 本来,就算郝强的经脉经络再强韧,再宽阔,也是不可能容纳和抵挡得住那些庞大的、冲劲十足的电根之能的! 不过,已经具有懵懂灵性的荆天环,当然是不会伤害他的新主人的,所以在荆天环内,就将那些被吸取的能量,凝结成一股能够在郝强的经脉中通行的细流。 郝强以前运用残丹之力时,大都是将残丹的能量,通过胸腹输出到两条手臂上,因此胸腹与手臂经脉的容量与强度都比身体的其他部位来得强而大,也才能勉强输送荆天环输入的那股细细的能量流。 凝结的能量流经过郝强的双臂,从双肩呈v形流入他的丹田,在到达郝强的那个不知被谁改造过的丹田后,又恢复成液体状态。那么多的能量残丹一时还吸收不及,因而它就弄出了一股球形的光晕,阻挡住来势汹涌的电根的能量流,从而能从容地凝聚吸取电根之能。 急速奔进丹田的电根之能,受到残丹放射的光晕的阻拦,于是在光晕的光壁上堆积成一座小山。 随着郝强的心境进入了一种深层次的静态,郝强的呼吸也就变得越来越舒缓悠长,最终终于达到了若有若无的至高境界。 郝强的呼吸与丹田能量的吞吐,是相辅相成的,调息的境界的提升促进了能量的吞吐,而吞吐的流量加大,则又反过来促进了郝强的调息。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情,本来是进入了一种良性的循环,可是,万事都有一个度,在郝强的丹田内的量实在是庞大了,已经达到了郝强无法忍受的程度。 从郝强吸收壁洞外的电根之能开始,大概过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调息已入佳境的郝强,呼吸的频率已经是极其缓慢,一个小时也就那么十来次,每次的呼与吸都变得极其悠长,看上去仿佛象是没有呼吸一般。这时,在郝强丹田内来回运动的能量流,已经是变得很粗大,真的就象一条小河一样。只不过这时的能量流,已经进入了一种静止的动态中,它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的气势,而是变成了一条静静的河流,悬挂在郝强丹田内的“空中”。 这条空中之河,看上去就象凝固了一般,根本没有流动的迹象,其实它仍在进行着大量的能量的吸收、交换与转换,只是这种吸收、交换和转换,已经达到了一种高度的和谐! 随着河流河床的增大,郝强感到自己是越来越危险,因为在空中渐渐地悬挂起河流的时候,在那能量的河流附近,形成了越来越强大的能量场,逐渐变大的能量场产生的吸力也是越来越强。 郝强的神识,在这种强大的吸力的吸引下,已经无法遁出丹田,而且他的神识正一点点地被拉扯进那个能量场中,与“空中”河流的融合。 一点点被剥离的越来越少的郝强的神识,这时已经无处躲避,因为他的神识已经靠近在最远离能量之流的残丹光晕的光壁上了! 看来,郝强的神识的最终消失,已是不可避免! 第十四章 死活难辨 神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神识在那些修真小说中虽然常见,但它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很难表述清楚。 神识其实就是一种头脑产生的一种能量波动,一般普通之人都会产生脑波动,只不过他们的能量波动过于微弱,只是发生在他们的头脑内,有些天生脑波动强烈的人,他们产生的能量波动,即使能够散发出来,其幅度也只是在听到头脑的附近,绝对不会超过一米的范围。 修真之的人经过修炼,脑波所产生的能量波动,要比普通人强烈的多,修为越深厚,神识展开的就越广越远。将神识散发开去的动力,不仅仅是脑波动产生的能量,它是集和了散发者整过身心的一种特殊的能量,即意念力或精神力。 郝强现在的神识还不算太强大,所以他展开的神识也就不那么广阔与深远。因而对丹田内能量流所产生的吸引力的抵抗力,不是很强,为了躲避这种要他命的吸引力,他的神识已经既无奈又狼狈地躲近残丹的光晕的光壁边上了! 神识波动的能量的逐渐减少,郝强的神识的活力也就变得越来越弱,它所能观察到的范围也是越来越近,越来越窄,就一个人患上了近视、弱视一样。 “视力”的减弱,必然导致郝强神识对那种吸引力的闪避的反应愈发变得缓慢迟钝,加上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藏无处藏,本来呈一种向外延伸的扇形状态的神识,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煎饼,紧贴在残丹光晕的内光壁之上。 郝强感到自己的神识就象一坨肉,正被无数条疯狗一口口地撕咬,一块块的肉条正从自己的这坨肉中分离出去。 随着能量流的吸引力的不断增强,郝强的神识的减少的愈来愈快,最终他的神识开始涣散,神智混糊,当最后一点神识被吸到能量流中时,他的头脑刹地一片空白! 郝强的神识消散消失,也就没有了脑波动,头脑也就没有了活动的迹象,这这医学上称为脑死亡,是真正的死亡!——依这个说法,郝强确确实实是死了!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有许多是连科学也是无法解释的。就象郝强现在这样,按道理说他应该是死了的人,但假若仔细看,仍可以看到他的胸腹,良久良久地又会又一次起伏,再怎么讲也应该算一个垂死挣扎的倒霉蛋! 我们还是不要在郝强死了没死的这件事上纠缠,还是先看看事情的发展吧! 神识消失,神智尽丧,头脑一片空白的郝强,盘腿坐在壁洞光滑的地面上,即象一个植物人,又象一具僵尸! 盘腿而坐的郝强的身体的周围,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以紫色为主,但同时又夹杂着蓝黄的两种颜色,三种颜色并不是泾渭分明,而是很有机、很融洽地融合在一起。 郝强身上的哪一件金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而金袍内郝强身上那件唯一的裤衩,也许是被周身庞大的能量溶化了,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可怜的郝强,只好孤芳自赏,在小小的壁洞中玩起了人体艺术! 那些三色之光,也是今非昔比,它们散发的光芒,比开始强量的多,不仅将壁洞照得光亮如昼,而且,还很剽悍地射出壁洞外去了! 第十五章 三色之光 郝强的身体周围虽然是一片耀眼的三色光。但是,那些三色的光已经不象一开始那样将液态的电根,阻挡在郝强的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而是直接射入那些蓝色的液体之中,将蓝色的液体照的晶亮晶亮的。 在郝强的附近还可以分辨出蓝紫黄三色的光芒,但是,由荆天环所发出的三色光,在溢出壁洞的洞口之后,那些三色光,仿佛与蓝液融为一体,因此在壁洞附近一带的蓝液,是一片蓝晶晶的。 荆天环的光不排斥外来的蓝液电根,郝强自然只能整个地沉浸在蓝色的液体里。他就象一具被人抛入水里并沉入水底的尸体,仍保持着生前的姿态,盘腿而坐,合掌当胸。 蓝色的液体整个地将郝强容纳包裹,水一样的蓝夜挤压再郝强光溜溜的身子上,强大的压力已经把郝强的全身的肌肉挤压的向内凹陷了一公分,他那张黑黢黢的脸也被压的变了形,看上去很有些阴森恐怖。 郝强的修为也就是个辟谷期而已,身体的强度当然不会太高,按道理讲,没有了防护的他,那脆弱的身体,当然是无法抵抗得住蓝液那强大的压力的。 不过,假如这时有人在郝强的身边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郝强的周身有一层薄薄的金光,就是这层薄薄的金光,帮助郝强抵御住蓝液的压迫。 这层金光似乎渗透性能极佳,那些仅仅地压贴在郝强身上的蓝液,正通过那层金光渗透进郝强的体内。 但是这种渗透是与郝强的呼吸相关联的,是随着郝强的呼吸的变化而变化。 郝强吸气时,从四面八方压在他身上的蓝液,即在那层金光之上化为雾一样的状态,无数丝丝缕缕的能量,一下便渗入郝强的皮肤,之后,再经他皮肤上的万千毛孔钻入体内。 而在郝强呼气之时,成千上万的如极其细微的小小水泡的蓝色小泡泡,便从郝强的皮肤里冒出,穿过那层仅仅地蒙在他身上的那层薄光,溢出郝强的体外。 夹在郝强双掌间的荆天环,所散发出的光芒,也是与郝强的呼吸步调一致的,在郝强吸气时,三色之光即微微暗淡,而在郝强呼气的时候,则强光大盛。 随着时间的推进,郝强的全身已经慢慢地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蓝色,因为这蓝色之中又夹杂着些许淡黄与淡紫,但是这种淡黄与淡紫却是变化不定的,就象一种能够流动的颜色。 三个月后,郝强身边的色彩,趋于定形。那些三色光,在郝强的周围组成了一个直径约一米五的圆形光球。而光球则向着四周特别是壁洞的洞口,散发出强劲的三色之光。 这时,已经分不出究竟是荆天环,还是郝强的身体在吐纳能量,因为三色之光的明暗是由整个光球放射出来的。 在这个圆形的光球之内郝强,就象坐在一个透明的彩色的气球里一样。他的身体也已经整个地变成了黄蓝紫的颜色,也不知他现在倒底还能不能算是个人! 第十六章 遮天蔽日 不管蓝莹莹的郝强算不算人,反正他就象一座石雕一样,就这么盘着腿、一动不动地在壁洞里枯坐了四年多的时间。 在这四年多的时间里,将郝强圈在其中的小圆球,已经膨胀得塞满了整个小小的壁洞,变成了一个扁扁的球体,而它所散发的黄蓝紫的三色光,在射出壁洞的洞口之后,即呈t字形象两边分开,融入灌满了荆天洞的液态电根里,慢慢地整个山洞内的蓝液变得是彩光照亮,晶莹剔透,就象一根巨大的、黄蓝紫三色在其中流溢的、透明的玻璃柱。 这根巨大的“玻璃柱”形成的庞大的电力场,引起了荆山的异常变化,不仅是整个荆山的储电量很不稳定,时强时弱,并且在荆山上空也慢慢地聚集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厚、越来越多的乌云。 这些乌云终日不散,不分白天黑夜地电闪雷鸣,吵的荆山上的众修士,心神不宁,难以静心修炼。 荆山出现的反常现象,当然引起了众长老的忧虑,但他们也只能无奈地静观其变,因为他们无力回天,只好以顺其自然为借口来自我安慰。 已经没有意识活动,如一具死尸搁在壁洞里四年多的郝强,当然不会知道山洞外发生的情况。 因为郝强处于无意识状态,所以那些能量也就处于自动流转状态,到了这个时候,大概与无能量交换之说了。 现在郝强的丹田内,早已没有了“空中”的河流,残丹、荆天环仿佛已经融为一体,它们同时放射着黄蓝紫的光,在郝强的体内体外如呼吸般射出与吸入。 三色之光的收回与放射,是以包围着郝强的那个扁扁的球状光球为中心的,而那个光球又是以郝强的丹田为中心点。 经过四年多时间的能量的吸收、排放、融合,凝聚,在天罡派的长老们,于荆天殿聚会后的十余天之后,荆天洞内,已是满洞的干爽,因为整个山洞之内,已无一滴蓝液的存在。 此时的荆天洞内已经全部被黄蓝紫三色的光辉填满,只不过这些光辉,如水一样充塞着整个山洞,如果不仔细观察,还以为是一洞的三色之水呢! 当荆天洞内被三色之光霸占之时,荆山上空的乌云,已经堆积起即厚实又博大的的乌云层。 这些望不到边的乌云,与开阳山为中心,向两边延伸,形成了辽阔而广大的乌云层,厚实庞大的乌云层,遮盖住了荆山附近近千公里的天空,那种遮天蔽日的气势,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 天空的乌云活跃异常,它们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又卷起千堆巨浪,仿佛是上天将一个黑色的海洋,搬上了荆山的天空! 似海的乌云在头顶上翻滚,那磅礴的气势带着一股天威,在这种天威的压迫之下,荆山上一些修为底下的修士,心中一片恐慌,他们血脉的运行出现了阻滞,呼吸也不那么顺畅了,就连那些修为高深的长老们,也不得运功抵御,才勉强驱除惊恐的情绪,保持住平和的心境。 可是,这还没完,因为天空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更让那些长老们胆战心惊了! 第十七章 无题 空中越来越诡异,越来越恐怖的变化,令荆山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所有的修士、都没有了练功的兴趣,他们纷纷走出洞府或修炼的山洞,不怕头晕脖子酸,都仰着头惊疑地看着仿佛马上就要掉下来的、将他们压扁的黑厚的象是发了狂的乌云层。 长老们也不另外,虽然他们脸上的表情看似平静,其实心中充满了惊疑,难道荆山中还有不露踪迹、隐居几千年的渡劫期的老怪物要渡劫了?不然荆山上空怎么会出现大面积的好似劫云的乌云? 可是,也不对头呀?劫云的汇聚时间是很短暂的,就算再怎么特殊,最多也不过天把的时间,绝对不会要花费几个月的那么长的时间的! 再说,遮天蔽日的、已经将荆山一带的白天变成了黑夜的一望无际的乌云,所蕴含的能量之巨大,是非常恐怖的,这种恐怖的能量一旦爆发开了,完全可以把整个荆山夷为平地,这位渡劫的老怪物老前辈,大概不至于想让天罡派绝后吧?! 左思右想,难求答案,长老们也就不再执著这个问题了。他们抛开了所有的疑惑不解,静心凝思,感悟这异象中所蕴含的天道。 坐着特殊的轮椅,在自己的洞府前,仰望天空的洪长老,他的想法与其他的长老不同,他坚信荆山出现的异象,一定是自己的那个徒弟郝强闹出来的。心中激动兴奋之余,也充满疑虑。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郝强只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就算他在娘肚子里就开始修炼,也是不可能达到渡劫期的!因为修炼的时日是在是太过短暂了! 既然郝强不可能达到渡劫期的修为,那他就极有可能得到了什么法宝之类的东西。洪长老现在担心的是,以郝强现在的修为和修炼经验,能否控制得住这场已经在开始发生的巨变! 假若郝强一旦控制不住,这对于整个天罡派来说,那可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不管是洪长老,还是众长老还有满山的修士,不论他们怎么惊奇,怎么惊慌,怎么忧虑,荆山上空的乌云层仍是按照自己的发展轨迹发展,他们越积越多,越来越汹涌澎湃! 持续的恐惧是很折磨人的心智的,就在荆山上的修士们有的麻木,有的绝望、有的快要变成精神病患者的时候,酝酿积累多时的乌云层,就象一个巨大的炸药包,终于被点燃了引线而爆发! 那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夜晚,抱着眼不见为净态度的、荆山上的那些个修士,早已钻进洞府或修炼的山洞内歇息。 自荆山出现异象之后,荆山这个满山尽是电的巨无霸蓄电池,内部的电能似乎发生了紊乱,从而影响到修士们的修炼。 开始时只是那些初入门的弟子的气息发生紊乱,而后,就矮子爬楼梯一样,先是辟谷期,继而塑身期,再到筑基期、最后是小丹期的长老都先后统统地停止了练功。 因为一旦练功,全身的气息、能量根本不听从修士自己的指挥引导,越练气息越乱,并且,只要一练功,全身的能量就会急剧地泻出,这还有谁敢练功呢?! 就在那个漆黑如墨的夜晚,已经不再交头接耳,正在一个个无聊地郁闷地独坐的修士们,在凌晨之时,突然听到从开阳山上,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 第十八章 浪涛汹涌 是夜,凌晨将至,直刺夜空的开阳山山顶,突然象带着头盔的摩托车手,疾速飙车时的头盔,急促地颤动抖动起来,山顶上的松散的碎石,悉悉索索地直往山下滚落。 “轰!”一声巨响爆开之后,一根巨大的、黄蓝紫的三色光柱,猛地掀开了开阳山的“头盖骨”,从山腹中杀出,刹地射进了山顶之上的乌云中。 那根光柱,就象一块从高空中落下巨石掉进了波浪翻滚的海面上,立即砸出了一根锅底样的凹陷,一圈圈涟漪,一圈圈波浪顿时以那个凹陷为中心,哗啦啦地朝着四周迅速扩散开去。 但是,那一圈圈涟漪、一道道波浪,既不是水,也不是乌云,而是瑰丽的三色之光! 三色之光的扩散,极其迅疾,只是一小会的功夫,便将天上的望不到头的乌云层染成黄蓝紫的颜色。耀眼的磷光,一下照亮了荆山,照亮了荆山附近的一大片区域。 远远望去,荆山中的开阳山顶,就象突然长出了一颗巨大的光芒闪耀的三色蘑菇,这颗巨大的蘑菇,很是醒目刺眼地竖立在在高高的开阳山上,看上去让人感到惊悸、滑稽和震撼! 三色的光柱射进乌云,将黄蓝紫的光芒向四周散发开去的同时,成千上外条电蛇即在空中乱舞。就象有无数条长长的蓝色的皮鞭,在狠狠地抽打着风起云涌的乌云,之后,空中又响起一阵阵急促的连续不断的暴雷声,那密集的雷声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四周滚滚而去,荆山一带的大地在这宏大霸道的雷声群下战栗! 一时间,空中掀起了云的巨浪,光的巨浪,闪电的巨浪!荆山上那广袤的乌云层发狂也似地汹涌澎湃起来,天空中一片骇人的混乱! 从开阳山射出的那根三色彩柱,并没有消失,它恰是一根擎天巨柱,傲然挺立,支撑着空中的那一片广阔的电雷的海洋! 那根三色的彩色巨柱,光华流溢,呈半透明样,只要细心探视,就会发现彩柱中的彩光如水一样朝上流动。 随着彩光的向上涌动,就象给空中的雷鸣闪电补充能量一样,为空中的狂闪狂吼推波助澜! 空中无序的混乱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后,天空即变得有序起来。所有的闪电雷鸣,都伴随着如水一样向四周荡开去的三色彩光,稀里哗啦地形成了闪电的浪涛、彩光的浪涛,呈环形朝着四周浩浩荡荡地奔流。 一排排的浪涛向着远处延伸而去,空中出现了短暂的平静,而后,那一排排的巨浪,犹如退潮的海水,又从远方席卷而回,密集的雷声也由远及近,向着荆山滚滚来。 而退回来的浪潮,已经没有了蓝色的闪电,有的只是光芒稍微变淡,但颜色却变得更为浓烈的三色彩光。 从四面八方象海浪一样向着开阳山山顶汇聚的三色彩光,一下即融入了那根三色的彩柱中,瀑布样泻下,顺着彩柱流到山顶,泄入山腹之中。 整整一个下半夜,彩光、闪电、雷鸣的浪潮就这么周而复始来来去去地折腾,把荆山折腾的鸡犬不已,人心惶惶,有一些修为底、胆子小的修士,终于经受不住这么强烈的精神刺激而神经错乱,被送进天罡派设立的精神病医院去了! 第十九章 大祸临头 近来一向,随着乌云的汇聚,阳光已经被厚实的云层阻挡在外,荆山一带的光线是暗的不能再暗了,简直就是没有了白天与黑夜之分。所以,虽然头顶的天空热闹了大半夜,荆山外遥远的地方已经升起了朝阳,可是,荆山的许多修士却并不知道天已大亮。 修士们现在分不清白天黑夜,并不是因为荆山的光线过于黑暗,而是太过光明了。 荆山的上空已经没有了一丝一缕的乌云,取而代之的是云一样,奔腾而去又奔腾而回的光芒四射的光华。 那些由三色彩光形成的来回流动的云层,就象一盏平扁的极其宽大的,但华光却又似波浪般流动的彩灯,悬挂在空中。这盏灯所散发出的彩光,将照射的荆山整过地一片通明,在闪烁的炫目的彩光的照耀下,让荆山的不少修士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置身于一个极大无比的舞厅之中! 天明之后,那盏巨大的彩灯,云样的它开始回缩。于是乎,空中似乎掀起了十二级台风,光的波浪更加汹涌澎湃,一排排的巨浪,呈环形向着荆山的山顶的上空奔腾而来。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原来看上去如海面一样宽广的彩光流溢的彩云层,一下缩成了一个不规则的、覆盖着整个荆山的彩云团。 在这个彩云团内,三色的彩光相互纠缠、撕咬、搅和、排挤,互不相让,看样子是无法再凝聚回缩了。 彩云内彩光的剧烈活动,导致了整个彩云团的光华大盛,极其明亮的耀眼的刺眼的光华朝着四周射开。 顿时,整个荆山上空,似乎高挂了几个大放着黄蓝紫色光芒的太阳,强烈的光芒让战战兢兢的修士们睁不开眼来。 假如只是些强光,再怎么说,荆山上的都是有些能耐的修士,忍一忍也就挺过去的。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让他们忍无可忍了! “轰隆隆,!咔嚓擦!——”一阵即象一个铁桶被砸烂,又象一块玻璃被打碎的声响,接二连三地向起——那是荆山大大小小的禁制,在三色强光的破坏下,尽数损毁! 禁制一除,整个荆山便暴露在高悬的那朵彩云的淫威之下,彩云所蕴带的强大威压,一下即作用在荆山的修士身上。 “咚!咚!咚!······”荆山的漫山遍野一时间,跪满了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修士,就连道行不浅的洪长老,也从那张特制的轮椅上跌落下来! 对于荆山的修士来说,跪一下天,也不要紧,但是,他们即使跪天也没有用,老天是无情的,接下来,更加可怕的是跟着发生了。 那团彩云内部似乎斗争激烈,但它整个地却又是一个整体。这时的它就象一只快要生产的,呼吸困难的、老猪娘的、寡寡的大肚皮,频繁急促地一鼓一缩起来。 老猪娘肚皮样的彩云,鼓缩起伏一下也无所谓,可要命的是它所散发的三色彩光,竟然象呼吸一样一吐一纳! 第二十章 北斗之光 荆山上空的那个彩光云团,就像一只无形的巨手中的一个超大的、弹力韧性极好的彩色的“皮球”。巨手一捏,“皮球”内陷,华光收敛,三色彩光随之黯然了一下。巨手一松,则“皮球”鼓胀,光芒迸射,强光大盛。 那些迸射的光芒,就似一根根细细的小小的尖尖的吸管,向着四周插伸,当光芒收敛,“皮球”内缩时,大自然的能量,即如涓涓细流被吸到那些数不清的尖嘴吸管中。 彩色光云不停的胀缩吞吐,彩云发散光芒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因此,彩光云团的周围的光晕光环也越来越大,最终终于波及到了荆山的修士,给他们造成了致命的威胁! 凡是被彩光云团所散发的光波及笼罩的修士,体内的能量已经完全失控,原先由他们自己随意引导指挥的能量,一齐造反,纷纷加入了彩色光云的能量运动,也与三色的光芒一起,加入了光云的吞吐吸纳。 那些修士虽然神智清醒,但却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好象已经成为彩光云团的一部分,他们无比惊骇地意识到,要不了多久,也许自己就会融入那些彩光之中,变成一丝一缕的能量! 已经运功爬起、稳坐在轮椅中的洪长老,也同样在受着自己的能量被强行吸纳转化成另一种能量的折磨与煎熬。 洪长老在自己的洞府前,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唉!看来郝强那小子的确是没有能力控制驾驭这场巨变。荆山真的是大祸临头,在劫难逃了,在修真界流传了几千年的天罡派,马上就会派毁人亡、消声灭迹! 自己原先拼命帮助他,倒头来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洪长老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悔意,自己难道是好心办了错事?一件不可饶恕的错事?! 天上的彩云光团,并不以洪长老和荆山修士们的意志为转移,而有所收敛,反倒是肆无忌惮地大发淫威,扩大的光晕,竟渗入到荆山的地下,仿佛要把整个荆山纳入它的版图! 就在整个荆山陷入绝地之极,在广袤的太空中,遥远的北斗七星突地星光一闪,七道极光,从北斗七星射出,七道极光在漆黑的太空中划出了一个勺形的图案。这个勺形的图案,在太空里极速穿梭。 太空中那七道极光,看似极慢,但却是极快地在太空中划出了七条笔直笔直的白线,那种疾进的架势,真是无法形容,用万钧雷霆之势来比喻,也是逊色太多! 七道极光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穿越苍穹,朝着梦幻星球激疾射而来,由于距离太过遥远,而它们直指的方向又只是梦幻星球这么一个小小的点,因而,七道极光终于在离梦幻星球、上百万光年的某一处发生重合。 七道汇成一道的极光,用于远途的损耗,所形成的光柱,也就只有手臂那么粗而已。倒是因为七股重新扭成了一股,因而疾射的动力并没有减弱,这道极光仍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速度,向着梦幻星球极速前进。 也就是喝了一杯茶的功夫,那道极光已经飞临梦幻星球的大气层。 在大气层外,又经消耗,只剩下大拇指般粗的极光,突转之下,直射荆山,霎时间,那道极光就象一枚远程导弹,拖着长长的尾巴,对荆山实施精确打击,准确地命中荆山上空的那团彩云光团! 第二十一章 光消云散 来自太空的那道极光,以不可阻挡之势,穿过大气层,直射在荆山上空的彩云光团之上。强劲的冲击,将彩云光团打得象一个水中的皮球,上下急剧沉浮。 那道极光一落下,即霎地散开,那些比针芒还要细小几倍的光芒,就象无数条细丝样的爬虫,在彩云光团的表面,闪电般爬过。散开的光芒,又象无数只细小柔软的机械手,一下把将彩云光团紧紧地抓住。 这些个机械手,万众一心,将握在其中的彩云光团用力一捏。彩云光团即内陷回缩,光环顿时黯淡下去。而它所散发的光晕光环,也倏地一下,一起缩回到彩云之中。 光晕光环的隐退,让荆山上的众修士,好似一大帮被紧紧困绑着的囚徒一样,猛然间被一齐松了绑,他们顿时觉得全身一松,知道自己从阎王殿的门槛里退出来了。 众修士的危难虽然被外来的极光解除,但他们体内的能量,却已经被光晕的光芒同化转化了不少,身体已经极其虚弱,甚至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平平怦怦!”荆山修士,就象服用了“酥骨散”一样,无力软瘫在地,很悲哀地倒下了一大片。 瞬间之下,脱离险境,劫后余生的洪长老,眼里溢出了激动的泪花花。真是老天有眼啊!——天罡派命不该绝! 北斗之光的强行干预,让荆山躲过了一场危难!原先肆虐猖狂的彩云光团,一下失去了霸道的威风! 彩云光团疾速浓缩,体积飞快缩小,并很快融入从开阳山山腹冲出的、一直没有消失的黄蓝紫三色光柱中。 这时,这根三色光柱的颜色,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黄蓝紫中又泛起一种白色的光芒。 宛如彩色玻璃柱的光柱里,黄蓝紫白的颜色很融洽地搅合在一起。他们如水已样哗啦啦地直往下流。光柱随着他们的快速下泻,而在急剧缩短,只是一小会,那根光柱就象陷入山腹内一般,消失不见。 光消云散,荆山又恢复了往日一样的宁静,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唯有开阳山山顶,所残留着的如火山爆发后、遗留升腾着的淡淡烟雾,在提醒荆山的修士们,荆山刚刚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巨变!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难! 警报解除,洪长老当然是欣喜如狂。可是,正当他准备运功恢复体力时,他的脸色却猛然一变。 荆山之中的电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心中惶惶的洪长老,稍稍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荆山经过能量同化转化的这一场大变,不仅能量已经被彩云光团吸收,而且整个荆山就象被冶炼了一次,原来的铁矿石已经被炼成了铁,也就是说整个荆山已经变成了铁山! 冷汗从洪长老的头上唰唰唰地流下,荆山无电,天罡派也就失去了立足的根本,这与派毁人亡又有什么两样?! 第二十二章 祸不单行 正当洪长老伤感得不能自己的时候,几十道光芒突地从山外向着荆山飞来。洪长老抬头一看,又是一声叹息:唉,天罡派真是多灾多难,祸不单行啊! 那几十道光芒飞得极快,眨眼间即飞临荆山的上空。嗖!嗖!嗖!只见几十道金黄的光影一闪,在荆山的聚英台上,就冒出了十余名穿着金色道袍的修士! “哈哈哈!杜福!杜大掌门!怎么做起缩头乌龟来了?老朋友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一听到那种象是老公鸭被强奸所发出的叫声,洪长老就知道,是虚镜派的掌门邱长生那个老狗日的到了! “杜福!你们天罡派不是有个未经通报,擅自入山者死的规矩么?现在老子擅自入山,怎么不见有人来管?荆山的人都躲起来当孙子了?!”聚英台上,站在邱长生身边的寒冰山趾高气扬地喊道。 邱长生与寒冰山都是运功发声的,所以声音宏大,响切云霄,荆山上的人,只要是活着的都听得到! 上次在桑贺,邱长生就怀疑是杜福暗中将郝强就走的,对于坏了自己好事的杜福当然是怀恨在心。 寒冰山与杜福在年轻时就有些过节,他们俩的心中早就有了个解不开的疙瘩。 在力量均衡、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时候,为了顾全修真界的大局,掌门之间,即使心有隔阂,有冤仇,都不得不将仇怨埋在心里,相互之间还是谦谦有礼,道貌岸然的。 现在荆山发生突变,所有原来拥以自傲的资本,一下丧失殆尽,就象一个亿万富翁一夜之间破产,沦落成乞丐,还拿什么与别人较劲? 持强凌弱、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不仅是凡夫俗子的美德,同时也是修真界的光荣传统。一个门派没落了,即使掌门再有本事,失去了坚强的后盾,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乌云朝荆山汇聚,这一异象,早就引起了修真界各个门派的关注,随着荆山异象的愈演愈烈,更是招来了各派重量级的人物汇聚在荆山周围。 开始,各门派倒还是忧心忡忡的,天罡派究竟出了个什么了不得人物?练功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怕以后修真界就要成为天罡派的天下了,一想到以后自己就要俯首称臣,这些重量级的人物就窝了一肚子的不愉快! 惶然之中的各门各派,虽然有心阻止这个让他们担心的荆山修士的修炼,但却在荆山固若金汤的禁制前却步,只能无奈地等待观望。 乌云变成彩色光云,各门各派的担忧又深了一层,如果这个练功的修士一旦成功,那他们就只有给天罡派扫马桶的份了! 待到彩云光团疯狂吸取外界的能量,各门各派又是喜忧参半。从彩云光团疯狂的程度来看,那是失控的表现,荆山修士练功失控,那当然是应该高兴的事了! 忧的是如果任彩云光团发展下去,可能不只是荆山,只怕整个修真界,乃至整个梦幻星球,都会被彩云光团毁掉! 后来,北斗之光突现,一下解除了荆山的危机,各门各派又是失望之极。可是,当他们不甘地展开神识查探时,竟意外地发现荆山那铜壁铁墙般的禁制以及荆山所蕴含的电能,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第二十三章 诱惑 本来即便是荆山的防卫系全部失效,各门各派的人马也是不敢那么猖狂的。能闹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的人,必定是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老怪物。就算他刚才因为天外极光的打击受了伤,但很可能也是无人能敌的!贸然进入荆山,惹恼了这位老怪物,只怕是死路一条! 地位越高,把自己的命就看得越重。所以那些掌门的掌门、长老的长老都一个个地放出神识,将荆山的每一寸土地都搜索了个遍。 开始,他们还是不敢那么放肆的,只是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但见荆山的众门徒一个个地面色苍白,软皮邋遢的,没有一点精神。甚至连荆山的长老们也是一副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样子,于是胆子大了起来。 那些掌门和长老毫无顾忌地将神识展开,至于搜索的重点,自然是放在开阳山上。经过来来回回的探视,发现开阳山竟然是个空心的,里面已无哪怕是一点的生命的迹象。 不过,开阳山的山腹内虽然没有生命迹象,但是在洞壁的一个壁洞内,那些掌门和长老即使是拼了老命运展神识,也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在修真界混了多年的这些掌门与长老,脸上露出了一种恍然的神情。壁洞之内必定有一件修真至宝,荆山发生的巨变,一定是它鼓捣出来的! 从乌云汇聚到彩云光团消失,从种种迹象看,都象是无人控制的样子。荆山的巨变,不知是啥原因引起那件至宝发动起来的! 既然没有什么可怕的老怪物,那些掌门、长老的心更是彻底地放到肚子里面去了! 修真至宝对于修真者来说,可是充满着难遇抵挡的诱惑的。那些个掌门长老的脸上,都稍稍显出一种希翼、期待甚至贪婪的神色来。 虽然他们一个个极力掩饰,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但是过分的兴奋与激动,是很难掩饰得了的,他们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这些修炼多年的掌门和长老,个个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精,虽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却都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彩云光团消失后,有些看戏的掌门和长老,本来是想一走了之的,但是现在发现荆山藏有至宝,而荆山的修士似乎全部受了不轻的伤,这可是一个可乘的大好机会! 再则,奚落一下过去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比自己更加得志的荆山的掌门和长老们,这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进入一个已经成为弱势的门派的地盘,自然是可以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了,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无情,弱势只能是在强势的凌辱之下求活! 一入荆山,邱长生和寒冰山就当荆山的修士全死了一般,在那里耀武扬威的嚎叫,这可把正待运功的洪长老气坏了! 气得全身打颤的洪长老,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轮椅的扶手之上:“哼哼!真是欺人太甚!真的当我们荆山没人了?!” 第二十四章 灭门之心 听到邱长生和寒冰山的狂嚷,不仅是洪长老一个人愤慨,荆山上的长老和众多的修士,对这些肆无忌惮地闯入荆山的不速之客,也是义愤填膺。十多个长老,也不顾气血浮躁,立即停止调息导气,飞身赶往聚英台。 至于其他的荆山门徒,他们却是敢怒而不敢飞,或者是不能飞,一个个都呆在山上看向聚英台,因为他们知道以自己的修为,现在赶去聚英台,无异于飞蛾扑火! 几下闪腾,洪长老即飞到了聚英台的上空,看到台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一大帮修士,其中只是穿黄色道袍的就有大几十人,他不由的抽了口凉气,看样子,修真界的各大门派差不多都到齐了! 众多高手汇聚荆山,而且是来者不善,看来,荆山这次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 邱长生他们明目张胆地闯山挑衅,肯定是有灭我天罡派之心,不然谁又愿意无缘无故开罪一个修真大派?——当然,现在的天罡派,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不是啥大门派了! 在修真界有一条见不得光的潜规则,那就是各个门派会同,围剿一个门派,都是一不做二不休,绝对是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现在这么多门派,同闯荆山,就大有这个架势!洪长老愤怒之余,又有些委屈,我们荆山派并没有招谁惹谁呀!为啥要受这灭门之祸! 从目前的情况看,天罡派的的确是实力锐减,根本不是邱长生他们的对手。可是,即使前面是条死路,洪长老也要奋勇向前,即使是死也要捍卫荆山的尊严! 当然,假若是洪长老一个人赴死,他倒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但是整个门派赴死,他还是心犹不甘的! 强儿,天罡派马上就要被灭门了,你还不现身?!这可是你闹出来的祸,你还不赶紧出来揩屁股?! 洪长老虽然强烈地期待着郝强的现身,但他也知道,天外之力时何等的强悍与恐怖?修为尚浅的郝强,如何承受得起?只怕——早已粉身碎骨了! 一想到这,洪长老的心里不由的涌起一股悲痛的情绪,可是是大敌当前,强敌压境,他也只能把他的期待、担忧与悲痛强压到心底! 聚英台上,荆天老祖的石雕像前,邱长生与一帮修士,正在等候着荆山的人马出现。 各门各派同上荆山,都是抱着一个目的,那就是彻底铲除天罡派!同在修真界,为了各自的利益,各门派之间,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矛盾与积怨,何况天罡派还是一个排在前十的名门大派! 既然是名门大派,当然有时就会仗着仗着强大的实力耍霸道,干些欺行霸市的事情,得罪人的事自然是干了不少! 就算是洪长老,因为习惯了强势,所以对自己门派做的那些事情,自然认为是合情合理的,所以他才会发出不招谁惹谁的感叹,才会觉得委屈。 灭掉一个大派,不仅可以报复清算以往的积怨,泄一口恶气,而且对于弱小一点的门派来说,可以去掉一座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对于一些大派来说,则能够消除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可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另外,荆山之中很可能有一件至宝,这可是各个门派很上心的事情。要在荆山上夺宝,荆山的修士能答应?倒不如先将他们灭了,免得到时碍手碍脚的。 至于最终那件至宝落在谁的手上,那就要看实力和运气了! 第二十五章 叫杜福出来! “咦?老洪,你怎么也学起俗世,玩起假肢来了?挺前卫的嘛!” 洪长老刚从空中落下,他的脚还没站稳,就听到邱长生阴阳怪气地奚落道。 “唉!邱老鬼,快别这么说,挺伤人心的嘛!看来天罡派的人是死光了,才会跑出个残废来招呼我们!老洪啊,你还是回山洞养息吧!我们都是些心软的人,不会为难你这个老残废的!” 一旁的寒冰山与邱长生一唱一和,他们每一句话都是刮骨的钢刀! 在那次与长老们在荆天会晤之后,洪长老为了排遣自己心中苦闷、担忧以及期盼,他特地找来了一些材料,潜心炼化,为自己装上了假肢。他的假肢虽然不能运功作战,但却比俗世中的那些假肢耐用、灵便的多。 邱长生和寒冰山的话,无疑象两把利刃直捅洪长老的心,他哪能不伤心气忿? 不过,社会经验丰富的洪长老,处事非常冷静,他此时虽然恨不得冲上去剥了邱寒两人的皮,但冷静的他还是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因为一旦开打,天罡派的厄运立即就会降临! 再说,洪长老只是一个长老,就算它有赴死的决心,关于门派生死存亡的问题,还得由掌门来做主。另外,在它的潜意识中,还是期待着郝强突然出现来创造奇迹,所以他想尽力拖延一下时间。 “老子是残疾,不过比那些长着四条腿乱叫的狗强得多!——邱掌门,你们来我荆山耀武扬威,究竟想干啥?总不至于象狗一样来咬人吧?”洪长老铁青着脸冷冷地回敬道。 邱长生一怔,想不到这个洪长老竟然这么硬气,在强敌面前还敢以牙还牙! “哈哈哈!老洪,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要干啥?你会不知道?这可是以前你们天罡派干过的事情!——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已经没有资格独占荆山,你们要么滚蛋!要么死!”寒冰山是个急性子,他可比不上邱长生有“涵养”! “死?还不知道谁死呢?!”嗖!嗖!嗖!十几道白光从空中划过,天罡派的十余位长老赶来了。人还未落地,那个蓝发长老,便接上了寒冰山的话茬。 几乎同时落地的十余位长老,站在聚英台上与邱长生他们的对峙。他们个个横眉冷对,身上散发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 常言道,虎死不倒威。这些长老虎视眈眈地在那里一站,真的还震住了不少人,刚才经历了那么大一场磨难,还这么有英雄气概,看来天罡派真的不是那么好惹的! 一些门派心生悔意,有的打起了退堂鼓。只是由于那件未知至宝的诱惑,他们才没有移动脚步。 那些心里动摇人的表情,被邱长生看了过明明白白,他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你们走吧,都走了才好! 沉淫修真几十年的邱长生,他可是知道那个彩云光团的厉害的,在它的吸纳之下,这些长老们的功力,不说被吸了九成,但起码也被吸了五、六成,有何可惧的!邱长生唯一顾忌的,就是到现在都还没出面的天罡派的掌门杜福! 同在修真界,对于同行的法力、法器、法宝,毕竟还是有些了解的。邱长生知道杜福的手中。有一个威力强大的掌门令,这个掌门令很有可能帮助杜福躲过刚才的那场灾难。 当然,就算是杜福再怎么了得,他的掌门令再怎么厉害,也是不可能敌得住那么多小丹期的高手的围攻的,怕只怕杜福藏在暗处暗施杀手! 杜福暗下杀手,杀的是别人倒无所谓,可万一它的目标是自己呢?——杜福的那个九天煞雷,可不是吃素的! 奸狡巨滑的邱长生,所以一上来并不开打,而是直接向杜福叫阵,就是想探一探杜福的虚实,看他倒底有没有受伤。即使杜福不受伤,与他明枪明刀的干,总比挨冷枪要好得多! “哼,你们别在这里斗嘴,还是叫缩头乌龟杜福出来说话吧!”邱长生轻蔑地瞥了洪长老他们一眼,冷着脸说道——他还是要见一见杜福,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第二十六章 杜福的苦处 荆山的长老们飞临聚英台,见第一个赶到的不是掌门杜福,而是身带残疾的洪长老,他们一个个惭愧之余,又都对掌门颇有怨言。作为一派至尊,即使是在闭关,但是在门派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无论如何,你也得破关现身! 现在邱长生又一次骂杜福是缩头乌龟,众长老都觉得脸上无光,被人三番五次地点名叫骂,依然没有露面,这不是缩头乌龟还是啥? 趾高气扬的邱长生,以及即有些羞愧又有些尴尬的众长老,却不知道杜福正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 上次被郝强吓退之后,杜福可是躲在洞府里羞愧了一阵子的,被一个小毛孩打得落荒而逃,真是个耻辱啊!还有啥门面当啥子掌门?! 锐气大减的杜福,痛定思痛之后,不仅不消沉,反而激发起他的雄心壮志。于是,他择日闭关,潜心修炼只能是掌门才能修炼的九天煞雷功。 四年的孤寂,四年的苦练,让杜福练功的进展神速。九天煞雷功,共分十层,杜福原先已练至四层,四年的时间让他连升了四层,达到了八层的境界,其速度的确是惊人的了! 进入八层境界的杜福,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他相信,只要自己练到九层大圆满,凭着一方独步的九天煞雷,一定能够傲笑修真界! 荆山出现异象,闭关的杜福还是有所察觉的,可他认为这个时候修炼九天煞雷功,正在紧要关头,同时,由于进展快,他又正练到兴头上,所以也就不去理会。只要自己修炼成功,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都能力挽狂澜! 一心练功的杜福,一路攀升,节节爬高,练功的速度之快,出乎了他的意外! 当满心欢喜、踌躇満志的杜福,正准备冲击第九层的时候,荆山上空的乌云已经演变成了彩云光团。彩云光团的破坏力,不可谓不大,但是杜福有神奇的掌门令护身,彩云光团的吸纳吞吐,虽然激烈勇猛,可对杜福的伤害并不大。 既然没有什么事,杜福也就懒得去理那个彩云光团了! 世界上的事情,有很多事是难以意料的。就象杜福遇到的怪事,很是出人意料。 就在彩云光团和那根光柱缩回,或者说是被天外之光打回山腹的一瞬间,杜福中指上的指环——掌门令,突地紫光一闪,而后即消失不见,仿佛霎时间即溶化蒸发掉了! 掌门令莫名其妙地消失,不禁让杜福大惊失色,一时间,过分惊愕的他,头脑一片空白! 在愣神瞬间之后,杜福立马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他,腿都吓软了,一个站立不住,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掌门令可是天罡派传承了几千年的传家宝啊!在自己的手里丢失,罪莫大焉,按罪当斩! 还有,失去了掌门令,就等于自己失去了半条命!权贵、荣耀、威严都将随之而去! 自己修炼九天煞雷功,为求威力巨大,都是配合掌门令练功的,没有了掌门令,让自己引以自傲的九天煞雷就会大打折扣!白白辛苦了四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有了足以服众的实力,自己还怎么号令全门派?还怎么对付强敌?! ——杜福是越想心越乱,神智也变得有些混糊起来。他就象一个精神错乱的患者,强制性的自我欺骗! 一定是自己不小心掉在哪里了!杜福趴在地上,低着头,一身虚汗地满地乱爬——希望能找到不见了的掌门令! 正当杜福满地乱爬的时候,从聚英台那边传来了邱长生和寒冰山的喊声,但是杜福由于精神过于恍惚,竟然没有听见! 胡乱地搜遍了洞内的每一寸土地,杜福当然是一无所获。不过,他的神智也渐渐地恢复清醒。这时,又传来了邱长生第二次叫阵的喊声。 这次,杜福听清楚了,别人上门挑衅,别说是掌门,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会火冒三丈,杜福当然也不能另外! 第二十七章 心思都一样——杀! “杜福,你这个老匹夫!再不出来,我们就铲平荆山!”等了片刻,见杜福还是没有现身,邱长生不禁暗暗高兴,杜福不是受了重伤,便一定是被什么重要的事情纠缠的脱不了身。乘着杜福不在,先把面前这些荆山长老收拾了,等下即使是杜福赶来,也是独木难撑。 “各位,天罡派也太目中无人了,我们三次拜山,掌门都置之不理!来来来!大家一起上,先灭了荆山的这些长老,出口恶气再说!”打定主意的邱长生,转头对着一起来的那些掌门和长老扇动道。 做强势也要做的有点艺术。虽然是不请自来,虽然是恶语挑衅,但我毕竟是喊了天罡派的掌门三次,也算是礼数到家了!怠慢贵客,就该治罪! 邱长生自以为自己聪明,做事不象寒冰山那傻帽授人以柄,聪明人杀人,还是要找些借口的,找点理由,即使那点理由一点也站不住脚! 寒冰山并不知道邱长生的心里怎么鄙视自己,还傻里吧唧地帮腔道:“老邱说得对,大家动手踏平荆山,毁了天罡派,为修真界消除一大祸害!” 其实寒冰山也没有邱长生想的那么笨,他也知道把自己粉饰成正义的一方! 随大流而来的、准备见机行事的那些门派的掌门长老,开始是还是犹豫不决的,因为天罡派毕竟是个名门大派,名头极响,并且掌门杜福的修为已经达到小丹后期,这在修真界也是属于顶尖级别的人物。 要不是知道荆山的禁制全部毁坏,荆山的修士功力受损,就算是即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贸然荆山的。 正因为这些掌门与长老心有顾忌,所以在荆山的长老们飞过来时,才没有开战。 一起来到荆山的大部分是各派的长老,高尊掌门之位的也就邱长生寒冰山等几个人。一旦动起手来,杜福只要安排荆山长老缠住修为最高、也是小丹后期的邱长生,而杜福自己则专挑软柿子捏,那倒霉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只要有资格穿上黄道袍,就都具备了小丹期的修为,虽然同是小丹期的修为,但前期、中期的修士与后期的修士是没得比的,基本上是后期的撵着前期、中期的打!是想,谁又愿去触那个霉头! 现在见杜福迟迟不露面,这些犹豫动摇分子便转为坚定起来,那个杜福一定是受了重伤,或者干脆就是死了! 杜福这个威胁一旦消除,那些掌门长老的信心便竖立起来了,面前的荆山长老就算是一对一,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荆山的长老们见邱长生他们猖狂得就当自己是下酒菜一样,说吃就吃,说杀就杀!心里自然是怒火中烧,但他们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说啥就算是跪下求饶也没有用,于是个个凝神提气,红着眼睛准备拼命! “动手!”邱长生一声断喝,一面圆镜已经握在手中,只见他它的右手掌猛地朝上一翻,一道碗口般粗的白光即向着,距他四五十米远的洪长老射出! 就在邱长生发难的同时,聚英台上突地强光一闪,荆山上的高空猛然被九道极其耀眼的电蛇,分割开来,那九道闪电蓝森森的,都有水桶般粗,它们是九条蓝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从空中直劈而下! 第二十八章 替死鬼 空中突然冒出九道闪电,惊得邱长生的手一抖,手中的圆镜微微地稍往上扬了一下,圆镜放射出的光芒便改变了方向,倏地从洪长老的头上疾射而过! 邱长生也不管射出的光芒射没射中洪长老,双脚一瞪,人已飞上了半空! 九道闪电,拖着长长的蓝色的尾巴,猛然朝着邱长生那些人劈下,但是它们又没有直接落地,而是在离地面几十米处。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蓝电光球。 电光球就象一枚挂在飞机上的炸弹,嗖地撒开,直往地下坠落。当然,它坠落的速度要比炸弹快得多,那可是闪电的速度! “轰!”的一声,那颗电光球,刹那间即落在那些外来门派的掌门和长老之中,猛然发生爆炸! 无数闪电从电光球中爆出,以爆炸点为中心,浪潮一般呈环状向外扫荡开去! 一发现邱长生跃起,寒冰山便知不妙,虽然它不明白邱长生为啥要这么做,但他还是跟着跃起,想腾升到空中去。 不过,他毕竟还是慢了千分之一秒!当他刚刚跃起,那颗电光球已经落地爆开!爆开的闪电浪一般疾速向他奔来。 寒冰山知道假如让这些电浪击中,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他虽然知道厉害,可他人已经跃起,已经来不及祭出防护罩和什么护身的法宝。情急之下的他,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吸力,向一位离他不远的一位黄袍修士发出! 那名黄袍修士年近七旬,是一位刚刚晋升小丹期的、一个小小门派的掌门。因为才晋升不久,所以不论是反应还是应变能力都要比其他的的修士差了一点点。 此时的他正满脸仓惶,匆匆忙忙祭起的防护罩刚刚形成了一半,他那里会想到与他是同路人的寒冰山,会突然对他横下毒手! 惶然之中,但还知道祭起防护罩的那位可怜的掌门,突觉一个强大的吸力近身,毫不防备的他,想反抗已然不及了,接着只觉得全身一紧,自己就象一块石头被无形的手抓住。 寒冰山的手横向一挥,那名死到临头的掌门,便被抛出,正好挡在了寒冰山的身体! “啊!”的一声惨叫中,一股焦臭的肉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而那名掌门已经是化为灰烬、尸骨全无! 在邱长生和寒冰山这种人的面前,这么倒霉的掌门,应该算是一个十足的弱势,假若他能够老老实实地呆在他的地盘里,享受他“土皇帝”的福,不来蹚这一次浑水,也就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受这无妄之灾! 一个弱势,就要承认自己弱小,没有必要去抱那些与自己不是一个阶层、一个档次的大腿,不然的话,一旦有事,那这个弱势绝对是别人的替死鬼! 寒冰山抓了一个替死鬼,为自己遮风挡雨之后,立即飞越到空中! 早先飞到空中的邱长生,狼狈而又气急败坏,他茫然地冲着高空大骂:“杜福,你这个小人,难道只会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么?!” 可惜的是,这个时候,天空滚响起九个惊天动地的暴雷声,洪大的雷声群一下便将他的声音湮灭了! 第二十九章 好运连连 闯入荆山的修士,都是些掌门和长老级别的人物,乃非等闲之辈!他们实战经验丰富,应变能力极强:一发现不对劲,都一个个地祭出防护罩或者拿手的护身法宝。当然,那个倒霉的、才当了一个半月的死鬼掌门除外! 电光球爆开的电潮,朝着那些掌门长老们极速推进。于是乎,电花闪耀,蓝光乱舞,火花点点,清脆的爆裂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个防护罩以及各式各样的法宝,所散发出的晕光相继熄灭,所有的防护罩和法宝,被电的浪潮摧古拉朽地毁损了! 那些平时威严庄重的掌门和长老们,一下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一个个披头散发、燋头烂额、狼狈不堪。假若不是电光球能量因为散发散开,而杀伤力减弱的话,他们也许就会立毙当场! 那些掌门与长老虽然及时展开了防御,并有效地保住看性命。但他们还是忘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现在的荆山已经是一座大大的铁山! 铁是什么?是金属!既然是金属它的导电性能就不会太差! 防护罩也好,护身法宝也罢,他们的防御范围虽然是防御全身,可还有一个小小的漏洞,那就是他们的脚板! 在修真界,只要是没有遇到地煞门,在地上作战,一般都不会去防护两只脚板的,何况现在是对付从高空落下的电雷? 就是因为这点疏忽,让那些掌门长老遭了殃! 那些掌门长老以劳伤气血、或者损毁法宝的代价,成功地抵御住了电光球从地上的攻击。但是,他们还来不及庆幸,便觉得自己的两个脚板,猛地一麻,两股强劲的电流已经钻入双腿,窜向心脏。 霎时,那些掌门和长老,一个个地象吃了老鼠药的耗子,全身猛烈地震颤抽搐,那样子,就象一群抽羊角疯的癫子! 那些掌门和长老,还真是了得,在这种情况之下,还知道提气护住心脉! 闪电当然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就算九道闪电所凝聚的电光球,是人力所为,可也不能持久,正因为那两股高压强电的作用极其短暂,并且,又是众人分担了电光球迸发出来的高压强电的威力,那些掌门长老才侥幸捡了一条命! 不过,就算他们的身体再强悍,在高压强电的电击下,还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电光一消失,他们即一个个象是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口吐白沫,乒乒乓乓地软瘫在地。 可是,对于这些掌门和长老,他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 软瘫在地,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的他们,即惊惧地看到十几道有人腿膀子粗,闪着阴森森蓝光的电流,如十几条水中游弋的巨蟒,正气势汹汹地极速朝着他们急冲而来! 九道电光一在天空闪现,荆山的长老们即知是他们的掌门杜福所为,掌门出手就等于给他们发出了动手的信号! 窝了一肚子火的十余位荆山的长老,终于行动起来! 第三十章 救不救都难 本来,荆山的众长老,是几乎可以与电光球一起,同时发起攻击的。但由于他们体内的能量刚刚流失不少,又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有些虚弱又身体未恢复的他们,就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来凝聚力量。所以,他们的攻击也就延迟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也就是慢了这么一点点,才让闯山的那些掌门和长老,躲过一劫,没有走进鬼门关!不然的话,那些掌门和长老们的下场就会更惨! 荆山长老们的功力虽然减弱了不少,但是那十余条电蛇势如破竹的架势,在配合上正好在空中响起的轰隆隆的雷声,一下构成了一种先声夺人的气势!一种杀气腾腾的氛围!这让那些刚刚受到打击的、精神沮丧的掌门和长老们心惊胆颤不已! 那十几到电流的速度快如闪电,他们根本不同情那些掌门长老们的处境,瞬间便如十几把长长的利剑,杀入他们之中! 十几道电流一冲进敌阵,立即一道分成几道,树杈状射到每一个敌手的脚下! “啊!——!数十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过之后,聚英台上顿时陷入一片死寂。那些个掌门与长老,象一头头被电昏了的牲猪,翻着白眼躺在地上,他们彻底地失去了战斗力! 荆山的长老们见了大喜,立即飞身上前,准备近身统统绞杀! 这些荆山的长老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因为他们的功力毕竟减弱了不少,刚才发出那十几道电流已经是让他们大汗漓淋,他们还得留些体力应付接下来的危机,所以只好飞近倒地的“牲猪”,准备一个个击杀之,彻底解除他们对荆山的威胁! 空中的邱长见了,急得要死,本来这些修士的死活,他是根本并不会关心的,但是他们现在是他的盟友,他们完了,邱长生只怕也要葬身在荆山! 邱长生虽然着急,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要防备一直没有露面的杜福的偷袭,要是他现在出手阻拦荆山的长老们,说不定,从天上的那个角落里,就会闪出一道闪电,杀向他! 两头为难的邱长生寄希望与离他不远的寒冰山,希望他能出手干预地面上荆山长老们的行动。 但是,寒冰山也不是傻瓜。他是叫花子打脱卵——装痴! 哼!你怕偷袭,难道我不怕?你邱老鬼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寒冰山的装糊涂,让邱长生气得七窍生烟,可他也是无可奈何,因为现在的情形,不允许他闹内讧! 眼开着荆山的长老们,如老鹰抓小鸡一样,向着地面俯冲下去,地上的那些“盟友”已经是生死一线间!现在地上的修士,可是与邱长生拴在一起的蚂蚱,同生同死,形势容不得他再迟疑! 邱长生一发急,决定冒着被杜福偷袭的危险,也要援救!他一咬牙,举起手中的虚迷镜,就要对荆山的长老们实施拦截和打击! 可是,就在这时,邱长生听到了一声让他惊喜得差点发狂的吆喝—— “荆山的杂碎,休得猖狂!” 第三十一章 飞来一个大屁股! 眼看就要可以收拾地下那帮高级修士的荆山长老们,猛然听到那声吆喝,都不由得一愣,身形也就跟着停滞了瞬间。 本来以洪长老他们的修为,是根本不可能受到一声吆喝的影响的。可是,那吆喝声实在是太过阴阳怪气了,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声音是男声,但那个腔调却是黏糊糊的,就一个女人在干那事时,由于太过兴奋而发出的尖叫! 这种怪声怪叫,就算是在世上活了大几十年的荆山长老们。也是闻所未闻,所以不由的惊愕得愣了一下。 可是,就是这么一愣,却坏了事! 发声者故意吆喝,大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在荆山长老们愣神、身形停滞的一瞬间,一件物事从天而降! 荆山长老们本能地抬头仰望了一眼,跟着就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他们一脸惊诧地盯着压下来的物事,竟然忘记了闪避!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犯错误,因为从天而降的,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而是一个大大的屁股,并且还是一个女人的大屁股! 试想,从古到今有哪个拿女人的大屁股当做武器攻击人的?荆山长老们要是不惊诧,那倒才是怪事呢! 从天而降的大屁股,圆润、白嫩、丰满!大腿间的那宝贝,虽然太过硕大,但却栩栩如生!——当然,这并非是女人的真屁股,女人的屁股再怎么肥大,也不会比篮球场还要大吧! 荆山的长老们都是些聪慧之人,立马即想到了这一点,瞬间清醒过来的他们,立即展身闪避,但是,迟了! 那个女人的大屁股,疾速而下,在荆山长老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飞落到他们的头顶。十几位长老顿觉一股迷人的香气,拂面而来,顿时耳中响起一片蜜蜜之声,脑海里闪起令人醉迷的淫秽画面! 一时间,十余位长老是个个面色潮红,眼色也变得迷离起来! 十余位长老虽然大都已经年过七旬,可他们的身体却是比那些年轻小伙要强壮百倍,猛然间一听到看到那种事儿的极其真实的展现,哪能不起一点反应? 不过,长老毕竟是长老,小丹期的修为实打实地摆在那里,如果经不住这点诱惑,这点催情,那他们干脆撞墙撞死去算了! 心生欲则欲动,心生静则静生。斗争经验丰富的荆山长老们,知道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他们立即惊醒过来,个个收心敛神,于是清明顿生,耳中的蜜蜜之声和脑海里的淫秽图像随之消失。 假若是在地面上,荆山长老们的做法是绝对的正确。可是,由于他们被突其而来的女人的大屁股,弄得措手不及,晕头转向,竟然一时忘了他们自己还是在空中! 这样,荆山长老们的心神倒是清明了,但是他们的身体却是象秤砣一样直往下掉! 当然,这个时候,荆山长老们离地面也就只有一二十米的高度,即使他们真的掉下去,也是摔不死的! 但是,殊不知地面上早已有一个危险的陷阱在等着他们呢! 第三十二章 电飞毯 象是计划好了似的,就在那个大屁股朝荆山的长老们压下之时,空中也有一件宽大的物事,疾速飞下,它就象消防救生用的宽厚的充气垫子,唰地铺在了荆山长老们下方的地上。 不过,铺在地上的并不是啥充气垫子,而是一尊大的离奇的女人的胸腹。这个诡异的胸腹,无头、无手、无脚、无屁股,仅仅是肩部到肚脐眼以下的那么一截! 虽然它只是女人的一部分,但是却很诱人,皮肤嫩白滑腻,两只大白兔丰硕而挺拔,很让人引起某种幻想与联想! 荆山的长老们一失控,从空中坠下时,女胸腹的那个圆溜溜的、就象一朵巨大的葵花样的肚脐眼,即如鲸鱼喷出水柱一般,嗖地射出一股黑色的烟雾。 那股烟雾扶摇直上,在快要挨近荆山长老们的时候,猛地四散开来,就象一朵巨大的喇叭花,瞬间盛开! 上有女人大屁股,下有女人宽胸腹,被夹在中间的荆山长老,看来这回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这些长老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沙鸥,在修真界也已经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修为又相当高深,自然不会轻易地被女人的屁股和胸腹打败! 身子一下坠,荆山的长老们即立即惊醒,眼观八方的他们,自然看到地面上那个胸腹的肚脐眼喷出的烟雾。 十多双袖袍随手朝下一甩,所发出的劲风立即将他们脚下的那多黑色的“喇叭花”的花瓣的瓣尖尖吹开!紧接着二十几道电光,倏地在他们的脚下出现,这些电光并不远射,而是在他们脚下二三米出停住。 从荆山众长老手中洒出的电光,停下的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散开分成了无数细丝样的电光,这些电光相互交叉交错,瞬间即织成了一张宽大的电光闪耀的电网。 在洒出电光后,十余名荆山长老,身体即向下跃,就是这么一个短暂之极的时间差,他们正好落在刚刚成形的电网之上! 荆山长老们的脚,一接触到电网,那张电网即立马象一条飞毯,嗖地以比闪电的还要快的速度,朝一边飞逸!只是一瞬间,他们便飞离了大几百米远,成功的脱离了危险! 就在荆山的长老们,飞离了几百米远的时候,从空中压下的大屁股,正好坐在那朵巨大的黑色的“喇叭花”上。由黑烟黑雾构成的“喇叭花”哪里承受得住那么硕大的屁股? 于是,雪白的大屁股一下被染成了黑色,变成了黑色的大屁股,仍是急坠之下! “噗!”的一声,从空中掉下来的肥、大、黑的两瓣大屁股,正好坐在地上胸腹上的那两个大白兔之上。 奇怪的是那两只大兔子,竟然没有被压扁。它们只是很风流地颤动了几下而已。出现这种怪异的情况,要不是那两只大兔子的弹性超级的棒,那就是空中落下的大屁股的重量太轻! 脱离危险,暂时安全的荆山长老们,都一个个惊疑地看着地上重叠在一起的大屁股与胸腹,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欣喜,而是一脸的凝重! 第三十三章 阴山派 空中的邱长生猛然听到一声吆喝,心中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来了援军,荆山的长老们要倒霉,地上躺着的那些暂时的“盟友”也没有了性命之忧。忧的是等下争夺至宝时又多了一个对手! 但是,待他看到空中的大屁股的时候,他的脸色猛然大变,一脑壳的喜与忧一下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寒意、是惊惧! 怎么会是他们?难道他们也想染指荆山至宝! 邱长生说的他们,乃是修真界臭名昭著、人见人怕的阴山派! 阴山派位居何处,恐怕在修真界已是个无人知道的事情。但据说由于他们的驻地的一座山峰上,有一个山洞,那个山洞的洞口与女人的那玩意儿极其相似,阴山派的派名便源于这个洞口。 阴山派上至掌门下至门徒,全是心理扭曲的心理变态者。做事诡异、离奇、毒辣、残忍,但幸好他们不经常在修真界走动,所以对修真界的安定团结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修真界不管是大派还是小派,都不敢去惹阴山派,因为一旦惹恼了他们,那你这个门派可以说是永无宁日! 阴山派就象是沾到钻进人身上的蛆虫,拍也拍不掉,打也打不脱,他们们会无休无止地缠上你,死缠烂打,不给你的身体弄个整体腐烂,他们是绝不罢休的! 修真界当然是修真者的世界,阴山派虽然也算修真派,但他们却没有什么塑身期,什么小丹期之说,他们所修炼的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那些歪门邪道的功法。因为他们全是心理变态者,所以使出来的招数,不能以正常人而论,令人防不胜防! 也幸好他们不愿交际,不常走动,修真界才平安无大事!阴山派也渐渐地被修真界淡忘! 其实,邱长生也从未与阴山派接触过,阴山派是是长是短他也不知道,可是一看到那个超级大的女人屁股,他即立即确定来者是阴山派的掌门! 说道这个女人的大屁股,可是很有些来历。 一千多年以前,阴山派还是一个弱小的任人欺负的小小门派。可是,在他们的掌门与四名长老,在一个深山峡谷,偶然弄到一具保存完整、新鲜不腐的万年女尸后,阴山派的境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阴山的掌门和四名长老,在得到了女尸之后,即将她瓜分,掌门拿屁股,大长老拿脑壳,二长老拿胸腹,三长老拿双手,四长老拿双脚。也不知那女尸的棺材内藏的有啥修炼秘籍,让他们竟练成了一种独特的、诡异的、毒辣的法术。 歪门邪道以奇、险、怪、毒、恨、淫为主,并不太注重修为的提升。所以,得到了女尸的阴山掌门和长老,闭关不出百年,便破关而出! 自称阴山五怪的他们,一出关即带领自己的门徒,找原来欺凌过他们的门派晦气,实施血腥的报复! 阴山五怪的武器就是被他们八大分斋的女尸,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武器,它既不是法器,也不是法宝,但他却有与法器法宝威力,甚至过之而无不及! 开始的时候,许多修真门派,对阴山六怪的离奇的女尸武器,夷之于鼻。可在阴山派连挑了十二个大门派之后,各个门派对阴山六怪的女尸武器,怕得要死,甚至到了杯弓蛇影的程度! 十二大门派的先后消亡,让整个修真界出现了调零的局面,不然哪里轮得上邱长生的虚镜派在修真界露头露脸?! 邱长生之所以惊惧不已,那是他不仅怕分开了的女尸,而是更怕操纵他们的人,因为他们就是原来的历经千年而不死的阴山五怪! 第三十四章 手脚并下 阴山五怪可是千年不死的人物,若按年纪论,邱长生虽然也有一百多岁了,但在他们的面前,也只能委屈的做不知是几代的孙子!假如要称呼他们,邱长生也不知怎么叫,因为他们的辈分实在是太高了! 这些千年成精的老不死,即使他们一点也不注重修为的修炼,但年积越累他们的修为肯定是很骇人的,邱长生自认自己没有千年前那些被灭了的门派的掌门厉害,千年前随便拉出一个门派的长老,都要比现在的掌门强n倍!因为修真界是一代不如一代! 邱长生的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他的心里打起了响鼓,这五个千年的老怪物,那是千万惹不得的! 可是,跟着出现的情况又令他不得不立马做出抉择! 就在女人的大屁股和胸腹攻击荆山长老的的时候,又从远处飞来了白花花的两只手和两只脚,不用说那又是女人的手和脚! 闪电般飞过来的手脚,一临聚英台中心的上空,立即即折转直下,两只白嫩的手,就象从高空跳水的运动员一样,双手笔直向着地下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些外来的掌门和长老们狠狠地直插而下! 那巨大的象房梁的,但却又嫩得如葱也似的五指的指尖上,长着五片长而宽、比刮胡子的刀片还要锋利的、薄薄的几乎透明的指甲。邱长生相信,只要那五片手指甲,在地上的长掌门和长老的身上,随便地乱划几下,那他们必定会象被切的西瓜那样,分裂成一片又一片! 而那两只如离地跳远跳下的两只大脚,只要一落到地上,绝对就会有十几个人胸暴肚裂! 女人的两手两脚的出现,让邱长生一下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阴山五怪他是不敢惹,可地下的那些家伙,一旦全军覆灭,那他可就失去了强有力的盟友和后盾,到时别说夺宝,恐怕他能不能活着离开荆山都成问题! 邱长生在脑子里飞快地痛苦地做出了选择,还是先救人要紧,就算阴山五怪再厉害,也不一定能够战胜那么多的掌门和长老,再说,一旦开打,杜福他们为了荆山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不管怎么说,自己与阴山五怪相比,自己可算是一个十足的大好人了! 一大片扇形的白光,从邱长生的虚迷镜中发出,向着空中直射而下的手脚射出展开。 邱长生虽然决定救人,但因为惧怕太过得罪阴山无怪,他还是留有余地的,发出的扇形白光,并没有直接去攻击那两双手脚,而是直接射到那两双手脚的下方,实施拦截阻挡! 那两双手脚大概没想到会有人对他们动手,并没有做啥提防。“嘭!嘭!”两声闷响,两双疾下的手脚,猛烈地撞击在扇形的白光之上! 那扇形的白光,虽然是由光组合而成,但却比一米厚的钢板还要硬扎!在那么巨大的手脚撞击下,竟然只是象水上的木板,在重击之下,抖抖地下沉了一点点! “邱长生!你好大的胆子!”一个粗狂但其中又夹杂着令人肉麻的尖细的吼声,从远处如雷声一样滚过来! 第三十五章 人妖? 一听到那句怒吼,邱长生在惧恐之余,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他们怎么会认识我?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不点寒冰山那蠢猪的名?!真的要算账,也得找他呀?! 寒冰山虽然位居掌门,但他却是一个不太有主心骨的人,看到邱长生动手,他也就不加思索霍地放出两把厚大而且锋利的冰刀! 对于阴山派,作为掌门的寒冰山当然是有所了解的,说他不怕,那是假的!但见邱长生都动了手,便以为邱长生是要破釜沉舟了,因为一旦落到阴山五怪的手里,那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脑袋缺了一根筋的寒冰山,出手极恨、毫不留情,所发出的那两把冰刀,分别狠狠地砍在了撞在扇形白光上,又猛地弹起的那双大脚上! 虽然寒冰山迸足了力量,但是那两把可以劈开一座小山的冰刀,砍在那双脚上,却象砍在了一大包棉花上,根本没有造成啥伤害! 那双脚,就象一位气功大师在运气功一样,任你如何锋快的钢刀砍杀,腿上硬是连一个白印子都没有! 惊得目瞪口呆的寒冰山,急忙收回那两把徒劳无功的冰刀,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寒意,阴山五怪果然名不虚传! 而后,那一声雷样的怒吼,更是让他胆战心惊,很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惧! 然而,就在这时,五道电光突地从开阳山山顶的空中发出,激射发声处! 突然出现的五道电光,让紧张的快要窒息的寒冰山,终于缓过一口起来。他拿眼一看,只见的前方空中,如鬼魂一般突地冒出五个人来! 这五个人当然就是阴山五怪,他们一个个并不是象寒冰山想象的那么老态龙钟,而是一个个细皮嫩肉,精神焕发,哪里象上了千岁、老掉牙的样子! 寒冰山虽然知道阴山个个都是变态狂,但他没有想到作为掌门与长老的阴山五怪,竟然变态的那么出格! 阴山无怪一色的妖艳的女人装扮,并且还很新潮!高跟鞋、连衣裙、脸上涂脂抹粉,而且还烫着个卷卷头!更为要命的是他们的胸脯竟然是胀鼓鼓的! 假若不看其他,仅仅是看他们那丰满的胸脯,还真的会让人垂涎三尺呢! 空中的邱长生与寒冰山,一下愣了!他们究竟是男是女?拟或人妖? 但是,邱长生和寒冰山已经没有时间去猜测了,因为那五道闪电已经射到了阴山五怪的跟前! 闪电势如破竹,从闪电与阴山五怪相距的距离来看,无论怎样都是无法闪避的了。看他们的样子,好象又没有作一点防护,难道他们要硬抗这五道闪电? 邱长生与寒冰山一脸的惊愕,若非到万不得已,若非祭出防风罩或法宝,邱长生与寒冰山可是万万不敢硬接攻击他们的闪电的!难道阴山五怪的功力和修为真的高深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第三十六章 闪电就是这样挡住的! 正在邱长生与寒冰山惊疑之时,在阴山五怪的前方,猛然冒出一个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气的极品美女的头来。 仅有一个头的女人,长得极其妩媚妖冶,不过此时他好象正在发怒,细细弯弯的眉毛,高耸成弓形,那双精致的丹凤眼,瞪成了圆形,看上去很是有些狰狞。 那女人留着浓密的、长长的黑发,长发很是飘逸地向后飘散,远远看过去,就象一颗圆球状的流星,拖着的长长的尾巴! 就在闪电射来之时,那个女人头的长发,突地象刺猬的棘刺一样猛然竖起,宛如孔雀开屏一样散开,黑亮亮的长发,瞬间组成了一个扇形的屏障! 头发能够拦得住威力强大的闪电?这个念头刚在邱长生和寒冰山的脑海里闪现,就听到“噗!”的一声,那五道闪电,即一起撞在了就象一座倒立的山峰的横切面的、头发组成的那一面巨大的屏障之上! “嗤!嗤!嗤!——”那面倒扇形的头发屏障上,顿时闪起万千过火星火花。那些火星火花,就象一串串会上下游动的冰糖葫芦,一个一个地顺着头发,直往女人的头顶上下窜! 但是由于头发实在太多,那些火星火花,瞬间即分不出你我了,它们汇聚成了一道道耀眼的涟漪,一波波地往下流动,那情形煞是好看! 不过这瑰丽而又诡异的画面,只是维持了一瞬间的时间,旋即消失。但是,万道火星火花流入女人头内,让她的头迅速地鼓胀起来,就象一个在水里泡了多时的女尸的泡胀了大头! 发胀发鼓的女人头,两腮朝外凸起,脸部极度拉扯变形,她已经毫无美丽可言,有的只是丑陋以及让人作呕的惊悸! “啊!”的一声尖叫,从哪个女人头的已经变成血盆大口的嘴巴里发出,那声音尖锐、细窄而恐怖,好似走了调的尖利、刺耳的笛音,又象有无数把锥子在空中激射散开,让荆山上上下下都听得毛骨悚然! 在五道闪电消失后,天空中再也没有一丝电光出现,邱长生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发出的闪电的修士的目的,并不是要伤人,而是旨在救人! 那五道闪电的确也并不是劳而无功的,闪电突现让疾飞而来的阴山五怪闪了一下小小的神,对于邱长生他们这边的女人屁股、女人手脚的控制,也就出现了瞬间的空白,荆山长老从得以乘机逃脱! 说了那么多,只是为了叙述的清楚一点,其实,女人屁股手脚的攻击,以及荆山长老们的逃脱,还有邱长生他们的防卫,闪电的出现,几乎是在同一个短暂的时间内发生的! 看到女人头的愤怒的表情,听到她大嘴发出的喊声,邱长生和寒冰山,心中胆寒不已,他们知道阴山五怪一定是动了真火,荆山的修士,包括与自己同来的一干人等,只怕马上就要倒霉了! 第三十七章 巨无霸 果然,阴山五怪一齐发出了尖细而又粗放的啸声! 分散在各处的女人的五个部分,在怪异的啸声中,猛地弹起,倏地在空中汇聚,如变形金刚一般,对接重组,只是一瞬间,一个完整的女人即英姿飒爽地飘离在空中! 荆山上上下下包括外来的修士,被这一诡异的重组,惊得呆若木鸡,同时也被空中绝伦的美色所震撼! 遗憾的是他们还来不及饱餐美色,那空中的没有一点生命气息的冷美人,即象一个气球一样,正被猛烈地灌进了空气! 嗖!嗖!嗖!也就那么几下子,一个脚踏地面,头顶云天的巨美人,顶天立地挺立在聚英台上! 美女在极速变大的过程中,容貌与身体也在迅速地变化,虽然她仍还是个女人,但是已经显出了不少的雄性特征,喉结大得象一套集资房,那两股象山一样倒挂的大白兔,上面长满了黑糊糊的、长长的汗毛,腿部的汗毛更是象长着茂密的芭茅草! 此时,这个高大无比的巨美人,不阴不阳的样子,看了真是让人作呕! 不过,只有一点另外,那就是她的长发,还是那么飘逸,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泻在她的那个肥硕宽厚的大屁股之上,让人恶心之中又有那么一丝美的享受。 整个荆山之中,除了那些修为底下的修士没发出一片惊嘘之外,凡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个个都是满脸的凝重,他们那里有心思去品味这个超大女人的容貌姿色?因为他们知道这是火山爆发前的前奏! 幸好大概是为了支撑巨大的身体,那个女人的双脚,是叉开的,那些晕倒在地上,正晕头晕脑,迷迷糊糊的正要爬起的外来的众修士,才免去了一场被踩成泥浆的厄运! 那个女人的人体长到将近百丈高的时候,猛然定格,不再增长。定型了的女人,那双比一间房还大、死鱼样的眼睛,猛地阴光迸出,那如两根巨柱样的阴森森的光柱,好似两根探照灯的光柱一样,朝下扫视了一遍,所有凡是被这个巨无霸女人目光触及的修士,都是战战兢兢地打了过大大的寒颤! 正所谓宏大才会营造出气势,现在正是这样,这个巨无霸女人让荆山内内外外的修士,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威压,竟连那些掌门和长老级别的修士也不得稍稍运功抵御! 大概是变形完成,这个巨无霸女人的身体才能灵活运转。因为他这时,已经抬起一只脚,正狠狠地朝着地上那些已经爬起来的外来修士狠狠踩下,幸好这时那些外来的修士已经大多苏醒,并且也恢复一定的功力。 这些醒过来修士的运气好,一见不妙,立即提气飞身闪避。女人个头大当然有她的蛮横的优势,可不管怎么说,活动起来还是有一点笨拙,因而那些仓皇飞逃的那些修士,就如一群乱哄哄的苍蝇,从狠狠拍下苍蝇拍下溜了出来。 不过,还有几个修为稍浅了一点,没有醒转或正在醒转的修士就倒霉了,只听得几声轻微的闷响,他们几个一下被踩成泥糊糊! 待到巨无霸女人动脚,那些一愣一愣的筑基期和小丹期以上的修士们,从发觉他们失去了一次攻击的大好机会!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第三十八章 背水一战 哗地一下,荆山顿时暗无天日。原来竟是巨无霸女人的长发竟猛然象一把伞一样撑开! 这时巨无霸女人的长发,虽然还是黑色的,并且仍然是头发的品质,可是,也不知能不能算作头发了,因为他们一根根的就象一条条的粗大的绳索!那如天上星星一样,数不清的绳索,一下呈伞形密不漏光地展开,便将几百里的荆山整个地覆盖住了! 黑暗瞬间降临,荆山内的修士一个个着了慌,就算那些定力过人的掌门和长老们,也都骇的牙齿磕的咯咯响! 修为底的修士在惊咳了一瞬间之后,纷纷如地老鼠一般朝着自己修炼的山洞里钻,可是他们却仍逃不出立时降临的厄运! 那些个绳索也似的长发,这时就象长了眼睛一样,倏地运动起来,那长长的发梢,就象一只只长长的象鼻子,探进山洞,将那些仓皇钻入山洞内的修士,一个个地卷叼了出来,并且几个缠绕,便将他们象粽子一样,一个个地捆绑了起来! 那些修为最低的弟子,一被发梢捆绑,即时陷入昏阙,那些塑身期和筑基期的修士虽然有那么一点抵抗能力,但也只不过是挣扎蹦跶了几下而已! 至于那些掌门与长老的小丹期的修士,因为巨无霸女人暂时还没有对他们怎么样,所以还是平安无事。可是,从他们一个个脸色发黑和身子不停地瑟瑟发抖的情形看,他们的精神支撑大概已经是到了极限! 不过,这些修士,毕竟是掌门和长老,他们虽然心高气傲、贪生怕死,但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背水一战! 一时间,什么金光、电光,白光,纷纷射向巨无霸女人,这些光是荆山长老们发出的电光,还有外来的那些掌门长老发出的法器所闪耀的光芒组成的! 形势所迫,荆山长老们只能暂时放弃前嫌,与外来的强横闯入荆山的那些掌门长老的们同仇敌忾,组成了统一战线! 此时的这些高级修士,为了求活,都没有保守,他们可是把吃奶的力气也使出来了,因此电光、法器的攻击是极其猛烈的,所散发的光芒,竟然照亮了一大片荆山! 攻击是强烈猛烈并且气势凶猛,但是效果却是等于零!因为那些光芒一挨近巨无霸的身体,就象一朵朵燃烧着的火焰,突地被水浇灭,转而化为一团团水蒸汽。 那一团团蒸汽,在巨无霸的身体附近并没有游离了多久,转瞬即汇融进巨无霸的体内。 看到电光成了别人的养料,连法器也化为了蒸汽,被洗的干干净净,那些掌门和长老,一时呆若泥塑。平时眼睛都是长在脑门上的他们,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股死亡的气息开始在他们的身上浮出,他们感觉到地狱的大门已经为他们敞开了! 第三十九章 全军覆灭 “哼!本以为是一些高档补品,那想到却是一堆垃圾!”在蒸汽消失之后,那个巨无霸女人很是鄙夷地开口道。 巨无霸女人突然开口说话,令那些攻击她的修士,一个个面面相觑,因为她的声音虽然很沉闷和宏大,但却是很纯正甚至有些悦耳的女声! 一个惊疑的念头在那些修士的脑海里直打转,这个超级巨无霸究竟是活女人还是个死尸?! 阴山五怪操纵这具万年的女尸,并不是象一般的修士作法,用意识操控的,而是用他们的三魂六魄,融入女尸体内的各个部分,因此,这具女尸也可以算个活人,虽然意识并不是她自己的。 万年女尸变成的巨无霸活女人,开口说话,由于她特有的女性生理结构,说出的话当然是女声,而不是象阴山无怪那样的阴阳怪气! “唉!既然来了,就将就一点吧!有总还是聊胜于无呀!”巨无霸悠悠地长叹了一声,那口气好似很失望,很无奈。 “那我们就别再玩了,还是寻宝要紧!”——原来是五怪之间的交流,从巨无霸的嘴里说了出来! 平时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掌门与长老们,被巨无霸女人说的无地自容,一个个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头。 “嘭!”一声迸响,空中邱长生和寒冰山,还有那些荆山长老们,都猛地吓了一跳,他们以为是响起了一声暴雷。但当他们展眼一看时,脸上竟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怪异表情。 原来那声迸响,并不是啥爆雷声,而是巨无霸女人放出的一个响屁。一声屁响后,一股黑色的浓雾即从她的屁股冲出,直朝着地面喷去! 地面上的那些外来的修士,此时刚好在巨无霸女人的身后,他们好似一群预感到危险,正嗡嗡地逃窜的蚊子,猛然被一股灭害灵的烟雾喷到,踉跄地跑了几步后,便倒在地上,手脚乱蹬了几下,不动了! 邱长生、寒冰山、还有那些荆山长老大惊, 匆忙间,再次电光激射、白光飞洒,冰刀齐出!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之举,因为这时从巨无霸女人的口中,还有大腿间那不好说、不能说的洞穴里,同时分别喷出了两股黑雾! 黑雾与那些电光、白光、冰刀在空中相遇,顷刻间便与黑雾同流合污! 邱长生他们都是知道那黑雾的厉害的,明知是垂死挣扎,但却也四散飞逃! 但是,他们终究还是逃不出巨无霸女人的魔掌,就在他们飞散逃遁时,那两股黑雾突地化为云雾,并瞬间加速,一下将邱长生、寒冰山,荆山长老一干人等,统统地兜进了黑色的云雾之中。 “只会偷鸡摸狗的小人,现在轮到你了!”在黑雾兜住了邱长生、寒冰山、荆山长老一干人等时,巨无霸女人很是优雅的将头往后一甩,说。 一只白亮亮的巨手的长长的手臂,突地从巨无霸女人的长发间隙中探出,朝着刚才荆山长老们停留的上方、一朵小小的乌云抓去,一个暗藏在乌云里的家伙,即被她一把抓了出来! 第四十章 溶丹 各位看官,咱们还是暂且放下荆山上的修士们的结果如何,先来说说主角郝强吧,不然可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就在天外的七星之光射来的前一刻,在荆天洞那个壁洞内枯坐的郝强,仍是象死人一个,但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内外透明的彩绘人体。 如果这时候有人在他的身边,就可以清晰的地看到,他腹中的那枚残丹,已经变软,并且变成了一个纯金黄色的鸡蛋样。 但是,残丹又不完全是鸡蛋样,准确地说,应该说残丹的外缘象是鸡蛋壳内的那层白膜,所构成的圆膜壳。 那层软呵呵的白膜,仍然紧紧包裹着已经变成鸡蛋清一样的残丹。这层白膜大概就是癫狂博士设计的,预防残丹的能量突然全部爆发出来的那层保护层,只要这层膜在软化溶解,残丹的能量就有可能全部地释放出来! 不过,假若这时残丹将能量全部释放,郝强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因为经过四年多的时间,残丹的能量,还有电根的能量已经在郝强的能内相互融合了不少,那可是巨大的能量融合,巨大的能量在郝强的体内转化融合运动,有许多的能量已经被他吸收完全转化为自己的能量了! 反过来说,其实也就是郝强将自己的身体以及能量融入残丹的能量之内,这正符合癫狂博士的残丹诀中的融丹。 癫狂博士的所谓的残丹诀也只是根据残丹的特性,以及修真结丹的理论,臆想出来的,其实,郝强在融丹之时,也是在化丹,残丹才会慢慢地变软。 残丹整体地变软,变为一种流质样的东西,也就是已经开始了溶丹的过程,一旦完全溶化了的残丹,流进郝强的全身的经脉,溶如郝强的全身的每个组织每个细胞之中,那就是溶丹阶段的完成。 溶丹完成之后,只要郝强将溶化了的完全融入他的体内的残丹能量,再次凝聚起来,然后固态化,那么结丹就大功告成,癫狂博士的大胆设想也就能够实现! 郝强一旦结成新丹,那么残丹也就不复存在,因为那已经是郝强自己的金丹! 照当时的情况看,郝强是应该正在一步步地走向成功! 不过,好事多磨。虽然残丹的变化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在郝强双掌中的荆天环却出了问题! 郝强与残丹和荆天环,这时的确可以说是三位一体了,但是他们又各自独立,就在郝强的残丹化丹溶丹开始进入关键时刻时,那个荆天环却有些撑不住了! 当时整个壁洞、山洞乃至空中彩色光云,都是一种融洽的三色彩光,但那个已经开始溶化成流质样的残丹依然是一种纯净的金光,说明它与电根以及外界的能量还没有融合完全,也就是它还没有溶化好。 荆山环的颜色倒是很正宗的蓝黄紫三彩色,被郝强夹在掌中的它,吐纳吸收了那么多的能量,竟然没有变大,仍是让郝强稳当当地夹在手里,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 在彩云光团没有出现之前,小小的荆天环的一张一缩,还是与郝强那悠长的变态的呼吸,配合的很默契的,但是在彩云光团出现,并大量地吸收外界的能量之后,荆天环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第四十一章 淬炼 彩云光团一出现,荆天环的环身即猛然暴亮了起来,随着彩光云团的一吸一纳,荆天环就铁匠炉里的的铁器,被熊熊的火焰烧得通体发红,走向溶化。 荆天环随着彩云光团的吸纳,而渐渐地褪去黧黑的本色,变为浓浓的蓝黄紫三色,并且他的一张一缩也变得急促与紊乱起来,这可是荆天环开始溶化的迹象! 容纳着庞大的能量的荆天环,一旦溶化,那被禁锢着的能量必定迸发而出,其威力可是比一般的金丹不知强大了多少倍,因为它可是吸纳了满洞的电根能量以及大量的外界能量! 荆天环的能量泻出爆发,必然会导致郝强、残丹、荆天环三位一体的能量平衡,强大的能量猛然冲击和灌入变软了的残丹内,必然会引起残丹的连锁反应,说不定也会随之爆炸! 残丹、荆天环的能量的突然爆发,其结果可是非常恐怖的,整个荆山附带周围上千里的群山,顷刻间即会夷为平地! 从好的方面讲,就算残丹的性质稳定,没有与荆天环一起搞破坏,但是荆天环的爆炸也是极为可怕的,整个荆山当然是会抹杀掉了的,那天罡派也会断子绝孙!而首当其冲的郝强也同样会灰飞烟没,与荆山上的修士一起走向毁灭! 荆山环之所以会出现异常,是它的能量储存量已经达到了极限,但荆山山顶上的彩光云团,却仍在疯狂地吸收着天地的能量,而郝强又若一具死尸一般,根本不能引导控制现在的局面。 其实这时,就算郝强是清醒的,只怕它面对当时的危局,也是无能为力的,因此,这个时候,若再无外力帮助干预,只怕荆山就只有荡然无存的这个悲惨的结局! 就在荆天环再也支撑不住,就要马上发生爆炸的时候,那道天外之光正好及时赶到,强行将彩云光团打回到荆山洞内。 那么强大恐怖的能量突然逆转,本来荆天洞是应该一瞬之间爆破的,但由于那团彩色云光是能量的集合凝聚体,并且还在吐纳之中,于是汹涌澎拜的能量,仍然按照原来的流动轨迹,一下向壁洞内回流。 天外之光乃天外之力,它强大的无法形容,在将荆山山顶上的能量全部打回荆天洞内时,已经将那些能量凝聚了,所以体积并不是很强大,根本没有山洞的直径大,大概刚好与壁洞的口径一般大小。这一股凝练的能量,疯狂地朝会奔窜,象一条蟒蛇一样遽然钻进壁洞之中。 那么庞大而恐怖的能量一下回转,不仅是荆天环,甚至连残丹这个变态的金丹也会承受不住,但就在荆天环与残丹就要象原子弹一样爆炸的临界时间内,那股包含着天外之力的猛然回头的能量流,就象天劫的能量淬炼金丹一般,将荆天环与残丹一下淬炼。 也就是比一瞬间还要短的时间内,荆天环与残丹不仅没有爆炸,而且在那股回头的能量流的强有力的作用下,一下即凝结成固态。这样,他们品质也就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荆天环起码是要比原来坚固耐用的多,并且储能量肯定是大有增加,那么施展出来的威力当然是比原来要强大得多了! 但是,至于残丹呢?可就是不那么好说了! 第四十二章 大西瓜 荆天环经过天力的那一下淬炼,恢复原状,它不仅恢复的很好,而且似乎比原来更“标致”了! 原来的荆天环,看上去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的小铁环样。可是现在不同了,在它的黑黢黢的环身上,竟然微微地流动着一种流动着的银白色的光,这让它的相貌一下改观,看上去就象一个显得高雅而金贵的手镯! 可是残丹的样式,就没有荆天环那么恢复的好了。大概这次的天外之光的威力,还不足与完全征服它,因而残丹虽然还是恢复呈圆球样,不过形状却是大变了样! 残丹的体积大增,这时的残丹简直就象一个大西瓜,大的吓人。这个大西瓜样的残丹,并不是坚实的球状。它的物理结构就好比一个鸡蛋一样。 原先的那一层金膜,并没有因为大量的能量的涌入而破碎,反而因为被天力的淬炼而更加坚韧,只不过颜色发生了少许的变化,金色中流溢着淡淡的银光! 虽然看上去依然是软软的,还是原先的那层膜,但却是与原来的不同了,主要的变化是它要比原来坚韧了许多,不再是那么软不拉几的样子,而是如蛋壳一样,构成了变形后的外壁,这个外壁经过天力的作用,其保护功能已经被削弱,但它却具有很好的通透性。 残丹外壁包裹着的是象流质,但又比流质坚硬的多的金色的能量物质,而流质样的能量物质,又紧紧地包裹着一个坚硬的、有鹅蛋那么大的金色的球体,这个金色的球体就象鸡蛋内的蛋黄一样,居住在蛋的中心。 因此,这枚看上去西瓜一样的残丹,就象一枚软壳蛋! 说来话长,其实荆天环与残丹的恢复变样,只是一瞬间之内发生的事情。 就在外界的能量强行灌入郝强、灌入荆天环与残丹的之时,郝强的身体即“咔嚓”地发出了一声就象一块玻璃猛然被击碎的声响。而后,随即出现了一个怪异无比的现象。 整个荆天洞内、整个壁洞之内,在外部的能量全部涌入荆天环和残丹后,是一片沸腾之后的空寂,只不过奇怪的是,壁洞之内,除了仍然空悬着的荆天环与残丹外,哪还有郝强的影子? 那么,郝强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郝强的意识与神识,随着自己的呼吸吐纳,被吸纳进荆天环与残丹后,神智消失,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进入荆天环与残丹的郝强的的神识,并没有消亡,而是融入荆天环与残丹的能量之中,以一种意识能的形态,参与了它们的吸附、吐纳的能量转化与吸收。意识参与了能量的运动,郝强那具已经没有了意识的躯壳,也就随着壁洞内的剧烈的能量运动,逐渐融入到那些能量之中,也就是说郝强的整个身体,一丝不剩地被这些能量流吞噬了! 这也就是郝强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彩绘透明体的原因。 第四十三章 元神 郝强的神识融入能量流中,转化为一种特殊的意识能,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情。不过,分散开去的神识意识,已经没有了意识的郝强,根本无法收回!因为郝强的肉身也已经被能量流吞噬掉了。 肉身既然已经失去,那为啥还会有一个彩绘样的郝强枯坐在那里呢?这是因为郝强的神识意识虽然消散开去,但他仍然还有元神存在。 元神这东西,是信者有、不信者无的虚实的存在。它存在于人的脑海之中,但是若要具体去找,却是怎么也找不到的! 元神是人的潜意识层的最底层的的一个点,这个点小到虚无的程度,但它却是人类意识的根源。也就是人的所谓的心底!一个人的三魂六魄就是收藏与这个虚无的心底中! 郝强的神识意识随能量流而去,于是将郝强的元神彻底暴露了出来,除了一些修为极其高深的修士,能够将自己的元神分离移动外,一般人的元神是不能走动的。 郝强的神识意识以及肉身,融入能量流中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因此,他的元神也就不可避免地慢慢地得到了锻炼,对能量流的能量就产生了很强的免疫力,同时也渐渐地开始与能量流中的能量发生融合。 当郝强的神识意识和肉身全部融入到能量流中的时候,与能量流融合在一起的元神,也就不死并且保存下来。 其实元神本身就具备有一种能量,那也就是所谓的精神力,人们常说的激发潜力其实就是激发元神的精神力或者叫本能,意识(能)力是包含在精神力之内的,就如大米与粮食的概念! 元神的精神力一旦与能量流发生融合,那它不但不死反而会得变得强大起来。这个时候收藏与其中的郝强的三魂六魄,经过元神的能量的灌输,也就得到了极大的锤炼,于是显现出郝强枯坐的图像来。 因为壁洞内充满了能量,所以郝强的三魂六魄显现出来的图像,就是一个实体,但是仍然保持着三魂六魄的虚影的特性,所以郝强看上去,就是一个彩绘的透明体。 元神不死灵魂不灭!灵魂不灭,只要郝强的元神还在,那郝强就不能算作过死人,但是也不能算作是个活人,如果依照医学上来判定,他已经没有了意识的活动,没有了肉身就应该是个死人,因而也不好如何界定,大概郝强的透明体应该属于与元婴之类相似的东西吧?! 郝强的元神虽然已经变得强大,但也并不是坚不可摧的。荆天洞顶的那个彩云光团如果继续吞吐吸纳外界的能量,那么它也就绝对会有灭亡之虞! 荆天环所表现出的吞吐急促,也是在一定的程度上,受到元神的支撑已经达到极限,从而郝强的立体图像,呼吸急促混乱的影响的! 假如没有突然而至的天外之力的强行干预,郝强的元神也就将会与荆天环一起毁灭,那郝强也就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第四十四章 老子的身体呢?! 巨大的能量猛然回归,郝强的元神如何承受得了如此强大的冲击?于是瞬间四分五裂,而郝强的那个图像也咔嚓一声告破! 按理讲,郝强的元神分离,郝强走向死亡也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可是,能量的猛然回归,郝强的神识意识当然也就伴随着一起归来,因此,四散的元神,已经破裂了的郝强的三魂六魄,一下即与元神连接上了,同时给元神及时地补充了能量,元神立时凝集并恢复了元气。 神识其实也就是叫做识神,既然识神归来,那元神也就得归隐,于是它兜着三魂六魄又回归到虚无状态。 郝强的神识从新凝聚,并且与元神从新连接,因此一下即恢复了思维的能力,如梦中醒来的他,神智本来还是有点昏昏糊糊的,但这是他却听到了洞外邱长生的狂叫,郝强一惊,于是促成了他的猛然惊醒,神智恢复。 此时的郝强的意识力,或者叫神识力意念力,已经很为强大,整个荆山上下可以说是无人能敌。 郝强稍稍地展开神识,便发现在聚英台上来了不少外来的修士,而邱长生则象个小丑一样地喊叫! 这不是在向荆山挑战示威吗?郝强大怒,虽然郝强对荆山已经荆山的修士没有多少感情,但他毕竟拜了洪长老为师,并且众长老在他朝圣前还赐予他一件救命的绝缘服! 即使没有上面这些事情,郝强也是容不得邱长生他们在荆山猖狂放肆的,因为桑贺之恨郝强可是还没有忘记的! 郝强正准备冲出山洞,但他却猛然感觉到一种异样,因为他的神识中缺少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不由得将神识探向自己的体内,这一探,郝强大惊。 “怪事?老子的身体怎么不见了?”郝强的神识朝自己的“身体”一探,才发觉除了悬着的荆天环与那个西瓜大的残丹外,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了! 郝强大急,没有了身体的自己,究竟是人还是鬼?就算是鬼,也得有个鬼影啊! 神识是无形的,就算它的能量强大,也是一种无形的能量,所以郝强神识的回归,并没有显出什么影像来。 已经说过,郝强此时的神识已经变得强大而恐怖,他到神识一急,立即对荆天环和残丹产生了作用,引起了连锁反应。只见从荆天环和残丹中,溢出两股蓝黄紫白的雾气来。那两股雾气让郝强的神识有一种非常非常熟悉与亲切的感觉。对!就是以前自己的神识对自己肉身的那种感觉!难道自己的肉身变成了这种雾气? 不过,这种感觉中有夹杂着些许的陌生。这让郝强有些不敢确定这些雾气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肉身变成的! 但是,郝强却是敢确定,这些雾气是在自己寻找身体的心理下,诱导出来的。那就肯定与自己的肉身有莫大的关系! 可是,即使它与自己的肉身有莫大的关系,可也毕竟不是自己的肉身,自己也无法将它变成自己的身体! 郝强沮丧之极,想不到自己历经这么大、这么多的磨难,倒头来却只剩下无形的神识! 沮丧之极的郝强,同时也是悲痛之极,因为他还没有练成元婴,即使是再强大的神识,没有肉身这个躯壳来居住滋养,熬不了多久,就会如烟一样消散而永远消亡! 第四十五章 塑身 郝强沮丧、郝强痛苦,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心。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就这么冤里冤枉的完蛋,真是死不瞑目啊!——虽然他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目来瞑! 既然不甘心,那就得求生,而求生就得寻回自己的身体! 能不能拿这些雾气,为自己重新塑造一个身体呢?修真不是有个塑身期吗?一想到塑身期,郝强一下看到了希望,也不那么沮丧和痛苦了! 因为那雾气虽然有点陌生,但只是一点点而已,所以郝强还是有理由相信,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能量分解成雾气,现在自己只要将这些雾气从新归拢聚合成自己的身体就行了! 理论上讲,郝强的想法是合情合理的,看起来也是可以实施的。但真要做起来,却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郝强虽然也知道修真有个塑身期,但倒底怎么个塑法,他没有学过,师父洪长老也没有教过他,所以他要塑身,可谓是两眼摸天! 另外,郝强以前虽然也经常探视自己的身体,可以说对自己身体已经是非常的熟悉了。但是,真要原复原样、一丝不差地从新塑造一个自己的身体,郝强却是办不到的! 全身的经脉郝强可以复原,大的血管和神经主干郝强也可以复原,可是数以亿计的神经末梢以及毛细血管,郝强能记得全? 可是,郝强已经别无选择,他此时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即使这样,郝强仍然是还是很担心的,因为就算自己能够将那些雾气凝结成自己身体的模样,可是那些雾气能否逆转为自己的肉身,也是一个很大的未知数! 别无选择的郝强,明知困难重重,但他也只有一试,因为不试一下,那他的结局就是千分之千的死亡! 郝强努力让忧虑、愁苦、甚至恐惧的神识,慢慢地平息下来,接着将自己的神识探入荆天环与残丹中,希望能够寻找到自己的身体的成分,并把他们聚集起来。 郝强的神识原先几乎就与残丹的能量、电根的能量,还有外界的能量融为一体,并且荆天环已经认主,当然不会阻扰和拒绝郝强的神识的进入。 至于残丹,呆在郝强的丹田那么久得时间,郝强又经常吸取动用它的力量,在加上它现在的外壳,又具有良好的通透性,郝强的神识的探入,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让郝强没想到的是,残丹对于他的神识的认同,却是有限度的,当郝强的神识,探到残丹内那个圆球样的金蛋蛋时,郝强的神识就再也难进半分! 既然自己的神识都不能进去,想必自己的肉身也是进不去的,郝强放弃了进入金丹的打算。 郝强的神识在荆天环和残丹内,搜索了一小会,哪里分离不出啥身体的成分?也就更谈不上凝聚了! 不过,郝强此时的生命形式是以神识的方式出现,没有了肉身的束薄,一旦平静下来,即立刻进入另一种深层次的静止状态! 识神静止,也就是说停止了活动,那么处于深层次的元神自然便出来主事了! 第四十六章 有一件衣服就好了! 郝强的神识静止,也并不是完全静止的,他的神识仍有微弱之极的活动,那个寻找身体成分,凝结身体的意念还在。 元神与识神是相辅相成的,相互作用的,不可能完全隔离开来。所以,元神一走到前台,郝强的那个意念就对它起了作用。 元神内有郝强的三魂六魄,郝强全身的的组织结构,以及遗传密码,都刻印在三魂六魄之上,所以元神一闪亮登场,一下即扭转了郝强的危局。 郝强的意念就象一颗树所吸收的水分一样,一下汇流到树的根部。他的神识的根——元神,在吸收流回的水分——信息之后,立即按照那个意念展开了行动。 元神的精神力一发动,融入隐藏在能量内的郝强的身体成分,即象听到某种召唤一样,哗啦啦地沿着郝强探入的神识逆向流转出荆天环和残丹,化为雾气。 而郝强的神识这时也接受到元神传来的信息,并按照元神内三魂六魄提供的版图,将那些雾气凝聚凝结成团成形,很快,一个崭新的与原来一模一样的郝强的肉身,即盘腿坐在壁洞内,并且双掌间还夹着那个荆天环! 郝强虽然有重新拥有了肉身,但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肉身了,因为郝强分解出去的身体成分,是不可能再逆转的了,因为他已经变性,变成了一种具备有人体性质和功能的能量物质,可以这么说郝强这时其实就是一个能量体! 虽然郝强的肉身是个不折不扣的能量体,但他却拥有人体应该具备的一切组织器官,并且一切生命活动,还是按照人的方式进行,所以说郝强还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人! 但是,郝强的身体又区别于人,区别于一般的修士,因为他的身体别具一格,举世无双! 因为郝强的神识是先前就消散了的,所以即使是他的三魂六魄,也只是记得他以前的模样,因而郝强虽然现在已经是十八、九岁了,但他的容貌还是保持在十四五岁的样子! 经过了这么旷长日久的巨变,郝强其实已经完全将荆天环炼化,他只要念头一闪,便能随意驱使荆天环了! 但是对于残丹的炼化,却并不理想,大概只是炼化了残丹的五分之一,可即使这样,郝强也是好处多多,他已经能够随意运用残丹五分之一的能力!虽然只是运用五分之一,但这种能力已经非常恐怖和可怕了! 郝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回归,满心欢喜的他,很是惬意地睁开眼,将荆天环套到自己的右手腕上,接着又慢慢地直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这副新身体与原来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两样,自己完全可以活动自如,他的心里很是满意。 郝强唯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他仍然是一条裤衩遮羞。 身体的回归,连带他的那条裤衩也原模原样地穿在了郝强的身上,至于自己只是重新塑身,为啥连裤衩都一起回归了,郝强当然是弄不明白,他也不想弄个明白! 要是再有一件衣服就好了!郝强的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里闪现,只见手腕上的荆天环,忽地光芒一闪,一件泛着蓝黄紫白光芒的道袍即飞飘而出,瞬间套在了郝强的身上。 呵呵!不错!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的郝强,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他急忙展开神识看去,只见一只老长老长、已经变细了的手,正探入一朵小小的乌云之中,一把抓住一个人来! 郝强一惊,凝神细看,只见在那只手掌里拼命挣扎的竟然是天罡派掌门——杜福! 第四十七章 瓮中之鳖 “轰!”的一声,只见开阳山顶,突地象火山爆发一样,猛然喷出一股彩色的光团来,那团彩光疾速飞升,瞬间即飞到了整个荆山上的高空。 那团彩光,在疾升的过程中,迅速变大,当飞到高空停下时,已经变成看一个巨大的光环! 倏地一下,那高空中的光环,猛地射出了万道耀眼的彩光,呈弧形向着荆山射下,由无数蓝黄紫白的光芒,所构成的弧形的光照,犹如一把巨伞一下即将整个荆山罩住! “荆天环?!”坐在巨无霸的女人头顶上的阴山五怪,一听到开阳山顶的巨响,即惊疑地抬起头来,当看到空中那个巨大的光环时,其中一个脸蛋嫩如孩童,穿着一件黄色裙子的一怪惊叫道。 其他四怪,还来不及搭腔,就被高空的光环,放射出的光芒刺得闭上了眼睛,并且,那些彩光一照射到他们的身上,五怪的身子都是微微地一颤。 五怪的身子一颤,连带着巨无霸女人的的身子,也是那么一抖,由于她的个体太大,虽然只是轻轻地抖动了一下,但是动作的幅度就是不一般的小。 巨无霸只是抖了一下,她手里抓着的杜福,既感觉到捏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微微地一松,自己与手掌之间一下松动,出现了间隙。 杜福见有机可乘,一发力,即从巨无霸的手里挣脱出来,吓得屁滚尿流的他,立时拼命飞开。 那个光环所放射出的光芒。似乎是阴山无怪的克星,彩光所到之处,包裹着邱长生、寒冰山,还有荆山长老们的黑雾,电光石火间,即消散得干干净净! 而被巨无霸一个屁弄晕倒的那些外来的掌门和修士,在彩光照到他们的身上的时候,也是立马醒转过来! 至于那些被长发卷起的修士们,在看到耀眼的彩光之后,即感觉到捆绑着他们的长发,突然松弛无力,他们一个个甩开仍然缠着他们的长发,撒起脚丫子就往最近的山洞里跑。他们似乎忘记了就在刚刚才,自己是怎么被长发从洞中卷出来了似的! 光环一出场,立即即改变了荆山的局面。邱长生那一干修士瞬间即明白,再在荆山待下去,是绝对讨不了好的! 不用招呼,他们就一齐展开身形,朝着荆山外飞去! 但是,邱长生他们还是慢了半步,因为这时荆山上下,突然响起一连串的唧唧嘎嘎的,就象多年的古门的开关门声。 “乒乒乓乓!”只顾逃命,毫无防备、仓皇逃窜的邱长生他们,一个个就象是撞在了无形透明的玻璃罩上!本来以他们的修为,撞击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要命的是,他们仿佛是撞在一个极其高压的电网之上。 一时间,电弧飞闪,惨叫连连,吃了大亏的邱长生他们明白,荆山的禁制又重新恢复运转,其威力更是比原来要大得多! 明白了自己处境的邱长生那一帮修士,一个个脸色惨白,进时容易,出时难呀!他们一个个地暗自叹息,现在自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了! 第四十八章 无意插柳 邱长生那一干修士,虽然逃跑碰壁受阻,但是他们也不敢在回到荆山的聚英台去,因为还有个巨无霸站在那里呢! 他们做梦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那些白白昏了两次的掌门和长老,一个个地苦着个脸,心里后悔莫及中,又甚是忐忑不安,很是担心接下来自己的命运! 空中那个光环,露面的时间极短,在荆山的禁制恢复运转后,立刻消失不见——这个光环当然是郝强放出的荆天环。 荆天老祖说过,只要拥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御使荆天环,所以在他的遗言中并没有留下如何使用荆天环的功法,但却顺带说了一句,荆山的禁制是由荆天环发动开启的。 郝强才炼化好荆天环,连熟悉一下怎么运用的时间都没有,只会让它发出光芒而已。见到荆山的禁制完全失灵,郝强便明白是自己惹的祸。 荆山的禁制对荆山修士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因为这是他们保命的本钱,在荆山的禁制之内,荆山的修士可谓如鱼得水,真的与人斗起法来,他们的修为就可以提高一个档次! 正因为如此,几千年来,没有那个门派敢来荆山撒野,要不是那么牛,荆山也不敢弄出那擅闯荆山者杀的温馨提示! 对于杜福被那个山峰一样的女人抓住,郝强可是一点也不紧张的,杜福的死活他是一点也不会关心的。 可是,被黑雾包裹着的洪长老他们,郝强却不能不为之动容了。透过黑雾他看到洪长老他们在里面痛苦地挣扎,好象是中了毒一般。 郝强大急,可是,他人仍然在山洞内,又没有穿山飞越的本领,仓促之间,只好将荆天环从荆天洞的顶洞抛出,释放出一些荆天环内已经很是饱和的能量,希望能救洪长老他们那些长老一命。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郝强知道那些毒雾一定是那个巨大的女人放出来的。抛出荆天环,他只是想引开那个巨女的注意力,他好借机救人!哪知道却是歪打正着,不仅将解除了荆山上上下下的修士的危机,而且无意中竟然将失效了的禁制启动恢复。 郝强一抛出荆天环,即立即乘上他瞬间凝练出来的金梭,不,已经是彩梭,钻出荆天洞,飞向空中,并顺手一招,将荆天环收回。 郝强的突然出现,让荆山霎时出现了空前的死寂,众多双眼睛都一齐唰地看向空中的郝强。 “真的是强儿?”惊喜若狂,老泪盈眶的洪长老,嘴唇颤抖哆嗦,他简直不敢相信之间的眼睛。 荆山众长老也是个个喜形于色,这娃儿真的朝圣成功了?荆山有救了!唯有远飞的杜福脸上阴晴不定,谁也弄不清他内心的想法。 而躲在荆山边缘的邱长生和寒冰山,却是脸如死灰,胆战心惊,内心充满了恐惧的他们,满脑子的疑惑,怎么会是这个小冤家?! 第四十九章 险些上当 还是黑油油的长发,还是一张黢黑的脸,还是一副有点横行霸道的无赖相。站在高空中的郝强,要不是穿着那件彩光闪烁的长道袍,脚下踏的是彩光流溢的长梭,不论怎么看,都象是一个街头的小无赖! “咦,彩色的道袍?他到底是什么修为?荆山何时蹦出这么个人物?”荆天环当空直照,发出惊呼的那一怪,姓吴名阴,乃阴山派掌门是也。 大概吴掌门是一个喜欢大惊小怪的人物,他这次一看见闪亮登场的郝强,又是一声惊呼。 不过,也怪不得他惊怪,因为郝强所穿的那件道袍的颜色,实在是太恐怖了。当今的修真界,修士服饰的颜色的最高级别是黄色,就算阴山四怪这几个千年的怪物,在正规的场合,服饰的颜色也只能是金黄色。 修真界是以实力论英雄,等级森严,着装服饰都是很正统的,修为达不到,你就不能穿那种颜色的服饰,不然的话,你就属于假冒伪劣,在修真界对这种假冒,打击是很严厉的! 当然,这还要靠实力说话,象阴山五怪,穿的花花绿绿的,谁敢去打假?! “嬉嬉,掌门师兄只怕你是多虑了,说不定他是我们的同类呢!”老三吴蛋笑道。 “同你个头!你看见他右手腕的那个手镯么,刚才我还是疑惑,现在敢肯定他就是荆天环!”吴阴瞪了吴蛋一眼,阴沉地开口道。 头脑简单的吴蛋大惊:“那个荆天老祖出世了?那我们的姬姬不就要完蛋了?” 吴蛋口中的姬姬,就是五怪站在其头顶上的巨无霸女人。 “呸!”老五吴穴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吴蛋的脑门:“说你笨,你还不服气,荆天老祖?他的骨头只怕都早变成灰了!” “掌门师兄,我们还是开溜吧,荆天环的光芒阳气太旺,我们只怕扛不住,刚才那一下,我现在还在后怕呢!”老四吴毛不无忧虑地说道。 吴阴听了也是眼皮直跳,他拿眼向着老二吴茎看去,怎么办? “掌门师兄,你说那娃儿为啥要站在一个长梭之上?”老二在阴山五怪中最有心计,是他们的军师。他不正面回答吴阴,而是笑咪咪地发问道。 “这还不知道,那是他的飞行法宝!”吴蛋自作聪明地插话道。 “哦——。”吴阴摸着自己拿光溜溜的下巴,颔首说:“原来是这样,幸好二弟提醒,不然我们险些上当!要是被那身破袍吓跑,传出去只怕会嬉笑大方!” 吴阴、吴蛋、五毛、吴穴,虽然很忌惮荆天环,但他们更惧怕的是郝强那件道袍的颜色。 按修真的传统规矩,金丹期为黄色,元婴期为紫色,但到了元婴期以上,规定就不那么严格了,但据约定俗成,元婴期修为以上的的道袍必定是彩色,并且,修为越深颜色的种类就越多! 阴山五怪千年来只见个一个特到阴山警告他们不得胡来的、穿着紫色道袍的元婴期修士,在那个元婴期修士面前,他们真的感觉自己就象一只蚂蚁一般,所以对道袍的颜色就特别敏感! 第五十章 贻误战机 躲在远处的邱长生,猛然看到郝强的那件彩色道袍,也是吓得心尖子。差点就要从肚子里打脱出来了,但见到巨无霸姬姬头顶上的阴山五怪,好象是不那么慌乱,竟然交谈起来,不禁感到奇怪,阴山五怪虽然穿的是时髦的服装,可也是彩色的呢!难道他们的修为真的达到了能着彩色道袍的程度? 奸狡巨滑的邱长生,极力压住心中的恐惧,皱着眉头,头脑象陀螺一样快速转动。突然,他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郝强这小子是在装酷,是扯起猫皮扮大虎——吓人! 对于彩色道袍,邱长生倒是不敢怎么怀疑的,他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乃是郝强竟然站立在一个飞行梭器上。试想,御空飞行是连小丹期修士都能做的事情,郝强连这都做不到,修为能有多高?! 邱长生惨白的脸开始恢复了些许的血色,只要郝强的修为底下,就算他拿着荆山至宝荆天环,那也没有啥可怕的了! 作为一代掌门的邱长生,当然知道荆天环乃天罡派的老祖宗荆天成名的武器,可以说是荆山至宝,虽然它已消声灭迹了几千年! 邱长生猜测的没错,郝强现在虽然实力大增,但的确不会御空飞行,因为他根本不知怎么弄! 另外,还有一个邱长生意想不到的原因,那就是郝强还打着一双赤脚,想想,一袭彩袍裹加身,那是多么光威的事情?如果下面是双赤脚,那不岂大煞风景?! 所以,郝强能不能御空飞行,他都必定是要站在飞梭上的! 一腔怒火疾飞空中的郝强,任阴山五怪指手画脚,迟迟没有动手,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的神识才回归不久,接着又马不停蹄地重塑新身,对这个新身体不太熟悉,因而动作就不那么谐调,飞出荆天洞,不跌跟头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正在匆忙熟悉调整自己的神识意念和身体默契度的郝强,心里又有些茫然恍惚,他的的脑子杂乱的像一锅粥! 荆山为啥变成了一座铁山?邱长生他们来干啥?还有那个超级巨大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怪物?她的头顶上怎么会站着五个人妖?这些人妖和怪物为什么要攻击荆山? 郝强愣愣地站在高空,从下面看上去,他就象一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立在那里! 郝强这么一站,却失去了瞬间即逝的战机!假若他一飞上天空,乘着阴山五怪惊魂未定之时,立下杀手,说不定阴山五怪当时就给打趴下了! “傻孩子,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动手!”洪长老见此情形,大急,扯开喉咙喊道。 听到洪长老的运功传声,郝强一个激灵,他的的神识与意念也跟着颤动了一下,随即完全吻合地回归到他那个新身体里去了。 郝强大喜,再不迟疑,右手猛地向下一拍,一道彩色的光柱,即向着阴山五怪射下! 第五十一章 碰撞 阴山五怪本来心里还是很畏惧那个荆天环的。不过他们在交谈之后,即觉得郝强的修为就象他的年纪一样嫩! 郝强枯坐四年多的时间,到这时他应该也有十八九岁的年纪了,但他的神识因为消融了一段时间,元神的记忆,也就出现了一段空白,所以他依然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比进入荆山时大不了多少。 阴山五怪是几个老成精了的人物,看人自有特到的眼光。看到郝强的确年纪轻轻,就能操纵荆天环,这让阴山五怪大吃一惊,甚至还有些佩服。不过,同时也让他们惊喜。 年纪那么小,即使再怎么天才,也是不可能练到小丹期的修为的,何况在郝强的丹田处,他们也没有发现一点小丹的蛛丝马迹。哪还有啥好怕的? 自以为摸清了郝强的底细的阴山五怪,一下亢奋起来,荆山至宝掌握在一个小娃儿手里,焉有不夺之理? 看扁了郝强,连带荆天环一起,也让阴山五怪小看了。为什么呢?打个比方,一台起重机,力气大吧?但是如果没有柴油发动机,它能有啥作为?郝强现在就是那个没有柴油的发动机! 荆天环虽然厉害,但是让一个废材来用它,也就如废物一般。 郝强一上来祭出荆天环的那一手,的确令阴山五怪胆寒。不过,阴山五怪认为,郝强一定是鸡公屙屎头节硬,只这么一下,恐怕郝强的功力就已经耗尽了,不然为啥郝强窜到空中,不抓住战机,乘势攻击,而是呆傻傻地站在那里不动呢? 荆天环展开攻击,需要强大的能量,不只是阴山五怪,恐怕整个修真界都是知道的! 阴山五怪阴阴地对视了一眼,随即一齐双掌上推。十股黑气从他们的掌心冒出,然后汇成一股,如一颗拖着浓烟的烟雾弹、射向空中的郝强,他们要让郝强在呆愣中归西! 刚巧,就在这时,郝强的右掌正好拍下,掌心金光乍现。 郝强手中的金光才一闪现,阴山五怪的心也随之一颤,因为他们感觉到那金光蕴含的威力,并不比荆天环刚才发出的彩光差! 阴山五怪实战经验丰富,心惊但志不乱,电光石火间,那枚拖着黑尾巴的烟雾弹,毅然决然地一掉头,朝旁偏飞。 这时,郝强发出的金色光住,正好当头射下,阴山五怪这么做,仿佛是遵守交通规则的模范一样,紧急避让猛冲过来的飙车。 但是,阴山五怪可不是想自杀的人,他们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金色光柱快如闪电,但那枚拐弯的黑色烟雾弹的速度却比它更快!它竟然在拐弯之后,一折身朝着疾射而下的金色光住撞去! “嘭!”射下的金色光柱,在半空中被那枚烟雾弹撞了个正着! 这一声碰撞,清脆刚烈,就象是两种固态金属相撞所发出的声响!顿时,荆山上下鸦雀无声,不论是空中还是地下的修士都一个个呆如木鸡! 金色光柱,能够变成真正的实柱,可见郝强是何等的强悍!而阴山五怪的黑雾,竟能如钢铁一般坚硬,这份实力同样是令人震撼! 第五十二章 回马枪 阴山五怪不愧为千年人精,他们的经验十分老道,拿捏的非常准确,那枚折飞的烟雾弹,不偏不倚正好撞在金色光柱的尖端之上! 猛然的碰撞,让空中的郝强吓了一跳,他想不到这几个人妖竟然会来上这么一手,想停手已然不及,残丹的能量仍然从他的掌心狂泻而出!因此,那根金色的光柱也就继续延伸! 但是,仍然急剧增长的金色光柱,他的方向在烟雾弹的撞击之下,发生了转变,有由原来的只射而下,转为横向飞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根被阴山五怪碰得横转之后的金色光柱,竟然呼啦啦地朝着荆山边缘的上空、邱长生那一干修士直杀而去! 本来已经惊慌不已的那干修士,更是吓得乱成一团,他们纷纷飞开闪避,要是被那根金色光柱击中,就算是有九条命,也得完蛋! 由于太过慌乱,有几个修士竟然在空中发生了对撞,他们立时象中弹了的鸟雀,手脚乱蹬地直线坠落。 幸好他们都是些修为高深的修士,急忙运功稳定住身形,不然的话,掉落在底下,只怕要变成几趴水牛屎! 但是,让这些修士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只是虚惊一场,白白地出了一场大丑! 那根金色的光柱,在快要射到荆山边缘的时候,竟匪夷所思地来了个紧急刹车,并且在停滞了瞬间之后,又猛地来了一个龙回头,霎地转头回射! 在郝强出手之际,阴山五怪便知他们判断失误,并且误的很离谱,这个嫩小子不仅修为深不可测,而且体内的能量强得恐怖!敢情原先荆山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他弄出来的! 阴山五怪虽然修行千年,但他们修炼的大都是些旁门左道,论修为也只不过是小丹后期巅峰而已,当年他们铲平十几个修真门派,并不是凭他们的硬本事,而是万年女尸姬姬的功劳! 行家一动手,便知有没有。郝强一出手展现出来的气势和实力,顷刻间消融了他们的战意和斗志,他们已无一点夺宝之心,唯一的想法只是逃命! 阴山五怪利用烟雾弹改变金色光柱的如意算盘,就是让金色光柱在荆山的禁制上,冲撞出一个缺口,他们好乘机从这个缺口逃出! 其实,阴山五怪的能耐也不是一般的强,就在金光转向之时,他们一起发声吼,立时跟着金光向荆山边缘激射! 假如只是他们五个跟着激射,那也算不了什么,可是那个高山一般大的姬姬,竟然也双脚一瞪,翻身而起,就这么仰躺着、一丝不拉地跟着五怪疾飞!试问,有谁见过一座大山横着在空中疾飞?可见,阴山五怪的本事也不是盖的!只是可惜他们运气不好,遇上了郝强这个克星! 聚成一团,正在急速前飞的阴山五怪,猛然看到金色光柱突然杀了个回马枪,顿时脸都吓绿了!匆忙间,也顾不得啥形象了,很是狼狈地在空中来了个驴打滚,霎时四滚而散! 霸道的金色光柱,在阴山五怪闪开的一线间,倏地直穿而过! 阴山五怪是险险地躲过了金色光柱的回杀,但是他们身后比他们的命还要重要的唧唧,却是对着金光迎头而上! 第五十三章 分离 姜还是老的辣。老而辣的阴山五怪,怎么能够让姬姬毁掉呢?在他们狼狈地驴打滚的时候,即同时向姬姬发出了指令! 倏地一下,庞大的姬姬就象一块水中的门板,在突重力的突然作用之下,猛地向下一沉,堪堪地躲过了金色光柱的击杀! 阴山五怪躲过了金光的回马枪,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是是高空中的郝强,却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金色光柱的击杀一落空,郝强并没有收回它,而是让它绕着阴山五怪来了一个大旋转,一下即将阴山五怪圈在了一个金色的光圈中。 郝强操控金光的娴熟与随意,让阴山五怪大跌眼镜,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寒意。虽然刚才他们选择逃命,但还是仍然没有将郝强看得太重。现在,将能量强大的金光玩得团团转,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真的是让他们寒到骨子里去了! 阴山五怪知道在郝强的手底下,绝对是讨不了好的,因为郝强的荆天环还没出手呢! 阴山五怪虽然心寒,但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他们弄不明白郝强这么做的用意,因为金色的光圈,是根本困不住阴山五怪的! 不过,这么一来,却让阴山五怪犹豫了瞬间,因为摸不清对手的意图,也就不好做出恰当的反应。 “擅闯荆山者死!”就在阴山五怪迟疑之时,猛然听到头顶上空传来郝强的一声大喝! 当他们本能地抬头仰望时,只见一个彩色的光环,极速旋转而下,朝着他们的头顶罩下来! 原来这家伙是想一网打尽!看到彩光四射、极速旋转、飞速增大的荆天环,迅猛压下,而周边的光圈朝着中心快速回缩,步步紧逼,阴山五怪的心里是又急又恨! 阴山五怪可不敢朝下窜,因为他们知道,除了空中的禁制外,整个荆山的地面上可是禁制重重,越接近地面他们就越倒霉! 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光环与光圈没有合拢之前,逃出包围,不然的话,在光圈之内的他们,再碰上荆天环大放光芒,那他们也许就要留尸荆山了! 嗖!阴山五怪象五只聚在一起的蛤蟆,倏地四散跃开,他们的身影,划出了一朵迅速盛开的五瓣之花! 这时,空中只见金色的匹练一闪,围着阴山五怪的光圈,被郝强收回掌内。于此同时,朝着阴山五怪罩下的荆天环也动了,但它并不是追杀阴山五怪,而是霎地一下来了一个直折转,横向变成了竖向。 竖立在空中的荆天环,象一个吊环一样猛然下沉了一截,随即即朝着仍然是仰躺在空中的姬姬套去! 荆天环就象一只彩色的狗项圈,唰地套在了姬姬那硕大肥厚的脖子上,紧接着即象武侠小说中描述的血滴子一样,从荆天环的内壁,腾地弹出几把彩色的光刀。 “咔嚓!”荆天环只是那么轻轻地一旋,姬姬那颗硕大无比的头颅即霎时与他的身体分离! 第五十四章 再分离 看到那个自己的计划成功,郝强大喜。可是,姬姬头身分离,却没有看到血花四溅的场面,郝强不禁又有些惊异和失落! 这是什么怪物?怎么头被割下了,竟连一点汤汤水水都没有飚出来?郝强隐隐感到有些什么不对头! 对于姬姬,郝强早就看出她是由阴山五怪控制的。因此,他开始一直是找阴山五怪的晦气,只要结果了阴山五怪,那这个巨大的怪女人也就不足为虑了! 但是,事实证明,阴山五怪象泥鳅一样滑头,要一下将他们一齐拿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郝强觉得只见低估了阴山五怪的能耐,于是转而对付姬姬。 一时消灭不了阴山五怪,郝强等下就只能与阴山五怪以及姬姬开战。 从荆山的修士全部被姬姬困住的情形来看,郝强觉得荆山的长老们和杜福是很难帮到自己的,因此全得自己来面对和应付,好汉难敌四手,到时说不定自己会被弄得手忙脚乱。 郝强炼化了荆天环和残丹的一部分,感觉到自己比原来强大了不知多少倍。但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他的心里却是没有底。假如他知道阴山五怪是千年的老妖精,说不定还不敢放开手脚大干呢! 既然这个姬姬是阴山五怪的武器,郝强便想先毁了阴山五怪的姬姬,然后再全力对付阴山五怪,这样事情就好办得多! 郝强的算盘子拔得好,并且也算得精,计划也算是成功了,可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到姬姬头虽短,却无血飚出,郝强正在惊疑之时,突见那个无头的姬姬的身上却怪异地现出了裂痕,他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无头的姬姬竟然自己四分五裂了! 嗖!嗖!嗖!姬姬的屁股、胸腹、手脚乘着郝强更加惊怪的时候,根本不管还在空中旋转着的荆天环,不顾一切地向着高空中的郝强飞去! 看样子阴山五怪似乎要拼命了! 看到四坨比一栋楼还要大的、白花花的女人的组织部件向着自己飞打过来,郝强感到诡异而恶心,一时也疏忽了——为啥那个女人头没有一起飞上来? 哼!找死!只见空中的荆天环一个翻身,立即平行而上,并且放射出极强的极其耀眼的彩光。 呈倒锥形的彩光,向着高空直照过去,顿时将天空染成了一片炫目的彩色。被彩光一下罩住了的姬姬的屁股、胸腹和手脚,立时嗤嗤地散发出黑烟,并迅速萎缩变小! 郝强刚才担心荆天环的光芒误伤同门,所以并没有全力施为,现在打击的方向是朝着高空,郝强当然是毫无顾忌,猛然将荆天环的能量大量地释放出来! 看到女人零部件在冒烟在缩小,郝强大乐,正准备再接再厉时,却听到一声阴森森的断喝:“住手!” 郝强一愣,这个时候还敢喊老子住手?真是日怪了,郝强有些疑惑地朝下一看,只见原来在远处空中观战的长老和杜福,竟然眨眼间便不见了,而在荆山长老们原来站立的空中,却出现一个大大的、黑亮亮的球团! 第五十五章 要挟 郝强心里一惊,他知道阴山五怪这个时候,弄出一个黑球来,肯定不是拿来玩的! 果然,阴山掌门这时惊慌而又恶毒地冲着郝强喊道:“你再不停手,荆山长老都得全部完蛋!” 听到阴山掌门吴阴的喊声,郝强的心不由的往下一沉,荆天环的彩光也随之收敛。这个时候,郝强才注意到在那个黑大的圆球不远处,很是滑稽地悬浮着一个黑白分明的圆球,只不过那是姬姬的脑袋! 郝强终于明白了,原来荆山长老包括杜福在内,都被姬姬的长发包了饺子! 荆山的长老难道这么无能,竟然让女人的长发给缠得死死的?郝强心里不禁有些恼怒,当然他的心里并不包括师父洪长老,因为荆天洞内,他就发现洪长老的手脚残缺,虽然感到奇怪,但却没有时间去想。 荆山的众长老,经过彩云光团、邱长生他们还有阴山无怪的折腾,功力已经消耗殆尽,能保持在空中没有掉落下去,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挡得住姬姬大头长发的拼命一缠? 掌门杜福的虽然没有受到彩云光团的影响,但他一上来发出的那个九天煞雷,体能已经消耗过半,之后再经姬姬的手一捏,连肋骨都断了几根,情况比众长老更糟,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放开他们!不然你们几个人妖都得死!”郝强恨声道,郝强嘴里虽然在怒喝,但他手中的荆天环的光芒,却一下回缩消失——师父被别人拿住了命脉,他哪能不急不忌惮? “死?哼哼!我们要是死了,他们也活不成!”吴阴冷笑道。从郝强的表情和动作看,他就知道这部棋走对了! “你——?!”乘着飞梭缓缓下降的郝强,心里很是窝火憋屈,明明可以打赢的,却反被对手要挟,这个冤枉气的确让他忿忿不已。 郝强自听到了荆天老祖的千年的遗嘱之后,心里在充满憧憬的同时,同时又感到肩上多了一份责任。 即使洪长老不是他的师父,即使众长老没有送他绝缘服,他也是不愿看到他们死的,因为他们一死,天罡派等于名存实亡! 虽然对荆天并没有什么承诺,可还是继承了他的荆天环,郝强不想愧对荆天,即使他是个死人。因此,就算不能把天罡派发扬光大,可也不能让它灭亡! “别下来!你再下来一步,这些长老马上就得死!”吴阴见郝强下落,急急地喊道。 “你敢!”郝强话虽这样说,但人却停了下来。 “哼!小家伙,别那么猖狂,你以为我们几个老家伙真的怕了你?我们只是不想把荆山砸个稀巴烂——这样吧,我们双方息手,怎么样?” “好吧——怕不怕你们自己心里明白!看着你们年老体衰,又是人妖的份上,老子就放你们一马!” 第五十六章 磕头 荆山的首脑人物全部捏在人家的手里,无奈之极的郝强除了答应,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他对阴山五怪明明怕死,却又死要面子的臭德性,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挖苦了几句。 郝强的几句挖苦讽刺,就似一把锋利的刀刮在了阴山五怪的老脸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们,也只能打落牙齿朝肚里吞,下蛮忍下这口鸟气! 其实,阴山五怪的心里比郝强不知要苦多少倍。千年前创下的威名,就让郝强弄得毁之一旦了! 看到阴山五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郝强感到好笑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这几个毕竟是一大把年纪了,自己将他们的老脸当场剥了下来,他们竟然能够忍受,真的是有点难为他们了! 阴山五怪来时是风华正茂的小白脸,但被荆天环的光芒一照射,即原形毕露,立即恢复老态龙钟的模样,可见荆天环对他们的威胁有多大,要不然他们那里会向郝强低头? 郝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阴山无怪闯入荆山,他气,把荆山的众长老当做人质,他更气!但几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家伙服软认输,郝强的心理便开始有点平衡了! 虽然拿长老们要挟很气人,但郝强还是可以理解的,为了求生,假如自己遇上这种情况,说不定也会来这么一手的!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郝强并不知道阴山五怪是什么人,依他的社会经验来推断,假如不是荆山的修士惹上了人家,人家会平白无故跑到荆山上来? “把长老们放了,你们走吧!”郝强在高处很是大度地挥手道。但见阴山五怪疑疑迟迟的样子,恼道:“怎么,你们想考验老子的耐性?别以为老子真的拿你们没办法!” 吴阴吃过郝强刀子嘴的苦头,他也不想说啥场面话,自讨其辱,面子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等我们走出荆山才能放人!” 郝强想想也是,这年头能相信人吗?相信人的人不是倒霉就是吃亏!可也不能让他们走出荆山再放人,万一他们耍啥花招,那长老他们可是要玩命的哩! “这样吧,你们把那个叫杜福的掌门先放出来,让他带你们走出荆山,一个掌门还抵不过几个长老值钱吗?” 从飞出荆天洞的那一刻起,郝强就知道杜福的仇是不好报的了,即使杜福不是掌门,同门相残也不是件光彩的事,何况杜福还是一派之尊,杀了他,影响太大,而搞暗杀又不是郝强愿意干的事情! 郝强虽然有放过杜福之心,但却不想让他好过! 吴阴心里盘算了一下,也只有这种办法可行,他可是一刻也不想再在荆山待下去了。于是,朝着老二吴茎点点头。 那个黑亮亮的圆球,就象一个毛线球悬在空中。吴茎只是用手一指,那个毛线球就象一个被细棍拔开的鸟窝一样,从边上开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来。 “里面的听着,别耍滑头!杜掌门——请出来!”吴茎冲着那个缝隙喊道,那样子很象一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学生! “天罡派第二十一代掌门,参见——长尊!”杜福一从那个缝隙爬出,即冲着高处的郝强纳头拜下。 修真界是以实力论辈分,就算郝强再年轻,实力比杜福强大,杜福按规矩,当拜! 作为天罡派的掌门,杜福是最清楚的,见到荆天环如见师祖,而郝强拥有荆天环,所以他拜郝强也并没有掉啥身份,只是他不太清楚郝强的修为,更不知道怎么称呼好,就只好拿“长尊”来糊弄。 杜福跪拜郝强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他知道自己对郝强做下的事,跪拜里面很有点负荆请罪的意思。 郝强对于杜福的磕头倒是坦然受之,他对于修真界的规矩不太懂,不过,是他听到了荆天的遗嘱,并继承了他的荆天环,按理说,也应该算是荆天的徒弟了,若算辈分,可是比杜福不知高到哪里去了!所以,这个头受之无愧! 还有,你杜福几乎要了他的命,给他磕个响头,也是应当的! “起来吧!带他们出荆山!”杜福的诚惶诚恐,让郝强很是受用,对杜福的恨意也是消减了不少,话语也变得柔和了些。 “长尊——。”杜福爬起身,却并没有飞向阴山五怪,而是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道。 第五十七章 软心 “有屁快放!”郝强本来就看杜福不顺眼,再看到杜福扭扭捏捏的样子,以为他要推辞,不禁大怒,心里恨道:只要你敢推辞不去,老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毙了你!天罡派少了一个杜福,也不见得就会四分五裂! “是。弟子该死,在闭关时将掌门令遗失了!”郝强盛怒之下的所发出的威势,让杜福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急忙惶恐地答道。 “哦——。”郝强扬了扬手中的荆天环,说:“那不管你的事,你的掌门令已经回归主体了!” 郝强神识回归、重塑新身后,从回归的神识的记忆中知道,杜福的掌门令乃是荆天环的一部分,也就是环壁上那个天字,所缺少的那一捺,在能量大量急剧汇流之时,杜福的掌门令便已回归,补齐了天字的那一捺。 看到一把年纪的杜福诚惶诚恐地跪在自己脚下,郝强不禁有些感慨天意弄人,想不到自己的身份地位竟然与杜福掉了过个,昔日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他,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徒子徒孙! 心中颇有点扬眉吐气的郝强,心里还是存有一丝对杜福的感激的,要不是杜福救了他,将他带到荆山来,那他也就没有今天,说不定他早已被人开肠破肚,走上黄泉路了。 想到杜福的好处,郝强的心不由得一软,说话的口气也温和了许多:“起来吧!带他们从正门走出荆山。要是他们敢把你怎么样,老子定要叫他们身魂俱灭!” 郝强的后一句话其实是说给阴山五怪听的,阴山五怪岂有不明之理?不过他们只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做任何表示。 不过,杜福听了,眼中却是放出了喜悦的光,从郝强说话的口气,他可以感受到郝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后一句,更是让他心花怒放,既然郝强这么放出话来,也就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看样子,自己的这条命是保住了!杜福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爬起身,立即飞向阴山五怪。 杜福相信阴山五怪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绝对不敢耍花招的,郝强要不是顾忌荆山众长老,特别是洪长老,要收拾阴山五怪,并不见得有多难! 杜福刚飞近阴山五怪,那缠着众长老的头发即唰地一松,接着分出几绺发丝向着杜福巻去! “二弟,停下!我相信天罡派的这位高人!”吴阴止住正要将杜福卷起来的吴茎说。 刚才郝强在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是夹带着残丹之力一起送到了阴山五怪的周围,因为郝强是刻意为之,针对性很强。阴山五怪在郝强说话之时,猛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临身,他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真切地感到,要是郝强真的要救荆山长老,他们未必能够阻止得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阴山五怪的处事准则,所以他们活了上千年。明白自己在郝强面前是个十足的弱势,不管怎么弄都是白费劲的吴阴,觉得倒不如洒脱些为好! 第五十八章 辈分乱了 “师父!”姬姬的长发一扯开,郝强即一个低头弓腰蹬腿,俯冲直下。 郝强的举动让阴山五怪吓了一大跳,看到郝强的确是扑向荆山众长老时,才放下心来。可是当他们看到郝强竟一下跪在了一个装着假肢的长老面前时,心里是又是吃惊又是惶恐! 阴山五怪吃惊的是,天罡派是怎么论辈分的?那个掌门杜福一见到这个少年,就磕头,一副乖孙子的样子,可这个少年又叫那个残疾的长老叫师父,这不乱套了吗? 惶恐的是,被这个少年称作师父的修士可是个残疾,阴山五怪他们却伤害了他。假若郝强一愤怒反悔,那可就不妙了! “杜掌门,咱们快走吧!”吴阴对着杜福催促道——别人的辈分再怎么乱,也不管自己的事,最要紧的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杜福也想快点完成这个差事,好赶回来看郝强是怎么修理邱长生他们,邱长生三番五次挑衅羞辱与他,杜福当然是恨得牙痒痒! 杜福带着已经将姬姬的肢体缩小,收进了腹中的阴山五怪,七弯八绕地朝着荆山的大门方向飞去。 “掌门长尊!”荆山的十几位长老,见郝强飞身而下,都一齐叫道,并曲膝准备跪下。 飞落而下的郝强,右手随意一挥,便有十几道彩光射向各位长老,一下即托住了各位长老已经矮下的身子——杜福可以跪,其余的长老郝强可不好意思接受! “你终于成功了?!强——快起来吧!你现在是掌门长尊了,可不能再跪拜老朽了,这样会坏了规矩的!”喜癫了的洪长老,一把拉起郝强。 “我不管啥规矩不规矩的,你永远是我的师父!”郝强却不管那么多,蕨犟地说道。 郝强不管,可是洪长老不能不管呀!他如果是郝强的师父,那不与荆天老祖并列了吗?那辈分可是高上了天,他还真的不好做人,以后与那些长老怎么相处? 众长老刚才虽然被困在长发的黑球中,但郝强与杜福的对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以前他们对祖宗传下来的、“见荆天环如见掌门”这句话,很是有些不理解,因为杜福的掌门令并不是荆天环呀! 在听了郝强的解释后,他们才明白掌门令既然是荆天环的一部分,当然也可以说是荆天环了! 杜福失去了掌门令,当然就已经不是掌门了!再说谁不希望自己的门派的掌门是个强者呢?! “师父,你为啥要骗我?”想到师父在圣地内“长”出手脚的情形,郝强的鼻子不由得发酸,他现在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唉——掌门长尊,您还是先收拾欺负上门的邱长生他们吧!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洪长老叹了口气,突然肃容道。 “那些渣子?他们逃不掉的!”郝强感到自己变强大,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大,但是他现在看到邱长生他们,一点压力都没有,甚至觉得很是渺小,所以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师父,你们为啥都叫我掌门还要加个长尊?杜福不是掌门吗?”郝强明知故问,这时他耍了个小心眼,他可不想当啥束搏人的掌门,想乘机卸掉这个担子。 “傻孩子,你是荆天老祖的传人,也就是他老人家的弟子,辈分不知比我们高多少倍,我们不叫长尊叫啥?他老人家的荆天环也传给你了,按见荆天环如见掌门的祖训,还有谁能是掌门?至于杜福,他遗失了掌门令,不仅掌门的资格自动消失,按门规还得处死!——这当然还得看你的意思。”洪长老以为郝强不知其中原委,解释道。 郝强知道这些长老都是些老顽固,看样子不当掌门就的交出荆天环,郝强当然不肯干,这件事情又不能用强——管他呢,以后当个甩手掌门就是了! 第五十九章 逃 邱长生、寒冰山还有那些掌门和长老,本以为郝强一放走阴山五怪,就该马上对付他们了,哪知道郝强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象当他们不存在一般。 这是一种极度藐视的表现,看来郝强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在修真界,他们这些人可以算是高贵的群体了。假若放在平时,要是有人敢这样小看他们,甚至只是怠慢,他们早就发雷霆之怒了! 但是今天,他们被极度的轻视了,心里不仅有气,更有深深的恐惧,没有强大的实力,那个敢把这些掌门和长老不放在眼里? 邱长生和寒冰山因为桑贺的事,则比其余的修士更加惊慌和恐惧,郝强一出手即恢复荆山原状,赶走阴山五怪的实力,让他们极度震惊,他们知道郝强已经是今非昔比,也知道郝强是个有仇必报之人,郝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俩的! 憋屈与惊慌中的邱长生,头脑在快速地转动,他见郝强没有注意,眼珠子一转,心中暗喜,这不正是逃跑的好机会吗? 刚才荆山肯定是处于全封闭状态,现在有杜福带路自然山门大开,还不乘机开溜? 打斗需要讲先机,逃跑更要讲个先机,打定主意的邱长生,连个招呼都不打,一腾身,人变便向杜福这边飞来! 邱长生一动,寒冰山在一愣之下,即明白了邱长生的用意,虽然气邱长生不讲义气,但也顾不上开骂了,因为现在先逃出荆山才是硬道理! 寒冰山立即效仿邱长生,屁也不放一个,立即跟上了邱长生! 其余的修士也不是笨蛋,他们立即象一群受惊的鸟雀,哗啦啦地争先恐后地飞起! “咔!——轰!”飞在最前面的邱长生,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象是撞在了一堵墙上,接着只觉得眼睛一花,便被蓝色的闪电弹得朝后直飞。 由于事发突然,眼睛又被耀眼的蓝光刺得几乎失明,反应不及的邱长生,也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嘭!”的一声被闪电弹飞的邱长生,正好撞在疾飞而来的寒冰山身上,两人于是在空中滚成了一坨! 被撞清醒了的邱长生,这时才明白自己原来是撞在了荆山的禁制上。他不由得暗骂自己是蠢猪,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自己人没走成,反倒是丢人现眼! 如一群苍蝇在空中嗡嗡飞行的那些掌门长老们,立即来了个急刹车,止住身形,不过,他们都没有上前扶邱长生他们一把的意思。 不过,倒底还是有个另外,从止住身形的人群中,还是激射出一条黄色的身影,嗖地射到邱长生的身边,一把扶住其实已经根本没有必要扶持的邱长生。 “唉,还是徒儿好啊!”邱长生瞥了一眼扶住他的修士叹道。接着他又舒展了一下被电麻了的身子,自我解嘲道:“莫林,为师只是想先探探路——。” “徒儿明白,师父哪会丢下徒弟呢!”莫林乖巧地说道。 莫林是跟着邱长生一起来的,因为有师父在前面撑场子,又有寒冰山和一些掌门主事,他这个重新提升到小丹期没有多长时间的长老,也就没有喧宾夺主的必要,所以一直默默地混在那些掌门长老之中。 对于师父撇开他独自逃跑,莫林还是有些不满的,但他哪敢表现出来。他这样做只是想告诉邱长生,等下逃跑别忘带上他,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处境,只有跟着邱长生,才有活命的希望! 大概是邱长生他们动静闹得太大,终于惊动了这边的郝强。他皱着眉头朝邱长生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这时,送走阴山五怪的杜福正好回转了来,郝强一见,立即叫道:“杜福,把他们带到聚英台来!” 说着郝强的右手一扬,一道黑芒便朝着杜福射去! 第六十章 一网打尽 郝强手一扬,一道黑芒即象杜福激射。杜福惊愕之下伸手接过,拿眼一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握在杜福手中的是一枚黑色锃亮的小指环,也就是以前杜福佩戴在手上的掌门令! 他送给我掌门令,是什么意思?难道继续让我当掌门?杜福暗自窃喜,捏着掌门令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郝强扔给杜福掌门令,当然有他的深意。他知道自己不是当啥劳子掌门的料,并且也不想打乱天罡派现在的格局,如果因为调换掌门引发什么变故,那还真的有点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荆天! 经过四年的枯坐,吸收了外界大量的能量,郝强的心也变得宽广起来,他不想因为自己与杜福的个人恩怨,影响到天罡派! 郝强甩给杜福掌门令的意思,其实就是你还是继续做你的掌门吧! 荆天老祖虽然没有给郝强留下什么功夫秘法,但荆天环却是他用过的,所以在荆天环内,仍然残留着一些荆天的意识记忆。 通过解读这些记忆,郝强对天罡派的禁制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要想将禁制的威力发挥到极至,还是要靠荆天环驱动的。但郝强懒得去做这种事情,于是将这差事丢给了杜福! 荆天已经死了三千多年,想比掌门令也同样能够驱动运用禁制,只是威力弱些罢了。而现在也只有杜福能够发挥掌门令的作用,郝强不想出手,那也只有杜福是个不二人选。 郝强既然完全炼化了荆天环,那把收回来的那一捺,再分离出去当然也就不是什么难事,因而轻而易举地又让杜福重新拥有了掌门令。 杜福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满心欢喜,冲着苦着个脸的邱长生叫道:“邱长生,刚才你不是很狂吗?现在怎么不想狗一样狂叫了?!” 听到杜福的喊声,邱长生一时胀红了老脸,想到自己先前的猖狂,恨不得找个洞眼钻进去! 杜福喊了一声,也不再废话,他将带着掌门令的手朝着邱长生他们一指:“掌门令发威——一网打尽!” 掌门令倏地射出一道蓝光,朝着邱长生他们射过去,心惊胆颤的邱长生,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这道象棕绳子一样粗的蓝光,也想把我们那么多人一网打尽? 邱长生的惊疑是很有道理的,一根绳索一样粗的蓝光,怎么可能捆得住那么多人呢? 不过,邱长生很快就明白了—— 那道蓝光,并没有射到邱长生他们的身上,而是距邱长生他们几百米处,刹地大放光明。就在蓝光大放光芒之时,在邱长生他们的上下左右,闪起了一道道蓝色的闪电,那闪电多得一塌糊涂! 紧接着邱长生他们的耳朵,便接受到接二连三的震耳欲聋的雷声,要不是他们修为深厚,只怕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雷鸣闪电,如云一般飞快地向着邱长生他们围拢过来。邱长生一干修士,个个心中大骇,难道杜福是要自己葬身在雷电之中?! “拼了!”邱长生猛地发出一声喊,带头向着雷鸣闪电之外冲去,反正都是死,冲出这雷电阵,也许还有逃跑的希望,如果让这些雷电合聚过来,只怕要被雷劈成灰! “邱长生,别费劲了,你以为荆山是那么好闯的?现在要叫你们有来无回!”说话间,杜福象扯绳索一样,将那根并没有熄灭的绳索样的蓝光,轻轻地一抖,邱长生他们一个个的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即发现自己已经被围困这一张巨大的“渔网”中。只不过这张渔网很特别,它是由闪电组成的! “收!”杜福一扯蓝光绳头,那张巨大的电网即一下收拢! 第六十一章 网中之鱼 “喝!打了一网大鱼!”杜福大概心情太别好,竟然幽默了一把。喊完,他将那根绳索也似的蓝光,背在背上,就在空中象拉网一样,朝着郝强这边飞来。 寒冰山性格比较暴躁冲动,见自己象网中之鱼一样被人拉着走,那可真是奇耻大辱,杜福的戏虐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嗖,怒极的寒冰山,放出一把冰刃,朝着电网砍去! “嗤嗤!”冰刃与电网的闪电在一撞之下,冒出一团刺眼的电火花,紧接着“轰!”地响起了一声炸雷,一道电蛇象枚拖着长尾巴的导弹,嗖嗖嗖地射向电网中的人群!幸好他们都是些高级修士,见势不好,一个个立即闪避,从而躲过烧焦的命运! “老韩,你想找死也不要拉着我们吧?”邱长生一脸阴沉,恼怒的吼道。 “是啊!韩掌门,你自己看看,那个电网被你这么一弄,又缩小了一圈!”站在邱长生身边的莫林也帮腔道,而其余的那些掌门和长老也是对寒冰山怒目相向。 原来那条电蛇一击不中,一下便射到对面的闪电中,引起了电网猛地颤动了一下,在颤动过后,电网即内缩了一圈。 寒冰山一脸的尴尬,但他有拉不下面子,于是冷哼道:“邱老鬼,你以为天罡派会放过我们?早死几秒和晚死几秒还不是一个样!” “哼,韩掌门,要死你自己去死!”莫林白了寒冰山一样,说。 寒冰山一愣,难道他们虚镜派还有啥逃命的绝活?说不定等下还要依仗他们,还是别翻脸的好! 邱长生听了莫林的话,心中不由的一动,但也没用再说什么。 众修士可是见过邱长生刚才碰电的狼狈样的,因此,电网动他们也跟着动,与电网始终保持着距离,他们可不想发生什么触电事故! “咦,这张网竟然会流动?”人众中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 邱长生听了,定睛一看,果然,兜着他们的电网,就真的象在水中流动一样,并且电网的形态也在随着流动而发生变化。 “荆山的禁制真是太厉害了!”邱长生心里一寒,叹道。 邱长生稍稍动脑,便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电网是在禁制中走动,就象一根铁根使劲在金属地板上拖动,闪起火花一样,从而影响了电网的形状。 正因为电网是在禁制中运动,必定有很大的阻力,所以杜福那老匹夫才飞的那么慢! “郝掌尊!弟子将这些捣乱份子带来了,请掌尊处置!”杜福有些兴高采烈地对着郝强叫道,并且为郝强创造了一个新称呼。 郝强瞥了邱长生他们一眼,然后正色对杜福说:“杜掌门。你还是天罡派的掌门!至于老——我,就算是荆天老祖派来的监察史吧!以后不要再叫什么长尊了,我听着烦!” “这怎么使得?”杜福连忙开口道,也不知是推辞掌门职位,还是说应该叫郝强长尊。其实,他的心里也与长老们一样,叫郝强做长尊,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这么定了!”郝强唬着个脸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杜福躬身答道。接着他又指着邱长生他们问道:“那他们——。” “擅闯荆山者,死!” 第六十二章 拐了个大弯 在郝强冷然的喝声之中,只见他右手的荆天环彩芒一闪,邱长生一众修士,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的腰上多了一件东西,那是一个彩光流溢的光环! 瞬间便将几十个小丹期的高级修士一小套牢,这份手段让邱长生他们大骇。虽然他们是在杜福的电网中,但不知怎么的他们在里面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也就是说他们是有一定的闪避空间的,可是光环上身,他们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不骇然吗? 骇然之中的众修士,一下恐慌得乱了套,他们一个个的用手去推腰间的光环,可是哪里推得动,挣得脱? “这就是擅闯荆山,挑衅荆山权威的代价!——去死吧!”郝强凛然地吼道,同时,手一甩,套在手腕上的荆天环应势而出,倏地飞到邱长生他们头顶上方! “且慢!”只要郝强的荆天环放出彩光,与下方的几十个光环一连接上,那邱长生和那几十个修士立即就会命归黄泉! 但是,就在这时,杜福突然出乎意料地开口道。 “杜福,你——?!”郝强疑惑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意思分明是,你杜福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你就得与他们一起上路! 杜福打了个寒颤,他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但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郝——监察史,请恕罪,老朽也是为本派着想,假若监察史将他们全杀了,那我们天罡派就成了整个修真界的共同敌人。虽然我们有监察史在,不怕他们报复,不过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郝强一想,对啊,与整个修真界作对,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高看自己了,以荆山的实力是难以与整个修真界抗衡的,就算荆山固若金汤,但也会变成一个汪洋大海里的一座孤岛,荆山弟子以后就休想迈出荆山一步了! 看来自己不当这个掌门还是明智的,因为自己根本没有主持全局的能力。 郝强虽然明知杜福说的不错,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很不爽,因为事情已经做到了一半,这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监察史前辈,我们擅闯荆山,罪该万死!不过,还是恳请前辈放我们一马!我代表云山派表态,以后我们云山派誓死追随监察史,效忠天罡派!”能够达到长老级别的人物,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精,都是一些顺风转舵的高手,见有转机,满色枯瘦的云山派掌门鲁波立即见机行事。 郝强一怔,这是一件好事呀!谁吃跑撑的没事做,愿意多一个敌人呢?就算你修为再高,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啊!郝强虽然心动,可他对修真界了解不多,于是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杜福。 杜福微微点头。他知道这不过是鲁波被逼无奈的权宜之计,可是,虽然修真界虽然充满了倾轧,阴谋,但好在重承诺!既然他当众表示忠心,那以后是绝不可能反悔的! 对生之希望,谁不渴求?于是在场的几个掌门也效仿鲁波当场表示效忠天罡派,剩下的长老也纷纷表示回去劝说掌门归顺天罡派。 当时的场面,比开讨论会的气氛还热烈,郝强不禁有些膛目结舌,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第六十三章 痛苦前的和谐 郝强没想到事情会拐了这么个大弯,变成现在这样子,这很有些让他卒不及防,他一时不知如何处理才好,只好把皮球踢给杜福:“杜福!你是掌门,你来处理!” 看到郝强有些无措的样子,杜福暗自好笑,不过他也只得忍住笑躬身道:“是!” 倏地一下,几十个光环变成了了几十个光点,一下飞回悬在邱长生他们头顶上方的荆天环中。 杜福也手指一点,他手指上的掌门令放射处一道光华,直射电网,撕拉一下,电网上出现了一个门形的窟窿:“出来吧!” 解脱了的众修士,鱼贯而出,纷纷向郝强鞠躬致谢,郝强有些尴尬,刚才还大呼小叫地要杀了人家,现在却又要接受人家的致谢,他真的感到很不适应,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是该蹦着脸还是该脸含微笑。 郝强的样子,让那些修士觉得郝强真的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他不发怒也不是那么可怕,甚至有点可爱。他们的心情一下也放松下来。那几个表示效忠的掌门,本来还是有点懊恼的,但看到郝强并不是什么阴险毒辣之辈,想到以后自己的门派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的小家伙罩着,其实并不吃亏,他们的心里反倒有点沾沾自喜了! “外事长老,带几位兄弟门派的长老,还有各位朋友到客房去休息。记住,愿意做客的留下,不愿的放行下山,千万不要勉强!” “是!”那个头上只有三根毛的长老,虽然还有点虚弱疲惫的样子,但脸上却露出抑制不住的喜色,他上前一步,躬身答道,然后对着众修士一摊手:“各位,请!” 众长老在三根毛长老的带领下,朝着聚英太东南边角,除了荆山殿外唯一的一栋建筑飞下。 “我们也下去吧!老呆在空中容易感冒!”见不用杀人,便收服一大帮高手,郝强也是心情大好!其实,在郝强的心里,擅闯荆山也并不是什么死罪,要不然哪里还轮的上杜福多嘴! 一落下聚英台,郝强便对杜福说:“其实我也不是嗜杀之人,刚才那么做都是山门前那块擅闯荆山者死的那块牌子害的!再怎么说也得维护荆山的声誉吧?” “监察史说的是,我们马上更换,改为欢迎光临,衣履不整者禁入!”杜福的头点的象鸡啄米一样。 “要不要再加上微笑服务,实行三陪?我们又不是宾馆旅社!我也只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郝强笑道。 围在郝强身边的荆山长老们,也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郝强,你想把我们怎么样?要杀就快点!”被郝强困在一边的邱长生,见郝强对自己不管不问,并且还在那里说笑,真是藐视到了极点,这简直是一种耻辱,士可杀不可辱,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早死,早死早投胎! “邱老鬼,你就这么想死吗?我们的帐还没有算呢!”郝强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但眼中却露出深深的杀机。你想早死?哼,老子偏要慢慢玩死你! 在郝强他们飞下的时候,套在邱长生和寒冰山,还有莫林身上的光环,即散发出雾一样的彩光,将他们包裹起来。他们三人就象三只彩色的蚕茧一样,从空中掉落,然后呯地掉在地上,不过他们并没有骨折受伤,只是震得全身生痛!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这一下却磨去了本来已经吓破了胆的寒冰山的意志,现在看到郝强充满杀意的表情,更是恐慌不已,虽然他也想象邱长生一样表现的坚强些,但他的脚肚子却不听话地在瑟瑟发抖! 莫林鄙夷地看了寒冰山一眼,转头冲着郝强说道。“小子,你别得意,你杀了我们你也讨不了好去!” 第六十四章 形势急转 听了莫林阴仄仄的话,郝强的心头不禁一寒,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郝强,你自己看看,看了之后,你要是还敢动我们一根汗毛,那我就佩服你!”莫林说话的时候,七平八稳的,没有一点恐惧的样子,好象是吃准了郝强不敢动手一样。 杜福和长老们都不知莫林在故弄什么虚玄,都一齐看向莫林。 莫林不慌不忙地将手一摇,一面镜子便出现在他的手上:“郝强,你可要看清楚呀!” 在莫林得意的叫声中,他手中的印心镜的镜面猛地象水一样地波动了一下,即显出令郝强痛心疾首的图像来。 莫林的印心镜并不大,但是通过印心的镜面,却可以看到镜中很大的画面,那些画面具体而真实。 在一个小小的山坡上,山顶有一座小小的木屋,通过木屋打开的门扇,可以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双手抱头坐在一张小木凳上,他衣衫偻烂,胡子拉渣,脸上挂着深深的忧伤。 “老爸!”郝强惊呼道,他的脸气得通红,一双血红的眼瞪着莫林:“你敢抓老子的老爸?老子不剥了你的皮,老子就不信郝!” 看到郝强气得变形的脸,莫林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恐惧和惊慌,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郝强,你自己好好看吧,我并没有为难他,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立即让你父子团圆!”莫林不敢在说狠话了,他怕郝强真的失去了理智,说不定会撕了他! “卑鄙!”站在郝强身边的洪长老,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从牙缝里迸出这两个字来。因为在修真界对付仇人的家属,是很不齿的事情,他没想到堂堂的虚镜派,也作出这等污浊的事来。 “卑鄙,你不问问他,他毁了我孙子的命根,让我莫家绝了后,卑不卑鄙?”一想到郝强对孙子下的毒手,莫林也是一腔怒气。 邱长生瞥了莫林一眼,绉了一下眉头,莫林这么干可是件人神共愤的事情,他也想不到自己的乖徒弟会做出这等下作的事,虚镜派的名头算是被他毁了! 但是,他的心里又暗自庆幸,要不是莫林这么做,自己的这条老命就要丢在荆山了,自莫林现出郝强父亲郝箬的影像,从郝强的反应他就敢肯定,郝强是不敢下手杀他们的了! “郝强,你马上放了我们,不然我就与你父亲同归于尽!” 郝强的心里很痛苦,很乱,他虽然知道莫林是在恐吓自己,因为莫林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 不过,关心则乱,郝强担心万一自己逼急了,莫林真的破釜沉舟呢? “不,你得送我们回虚镜派!印心镜是放入容易取出难,没有本掌门和其他长老的齐心协力,你的父亲是不可能走出印心镜的。假若在这里强行放出,那我们可不敢保证你父亲完好无损!”邱长生也想通了,反正事已经做出来了,有好的条件就得利用,那还管它卑鄙不卑鄙! 姜还是老的辣!莫林瞬间即明白了邱长生的心事!因为放郝箬出来根本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邱长生这么做,不仅是要报复郝强,而且是要他两父子一起死! 第六十五章 侥幸逃脱 邱长生与莫林的恶心表演,让郝强的肺都要气炸了,他怎么不知道邱长生的险恶用心?但父亲落在人家的手里,投鼠忌器,即使是满腔的怒火,也只得忍隐下来! “少废话!我们走!”郝强也不给杜福荆山长老们交待一声,脚即踏上了彩色的飞梭,腾地冲天而起! 杜福和长老们本想劝阻一下郝强,因为他们知道虚镜派最爱故弄虚玄了,如果莫林他们是弄过虚幻出来的影像,欺骗郝强,那岂不白白地上了一个大当! 可是,万一那个图像是真的呢?所以他们不敢冒这个险,他们不想一错铸成千古恨!只好闭口不言。 杜福和荆山长老眼睁睁地看着郝强,象怀有避水珠在水中穿行一样,带着邱长生他们破开禁制,划空而去。 “糟了,我们怎么把寒冰山忘了?!”郝强他们的身影消失,杜福才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寒冰山没有处理,恼得顿足道。 寒冰山在莫林丢出杀手锏的时候,他的心一片冰凉,因为这与他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他根本搭不是邱长生的这班车,依他对邱长生的了解,在这个时候,邱长生只会顾他自己的命,哪里会管他寒冰山的死活? 寒冰山对邱长生是一肚子的气,怪不得他们有恃无恐地闯上荆山,而自己还傻里吧唧对为他摇旗呐喊,他感到自己象一个傻瓜一样,被邱长生愚弄了! 闯上荆山的那么多人,唯独自己是死路一条,寒冰山悲哀之余又深感不甘,悲哀与不甘中,他突然想到了南松。 南松不是与自己一起来了荆山吗?怎么一直不见的他的踪影?难道他也有什么脱身之计?他妈的,全都是些老狐狸!看来古人说的凡事留一条后路,真的没错啊! 因为怕死,恐惧紧张的寒冰山,他不象得意的邱长生和莫林,只是注意郝强脸上的表情,而是对郝强的一举一动,都是特别留意,当郝强的脚下闪起彩光,飞梭现出之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腾飞的准备。 郝强腾冲,他即立马跟上,由于占了先机,他反倒飞在了邱长生和莫林的前面。 邱长生和莫林心里虽然大骂寒冰山狡猾无耻,白白占用了他们的成果,但这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们得奋力追上,因为他们怕郝强弄开的禁制,一旦合拢恢复,那他们可就死的冤了! 杜福和荆山长老们,也没想到郝强会说走就走,不由得楞了一下,这才让寒冰山钻了空子,侥幸躲过了一劫。 大概郝强的心情很乱,没有注意到后面还多出了个寒冰山。在飞出荆山后,寒冰山可不敢再滥竽充数与郝强一起飞了,他在空中如跳水运动员一样,猛地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的大翻转,然后一头插向下面的森林! 寒冰山的脚触到了森林大树上的树叶,呯呯直跳的心才放松下来,虎口余生的他,正准备舒一口长气,突地想到郝强发出的光环还套在自己的身上,他沮丧地用手朝腰间一摸,大喜,光环没有了! 可是,寒冰山又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对劲,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腰际似乎有点怪怪的,于是掀开道袍一看,只见自己的腰际竟有一条彩色环痕,那环痕就象刻在他的皮肤上一样! 啊?!寒冰山一时头晕目眩——他郁闷的几乎想自杀! “杜掌门也不必后悔气恼,监察史的光环还留在寒冰山的身上呢!”见杜福一副懊悔的样子,洪长老劝慰道。 杜福苦笑着,正准备与洪长老搭腔,却见杜威象一只才学飞行的笨鸟,歪歪斜斜地朝这边飞来。 “父亲!父亲!不好了——娟儿失踪了!”还隔杜福他们老远,杜威即惊惊慌慌地喊道。 第六十六章 转移 浩瀚无边的森林某处,有一条长达千余公里的深沟,那条深沟就象是天神的巨斧砍出来的一般,形成了两面长长的整齐光滑的绝壁。 在那两面绝壁之上,有无数座石桥木桥,将分离开的绝壁连接。而在绝壁之上的连绵的山峰之中,茂密的丛林里,掩隐着一栋栋疏疏落落的木舍——这就是虚镜派的驻地,覆盖了上千平方公里的虚境山山脉。 在一座高大的山峰的山脚下,有一块面积大约数万平方米的平地,这是虚镜派门众聚会的场所。 现在,宽大的平地之上只有寥寥数人,让平地显得特别空旷落寞。 这聊聊数人,分别是郝强、邱长生、莫林,还有虚镜派的十位长老。 “现在可以放我父亲出来了吧?”好不容易忍着性子的郝强,见邱长生召唤的人都到齐了,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 郝强估计邱长生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出自己的父亲来的! 不料,邱长生却咪开眼笑的答道:“好的!——莫林,开始!” “是,师父!”莫林答道,他随手在自己的肚皮上一摸,印心镜便在了他的手中。 这时,邱长生也取出他的虚迷镜,高举在手里,而其余的十位长老,也学着邱长生的样子,各自拿起了一面镜子。 对邱长生他们的举动,郝强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因为关系到父亲的安危,所以他也不敢轻取妄动。 “印心镜——开!”随着一声大喝,莫林一口鲜血噗地喷在了印心镜上,印心镜红光一闪,随即又恢复成镜面原来的颜色。而就在这时,郝强看到了父亲郝箬。 郝箬在印心镜中,开始现出来的身影还很小,要不是郝强熟悉自己父亲的样子,也许就会认不出来。 不过,跟着郝箬就象望远镜所观看的人物一样,被快速地一点点拉近,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人物的特写镜头。 “老爸!”看到父亲就在眼前,郝强忍不住激动地喊道。 镜中的郝箬,仿佛听到了郝强的呼唤一样,眼睛朝着郝强这边看了一眼。 可是,就在这时,从印心镜中突地喷出一股光雾来,而郝箬的身影也随之模糊、散乱、消失。 那光雾一从印心镜喷出,十位虚镜派长老的十面镜子,也同时喷出一股银白色的光雾。那些光雾一齐喷在了印心镜飚出来的光雾之上。 十一股合成了一大股的光雾,顿时膨胀得有水桶般粗大。这一大股光雾就象钻入地道里的浓烟,疾速地旋圈翻滚着,嗖地一下,钻进了邱长生的虚迷镜中。 不过,令邱长生他们感到吃惊的是,就在那股浓浓的光雾钻进虚迷镜的一霎那间,只见一条光影一闪,一个身影已经随着光雾一起,闪入虚迷镜里去了! “唉,这小子也真猴急,我们本来就是要他进去的!”邱长生苦着脸说道。 一名瘦的象猴子一样的长老,对莫林说道:“幸好掌门没有听你的话,在转移时羞辱这小子一番,不然的话,恐怕就有我们的好看了!” 莫林只是瞧了猴子长老一眼,并不搭腔,他现在没有心情说这些。 “师父,这小子的光环还刻在我们的身上,怎么办?”莫林恐慌地看着邱长生问道。 “唉,本来是想在转移之后,要他解除我们身上的光环的,谁想到他这么滑溜!”邱长生很是沮丧地说道。 说完话的邱长生,看见莫林仍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恼怒,他狠狠地瞪了莫林眼:“看什么看?!现在还能怎么办?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第六十七章 虚迷镜里的世界 “咚!”闪身进入虚迷镜的郝强,感到自己就象是从万米高空甩下,心里的恐惧刚刚萌芽,他的双脚就落在了地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可这真的是真正的实地吗? 郝强自重新塑身后,大概灵魂都得到了升华,他的感觉能力已经今非昔比。在莫林的印心镜喷出那股光雾时,他就感到那股光雾中,包含有许多人的气息,并且还有几个自己熟悉的气息。 至于父亲郝箬的生命气息,郝强当然是不会感觉错的,他感到自己的父亲就在那些气息中间。郝强瞬间即明白了他受到邱长生他们的愚弄! 莫林的修为当然没有邱长生深厚,他的法宝当然也没有邱长生的法宝高级,他们根本没有释放自己父亲的意思,而是将他转移到更为坚固的地方!这样自己想救出父亲就更难了! 郝强很生气,但他不能找邱长生他们算账,也无法找他们算账!救父心切的他知道,要在虚迷镜外救父亲,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闪身便随着那些光雾一起,钻进了虚迷镜内。 在钻进虚迷镜的一霎那间,郝强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仿佛要把他挤碾得粉碎才肯罢休! 幸好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要不然郝强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非常幸运地进入了虚迷镜的郝强,蹲下身子,用手朝地上一抓,抓着的是一把散发着泥土芳香的泥土,他不禁有些疑惑,这可是在虚迷镜里呀,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土地? 疑惑不已的郝强,站起身仰头看天,只见天上挂着一轮金色的太阳,那柔和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很是暖融融的。再放平视线,入眼的是一座座丘陵样的小山包。而就在自己脚下的不远处,竟然有一条曲曲弯弯的小河! 前看后看,上看下看,郝强才知道自己是站在一座比较高的山坡上。 真实的感受,真实的情景,让郝强更加疑惑,他拼命在头脑中搜索相关的知识,终于得到了一个自以为合理的结论,难道这是那些小说中所说的异界空间,而虚迷镜就是这个异界空间的入口? 郝强的情绪一下变得灰暗起来,要是真的是这样,自己到哪里去找父亲? 罢罢罢!先到河边洗把脸清醒清醒再说,现在是再急也没有用! 郝强三步两脚跑下山,来到了那条小河边,只见小河很浅,清澈见底,一条条细小的鱼儿摇头摆尾,正悠闲地在河中游玩耍戏!哗哗哗,郝强三下五去二地洗了一把脸,人好象也清醒了许多。 河中既然有鱼,那说明这里面就有生命,而从小鱼的样子看,与梦幻星球的鱼儿没有两样,看样子不应该是啥异界空间呀! 唉,管它是啥地方,还是先找到个人问一问,不就清楚了,郝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想道。 “哈哈,想不到你小子也进来了?!”郝强刚从河边站起身,忽然一阵风刮过,他的耳边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来。 第六十八章 重逢 “谁!”万籁寂静之中,猛然听到一个人声,郝强顿时紧张起来,他警觉的喊道。 郝强的话刚喊出口,就被一阵风刮得稀烂,他喊也等于没喊,因为根本就没有声音传出来。 一股细的象针尖一样的风流,钻入郝强的耳朵之中:“别出声,听我说!”那说话的声音非常清晰,但又非常细弱,就象蚂蚁的说话的声音一样,但郝强偏偏却又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郝强骇然,能将风凝聚那么小,并且传音,这要何等的修为和功力?难道虚迷镜中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心头大震的郝强,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不想弄出什么动静,因为他感觉到那声音的语气并没有啥恶意,而且,就算他想有所行动,也找不到目标,所以也只好老老实实听话。 “别紧张,我是摩根呀!难道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风依然是那么细小,声音依然是那么细微。 摩根?!郝强大吃一惊,要不是刚才摩根交待提醒过,他一定会惊讶地叫出声来! “摩根,你怎么会在这里?”郝强惊喜地问道,不过他现在是用意识与摩根交流了。 “哼!算你还要点良心!”摩根对郝强的反应,似乎很满意。 “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快说,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就是在桑贺被吸进来的。唉,以前与残丹在一起几千年,没说话也就习惯了,自打跟了你,也能说几句人话了,以前有你在到没什么,只是进来之后,连一句话没有说过,真是憋得慌啊!当然要多说几句话!”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行不行?这里难道是啥异界空间不成?” “异界空间?你也别太抬举那个姓邱的了,这里只不过是一种幻能幻化出来的——世界!”摩根大概也不知怎么表达,他只好把这里也称为“世界”。 “咦,大有长进啊!比那个姓邱的强远了,你不应该被他捉进来的呀!” “我是来救我父亲的。摩根,在这里能够使用残丹的能力吗?”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乱来!这个世界虽然是由幻能幻化出来的,但那个姓邱的能力实在是太弱了,他只能利用虚迷镜幻化出来,因为施法者的能力不够,这个世界并不太牢固,很脆弱,可是经不起你折腾的!” “那会产生什么后果?”郝强有些紧张,不能使用自己的能力,还怎么营救自己的老爸? “结果?结果就是整个世界破碎,里面的人都得死光光!” “这里面还有很多人吗?”这郝强就觉得奇怪了。 “有?而且还有你的几个熟人呢!他们在这里还生活的挺滋润呢!” “谁?他们是谁?”郝强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会有自己的熟人。 “唉,你不要问了,到时你自然会知道的,我给你说这些,只不过是让你有点心理准备!”摩根似乎不愿多说。 “嗯,你不是说要救你的父亲吗?那就赶紧。我感觉到这里的时间又发生了变化,这里的一小时,相当于外面的一分钟!你还不快点行动,只怕你的父亲就要老死在这里面了!” 第六十九章 有头脑的疯子 “啊?快带我去!”郝强一听,心里更着急了,立即催促摩根道。 “我带你去?你以为我是神仙?你父亲是啥样子我都不知道,何况这里说大不、说小不小地,我带你到哪里去找他?” “哎呀——我差点忘记了,你来到这里已经是走上了死路,你找到你的父亲也是一起死!”摩根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这里面难道竟这么凶险?郝强大吃一惊。 “你还是人吧?” “我不是人难道是鬼!”这个时候摩根还在瞎扯淡,郝强很是恼火。 “发这么大的火干啥?我只不是想说明白点而已。” “既然你是人,就得呼吸吧?我相信要不了几天,你就会变成一个有头脑的疯子!” “有头脑的疯子?”既然有头脑,又怎么会是疯子呢?郝强大感疑惑。 “是的。是有头脑的疯子!你难道没有闻到空气中含有淡淡的香味?那香味里含有迷幻的成分,我叫它做迷醉散。在这里,只要你呼吸,它就会钻入你的体内,没几天你就会迷幻住了。” “这个迷醉散厉害之处,就在于你的神智依然是清楚的,但它却能够把你的内心世界里的一些比较肮脏的想法和念头放大再放大,你所做的事完全是按照你的那些想法和念头行事,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了。” “我也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不过,据我几千来的观察,你们人类,即使是伟人有时也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的念头,更何况是你?” 郝强倒吸了一口凉气,人一旦迷失了本性,那啥事都会做得出来的! “假若意志坚定,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郝强虽然感到确实麻烦,因为他还没有练到不要呼吸的修为的那种程度,就算是体呼吸,也是呼吸。不过,他还是期盼能有一点希望! “意志坚定?那些烈女应该是意志坚定了吧?可是,在灌了催情药之后,同样还不是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仇人玩的一塌糊涂!” 摩根的话让郝强一点信心都没有了,他只觉得眼前是一片黑暗! “我劝你还是先想法子逃出这里吧!不然不但救不了你的父亲,反倒还会赔上一条命!你的父亲也不希望你这样吧?” “不,就算是死也要一起死!真的把我惹毛了,我就把这个世界砸个稀巴烂!” “唉,这又何必呢?一来再过几天你恐怕就不是这个想法了,二来你把这个世界弄碎了,那个姓邱的同样还可以再弄出个新的来——。”“咦,等等!你的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能量了?说不定你还真的能够震碎这面破镜子,与那个姓邱的同归于尽呢!” “真的?”郝强的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因为如果真的这么做,那他和父亲也得一起死! 郝强的心里充满了愤怒、悲哀、无奈与不甘,父亲是绝对要救的!可是怎么救呢?——难道自己与老爸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在虚迷镜中?! 第七十章 巧遇 正在苦闷的不能自拔的郝强,突地感到脚下一轻,好象自己站着的地面猛然塌陷消失了一般,本能地准备一跃而起的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便稀里糊涂地站在了一条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 “抓住他!抓住他!”随着街那头的厉声喊叫,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飞一般朝郝强这边跑来。 “闪开!快闪开!”那个飞跑过来的娇小身影,一边跑,一边对着人群大喊,街上的行人好象很怕事,都慌忙地往两边闪开,给那个娇小的身影留下了一条快速通道! 猛然的变化,让惊愕不已的郝强一时难以适应,头脑有些混糊的他,就象一个傻里吧唧的呆子,木呆呆地站在街道的中间,根本不知道让路闪避。 “呯!”飞奔而来的娇小身影与郝强撞了一个满怀,体魄已经很强悍的郝强,只是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而那个身影娇小的人,却倒霉了,被强烈的反弹之力,弹得朝后飞出了一丈远,“啪!”地跌了个仰八叉! “你?!”有些迷糊的郝强被这猛烈的撞击,一下清醒了,一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的面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 “是你?”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女孩,她一倒地便敏捷地来了一个鲤鱼打挺,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红着眼睛扑向郝强这只拦路虎!可她一看到是郝强,不由得一怔,前扑的势头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小辣椒!我是强哥呀!你怎么会在这里?”郝强想不到竟然会在这个鬼地方碰上王姗——小辣椒。虽然过去了几年,小辣椒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少女了,个头也长高了不少,但他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所以郝强一眼就认出来了。 郝强现在的样子,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小辣椒肯定是认出来了的。出乎郝强意料的是,小辣椒见到郝强,并没有象郝强一般惊喜,而是冷冷看了郝强一眼:“本姑娘没有什么强哥!” 郝强一愣,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难道是那个迷醉散的缘故?不过还算好,小辣椒毕竟还是没有拿刀捅自己! 小辣椒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收起刀子,作势欲跑,可是迟了,一双大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肩头:“小婊子,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放开她!”抓住小辣椒的大汉,正在高兴得意之时,却被郝强猛然发出的怒吼吓了一大跳! 但是,小辣椒对郝强的吼叫一点也不领情,她白了郝强一眼:“吼什么吼?我就是喜欢让他抓住,怎么了?管你个屌事!”那样子似乎是对郝强恨之入骨。看到小辣椒的样子,郝强的心有点酸酸的,很不舒服,不过他很快也就释然,这怎么能怪她呢?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邱长生! 那个抓住小辣椒的大汉,象看外星人一样地打量了郝强一样眼,一边紧紧地抓住奋力挣扎的小辣椒的肩头,一边瞪着眼睛对郝强说道:“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死活的硬骨头、大英雄,你知道你是在干啥吗?你敢妨碍老子执行公务?来人,把这小子给老子抓起来!” 第七十一章 杀人 “啊!”小辣椒乘着大汉对着郝强抖威风之机,转头照着大汉那只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大汉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手也一下从小辣椒的肩头上抖落。 “你个死婊子!”大汉不顾疼痛抬起那只受伤的手就向着小辣椒扇去! 那知机灵的小辣椒,在大汉的手离开肩头之时,已经向后迈了一步,等大汉挥起手掌,他已经象条泥鳅一样钻入人群,嗖地穿过街道,随即钻进一条小巷不见了! 那大汉一巴掌闪过去,因为扇了个空,身体一下失控,身子踉踉跄跄地转了个半圈,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才没有当街出丑! 这一下,那大汉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郝强的身上,他对着七喘八喘赶过来的、腰间挎着长长的弯刀,穿着墨绿色的军装的一群当兵模样的士兵吼道:“快!把这个协助钦犯逃跑的家伙砍了!” 咦——这是什么世道,刚刚还才说抓,现在怎么就砍了?难道这里的人命就这么不值钱?! 嚓!那群士兵听到大汉的吼声,一下即将郝强围在中间,并一齐抽出腰间的长刀,不问青红皂白,稀里哗啦地砍向郝强! 郝强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他只不过对着大汉吼了一声,这些士兵就要来取他的命。越来越心高气傲的郝强,哪里还忍得住?更何况,他要是被砍死了,那还有谁去救他的老爸? 在虚迷镜内,郝强虽然不敢动用自己的力量,但他重新塑造了的身体,岂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郝强发声吼,挥拳出击,就象一只猛虎冲入羊群之中。他以前就是打架大王,实战经验丰富,专捡对手的软处和要害打! 只听得骨折、内脏破裂以及惨叫声连连响起,郝强就象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那些士兵放到了一大片! 郝强虽然不敢动用体内的能量,但他经过塑造改造过的身体的力量,也是很恐怖的!这些普通的士兵,哪里是他的对手! “你、你——竟敢袭击皇家禁卫军?”那个原先还耀武扬威、飞扬跋扈的大汉,吓得面如土色,双腿打颤,他眼中露出惊惧的目光,用颤抖的手指着郝强说道。 皇家禁卫军?难道这里还有皇帝不成?郝强大感奇怪,看来得问问清楚! “你同样也得死!”郝强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寒着脸一步步地朝着大汉走去。 “你——别过来!别过来!”大汉惊慌地摇着双手,一边退后一边惊慌地喊道。郝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他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岁的儿子!好汉,你就饶了我吧?!”当郝强走近大汉的身前的时候,那大汉竟然当街跪地求饶! 看到大汉那个孬种像,郝强不禁皱了绉眉头,这就是皇家禁卫军的素质?看来这里的皇帝也不怎么样! “这里什么国?”郝强问。 “真实国!”在郝强的淫威之下,大汉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呵,真搞笑,明明是幻境,却要偏偏叫做真实国?! “这个世界就只有这个国家吗?” “这个——我不清楚!” “你们这里人口是怎么管理的?有户籍吗?”郝强想,只要有户口,去查户口总比自己瞎找父亲强。不过,他也不想想,到了虚迷镜里,他的父亲还会叫郝箬吗? “嗯,还有,刚才那个小女孩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她?” “她、她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去皇宫偷东西!” “哦——你可以安心地去了!”郝强觉得也没有啥好问的了,于是,一掌砍在了大汉的脖子上,那大汉顿时象头上挨了一棒的狗,一下瘫倒在地。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再多杀一个也无所谓! “唉——你惹了大祸了!知不知道?”郝强的脑海里传出了摩根的叹息! 第七十二章 皇帝 “大胆狂徒!胆敢残杀朕的禁卫军?”摩根的话语刚落,只见天际闪过一道青光,一条身影即飞到了郝强的跟前。 郝强一看怒喝自己的人一眼,不由得一愣:“铁锤?怎么是你?”同时,心里又责怪摩根:“摩根,你不是说在这里不能使用能力吗?怎么铁锤他——。” 摩根不等郝强说完,便打断他的话:“这是姓邱的那小子弄出来的世界,他当然可以赋予铁锤一些能力,铁锤的能力也只能这里耍耍威风,你叫他到外面去,看他还能不能飞?” “哦!原来是强哥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已经准备出手的铁锤,见是郝强也不由得一怔,他想不到会这里遇上郝强。不过,虽然他没有出手,但也没有了象以前兄弟见面那样的亲热。 郝强当然也感觉到了铁锤的冷淡,虽然明知道铁锤是被迷醉散所迷幻,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强——郝强,我现在是真实国的皇帝,可不能象以前那样不讲礼数了。你说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戴皇冠着龙袍的铁锤,目光冷冷地问道,他的脸上透着一股怪异的威严! “行啊!铁锤,在老子面前抖起皇帝威风来了?为啥要啥他们,那是他们找死!铁锤,老子看你这个真实国,大概只有猴子屁股那么大吧?不然的话,几个小小的禁卫军,还要你这个皇帝出面?”铁锤从小就是郝强的跟屁虫,看到铁锤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来了火。 “大胆,你敢侮辱朕?朕的疆土面积有三千八百万平方公里!”铁锤很是恼怒,要不是郝强说出来的话,他早就要了郝强的命! 摩根听到铁锤说他的疆土有三千八百万平方公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幸好他与郝强是意识传音,要不然更会引起铁锤的愤怒。 郝强眉头一皱:“你笑个啥?” “呵呵,笑死我了,他的疆土顶多有一平方公里大,在你来之前,最多也就有一个足球场大,说不定他就是从所谓的龙椅上一跳,便到我们跟前了。唉,可怜的孩子!” “郝强,我们以前虽然是兄弟,可现在朕是一国之主,由不得朕徇私情。刚才朕得到神的昭示,说有一个灾星会来到真实国。果然,你真的是个灾星,一来便残杀朕的禁卫军!为了天下芸芸众生,朕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铁锤大概是当上了皇帝,说话也变得文绉绉的,并且还一口一个朕字,弄得郝强哭笑不得。唉,你的神大概就是邱长生老不死吧?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上,你还感觉良好?“铁锤,你还一口一个芸芸众生,你是怕老子夺你的王位吧?想不到老子的兄弟还有政治家的素质!王家真的出了个人才呢!”郝强觉得铁锤即好笑,又可怜,忍不住调侃道。 被郝强说中心思的铁锤脸一红,一下恼羞成怒:“朕看你以前是兄弟的面上,让你多说几句,想不到你得寸进尺,不分高低。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着手一伸,向着郝强猛抓过来! 第七十三章 毁了一条街 郝强见铁锤一手抓来,他本能地朝旁边一闪身,自以为能避开铁锤攻击,但是他却低估了铁锤的能力。 铁锤一手抓来,但他的身子却一点也没有动,那只抓来的手,象橡胶泥一样,拉得瘦长瘦长的,就象一根长长的竹竿捅向郝强。见郝强闪身避过,他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冷笑。 郝强一闪身避过铁锤那只手,接下来他却不知怎么办才好,别说现在不能运用自己的能力,就算能用他也不可能用来对付铁锤,现在他才知道邱长生就是要他们兄弟相残! 只是这么一迟疑,郝强的身子也就停滞了瞬间,但就在这时,铁锤的那只手,如塑料管一样弯曲,然后象一条蛇一样缠住了郝强的脖子! 郝强是不想与铁锤对抗,但他的身体在受到攻击后,却激起了自然的反应。只见一圈光亮从郝强的颈脖闪出,释放出一片彩色的光芒! “啊!”铁锤发出了一声痛呼,收回的手在胸前乱甩乱抖,也是他见机得早,那只手缩回的及时,要不然他的手就不光是变成了红胡萝卜了,而是整个地废掉! 郝强脖子散发的光,向四周扩散,形成了一个真空样的窟窿,而后这个窟窿迅速扩散,一下扩散到街道和街道两旁的房屋建筑上。 “轰隆隆!”一阵巨响之后,只见街道两旁的建筑,就象被原子弹的冲击波冲击一样,接二连三地倒塌,腾起一大股直冲云霄的尘烟! 在浓浓的尘烟里,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而后哭声阵阵,原来繁华的街道一下变成了人间地狱! 郝强一下目瞪口呆,不会吧?这个幻境竟这么脆弱,连自己这点自然散发出的能量都承受不起? 嗖!正在郝强呆若木鸡之时,一根金色的绳索从天而降,一下将郝强捆了个严严实实! 郝强在绳索临空而降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危险,可他这时只是刻意控制自己不散发出能量——一条街就这么被自己弄没了,那要死多少人啊?! 绳索一捆在郝强的身上,即立即自动收缩,就象有两头牛在使劲拉扯绳索,一下即将郝强捆的青筋直爆。幸好他的体格异于常人,不然的话,只怕要被绳索分解成碎片! “什么人敢在京城捣乱?”在一声吆喝中,两条声音已经落地。 “呀!皇上也在这里?”两人中其中的一个惊叫道。 “属下参见皇上!”在一声惊呼后,两人立即躬身抱拳参见铁锤。 郝强看到从空中落下的两个人,就象大白天见到鬼一般,惊得眼珠子都定了:刀子?花公猪?! 刀子和花公猪已经不是在桑贺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而是衣着光鲜,很有点气宇轩昂的派头。 刀子西装革履,一根大红的领带在喉结下展得标直,让郝强感到奇怪的是,从来不看书,一点也不近视的他,鼻梁上竟然架着一副金丝宽边眼睛,看上去,很有点象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些经济专家的风度。 花公猪穿的倒是挺随意,还是那么花花绿绿的,只不过那一身料子,却是价值不菲。他留着一头齐肩的长发,可是却很杂乱,很有一点艺术家的气质。 “皇上,你受伤了?”刀子看到铁锤那只红肿的手,吃惊而又关切地问道。 “你这个王八——?”花公猪见抱大腿的机会被刀子抢了先,于是转头凶神恶煞地冲着郝强吼道。 可是一看到是郝强,他一下愣了,那个蛋字便被咽会肚子里去了。 第七十四章 你血腥朕仁慈 “哈哈哈!老子的兄弟有出息,都荣华富贵了!刀子,铁锤当了皇帝,你们的地位也不低吧?”郝强放声大笑,但那笑声却是比哭还难听。兄弟相残的苦楚只要他自己体会得到。 “啪!谁与你是兄弟!从你伤了皇上那时起,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刀子咆哮着冲上来,冲着郝强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郝强的笑声嘎然而此。 “郝强,我们是发达了,怎么样?谁叫你没这个本事!是的,刀子现在是财经大臣,管钱!我呢!娱乐大臣,管美女!各得其所!我想不到神说的那个灾星竟然会是你!快说,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花公猪怪声怪气的奚落道。 花公猪的话,象一把尖刀在剐郝强的心,比刀子的那一耳光还痛! “皇上,让微臣宰了他!为皇上报仇!”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操在了刀子的手上。 妈的,想杀老子?真的逼急了。老子与你们同归于尽!郝强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哪里受得了这个窝囊气气?他立时有了一种强烈的毁灭的冲动! “小子,冷静!”郝强的脑海里适时地响起了摩根的声音。 郝强一震,是啊,这又不是刀子他们的本意,他的心里虽然还是一肚子的气,但还是消了不少。可他们要是真的要杀自己呢?到时该怎么办? “慢!退下!——郝强以前毕竟是我们的兄弟,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再怎么也得管他一顿饭吃吧?朕可不想背上无情无义的骂名。当然,处死是一定要处死的,我们得给他安上一个罪名,这样才能名正言顺,才能堵住悠悠之口!”铁锤毕竟是管全盘的,站得高看得远。 郝强这回可真是惊愕的差点晕倒,想不到憨厚的铁锤,肚子里竟然还有那么多弯弯绕! “对,就给他定上一个毁坏城市,残害百姓的罪名!”两次都落在刀子后面的花公猪,立即抢先附合道。 “不!应该定他一个刺杀皇上的罪名。既然是他杀我在先,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铁锤阴毒地说道。 “高,实在是高!”刀子冲着铁锤竖起了大拇指。 “皇上英明!”花公猪也唯恐落后地恭维道。 昔日的好兄弟,当作自己的面,编排如何杀害自己,这让郝强的心里在滴血! “郝强,你以为朕是个心狠手毒的皇帝?不,朕绝没有你那么血腥,朕可是很仁慈的——。”说着,铁锤将他那只红肿的手朝空中一挥,那些原来倒塌的建筑,在铁锤挥手之间,就象一只只踩扁了的癞蛤蟆,腾地一下,又鼓胀起来。 郝强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栋栋又重新竖起恢复原貌的建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铁锤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 “哼,他有个狗屁魔力?还不是那个姓邱的老小子搞的鬼,他只不过是借铁锤的手来完成罢了!这就是邱长生赋予他的狗屁能力!” 原来这样,听了摩根的解释,郝强如梦方醒。 “唉,我原以为你心硬如铁,想不到你也有妇人之仁的时候!” 郝强正在琢磨着摩根说这话的意思,但这时耳边却响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崇敬的呼喊。 “哇,是伟大的皇上救了我们!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誓死效忠皇上!” 第七十五章 表演 看到狂热雀跃的人众,听着震耳欲聋的热切的呼喊,郝强彻底地懵了! 建筑明明毁掉了怎么会恢复?人明明死翘翘了怎么又会复活?难道原先的人和建筑都是幻象?可是为啥又那么真实?郝强感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你看到了吧?这些只不过是个幻镜而已。所以我才说你妇人之仁,刚才你要是趁乱逃走,不让他们抓住就好了。现在你怎么办,你即不想伤害他们,又不能运用你的能力!”摩根很为郝强担忧。 听到摩根说到能力,郝强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应付铁锤他们的办法,脸色也变得好看多了。 “摩根,你说的是幻境,倒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和物看起来可是很真实的呢!并且那些人怎么会有思想?难道是鬼魂不成?” “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啊!这幻境看起来很玄乎,其实说白了,都是你那几个贪权、贪钱、贪色的兄弟的头脑的反应,也就是他们自己幻想出来的!” “那不与吸毒一样?” “差不多吧!但他比吸毒的档次要高得多,因为这一切是真实的,并且他们本身也能参入其中,吸毒哪有这么真切美好的享受!当然,这都是邱小子的功劳!” “摩根,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我在这里面呆了那么久,不好好研究一下,那不是很无聊嘛!” 郝强与摩根交流的时候,铁锤却在享受着被人敬仰的那种令人陶醉的感觉。 铁锤脸上露着满足的和蔼的微笑,举起那只红肿的手向着欢呼的人群频频招手致意。 “哼!”看着铁锤那副陶醉的样子,郝强感到有些恶心,忍不住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郝强的冷哼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被铁锤听到了!这一下,他那兴高采烈的情绪完全被郝强破坏了! 铁铁锤的脸一变,脸上露出威严的神情,他举起双手,朝下压了几压,那些狂热的人群一下安静下来。 “······你们听着,真实国是朕的,也是你们大家的,朕决不允许任何人来搞破坏!胆敢冒犯朕的权威的人,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杀死他!” “杀了他!” “剥了他的皮!” 郝强一下成了千夫指,成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铁锤得意地瞥了郝强一眼,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鼓动,他又一次很有气势地将手朝下压了压:“你们放心,这个坏蛋不仅危害社会,而且还胆敢刺杀朕,朕一定会按国法给予严惩!” “带走!”在铁锤发表了慷概激昂的演讲之后,刀子发出了一声号令。 那些刚刚复活过来的禁卫军士兵,立即一拥而上,将五花大绑的郝强推上了一部早已在街道边上等候的囚车上。 “慢!”当那个禁卫军的大汉头子,正要关上车门的时候,铁锤突然喊道。 大汉立即将郝强推下车来,但他的脸上却露出疑惑的神情。 铁锤一脸的痛心疾首:“他是朕以前的好兄弟,想不到他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这件事还是让朕亲自来处理吧!让他在死之前,也过几天舒服的日子吧!谁叫他以前是朕的好兄弟呢!” 看到铁锤的惺惺作态,郝强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刮子,铁锤啊铁锤,想不到你还这么会演戏! 第七十六章 坐牢 “咚!”郝强被铁锤用力一丢,狠狠地摔在了冰凉坚硬的地板上。 “郝强,你只要老老实实地等到行刑的那一天,朕就不再为难你。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可别怪朕无情!哼,在真实国,让朕亲自动手的还没有几个人,你就是其中的一个!” “呵,老子倒要感谢铁锤皇上了?让老子享受那么高的待遇!” 看到铁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郝强真是哭笑不得,他忍不住挪揄道。 “哼!”铁锤的龙袍长袖一甩,转身欲走。 “铁锤,慢!”见铁锤要走,郝强急急的喊道。 铁锤回过头来,疑惑地看了郝强一眼,说:“郝强,求饶的话就不要说了,免谈!” “是啊,你竟然敢刺杀皇上,再求饶也是没用的!”象个跟屁虫跟着铁锤的刀子很冷酷地说道。 “是啊,郝强,你要知足啊!皇上这样对你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花公猪也唯恐落后地添言。 “放屁!老子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好好好!老子也不要你们法外开恩,你们有啥酷刑尽管使出来,老子要是绉下眉头,就不姓郝!”被昔日的兄弟看扁了的郝强,顿时火冒三丈。 “那你有什么事?”铁锤拦住就要上前教训郝强的刀子和花公猪,问道。他总感觉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硬是对郝强下不了恨手。 “铁锤,你要是还有一点兄弟的情分,你就帮我找找老爸。要不是为了救我老爸,你就是用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来你这个真实国的!”铁锤作为一个皇上,要找郝箬当然要比郝强容易的多,所以,郝强才有这么一说。 “郝叔?”铁锤的身子明显地一震,脸上露出了的深沉的回忆的表情,但这种状态只是维持了一秒钟,他的身子就猛地哆嗦了一下,整个人又恢复了冷然的模样:“好吧!朕试试看!” 铁锤说完,悄然而去,郝强看到,离去的铁锤好象突然变得很疲倦的样子,心里不由得隐隐一痛。 老爸没救到,现在又看到了自己的几个兄弟,这让郝强更是悠上加悠:“摩根,他们还有救吗?” “暂时还没有啥大问题,他们只要能够离开虚迷镜,大概就会恢复原来的本性。不过,如果时间久了,他们的脑思维活动就会形成成一种定性,他们现在的追求和想法就会在他们的头脑里根深蒂固,要想改变就难了!” 唉!——。郝强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心急如焚、却又万般无奈的郝强,拿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发现自己竟然是被关在一间完全密封的牢房内,四面八方全是墙。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整个牢房内竟然仍有微微的光亮,那种光亮,并不是象电灯泡所发出的光,而是象一种充满了牢房的自然光,并且,呆在牢房内并没有一点闷人憋气的感觉。 摩根大概是感觉到郝强的疑惑,笑道:“这没有啥好奇怪的,你要是能够操控幻能,同样也能轻易地弄出这样的牢房来!” ——幻能真实一种怪异而神奇的力量,郝强的心里暗自嘀咕道,他的心里对幻能这种力量隐隐地产生了一种向往。 第七十七章 她也来了? 哗地一下,整个牢房突地强光一闪。靠在墙边正在闭目养神的郝强,大吃一惊。他猛地睁开双眼,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又被套上了——一根根粗大的拦栅结成的牢笼! 这个死铁锤,难道还怕我逃了不成?就这么不放心我?——不对,铁锤明明知道我要等老爸的消息,是绝对不会逃跑的——那一定是邱长生那个死老鬼了! 反正老子到了你的地头,随你怎么弄吧!郝强的心一下坦然了许多。 咦!地上怎么有一个活物再蠕动?郝强定睛一看,原来竟是一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少女! “杜鹃?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进来的?”郝强虽然与杜鹃已经几年没见面了,但是杜鹃眉间那颗美人痣,郝强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趴在地上,正在惊慌恐惧的杜鹃,猛然听到郝强的喊声,先是全身一震,随即眼睛发亮,那张依稀还残留着泪痕的脸,一下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是你?!” 杜鹃双手在地下一撑,爬起身,走到郝强的面前,咚地一下跪倒:“天罡派门下杜鹃,参拜郝强老前辈!” 郝强虽然知道现在自己的辈分很高,而修真界的等级又是无比的森严,但一向与自己唱对台戏的杜鹃猛然跪在自己的脚下,他还是非常的不适应:“快起来,快起来,不要来这些俗套!何况老——我现在也是个囚犯!” “是!”杜鹃一听,立即象得到大赦一般从地上爬起身,她一向高傲,虽然性格已经有所转变,但是向郝强下跪,心里总觉得很别扭!要不是门规摆在那里,说不定她还不愿下跪呢! “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还不是那个南松!”杜鹃咬牙恨声道。既然郝强说不要俗套,杜鹃也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牢笼的栏栅前,由于太过气忿,她的胸脯气得一起一伏。 杜鹃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姑娘,那丰满的胸脯在近在咫尺的郝强面前鼓动,无疑充满着某种诱惑。 孤男寡女独处一牢,气氛本来就有些尴尬而微妙,从未有过这方面经历的郝强,心底不禁升起了某种冲动,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看到郝强象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胸脯,杜鹃顿时脸一红,但不知怎么的,这次她并没有象以往那样暴跳如雷。 “嘿嘿!小子,冷静!冷静!难道你也想象铁锤他们那样?”摩根大概是发现了异常,出言提醒道。 郝强一怔,摩根的话就象一瓢冷水浇下来,他的头脑立马清醒了!——好险!见郝强的脸色立马恢复了平静,杜鹃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失落感,于是幽幽地说道:“——以前我······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郝强虽然清醒过来,可他仍然有正常人的感觉,一个大美女眼巴巴地请求自己原谅,即使是心底里仍然有气,也是不好发作:“杜鹃,别这样。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其实我也有错,不存在啥原谅不原谅的——还是回到原来的样子吧,你现在温柔的象只小猫,我真的有些不习惯呢!呵呵!” “呸!你才是小猫!”杜鹃嗔怪地白了郝强一眼。郝强的随意让她放松了许多,而郝强的乐观也感染了她,她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 第七十八章 玩火 虚镜派,大平地。 “老韩,你太不够朋友了!”寒冰山阴着脸对南松说,他的心里很是不满,要不是自己机灵,只怕是早已尸抛荆山了! “老冷,可别这么说,我这么做本来也是为了大家嘛!在荆山万一有什么不对头,有那小丫头作人质,我们还是可有全身而退的。其实你比我的本事还大呀,什么都不做,居然比我还先走出荆山!” 南松当然知道寒冰山心里不舒坦,于是解释道,随便还灌了给他灌了一点米汤! “哼!”寒冰山冷哼了一声,阴着脸不再理睬南松。 在大平地上,邱长生、莫林与虚镜派的那八个长老都还在。 那面虚迷镜空悬在半空中,就象一个小月亮泛着淡淡的银白色的光。邱长生与那八位长老,盘腿围坐在虚迷镜下,双目微闭,就象一个个坐禅入定的老和尚。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在桑贺之战后,邱长生放下架子,先后向南松和寒冰山两人致歉,本着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的原则,寒、南两人表面上也就不再计较,因为真的要算账,他们也奈何不了邱长生。 荆山出现异象,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荆山外围,在荆山的禁制消失后,他们都有了铲除天罡派和夺宝之心,于是,冲进了荆山。 南松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也知道天罡派并不是好对付的。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留条后路,冲到荆山,他并没有同邱长生他们去聚英台,而是散开神识,寻找天罡派掌门杜福亲近的人。 很不幸,一听到邱长生的挑衅声的,杜鹃便怒气冲冲地冲出修炼的山洞,正好被南松的神识锁定,于是南松飞身来到杜鹃的跟前。 杜鹃的修为尚没有达到辟谷期,哪里是南松的对手,当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得手了的南松,并没有赶去与邱长他们会合,而是带着杜鹃隐藏起来。 狡猾的南松知道,天罡派与邱长生他们必定有一场激战,他躲起来是想在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出手,他想做一个鹬蚌相争的那个得利的渔翁! 可是形势并没有象南松预料的那样发展。先是来了个阴山五怪,而后又冒出了郝强。 面对强大的阴山五怪与郝强,南松是吓得要死,他也没有心思再观看战事了,于是带着杜鹃潜逃。 杜鹃的身上是有腰牌的,并且她是杜福的孙女,有带外人出入荆山的特权。因此,南松趁乱很轻松地逃出了荆山。 出了荆山,南松并没有走远,虽然擒了杜鹃,能够让他轻而易举地逃出,但杜娟也是个大麻烦,怎么处置杜鹃,他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在荆山外静待其变。 之后,郝强与邱长生还有莫林,飞出荆山,看样子是被要挟赶往虚镜派,于是他悄悄跟了上去。 在大平地上,南松将杜鹃献了出来。他的用意是能够消灭郝强则更好,假如邱长生他们失败,他就立即乘机灭口,到时一切都推到邱长生他们的身上,说不定自己还有一条活路。 南松带来了杜鹃,邱长生大喜,立即将杜鹃投入到虚迷镜中。 因为邱长生他们正在忙活,所以南松只好问莫林这个闲人:“那小子进了虚迷镜,这回肯定玩完了吧?” “唉,难说。他手里的那个荆天环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真的全部释放出来,虚迷镜只怕就要破毁,所以师父都不敢迷惑他的心智,就是怕他神志不清乱来!”莫林现在认为南松与他们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不疑有他,实话实说。 “那我们岂不是玩火?”南松大惊,荆天环的能量是强大,但郝强肚子里的那枚金丹的能量也许更恐怖! “到了这个时候,明知是火也得玩!不过,我们还是有很大的希望的,因为他不敢动用他的能力,只要他敢动,那他的父亲和朋友都得死!” “哦——?”南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七十九章 表白(上) 夜,静悄悄—— 少男少女独处一室,虽然有些浪漫,有些神秘,有些温馨,甚至还有些尴尬,在这种氛围里,未经人事的郝强本来是应该兴奋的,但是父亲的生死折磨着他,兄弟的现状让他担忧,这让涉世不深,思想还比较单纯的他,心里无比的疲惫,天刚一黑下来,他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郝强又梦回了铁匠家的铁匠铺,又听到了风箱呼哧呼哧的响。 “呼——哧!呼——哧。”咦,怎么风箱的扯风声变味了,并且,还有一种淡淡的幽香? 睡梦中的郝强被怪异的风箱声惊醒,他睁开眼一看,那有什么风箱声,那呼哧呼哧的声音,分明就是杜鹃的呼吸声! “杜鹃,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发烧?”看到面向自己,双手抓着牢笼栅栏的杜鹃,呼吸急促,一脸绯红,郝强感到不妙,难道她在发高烧? “郝强,我是在发烧,而且是在发高烧!”杜鹃有些喘息地答道。 郝强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她竟然病了,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郝强感到杜鹃的声音有点怪怪的,但他也不作他想,站起身,将手蒙在杜鹃的额头上,呀,果然好烫! “郝强——。”杜鹃又叫了一声。 杜鹃的这一声叫喊,声音不大,甚至有点弱弱的,但他却给郝强一种很乖的感觉,他觉得杜鹃的声音有点象病中的呻吟,又有点象深更半夜的猫叫声,可是,这种声音却又如一阵风在他的心头激荡了一下,他的心房不由得响起了点点的颤音! 郝强疑惑地看向杜鹃,因为隔得近,以郝强的超强的视力,即使是在黑黢黢的夜晚,仍然是看得非常分明仔细。 郝强一看之下,立时吓了一跳。因为杜鹃的眼里荡漾着一池春水,正火辣辣地看着他,这那还是那个泼辣刁钻的杜鹃! 郝强的脸一时变得通红,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是需要上课学习或培训的,往往都是自学成才的! 郝强隐隐地感到了什么,说话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杜鹃,我还是叫医生吧?”其实,他也不知道牢房外有没有医生。 “唉!”杜鹃叹息了一声,心里暗自埋怨:真是一头笨驴! “不!不要叫,你听我说!” 面对杜鹃的突然变化,郝强一时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他感到即使自己是面对死亡,也没有这么慌乱过! “郝强,我们恐怕就要死了,要是再不说出来,就没有机会了!” “说什么傻话?有我在,谁也别想要我们的命!”保护弱者是男人的天性,当然,对于特别是年轻的女弱者,这种天性就会表现的更加强烈,郝强当然也不例外! 可是,杜鹃却不理会郝强的话,她自顾自地上说了下去,那样子好象如果不接着说下去,只怕就再没有勇气开口了! “郝强,你知道吗?其实,我是爱你的!自从在溪寿运动会第一次见到你起,爱情的种子就在我的心里生了根!” 第七十九章 表白(下) “啊?爱的种子?”郝强大感意外,不过心头也生起一丝怨气,还爱的种子呢,那你对老子还那么凶?当然,这句话郝强可不敢说出口,只能烂在肚子里。杜鹃能够平静如斯,他已经很知足了,他可不想惹她发飙! 大概是说话减轻了某种激情,杜鹃的情绪平稳了不少,呼吸也不想扯炉一样了! “是的,不然我怎么会在桑贺找你的麻烦!”杜鹃悠悠地说道。 “找麻烦也是爱?——这种爱那个男人受的了?”郝强在心里暗道。在桑贺杜鹃和杜威的样子,本来已经淡忘,现在经杜鹃一提,顿时又变得记忆犹新了! “在桑贺,把你气坏了吧?我是误会了你,但你也误会了我,本来我是能按时赶到的,可是我的父亲把我关了,之后我是想办法才逃出来的,但是,还是迟到了!” “哦——。”郝强感到自己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其实那时也怪我太冲动。嗯,我有一点到现在还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把苟盛引到变压器前呢?”这个问题郝强的确想了很久,可是始终也弄不清杜鹃为什么要这么做。 “郝强,想不到你这么笨。你也是天罡派的,我们的力量是啥难道你不知道?”杜鹃笑道,黑暗中眼睛依然是亮亮的。 郝强闻言大惊:“难道你是想用变压器的电对付苟盛他们?——你没有按时赶到,真是谢天谢地!” 郝强一想到要是杜鹃真的那么做,也不知要惹出啥大祸!他的心里一阵后怕。 “郝强、强哥、强——你生气了。谁叫人家当时修为底呢,人家不是没有办法吗?”杜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腰象蛇一样扭动着,幽怨地说道。 杜鹃显出的女儿态,让郝强的唾液腺功能猛增,一时间,嘴里是一口的口水,连咽都咽不下了,他只好不上话。 “说实在的,四年来我想了许多,对我以前做的许多事情很后悔,特别是后悔你上荆山时,叫大师兄教训你。其实当时为根本不想要你的命,真的!”说完黑幽幽的眼睛直直的瞪着郝强看,眼里饱含着期待与慌乱。 “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郝强说道,他不敢对视杜鹃的那双眼睛。 杜鹃今天的表现大反常态,郝强知道他一定是被迷幻了,但她要是对自己没有一点想法,表现也不会这么强烈,所以郝强的心里还是有点暗暗欢喜的,要是说以前郝强对杜鹃没有一点感觉,那就是在欺骗他自己了。 “唉——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了!你现在是那么的强大!”杜鹃见郝强良久没有出声,心里一酸,叹息道,谁叫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呢! 在荆山,郝强一出荆天洞的那个气势,就给杜鹃与强烈的震撼,虽然她之后被南松劫持走出荆山,但他还是看到寒冰山狼狈逃窜的样子,便知荆山因为郝强的现身,已经转危为安。 郝强已今非昔比,而自己才是涤身期后期的修为,这难免让杜鹃感到自惭形秽。 “郝强,虽然你很强大,但这虚境派的幻境里恐怕也难以应付,说不定不久我们都要死了。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现在我轻松多了,不管你怎么想的,我都要让你明白了我的心!” 郝强看似强硬霸道,其实他很心软的。就算杜鹃是因为被迷幻,才说这番话,他也是不忍伤她的心的。可是,从来没谈过恋爱的他,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只好实话实说:“杜鹃,其实我以前是是怨过你,但不恨你——因为我恨不起来。” “真的?那说明你对我有感觉,怪不得你总是让着我!还送给我力量,要不然我也不会四年的时间就从通关提升到涤身后期!”杜鹃听了郝强的话,脸上的愁容一下烟消云散,她高兴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郝强的双手,说! 第八十章 抱我睡! 杜鹃的那双手温暖软和,郝强一被握住,身子顿时一阵酥麻,仿佛那双手有一种让他心里激荡的电流一样,一下传遍了他的全身,一时间郝强被电得情绪激动起来,呼吸一下变得急迫——拉起风箱来了! 杜鹃的情绪也受到郝强的感染,也扑哧扑哧地拉起了风箱。 不过,他们那拉风箱的声已经变味,就好象两只水牛干架所喷出的粗气声! “ 咳咳!”正在这时,郝强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摩根的咳嗽声,郝强一个激灵,人立马清醒过来,不过,清醒过来的郝强却是一副极难为情的模样。 “唉,算我多管闲事,我怎么忘了还有一道栅拦隔着呢!有人可是想为而不可为啊!呵呵,小子,你放心,到了外面我不会这么讨人嫌的!” 杜鹃敏感地感觉到郝强的神情的变化,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不舍地松开了郝强的手,他不想让郝强以为自己是一个放荡的女人! “杜鹃,我——。” “说吗,干嘛吞吞吐吐的?”杜鹃的心里有些紧张,难道这家伙要拒绝自己? “我是说,你很可能是受到迷幻的影响,才说出刚才的那些话的,所以——。” “所以你认为我以后会变卦?不,我不管什么迷幻不迷幻,反正我说的是真话!”杜鹃听了郝强的话,才知道自己是受到迷幻了,怪不得今晚这么大胆,放肆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的内心倒是有些感谢那个迷幻了! “咦,你说我被迷幻了,那你怎么没受到一点影响?”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郝强有些沮丧地说道。 “我知道了。不管幻境也好法器也好,都是需要能量支撑的。你的力量比邱长生的大,要是你被迷幻失去了理智,胡乱发作起来,肯定会破坏掉这个幻境,所以他们不敢迷幻你!”杜鹃歪着脑袋想了想,说。 “嗯,一定是这样,杜鹃你真聪明!”郝强欣赏地说道,不过他又有些奇怪,杜鹃还象是被迷幻地样子吗? 大概摩根一定是看出了郝强的疑惑,于是说道:“本来他是被迷幻了的,可你一挨近她,作用他身上的迷醉散的迷幻之力,便解除了!” 为什么会这样?郝强突地心中一动,觉得有必要与摩根好好淡淡! “杜鹃。你一路惊吓,相必也累了吧?不如好好睡一觉吧?!”郝强对杜鹃说道。 “强,强哥,你就这样讨厌我吗?连陪我说句话都不肯?”两滴泪珠从杜鹃的眼眶里溢出,一副伤心之极的样子。 郝强没想到杜鹃的反应会如此强烈,正不知所措时,突然听到杜鹃悠悠地但却是决然地说道:“天罡派门下弟子杜鹃,听从郝强老前辈的吩咐,马上休息!”说着爬起身,冲着郝强鞠了个躬,摇摇晃晃地向着牢房的一个角落走去! “哎,杜鹃,你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火爆,我的意思是想静静,好好地想想怎么救我的老爸!何况你也真的需要休息!” “真的?”杜鹃猛地转过身来,尚带着泪珠的脸竟然一下喜笑颜开。 这娘们的脸怎么说变就变?郝强无奈地说道:“当然,我骗你干啥?” “那好!”杜鹃一下扑到栏栅边,冲着郝强喊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干啥?” “我要你抱着我睡!” 第八十一章 解惑 “摩根,为啥我一挨近杜鹃,就能解除附在她身上的迷幻力呢?” “小子啊,小子,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郝强呀!你现在的精神力和体内的能量,真是大的不可思议。你体内自然散发出来的能量,就能破坏掉作用于杜鹃身上的迷幻之力。我现在都不敢呆在你的体内了,本来为还想到你的丹田里面,吸收一点残丹之力,补充一下我的体力呢!” “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要进入你的身体,你那强大的精神力,就会把我同化,变成你的意识,就算你的意识放过我,你体内的能量也会吸收我的能量,把我化为乌有。嘿嘿,我还不想死呢!” “你也有能量,你不是无形之人吗?” “这可是你自己想的,其实我不是人!” “那你是啥东西?” “你才是东西!准确地说,我以前是一个附带有部分身体的意识。可被吸进虚迷镜后,我的那部分身体被这里面的幻能破坏掉了,只剩下了意识。” “那你是个意识体了?” “我没有形体,所以不是意识体。只不过在吸收了虚迷镜里的一些幻能后,才存活了下来。在这里那么久,我对幻能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所以在这里面,我才可以到处走!” “那你一定能够控制操控这里面的幻能了,怎么不早说呢!让我干着急,快,快去救我的老爸,求求你了!” “你也太高看我了,我是能在这里面随意游动,可你听说过能在水里行走的船,能指挥河水吗?要不是我的意识没有人的活性,只怕我也等不到你来了!” “人的活性?难道你原来是有思维的机器人?” “你只是说对了一半,我原来是个机器人,只不过我的意识,是用博士那个研究所最强大、最忠心的卫士的意识复制出来的,当然是经过了一定的加工。本来我是按照博士的指令,一直守卫着他研究出来的残丹。可是那场大爆炸,将我炸得四分五裂,只剩下收藏保护我的一个可以隐形的躯壳。在地下埋了几千年,然后遇上了你。现在残丹是在你的体内,严格来讲,你也可以算作我的主人!” “啥主人不主人的,我只当你是朋友!” “呵呵,谢谢!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那我就跟你提点建议,而不是单纯的服从你的指令。我认为你现在不应该急着找你的父亲,因为就算你找到了,又能怎样呢?反正那个姓邱的,暂时也不会伤害你的父亲,他可不想与你同归于尽!” “那你说怎么办?” “你应该想办法破了姓邱的虚迷镜,当然,不能引起大的爆炸。不然,你是不可能把你的父亲和那几个朋友,还有这位你抱着的——嘿嘿,安全地带出虚迷镜的!” “唉,你以为我不想呀?既要将人安全带出,又不能破坏虚迷镜,谈何容易!” “那是你把问题看得太复杂,太严重了,我想,以你现在的能力是应该办得到的!” 第八十二章 晨起 “强哥,你醒了?”郝强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杜鹃便叫道。 郝强昨晚听了摩根的话,就一直默默的琢磨,可是想得头都要炸了,也是想不出个头绪来,直到快要天亮了,他才进入一种迷迷糊糊的半清醒状态。 虽然是在牢房内,但是杜鹃的头发并不是那么零乱,衣襟也是很整齐的样子,这可是她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用手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 郝强的右手依然伸在栏栅外,差不多一个晚上保持不变的姿势,他的身体都有些麻木了。他收回右手,转过身子,用手撑着地面,准备爬起身来。 “啊!”正要起身的郝强,突地听到杜鹃发出一声惊叫,心里一紧,急忙看向杜鹃。只见杜鹃的脸红扑扑的,仿佛都要渗出血来,一脸羞涩的她,目光正躲躲闪闪地瞟向自己的裤裆。 郝强暗叫不好,急忙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那件裤衩已经撑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他的脸不禁一红,就象一条被踩着尾巴的狗,腾地跳了起来。 咦?不对头呀?以前就算自己的老二晨起,也撑不出那么大的帐篷呀?! 郝强的脑壳闪过一线灵光,也不管杜鹃就在自己的面前,拿起手照着裤衩就是一通乱捏! “强哥,你真坏!”见到郝强这近乎疯狂的举动,杜鹃的脸比刚才红得更盛,连脖子下露出的那一点雪白,也变得通红。 杜鹃毕竟是一个现代的女性,对男性的生理特点还是有所了解的,男孩的晨起属于正常现象,所以刚才她虽然有些羞涩,但还是很有些不以为然的,可郝强当作她的面,毫不掩饰地捏起了裤衩,不禁让她羞得有点无地自容。 哈哈!真的变大变厚了,它真的能够自动吸取幻能?!高兴的忘乎所以的郝强,好象没有听到杜鹃的嗔怪,笑嘻嘻地说:“杜鹃,你知道吗?我这裤衩可不是普通的裤衩,它里面还藏着一件好宝贝呢!” “强哥,你耍流氓!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杜鹃想不到郝强的脸皮这么厚,竟然开这种玩笑,虽然她的心里甜滋滋的,但她的理智告诉她,此时她应该保持淑女的庄重与矜持! 郝强一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杜鹃,你误会了。我是说这件裤衩是用一块玄幻石幻化出来的,里面还藏一根吸宝筒!” 看到杜鹃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郝强又笑道:“是你自己思想不正,想到那方面去了,还怪我耍流氓?!” “强哥,你说的那方面是哪方面?!”杜鹃猛地上前一步,手伸进栏栅内,朝着郝强的腋窝就是一通猛挠!被郝强取笑的有些难堪的杜鹃,只好以进攻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郝强当然不会闪避,这种幸福他可是求之不得的呢! “哈哈哈哈!杜鹃,停下。停下。我有件事情想不通!”虽然幸福,但痒痒的滋味也不太好受,只一会,郝强便举手投降。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你有啥事想不通的?”杜鹃知道郝强一定说的是正经事,于是见好就收。 “你看,我能将玄幻石幻化成裤衩,说明我也是能够运用幻能的,可是我却想不明白,幻能究竟是什么古怪的力量?” “你呀,说你笨还真笨!你把幻能看的太神秘了!我听爷爷说过,幻化的力量,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空间力量。它能够让空间扭曲、重叠、流动、变化,产生各种幻象,当这种空间的力量足够强大时,它所幻化出来的即是幻象也是实象!”杜鹃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郝强的额头,说。 “你的意思是,邱长生由于修为不够,只有借用虚迷镜这个空间来操控幻化之力!” “孺子可教!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找到了运用幻能的窍门,就一定能够象邱老鬼一样控制虚迷镜!” 第八十三章 感觉 “给,帮我拿着。”倏地一下,郝强的右手拿着一块微微泛着彩光的石头,左手握着一根象吹火筒一样的吸宝筒,他将吸宝筒递给了杜鹃。 因为已经没有了内裤,郝强不敢再盘腿而坐,他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牢笼内。 杜鹃静静地看着郝强,因为郝强不仅是他的幸福,也是她逃生的希望。某些电视剧经常出现这样的场景,一对相爱的恋人陷入绝境,女的对男的说,能够与你一起死,我感到很幸福!可杜鹃却不是这样想,人都死了,还幸福个啥? 杜鹃觉得自己还很年轻,还没有好好地享受过幸福,所以她不想死,他的幸福与希望全都系在郝强的身上,见郝强在默默的思考,她也就不去打搅他。 郝强静下心来,回忆着以前是如何运用玄幻石的,并且将自己的神识探如玄幻石内,用心去感觉。 渐渐地郝强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他的感觉范围逐步扩大,已经覆盖了整个的牢房。 感觉不同于神识外放。它的特点是收集收纳信息,外界的信息通过周围的空气,以及其他的媒介,传入人的大脑之中,在人的头脑中发生反映。 郝强是不知不觉进入这种收集信息的感觉状态的。因为他的神识并没有外放,所以隐秘,也就不会引起一直在监视的邱长生他们的注意。 闭着眼睛,用心感觉的郝强,感觉到整个牢房内,并不是象空气那样无形透明,而是呈一种极其稀薄,比岚烟还要淡薄好多倍的雾样,这些散布整个牢房内的雾状物,并不是平均分布的,而是呈云条云团样悬浮。在墙边和牢笼的附近,就布满了这些云雾。 在悬浮的雾岚中,郝强感觉到里面有无数条象毛细血管的分支分叉,但是这些分支分叉,并没有明显的形状,郝强也只是感觉到它们是实实在在地真实的存在着。 那是什么?这些分支分叉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哦,是神识?原来幻能真的是用神识控制的?! 可是,据摩根说虚迷镜里也算不小,邱长生有那么强大的神识?并且,他也没有分神期的修为,他的神识又怎么能分开呢?大概他是借助虚迷镜这个特殊空间的帮助,才办得到吧? 但是,让郝强感到奇怪的是,在牢笼的那些栏栅之中,却没有那些枝杈神识的存在,大概是幻化成形之后,就无需神识再控制了吧? 可是,幻化之力又是怎么发出来的呢?不管了,肯定是虚迷镜中本身就包含着大量的幻能,邱长生只要发出神识操纵就行了!虽然邱长生是借助虚迷镜进行幻化,但他不相信仅凭邱长生一人之力,就能够将幻镜扩大,并能让它如此地真实。 郝强又细心地感觉,在细心入微的感觉之下,郝强不由得大吸了一口凉气,那些神识中竟然有九种特性,也就是说其中包含着九个人的神识! 要想夺得虚迷镜的控制权,自己就必须战胜这九个神识,可是,自己的神识有这么强悍吗?郝强的心急剧地往下沉了下去! 第八十四章 牢中相会 “咚!”一个黑影毫无征兆地落在了牢房内,把正在感觉的郝强还有静静地站着的杜鹃吓了一跳。 郝强睁开眼一看,大惊:“老爸!” “强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一定是来救我,是吧?你这头蠢猪!”郝箬衣衫不整,胡子拉碴,明显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他一看到郝强,眼里散发出惊喜的光。但在瞬间之后,即显现出一脸怒容,冲着郝强怒骂。 杜鹃经过四年多时间的成长,已经成熟了许多,火爆脾气也消失了不少。她一听到郝强叫老爸,便知道面前的老人就是郝强的父亲。看到郝箬怒骂郝强她的的心里不禁有气,强哥不要命地来救你,你反而骂他是蠢猪,真是不可理喻! 心里虽然有气,但杜鹃还是知道克制自己,他即不怒目相向,也没有表现出一点怒气,因为他是强哥的父亲! “伯父,你不要骂强哥了,他是你的儿子,他不来救你,谁来救你?”杜鹃轻声说道,走上前拉起仍然还倒在地上的郝箬。 “姑娘,我是一个废人,死就死了,何必再搭上他一条性命呢!”郝箬大概是想到郝强既然已经来了,再吼再叫也是无用,再说,人家姑娘好心相扶,他也不好再发火。 原来是这样!杜鹃心头一热,劝道:“伯父,你也太小看强哥了,你放心,强哥既然敢来,他就有把握带我们出去!” 杜鹃说话很有点女人的心机,他不说把郝箬救出去,而是说把我们带出去,就是想引起郝箬的注意。 果然,郝强认真地看了杜鹃一眼,问:“你与强子一起进来的?你是谁?” 杜鹃羞涩地一笑,保持沉默。 郝强感激地看了杜鹃一眼,替杜鹃答道:“她是我的女——女朋友!”说是同门不妥,杜鹃肯定不高兴,说是女人,搞不好父亲要上来扇自己耳刮子,自己才十八、九岁,在父亲的眼里属于早恋!无奈,郝强只好说是女朋友。 听到郝强介绍自己是女朋友,杜鹃冲着郝强甜甜一笑。 但郝箬就不同了,挥手向前一冲,骂道:“你想死你自己来就是了,还拉着人家姑娘来干啥?” 要不是杜鹃见机得快,及时拉住郝箬,郝强便躲不过郝箬的一巴掌。 “唉!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安慰我。要是强子真的象你说的那么有本事,还会让人家关在这个猪笼里?要是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郝家可怎么对的起你和你的家人?!” “伯父,快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自愿的,我对强哥有信心!”杜鹃不说自己也是被抓来的,反而说是自愿的,话里的意思当然只有郝强明白。 “是呀,老爸,你要对你的儿子有信心!” “哼!别唱高调!有机会你们先走,不要管我!” 郝强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转移话题:“你是怎么到这里的?不会是铁锤亲自抓你来的吧?” “什么?铁锤也进来了?强子,你倒底想害死多少人?!”杜若大惊失色。 “老爸,你可冤枉死我了。铁锤早就进来了,他活得还挺威风呢,是啥真实国的皇帝!” “皇帝?完了,完了,在幻境里当皇帝,只怕他的命活不长了!” “老爸,你也知道这里是幻境?” 第八十五章 听父一席话 “怎么,看不起你老爸?想当年,你老爸也只是差一步之遥便达到筑基期的修为——是不是幻境,我能不知道?”郝箬眼睛一瞪吼道,他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一种男子汉的气概。 “嘿嘿,我哪敢小看老爸,不是不知道你以前修炼过吗?”郝强嘿嘿傻笑,见到了老爸,当然开心,即使是挨训心里也舒坦。 杜鹃看着郝强父子俩不参言,只是抿着嘴偷笑。 郝箬的心里很是感慨,要不是是在这个鬼地方,一家人就这么其乐融融该多好啊! “别问老爸的事,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强子,你现在是什么修为?”见郝强要询问自己以前的事情,郝箬立即掐断了他的念头。 “老爸,不好意思,我刚刚才塑身!” 郝箬摇摇头说:“初看你是只有塑身期的修为,不过细看之下又不象,估计应该比塑身期强远了,不然邱长生也不会拿我做诱饵引你进来!” “老爸,你现在对我有信心了吧?” “哼,说你胖,你还真的喘起来了?你以为这虚迷镜是那么好破的?你知道为啥邱长生要把我弄到你的身边吗?” “为啥?”郝强对这个问题意也是想不通,就算是铁锤,要是没有得到邱长生的许可,只怕也不能将老爸带到牢房来。 “很可能你的体内拥有比邱长生还要强大的力量,并且你即能吸收又能外放。不论你吸收还是外放能量,都足以让虚迷镜崩溃,他不敢冒着个险,而你呢,同样也不敢,因为我和杜姑娘都在这里,你愿意我们死吗?” 这个邱长生还他妈的毒辣,自己空有一身能量,却被他箍得死死的,只能让他任意宰割!郝强狠狠地想到。 “你想到破镜的办法了吗?我一旦来到这里,邱长生可能很快就要下手了!”郝箬担忧而又充满希望地问道。 郝强痛苦地摇摇头。 “你是不是一直琢磨怎么运用幻化之力?” 见郝强点头,郝箬接着说道:“要是在平时,你这么做没有错。但现在时间紧迫,再这么按部就班就迟了!你知道幻境是怎么产生的吗?他其实就是人的头脑中的幻象,经放大固定到外界,当然这需要强大的能量,才能够让外界空间发生扭曲扭转,按照人的头脑的幻象成形,这就是所谓的幻境!” 郝箬缓一口气,等郝强消化了刚才的一番话后,才说道:“强子,只要你有足够的精神力和能量,你就不要去管啥幻能不幻能的,只管运用你的精神力,调动你体内的能量,按你自己的想法创造出你的幻境来。一旦你的幻境形成,必然会打乱虚迷镜的能量结构,那邱长生必定会阻止你的!” “老爸,你真伟大?”郝强被郝箬说得心花怒放。 “强哥,你别高兴的太早,你能不能弄出幻境,还说不定呢!”杜鹃看到郝强喜癫了的样子,及时浇了一瓢冷水,因为不论做任何事,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往往会误事,何况现在还关乎到生死! “杜鹃说的对,很多事情可是说起简单做起难,就算你能够创造出幻境,你还有一关,要是你的能量没有邱长生的强大,耐力没有他持久,那等待我们的同样是死亡!” 第八十六章 顶梁柱倒了 郝箬的话音刚落,只见关着郝强的那个牢笼,突地光芒闪现,一种银白色的光一下将郝强整个地笼罩! “强子!” “强哥!” 郝箬和杜鹃被突起如来的变化惊懵了,只是本能地向着郝强发出呼唤。 那银白色的光,作用在郝强的身上只是短短的一瞬,就在郝箬杜鹃大喊之时,即消失不见,随之消失的还有围困着郝强的栏栅! “咚!”郝强象是吃了一记闷棍一样,呯然倒地,而他手中拿着的那块玄幻石的表面,却象是被暴雨袭击的水面,跳动着密集的银白色的光点,只不过时间很短暂,郝箬与杜鹃扑向郝强的时候,那些光点即停止了跳动,仿佛已经渗入到玄幻石中去了。 “老爸,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郝强苦笑着对扑过来的郝箬有气无力地说道。 “唉,还是迟了!”郝箬的心就象一枚秤砣掉在了水中一样,咕嘟咕嘟地直往下沉。 “伯父,这是怎么回事?”蹲在郝强身边的杜鹃着急地问道,她的手中现在已是空无一物,原先拿着的吸宝筒早已不知去向,心乱如麻的她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唉——他是中了邱长生的酥骨幻!”郝箬沉痛地说道。 “幻化之力也能作用到人的身上?”杜鹃大奇。 “怎么不能?人其实也可以说是一个空间!”郝箬的心里其实痛苦之极,他在心里长叹,这是天要灭我郝家啊!为了不影响郝强和杜鹃的情绪,他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表现的相当平静,因为面对死亡,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伯父,你怎么不被迷幻呢?你是不是有对付的办法?快救救强哥吧!”杜鹃似乎看到了希望。 “唉,傻丫头,我能救他还用你说,强子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被迷幻,是当年得罪过虚镜派,为了防止万一,郝强的外公让我进行了专门的训练。这个酥骨幻是虚境派的秘法,不是施法者本人,谁也无法解除。”郝箬觉得虽然说出来很残酷,但是不管怎样,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 “丫头,我们郝家对不住你啊!”郝箬怜爱地摸着杜鹃的头说道。 “伯父,你这么说是承认我是郝家的媳妇了?” “当然!” “那好,我们全家就一起死吧!能够与强哥一起死,我感到很幸福!”杜鹃聪明伶俐,当然知道郝强一倒之后的结局。她当然怕死,不过,怕能有用吗?倒不如勇敢地去面对死亡。只不过,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套用上了电视剧里、那些老掉牙的话! 杜鹃的话,让郝箬父子俩的眼中都不禁露出赞赏的神色。 “丫头,好样的!老天总算对我郝家发了一点慈悲,让我们一家团圆!”郝箬受到杜鹃的情绪的感染,一下变得豪迈起来。 躺在地上的郝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中饱含着疚愧! 第八十七章 五花大绑 “强哥,我扶你起来吧!”杜鹃一手扶住郝强的脖子,一手拉着郝强的手臂,说。 郝强摇摇手,喘息着苦笑道:“杜鹃,我自己来,我还没有虚弱到那一功。” 杜鹃却不管那么多,他将郝强扶起,让他靠在墙根坐下。 “杜鹃,谢谢你!” “老——爸都承认是他的媳妇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女人,服侍自己的男人是应该的!”既然都要死了,杜鹃也就顾不上啥羞涩不羞涩了,她的泼辣的性格又显现了出来。 听了杜鹃的话,郝强的眼里闪起了泪花花。 “看你,一个大男人还哭鼻子,害羞不害羞?”杜鹃掏出一根洁白的手帕,为郝强揩去他眼里的泪花,娇嗔道。 郝箬很自觉地躲到牢房里的一个角落,他想多给这对小夫妻一点温存的时间,依他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可是,就是这一点奢望,上天也不给郝箬。 “哐!”的一声,一面密实无缝的墙壁,竟然显出了一道门,这道门被人粗暴地踢开了! 郝箬睁开眼,只见穿着龙袍的铁锤,带着刀子和花公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锤子!你威风得紧呢?”郝箬站起身,说。 “郝——郝叔?”一看到郝箬,铁锤的脸立时发生了复杂而怪异的变化,这变化中包含了一种惊喜的情绪。 “嗯,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叫一声郝叔!”郝箬说的是真心话,深受迷幻了的铁锤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 郝箬不明白的是,铁锤这个铁匠的儿子,怎么会贪恋上权力了呢?他不知道,铁锤在当了一回前呼后拥的少爷之后,心理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心里对那种有权有势的生活暗地里产生了一种向往。 “铁锤皇上,是不是来请我们吃最后一餐饭?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不能反悔!”郝强仍坐着不动,一副调侃的腔调。郝强虽在调侃,但也是认真的,他吃不吃饭已经无所谓,可郝箬和杜鹃还得吃饭。 “朕——我——。”铁锤的情绪明显地显得有些激动。 “皇上,神的旨意可不能违背啊!”这时,刀子上前一步,躬身对着铁锤进言。 一听到神的旨意,铁锤的脸抽搐了一下,随即即恢复了平静:“朕岂是负言之人?只是朕刚才得到神的喻示,必须立即处死你们!——来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群禁卫军冲出牢房。 “将他们绑了,立即押赴刑场!”铁锤威严地吼道。 看到铁锤的样子,郝箬暗暗地为他悲哀,孩子啊,我们死了,跟着的就是你呀! “杜鹃,算了!”禁卫军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杜鹃正准备教训一下他们,却被郝强劝阻道。 杜鹃很听话地收了手,于是,毫不反抗的郝箬父子和杜鹃立即被绑了个五花大绑! “铁锤皇上,难道你也要跟着去?”见自己全家都被绑牢实了,铁锤仍站着不走,于是问道。 “你们是特级钦犯,朕与两位爱卿今日当场监斩!” “哦——好啊,这样好!”郝强点头笑道。 铁锤、刀子和花公猪,听了郝强的话,俱是一愣,他们弄不明白,郝强说好究竟是啥意思?! 第八十八章 押赴刑场 一条宽阔的大街上,马路两边五步一哨三步一岗,手持长矛的禁卫军士兵,在大街两旁昂首挺胸,神情肃穆地站立着。几辆马车从大街上疾驰而过,清脆的马蹄声在大街上久久+回荡。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满载着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士兵,而第二辆似木箱一样的马车上,则站着五花大绑、背插斩牌的郝箬、郝强和杜鹃,三名禁卫军士兵威严的站在他们的身后。 在郝强他们的马车后面,跟着的是三辆装饰华贵,流苏飘逸的马车,里面坐在的当然是铁锤和刀子花公猪他们了,最后的一辆就是站满士兵的压阵车了。 马车车队很快即穿过了那条长而宽的大街,来到了一个宽大的广场。在广场的西面,有一个小小的平台,那就是真实国通常处死重刑犯的刑场——断头台! 在断头台上,头裹红巾,身着红衣的侩子手,早已扛着亮闪闪的大刀,等候多时了! 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那是等着看热闹的人众,看到疾驰而来的行刑车队,都很自觉地闪开了一条道来。 他妈的,还真象那么一回事!郝强在心里冷笑道。他转头看了身边的郝箬和杜鹃一眼,见他俩脸色苍白,看样子是在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恐惧。 身子微微颤抖的杜鹃,发觉郝强在看自己,努力对着郝强发出了一个微笑,她的笑让郝强心酸不已,忍耐多时的怒气终于爆发。 倏地一下,一团银白色的光芒从郝强的身上闪出,随即三道彩光射向身后的士兵,那三名士兵瞬间即化为乌有。 郝强此时大概是有了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决心,手中的荆天环突地大放光明,广场上顿时就象爆炸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横冲直闯,顷刻间那些站满了广场的人群,好似烟雾一般消散,只有那个边远的断头台和台上的三名侩子手幸免于难、安然无恙。 郝强大概是怕波及到郝箬和杜鹃,因而在他附近的破坏程度并不是很大,只是马车却已经四分五裂。残骸散落了一地,人员倒是没有伤亡。 郝箬与杜鹃目光有些呆滞地站在地上,大概是对突然的变故还没有反应过来。而铁锤、刀子和花公猪则正很狼狈地从马车的残骸中爬起。 当然,由于郝强的手下留情,在他的附近尚有一些人众和禁卫军士兵。那些人众已经被郝强刚才的发威吓破了胆,哄地一下便跑的不知去向。而那些士兵因为职责所在,倒是不敢离开,但也是站的远远的了。 “铁锤皇上!你们不是要老子的命吗?现在老子让你们看看,倒底是谁要谁的命!”郝强咬牙切齿红着眼睛,冲着已经站起身的铁锤三个吼道。 铁锤刀子和花公猪,脸色发青,刚才郝强所发出的威力,已经让他们心惊胆颤,已经让他们失去了斗志,他们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眼睛波眨波眨畏惧地看着郝强。 “铁锤,既然你们不讲兄弟之情,那今天也别我无情!”郝强凛然地说道,浑身散发着杀气的他,一步步地向着铁锤他们逼过去! 第八十九章 人头落地 铁锤、刀子和花公猪,见郝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眼中的恐惧更甚,他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可是,就在郝强走近铁锤他们身边,铁锤他们已经闭目等死的时候,郝强却猛地大喝一声,双脚一蹬,身子疾速地向后跃去。 唰!一张银白色的巨网,从天而降,铺天盖地般地朝着郝强罩下,虽然郝强已经向后跃开了三丈多远,但仍然躲不开被网罩住的命运! 已成网中之鱼的郝强,还来不及反应,那张网即倏地收缩,一下紧紧地贴在了他的的身上,就象一根根绳索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郝强当然不肯束手就擒,只见他奋力挣扎,同时身上的彩光开始闪现。 “噗!”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只长箭,猛然射在了郝强的后背心上,郝强的全身一震,他身上冒出的彩光,一下熄灭! 铁锤、刀子和花公猪,被这突然发生的异变,惊得目瞪口呆。 “强子!” “强哥!” 郝箬与杜鹃大惊,立即向着郝强奔去,但只跑了两步,便不知绊到了什么,两人一下扑到在地。 “邱长生!暗算老子算什么好汉?有种的与老子面对面地干一架!”郝强一脸的不甘,抬头冲着空中喊道。 这时,从空中传来了一个渺茫的声音:“臭小子!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愚蠢!” 接着那个渺茫的声音又冲着铁锤三个吼道:“你们三个还不行刑?废物!” 铁锤一惊,急忙战战兢兢地朝天躬身道:“是,大神!” “快走!” 铁锤三个也不再叫远处的禁卫军了,他们冲上前,一人押着一个,推揉着郝强他们朝断头台赶去。 郝箬与杜鹃这时大概是完全绝望,仍由刀子和煌公猪他们推着走,至于郝强,虽然极力反抗,但由于身受重伤,哪里扛得住铁锤的一身蛮力,也只能由得铁锤推着向前。 很快,郝箬、杜鹃和郝强便被强行押到了断头台上。 “刽子手!快!立即行刑!”押着郝强,刚登上断头台的铁锤,便迫不及待地对三名刽子手下达了旨意!并且,还照着郝强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一巴掌,郝强的头一歪,顿时晕了过去! 三名刽子手,慌忙从铁锤三个的手中,接过郝强三人,几下便将他们拖到断头台的中央,然后一脚踢向郝箬和杜鹃的膝腕,咚咚两声响过,郝箬杜鹃即跪倒在地上。 郝强因为昏了过去,接过他的刽子手,当然不要费那么大的神了,他只是将弯曲着腿的郝强扶正摆直。 “行刑!”随着铁锤的一声高喝。三道刀光闪过之后,三颗人头即飞上了空中! “噗!”三股鲜血猛然喷向空中,飚了一丈多高,而后又象雪花一样飘洒而下! “咚!咚!咚!”三具无头的尸体呯然倒地! “划开他的肚子!”闪退了几步的铁锤,用手指着郝强,对着一名全身溅满了血点的刽子手喊道! 第九十章 哪里走?! 唦!刽子手一刀划下,锋利的刀立时在被翻身平躺的郝强的肚皮之上,划出了一条笔直的血线!而后,刽子手又极其残忍地用双手将划出的刀口往两边一分,“咚!”的一声,一个粘着血迹的金色的西瓜样大的圆球,一下从郝强的腹腔内滚落在地上! “哈!哈!哈!”一波又一波的狂笑,在空中响起,惊疑不已的铁锤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九个人影已经站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九个人铁锤他们一个也不认识,并且,铁锤三个也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人,因为他们虽然具有人形,但却是有水一样的身体,因为他们的身体象水一样透明,象水一样柔软,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在铁锤他们眼里,这九个人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九个立体的影像来得贴切。 在自己的国土上,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几个这么厉害的人物?铁锤刚想喝问,却被机敏的刀子一把拉住,并以目示意铁锤快走。 这些人物只怕只有大神来了才能对付,自己几个根本惹不起!铁锤和花公猪瞬间便明白了刀子的意思。 铁锤、刀子和花公猪正准备飞身离去,但是他们却悲哀的发现,他们已经失去了飞行的能力,并且脑壳传来一阵晕眩,随即晕倒在地。 对于铁锤他们的晕倒,那九个人谁都没有瞧上一眼,就好象铁锤几个根本不存在似的。 “掌门高明啊!我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灭绝了心头大患,并且还拿到了他的金丹和荆天环!”一个样子很猥琐的老者,竖着大拇指,对着一个手里正拿着沾满了血迹的残丹欣赏的修士模样的人,恭维道。 “哼!想与我邱长生斗?他还嫩了点,这是他不自量力,自己朝死路上钻!哈哈!——啊?!”得意之极的邱长生又一次发出胜利的狂笑,但是就在这时,从他手中的残丹上,突然迸发出九道金芒,令他的笑声嘎然而止,并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叫。 邱长生的那声惊叫声还没发出一半,那九道金芒就如激射的九颗钢钉一样,一下没入他们的体内。 “轰!——。”九声爆响遽然响起,因为金芒是同时在邱长生他们的体内爆炸,所以九道声响也就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声爆炸! 爆炸之后,邱长生他们的身体被炸成了九团银白色的烟雾。这些烟雾急剧地扭动了几下,立时变成了九道光芒,这些光芒疾速地四散射开! “哪里走!”一声霹雳般的怒喝响起,这声怒喝,分不清是从何处传来的,因为它似乎充塞着整个天地!就在这声怒喝响起之时,所谓的广场、所谓的断头台,还有那三个刽子手和铁锤他们三个的身体以及广场上的一切的一切都凭空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浓浓的银白色的光雾! 银白色的光雾如海浪一般朝着断头台这边用来,很快地就形成了一股波浪翻滚的、大大的圆球的内壁,那九道银白色的光芒,在这怪异的球壁上左冲右撞,不但没有冲出去,反倒很快地消融在滚滚的浪涛之中。 在九道光芒完全消融之后,圆形的球壁瞬间汇聚,一下即凝聚成一个点,这个点不是啥,而是面带微笑的郝强! 第九十一章 逃的逃来的来 “放心,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师父他们是绝对不会冒险的,郝强那小杂种绝对是死定了!”平地上,莫林对着一会看看空中悬着的虚迷镜,一会又看看盘腿而坐的邱长生几个,一副紧张兮兮的寒冰山和南松笑着说道。 听了莫林的话,寒冰山和南松虽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但脸上紧张的肌肉却松弛了下来。 可是。寒冰山两人脸上的肌肉还没有完全松弛,就听到几声噗噗的吐血的声响! 看到邱长生几个嘴巴红红地歪倒在地,不用哪个招呼,寒冰山和南松即同时两脚一蹬,飞上了天空,瞬间即消失在空中。 大惊失色的莫林,迟疑了一下,正准备上前去扶起师父邱长生,但是在看见虚迷镜在空中颤动了一下,随即坠落,并咔地一声在空中破裂之后,他也学着寒冰山他们的样,毫不犹疑地两脚一蹬,一下逃得无影无踪。 就在莫林他们逃走的时候,却有一老一少从远处飞了过来。 “老祖宗!强儿还是不错的,虚迷镜竟然让他给破了!”说话的修士年近五旬,如果此时郝强在这里的话,那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说话者竟然是监真会的颜大督察! “鸿儿,你是想叫他认祖了吧?一面小小的烂镜子,破它竟然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让我这把老骨头足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老者对着颜大督察说道,似乎对破镜的时间很不满意。 看到颜大督察有些不快,老者又呵呵笑了一声,道:“不过他能被郝箬那个废物一下点醒,知道运用自己的精神力和残丹之力,幻化出三个替身,将郝箬和那位叫杜鹃的姑娘收进幻化石里面去,也算有点小聪明!” “小聪明?老祖宗,您老也太贬低了他点吧?要不是他在广场上故意发怒,引起能量的波动,让邱长生他们难以察觉,他也不可能顺利地把妹夫和杜鹃收进玄化石中里了。玄幻石要不是化成马车的残骸,说不定同样会引起邱长生他们的警觉——” “——嗯,这小子能够利用替身的死,引诱谨慎小心而又贪宝的邱长生几个入瓮,他能将神识和身体全部散开到虚密镜中,而没被邱长生发现,着实不易,并且在虚迷镜中再一次重新塑身,的确也可以算是一个小小的大手笔!”飞在空中的老者,用手摸着自己长长的山羊胡子,有些欣赏地说道。 “邱长生他们的神识大部分被他消化吸收了,只怕虚镜派的这几个高层人物,以后要变成傻子了!”看到老祖宗露出笑脸,颜大督察也高兴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说了,不是我不让他认祖,而是现在认了,对他对我们颜家都没有啥好处!我们还是赶紧送他上路吧,时间耽搁的太久了,可别让别人说我们假公济私的闲话!” “老祖宗说的对,万一他在虚境派又闹出什么乱子来,我们还真的难辞其咎!” 第九十二章 打蛇不死 匆忙逃逸的莫林没有看见,那块坠落的虚迷镜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在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凭空不见了,就在虚迷镜消失的一霎那间,身着彩袍、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的郝强,就象是从另一个空间钻出来一样,一下站立在平地之上。 郝强虽然一脸微笑,但却并不大意,他的神识就在一现身之时,就已经象周围散发开去,看到远处慌慌张张逃遁的寒冰山、南松和莫林的身影,他也懒得去追赶,等以后老子再收拾你们吧! 邱长生和虚镜派的八位长老,已经从地上爬起,只是他们目光呆滞、头发散乱,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威风,看到猛然现身的郝强,已经变成傻呆弱智的他们,眼中露出惊惧的光,这是他们的潜意识让他们对郝强产生一种本能的畏惧。 “出来吧!”郝强喊了一声,只见从他手提着的一个银白色的口袋里,闪出几道白光。白光闪过之后,郝箬、杜鹃还有铁锤三个便出现在郝强的身边。 郝箬和杜鹃他们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当看到眼前的郝强时,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老爸,让你受惊吓了!”郝强笑着对郝箬说道。 “鬼呀!——。”脸笑得挤成一坨的郝箬,刚要开口,不料在他身后的花公猪却猛地发出一声惊呼! “哚!见你个头!”杜鹃一个爆栗敲在了花公猪的脑袋上。随即不再理会呲牙咧嘴揉着头皮的花公猪,而是象一只燕子一样飞了过去,一下扑在了郝强的怀里:“强哥,你好没良心,是想吓死我好另结新欢?!” 郝强一脸通红地告饶道:“杜鹃,快别这样,老爸还在这里呢!” 杜鹃被郝强说了个大红脸,她羞涩地拿眼向着郝箬飘过去,只见她的未来的公公,脸上隐含着笑意,正东张西望地看风景呢! “这次算你救了我们的命,就饶你一次!”杜鹃偏着脑袋说道,随手又在郝强的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才很不舍地离开郝强那温暖的怀抱! 郝强痛得差点叫出声来,可老爸他们在此,自己怎么的也得庄重一些,只好装作没事似地嘿嘿傻笑了两声。但他的心里却恨声道,丫头,等下老子再找你算账! “强、强——。”铁锤面对着郝强,扭扭捏捏地象个大姑娘似的,嘴巴张开了半天,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铁锤,难道我们兄弟真的生分了,你连句强哥都叫不出口吗?”郝强笑道。 “强、强哥,你不怪我们,还认我们是兄弟?”铁锤羞愧的脸上立即放出了惊喜的光!铁锤他们在昏倒之时,就被郝强收进了玄幻石变成的马车的一块支架中。也不知郝强是怎么弄的,玄幻石内的时间非常缓慢,并且还有不太暗的光亮,不然的话,他们突然被甩进幻化石里,只怕要被极度紧张的杜鹃活活打死! 缓慢的时间对于铁锤他们是有好处的,他们能够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昏睡,没有受到任何声响的打扰,这对于他们头脑的恢复极为有利,所以在他们昏睡一会,醒来之后,大脑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在玄幻石内,郝箬已经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铁锤他们,铁锤他们这时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受到了迷幻,自己原来是处在幻境之中。想到先前那么对待郝强,他们都不甚惭愧! “这都是邱长生老小子弄的,我怪你们干啥?对了,你们是怎么到虚迷镜中的?” 铁锤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前两个月,我们弎正在街上与人打架的时候,突然吹来一阵风,我们就稀里糊涂地进去了,我也就稀里糊涂地当上了皇帝!” “唉,其实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好了——现在我们马上就要邱长生他们还债!” “强儿,他们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算了吧?”郝箬看到已经变成了疯子的邱长生他们,一时心软,劝阻了郝强大开杀戒。假如他知道以后邱长生不知给郝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只怕他肯定不会说这句话了! 第一章 金光大道 郝强本来是想将长生几个全部击杀的,但是既然老爸开口了,他也只好作罢,于是,愤恨难平的他照着邱长生就是一通拳打脚踢,一直把他打得鼻青眼肿,心里的怒气才稍稍平息。 杜鹃见郝强动了手,当然不甘示弱,抓住一个长老就是一通乱打,而铁锤三个呢,自然是把剩下的长老全包了! 邱长生几个杀猪般的惨叫,立即惊动了虚镜派的修士,可是见到人家拿自己的掌门和长老象皮球一样踢打,哪里还敢上前? 有几个筑基期的修士实在看不下去,也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他们凌空飞来,想与郝强他们拼命! 郝强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右手只是那么随便一甩,手腕上的荆天环就象一只飞碟一样飞了过去,在平地上空飞快地画一个弧线,然后又飞回到郝强的手中。 这时,平地之上的半空,那几个筑基期的修士才发出了几声惨叫,随即他们从腰部分离,一变两地从空中坠落。 哄地一下,那些远远观看的修士,立即象见了老虎的一大群猴子,一哄而散。 “哼,打落水狗算不得什么本事!有啥好骄傲的?”郝强的脸上刚刚露出一点得意的神情,不想空中却有一瓢冷水浇了下来! “你是谁?有本事咱们较量较量?”能力大增的郝强此时哪里受得了别人奚落,立即抬头冲着高空喊道,可是他连一个身影也没有看到。 郝强正要展开神识搜索时,却听到空中又传来了那个苍老的声音:“与我较量?你不配!郝强,鉴于你在荆山练功,几乎毁掉了这里的世界,说明你已经不适宜再在这里的世界生存,为了千千万万人的生命考虑,你必须马上离开这个世界!” 郝强刚想说话,突见远处天空现出一片金光,他立即闭口不言,凝神戒备。 那片金光就象一匹金色的布匹,被人牵拉一样,飞快地向着郝强他们这边延伸,在飞临平地上空时,转头向下,就象彩虹一样架在在了郝强的脚边。 郝强感觉到这布匹一样的金光,似乎没有恶意,所以他也就没有出手,待到彩虹一样的金光,展现在自己脚下的时候,他才吃惊的发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一条金光闪闪的直达天际的金光大道! 郝强还是看过几本仙侠修真之类的小说的,他感到眼前的情景,有点象那些小说里描述的得道升天的情形,难道老子成仙了?不,不可能!因为即没听到啥仙乐,也没看见啥仙门! 难道正如杜福所说,梦幻星球真的有不少空间世界?!看样子,铺设出来的金光大道,是要把自己接到另一个空间世界去! 外面的世界很诱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离开了亲人,离开了朋友,再精彩又有什么意思? “不,我哪里也不去,这个世界就是我的家!”郝强冲着空中吼道。 第二章 动员 “哼!这可由不得你!” 什么人那么大的口气?郝强将神识展出散开,以他现在的能力,神识散开大约近千平方公里之内,没有人能躲过他神识的搜索,可是奇怪的是,郝强现在竟连一个鬼影子都没见一个! 郝强一愣,难道他也象摩根一样,也是一种意识的存在?可自己总也应该感觉到一丝一缕的生命气息吧? 大概见郝强不再出声,那苍老的声音也没有跟到响起,大概是给郝强一点思考选择的时间吧? 远处空中。 “老祖宗,我这个外甥还蛮有个性的呢!别人见了金光大道,走都来不及,他却偏偏不肯走!” “哼!看他那样子,怕是舍不得郝箬那个废物和那个杜鹃吧!看在他还有点孝心,懂得珍惜感情的份上,你劝他几句。要是再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郝强正在疑惑、踌躇之际,突地又听到他远处空中又传出了一个刚劲的声音:“郝强,你在这个世界,一旦放开手脚施展你的能力,这个世界就有可能被你放出的能量,震得崩溃,这个世界那么多人都得因你而死,包括你的亲友!” “还有,你就这么容易满足了么?不到外面的世界去闯闯,你的能力就不会再有大的提升,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你的发展空间,你永远都只能在这里的世界当个鸡头而已!” 空中那个刚劲的声音一响起,郝箬的全身就是一震,眼里充满了孤疑,但他随即即明白郝强是非走不可的了! “别再与他废话,他是怕死不敢去!”郝箬正要开口劝郝强,那个苍老的声音又火爆地响起了。 “谁说老子不敢去?老子倒要去看看——那里叫什么地方?”以郝强的性格最容不得被人看扁,吼出一句话后,即腾地跳到了金光大道之上! “哼哼,你敢在我的面前称老子?以后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的!——那里叫做金丹世界!”空中的“老祖宗”被郝强的一声老子气得山羊胡子直翘,连金光大道都忘记操控了! 也就是这么一个不留神,地下的杜鹃也一下即跳到了金光上,随即,铁锤三个也不甘落后地跳上了金光。 “老祖宗”见了大惊,急忙喊道:“郝箬给我留下!” 郝箬本来也确实想跟郝强一起去的,听到空中的喊声,他只好站着不动。 “你们几个娃儿真是不晓事,你们以为郝强是去旅游?金丹世界强手如云,郝强他的那点德性和能耐,在那里只能算是一个最低级的修士,你们去了不等于是自杀?” “老爷爷,我反正都死过一次了,不怕!无论如何我都要和强哥在一起!”杜鹃是个机灵鬼,很会讨好卖乖。 铁锤三个因为虚迷镜里的事情,轻易不敢多言,生怕再惹恼了郝强,所以他们只是使劲地对着空中点头,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唉,罢了,反正上了金光道,不走也得死,你们就同他一起去吧!愿上天保佑你们!” 第三章 一来便落难 踏上金光大道的郝强,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刚刚与父亲团聚,立马又要分手,他正准备忍痛与父亲告别,那知那个苍老的声音话音刚落,脚下的金光即霎时消失,卒不及防的他们眨眼间便来到了另一个空间——金丹世界! 到了另一个世界其实也不要紧,可要命的是他们的落脚点,并不是在金丹世界的土地上,而是在离地万米之遥的高空之上! “啊!”杜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叫,整个人即疾速地向下坠落! 铁锤三个虽然没有发出什么叫声,但也是手乱挥脚乱蹬地朝下掉落! 彩光一闪,一只小船一般大的飞梭,立即显现在郝强的脚下,几个穿梭来回,便将失魂落魄的杜鹃他们,接应到了飞梭之上。 “哇!好浓厚的灵气!”惊魂未定,脸色刚刚由白转红的杜鹃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喊。 郝强是半路出家,修炼的路子有很奇特,所以对灵气并不是很敏感,但从小就开始修炼的杜鹃,却是知道灵气对于修真的宝贵。 “哎,大嫂,你别高兴的太早,你先看看我们的四周吧!”铁锤和刀子在脱出虚迷镜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本性。刀子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铁锤仍还是那么憨厚木讷,反倒是花公猪最活跃了。 杜鹃一惊,拿眼四周一扫,竟看见有许多人影正朝着他们这边飞来。 “大惊小怪,有强哥在你们怕个啥?”杜鹃在一惊之后,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他现在对郝强可是信心满满!并且,花公猪叫她做嫂子,她是暗自欢喜的紧,喜悦的情绪一下影响了她的判断力。 看到杜鹃的样子,郝强只有苦笑的份,他知道刚才空中的那个老者所言,绝非无稽之谈,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但是,郝强也知道自己现在所肩负的责任,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兄弟和杜鹃! 飞过来的大约有四、五十个人,他们的人员结构,应该是老中青三结合,因为他们中间即有六、七十岁的老头,也有二、三十岁的青年人和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有中年老年人也就罢了,让郝强感到惊愕的是,在这些人中间竟然有两、三个七八岁的孩童!金丹世界果然不凡,连小小的孩童也能御空飞行?! 看到小小的孩童也能在天上飞,杜鹃原先的的无所谓一下无影无踪,她的脸上也出现了凝重的神色。 铁锤几个却是暗暗叫苦,就算强哥再厉害,只怕也难以对付眼前的危机,他们三个立时就有了死的觉悟! 飞过来的老中青队伍,很快便将郝强他们包围在中间,他们的目光一齐射向郝强脚下的彩色飞梭,道道目光中饱含着贪婪。 围上来的人众,在看到身着彩袍的郝强,都不由得一怔,眼里都露出了惊疑与踌躇的神色,他们虽然从没见过身穿彩色道袍的修士,但是道袍是以颜色分等级,他们还是知道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懂事的有些畏惧,但是那几个孩童却不管那么多,其中一个脑门留着一块豆腐干的孩童,大大咧咧地冲着郝强他们喊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胆敢侵犯我们的领空?!” “小弟弟,我们是从那边来的,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们马上就走!”杜鹃很是亲切、很是柔和、很是小心地对那个孩童解释道,他想与这个小孩拉近一下关系,然后再乘机脱身,因为她已经从这些人的目光感觉到不善,感觉到危险。 哪知那个豆腐干却不买杜鹃的帐:“你们人可以走,但那个漂亮的飞船却得给我留下!“ 第四章 发威 郝强想不到金丹世界竟然强悍到这种地步,他悄悄地用神识扫了一下四周,发现围住他们的这一伙人,丹田中个个都有一颗金丹!就算那几个孩童,是喜欢孩儿身的变态故意变成的,但是一下冒出那么多金丹大成者,也不能不让他极度惊愕和震撼! 虽然惊愕不已,但郝强并不怕,一来是他对自己有信心,二来也是他不服输的性格使然,被一个鸡毛都还没长出来的小屁股轻看,他那里受得了? “小孩子,快回家吃奶去吧?也好让你娘叫你做人的道理,这飞船是老子的,凭什么要给你留下?”郝强气定神闲,冷冷地开口道。 “哼!连金丹都没凝成,还敢在小爷面前放肆!”豆腐干稚声稚气的冷笑道。 郝强窥探别人的修为,别人何尝不是如此,正因为看到郝强没有金丹,又不御空飞行,这一伙人才敢围上来! 原来是这样?!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金丹,他们才敢这么放肆吧!既然在金丹世界,金丹那么不值钱,一抓一大把,大概不会再有人觑觎自己的残丹了吧?既然如此,还屏蔽他干啥? “哈哈!老子没有金丹?你自己看看,老子的金丹,可不可以做你的金丹的爷爷?!”说罢,郝强撤去屏蔽,一颗西瓜大的残丹显现在那些人的神识之中! 我的天,那么大?!那些围住郝强他们的人,都吸了口凉气,有的开始打退堂鼓了! “哈哈!好笑!就算是金丹九级也没有那么大颗金丹!拜托你,装神弄鬼也装得象一点好不好?”豆腐干的口齿还蛮伶俐的,他的话又让那些脸上变色的人平静下来,是啊,只要会点幻化的法术,要变出个大金丹并不难! “既然你们都不敢动手,那等下飞船就是我的了,你们谁也不许跟我抢!”豆腐干大声对着与他一起飞来的人众喊道。 豆腐干本来早就想动手了,只不过看到郝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没底,才没急于出手,现在看到郝强弄出了个西瓜大的金丹,更加确定他是在故弄虚玄! “废话少说,吃我一掌再说!”说着隔空一掌向向郝强他们劈过来! 郝强之所以跟豆腐干扯蛋,是想拖延一点时间想办法,怎么应对;并且他也不想动手,毕竟那么多金丹高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本来是想显出残丹,吓唬住豆腐干他们,哪知道却是弄巧成拙! 豆腐干一掌劈出,只见从他的掌尖射出一长片金光,那片金光就象一把薄飞飞的长刀朝着郝强当头劈下! 哼,真的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郝强根本不管劈向自己的那一片金色的长刀,右手一甩,荆天环即抛了出去。 因为对方的实力太强,并且郝强也想一击震住对方,所以郝强这次没有留手,而是全力出击! 荆天环犹如一个彩色的太阳,突然在豆腐干的面前光芒四射,那向四周散发开去的彩色光芒,就象无数根锋利的针芒一样,呈环状向周围激射! 首当其冲的豆腐干只来得及露出一个极其短暂的惊愕的表情,身体即被彩色针芒刺得千疮百孔,变成一坨血浆! 第五章 捡了几枚金丹 郝强发出的那一击,不可谓不强大,假若是什么小丹期什么筑基期的修士,恐怕早已是灰飞湮灭。可他现在攻击的对象是金丹气的高手,哪有那么容易对付的? 就在荆天环彩光乍现之时,那些围住郝强的金丹大成者们,既感觉到荆天环是个危险的利器,他们立时金光罩身,一闪身即飞出千米之外! 所以,除了豆腐干和几个反应不及的倒霉蛋,被彩色针芒化为血雨,而后又被荆天环的能量蒸发成烟雾化为乌有之外,其余的有的只是受了点轻伤,有的干脆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郝强这强有力的一击,还是具有一定的震慑作用的,那些远遁的人,一时惊魂未定,也不敢再靠拢过来。 哼!金丹期也不过如此!郝强在心里冷哼道。 其实,豆腐干那几个人,可以说是死得有点冤,要不是他们的心里太过轻视郝强,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被郝强干掉!也就是说,郝强那雷霆一击很可能会放了个空炮! 可惜的是郝强并不这么想,这就让他后来差点吃了大亏! 对手飞遁,散发开去的彩光即立即缩回到荆天环中,荆天环就是有这么一个特别的好处,它不仅能够将释放的能量收回,而且能在击杀敌人的过程中,将敌人体内的能量,吸纳到荆天环内。 正因为这样,那几枚无主的金丹,由于荆天环的吸引拉扯,才没有立即从空中掉落下去。 金丹是由净化浓缩的能量凝结而成的,其中包含着庞大的能量。它就象一个炸药包一样,需要雷管的激发才能爆炸。不然的话,有谁愿意带着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生爆炸的炸药包到处跑? 豆腐干几个的金丹,虽然受到能量的强烈冲击,但却没有爆炸,就是因为它们没有得到豆腐干它们自爆的指令,也就是象没有被雷管激活的炸药包一样,假如这几枚金丹同时爆炸,郝强就算有几条命也得玩完! 看到金晃晃的金丹,郝强又哪里舍得白白丢弃呢? 管它呢,先收起来再说!郝强脚下的飞梭一动,那几枚金丹,即纳入了他的那个由幻化石幻化成的储物袋之中。 储物袋里面还躲着杜鹃他们几个。郝强早在抛出荆天环之际,即将杜鹃他们收进了储物袋里去了。 杜鹃几个的修为实在太差,甚至根本没有,他们根本抵御不住荆天环发出的能量的波动。再说,郝强从未看到个金丹期的高手,心里着实没底,他也是准备跑路的,一个人逃跑不用分心,总还是方便自如些! 郝强的内心虽然开始有些看轻金丹世界的金丹高手,但他还是没有狂妄自大到自以为能够打败那么多拥有金丹实力的强者。 既然他们远远观望,那这时正是老子开溜的好时机! 大喜之下的郝强,身形一变,向着地下俯冲而下! 第六章 要吃烧烤 郝强俯冲的速度快如闪电,在他原来所处的空中只留下一个残影,他即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次俯冲,郝强是很讲究策略的,他俯冲是为了避开、穿过那个还在虎视眈眈的大包围圈。在飞出那个包围圈之后,他便开始超低空飞行,一口气飞到百里开外,才停下来喘口气。 郝强选中了一个小小的山包作为降落地点,因为在小山包的旁边,有一条还算平整的黄泥巴路。 “强哥,你不会是打输了吧?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杜鹃一从储物袋重皮出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说道。 “嘿嘿,你强哥是谁?会输?”郝强嘴里虽然不承认,但他还是心有余悸的,要不然一口气也不会跑这么远! 储物袋也只能暂时让杜鹃他们避一下难,它毕竟是用来装东西的,人在里面很憋闷的。 “切!我才不相信你打赢了会跑!——算了算了,强哥我肚子饿了。”杜鹃本来还想与郝强打一下嘴巴仗,但是肚子却咕噜咕噜地抗议了。 经杜鹃一提醒,铁锤几个顿时也觉饿得慌!一起拿眼看着郝强,眼里有一种眼巴巴的味道! “你们别看我,我比你们还饿呢!”郝强苦笑道。 “你也会饿?不是吧?难道你连辟谷期都没有达到?——骗人!”杜鹃小嘴一嘟,说。 “唉,在那个虚迷镜里,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过了几天,你们饿了很正常,可听杜鹃一说,才想起我应该不会饿饭的呀,难道是这个金丹世界有啥古怪?” “强哥,有啥古怪等以后再说吧,兄弟我现在快饿晕了!”铁锤揉着自己的肚子烂着脸说道。 “这——。”郝强本来想说自己也没有办法,但话到嘴却咽了下去。既然大家把自己当是头,那自己就得为他们分忧解难,何况自己的肚子也真的饿了。 郝强朝四周看了看,突然喜道:“那好,今天我请你们吃烧烤!” “烧烤?”杜鹃,几个都疑惑不解,可看郝强的样子又不象开玩笑。 “别说了,跟我走!” 郝强带着他们穿过黄泥巴路,再穿过几条沟沟坎坎,一个大大的鱼塘,呈现在杜鹃他们的眼前。 “铁锤,你们几个去捡点干柴来,我和杜鹃负责捉鱼。”走到塘边,郝强象一个领班一样分工道。 “好的,强哥!”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铁锤毫不犹疑地答应了。 “强哥,怎么还不动手?”见铁锤几个走了,郝强仍然东张西望着,杜鹃有些急了。 殊不知这却是郝强从小养成的的习惯,小时候在地头偷吃别人的瓜果,他都是要看好地形,选择好逃跑的路线才下手的。 “嘿嘿,不看好地形,等下万一有人来抓我们这些偷鱼的,怎么办?” 郝强一直等到铁锤几个捡到一大捆干树枝,他才对着鱼塘射出几根金芒,,几只肥鱼一下即翻着白肚浮出了水面。 “几个小子,大胆!”郝强刚准备幻化出一个漏兜来网鱼,不料空中却传来一声怒喝! 第七章 遇到了老乡 那一声怒喝虽然是从空中传出来的,但是杜鹃他们抬头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正在疑惑之间,只见一个黑点瞬间放大,空中现出一个邋遢的修士来。 那个修士飞行的速度很是惊人,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他已经落在了郝强他们的跟前。 说他是修士,是因为他穿着一件大概可以做古董了的道袍,道袍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颜色,可能是道袍的布扣子烂了,他只能用一根脏兮兮的草绳捆在腰间,才不至于袒胸露腹,因为看那样子他好象根本就没有穿内衣。 这修士似乎年纪很大,头上飘着几根可伶的白发,少发的脑袋就象摆干了桔子一样,干枯得起了一道道绉折,他瘦骨伶仃,小眼深陷,脸上的颊骨就象两坨坚硬的石头一样突起,几根枯白的胡子粘在他那尖尖的下巴上。 杜鹃几个,包括郝强在内,都是一脸的惊奇,刚才那声浑厚的怒喝,是他喊出来的吗?这个看上去风吹都要到的糟老头,会有那么快的御空的速度? 不知怎么的,这个老修士,在落地后看到郝强他们之后,竟是微微地一怔,脸上的怒气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郝强也是一愣,怎么金丹是个怪世界,竟连人也这么怪? “你们是从那边来的?”老修士又一次扫了郝强几个一眼,嘴唇颤颤地问道,那神情似乎很激动。 “是。”郝强自然知道那边是啥意思,虽然感到惊诧,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他不想骗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并且,这个鱼塘似乎与这个老者有关。 “哦,那你们还愣着干啥?鱼死久了烧烤就不好吃了!” 郝强几个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看老者的表情又不象说假话! 在郝强他们愣神之际,那个老修士手一招,十几道金光射到鱼塘内,而后那几道金光就象几根钓鱼线一样,一下将郝强杀死的几条鱼连带十几条活蹦乱跳的活鱼一起,甩到了郝强他们选中的小草坪上:“还不动手?——唉,几百年了,今天终于遇到了故乡人啊!” “老爷爷,您真好!”杜鹃甜甜地喊道。 “好好好!来来,大家不要客气,不够再捉它几条!” 火烧燃起来了,由于条件简陋,没有啥专用的烧烤箱,鱼也只是用小木棍插上,放在火中烤而已,但郝强他们却是吃得津津有味。 “老前辈,你以前也是那边的?”郝强问道。 “嗯嗯!”老修士一边用嘴对着热腾腾的鱼吹着凉气,一边大口地撕咬,他已经没有空说话了,只是鼻子哼哼两声算是答应郝强。 “老前辈,这是你的鱼塘吗?”看到老修士馋嘴的模样,郝强倒是有些怀疑他究竟有没有权利叫他们烧鱼吃了! 这时,老修士已经吞下了一条鱼,听到郝强的问话,他眼一瞪:“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郝强被老修士瞪得不好意思起来。 “老前辈,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那边来的?”杜鹃很鄙视地看了郝强一眼,问。 “我当然看得出来,不瞒你们说,几百年前我还是那边修真界虚镜派的掌门呢!”老修士有些自豪地昂头说道。 第八章 不值钱 老修士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对与郝强他们几个来说,不啻与一声炸雷,他们一个个暗自叫苦,遇上谁不好,现在却偏偏遇上虚镜的老掌门,怎么那么倒霉啊! “怎么?不象?!”看到郝强他们脸上变色,老修士有点不高兴了。 “象!象!怎么不象呢,我们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虚境派的老掌门!”杜鹃连连点头说。 “是呀,一看您就是个修为高深的老前辈,你不当掌门,谁当掌门!”花公猪也是连连恭维道。 看来,在人情世故上,还是杜鹃和花公猪反应快! “呵呵!——唉,你们看我现在的样子还象个掌门吗?”豪气刚刚在老者的身上迸发,但却只是昙花一现,他随即又是一副黯然的神情。 “这——。”老者的话一时让杜鹃他们哑口无言,看他的样子,在金丹世界确实混得不怎么样! “给你们说吧,在那边的修真界我可以算是个绝世强者,可到了这里连个屁都算不上!” “老前辈,我看你也是金丹期的修为呀?”郝强大惊道,金丹期的修士即使算不上强者,也不至于这么不值钱吧? “唉,金丹期算啥?在这里有的小孩一生出来,肚子里就有颗金丹!” “啊?”郝强几个眼睛都直了,这么匪夷所思?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在这里金丹期分为九级,结成金丹的不计其数,会值钱吗?以我现在的修为,这里的修真门派,连个记名弟子都当不上,只好承包个鱼塘糊口了!” 真是一个古怪的世界,这下令郝强几个疑惑多多,于是下面的谈话聊天,变成了那个老虚镜派掌门的答记者问。 问:“老爷爷,这里结成金丹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答;“这里的灵气太充足了,整个世界的能量含量太高了,要不多出点金丹,它也许就会爆炸了!” 问:“这么多金丹之士,那世界不乱套了?” 答;“可不是吗?你们到这里来,可看到过一座高山?没见吧?到了金丹期修为的,根本不要为食物发愁,一天无所事事,那就只有打架了,一打起来那些高山自然就被炸平了!这个世界没有王法,武力就是王法,谁强谁有理!” 问;“这么打下来,这个世界早就应该毁灭了,怎么可能还存在到现在?” 答:“就是因为这样,这个世界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变了,就算你是金丹八级,也得吃饭,不吃饭就得饿死!为了生存,这个世界的人,总不能自己断了自己的生路吧!并且升级也是越来越难,现在整个金丹世界,没有一个达到金丹九级的。而象我来了也有三百年了,才勉强修成一个金丹一级!” 说完,老者也不想在回答什么记者问了。他对着杜鹃说道:小丫头,你是天煞派的吧?你们的那个老不死的掌门比我强!” “那他现在在哪里?在干啥?”杜鹃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己是不是天煞派的,而是很惊喜地问。 “唉,他比我早来一百年,现在是金丹二级,虽然比我强,可也强不到哪里去,他现在在给人家看公共厕所,怎么说也算个城市人!” 第九章 走不了啦! “噗!——哈哈哈!”听了老修士的话,铁锤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嘴里的鱼肉也让他喷了一地。 杜鹃眼睛一瞪,赏了铁锤一个爆栗:“笑笑!怎么不卡死你?!” 看到杜鹃真的冒火了,铁锤虽然脑壳清痛,可也只得忍着,再怎么也得看强哥的面子嘛! 刀子和花公猪本来也想跟着笑的,但看到铁锤遭了殃,哪还敢笑? “别闹了!”郝强轻声喝斥道。见郝强寒着个脸,这下连杜鹃都不敢做声了。 “老前辈,你是怎么看出她是天煞派的?”郝强警惕地问道。 老者不耐烦地眼皮一翻,说;“怎么看出来的?这都看不出来,我不白活几百年了?不满你说,你那个储物袋,还有我用过的虚迷镜的味道呢!说!你是不是抢夺了虚镜派的虚迷镜?”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郝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是的,虚迷镜已经让我融入到储物袋里面去了!” “你站起来干啥?想打架?别看我老了,也只是金丹一级,不过我要收拾你这小子还是卓卓有余!”一看到郝强的杀气闪现,老者老修士一下脸红脖子粗,高喉咙大嗓子地吼道。 “嘿嘿,老前辈,别生气,强哥只不过是脚蹲麻了,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花公猪一看不好,连忙打起圆场,因为他也看出老者好象并没有啥恶意,不然就不是坐着喝斥郝强了。 “哼,你以为你有个西瓜大的金丹就很了不起吧?告诉你,你要是象死得快一点,尽管露出来显摆!”老者依然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虽然挨了骂,但郝强却放下心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老者说道:“我以为您——。” “以为我要报复?是不是?要是再早一两百年,我也许会那么做。可是现在我明白实力就是道理,我那些徒子徒孙,要是实力差,你不去抢夺,也会有人去抢夺的。我只不过想证实一下——他们败在你的手里,不冤!” “老前辈,邱掌门和那几个长老都已经达到了小丹期的修为,我——我并没有杀他们——。”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老了,寿元也快要终结了,没有心思管这些事情。——你能够来到这里,倒也合符情理,可他们——。”郝强正要解释,老者却打断了他的话,并问道。 “他们是自己跳到金光大道上的!” “呵呵,有胆量,有勇气,你们打算以后怎么办呢?我可是一个穷人,请你们吃一餐鱼还可以!”郝强躬身对老者说道:“这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我们休息一下就走!” “没钱没粮的你们能走到哪里去?我跟你们说。在这里你们没有能力去抢,吃饭可是个大问题!”老者刚说道这里,脸上突地变色,接着对郝强说道:“你小子一来就惹什么祸了吧?唉,不仅你们走不了啦,连我也得跟着倒霉!” 第十章 原来不是个好人 听到修士这么一说,郝强也立时感到有一个强大的气息,正从空中向着鱼塘蔓延而来,虽说是蔓延,却是速度极快,郝强刚刚感觉到那强大的气息中,夹带着浓浓的怒气,一个人影已经飞临到鱼塘的上空。 郝强霍地站起,同时一个念头发出,一下将杜鹃他们收入储物袋中,在收取杜鹃他们的的时候,他猛然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阻力,差点就要失败了。飞身而起的郝强还以为这是金丹世界的怪异造成的,也就不已为意。 发现危险,郝强为啥要飞上空中呢?因为在地面是处于底处,周旋的余地太小,再呆在地面只会被动挨打! 这时天空已经微微发黑,但还能看清飞来者是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样子本来就长得彪悍凶恶的他,再配上一脸浓密的络腮胡,更是显得杀气腾腾的了。 郝强此时严阵以待,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络腮胡看到郝强不由得一怔,他并不是惊诧郝强的气势,在金丹世界象郝强这样散发出这种气势的人海了去,让他一愣的是郝强的腹中竟然没有金丹! 郝强刚才听了虚镜派老掌门的话,已经将残丹又重新屏蔽起来了,络腮胡竟然没能发现。 脚踏彩色飞梭,年纪轻轻,是他呀,可怎么不见西瓜大的金丹呢?难道手下为了躲避责罚,谎报军情?象他这样连御空飞行都不会的,怎么能杀的了象苗儿那样的金丹者? 金丹世界虽然是以武力横行,可也是要讲究一点名声的,如果就这么不问青红皂白,杀了一个修为太低下的娃儿,假若传了出去,可不太好听! 正在迟疑犹豫的络腮胡,耳边突然响起细弱游丝的声音;“董甲长,废了苗儿的就是他!他的金丹让他屏蔽了!” 隔空传声的人不是谁,就是那个自称是虚镜派老掌门的守塘人! 中午,正在窝棚里睡觉的守塘人,忽地听到了打斗的动静,他立即腾空去看过究竟,因为他是高空飞行,又由于急着赶去看热闹,也就没有注意到超低空飞遁的郝强,所以相互错过了。 守塘人探听到的消息是一个拥有西瓜大的金丹的小伙子,一下击毙了四名金丹者,其中还包括了管理这一带的董甲长的儿子苗儿。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探听了一会,守塘人即回转了过来。隔老远看见有人偷鱼时,他是怒不可歇,一声怒喝,直插鱼塘。可是,当他看清是郝强他们时,立即改变了主意,他自认自己没有一击毙命四名金丹者的本事! 守塘人既然是虚镜派的老掌门,那个被他用过并传承了几百年的虚迷镜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看到郝强的的储物袋,竟然融入了分解了的虚密境,自然猜测到郝强一定是虚镜派的仇敌,因为作为虚镜派的传承之宝的虚迷镜,虚镜派是不可能将它融进一个普通的储物袋中去的! 于是,老奸巨猾的守塘人打起了鬼主意! 第十一章 人心险恶 守塘人对郝强还是很忌惮的,至于后来说啥收拾郝强卓卓有余云云,那只不是他自己说的屁话! 为了稳住郝强他们,他一开初便认老乡。其实,他离开库伯国那边的修真界,少说也有二百年,二百年的变迁有多大?他是不可能凭口音衣着分辨出来的,他所凭的就是郝强储物袋上的虚迷镜的残痕! 之后他又故意说出自己是虚镜派的老老掌门,又故作老迈,不再关心以前的事,麻痹郝强他们。 对于郝强的残丹,这个当过掌门的守塘人,可是垂涎欲滴。在金丹世界,可是有专门的炼化金丹的功法的,如果能够得到郝强这枚金丹,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够升多少级! 守塘人的心里虽然蠢蠢欲动,但他却不敢轻取妄动,因为他不仅忌惮郝强,而且还有点畏惧杜鹃几个,郝强说他们是自己跳上金光大道的,他当然认为是一派胡言,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达不到金丹期的修为,是不可能来到金丹世界的! 铁锤、刀子和花公猪,看上去就是三个常人,根本没有一点修为,但守塘人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那是返朴归真,看不透修为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物。至于年龄,那就更不是问题,因为他自己就可以弄成与铁锤他们一般大的模样! 正因为守塘人的疑神疑鬼,郝强他们才安安全全地在棺材边上走了一遭,而且,还混的一餐烧鱼吃。 守塘人虽然贪心郝强那枚残丹,但他却认为自己没有本事夺取,所以他是先稳住郝强他们,并“好心”提醒郝强屏蔽残丹,打消了郝强的疑虑。 正当他准备以吃饭问题为诱饵,将郝强他们带到金丹世界的虚玄派(虚镜派只不过是虚玄派的一个分支)时,不料那个姓董的甲长却找上门来了! 郝强也是经验不足,假如这时他隐忍着不动,仍然吃他们的烧烤,只怕已经糊弄过去了,因为他脚下即没有飞梭,身上又没有金丹,董甲长大概也只是查探一下,便会飞过去的。 可是,守塘人不这么想,他招待郝强他们,迟早都会被那个甲长发现的,与其让董甲长以后找自己算账,倒不如先将郝强他们几个推出去! 社会阅历太浅的郝强,哪里知道人心险恶?立即就着了守塘人这个老鬼的道,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地挺身而出! 在郝强将杜鹃他们收入储物袋的时候,守塘人才发现自己原先的判断失误了,原来杜鹃几个真的是没有啥能力,于是他暗地里出手阻拦,可惜的是出手慢了点,没有成功。 守塘人并不是不想乘机偷袭郝强,可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就算他将郝强置于死地,但郝强的反击也绝对会让他身受重伤甚至毙命! 再说,董甲长已经找来了,守塘人如果偷袭,可是有点越俎代庖之嫌,那个董甲长不仅不会感激他,说不定还会迁怒与他! 第十二章 拍马拍到马蹄上 金丹世界无国但有郡,郡以下设城,城以下是甲、甲以下是保。郡主一般都是拥有金丹六、七级的强者,这个强者就是一个郡的统治者。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势力范围而已,这个范围与国界不一样,是经常变动的,这取决于郡主的实力。 姓董的甲长也算是统管一方的霸主了,当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自己的地盘里,被人整的神魂俱灭,他能不火冒三丈?于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寻找杀子的元凶! 金丹世界与库伯国所处的世界不同,在库伯国那边的世界,修真界可是即神秘而又至高无上的存在,在那些修真者眼里,那些俗人的生命就如蚂蚁一般。 但是在金丹世界,那些修真门派,可就没有这么高的地位了,因为同为金丹之士,人家凭啥要怕你?在这里一个门派的地位,往往取决于掌门修为的高低。 因为虚玄派的掌门比这方郡主的修为矮了一个级别档次,所以无形中虚玄派就比人家矮了一截,这也是守塘人为啥畏惧董甲长的原因。 守塘人其实就是虚玄派里最低级的修士,刚才说那些记名弟子的话,只不是迷惑郝强他们而已。因为已近暮年,没有什么价值,被外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为虚玄派守鱼塘。他想将郝强他们诱骗到虚玄派中去,就是想分一杯羹。假如得到了郝强的大金丹,说不定掌门的修为就会提升一级,那他也就立了一个大功! 修为提升了的掌门,说不定就会为他提升级别,那他不仅功力升级,而且还可以再延长一两百年的寿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正当他的计划快要成功的时候,董甲长却赶来了! 董甲长一听到守塘人的提醒,不喜反怒,现在才来讨好,刚才你干啥去了? 一道金光从董甲长的手掌拍下,“轰!”的一声,那个超大的鱼塘,顿时水柱冲天,可惜那些肥美的鱼儿,一下变成鱼浆! 守塘人对这位甲长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他喜怒无常,因此也是提神戒备,一见金光杀下,一下腾空闪避,逃过了一劫! 其实,拥有金丹实力的金丹人,虽然他们不属于什么修真门派,但严格来说,他们也应该属于修真人的范畴。 修真者之间的打斗,并不象普通人的打架斗殴,推崇肉搏拼杀。修真者之间的争锋,都是保持一定的距离的,这样是便于法术的发挥,避免强大的能量的猛烈撞击,引发强大的冲击力而两败俱伤。 站在董甲长百米之遥的郝强,被董甲长突然杀向守塘人的举动弄懵了,难道这个长相恶劣的家伙不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 董甲长要的就是郝强这一懵的效果,至于守塘的老鬼的死活,他才懒得管呢!反正他们阿斯郡已经将虚玄派打压的死死的,虚玄派也不可能为这个无用的老鬼强出头! 郝强也就是这么一懵,一枚金光闪闪的圆球,却已经激射到他的身前! 第十三章 两次脱险 妈呀!金丹?!看到一个金灿灿的圆球,冲着自己而来,郝强大惊! 董甲长虽然报仇心切,但是郝强一击杀灭四名金丹者的实力,还是让他有所顾忌的,因此一上来便用上了一击必杀的恨招,那就是金丹自爆! 当然,冲向郝强的金丹肯定不是董甲长自己的,他也不可能要与郝强同归于尽。已经是金丹二级的他,是肯定灭杀了一些金丹者的,那些被杀者的金丹,自然被他夺了过来,温养在他的丹田之中。 这些温养在丹田之中的金丹,经过一段时间的温养与调教,便能由他随意驱使。这些可是他关键时刻的逃生的武器,因为不管你是金丹几级的修士,也是难以抵挡金丹自爆所爆发的巨大能量的。 这些金丹武器,一般不到非常时刻,董甲长是不会用上的,因为金丹者也不是这么好杀的! 大惊之下的郝强,知道金丹奔自己而来,肯定不会是用来撞击自己的,因为如果那么做,只要是个稍微有些修为的人,都很容易闪避,它飞来的目的就是爆炸! 一枚金丹爆炸的破坏范围,郝强曾经听到师父洪长老说过,至少在一公里的范围之内,即使自己闪避的再快,只怕也要受伤,更何况直冲过来的金丹,就象一枚红外线追踪导弹一样跟得屁紧? 闪,闪不了,躲,躲不了,眼看着金丹就要与自己亲密接触了。郝强一咬牙,一股强大的神识如一把利刃一样,朝着金丹的背后斩去! 郝强是在赌,他是赌这枚金丹是由董甲长的神识连接控制的! 意念神识的速度大概是世界上最快的了,它甚至比光速还快,因而只是一霎那间,郝强的神识即展放到金丹的背后。 郝强的神识只觉得一震,仿佛有根无形的细线比自己的神识斩断了一样,而后,那枚金丹随之在空中一定,就象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鸟,一头向地面栽了下去!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郝强,本想随手捡个便宜,但却是有这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如果把那枚金丹弄到手上来,那就等于将一枚定时炸弹捆绑在自己的身上! 正在郝强有些迟疑的之时,一道来自空中的金光从背后朝着郝强杀下,幸好现在郝强的感觉异常灵敏,但是当它感觉那道金光袭来时,那道金光已经到了他的背后。 好一个郝强,只见他在空中猛地来了个倒插葱,头朝下的他,飞梭离他而去,而他整个人则变成了一捺笔画,斜斜地悬在空中,这一捺刚刚写成,那道金光便从他的背后擦身而过! 妈的,偷袭的竟是这个老妖怪!郝强在倒插葱之时,他的神识即朝着偷袭自己的方向发散过去,发现在自己背后下毒手的,原来是那个请他们吃鱼的老死鬼! 守塘人见自己偷袭失败,立即转身飞逃! 郝强被人暗算,一时怒火万丈,哪里肯放他逃去?可是偷袭者逃跑的速度快得惊人,如果等他将自己的身体翻转过来,恐怕偷袭者已经逃之夭夭! 无奈之下的郝强,只好把自己屁股上那个排泄孔,当着枪口,匆匆忙忙地发射了一枚金梭! 第十四章 故伎重演 守塘人躲过董甲长的一击,即飞上了高空,在郝强的背后远远地观战,看到郝强正在全神对付董甲长,顿时觉得是一个偷袭的好机会,于是发出一道金光——他要为他的徒子徒孙报仇! 一见偷袭失败,他立即转身飞逃。一心只顾逃命的他,哪里想到郝强的反应会如此之快,身体处在那种状态下的他,竟然能够放射出一枚金梭! 偷袭的守塘人快,但郝强的金梭则比他更快! 嗖!嚓!飞梭一下插在了往前猛飞的守塘人的后背上,一股鲜血从他的胸背喷出,但是他也算坚强,人受伤了,也只是身体迟缓了一下,随即便毫不减速,咬牙远遁而去! 身子翻转过来的郝强,本来是想引爆那枚金梭的,可是因为距离太远,不易操控,并且他的对面还有一个强横的对手,他也不敢太过消耗自己的精神力。 斩神识,遭偷袭,快反击,其实都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的事,当郝强转身面对董甲长之时,攻击她的那枚金丹却早已不知去向,掉到地面去了?这么短暂的时间——不可能! 难道是被络腮胡收回了?好象也不象呀?可是郝强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 董甲长的那股神识被郝强强行斩断,让他的神识一时受损,但是损伤并不重,只是让他愣神了一瞬间。也就是这短短的一瞬,让郝强完成了对偷袭者的反击! 清醒过来的董甲长,见到自己发出的金丹无形无踪,也是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就是在这莫名其妙中,他的心里开始对郝强产生了一点畏惧,一点忌惮,难道他是用啥怪异的手法,收取了自己的金丹,在收取金丹时,还能顺带对那个老鬼展开反击?! 不论是俗人还是修士,应该都是怕死的,董甲长因为最强有力的一击被郝强轻易地化解了,他的心里对为子报仇的心理开始动摇。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没有了报仇的念头,而是已经没有来时的那股豪情,那股勇气,那股雄心!因此他现在改变了策略,自己假如死了,还怎么为儿子报仇? 郝强却不知道董甲长的想法,看到董甲长又向自己射来一个金灿灿的圆球时,立即手一挥,荆天环对着圆球狠狠撞去,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没有一定的胆量是不可能出这一招的! 郝强眼睛死死地盯着董甲长,老子就不相信你不要命!你不收回金丹那老子两个就得一起死好! 事情并没有象郝强预测的那样发展,荆天环与圆球在空中发生了猛烈的对撞! “嘭!”妈的,想不到那家伙竟这么玩命!闭目等死的郝强暗自叹息道。他没有跑,因为跑也没用,金丹爆发出来的强大能量,即使是荆天环恐怕也是扛不住的,一旦被金丹炸暴,荆天环中的能量必然也会倾泻而出,那么强大的冲击力,能够将几公里的范围内的一切物质化为灰烬! 第十五章 礼花 “轰!”荆天环与那枚金丹在空中对撞,发出了一声爆响。 那一声暴响让郝强的心里很是哆嗦了一下,可是,事情并没有象郝强所想的那样糟糕。 “吱!”的一声,与荆天环相撞的金丹,就象一颗被点燃了的礼炮一样,发着尖锐凄厉的叫声,喷出一根笔直的火线,直冲云霄。 “嘭!”一朵金色的花朵,在万米高空中猛然绽开,耀眼的金光,一下将昏暗的夜空染成了金色的白昼! 郝强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是在高空中爆炸,而不是攻击自己?—— 哦,你这个老小子,原来是在发信号弹呀?打不过老子,向人求援啊! 为了避免真的同归于尽,郝强将荆天环的能量释放的很小,荆天环就象一根圆形状的萤虹灯一样撞象金丹,他毕竟还不想死! 董甲长这次发出的金丹,只不过是冒牌货,刚才失去了一枚金丹,已经让他肉痛不已,他再笨也不会再拿肉包子去打狗! 发出这枚冒牌的金丹,董甲长只不过是利用假金丹,吸收郝强所发出的能量,发出求救信号而已。 不管怎么说,郝强这次是不敢再用什么法术,收取金丹了,因为事情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假若,这次金丹不是飞到郝强的身边就发生爆炸了呢? —— 郝强这次肯定一定要反击!果然董甲长所料不差,郝强真的甩出了荆天环! 哼,看你还猖狂?老子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就这么点道行,还没真正动手,就被老子吓得赶忙求救了!郝强很是鄙夷的暗笑一声,豪气顿生的他,立马催动荆天环向着董甲长砸去。 朝着董甲长疾速飞去的荆天环,疾速旋转着,一圈圈地扩大,并且彩光大盛。郝强是想在他的援兵到来之前,一举结果了他! 可是,郝强错了,他太小看人了,轻敌的下场是啥?——倒霉! 看到荆天环疾速飞来,董甲长的脸象水泥抹墙般地凝重,只见他大喝一声,立即象一个健美运动员一样,全身的肌肉一绺绺地鼓胀起来。只不过,他鼓的不是肌肉,而是金光,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一个有四、五层楼高的金色巨人,便傲然挺立在空中。 那是一个完全由金光组成的一个巨人,但是巨人身上的金光并不耀眼,因为金光收敛不外泄,所以看上去有点象一个黄泥巴捏成的巨人。 巨人是董甲长的翻版放大,可是,翻版的并不完全,因为他的五官有些模糊,朦朦胧胧的,不过还看得出是董甲长的头像。 荆山天环的飞行是一条抛物线的轨迹,郝强是想将荆天环从上而下地套住董甲长。但是,在董家长变身之后,荆天环正好飞到他的胸前不远处,荆天环虽然变大了不少,但是在董甲长变身所变成的巨人面前,却又是显得渺小许多! 变成巨人的董甲长,对飞过来的荆天环毫不畏惧,只见他抬起右手,一把向着荆天抓去! 第十六章 破釜沉舟 “啪!”董甲长那比门板还要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了直径约三米长,壁缘由碗口粗的荆天环,荆天环顿时停止了旋转,并噼里啪啦飞溅出星星点点的彩色的火花! 而远在百米开外的郝强,在董甲长抓住荆天环的一霎那间,他的脑袋即猛然一紧,仿佛被啥紧紧地箍住了似的! 郝强操控荆天环主要还是由意识来完成的,他的神识有一大股附在荆天环上,因此,董甲长捏住了荆天环,就犹如捏住了郝强的神识一样。 郝强一时大为惊恐,荆天环一失去,自己在金丹世界还有什么倚仗?他现在的情形,有点象与人打架被人抓住了长发的女人一样,一下失去了主动权! 不过,郝强只要忍痛断开自己的神识,也就是忍痛剪掉妨碍自己施展的长发,也就成了自由之身,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是郝强一千个不愿意这么敢,他拼命驱动自己的精神力,想让荆天环摆脱董甲长的魔掌。 荆天环在董甲长的手上,象只蛤蟆一样跳上跳下,但董甲长硬是咬紧牙关紧紧坚持,他认为能不能够夺得荆天环,可是胜负的关键,因此是拼了老命也不肯松手! 神识的挣扎,让郝强感到有些头昏脑胀,力不从心,他有些后悔自己小看了络腮胡,要是自己刚才驱动荆天环时全力发挥它的威力,也许络腮胡就只能闪避,哪还有被抓住荆天环的机会? 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头晕脑胀的郝强知道,自己的神识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再这么下去,自己只怕要完蛋! “嗨!”郝强猛地暴喝一声,他决定破釜沉舟了! 在郝强的暴喝声中,荆天环猛然大放光芒,亮的刺眼的一个彩色的圆盘,一下显现在董甲长的身前,彩色的光芒似无数利刃,并且还夹杂着密密麻麻的树根样的闪电,一起向着董甲长的手臂和他的巨大的身躯激射! 老子看你还不死!看到董甲长的右手臂在荆天环暴亮之时,一下即湮灭在彩色的光芒和蓝色的闪电之中,郝强高兴地差点叫了起来! 董甲长的脸痛苦地扭动了一下,但随即即露出了一种惬意的表情,郝强立时感到不妙,难道荆天环这么强大的威力都伤不了他? 荆天环的威力是强大,这不错,但只是相对而言的。在以前的修真界,由于灵气稀少,世界的能量也是有点稀薄,一般的人根本无法凝聚出荆天环所拥有的能量,所以,一重新出世便有天下无敌之势! 金丹世界灵气充足,能量元素密集而浓厚,就象一种压缩的能量一般,所以,这里的金丹者体内的能量精纯而凝练,荆天环内的能量虽然强大,但由于郝强的实力不够,还不能将他压缩提纯,因此,目前的荆天环,在金丹世界内,只能算是一件无足为奇的普通法宝! 对于一般的法器,金丹者都是具有一定的免疫力的,要想凭着一件普通法宝伤害他们,拿可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第十七章 名死缠烂打 既然荆天环在金丹世界的威力大减,因此,对拥有金丹二级的董甲长也就没有了致命的威胁。当荆天环彩光大放之时,他确实是吃了一下苦头,强烈的攻击波也是令他全身的能量出现了暂时的紊乱。不过,最终他还是凭着他那强横的身体硬抗过来了。 金丹世界的能量充足,经过长年的修炼,金丹者们对于能量的吸收,也就能够做到了多、快、好。见到荆天环竟然拥有那么多的能量,那个董甲长就象看到一顿大餐一样的高兴,送上门的好东西,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董甲长决定将荆天环的能量纳为己有,他并不怕不同的能量纳入体内,因为他有一枚金丹,金丹会象炉鼎一样炼化外来的最新吸收的能量! 看到董甲长的脸上露出欣喜惬意的笑容,郝强便知不妙,等见到自己的荆天环的能量,象水一样从络腮胡的右掌流向他的体内时,郝强即是惊慌,又是大怒,老子拼了命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东西,倒让你来捡这个便宜?! 郝强知道那个络腮胡是在大力吸取荆天环的能量,既然他有那么一手功夫,郝强也不敢在将自己体内残丹的能量发出去了,因为发出了也是在催肥络腮胡这头大肥猪! 面对这么个尴尬的境地,郝强有些无措了。但就在这时,郝强感到竟连自己精神力,也在通过荆天环这个中间媒介,沙拉沙拉地被吸拉向络腮胡那边去! 头痛欲裂的郝强,这时别无选择,他唯一地只有拼命这条路! 可是怎么拼呢?郝强修真只有那么几个年头,并没有学到和悟到什么攻击的法术,可以说论到打法招数,他肚子里的货少得可怜! 不过,眼睛红了的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原先在街头打架的本色在他身上回归! 嗖!郝强象一颗激射出膛的炮弹,架着飞梭,唰地冲向董甲长那巨大的身体。急冲向前的飞梭,那尖尖的梭尖,竟然一下插进了他巨大的身体之中! 董甲长被郝强的蛮横,弄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家伙,竟然不要命的近身肉搏?这是那一路的打法?!大惊之下的他,只好停止吸取荆天环的能量,转而集中精神对付郝强。 董甲长一停手,郝强即觉得脑袋一松,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顿时减轻,他忍着头痛发出一个意念,将荆天环收回。收回了荆天环郝强的心稍定,他抡起双掌对着董甲长就是一通猛拍! 董甲长被郝强的毫无章法的死缠烂打,一下打乱了阵脚,匆忙间,急忙将身子朝后一跃,想与郝强拉开距离。但是,由于郝强的飞梭是插在他的左肋部位,已经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往后跃开,郝强也就象一只蚂蝗一样附在他的身上,与他一起向后移动了一大截,并且在移动的过程中,还忙不迭地拍击董甲长的左肋部! 董甲长虽然现在是一个金色的巨人,但是也经不住郝强的胡乱拍击,慌乱之下的他,立即收缩自己的身体,他有些悲哀地感到,自己现在就象一头大象,而粘在自己身体的于自己拼命的家伙,就象一只小蚂蚁,大象虽然力大无穷,但是却是有劲使不出! 第十八章 向深处猛攻! 董甲长想缩小身体好对付郝强,可郝强也不是笨蛋。他脚下的飞梭也随着董甲长的身体收缩,也随之变小变尖,并继续勇猛地向着他的身体挤插,同时,他还将荆天环也拿出来了,一掌将他拍在董甲长的胸侧上!一下在他的胸侧按下了一道圆圆的凹槽,荆天环紧紧地坎在了他的金色的身体上! 董甲长那个金色的庞大的身体,其实并不是它真正的身体,他还没有达到将自己的身体整个地变大的修为。他变出来的那个巨人,其实只不是一个能量防护罩而已,但他的这个防护罩,要比郝强原先所处的修真界的防护罩先进高级的多! 这个防护罩即厚又大,实体一般将董甲长密实地包裹起来,它不但防御力强,而且灵活性能良好,是比较有机地与他的本体组合在一起的,所以,他才能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还能自若地吸取荆天环的能量。 本来,小小的郝强,即使动用功力也是难以攻破他的防护罩的,但是狡猾的郝强,每击一掌,所将发出的残丹之力,都化为一只只小小的彩色的金梭,无数金梭钻进防护罩内,乱飚乱窜,形成了很大的破坏力。 正因为如此,董甲长才急于收缩防风罩,准备用本体与郝强搏斗,但是他又不敢收缩的太快,因为他已经感受到那些小小的金梭充满着强大的杀伤力,如果让它们一旦攻入自己的本体之内,非得受伤不可! 董甲长的想收又不敢收困境,一下困住了他的束搏了他的战斗力, 现在那个金色的巨人的优势消失殆尽,郝强开始掌握了主动权! 郝强在将荆天环拍在董甲长的金色的身体时,脑中就已经闪出一个念头,你不是想吸取吃么?那老子就就让你吃个饱! 于是,荆山环再次彩光大放,但是这次所放出的彩光,却是全是朝着董家甲长的那个本体钻去,巨大的能量浪潮一般,突破一层层障碍,勇猛地奔向董甲长的本体。 董甲长大惊,挥起右手向着左肋拍去,左手则弯曲抠向坎在防护罩上的荆天环,但是,这时已经迟了! 就在董甲长右手拍来之时,郝强的双手猛然彩光大盛,金色的手掌在董甲长的左肋狠狠地一拍,原先已经被金梭钻得千疮百孔的左肋部,立即被拍出过大洞来,至此,董甲长金色的身体,也就是防护罩终于被郝强攻破。 浑身散发着一圈彩光的郝强,一下钻进了那个大洞中,并且还一路朝里猛攻! 董甲长的右手掌拍不下去了,因为他那身体样的防护罩,已经出现了许多裂缝,他要是一掌再拍下,那岂不是更加快防护罩的毁损? 不过瞬间之后,他的脑壳即转过弯来,这件已经成为累赘的防护罩必须忍痛舍弃,不然自己可能连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有没有了! “嗨!”董甲长一声大吼,包裹在他身上的金色的套装,便象风吹破的衣服一样,一下四分五裂随风飘去! 可是,董甲长他还是打错了算盘! 第十九章 贴身缠斗 可以说,那个董甲长还是很有些心计的,为了摆脱郝强的纠缠,他将那个金光防护罩,一分为二,外面一层的向外爆出,而里面则疾速向本体回缩。 董甲长之所以这么费神,是想将已经钻入防护罩内的郝强暴推出去,但是他又不敢将他的防护罩全部爆开,因为那可是他体内的能量凝结而成的,如果全部舍弃的话,他体内的能量就会流失不少,等下再与郝强交战,那他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就是因为董甲长的患得患失,让郝强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抓住了瞬间即逝的机会。任何物体在爆炸之前的一霎那间,都会有一些寻常的能量波动的。这种能量波动被郝强敏锐地感觉到了。 就在防护罩的外层即将爆开的一霎那间,郝强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彩色尖利的螺旋锥,倏地一下,郝强的身体已经随着疾速旋转的螺旋锥一起,钻进了防护罩的更深处,并且将残丹的能量急剧排放,跟着防护罩的内缩,乘机杀入董甲长的体内。 残丹之力攻入董甲长的身体后,哪里也不去,而是直接奔向他体内的金丹! 董甲长一下即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金丹乃是他的能量之源,一旦金丹被破坏,那他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情急之下的董甲长紧急催动体内的能量阻挡,并且左手一把箍住了,已经拦胸抱住他的郝强的脖子,挥起右手雷钵般大的拳头,朝着郝强的脸面砸下。 董甲长现在已被郝强逼得拼命了,那砸下的拳头几乎汇聚了他全身的力量,要是这一拳砸在郝强的脑袋上,郝强的脑袋还不象一个西瓜一样爆开? 说时迟,那时快,被防护罩炸开的荆天环,这时滴溜溜地转了过来,猛然套住了董甲长的头和那只挥起的右手,紧接着荆天环刹地一个快速收缩,一下将董甲长的头与右手死死地箍成了一坨! 董甲长大急,立即脚朝下一顿,想将郝强脚下的飞梭踩落掉,哪知道郝强嫌飞梭碍事,早已将飞梭收回体内。踩了个空的董甲长,立即曲膝,膝盖狠狠地朝着郝强的腹部顶去! 郝强这时耍起了无赖,双脚一抬,夹住了董甲长的腰部,他就象一只小小的猴子一样,箍在了身材高大的董甲长身上,同时左手用朝下一拍,正好击打在董甲长的膝盖骨上,差点将他的膝盖骨打碎! 痛得呲牙咧嘴、黔驴技穷的董甲长,这时只能用左手狠命地箍住郝强,想一下憋死他。他也是心慌意乱,一时忘了修真者都是可以进行体呼吸的,郝强那可能让他憋死? 董甲长因外忙着对付郝强,一时分心,那些阻挡残丹之力侵入的防御,一下被郝强攻破,于是,残丹之力在他的体内,以万马奔腾之势,呼啦啦地冲进他的丹田之中! 这时,董甲长反倒平静下来,他大概以为自己明白了郝强的企图,不但不再行阻拦,反倒控制金丹猛烈地吸收郝强灌入的能量,我就不相信你拥有取之不歇用之不尽的能量,能够改变的金丹能量成分和结构,能够控制住我的金丹!! 第二十章 撑死他! 郝强的残丹之力,虽然冲入董甲长的金丹之内,但是也只是能够达到表层,并且还有些阻滞。现在董甲长大开山门,并猛力吸取,一下让还憋着劲的残丹之力,如冲破了堤坝的洪水,朝着董甲长的丹田一泄而去。 猛烈的冲劲和强劲的吸力,令残丹的能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大量泄出,这让郝强也是惊心不已。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开了头,也就绝没有再回头的道理。何况,他这时就是想撤回残丹之力,也是不可能的了。 郝强肚子里西瓜大的残丹,瞬间即缩小了一圈,并且还是以液态的形态,水一样向着董甲长的丹田内倾泻奔流。 看到自己的金丹霎时即变得纯正了许多,并散发着淡淡的纯净的金色,董甲长的眼中不禁闪起几点自以为得计的欣喜的光芒! 一不做二不休,郝强极力推动残丹能量的浪涛,心中暗忖:老子就不相信你的金丹,能容纳得下残丹的能量——撑死你! 随着残丹的快速涌进,董甲长的金丹的颜色变得越来越黄、越来越亮,而董甲长的脸上那刚刚泛起的笑意,在昙花一现之后,即变得惊愕与慌乱,他的眼里也升腾起一片浓浓的恐惧的云雾! 金丹就象一个正在炼钢的炼钢炉一样,怒火熊熊,燃烧着并散发着白中带黄的白亮亮的光,金丹就象被烧得软化一般,形状也在开始了变化,已经不再是中规中矩的圆球样了。 而后,金丹的丹壁上猛地现出了一道道、一根根的细不可辨的裂缝,“噗!”的一下,金丹就象一个正在被野蛮强力灌注水银一样的气球,终于承受不住强劲的高压一样,裂开了! 金丹四分五裂,霎时解体,但却没有象董甲长想的那样发生爆炸,这主要是因为郝强残丹的能量不是气态,而是象水一样将金丹挤破的,假若残丹的能量是如气体一样强行灌注,搞不好还真的会爆炸! 金丹破裂,金色灿灿的液态能量流,就象火山爆发出来的岩浆一样,在董甲长的体内肆无忌惮地乱窜疯跑起来,只是一瞬间,他们便在董甲长的体内泛滥成灾。 “啊!”董甲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意识复杂,其中包括着不甘,惊悸,恐惧等情绪的惨叫,便立即说不出话来。 董甲长的眼睛象金鱼的眼睛一样暴突,全身青筋直爆,身体极度膨胀,这时的他,就一个水肿病的晚期病人一样,体形臃肿不堪,郝强的双手双脚已经快要箍不住他的躯干了。 仍然很无赖地缠在董甲长身上的郝强,看到董甲长的内脏已经被能量流冲的稀里哗啦,七零八落,知道董甲长是死定了,现在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也救不了他! 郝强立即停止了残丹之力的外放,强大的能量假若真的从董甲长的身体中破体而出,虽然他不见得就会受伤,但那么多的能量,白白流失,可是会让他痛心疾首的! 第二十一章 歇息 打赢了的郝强只注意到能量的变化,一时没有注意到董甲长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他在空中的支撑点已然荡然无存。就在他停止输送能量的时候,他,连带着董甲长的尸体一起,疾速地朝地下坠落。 一条彩色的飞梭瞬间出现在郝强的脚下,下落的势头立缓,抱着一具尸体郝强感到甚为恶心,但他暂时还不能将他舍弃。 虽然郝强已经停止了能量的输送,但是董甲长体内的能量仍在向外鼓胀,他的的皮肤已经象一张快要破裂的纸,眼开着他马上就要暴体了! 郝强一把将董甲长放到在放大了的飞梭舱内,蹲下双手抵住他的腹部,他现在要把那些四散的能量重新吸回丹田,吸回残丹内。 顿时,董甲长就变成一只饮料罐,郝强发出的吸引之力,就如一根吸管,伸入到他体内的丹田里,嗤嗤嗤地象喝饮料一样,将他的金丹和残丹的能量,快速猛力地回吸进自己的丹田之中。 也就眨眼间的功夫,董甲长那个硕大强壮的身体,一下便被郝强吸成了一具木乃伊。看着干枯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董甲长,郝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吸血鬼饱餐一顿之后的那种笑容,接着顺手将他提起,朝外一抛,没有了生命、没有了意识的董甲长,便孤零零地回归了大地。 战胜了一名金丹二级的高手,郝强高兴之余也有些后怕,要不是自己一时机灵,打乱了络腮胡的阵脚,只怕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 经过一场苦战,郝强的身心都感到了极度的疲惫,虽然明知道董甲长已经发出了求援信号,但他这时连飞梭都驱使不动了,因为,大量的能量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他的丹田忽近忽出,这种巨大的变化,让他的丹田也受到了一些伤害,而身体也连带着受到了损伤。 郝强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调理一下。 看了看黑茫茫的夜空,郝强干脆朝地下降落,他决定就留在原处休息,这不仅是因为他已经乏力,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自己要是胡乱飞遁,说不定刚好撞在赶来救援的那些人的枪口上!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那些赶过来的人,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没有逃走,还有胆量呆在原地! 郝强在白天曾经仔细了观察了一下环境,他记得在鱼塘窝棚不远处有一片小小的树林,勉强驾驶着飞梭的郝强,终于安全地降落在树林中。脚一触地的郝强,来不及抹一下脸上的汗珠,就急急忙忙地找了一小块平草地,盘腿坐下。 努力静下心来之后,郝强将神识探入丹田内,发现里面的残丹竟然变小了许多,只有鸭梨一般大了。他不禁大吃一惊,难道自己流失了那么多的残丹的能量? 不可能呀?自己不紧将残丹之力一丝不拉地全部收回,而且还把络腮胡的金丹之力也全部吸纳进丹田了,残丹是不应该变小的啊! 忐忑不安的郝强,又好好地探视了一下丹田,只见自己的丹田之内,除了残丹之外,还飘絮着浓浓的彩色的云雾。 哦,原来还有那么多能量没有进入残丹,郝强松了一口气。他运起自己的神识,将那些云雾,象赶羊一样,将它们赶到丹田之内,直到丹田一片空旷才罢手。 可是,罢手之后的郝强,看到残丹还是只有鸭梨那么大,但是郝强现在已经不急了。 第二十二章 蒙混过关 虽然原来的残丹有西瓜那么大,看起来吓人,其实是因为它的外层是软的,并且还是一种流质样,但是经过刚才的一放一收,又经过郝强的再次回聚凝聚,体形变小的残丹,已经变成坚硬的固体。 经过一个时辰的静坐和调理,郝强的体力恢复了一大半,并且他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的能力似乎有所提升。 正要好好地评估一下自己的能力,究竟有提升了多少的郝强,猛然感到有几道强大的神识从自己的身上扫过,他不禁一愣,看来自己想的太天真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既然自己已经被神识锁定,再躲躲藏藏的也没用什么意思,郝强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抬头向空中望去。 郝强现在的神识即使是在金丹世界里也是算的强大的,所以,虽然是在夜晚他也能看得很远。 几点金光如流星一般划过,郝强便看到几道身影已经飞临到自己头顶的上空。那几道身影在空中停留了瞬间,随即便象几只扑小鸡的老鹰一样,刹地俯冲而下,降落在已经干枯了的鱼塘不远处。 “董开!董开!”几声焦急的呼唤声噶然而止,大概他们发现董开董甲长,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再喊也是无用,于是干脆闭嘴。 “小鬼头,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干啥?”喊声刚落,郝强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一花,便看到五个人影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年约七旬,穿着一身黄绸缎一样、在夜里隐隐发光的长衫老者沉声问道。 郝强刚才虽然认定自己已经暴露,但他的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丝侥幸,他早已将自己的残丹之力特别是董开的金丹残存的痕迹,尽力收敛了起来。看来他的收敛屏蔽的功夫还是相当了得的,竟然连金衫老者也没有发现异常。 “哦,刚才有人在天上打架,我好怕,就躲在这里了!”郝强畏畏惧惧地说道,那样子看上去还真像一个人畜无害的、胆小怕事的乡村少年。 “哼,胆子不小!敢骗老夫!”黄衫老者的双眼,突地象晚上的猫眼一样大放精光,同时身上散发出一种威压。 “咚!”郝强一屁股瘫坐在地下,身子不停地瑟瑟发抖,那样子好象是连话都出不出来了! 郝强一感觉到威压吸袭来,立即灵机一动,装着抵挡不住威压的样子,希望能迷惑过黄衫老者。其实,即使他不装,他强大的威压也让他感到了沉重的压迫感,他还没有狂妄到自己能够对付得了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人! “嗯,大哥,别多疑了,这傻小子能够杀得了金丹二级的董开?凶手只怕早已逃远了!”一个也是穿着长衫,留着个平头的六十多岁的老头,藐视地看了郝强一眼,说道。 “嗯,老三,小心使得万年船嘛!小鬼,你可看见天上的人朝那边飞了?”黄衫老者应对了平头老者一声,问。 “大爷,他们在高高的天上打,我、我看不清楚——。”郝强唯唯诺诺地小心回答。 “走!”黄衫老者大概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一声底喝,就要腾空而起。 郝强的心头稍定,暗喜,但这时却听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第二十三章 挑拨离间 “小子,你别以为我们老糊涂了!你真的那么胆小,还不早跑了,还回呆在这里?你一定就是杀害董甲长的凶手!”一个最为年轻的六十上下的老头,突然恶声恶气的吼道。 郝强一愣,心里大为紧张,但随即猛省到,这老家伙一定是在敲诈自己,如果认定了自己,他还会与自己说话?肯定早将自己一掌拍死了! “老人家,你看我这样能打得过谁?这里就是为的家,我能走到哪里去?我都快要吓死了,您老就别再吓我了,好不好?”郝强一脸的委屈,看来他不去当演员真是有点可惜! “哼,这是你的家?”黄衫老者也开始有点疑惑起来。 “我跟着师父守鱼塘,这还不是我的家呀?” “你跟着师父?哼,你是哪里人?”年轻的老头大概知道这里的一些情况,问道。 “我不知道。”郝强低着头小声嘀咕道。幸好他在吸取董甲长的金丹时,附带接收到董甲长的一些残存的记忆,才能够应付那老者的提问,不过他也只知道这么多了,要是老者再问下去,只怕就要路马脚了。 那个守塘的虚镜派的老掌门,以前的确捡到一个有点弱智的流浪儿,被他收为徒弟,只是这个徒弟的命不好,郝强他们烧烤时,正窝在窝棚内睡大觉,守塘的老掌门本来对他就淡漠,烧烤时也就懒得喊他。这个命苦的徒弟,在董甲长射下的一道金光之下,与鱼塘的那些鱼儿一起,在睡梦中见了阎王。 那个最年轻的老者是啊斯郡的第五位城主,董甲长就是他的属下,因此曾经听到董甲长偶尔提到过这个鱼塘的事情,但他是个城主,哪里有闲心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因此,要他再问他也是没有问题可问。 看到郝强回答的与自己知道的的情况想吻合,五城主便相信了郝强七八分。不过,他觉得还有一个问题得再问一问:“那你师父呢,怎么不见他?” 郝强现在是唯恐天下不乱,很有心报复一下偷袭自己的老滑头,于是,他故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师父他——。” “他怎么了?快说!”黄衫老者喝道。 郝强的全身一个哆嗦,似乎一副很怕怕的样子:“我师父他、他去打那个飞过来的人,却被那人打伤了,他就跑了!” “别怕,慢慢说。”黄衫老者见郝强说几句话,连冷汗都逼出来了,便缓和了一下口气,温和地说道。 其实,他那里知道郝强是为了编造谎言苦得头冒冷汗的,他以前虽然顽皮,但却是个诚实的孩子,很少说过假话,所以要他一下编造一番谎言,并没有漏洞,那可真是有点太难为他了。 “嗯。”郝强使劲咽了一口口水,道:“我师父正与几个朋友在这里烤鱼吃,突然从天上飞来一个大个子,说是师父的朋友杀了他的儿子——” “什么?小三子死了?”五城主听了,立即打断了郝强的话,急急地问道。 “老五,等他说完!”黄衫老者威严地开口道。 “听了那人的话,我师父便与他争辩起来,之后,就在天上打了起来,我师父被大个子的金光打伤,就自己飞走了。之后,天黑了,我就看不清楚了!”郝强不太会说谎,所以尽量说的模糊笼统真假参半,给这几个老家伙留下了充足的想象空间。 果然,这几个老者立即按照郝强提供的思路想象起来,特别是空气中尚残留的烤鱼味,更让他们对郝强的话深信不疑。 气氛在沉闷了一下之后,那个五城主猛然爆发了:“好啊,玄虚派——我扁老五与你势不两立!” 第二十四章 姗姗来迟 天空中又是几点金光划过,这几点金光也是速度极快,只一小会,金光便落在了鱼塘后的小树林中。 “哈哈!康郡主,别来无恙?情况如何?”落下的几人一色黄色的道袍,其中一位道袍颜色最为纯正的,年纪看上去大约在七旬以上的老者,三角眼里溢着谈谈地笑意,冲着黄衫老者招呼道。 一看到黄袍老者,眼睛里冒火的扁老五便要动手,黄衫老者康郡主急忙上前一步,拦在扁老五的身前,冷冷地开口道:“卢掌门,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三角眼卢掌门一怔,咦,怎么口气不对,这么冷!我并没有得罪过他呀?不过他立即将不快与疑惑藏到心里去了,而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呵呵,老夫哪有什么贵干啊,刚才听到属下报告,说是看见这里有求援信号,于是赶来瞧瞧!” “哼,那个报告的属下是不是受伤了?”既然得知啊嘶郡有人求援,你玄虚派可比我们近得远了,直到现在才赶来,还好意思在哪里装腔作势,幸灾落祸?这里面必定有什么古怪!康郡主的口气更加冷然了。 卢掌门心里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个受伤回来的老废材,在这里惹了什么麻烦?对自己说了假话?不过,当他看到畏畏缩缩地站着一边的郝强时,心头一震,这不是老废材说的那个与董甲长争斗的,虚镜派的仇人吗?看到了郝强他的心里立即有了某种觉悟,难怪康郡主会知道老废材受伤! 郝强在杀人捡丹飞逃之后,就把那件显眼的彩色道袍,变成一种灰扑扑的颜色,所以一配合虚镜派老掌门说的长相,卢掌门很容易就将他认了出来。 “康郡主,这小子就是杀害董甲长的凶手!你们怎么还留着他?” 卢掌门故意迟来,是因为他巴不得那个董甲长被人打死,但是不来看一看,以后再康郡主的面前也不太好交待,怪他见死不救。所以,他在康郡主他们赶来后,才赶了过来,当然,要不是康郡主的级别比他高了一级,要不是董甲长是一甲之长,恐怕他早就赶过来了,因为郝强那颗西瓜大的金丹还是很诱人的! 刚才康郡主的问话,让卢掌门不好回答,因为那个守塘的,是被郝强打伤的,而他逃回门派的时候,正是郝强与董甲长激战之时。所以他即不能承受,自己先知道了求救信号的事,也不能说守塘的回来才知道这件事。如果承认守塘的老废材受伤,或者是从他口里才知道这事,都会有些说不清楚的! 卢掌门正在为难的时候,只好将郝强抬出来,以转移话题。康郡主见卢掌门但非所问,很是不爽,他冷冷地说道:“卢掌门,他是不是凶手,这不用你操心,我们自然会查清楚,你倒是说说,你那个逃回去的门人,是不是受伤了?!” 第二十五章 快露马脚 看到康郡主一幅爷爷问孙子的口气,可怜的卢掌门的心里那个气哟,简直都要把肚皮气炸了! “他是受伤逃回来的,不过他却是被这家伙打伤的!”卢掌门硬着头皮答道,他虽然气得不得了,但却又不敢发作,唉,谁叫自己的本事比人家差呢!再说,他也只能实话实说,如果再遮遮掩掩的,只怕会更引起康郡主他们的猜疑! “他?一个徒弟让得了师父?哼,卢掌门,你也把我们看的太傻了吧?”康郡主毕竟是一郡之主,虽然对郝强的话也相信了七八分,不过他还是很明智地选择先弄清楚情况再做决策。 另外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就算他的修为比卢掌门高一个级别,但玄虚派毕竟是一个门派,真的打起来,当然是赢定了的,但自己的属地恐怕也要血流成河,那些居民村夫可不能与人家专门修炼的修士来得强悍!所以他也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甲长与玄虚派大动干戈! 本来,康郡主是这样打算的,如果情况真的象郝强所说的那样,他也就是准备惩罚那个逃走的守塘人和他的几个朋友罢了。但是看到卢掌门吞吞吐吐的,便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了,难道董甲长被害,还与这个姓卢的有啥干系,要真是这样,说不得只能大动干戈了,因为他虽然是郡主,但也不得不顾手下的感受,那个五城主绝对不会松手的! 假若康郡主不找玄虚派算账,五城主很可能自己报复,那同样要牵扯到整个郡的,与其这样,那他还不如自己出头来得好! 卢掌门一听到康郡主带着寒意的冷言冷语,一下着了慌,急忙申辩道:“康郡主,你被他骗了,他是刚从那边的修真界过来的,你想想看,如果没有金丹期的修为,他来的了吗?” “姓卢的,你还想骗人?他这样子象个金丹期的修士?——快说,你们玄虚派为啥要杀我的董甲长,要是说不出个好歹来,哼!”在康郡主身后的扁老五,怒喝道。看样子要不是康郡主在场,只怕他早已经动手了! 扁老五的霸道跋扈,让卢掌门身边的那几个黄袍修士,很是愤怒,一下也是横眉鼓眼起来,失态也看就要一触即发。 忍辱负重的卢掌门,可不愿意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毁了整个门派,于是摆摆手压制住自己那几个情绪激动的属下,对康掌门说道:“康郡主,这里你的修为最高,你仔细看看吧,看为我姓卢的说的是不是假话!” 一听到那个卢掌门的话,郝强的心里一凉,完了,自己的屏蔽功夫还没有到家,看那个叫啥康郡主的不知是金丹几级,但比一个修真门派的掌门的级别都还要高,修为相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他只要用神识认真探查一下,自己肯定要露出马脚! 怎么办?怎么办?这里面只怕随便一个人都能将自己象一只蝼蚁一样踩死!更何况,自己不仅杀了那个什么董甲长,而且还拿他们当猴子耍,到时自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郝强正在暗自焦急的时候,耳朵内的耳膜突然不由自主地震动起来:“小家伙,别怕!” 第二十六章 金蝉脱壳 郝强一惊,嘴一张就要喊出声来。 “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那个细微之极的声音,又在郝强的耳朵里面响起。 这是谁呀?听声音一点也不熟悉,再说在这金丹世界里,我是一个人也不认识啊! 郝强虽然满腹孤疑,但苦于不能说话,因为那是真正的声音传递,并非意识的交流,所以他敢肯定绝对不是摩根,但他感觉到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由于有了一个陌生的外来声音,所以郝强痴呆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下的时间,康郡主已经探查完毕,郝强体内的残丹,在他的神识的探视下原形毕露! “哈哈哈!本郡主打了一辈子的老鹰,想不到今天倒让一只小菜鸟啄了眼睛!”康郡主仰天长笑了几声,而后脸色猛地一变,立时变得狰狞凶狠起来:“小子,你胆子不小,不仅杀了我的人,还敢欺骗于我,嫁祸于人!今天老夫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就在康郡主狂笑之时,那个声音急急地道:“快变出一个你自己!” 在听到那个急急的话音之时,郝强感到似乎有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腰,可是那只手就象是无骨无肉一般,轻飘飘的,仿佛一张薄纸挨在自己的腰上。 郝强虽然感到奇怪,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细想,按眼下的处境,他也只有听这个声音的话,因为他可不想让人活活地剥皮! 郝强那个幻化自己的意念刚刚发出,他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瞬间即被人拉到了空中。 也就是这一霎那间,康郡主几乎同时向郝强发难,他的右手猛地向郝强一甩,一片金光即象一张渔网一般照着郝强洒下,他并没有出手击杀郝强,而是要活捉他,大概是真的要生剥郝强的皮! 一片金网一下即将站着的郝强罩住,但是让康郡主和卢掌门他们目瞪口呆的是,那片金网刚刚接触到郝强的身上,郝强的身体突然便薄变淡,那过变得透明的身体,如玻璃瓶中的水,被摇得晃动了几下之后,即如岚烟一般消散了! 康郡主倒吸了一口凉气,今天那边修真界来的这么厉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自己竟然都没有发觉?以前可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呢! 郝强的猛然消失、成功逃脱,让矮小的树林中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卢掌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这手法好象是你们玄虚派的吧?”最后,还是康郡主打破了沉默,他老脸一红,问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康郡主确实有些汗颜,他感到在玄虚派的面前失了面子,因而无话找话地掩饰自己的窘态。 “康郡主,这小子的手法,虽然有点象我们玄虚派的,但我的门下却无人能做到这一点,就算是我,虽然也能瞬间幻化出另一个我的虚像来,可也做不到那么真实,那么神出鬼没,你不会以为是我在捣鬼吧?” 卢掌门其实也与康郡主一样难为情,郝强同样是在他的面前消失,而且还是运用幻化之术逃走的,他的脸同样也没有光彩,不过既然康郡主问了,他也只得解释一下,希望他不再有啥误会才好。 “卢掌门说的哪里话,你与我们作对又会有啥好处?刚才要不是那小子说的话,让我先入为主——。” “康郡主,不必多说了,事情弄明白就好了,我也能理解你属下被害的心情。”聪明的卢掌门急忙打断了康郡主的话,要堂堂一个郡主当作这么多人向自己道歉,那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康郡主对卢掌门的话似乎很满意,于是也和气地对卢掌门说道:“这小子以后便是我们两家的敌人,以后一定要他死在我们的手上!” 卢掌门微微一笑:“那是当然,可这小子能跑到哪里去呢?附近可是没有一点他的气息!” 康郡主也是同卢掌门一样无法解释,他抬头看了看天,见黑茫茫的空中,除了漂浮着几朵淡淡的黑云外——也没啥异常呀? 第二十七章 重影人 黑沉沉的夜空中,几团黑云如啃草的黑绵羊缓缓前行,在其中的一团黑云深处,却有两个人影混在棉絮一样的黑云中交谈,但是两人的交谈却即是无声的而又有声。 郝强感到自己的身体一轻,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黑云之中了,这样的速度郝强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他只好用疯狂来形容了。 一个穿着一件青布长衫的老者,正笑眯眯的看着惊呆了的郝强。看到郝强在一愣神之后,马上就要开口说话的样子,于是急忙伸出食指按住嘴唇,对着郝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看到老者的提醒,郝强很是惭愧了一下,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下面还有一大帮金丹高手呢! “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不过你先学会象我这样说话,我们再谈。”老者并未开口,但是,这时却有一股细得如蚕丝般的细风,钻进了郝强的耳朵中,于是郝强听到了声音轻的象蚂蚁叫,可却是分外清晰的声音。 郝强着点点头,可是一看到老者的脸他又是一脸的惊愕。开始,郝强就觉得老者的脸有些怪怪的,不过他以为是夜晚,或者是自己一愣神没有看清,但是这回,他自认是看的清清楚楚了。 虽然郝强看清楚了,但是他却无法看得明白,因为那老者的脸就象电视影像上的重影,假若是重影郝强也不会那么惊诧,古怪的是那张脸就是两张不同的人脸很不和谐地重和在一起,因此根本看不明白他倒底长得是啥模样! “听着,你将你的神识抽出一股,凝结成一根细丝,送到我的耳朵里面来,之后你想怎么说话我都能听得到!”那个细细的声音又钻进了郝强的耳朵。 郝强一听,赶忙收回好奇之心,试着将自己从自己的脑子里抽出一股神识,可是神识是抽出来了,但怎么也凝不成一根细丝,更不用说送到老者的耳朵里面去了。 见郝强弄了好一会,仍然是毫无建树,老者叹了口气说:“看来你一时半会也弄不好,不过,记住以后要经常练习,你要是练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可是一种杀人的利器呢!” 当然,这些话并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以下相同。 “你既然不能用这种方式说话,那你就做一个哑巴听着吧!” “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谁吧?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成!” 郝强听了老者的话心里很是郁闷,这么神秘兮兮的,连自己是谁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心思,会不会真的不害我? “小家伙,你记住我的样子了吗?” 真是个怪老头,既然不愿说出姓名,怎么又要我记住你的样子?不过,看到老者一副期待并且还有些紧张的神情,他也只好装模做样地认真地看了老者一眼,然后点点头。 老者见郝强点头,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堕入云里雾里的郝强,即好笑又奇怪,我记住你的样子,你有啥好高兴的? “小家伙,你还真能干呀,一到金丹世界,便惹了一身的祸,不光杀了孩子,还要杀孩子他爹!并且连玄虚派也得罪了,有胆量!有气魄!不过,你惹了大祸知道吗?那个康郡主可是金丹七级的修为呢!真正动起手来,连我也不见得能够打得赢。你在人家的手里,人家可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这你们修理就怎么修理!” “这一带你是不能再呆了,等底下的那些家伙散了走远了,我送你去见你的师祖!” 师祖?难道是荆天?他不是死了吗?要是真的是他,那可是一座顶呱呱的靠山,在金丹世界,老子还怕谁?! 第二十八章 分手 十来道金光在空中分两处散开,瞬间即消失在远处。 “ 嗯,终于走了,我们也得赶路了!”那老者嗯了一声,说,这次他是用嘴巴说话了。 黑云在空中如一辆快车奔驰起来。郝强正要开口说话,却见老者神情专注,就象一个才学驾驶一样的新手一样。 大概他带着自己飞,有些吃力吧?郝强很理解地想到,于是也很知趣地闭上了嘴。 有些无聊的郝强,朝四周看了看,他才知道老者为什么那么专注了。 在他们乘坐的黑云下面,是一长溜的不规则的絮状薄厚不均的黑云,就象一条简陋而破烂的黑色公路向着远处延伸。 郝强发觉这条黑色的公路也是在不断变化的,前方在延伸,而后面的在缩短,他们乘着的黑云就象一架准备偷袭某个目标的战机,躲在这些絮状的黑云之中。 现在,郝强才明白,这些原来都是为了隐蔽,那老者弄出来,这要多大的能量,要多强的神识?难怪看上去他显得有些吃力。 郝强他们的黑云,象一条贼船躲躲闪闪而又疾速地在空中飞行了半夜之后,东方终于现出了鱼肚白,老者也将速度减缓了下来。 “小家伙,我不能再送你了。你看见下面那条大道了吗?等下你就沿着这条大道一直往前走,有岔道的都是小路,不要走错了,只要再走五十里路的样子就到紫金城了!到了紫金城,你就去聚宝阁找你的师祖!”老者将黑云的高度缓缓地下降了些,交待道。 “聚宝阁?是大饭店还是大宾馆?”郝强有点奇怪,师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不,是公厕!” “啊?”郝强极度郁闷,但他这时却又听到老者说道:“记住,要步行,一定要把你的能力收敛好,在这里是越是弱者越安全!” 越是弱者越安全?郝强有点懵了,这还成为世界吗? 老者交待完,正要将郝强放下去,却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哦,我差点忘了,以后你遇上你妈,你就说我在最危急的时候,救过你!” “我妈?我还不知道我妈在哪里呢?”郝强真的是让这个古怪的老者,弄得稀里糊涂了,难道这就是他救我的目的? “可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讲啊?”不过,人家既然救了自己,自己怎么的也得当一件事来看待,虽然他觉得很是荒唐。 “放心,你以后会见着你妈的。你只要说出我的样子,她就知道我是谁了!”老者说完,提起郝强就往地下一甩。 郝强只觉得心里一紧,人便直往下掉,他也不能开口与老者道别了,因为老者一点也不给他飞行的帮助,人就象一坨石头一样掉下。 郝强本来想弄出飞梭的,但想到老者的交待,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听着风呼呼在自己的周围向上猛力地刮起,郝强想到,也不能就这么掉下去呀!要这么下去,自己等下就会是一坨肉浆! 第二十九章 降落 疾速下坠的郝强,脑袋猛地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刚才乘坐的黑云,那个怪老头肯定不会让自己摔死的! 黑云!黑云!郝强的心里急急的大喊,同时放射出强劲的神识,想用自己的精神力,将周边的一些云絮,汇拢到自己的脚下,他也想象老者一样用云块托住自己。 做是做了,可是根本就没有啥絮云被召集过来,很是失望的郝强,决定要放出飞梭了,因为他现在离地面也就几百米的高度,他可不想就这么冤里冤枉地摔死! 可是,当他就要放出飞梭之时,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脚下出现,就象纸一样托浮起自己,郝强大喜,立即继续猛力地施放神识,瞬间他即感觉到脚下的浮力随之加强,自己下落的速度随之减缓。 郝强并不知自己的脚下,是啥子东西,因为根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托得住自己呢? “咚!”的一声,郝强的双脚着地了,他也没有心事去疑惑了,因为双脚与地面的猛烈撞击,不仅让他的双脚特别是膝盖痛得要命,好象骨头都要裂开一般,而且,胸腔腹腔的内脏,也是狠狠地一震,那些内脏就象被震得快掉落了! 郝强的降落虽然狼狈,但毕竟还是安全着陆了。 “呵呵,孺子可教!”高空中的黑云里响起了老者的赞赏声,不过,他的话郝强没有听见,大概也不会再有人听见,老者赞赏了一声,人即在空中消失。 郝强坐在路边的一块岩石上,吐了几口唾沫,使劲地揉着自己的两个膝盖,同时将杜鹃他们从储物袋里放了出来。 “强哥,你受伤了?”杜鹃一出来,本来还想埋怨郝强几声,因为郝强让她在储物袋里憋了那么久!可是一见到郝强苦着个脸,不要命地揉着双脚,立即关切地问道。 “强哥,这是什么地方?”铁锤小心地问道,他到现在在郝强的面前还是有些拘谨。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们休息一下之后,就去紫金城!”郝强知道他与铁锤他们要恢复到以前不分彼此的状态,还得要一段时间恢复,所以也不怪他,不过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爽,于是,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紫金城?皇帝住的地方?”杜鹃惊怪地问道,同时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铁锤一眼。 铁锤被杜鹃那么一瞟,憋了一脸的尴尬,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 郝强当然也看到了铁锤的窘样,但他也不好说啥,越说只怕越会让铁锤他们更难为情。于是他站起来说道:“管他有没有皇帝,我只知道还有五十里路才能走到那里。到了紫金城,我们可能才有饭吃!” “强哥,那我们走吧?”花公猪开口道。因为他不爱吃鱼,昨晚他吃的最少,现在他大概肚子开始饿了。 第三十章 紫金城 郝强他们走上的也是一条黄泥巴路,但是比鱼塘边的那条路宽得多。这条路的路面虽然也是黄泥巴,但却是很光滑平整,而且还象水泥路一样坚实。 路上,杜鹃有些奇怪地问道:“强哥,刚才你怎么不直接带着我们飞到紫金城,何必让我们受累呢?” “为人要低调嘛!要是我们一进入金丹世界,不是在空中,也不会惹来那么多麻烦!”郝强说。 “强哥,你怎么知道前面有个紫金城?而且还识得路?”刀子闷声闷气地问道。 “唉,要不是昨晚有个怪老头救了我,只怕我们都见不着面了,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郝强见刀子也开始与自己说话,相必几兄弟相处尴里尴尬的日子,可能很快就要结束了,心里不禁暗暗欢喜。 五十里路对于郝强和杜鹃来说,怎么也不算一回事,但对铁锤他们来讲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或许是在虚迷镜养尊处优,或者是因为处于幻境影响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现在的体力似乎很差,走起来很费力。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就更是无精打采了,因此一路上,郝强他们几个,话也是越说越少。 从早上闷声一只走到中午,他们终于远远地看到了前方的一座雄伟的城池。 “紫金城?!”杜鹃第一个雀跃起来,铁锤几个也是精神立振。 近了,近了。郝强他们终于看清,这是一座金色的城池。高高的城墙象连绵的群山一样挺立在他们的眼前。让郝强他们感到新奇的是,不知这城墙究竟是用什么材料修建筑起的,因为城墙光溜溜的,没有一丝缝隙,看上去整个城墙就象是一个整体! 对着郝强走着的大路,是一个圆拱形的大门,在大门口,有两过拿着长枪的士兵,不时盘查着进进出出的行人。 郝强的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他们几个可是啥证件也没有,如果不让进城,那就找不到怪老头所说的师祖,身无分文的他们几个,岂不要活活饿死? 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郝强也只能硬着头皮,领着大家走向城门。可让他奇怪的是,那两个士兵见他们走过来,只是打量了他们几眼,竟然连屁也没放一个,就放了行。 难道是怪老头打了招呼?郝强的心里暗自嘀咕道。 走进城内,郝强他们的新鲜感即消失不少,因为城内就象电视经常看到的那些古城一样,也就是些普通的街道和低矮的房屋,唯一不同的就是,整个城内全是一色的黄色,他们就象融入到一个金色的世界中了。 走过厚重的、象隧道一样深长的门楼,郝强在一个卖臭豆腐的摊子前停下。摊主是一个矮小的中年人。 “大叔,请问聚宝阁怎么走?”郝强很是恭敬地问道。 那个摊主用打量怪物一样的眼光,打量了郝强几眼,然后问道:“一定要去聚宝阁吗?” “嗯!”郝强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摊主满脸的不解,嘴张了几下,最终还是开口道:“年轻人,到哪里不是方便?硬要去聚宝阁?那里的收费可是很贵的!” 第三十一章 聚宝阁 郝强当然知道那个摊主说这话所包含的另一层意思:看你们也不象是个有钱的主,啊个屎还要选高级的茅厕,臭摆个啥? 不过,那摊主的话虽然难听,但总算还有那么一点点关心的味道,郝强也不好与他计较,只好苦笑道“大叔,我们不是去——是去找人?” 郝强说完,心下里不由埋怨道:我说那个什么师祖啊,你干啥不行,偏偏要去守啥公厕?让我们问路都要问出个笑话来!这时,郝强已经琢磨到,怪老头所说的师祖,恐怕不是荆天,很可能就是守鱼塘的那个老匹夫,所说的天煞派的那个前任老掌门! 这个判断,应该是正确的,以荆天老祖在史前文明就能纵横修真界的能耐看,也应该不至于混到守厕所的地步吧?不过,郝强也没有失望,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奢想,现在只要能够找到一处安身之所,混得一口饭吃就够了! “哦——怪不得你们非要去聚宝阁。”摊主笑笑,理解地说道。随即又从绑在摊子的一根竹篙上,取下一张地图,递给郝强:“紫金城的街接巷巷太多,我也说不清楚,就算说清楚了,你们也未必找得到,还是按地图去找吧!” 郝强一乐,这个摊主敢情还兼职卖旅游地图?他赶紧拿来一看,不过有立即退了回去。 那个摊主一愣,不过随即他便明白了郝强的意思,依他饱经风霜的阅历,还看不出郝强他们几个,全是些囊中极度羞涩的家伙? 摊主将那张地图朝着郝强一推,道:“免费的,免费的!没有你们这些外来人,我们还和那个做生意?拿去!拿去!” 摊主的慷慨,让郝强很是感动,紫金城的民风真是淳朴啊!看来这里一定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谢过好心的摊主,饿得肚子咕咕叫的郝强他们,拿着那张地图,连问带猜,穿过了不少大街小巷。好不容易在一个十字路口的大转盘附近,看到了一栋二层楼的金碧辉煌的建筑,那建筑的正中开着一户大门,大门的门楣上是“聚宝阁”三个雄劲的楷书大字。 让郝强他们膛目结舌的是,在“聚宝阁”下竟然刻着一副对联:穿好穿丑遮羞乃根本,吃多吃少方便是需要! 看到这公厕的气势,郝强很是感慨,同时也感到奇怪,怎么金丹世界的语言、文字,甚至连公厕的式样都与库柏国那边相同?当然,那副对联除外! 不过,郝强也发觉了许多差异,象这个十字路口,本来应该是个交通咽喉,要是在库柏国肯定是车流滚滚,甚至还会堵车。但这里却根本没有见到一辆汽车,除了几辆人力车外,大部分都是匆匆的行人! 因此,路上也就没有啥斑马线之类的东西,郝强几个也就大胆地放心落肠地穿过大街,向着对面的聚宝阁走了过去。 在聚宝阁的大门的左边,摆着一张摇椅,摇椅的边上是一张小方桌,小方桌上放着两个纸盒,一个躺着一卷白色的卫生纸,剩下一个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一个小小的钱箱。 那张摇椅上靠着一个穿着灰色衣衫,脸上已经长满了老年斑的枯瘦老头,此时,他正悠闲地摇着摇椅闭目养神。但是,当郝强他们快走到他的前边时,他的身子猛地一挺,微闭的双目刹地睁开,精光烁烁的眼睛,朝着郝强看去,准确地说是朝着郝强的右手腕看去。 郝强看到老者那神情,心里感到奇怪,这老头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怎么这样看人?当然要是个美女看他,他自然不会感到不舒服,是绝对不会有意见的! 既然来到了这里,总得打听一下,但愿他不是那个啥师祖吧?!定了一下心的郝强,走到老者的跟前,正要开口相问,不料,那老者却象一只被火烧着屁股的老猴子一样,腾地一下,从摇椅中弹起,“噗通”一声跪到在了郝强的面前。 郝强吓了一大跳:难道这个老头真的脑子有问题?! 第三十二章 认祖 那老者看到郝强,似乎比一头发烧的公羊看到发情的母羊还要激动,一下跪倒在他脚下的老者,由于太过激动,嘴唇哆哆嗦嗦地竟然说不出话来,而泪水和鼻涕却象河水一样泛滥。 “老人家,快起来!”郝强一下慌了,这样子别人还会以为老子欺负老弱病残呢! 于是,郝强赶忙伸手想托起老者,因为想到那个怪老头越是弱者越安全的嘱咐,所以也不敢动用自身的功力,但是他的手一托到老者的双肘,便感觉到老者竟然如山一样的踏实,哪里托得动? 郝强有些气结,暗暗埋怨怪老头,你那是给指点明路?而是在给我找麻烦! 幸好这时,老者的情绪稍微平定了些,终于开口说话了,要不然郝强真的抓狂的要撞墙了! “前辈掌尊在上,请受晚辈杜撰一拜!”老者又是恭恭敬敬地给郝强磕了个响头! 郝强松了一口气,原来又是荆天环惹的祸!怪不得刚才这个老家伙色迷迷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得!得!得!您老已经磕过头了,快起来说话!”郝强知道年纪越大的修士,对自己的开派鼻祖越是敬仰,自己拥有荆天环,想阻止他磕头是阻止不了的! 这次老者倒是很听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然后象一位礼仪小姐一样,伸出一只枯黑的手,指着那张快要散架的摇椅,热情真诚地对郝强说道:“上尊请坐!” 见荆天环如见荆天老祖,郝强知道这些老古董是很讲辈分规矩的,你与他客气也是白费劲,于是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在摇椅上。 “郝强,你懂不懂尊老爱幼?老爷爷叫你坐,你还真的敢坐了?!”郝强的屁股刚挨到摇椅,耳朵便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杜鹃瞪着眼睛为老者打抱不平了。 杜鹃看到老者举动,隐隐地猜到了什么,但看到郝强大大咧咧地坐下,却让一个已经快要躺在棺材里的老人家站着,就是一肚子的气,于是捏着郝强的耳朵教训他。 “小姑娘,使不得!使不得!他是我们天煞派荆天老祖的传人,若论辈分,我都得叫他老祖宗!”看到杜鹃,杜撰慌忙劝阻道。 “杜鹃,快点来认老祖宗!”有人护驾,郝强得意地瞪了杜鹃一眼,说。不过虽然得意,但他也不敢再坐在摇椅上了,因为杜鹃的手是向上提着的,他即使想坐也坐不成! “你!”杜鹃大怒,你要我认你做老祖宗?于是,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哎哟哟!轻点,轻点!你姓杜,老人家也姓杜,又是天煞派的前任掌门,还不是你的老祖宗?”郝强知道杜鹃误会了,于是急忙解释道,不然的话,只怕自己的耳朵就要被她扯掉了! “您老真的是天煞派第二十八代掌门杜撰?”杜鹃松开捏着郝强耳朵的手,惊疑地问道。 杜鹃毕竟比郝强在天罡派多呆了十几年,对于门派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多了,在鱼塘烤鱼时,听到那个守塘人的话,她就在心里琢磨,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应该是天罡派的第二十八代掌门杜撰,因为杜撰是天罡派最后一个金丹大成的掌门,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老朽正是天煞派第二十八代掌门杜撰,小姑娘你是——?”杜撰疑惑地问道。 “重孙重孙重重孙杜鹃,见过老祖宗!”从杜撰对郝强的态度,杜鹃就相信杜撰一定是天罡派的老前辈,等杜撰说出自己的名字,她就更加敢确定杜撰是他的老祖宗了。只不过事发突然,她一时难以接受或者说还不适应,但这时郝强却坐到摇椅上,所以她才反应那么激烈、那么泼辣残酷地教训郝强,有谁愿自己的男友对自己的老祖宗不恭? 既然确认了身份,于是这次当然轮到杜鹃磕头了。不过这个辈分的时间实在是太久远,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孙了,只好自认重孙重孙重重孙了! 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已经饿得胃肠麻木了的铁锤三人,本以为找到了吃饭的地方,可谁知郝强他们一见面就认祖,就忙着磕头,他们真是一肚子的郁闷,但是又不好说什么,难道这时候还好意思说,你们别忙着认祖,我饿了,吃了饭再认吧?! 第三十三章 怪圈 花公猪虽然郁闷,但也觉得好笑,郝强是杜撰的老前辈老祖宗,也就是杜鹃的老老祖宗了;而杜撰则是杜鹃的老祖宗,可是郝强却又是杜鹃的那个男友,这么算来,杜鹃岂不也是杜撰的老祖宗了? “扑哧!”想到郝强他们这么绕来绕去,都不知究竟谁是谁的老祖宗了,花公猪一时忍不住,打脱出了笑声。 “死公猪,你笑啥?!”已经从地上爬起的杜鹃,正要与杜撰叙叙血缘之情,不料却被花公猪的笑声打断了,一时非常恼火。 杜鹃现在可是他们老大的女朋友,花公猪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真的让杜鹃赏几个实打实的爆栗,那也只有白挨痛的份! 花公猪拼命憋住笑,瞟了郝强一眼,对杜鹃说道:“没、我没笑啥。” “哼!”杜鹃偏着脑袋威胁似地瞪了花公猪一眼,就不再搭理他。 郝强其实也是意识到了花公猪想到这个问题,这叫怎么回事啊,以后相处怎么称呼呀? 既然郝强都能意识到,那聪慧的杜鹃就更加想的到了。不过这个问题,也只有她的铁血手段才能解决。 “强哥,我的老祖宗也就是你的老祖宗,以后不准摆荆天老祖传人的臭架子!”杜鹃非常严肃地对郝强下起了命令。 “一定,一定。谁叫你是我的那个呢!”郝强当然求之不得,年纪轻轻的就让人当做老祖宗供着,并非啥好事情,人不老也要变老! 可是,杜撰却是个老古董,老迂腐,加上又不懂郝强说的“那个”是啥意思,于是板着着脸教训杜鹃这个重重重孙女:“杜鹃,不得胡闹,辈分规矩不能乱!” 杜鹃抓起杜撰的胳膊,摇了几摇,红着脸撒娇道:“老祖宗,我是他的——女人,若按门派的辈分,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啊?” 杜撰一愣,郝强是自己的老祖宗,而杜鹃是郝强的女人,那自己岂不变成了杜鹃的重孙重孙重重孙? “还是这样吧,以后在门派里面我们还是按辈分称呼,现在我和杜鹃干脆都叫你爷爷吧!叫老祖宗真的拗口的很!”郝强之所以要将门派扯进来,就是担心杜撰这个老顽固不答应,事情就难办了。 果然,杜撰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既然是您吩咐下来,我也只好从命了!” 郝强大乐,反正什么天煞派在这里,也就你这么一个孤家寡人,也就是无门无派,那个老祖宗的称呼就可以丢到一边去了! “爷爷,我们的肚子都饿坏了,你能不能给我们弄点饭吃?”花公主见郝强他们的认祖仪式告一段落,立即见缝插针地开口道,他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哦,都怪我老糊涂了,只顾着说话,我现在就去买菜,顺便让信使通知一下天煞派的现任掌门,来迎接——老祖的传人!” 我的天,怎么金丹世界也有天煞派?那掌门不会也姓杜吧?郝强一听,即觉得脑壳都有些晕眩起来! 第三十四章 闲聊 日近黄昏,在聚宝阁前的平地之上,郝强他们正在进行着快乐的晚餐。 铁锤几个可是饿极了,就象刚从班房打脱出来的囚犯,一见到饭菜,即两眼放光,毫无形象地闷声狼吞虎咽。 见到尽是些蔬菜,唯一的一碗荤菜也就那么几颗可伶的肉粒,杜鹃有点不乐意了。 “祖爷爷,你也太吝啬了,那么多人,就买这么点肉?”杜鹃嘟起个樱桃嘴,冲着杜撰嗔怪道。虽然郝强说叫杜撰爷爷,但她还是自作主张叫祖爷爷。 杜撰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说:“你以为我不想办得丰富点,就是这些菜就差不多花了我一个月的工资!唉,金丹世界一天打打杀杀的,人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去饲养家畜?这里的肉啊,只怕比金子还贵呢!” “祖爷爷,你会有工资?怎么不呆在门派里呢?”看到杜撰唉声叹气的,杜鹃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只好说点其他的。 “怎么没有?,收费全部上缴,上面按时发工资的。唉,人老了,何必再给门派增添负担呢!再说我觉得挺好的,我现在的待遇,与库伯国那边的公务员差不多哩!”杜撰的一副自豪的样子,看那神情,好象不是在说假话。 这鬼老头,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直爽的铁锤笑道:“公务员,难道还有养老保险不成?” “当然,没有养老金还能算公务员吗?”杜撰自豪地说道。 连一个守公厕的都享受公务员待遇,这让郝强几个很无语。不过,他们又听到杜撰接着说道:“我老了,也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再工作几十年,就可以退休享福了” 杜撰的灯尽油枯,还能工作几十年这样的话,更是让铁锤、刀子和花公猪差点崩溃! “祖爷爷,你是在开玩笑吧?”杜鹃还是有点不相信。 “傻丫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紫金城,是监真会的总部,这里只有公益,没有啥官府——。” “那谁来管理老百姓?”刀子问道。没人管理,那不乱了套了? “没有人管,监真会只是管理我们这些从事公益事业的人。当然那些做生意的也得上缴监真会一些微薄的税赋。” “我还是有点听不明白,这还不是监真会在管理吗?”铁锤听得有点糊涂。 “监真会只是监督,但监督的却是修炼之人和那些耍恶霸、骗钱财之徒,对于老老实实的平民老百姓,是从不干涉他们的自由的!” “真是不可思议,这样也行?”郝强喃喃自语,但他的自语还是被杜撰听到了。 “那有什么不行的?负责巡查监督的都是些金丹三级以上的高手,发生什么事能躲过他们的眼睛?所以这里与外界不同,在这里是谁耍横、谁欺负人谁倒霉!” 不会吧,难道这里是弱者的天堂?郝强暗忖道。 第三十五章 秘密 “这其实也没有啥好奇怪和羡慕的,天天都在超级的全方位的的监控下生活,没有一点隐私可言,生活起来能自在?随时都得谨慎小心,那有什么自由可言?要是晚上两口子——嘿嘿!。”花公猪将盘子里的最后一点肉末,夹道口中,说道,不过在瞄了一眼杜鹃之后,还是很明智地适而可止。 花公猪的话让铁锤他们兴奋羡慕的情绪很受打击,郝强还很是担忧地看了杜鹃一眼。 杜撰几百年也不是白活的,他拍了一下花公猪的脑袋,笑骂道:“就你这小子歪心眼多,那些巡查人员的透视功能是受到一定的限制了的,就算我也是一样,不然还有谁敢来上我这个公厕?” 众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杜鹃还对郝强做了个鬼脸。 晚饭吃完了,夜也降临了。 “祖爷爷,晚上我们住哪里呀?”杜鹃东张西望着,问道。 “放心,祖爷爷还会让你们露宿吗?”杜撰说着手一挥,一栋小小的三间平房,即在平地的左角冒出。平房也是一种金黄色,只不过他的颜色没有聚宝阁来得深来得纯正。 杜撰随便露了一手,见杜鹃和铁锤他们羡慕不已,眼里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花公猪的眼里却是冒起了小星星,这手功夫好啊!简直是泡妞必备的绝活,要是泡妞去到那荒山野岭也不怕! 金丹期就是不寻常啊!郝强也在心里暗叹不已。 “祖爷爷,你这样做不占道吗?”郝强问,这在库伯国可是绝对不允许的,只怕这栋平房刚冒出,罚款单就到了! “占什么道?白天我就收起来了,又不碍谁的事。” “杜鹃,铁锤你们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花公猪,你替祖爷爷守守!我还有些事要问祖爷爷。”郝强见已经有了休息的地方,于是安排道。 “强哥,为什么是我呀?”花公猪有些委屈地问。 “因为你吃的最多!”郝强毫不客气地回答。 聚宝阁的旁边是一个小小的公园。郝强和杜撰走过去,找了一个僻静的木亭,坐在了木亭里的矮小的长木椅上。 “祖爷爷,天煞派不是荆天老祖在库伯国那边的修真界创立的吗?怎么金丹世界还有个天煞派?”这句话在郝强的肚子里闷了好久了,吃饭时因为牵涉到门派的事,杜撰好象不想说,郝强也不太好提出来。 “上尊,两边的天煞派都是荆天老祖创立的,只不过这边这先,那边在后而已。”杜撰答道。他们两人一个叫祖爷爷,一个叫上尊,虽然有些怪异,但却也自然。 “我曾经是那边的天煞派的掌门,知道门派的一些秘密。在史前文明之前,荆天老祖就创立了天煞派。梦幻星球有不少隔开的空间,这你大概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在其余的世界还有没有天煞派的存在,这我就不知道了。” “通天老祖去到库柏国那边的世界的时候,各个空间世界还没有完全稳固下来,也就是说只要修为高,还是能够在各个空间穿越的!” “为啥通天老祖到了库柏国那边,就不走了呢?其实他是在避难!”杜撰面色凝静地将天煞派的历史慢慢道来,因为对郝强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第三十六章 驱魔大行动 “避难?”郝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荆天洞内听荆天自己的口气,那可是很牛逼的哩,他也会避难? “是的,避难,这是他自己留下来的遗言上说的。”杜撰的口气很肯定。 “那——为啥呀?”郝强还是想不通。 “史前文明的那场核战争,差点毁掉整个星球的环境,差点毁灭了人类,那些幸存者有幸活了下来,但却有不少人患上了辐射病,即使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也不能例外。” 辐射病?这点似乎听到荆天的幻象说过,对于辐射病,郝强还是有点印象,即使是现在,仍还有不少患有辐射病的后遗症。 “那时的核辐射有何等强烈,我不敢想象。但是在强烈的核辐射下而不死的人,身体发生了变异,他们的思维也跟着发生了改变,变成了奇形怪状的人魔妖兽,正常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种变异又给刚刚经历过灾难的人类雪上加霜!” “于是,为了能够让人类继续延续下去,一些修为极高的修士动用武力,将这些患有辐射病的人众,包括一些修真者,全部驱赶到一处,仍他们自生自灭。” “他们被驱赶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荆天老祖也参加了这次大行动。其实,在驱赶别人的那些高级修士中,也有不少染上了辐射板,他们都自觉地留在了那里。” “在行动快要结束的时候,荆天老祖发现也染上了辐射病——。” “他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不,他没有声张,而是用高深的修为将病控制住了,在行动结束之后,悄然回归。” “呵呵,还是荆天老祖聪明,要是与那些人魔妖兽生活在一起,那是多么的暗无天日啊!”郝强很是佩服,在与俗世中一些当官的所为,有异曲同工之妙! “本来那病在老祖的控制之下,发展的很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症状,但是,在大家一起构筑结界,封闭那些人魔妖兽之时,由于耗力太大,引起病情反弹,开始出现了症状,幸好那时行动已经结束了。” “老祖回到这里的天煞派,呆了一些时日,便已云游为由外出,因为他不想门徒看到他发病的样子,再说,那时到处在搜杀残存的核辐射病人,这个搜杀的组织,就是监真会的雏形。老祖因为患病,能力已大不如前,所以也只有出走躲避。” “四处游走的老祖,终于找到了一处地方,也就是那边的荆山,并在那里定居下来。老祖在荆山重新招收门徒,创建了天煞派,不久便形成了规模。不过那时各个空间已经稳定下来,不知怎么的,荆山那边的世界,是不允许金丹以上的修为存在的,这就给老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为啥不能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老祖不走不就行了?” “为啥不能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与那边的空间能量有关系吧!老祖要是不走,监真会就会找上门的,那就是一条死路!可是,他想走也走不了,因为那时空间结构稳定,没有监真会的导引,根本走不出去。” “结果,没有办法的老祖只好想了一个下下之策!” 第三十七章 倚老卖老 “什么下下策?”郝强也有些为了空有一身修为的荆天老祖悲哀。 “老祖将他的一身功力和能量,大部分排放了出来,建立了荆山强大的禁制,他挖出荆天洞,定下了朝圣的规制,硬是将自己分神期的修为降到了小丹期。” “原来老祖也只有分神期的修为啊!”郝强倒是听荆天的虚像说过,他以分神期的修为纵横修真界,觉得很了不起,但来到了金丹世界之后,便猜想说不定梦幻星球还有许多修真界,里面的高手不知有许多呢!因此,荆天的形象也就没有原来那么伟大了! “不是的,老祖本来已经达到渡劫期的修为了,因为染病修为一再降级。” “那后来呢?后来老祖是怎么死的?” “唉,据我的猜想,他大概是自杀而亡吧!”杜撰长叹了一声。 从高位一下落到底处,心里肯定是不平衡的,这种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从种种迹象看,郝强也认同杜撰的看法。 “祖爷爷,你为啥要天煞派来接我呢?我就在这里生活不好吗?”弄清了这里也有天煞派的缘由,郝强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在这里长期生活下去,会有出息吗?再说,在这里暂住还行,要想在这里长住,不花点大钱是不可能的,你有吗?我可是没那个本事。” “既然不能长住,那你还得走出紫金城,要是没有一个门派的庇护,神通尚未大成的上尊,是很难立足的,并且还会有性命之忧!” 见杜撰说的颇有道理,郝强频频点头,不过他还有一个担忧,害怕出现象一拥有荆天环,在天罡派出现的情况。 “祖爷爷,按你所说,我是老祖的传人,他们会不会硬要我去当掌门呢?” 听了郝强的话,杜撰的心头一紧:“你想当掌门?” “哪里,我是怕他们这样做,假如真的让我当,也只会坏事,谁会听我的指挥啊,搞不好就会象那边的天煞派一样分裂!” “你说什么?那边的天煞派分裂了?怎么回事?”杜撰对自己的徒子徒孙还是很关心的。 “还不是为了掌门之位的争夺,在您走后的一百年后,天煞派分成了天罡派和地煞派。” “哦——天心难测,一切顺其自然吧!”杜撰沉吟了一下,说,其实现在他也只能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因为他又能奈其何? 杜撰看了郝强一眼,接着说道:“你没有想当掌门的心思,这很好,本来我还有点担心,你年轻有雄心,想提醒你一下的,现在好了,只要你去了之后,尽力推辞,坚决不当,就不会有什么事,再说,也不一定就会叫你当啥掌门,因为你的修为不够,在修真界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 见郝强放下了心,杜撰笑道:“听你说的,那边的天煞派的掌门一直姓杜,那杜鹃那丫头,一定是我的嫡孙孙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 “这还要您老说吗?”郝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既然不愿以门派的辈分与我相处,那我就倚老卖老一次吧!你的那三个兄弟都是些修炼的好料子,你要督促他们好好修炼,你虽然没有作掌门之心,但总还得有几个帮手!” “至于你,我就不多说了,我想你自己会知道怎么做的。好了,晚了,我们也休息吧!” 杜撰和郝强走回聚宝阁,看到花公猪仍还在坚守岗位,躺在那张破摇椅上——只不过,他睡着了! 第三十八章 逛街 杜撰不知天煞派什么时候来接郝强他们,于是郝强他们便上街游玩,他们兜里虽然没钱,但诳诳街散散心也是好的。 紫金城用于交易的是紫金币和催灵石两种流通方式,因为在金丹世界各郡自有自己的流通货币,但催灵石却能在整个金丹世界里流通,所以早上,杜撰还是分别给了郝强他们几块中品催灵石,作为见面礼,因此郝强他们真的要是想购买啥子东西,只要不是太贵重的大件,也是做得到的。 可是,当杜撰告诉他们催灵石具有催化吸收利用灵气的作用时,郝强他们那里舍得花掉?于是逛街也就抱着权当饱饱眼福的决心了! 金丹世界能量充沛,灵气充足,并不存在灵气稀少的问题,在修炼时如何快速高效吸收和利用灵气,才是修真者考虑的事情。 催灵石是金丹世界特有的具有催化灵气吸收的矿石,但是经过那么多年的开采,已经变得越来越紧俏了,十块灵石差不多已经是杜撰的全部家当了。 郝强几个漫无目的地东游西逛,觉得紫金城内,建筑虽然不高,但同普通的城市也没有多大区别,也是店铺林立,人声鼎沸,不同的是,街上没有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人流也似乎没有库柏国那边的拥挤,所以虽然繁华,却没有大城市那种热闹的让人心燥的氛围。 街上的秩序很好,即没见人打架斗殴,也不见小偷小摸在街头横行,大街小巷没有看到一个环卫工人,但是街道却一尘不染。 走了几圈,郝强发现城内大多是一些普通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满足与自豪的神情,这让郝强不禁有些羡慕起来,生活在这里的人真是幸福啊! 但是,以世界存在的法则,弱者永远是象牙塔下的最底层,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已经不错,幸福只不过是他们心底里的一种向往憧憬和幻想罢了。事实也是如此,在后来梦幻星球发生的一场大变故中,所有的紫金城的居民,当然拥有金丹期实力的以上除外,都化为了尘埃。 紫金城的居民能够在紫金城内安居乐业数十代,上天已经是很眷恋他们了。 因为店铺的商品,与库柏国的大同小异,并且那些商品看上去也比库柏国的粗糙的多,根本提不起郝强几个的购买欲,因此,开初的兴奋的新鲜感,渐渐地消退了。 不过,转悠了半天,他们还真的找到了一个特别的去处。 那是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在十字路口的边上,有一栋四层楼的大楼,这栋大楼在紫金城已经算作高层建筑了,立在那里,虽然楼房很长,长的都要占据整整的一条街了,但仍让人产生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在楼房的有几个门面一样大的大门上,挂着一块不只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黑色长匾,上面写着“紫金修真超市”几个鎏金大字。 第三十九章 中奖 “哇,修真超市?强哥,我们快进去看看!”已经精神萎顿的杜鹃,一看到是修真超市,立时精神大振。 郝强照着挽着自己胳膊的杜鹃的白腻的手,就是轻轻地一拍:“怎么了?打了吗啡了?刚才不是嚷着要回去吗?” 杜鹃白了郝强一眼:“我喜欢这样!怎么的?” 杜鹃的泼辣一上来,郝强也就只有苦笑沉默的份。 走进超市内,郝强他们旋了一圈之后,杜鹃的情绪一下失落了下来。 超市一楼其实就与普通的超市一样,全是些修真初级入门的菜鸟,所需要的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些修真保健品了,什么引灵汤,扩经酒,凝聚丸之类,摆的倒是琳琅满目,至于效果如何,就只有天知道了。 铁锤,刀子和花公猪倒是看上了几件刀剑之类的低级法器,但因为舍不得催灵石,又怕郝强他们笑话,虽然心动,也只是默不作声。 郝强他们准备上二楼看看,但却被楼梯口的营业员拦了下来,说二楼只有金丹期以上的才能上去,郝强也弄不明白自己的修为究竟是不是金丹期,再说自己一人上去也没啥意思,正准备扫兴而归时,却见从楼上平平怦怦跑下一个中年人来。 中年人肥肥胖胖,一脸富态,一下来他便对那个年轻的服务员吹胡子瞪眼:“你眼睛瞎了?看不出这位公子的修为是金丹二级吗?!” 说完,也不再理会那个满脸委屈的营业员,躬身对郝强笑道:“这位公子请!按规定金丹二级的修士,是可以带自己的朋友上楼的!” 郝强一听自己达到了金丹二级,心里一喜,再说人家这么热情的招呼,也不好拒绝,于是便跟着中年人走了上去。 中年生热情地带着郝强几个上了二楼,并没有介绍啥商品,而是指着楼梯入口左侧的一个圆盘,说:“公子既然来了,何不试一试运气呢?” 郝强一看那是一个摇奖的圆盘,他自然知道这是超市为了促销玩的把戏。难道连修真超市也要玩这些把戏?再说,就算摇奖也得购物之后,才有摇奖的资格呀! 但是,看到中年人一脸的真诚,郝强的疑惑顿消,大概是这里的规矩吧!那就试试看,反正中不中奖自己都不吃亏! 郝强走上前,随手摇了一下那个圆盘,圆盘吱嘎吱嘎地旋转了几圈后,并没有停下,而是缓缓地左右摇摆了几下,最终稳稳地停了下来。 特等奖?郝强看到圆盘的指针直指着特等奖的位置,心里惊喜异常,难道今天这么好的运气!特等奖不会真的奖啥好东西吧?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期待! “公子好运气,恭喜公子!烂坨,烂坨,快上几杯好茶招待几位贵宾!” “来了,来了!”听到喊声,一个三十几岁,但却满脸青春痘的营业员,便端着一个托盘,从柜台后面,一路小跑地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的几杯茶热气腾腾的。这么快的速度,便将茶水倒好并端了出来,好象是早已准备好了一般。 “你们几个稍等一下,我带这位公子去领奖!”中年人指着入口边的一排长椅,客气地对杜鹃几个说道。 杜鹃的眉头微蹙,她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一看到郝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有祖爷爷说这里是个清平世界,也就不加阻拦,眼睁睁地看着郝强跟着中年人走了。 第四十章 奖品 修真超市不仅长,而且宽,郝强跟着中年人走上四楼,见里面并没有摆啥柜台,而是隔成了一间间的房间,这大概是超市的管理办公室吧?郝强想。 郝强认为的一间间办公室,并没有挂什么总经理之类的牌子。郝强跟着中年人象转迷宫一样地转了一会,终于来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 “颜总管!”中年人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叫道。 “进来!”房间里面传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推门进去,郝强快速地瞥了一下房间,见房间只有几张雕花的木椅,并没有什么宽大的办公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一张木椅上。 “颜总管,这位公子哥刚才中了个特等奖!”一进屋,中年人便恭着身子对老者说道。 老者好象没听到中年人的话一般,只是把靠着椅子的腰身挺直,一双并没有显出老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郝强上上下下看了几遍。 郝强看到老者的那样子,心里暗忖道:这老头听到中了特等奖,怕是惊呆了吧?因为他知道超市所谓的摇奖,最多奖一些小玩意儿,哪会有什么真的特等奖! 看到郝强的脸上露出些许嘲讽的笑意,老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对中年人挥挥手:“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下去吧!” 待中年人走后,老者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问:“你是刚到金丹世界的修士吧?” “是!”郝强答道,心里却在想,看你倒是如何解释。 “哦!”老头哦了一声,手上不知怎么就冒出一个无色的象玻璃球一样的东西。 “这是你的奖品,试着把你的能量灌进去。”老者把手中的玻璃球递给郝强,说。 郝强伸手接过圆球,拿在手中感到很轻,甚至比鸡毛还轻,可是,他悄悄用力确感到坚硬无比。 “放心,我们修真超市的特等奖绝对是好货!”老者似乎发现了郝强的小动作,绉了绉眉,说道。 郝强不好意思地对老者笑笑,立即将残丹之力灌输进无色透明的圆球之中,好货,你看我怎么撑破它!当我是小孩子呀? 残丹的能量一输入,那个无色透明的圆球,就象灌注进些许蓝黄白紫色的染料。郝强本以为只要自己稍稍灌入一点残丹的能量,这个圆球就会立即爆裂,哪想到这个圆球就好似一个无底洞一般,残丹的能量进入其中,只是引起一点点的颜色的变化。 假如郝强明智一点的话,也许这时就会停手,不过他这时却起了较强之心,老子就不信撑不破你这个小小的圆球! 郝强一咬牙,残丹之力便急剧的向着圆球倾注,可是大约过了几分钟,圆球内的颜色已经变成了一色的金黄,这说明郝强已经用完了在荆山与外界交融的那部分能量,他现在开始动用了残丹的本来的能量,但还是没有灌满那个圆球,大概只灌注了三分之一的部分。 这么小的东西,竟然能容纳那么多的能量?郝强心里大为吃惊。 郝强没有看到,那个老者似乎比他更吃惊,已经是一脸的惊愕之色! 第四十一章 再奖你一样东西 但是,惊愕的神色在老者的脸上,只是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赞赏和欣慰的微笑:傻小子啊,我只不过要你灌进点能量认个主,你还真的想将它撑破呀?好好好,我就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郝强却不知道老者的想法,他现在只是想要是连这个小小的圆球,都拿不下,那可真的丢丑了!于是恨劲上来了! 当郝强的残丹消耗的只有鸡蛋大到时候,那个小小的圆球终于被郝强灌满了,并且还稍稍有点膨胀之势。 看到郝强还要继续,老者急忙劝阻道:“停下,停下,小家伙,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超市毁了?” 郝强闻言,面色一红,觉得自己莽撞了。人家既然没有食言,已经拿出了奖品,又何必去管他好坏呢?何必还要逞能硬要去撑破人家奖赏的东西呢?! “颜总管,厉害,这一定是个好东西,我怎么就撑不破它呢?”经过一试,郝强也感到这个圆球不是凡品,心里不禁对老者产生了好感。 “撑不破?你再用力就要破了,那么这个如意球也就毁了!”老者——颜总管笑道。 “如意球?”郝强一愣,这是啥宝贝? “呵呵,如意球可是个上品法宝!本来我还以为你一时半会不能发挥它的全部功能,哪想到你的能量还想当强,不错!不错!你能把如意球的能量收回体内吗?”颜总管呵呵笑道,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郝强能不能够将释放出的能量收回,因为,释放能量容易,要收回就是很难。 这就好比一个人,一拳打了出去,能够把那一拳的力道收回来吗?不过,颜总管还是相信郝强是能收回的,不然他也不会拼死命地拿能量灌小球了,只是郝强灌注的能量十分强大,他稍微有些担心罢了。 “——好好好!看你表现不错,就附带再赠送你一件奖品吧!”颜总管说着双手在郝强的面前一举,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一般。 “你把如意球里的能量慢慢输入到这里来。” 看到颜总管空举着过双手,什么也没有,郝强感到奇怪,不过他在一愣之后,试着用心感觉了一下,发现自己的面前还真的有一样东西。 郝强按照颜总管的指点,缓缓从如意球中抽取出一股能量,又慢慢地注入面前那看不见的物品中。 随着能量的注入,郝强的面前渐渐地现出一件东西来。 “看你穷的连内衣内裤都穿不起,就送给你一套吧?”颜总管似乎心情不错,竟然开起了玩笑。 郝强看着影子一般的、象小孩的连体裤一样,连接在一起的短衣短裤,有些无措,他不知是收下好,还是不收下好。 “呵呵,你可别看不起它,它可是防御超强的天丝护甲呢!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不知道送给你,我有多心痛吗?再不要,我可就要后悔了呢!” 第四十二章 金丹不见了 逛完超市,郝强几个即回到了聚宝阁。一夜无事。 第二日早上,郝强乘着铁锤他们还没起床的时候,悄悄地问杜撰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办法,提升杜鹃他们的实力,因为象紫金城这样弱者的天堂,只不过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以后他们就要跟着自己去天煞派,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一点实力的话,那就象一只任人宰割的鸡! 杜撰当然也知道这些,杜鹃虽然也是个修真者,但他那点道行在金丹世界可是一点也不够看的,至于铁锤几个可是连个根基都没有,郝强虽然也可以勉强算一个金丹者,但是他在这个强者如云的世界,连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保护杜鹃他们了。 杜撰摸着下巴沉思了半天,最后终于有些迟疑地说道:“以常理,拔苗助长不是个好事,但在金丹世界却不同,假如能够有几颗金丹的话,我在打通他们的任督二脉后,以我的能力可以帮他们炼化金丹,他们就可以一跃到筑基期的修为,至于以后如何就要看他们的天赋和机缘了!” “祖爷爷真的可以吗?”郝强大喜。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可是你从哪里弄得到金丹呢?唉,还是等以后到天煞派他们自己慢慢修炼吧!”杜撰笑着叹息道。 “等等!”一脸惊喜的郝强,立即将自己的神识放入储物袋中,准备将原先捡到的那几枚金丹拿出来,但是,随即他的笑脸一下就凝固了。 “怎么?你还真的有金丹?”杜撰一脸的不可思议,如按严格的标准来说,郝强其实还不能算一个真正的金丹者,因为他丹田内的金丹并不是他自己的,而且,还有一大圈还是一种流质样,说他是个金丹者,杜撰是不想打击郝强而已。 “怪事,怎么不见了?我明明收进里面去了呀?”郝强就象没有听到杜撰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道。 “怎么回事?你还真的弄到过金丹?怎么弄到的?”杜撰大奇,郝强如果真的能够凭着自己的本事抢夺到金丹,那他真的就不愧是老祖的传人了! 于是,郝强才把如何宰杀豆腐干的事,如何捡得金丹,如何遇到虚镜派的前掌门说了出来,原先没有说,他是怕杜撰白白为自己担心。 杜撰听了,愣了,想不到郝强来到金丹世界,还有那么多的故事,他本以为郝强他们同自己一样,是降落在天煞派内,郝强于是直接被降落在紫金城的。看来这个自己的老祖宗兼孙孙女婿,还真是不简单哩! 郝强一急,将储物袋翻了个底朝天,可是除了看到那根吸宝筒之外,里面什么都没有,他真的傻眼了! 难道是金丹立体之后自动溶解消失?不可能吧?金丹内包含的能量,可不是一点点,再说可是几枚金 丹呀,就算它们溶化了,这个用玄幻石变出来的储物袋,根本也容纳不了那么多的能量啊?! 第四十三章 掩饰 难道问题会出在这东西上?不可能吧?它除了能够吸取一些小小的物品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要不是看在它体积小,不碍事的份上,自己早就丢掉了。看到杜撰拿着那根吸宝筒仔细端详,郝强的心里疑惑不定,也不禁将那个吸宝筒多看了几眼。 吸宝筒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与原先不同的是郝强感觉到筒身上,竟然有了微微的能量波动,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但是,这点点的能量波动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杜撰绉着眉头,脸色凝重地开口道:“金丹消失的事以后再研究吧,现在的当务之急,你们必须马上赶往天煞派,说不定阿斯郡的人已经找到紫金城来了!” “祖爷爷,不会这么严重吧?我们来到紫金城可是很隐秘的事情哩!”郝强感觉到杜撰有点小题大做,真是越老越怕事! “上尊,小心无大错,何况你还是老祖的传人,假若你在这里有个好歹,我以后有啥面目见老祖?”看到郝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杜撰突然严肃地说道,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郝强本来心里也没有啥的,但是现在也被杜撰说的七上八下的,万一那个什么阿斯郡的跟踪到这里,那就麻烦了,他们只要等在紫金城外,自己和杜鹃他们就会走投无路,因为自己几个根本不可能在紫金城久留,一走出紫金城,便是自投罗网! 就算天煞派来人接,但他们会为了自己与阿斯郡的人撕破脸皮吗?对于死去了几千年的老祖,谁还会与他有多少感情呢?所谓辈分所谓尊重,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演戏罢了! 别的不说,只从好的方面想,现在的天煞派的掌门,是个好人,不过他也不可能亲自来吧?自己值几个钱,郝强的心里还是清楚的! ······ 郝强越想越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越想越觉得凶多吉少,越想越觉得实力的重要,假如自己拥有绝对的实力,那阿斯郡的人跟踪过来,又能怎样呢?他们来了也是送死! 起床之后的杜鹃几个,看到郝强的脸色不好看,都心慌慌地问郝强发生了了什么事,郝强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真是一点都不沉稳啊,自己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呢!现在这样不是在扰乱军心,制造混乱么?! 见郝强还是沉着个脸不说话,杜鹃真的急了:“强哥,到底怎么了?祖爷爷呢?” “祖爷爷,买菜去了!唉——!”郝强也不顾急得快要发疯的杜鹃的反应,唉声叹气。 “强哥,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铁锤顿足催促道。 郝强抬头看了看金碧辉煌的聚宝阁,摇头晃脑地说:“占着这么好的茅坑,拉不出屎,真是郁闷啊!” “强哥,恶心,讨厌!”杜鹃一听,立即挥起小巧的拳头,把郝强的颈背擂得山响! 第四十四章 老段 郝强几人一边替杜撰收费,一边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这时,杜撰匆匆忙忙地走了回来。 “上尊你先帮照看一下,你们几个过来!”杜撰丢给郝强一句话,转头对杜鹃几个说道,把他们引进了平地上,那还没收回的那栋平房内。 郝强知道杜撰要干啥,也就懒得去理会。 一小会,杜鹃便钻了出来,看他一脸的兴奋的样子,郝强便知道他的修为一定是提升了,一看,果然杜鹃以及达到了辟谷期,只可惜在金丹世界却不能辟谷,郝强不禁有些遗憾。 杜鹃出来后,平房内便传出了阵阵惨叫声,先是铁锤、再是刀子,最后是花公猪。 那叫声凄厉而恐怖,吓得几个还没有方便完的男男女女,提着裤子便跑了出来。 片刻之后,屋内安静了下来,但这时却听到了杜撰的笑骂声:“你们三个小兔崽子,爷爷我不惜耗费功力为你们打通全身经脉,你们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象杀猪似地乱叫,就象我是在对你们用什么酷刑一样,真的把巡查引来了,看我不打你们的屁股!” “请问,杜撰在吗?”一个矮矮墩墩的汉子,向着眼睛正朝着平房张望的郝强问道。 “哦,是,稍等一下,他马上就出来。”郝强打量一下矮汉子,心里嘀咕道:难道是天煞派的人?不会这么快吧? “我是商行空运公司的,你就是杜撰托运的客人吧?还有几位呢?”矮汉子看了郝强一下,说。 “呵呵,老段,你来了?”郝强正要回答,杜撰却正好从平房走出,立即对着矮汉子老段招呼道。 “老段,现在要赶时间,马上就走吧?”杜撰没有与老段客气,问道。 “当然,不过你可要记得你还欠我的运资。”老段回答的很干脆。 杜撰的老脸一红:“老段,你还不放心我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杜撰一把将郝强拉了过来,为他介绍道:“这位也是那边修真界空灵派的老掌门,金丹三级修为,现在是空运公司的一个班长!” 郝强一听,连忙抱拳道:“见过段掌门!” 老段将手连摇,说:“别客气,我不是什么掌门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班长,要不是和老杜是老交情,我就不来了!” “丫头,快过来,你们马上跟着段爷爷去天煞派!”杜撰对着杜鹃招手说。 “祖爷爷,这么急?我们都还没吃早饭呢?” “你就知道吃!少吃一顿也饿不死你!快,别啰嗦!”杜撰装怒道。 说话间,只见金光一闪,在聚宝阁前,一艘金黄色的小游艇,出现在郝强几个的眼前。 郝强当然知道这不是游艇,而是一件飞行法宝,但是这么精致,这么大气,却让他暗赞不已。 杜鹃、铁锤、刀子和花公猪,老老实实地登上飞行法宝,他们猜想一定是有了啥变故,不然也不会走的那么急,因此也不再做声。 杜撰见郝强他们登上了飞行法宝,他从手指尖凝出一团金黄来,金黄在空中幻化出一个图案,然后变成了一张薄薄的黄色的纸,他将纸递给郝强:“拿着,到了山门,拿出这个,自然有人引你们进去!” 第四十五章 不象修真派 郝强几人坐在老段的飞行法宝上,感到天空就象蔚蓝的大海,他们就象乘坐在一艘疾速飞驰的快艇之上,那个偌大的紫金城,转眼间即被甩到了身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黄点。 杜鹃和铁锤他们感到非常的惬意,兴奋地观赏地面的风景,飞行法宝的四周蒙上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疾飞所产生的劲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们,更是让他们暂时忘却了进入金丹世界之后的郁闷情绪。 飞行法宝不知要比飞机的速度快多少倍,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一堵长长的城墙,便呈现在郝强他们的眼前。 “天煞派到了!”一路上未说过一次话的老段突然开口道。 郝强很是期待地朝前张望了一下,觉得这堵城墙,可是比紫金城的小得多了,但它仍还有一股子浩然之气! “快艇”在城门口落下,还未等郝强他们开口道谢,老段一掉头飞上了天空,扬长而去。 写着“天煞派”三大字的城门下,有两个穿着道袍的修士把门,对于走过来的郝强他们,也只是心不在焉、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问,便放他们过去了。 郝强有些疑惑,这两个守卫比那些啥保安的都还不如,那还站这里干啥?他不知道这两个守门人只不过是一个象征而已,他们就象国界的界碑一样,表明这里是天煞派的地盘。 至于没有盘问郝强他们,那是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试想,来这里都要搭乘空运公司的飞行法宝的人,连个御空飞行都不会,能够对天煞派有多大的威胁?就算他们来找茬,也是在找死! 郝强本来还想向他们两位打听一下的,可见他俩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也有些窝火,也就大摇大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穿过一二十米长的城门洞,就是一条并不宽敞的坑坑洼洼的黄泥巴路。郝强从高空就看到了,城墙内围着的并不是一座城市,可没想到里面竟是一片荒凉的景象,他的心又期待变成了失落。 举目望去,是一马平川,但是这个平川并不是象草原那样平整,而是这里一大坑,哪里一小坑,就在大坑小坑中,疏疏落落地点缀着一些低矮的房屋。 既然来到了天煞派,既然面前又有路,那就沿着路走下去吧! 看到天煞派内是这个光景,杜鹃几个再也没有原来在空中时的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们的情绪一下低落下来,并自作聪明地想,大概强哥是知道这里的一些情况了,难怪他早上脸色不好! 一行人,很沉闷地走了十多里路,郝强他们发觉低矮的房屋越来越密集起来,并且还意外地发现有一座山很突兀地挺立在那些低矮的房屋中。 终于,路面也开始变得平整光滑起来,而路的两旁,也开始出现了人家,郝强知道,他们是走到一个城镇了! 一个城镇?郝强有些弄糊涂了,这天煞派,究竟是不是一个修真派? 第四十六章 问路 小镇不大,郝强几个不一会便走到了镇的中心。 这个小镇给郝强的印象,就是冷清地非常冷清,窄窄的街道几乎没有行人,怪事?郝强觉得很奇怪。这时,他看到街道边的一栋房屋内,一个嘴唇凹陷的老太婆,正坐在大门边打量着他们。 “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郝强走过去弯下腰问道。 “这里是天煞派呀?你不知道还进来干啥?”老太婆说,似乎对郝强的明知故问有些生气。 郝强一愣,这么大年纪还这么大的火气?他随意地用神识往老太婆的身上一扫,天哪,在她的丹田处,郝强竟发现有一颗金灿灿的金丹! “哦,那请问天煞派总部怎么走?”内心震惊的郝强,不想再多说了,金丹世界的人,可是个个都惹不得的啊!万一自己说错话,搞不好就会招来老太婆的一顿暴打! “总部?你找谁?” 郝强想不到老太婆不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这么发问,脑壳一时转不过弯来。自己找谁呢?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天煞派的人。 “你看到前面那座金山了吗?自己去找吧!”见郝强沉吟着不回话,老太婆冷冷地说道。 看到老太婆的沉下了的脸色,郝强急忙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去找谁,我是来投奔天煞派的,大概应该是找掌门吧!” “掌门?!”老太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张老脸凑近了郝强,认真地把郝强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郝强是站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苦笑地想:金丹者不可能也有老花眼吧? “嗯,不错,年纪轻轻的,我竟然看不透修为,不错!”老太婆点点头说。 郝强正要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却听到老太婆又说道:“小伙子,你一定会受到重用的,到时可要帮我孙子一把!” 我自己都还不知道怎么混饭吃哩,怎么帮你呀!郝强心里苦笑,但他还是问道:“你孙子是干啥的? ” “挖矿,记住,他叫古大牛!我们这里住的全是挖矿的,你以后给他换一样事情做吧,挖矿太苦了!” 郝强这时恍然大悟,这里怪不得这么冷清,敢情人都下井去了! 谢绝了老太婆的热情挽留,郝强几个穿过了这个冷清的小镇。 老太婆所说的金山,实际上就是刚才郝强他们看到的那座突兀孤单的小山,它离小镇并不远,只有十来里路的样子。 现在铁锤他们也算个通关的低级修士了,所以十来里的路程,一小会也就到了。 来到山脚下,郝强发现这坐山原来是一座人造山,也就两百米高的样子,这要是在那边的修真界,根本算不上山,最多只能算过小土包,不过,在这一马平川的地头,这坐山也算是雄伟的了! 第四十七章 进门难 这座山虽然不高,但是却大,占地广大,它通体一片金黄,说是金山还真的名副其实。 一个不是很大的拱形圆门下,站着两个穿着浅灰色的道袍的修士。金丹世界与郝强他们来的那个修真界不同,这里除了郡主、掌门、长老的级别穿金色之外,其余的却是不论颜色的,但是却不能穿彩色。 “这位师兄,能不能带在下见一下掌门?”郝强对着一个显得年轻一点的中年修士招呼道。 “什么?掌门是你见的么?我老华想见他他老人家都难!哼,你说的轻巧!”一听郝强要见掌门,那自称姓华的修士,眼一鼓,随后右手半握拳,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郝强本以为自己拥有荆天环,一定会惊动掌门的,哪晓得人家根本不把自己当一盘菜,不由得暗笑自己,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现在的世道,都是人一走茶就凉,谁还记得几千年的老死鬼?! “哦,华师兄帮帮忙,你看——找谁?”郝强也感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于是连忙掏出杜撰给的那张黄纸,准备递给那个姓华的修士。 “拿来!”那个比姓华年长的修士,大概感到郝强先问姓华而不问他,是一种藐视,气恼地一把将郝强的那张黄纸抢了过来。 “啧啧啧!我以为是啥了不得的人物,原来是那个金丹二级的茅坑王,他也好意思写推荐信?笑话!”年长的修士,冷笑着唦唦唦几下就将那张黄纸撕成了碎片! 这种极度的藐视、挑衅和侮辱,一下让郝强的心里升起了万丈怒火,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今天不教训你这个狂妄的杂种,老子就不姓郝! “荆天环在此,跪下!”郝强冲着那位年长的修士就是一声怒喝,这一声怒喝他可是运用了残丹之力的,从他口中吐出的声波,象一个浪头一样,朝着年长的修士拍去,圆拱门也被他的那声怒喝震得嗡嗡直响! 郝强虽然想教训人,但他可不想背上闹事的名声,他相信只要是天煞派,还是见荆天环如见老祖的!他要名正言顺地打这只看门狗! 这一声突起如来的怒喝,吓得年长修士全身一震,还好他反应还不算慢,一片金光在他的身前闪过,将郝强的声波攻击消弭于无形。 姓华的修士,也想不到郝强会那么暴躁,那么牛逼,竟然敢在金山门口发飙! 年长的修士,虽然撕了黄纸,但他也是不敢不去传信的,因为毕竟是同门推荐来的,他之所以这么干,是想教训一下郝强对他不尊重,但主要还是想敲点钱财。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郝强不仅不吃他这一套,反而象喝斥一只狗一样地喝斥他! 荆天环对于天煞派的人,当然是不会陌生的,一听到荆天环,年长的修士,心里确实也是一惊,但他看到郝强年纪轻轻的样子,甚至连金丹期的修为都没有,胆子又壮了起来! 第四十八章 我负责! “呵,小子,你吃了豹子胆啦?竟敢拿个破手镯冒充荆天环,来天煞派闹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年长的修士阴鸷个脸,左手掌朝外翻转,撑在腰间,右手对着郝强指指点点,就象一个泼妇一样对着郝强骂道。 “尤师兄,算了,我们就传个话吧?他要是冒充,那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们的。” 一旁的华修士,却不象尤修士那么激动,这个荆天环可是老祖的法宝,可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能乱冒充吗?看这个年轻人脑子好象也不傻,不至于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吧? 看不见金丹,并不代表他没有金丹,从他那一声吼,就可以看出,还是有一定的修为的。华修士暗自思量着,他看到尤修士的样子,便知道师兄还是被那一声吼,有点吓着了,不然,按平常的习惯,他早就扑上去了! 华修士也只是将信将疑,他只是怕万一,何必去冒那个险呢,万一郝强手中真的是荆天环,那罪就大了。 正因为这个原因,同时也是给尤修士一个台阶下,华修士才出面劝阻尤修士。 “师弟,你也混了这么多年了,眼睛瞎了?相信这个小骗子?来,我们一起上,杀了这个侮辱老祖的小骗子,还有那几个狗男女!真的出了啥事,我负责!”尤修士拍着胸脯对华修士说。 郝强本来也只想教训一下尤修士,凭着自己的残丹和荆天环,他相信自己还是与那个尤修士有一战之力的!但听到华修士的话,他心里杀机顿现! “呵呵,那就听师兄的,你三级我二级的修为,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屁股,那就要变成笑话了!”华修士笑道,出啥事既然有你这个三级的负责,我还怕个啥?要是这小子有金丹的话,还可以一分为二,何乐而不为呢? 郝强听到华修士的话,心里不由得往下一沉,他本来以为两个守门的虽然是个金丹修士,但修为大概也不会强到那里去,哪想到竟然还有个是金丹三级的! 不能硬拼!郝强准备跑路了,他虽然要强,但却不是死要面子,因为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郝强倏地一下,将身边的杜鹃几个收进了储物袋。他的这一手,让华尤两修士硬是一怔愣,因为在金丹世界,一般要达到金丹五级的才有储物袋的! 就这华尤两人一愣神间,郝强的手一扬,荆天环便脱手而出,飞到了他们俩人的中间。 因为对手太强,准备跑路的郝强,打算在发出恨力的一击之后,乘着尤俩人防御之时,抽身退出。因此,郝强的这一击,可是拼尽全力的。他不紧将荆天环的能量全部爆发出来,而且还将残丹之力,也猛然输入到荆天环中,与荆天环的能量一起爆发! 哗,一团强烈霸道的彩光,从荆天环中发出,华尤二人只觉得眼前一亮,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在彩光中化为灰烬! 第四十九章 白忙乎 荆天环所发出的那团彩光,就象一枚炸弹爆开,所产生的强烈的冲击波一样,呈球状象四周爆开,大有一举将整座金山轰塌半边之势! 感觉到荆山环所发出的澎湃力量,郝强一下惊呆了,这下可惹了大祸了,自己本来是来投奔天煞派的,现在反倒把人家的老巢毁了,人家会放过自己?! 郝强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两个所谓的金丹二级三级这么好解决,自己哪里会使出这么强力的一击?看来自己的胆子被金丹世界的强势吓小了,他的心里那被压抑的信心和霸气,又开始复苏和升腾起来。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给他刚刚复苏的信心碾得粉碎!这让已经飞梭在脚,正准备收回荆天环、腾空飞去的郝强,一下呆立当场。 让郝强呆若木鸡的是,他那霸道的甚至可以说是恐怖的一击,竟然对金山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并且连那道圆拱门都没有炸破! 那道看上去一点也不上眼的圆拱门,在彩光的猛烈冲击下,只是猛然震动了一下,然后就象一个弹性极好的橡皮环一样,迅速地朝外扩张了一米吧远,之后又倏地一下弹回,恢复了原状。 虽然在圆拱门恢复原状之后,从圆拱门的边缘,有无数道彩光,如树根一样向着山壁疾速攀升,可那并不是裂缝,而是象无数的彩笔,在山壁上画出一根又一根数不清的线条一样,而且这些线条眼看就要隐入山壁之中。 不能让自己的能量白白流失!郝强已经看出,自己释放出的能量将为山壁增添防御强度,他当然不甘心,于是,一急之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将荆天环抄回。 正如藤蔓一般攀援在山体上的道道彩光,在郝强把荆天环一手在握之时,立即象一条条蛆虫快速蠕动着,向着圆拱门爬回。 本来他只要一个意念发出,那些释放出去的能量,即立即会缩回到荆天环中,至于残丹的力量,自然也会经过荆天环回流到他的丹田内。 但是让郝强感到意外的是,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吸力,正在猛力拉扯吸收自己的能量,要不是本身就是自己的东西,郝强只怕很难受回原来的能量了。 郝强的脸上顷刻间便溢出了大把大把的汗珠,他知道是有人在暗中与自己较劲,这让他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加大了回收的力度,自己的东西都收不回来,那可就要变成笑话了! 嗖,一圈流溢的彩光,倏地一下,射入荆天环中,郝强只觉得那股强大的吸力一松,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蹬蹬蹬地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什么人?”一声怒吼在金山里响起,那吼声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如洪钟一样有力响亮! 郝强被那一声吼,人很是惊心地抖动了一下之后,就见一个人鬼魂般地突然从金山内冒了出来,正一脸怒容地站在圆拱门里,一双眼睛怒视着自己,那神情就象是要把郝强活吞了一般! 第五十章 难过这道坎 来者看上去年近五旬,一张国字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金色的道袍因为生气也变得鼓鼓生风,那架势表明,只要一个不好,就会要郝强的命! 郝强这时知道自己就算是跑,也是跑不掉的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躬身抱拳对来者道:“晚辈郝强见过老前辈!” 郝强?来者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他还是沉着脸冷哼道:“哼,你胆子倒是不小,敢孤身一人来我天煞派挑衅!还敢杀我门下弟子,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老前辈请息怒,晚辈也是那边修真界天煞派的。刚到金丹世界不久,经杜撰前辈推荐,特来投奔天煞派的。”因为那张黄纸已经被撕碎了,郝强只好自我介绍,也不知这人会不会认得杜撰,因为杜撰凭修为,在这里只能算一个低级的修士,而郝强凭观察,就感觉到来人一定是天煞派的高层人物。 “信物呢?”来者的脸色稍缓。 “信物被——撕掉了!”郝强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信物被撕,你就要杀人?!”来者眼里杀机一现。 “晚辈是不对,不过是他们不仅撕了我的信物,还先动的手。” “狡辩!就算你是天煞派的,看你也是才结丹不久吧?嗯,并且还是勉强结成的,凭修为华尤两人应该是你的长辈,你以下犯上,杀了他们两个,你说该怎么办吧?” “不知道。”郝强答道,同时暗自攒劲,只要不对头,他就立马开溜,跑不掉也得跑,实在跑不了,那就只好拼命了! “不知道?!”来者寒声道。 ······ “你来到金丹世界之前是掌门?”见郝强不语,来者大概以为郝强必定是个掌门的角色,因为作为上位者,对那些触犯尊严的属下,击杀是最好的办法。 “不是。”郝强回答的倒干脆! “不是?那你凭啥杀害华尤二人?!”来者这次真的感到奇怪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两个门卫的所作所为,不然一上来也就不会与郝强那么多废话,早就杀无赦了! 不过,即使两个门卫,再怎么不对也不应该在天煞派门口杀人呀?这不是在与天煞派叫板吗?!就算是金丹七级的强者,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这样做。 “凭这个——荆天环!”郝强将右手高高举起,很有些傲气地说,其实这样做很是违背他的本心的,他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但现在谁叫自己实力弱呢,没法,只好拿荆天环来撑场。 “哈哈哈!”来者一怔,眼睛鼓丁丁地盯着荆天环看了几眼,突然仰天大笑。 郝强的心里一阵发虚,难道这里的天煞派不知道荆天环么?看来今天这一道坎,是难过了! 第五十一章 踌躇 “哈哈哈!”来者仰天大笑了几声,突地脸色一正,道:“看来你真的是天煞派的,凭荆天环取冒犯的门徒的命也不为过,不过,你要是不能证明荆天环是真的,哼哼,那你就得给他们二人偿命!” 难道上次那个杜撰传信所说的是真的?来者——天煞派掌门田波心里暗自嘀咕,看来这家伙就是那个杜撰上次传信所说的郝强了,可他为啥提前赶来,莫不是惹了啥祸来避难的?这个杜撰可真会给天煞派找麻烦! 郝强开始听到来者说他是天煞派的人,心里先是一喜,但听到要自己证明荆天环是真的,这可让他犯了难。 就算你是天煞派的掌门,只怕也是没见过荆天环吧,你要我怎么证明?如果以郝强的脾气,早就扯脚走了,那还能这么低三下四地呆在这里怄气?但是,郝强明白逃跑和嚣张一样,也是要实力的,刚才那两个门卫就是因为嚣张而让自己除掉的! 所以郝强根本不能跑,跑就代表心虚,那可是条死路,再说,他也不能跑,现在他除了投奔天煞派,无路可走,即使能在来者的手下逃脱,只怕也会饿死。 “这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在荆天洞里,九死一生之后得来的!”郝强现在只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了。 “哦——到里面来说吧!”见郝强那副认真劲,田波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说道,接着转头就走。 田波怒气冲冲地赶来,没有向郝强下杀手,并不是因为杜撰的面子有多大,主要原因还是对郝强有所忌惮,因为当时荆天环所造出的声势,还是相当恐怖的,差点就要将金山弄崩溃了,金山可是经过天煞派一代代地加固了的,防御强大的很呢! 其实,这只是田波对郝强的一个误会,他哪里想的到,郝强会为了两个守门人下那么大的重手呢?他以为郝强只是顺手一击而已,随手一击就能几乎将金山震塌,他不忌惮才怪呢! 田波来到门口,就更是让他对郝强有所顾虑了,因为他也看不透郝强的真实修为,只是感觉到郝强的丹田中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金丹的影子罢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田波就怕了郝强,他只是不想为两个守门人大打出手,两败俱伤,这可是划不来的事情! 郝强虽然是来投奔天煞派的,但是现在人家真的叫他进去,他却有些踌躇了,在外面自己虽然逃脱的机会微乎其微,就象买彩票中头等奖一样,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希望,可毕竟还是有希望呀!真的进了金山,要是有啥变故,那自己就真的是躺在棺材里面了!田波看到郝强犹豫的神情,心里一乐,看来他还真的只是个不通世事的小娃儿,田波终于放下心来,不管怎么雏鸟总还是容易对付的! 不过,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呢?即使他在娘的肚子里就开始修真,也不可能达到这种一举拿下二个二、三级的金丹者的程度! 田波毕竟是一派掌门,他虽然疑虑,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回头不耐烦地对郝强说道:“怎么,心虚了?” 第五十二章 画像 “心虚?我有啥心虚的?”郝强一咬牙,硬着头皮跟着田波走进了大门。 哇!那么大?走过大门,郝强立即觉得眼前突地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大地映入他的眼帘,他不由得暗自发出一声轻呼。 原来这里面就象一个独立的空间!看到星罗棋布的一座座房屋,一条条整洁的大道,这里简直可以算作一座城市! 不过,郝强感到这里充溢着一种古朴的气息,眼前的房屋道路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看来这坐城市已经很有一些年头了!——天煞派的先辈真是不简单! 看到郝强一脸震撼的样子,田波很是有些自豪,但随即他又是有些凄楚地叹息道:“以前天煞派可是一个很强势的门派,金山的面积可大哩!你来时看到的那些围墙就是原来金山的山脚。唉,后来是越来越小,到了我这一代,就现在这么大了!” “前辈这是为何?现在不是很好吗?只要把外面的大门一关,那个都打不进来!”郝强有些不解,说。 “唉!再好也赶不上自然的世界,要想体悟天道,还是要在自然的环境里为好。走吧,我们去天祠堂 !”说着也不给郝强解释,飞身而起。 郝强急忙祭出飞梭,紧跟在田波的后面,见郝强竟然还靠法宝飞行,田波不由得很是怪异地看了郝强一眼,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带头朝前飞去。 在空中飞行的郝强,的确感到这个“空中”不那么真实,但还是有一种真实的感觉,他感到这坐金山内的环境,还是比虚迷镜中的空间强远了! 在一栋雕龙画栋,飞檐翘角的宽大古老的大宅前,田波和郝强停了下来。 天祠堂的门匾下,早已经站着一个白胡子飘飘的老者,他姓昆,是天煞派的副掌门,也是刚刚接到田波的传讯赶来的。 田波也不打话,一落地,便带头朝着祠堂内走去。 两个守护祠堂的修士,不用吩咐,便点头哈腰地打开了大门。 走过一个四方形的大庭院,郝强跟着田波他们来到一栋大门紧闭的大堂前,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从大堂里溢出。 嘎——!田波推开了大堂的大门,郝强一眼便看到门的对面,摆着整整齐齐的几长徘灵牌,在灵牌的最上方又有一个最大的灵牌竖立在那里,而在这个大灵牌的上方墙壁,贴挂着一张已经泛黄的墨笔人物画像。 画像里的人物看上去虽然已经是一把年纪了,但是他目光炯炯,有一种龙精虎猛的气概,特别是那飘逸的道袍,看上去隐隐流露出一种凡间没有的仙气。 “来,拜见老祖!”郝强冲着郝强,指着地上的一个蒲团说道。 “这是荆天老祖么?”画像中的老者一副仙风道骨,与郝强认知的丑陋猥琐的荆天相差万里,郝强哪里敢认? 田波目光一寒:“怎么,你连荆天老祖的画像都不识得?” 第五十三章 灾星 “你们不是天煞派的吧?我看见的老祖,可不是这个样子!”郝强也不知画像里的人是不是荆天,因为他在荆天洞所看到的虚像,已经是荆天辐射病发作之后的样子了,如果拜错了,立即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再说画像上的人,如果真的不是荆天,他也是绝对不会跪拜的! “胡说八道!”在郝强左侧身后的昆副掌门,喝道。他也知道杜撰传信的事,猜想掌门是要考验郝强吧,可见郝强连老祖的画像都认不出,立时火冒三丈。 在郝强身后右侧的田波,却没有象副掌门那样发火,他朝副掌门摆摆手,问:“哦?那老祖是啥样子?你是怎么看到他的?” 郝强没有回答田波的问话, 只是仔细打量着那张画像,还别说,从画像中还依稀能够看到荆天的影子,郝强这会真的相信这里是天煞派的祠堂了。 “怎么,说不出?说不来?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今天不说出个好歹来,后果你自己知道!”田波见郝强只是盯着画像看,根本没有搭理自己,他真的来火了,声音也就提高了几分。 “你凶啥?我不是在确认你们的身份吗?”郝强知道今天只能实话实说了,要不然麻烦就大了,因为他身上还背着杜鹃他们几条人命,所以他怎么也是硬不起来的。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喝五吆六的,于是忍不住顶撞了一下田波。 “好好好!我不凶,你说就是。”看到郝强在如此的劣势之下,不仅不露一点怯色,反倒还敢顶撞自己,田波不由得暗暗有些称奇。 无奈的郝强只好把在荆山朝圣四年的经历说了出来,当然,自己拥有残丹的这个秘密他自然是没有说出来。 听了郝强的话,田波就已经相信荆天环是真的了,因为这种事情是难以瞎编出来的,特别是老祖爱称老子的口气,在天煞派是早已经流传下来的了。并且,朝圣的事,他也听以前那边来的几位掌门提起过。 明知郝强是老祖的传人,但是田波却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他这个掌门还往哪里摆?这正是他独自去会郝强,并只邀请副掌门参与的原因。虽然荆天环的事情,他早已从杜撰传信中知道,可他还是不太相信,但任何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又是如何找到杜撰的呢?”田波既然决心不承认,于是对郝强所说的,便采取了不置可否的态度。 郝强于是把在金丹世界的经历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毕竟太年轻了,把杀豆腐干和甲长的事都一起抖落了出来。果然是惹了大祸! 田波一听,立即眉头紧蹙,心里暗骂杜撰:杜撰啊杜撰,你这个老糊涂,你不是给我送来老祖的传人,是给我天煞派送来一颗灾星啊! “听了你的话,我也相信你是天煞派的。不过你关于荆天环,我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辞。这样吧,看在你也是天煞派的门徒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你杀华尤二人的事了,给你安排一个去处吧!” 脑筋来了几个急转弯的田波,可是不敢把郝强这颗定时炸弹留在身边,留在金山了! 第五十四章 处罚 “师弟,不要嫌我嘴多,你的脾气也太暴躁了点,一言不合便杀人。难怪掌门会惩罚你了!”一个削瘦的带路人,一边带路,一边转过头对着脸色特青的郝强说道。 带路人是天煞派的一个后勤管事,郝强怒杀华尤二人时,他正好要出门,所以刚好远远地看见郝强行凶。看到掌门出现,他本以为郝强已经是死人了,但没想到掌门竟然不杀郝强,只是派人叫她,要他带郝强去灵矿。 管事就象在世上混迹多年的一条老狗,嗅觉特别灵敏,他闻到了一种异常的气味,那就是郝强一定是个特殊的人,不然的话只要拿顶以下犯下的大帽子压下来,郝强都不知可以死几次! 有的人以为修真派是一方净土,其实不然,说白了一个修真派其实也就是一个小社会,它同样有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丑事多多,只是他们的社会小,“家丑不可外扬”的功夫做的到位,因此总能保持一个超凡出脱的好形象。 管事是个挺明事理的人,象郝强这种特殊的人物,被处罚只不是忽悠一下门人罢了,说不定,那一天就会雄纠纠气昂昂地回到掌门的身边,所以他对郝强一点也不敢怠慢,万一被郝强惦记上了,那以后的日子就不一定会好过。 跟在管事后面的郝强,可是一肚子的郁闷和憋气,他心里明白,造成现在尴尬的状态的原因,其实就是一句话——没实力。假若他能象原先在荆山那样耀武扬威,那个啥田掌门,一定也会象杜福一样,怪怪地让出掌门之位? 郝强虽然并不想当啥掌门,但没有受到意料的尊崇,心里还是感到不顺畅,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多多少少还是讲一点同门情谊的了,并没有把自己驱出天煞派,自己可是一上门就打死人家的门人的! 想了一想,郝强也就顺气多了,千怪万怪只怪自己的实力不够,如果实力强悍,自己也没有必要来啥天煞派了,更不会白白的怄气委屈。 想通了的郝强,脸色也缓和了许多:“管事说的对,我是有点冲动了。那个灵矿离这有多远?” “不远,就在前面那个小小的镇子右边。”管事本来是想直接飞过去的,但看到郝强似乎没有飞的打算,他也就只好陪郝强走了。 郝强当然不知道管事的想法,看到管事走路,他也不好祭出飞梭,连御空飞行都不会,还好意思在人家的面前卖弄? 既然双方都误会了,那就只好步行了,幸好他两人的脚程很快,所以,十来分钟便从祠堂走到了大门,在沿着大路走了十来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所谓的灵矿,也就是开采催灵石的矿场。管事的因为有意给郝强行一个方便,所以将郝强他们带到一个离金山最近的矿洞,它离郝强他们遇到的金丹老太的那个镇子,也就只有两三里路。 “八矿头!八矿头!”管事来到井矿,便扯起嗓子大喊。 “来啦,来啦,钱管事。”从几排破烂的工棚中跑出一个一身横肉的大汉来。大汉的目光刚刚触及到管事身边的郝强,便笑道:“钱管事,你也太认真了吧?来个矿工还要你亲自送来?” 第五十五章 还是有一点点吓人的资本 天煞派的灵矿资源还是很丰富的,总共有十余个矿洞,一个矿洞有一个工头,大汉就是的矿工头。他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感到特别的意外,以前因为有好几次,也是管事亲自带人来的。 经过多种的磨难之后,郝强现在已经比以前成熟多了,他抱拳对八矿头道:“郝强见过八矿头,不过,来的不止我一个人。” 八矿头一愣,问:“还有谁?在哪里?”不过,随即他就显出了惊诧的神色,因为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三男一女便展现在他的眼前。 郝强的话不仅让八矿头感到意外,连管事都感到疑惑了。但看到铁锤和杜鹃几个,一下出现在郝强的身边时,他的眼睛都懵了,有储物袋?并且还能装人,修为起码在金丹五级以上,幸好刚才留了个心眼,不然真的得罪了他,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管事有点高看郝强,高看郝强那个由玄幻石变成的储物袋了。铁锤和杜鹃他们早就憋得要死了,只不过一被郝强放出来,即看到有外人,杜鹃好不容易才将已经张开的、准备开骂的嘴巴,硬生生合上,下蛮与铁锤他们一起,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八矿头张着个嘴,在心里惊呼:我的乖乖——怪不得要管事亲自陪同,因为管事也只不过是金丹四级而已! 不过,八矿头虽然惊愕异常,但好歹他还是一名金丹三级者,见识与定力还是有的,惊诧的表情只是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即恢复了正常。 “呵呵,想不到郝师兄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过,按规矩不论是谁都得先封闭气眼,郝师兄请莫见怪!” 金丹世界,等级分的很简单,五级以下为师兄弟,五级到八级为师父师叔,所以这个金丹五级是一个很灵活的概念,五级以下的既可以叫师兄也可以称师叔,八矿头当然不肯叫郝强做师叔了,能够叫一声师兄就算很不错了。 管事听了八矿头的话,脸色一变,立即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轻声将郝强击杀花尤二人的事,告诉了他。管事可不象受到八矿头的牵连,真的那样,可就冤枉了。 八矿头听了管事的话,心里吓得一跳,他并不是吃惊郝强的修为,而是吃惊郝强敢在金山大门口杀人的勇气! 能混上矿头的当然不会太傻,顺风使舵的功夫还是练了一些的。 “呵呵,听到管事的介绍,郝师兄你们当然可以另外了!”八矿头眉开眼笑底对郝强说道。他现在可不敢在摆啥矿头的架子了,人家杀金丹三级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并且掌门也没有治啥重罪。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试郝强脾气,试啥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拿命去试! “哦——那多谢了!”郝强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八矿头所说的闭气眼是怎么回事,但他估计一定不是啥好事情!他不由得感激地看了管事一眼。 “大牛!大牛!”八矿头冲着工棚喊道。 第五十六章 大牛 闻声从一个工棚内跑出来的是一个留着平头,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他穿着一条裤衩,边跑边套笼着一件汗衫。 “头,啥事?”汉子跑到矿头身边,他也把汗衫穿好了。 “大牛,他们几个分到你们班,以后就归你管了!”矿头拍着汉子——大牛的肩膀笑着说道。既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把郝强他们交给大牛,以后就算出什么事,那也是与矿头没有多大关系了。 “行!”大牛看了郝强他们一眼爽快地答应道。随后,又大方地对郝强他们一挥手:“走,到我家去吃晚饭!” 郝强听到大牛说晚饭,才注意到那已经西沉了的太阳,这一天就稀里糊涂地过来了? “奶奶!奶奶!”大牛领着郝强他们走了几里路,来到一栋矮屋前,隔着老远便高声喊道。 一个老太婆从屋内走出,倚在门边,朝大牛这边张望。 郝强一看,竟是上午自己向她问路的那个老太婆,他才猛然想起他的孙子叫大牛,想到老太婆的嘱托,郝强不禁有些汗颜。 “奶奶,再去煮些饭,这些是我新来的工友”大牛一走进门口,便对老太婆说道。 老太婆没有动,而是看着郝强问道:“是你们?怎么回来了?没见着掌门?” 郝强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奶奶,见着了,就是掌门安排我们来的。” “哦?”老太婆哦了一声,满脸都是疑惑的神情,但她啥也没说,转身走入厨房,为郝强他们弄饭去了。 大牛惊奇地看了郝强一眼,羡慕地说道:“小兄弟,能见着掌门,行啊!” “你不也是天煞派的门徒吗?没见过掌门?”郝强有些疑惑了,一个门派能见个掌门有啥稀奇的,又不是见国家元首! “当然是,不过是外围弟子,要达到二级才能正式进入天煞派的。掌门见倒是见过,只是隔得太远,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大牛憨憨笑道。 “你不是金丹修士吗?不可能吧?”郝强大奇。 “金丹修士有什么稀奇的?在我们这里多如牛毛。再说我也不能展开神识去看清掌门吧?那不是在找死?”大牛解释道。 大牛虽然也是个班头,但在天煞派仍是一个底层人物,家里当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好办,一些家常便饭,老太婆几下子就弄好了。 饭桌边,在郝强几个算有点公关才能的花公猪,客气道:“大牛哥,以后还得告你多多帮助哩!” “看你说的那里话,我们在一起就是兄弟!以后别说这些见外话,这些我可不爱听!”大牛憨厚地开口道。 “大牛哥,刚才那个矿头说要封闭我们的气眼,是怎么回事?”郝强问道。 “怎么你们没封闭?”大牛惊怪地反问道。 正在吃饭的老太婆,也停下了筷子,望着郝强。 见郝强点头,大牛叹道:“看来你还有些来头。不过没封闭气眼,对你们来说,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第五十七章 诱惑与施压 “奥?”郝强几个来了兴趣,眼光齐唰唰地看向大牛。 “封闭气眼,其实就是封闭全身的毛孔,当然,只是封闭吸收能量的那部分功能。我们开采的矿石就是催灵石,要是大家都利用催灵石去吸取能量,那矿石就不要开采了!” 听了大牛的解释,郝强知道所谓的封闭气眼,就是象超市防止内贼玩的那些把戏一样。不过,他还是弄不懂这与祸福有啥关系呢? 大牛看到郝强一脸的疑问,笑道:“你们没有被封闭,只要进入矿井中,不必要特意的修炼,修为都会快速提高,这就是福。不过这个福就要看你们享受得了了。一旦吸收的太快,你们到身体承受不了,那就会暴体而亡!” 铁锤几个听了大牛的前半句,脸上都乐开了话,可听到后半句,心里却是一震。唯有郝强暗自偷笑,他相信自己经过荆天洞的那次磨练,不管能量吸收的速度怎么快,他都是承受得了的!只有自己的修为快速提升,就不会象今天这样窝囊! 杜鹃蹙了蹙眉头,说:“大牛哥,我也要下井。” 大牛一愣,随即双手乱摇:“那可不行,从来就没有女人下过井!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在井下,也不不方便!” 郝强的心头一动:“大牛哥,矿井里没有单独的矿道吗?” 大牛凝视了郝强好一会,似乎猜到郝强打的什么主意,一口否决道:“小兄弟,矿井里面没有你说的单独的矿道。” 大牛的口气虽然坚定,但他的神情却出卖了他,郝强当然看出来了。不过他这次采取了迂回战术:“难道我们在里面练功,会破坏矿井不成?” “那倒不至于,除非你是金丹六级的高手!小兄弟,你也别想在里面练功,我们每天是有生产定额的,不完成任务,是不许上井的。” 看到郝强几个苦着脸,大牛有劝慰道:“其实挖矿就是练功,你看我挖了十几年矿,就快要提升到金丹一级了!” 老太婆瞪了孙子一眼:“没出息,那你就挖一辈子矿?只怕你挖一辈子也达不到金丹五级!” 大牛有些尴尬地笑道:“奶奶,看你说的,我只要达到了金丹二级,便可以进门派进行专门的修炼了。” “美的你。等你达到金丹二级,只怕你已经五六十岁了,早就过了修炼的黄金期,那么大年纪,天煞派收不收你还不一定呢!”老太婆仍然不依不饶。 大牛的神色黯然了一下,似乎很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不过为了哄奶奶开心,他还是笑道:“奶奶,你放心,再过十年,我一定会达到金丹二级的!” “我的傻孙子哩,你的气眼被封闭了大部分的吸收功能,吸取能量要比平常人少,要想十年升级到金丹二级,做梦去吧!唉!”老太婆教训了孙子一顿,叹口气不再说话。 沉闷了一回,还是刀子打破了沉默:“大牛哥,帮我们一下吧?” 大牛知道自己骗不了郝强他们,于是很为难地开口道:“你们别害我,你的身份特殊,万一出了啥事,我可担待不起!” “他们身份特殊,出事与你有啥关系?又不是你没封泥他们的气眼!”老太婆突然气呼呼地插话道。 精灵精怪的杜鹃一听,立即猜测到老太婆的意思,于是对着大牛说道:“大牛哥,放心吧,我们可是掌门亲自安排来的,真的出了啥事,你只要说是我们强行要做的,就不会连累到你了!” 看到大牛有些动心,杜鹃又乘热打铁:“再说,也不一定会出事,只要我们特别是强哥的修为提升了,在门派的地位也就会提高,到时让你正式进入天煞派,还不是他一句话?” 大牛有些心虚地看了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看的奶奶一眼,终于迟迟疑疑点头道:“好吧!” 第五十八章 下井 因为皆是平地,所以也就没有山来打洞。所谓的矿井只不过是一个深坑而已。 既然有郝强的储物袋带着,这么方便的公共汽车不坐那是傻子,加上还要带上杜绝,杜绝也不愿意女扮男装,杜杜鹃他们也就一点也不亏心,都躲在郝强的储物袋中。 看到脚下一个深深的深坑,郝强就想到家乡的那些自然形成的洞坑,那些洞坑都有一些很吓人的传说。 郝强那畏惧畏惧的样子,大牛不禁好笑:“下去吧,太阳都要出来了,你想等到天上的都有星星了,再回家?” “连个电葫芦都没有,怎么下去?” “哈哈,亏你说的出口,下井的都是金丹者,那个不会御空飞行?还要那些破烂干啥?”大牛忍不住笑道。 郝强无奈,只得祭出飞梭,与大牛一起飞下深井。 看到郝强竟然用飞梭,大牛不禁一愣,可又不好问,只好随他。 落到井下的地面时,依然是漆黑一片,要不是用神识夜视,根本就是寸步难行。郝强打量了一下四周,见这里就象电视上演的地道一样四通八达,如果没有大牛带着,绝对会迷路。 “跟我来!”大牛带着郝强七万八绕,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洞口。 “就是这里了,我先跟你讲明,这过洞子的矿石是最坚硬的,要完成定额可是很费力的。” 郝强笑笑:“不妨事,不妨事。” 约莫走了五六分钟,终于走到了洞的尽头。 郝强看到洞壁上坑坑洼洼的,洞内空空如也,问:“怎么不见挖矿的工具?”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啥工具还赶得上金丹者的能力?”说着,手一探,他的的手中就握住了一把金色的钻头,钻头无声地快速旋转着,朝着洞壁钻去。 不知是钻头欠锋利,还是钻头的动力不足,钻头钻了好一会,也只是在洞壁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浅坑。 大牛苦笑着对郝强说道:“你来试试,我们每天的定额可是三百公斤哩,要是不行,你们只好到容易挖些的矿洞了。” 郝强也不答话,退后一步,一根象大炮一样威武的长钻,被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轰轰几声响过,只见大块大块的矿石稀里哗啦掉下,很快就堆成了一大堆。 大牛惊呆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行,那我走了,出井时我再来叫你。” “强哥,这里怎么这么黑,我们啥都看不清啊,还怎么挖矿?”铁锤一出储物袋便嚷道,他与刀子、花公猪二个,才通关不久,根本没有啥夜视功能,更不要说展开神识了。 “鬼叫个啥?老老实实坐着练功吧,靠你们挖矿,我们都得饿死!哼!”杜鹃虽然凶神恶煞地乱骂,但她自己也只不过是朦朦胧胧地看到一点景物罢了。 “强哥,你一个人挖,能完成我们几个的定额?”花公猪有些担心。 “行啦,你就别操这个心了,还是按祖爷爷教的方式打坐吧!” 第五十九章 来了一个年轻娃 郝强他们在井下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在他的巨无霸钻头的发威之下,完成定额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白天下井,晚上坐在大牛的家里,这一段日子过的虽不算惬意,但也过的平安无事。 催灵石可是过好东西,虽然在矿洞里的矿石还未经过提炼,但处在深深的矿洞之中,提炼不提炼也无所谓了,因为郝强他们就象处在一块巨大的催灵石中,这给练功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静坐在矿洞中的郝强几个,感觉到能量就象水一样,不要钱地朝着他们的体内灌注,假如这样,他们的修为还不进展神速,那他们就真是几根朽木——不可雕也了。 只一个月的时间,杜鹃已经从辟谷期一下跳跃到塑身期。铁锤三个也是喜欢的要死,他们已经达到了涤身后期,感觉到一股细流在自己体内的经脉内,欢快地流淌,如水一样洗涤自己的身体,他们舒服的直想大喊大叫。 郝强可以说没有什么进展,只是大量的能量的涌入,残丹原来疲软的表层,已经变得坚实起来,并且残丹也被压缩得只有鸡蛋那么大了。他感到残丹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这也给他增添了几分信心,他觉到自己就是不凭借荆天环,也可以与金丹三级的修士有一战之力了。 其实,郝强对于能量的吸收,还是有所控制的,因为他怕自己吸收的太快太大,势必会影响到一个矿洞里的杜鹃他们,万一他们真的承受不住暴体,那他会痛苦一辈子的。所以,即使是他自己在练功的时候,也要分心查看杜鹃他们的状况。 郝强对杜鹃铁锤他们的修炼进度很满意,只要能够保持这样的进度,没多久就可以达到金丹期,到那时就可以来点大动作了。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都不是那么随愿的—— “强哥,大牛哥叫你出去一下。”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正在好遐想的时候,钻到进了矿洞,喊道。 郝强听到小伙子的叫喊声,心里一愣,大牛自从带自己到这个矿洞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一切都随自己胡闹,今天是怎么了? “强哥,今天是发薪的日子。”小伙子看到郝强有些疑惑,急忙解释道。 郝强看到那张年轻的甚至可以说是天真无邪的笑脸,所有的疑惑都烟消云散了,何况,在这井下,自己除了认识大牛之外,其余的一个都不认识,还会有谁来害自己? 交待了杜鹃他们一声,郝强对小伙说:“走吧。” 小伙子一躬身,手朝着前面一伸:“强哥,请!”郝强也没想到其他,见人家对自己这么尊敬,本想推辞谦虚一下,但一想到都是些矿工,太过讲礼,就显得有些虚伪了,于是也就不客气地走在了小伙子的前面。 见郝强走到了前面,小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姓啥?”为了不至于一路上太过冷场,郝强随口问道。 “呵呵,小弟姓虚。” “姓虚?”这个世界上还有姓虚的?真是好笑,郝强笑着摇摇头。 两人一前一后,不一会便走到了郝强他们的矿洞的洞口,这时,跟在郝强身后的小伙子,眼睛杀机一现,挥起一掌,就向郝强的背心猛然拍去! 第六十章 偷袭不成 走在前面的郝强一点也没有防备,小伙子的那一掌,毫无悬念地击在了郝强的背心上。 心里窃喜的小伙子,在自己的手掌拍到郝强的背心上的时候,才发现郝强的背心竟有一个圆圆的突起,准确地说,他的那一掌是拍在了一个圆圆的圆球之上。 那个圆球就是上次郝强在修真超市获得的奖品,在超市,颜总管要郝强将一滴血滴在圆球上后,圆球便一下隐入到郝强的体内。 当时,那个颜总管一脸得意对郝强说:“其实,这个圆球也没有什么用法,它是全自动的,在紧急时刻它会自动护主,这就是防御如意球的妙处!” 刚才小伙子偷袭,如意球就在郝强生死一线间,自动在郝强的背心出现,自动抵御住小伙子的攻击。 假如如意球是一个普通的球体,那一掌下去,那如意球绝对会穿过郝强的胸腔,飞出他的胸脯。 不过如意球的防御功能很特别,它就象一个黑洞一样,张着大口,接着了小伙的那一掌。 小伙子的手掌一印到如意球上,他就感到自己发出的强大力量,就象一股汹涌的洪水,一下泄入一个巨大的深不可测的深潭中。 大惊失色的他,立即想抽回他的右手掌,可是,他的手掌就象被强力粘和剂粘上了一样,被牢牢地粘在了如意球上。 郝强也是个机敏的人,一感到被人偷袭,立即向前一跃,准备先拉开距离再行反击。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一跃开,后面的小伙子竟也紧跟着与他一起,向前跃出了一大步,手掌仍牢牢地贴在他的背上。 郝强一下苦笑不得: 他在玩什么鬼?难道是和老子练习舞狮子不成?如意球吸收了小伙子的攻击力量,但是纯粹的物理撞击,同样有一股力道作用在如意球的球体上,这股力量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撞击得郝强痛得要死。 感觉到到自己的背部就象是挨了一拳,郝强的心里稳定了很多,因为如果是一名金丹期以上的高手偷袭,他自认自己连向前一跃的机会都是没有的,这就让他产生一个误判,以为偷袭他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他才有点幽默的心情,在心里发问,小伙在玩什么鬼。 一个普通人,就算再怎么了得,再怎么强悍,现在的郝强还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 偷袭郝强的小伙子,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在惊骇着跟着郝强一跃之后,立即挥起左掌,啪地拍在了郝强的背上。 一掌落下,小伙子的眼里更加骇然,因为他这一掌一接触到郝强的衣服,便觉得自己的这一掌就象拍在了一片汪洋的水面之上,所有的能量一下便荡散开去! 不过,小伙子的这一掌,虽然没有伤害到郝强,但他却得到了一股反弹之力,让他如愿地弹离郝强的背心。 由于向后弹开时,小伙子用力过大,在倒退的时候,不禁跄踉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你是监真会的?”一问住身形,小伙子便满脸疑惑和惊恐地问道。 第六十一章 厮杀 “监真会?监真会和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倒想问你,为什么要偷袭老子?”郝强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自己根本一点都不认识的小伙子,为啥要偷袭自己? 看他的样子不象作假,但不管怎么说,他必定与监真会有莫大的关系。监真会除了姓颜的那个老狗是金丹八级外,还有十来个与自己一样的七级高手,六级的更是不计其数,真的惹恼了监真会,不仅是自己要玩完,而且自己那万余门下只怕也要死于非命! 不行,得干掉他,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只有将他灭口自己才能安心!小伙子隐藏下自己的熊熊杀意,抛弃了不能得手便随即脱身的想法,装出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对郝强说道:“呵呵,对不起,是矿头要我试探一下,看你是不是监真会的人。想不到强哥竟是个高手,轻描淡写便将我的攻击化解了,佩服!” 郝强本来已经被小伙子的演技蒙蔽,不想再与他计较,可是一阵空穴来风,却让他一下警惕起来。因为在矿洞里并没有安装啥鼓风机之类的设备,矿洞里一般是不会平白无故地有风吹拂的。 并且,郝强还发现洞里的风好象都是朝着对面的小伙子吹过去的——呀,那是能量波动带起的风波! 哼,原来他是在恢复体力!一想到小伙子偷袭自己一下,就要累得要恢复体力,郝强立即心有所悟,一定是修真超市的奖品如意球和天丝护甲,在刚才救了自己! 看他恢复体力就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一定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郝强也不是个傻逼,他不可能让对手恢复体力后,再来个公平的交战。已看清形势的他,右手腕一甩,荆天环立即闪着流溢的彩光,飞向小伙子。 看到郝强出手,小伙子暗暗埋怨自己操之过急,但这时已经没有后悔的时间,因为荆天环已经快要飞临到他的头顶了。 小伙子似乎对荆天环很是忌惮,荆天环一出,他的脸上就是一片凝重,一副小心应付的神情。见荆天环飞来,他立即朝右飞身一跃,荆天环便从他的身边一擦而过。 飞身一跃,人还在空中的小伙子,在闪避过荆天环之后,还来不及落下和对郝强出手,即猛然发现自己的周身,乍然冒出一片金光! 小伙子一怔,露出一脸的恐惧,这那是什么金光?而是无数要取他性命的尖细的金芒! 嗖嗖嗖,无数金芒象漫山遍野的喀秋莎所发出的炮弹一样,射进了小伙子的体内。 噗!小伙子也真是了得,就在金芒进入体内之后的一瞬间,他一下便将那些金芒逼出了体外! 小伙子虽然瞬间即解除了金芒的威胁,但更大的危机又降临在他的头上,被他避开的荆天环旋转着又一次飞到他的头顶之上。 与此同时,郝强的脚下彩光一闪,两只金梭,朝着小伙子激射! 郝强这次是拼尽全力,全力厮杀,因为他要是杀不了居心叵测的小伙,那死的绝对是他! 第六十二章 僵持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郝强只有不顾一切地击杀对手,所以他几乎是在一霎那间,同时使出了几式狠招! 狠招发出,郝强有些得意,小子,你就等死吧! 荆天环悬在头上,两只金梭又射向小伙子的左右,不管他怎么左避右闪都是一条死路!就算他朝后跃开,郝强的两只金梭也会立即跟进,直插他的胸膛! 嘭!一声爆响,将正在暗自欢喜的郝强吓了一大跳,他定睛一看,只见一坨金光一下就将小伙子包裹住了。 为啥把金光叫做一坨呢?因为郝强所看到的金光,已经不算金光了,而是金光的凝固!包裹着小伙子的金光,透明晶亮,就象一大坨金色的冰块一样。 荆天环和两只金梭,就这样被崁在金色的冰块之中,虽然他们与小伙子差之毫厘,却再也难以移动半分,于是也就没有伤害小伙子的可能。 好家伙,竟然弄出了这么厉害的防护罩!郝强坚信,这个小伙子一定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他的年纪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小! 小伙子虽然挡住了郝强的进攻,但他自己也失去了进攻的战力,一来因为刚才能量被随意球吸取的太多,二来他也不敢拆去防护罩,因为只要一拆去防护罩,他立马就会有灭顶之灾! 僵持,郝强与小伙子陷入了尴尬而又苦恼的僵持!不过,总得来看,郝强还是依然掌握着战斗的主动权。 小伙子是进退两难,只能拿着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看着郝强,本来他是想表明只见的身份的,可是自己偷袭不成,随后又陷入了这样的境地,这让他真的难以启齿。 郝强呢,也是苦恼异常,他虽然占据着主动,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块金色的冰坨,既然荆天环和金梭都攻不进去,自己也再没有啥攻击的武器,他也只能往冰兴叹。 假若再耽搁下去,万一有人走到这里那就麻烦了,很是担忧的郝强很想运起残丹之力,但是他知道残丹之力的份量,只怕是冰坨没有攻破,反倒把这里的矿洞弄塌了,那可就变成了一件大事! 如意球行不行呢?郝强左思右想,终于在自己的身上一摸,拿出如意球来,既然他能够吸取能量,那也能够吸收掉冰坨里的能量吧? 小伙子一脸的苦相,他一辈子也没有象今天这么窝囊过,是即痛苦又羞愧。见郝强拿出能量球,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颤,他可是见识过如意球的厉害了的。他在叹息一声之后,就做了这样的打算,只要防护罩消失,他就抱住郝强自爆金丹,到了这个地步,还管它矿井存不存在?! 郝强小心地将如意球放倒冰壁之上,他这样小心,也是为了提防防护罩一旦消失,小伙子的反扑! 如意球怎么没有一点动静?郝强很是头痛地疑惑不已。冰坨成形,再也没有能量流动,如意球当然不能吸取能量了,郝强自然不知道这些。 郝强摸了莫脑袋,思量了一下,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那根吹火筒一般的吸宝筒。 小伙子一见到吸宝筒,刚刚稍微放下的心,又猛然提扯上来,他的脸顷刻间变成一片蜡黄,眼里充满了绝望! 第六十三章 吸丹 郝强之所以拿出吸宝筒,那是他灵机一动猛然想起来的,金丹不属于宝贝吗?自己不是有一个吸宝筒吗?但是仅凭这一点,他也不一会把吸宝筒取出来的,放在储物袋几枚金丹的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还有董甲长肚子里的金丹无故失踪,都让他产生一丝猜测,难道吸宝筒能够吞噬金丹? 虽然有这么一点点念头,但是郝强还是一点也不相信的,金丹是啥?他可不是一般的古董宝贝,它是由巨大的能量凝结而成的哩!小小的吸宝筒奈何得了它? 郝强虽然不相信,但现在有一个现成的试验品在这里,他当然要试一下了! 看到小伙子恐慌的表情,郝强也变得有信心了。他拿着吸宝筒对着小伙子,轻声叫道:“吸!吸!” 骇的要死的小伙子,这时已经准备告诉郝强的身份了,但见到郝强这么个用法,他是好笑又好气,也决定不再泄露自己的身份了。 僵持的时间长,最危险的并不是有外人来,而是小伙子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可以慢慢地积聚能量,恢复实力,到那时被玩的就不是他,而是郝强了! 见吸宝筒一无所动,郝强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的猜测的想法太天真了! “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恼了的郝强一掌拍在了吸宝筒的筒身之上! “啊!”郝强听到了一声极其痛苦的、象是从嗓子里憋出来的惨嚎声,往发声处一看,只见小伙子的眼睛瞪得老大,并正在痛苦着和惊诧着慢慢地消失着生的光泽。 不明所以的郝强将目光稍稍向下移动了一下,立时惊得目瞪口呆。 郝强看到了两个圆圆的小洞,一个是小伙子的肚子上正在冒血的洞,另一个便是冰坨上,象是有啥穿过留下的长长的小洞。 吸宝筒真的能够吸吞金丹?郝强一下惊喜若狂,拿起吸宝筒惊喜地左看右看。 现在郝强根本没有防备小伙子的必要,失去金丹的他,郝强一个手指头都捏得死他,何况他还受了重伤! 郝强将吸宝筒翻来复去地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它的身子大了一点以外,好象并没有啥大的变化,更让他奇怪的是,筒中并没有看到金丹的影子,这么快就消化掉了?消化功能那么强? 虽然不见了金丹,让郝强感到奇怪,但他最关心的还是怎么用它,只要知道它能够吞噬金丹就行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会用它,难道下次遇到对手,还象刚才那么乱拍? 郝强用手掌仔细地触摸那圆圆的筒壁,他终于感觉到了一点异常,瞪大眼睛一看,原来在吸宝筒的尾部,有一个可以按下的按钮,因为按钮与筒壁实在是弥合的太好了,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呵呵,原来它的用法就与手电筒一样!刚才自己一定是拍在了那个按钮上了! 那个冰坨一样的防护罩,在失去了小伙子的控制之后,金光逐渐暗淡,罩体也慢慢地象虚像一样缓缓消失。 失去了支撑的小伙子,咚地仰面倒在了地上,那张年轻的脸,正在像电影镜头放映一样,快速地衰老。 郝强正弯下腰,准备将他拖下去埋掉,忽地看到那张变化的脸,全身一震,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怎么会是他?!” 第六十四章 掩埋 郝强弯腰看到的是一张中年人的脸,那张脸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天煞派的掌门田波! 郝强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却敢确定偷袭自己的死者就是掌门田波! 惹了大祸了!细密的冷汗从郝强的额头溢出,自己竟然杀了天煞派的掌门,这可如何是好?!他虽然惊慌但头脑还算清醒,掌门既然化为一个小伙子来偷袭自己,那他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此事肯定是隐秘之极! 现在的首要,就是立即将他埋葬起来,不能让人发现,想到这里,郝强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慌张情绪,操起自己的超级钻头,狠狠地朝地下钻眼,当钻出一个三、四米的深坑时,郝强才把已经衰老成一个枯瘦老头样的掌门的尸体,一脚踢下坑,七手八脚地将他掩埋。 埋好了尸体,郝强还象踩瓦泥一样将那些松土踩紧,这才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珠,摇摇晃晃地走回原地。 这个掌门为啥要偷袭自己呢?一出事,郝强的脑壳里就旋绕着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他觉得掌门一定是想谋取自己的残丹和荆天环,因为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合情合理。 郝强的猜测只对了一半,掌门田波的确是要谋宝害命,但他想夺取的只是郝强的残丹! 金丹世界是一个特殊的空间,能量充盈,因此造就了无数的金丹者,因为只有大量的人员吸取能量,才能维持住金丹世界的能量平衡,才不会引起因能量过盛而造成空间爆裂解体。 但是,金丹世界对金丹者拥有的能量,又有一个严格的界定,当一个金丹者拥有的能量达到一个临界点时,就会在金丹世界消失,因为这个金丹者在打斗时,释放出的能量会影响到空间的稳定。 所以金丹世界的修真者们既要提高修为,又要尽量减少身体拥有的能量。一般将自己的修为控制在金丹七级。到了七级,即使不修炼,也会慢慢吸收自然的能量,随着岁月的增长,自动提高修为。并且,金丹世界的修真者,很少运用法宝,因为炼化和温养法宝,同样会吸收大量的能量。 之所以这样做,是金丹者们惧怕离开这个世界,他们看到从空间外来的修真者,仅仅是一个初成的金丹人,在这里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人都有拧做鸡头不做牛尾的心里,他们担心一离开这个世界,马上就会变成一个任人欺辱的弱者。 因此,田波对郝强的荆天环一点也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郝强的残丹。他不杀郝强并不是它爱才或者是尊敬荆天老祖,而是他慧眼识丹,发现了郝强肚子里的残丹,他要据为己有! 田波感念到郝强的残丹蕴含着恐怖的能量,他相信只要自己炼化了郝强的残丹,即使走出金丹世界,他也有安身立命的本钱! 郝强安排到矿井来,就是他夺取残丹计划的一部分,他本来是想在等一段时间,在人们更好地遗忘郝强之后再动手的,但是他观察到郝强的修为正在突飞猛进,着急了,如果再让郝强练下去,他是不是郝强的对手都难说,更不用说夺取残丹了! 急不可耐的田波,于是化成一个小伙子,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郝强的矿洞,实施偷袭夺丹行动,哪晓得他倒霉透了,偷袭时破山裂石的那一掌,竟然被如意球化解掉了。之后加上的一掌,也是白费劲,竟然又被天丝护甲挡住,没有伤到郝强的一根汗毛! 第六十五章 商议 田波是一派之尊,当然见多识广,对于如意球和天丝护甲他也是有所耳闻,并且还知道这些宝贝只有监真会才有,而且还是具有特别重要的身份的人,才有资格配备。因此,在偷袭失败之后,他才会问郝强是不是监真会的。 既然偷袭了监真会的人,那就只有杀了才能避免大祸临头,至于郝强作为监真会的人,为啥来到天煞派,并且老老实实地服从自己的安排下井,田波已经没有功夫去想了。 田波虽然想击杀郝强永绝后患,但却反而被郝强击杀,田波当然是不甘心,可不甘心也没有用,他只能不甘地死去。 田波的死,当然给天煞派带来了恐慌和混乱,但这是后话,我们还是先说说郝强。 郝强心事重重的回到杜鹃他们的身边,一句话不说,便操起钻头疯狂地钻挖矿石,直到挖出了六个人三天的定额才罢手。 杜鹃几个见郝强这么疯狂,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都不敢开口问,因为郝强这气头上,即使是杜鹃也不敢惹他。 “刚才我杀了天煞派的掌门。”郝强蹲在地上瓮声瓮气地说道。 “什么?你杀了天煞派的掌门?那我们怎么办?这可是天煞派的地盘啊!”听了郝强的话,杜鹃第一个反应强烈。 “杀了就杀了呗!肯定是他先要强哥的命,不杀他,难道让强哥去死?”铁锤第一次对杜鹃表示了不满。 杜鹃也感到自己的话,有点责怪郝强的意思,她立即解释道:“强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别说了,人都杀了,再说啥也没用,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办吧?”郝强心烦地打断了杜鹃的话。 杜鹃虽然心里觉得委屈,但也不好再开言。 “强哥,既然掌门变成了一个娃儿过来,想必天煞派也不会有人知道吧?目前我们暂时还不会有事的。”刀子冷静地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一想到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门派,心里就有点慌,要是这件事一暴露,还会连累到你们。”郝强依然忧心忡忡地说道。 “强哥,你说的什么话?不就是个死么,要死大家一起死!”铁锤表明自己的态度,安慰郝强。 “是啊,强哥,都是我们修为低,没本事,拖累了你才对。”花公猪也开口道。 “强哥,我们能不能悄悄逃走呢?我也不怕死,何况还是和强哥在一起,可我们也不能白白送命呀!”杜鹃阐明了自己的观点。 “走?没那么容易。既然进了天煞派,想走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我们死的还快些!”刀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啊,我们就算走得脱,也会连累大牛和他的奶奶的。”花公猪也在帮刀子的腔。 在沉默了一阵子之后,郝强咬咬牙,站起来,说:“既然大家都不怕死,那我们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死里逃生!” 第六十六章 决定 “死里逃生?”杜鹃一听惊奇地问道。 郝强点点头:“嗯,是死里逃生。我想这件事情恐怕是瞒不了多久的,现在我们只有拼死练功,到时才会有逃生的实力。” 铁锤几个一下即明白了郝强的意思,即是要大家拼着暴体的危险练功提升。 见铁锤他们沉默不语,郝强又开口道:“这当然很危险,如果大家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再想其他方法。” “谁说不愿意了?就是我们现在能够逃跑出去,没有实力同样还是要被抓回来的!”杜鹃冲着郝强点嗔怪道。 “强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抓紧时间修炼为好。”刀子想了一下,说。 杜鹃一听,肺都气炸了:“你这个怕死鬼!”说着就要扑上去教训刀子。 看到情况凶险,刀子连忙开口道:“我的鹃姐,我的嫂子,你用脑壳想想行不行啊?我们几个就是再怎么练,又能提高多少呢?再说,一起修炼,如果我们出现啥问题,强哥会袖手旁观吗?这样反倒会让强哥分心,倒转来练不好功。” 花公猪不待刀子说完,就插嘴道:“所以还是强哥一个人猛练,只要强哥强大了,站也好跑也好,都自由得多!——哎,我先申明可不是我怕死,你们要一起练,我也没意见!” “打也好跑也好,都方便的多!你是不是又想躲在强哥的储物袋里——坐公共汽车!”杜鹃学着花公猪的腔调,怒骂道。 花公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强哥的公共汽车有啥坐不得的?又不是坐在强哥的床上,你急啥?嫂子!” 花公猪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黑暗中的杜鹃脸红扑扑的,心里是暗自欢喜,但嘴上却叱骂道:“贫嘴!” 几句玩笑话让气氛一下轻松起来,郝强紧张的情绪也跟着松弛,他也跟着笑道:“花公猪,你再乱嚼舌头,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事情就按刀子的提议定了下来,只是郝强一个人突击提升,那这个单独的矿洞自然是他包了,杜鹃他们只好要大牛再找一个偏避一点的矿洞了。 在下工时,郝强要杜鹃他们自己回去,自己将那些挖出来的矿石,赌住了洞口。既然决定了,就得抓紧时间,他总有一种直觉,感到掌门之死很快就要被发现似的,到时自己如果还是现在这样的能耐,那大家都得玩完! 封了洞口之后,郝强并没有马上坐下来练功。而是冷静地将自己杂乱的心绪理顺一下,如果心绪乱,便无法入静,那练了也是白练。郝强陷入回忆之中,他觉得自己在进入金丹世界之后,好象是失去了生活的目标,以前在库伯那边,自己是为了报仇而狠命提升实力。现在倒象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空中旋来旋去,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从今天起,自己又有目标和动力了,以后是为了保命、为了变成金丹世界的强者而奋斗了。人,看来生活还是要有目标才活得有奔头。 郝强当然也想到了父亲,想到了不知在哪里的母亲,自从被那个怪人救了之后,他相信自己的母亲还活在世上。 郝强还想到了师父洪长老,再由师父想到了杜鹃。其实,郝强最难面对的就是杜鹃,他可谓对杜威和杜福恨之入骨,那次在荆山因迫于形势,他不好找杜福算账,并不是忘了杜福父子的伤害。 在虚迷镜内,也是形势所迫,在那种境况下,他不愿伤了杜鹃的心,不过扪心自己问,他发觉自己还是很喜欢杜鹃的,所以在荆山才没有找杜福父子算账,虽然他不承受,但也知道应该是自己的潜意识在作怪。 在一种复杂的心境之下,他与杜鹃成了情侣关系,但他的心仍然还是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的。即使现在想起来,这个疙瘩还是解不开。 唉,既然解不开,那等以后再说吧!思索了一会,郝强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盘腿坐着的他也慢慢地进入了练功状态。 第六十七章 搜索 金山内的一栋两层楼的小居内,一下巴白胡子的天煞派副掌门昆然,正蹙着眉头在客厅里来回度步。 田掌门究竟到哪里去了呢?已经三天不见他了,以前他要离开天煞派,可都是先要告知一声的,昆然正在为掌门的失踪而发愁,想来想去,也无法解释掌门不见的原因和去向,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似乎这次掌门的失踪,只怕是要一去不回返了。 作为一个副掌门,按一般的情况,掌门要是失踪或死亡,副掌门是应该高兴的,因为正好乘机取而代之,别人这种机会求还求不来呢,但昆然却为此事忧虑。 这并不是说昆然就是个没有野心的好人,而是他只有金丹六级后期的修为,在天煞派内拥有这种实力的就有近百人,他根本无力驾驭这股力量,掌门在时,这些人多多少少还买他一点面子,掌门如果出啥意外,他根本就指挥不动这帮人。 作为一个副掌门,不管他有没有野心,都还是关心门派的生存和前途的。要是田掌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天煞派便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用不了多久,天煞派就有可能分离崩析。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再说,离开了门派的庇护,一个金丹六级的修士,在外面可是很难混的。 度步的昆然终于停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客厅里的太师椅上,右手轻轻地捶了一下额头,暗自思忖,整个天煞派的地盘,自己已经用神识搜索过几遍了,根本没有发现掌门的踪影,假若他不在天煞派内,自己在展开神识搜索也是无用,看来只有再等几天,如果还不见掌门回来,也只有向门内通报了,至于门派该走向何方,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不过,昆然感到自己硬是有一种直觉,觉得掌门并没有走远,一般修为越高直觉越准,很多修为高深的修士都是凭直觉来处事的。 昆然的修为虽然不是最高,但也不差了,所以他对自己的直觉,还是很在乎的。 天煞派除了矿井,我都已经搜遍了,矿井?不可能吧?采矿的都是些垃圾,掌门去哪里干啥?不过既然都搜索过了,那也就随便看看吧,也好让自己安心。 昆然不顾神识的疲劳,展开神识朝矿井那边探过去。 因为矿井离金山不远,所以昆然并没有费多大的劲,便将神识放入一个个深井之中。 呀,那不是掌门吗?昆然的神识终于发现了田波。 郝强埋葬田波的尸体并不是很深,所以,昆然的神识一穿过封闭洞口,但并不太厚的矿石之后,就立即发现了田波的尸体。掌门死了?看他那样子还死的很惨,就连金丹也被人掏去了!昆然震惊不已,掌门可是金丹七级中期的高手啊!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就让人干掉了? 昆然的额头冒出了一颗颗冷汗,现在掌门究竟要去矿井干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杀害了掌门,为啥要杀害掌门,假若这个强悍的凶手,要对付天煞派,那天煞派就要大难临头了! 忐忑不已的昆然,将神识朝着四周散发开去,想寻找一点田波被害的蛛丝马迹,当他的神识扩散到矿洞的顶端时,发现了盘腿端坐,五心向天的郝强。 昆然的心一惊: 难道是他? 第六十八章 谜团 一见到郝强,昆然的神识立即小心翼翼起来,万一真的是郝强杀了田波,那他的偷窥的神识如果被发现了,就会有受伤的可能。 因为田波的死,加上昆然又怀疑是郝强杀了田波,所以郝强在他的眼里也变得神秘起来。 郝强并没有发现昆然的偷窥,依然五心向上,面带微笑在突击练功,大量的能量急速涌入他的体内,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能量场。这个小小的能量场,随着能量的不断加入,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的吸引力。 昆然见郝强没有发现自己,于是大着胆子向郝强靠近,可是当他的神识刚刚靠近那个能量场时,他的神识就象一根麻绳被吸进了排风口一样,差点被吸进那个能量场中。 大惊之下,昆然急忙收回自己的神识,神识回身,他的身体也随之猛然一震,头也立马一阵晕眩,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的他,心里不由的大叫,不愧是师祖的传人,果然厉害! 现在,昆然有几分相信是郝强对田波下的毒手了,不过他还是看出了郝强的实际的年龄的,他不相信,仅凭好强的修为怕是杀不了田波的,一定是他有什么人帮助,或者有什么厉害的法宝,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田波。 对于田波的死因,昆然已经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去追究了,他现在重点关注的是郝强,因为这几天并没有发现什么绝世高手来过天煞派,郝强是凶手的可能至少有八成! 昆然立即展开了调查,一是派人到灵石矿去了解情况,当然,他将郝强的年纪相貌还有服饰,都告诉了去调查的门下。二是派人立马赶往紫金城去找杜撰,了解郝强在紫金城的动向。 信息很快就反馈回来了,灵石矿的反映,与郝强一起的确实有四个青年男女,但他们中修为最高的也只是塑身期而已,而那个叫做郝强的,就在田波失踪那天,留在了井下。 灵石矿传回的情报,让昆然排出了郝强又有帮手的可能,并且郝强的修为很可能还没有达到田波的级别,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着闭关修炼了,要知道能够轻易杀死田波的人,在金丹世界可是鲜有对手了! 而从紫金城传回的消息,更是让昆然呯然惊心。 在紫金城,各个门派和各郡都是布有线眼的,据线眼报,郝强曾在修真超市得过奖品,并且还是由总管亲自发放的。既然是总管亲自发放,那奖品肯定不凡。 难道他还与监真会有啥瓜葛?虽然是以抽奖的形式赠送,但掩饰的还是太明显了些,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监真会可是有些稀奇古怪,杀伤力强的法宝,郝强能够击杀田波,在昆然的眼里也就有据可依了。昆然不相信郝强是用荆天环杀死田波的,因为他毕竟是天煞派的,知道老祖是大开大合的打法,要是用上荆天环,必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来的。 但是,这也让昆然懵了,监真会要郝强到天煞派来干啥,?天煞派并没有什么让他们好觊觑的呀?难道是为了暗杀掌门? 可这也没道理呀?天煞派并没有没有得罪监真会啊!并且那个郝强在杀了人之后,不但不跑反而就在杀人现场附近练功,这不太反常了吗? 昆然突地心中一动:不会是掌门自己去找郝强的麻烦,而被击毙的吧? 假若真的是这样,那掌门又是为啥呢?他想来想去,除了越想越复杂,越想越蹊跷之外,心中没有一点头绪,他的有点心乱如麻了。 第六十九章 自陷险境 郝强并不知道有人为他伤透了脑筋,他仍然孤独地在矿洞内苦修。他现在虽然也可以算是个中等级别的修士了,但对于修真的理论,却是直至甚少,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他只知道一个死理,那就是自己拥有的能量越多,力量就越大,力量越大实力就越强。 所以这一次他把吸收能量为主要的目标,至于能不能够升级他并未考虑。一静坐下来,他就把全身的毛孔扩张开来,拼命吸取周边的能量。 由于郝强的身边全是催灵石,对于郝强的能量的吸收起到了很大的催化和推动作用。刚一开始练功,郝强就感到能量如一个个细丝快速地钻进自己的体内。能量不断持续的填充,进入体内的能量也有不少流入他的胃中,他的胃由于残丹的缘故,已有了将能量转化为食物的功能,因此,也就没有了饥饿之感,不进食也能无生命之忧。 见能量神速地钻进自己的体内,郝强大喜,于是满心欢喜,心安理得地继续大量吸收能量,由于能量持续地大量涌来,不知不觉中即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也就是在昆然偷窥之时,以郝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从四面八方向着郝强吸入、压进的能量场。随着能量场的形成,郝强感到自己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全身的毛孔因为能量争先恐后的挤入而扩张变形。 毛孔的扩张给郝强带来了巨大的撕裂之痛,本来应该出血的皮肤,也由于能量的压迫,而流不出血来。 能量场越变越大,压力也越来越大,大量的能量汇聚到郝强的体内,开始还按经络运行,但后来郝强强韧的经脉也被撑破,能量便混乱地在他的体内四面出击,一下塞满了他的全身,竟连每一个细胞都被能量填满。 对进入体内完全失去控制了的郝强,郝强是无可奈何的了,他只能象一座石雕一样坐在那里,即使想动一点也是不可能的了,唯有神智还清醒如常。 看到能量就象如狼似虎的侵略者一样,疯狂地攻击和占领自己的身体,骄傲强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郝强整个的身躯,慢慢变黄,最后他终于变成了一个金人! 无力回天的郝强,已经没有心情去控制和引导那些如野马奔腾的能量流了,他暗自叹息一声之后,便放弃了生,同时也不管了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一切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郝强的意识一下变得空空如也,仿佛大脑也停止了思维活动,他变得无感无知,无痛无痒,他的身体真的变成一具无意思的躯壳。 本来残丹是可以完全吸收和容纳这些外来的能量的,但是在荆山之后,残丹分为内外两层,他吸收的能量的速度不知怎么就大为减弱,这才造成郝强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不过,要是没有残丹的支撑,郝强只怕早就暴体而亡了! 第七十章 暴体 形势越来越恶化,郝强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能量的大量的涌入,就象一只太过打足了气的汽车内胎,“嘭!”地爆裂开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嘭!”的闷响,在郝强的身体爆裂之后,荆天环也随之爆炸。在情况开始失控之后,郝强就极力将能量引导到荆天环上,他也不敢将荆天环变大,那样荆天环会爆得更快! 也就是因为有了荆天环的支撑,郝强才能够坚持那么久。 本来,郝强的暴体倒是小事一桩,但荆天环的爆炸可就是威力巨大了,要是在平常肯定非把整过矿井炸塌不可。但由于处在大量的高压的能量之中,他爆炸的破坏力,就减弱了许多,就好象一颗炮竹在水里面爆炸一样,只能爆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而已。 但是,荆天环毕竟还是非同小可的,它的爆炸所产生的威力还是将能量场的中心炸出一个空洞来。蜂拥围上来的能量流也被炸得阻了一阻,但随即就如浪潮一般,向着中心推进,瞬间便填满了荆天环炸出来的那个空洞。 能量场中心突然收缩,一下带动了能量流的急速流动,于是洞内洞外的能量立即变得汹涌澎拜起来,一下即将郝强赌堵住洞口的那堆矿石冲垮。 因为郝强是在矿洞里练功的,能量的突然汹涌地猛然灌入,于是在矿井口形成了一个能量流的漩涡,这个漩涡急剧增大,很快便象一条龙卷风一样,直挂蓝天! 开初的时候,地下的能量也被郝强吸取,并且还是越来越大的趋势,在荆天环爆炸之后,地下的能量便疯狂的滚滚而来。 地下的能量,夹带着灼热的高温涌进洞来,矿洞内顿时热浪如潮。 郝强与荆天环消失之后,在那个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实的能量场的中心,只剩下了一枚金光闪烁而又彩光流溢的残丹。湿润的地气和持续升高的温度,竟然让坚硬的残丹软化渐红,最终化为以金色为主调的彩色液体。 残丹虽然化为液态状,但由于四面八方强大的压力,但仍然是一个球样,只不过体积比原来大了稍许而已。 残丹溶化为液体,要是郝强看到了肯定会欢喜不已,可惜的是溶化的只是残丹的外层,里面的核心部分仍然是坚实如磐,没有发生一点变化。 强大的能量仍然疯狂地汇聚而来,残丹的溶化部分虽然在高温之下,仍然被强大的压力,压得徐徐内缩,很快地溶化的残丹部分,便从残丹的核心剥离开来,然后,紧挨着残丹的核心缩成了一个黄豆样大的小点。 那个黄豆般大的小点,依然在内缩,直到缩小到只有针尖大小时,它终于发出一声脆响。 那声如黄豆爆裂般的响声响过之后,在能量场的中心又现出了一个黄色的针尖般大的小金点来。 这个小金点,很是古怪,在四面强压的环境之下,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但这次它不是恢复成球状,而是长成了一个眉目清晰的小人儿。 第七十一章 激活 那个金色的小人儿很可人,他只有巴掌那么大,小巧玲珑、晶莹剔透,透亮的金色中又洋溢着少许的彩色,仿佛是一个小小的瓷人一般。 小人双目微闭,四肢细嫩,盘腿端坐,分明就是一个郝强的缩影,当小人的形态固定之后,他的周身便荡起一圈涟漪,那涟漪是就是小人的影子,涟漪向外荡开,影子不断扩大,最终形成了一个模糊的郝强的身影。 这个身影,就象一个密实的人体外壳,悬在矿洞中。但是他又不是一个空壳,因为里面已经充塞着半凝固的胶质态的能量。 而就在这个人影外壳一成形之时,随着外部能量的猛然灌进,人影瞬间即变成了一个固态的郝强的身体。郝强虽然又重新在矿洞里出现,可他却是一具毫无生气的躯体,仿佛一尊金色的木雕。 见到郝强的身体重新成形,那个小人儿惊喜地却又是顽皮地一笑,小人的身体嘭地一下,整个地暴开雾化,一下即将残丹的核心包裹住了。 小人爆开的那声爆响,让木雕似的郝强的身体,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这尊木雕即显现出生机来。 郝强的身体在荆山时即分解过,但那时他的意识是一点点地融入外界的能量之中的,虽然受伤但还是能存活。 这次还就不同了,这次是猛然爆裂分解,本来是应该没有存活的希望的,但是由于是处于球形的高压之下,他分解的肉体与意识散开的范围并不大,可以说很小,因此意识也就有了喘息的一瞬间。 人的本能都是求生的,当时处于深层潜意识状态的郝强的意识,有一股本能地钻入了残丹之中,因为当时就只有躲进残丹里面,才是最安全的。 一股钻入残丹之中的郝强的意识神识,却也只能钻入残丹的外层中,当残丹的外层软化溶化之后,又被强大的压力挤压成一个小点时,郝强的意思也就寄托在那个小点上。 这样,不仅仅是残丹外层被高度浓缩,郝强的意识也得到了高度的浓缩,被高度地挤压变小,两者都具有了强大的反弹之力,于是就那么反弹了一下,就反弹出一个小小的郝强来。 那个小人可以说是郝强的意识与能量的浓缩体,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思维能力,他当然要弄出一个自己的肉身来,因为意识离开了肉体是无法生存的。 就是那一下震动,将重新汇拢来的郝强的意识激活,因此他也就重新焕发出生机。 现在郝强的意识与残丹核心内的那个股意识,即是一体又是分开的,都是郝强的意识,但却与以往的意识又有所不同。 郝强的意识已被激活,当然就能回忆起刚才自己的所为。既然元婴都练出来了,那就试着看能不能收功,能不能保住自己一命。 那个小人儿,郝强可是把他看着是自己的元婴的,可究竟是与不是,他也没有把握确定,但这时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因为他的意识并不是存在于一具真正的肉体之中,随时都有湮灭的危险。 第七十二章 失而复得 郝强想减缓能量奔来的速度,想收功结束这次修炼、保全自己的生命,但他却没有多大的把握。 其实,这个时候,他就是想加快能量的奔流的速度,也是不可能的了,即使他想延缓一点时间收功也不行。因为这时在他身边的能量已经成半液态化,就象一圈堤坝一样,自然形成了一股阻力,阻挡住那些还在涌来的能量,所以外围能量汇聚的速度自然而然地变慢,力度也就随之减少。 郝强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吸收着周身及周边的能量,周边的能量徐徐地流入他的丹田,凝聚在残丹的核心之上,经过三天三夜的艰苦努力,终于将身体周围的以及周边的能量完全纳入体内。 在郝强缓慢地吸收能量的时候,矿井口上的那条龙卷风,也慢慢变得老实起来,最后终于不再狂躁,象云一样消散。 能量全部纳入体内,郝强的肉体也就自然回归。郝强感到自己的这副新身体,充满了力量,但是又轻若鸿毛,运用起来比原来得心应手的多,而且还有一种洒脱飘逸之感。 郝强对自己的这副新身体很满意,但他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这不是又一次塑身了吗?可刚才好象又练成了元婴了啊?他懵了! 既然想不通的事情,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想,自己吸纳了这么多的能量,出现这些情况绝对不会是坏事! 但是,郝强也只来得及高兴了一下,因为他跟到就有些忧虑了。 荆天环,玄幻石、道袍,以及自己非常看好的那根吸宝筒,还有在修真超市得到的那些奖品,就这么毁了,自己攻击和防御的武器,全部毁灭,以后还凭啥与别人叫板? 难道就凭自己的双手和自己能幻化出来的金芒和金梭? 想到这些郝强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光溜溜的身子,就算现在自己的本事再高,也不好意思一丝不挂地在外悠荡吧?也不知自己究竟练了多久的时间,杜鹃和铁锤他们怎么样了? 郝强这下坐不住了,心里焦躁起来,但是要他真的光着身子,跑出洞外,他还真的没有那个胆量! “衣服!”焦躁不已的郝强,用右拳狠狠地击打了一下自己说左手掌,恼道。这时,他只觉得自己的丹田里的残丹似乎微微一动,一件彩色的道袍便披到了他的身上。 “咦?这是怎么回事?”郝强一惊,难道自己原来所有的身外之物,都被收藏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郝强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右手一抬,叫道:“荆天环!”荆天环便真的如他料想的一般,出现在他的手中。 郝强大为兴奋,于是兴高采烈地将玄幻石等一一地喊了出来。 “哈哈哈!”想法得到证实,郝强哈哈大笑,高兴得跳了起来。 “咚!”忘乎所以的郝强的脑壳,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矿洞顶壁之上! 第七十三章 喜极生悲 头撞顶壁的郝强,一个把握不住,一下便跌倒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的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见竟然苞都没起一个,这让他不仅忘却了疼痛,心里反而一喜,难道我练成了铁头功? 紧接着,他又是喜上加喜地想到,自己现在真的身轻如燕了?无意之间练成轻功?不对,自己已经是能够御物飞行的人了,轻功算个啥? 难道是御空飞行?郝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不过,也不见得不可能啊!刚才自己吸纳能量的过程就很有点象结丹的样子!管他呢!试一下! 郝强又是一跳,但这次他可不敢再用力了,只是轻轻地一跳,人便离地三尺,但是他却没有象以往一样掉下来,而是悬在了空中。 悬在空中的郝强,这时感到以前看起来的无质无形的空气,现在看起来却有一种质地的感觉。看来自己是真的拥有了期盼已经的御空飞行的那个神通了! 郝强扭扭歪歪地在矿洞里,试飞了几下,正准备飞出矿洞飞出矿井,但这时却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并且,从矿洞的顶壁上,掉下了许多矿渣矿粉来。 不会吧?老子的铁头功这么厉害,一下就把那么坚实的洞壁给撞裂了?得意之中的郝强,突地脸色一变,不好,怕是矿洞要塌了! 矿洞的矿石因为被郝强抽取了催化之力,有的已经变成了粉末,之所以刚才不倒,是因为他们的重量都已经减轻,并且依着以前的固有的形态,维持不倒,可是经郝强一撞,它们便承受不住了,一下发生了连锁反应,立即开始了早就应该发生了的塌陷。 轰!矿洞猛烈地震动了一下,将刚刚感觉到不妙的郝强,一下埋在了矿石之中。郝强现在的身体确实不凡,大量的矿石压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没有被压碎。 不过,郝强虽然没被压碎,但也差不多被压扁了。身上的重压让他难受极了。这还不要紧,最要命的还是他根本不敢进行体呼吸,因为压在他身上的并非是成块成坨的矿石,而是极其细小的矿石粉末。 那些粉末,只要郝强一进行体呼吸,便会钻进他的毛孔之中,不仅不能给他提供空气,而且要不了多久,就会把他变成一坨矿石。 郝强很痛苦,很郁闷,很不甘,难道自己刚刚从阎王爷的门口走过,现在又要折身回去?拼了老命才练出那么一点盼头,就这么轻巧地死去,不甘心啊! 不行,老子一定要出去!不管怎么,老子也是练出了一身钢筋铁骨了的!乘着现在还没有憋死,一定要站起来!可是,现实是残酷的,郝强想站起来的想法,只能是他的一厢情愿,因为他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哪还可能站起来? 难道真的就这样死去?郝强有些绝望了! 第七十四章 脱困 无奈等死的郝强,等了好一会,见自己仍还不死,不由大奇,但随即便大喜,原来自己的身体经历两次的重新组合,对氧气已经不那么依赖了,可——那自己还是个人吗? 虽然说不依赖,但也并不是不需要,地下的氧气本来就稀少,郝强现在又不能呼吸,他还是感到很憋闷的。 看样子自己就算是凭借着这副新身体,也只是延缓一下死亡的时间罢了,郝强不由得暗自苦笑。可恼的是天罡派分离了,要不然在荆山时,只要稍稍用心一点,也就能学得一些土遁之法,哪会就这么困死于此?! 想到土遁,郝强突然响起麻三有和杜福带自己土遁的情形,当时他就有一种自己就象是地下土石的错觉,仿佛不是自己移动而是土石移动一般。 难道这不是错觉,而是土遁的诀窍不成?郝强很想试一试,但又担心自己分解了身体,未必能象先前一样重组。不过随即他便下了决心。 反正都是死,就算是不成功,也只是死法不同而已,有啥好犹豫的? 郝强全身放松,也不管压住自己的矿石会不会把自己压碎。他将自己的神识稍稍散开感知自己身上身下的矿石。 郝强知道就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自己也不知怎么将自己转化成土石状态。但是无论如何自己都得去做,有一线生机他也得拼命去争取。 郝强的神识徐徐开去,他感觉到除了一片了无生机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感受。他不由的有些失望,他知道凭自己瞎干,是不可能将身体转化成土石的形态了。 正在他失望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种熟悉与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他的下方的地下深处。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刚才自己吸收了地下的能量,自己才会有这种熟悉感?郝强猛地一动,自己在地下,能不运用地能来脱身呢? 飞机能够在空中飞翔,就是利用空气的气流产生的浮力,这不也是运用空中的能量吗?想到这里郝强的精神一震。 郝强试着将自己体内的能量稍稍地释放出一些,他知道自己身体的能量成分庞杂,要想一下挑选出地能来,是很困难的事情。于是将它们全部溢出,渗入地下,将那些与地能感觉熟悉的能量释放出来,没有那种熟悉感觉的能量则收回体内。 渐渐地郝强的周身那种地能的能量越聚越多,终于将郝强包裹在那种的能量之中。而这时,郝强竟然发现自己的身子能动了。 郝强大喜过望,一边拼命释放自己体内的地能,一边极力抽取地底的能量。很快地,郝强包裹着郝强的地能越来越浓郁,最终如一只黑色的蚕茧一样,将郝强密封在其中。 一种奇特的感觉,在郝强的心底泛起,他感到自己就象一条深水中的鱼儿一样,随时都可以自由自在地游动了。 “哈哈!游上去!”郝强用意识指挥着封闭着自己的黑茧,往上飘游,反正只要朝上就不会迷失方向。 说也奇怪,那只黑茧,竟然真的按照郝强的指令,向上飘升起来,它的上方与它接触的矿石,竟然似水一样荡开。 也许是郝强太心急,施放的意念力他太过猛烈强大了一下,那只黑茧,在摇摇晃晃了几下之后,就如一枚火箭朝上直冲,瞬间即从地下射出。 郝强只觉的眼前一亮,便知自己已脱离了困境,万分惊喜的他,在睁开眼睛朝四周看了一下之后,欣喜的心情一下荡然无存,脸上更是大惊失色。 第七十五章 兴师问罪 郝强脸色大变,是因为看到自己的脚下,竟然是个超级巨大的大坑。这个坑的边缘都快要延续到大牛他们那个小镇的边上了。 如此瞩目惊心的大坑,怎能不让郝强视之变色,自己很是惹了大祸了,搞不好也害死好多矿工!心中大惊的郝强,一时忘记了控制身形,人也随之朝下掉落,他急忙稳住身形,才勉强在空中悬立。 郝强的心里一阵难过,自己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那么多人,就算天煞派不惩罚自己,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好受的。 呀,杜鹃他们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也被埋在矿井里面了呢?郝强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在心里惊呼。 郝强展开身形,就要向着大牛家那边御空而去。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什么事等下再讲,先看看杜鹃他们在不在要紧! 这时,只见数十道金光,从金山那边向着郝强飞来,郝强打消了飞走的念头。他心里暗暗叫苦,天煞派的果然来找自己的麻烦来了! 但是,郝强并不想逃走,因为他不好意思逃走,好汉做事好汉当,自己的确是做错事了,并且,他也不知道杜鹃他们到底如何,自己逃了,他们要是还活着,肯定会遭殃! 那数十道金光转眼即到,郝强看到那个副掌门脸色铁青,一马当先。郝强到觉得应该如此,如果这时人家还对自己笑脸相待,那肯定就是脑子有毛病了! “郝强,你干的好事!”一来到郝强的身边,昆然便怒喝道。 郝强不知昆然说的好事,究竟是杀掌门,还是毁矿井,所以只好一言不发地看着飞来的人群。 昆然是一个头脑不是太灵活的人,并且也没有什么主见,他之所以能够当上副掌门,并不是它的修为有多高,而是他在门派中没有什么得力的势力。 掌门田波正是看上了这些,才将他推上副掌门之位,这样他才能安心当他的掌门,因为昆然只不过是一个笼子的耳朵,做个配象而已,再说,他也不会夺权,也没有能力夺权。 昆然不太精美明,但也不笨,当然知道田波的用意,但是当上副掌门必定还是有许多好处的,所以也非常乐意,并且一直把田波当成自己的靠山。 田波失踪死亡,昆然一下失去了主心骨,可他又不敢将田波的死讯公布出来,怕失去了自己副掌门的宝座,一天就躲在屋里发愁,正在暗自考虑是不是要慌称掌门闭关。 一个门派掌门几天不再门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昆然虽然忧虑,倒还是安安稳稳地过了几天日子。 可是,今天昆然却躲不过了,因为就在刚才,北方的八大君主,突然气势汹汹地登门造访,点名要见掌门,毫无主见的他一时慌了手脚。 看到昆然神色慌张,说话吞吞吐吐,一时说掌门在闭关,一时说掌门外出。带头来的康郡主恼了,怒道:“够了!既然你们掌门不在,那这件事就落在你的头上。你说,有个叫郝强的年轻人,是不是投奔了你们天煞派!” 第七十六章 责问 “是有那么一个人,不过我们把他赶下井去了!”昆然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他现在只能实话实说,因为他知道没有十成的把握,八大郡主时不会来天煞派问罪的。 昆然这时对郝强是恨得要死,惹了祸还躲到天煞派来,怪不得拥有荆天环,还老老实实地去下井。他不知道这并不是郝强要故意隐瞒,而是杜撰隐瞒了下来,他怕天煞派不收留郝强。 “下井?掌门也在那里吧?前两天矿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眉毛全白的老者问道,他是北方黑桃郡的扇郡主。 康郡主听了皱了一下眉头,有点怪扇郡主多事,他一心只想将捉拿郝强就算了,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这里可是离紫金城不远的。要不是参加一年一度在紫金城召开的郡主大会,他也不愿大老远地跑来为一个小小的甲长出头。 在金丹世界,修真派与各郡之间,本来就不和谐,要不是有监真会在,他们早就打得天昏地暗了。所以康郡主也不敢一个人来天煞派要人,于是邀了北方的七个郡主同来。 既然人家肯来给自己造势,康郡主就算有啥不满,也不好说出来。 “是。”昆然刚脱口说出个是,即觉得不妥,立即摇头否认道:“哦——不不不,只有郝强一个人在井下,掌门不在那里。” 看到郡主们个个满面怒容,昆然又连忙补充道:“至于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几个郡主看出昆然是个无能之辈,倒也不想与他计较,扇郡主只是不耐烦地冲他说道:“那你快去找个知道的人来吧!” 昆然一下得到解脱,急忙屁颠屁颠地跑出天煞派的议事厅,发出召集长老的信号。 昆然一走,扇郡主即对着康郡主笑道:“你可别怪我多事,前两天那条能量龙卷风,我们可都是看到了的,那个气势可是很骇人的。假若是自然现象,倒也不足为奇,万一是有人练功,造出的声势,我们就得小心了。我们八大郡主同来,万一吃了个亏,那就臭大了。” “哪里,哪里,扇郡主考虑的是。”康郡主笑道。 就算昆然再怎么无能,他毕竟还是副掌门,再说没有要事他也不敢乱发信号,所以不一会,天煞派除了三名不在家的长老外,其余的都赶来了。 昆然也的确是个蠢材,要是他等在门外,先给那些长老通一下气,事情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在发出信号之后,即立即跑回议事厅陪同八大郡主,因为他怕得罪他们,他已经被八大郡主的兴师问罪乱了阵脚。所以,那些长老赶到议事厅,待与八大郡主见过礼后,一听到康郡主的话,一个个是莫名其妙。见他们不是装出来的,康郡主两眼一瞪:“昆副掌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 昆然冷汗都冒出来了,只好将郝强来到怎么来到天煞派,怎么下的井,怎么练功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过他虽然恨郝强,却没有说是郝强杀了掌门。 那些长老听了,就象听到了一声炸雷,掌门死了,八大郡主又问罪上门,这算个什么事?他们一个个都怒目看向昆然,为啥不通告,为啥要等到人家都逼上门了,才召集大家? 第七十七章 认错 “走,我们去看看!”见再也问不出个名堂来,康郡主大手一挥,说。刚才听了扇郡主的话,他确是存了小心之意,但现在听到天煞派的掌门死了,那提起的心,一下就放了下来。 其他的郡主也觉得扇掌门过于谨慎,就算郝强在练功提升又怎么样?他是八个金丹七级的对手? “哦,对了 ,他还有三男一女四个同党,你叫人去给我抓来!那个郝强杀了我的一个甲长,我们只是找他晦气,与其他人无关!”刚走了两步,康郡主又对昆然说道,那样子就象是天煞派的掌门一般。 天煞派的二十个长老,眼睛都一齐逼向昆然,那目光足于将昆然杀死!听了昆然的话,他们自然知道郝强是老祖的传人,郝强可不是与他们无关,而是大大的有关,老祖的传人,被人家擒拿问宰,那可是丢了天煞派的大大的面子的,天煞派以后修真界可就抬不起头了! 当然,他们也气康郡主的猖狂,可是技不如人,又有啥办法呢! 这群人,就这样来到了八号矿井。 长老们气,其实昆然也是一肚子的气没处放,要不是郝强这个灾星到来,他还不是优哉游哉地当他的副掌门! 所以,一看到郝强,即怒火中烧,忍不住高声怒喝。 不仅是天煞派的长老们对郝强好奇,那些同来的几个郡主也对郝强有好奇之心。所以,在昆然怒喝之后,都停了下来,一齐拿眼看郝强。 “嗯,昆副掌门,对不起,把矿井弄塌了,还害死了好多兄弟——。”郝强也是社会经验欠缺,见这么多人赶来,也不仔细看看来到人的模样,便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其实,他不说,谁有敢肯定矿井的塌陷,是他弄塌的呢! 那些长老一听到郝强的话,都是暗自惊心,靠些见不得人的招式或者运气,杀死掌门,即使修为低一点的修士,也是有可能成功的。 但练功把那么一大片矿井都练塌了,那就非同小可了,他们的眼里都不由得露出了痛苦和惋惜的表情,要是昆然早说几天,只要想办法,事情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现在——他们不由得更恨昆然了! 看到郝强这么憨厚直率,那些长老不由得对郝强产生了好感,他们的心都那么中一动,说不定是掌门对他有啥不良的企图,才会引来杀身之祸吧?要不然一个堂堂的掌门,偷偷溜到矿井去干啥?这下,他们对郝强杀死掌门的恨意也淡然了。听到郝强的话,他们自然敢肯定一定是郝强击杀田波了。 “你放心吧?矿井一出现异变,你的那些兄弟就撤出来了!”一名长老忍不住对郝强说道。 听了这位长老的话,郝强的心里大感轻松,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一脸平静地看向昆然:“昆副掌门,那我就没干什么事了!” 第七十八章 讨债 “你、你——你把矿井毁了,还这么猖狂?!”昆然气得全身哆嗦,话都说不圆了。 “那是错事!”郝强说道,自己毁了矿井,他到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假若真的压死了不少人,那他真的是不好面对昆然他们了。 毁矿井并不是死罪,郝强已打定了主意逃跑了,见这些人冲上来并没有自己动手,让他误以为这些人对他有所忌惮,逃跑的信心就更足了,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杜鹃他们。 “郝强,废话少说,你还认得我吗?”这时,康郡主从昆然的后面占了出来,他本来还是想给天煞派留一点脸面的,才让昆然先开口的,可见他尽说些不上场面的话,只好自动跳了出来。 “康郡主?”郝强大吃一惊,刚才他还真的没注意到。见到康郡主,郝强既感到不妙,看来今天有难了。 “你说,我们那笔帐该怎么算?”因为是在天煞派的地盘上,康郡主还得保持一点风度,即使是报复,也要师出有名,这可不比乡村僻壤,搞不好会败坏自己的名声的。 “帐?哼,谁叫你的人先要杀我?正当防卫你都要报复?好象有理得很?这就是强者的逻辑?要耍霸王杀老子就直说!不过老汉做事好汉当,杀那个小孩和那个络腮胡都是老子一人做的,与其他人无关!” 其实,康郡主知道郝强说的是事实,但郝强在他的面前只是个弱者,他当然就要报复了,这是这个世界只凭实力说话,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亏多少理!刚才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郝强也知道康郡主今天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口气也很是强硬,他不会求饶,也不想求饶,而且求饶也没有用! “嗯,算条汉子!不过,你死之前总得先见见你的几个朋友吧?!”康郡主对郝强的态度倒是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对一个死人有啥好生气的呢?现在郝强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死人。 “你——卑鄙!”郝强想不到堂堂的一个郡主,竟然会拿杜鹃他们要挟自己! “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对付你本郡主有必要拿他们来要挟你吗?”康郡主冷笑道,接着又寒声道:“既然是你杀害了本郡主的手下,那与你一起来的就得一起共存亡!” 听了康郡主的话,郝强心里暗喜,看来这个康郡主还不知道自己有玄幻石的事情。不过,他心里虽然高兴,但脸上却是一副怒容。 康郡主作为一方之主,那只要清楚是谁杀了他的人就够了,根本没有闲心去了解细节。所以他也真的不知道,郝强有玄幻石,并能把玄幻石变成储物袋的情况。 “强哥!”隔老远杜鹃就对着郝强喊道。她与铁锤几个一起,正从小镇那边赶来,只不过并不是他们自己在赶路,而是由四个天煞派的弟子,分别押着从地下走来。。 看到杜鹃和几个兄弟被人象囚犯一样押着,郝强的心里就不痛快,在看到杜鹃那花容失色的恐慌的模样,更是心痛,一股子火气直冲郝强的脑顶,他飞身即向着杜鹃他们飞下。 第七十九章 防御 看到郝强飞下,那几个押着杜鹃他们的修士,立即飞身离开,这是因为他们得到的指令,就是将杜鹃他们带到矿井来。既然现在有人来接了,他们正好借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即使再笨的人也看出今天的架势不对。 郝强的脚刚刚触地,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见自己身前左侧的杜鹃,惊骇地看向自己背后的上方,并且拼尽全力朝着自己的背后扑去。 郝强的心头一紧,立即硬性将杜鹃四人收回玄幻石中。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圆球。猛然从他的背后冒出,从而在他的背部形成了一个圆圆的突起。 这时,一只金色的长枪,快要射到郝强的身后了。 这只长枪长且大,就象一个巨木一样朝着郝强插下。他是康郡主乘郝强与杜鹃他们相见,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发出的。 本来按康郡主到身份,完全可以明大明地将郝强置于死地的,但郝强练功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些许的警惕,于是想干脆一下将郝强解决掉。 康郡主之所以将长枪弄得那么大,就是要扩大杀伤的范围,让郝强顾忌到杜鹃他们的安全,一个人面对长枪的攻击。 康郡主相信,只要郝强不躲闪,那长枪肯定一下就能将郝强置于死地,置于杜鹃他们,长枪插入地面的强震,震都要把他们震死! 可是,让康郡主想不到的时,杜鹃几个竟然突然消失,而郝强的背部却又突然冒出过圆球来,这让他感到隐隐有什么不对劲。 郝强在杜鹃脸一变色之时,便心生惊兆,知道那个姓康的已然向自己下手,因为顾忌到杜鹃他们的安全,他正如康郡主所料的那样,不敢闪避,并由于时间紧迫,他只能抢先收了杜鹃他们,因此连转身的机会都失去了。 无奈之下的他,只好将如意球放了出来,并且道袍鼓起,同时天丝护甲也附在了他的身上,他只能硬抗康郡主的这一必杀了! 郝强是无奈之下的被动防御,他以为自己就算不死,也会受伤,那知道结果却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如意球在融入郝强的体内之后,象是已经自动升级了一般,它已经不是被动地呆在郝强的背上防御了,而是一下从郝强背部射出,朝着长枪撞去。 这时,长枪的枪尖里郝强只有五六米远了,如意球一下便撞在了长枪的枪尖之上。倏地一下,就在如意球与枪尖接触的一霎那间,巨大的长枪,便缩身了一圈。 长枪虽然缩小,但它的凌厉气势没有减弱,仍然风快地刺向郝强。发现自己的长枪猛然缩小,康郡主的心里着实一惊,但看到长枪依然挺进,心里又踏实了。 可是,让他惊愕不已的是,他的长枪在挨到郝强的背部的时候,竟然变得只有一根警棍那么粗了,并且这根“警棍”,还随着那个圆球一起,一下即隐入郝强的背心之中! 第八十章 反宾为主 看到郝强在康郡主的攻击之下,竟然安然无恙,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 天煞派的那些长老,此时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个昆然,他要是早通告一声,天煞派也说不定会避免这场羞辱,但是他们的内心也有些惭愧,要不是大家争权夺利,有何至于让昆然这个饭桶占居副掌门之位。 恨归恨,悔归悔,但是他们也都看清了形势,包括昆然在内,都一下远远地四散开去。郝强肯定是要反击的,这个时候,郝强也不会再顾及同门之情的了,他们可不想给康郡主做挡箭牌! 康郡主也是受到了强烈的震撼,想不到郝强小小的年纪竟然能够接下自己狠命的一击!他不禁用眼神与其余的仍然是一脸惊诧的郡主交流了一下,这小子可容不得,如果再待些时日,肯定是一个大祸害! 七位郡主自然明白康郡主的意思,今天已经将天煞派得罪了,如果今天不除去他,那他以后一定会打上门来的! 七位长老虽然看出后果,但他们的眼神里却是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和犹豫,以他们的眼力,自然看出郝强用的,应该是监真会的防御如意球,因为他们的长辈,以前就有人吃亏在如意球上。 看到其他郡主的神情,康郡主心中不由得一震,猛然想到郝强竟然与监真会扯上了关系,并且这关系好象并不一般,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意球了。 自以为明白了郝强身份的八大郡主,一时呆立在空中,这下可是一脚踢在铁板上了!以他们八大郡主的实力,如果与监真会斗,那真是与蚍蜉撼树无异,因而都产生了退意。 可是,八大郡主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天煞派耀武扬威,现在如果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那面子上可还是真的过不去的。 康郡主可是比其他七位郡主更加紧张慌神,因为他知道等下他们绝对是不会想帮了,心中更怯,并且心里还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将郝强打伤。 “郝强,刚才你能够接下我那一招,说明你大可造就,我现在爱才心起,放你一马,我们的帐就一笔勾销了吧!”康郡主故作镇定的甩下这句话,就想跑路,现在他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真的把监真会的那些老家伙惹火了,自己只怕要死的很惨! 康郡主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天煞派的长老们大吃一惊,他们是即喜又愧,今天真是冤里冤枉白白地受一场羞辱了。而昆然更是羞愧难当,他还以为郝强的实力真的太过强悍,连八大郡主都畏惧了! “说的好听,你也来挨我一击,如果挨过了,那我们的帐就一笔勾销!”康郡主突然服软,郝强也是疑惑不已,不过他哪里肯善罢甘休,刚刚修炼出关,他还想试一下自己的实力呢!既然已经没有了杜鹃他们这个后顾之忧,打不赢还可以跑!他怕啥?! 第八十一章 郝强的话一放出,康郡主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开溜了。被一个年轻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话相逼,也把他一个强者的豪气,还有上位者的傲气给激出来了,既然如此,那就先杀了你再说! 看到康郡主真的要动手,其他的几个郡主有些着急,要是郝强真的有啥好歹,他们可是要受到牵连的! 虽然郝强刚才能够挡住了康郡主的一击,但是郡主们却并不看好他,真的与康郡主相斗,他只怕是死路一条。 但是郡主们已经没有了相劝的机会,因为这时郝强已经冲到了空中,只见他手一扬,一个彩虹样的圆圈,即向着康郡主当头罩去。 因为知道康郡主厉害,郝强这回可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荆天环在飞临到康郡主头上时,猛地膨胀,霎时变成了一个横向的直径近百米的光晕,光晕的厚度达到了十余米,这个变态的彩色光晕,一下将康郡主圈在当中。 那光晕发出的光,将康郡主身边的郡主退了几百米远,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想不到这年轻人这么强悍,看来康郡主想取胜也并不容易。 康郡主心里大惊,看来自己只能是痛下杀手了,要不然自己就会了命! 脸色凝重的康郡主,在大晕环形成之时,即提升向上,准备在提升中对郝强出手。但就在他身形一动之时,荆山环急剧地震动了一下,一个纵向的大晕环,与原来的晕环交叉着,竖立在空中。 康郡主连忙定住身形,人也整过地堪堪停下,他可不敢再朝上冲,因为那光晕所发出的光,就象一把把锋利的刀,在等待着他。 郝强很有点自知之明,他不想给康郡主反击的机会,于是剑指一出,一股金光立即射向了他。 康郡主见郝强来势凶猛,一抖身,一圈金色到防护罩,便把他扶了过严严实实。同时,一颗金色的圆球从他的右掌发出,金球直取郝强。 看到康郡主发出金球,郡主们和那些围观的长老都纷纷远飞,因为他发出的就是一枚金丹,金丹的爆炸的威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同时他们也看出康郡主是要拼命了,因为他与郝强相距的并不远,金丹一旦爆炸,他们两人都讨不了好去。 郝强的那道金光撞在康郡主的防护罩上,嘭地爆开,顿时一下金光大盛,大盛的金光与垂直交叉的两个彩色光晕连接,立时形成了一个金光灿烂的大金球,康郡主一下隐没在金色的大球之中。 但是康郡主发出的小金球,却抢在大金球形成之前,飞在了大金球之外。 面对着自己直冲过来的小金球,郝强的心里非常紧张。看来只有试一试了,要不是不行那就赶紧跑路! 郝强的手一抬,只见一根金色的短管,即出现在他的手上,而就在金色的短管在他的手上出现之时,那个飞来到金球,倏地金光闪烁了一下,即消失不见。 第八十二章 困兽欲斗 当郝强拿出那根短管吸宝筒时,几个郡主的心里充满了惊疑和恐惧,难道那是破丹枪?如果真的是破丹枪,那康郡主的命休矣! 小小的金球闪亮了一下,郝强便感到自己的手微微的一颤,象是有啥东西钻进了里面一样,郝强抑制着心里的惊喜,急忙用左手捂住短管的管口,右手抬高,往外一倒,他的左手掌上即落下了一颗已经变软的金色的小球。 那个小球一落到郝强的左手掌上,即立即溶化成一小堆金色的液体,这些液体一下即隐入他的手掌之中,郝强立即感到一股能量,呼啦啦地经手臂流入自己的丹田,汇入残丹之中。 原来康郡主攻击郝强的真的是一枚金丹,但是他发出的金丹内的能量,可比上次郝强捡到的那几枚强大的多。 小金球消失,又看到郝强这样的举动,几个郡主也不敢确定郝强拿的是不是破丹枪了,因为假如是破丹枪,他有何必这样多费周折,只要用破丹枪破去康郡主的金丹,就可以立即置他于死地了! 轰!一声巨响从郝强弄成的那个大球中传出,其中还夹杂着康郡主的咆哮声。 康郡主陷入大球中,他并不着急,因为郝强的大球,刚好挡住了他甩出的那枚金丹爆炸的冲击波,所以,他并没有啥行动,只是安心等着金丹的爆炸。 但是,康郡主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金丹的爆炸声,他这下暴躁起来,大吼一声,包裹着他的防护罩立马向外爆开,一圈圈能量,以他为中心,浪一般向着球壁撞去。 但是,就是他拼尽全力的一暴,不仅奈何不了郝强的那个大金球,他所爆发的能量反而融入到大金球中,更加加固了它的强度。 康郡主有点寒心了,自己太轻敌了,太小看郝强这个小子了,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了虚汗。 好!既然炸不破你,那我就炼化吸收你,即使突破到八级也在所不惜,自己的一世威名,不能毁在这小子的手里! 康郡主双目一闭,丹田内立即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他周围的能量立即蜂拥地涌入他的体内。 还别说,郝强弄出的那个大球,还真的不错,不仅完全困住了康郡主,而且连他的神识都逃不出来,外面的连郡主他们的神识都探不进去。 不过,郝强还是可以看清里面的,见康郡主竟然想抽取大球的能量,郝强也不着急,因为他相信只要自己再把残丹的能量灌入到大球里去,绝对会撑得康郡主暴体。 但是,郝强却不想这么做,因为他是孤独无援,还得留些力量应付意外的情况。刚才,在用过那根短管后,他确信短管——吸宝筒能够远距离地吸取金丹! 郝强又一次拿出吸宝筒来,这回他将吸宝筒象手枪一样举起,就象射击一样,眯着眼睛瞄准大球内康郡主的丹田,接着右手食指在筒壁的按钮轻轻地一按。 第八十三章 破丹 看到能量迅疾地涌入自己的体内,康郡主不禁有些得意:小子啊,等我把你的这个破球的能量,都吸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有些得意的康郡主,猛然心里一个悸动,他突地感觉到一种令他恐惧的危机袭来,但是这种感觉才一出现,他便听到啵的一声轻响,随即觉得自己的肚皮一痛,低头一看,呆了! 康郡主看到,自己的肚腹露出了一个血洞,而丹田中的金丹,却已经不见了踪影。破丹枪?他的脸上一片惊恐,同时心尤不甘甚至有些愤怒。 监真会只有监督修真者的权力,在金丹世界也并不是以统治者的身份出现,说白了,他其实就是一个具有一定权力的修真门派或修真团体。 因而,只要不是威胁到金丹世界的存亡,引起金丹世界的崩溃的事情,监真会都不会插手的,一般情况下,也只是对那些威胁到整个金丹世界安全的捣乱者,才会动用破丹枪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起到威慑作用,并且,监真会才能在金丹世界呆下去。试想,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假公济私乱用破丹枪,那监真会就成了各郡各派的共同的敌人。 在金丹世界,要想突破到金丹八级,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情,只是这里的人不愿离开金丹世界,许多人才在达到五级之后,就不再继续特意的修炼,任其自然慢慢升级,不然在金丹世界,哪会只有监真会会长一个达到金丹八级呢! 真的监真会惹起了众怒,整个世界的三十二郡还有几十个门派,都一起来对付监真会,那它就不会有一点立足之地,这就是监真会慎用破丹强的原因。 当然,作为具有一个掌握着一定的生杀大权的特别组织,还是没有那个郡或者那个门派敢惹的,所以,监真会在金丹世界的地位还是很超然的。 不过,同处与一个世界,矛盾当然是不可能没有的,但处理这些矛盾,监真会用的都是自己的实力。所以,破丹枪已经近千年没用了。 正因为如此,康郡主才觉得自己死的冤枉,才不甘和愤怒。 看到一线金光从金色的大球内飚出,随即消失在郝强手举着的破丹枪口中,剩下的七大郡主脸上无不变色! “走!我们大家到监真会去讨个公道!”白眉毛郡主众人说道,说着率先飞身离去,巴不得离开的几个郡主,听到白眉毛郡主的话,都急忙跟上仓皇而去。 “昆副掌门,我弄毁了矿井,请问该怎么处罚?”郝强虽然有些痛恨这些引人来杀自己的同门,但毕竟自己毁灭了天煞派的经济基地,所以在收回大圆球之后,躬身向昆然问道。 郝强的想法是,反正自己无钱无财,只有一条命而已,只要不要自己的命,怎么处罚都行。 “你刚才用的是荆天环吗?”面对郝强的问话,昆然答非所问。郝强一出手时,他就想到是荆天环,但后来却又变成一个大圆球了,他就不甚疑惑了。 “当然是荆天环,怎么了?” “哦,既然你是老祖的传人,毁坏一个把矿井那就是小事一桩了,我们哪敢惩罚你啊!”昆然说道,其实以郝强刚才的表现,他就是想惩罚郝强也是不敢的! “荆天环?!”昆然身边的那些长老,一个个从口里发出了喜悦的惊呼,作为天煞派的长老,他们当然对荆天环并不陌生。 “恭请老前辈出任天煞派掌门!”那些长老悉悉索索地商量了几句,便一齐向着郝强拜倒。 这些长老,当然高兴了,反正掌门已死,请老祖的传人做掌门无可非议,并且有了一个与监真会缘演缘颇深的掌门,门派的地位就大大的提高了! “不可!”昆然一听到长老们的恭请,立即阻拦道。 第八十四章 不当也得当! “有何不可?我们不尊他为掌门,难道还尊你不成?今天的帐我们还没算呢!”一名长老吹胡子瞪眼地对昆然訩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昆然的脸胀成了一个乌茄子。 “哼!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没听见七个郡主走的时候,说要向监真会讨个公道吗?”昆然很怕引起长老们的误会和愤怒。因为在金丹世界达到金丹六级的并不一定就能够成为门派的长老,而是要看门下弟子的多寡,也就是势力决定的,面前的这些长老都有一些势力,没有了原掌门的庇护,要找他的麻烦,容易得很。 听了昆然的话,众长老都沉吟起来,康郡主虽被郝强击毙,但他用的却是被破丹枪,按常规好象是不能用的。如果尊郝强为掌门,金丹世界的各郡,真的万一与监真会为敌,监真会只怕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天煞派?弄不好会招来灭门之祸! 看来还真的是个麻烦事,众长老都沉默了下来。 郝强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猜测到,自己一拿出吸宝筒,也就是所谓的破丹枪,便被误认为是监真会的人了,在看到那些长老表情,不由得笑道:“我并不想做啥掌门——不过,不管我做不做掌门,天煞派只怕都会有麻烦!” 见大家都不解地对着自己看,郝强解释道:“我不是监真会的,现在我手上破丹枪,他们必定是要拿回去的,说不定还要给我定一个偷窃之罪。” 那些长老,本来多多少少对监真会还是抱有一点希望的,听郝强这么一说,个个脸色的白了。 “我也不知道那些郡主,为什么要向监真会讨啥公道,但却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唉,不管怎样,我都是天煞们的,很可能会连累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见长老们都不做声,郝强又道:“不如这样,我就呆在这里,有什么事我自己来应付,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留在金山内,不要出面。也许就没有你们的事了。” “您说的啥话,你既然是老祖的传人,也就是我们的老祖宗了,那有老祖宗挨打,我们却当缩头无龟的道理!既然天煞派的祸事来了,要躲也躲不过,为了天煞派的尊严,我们豁出去了,大不了派毁人亡!”一个长相彪悍的长老嚷道。 那些长老也频频点头,一个红脸的长老叫道:“对,象今天的屈辱我们不愿再受一次了!就算那些郡主放过我们,我们还不得低三下四委曲求全?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 那些长老一个激动起来,纷纷要求郝强接任长老,见郝强一再推辞,红脸长老怒道:“这祸事可是你引来的,这掌门,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郝强无奈之下,只得答应,随后与他们一道返回了金山。 第八十五章 索枪 “掌门,监真会的人请你出去。”被一群长老簇拥着走进天煞派议事厅的郝强,屁股都还没在大厅后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稳,就有一个门徒进来禀报。 这么快?郝强一愣,但随即冷静下来,该来的总要来,也好,早了结早好。 那些围坐在大厅上的长老心里也是一惊,反应如此强烈快速,只怕大事不妙。 “你们大家就不要出去,就在此等候消息。”郝强站了起来,冲着那群长老们说道。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一人涉险,我们大家一去去看看。”一个长老躬身道。 郝强有些感动,也不再言语,闷声飞出金山。 其实,在这些最少也活了七八百年的老怪物面前,郝强的出世经验与他们想必,就象幼儿园孩童一样。在没有弄清监真会的态度之前,他们当然要跟着看看了,因为监真会与那些郡主不同,他们毕竟还是一个主持公道,维护社会稳定的组织,不会把他们这些人怎么样的。 众长老的心思就是,假如监真会袒护郝强,那他们就极力示好,他们不相信那些郡主,会为死了的康郡主造反。如果是惩治郝强,那他们也就事不关己,在一边看热闹。 “郝强,你手里的破丹枪是怎么来的?”郝强与众长老刚飞出山门,来到空中,就听到一个苍老雄劲的声音。 郝强一看,只见自己的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一脸威仪,留着一嘴山羊父子的清瘦老者,开口说话的就是他。另一个竟是修真修士的颜总管! “你是谁?”郝强冲着那位发问的老者问道。 “他是我们监真会总会的颜会长!”老者冷着个脸不开口,一旁的颜总管见了,看来老者一眼,给郝强介绍道。他的口气虽然不冷不然的,但却让郝强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亲切。 “颜会长,我没有你说的破丹枪!”郝强对颜总管点点头,说。 “胡说!那你是怎么杀死康郡主的?”颜会长眼里寒光隐现,叱道。 “哦,你说的是这个吗?这可是我从一个贼人的身上弄到的——。”郝强取出破丹枪让颜会长看。 “别说了!这就是破丹枪!破丹枪是我颜家之宝,非我颜家之人,没有资格拥有,你马上退还我!”颜会长目光一凝,看到破丹枪上的“颜-gj1038”那个编码,就立即确定了郝强手上拿着的就是如假包换的破丹枪。 颜会长之所以打断郝强的话,是因为这杆破丹枪,也不知是他的第几代后人丢失的,让郝强说出得枪的过程,很是有损颜家的脸面。 哼!就算是你家的破丹枪,你要取回,也得和眼悦色吗?怎么一副理所当然的嚣张样? 郝强不知道,也就是他,要是换做别人,只怕颜会长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不过,要是以着郝强以前的脾气,破丹枪他退不退还说不定,就算退还他也会是要教训颜会长几句的! 可是,郝强现在学会了审时度势,因为在颜会长的不远处,还站着七个虎视眈眈的郡主呢! 自己能不能在七个郡主的手下逃脱都不一定,又何苦去开罪看来也是一个超级强者的颜会长呢? “给!这破烂货你就是送给我,我还不要呢!”郝强一挥手将破丹枪甩给了颜会长,一脸鄙夷地说道,不过他很是很明智地没有开口称老子,他还是不想惹火颜会长这个老怪物。 “不知好歹的东西!”郝强虽然没称老子,但也把颜会长气得山羊胡子直翘,手也抬了起来。 “老祖宗,请息怒,不知不为怪。”颜会长身边的颜总管,一看有些慌了,急忙劝道。 “哼!”颜会长狠狠地瞪了郝强一眼,悻悻地收回手来。 见颜会长收回手来,颜总管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很是不满地瞪了郝强一眼,心里暗道:小子啊,你还真的不知好歹呢! 第八十六章 密室 一片皇宫样的布局,但却没有皇宫那样华贵的建筑群,坐落在紫金城的正南方,它就是神秘的监真会总部。 在总部内的一处密室中,颜总管恭着腰,对坐在大靠椅上的颜会长说道:“老祖宗,你也看到他练功弄出的阵势了,您老看,他应该达到了金丹几级?” 头靠在靠椅上的颜会长,脸上露出些许欣赏的笑意,微微思索了一下,说:“按他这个年纪,能够这样的确是少见,至于达到了什么修为,我也猜不出。因为他肚子里的那枚金丹,很特别,并不是他自己凝结出来的,我怀疑那可能是我的老祖宗博士,凝练出来的那枚人造金丹!” “应该是吧,据先辈传下来的资料,没有老老祖宗博士的血脉,是不可能控制和炼化那枚金丹的,看他那样子,好象已经炼化了一些,并能运用部分金丹的能力。老祖宗,是不是可以让他认你这个外老祖了?” “不必,这样对他的成长没有好处。他究竟能够修炼到什么程度,现在还看不出来,万一他是个废物——我们颜家不需要废物!不过,他一来便能凭着那点修为干掉一个金丹三级的甲长,我还是有些看好他。” 密室内,两人有扯了一阵子闲话后,只见颜会长突然一个激灵,坐直身子说:“他的祸事来了!唉,他也是一个惹是生非,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看看,看他这次对付那个姓康的有啥表现!” 说着,颜会长,两掌抬起,象打太极拳一样,将两掌环抱来回旋了几下,一个晶亮的泛着淡淡的金光的圆球,便出现在他的双掌间,他拿起圆球,轻轻地放在身前的一张茶几上。 那个圆球,就象魔法师的水晶球一样,里面浮现出如放立体电影一样的郝强的身影。 颜会长一边捋着山羊胡子,一边点评:“嗯,不错,能把如意球用到这个份上,不错!呵呵,荆天环果然不是凡品,看来姓康的小子想取胜也不容易!” 颜总管本来还是很紧张郝强的,因为他面对的可是一个金丹七级的高手,但见老祖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紧张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咦?破丹枪!他怎么会有颜家的破丹枪?”在郝强破取康郡主的金丹的时候,颜会长的脸色猛地一变,有些气急败坏地嚷道。 颜总管的心里一个咯噔,他知道坏事了,郝强拥有如意球和天丝护甲,顶多让人怀疑他与监真会有关系,可破丹枪,就不同了,它不仅代表监真会,更是代表了颜家! 颜家虽然拥有破丹枪,但用起来却是慎之又慎。其实他就有点象现在的核武器一样,只能威慑,真的用起来,那世界就离毁灭不远了。 “唉!这是他自己找死,老天要灭他啊!”颜会长又靠回靠椅上,闭着眼叹道,那个水晶石一样的圆球,也随即消失。 “老祖宗——?” “别说了,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引起金丹世界的骚乱,引起整个星球的动荡!”颜会长用右拳轻轻地敲打着右额头,坚毅地说道。 第八十七章 不想沾光! 也就是你,要换着别人,老祖宗早就把你给废了!你还有机会这这里说便宜话?还有命来对老祖宗不敬?再怎么说我也给过你护身的法宝,就不知道记点恩?颜总管对郝强的表现很是有点生气,因此不满地瞪了郝强一眼。 但是,颜总管的那一眼,却让郝强对他的好感一下消失。虽然如意球帮了我一次大忙,但那是我抽奖得来的,并不是你为了帮我特意送给我的,我也用不着谢你!凭啥对我吹胡子瞪眼的?! “喏,这些都退给你,我不想粘你们监真会的什么光!”郝强的手一甩,如意球和那件天丝护甲,便朝着颜总管飞去,郝强的犟脾气又发作了! “你——?”颜总管大吃一惊,匆匆接过郝强甩来的法宝。 “他不要就收回,不要再多言!”颜会长见颜总管似乎还要开口与郝强说话,沉下了脸。 颜总管被老祖宗堵住了嘴巴,只好苦着个脸不做声。 “哼!原来还是头犟驴子!既然你那么有骨气吗,老夫就成全你!”颜会长冷冷地对郝强说道。 郝强将如意球和天丝护甲抛出后,心里已经有些后悔,面对强敌能够有件好的护身法宝,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自己死撑那个面子干啥? 郝强已经猜测到,再颜会长收回破丹枪之后,那几个郡主肯定就会向自己动手,他虽然这时对如意球有些不舍,但也不可能在要回了,同时也没有心情回应颜会长。 “好了,破丹枪、如意球,还有天丝护甲都取回来了。你们是不是要检验一下?”颜会长不再理会郝强,转头对着不远处的众郡主说道。 这时,除了北方七大郡主之外,其余的郡主也大都闻讯赶了过来,三十一个郡主差不多都来齐了。 “不用看了,我们还信不过颜会长你吗?”一个长老答道。 颜郡主在监真会听了大家的话,竟然立即赶来,毫不留情地收回了破丹枪,这让北方的几个郡主很意外。假如这时再去验证破丹枪的真假,那就有点过分了,再去验证破丹枪,连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再说,他们也验证不出破丹枪的真假,只好相信颜会长的人格了。 “那好,你们不是要讨回公道吗?动手吧!”颜会长脸上毫无表情地对着七大郡主说。 郝强不仅退回了破丹枪,而且还退回了如意球和天丝护甲,这让七个北方长老,更加确定郝强是监真会的人了,从颜总管的神态看,郝强说不定还是颜会长的啥亲人后裔呢! 几个郡主,心里有些后悔和忐忑,康郡主死就死了,何苦为他出头呢?没必要为了已经是死人的他,去得罪金丹世界的强势!过了这一档子事,监真会顺便找个岔子,就能够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虽然几个郡主感到自己有些冲动和鲁莽,但他们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背的态势,颜会长已经发话了,他们就象已经开弓的箭,不得不发了! 第八十八章 你义气我忽悠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把他得罪死!七个郡主都有了必杀郝强之心,因为假若郝强不死,只怕以后他们的麻烦会更大! 虽然都有了夺郝强之命的心思,但是七个郡主级别的人物,一齐对付一个娃娃,他们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几个郡主竟然扭扭捏捏起来,他们彼此对视,都希望对方出手。 能当上郡主都不是简单的人物,除了实力外,脑筋也是不能太笨的。七个郡主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上前击杀郝强的意思。 杀郝强,这可不是逞强的事,因为是谁杀了他,搞不好监真会秋后算账找的就是他!谁又愿意去做这个傻蛋? “哈哈!七个郡主莫不是怕了?怎么还不动手?”颜会长见到几个郡主的神情,自然知道他们各自打的小算盘,于是笑着讥讽道。 颜会长老谋深算,当然猜想得到,郝强不会蠢到与七个郡主拼命的程度,因为那必死无疑,打不过肯定会跑的,对于郝强能否逃脱,颜会长还是有点信心的,练功能练出龙卷风,实力肯定是不会那么差的! 但是,逃跑也要跑的名正言顺,敌不过七大郡主的联手而逃跑,既不赊面子而且还逃的有理!假若逃不掉,也就说明郝强就是个废物,没啥好可惜的! 七大郡主被颜会长笑得老脸一红,一咬牙一起向着郝强围了过去,只要能够消除这个大大的隐患,就算背着一个恃强凌弱,以大欺小,八个老不死的围攻一个娃儿,也在所不惜! “慢!”见七大郡主朝自己围过来,郝强摆摆手,说。 七大郡主很听话地停了下来,不管怎么样,在公共场合,总得保持一点上位者的风度!何况还有颜会长在场呢? “怎么?怕了?那你就自行了断吧!”白眉毛郡主讥讽道,虽然他是在打击郝强,但心里还是希望郝强最好能自杀,这样不仅问题解决了,而且还比大家一起击杀的结果要好得多! “怕?哈哈!当然怕!七大郡主对付一个才修真一两年的老子,老子怎能不怕?不过,你们要杀老子也不急在一时,让老子交待几句后事,行吗?”反正已经无法逃避,郝强心里也放开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快点回到金山去,这是本掌门与七大郡主的个人恩怨,与你们无关!”郝强也不管七大郡主的恼羞成怒,转头对天煞派的昆然和那些长老们说道。 郝强是讲义气,他不想连累天煞派,但他却不知自己被这些老家伙忽悠了。他们并非诚心拥戴郝强做什么掌门,而是怕郝强跑了,郡主们来报复找不到正主,迁怒到他们,于是设了一个掌门之套,将郝强套主。 郝强看不清其中的套套,但并不代表象颜会长这样的人物也看不清。那些长老惭愧而又心虚地瞟了颜会长几眼,不得不打肿脸冲胖子地甩出几句光面话: “那怎么行?不能让掌门一个人涉险!” “要死大家一起死!” “对!誓与掌门共存亡!” “够了!你们真的想死,等下再接七大群主几招吧!”看到郝强快要感动的眼泪花花的样子,颜会长即好笑又好气,他对着那些虚伪的长老们喝道。 那些看上去慷慨激昂的长老们立时知趣地闭了嘴,如果再叫喊,那就弄巧成拙了,万一颜会长真的要他们与郝强一起对抗七大郡主,那可就惨了! 第八十九章 突然发难 “走,我们到那边去见过高低!”郝强一声低吼,一折身便向矿井那边飞去。 七大郡主一愣,想不到这家伙说跑就跑。等他们回过神来,郝强已经飞了一两百米远了。 “追!”七大郡主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于是几个郡主就向着郝强追赶过去。 郝强与七大郡主,就八名田径运动员,在空中来了一个你追我赶的激烈角逐。 七大郡主紧紧地追逐郝强,但他们却没有发动攻击,因为他们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先开火。他们要等郝强先出击,他们才会将他一举击杀,这样才能挽回一点八对一的面子。 郝强社会经验不怎么样,但打架的经验却是很丰富,对对手心理的揣摩还是有一套的,他知道,以七大郡主的身份,他们是一般是不会先动手的,更何况还有颜会长和其他郡主在看着呢! 颜会长和那些郡主可都是些高贵的人,七大郡主当然不愿在他们的面前掉价,七个对一个还要先动手,那他们的面上真的不太好看。郝强就是因为这么有把握,才敢毫无顾忌的在前飞。 郝强打架之所以能够赢多输少,是因为他的无赖甚至卑鄙,只要能取胜,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敢用出来。 白眉毛郡主因为刚才受到郝强的挪揄,心里对郝强是恨得直痒痒,因此,他追的最积极,离郝强也就最近。当他看见前面的郝强离自己只有四、五十米远时,心中得意而又狠狠地想道:小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就在白眉毛发狠加速的时候,郝强的右手掌猛然朝后一甩,一只两头尖的小小金梭倏地射向疾飞而来的白眉毛。 白眉毛哪里想到郝强会来这么卑鄙的一手?一个反应不及,金梭便射进了他的胸膛。由于是相向对撞,金梭刺入白眉毛的速度也就更快,力道也就更猛! 嗖!小小金梭没入了白眉毛的胸腔内,并霎时膨大,一下将白眉毛的胸腔撑破!惊恐的白眉毛,看到自己失去了控制的血淋淋的下半身,连带着自己花花的肚肠,卷着一枚金灿灿的金丹,很不雅观地朝地下掉落,不由自主地大叫了一声。 “啊!”白眉毛的那声嚎叫,即有恐惧,又有不甘,更是垂死的惨叫! 突然的变故,令后面几个郡主,惊愕不已,他们一时措手不及,匆匆忙忙地一齐来了个紧急刹车,但是由于他们的速度过快,刹车的时间又先后不一致,以至于很乱地撞成了一团。 乘着几个郡主措手不及之时,郝强猛地折转身来,向下一个猛扑,白眉毛的那枚金丹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金丹到手,郝强绝不停留,猛然加速朝上飞身,人也窜到了几个郡主的身后,而后右手一扬,荆天环脱手而出,朝着离他最近的一名郡主的后脑勺砸去! 第九十章 郡主的反击 只是那么一瞬间,荆天环就飞到了那个郡主的脑后。那郡主也确实了得,对激射而来的荆天环,不看不躲不闪,右手弯曲,反手一抓,就把荆天环抓在了手中。 “轰!”的一下,在那位郡主手中的荆天环,猛然暴胀,霎时间变成了一个直径一丈的金光流彩的光环,那郡主立即被包围在一团光芒之中。 在荆天环暴胀之时,垂直竖立的荆天环就象加热好了的烙铁一样,一下烙在那郡主的后脑和背上,霎时间即将他溶割得一分为二,但这个过程极快,大概只有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随后他即在那团光芒中化为乌有。 郝强的手一招,那团黄中带彩的光芒,立马缩回到荆天环中,缩小得象项圈一样的荆天环,粘着一个鸭蛋大的金丹,倏地飞回到郝强的手中。荆天环一到手,便与那金丹一起迅速隐入到郝强的体内。 眨眼间的功夫,郝强便力毙两名金丹七级的郡主,这份气势,这份战绩,令在场所有的观战者目瞪口呆,竟连在山崩地裂面前,也不会变色的颜会长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暗自思忖,就是自己亲自出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么干脆利落地击杀两名郡主! 颜会长身边的颜总管,虽然也是极度惊愕,但更多的却是惊喜,他惊喜的身子都颤抖起来,要不是有颜会长在场,只怕他都笑出声来了! 那帮天煞派的长老们一个个满脸的震惊,想不到掌门竟然这么强悍?郝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们在心里已经承认了郝强的掌门身份,他们的心里也是一阵狂喜,天煞派有了这样的掌门,以后还不扬眉吐气?! 而那些几乎与颜会长平行,但又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二十几个郡主,同样也是为之变色,并且神色还露出了些许黯然。 至于站圈内的六名郡主,则是心惊肉跳,胆颤心惊,他们再也顾不上矜持,乘着郝强击杀那个倒霉的郡主之时,疾速攀升,并象架加战斗机一样,翻身来了一个中心开花,一下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郝强圈在了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 不用招呼,六个郡主都抱着一个同样的决心,那就是立即取了郝强的小命,他们可不想让郝强各个击破,他们有点被郝强打怕了,虽然郝强杀了两个郡主是投机取巧!使的是暗着子! 嗖!六道金光一齐从高处,呈环状射向郝强。六名郡主的迅猛,让刚刚召回荆天环的郝强,根本没有了闪避的机会! 金丹七级可不是开玩笑的,六名郡主的金光一出,郝强便陷入了金光的绞杀之中,他一下即笼罩在一大片耀眼的金光里! 六名郡主所发出的金光,并不是一根根笔直的光柱,而是呈喇叭的形状,构成了一个倒锥形的光华,这六道光华,一齐罩下,就算是颜会长这样的金丹八级,也是难以闪避,更不说硬抗了! 看到郝强一下即被一大片金光笼罩,陷入绝境,一边的颜会长和颜总管两个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颜会长还在心里暗骂郝强:傻小子,刚才一招得手,怎么不知道跑路啊?! 第九十一章 金光火光 正在紧张的颜会长,猛然看见一个小黑点,向着天煞派的长老那边飞去,他的眼中精光一闪,一招手,那个小黑点即改变了飞行的方向,倏地飞到他的手中。 颜会长拿眼一看,见握在手中的竟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那时头呈腰子形,以黑色为主调,隐隐又含有一些不太明显的彩色,并且还不知用什么方法,让它的表面象是堵上了一层镜面样的银色。 颜会长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看即知道这是一块玄幻石,并且还是炼化好了的玄幻石,但是他也知道,要想炼化一块玄幻石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一般只能利用,等到玄幻石本身的能量消失,那它也就变成了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玄幻石的颜色也让颜会长惊奇,一般就算把玄幻石炼化后,颜色都是不会有啥改变的,这就引起了他的好奇,于是分出一股神识探进去。 咦?厉害!颜会长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他发现玄幻石内竟然有一个十几平方米的空间,空间内还有三男一女愁眉苦脸地躲在里面。 这一定是傻小子的朋友,可恶!——颜会长为郝强将将他们委托给天煞派保护,而不是自己而生气! 不对!他既然能够将玄幻石甩出,也就是意料到了自己必定会遭到六个郡主的反击,自然是有时间躲闪的,可他为啥不跑?难道有啥绝招不成?颜会长一下疑惑起来。 是呀,在自己招手玄幻石的秒把钟的时间内,郝强这小子早就应该化为灰烬了,可怎么那六个郡主还不收手?看来也许真的是有什么古怪! 颜郡主的心从嗓子眼下落了一大截,他凝神朝郝强那边看了过去。 六个郡主发出的金光,就象六支喷火器喷出的火苗一样,向着郝强喷射汇聚,郝强的身影顷刻间消失在金色的“火光”之中。 颜会长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六个郡主脸上复仇的快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惊慌。怎么回事?他真的有些懵了!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并不是他们不想收手,而是根本收不了手!颜会长一看之下,大喜,他都有些后悔,怎么不早一点让郝强认他这个外祖宗了! 本来,所有的观战者,对六个郡主为何迟迟没有收手都感到奇怪,但是他们现在也看出了蹊跷,因为现在已经明显可以看出,六个郡主发出的金光,正象水一样向着那那片“火光”流去! 大概是有些支持不住了,那六个郡主一点也不顾面子地开始扭动身子,似乎要挣脱啥强大的吸引力似的,可是,他们不挣扎还好,一挣扎,身体反而向前移动了几步远,由于他们从手掌发射的金光是由小到大,因此整个身子便浸入到他们自己发出的金光之中。 这时,空中的金光似乎跳动了几下,再细看时,他们身前的金光猛地变形变细,变成了一根绳索样,不过这一根根绳索,就象婴儿的脐带一样,连接在六个郡主的肚腹也就是丹田之上! 金光的突然变形,让六位郡主的脸猛然变得苍白如纸,他们的眼里是一片的绝望! 第九十二章 化为乌有 “你们哪个敢动?八打一难道还不公平?谁要是敢插手,别怪我不客气!如果你们要玩,我们颜家奉陪!玩到金丹世界毁灭也在所不惜!”颜会长一脸威怒,吼出的声音如轰隆隆的春雷在天空中滚过! 看到六大郡主情况危急,那些观战的二十几个郡主按耐不住了,假若这六个郡主战死,他们就少了四分之一的力量,与监真会抗衡的力量也就削弱了四分之一,并且在几十个修真派面前也就没有以前那么强势了。他们于是相对四顾,准备攻击郝强,救出陷入危局的六个郡主。 颜会长早就注意着这些郡主的一举一动,一觉察出异常,立即向他们发出一声断喝。这声断喝震得一边的天煞派长老们,一个个几乎站立不稳,险些从空中坠落,有几个修为稍浅的竟然七窍流血,差点毙命。 颇有自知之明的长老们,都明白一旦颜会长与那些郡主动上手,那他们就是殃及鱼池的鱼,于是他们现在终于听从郝强掌门原来的吩咐,一溜烟飞进了身后的金山之中。 于是,金山的大门自动关闭,门也与金山融为一体,这时的金山就象一只缩头的乌龟蹲在地上。 这边的那些郡主们被颜会长的那一声大喝,震得迟疑了一下,因为他们知道颜会长所说的绝非虚言,因为他是与颜家的身份,而不是以监真会的身份表明态度,没有监真会那些规矩的束搏,双方一战必定是不死不休! 真的各郡联合与颜家开战,所爆发的能量真的会毁了金丹世界也不一定,但是作为监真会主干的颜家,却有办法逃离,而这些郡主连带下属和子民,却是要与金丹世界共存亡,那可是灭族之祸! 颜会长正是抓住了这些郡主的心里,才把话说得那么激昂慷慨,破釜沉舟! 就在郡主们迟疑之时,郝强那边的战局已经发现了明显的变化,六个郡主消失不见,化为乌有,而郝强原先的所在,正弥漫着淡淡的金色的烟雾,透过薄薄的烟雾向里看,里面哪还有郝强的影子?唯有一枚一个鸭梨样大的金丹,在烟雾里沉浮。 一看那枚云里雾里的金丹,这些郡主一个个眼里都闪起贪婪的光,那可是吸纳了七、八个郡主全身力量的金丹啊! 颜会长看到郡主们的眼神,心里一个咯噔,知道事情要遭,心里不由得暗自埋怨郝强:你小子怎么不早死点呀?害我白白得罪了金丹世界的三十二郡! 但是话以说出口,是不可能再收回的了,何况那枚金丹确实不是凡品,颜长老准备行动了,他打算先抢下金丹,在带着颜总管迅速撤离,至于这些郡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不过,就在这时,颜会长却感到手里的玄幻石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一个细微的声音从玄幻石上发出:“老前辈,让那些郡主过来吧!” 第九十三章 通吃 颜会长心里一惊,难道这小子没死?他的内心极度地震撼起来!他本来还以为是两败俱伤,郝强与六个郡主一起死亡,哪想到郝强竟没有死?可他人呢? 不过,颜会长虽然疑惑不已,但他却没有时间去深究,因为此时那些郡主都拿眼去看着他,那眼神分明是:人都死了你还要阻拦我们? “唉!”颜会长长叹一声,对着那些郡主们说:“请便!”他的神情好似很为郝强的死惋惜,其实他的内心担忧的很,郝强那小子真的能够对付二十几个郡主吗?他真的将这些郡主解决了,那金丹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得到了颜会长的许可,那些郡主大喜,即没有得罪监真会又没有得罪颜家,还能夺取一枚能量超强的金丹,何乐而不为呢? 二十几个郡主,就象一群闻到了大便味的绿头蝇,一哄而上,争先恐后地飞向悬在空中的残丹! 颜会长对郝强的传声,还是有些不理解,难道他想让这群郡主,为抢丹而自相残杀?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就在郡主们蜂拥而上的时候,那枚金丹——残丹就一颗拉了弦的手榴弹一样,嗤嗤地朝外喷出金色的烟雾来,那烟雾喷射的速度极快,正在飞向残丹的那些郡主,还来不及折身反转,就一下被云一般的金雾吞没。 在浓的似乎要滴出水来的金雾之中,传出了郡主们一声声恐惧的惊呼,而后就是那种死亡前的惨叫与嚎叫。 那惊慌的叫声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让颜会长的心里顿生寒意,这可是二十多个金丹七级的强者啊,难道他真的能够收拾他们不成? 事实很快就证明了颜会长的怀疑,片刻之后,金色的云雾中便再也没有一丝声响。颜会长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片刻之间便立毙二十多个金丹七级的高手,这要多高的修为? 颜会长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后辈的面前,真的渺小的象一只蝼蚁一般,想到自己刚才在他面前一副的老鸟样,不由得汗颜的无地自容! 既震惊又羞愧的颜会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那团云团样的金雾,有些不知所措。 悬在空中的金色云团,突然发生了急剧的扭动,只是瞬间,一个巨大的云雾巨人郝强,便大山一样矗立在空中。 “啊?!”颜会长惊讶的合不拢嘴,象这份手段,这份神通,只怕是要达到仙级的人物才做得来。即使现在的郝强看上去是空虚的而不是实体的,但是颜会长自认,自己就是再修炼几千年也做不来! 高山一样的郝强,对着颜会长和他身边的、快要惊愕的晕过去的颜总管笑笑,之后那肥大臃肿的身体,即向内回缩,奇怪的是他那越缩越小的的身体,并没有便得凝实,而是越来越虚幻,就象一个笼罩着岚烟的虚影。 当巨人恢复到与原来郝强的身体一般大的时候,郝强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透明。看到这里,颜会长心里嘀咕道:现在不会再缩小了吧? 但出乎颜会长的意料之外,那个透明的郝强依然继续缩小,当他缩小到一尺开外的时候,小小的郝强倏地钻进了颜会长眼里的金丹里去了。 见多识广的颜会长懵了,刚才那是郝强的元婴?可又不象呀?真是个怪事! 第九十四章 离去 颜会长正在疑惑的时候,猛然觉得自己的周围有一种异常的波动,那种波动即有些能量波动的特点,但却与能量的波动不同,这让他更加疑惑不解。 不过,颜会长没疑惑多久,一个活生生的郝强已经出现在空中。难道他的身体能够分解和重新组合?颜会长若有所悟,但又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 “感谢前辈刚才的关心!”颜会长的刚才的那声怒吼,郝强还是听到了的,所以一现身,立即便飞到了颜会长的跟前,躬身谢道。 “呵呵,后生可畏啊!想不到你这么强大!”颜会长捋着山羊胡子眯开眼笑,眼里发出慈祥的光芒。 “老祖宗,就把他留在监真会吧?”一直保持沉默的颜总管,见颜会长高兴,立即插话说。 “我倒是想留呀,可惜留不住了!”颜会长抬头瞧了一下高空,有些惋惜地说道。 颜总管正要开口问为什么,却见颜会长摇摇右手,不让他开口,用时将左手中的玄幻石递给了郝强:“本来我还想与你好好聊聊的,可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你到了那边,自己万事小心!” 郝强接过玄幻石,颜会长的话让他莫名其妙,正要开口发问,颜会长却已经带着颜总管飞身朝后飘去:“再见,希望到时我们还能相逢!” 看到挥手的颜会长与颜总管疾速远去,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郝强,就象一根木冬瓜,傻兮兮地站在那里。 颜会长他们究竟与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与自己有啥血缘关系不成,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关照自己?郝强这时心里已经明白,上次在修真超市获得的奖品,乃是颜总管故意送的了。可是,假若他们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为啥又要收回破丹枪呢? 在颜会长抬头望天的时候,万里高空之上,已经显出了一个小黑点。而后黑点越来越大,在颜会长飞走的时候,已经不是一过小小的黑点了,而是一个直经由几米大到黑色的漩涡,那是一个旋破了天空的漩涡,从黑色的漩涡的底部,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太空中的一大片星星。 这个奇怪的漩涡,愈旋愈密,愈旋愈大,并且朝着郝强当头罩下,倏地一下,那个黑色的漩涡,以及漩涡里还在莫名其妙的郝强,同时一下在空中消失,天空又恢复原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了一样。 “唉,看来他是去那边了!老祖宗,你怎么不用传送阵送他离去呢?”远处,颜总管有些留恋地看了看了郝强原来站立的地方,说。 “已经没有必要了,我就是想送也没有机会。你也知道,他这种离开方式代表了什么。唉,存在了三千多年的监真会快要完成它的使命了!” “那——?”颜总管的眼里即有着失落,又有着期待,更有着对未来的惶恐。 “唉!我们要做好应变的准备,将各处监真会的子孙,尽快分期分批撤回到老家去吧!”颜会长又叹了口气,说。 “是!——老祖宗,后辈有一点不明白,那边凶险之极,您老为何还让他带着那几个小娃儿一起去?” 颜会长瞥了颜总管一眼,说:“我不想他死。你不用担心,那几个娃儿非但不会成为他的累赘,说不定还可以保他一命,但愿他能活下来,以后我们颜家的灾难,搞不好还得他来解救呢!” 第一章 森林 站在空中还在莫名其妙的郝强,只觉得全身一紧,而后眼前一暗,还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竟又是一亮,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郝强是在一座挺拔的高峰之上,他的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森林。可是,这个大森林却是异常的干净整洁,仿佛是有专人剪修打扫一般。 放眼望去,排列整齐,间距合理的大森林,就象是用线划过一样,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有一条宽阔的通道,向远处延伸,那一颗颗参天大树,就象是站成四方阵形的士兵。 说森林干净,是因为在无数的大树下,没有那些沉积发出腐朽气味的落叶烂草,看到这些,郝强的心里很是奇怪,难道我是到了一个超大的公园里来了。 清新的口气,郝强让郝强的精神一震,他不由得有些陶醉了,这里的世界,肯定要比那个遍布黄土的金丹世界好多了!有了进入金丹世界的经历,郝强自然能猜到自己可能又是闯入一个新的世界了! 这么美好的世界,一定得让杜鹃他们好好欣赏欣赏,自从杜鹃不顾危险,做出舍身挡救的举动之后,郝强对她的又有了更深的感觉。 “哇!好美呀,强哥,这是什么地方?”杜鹃一从玄幻石中出来,就雀跃地发出一声惊呼! “美景等下在欣赏吧,我现在都饿死了!强哥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铁锤弄着咕噜直叫的肚子,说。 “你是猪啊?就知道吃?”铁锤的话很打击杜鹃的热情。 铁锤不服,正要还嘴,却听到有人问道:“你们是谁?从哪里来的?” 听到声音,铁锤几个东瞧西望,可是并没有看到说话的人。于是都疑惑地看向郝强。 “你们别看我,我也没看见说话的人!”郝强摆摆手,说。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个声音的来源很奇怪,因为这个声音即像是树林说的,又象是大地说的,更象是空气发出的,可他却无法向杜鹃他们解释清楚,因为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这里不是金丹世界吗?还问我们是哪里来的?!你又是谁啊?”花公猪见作为头的郝强没有开口,于是说道。 “哦,你们原来是来自金丹世界的蛮牛。你们除了那个黑傻小子外,都还没有结丹呢!奇怪!哼,你们是属红还属黑?”那个声音沉吟了一下,问。 “什么属红属黑?你能不能现身,别象一个小人一样缩头藏尾的!”还是花公猪说道。 “怎么?你们连红黑都分不清楚?说,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不知怎么,这个神秘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我们凭啥要告诉你!”杜鹃对神秘声音的口气很不满,于是嘴一撇,很不宵地说道。 “凭啥?就凭能把你们变作大树的肥料!” “哦,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就这么眼睛一眨,就到这里了!” 郝强本来是想寻找声音的来源的,可是不论他怎么感觉,还是找不着北。同时,他还发觉自己的神识在这里竟然发散不出去,这不禁让他的心里一寒。 初来乍到,他们可不想因为言语的冲突,而带来杀身之祸,因为他相信,那个声音的主人,是有能力将他们几个变成肥料的能力的,于是,他才扯了杜鹃一把,向那个声音作出解释。 第二章 表明身份 郝强回答的时候,用眼四处搜索,希望能找到那个声音的所在,可是,他声音没找到,反而为眼前景象的转化,而大吃一惊。 刚才还是满眼的碧绿,现在却是界限分明的红与黑,郝强几个正好是处在红与黑的分界线上。这条分界线,就象一条宽阔笔直的高速公路,在他们的身前身后向着远处延伸,并且似乎没有尽头,仿佛已经延伸到了天外。 这是什么鬼地方?郝强与杜鹃几个愣了。 “呵呵,是不是你们的人快死光了?这么急着招收人马?”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新响起的声音,听来让人有一种阴鸷的感觉,似乎是从黑色的那一方发出的,郝强的心里有些明白,刚才的声音一定是红方发出来的了,看来红与黑双方是死对头! “怎么?想抢吗?我们虽然人少,但也未必就怕了你们,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红方的声音很恼怒。 “哼,谁怕谁呢?我们战与不战,只怕这个世界也要走到尽头了!你们也别给我们装糊涂,要不是他们是被黑旋风卷来的,你们会看上这几个连丹都未结的雏鸟?”冷冷的声音从黑方传出,听口气可能有些畏惧双方发生冲突,大概双方以前发生过多次交锋,也许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这才让黑方有所顾忌吧? “哼,你们不也有同样的打算?那我们就按原来的约定行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几个娃儿,量出你们的身份!”红方大概也是不想矛盾激化,在顶了黑方一句之后,对郝强几个说道。 郝强感到很郁闷,听红黑双方的口气,好象把自己几个当成了囊中之物,这很伤他的自尊,但自己刚刚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一切都不了解,只能先忍一忍,所以他只是冷着脸不开口。 “怎么表明身份啊?”花公猪见郝强不做声,现场已经沉闷的凝重起来,连忙东张西望地开口问道,他可不想就这么冤里冤枉地死去。 “这个行么?”铁锤不待两个声音说话,便将手臂伸了出来,手背上那个活灵活现的小铁锤历历在目。 不知怎么,铁锤的脑袋一下就灵光起来,联想也跟着丰富,他想到了自己辉煌的祖先,要是自己的祖先如果呆在这里,那不就好了?! 铁锤是个一根筋,想到了就要做,再说,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了!哪曾想,他这一赌倒赌对了。 “哈哈,是我金匠王的后代!老天有眼啊,老夫等这一天,等了三千多年了!”黑方的森林中传出惊喜的喊声。 郝强对那声叫喊,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感觉到黑方森林有一种奇妙的波动,那种波动就象自己在惊喜时的脑波动一样,这让他感到这个奇怪的大森林愈来愈神秘。 看到铁锤这样也能表明自己的身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的刀子和花公猪,也急忙把自己的匕首和美女雕像拿了出来! 第四章 哪都不去! “天赐刀?!” “圣女像?!” 刀子和花公猪刚刚将匕首和美女雕像拿出来,大森林里便传出了两声欢喜的惊呼。大概又是刀子和花公猪的祖先在高兴了! 不过,这两个声音却是红黑两方分别发出来的,天赐刀在红方,圣女像在黑方。 “哈哈,二比一,看来你们人脉不继呀!”黑方的声音转来,口气便是挪揄与得意。 “哼!别高兴的太早了,还剩下两个呢!说不定全是我们的!”红方冷笑道。 杜鹃看了看郝强,有些为难,他知道能够证明郝强的身份的就只有荆天环,可是老祖早就死了,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凭着荆天环恐怕就没有什么先人了。 看到铁锤三个都有祖先在这里,杜鹃包括郝强都还是很羡慕的,杜鹃很想与郝强在一起,要是一个分在一方,那就不妙了,但是现在看来,只能是自己拿出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也不知道在这大森林有没有自己的祖先。 杜鹃不知怎么的面色一红,毅然绝然地从胸襟里掏出一个蛇形的玉坠来,他用手指在玉坠上轻轻地一擦,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便在玉坠上缭绕。 郝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了,他本以为杜鹃会拿出那条紫云霞来,哪想到他却拿出一个这样的玉坠来!不过,郝强稍微转了一下脑筋,便知道杜鹃为什么要这么做,紫云霞只能代表门派的身份,而不是个人的身份。 对于凭物认祖,郝强还是有些相信的,因为红黑双方看上去若有其事,并且相互监督,大概没有必要那自己这些年青人开心。 “呵呵,想不到我蛇仙之家还有后人——小姑娘,快到我们这边来!”一个喜癫了的声音从红方传出。 “闭嘴!这一下都等不得么?还有一个,等认祖程序完了再叫,老蛇鬼!”黑方发出不满的声音。 森林寂静,落针可闻,红黑双方都很紧张,不管是哪一方,只要能够认了郝强,那面子上就是胜利了! 但是,红黑双方见郝强只是低着头,好一会也没拿出一样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来,黑方都有些不耐烦了。“小子,有啥祖传之物,快点拿出来别磨磨蹭蹭地象个娘们!”黑方的声音很粗狂。 “你是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吧?不要紧,到我们这边来吧?”红方的声音很温和。 “不行,要来也要到我们这边!你没看见他的脸那么黑吗?他与我们是同一路人!”黑方的口气很霸道,不惜强词夺理,因为郝强在五人中,修为是最高的,并且还高的远,到了那边自己这方绝对吃亏! “他是我的未婚夫,要与我在一起!”杜鹃担心郝强如果让黑方要了去,那就麻烦了,于是红着脸很勇敢地向着黑方的方向说道。 “你们结婚了吗?”黑方问。 “——还没。”杜鹃低着头,他即使在开放在大胆,也不敢冒充结婚的! “没结婚,就不能算你的人,何况自古以来只有女跟男,没有男根女!”黑方急急的一口否决,生怕红方利用这个借口,说动郝强。 “杜鹃,别说了,我那边都不去!”郝强爱怜地看了杜鹃一眼,说。 第四章 疑惑 入夜,郝强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大森林的分界线上。 郝强不愿加入红黑任何一方,铁锤他们当然不愿离开郝强,但却被郝强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才怏怏地走进他们祖先的那一方森林去了。 杜鹃本来还想争取一下,但见郝强态度坚决,只得一顿足,很是哀怨地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红森林。 郝强之所以要赶他们走,是因为他们跟着自己修为绝对不会有太大的提升的,妨碍别人亲人相聚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其实,郝强也很为难,很担心,红黑两方水火不相容,以后以前的好兄弟会不会变成死敌呢?不论自己去那一方都不好,倒不如保持中立,以后真的出现兄弟相残的事,他也可以调和一下。 郝强也清楚地看到,红黑两方都希望自己过去,但是自己真的去了任何一方,另一方都是不会答应的,搞不好还会大打出手,因此自己保持中立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郝强的决定,红黑双方也没有强求,但都好意地告诉他,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身形俱灭,到那时悔之晚矣! 月亮已经慢慢地爬上了高空,银白色月光下的大森林一片沉寂,郝强呆呆地看着高空的明月,头脑一片混乱。 这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白天为什么只见声音不见人,为啥他们不露面呢?即使是那些欢天喜地的铁锤他们的祖先们,也不见他们出来相见?并且,郝强还感觉到,虽然似乎也有几个人说话,但似乎像是只有红黑两方的一个人说话。 郝强的神识虽然不能展开,但他还是感觉的到,这个红黑森林好像除了大树和低矮的小草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植物,并且森林之内似乎也没有一点动物的气息。 这里难道是修真小说里面所说的灵界?可一点也不象呀,就算是灵界总还有一些看人魂鬼影吧?! 还有,为啥白天红黑两方都要警告自己,不得使用释放体内的能量,不然就会破坏甚至毁灭这个世界,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个世界就这么脆弱? 郝强当然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但是红黑双方都不愿多做解释,只是隐晦地说道,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既然你们不愿说,那老子就自己看看,这里到底是个啥样的世界!但是郝强很失望,不敢御空飞行的他沿着分界线探查,脚都走痛了,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他看到的除了树,就是草。要不是看到自己脚下的山峰与原来的不同,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原地打转了! 一个人坐在浩瀚的大森林里,听不到涛声,听不到虫鸣,感觉不到一丝和风的吹拂,有的只是一片死气沉沉,仿佛时间也停止了一样,这让也算耐得住寂寞,在荆天洞枯坐了几年的郝强,倍感无趣,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在慢慢地走向死寂! 轰隆隆,一阵轰响在森林的上空响起,道道闪光在空中闪烁,这突然冒出的异象,让无聊的郝强,一下精神大振。 第五章 难解的世界 高空中就象过节一样爆开了一颗颗礼花,只见道道彩光飞舞,将森林上的夜空闪亮的如白昼一般。但是让郝强纳闷的是,虽然天空热闹非凡,但却没有一点响声,他就象是在欣赏一幕哑剧。 不过这幕哑剧,却是分开表演的,即以他坐在的分界线为界,分成了两幕。 在光芒闪耀中,还现出了众多的身影,只不过那些身影,看上去有些渺茫和虚幻。由于彩光密集交错,人影混杂混乱,郝强是看了好一会,才看出了一点头绪。 郝强看到的好象是一个巨大的战场,似乎是一大群人在驱赶着另一群人,追击者勇追穷寇,逃窜者频频反击。 红森林与黑森林的上空,虽然显现的场景不同,人影不一,但都同样是在演绎着追击与逃亡的故事。 郝强虽然看不出个所以然,但他还是看出这是个幻象,并且场景人影零乱,转换的也是很快,一点没有逻辑和理性,就象一个人的睡梦中的梦境一般。 这让郝强彻底的懵了,难道这个世界还会做梦?可这是不可能的!难道这是这里的自然现象?这个世界是一个虚幻的世界? 郝强正在疑惑间,那铺满天空一眼望不到边的彩光人影,却又象雾被吹散一样慢慢消退,夜空一下“平静”下来,淡淡的银色的月亮又重新普照大地。 森林又归于寂静。之后,虽然也出现一些景象,但规模却比原来少的多,只能算是零星的战斗! 郝强就这样坐着看戏一直看到天明。 但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郝强却陷入了深度的孤独和深度的困惑之中。因为没人与他说话,没有什么动物之类的东西让他欣赏,铁锤他们自从走进森林之后,就象是被森林吞噬了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郝强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曾经试图走进红黑的森林之中,可是红黑的森林就象是有结界和禁制一样,他根本难进一步。 现在,死寂的森林给了郝强一个错觉,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一般,无边的孤独,象毒蛇一样在吞噬着他的心,他感到如果再这样下去,他说不定会疯狂! 郝强为了平息自己烦躁的心,只好沿着分界线一直走下去,也不知爬了多少个坡,跨过多少个坎之后,他终于走得厌烦了,自己再走也走不出这个世界,再走自己的左右还是红黑的森林! 既然如此,倒不如坐下来,静心打坐。可是,他却又难以静下心来。 这里到底是个啥样的世界?来了大概也有一个多月了,白天一直是不阴不晴,夜晚一直是淡淡的月光,即没有刮过风,也没有打雷下个雨,除了夜晚出现一些莫名其毛的人物景象之外,这里真的就像是一片死地! 不过,只是又过了几天之后,郝强却是被忧虑代替了想弄清这里究竟是啥样的世界的苦恼。 第六章 消融 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自然苦恼,可是身体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却更让郝强忧虑担心。 郝强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有些一些事情,一般都要由量变到质变,才会让人感觉出来的。郝强就是这样,在某一天,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变轻了! 所谓的变轻,并不是身体的体重减轻,而是郝强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在蒸发,仿佛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人慢慢地抽去掉。 被抽取的当然是身体的组织细胞和能量,甚至还有意识,郝强感到自己就象一只青蛙,让人放在温水里慢慢的加热,一旦水煮沸了,自己也就没有回天之力了。 郝强虽然发现了问题,但却又是无可奈何,因为自己的身体的那一小部分,究竟是怎么丢失的,他都弄不清楚。 郝强很郁闷很无语,自己被人暗算了,但人家怎么暗算的却不知道,这让他感到很无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静静地感觉,感觉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蒸发和消失的。 有些沮丧的郝强,盘腿坐在还算柔软的草地上,用全身心去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就这么枯坐了三天三夜,他终于发现,原来是自己两边的黑红森林做的怪。不过,他还是敢确定,并不是有什么人要暗害自己。 郝强身边两侧的红黑森林,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并且可以说是虚无渺茫的吸力,这种吸力似乎极其微弱,就是这种极其微弱的吸力,就象腐蚀剂一样,缓慢的地“腐蚀”郝强的机体,将他的身体组织分解吸纳,由于吸纳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点,所以郝强以前才没有发觉。 唉,郝强感到自己现在真的是象一块磨刀石一样,不见其损日有所亏,如果任其发展下去,自己的身体迟早有一天会消融掉! 看着茫茫的林海,郝强打消了吸回消失在森林中的身体的那一小部分,以自己的力量怕是难以与这浩瀚的林海相抗衡,再说,那他还听到过不能施展力量的警告,对于这个自己了解几乎为零的世界,他是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地与这个世界一起毁灭! 可是,就这么默默地让森林吞噬掉,郝强又不甘心,因为一旦失去身体,他不知道自己的意识究竟还能存活多久,哪怕是呆在残丹之内。 既然身体早晚都要消融,还不如让他消失的更快一点,郝强已经没有退路,所以他决心赌一把,因为他身体在极短的时间内分解消散,那么,大森林就不可能一下完全转化,他汇聚也就容易的多。 当然,他要汇聚重塑自己的身体,肯定是要过红黑森林这一关的,但是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融入其中,着力点也就大大增多,相对来说,回塑也就容易了些。 为了避免两面受敌,减轻重塑身体的压力,防止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郝强决定先将自己的身体分解到红森林中。 但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第七章 强行分神 郝强之所以想将自己分解,他也是想自己以另一种生命形态进入森林,探索和了解这个未知的神秘的世界,假如对这个新的世界,没用一点认知的话,别说立足,就是生存都难以维持。 至于为啥分解向红森林,那是郝强的下意识,大概是杜鹃在这边有关吧?! 不过,郝强并没有如愿,他的身体刚刚分解开来,那无形的身体就象一团热腾腾的气体一样,被两台功率强劲的油烟机,刺啦一下,便吸得干干净净,他根本就来不及将无形之体,散入红森林里去。 并且,他寄托在无形身体的那一部分、准备引导分解身体进入红区的意识,也被强行一分为二,也就是被强行分神了。 身体化为无形之后,郝强的感觉主要就来自神识了,他神识的主体已经隐藏在残丹内了,但他却舍不得割断被分开的两股神识,一来强行舍弃会让自己的神识受到损伤,二来要是没有神识进入森林之中,又如何能够了解里面的情况呢?! 郝强感到自己的神识,就象一根竹子,被篾刀粗暴地一劈两半,神识按理说是应该没有痛神经的,但他还是感到一股阵痛,但是,他还是强忍着那种无法形容的阵痛,让神识随着森林的吸引,深入到森林之中去。 只有把自己的神识渗入到分解的身体元素里,郝强才更有把握恢复自己的原形,不然的话,他的身影一旦化为森林的一部分,固化在树木之上,那他真的就是连哭都没有眼泪水了! 随着郝强的坚持,郝强的神识就象是两根毛线一样,不断地从残丹这个“毛线球”中抽离出来,呈丫形向红黑两方移动。 让郝强始料不及的是,开初它还能观察到红黑森林里的一颗颗参天大树,但是只是一小会,他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郝强大吃一惊,因为他感觉不到一点森林的氛围,不论是红还是黑,那茂盛的森林就那么突兀地消失掉了。 但是,随即而来的感觉,却更让郝强惊奇,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到了两个识海之中,这两个无边无际的识海中,似乎存在着数不清的神识,这些神识有的霸道,有的羸弱,有的却是了无生气,就象那些浏览电脑网页,留下的那些死气呆板的痕迹。 这些神识如树藤一样,不分彼此地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杂的神识体系。 郝强有些害怕了,他的身体与神识,正在向着这两个神识体系靠拢,如果与他们融合在一起,那想离开就难了,也就是说,他就会这么不明不白地冤里冤枉地成为神识大家庭中的一员,当然也就失去了自我,那不与死差不多?! 看到了危险,郝强当然要闪避,要避险,他的神识拼命地要回缩而去,但是他却办不到了。他的神识很悲壮地象一颗流星一样,向着恒星——神识体系坠落! 不好!难道杜鹃他们的认祖,也是这般光景——郝强猛然之间,吓了一大跳! 第八章 大墓场? “哈哈!欢迎!你最终还是来了我们这一方!” 郝强正在担心杜鹃几个的安危,心神不宁间,一个声音向他传送了过来,因为这个声音并不是声音,而是很象以前郝强与摩根用神识交流的那种“声音”。 一个满脸沟沟坎坎的老者,穿着一件古朴的长衫,哈哈大笑着踏空向郝强走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约莫两三百人的老家伙,看他们那样子,似乎全是将要躺进棺材里的角色。 看到迎向自己的人,都是如鬼魂一样的身影,这时郝强假若是一个实体的话,肯定会骇得汗毛直立:难道这里是一个大墓场?突然闪出的念头让他更加担心杜鹃和铁锤他们的生死了! “你们是红方还是黑方?你们把我的朋友怎么样了?”郝强紧张兮兮地问道,当然,郝强的声音也很特别,根本没有声响,因为这句话,完全是他想出来的! 虽然四周依然是黑黢黢一片,但是郝强还是看的很清楚,那个长衫来者,听了他的话,面色一怔,不过随即便被一脸笑容遮隐了:“呵呵,小朋友你开什么玩笑,不是你自己选择的红方吗?你的朋友很好,他们是我们老马和老杜的后代,我们会亏待他们吗?” 我怎么进来,难道你们能不知道?真是虚伪!但是郝强却顾不上这些了:“能让我见一下他们吗?” 长衫老者打量了郝强几眼,说:“当然能,怎么不能呢?不过,你现在是神识形态,不能与他们直接见面了!可惜呀!” 老者古怪的眼神和惋惜的口吻,让郝强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自己,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也与老者他们一样,也是一副鬼魂般的身体。 “可惜啥?”听到杜鹃他们无恙,郝强的心里放下了一大半,于是不明所以地问道。 “唉,假若你是以肉身的形态参加我们,那你就可以与你的朋友在一起了!将来还可以在人世间干一番作为!” 老者说着,用手指随便在身边划了一个圆圈,黑暗之中,立时出现了一个亮亮的圆洞,那个圆洞就象偷窥隔壁亮着灯光的女浴室的窥孔! 郝强又激动又好奇地从那个窥孔看过去,他看到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在森林之中,一个半圆形的透明的结界,如玻璃罩一样罩住了一片有一个小镇大的所在。 玻璃罩内,有山有水有房,更有人,不过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人! 看来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估计不到一百人,但是却有几百栋古色古香的房舍,因此里面就显得非常冷清。在每一栋房屋前,都有一个不小的平坝,每个平坝之上,都有一个人在上面盘腿而坐,他们大都是一些老人,不过在他们中间有两个年轻人显得特别显眼,他们就是杜鹃和和刀子。 “怎么样,没骗你吧?”发现郝强的目光捕捉到杜鹃和刀子时,长衫老者笑了,并且拿手指点了一下那个孔洞,于是那个孔洞即变成了一个单孔的望远镜,杜鹃和刀子的身影,便被镜头拉近了过来。 第九章 恐怖森林 “咦,他们这么快就结成金丹了?”镜头拉近,郝强当然看到杜鹃和刀子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人,而不是象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完全放下心了的他,愕然地看到他俩的丹田内,竟然各有一枚金灿灿的金丹,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 “呵呵,在我们这些渡劫期的老鬼面前,帮他们结个金丹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渡劫期?你们——?”郝强吓了一跳,可是渡劫期的老妖怪,怎么会变成他们这副模样? “唉!”长衫老者长叹一声,一脸的好汉不提当年勇和英雄落寞。 “我们在一群老鬼,以前的确是渡劫期的修士,但现在只不过剩下些元神了!”长衫老者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一群老者都是满脸的苦涩。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就是外界所说的恐怖森林!”看到郝强一脸疑惑,长衫老者说道。 “恐怖森林?”郝强一愣,难道就是杜撰老前辈说的那个地方?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又窜到这里来了? “唉,这还得从三千年的那次核爆炸说起——你应该知道那段人类几乎灭绝的历史吧?” 见郝强点点头,长衫老者又开口道:“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在那次大爆炸中,我们凭着还算不错的修为,抗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核爆炸,消灭了梦幻星球上的高科技。不过,由于强烈的核辐射,我们包括很多修士,都染上了严重的辐射病。” “辐射病虽然不会传染,但却能产生变异,神智也会发生变态,因此,那个时候涌现了许多变态的杀人魔王,那时的人类已经所剩无几,哪里还经得住杀戮,于是我们便邀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修士,将那些已经变态和将要变态的修士,全部赶到这里来了。” “因为我们这些人也是疾病缠身,于是自愿留了下来,并请那些健康的修士,从外构建了强大的结界。到了这里不久,我们都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怪物。” “我们厌恶自己那丑陋恶心的身体,于是将自己的元神和神识剥离出身体外,可是为了保持元神不灭,我们的元神还是要不时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可是,我们的身体只不过是一个破残的病体,撑不了多久,便走向了死亡!” “由于修为和毅力的原因,三千多年了,来时的十几万人,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哦。你们是以元神的形式存在?”郝强觉得自己有些懂了。 “不,我们的元神已经衰老了,很脆弱了,而是元神和神识混合的一种存在。这与我们所处在的环境有关,其实,可以说我们现在就象人类头脑中的意识?”长衫老者不知怎么解释才好,也许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 “哦,也就是说,久而久之,你们已经演化成一种意识?罩着你们的这个结界,就是你们的脑壳?可是没有生命、能量和氧气,你们又怎么——这个意识体又怎么生存的下来呢?” “能量倒不是问题,有结界能量并没有外溢,生命本身我们就具有,至于氧气——你没有看到漫山遍野的树林吗?那就是我们的心灵之树,它们给我们提供充足的氧气!” 第十章 意识 “恐怖森林?氧气?”郝强不解,这个森林看上去并不恐怖啊?还有仅仅是些神识意识,要氧气干啥? “哦——你现在看到的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开初这里可是名副其实的恐怖森林呢!植物疯长,动物变异,连一只山雀都有水牛那么大,我们这些老弱病残来到这里,与这里的动植物斗争了一两百年,相互之间有残杀了几百年,那时可是昏天黑地,到处都在流血,到处都在死亡,你说恐怖不恐怖?” “这里的生存法则是优胜劣汰,强者生弱者死,最终这里的动植物被灭绝的一干二净,而来到这里的人,也死去七成,这个世界才算安静下来。” “我么这些余下的修士虽然都是些强者,但这里没吃没穿的,日子也不好过,又苦苦支撑了一两百年,我们的病残的身体,全部死亡,这样神魂俱灭的又死了不少人,能活下来的也只剩下元婴元神了,但是因为争夺外界传送阵转来的修士,相互之间又发生了几次激战,结果能够生存下来的就只有大乘期以上的修士了!” “人少了天下也安静了,谁也不想再厮杀了,于是所有来到这里的修士,分成了了两伙,划地为界,也就是你看到的红黑双方。” “我们在这里生存了几千年,不仅肉身化为这个世界的泥土,而且意识也发生了演化,与这个世界发生了融合,要不是结界是由外人结成的,还有红黑双方的相互牵制,那这个世界就完全属于我们,也就是说,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就是这个世界神!” “就是因为以上两个原因,我们沦落成了这个世界的意识,结界就是我们的头骨,结界内的所有的一切,就是我们这些意识生存的大脑,你说大脑需不需要氧气?大脑缺氧会有什么后果?” “为了能够苟延残喘,我们于是将我们元神的一部分,化为心灵之树的种子,植入地下,将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布满了大树的世界!” “当然,这里毕竟不是人的头脑,它是我们自己的空间,虽然不能主宰它,但是我们还是能够有限度地掌控它!” “哦,那晚上经常出现的战争场面,不会是你们的梦境吧?”郝强好像有些明白了。 “是的,在这里有不少死亡了的意识神识,他们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一种记忆,这种记忆纠缠、保留在我们的意识中,经常与我们这些意识的“人”产生共鸣,在晚上便形成了梦境。” “我们这些人虽然是独立的,但这只是相对而言,其实我们就是一个意识,这也就是在你来时只听到我一个人说话,还有现在也只是我一个人开口的原因。” “嘿嘿,这可是有点精神分裂的味道!”郝强虽然读书不多,但是精神病还是知道的。 “哈哈!假若人的大脑真的象我们这种情况,只怕是疯的不能再疯了!” “既然你们都已经变成了意识,那怎么还收留我的朋友呢?”这个问题,郝强在一开始就想问了的。 第十一章 希望 “别看我们恐怖森林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它仍然是梦幻星球的最高级的存在!”长衫老者的脸充满了一股子自豪。 “梦幻星球的各个空间世界,都有一定的承受等级,那些超越了等级的修士,就不能在这原有的空间呆下去了,因为他会打破原有世界的能量平衡,这些人就得到更高级别的空间世界里去,但最终还是要到我们这里来,不然的话,一个世界的失衡破灭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导致梦幻星球的整个世界的毁灭!” “这么严重?那他们怎么过来呢?” “当然是由监真会用传送阵传过来。” “监真会?你们也知道监真会?” “怎么不知道?监真会就是我们在进来之前,大家商议决定的组织,他的职责就是维护各个空间的秩序和平衡,核爆炸一发生,我们就估计到巨大的爆炸,一定会引起空间的扭曲弯转断裂,爆炸之后,一定会形成一些各个不同的空间世界!” “开始的一千年,还是有不少修士被传送到这里,不过他们的修为都不是很高,来到这里的结局都不好,虽然我们尽力帮助,活下来的不多。之后来的人是越来越少,修为也是越来越差,直到最近的一千年,除了你们几个外,就没有来过一个人!” “哦,可我们好象并不是传送阵送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唉,你们是空间漩涡卷来的,这说明各个空间已经不稳定了,也许不久的将来,梦幻星球的原有的空间格局会彻底地打破,那我们就完了!” “打破了好呀,我和几个朋友就可以出去了——你们怎么会完了呢?” 郝强听到空间的格局会打破,很高兴,刚才听到这里的空间结界是由外构建的只能进不能出,就冷心了,那自己不就会老死在这里?现在听到有出去的希望,当然欣喜了,可一想到自己这样不太好,又连忙问了一句。 “你也太急躁了点,那个不久的将来,并不会这么快就到来的,它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百年,说不定还会上千年呢!你就安心在这里呆着吧!” “至于我们为啥会完了,你想想看,一个人脑袋都碎了,那他头脑里的意识还会存在吗?我们之所以收留你的朋友,放在恐怖森林中的净土里培养,就是想让他们、还有我们原来收留的活下来的那些修士,继续我们的传承!” “从各个空间来的修士,他们有的是门派的先辈在这里,有的干脆就是祖先在这里,他们的先辈或者祖先即使已经消亡了,但是我们却有这些死者的记忆,可以有的放矢地进行培养,你刚才看到的那些人,就是这些幸运的修士,至于其他的,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好了,你也不要再问了,我们已经融合在一起了,你再问,就是自问自答了!” 听到长衫老者这么一说,郝强这才觉得自己就挤在一辆人满为患的公共汽车里一样,已经与同车者挤得粘在一起了! 他再打量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即是自己,又是长衫老者,更是周围的每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与长衫老者还有他身边的那些人,就象捏揉成的一个糍粑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并且这些人的经历也变成了他的经历,而自己的想法也就是他们的想法! 虽然失去了自主,但是郝强还是有一些独立的思维的:自己在红方变成了这样,那另一个自己在黑方又会怎么样呢? 第十二章 三合一 郝强的另一股神识,在黑方森林的遭遇与红方的差不多,也看到了铁锤和和花公猪,他们的修为也同样惊人地达到了金丹期,对恐怖森林的来历说的也与红方差不多,只不过叙说的是一位穿着一件马褂的老者,看上去就象个商人。 马褂老者在回忆中,不时评击红方,在一点郝强还是可以理解的,黑方就是被红方驱赶到这里来的,郝强的神识在与黑方的集体意识融合之后,更是感觉到一股愤慨的怨气。 郝强渗入红黑两方的两股神识,在与他们的意识发生融合之后,便于残丹内的主体意识失去了联系,因此他的意识分成了三个独立的互不相连的意识。 由于郝强的参与,恐怖森林的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实际上郝强已经成为了红黑双方联系的纽带,虽然这个纽带尚未成形,还没有连接上,但对与恐怖森林今后的发展,无疑地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红黑双放相互对立,界限清楚,为了提防对方,双方在边界上都布控了禁制,所以任何一方都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他们都以为郝强来到了自己的一方,假若知道郝强是双管齐下,脚踏两只船,那郝强的那两股神识还存不存在还不好说。 残丹因为太小,又是掉落在矮小的草丛之中,一点都不显现,加上红黑双方已经相安无事多年,双方也就不太去注意边界上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残丹才能很委屈地在草丛中蜗居了两年。 在这两年中,郝强的两个分神的意识,分别与红黑双方的集体意识,一起回忆,一起做梦,一起无所事事,渐渐地那两个分神的意识,就快要失去自我了。 处在分界线上的残丹,却也在不显山露水地与红黑双方发生融合。既然有禁制,有山有水有草木,当然也就会有能量了。 这样,残丹与红黑森林相互渗透相互吸纳,双方的禁制也逐渐地瓦解,能量也在发生着相互交换转化,最后融合在一起。因为残丹上的意识是红黑两方所熟悉的,并且也可以说使他们自己的意识,因此都没有在意。 两年的时间,让黑红双方的分界线渐渐地模糊起来,也就是说,在残丹所处的地方,边界已经交融在一起,红黑双方在不是那么泾渭分明了。 如果这个时候,不是已经侵入红黑森林的郝强的残丹意识,与郝强的两个分身意识又重新联接上了,恐怕红黑森林连接成一个整体了,双方都不知道。 郝强残丹上的意识,一捕捉连接了他的两个分神意识,他的两个分神立即被注入了强大的活力,一下又从红黑双方的集体意识中剥离出来,恢复了独立自主。 在分离出来之后,三股神识又成为一体,虽然相对独立,但还是以残丹里的那股神识为主导。 神识即时的三合一,让郝强感到自己如从睡梦中醒来一般,现在他才领悟到,红黑双方的所谓集体意识其实只是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的意识罢了。 郝强觉得自己与其他的那些人的意识,就象是存在于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意识中的一些杂乱的念头,只不过这些杂念存在的时间较长,可以说其实自己与那些人都意识,已经变成了他俩共存一体的一股一股的分神,只不过这些分神稍稍还有点自我意识而已。 因此,主宰恐怖森林的其实就是长衫和马褂老者两个人! 第十三章 脱离 看到郝强的意识突然重新脱离而去,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都大惊失色,同时也发现了恐怖森林的变化。 可以说,恐怖森林的是拥有能量的,这个能量并且还很巨大,只不过这种能量,经过三千多年的磨合演变,大部分已经转化为意识能量,这种意识能量是很恐怖的,即使是作用于一座山脉,也可以让它荡然无存! 可是,在这样强悍的能量意识中,郝强的意识神识,竟然能够轻易挣脱出去,这怎么不让他俩震惊? 以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的眼力,是不可能看不出残丹的奇巧的,郝强来时之所以没有公然抢夺,就是怕两败俱伤。 他们的如意算盘是,郝强的肉身这在里根本存在不了多久,一旦他的肉身消失,神识自然就会涣散,他们表面上是任郝强自己选择,但又都暗地做手脚,即在边界的禁制上,附着了一点点吸力,吸力太大,弄不好会把郝强的神识一下摧毁,同时也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哪个把郝强的神识引到手,那哪个就等于得到了残丹,如果双方用强,郝强的神识一灭,残丹也就成为一个废物,因为残丹既然是郝强的,那就只有郝强能够控制它。 长衫长老和马褂老者之所以这么小心翼翼,是因为他们没有肉身,假如拥有肉身的话,早就大打出手了。无奈的是他们只是以神识的生态存在,虽然都是强大的神识,但神识没有肉身这个根基,还是很脆弱的,一旦神识受伤或损坏,后果严重! 因为红黑森林已经有一处连接在一起,所以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相互也能了解到对方的情况,现在出现的状况令他俩很是不爽。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渡劫期的——虽然只是神识,被郝强这个小小小辈愚弄,他们能不生气?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决定,灭了这小子! 郝强的神识按一般来说,也算是强大的了,可是在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面前,就算不得了什么了。 看到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眼中露出的凶光,郝强即知他们已经起了杀心,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水平,与他们交锋,就只有死路一条。 分在两方的郝强的两股神识,一看不妙,立即向残丹回转,只要钻进残丹之内,相必他们也奈何不得! 可是,郝强忘记了,恐怖森林其实就是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的空间,他们对空间的操控还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倏地一下,郝强奔逃的神识,就象两根毛线,一下即冻结在冰块里。 逃跑无望的郝强的两个神识,只能加紧与残丹神识的连接,急促地抽取残丹的能量,这个时候只有死战,不是他死就是我忘! 假若这个时候,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立时下手,郝强即使有死战的精神和勇气,也是难免一死,可是就在这时,他们两人却迟疑起来,这就给郝强一个喘息和积攒力量的时机! 第十四章 赌 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他的集体意识出了点小问题,在红方黑方的意识中,随然是以他们两人为指导,但是其他的还是有一点点自主意识的。 铁锤他们的祖先,是不同意绞杀郝强的意识的,因为郝强可是他们的后代的兄弟,而且还是杜鹃的未婚夫,真正的要是将郝强给灭了,他们的后代不一定就会说他们这个老祖宗好的! 当然他们的这点自主思维,对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的影响并不大,但是,却让他们的思维出现短暂的混乱。 但是,这短暂的混乱却被郝强利用了! 郝强将从残丹抽取来的能量,对着那些具有人形的意识,象撒网一样撒过去,他撒出去的能量之网,并不是进攻,而是灌注。 郝强现在是赌,他在所谓的集体意识中呆过一阵之后,敢确定这几百人的意识,并不见得都乐意大家融合混合在一起,他赌的就是他们想独立。 郝强的两个分神所撒出的两张能量之网,不可能全部覆盖几百人。但不巧的是,红方的杜鹃和刀子的祖先,还有铁锤和花公猪的祖先,却被网在其中。 能量的灌输,让他们一下获得了挣脱集体意识的力量。他们也象郝强一样,分别猛然从自己的阵营中脱离出来。 一脱离出来的铁锤他们的祖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嗖嗖嗖嗖地闪电般射下,奔向各自的后代,钻进铁锤他们认祖宗的铁锤、天赐刀、圣女像和杜鹃的那个坠子中去了! 各在一方的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都脸色铁青,异口同声地骂道:“贱货,竟然甘愿做自己子孙法宝的器灵?” 郝强其实是赌错了,因为其他的获得能量的意识,他们虽然已经获得脱离“组织”的能力,但是却没有脱离出来,不过,既然有四个人脱离“组织”也不能说他完全赌错。 乘着长衫长老和马褂老者一时惊愕和气愤,郝强的两个神识倏地回到了残丹之中。 不肯放过郝强的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急急地追赶过来,但看到郝强现在竟然是个肉身,并且还很有点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 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有些傻眼了,一般的情况下,修真者都不会以元婴或者元神的状态,与拥有肉身的修士对敌,那样做与找死无异。更何况郝强能分出两股神识与他们融合,实力肯定不弱。 但是,他们已经不能容忍郝强了,其他的不说,郝强的存在,对恐怖森林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任其发展下去,恐怖森林就会变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说不好郝强还会取他们而代之,这是他们万万不能答应的! 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虽不能以神识意识直接面对郝强,但是他们却是恐怖森林的主宰,他们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消灭郝强。 这样,水火不容了三千多年的红黑双方,终于第一次联手对敌! 第十五章 闹 郝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一望无际的大森林便在眼前消失了,随即出现的却是让他惊悸的一番景象。 天昏地暗,光线阴沉,天上的乌云如海浪样翻滚,地上一片焦土一片狼藉,无数巨大的树枝树干,杂乱密集地躺在焦黑的土地上。 这苍凉的景象,只是让郝强产生一种悲怆的情绪,但却不能让他惊悸。让他惊悸的是穿行跳跃在树干树枝间的高大丑陋的动物。 那些动物个个体形巨大,即有人有又兽,他们正在进行着残酷的搏杀。他们身上一块块烂的流脓的皮肤,染着醒目的鲜血,看上去无比狰狞而恐怖。 难道这是幻像?郝强的头脑刚闪出这个念头,那些相斗的人与兽,便放弃了自己的敌手,一齐朝着郝强猛扑过来。 郝强骇得大惊失色,要是被他们缠上,自己这一百多斤,还不够他们塞牙缝! 嗖!郝强象一只大鹏鸟一样,一下展翅冲天。但是,让郝强想不到的是,立时就有一大群怪模怪样的人,也跟着他飞上了天空,就象一群大鸟朝着他合围过来。 郝强现在也不管它们是不是幻象了,立即将荆天环套在自己的腰上。 哗!荆天环猛然大放光华,金色带彩的光芒,在空中风起云涌,铺天盖地向四周滚滚而去,方圆几百米的怪人,一下消失在光的浪潮之中。 这一定是那两个老怪物用神识在操纵这个空间。既然如此,老子就大闹一场,能量的涌动越大,他们就越难承受!郝强瞬间即打定了主意。 郝强拿起荆天环,将残丹的能量拼命朝着荆天环猛灌,一直等到荆天环达到饱和时,才把荆天环狠狠地朝地面砸下! “轰!”一声震天的暴响响起之后,一大股黑黑的尘烟,冲天而起。而地面却是象发生了一次强烈的震动,那种地动山摇,将一些飞在空中的怪人,都震落到了地下! 郝强象是上了瘾一样,拿起荆天环连续来了那么一二十下,他的脚下和空中,一下即烟雾尘天,地上也留下了十几个深深的坑洞,在坑洞的附近树枝树干消失,也没有人与兽的身影。 “停!快停下!”空中传来了两个惊慌的喊声。 郝强微微冷笑,这几下就撑不住了?不过,他还是停下手来。 “你想毁灭这个空间?”在整齐茂盛的森林又重新展现出来的时候,长衫老者气呼呼地质问郝强。 “既然你们想要我死,那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郝强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知道不?刚才这么一闹,害死了多少人?”马褂老者说。 “这也是让你们给逼的!——死的只不过是你们弄出来的幻像,你别忽悠我?”郝强不知怎么地就有些紧张起来。 “你自己看吧!”马褂老者用手一指,郝强顺着看过去,看到铁锤他们的居处虽然结界还在,但里面却象发生个八级地震一样,房子七零八落,到处是破檐断壁—— 郝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声音打颤地问道:“难道铁锤他们都死了?!” 第十六章 雾 即使是在自己的空间之内,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他们的意识能量无比的强大,但是因为没有肉身的依附,依然受不了郝强那种霸道能量的冲击,只好拿出铁锤他们来恐吓郝强。 关心则乱,郝强的肉身竟然由于情绪的波动,而震颤起来,并且象一个震碎了的瓷器一样,蔓延开一道道裂缝。 恐怖森林的空间已经近乎是一个意识空间,郝强所凝聚出来的肉身,大部分就是意识的能量,那些少部分非意识的能量,就只是起到了一些粘合的作用,因而这个肉身并不稳定。 凭着不稳定的肉身,郝强又释放出自身的能量,他的肉体如何能够承受的住?加上情绪的激动,这个肉身不解体才是怪事! 其实,即使郝强静坐下来,他的这个肉身也不会坚持多久,就会分化分解的。 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见了,大喜,只要你意识的形态生存,小子,那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两大群重重叠叠的人影,朝着正在分化的郝强扑来,既然郝强可以分出两个意识,那他们将郝强的整个意识一分为二,占为己有,也就在公平不过了! “嘭!”的一声响过之后,郝强的肉身终于爆裂开来。顿时,他的肉身暴成了一团烟雾,这团烟雾立即象大河之上清晨的浓雾,迅速地弥漫开来。 嗤嗤嗤,从两边扑过来的人影,有几个一时收身不住,立即化为一小团雾气,融入郝强的那团微微泛黄的雾气之中。 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大惊,立即抽身后退,那些围着他们的似乎像是他们派生出来的众影,立即倒退了几十米远。 虽然有些惊疑,但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并不慌乱,就算他们不知道由郝强身体暴化出来的雾气,究竟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可郝强的肉体也就这么大,雾再浓在大,也不可能扩散多大的范围。 可是,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却想错了,并且还错得很离谱。因为这团雾气,竟然象星星之火一样,在恐怖森林里燃烧起来。 开始是一团雾,很快变成一朵云,雾云所过之处,所以的树木小草,全部也化成了雾,雾云,云雾,就这样经历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恐怖森林完全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云雾漫天,云浪翻腾的世界。 不过,在这个云雾的世界中,铁锤和杜鹃他们所处的结界还在。在两个透明的半圆形结界的的顶壁外,分别有一个圆形的无色的球体,这两个球体很是凄惨地躲在结界与结界外正在越变越黄的雾气之间。 已经逐渐变成金色的雾气,与那两个结界保持着一条公路宽的距离,这两个圆球就是在这个小小的夹缝里生存。 这两个圆球体,就是红方黑方也就是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的意识,他们在经过雾气的追逐驱赶下,不得不象森林世界中两个结界里撤离,只要能够掌握住铁锤和杜鹃他们这些人质,那他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他们的企图却没有得逞! 第十七章 相峙 郝强所散发开来的雾气,即有他的意识,又有与意识融为一体的意识能量,但大部分还是是有残丹里冒出来的能量。 当自己的肉体爆开之后,郝强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神识象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残丹之中,真的这样,那自己就不知道要在这个空间内呆上多少年! 于是,他干脆将自己的神识散发开去,同时也将残丹的力量跟着散发开来,有了残丹之力这个依托,他的神识也就没有了灭亡之忧。 假如只是郝强的神识,以及意识能量,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就未必会怕,但是携带着锐利之气的残丹之力,一旦参与,他们就只有退避三舍的份了。 在节节败退了三个月之后,他们终于认清了形势,放弃了边逃边想对付雾气的想法,分别直接飞向各自原先地盘里的结界。 但是,当他们想钻进结界时,结界却是光芒大放,差点让他们魂飞魄散。 操控结界的是铁锤和杜鹃他们,当然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他们的祖先的神识却是呆在他们的法器之中呢! 铁锤他们的祖先可是老成精了的人物,一见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不要命地朝这边赶,便知道了他们的意图,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呢? 恐怖森林内的情况,铁锤他们的祖先再了解不过,能够让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狼狈逃窜的就只有郝强了,而郝强又是他们后辈的兄弟,甚至还是杜鹃的未婚夫,当然也就是形成了一条统一战线,从哪方面讲,都是不可能与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合作的。 走投无路,进退两难的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只好将各自一群的意识浓缩起来,但在这个浓缩的过程之中,其他的意识逐渐消失,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的意识了。 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虽然极为不甘,但他们也不愿意就这么死去,所以就只能躲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虽然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但是郝强也不敢太靠近他们,他们不敢拿铁锤他们的生命来做试验,万一自己的雾气一旦将结界破坏了,铁锤他们到底能不能生存下去,他可是没有一点的底。 郝强现在根本不可能将铁锤他们纳入玄幻石里去,就算能够收进去,但是如果不能离开这个空间世界,也是无用。 因此,即使是郝强已经抬起了一只脚,那一脚只要一踩下去,马上就可以将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踩死,但那一脚郝强却是始终不敢踩下去的,他们之间的情形,就好象一只大象和两只蚂蚁对峙一样可笑,但又是实实在在地发生。 郝强无奈之下,也只好施展一个困字诀了。为了延续自己意识神识的生命,他只好象抽水机一样,不停地抽取残丹的能量。 残丹的能量经过半年时间的抽取,他的能量已经呈雾态均匀地分布在整过的恐怖森林中,而残丹也发生了萎缩,之剩下一点金黄,那一点金黄,就是悬浮在空中的蛋黄样大的残丹的核心了! 第十八掌 复苏 恐怖森林在郝强所释放出的雾气霸占之后,它的样子渐渐地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雾的世界。 处在夹缝之中的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卯足了劲与郝强苦苦相持了三年,最终还是陷入了绝望,因为他们处于的圆球之中,是意识能量高度压缩的结果。 在高压十足的环境之下,他们意识思维已经变得日益艰难,速度变得极为缓慢和迟钝,他们明白在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的意识必定会慢慢地消亡。 既然结局已经明确,又何必再苦苦地支撑呢?反正也已经活了那么久了,也没必要再受这些罪了,不如早死早解脱!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地盘来划分势力范围了,为了相互壮胆,他们仅仅地挨在一起。结果都被驱赶到铁锤那边的结界之上。当相互感应到对方的想法之后,两个圆球便毅然决然地分开,在分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它们便相向加速,然后就象两个拳击手对打一样,两只戴着圈套的拳头,狠狠地猛烈地撞在了一起。 “轰!”一声极其沉闷而强劲的爆炸声响过之后,强大的结界,竟然象一辆华丽的小车车身,被一把铁锤猛砸了一下一样,立时凹陷下了一大坨。而围着两个圆球的雾气,则被震退了几百米远。 紧邻着小圆球的郝强的意识,在剧烈地震荡了一下之后,便是一片空白的感觉,这这种空白的感觉象浪潮一样,在浓雾中推进。 幸好恐怖森林的空间很大,那种空白的感觉在浩浩荡荡地急进了一段路程之后,冲劲减弱,最终消失,不然的话,郝强肯定会患上严重的脑震荡后遗症! 大概两三天之后,爆炸造成的风浪终于消失平息,郝强那种空白的感觉也渐渐消失,神智也缓缓清醒。 清醒过来的郝强,有一种异样,因为在雾气中不仅只有自己的意识,似乎还有不少不同的意识! 红方与黑方的意识在压缩成两个小球之后,那大几百个意识虽然消失了,但却并没有消亡,他们与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的意识紧密地挤压再一起,处于一种植物人的那种无意识的状态。 猛烈的爆炸,对这些意识是一个强烈的刺激,在高强的刺激之下,在那些意识一下复苏,重新恢复了活力。 虽然恐怖森林的主宰已经易主,但这些意识形态,毕竟在这里生存了几千年,这里有适合他们生存的能量和环境,因此,要他们一下消亡,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由于恐怖森林的特殊性,郝强并不能象在其他世界那样迅速地回聚身体,只能很无奈地变成了一个雾态的郝强,并且还是一个意识形态的郝强。 在郝强的雾气之中,突然冒出了那么多的意识,就象一个人的头脑,被强行输入多条信息一样,让人的头脑一时出现了紊乱。 假若只是一些如记忆般的信息,对人恼的伤害还不至于太大,只要用一段时间消化就可以了。不过,现在郝强意识里出现的,并不是呆板的信息,而是,活动的,有生命的,并且是有强烈自主性的信息——意识,这样,给郝强意识带来的就不只是短暂的紊乱了。 郝强又一次感到了危机! 第十九章 意识中的礼花 长衫老者和马褂老者,没想到自爆,不仅给他们两个带来了生机,而且与他们同一个意识体的其他意识,竟然也跟着复苏,这不禁让他们喜出望外。 不过,这一群意识也只是高兴了瞬间,因为他们意识到他们自己,只不过是在郝强庞大的意识中罢了,他们感到自己这几百人的意识,就象大海中的几百条小小的鱼儿罢了。 恐惧又重新新笼罩在他们的意识中,假若接下来的下场仍然是死,倒不如不要醒过来还好一些,有谁愿意两次经历那种死亡前的深深的恐惧?因此,他们求生的愿望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 既然已经是同舟共济,原来横眉冷对的红黑双方都尽弃前嫌,共度难关。 “快,大家尽量多吸收能量,尽快恢复和状大我们的力量!”长衫老者对着众意识说道。 “对,那个叫做郝强的小子,他现在也是意识形态,大家不要怕!”马褂老者也跟着打气鼓劲。 “好哩!”意识群沸腾起来,一个个磨拳擦掌地行动起来。 刚好这个时候,郝强的意识经过猛烈的一震之后,有些昏懵,这给意识群一个可乘之机。转眼之间,就见一个个身影即充盈起来,由于能量的快速大量的引入,他们的身体已经不是那么虚渺的样子了。 纠缠、重叠、聚合在一起的意识群,随着吸入能量的剧增,竟然变成了一个个实体,从意识群中分离了出来,于是乎,满天的迷雾中突兀地冒出了一群恐怖的能量意识体。 这一切都发生在郝强懵懂之时,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觉察到了深深的危机。 虽然红黑双方的意识体,可以说是在郝强的意识空间之内,但由于郝强的意识神识太过分散,要凝聚起来并不容易,因而也就有多大的杀伤力。再说,郝强也不忍心灭了他们,因为他们毕竟为人类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不然的话,他早就赶尽杀绝了,那还有耐心与他们对持三年?! 大海的威力无疑是巨大的,可生活在其中的鱼群,却并不畏惧大海的威力,因为大海不能对它们造成什么伤害。恐怖森林的原主意识群,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大家分散,攻击!灭了他的意识!”长衫老者冷然发令,他的口气,假若是能够发出声音的话,一定能够让听到的人寒意顿生。 几百个能量意识体,在接收到号令之后,立即象一群疯了的鱼儿四散游开了去。 “轰!轰!轰!”分散开来的各个意识体,猛烈地发起了攻击,一道激射的劲光,象几百道探照灯一样,漫无目标在空中胡乱的划过,在“探照灯”光的尽头,一团团光华接二连三地响起,发出一声声爆炸。 长衫老者他们的攻击,可谓轻松,写意,爽快,因为他们根本不用寻找目标,只要随意地狂轰滥炸就行了。 一时间,郝强的意识空间内,就象年三十夜的夜空,无数颗礼花在空中绽放! 第二十章 束缚 轰轰烈烈的爆炸,将那漫天的雾云撕裂出一道道口子,一时间,本来平静的雾云,即象台风中心的大海一样,巨浪翻滚。 郝强意识也随着巨浪的翻滚,而失控发生了紊乱。 长衫老者他们也是存活了一两千年的意识形态,郝强的现状立即被他们觉察到,原先还担心郝强报复的他们,立即如释重负,兴高采烈起来。 “大家加油,只管继续加紧狂轰滥炸,看他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肯定坚持不了多久!”长衫老者兴奋地叫道。 “哈哈,恐怖森林又要回到我们的手里了!”马褂老者也是兴奋不已。 “轰隆隆!——”阵阵爆炸声如连绵不绝的春雷一般在恐怖森林中爆发。 郝强现在感觉到自己的头——假如他有头的话,就快要炸裂了,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声高过一声的爆炸声中,很快地减少流失,他的意识正在急速地涣散和消忘。 猛然,一团金光从悬浮在空中的残丹上绽放,金光嚯地一下散开,就象一轮太阳一样,发出万丈光芒,恐怖森林顿时明亮了许多。 可是,由于整个恐怖森林之内,全是浓浓的迷雾,金光的亮度自然减少了许多,在金光照亮的地方,也只不过有傍晚的亮度罢了。 但是,那些金色的光芒,却象一把把金色的利剑,贯穿浓雾,一直向四面八放穿刺而去。 猛然的光亮,让长衫老者他们吓了一跳,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金色的光芒便刺射在他们的身上。 这小子这么厉害,这个时候还能发起反击?长衫老者他们一个个惊骇不已,但感觉到作用在自己的身上的是纯粹的能量时,有一个个暗笑郝强实在是太天真幼稚了! 现在,长衫老者他们已经是能量的意识体,哪还怕光形式的攻击,没有相当大的能量是攻不破他们的能量意识体的。 但是他们很快即发现了怪异和不妙,那些金色的光芒,并不是要攻击他们,而是起到蜘蛛网的作用,将它们固定。 本来以他们现在的能量体,仅凭一些光芒是不可能束缚了他们的,但是由于那些金光所隐含的能量实在是太过磅礴,让他们一些象是陷入沼泽之中一样,一点也动弹不得。 长衫老者他们虽然被束缚住了,但他们却是没有一点性命之忧,因为他们现在是能量意识体,身体根本就是能量凝结而成的,收藏于能量体内的意识,就象躲在坚硬的乌龟壳里的龟头一样,安全的很哩!即使郝强的意识现在是清醒的,也是拿他们无法。在惊慌了一阵之后,长衫老者他们即平静下来,只是被束缚,他们并不害怕,反正他们已经以意识形态生存了那么久了,动与不动,也没有多少差别,更何况,他们还认为,郝强发出的金光,不可能一直这么发射下去吧? 因此,他们现在的心稳的很——郝强的金光熄灭一旦,那他彻底完蛋的日子也就到了。 第二十一章 脱身成救星 安下心来的长衫老者们的那些意识体,并没有高兴多久,因为就在金光暗淡下来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有一种吸力,那种吸力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势头,象抽丝一般,将他们的意识从能量意识体中,一丝丝地抽取出来。 在发生爆炸之后,郝强的意识几乎趋于涣散,但是最后的感知还没有消失,就是这一点点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一种强大的而熟悉的意识,载着他的一些零星的意识,朝空中的残丹赶去。 “摩根?”郝强刚刚闪起这么一个念头,他的意识便一片模糊。 载着郝强那种意识的确就是摩根,摩根本来一直是跟在郝强附近的,为了不影响郝强的成长,他一直没有露面。 不过,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郝强在金丹世界的矿洞中暴体,凝出一个小小的郝强的时候,他便被凝聚进那个小人之中了。 在象元婴一样小小的郝强的体内,摩根已经被分解开来,成了那个身体的组成部分,虽然散开分解,但他是生活了几千年了的意识,自然还能保留大部分自主的思维,可是要想分离出来,再象以前那样在郝强的体外自由自在地活动,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之后,郝强面对金丹世界的七大郡主,他的身体又一次分解重塑,摩根也就很倒霉地跟着分解聚合,这样他的意识进一步减弱,在进入恐怖森林之后,眼看就要被郝强的意识同化了。 但是,郝强这次将自己的神识意识大规模底分散开来,他的意识凭借着残丹的支撑已经几乎布满了整个恐怖森林这个世界。 郝强的意识看起来庞大无比,但是由于太过分散,缺乏凝聚力,意识力反而没有原来那么强大。 恐怖森林经过几千年的演变,已经变成一个适合意识生存的空间,而郝强的意识力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变弱,在这种情况下,摩根几乎快要消亡的意识,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润,虽然尚未苏醒,但却已经出现了一线生机。 不巧的是,长衫老者他们的一番胡乱攻击破坏,对郝强是一场危机,但是却激活了摩根的意识。 摩根本来就是一个意识的怪胎,他只是一种象人但又不是人的意识形态,抗打击能力超级变态,当年的大爆炸所带来的冲击,都不能灭了他,现在小小的爆炸,如何能够奈何得了他? 所以,一经激活醒来的摩根,非但希尔无事,反倒发现了郝强的险境。 摩根当然不愿意让郝强就这般死去,但是要救郝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一来刚刚复苏,二来他原来自己的意识能量,大部分已经与郝强的能量意识同化,属于他自己的已经微乎其微,可是说他现在几乎就是一种单纯的意识形态了。 活了几千年的摩根,当然不会傻到去做以卵击石的事情,他明白现在能够救郝强的只有残丹。 莫根将自己的意识好不容易凝聚了一些,然后吸纳郝强的一些零散的意识,在浓雾中飞逸,朝着残丹而去。 摩根知道,虽然自己是残丹的守护者,但是残丹并不听从自己的号令,他唯一服从的就只有郝强一个人。 虽然只是载着郝强的一些零星的意识,但是残丹只要认出是郝强的意识,还是会服从这点意识的调动的,这就象开动一台机器,并不是要开动者整个人去操纵,而是只要他的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按在按钮上就行了。 ——成精了的摩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十二章 意识醒来 摩根载着郝强的意识,就象一个强盗拿着一根砍下的户主的手指头,开指纹锁一样,残丹当然会听郝强的使唤了。 不过,摩根也知道郝强对于残丹的核心,并没有多大的操控能力,于是他只好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与郝强那点可怜的意识同化,如果没有一定的意识力,恐怕就算是郝强的意识,残丹同样不会鸟他的。 想指挥残丹的核心发出攻击,估计郝强现在也没有那个能耐,并且,也不能实施攻击,因为郝强濒临消亡的意识,哪里还承受的了? 残丹只要散发出光芒也就够了。长衫老者这些意识,摩根还没有放在眼里,他只要借助残丹的能量就能够收拾他们。 借助残丹的力量之后,摩根的意识力变得非常强大,他所发出的吸力,很快即将长衫老者他们的意识吸取了出来,并且将他们的记忆一下抹杀掉,转化成他自己的意识,增加了意识的容量和规模。 意识被抽离,长衫老者他们的意识能量体也随之崩溃瓦解,融入朦朦的浓雾之中。 摩根见自己该做的是已经完成,便静静地等待郝强的意识的恢复。 在静静地等待了一年之后,郝强的意识终于像是从梦中醒来。 “摩根?一定是你救了我吧?”一醒来的郝强,在吃惊之后,便猜到了一定是摩根救了自己一命。 “郝强,难道你想在这里呆一辈子?”摩根稍微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随即问道。 “老子才不想呆在这鬼地方呢!老子的意识,残丹的能量实在是散的太宽了,很难回聚的!”郝强很是苦恼和无奈。 “紧凭你的意识只怕难于做到,不过你可以利用残丹的那个核心呀!我可是要告诉你,恐怖森林的禁制结界,被你的雾样的意识不断的侵蚀,功能已经降低了不少,用不了多久只怕就要解体,到那时你这些雾样的意识一旦扩散开去,你就会这整个大世界中消失了!” “我的意识,借助残丹核心的帮助也许能够重新凝聚回来,不过这样一来,不但是你,还有铁锤他们,只怕就要被我吸收同化了,这可怎么办?”郝强无不担忧地说道。 “那你就先开辟出一条通道吧?” “你只要将雾气闪出一条路来,通道我们自己来打通!”郝强正要开口回答,一个苍老的声音却从地下响起。 郝强的意识稍稍感知了一下,便发现声音就是从原来黑方的那个结界里发出的,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开口说话的竟然是铁锤。“你不用紧张,我就是铁锤的祖先金匠王!我现在是借他的身体与你说话。”感觉到庞大的雾气中升腾起一股杀气,“铁锤”急忙解释道。 “我们的结界被你的雾气侵蚀,已经变薄快要支持不住了,所以我才能感知你们的谈话,很感谢你这么重情义,不过,你只要闪开一条路来,我就有办法破开恐怖森林的禁制!” 第二十三章 同时出手 “摩根,你想害死我呀?弄出一条通道。外面的能量猛然涌进来,我的意识不会冲得七零八落?”郝强虽然不想伤害铁锤他们,但同样不想丢了自己的小命,他要的办法是,既要自己无事,又要铁锤他们也能安然无恙。所以,他没有回答下面“铁锤”的话,而是问摩根。 “呵呵,我怎么会害你呢?你知道为啥回塑不了身体吗?就是因为这里是一个意识的的世界,大部分都是意识能量,只有混进了外界的自然能量,你才有可能将自己的身体聚集凝结。”摩根解释道。 是啊,意识是渺茫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要不是这里具有本身的意识能量,还有在这个特殊的环境有残丹能量转化为意识的能量,自己也不可能有雾的意识形态。假若有外界的那些真正能够构成身体的能量物质的参入,自己才会有塑身的希望。 郝强的心里暗自欢喜,那就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吧!只有摩根铁锤,还有杜鹃他们离开了恐怖森林这个世界,自己才能安心凝聚身体。 郝强虽然不能将雾气凝聚起来,但是要闪出一条通道来,还不是难事,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那遮天蔽日的的浓雾,便象云层一样动了起来,并在空中闪出了一条像一根巨大管道的通道来,这根通道一只通到恐怖森林的禁制结界的边缘。 “轰!”一把如双扇防盗门样大的金色巨锤,从“铁锤”的手中抛出,猛然击在他们所处的无形的结界之上,发出一声巨响。 就在这一声巨响之后,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似一根尖头的巨木一样,从刀子他们所处的结界中射出,“噗!”的直插空中的结界之上。 “咔嚓嚓!咔嚓嚓!”两道巨大的破裂声猛然响起,一直是无形的两个结界,突然间却象两只正在破裂的、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罩一样,在空中闪现,但是它们只是在空中昙花一现,随即变象一阵风消失了。 两个结界的消失崩溃,虽然发出了极大的声响,大有地动山摇之势,但由于并不是在郝强的意识之雾中,所以对郝强也就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郝强的心里一惊,他为金锤与匕首的威力所震撼,同时也感到奇怪,好像并没有发现他们商量过啊?怎么一下就那么配合默契了?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铁锤和刀子的祖先,亲眼看到长衫老者一等人众的覆灭,他们已经没有也有了复仇之心,现在找郝强的麻烦,无异于自己找死! 出于保存自己的后代的共同目标,他们双方早已尽弃前嫌,只是想办法为自己的后代打通逃生之路。因此一见黑方动手,红方当然不敢落后了。 在两个结界被破之后,金锤和匕首一下缩身,朝地下飞落。郝强知道接下来他们就要轰击恐怖森林的大结界了,可是,禁锢保护整个恐怖森林的大结界,可是超给变态的,绝不是两个小结界所能比拟的,他们攻的破吧? 第二十四章 月亮碎了 嗖!一道金光芒从地面激射而出,瞬间即飞射到几万米的高空之上——那是一把越飞越大的金锤。 “轰!”的一声巨响,高高的空中凭空被砸出道道的裂缝来。就在裂缝出现之时,一把巨大的金枪一样的匕首,便直插在金锤的砸出上的一道最粗最大的裂缝之上。 郝强并不是白担心的,恐怖森林的结界真的是超级的恐怖,在一锤一刃的猛烈攻击之下,虽然出现了裂缝,并且也两次传出骇人的碎裂声,但却硬是没有裂开。 不过,看来郝强的担心恐怕还是有些多余的了,因为这时空中又出现了一前一后的两道快得让人炫目的玄光。 “当!”一块铜钱样、但却有篮球场般大的圆盘,竖直着猛烈地撞击在那把超大的匕首的匕柄,匕首被击得堪堪地前进了一大截。 “呀!”一声娇叱出人意料地在空中响起,郝强觉得奇怪,整个恐怖森林内,除了杜鹃之外,自己可没发现一个其他的女人啊? 可是,空中却实实在在地出现了一个肤色如玉的美人儿,那没人就象仙女一般在空中飘逸洒脱,在发出一声娇叱之时,双手便紧紧地抓住了那把刺入结界中的匕首。 那把匕首的匕柄,好比一根粗大的木头,搁在高空中,但是那玉美人的双手,却是很轻松地牢牢地握住了它。可见,这个玉美人的身体究竟有多高大。这不由让郝强想起在荆山上的那个超级女尸来。 郝强看到那个超级女尸时,可是让他恶心的差点呕吐了的,但是对于与女尸小不了多少的玉美人,郝强见了却是感到那么的赏心悦目,即使是那双紧握着匕柄的大手,看起来都是显得那么小巧玲珑! “卡啦啦!”郝强还来不及好好欣赏玉美人的美姿,空中便响起了如惊天霹雳的响声。 玉美人握住着匕首的双手,猛地左右一搅合,在卡啦啦的破裂声中,空中即冒出了一条白白亮亮的光带,那条光带虽然是明亮的,但实际上却似一条深深的大峡谷! 咦,结界还真的被他们给破了?郝强很是有些惊喜。 悬挂在高空结界上的那条“大峡谷”,刚刚一出现,几道玄光即从地上朝峡谷飞射,那是铁锤、刀子、花公猪还有杜鹃的身影。 飞射的比闪电还快的四人,一飞到“大峡谷”边,随手抄起悬在空中并没有下落,但却已经缩得很小的金锤、匕首,圆坠和玉雕,霎地冲向“大峡谷”,眨眼间即消失在“大峡谷”外。 被铁锤和杜鹃他们的行动闹得一愣一愣的郝强,这时才醒悟,原来那个巨美人竟是花公猪的圣女玉雕变化出来的。 “摩根,你还不快走!”见到铁锤他们疾速离去,郝强猛然想到了摩根,于是急急地叫道。 “唉,迟了!” 摩根的话音刚落,就见那条巨大的“峡谷”,就象映在水面上的月亮,因为水面猛然的波动,而颤颤的抖动了几下之后,一下碎裂了! 第二十五章 凝聚 被四件法宝击破的结界,就象一座被洪水冲击的堤坝,在崩溃之时,有那么刹那间的停滞,铁锤和杜鹃几个就是乘着这一霎那间的时机,突破而去。 铁锤几个刚刚离去,恐怖森林外的庞大的能量和空气,便如万马奔腾般倾泻而下,那强大无比的冲击力,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不可能逆流而上的,即使是意识也不另外。 年纪轻轻的郝强可能看不到这些,但是活了几千年的摩根自然是非常清楚的了,所以,他很是惋惜地说:迟了! 虽然郝强对能量的泻入,早有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汹涌猛烈,他不禁有些慌乱。 “小子,别慌!赶快融合聚身吧?” “那你怎么办?”摩根的苏醒,让郝强明白了摩根失踪的原因,怪不得自己千呼万唤摩根都没有出现。 既然知道了原因,郝强可不愿摩根的意识,再一次被自己同化消退乃至消失,那与杀害摩根无异。 看到生死关头,郝强还在为自己犹豫,摩根不禁有些感动,那急急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的意识你再熟悉不过,在快要聚身成形的时候,将我挤出体外就行了!” “你怎么还不行动?在不快点就迟了,一旦你的意识之雾被外来的能量冲击散乱变的四分五裂,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见郝强还在那里迟疑,摩根真的急了。 已经摇摇欲坠的结界,发出一声声短促宏大而又刺耳的的撕裂声,而那条裂口,也被挤的越来越大,从外界奔流而下的能量,就一条宽大瀑布一样,飞流而下,猛烈地撞击在地面上,而后又向上翻腾起汹涌的浪花。 郝强也知道不能再犹豫了,自己的意识,就象河岸的泥沙,已经被那条澎湃洪流冲走了不少,一旦整个结界一下崩溃,那自己的意识之雾,肯定会湮灭在汹涌澎湃的大浪大涛之中。 匆忙之间,郝强也顾不得许多了,念头一动,只见悬在空中的残丹之核,微微地泛起了一团淡淡的金光,金光愈来愈亮,渐渐地,金光变成了一个淡淡的模糊的身影,之后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一个立体的透明的却又象镜子中的郝强,即悬浮在空中,而那枚残丹的核心,就在郝强的影像的丹田部位。 这个郝强的立体的影像,就是郝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哪些充塞着整个恐怖森林的空间的雾气中,剥离抽取汇聚而成的,至于那些意识的能量,他不得不舍弃了。 郝强的这个纯意识体,并不仅仅是意识而已,他还含有象经过提纯了的纯净的强大的意识之力。在进入恐怖森林的时候,意识体的影像只不过有三尺大小,但在他的意识散发到整过恐怖森林空间之后,意识的容量和力量不断增强,所以这个时候,郝强才能汇聚凝练出与他身体一般大小的影像来。 所以,郝强的这个影像,也可以说是以另一种方式修炼出的象元婴一样的东西,虽然不是元婴,但却比元婴更强。 意识虽然顺利回归,但郝强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如果没有肉身的依附,他这个意识体同样存活不了多久,不然他早不凝聚回来了?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究竟能不能重新汇聚重塑新身! 第二十六章 自信 “喂,你怎么又把我收回来了?要不了多久,我又得让你同化了,那我就完了!”正在担心的郝强的意识体,突然感受到摩根的埋怨。 “那怎么办?你现在离开了我,也只是死路一条!”郝强不知如何是好。 “唉,我本以为你是从聚新身的,哪知道你只收回你都意识,现在让你害死了!” “强大的能量那么混乱,你叫我聚身,我的意识受得了?你不如干脆叫我自杀算了。”郝强的心里很苦,又有些不解,因为他知道摩根是不会让他送死的。 “唉,你怎么这么自卑呢?你以为你现在的意识还是以前的意识?能够将意识遍布整个空间世界,意识会这么差劲吗?要不是你自己心理作怪,那些什么长衫老者弄出来来的那点动静,根本就伤不了你半分!”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意识神识很强大?”听了摩根的话,郝强的自信心增强起来了。 “不是很强大,而是非常强大,整个梦幻星球只怕没有人比的上你了!” “呵呵,那我就不怕了,我马上开始聚身!”郝强知道现在就是怕也没有用,只能拼一回了。 “等等!”听到郝强要开始行动,摩根急叫道。 “怎么?——哦,我拿你怎么办呢?”郝强惊怪之下幡然明白了摩根的意思。 “你将我放到地下去吧,也许这样可以让我躲过这一劫。” 现在整个恐怖森林的世界,随着结界的崩溃,已经变成了一个巨浪滔天的能量之海,大概也只有地下才是最平静了的吧?摩根也只有到了地下才最安全。 郝强意念一动,在自己的意识体内搜索摩根,将那种熟悉的具有摩根特征的意识,慢慢地从体内排挤出来。 摩根的意识可是没有郝强那么强大,在不是意识的世界中,根本就显不出形态来,郝强将排挤出来的意识,凝聚成一个小团,然后顺手朝着身边的那些能量激潮轻轻的一抓,一大股能量便聚集在他的手上,并根据他的意念,变成一根锋利的长枪。 “去吧!”郝强将摩根灌输进那杆长枪之中,随即朝着地下狠狠地一掷。 一道亮光闪电般地穿过能量形成的厚厚的浪涛,直逼地面,而后长枪一下即插入了深深的地下。 载着摩根的长枪,附着郝强的一丝神识,长枪一插入地面,他马上就感知到了。 哈哈,想不到老子的意识体还不是一般的强悍——郝强现在对摩根的话,深信不疑了。 “哈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在翻卷的能量潮中上下沉浮的郝强,兴奋地狂叫起来,不过,当然是没有声音发出来的,但是却有一种奇异的能量波动,海潮般向着四面八方荡开。 在郝强发出怪模怪样的狂叫之后,在整个恐怖森林世界骚动不已的能量之海,突然瞬间停滞了一下,出现了刹那间的定格! 第二十六章改天换地? 就在那一瞬间的定格之后,如洪水一样泛滥的能量的朵朵浪团,仿佛一下寻到了方向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悬在空中的郝强的意识体汇聚。 郝强虽然信心大增,但他还是不敢再把自己的意识散开到凶险之极的能量湍流之中去。他仍然保持着意识体的形态,只是借助残丹核心的强大的吸引力,吸收汇聚能量。 磅礴的能量不断地向着残丹汇拢压缩,郝强的意识体虽然强悍,但也经受不住强大的压力,而破裂开来,变成围绕着残丹核心的一团金光,不过这团金光也很快被强大的压力压碎,与纷纷涌来的能量一起,被挤压进残丹的核心内。 能量汇聚的过程一直经历了三天三夜,才接近尾声,残丹在吸收能量的过程中,又恢复到鸡蛋大小的形态。那么庞大的能量被吸收压缩成这么小的状态,可知残丹所含能量的恐怖。 原先的恐怖森林的空间世界趋于平静之后,从残丹内盈出一个郝强的身体来,而残丹自然也就在这个身体的丹田之内。郝强的新身虽然与以前一模一样,但他身体的结构组织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他现在已经几近为一个能量体了。 成为能量体的郝强的意识,已经强大的变态。悬在空中的他,闭着眼睛放开神识,他的神识便覆盖了近万平方公里的面积。 到了这时,郝强才知道这个恐怖森林的空间究竟有多大,这个空间世界竟是一个半径有四千公里,深达大几百公里的大圆坑。 这个偌大的深坑由于大量能量的肆虐,已经是寸草不生,就象一个锅底一样光洁平滑。 “呵呵,终于捡了一条老命,小子,你终于成功了!”郝强正在惊叹脚下的锅子之大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摩根的意识交流。 “我现在该怎么办?该到那里去?”郝强有些迷茫地问道。 “嘿嘿,小子,你知不知道整个梦幻星球因你而改天换地?” “改天换地?”郝强一怔,说的太离谱了吧?老子有这么大的能耐? “嗯,说是你改天换地有点过分,但可以说梦幻星球的这一场巨变,是因为你引起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郝强感到奇怪,摩根与子一样,尚未离开梦幻星球,这个老东西不会这么聪明吧? “当然是我猜测的咯!” “切!——。”郝强极度鄙视。 “你还不相信?我猜想的绝对不会错!整个梦幻星球被分成了不少的空间世界,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倒没错。”郝强点点头承认。 “那么多空间存在于一个星球,肯定是挨在一起的了,它们就象一个个气球,堆在一起,说不定相交的气球的球壁还是相互共用的。” “想想看吧,这个恐怖森林的空间,就是其中的一个气球,它现在破裂了,会不会引起其他气球的反应?” “这——当然会引起连锁反应的——那梦幻星球不就乱套了?!”郝强大惊。 第二十八章 大融合 “是的,是乱套了。可以说整个梦幻星球的空间世界,已经在相互融合,也就是大融合了!”摩根的话没有一点感情,因为不管梦幻星球怎么变,与他都没有多大关系,他只要是在残丹的边上就行了。 但郝强就不同了,他还有亲人朋友生活在这个星球上,恐怖森林这个世界的巨变,他都是几乎九死一生才挺了过来,他的亲人和朋友哪有他的这份能耐? “这你也不必要太担心,发生融合的变化最大的,恐怕就是这里了。我估计这里是连着金丹世界的,金丹世界的能量是最强大最丰富的一个世界,这里的结界也就是金丹世界和恐怖森林的共同分界,分界破裂破损,金丹世界的能量便强力灌进,不发生巨变才怪呢!”摩根看透了郝强的心事,善解人意的宽慰道。 “那我们还是快一点赶回到库伯国哪里去吧?”听了摩根的话,郝强稍稍放心,但还是有些着急。 “我看你还是忍一忍吧?你的身体才汇聚成形,残丹有吸收了那么庞大的能量,两者肯定都不是那么稳定的,再说,现在发生大融合,空中的能量流,象狂气流一样乱串,极不稳定,你这么匆匆忙忙的赶回去,搞不好只怕会弄出意外。” 郝强想一想也是,只好勉力定下心来,给自己维稳。 在郝强维稳的两三个的月的时间内,梦幻星球确实发生了超级大融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梦幻星球的各个空间世界,是由一场巨大恐怖的核爆炸形成的,经过三千多年的时间打磨,这些空间已经不再那么稳定了,也就是象气球一样痛了不少的沙眼,空间之间的能量已经能在逐渐出现相互的交换,不过,这种现象表现的不明显罢了。 在郝强被黑色的漩涡吸如恐怖森林的时候,那个漩涡其实就是一个较大的沙眼,这个沙眼虽然自动补漏,但是黑色漩涡引起了各个空间的连锁反应,也就是说其实在这个时候,各个空间之间已经悄然开始了相互渗透和融合。 空间的相互渗透,其实就是高能量空间向底能量空间的渗流,这种渗流对于普通者来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影响,但对于那些修士来说,却是给了他们一个提升修为的大好契机。 能量的增大,灵气的增多,这就给了修士们升级的一个重要条件,因此,象库伯国的这样的低能量世界,那些苦苦修炼的修士,修为便大大地飙升起来。 几年的时间下来,简单级别的人物,已经不是什么顶尖的人物了,因为即使是元婴期的修士呀也算的是普通的了。那些天赋几号的修士,已有不少出窍,甚至已经有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合体的境界。 虽然他们的境界提升太快,所变现的的能力,肯定达不到真正的的修为层次,但是能力能够提升到这种境界,已经让修真界的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以说得上是恐怖了! 而现在,整个梦幻星球发生的大融合,更是让他们的修为突飞猛进,修真界中有的修士已经是直逼渡劫期了。 本事一大,能力一强,那刀光剑影的事情也就不可避免地随之而来了! 第二十九章 凄凉 空中一道玄光飞速闪过—— “小子,你要到那里去?”摩根对着空中疾飞的郝强问道。 已经急不可耐的郝强,再也静不下心了,归心似箭地赶往库伯国,因为现在的能量潮涌已经平缓的多了,摩根也就不再阻拦。 “荆山!”郝强虽然归心似箭,但他也唯有荆山可去了。家里父亲不在,并且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连找都没有一点头绪。 至于铁锤几个,他们又老祖先陪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再说也无法找到他们,所以他现在只有先到荆山看看,看看自己并没有跟随多久的师父洪长老,然后再想办法找自己的父亲。 “咦。这是怎么回事?”飞临荆山上空的郝强脸色大变一脸惊愕。 放眼望去,此时的荆山就象是经历过一场惨烈的空袭一般,原先高耸的几座山峰,比原来矮了不少。宽阔平整的聚英台,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坑坑洼洼,就象一个美妇光洁的脸上,突然长出了一脸的大麻子,一下变得丑不可耐。那一座座缆车,肢裂破碎,已经变成一推推残骸,象一趴趴水牛屎一样,趴在各个山口。一阵风刮过,郝强即闻到了丝丝尸臭味。 荆山的禁制不是很强悍吗?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或者门派,将它攻破了?为啥天罡派竟然遭到了灭门的惨祸? 看着地下的一片凄凉,郝强的心里浮起了一股悲凉的情绪,同时,也升腾起一股熊熊的怒火,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天罡派的一份子!是天罡派的监察史!是天罡派开山祖师的传人! “啊!——!”郝强发出一声凄厉而又磅礴的长啸,发泄一肚子的浊气。 郝强的这声长啸,就象是一股巨大的台风在荆山刮过一样,一时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呀?真的是监察史!”啸声过后,突然从地下钻出一个老者,惊疑中有含着某种期盼,抬头朝空中望了一眼之后,脸上立时露出了证实了某种猜测的惊喜。 “监察史前辈,您、您老终于回来了?”地上的人惊喜得发狂,有些语无伦次地喊道,接着双脚一瞪,给朝着郝强飞上来。 看到有人,郝强立即折身而下,那老者刚刚飞离地面一丈,郝强已经落到了他原先站立的地方,老者只好回身落地,双脚一软,在郝强的面前跪下:“杜福拜见监察史前辈!” “杜掌门,不必多礼,快起来吧!荆山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是谁?”郝强见杜福一把鼻涕一把老泪地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心头不由得一热,双手扶起杜福问。“监察史,你回来就来了,看来老天还是不让我们天煞派灭门啊!”杜福心里大概高兴地忘了分寸,答非所问,激动自顾自地感叹不已。 “天煞派?”郝强一怔,大感奇怪,怎么派名又叫回来了? “大家都出来吧?监察史前辈回来了!咱们有救了!”杜福象是没有听到郝强的问话,声音颤抖着冲着地下喊道。 哗啦啦一下,从地下冒出一大群人来,郝强一看,其中有几个是天煞派的长老,不过大部分郝强还是不认识,大概是天煞派的修士吧? 不过,让郝强感到意外,大跌眼镜的还是,那个金丹世界的监真会的会长,还有那个修真超市的颜总管,怎么也在人群之中?! 第三十章 回归 “参见监察史!”郝强虽然疑惑不已,但见自己的脚下,已经跪下了一大片,他也不得不先招呼一下。 “大家快起来,不必多礼!”郝强躬下身,双手平举,温和地说道。 跪在将郝强脚下的只有寥寥几百人而已,郝强不禁心里一紧:“杜福,咱们天煞派不会只剩下这点人了吧?” “唉,——原来我们可是几万人的大门派啊!”杜福满脸的凄苦。他叹了一口气,又道:“长老也只剩下五六个了!” “那我的师父呢?”郝强看了看站在最前面的,的确只有几个人面熟,但是他们又不是着黄色的道袍,所以不敢确定。 “洪长老不幸战死,已经一年了!” “什么?是谁害死为我师父的?”郝强恨声问道。 “监察史,这些事情能不能容后禀报?” 郝强想想,杀师之仇,一时急不来的,于是点点头。 杜福得到郝强的首肯,于是,从郝强身前拉过一个人来,介绍道:“监察史,他就是咱们天煞派的副掌门屠地。” “哦——?” “监察史,对不起,在下就是以前地煞门的门主,那次犯上偷袭你,还望你赎罪。”屠地是个矮墩墩的汉子,面对郝强,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偷袭?——”郝强突然想起了桑贺的事情来,轻笑道:“呵呵,小事一桩,不过,你怎么——?” “监察史,自从你朝圣成功,也就是你离开后的两年之后经屠副掌门提议,天煞派和地煞门便重新合并在一起了!”杜福在一边解释道。 “好好好!”郝强不知说啥好,天煞地煞本就是同根生,本来就是一个门派,不过,堂堂的门主不做,却愿屈居副掌门,他还是感到又有些奇怪,但他也不好明问。 屠地好像猜测到郝强的意思,脸上微红,说:“还是团结的力量大!我们就返祖归宗了!” 郝强一愣,看他那样子,一定是吃了苦头,才回归的吧? 在几个长老也与郝强寒暄之后,杜福拉着郝强,来到微笑着站在一边的颜会长和颜总管面前,正要开口介绍,却见郝强躬身见礼:“颜会长,颜总管两老好,您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杜福大奇:“监察史,你们认识?” 郝强点点头:“嗯,在金丹世界,要不是两老的帮助,只怕我就回不来了。” “哦,原来你并不是真的认识。”杜鹃突然似笑非笑,很是有些意味的笑道。“杜掌门,什么意思?”郝强很是不解。 “小子,不用问了,等下你就知道了。”颜会长拍拍郝强的肩头说。 “对对对,监察史,快下到地宫去,我们给你一个惊喜!” 郝强一怔,惊喜?会是什么惊喜呢? 第三十一章 地下宫殿 “监察史,你会土遁吗?”杜福嘴唇动了几动,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他虽然看不出郝强的修为,但还是感觉到郝强比自己强上许多,本来是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但是因为土遁是一种独特的遁术,又不得不问,万一监察史不会呢? “嗯,会一点吧,难道你们全躲在地下?”郝强在金丹世界曾经从地下冲出,地遁术自然体悟到一些,但不是很精通。 “是啊,您老要是再不回来,我们都不知怎么办好了!”杜福的神色一暗,道。 郝强很想再问一次为什么,但想到杜福说了的容后禀告,也就缄口不言。 郝强跟着众人,身形晃动了一下,便与杜福他们一起,潜入了地下。一到地下,郝强的眼睛一亮,呵,原来天煞派的地下竟然别有天地? 映入郝强眼帘的,几乎可以说是一个的地下宫殿,宽阔的四通八达的通道,在他的四周,就象一条条隧道一样在地下延伸。 郝强他们脚下是一个拱形的、高近十米、宽两三百米的大厅,这个大厅就一个火车中转站一样,大厅的周壁布满了一个个高三米的地道洞口。 “大家都散了,各就各位,小心戒备!”杜福对着手下大声吆喝道。接着,又一抬手,躬身对郝强说道:“监察史,往这边来。” 有些莫名所以的郝强,跟着杜福钻进一个洞口,走进了一条地道。地道弯弯曲曲,两边的洞壁上,每隔四五米,便有一盏燃亮着的壁灯,这壁灯也不知是烧的什么燃油,虽然不太明亮,但觉没有一点点的烟味和烟尘,因此,整个地道都融合在一种昏黄柔和的光亮之中。 走在前面的杜福,激动欣喜的情绪,似乎已经消退,脸上的表情有些压抑,他只是埋头带路,再也没有开口。 郝强与杜福本来就不熟络,甚至相互之间还有些恩怨,只是由于身份以及杜鹃的原因,他不好再找杜福的麻烦,但心里总还是有些疙瘩的,既然杜福不做声,他也懒得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杜福往前走。 不过,让郝强感到奇怪的是,颜会长与严总管竟然也跟在自己的后面,这让他很是有点不明白。 在地下,几人也就没有展开什么步法,而是象凡人一样迈开脚步行走。大约走了十来分钟,郝强几个穿过几条岔道,来到有一个洞口前。 这个洞口似乎是啥显要之地,洞口竟然安装着两扇黑漆大门,在大门口,还有两个天煞派的修士守卫。 “参见掌门!”看到杜福走来,两名年轻的修士,立即抱拳躬身参见。 “嗯。”杜福点点头,便带头径直走进被一名修士轻轻推开的大门里去。门后,是一条短短的走廊,在走廊的尽头,又是两扇微微关闭的大门。 “哚,哚。”杜福走上前,轻轻地敲了两下。 “请进!”门内传出一声很有磁性的男声。 杜福推门走了进去,大门内是一个小小的大厅,这个大厅就象一套商品房的客厅一样,大约有五六十个平米,沙发茶椅应有尽有,而在大厅的三面墙壁上,又分别开着三个象普通房间一样的门。 在客厅的左首的一张木质沙发上,正在低声交谈的中年男女抬头朝着门口看过来。 “两位老前辈,您们看谁来了?”杜福一进大门,便对着那对中年男女喊道。 第三十二章 团聚 “老爸?!”当那对中年男女转头看过来的时候,郝强的全身立即一僵,呆呆地惊叫道,惊愕万分的他,想不到竟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父亲郝箬。 朝大门看过来的正是郝箬。他现在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休闲装,脚上的皮鞋也是上档次的名牌货。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了行头的郝箬,原先木讷窝囊的形象一扫而光,看上去还挺象一个颇有些气质的成功人士。 “强儿?”一看到郝强,郝箬那带着深深的忧虑的眼睛,一下放射出惊喜的光芒,他腾地站起身来,三步两步走到郝强的跟前,看样子好像是要与郝强来一个热烈的拥抱。不过,他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有些手足无措地愣愣地止住脚步。 “——回来就好。”郝箬嘴唇哆嗦着说道,眼里的光芒荡漾着一种浓浓的父爱。 “哦,老祖宗,您们也来了?快请坐。”郝箬猛然看到郝强的身后的颜会长,神色一肃,立即恭敬的叫道。 “嗯。”颜会长点点头,也不言语,与颜总管径直走到一张长沙发边,随意坐下。 “强儿,快来见过外祖宗!”郝箬拉着儿子,来到颜会长的面前。 外祖宗?郝强一愣,这个颜会长怎么成了自己的外祖宗?那他老人家不就是自己母亲的老祖宗了? “外祖宗好!”不管怎么意外,也不管怎么生疏,郝强在父亲的严令之下,也只能硬口硬嘴地认祖。 “嗯,好,看来你的修为比原来强多了!”颜会长点点头,笑道。 坐在颜会长身边的颜总管,一脸欣慰地看着郝强,当看到郝箬又要招呼郝强称呼自己时,连忙一摆手,对郝强说:“你以后就叫我颜总管吧!你的外祖宗,也是我的老祖宗,嘿嘿,这个辈分还真的算不清楚。” 郝箬想想也是,自己还真的不好要郝强叫颜总管什么好,于是也就算了。 坐在沙发上的那名中年妇女,虽然年过四十,但还是风韵犹在,有一种成熟的美丽。她在郝强进来之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郝强看,眼里更是雨蒙蒙一片。 “强儿,这是你的母亲。快叫妈!”在招呼了外祖宗他们后,郝箬才转过身用一种复杂的声调,将中年妇女介绍给郝强。 母亲?妈?郝强的心头一震。他虽然不时念想着自己的母亲,但当母亲实实在在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却是有些不知所错,有些茫然,心里懵懵懂懂的,恍若在梦境里一样。 打小时起,郝强就很希望有一位母亲,但在长大之后,即以为自己的母亲过世了,可自从从父亲的口气中得知,自己的母亲还在世,他的心里就有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念想。 郝强虽然很想见到自己的母亲,但他对这个从未谋面的母亲,还是有一丝怨念的,那就是母亲为啥要离开自己,让自己与父亲相依为命?所以,在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排斥感的。 沙发上的中年美妇——郝强的母亲颜如玉,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眼里饱含着期盼的光,可见郝强一动不动地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并没有叫出那声自己等待了好多年的“妈”的呼喊,不由的神色一暗,悄悄地叹息了一口气。 第三十三章 认母 “孩子,对不起,是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热切期待着郝强叫一声妈的颜如玉,见郝强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神情虽然激动,但却没有一点叫妈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一酸,想到郝强到今为此,还没有尝到一点点母爱的滋味,眼里顿时浮起一层水雾。 “妈!”看到母亲嘴唇颤动,一脸泪花的模样,郝强心里那一丝怨气,霎时消退,他激动而生疏地叫了一声、曾经在梦中不知呼喊过多次的“妈”! “哎!”颜如玉舒心满足地轻轻地应了一声,洒满着泪痕的脸瞬时绽开了浓浓的笑意。不过,笑脸只是在他的脸上展现了一下,随即便沉了下来。 “哼,造成我们娘俩分离的——就是你可恶的爹!”本来颜如玉与郝箬已经和好,她并且已经原谅了郝箬,但是在看到自己的儿子之后,不知怎么的,已经沉入心底的怒火又升腾了起来。 “爹?老爸?”听了母亲的话,郝强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向着郝箬看去。 郝箬满脸羞愧的神色,面对郝强询问的目光,躲躲闪闪,扭扭捏捏地开口道:“强子,是这样的——。” “怎么自己敢做,却不敢说出来?那就让我来讲——。”看到郝箬迟迟疑疑半天没有说出一句整话来,颜如玉的怒火又升腾了一份。 “够了!小颜!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啥?说出来对孩子有啥好处?”默默坐在一边的颜会长,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沉着脸喝斥道。 “老祖宗——!”颜如玉好像还有些不服气,但在老祖宗的面前又不敢放肆,只好委屈地叫了一声老祖宗。 “好了小颜,别胡闹了,要不是你的小姐脾气,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今天是我们颜家团聚的日子,就不要再提那些烂芝麻绿豆的事了!”坐在颜会长身边的颜总管,瞧了一眼面色不好的颜会长,开口劝道。 郝强本来对母亲的话很好奇,但是听了老祖宗和颜总管的话,心里暗自猜测大概是母亲与父亲以前有什么矛盾纠葛吧?这些事情自己不知道也好,只要能够与父母团圆就是天的大好事了! “老祖宗,您们怎么会到天煞派来了?”郝强看看父母,又看看颜总管,最后还是开口问老祖宗,因为房内只有老祖宗的辈分最高资格最老。 颜会长的老脸上露出凄苦落寞的神情:“唉,想不到当年威震四方的颜氏家族,竟然变成了丧家之犬,寻求别人的庇护,唉!” “老祖宗,您不要想的太多,强儿的身上本来就流着你的一半血脉,他可是天煞派开派老祖的传人,天煞派也可以说是您的家,不存在什么庇护不庇护的!”看到颜会长一副英雄日暮的表情,颜总管劝慰道。 “唉,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的心痛得慌啊!要不是我们,也许天煞派也不会落得这么惨的下场!” 颜总管的嘴巴张了一下,想开口说话,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又把自己的嘴闭上。 “老祖宗,都怪我,都是我当初的一点妇人之念,害了颜家,害了天煞派!”这边的颜总管闭上了嘴,那边的郝箬却一脸悔恨深深地自责道。 第三十四章 颜氏家族 “老爸,什么妇人之仁,弄得这么严重?”看到父亲痛心疾首的样子,郝强很是心痛和奇怪。 “唉,上次在虚境山我要是不阻拦你,虚镜派的那八条老狗,又怎么会疯狂地咬人呢!”面对郝强的问话,郝箬不敢与郝强对视,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哼!你能干出啥好事?!”颜会长冷哼了一声,斜了郝箬一眼,那样子似乎对这个不知是自己多少代后人的女婿很是不满。 听到外祖宗的冷哼,郝箬可能觉得自己理屈,竟然没有露出一点不悦之色,只是默然不语。 “强儿,来在里坐下。”颜会长大概对郝箬的态度很是满意,也不再指责,而是和颜悦色地招呼郝强坐在自己的身边。 郝强依言在颜会长的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瞧了一下精神不振的郝箬,说:“老爸,这怪不得你,当时那几个老家伙已经变成了傻子,杀不杀都一样,也没啥好后悔的,您可别悔出啥病来就不好了!” 从父亲的口气中,郝强猜测一定是邱长生那几个老狗日的,不知怎么恢复了神智,又在世界大融合期间修为猛升,实施报复了,可要算账也得找天煞派呀!怎么又回找颜家的晦气呢?听外祖宗的口气,似乎颜家也是很强大的啊!但为啥又会躲到荆山来了呢? 郝强不知道,颜家既然号称颜氏家族,当然是强大的了。但是,这只是世界大融合之前。 颜家在史前文明之前,就是一个强大的世家,不过,它却与别的家族不同,颜氏家族即有顶尖的修真高手,又有顶尖的科学家,也就是他们家即修真有崇尚科技,不然也不会培养出癫狂博士这个怪胎。 其实,梦幻星球之所以发生核大战,癫狂博士也脱不了一些干系,那个残丹不知吸收了多少修真高手的内丹,可以说残丹就是搞大量的内丹为基础,在经过癫狂博士运用高科技手段炼制而成的。想想看,这么疯狂的举动,不引起修真派的公愤才怪呢? 在整个世界陷入毁灭的时候,不论是修真界还是科技界都是幡然悔悟,相互罢手,梦幻星球才得以免去彻底毁灭的命运,不过他们悔悟的毕竟有些太迟了点,因为星球上的人类和动植物十成已经毁去了九成,而环境也是被破坏的恶劣之极。 由于核大战爆发出的巨大能量,造成了星球空间的扭曲分裂和重新组合,将梦幻星球分割成十几个空间。 当时的修真界与科技界,已经知道人类频临灭绝,根本再也经不起那怕是一点点的折腾,因此维护各个空间的稳定,是重中之重的任务。 于是,已弃前嫌,亡羊补牢的修真界与科技界,在各个空间形成之际,便运用高科技的能力和修真的神通,在各个空间的的形成之极,做了有不少稳固的工作。 为了防止悲剧再次发生,修真界与科技界又联合组成监真会,这个监真会不止有监督修真者的职能,而且还有监督和抑制人类发展大规模杀伤武器的职责,而这个新成立的组织,承头的也就只有同时拥有科技与修真的颜氏家族了。 这样,一个超级强势的家族,便在梦幻星球最倒霉的时候诞生了! 第三十五章 风光不再 在那场核战争中,颜家凭着修真与高科技的双层防护,人员的损失最少,要不是有一枚**专门是为了打击独居一方的癫狂博士的科技庄园,癫狂博士也就未必会死。 不过,颜氏家族在那场灾难中,损失也是很大的的,只不过没有其他的修真门派以及各国的科研组织那么惨重罢了。 各种组织各个门派推荐颜氏家族为监真会的头,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各个空间形成之后,只有颜氏家族拥有哪种在空间之间穿行的技术,并且,当时也只有颜氏的实力最为雄厚。 于是,颜氏家族便毫无悬念地成为核战争后的王者。他们家在各个空间都有后代掌权,在几千年的演化中,颜家的实力和威望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最后也就变成了监真会就是颜家,颜家就是监真会。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盛极便会走向衰亡。颜家象宪兵队一样,维持梦幻星球三千多年的平衡,当然做了不少太罪人的事。以前,自然是谁也奈何不了颜家,但是空间的大融合,报复颜家也就成为可能。 颜会长是监真会的第二代会长,他的会长之职继任与他的父亲之手,他的父亲本来也是渡劫前期的高手,可是由于遭到了强烈的辐射之后,磕磕碰碰地活了千把年之后,散手归西。因此,颜会长的在这个职位上也就干了两千多年,假如没有大融合的发生,他仍然可以继续干下去,也就是终身制了,只不过这个终身制的时间太长了点而已。 论年纪,颜会长已经三千多岁了,自然是一个成精了的老妖怪,他什么事情看不透?在郝强并非是由他送往,而是由黑色的能量漩涡吸入恐怖森林的时候,他就知道先人对梦幻星球的各个空间只存在三千余年的预测已经应验,于是早早地做出了安排。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大多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他做出安排的时候,梦幻星球的能量已经开始出现异常,只有他和颜总管两人能够勉强在各个空间穿行了。 这样,在各个空间解体时,只有他和颜总管两个费尽千难万苦,才回到颜家的根——库伯国中的世界空间来,而各个空间的颜家的分支只能是听天由命的了。 于是,颜家的灾难便随着空间的大融合而降临。 空间的融合,其实也就是能量的平衡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金丹世界这个高能量的世界便首当其冲,强大的能量突然地外泄,让这个世界的人类几近毁灭。紫金城内的那些享福了几十代的普通人,因为外界的压力突然降低而全部暴体而亡。 真正能够抵御这场大变故的也只有金丹五级以上的强者,在这个世界末日般的恐怖环境之下,存活下来的强者,第一个反应便是找在他们头上站了几千年的监真会,也就是颜氏家族算账,可叹那些失去了颜会长这个家主庇护的颜家的成千上万的后代和监真会的骨干份子,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之下,一个个奔赴黄泉。 世界的大融合,也给修真者们到来了契机和生机,能量的猛然增多和灵气的充盈,让一些有一定天赋的修士受益匪浅,修为突飞猛进,短短的几年时间便涌现出一些超级高手。 颜氏家族高高在上惯了,因为拥有先进的杀人的科学技术,对修炼也就一代代地变得懒惰起来,虽然也有不少刻苦修炼的家族子弟,但是相对于整个大世界来说,那就少的可怜了。 虽然颜家以前是在维护世界的平衡,但是却是限制了修士们的自由,再说又是强横惯了的,在做事时难免霸道强横,因此也就仇家多多。 世界的大融合,造就了整个世界修真境界的整体大提升,修为提升了的修士们能够安逸下来?他们自然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于是,颜家的后代一个个成了过街老鼠和丧家之犬,一场持续了一两年的残酷的大屠杀,让颜家人几乎在梦幻星球消失。 第三十六章 走向没落 对于颜氏家族的迅速衰落与败落,从金丹世界回归的颜会长,自然是痛心疾首,但却又是无可奈何,只能痛苦无奈地看着颜氏家族,走向没落。 若按以前,颜会长可是个金字塔上的一个顶尖的人物,谁敢动他的颜氏家族?本来按理说,颜会长的修为已经很高,在世界大融合后,其他的修士的修为都是一日千里,他也应该突飞猛进吧?既然如此,那还有谁来敢摸颜家的老虎屁股?! 不过,可惜的是,颜会长和颜总管他们,已经习惯了在能量和灵气充足的地方修炼,而世界大融合后,能量的分布趋于平衡,虽然大多数地方,能量灵气都变得比以前充沛,但毕竟还是没有达到原来金丹世界的那种浓厚的程度。 也就是这个原因,颜会长修为的提升不但没有效果,反而还有所降低,因为新的世界的能量灵气的浓度,根本达不到他所需要的要求。 开初,因为监真会的余威还在,普天下的修士,也没有那个敢带头去找颜家的晦气,但是在发现颜家自世界大融合后,竟然不再行使监督的职能,便觉得奇怪了。直到许多修士提升修为之后,有几个胆大的家伙,莽撞地挑战颜家的权威,也不见颜家有所行动时,整个修真界才如梦方醒——颜家已经是今非昔比! 于是,颜家倒霉的日子随即降临!只是一开始时,倒是没有那个敢来捋颜会长的虎须,因此,处于库伯国南方的颜家庄,倒也平静无事。 但是,颜会长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焦急,也是无计可施,因为他们颜家根本就无处可以逃避,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颜家的灭亡。 这时,已经回到颜家的郝箬,提出前往天煞派避难。面对这个提议,颜会长的面子虽然很不好看,心里也是极度不爽,但现在自己在修身界只能算是个三流的角色,这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是失去了话语权,面子再重要,也赶不上颜家的存亡重要。 天煞派的杜福还算有点良心,一得到颜家的求助信息,即立即亲率天煞派的骨干,前往颜家庄接应。既然郝强是天煞派开派老祖的传人,不管怎么说,救助颜家都是一件责无旁贷的事情,更何况,一直没有音讯的郝强,说不定那一天还会回来呢! 但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当杜福带着人马赶到颜家庄的时候,颜家庄已经遭到了围攻。不过还算好,天煞派因为来的突然意外,倒是打了那一大帮围攻颜家庄的各门各派的修士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即使是这样,天煞派也只是救出颜会长、颜总管已经郝箬夫妇,还有有颜家的直系主干和一些骨干一千余人,而颜家庄剩下的一两万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对于颜家的事情,郝强当然想马上弄个明白,但是看到自己的长辈,都是一个个苦着个脸,便打消了询问的念头,他不想再勾起他们的伤心之事。 不过,还有一个大大的疑问老是在郝强的心头缭绕,既然颜家已经躲进了天煞派,按理说就应该是安全的了,因为对于天煞派的禁制,郝强还是有所了解的因为禁制的防护能力,可是很强悍的!但想不到地是,天煞派竟然也真差点派毁人亡! 一定要找杜福问个明白!郝强在心里暗暗想道。 第三十七章 郁闷的杜福 “监察史,我们天煞派能有今天,都是虚镜派给的!”在地下宫殿内的一间小房里,杜福眉宇间充满着悲愤,面对郝强的问话,他咬牙切齿底说道。 “虚镜派,哼,老子绝对不过放过他们的!你把具体情况给我说说。”一提起虚镜派,郝强就火冒三丈,想不到自己以前放了他们一马,竟然为天煞派埋下了一个大大的祸根! “监察史都是属下无能,殃及整个门派。”杜福有些惭愧和自责。 “你能保住我的父母和老祖宗他们的安全,我已经很感激了,少说废话!”郝强有些不耐烦底打断杜福的话,不过,他现在原来留在心底里对于杜福的恨意,却已经完全消失了。 杜福歉然地看了郝强一眼,也不再啰嗦,将近几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空间分解之前,梦幻星球的能量已经在悄然地发生变化,能量灵气本来就匮乏的库柏国的这个世界,成为一个能量不断流入的“湖泊”。 这种能量的变化,无疑给这一方的修真者带来了福音,于是一个个欢天喜地加紧修炼,导致整个修真界的修真水平都有了不少的提升。 杜福在这个时期,也惊喜地结出了大丹(金丹),成为一个真正的金丹修士。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他并不象以前的掌门那样离开这个修真界,正当他疑惑不已的时候,梦幻星球的各个空间分解融合,庞大的能量如海浪一般涌入库伯国这个空间里来。 庞大汹涌的能量突然的涌进,按理,这对普通人来说,应该是一场灾难才对,但让杜福奇怪地是,凡间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虽然感到奇怪,但杜福却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能量的充盈,可是提升修为的大好时机,他哪里肯放过?他的整个身心已经完全投入到修炼之中去了。 就在半年之前,杜福一跃而进入了分神初期,而其余的长老,也一样成为分神期的修士,他不禁大喜过望,天煞派实力一下变得这么变态地强悍,岂不可以在修真界称王称霸了?! 但是,当他踌躇满志地走出天煞派的时候,欢喜的心一下跌落到谷底,因为他的修为,在修真界已经算不上根什么大葱了。 众多的合体,大乘,甚至渡劫期的修士的涌现,让杜福震惊的差点昏倒,同时心里也是寒意顿生,现在天煞派已经沦落成了一个三流的门派,以后可怎么在修真界立足? 难道自己的天赋这么差,原来与自己同等修为的人,已经高了自己一两个层次?杜福在痛定思痛中,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让自己的修为进展慢的原因,并不是自己的体质的原因,而是天煞派的那个禁制防护罩! 为了安心也为了安全,杜福和整个门派内的人都是在荆山之中修炼的,由于防护罩吸收了外界的大量的能量,流入荆山中的能量也就少了许多,杜福他们能够吸收的能量没有别人的充足,自然修为提升的速度也就没有别人快了。 发现了这个问题,杜福感到特别的郁闷,他发现的太迟了,因为这个时候,世界的大融合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整个梦幻星球的能量分布已经趋于平衡,世界也日趋稳定,再想象以前那样快速提升修为,已经没有了可能。 第三十八章 危情 “你们的修为既然这么——怎么能救出外祖宗他们?”郝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在问话的时候,还是有所省略,他担心打击到杜福的自尊心。 杜福一阵汗颜:“唉,说是我们就老祖宗,其实应该是老祖宗救我们才对。” “哦——这是怎么回事?”郝强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不知老祖宗甩了两颗啥东西,那东西爆炸的威力和金丹自爆有得一比,这样我们才能杀开一条血路,讨回荆山!” 郝强知道外老祖甩的当然是如假包换的金丹,但他也不想给杜福说明,只是随口问道:“那以后邱长生他们就打上门来了?” 杜福的眼中闪过一丝畏惧,道:“不只是虚镜派,几乎整个修真界的门派都到齐了!” 听了杜福的话,郝强沉默不语,整个修真派,可是自己从荆天洞跑出来的时候得罪的,杜福能够保住天煞派的一点人脉和自己的父母他们,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见郝强不语,杜福也不做声,气氛一时变得沉闷。 “说说看,他们是怎么攻破荆山的?我也好好琢磨琢磨一下,他们到底有好大的本事!”郝强无法判断自己的修为有多高,听听情况也好摸一下底,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应付。 杜福拧着眉头想了一下,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在将颜会长他们接入荆山的半个月后的一天,杜福正在自己的洞府里埋头练功,对于荆山的禁制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他认为,只要不出荆山,天煞派还是安全的。 但是,事实却是打破了他的想法。正在修炼的的杜福,猛然听到荆天殿传出一声长鸣,那是敌人大举进攻的警报! 杜福一怔,立即飞身前往荆天殿。 “掌门,修真界的各个门派,一起朝我们荆山围上来了!”今日当值,正在荆天殿外心神不宁地东张西望的绿发长老,一见到杜福,便焦急地禀告。 “在外巡查的门下弟子都回来了吗?”杜福虽然感到事态严重,心里也是紧张万分,但他毕竟是一派掌门,再怎么也不能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他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平静地问道。 在外巡查的岗哨都是天煞派的精英弟子,大多都是金丹期的修为,他们可是天煞派的未来,可不能还没有开战,就白白地牺牲掉了。 “掌门,他们已经全部撤回荆山。” 说话间,天煞派的长老们几乎同时飞了过来,都在杜福的面前站定。 “掌门,我们怎么办?”绿发长老问道,他的话基本上代表了众长老的意思。 杜福看了一眼身边的副掌门屠地,绉着眉头,说:“还能怎么样?以我们的修为与人家直接对抗,那真的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我们只有坚守的份。” 听了杜福的话,长老们的脸色一阵黯然,人家都打到门口了,自己却象缩头乌龟一样躲在窝里,当然是窝囊之极,他们的心里虽然不好受,但技不如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好了,我去启动护山大阵,你们也不要消极地防守,要寻找机会攻击!杀一个少一个,也就减少了荆山的一份危险!” 第三十九章 因祸得福 “哈哈!我邱长生又回来了!”从远处飞驰而来的邱长生,在空中驻足,望着不远处巍峨的荆山狂笑。 上次在荆山偷鸡不成反赊一把米,并且在虚境山让郝强大破了虚迷镜,还被弄成了傻子,这不仅让邱长生颜面扫地,也让虚镜派的威名一落千丈,这怎不让邱长生刻骨铭心?不对天煞派展开报复,邱长生如何发泄这口怨气? 那时,邱长生与那七个长老,虽然已经变成一钱不值的傻瓜,但他们毕竟是一派掌门和长老,虚境派不论从哪方面讲,都不能抛弃和亏待他们,不然在修真界会很没面子的。 侥幸躲过一劫的莫林,不仅是掌门莫林的徒弟,并且也是除了长老之外修为最高的一个,他自然而然成了虚镜派的头,由于邱长生还在,他不可能挂上掌门的招牌,但他虽无掌门之名,却在行掌门之职。 对于已经无用的师父和长老,莫林也只是做一下面子工程,敷衍一下众人之口罢了。他安排一间静室,将邱长生几个扔了进去,再派几个门徒服侍,就不再过问,仍他们几个自生自灭。 邱长生几个虽然变成了傻子,但他们却是几个很特别的傻子,他们不象大多数傻子那样发癫疯,四处乱跑,而是象几尊石头一样,每日呆呆地一动不动地老老实实地傻坐着。 每日静坐,在几乎与闭关修炼一样了,而邱长生他们也确实达到了修炼的那种效果。 邱长生他们变傻的原因,虽然也有精神受到强烈刺激的因素,但最主要的还是神识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并且还损失了大部分的神识。神识的丧失,让他们失去了思维的功能,因此他们的头脑中等于一片空白,没有一丝一毫的思虑和杂念。 这种状况,对邱长生他们来说,在某种意义上,却是因祸得福了。因为那种空静的状态,可是修士们祈求的那种心境至高无上的了无境界,这种境界对于修炼可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邱长生几个虽然神识受到了损伤,但他们的身体却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在他们的大脑的思维活动停止之后,由于每天静坐,身体在本能的条件反射之下,进入一种练功状态,体内的真气和能量,按照原来的运行轨迹,自动地运转起来,于是修为也随之悄悄地一点点的增长。 在邱长生几个落了个癫子下场之后,莫林自然知道虚镜派的实力大大降低,今不如昔。于是他下令封山,禁止门徒外出,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 虚镜派的虚幻阵法,可是出了名的,不可小视,修真界的其他门派也就没有来打搅虚镜派,而虚境派的地盘也算不小,只要一些必须的日常用品准备充足,完全能够自给自足,因此,虚境派倒也安安静静地过来一段平稳的日子。 某日,有些无聊的莫林偶然想起了自己的傻子师父,于是信步走向静室,可是,当他在静室看到邱长生他们的时候,硬是吓了一大跳—— 邱长生和那七名长老,竟然在短短的一年的时间内,分别结出了一颗真正的金丹! 第四十章 恢复提升 当时的莫林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师父他们的修为提升,门派的实力自然也跟着提升,忧的是既然能够提升修为,那人也自然是清醒了。师父和长老们恢复神智,那他自己还有资格在门派内指手划脚吗? “恭喜师父和各位长老!”莫林躬身低头谨慎地贺喜道。因为对邱长生他们的变化,没有心理准备,加上心理有些小小的花肠子,所以他刚才并不敢仔细看邱长生他们的脸色。 莫林等了半响,屋内仍是寂静一片,他的心里有些忐忑起来,难道是师父怪罪自己这一年来的冷漠?再等了一小会,仍不见邱长生他们做声,莫林不得不硬着头皮抬起头来。 莫林抬起头来一看,脸上不由得一呆,因为他看见邱长生他们仍是一副痴呆相。莫林大奇,难道傻子也能修炼?并且速度还快得惊人? 难以置信的莫林,用眼仔细地审视邱长生他们好一会,仿佛要从他们的脸上找出什么答案来。不过,他虽然没有找出什么答案,但却有了一点意外的发现。那就是,邱长生他们的脸,虽然还象以前一样,如死人一样呆板没有生气,但他们的眼神好象显现出一丝灵动的迹象。 难道师父他们的神智开始恢复了?嗯,极有可能,看来以后自己得多多前来献殷勤了,师父他们真的神智恢复,自己管理门派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功牢,一个副掌门的职位还是要给的吧?! 邱长生他们的神识的确是在自我修复和恢复,只不过是恢复的很缓慢罢了。本来,按照他们的修复的进度,至少也要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正常。但是,之后的世界大融合,却给他们带来了契机。 空间分解融合,能量风云变化,在不仅对邱长生他们的身体,带来了激荡,也也给他们的精神带来了强烈的刺激,在强烈的刺激之下,他们的混沌的大脑,猛然清醒,识神归位。 神智虽然清新醒,但邱长生他们的神识,还是相当弱小,不过在他们有意识的修复之下,没有耗费多长时间,神识即恢复如初,甚至比原来还要强大。 对于世界大融合的到来,创造了修为快速提升的机会,邱长生他们几个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抓住时机没日没夜地苦修,终于在两年多的时间内,达到了渡劫期的修为。 喜出望外的邱长生他们,正准备一鼓作气突破渡劫期,飞升成仙,但这时却传出了不好的消息,修真界那些达到渡劫后期的修士,在渡劫时,无一例外地全被天雷劈死,甚至有的刚刚达到渡劫后期的修士,都会招来天劫,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邱长生他们被这个消息,吓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因为神识受伤,耽误了一些时间,只怕也会同那些修士一样,不仅白欢喜一场,而且还要丢了小命! 邱长生他们都是些修为高深的家伙,稍微思想了一下,便知道那些“先驱者”了命的原因。 世界大融合,能量在整个梦幻星球横行霸道,如果任其乱来,必然会给整个世界带来一场大灾难。这么混乱的巨大的能量群,除了他们自身按由高向低运动外,还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吸收这些能量。那用什么来吸收呢?当然是成千上万的修真者。 广大的修士吸收了大量的能量,不仅快速地提升了他们自身的修为,同时也为世界能量的平衡做出了贡献。但他们修为的提升速度毕竟是太快了,那是一种畸形的修炼速度,因此,提升了修为的修士们,虽然他们已经达到了所拥有修为的境界,但是根基却是一点也不牢固的,一遇上天劫,根本承受不了强大的天雷,只能是死于非命! 而世界上频频显现天威,频频地出现天雷,也是为了消耗掉多余的能量,那些死于天劫的修士,只不过是为了世界能量的平衡所付出的需要。 虽然那些渡劫期的“先驱”,是为了全人类英勇献身的,死得其所,但是邱长生他们却不想去当那种英雄。他们果断地停止修炼,将自己的修为停止,并控制在渡劫初期的程度。其实,就算他们们继续修炼,也不会再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了,因为这个时候,整个世界的能量分布已经趋于平衡,也就是说他们也是命不该绝。 飞升的路既然行不通,邱长生的心思当然是转到报仇上来了。 第四十一章 前奏 郝强,对于邱长生他们来说,是一个令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是一种刻入骨髓的耻辱,让他们这一辈子忘记郝强,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郝强渺无音讯,要报仇雪恨,当然是要找天煞派了。不过,由于郝强的余威还在,同时,邱长生他们也不敢肯定郝强究竟是生还是死,他们的心里没底,一时间也不敢轻取妄动。 邱长生一边派人四处查探郝强的消息,一边密切关注修真界的动向,当得知监真会的首脑人物,颜家的人被天煞派接到荆山时,他后悔不迭,觉得自己有些谨慎过头了,要是当时虚镜派参与围攻颜家庄,那天煞派的骨干和颜氏家族的首要人物,那还有还有机会逃到荆山? 关于郝强与颜家的关系,邱长生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些传闻的,也知道郝箬被郝强救出之后,就是呆在颜家的。即然颜家遭到攻击绞杀,几年没有音讯的郝强都没有出现,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郝强完蛋了! 郝强这个最大的危险消失,邱长生也就没有了一点顾虑,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数十封帖子从虚镜派发出,飞往各个修真门派。修真界先前失去了一大批渡劫期的高手,各个门派都有损失,修真界的整体实力降低不少。虽然修真派的修士见势不妙,紧急刹车,但是一个门派也就只剩下两三个渡劫期的高手坐镇了。 因此,各个门派的实力,同样都有所降低。但是,因祸得福的虚镜派,却足足有八个渡劫期的高手,于是一跃变为最强,无形之中成了整个修真界的龙头老大。 整个修真界的大部分门派,都是在天煞派丢过面子的,虚镜派相邀对付天煞派,当然一拍即和。于是,上百名修真界的顶尖精英高手,汇聚虚镜派,共商讨伐天煞派的大计。 在确定联合攻打天煞派之后,上百名修真界的精要人物,各自归山,并按照商定的日子,带着各自的门下,汇集虚镜派,然后,浩浩荡荡地向着荆山开来。 邱长生率领着大队人马逼近荆山,想到马上就要报一箭之仇,不由得傲气顿生,自然而然地发出一声狂笑! 一笑之后,邱长生大声叫道:“来来来!大家一起动手!攻其一点,我就不相信攻不破荆山防护!” 荆山的禁制的强大,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因此在来之前,各派都是商议好了的,专攻一点,他们相信,即使是再强硬坚固的防护罩,都会让他们撕出一个口子的! 不过,就在邱长生发出那一声喊的时候,在他们眼前的荆山,却是猛然一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蓝色的圆罩一下将整个荆山罩盖了起来。 看到荆山被一个巨大的蓝色半球,密密实实地罩住,邱长生与那些个门派的掌门长老,都不由的一怔,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才是荆山的真正的禁制? 围攻的头领们感到有些头痛,以前荆山的无形禁制在没有变化的时候,就已经是难以攻破的了,现在突然变无形为有形,想必防御功能肯定是极其变态的吧? 第四十二章 突然袭击 在邱长生狂笑之时,杜福已钻入地下的荆山枢纽,启动了护山大阵。霎时间,一个蓝色的大罩,如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的玻璃罩一样,将整个荆山罩住。 那蓝色的巨罩,只是护山大阵的一种形态,主要的防护的功能之一,就是可以隔绝进攻者的视线,荆山之外的人根本看不清荆山内的状况。 原先一目了然的荆山,一下隐藏在蓝罩之内,这没来由地让邱长生的心紧缩了一下。 “动手!”邱长生知道,时间再延迟一下,就会消磨这帮跟着来的修士的斗志,虽然不至于失去斗志,但在对于进攻来说,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情,于是便迫不及待地发号司令。 邱长生的话音刚落,几道闪电却突然从蓝罩内迸出,那几道闪电就象几条蓝色的蟒蛇,朝着邱长生激射,一齐向着邱长生招呼过来! 大惊之下的邱长生,急忙飞身退后,同时右手急挥,一面镜子象一轮圆月一样,立悬空中,一下挡在了几条凶猛的电蛇的去路。 “轰!”的一个惊天霹雳响起,几道电蛇一齐轰在那面薄薄的圆镜之上。 顿时,那面圆镜就象一片被秋风扫落的树叶一下,轻飘飘地连续翻了几个跟头,反向邱长生砸去。 “咚!”的一声,圆镜撞在了一时手忙脚乱的邱长生的胸脯上,将脸色微变的他撞退了十来米远。 勉强稳住身形的邱长生,只觉胸部一震,一股浊气在胸中郁结,他眉头一皱,嘴一张“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而那几条电蛇在撞上了邱长生的虚迷镜之后,腾地四散开来,就象在空中绽开了一朵炫丽的蓝色之花,四溅的电花,飞快地溅在原来站在邱长生身边的,因一时愣神躲闪不及的那些修士的身上。一时间,惨叫惊叫声连连响起,邱长生他们的阵脚一下被打乱了。 虽然,攻山者的阵脚出现了一时的混乱,并且惨叫与惊叫声一时一片嘈杂,但可惜的是那些电花,只不过是进攻时与虚迷镜碰撞之后的余威,杀伤力并不强大,对于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来说,也只是让他们的身上出现暂时的麻痹,体表被灼出几个水泡,或者面目被灼得发黑,看上去狼狈,其实并无大碍。 护住荆山的那个蓝色的防护罩,就象那种镀膜玻璃一样,只能单向透视,即罩外看不透罩内,但罩内却能把罩外的情形看个清清白白,天煞派的长老们就是利用这个特性,发起了突然袭击,打了邱长生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天煞派发起的袭击虽然成功,但却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其原因还是他们的修为实在是偏低了。 天煞派长老发出的闪电,在穿过蓝色护罩的时候,力量与电能都被蓝色防护罩加成,也就是说,他们所发出的攻击的杀伤力,已经提高了一个层次,达到了合体期的程度。这种攻势对于他们没来说,已经是最强悍的攻击了。 不过,相当于合体期修为,甚至是几个合体期修士的同时攻击,这对于邱长生这个渡劫期的老怪来说,还是可以轻松应付的,要不是他一时不备着了道,要想将他打的吐血,那可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可是,对于邱长身来说,虽然只是受了点轻伤,但他却认为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因为他与他的同盟者们,早已经查清楚了,天煞派就算是掌门杜福,也只是分神初期巅峰的修为。一个堂堂的渡劫期的顶尖高手,被只有分神期修为的弱者打伤,岂不是奇耻大辱? 第四十三章 巍然不动 “哈哈哈!”稳住身形的邱长生,脸上的肌肉发生了扭曲移位,眼珠子闪出萧杀的寒光,身上升腾起浓浓的杀意。但是他恼怒之极的表情,只表现的极其短暂,而后即迅速消失,他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镇定,并且仰天放声大笑。 纷纷朝后退了一大截的那些修士,感到日怪了,难道邱长生刚才被打得精神失常了,不然怎么会吃了亏,不但不暴跳起来,反而放声大笑? “哈哈!天煞派这样做,不是表明他们实力不济吗?我为什么要发怒?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他们也就那点能耐,根本不足为患,我们根本不必顾忌,只管放心破开荆山的禁制!”看到众人疑惑不解,邱长生满面春风地解释道。 看到大家联合出手,也只是轻伤邱长生,天煞派的几个长老,硬是呆立当场,一时竟然忘记了再次进攻! “大家也不必灰心,既然不能重创他们,我们就以逸待劳吧!等他们攻打禁制精疲力歇之时,我们再动手!”从地下赶过来的杜福,看到众长老的脸色,宽慰道。其实他的心也是在打鼓,刚才长老们的袭击他是看了个清清楚楚的,但作为一派掌门,在大敌当前之时,他只能尽量压下自己的惶然的情绪,给大家打气鼓劲。 这时,邱长生他们已经做好了按排,他分出几个渡劫期的高手,分列两边,保护一大群站在中间的负责攻击的修士,只要天煞派从内发出攻击,两边的护卫负责拦截,对于分神期修士的攻击,几名渡劫期的修士,还是完全可以拦截下来的。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几十个高阶攻击手,同时发出一声喊,几十道玄光便一齐砸向那个蓝色的防护罩,那几十道去势猛烈,风头强劲的玄光,即有修士直接发放的能量之光,也有威力强大的法宝。 “轰隆隆!”蓝色的防护罩在强力的撞击之下,发出了一阵振聋发聩的连环雷声,罩体猛烈的颤抖了几下,但是也只是颤抖几下而已,至于罩壁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出现。 这下,轮到邱长生他们愣神了,荆山的禁制这么强悍?几十个渡劫期的高手,统一一起全力一击,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破损?要知道几十道强大的力量,都是集中攻击在蓝色护罩的一点之上啊?! “再来,我就不相信,大家齐心协力就撕不开一个口子!”在一怔之后,邱长生高声喊道。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 一而再再而三地发出一次次攻击,邱长生他们都感到气血浮躁了,但那个蓝色的护罩却依然只是颤动了几下,便自巍然不动,甚至到最后连晃动都不晃动一下了! 邱长生他们彻底傻眼了,以他们的攻击强度,即使是一座铁山钢山,也早应该摧毁了!荆山的禁制究竟是怎么构建布置的?防护能力这么强大变态? “邱掌门,歇手吧!看来我们不仅是在做无用功,而且还是在给这个防护罩输送能量!”一门派的掌门冲着邱长生高叫道。 这句活一下把邱长生点醒,他拿眼对着防护罩一瞧,可不,防护罩蓝盈盈的蓝光更甚,似乎比原来更加牢实稳固! 邱长生心里一阵焦躁,一大帮子人气势汹汹来到荆山大动干戈,竟然连荆山的大门都进不了,这算个什么事?——就在焦躁之时,邱长生猛觉眼前蓝光一闪! 第四十四章 电光烈火 “呼!”蓝光闪耀中带着一种浩大的呼啸声,这让正在懊恼的邱长生大吃一惊,他本能地将虚迷镜护在胸前,眼光迅速地朝前一瞥,只见两道蓝光已经分射到自己的左右两方。 准确地说,那不是两道蓝光,而是两座燃烧着的电光火山,汹汹的蓝色的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便将进攻队伍的两边的护卫,那几个渡劫期的修士一下湮灭,可怜那几位高手高高手,连惨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便化为灰烬! 从防护罩内奔泻而出的两窜火焰,是杜福组织的又一次突袭。 防护罩久攻未破,邱长生这边的修士劳精费神,心情焦躁,防备难免松懈,而天煞派一直默默地承受打击,让他们几乎忘记了天煞派还有几个分神期的对头。 那几个负责护卫的修士,看到几十个高手,发出的那么恐怖的攻势,竟然没有给蓝色的防护罩造成一点损害,也是极度震惊,情绪难免出现些许波动,心里难免升起少许忧虑。一时间露出了防卫上的漏洞。 杜福不亏为一派掌门,他敏锐地到捕捉到这一闪即逝的战机,果断地招呼几位长老同时出手。两组由电光组成的蓝色闪电,呈v字形向两边出击,射出防护罩。 杜福和几位长老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分神期,对于电能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个娴熟的高度,他们已经能够将电光操控到燃烧的水平。 本来,即使是杜福他们能够让燃烧电光,但攻击的威力还是不是很大,但是,由于防护罩在吸收了邱长生他们的攻击能量之后,对于杜福他们的攻击加成,便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其杀伤力直接与大乘期的相当,并且直逼渡劫期,电光火焰威力巨大,喷射的速度也是相当惊人。 这么一来,那几个渡劫期的护卫,便活该倒霉了,在分神之极,加上防卫松懈,他们一下措手不及,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即被火焰包围。 假若只是一般的烈火,即使是再烈再旺,这几位渡劫期的修士也是不惧的,但是,杜福他们发出的烈火,却是燃烧的电光,一触及到他们的身体,他们全身便出现麻痹现象,因此失去了挣脱的机会,只能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干净利落地收拾掉邱长生的两翼,对于这个结果,杜福也是感到意外,本来,只要能够重伤一两个渡劫期的高阶修士,他便阿弥陀佛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天煞派自然是喜出望外,信心大增了,但对于邱长生这一方来说,无异于被浇了一瓢冷水,虽然没有达到透心凉的地步,但身体升起凉意还是很有可能的。 蓝色的防护罩外,鸦雀无声,。 沉默,沉闷尴尬地沉默了一小会后,从惊愕中最先醒来的邱长生终于开口了。 “大家退后,让我们虚境派打开山门,之后大家冲进荆山,斩尽杀绝天煞派,为死去的几位道友报仇!” 看到众修士脸露怯意,邱长生知道不损耗自己的功力怕是不行的了,如果不攻破荆山的的这个蓝色的防护罩,那他们进攻荆山的举动,只能是一场让人笑话的闹剧了! 第四十五章 门开门合 邱长生的话音刚落,八面银白色的圆圆的镜子,已经悬在了半空中。 八面镜子就象是八盏正在发光的探照灯,发出让人不能直视的光芒,八道光柱惨白明亮耀眼,从空中直射而下,正好照在防护罩的一处罩脚上。 那八道光柱,就似八条燃烧着的白光一样,汇聚在一点,将蓝色的防护罩慢慢融化。 在霸道的白光的作用之下,防护罩开始变软,最后,在八道光柱的聚集点上,出现了软化,并且慢慢地出现了一个小孔。 这个小孔徐徐扩大,最终在哪里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就象用焊条在钢板上烧割出来的拱形大门。 这时,假如能够从大门外朝里看过去,就能象从摄像镜头里一样,看到荆山内的部分景色。 虽然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但是听到这里,郝强仍然还是有些紧张:“荆山禁制就这样让邱老鬼他们破了?” 杜福脸上露出一种苦涩的笑,但那苦笑之中有含着不肖:“仅凭他们几个王八蛋能破得了我们荆山的禁制?哼!” 郝强奇了:“禁制被破难道另有原因?” “唉!”杜福叹了一口气,黯然点头—— 虽然终于打破了防护罩,终于弄出了一个大门来,但是邱长生他们并不轻松,他们的全身湿透,象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般,同时身体也近乎虚脱,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都起来。 “快!攻进去!”邱长生可不想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头来只是一场无用功,他焦急地催促道。 邱长生的想法是,荆山的防护罩,突然变得更加强大,一定是杜福他们在里面费耗功力操纵,只要攻进大门,杜福他们必然是两头不能兼顾,那这个蓝色的防护罩威力也就随之下降,要攻破它,也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听到邱长生的催促,其余的修士面上都是一愣,但看到邱长他们几个的样子,也知道这次他们是出了全力,也不好意思拒绝,同时也知道这是一次难得机会,能否攻破荆山,在此一举。 因此,这些修士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了! 看到防护罩被撕出了一个大门,杜福他们的眼睛都急红了,他们岂能让那些修士攻进来? 于是,密集的电光一齐射向那个大门,一时间汇集起来的电光一下将那个并不是很大的大门堵上了,就象要把那个新开辟出来的门洞填满一样。 硬着头皮冲向大门的那些修士,都是大乘起以上的修为,他们的确是一股恐怖的能量。可是,由于大门不大,通道又有些逼仄,他们不能一股脑地冲进去,因而形不成强大有力的攻势,而这次向门洞发起攻击的又不仅仅是杜福他们几个人,几乎是整个天煞派修士发出的,活力之猛之强,难以想象。 这么急聚强大的活力,即使是神仙只怕也招架不住,何况这些还未飞升的修士呢? 几个性急的冲最前头的修士,在强大的一波波的攻击下,一下即化为乌有。有了前面的榜样,后面的当然不敢依葫芦画瓢了,虽然他们想在荆山找回面子,但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还是不愿的! “不好!快退!”进攻的队伍里,也不知哪个发了一声喊,攻击的队伍立即便慌乱地转了向,一下从大门中溃退出来。 看到自己拼了老命创造的先机,让这群修士白白丧失,邱长生的眼睛急得都要鼓出来了。急火攻心之下,又哗地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一吐,气机一泄,邱长生的虚迷镜的光柱一下暗淡消失,其余的长老见了,以为邱长生收手,于是也一起收回支撑着那个大门的白光。 哐,防护罩脚发出一声轰响,那个圆拱门一下闭合,蓝色的防护罩一下恢复如初。 眼睛都气绿了的邱长生见了,心里一下沮丧之极! 第四十六章 罩破 “嘎!”的一声巨响,将邱长生从沮丧中惊醒,他愕然地朝前看去,只见那个阻挡他们前进步伐,让他们费心费力也无法攻破的蓝色防护罩,不知为何,竟然自己猛然从中间破裂。 邱长上一怔,但随即高叫道:“速退!”在高声提醒的同时,他自己也毫不犹豫地飞身后退。 那些与邱长生同来的修士,也是惊诧莫名,一个个满脸的不可思议,一时间愣在那里,当听到邱长生的示警之后,才一醒神,立即向后暴退。 那个蓝色的防护罩就象一个空心的蛋壳一样,猛然被人从中间劈开,嘎地一下子从中间向两边裂开,幸好那个切口并不是面对邱长生他们的,防护罩的裂口与邱长生他们是一个平行线上,要不然就等于敞开胸脯,让邱长生他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突然的变故也让天煞派的修士,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凸出的、象一片巨大的蛋壳的、半边蓝色护罩的残骸,如一座巨大的山峰,向前方倾倒时,心惊不已的杜福心里顿时充满了凉意。 但是,杜福的镇定功夫还是超强的,他虽然有些惊慌,但头脑还算清醒,当看到向前倾倒的半边防护罩电光闪烁,火花闪耀时,即知道它马上就会因为能量失控和紊乱而发生爆炸。 “快!将倒下的护罩推向前!”头脑来了个急转弯,一下急中生智的杜福大声发出号令。 正在发呆的天煞派的修士,一下被杜福喊醒,他们一时也弄不清楚掌门的意图,但还是立即发射出一道道电光,成千上万道电光先后密集地射在了那个倾倒的半边防护罩的凹陷处,将那个蓝色的“蛋壳”猛然向前推出。 “蛋壳”在向前疾速推进了近千米的距离后,“轰!”地爆散开了,顿时,在杜福的前方,一股巨大的尘雾冲天而起。 “蛋壳”爆炸解体,强大的冲击波浪潮般向四周荡漾开来,于是在暴躁中心的四周形成了一个死亡的局域。那强烈的冲击波,让站在两千米之外的杜福也受到了波及,她仿佛就像是站在风尖浪口一般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可是遗憾的是,杜福的一声令下,还是慢了半拍。 由于邱长生见机的早,进攻荆山的中坚团队,在千钧一发之际,脱离了“蛋壳”的爆炸中心,因此他们万幸地逃过一劫,安然无恙,只是被漫天的尘雾弄得有些灰头土脸罢了。 但是,那些跟随而来的各个门派的门人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本来是在邱长生他们身后的,但是邱长生他们的撤退,这些门徒便暴露在枪口上了。 各派的门徒,当然没有邱长生他们这些老妖怪反应的那么灵敏,就算能够反应过来,也没有邱长生他们的逃逸速度,因此,站在大部队前头的那些倒霉鬼,即不可避免地被“蛋壳”的爆炸所吞噬。 于是,各个门派汇聚拢来的两三万人马,一下失去了三分之一! “地遁!地遁!”发觉对方的中坚力量没有受损的的杜福,开始慌乱了,他立即发出了躲入地下的命令,因为他知道,凭着天煞派里分神期的自己和几个长老,想与对方几十个渡劫期的家伙对抗,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既然防护罩已经告破,天煞派已经失去了最大的凭靠,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逃的一个算一个了。 但是,攻击三番五次受挫,之后又损兵折将的各个门派,会放过天煞派吗?他们能让杜福如愿? 第四十七章 大屠杀 邱长生这时已经是气急败坏了,乘着防护罩损毁,他还不赶尽杀绝? 那个冲天的尘雾还没有冲到最高点,那些被炸成碎片的破尸残骨,还没有来得及从空中掉落到地面,邱长生就已经带着人马杀临荆山的上空! 杜福一时心急如焚,他知道天煞派面对的将是一场杀戮! 数十道由渡劫期高手发出的劲光,组成一堵杀气腾腾的冲击波,冲进荆山的半空,悬立在荆山上空的天煞派的小丹期以上的修士,就这么一下,便几乎丧失殆尽! 首当其中的杜福和几个长老,自知无力救援门派的门徒,匆忙间只能自救,他们将自己的身子急急下坠,险险地避开了邱长生他们的必杀。 但是,以杜福他们的修为,能避过邱长生这些高手的第一次攻击,却不代表还能避过他们的第二次攻击! “轰!”就在杜福他们难逃一劫之时,荆山的上空,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炸。 金丹自爆?慌乱中的杜福一怔,但随即脑袋又短了路,声音听起来虽然有点象金丹的爆炸,但是金丹自爆哪有这么巨大的能量,因为杜福感觉到,整个荆山似乎也因为这一声爆炸,而摇晃了一下。 “杜掌门,快地遁!”惊疑的杜福,这时突然听到山中传来一声急喊。 颜会长?——杜福就象从梦中猛然被人喊醒一样,根本来不及细想,在一清醒之时,便叫道:“撤!” 杜福与几个长老的身影,就象几颗急坠而下的流星一样,嗖地插入地下,消失不见。 那声巨大的爆炸,让邱长生他们这个进攻的主力团队,齐齐地吓了一大跳,攻势一下暂停,不过,当他们发现那声爆炸,是来自杜福他们的身后,并不是针对他们的时候,不禁愣了,这是怎么回事? 邱长生他们的这一愣神,刚好给了杜福他们一个逃脱的机会。 见到必死的杜福他们在自己的眼前逃脱,邱长生恼怒之极:“杀!不要放过天煞派的一个门人!” 一就是这么一耽搁,邱长生身后的大队人马,便已经攻进了荆山,开始了一场疯狂的大屠杀。 杜福虽然对荆山的防护罩有信心,但是为以防万一,他也是做了一些安排的。即将那些修为低微的门徒安排先在地下宫殿躲藏,而有一定的攻击能力的修士,先参加荆山的防卫,在防护罩即将被攻破的时候,大家一起躲进地下宫殿。 可是,天煞派的几万人众,也不可能长期在地下生活。所以在没有遭到进攻的时候,荆山的修士,还是各自住在荆山的洞府内。 在邱长生他们开始进攻的时候,副掌门屠地已经开始在疏散门徒。但是让杜福意料不到的是,防护罩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毁掉了,并且还是以猛然破裂方式损毁,根本没有给天煞派门人逃命的时间。 天煞派的骨干力量,那些与杜福一起立在空中的修士,还来不及行动,便在邱长生他们的第一波攻击中几乎全军覆灭。能够有些抵抗能力的有生力量也随之消失,因此,在邱长生带领的大军的面前,天煞派的抵抗能力几乎为零,毫无还手之力。 在力量极度悬殊的情况之下,慌乱奔逃的天煞派门众,自然是走投无路,一个个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荆山的表面,便没有了一个活着的天煞派修士。 第四十八章 洪长老之死 “呜呜呜,属下无能啊!作为掌门,我真的无颜以对那些九泉之下的门人啊!”说到门人的惨死,杜福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头嚎啕大哭。 看到悲愤欲绝的杜福,郝强的心里隐隐作痛,很不是个滋味,不知说什么好。不过,经过杜福的这一嚎哭,他那在心里埋的那点很深的对杜福的怨念,这时才真的烟消云散了。 “监察史,属下失职,您处罚我吧!”一场痛哭之后,杜福的心里稍微松弛了些,他用手抹掉自己的眼泪,抬头请罚。 “杜掌门,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监察史,就叫我郝强吧!——我以后也叫你爷爷!”看到杜福毕恭毕敬地请求处罚,郝强的心软化了,猛然想到自己与杜鹃的关系,他便忍不住说道。 “监察史,这怎么行呢?不可!”杜福不知郝强为啥会说出这一番话来,疑惑地开口道。 “有何不可,以后就这样定了!你也不要再说啥惩罚的话。你根本没有错,做的对,如果你与长老们,不顾生死去救那些遭难的门徒,不仅是于事无补,而且还是白白送死!同时天煞派也就真的完蛋了!” 杜福听了郝强的话,心头一热,很是感激郝强的理解,是真的,他还是有些担心郝强认为他们是贪生怕死。 郝强叹了一口气:“唉!你们虽然活下来,其实心里却是比死还要难受,这点我是体会得到的。好了,不要多想了,你也要开导开导其他长老,不要再生活在痛苦和内疚之中了。我们天煞派的血仇是一定要报的!” 郝强的一席话,让杜福的情绪稍有好转,憔悴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生气,他使劲地点点头。 “杜——爷爷,我师父洪长老就是这次战死的?”天煞派遭受了这么大的一次血光之灾,郝强以为残疾的师父,当然是难以幸免了。 “不是,他是被莫林害死的!” “莫林?怎么回事?” “去年,因为长老们都在闭关修炼。洪长老因为腿脚不变的原因,修炼的效果不明显。他便自己要求到凡界去迎接保护新挑选的入门弟子,不想途中却遇到了莫林,为了让弟子门脱身,他自爆了金丹!” “那莫林——?” “唉,当时洪长老的修为刚进入金丹期,莫林却已经达到了分神初期,洪长老虽然自爆金丹,也只是让他受了重伤,这还是因为他轻敌,离洪长老太近的缘故。” “好!很好!莫林,你给老子等着吧!”郝强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 “监——郝强,你现在的修为?”既然郝强不讲究那些规矩,杜福也只得听从,直呼其名。他知道郝强现在是天煞派的支柱,是天煞派的希望,因此对郝强的修为特别关注,可是他又看不出郝强的修为,只得小心底开口发问。 “嗯,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修为,因为为的修炼路子与你们不同,不过,你放心,那个啥的邱长生,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郝强当然知道杜福担心什么,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底的他,也只好宽慰杜福的心。 “那就好,那就好。”杜福频频点头。 第四十九章 女人 郝强知道杜福的话多少有点言不由衷,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改变了话题。 “杜爷,荆山禁制到底是怎么被攻破的?”郝强总觉得叫杜福爷爷有点不习惯和亲热了点,于是改口叫杜爷。 “偷袭。” “偷袭?”那么强横的禁制竟然是被偷袭破坏的,郝强很是不解。 “是偷袭。”杜福点头肯定道。接着又说:“你知道那一声巨大的爆炸,是怎么来的吗?那是颜会长甩出的金丹造成的,他是在攻击那个偷袭者,同时也救了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的命。” “偷袭的是一个人?”郝强大吃一惊,同时心也象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以一人之力攻破荆山的禁制,那神通和修为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这些当然都是在进入地下宫殿之后,听颜会长说的。那人的心机阴险的让人可怕,乘着我们的注意力都放在邱长生这边,在关键时刻进行偷袭,要不是颜会长在地上给我们把风,只怕我们天煞派在那天就会全军覆灭。” “知道这个人是谁吗?”郝强绉着眉头问道。 “颜会长也没有看清楚,他倒是觉得象个女人。” “女人?难道是阴山派?”一听到女人,郝强立即象到上次大闹荆山的阴山派,那个超级女巨无霸。 杜福摇摇头:“是不是阴山派,我不敢确定,不过阴山五怪,那次从荆山逃出后不久便死了,阴山派该没有这样的人物。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我们天煞派从来就没有得罪过什么女人啊!” 杜福想不通,郝强同样也想不通,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一个女修士。 “——那她是用什么手段攻破荆山的禁制的?假若仅凭她一人之力,就让荆山屹立几千年不倒的禁制破毁,那可就是个极其难缠的人物啊!” “颜会长说,看不清她用的是啥法宝或法器,他只是看到无数象蚊子一样的东西,飞到荆山的防护罩上,防护罩便开裂了!” “蚊子?”郝强当然不相信,但是想到颜会长这个老外祖,现在的修为只有金丹期的修为,在高深修为的修士出手的情况下,能够看到“蚊子”就已经算不错了,于是也就不再深究。 杜福看了郝强一眼,见他一副愁容,便宽慰道:“你也不要把她想象的那么强大,她能够破开禁制,只不过是下手的时机选得妙罢了。” 郝强看着杜福不说话,可紧缩的心肌却自然而然地松弛了一下。 “我们荆山的禁制防护罩,能量是根据战况流动的,当时我们面对的是邱长生那些老杂毛的强攻,防护罩的大部分能量,都朝着前面积聚,所以抗打击能力非常强。” “不过,这样我们身后的那一边的防护罩的能量就变得薄弱,罩壁也就变薄了。防护罩的能量不断地持续地向前面一边流动,产生的那种牵引力,让后边本来薄薄的罩壁已经是在勉强承受,那个女人突然从后边发起攻击,防护罩当然会破了。” 听了杜福的解释,郝强豁然开朗,这么说来,荆山的防护罩其实并不能算是是那个女人攻破的,而是在女人意外的作用下,被自身的牵引力牵扯破的! 第五十章 准备出击 对于天煞派的灾难,郝强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至于那个什么女人,杜福他们都弄不清楚,自己再想也是枉然,于是放下不提。 “杜爷,现在我们到底还剩多少人?你们钻入地下,邱长生那个老不死的难道没有带人进攻?”这一点,郝强确实也有点想不通。 “哪有不进攻的?邱长生那条老狗,肯定想赶尽杀绝呢!不过,他们一钻进地下,能力就大为降低,根本不是副掌门那帮弟兄的对手,在挂了几个渡劫期的高手之后,胆怯的不敢再战了。唉,幸好副掌门屠地回归了,要不然,只怕现在的一千余门人早就不在了,天煞派也就在修真界消失。” “邱长生他们就这样撤出荆山?不会吧?” “那有这么容易,他们围困了荆山足足两个月,把我们害的好惨,每天不见天日,我们差点都要变成地老鼠了。” “邱长生他们之所以退军,是因为库伯国的莫氏山庄,突然大放异彩,似乎是出了啥顶级的宝贝!” “他们全部去莫氏山庄了?” “门人当然是各自回各自的门派了,赶去的都是些高手。为了安全,我们打探消息的也不敢走得太远,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这么说他们的山门都是空虚的了?”郝强的心里一喜。 “应该是吧,你难道——你不去探一探莫氏山庄出了什么宝贝?” “我现在去也没有啥用,真的出了什么宝贝,也只有一个,那么多门派,邱长生能独吞?现在还不忙去凑什么热闹。既然他们敢破我们荆山,那我也得去砸了他们的老窝!” 杜福早已明了郝强的意思,但听到郝强亲自说出口,他还是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好!血债血还,我们也出他娘的一口恶气!你等一下,我去召集一下人手。” “不必了。” “你一个人去?”杜福一愣,眼睛瞪得老大。 郝强微微一笑:“是啊,我已经两三年不与人动手了,先活动活动筋骨,试一试自己的能力。” “不可,我们还是与颜会长他们商议一下吧?”杜福的心里发慌了,现在郝强可是天煞平派的台柱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妙了,再说颜家也不会饶了自己,因此,慌忙阻拦。 “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一个人方便得很!”郝强笑着宽杜福的心,见杜福还要开口,连连摆手说:“不要再说了,我走之后,你告诉我父母一声就行了!” 杜福知道自己再劝也是无用,只好任郝强离去。 其实,杜福也是有私心的,他早已从颜会长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孙女与郝强的恋人关系。郝强一回来,他一直就想问问孙女杜鹃的情况,可是郝强老是不提,有几次他都忍不住要开口想问了,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郝强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和道理,杜福只能这样理解郝强了,再说,他也打心里怕听到孙女啥——噩耗啊! 不管怎样,杜福已经是把郝强当做自己的孙女婿了,虽然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试想,当爷爷的,谁又愿意自己的孙女婿去冒险呢? 第五十一章 妻管严 “郝爷!郝爷!”郝箬与颜如玉正在房内练功。突然听到两下敲门声,接着便听到杜福焦急的喊声。 出了什么大事?郝箬与颜如玉心中一愣,急忙收功。 “进来吧!”夫妻俩从蒲团上下来,走出内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颜如玉随意地叫道。 “杜叔,叫你不要叫为郝爷了,怎么还叫?”郝箬有些为难,自己的儿子与杜福的孙女是恋人,自己当然是矮了一个辈份,杜福称他做郝爷,他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好。 颜如玉瞪了一眼郝箬:“事情也不分个轻重,这些事等下再说!杜掌门,发生了什么事?” 郝箬被颜如玉一瞪,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不敢看颜如玉的眼睛,只好转过头来,看着杜福。 就算郝箬是郝强的父亲,杜福还是有点看不起,在娘们面前这么窝囊,算个啥子男子汉?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心里即使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郝强——监察史独自离山报仇去了。”杜福很想去请颜会长去拦下郝强,但颜会长的辈份实在是太高了,只好来告诉郝箬,希望能由颜如玉出面,去说动颜会长。 在杜福的眼里,郝强似乎并没有啥大的变化,他的心里实在有些担心。 “唉!杜叔,你怎么不拦住他呢!”郝箬一拍大腿,说。 “拦?怎么拦?儿子是荆天老祖的传人,杜掌门能以下犯上?”颜如玉对郝强的这个身份还是比较满意和自豪的。 郝箬被老婆的几句话呛的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鼓足勇气说:“老婆,那怎么办?儿子一个人去,可是很危险的!” “这还要你来教我?你知道儿子是往那走了?你有本事你去把他追回来呀?” 郝箬被颜如玉抢白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看了颜如玉一眼,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蹲在了地下。 一旁的杜福暗暗叫苦,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早知道就不来了,还不如自己带人去追赶呢!可是,追上又有什么用呢?绝对会被郝强骂回来的! 看到丈夫因担心儿子的痛苦样,颜如玉的心软了,柔声对郝箬道:“我知道你急,难道我不急嘛?不过,我们也不要太担心了,儿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要知道他可是从那个恐怖的空间回来的呢!” 颜如玉的话,就象给了郝箬一颗定心丸,是啊,儿子这么多年不在自己身边,都不是闯过来了吗?不过一想到儿子这次出去,几乎是面对整个修真界,他的心又定不下来了:“那——就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当然不是?”颜如玉回答了郝箬的话,又转头问杜福:“杜掌门。强儿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他说是要抄那些门派的老窝,我估计他最先去的应该是虚镜派吧!”杜福小心地答道。 颜如玉嘘了一口气,发白的脸恢复了一些血色:“不是赶往莫氏山庄?那就好。现在各个门派的高手大都去抢宝去了,虽然门派里会留几个高修为的坐镇,但强儿不至于会受到强势的围攻,应该对付的了的”。 听了颜如玉的解释,不仅是郝箬感到轻松了,竟连杜福都有些觉得自己多事了。已经以为无事了的他,正欲开口告辞,却听到颜如玉说:“不过,为以防万一,我还是马上给师父传讯!” 第五十二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上) 作为一个男人,当着人面几次被老婆喝斥,那可是一件非常掉面子的事情,郝箬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和憋屈,可是,这又能怪谁呢?怪只能怪自己在老婆的面前硬不起来! 想当年,郝箬可不是现在的一副萎焉焉的样子,年轻的时候,他可是一个风华正茂,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极品青年,不到二十岁的他,便已经突破塑身期,顺利筑基,因而被誉为修真界的天才,当然也成为众多的年轻女修士心中的白马王子。 不管是凡界还是修真界,那个少女又不怀春呢?郝箬这颗耀眼的新星,当然引起了颜家千金的颜如玉的兴趣,在有意无意的很有缘分的巧合碰面之后,这对郎才女貌的年轻男女很快就堕入了爱河。 颜如玉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如意郎君,而郝箬则有幸地成为了颜氏大家族的一员。那个时候,颜家的权势如日中天,修炼的场所和条件,当然也是第一流的。 郝颜二人结合三年之后,喜得贵子——郝强。这时,郝箬已经达到了筑基中后期的修为,修炼的速度是快的惊人的,颜如玉的心里也是喜滋滋的不亦悦乎。 如果,按正常的轨迹发展下去,郝箬的前程自然是美好而华丽的,假以时日,必定是修真界里金字塔顶上的人物。 然而世事难料,一件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不仅毁了郝箬的大好前程,也让颜如玉堕入了痛苦的深渊,顺带着连郝强也跟着一起遭罪。 象郝箬这样拔尖的人物,自然是一些美女的猎物。当然郝箬并不是什么乱性之人,开始还能心情明目,但是在花丛中呆的日子长了,难免被那迷人的花香迷醉。最终有一天,实在是把持不住,与一位妖媚的女人共度巫山,成了好事。 有了一次也就会有第二次,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成了一对偷鸡摸狗的,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侣,而郝箬也象一位瘾君子一样,沉溺在温柔乡里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颜家还有强大的情报机构,郝箬的那些勾当,终于被发现。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一座小小的别墅中,郝箬与那名妖媚的女子,正在吭哧吭哧地卖力的苦力的干活,妖媚女子,正要登上浪潮的巅峰之时,被颜家派来的人逮了个正着。 上门捉奸队领头的修为其实并不高,也就是刚刚筑基而已,根本不是郝箬的对手,但是当时事发突然,郝箬一来心虚,而来羞愧,哪里好意思反抗?只能六神无主地老老实实地跟着捉奸队上路,而那位妖媚女,则没有享受到郝强的那种待遇,被绑的象一头出卖的母猪一样,绑到了颜家。 在颜家的议事大厅,匆匆从金丹世界赶回的颜会长,码着个脸坐在高堂之上,怀抱着小小郝强的颜如玉,两眼喷火,逼视着脑袋都快低到裤裆里面的郝箬。 羞愧难当的郝箬,看到颜家的老祖宗都亲自来过问这件事,心即一直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这次惹的艳祸是不可能善终的了。 第四十二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中) 高堂上的颜会长,脸色发青,目光如刀一般逼视着郝强,青色的脸上表情丰富,即有喷怒又有鄙视,更有那么一丝怜惜。 议事大厅弥漫着一种尴尬微妙但又充满了火药味的气氛。 “郝箬,想不到——唉,算了!现在你说怎么办?” 低着头的郝箬,内心是一片的迷茫和深深的矛盾,这个问题,其实在与妖媚女子纠缠之后,就多次在他的脑子里回旋过,只是没有过答案而已。现在即使是事到临头,他也是拿不定主意。 离开颜如玉,郝箬是一点也舍不得的,颜如玉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了根。与妖媚女分手,郝箬同样不情愿,他正处在偷情的甜蜜时期,妖媚女的温柔体贴,正是他难以忘情的地方,而这一点也正是颇有些公主脾气的颜如玉不能比的。 老祖宗一上来,不是教训,而是直接问明郝箬的决定,这让颜如玉很是意外。因为她虽然愤怒,但在心里还是认可郝箬是自己的男人的,老祖宗没有暴跳如雷的发威,那就是在心里已经把郝箬当做外人了,而是要郝强表态,郝箬只要说错一句话,轻则赶出家门门,重则了命! 郝强的表态,其实就是要表明两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在这个时候,颜如玉的满腔怒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而是以一种紧张兮兮的神情,看着郝箬。 妖媚女子的修为并不高,只是辟谷初期的修为,因此被强行压制跪在地上。这时听到了颜会长的话,也倔强地抬起头来,偏着头看向郝箬。 郝箬迟疑地抬起头,看看颜如玉有看看妖媚女,嘴张开了一下,又闭上了。 “嗯——”颜会长皱着眉头嗯了一声,但是那一声嗯字拖得很长,颇有一股子威严的气势。 “我要回家。”郝强看看颜如玉,再看看她怀中的郝强,一咬牙,说。 郝箬的话让颜如玉的全身松弛了一下,她暗地里舒了一口长气。而偏着头看向郝箬的妖媚女,则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嘴唇颤颤哆哆的,几颗豆大的泪珠溢出眼眶,盈满了泪水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作为一个少女,被人捉奸在床,已经是很丢人的事了,再被压到奸夫的家里,那更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耻辱。在妖媚女的心里,只要能够得到如意郎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郝箬的绝情的话,却象一把刀子捅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心痛绝望,而且让她颜面尽失,难以再这这个世界上为人。 此时,妖媚女的心里,瞬间便完成了爱与恨的转换,充塞她心间的只有恨,一种刻骨的仇恨! 听了郝强的话,颜会长心中一怔,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瞬间的凝固,但他也只是一瞬间即恢复正常。 “回家?好!那你就亲手杀了这个蛊惑你的贱女人!以表明你的态度!”颜会长瞧了一眼泪流满面,一腔恨意的妖媚女,面无表情对郝箬说道。 郝强在说了那句要回家的话之后,愧疚万分的他哪里还敢去看妖媚女?这时听到颜会长的话,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发出了一种痉挛性的哆嗦。 第五十二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下) “好,你要回家也可以,但你必须杀了她!”颜会长目光如电,用手指着妖媚女对着郝强沉声说道。 “老祖宗——。”颜如玉急道,虽然郝箬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但是他表态要回家,说明心里还有自己的,颜如玉的心还是有那么一丝舒坦,她的内心还是不想失去郝箬的。见老祖宗要郝强杀人,还是觉得有些过分了,并且这样对郝箬以后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好处。 “闭嘴!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我还没有教训你呢!”颜会长蹬了颜如玉一眼,吼道。 见老祖宗发怒,颜如玉只得禁言,不过一肚子气也只能发泄在郝箬的身上,她怨恨地剐了郝箬一眼:哼,你这个可气可恨的冤家! 妖媚女听到颜会长的话,即转过头来,再也不看郝箬一眼,他昂着头,紧闭着双眼等死,不过,她虽然是在等死,但心里却充满着不甘、悔恨,怨念,想到自己就要死在负心郎的手上,全身不由得颤抖不已,两行清泪顺着脸庞留下。 这边的郝强本已愧疚万分,心里感到很对不起这个曾经给自己带来过欢乐愉悦的女人,现在要下手杀她,那良心真的是让狗叼去了。 郝箬瞟了妖媚女一眼,底气不足地小声说道:“老祖宗,一切都是我的错,你饶了她吧!” 郝箬的话让妖媚女全身一震,眼睛也随之睁开,并闪出了一丝清亮的光芒,但这丝光芒,顷刻间便已熄灭,脸上立马露出厌恶的表情。 “谁要你求情?别假惺惺的让我作呕,来,动手吧!哼,今天你不杀我,以后我必定要取你的狗命!”妖媚女眼中饱含着鄙视和怨恨,咬牙切齿地冲着郝强说道。 “郝箬,看吧,我可是为你好,不然你以后会死在这个女人身上的!”颜会长脸上毫无表情。 郝箬嘴张了张,正欲开口说话,这边的颜如玉却抢先发飙了。 “你说什么?想杀我的男人?报仇?真是不知羞耻!你勾引我男人反倒有理了?——。” 颜如玉的高喝质问,让妖媚女一怔,脸上显出一抹惭愧之色。 “够了!这个窝囊废还配做你的丈夫?唉,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真么会同意你们的婚事!”颜会长猛地站起身,粗暴地打断了颜如玉的话。 颜如玉不知老祖宗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呆了,愣愣地看着老祖宗。 颜会长不再理会颜如玉,对着厅外高声叫道:“来人!将他二人,给我赶出去!这个滥情的废物再也不是我们颜家的人了!”这一下,颜如玉慌了,她带着哭腔喊道:“老祖宗,不要——!” 颜会长的高喝声响过之后,立即有两个粗壮的颜家的家丁,走进门来。他们本已经迈步向郝强与妖媚女,但听到颜如玉的哭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玉儿,这即无用又可恨的东西,你还可怜他?”颜会长对颜如玉很是不满,但口气还是缓和了些。 “难道你还在依恋他?这狗东西根本不值得你留恋!”颜会长看着颜如玉,脸上流露出痛惜的表情,但说出的话确实非常的强硬,不容质疑。 花容失色的颜如玉先是痛苦地点点头,而后又急急地摇摇头,她不知怎么表明自己的意思了。 第五十三章 儿子成问题 看到郝箬对自己的要求疑疑迟迟的,一点也不爽快,颜会长顿时火冒三丈,同时也下了决心,所以才会粗暴底打断颜如玉的话,要将郝箬赶出颜家! “郝子,听老祖宗的话,把他杀了!”颜如玉知道老祖宗是颜家的最高决策者,他说过的话,是很难更改的,颜如玉本来对妖媚女就是义愤填膺的,一急之下也就顾不上她的小命了。 “我,我,我——。”郝箬口吃地说出了几个我,但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自己的孙孙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颜会长叹了一口气,移步走到郝箬的身前:“郝箬,老夫最后一次问你,你究竟肯不肯亲手结果了她?!” “不,就算她有错,也罪不至死。”郝箬不敢抬头,但终究还是说出一句话来。 “哼,那就没有啥好讲的了,你立马滚出颜家!”颜会长发出一声冷笑,冷然说道。 跪在地上的郝强,有气无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低声下气哀求道:“能否让我带走我的儿子?” 颜如玉本想拼死给郝箬求情的,但郝箬的话却让她全身一个激灵:他竟没有一点抗争?真的是个窝囊废!一腔怒火一下充塞她的心间,只见她银牙一咬,不假思索地开口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要滚就自己滚,想把儿子带走,没门!” 颜会长心头一个咯噔,自己太疏忽了,竟然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小小的孙孙者! 颜会长可是个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做事还是要遵守人世间的习俗和规矩的,郝箬的儿子姓郝,按照几千年流传下来的规矩,父母离异,孩子归男方,女方没有抚养的权力。假如郝箬硬要带走郝强,还真的不好办,他可不想留下一个强势压人的名声。 “嗯,郝箬你知道老夫为啥要把你赶出颜家吗?”郝强的归属问题,让颜会长的口气软了下来,他可不想因为孩子的问题让颜如玉怨他一辈子! “不就是我花心吗?——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只要儿子。”郝箬现在心如乱麻,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去想这些问题,他现在就是要儿子! 郝箬的话,让老祖宗呆愣了一下,他对这些竟然一点也不感兴趣!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颜会长只好怒声吼道:“你想要儿子,你根本没有那个资格!” “为什么?”这次郝箬不得不问了。 “为什么?你听好!”颜会长用手指了指郝箬身边的妖媚女说道:“你与她想好,本来也算不了什么大事,那个优秀的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听了颜会长的话,郝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算什么大事,那为啥还这么兴师动众的? “你俩被抓来,都是玉儿弄的,老夫是办事顺带回家看看,哪想到遇到这档子事,也就顺便管管。本来只是想教训你一顿,假若你真与她情投意合,就让你纳了她也是可以的,估计玉儿也是这层意思。” 说道这里,颜会长来了一个九十度的打转折,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可是,你的表现让我失望,失望之极!也让我看出你是一个不折不扣废品!” 第五十四章 理由 颜会长的话就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郝箬的脸上,这让他有几多惊愕,几分不解,还有几分气忿,看向颜会长的目光虽然还带有畏惧,但已经没有那么友善了。 “你不服气?第一,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既然有了玉儿为啥还要去沾花惹草?这也倒算了,哪个男儿不好色呢,仅此一点,我还是可以勉强原谅你的。可是,你既然已经与这贱人好上了,为什么不敢承认爱她?不敢爱敢恨还算是个男子汉?哼,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这个贱人因你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嗯,简直可以说是侮辱,你竟然不管不顾,表明要回家,要与玉儿和好相守,你这么做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你说说,你是不是无情无义?对于无情无义之人,我颜家可留不得你!” 郝箬被颜会长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弄懵了,这不是你逼着我表态的吗?我不这么说,只怕我二人都会没命。 “第二,你胆小懦弱,做事疑迟,心不狠手不毒,哪里成得了气候?这贱人已生杀心,你竟然还来求我放过他?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不杀她,将来你也许就会死在她的手里,如果她迁怒与颜家,报复颜家,你说说,是不是会跟颜家留下祸害?而你就是祸根,我颜家留你不得!” “第三,今天老夫总算是看清你了,以你的性格和已经定形了心境,就算你再好的天赋也是枉然,你这辈子的修为能够练到筑基期只怕已经到头了!并且你还不能静心练功,寻花问柳,修为更难提升。筑基期修为的人颜家多的是,以你的修为根本挑不起颜家的大梁,简直就是个废物,我颜家留你这个废物何用?” 跪在地上的郝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也承认颜会长说的一些道理,但也能觉察出所谓的第三点从是他的重点,对于这点,郝箬的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他在心里暗自下决心,以后自己一点要全心修炼,要练出个好成绩来给颜会长看看! 见郝强默然不语,颜会长说道:“你现在明白了吗?你还好意思要带走孩子?你有这个资格吗?他跟着你你只会害了他!” 既然已经不是你颜家的人,我也没有必要对你这个颜家的老祖宗毕恭毕敬了!郝箬从地上爬起身: “什么资格不资格我不管,孩子是我的,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无论如何我、我都要带走!” 郝箬对颜会长一贯都是敬若神明,毕恭毕敬的,他现在突然逆反,一下让颜会长很不适应。 颜会长在一愣之下,脸色立变,身上透出森森的杀气:“怎么?现在才想起表现自己有骨气?老夫告诉你,迟了!哼,除非杀了你,你以为老夫不敢?” “老祖宗——。”颜如玉一下花容失色,泣身喊道。 颜会长虽然杀气浓浓,但还是不可能杀了郝箬的,其他的不说,最起码传出去就不好听,但是郝强的话,已经逼得他再无退路,仅仅从脸面上考虑,他都得坚持强硬下去。 “你要带走孩子也行,但你的修为不上不下的,又无门无派,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他,孩子跟着你几时死都不知道呢。你要是自废修为,堕入凡界,也许他还有条活路!” “好!”郝箬在应声之时,便将全身的真气逆转,一下便散溃了丹田的气基。 颜会长一脸骇然,看着脸色惨白的郝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小子竟然有如此刚烈的一面?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第五十五章 一拍两散 “啊?”颜如玉发出一声惊呼,脸霎时白的吓人,站着的她,双脚一软,整个人软瘫在椅子上,怀抱着的小郝强也差点从她的怀中掉落。 颜如玉一下感到天旋地转,她知道现在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心中暗自懊悔自己将郝强与妖媚女人抓来,实在在是干了一件糊涂的事情,假若将郝箬叫回,暗中教训,何以至此? 不过,颜如玉不仅对老祖宗的武断生起怨念,对郝箬也是一肚子的幽怨,你这个冤家,就这么绝情吗?他看向郝强的目光变得冷漠起来。 颜会长做梦也想不到郝强会来这么一手,因为修为对一个修身这来说,简直比生命都还要重要,他之所以说出自废修为的话,只不是拿话拿卡郝箬,想将郝强留下罢了。 现在郝箬真的自废修为,倒让他一下失去了镇定,有些不知所错地望向颜如玉,眼里流露出些许愧疚的神色。 老祖宗有言在先,还有郝箬这么做也是表明了他的不可动摇的决心,颜如玉虽然心里万分不舍,但也只能流着泪将郝强递给郝箬。 “你要带好强儿,要是有什么——我就要你的命!”痛苦不堪,百感交集的颜如玉,头脑却是一片空白,费了好大的劲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郝箬表情的复杂地看了颜如玉一眼,木讷而又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再也不看颜会长一眼,抱着郝强掉头就走。 “等等!我要与你一起走!”还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妖媚女,突然冲着郝强的背影喊道。 郝强的身子一震,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孤疑地看向妖媚女,这是什么意思? “唉!——。”颜会长叹了一口气,吩咐家丁;“给这位姑娘松绑,由她去吧!”说完这句话的颜会长,一下似乎苍老了许多,也不叫妖媚女做贱女了。 “我要与你一起生活,我也可以自废修为的!”妖媚女看着郝强坚定底说道,说着全身一紧。 “别!别!别!”郝强急急的阻拦。 “够了!你们马上给我滚!要亲热也滚出颜家庄!”颜会长唬着个脸吼道,遇到一次突变的他,哪里还容许再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自废修为?当真当他不存在吗?再说他一个老祖宗的身份,让不知晚了自己多少辈的晚辈,先后自废修为,很是有点以大欺小之嫌的! 妖媚女本来对郝箬已经是恨之入骨的了,但见郝箬不惜与颜会长翻脸,也不肯来杀自己,满腔的怨恨早就已经融化了,咱看到郝强竟然毅然决然地废去了自己的修为,心里大为震惊:想不到他还真的是个热血男儿! 不过,妖媚女的心里也升起了深深的愧疚,郝箬的修为丧失,人家的家庭破裂,皆因自己而起! 听了妖媚女的话,郝强一怔,这女人是怎么了,刚才还咬牙切齿地要杀我吗?但他也不想多想这些,只是淡淡地开口道:“邱姑娘,我已经是个废人,不想再对不起你了!” 说罢,郝箬转身踉跄而又坚定地走出大厅。 妖媚女的话,也是让颜如玉惊愕不已,也不知怎么的,她是一脸紧张兮兮地看向郝箬,当听到郝箬拒绝时,心里竟然感觉到舒坦了些。 在郝箬走后,妖媚女邱姑娘也是神情黯然地离开了颜家庄。 郝箬离开了颜家不到一个星期,颜如玉也悄然出走,颜家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第五十六章 破镜重圆 颜家庄后山的悬崖上,憔悴清瘦的颜如玉呆呆站立,眼睛无神地看向悬崖下。她现在是悔恨交加、万念俱灭。 丈夫离自己而去,并且变成了废人。儿子只怕永远也见不着了,因为老祖宗他们不可能让自己再与郝箬有啥联系了,郝箬究竟去什么地方,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都让颜如玉厌食失眠,精神几近崩溃。 颜如玉不时在自己的心里问自己,假若以前自己不是随时对郝箬河东狮吼,给他脸色看,他会去另寻新欢吗?以前想到郝箬对自己一副敬畏有加的样子,颜如玉的心里就得意非凡,她自以为把丈夫管的服服帖帖的了。 但是,现在颜如玉知道自己错了,丈夫是自己亲手推出去的! 颜如玉也很后悔自己那报复的冲动,假如自己没有派人将郝箬和妖媚女抓来,也就不会惊动老祖宗,事情也就不会闹得这么不可收拾。 失去的才是珍贵的,神情越来越恍惚的颜如玉,不时回想起郝箬的好处,郝箬的温存,郝箬的笑脸,——可是一切都失去了! 沉重的打击让整日以泪洗面的颜如玉,精神开始崩溃,心生死志。 颜如玉有些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宏大气派的颜家庄一眼,随即紧闭着双眼,双脚朝下跳去。 突然,一股疾风朝颜如玉刮去,疾风象一条绳索一样,一下将已经腾空了的颜如玉拦腰缠住,腾地将颜如玉拉了回来,救颜如玉于生死一线间。 “施主,年纪轻轻就要轻生,难道你不想以后全家团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尼,吝惜地看着软瘫在地上的颜如玉,轻轻地说道。 “师太——。”颜如玉并不认识这老尼,疑惑之中又心有余悸地喊道。刚才一跳之下,她才真切底感觉到死亡的恐怖可怕,对自己的鲁莽而后怕。 “师太,我以后真的还能全家团聚吗?”颜如玉仰起头来,期盼地看着老尼。 “世事难料,孩子,你怎么就肯定以后就不能全家团聚呢?”老尼弯腰将颜如玉扶起,说。 颜如玉的眼睛一亮,是啊,以后几十年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说不定自己还能真的与儿子他们团圆呢! 老尼点点头道:“想通了就好,孩子,回家去吧!” “不,请师太收我为徒!” “好吧,颜老儿做事也太过份了,老身就收你为徒。跟为师走,就让颜老儿担心愧疚去吧!” 颜如玉跟师父走了,而郝箬则带着郝强碾转到库柏国的莽江镇隐居下来。这次家庭破裂的悲剧,对郝箬的打击很大,他的精神一下颓废,加上修为尽失,原先的雄心壮志一下烟消云散,再无进取之心,只是一心一意地抚养郝强。 失去了修为,也就失去了自豪和骄傲的资本,郝箬原来懦弱的本性更加暴露了出来,家上为了低调处事,他遇事是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忍,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习惯,借酒浇愁的他,便变成了一个胆小木讷的拾荒人。 假若郝强没有吞食残丹,郝箬一辈子也许就这么过了。但是既然郝强吞食了残丹,那他的生活自然也就会发生变化了。 郝箬让邱长生抓住要挟郝强,被郝强救出后,前来铺设金光大道的颜会长,看在郝强大有可为的面子上,强行将郝箬来回颜家,之后颜如玉的师父等人,又从中调解撮合,使得郝箬与颜如玉破镜重圆。 第五十七章 大滑坡 郝强辞别杜福,便朝虚境山飞去,因为修真界他除了知道荆山和虚境山外,是再也不知道其他的地方了,再说攻打荆山,残杀天煞派门人,就是以邱长生为首的,要报复,不去虚境山还能去哪里? 修真界现在实现了联盟,天下太平,因此虚境山的防卫很是松懈,郝强都已经飞临了到虚境山的上空,依然没有引起虚境派门人的注意。 各个门派的驻地,都是有护山大阵的,虚境派自然也不另外。只不过虚境派的护山大阵,是一个迷幻大阵,人一旦进入其中,即进入幻境,即使修为深厚,也是九死一生。 可是,这对于郝强而言,却是小菜一碟了,在恐怖森林的几年磨练,他的神识和意识已经强大到恐怖的程度,因此,这所谓的幻境,就象一块透明的玻璃一样,如同虚设。 空中的郝强,看到连绵上千里的虚境山脉,疏密有序的坐落着一座坐房舍,他觉得攻击的面积还是太大了,自己还没有一下攻击数千平方公里面积的能力。 还是去上次那个大平地好了,郝强暗忖道。 也不知道今天是虚镜派的什么日子,宽广的平地上,汇聚了不少虚境派的弟子。 复仇的火焰在心里酝酿了许久的郝强,也不叫啥阵了,手一抬,一个小小的环圈即出现在他的右手中,小环呈金色,但又不是纯粹的金色,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彩色的晕光。 “去死吧!”郝强在空中大喝一声,将小小的环圈朝着平地砸下! 小环圈似一颗流星向着虚境山猛冲而下,但是他的速度却要比流星快得多! 小环圈见风就长,在飞速激下时,迅速扩张,当他接近地面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直径近千米的金色巨环。 “轰!”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中,平地上的修士的脸上,刚来得及做出惊恐的表情,便与腾起的蘑菇云一起化为云烟。 巨环深深地砸进了地下,地面上仅仅留下一截鱼背样的弧线。而那个平整的平地上则出现了一个矩形的深深的巨坑。 在那声巨响之后,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了一下,大地也停止了颤抖,出现了一种怪异的平静。但是这种怪异维持还不到一秒钟,地面即发出了嘎嘎的声响。 那个矩形的巨坑的两个宽边边缘,在嘎嘎的声响中,分别出现了一线裂缝。那两道裂缝,不断扩大,并向一股子山泉一样向着两边蔓延流动,那道山泉即慢又快地变化扩大,很快就变成了一条长河,变成了一个张开的巨大的大嘴巴。“轰隆隆!”阵阵巨响在虚境山回荡,已经变成了一条长河的大裂缝,终于崩溃,造成了惊天动地的大滑坡。 数千米长的大滑坡,气势雄伟壮观,那些泥沙岩石,如滔天巨浪般地朝着平地不远的虚镜大峡谷倾泻,并且又象一条急泄的瀑布猛扑而下,只是那么一小会功夫,原来深深的大峡谷即被填平了不少。 嗖!一道玄光从地下闪出,那个巨圈飞上天空,瞬间缩小飞到了郝强的手上。 似乎对自己的破坏效果不太满意,郝强又举起了手中的小环圈。 “够了,小小娃儿,别在行凶了!”远处传出的一声高喊,让郝强暂停了自己的砸环行动。 第五十八章 三人行 是谁啊?声音好像有点熟悉。郝强疑惑地回转头,见身后远处的天空,射过来三个小黑点,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条人影已经飞到郝强的面前。 那三人是两男一女,女的是一个尼姑,穿着青灰色的僧袍僧帽,看上去虽然已经五十几岁的年纪,但脸上的皮肤却显得白凝光洁,胸襟上挂着一朵小小的玉莲花。 至于另外两个男人郝强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其中的一个长相依然显得英俊的中年男子,就是上次在虚境山上,与颜会长一起的人。 还有一个,就是在郝强一开始进入金丹世界救了郝强一命的重影人,那声喊叫就是他发出来的。 因为是白天,所以郝强可以把重影人看得仔细一些,但还是看得不那么清楚。重影人在白天也是重影,脸上就像蒙上了朦胧的面纱,郝强也只能粗略地看出一个轮廓,那是一个浓眉大眼的老汉。 “是您?大叔!”郝强有些惊喜地喊道。 “呵呵,不错,你还能记得我这个丑陋的老头子!”重影人笑道。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母亲的师父芯蕊大师,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哈哈,你不认识?好笑!他可是原来的颜大督察颜如铁,你的老舅呀!” “老舅?”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听到母亲说过自己是有一个大舅的,也就是母亲的哥哥。不过大舅不是外出探查情况了去吗?怎么会在这里? 在重影人介绍时,芯蕊大师和颜如玉只是笑眯眯底看着郝强,也不言语。待重影人介绍完后,颜如铁才笑道:“强儿,你知道上次救你的糟老头是谁吗?他就是名震修真界的玄手老怪牛笑天!” “呵呵,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老头我不是牛笑天,而是天笑牛了!”牛笑天笑道,不过那笑声显得有些苦涩。他当然不是谦虚,而是有感而发,以前在修真界可以横着走的人物,现在却沦为一个二流的人物,自然是很伤怀的了。 “哼,原来是他?那我就不欠他什么人情了,他可是出手抢过我的残丹的!”郝强看着牛笑天说道,虽然他救过自己的命,但是帐还是要算清楚的。 “嘿嘿。”牛笑天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解释道:“那是老头我不知道你是小颜的儿子吗?不知不为怪!” “哼,要是当时我与玉儿不再附近,只怕小强就让你毁了!”一直不开口的芯蕊大师,剐了牛笑天一眼,说。 “奶奶,当时您与我妈就在附近,我怎么没有看到?”牛笑天郝强也算认识,而颜如铁曾经与颜会长老祖宗在一起,并且容貌又与自己的母亲很像,对于牛笑天的介绍,郝强自然不会怀疑的了。 既然芯蕊大师是母亲的师父,那也就是师祖级别的人物,郝强自然要叫奶奶了。 “傻孩子,我们藏在暗处,你怎么能看得见呢?还记得那次你被人追杀,跳下悬崖,你知道是谁救了你吗?就是你的母亲!” 第五十九章 劝 啊?原来那次救自己的就是竟然是自己的母亲!郝强只觉的心里暖烘烘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芯蕊大师(师太)和颜如铁他们三个,虽然亲切地与郝强说话,但眼睛的余光,却警惕瞥向虚镜山。 “怪事,难道他们就让强儿在虚境山放肆?”颜如铁似乎有些不解,疑惑地自言自语。 “哈哈,看来我们是多虑了,现在的修真界,有谁能一下劈开几座山峰,我看留守虚境派的那几个长老,只怕是被吓呆了,那还敢出来送死!”牛笑天乐呵呵地笑道。接着,又问郝强:“看你刚才那样子,似乎还想来一下,把虚境山变成这个样子,你还不解气?” “解气,大叔,你没有看到荆山的样子?我要一个不留,杀绝他们!”一想到天煞派状况,郝强的心里就是一肚子的火。 “嘿嘿,小子啊,你可不能叫老夫大叔呢,那样可就乱了辈分了!”听到郝强又叫自己大叔,牛笑天有些不乐意了。 “为啥?我该如何称呼你——看你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哩!” “我年纪不大?如果按年纪,我可与你的老祖宗差不多呢!不过——你叫我爷爷就行了!”牛笑天神秘兮兮底说道。 郝强感到奇怪了,看他那样子,自己叫一声爷爷也不吃亏,可是,他与老祖宗平辈,却为什么自甘当孙孙子辈呢? “多事?”心蕊师太冲着牛笑天喝斥道,但他那严肃的脸上,却浮起淡淡的红晕。 牛笑天畏惧地看了芯蕊师太一眼,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样子虽然有些尴尬,但脸上却写着欣喜与得意。 “强儿,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得找邱长生那些人,杀他们的门下只不过是多造杀孽。”芯蕊师太白了牛笑天一眼,笑吟吟底对郝强说道。 “好,这里就这么着吧,我去找邱长生他们算账!”郝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啊,专捡软柿子捏,可不是男子汉所为,虚境派修为不高的门人,只怕是没有能力打上荆山的! “呵呵,小子,你知道邱长生他们在哪里?就这么一个人去?”牛笑天虽然被芯蕊师太白了一眼,但他非但不恼,反倒乐呵呵的。 “他们肯定在莫氏山庄,哪里不是出了一件宝贝吗?嗯——牛大爷,我不一个人去,难道你陪我去?” “强儿,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老舅知道你厉害,但是一拳难敌四手,等我们商议出个法子来,再去对付邱长生他们也不迟!”颜如铁和颜悦色地地说道,他不好打击郝强的积极性,劝郝强的话说的很婉转。 既然是老舅发话了,郝强也不好说什么,何况老舅说的也是事实,自己还真没有对付一大群渡劫期修为的老怪物的本事!既然这样,还是回转荆山吧! 颜如铁打头,牛笑天押后,郝强和芯蕊师太当中,四人抛开虚境山,朝着荆山方向飞去。 第六十章 英雄气短 “咦——?”正在往前飞的郝强,突然听到最后的牛笑天惊呼了一声,回转身一看,也不由惊呆了。他只见远处一道七彩之光,如喷泉一样喷射冲天,将远处的一片天空染成了瑰丽的彩色。 郝强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他知道那道耸立的彩光,是在很远的地方出现的,但那么远的距离,仅凭肉眼就能看到,那道彩光一定是非常粗大的了。 “宝器?!”跟着回过头来的颜如铁,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难道莫氏山庄的那个宝器真的现形了?”芯蕊师太疑惑地开口道。 “八成是这样吧?!”牛笑天随口应道,他的心里也是不敢确定。 “那我们就去看看!”郝强很是好奇,心里也升起了一种激动的情绪,宝器,是仙器吗?说不定还可能是神器呢!要是自己能够得到,那——哈哈! 看到郝强一副向往的样子,心蕊师太的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她知道是无法劝阻郝强的了。 芯蕊师太有意无意地瞟了牛笑天一眼,见他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师太,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吧?我们几个人一起去,打不赢邱长生他们,难道全身而退都做不到?——说不定我们还能夺得宝器呢!要是我们不去,那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郝强见无人相应自己,有些着急。 “强儿,你把我们看的太高了!”芯蕊师太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其实,我与师太现在的修为也就是分神初级的修为,在邱长生他们的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人物的,就是你的老舅的修为都要比我们高一点!”见郝强不解,牛笑天一副英雄气短地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世界大融合,那么多的能量你们吸收不了吗?”郝强吃惊地问道。 “我与师太就象你的老祖宗一样,以前都能在各个空间穿行来去,不知怎么的,世界大融合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大,我和师太还算好的,提升了一层修为,从金丹期升级到分神期,你的那位老祖宗却是一点点也没有提升呢!”牛笑天无比忧闷,从金字塔顶一下掉了下来,不论谁都是高兴不起来的。 牛笑天,芯蕊师太和颜会长也都是有上千岁的人了,其中牛笑天的年纪最大,虽然他们的资历老,但也只是金丹期的修为而已。 因为年纪大,几百年前的牛笑天的阳寿快要尽去,这让他伤心不已,不过在一次游历的时候,在一个隐秘之处,他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快要断气的元婴修士。 这名元婴修士是一个散修,他可是一名核爆炸后,仅存的几个修士之一。他本来是渡劫期修为的,只是因为患上了辐射病,一直躲着疗伤养病,虽然勉强活了下来,苟延残喘地的他,修为却是慢慢退化,一直退步到元婴期。 到了元婴期,他又好死赖活地挨了几百年,终于挨到了元婴破溃的时候。修为退步是不能从元婴退化到金丹的,因为那就象一个小孩退缩到母体里一样,那是一道死坎,根本无法跳过的。 元婴即将破溃,正在等死的元婴修士,很不幸地被牛笑天发现了,没有多少年活头的牛笑天大喜,元婴可是个大补的啊! 第六十一章 长长的爱 元婴是大补,可是这补品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试想,那个修士肯拿自己的元婴,送给别人当补品呢?假若真的有人打这个主意,那还不与他拼命?! 奄奄一息的元婴修士,看到自己身前激动的发抖,眼中尽是贪婪的牛笑天,他也只有无奈地暗自叹息自己倒霉,为啥偏偏这个时候,被这个家伙发现了呢! 元婴自然破溃,还能保留破溃者的三魂六魄,还有投胎的机会,但是一旦让人吸取,那真的就是神魂俱灭了! 看着元婴修士充满着乞求的眼睛,牛笑天的心一阵颤抖,他还真的有些下不了手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自从躲过核爆炸那场灾难之后,修为就再也没有前进一步,现在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牛笑天不是那种拖拖拉拉,婆婆妈妈的人,他一狠心即下了毒手,将那个快要破溃的元婴,吸纳进自己的身体。 但是,就在他准备入静消化那个元婴的时候,芯蕊却找到了他。 牛笑天与芯蕊是一对双修夫妇,他们很是恩爱,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所以牛笑天只是离开了一会,便被芯蕊寻找到了。 一看到行凶现场,芯蕊便知道牛笑天干了什么。 一张俏脸气得铁青的芯蕊,用手颤颤地指着牛笑天:“你、你、你——想不到你竟是这么个畜生!我与你断绝一切关系!” 说完,芯蕊含泪扭头离去,心灰一冷的她在一处庵堂出了家。 牛笑天被芯蕊骂的羞愧难当,看到芯蕊离去,急忙起身欲追。可是刚刚入体的元婴,他还没有及时处理好,于是受到反噬,差点还被夺了舍。 大惊之下的牛笑天,没有时间再理会离去的芯蕊,匆匆忙忙地坐下,专心消化元婴。由于当时他的心绪不宁,情绪不稳,所以并没有能够完全转化元婴,那个元婴的身形,便保留下来,牛笑天便成了一个重影人。 吸纳元婴之后,牛笑天的修为提升了一大截,已经接近元婴期,但是却不是元婴期,同时他也继承了那个元婴修士的玄幻手的绝技,在整个,梦幻星球鲜有敌手,打出了一个玄手老怪的响亮名头。 虽然自己已经变成了人见人畏的人物,但牛笑天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他曾多次去找芯蕊,可芯蕊要不避而不见,要么冷言相向,牛笑天就这么痛苦了几百年。 芯蕊一直不肯原谅,牛笑天本来都有些死心了,但是郝强的出现,却让他的爱情出现了转机。那次牛笑天抢夺残丹,本来是可以到手的,但是芯蕊向空中发出一朵莲花,牛笑天一见,自然乖乖松手。这件事给了牛笑天一个提醒,自己的爱情回归的希望,只怕是在郝强的身上。 当牛笑天在金丹世界救了郝强一命之后,牛笑天高兴的发现,芯蕊在与他相见时,竟然有了笑容,这让牛笑天高兴的失眠。 之后,他们一起护卫颜家庄,又一起住到荆山,感情不断回温,已经大有重新修好之势。 爱情的发展让牛笑天欣喜,但是修为的落下却让他烦恼,自己原来明明就是最高的修为,可为啥能量充沛后,修为反倒提升那么慢?这个问题他解释不了,但是却让他苦闷之极。 修为一旦落后,胆气自然也就跟着衰退下来,所以,郝强提出赶去莫氏山庄,牛笑天就有些犹豫地看向芯蕊师太。 第六十二章 彩光飞来 芯蕊师太当然明白牛笑天眼中所包含的意思,但她也不好出言相劝,只好顺着郝强的口气说:“我们还是去看看,然后看情况再做打算——。” 芯蕊师太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叫郝强悄悄地去看看热闹,至于见机行事,乘乱抢宝那是要看机会的。在芯蕊师太的心里当然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说只不过是勉郝强的意罢了。 “不用了!”心蕊师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郝强打断了。 心蕊师太的心头一喜,那敢情好,我们就不用去冒险了,看来郝强这孩子还是很理智的。 “呀,那彩光怎么飞过来了?”听到颜如铁的惊呼,在看到彩光迅猛地划过天际,如一道闪电向虚镜山伸展而来,心蕊师太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郝强的意思。 远处天际,莫氏山庄的高空,那向四面八方散开的彩光,倏地一下回缩,瞬间汇聚成一颗彩色的圆球。 圆球刚刚汇聚成形,立即就象一颗被猛然击打的高尔夫球一样,腾地弹飞而去。 远远地围住莫氏山庄的邱长生等人,见圆球飞走,立即飞身追赶,于是乎,他们就象一群闻到了粪臭的绿头蝇,轰轰地在空中乱飞。 邱长生这一干修士,都是当今修真界高手中的高手,修为最低也是大乘后期,但他们即使卯足了劲,仍然赶不上彩球的速度。 不知是由于激射的消耗,还是自身的浓缩,在激射的过程中,那颗圆球竟然变小,变成了一颗小小的七色彩珠。 因为彩珠太小,即使郝强的目力再好,也是看不到的,但他却能看到彩珠疾飞时与空气摩擦产生的一条带状的火焰。 “咦?”随着彩珠的飞临,郝强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让他感到奇怪。 “七彩珠?”当郝强终于看清直射而来竟是一颗七色彩珠时,郝强不由得迸发出一声惊喜的喊叫——不会是以前失落的那颗七彩珠吧? 陷于惊喜和疑惑的郝强,还来不及确定该怎么办的时候,七彩珠就已经飞闪到郝强的跟前,随即便如一颗激射的子弹,嗖地射入了郝强的腹中。 “强儿?!”突然的惊变,让牛笑天几个霎时目瞪口呆,结果还是颜如铁反应的最快。 颜如铁的紧张让牛笑天和芯蕊师太猛然警醒,都是关切地看向郝强,一看之下,他们更是惊诧不已。 按理说,高速飞来的彩珠,那是带有多大的冲击力?它一下射入郝强的肚子,不穿个洞才怪?可是,他们面前的郝强,身上别说一个洞,就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郝强也被七彩珠弄得不知所措。他有弄不明白这颗七彩珠为啥要大老远地飞来,并钻进自己的身体。虽然他现在已经敢确认,这颗七彩珠就是他原来失落的那颗七彩珠,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没有道理呀,就算以前自己与它有点渊源,就算已经认过主,但相隔那么远,它就能认出自己?这不可能啊! “强儿,我们快走!”远处天空已经显出一颗颗小黑点,那可是邱长生他们追赶过来了。已经镇定下来的牛笑天,看到郝强还是一副痴迷的样子,立即急声催促道。 牛笑天凭着上千年的经验,他敢断定那颗七彩珠肯定是个至宝,它既然从数千公里之外,飞寻郝强,并且钻进他的身体,那自然就没有伤害郝强的道理,这对郝强来说必定是一件大好事。 至宝自动上身,这自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好事喜事,但是如果让邱长生他们缠上了,郝强也许就无福消受七彩珠这颗至宝了! 第六十三章 围困 牛笑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八道白光从远处闪至,那八道白光在郝强他们数百米处,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团团围住。 “虚迷镜?”郝强心中一凛。 牛笑天也是大惊失色,看着围住自己的八面圆镜,他在心里暗暗叫苦,看来是被邱长生的虚镜派缠上了! 正自骇然的牛笑天,猛然觉得腰间一紧,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与芯蕊师太还有颜如铁,不知怎么竟被一个金色的圆环一起箍住。 “走!”牛笑天还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郝强的一声暴喝。随即即感到自己的身子一轻,即与芯蕊师太和颜如铁二人,一下身不由己的腾云驾雾,猛地从镜子的间隙中穿过。 牛笑天刚感觉到疾风从自己的身上刮过,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松,那个金色的圆环已经不知所踪,而自己与芯蕊大师三个,竟已经到了几十里外的云端之上。 “这小子——还给我们来了个突然袭击!”牛笑天干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窘迫和尴尬,名震修真界的堂堂的玄手老怪,竟让人轻而易举地扔了几十里远,他的面子的确不好看,脸上一阵发烧。 “不行!我们得去看看!”刚刚稳住身形的颜如铁,一声急喊,就要腾空飞去。 眼明手快的芯蕊大师,一把抓住欲动的颜如铁:“你要到哪里去?” “强儿有危险,不管怎样,我都不能看着他陷入险境!”颜如铁扭动着身子,想挣脱芯蕊师太的手。 “唉,如铁,你冷静下好不好?你现在急急忙忙地赶去,不仅帮不了强儿,反而会给他添乱。” “如铁,师太说的对,我们几个死也就死了,但不能害了强儿啊!”牛笑天也劝道。 “那你们说怎么办?反正要我逃走,我办不到!”颜如铁一甩手,嚷道。 牛笑天看了颜如铁一眼,说:“嘿嘿,谁说我们不去了?你要叫我离开,我还不干呢!我们悄悄凑上前去,看能不能帮强儿逃脱。要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那一步,我们就杀出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好,咱们就与强儿共存亡!”颜如铁点点头,豪气地说。 牛笑天几个的身影,刚刚消失,邱长生与虚镜派的七大长老,已经飞窜到郝强的周围,那八面镜子一下即分别融入他们八人的体内。 邱长生与那七个长老,都已经达到了渡劫期的修为,因此,早已练到了人镜合一的境界。 “哈哈哈!小子你也有今天!”一个秃头长老,看到郝强的样子,只是金丹期的修为,不由得发出了几声狂笑。 “少废话!动手!”邱长生很不耐烦地粗暴打断秃头长老的的话,他可不敢小看郝强。 邱长生不相信郝强只是金丹期的修为,郝强能够将牛笑天他们一下抛到几十里外,并且,还没有受伤,那就很不简单。 不过,邱长生也不怎么畏惧郝强,因为他相信即使郝强是啥修炼的天才,也不可能在几年的时间内修炼到渡劫期,因为他毕竟太嫩了,不想自己已经有了上百年的修炼底子。现在八个渡劫期的高手,要对付一个郝强,那真是杀鸡用了牛刀。 邱长生担心的是,飞入郝强体内的七彩珠,如果郝强能够发挥出它的能力,那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说不定自己这一方还会凶多吉少! 一旦得到至宝,总要需要一点时间熟悉和炼化,因此,邱长生要在郝强能发挥那个七彩珠的不知是啥能力之前,尽快解决掉郝强,不然就会夜长梦多,所以,邱长生才会毫不留情地喝斥秃头长老。 第六十四章 又见丹巢 邱长生猜的没错,郝强现在的状况,正象他猜测的那样,乱象纷呈,郝强巴不得秃头再说几句废话,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因为郝强他此时根本不能动弹,只能冷眼看着邱长生。 那颗晶莹剔透的七彩珠一钻进郝强的腹内,就在郝强那广袤的丹田空间内,化为艳丽缤纷的雾气,那雾气如海浪般汹涌,大有占据整个空间之势。 但是,郝强的丹田早已是残丹的地盘,它岂能容忍外来者的侵占?并且,那雾气里还包含着强大的能量? 残丹发出了庞大的吸收之力,它就一台功力强大的吸尘器一样,嗖嗖嗖地将那些正在滚散开来的彩雾,几下即吸入残丹之中。 化为彩雾的七彩珠,一点也没有抵抗,反倒象是非常喜欢残丹这么做似的,非常配合地迫不及待地钻入残丹内。 进入残丹内的彩雾,对与残丹的吸纳消化,很是不屑一顾,它化为了一根带状的彩色雾带,就象一条花蛇,朝着丹田的深处快速游去。 残丹在未进入郝强的身体以前,是一个实心的球体,但在丹巢出现之后,丹巢便成为了残丹的中心,而残丹也不再是实心状态,而是在其内部形成了一个残丹空间,这个空间究竟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因为它并不见得比郝强的丹田空间小。 虽然是在残丹的空间内,但是去往丹巢的路径却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因为丹巢即是在残丹之内同时也是在郝强的丹田之中,可以说丹田空间与残丹空间是并存的,他们是一对重叠的空间。 七彩珠曾在郝强的丹田内呆过,当然对郝强的丹田是比较熟悉的,他轻车熟路地游戈了一会,即钻入一个弯弯拐拐的长廊,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之上。 一到广场,那条带状的彩雾,立即象一颗流星一样,朝着刻有丹巢的巨碑下坠堕,霎时在碑底的那个半个鸡蛋壳样的孔槽——丹巢内转化为一颗亮晶晶的七彩珠。 残丹虽然力量强大,但它毕竟没有思维,再说七彩珠已经到了它的核心,这个时候,它对七彩珠已经是无能为力的了。 七彩珠得势不饶人,它现在不仅不惧残丹的吸纳,反而猛力地吸取残丹的能量。 一时间,七彩珠就象一颗突然通电了的彩灯一样,大放光明。 随着残丹之力的不断涌入,残丹能量与七彩珠能量的不断的持续融合,七彩之光越来越明亮,所放射出的光芒的光圈光晕,也越来越大,但是这个大只是相对而言的,它只是在残丹之内显得广大而已。 彩光流溢的七彩珠,就象一颗太阳一样在残丹中燃烧,立即将整个残丹映照的彩光通明,如果任其发展下去,那七彩的光芒很可能会穿透残丹空间,穿透丹田,穿透郝强的身体。 但是,就在彩光仿佛就要撑破残丹的时候,那璀璨的彩光猛地一暗,竟然瞬间回缩。 彩光在丹巢回缩成一个彩色的小点,就在这个小点已经缩小到是有非有之时,那小点突地象一颗种子一样,膨胀壮大。 那颗“种子”膨胀猛增的极快,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种子”就长大成形。成形的不是啥子东西,而是一个郝强的立体人像! 第六十五章 白忙乎一场 邱长生虽然大叫动手,但是他却没有立即动手,因为他看见郝强对于他们的到来似乎无动于衷,只是一动不动地冷冷地看着自己,邱长生被看得有些心里发毛,竟然愣愣地没有采取行动。 按理说,邱长生现在应该是不惧郝强的,但是上次被郝强弄成了疯子,这个阴影在他的心里一直没有除去,所以对郝强还是有点发虚,这小子凭啥那么有恃无恐? 不过,邱长生也只是愣了那么一下下,他很快就将心中的那点胆怯抛去,吆喝七大长老对郝强发动进攻。 但是,就是邱长生愣了那么一下神,却给郝强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七彩珠进入郝强的体内,所发生的一切变化,说起来也就是那么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而在邱长生愣神的时候,七彩珠已经基本完成了它的融合与转换。 “上!”邱长生的话音未落,他们八人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就看见郝强的身体猛然迸射出耀眼的彩色光芒。 邱长生几个一见到郝强身上的彩光,立即吓了一跳,他们就象几只突然碰上了猫的老鼠一样,嗖地朝后跃开。 对于郝强身上的彩光,邱长生他们还是很熟悉的,自打莫氏山庄的人工湖,放射出彩光,他们就在第一时间赶了去,立志夺取那散发彩光的宝贝。 但是,遗憾的是,就算他们有渡劫期的修为,却也奈何那彩光不得,那彩光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并且柔和,根本没有给人一点压力,但是就这彩光,不仅将莫氏山庄的庄众,化为尘埃,而且还将偌大的莫氏山庄夷为平地。 那些早于邱长生他们先到的修士,虽然见到莫氏山庄的残样,但是对与宝贝的贪婪,还是让他们以身试险,可他们冲进彩光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在彩光中蒸发,这其中还有几个渡劫后期的老妖怪! 面对这样的险情,邱长当然很是冷静明智的,他不可能白白去送死!但是就这么放弃离开,他又哪里舍得?威力越大的宝贝,等级自然越高,说不定还是个仙器甚至神器呢! 邱长生几个就这么在莫氏山庄附近干耗了一两个月,有想法的当然不止他们几个,还有许多的修士也是在旁守候。 让邱长生他们焦心的是,湖中发出的彩光不仅不熄灭,反而照射的范围不断扩大,而彩光所到之处,天地的能量就会发生剧烈的波动,那彩色的光芒就象一根根吸管一样,拼命贪婪地吸收天地的能量。 看到这些,邱长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开始拔凉,这样强悍的宝贝自己能够夺得到?就算夺到手了,自己能够驾驭吗? 信心倍受打击的邱长生,却只是退避三舍,避免自己成为宝贝塞牙缝的美餐,他是一再远离莫氏山庄,但却不肯放弃。 当彩光停止了扩散,并向已经成为干枯的象一片焦土一样的人工湖回缩的时候,邱长生认为宝贝已经完成了它的成长过程,就要定型定性了。 邱长生正在盘算如何不择手段夺取宝贝之时,没想到回缩到湖底的变成一团的彩光,却突地象一枚冲天炮一样,猛地冲天而起,并且又在万米高空疾速扩散。 让邱长生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彩光又在高空汇聚,然后竟然腾飞而去。邱长生一时着了慌,他立即拼命追赶,并且不惜耗费功力,放出神识远距离跟踪。 但是跟踪的结果,却是让邱长生伤心欲绝,彩光化成的七彩珠,竟然自动钻进了郝强的身体! 第六十六章 进退两难 七彩珠飞入郝强的体内,这让邱长生不仅心痛欲绝,而且还忧虑不已。百忙了一两个月不说,假若郝强能够发挥七彩珠的作用,他不是如虎添翼了吗?那一定是很不好对付的了,说不定自己还要倒霉,邱长生的心里可是很清楚的,他是把郝强把天煞派得罪够了的! 心中有阴影,再加上对七彩珠的畏惧,邱长生与那七个长老,在郝强的身体大发彩光之时,自然是本能地朝后退避了。 本来邱长生的外围,还有一圈修士,他们就是与邱长生一起血洗荆山的那帮修士,这些修士一看到虚境山破坡裂,长长的大峡谷几乎被填平了一半的情景,心里都暗自打了个哆嗦,他们都有些后悔参与血洗荆山了。 这些修士看向郝强的眼神都隐隐地有些怯意,在赶上来之后,都不敢冲上去去当出头鸟了。待到郝强身体彩光咋射时,他们的反应竟比比邱长生几个还要快,邱长生几个飞退到他们原来的位置时,他们早已跃后几百米远了。 对于这些修士怕死的举动,邱长生是恨得牙痒痒,但他也不好有啥表示,因为自己也退下来了,自己责怪他们,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就在邱长生那一干人等,退后躲闪的时候,从郝强体内迸射出的彩光,一下即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实半虚的郝强的人影,那人影与郝强无二,是一个放大了的活灵活现的郝强。 这小子升级了?邱长生的心里虽然震惊,但心里却是暗喜,看来那个彩珠也只是提升修为的补品而已,只要他是元婴期,不管他把元婴弄得多么巨大,多么骇人,修为也只能是元婴期,真的是这样,那就没有啥好怕的了! 可是,邱长生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因为他从没见过有哪个结出的元婴,有那么恐怖的巨大啊!不对,这小子不是结婴,因为天地并没有出现结婴的异象,并且,他的那个人影,也没有一点祥和的气息,有的只是霸气和杀气! 这下,邱长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上吧,郝强真的是让他看不透!他的心里没有必胜的把握。不上吧,自己一件没有了退路,别人都已经打上了虚境山了,并且,自己刚才还气势汹汹地赶来夺宝,就这么开溜,那自己的老脸还往哪里搁?虚镜派的颜面也会丢尽! 邱长生一咬牙,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反正与郝强终归有了结的一天,更何况这小子也不见得就有多么高深的修为! “幻杀阵!”随着邱长生的一声大喝,邱长生与七个长老的胸部,猛地喷射出八道银白色的光芒,那八道光芒,就象八条蛟龙一样,向着郝强狂飞而去,霎时间从四面八方将郝强围在当中。 围住了郝强的八道白光,接着又飞快地扩散开来,八道白光一下融合在一起,瞬间即合围成一个巨大的银白的球体,郝强与他的那个大大的身影,立马消失在银白色的巨球之中。 第六十七章 洗经化髓 郝强虽然很酷地彩影现世,一副很威风的样子,但他其实是有苦难言。因为这时他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支配,根本不能动弹分毫,所以,即使他看到邱长生他们发难,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七彩珠在郝强丹田里的丹巢,结成了一个小小的郝强人像后,就疾速地长大,在其长大的过程中,高大的牌碑和宽阔的广场,就象被烧化了的钢铁一样,融入郝强那长大的影像身体之中,同时残丹的能量,也象滔滔的江河之水,流进那尊人像中,如吹气一般将人像吹大。 而在这个时候,郝强的丹田和残丹的空间,仿佛突然变小一样,那个变大了的郝强人像,就一下溢出残丹,溢出丹田。 溢出残丹的人像,就想被浓缩了似的,虽然还是郝强的人像,但是那个人像也就只有一粒米大小,就想一座微型的雕塑。 那座微雕金黄中带着彩色的光,一溢出丹田即象一座佛像一样,佛光四射。于是,偏黄的彩光,一下将郝强的身体映照的一片通明。 郝强只觉得头脑一紧,自己体内的骨骼、肌肉,内脏,组织器官,甚至组织细胞都清晰无比地他的到脑海中历历在目。他不仅看到而且感觉到那彩色的光,带着一种他即熟悉却又陌生的力量,融合到他的全身每一处地方。 顿时,郝强感到自己就象是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身体舒坦康泰无比,可惜的是,这种让他陶醉的感觉只是短短的一霎那间。随之而来的却是那种洗经化髓的痛苦,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肌肉,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经都象是在被滚沸的开水清洗一样,让他痛苦不堪。 同时,郝强还感觉到自己就象一个容器,让人不停地在填充物质,开始时这种感觉还不怎么强烈,但是这中感觉一出现,那种身体被充塞的快要暴体的反应即随之而来。 难道自己又要来一次暴体重朔?那就快点吧,这种痛苦真不是人忍受的! 正在煎熬的郝强,猛然感到自己全身皮肤象被无数的针刺一样,随即身体一松,他看到无数道彩光溢出自己的体外,那彩光虽然灿烂美丽,但却带着淡淡的臭味。 郝强已经不是才开始练功修炼的雏鸟了,他知道那臭气乃是自己身体杂质排出体外所顺带的味道。 呵呵,老子的身体又一次进化升级了!郝强很想大笑几声,但是他却一点也笑不起来,因为在他的四周,还有邱长生几个,还有一大帮修士在等着取他的小命呢! 溢出郝强体外的彩光在清除掉郝强体内的杂质之后,即化成了郝强的影像,这个影像不仅包含着残丹与七彩珠的融合在一起的能量,而且还带有郝强的意识,只是这个意识还没有被激活罢了,所以说他是郝强的元婴也没有错。 在邱长生几个摆出幻杀阵之时,也正是郝强的“元婴”即将归体的时候,所以当幻杀的圆球合成之际,那个空心的银白色的圆球,其实等于直接罩在郝强的“元婴”之上。 第六十八章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郝强的“元婴”被银白色的光芒包裹之际,刚好也是“元婴”回身之时,银白色的光芒与“元婴”一触即分,但是就是在刹那间的接触碰撞,就引发出如暴雷般的一声炸响。 郝强的那个“元婴”只是残丹与七彩珠融合的结果,其中虽然也有郝强的意识,但是那种意思却仍处在一种懵懂的萌生状态,银白色光芒与与“元婴”的相撞,立即引发了两种能量的相互作用的,引起了能量猛然急促的运动,这一下,即将郝强懵懂的意识激活了,“元婴”的意识立即与郝强本体的意识融为一体。 “元婴”本来就是在收缩,在收缩之时它也在顺带吸收附近的能量,邱长生他们的所发出的银光,自然也是含有并且还是巨大的能量的,这样,他们就象给一个正想打瞌睡的人,送上了一个上好的枕头一样。 郝强的本体意识一与“元婴”地意识连接融合,他立即即感觉到一种庞大而又有些怪异的力量,正被“元婴”吸引着向自己奔来。 本来,能够吸取敌手的能量是一件好事,但是郝强还是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自己刚刚经历残丹与七彩珠的融合,情况尚未稳定,现在又再吸取邱长生他们的能量,一时片刻哪能消化的了?要知道现在还是在战场之上,哪有时间让自己四平八稳地吸纳外来的能量?弄不好还会反受其害! 既然明知不可为,郝强当然果断地斩断“元婴”与银光的联系,并立马将“元婴”收回体内。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样做,不仅是救了自己,同时却也救了邱长生他们。 邱长生几个看到自己的幻杀阵一使出,即将郝强和他那大大的元婴一样的影像,一下围裹住了,心里均是一喜。因为所谓的幻杀阵,是要在围困住敌人的情况之下,才能发挥效用。 施用幻杀阵,最难的不是怎么去幻杀对手,而是怎么才能将敌人困在囊中。想想,要几人联手才能使出的幻杀阵,当然都是对付那些难缠之极的对手的,这种等级的对手,岂是那么容易让人困住的? 邱长生他们本来还以为会发生一场激战,才能让郝强就范的,因为他的那个“元婴”实在是太吓人了。那想到竟然轻而易举地便将郝强完全地封闭在幻杀阵内了,邱长生他们能不高兴吗? 但是,邱长生他们的那一喜却是极其短暂,竟连他们的脸上的笑意都来不及展开,他们就觉得心头猛地一紧,随即几张老脸一下变得苍白如纸,而那裹住郝强的银白色的圆球的光芒,也是跟着黯淡了许多,看上去就象一个即将被风吹散的团状云雾,同时也没有了开始时的腾腾杀气,委顿的象一只被霜打焉了的茄子。 外围观战的那些修士,见郝强毫无反抗之力,让邱长生几个轻易地围困在银白色的圆球之中,他们都是深感意外,在意外之中又有些嫉妒和懊悔,嫉妒的是郝强如果被邱长生他们拿下,那么,那个放射彩光的奇宝,就让虚境派一家独吞了,因为他们自忖自己可没有在幻杀阵内抢宝的本事。 这些修士懊悔的是自己的胆怯,早知道郝强这么不济,要是一起上,那颗奇宝落入谁手还很难说呢! 可是,当他们看到邱长生他们脸色大变,还有那个银白色的光球突地黯然,他们即知道事情并不是能么简单,郝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邱长生他们几个所面对的,说不定还是一场生死之战! 情况的突变,让这些旁观的修士,又在心里暗叫侥幸,在庆幸之余,他们的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让人难于察觉的幸灾乐祸的微笑。 第六十九章 破釜沉舟 感觉到凝出的力量,以不可遏制之势,如水一样泄入一个无底洞的邱长生几个,不仅是脸上变色,心里更是大惊。幸好那股强悍的吸力只是一触即分,他们才能缓过一口气来。 邱长生虽然脱身,但是心里却是惊惧无比,从他的内心深处冒出一股子凉意,形势要比他意料的凶险的多,郝强拥有的能力,不见得比渡劫期的弱,说不定还要强! 现在邱长生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破釜沉舟,不是郝强死,就是他们亡! “人镜合一!”邱长生大喝一声。 ?听到邱长生的叫喊,七个长老都是一怔,但随即都明白了邱长生的意思,刚才的经历也让他们明白形势的险峻,现在只有破釜沉舟抢占围住郝强的先机,才会有消灭他的胜算。 邱长生几个的身体,就象一颗颗炮竹一样爆炸开来,但是这种爆炸却是一种无声的爆炸,邱长生几个的身体在无声的爆炸中,暴成了八个直径约有三米的银白色的光球。八个光球在成形之时,即向着空中的那个已经变薄的大光球激射。 八个光球带着与空气强力摩擦所产生的火焰,瞬间便射入大光球之中。那个大光球一下即明亮起来。但是它只是明亮,并没有光华散开,并且,大光球也并没有因为八个小光球的加入而体积扩大,只是变得非常地凝实,仿佛就是一个实体的银白色的球体一般。 银球体刚刚形成,郝强的“元婴”也正好回归到丹田中,并一下隐入残丹之内。 七彩珠呢?看到自己的影像隐入残丹,郝强有些困惑,难道七彩珠被残丹吸收消化了?因为丹田残丹似乎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但是,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像呢?郝强现在感到他自己的全身除了布满残丹的力量之外,还有另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似乎并不受到残丹的节制,可又象是与残丹密不可分。 郝强想不通了,只能用残丹与七彩珠已经融合在一起来解释,而他现在仿佛觉得自己就是这两种力量凝结起来的感觉,更加证实了他的这一想法。 郝强知道那种新出现的能量必定是七彩珠的力量,但是他却觉得这种力量有点怪怪的,因为这种力量似乎不是啥进攻杀人的能量,只能感觉的到,但是却不能释放出来。 郝强相信只要给他一点时间,摸索熟悉他便能够运用这种新力量的,但是现在哪有时间,因为邱长生他们的幻杀阵已经展开。 一道强烈耀眼的光亮,一下将郝强从半分懵懂、半分警惕中惊醒过来。郝强立马凝神四探,发觉那耀眼的光亮一闪即逝,那一闪即逝的强光,似乎是在提醒郝强,他已经处于一个渺茫广袤的虚空之中了。 眼前无声无息,一片虚无,在一望无际的虚空中,若有若无的银白色的光,很是渺茫地在虚空中如岚烟般飘逸,看上去很是诡异而萧杀。 邱长生又在弄什么玄虚?难道又鼓捣出啥子空间来? 第七十章 万芒袭来 “邱老鬼,你们打错算盘了,你们弄出来的空间,难道会比恐怖森林还强大?!”郝强在心里冷笑,他很是藐视邱长生他们弄出的这个虚空,自认为邱长生他们是茅坑里跌跤——找死! 可是,郝强却是有点盲目高兴了,他错误地估计了形势。 恐怖森林的那个空间,非常强大,这没错,可是呆在里面的只不过是一群失去了身体,历经了几千年苟延残喘的意识,由于没有身体的支撑,这些意识的能力以及退化了很多,控制空间的能力逐步减弱,到郝强撞入时,以经是强攻之末,他们早已失去了原来拥有的大部分能力,假若郝强在他们鼎盛时间撞入,只怕是会落过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邱长生几个使出的幻杀阵,开始就是虚空一片,郝强将它看做一个空间也不为过,其实也可以算作邱长生他们控制的空间。邱长生八人都是渡劫期的修为,实力当然不可小觑,何况他们还是身体、意识、还有镜类的本命法宝的完全融合,对幻杀阵得心应手的操控程度,岂是恐怖森林的那些古老意识所能比拟的?其威力当然也就不知要强多少倍! 郝强得意的心情还没有收拾好,虚空却已经霎地变换成另一种景象。原先虚无渺茫的虚空,一下子即冒出了无数密集的亮点,这些亮点,就象浩瀚的夜太空中那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却有很富有立体感的,让人心生恐惧的星星。 一眼望不到头的“星星”,颗颗都在散发着万丈光芒,这光芒将郝强的眼前照耀得明亮之际,让郝强看得有些头昏目眩。 无数道有若实质的银白色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朝着郝强直逼过来。郝强虽然轻看邱长生他们的幻杀阵,但是他却不轻敌,因为在没有完全击败邱长生他们之前,他还是身处险境的,所以,他早已在自己的周身布上了一层彩色的光环。 已经做好防备的郝强,密切地观察空间幻杀阵内的状况,以寻找弱点,破掉这个空间。提神凝视的他终于看清,那散发出光芒的竟是一块块如玻璃一样的镜子碎片。 郝强的心提了起来,他知道邱长生他们不会傻到先砸碎自己的法宝,再来对付自己的,他们既然敢这样做,那就是他们的修为达到镜人合一,收发自如的程度。郝强自然听说过剑修练到人剑合一,几乎可以说天下无敌,那现在邱长生他们能人镜合一,自己自然不会象上次在虚镜山上那样轻易地破阵了,这次要想战胜邱长生他们,绝对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虽然棘手甚至危险,但是郝强却只能面对。他现在还不准备进攻,因为他目前根本没有看出邱长生他们的幻杀阵的缺点,并且,就是想攻击也没有对象,他只能防御,争取在防御中找到机会反击。 带着无限杀机的无数道光芒瞬间即射到了郝强的的护身光晕之上,将彩色的光晕撞击的如水一样震荡起来。 郝强只觉得全身一震,全身的骨头就象快要散架一般,可见那如万剑穿心的光芒攻击力的勇猛强悍,要知道郝强的仿佛罩可是残丹与七彩珠的能量凝聚出来的,防御能力可不一般,并且郝强还将那件护身用的金袍,也凝化了出来罩在自己的身上。这件金袍的防御功能早已升级,他可是与如意球和天丝护甲糅合在一起的,它们均受到残丹能量的改造,所以现在的金袍已经不是原来的金袍了,而是一件如黄为底色的、从头到脚护住全身的迷彩紧身服,可以说郝强现在的贴身防卫可是惊世骇俗的强大。 当然,那无数道光芒能够造成郝强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伤害,是与郝强没有开启防护罩和防护服的吸收能量的功能有关。 第七十一章 万花丛中 虽然毫发无损,但郝强却收起了小觑之心,立马将整个身心提至最高点的防备状态。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邱长生他们的全力攻击,而是一次火力侦察。 如果郝强是震惊,那邱长生他们就是震撼了,他们虽然未出全力,但是几人也用了近七层的力量,八个渡劫期的老怪物,合力使出七层的力量,攻击的威力该有多么的恐怖?可竟然连郝强的毛发都未伤一根,他们能不震撼?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怪物变的?邱长生几个的心中的惧意开始萌生,不过,这时可不是胆怯的时候,他们只能继续发难。 郝强因为没有攻击的方位,所以只能凝神戒备。 向郝强袭来并围绕在郝强身边的万道光芒,刹地缩回,一下即回归到不计其数的“玻璃”碎片之中。接着腾地一下,那些亮晃晃的碎片一下绽开出朵朵白花来,每一个碎片开放的白花都是多的难以数清,它们拥挤堆叠在一起,将原来的虚空变成了一个花的世界。 郝强在一瞬间有一种自己融身于万花丛中的错觉,但他立即惊醒,这看似美丽如画的场景,孕含着重重的杀机! 倏地的一下,一团金光在郝强的头顶爆开,无数个小小的金色圆环,在郝强的头顶上向四面八方迅疾散开,如空战的战斗机一样迎向来犯之敌。 绝对不能让这些可恶的白花,围到自己的身边,不然自己一定会葬身在这银白色花朵的汪洋大海之中的——郝强在白花一现时即果断出手。 “轰隆隆!”寂静的空间内,想起了阵阵猛烈的滚雷样的爆炸声,象前仆后继的巨浪,向着郝强围涌而来的朵朵白花,速度快得惊人,但是好在郝强出手及时,气势汹涌的白花巨浪在郝强的约几千米处,遭到小金环的拦截,发生了碰撞,引起了爆炸。 郝强虽然拦截成功,但是却不能阻止邱长生他们的进攻,爆炸声中小白花仍然是后浪推前浪地奔流而来,并且那些被炸得破碎凋零了的小白花,也恢复了原装,与后浪一起朝着郝强推进。 郝强这时也无计可施,只能一次次地爆射出成千上万的小金环,阻挡小白花的进攻。不过,他也并非是消极的抵抗,在延缓小白花进展速度的同时,他的大脑异常活跃,因为他正在寻探邱长生他们的意识痕迹。 只要找到了邱长生他们的意识信息,郝强自认也就找到了突破口,他清楚自己现在的意念之力已经很强大,应该能够对付邱长生他们的,只要能够转换战斗的方式,凭着意念之力展开较量,还是有很大的胜算的,就算一时不能取胜,也总比被动挨打强,并且可以更容易扑捉到转机! 邱长生几个都是老成精了的人物,他们上次亏就是吃亏在冒然透露出自己的意识的,现在郝强几年不见,鬼知道他的意念之力有多强大多恐怖?因此,他们这次将自己的神识意念都隐藏的很好,让郝强探查不出一丝一毫的意念来。 第七十二章 云山雾海 在郝强的顽强阻击之下,邱长生他们攻击的进展缓慢,但是郝强对这种打法却是很恼火,很无奈,但是又不得不反反复复地施放小金环。 邱长生他们其实比郝强更烦躁,因为不敢强力施放出他们的意念力,所以他们所谓的幻杀阵根本就没有能够施展开来,很多厉害的杀着无法使出,也就是说他们的幻杀阵,没能发挥出四层的威力。 施展不开幻杀阵,邱长生他们的幻化能力不能发挥,现在所用的基本上是本体的能力,也就是说本命法宝威力被闲置在一边了。 仅仅凭靠自身,邱长生他们如何抵挡得住郝强的狂轰滥炸?也看着好不容易结成的圆球阵就要被郝强轰破。 隐藏在白花深处的几股意识流,在极其短暂地交流了一下之后,那些群山一样连绵的白花,一下变成了浓浓的银白色迷雾。 这种变化立即就被郝强发现,这变化更让他头痛,因为他所发出的防御性攻击,效果明显降低,就好像暴风聚雨般的重拳,都是打在一堆堆棉花包上,一点也不着力。 并且,郝强也觉察到一种隐隐的危险,那就是他发出的小金环的能量,正被那些白色的雾气,悄悄吸收,虽然吸收的动作很隐秘,很轻微,但还是让郝强感觉到了。 郝强虽然拥有残丹的能量,之后七彩珠的能量又参合了进来,可以说他身体内缩隐存的能量之大,在整个修真界都是绝不仅有独无一二的,但是郝强也是不敢掉与轻心的,因为他的对手可是几个渡劫期的老怪物,他们能吸纳的能量自然不是一个小数字。 还有,郝强的能量要消耗掉一部分,那他的能力必然也会随之减弱的,这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可是很致命的,因此,郝强当然不想丢失自己的能量。 但是,郝强他虽然不愿,但也是不可奈何,因为在他的拼力阻止下,那些银雾还是象被狂风吹过一般,浩浩渺渺地地向着他席卷而来,如果再停止阻拦,那它们的速度将会更快。 邱长生他们吸取郝强的能量,也是有苦衷的,他们也是被逼无奈,为了能够支撑下去,他们也只能冒险这么做。 郝强因为拥有残丹,所以他能够吸纳消化自然界的各种能量,邱长生他们可没这个本事,他们培养修炼的主要是一种玄幻之能,吸纳陌生的外来的能量,这些能量一时间不可能与他们自身的能量融洽相处的,必然会导致它们自身能量的紊乱。 可以说,邱长生他们现在已经是拼了老命与郝强相搏。不过,谁又愿意去死呢,更何况是已经达到了渡劫期,飞升有望的邱长生他们,因此,他们能量吸收的缓慢而谨慎,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贪取郝强的能量,而是要郝强心有忌惮。 果然,郝强虽然仍是一如既往底大放金环,但是金环中所带着的能量却是不知不觉之减少,金环的爆炸声也比原来小了不少。 阻力减少,那些银白色的浓雾更显峥嵘,张牙舞爪地象着郝强合围过来,只一小会,郝强便陷入了磅礴的云山雾海之中。 第七十三章 千军万马 敌变我变,因为再不变,郝强怕自己就要完蛋了。他一咬牙。将那放出的万千金环,倏地转化为金色的雾气,以雾制雾。金色的雾气随即与银白色的雾气交融在一起。 既然邱长生他们敢用银色的雾来攻击郝强,郝强自然担心那雾气中必定含有啥杀着,他当然不敢让那些雾气攻击到自己的身上。 郝强不仅将剑环化成了雾态,而且同时将身体的万千毛孔放开,成千上万的毛孔,就象一个个喷雾器的喷嘴,呼呼地朝外猛烈喷射,一时间,在郝强的周身几百米的的范围内,雾海翻腾,金光缭绕。 郝强放射出的雾气本来是可以吸取银色雾气中的能量的,但是郝强却不敢,因为他担心银色的雾气中会隐藏有伤害他的有害物质,所以他只是将银雾向外冲击,拒阻银雾近身。 金色的雾气,就象在水下爆炸了一颗威力的强大的炸弹,被炸得水流激荡水一样,澎湃着咆哮着荡起一圈圈的浪潮,向着四周向着四面八方荡展开去。 银色的雾气,被郝强突起如来的反击,就落潮的海浪一样一下退却了几百米,而在雾气的很远的后缘,却漂浮起如淡烟一般的血红,那是邱长生他们的血,郝强的强劲的猛烈的反击,差点将他们打回原形,真身与法宝差点分离。 但是,在这生死关头,岂容邱长生后退逃避?并且现在的状况也不容许他们后退,他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邱长生他们一发狠,心中升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毫无顾忌地释放出幻杀阵,倏地一下,银色的雾气猛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旌旗蔽日,铁戈金马的战场! 周围的状况的突然转化,让郝强一愣,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就在他愣神的一霎那间,几座山峰突兀底耸立在他的附近,而他却已经脚踏实地地站在了长满了凄凄小草的盆地上。 郝强一惊,脸上立时变色,好厉害的幻化之力!他知道这是邱行生他们幻化出来的幻境,但这种幻境已不是那种虚渺的幻境,他已经差不多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与真正的实镜已经相差无几了。 假如是真正的实镜,郝强倒是无所畏惧,问题是山峰盆地全是邱长生他们幻化出来的,鬼知道马上会幻化出来什么陷阱? 现在还是远离这些场景为妙,郝强一腾腿,准备飞向高处,可是在已经形成了的幻杀阵内,常规的物理定律已经失效,郝强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在水中跳跃一样,仅仅条了三尺来高,便再也不能拔高。 既然飞不走,那老子就站在这里了,老子倒要看看邱长生你们几个老鬼,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也就这么一耽搁,几支人马已经掀起腾腾的尘烟,从山谷突进了盆地,一下将郝强包围在其中。 突入的全是一色挥舞着战刀嗷嗷直叫的的骑兵,面对着向着自己冲过来的千军万马,郝强到不是怎么惊心,他只是感到奇怪,邱长生他们怎么会唤出这些普通的骑兵来,要知道象这些普普通通的士兵,再多只怕也是不够郝强杀的! 第七十四章 反击 “杀!”万千金芒从郝强的全身上下喷射而出,象万道金光般直射犹如万马奔腾浩浩荡荡地冲向他的大军。 一阵阵爆炸声在郝强的周围响起,那些不畏死亡的骑兵,顷刻间象一尊尊瓷器一样爆碎,化为一股股烟雾。 可是,那些烟雾紧接着即如麻花糖一样扭动了几下,却又立马恢复原状,一个个活生生的勇士,又挥舞着战刀向着郝强杀过来。 郝强现在敢肯定,邱长生他们为啥要化出普普通通的士兵了,因为这些士兵普通,所以操纵起来,就不会消耗太多的能量,但是自己要想阻挡这些士兵的进攻,却要消耗不少的能量,看来邱长生他们是想用人海战术将自己拖死累死! 郝强经过几次塑身,身体已经与能量体相似,按理,是不应该畏惧这些骑兵的战刀的,就是任凭那些骑兵砍几刀,也不会有事,但是他的身体毕竟还是以血肉之躯,蚂蚁多了也可以咬死象,真的被千军万马不休不息地绞杀,也许也有可能被砍成泥浆。 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但是郝强却不敢冒着个险,更何况,被那么多士兵缠上,也是件让人头痛的事,要是邱长生他们隐身在这些士兵之中,近距离向他发起偷袭,那可够他喝一壶的了! 所以,郝强无论如何是不能让这些普普通通的骑兵近身的。同时,他也为自己一直被邱长生他们围着打而恼火,他要反击! 几道强烈的金光从郝强的手掌发出,那几道金光分别射向正在移动着、向着郝强靠近的几座山峰,在骑兵突进的同时,郝强所处的盆地已经变小了少,如果再延迟一下,郝强只怕会被那几座山峰挤扁! 几道金光在千军万马中杀出几条血路,准确地击在几座山峰的山腰上,但是,那些山峰并没有象郝强意料的那样被摧毁,而是连一个坑洞都没有留下。 郝强一怔,随即便想通了,原来这几座山峰竟是吸收了自己的金雾幻化而成的,怪不得不惧自己的打击! 郝强的心头一寒,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那不变成自己打自己了吗?但是,郝强又敏锐捕捉到一点让他欣喜的现象,那就是他在攻击山峰时,那些冲击的骑兵明显地迟缓了一下,这说明邱长生他们控制局面的力量并不是那么充足的! 拼斗了好一会,邱老怪他们的能量必定会消耗不少了吧?何况在人镜合一的境况之下,心力的消耗更甚——郝强一下看到了希望! 郝强对那些如潮水般已经冲进身来的骑兵不见,而是双手环抱与胸,一个金色的圆球泛着淡淡的彩光,在他的双掌间形成。 “去!”郝强的双手朝上斜斜地一推,那个金球就象一发出膛的炮弹,朝前上方激射! 郝强的金球一出手,那些凶狠的骑兵与那些山峰,即在瞬间消失不见,郝强的眼前又恢复成一片虚空状态。 金球一出,邱长生他们即感觉到金球中的恐怖能量,虽然他们已经做好了与郝强同归于尽的打算,但是在没把郝强置于死地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想先死的! 邱长生他们匆忙间收回所有的能量,尽量将围困郝强圆球扩大,当然那些山峰与士兵也就自然消失了。他们这样做,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逃遁,因为他们这时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 圆球变大,其实也就是邱长生他们在后撤,他们想尽量远离那个金球的爆炸点,最大限度地减轻爆炸对他们的伤害。 第七十五章 白衣人(上) 郝强虽然做出这等吓人的气势,但是他并不是真的要引爆那颗金球,他的目的就是要邱长生他们收回攻击自己的能量,甚至撤身而退。 山峰以及千军万马的消失,说明郝强的恐吓已经起了作用,并且郝强也感觉到自己所处的一片虚空,蕴含的能量也是一下子变得稀薄了,这说明邱长生他们几个主体正远离郝强所处的中心。 既然这样,郝强自然更不会引爆金球了,他还得保持实力,不能消耗太多的能量,要知道除了邱长生他们还有一大群的渡劫期的修士在盯着他呢! 郝强正准备遥控将金球化为一杆金枪,让金枪象一根长针,从内将气球捅破一样,穿透围困他的银球时,他的身体却猛然一个激灵,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一种重重的杀机在虚空中突现。 郝强知道,眼前的虚空只不过是一个幻像而已,它必定是有边缘的,而且,这个边缘离他还不会太远,凭着邱长生他们根基不稳的修为,是不能营造出一个真正的虚空世界来的。 炸还是不炸?郝强犹豫了瞬间,决定还是炸。不管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厉害的法宝,只要它潜入进来,老子都要把它炸得粉碎! 郝强刚刚做出决定,爆炸的意念刚刚发出,就见眼前的虚空如水般地颤动了一下,正处于爆炸之前的瞬间的金球,不知怎么的就被很巧妙地很迅疾地包上了一层薄膜,那薄膜白中带黑,一下即将金球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郝强一下来不及做不出反应,而那颗金球却按原来的预想爆炸。 “轰!”空中的银色球体,就象被砸在水中的皮球一样,猛烈地抖动起来。 因紧随着师父不在莫氏山庄,而侥幸逃得一命的莫林,在七彩珠飞离之后,心痛悲哀地察看了一下莫氏山庄的残檐断壁的遗址后,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当看到一个银白色的球体悬浮在空中,师父和几个长老却不见踪影,他自然知道他的师父是在施展幻杀阵在对付什么人了。 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竟然要师父和几位长老弄到人镜合一的地步?莫林下围观的修士一打听,才知道是郝强! 郝强?这可恶的小子怎么回来了?难怪师父他们要人镜合一!莫林的神经紧张起来,瞪大着眼睛,紧张兮兮地观看战况。 幻杀阵内的情形,外人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莫林是邱长生的徒弟,修为也达到了大乘期,他自然能将阵内的情形看得明明白白。 幻杀阵内,看上去郝强虽然是被动挨打,似乎是邱长生他们占了上风,其实是郝强没有反击,或者是没做什么像样的反击。 莫林很是担心,继续纠缠下去,师父他们很可能败白,莫林的心里担忧,但他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 就在莫林惶急不安的时候,一道玄光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身影眨眼间即立在莫林的身前。 立在莫林身前的,是一个冷艳的俏人,瓜子脸白得吓人,那是一种死人样的惨白。这人一身迅白,白衣白裤白鞋,竟连那头飘逸的长发也是白亮亮的,没有一丝黑色的杂质。 这人看上去虽然冷艳,可是神情间却显现出一股子猥琐的阳刚之气,看样子应该是一个长得比较女性化的青牛男子,不过,白色的胸襟中那胀鼓鼓的两座山峰,又不能不让人怀疑这是个女人。 莫林一见到白衣人,先是一怔,随即便两眼放光,一脸的惊喜。 第七十五章 白衣人(下) “芽儿,你怎么来了?”莫林惊喜地问道。 “爷爷,都有人打上虚镜山了,孙儿能不来看看吗?”白衣人亲昵地回答了莫林的话,接着又问道:“师祖他们围住的是谁?” “唉,是郝强那个天杀的小子!”莫林说说话,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其实他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孙子的到来,自然是个强援,但是郝强也不是好惹的,他担心自己的孙子又会象以前那样,在郝强的手里吃大亏,甚至丢了小命! “是他?孙儿正在找他呢!”一听到郝强,白衣人那冷艳秀气的脸,一下更加变得和狰狞:“孙儿这次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白衣人,也就是莫林的孙子,其实是郝强的老熟人龅牙,因为他的乳名就叫做小芽,所以莫林叫他芽儿。 龅牙被郝强断了命根之后,羞于见人发誓报仇的他,离家出走,鬼使神差地投入到阴山门下。虚镜派乃修真界的大派,情报网还是很发达的,不久,便查到了龅牙的去处,但是因为阴山派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所以莫林也只能悄悄地与龅牙联系。 失去了是非根的龅牙,天赋不错的他在阴山潜心修炼,修炼的速度比同门快得多,他很快得到了阴山五怪的赏识,被定为阴山五怪的衣钵传人。 龅牙对没有了行乐武器的身体很是厌恶,早有弃掉这身躯壳的打算,但是因为修为太差,还没有夺舍的能力,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梦幻星球的空间大融合,给龅牙带来了机遇和契机,在能量无比充沛的情况之下,龅牙的修为突飞猛进,一下从筑基期提升到分神期。 阴山无怪修炼了几千年,已经没有多少阳寿,所以才决定由龅牙继承山门,但是大融合给了他们意外的惊喜,他们自认为这是天赐给他们的转机,于是拼了老命抓紧修炼,可是,由于太过贪心,吸收的能量过多,五怪一齐走火入魔。 这个时候,如果龅牙全力相救,阴山五怪就算是修为废了,也还能够保住性命。但是,龅牙对阴山五怪的超级巨无霸女尸看觑已久,早有占为己有之心,他岂有相救之理? 龅牙几掌结果了阴山五怪,篡任阴山派掌门,那个巨无霸女尸自然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巨无霸女尸阴气十足,躯体紧固,是修炼阴山功法的极品法宝。龅牙用阴山特有的法术粉碎自己的身体,将身体完全融入到女尸之中,并且抹杀掉阴山五怪留在女尸身上的意念,完全控制住女尸,同时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龅牙可不喜欢自己的新身体那么的臃肿庞大,他花费了了足足一年的功夫,才将自己的女尸身体凝练成现在白衣人的摸样。 沉浸在旧貌变新颜喜悦中的龅牙,还没有好好底欣赏子偶就的新身体,便感应到虚镜山的大动静,于是从阴山飞身赶来,不想正好遇到了自己的爷爷莫林。 在与莫林见礼的时候,龅牙便密切注视着幻杀阵中的情况,因为他现在的功夫,可是阴山派与虚镜派的功法糅合而成的,虽然不能够看清幻杀阵里的具体情形,但还是能够感觉到里面的形势。 “爷爷,师祖他们有难,孙儿帮他们一把,这回一定要让郝强在幻杀阵里身形俱灭!” 万道如牛毛般细小的银黑色的芒针,以遮天蔽日的气势,狂射向空中的银球,邱长生他们知道是自己人在相助,自然大开方便之门,那些细芒即如一团云雾般地隐入到银球之中。 看到龅牙出手的情形,莫林欣慰地暗自点头,芽儿的气针之术,终于让他修练到大成了。 细芒一入银球,郝强即感觉到重重的杀机,于是他果断地引爆了金球。 第七十六章 无处可退 邱长生他们弄出的银球其实并不大,只是他们在球内幻化出来的空间,却是非常广大辽阔。但是在强有力的爆炸的冲击之下,他们的幻化之力被冲撞的几乎崩溃,那个幻化出来的虚空也自然随之消溃。 但是,由于龅牙的万道毫芒的撞入,挽救了银球爆裂的命运,那个本该破溃的银球,只是剧烈地抖动了几下,便勉勉强强地稳定了下来。 就在金球爆炸的瞬间,龅牙放出的毫芒毫不畏惧地冲向爆炸的中心,并且在冲入爆炸的过程中,万道毫芒一下发胖,变成了一条条肥胖的蛆虫,原来这些毫芒竟然能够吸收爆炸所释放出来的能量,并转为己有,于是金球爆炸的威力自然大减,邱长生他们也逃过了一劫。 那些“蛆虫”就象一条条蝌蚪一样,浩浩荡荡地向着郝强游飞而来,让郝强吓了一大跳,在又是什么怪物?难道是魔虫不成? 银球虽然没有告破,但是邱长生几个被郝强这猛烈的一暴,还是受了不轻的伤,此时,如果他们及时抽身,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不过,他们却不敢退出,因为郝强毕竟还是被围困在他们的幻杀阵内,一旦解除幻杀阵,那龅牙就只得一个人面对郝强了。邱长生他们被郝强的一暴炸破了胆,对郝强的评估一路飙升,他们担心龅牙一个人对付不了郝强,只得死撑着维系着幻杀阵的运转。 “蛆虫”潮水一样向着郝强滚滚而来,已经醒转过来想明白了的郝强,哪敢再行攻击,要是再进攻,这些“蛆虫”只怕会更加地肥大,说不定还会变成啥怪物呢? 这次,郝强是判断失误,龅牙的毫芒体积本身就这么大,它们能够吸收得了多大的能量?其实,如果这次爆炸,郝强是全力施为的话,这些“蛆虫”也只有撑暴而变成粉末的下场。 龅牙放进毫芒的意图,也就是消化一些爆炸的能量,减轻爆炸对邱长生他们的伤害,同时借助吸收的能量,将这些毫芒变成死蛆,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即使郝强将毫芒炸为灰烬,他也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现在计划成功,龅牙当然是全力驱使死蛆进攻。一时间,幻杀阵内阴气惨惨,一片恐怖。郝强见了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郝强虽然不知道这些死蛆是从万年的女尸身上变化出来的,但是一看这个架势和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隐晦之气,他即估计的到这些蛆虫,必定是厉害之物,如果让这些恶心的东西上身,端的是九死一生啊! 既然不能进攻,那就只有躲闪了,可是,郝强却是无路可逃,因为四面八方除了死蛆的那一方外,其余各方在这个时候,都显现出一个漩涡样的巨大的黑洞,一时摸不清黑洞内的状况的郝强,哪敢轻易闯入? 郝强无路可走,只得一咬牙,放出一道金光,那道金光在成千上万的死蛆的前方化为一道金色的光幕,不能攻,总可以挡一挡吧? 光幕才出现,那光幕即象一块玻璃一样,一下沾满了蛆虫。现在与爆炸之时不同,龅牙可以从容的应对郝强的阻挡。 沾满了光幕的蛆虫,在龅牙的操控之下,一下即肥大了不少,并随即爆裂,于是响起了一阵阵如河水流动一样的劈吧劈吧的脆响声,蛆虫在光幕的滋润下,一分二、二分四,队伍猛地壮大了许多。 看到光幕一下暗淡,随即即消失掉了的郝强,背心立时冒出了冷汗。 第七十七章 少女偷人 郝强是退无处退,想仓皇做出啥反击,也来不及了,何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反击,就在他犹豫的一霎那功夫,那些死蛆虫已经如飞蛾扑火般底飞到他的跟前。这个时候,郝强的心真的是彻底底凉了,他相信这些能够吞噬能力的蛆虫,一定能够把他的吞噬的连一点渣都不会留下的。 眼看郝强就要成为死蛆的美餐,但是就在这危急的关头,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闪进了银球之中。 郝强只觉的眼前一黑,大感不好的他,正欲做最后的挣扎,却听到一一声娇呼:“强哥,别动!” 郝强刚放弃抵抗的念头,便觉得眼前一亮,自己竟然已经在银球之外,而那声娇嫩的女声才刚刚说到别动两个字。 “强哥,不认得我了?我是王姗呀?” “小辣椒!”疑惑的郝强猛地睁开眼,惊喜地叫道。 一张带着少女特有气息的白嫩的脸,在郝强的眼前的炫目地晃现,虽然眉目有所变化,但是郝强还是认得出,她就是王姗那个小辣椒。 王姗已经由一个小姑娘长成了一个妙龄少女,但是她那白嫩的脸上却透着一股与她年龄不相适应的老成与沧桑。 几年前王姗失踪,其实是龅牙一手安排的,在龅牙的打手围住桥下的窝棚时,奶奶拼死拖住破门而入的几个打手,为王姗创造逃跑的机会。 王姗那时年纪虽然小,但是却也很决断,她虽然很是不舍自己的奶奶,可如果不跳跑,那祖孙两人就得死在一起,这样,连报仇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含泪逃出的王姗,四处漂泊流落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被莫林抓住,丢进了他的印心镜中,之后又转入邱长生的虚秘镜中,准备用来要挟郝强。 王姗出生于神偷世家,自然有不少保命的绝技和手段,她在印心中琢磨了一段时间,终于琢磨到这类幻镜的一些特点。在被转入虚迷镜之后,她利用自己拥有的特殊空间,在虚秘镜里神出鬼没,邱长生一时拿她没有办法,但她也不能逃出虚秘镜中的那个世界。 郝强大破虚秘镜时,虚迷镜内的能量震荡,承受不了的的王姗,只好躲在自己的空间之内,并乘着虚秘镜破损之时,逃出虚迷镜,逃离虚境山。 在虚秘镜中因为王姗的神出鬼没,邱长生担心王姗会帮助郝强,坏了自己的好事,所以一直不让王姗与郝强碰面,这让郝强与王姗失之交臂。 孤苦伶仃的王姗,在苦难的环境中磨练出坚强,在孤独无助的境况之下,一个人咬紧牙关求生存,苦练功,并借助大融合这股东风,练到了隔空取物的神偷的大致境界。 王姗与虚境派有不共戴天之仇,虚境山上烽火燃起,她当然要凑这个热闹,虽然他修炼的只是偷技,但暗杀偷袭却也是她的拿手好戏。 因为所处之地远了一点,所以王姗是姗姗来迟,但是她赶到的却正是时候,正是郝强处于最危险的关头。王姗就算是神偷大成,却也不能看透幻杀阵中的情况,不过探查却是她的强项,她一赶来,就感应到幻杀阵内郝强那股熟悉的气息。 既然是郝强,王姗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了,她使出了隔空取物的绝技,从身体分化出一个完全由意念构成的透明的身影,透射进幻杀阵中。本来隔空取物时,就是施术者的意念在起作用,一般是不会看到这个身影的,但是由于距离较远,才会在空中留下一条身影的残影。 王姗的意念之影,一进入幻杀阵内,即将郝强纳入自己的独特的空间之内,瞬间便把郝强这个“物”隔空偷了出来。 第七十八章 斧从天降 王姗本来就站在远离银球几百米处,她一招得手,自然将郝强带了回来。 郝强的突然消失,让龅牙一下措手不及,那些尸虫仍然是一波波地向前冲,眼看着就要冲进那几个漩涡式的黑洞中。 邱长生他们虽然知道龅牙是在帮助他们,但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让那些尸虫粘上身的。按理说这个银球样的幻杀阵,是他们人镜合一弄出来的,这个圆球内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身体与法宝构成,他们的意念在球内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的。 在龅牙放出的毫芒变成了蛆虫之后,邱长生他们立即给蛆虫留下一片净地,将自身的组成元素和能量,一大半汇聚成几个黑洞,其余的则维护大阵的运转。 那几个黑洞不仅是吓唬郝强的,他们也确有厉害之处,那是邱长生他们的压箱底的货。不论是谁,只有落入黑洞中,身体就会被撕裂,分解化为人体最基本的组成元素,开始之所以没有使出来,是因为郝强不可能自己钻进看上去就很是恐怖的黑洞里去的。 龅牙突然出手,让郝强失去了还手之力,慌不择路的他说不定会钻入黑洞也不一定。 邱长生他们的如意的算盘打的啪啪响,没想到却被王姗这个小辣椒搅了局。而失去控制的蛆虫一旦钻入黑洞,它们分解是会分解的,但也极有可能一分二二分四,分解出无数新的蛆虫。按他们吞噬一切的特性,邱长生他们那几个黑洞可是不够啃的。这样不等于是在啃咬邱长生他们的身体? 吃亏自杀的事,邱长生他们当然不会干,他们急忙回缩收拢,并且借机退出幻杀阵,郝强这个主角都不在了,还留着幻杀阵有个啥用? 嗖地一下,邱长生几个就像被人从空气中硬扯了出来一样,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才勉强站稳脚跟。 看到邱长生几个的狼狈相,一旁看戏的那些修士,都暗自吸了空凉气,看来郝强比原来更加强大了,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邱长生几个恢复真身,幻杀阵自然瓦解不存在了,于是空中只剩下一大片蛆虫在飞舞。 龅牙在一愣神之后,随即便清醒过来,他立时准备收回那些蛆虫,这些蛆虫,可是他的精华凝结而成的,容不得有什么闪失。 可是,龅牙却来不及了,因为这时天空突然闪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练,一把金色的巨斧突地从天而降,斧刃一下即砍在那如云一般的蛆虫当中。 用斧头去砍这些成群结队的小小蛆虫,按常规来看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为即使斧头再锋利,宰杀的范围也只能一条线而已,那简直是在给云一般的蛆虫搔痒痒一般。 本来已经大吃一惊的龅牙,看到劈下来的是一把巨斧,提起的心顿时放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一丝冷笑。 但是他跟着就傻眼了,因为只见砍入蛆虫中的巨斧,刷地大放光芒,那光芒就如朝阳突然喷薄一样,带着浩然的正气,这正气也可以说是阳气,龅牙的蛆虫是属于淫邪之物,猛然被带着刚烈阳气光芒一照射,一下即化为千丝万缕轻烟。 龅牙见到万虫俱灭,心头痛的就象被刀割了一般,气急败环的他正欲找作俑者报复,却见那把巨斧突然来了一个大横转,以千军之势,朝着他横扫过来。 第七十九章 连遭攻击 龅牙大惊,如果被那巨斧削到,即使是万年的女尸,只怕也要被削个皮开肉腚,情急之下,他只好双腿一瞪,准备向上跃起,以躲过这狠狠的一斧。 但是,龅牙刚刚才起势,就见一带匹练样的彩霞,一下即飘飞到龅牙的身上,眨眼间即将龅牙捆的象一具木乃伊一般。 现在龅牙可是对付郝强的生力军,刚刚脱险的邱长生几个,自然不会让龅牙毙命在巨斧之下。几道白光从邱长生他们手掌中发出,那几道白光霎时即拦在巨斧之前,并化为一条悬空的水流。 “啪!”巨斧撞在了水流之上,溅起万点水花,水流变成了一截截的水浪然后如烟一样消失,而巨斧的去势也被水流生生地拦下了。 邱长生几个拦截成功,但是他们却也是伤上加伤,被撞击震得东倒西歪的他们,一头冷汗暗自庆幸之余,又暗自惊心,郝强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帮手? 龅牙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乘着邱长生他们拦截的空荡,一缩身子,他即象一条泥鳅一样从彩霞的匹练中溜了出来。但遗憾的是,他还来不及高兴,一把雪亮的匕首,却在这时从天而降,直插他的头顶。 龅牙感觉到匕首的寒气带着死亡的气息,而匕首所指之处正是人的身体中最脆弱也是最要命的部位——百会穴。 凭直觉,龅牙就知道杀向自己的匕首,绝对是一件至宝,就算自己是万年女尸之身,只怕也抵挡不住这要命的一刺,说不定自己的脑瓜子马上就要开瓢。再说,就算匕首不能刺穿脑袋,但它在百会穴上的猛烈一击,龅牙也是够呛的了。 龅牙虽然能够控制女尸,并且也可以说女尸就是他,但是龅牙的意识与女尸的身体毕竟没有达到完全的融合,猛烈的震荡对于收藏在女尸脑壳中的龅牙的意识,还是有很大的杀伤力的,何况那把别具一格的匕首,还带着森森的杀气呢! 仓促之间救了龅牙一把的邱长生几个,现在已经来不及再出手相救了。生死一线间,龅牙将自己的意识猛地逸出头脑。因为只要龅牙的精神不灭,他就不会死亡。意识逃出来了,即使女尸在受到什么伤害,他也不怕。 女尸本身就是一具万年不朽的尸体,也就无所谓生死。所以即使身体破损,仍然可在龅牙的意识意念控制之下,快速恢复原样。 就在无形的龅牙的意识团离开女尸之时,一阵风毫无征兆地突然刮过,这股奇怪的风,竟然将直插而下,与女尸的头皮差之毫厘的匕首吹偏,匕首从女尸的肩头滑过,然后一扭头,与受阻的变小了的巨斧,还有那条松绑了的彩带一起,先后飞回高空。 眨眼间的功夫,龅牙就连连受到攻击,邱长生一时着了慌,他冲着那群观战的渡劫期修士吼道:“还不帮忙?我们要是完了你们也得死!” 那些渡劫期的老怪听了邱长生的吼叫,都是一怔:是呀,郝强原先是一个人也许还奈何不了我们这一大群修士,但是现在他来了强劲的帮手,就很难说了,以郝强的性格,大概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些血洗荆山的老家伙吧? 数十道身影一闪,几十个渡劫期的老鬼一下围拢在邱长生的周围,摆开了决战的架势。 第八十章 夺舍 邱长生急,龅牙却比邱长生更急,他将自己的意识移出女尸,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要知道意识离体也就是灵魂出窍的时间是不能太久的,不然不要郝强出手,龅牙的意识也会自己湮灭在空气之中。何况现在还是在战场之上,即使是元婴,龅牙意识也是不敢离体而出的。 虽然那股风来的很古怪很诡异,但是龅牙却没有时间去细想了,他急急忙忙地将自己的意识团,按照自己独有的方式钻入女尸的头脑之中,但是,一进入其中,他就惊恐地感觉到坏了,因为已经有人鸠占鹊巢了! “你是谁?”是谁?是谁会对这尸气森森的女尸感兴趣?龅牙惊恐之中不由的又有些好奇。 “哈哈,小子,不要问我是谁,你还是快点另外找个住处吧?” “乘人之危夺舍,真是卑鄙!还不跟我滚出去!” “咦,你还好意思说我卑鄙?这具女尸好像也不是你的吧?你是不是从你的师父手里夺过来的?我俩谁卑鄙啊?” “你!你!你!——。”龅牙惊惧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从那苍老的声音和腔调判断,龅牙知道一定是一个玩意识的老手! “我什么我?这具身体不死不活的,很有特点,我喜欢,这可是我找了好久的归属啊,我是舍不得走的——好了,既然你也舍不得,那你就留下来吧!” 龅牙感到自己的意识团,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捏住,他知道自己的大现到了,但还是不甘心地垂死挣扎。 “哼哼,别费神了,我可是存在了几千年的意识体,这个世界除了郝强那小子外,意识之战,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你老是——?”龅牙绝望了,但是临死之前,他还是想知道害死自己的人倒底是谁。 “好吧,就让你死个明白吧,我叫摩根,郝强是我的主人!” “又是他?!”龅牙愤恨不已,但是摩根却不再给他愤恨的时间,将已经包裹着龅牙的意思团的意识一收紧,便将龅牙的意识吸纳了,龅牙的意识无声无息地消融在摩根的意识之中,变成了摩根的意识的一部分。 可怜的龅牙死的悄无声息,在场的所有人对此毫无感知,但是,也却有一个另外,这个人就是郝强。 摩根这个无形的意识体,一只在郝强的周围活动,他可是郝强的一件秘密武器。郝强被圈进邱长生他们的幻杀阵中时,摩根倒是没有被圈进去,但是他也是无能为力,之后,龅牙出现,摩根就看上了这具身体,想下手却苦于没有机会。 龅牙,连遭攻击,意识自己离体,摩根如果不乘机抢占,那可就白活几千年了。摩根和郝强是可以相互感应到的,摩根的夺舍过程,郝强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只是有点疑惑,摩根为啥会喜欢一具女尸,可一想到摩根以前显露过的机器人般的图像,心下也就释然了——原来摩根喜欢冰冷冷的身体。 “小牙,我们几个对付郝强。莫林,你与大家去对付郝强的那几个帮手。记住,大家都不要留手,这次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不知所以的邱长生,还在红着眼睛分派已经变成了摩根的“龅牙” 第八十一章 轮到我了 对于邱长生的吩咐,摩根只有点头的份,处在狼窝中的他,不敢表露出一点异象,更不敢轻举妄动,假若让邱长生他们看出个好歹来,就算他回转到意识体的形态,也是死路一条! 但是,邱长生可是个老精怪,他的眼睛是很毒辣的,即使摩根再如何镇定,仍还是被他看出一些异常来,不过他却认为这是龅牙连连遭受打击造成的,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女尸的这具皮囊早已经李代桃僵了。 摩根自己虽然处在险境之中,但他却更担心郝强的安危,因为敌对双方的实力,就算增加了帮手,郝强这一方还是显得单薄多了。 “铁锤!你们怎么来了?”郝强惊喜地喊道。 铁锤他们一出现,即出手攻击龅牙,这不仅给摩根夺舍创造了机会,也解救了郝强和王姗的危难。按当时的情况,就算王姗成功地将郝强从幻杀阵中“偷”了出来,但如果这时邱长生与龅牙发动攻击,正在飞身脱出的他俩还是有些危险的。 已经飞临郝强身边的铁锤笑着正要开口,却被嬉皮笑脸花公猪枪了先:“老大我们可是好兄弟哩,你有难我们能不来吗?” “强哥——!”一旁的刀子微笑这不做声,但两眼望着郝强的杜鹃却是激动不已,她嘴唇颤动着颤颤抖抖地叫道。 “娟——杜鹃,你,你们大家都活着——就好!”郝强突然见到杜鹃,脑袋一下短路,话也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世界大融合之后,铁锤几个被他们的祖先带到一个隐秘之处,潜心修炼,世界的大融合所发生的巨变,同样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好处,但是由于他们修炼的时间太短暂了,四人除了杜鹃答道元婴后期之外,都只是金丹期的修为,这还是他们的祖先耗尽了意识之力消失生命帮助他们提升的结果。 不过,铁锤他们的修为根基却是扎得非常的牢实,虽然修为算是比较低的,但是却是不容小觑的,在加上又强悍的法宝在手,所以一些即使是分神期的修士遇上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战胜他们。 祖先仙逝,铁锤他们没有了管束,立即赶回库伯寻找郝强,他们在荆山得知郝强的去处,就立马赶了过来,没想到竟赶得非常及时。 “哼,你们这是干啥?大敌当前还浪漫?不要命了?!”见到郝强和杜鹃一副情人重逢的样子,王姗心里就有些酸楚和不爽。 郝强的老脸一红:“小辣椒说道对,我们还是先把摩根救出来吧!” 杜鹃也是脸色微红,但她却对王姗很是不满,虽然明知道王姗的话是对的,不过还好,她并没有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她可不想在郝强的面前显得那么小气。 “摩根?他在哪?”花公猪迅疾地四下瞟了几眼,不解地问。 “笨,他就在——。”王姗可是个神偷,观察能力可是非凡,刚才她从郝强看向女尸的眼神,就看出些苗头来,现在郝强再这么一说,她越发肯定那具女尸一定是被郝强叫做摩根的人夺得占有了。 王姗本来还想得意地显摆一下,将摩根指点给花公猪他们,但一看到郝强对自己连使眼色,也突然想起摩根现在还处在敌营之中,于是连忙闭嘴。 花公猪从小就在江湖上混,人又是个机灵鬼,看到郝强和王姗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他可是早就知道,摩根是一个意识体的,刚才龅牙惊慌之时,可是一个强行夺舍的大好时机呢! 看到铁锤和刀子还是一头雾水,花公猪也不点透,他只是哈哈一笑:“哈哈,刚才你们都大显身手了,现在该轮到我老花出场了!” 第八十二章 塑像 邱长生他们的攻势本来是立马就要发动的,但由于龅牙也就是摩根的脸色出现异常,让邱长生愣了一下,因而攻势暂缓。 邱长生正准备安慰一下失神的龅牙(摩根),却见郝强几个竟然若无旁人的叙旧,这种轻蔑与藐视,把邱长生的脸都气绿了。 “上!”邱长生咬牙切齿地发出一声怒吼,率先向着郝强他们冲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黑点却从花公猪的手中抛出,向着邱长生他们迎来。 邱长生一摆手,止住了众修士的冲锋势头,他很是孤疑,这飞过来的究竟是啥东西,它能够对付这一大群渡劫期的修士? 黑点见风就长,就在邱长生他们停下之际,那黑点已经长成了一个人形样,飞近到邱长生他们的跟前。 邱长生的嘴张开的老大,一脸惊讶的神色,怎么飞来的竟然是一尊塑像?郝强究竟在搞什么鬼? 映入邱长生他们眼帘的是一尊美女的塑像,那塑像美奂绝伦,动感强烈,仿佛是真人一般。她妩媚万分,娇态诱人,身上仅披着几缕薄纱,几乎赤裸,看上去性感至极,特别那点隐秘之处,在半透明的薄纱掩映之下,若隐若现,让人垂涎欲滴。 美女塑像的突然横空出世,一下引动和刺激了许多人的眼球,那些在邱长生他们外围的、修为较浅的修士,不少因为定力不够,而鼻血狂喷,于是空中下起了一场血雨。 作为达到渡劫期修士的邱长生他们,自然不会象那些修士一样出丑。但是,当那仿佛活了过来的美女塑像扭起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且柔且媚且逗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如电波一样扫过之时,他们也不禁心猿意马,出现了短暂的痴迷与呆傻。 嗖!就在邱长生他们失神之时,一道身影从邱长生他们的阵营中弹出,摩根及时地抓住了这一纵即逝的时机,回到了郝强的身旁。 上当了!恼羞成怒的邱长生劈出一道银光,恨不得将那尊塑像劈光粉碎,但这时塑像却已经回到了得意洋洋的花公猪的手中。 “莫林!这是怎么回事?”邱长生双目赤红,那样子就象要把莫林生生撕碎一般,很是恐怖。 “师、师父,徒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于龅牙的突然反叛,莫林是不知其故莫名其妙,见师父震怒,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 “唉,这也怪不得你,龅牙一定是被人夺舍了!”正准备挨训的莫林,见到师父的脸色突然缓和,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惊醒过来。 莫林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他的心就象被人捅了一刀,生痛!又是这个郝强,浓浓的恨意如火一样在他的胸膛里燃烧! 邱长生也是面如土色,但他并没有象莫林那样心痛,他虽然也痛惜失去一员战将,可他更多的却是震惊,龅牙的修为比渡劫期的也不见得差了多少,可他却硬是生生地被人夺了舍,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亡掉了。 邱长生的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夺舍的人物的修为是多么的高深?!心计是多么的可怕?!本领是多么的高强?! “呀——!”一声如乌鸦叫春般的怪叫,让邱长生从震惊中醒转,他诧异地一瞧,只见自己的徒弟莫林,正化为一道残影,朝着郝强杀去! 第八十三章 上当了 邱长生大急,欲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巨响,莫林的残影正好与飞来的一道月牙样的金光相撞,发生了爆炸,莫林顷刻间化为烟尘。 “莫林!”邱长生发出一声急喊,不管怎么说莫林都是他的得意弟子,跟了他几十年,总还是有些感情的。不过,邱长生在发出一声喊后,即匆匆后退。 暴死莫林的爆炸炸的很是奇特,在炸死莫林之后,在暴炸的中心点,竟然爆出数不甚数的密如急雨的金芒,这一大片金芒呈扇形向着邱长生他们激射过来。 金芒出现的怪异而突然,让邱长生以及那一帮的修士,齐齐地吓了一跳,他们本能地向后退开,一时竟没有想到,这些金芒虽然来势凶猛,但也未必就能伤得了他们! “走!”邱长生他们后退之际,发出金芒的郝强就发出一声喊,并且一转身带头向着身后飞遁。 邱长生他们那一档子渡劫期的修士的实力,是明摆在哪里的,若是硬撞硬打,铁锤几个自认还是没有胜算的,搞不好还会输的很惨,可他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并不畏惧,他们是下了决心准备苦战血战死战的。 不过,既然郝强带头撤退,他们也没有意见,打不过就跑,那可是郝强以前经常给他们灌输的战斗思想,因此,他们包括摩根和王姗,都毫不犹疑地跟着郝强飞遁。 不到一刻钟,郝强他们已经飞离邱长生他们几十里远,见郝强仍是马不停蹄地朝前飞奔,铁锤终于忍耐不住了。 “强哥!强哥!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呀?”由于郝强飞遁速度实在是太快,追的气喘八喘的铁锤气喘嘘嘘地问道。 可是,前面的郝强就象是没听见一样,只是埋头飞驰。 铁锤有些纳闷了,强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胆小了? “铁锤,我们上了强哥的当了!”又飞了一阵,飞驰中的花公猪突然冲着铁锤喊道,并停下了飞驰的身形。 “啥?上了强哥的啥当?”铁锤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停下来的刀子和杜鹃都蹙起了眉头,杜鹃的脸上还浮起了担忧之色。 “笨!你自己不会看吗?”见铁锤还是一脸疑惑的神色,王姗的嘴轻轻地一撇,指着仍然向前飞驰的郝强的背影说道。 咦,强哥的身影怎么变淡了,竟然象烟云一样,就在铁锤吃惊的时候,前方的郝强终于变成一团淡淡的烟雾,并随即飘散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强哥怎么会消失了?”铁锤还真不是一般的笨,这个时候脑筋还没有转过弯来。 “什么怎么回事?你真的是一头猪?!等你想明白了,强哥只怕就没了,我们大家一起回去,强哥一个人如何抵挡得住邱长生他们那一群老怪物!”杜鹃狠狠地瞪了欲开口替铁锤解释的花公猪一眼,着急地说道。 “哼,看来你也不比他这头猪聪明多少,现在大家回去,强哥的心思不是白费了吗?”王姗白了焦急的六神无主的杜鹃一样,冷冷地挪揄道。 “你——?”正在惶惶之中的杜鹃,听到王姗的话,一下火冒三丈,就要跟王姗急! 第八十四章 刻薄挪揄 “我什么我?也不知道强哥是怎么看上你这个蠢女人的!对自己的男人竟然这么没有信心?难道你不知道强哥把我们骗走,就是不想我们大家白白送死吗!”王姗不愧是小辣椒,还没等杜鹃跟她急,她就先发飙了。 王姗出身与神偷之家,保命是第一要素。在行窃之时,如果不弄清物主有多大的能耐,贸然动手,那可是很危险的,弄不好会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甚至丢了性命! 在将郝强从幻杀阵“偷”出之时,王姗就感觉到郝强体内隐藏着一种强大而恐怖的力量,即使是拥有渡劫期修为的老怪物,也没有那么可怕的力量,因此,王姗敢肯定脱困了的郝强,就算打不过邱长生他们,但要全身而退那一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将郝强从哪个银球里拖出来,是不是多此一举! 杜鹃本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时也是口齿伶俐的,但这时由于太在意郝强,脑筋也不转的那么快了,听了王姗的话,似乎郝强并没有什么危险,这下她也不跟王姗急了,也不计较王姗的态度了,他只是不解地发问:“可是——强哥毕竟只是一个人呀?” 王姗本来并不认识杜鹃,对杜鹃并没有什么成见,她只是看见郝强与杜鹃一副亲密的摸样,不知怎么地心里就是觉得别扭,觉得不开心,所以才对杜鹃耍态度。现在见杜鹃不与自己争吵,反倒诚心相问,这让王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再吹胡子瞪眼睛的,那就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但是,就这么爽爽朗朗地给杜鹃解释清楚,王姗的心里又有些不情愿。 正在王姗为难的时候,摩根开口了:“这位姑娘说的不错,你们不要为郝强担心,开始他被邱长生他们围困,完全是因为他那时正在消化融合七彩珠的能量,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郝强要我们远离,那是他要放开手脚大干,我们现在去帮他,不仅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摩根的话让大家特别是杜鹃的心立马平静下来,因为说话的是摩根,摩根可是强行夺了实力雄厚的龅牙的舍的人,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强哥是怎么骗过我们的?难道他已经能够分身?” 对于郝强,杜鹃还是了解的,郝强是谁,那可是捅破恐怖森林空间的人物!只是关心则乱,她才会失态的,放下了几分心的她,便对郝强的金蝉脱壳产生了兴趣。 “呵呵,你可别小看你的强哥,他的本事大着呢!带我们飞离的,只不过是他用自然界的能量凝聚的一个身体罢了!怎么会飞?只要他将一丝神念附在这个身体上,自然就可以操控飞行了!”摩根摆出一副教授的姿态,有些得意地向杜鹃他们解释道。 假如他知道郝强在幻杀阵内,几乎与阎王爷碰面,大概这时也不会替郝强这里吹牛了,只怕第一个折身回转的就是他! “这都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老还是少说几句吧,你的声音腔调阴阳怪气的,听起来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看来你老也是个修炼多年的得道高人,怎么偏偏就喜欢一具让人恶心的女尸呢?你老不会有那一种倾向吧?” 自从杜鹃在郝强的身边出现之后,王姗的心中总不是那么爽快,看谁都不顺眼,看到摩根很有些卖弄的味道,于是毫不留情地刻薄他。 虽然是具尸体,但毕竟是一具女性的尸体,因此发出的声音自然是一种女声了,当然这女声绝对是不会有超级女声那么婉转好听的了,加上摩根又是初初驾驭这具女尸,说话也就不那么流畅了,听起来自然不男不女怪异之极,的确难听。 王姗的话让摩根很是尴尬,他嘿嘿笑了两声。自我解嘲道:“你这小姑娘,真是个刀子嘴,说出的话比刀子割肉还痛。嘿嘿,本来我就无所谓男女,哪能象你们那样有什么倾向呢!”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们不听听那边的动静?我们还是好好观战吧!”缓过了气的摩根,慌忙岔开话头,生怕王姗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他现在对王姗这颗小辣椒产生了些许畏惧之心了。 第八十五章 天劫(上) 退开的邱长生见郝强他们竟然乘机脚底抹油——开溜!不禁气得七窍生烟,一大堆的渡劫期的老鬼,对付不了几个毛孩子,而且还让他们废了一员大将之后从容逃脱,这个面子可是丢不起的! “追!”空中传出邱长生的一声大吼,可是,在这一声吼叫之后,并没有看到他有所行动,而是象一个傻子一样,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其余的修士也与邱长生一样呆若木鸡,他们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空中的一个地方,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眼中却放射出兴奋与贪婪的光芒。 一颗金光灿灿的但却又彩光流溢的小小圆球,正悬浮在郝强刚才站立之处,分外诱人,吸引着这一大棒老鬼的眼球——它,就是郝强所拥有的残丹! 这难道就是郝强小子的金丹么?难道这小子就只有金丹期的修为?包括邱长生在内的修士,心怀疑惑的同时,都动起了脑子。 假若真的是那小子的金丹,那他把金丹留在这里干啥?他不是要引爆这枚金丹吧?一想到这里,邱长生与那些老鬼,都吓了一大跳,在一个激灵之后,飞身跃退远离残丹。 跳出了危险范围的邱长生,见那枚金丹没有什么动静,心里有活跃起来,这小子难道是想以金丹为诱饵,引诱大家伙自相残杀?然后,他们再乘乱杀个回马枪?! 邱长生相信其他的人与自己的想法一致,因为虽然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但却都没有上前动手。 郝强的残丹可是邱长生这些老鬼青睐的宝贝,可是,现在残丹就悬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却一个个畏缩不前,说起来还真是有点滑稽! 正在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的邱长生与众修士,猛然发现自己的眼前的光线忽然黯淡起来,他们纷纷抬头和四下张望,这时他们才吃惊地看到,他们的上方和前后左右,已经变成了乌云的海洋,墨一样黑的乌云,正翻腾着巨浪,从四面八方涌向他们所处的这边天空,而他们头顶上,翻滚的乌云团,已经汇聚在一起,形成了黑漆漆的一大片黑幕! 天劫!原来郝强这小子竟然想用天劫来对付我们?邱长生与众修士一下幡然醒悟! 巨浪翻滚的云海,不知覆盖了多么辽阔的领域,反正这一片广袤的地区,已经变成了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这种令人恐惧的黑夜现象,并没有持续多久,黑暗的天空很快被一条条蓝色的闪电划破,又将大地和天空一次次地光耀如白昼! 波涛汹涌中的乌云中的一条条闪电,又象一条条蓝色的巨蟒在空中飞舞,密集的雷声前仆后继地震耳发聩,把个本来还算平静的天空喧嚷的热闹非凡。 就在乌云汇聚之时,邱长生与那些修士,便一下炸了锅,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快跑!”他们便折身飞逃! 如一群丧家之犬奔逃的邱长生和那些修士,是越逃越惊心,越逃越恐慌,因为乌云云海的面积实在是太广了,以他们渡劫期的修为,没命的疾飞了几分钟,竟然还在乌云覆盖的范围之内,仿佛整个梦幻星球都纳入天劫的范围之中了! 第八十五章 天劫(中) “邱掌门,我们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再怎么说天劫也是对付郝强那小子的,我们有必要躲的那么远吗?” 一个五大三粗,看上去就是那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修士,对着如丧家之犬在前飞奔的邱长生喊道,言下之意,很是有点嘲笑邱长生胆小如鼠的意思。 真是一头蠢猪! 邱长生怎么听不出话中的讥讽,可是现在他们是同盟军,说不定等下就得一起对付郝强,所以他只得压下心头的怒气,开口解释道:“郝强小子可是诡计多端,他故意引来天劫肯定是用来对付我们的!还是小心点好!” 邱长生说着停下身形,看到跟在自己后面的修士,个个都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觉得自己也不好表现太过胆怯,于是说道:“既然大家都觉得危险不大,那我们就落到下面的山头去,先看看情况,假若天劫真的只是针对郝强那小子,那我们就飞回去瞧瞧热闹!” “哈哈!我们当然要去看,要看郝强那小子怎么被天劫劈得神魂俱灭!”刚才开口的那个修士狂笑道,因为他有这个信心,自大融合以来,还没有人渡劫成功过呢! 邱长生眉头一蹙,没有附合那个修士的狂笑,而是带头飞身之下。 邱长生等修士散落在几座高山之上的时候,天劫也完成了酝酿的准备,落下了第一道天雷! 远远望去,只见一道水桶样粗的蓝色闪电,从高空劈下,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响雷。 第一道天雷就这么大的气势,让众修士都吓了一大跳,他们自忖,假若是自己肯定是第一道天雷都抗不下,那好这小子呢?肯定是被劈的身形俱灭了,虽然他是有些能耐,但看样子好像还没有达到渡劫期呢! 众修士大都认为郝强虽然抛出金丹逃遁,但是真的要渡劫,自然会赶回将金丹纳入自己的丹田的,不然他怎么渡劫? “看,那边怎么闪起了金光!”一个修士突然惊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颗金丹在承受天劫不成?” “不会吧,金丹在天雷之下岂有不破之理?反倒还放射出金光?” 望着远处天空的一片金光,众修士一时议论纷纷,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邱掌门,你怎么看?”还是一位修士自认见识孤陋寡闻,很谦虚地象邱长生请教。 “郝强的那颗金丹,可不是一般的金丹啊!不然当年我与几大长老也不会栽在在这小子的手上!” “怪不得,可是他留下一颗金丹引动天劫,那他人呢?刚才我们大家可是亲眼看着他逃走的,难道他是用金丹渡劫?” “他并没有逃跑,这就是我要大家远离的原因——。” “轰!”邱长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天空又响起了一声暴雷,这次雷声并没有滞后,而是与闪电同时出现,但奇怪的是雷声只有一个,可闪电却有几道,几道闪电同时落在那片金光之上。 这回,提神凝视的邱长生与众修士终于看清了,被闪电击中的金光,竟然象水一样向四周荡开,一片小金光顿时扩大成一片大金光。 看到这里,邱长生的脸色更阴沉了,眼里流出惊惧,担忧甚至恐惧的光芒。 第八十五章 天劫(下) 郝强使出金蚕脱壳之计,完全是因为邱长生他们的阵营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不想铁锤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不过,严格地说他使的也不能算是金蚕脱壳,因为他的本身并没有离开。 郝强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化为天地之间的组成部分,他的意识也遍布在一个广阔的区域,邱长生他们的逃离,实际上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身体虽然可以散开融合到自然界中,但是残丹郝强却是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残丹只能可伶地孤单地悬挂在空中。当然,残丹也不是白白地挂在那里的,一旦邱长生他们追击,郝强就会引动残丹的能量拦截阻击。 让郝强意想不到的是,邱长生他们看到了残丹,不仅不追击,反而犹犹豫豫不敢上前,让残丹发挥了疑兵的作用,这不仅给铁锤他们的逃离争取了时机,也为天劫的形成争取到充足的时间。 郝强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了的,这次如果不将邱长生他们彻底解决,那以后天煞派包括他的家人和朋友在内,都将会后患无穷永无宁日!因此,郝强是豁出去了,荣辱生死在次一举,不成功便成仁! 残丹从郝强的身体剥离出来,失去了屏蔽,它所拥有的庞大的恐怖力量,便无遮无拦地暴露了出来,这种强大的能量超过了梦幻星球能量的允许的界定范围,它会引起梦幻星球能量的严重失衡,会给星球带来极大的灾难,因此引来了天劫。 郝强的身体与意识虽然化为无形,广布空中,但是他还是有一部分意识附着在残丹之上的,正应为残丹上有意识的存在,天劫才会被引发,假如只是一个纯能量球,即使能量再大,它也是不会做出什么逆天的举动的,大自然自然会慢慢地消化它,因而也不会出现天劫。 郝强当然知道残丹能量是如何的恐怖,引来的天劫必定是惊世骇俗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平安地度过天劫,因为他对自己的修为究竟达到什么层次都不知道,但是他就是想利用天劫对付邱长生和那些修士,即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邱长生他们的拼命飞逃,让郝强很是感到意外,既然他们都这样害怕将要出现的天劫,那成功的把握也就更大了!郝强在信心大增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和无奈,担心邱长生逃出天劫的范围,那时可就鞭长莫及了,搞不好自己还会毫无价值地死在天劫之中。 不过,幸好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傻帽,成功地阻止住邱长生他们的逃窜,这让郝强又安心不少。 老天并没有辜负郝强的希望,天劫终于如期而至,第一个天雷便让郝强认识到天劫的强大于恐怖。因为第一道天雷,便将残丹击得粉碎,强烈的爆炸和剧烈的震动让遍布游离在空中的郝强的意识,一时间支离破碎,意识也看就要消失,真正地化为天空的一部分。 但是就在这时,残丹的爆炸的中心区域,却猛然闪亮起如水波一样柔柔的七彩光,这些七彩光将那些被炸成粉末的残丹细微颗粒,编织连接起来,于是空中亮起了一片流彩的金光,而郝强的意识也由懵懂中惊醒过来。 惊醒过来的郝强四下探索了一下,发现巍峨的虚境山山脉竟然被夷为平地,郝强一时极度地震撼!这就是天劫的威力?! 第八十六章 恐怖的天雷 郝强能够在强悍无比的第一道天雷打击下存活,其实都是七彩珠的功劳。 七彩珠不仅与郝强的肉身融合而且也与残丹融合,虽然它与残丹并非完全的融合,但却与残丹难以分割开来,当残丹爆碎,它自然也随之解体。 七彩珠是一件至宝,但他并不是仅仅可以用宝贝法宝,或者仙器神器来形容的,它可比什么仙器神器高级的多,因为它是星际空间的生命之源,也可以说能够形成一个星际空间的种子,因此一个小小的天雷当然一下还不能让它消亡。 被七彩珠编织连接起来的残丹碎末,仿佛一下具有了生命一般,他们汇聚成一大片液态的金光,就象一个金色的湖泊悬挂在天上。 郝强醒转过来的意识,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散布的意识神识,被注入了一种新的气机,那是一种如种子发芽禾苗初长的那种生机,这让郝强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竟然生机盎然起来。 墨汁一样黑的滚滚乌云中,仿佛有一个高超的鼓手击鼓一样操纵着天雷。 “轰!轰!轰!”在很有节奏感的三声天雷爆炸之后,天雷便如暴雨般从高空泻下,一时间巨大的雷声如鞭炮一样密集地响起,无数道蓝色的闪电象雨一样落在乌云下的金光之上。 雷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猛烈,而空中那条金色的河流,在天雷的肆虐之下,飞速扩大,变成了金色的海洋,于是乎,大地之上出现了两层天,一层是墨黑的云海,一层是雾液的金光! 在山巅之上的邱长生与那些修士,眼睛都直了,从来听说天劫只有七七四十九个天雷,现在何止千个万个四十九个天雷?! 诡异而恐怖的天劫带着死亡的气息在空中横行霸道,在密集的天雷声中,那些与邱长生他们一起的,修为偏低的修士,大都被天劫的气势吓死和被强大的天雷震死,幸存下来的只有象邱长生一样达到渡劫期修为的几十个修士。 当金色的光海在空中形成的时候,暗暗叫苦恐慌不已的邱长生他们仿佛听到了自己走向死亡的脚步声! 数道拇指般大,泛着金光的蓝色闪电,在爆豆样的聚响中,从黄色的光海中闪出,分别射向邱长生他们站立的几座山峰,只听得轰隆隆几声巨响,邱长生以及其余的修士便与溃塌的几座山峰一起,化为尘土化为尘埃! 天雷就象无数把巨锤,急聚地敲打着完全溶化了的残丹,敲打着郝强的意识,郝强感到自己的残丹是在经历那种百炼成钢的过程,而自己的意识也在不停的敲打中越来越生机勃勃!郝强感到自己从未有过的强大,仿佛他自己就是天就是地,而密集的天雷,在现在的他听来好像就是一首欢快的旋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郝强用意念引导天雷灭了邱长生他们之后,黑色的云海也因为天雷的倾泻而能量耗尽,一时间天开云散,朗朗乾坤再现! 又恢复了原形的郝强,有一种重生的感觉,他喜滋滋地大量自己又一次重新汇聚塑造的的身体,发现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哪还有残丹的影子? 第八十七章 拒接飞升 失去了残丹,这事可非同小可!郝强的心一下凉到了底,没有了残丹,自己还有什么纵横修真界的本钱?这可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世界! 郝强的心里本来还升起天劫也不过如此的万丈豪情,但残丹的失踪,一下扰乱了他的心智,破坏了他欣喜的情绪。 “小子,还不飞升?”一声苍劲的喊声,将郝强从彷徨、郁闷、疑虑的状态中唤醒。 郝强循声望去,只见自己头顶的上方,凭空冒出一座金色的大门,大门内外是瑞气氤氲,紫气缭绕一派祥和、庄严、飘逸的景象,并且在大门之内似乎还有飘渺的仙乐声。 飞升?郝强才想到自己已经是度过天劫的人,当然是要飞升成仙了!不过,自己原先难道真的已经达到了渡劫期的修为?再说这次天劫好像也太容易些了吧? “是不是喜欢癫了?还这么傻站着?过了时辰仙门可就要关闭了!”说话的是一个白须飘洒,瘦骨伶仃的老者,他站在仙门外,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 哈哈!老子明白了,郝强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并不是啥渡劫期的修士,自己能够飞升一定是用残丹换来的! “老子不想飞什么升,你把老子的残丹还回来?”郝强一想清楚了,便怒火中烧。 “残丹?残丹不是已经融化在你的身体里了吗?你现在虽然没有残丹,但全身都是残丹,不,你已经没有残丹了,残丹已经锤炼升级,转化为你的本体力量,所以说残丹已经不存在了!” “哼哼,你小子以为老子觊觑你的残丹?那颗破丹在你小子眼里是个宝,但在老子眼里它就什么都不是!”看到郝强听了自己的解释,仍然沉着个脸,老者不爽了,于是也学着郝强的口气讥讽道。 听了老者的话,郝强如雷贯耳,一下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体内不是流动着那种熟悉的残丹的力量吗?真是关心则乱呀! 郝强尴尬地抱拳冲着老者道歉道:“老前辈,对不住了,是小子我错怪您老了!” “哈哈,老头我可没你那么小心眼,怎么,现在可以飞升了吧?”老者哈哈一乐,笑道。 “对不住您老了,我不想飞升。” “为什么?” “我不想当什么神仙,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日子,就算本事再大,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那你还修炼干啥?” “我修炼,我提升,就是想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和朋友,不受别人的欺负和伤害!” “与长生不灭相比,亲情友情又算得了什么?你小子别犯傻了!” “心中无情,就算活上万年亿年,那也与死差不多!” “我可不管你那么多,你既然已经成为了仙人,那你就不能在这个世界逗留,这是天地法则,由不得你的性子!我再问你一句,你倒底跟不跟我走!”与郝强说了几句,见郝强还是不愿飞升,老者不耐烦了。 “恕难从命!” “好好好!你小子还倔强的很呢!既然你不愿飞升,那你就去死吧!”老者脸一沉,冷然喝道。 第八十八章 死亡空间 老者一变脸,郝强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现在他体内的能量汹涌澎拜,斗志昂扬,他怕谁? 可是,当郝强明明看到老者的手抓向自己,自己却丝毫不能动弹之时,他才惊骇地意识到,自己的这点道行在人家的眼里一点也不够看! 郝强象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随便就被抓飞了起来,而后,他听到一声“去吧”,人便象一坨小石子一样被老者抛飞了出去! 看着郝强被丢进天空中凭空出现的一个黑黑洞口里面,老者抖了抖身子,老脸瞬间化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之后,他又得意地拍了拍双手:“小子,你还嫩得很呢,玩的过我永生不死的卡斯神?!” “卡斯,你那么费神地让他修为大成,还亲自在他的丹田弄了过丹巢,就这样让他去送死?心思不白费了吗?”在空中仿佛就像从水中突然冒出的一个老者,悠悠地对卡斯说道,这是一个长胡子老头,因为胡子太长,只好把雪白的胡子当做裤腰带缠在腰上。 “宇宙神,你这个老不死的!说啥风凉话?难道你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一旦那边彻底死亡,后果如何,你比我清楚!” “你就肯定郝强那小子能行?能够重新维持三足鼎立的局面” “哪个肯定了?谁叫那枚残丹和世界的种子都选择了他?残丹还可以说是个偶然,可七彩珠呢?——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也就是说,他应该但当这个责任!好了!好了!我们各自回家吧,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了!” 两条身影,就象两颗水珠融化在大海里一样,在空中消失。而郝强此时,却被抛到了另一个世界。 莫名其妙的郝强,进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这个世界,无限辽阔而广袤,它是一个与宇宙一样大的星际空间,这个世界空间的特点,那就是死亡!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亡空间! 死亡空间,没有一丁点的光线,虽然它拥有数不清的星球,但这都是已经死亡了的星球,它们没有做任何的运动,也不发光发热,更没有什么引力,它们就像一坨坨烧焦了煤灰,焉里吧唧地散乱地固定悬浮在浩海的漆黑中。 无边的黑暗,无边的死寂,无边的广大,让郝强这个胆子并不小,修为也算高,体内的能量也可是说是强大而恐怖的青年,也难免心升恐惧,心惊胆颤! 那死老头把老子甩到这鬼都不敢拢边的世界,究竟是为了啥?假若要取老子的性命,依他的能力和手段,当时就能让老子死翘翘!难道那老不死的是为了惩罚老子?要老子在没有亲人朋友中,万分孤独地死去? 疑惑之中的郝强并没有注意到,他由于卡斯的力摔而进行着惯性运动。 郝强就像一直燃料充足,功力强大的火箭,正以一种超光速但却是一种无时间概念的奇怪的速度,直插向死亡空间的中心! 第八十九章 黑洞 郝强在惊慌恐惧的同时,也被自己飞行的速度吓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快地飞行过,虽然死亡空间是一个漆黑的世界,但这时的郝强的眼力,已经不能用人的眼睛来形容了,并且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神识竟然已经能够感应到遥远的天体,当一个个星球,就象自己乘车时的一颗颗树木一样,从自己的“眼前”划过急退,郝强怎能不惊讶? 这是什么速度?公里已经是无法来表述它了,能用的只怕是光年了吧?这么快的速度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支离破碎,看来这副身体也已经不是凡物了! 既然这样都能不死,那老子还要啥好怕的,既来之则安之,老子倒要看看那个老鬼倒底玩的啥花招! 郝强的身体虽然没有受伤,但匪夷所思的飞行速度,说产生的那种摩擦,还是让他感到浑身燥热,仿佛马上就要然绕起来一般。 漆黑的太空,没有空气,郝强与太空中的物质所产生的摩擦,是看不到火花的,同时也燃烧不起来,否则,即使郝强的身体再怎么强悍坚韧,同样也是要被烧成灰烬的! 郝强突兀的撞入,打乱了死亡空间的那种死亡的平衡,开始这种现象并不明显,但是,当郝强在其中穿行了几十分钟之后,他飞行轨迹附近的那些星球开始动了。 郝强飞过的线路,形成了一个隧道样的长长的空洞,这个长管道内的压力,自然要被管道外的压力要小,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压力差的长带,管道外的空间物质,自然向着管内压迫,于是郝强就打破了沉睡了亿万年之久的死亡空间的平静! 一成不变的平静,那是一种脆弱之极的平衡,只要在空间内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动静,就会产生所谓的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 “隧道”附近的空间物质向着管道挤压,也引动了附近星球天体向着“隧道”移动,同时,郝强向前的冲力,也产生一种向前的吸力,因为身后的管道,又将这种吸引力放大了n倍! 郝强身后的太空中的天体物质,慢慢地动了起来,开始就象蛆虫蠕动一样缓慢,但是不久即形成了浩浩荡荡的气势,无数颗星球组成了一把横傲太空的管样的巨箭,蛮横无比地追逐着前飞的郝强!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空中的那把巨箭越来越粗,越来越长,并且也便得越来越黑,而巨箭周围的颜色则越来越淡,界限变得越来越分明,而巨箭的箭形则变得模糊起来,终于,一个巨大的无法形容的黑洞在死亡空间形成。 这个黑洞就像是一头饿老虎一样,张开着恐怖的大嘴,贪婪地将前仆后继,汹涌而来的各种天体吞噬。 吞噬!吞噬!再吞噬!黑洞越来越肥大,越来越粗壮,而越肥大越粗壮,它吞噬的天体则越多,一个恶性的循环在死亡空间形成! 很快地,死亡空间又恢复成一个漆黑的世界,因为整个空间已经被那个极速膨胀的黑洞占据,黑洞就是原来的死亡空间,原来的死亡空间就是现在的黑洞! 第九十章 奇点 黑洞毫无节制地吸收着一切,而郝强此时已经成为了黑洞的中心,那不知比海的滔天巨浪都还要强上几百倍几千倍几万倍的能量,那不知比海滩的沙子还要多的多的、或完整的或破碎的星球,已经多得海了去的星际物质即星云的残碎片,浩浩荡荡地向他围涌了过来。 郝强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他感到无穷无尽的能量正象高压水枪一样的水,朝着自己全身的每一个毛孔倾注,霎时间将他浇铸成一具硬邦邦的、比钢铁还要坚硬无数倍的塑像! 郝强很是奇怪,自己这样子都还能不死,真的可以算是奇迹了,另外,无数的信息影像还疯狂地钻进他那已经变成了实体的大脑,海量的信息郝强接受都来不及,那还有空闲去记忆。 但是又一条重要的信息却被郝强记住了。从这条信息,郝强知道这个死亡空间,是这一方世界的一个星际空间,它已经死亡了上百亿年。 这一方世界究竟有多大,郝强不知道,究竟在哪里,郝强也不知道,但郝强却从那条信息了解到,这方世界共有三个星际空间,即宇宙空间,卡斯空间以及死亡空间。这三个空间呈三足鼎立的态势,维系着这方世界的平衡与稳定。 现在,死亡空间已经到了死亡时间的极限,假如仍没有新生,那就会在这一方世界中湮灭。这样就会发生连锁反应,引起宇宙和卡斯空间的动荡,甚至走向死亡。这一方世界,也叫做三维空间世界,现在少了死亡空间这一维,那还是什么三维世界? 弄明白了这一点,郝强对卡斯的行为用意,总算有了一点理解,难道那老鬼是要牺牲老子,让这个空间重生复活? 郝强自度过天劫,对自己本来还是信心满满的,但打进入死亡空间,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就凭自己这点能耐,就算有心牺牲自己,也是没有本事让这个偌大的空间重生复活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郝强,本来还想好好思量一下,但是却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他的意识正在慢慢地模糊起来。 就在郝强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已经膨胀到了极限的黑洞,已经再无物可吸了,但是以郝强为中心的核心之处仍然保持着强大的吸引力。 这样,无物可吸的黑洞便只能吸纳自己了,开初,是黑洞的边缘,向着洞内回缩,很快地,整个黑洞都在向内紧缩塌陷。 无法形容的超大的压强压力,将那些回缩的星球及各类天体,挤压得粉碎,之后,黑洞终于缩成了一个极大的黑球。 黑洞变成黑球之后,依然不懈地向着中心缩压,很快巨大的黑球就缩小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球,最终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点。 这个小小的点是一个很特殊的奇点,它是有非有,看上去好象并不存在,但是他却是一个真正的存在。 这这个奇点之中,郝强的肉身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缕微弱的神识,不过这一缕神识只是相对于奇点而言的。 这个小的看不见的奇点,所蕴含的能量可是无比巨大和恐怖的,可以说他就是原来的死亡空间所有的物质和能量所浓缩成的一个点,在这一个点中,郝强的神识就算强大,也只能是一缕的分量,但就是这一缕神识,却硬是被压塑在这个奇点中,并与它融为一体! 浓缩!浓缩!再浓缩!黑洞被压缩成一个奇点,这个奇点就是浓缩的极限,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不能超过极限,一旦超过了极限,任何事物都会发生变化,而奇点的变化就是发生大爆炸! 一点光华,在死亡空间的中心,猛然闪耀,于是死亡空间就开始有了光!之后,一点光华又变成了一团光球,而后一团光球又急剧膨胀散开,光芒瞬间撒满了广袤的领域,一个新的星际空间就这么诞生了! 郝强一进入死亡空间,也就是死亡星球重生复活的开始,死亡空间重生复活的过程,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假若硬要说时间的话,也是一个特殊的时间断。说它长,它或许就有几十亿年,说它短,也许就只是那么一瞬间。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断内,死亡空间,正在进行脱变与重生。而郝强呢,自然是离不开死亡空间,自然也同时发生变化了! 无论郝强的意识是多么的强大,也是承受不了那开天辟地的一下聚暴的,在奇点聚暴的一霎那间,他那模糊的意思瞬间瓦解,走向灭亡。 但是就在奇点爆炸的时候,彩色的光华同时从奇点从流溢出来,将郝强那即将即将消失的意识,挽留住了。只剩下意识的郝强,这时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就象干枯的禾苗被撒上了甘露一样,一下生机重现活力滋生,并且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清醒。 郝强清醒的意识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与喷发而出向外膨胀的能量、物质、尘埃一起,以一种疾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奔向无边的广袤,正在成就一个新的空间世界! 第一章 三神会 一个体积不到半立方公里的小小星球,假如他也能算作是星球的话,独自孤零零地悬浮在无比广袤深邃的星空深处。 这个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星球,很是古怪,他即无星光反射,自己也不发光,但在星球的表面却亮着一圈白亮亮的光。它没有大气层,但在他的表面却充满了新鲜的空气。 星球无树无草,无田无地。可奇怪的是,一栋三间茅草房,歪歪斜斜、正儿八经地安放在光秃秃的星球之上,更让人感到惊奇的,茅房前的平坝上,竟有几只麻花母鸡和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在闲庭信步。还有一只狗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对一切都提不起它的兴致。也不知道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它们吃什么存活。 两道极光在星空中划过,只那么一瞬间,两道人影即出现在茅房前的平坝凭空出现,院坝上顿时鸡飞狗跳。 “犟驴子!犟驴子!”一在院坝现身,那个长着一副娃娃脸的家伙,即对着茅庐虚掩的门高声大嚷,他,头戴一顶博士帽,上身穿着花格西服,下身却是一件蓝紫色的短裙,看上去不伦不类、滑稽可笑。 “唉!我说卡斯,你再怎么着也是个万人敬仰的神,就不能礼貌点?没必要自掉身份!”说话的是一位老者,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大把银白如霜的长胡子,因为胡子太长只好将它绕了好几圈,缠在腰上。 “吱嘎!”一声,茅庐的门被拉开,一个黑脸青年无精打采地倚在了门口。懒洋洋地问道:“你们又来干啥?” 那个叫卡斯的刚欲开口回答,却被同来的老者扯了一下衣角,只好极不情愿地把张开的嘴闭上。 “郝强——团圆神,我们只是来看看你!”老者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 “宇老头,别给老子来这一套!你都老大年纪了,还把那几根山羊胡子缠在腰上装酷?难道真的穷的连根皮带都买不起吗?虚伪!” “你——!”老者被郝强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胀成了紫色。 一旁的卡斯一听,立即火冒三丈,跳起脚骂道:“郝强,你这个犟驴子!别给脸不要脸!没有我和宇宙神,你成得了死亡空间,也就是你硬要叫做团圆空间的新神?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当时老子求你们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大世界,狗屁的三足鼎立才能稳固,你们会把我弄进死亡空间?卡斯你把老子硬塞进死亡空间受苦受难,这笔帐老子还没和你算呢!”倚在门框上的郝强越说越气,身上腾起了一股澎湃的凌厉气势!“郝强,你这头犟驴,你究竟要怎样?”看到郝强动了真火,卡斯立时软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喷怒了的郝强,啥事都干得出来! “很简单,只要让我把亲人朋友,从梦幻星球接过来就成!” “郝强,你就别为难我们了!那样做会引起空间混乱,你也不想我们的三个空间一起毁了吧?”大度的宇宙神,似乎忘了刚才郝强的抢白,温言劝道。 “不能与他们一起生活,老子宁愿不当这个鸟神!”郝强的口气强硬、斩钉截铁!不给卡斯神和宇宙神一点回旋的余地,他不想再与他们泡蘑菇了! 第二章 大团圆(大结局) 郝强如此强硬,这让卡斯神和宇宙神傻眼了,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来呢!可是不来,他们又担心郝强象死亡空间的上一任,因不能殉情而自杀。一个空间刚刚新生,又立马灭亡,必然会引起这方大世界的动荡,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眼巴巴地又一次赶来劝说。唉,为啥没早看出他是情缘难除的情种呢! 现在好了,尊贵为神,还得辛辛苦苦的跑路不说,而且还要受这个资历幼嫩的新神的气! 沉默—— “喂,两位大神考虑好了吗?其实——你们好好想想,做神为啥就一定要无情呢?做一个有情有义的神,活的有滋有味,岂不是更好?难道你们孤独寂寞无聊的日子,还没有过够?” 这也能行?卡斯神和宇宙神有些心动,是啊,神,听起来很伟大,很辉煌,很至高无上,其实,当过神的他俩深有体会,当个神好无聊啊,无聊得甚至有时都想到死!还赶不上渺小的人类活的有嚼头! 可是,一想到不知何时有,也不知从何处来的《神规》,卡斯神和宇宙神对望了一眼,都咕嘟嘟地直摇头。 “你们就那么笃守那个《神规》,那只不过是一纸空文!这么多年有谁管过你们?有谁监督你们守不守那个臭规矩?做神和做人一样,只要自由自在就好,管那些玩意干啥?真是迂腐!” 卡斯神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心底彻底动摇。是啊,我们又没有领导和老板,为啥要自己为难自己? “你想咋办?”卡斯神小心地问道。虽然想活的自在有味,但是如果把自己赖以生存的空间给毁了,那就不好玩了! “把梦幻星球整个搬过来!” 卡斯神吸了口凉气:“你癞子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想死别拉上我们!” 半响无语的宇宙神说话了:“卡斯,别把问题看得这么严重。那么大的空间,移出一个小小的星球,未必就会有啥事!” “你——?!”卡斯神一脸怒色,可不知怎么还是忍住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们来个星球对换,这就不会影响空间的平衡。对换时我在边上看着,真有啥纰漏,我及时堵上!” “好吧!”卡斯神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话刚说完,他突地耸耸了鼻子,疑惑地说道:“咦,怎么有股臭味?” “那是一只鸡婆在孵鸡崽,有一个寡蛋(臭蛋、坏蛋)而已,有啥大惊小怪的!” 梦幻星球,库柏国,莽江县城广场。一场盛大的婚宴正在进行中。酒席中郝强杜鹃这对新人正含笑着给各方宾朋敬酒,摩根一副女相男样,很不适宜地紧跟在两人的左右。而作为伴娘的王姗打扮得比新娘杜鹃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毫无顾忌地不停地给郝强闪着媚眼。 正席上的郝箬、颜如玉夫妇,一脸慈祥地看着儿媳。他们身边的芯蕊道姑与玄手老怪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切,不时情意绵绵地对视一眼。而铁锤三兄弟则若无旁人地吆喝划拳—— 婚宴中最忙的就是总管赵鸠了,但是忙得焦头烂额的他,却时不时地露出畅意的傻笑。 婚宴一片热烈,祥和。 突然,广场一角一阵骚动。郝强拿眼看去,只见卡斯满脸怒色,气势汹汹地推开众人,朝着自己赶来。 一个美貌如花的姑娘,在后面紧追着卡斯,口中着急地喊着:“卡斯!卡斯!”不注意听,还以为她是在叫前面的人把卡斯卡死! 姑娘的身后不远,是挽着一个打扮时髦性感的半老余娘的一副色相的宇宙,他的腰间扎着一根崭新的耳巴子宽的皮带,长须已经规规矩矩地盘在头上,看上去就象顶着一副磨盘。 卡斯怒气冲冲地冲到郝强的跟前,用手指点着郝强的鼻子,竭斯底里的吼道:“郝强!犟驴子!你好卑鄙!竟然拿寡蛋调换我的梦幻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