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秋水心》 初入 一池莲花,开的清秀脱俗。清风徐徐,杨柳依依。 一个粉衣女子坐在莲花池岸的岩石上,静静的看着满溏的莲花,心中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该要如何?自己最疼爱的徒弟——竹陌花,生命中注定有一场劫难。 他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女子,他若是入了这红尘中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活泼开朗,无忧,随性呢? 想着,便听见有脚步声走近,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陌花,今日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竹陌花一身白衣,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师傅,“师傅,我什么时候能和您一样,当一个仙子,而不是一个竹花妖呢?” 莲花仙子一笑,看着竹陌花,随意中带着认真的问道,“你真的想成仙?” 竹陌花认真的点点头,“嗯,向您这样多好,每天无忧无虑,在这里看日出日落。若是有一天我当了仙,我一定要好好的享受着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笑看人世间的繁华。” 莲花仙子淡淡一笑,想起了自己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如此,当时自己告诉自己的师傅,“师傅你说当仙好还是当人好?”师傅那时候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回答,自己却义无反顾的接着说,“仙真好,每天无忧无虑。”可是现在想来自己那个时候好天真,以为仙好,到头来却被仙误一生。 看着眼前的竹陌花,清秀的面容,委婉的气质,一身的随意,天真浪漫无邪,真是和自己那个时候无二,“有时候得到了,到头来再回想也许不是当初想的那么美好。”惆怅的语气,说得让人听了有几分的辛酸。 竹陌花淡淡一笑,她师父说的她并不懂,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师傅为什么每每看到那池中最为娇嫩的一朵莲花,都会透出无限的悔恨,疼惜,自责,俏皮的对着莲花仙子说到,“师傅,我不懂你所说的话,但是我只想当神仙,这是我一直都想要的,也许我做的并不好,但是我会努力,若是努力了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我决不后悔。” 莲花仙子一笑,疼惜的看着竹陌花,她是千百颗竹子中很幸运的一颗竹子,竹子很少能见到开花的,可是他却开了花,成了世间少有的竹花精灵,他也是最有希望成仙,但是他本就少有,所以他要成仙,就会更加的困难,“陌花,我一直不告诉你你成仙的方法,是师傅存了私心,师傅不想让你经历那些事情,经历了以后会有许多的不如意,也许到时候你会变得不如现在快乐,师傅不愿意看到伤心的你,师傅只想让你这样一直快乐下去,但是你一直问师傅要怎样你才能成仙?师傅不愿告诉你,也知道你恨师傅,但是——罢了,这些不说也罢!现在师傅告诉你。”看了一眼池中那多被众多的莲花隐藏起来的莲花,我这么做对吗?是不是我太自私了,他也需要自己的经历。 初入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一件神奇的事情,有这么一样东西,他可以带着一个时空的人去另一个时空,但这些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所以你要到人间找到这么一个人,她是来自异世的人,你找到他,要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回到自己的世界,记住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师傅一再强调的说道。 不符合常理,即然不符合常理,那么为什么要让它存在,竹陌花不理解的想到。 坐在一个茶楼的二楼的窗前,看着街上走来走去的人们。 “你要记得,那个人身上有一个七色玉镯,你要你能拿到他,便可以把他送回到他原来的世界,而那个七色玉镯便会成为一把剑,得到他你便可以成仙了。” 七色玉镯,这个应该很好找,只要到各个卖玉器首饰的店中便可找到了,那里难了,我看一点都不难,竹陌花淡淡一笑,便向楼下走去。 走到门口突然被人拦住,“姑娘” 竹陌花有些疑惑的看向拦她的人,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和她来的时候迎她的人穿着一样,只是语气有些不太一样,可是也没有什么?竹陌花微微一笑,“有什么事吗?” 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了,这面前的姑娘长得美丽动人,看起来有些俏皮,却很亲怡进人,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但是还是认真的提醒道,“姑娘,您还没有付茶钱呢?” 竹陌花一愣,钱,那是什么东西,没有听说过吃东西还要朝别人要东西的,他长这么大一直喝茶,从来没有人朝他要过所谓的‘钱’。有些不明所以然的看着店小二,“那是什么东西?” 店小二一听,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子,他似乎是真的不懂,看她的打扮,看来是什么大官小姐,应该很少出门,于是认真的解释道,“姑娘,吃了饭就是应该付钱的,若是您没有,你可以告诉小的,我到您府上去取。” 竹陌花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他一直没有出过莲花仙池,对外面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所谓的‘府上’她也是一知半解,‘钱’他更加不知道了,他从来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没有人问他要过什么‘钱’,这凡间的规矩他更是不懂。 ‘姑娘,姑娘’店小二见竹陌花一直不回话,连连叫道。 竹陌花回过神儿来,看着店小二,“我的府上你去不了,太远了,而且你所说的‘钱’我们那里也没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如你仔细和我说说你们这人间还有什么规矩,等有机会我去把师傅找来,让他来还你。” 店小二犹豫着,“这可不行,我们这儿是不赊账的。您还是想想吧,您这里有什么认识的人,我看您也不是凡人。” 竹陌花暗自吃惊,他怎么看出他不是凡人来了,好眼力,赞叹道,“你好厉害,竟然能看出我不是凡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也有师傅吗?你师傅是谁?” 店小二郁闷了,难不成这个长的貌美如花的女子是一个傻子不成,还是在骗吃骗喝,可看上去也不像呀! 初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从别处走过来了一个姑娘,一身鹅黄色的衣服,显得特别的温柔,头发很简单,只是用一段丝绸随意的固定着,温和的说道,“这位姑娘的钱算在我头上吧!”便要走开了。 店小二急忙说道,“是,秋姑娘您慢走。” 竹陌花有些不解,问到店小二,“他是谁?为什么要替我付钱。” 店小二脸上带着洋溢的笑容,“他呀,他可是一个好人,你遇上他还真是幸运,他叫秋水,是那里的人倒是没有人知道,但是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竹陌花有些模糊的点点头,他只是知道他是个好人,既然他是个好人,那她将来一定也能成仙,师傅说过不要接近坏人。 不过他倒觉得他师傅多虑了,有谁能打得过他,她可是一个即将要成仙的人,他的法术可是很高的,就算不用法术,他的武功也不错,凡人怎么能奈何得了他。 他既然来到了凡间,就像好好的玩一玩,然后在去找那七色手镯。 看着街上各色的小吃,各色的东西,他都觉得很好奇,每走几步便会停下来好好的看一看,真美,就是没有莲花仙池安静,相对于来说他还是喜欢安静的环境,可能是待的太久了,习惯了吧!不过他可没有时间想这些。 天很快便渐渐的暗了下来,这玩的时候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便过去了,好像在和谁赛跑。 竹陌花一点也不困,但是玩了一天了,确实有些累了,但是并不是太明显,谁叫她是快要成仙的人了呢?只要稍微调息一下就好了。 前面很热闹,门前灯火通明,门口有许多的女子,也有许多的男子走进去,看上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是有些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她也说不出哪里不舒服来。想了想,便也走到了跟前,抬头看着上面的字‘宜春楼’默默的念了出来,称赞道“名字还不错。” 她并不知道她在这里一站引起了多少人注意,尤其是他的那张脸,天真无邪,看了就叫人动心。 有一个男子上前笑嘻嘻的道,“姑娘,不如你今晚陪大爷我,要多少钱给多少。” 竹陌花看着眼前人的眼色让人看来怎么看怎么叫人不舒服的男子,淡淡的说道,“我不认识你,不过若是你给我些钱,这倒是好极好,我正好欠一位姑娘一些钱,虽然不知道‘钱’为何物,但是我还是不喜欢欠别人。” 男子听了哈哈大笑,“好,好,只要你陪我一晚上,我就给你许多钱,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伸手去摸竹陌花的脸。 竹陌花一闪身便躲开了,温怒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尤其让我看着不舒服的人,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些,若是我生气了,我可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男子听吧,更是哈哈大笑,这女子的话语让人听来是如此的天真浪漫。 楼上的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看见了下面的情况,微微一笑,这女子确实有些有趣,看来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看来是位大富大贵之家的小姐,没有出过门。 男子又靠上竹陌花身上,竹陌花一皱眉,他不喜欢,而且相当的不喜欢,若不是师傅说过不要伤害无辜,他早就把他杀了,他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而且觉得他非常的缠人。 忽然看到旁边的一条小溪,心生一计,嘴角带起调皮的笑,身体慢慢的靠向小溪,男子也跟着走,到了溪岩上,微微一闪身,便躲到了旁边,而靠上来的男子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情况,一下子便跌到了水里。竹陌花站在岸上俏皮的笑着,看着水中的男子,“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的,呵呵。”不理会众人,独身走到了宜春楼,他还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呢? 初入 来到里面,里面到处都很鲜艳,让人看不由得有些眼晕,竹陌花皱了皱眉头,他很不喜欢这里,而且这里面的人都很奇怪,一点也不像师傅曾经说过的样子,撇了撇嘴,无趣的笑了笑,“这里看来没有外面好玩儿,看来他还是不要再往前走了,还是出去吧!”正要转身,一偏头看到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想了一下,便抬走像楼上走去。 楼上倒是比下面好多了,起码房间比下面素净了不少,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环视四周,前面一个拐角处,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他倒是随意,做的就像他师傅说他一样,坐没有坐相,站没有站相,不知道他是不是沾了他容貌的光,他那样做着却不叫人觉得不舒服,反而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一笑,要是他也那样会不会也很好看呢?竹陌花俏皮的一笑,闪身到了门帘后面,摇身一变,一身青衣,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出现在原来坐的位置上。 看到前面走出来的人,宋勇一愣,以为自己眼花了,轻声的说道,“王爷,你看那个公子是刚才的女子吗?” 被称作王爷的男子,轻轻一笑,手中随意的晃着酒杯,看着竹陌花淡淡的说道,“你觉得呢?” 宋勇犹豫一下,说道,“看容貌倒是像,可是他在那里换的衣服?” 男子淡淡一笑,不语,偏头看向下面的舞台上。 宋勇见男子不说话,便也不再言语。 竹陌花倒是不太在意台下的那些舞蹈,随意的四处打量着,端起桌上的茶,这凡间的茶,这时倒是入了他的口,不知道有没有师傅泡的茶好不好喝。想到师傅,眼神不由的暗淡了下去,他有些想师傅,虽说才分开不过一日,但是他还是很想师傅,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师傅,虽然他有些不喜欢师傅不把成仙的办法早些告诉他,可是他的师傅对他真的很好,好的不得了,从来不曾让她吃过半点苦。 临走时师父的点点嘱咐他都记得,可是他不明白师傅为什当时会流露出不舍,那种疼到骨子里的不舍,他不过才要离开短短的数日罢了,在天上应该不过是几个时辰罢了,应该很容易就过去的。 老鸨听说这里来了一个姑娘,但是走到房间,才看到那里是个姑娘,不过是一个长的倾国倾城的男子罢了,心中不免有些气恼,对着旁边的下人严厉的说道,“狗奴才,你的眼睛看到那里去了,你不是说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吗?你给我来看看,这哪里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不过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公子哥儿。”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下人,严厉的说道,“下次看准你的狗眼。” 下人不敢说话,他明明是看到的一个女子,怎么现在成了一个男子,真是奇怪。 竹陌花听到有动静,一转身,正好看到老鸨打下人,有些不高兴了,他们怎么可以自相残杀呢?师傅说过人应当以和为贵,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快速来到老鸨面前,“你怎么可以打人呢?他又没有惹你。” 老鸨满脸的笑容说道,“公子,你快去好好歇着吧,他不过是个下人,这惊动了您还真是不好意思。”低着头狠狠地瞪着那人,严厉的说道,“还不快给公子道歉。” 那人有些诚惶诚恐的说道,“公子对不起,小人冒犯了。” 竹陌花伸手拉男子,温和的说道,“没什么的,你又没有惹我,道什么歉,道歉的应该是他,他凭什么打人,人生而平等,没有谁可以欺负谁的。”看也不看老鸨。 初入 老鸨看到竹陌花的手,雪肤玉指,这明明就是女子的手吗?不由的心中一愣,转而一喜,连忙笑嘻嘻的说道,“是是,老奴的错,公子里面请用茶。” 竹陌花微微一笑,这样还行,开心的说道,“嗯,那以后不要再随意打人了,知道了吗?” 老鸨连忙说“是” 竹陌花满意的点点头,走向里面。 老鸨看着竹陌花走进去,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男子,又道,“你过来。”男子微微往前走了两步,老鸨有些微怒道,“你在近些。”男子连忙往前走,老鸨在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离开男子,严厉的说道,“知道了吗?” 男子微愣,随即点点头。 “那还不快去。”老鸨催促道。 “是” 老鸨走到屋内,满脸笑意的说道,“公子是头一次来吧!” 竹陌花点点头,“嗯,第一次来,在门外看到里面挺热闹的,便进来看看,哦,对了,你们这里有一个叫秋水的女子的吗?” 老鸨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是公子什么人?” “他,算不上我什么人,若是非要说出一个他是我什么人来,那就是今天我在茶楼喝茶,是他帮我付的钱,我师傅以前说过,不要轻易欠别人,所以我想找到他,看看他让我拿什么还他。” “那公子想要怎样还他呢?” “这个吗?我还没有想过,不过只要她说得出的,我就能做得到,就算我做不到,我师傅也可以的”竹陌花淡淡的说道,说得很随意,似乎一切他都可以做到。 老鸨心中暗自琢磨一下,这人是什么来头,听口气好象很霸道,不知道家中事做什么的,试探的问道,“不知道贵师傅是何人?” 竹陌花看了一眼老鸨,他有些不耐烦了,这人怎么这么烦,真是的,“我要走了。”转身便站起来,这里既然没有他要找的人那就算了,也许刚才是看错了,反正他也没有看清楚。 老鸨有些着急了,但毕竟是经过世面的,笑呵呵的说道,“公子,既然来了,不如喝一些我们这里的好茶再走也不迟。”这人怎么还不上来,真是做事没有分寸。 竹陌花不语,他这里的茶难喝死了,一点儿也不如他师傅泡的好喝,甚至连她泡的都比不上,还说他这里的茶好喝,于是随意的说道,“你这里的茶一点也不好喝,一点也没有我们莲花仙池的茶好喝。” 老鸨一听愣了一下,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下人端茶上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来人,对着竹陌花满脸笑意的说道,“公子,你看茶都端上来了,不如坐下喝一杯,若是不好喝再走,这也不迟不是。”急忙接过来人端上的茶。 竹陌花想了一下,点点头,其实喝一杯也没有什么的,试试也好,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于是便又坐了回去。 老鸨倒了一杯茶,递给竹陌花。竹陌花淡淡一笑,接过老鸨的茶,他是有些不喜欢这个人,可是师傅以前说过,若是与你无关紧要的人对他笑三分又如何。这个人算来对他是无关紧要的,说来与他有关的人也不过是师傅,和现在手中拥有气色手镯的人罢了,其他的不过是过眼云烟。 再说了笑一笑十年少。 闻了闻杯中的茶,还不错,淡淡的清香,喝了一口杯中的茶,这茶真是比刚才喝茶好了很多,想来这人可真是虚伪,有好茶不早早拿上来,非要等到现在,“还不错,不过比起我以前喝的还是差了很多,不过比刚才的那些可好了很多。” 老鸨急忙笑道,“公子喜欢就好。”说着又为竹陌花倒了一杯。 初入 宋勇对着白衣男子说道,“王爷,你看那位姑娘还能撑多久?”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偏头看了一眼竹陌花,“看他的样子应该还能维持一段时间,不过毕竟是女子,相比很快就要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白衣男子又继续说道,“你说,我应该去帮他一把吗?” 这时竹陌花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了,头有些晕晕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也有了一些幻影,努力的摇摇头,尽量让自己好受些儿。 老鸨看着竹陌花的样子,心中暗自高兴,他还以为这药不顶事了呢,都这一半天了才有所反应,真是不知道是不是下人偷懒了。 “你这茶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像是喝醉了般。”竹陌花恍恍惚惚的说道,真是难受得很,以前他喝过一次酒,醒来后就有这种感觉,今天她有没有喝酒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奇怪,“你们的茶好生奇怪,跟我以前喝了就醒来后一样,看来以后不能喝你们人间的这种茶了。”说完便趴在了桌子上。 老鸨对着外面招呼道,“快进来,把他给我抬到后面的屋子里去。” 来人看着晕倒在桌子上的竹陌花,心中暗自叹息,他其实有些觉得对不起眼前的女子,毕竟刚刚他还为他出了头,他应该是一个好女孩,但是逼于无奈,以后还是小心些吧!抬起竹陌花向外走去。 白衣男子对着宋勇淡淡的说道,“走,我们悄悄热闹去。”说着便起身离去。 竹陌花醒来,看到陌生的房间,这个房间还不错,清雅,干净,只是这里是哪里呢?他只记得他喝了茶,头有些晕乎乎的,后来便睡着了,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起身,下了床,看到桌上有壶茶,她有些渴了,走到桌前拿起茶壶,正要倒水,忽然想到刚才的事情,又放下茶壶,“算了,还是不要喝了,免得又醉了,还是离开吧!” 躲在暗处的白衣男子淡淡一笑,“这女子还真是有趣得很。” 竹陌花走到门前,怎么也打不开门,眉头一皱,怎么回事?谁锁了门?难道不知道里面有人吗?刚要用法术,又想起了师傅的话,在人间少用法术,免得被人知道了当你是妖怪,把你抓了去,放回手,“算了,算了,还是等等吧!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又做回床上。 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在屋中四处走动,这个房间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些简单的首饰,竹陌花有些无趣的拿起来看了看,这些东西他根本就不用,看看就好,再说了比这些东西好的他见得多了,这些他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等劲儿过了,也就那样了。 老鸨来到门前,对着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说道,“他醒了吗?” 两人摇摇头。 “打开门吧!” “是。” 门被打开,竹陌花见到来人,说到,“是你,谢谢你收留了我一夜,昨天不好意思,这样我便该走了。” 老鸨满脸的笑容,“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能来了还能走的地方。” 竹陌花一愣,他不是变成了男子吗?他还没有变回去呢?他怎么知道的,看了自己的衣服,“你帮我换的?” “正是,好了你就留下来,好好的接客吧!”老鸨见竹陌花没有大吵大闹,而且还非常的温和,便耐心地说道。 竹陌花重复道,“接客?”有些不解的说道,“什么意思?” 老鸨笑呵呵的说道,“你想知道?”他知道他一定想知道,而且他是一个天真的女子。 竹陌花点点头,“这些师傅到没有说过,我是有些好奇。” “那就跟我来吧!”老鸨说着往外走去。 初入 竹陌花跟着老鸨来到一个房间前,听着里面非常的热闹,但是不明白,看着老鸨把房间的门打开,竹陌花看着里面的场景,一皱眉头,这两个人在做什么?真是奇怪,干什么不穿衣服,疑惑的问道,“他们白天了为什么还不穿衣服,我记得师傅曾经说过,凡间的人应该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为什么他们还不起来?” 老鸨暧昧的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竹陌花点点头,“可是他们看起来很奇怪的。” 关上房间的门,老鸨看着竹陌花问道,“以后你也做这些愿意吗?这就是接客。” 竹陌花想了想,“我不属于这里,而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会留在这里的。” “你是走不了的”老鸨笃定的说道。 竹陌花淡淡一笑,俏皮地说道,“那可说不定,师傅只告诉我,不要我伤人,我只要不伤人,师傅我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对着老鸨可爱的一笑。“好了,谢谢你的茶,我走了。” “拦住他。” 竹陌花看着拦住自己的两个人,淡淡一笑,转身对着老鸨说到,“你还有什么事吗?哦,你说的是钱吧,我喝了你的茶,又在这里住了一夜,是不是得给你钱。可是我还没有,不如等我有了在来还你,或者你让我帮你做一件事情,这也可以的,不过接客,我不愿意,我还有事情呢?不能留在这里。”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你来了这里就不要想再走出去。”老鸨走到竹陌花跟前笑道,但是笑却不入人眼,典型的奸笑。 竹陌花笑道,“这么说你是不朝我要钱了。” “你若留下来,那就没事了。” 竹陌花想了想,“我不要,你们这里有没有我要找的人呢,我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听你的。”很是随意,似乎这里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不等别人有什么动作,竹陌花便闪身向另一边走,你当着这里,我不从这里走好了,师傅说过,万事莫强求,他决定听师傅的话,不强求。 “拦住他” 竹陌花淡淡一笑,这些人可拦不住他,只要他愿意离开,一闪身便躲了过去。落在不远处的房顶上,转过头对着走廊上的几个人俏皮的一笑,“我先走喽,看吧我说你抓不住我的。” 老鸨确实无语,他不知道这丫头竟然还会武功,心中便生了怒气,对着旁边的人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吃干饭的,连一个小丫头都抓不住,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还不快给老娘我滚。” 清风徐徐,天气忽阴忽晴,看样子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但他又不急着下,似乎在消磨人的耐心。不过还好,现在是春天不是夏天,若是现在是夏天,那肯定让人受不了那闷热。 竹陌花看到街上有一个卖油纸伞的,那油纸伞很漂亮,竹陌花走上前,他倒是想买一个,但是这里奇怪得很,什么东西都要钱,他又没有,走到跟前随意的看了看,也幸好他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也不是什么东西都非要得到,看了看便离开了。 擦肩 “王爷,你看这位姑娘是不是很喜欢那把伞。”宋勇看着自己前面随意走着的白衣男子问道。 “呵呵”归海缘一笑,他们还真是有缘的很,刚刚见了不多一会儿,现在又遇到了,手中的扇子往前一指,“走我们去看看。” 走到伞摊前,归海缘随意的瞧着儿,漫不经心的说道,“宋勇,你说这天气会不会下雨呢?”随意的抬头看向天空,一朵乌云飘来,挡住了阳光,现在的天气还是有些冷,虽说是阳春三月。 宋勇看着天空,“这可不好说,这里的天气总是忽晴忽雨的。” 归海缘一笑,看似随意的拿起一把伞,“说不定一会就要下雨,不如买把预备着。” 竹陌花好奇的看着街上的一切,这里对于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和新鲜的,这些他在莲花仙池从来没有见过,也只是偶尔从师傅和师祖的谈话中听到过一些。 听说这里也有一个莲花池,竹陌花来了兴致,不如到那里去看看,是不是如仙界的莲花池一样的美丽。 现在真是春天,天气还算的暖和,春风拂过,让人舒服的不得了。 柳絮随着风四处飘荡,好不惬意。 听说这里的莲花池名曰:天意莲花。远远望去,确实不错,大约一百来平方,池的四周种着柳树,柳枝因风儿起,柳絮便有条不紊得随风而飘,飘得很远,很高,好似漫天的雪花潇洒的落下。 竹陌花看的有些出神儿,这里确实很美,美的让人心醉。 虽说这里的地方并不是很大,比起莲花仙池,可以说这里的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就是很美,带了一丝凡意的美,莲花仙池总带着一丝不明的忧伤,让人有一种心碎的感觉,这里没有,这里让人觉得心静。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缕箫声,箫声悠扬,听着真是赏心悦耳,让人很是舒服,也很衬着里的景色。 听得出吹箫之人,心中如月一般的明亮,皎洁,想必此人定是一个随意,心胸豁达之人。 随意的坐在一棵柳树下,随手一挥,一把古筝现于面前,双手抚上古筝,静心听着箫声,手随心动,和着箫声而起。 听到琴声,秋水停顿了一下,继续吹箫。 琴声很好听,只是感情不到家,这首曲子很需要感情,而此弹琴之人应该是一个懵懂的少女,对于人世间的感情还没有认识,琴声听来倒是随意,犹如不问世事的仙子一般。 一曲终,辛鹤看着秋水靠在杨树上,随手把弄着箫,好奇的问道,“小姐,你说这是什么人在和着你的箫声?” 秋水一笑,“你很想知道?”辛鹤急忙点点头,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他一直认为只有他家小姐才可以吹出如此好听的箫声,没有想到竟有人可以和着自家小姐的箫声,弹出如此好的琴声,接着又说道,“只是琴声中的感情像是脱离了世俗,确切地说应该是还没有经历过世俗的洗涤。” 秋水莞尔一笑,“你倒是长进了。”望了会儿远处,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姐,你等等我。”辛鹤见秋水离开,急忙喊到,追上去。 秋水调笑到,“你不是想知道她是谁吗?怎么不去看看。 “小姐”辛鹤带着些许撒娇的口气喊道。 秋水呵呵一笑,“还不快些,我们已经耽误一天了,一定要赶在娘生日之前回去的。”所谓的娘,不过是秋水的娘,没有人看到他眼神中的一缕忧伤。 擦肩 “公子,你听。”李若听着箫声和琴声说到。 南宫含笑手中随意的把玩着折扇,箫声先起,琴声而后起,箫声中有一种虽已脱离了世俗的清新,干净,此人应该是一个隐于世人之外的人,随意而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一个随意而安的人。琴声则显得有些羞涩,倒也是脱离了世俗,但是却是还没有经历世俗的清新,此人应该不大,琴声中带着天真浪漫。 箫声,琴声一时听,却让听到的人不能立刻回到现实中,而逗留在这箫声琴声之中。 南宫含笑淡淡一笑,手中的这扇‘唰’的一声,打开,南宫含笑随意的摇晃,微微点头,“走吧!”折扇一合,原地空留人影。 竹陌花停下琴声,一挥手,古筝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站起身来,徒步向着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这里莲花池不远,大约只有百来步,这里种满了杨树,每一颗可看上去都有了些年子,来到一棵杨树,站在杨树下,感受着风弗过后的感觉,清爽,带着些春独有的暖意,让人觉的好不舒服。 大约站了一刻钟,竹陌花转身离去。 现在已是中午,正是吃饭的时间,街上的行人还是很多,似乎这凡间永远都这么热闹。就连吃饭的时间,街上的行人都不会停留一刻。 走到一家酒楼前,竹陌花看向里面,他有些饿了,师傅在他下凡之前,就已经把一些他本有的法力封了起来,好让她适应这凡间的一些规律,她在这凡间也必须一天三顿,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不知道要不要进去,这两天来,她已经受够了这凡间,干什么都需要银子,可他是妖精,哪里来的银子,再说了银子为何物,他都不知道。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进去以后要怎么做,若是人家在要钱,他要怎么回答,好像上一次他回答的话,在他们看来有些白痴。 肚子早已经饿了,今天他都还没有吃东西,只喝了几杯茶,能顶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站在门口,犹豫着,是进,还是不进。 在二楼的归海缘不经意的一回头,看到在门口站着的竹陌花,偏过头,对着宋勇耳边说了几句话。宋勇点点头,便下了楼。 宋勇来到门口,对着竹陌花微微施一礼,客气的说道,“姑娘,我家王爷有请。” 竹陌花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犹豫着,他家王爷,王爷,他似乎听师傅以前提起过一次,王爷好像很厉害的,据说他是皇帝的哥哥,弟弟之类的亲人。 宋勇也不说话,恭敬的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 竹陌花微微念动法力,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好人,可是一试才知道,师傅把他这项技能给封了,他怎么忘了,师傅说过,有些事情要自己分辨,不能动用法力。有些气馁,一跺脚,低声说了一句“可恶”,那他是不是好人呢?竹陌花打量着宋勇,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被老鸨关了起来,不要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一开始她确实不知道老鸨所说的接客是什么意思,但是在老鸨领着他看了以后,他就多少明白了一些。 看眼前的人,眉间宽阔,有着一股正气,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再说他也许根本打不过自己,若是有什么不妥,自己在想办法离开就好了。“好吧!” 擦肩 来到楼上,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子,男子一身白衣,长得很英俊,坐姿也很随意,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哦,想起来,在宜春楼,真是可恶,怎么又想起那个有些让人不舒服的地方,一皱眉头,以后再也不要想起来了。 看到桌子上的饭菜,肚子真是越来越觉得饿了,“你请我吃饭?” 归海缘看着窗外,他知道竹陌花进来了,也知道他在打量他,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手中的折扇不断的摇动,可是没有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你请我吃饭。’有一刻的愣神儿,转过头,刚要说话,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愣,不由得轻笑出声。 原来是竹陌花早就饿了,不等归海缘说话,早已经做到了桌前吃起了饭,而且还有些狼吞虎咽的感觉。 竹陌花听到笑声,抬起头来,看着早已经转头看向窗外的归海缘,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笑什么?还有我没有钱,吃了可是白吃的,你们人类最是麻烦。”‘呃,呃’竹陌花赶紧停下,看来师傅说的是对的,吃饭不可说话,正要倒水,谁知已经有一只手把茶杯递了过来,竹陌花抬头看向手的主人,归海缘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竹陌花想到上次在宜春楼喝过茶以后头很难受,便对着归海缘摆摆手,断断续续的说到,“我、、、、、不、、、、喝、、、、、茶” 归海缘淡淡一笑,“这不是茶,白开水。” 竹陌花有些疑惑得看向归海缘,他怎么知道自己不喝这人间的茶,真是奇怪,不过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被东西噎着真是难受得很,端起茶杯,一口喝下。 过了一会好受些了,喃喃道,“师傅说的真是对了,食不言寝不语,果然吃饭说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归海缘听着竹陌花有些天真的话,嘴角淡淡一笑,笑意不深,却是发自内心。 吃饱了,这人间的饭菜果真很好吃,比起仙界的那些无味的饭菜好多了,再说他在仙界几乎没有吃过东西,没想到这饭菜吃起来还真不错,抬起头来看着归海缘,他要怎么称呼他呢?好像他说过他是王爷,那他是不是也要称他为王爷呢?可是他有些不愿意,怎么说自己将来也要成仙的吧,干嘛要称他王爷,不过想归想,师傅说过,凡间自有一定的规矩,到了凡间是要遵守的,好吧,他暂且就称他为王爷吧,“王爷,对吧!我暂且如此称呼你吧!谢谢你饭菜,很不错,没有想到你们凡间的饭菜还真是不错的,等将来会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些给师傅,师祖,想着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归海缘转过头,淡淡一笑,看着竹陌花,想着她还不愿意称自己为王爷,好似委屈了她似得,“你不喜欢称我为王爷?”轻笑间问道,很是随意。 竹陌花认真的点点头,“确实不愿意,不过师傅说过,既然来到了你们人间就要遵守你们人间的规矩,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暂且这么称呼着吧!反正我想也不会很久,我们又不认识。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师祖说过,一切都不要带计较,免得到时候放不开,学会了我师傅那安静的好似不存在般。”说到师傅师祖,脑海中回忆起了和师傅师祖在一起的画面,接着说道,“不过我也倒觉得我师傅那样安静着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有一种悲伤,师祖说那是人间的悲伤。”摆摆手,叹息一声,“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只不过问我是不是不喜欢称你为王爷,我跟你说这么多无用的话做什么。” 擦肩 宋勇站在一旁,听着竹陌花的话,淡淡一笑,这位姑娘却是有趣,言语中带着天真,温和,随意。 归海缘轻轻一笑,“这些确实无趣,你既然不喜欢称呼我为王爷,而且你说的好似我非要你称呼般,我也是在委屈,我不过是单了这么一个位置罢了,我也着实不喜欢,既然这样,不如大家都公平些,你称我为归海缘,你呢?也总不能让我老称你为姑娘吧!” 竹陌花开心的一笑,“都说你们王爷都很难伺候的,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既然这样,你都让我称呼你的名字了,那我也就让你称呼我的名字,竹陌花。” 归海缘淡淡一笑,“这样极好,竹陌花,名字不错。” 竹陌花淡淡一笑,“你的名字也不错呀,归海缘。”满脸的笑意,好像开心的不得了。 宋勇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这竹姑娘确实有趣,比起以前见得多了许多的天真,而且他身上的那种天生的高贵,超出凡俗高贵,让人觉得特别的舒服。不过他说的话有几分奇怪,他总是说你们人间,你们凡间的,他不是人间的嘛? “哦,对了,你既然是这人间的王爷,应该很了解这人间的事情。”竹陌花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归海缘点点头,“确实知道一些,你想问什么?” 竹陌花有些不好意的笑了笑,这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是不是不好呀!“额,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玉镯,七色玉镯,那个玉镯很厉害的,能带人去别人去不了的地方。” 七色玉镯,他问这个做什么,这七色玉镯在这里只是个传说,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不过这里确实有另一个七色玉镯,也确实在宫中,不过这已经十多年以前的事了,说来这还要都怪现在的这个皇帝,他的哥哥,哎,一切都是情字恼人吧!随意的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会是那个孩子吗?可是看来小了许多,那个孩子应该比她大些。 竹陌花见归海缘不说,以为他不知道,有些失落,这个不是应该很有名吗,怎么连王爷都不知道,“没什么。” 归海缘见竹陌花有些难过,缓缓的说道,“听说过,只是在多年以前不知道去了哪里。” 竹陌花高兴的说道,“这么说真的有这个七色手镯了,既然以前出现过,那我就一定能找到他,太好了。呵呵。” 归海缘见竹陌花如此的高兴,没由来的浅浅一笑。“你现在想去哪里?你不会想一直呆在这里吧!” 竹陌花想了想,高兴的说道,“自然不会,不过师傅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所以在我还没有谢过你请我吃这顿饭以前,我就跟着你怎么样?只要你说得出,我就一定能办得到。” 归海缘淡淡一笑,看着竹陌花,“你真的什么也能办到?” 竹陌花认真的点点头,很是自信,“当然,你们凡人应该没有什么太多需要的,而且就算有很多,我也能办到,有什么可以能拦得住我呢?我可是、、、、、、、竹陌花。”差点说出自己是妖,幸好能及时改口否则就麻烦了。 擦肩 归海缘淡淡一笑,随意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不如告诉我七色手镯在哪吧?” 这还真难住他了,他要是找得到就不会问他了,他怎么这样?心中不免有些不高兴,有些赌气的不说话。 归海缘看着赌气的竹陌花,轻轻一笑,说到,“好了,好了,逗你呢?我现在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不如你先和我在一起,等我有了需要你帮忙的在告诉你,怎么样?别生气好不好?” 竹陌花有些赌气地说道,“不要。” 归海缘走到竹陌花身边,温和的问道,“那要怎样你才能不生气了?你说的出我就做得到怎么样?” 竹陌花一笑,认真的看着归海缘,“你说的是真的?” 归海缘看着竹陌花,有些失神儿,回过神儿,温和的一笑,“好,说到做到,真的,比珍珠还真好不好。” “好。”忽然看到楼下有个卖糖葫芦的,看着楼下卖糖葫芦的说道,“我要吃那个,你付了钱,我就不生气了。”说完一纵身便来到了楼下,抬头看着站在窗前的归海缘,摆摆手,笑道,“快点下来呀!”说完跑到卖糖葫芦的人前,“老伯,我要吃这个。”又挑三串儿。 “王爷”宋勇喊道。 归海缘淡淡一笑,“付了钱跟上来。”一跃身,也从窗户到了楼下,走到竹陌花身边,看着竹陌花,微微一笑,温和的问道,“好吃吗?” 竹陌花点点头,对着归海缘说道,“你付钱。” 归海缘一笑,拿出银子,给老板。 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我找不过,公子有没有小一点的银子?” 归海缘一笑,“没有了,不如你把这些都卖给我好了。” 老板有些为难,“可是还是多了很多。” 归海缘不在意的一笑,“那些就算了。”结果老板手中的杆子,对着竹陌花说道,“这下让你吃个够。” 竹陌花点点头,“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吃。”说着举到归海缘嘴前,笑道,“吃嘛,很好吃的,酸酸甜甜。” 归海缘一笑,“有美人喂还不吃,有点傻了是不是。”一口吃下。 随后跟来的宋勇看到这一幕,微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王爷,就算平日里王爷在随意,在不记别人的目光,也不会如此,而且这哪里是那个沉着,冷静,无情的却又温和的王爷。 归海缘看到宋勇惊讶的目光,到没有觉得什么,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竹陌花看到宋勇,走过去,“你来了,要不要吃些,很好吃的。”说着递过去一串儿。这宋勇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是不知道要如何,不由得看向归海缘,归海缘只是淡淡的笑着,随意的看着两人。 竹陌花以为宋勇不愿意吃,便把糖葫芦举到宋勇嘴前,说到,“这可是你们王爷买的,不吃可就太不划算了。” 宋勇尴尬的笑了笑,这是王爷买的,更加不知道是不是该吃了,再说他可从来没有吃过这玩意儿,这时又让他在大街上吃,这可真是够难为人的。 擦肩 “陌花。”归海缘淡淡的喊道,语气中似乎有些怒气,只是竹陌花并没有听出来,回头冲着归海缘甜甜一笑,“等一下嘛,等宋勇吃了,很好吃的,师傅说过的,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又回过头对着宋勇说道,“吃嘛。” 宋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刚才他怎么觉得王爷好象生气了。 归海缘走过去,把插有糖葫芦杆子拿给宋勇,“你拿着吧!”又对着竹陌花说道,“好了,现在好了吧,他都拿着,他要是想吃,自己拿。” 竹陌花笑道,“嗯,这样也好,那我们走吧!”转身便向前面走去。 归海缘淡淡的看了一眼宋勇,便不紧不慢的跟在竹陌花身后。 宋勇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王爷刚才好吓人,似乎真的生气了,可是他为什么生气,他闹不明白,便也认命的扛着糖葫芦跟在两人身后。真是有些丢人,他竟然一堂堂冥王府的侍卫,扛着一杆糖葫芦走在大街上,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尤其还是王爷叫他这么做的。 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感受着与仙界不同的气息,突然觉得很舒服。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郊外,一条小路,两边都是青青的小草,刚刚吐露新芽,偶尔吹过一阵清风,带着淡淡的青草的香气。 前面不远处有四五个孩子,在玩耍。竹陌花看着几个小孩子玩的很开心,不由的心中也很高兴,对着归海缘笑道,“他们好可爱哟儿,我们也和他们一起玩儿好不好。” 归海缘淡淡的一笑,表示默许了。 宋勇真是傻眼了,他从来不知道他的主子会做这种事情,而且会如此的宠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一个刚刚见过不过几面的女子。只是可怜了他,这里路上扛着一杆糖葫芦,受着路人的注目礼。 竹陌花快速的跑道几个小孩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你们要不要吃糖葫芦?”还拿出手中的几串糖葫芦在几个小孩子面前晃了晃。 几个小孩子看着竹陌花手中的糖葫芦,眼中放花,他们很少能吃到的,他们都是平民百姓,哪里有钱去经常买这个吃,一致回答,“要。” 竹陌花一笑,拿着手中的糖葫芦说道,“那我问一个问题你们谁回答上来了,谁就吃好不好?” 几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说道,“好” 竹陌花一笑,温和的说道,“那我问了,你们应该管我叫什么?” “姐姐”众口齐声的回答道。 竹陌花想了想,“哦,你们都说的一样,那我应该让谁吃呢?这个得好好想想。”皱着眉头,手拄着下巴,冥想。 归海缘走过来,看着几个小孩子,温和的说道,“那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好了,谁答对了,让谁吃好不好?”看了一眼竹陌花,转过头对这几个小孩子说道,“你们说姐姐长的美不美?” “美”异口同声。 归海缘笑了笑,“那你们说你们怎么称呼我?” “哥哥” 归海缘淡淡一笑。竹陌花问道,“那哥哥长的漂不漂亮?” 宋勇完全懵了,这竹姑娘怎么问话的,说男子长得漂亮,有这么形容的吗? “漂亮” 竹陌花调皮的一笑。 归海缘对这几个小孩严肃的说道,“哥哥不能用漂亮来说知道吗?要用英俊来说。” 竹陌花看着归海缘调皮的一笑,“漂亮也很好呀,就是漂亮对不对?”对着几个小孩子说道。竹陌花注意到后面有一个小男孩一直没有说话,走到宋勇面前,拿起上面的糖葫芦,交给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孩,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男孩看着竹陌花,一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是旁边的一个男孩回答道,“他不会说话。” 擦肩 竹陌花低下头,原来不会说话,心中有些难过,不会说话一定很难受吧!有了,自己可以帮他的,手伸出来,摸上男孩的头,他忘了,他帮不了他,他的这些法术早已用不了了,只有简单的一些能用。 归海缘走过来,微微一笑,“好了,没事的。”对着男孩说道,“他怎么不会说话的,是一生下来就不会吗?” “哦,不是,好像是吃了什么东西。” 归海缘点点头,没有在说话,看向竹陌花,“好了时间不早了,一会就有夕阳了,夕阳很美的,要不要看看?” 竹陌花抬头看着归海缘,点点头。 “好了,把这些糖葫芦都分给他们吧!一路上可让宋勇受罪了,没让少数人给他行注目礼。”归海缘温和的说道,说话很是轻松。 竹陌花看向宋勇,只见宋勇,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嗯。”走到宋勇身边,拿下几串,交给小男孩,“吃吧!很甜的。” 夕阳不知在何时已经染红了西边的天,血红血红,红得让人心碎。 坐在小河边,偶尔一阵清风轻轻的不着痕迹的拂过。 竹陌花看着应在河面上的夕阳,想起了师傅一前说的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时师祖若是听到了,定会心中叹息,然后说一句,“始终放不下过,若是放下了,夕阳便是最美的。”竹陌花始终不明白,他觉得夕阳真的很美,美的让人走出那抹夕阳的余辉。 喃喃道,“你说夕阳美吗?你说是因为他到了黄昏才美,还是什么?”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忧伤。 归海缘一笑,看着竹陌花,“你觉得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竹陌花摇摇头,他不知道,但是心中有些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 归海缘看着夕阳最后一抹光辉消失,抬头看到月亮已经挂了起来,再过不久,月光将照满大地。“困了吗?” 竹陌花点点头,困了,他现在和凡人一样了,“还有些饿。” 归海缘一笑,“那我们走吧!” 竹陌花有些任性的说道,“可我现在不想走了,就想吃些东西。”其实他是无处可去,他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临时的居住地,更没有银子,他似乎已经欠了很多银子了。 归海缘一笑,“那我背你好不好?”温和的问道。 竹陌花抬头看着归海缘,“那要不要银子?我已经欠了很多了,我怕还不起。” 归海缘一笑,“那你就先欠着吧!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那等我有困难了,你在帮我怎么样?” 竹陌花点点头,“可不许耍懒,不许为难我。” 归海缘一笑,好像应该是他害怕他耍懒才是,怎么现在是他了,“好,不耍懒,上来吧!” 竹陌花高兴的恩了一声。 看着天上的月光,忽然觉得身边好象少了什么,迷迷糊糊的问道,“宋勇呢?” “我让他去找客栈了,你不会想住在荒郊野外吧!” “嗯,我一直都住在荒郊野外的,没什么好怕的。”竹陌花迷迷糊糊的说道。 归海缘一笑,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这么天真,若是碰上了坏人可怎么办,好像他也不用担心,在宜春楼他不是逃脱了吗? 感觉到身上的竹陌花已经睡着了,脚步放慢了许多,尽量不让竹陌花有感觉。不过现在的晚上风还是很凉,有些寒意。 擦肩 映着月色,漫步于清静的道路上,偶尔有微风吹来,带着一丝寒意,但却叫人很舒服。 站在客栈门口的宋勇看到归海缘背着竹陌花向这里走来,急忙迎上去,小声恭敬地说道,“王爷。”归海缘点点头,“王爷,让属下来吧!” 归海缘摇摇头,小声的说道,“不用了,若是再把他吵醒了就麻烦了。”说着依然不紧不慢向前走去。 归海缘把竹陌花背上二楼,把竹陌花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说实话,竹陌花并不很重,反而很轻,只是背的时间久了些,胳膊有些酸,替竹陌花盖好被子,示意宋勇出去。 到了楼下,“王爷,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确实有些饿了,“随便弄些吃的吧!” 归海缘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色。月光如纱一般覆盖在大地上,美的有些不真实。树木微微透露出嫩嫩的翠芽,美的可爱,让人怜惜。一阵风吹来,细细的树枝微微轻颤,动静不是很大,看似动了,却看似又没有动,若不是一阵风顺着窗户打到了人的脸上,定感觉不到这风有来过。 宋勇站在门口犹豫着,他不知道若是进去要如何说,王爷似乎对竹姑娘有些不一般。 “进来吧!”似乎是屋中的归海缘感到了外面犹豫的宋勇。 宋勇正犹豫着,突然听里面传来声音,一愣,随即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王爷”一抱拳。 归海缘并没有回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宋勇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一直犹豫着,“王爷、、、、、、” 良久,归海缘淡淡的说道,“有什么就直说吧!” “王爷,您对竹姑娘、、、、、、、”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要怎么说,王爷是一个内敛洞察世事的人,也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很少在宫中,一直漂泊在外面,若不然,现在坐皇位上的人就不会是别人了,“竹姑娘对七色手镯、、、、、、” 归海缘一笑,他早就知道了,这七色手镯,世上知道人根本没有几个人,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也很好奇,只是看到她天真的样子,又不像在搞什么鬼,应该没有什么事,他也很奇怪。 这七色手镯,在这个国家可以说得上是一个传奇故事了,传说在很久以前,久到这个王朝还没有建立以前,一位仙子爱上了一个为了复仇男子,他们两个相知相恋,却不能相守,只因着女子一心只想成仙,只想找到自己要的东西,让后离开这尘世,可是男子在和女子的相处中,慢慢的爱上了女子,女子也许真的被男子的爱打动了,他爱上了男子,愿意留下来,不在去成仙,可是天有天规,两人注定无缘,女子离开了男子,男子伤心欲绝,不久便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知道男子去了哪里,可他们的定情信物,却流了下来,成了这个王朝的传奇——七色手镯。据说这个手镯从此有着特殊的能力,只是这能力,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见过,而这七色手镯一直传言在宫中,可却没有一人见过他——七色手镯,当然这里说的是那个真品,那个仿品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罕见物,不过比起真品来应该差了很多。 擦肩 当然在竹陌花问的时候,归海缘说的是那个仿品。“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是”话不再多,宋勇默默的离开房间。 竹陌花醒来看着陌生的房间,她可是半个仙了,怎么还会睡着,真是奇怪,难不成自己不舒服了,对了,自己在这里,师傅去了哪里? 一拍床,想起来,自己怎么忘了,自己已经来到了凡间,果真忘性大,自己好像已经来了两日了吧!今天似乎是第三日。第一天来到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只是没有钱,到了晚上也没有觉得困,可能是因为自己无辜喝那些奇怪的茶,所以没有感觉出来,到了第二天才感觉到困,做人果真麻烦!看来他一定要成仙才行。 慢慢的向房门走去,忽然想到,哦,他没有钱,要是出去了,肯定又要麻烦了,这可怎么办。 咦,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 哦,是那个被人们称之为王爷归海缘,他说了要收留自己的,那也就是说,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反正有人付钱,等将来再还他好了。 想罢,伸手去开门。 ——愣—— “起来了”归海缘看着竹陌花从房间走出来,开口带着温和的笑问道。 竹陌花点点头,一笑,说到,“归海缘,对不对?” 归海缘点点头,“饿了吗?” 不说还好,这下竹陌花真的觉得饿了,好像自己昨天晚上并没有吃饭,好像还是让他把他从郊外背回来的,想到这儿,竹陌花有些不高兴了,自己明明告诉他自己饿了,回来了却不叫醒自己,真是不守信,师父说做人就要守信,可他一点儿都不守信,半怒道,“昨晚回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归海缘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 “我都说我饿了,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竹陌花再次问道,他就是如此,有时候一个答案他要想知道就一定要知道,但也却不会生气,他不知道他怎么会跟一个凡人生气,而却他和她还不熟,转而一笑,自己错了,师傅说过不能随别给人发脾气的,“对不起呀!我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归海缘有些跟不上竹陌花的思维,他怎么又道歉了,真是变化快,不由的在心中赞叹道,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 “哦”竹陌花越来越觉得肚子饿了,“那我们去吃饭好吧,你请可以吗?” 归海缘一笑,点点头,带头向下走去。 竹陌花跟在后面,喃喃道,“这也不能怪我对不对,是你们人间规矩太多。而且我又刚来不熟悉。等我恢复了所有的法力,我一定还给你的。”吃完饭,竹陌花认真的看着归海缘,问道,“你们人间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归海缘看着竹陌花,“好玩儿的地方很多,你想去哪里呢?” 竹陌花用胳膊住着桌子,手拄着下巴,冥思苦想,他想去哪里呢?他也不知道,这里他根本不熟悉,于是摇摇头,“我不知道这里那里好玩儿”转而一笑,“要不这样,你们说去那里我就去哪里,我就跟着你们好了,等我找到了‘七色手镯’我在报答你,然后再离开怎么样?” 归海缘一笑,不语,算是默许了。 记忆 今天天气很不错,阳光明媚,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显得特别舒服。 一条乡间小路。 秋水牵着马,和辛鹤并肩而行,他们这一路上几乎没有做过什么大道,走的都是一些乡间的土道,道路很平坦,并不是很难走。路两边的景色一览无余。 现在已经接近于中午,阳光微微有了些刺眼,但却不热,他有着春天特有的让人舒服的感觉。 辛鹤说道,“小姐,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在赶路。” 秋水四处望去,这里到处以往都是草地,绿油油的,小草清脆的可爱,稀稀疏疏的散着一些树木,树枝已经绿了很多,春天的脚步在悄悄的远离,夏天的脚步在不知不觉的靠近。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有了些时日,不知道那边的亲人还好吗?没有离开之前不觉得他们特别重要,可这突然的离开了父母突然有些不习惯,总想着有天自己一觉醒来可以看到为在自己身边的父母,可是这一路来,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这让他有些气馁,可他必须好好的活着不是吗?只有好好的活着才有可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不是吗? 他来到这里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辛鹤,据说她是秋志远的女儿,在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妹妹,现在的秋夫人并不是他的亲身母亲。这些他并不愿意多问,毕竟他不属于这里,和秋水以前有关的事,和她都没有关系,所以当他看到辛鹤似乎有些不愿意多说秋水以前的事的时候,他便打断了,只说他失忆了,回去以后让他告诉他所谓的爹娘,其他的不用多说。 至于怎么失忆的,这倒好说了,在他来到这个女子身体以前,他正好生了一场很重的病,这就是所谓的后遗症吧! 斩断思绪,抬头看到从天空飞过的小鸟,真美,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可爱的美丽的小鸟。突然觉得这里也不错。 转头看向辛鹤,“我们到前面的大树下休息一会儿吧!顺便吃点东西。” 辛鹤点点头。 两人来到大树下,让马儿随意的在旁边吃草,辛鹤在草地上铺上一层布,两人随意的坐下,没有主仆只分,有的只是两个女子各自安静的坐着。 秋水靠在树干上,抬头看着天空的白云,享受着偶尔吹来的清风,这样活着还真是惬意的很,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许真的不错。 只是愧对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虽让从未说过你是我们的唯一,但是在那个淡淡的家中,有着暖暖的爱,他们都是爱着彼此的,都是用着自己的方法爱着彼此,深深的爱着,家中偶尔有小吵小闹,也许两人也会冷战几天,但在一次次的不经意中,过去的事情就再也不被提起了。 自己不能留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回去,不然怎么对得起养了自己这么大的父母,还有他那微微有些让人‘讨厌的弟弟妹妹’,谁叫他们总是跟自己抢,从小到大他一直让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又怎么会怪他们,讨厌,不过是喜欢的反义词罢了! 毕竟那个家中,呵呵,他们一家五口都是忍让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忍让的方法,可是也都有底线,而从来不会关心他们的爷爷奶奶,呵呵,真的他很讨厌他们,为什么一样的近,他们就那么喜爱着自己姑姑家的儿女,而不爱自己这个孙子孙女,从小就不一样的对待,可他却没有埋怨过一份,因为他有的只有羡慕别人的份。自己也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自己很渴望有爷爷奶奶的爱,慢慢的时间久了,一切都淡了,自己不再奢望了,因为自己还有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有他们自己就够了。 记忆 辛鹤看着一直看着天空,而眼中似乎却没有任何天空的影子的小姐,觉得他变了,变了好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忧郁的小姐,也不再是那个安静到让人察觉不到的小姐。现在的小姐虽说也很安静,但却安静的不一样,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也许是脸上的笑容不一样了吧。“小姐,你不饿吗?” 秋水转过又看向辛鹤,淡淡一笑,“不饿,你吃吧!”又转头看向天空。 “小姐,你是不是不想回去?”辛鹤小心翼翼的问道,自从她跟着小姐开始,小姐很少说自己的父母,而且也很少回去,一直住在‘念慈庵’。 秋水淡淡一笑,他从未想过那么多,也不愿意去想,毕竟这里对他说是陌生的,所以只要是在这个朝代,去哪里就都无所谓了。 不过,以前的秋水似乎很少见到自己的父母,因为他对回家一点渴望也没有,甚至连感觉都是淡淡的,似乎在他的记忆中不曾有过那个家。反而在看到辛鹤时,有一种发自身体的熟悉,和爱护。“没有。”对于我来说去那里都好,就算一直呆在‘念慈庵’也没关系,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留在了心里。 辛鹤看着秋水,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小姐陌生,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比以前淡了许多,以前的小姐说话的时候还会有些忧伤,可是眼前的小姐,温和的笑容不减半分,却让人感觉他有不可及,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来说都是无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阵微风吹来,微微吹乱了额前的发丝,轻轻用手捋了捋,偏头看向不远处的马,看样子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过了一会儿,秋水站起来淡淡的说道,“辛鹤,我们走吧!要不然可能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秋水一上马,边喊到,驾——,这骑马是他以前就会一些,后来来了这里又勤加练习,所以说着马上的技术他并不比古人差。 记得那段时间,他刚刚来这里,心情糟糕透,当时他真恨不得立刻死去,他想也许这样就可以回到原本属于他的地方了。 所以他尝试了,他去跳湖,没想到被人救了,当时他什么也没有说,定定的看着救她的人,没过一会儿,他转身,狠狠的说道,“我希望永远不要见到你。”他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那么说,也许只是当很气愤特救了他,因为他想死,而他却反其道为之,若是他当时见了,什么也不管,转身离去,也许他还会谢谢他。 第二次他挑了一个黄昏,他跑到山顶,因为她知道那个时候那里应该没有人了,所以他选择跳山崖,因为第一次跳湖,在湖里憋死,实在很不舒服,这让他有些畏惧死亡了,所以第二次他便改了方法。 可惜可惜,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命死,还是他和她有仇,他刚跳下去,就被人拉住了,那人还是上次救她的人,这次他没有犹豫,他缓过神儿来,直接就拿眼瞪着他,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慢慢的等着自己心中的怨气消散,无可奈何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当时倒是挺惊讶,可能也没有想到这次又是他要跳崖吧,听到自己的问话,有些戏虐的问道,“你要感谢我吗?” 看着他的表情,秋水淡淡一笑,有些无奈的说道,“等下次我在要想死的时候,一定要躲着你,免得又被你打扰了。” 秋水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愣神儿,是呀!只要是个正常人谁会被人救了还说下次要死的时候还要躲着他的,不谢也就罢了!还要躲着人家。 看着没有回过神儿的男子,秋水淡淡一笑,摆摆手,“罢了,罢了,不死也罢,也许留在这里会有别的收获,也许死了,也去不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哎!”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也没有再问男子是谁。 记忆 天黑之时赶到了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并不是很大,现在人也并不多,稍微显得有些冷清,也许是因为现在是黄昏的缘故。随意找了家客栈,把马交给店小二,嘱咐了几句,要了两间上房,便上了楼。 收拾好东西,辛鹤给秋水倒了杯水,道,“小姐,你想吃些什么?今天赶了一天路,你还没吃东西呢?” 秋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夕阳一点一点的消失,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不知道明天自己会怎么样?是留在这里,亦或已经悄无生息的离开了这里。淡淡一笑,“嗯,随便吃点吧!清淡些。”他不喜欢吃油腻的,自小就不喜欢,这一点,以前的秋水到和自己一样。 “那小姐,你是要在上面吃,还是下去吃?”辛鹤问道,他现在越来越摸不清现在这个小姐的脾气了,虽然他不发火,可是还觉得心中没有底。 秋水想了想,转过身,平静的说道,“下去吧!” 月色很美,美的不真实。若不是偶尔有风吹来,真觉得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就如同一场梦。 一阵风吹进来,秋水醒了过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照满了整个屋子,即便屋中不点蜡烛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自从来到了这里他就没有睡好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离开了家不习惯的缘故,毕竟长这么大,他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家,没有离开过父母。关上窗子,现在天气还有些冷。 坐在桌前,他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清醒的简直无法形容了。看来只能坐着等到天亮了,他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还能熬多久,睡眠不足时间相当麻烦的事情,也许他该买些安神儿的药。 看时间,要明,应该会在过些时间,她不能这样一直坐下去吧!可是他真的睡不着,一点睡意都没有。哎!出去走走吧! 随便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走出了房间,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冷清的很,显得有些寂寞。 幸好秋水本就是个极其喜静的人,所以他还是耐得住这寂寞的,他以前的时候可以一天不和任何人说,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甚至不动都可以,他不知道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耐性,可是他就是有,似乎这是她天生的性格。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一个梨花前,这里种满了梨花,淡淡的香气,有一丝凄凉的气息,但却不浓,让人很舒服,梨花大多数还未开,只是荷包,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美丽动人。 本来看到这月亮就叫人想起了家乡,念起了亲人,现在又无意中到了这梨花园,他现在真的好想哭,以前他家也有一片梨花园,她经常会跑到梨园,他生来不爱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不爱那傲气十足的梅花,不爱那自清的竹子,却偏爱这梨花,家里人都了解他,所以一到这个时候,他家满院都是梨花的气息。 记忆 “公子,你听、、、、、” 男子一摆手,李若便不再说话,他本是无聊,想趁着这月色赶赶夜路,没想到到了这里却听到了箫声,这次的箫声不同与上一次,上次有一种与世隔离、超脱了世俗的感觉,而这次却担着浓浓的忧伤,思念亲人的感觉,好像此人很伤心的样子,就如败落的梨花一般。 秋水站在这梨花丛中,手中拿着箫,忽然感觉脸上有了些湿意,用手一摸,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不知道什么事已经泪流满面了,呵呵,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的想家,想到都哭了,以前他从来都很少哭,虽然在外人看来她是那么的懦弱,可是他却从来不去哭,即便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 人说相思苦, 离人心上苦缠绵, 我说相思难, 山高路远难相见, 一点愁, 感概万千 红豆应无言, 应无言, 红烛为谁然, 今夜你不在我身边, 偷拭腮边泪, 红红喜字我无缘, 一杯酒, 思绪万千, 望不回旧时燕, 旧时燕 最怕你寂寞 最怕你孤单 今夜梦中应有你 痴情一片 最怕你寂寞 最怕你孤单 今夜梦中应有你 相思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秋水忽然想起了这首歌词,以前他很喜欢这首歌,但只是喜欢而已,却从未领略到里面的含义,也从未领略过里面的相思,可是今夜,她却把他领略了个透透彻彻。 对家人的无限思念,越想心越痛,越想心中越难过,她好想大哭一场,可是却怎么哭也流不出泪来了,不知道是流尽了,还是、、、、、心中难过的很,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什么也不会,在这里她就如白痴,这里规矩他不懂,这里的人情世故他不懂,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因为哭不出来,他手中唯一有的只有箫,他唯一会的也只有箫,所以她只能用箫来麻醉自己,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舒服,他一边又一遍的吹着同一首曲子。 相思绵绵,绵绵相思,相思的对象只有自己的家人,相思的痛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体会。直到累了,直到再也不能相思了,可是这相思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李若听着箫声绵绵不断的传来,心中很是难受,他虽不精通音律,可是这里面的感情太重,重过了这首原本曲子的优美。南宫含笑嘴角带着淡淡的忧愁,若不仔细看,会让人以为那是暖人的微笑,他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这首曲子听的人心碎,想让人哭却又哭不出来,压在心里实在难受,难受的要命。 一缕暖暖的光芒透过梨花照到了秋水身上,这一夜她闹过了,可是心却还是很不舒服,他多想现在就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可是谁能告诉他,他怎样才可以回去,他不想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 记忆 南宫含笑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立刻和李若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秋水整理好所有的思绪,慢慢的按着原路走了出来,他必须回去了,他现在还有一个应该在意的人,就算他不在意,也应该替以前的秋水在意着,毕竟他现在占用了原来秋水的身体,就因为这,他也该离去了,免得让他人担心,不是。毕竟这是所有人当中秋水印象最深的一个人,他该保护着,该在意着。 南宫含笑看着秋水慢慢的走远,目光凝聚,原来是他,他在思念着谁?为什么这么伤心? “我们也走吧!一夜没睡,真是累了不少。”南宫含笑打着哈哈说道。 秋水手中拿着两块糕点走进客栈,楼下辛鹤着急的四处乱看,他一大早就起来了,可是却不见小姐的踪影,他真是着急了,已经备好了饭菜,小姐还不下啦,他便去叫,可是一开门,门根本没有上锁,里面也没有人,被子也好好的放着,看样子人已经出去很久了,可是都过了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小姐回来,他是真着急了,就差哭了。 秋水看着着急的辛鹤,心中不免抱歉一下,他本来可以早些回来的,只是心情没有收拾好,他不想回来,所以就顺便在街上溜了一圈,顺便有买了糕点,当作借口也罢,道歉也罢,那个都一样。微微一笑,轻声喊道,“辛鹤” 辛鹤一听声音急忙向门口看去,只见秋水满笑容的走了进来,“小姐,你上哪去了?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秋水淡淡一笑,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在桌子上把手中的白布打开,笑道,“吃些东西吧!我刚买的,早上闲来无事,便随意逛了逛,这里还不错,镇虽小,可是风景却不错,好到恰到好处,不如一会儿,带你随处看看,反正早回一天晚会一天都一样,不如玩儿个痛快。” 辛鹤点点头,其实他也不愿意回那个家,但马上又犹豫,他知道小姐失忆了,忘了以前,可是他没有忘,要是回去迟了,又不知道哪些人会怎么说,但是好像他们回去早了,也会挨打,所以到最后他选择没有说话,因为小姐有些话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早一天会去玩一天回去,都一样,不如玩个痛痛快快’ 早上天还好好的,接近中午的时候却下起了小雨,看来老天也不让他们回去,也要挽留他们,秋水淡淡一笑,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春天的雨总是很缠绵,若是没有耐心的人,定时会烦恼,可是秋水却是一个极其有耐心的人,若是比起耐性来,在秋水认识的人里面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所以说至今都没有人能挑起他的怒火。 以前辛鹤在下这种雨的时候,心里总是很不舒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不一样,好像很希望这雨一直这样下去,安静的站在秋水身后,偶尔帮秋水添一些茶水。 秋水看着外面的小雨,闻着跟随春风进来的芳香,嘴角淡淡一笑,微微偏头看向辛鹤,“坐下吧!我们一起喝茶赏雨。” 生病 竹陌花四处乱走,毫无规律可言,一会停下,一会走的,这让宋勇有了几分的烦意,他本只是一个侍卫,每天一个表情惯了,这下忽然出现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出现了,一开始可能会有一些惊奇,但是时间久了,这会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不爽。 天突然下起了小雨,竹陌花十分的兴奋,这可是他在人间遇到的第一场雨,他肆无忌惮的走在街上,毫不在意身上有了些许雨水。 归海缘不紧不慢的跟在竹陌花身后,手中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把油纸伞,挡在了竹陌花头顶。 竹陌花突然觉得没有雨水落下来了,抬头一看,归海缘正替他撑着伞,而归海缘身上已经是了一部分,竹陌花停下,对着归海缘说道,“你不用替我撑着,我淋不湿的,就算淋湿了也没有关系,反正他是、、、、、、、都习惯了。”幸好没有说自己是竹花妖,要不可就麻烦了,看来自己好象一个怎么称呼自己的称呼,他可不想整天冒着说出自己是妖的话来惩罚自己。 归海缘淡淡一笑,收回了伞。 竹陌花看着归海缘没有言语便收回了伞,淡淡一笑,“没想到你这个王爷这么好说话,一点和我听到的不一样。” 归海缘依然选择沉默。 竹陌花继续说道,“看来有些事情真的需要自己去了解才可以,看来我选择留在人间多玩儿些时日是对的,而且你们人间还有这么的多好玩儿的事情,有好多我都没有见过,以前我也曾经想过来人间,可是师傅说时机不到,只有到了才可以,前些日子师傅告诉我了,我就来了,不过说来我也玩儿了几日了,看来要好好想想怎么找到‘七色手镯’找到了我就可以离开了。”忽然转过身对着归海缘笑道,“好像我还钱你些银子,还有另一位姑娘的,呵呵,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的。”又转过身向前走去。 归海缘不紧不慢的跟着竹陌花,他的话很奇怪,似乎在说他不是人一般。 入夜,竹陌花玩儿了一天,有些累了,便早些回房休息了。 秋水看着外面的小雨,这雨可真是有耐心,他竟然整整下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天才微微放晴。 一夜的小雨,俗话说春雨贵如油,这话在何时听来都觉得有道理,现在走在这郊外,闻着雨后微浓的青草香,泥土的芳香,真实极其的舒服。 辛鹤慢慢地跟在秋水身后,轻声问道,“小姐,我们什么时候走?已经又耽误一天了。” 秋水淡淡一笑,他早已算过了时间,她会在宴会以前赶回去的,以前秋水总是早半个月就到家,可是每次回去了还要在下人屋中睡一夜,因为回去了他们还没有给他腾出屋子来,现在呢?他偏偏要等到当天在到,他倒要看看这次他们要如何,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在戏弄于她吧!就算他们戏弄,那也无妨,他不过是一个入侵者而已,随时都可以离去。“明天启程,今天就好好的在这里在玩一天吧!昨天下雨了并没有好好的玩儿,今日就玩儿个痛快吧!”淡淡的说到,笑得有些没心没肺,他在这里本也就没心没肺,呵呵,一切皆不过是浮云。 生病 竹陌花醒来,隐约有些头疼,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选择忽视,走下楼,楼下归海缘正在喝茶,旁边并没有宋勇的踪迹。 在归海缘对面坐下,看着归海缘倒了一杯水推到自己面前,轻轻一笑,“宋勇呢?”端起茶来喝,他已经开始喝茶了,只是不喝在宜春楼的茶。 “找马车去了,我们要去别处。”归海缘喝了一口茶回答道。 竹陌花点点头,头越来越难受,比刚才难受了许多,他努力用真气压着。真是的,他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个样子。 “王爷,马车找到了。”宋勇来到归海缘身边恭敬地说道。 归海缘点点头,看向坐在一旁少语的竹陌花,“你一起去吗?” 竹陌花现在越来越头痛了,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头痛,并不碍事,可是现在越来越难受了,他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想说话,努力的点点头。 竹陌花自己跳上了马车,坐在马车上一句话也不说,以前他虽说话也不太多,可是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安静。 归海缘微闭着眼睛坐在马车上。偶尔会透过窗口看一眼外面闪过的风景。 竹陌花只觉得头疼,坐在马车上,不知不觉竟有了些睡意。 蓝蓝的天,淡淡的云,偶尔有微风吹过,清爽宜人,标准的春日里应该有的天气。 归海缘站在院中,看着满园的春色,柳枝的新叶已经大了许多,绿的颜色也深了不少。偏头看向房间,他真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竟然自己生病了都不知到,明明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了,可行为却像一个孩童一般,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长大的,竟然不知人世间的风情。 他真是有些后悔了,那日下着小雨他怎么就听了他的话,把伞从她的头上移了过去,哎!是不是他也弱智了。 看到宋勇端着药走过来,“药熬好了。” “是,王爷。” 归海缘微微点点头,“把药给我,你去找个丫鬟过来。”端过宋勇手中的药,独自向屋中走去。 竹陌花躺在床上,紧闭双目,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归海缘看了一眼,走过去,轻声喊道,“陌花,醒醒,陌花,陌花。”却始终叫不醒,看来真是病得不轻了,把药碗放到旁边,把竹陌花扶了起来,自己坐在床头,让竹陌花靠在自己身上,端起碗来一点一点的喂竹陌花,幸好她还能喝下药去,要是喝不下去,那就麻烦了。 喂完了药,放下竹陌花,又替他盖好被子,转身出了门,把门轻轻的关好。 坐在园中的是桌前,看着远方,却又看不出他具体看向了那里。清风还是偶尔吹过,带着暖意,让人感觉很舒服。 宋勇带回来一个女子,“王爷,人找来了。” 归海缘点点头,看向女子,女子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你叫什么?” 女子急忙施礼,有些胆颤的回道,“奴婢翠柳。” 归海缘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嗯,你以后就照顾这屋中的小姐,知道了吗?”指向竹陌花睡的房间。 “是” “嗯,去吧,小姐要是醒了在叫我。” “奴婢遵命” 遇险 春天总是叫人舒服的,春天的风总是暖暖的,就算带着丝丝寒意,那也无妨。一阵清风拂过,带着丝丝甜意,是雨后土的气息,小草发芽嫩叶的清香,风中的味道是数不尽,却让人难以忘怀。 “小姐,我们休息一下吧!前面有户人家。”辛鹤对着秋水说道,他不懂现在的小姐,一点也不懂,他似乎总是很随意,对任何的事情都没有想法,好像她是这世间的世外之人。 秋水淡淡一笑,时间过得真是快,才从客栈出来不久,现在又到了中午,“好吧!” 到了农家,在农家吃了饭菜,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告辞了。 风似乎大了,也许并未大,只是因着到了山间,两边的风出不去,一同挤到了这里,所以才觉得大了。 看着山两边茂密的树木,偶尔听到几声鸟叫,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在这山间行走的人并没有,看来走这条道路的只有偶尔经过的商人。 “小姐,我们要小心一些了,这里会有山贼的出现。”辛鹤说道。 秋水淡淡一笑,‘嗯’了声,这是他们从农家出来时,老农告诉他们的,他倒是好奇,他还从未见过山贼呢?若是运气好了,说不定还能碰上几个呢?让他也见见山贼长的什么摸样,是不是人们说的那样凶神恶煞。 不知道若是辛鹤此时知道秋水心中的想法会如何?想必一定会认为秋水脑子进水了吧! 着山路恐怕要走一些时间了,听老农说,这里的山很密集,而且很高。秋水看着眼前的道路,这要走到山的中心了。马骑的快了些,毕竟这里是荒郊野外,没有人家,他可不希望在这里睡一晚,一定要在黄昏前走出这座山,否则,可就不好说会遇到什么了。 耳边的风匆匆刮过,声音有了几分吓人,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少,太寂静的缘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真是慎人。 “小姐”辛鹤喊了一声,听声音似乎是怕了这地方。 秋水淡淡一笑,“怕了吗?” 辛鹤不在说话,他是怕了,他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选择这条道路回去,为什么不走大道,那样岂不是安全些。 “你不觉得这路上的景色不错吗?”秋水微微偏头看向辛鹤问道,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笑得有些没心没肺,让人看了真想上去揍他一顿,这里这么慎人,他竟然还可以笑得出。 辛鹤有些木纳的点点头,他可不觉得这景色好看,只觉得吓人。 秋水淡淡一笑,他自然知道这辛鹤心中的想法,但却不去点破,只是淡淡一笑,‘驾’扬鞭,催促马儿快些。走了一截路,这里的路难走了许多,倒是很适合有山贼出现。秋水让马慢了些,打量着四周,这里的山说不上陡,但树木却是出奇的茂密,不过看树木的情形,好似这里会偶尔有人走过。 猜想,恐怕只有些商人从这里走过,或者一些江湖人士。 风似乎又大了一些儿,也许是人紧张所致吧! “小姐”辛鹤有些害怕,声音听来有些颤抖。 秋水转头看着辛鹤淡淡一笑,也许他不应该走这里,毕竟这里很危险,就算他想死,是不是也没有必要拉着这个无辜的女子,而且她对他是相当的好。 遇险 树林中传出一阵碎碎的声音,好像有东西靠近。秋水慢慢的冷静下来,其实他也十分的害怕,他想死,想离开这里,可是却不想死的太难堪,镇定的看向两旁的树林,想要知道会是什么从里面窜出来,是野兽,亦或山贼。 一群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的男子出现在秋水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且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件兵器,看样子应该是所谓的山贼吧!秋水淡淡一笑,这些他并不是特别的怕,以前他虽说没有遇到过山贼,可是却遇到过别的事情,那些事情也是很棘手的,武功,他不知道以前的秋水会不会,可是他却会一些散打,以用来防身,这个秋水的身体不是很差,也不像别的千金大小姐那样柔弱,所以他的武功只要用得恰当,也许还可以抵挡一些。 镇定自若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面带笑容,似乎他看到的不是一群山贼,而是一些许久未见的朋友。 带头的山贼,上前一步,大声的喊道,“还不快下马。” 秋水淡淡一笑,看向旁边的辛鹤,他似乎很害怕,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面色也有些苍白,淡淡一笑,依言下马,走到辛鹤马的旁边,轻轻拍了拍马,很随意的说道,“几位拦下我们有什么事吗?”不像遇到了山贼,而向在和一位陌路的朋友打招呼。 带头的山贼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轻视他们的存在,怒道,“还不快快交出你们的身上的银两,要不然,兄弟们可要——” 秋水并不去看山贼,依然抚摸着马头,淡淡的说道,“要不可要怎样?”慢悠悠的走向山贼,继续说到,“是要把我们抓回去当压寨夫人吗?亦或者把我们买到青楼,还是会怎样?不过——”看了一眼山贼,“不过,怎样都好,只要有吃的,有住的就好,现在呢,我还不想死,所以呢,你只要让我活着,我就得该感谢你,毕竟这一切都怨不得你,谁叫别人劝我不要走这条路时,我不听,还大言不惭的说,我不怕,呵呵,所以呢,你们想要怎样对付我们呢?”转身又回到自己的马面前。 山贼真是愣了,那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说出这些话来,于是脱口说道,“你不怕吗?” 秋水淡淡一笑,认真的看着山贼,“怕”他以为他不怕,可是他还是怕,他怕死,对,他怕死,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怕死的,他也不知道,可是他就是怕了,而且很怕。 “那你还——” “呵呵,那是因为我有东西对付你们,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秋水淡淡的说道,看着眼前的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对着马上的辛鹤说道,“我们走吧!”说这边转身上了马。 山贼一愣,看着眼前的场景,急忙上前,却发现自己身上根本一点进而也没有,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大声怒道,“还不给我快上,拦住他们。” 谁知其他的山贼和他的情况是一样的,他们根本动不了,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他们只能如此的站着。“大哥,我们是不上力气。” 秋水淡淡一笑,背对着身后的山贼喊道,“呵呵,不好意思,刚才我在你们面撒了一点东西,应该在过一盏茶的时间你们就可以动了,不过那时候,我们就——呵呵。”声音缓缓地传来,人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论生 竹陌花醒来,头也不是特别的痛了,环顾四周,床前爬着一个女子,这人是谁?他怎么没有见过,不会是又来到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了吧!轻轻的走下床。走到门口,看着天空,外面真是好,天蓝蓝的,云白白的,现在正是春夏交替的时间,早晨太阳很暖和,带着丝丝暖风,很是舒服。 “小姐”一个声音在竹陌花身后响起,吓了竹陌花一跳,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女子,长得还不错,眉清目秀的,不过看上去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 “哎”竹陌花叹一口气,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他醒了过来,走到了他身后,他怎么连这点意识都没有了,看来她在人间呆的时间有些长了,他要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了。 “小姐,您要不要吃一些东西?”翠柳恭敬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你是谁?我好象不认识你?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竹陌花一连串的问道,师傅以前说过,要想如何应付眼前不知道的情况,那就要先想办法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 “回小姐,这里是一座别院,是公子找的地方,您生病了,公子派我来照顾您。” 竹陌花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你所说的公子,是归海缘吧!”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的肯定。 “是” “那他现在在哪里?” “回小姐,公子刚才有事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竹陌花点点头,“那我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过来吧!” “是,小姐” 竹陌花做到园中的石桌旁,看着园中的柳树,柳枝随风起,现在的天气还不错,很是暖和。 生病,生病是什么?他怎么会生病,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生过病呢?他是一个妖,怎么会生病呢?真是的奇怪至极,看来他要等归海缘回来好好问一问。 接近中午时起了风,本来中午会有些热,可是这一起风,倒是不让人觉得热了,反而很是舒服,清爽。 归海缘一进院门看到坐在桌前出神儿竹陌花,走过去,微微一笑,“在想什么?”说着坐在竹陌花旁边。 竹陌花偏头,看着归海缘,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疑惑,“有什么想不通的吗?” 竹陌花点点头,“嗯”缓缓地疑惑的问道,“你们人类都会生病吗?” 归海缘点点头,他对于竹陌花所说的你们人类,你们人间,早已学会了过滤,只当他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子,“嗯,你难道没有生过病吗?”疑惑的问道。 竹陌花点点头,他怎么会生过病,她是一竹花妖,怎么会生病只能会受伤,“那你们生了病是不是都会很难受?” “嗯”归海缘淡淡的点点头,“不过病分很多种,有的病很厉害,有的病只需要吃一点药便好了,有的病可以尽量避免,比如你这次,若是那日下雨,你不淋雨,也许就不会生病,若是你淋了雨以后,又及时换了衣服,也许也不会有事。” 竹陌花沉默一会儿,似乎在想刚才归海缘的话,良久,抬起头来,看着天空,“那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相遇 时间说来过得也很快,这一晃,竹陌花待在人间带了半个月了。 撩开马车的门帘,伸头看着路边的小草,绿树,竹陌花一跃身来到马车外,赶到前面拦住归海缘的马。归海缘一愣,心中一惊,看到马前的竹陌花急忙勒住马。竹陌花有些调皮的说道,“我也要骑马。”她从未骑过马,以前都是腾云驾雾的,现在没有了那本事,又不想坐在马车中颠簸,再说坐在马车中实属无趣,前几日他没有要求骑马,那是他生了病,刚刚好,还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想既然他都能生病了,所以他也应该会死,可是他不想死,也怕死,所以只好老实几天,等自己的病完全无事了,再说后面的事情。 “你会吗?”归海缘温和的看着竹陌花问道。 “不会。”竹陌花回答得很干脆,他不会,确实不会,他以前从来都没有骑过马,都是腾云驾雾,再说以前他也没有要走这么多路的机会,他又怎么会去骑马。 归海缘玩味的看着竹陌花,想知道他不会骑马,又要怎么骑马。 竹陌花淡淡的瞥了一眼归海缘,有些不屑,高傲的说道,“就这马,我骑他还是给了他荣耀,它还能不老老实实得让我骑吗,哼!”冷哼一声,对着归海缘说道,“你下来,我上去。” 归海缘淡淡一笑,看着眼前有些骄傲和自负的女子,语气又实属的天真,实在可爱的很,淡淡一笑,跃下马,手中握着马缰绳,看着眼前的女子,“你真的要自己骑,确定能驾驭它。” 竹陌花一笑,拿过归海缘手中的马缰绳,和马鞭,一跃身便上了马,扬起马鞭,“驾”绝尘而去。 归海缘看着远去的马和竹陌花,淡淡一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来到宋勇身边,“你去马车上,我们在前面等你们。”跃身上了宋勇骑的马,去追赶竹陌花。 真是有些担心竹陌花,他骑的那匹马可不是普通的马,那是千里马,而且那马的性格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但现在为止,除了归海缘可以骑以外,还没有人能驾驭的了他。 竹陌花骑着马一直跑,直到感觉落下他们很远了,才想停下马,可是这马太不听话,竟然还往前不见速度的跑,竹陌花有些生气了,他怎么可以不听他的话,怒道,“你还不给我慢些,若是在不慢些,小心我让你魂飞魄散。”可是马儿哪里听得了他的话,依然不紧不慢的跑着。 竹陌花想起了师傅一起那说过的话,他说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只要你对他好,他便会对你好,不由得慢下了口气,温和的说道,“马儿呀,你慢些,你的主子还没有追上来呢?你不想让他们找不到我们吧!是吧!我想你一定会慢的对不对,我知道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对不对。”指着前面,“你看前面有一条小溪,我们停下来在那里等着他们,你也休息一下,喝点水,好不好,我也梳洗一下。” 相遇 归海缘一心的担心,一直马不停蹄的来追前面的竹陌花。 远远的看到,溪边竹陌花安静的靠在一个树上,静静的坐着,手中还拿着一棵小草,在空中不停的晃动,不远处马尔正在悠闲的吃着小草。不安的心也沉了下去,跳下马,走到竹陌花身边,“怎么样?” 竹陌花一笑,偏头看向归海缘,有些抱怨地说道,“你的那匹马还真是不知好歹,我可是费了半天劲儿,他才停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所以才停下来,真是有些可恶,亏的我好话说尽,他尽然丝毫不听,我看我师傅这次是说错,什么万物都有灵性,我看着匹马一点儿也没有” “哦?是吗,那你是怎样让这匹马乖乖就犯得。”归海缘看着远处正在安静的吃草的马,疑惑的问道。 竹陌花一笑,这可不能说,她师傅虽然把他的一些法术封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完全封起来,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妖,一个妖要是连一匹马都斗不过,那岂不是太丢脸了。“她们呢?” “在后面,你是要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呢?还是到前面的镇上等他们。”归海缘问道,看样子他们要过一阵子才能赶过来。 竹陌花站起来,啪啪身上的土,转过身看着她们来的方向,他们要过一阵子才能赶过来吧,他记得他的马跑得十分的快,应该把他们摔在了后面,“我是歇够了,要是你不累的话,我们就先走吧!不过,我们还是换换骑马吧,你这匹马,性子太烈了,一点都不听话。” 归海缘点点头,不过他能把这匹马停下来,而且能让他这么安静的在一边吃草,也实在不容易了,更何况还是一个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女子。 这个镇已经很大了,离京城也不过十里路程,很快便可以达到。 街上的行人也很多,也比起别处繁荣了不少。到底是离京城近了。 秋水牵着马走到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真是热闹。 到了一家客栈前,秋水停了下来,这里的人不是很多,可能是由于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店小二看到有客人停在自家门前,急忙走出去迎接,“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呀!” 秋水淡淡一笑,把马绳交给店小二,“都要” 辛鹤随着秋水走到店中,不解的问道,“小姐,问什么我们不回去呢?而要在这里住店呢?” 秋水淡淡一笑,这里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再过一条街就是秋府,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偏头看向透过窗户看向街上的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们已经回来早了,还有三日才是秋夫人的寿辰,我们再等几日也不迟,再说了,好久没有回来过了,这里有些事情都忘了,不如好好看看,要是回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府呢。” 店小二端上茶来,问道,“客官可要吃些什么?” “两碗面,一碟小菜。”秋水对着店小二说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 辛鹤不在说话,他知道小姐失忆了,也知道小姐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所以不语,等着小姐说要如何变如何。 合奏 竹陌花坐在客栈里,看着窗外,窗外一直有人经过,却一个也不是他要等的人,他怎么还不来,不是和他约好的吗? “陌花”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随意温和。 竹陌花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人,眼前一亮,有些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我可是等了好久了,是不是你那个该死的父亲,不让你出来。” 秋水淡淡一笑,还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她的,更何况是和他无关的人,“见今天天气不错,便走了慢了些,等急了吧!” “倒也不是很急,不过等人确实不舒服,下次要是,我直接找你去好了。”竹陌花说道。 秋水淡淡一笑,“我们河边,那里清静些。” 竹陌花点点头,这里确实太闹了,“翠柳,告诉归海缘,我出去了。” 河边两岸杨柳依依,小草翠绿,一阵风吹来,带着丝丝草的清香,还有小河流水的声音。很多种自然的气息混合在空气中,让人闻着特别的舒服。 “对了,我们在琴箫合奏一曲好不好?”竹陌花笑道。 秋水点点头,看向竹陌花,有些疑惑,“你的琴呢?”说着把自己一直别再腰中箫,拿了出来。 竹陌花淡淡一笑,席地而坐,双手在空中一挥,地上便安静的放着一包瑶琴。冲着秋水淡淡一笑。 秋水吓得有些不敢相信,惊讶的看着竹陌花,这是在变魔术吗?怎么凭空出来了一把瑶琴,“你这琴——?” 竹陌花淡淡一笑,双手抚上琴弦,随着琴声缓缓开口道,“这是一把仙琴,名幻,他可以随时出现,也可以随时不见,只要我乐意。” 秋水羡慕呀,他要是有这样一件东西就好了,真是好东西。 竹陌花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有一把箫,只是这把箫不在我手中,要不我一定送给你。” 秋水早已随着竹陌花的琴声吹了起来,安静的听着箫声,琴声,小河流水的声音,还有偶尔吹来的风声,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不显得混乱,反而很和谐,好像他们这是天作之合,没有人可以破坏得了。 “爹,我不要嫁给他,他算什么东西。”秋叶不屑,怒道。 秋老爷瞪了一眼秋叶,这女儿还真是把他宠坏了,说话竟然如此的不着边际,不给别人留后路,要是不教训教训他,以后迟早要吃亏的。 秋夫人柔柔的说道,“老爷,叶儿说的话也许有些过分,可是你忍心让他去跟着那个穷小子吃苦吗?还是想想办法推辞了吧!”什么叫也许有些过分,还真是护自己的女儿,不知道他们在这样护下去,以后吃亏的会是他自己。 “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试探过了,她是一心要娶秋叶的,再说那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你要我怎么反悔。”秋老爷无奈的说到,“你以为我想让叶儿嫁给他吗?我也不愿意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出众,又怎么舍得了呢?三儿女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直不能出门,这大女儿,算了,不提他也罢!” 秋水,秋叶一个机灵,看向秋老爷,笑嘻嘻的说道,“爹你让秋水代嫁,你先答应了他,然后到出嫁的时候让秋水拜堂,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还能如何。” “这——”秋老爷犹豫着,毕竟这秋水也是自己的女儿,虽说自己不喜欢他,可是这样—— 秋夫人见秋老爷犹豫急忙说到,“这也是好的,起码对得起秋水母亲的在天之灵了,给他找了一个好归宿,他要是有了困难,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合奏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一曲终,秋水忽然打了一个冷颤,看来他是生病了,早就该看医生了,可是他一直拖着,不是他不想去看,只是一想到要吃那些苦的草药,他就没有了想去看病的想法,只好想着忍忍就过去了。 一阵风吹来,河水微微起着波澜,树叶之间的摩擦声响个不停,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儿的鸟叫,听着到时极其的舒服,比起听现代的机器声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河边站着两个女子,两个女子并肩而站,微微闭着眼睛,抬着头,享受着这初夏的好天气。一个一身白衣,如仙子般,如花的容貌,婀娜的身姿,衣带随风而随意的摆动。一个一身蓝衣,清秀的面容,虽说比不上白衣女子的容貌,但是他身上的气质让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谁也不输于谁,反而两个人像在相互衬托,一个如兰,一个如菊,一个倾国倾城,一个清秀脱俗,一个淡然,一个飘逸。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夕阳慢慢的到来,紧接着夕阳也慢慢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天上已经可以看出几个星星了,月牙高高的挂在天边,现在月亮还不是很高。 “回来了。”归海缘看到竹陌花和秋水一起走进来,随意的问道。 竹陌花快速的走过去,看着归海缘,指着走过来的秋水对着归海缘说道,“怎么样?秋水漂亮吧!”笑的很天真。 归海缘打量一番秋水,如兰的气质,却又带着冰冷,长得也算是花容月貌,但与竹陌花比起来那就差多了,可是两个人完全是不相同的人,但是站在一起却不显的矛盾,“嗯,很漂亮,果真秋老爷的女儿个个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竹陌花淡淡一笑,开心的说道,“这是自然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归海缘夸别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以他选择忽略。 竹陌花一直没有言语,打量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要使用沉鱼落雁来形容他,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浪费,沉稳,内敛的性格,让他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在秋夫人的寿宴上他看到过他,但是之一撇,并没有细看,如今看来,这还真是有能让人犯花痴的资本。 “怎么称呼?”秋水客气的问道。 “归海缘” 秋水点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哦,那你小心点。”竹陌花嘱咐道。 待秋水走远,归海缘收起看向门口的目光,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不简单,而且是一个相当有心计的女子。 “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秋水正要走进自己的小院,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喊他,停下脚步,看向下人,“何事?”简单,丝毫不废话。 “这,奴才不知。”下人回答道。 秋水点点头,转过方向向书房走去。 清月 紫衣白发看着天空,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天,再过一个时辰就要亮了,可是他找了一晚上也没有找到那个该死的女子,真是可气得很,现在他不得不回去了,回到那个无趣的地方。 看着干净到有些凄凉的院子,不由得叹一声气,这里几乎没有人来,除了他就是一个来这里送饭的丫鬟,想必这世上早已没有人还记得他的存在了吧!慢悠悠的走向房间,走到门口时,听到院外有些动静,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这里在这个时辰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怎么会有人走动的声音,真是奇怪! ‘咣’的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男子,男子一身灰衣,因着月色不是很清楚,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清男子的面容,长得还不错,算得上一表人才了。男子在院中随意的走动着,口中还说了几句话,听不太清楚,但隐约可以猜得出,“这里还真是凄凉,但还算干净,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住在这里,但也不想有人住,想不到秋府竟然有这种地方。” 紫衣白发淡淡一笑,秋府怎么了,秋俯就不能有这种地方了吗?不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吗?这人真是可笑,不愿理会,反正也是一个无趣的人,换好衣服,收拾一下,正要上床睡觉。 “什么人在里面?”一个声音传来,但感觉不是灰衣男子所说的话,应该是另一个人。 待看清来人后,温和的说道,“是我,孟良修。” 秋风淡淡一笑,他早就觉得这孟良修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来到了这里,“哦,原来是孟公子,怎么不好好休息,来到了这个冷清的院子里?” 孟良修温和的一笑,“哦,昨晚早早的睡了,现在睡不着了,又不想叨扰了其他人,便到处走走,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这里来,不过这里倒是怪冷清的。” 秋风看了屋中一眼,屋中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本没有人存在,他真的很安静,这个家中他存在等于不存在,自己已经都就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妹妹了,已经好多年了吧!自从他小时候生过一场病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好了,离开这里吧!天已经微亮了。” 天边已经泛起了白肚皮,太阳也一点一点的升起。 秋水坐在房上,他老早就醒了,他本来就睡不好,再加上现在又有些心事,更加睡不着了,只能坐在房顶上看日出,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升起,然后把自己的心事也一点一点的埋在心底。“咳咳”秋水有些难受了,她早就发觉了,只是不愿意吃着古代的草药,那药他以前吃过,真是苦的不得了,她真不想吃,所以他来到这里虽说知道自己睡不好应该吃些药,也没有吃,这下好了,在上次在黑屋子中待了一夜后,便有些不舒服了,本想过两日就好了,现在反而越来越重了,头都有些晕了,这下恐怕不吃药也难了,“咳咳”越来越严重了,看来真要去看大夫了。 清月 紫衣白发坐在屋中,他今天一点都睡不着,以往他都是晚上出去,白天睡觉,可是现在他却一点也睡不着,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子,要是他在睡不着,一定会不舒服的,真是可气,昨天都没有睡着,今天又睡不着,这个该死的女子,到底去了哪里?他一定要找到他,该死,他还没有被人点住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那种滋味真是不好受,让他把腿都站麻了,哎!叹了一口气,他一定要去找他,真是的天怎么还不黑。气死他了!他一定要那女子也尝尝那滋味。 宋勇走在街上,一偏头,看到坐在客栈的归海梦云,一愣,他怎么来了这里,不过说来,他是和王爷最像的一个皇子,他也无视权利,对政事一向不关心,一直在外游玩,不曾回过皇宫。不过他对面的那个男子是谁,好象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想了一下,决定不去叨扰,转身离开。 “竹姑娘”秋风走在街上看到坐在一旁茶棚里喝茶的竹陌花,走过去招呼道。 竹陌花抬起头看像秋风,淡淡一笑,“秋公子。” “怎么你一个人?公子他们呢?”秋风疑惑的问道。 竹陌花淡淡一笑,随意的回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没有理由要让他们一直陪着我,同样我也没有理由知道他们去哪里,有缘便见,无缘便随意。” 秋风一笑,这女子看起来知道很多事情,可有时候又显得很天真,不过话倒是说的挺老练的,好像是看透世事的世外之人,“说道倒是很有道理。” 竹陌花一笑,看到远处晃过的人影,对着秋风说道,“我还有事先离开了,你随意。”说完不等秋风说话边追随人影而去。 走到一条寂静的胡同中,这里没有一个人,竹陌花看着胡同,明明看到他来到了这里,怎么忽然不见了人影,真是奇怪。 正要转身离去,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是一把剑,但是没有多大的寒气,看来他是不想杀自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为什么跟着我?什么目的,否则——”一阵杀意传来。 竹陌花并不动,静静地站着,安静的回答道,“南宫含笑,我没有什么大目的,只是好奇你那把萧是从哪里来的,据我所知那是妖界的物品,名——梦,只有未来的妖王才有。” 南宫含笑微微一笑,把剑拿下来,看着转过身的竹陌花,“你知道还挺多的,你是谁?” 竹陌花淡淡一笑,看着南宫含笑,“竹陌花” “竹陌花,真名?”南宫含笑问道。 竹陌花一笑,有些烦意的说道,“废话,我有必要用假名字吗?”他最讨厌别人不信他。 “我到没有听说过你这么号人。”南宫含笑随意的说道,看样子很真诚,“不过你怎么知道妖界的事情,我看你也不像妖界的人。” 竹陌花看着南宫含笑,他怎么那么讨厌他,他说话的样子还真欠扁,明明不知道,可表情却像他什么也知道,真是讨厌,“我算是妖,只是在仙界长大,所以身上没有了妖气,仙气本来也不多,在说我来人间的时间也有些日子了,仙气早被这人间的气息覆盖了,你自然不知道。” 清月 “哦,是吗?”南宫含笑拉着长声道,“那你那把琴也就有来头了,那可是仙界的琴,没想到竟被你带下了界,这天庭还真是大方。” 竹陌花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宫含笑,有些恼怒地说道,“他们管得着吗?这是我师父的琴,他想给谁就给谁,天庭管得着吗?还有你不要这种眼神看我,真是看不惯,明明不知道这些事情却装的好象都知道一样,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很想让人扁你一顿。” 南宫含笑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这个丫头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人罢了,天真的很,“哦,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竹陌花看了一眼南宫含笑,他问这么多做什么,这些事情管他什么事,“管你什么事?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是谁,我看你不是妖,一点妖气都没有,再说了这届的妖王似乎没有继承人。” 南宫含笑一笑,“这似乎也不关你的事。” 竹陌花看了一眼南宫含笑,这个人还真是欠扁,自己告诉他那么多事情,他竟然一点也不透漏一点自己的事情给自己,“可恶,我给你说了那么多我的事情,而你的事情你一件也不说,你不觉的很过分么?” 南宫含笑一笑,这丫头果真天真的很,“我又没有逼你说,是你自己想说的。”无奈的笑了笑。 竹陌花现在真想杀了眼前的人,可恶死了,说的话也是如此的可恶,“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定要答,你为什么把萧给秋水?” 南宫含笑看着竹陌花,毫不避讳地说道,“我愿意呀!” 真是怎么竟说废话,我不知道你愿意呀!你要是不愿意会给他吗?我问的是理由,你却给了我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看了一眼南宫含笑,转身离去,这个人他最好在也不要见到了,真是个无趣的人。 南宫含笑看着因着怒气而走的竹陌花淡淡一笑,低下头,他为什么要把萧留给秋水,他也不知道,他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许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个问题的存在,也许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感觉到他有求死的心的时候,他就会莫名奇妙的做一些事情,然后把他留住。他也感觉奇怪得很,但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阳光下,一个微低着头,想着事情的男子眉头微皱,似乎有很大的疑惑在围照着他。 忽然男子抬起头来,看着竹陌花消失的方向,狠狠的说道,“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做什么,他做事需要理由吗?真是的,让他如此的疑惑。下次别让他见到他,否则一定要让他尝尝这滋味。”转身愤怒的离去。 竹陌花走在大街上,这街上的人还真是多得很,他可是难得见得到的,在人间这些日子算是见到了。 秋水站在医馆面前犹豫的着,到底要不要进去,要进去,可是他真是害怕那药的滋味,真是苦的让人受不了,“咳咳”一直咳不停,他真是难过的很,头有些晕晕的,这阳光,真是有些刺眼,可是他觉得却有些冷。 清月 “生病了?”一个微带着戏虐的声音传来。秋水回头看去,却是南宫含笑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那笑容真是有些欠扁,他现在都难受死了,他竟然还有开玩笑的时间,瞪了一眼南宫含笑,转身离去,本来是想好了要去的,现在看到他就不想去了,自己都这样了,他凭什么还笑得那么开心。 南宫含笑面带微笑的跟在秋水身后,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拂动,一身蓝衣,可真是显得文质彬彬,玉树临风,再加上他那有些妖孽到欠扁的笑容,引得人人侧目,他虽长的不是倾国倾城,可是他身上特有的气质,叫人看了移不开双眼。 浩瀚的天空中竟没有一颗星星,月亮也隐藏在乌云身后,大地被黑夜所覆盖。一阵风吹来,树枝发出相互摩擦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显得很是慎人,让人不觉得加快行走的脚步。 “可恶,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了,他可没有什么心情跟他们玩儿。”紫衣白发嘟囔一声,快速向前离去,消失在黑夜中。 甩掉了跟在紫衣白发身后的人,紫衣白发停下快速的脚步,慢悠悠的走在街上。他今天出来就是为了找竹陌花,可是她偏偏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了她几日,竟没有一点消息,这可真让紫衣白发气馁了,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她想找的人找不到的情况,这可真是给他添堵了。 走到一家还没有关门的茶楼里,想休息一下,平静一下,喝口水,其实就算他不想平静他也没有别的办法,谁让他找不到竹陌花呢?心中的窝囊气不发出来,可真是难受得很。坐在桌前,看着窗外,难不成他杀的人太多了,是老天惩罚他,让她受这窝囊气的。 竹陌花走在黑夜中,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就连月亮也躲到了乌云身后,看来这是要变天了,想来快要下雨了。风似乎也越来越大了,树叶发出耍耍的响声。 紫衣白发放下茶杯,正要起身,一偏头正好看到向这里走来的竹陌花,嘴角淡淡一笑,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呵呵,果真你不会随意的消失,不过,到是会躲,竟然让他找了好几天。 竹陌花一直宁静与走自己的路,并没有注意到坐在茶楼里的紫衣白发,便直径的走了过去。 紫衣白发看着向前走去的竹陌花,一笑,好呀!竟然当没有看到我,那就不要怪我小人了,一闪身,便出了茶楼,消失在黑夜中。 竹陌花走着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在靠近,而且带着淡淡的冷意,靠近,在靠近,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一闪身,便躲过了刺来的一剑,离开了原地五米远的距离,转过身看向身后,一个模糊的身影,夜太黑,有些看不清楚,但是竹陌花知道来认识谁,因为身上的气息,带着笑意调侃道,“怎么?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这可不是比武哟!” 紫衣白发哈哈一笑,妖孽的看着竹陌花,酥酥的说道,“哟,谁说过我要给你比武了,我才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我只会杀人,出剑必杀人。”说着人已经向竹陌花冲过去。竹陌花一闪身,躲过了紫衣白发,笑道,“呵呵,是吗?可是杀人,那可不好,这可是在造孽,死后可要下地狱的。”一边躲着紫衣白发递过来的剑,紫衣白发毫不在意的一笑,甚至有些不屑,道,“哦,是吗?可是我紫衣白发从来不信这些,我就是阎王,我要谁死,谁就不可以活。” 清月 竹陌花躲过紫衣白发的一剑,“哦,是吗?可是我记得阎王是个男子,他长得可是有些慎人,师祖曾经说过,这世上阎王是最见不得人的,所以一直在地狱生活。”看向紫衣白发,一笑,“不知道你这个阎王是哪里的阎王?” 紫衣白发一剑刺向竹陌花的肩膀,“人间的” 竹陌花看着紫衣白发递过来的剑,急忙闪开,笑道,“你可是有些气虚了,在打下去,你不会有好处的,我看我们还是收了吧!到此为止如何?” 紫衣白发淡淡一笑,“我紫衣白发还没有人输过呢,这就要收,那可不行。” 竹陌花一笑,毫不在意,这人间能打得过她的他想还没有没有几个人呢?这紫衣白发的武功确实不错,可惜她还要再练上几年才行,一出剑,剑落在紫衣白发的肩上,笑嘻嘻的看着紫衣白发,“如何?” 紫衣白发一笑,倒也爽快,“输在你手上倒是有些丢人,你看上去不过是十四五的小孩子,而我却比你要大一两岁,要是说出去,这可叫人有些笑话了,不过,你师傅是谁?” 竹陌花收了剑,看着紫衣白发,“我师傅,你不认识,不过你输在我手上也不能说是丢人,我已经练了几百年了,要是连这点都对付不了,那才是丢了大人。” 紫衣白发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这孩子还真是有趣的很,竟然说是练了几百年,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活了几百年了。“你还真是可有趣的姑娘,第一次见你,觉得你有些天真,现在不禁觉得你天真,而且还有些言不着边际,口不择言,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吗?” 竹陌花白了一眼紫衣白发,“你才无趣,我说的可是实话,信不信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你不信也碍不找我,好了,我走了。”一摆手,向前走去。 紫衣白发倒是没有追上去,看着离去的背影喊道,“你叫什么?不要亏了我找了你这么久,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可真是对不起我了。” “竹陌花,住在离此处三百米的地方。”竹陌花的声音缓缓地传来,紫衣白发一笑,呵呵,终究是知道了,这也不枉费他这些天的忙活了,“我说你紫衣白发也太不会用脑了吧!我记得我上次已经说过了,‘我竹陌花,在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杀得了我。’呵呵。”听着前面继续传来的话语和笑声,紫衣白发怒气冲冲的看着竹陌花消失的地方,真是可恶,知道干吗还要说出来,在说上次有些杂乱,他根本就没有注意他所说的话,一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走在黑夜中,风越来越大了,似乎有雨滴落下来的感觉,竹陌花不由得走快了,他可记得上次生病时候的难受。 真是她又忘了师傅说过的话,人间的时间不等于天上的时间,这可不是一样的,他怎么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不过还好,他并没有在意。 雨滴越来越大,落在身上,凉意透过皮肤传到大脑中,让人一下子清冷了不少,好似一盆凉水泼下来的感觉,竹陌花快速的行走。可是雨确实很大,来得快的不行,一时间雨就如倾盆般的泼了下来,身上瞬间就湿透了,粘在身上粘粘的真是难受得很。 可气,他现在竟然变不出雨伞来,真是可恶。 雨突然间消失了,别处的雨依旧在落,可是自己头顶上的雨似乎无辜的消失了,抬头看去,一把油纸伞遮在头顶,一只白皙的手握着伞柄。看向拿伞的人,是一个道士摸样打扮的人,“你是?”他并不认识他,不过他莫名的和一个人有些相似,气质也有些相似,但是相比较而来,他身上多的是霸气,而另一个人则是娴雅。 落雨 男子淡然一笑,温和的问道,“姑娘可愿与我赌一局?” 竹陌花有些愕然的看着男子,他并不认识他,他又与他赌什么,再者说有什么可赌的。 “姑娘不愿意。”男子说道,看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雨滴,“姑娘还是先好好想想吧,下次有缘再见的时候在回答。”说着松开握着伞的手,冒着雨离去。 竹陌花看着男子的背影,觉得很奇怪,他一开始就觉得奇怪,却说不出哪里奇怪来,现在才看到,男子虽然一直呆在雨中,却不见他身上有半点湿意,雨似乎落不到他身上。 抬头看去,不远处,归海缘正向这边走来。 “回去吧!”简简单单的话,温和的语气。 竹陌花心中却莫名的突然一紧,有些呆滞的点点头。 秋水醒来,看到陌生的房间,自己这又是到了那里,他记得他似乎晕倒在大街上了,后来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清楚,四处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很是陌生,不过是还是古代的家具,他没有回到现代,心中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随着门开的声音,走进来一个人,“醒了”温和的声音传来。竹陌花看向门口,是南宫含笑,“生病了怎么就不知道看大夫,难道你真的想死吗?”温和而严厉的语气,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秋水看着南宫含笑,他手中端着一个碗,里面应该是药吧!“我本来是打算看大夫的,可是——”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南宫含笑时,却突然的离开了那里,她不是打算不看大夫了,只是心中有些莫名的闷气,就想耍耍性子。 “可是看到了我,所以就不想去了对吗?”声音中带着无奈,莫名的无奈,好像很伤心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就那么讨厌看到我吗?如果是这样,那么等你好了,我会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喝了这药吧!”宠溺的哄着说道。 秋水忽然觉得很委屈,他并没有这样想,他其实,似乎并不讨厌他,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就莫名的想躲着他,“不喝”语气中隐约有些赌气的味道。 “乖,喝了吧!我保证答应你所要的要求。”南宫含笑哄着说道。 秋水看着南宫含笑,认真的说道,“那你不能随便猜我的心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你了,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诬陷我,我又没有说过。”表情很认真,但语气却是完全的小孩子气。 南宫含笑一笑,“好,好,你说的都对,行不行,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随便猜测,我错了,你没有讨厌我,是我太小气了,不懂你。”秋水脸上微红,还没有人如此的迁就过她,心中甜甜的,开心的有些调皮的说道,“嗯,本来就是嘛!” “呵呵”南宫含笑看到如此样子的秋水忍不住一笑,“那把药喝了吧!” 秋水有些为难的看着药碗,又可怜兮兮的看像南宫含笑,小声的祈求道,“我可不可以不喝这药?很苦的。” 南宫含笑一笑,宠溺的说道,“不苦的,我用的都是不苦的药,不信你喝口试试,要是苦了,我待你喝了。”他早就知道他怕苦,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喂过她一次药了,那是他虽然昏迷,可是怎么也不肯张开嘴,迷迷糊糊的说‘苦’ 秋水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宫含笑,似乎在想他说的话,“真的吗?”南宫含笑认真的点点头。 “真的不苦耶,我一直以为草药都是苦的呢?要知道我早就去看病了,干吗熬到这种时候,真是受罪。”秋水抱怨地说道,这几天他确实不好受,一开始他还可以忽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受不了了,头难受,总之哪里都难受,没有一个地方好受。 落雨 秋水安静的坐在院中看着院中盛开的花草,这雨下了几日,他便也在房中待了几日,这下雨出来实在不好,他不想生病,在现代的时候他虽说一直有着病,但却不易显出来,平日里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一直吃着药,那药真是苦,他其实一直不愿意吃的,甚至有一段时间他认为自己死了也许会好些,所以那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坐着让人讨厌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他是舍不得让自己的父母生气,还是舍不得让他们忘了自己,他变得安静了,每日按时吃药,再苦他也一直吃着,直到后来,他实在没有心思了,也许是他看透了生死,便不再吃药,只是没有让父母知道。 可是后来,想起来真是可笑,那病本是治愈的可能性很小,可是他却是一个幸运至极的人,那病竟然在三年后好了,而且好得毫无踪迹可言,可是他竟然不知道,也是后再在例行检查中,他却问了代夫,大夫说已经没有事了,当时他倒是没有在意,因为他一直从心里认为那病是治不好的,而大夫和他说的也是糊里糊涂,根本就没有说清楚,还说让他再吃些别的药,所以他一直认为没有治好。 后来,他闲来无事,在网上查着玩儿,得知她的病已经痊愈,看来生活真是个怪小孩,让你捉摸不透,往往你没有了期望,上天却又给了你一个惊喜。 天气是相当的不错,万里无云,偶尔有微风拂过,空气中带着湿意,泥土花草的芳香。 一只小鸟从空中经过,秋水淡淡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南宫含笑心中一紧,温和的问道,“怎么了?” 一个关心且温和的声音传来,抬头看去,南宫含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里,站在秋水不远处的地方温和的看着秋水。 “想起了一些事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向自己缓缓走过来的南宫含笑含笑问道。 “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南宫含笑问道。 “没事。”看向四周,“你这里挺不错的,虽说院子不大,但却极其的幽静。” “喜欢就好。”温和的说道,“要不要四处走走,今天的天气很不错的。” “嗯” “谁?”秋叶听到里院有声音响起,出声喊道。 竹陌花一回头,看到向这里走来的秋叶,一笑,他见过他,在上次秋夫人的寿宴上,听说他是这里的第一美人,上次只是随意的看了几眼,并没有注意,因为他一心全在秋水身上,今日细细看来,觉得他也不过如此,长的确实有些妖艳,但看过只是眼前一惊,再也无他意,在他看来还是秋水耐看些,秋水长的很是清秀,也许第一眼并不觉得什么,但是你越看变越觉得让人喜欢,他是一个很耐看的美人,而眼前的他却不这么认为。 落雨 秋叶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他认识他,而且记忆很深刻,深到能记到骨子里,他长的太美了,以前以为自己已经够美的了,可是在从自己上次见到他,就不那么认为了,自己很是嫉妒她的美丽,怎么能有人比自己更美呢?这样他有些接受不了,他可是在夸赞中长大的,突然出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美丽的女子,还真让人接受不了,眼中不由得有了些恨意生出。 “竹陌花”淡淡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秋叶打量的眼神,语气很淡,似乎根本不在意他,这让秋叶很是生气,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这么说过话,现在却有一个随意进到自己家中的人,用如此口气跟自己说话,还真让他接受不了,眼中的恨意又加深了,不善的说道,“谁准你进来的?不知道这里是私人的地方吗?还真是没有家教,真是空有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竹陌花看着秋叶,他眼中的恨意他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可以让别人随便说什么,可就是不能对他口气不善,他是谁?他还没有对他不客气,他竟然敢对自己不客气,“本姑娘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管的找吗,事多。”转身潇洒的离去。 “你——”秋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竹陌花飘然离去,心中怒气众生,暗骂道,“可恶,真是可恶之极,他是什么人,竟敢对自己如此说话,迟早他要变成世上无人要的丑八怪,一辈子被人唾弃。” “真是的怎么会遇到这种女子,秋水那么好的人,竟然有这样的妹妹,阎王让人投胎不知道看看吗?这样的人能做一家人吗?真是混蛋,等自己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竹陌花一边走一边自言道,他今日本来是找秋水的,可惜秋水已经好几天不见了,没找到人也就算了,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不可理喻的女子。说话还敢对自己口气不善,自己要是能用法术的话,早就整惨他了。 抬头望着天,“师傅呀!您这是在整我吗?我有法力在人间有什么不好,干嘛要封了我的法力,哎!又不能动武杀人,真是的,苍天呀!可怜可怜我吧!师傅呀!您心爱的徒儿可在受苦呀!师祖呀!您心爱的徒孙可在受气呀!什么七色手镯,到底在哪里呀!我一定要找到你,我一定要成仙,我一定要去整那个秋叶。”无奈的垂下头,“哎!”叹了一口气先前走去。 “怎么还没有找到,在过几天就要成亲了,快去给我找!”秋老爷在大厅怒气冲冲的冲下人们喊道。 “是是”奴才们急忙走出去。 “真是个不要命的丫头,太不像话了,答应了竟然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逃跑,回来了再说,真是气死本老爷了。” 秋夫人急忙上前道,“老爷,要是找不到可该怎么办?要是那个混小子在来怎么办?” 还没等秋老爷说话,就听外面有人报道,“老爷,孟公子来了。” 秋老爷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想办法改一下婚期了! “老爷”秋夫人娇声喊道。 “好了,好了,看看再说吧!”秋老爷不耐烦的说道。 回归 一片梨树林,梨花已经落尽,满地的梨花瓣。秋水身着一身水粉色的衣服,行走于其中,和这满地的梨花很是相衬,犹如走在仙境的仙子。 秋水看着满地的梨花瓣,不由的心中升起一种悲伤,莫名的悲伤,不是相思,而是凄凉,莫名的凄凉感,眼中不知在何时已经有了泪水,蕴含在眼眶中,想要落下,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想起前些时日,南宫含笑送给她的箫,他一直放在自己身上随身带着,他一直没有用过,不知道用起来会怎样,今日不知不觉便拿了出来,似乎是毫无意识。 他以前想着要是再见到他一定要换给他,可是这次在他这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竟从没有想起过要在还给他。 南宫含笑站在不远处,倚在梧桐树上,这里只有一棵梧桐树,在这梨树林的中心。含笑的看着秋水,表情很是温和,看着秋水停下,秋水并没有看到南宫含笑,他是背对着南宫含笑的,但是南宫含笑却是看着他,一开始他并没有站在秋水这一面,他是站在梧桐树的另一面,是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才走出来的。 秋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过了身,看到身后倚在树上的南宫含笑,笑容有一刻的凝固,这场面好像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脑中闪过一刻的空白,定定的看着南宫含笑。 好熟悉,这画面,好熟悉,为何如此的熟悉。 为何想不起来,为何? 到底在哪里见过,为什么没有印象。 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看着彼此。 良久,南宫含笑缓缓的闭上眼睛,又缓缓的睁开,看向秋水,此时秋水已经走到了南宫含笑跟前,看着南宫含笑倚着的梧桐树,问道,“为何这里只有一个梧桐树?”语气听来竟有些莫名的悲凉。 南宫含笑转身看着眼前的梧桐树,他也不知道,自从他记事以来,这里就有这一棵梧桐树,周围都是梨树,满满的梨树。“不知道,好像这里很久以前就有。”不过隐隐约约中听到过一些关于这里的传言,只是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秋水不语,看着眼前的梧桐树,他长得很好,很好。 听着院中有人走动,慢慢的靠近门口,推开门,秋月躺在床上,出声到,“来了。” “四小姐。”来人恭敬的带着微有些害怕的说道。 在来人说话的瞬间,秋月便来到了来人面前,看着来人,“怎么是你,那丫头呢?” 来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微低着头,看着地面,恭敬地说道,“辛鹤受伤了,夫人让我来照顾你,说等辛鹤得病好了,再让他来。”秋月淡淡的看着陶蓝,坐到椅子上,转头看向陶蓝放下的饭菜,慢吞吞的吃着。 陶蓝不知道要不要离开,他从来没有见过小姐,微微抬起头来打量眼前的小姐,今日一见确是满头的白发,怪不得白日里不肯出门,只愿躲在这清冷的院中。 良久,忽然传来秋月的声音,“你走的时候拿着桌上的紫色药瓶,给那丫头送去,涂在伤上,明日就好了。” 陶蓝抬头看向秋月,却见桌前早已没有了秋月的影子,向四周看去,这里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这外屋只有一张桌子,两三张椅子,墙上倒是挂着几幅画,画得很不错,看线条很是柔软顺畅,带有几分大家之气,又有几分女儿家的柔和,看来应该是女子所画,只是不只是何人所画。 回归 孟良修坐在后院,整个婵娟楼都被他抱了下来,这只有白天会有人在这里吃饭,晚上这里就会没有其他闲人。 天上的月亮很是圆,看来今日是十五或者十六了。 院中四周都种着树,偶尔有风吹过,很是清凉,给炎热的夏日平添了一丝凉爽。 忽然有一个人影倒映了过来,然后慢慢的覆盖在孟良修的身上,孟良修抬起眼来看向来人,来人一身紫衣,雪白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肩上,果真是他。 “看够了没有,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你可知道我这店可是要营生的,你却全部包了下来,这似乎不太好。”被孟良修打量着,紫衣白发有些不耐烦了,他可没有耐心和他瞎掰,他可是很忙的。其实他本来也没有打算来找他,只不过是路过这里正好看到他,所以过来随意问一句。 “果真是婵娟宫的公主,紫衣白发。”孟良修看着紫衣白发笑道。 紫衣白发白了一眼孟良修,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幕后的人是我?”他还真是好奇,他一点也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的,他不应该知道的,这里除了他自己知道以外,别人都不知道的,当然除了风尧说出去,可是他跟不可能会说。 孟良修哈哈一笑,他没有想到堂堂的婵娟宫宫主竟然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玩味的看向紫衣白发,问道,“你当真不知道?” 紫衣白发没有表情的脸上闪出一丝疑惑不解,静静的看着孟良修,等着他的答案。 孟良修一笑,他没想到杀人不眨眼的紫衣白发竟是这么的纯洁,对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想到,只要可用脑子的人都会怀疑这是她开的店,而他现在却是一脸的无辜表情。 “我不知道很奇怪吗?”紫衣白发看着一直在暗暗发笑的孟良修无辜的问道。 孟良修一笑,“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大宫主,竟然连这点心机都没有,真不知道一个堂堂的婵娟宫你是怎么管理的。” 很奇怪吗?这和他怎么管理婵娟宫有什么关系吗?真是奇怪得很,疑惑的看着孟良修。 孟良修接着说道,“婵娟宫在江湖上的名望如何你应当很清楚,再加上你在江湖上的声望,你想会有人敢用这婵娟二字做招牌吗?那岂不是在找死,当然也许真会有这样的人,可是我想应该少得可怜吧!” 紫衣白发听完孟良修的话,皱着眉头,似乎在想孟良修的话。他好象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当初开这个店也只是为了好联络宫中的人,并没有想过这些,忽然想到,怪不得他在说出用这个做点名字的时候,风尧一脸的笑意,原来如此。“不过你也到聪明,竟然做出了许多的事情,让人敢怀疑这可能是婵娟宫的地盘,却不会来这里侦查,也查不出什么。” 嗯,怪不得风尧在后来生出了许多的事情,让人故意砸这里的店门,却一直不说话,也不作任何的事情。有人捣乱,他出钱,有什么事情都是按平常百姓的处理方式,他还一直奇怪呢?原来是如此。 回归 “你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紫衣白发问道,这才是他来的目的不是吗?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忙查查秋家大公子秋风到底是什么人。”孟良修淡淡的说道,言语间很是霸气,但却说的风轻云淡。 紫衣白发微愣,看向孟良修,“为什么?”又转头看向天空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好圆,今天她倒是可以多呆会了,他很是奇怪他一直,每次只要是月圆他就可以白天出现,也可以多会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记得他多年以前他遇到过一个类似于道人的人,他告诉他,他生命中有一劫,只要过了那劫,他就可以完全白天出现,只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他一直在找他,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劫,是什么劫? “这好像不是你们婵娟宫的规矩。”孟良修淡淡的说道,他似乎没有想到紫衣白发会如此问,在他的记忆中,紫衣白发是一个不会多问的人,而如今却怎么? 紫衣白发看向孟良修,一笑,“确实如此,告辞。”翩然起身,像月奔去,身影落在孟良修的眼中,看来有如仙子飞天一般,紫衣飘飘,白发随风飘撒,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令孟良修久久不能回神儿。 望着月亮,月亮如此的清明,星星如此的耀眼。 夜的天空,如此的美。 墨泼的夜空,如玉盘的月,宝石斑斑的星星。 真是无趣的很!竹陌花坐在院中的竹林中,看着眼前的瑶琴,他已经找了好几日,都没有找那只七色手镯,真是可恶的很,怎么那么难找,那个不是应该很容易找到吗?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瑶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回去,什么时候才可以成仙。 翠柳端着茶走过来,看着有些不耐烦的竹陌花,轻声说道,“小姐,您要不要出去走走,王爷过几日就回来了。” 竹陌花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伸手去抚桌上放着的琴,琴声缓缓溢出,到处飘散。 琴声有些空灵,不过很好听,以前听王爷说过小姐的琴声,王爷说,小姐的琴声听上去好似很舒服,其实琴声里面没有感情,弹不出曲子里的那种情意绵绵,倒是弹出了来自大自然中的那种灵气,真的就如她的姓那般,竹,无心,清高自洁。 “秋水回去了吗?”竹陌花停下琴,抚摸着琴弦。 “没有,听说秋姑娘生病了,被秋老爷送到了寺中。不过秋姑娘到也是一个幸运的人儿,那孟公子听说了很是着急,而且好很想去看望秋姑娘,只是秋老爷说那会打扰了寺中的清静,还说了许多的话,说他去了秋姑娘会担心,所以说服了孟公子。”翠柳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竹陌花。 竹陌花听了淡淡一笑,他很真是痴情呀!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那他怎么不偷偷的去?”手指轻轻拨动,琴声又缓缓地溢出。 “好似他有这么说,可是秋老爷阻止了。”翠柳解释道。 竹陌花淡淡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那里有这种事,要是他想去,怎么都会有办法去的。 说出来了,那不过是想让人故意阻止罢了!这人还真是天真的很。 或许你真让他去了,他还就不去了呢!他记得他见到他时,他眼中隐藏着太多的不清楚,似乎在等着最后一刻的爆发。 只怕他会伤害了秋水,他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人。 回归 秋风坐在屋中的书桌前随意的看着一本书。门‘哐’的一声突然被人打开,秋风抬头看向已经到自己面的人,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喊道,“秋月”似乎对于他的到来很是意外。 秋月随意的坐在屋中的椅子上,对于秋风的差诧异没有丝毫的表示,缓缓的开口道,“孟良修怎么对你那么感兴趣?你招惹他了。”那一句‘你招惹他了’用的是肯定句,他太了解秋风的为人了。 秋风一笑,看向秋月,“你怎么晓得关心起我来了?难道良心发现了,晓得世上还有我这个哥哥了。” 秋月瞥了一眼秋风,“真是自恋。”拿起桌上放着的茶就喝,“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秋风淡淡一笑,看着秋月用的茶杯,真是诧异,他虽说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是也没有不错到要用一个茶杯,“你可真是什么都不在意。”意有所指的看着秋月手中的茶杯。 秋月毫不在意,有些无趣的说道,“你还真是小气,不过是用了你茶杯喝了口茶罢了!你用得着这么诧异吗?你还真是小气得很,大不了下次让你用一次我的罢了!”他压根没有明白秋风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以为秋风不愿意让他用他的茶杯喝茶。 秋风无辜的笑了笑,着实委屈的很,他可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他这么用实在是不好,可是他却以为他不愿意让他用,“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管理婵娟宫的?” “什么意思?”他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被两个人怀疑他管理婵娟宫的能力,他不像能管理婵娟宫的人吗? “你还真是天真的可以,什么都不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能白天出来了?”这他倒是很好奇,他一直以为他不能白天出来,而且他也一直没有白天出来过,怎么这次就例外了呢? “哦,昨儿不是月圆吗,只要月圆我就可以白天出来一次,只要时间不长是没有事的!我没跟你说过吗?”秋月疑惑的问道,他应该说过吧!他们两个的关系算是好了,那他不应该没有对他说过呀! “还真是,你什么时候说过了,你看你那表情好似你还不满意了。”秋风看着脸色微有些不满的秋月无辜的说道。 白了一眼秋风,理直气壮的说道,“那是你没问,不是我不说,是你的缘故。” 这还成他的不是了,这人还真是无理取闹的很,这江湖上要是知道大名鼎鼎的紫衣白发是如此的不讲理,不知道那些江湖人士会是什么表情。 “你知不知道秋水去了哪里?”秋风看向秋月。 秋月白了一眼秋风,他是不是傻了,没有人请她去查秋水的下落,她会无缘无故的去查,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才不干,“你傻了不成,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会去做那无聊的事情吗!” “那你去帮我查查。”秋风继续道。 “好处。”秋月简单的说道,他做事情的时候废话会很少的,除非他感兴趣,不过这件事情他也有几分兴趣,这整个秋府都找了这么久的人都没有找到,那这人可真是会藏。 “老规矩。” “提三成。” “你吃得了吗?不会让它坏了吧!”秋风诧异的看着秋月,他每次让他帮他办事,他都要十份儿糕点,这次他竟然还要提三成,他难道是猪吗? “放心绝对不会的,我要这些自然是有用的,你少管些儿,就说成不成吧!” “成交,只要你能吃得了。” “好了那我走了,我不能多呆的。”说着便向门口走去,一把伞不知从哪里变了出来,撑在头顶,走到门外时,忽然转过头说道,“艾,你到地那里惹他了,竟然他要查你。” 回归 “哦,我只说不让他伤了秋水。”秋风玩味的说道,似乎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切,你语气一定不善了。”秋月说完便转身消失在了院中。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不错,说来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多半个月了,这里还真是不错,尤其是那片梨树林,他很喜欢那里,可以说是爱了,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引着他。 抬头看向身旁的梧桐树,此树很高,高得让人望不见树顶,叶子茂密,有些刺眼的阳光经过遮天的树叶,变得柔和了起来,照在人身上倒是舒服了不少,没有了夏日的炎热,这梧桐树似乎快要开花了,已经有些许的,算是花蕾吧! “再过些时日这就要开花了!”一个温和的声音缓缓传来,让人犹如沐浴在三月的阳光里。 “到时候应该很美丽。”带着些许期盼说道,听上去好像很喜欢这梧桐树开花。 “你很喜欢梧桐花。”南宫含笑脱口问道。 秋水不语,抬头望着梧桐树顶,眼神中有些迷茫,她喜欢梧桐树吗?说不上来。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南宫含笑询问道。 抬头看向天空,蓝蓝的天,那种独属于这个季节蓝色,出去吗?秋水在心中问道。自从她来到这里,她就从没有出去过,每日都在这个院子里转悠,这个院子虽说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在她看来这比秋府大多了,也许是因为她看着这里舒服、自在、随性所以觉的这里宽阔。而且似乎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里,也许一开始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可后来呢?转身,微微抬头看着比他高出半头的南宫含笑,说实话她觉得他很漂亮,也许这个词不合适,可是她就想用这个词,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他漂亮,一般男子在她眼中都是一个模样,只要他不是丑到让人见了就想跑。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含笑。 南宫含笑见秋水看着自己,眼神中有迷茫,有些痴,此时的她美的不得了,不犹的晃了神,低下头吻了上去。 清风吹过,风中带着梨的气息,清甜,醇香。 梧桐树下,一双璧人,同是水蓝色的衣服,青丝飞扬,衣衫翩翩,两人相拥。 秋水惊讶的看着南宫含笑,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脑短路,全身僵硬,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呆呆的看着南宫含笑。 “乖,闭上眼睛。”南宫含笑温和的声音传进秋水的耳中,秋水依言闭眼,却还是一动不敢动。 良久,南宫含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秋水的唇。秋水急忙呼吸空气,她觉的她缺氧了。 “可以嫁给我吗?”南宫含笑双手板着秋水的肩,认真的看着秋水的眼睛问道。 此时秋水似乎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脸发烧,眼睛四处乱看,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到那里,手也不知道如何。 “想好了在告诉我。”看着秋水的样子他不想在让她尴尬,“今天天气不错,要出去走走吗?” 秋水微微点头,微慢半不在南宫含笑身后默默的走着。 一路的晃忽,对于街上的热闹似乎根本听不到。 一家茶馆面前,南宫含笑停下来,转身看向还在向前走,要撞到自己身上的秋水,拉住她,建意道,“我们去休息一下吧!” 回归 “也许天一会儿会下雨。” 南宫含笑微愣,似乎没有明白秋水说的话的意思。 耳边继续传来秋水的话,“天很是奇怪,它总是按着自己意思来,现在也许是万里无云,一片晴天,可是在下一秒他也许就会乌云满天,下起瓢泼大雨。” “怎么说起了这个?”南宫含笑疑惑的问道,她本来就话少,今天是更加的少。 “你刚才不是说今天天气不错吗。”秋水疑惑的看向南宫含笑,难道她听错了吗? 南宫含笑一笑,这是他什么时候说的话,好像是在出门之前吧! 秋水疑惑的看着南宫含笑的表情。忽然耳边传来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看向四周,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来到了街上,她怎么没有印象,有些诧异的看向南宫含笑,“我们怎么来到了这里?刚才不是在……”还没有说完便闭了嘴,匆忙的低下头,只觉的脸发红。 南宫含笑看着秋水娇羞的模样,不犹的心情大好,她还真是可爱,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憋着想要哈哈大笑的心情,温和的说道,“你说的到也道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秋水匆忙的点点头,她现在只想讨避自己窘迫,逃避南宫含笑的视线。 坐在桌前,南宫含笑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秋水,秋水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乎是在企图让自己安静下来。 良久,秋水微微抬起头来偷偷的看向南宫含笑,他正看窗外的景色。他们坐的位置可以看到街上所有的景色,但是很安静。忽然,南宫含笑转过头来面带微笑的看着秋水,缓缓的说道,“想好要吃些什么了吗?” 秋水有些落慌的低下头,慌忙的,轻声的说道,“随意。”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突然有些害怕他,却又很想见到他。 “呵呵”南宫含笑一笑,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秋水,温和的说道,“我出去一会儿。” 秋水点点头。 南宫含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他想让她安静一下,舍去那些不好意思,纵然他很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可是他更不想让她难堪。 秋水说的确实不,天确实让人着摸不透,天明明刚刚还晴空万里无云,现在确是乌云满天,像要要下雨一般。想着去买把伞,回去时预备着用。 等南宫含笑离开了,秋水才抬起头透过窗户看着南宫含笑的背影。他停在一个卖伞的摊前,似乎在挑伞,看向天空,天已经阴了,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了,叹了一口气,她什么时候反应这么慢了,这么的容易思绪混乱,她来到这里以后似乎有些傻了,不在是以前那个能叱叉风云的女强人了,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她,处处需要人保护。 “秋水。”一个惊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微带着怒气,“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看来你是忘了还在秋府的奴婢了。”满口的嘲讽。 回归 秋水心中一愣,‘辛鹤’心中一痛,那个一直心痛着他的女子,她还好吗?对不起。冷冷的看着秋叶,淡淡的说道,“她最好在我到家的时候一根头发都没少,否则。”转身离开客栈,没有一丝往日的温和。 秋叶愣住,看着秋水离开的背影,冷笑,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有牵挂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我一定让你不的好死。 雨来的很急,秋水刚出客栈没走几步便下起了大雨,雨滴接连不断的落下来,很快便大到犹如泼水一般,又如雾一般,遮盖了人的视线。秋水艰难飞快的跑着。 忽然没有了雨水落下来,秋水抬头,大雨中南宫含笑温和的替秋水撑着伞,雨水在也没有一滴落到秋水身上,一动不动得替秋水撑着伞,温和的看着秋水。 秋水看着雨中的南宫含笑,眼中渐渐有了泪水,慢慢的集成泪珠落了下来,伸手抱住南宫含笑,爬在南宫含笑胸轻声哭了起来,她知道,她知道,从她消失的那一刻,她就该想到,他们不会放过辛鹤的,那个关心她的女子。南宫含笑伸出一只手来抱住秋水,刚才他在远处都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他不会放过她的,敢伤她,她就该死,眼中闪过戾气。 良久,秋水抬起头来,看向南宫含笑,微微一笑,“好了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要回家了,再见。”绝然离去,可是却不怎么的落下了泪。 “我希望是永远,不要再见。”身后传来南宫含笑的话,秋水的泪却落的更多了,永远不要再见了吗?这不是应该的吗?可是为何这般心痛,她不懂,不懂,为什么? 一家人刚吃过饭,正在大厅中坐着闲聊,忽然看到一身雨水的秋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眼睛有些陌生,不似以前的忍让,也不似以前的温和,只见她缓缓开口,淡淡的声音传来,“辛鹤在哪儿里。”用的是肯定句,似乎是今日她一定要见到辛鹤,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秋夫人站起来怒吼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语气竟如此不善,还有你这么些天跑到那儿去了,竟然不找家,你是不是想气死这一家人。” 秋水嘲讽的一笑,讽刺的说道,“你们当真的是关心我吗?呵呵,别说的那么好听,不过是怕我逃跑,让你们的宝贝女儿嫁给那个你们眼中的穷小子,这你们放心,我,秋水答应了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嘲笑的看着秋夫人,“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辛鹤,否则,我没开玩笑,你们最好记住我的话。”不做停留,转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临走前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秋风,便头也不回。 换了身衣服坐在房间的椅子前,等着他们把辛鹤送过来。 “小姐。”辛鹤一进门便激动的喊到。秋水急忙拉辛鹤,“好了,有什么话一会儿在说,去换身衣服,在喝些姜汤,这雨估计得要在下一会儿。” 回归 看着秋风慢悠悠地走进来,道,“今日你多事了。”声音中有些淡淡的冷漠,似乎很不满意秋风今日的做法。 “难不成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着亲情了吗?”秋风看着秋水认真的问道,里面似乎有些心痛。 是,刚刚在大厅时,他点了秋水的穴,让她不再说什么伤人的话来。 秋水冷然一笑,看着秋风,“你认为我珍惜了,他们会珍惜吗?这么多年来秋水的忍让换来了什么,换来的不过是替妹代嫁。伤害我所在意的人,要挟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觉得这些还有所谓的亲情吗?” 秋风哑口无言,他说的不错,这个家中没有人真正的在意过他,全当他不存在一般,似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存在着。 外面的雨慢慢的停了下来,只有房上的积水还在不停的往下落。 秋水站在房檐下,用手接住落下来的雨水,淡淡一笑,于是浪漫的,却也是悲凉的。 “他醒了,你走吧!”秋水淡淡的声音传来。 秋风微愣,他在遣他,如此的直白。“你要问他这些时间他们对他做了什么吗?” 淡淡一笑,“你认为我有必要问吗?”反问道。 “你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女子,比起以前变了许多,不再只是一味的忍让了,你会对他们做什么?” 秋水淡淡一笑,看向屋内,“他们既然伤了他,我就要让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他们惹不起的,希望你不要多事,否则,这么多年的情谊,便做罢!”眼中坚定的决然,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没有一丝的商量,有的只有肯定。 秋风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恍惚,他真的变了,便了让人陌生。 “下次希望你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你可以点我的穴,但是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只会在一个坑里跌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好了,你走吧!” 秋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秋水,转身离去,消失在屋檐下。 “小姐。”辛鹤换完衣服走出来。 秋水转过看向院门口的视线,“好了,坐吧!这几日让你受苦了。” 辛鹤激动得急忙说道,“小姐。” 秋水倒了杯茶放到辛鹤面前,温和一笑,“好了,这些事情不说了,你说说你不再照顾我的那几日都在哪里?” “我在三小姐那里,前些时日我受伤了,就是他给的我药,三小姐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好人呢。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真的如小姐你所说的一样,谣言不可信。” 秋水淡淡一笑,看来有必要去要拜见一下所谓的三小姐,秋月了。 “小姐。”陶蓝走进来。 “说吧!”秋水淡淡的说道,语气不温不火,这个丫头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欺负过他们。 “夫人说让辛鹤去照顾二小姐。”陶蓝恭敬地说道。 秋水淡淡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辛鹤站起来,“小姐,那我先过去了。”其实他心里很害怕,并不想去哪里,可是又不想让小姐担心。 秋水站起来,不容质疑的说道,“你们都留下,那里也不许去。”说完走出屋中,向外走去。 无心 竹林内,竹陌花坐在桌前抚琴,琴声中渐渐有了些烦躁之意。 翠柳端着茶走过去,放在桌上,“小姐,听说秋姑娘回来了。” 竹陌花不语。翠柳也不言,安静地站到一边,等着竹陌花的问话,跟小姐这么久了,他也知道了这位小姐的脾气,他是个很善良的人,但是有些孩子气,有些自大,目中无人,但心底却很好。 良久,竹陌花停下琴,“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也许今天就不回来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他实在太无趣,这七色手镯他都没有听到便点的消息,难不成这世界上没有这东西。抬起头来,远远的看到远处人行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眼望去,是归海缘。 秋叶走在街上,看到远处的人,是他,她只见过一次,他就记住了他,第一次见便惊为天人,世界上竟有如此美丽的男子,让人如此的心动,看了,便在也不能移开眼,只想一直留在他身上。上一次见到他时,她旁边坐着一个美丽的让他嫉妒的女子,他以为他已经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了,可是他的出现,让他希望破灭,他没的清秀淡雅,虽说美的不可方物,却不妖娆,真可谓一笑倾城,在笑倾国。 “公子。” 归海缘看向来人,是秋府的小姐,他们似乎并不熟悉,只不过圆圆的见过一面罢了,对他的印象也不太深,若不是后来听竹陌花说起过,他都不曾记得眼前的女子,他确实如传言般美丽,只是在他眼中已经降了一级,淡淡一笑,“何事?”声音清冷,却听着很舒服。 秋叶一愣,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问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怎么就公子一个人?那位姑娘呢?” 归海缘精准的看到他提到竹陌花时眼中闪过的戾气,虽说很快,但是他还是看到了,“不知。”简单的回答,他对于与他无关的人都是如此,好似他除了对竹陌花好一些意外,再也没有别的女子能让他如此了。 秋叶真是有些尴尬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子看到他之后还能有如此少的话,而且每句都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而且每句都是客气的疏远,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忽然间看到远处的竹陌花,心中生出一计,嘴角一笑,温和的说道,“公子,不如您去府上坐坐,爹娘上次见了您,倒是挺喜欢的,说是什么时候还能在见到您。” 归海缘看到秋叶嘴角的笑容,虽说笑的很温和,但是他总觉的有一份心计在里面,他到想看看他打的什么主意,“好。”他与他的父母根本不熟悉,那日去的时候只不过是用了宋勇的关系,他们应该不会注意到他才对。 秋叶很是高兴,他真是没有想到他会答应,所以说这是一份很好的惊喜,走上前,紧挨着归海缘,“公子请吧!”说着脚一歪,差点跌倒,正好靠在归海缘身上。急忙起身,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脸色娇红,微微低着头,偏头向后面看去,却早已不见了竹陌花的身影。 归海缘看到秋叶倒在自己身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很不喜欢,虽说他红颜知己无数,但却没有人可以靠近他的身体,而今天这个女子如此的不知好歹,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语气温和的说道,“无事。”不着痕迹的离开秋叶半步。 秋叶有些失落的一笑,他怎么就不会关心一下她有没有事,难道他是如此的冷漠吗?但总的来说还是开心的,起码他没有推开他。“那我们走吧!” 归海缘点点头,出于好奇,他看像刚才秋叶低头是看的方向,但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想是自己多想了,便向前不紧不慢的走去。 无心 竹陌花在看到归海缘和秋叶靠在一起的时候,便转身离开了,他对这些事情不刚兴趣,他也清楚的直到刚才秋叶不小心的跌倒是故意,他又不是凡人,他又不需要情爱,他演这些给他看做什么,真是无趣的很。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秋府门口,他不知道怎么来到了这里,不是走的和这是相反的方向吗?怎么又来到了这里。算了,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秋水吧!听说他回来了,去看看也好,他记得他还欠他一些银两,人间的银两,去问问他要他怎样还吧! 走上前,“你们秋水小姐在吗?” “在,奴才这就去通报。”小斯见是如此美丽的女子,这女子他也认识,这样貌若天花,比她们家秋叶小姐还漂亮的女子,绝对是见一次就再也忘不了了的,他记得少爷好象认识他。 竹陌花微微点点头,站在门口等着,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次竟然从大门走,而不是翻墙。 “小姐,我家小姐请您进去。”很快小斯便回来回话。 竹陌花点点头,刚要迈步进门口,看到里面的秋叶和归海缘,转身离开。 小斯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怎么刚要进去的小姐,又不进去了。 竹陌花走到后院的院墙前,一跃身,到了院中。 看到秋水正在院中画画,画得很不错,是一片梨树林,可是所有的梨树都围着一棵梧桐树,“为什么中间有一棵梧桐树?”不由得问出心中的疑惑。 秋水抬起头来,看向身后,竹陌花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桌上还没有画完的画,眼神中似乎流出一种莫名的歉意,“前几日一直住在哪里,觉得什么是美丽,便画了下来,留做纪念。”想起那几日,满脸都是幸福,开心。 竹陌花静静的看着那幅画,不语,不言,只是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布满全身,“我喊你姐行吗?”说出这句话,竹陌花回过神儿来,觉得很是诧异,他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怎么会认一个凡人做姐姐,真是奇怪,可是,为什么感觉本就应该这样。 秋水淡淡一笑,“好,有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也不错。”一伸手握住竹陌花的手。 “你的手?”竹陌花看到秋水受伤的伤痕,不解问道。 “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过几天就好了。”秋水淡淡一笑,不在意的说道。 “我给你上点药吧!保准姐你明天就好,而且还不留伤痕。”竹陌花有些得意地说到,这他可是真的能打包票的。 “那倒是好,本来我还怕留下伤痕,不好看呢!” 竹陌花翻墙出去,他本来想走门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翻墙。 秋水在院中继续画那幅还没有画完的画。 一阵清风吹来,纸张被吹起,抚平,压好,静心画。 “你可真够胆大的,现在竟敢不听娘的话了,还如此的嚣张。”一个恶狠狠,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 秋水权当没有听到,继续静心做自己的画。 “哑巴了吗?我跟你说话你竟敢还当没有听到。”秋叶走到秋水跟前,看到桌上将要完成的画,伸手便去扯。 “啪”一声,秋叶的手被打开。竹陌花狠狠的看着眼前有些可恶的秋叶,幸好他回来的快,要不然,姐画的画就被他给毁了,“你还真是可恶,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你竟敢还敢来找姐的麻烦。”语气有些狂妄,语气之间丝毫不掩饰厌恶秋叶。 无心 “你——”秋叶指着竹陌花,他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眼神相当的憎恨,好似要生吞活剥了他,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他,他还真是相当的可恶,这里是她想来就来的地方吗? “我怎么了?”竹陌花笑嘻嘻的问道,好像一点也看不到秋叶眼中的憎恨。 “谁叫你来的?”秋叶气愤的问道,他真想现在揍他一顿,尤其是他还和他走得那么近,真是可恶。 “哦,我呀!翻墙进来的呀!”竹陌花淡淡的说道,好似这还是件好事,应该到处传扬。 “你,真是大胆,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让官府抓了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这可吗?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只怕你还没有到官府就一命呜呼了,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竹陌花一边冥想一边说道,好心的提醒道。 “你——敢吗?”秋叶不服气的说道。 “要不要试一试,只怕你没命试。”不屑的说道,他根本一点也不在意一眼前的人,似乎就是为了好玩,才理她一样。 秋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心中甚是恼火,恶狠狠的看着竹陌花。 “呵呵”竹陌花淡淡一笑,“怎么不反驳了,哑巴了不成。”得意的看着秋叶,得意中又有些怜惜,“可惜了,我师祖说过,要懂得怜香惜玉,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男子,可惜了,可惜了,我是个女子,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可怎么好呢?”有些难过的想着,好似很为难。 真是可恶,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可恶的人呢?狠狠的瞪着竹陌花。 秋水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秋叶确实不太招人喜欢,实在是被宠坏了,不过这竹陌花,但是挺有趣的,虽说有些自大,但却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看了一眼秋叶,对着竹陌花说道,“好了,陌花,玩的差不多就行了。” 竹陌花有些不解气的说道,“他很是可恶,我怎么就那么讨厌他呢?你们都是一个爹,怎么就差那么多呢?他真是虚伪的很,明明今天在街上看到了我,还故意装作跌倒,靠在归海缘身上,真是虚伪,要是喜欢他就直接说好了,做戏给我看做什么,给我故意添堵吗。”语气之中有些莫名的醋意,但是自己却没有注意到。 秋水淡淡一笑,他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情况,这是不是他有些喜欢他了,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吧!” 竹陌花冷哼一声,一挥手,转过身看向别处。 “好了,你以后安分些,不要再来这里了。”秋水对着秋叶说道,他知道他现在还不能说,只是能走动了,“陶蓝,你把秋叶小姐送回去。”扬声喊道。 待陶蓝送走秋叶后,秋水迈动脚步,走到竹陌花面前,“好了,你和必和他置气,他不过是被宠坏了。” 竹陌花其实没有什么气,有气也都发出来了,只是不想看到秋叶罢了,“我没事,我给你上药吧!差点忘了。” 两人坐下,竹陌花帮秋水撩起衣袖,看到秋水手上的玉镯,愣了一下,“你这镯子?” “怎么了嘛?”这镯子是他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戴着,而且好像怎么摘也摘不下来,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样。 竹陌花有些心虚的摇摇头,“没事儿。”便继续给秋水上药。 无心 怎么会是她?她要怎么办?要把他送走吗?要吗?可是自己好像有些不想,怎么办? 天阴了,好像又要下雨了,在这里雨好像特别多。 轰,天空传来雷声,传来闪电的光亮,天空黑的有些可怕,雷声,闪电不断的传来。 渐渐的,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慢慢的变成了倾盆大雨。 看着雨越下越大,竹陌花慢悠悠的走在雨中,丝毫不在意这雨,好似他不存在般。 不想回家,但却也没有地方可去,漫无目的地走着。 衣服湿湿的,让人感觉很难受,都有些迈不开脚步,竹陌花有些无奈,干脆停了下来,让雨肆意的落到自己身上。 罢了,罢了,能如何变如何吧!自己是一定要成仙的,那么也只能将他送回他本来的地方了,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回去,但愿她是自愿的。 “王爷,你看那不是竹姑娘吗?怎么站在雨中。”宋勇看到远处雨中站着不动的人儿,说到。 归海缘看向远处,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走吧!”转身离开。 “那竹姑娘?”宋勇跟在归海缘身后说道,这竹姑娘是个极其害怕生病的人儿,怎么这会子竟然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随他去吧!”心中有些难受,但却也无可奈何,现在他必须想办法甩开身后的这些无趣的人。 听着雨声,竹陌花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现在浑身无力,看来是昨天淋雨的缘故,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吃那些无趣的药,真是苦的很,他师父只给了他一些治外伤的药,并没有给人间生的病的药。 掀开床单,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换了,说来也奇怪得很,他好象经常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门被推开,“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抬头看去却是那日见到的男子,今日他依旧是那日见时的衣服,好似就是那日的翻版,没有任何的一点不同。 竹陌花坐起来,看着走过来的男子,“是你?”看到男子手上端着的碗,眉头微皱,“我要吃?”指着男子手上的碗。 “不苦,只是一碗姜汤而已。”男子解释道,似乎他知道竹陌花很怕吃着东西。 “嗯”微有些窘迫的低下头,被人猜透心思真的不是件好事,总觉得有些别捏。 “你先休息一会吧!我先出去了,哦,对了,这里是寺院,很安静。”男子淡淡的说道,转身出了门。 接近中午时,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阳光暖和和的,很是舒服。天空也出现了一道彩虹,七色的彩虹,很是美丽。 竹陌花来到后院,这里和前面的寺院是一体的,但却也是分开的,这里很是安静,似乎很少有人来。 男子正坐在院中看一本书,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好一个白面书生,英俊的公子。 “多谢你了。” 男子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竹陌花,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没有什么不是吧?” 竹陌花点点头,“你为什么要和我赌?赌的又是什么,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和你赌。”语气只中依然有着那高高在上的感觉。 男子一笑,“今日我不和赌,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听我讲一个故事,若是没有兴趣,你随时可以离开。” 竹陌花看着男子,总觉得她有几分熟悉,但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无奈,点点头,“倒也可以,反正我心中也有一些疑惑,也许听了你的故事会明白一些。” 认赌 辛鹤有些难过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桌子,小姐已经不见了好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道怎么样了。 “辛鹤。”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陶蓝。”辛鹤有些无力的回头看着站在身边的陶蓝。 “怎么了?”陶蓝关心的问道,其实不说他也明白,他也担心小姐,这些时间的相处让他也喜欢上了这个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但心地善良的小姐。 辛鹤趴在桌子上,什么也不说,身体轻轻颤动,似乎是哭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妖媚却严厉的声音传来。 “小姐。”两人急急忙忙起身施礼。 “哭什么?在我这里不好么?”秋月道,声音听来十分的不耐烦,似乎很是生气。 “可是我家小姐、、、、、、”辛鹤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道,很是委屈。 秋月随意的坐下,看着外面的天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这辛鹤还真是如秋水所说的样子,真是麻烦,要知道他就不答应他的话了,真是可恶,自己竟然给自己找了如此大的一个麻烦,以前也没有觉得他这样呀!难不成是以前不了解么? 这也是,这秋水到底去了哪里,不是说好了吗?他要是稳定也一定告诉自己,可是这都这么久了怎么就不见她的踪影,看来自己要出去找找了。 “好了,好了。”秋月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去准备挟持的来,我去找你们家小姐。” “你有办法找到我们家小姐?”辛鹤激动的伸手去拉秋月。秋月见辛鹤伸过来的手,急忙闪身,他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尤其是无关紧要的人,脸沉了下来,“记住我的话,别靠我太近,否则,下场可不是现在这么的简单。”转身向里屋走去,声音淡淡的从里面传来,“这不是你该管的。” 辛鹤愣着,他突然有些害怕这位小姐,似乎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秋水看着窗外的夜色有些入神,他在这里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人找到他,他告诉孟良修他会去找他,可是他说谎了,因为他根本不想深入其中,不过是骗骗他而已,他告诉秋月等他安定下来了,他回去找他,他也说慌了,因为他把辛鹤他们托付给他时,他就已经不打算再见到他们,他现在只想一人安静的守着一个地方,等着那一天一睁眼,便看到自己应该待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回去了,也许就在这几日了。 秋月轻轻的走到秋水身后,“嗨”一拍秋水的肩。 秋水淡淡的转过身,温和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紫衣,一头白发,站在月光下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却又不食人间烟火,似抚媚,似清纯。 秋月有些无趣的撇撇嘴,看着秋水,微微有些失落地说道,“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真是无趣,怎么也不该是这副表情吧!” 秋水淡淡一笑,他早就听到秋月来的声音,也许一开始他并不确定是谁,“听到声音了。” 秋月有些惊讶的看着秋水,听到声音,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很小心的,“你会武功?” “三脚猫。”在他们这里,他的那些武功应该只是三脚猫吧! 秋月一伸手握住秋水的手腕,他可不相信那只是三脚猫的武功,若是只是三脚猫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自己,秋月一皱眉头,奇怪,他并没有内力,怎么会这样,撒开秋水的手。有些疑惑的看着秋水。 相逢 地上一片雪白,天空还飘着鹅毛似的大雪,今年的雪似乎特别的多,自从入冬以来,几乎每天都会下雪,天气冷得叫人几乎不敢出门。 宋勇站在归海缘房间的门口,王爷,自从竹姑娘离开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这一晃都半年过去了,王爷却还是老样子一直没有起色,若不是有着南宫公子的药支撑着,想必王爷早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王爷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就连号称神医的南宫公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王爷何时才会醒,也许永远也不会醒。这是南宫公子的话。 真希望王爷快些醒来,这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没有王爷的吩咐,他们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远远的看到向这里走来的一个红色身影,“秋姑娘。” 秋叶点点头,“王爷还没有醒吗?” 宋勇点点头,“是”他每天都回来,看来他是真的爱死了王爷,只是他并不觉得他有多好,他的言语中很是霸道,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姐,比起来,他还是喜欢秋月姑娘,虽然他的语气也很霸道,但却没有他骄横无礼。 也是很奇怪,这个秋月小姐与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一说他们几乎没有见过几次面,可是自从王爷昏迷以后,他也经常来,只是夜里来得多,他似乎是在故意避开和秋叶相遇。 “那我进去看看。” 宋勇皱了一下眉头,他每次都不会让他进去的,纵然他天天来,王爷不喜欢别人随便进到他的屋中,他不敢违背,其实说来他也有些心疼这个秋叶小姐,从小被家里宠着,现如今却日日委屈的来这里等着一个不知道要何时才会醒的人,其实以他的家世,他完全可以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保他衣食无忧。 “秋姑娘,您还是别去了。”宋勇有些勉强的说道,他每次都是如此说,说的他都很不好意思了,毕竟谁可以拒绝一个如此执着的女子。 南宫含笑一身白衣缓缓的向这里走来,自从秋水离开后,他就独爱这白色。清秀的面容有些苍白清瘦,让人看起来额外的心疼。 “南宫公子,您来了。”宋勇看到南宫含笑尊敬的称呼道,他虽说没有王爷绝世的容貌,但却隐隐约约中总会来流露出一些和王爷相似的气质,但是他的温和更加的凸显,而王爷,怎么说呢,也许应该说他是绝对的王者气质。 南宫含笑微微点点头,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似乎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秋叶。 他并不喜欢这个秋家的小姐,也许是因为秋水的关系,说道秋水,心中不免的一疼,他离开几经很久了吧!不知道他在那里过得好不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一直对她很好的人,却如此伤了他,在另一个世界里,你是否很好? 他恨,他真的很恨竹陌花。 他现在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天真,还是该说他心计太深。 回想那里,他只找到了秋水的尸首,为何?他知道他有能力救出他了,为何她为了成仙,却将她葬送在那里。 遗梦 “小姐,你这是到哪里去了?”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菊儿,远远的看着白梨儿往这里走来,便急忙迎上去,“老爷,少爷他们可担心了,都已经出去找你了,你这是去了哪里?”注意到白梨儿脸上的泪水,“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白梨儿趴在菊儿肩上呜呜得哭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自从弹了那把琴以后,就是想莫名的哭。 菊儿拍着白梨儿的背,安稳到,“好了,好了,到家了,就不要再哭了,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远远的便看到自己门口站着两个女子,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很像梨儿,便急忙走上前。 “少爷”看到白梨儿身后的白辉菊儿喊道。 “小姐怎么了,怎么哭了?” 白梨儿谁也不理,就是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趴在菊儿肩上睡着了。这才有白辉把白梨儿抱回房间。 站在屋外,看着园中的白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遇到那个叫叶落的男子以后,白梨儿就不正常,这怎么又哭着回来了?“菊儿,好好照顾小姐,有什么事情,马上去告诉我。”吩咐一声便离开了。 菊儿也是很不解,他听少爷说了今天的事情,可是那个名叫叶落的男子,他们不是才见过一面吗?而且从表面上看来,那个男子应该很温和,应该不会欺负小姐才是,而且看得出来,他似乎对小姐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只是见了一面。 风微微吹着,却比别处的风大了许多,而且到处都是烟雾,让人看不清前面的道路。 “你可愿意听我建一个故事,也许长一些,也许无奈一些,也许残忍一些,也许无情一些。”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背对着自己说道,声音很是冷清,却遮不住那抹难过,不忍,心疼,怜惜。 “自然可以。”站在白衣女子对面不远处的亭中的白衣女子说道,看不清那女子长的什么模样,烟雾太浓。 他们两个都是一身白,却穿出了不同的感觉,一个温和娴雅,一个霸气清冷。 “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宝物,名七色手镯?” 亭中的女子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镯子,微微一笑,“你说的可是这个?倒是不错,但是他似乎却不属于我,在我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他一直不肯从我手上下来,不论如何都不能将它摘下来,可是似乎在不久前,他却松了些,似乎想要下来,只是不知道是谁在召唤他。” 亭外的白衣女子点点头,他说的不错,那就是人人想要的七色手镯,“这个故事是别人讲给我的,现在我还与你。” 偶尔有清风吹过,带着烟雾四处飘散,但却怎么也吹不散着烟雾。 故事确实有些让人难过,但这便是世事,无法预料,无法改变,只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强求也无,最后还会遍体淋伤。 “你可知这故事中的女子是谁?男子又是谁?”亭外的白衣女子问道。没有等亭中的白衣女子说话,便自顾自的说道,“妹妹是我,姐姐依旧是你,姐夫,也就是男子,是——” “我明白了。”亭中的女子打断道,他明白了,都明白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要如何?”他知道这里他根本出不去,不是死他一人,便是全部死。 遗梦 “我可以救你,亦可以让你们生生世世相守,但这却需要一个赌约,一个要拿一切去赌的约定,输赢不知。”亭外的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声音如九天之上传下来的空灵。 “好,我赌。”就如他所说,如果他们是姐妹,是同胞姐妹,那么他们应该能心意相通吧!如果不是这样,那千百年前,那算什么。 第一见到便有奇怪的亲近感,那又是什么? 那莫名其妙的任一个人做妹妹,而且还说他是自己唯一的妹妹,那又是什么? “但我不想伤害他!这件事情就——” “我明白!”亭外的女子淡淡的说道,“你把镯子给我。” “好” 说着镯子便回到了女子手中。拿到镯子,女子忽然眉头皱了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而且很难。 这镯子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便不能在还回去了,“明日见。”转身消失在迷雾中。 “小姐,醒醒,该起了。”菊儿的声音在耳边温和的响起。 白梨儿缓缓的睁开眼睛,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菊儿。” “好了,小姐,我来收拾。” “不要吗,在睡一会儿,我很困的。”白梨儿撒娇道一脸的不愿意。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好想他刚刚经历一个很难忘的故事一般,可是脑袋却空空如也。 菊儿无奈的一笑,“小姐,你还要去学琴棋书画呢,还有女红,这些是你必须学的,你忘了吗?”他家的小姐只能慢慢的哄。 白梨儿皱了一下眉头,其实他谈不上喜欢这些,但也不讨厌。 “好了,小姐,听话,等你练完了,我带你出去可好?”说起来,他家小姐似乎并不认识路,那他昨天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回来的,他不敢问,他家小姐昨天真的很叫人心疼,万一问她她又哭了起那该如何是好? 白梨儿默默无言的起来,自己坐在桌前收拾自己的头发,他不太喜欢麻烦,一直以来都是很简单的,只用一直她喜欢的玉簪轻轻一挽。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总会莫名奇妙的脑中闪过另一副容颜,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模样,但却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 “小姐。”菊儿喊了一声,白梨儿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菊儿,有些疑惑,菊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想要这样喊一声,刚才的小姐,很是清冷,孤寂,让人看了心疼,却又不敢靠近,因为怕他,怕她那双清澈如溪的眼睛。对着门外扬声道,“你们都进来吧!” 从门外走进来三个女子,一个一身青衣,绿衣,紫衣,蓝衣,“见过小姐。” 看向菊儿,“这是哥哥让他们来的?” 菊儿点点头,“他们的名字便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的颜色,青衣,绿衣,紫衣,蓝衣。” 白梨儿看这紫衣,不知道为什么这身装束很是熟悉,但却只是这衣服的颜色,这人总感觉她穿不出这紫色衣服的那种神韵,缓缓的开口,“紫衣,你以后便便叫墨衣吧!衣服的颜色除了不能穿紫色的,别的都可以。” “是,小姐。”紫衣回答道,不是墨衣。 又看向绿衣,他总觉得有些奇怪,他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丫鬟,他身上的高贵,虽然一直努力的压着,可是还是显露了出来,“你跟我来。”又对着菊儿说到,“你看着办吧!要他们做什么,你来说,绿衣和我先出去走走。” 遗梦 走在街上,现在街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他没有去学琴棋书画,也没有去学女红,那些是些无趣的事情,知道写就好,没必要达到精通。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走到了一家茶楼,这里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茶楼,但是地方选得极其的安静,可以让人静下心来好好的享受一番。 “坐吧!”白梨儿指着对面的位置对着绿衣说到。 他们捡的是一个靠窗的位置,一偏头便可以看到街上的景色,但别人却不会轻易注意到这个角落,除非是寻找安静的人。 绿衣也不客气,直接优雅的坐下,有些随意,也有些傲慢,一点也不想丫鬟,反而像一个被宠在手心里的小姐,但却也不完全像,他身上有种忧虑,似乎有伤心事。 “你是谁?”白梨儿很直接的问道,他说话从来不需要拐弯抹角,这是他的作风,也是他的底气。 “绿衣”很简单的回答。 白梨儿一笑,“别骗我,你不是绿衣,但身份不是丫鬟,也许应该说不单单是个丫鬟,应该还有一个高贵的身份。” “那是过去的事情,于现在来说,我只是你的丫鬟——绿衣。”绿衣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有命令,但却不很明显,也许应当说在白梨儿耳中不算命令。 白梨儿淡淡一笑,“确实如此,只要你不害我,或者我身边的人,那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身上的气质,很容易就会让人怀疑的,尤其是要找你的人。” “哈哈”绿衣有些悲凉的一笑,“放心好了,我的离开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他要找我,就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离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你是个有故事的人,绿意应该不是你起的名字,而是来到白府起的吧!” 绿衣点点头,却是他本来是想改了名字,消失在以前人中的视线中,他换了容貌,改了名字,却不想来到白府,却又给他换了名字。 “那叫什么?” “舍尘”绿衣淡淡的回到,声音中已经听不出喜或者悲。 “舍尘,舍却红尘,还是你想忘掉红尘。”白梨儿问道,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一样吗?那个都是一样的结果。” “爱若能天长地久,其在朝朝暮暮,若是可以便在等千年,若是千年之后,两人还如此,定能白首不弃。”白梨儿缓缓的说道,这句话似乎在哪里说过,可是为何想不起来。 绿衣看着白梨儿,回想着他说的这句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还有另个女子同样对他说过此话,“若是单相思会如何?” “那边让他欠你一生,来世他还,只是你来世还会是如此的爱着他吗?”白梨儿说到。 “会与不会,不过在一念之间,只要他在意着我,我便要,哪怕万劫不复,哪怕千年孤独。”绿衣缓缓的说道,说的何其的坚定。 白梨儿淡淡一笑,“一念之间确实可以做好多事情,错与对便也在其中,世事无常,一念之间,简单的四个字,却决定着整个人生。” 绿衣有些不解得看着白梨儿,他似乎不像传言中的那样,,而且很像一个埋在记忆深处的人。 缘情 站在旁边一直观看的绿衣,她觉得白梨儿的招式很是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每一招都很柔,看似没有杀伤力,但却隐藏着,清风徐徐,带着淡淡的香气,似竹似梨香。 “竹陌花”轻轻吐出。听到声音的两个人,皆是一愣,紫衣白发是觉得他的招式很是熟悉,但是却没有想起来是谁,被他这么一喊,他到想起来了,确实是他。 ‘竹陌花,好熟悉的名字,却也很陌生。’不知不觉的白梨儿慢了下来。紫衣白发回过神儿时,急忙回收自己的剑,却还是没有收住,剑划过白梨儿的握剑的手。 白梨儿手中一痛,剑落在了地上。 “小姐。”绿衣急忙上前观察白梨儿的伤,“还好没有事。”说着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个药瓶,药瓶上刻着梅花,栩栩如生,把药抹在白梨儿的伤口上。 “你怎么停了?”紫衣白发有些埋怨的说道,要不是他停了,他也就不会受伤了,真是的!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在切磋吗,你就不会把握着分寸。”绿衣训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就是不满他的,其实他觉得她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可就是不能让她受伤,哪怕是他最亲的人。 紫衣白发不语,他其实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他不愿意解释,转身,看向月亮,负手而立。 白梨儿低头,似乎在看着自己手上的伤,沉默不语。 竹陌花,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却也有些陌生的名字。 一阵清风吹来,带着丝丝寒意,冬日的风,哪怕很小,却也很冷。 回过神儿来,白梨儿看着自己手上的伤,“没想到你还有这医术,竟然顷刻之间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淡淡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绿衣站起来,恢复以前的表情,看着月亮,这一切似乎都与他毫无关系。 白梨儿看着负手而立的两个人,也抬头望着月亮,沉默不语。 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月亮依旧明亮,只是人都多了些心事。 轻风吹来,可是来吹走那些无奈的,还有那些不解。 雪玲一身淡粉色的衣服出现在竹林,看着一直站于琴旁,看着石桌上的琴,却一言不言,一动不动,负手而立的归海缘。 “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女声传来,似乎有些不解,有些怒气,但全无恶意,声音有些抚媚,“是不是想我了,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和这大名鼎鼎的冥王爷认识。” 雪玲淡淡一笑,并不回头,他知道这来认识谁,也清楚他为何而来,轻开朱唇,“自然是来瞧热闹的,难道你不是?”虽是问句,但,十分的肯定。 来人一笑,带着抚媚说道,“哟,我想这世界上只有你最能懂别人的心思了,别人不说话,你就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你懂你的心吗?”有些嘲讽的意思,但却不是很明显,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雪玲淡淡一笑,不语。他可以看透别人的心思,任何人的,只要他想知道,他就知道,也可以看到以后事情的发展。这些预示,让他可以平静的接受以后所发生的事情,但却不可以改变,因为这是命中注定。 “雪玲,你真的可以预示以后吗?可你知道你的以后吗?就如秋月所说。”归海缘淡淡的说道。 无份 叶落再用内力传音,“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我也确实在意他,可是我不允许自己,竹陌花,他是一个很好的女子,虽然他无心,可是在我心中,他好。” 绿衣叹一口气,“皇叔,枉你那么的睿智,你怎么不明白,她是仙,你只是一个凡人,皇叔,纵然你在这人间,人人敬畏,可是他不会,她是仙,而且他要想做什么,不是我们凡人可以阻止的。” “谁说的,若是我偏要与天作对呢?”一个女声插了进来。 寻声音而去,雪玲一身粉衣,站于对面的房顶,房上的白雪照的此时的雪玲美丽动人,那样的傲然立于世。 “你也——”绿衣没有在说后面的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说,在他的记忆中他一直是一个安静、随意的女子,没想到他执着起来,也是没有人能劝得了的。 “绿衣,走了。”白梨儿喊道绿衣,他看够了,便可以走了,虽然他想一直这样看着她的,可是他也有事情要做,或者说,他不能打扰了他,他们只是有缘无份,他的执着只会害了他。 绿衣看了一眼房上的雪玲和酒楼中的叶落,转身离去。 雪玲一跃,消失在原地,来到酒楼,站在叶落三不远的距离外,“你可知,仙与人不同,竹陌花——她——也许——有心。”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说出来到底对不对。 “你可知道,七色手镯真正完全的故事?”叶落淡淡的问道。 雪玲一愣,“你都知道?”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已经是凡人了吗?不是已经忘了过去吗?现在怎么会? 叶落一笑,“缘若情短陌路何逢,叶落有情梨花无泪。千年相思期盼生世,十双鸳鸯白首不弃,缘分并存琴箫相合,叶落梨花双剑珠联。你可知做到这些有多难。” “果真你都记得,难道你要放弃以前所做的一切?”雪玲不解的问道。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一念之间,一切不过在一念之间,呵呵。”一笑,他明白了,他要的是他要承担所有能承担的,不要他承担,爱真的很奇怪,雪玲转身离开。 ‘缘若情短陌路何逢,叶落有情梨花无泪。千年相思期盼生世,十双鸳鸯白首不弃,缘分并存琴箫相合,叶落梨花双剑珠联。’世人皆知这几句,却不知后面还有,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其容易?他们要经历的不止十生。 树已经是光秃秃的,只有雪,入眼的皆是白色。 院中显得有些荒凉,还好是冬日来的,若是秋日里来,那该是何等的凄凉景致。 蓝羽月看着院中的一切,不由得泪流满面,这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他的家,他的父母。 可是现在这里只剩下了荒凉,没有了往日的欢笑,没有往日的温馨,有的只有伤感。 “月儿。”秋风试着开口喊道。 “哥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离开一会儿好吗?”蓝羽月轻声说道,他现在想要一个人好好的回忆过去,父母的容颜,在他的记忆中很淡,很淡,时间太久了,记忆被封的太久,让他感觉有些陌生,但是心中的悲伤,却无法克制。 秋风点点头,转身消失在院中。 无份 围着院中慢慢地走,每走一处,一处的记忆便泉涌而至,泪水也不停的流。 慢慢的泪流得太多了,再也流不出来了,只有习惯,习惯寂寞,习惯凄凉,习惯悲伤,习惯一切的一切。 屋中,还是老样子,只是铺了些土,看来这里一直没有人来过,也是,这里本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这里地处很偏僻,一般人根本不会来这里,一个人要是来着荒凉之地也会感到害怕,只有他的父亲,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悬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而他的娘亲却很是喜欢,他说爹爹所作的,便是他喜欢的。 爹和娘,两人很恩爱,小时候,自己常常说,要一直跟爹娘在一起,爹也只会永远在意娘和自己,娘也只爱爹和自己,他也只爱爹和娘。 后来慢慢的,他不喜欢别人的靠近,只喜欢爹娘,别人都会避开几步距离,现在他一头白发,就算他想要靠近别人,别人也会把他当妖怪。 动手收拾着屋中的物品,屋中一点也不乱,反而很整齐,只是落的灰尘太多。 “你们来了!”白梨儿、白辉、绿衣一进屋中,屋中的路峰便说道。 白梨儿淡淡的看了一眼路峰,他并不喜欢他,所以他大可以不用理他。 “哟,小美人儿,来了。”马思成上前笑嘻嘻的说道,但却也没有离白梨儿太近,有三步的距离。 白梨儿淡淡的看向马思成,转身离开他,坐到一旁李立天的旁边,“借个位置。”语气淡淡的,似乎有些忧伤。 李立天点点头,往旁边挪了挪。 “绿衣,你坐这里。” 绿衣一点头,走到白梨儿身边坐下,白梨儿另一边坐着白辉。 “白公子,我和你换个位置可好?”金美凤说到,他来这里今日就是为了见他。 白辉看了一眼白梨儿,白梨儿似乎事不关己一般,安静的喝着茶,眸子淡如水,对着金美凤点点头,和他换了一个位置。 “梨儿。”金美凤轻声唤道,白梨儿转头看向金美凤,“何事?”他似乎习惯了淡淡的语气,和简单的话语,他自从第一次来这里是话很多以外,其他的时候都很少,总是安静的一个人做自己的事情——发呆。“我们山庄做了一件衣服,我看很适合你,想请你去试穿试穿,还有,我哥哥要成亲了,想请你去玩儿,你好象一直没有去过,那里很美的。” 白梨儿思索一番,轻轻点点头,“好” 绿衣一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屋中所有的人,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们,可是他总觉的这里面有人会对白梨儿不利。 现在的小姐和往日里有些不同,现在的他好象一个人,很像,淡淡的忧伤,置身世外的气质,他的存在好像不存在。 金美凤看着不语的白梨儿,一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总觉得有些压抑,这颠覆了他对她第一次见面的印象,现在的他温和看透世事,似乎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浮云。“梨儿”轻声唤道,却无言。 白梨儿淡淡一笑,“梦里相知知不知,相逢却不如不逢。”没有来得说出了这么一句,让众人愣声,不由得纷纷侧目看向白梨儿。 白梨儿只是安静的坐着,似乎这一句话不是有他说出来的一般。 绝情 女子抬头寻找着刚刚离去的蝴蝶,看到它落在一株花上,手一挥,一阵淡淡的花香溢开,淡笑道,“好了。”蝴蝶飞到女子面前,娇怪道,“好了,没事了,记得以后不要随便落到那上面,要不然,我这些时日就白费工夫了,好不容易长成这样,被你破坏了,那岂不是太无趣了,这可是我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可不能随随便便失信,好了,去吧!到别处玩儿吧!”蝴蝶拍拍翅膀,好像是听懂了女子的话,飞去。融入万花中。 站在院外看到这一幕的男子,淡淡一笑,有些无奈,有些宠溺,他还是这个样子,如此的爱这百花,视之如命,只是他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他。 “琳儿。”一道温和带着宠溺,却又装得有些冷漠的声音传来,只是那冷漠掩藏的实在不好,明眼人一听便可以听的出来,男子很疼爱这女子。 女子一转头,看着站在院门口的男子,眼中的泪水不知不觉得要流下来,只是一直隐忍着,甜美一笑,“归海梦云,好久不见。”有几分客气,有几分疏远。 归海梦云无奈的笑着,斜倚在院前上,并不走进院中,只是介于门外,于里面,温和的笑着,“怎么还叫名字,我可是你哥哥,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改呢?小时候叫叫也就罢了,这都长得如此大了。”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 花琳一笑,“哥哥,皇兄,亲爱的哥哥,亲爱的皇兄。”虽说喊得如此的甜蜜,但字里行之间都是厌恶,与讨厌,喊得很是生疏,陌生与尴尬。 归海梦云听后,不由得眉头一皱,这喊得实在很不舒服,他听的更是不舒服,难受得很,虽说他现在应该如此喊他,可是他却听来很是讨厌,想要让他收回这句话,温和一笑,“嗯,这就乖了嘛。” 花琳淡淡一笑,低头摆弄着花草,没有说要他进来,他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他果真一点都不在意吗?他其实这一喊,只是想要试试他到底是如何的反应,没想到他却是如此的开心,眼泪滴在面前得花上,眼泪流下,抬起头来,一笑,笑的日月失神,却没有人看到那笑容背后的绝望,“若是你如此喜欢,那我便如了你得意,归海梦云——哥哥。” 归海梦云一笑,照样笑的日月失神,道,“好,这些时间你都去了哪里?”没有人看到那笑容背后的凄凉。低下头,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院中摆弄花草的花琳,这里他经常来,而他却已经好久不来了,这里的花草都长得有些凄惨了,而如今他一回来,这里又添了生机。花琳摆弄着花草,低着头,缓缓的说道,“在外面玩儿,很热闹,认识了不少的人。”他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归海梦云的深情的眼神。 “是吗?”归海梦云道,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那有喜欢的人了吗?”急忙住口,可是话已经出口,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可是他却不能问,可还是话不经大脑说了出去,暗自后悔。 祸患 “住手”蓝羽月喊道,挡下就要打到秋叶身上的石子。 “你可知道日后他会——”雪玲看着蓝羽月说道,语气不冷不热,话没有说完,这是天机,不可随意乱说,可是他还是想现在就了解了这件事情,趁着他没有完全和他成为一体的时候,要不到时候可能会有很多的麻烦。 “她是我姐姐,你就放了她吧!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计较了。”他已经知道了,知道那里着火是因为着秋叶,可是他看到秋老爷伤心欲绝之后,便不想再计较。 雪玲不听,有些气愤,她知道她和她想的不根本不是一件事情,可是他却又无法告诉他,只能上前一掌。蓝羽月一挡,雪玲一闪,两人你来我往。 就在这时候,红衣女子的声音传进秋叶的耳中,“走。” “他们?”秋叶道,眼睛看着正在打的不可分交的两个人,心中有些担心,毕竟这是他的妹妹,虽然关系不是很好。 红衣女子有些微怒,道,“他们两个可以不分上下,你不必担心。”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活着,看来要在想一下办法了,若是此时能取了他们俩人的性命就好了。 秋叶犹豫不止。 红衣女子一笑,道,“好,既然你担心,那就一起看看好了。”等他们打倒两败俱伤时,他在出手,“我们调息身体,一会帮他的忙。” 秋叶点点头,“好。” 看来还要再给他下猛料,若不然他的善心会一直存在着,这样会坏了他的大事,红衣女子鬼魅的一笑。 雪玲一跃身,躲开蓝羽月。“你住手,否则后悔的是你。” “可我已经原谅他了,再说我们是姐妹,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怎么需要你插手。” 雪玲大怒,他插手,若不是为了将来好,他会如此,真是枉费了他的好心,手中的石子朝蓝羽月扔去,蓝羽月急忙闪,就在这一瞬,雪玲来到秋叶面前,伸手就是一掌,“啪”“噗”蓝羽月口中吐出了血,在雪玲手掌要落下去的那一瞬间,蓝羽月见化解不了,便自己迎了上去。 “秋月。”秋叶大喊道,他没有想到会这样,本来他是逃不了,可却也不会死,他没有想到,一向冷漠至极的人,会如此对他。 雪玲眉头紧皱,抱起蓝羽月,便消失在原地,他要赶快找到花琳,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有活的希望。 临走前说了句,“记住,今日是因为他,若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了,我会让你魂飞魄散。” 秋叶愣在当地,他心中是闪过一丝恶念,趁现在杀了他们两个,可是没有想到结果却是如此。 红衣女子紧皱眉头,看着雪玲消失的方向,看来他要在加力,否则这将成为以后的弱点,“好了,她不会有事的,只要有绿衣在,他就不会有事,而且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他只是在让你心软而已,不信你以后看着。”语气有些轻蔑。 祸患 “她有没有事?”雪玲看着床上的蓝羽月问道。 绿衣摇摇头,看着雪玲,幽幽的说道,“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更应该知道结果。” 蓝羽月恍恍惚惚的醒来,看到陌生的房间,眼前的绿衣和雪玲,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也知道很多,可是他现在却,轻声说道,“能把我送回‘蓝秋留月’?”他现在只想到自己出生的地方,自己最开心的地方,虽然那里自己也十分的悲痛,可是他愿意忘却那些,只留下美好,那里有父母的痕迹,父母的笑颜,父母的温柔,父母的和蔼,父母的心惜。 “好”雪玲道,虽然他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是他还是会去。 三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来到了‘蓝秋留月’,这里是蓝羽月离开秋府以后住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这里很是隐秘,三人直接来到蓝羽月住的房间,把蓝羽月放在床上。 蓝羽月看着屋中的一切,很熟悉,熟悉到了骨髓里,偏头看向床前的两个人,“把我葬在这里,别再让任何人进来,我想和他们在一起了,好久了,好久了。” “好。”绿衣说到,他知道这个是他要求他的。 目光又移向雪玲,缓缓的说道,“其实能放下过去是一件好事,别太过于执着,以后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次。” 雪玲点点头,但还是道,“除非我离开,要不然,说不准。” “月儿”一个着急的声音传了进来,秋风推开门,看到屋中的一切,微愣,急忙跑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已无血色的蓝羽月,满脸的担心,他刚刚在外面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便心中有些慌,急忙跑过来,“你怎么了?” 蓝羽月闭上眼睛,又缓缓的睁开,“哥哥,我还有一个哥哥对吗?帮我找到他。”这些时间里来,他一直都在找他,可是都没有找到,这‘蓝秋留月’便是包含了他们一家人的名字。 “好,好。”秋风满口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蓝羽留还在等你,等你找到他。” 蓝羽月缓缓的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满脸的调皮,就如活着时一般。 其实他不知道,他那冰冷的表情更加的孩子气。 “谁?”秋风站起来,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语气冰冷的让人如置身于冰窖。 绿衣一笑,转身出去,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们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们自己解决,而且他们也不会希望他插手。 “我”雪玲道,认真的看着归海缘,他知道他会怀疑,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有必要去隐瞒,而且聪明如她,他怎么又会不知道。 “为什么?”秋风有些痛苦的问道,他真得想一掌杀了眼前的女子,可是他不能,因为月儿不会同意,若不然,刚刚他就已经告诉他了。 “不为什么,若是你想报仇,我不会躲一下,更不会眨一下眼睛。”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执着,执意改变命运所造成的,若不然现在他还好好的,是他错了吗? 秋风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要如何,真的不知道,他相信他所说的话,因为他没有必要撒谎,“是误伤吗?”他希望他说是。可是结果却,“不是。”一句话把他打入了地狱,为什么要说不是。 雪玲不语,他用了全部的力气,所以他不能说不是,虽然他一开始并不是要伤他,可是结果却是伤了他,也许他早就想到了,因为,蓝羽月不希望他伤了他。 祸患 良久,秋风缓缓的说道,“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会杀了你。” 绿衣这是走进来,道,“过去的,算了,现在想想他的后事吧!” “不用告诉任何人了,别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不必再麻烦了,把他葬在这里好了。”雪玲说到,“这是他最希望的。” 秋风点点头,不错,他确实不希望在见到别人。 白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白梨儿自从在锦绣山庄消失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要想找到他,只能找到绿衣——百花仙子,可是他们都如同消失了一般,怎么找都找不到。 忽然,一个绿色的身影落入视线,定眼一看,确实是绿衣,急忙走上前,拦住绿衣,绿衣起初一愣,但很快便回过了神儿,“白公子,何事?” “梨儿呢?”白辉问道,满脸的着急。 “不知道,自从那日便没有人在见过他,我也不知道。”绿衣说到, “怎么可能?”白辉不信。 “信不信由你。”说着避开白辉离去。 看着坐在竹林,一直抚琴的白梨儿,宋勇说到,“王爷,白姑娘,你不去劝劝,他这样——” 叶落摇摇头,他不能再出现了,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该要离开了,因为他的时间也到了。 叶落认真的看了一眼白梨儿,转身离去。 茶楼,叶落看着街上人来人往,雨也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春天是个多雨的时候,也许应该说这个王朝本身就多雨。 一个白胡子老人,来到叶落的桌前,坐下,恭敬地,“王爷。” 叶落转过头,一笑,“族长,好久不见。” 族长一笑,心中不免悲伤,这是他的命运,也是天意,这个世界再大乱的时候,只有他可以出手相助,也只有他做的到,“你准备好了吗?” 叶落点点头,其实他一直在等,只是在遇到他时,他想过要改了这命运,可是还是不可以。 “不要再见他一面了吗?”他知道,他知道所有,因为他也一直在他的身边,他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很了解他,起码了解他的习惯。 “无缘,何苦。”叶落看向街上,“我交代一些事情,自回去。” 族长转身离开,他们是龙族的传人,他们一直在暗处保护着这个世界,只是没有想到,多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也没有想到,他会是那剑魂,只有有了他,那把王者之剑才可以复活。 想想他和那个女子,只能说无缘吧!摇摇头离去,他和他的母亲一样,喜欢把所有的事情自己扛。 “好好照顾她。”叶落对着绿衣说到,他就要离开了。 “你爱上了她,皇叔。”绿衣问道。 “是,早就是,千百年前就是。” “那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话,为什么不肯接纳他。 叶落一笑,“时间不由人。”一开始他也确实想过,只要能和他在一切一些时间也好,可是却不能,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便是竹陌花的,也许第一次见面便知道了,只是心在骗自己。 祸患 “您——” 叶落一笑,看着竹林中的白梨儿,他今日让绿衣来这里,便打算让他知道一些事情,“他一直在这里,他并不知道我在这里,现在我要离开了,放心不下他,所以让你来。”停顿一下,又接着说道,“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家族,他们是龙的传人,他们负责着这个世界的安全,若是有一天世界发生了打乱,他们便要取出那把宝剑,名——叶落,而这把剑每用一次,便要一个人的性命做赌注,但也只有有缘人才可以,所以我要走了。” “你是说你——” “对,我的母妃便是龙族的后人,只是一次意外遇到了先皇,爱上了先皇。”淡淡的语气,不悲不喜。就像这不是他的事情一般,完全的局外人。 绿衣回到宫中,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看到他培养的花,那是专门为蓝羽月培养的,可是却还没有等到,他便已经离开了,而如今,皇叔又要,他真的承受不了。 不知不觉走出了自己的宫中,来到了梦云的府中,看了一眼,走了进去,他还真是的,何时都能想到他,就连身体也不听自己的,走到了他的门口。 “不能再等等吗?”是归海梦云的声音,有些乞求。 “不能,你忘了我们一家是如何死的?如何被灭的门。”是归海梦云的母妃的声音,只是此时听起来觉得有些奇怪。“云儿,不要忘了你母亲,你父亲,你,我们一个家族是如何灭的,我又是如何把你抚养长大的,以前教你的都忘了吗?他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他是皇上的女儿,她会向着他,等他知道了这一切,他只会恨你。” “公主”绿衣正听着里面的谈话,忽然一个侍卫走近,喊道。绿衣一愣,淡淡一笑。 归海梦云和他的母妃一起走出来,他的母妃眼中升起杀意,归海梦云看着妇人,只希望他不要伤害她。绿衣一笑,看着两人,“我听到了,想杀便杀吧!”淡然的说道,他真的不是他的亲哥哥,而是他的仇人。 妇人一个箭步上前,拔出侍卫身上的剑,刺向绿衣,归海梦云一把抱住绿衣,一闪闪到一边,道,“为什么不躲。”绿衣不语。 妇人怒气的看着归海梦云,“你要做什么?他要是说出去了今日的事情,我们就完了。” 归海梦云看着妇人,求道,“放了她吧!他,我欠的太多。”他一开始就有利用他的意思,只是后来不愿意了,所以躲着他,可是根已生,情难断。 绿衣明白了,明白了所有,推开归海梦云,看着归海梦云,“既然已开始便利用,何必招惹我,今日我是不会” 祸患 “您——” 叶落一笑,看着竹林中的白梨儿,他今日让绿衣来这里,便打算让他知道一些事情,“他一直在这里,他并不知道我在这里,现在我要离开了,放心不下他,所以让你来。”停顿一下,又接着说道,“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家族,他们是龙的传人,他们负责着这个世界的安全,若是有一天世界发生了打乱,他们便要取出那把宝剑,名——叶落,而这把剑每用一次,便要一个人的性命做赌注,但也只有有缘人才可以,所以我要走了。” “你是说你——” “对,我的母妃便是龙族的后人,只是一次意外遇到了先皇,爱上了先皇。”淡淡的语气,不悲不喜。就像这不是他的事情一般,完全的局外人。 绿衣回到宫中,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看到他培养的花,那是专门为蓝羽月培养的,可是却还没有等到,他便已经离开了,而如今,皇叔又要,他真的承受不了。 不知不觉走出了自己的宫中,来到了梦云的府中,看了一眼,走了进去,他还真是的,何时都能想到他,就连身体也不听自己的,走到了他的门口。 “不能再等等吗?”是归海梦云的声音,有些乞求。 “不能,你忘了我们一家是如何死的?如何被灭的门。”是归海梦云的母妃的声音,只是此时听起来觉得有些奇怪。“云儿,不要忘了你母亲,你父亲,你,我们一个家族是如何灭的,我又是如何把你抚养长大的,以前教你的都忘了吗?他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他是皇上的女儿,她会向着他,等他知道了这一切,他只会恨你。” “公主”绿衣正听着里面的谈话,忽然一个侍卫走近,喊道。绿衣一愣,淡淡一笑。 归海梦云和他的母妃一起走出来,他的母妃眼中升起杀意,归海梦云看着妇人,只希望他不要伤害她。绿衣一笑,看着两人,“我听到了,想杀便杀吧!”淡然的说道,他真的不是他的亲哥哥,而是他的仇人。 妇人一个箭步上前,拔出侍卫身上的剑,刺向绿衣,归海梦云一把抱住绿衣,一闪闪到一边,道,“为什么不躲。”绿衣不语。 妇人怒气的看着归海梦云,“你要做什么?他要是说出去了今日的事情,我们就完了。” 归海梦云看着妇人,求道,“放了她吧!他,我欠的太多。”他一开始就有利用他的意思,只是后来不愿意了,所以躲着他,可是根已生,情难断。 绿衣明白了,明白了所有,推开归海梦云,看着归海梦云,“既然已开始便利用,何必招惹我,今日我是不会死得如此不明不白。”转身消失在院中。 没有人知道他有着如此高的武功,就算她也不知道,所有人都愣了,愣了,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练得如此高的武功。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见过花琳公主,像是从人间蒸发。 祸患 不久皇上驾崩,花琳公主不知所踪,原来一直痴傻的梦冯皇子不在痴傻,争夺皇位,梦云皇子打出了要提以前忠臣宰相报仇的旗号,另一个梧桐神医也加入了其中,天下一时间大乱。 后来不就一直隐藏着的龙族传人站了出来,说是谁是这叶落剑的主人,天下便归谁,一时间江湖上到出都有争夺这叶落剑的人,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找得到这剑在哪里。 白梨儿一直未曾出过竹林,花琳也不见了踪影,蓝羽月去世了,雪玲便也消失了,只有这秋风还在人世间行走。 “忘了吗?都忘了吗?” “谁,你是谁?在那里?”白梨儿不安的问道,为什么这么心痛。 “缘若情短陌路何逢,叶落有情梨花无泪。千年相思期盼生世,十双鸳鸯白首不弃,缘分并存琴箫相合,叶落梨花双剑珠联。”声音继续传来。 心在痛,为什么此时心会痛。‘缘若情短陌路何逢,叶落有情梨花无泪。千年相思期盼生世,十双鸳鸯白首不弃,缘分并存琴箫相合,叶落梨花双剑珠联。’头好痛,这个为什么如此的熟悉,好像在那里听到过。 “可好要逃避。时间不等人的,你逃得了一时,可逃得了一世。”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白梨儿喊道,他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 “可还记得秋水,可还记得你的最爱,可还记得你与他们的约定,可还记得你的赌约,可还记得千年的等待。”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他在等你,你的诚信,现在还剩多少,你一直活在一个错误之中,你可知道你将会误了多少事情?”一声声质问,一声接一声,让白梨儿无话可说,只能抱着头,不愿意在听到。 “回去吧!想起所有的事情。回到最初。” “啊!”白梨儿惊醒,看着四周,还是竹林,还是这间屋子,他做梦了,他很少做梦,今日却做得如此奇怪的梦,他是谁?他又是谁?秋水——,谁曾提起过。 起身走出房间,来到瑶琴旁,坐下,他要好好的静一下心,想一想梦中的事情,那个声音为何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那到底是谁的声音,为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琴声又开始的不安,不解,到后来的明了,悲伤,到后来的安静,缠绵。 天已渐渐黄昏,月亮紧接着便升了起来,没有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天,一月,一年,总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站在竹林,看着天上的月亮,总觉得这里的月亮特别的美,美过了别处的月亮。 一阵晚风吹过,带着清爽,甘甜,春日的风很叫人舒服,有时也却冷的可以。 早上的天却突然变了,阴了起来,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 找了一把伞,拿在手中,慢慢悠悠的除了竹林,来到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百花丛中,蝴蝶飞分,蜜蜂嗡嗡地响着,采着密。花丛中站着一个绿衣女子,一遍一遍的看着花,一遍一遍的检查着花,给花施肥,除草,也许就是因为这女子的勤劳,这里才能一年四季都如春天百花争艳,百花不调。 祸患 “花琳”一个女子清冷却又温和的声音传进女子耳中,站于百花中的女子一愣,抬头望去,这里没有人可以随便的来到,他是怎么找到的,“你是?”他看不到女子的脸。伞刚好挡住,女子拿伞拿的较低。 女子把伞微微向上举,对着花琳一笑,“还记得我吗?”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花琳一愣,她不是已经成仙了吗?皇叔不在了,他如今来这里做什么?“竹陌花。”一字一字的说得清清楚楚。 竹陌花并没有往前走,只是依旧站在原地,“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爱若能天长地久,其在朝朝暮暮,若是可以便在等千年,若是千年之后,两人还如此,定能白首不弃。’花琳重复了一遍,因为这话不知由他一人说过,还有白梨儿也说过。 “记性不错,也是,我都说了两遍,你若还记不住,那还真是枉费了我的好心。”竹陌花缓缓的说道,语气和以前一样,霸道,微微有些蛮不讲理,和天真。 “两遍?”花琳不解的说道,他只记得他说过一遍,哪里来的两遍。 竹陌花一笑,并不解释,知道,“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与你,但与你来说也不过小事一桩。”接着道,“我要任何人都进不了竹林,除非来世的叶落和白梨儿。” “你都知道。” “我一直都在。”竹陌花说道,他不过是改了容颜,换了名字,或者说那才是他真真正正的名字。“如今我要离开了,我不想让人破坏了那里。” “好。”花琳道。 竹陌花撑着伞,转身离去,他还要去一个地方。 一座别院,这里到处都是树木,很是幽静,但却也让人觉得阴冷,不过更多的是幽静一些,看着面前的这些树,竹陌花皱起了眉头,他进不去,这里到处都是阵法,只要一步错了,那便全都错了,虽不会让你直接死,但是比直接死更可怕。 站在面前,不进,也不退,只是皱着眉头,看来他要花一些心思了。 忽然眉头一松,开心一笑,转身向镇上走去。 再次回来时,已经抱着一把瑶琴,这并不是他的那把瑶琴,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瑶琴,席地而坐,把琴放在自己腿上,轻轻弹了起来。 琴声随着风声,雨声不断的传入里面。 不久,里面出来一个男子,斜倚在树上,看着竹陌花。开始时为有些怒气,渐渐的随着琴声,怒气慢慢的淡去。 竹陌花起身,看着秋风,“我来相求一件事情。” “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的。”秋风问道,这里是他的秘密住处,根本不会有人来到,就算来了,也不会对这片树林有什么好奇的,只要他有好奇,都会永远带着好奇离去。 “心告诉我的。” “哦。”秋风看着竹陌花,“你可知道我不会答应你的,就秋水而言,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因为着一己私欲,害了他。” 竹陌花一笑,“我若换回她来,你可愿意。” “哦?”其实他并没有打算把它如何,因为秋水是个善良的女子,而且把他当作了亲妹妹,只因为着这,秋水便会为他舍弃一切,包括生命。 祸患 竹陌花并没有打算多说,只道,“我要你在竹林设下世人难以解开的阵法,除非是来世的叶落,或者我才能进去。”不等秋风说话,便直径离开。 “我可没有答应。”秋风在后面喊道。 竹陌花一笑,并没有停下,只传来话,“我送你一颗药,以世代相传,传女不传男。”说完秋风便接到了一个药瓶,看了看,有些好奇,问道,“何物?” “白发变黑发,记着只有和蓝羽月一样的症状的人才能食用。”身影渐渐远离,直至消失不见。不知为何此时看到他消失的身影,竟觉得十分的难过,好像要和一个老朋友分割很久才能见到,也许是再也见不到。 是夜,一天过去的真是很快,竹陌花看着天上的月亮,想着自己以前所有的事情,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难过,表情变化多端。 南宫含笑走到自己的房间的门口,看到屋中有一个身影,不由的放慢了脚步,这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光明正大的呆在他的屋中。轻轻推开门,看清屋中的人,不由得怒气猛升,“你为何在这里?”慢慢的怒意,和不满。 竹陌花停下自己的遐想,转过身看着南宫含笑,很久不见了,他变了很多,主要是瘦了,看来他真的很爱秋水,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想要害谁?”不冷不热的嘲讽道。 竹陌花倒是不介意,缓缓的说道,“还爱他吗?” 南宫含笑不语,爱吗?爱,而且比以前更爱,“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能不能保证只要一见到他就能认出他来,哪怕他变了容颜?”竹陌花不再等她问的问题答案,而是直接问道,“能不能保证今生只爱他一人,永远不离不弃,哪怕天地巨变?” “你如此绝情之人,怎会懂得。” “呵呵”竹陌花一笑,“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让天下太平,但希望你能放过他们,你可愿意?” 南宫含笑一笑,“天下如何,如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为了心中的那一份遗愿罢了!”他跟不在乎权利,他要的只是一个承认。 “这个给你。”一把剑向南宫含笑扔去,南宫含笑一接,看着剑,“叶落剑。” 竹陌花一笑,“对,但是剑谱没有,只有靠你自己的天赋,这剑谱天下之间只有一人拥有,那便是归海缘。” “那为何你不给他?”南宫含笑问道,世界上并没有人知道叶落剑便是归海缘,只知道他消失了,无缘无故的消失在冥王府,没有人知道他何时醒来的。 竹陌花眼神一暗,淡淡的说道,“他便是这剑魂。”眼神看向南宫含笑手中的剑,疼惜,不舍,流连。 南宫含笑吃惊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他只知道世上确实有一种剑需要灵魂,却不曾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这——” “我不会让他孤独的,但却要再等一段时间。”竹陌花缓缓的说道,不舍得看着南宫含笑手中的剑,“好了,记住,只有一年的时间。”转身离去。 祸患 竹陌花回到竹林,看着这里的一景一物,回想着过去的一点一滴。 自从南宫含笑有了叶落剑,便有了龙族后人的支持,很快便收了天下,做了皇帝。 竹陌花,秋风两人便都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人问起过,也没有人提起过。 而这竹林在这一年的时间中,被竹陌花扩建了许多,也把那一片有着一颗梧桐树的梨林融在了一起,其实这两个地方本来就离得不远,现在这一大片都是于世独存的,没有人敢来这里面,也没有进得来,这里就如鬼屋一般,没有人靠近,只能远远的欣赏。 自从南宫含笑登基以后,便把归海梦云,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冯梦云,一家的冤案给平反了,也赐了冯梦云官职,只是冯梦云不愿意,便浪迹于江湖,做了个逍遥王爷。 归海梦冯也做了一个王爷,却一直思念着那个消失不见的白梨儿。 南宫含笑一只派人寻找竹陌花,可却一直没有找到,他要问问他,秋水是不是真的还会回来,若不然他怎么会说那些话,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竹陌花,他好象自从那一晚之后人间蒸发了。 整个皇宫中只有南宫含笑一个人居住,空空荡荡的,让人觉得有些凄凉,和悲哀。 现代。 同样是一片梨林,开满了梨花,一个身穿运动服的女子坐在秋千上,看着满林的梨花,不由得有些难过,喃喃道,“忘了吗?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姐姐”一个女孩子想这里走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岁,满脸的笑意。 秋千上的女子淡淡一笑,“刘湘,不忙了?”这个妹妹,是学画画,画得很不错,现在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只能算是半个吧!因为他现在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记得刚刚要学画时,他并不是很愿意,只是为了应付某些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他还是很有天分的。 刘湘一笑,他以前性格并不好,可是学了画画,把他那些急躁的性格都磨得透透,一点也不在了。“姐姐,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别忘了,他们可是还你昏迷了好一年,差点就是植物人了。要是我肯定不放过他,我都不明白是什么让你变了很多。” 女子一笑,他到要好好的谢谢他们,若不是他们,他只会一直无心,保护着身边的这些人,都不会懂得除了亲情还有一个爱情存在着,他以前只是保护家人,哪怕拿了性命去拼,他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只是现在他真的很感谢他们,“祸福相依,有福必有祸,有祸必有福,何必计较的太多。” “姐姐,你变得让人都不敢在认了,似乎这才是真正的你,以前懦弱的不是你,以前狠毒的不是你,现在这个才是你。”刘湘说到。 女子一笑,“好了,这些最是无趣,不如我们好好看看这梨花,让心清静些。” 流云 看着眼前的梨花,女子忽然好像看到一颗梨树下静静的站着一个身穿古装的白衣女子,女子与自己长很相像,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一直不曾言语,只是看着女子。 女子慢慢的走向前,看着身穿古装的白衣女子。 只见女子一笑,笑的天地失色,缓缓的说道,“秋水,不,姐姐,好久不见,可还记得竹陌花这个可恶的人?” 秋水微愣,随即一笑,“竹陌花,唯一的妹妹,是,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竹陌花一笑,不好,其实他不好,“老样子,我来请你回去,我说过的话依然算数。” 秋水一愣,脸微红,他没有想到自己刚才的自言自语他都知道。 竹陌花一笑,“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已经千年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我也不再是孩子了,不再需要姐姐的照顾了,想来,我和姐姐其实是一样大的,其实谁也不用照顾谁。” “陌花。”秋水喊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秋水?我们并不是一个模样。” 竹陌花一笑,“姐姐,你还真是有趣的很,我们本就是孪生姐妹,我们长的简直就可以说一模一样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是秋水,看看我自己的样子就知道了。” 是呀!一样,自己也忘了么?那个梦中的女子,应该是自己的声音,最熟悉,却也是最陌生的。 秋水哑然,她真是忘了么?以前他明明说过他们本身是仙界一颗梨树开的两朵梨花,怎么会不一样。 “姐姐,你记着世间有两把剑,一名叶落,一名梨花,这两把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只有有情人才可以拿得到,但也要有缘人,剑谱,没有人知道,你们用你们的武功就可以,梨花剑在妖界,叶落剑在南宫含笑手中,他是那个王朝的皇帝,若是以后有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找到梨花剑,这样便可以平乱。”竹陌花说道,“你去了以后,帮我造两尊像,一个归海缘,一个竹陌花,放在竹林中,我住的地方,记得要去找秋风,那里只有他才可以进去。今夜你就会离开这里,好好的和家人聚一聚吧!他们也是真心疼爱你的。”说完消失不见了。 是夜。 秋水和家人吃了一顿团圆房,便早早的睡了,因为他不想让他们察觉到什么,窗外透过窗子吹进来清风,窗帘轻轻飘荡。 再次醒来,已是古色古香的房间,只是有些简陋,四处张望,屋中没有一个人,秋水便要下床。 穿好鞋,走出来,陌生的地方,他没有来过,虽然他在这个王朝生活过,却没有来过这里。 “姑娘,你醒了。”一个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的妇人端着一个碗向秋水走来。 秋水转过视线看向妇人,微愣,随即问道,“这里是哪里?” 妇人一笑,走到秋水身旁,“姑娘刚醒来,我们还是到里面去说吧!免得吹了风,再着了凉。” 流云 这个妇女姓石,从他口中得知,这里是石家村,离京城很远,要经过很多城镇。 而秋水也只他在着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里发现的,当时他昏迷在树林中,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若不是听见她喊着一个名字,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成了尸体。 “姑娘,怎么称呼你?”石夫人问道。 秋水偏头看到木桌上放着的铜镜,容貌是自己在现代时的样子,果真如竹陌花一个模样,其实自己当时替她偿还客栈的茶钱,也主要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毕竟没有人会想到来到异世,竟然会遇到和自己如此相似的摸样,他曾经还想过也许他是自己的前世,只是自己进错了身体。 回过神儿,看向石夫人,“喊我流云吧!”秋水,自己不应该再喊的,秋水已不再是自己,而竹陌花,是唯一的,自己便称为流云吧!如水四处流荡,直到大海。 现在这里还是如自己上次来时一样,阳春三月,漫天的柳絮,待开的花,已开的花,美的让人流连忘返。 转眼间便到了四月,来这里已经有了半个月。 这日,流云对着石夫人说到,“多谢您这几日的照顾了,我想我该离开了。” 石夫人点点头,“早就知道你会如此,就你是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怎会待在这穷山当中,你需要准备些什么,尽管说,虽说我家也不富裕,但是待在家中,总归是好说的,要是行路就要多准备些,以免——” 流云点点头,这家人待自己是如此的好,自己终归要留些什么才好。 吃完晚饭,流云回到自己住的房间,点着灯,坐在桌前,看着桌上铺好的一些纸,慢慢的研磨,她在现代并不会什么奇特的东西,只是父亲交给了他她的一身本事,好让他在社会得以生存,现在他便留下来吧!让他们有一身的本事,只是这身本是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有着多少耐心,这就要靠他们了。 一宿没睡,直到太阳升起,石夫人来喊他,应了声,才搁笔,看着自己一宿的所作,还不错,只是时间有限,说的并不太细,幸好前几日闲来无事,画了几幅画,今日才得已完成个总体,然后把前些时日,和今日所作的订在一起,拿着,走出房门。 告别的话说了很多,临走时,把自己所做的拿出来,递给石夫人夫妇,道,“孩子现在还小,虽然现在还很穷,但是还是要他上几年学,识写字,这对他将来有好处。这个是雕刻书,上面总体地说了要如何做石雕,石雕很难做,太硬,可以照着做木雕,大理是一样。”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已经做好的玉牌,这块玉,是他外出时找到的,还不错,便做成了玉佩,上面刻了字,是——石,这个本来也打算送给他们的,反面刻了一尊像,是照着竹陌花的样子刻得。 “这——”石夫人不好意思的说道。 流云一笑,“这些不算什么的,也许我学了这些,便是为了送给你们的,若不然,救我的偏偏是你们呢?还姓石,这是天意。这需要耐心,一年两年是学不到精华的,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给你们带了富裕,但是希望他能。” 又低下头,看着才十岁的石塑,温和的笑道,“要好好的记住姐姐的话,等你能认清上面的字了,就会明白的。”看着疑惑不解石塑说道。 “是,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念书的。”石塑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流云 因为急于见到南宫含笑,流云到了镇上,便拿出石家夫妇所赠的银两,买了一些纸磨,又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住了下来,画了一些字画,拿到街上卖,有当场作画,因为他所做的都是些大吉大利,大富大贵,所以卖的很快,大约带了五天,银两也不少了,便买了一匹马,带着剩下的银两继续赶路。 因为心中有所念,一路上便节省着银两花,所以他停下来的时间并不多。 这一日到了青城,此时已经走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天气也越来越热了,到了中午的时候找了一家客栈,打算在此住一日再走。 已到中午,人也有些累了,便要了些饭菜,在楼下靠窗的位置,安安静静的吃饭,他吃的很简单,只有一碗面条,这一路来也都是如此,他没有多少银子,他只能节省着花,倒不是他不能赚钱,只是他不想耽误时间,他想早些见到他,已经一年了,如此长的时间,真的好想他。 想得越多,心中越是着急,她真想马上赶到他身边,陪着他。看着他。 天刮起了风,似乎要变天了,看来真的有必要在这里歇一日了,本来他已经有些动心了,要吃完饭马上走,可是这天气似乎不容许了,看来天意难违。 没过多久,风便比刚才还要大,瞬间也下起了倾盆大雨。 客栈的人便也越来越多了,行人要借宿,要避雨,吵闹的很。 起身,流云向楼上走去,这里太吵了,他不喜欢,他天生爱寂寞,爱清静。 坐在窗前,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落下来的雨。 一阵大风吹来,吹进来了许多的雨,吹的流云一身,流云摇摇头,她就两身衣服换着穿,这又湿了一身,看来他又要多停些时日了,真是麻烦得很,怎么越是着急,事情越多,他从来不觉得慢有什么错,反而喜欢慢,现在却觉得这鬼天气,这慢,惹得人心烦,看来人有了别样的心思,就会舍弃了所有的往日的心平气和,看来他要要好的静一下心了,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等,等天时地利人和。 坐了许久,这雨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屋中也暗了,便想下楼向店小二要些蜡烛来。点上灯,看几本书,这是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 “丫头,不要不识抬举,公子邀你一起,那是你的福气。”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男子手捏着一个一身书香的女子,调戏到。 女子眼中有些泪花,但却一直不肯让他落下,女子长得清秀脱俗,是一个不错的且耐看的女子,看着眼前的男子,又用眼神瞟过着客栈中的其他人,见他们一幅看热闹的样子,有些认命的闭上眼睛,想他本是出生在书香门第,只是家道中落,来此寻亲人,却不想亲人早已不在了此地,本想离开此地,却不想下起了大雨,在此避雨,却惹来了这狂妄之徒。 “哟,小娘子,瞧您委屈的,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要知道我可是这里有名的乔府的大公子,跟了我包准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男子继续说道,满脸的得意和猥琐。 思书 犹豫一下,李思书说到,“公子什么时候就把明玉救回来?” 流云一笑,并没有言语,他并没有如何得想好去救明玉,这是件麻烦的事情,要想救人,就要想知道他们的情况,看昨日的表现,想来这乔府并不好惹。 看着流云下楼,李思书犹豫一下,也跟着下去,其实他也清楚,这桥府不好惹,要想救出明玉,确实需要一些时间,只是他怕他撑不过。 忽然外面一阵躁乱,紧接着有一大群人围住了客栈,留出了一个道,乔大公子从中走出来,大喊道,“谁也不许乱动,否则”指着身后的人,“他们不是吃干饭。” 李思书一愣,面上有些微紧张,但却也不是特别的明显,他知道这是冲着他们来的。 流云连头都懒得抬,他能让他们好好的睡一晚上已属不易,现在他只能好好的吃饭,然后在有力气和他们‘讲道理’,不过倒是偏头看了一眼李思书,李思书一脸的安静,但是看不太出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着急,不过眼神中倒是流露着几份,不愧是书香世家,读过书的女子,有几分气魄。 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人的气质是天生的,要想改变,唯独读书,说得有理,这一句,说的实在有理。 思书 乔大公子转过头看向流云,一脸的猥琐说道,“公子你可考虑好了,要不然——”看向门口,明玉被两个奴仆用绳子捆绑着押了进来,明玉脸上有了一些伤痕,人也憔悴了不少。 紧接着,乔三公子也跑了进来,一脸的着急。看了看四周的人,眼神最终落在明玉身上,眼中流落着疼惜,却又不敢多言。 这一切流云都看在眼里,温和一笑,“既然这样,如今也只能随了你。”这里这么多人,若是动起手来实在麻烦,更何况还有两个不会武功的人要保护着,一个还在他们手中,自己的武功又不知道到底打得过多少人,只是一醒来便有些莫名奇妙的武功,有没有打过架,哪里知道到底能打过他们多少,要是以自己以前会的那些防身之术,这些人实在是打不过,只能先随了他们,到时候在想办法,话锋一转,“既然我同意了,是不是先放了明玉?” 乔大公子哈哈大笑,“你以为我傻是吗?放了她,你不就可以退去了?”神气的看着流云。 流云面不改色,解释道,“我想乔大公子,你是误会了,我只想要找个人使唤罢了!她既然要留在贵府,闲着总归不好,倒不如供我使唤,你说呢?” 乔大公子哈哈大笑,“你到时会打算,好,便如了你,只是要等回到府中。” 流云微微点头,看向李思书,道,“麻烦到屋中帮我取回我的东西,然后一起来乔府。” 李思书点点头,转身向楼上走去。 乔三公子有些难为情,和心疼的对乔大公子乞求到,“哥哥,能不能先帮这位姑娘解了绳索,然他在后面跟着走。” 思书 流云一脸的悔恨,知道这是在怪他,可是这似乎不是他的错,“乔老爷,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的一个丫鬟落在了你们手上,我只是想要回他,可是你家公子不同意,非要我来这里做客,我说我还有事情,不能耽搁,可是你家公子太过于热情,我怎好拒绝,再说,这丫鬟跟着我这个丫鬟久了,他们不舍得分开,我总不能做个不识礼之人吧!您说呢?乔老爷。” 一旁的乔和早已笑的肚子疼了,这,还没有人敢如何对他这个爹爹如此说话,这人实在太胆大了,却也说的有理,把这老爷子说得无话可说,无法反驳。 李立天打量着流云,现在突然觉得他和他印象中的那个人又不像了,他似乎不会这么的委婉说话,也许是不喜欢,只是直言,说的人无地自容,只是眉宇间却还是很相似,细看却又不相似。 乔大公子不领情,对着乔老爷道,“爹,我说您就别关了,这是我觉得如何变如何,这公子就留下来,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你去管那些人做什么,他们要是敢说什么,直接送他们进牢狱,看他们还敢说什么。” 流云淡笑,心中摇头,看来这乔大公子真是被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这有钱能使鬼推磨,是有理,可是你的钱多,就有比你更多的,钱不能解决全部的事情,有时候需要感情。 “混账,说什么混帐话,你以为,衙门是咱们家的吗。”乔老爷怒道,看来这孩子真是被他给惯坏了,只怕日后撑不起这个家来。 “爹,你说的才是混帐话,官府不过是吃饭拿钱的罢了,还真以为他们会替朝廷做好事,还是会替老百姓做善事。”乔大公子不领情的说道,根本没有懂乔老爷的一番话。 “你——你——”乔老爷指着乔大公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乔三公子急忙上前,替乔老爷抚背,宽解道,“爹,你少说些,慢慢和大哥说,他会明白的,您别生气。” 顺过气来的乔老爷叹了一口气,道,“让公子您看笑话了,您先住几日,明日我便把那丫鬟让人给您送过去。” 流云点点头,道,“多谢。”目送乔老爷离开,然后叹一口气,这桥府真是一个不如一个,这三公子倒是老实本分,只可惜不懂得争取,太过于忍让,这二公子还真让人看不懂。转头视线划过李立天,这个男子似乎对自己有着别样的好奇,自从一开始,便一直不言不语的打量自己,好像再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的踪影,对着李思书说道,“走吧!”跟在乔老爷留下来的奴仆向客房走去。 午饭是和大家一起吃的,只是没有乔老爷,他似乎被乔大公子气得不轻,早早回房后便请了大夫。 琴舞 坐在雅间,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 李思书有些不自在,这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以前从来都没有来过,满脸的通红,悄悄的移动着身体,靠向流云。 流云倒了一杯茶,递到李思书手中,温和一笑,这里他也没有来过,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不少,虽然还有些不好意,但却还可以勉强做到面色不改。 乔和面脸兴趣的打量着流云,一个女子来到这里却还可以面不改色,难不成他常来,可是不应该呀!倒是旁边的李思书有些可爱,满脸的通红,很是有意思。 李立天看着桌上的几个人,突然问道,“不知,李姑娘家中还有什么人?” 李思书眼神黯淡,他家中早已没有了任何人,若是还有人,他如今也不会在这里受此委屈,“仅我一人而已。” “哦。那不好意思。”李立天道,看来他并不是自己叔叔家的人。 只听下面吵嚷道,“弄琴,弄琴”一声超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大。 紧接着台上出来一个身着素衣的蒙面女子,看来此人便是弄琴了。只见他盈盈的走到前台,缓缓的说道,“让各位久等了,现在,弄琴变为大家抚一曲。”把琴放到早已摆好的琴架上,坐于琴前,双手抚上琴弦,轻轻拨动。 琴声缓缓的溢出来,好像水满了再也旺杯中倒不下,慢慢的溢出水杯,声音温和,超脱凡俗,却又存于凡俗中,这琴到可以和竹陌花相比里,只是竹陌花得让人听了觉得犹入仙境,清新脱俗,无欲无求,而他的却在凡尘之间,有着人情味,却也无欲无求,说来他们倒是各有千秋。 琴舞 弄琴的丫鬟来到流云他们所在的房间,道,“几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乔和笑嘻嘻的说道,“这弄琴,今天怎么了,怎么接客了?要请也应该请我,我可是常客。” 把那丫鬟说的一阵脸红,只道,“小姐说,有请,吹箫的公子一定要去。” 流云一笑,本要拒绝,却听乔和再次说道,“一定会去的,而且都会去的,一个不落。” 流云不语,算是默许了吧!他也对能弹出如此琴声的人的容貌有些好奇,不知道是怎样的容貌,是倾城,还是平常? 弄琴依旧是以轻纱遮面,早已备好了茶,坐在桌前等着几人,“请坐。”对着丫鬟一使眼色,丫鬟自动悄无声息地退下。 “怎么如今请我们来了的,也不揭下面纱,让我们饱饱眼福。”乔和嬉皮笑脸的说道,然后自顾自的做到桌前。 弄琴不语,眼神划过一旁不语的李立天,闪过一丝悲伤,不太明显。 这些李立天也注意到,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若是能见到他的容颜也许就可以知道,只是不知道—— 又看向流云,他容貌似仙人,却多了一分身在红尘之中的忧伤,又看向后面进来的李思书,微愣,细细的打量,他看上去有几分熟悉,却又不曾见过。 李思书也打量着弄琴,他有些疑惑,他总觉得他莫名的有几分熟悉,开口道,“不知可不可以揭下面纱?” 弄琴一笑,笑道,“若是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或许我可以让你一人看看?” 琴舞 李思书一笑,点点头,他知道,这个城里有三绝,一绝弄琴,琴艺绝,这里无人可比,每一个月都在这一日来这里弹琴,以轻纱遮面,真面目从来没有人知道,第二绝,便是下一镇上的轻舞,他的舞艺超群,可以说一舞倾城,但却也没有人见到她真是的面容,而且每一个月也都在前面的镇上的荷花池旁舞一曲,这第三绝便是他——李思书,只是没有人知道是他而已,这件事情要从多年前说起了,那是他只有十岁,跟着爹爹来这里玩儿,以一首赞梨花而闻动一时,只是现在已物是人非,这司书也早已不再是以前的司书。 临走前,李立天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弄琴,他已经转身向里面走去,已经快要迈门槛了,李立天摇摇头,他也许不认识他,要不然他此时因该会回头看才对, “你回来了。”乔大公子待在门口,远远的看到流云便跑上前,高兴的说道。 流云点点头,依然是不温不火,“早些睡吧!”举步向里面走去,他没有把这里当成什么,而只是一个客栈,他只是一个客人,他今日要留在这里,明日也许便会不见了踪影。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乔大公子,他眼神黯淡,虽然还有些举止不堪,却不平日里谣传得那般让人讨厌,暗自摇头,向前走去,他没有时间认真的追究里面的真实。 乔大公子看着毫无留恋的流云的背影,凄惨一笑,随即有如往常一般,向自己的院中走去。 回到屋中,流云坐于桌前,看着跳动的烛火,道,“思书,东西都备好了吗?” 李思书点点头,犹豫着,疑惑的问出口,“公子,您到底是男还是女?” 流云回头看向李思书,淡然一笑,不答,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不会一直都这么居无定所吧!人终归要有个家的,哪怕是一所房子,也是有一个去处的。” 无题 秋风,梦云两人坐在酒楼中喝酒,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连绵不断。他们时常在这家酒楼中喝酒,这不是京城中最好的酒楼,但这里的酒却出奇的好喝,打开酒坛,倒出酒,空气中便飘出酒香,带着淡淡的花香。 南宫含笑脸上带着淡淡的怒气走进来,倒了一杯酒,坐下就喝。 秋风微笑着,他是明白他是怎么了。 梦云不语,他的心事他也知道,不过是在朝上又受了那些老顽固的气。 秋风调侃道,“怎么?又受气了。” 南宫含笑看了一眼秋风不语,这个人只会冷眼旁观,看别人的笑话。又喝了一杯酒,道,“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现在百花已开,朝中也无大事,到时出去散散心情的好时候,你们看呢?” 秋风点点头,现在虽然热,但却还不是热的人无法安心,现在虽热,但还是热得很舒服的时候,也许应该说温暖。 梦云也笑着点点头,这次他回来也有些时间了,到外面走走也时候的。“只是这朝事,何人管?” 无题 梦冯一笑,快步走过去,“姑姑,还好吗?” 妇人点点头,“很好,嫂嫂还好吗?” 梦冯点点头,“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精神好了不少,话也说得清楚了些。”两人走到屋中,梦冯道,“我又要进宫几日了,这皇上又要出去了。” 妇人想了一下,试探着道,“你真的不想再报仇了,你的母亲我的嫂嫂,还有你的父亲我的哥哥,他们全都是因为着——” 梦冯摇摇头,长叹道,“人生匆匆忙忙,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说再多也无用,更何况他不是已经本能恢复的,恢复了以前的所有吗。” 现在细细看这位妇人,长得很像在七皇子府出现过的妇人,只是比那个时候少了些杀气,多了份清丽,点点头,心中又叹一口气,可惜,他放不下。 “这几日劳烦您有空去看看我娘。”梦冯接着说道。 妇人点点头,当年就是为了一家的仇恨,他放弃了他的爱情,进了宫,如今却——只能回首,回首起来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会的,只是,你有空多陪陪嫂嫂吧!他——”犹豫着说到,“他的心结打不开。” 梦冯点点头,“我知道,等下次,我就不会在答应了,做一个逍遥王爷。” “你也该娶妻了,有没有?”妇人问道,心中有些小小的期待,毕竟他们这一家就只有她一个后人了。 无题 秋风淡淡一笑,“若是真的想见他,你若是有办法,便去‘蓝羽留月’。”便不再言语,他知道他进不去,不仅他进不去,就连他也就不去,那里不只有他布的阵法,还有花琳留下的药,那里没有人可以进的去,或许你连看都看不到,至于花琳到底用了什么东西,他至今都没有弄明白,那里和冥王府里用的不是一种药。 风尧听了,谢过了秋风,转身离去。 秋风无奈的一笑,他也许早该告诉他了,早该让他死心了。 “他是个痴情的人。”梦云淡淡的说道。 秋风一笑,“天下谁人不痴情,只是未遇到让自己痴情的人罢了。” 南宫含笑淡淡的笑着,一直喝酒,不言不语,对于这些,其他两人早已明白,自从秋水走后她多时间都是如此,不言不语,只是坐在人群中独自喝酒,满身的寂寥,无奈。 天气很热,热得让人无话可说,真不知道这天怎么回事,一天之间天气竟热得如此让人难受,昨日天气还是暖暖的,今日却热得人难受,蝉似乎也多了起来,躲在树上叫个不停,惹得人更加的心烦。 流云决定不再往前走了,今日就停下来,在这里休息,这天实在太热,他怕他还没有见到南宫含笑,自己就已经起不来了。 解棋 流云淡淡一笑,恐怕这些都是竹陌花嘱咐过的,他真不知道竹陌花那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什么话都说,什么也都看得清楚,可却天真无邪,好似那些话不过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而已,他根本不明白其中真正的道理,“可我却知道你和他的事情,一点也不差,不信我和你说说,刚才我就觉得你有些熟悉,他以前和我说过你,只是没有见过,所以不敢认。”说完,缓缓地道出竹陌花和翠柳以前的事情。 翠柳听完,这些一点也不差,看来真的是小姐的姐姐,不由得泪流满面,道,“小姐她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流云微微点点头,有些犹豫,但只是一闪而过,并不太明显,道,“老样子,对了你怎么来到了这里,你不是应该在都城吗?” 翠柳断断续续的说道,“自从小姐消失后,我一直呆在竹林小院,冥王爷昏迷,一直都没有醒,后来醒来了,可是他昏迷的时间很长,这期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天下有很多地方都起了战乱,竹林小院那里倒是一直没有事,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我出了竹林小院,被人绑到了这里,到了一个棋楼,那里的老板救了我,便让我留在了这里,为他做些琐事。后来断断续续的听说,冥王爷消失了,梦云皇子是以前丞相的遗子,南宫公子是先皇流失在外的皇子,他手中叶落剑,便当了皇上,梦冯皇子,也当了王爷,听说,他以前是装疯扮傻,现在封‘风王爷’,其余的也都封了王爷,只是花琳公主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有些谣言说,他是百花仙子,江湖上很有名的杀人魔头,后来为情所困,消失了。”翠柳说着他听说的事情。 流云一直静静的听着,心中暗思,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直到翠柳说完,问道,“小姐她还会回来吗?” 流云无法回答,他本以为他在这里,可是听他如此说来,竹陌花已经成仙离去,可是为何他还能见到他,为何在他离开只好那个赌约还在继续,那么是谁在带她在继续着那个赌约,问道,“那就你的老板呢?” 翠柳,“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小院中,他素来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很少出来,那一日救我,不过也是碰巧到镇上买需要的东西,顺便到棋社看一看。” 流云看了看天气,此时已经不早了,天要黑了,他们此时若是赶回去还来得及,想了一下,道,“我们住在镇上,今日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去拜访一下救你之人。” 翠柳本想留下他们,可是一想,还是算了,这里地方太小,这里本来也只是为他住着才建的,要不然这里百步之内是不会有人家的,道,“冥王爷很爱小姐,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大小姐可不可以让小姐回来。”犹豫的说道,他知道小姐无爱无恨,也知道小姐无心,就如王爷所说,她是竹,但看眼前的小姐,他应该是一个有心之人,因该明白的。 流云温和一笑,冥王爷爱竹陌花,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这竹陌花其实也是喜爱着冥王爷,若不然他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以他的性格这根本不可能,只怕是她根本不知道,到了告辞,四人便往回走。 解棋 ‘随缘’中几乎已经没有人了,这个客栈似乎并不是有人特意经营的,好像是谁想要来便来,不来便是无缘,而且一天都没有见到这店中的老板,只有一个小二在照顾着。 昨天回来,稍微吃了点饭,便去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来到楼下,其他三人早已在他们刚来时的位置上坐着,喝着茶,此时,弄琴,轻舞早已揭下了面纱,现在的客栈中并没有人,只有他们四人,所以可以放心,随意。 流云刚坐下,马上便有小二端上了饭菜。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万里无云,天深蓝,没有一丝的风,让人觉察不到早上的一丝凉爽。 四人各自拿了一把扇子,走在街上,边走边煽,还是如昨日一般,思书办男子,以两对夫妻的身份走动。 来到昨日来的小院中,翠柳早已准备好茶水,在门口等候。一见四人的身影,便急忙迎上,道,“公子,小姐。”他还是以他们的穿衣打扮来喊,不然总觉得那里有些奇怪,他记得小姐以前说过,人的一生很短暂,不要为难自己,心里想的如何便如何,这是他说,他也是一直如此做的。 流云依然带着笑容,道,“带我去见见救你的那位老板吧!”他想感谢他,替竹陌花谢谢他,竹陌花看起来冷漠,有些无情,可是他知道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的心性。 “公子,您们刚到,不如喝点水再去。”翠柳缓缓的说道,眼神中有些闪躲,他不知道他的救命恩人会不会见他们,他的恩人很是奇怪,对一切事情都极其的不在意,一直隐居于世人不会去的深林中,独自一个人,这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自己下棋玩儿。 流云点点头,她看到了翠柳眼中的闪躲,知道翠柳有难处。 四人来到树下的木桌前,分别坐下,静静的喝着茶。流云似无意的问道,“你的恩人怎么称呼?” “解棋,大家都如此称呼他。” 流云一笑,“解棋,天下的棋局他可都能解得了?”琴棋书画舞,如今他遇到了四个,这是不是预示着她还能在遇到一个,画,心里想着,微微一笑,道,“你们不是还有两个姐妹没有遇到吗?不知道这解棋是不是其中一个?” 三人互看一眼,相视一笑,看来他们的小姐还是很聪明,他们第一次来这里,便觉得这里有些熟悉,看来这解棋便是他们的姐妹了,只是不知道知画如今在何处?想来也快了吧! “你们是如何分离的?你们因该没有在一起长大才是,为何一遇到便会知道你们是姐妹,好像这些我一直都没有问过?”流云缓缓地问道,看来他心中想得不错,他们姐妹五人确实是琴棋书画舞,只是他很好奇,他们为何要跟着他这个无名的小卒。 三人相视一眼,弄琴说道,“小姐,我们本是姐妹五人,而我们五人也是奉命来保护你的,只是这其中的一些事情我们现在还不能告诉您,请您谅解,我们五人的名字,却是如你想的那般,以琴棋书画舞来命名,最后一个便是知画。” 解棋 流云不再言语,既然他们不想说,那边不说,反正他现在的身份,他还没有弄明白,他本来以为他会是身穿,可是却不是,他醒来后,石家夫妇告诉他,他们救他时,他身穿红色大喜袍,满身的伤痕,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从山上掉了下来,他们以为他活不了,便想把他埋了,可谁知他口中一直喊着一个名字,所以他们救了他,他记得他身上现在唯一留的原来身上带着的东西,便是一个玉佩,上面刻着一个云子,另一面便是一朵云,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所以他挺惊讶的,看来他们还真是有缘分,他说出他叫流云时,也不过是一时想到了,想到自己遇到的种种,他便像一朵云一样,随来随去,便是流云了。 “翠柳,带我们去看看吧!也许他们还真是姐妹,这也算是一段奇缘了。”流云缓缓的说道,不悲不喜。 翠柳应声道,“嗯”他也听了他们这段谈话,想来也许是真的。 一路上一开始倒还是些农家作物,可是到了后来,到处都是野草、野花,长的极其的茂盛,直到深处,一座茅草屋才显于眼前,这里倒是凉爽不少,一切的布置都和弄琴他们的住处相似,也可以说完全一样了,看来他们真的是姐妹,若不然,为何连布置都是如此的相似。 打开院门,院中很简单,一棵柳树下,一个男子站于桌前,手中持有一子,似乎在考虑着下一步要如何的走。 五人站于院中,看着男子,不言不语,翠柳亦是不敢上前打扰,他很清楚这个公子的脾气,向来喜怒无常,尤其是讨厌别人打扰他下棋。 良久,男子放下棋子,传来声音,“小姐,姐姐,妹妹,你们来了。”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感情,似乎他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一般,然后才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五人。 “解棋” “姐姐”三人喊道。 流云淡淡一笑,“解棋,棋可有的解?”不知何时,流云已经到了柳树下,看着桌上摆着的棋局。 解棋微怒,手在桌子上一挥,棋局毁,“我不喜欢,我没有请人看我的棋局别人擅自来看,加评论。” 流云亦是不气,淡淡一笑,“我失礼了。” 弄琴三人笑着,不言不语,他们太了解他了,当初他请他们来保护她的时候,他便不屑一顾,若不是她与他下棋,他赢了他,他才不会来,这世上他能服的人也只有他了。 解棋不语,看向弄琴,“人生如棋,该忘得不忘,迟早心死。” 弄琴一愣,脸色微暗,伤神的说道,“他说道的一定能做到。”她们来这里是她本也不愿意来,于是他便与他有了一个约定,等他帮完他的事情,他也要成全他。她答应了,所以他来了。 解棋不再说,看向流云,道,“小姐,以后可要小心了,有许多的事情都不是你能想到的,想要得到,必须要有所失去。” 流云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知道许多的事情,可是他明白,有所得到,不要有所失去。 解棋接着说道,“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流云说道,“现在我们住在‘随缘’明日你来此和我们会合便可。” 解棋面无表情,“好,不送。”便直接下达了送客令。 四人便离开了。 解棋 翠柳不敢说话,他怕,这个小姐,很惹人害怕,总是面无表情,对人毫不客气。 解棋亦是不语,看着棋盘上乱了的棋子,嘴角浮出一抹不似笑意的笑。 空气中的压抑让翠柳有些难受,在他家小姐面前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过,他家小姐有时候也很冷漠,但却多了一分童真,所以让人感觉不到压抑,反而有些亲近。小声的喃喃道,“小姐——” 解棋一笑,翠柳一愣,他不知道小姐笑起来竟是如此的美丽,解棋收敛乐笑意,不咸不淡的说到,“以后这里就有既照顾,棋社也一样,我想你的棋技应该能应付得了这些麻烦的人了。” 翠柳点点头。再抬头时,眼前早已没有了人。 四人回到客栈,客栈中安静的坐着一个人,这是客栈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很容易看到。四人走进来的声音,也惊动了男子,男子抬起头来,看向四人,微愣,四人中,只有弄琴微微一愣,其他人还是一脸的笑意。“流云公子,弄琴姑娘,司书姑娘,姑娘。” “没想到再次还能遇到您,还真是有缘。”流云缓缓的说道,语气不明不白,看不出主人到底有什么情绪,心情。 “你们怎么——?”李立天看向四人,眼神由流云看向弄琴,最后又回到流云身上。 流云淡淡一笑,“很好奇,不如让弄琴给你说清楚,我此时还有一些事情,先离开了。”说着抱拳,施礼,便离开了,其余两人也离开了。 两人站着,一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弄琴自然知道流云的意思,只是他不能明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立天看着弄琴,有些犹豫的问道,“怪不得这次没有听到您的琴声,原来你跟着流云公子出来了,那位应该是你的妹妹,轻舞吧!” 弄琴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问道,“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我回京城。”李立天说到,后面又补充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弄琴不语,只是端着茶杯,似乎在喝水,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又要如何说?只有沉默能回答一切,也是最好的选择。 李立天是何等的聪明,一看弄琴如此,便知道了,沉默不语,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何他一点记忆也没有?试探着问道,“我觉得我以前好象和你认识——”话说了半截,不在说话,停顿,观察着弄琴的表情,他愣了一下,还有些莫名的慌乱,和窃喜,只是不太明显,不过还是让李立天看了出来。 “没有。”弄琴平静下情绪,淡淡的说道,语气有些不肯定。 这更加的坚定了李立天心中的答案,缓缓的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们确实见过,在青城,还有——”停顿下来看着弄琴,弄琴一阵慌乱,李立天微微一笑,接着道,“在梦中。” 弄琴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的看向李立天,立即又低下头。 这惹得李立天一阵大笑,“我可以看看你长的什么样子吗?虽然能猜出你长得很美丽,但还是想看看。”期待的看着弄琴。 弄琴犹豫一下,揭下面纱。 李立天一愣,和思书长的一模一样,真是不可思议,“你们——?” “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弄琴解释道。 解棋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边,明如镜,星如宝石,璀璨夺目。 窗子开着,偶尔有风吹进来,解了白日的热气。流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刚刚睡着,便听的屋外有动静,闭着眼睛,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动静渐渐的消失,流云暗想这是什么声音,静静的等着。良久不再见有声音响起,便安心的睡着了。 早上早早的起床,想着要早早的赶路,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也不适宜赶路,只有早上和傍晚还有些凉意,可以赶路。 解棋早已一身男装早早的在楼下等待,坐于桌前,喝着茶,看着茶气慢慢的四溢,脸上依旧一片冰冷,没有多余的表情。 有些奇怪,他和司书,弄琴,轻舞长的不同,而且性格也差的很多,其他三人虽然内在性格不一样,可是表面上却是一样的,可是这解棋,确实没有一点和他们三人一样,哪怕是相似。 “公子,你慢了,若是这样,路上会遇到很多的麻烦,耽误路程。”解棋淡淡的话传来,似乎他只想早些到达京城,然后和他们分开。而且语气必备不亢,完全没有丫鬟该有的态度。 流云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言语。 思书有些责怪的说道,“姐姐,不要和公子如此说话,客气些。” 解棋淡淡的看了一眼司书,没有说话,放下茶杯,站起来,“走不走,所有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向外面走去。 流云笑了笑,看向从楼上走下来的李立天,温和一笑。 “你们这是?”李立天走下来,看着几个人。 解棋听到声音,回头,看向李立天,道,“离开。”一闪身来到弄琴身边,拉住弄琴的手。 李立天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回答的人会如此的干脆,不留情面,但看到,解棋拉着弄琴的手,心中涌出一股怒气,客气的说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解棋冷哼一声,快速的说道,“与你不相干。”话接的很快,完全没有留有余地让别人说话,弄琴想要解释些什么,解棋看了一眼弄琴,弄琴便没有在言语,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挣脱解棋的手。 李立天想要上前把他们的手松开,可是看到弄琴没有说话,便压下了心中的想法,有些生硬带着怒气的说道,“告辞。” 等李立天走远,思书上前说道,“姐姐,你何苦?”解棋不语,松开了弄琴的手,弄琴亦是不语,眼中微微含着泪水。司书又道,“相思苦无边,相认不知何日。” 解棋早已离开了客栈,到了外面,坐于马上,等着众人。 流云一笑,走到解棋身边时,轻声道,“你又是何苦?” 解棋不语,催马向前。 他们自己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决,你出了心,也无可奈何,不经历其中,永远不知道其中的滋味如何?流云看向京城的方向,深吸一口气,他们何时能见?见了能否相认? 知画 几个人骑着马,急速的赶路。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天气的也越来越热。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到了一处郊外。放眼望去,前面有人家,看来应该是一个小村庄。 有一处小溪,几个人也赶累了,便下马,在此处休息一会,等凉快了些再到前面的小村庄上去。 几个人坐于树下,休息,看着蓝蓝的天,可是天空却没有一丝的云彩,阳光直照在大地上,让人热得受不了。 偶尔有一阵风吹来,却也是带着热意。 风又吹来,这次却带着杀意,凉到了人的心中。流云看了看其余四人,四人也转头,几个人对视一眼,又继续无所谓的休息着。 说来也奇怪得很,自从,和解棋见了面以后,他们几个人便都会了武功,虽然武功并不是很好,不过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一阵不一样的风吹来,流云几人一闪,躲过,看想从后面冲出来的人,人到是大方的很,没有蒙面,以真面目相视。轻舞笑道,“还不错嘛!敢作敢当。”说这一挥手,一闪身,人便来到了她对面人的眼前,人便应声而倒。 其余几人便也回击。 流云笑道,“为何伤我?”他没有剑,只有袖中有一蓝带,他可作为武器,看似柔,却也伤人不轻。 “慕云山庄的大小姐,您还真是命大,掉下了悬崖,命没有丢,武功确实进步了不少。” 流云一笑,看来他的身份很引人,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要杀他,看来他要好好的查查这‘慕云山庄’到底是何物了,“哦,原来上次是你们要杀我,我没有去找你们,报仇,就算了,你们竟然还敢自送上门。哦,我记得,你们还是在我成亲的时候,这就可不好算了,这可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个阶梯,你们却来捣乱,看了你们今日是不能活着回去了。”一笑,飞身上前,蓝带一挥,倒下一大片。“不放过一个。”对着其余的人说道。 解棋不语,只是不让人近身,只有是离他三步只内的人都没有活路。 流云看着倒下的人,冷笑一声,细细的看了,人怎么越来越多,本来想吓吓他们而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喜欢杀人,一挥衣袖,“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清楚,为什么我着了男装,你还识得?” 那人却是哈哈一笑,好像觉得流云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奇妙,远远的看着流云,“你不是自来酷爱男装吗?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了,你还真是有趣。”那人只是哈哈大笑,看着流云。 流云一笑,自己这话确实问得够蠢的,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吗?而且这一个人的面容没有改变,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呵呵,实话告诉你,我呀!忘记了很多的事情。看你的样子,你好象很是了解我,既然这样,你不如告诉我,我家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而我的武功到底有有多高,最好能告诉我,我能不能打得过你?”笑嘻嘻的看着来人。 来人微微一笑,饶有趣味的看着流云,“你好象也不是以前那般冰冷了,难道这失忆还有这好处?”并不回答流云的话,而是道,“你不觉得你太天真了么?”看着流云的蓝带一挥,别人便进不了身,一笑,“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你现在是打不过我的,而且连我的身都进不了。” 知画 听到前面有打斗声,知画停下脚步,细细的听着,想着要不要上前帮忙,但是忽然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愣,是小姐,便一闪身,急忙来到跟前,细细的看了,确实是小姐,他身边还有几个人,应该都是女子,他们有些眼熟,看上去——,啊!姐妹,是他们,琴棋书舞,怪不得自己的武功大涨,原来如此,看来他真的就是我们要守护的人。 一闪身,人便到了他们其中,道,“好久不见了,你们可好?” 流云回头,看向来人,一脸的不解,来人蒙着面纱,看不到是何人。 “知画。”弄琴喊道。 原来如此,原来是他们其中最后一个姐妹,知画,看来五人遇齐了。 知画面纱下一笑,“她们不过都是些幻影,不必太在意,只要能打到他便可以了。”说着一闪身人便来到了一个男子面前,手中的剑轻轻一挥,便刺穿了男子的身体,男子嘴角出血,然后睁着眼睛倒下。 知画来到流云身边,“小姐,好久不见,不知在小姐那少许的记忆中,是否有知画的一点痕迹?”笑嘻嘻的问道。 流云一愣,看着知画,他不记得了,他又不是他,他又怎会记得,静静的看着知画。 一阵风起,几个人脸上的面纱被风刮了起来,相同的面容,相同的担心,着急,只有解棋一脸的冰冷,没有丝毫的改变,知画也只是淡淡的笑着,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任由着面纱落下,脸上除了眉间的一片花瓣,右脸上还有一块青色的印记,很是乍眼,本来清秀的面容,惹上了一份杂质,显得有些丑陋。 知画面不改色,只是静静的看着流云。 流云一笑,看着知画,“很美丽。”说着把手上的面纱给知画戴上。 知画一笑,“你变了。”语气中有些淡淡的忧愁,“他离开了是是不是?”虽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心中若是有你,便不会忘记你,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流云道,他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知道,他们的感情很深,绝非他们可以代替的,每个人的心中总会有一些特定的位置,给一些特定的人,而这些终身都不会改变,永远都不会改变,就算灵魂灰飞烟灭,他依旧存在。 知画往后退一步,恭敬,客气,疏远的说到,“小姐。” 流云一笑,点点头,看向一直和他说话的人,道,“没想到,这里一直都只有你们两个人。”语气不卑不亢,不悲不喜,让人听不出这说话人的内心情绪。“我也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竟有这本事。”话是赞叹的,但却听不出他语气中的赞叹。 流云一笑,“那现在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与你为敌了?”笑嘻嘻的,但却不得意,只是如说平常话时一般。 那人一笑,“记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人都走了,现在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一场打斗,还真是费力,又让本来散去的热气,聚了来。”说着人便走向小溪,洗洗脸,脱了鞋,把脚泡在水中,好好的凉快一下。 其余人,见旁边没有人,便也照着做了。唯有这知画独自一人站在一边,看着远处,解棋也远远的站着,只是远远的洗了洗脸,便不于众人同处。 意儿 找了一家农家,几个人在这里吃了饭,休息到了将近黄昏时,才离开。 天气越来越热,热的人都有些厌烦,心情也不是很好。 “含笑”秋风喊道,他从来不喊南宫含笑为皇上,只是直接称其名字。南宫含笑转头看向秋风,“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南宫含笑看着窗外,淡淡一笑,“若是他在应该会喜欢的。”这里有一片梨园,在前面不远处,在这里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梨树。 这里四下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这一家客栈,想来这家客栈还是很挣钱的,毕竟这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只能选择这里,别无他法。 秋风一笑,很是奇怪,这些时日,南宫含笑提起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比起往日多了不少,可是却很少提到名字,只是说他很喜欢,他如何,似乎指得并不是秋水,可却也不对。 梦云从外面走进来,直接坐到两人坐的桌子上,端起南宫含笑倒的茶水,喝下,“你得罪的人看来很多呀!”说的似笑非笑。 南宫含笑一笑,不在意的说道,“你要不要做上那个位子,我可以免费送与你。”说的风轻云淡,而且总觉的那个位置好像是灾星一般,让人避之不及。 梦云摇摇头,道,“你若是肯将那个地方赠与我我倒是可以谢谢你,而且让他从此不在于皇宫有任何的关系,我倒是千恩万谢了。” 秋风妖孽的一笑,并不言语,只是看向门口,那里有一个小孩子,不大,也就三岁,只有他一人,刚刚还有一个妇人来着,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小孩在那里玩的很开心,似乎注意到了秋风的目光,抬头看向秋风,也一笑,秋风一愣,这孩子长得可真是美丽,简直就是个祸害,不知道等他长大了要有多少人的心免费送上。 “我是男孩子。”小孩说道,他似乎知道秋风以为他是个女孩子一样。眼睛坚定的看着秋风,与秋风直视。 其余两人也听到了小孩的话,不由得转头看向小孩,一脸的惊讶,这孩子,和秋风长的简直一模一样,当然他脸上有些脏,只是没有秋风如此的妖孽,反而多了一份清秀。 “小孩过来。”梦云对着小孩说道,小孩看了梦云一眼,一笑,妖孽的说到,“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妖孽并不是他特意漏出来的,而倒像是天生的,一颦一笑中不经意间的透漏。 秋风听了小孩的回话,哈哈大笑,很是开心。梦云有些郁闷,这孩子怎么回话都和秋风像的要紧,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南宫含笑也难得开玩笑,道,“这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秋风脸色一收,似乎想起了什么,良久,对着小孩说道,“你过来,我请你吃饭,还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小孩一笑,也甚是妖孽,“若是反悔了怎么办?” 秋风哈哈大笑,“由你处置,这给你当信物。”说着把手中的扇子扔到小孩手中,小孩也正好接住。打开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走过去。 意儿 南宫含笑,梦云,惊讶的看着小孩走到跟前,这个小孩应该不会就认为这一把扇子能让秋风如何吧!不由的好奇地问道,“这一把破扇子,你认为他会在乎?” 小孩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梦云,淡淡的说道,“这是他最在意的随身东西,他怎么会不在意,你不会是傻了吧!” 秋风听了直笑,这孩子太可爱了吧!他真是太喜欢了。 梦云不语,气的冷哼一声,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像秋风,真是可恶。 “你叫什么?”秋风笑嘻嘻的轻和的问道。 “意儿。”小孩子同样也以秋风同样的表情,口气说道。 “你娘是谁?你爹又是谁?”秋风又问道。 意儿不语,静静地吃着饭。 秋风也不再问,看着意儿吃饭,心中甚是开心。 不知过了多久,有声音传来,“意儿,还不过来,见见你孟叔叔。”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很甜,很温和,若水一般。 抬头看起,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男子,一看之下,却是孟良修。孟良修看到几个人也是一愣,“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秋风淡淡的问道,他不太喜欢这个人,尤其是经过哪些事情之后,本来以为他去经商了,没想到他却在这里,遇到了他。 孟良修依旧笑着,和往日里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比起以前更加的成熟了,“路过。” “那他怎么管你叫叔叔?”秋风不客气的问道,隐隐约约带着些怒气。 众人听了秋风的话一愣,这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孟良修哈哈哈一笑,看来他是不知道这是他的儿子,但是由于本身的心系,他还是有些吃味儿的,不禁起了捉弄之意,向前走了一步,与女子并肩,伏在耳边轻声说道,“他似乎吃味了。” 女子似乎才回过神而来,几年前,她本来是一家富裕家的小姐,可是在那天夜晚,莫名奇妙的跑到他房间来一个人,自己还没有看清楚,便已经被他糟蹋,后来却又怀了孕,本来没有人知道的事情,却惹得人人知道了,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个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风字,可这些有什么用。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孟良修,是她帮了自己,于是便以兄妹相称,但是想到意儿,便让他做了意儿的叔叔。 如今眼前的人会是他吗?他不清楚,但是却莫名的有些熟悉,疑惑的抬头看向孟良修,他知道自己全部的事情,当初自己落难,自己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什么意思?” 孟良修笑而不语,看像秋风,秋风一脸的怒气,似乎想要吃了他。转头看向吃饭的意儿,“意儿,过来,叔叔抱抱,看看长高了没有。” 意儿一笑,不紧不慢的吃完剩下的饭,然后灵巧跳下凳子,走向孟良修,秋风一闪身,拉住意儿,道,“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语气出奇的温和。 意儿嘿嘿一笑,疑惑的说道,“什么约定?” “刚才我们所说的话,你都忘了?”秋风说道。 意儿长长的‘哦’了一声,道,“没有忘,你刚才不是说‘你过来,我请你吃饭,还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我也做到了,我不是过来了吗?而且也把饭吃了,说来,你还欠我一个要求呢?怎么说我不守约定?”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那叫一个有理。 意儿 秋风现在都想倒在这里,这孩子,真是太不好糊弄了,嘴角抽搐。 其余人皆是忍着笑意,只有孟良修知道,这个孩子可是聪明得很,简直就是一个天才,要是想糊弄他,那是办不到的,只有他糊弄别人的份。 意儿直接无视秋风的表情,走到孟良修身边,一笑,“叔叔”又走到女子身边,甜甜的笑着,道“娘。” 女子一笑,温柔的抱起意儿,问道,“你怎么又不听话了。”话虽然是责怪的,可是语气里却一点也听不出来。 意儿有些委屈的说到,“哪有,意儿可听话了,刚刚在门口玩儿,这个公子叫我过去,说是请我吃饭,所以我就过去了,还会答应我一个要求,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会错过,本来我也饿了,这又替我们家挣了银子,有吃饱了饭,这么好的事情,我不去岂不成了傻子。” 呵呵,梦云,南宫含笑,两人心中发笑,想来这店是他们家开,这还可真是有趣的很。 秋风也很是开心,见到这个孩子如此,他就是很开心,似乎只要看到他就开心,走上前,对着意儿说道,“意儿,我抱抱可好。” 女子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两步,愣愣的看着秋风。看到女子往后退,秋风心中一冷,有些莫名的失落,便又往前走了两步,这个女子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女子见秋风又往前走,便又后退,秋风一伸手拉住女子,女子一愣,惊讶的看着秋风,秋风道,“你是谁?他是谁的孩子?” 女子不语,听到秋风的问话,心中想起了自己遇到的种种,当年他很那个人,那个让自己失了身的男人,可是当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以后,自己一开始也不想要,可是想到他只是个无辜的小生命,便留了下来,当然这也需要代价,便是她的容颜,这里是不允许未婚先育,这是不齿的,所以她毁了自己的容貌,让所有人都认不出自己来,然后搬到了这里,这个荒郊野外,只是没有想到一个人带着孩子很是难过,什么事情都很难办,他想要去找自己的父母,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让他们在受到世人的指责,所以他每年都是以一个陌路人远远的观望自己的父母,看他们现在如何,好不好。悲伤的表情言于外。 意儿看着自己的娘亲,有些懊恼的看着秋风,怒道,“本店不欢迎各位,不送。”直接下达逐客令,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娘亲,哪怕只是让他想起了过去的伤心事情。 孟良修知道秋风犯了意儿的大忌,心中暗自发笑,这下他可是有苦头吃了,意儿这孩子最是孝顺,从来不允许任何人惹得他娘亲伤心,记得自己又一次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得意儿的娘亲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便被意儿记恨了很久,这也是前不久意儿才原谅他的,要不然他现在哪里还敢说是意儿的叔叔,意儿现在还是有些记恨他的,要不然刚才也不会那么的冷淡。 秋风不语,这店中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都有了些压抑。 良久,女子说,“告辞。”便抱着意儿离开了。 秋风正要上前,孟良修拉住秋风,笑道,“想不想知道一些事情。” 辛鹤 流云几个人走了几天,这一日来到,柳叶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天气昏昏沉沉的,看来有要下雨的迹象。 客栈内,靠窗的位置上,流云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知画点了饭菜,以前这些都是他在干,而且也习惯了,这一路来便都由他打理这些事情。 流云看着五个人,真是奇怪得很,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让他们保护她的,现在闲了下来,便问道,“你们到底是受什么人指示的?”他确实想知道是何人如此厉害,能让这几个人来保护她,而且就说这解棋的性子,到底是什么人让他臣服了。 几个人皆不语,安静的吃着饭菜。 流云摇摇头,他每当有疑问起这件事情时,他们总是闭口不语,只管做自己的事情,要说他们对自己也很尊敬,可是有时又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只是随意而为,尽管他们称呼他为小姐,可是心中也许根本没有把他当作小姐过。 司书幽幽的开口,“小姐,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问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我们是不会害你的,我们的义务就是保护你,尽量不让你受任何的伤害。” 流云不语,他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很人所为,她想知道,却无法知道,这个时空似乎很是奇怪,总有一些说不通的事情存在着,但却也说的通,就如做梦一般,你说他说不清楚可你却认同着他。 辛鹤走进店中,手中拿着一把剑,四处看向店内,想要找个位置坐下,忽然间看到流云几人,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便眨了眨眼睛,使劲的看了看,待确定之后,面脸的怒气,怒气冲冲得像流云走来,道,“竹陌花,没想到你还敢出现。”说着手上的剑便递了上去。 流云一闪,看到辛鹤,喊道,“辛鹤,住手。”心中带着激动,没有想到又见到他了,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和熟悉的人,也是对她极其好的人。 辛鹤再次出手,怒道,“你还敢叫我停手,你把我家小姐害死了,你看我不替我家小姐报仇。” 流云无心与辛鹤打,只是躲着,不伤到自己,又能让辛鹤出口气,然后冷静下来,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着自己。 弄琴五人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知道这个女子的武功并不高,流云完全可以应付,只是——知画眼神一冷,对着流云说道,“小姐,点她穴。” 流云听了,一闪身来到辛鹤身后,趁辛鹤转身时,点了她的穴,然后说道,“辛鹤,这一切都不是竹陌花的错,你不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当时的情况,他也是迫不得一的。” 辛鹤冷哼一声,“住口,往我家小姐对你那么好,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 流云一愣,他无法解释,他总不能说他就是秋水吧!这件事情是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当初竹陌花也提醒过他,所以这要如何解释?真是有些麻烦了,流云想着便有些头疼,他最怕解释。 知画上前一步,把手搭在辛鹤手腕上,一用力,辛鹤‘啊’的一声。 流云喊道,“知画”满语气的着急。 辛鹤大骂道,“滚开,你想要做什么?” 知画不语,暗自思索,这要如何是好,这只有神医才能解得了,看来有些麻烦了,只有先找到神医了,只是要如何告诉他们? 辛鹤 流云看着知画,又想到刚才的事情,问道,“怎么了?” 知画摇摇头,“无事。”转身便坐下,喝茶。 “竹陌花,你别解了我的穴,要不然我一定杀了你,替我家小姐报仇。”辛鹤大喊道。 流云不知要如何解释,只能说道,“我不是竹陌花,而且那件事情怨不得竹陌花。”忽然想到,辛鹤以前是不会武功,现在的武功,虽然不是一流的,却也不甚差,便问道,“何人教的你武功?” “与你何干。”辛鹤怒道,“你说你不是竹陌花,为何知道我所说的事情?” 流云沉默,他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所以沉默不语,坐下,一挥手,解了辛鹤的穴。 辛鹤站在一边,也不动,也不言语,他知道他此时打不过他,恐怕连他的身都进不了。 “轰轰”外面响起了雷声,天暗的几乎看不到人,比起黑夜来还要可怕得多,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雷声,紧接着雨声,也传来。闪电忽闪,忽闪,也只有此时才能看得清楚。 流云觉得此时很头疼,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极力的忍着,此时他一出声,肯定会把他们吓一大跳的。闪电打来,流云只觉得自己脸色惨白如纸,不过幸好此时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流云暗想,忍忍就好,可能是中暑了,流云想着,‘咚’咚的一声趴在桌子上,只是此生正好有雷声,没有人注意到。 一道闪电打来,司书喊道,“小姐” 其余人也看向流云,现在没有闪电,看不清楚,急忙让小二点了蜡烛,一看,流云早已趴在桌子上,脸色惨白。 是毒吗?知画想着,先前流云中了毒,此时没有人知道,只有流云和他知道,当然是以前的流云,而非现在的他,也就是如此,他才一直一身男装,游走江湖,他想在他生命还没有结束之前好好的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可是意外,一切都有着意外,他不得不应父母之命嫁人,只是没有想到他却突然掉下了悬崖。 知画急忙上前替流云把脉,他的医术并不高,治不好流云,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加强身体锻炼,以增加身体的健康,向来是这几日急着赶路,太过于劳累,而引发了毒性。 “怎么样?”几个人急忙问道。 知画紧皱眉头,道,“没事,我去煎些药,你们先把小姐扶到屋中,切记不可让他着凉,若是,发病了,不要让她咬到舌头,一定要等我。” 辛鹤有些不屑的说道,“他不是神仙吗,怎么会生病?”其实他心中也有些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安静,让他感觉很熟悉,不像竹陌花的感觉,可是他明明就是他。 司书看了一眼辛鹤,“容貌不过一副皮囊而已,相似的多了去了,何故他就是他?”转身上楼。 辛鹤一愣,看着几个人上楼,然后一咬牙,一跺脚,也跟了上去,他到要看看他是不是他,他是不是在装傻? 不过好像不是,屋中,流云躺在床上,映着屋中那柔弱的烛光,看到,流云一脸的惨白,好像很难受,牙关紧咬,头冒冷汗,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奇毒 几个人在屋中着急的等待着,等着知画端上药来。 司书静静的观察着流云的动静,他总觉得那里有些奇怪,他看的书不少,唯独不会把脉,只能依看流云的症状,了解他到底怎么回事。 “流云” 一个声音响起,流云四处观看,这里一片白雾茫茫,看不清楚这里的状况,更加的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脚似踩棉花上,轻飘飘的,有种做梦的感觉,眼前也看不太清楚东西,总觉的眼前有什么东西挡着。 “流云” 声音再次响起,却感觉不到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很空灵,总觉得哪里都有这声音。 “流云” 声音一直在响,源源不断的传来,流云真的不明白,他不想随便应答,但是声音好像和他过不去一般,只要他不应答,他便一直传来,流云有些微怒,既然喊了,就应该知道我在那里,那为什么不出现,“你是谁?” “流云”声音还在传来,而且依旧只是喊着流云。 “我在这里,你快出来。”流云只觉得眼皮很重,睁不开眼,无论他如何的用力,眼皮就是很重,如同灌了铅一般。 “流云” “流云” “啊”流云大叫一声,“你到底是谁?你到底在哪里?”此时他已经睁不开眼了,只能闭着眼睛,大喊,他很困,不其实他一点也不困,只是眼睛睁不开,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好难受,好难受! 渐渐的抵抗不了,脑中空虚,忘记所有,睡去。 知画把碗放到桌上,其余人急忙问道,“如何了?” 知画深深的松一口气,轻松的说道,“好多了,不会有事了,都去休息吧!”说完自己向外走去,这是老毛病了,他知道的很清楚,只要等到明日,他便会醒来,看来一定要找到百花仙子,或者神医才可以,只是,他现在已是皇上了,会随便替别人治病吗?以前就听说过他如何的奇怪,这百花仙子在江湖上只出现过两次,这要如何的寻找,想着这些就有些头疼,知画用手拍拍额头。 其余人见知画说没事,又轻松的离开了,便也都离开了。 知画刚刚坐下,边听后面有人喊道,“姐姐”抬头看去,司书正向他走来,好像有什么疑问。司书和知画面对面的坐下,看着喝茶的知画,犹豫的问道,“姐姐,小姐,他,到底怎么了?” 知画自知满不过这个熟读万书司书,其实他来这里喝茶,也是为了等他,告诉他,脸上有一丝的凝重,然后又慢慢的散开,直至消失不见,便慢悠悠的说道,“他中了奇毒,在很小的时候便中下了,一直没有解药,而且这世上能解得了他这毒的,也只有百花仙子,和神医,不过希望更大的是百花仙子。” 司书点点头,他自知这几个人之中,只有她懂的医术,所以他说的话,他深信不疑,可是又有些为难,他听别人说起过,这百花仙子就是花琳公主,而这花琳公主早已去世了,甚至遗体都找不到了,自然,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甚少,他也不过是一次意外知道的,而这神医,便是当今的皇上,而他的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所以,这希望岂不是——零了吗,对着知画缓缓的说道,“花琳公主就是百花仙子,你可知道?” 知画一愣,显然不知道,“那现在来说,岂不是只有找皇上了。” 司书点点头。 两人皆沉默不语。 没有人看到在角落里,一个身影的存在,听完他们的话,眉头一皱,然后闪身离开,回到楼上。 奇毒 第二日,流云迎着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起来,昨天下了一夜的大雨,现在却是万里无云。 屋中,自己在屋中,昨日,他好象生病了,而且很难受,好像晕倒了,那么也就说,他们发现了。流云还在想,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姐,醒了吗?”是弄琴的声音。 流云边下床边应声道,“起了。”打开门,弄琴几个人站在门口,唯独解棋和知画不在,看着几个人着急,担心的眼神,流云温和一笑,“已经无事了,别担心了,我想是热到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几个人也未在言语,下楼。 流云走到辛鹤面前时,温和一笑,就如同做秋水时一般,轻声说道,“你家小姐她很好,你不必替他如何,他不会希望你如此的,他只希望你能简简单单、平平凡凡、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她深知这辛鹤的性格。说完便直径下了楼,以前如何,他不管,现在他不想让他在和他在一起,他只希望他能平凡,不再为谁而活,不过是真正的秋水也罢,还是他流云也罢,他只希望他可以为自己而活,他是一个好女孩儿,他应该幸福。 解棋早已坐在楼下等着他们,桌上放着茶,正好每人一杯,不过很奇怪,这里竟然没有知画。 几个人坐下,“知画呢?”流云问到。 解棋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窗外。 思书解释道,“姐姐,却给小姐熬药了,他懂医。” 流云点点头,又道,“那他说我如何?”他很想知道,他并不太精通医术,只是略知些而已,他以为他是中暑,可是症状却不是。 解棋不语,司书亦是不语。 其他人更加的不知道,因为知画没有说,只是说没有大碍。 这时,知画端着药碗走来,放在流云面前,道,“小姐,喝了吧!” 流云低头,微微皱着眉头,他不喜欢喝药,尤其是这草药,实在是苦,他他来这里,只生过一次病,不,确切的说,只是生过一次非要喝药的病,而且那次的药是南宫含笑熬得,一点也不苦,而这次,他不敢肯定,抬头看像知画,朱唇轻启,有些犹豫的问道,“苦吗?” 知画听了先是一愣,然后一笑,道,“不苦。”以前的她也很怕苦,所以他总是把药弄的甜一些,这也是幸好,她对医术有着一定的天分,所以她没事的时候总是看些医书,不过的她医术对于一般的病症,都可以解决,可唯独对着毒药不精通,所以他的毒她一直解不了。 “你也怕苦?”辛鹤惊讶的问道,与知画几乎是一同出声。 流云点点头,喝下。 辛鹤得知了流云的答案,不由得站在一旁,一言不语,静静的暗想自己的心事。 喝完放下碗,流云道,“先吃饭吧!今日在此休息一天,明日在赶路。” 明日在赶路的决定果真是对的,刚刚吃完早饭不一会,天便变了,开始阴沉沉的,最后便下起了大雨。 流云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中,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大雨,偶尔有风吹起,雨滴便飞到了屋中。 刚刚喝的草药,流云有注意,他虽然并不太认识草药,可是他却也知道些常识性的,那草药看上去是一般的草药,可是治疗的病却不是一般的病,有些草药的毒性还很大,可是他却无事。 知画推开门走进来,走到流云身后,“小姐,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流云转过头,看向知画,“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奇毒 知画早就知道流云会问,所以在这时才来,“没什么大事,小姐小时候身体便不好,所以一直吃药,不过大了些以后,便不经常吃了,有加上小姐习的武功,身体自然好了很多,这次发病,可能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这病要想根治,只能找到百花仙子,或者神医。”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再告诉他中毒的事情。 流云看着知画,看不出他在说谎,便点点头,不再言语。 知画站在原地,犹豫良久,道,“小姐,你到底是不是他?” 流云一愣,他却是因为这次生病想起了一些以前流云的事情,只是有些不太清楚,记忆有些模糊,他现在才明白,以前的流云其实是有些痴傻,但是有时候却也异常的聪明,这可能就是,大智若愚吧。不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是与不是,其实都不重要。” 他以前听竹陌花说过,这世界上一种很奇怪的灵魂,它可以一魂存于两个身体中,但是他们却不得相见,但若遇到特殊情况,他便会和于一体,他不知道这说的是不是他?他和这里的流云是不是一个灵魂,但是有一点倒是很像,那就是她在现代的时候时常犯困,经常是在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而这里的流云也是有一些缺陷的,比如偶尔的痴傻。这一切的答案只有等到以后有缘才能知道。 “有时候我觉得你和他很像,可是却也不像,总觉得你们是一个人,可是,我明明清楚的知道,你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灵魂,可是有时候你们却会重合,让我以为你只是失忆了,并没有换人。”知画缓缓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流云一笑,“其实你们这个时空我很熟悉,我以前在这里呆过一些时间,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又不得以离开了。”声音很轻,轻的只有他们两人听的见。看向知画,知画不语,只是低着头,似乎在想流云所说的话的意思。 辛鹤站在门外,犹豫着,良久,转身离开。 这时屋中才有传出了声音,“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本来就是你的身体。”知画道。 流云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而且此时风也大了起来,天也越来越暗了,屋中几乎看不到面前的人,一道闪电打来,才给黑暗中带了一丝光明,不过很快又消失了。 在一声雷声过后,流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具身体确实和那个时空中的我长的一模一样。其实在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也曾遇到过一个与这具身体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那个女子毫无心机,却又懂的世间上所有的道理,他喜欢身穿白色和青色的衣服,也许应该说她的灵魂适合白色,身体适合青色,通常而言,他更加会选择白色的,青色的极少,其他的颜色绝无。而这个身体,却适合蓝色,我很奇怪,一样的面容,却适合不同的颜色。” 知画不语,他不清楚,纵然她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可是他依然不清楚,这个世界就如同一个梦,所有的不合理,在这里你却觉得异常的合理,好像她是深入骨髓的。 秋风 天气万里无云,异常的好天气。不过就是有点热,热得想要让人发疯。 后院,意儿的娘小心翼翼的给花浇水,给花倒换盆。 “心儿”一个妖孽的声音传来,女子不由得一愣,然后快速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别处走去。一个人影倒影在自己身上,不用抬头也知道此人是谁,有些无奈的转身向另一边走去。那人又快速的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心儿,你躲什么。”声音再次响起,而且很是蛊惑。 “秋公子,您到底想要做什么?”意儿的娘无奈的抬起头,看着秋风。真不知道那日孟良修告诉了他什么,他便一直跟着自己,自己要做什么,他都来捣乱。 秋风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不做什么,就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要不要我做意儿的爹,就这些而已。” 意儿的娘一愣,看来孟良修跟他说了很多,把他的事情都应该告诉他了吧!只是他不需要同情,有些冰冷的拒绝到,“我不需要您的关心,谢谢。”转身离开。 秋风根本不理会,继续跟上他。 走廊上的几个人看了不由的偷笑,这秋风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 “你这是在惩罚他吗?”梦云问道。那一日,孟良修好不避讳得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而且还告诉秋风,让他不准提到意儿娘的伤心事,他可以追她,却不可以告诉他,他就是那个人。 其实这也是保护了秋风,他很了解他的性格,若是他知道,秋风就是那个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会恨不得杀了他,而且对他起了敌视。 “你们说我真的是他的儿子吗?”意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三个人的身后。 孟良修一笑,道,“你没有看过你娘给你的那个玉佩吗?” 意儿拿出身上做带的玉佩,这个是娘给他的,说是爹留下的,上面一面刻着风字,一面刻着五行八卦。 “这是秋风的随身物品,只要他不解下来,便没有人可以解下来,而且那日他给你的扇子,这个玉佩便是挂在那上面的,不行你看看,扇子上是不是也刻着和玉佩上一样的东西。”孟良修继续说道,这可是无烟公子的标志,世上没有人不知道,这也是在一次意外中他看到秋风手中的扇子,才知道。 意儿看了,嘿嘿一笑,“看来,我很有名吗。” 额,几个人不明白什么意思,这个孩子说话总是很奇怪,别人根本更不上他的思维,都不知道他所说的话什么意思,这和秋风也有些相似,但是这个意儿似乎更胜一筹。 意儿继续说道,“我娘吃了这么多苦,也该让他偿还一些才对。” 这下几个人都有些替秋风担心了,这个孩子要是参合其中,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他们更在意的是——有好戏看了。 三个人坐在屋中,喝着茶。 孟良修问道,“你这次打算呆多久?不会打算一直呆在江湖上吧!” 南宫含笑一笑,反问道,“有何不可?” 没有人说话,换的屋中一阵沉默。 重逢 今日的天气应该不错,万里无云,树木郁郁葱葱。 行走在郊外,空气新鲜,太阳正在慢慢的向上移动,慢慢的,不经意的,让人熟悉着,出现在人眼前。 七匹马,七个人,三个男装,四个女装。 着男装的有,流云,解棋,思书。女装,弄琴,轻舞,知画三人都蒙着面,只有辛鹤没有,她一路上话也少,只是默默的跟着几个人的身后。 风偶尔吹来,吹散了一些热气,带着凉意,舒爽。 流云并没有在问过知画他身体的事情,而知画似乎也放开了一些,也许是因为着自己慢慢的想起了一些这个身体本身有的记忆的缘故,自己也对他亲近了不少。 忽然风中带了一些杀意过来,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警惕起来,辛鹤也停了一下马,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只是依旧如故。 蓝蓝的白云天,红红的美人脸,玉手扬鞭马儿走。 风儿轻轻,草儿绿油油。 这里四下无人,只是远远的看着前面有一家客栈。流云道,“前面休息可好?” 几个人点点头,算着时间,到了那里也应该热了,太阳也就高了。 很是奇怪,这一路上这些人一直跟着,虽然有杀气溢出,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几个人下了马,走到客栈里面。 现在天气很热,没有多少的行人,客栈里自然也没有人。 七个人做了三张桌子,他们这一路来实在显眼,七个人,每个都长的貌美如花,就算算不上绝色,却也是眉清目秀,再说还是四男三女。 流云,弄琴,轻舞,知画几人占了一张桌子,辛鹤自己占了一张桌子,不是他不想和他们一个桌子,而是他不习惯,她觉得她和一个长及向竹陌花的人在一起,他会受不了,竹陌花是害死自家小姐的人,他怎么可以和她苟同。解棋就不用说了,他根本不喜欢和别人在一起,自然要自己做一个桌子了。而思书,是因为流云他们那桌子太挤了,这本来就热的天气,还挤在一起,他实在受不了,再说他也喜欢安静,边做到了解棋的桌上,而解棋也没有言语,恐怕能和她坐在一起的只有着满身书香气的司书了,而思书的棋技也是其他几个人中最好,解棋和他还是算得有话说的人。 “竹陌花。”梦云一丛里面走出来,便看到流云几个人,惊讶的喊道。 这人他应该认识,要不然他也不会喊竹陌花,流云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梦云,听说他并不是先皇的皇子,不知这是真是假,不过他流浪江湖,这——看样子是真的,平静的看着梦云。 辛鹤自然也会看向梦云,只是他并不认识他,有些好奇的看着梦云,她是怎么认识竹陌花的? 其余人也抬头看向梦云,当然除了那个冷冰冰的解棋,他是不会关心这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该关心的,别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干自己的事情。 重逢 本来在院中的几个人,听到梦云的喊叫,便也都走了出来。 南宫含笑想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他当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秋风也是好奇,为什么他无缘无故的消失,今日怎么又回来了?自然也想知道南宫含笑想知道的事情。 待几个人都出来,流云的目光落在南宫含笑身上,他瘦了,比以前憔悴了,静静的看着南宫含笑,不言不语。 南宫含笑也看着流云,她确实像竹陌花,可是却又不像,只是想不起哪里不像。 孟良修是随后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喊道,“真的是竹陌花。” 秋风静静地打量了一番流云,摇摇头,道,“我想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见到仙子吧!姑娘到底是谁?” 梦云,南宫含笑,孟良修,就连流云也看向秋风,他们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知道他不是流云。 秋风上前一步,围着流云走了一圈,戏谑的说道,“姑娘,你虽男装,我们却依然可以看得不出你是女子,自然也可以看得出你并非竹陌花,我记得我以前见到他的时候,他虽然看上去精神,可是他眼底总有一抹慵懒,还有就是气质差太多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人细细的看过他,其实她眉宇间有一颗朱砂,这也是我才知道不久,要不是那段时间更他在一起,我都不会发现。”说完退一步看着流云,面脸的笑意。 几个人又看向流云,发现他们真的不像,气质真的差很多,竹陌花身上总有一股子天真,和对世间的不知,但身上却带着霸气与超脱世俗。而眼前的人更加的温和,书生气,淡然,委婉。 流云温和一笑,“我确实并非他,我名流云,流水的流,浮云的云。” “流云,流水的流,浮云的云。”南宫含笑默念,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流云认真的看着南宫含笑,希望他能认得出来,他就是秋水,只是换了容颜。看不到他低着的头脸上有什么不一样的表情,更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心似浮云常寂静,意如流水任东西。”流云在次说道,他以前跟南宫含笑说过这句话,希望他可以记得起来,希望可以提醒到他。 “好句。”孟良修琢磨了一会儿,出声道。 流云莞尔一笑,客气的说道,“多谢孟公子的夸奖,不过是偶尔听到的罢了。”看了一眼南宫含笑,他依旧低着头,想着什么。 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孩,长的如同秋风的翻版,有些慌张,和着急,他直接跑到秋风面前,拉着秋风的衣服就往外跑,秋风一脸的不解,想要出声询问,小孩道,“快跟我走,娘出事了。”秋风一听,急忙问,“怎么回事?” “快走。”小孩不说,只是拉着秋风往外走。孟良修几个人便也跟了出去。 流云想都没想,便也跟了出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决不是什么好事情。 失心 一条小河,几个蒙面人,围着一个女子,女子站于水中,冷冽的看着蒙面人,蒙着面纱,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是那眼神是非的寒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打哆嗦。 秋风抱着意儿便冲到了里面,和女子站于一起,道,“心儿,没事吧!” 女子点点头,没有说话。 秋风严厉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没有人回应,只是一味的攻击。 其余后面跟上来的人,也帮忙,很快便把蒙面人杀光了,只留下了一个活口。 这是流云跟上来看到的事情,蒙面人一身黑衣,倒于岸边,看着南宫含笑,南宫含笑一笑,“谁派你来的?” 那人并不言语,一咬牙,血从嘴里溢出来,然后睁着眼睛倒下去。 南宫含笑摇摇头,看向站在远处的流云,眼中多了一分探究。 流云心中一愣,摇摇头,他误会了,又看向其他人,他们眼中也有疑惑,看来这次麻烦了。 秋风忽然抱住将要倒下的女子,急忙喊道,“你怎么了?” 意儿也急忙的喊,“娘”一直喊个不停。 女子虚弱的一笑,“我一生都不得走进水源,这次却破了例,所以没救了,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意儿,如果。。。。。。。来生。。。。。。。你。。。。。。懂得。。。什么是。。。爱,我便答应,只是。。。。今世别。。。看。。。我的容貌。”女子最后断断续续的说完,嘴角的血便不断的溢出,最后竟然像滴出来的水。伸手去摸意儿,还没有摸到,便垂了下去。 意儿便大哭。 秋风一动不动的抱着女子,不言不语,良久,眼中滴下泪来,“没有想到,他竟然看得清楚,知道我那不是爱,知道我不懂的爱,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在他面前,我还真是失策,那么来世,来世我定要追到你,把你骗到手。” 秋风说完这句话,女子的身体竟然在慢慢的流逝,慢慢的与河水融为一体。 他一生不得走进水源,而今日为了能让意儿平安的离开,他走进了水里。小时候,一位高僧曾经告诉过他,她这一生都不得进水,更加不可以与人用武,否则如水而逝,她会有一个儿子,一个邪气却又清秀的儿子,他的父亲会和他们相遇,但是却不许他们相爱,否则这一切都会让她万劫不复,这一切他都说准了。他其实没有告诉他实话,在他第一次遇到他时,她便爱上了他,只是他顾念着他的儿子,他不敢赌。 意儿吓得哇哇大哭,大喊,“娘,娘” 秋风一笑抱起意儿,来到岸上,看着河水,对着意儿说道,“意儿,你说这里叫失心河如何?” 意儿大哭,“不要,不要。”就算他平日里在如何,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母亲的孩子。 秋风笑道,“来世爹还在这里遇到娘,还要在这里和他相爱,在这里得到他的心。”说完抱着意儿缓缓的离去,向客栈走去。 不能解释为什么心儿的身体会随水离去,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化为一滩水?太多的不明白,太多的难以解释,为何他不得离水近了。 隐逸 众人回到客栈,秋风哄着意儿睡觉。待意儿睡熟后,来到院中。 院中的一群人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刚才的一阵打斗,让他们有些热。 众人看到秋风走出来,却没有人说话,依旧只是静静的站着,他们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辛鹤。”秋风喊道,辛鹤低低的喊了一声,“少爷。”秋风走到辛鹤面前,问道,“这两年你在那里?” 辛鹤选择沉默,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能说,只是说了一句,“少爷,他真的不是竹陌花吗?” 秋风点点头,“谁教得你武功?”以他的资质,根本不可能把武功练到如此的境界,除非有高人。 辛鹤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她,那人一直蒙着面纱,但他却觉得他十分的熟悉,可去有说不出哪里熟悉来。 “你不知道?” “她一直一面纱遮面,不过他好象十分清楚我的情况。”辛鹤想了想那人曾经说过的话,回到。 秋风点点头,转身走到流云面前,与她侧身而站,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以后你的路会很难,希望你可以挺得住,你想要的东西在念慈庵,外来秋水。” 流云一脸惊讶的看着秋风,疑惑不解,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你——” “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更何况,竹陌花此前暗示过我。”秋风笑道,声音依然很轻,说完转身离开流云,对着众人说道,“我就不陪你们玩儿了,从今以后我要隐逸,不在出世。”不等众人说话,便抱拳施礼,转身就要走,又特意绕到流云身边,道,“希望你可以关注一下秋老爷夫妇。”声音很轻,只有流云听的到。 流云微微额首,目送秋风里去,有些事情很奇怪,不能说有些事情很奇怪,而是这个王朝就很奇怪,没有名字,很多东西和历史上所记载的都不一样,是不是真正的历史就是如此? 夜晚风轻轻的吹过,月亮高高的挂在天边。夏日里也就此时还算的让人可以舒服一些。 知画慢慢地走到院中,站于南宫含笑身后,沉默一时,然后开口,“神医,可看得出来我家小姐中的什么毒?” 南宫含笑淡淡一笑,转过身,看向知画,笑道,“慕云山庄的大小姐,知画姑娘,您现在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一来,这里便出了事。” 知画一愣,道,“我不明白神医的意思,您以为,我们在刺杀您当今圣上。”冷哼一声,“我们不屑。”南宫含笑淡淡一笑,笑中藏着寒意,“世上没有几人知道我就是皇上,说,你怎么知道的?”人便已经来到了知画人跟前。 知画感受着从南宫含笑身上传递出来的寒意,冷意,杀意,一笑,“只要有一人知道,我便可以知道。” 南宫含笑严厉的看着知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错。”人便已经到了走廊上,只传来声音,“最好这些和你们无关系,人与我无关。”不知为何说这句话时,心隐隐作痛。 知画站于院中,能当上皇帝的人过真不简单。 流云站在窗前看到了所有,也听清楚了他们的谈话,心隐隐作痛,他竟然和他无关,慢慢的移步走向床前。 停留 流云留了下来,他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他,她就不会在着急着赶路了,他以前着集赶路,就是为了去找他,而如今人是遇到了,但却不相识,他无奈。秋风昨日对他们告完别便离开了,带着意儿一同离去,他没有说他要去哪里,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再去问。 孟良修第二日便也离开了,他这回来这里便是因为这里没有人照看,只有意儿母子,先前有他派的人照顾着他们母子,但是这次那人有事,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所以他便来了,等着过些时日再挑一个人来照顾他们母子,可惜的是,还没有找到,便落得如此下场,叫人伤心。 现在这里便只剩下了南宫含笑,梦云,流云一行人,虽然他们离去了,可是这里还有一个厨师,这是孟良修让留下来照看店铺的人,这里本就是孟良修资助的,现在自然是他的了。 几个人坐在院中,围着桌子,不言不语。 解棋站在树下,摆好桌子,摆好棋盘,左手跟右手下棋,不分上下。知画便在院中放了张桌子,铺纸研磨,看着蓝天白云,在纸上作画。弄琴便也摆好这一路上没有弹过的瑶琴,弹曲,轻舞无事,天太热,他可不喜欢在太阳下跳舞,所以便找了一本书,和思书坐在一起看书。 南宫含笑看着园中琴棋书画舞五人组成的一道风景线,浅笑。 流云只是看着天上的云,想着自己的心事。 梦云笑嘻嘻的说道,“如此过一生,足矣。” 辛鹤站于一旁,他们是公子,小姐,而他只是一个下人,怎可与他们在一起,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几人。 “辛鹤,坐吧!这里无外人。”流云转头对着辛鹤说道,他这样很累。 在流云转头说这一句话时,他仿佛看到了以前的小姐,秋水,不由的愣神,喊道,“小姐。” 流云一笑,“这么久了一直没有穿过女装,你喊这小姐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轻舞一听这话,急忙说道,“小姐,那不如你现在换上,让我们也好好看看,听弄琴说,你的箫吹得极好,现在无事,不如你吹箫和弄琴合奏,我来伴舞。”说的兴趣盎然。 其余人也看向流云,这里除了司书和弄琴听过以外还真没有人听过,当然他是秋水时的不算。 流云不经意的瞥偷看了一眼南宫含笑,他依然嘴角带笑,似乎对于他而言,他们根本不存在,对于他们所讨论的话题也不关心。看向其他几人的目光,毅然的点点头,向屋中走去。 再出来时,他换了一身蓝色的衣服,显得极其的飘逸,和高雅,手中握着箫,慢慢地走到院中。 其余人愣愣的看着流云,此人如天仙,天上应少有,人间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这和见到竹陌花全然不同,竹陌花美的飘渺,让人够不到,而他,没的真实,却离你很远。 相认 听着两人合奏的曲子,南宫含笑不由的一笑,了然于胸。 待琴声将止,南宫含笑一笑,手中的箫放入嘴边,轻轻地吹出那曲相思。 人说相思苦, 离人心上苦缠绵, 我说相思难, 山高路远难相见, 一点愁, 感概万千 红豆应无言, 应无言, 红烛为谁然, 今夜你不在我身边, 偷拭腮边泪, 红红喜字我无缘, 一杯酒, 思绪万千, 望不回旧时燕, 旧时燕 最怕你寂寞 最怕你孤单 今夜梦中应有你 痴情一片 最怕你寂寞 最怕你孤单 今夜梦中应有你 相思一片 南宫含笑看着流云,深情款款,笑着问道,“姑娘还记得吗?”满眼的开心,高兴,他终于找到了,终于等到了。 流云手中的箫应声落地,呆呆的看着南宫含笑,眼中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溢了出来。 “看来姑娘记得很清楚呀!看来是我多心了。”南宫含笑笑道,眼角有些湿润,笑嘻嘻的看着流云。 不知何时众人早已退去,离开了院中,只留下他们二人在此。 南宫含笑紧紧的抱住流云,生怕她一不小心溜走了。 又是夜,从来没有想过时间会过得如此的快。 院中,南宫含笑坐在椅子上搂着流云,两人不语,皆看着月色,今夜的月色很是皎洁明亮,微风轻轻吹过,带走热意,留下凉爽。 流云忽然想到,她似乎没有在他面前吹过此曲,“那时你也在。” 南宫含笑点点头,笑意丛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每次你要自杀,我都会出现,而那一次你在那里想起往事,我也正好路过。” 流云安静的点点头。 南宫含笑把自己身上所带的箫,随手挂在流云的腰上,“以后别弄丢了。” 流云点点头,他知道,他现在都明白了,他其实会吹箫,而且吹得十分的好听,只是为了让他记住他,他留下箫,说自己留着无用。有些苦恼地说道,“可我好象没有什么东西给你。” 南宫含笑一笑,有些邪恶,“那就把你送给我好了。” 流云低下头不语,脸早已红到了耳根。 南宫含笑一笑,“我们现在就往回走,你做我南宫含笑唯一的妻子。” 流云有些欲言又止,自古以来皇帝都是三宫六院的,不是他不信他,而是就算他愿意,那些朝廷大臣也不会愿意的,低着头,安静的靠在南宫含笑身上,静静的闭着眼睛。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一生就如此。 南宫含笑只是浅笑。 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他们两人清楚,其他人皆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知画一脸的疑惑,他家小姐若是认识南宫含笑,他应该知道才对,为什么他不知道。 辛鹤很是埋怨南宫含笑,他以前说过他此生之爱他家小姐一人,而此时他们两人却形影不离,密不可开交。 于是是夜,梦云来到南宫含笑的房间,坐下,看着南宫含笑,他不明白,他不是挚爱秋水吗?而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含笑看着梦云,浅笑不语,他知道他们的疑惑,可是他不能说,有时候有些事情只可会意,不可言传。 梦云没有说话,良久,站起身来,“早些休息吧!”转身离去。 质问 “进来吧!”南宫含笑出声,门外的人应声进来,一脸的怒气。“你不是说只爱我家小姐吗?现在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家小姐的在天之灵吗?”声声质问,指责。 南宫含笑一笑,看着辛鹤,淡淡的说道,“我是只爱她,只爱我遇到的那个他,而此时我也只爱她。” “他不是我家小姐,你没看清楚吗?我家小姐早已不在了。”辛鹤大声喊道。 还没有等南宫含笑说话,便从门口传来声音,“辛鹤,你家小姐已不在,就算在,他也不希望他爱人的孤独一生,更加不希望,你为了他做出愚蠢的事情,你也别怪他,他的爱依然没有改变,只是有些事情,总归会来临,他是皇上,他不可能一生不娶。” “不,就算娶,也绝不可以娶和竹陌花长得像的女子。”辛鹤怒气冲冲的看着慢慢走到南宫含笑身边的流云,和他并肩而站,用手指着流云怒道。 流云一笑,“竹陌花并没有错,而且你怎么知道,你家小姐的离去就和竹陌花有着莫大的关系,也许,说不定,你家小姐是自愿的。” “不可能,我家小姐绝不可能会丢下我不管的。”辛鹤大喊道,情绪有些失控。 流云微皱一下眉头,她实在不想辛鹤受伤害,可是又不忍心他如此痛苦,为了他的离去而如此,但是又不能说出他便是他,有些事情自己可以看透,别人却不可以说出来。 南宫含笑紧握流云的手,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说出他便是秋水,但是他依然支持他。 流云把心一横,严厉的说道,“主子的事情岂是你这等丫鬟可以管的,主子想要如何变如何,这还有没有一点的主仆观念。更何况,他是皇上。” 辛鹤无话可说,出手便向流云攻去,流云没有防备,一惊,人却早已被南宫含笑带着换了一个位置。 “辛鹤”南宫含笑怒喝一声。 辛鹤为停顿一下,便又向流云攻去,流云轻轻一推,离开南宫含笑的怀抱,人闪到院外,辛鹤紧跟而出,南宫含笑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的两人,他想帮流云解决,可是流云他推他的那一刻也说了一句,“我自己来。” 流云看着拼命而上的辛鹤,叹口气,藏于袖中的蓝带抽出,“若是如此你便可以解气,那么我陪你。”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流云处处避让,辛鹤却招招狠毒,欲至流云一死地。 他们的打斗声引来了屋中的其他人,出门看到院中的两人一愣,走到南宫含笑身边,梦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解棋看着院中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知画则是有些担心,她知道辛鹤有些不同,只要他一动怒,许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 “他要替秋水报仇。”南宫含笑风轻云淡的说到,但声音中却透着无奈。 知画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对着院中的辛鹤喊道,“快住手,他和你叫小姐的离去没有关系,他不是竹陌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还如此?” 辛鹤根本不理会,一心只想至流云于死地。 看着辛鹤的眼眸为有些泛红,知画对着流云喊道,“小姐,快制住他,不要再让了。”语气有些着急,担心。 流云没有照做,他知道是他欠了他,所以他想让他出口气,只要他心里舒服了就好,毕竟他的到来最终让真正的秋水魂无所居。 劫走 辛鹤的招数越来越狠毒,越来越拼命,这样下去他迟早死于自己手中。流云心一横,招数硬了些,蓝带一挥,打在辛鹤身上,辛鹤吐了一口鲜血,往后倒退数步。 流云正要上前去扶辛鹤,突然一个身影先于流云到达辛鹤面前,流云被这突然来到的身影弄得一愣,回过神儿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身影是何时来的,来这里几时。 流云突然一弯身,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南宫含笑急忙闪身抱住流云的身体,手覆上流云的手腕,眉头一皱,一伸手,抱起流云来到房间。急忙配了几幅药,让司书去熬。 看着知画问道,“他什么时候中的毒?” “在我遇到他以前,他就中了毒,你能解吗?”知画问道。 南宫含笑摇摇头,“若是在三年前遇到我,我还可以解,现在,我只能帮她续命,他知道这件事情吗?”眉头紧锁,难道他们之间又要分离,难道他们注定有缘无份,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知画心中一阵失落,她本以为身为神医他的应该可以,可是没有想到,得到的结果还是如此,“他不知道。” 南宫含笑思索了一下,“注意些,别让她察觉到异样,她本身也会些医术,至于毒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我决不允许他在离开,就算老天爷也不行。好了,你们去休息吧!想办法查一下,刚才那人的事情。”接过司书熬好的药,转身去喂流云。 众人也轻声的退下。 第二日,其他人都离开了,都说有些事情要去办,只留下了南宫含笑,和流云两人。流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终究没有问,为什么。 在此休息了三日,流云的身体便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毒很奇怪,他来得快,去得也快,等病发以后,便不会再有什么异常,只觉得和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很是庆幸他没有问什么,要是他要是问起,他南宫含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他可以骗任何人,却唯独不能骗他。 这一日来到一个小镇上,天气很热,大约在九点时,南宫含笑流云两人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等到了黄昏时他们在走,就算走半夜也没有关系,走夜路总比热着好得多,再说两人的武功都是绝对的高手,一般的人他们是可以解决的。 客栈中的人还不是很多,现在也没有到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所以大家都想多走几步吧! 两人挑了一个挨窗的桌子,这样可以感受到风吹进来,稍微解一下热意,虽然风也带着热意,但总比没有风的好。 两人静静的喝着茶,沉默不语。虽然两人皆不语,但却在他们之间看不到丝毫的尴尬,看到的只有和谐,甜蜜,幸福。 两人似乎都很喜欢蓝衣,差不多他们的穿的衣服都是蓝色的,今日照常不例外。 无奈 解棋坐在窗前看着对面客栈中的两个人,冰冷的面容上依旧冰冷,慢慢的品着茶,很是闲情逸致。一低头,看着桌上摆着的棋谱,眉头微皱,怎么就解不了呢? 忽然表情一变,桌上棋盘上的棋子,乱了一桌。抬头看向自己面前,脸上微带着怒意。眼前一个英俊的男子,风流倜傥,带着戏虐的笑容,让人看了很想揍他一顿,解棋带着怒意的看着男子,一声不语。 男子道,“妹妹好久不见了,怎么见了哥哥还是如此?真不知道要是你这样见了娘亲,娘亲会如何?啧啧。”无奈,可惜的表情看着解棋。 解棋看着桌上的棋子,在听到男子说娘的那一刻,解棋眉头微皱,脸色变了变,“以后注意些。”便没有在说话,静静的喝着茶,完全不予理会男子。 男子看着解棋,自顾自的坐下,倒茶喝水,对以解棋的态度根本没有在意,似乎根本看不出来他不受欢迎,“娘到了。” 解棋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喝着茶,看向对面的客栈。客栈里,流云和南宫含笑依旧喝着茶,笑谈着,看起来很开心。 “解棋,解仁”一个甜美的女声带着怒气传来,抬头看去,有客栈门口走进来一个妇人,妇人年纪不大,大约三十五岁,容貌清秀,第一眼看到和解棋的面容相似,但若仔细看又不像,妇女看上去很灵气,脾气倒像个小孩子,紧步走到解棋他们面前,站着指着桌前的两人,“好不孝顺的子女,每个人都跑出来,不好好的呆在家中,不听父母的话,我真是白养你们了,我二十个月怀胎容易吗。。。。。。。。。”两人皆不言语,只是喝着茶,看也不看妇人,妇人本来有好多话要说,看到两人如此,道一句,“你们白念书了是不是,怎么连娘说话都不听。”说完转身,看向随后进来的男子,哭道,“你看你这两个好儿女!”男子一脸的宠溺,看到男子就知道多年之后的解仁什么模样。 解棋不咸不淡的说道,“解德,管好你的女人,没事别让他来烦我,我事情很多,没时间敷衍他。”又看向妇人,不解的问道,“不是十个月么,怎么是二十个月?” 男子淡淡的笑了笑,对于解棋直称他名字的事情,他也不是在意很多,其实在很小的时候,解棋就不称任何人,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不过很难的,他会有兴趣问问题。 妇人离开解德的怀抱,看着解棋,训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爹,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娘,怎么直呼名字,你还有没有尊卑观念了。” 解棋不语,看向窗外,对面的客栈,那个座位早已换了人,不再是刚刚的那对男女了,转过头,喝着茶。 解仁笑嘻嘻的看着解棋,对于他母亲的训斥,他从来都不在乎,也从来不懂得尊重别人,其实不是不尊重,他除了不喊别人叔叔,婶婶,娘,爹这些称呼以外,其他的都还好,只是表情冰冷。不仅是娘多次因为这训他,而是很多人都训过,不过,可以看得出,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解棋”妇人大喊道,这一喊,客栈本来就有很多人看着他们,现在更加的多了。 可爱 解棋不咸不淡看向客栈内的其他人,不咸不淡的说道,“想看戏,出去。”这一声极冷,吓得客栈内的人急忙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没有事情也找事情做,本来极热的天,因为他这一喊,温度骤然下降,险些冒出冷汗来。 解仁不得不佩服解棋,他这个妹妹,实在太厉害了,连他发起火来都不及他这时。 解棋看着妇人,“炎然,再说一遍,不要和我讲什么人情民俗,我不想知道。”转身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没走两步又停下,道,“没事别来烦我。” 炎然看向解德,委屈的说道,“你看你教的好女儿,他是怎么对他这个亲娘的。” 突然又有解棋的声音有门口传来,“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是二十个月的?” 解仁哈哈大笑,他这个妹妹实在太可爱了,眼泪都快要笑出来,捂着肚子,怕打着桌子。 解棋看了眼三人,明显,解仁笑的说不出话来,解德,正在憋着笑,害怕一说话,会笑个不停,炎然,他根本就是在故意不说,不过她微愣,便也捂着嘴笑个不停。转身离去,现在又问不出来,不问也罢,免得在他们面前他是个傻子。 看着解棋离去,解仁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断断续续的说道,“他——实在——太——可爱了——哈哈。” 炎然也在这时哈哈大笑,他实在忍不住了,他这个女儿,他没有想到,他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他还真是可爱,对着解德道,“没有想到,我们的女儿还是蛮可爱的,加上他问话时的那张冰冷的表情,更加的可爱。” 解德稳住笑意,也淡淡的说道,“他的算数没有学好,该给她补补了,整天对着棋盘,都傻了。” 这句话让他们更加的笑个不停,“看来他这可爱的一面是遗传了爹你的。”解仁笑道。炎然也赞同的点点头。解德只是微微一笑,真是的,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儿子没有像了他,反而性格极其的像他的娘,他这女儿的性格到有几分他年轻时的样子。 天忽然变了,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是黄沙漫天,风大的很,看样子要下雨,天空中一朵乌云拦住了太阳的光线,让天边的黑沉沉的。 不肖一刻钟,风似乎小了些,但却凉了,偶尔觉得身体上东西落下,惊起一片凉意。 豆大的雨滴落在人身上,让人身体一颤,觉得惊凉。雨滴越来越稠,越来越大,很快地面上便湿了一地。街上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消失一空。 只看到风中带着雨,雨中带着风,不断。但雨不肖一刻便又小了,直到只留下微风轻轻拂过。 但恍恍惚惚之间,又有云挡住太阳,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终究不大,但却也没有停,缠绵的很,这倒不像是夏日里该有的雨,反而像秋天的雨,缠绵不大,间断,却又时常有之。 街上,流云站在南宫含笑撑着的伞下面,两人并肩而行。 一家客栈内,窗前的位置上,解棋坐着,喝着茶,偶尔看向街上的两人。 知画和司书两人走进来,走到解棋面前,坐下。 笑容 “完了?”解棋道。 司书前几日和他们分开后便回到了老家,现在她会武功了,赶路的时间倒是节省了不少。他以前家破人亡全是因为着当地的一个财主,现在他有本事帮自己的父母报仇了,自然不会放过他,他以前没有本事,所以忍让着,可是现在他回想起了前世的记忆,有了前世的本事,他自然不能放过伤害过他在意的人的人。 知画看起来文质彬彬,一身的书香气,可是他真正的性格只有他们才知道,他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嗯” 至此之后,三人皆没有人在言语,只是静静的喝茶,享受着夏日里短暂的凉爽。 接近黄昏,天终究是晴了,西边燃起了火烧云,红的透红,如血,比血还要美上三分,让人忘记了它的短暂,只觉得它是永恒的。 “我们就住在这里吧!”一个声音传进客栈,传进了解棋的耳中,解棋眉头微皱,怎么又遇到他们了,他这一动作,被其他的两人看到,有些不解,同时转头看向说话的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女子,两人走进客栈,身后还有一个男子,男子脸上带着笑意,看上去有些无赖。又转头看向解棋,只见他喝着茶,不言不语,表情不变。 解棋忽然又想起那日的事情,便问道,“怀孕不是十个月吗?为什么炎然说是二十个月?” 这下轮到两人不解了,看着解棋,“你没事吧?” “什么意思?” 解棋便把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解棋很是不解,眉头微皱。 刚进门口的三个人,听到这话,不由的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转头看着解棋。 “他还是这么可爱。”解仁道。 司书忍住笑意,道,“两个人,自然是二十个月。” 解棋豁然开朗,不由的一笑。 他从没有在别人面前展露过笑容,别人看到她的笑容,不由得愣了起来,他笑起来还真好看。 “哇,解棋你笑了呢。”解仁急忙跑到解棋身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新奇的说道,看着解棋。 炎然也惊到,“他竟然笑了。”话说的都有些结巴了。 解德温和的点点头,看向解棋,意味深长。 他很久都没有笑过了,自从他们去世以后,他便再也没有笑过,如今是长大了吗?解开心结了吗? 解棋收敛了笑容,静静的喝茶,似乎这笑容从来没有过。他喝茶,可是心中还是在笑,他很久没有笑过了吗?好像是,不由得有些尴尬,这笑容他也有些陌生。 “女儿,你应该多笑笑。”解德说到,声音很温和,让人听了很舒服。 解棋看向自己所谓的父母,没有回答,“这是知画,这是司书。这是解仁,炎然,解德。”一一介绍到,其他人都会心一笑,他很少会这么多事,他此时能如此,那么他们对于她来说便是重要的,他珍惜的。 儿媳 炎然上前一步,拉住司书,星味盎然的道,“姑娘,做我家儿媳吧!”她一直都想有一个这样安安静静的儿媳,其实一开始就有的,他其实一直想要做一个这样的女子,只是他做不到,所以就想到了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这样的媳妇。 他这一句把几个人都给说愣了。 司书微微一笑,“伯母,我们不合适。”淡淡的回绝,丝毫不觉的尴尬。 炎然一愣,继续问道,“怎么,看不上我家解仁,他可是千里挑一呀,可别错过了,要不然会后悔的。” 这是在搞推销吗?解仁郁闷的想到,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娘。可是他没有想到司书的话更加让他郁闷。 “可是他不是万里挑一。”司书依然微笑着说道。 解棋隐忍着笑意,看着他这位可爱的娘亲,还有什么话要说。 果不其然,炎然继续说道,“没关系呀,万里挑一也比不上他的,你可千万别错过这个店,而且我这个婆婆也很好呀!你看他的爹,也长得不错,以后的基因肯定好,将来肯定都是美人。”又拉住知画,“你是他哥哥吧!你快劝劝你着妹妹,可千万别错过。” 额,他像男子吗?知画看向其他人,就算是男装,可名字也不像男子的名字吧!这让她郁闷至极。 紧接着,炎然又说出了一句,更加让他郁闷的话,“你是男子,怎么还蒙着面纱,揭下来我看看吧!”说着便要去揭。知画一闪身,躲了过去,同时有些微怒道,“放肆。”站在众人三步之外。 解棋也在同一时间抓住了炎然的手,司书也出手抓住了炎然的手,两人就如此的抓着炎然伸出去的手,炎然愣愣的看着三人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解仁看着解棋疑惑,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武功? 看着炎然皱着眉头,解德有些心疼的带着淡淡的怒气道,“解棋,弄疼你娘了。” 解棋看向炎然,却是弄疼她了,她这一着急便没有顾及轻重,想必司书也是如此,司书一笑,并不松开手,解棋道,“不要妄想去揭她的面纱,还有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对你不好,再者,他不是男子,是女子。”说完松开炎然的手。司书一笑,也松开。 炎然反应过来,对着解棋大喊道,“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娘了,竟然着没有轻重。”说着揉起了两人抓过的地方,都有些泛红,还真是用力。 解棋不然不语,坐下,看着窗外,喝茶。 司书一笑,道,“伯母,您不要太在意,刚才不好意思了。”只说不好意思,却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知画不声不响的转身离开,显然有些愤怒。 解德问道,“解棋,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武功?” 解棋淡淡的说道,“前世,天生的。” “呵呵,妹妹你还真幽默。”解仁看着面无表情的解棋笑道,显然他不信。 解棋没有再要解释的意思,就算解释他们也不会明白,所以没有必要浪费语言。 司书一笑,对着几个人说道,“我先离开了,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去。 炎然也不再想让他当她的儿媳了,这人藏得太深,看上去极其的简单,心中,她却是个笑面人。 往事 郊外的小路上,清风徐徐,现在天还早着,东边才刚刚露出白鱼肚皮,清爽的很。又加上昨晚上下了一夜的小雨,大地湿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地芬芳。 轻舞一笑,对着旁边的弄琴说到,“你真不打算和他说清楚了?他可一直跟到我们现在。” 弄琴眉头微皱,不是他不说,而是他现在不能说,不言声,继续向前走。 走了大约一刻钟,在走不远便要到城中了,轻舞一笑,“我先走,你和他聊聊吧!不管是前世今生,为何不与天赌一次,公子,小姐,他们不是也在与天赌吗,你可知道,若是他们赌输了,我们就没有半分希望了,既然如此,何不在这次期间,在赌一次。” 弄琴没有说话,任由着轻舞离去,其实他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到前面的茶棚中坐下,等着身后的人。 李立天在弄琴所坐的隔壁桌子上坐了下来,喝着茶,边观察着弄琴。 “想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弄琴出声。 李立天看着弄琴,“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你熟悉,为什么你看到我会——” “那我讲一个故事。” “好” “在很久以前,不知道有多久了,一处悬崖上长着一朵五色花,花开五辬,颜色各异,多年之后,他们修练成五个精灵,长的一模一样,但惟独,眉间的那一片花瓣不一样,性格各异,每人各通一项才艺,琴棋书画舞,他们相处和谐,有人作画,有人抚琴,有人弄棋,有人跳舞,有人看书,和谐,温暖。” 有一天,天降危难,他们那里来了一个人,不由分说,便把几个人给打伤了,他们没有办法,便各自离去,各留流落。其中的琴,他来到了一个小村中,遇到了一个男子,救了正在昏迷的他,而后,琴便住在了男子家,俗话说,日久生情。他们俩人互相产生爱慕之情。 他们两人决定成亲,在乡亲的帮助下,他们决定几天后拜堂,一切都那么的顺利。 他们没有想到,在几天后,他们拜堂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将要打乱他们一切的人。 一个道人,他口渴,便来这家借水,可谁知他看来了琴,他看出来了他不是常人,他说他是妖怪,他要捉了他。 于是琴不得已出手,和道人打了起来。 来回之中,琴受了伤,败了。 就在他要被道人捉到时,一个人出现了,他救走了他。 尔后他便回到了他生长的地方,救他的人便也离开。琴伤好后想要出去找男子,可是没有想到男子早已不知所踪,那里也变了,变得让人陌生,所有人见了她都喊妖,都想置他于死地,而他念在以往,不愿计较,便离开了,到处寻找男子。 可始终没有找到。 他便又回到了他生长的地方,没过几日,其他的姐妹也都陆续的回来了。 几个人自从那次遭遇之后都有了心事,所以他们决定好好的谈一次,好好的说说自己遇到的事情。 棋告诉琴,说他遇到了他说的男子,说他已经和别人成亲了,活得很好。 所以他心死了,可是书又告诉他,不是亲眼所见,必有所误,世上相似之人多的去了,也许说的不是一个人。 往事 于是琴便又去寻找男子,在棋说的地方。 果真,他找到了,他还活着,只是时光飞逝,他已不再是以往的他,世界也变了,他娶了妻。 可是他说那不是他爱的人,他说那一段时间他失意了,过了一年才想起来,他找过他,没有找到,可他必须要对他现在的家人负责任。 所以琴离开,没有留念。 他想要静一静,想要好好的想一想。 等他想清楚了,再回来时,他已去世,他的妻子说,他思念成疾,他这些年来身体一直都不好。 他说,若是有来生,他只娶她一人为妻,哪怕忘记所有,也只可以娶她一人,若是有负,天诛地灭。 琴哭了,哭过之后,便离开了。 听完弄琴的故事,李立天沉默许久,问道,“我是他对吗?” 弄琴点点头,“是,前世和今世一样,没有改变。” “那为什么见了我不相认?为什么?”李立天怒喊到,他愤怒,为什么,既然知道所有的事情,为何不说出来,看着弄琴不语,“怕我不信吗?” 弄琴摇摇头,是有些怕他不信,可他更怕陌生。 “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不是,今生我只是凡人之躯,只不过带了前世的记忆,而且只有我们姐妹几个人会合之后才会想起。”弄琴解释道。 “那么,现在可不可以——”李立天看着弄琴道,他其实在第一眼的时候就爱上了她,那抹熟悉让她牵挂,让他心疼,让他疼惜,让他留恋。 弄琴不语,他不知道要如何说,他这具肉体,只能维持到三个月后,三个月后,他们便又会是妖,一切如前。 “为什么不说话?”李立天掰着弄琴的肩,看着弄琴,认真的问道,坚定,他一定要一个答案。 “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便不在是弄琴,回到以前,这样没有人会接受我们。”弄琴缓缓的说道,他受不了他这种眼神,这眼神让她压迫,让他不得不说。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不想在像上世一样的结果。”弄琴大声说道。 李立天不语,直接吻住弄琴,弄琴一愣,不再动。 忽然,弄琴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一伸手,抱住李立天,李立天一愣,随即便被弄琴带起,降在不远处,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已经凌乱,桌子倒了,椅子变两个,茶碗摔了一地。 “出来?”弄琴看向前面,冷冷的喊道。 没有动静。 弄琴一笑,她身上随时都带着琴,放在地上,让李立天站在一边,伸手抚上琴,琴声婉转而出。 顷刻,便有几个黑衣男子出来,双手捂着耳朵,好像极其的难受, 弄琴一笑,“几位好久不见,跟了我们这么久,不知道你们的主子有什么吩咐?” 几个人咬死不说,弄琴轻轻笑着,杀人,他可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了,今日就再来一次吧! 琴声加快,黑衣人忍不住便晕了过去。 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弄琴走过去看着黑衣人,轻笑道,“我只问一次,可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谁派你来的?” “要杀便杀。”黑衣人冰冷的说道。 弄琴一笑,“有骨气。看在这点上,就放你一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让他小心点,若是再敢如此,他定活不过明日。”一甩袖,转身离开。 杀手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这个时间的雨还真是多,不知道是不是前几日太过闷热的缘故。 渐渐的雨大了,空中带着风。 解棋看着走在街上的弄琴和李立天眉头皱了一下,看向轻舞,“他们几时和好的?” 轻舞愣了一下,他有些怕解棋,道,“前几日回来的路上,他一直跟着我们,所以我让弄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一直不肯离去,非要娶弄琴为妻。” 解棋不语,静静的看着撑着伞走在街上的两个人。 轻舞小心的说道,“可不可以让他们在一起。” 解棋依然不语,看起桌上的棋盘,白棋似乎要走到无路可退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一挥袖,弄乱棋盘,看向窗外。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忽然空气中传来了许多的血腥,摒住气息,认真的聆听。 “去看看。”司书一笑说道,但却不觉得他在意什么。 四个人起身,一跃,便来到了二百米外的小道上。 梦云正被一群人围堵着,梦云看上去已经有些吃不消了,黑衣人死了不少,但梦云也受了些伤,都不重,只是体力上有些吃紧。 四人一闪身便来到了人群中,看着一群黑衣人。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三番四次的遇到他们?解棋微皱眉头,他最讨厌这些麻烦。 “他们一直跟着你?”知画问道。 梦云嗯了声,便一剑刺刀到前的黑衣人的胸膛。 “我们很受关注。”解棋道。 “看得出他们是什么来路吗?”知画笑问道。 司书想着,摇摇头,“从没有听说过。” 轻舞轻轻的来回,犹如跳舞一般,看似与柔软,却有着致命的力点。 梦云轻笑道,“没有想到你们几人看似柔弱,武功这么高,连杀人都是好看的。” 轻舞轻轻一笑,“这算什么,最厉害的你还没有见过。” 瞬间,地上便倒下了一片黑衣人。 “谁派你们来的?”解棋冷冷的问道。 那人不说,便一掌击碎,那人吐了口血,便没有了生气。 轻舞到时好得多了,轻轻的挥起衣袖,笑问道,“我跳的可好看?” 那人愣愣的点点头。 轻舞一笑,“那可否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喃喃的说道,“念——”便被同伙一剑刺死,同时骂道,“叛徒,该死。” 轻舞表情一冷,看向那人,“你还真是讨厌,本来就要问到了。”衣袖一挥,那人便倒了下去,顿时他的身体四分五裂。 梦云哈哈一笑。 司书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知画本来是不会问的,可是司书道,“你来问一个,问的出我就不用费口舌了。” 知画一笑,微风起,面纱轻轻拂动,“不说都会死的,说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根本没有人在意他所说的话。 知画淡淡的说道,“司书,该你了?” 司书一笑,看着剩下的五个人,“我手吓不死无名之人,说出你们的姓名吧!”她不会问了,已经知道了一个字,那就足够了,他们有的是时间。 “给了你们机会的。” 话刚说完,五人便全都倒下。 司书看向解棋,“费了你五个棋子。” “此局输赢一定,不谓浪费。” 麻烦 几个人回到客栈,客栈中一张特别显眼的桌子上坐着三个人,炎然,解仁,解德,解棋看了三人一眼,眉头皱起,他们还真是——麻烦。 “他怎么还不回来?”炎然有些不耐烦的问到旁边坐着的两个人。 解仁看到站在门口的几个人,对着炎然说道,“娘,你往那边看——” 炎然一见,眼前一亮,急忙来到解棋身前,“小丫头,你去哪里了,让你娘我等这么久。” 解棋不紧不慢的往他们特定的位置上走去,似乎跟没有听到炎然的问话。 知画在另一个桌子上替梦云清理伤口,梦云看着知画,恍恍惚惚之间似乎看到了花琳以前替他处理伤口,他用的都是些花,每种都有奇特的香味,不知道是从花琳身上散发出来的,还是花的香味,眼角溢出泪水来,喃喃道,“花琳” 知画一愣,看向梦云,没有说话,继续着他手上的动作。 不一会儿,便忙完了,知画做好,淡淡的说道,“失去了才珍惜,世人都是如此么?” 梦云微愣,确实,花琳以前对她那么好,可是他却执意辜负,如今,他才知道珍惜。 别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在一心都在解棋的身上,他那个娘一直在旁边说个不停,而解棋却一直面无表情,喝着茶。 “丫头你说一句话呀!”炎然有些气馁的说道,他都说了这么多,他的女儿却一直喝茶。 解棋倒了一杯茶,递给炎然,“娘,您喝口水,嘴干了,这大夏天的,您也不嫌热。”看向解仁,道,“把你的扇子,借给娘用用。” “丫头,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娘可一点也不热,娘喜欢夏天。” 解仁哈哈大笑,看着解棋说到,“你还真不了解娘,娘是最耐热的。” 解棋淡淡的嗯了声,便不再说话,他还真不知道。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几个人都回了房间。 今夜也是十五,也许是十六,总之月亮很圆,很皎洁。 解棋走出房间,来到客栈的院中,他们把这里包了下来,他们这些人都是喜清静的,只是炎然来了再也清静不起来了。 看到院中站着的解德,走过去,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月亮。 解德转过头,看向解棋,“你都想起来了。”是肯定句。 解棋一笑,“你恨他吗?”他说的是他的娘,不是炎然。 解德一笑,“他是让人怜悯的人,他一开始爱的人就不是我,上天开了一个玩笑,让他们每次都擦肩而过,心中爱着彼此,却又不知道。” 解棋突然一笑,“他们只是不愿意看清自己的心,与别人无关。”转身离去。 “去看看他们吧!”解德在后面对着解棋的背影喊道。 解棋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却没有言语,继续向前走去。 风吹来带着夜的凉意,吹来一朵云,遮住了天上的圆圆的月亮,显得有些神秘。 执手 南宫含笑看着走进来的人,一愣,随即问道,“出了什么事?” 海鹰一抱拳,恭敬的对着南宫含笑说道,“少爷,妖界除了乱子,妖王请您回去。” 南宫含笑点点头,沉默,他知道这一迪昂使出了很大的事情,若不让他是不会让人来找他的,他已经知道他是这人界的皇上了。 海鹰恭敬的站在一旁,少爷的事情他差不多都是知道的。 流云走进来,看到陌生的海鹰,疑惑,走到南宫含笑身边,“怎么了?” 南宫含笑摇摇头,“没事,今天我们在这里玩一天吧!” 流云点点头,没有言语。 “海鹰,你去帮着李若查查这些时间一直害我的人是谁。”南宫含笑抬头对着海鹰说到。 海鹰点点头,道,“少爷,你可一定要尽早些。”碍于旁边的流云,他没有办法说让他回妖界。 南宫含笑点点头,海鹰才离去。 两个人一天把这里的好地方都转了一个便。 刚到黄昏,两人坐于湖边的小亭中,看着湖面,两旁的树倒影在湖面上,一阵微风吹来,带着水的清凉,像四周散开。 解棋几个人坐与客栈,静静的喝着茶,看着外面。 解棋看向另一个桌子上的李立天,道,“你打算一直跟着我们?” 李立天点点头,坚定的说道,“决不改变。” “你爱她几分?”解棋淡淡的问道,听不里面带了些什么感情。 李立天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也不知道,只是想和弄琴在一起。 弄琴不言语,但看得出来他也很想知道这答案。 司书轻轻一笑,道,“你都不说满分是多少,他又怎知他的爱是几分。” 解棋看了一眼司书,没有说话,也没有再问李立天的意思。 弄琴微垂着头,握着茶杯,不言不语。没有说满分是多少,你可说满分呀! 良久,抬起头来,对上李立天的眸子,“前世的一切我告诉,只是想告诉你,我为何看到你不舍,也是不想让你莫名奇妙,如果说,这让你起了负担,可以让你忘记这一切,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对你说过那一番话。” “弄琴,轻舞,李立天,解棋,司书,知画,梦云,你们?”流云一进客栈看到几个人有些疑惑和惊讶的喊道。 几个人皆是微微一笑,解棋看向南宫含笑,“你没说。” 南宫含笑点点头,流云看着南宫含笑,“你让他们来的。” 南宫含笑点点头,“有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我要离开一些时间,先让他们照顾着你。”说这两人也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流云微微一笑,“是吗?朝中出了事吗?” “没有,朝中有人照顾,你不用担心,是别的事情,现在你好好的玩一玩,等我回来,很快的。”南宫含笑说道。 流云一笑,道,“你想何时娶我为妻?”脸色有些微红,不是他着急,而是他总觉得这次事情不简单,再次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吗? 南宫含笑一愣,从来不知道流云会说这句话,但听到他这句话很是开心,笑道,“这么着急?” 其余人真不知道流云可以如此的大胆,在他们眼中他一直是一个温和的女子,知书达礼。 流云也不顾面子,收起羞涩,轻轻一笑,“做皇上会有很多的女子,所以我要抢在他们前面,把你收服,让他们对你只可远观。”语气极其的霸道。 南宫含笑一笑,满满的开心,幸福,搂住流云,轻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分途 屋中,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中,南宫含笑坐于床前,看着熟睡的流云,一定要等我,很快的,我很快就会解决完那边的事情,然后便马上回来,与你一起浪迹天涯。深深的看了一眼流云,似乎要把他烙在心中,然后转身离去。 等南宫含笑走出房门,流云忽然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院中,解棋笔直的站着。 “现在就要离开吗?”解棋淡淡的出声。 南宫含笑道,“嗯,那里的事情很急,必须马上去处理。” 霎时,解棋转过身子,看着南宫含笑,“好好珍惜她吧!”淡淡的语气,里面透着悲伤,与真诚。 “你以前到底遇到过什么样的感情,让你如此?”南宫含笑问道,她看得出来,解棋虽然外表冷漠,但里面却是热的,他总是一心一意的观察着周围的人,哪怕他们有一点的不妥,受到一丝的伤害,他都会出手。 解棋淡淡一笑,没有言语,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全世界的人都清楚。 知画走来,身后,司书,弄琴,轻舞也都随之走了过来。梦云最后,“我陪你去。” 南宫含笑看了一眼梦云,他其实是个有故事的,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道,“不用了,那里你是去不了的,这个王朝,传位与你。” 梦云凄凉的一笑,就是因为着这个,他才失去了最爱的人,他可不想要,“我并不是皇室之人,你应该知道的,又何苦?更何况,我不喜这个,以前也许会,可是,现在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这个与我来说已是无用之物。” 南宫含笑淡然一笑,“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只要这个世界还没有灭亡,那么所有的事情便都没有结束。” 流云静静的躺在屋中,听着外面的谈话,他们竟然都没有睡,说话的声音都放的及轻,想来是怕吵到她吧!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他还没有睡着,而且他也会武功,而且很高,这些他们都忘了吧! 渐渐的外面没有了声音,各自都散了去,他也离开了。 记得竹陌花说道,他说妖界有一把剑,名——梨花,他说若是有了什么危险可以去找到这把剑,可以和南宫含笑手中的叶落剑合用,本来是不打算去找的,如今也许用得着,明日便启程去找找看看吧!慢慢的让自己睡着。 天刚出明,流云便起来了,来到楼下,坐于窗前,喝着茶,静静的等着其他人。 不久其他人便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很快小二边上好了饭菜,简单吃了些。 流云说到,“我要去寻一件东西。” “我帮不了你什么了,我要离开回京城了。”梦云说道,虽然他不愿意,他还是要去的,就算自己不愿意,也要去应付一下,然后找时间在离开,想必这想法他早就有了,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说出来。 流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毕竟那些话,他早已经听到了。看向李立天,“李公子您要?” “我跟你们在一起。”李立天坚定的说道。 流云一笑,她看得出来,他是喜欢这弄琴的,只要有弄琴在,他是不会离开的,“这一去,会发生些什么,没有人会知道的。” 李立天看了一眼弄琴,重重的说到,“那也去。” 流云摇头,没有说话,只想着,后面想办法把他们两个支开,其实他们两个也蛮般配的,他是这么认为的。 再遇 这一路上,流云只冲一个地方走,走的也不急不慢,热了休息,凉快了在走路。 这里的村庄越来越少,而且气氛也越来越怪异。 小溪边,几个人休息,马儿吃草,喝水,休息。 太阳渐渐偏西,晒人的光也渐渐的弱了下去。 空气中忽然冷了不少,沁人的杀气袭来。 这里路上他们很是受关注,不论到了那里,都会有人来杀他们,真不知道他们是得罪了何人,让他们如此的执着。 空气中带着一丝熟悉的气味,流云渐渐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缓缓的说道,“为什么?” 出来一个人,一身青衣,没有蒙面,“我们又见面了。” 流云淡淡一笑,“这次又是两个人?” 来人哈哈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流云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我的首级值多少银子?” 那人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问,随即哈哈一笑,“你还真可爱,上次杀你,只因你是慕云山庄的人,这次吗?确实是有人要我来杀你,只是——免费的罢了。” 流云似乎有些伤心,郁闷的说道,“我如此的不值钱,就说我是慕云山庄的人,也得值个几万两吧!” 那人只是笑,看着郁闷至极的流云,似乎有些开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兴奋了起来,似乎看到了有趣的猎物。 “我们这次的人可又多了,你打得过。”流云问道。 那人真是无语,他怎么说着这个,就有去说那个,跳跃思维真好,“他会武功,很高吗?而且我身后还有一些人,不光我派来的人,还有另一个人派来的,他可是很想捉住你呢。” 流云一笑,不在闲扯,站起身来,只道,“开始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想浪费时间。”说着主动去攻那人。那人轻轻一闪,躲过。 很快,身后便出现了许多的人,这些人都是蒙着面纱的,看来不是他的人,应该是和他合作的人派来的,他们只攻流云,解棋几个人边去阻止。 流云看着只躲他,轻笑道,“你这样可不好,只牺牲别人的人马,你的人却不出现,这样以后可没有人会和你合作的。” 那人只笑不语,轻轻一跃身,来到流云跟前,伸手要搂流云,流云脸色微沉,一闪而过,那人连流云的衣服都没有摸到。 没有抱到到流云,那人有些可惜的一笑,怏怏的说道,“可惜没有抱到美人归。”面脸的可惜。 流云淡淡一笑,对于那人的话,充耳不闻,看向一旁的其他人,已经倒下了不少,剩得人已经不多了,而他们的体力也费了不少。蓝带一挥,犹如流云一般挥洒自如。流云只想着一次解决所有人,然后再也没有麻烦。 兴许那人是看出来了他的想法,道,“记得告诉南宫含笑,他的皇位就要不保了。”一挥袖,“撤”其他人全部撤走。 流云停下,看着远去的人,默默不语,皇位,朝中应该没有人会在在意了才对,他手上有那把剑,还有龙族的支持,别人就算不愿,也应该不敢随意乱动的,看来这将是一场大麻烦。 转身看向其余人,“没事吧?” “没事。” 流云走向李立天,“李公子,您先回去吧!若是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在遇的,我这一路很坎坷,我不想让你无怨卷入这场斗争。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你也去不了的。”看向一旁的弄琴,“你送送他,我们在前面等你。” 相许 弄琴,李立天两人默默地走着,相对无言。 夕阳红遍了半边天,慢慢的消失。 弄琴停下脚步,李立天也停下,两人不语。 良久,“你走吧!我该回去了。”弄琴轻轻的说道,语气中透着不舍,依恋。 李立天点点头,却没有走,他知道这次他真的不能再和他一路了,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自己真的去不了,而且还会和他们添些麻烦,自己虽会武功,但当初只是为了强身,并没有学到如何,若不是他们一直保护着自己,自己也许根本活不到现在。 两人无语,谁也不肯先走。 “我等你,一直等你,等你回来,今生非你不娶。”李立天紧紧地抱住弄琴坚定的说道。 弄琴眼角起了泪水,前世她也是如此说的,可是—— 今世他是否执着的相信。 “我不是人类。”弄琴缓缓的说道,声音很轻,轻到根本听不清楚。 李立天双手紧紧的握着弄琴的肩,道,“这不是理由。” 弄琴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李立天帮弄琴轻轻擦拭,“我会等你的,直到你来找我。”从身上摘下来一个玉佩,“这是我的随身之物,做定情信物。”挂在弄琴脖子上。看着弄琴道,“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还礼。”说着便把弄琴头上戴着的发簪摘了下来,拿在手中,“就他吧!”他观察过这个他天天带着,从来没有换过。“我说一二三,我们一起转头。” “一” “二” “三”说的极慢。 两人同时转头,没走三步,便有同时转过头,看向彼此,两人一笑。 “我等你。” “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好” “好” 弄琴一路顺着他们留下的记号,来到一家客栈,此时天已全黑。 坐在客栈中在等她的众人,慢慢的喝着茶。 轻舞率先看到,道,“小姐,他回来了。” 看向门口,弄琴走进来,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 流云点点头,“吃些饭吧!吃了早些去睡,明日一早赶路。” “小姐,您真的打算去妖界?”知画问道。 流云点点头,“听说妖界有一把剑,名——梨花,听说他很厉害,所以去看看。” 梨花剑,知画想了想,他似乎并没有听说过。看向司书,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司书缓缓的说道,“叶落梨花这两把剑,就如同恋人一般,不离不弃,相知相守,梨花剑的主人绝不会伤害叶落剑的主人,而叶落剑的主人,也绝不会伤害梨花剑的主人,传言他们是这个世界出现以前,便有的两把剑,他们的灵魂便是一对恋人的灵魂,传言他们是仙界的一对恋人,他们各自拥有着一个七巧玲珑心可惜天不容他们,于是他们便来到人间,为了避免天庭的追捕,所以他们便藏于这两把剑中,生生世世成全有情人,让天下再无有情人无法眷属的遗憾,这个故事记载的很模糊,所以具体的没有人清楚。” 流云有微微蹙眉,这和竹陌花说的有些不一样,叶落间里面不是归海缘的灵魂吗?但是如此说的话,那梨花剑中便是竹陌花的灵魂,可这怎么又有了些变化?到底哪里是真的,那里又是假的。 女子 司书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个版本,传说,这两把剑本是天庭的铸剑师铸造的,但是从来没有人可以使用,就连天庭中的人也不可以,后来铸剑师说,这两把剑是没有灵魂的,而一般人的灵魂也是不行的,只有拥有七巧玲珑心的人的灵魂才可以启动这两把剑,只是拥有七巧玲珑心的人绝非凡人,他们是世界的霸者,而他们必定将于人间,只有想办法让他们两个心甘情愿的自己进入这两把剑中,为其灵魂,才能发挥这剑的最大威力,到时候,只要能拥有这两把剑的人,便是人间的王者,而且可以让其两人,哪怕他们是仇人,也会相爱,相守。但是至今为止没有听说过,这两把剑有了灵魂,更没有听说过有人拥有者七巧玲珑心的人。” 如此说来,这边说的通了。流云端着茶,静静地喝着,看向窗外,思绪飞的悠远。“好了,故事也听完,大家赶快去休息吧!” 一个小院中,干净简单。 一个女子站于院中,静静的看着面前,沉稳,冷静。 忽然一个男子出现于院中,看着女子,笑道,“夫人请我来有何吩咐?” 女子微怒,冷冷的看向男子,“为什么不出手?” 男子哈哈大笑,“本尊的事情不劳您费心,我们只是合作,你命令不了我的,你要知道,若不是我搅乱妖界,这里现在可由不得你,你还是想怎么说服你那可爱的儿子吧!” “你——,你别忘了,若是你想得到妖界的王位,我这里也是必需的。”女子威胁到。 男子淡淡一笑,毫不在意,“你还是好好想想你那儿子吧,听说南宫含笑打算把皇位传于归海梦云,而非梦冯,你那儿子。”说完哈哈大笑着跃身离去。 女子怒不可支,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归海一家,她一定要让归海王朝灭亡,她一定要把自己失去的补回来,为自己一家人报酬。 炎热的夏日,忽然刮起了一阵寒风,冷的人刺骨,如置身于冰窟之中。 “来人。”女子对着空气一喊,立马空地上多出来了一个黑衣人,跪倒在地,等着女子发号施令,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去刺杀归海梦云,决不可让他活着回到京都,继续追杀南宫含笑,流云等人。” “是”绝对的服从,瞬间消失在空地上,好似这一暮如同幻影,根本没有存在过。 忽然门外有动静,女子一笑,转身回到屋中,再次出来时,脸上一片痴呆,疯狂,头发也乱的不像样子,衣服也脏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如疯子一般。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进来,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看到园中,坐在地上,脏兮兮,胡言乱语的女子,急忙走过去,放下手中的篮子,扶起女子,边道,“夫人,您要是再这样,公子可怎么好,他本来就已经很忙了。” “冯梦,梦儿,他怎么没有来。”女子语言不清楚,神志不清的说道,脸上一片失望之色,忽然紧紧的抓住丫鬟的手,紧张的说道,“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我这个娘了,是不是?”眼神异常的坚定期待。 丫鬟被女子抓的生疼,急忙温和的说道,“夫人你想多了,少爷可不是那样的人,今天我还在街上看到了他,他说他有些事情今日不能来,等再过两天他一定过来看您,您就不要担心了,走让奴婢带您去洗洗,这样少爷来了看了会高兴的。”慢慢的哄着女子。 女子似乎听懂了,点点头,如同孩童一般,听话的跟着丫鬟走进屋中,任由丫鬟给他洗脸,换衣服,听话的很。 妖界 看着面前的幽静森林,里面迷雾重重,看起来有些像,迷雾林,那次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迷雾林的来路,问道,“这里是迷雾林?” 司书点点头,“这里确实是迷雾林,但是离京都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迷雾林,但是与这里的确实与众不同,那里是出妖界的路,这里是进妖界的路,这个知道的人并不多,目前为止只有白氏一家,另一个迷雾林里有一个阵法,那个阵法是常人进不了的,进者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个却是有活路的,但是能看到这个迷雾林的人不多。” 流云点点头,看来那次去的是另一个迷雾林,只是那个人是怎么出去的,那个人似乎对那里很是熟悉。 忽然想起他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最近听到过,慢慢的两个人影和声音重合,不由得一愣,原来是他。 一进到里面,便觉得与外面是两个世界,这里清凉的有些寒冷,却没有阴森森的感觉。 一阵风吹起,流云忽然心中一惊,回头看去,来的路已经不见了,果真这里只是能进,不能出,要出的话,只能找到另一个出口——迷雾林。 大约走了一百来步,忽然一阵妖气传来,几个人警惕了起来。 再走了没有五十步,一个红衣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笑道,“几位来我妖界有何贵事?” 几个人停下,看着眼前的男子,从来不知道男子能把红色穿的如此的出众,妖孽,却威严。 流云上前一步,“我们只是来随便走走而已,不知道这里是妖界,我们只是误入,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不到来时的路了,我们正在寻找。”说谎,面却不改色。 红衣男子哈哈一笑,似乎不信流云说的话,“你可知道,一般的凡人根本看不到来这里的路,你却说你是误入,你又可知道,若是常人听说了妖字,会是如何的表情,你还真是说谎都不脸红,而且这世上有一种读心术,你可知道。”戏孽的看着流云。 流云暗自悔叹,心中暗叫苦,他怎么忘了妖与人不同,面上一就是淡淡的微笑,从容淡定,“公子说笑了,若是不欢迎,请公子告诉我们回去的路,我们好离开。” 红衣男子依旧妖孽的笑着,看着流云,“这里其实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对着身后一喊,“绑了。”说的风轻云淡。 流云一笑,“何必如此麻烦,若是想留下我们,带我们去别的地方,就不用绑了,说了我们自会跟着去,以你们的能力,还能让我们跑了。” 红衣男子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流云,眼中闪过一丝赞叹,“好,下去吧!你们好好的守着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情马上报告。”对着流云几个人说到,“几位姑娘跟在下来吧!” 弄琴上前一步,与流云并肩,轻声说道,“小姐,我们只能如此吗?” 流云轻轻摇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红衣男子忽然回头,停下,看着流云,等流云跟上来,依旧妖孽的问道,“姑娘好胆识。” 流云淡淡一笑,没有言语,她不是好胆识,只是有些事情被逼到绝境,只能安静的接受,因为你已无法改变,不接受,能如何? 红衣男子一笑,快步向前走去。 你在 大殿内,妖王,和南宫含笑在一切说笑,说着这些不在一起的日子,还没说两句,便有人进来报告,“参见妖王,公子。” “何事?若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看我不斩了你。”对于他的突然到来,妖王甚是不悦,他还没有和他着干儿子说几句话呢,就被这该死的奴才给搅了。 来人似乎被吓到了,急忙说道,“红阳公子带着几个凡人来到了大殿,听说他们是无意闯进来的。” 妖王凝眉思索,凡人,凡人岂能进来,“等,红阳到了,让他们直接进来。” “是” 等下人下去,妖王问道,“含笑,你怎么看?” 南宫含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摇摇头,“等等看吧!” 说话间,红阳边带着流云一行人走了进来,“参见妖王,见过公子。” “不必多礼,就是他们?”妖王打量着下面的流云几人。 流云在看到南宫含笑时便愣了,没有想到他说的地方是妖界,静静的看着南宫含笑。 南宫含笑本想看看是什么人,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流云几人,一下子愣了,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他从来没有过速过他自己的这些事情,他会害怕吗?他会离开他吗?一时间心情难以言说。 大殿中的其余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没有人说话。 妖王别有深意的看向殿中两两相望的两个人,红阳一脸戏孽的笑意,看着殿中的两个人,心中一抹不知名的失落,只是太轻,轻到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是什么东西在心中闪过。 “咳咳”妖王咳嗽了两声,提醒两人。 “我——”南宫含笑我了一声,再也没有说下去,他不知道要如何的解释。 流云轻轻一笑,看向妖王,“您好。” 妖王看着眼前这个淡若水的女子,熟悉的容颜,他以前见过他,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到这,他和他的气质都有几分相似,“你师傅还好吗?”他也不明白他怎么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话。 师傅,流云一愣,在他的记忆中她并没有见过妖王,而且不管是他,还是以前的流云,他都没有师傅,这流云的武功,不过是他意外得到的一本书,没事的时候闲看,看着看着便把上面的武功书记于心了,仅此而已。转念一想,恐怕他是把他当成竹陌花了吧!但是还是有几分犹豫,毕竟这些他从未听竹陌花说起过,道,“您所说的师傅,我不认识,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妖王也觉察出了些他的不一样,便道,“你不是竹陌花?” 流云点点头,果真如此,“我名流云。” “没有想到世界上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就连身上的气质也有几分相似,只是他偏爱白衣,和青衣。”妖王喃喃道,“也是那丫头一心的想成仙,怎么会在此留恋这凡尘。不知道他如何了?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你和含笑,你们两人?”妖王目光流连于两人之间。 南宫含笑看向流云,不知道他有没有生他的气。 流云笑道,“妖王,这似乎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吧!”说的风轻云淡。 “哦?”妖王一笑,“若我说我是他的父亲,这我管得管不的。” 原来 流云一笑,他们之间原来是这样,“这您得问您的儿子吧!” 妖王看向南宫含笑,问道,“含笑你说呢?” 南宫含笑看着流云,流云一脸的风轻云淡,似乎这些根本不管他的事,只是淡笑着看着眼前。妖王看出来他们之间出了些问题,一笑,“那就由我来说好了,我好像还有一个儿媳,至今未见,现在看来就有你做吧!”对着流云说道。 流云一时错愕,也许是没有想到妖王会如此说。 “含笑,还不快去让云儿换身衣服去,都到了这里还一身男装做什么。”妖王笑嘻嘻的说道,却又一脸的正经。 南宫含笑点点头,“是。”走到流云身边,“云儿我们走吧!”流云点点头,没有言语。 “红阳,你却带着几位姑娘去休息吧!”妖王待两人离开后说道。 “是。” “等一下”几个人正转身离开,妖王忽然喊道,几个人停下看向妖王,“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妖王问道,这是妖界,他是其中之王,他就要必须守着这个妖界,不能让人轻易的破坏,现在这里已经出了一些内乱,他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解棋看着妖王,一脸的冰冷,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些,一界之王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大意。 琴棋书画舞,几个人相视一眼,司书上前说道,“我们对此并没有什么危害,我们来此也不过是因为着自己的一些事情,对你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更加不会危害到你们,更何况,我家小姐喜欢着南宫公子。” 妖王点点头,看得出来他们对妖界并没有什么危害,在这说就如他所言,流云喜欢着南宫含笑,又怎么会伤害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随着走廊一路走来,到了一间房间,流云微微四处看了看,“是你的房间?”看着南宫含笑问道。 南宫含笑点点头,看着流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有生气吧?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想找一个机会说。” 流云呵呵一笑,反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来了这里?就不怕我做出什么对这里不利的事情?” “我相信你。”南宫含笑信任的说道,一脸的宠溺。 流云轻轻一笑,“你信我,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看屋中,道,“不是说要我换件衣服吗?你这里有?” 南宫含笑点点头,前些时间回来的时候他准备了一些他的衣服,本来他也打算让他知道这些,来这里住的,“有,在柜中。” 流云静静的看着南宫含笑,不言不语,有些暧昧。 南宫含笑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就是前些日子我回来的时候,专门为你买的,想以后让你来这里住一段时间。”他真怕流云误会。 “哦?真的吗?”还故意拉着长音,笑嘻嘻的看着南宫含笑。 “真的,真的,我发誓。”南宫含笑急忙的说。 “呵呵”流云一笑,“好了,你先出去吧!” “你要相信我,真的。”南宫含笑再次说道。 “好了,我知道,我要换衣服了。”流云笑道。 有请 屋中,流云坐于桌前,静静的看着书,很是清静。 不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总之很忙,南宫含笑并没有对流云说起,想来是怕他担心,流云也不问,只是每日待在屋中看书。偶尔琴棋书画舞几人回来,陪着她看书,说话,弹琴,解棋却是从来不言不语,一脸的冰冷。 这是琴棋书画舞几人走进来,知画手上端着一壶茶,放在桌子上,给每人倒了一杯。 依然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安静的坐着。他们都是能够适应安静的生活的人。 良久,司书开口,“小姐,你不找了吗?” 流云抬起头来,放下书,端起茶,抿了一口,笑道,“你这些时日可有什么发现?” 司书摇摇头,他这几日来把所有能拿到手的书都看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一点关于梨花剑的线索,“您是不是记错了?” 流云一笑,摇摇头,“不会,而且他所说的绝对不会错。再等等吧!” 一时间屋中没有人在说话,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声音。 门外有脚步声想起,几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一身红衣的红阳走进来,“几位姑娘可好?” “请坐。”流云一笑道。 红阳并没有坐,站于门口,“妖王请几位过去。” 流云点点头,边出声问道,“可知何事?” 红阳轻轻一笑,“姑娘去了自然知道。” 妖王坐于殿上,等着,心中有些犹豫,她会是它的主人吗?这个谁也不清楚,既然南宫含笑手中有叶落剑,他又是爱她的,那么他应该会是他的主人,他也应该知道他在那里。 外面通报流云一行人到来。妖王开口请进。 红阳退出门外,去忙别的事情。 妖王打量着流云,流云也静静的打量着妖王,等着妖王开口。他这几日以来,只见过妖王三次而已。 妖王开口,“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流云轻轻一笑,微笑着道,“想。” “果真是个不一样的女子,怪不得含笑那孩子如此的喜欢着你。”深深的看了一眼流云,“你可知含笑手中有把叶落剑。” 流云点点头。 妖王接着道,“那你可知这世界上还有一把梨花剑?” “知道。” “那你可知道这把剑如今在哪里?” 流云一愣,暗自思索,“不知,但听说在妖界。”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说了出来。 妖王显然一愣,这件事情一直传于妖界各任妖王,但却没有说过具体在哪里,甚至没有说过在妖界,“你如何得知的?妖界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流云想了想,他认识竹陌花,因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怎么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他应该和竹陌花很熟悉,道,“竹陌花说的。” 妖王疑惑,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小小的竹花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连他妖王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听说他成仙了,只是事实如何,不清楚。” “嗯。”也许可以去问问他的师傅——莲花仙子,只是她——他会见他吗? 妖王 大殿中再无任何声音,安静的空旷。 良久,妖王开口,“我先给你说说这里的事情。这里出了些内乱,有人想要篡位,他很诡秘,至今我们都没有找到它的踪迹,甚至不知到他会何时出手,如何出手,只知道他和你们人类联手,现在想必你们人界已经是大乱之前最后的宁静了,南宫含笑此时两边跑着,这里的内乱只有找到叶落,梨花这两把剑才可以解决,所以现在含笑去找梨花剑了,他不告诉是怕你担心,你应该知道,梨花,叶落是两把怎样的剑。” 流云安静的听着,点点头,他知道,这是两把情人剑,就如同归海缘,竹陌花,这两把剑中本来也是住的他们两个人的灵魂。 “所以,我想你应该有梨花剑,可是这些时日以来却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今日问你。” “这里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吗?” “没有,这个故事一直是一口传的方式存在,而且只限于每届妖王。”妖王解释道。 流云点点头,不出声,既然不知道,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上一次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听说过叶落剑,甚至都不知道,可是他却凭空出现,还有龙族后人,那么这梨花剑是不是也存在与凤凰一族中,“这里有凤凰的后人吗?” “真正的凤凰后人只有一位,那就是莲花仙子,也就是竹陌花的师傅,问她也许知道,只是——我们之间有些——”妖王停下,他不知道要如何的说,提到连花仙子,他眼中露出一丝无奈,宠溺,多种情绪。 流云轻轻一笑,他看得出来他们之间不同,其实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找到了,以竹陌花的性子她怎么会理会这个妖王,这肯定有着不同一般的情况,看来便是因为他的师傅——连花仙子,“爱他?”随意的问道。 妖王看着流云,没有想到他是如此随意的问出这句话,“是。” 流云一笑,接着道,“也许我可以帮你。”他记得竹陌花以前提起过他的师傅,说是他的师傅总是一副忧愁的样子,想来她也是爱他的。 妖王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流云,“你——” “你不是想让我去找梨花剑吗?而且我也有此意,此次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来找梨花剑,只是没有想到一直没有听人说起过,而且也看了不少你们这里的历史,这里面之中却也从来没有提到过,所以我很奇怪。你们这里的历史似乎不是很长,和人界的历史似乎看起来是一同起步的,这个时空好象一切都是从一百年年前开始的,以前的一切都没有记录。”流云缓缓的说道,他希望他能告诉他这其中的一些事情。 “你把这里的书都看完了,还有人界的书?”妖王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个时空虽然时间上不长,但书却很多,尤其是关于传说,这里的传说。 流云微微点点头,“差不多吧!”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在念慈庵的时候一直没有什么事情,而且身体又不舒服,便闲着没事用书打发时间。 分散 南宫含笑看着对面的李若,海鹰道,“怎么样了?” “公子,这里的情况很糟糕,一时间有很多的地方都有起义,尤其是,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你并非先皇的亲生儿子,所以你为帝他们不服,而且,现在大多数人都在拥梦冯为帝,他到是没有表现出要为帝的意思。至于,归海梦云,他至今下落不明,不知道他如今到了那里。”李若一一说到,把这里的基本情况都说得清清楚楚。 南宫含笑站着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出声,“龙族的人,如今如何?” “说来奇怪,他们似乎没有动静,不支持他们闹,却也不反对。”李若道,心下疑惑,当初公子要称帝时,他们出了手,为何现在却没有动静,这让人很是疑惑。 “去找龙族的族长,说我要见他。”南宫含笑说完,摆摆手,让两人退下。 抬头看着月亮,也不知道这梨花剑在什么地方,怎么如何的找都找不到,似乎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把剑。 流云——你如今怎么样了?还好吗?在那里应该是安全的吧! 忽然,海鹰去而又返,来到南宫含笑身后,恭敬地施一礼,“公子。” “什么事?” “主子来信了,他说他今日把叶落,梨花剑的事情都告诉流云姑娘了,他让他去寻找梨花剑了,说是也许这把剑只有她才可以寻得到,如今已经启程去莲花池了。”海鹰把刚刚收到的信息告诉南宫含笑,他有些奇怪为何妖王不直接告诉公子,而是通过他来说,他们之间一直有着别的方法联系的。 南宫含笑呵呵一笑,他还真是可以,他早就打算着让流云去找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支出来。 对着海鹰摆摆手,“你去忙吧!要尽量最快的找到归海梦云。” 这些事情终归是发生了。 转念想到流云,他其实是希望流云可以找到这梨花剑的,毕竟这两把剑中有那么一个传说,虽然不知是真是假,可是他还是希望他可以找得到。 此时你有没有想到我呢?流云。 希望你平安。 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风也大得厉害,刮得人都有些站不稳的感觉,石子,沙子,树叶,混为一谈,打在人身上生疼。 这本来大热的天,不怎么的突然变化这么大。 流云有些懊悔今日出门了,这么坏的天气最是不适宜出门,而他们如今偏偏走到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是可恶的很。 如今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 隆隆——的雷声响起,很是慎人,天又阴着,根本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只要稍微把眼睁得大了些,便有沙子进入眼中,根本无法使人睁开眼睛。 这种鬼天气最好不要再让她遇到,这种天气只要一生遇到过一次便终身难忘,再也不想要经历。 雷声声声入耳,震得耳膜都有些发疼,忽然觉得身上一凉,紧接着便有豆大的雨点落下,甚凉,凉的人一机灵。 知画有些艰难的大声的说道,“小姐,你要小心些。”他心中甚是着急,他不知道他们多久才能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但是他们却必须马上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流云身上的毒很是奇怪,平日里也不易发作,但是若是一生病,便很容易引起毒性。 流云也同样大声的喊道,“你们也注意一些,别让石子打到脸上。”石子打在脸上生疼。 风依然很大,雨也依然很大,道路依然异常的艰难,每迈出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老者 南宫含笑坐在茶楼中,不知为何心中一紧,喃喃的念叨,“流云,流云。” “你找我。”一个声音打断了南宫含笑的思绪,进来的是一个老者,一身的灰色衣服,白色的胡子,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但是精神却是异常的好。 南宫含笑点点头,示意老者做下,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老者,“族长,我想知道,为什么如今你不出手了?这天下本就是应该你们龙族保护的,而且这王朝的存在似乎也和你们龙族有一些关系。” 老者喝着茶,不急不躁,“我们龙族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只管拥有叶落剑的主人的事情,若是叶落剑的主人是这个王朝的统治者,我们自然会管,但是你似乎有意要让出那个位置,这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而且你似乎还没有找到梨花剑的主人,这个天下,无论发生什么乱子,只要是叶落梨花剑的主人出现,便可以摆平,但是梨花剑的主人似乎不愿意出现,我们又何必出现。”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是归,龙族,也就是叶落剑的后人,和梨花剑的后人掌管着,只要他们两人同时出现,这天下便没有任何的乱子是吗?”南宫含笑问道。 老者点点头,“你并不是叶落剑的传人,看你是用的招数就知道,只是为何这叶落剑甘愿归于你手中就不得而知了。” “那梨花剑,你可直到如今在那里?”南宫含笑问道。 老者摇摇头,“你是如何得到叶落剑的,就应该能如何得到梨花剑,怎么问我?” 南宫含笑沉默片刻,这剑,是竹陌花给的,也就是说必须要找到竹陌花才可以找得到梨花剑,可是他去了哪里,似乎没有人知道,“这剑,这剑的灵魂真的是归海缘,冥王爷?” 老者点点头,“确实,所以说着把剑,只有这把剑自己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而你却得到了他,所以——”老者严肃的看着南宫含笑,突然一笑,好似刚才的表情根本没有出现过,“你应该可知道梨花剑的。” 叶落剑的灵魂是冥王爷归海缘,那么可不可以说,梨花剑的灵魂是竹陌花,所以她才会知道这叶落剑在那里,那么为何没有留下梨花剑的线索? 他说他要用她的离去换流云的归来,那么她应该会告诉流云剑在那里,为何他没有说? 老者不言,静静的喝着茶,等着南宫含笑想完。 “梨花剑是不是归凤凰一族?”他不太确定,因为他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族类。“传说如此。”老者回答得很干脆,“他和我们一样,他守护的也是这个王朝,但是他却不与我们同在,而且他们在那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一族有多少人,更不清楚,他们比我们还要神秘许多。” 不清楚,这个王朝到底有着多少秘密,他一直没有细细的想过,其实,说来奇怪,这个王朝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一百年以前如何没有人知道,只有一些传言,但却没有真正的历史记载。 “您如今多大岁数了?”南宫含笑突然问道,老者一愣,似乎思索了一下,道,“七十岁吧!” “那您父母他们如今?” 老者暗自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他们如今都不记得了,连他们何时,当年什么模样,都没有了一丝的印象。” “哦?”干爹似乎不是妖界的第一任妖王,可是他之前的事情他也不记得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历史只能追到一百年前,而他们还毫无疑问的接受着,似乎根本没有人会去想千百年前的事情。 醒来 这几日的天气一直都还不错,天空中没有一丝的云彩,就连偶尔该走过的流云都没有,天气炎热的让人受不了,这样的鬼天气还真不知道要呆多久的时间。 今儿一早,起来,天空中透着一丝冷意,而不是该有的炎热,或者凉爽,而是彻骨的冷意,让人不由的联想到冬天。 天阴沉的厉害,五米内就看不清楚人,犹如黑夜一般。 风渐渐的起,就在一瞬间的时间里,风变大了,刮得人睁不开眼睛。 坐在屋中,看着一闪一闪的烛火,心中的不安渐渐升起。不知为何,这几日心中一直不安,好像要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在这黑暗中有重叠了一道黑暗,南宫含笑抬起头来,看向窗外,风又大了,只是不曾有雨滴落下,只有呼呼的风声。 “有什么线索吗?”南宫含笑开口说道,声音低沉,在这样的光线下实在有些诡异。 “没有,妖王请您回去。”海鹰在黑暗中恭敬的回到。 南宫含笑点点头,很奇怪,这里,此时,竟然没有了一点的动静,异常的平静,让人感觉有些背后发凉。 他是不是该去寻找一下秋风,他虽然隐居了,可是这里有事情发生她总该不会不管吧! 到了下午时,天竟然明亮了,黑暗远离,只是下起了小雨,雨倒是不大,淅淅沥沥,很是凉爽。 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脑中一片空白,空的有些让人惊惶,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 脑中闪过一串的问题,这里是哪里?他怎么在这里?他又是谁? 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自己失忆了,忘记了以前的所有,甚至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意识到这一问题,急忙起身,要下床,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一动浑身便痛的厉害。 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瘫痪,还能感觉到疼痛,幸好,幸好。 想完这些,忽然一愣,自己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抬头看去,一个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清秀伶俐,只是看上去有些羞怯,当看到床上的流云醒来,满脸的激动,“姑娘,您可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告诉公子。”说完便转身跑开了。 流云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想问问他这里的情况的,可是自己还没有说话,他便跑出去了,这,他只能等着了。 只是,他有些口渴了,而她偏偏下不得床,这让他有些气馁。有人走进院中,一个男子,长的倒是不错,英俊潇洒,脸上带着笑意,看上去有些痞子,后面跟着一个女子,这便是刚刚跑出去的女子,想来这是他家公子。 等人走进屋中,流云便先开口,“别说话,先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小丫鬟便急忙上前倒水,然后端到流云面前,低低的喊了声,“小姐。” 流云一点头,接过水杯,全喝下,他可真是渴的不行了。 男子看着流云的喝像,温和的笑着。流云把水杯交给小丫鬟,道,“麻烦,在帮我倒一杯。”小丫鬟接过杯子,便又走向桌前,倒水。 流云一直喝了三杯,才觉得不怎么渴了,也舒服了一些,真不知道她躺了多久,竟然如此的口渴。 “喝饱了。”男子这时才走到床前,温和的问道。 流云点点头,看着男子,她对他没有印象,一点也没有,“你救了我?”本来想问这里是哪里,你是谁?我又是谁?可是一开口却不知道为何成了这句,你救了我,心下疑惑。 失忆 男子点点头,“是。” 流云同样也点点头,然后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要如何问出自己想要问的答案,他是以前认识自己,还是意外的救了自己。 “不想知道我叫什么?怎么说我们也打过几次交道了吧!”男子笑嘻嘻的问道,眼中却有些失落,因为着他的不询问。 流云心道,自己和他以前认识,那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字,真是奇怪,于是道,“那你叫什么?” 男子一笑,“不要等我让你问时你才问,你要想着自己问,这次就罚你,先不告诉你我叫什么好了,等下次你问时我在说。” 流云安静的点点头,却觉得这人好生奇怪。 “你就不怕我会害你?”男子问道,他有些受不了她的安静,为何到了这种地步,他都不多说一句话。 似乎他不是受不了她的安静,而是受不了他的无视。 流云抬起头来,对上男子的眼眸,一片的幽静,让人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我如果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会怎么样?”看着男子的表情变化,疑惑,失落,却又有希望,开心。 “你真的不记得了?”男子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是”流云无比坚定的说道,“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子微愣,然后道,“你都不记得了,现在怎么还会如此的平静,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你不害怕?” 流云慢慢的躺下,他现在很累,她真不知道她倒了什么霉,竟然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这真让他气恼,“不知道,我只是有些气愤,还有,要是还想再问,明日再说,我先休息一会儿。”说完便不再管男子,后面不知道又嘟囔了一句什么,便没有了声音。 男子摇摇头转身离开,他是该气他不知道注意自己的安全呢,还是高兴他如此的信任他呢?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流云,然后,开门,关门,消失。 流云忽然睁开眼睛,看向被关上的门,他很不简单。然后真的闭上眼睛睡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的小心,是他太不信任别人了,还是什么?总之,他觉得缺了什么,虽然他感觉到他不会伤害她,可是他心中仍有一丝的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们可能不是朋友,但是不是敌人,他不清楚。 解棋坐在客栈中,面无表情,手中端着茶,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那一日,天很乱,风大,雨大,石子乱飞,看不清自己面前的人,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哪里来的大水,一涌而下,把他们几个人冲散了,后来的事情他不记得了,只知道醒来,便在一家农舍中。 天似乎冷了许多,自从那日之后,便没有了夏日里该有的炎热,而是步入了秋季,如今,离那日已经有大约半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了? 书遇 天气还不错,很凉爽,秋日里的天气。 司书看着坐在对面的乔和,温和的说道,“多谢乔公子相救。” 乔和哈哈一笑,“别这么客气嘛!” 司书温和一笑,没有说话,看着窗外,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现在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的热了,似乎从她醒来那一刻就不怎么热了。 那一日的情形如今还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大雨,大风,石子乱飞,轰轰直响的雷声,让人感到莫名的害怕,恐慌。 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的河流突破了河提,大水涌了出来,把他们几个人冲散了。 在他醒来后,看到的便是一间陌生的房间,简单,干净,典雅,还有几分莫名的熟悉,没过多久便有一个丫鬟走进来,看到她醒来,便端着药碗走过去,“姑娘您醒了。”声音温和,却不卑不亢,不像是一个简单的丫鬟,虽然她的装扮是丫鬟的装束,身上却有丫鬟不该有的气质。温和的一笑,道,“嗯,这里是哪里?我又为何在这里?”端过丫鬟递过来的药碗,一口喝下,虽然不愿意喝这些东西,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要紧,他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 丫鬟一一说明。 他也从中明白,她是乔和救了他,把他带到了这里,这里本是乔和的一个朋友的住处,朋友有事外出,所以他便在这里等他回来,顺便帮他治伤。 但他至今没有见过乔和的那个朋友。 微风习习,通过窗子迎面而来,让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回过神儿来,低叹一声,不知道他们如今都去了哪里?怎么样了?是不是安全? 忽然看到街上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但那身影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中,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 “你来了。”乔和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抬头看去,对面站着一个青衣男子,一身的青衣,干净,潇洒,看上去极其的舒服。尤其是脸上的微笑,干净,透明。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莫名的一滴泪落了下来。 男子点点头,但看到面前的女子眼中落下一滴泪时,莫名的心一痛,未语,坐下。 “我来介绍,这位是启林玉,这位是李思书姑娘。”乔和高兴的说道,脸上洋溢着笑容。 两人皆是微微点头,一笑,算作打招呼了。 司书看向窗外,不言语,静静的听着他们两人的谈话,其实说来,那位启林玉的话很少,多半在听,一直都是乔和的话比较多,诉说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 听谈话,可以看得说来,他们两人应该很要好,算做知己吧! 院中,流云独自坐着,看着天空,天上飘着流云,悠闲自在。 有气息靠近,流云神经一紧,但很快便放松了下来,他知道这是谁来了,是他,那个救了她的男子,据他说,他们还见过几次面,所以应该不算做陌生人,而是认识的人。他告诉他,他叫慕流云,而他叫秦露宇,是她的未婚夫,确切的说,他们本来要成亲了,可是这之中却突然出了意外,她跌下了悬崖,然后他便失忆了,忘记了所有,后来他在一次外出中遇到了他,可是他却不认识他了,这次昏迷,使他们走的地方突然发生了洪水,他在水中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又把前些时间的记忆给忘了。 说法在流云听来有很多的漏洞,但是他不愿意去计较太多,就算他想计较,也要等到他想起来以前,才能计较不是吗?所以他没有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来,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全信了他的话。 也许他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他的戒备心怎么如此的强。 红衣 秦露宇坐在流云对面,笑道,“在想什么?” 流云抬头看着秦露宇,不言不语,只是认真的看着,也许是随意的看着,他的眼中似乎有他,却又似乎没有他。 良久,道,“在想,我为什么叫流云?” 秦露宇一愣,然后有些奇怪的说道,“名字爹娘给的,哪里来的为什么?不过,你还真是有趣,想必世上之人不会有人向你如此这般。”笑嘻嘻的说到。 流云淡然一笑,看着天上的流云,“世上之事必有其因,也许那些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总会有知道的人,也许是许多人拼出来的因,也许只是一个游戏,也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因为失忆实在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你说什么,我都的信,不论真假,因为我没有过去的记忆,无法说他是如何。” 秦露宇一愣,他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但是就是觉得他说这句话很是奇怪,好想他什么都知道一般。 一个下人走过来,在秦露宇耳边说了些什么,秦露宇一脸愤怒,似乎想要把谁给吃了一般。 “我要回房了,你自己慢慢欣赏吧!”站起来,转身离去。 秦露宇看着流云离去的背影,淡淡一笑,果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是如此的可爱,“走吧!”对着下人说到。 流云并不想离去,因为他喜欢那里,那里蛮安静的,还有一阵阵的花香,清爽,舒适,还可以让他自己有的想想什么就想什么,没有人打扰。 走在花园的小路上,一步一步,不急不慢,不慌不忙,一阵风吹来,带着一些不一样,不属于这里的味道,心中一紧,是谁?似乎有些熟悉,但却又想不起来,这种香味在那里闻过。 脚步放得更加慢了,几乎没有走的动向,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一伸手,摘下面前的一朵花,轻轻地拿着,仔细的看着,好像在数花蕊。 “出来吧!”流云轻轻的开口,并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中的花,刚才他一直很努力的像这种味道在那里闻过,却一直想不起来,看来失忆真的很麻烦。 从一个拐角处,走出来一个女子一身的红衣,妖艳,夺目,妖娆,绚丽。看到人,流云眼前闪过一个人影,但却没有捉住,看着红衣女子,精致的五官,犹如用雕刻出来的一般,世上绝无比这更加绝美的容颜,就连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如他,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这张脸美的多,他的太过于精细,犹如瓷器,好像一碰就会碎一般。 越是仔细看女子,越觉得女子有些面熟,但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只听红衣女子有些微怒的娇道,“竹陌花,你和我还真是有缘得很呀!没想到又在这里见面了。” 听女子的话,他好象很恨自己,不应该说是这个叫竹陌花的女子,只可惜自己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竹陌花,但是,秦露宇告诉自己,自己是慕流云,而非竹陌花,但是竹陌花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那里听过一般,而且有些莫名的心痛,风轻云淡的说道,“姑娘,你很错认了吧!我非竹陌花,而是,慕流云,希望姑娘下次不要认错了。” 谁信 红衣女子不屑的冷哼一声,看着流云狠狠的说道,“竹陌花,不要以为你换了一身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若不是你,秋水怎么会死,若不是你,冥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若不是你,这个世界怎么会是如此的大乱,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流云微愣,呵呵一笑,“如此说来,这都要怪我了,可是,你出现在这里就和我似乎没有什么关系了吧!腿长在你的身上,难不成,我还可以指挥了。”流云说的风轻云淡,不温不火。 “你——”红衣女子指着流云怒道,“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弄的今日这般,若不是你,冥王爷怎么会视我不见,若不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说着手上便多出了一把剑,像流云刺去。 流云轻轻一笑,下意识的一闪,躲过,微愣,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武功还不错,竟然可以躲过,轻轻一笑,只要有了后盾,什么都好说,只是不记得要如何的用,只能靠着身体本身的记忆来用,只能守,不能攻。 一招一式,都透着戾气,似乎不把它置于死地,绝不甘心。 流云轻轻的笑着,体力有些不支,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只有两三日的修养是不够的。 看着红衣女子刺过来的剑,轻轻一闪,躲过,便向身后飞去,他不知此处的地貌,只能凭着感觉走。 止住脚步,前面竟是一处悬崖,低头看去,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只觉的迷雾重重,有些像,有些像——迷雾林,不知道为何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脑海。 就在这愣神的期间,红衣女子追了上来,上来便是一剑,流云没有反应过来,被刺中,不过还好,不是什么重要位置,不足以送命,只是轻伤,敷点药就没有事情了,不知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也无心去想什么,只是躲闪着,紧接着又来的一剑,流云一闪,脚下一滑,没有站稳,跌落悬崖之下。 看到流云跌下悬崖,红衣女子哈哈一笑,甚是得意,转身消失在悬崖边上。 只觉的耳边有风吹过,凉凉的,很舒服,闭上眼睛,不知为何,此时心中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本心中无可眷恋,可是却不想死去,猛地张开眼睛,一运气,藏于袖中的蓝带,缠住一棵生长于悬崖壁上的树,吊于半空中,此时仔细看去,四周迷雾重重,根本没有地方要落脚,低头一看,下面有一个伸出来的石头,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支撑的住她的体重,轻轻一跃,站于下面的一棵树上,还好,可以支撑住她的体重,这是在看去,原来那里是一个山洞,蓝带快速的收回,然后又快速的缠在离山洞不远处的树上,轻轻一跃,便站在了山洞外。 流云看了轻轻一笑,还不错,看来自己的运气很好,没有死,掉下悬崖都死不了,那自己以后可是福多呀! 像山洞里面走去,里面不黑,反而异常的明亮,只是光不知道从那里出来的。 山洞 一直往里面走,忽然又一道奇异的光从里面出来,定眼一看,却是一把剑,立于湖面中心,不知为何,那剑却不沉下去。 “快去取来,快去取来。”不只是谁的声音一直在耳旁响彻。 上前,慢慢的靠近,忽然一个女子白衣翩翩出现在湖边,一脸的淡然,看着流云。 流云止住脚步,看着女子,觉得她有几分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也许不是见过,只是一种熟悉。 “流云”女子缓缓的开口,看着流云。 流云听名字从他的口中喊出来,不由得一愣,“姑娘是——”开口询问道,“我们以前认识吗?不好意思,我失忆了,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是对你有几分的熟悉的感觉。” 女子温和的笑着,道,“好久不见,都有一个世纪之久了,你能感觉到我的熟悉,还真不容易。” 一个世纪之久,额,那他如今多少年了,就算他们从一出生就认识,那他如今也有一百了,可是他想想应该不可能吧!惊讶的看着女子。 “我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这把剑,是你的,却也不是你的,你可以取走,但是你要做一件事情,用你的容貌遮掩起另一副容貌,让他们永久的存在着,我想你是明白的。”女子缓缓的说道。“好了去吧!”转眼消失在湖前。 流云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便不见了女子,心中甚是奇怪,他们认识,还一个世纪之久,那他活了多少年了,岂不是妖怪了。 飞身而起,落于湖中心,看着湖中的剑,剑是白色的,但却又透着些许紫色,很是漂亮,飘逸,不知为何,看到这把剑,竟然想到了飘逸这个词。 伸手握住剑柄,用力的拔起,这是才发现,原来剑是插在石中,而非水中,这石很是漂亮,和水一样,若是不仔细看来,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有石头。 剑起,却在剑起的时候,惶惶忽忽之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却是异常的熟悉,好像是重新经历一番以前的事情一般。 一个淡然如雪的女子,一个清明秀丽的男子,两人在梧桐树下,擦肩而过,彼此深深的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又各自离去。 女子不知他手中的秀帕掉在了地上,便飘然而去,但却记住了那个男子,那个清秀的男子。 男子鄂然回首,看到掉在地上的帕子,走上前,拾起,上面绣着几多梨花,很是好看,栩栩如生,带着梨花的香气。 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个安静的角落里,一个男子,站于摊前,上面摆着画,扇子,有的是现做的。男子安然随意,对于无人问津的小摊,毫不在意,一幅随意而安的神态,超凡脱俗。 女子,两个女子走在街上,一个白衣,一个蓝衣,白衣女子,随着白衣,但却有些孩子气,一脸的笑意,但却有些不达眼底,但这似乎本身就是他该有的神态,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有另一种感觉。 蓝衣女子倒显得有些淡然,很成熟,稳定,面带微笑,与白衣女子并肩,其实并不是并肩,仔细看来,蓝衣女子落后于白衣女子半步。 白衣女子似乎发现了什么,喊道,“姐姐,快看,这副画上的女子和你很像呢?” 其实何止和她相,也和他相不是吗?他们两人是双生姐妹花,长的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人可以分辨得出谁是谁,除了他们的衣服不同以外,哪里都一样,当然这说的是外表,内在是没有会一样的两个人的。 前世 听到声音,男子和蓝衣女子同时抬头看向白衣女子,男子显然一愣,也许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 蓝衣女子淡淡一笑,看向白衣女子。 熟悉的面容,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却印于心底深处,一见便为之一惊。 白衣女子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姐姐,快看,这不是你的手帕吗?怎么在这里?”拿起放于一旁的手帕,这手帕独自一个放于一角,很是引人注意,却也不易引人注意。 蓝衣女子淡然一笑,并为言语。 男子有一些尴尬,温和的一笑,“姑娘,这是哪日在树下遇到,我回头时发现的,没来得及给您,您就离开了,所以暂且保管,如今还与您。” 蓝衣女子依然笑着,并不言语。 白衣女子把手帕递给蓝衣女子,道,“姐姐,你们见过?”他似乎只关心这个问题。 蓝衣女子点点头,“嗯。” 男子看着蓝衣女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他就是那日见到的人,也许是因为都穿了蓝色的衣服,也许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心中确定。 自此他们结下了缘,三人经常一起游玩。 一日,白衣女子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谁是谁?就算我们换了衣服,你依然知道。” 男子呵呵一笑,温和的说道,“气质不一样,很多地方都不一样,就算你们长的一模一样,但还是可以分的出来的。” 白衣女子撇了撇嘴,无趣的道,“我看,你是你心中只有我姐姐,他是很美丽,可是也别老看着她发呆行吗?怎么说,我也长的国色天香吧!偶尔看我一次也不为过吧!” 白衣女子说出了这番话,让蓝衣女子和男子,都尴尬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要说些什么? 他一向直言直语,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如此的口直心快。 蓝衣女子依然不语,面色有些微红。 白衣女子道,“没用的,姐姐,你忘了我们是什么人了吗?” 蓝衣女子脸色变得煞白,他忘了吧!来这里这么久了,他都忘了,他不是凡人,他也不能和凡人在一起。 男子一直都知道,他们非富即贵,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分开,也许是不敢去想,脸色也异常的难看。 白衣女子淡淡的说道,“其实,我们不属于任何人,只是自己而已,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再说了,我也没有想着要回去,除非万不得以,放心好了,我帮你。”看向两人,“所以,你们就不要如此的玩暧昧了,早些成亲好了,让我也喝喝这人间的喜酒,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天空中偶尔有云飘过,异常的美丽,漂亮。白衣女子望着天空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看来,白衣女子,竟然有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感觉,好似在眼前,却摸不到,若天上的流云,河中的清水,飘着的雪花,一抹即溜,又如风,又如月。 前世 看着正在望着天空出神儿白衣女子,不,也许他看的根本不是天空,他只是微仰着头而已。蓝衣女子站于白衣女子身后,静静的看着白衣女子,他有些不了解他,他看起来很天真,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可是,他却总是喜欢着一个人呆在一起,似乎没有人可以真正的了解他,她的心,你总也摸不到。轻声开口道,“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后来走来的男子。 男子温和的看着蓝衣女子,又转头看向白衣女子,那个妹妹,将来也会成为他的妹妹的人,他不懂他,他以为他很简单,简单到有些痴傻,可是,当他静下来的时候,才会发现,他其实根本不存在于我们的视线范围之中,只要他停下来,你就会忘记他的存在,哪怕再站在你的面前,也许不是忘记,而是你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白衣女子静静的望着天空,一笑,笑的轻柔却又妩媚,眉宇间的慵懒时不时的涌现。 很奇怪,他们本是双生姐妹,可是性格差很多,不论是表面上的,还是隐藏起来的。 “你们三日后成亲好了。”柔和的声音轻轻的在空气中回荡,好似你身在梦中。 蓝衣女子男子微愣,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有个奇怪的感觉,就是,只要是他说出的事情都会发生,似乎他有一种能够预示未来的感觉。 “只是到时候,我就不会和你们的喜酒了,我要回去一趟了。”声音继续犹如睡梦般的传来,柔和,轻柔,舒适,惬意,却又带着慵懒,妩媚。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她的声音,以前只觉得他的声音俏皮,清朗。 早上,白衣女子早早的起来,这个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以往总是最后起床,但却是最先睡着的人。在客厅中摆下酒席,静静的坐着,看着面前,但她的眼神中却什么也没有。 不久,蓝衣女子,男子都起来了,来到客厅,一进客厅看到桌上摆着的东西,微愣,看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依旧静静的坐着,看着自己面前,眼神中却什么也不存在,却又像容纳着世间的万千。 “妹妹。”蓝衣女子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白衣女子抬起头,静静的看着蓝衣女子,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来了,我早些祝贺你们,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真的不能等了吗?”蓝衣女子问道,不舍,留念。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你懂的,姐姐。”声音轻柔,此刻她比蓝衣女子更加的温和,娴雅。 蓝衣女子一晃神儿,他此刻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了,他这个妹妹似乎就是一个谜,似乎你永远也不会懂她的。 “好了,我敬你们。”说着到了三杯酒,端起两杯递给蓝衣女子和男子,然后自己手上留下一杯,“干” “妹妹”蓝衣女子端着酒杯怔怔得道。 白衣女子哈哈一笑,“我们还会再见的,只是,到时候,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的不懂事。”他虽然不太清楚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所以他才决定离去的。 前世 天庭,白衣女子无聊的坐于梨花树下,随手一挥便出来了一把瑶琴,轻轻的拨动琴弦,声音缓缓地溢出,干净透明,如若置身于梦中,虚无缥缈,让人舒服,却又恐慌。 “流云人呢?”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入耳中。 白衣女子不动,继续拨动着琴弦,琴声声音继续传来,根本不理会身后的人。 “白梨儿你姐姐呢?”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怒气。 琴弦依然再动,女子依然不语,琴声更加的幽静,悠远,更加的犹如梦境。 “白梨儿”声音再次响起,犹如雷声。 女子却依然不动,静静的拨动琴弦,似乎根本听不到身后人的喊声。 来人伸手一掌就要打碎瑶琴,女子轻轻一闪,温怒,喝道,“大胆,这里其实你放肆的地方。”威严的霸气,犹如一个帝王。 来人似乎被女子喝住了,一动不动,手也停在半空中。 女子却不离开,又在另一边轻轻的拨动琴弦。 空中有风吹过,流云轻轻的在身边飘动,偶尔有些小调皮般的挡在人的眼前。 静止,时间,不流。 良久。 “白梨儿,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下凡,还与人婚配。”声音如雷,再次响起。 女子不温不火,道,“将军,打扰人不是一个好习惯,而且尤其是三番四次的情况下,这让人很恼火,哪怕他的脾气再好,也不会忍受,你最好注意这点,尤其是在我面前,我自认为,脾气不好。”说着手中的琴停下来,静静的望着将军,也许看的并不是他,他一直以来,眼睛就没有过焦点,这点他很清楚,不,他不知道,因为他自认为他在看他,“我们似乎不属于任何人管,仙也不例外,我们本不是三界之中的人,你们似乎关心过头了。”语气淡淡的,似乎这些话本就不是他说出的,轻如空气。 “好大的胆”大喝一声,“把他抓起来。” 一群人一拥而上,围住女子,女子不动,静静的看着一群人,也许并没有看他们,只是站着而已。 “将军,不知找我有何事?”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去,只见一身蓝衣的流云出现在众人面前,和白衣女子一模一样,简直分不出来谁是谁,若不是他们同时出现,又是不同的衣服,绝对会以为,对面有一块他们看不到的镜子。 将军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蓝衣女子走进白衣女子温和的笑着,只是这笑容有些奇怪,莫名的和白衣女子的相容很相似,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只是白衣女子的表情看起来不屑于任何事情或者人,只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一双不信世人的双眼,不知望向了哪里。 白衣女子转过目光,看向将军,淡淡的如空气般地说道,“可否离开了?”虽是询问,但却是赶人的语气。 将军回过神儿来,“是是,告辞。”转身落荒而逃。 白衣女子淡淡的笑着,笑得越来越淡,风轻云淡,慢慢的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在笑,还是一直都是一个表情,目光无聚。 再看身边,那里还有蓝衣女子的影子。 白衣女子轻轻一个转身,潇洒,风流,优美,“无知。”刚才他不过使用了一些法术而已,就骗走他们,看来神仙也不怎么样嘛! 前世 天上一天,地上会有多久,很久很久。 院中,一身蓝衣的流云,看着自己身旁的男子,温和的笑着,笑容中多了许多的幸福,少了一些风清云淡。 “你说,他会有事吗?”蓝衣女子轻声问道,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担心。 男子温和的笑着,他一去已经有一个月了,一点儿音信也没有,而,流云,他的妻子又不告诉他,他们的家在哪里,这样他们就可以去找他了,可是他一直不说,直说,去了也无用,满脸的叹息。“不会的,他很聪明的。” 两人在无言语。 是不是太自私了,他不应该由他一个人去承担的,这件事情和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纵然一开始,是她开口要下凡的,可是他心中其实也早就有意下来看看,只是不曾言说罢了。 看着眉头微楚的流云,男子叹一口气,心中很是心疼,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它的出现,若不是她,他们现在就会在一切,一起回家,开开心心的。 天上的云依然轻轻的流动,依然白的清淡,天依然蓝的纯净。 风轻轻起,带着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又好像只是奇怪而已。 “跟我回去。”一句话,说的简单,明澈,毫无感情。 听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人回过头,看向身后,一袭白衣,绝代风华,一双不信世人的眼睛,嘴角慵懒的笑意,静静的站在面前。 “妹妹。”流云轻声温和的喊出。 男子有些戒备的看着白衣女子,总觉得他有些不同,今日与一个月前差距很大。 白衣女子微愣,但很快表情就又恢复成了来世的模样,而且有了些嘲笑,“谁是你妹妹,不要乱叫,果真如他们所言。”虽然惊讶于他和自己的容颜如此的相似,就如同照镜子一般,但很快就抹去了这在心底的那一抹异样,淡淡的看着蓝衣女子。 “妹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蓝衣女子担心的问道,上前去拉白衣女子的手。 白衣女子眉头微皱,轻轻一闪,躲过女子的伸过来的手,有些微怒,“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感情,里面有的只有陌生。 蓝衣女子的手僵在空中,有些伤心的看着白衣女子,她变了,变得他都不认识他了,若不是他还是这副容貌,他真的不会认出这个冷漠的人会是他。白衣女子心中一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蓝衣女子。 “妹妹,你没事吧!”蓝衣女子小心翼翼的说到,他怕,怕他在说出那句话‘谁是你妹妹’。 白衣女子显然有些不耐烦,眉宇间的朱砂,闪出光芒,这也是白衣女子和蓝衣女子身上唯一不同的地方,淡淡的,甚至有些冷漠的说道,“我不是你妹妹,你没有听清楚吗,我从来不记得我有过一个姐姐。”说完,心中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但他却选择忽视,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带回天上。 “你到底怎么了?妹妹。”蓝衣女子伤心的问道,这才短短的一个月左右而已,怎么就便了。 白衣女子眉头皱起,他此生最恨别人三件事情,一,在他睡觉的时候别人打扰他,二,让他重复他说过的话,三,跟他套近乎,耍阴招。“我在最后说一遍,我不是你妹妹,还有立刻跟我回去,这凡间岂是你能待得。” 蓝衣女子不语,看着白衣女子,眼中淡淡的闪着一滴泪花。男子走上前,伸手把蓝衣女子搂在怀中,看向白衣女子,“他不会跟你走的。”她看得出来,他似乎忘记了很多的事情。 前世 白衣女子淡淡的看向两人,轻轻一哼,“别考验我的耐心,最后一次,走不走。”看着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抬起头来看着白衣女子,脸上带着笑容,轻声喊道,“妹妹”他知道他变了,只是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男子,“对不起,我必须回去趟,我要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离开男子的怀抱,慢慢的走向白衣女子。 “不要。”男子喊道,虽然他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他明白,这一次他回去,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衣女子安静的站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们看起来很伤心,他心中一动,不明白怎么回事,转过头,看向别处。 风轻轻吹起,衣衫飞扬,乌丝轻飘。吹得人心烦意乱,不得安宁。 白衣女子站在风中,显得遗世独存,如梦一般的存在于世人眼中。 蓝衣女子看着男子,“我不是人间的人,我不属于这里,此时天庭为了颜面,要我回去,之前都是妹妹摆平的,如今”看了一眼白衣女子,他只是静静的站着,背对着他们,似乎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任由着风吹在他身上,衣衫乱舞,“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可以只留她一个人应对。” 男子失落的看着蓝衣女子,神情沮丧,但听完蓝衣女子的话,温和一笑,如往常一样,柔和的说道,“我会等你的。”无比的坚定。 蓝衣女子轻轻一笑,眼中泪水落下,“一年,若是等不到,便忘了。” 男子未语,但是他心里清楚,他是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的,就算等到来世,他也会等的。 白衣女子转过身,看向两人,轻飘飘的说道,“不可乱。走了。”说完,转身飘去,蓝衣女子看了一眼男子,深深的,像是要把他刻进骨髓中,然后转身离去。 男子一直看着两人,直到他们消失不见,但他却仍然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一动不动。他说过,他会等他的,他就一定会的。 到了天庭,蓝衣女子被打入天牢,蓝衣女子静静的站在天牢里面,看着站与外面的白衣女子,轻轻叹一口气,然后幽幽的道,“真的不记得了吗。”像是问句,却又是肯定句。 白衣女子不语,静静地站着,看着蓝衣女子,不应该说他只是看着她的对面,没有具体的看哪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蓝衣女子的话,因为他始终没有回话。 月亮升起,又是睡觉的时候了,白衣女子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他困了,她最不能接受缺少睡眠,眉宇间的一滴朱砂,闪出暗淡的光芒,好像他也累了。幽幽的转身离开,每一步走的都是轻飘飘的,好像踩于棉花上,慵懒,随意,飘逸,优雅,都可以在他身上体现。 不知不觉走到了月老阁,迷迷糊糊的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道声音,“哎!可惜了,他们本是亲姐妹,如今却——哎——”停顿一会,又听到,“那要是你给他的?”是疑问句,又是肯定句。 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清冷,“是。”没有多余的话,简单,而简洁,清楚。 白衣女子淡淡的笑着,然后转身离开。 一直走,走到一棵树下,轻轻一跃,边上了树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好,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的夜晚的凉风,月亮皎洁的光芒照射在身上。 前世 一路上,这几日的时间里,总是听到一些奇怪的话,和他有关,也和蓝衣女子有关,心慢慢的开始不在心中,不知飘到了那里。 他们的话,如今依然在耳边响起,源源不绝。 惶惶忽忽走到叶落居,这里有些清冷,但却是个好地方,安静,惬意,抬头看着上面的三个字,心念一动,喊道,“叶落。”语气没有恭敬,没有任何的感情,似乎只是声音从他口中出来而已。 没有人应声,白衣女子眉头微皱,她讨厌他说话没有人答话,在此喊道,“叶落。”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只是语气依旧。 还是没有人应声,只有风声吹过,叶子的哗哗声。 白衣女子显然已经有了些不耐烦,再次提高声音,喊道,“叶落,最后一次喊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就砸了这里。叶落——” 没有人应声,白衣女子一挥手,手中便多出来一把白色带着淡紫色的剑来,正要下手,一个剑挡了主,清冷的说道,“大胆。” 白衣女子看向剑的主人,俊美的五官,如墨的黑发,绝色倾城,一身白色衣服,如雪,衣衫随风舞动,发也随风飘扬,真可谓仙者也,世上再难找出如此绝色的人,痴痴的看了一会,微微闭上眼睛,再睁开,眼色恢复往常,淡淡的说道,“给我解药。” “不。”男子淡淡的说道,声音依旧清冷,漠然。说完便转身向里面走去。 白衣女子一闪身,拦住男子,冷漠的开口,“给我。”带着命令的语气。 男子只是温和的笑着,但却看不出一点的笑意,清冷的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道,“让开。” 白衣女子不动,依然站着,静静的看着男子,一言不语。 男子有些微怒,“别挡路。” 白衣女子依然不动,只是淡淡的开口,“你给我,就让。” “听不懂吗。”依然冰冷的话语,没有感情。 白衣女子忽然一笑,自然而然的露出妖娆的本性,“听不懂怎么办?”语气竟然有些小小的调皮。 男子微微一愣,也笑道,风华绝代,“若是,你敢在这里跪上三天,我便给你,如何?”他知道他的脾气,所以他赌他,他不会答应。 白衣女子却是淡然一笑,屈膝跪下,“记住你说的话。” 男子心中一动,转身走进去。 这里本来极少来人,所以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其实就算知道,他们也不敢随意踏进。 男子看着贵在外面的白衣女子,心中有些烦闷,便出去了,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叶落从外面回来,看到还跪在那里一动没有动的白衣女子,心中升起一阵心疼,慢慢地走到白衣女子面前,站住。 其实他这几日不是没有回来过,而是一直都在,只是不曾出现罢了。 白衣女子看见有人站在自己面,抬头看去,是他回来了,一笑,“如何?” 男子伸手拉起白衣女子,不言不语。 白衣女子揉着已经发紫的膝盖,很疼,跪得时间太久了。 男子抱起白衣女,白衣女子微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定定的看着男子。抱着白衣女子走向屋中,放在床上,再次伸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药瓶,把瓶子扔在床上,转过身,清冷的说道,“涂在膝盖上,好的快。” 不知为何,白衣女子觉得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很轻,不易察觉。 白衣女子涂着药,屋中没有人说话,很安静。 良久,男子说道,“你真的想要?” 白衣女子点点头。 “那你可会爱上我?”男子有些犹豫的说出,但是却让人听不出他的犹豫。 白衣女子淡然一笑,“不懂。” 男子在未言语,静静地站着。 白衣女子也不言语,静静的坐着。 屋中出奇的安静,静到让人有些窒息的感觉。 前世 风轻轻地吹进屋中,似乎这里每天,时时刻刻都有风的踪迹,起码白衣女子是如此觉得,他这几日在这里,每日都能感觉到清风。 良久,男子道,“明日你来此取吧!”说完便消失在屋中。 男子来到月老阁,和月老一起下棋,两人相对无言。 月老道,“你决定了?”在棋盘上放下一子。 男子淡然一笑,清冷,寂寥,“既然命中注定,有何不可。” 月老叹息一声,没有言语。 “没有想到,那把剑,竟然在他手中出现,虽然只是虚幻的。”男子飘然的说道,似乎那话不是从他口中出来的一般。 月老一愣,随即到,“果真天意。” 此两把剑,剑身在下界,灵魂却在别处,一直都知道其中一把在叶落身上,却没有另一把的消息,此时却知道,他在白梨儿手中,看来,真是天意如此。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那两把剑的灵魂。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白梨儿来到天牢,放流云出去,自己却没有离开,因为他欠了别人,他要还。 他只知道那解药,却从来没有想过,那竟然是——他的心。那一刻她芳心大乱。 流云来到人间,这里早已换了天地,男子因为流云的离开,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所有,就连性格都变了不少。 费了就牛二虎之力,流云才让男子想起她,爱上他。 可也就在这时,天庭也知道了,他们以为白梨儿还没有想起以前,便又派他来,白梨儿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是他一下界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也没有出现在流云,男子的视线范围内,只是一个人随意的待着,到那里边是哪里。 天气晴朗,白梨儿四处闲走,没有固定的步伐,没有固定的目标,只是随意的走着。 忽然心中一动,闪身像旁边的树林飞去。 天兵天将,好多,白梨儿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人,里面围着的人是——流云,男子,一动念想,便闪身进去了。 天散仙魂,好可怕的招式,白梨儿急忙替流云挡住,因为来不及,所以只好用自己去挡,身体飘飘然然的从空中落下。 流云大惊,急喊道,“妹妹。” 白梨儿淡然一笑,慢慢的站稳,看向天兵天将,妖娆的说道,“没想到,将军,你们竟然连这种招数都用得出来。”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会吗?”他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他的魂要散,他们的也要,他可不喜欢吃亏。意念一动,身边发出淡淡的白光,却又带着淡淡的紫色,光越散越大,慢慢的照亮四周。 众人大惊,这招,没有几个人会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急忙躲到光外。 “妹妹”流云喊道,他也吃惊,他怎么会这招。 白梨儿回头对着流云温和一笑,又转回头,看着逃跑的一群人,呵呵一笑,想跑,没那么容易,他要死,也不会一个人死,虽说吵了一些,但是也要让他们跟着。 一时间,天地只有一色,白色带着淡淡的紫色,紫色很淡很淡,但到几乎不易察觉。 轰的一声,都倒了下去,白梨儿淡然一笑,看着倒下去的人,缓缓的闭上眼睛。 “妹妹” “白梨儿”声音传来,惊讶,绝望,凄惨。 离开 天庭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无可奈何,因为,在不久之后,流云,男子,都死去了,他们可以轮回,因为有着白梨儿心的守护,别人无可奈何他们,因为世上只有两颗七巧玲珑心,偏偏一颗在白梨儿身上。 叶落在天上看着下面的一切一切,自己的心回到自己的胸腔,清冷一笑,驱动意念,收集起白梨儿散落的灵魂,注入一颗千年的竹子当中。 自己也因为着这件事情,坠入轮回之中。 流云一闪身,来到湖岸边,看着湖中心插着剑的位置,想着刚刚看到的情景,头疼的厉害,直到晕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太阳刚刚露出白鱼肚皮。 看着四周,还是山洞中,脑中有些空乱,想不起有什么事情,却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总之乱得很。 看着自己身边的剑,梨花剑,上面写着,静静地看了一会,脑中好像闪过什么,却没有来得及抓住。 摇摇头,起身,来到湖边,洗了把脸,又在外面找了一些可以吃的野果。 他要离开了,要知道所有的事情,他究竟是竹陌花,还是流云,他们为什么那么恨他,他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吗? 司书坐在屋中,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没有事情了,武功也可以随意的用了。 想着,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你爱她?”乔和对着对面坐着启林玉说道,她看得出来,这几日,她对李思书于对别人不一样,可是他不愿意,因为他心中也对他有一份喜爱,只是不知道要如何的说出。 启林玉点点头,没有必要隐瞒,在第一眼看到他时,他就觉得他不一样,好像等了很久的感觉,“是。” 乔和凄惨一笑,他想要他说不是,这样他还就有机会,如今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不是他没有自信,而是他看得出来,李思书很喜欢他。 乔和还想要说什么时,司书向这边走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似乎总是这样,似乎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改变他脸上的微笑,司书,司书,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她安静,恬雅,温和。 司书对着两人点点头,直接说道,“我已经痊愈了,我想我要离开了,我还有事情要做,现在就告辞了。”他本没有行李,所以只身空手。 “你要离开了?” “你要走?”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又互相看了看。 司书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是呀!我要去找小姐他们了。这次的意外,让我有理由可以走遍天下了。”依然在笑。 “我跟你一起。”启林玉说到,看着司书。 司书一愣,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些小小的喜悦。 乔和凄然一笑,他本来也想说的,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只道,“我还有事,就回家了,这次出来本来时间也紧。”他第一次见面,就对这个女子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但是,他终究错过了。 轻舞 一个院落中,清风飞扬,天气已经凉了些,但是到了中午还是很热。 屋中,轻舞神情失落的看着自己的双腿,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那一场暴雨,会夺走她的双腿,他本是既爱跳舞的,现在却闹得如此,这让他以后该如何时候,如何是好? 他很想大哭,可是却没有可以哭的地方。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眼中的泪水默默的流出。滴在心上。 门吱的一声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个男子,男子长的眉清目秀,看上去很温和,轻轻的走进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的轻舞,没有言语,把药碗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一直都这样,只有第一天醒来时,知道自己的双腿不能再走路以后,大哭了一场,神情漠然的赶走了所有的人,便再也没有闹过,只是整日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低叹一口气,道,“姑娘,你还是起来把药喝了吧!” 轻舞不言语,只是平静的躺着,本来眼泪很少,只是默默的流着,现在听到这温和的言语,没有来由,眼泪流下的更多了,就如决堤的河水。 轻轻叹一口气,伸手去替轻舞擦眼泪,毕竟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好过,更何况他还是个女子,记得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在草丛中,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破烂不堪,隐隐约约的有些血迹。 回来以后,大夫看过,摇摇头,满脸的叹息,说,他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腿却终身再也动不得了。 因为他临时有事,便先离开了,留下丫鬟仆人照顾她。 三天以后他才醒来,知道自己的腿动不了以后,大闹了一番,吓得丫鬟一个个都不敢进来。他也没有和丫鬟们说过一句话,一个人静静的躺着,看着屋顶,眼泪直流。 幸好自己在第二天便回来了,好说歹说得劝他吃些了一些东西,可是他却一直不肯说话。 “姑娘,你还是吃一些吧!”轻声劝解道。 轻舞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一直都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他却一直照顾着自己,他不想活,可是——他却也不能死,因为他还有眷恋。 “为什么对我如此好?”轻舞轻声问道,看着男子。 男子温和一笑,“应该的。” 轻舞哈哈一笑,神情有些漠然,“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男子心中一痛,不知道为什么,微愣,然后道,“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轻舞看向男子,微愣,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男子温和一笑,“我照顾你这么久了,似乎不能白照顾了,就如你所说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用这些日子的照顾,换你一个名字。” “你很吃亏。”轻舞淡淡的说道,但语气却有些奇怪。 “我觉得好就好,没有什么吃不吃亏。”男子依旧温和的说道。 “轻舞,轻舞飞扬。”轻舞道,男子点点头,轻舞又补充了一句,“你叫什么?————我也不想吃亏。” “呵呵——闵善。现在可以把药喝了吧!你可是还欠我一些人情的,总该听我的吧!”男子依然温和的说道。 喝完药,闵善对着轻舞说道,“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去晒晒太阳。” 轻舞神情暗淡,他想去,可是他的腿,看了一眼外面,轻轻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不想。” 轻舞 ‘啊’轻舞叫了一声,看着男子,神色慌张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闵善微微一笑,“带你出去,天气很好。”说罢,抱起轻舞便向门口走去。 轻舞把头埋没于闵善的胸口,脸通红,他今世从来没有这样子接近过男子。 闵善把轻舞放在外面的石凳上,脸上也带着一丝不自在的红晕,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纵然他经常跑生意,可是他却对女子一律避开,退避三舍,抬头看着轻舞,他长得很漂亮,虽然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可是他就是觉得她很漂亮,没有人可以在比得上他。 轻舞低着头,觉察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虽然以前有很多人都这样看过自己,可是却从来没有过今日的尴尬,他想起身离开,可是——她的腿。低着头一言不语,摆弄着自己的衣服。 一阵清风吹来,带着清爽。 闵善回过神儿来,更加显得尴尬,轻轻咳嗽一声,歉意的说道,“刚才——刚才失礼了。” 轻舞依然低头不语。 闵善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站在轻舞身旁,显得倍加的尴尬,他知道如此抱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看着轻舞,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竟然觉得很好,如果,他说如果,如果他要让自己对他负责人的话,他很愿意,很愿意。 清风吹过,带着凉爽。抬头看天,蓝蓝的天空,很高,很干净,很纯洁,白白的流云慢悠悠的流动着。 街上人来人往,知画坐在一家客栈里吃东西,虽然戴着面纱,可是还是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真是可气,心中慢慢的怒气,无法发做作,这让他郁闷到极点。 倒一杯茶,狠狠地灌进口中。仿佛如才能接了心头之气。 在他不远处,一个男子呵呵的笑着,很是开心,但却隔这几张桌子与知画面对面。 知画看到男子笑脸,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然后掉头离开。 怎么到哪里都会有他,真是可恶的很。 抬头看着天空,艳阳高照,心中怒骂,这天做的如此热做什么?给我添堵吗?刚在心中骂完,便有一朵云彩挡住了太阳,一道阴凉印在地面上,一下子便觉得凉爽了不少,感觉不到太阳的照耀,也不觉得晒了。知画心中更加不爽,怒道,“非要给我做对么?连骂也不让我骂了,谁让你挡住太阳了,可恶的云彩,万恶的太阳,你都不会甩开他吗。” “呵呵”身后传来一声笑声。 转头看去,正是在客栈中的那个男子,知画出来之后,他便马上跟了出来,站在知画身后,手中拿把扇子,笑嘻嘻的看着知画。缓缓的开口,“天也惹你了。” 知画看着天空,云还挡着太阳,怒道,“真是个笨蛋,连他都甩不掉。” 男子也抬头看看天空,笑嘻嘻的说道,“确实挺笨的。” 知画满脸的怒气,低头,狠狠的看着男子,牙咬切齿的说道,“混蛋,谁让你答我的话了。” 男子淡淡一笑,丝毫不在意,只道,“这里就我认识你,你不是和我说,难道再和鬼说话吗。” 知画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男子,认识他,他可一点都不想认识他,若不是他,他怎么会——可恶,转身离去。 懦夫 男子一声不吭的跟着知画身后,但是一直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太阳慢慢的离开了云彩,阳光又照射在大地上,艳阳高照。 解棋坐在客栈内,面无表情,天气有些晒人,但不热,只是晒得人有些受不了。 找了几日,一直都没有他们的消息,他们应该分散的不会太远才对,怎么在这附近,无论如何的找都找不到呢。眉头微锁。 街上,一个卖书买画的摊前,一个男子安静的坐着,眉清目秀,衣服有些陈旧,但是很干净,一身的书生气。 “啪”摊子被人掀翻,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手,男子对着卖书画的男子,大声的喊道,“还不快交出你的保护费。”有些不耐烦的踢着掉在地上的书画。 男子不言不语,面色还算从容,看都没有看男子一眼,淡淡的回到,“现在还没有,容几日。” “什么?”男子大喊,“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说着上前用手杵着男子胸前。 男子显得有些微怒,但还是平静的说道,“在容几日。” “来人给我打。”二话不说,便对着身后的打手说道,自己推到一旁。 男子不动,任由着人打,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眼神凌厉的看着贼眉鼠眼的男子。 贼眉鼠眼的男子先是一愣,心中有些寒意,但是随后一笑,“还等,给我狠打。” 这时街上看热闹的人多了一些,又替他担心的,有的只是为了看热闹。 男子很快被打的吐出了血来,倒在地上,但却一直没有吭声。 人还依旧在打。 解棋坐在客栈中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突然怒火中烧,真是可恶,不会还手吗? 把茶杯往桌上使劲一放,一提内力,人便到了街上。 “砰”的一声,一个人便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小腿,疼得只叫。 转眼便又有一个人倒下,眨眼间的功夫,所有的打手便都倒了下去,只有贼眉鼠眼的男子傻傻的看着倒下去的打手,回过神来,对着众人怒喊道,“谁,给我出来,不然别怪我。” 人们都自动的往后退,向身后看去,只觉得一身的寒意,一个紫墨色衣服的男子站于他们身后,风轻轻吹起他的衣衫,而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四外只有他一个人站着,面无表情,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 贼眉鼠眼的男子看到解棋,上前一步,大声怒道,“是你?”解棋不予理会,直接说道,“懦夫。”没有人知道他是对谁说的,但是躺在地上的男子却是知道的,她是在对他说,他清楚。从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是面无表情,而且说话也是如此的冰冷。 贼眉鼠眼的男子见自己被冷落,上前就要打解棋,解棋不动,静静地站着,但是男子的手却没有打下去,停在了空中,惊讶的看着解棋。 解棋只道,“不欠你了。”然后转身离开。 男子站起来,看着解棋的背影,良久没有说话。 贼眉鼠眼的男子见解棋离开,回过神来,又走向男子,身后便要打,男子冷冷一笑,看着贼眉鼠眼的男子,他以为他好欺负是不是,他只不过想要平凡些,怎么如此的难?若是如此,他也不必客气了,没有看见他是怎么动的手,只见贼眉鼠眼的男子一动不动的站着,不久,便“哐”的一声倒了下去,眼睛还是挣着的,又惊讶,又不解,只是他的眼睛再也没有动一下,就停在了那一刻,永远都不能再动了,就连他也一样。 画舞 有人过去试了试那男子的气息,却发现,他早已死了,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都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现在看他却觉得他好高大,好威严,好浓的戾气。 众人也惊讶的看着这一变故,他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子淡淡一笑,看向地上倒着正在害怕的几个人,微微一笑,“现在还想如何?” 现在在听他的声音,觉得就是阎王的声音,真是让人害怕的不敢去想,一个个恐慌的看着男子。 男子淡然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解棋离去的地方,然后转身离去。 “怎么还没有他的消息?”秦露宇与其冰冷的问道来人。 来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回主上,没有。” 秦露宇冷哼一声,“三日后,我在见不到人,你们就都别回来了。” “是”来人心中寒意丛生,小心翼翼的离开。 院中,轻舞坐在石桌前,闵善找人给他做了一把轮椅,这样他活动就方便了些,而且只要他想去哪里,告诉下人就可以了。 清风拂过,带着凉意。 秋日的天气,天很蓝,很高,云很白,很淡,很稀松。 抬头看着天空,何时他才可以再次站起来,他还有希望吗? 知画,在那里?如果找到了他,他或许还可以站起来,就算他不行,他也可以带着她去找南宫含笑。 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他们如今都还好吗?都在哪里?——流云小姐,弄琴,司书,解棋,知画。 听到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轻舞淡然一笑,让脸上绽露出笑容。 不对,脚步似乎不是一个人的,三个人,而且一个人会武功,另一个人的——似乎有些熟悉。 闵善走到轻舞面前,面带笑容,“怎么样?” 轻舞点点头,“很好,有客人来了?” 闵善点点头,对着身后的两人笑道,“这是轻舞。” 唰——,一个身影挡住了阳光,看着轻舞,有激动,又担心,又心疼,快速来到轻舞身旁,拉住轻舞的手,抬起头来对上,两人吃惊的表情,看向闵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闵善一时没有明白,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轻舞的腿。”知画简单的说道。 “知画”轻舞喊道,他说怎么觉得脚步声熟悉,原来是知画。 知画低头看着轻舞。 轻舞道,“是他救了我,我的腿可能是在水中时磕到了什么,怎么,还有办法治好吗?”轻舞小心的问道,他想——他说能。 知画看着闵善,轻舞的腿本来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治疗上有些欠妥,所以才会,如今这般,冷声的问道,“谁给他看的病?” 闵善还没有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还是回答道,“李大夫,她是这里很有名的大夫。” 知画冷哼一声,“要不是他胡乱治疗,他现在也不会这样。” “哪还能治好吗?”闵善问道。眼神看向轻舞,他似乎很难过。 知画看了一眼闵善,又低头对着轻舞说道,“没事,只是时间长一些,你跳的舞那么好看,我怎么会让你失去着双腿呢?明天我带你离开,我们去找南宫含笑,我们俩个很快就可以帮你治好的。”温和一笑。 当年 轻舞沮丧的低着头,他这么说是不是治不好了? 知画轻轻一笑,“你在想什么?我们去找他,只不过是为了快些让你好起来,我一个人会很慢的,我的医术不如他的,我都可以治好,更何况他呢?我只是想让你早些站起来,给我们跳舞。”声音很轻柔。怪不得,今天在客栈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会想跟着来,原来是轻舞在这里。 “真的吗?”轻舞激动地拉住知画的手问道。 知画缓缓地点点头。 “你要走?”闵善问道,他不想让他走,真的不想。 轻舞低下头,其实她也不想离开,只是他的腿—— 知画抬起头来看向闵善,她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他的,而且,请勿似乎也有这个意思,前世里,轻舞被人利用,以爱为名义,如今若是可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道,“闵善,对吧!如果,你想要跟着,我不会说话,但是你不能妨碍了治疗。” 闵善脸上露出喜悦,随即又黯淡了下去,这里有他的父母,他不可以随便的离开,如今父母都老了,若不是当年他们留下他,也许他早已化为尘埃了。 依稀记得当年,那也是一个风雨之夜,雨很大,风也很大,家里莫名其妙的冲来了一群人,本来安静的家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只记得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喊声,娘让他离开,他拉着妹妹一直跑一直跑,后来他们被人给冲散了,夜太黑,他一直找,可是没有找到。风很大,很大,大的听不到人很声音,天地间只有风声,雨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他漫无目的的跑着,跑着。 直到他恍恍惚惚听到一辆马车,马车赶得很急,他不敢出现,因为他怕,怕那是坏人,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向树林走去,可是才走到路边的草丛便晕倒了。 醒来后,便看到一个陌生的房间,床前有一个妇人在守护着她,他不敢说话,他怕,他怕,真的好怕,家,家一下子就没了,爹娘也不见了,妹妹也丢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时候,想到这些,本来不想哭的他,眼泪慢慢的落了下来,渐渐的也有了哽咽的声音。 这时,旁边的妇人突然醒了,也许是她的哭声惊醒了她,一见妇人醒了,他便不敢再吭声,小心翼翼的看着妇人。 妇人温和的一笑,看着他,柔柔的问道,“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声音很轻很轻,有些像娘的声音,但是他不是娘,小小的他便哭了起来。妇人急忙搂住他,温和的问道,“怎么了?别哭了,乖,有什么话都告诉我。”声音很柔很柔,如春雨一般侵入到她的心中,慢慢的在哭声中,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 妇人只是一直微笑,安慰着她,让他安心,让他平静,让他感到温暖。 慢慢的在哭中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他没有做噩梦,他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妇人,妇人温和的笑脸,让他不由的又想到了娘,慢慢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妇人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温和的说道,“孩子,乖,以后我做你的娘好吗?” 当年 抬起头来,对上的是妇人一脸温和慈祥的笑容,由于良久,问道,“娘会怪我吗?” 妇人温和一笑,“不会,他会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有人疼,希望你幸福的。” 恍恍惚惚之中她看到了妇人眼角的泪水,但他却极力的隐藏着,让笑容充满脸庞,眼中。 他缓缓高兴激动的喊道,“娘” 妇人温和一笑,满脸的笑意,然后应声,‘嗯’ “醒了”一个声音传来,一个男子,看上去很温和。不知他是何时站在那里的,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他有些害怕,她对不熟悉的人皆有着害怕,下意识的往妇人怀里靠了靠。妇人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温和的说道,“乖,他以后就是你的爹了,别害怕。” 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点点头,轻声问道,“真的吗?” 妇人坚定的点点头,温和的笑着。 看着她点头,莫名的他不再害怕了,只是还不愿意出夫人的怀中。 男子缓缓地向他们走来,笑呵呵的,看上去很好,一点也不像坏人,从妇人的怀中抱起自己,然后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娘是我的,你跟着爹,不可以接近娘太近了,男女授受不亲,懂了吗?”然后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一愣,这句话似乎在那里听说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男子有些慌了神儿,妇人责怪道,“你看你,都把他吓哭了。”说着抱过自己,然后轻声的安慰道,“不要听爹胡说,娘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娘是爹的,以前爹也说过,爹说娘是他自己的,不许我靠得太近,娘也会哄我,可是我知道,爹很疼我,他只是逗我玩,可是,可是现在,娘死了,爹也死了,妹妹也不见了,不见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好怕,好怕,娘,爹,妹妹,娘我好怕,好怕。”断断续续的说道,哭个不停,身体在剧烈的颤动,满心,满身的恐惧。 妇人轻声的安慰道,“乖,不会的,现在,你又有爹和娘了,还会和以前一样的,乖。” 哄了好久,才不哭了。 男子上前一步,抱起他,笑道,“我们都是你的,别哭了,乖。我们现在先去吃饭,好不好?” “嗯,听娘的。”小小的他,小小的声音,带着嘶哑,哭腔,委屈,害怕。 后来他们便是收养了自己的闵夫妇,他们给自己重新起名字为善。 他们只是一对平常的夫妇,他们自己做着一些小生意,那时正好路过那里,所以救了自己,这些年来,都是他们叫自己如何做人,如何为人处事。 这些年自己一直四处奔波,但在家的日子也很多,他们怕自己累着,总是说,钱够用就好,不用如此辛苦,其实自己在为奔波,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让他们过得好。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想要找到自己的妹妹,找到杀害自己父母的人,只是一直没有头绪,爹娘,不让自己学武功,说是江湖危险,其时这其中是因为什么,他都知道,善,他们为自己起名为善,自己就知道为什么,只是自己不甘心,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自己的父母不可以含冤而死,他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凶手。 凭什么他们可以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凭什么他们现在还安枕无忧,他绝不可以原谅,绝不可以! 不能 看着紧握拳头,杀意横生的闵善,轻舞眉头一皱,伸手去拉闵善的手,他不知道过去的他如何,但是他不想他如此的不开心。 知画看着闵善,静静地站着,眉头微皱,但却没有说话,他不希望她和她在一起了,他受不了打击,这样的他,不可以接近他。 周世看着闵善,自从他认识他一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慢条斯理的扇着扇子,看来他心中也有一个他从来不知道的秘密。 轻舞好不容易够到闵善紧握的双手,闵善显然一愣,低下头,看着握着自己的手,冷已散去,温和一笑,脸色有些失落,抽回自己的手,缓缓的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若是有缘以后再见吧!”说完转身,快速,离去,他怕,他怕,他下一刻会忍不住。 轻舞一愣,低下头,没有说话,看来他也是嫌弃自己的,嘴角露出冷笑,也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谁还会在意,他如今能够照顾自己这么久,而且不图回报,已经不易,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前世里的教训还不够吗?微垂着眼帘,嘴角带着平日里的微笑,缓缓的说道,“知画,我们走吧!不用等到明日了,我在这里住腻了。”既然已经决定,多住一时,少住一时,有什么不同呢?他有他的天下,自己有自己的天下。 知画点点头,应声道,“嗯”推着轻舞离开,她本来就不喜与人接近,所以何时走,根本没有一丝的关系。现在找到南宫含笑才是主要的,他只能稳定住她的病情,却治不好,所以只能去找南宫含笑,希望他有办法。 周世跟在知画他们身后,他们走一步,他就走一步,不远不近,隔着三步的距离。 闵善站在远处,看着几个人离开,眼角有淡淡的泪水流下,苦的,咸的,让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不可以连累她,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死还是活,所以,他不敢,不敢要这已近在手中的感情。 雨轻轻的落下,飘在空中,滴在地上,风轻轻吹过,带着雨的气息,四处飞扬。 弄琴看着一直坐于窗前,静静不语的南宫含笑,看着窗外的雨滴静静的落下,然后地下湿起了一点星辰。 自从自己遇到他,把事情告诉他,他便一直这样,对于外面的事情不管不问,纵然现在外面以大乱,天下云烟四起,可是他依旧只是静静的住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只是每日看着天空,平静的让人心痛。 手轻轻一松,藏于秀中的箫落入掌心,轻轻地摆弄,这把箫是他曾经用过的,虽然没有自己送给她的那支好,可是这个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感觉,当年自己送给他那支箫以后,这支萧便留给了自己。南宫含笑轻轻的放于眼前,静静的观看,轻轻的抚摸。 你说过,要与我长相守,那么我等你,能等你一次,就能等你第二次。永远不要再见,你可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你是知道的对吗?若是不然,你怎么又会从千里之外,回来找我。 我相信,这次只是个意外,只是老天想让我们过得更好,开的一个玩笑,所以——我相信,你活得好好的,而且还会来找我,对吗? 去吧 良久, 李立天站在门口,看着屋中的两个人,确切的说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弄琴。 风声轻轻,雨声依然轻轻,秋日里的天气有时候总是有些奇怪的,“去吧!”南宫含笑看着窗外,雨似乎小了一些,“他等你,等的很久了,去吧!他会希望你幸福的。” 弄琴轻轻地抬起头来,看向南宫含笑,又转过头看向李立天,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只是,他只有一个月了,一个月能做什么?他不知道,一个月后他会离开,如果是那样,他希望,他们从来没有开始过,前世的情,前世的意,何不让它随风而去,只要他好,他就好。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姐妹五人要跟着流云,可是,我清楚,只有珍惜眼前,才会有好的结果。”南宫含笑继续传来声音。 弄琴面对着南宫含笑低下头,轻轻的咬着下嘴唇,他要想清楚,她不可以害了谁的一生,尤其是他的。 李立天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动,静静的看着弄琴。 良久 弄琴转过身,看向李立天,“等我三天时间。”转身消失在房间里。 李立天看向天空,他要他等他三天,那么这三天将是最漫长的。 “他会明白的。”南宫含笑轻声温和地说道。说完便不再理会任何人,一直看着街上。 李立天温和一笑,他要相信他,不是吗?前些日子里所说的话,他要学会相信,不是吗? 风和日丽,天高,天蓝,云淡,云白。 流云穿梭在人群中,默默地走着,他可是费了就牛二虎之力才上来,一上来,本来是打算回去找他们问个清楚的,但是走着走着,便改变了主意。 脑海中总是莫名的闪出一些画面,让他困惑不已,两个一样的女子,一个一身白衣,一个一身蓝衣,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这让他十分的迷惑,他们长得就和自己一个模样,可是却又偏偏想不起来他们是谁,这让他苦恼不已。 再加上,那日听那个女子所说的话,他真的不愿意再去,也许是逃避,也许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他只想很快的恢复记忆。 据他所知,他好像对那里非常的陌生,以前应该没有去过才对,所以他想到处走,看看有没有让自己感觉到熟悉的地方,事或者人。 将近中午时,饿了,便找了一家客栈,坐下来吃饭,有些事情不是一日两日可以解决的,既然这样,就只能压下自己所有的急迫,慢慢的来。首当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 腿刚迈进客栈,便有一个声音传来,“流云。”带着惊讶,激动。 抬头看去,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在看着自己,他看起来温文尔雅可是他感觉,这只是表面,他一定会武功,而且还不赖,温和一笑,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想您认错了,我并不认识你。”语气和客气,淡淡的疏远。 男子一愣,或许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话,有些悔恨地说道,“你是不是在生哥哥的气?我知道,当时让你嫁给他很委屈你,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当时的情况,并不像外面看起来的那样,哥哥也是迫不得以。”慕流白看着流云,满脸的自责,“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回去好吗?” 流白 流云静静地打量着慕流白,他不想在说假话,可是他真的不记得他,也许是失忆的关系,不过他说得到和秦露宇说的有几分相似,那么暂且相信他吧!“那么好吧,既然这样,我只能告诉你,我失忆了,忘记了所有,包括你说的,所以过去,你不要在意。”静静的看着慕流白,他心中的真的不恨他,因为没有记忆,他相信,就算他有了记忆,也不会恨他,因为他明白自己,若是,他不喜欢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她做,哪怕天下大乱,他也不会弃了自己的原则。 慕流白惊讶的看着慕流云,这是才发现,他在外面竟然是女装,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消失了你个月的人,突然的出现,确实让人震惊。 流云缓缓地走进慕流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忽然想起秦露宇所说的话,“哦,因该是慕流白吧,慕云山庄的少庄主。”又转身向一张桌子上走去。然后坐下,小儿走来,点了一点饭,他饿了,要吃饭。在小二去准备的时间里,他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等着慕流白回过神儿来,接受自己,然后回答自己的话。 慕流白坐下,看着流云,饭菜已经端上,他正在吃饭,吃得很慢,很优雅。 “你还要不要吃些?”流云抬起头来看着慕流白。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这些日子你在那里?还好么?”关心地问到。 流云放下碗筷,倒了杯茶,“很好,在那里,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说他叫秦露宇,我想你应该认识的,他说我们要成亲了,但出了意外。”流云诚实的回答道。 “哦”慕流白淡淡的哦了声,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当说道秦露宇是他眼中闪过的仇恨。流云轻轻一笑,过去的事情虽然没有和他太大的关系,可是,毕竟是他的事情,所以,他要知道的清清楚楚,免得被人当作傻子,卖了自己,自己还在帮他数钱。 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有些阴了,看来有要下雨的迹象,轻声说道,“说说,过去的事情吧!多余的不用说,只要说和我有关的就行了,不要隐瞒我,尤其是对我重要的事情,不然,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不知道,我会如何的做,所以,你明白的。” 慕流白一愣,没有想到流云会如此说,而且比起以前来更加的冷,虽然他微笑,可是却有一种寒意丛生,“好,那我们从你小时候说起好了。” 流云微愣,沉思,从小时候说起,那要说到何年何月,但是,要想知道自己的全部,只有如此,然后,点点头,倒了两杯茶,一杯自己的,一杯慕流白的。慕流白一点一滴的说着,流云有意无意的听着,这些确实无聊,总的来说,他小时候极爱男装,也许是因为喜欢外出的原因,但在家中,还是着女装的,他有一个丫鬟,名——知画,她懂的医术,而且两人的感情很好,比起亲姐妹来差不了多少。 在要结婚以前,大郅很简单,每天外出,偶尔留在家中,所以,外面就传出,她极爱男装。 一次意外,也许是有心人士的阴谋,他们家一下子,一落千丈,可是在外面看起来,还是很风光,为了这风光,流云不得不嫁给秦露宇,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送亲的路上出了事情,后来一直没有音信,直到现在,他才再见到他。 解仁 内容不多,但是却足足说了两个时辰,也许是小时候的事情说的多了一些。 天一直没有下雨,只是阴着,而今却晴空万里,一朵云彩也没有,只有耀眼的光。 又坐了一会,天渐渐的接近黄昏,流云起身,向外走去,走出桌子,回头对着慕流白说到,“哦,我没有银子,麻烦你帮我付了。” 慕流白急忙说道,“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但是不会和你在一起,也别派人跟着我,我若是有机会,自然会回去。”大步流星的离去,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虽然他说的全是真的额,可是,自己的事情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你无趣,他的人生绝对很精彩。 秋高气爽,确实不错,秋日里是热闹的,这是绝对的,风轻轻,雨常常光临,树叶的颜色也开始变化,变得多彩缤纷,比起春日的百花斗艳别有一番风味。 一条乡间的小道上,解棋策马扬鞭。既然找不到流云等人,他便去找南宫含笑,他的办法也许多一些。 小道的两旁有着劳动的农民,身上的汗并没有因为这秋日里的秋风而凉爽,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幸福,满足的笑容。 解棋从一辆马车旁走过,赶车的仆人微微一愣,到了句,“这是谁呀!把马骑得这么快,这土飞了一层,真是有几分的可恶。” 解仁心中一动,撩起门帘,看向前面,前面的马骑得很快,可以说是飞速了,只看到了尘土中模模糊糊背影,并没有看到人,但却觉得异常的失落,道,“前面的镇上停下,休息一晚上,明日再走。” 仆人应了声,“是” 打马扬鞭,快速向前面走去。只留下一路的灰尘。 风轻轻,带着一丝的闷沉,好像快要下雨的样子。 可是抬头看天空,天空却是异常的晴朗,没有一丝的云彩。 到了镇上,解棋下了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喂了马,在赶路。 进到客栈里面,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这里很清冷,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角落里的位置。 喝茶,想着下一步要如何,拿出随身带着的棋子,细细的看了看,然后早上放下一个,然后拿起一颗白子,静静的端着茶,想着。良久,放下,再拿起一个黑棋,想着,想的时间很长。 “少爷,我们就住这家客栈吧!”仆人说道。 解仁淡淡一笑,点点头,像客栈内四周看了看,当看到角落里的一个人,愣了,解棋,他在这里。 正在想下一步要如何的解棋,忽然感觉到一道光芒,抬起头来,看向门口,愣了,是他,解仁,忽然一笑,“好巧。”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能说一句好巧。 解仁慢慢的向解棋走来,却又走得很快,仔细看了解棋,心中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在路上遇到了司书,司书告诉了他们遇到的事情,他一下子便蒙了,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这一路来,便一直打问着他的下落,没有想到,上天真的不错,竟然又让他遇到了他,还好他没有事情,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看着一直盯着自己不放的解仁,解棋脸上满满浮现出红晕,有些不自在,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看过,哪怕是百年前的那个他,也没有,他表面随冷,可是心却不冷,他知道他们关心她,所以躲着,因为伤不起,这他非常的明白,就如百年前,他也曾一心一意的对待过他,可是他只是个懦夫,别人的一句,他就毫无注意,让他们从此成为陌路。 情意 解棋静静的安下心情,放下自己手中握着的棋子,这一招他已想好了,放了下去,他只有下棋,才可以平心,百年前便是如此。 “你还活着,真好,还可以看到你,真好,解棋。”解仁慢慢地说道。眼却没有放过解棋。 解棋一愣,手中刚刚拿起的棋子,在手一抖的时候落下。 “你知道吗?当我听司书说起你的事情时,吓了一跳,好久都没有睡好觉,一直担心着你,如今见到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我好想,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解仁说到,情意绵绵。 解棋愣着不语,他不知道要如何时候,毕竟,毕竟,他早已不打算在爱,他只把他当哥哥,哥哥,对,是个哥哥,怒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我哥哥,解仁。”但却挡不住心中的那份喜悦。 解仁呵呵一笑,“你有把我当过哥哥吗?有人会直接称呼自己的哥哥名字的人吗?还有,你明明记起了所有,明明知道我不是你哥哥的。在欺骗自己吗?”他太了解他,所以,他知道了自己心中的念想,便不会放过他,一定要,成全自己,不能让自己受苦,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解棋不语,他无话可说,他说的都是对的,其实从心里,她一直没有把他当作哥哥,一直都没有,可是,他不要爱情,那个他伤不起,要不起,前世的经历,让他悔恨,让她害怕,一甩手,转身离开。 解仁呵呵一笑,跟上解棋,他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可是,不能,他爱她,便是爱他,除非,她心中没有了那份喜爱之情,要不然,他绝不放手,绝不。 解棋快速的走着,他知道他跟在身后,所以,他要快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想要走多快,可是却快不了,好像脚不听话一般,慢慢地走着。 天突然阴了起来,开始下起了小雨。走在雨中,身上带着凉意,有些微冷,但还可以接受。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中突然没有了与在落下来,可是前面却依旧在落,抬头一看,一把伞遮在头顶,转身看到的是解仁,他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依旧如往日一样,带着痞子气,风流,但眼中却隐隐约约多了些什么。停着脚步,看着解仁,不知道要如何。 解仁依然不语,只是静静的替解棋撑着伞,深情的看着他。 “你遇到了司书?她在哪里?”良久,解棋问道。 解仁呵呵一笑,道,“他和一名男子在一起,叫乔和,而且,乔和很喜欢他。” 解棋一笑,“他喜欢她,可是若他不是他的来生,他不会爱上他,他一生只爱他一人,那个为了他牺牲了生命的男子。” 解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想听你故事吗?”解棋问道。 解仁呵呵一笑,“只要你愿意,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只是,现在,天气不好,我们找一个地方好好的谈谈,我好好的听你讲如何,你的衣服已经湿了。本来我可以把我的给你的额,可是你知道的,我的也不好穿。” 解棋看着解仁,他的衣服都湿了,可是他却不在乎他的,只在乎他的。呵呵一笑,“如果我说我想淋雨了呢?”他突然不想回去,只想小孩子一回。 解仁呵呵一笑,“那我们就这样好了。” 解棋一愣,慢慢的向前走,慢慢的开始说起这些年的事情。 周世 到了一家客栈门口,解棋看着解仁问道,“你不在意?不把我们当妖怪?”眼中有些少女的感觉,不再冰冷,而是很有灵气。 解仁呵呵一笑,“我只在意,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不懂得珍惜你。其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解棋一愣,没有说话,转身走进去。 解仁也随其后。 一路上周世一直跟着知画两人,不近不远,三步的距离。 轻舞轻轻一笑,抬头看向知画,“他喜欢你,如前世般。” 马车很稳,没有一点的晃荡,这赶得有点不像在坐马车,反而像是在坐在椅子上。 知画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他在想前世,前世里,有些事情,他如今都没有弄清楚,他最爱的人被他杀了,可是,他却一脸的冷漠,而且似乎有些恨他,他不明白,不明白一向温和的他,为何会出手杀了他,他恨他,他想杀了他,可是最终选择离去,没有理会,也在没有见过他,没想到,如今又遇到了他的来世,这该如何是好,让他本来已经淡忘的记忆,又重新想起。 耳边一样响着前世里他所说过的一句话,‘我愿意让你恨我,却也不可以让别人伤害你。’ 傍晚时找了一家客栈,知画刚要抱下轻舞,周世一步上前抢在前头抱下了轻舞,轻舞只是淡淡的笑着,并不言语,眼睛看向知画。 知画没有拒绝,以前他都拒绝,但是这次没有,静静地跟在后面,似乎有心事。 到了客房,周世放下轻舞,打算离开,知画喊道,“下面等我。”便没有在说话。 陪着轻舞吃了饭,时间已不早了。 轻舞轻声说道,“他是爱你的,我觉得她比他更加的爱你。” 知画点点头,“我知道,好好休息,我下去一会儿。” 轻舞点头,看着知画,开门,关门,然后下楼的声音。 周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楼梯,眼中遮不住的兴奋,但又有些许担心。知画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他面无表情,和往常一样。看着他渐渐的走进自己,心也沉了一些,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知画坐下,看着周世,良久,“你是因为坏了我的名誉才跟着我的?” 周世摇头,急忙说,“不是,不是,我只是看到你,就觉得心痛,却又开心。” 知画又道,“那你会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而让我恨你吗?” 周世点头,异常的坚定,“只要你不受到伤害,哪怕你会恨我生生世世,我也无所谓,我只想你好,我会离你远远的,默默的看着你幸福。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你好就好。” 知画不语,沉默,良久,“如果,我说,我很丑,你还会吗?” 周世呵呵一笑,“你是说你脸上的青吗?那与我来说算什么,你才是最重要的。”顿了一下,“你没有照过镜子吗,其实你很美,很美,和轻舞一样的美,但是我觉得你胜于她,虽然你们长的不差分毫。” 知画伸手摸上自己的脸,他没有照过镜子,自从知道了脸上的那个印记,便再也没有,“他不在了吗?”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周世点点头,他不会骗他。 知画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消失,手不停地摸着脸上原先有印记的地方。 突然哈哈大笑,原来,原来是这样,哈哈,终究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情,他竟然是真相,是自己在逃避,哈哈。 那一世,是谁在耳边轻轻说道,我要留下印记,只有遇到我,他才可以消失,从此,他再也不离不弃,现在居然,居然消失了,是他,呵呵,没有想到一直都是他,都是他。 没想到竟然是他爱错了,看错了自己的心,心骗了自己。骗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转身离去,消失在黑夜中。 周世很担心,却也没有办法,他的武功根本追不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不见。坐于桌前,满目愁容。 诉说 天空渐渐的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街上一个个撑着伞的人慢慢的走过。 坐于窗前一直看着街上的周世心中很不平静,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知画突然间的跑了出去,他一直坐于这里等着,等着他回来,可是他确一直都没有回来。 他已经叫小二把饭菜给轻舞端上去了。 “和我一起来的姑娘和公子呢?”轻舞看着把饭菜放在床前的小二问道,其实他早已猜到了事情的结果,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哦,下面只有公子一人,却未见到小姐,这些饭菜也是公子叫我端上来的。”小二接着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轻舞思索一番,对着正要走出门的小二说到,“你让那位公子上来,就说我有话告诉他。” 小二道了声是,便开门。关门,下楼。 小二来到周世面前,道,“公子,事情已经做好了。” “嗯。”周世点点头,没有在言语。 小二接着说道,“姑娘请您上去,说是有事情要告诉您。” 周世点点头。小二离开。然后犹豫一下,转身上楼。 不知道告诉他好不好,这些已经是些陈年旧事了,说起来这些和现在的他毫无关系,那些不过是前世里的事情,大家都已经喝过孟婆汤,前世便和今生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砰砰”敲响门,轻舞正在吃饭,听到敲门声,应道,“进来吧!” 推开门,走进去,轻舞正坐在床上吃东西,然后抬头看向自己,微微一笑,道,“坐吧!” 周世点点头,搬了把椅子,坐在轻舞床前。 良久,轻舞开口,“是不是很好奇,知画为什么离开了?” 周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轻舞,他并没有告诉他知画离开了,为何他会知道,然后点点头,“我确实不明白。” 轻舞淡淡一笑,前世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谈起,可是,有时候,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缘故,他们今世竟然后相遇了,而且相遇的方式很特别,“你喜欢她,不应该说你爱她?”问道。 周世点点头,“是,第一眼看到他,就爱,没有理由。”要不然,他也不会放下错误,要不然,他也不会忍不住。 轻舞一笑,“前世今生还是一样。” 周世疑惑的看了一眼轻舞,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轻舞接着道,“你们在一起了?”说的很委婉。 “是我趁人之危了,所以他才不想理我的吧,一直躲着我。”周世有些悔恨地说道,他真的不想这样的。 轻舞淡淡一笑,摇摇头,“这和这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若爱你,不会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前世。” 周世疑唬的看着轻舞,他真的不明白。 轻舞缓缓的说道,“前世里他也爱过一个人,可是爱她的人却很多,其中有两个是好朋友,他们同时爱上了她,而他爱的却是你前世的朋友。”停顿一下,也许说的觉得有些糊涂,“你前世里也认识知画,你前世的朋友也认识知画,但是知画爱的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你,你先别急着问问题,我先给你说大概的事情。” 周世点点头,咽回要说的话。继续听着。 诉说 “你们之间遇到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在你朋友和知画成亲的时候,突然杀了你的朋友,这让所有的人很意外,知画也是,所以他恨你,他要杀了你,但是他却是一个极为冷静的人,他守着你朋友的尸体待了三天三夜,然后埋了你的朋友,便消失不见了,你很着急,想要安慰她,可是他根本不理你,后来,便是他发誓不再遇见你,否则一定要杀了你,其实以他的脾气,他当时就会杀了,只是为什么没有,我们谁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就知道这些。”停顿一下接着说道,“你很痴情,一生未娶。你说,你宁愿他恨你,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会问自己那些话,只是为什么又离开了,他不明白。 “我们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我们不是人,不是凡人。”轻舞说道,“不过现在却是凡人之躯。”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我很奇怪,为什么知画脸上的印记没有了?” 周世脸一红,不知道要如何说,“其实他一开始有没有,我没有注意到,后来,我们——,再看时就没有了。” 轻舞霍然一笑,原来如此,笑道,“他是爱你的。” 周世不解的看着轻雾。 “不用疑惑,他是爱你的,不要放弃,前世里如何,都与今世无关。”轻舞说道。 知画漫无目的地走着,雨落了一身,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前世里,他竟然错的一塌糊涂。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打斗声,仔细聆听。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命可真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不会有事。”不屑,嘲讽。 “呵呵,你都说我是神仙了,既然是神仙,又怎么会有事呢?你说呢?呵呵,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好像有些不公平不是,你喊我竹陌花,我应声,只是一也该告诉我你是谁吧!我可是真的不记得了。”温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和倔犟。“真是的,我怎么就失了忆呢?别人杀我,我都不知道原因,真是无奈的很。” “少装蒜,你既然都承认你是仙了,又怎么会失忆。”隐隐约约带着怒气。 “你都说我失忆了,你看我还像神仙吗?我看你真是认错人了,再说,我都是他的未婚妻了,我们应该早就认识,我又怎么会认识你呢?你说是不是?”温和,但很快把话又绕了回去。 也许是真的怒了,他真的看不惯他的做法了,怒道,“竹陌花,我告诉你,你好好记着,我——秋——叶,想起了没有。”一字一句的说道。 认真的想了想,流云摇摇头,他真的不记得了,秋叶,这个名字有些模糊,但却很陌生,他不应该认识才对,摇摇头,“秋叶,我想我真的不记得。而且,我已经确认过了,我不是竹陌花,我是流云,慕流云,前些时间,见到了慕流白。他总该不会认错自己的妹妹吧!” “哼,少装蒜。”飞身上前,剑很锋利,而且很狠,直冲流云的要害,流云轻轻一闪躲过,他的武功不容小视,看来他要小心些了。 但是自己手中的剑却不仁慈,也只冲秋叶的要害,这剑似乎都不听自己的,流云用力,把剑挪开,没有刺中秋叶的要害,他不想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想起以前的事情时伤害别人。 犹豫一下,收起剑,看来他还真不适合用剑,袖中的蓝带飘然而出。 偶遇 知画躲在一边,看着前面的打斗。 天空的小雨淅淅沥沥比剪断,好像还有要大的趋势。 蓝带一挥,流云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和秦露宇有什么关系?” “与你何干。”语气生冷,但给人的感觉像是另一个人在说话,而不是面前看到的人。 “你在做什么?”秋叶怒道。 “你担心什么,我们本就是一人,我不过是内心深处的你而已。”那人轻轻的笑着。 “混蛋”秋叶骂一句,手中的剑一转,像流云奔去。 流云轻轻一闪躲过,他还可以对付他,但是现在却下起了小雨,他不想在淋雨了,而且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一股莫名的力量来自心底,秋叶一翻身,快速的冲到流云面前,剑刺进流云的肩膀上。 流云站在远处,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真是可恶,他怎么突然之间速度快了如此之多,看着秋叶,秋叶却没有给他机会,又快速的奔流云来。流云急忙闪身,蓝带此时已无用,距离远时还好用,现在已经太近了。 在此同时,知画从背后攻击秋叶,秋叶急忙躲开,但还是受了些伤,只是皮外伤,也因此,流云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没有致命的危险。 认真的看着秋叶,不明白,为何一时间,武功如此厉害。 “卑鄙”秋叶骂了一声。 知画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言语,来到流云身边,抬头看了看流云的伤,都不是很严重,但是血流了不少。又转身看向秋叶,淡淡的说道,“此时不与你计较,但是别想再有下次。”拉起流云,“走。”快速离开,此时只能在他发愣只是离开,若不然,他可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不见的人,一个声音传进秋叶的耳中,“笨蛋,他们现在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秋叶冷冷一笑,很是不屑,“你刚才不也没有看出来吗?”转身离开。 便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原地只剩下雨声,风声,地上的血液溶于水中,再也看不到半点血的痕迹。 来到一处破院落中,知画四处看了看,这里有一些可以治伤的草药,随手采了些,找东西把草药捣碎,走到流云身边,“小姐,你忍着些,等于停了,我们在到镇上去看看。” 流云点点头,看着知画,他很熟悉,不是他熟悉,而是身体熟悉,伤口很疼,分散注意力,随意的问道,“我们以前认识吗?我觉得你有些熟悉,但是我失忆了,想不起来。”知画随口答道,“算作一起长大的吧!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些事情,我们分开了,至今才遇到,有一个月了吧!” 流云点点头,想了想,“那你应该知道慕云山庄了?” “你是那里的小姐,你哥哥叫慕流白,是少庄主,几个月前,你本来要成亲了,嫁给秦露宇,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意外,你跌下了悬崖,过了两个月左右,我们才又遇到,当时你身边有弄琴,轻舞,司书,解棋。”知画简简单单的诉说着,“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些以前你似乎认识的人,还有你的挚爱,南宫含笑,我们到了妖界,认识了妖王,此次出来便是来找连花仙子与梨花剑的,只是路上出了状况,我们几个人分散了,如今才遇到,哦,前些时间,我见到了轻舞,不过腿受伤了,此时我们正要去找南宫含笑,让他为轻舞治伤,,司书也没有事,虽然没有见到,但是听别人说起过。” 闲谈 流云没有注意到最后知画眼神的暗淡,很沉默,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屋外。 雨果真如前面说的那样,下的大了起来,不过应该是雷阵雨,时间不会太常。 周世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心中便越是担心,他如今在那里,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淋湿。 轻舞看着坐在窗前的周世,周世一直在楼上,在轻舞的房间内,他怕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而他不在。“别担心了,我们是双生姐妹,若是他有事,我会感觉到的,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特异能力。” 周世点点头,没有说话,依然看着窗外的雨哗哗啦啦的流下。 李若看着坐在窗前的南宫含笑,不言不语,这些时间,天下早已在看着平静的表面下大乱,可是他却不言不语,似乎没有看到这些。 南宫含笑忽然拿起箫吹了起来,淡淡的忧伤,浓浓的相思,依然是那首相思曲,这是秋水姑娘吹过的。 归海梦冯现在早已是公布的天下主子,但是太似乎没有那份心思,依然做好自己的本分。 “现在事情怎么样了?”南宫含笑突然问道。但是曲子却没有停下。 李若恍惚以为那不是南宫含笑在说话,但此时房间中却又没有其他人,弄琴姑娘在几天前已经和李立天公子离开了,愣神,然后道,“此时天下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旧如以前一样,五股大的势力,一股小得势力,分别是卿,伊,恩,钟,步,段,六股势利,这六家。” 良久,南宫含笑没有说,就在,李若以为他不会在说话时,南宫含笑突然道,“就由他们去吧,一切看天意,海鹰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李若想了想,道,“没有,不过,我感觉好像妖界也出了大事。” 南宫含笑淡淡的说道,有些无奈,“有些事情真的是天意,我一个人根本管不了,若是冥王爷在世也许还有可能,而此时,我们只能仰望着梨花剑的出现才可以。” 李若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是赞同的,那个冥王爷简直是无所不能,至今都没有找到他弱点,更加不知道他的武功,智力有多高,他简直深的可怕,有些像神仙。 “还记得竹陌花吗?”南宫含笑突然问道。 李若点点头,“记得,那个女子似乎有些,让人说不清。” 南宫含笑一笑,“这世上如果说谁最可怕,谁最无害,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再言语,只在感觉,不用言语,彼此便可以了解,那种默契,像是存在了千年。而且两人的感觉也是极其的相似,外表清冷,温和,却妖魅,慵懒。他们可以说是于世不容,可,世上却不能没有他们的存在。”话说得有些散漫,有些不清,却让人明白。 李若没有说话,很是奇怪,自从冥王爷不见了,她身边的宋勇也没有出现过,其实来说,他要是此时站出来,也会有一定的威严,毕竟是跟过冥王爷的人。 “花琳死了,紫衣白发死了,雪玲消失了,秋风隐逸了,如今流云不知在何处,有些奇怪,竹陌花好像一直存在于我们的身边,但是却不知道他在那里,冥王爷是不是也如同竹陌花一样,或者说,竹陌花是不是也如同冥王爷一样,叶落,梨花,绝不觉得这两个名字有些陌生,却又熟悉。”南宫含笑缓缓的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想到了这些,似乎他们走到今日一切都是命运,而且一直有人在背后操作着。 如何 一直到天黑时,雨才停住了,但还是阴沉沉的,让人觉得郁闷得很。 知画站在门口歪着头看着流云身上的伤口,这里环境不好,必须要回到客栈,可是,谁知道这路上会不会在下雨。 流云起身,身上的伤害真是疼得厉害,可是他可不想呆在这里,若是平日里不会有事情,可是现在,他可不愿意,这伤口若是发了炎,那他绝对恨死自己。 走到知画身边,看着天空已经暗了,黑了,此时真不知道这天是不是还会下雨,本来以为他下一会就好,没想到一直下到如今,真是有几分可恶,你越是想要他停,他偏下个没完没了,好不容易天晴了,却又黑了,真是可恶,可恶。 天上蒙着一层雾,看不见星星,看不见月亮,只是漆黑,只是薄雾朦胧。 他饿了,到如今,因为阴着天气,谁也没有去找吃的,就这样饿着。 “我们走吧!去前面镇上,你不是说还有轻舞吗?他也许会担心,在说,我还真饿了,你不饿吗?一天没有吃东西,这鬼天气,真是气人。”流云刚说完这句,天空便响起了一阵雷声,很是吓人。 知画哈哈一笑,看向流云,流云皱着眉头,道,“还不让说了,真是的。”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走,在在这里呆下去,我得饿死。”知画点点头,两人快速的向镇上走去。 一路无语,只有脚步一步比一步快。 天空中慢慢的落下小雨滴,很小,却很凉,让人足以重视他。 流云淡笑道,“这天还真是不给面子,我们都走道这半路上了,他竟然掉起了小雨滴。” 知画淡淡一笑,心中有些心事,他不知道此时回去要如何面对周世,他一直都还没有想好,他跑出来,他一定担心了吧!前世里似乎就是如此,他总是缠着自己,却又对自己冷冰冰的,那是自己还真搞不懂他,但却并未多的注意他,毕竟他当时爱的不是他,所以不爱,便无心关注。 流云似乎注意到了知画的沉默,想了想,并没有说话,默默的往前走。 轻舞看着一直坐在窗前紧张的看着街上的周世,轻轻一笑,“你下去看看吧!也许回来了。”他心中有感应,知画应该就在附近了。 周世转头看向轻舞,有些不解。 “呵呵”轻轻一笑,“我虽看不到,却可以感觉不到,我们五姐妹,谁都可以感受到谁的存在,他应该在附近才对,你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周世点点头,道,“那你有事喊我,我就在下面。” “嗯” 然后走向门口,开门,关门,下楼。 轻舞躺在床上,眼泪慢慢的落了下来,腿没了,还真是不好受,有时候她真想现在就离开这个世界,什么也不能干,什么都需要别人的帮忙,让他觉得自己向一个废人。 一直下着小雨,不大,星星点点,薄薄的雾。 面对 在离客栈还有一百米的时候,知画忽然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走,静静地站着,看着远处。 流云微愣,也停下脚步,看着知画,站于旁边,不言不语。 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人,在里面等一秒,都让他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是在等不下去了,便走出客栈,站在门口,他不知道他会从哪个方向回来,所以站在门口,一直两边观望。 忽然,眼前一亮,薄雾朦胧中一个身影进入他的视线,他就那样站在雨中,不言不语,一直看着前面小小的雨滴落在他身上。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依然不言不语,静静地站着,看着别处,却看不出他的目光所落地。 站在原地,一直不动,只是看着雨中那个身影。 知画也看到了,静静地站着,眼中有了些许慌乱,但很快便隐藏了起来。 流云轻轻一笑,看着两个人,轻轻地向前走去,走向客栈,她看得出来,他应该此时就住在这里,他饿了,他先去吃饭,正好也不用打扰他们。 走到周世身边时,轻声说道,“我们可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别耽误太多时间,饿坏了可不好。”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二人才可以听到,说完便快步走向客栈里面。 此时客栈中的人并没有几个,淅淅沥沥的坐着几个。 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风偶尔透过窗子吹进来,带着些许雨滴。 要了些饭菜,坐下吃饭,临时又找店小二去抓几副药,煎了喝了,他虽然不喜欢和这些苦的要人命的药,但是比起性命来,这点苦不算什么。 街上,两人一直站着,没有人上前走一步,也没有人后退一步,只是站在雨中,雨虽不大,但时间久了也会弄湿衣服。 两人身上的衣服渐渐的都湿透了,周世看着知画,他不知道要如何,这个女子,总让她不知所措。 知画静静地站着,前世里他误会了他,今世里,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看到他有了莫名的慌乱,这种感觉好像前世里也曾有过,只是很淡,很浅,很快便会消失不见。也许是自己忽视,不是他消失了。 周世想起了轻舞所说的话,也许他也是爱你的,心中下定信念,若是他这次会逃开,那么他便离开他,再也不打扰他,让他看不见他,让他眼不见心静。慢慢地走近知画。 知画就那样站着,看着周世每走进一步,心便紧张一分,脑袋便越来越空。 直到,周世走到知画进前,眼中便再也没有了别的东西,只剩下了周世。 周世伸手抱住知画。 眼泪却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但是这一刻,在周世抱住他的这一刻,他没有躲。 “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哪怕你爱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要争到底,除非你亲自告诉我,你不爱我,到时我只会远远的看着你,看着你幸福,但决不会不爱你,也决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哪怕他是你最爱的人,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只要你不高兴,我就去找他,而且十倍奉还。”周世缓缓的说道,这一刻你没有推开我,这一世,便再也不会给你推开我的理由,和机会。 面对2 知画眼泪越来越厉害,犹如决堤河口,泪水慢慢的沿着脸颊落下,滴在周世身上。 周世心中一惊,急忙松开知画,看着知画,慌乱的说道,“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你告诉我,不要哭好不好,你不让我抱,我不抱,只要你不哭,怎么都好,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别哭好不好。”伸手替知画擦拭,但却怎么也擦不完,周世真的慌了,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能慌乱的擦着知画脸上的泪水,慌乱的安慰着,“好,我都听你的,我离开,不缠着你,真的,真的,我发誓。”单手起誓,“我周世,再也不会缠着知画,若有违背——” 知画用手握住周世的嘴,脸上的泪水如雨落下,“我没有。” 周世看着知画,心中高兴,他在意他了不是吗?“好,好,我不发誓,我都听你,只要你说如何,我便如何。” 流云看着街上的两个人,心中感慨万千,是不是遇到了感情,人都会变得有些奇怪。 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摇摇头,不再理会。 雨越来越大,这雨似乎是叫上真了,时大时小,就是不让你安生。夜间的风都比白日的风大,此时,雨水跟着风进到屋中,落在桌上。 流云起身,关好窗户,然后坐下,到了三杯茶水,分别放好。 周世和知画走进来,走到流云这边,知画有些不好意的笑着,周世同样,但是眼神一直看着知画,从未离开。 “小姐”知画喊道。 流云淡淡一笑,“是先喝杯茶水,还是先去换衣服。”声音温和而亲切。 知画到,“那我先去换衣服。” 流云点点头,看着两人离开。 药已经煎好了,流云看着小二端上来的药,眉头微皱,道,“去,在准备些饭菜端上来。” “是。”小二下去。 流云依旧看着桌上放着的药,这是件麻烦的事情,他很怕喝药,尤其是这苦到让人再也不敢生病的药。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药,犹豫着要不要喝,要如何的把它咽下,成为自己的。 “回来了。”轻舞看到推门而进的知画温和的问道。 知画关上门,看向轻舞,点点头,然后找一件自己的衣服换上。 “想通了?” 知画点点头,便梳理头发,“原来以前都是我的错。” 轻舞淡淡一笑,“只有身在其中才会疑惑。”接着又道,“还有别人和你在一起?”她闻着知画身上的气味有些不对,这香气不只是知画的,还有一个人的,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的。 知画点点头,收拾好,看向轻舞,“是小姐,但他好像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所有。” 轻舞没有说话。 良久,“你告诉他我的事情了?” 知画摇摇头,“没有全说,只大致说了一些我们过去的事情,和现在的情况。” “嗯”轻舞轻轻嗯了声,没有在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带我下去吧!”轻舞抬起头来看向知画,有些事情是需要面对的,虽然他很讨厌别人见到他现在的样子,可是,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拒绝。 知画点点头,刚要扶起轻舞,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知画,知画,是我,周世。” 知画脸微红,走过去,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好了没有。”周世目光看向知画身后,疑惑道,“你们这是?” “去见小姐。”知画轻声说道。 喝药 几个人下到楼下,此时客栈中已经没有了人,只有流云一个人,看着窗户,窗户是关着的,桌上放着一个碗。 听到声音,流云转过头看向知画几人,眼神在掠过桌上的碗时,眉头微皱,但很快便舒展开了,眼神定格在周世抱着的轻舞身上,温和一笑,“坐吧!” 周世放下轻舞,然后自己坐于一边,一边挨着知画,一边挨着墙,轻舞坐在知画流云中间。 “小姐,您还记得吧!这是轻舞。”知画道。 流云微皱眉头,缓缓地摇摇头,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受伤了?” 轻舞低着头,没有言语,眼泪却想要留下来。 知画点点头,“在那一次我们分开的时候,他的腿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我们此时正想去找南宫含笑公子让他帮着治伤的。” 流云点点头,他记得,他说过,南宫含笑是个不错的大夫,有着神医的称呼,但是他却不记得,听他所说,自己似乎还爱着他,此次分开也正是要找所谓的梨花剑,可是这剑,似乎和他很有缘,让他失了忆,却得到了,“我已经找到了。”说着把剑从腰上抽出来,这是一把软剑,很不错的,使出来带着阵阵梨花香,还有一丝别的气味,但是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气息,但却很好闻,让人不由的联想到秋天,漫天的落叶,纷纷飘下,很美,很浪漫,却又带着忧伤。 看着桌上放着的剑,白中透着紫色,很漂亮,有些妖媚,却又纯洁干净。 “这是——?”知画看向流云,流云一笑,“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和他有缘,白日里你见过的那个女子,也就是秋叶,他和我打架,莫名奇妙的把我逼下了悬崖,后来便莫名奇妙的找到了一个山洞,然后又遇到了一个白衣女子,然后便有了这把剑。” 这段话,说的几个人哈哈笑。 流云也呵呵一笑看着几个人,这件事情确实很奇怪不是吗?他不过是说了出来而已。 知画注意到桌上的碗,里面盛着药,应该是流云要喝的,但是却一直放着,都已经凉了,但却一直没有要动的意思。 流云看着桌上的药碗,有些无奈的笑道,“我最是怕这草药了,可是又受伤了,不得不喝,可是我实在想象得到,这药有多么的苦,只要我一想到那么苦,就不想要喝。”眉头微皱,看着药碗里面的药黑糊糊的,看着就让人喝不下去。 知画呵呵一笑,端起药碗,“我去重给你煎一副来。”说着站起来。 流云摆摆手,“等会吧,先吃了饭吧!”说着小二便端上了饭菜来。 知画又坐下。 天外的小雨下个不停,蒙蒙细雨,如雾,如烟。 “你们知道秋叶吗?”流云忽然问道,他想了很多,一直都没有人跟他提过秋叶这个人,可是秋叶似乎认识他,哦,不应该说是竹陌花,“对了,竹陌花是何人?” 相守1 轻舞看向正在吃饭的知画,又看向流云,缓缓的说道,“我来说好了,其实我们也并不知道竹陌花是何人,但是,曾经有一个名称,辛鹤的女子提起过他,他说是竹陌花害死了她的小姐秋水,他看到你,说你便是竹陌花,因为当时你是穿的男装,所以您自己说你是竹陌花的哥哥,后来他倒是没有要想在杀你,当然这是在一段的时间内,他一直跟着我们,后来我们便遇到了南宫含笑公子,后来,因为一曲‘相思’他说他终于找到你了,所以你们两个便一直经常的形影不离,辛鹤气不过,因为他说,南宫含笑一直深爱的是秋水,他替秋水气不过,他不能让南宫含笑爱上你,所以便想要杀了你,那天夜里,你们便打抖了起来,我们都没有插手,但因为着辛鹤的招数越来越恨,您没有办法,所以便用了些力,打在了辛鹤身上,正当您要过去扶他的时候,他被人劫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过他的音讯,至于竹陌花她到底和您长得像不像,我们不知道,因为一直没有见过他,不过他还象是个神仙,也正是因为着这,才把秋水害死的,不过事情究竟如何,恐怕只有您知道。” 流云点点头,思索着从他们嘴中听到的自己的事情,但是有很多地方都想不明白,但似乎对于自己来说又是合情合理的,真的很奇怪。 失忆,果真是件麻烦的事情,实在让人恼怒,让人总觉得自己生活在梦中一般,真是可恶至极,他发誓,在以后决不会在失忆,而且一定要尽快的想起以前的事情,好理清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李若跟在南宫含笑身后,很奇怪,一向不出门的他,今日却主动早早的便出了门,而且也退了房,似乎打算离开,可却一直没有说要去哪里,自己又不好问,只能静静的跟着。 突然,南宫含笑道,“今日的天气不错。” 李若一时没有明白,只是嗯了一声。 南宫含笑淡淡的笑着,今日的心情似乎看起来很好,是不是可以问问他真的不管天下了吗?毕竟这天下有着他们一份,犹豫着,要如何的开口。 “李若,别的地方也一样烟火四起吗?”南宫含笑看着街上寥寥无几的人,看来这场打乱,真的很乱,只是不知道,这其中都有谁的村在,到底谁又是最后的赢家。 “是,都是如今这样,不知道这场打乱过后,要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到以往的生活。”李若感叹道。 南宫含笑没有接着话,她怎么知道,天意如何,便如何吧,他可没有那本事,道,“妖界如何了?是不是向这里一样?”李若点点头,道,“没有这里厉害,但是比这里惨,毕竟妖界妖妖都会法术,只要稍微一动,便是不可收拾。妖王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南宫含笑点点头,没有回话,一直向郊外走去。 李若疑惑不解,但却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本分,也了解南宫含笑。 相守2 两人一直走,不急不慢,不温不火。 梨园,这里已经让竹陌花把它和竹林小院给连接在一起了,这梨园里面,他们可以自由的出入,但是那小院中,却没有人可进得去,不过,秋风似乎是一个例外,想想也是,这是他设计的嘛。 南宫含笑往里面慢慢的走去,便道,“很好奇我来这里是不是,这里会很安静的,没有外面的纷纷扰扰,我们以后便住在这里,都不出去了,你当然可以出去,若是想要有什么发展,也可以随时离开,嗯,对了,你去辅佐梦冯吧!他应该是个不错的帝王,他母亲为了他做了那么的多,要是辜负了,始终不好,毕竟,这也是先皇欠下的债务,若是以后,遇到了,归海梦云,告诉他,天下,百姓为重,他会明白的,你是近来喝杯茶在走,还是现在离开。”转过头看向李若。 李若站在梨园外,有些不解,这到底要如何了。 南宫含笑淡淡一笑,“有些事情,不是我能解决的,这把剑——”看着手上拿着的那把叶落剑,“是竹陌花给我的,他只给了我剑,却没有剑谱,只有剑和剑谱归一,才能救得了天下,这几日我想了,恐怕,流云找到了梨花剑,也没有剑谱,这剑谱,恐怕只有冥王爷,和竹陌花姑娘有了。”然后看了一眼李若,缓缓的向里面走去,“别再来这里了。这里不过是个荒凉之地。”说完,人也淹没在了梨花树林中。 李若站在梨园外,站了好久,直到黄昏才离去。 流云几个人找了一辆马车,两匹马,赶着路。 一路上倒是安静,没有任何的意外,很奇怪,也没有见到秋叶,不知道他是如何了。 天出奇的晴朗,天气好的都不像人间该有的天气,有点像仙境。 很快便到了接近京城的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此时天气也已接近黄昏,他们又不知道,南宫含笑此时到底在哪里,所以只好住下来,以后再说了。 吃过晚饭,流云走大街上,这里有些熟悉,所以他想要好好的走走,顺便看自己能不能想的起以前的事情。 知画,周世,轻舞三人坐在楼下,喝着茶,等着流云。 李若走进客栈,环视一周,看到知画几人一愣。此时,知画几人也看到了李若,李若便走到几人跟前,道,“两位姑娘好久不见,公子。” 知画一笑,看到他就看到了希望,先道,“好久不见,你家公子呢?” 李若想了一下,道,“在梨园。” 知画点点头,“这是周世,这是李若,南宫含笑的侍卫。” 两人互相施礼。 李若又道,“你们有没有见过弄琴姑娘,他前些日子才离开的,还有,就是你们遇到的事情公子已经知道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先要说弄琴,后说他们已经知道那次意外的事情,而且说的很平静,似乎这只不过是一个整个事情中的小小插曲,根本不值得一提。 知画点点头,“没事就好。”他并没有打算说出已经找到了流云的事情。 接下来几人无语。 相守3 流云一直走着,直到,走到了一家小院前,停住脚步,这里是一个很普通的小胡同,普通胡同中的一个小院。 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里面还透着光线,里面的人应该还没有睡。 越墙而进,隐隐约约看到屋中有两个人,似乎正在吃饭,但是里面寂寞,清冷的很,让人感觉到一种悲伤。 惶惶忽忽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哎,他们都上哪里去了?真不知道为何,我们家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哎,秋叶也是,怎么就消失了呢?秋风也不再回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这是报应吗?我做的那件错事,若说报应,为何连秋月也不放过,他并不数以这个家呀!” “好了别说了。你要如何,在埋怨我吗?”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乎很愤怒,却也很凄凉。 “够了,你个妇人,若不是当年你贪图荣华富贵,怎么会有今日的秋家。”是刚才叹息的男子的声音,愤怒,埋怨。 流云站在外面呵呵一笑,真是奇怪,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笑。 人做错了事情,都是如此,明明知道是错的,还去做,到头来,满园的都是别人,不会想到自己,不会想到,当初是自己做出的决定。 看了里面一眼,然后,悄然离去。 月亮很圆,今日难道又是十五,时间过得可真快。 走在小道上,恍恍惚惚似乎有箫声传来,很熟悉,不由得跟着箫声走。 慢慢的眼中有了泪水,往日的种种,一点一滴的浮现在眼前。 随手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箫,很奇怪,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这把箫却依然存在在自己的手中,没有丢失,和着箫声而起。 梨园中的南宫含笑微微一愣,随即便一边吹箫,一边向外走去。 月光下,一身蓝衣的女子,手中持着箫,轻轻的吹着,看着梨园的方向,轻轻地向前走着。 一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男子,缓缓地向梨林外走去,手中持着箫,深情款款的看着前面。 一曲终,两人走到尽头,在梨林与外面的交界处,彼此深深的看着彼此,一是天地间,彼此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甚至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此两个人。 微风轻轻的吹起,带着秋夜里的凉爽,让人很是舒服,很是舒服。 月光洒在大地上,衬出世界的一片安宁,温和,幽美。 良久,流云轻轻一笑,温和说道,“我回来了。” 南宫含笑点点头,“我知道。” 都是短短的几个字,却让人听了想要流出眼泪。 微风依旧,轻轻的吹起两人的衣衫,衣衫翩翩飞舞,如精灵般,美丽。 今天又是个不错的好天气,和昨日一样,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却不热,反而觉得温暖。 知画坐在客栈里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外面渐渐的的人多了起来。 周世走下来,看到知画已经下来了,走过去笑道,“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知画抬头看向周世温和一笑,“想早点儿去找南宫含笑。” 相守4 周世心中有些不舒服,虽然知道知画为什么要去找南宫含笑,但是还是心中有些不舒服,“你可不可以爱上他,只能爱上我,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你答应过的。”半开玩笑,半认真。 知画轻轻一笑,看着周世,半开玩笑道,“如果,我有一天离开了你,你会如何?”他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只有不多几日了。 周世笑道,“那我就去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 “若是一直都找不到呢?” “那我就来生再去找,若是来生还找不到,那我就在等来生,再去找,直到找到你为之。”说得无比的坚定。只花也知道他这不是在开玩笑,前世里不是如此吗?温和一笑,不再言语。 渐渐的过了吃饭的时间,知画起身,走上楼去,来到房间,打开,看着轻舞道,“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吧!” 说着两人下了楼,周世还在下面等着,看到两人下来,急忙过去帮忙,“怎么不叫我?” 知画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三人做好,知画这才到,“刚才看你再出神儿,再说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周世没有说话,他总觉得今日的知画有些不一样,尤其是在他们说了那番话以后,但并不想说破。 吃过饭以后,几个人又在客栈里面坐了一会儿。 周世忽然问道,“怎么流云姑娘还没有回来吗?” 知画点点头,他一直没有动,便是在等他,可是都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回来,不能再等了,轻舞得病早一会治,早一分希望。“我们走吧,我已经找好马车了。” 周世先一步抱起轻舞,抱着轻舞向外面的马车走去,知画微愣,然后跟在后面。 周世轻声问道,“知画今天怎么有些不对,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轻舞微愣,然后轻轻一笑,“我们再有几天,便会离开,不再有人类的肉身。” 周世点点头,然后放下轻舞,自己坐在外面驾车。 他已经知道,梨园是不会随便让人进去的,所以他们是不会找别人驾车,只会是他们自己。 知画上去,看着周世说到,“你在这里等着吧,我们俩个人去便好。”说完便伸手拿马鞭,周世不松,道,“我也认识流云姑娘,应该不算外人了吧!如你们所说,南宫含笑爱流云,那么,流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只有这么说,他才有可能去的成。 知画不言,想要张口,却不知道要如何说,一时间有些尴尬。“知画,一起吧!”里面传来轻舞的声音。 知画犹豫一番,走进了马车里,临近马车时,周世忽然说道,“我是不会放手的,前世里不会,今世里依然不会,前世里你爱的是他人,我无可奈何,今世不同,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无论世事如何。” ‘驾’打马扬鞭,马车缓缓的向前面走去。 马车里面,轻舞看着知画,缓缓的说道,“他是真的爱你。” 知画闭着眼睛,眼中似乎有眼泪,却因闭着,流不出来,“你都告诉他了。”是肯定句,在他说出那一番话时,他就已经明白了。 “嗯。”轻舞也承认。 马车里一片安静。 偶尔有风吹起,带走了艳阳高照的阳光,带着凉意走来。 相守5 梨园中,流云静静的坐着,桌上放着茶,对面坐着南宫含笑,南宫含笑只是一直看着流云,两人皆不言语。 昨日里,他们便彼此只是彼此的,今生就这么定了,谁都无法改变什么,他们彼此就是彼此的。 “他们来了。”流云说道。 南宫含笑淡淡一笑,点点头。 马车声越来越近。 马车走到梨园外停下,周世抱起轻舞,向里面走去,知画跟在一旁。三人缓缓的向里面走去。 流云,南宫含笑,两人皆是一身蓝衣,一个淡蓝,一个深蓝,两人同时看向他们,温和一笑。三个人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不是失忆了吗,应该不知道才对。 流云轻轻一笑,南宫含笑早已上前接过轻舞,放在石凳上,替轻舞把起了脉。流云笑道,“好了,都做吧!” 知画缓过神儿来,道,“小姐,你都想起来了。” 流云点点头,到了几杯茶,放在几个人面前,然后转头看向南宫含笑,笑道,“如何?” 南宫含笑轻轻一笑,很是轻松,“无事,我这里有花琳留下的药,就算我不可以,花琳的绝对可以,不过好像刚刚好够治好轻舞的病,不知道是不是花琳早就知道了今日的结果。”笑着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药瓶,交给知画,上面刻着梅花,果真是花琳的东西, 流云淡淡一笑,“从来不知道花琳如此的厉害。” 微风轻轻的吹着,满园飘着梨的香气。 几个人聊着,渐渐的到了中午,流云轻轻一笑,道,“我去给你们做些饭吃,你们应该还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吧!”说完便离开了。 南宫含笑看着几个人,又看向旁边的梧桐树,淡淡的说道,“以后忘了这里吧!不要再来了。” 几个人一愣,没有想到南宫含笑会如此说话。 “你不管天下了吗?”知画问道。 南宫含笑淡淡一笑,风轻云淡,“天下与我无关,我要的只是一份安宁,和一份不离不弃。” 风轻轻的拂过,吹起南宫含笑的衣衫,南宫含笑继续道,“告诉他们,有缘便见,无缘别寻。”起身向里面走去。 留下三个人不言不语的看着梨园。 不久,流云,南宫含笑两个人端着饭菜走来,放到桌上,笑道,“吃吧!很不错的。”流云笑道。 南宫含笑对着流云微微一笑,他的眼中似乎只有流云的存在,没有其他人。 没有人问什么,直到黄昏时,知画道,“我们便就此别过,有缘便见,无缘不寻。” 流云淡淡一笑,点点头。 夕阳下,南宫含笑搂着流云两人看着夕阳西下,流云轻轻一笑,道,“不会以后后悔吧!佳丽三千。”笑嘻嘻的看着南宫含笑。 南宫含笑淡淡一笑,深情的看着流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弃。” 梨园外的小道上,“我们要去哪里?”周世驾着马车问道。 知画一笑,看了一眼对面的轻舞,道,“去找其他人。” “愿与你生世相随,走遍天涯。”周世道,“驾”打马扬鞭,向前面走去。 知画轻轻一笑,眼中的泪水落下,自己似乎又回到以前了,不在是那个跟在流云身边的知画,道,“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先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周世在外面听到这句话,轻轻一笑,充满幸福。 轻舞闭着眼睛,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本章完。 一抹孤魂 蓝羽留月居,院子打扫得很干净,好像有人住在这里一般。 深秋,天气已经很冷了,树叶也开始慢慢的变黄脱落。 院中站着一个紫衣白发的女子,苗条的身材,只看背影,便可以想象的到他是如何的美丽。 本来紫色是极其妖娆的,可是穿在她身上却是另一番感觉,冷漠,无情,却又带着可爱。 从屋中走出来一个女子,身穿鹅黄色的衣服,看起来温柔,和蔼,亲切,走到紫衣女子身后,轻声说道,“小姐,已经收拾好了。” 紫衣女子看向院中四周,轻轻出一口气,他本来以死,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灵魂没有去地府,而是留在了这里,在他死后的第三年醒来,而且还遇到了这个女子——钟蝶,他也只是一个灵魂,没有身体的灵魂,他可以感觉到,他前世并不是人类,可是他却进到了这个常人没有办法进来的地方。但是他没有办法白天出门,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也许是自己无聊,寂寞,所以收容了他。自己与他不同,自己可以白天出门,而且莫名其妙的知道了如何让别的鬼魂也可以白天出门,自己的武功似乎也比活着的时候高出了许多,转身看向钟蝶,以前,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可能是这几年的沉睡让他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冷淡地说道,“好,出发吧!” 现在是晚上,月亮高高的挂起,是初月。行星围绕在周围,可以看得出明日会是一个好天气。 他生前最想要找到的人便是他的哥哥蓝羽留,所以这次出去便是听说了他所在的地方。 此时天下大乱,天下分为六国,都是前不久各自称帝,分别是,华国,开元国,落尘国,醉梦国,思伊国,宏昌国。 令他不解的是这南宫含笑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他主持这天下,他不是已经登基称帝了吗?怎么会突然的消失。 夜间是安静的,时间也是过的快的。 深秋,早上绿绿的草地上有着露水,太阳刚刚的照射下来,显得晶莹剔透,反射着七色光茫。 蓝羽月看着跟在身旁的钟蝶,钟蝶撑着伞,虽然他可以在阳光下,但是他毕竟只是一抹孤魂,所以没人的时候最好还是撑着伞,这样便可以积累一些体力,可以在人多的时候不必特例。 随手一挥,蓝羽月也撑起伞来,他虽然不必这样,但是他不喜欢阳光,他一直都喜欢月光,虽然他可以在太阳下安然无恙。 钟蝶看着走在前面的蓝羽月,静静地跟着,不言不语。 到了山间的小路上,一座山前,脚步慢了许多,他们是鬼不会觉得累,所以他们可以只赶路,不必担心是否饿了,或者累了。 这里是她遇到他的地方,如今他们阴阳相隔,还记得当时,他只是个蝴蝶,他轻轻的飞舞,其实可以化出人形,只是当时出了一些意外,所以不得不现出原形, 很多人在这里捕蝴蝶,这其中也有他,但是他只是陪着别人来的,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因为无趣,便扑蝴蝶,没有想到自己一留神儿,被他逮个正着,自己挣扎,他却拿的开心,他走过来,对着他妹妹说道,“放了她吧!大自然才是他的家。”他妹妹轻轻一笑,放了她,但自己却深深的记住了他,决定以后会报答他。后来才知道,他其实是讨厌这种被人束缚的日子,让他觉得不自在。 这时有人喊道,“金美居,怎么也玩起了这个?”也是一个男子,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长的眉清目秀,后来知道他是白辉。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敌意,他一眼不眨的看着金美凤手中的自己,轻轻一笑。“美凤捉住蝴蝶了,要怎么玩?”他说得很随意,却可以感觉到他想要治自己于死地。 金美风轻轻的笑道,很可爱,“当然要放了他,哥哥说,大自然才是他的家。”说这便放了自己。 白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离开,然后用自己可以听的懂的声音说道,“放过你,希望你做个好妖。”然后微微一笑,和其他人离去。那时他十四岁,他妹妹九岁。 再次相见,是他的故意,也是天意。也是在这里,他本来便是来寻找他的,只是一直没有寻到,便有些失落的离开,却不想在道上遇到了受了伤了他,便没有丝毫的犹豫救了他。 那时天下着雨,他不可能现在就把他送回去,所以就找了一个洞穴,他们两人在里面待了一夜,她给他治伤,他把衣服给她烘干。累了,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放晴,而他也早已醒来,正在站在门口,看着天空,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也许是注意到了自己,转过头,打量着自己,淡淡的问道,“是你救了我,有什么要求?”声音极其的冷淡。 一愣,看着他,一是不知道要如何说。 然后就听他说道,“衣服是你帮我的,还有伤。”这里一直都没有别人的出现,而且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洞穴。 漠然的点点头,一是不知道要如何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你住在那里?”莫名奇妙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一笑,笑的很冷,“怎么想要我负责?”说的很不屑。 紧咬下嘴唇,心中有些委屈,然后道,“没有,我想救你,只因为,我欠你的。” 他显然一愣有些不解,“欠我,那么这样说,我们便是两不相欠了,那么我告辞。”好像自己是狗皮膏药一样,很想把自己甩掉。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着他。 那时他二十岁。 一直跟着他,他很是冷漠,一直也不说话,也不看他,他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却一直不回家。 直到中午时,他走进了一家茶楼,找了个地方坐下,喝茶,吃饭。 自己坐在一边的桌子上,没有说话,不喝茶,不吃饭,只是看着他。这样只要他离开,他就可以知道了。 兴许是被自己看的不耐烦了,冷冷的问道,“你想要如何?” “我不想如何,只是想要看到你平安。”有些慌乱的说道,他确实只希望他平安,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后来她觉察到自己真的是没有恶意,便没有再说什么,让自己住到他的家中,让人照顾自己,他也照顾着自己,一家人都很喜欢他,后来他知道,他爱上了她,她也爱上了他,所以他们准备成亲,可是师傅却突然告诉他,他若是这样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他不信,所以他赌,可是他输了,真的输了,白辉没有杀他,可是他的妹妹却杀了他,可是他却不能恨他,因为这是命,他感觉到了,那把剑根本是他的无意,他身后有人在操纵,可是却感觉不到她的妖气所在。 后来莫名其妙的遇到了蓝羽月,他可以以鬼魂的身份游走于光天化日之下。 锦绣山庄 蓝羽月似乎忽然间想起了在哪里见过钟蝶,转过身看向钟蝶,他正在回忆以往的事情,看来他是爱惨了那个男子,轻然一笑,改了本来要走的路线,向锦绣山庄的路上走去。 钟蝶默默的跟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蓝羽月该路线的事情。 微风轻轻,深秋的天气,让人觉得有些冷。 恍然间,钟蝶似乎注意到前面已经没有了蓝羽月的踪影,抬头寻去,只见另一条小道上,蓝羽月静静地站着,看着前面。 看向他走的小路,路在这里分成了两条,一条通往锦绣山庄,一条通向下一个城镇,而小姐站的正是通往锦绣山庄的道路。静静的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锦绣山庄。 蓝羽月也不言语,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一脸的冷漠,无情,身边都是急速下降的温度。 “小姐”钟蝶刚刚喊出这句话,便被蓝羽月冰冷的眼神下的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隐藏。”说的冰冷至极。 钟蝶应声,隐藏起来。 不久便听到有众多的人走向这里,紧接着便看到一群人马向这里赶来,气势汹汹。 蓝羽月冷冷一笑,你们若是这次能得逞,我便不是鬼,不是蓝羽月。 人马从两人身上穿过去,直奔锦绣山庄。 钟蝶有些着急,看这些人,来者不善,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得了。抬头有些祈求的看向蓝羽月,蓝羽月淡淡的看着别处,不言不语。 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蓝羽月才慢悠悠的向锦绣山庄走去,速度在他说来并不快,而且还有些慢,但是对于别人来说那就是风的速度。钟蝶跟在后面,不紧不慢,但脚步有些慌乱,看来是心中极其的着急。 不久便到了锦绣山庄前,蓝羽月看着一群人马围着锦绣山庄,心中淡淡一笑,锦绣山庄的人都感到了前面,似乎准备着背水一战,做最后的赌注,里面有白辉,他现在已是锦绣山庄的女婿,虽然金美凤的嫂子死在了白辉妹妹的手中,可是她依然爱着他,爱的无可救药,加上白梨儿已经消失不见,这仇恨便也渐渐的散去,似乎那件事情正在慢慢的消失在他们的脑海中。 “小姐”钟蝶喊道,紧张的看着前面,这本就是一个注定要输的结局,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对付。 蓝羽月淡淡的笑着,看着面前的两帮人马,却始终不说话。直到听到钟蝶喊他,他才慢悠悠的转过身看了一眼钟蝶,然后又看向两帮人马,缓缓的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蝴蝶一族的公主对吧!” “是”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但是还回答。 本以为蓝羽月还会在说话,但却始终不再言语。 钟蝶着急的看向蓝羽月,他以为他开口说话了,代表要帮他们了,可是却始终不言语。 还记得上次跟着白梨儿来这里,却因为着秋叶丢了性命,说来那雪玲的武功还真不错,本来以为自己的也不错,可是却打不过他,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这自己分散了注意力,可是却不能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他,现在自己的武功不知道和他是不是有的一拼了,只可惜自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世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钟蝶看着蓝羽月,希望他出手帮忙,可是他却,担心的看着两边的人马。 “把你们一族的妖精叫出来几十个来帮忙。”蓝羽月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动静的钟蝶,有些微怒的说道,他可不想自己出手,她是鬼,他出手有些欺负她们了,再者说,就他们这些人用得着他出手吗,他们根本不配。 钟蝶微愣,马上反应过来,虽然他现在已经死了,可是他依然可以召唤他们一族。 不消半刻,便有许多的蝴蝶飞来,然后出现在他们两人眼前。蓝羽月淡淡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钟蝶道,“去帮锦绣山庄的人。” “是公主。” 便马上要幻出人形,蓝羽月口气冰冷的说道,“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幻出人形,然后等着我的指令。” 众人一愣,看向蓝羽月,又看向钟蝶,钟蝶点点头,“听小姐的。” “是”一群蝴蝶飘然而去。 两边的情况都很紧张,突然,这边的人马一拥而上,看似混乱,却有秩有序。 锦绣山庄这边,也马上出动人马阻拦,金美居,金美凤,白辉一等人也齐上阵。 两边人马一碰到一起,便杀的昏天黑地,分不清是敌还是友,只是见人便杀。 钟蝶小心翼翼,紧张的看着战场,目光一直追随着金美居。偶尔偷闲看一眼蓝羽月。蓝羽月一脸的随意,不慌不忙的看着战场上,却始终不说让人出来帮忙。 直到锦绣山庄这边的人渐渐的占了下风,人也死了不少,但那另一边更是惨,虽说现在占着上风,可是他们的人马伤了不少,可以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蓝羽月看着这场面,渐渐的浮出了笑意,冰冷的喊道,“出。” 几十个人一拥而上,他们本就不是常人,能伤他们的人实在太少。 不久,便拉回了战局,锦绣山庄这边占了上风。 锦绣山庄的人一见有人出手帮忙,便杀得更加起劲,可以说是以一当十。 很快,便杀得敌方落荒而逃。但是他们那里给他们机会,一拥而上,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只留下了一个副将。 一个蝴蝶带着那名副将来到钟蝶面前,道,“公主,这是副将。” 钟蝶看向蓝羽月,蓝羽月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看向走向他这里的金美居,金美凤,白辉三人,三人皆受了伤,但是都不是很重,不消半月,便都可以好了。 “不知姑娘是何人?在这里多谢姑娘的出手相助。”金美居深施一礼说道。 蓝羽月淡淡的看着三人,手中的伞轻轻一转,钟蝶手中的伞便掉在了地上,一脸的丰富表情出现在三人面前,惊动,担心,忧伤,总之极其的丰富。 三人一看,愣在当场,不知道要如何的说话,呆呆的看着钟蝶,一脸的不可思议。 就在刚才,她蓝羽月已经想起在哪里见过钟蝶了,就是在这里,在他们的婚礼上,结果却是很糟糕,他记得,白梨儿曾经说过,她要还一个钟蝶给他,当时还给他们下了跪,虽说是单膝,但也不可以如此。 良久,金美居喊道,“蝶儿,是你吗?你还活着。”声音激动,不敢相信,想要伸手去抱,却又怕如同往常一样,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死而复生 他这么一喊,两人也看向钟蝶,他在他们眼前死去,现在有活生生的站在他们眼前。 白辉看着钟蝶,他感觉不到他现在身上的妖气,可是一旁的其他女子,除了蓝羽月之外,都是妖,而且是蝶妖。疑惑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帮他们。 钟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的话,她确实是钟蝶,可是却不是以前的钟蝶了。 蓝羽月看着自己面的那个副将,淡淡的问道,“你是哪一帮的人?”他所说的帮,不过是现在的六国,在他眼中,不论这六国如何,在他眼中都不是国,只有归海王朝,才是这个时空的统领者。 那人却不言语,蓝羽月冰冷的看了一眼那名副将,道,“给你三次机会,这是第二次,哪里人?” 那人被蓝羽月的冰冷吓得一哆嗦,但却始终不言语。 蓝羽月冰冷的一笑,笑的天地失色,“最后一次机会,别不知道珍惜,谁派你来的人?” 那名副将,还是不言语,嘴巴闭的严严的。 蓝羽月冰冷一笑,看着那名副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我问你,只不过看在生命可贵的份上,给你一次活着的机会,如今你失去了。”看向压着他的那名女子,缓缓的开口,“杀” 那名女子一点头,那名副将,便从此头与身分离,落了一地的血。 蓝羽月看了,微微皱皱眉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不会不让他见血吗。好歹你也是一妖。” 那人一愣,然后站在一边,不言语,静静的看着。 “还真是聪明,竟然不开口,连让我想要训人的机会都没有。”蓝羽月嘟囔道,此时倒觉得她有几分的可爱。然后看向身边还在互相看着彼此的几个人,“我保证,若是你们想要很快的死去,就可以这样一直站着,不用理会身上的伤势。”说完转身向锦绣山庄走去,手中依然撑着伞,伞压的有些低,让人看不到她的容貌。 几个人回过神儿来,金美凤拉着白辉离开,走着,白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便快步走去,他要知道那个女子是谁,现在重要的是他,既然钟蝶很尊重他,就说明他的复活和他有着一定的关系。 “你还活着!”金美居看着钟蝶,痴痴地问道。 钟蝶看着金美居身上的伤,他知道小姐说的是对的,所以他现在必须要处理伤口,没有回答金美居的话,而是上前一步,搀扶金美居,柔声说道,“我们进去吧,你的伤要紧。”他不知道要如何和他说清楚,所以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金美居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她所熟悉的人,他还和以前一样,温柔,善良,贤慧,痴痴地看着钟蝶,死而复生的他,他再也不要他离开他了,否则他真的会受不了的。 钟蝶一路上在金美居痴痴的目光下慢慢地走着,不敢抬头看他,也不敢再说话,只能慢慢地走着,扶着他,希望多一分一秒的时间跟他在一起。 大厅中,很多人都在处理伤口,蓝羽月依然撑着伞,走进大厅,看着大厅中受了伤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对着旁边一直跟着他的女子说道,“你们帮他们处理伤口,但是不准动妖法,尤其是对他们,然他们都出去,不要留在这里。” “是” 很快大厅中便没有了人,只有他和一个没有受伤的丫鬟,她倒好茶站在一旁,听着吩咐。 蓝羽月本想让他也下去,但是想了想没有说话,站在大厅中。 很快跟上来,已经处理好伤口的金美凤和白辉走了进来,看到站在大厅中,撑着伞,背对着他们而站的女子,道,“姑娘何不把伞放下来。” 蓝羽月转过身,看着两人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院中,钟蝶和金美居正缓缓的向这里走来,金美居痴痴的看着钟蝶,钟蝶则是一脸的羞涩,搀扶着金美居。 钟蝶一闪身来到两人跟前,挡住他们进到屋中。 钟蝶抬起头来缓缓地看向蓝羽月,有些疑惑,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金美居看着眼前撑着伞,看不到容貌的女子,疑惑不解,道,“姑娘,怎么不在屋中歇息。” 蓝羽月不冷不热的吐出,“蓝羽月,钟蝶,你若是不想让他死在你手中,就放开他。”然后指着屋中的丫鬟说道,“你来扶。”然后,一闪身便又回到了屋中,静静的站着,不言不语。 钟蝶听了蓝羽月的话松开金美居,有丫鬟来搀扶,然后慢慢地走进屋中,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蓝羽月要这么做,但是他相信他没有恶意。 金美居看着钟蝶松开的手,痴痴的留恋,然后有丫鬟搀扶着走进屋中。 “替他处理伤口,以最快的速度。”蓝羽月不带感情地说道。 然后很快便有一个女子走进来,是哪位一直跟着蓝羽月的女子,用了最快的速度帮金美居处理伤口,然后离开。 其余人看着蓝羽月,大厅中静静悄悄地。 谁也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说话不带任何的感情,如空气一般,去则去,来则来。 良久,白辉上前,“姑娘怎么称呼?”说出来以后他就后悔了,好像刚才她已经说过了,叫蓝羽月。 蓝羽月眉头一皱,他刚才不是说了吗?怎么没有听到吗? 钟蝶急忙说道,“蓝羽月,小姐叫蓝羽月。” 蓝羽月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目光并没有聚集到谁的身上,似乎只是看着,睁着眼睛而已。 “哦,蓝姑娘,刚才多谢了。”金美居上前施礼说道。 “不必,只是为了替某个人守护你们而已。”蓝羽月淡淡的说道,风轻云淡。 “不知姑娘说的是何人?”说这几个人都看了一眼旁边的钟蝶,钟蝶不言语,他知道小姐说的不会是他,但究竟是谁他也不清楚,微微对着几个人摇摇头,表示不是他。 “白梨儿”蓝羽月看也不看几个人淡淡的说道。 几个人一愣,这白梨儿已经消失很久了,难道他知道,白辉上前,激动的问道,“你知道白梨儿在那里?快告诉我他在那里?”激动得去抓蓝羽月的胳膊。 蓝羽月眉头微皱,微微一晃身,便躲开了白辉。 “你还问他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因为着他,我嫂子死了。”金美凤恼怒地说道。 紫衣白发 蓝羽月听了金美凤的话,有些恼怒的皱了皱眉,离开他们一米远的距离,看像一只站在一边没有言语的金美居,他倒是没有什么表现,虽然在听到白梨儿时愣了愣,但很快便没有了什么表情,只是痴痴地看着钟蝶。钟蝶看向自己这边。 难道她救我也是因为着白梨儿的关系,可是他是谁,怎么那日没有见他,见到的应该是百花仙子,而不是他,疑惑的看着蓝羽月。 “你快说呀,白梨儿到底在哪里?”白辉又一步上前问道。 蓝羽月立刻冰冷的喊道,“不要再靠近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辉一愣停下脚步,看着蓝羽月。 “我并不知道他在那里,但是我只是因为着她说要还一个钟蝶给你们,所以才帮了你们,与其他的都没有关系。”接着又道,“还有,以后不要靠我太近,否则,我要是想杀你们,随时都可以。”微微顿了一下,看着他们还有话想要说,便接着说道,“钟蝶并没有复生,这只是他的灵魂,他现在只是一缕孤魂,虽然可以在白天出现,但是时间不能特别的长,你们如今受了伤,便离我们远一些,否则说不定何时,我们就把你们给吃了,让你们魂飞魄散,保护好她的尸骨,别让人给破坏了,否则,他不仅投不了台,而且会永远消失,这不是吓你们,这是事实,我也并不是人,而是鬼。”说着拿下自己手中的伞,合上,一头白花花的发丝散落下来,披在身上,眉宇间有一颗月牙,泛着月光。这个月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也不知道,只是醒来后便有了。 “紫衣白发。”白辉喊道,满脸的惊讶,他以前见过一次紫衣白发,还是和白梨儿在一起的时候。 其他人同时看向蓝羽月,惊讶无比,有些不敢相信,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紫衣白发,这束特有的装束,一头白发,一身紫衣,而他全具备了,可是却没有人真正的见过他,只是传说,有人说她长的极其的妖媚,有人说她冰冷无比,但是具体怎么样,只能问已经死了的人,可是有谁敢和鬼魂打交道。惊讶的看着蓝羽月,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却又毫无表情的女子。 蓝羽月看着四人,目光没有任何的表现,平静无比,似乎对于他来说,这并不算做什么,淡淡的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白辉稳定下情绪,问道。 蓝羽月淡淡的看一眼白辉,觉得他有些白痴,他不是说了吗,她——是——鬼,不——是——人,“我有说过我还是人吗。”然后转身离去。 “小姐”钟蝶在后面喊道,他知道他这是要离开了,急忙走上前,但却被金美居拉住了,“蝶儿”情深喊道。钟蝶回头看着金美居,沉默不语。 金美凤,白辉也看着前面的三人。 前面传来蓝羽月的声音,“你在这里呆着吧!算作白梨儿还你的,但别靠得太近,一切都要等着金美居的伤好了以后,还有今日的事情,不要到处乱说,否则,死的不会只有你们。”说完人便渐渐消失不见了踪影。 金美居一把抱住钟蝶,连连道,“真好,真好,又见到你了。” “公主”蝶若走到屋中看了看金美居和钟蝶说道。 “蝶若,你去跟着小姐,若是他有什么事情,立刻回来告诉我,一定要确保它的安全,不得让任何人伤害到她。”钟蝶对着蝶若说道。 “是公主,我一定确保小姐的安全。”然后转身离开。 “你们的称呼还真是奇怪,他称呼你公主,你们却又称呼他小姐。”金美凤奇怪的说道,但心中很高心,嫂子回来了,哥哥就不会在借酒消愁了,对月成三人了。 秋风习习,让人感觉到了几分冷意。蓝羽月一个人走在道上,走的很慢,和正常人的速度差不多,但多多少少比别人快了一些,现在已是中午了,虽然现在兵荒马乱,但道上的人还是很多。 蝶若跟上来,走在蓝羽月身后,不声不响。 蓝羽月轻飘飘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是公主,叫属下来保护小姐的。”蝶若道。 蓝羽月轻轻一笑,笑的蝶若有些不知所措,很是不解,这小姐怎么听完他的话突然笑了起来。但却不敢问。 这称呼还真是奇怪得很,小姐,公主,公主叫小姐,属下喊公主的小姐,到底称呼上谁大些呢。 叫他来保护她,他不知道蝴蝶到了这个时候,就该又一个轮回了吗?这样说来,还真不知道谁在保护着谁。 轻轻的走在人群中,不惊动任何的人。 蝶若也静静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静静地跟着蓝羽月。 他们的速度是极快的,都不是凡人,所以一下午,便走了好几个地方。 天黑时到了一个城镇上,这里城门紧锁,看来是在打仗。 但是这点东西怎么会挡得住蓝羽月和蝶若,这两个不是人的路人,轻而易举的便进到了城里面。 城里面的街道上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针掉地的声音。 也很干净,好像一点也不像快要打仗的样子。 两人悄无声息的走在街道上。 找了一个地方,两人停下来不再前走,蓝羽月轻轻的说道,“这里是要打仗,还是不要打,看外面像是要打仗,可是里面却没有点那个意思。” 蝶若不言语,他不知道小姐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最好不要说话,免得说错了,找个地方休息,她是妖,他需要休息。要不然明天还真不知道要如何了。 蓝羽月轻轻地靠在一棵树上,他感觉不到热或者冷,对于他来说怎么样都好,只要有月光就好。 眉宇间的月牙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美丽,脱俗,皎洁,如真的月亮一般。 微风轻轻起,吹起紫衣女子的衣衫,轻轻的飘荡在空中,显得美丽而妖娆,皎洁而妖媚,清秀而妖魅,似不食人间的仙子,又似热情似火的妖精。 大忠大义 天还未亮,便听到战鼓阵阵,号角声漫天。 若蝶站起来,看向四周,一片的杀气,死亡的气息此时如此的近。 看向院中树下的蓝羽月,正闭着眼睛,静静的享受着今夜最后的月光。看着此时的蓝羽月,竟觉得他是个仙子,而不是鬼魂。不由得看的痴了。 太阳慢慢的升起,月亮慢慢的消失不见。 空气中的杀气越来越重,但却听不到喊杀声。 蓝羽月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太阳又升起来,月亮又消失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闻着空气中的杀气,却没有血腥气,轻轻一笑,“这仗打得还真是有意思,动静很很大,却没有人员伤亡。走,我们也去看看如何。”说这边向城外走去。 蝶若跟在后面,静静的。 还没有走到外面,边听街上有人谈论到,“将军真厉害,又赢了,我们有这样的首领真好,不用人员伤亡。” “对呀,真好,他的武功真的很高。” “有他,我们这个忠义城就永远安宁了。” 蓝羽月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忠义城,忠义,到底谁最忠义呢?又是对谁而忠义呢? 现在这里是的地方宏昌国,而和他打仗的便是思伊国。 紧接着便看到有一个人跑了进来,一脸的喜悦,大喊道,“将军又赢了,赢了。”满脸的喜悦。 一听这话,街上,茶楼,客栈的人都高兴的大呼万岁。 蓝羽月轻轻一笑,向一家客栈走去,仗都打完了,他看是没有要去的必要了,本来是想去看看热闹的。 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坐。”蝶若犹豫一下,也坐下。 “想吃什么自己决定。”蓝羽月不冷不热的说道,然后看向窗外,街上到处都洋溢着幸福,不由的会心一笑。 秋天的风总是凉爽的,天很高,很蓝,很白。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许多,也许是因为着这里打了胜仗的原因,到处都是喜庆的。 但是奇怪的是,总也觉察不到空气中的血腥,总让人以为这里并没有打仗。 蝶若吃完了饭,看着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的蓝羽月,此时他一脸的笑意,看上去极其的温和,亲切,就如同在月光下看到他的样子,圣洁,美丽,温和。 一直坐在楼上,不久,便看到一个英俊的男子骑着马走了进来,手中持有一把银枪,银抢上带着血迹,看来应该是敌人的鲜血,一脸的喜悦,若是他脱了这身盔甲,让人并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将军,而只是一个文弱书生。眉宇间的秀气,俊朗让人看起来极其的温和。 对面的茶楼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穿墨色衣服的男子,一身的冷傲,沉静,微斜着头,手上端着茶,看着从下面经过的将军。 将军抬头看到茶楼上的墨色衣服的男子,温和一笑,看起来很是爽朗,一双好看的剑眉,此时更加的好看。 墨色男子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依旧是冷如霜。 将军温和一笑,起身下马,把马交给旁边的将士,然后走到茶楼上。 坐在墨色男子对面,“白仓央好久不见了,没有想到你还会来关心下我,可是怎么不去到前面帮帮我。”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 白仓央独自倒了杯茶,看着男子,一脸的冰冷如霜,“你这破规矩最好改改,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军哈哈一笑,很是不在意,“只要百姓们没有事,我如何有什么关系,我只忠于百姓,不忠于任何国家,我若是输了,自然投降。” 白仓央不言语,喝着茶,似乎不在意对面坐着的男子。 蓝羽月看着楼下走过的行人,淡淡的开口,“他有什么规矩?” 蝶若微愣,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他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对这里并不熟悉。 蓝羽月没有说话。 微风吹过, 不知何时,对面早已没有了那位将军的踪影,而墨色衣服的男子也已经离开。 “你去休息,我们以后晚间赶路。”蓝羽月淡淡的说道,他是不需要休息的,但是蝶若需要,她是妖,又是蝴蝶,此时他的身体应该很弱了,他需要多多的休息。 不用赶路,没有事情可做,蓝羽月便随意的四处走着,看看这里的风景,虽然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因为没有事情可做,所以也就用了心思看看这里,这一看到觉得这里与别处有些不一样。 忽然前面有一个阴影落在自己身上,因为走的极慢,所以很容易停下来,也不至于和前面的人撞到一起,其实她也知道,就算他走的快些,只要是个会武功的人的脚步,他就不会和前面的人撞在一起,伞微微举起,但还是让人看不到她的容貌,平静的看着前面挡了他路的人,是身穿墨色衣服的男子,但是他有些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比起男子低了半个头多,再加上她的伞一直拿得很低。 “姑娘。”男子出声。蓝羽月不言语,静静地站着,等着他下面的话。“姑娘能否帮忠义城的将军度过这次劫难。”男子风轻云淡的说出这句话,声音冷漠,清单,如夜间的风,但是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对这忠义城将军的在意。 蓝羽月抬起头来,把伞举高些,看着男子平静的面容,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冰冷的问道,“我为何要救?”问的是为何要救而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能救得了他。 男子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带着不屑,与清高,“姑娘非人,非妖,而这次能救他的只有你,因为这是他命中注定的劫,而且他必须死,没有可以缓解的办法,但是他死后一定不甘愿,一定会在里弄出很大的动静,让这里变成鬼城。” 蓝羽月冷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鬼城便鬼城,没听说过,不做亏心半夜不怕鬼叫门吗。”嘴角带着嘲笑,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如此,怕鬼,那你为何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便让你满心的愧疚和不堪。 男子没有言语,转身离开,这里本来也没有他的事情,他何苦担心,他不过是一个看透了世事,退隐于江湖,存于世人眼中罢了。 蓝羽月看着离去的男子,冰冷一笑。 “你不过也是个如此冷漠的人。”前面的男子听到这句话微愣,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吸血妖魔 蓝羽月看着离去的男子不见了踪影,毅然转身,像与他相反的方向离去。 忽然间他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种委屈,慢慢的走在街上。 “小姐”一个声音传进蓝羽月的耳中,是蝶若,抬起头看着蝶若,伞却压得很低,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却看得到对面的人。 蝶若看着蓝羽月的身形,觉得有一种委屈在他身上,但是却不真切,付思一下,道,“是公主出事了,他好像有些不正常。”他们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若不然以他们现在和锦绣山庄的距离,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昨天晚上那里出现的事情。 “需要我回去。”蓝羽月淡淡的说道,没有丝毫的表情,但声音却犹如在黑夜中,忽然出现了一道温和的声音般,让人生出温暖。 蝶若轻轻点点头,“具来人说公主好像无缘无故的吸起了人的血,但是到底是不是公主,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锦绣山庄中突然死了很多人,看样子是血被吸干而死。” 蓝羽月点点头,这不是应该出现的状况,除非,“他是不是一直和金美居在一起。” 蝶若微微点点头,然后又道,“不过好像这其中公主有离开过。” 蓝羽月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已经黄昏,又看了看自己走来的的地方,“回去。”说完人便迅速的游走于行人当中,渐渐的消失不见了踪影,速度极快,若风般。 蝶若紧跟其后。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月亮微微有了些变化,但是不大,平常人是不会特意注意到的。星星如宝石般璀璨夺目。 忽然有一朵飘来的云彩挡住了月亮,天瞬间暗下去了很多,给漆黑的夜色添上了一抹神秘。 因为他们的速度极快所以很快便到达了锦绣山庄,两人在离锦绣山庄还有五百米的地方停下,此处有一个山洞,两人来到山洞中,里面已经有几个女子在里面等着,这些是暗中保护钟蝶的人,也是和他们取得联系的人。 “小姐”几个女子客气恭敬地施一礼。 蓝羽月淡淡的看一眼几个女子,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一个女子走出来,道,“现在白辉把公主隔离了起来,任何人都见不到,金美居受了些伤,但是不重,他的伤只是打斗时伤的,并非咬伤的,而其他人都是咬伤,血被吸干而死。”看了一眼蓝羽月,蓝羽月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冰冷,付思一下,接着道,“不过,那个叫若亚的女子有些奇怪,他身上的血腥气很重,但是看他有不像是一个会武功的女子。” 蓝羽月点点头,问道,“若亚是谁?”他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存在着。 女子接着道,“是上次那个给您到过茶的女子,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 蓝羽月略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是他,那一日只有他一人没有受到任何的伤,起初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带多的在意,看来,今日是要好好的会会他了。“想办法通知白辉,让他一个人去前面不远处的树林里,不要惊动其他人,还有从现在开始,那片树林的中心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包括妖魔鬼怪,就连大罗神仙也不可以。”说完人便离开了。 蝶若道,“蝶兰你们现在就去办吧!”然后追随蓝羽月离去。 月亮依旧被云彩当着,月色朦胧,有些神秘。让人觉得有些寒冷,不知道是深秋的缘故,还是这月色朦胧的缘故。 夜风轻轻的吹着,带着寒意,让人觉得阴冷无比,有些像身在阎王殿的感觉。 树林中,蓝羽月一身紫衣,头发用一只簪子随意的挽起,自然下垂,头发银白色,有些象是月光的感觉,微微闭着眼睛,抬着头,冲着月亮。 身后站着一个女子,很安静,似乎不存在般,是蝶若 渐渐的有动静传入耳中,是脚步声,这轻微的脚步声在这深夜来说很是清新。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一步一步的渐渐走近。 一个男子,身穿白灰色衣服,站于蓝羽月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前面的人,一身淡紫色的衣服,一头如月光般的发丝,犹如美丽的月亮女神,很是圣洁,安宁,让人看了不由得入迷。不知何时,蝶若早已消失不见了踪影。 “蓝姑娘叫在下来有何事?”白辉缓缓地问道,客气,不知觉的恭敬。 蓝羽月缓缓的睁开眼睛,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白辉,他没有变,一点也没有变,看来他还是极其信任的,这才缓缓的说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辉微愣,然后道,“不知道。” 蓝羽月也没有多话,他知道他是不会知道的,“好好照顾她,你有没有觉得你身边有一些别的妖魔出现?” 白辉想了一下,道,“没有,但是总觉得最近那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蓝羽月微微轻皱眉头,他都不知道,那么还有什么人知道,他应该是个修为不错的捉妖大师,“你们白家修为最好的人是何人?” 白辉想了一下,记起以前父亲提起过的白仓央,他应该是极好的,但是他已经消失很久了,道,“是白仓央,但是他已经消失很久了,他的修为是所有人没有达到过的,但是他从来不问世事,流浪于江湖,从来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不过他是个清高的人,他不屑于捉妖,虽然他修为极高。” 蓝羽月点点头,“你注意若亚,他似乎不是个简单的人,那一日所有人都受了一些伤,但惟独他是个健全的。” “你怀疑他。”白辉下意识的问道。 蓝羽月没有回话,而是转身离开,速度极快,让人连觉都感觉不到,只觉的空中刮起了一阵风,他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要怎么做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白辉惊讶于当场,他从来不知道人的速度可以达到如此之快,让人还没有来得极感觉,便已经没有了感觉。 如此吸血 蓝羽月坐在山洞中,面无表情,看上去极其的冷漠,绝情。 蝶若走进来,看着蓝羽月,抱拳,恭敬地说道,“小姐,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蓝羽月头也没有太,静静的看着地面,心中有些乱。 不见小姐的回话,静静的站于一旁,不再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蓝羽月出声,“去忠义城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是”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遵命行事。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情去关心忠义城的事情,心中郁闷得很,似乎自从那个男子说了那句话之后,便存了心思。 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山洞中,似乎这里不曾有过任何的人。 钟蝶静静的站在屋中,看着窗外,已经两天了,那一日,小姐离开后不久,他便也回到了他以前住的房间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窗外,他有些疑惑,便跟了上去,看到他进入到了金美居的房间中,自己便一直等在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了不久,便见一个身影从房间出来,自己急忙跟上那个身影,因为他知道,他不可以过多的和金美居相处,所以只能跟上那个黑影看一看结果,结果却是,那个黑影消失不见了,空中只传来一句话,“再不回去,他可就失血过多而死了。”自己一听,便愣了,急忙跑回去,一看,屋中到处都是血,金美居身上也有很多的血,便很快给他止住了血,弄的自己也一身的血,当时并没有发现。 刚刚收拾好,便有一群人冲了进来,看到满屋都是血,便认为是自己做的,客气的是,当时又有人传来,很多奴婢下人都是血过多而死,而且都是被吸干了血液,不用想也知道,这种事情只有身为鬼的自己会做,可是,有谁会相信,那不是自己做的。 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脑中一片空白,后来就被他们带到了这里,这个自己以前住的房间,被软禁起来,其实,这里根本留不住他,只要她想离开便了一离开,只是她不想自己受怨,所以他等,她让白辉在这里贴上符,证明自己不会出去。 蓝羽月透过窗子看着屋中的一切,轻轻冷笑,这好戏就要开始了吧! 风轻轻起,夜色朦胧,漆黑一片,不知为何,今夜很是漆黑,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夜黑风高,正是作案好时机。蓝羽月冷笑。 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慢慢的靠近房间,身后撕下了贴在门框,墙上,等地方的符,然后手持一把剑冲了进去,位置正好是可以伤到钟蝶的地方,但是又可以让他逃脱的地方。 来人身手不错,钟蝶应付着都有些吃力,看来此人来头不小呀!每招看上去都很狠,但是又可以让钟蝶逃开,又可以伤到一些钟蝶,但是这些伤对于钟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本已死,再怎么伤也不会死,只会魂飞魄散而已。 黑影渐渐的有了些吃力,便开始打了退堂鼓,渐渐的不着痕迹的往外退去。 钟蝶心一狠,起身追上来,他不会放过这个嫁祸给他的人的。 蓝羽月冷笑一声,看着院中。 很快便有人赶来,看到屋中早已没有了人,便四处嚷嚷,很快,府中的人都被惊醒,齐聚到这里。 蓝羽月轻轻一笑,闪身离开。 “哈哈,你现在一定想不到府中现在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黑影得意地说道,手中的剑上贴一张符,放于钟蝶面前,钟蝶不敢在动半步,冷冷的看着那人。 良久道,“若亚,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的罪过你?”声音很冷,很轻,很淡。 “哼,你没得罪过我,你可知道,若不是你的出现,我现在便是这锦绣山庄的庄主夫人,我从小便跟在少爷身边,凭什么你来了,我就要退后,本来以为你已经死了,可是你为什么命这么好,又活了过来,而且还要和少爷在结良缘,凭什么你消失了几年,一回来又打断我的生活。”若亚不停的说着,语气中的恨意言语表面,好像狠不得活吃了钟蝶。 “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爱需要两情相愿,就算我不出现,你就能保证他只要你一个人吗?”钟蝶缓缓的说道,他一直都知道若亚的心中有金美居,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得狠。 “哼,就算他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也能守在他身边,可是你的出现,让这也不能实现。”若亚狠狠的说道,说着手中的剑便要上前一分。 “铛”剑掉在地上,若亚微愣,然后向四周看去,旁边,金美居,白辉,金美凤,还有一些人,都在旁边看着,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不同,但都有着恨意。 金美居上前抱住钟蝶,“没事的。”然后看向若亚,“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没有钟蝶的出现,我一样不会娶你,哪怕你一直跟着我,也许迫于父命,我会娶了你,但是一定对你极其的冷淡,我是一个不懂爱的人,起码在遇到钟蝶以前不懂得。” “你——”若亚看着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 “你那里都比不上他,在他眼中,你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他的。”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冷漠与不屑。看去,蓝羽月一身紫衣,一头白色的头发自然垂肩,静静地站着,不知何时,月亮已经突破了云层,月光照射在大地上。 “是你——”若亚看着蓝羽月,眼中的恨意更加的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他有恨意,但是就是恨,尤其是他那深紫色的衣服,为什么他可以穿紫色的衣服,而且穿出来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瞬间蓝羽月来到若亚面前,冷笑道,“不想知道怎么吸别人的血吗,那我让你知道。”冷笑一声,笑的妖孽,慎人,一口咬在若亚脖子上,血流了出来。 眉宇间的月牙发着淡淡的银光,此时看上去觉得有几分妖娆,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若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几乎接近透明。 众人皆愣在其中,看着两人,此时竟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有些美好。天上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似乎只照在两人身上,没有照在其他任何人的身上。 蓝羽月离开若亚,嘴上带着鲜红的鲜血,鲜红,妖娆,美丽。冷冷的看着脸色已经没有血色的若亚,冷声道,“现在知道了吧,你们那种吸人血的方式只能骗骗世人罢了,岂能骗得了我,现在,不从今往后,你就沾不得半点鲜血了,尤其是你身上不能受半点的伤,否则,你就会魂飞魄散,所以,我看你以后还是老实些吧!” 收鬼入剑 这一夜过去的很快,大家回到锦绣山庄时,天就已经开始亮了。 大厅中坐着许多人,这件吸血死人的事情变也就结束了,大家都知道真相了,便不在躲着,和胡言乱语些什么了,但还是多少有些害怕钟蝶。 “小姐,你这就要走吗?”钟蝶看着蓝羽月说道。 蓝羽月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便往门外走去,这里的事情已经了解了,便没有什么好呆得了。 “等等”白辉喊道,看着停在门口的蓝羽月说道,“那些死了的人怎么办,他们都是枉死的,肯定此时投不了胎,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围绕在这锦绣山庄吧!” 蓝羽月回过头,看着屋中的一群人,大家都在等着他的话,低骂一声,“该死的,真是麻烦,他很忙好不好,如此看来又要在这里多呆一天了,那些鬼魂只能在晚上出现,白天他们根本不会出现。”看着众人,“好吧,我再等一天。” “谢谢”金美居说道,他知道这些孤魂若是常逗留在这里,这里一定会不得安生的。 “你打算如何?”白辉问道,他还真不知道这些鬼混要如何的处理,要如何的才能让他们重新投胎。 蓝羽月看了一眼白辉,淡淡的说道,“这些告诉你有用吗?” 白辉不再言语。这个女子他还真是惹不起,他的话很少,很冷,但是每句都在点上,似乎不会给任何人留有余地,这点似乎和白梨儿有些像,但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同。 晚上,微风,带着寒意,与阴森。月亮以半圆形挂在空中,月光散在大地上。朦胧,迷人。 蓝羽月站在锦绣山庄的镇中心的位置上,一身淡紫色的衣服,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手持一把剑,紫色微微泛着白光,像月光,照的四周一片圣洁,温暖。一群人站在不远处观望着。 慢慢的四周的引起越来越重,但却渐渐的被温暖的月光所取代。蓝羽月冷冷的看着四周,道,“入我剑,得超生。”一句话完,渐渐的由四周发出的光线进到蓝羽月手中所持的剑中。 不消半刻,四种便没有了阴冷,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月光,布满整个院落。 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却发现,此时的月亮是圆的,若同十五的月亮。 蓝羽月轻轻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一笑,眉宇间的月牙发出温暖明亮的光线,似乎要与天上的月亮发出的光纤连接在一起。 渐渐的蓝羽月眉宇间的月牙变成圆月,天上的月亮回到他该有的形状。 蓝羽月的身体渐渐变得有些透明,几乎接近于月光。 钟蝶急忙来到蓝羽月身旁,道,“小姐,你没事吧!” 蓝羽月转过头,看向钟蝶,“人鬼恋终究不会太平,好了,此时我已经处理完了,我还有事便先离开了。”说完不等其他人来到跟前,便如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美居来到跟前,看着钟蝶有些苍白的脸色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辉看着蓝羽月消失的方向不言不语,刚刚在他离开的时候,他说过一句只有他才能听得到的话,“以后多加小心,最好找一具身体让他用,人鬼恋,天地不容。”低头叹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只是这要如何的找,每个人都只有一具身体,但是他们如此的痴情,他又怎么可以把他们分开,他于心何忍。 钟蝶喃喃道,“人鬼恋,终究不太平。” 金美居微愣,然后一把抱住钟蝶。 白辉转头看向两人,摇头叹气,然后示意众人离开。 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忠义城,这里果真如同墨衣男子所说的那样,这里白天都没有一个人在敢来,简直就是鬼城,荒芜的很,就这么短短的几日,这里便是杂草满地,一地的落叶,凄凉,阴郁。 走在忠义城的街道上,蝶若喃喃道,“这里还真是可怕,连她一个妖都觉得这里呆不得,更何况是人呢。” 蓝羽月淡淡一愣,这里的事情他都听说了,这里一直都有蝶若,他让他把这里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全告诉他了,在他离开的当天晚上便有人造反,而且还是他最信任的人,晚上喝酒庆功的时候把他暗地里谋害了,要不然要以单对单,这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起码那些武将里没有几个人是。 冷笑一声,他们也就会如此而已。 夕阳渐渐的到来,带着冷意,阴冷无比。空中刮起一阵怪风,慎人得很。 蓝羽月依然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蝶若紧紧的跟着,要是让她一个人没有事情的时候来这里它蝶若一定不会来,这太慎人了。 夕阳总是去的很快,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空中的风也越来越慎人,越来越阴冷,让人不由得打起冷颤。 蓝羽月依旧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看着街道上,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热闹无比的,现在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出现过。 将军府门口,这里坐着一个老者,看上去应该有六十多岁了,但却依然精神抖擞。 老者看到有人走近,一副冰冷的笑脸,道,“两位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在闹鬼。”说话很冲,让人觉得他在轰人,似乎这里不欢迎任何人的到来。 蓝羽月也不生气,看着老者,他应该能活到百岁,因为他是个好人,仁德之人,但是,他注定着生命中有一场劫难,要化解此劫难,唯有他——蓝羽月才可以。出声到,声音很轻,但是却让人可以听的很清楚,“也许以后,我们俩人会是一不错的主仆。” 老者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蓝羽月,看不到面容,因为他一直撑着伞,而且压得很低,一身紫衣,看起来很舒服,别人穿出紫衣来总让人觉得妖娆,但是他却让人看着清爽,冰冷,却又温和,风微微吹起,一缕白色发丝垂了下来,落在肩上,让人心中一惊,听着他的声音,因该是一个妙龄少女,可是为何白了发。 慕容俊义 蓝羽月头也不抬的离开,老者静静的看着蓝羽月两人离开,不由得站了起来,目送两人离开,确切的说是送蓝羽月离开,因为他的眼神目光一直都停留在他身上。 两人一直走,走到郊外,这里到处都是坟墓,看到一处新坟,蓝羽月远远的站着,看着那里,然后轻轻一笑。 有脚步声靠近,两人迅速隐藏了起来。 是老者,他手中拿着贡品和香,纸钱,然后走到新坟前,点火,上香,烧纸,喃喃道,“将军,你待老夫不薄,如今给你烧些纸钱,希望你没有烦恼,那些人终究不会有好报的,您等着。” 风轻轻的吹起,吹的草轻轻作响,一片杂乱,听来很是慎人。 在风声,草声中,有些隐隐约约不太明显的脚步声,仔细听来很多。 蓝羽月冷笑,杀了一人,还想再来,不过,有我在,死的只有你们。 旁边的蝶若看到蓝羽月的冷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这个笑容很少出现,但是只要这个笑容已出现,准会有人遭殃。 “啪” “哎呦”声音很大,所有人听到了。 “谁?”老者大喊一声,迅速站起来,看向四周,但是却未见到什么动静,只有风吹过,杂草轻轻摇曳。 “他的速度还真快。”蝶若看到老者迅速的站了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老者该有的速度,不由得惊叹。 蓝羽月淡淡一笑,带着欣赏,却未言语。 两人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听的到,别人根本不会听到。 老者站着四处看了好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又抬头看看天空,月亮依旧明亮。深出一口气,看向坟墓,低声道,“将军,时间不早了,老夫也该离开了,您要是不得安息,便把这忠义城变成真真正正没有一个人敢来的地方。”又驻足了会儿,才离开。 蓝羽月轻轻一笑,风便从他的身边,渐渐的大了起来,慢慢的殃及周围,让人胆战心寒,不敢在此多留一刻,隐藏在暗处的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也许是真的相信了这里再闹鬼,本来他们听说了这里的事情就记起的害怕,现在这样一闹,更加的害怕了起来,每个人心中此时都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赶快离开。可是他们不敢,因为没有命令。全体紧张的看着前面的一个男子。 男子心中也有些害怕,但终归不动,静静的藏着,眼神瞟过所有的人,严厉的警告。 “慕容俊义”蓝羽月缓缓开口,清冷,让人觉得如深秋的凉风拂过。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现在蓝羽月身后,及白的颜色,白的透明,手中持有一把银枪,看着蓝羽月,“小姐。”威严的声音响起,却带着恭敬。 蓝羽月点点头,转身看向慕容俊义,轻声说道,“长得还不错,白白净净,看上去倒不像是武将,反而像书生。” 慕容俊义低下头,他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的形容自己,要是别人当面如此说他,说不定此时那人早已身首异处了,只是此人他却没有任何的意思。 蝶若不由得轻笑出声,他没有想到,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叫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慕容俊义听到笑声偏头看向一直站在蓝羽月身边的蝶若,眼前一亮,这女子好生的美丽,不由得看出了神儿。 蝶若不好意的的低下了头,收起了笑意。 蓝羽月再次说道,“这人应该是害你之人,若是想杀了他,便动手。”然后转身离开。蝶若紧跟其后。 慕容俊义看着两人离开,目光简陋凶狠,看向藏在暗处的一群人,阴冷一笑,然后闪身来到那带头人面前,阴冷的开口,“甘于,好久不见了。” 甘于听到声音,四处观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忽然看到众人都惊讶恐慌的看着自己,有些疑惑,一转头,看到了,一身白衣,白的几乎透明,手拿一把银枪,脚离地,的飘于自己眼前,颤颤抖抖的开口,话不成句的道,“将将将。。。。。。军。。。。。。” 慕容俊义哈哈一笑,银抢一挥,一缕头发轻飘飘的飘在空中,然后落在地上。 甘于害怕的闭着眼睛,不敢看慕容俊义,更不敢看他手中的那把银枪,突然觉得眼前一昏,以为自己的命不保,吓得几乎停止呼吸,但是良久,都不见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慕容俊义,他正哈哈大笑的看着自己,然后觉的他越来越远,慢慢的淡出了自己的视线,只听风中有声音传来,“忠义城,满满忠义,城不破,忠义不断,城一破,忠义荡然无存,从此忠义城,忠义用不全。哈哈哈哈,看在这次让我遇到贵人的份上,不杀你,若是你胆敢在忠义城胡作非为,迫害平民,那么,那时便是你的丧命之期。” 众人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有些晕,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傻愣愣的看着远处,那么没有任何可以,值得看的地方。 风起,很大,很凉。让人觉得阴气重重,不敢再次多呆一步。 轰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声音很大,犹如巨大的闷雷。一时间只觉得地动山摇。 众人醒悟过来,四散逃离。 甘于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挪动一步,不知道是他不想动,还是为什么,但是他就是一直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声音渐渐消失,四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片茂密的树林突然升起,中间围着慕容俊义的坟墓。一个身穿墨色衣服的男子站于旁边,背对着甘于,缓缓的说道,“若想破了慕容俊义说的话,便在此建立忠义堂,否则这里依然是鬼城,他虽放了你,但怨气不散。唯独祭拜才可破解。”然后不留任何给甘于说话的机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甘于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很多事情他都还没有弄明白。 天下六国 郊外小路上,白天。 蓝羽月手撑着一把油伞,缓缓地走在小路上,不紧不慢,似乎现在一点也不着急,刚刚来的时候他只是一心的想要尽快的找到自己的哥哥,现在似乎没有了那个意思。 身后,蝶若,慕容俊义紧紧的跟着,脚步正好可以跟得上蓝羽月,却又正好相隔四五步。 慕容俊义很奇怪,为什么鬼可以白天出现,他一直都以为鬼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而且这也是他的亲身体验,但是他不知道这小姐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可以在白天出现,而且还毫发无伤。轻声问道旁边的蝶若,“蝶若,你说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蝶若一愣,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什么怎么做到的。” “就是为什么身为鬼的我们可以白天出现呀!”慕容俊义一脸白痴的表情看向蝶若。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鬼。”蝶若用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慕容俊义。 “啊,你不是鬼,那你是什么?看样子你应该不是人才对呀!”慕容俊义惊讶的说道,他一直以为他也是鬼来着,要不然他干吗跟着小姐。“那你干吗跟着小姐?” 蝶若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俊义,想了一下,既然小姐肯救他,那就说明他可以信赖,道,“是公主派我侍奉小姐的。还有我是妖,不是鬼。” 慕容俊义点点头,道,“哪国的公主?”他想不明白,哪国的公主会找人,不是妖保护一个鬼。 “蝶妖族的公主,和你们人类没有任何的关系。”蝶若淡淡的说道他怎么感觉这个人有些白痴。走快了两步落下慕容俊义,跟上蓝羽月,道,“小姐,此时我们去哪里?” 慕容俊义走在后面,想着蝶若的话,他真弄不明白,也猜不透,这位鬼小姐是什么身份。还有就是有一句话蝶若说错了,他现在是鬼,不是人。紧走两步,跟上前面的两个人。 蓝羽月看着两人,道,“到洛城。” 洛城是宏昌国的京城,在段之崖称帝以后便把洛城作为了宏昌国的都城。 此时天下分为六国,分别是卿华建立的华国,都城百花城,那里年年开满鲜花,一年四季都不曾断过盛开的花朵,这卿华本来是那里的一个县官,但后来天下大乱,便起兵建立了华国。归海梦云建立的开元国,都城便是原来的源城,现改名为缘城,是为了纪念冥王爷归海缘,他本来奉了南宫含笑的旨意回到京都,但是路上出现了一些状况,让他临时失了记忆,留在源城的一家姓易富豪的家中,后来天下大乱,便也起兵,本想拿回原来的天下的,但是终究不得愿,便建立的新的王朝,开元国,这里面也有一部分是为了纪念归海缘的。恩天意建立的落尘国,他本来是一商家的大少爷,但是中间家族的争利,让他无法呆在家中,便趁着天下大乱打出了一番名堂,建立了落尘国,都城世明城。归海梦冯建立的醉梦国,不确切的说是冯梦云建立的醉梦国,他国家的名字完全是因为着当年一个女子给他说过的一句话,梦里相逢知不知,所以取名醉梦,意思,就算是梦,也远沉醉在其中。京都便是天下大乱之前的京都,名景城。步亥建立的思伊国,他本是一介书生,一个大家族中的书生,天下富有的家族,但是他不愿意呆在其中,那里面的铜锈,那里面的阴险,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起兵造反建立自己的王朝,当然这其中有些许许多多的不为人知的故事在里面。都城思伊城。段之崖建立的宏昌国,都城洛城。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飘着小雨,带着寒意,可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越来越冷了,不知道何时便就成了秋天了。 蝶若撑起伞,静静的走在街上,此时蓝羽月不知道去了哪里,本来他们三人住在一家客栈中,但是早上醒来天空中便飘着小雨,却不见小姐的人影。他此时是出来寻他的。 慕容俊义坐在茶楼中,他还是喜欢喝茶,虽然他已不是人,不用再吃什么东西了,可这茶,他还是蛮喜欢的,很奇怪,别的武将都是喜欢喝酒的,可他却偏偏生了个奇怪的爱好,喝茶。兴许是受那人妖白仓央的影响,他一直都认识他,好像认识的已经有十年了,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变,依旧是自己认识他时的那副模样。 小亭中,一个墨色衣服的男子站在里面,看着外面飘着的雨滴,一副清冷的表情,清高,自傲。简直不容于世中的那种表情,让人看了都会退避三舍,躲他躲得远远的。 蓝羽月撑着伞慢慢地走进小亭中,然后站在里面,看着对面看着亭外的墨衣男子,莞尔一笑,道,“我做了你所说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该帮我一个忙,还我人情,或者说鬼情。” 墨色男子听了蓝羽月说的话,不由得笑出了声,这个女子说话还真是可爱得很,转过身看向蓝羽月,“你想让我做什么?” 蓝羽月一转身躲过男子的视线,看着外面的小雨,雨似乎不愿意下大,却又不甘心停止,只是一直淅淅沥沥的落着雨滴,“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白仓央,白家修为最高的,所以我想,你应该可以帮我找一具尸体吧,女子。” 白仓央点点头,“确实不难。”蓝羽月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小亭中,身影渐渐的远去,渐渐的模糊在雨中,白仓央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 “那就这么定了,五天为期。”雨中传来了蓝羽月的声音,清冷却又温和,也许就如同这秋雨一般。 白仓央摇头一笑,五天,她以为他是神么,五天的时间让他找一个死人,而且还必须是新鲜的,而且还必须和他有一定的联系,这还真是个难题。 雨依旧在下,淅淅沥沥,不大不小。 容貌第一 蝶若是妖,别人可以不吃东西,但是它不同,他需要吃东西,他需要休息,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一只蝶妖,现在有是深秋,天气很冷很冷,她的身体渐渐有了些不适,所以他们便在这里停留了几日,让蝶若好好的休息一番。 蓝羽月静静面无表情的坐在窗前,看着街上稀稀松松的行人,心中长叹一口气,现在四处都在打仗,百姓流离失所,不过这里似乎没有受到战争的破坏,依旧很安静很平和,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很是奇怪。 慕容俊义坐在蓝羽月对面静静的喝着茶,面容平静,整个就一白面小生,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将军,而是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慕容俊义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姐,你为什么答应帮我?”他是很好奇,他是听白仓央说会有一个女子帮他,可以让他的灵魂不散,长久存于时间,而且和人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再也不会死了,再死也就是魂飞魄散了。 蓝羽月瞥了一眼慕容俊义,冷然道,“因为你长的好看,起码我不讨厌。” 慕容俊义听完真不知道要如何了,口中的茶不知道是咽进去还是吐出来,卡在嗓子中,很是难受,他一直都知道他长得还不错,起码算得上风流倜傥了,可是还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救人的,他没有听说过。 要说他为什么要救他,他还真不知道,到现在也不清楚,他本来只是一个性情极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了好心,这让他也有些郁闷,但是只要不提起,不想起,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蓝羽月眉头微皱,不明白此时为什么想起了他。 这两天小雨一直在下,淅淅沥沥,从昨天一直下到现在,下的人有些心烦。 终于雨在这次的天明时停了下来,暖暖的阳光照到了大地上,地上湿湿的,风轻轻吹过,空气中带着清香浓郁的土的芬芳。 蓝羽月站在客栈门口,静静的看着街上渐渐多起来的行人,偶尔会注意到街上的行人传递过来的目光,也是他站的这个位置也太显眼了,客栈的门口,偶尔会有人从门中经过,用眼神飘过蓝羽月,但是却都不敢看的时间太常,因为他身上散发的冷气,让人退避三舍,而其他本身已是鬼魂之驱,阴气自然重了许多。 慕容俊义看着站在门口的蓝羽月摇摇头,又看向客栈的掌柜的,他眼中有埋怨,却又不敢说话,本来这家客栈的生意极好,这蓝羽月一来,客栈的生意差了很多,不是这里不好,而是蓝羽月实在是太过于自傲了,而且根本不看别人感受,他总是随意而为,只要自己觉得不错,便去做,如今不知为何喜欢站在门口,拦着别人的路。 坐在桌前,他们这几日一直住在这里,而这个桌子似乎也成了他们专用的了,别人根本不敢靠近,因为一般的情况下,他们总会坐在这里,看着街上,喝着茶。 倒了一杯茶,慕容俊义喝下。这小姐似乎并不急着去洛城了,他记得一开始,他赶路可是很迅速的,一天便可以走好几个城镇,若是按他以前的速度,现在他们早已到了洛城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喝着茶,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轻声调侃道,“小姐,你这样一直站在那里,恐怕这家客栈就要倒闭了。” 蓝羽月看着街上一会儿,才回过头看向慕容俊义,然后转身走过来,不在意的说道,“这与我无关,我又不让他们进来吗,还是我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了。”说话丝毫不给别人回旋的余地。 慕容俊义轻轻摇头,不言语,继续喝茶。 蓝羽月笑道,“没有想到你做了鬼还喜欢喝茶。”说完也倒了一杯,喝了起来,这茶他活着的时候就很少喝,因为他觉得苦,她讨厌苦,所以拒绝,只是没有想到如今也喝了几回。茶开始喝时确实有些苦,但慢慢的便有清香感觉弥漫在口中挥之不去。 慕容俊义有些无奈,委屈的说道,“这也怨不得我,只是跟某人久了,他老喝茶,我也就深受其茶毒了,” 蓝羽月没有说话,他虽然没有说是谁,可是他才的出来,那人一定是白仓央,除了他,他想不出别人来,而且以白仓央的性格,肯为慕容俊义出头,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错,起码不起别人来要好得多了。 慕容俊义看着蓝羽月,似乎无意的问道,“小姐救我,是白仓央说的吧!”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暗自仔细的观察着蓝羽月。 蓝羽月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他眼神中的亮光,和迷惑不解。 慕容俊义淡淡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摇头笑而不语,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吧!只是人鬼恋好吗?更何况他们还是对头。 这时蝶若从楼上走下来,来到两人面前。 蓝羽月把手一挥,道,“快吃些东西,我们今天赶路。”说完转身离开,这吃饭还有一些时间。 来到街上,撑着伞静静的走着。 前面一个客栈中也坐着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不过那女子是男装打扮,因为他是鬼,可以看透人的灵魂,所以轻而易举的便知道那人是女子,不过别人便不见的了,那女子的装束看来十多年如此,否则这一举一动中不可能如此的随意自然,女子表情冰冷,和自己确实有的一拼,宛然一笑,对面的那个男子倒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不过看得出来,他和女子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怎么说呢,他看女子的眼神有些像归海缘看着竹陌花的样子,但是还是有些不同的,他们只是那眼神的深处相同,归海缘总是一幅平静无澜的样子,清冷,懒散,总之他就是妖魅与谪仙的结合。 女子似乎是注意到了蓝羽月的目光,转过头,看向街上,街上一个紫衣女子手中撑着伞,站于人群中,煞是显眼,一身自已完好的衬托出他身上特有的气质,而且着紫色似乎就是为他而生的。 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蓝羽月莞尔一笑,显得很是妖娆,伞微微偏了一些,刚好可以让女子完全的看到自己的容貌。 女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蓝羽月的头发竟是月光的颜色,而且极其的美丽动人。 蓝羽月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女子目视蓝羽月消失在视线中,觉得很是奇怪,似乎在那里曾经见过他一样,可是却又想不起来。 “解棋,你在看什么?”对面的男子喊道,伸手在女子眼前晃了晃,他刚才已经叫了好几声了,可是他却没有应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没有看到什么,街上还如往常一样人来人往。 女子回过头,看向男子,莞尔一笑,他很少笑,此时能对他笑,这绝对是仅有的,“没什么,我们快些吧,时间不多了。” 男子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点点头。 白家传奇 秋日的雨似乎总是很多,这才一天没有下雨,这不大早上的便又降起了大雨。 这里是荒郊,并没有住的地方,不过幸好,这里有一个石洞,三人便进到里面去躲雨,衣服皆湿了。不过很是奇怪,慕容俊义的衣服似乎没有像其他两人那样湿的透彻,他的虽然也湿了,却没有滴下水来,不由得有些疑惑,问道,“好奇怪,我的衣服似乎比起你们的要好了许多。” 蝶若抬起头来看向慕容俊义,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他的衣服没有湿的那么厉害,似乎有些嫉妒的说道,“你还真是运气好。” 蓝羽月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俊义,似乎觉得他身上的阳气似乎重了一些,但却对他没有任何的妨碍,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一笑,不冷不热的说道,“他对你还真是好的可以,一个如此冷漠无情的人,对你倒是好得很呀。” 这一句话说的两人有些摸不着北,互相看了看,又看向蓝羽月,一脸的疑惑,然后又互相看来看,依旧不懂得什么意思。而蓝羽月似乎也没有想要说明白的意思,站在洞口前,看着雨哗哗的流下来,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风这时却来了,带着雨水冲进洞中,惹得蓝羽月一阵冷眼,却站在洞口一动未动,任由风雨打在自己身上。当然她是鬼不会生病,但是却也会消耗他的一些体力。他不知道为何此时自己不动,但是心中就是有着莫名的委屈,想要发泄出来。 后面的两个人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羽月任由风吹雨打,两人互相看一眼,无奈的一笑,他们真是弄不明白现在这位小姐的情绪。 这雨一直下着,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才慢慢悠悠的停了下来,真正一滴雨再也不掉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三人便开始赶路。偶尔还是会有秋风拂过,很是寒冷,但幸好这几位都是,天气拿他们没有办法的主。只是蝶若稍微差了,怎么说他也是蝶妖,不过很奇怪,他似乎和别的跌要有一些的不同,但是不同在哪里却没有人说的出来。 这里已是山路,一阵风吹来,树上叶子落下,上面还带着雨滴打在三人身上,三人轻喝一声,继续赶路。 找了几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于钟蝶相吸的躯体。白仓央便急忙来到了锦绣山庄。 这里没有一个认识认识他的,到了锦绣山庄门口,告诉门口的奴仆说,“要见金美居和钟蝶。” 下人不认识白仓央,但觉的眼前这个身穿一身墨色衣服的男子有些与众不同的感觉,便没有丝毫的怠慢跑到里面去通报。 白仓央笔直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一贯的冷漠与绝情。 很快,那人便出来了,说是庄主有请。白仓央也没有废话,直接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而且好像很轻车熟路的样子,似乎他经常来这里一般。 大厅中不仅有他要见的人,就连他没有点名的人也在,自然他们家的人也在,不,应该说和他同一姓氏的族人白辉也在。依旧是那副表情,也没有看大厅中的其他人,而是直接看向钟蝶,还没有开口,金美居道,“公子是何人?我们似乎不认识?”他刚才已经问过了钟蝶他也不认识这么一个人,所以他很好奇,这人是谁,竟然点名要见自己和他。 白仓央刚要开口说话,旁边的白辉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一直觉得他有些面熟,但是他确信他没有见过他,可是他就觉得他有一份熟悉。 白仓央这才转过头看向白辉,大量一番,然后微微点点头,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人品倒是不错,而且懂得进退,缓缓开口,“我很不喜欢别人打断我,现在我把我来的目的说清楚。”然后转过头看向钟蝶与金美居,“我欠了别人一个人——鬼情,如今我来还他,钟蝶现在是一个鬼魂,我找到了一具尸体可以供他用,但是你们之间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不能彼此找到彼此,不能相知相守,那么你们生世便没有缘分,当然,若是你们找到了,又相知相守,那么你们便是有着生世的缘分,赌与不赌,在你们,但是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供你们思考,我答应了别人必须在五天之内完成,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半了,所以明天必须给我答案。”然后不再言语,看着两人。 钟蝶看着面前的墨衣男子,良久,道,“是蓝羽月小姐吗?” 白仓央点点头。 “他现在可好?”钟蝶再次问道。 “不知道。”白仓央简单的说道,而且他此时却是不知道他好不好,他已经有些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但似乎只有三天而已,但他却觉得已经很久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 白辉终于注意到了,注意到了白仓央身上带着一块玉佩,这是他们白家特有的,而且极其少见的,这百家只有三块,一块在族长身上,另一块以前在爹那里见过,但是后来再也没有见过,而第三块便在白仓央的身上,他们白家的传奇人物,但是他似乎不应该这么年轻才对,怎么说也应该有五十多岁了,怎么看起来才二十左右,疑惑的开口道,“你是白家的人?”他想他也许是白仓央的后人。 白仓央点点头,看着白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身上唯一佩戴着的玉佩,白家三块玉佩名满天下,分别是天,人,修,人在族长那里,修便是自己带着的这块,至于天那块没有人知道,“白仓央。” 呼,白辉倒吸一口凉气,本来以为他是白仓央的后人,没有想到他就是他本人,可是他现在不是应该白发苍苍了吗,就算没有白发苍苍,也不该这个样子呀,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 白仓央看了看众人,“好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的。”然后转身消失。 相约再见 等白仓央离开后,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在白辉的身上,虽然他们曾经听说过白仓央这个人物,但印象都是很模糊的,但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具体如何却没有人的清楚。 白辉一一说到自己所知道的白仓央的事情。 钟蝶有意无意的听着,他现在最要的是要不要答应白仓央所说的事情。其实就算他不答应,白仓央也会做,因为他答应了蓝羽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会做,而且是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但他心里清楚,只要是蓝羽月说的,他都会去做。 一夜无眠,同样一夜也无话。 天刚刚亮了一些,金美居看着钟蝶,同样其他人的目光也转到他们两人身上。 白辉明白,这件事情只有这一次机会,这白仓央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只是随心所以,他肯答应蓝羽月这件事情,就说明他一定会做,就算他们不同意,他想他这个好不容易会答应别人一回事情的人,一定不会罢休,虽说是给他们考虑的事情,其实不过是意思意思。 同样是昨天的那个时间,白仓央果真如约而至,来到这里,看着他慢慢的由远及近,几个人心中的感觉各有不同。但都有同一种认知,他很冷,很绝情,尤其还是身穿墨色衣服,给人的感觉神秘,却又冷漠。 来到大厅,并为多说废话,直接道,“考虑好了没有?” 没有人说,大厅中一阵沉默。 良久,金美居说道,“那么我要如何的找到他?” 白仓央看向金美居,淡然的说到,“我怎么知道,总之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不要想套我的话,除非我愿意说,否则,没有人可以知道。”然后转头看向钟蝶,他知道许多事情,白辉都已经告诉他们了,所以他没有必要说废话,他知道知道,是还是不是,“如何?” 钟蝶想了良久,他知道小姐说不会害他的,若是想害他,但初就不用帮他了,直接就可以让他魂飞湮灭,“好。” 白仓央点点头,“在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然后你就跟我走。” 众人离开,大厅中只剩下了金美居和钟蝶。两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彼此,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多的磨难。 时间过得很快,一炷香的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 白仓央率先走进来,看着两人,不冷不热的喊道,“到了。” 钟蝶对着金美居一笑,“我等你,也一定会找到你的。”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金美居道,此时两人谁都没有落泪,因为他们相信彼此,一定会再见的。 很快到了一个小院,这里很安静,有些荒凉,好像这里不长有人住着一般。钟蝶跟在白仓央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 来到屋中,一个清秀的女子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很苍白,看来已经生了很久的病了,将要不行了。 钟蝶叹了一口气。 白仓央道,“他和你的名字一样,钟蝶,很奇怪是不是,他和你长的也有几分相似,而且他似乎就是为了等你而存在的,这些我也很奇怪,我找了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与你相符的,也有几个和你有一些相似,但却和你无缘,而他却几乎和你一模一样,完全符合你,以他的病,他本早就该死了,可是却一直未死,似乎就是在等着你的到来。” 忽然床上的女子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其实床边并没有人,只有白仓央和钟蝶,而这两个人去不是常人可以看得到的,可是他却莫名奇妙的对着两人站的地方微微一笑,似乎他看得到他们。 钟蝶和白仓央疑惑的看向门外,门外却什么都没有,那么也就是说床上的女子是在对他们两人笑,白仓央道,“你看得到我们?” 女子继而一笑,却没有言语,然后重重的看了两人一眼,慢慢的闭上眼睛。 白仓央没有废话,他必须马上把握时机,把钟蝶送到女子的身体里面。白仓央道,“你会失去一些记忆,但是这在你和金美居在一起以后便会想起来,所以你不必担心。” 钟蝶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 事情很快做完了,白仓央看着昏迷的钟蝶转身离开。 只是他没有看到,在他离开以后,女子身上发出一道白光飞了出去,然后很快消失。 这里的天气依然下着小雨,蓝羽月坐在窗前,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心中想着事情。 此时他应该把事情都解决了吧!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真是很奇怪,他似乎多了些多愁善感的情绪,让人有些郁闷,他又不是这秋雨,他干嘛多愁善感,真是想不明白。 慕容俊义看着叹气眉头紧锁的蓝羽月,轻轻一笑,“小姐,你这是在想什么?别告诉我,鬼也有烦心事。” 蓝羽月没有说话,转头看着慕容俊义,轻轻一笑,“我让你去做一件事情,你去闵安县找这一户名叫闵岚的人家,然后暗中保护他们,不要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便说是闵善要你去,要你照顾他们的,然后带他们去蓝羽留月居,哝,这是解药。”不知从那里拿出来了一个药瓶,上面是梅花的图案,交给慕容俊义。 慕容俊义应一声便离开了。 在慕容俊义离开后,蓝羽月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便起身上楼,来到蝶若的房间门口,推开门走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蝶若,道,“身体好些了没有?”很是奇怪,本来她的身体没有这么弱,可是不知为何他会突然生病,他不知道这妖竟然也会生病,很是奇怪。 蝶若想要做起来,可是却没有力气,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这些年来一直都这样,她比别的蝶妖跟能适应一年四季的变化,可是他却比别的爹要容易生病,这些有些像人类,“还好,小姐担心了。”有些不好意思,自责,他明明知道小姐这次出来有事情要做,可是他却一直在出问题。 蓝羽月没有说话,伸手替蝶若把脉,她知道一些医理。但是只能看出个大概,突然一愣,看着蝶若,“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是妖,不是人,似妖,似人。 蝶若不明白什么意思,也许在装不明白,他的身世他怎么会不知道,也许只是没有想到蓝羽月问的会是这些。“什么意思?” 蓝羽月没有在说话,看着蝶若,良久,起身,离开床前,来到窗前,然后看着窗外慢悠悠的说到,“你想成为人,还是妖?” 蝶若一愣,没有言语。 “你去休息吧,我没有事的,不用你们任何人保护,等来年春天,若是在想来找我,便去蓝羽留月居。”然后转身离开,直接下楼,向下一个城镇走去。 蝶若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且他很清楚,他若是在不休息,他会如何。 又一鬼城 一个人的时候,事情总是做的很快,而且时间也总是不知不觉的流逝,似乎这一秒只是重复上一秒。 蓝羽月来到一个城镇上,这里很是荒凉,总是透着莫名的阴冷之意,城中没有一个人走动。别处都在打仗,都在争夺地盘,可是这里出奇的安静,没有人敢来,哪怕军队在这城边上,他们也不敢进到城中里面来。 夜幕降临,蓝羽月随意的走在街道上,阴气越来越重,越来越浓,蓝羽月不由的呵呵一笑,兴许是她做鬼做的时间长了,他现在很喜欢这阴气重的地方,其实他生前也喜欢,只是不愿意别人当作另类,所以一心想要白天出门,现在想想他也许生来就是做鬼得料,若不然怎么生来就不喜欢白天出门,而是喜欢晚上出门,到了后来,白天竟然不能再出门了。 寒风起,本来就寒冷的秋季,现在这一股风刮得更加的寒冷,让人觉得置身于冰窟。 不过这些对于蓝羽月来说并不算什么,本来他也就是一鬼。 顺着街道一直走,一直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院中,然后停下,看着园中荒凉的景象,轻轻一笑,不愿意投胎么,那就跟随他如何,他现在似乎喜欢让人跟了这了,他打发走他们两个以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现在知道了,少了份话语。对着空气说道,“是让我请你呢,还是你自己出来呢?” 一阵风起,一个老者站在蓝羽月面前,他是在忠义城见过的那个老者,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来到了这里,又怎么会比他先到这里,“姑娘,是你。” 蓝羽月看着老者,“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说,也许我们会是一对不错的主仆。”蓝羽月看着老者。 老者一笑,“你究竟是什么人?” “鬼,与你一样,但是我很好奇,是不是自己的家乡,所以你才比我快。”蓝羽月道。 老者一笑,“我那本就是梦中到的忠义城,醒来而已,如何的不快了。” 蓝羽月点点头,没有说话,打量老者一番,喃喃道,“不错倒是不错,可是,你似乎长的不好看了些,有些老了,若是可以恢复年轻时的容颜,也许不错。” 老者一笑,似乎猜到了她会如此说,轻轻一笑,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对着蓝羽月说道,“小姐,这次可好了。” 蓝羽月打量着老者,哦,不,眼前的小伙子,可真是眉清目秀,比起慕容俊义来差不了多少,应该说不分伯仲,“你这副样子要是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吓一大跳,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这连我都做不到。” 老者一笑,“这是一个男子告诉我的,不过他长什么样子,我并不知道,只是告诉我,你会路过这里,而且会说我长的不好。”此时他完全没有老者的样子,不论从哪里看都是一个小伙子,年轻,风流,倜傥。 “白仓央?”蓝羽月下意识的问道,但却又觉得不对,他应该没有这本事才对的。 果然,老者道,“不是。这点我可以肯定,以前我也见过白公子,那人的身形和白公子一点也不像。而且他穿的是白衣。” 蓝羽月沉默一会,然后道,“怎么称呼你?” “属下,万德。”一拱手说到。 蓝羽月点点头,“这里你要如何?” 万德一笑,“我并不要如何,只是为了引你来吧了,而且这里别人不敢进来都是白衣男子所作,和我本无任何的关系可言。” 蓝羽月哦一声,“我倒是想见见着白衣男子了。” 万德一笑,“小姐,你不要打着注意了,以前我也想过,不过没有任何的消息,他似乎就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他要出现,就算天塌地陷,他也会出现,他要是不出现,哪怕现在天地泯灭,他也不会出现。” 蓝羽月一笑,他还真想不到这世界上竟会有这种人存在着。 一家客栈,一个墨衣男子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街上的人走来走去。 他所做的地方很安静,这里可以看到街上所有的事情,而别处却不易察觉到此处。 他做了事情,便随意的走着,只是不知为何到了这个城镇上。 秋季的雨总是很多的,而且很缠绵,一场秋雨一场寒,每下一次雨,天便寒冷一分。 似乎有意在等着什么,白仓央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像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而每看一次,便叹一口气,似乎自己等的人没有出现一般。 端茶,喝茶,然后再倒茶,在端茶,在喝茶,如此不断,如此的重复着。 认认真真的看着街上每一个走过的人。然后再叹一口气,再看,在等,在叹气。 蓝羽月和万德一前一后的走在人群中,此时两人皆是鬼身,没有人看得到他们,而他们却可以把别人看得清清楚楚。 在一个拐角处,蓝羽月显出身形,手中撑着一把伞,一身紫衣,默默地走着,万德也随蓝羽月一样,不过他没有撑伞,这雨并不大,而且他没有准备着伞,再说,这点雨,他可以避免让他落到自己身上。 这里已经接近洛城,明日他们便可以赶到洛城,所以此时他们可以歇上一歇,虽然他们不需要休息,但做鬼嘛,白天还是少出门的好。 白仓央眼前一亮,看着下面走进客栈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心中突然安静了很多,似乎什么被填满了一般,眼神一直追随着那道丽影,直到他进到客栈里面,他才从楼上缓缓地走下来,看着楼下那道丽影坐在窗前的位置上,很自然的走过去笑道,“好久不见。” 蓝羽月抬头看到白仓央,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心中似乎并不郁闷了,很奇怪。 万德吓了一跳,他不是不认识白仓央,而且可以数得上熟悉了,他们认识已经很多年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笑过,真是让人大跌眼镜,这然真的是白仓央,真不敢相信呀! 白仓央自然注意到了旁边这个此时已经很英俊的万德,呵呵一笑,“还是年轻好。” 万德呵呵一笑,没想到他还会开玩笑了,“白兄说的不错。”他虽然被雷到了,可是活了这么多年,该有的素质还是有的,毕竟他在人间已经是老态龙钟了,见过些世面了。 犹豫再三 秋天的小雨总是连绵不断的,只要她落了起来,便会不停,一直缠缠绵绵。 一路上三人步行,但是速度都是极快的。 一家客栈,三人围着桌子做着。白仓央看着万德,良久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变的年轻的,月儿应该没有这本事。” 万德一笑,没有解释,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那人倒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他若仙,若妖,长的妖娆却又飘逸,总之他是一个让人看过之后便一生都不会在忘记的人。 蓝羽月看着窗外街上,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洛城,可是他却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自己,他又该用怎样的心情去见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头绪来,人很乱。本来他以为极其的简单,可现在才知道,一个久别的人,当你找到,要去见时,心中却是莫名的不知所措。又害怕,又担心,有激动,总之五味俱全。 忽然眼前一亮,看着街上走过的熟悉的人,疑道,“他怎么在这里?”但很快街上的那抹身影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白仓央两人听到蓝羽月小声的话,同时抬头向窗外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白仓央问道,他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这蓝羽月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蓝羽月良久没有言语,静静的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他也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现在他和哥哥不过是隔了几步路而已,可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自己还活着么,不应该说,他知道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自己又该如何告诉他自己的经历,告诉他自己已经死了,他会如何?眉头微憷,面容纠结。 白仓央没有在问,只是喝着茶,他知道只要他想说,他一定会说,自己既然已经问了,他还不想回答,那就是他真的不愿意说,他自己知道自己该如何办,他也许也是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的,他已不是孩子,虽然他不其他大了许多。他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年龄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雨就这样下了一天,他们也在客栈中做了一天,谁都可以不用休息,他们都不是平常人,这十天半个月不用休息他们也如平常,不会有丝毫的累态。 第二天,他们依然坐在客栈中,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样做着,还是什么话都不说,依旧沉默,各自心思百转。 中午时。 “我们在这里吃些饭吧!”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很温和。 抬头看去,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一身鹅黄色的衣服,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看起来很亲近,但是他眼神中确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疏远。 身边站着一个男子,手中抱着一把琴,是一把上好的琴,这是蓝羽月见过的第二把好琴,另一把便是在竹林小院中见得那一把,那是竹陌花,此世间那把琴除了竹陌花和白梨儿弹过以外,谁都不曾碰过,就连冥王爷爷没有。曾经听他们说起过,竹陌花那把琴是仙界东西,那这世上绝对只此一把。 那男子蓝羽月认识,她是在她认识白梨儿以后才认识的,名叫李立天,是一个不错的人,起码他还是认可的,但是他旁边的女子他不认识,但觉的她也差不到哪里。 似乎李立天察觉到了旁边角落里的蓝羽月,猛然的转过头,看向蓝羽月,微愣,他并不知道他是紫衣白发,但是他认识他,知道她叫蓝羽月,他以前在白梨儿身边出现过,而且两人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转头,对着弄琴说道,“哪有一位老朋友,我们过去一趟。”弄琴顺着李立天所说的地方看去,桌前坐着三个人,两个男子,一个女子,一个男子身穿墨色的衣服,让人觉得极其的冷,犹如置身于黑暗中,而他旁边的女子,一身紫衣,一头白发,出众的面容,冷漠的表情,却,则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月光,另一个男子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但他却觉得此人不一般,一身的白衣,到显得有几分飘逸,脱俗。 白衣男子抬头看向李立天两人,温和一笑,却没有言语。 来到跟前,李立天微微一笑,客气的说道,“蓝姑娘,好久不见。”眼中有惊讶和不可思议。谁都知道,在白梨儿离开前,这蓝羽月便消失不见了踪影,至今没有人见过。 蓝羽月点头,“请坐。”语气简单,这是李立天所认识的蓝羽月,但是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蓝羽月看向弄琴。李立天急忙道,“这是弄琴,内子。”说着脸上一片幸福的笑容。 弄琴微微一笑,打量着蓝羽月,他也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有不曾想起在哪里见过。 李立天看向旁边的两个人。 白衣男子呵呵一笑,抱拳道,“万德,这位是白仓央公子。” 蓝羽月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 白仓央微微对着李立天点点头,也并没有言语。 李立天开口道,“不知蓝姑娘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蓝羽月不冷不但的说道,“这似乎不关你的事情。” 李立天哑然,这还真是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白梨儿就是这样的人,对什么人都是很不客气,能一口回绝,绝不多说半个字,这个蓝姑娘倒是得了真传,嘿嘿笑了两声。 蓝羽月又开口,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本不想问,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问了出来。 无语,这绝对让人无语,你不让别人问你,你却到可以问别人,李立天呵呵一笑,道,“哦,随便走走,顺便找人。” 蓝羽月看向李立天,似乎在问,找什么人? 李立天接着说道,“内子的姐妹。” 蓝羽月别过脸,不再看众人,看向街上。 万德呵呵的笑着,道,“两位是要吃饭吧,刚才我听到两位说,不如这样,这顿,我家小姐清了。” 蓝羽月回头看了一眼万德,后者只是笑着,没有说话,蓝羽月又别回脸,可能这街上,这时小雨还在下,但不大,淅淅沥沥,多少有些像雾。 “这不太好吧!”李立天道。 万德一笑,“没什么不好,我叫小姐很是喜欢呢。” 好久不见 吃饭之间得知李立天去的地方和他们要去的地方一样,蓝羽月犹豫着,是不是要一起去,但最终没有说话。 吃完饭不久,两人便告辞了。蓝羽月也没有挽留,只道,“不送。”在两人走到门口时,又补充了一句,“让你的朋友把饭钱送来,这是他的地盘,他该当请客,而不是我,我没有那闲钱。” 李立天嘴角抽搐,他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尴尬的点点头,然后离开。 弄琴在一旁突然笑了起来,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很是奇怪,越来越觉得他长得有些眼熟,但却就是想不起来。闻言到,“一定,我一定和妹妹一起来。”后面也补充了一句,“希望还能认出我来。” 蓝羽月眉头一皱,总觉得他说这话有些奇怪,似乎在给他下套,冷言道,“只希望你们还能来,不要赖帐才好。” 万德回到座位,看着蓝羽月看着街上,道,“小姐,您真可以。” 蓝羽月不言不语的看着街上走过的李立天两人,希望他可以一起来。 蓝府前,门口站着两个看门的奴才,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街上空荡荡,这条街是官府专用,很少有人敢来这里。 李立天,弄琴两人停在门口前,抬头看了看,李立天上前一步,道,“麻烦两位到里面通报一声,说,李立天来访,还有弄琴姑娘。”弄琴站在李立天身后。 看门的两个奴才一看李立天吗,又看到李立天身后弄琴,不由得一愣,急忙说道,“两位请进。”他们以为这弄琴不是知画,便是轻舞,所以才如此的恭敬。 两人皆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儿,两人皆是一笑,便没有在言语,走了进去。 大厅中确实有人,知画和一个他们并不认识的男子,两人正在说话,看起来很高心的样子,知画也难得笑的真心。 “轻舞”弄琴轻轻喊出声。 知画两人抬头看向门口,一个男子,一个女子,两人并肩而战,两人知画都认识,便是弄琴和李立天。知画微微一笑,他刚刚还想到了他,没有想到这么快便见到了他,“姐姐,姐夫。” 弄琴点点头,两人走到一起,抱着,“还好么?” 知画点点头,“还好,姐姐呢?” “嗯。” 两人说完了话,弄琴看向旁边的男子,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周世一愣,他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但是他和知画长得很像,所以他可以猜到他是谁,但是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他五姐妹中,她只见过轻舞,但很快便想到了以前知画说过的话,他们五姐妹有着不同常人的异能,而且轻舞也说过,他们前世便认识,所以微微一笑,道,“姐姐好。” 弄琴微微一愣,看向知画,知画什么也没有表示,开心一笑,“轻舞呢?” 这话说着,便有声音传了进来,“姐姐。” 弄琴转头一看,果真是轻舞,他坐在椅子上,有一个男子推着,男子一脸的笑意,目光只是飘过几个人,然后又看向轻舞。 “你——”弄琴看着轻舞的腿,满满的担心。 请勿风轻云淡的说到,“无事。” 但她身后的男子却眉头微皱,似乎很担心。 周世揽过知画,在旁边哈哈的笑着,看着男子。 其实轻舞是真的已经没有事,只是想让他担心担心,所以才不愿意站起来,一直由他推着,但是他却总不给他好脸色看,这件事情,只有知画,轻舞,周世三人知道,而那男子确实一点也不知道,一直在四处请名医把他的腿治好,但是这些所谓的名医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他们身边可是有一个不是名医但医术绝对不在他们之下的人。只是他不敢说出来而已。 弄琴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 天空中的雨依旧下着,缠缠绵绵,有些让人讨厌,这雨可入诗,可入画,可若自己亲自天天体验着,很让人恼羞成怒。 蓝羽月压着心中的急躁,看着天空中飘着的小雨,撑着一把伞,站在蓝府前,他们已经进去好一会了,可是依旧不出来,不知道他们是否把那件事情记住了,是否真的会在去找他。 他说那句话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见闵善,他的哥哥,蓝羽留。 这么多年他是否还记得他这个妹妹,他本来可以轻而易举的走进去见他,但是他却没有那勇气,越来越近,却让他越来越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很让人讨厌。 白仓央站在蓝羽月身边,看着蓝羽月,他的表情都落在了他的眼中,虽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见这个闵善,但是他不说,她也不问,他只是静静的陪着他,就这样他觉得也很好,满心的满足。 但是心中还有一个角落里有些微痛,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当他知道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见这叫做闵善的人开始,他便有些难受,但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他只想看着蓝羽月,只想陪着她。 他本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无情,无心,无欲,一切皆空,可是他看到他那一刻时,他变了,不再无情,不再无心,不在无欲,不再一切皆是空,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忽然,意识到这些,一愣,摇摇头,看向蓝羽月,他真的不认识自己了,这个女子,让他变得不知所措,不再一切皆空,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他总是发生的很奇怪,当你意识到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深深的看了一眼还依然站在那里,看着蓝府的蓝羽月,摇摇头,转身离开,他现在想要静静,好好的想一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是他突然想到的那样吗? 蓝羽月看着蓝府,没有言语,只是站着,他注意到了白仓央的离开,等白仓央走出一段路以后,他才回头看向白仓央,突然觉得他有些落魄和失落,他好象很不开心,好像有心事,看上去很寂寥和无奈。 信守承诺 第二天雨依旧在下,还和昨天一样,不大不小,淅淅沥沥,但是就是很缠绵。 蓝羽月坐在客栈中他喜欢的位置上,端着茶杯,却不喝茶,看着窗外。 此时只有他一人,白仓央自从昨日离开后,便没有回来,这万德也不知道此时去了哪里。 街上虽下着雨,但因其不大,街上还是有些许人来来回回的走着,坐在窗前倒是可以好好的欣赏着一道风景,只是欣赏风景的人心情很难以言说。 不远处的茶楼上,一个不太引起别人注意的位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衣,一个一身墨衣,很好的一道风景,两人的颜色完全的相反,本来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此时倒是很引人注意。这个位置很不错,起码对于这两个人而言很不错,他们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那个客栈中坐着的他们想看见的人。 白衣男子看着墨衣男子,又看向对面不远处的人,微微一笑,“想清楚了。”墨衣男子并没有答话依旧看着不远处的人,白衣男子继续说道,“你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我们终究只是一个鬼,虽然它与众不同,但还是鬼。” 墨衣男子转过头看向白衣男子,无奈一笑,叹了一口气,“很奇怪,我活了这么多年,以为自己不会在动情,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他,本来只是想让他帮忙,没想到,会是如今的样子,我意识,也把自己吓了一跳,哎!”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担心,呵呵一笑,“决定了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了,都会是好结局的。” 墨衣男子没有说话,看着街上,确切的说他一直都在看着她——蓝羽月。 “他们来了。”白衣男子看着街上走着的马车,风轻轻一吹,正好可以看到马车内,马车上坐着六个人,三个女子长的一模一样,怪不得,他走之前会那么说,“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认得出我来。”不由得哈哈一笑,看向墨衣男子,墨衣男子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言语,抿了口茶,到,“有杀气,妖。” 白衣男子依旧看着街上,哈哈一笑,没有说话,他刚才也注意到了。 蓝羽月看着街上,等着希望他能来,果然,他看到了,而且人还很多,一共六个,三个女子一模一样,还真让人不好认出来那个是昨天的女子,不过可以排除其中一个,他坐着轮椅,不过,三个男子,倒是不错,各有特色。 忽然眉头微皱,杀气,这是他的感觉,暗自巡视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可是一个也没有看到,微微一笑,看来有的玩了,不过这次你们死定了,敢打扰我的事情。不知道我的厉害是吧,这次就让你们知道好了。 说这六个人走了进来。 昨天弄琴偷空把这件事情和轻舞说了,本来以为他会认识,但是他说不认识,想来是闵善认识的人,但是闵善说他并不认识这么一号人,所以他们才决定六个人一起来看看,到底谁认识,当然若是他们要打架,他们六个人怎么也可以对付他们三个人吧! 现在闵善是这个王朝不小的一个官员,很多人都想要杀他,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杀得了她的,而且杀法也是花样百出,所以他们唯恐这是刺杀。 蓝羽月起身,看向这六个人,这六个人的武功都不错,起码自保没有任何的问题。笑道,“不错。” 弄琴,李立天看向旁边,这里没有了昨日的那两个人,很奇怪,心中一惊,怕他出什么阴招。他不得不小心些,毕竟他和他不是很熟,再说就算他没有恶意,那其他两人,谁敢保证呢? “不知姑娘找在下来有什么事情?”闵善上前一步说道,他觉得此女子有些眼熟,但却又说不出来,他一来便注意到了他了,也大量了许久。他也知道此人找他来一定是有事情。 蓝羽月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闵善,从他发现他那一刻起,他长得很像父亲,而自己却不是很像父亲,但却也不是很像母亲,但却也有着他们身上所有的基因,而且全是好的基因,听到他问的话,不由的叹一口气,他不记得自己,也许是自己长不得向父母的缘故,可是却也不能一点也不熟悉吧!“没事,就是想见见你,坐吧!”然后自己先坐下。 轻舞道,“不知道,你还认得那个是昨天那个人?” 蓝羽月微微一笑,伸手一指,“弄琴,对吧!” 几个人一惊,他们很少有人能分的出来,可是她只见过一面便知道了,不由得有些倾佩。 “怎么见得?”弄琴道。 蓝羽月一笑,“他看你的眼神不同。”指着李立天说道,“我不知道那什么眼神,但是我很清楚,他只会用这种眼神看你,以前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子,他都不曾有过这种眼神。”他说的是白梨儿,虽然他并不是很美,甚至连他都比不上,可是,他就是觉得她美,美得人心动,甚至可以和竹陌花相比,其实仔细想来,竹陌花长得也不是很美丽,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水平线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美,比起表面来美了许多。 几个人暗自一吃惊,看人好狠。 “秋月。”知画喊道,他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他是谁,他看到过他的画像,是在和流云在一起的时候看到过的,但是很模糊,有些像他,却又有些不像,所他才试探的喊道。 这么一喊,弄琴也想起来了,确实有些像,这是和南宫含笑在一起时,看到的,他们曾进去过一个地方,哪里挂着几幅画像,个个都是美人儿,其中就他,还有流云小姐,但那上面写的却是竹陌花的名字,还有几个人。 蓝羽月偏头看向知画,闪过一丝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现在还没有谁知道他就是秋月,但多数人只知道他是蓝羽月,而且他现在认识的人也并不多,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个人。“我们似乎并不认识。”蓝羽月淡淡的说道,看着知画。 “我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过您的画像。”知画说到,“和我家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他画过你的画像,而且说你是个不错的人,只是面冷心热。” 蓝羽月想了一下,“叫什么?” “流云”知画道。 “流云”蓝羽月喃喃道,他不认识,“没听说过。” “那么竹陌花呢?”弄琴问道,他看到过,那幅画像上写的是叫竹陌花,所以他才试探的问道。 刺杀闵善 还没有等蓝羽月说话,便有一个人直直的冲了进来,刺向闵善,闵善手中推着轻舞,不敢随意动,他怕伤到他。 蓝羽月轻蔑一笑,铛,金属的撞击声响起,他的剑正好在离闵善只有一星点距离的时候挡住了来人的剑,“等你好久了。”蓝羽月呵呵一笑,风轻云淡的说到。 那人一愣,看着蓝羽月,他并没有看向自己,只是看着面前,但话确实是对自己说的。 众人回过头来,看着那剑在离闵善只有一星点的距离被蓝羽月挡了下来,都一惊,身上直冒冷汗。刚才不知有他一个人冲了进来,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间,还有许多的人冲了进来,他们都挡住了其他人。 这时白仓央和万德也出现在了客栈中,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旁边还有不少的人,当然这些也是属于刺杀那一伙人的。 再看蓝羽月站的地方,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倒了下去,身上有一个剑伤,血不停的往外冒,人已活不成了,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 轻舞袖中藏着舞带缠绕在刺杀闵善那人的手臂上,但是他的晚了一些,若是没有蓝羽月,闵善虽不会死,但还是会受伤。 蓝羽月回头看了一眼随后进来的白仓央和万德,没有说话,然后看着旁边的那些人,冷冷一笑,“不知道是谁能请的动你们这些人?”蓝羽月自然认识这些人,这可是他生前所建立的婵娟宫中的人,但这些人并不认识他,因为大部分都是些新人,就算是旧人,认识他的也并不多。 “少说废话,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随意管。”那人虽然被轻舞的舞带捆绑着,但傲气却不减。 蓝羽月轻轻一挥手,手中的剑指向女子,风清云淡的问道,“那你可认识这把剑。” 女子细看了看,觉得有些面熟,问向一旁的人,“你们有人认识吗?” 这时一个在宫里带的时间长一些的女子走出来,说道,“回阁主的话,这是紫月剑,本宫的宫主随身之物。” 被称为阁主的女子一愣,这宫主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可是这,“你到底是何人?”怒问道。 蓝羽月轻轻一笑,很是不屑,“既然认识这剑,就该知道我是谁,此剑乃宫主随身之剑,见剑如见宫主,各位都忘了吗?”抬起头来,环视四周的人,目光冰冷,她立的规矩竟然没有人遵守。 阁主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儿来,宫主以死,哪里还来的宫主,不由得哈哈大笑,“你可不要自寻死路,这剑是哪里得来的,天下皆知紫衣白发已死。”说到这些,众人才注意到,这女子似乎真的符合紫衣白发的要求,一身紫衣,一头白发,一把紫月剑。 蓝羽月呵呵一笑,“自寻死路,嗯,说的不错,只是,这个人未必是我。”说着剑流转,那女子缓缓的倒下,连血都没有流出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众人看的吃惊。 蓝羽月看向其他人,冰冷的问道,“还有人怀疑吗?” 众人跪在地上,急忙施礼,“见过宫主。” 蓝羽月轻轻一笑,笑的人发冷,随意的坐下,“说说吧,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请动你们。” 那名回阁主话的女子上前一步,道,“回宫主,是开元国皇帝归海梦云。” 蓝羽月呵呵一笑,现在这些国家的事情他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个大概,不过,“是谁同意的。” “是风公子。” “风尧。”蓝羽月念道,看来他是因为着秋水的缘故,没有再多话,“好了,你们离开吧,记住以后,不许再插手各国之间的事情,还有,我听说,你们现在的宫主是陈茹,回去告诉他,若是不按我说的做,我就让他魂飞湮灭,不要怀疑我的话,还有,你们说的也不错,我确实已经死了,起码在你们眼中已经死了,所以,不要外传。把这个交给陈茹。”手中多出了一个玉佩,“这个是宫主的象征,他可以号令全婵娟宫的人。” “是”领着众人便要告退,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蓝羽月忽然又说道,“这四阁主少了一位,你有你当吧!”说着从那已死的阁主身上拿出令牌扔给那名女子。 “多谢宫主厚爱。” 闵善急忙上前一步,看着蓝羽月,急忙问道,“你真的是秋月,你真的是蓝羽月,真的是紫衣白发?” “你觉得我不像,还是我变化太大了,蓝羽留,哥哥。”蓝羽月轻笑道,此时就像是一个孩子,笑的很天真。 “你没有死,太好了,我刚刚找到你时,便听说你已经不在了,现在太好了,你还活着,还活着,哥哥终于可以有脸去见父母了,哥哥没有丢了你,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闵善一直说,脸上带着激动,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找,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好不容易确定了秋月就是蓝羽月,知道他是婵娟宫的宫主,可是江湖却传言她已经死了,他又去求证过,可是秋府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蓝羽月脸上的笑容消失,推开抱住自己的闵善,凄凉一笑,“哥哥,我确实如他们所言,已死,现在不过是灵魂而已,一个特殊的鬼,虽与众不同,但终究还是鬼。”走到窗前,负手而立,看着窗外渐渐要透出光芒的阳光。 看着站在窗前的蓝羽月,忽然觉得他如月亮一样,高高在上,却又有几分凄美,但他身上所散出来的光芒让人不可忽视,清冷,却又带着温暖。 闵善喃喃道,“妹妹” 蓝羽月转过头对着闵善一笑,“很奇怪是不是,我很特殊,死了,确如同活着,与你们没有任何的不同。”眉宇间的月牙发出淡淡的光芒。 “你的额头?”闵善注意到了蓝羽月眉宇间的月牙发出的光芒,问道,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看着蓝羽月,此时他的身体变得有些透明,好像她随时都会消失。 蓝羽月伸手附上额头,那月牙这不是到时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过好像自己一有事,他就会发出淡淡的光芒,他现在身体有些微微的不适,他在阳光下呆的时间太长了,虽然他不会有什么大事,可他毕竟是鬼魂,总会有些不适的,摇摇头,“没事,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过自我醒来以后他便出现了。” 两人同行 自从那日相认以后,蓝羽月几个人便都住进了蓝府。刚到蓝府时,蓝羽月曾问过蓝羽留,这里为什么称为蓝府,而不是以他现在的名字命名。蓝羽留只是微微一笑,说到,“他不想让他的养父母担心他,而他也不想让他报仇,所以不愿意让他们担心,便用回了原来的名字,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蓝羽月只是呵呵一笑,他告诉,他父母现在不会有事,因为他已经让人去保护他们了。 蓝羽留很高兴,她为他想的可真多。两人说了很多这些年来的话,但是都把自己危险的地方给抹去了,只说了一些高兴开心的事情,两人彻夜长谈。都很是高兴。 开心的时间过得很快,这一晃便过去了五天。 这一日皇上派闵善去边疆,两国交战的地方,现在虽然都各自成立了国家,但是,还是会时常有战争发生。 这一去,不知道会何时再见,轻舞是要跟着去的,知画和周世都不会去,周世并不是这个国家的人,纵然他和闵善关系很好,可是各国还是各国的人,弄琴李立天,这里也不管他们的事情,李立天是另一个国家的人,这两国交战,他也不方便,自然不去。 蓝羽月只是呵呵一笑,摇摇头,道,“世界如何,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他在乎的人,不可以受伤。” 白仓央依然不表态,他本是世外之人,世界如何,与他有几分的关系。 万德无所谓,他家小姐去哪里,他便去哪里,所以如何都可以。 就这样,三天后出发,各自为路,各自离开,各自去各自的地方。 客栈中,几个人看着闵善的队伍出发,一起喝着茶,沉默不语。 “几位要去哪里?”周世问道,他虽然不能帮忙,但是这蓝羽月是他的妹妹,他总会帮的吧! 大家都没有言语,看向蓝羽月,而后者只是喝着茶,看着街上缓缓走过的军队,微微的笑着。 万德喝下一口茶,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姐,你不要这么冷好吗?” 蓝羽月淡淡的说道,“只有同祸,没有同福,这皇上该教训,万德,你去。” 万德一愣,然后点点头,看来这小姐很清楚吗?转身离开。 蓝羽月继续说道,“我要保护的人,何曾能受到伤害。”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想到,他这一去,性命难保。 “多谢了。”周世认真的说道。 蓝羽月看了一眼周世,然后又看向他旁边的弄琴,道,“竹陌花,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南宫含笑,我曾经跟着他去过一个地方,那里摆着几幅画像,其中就有你。” 蓝羽月点点头,“是,竹林还是冥王府?” “冥王府。” 蓝羽月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不明白这冥王爷挂他的画像是为了什么? 秋天的天在晴天里总是很高很蓝,让人看了满心的欢喜,心情也会随之好很多。 白仓央和蓝羽月两人慢悠悠地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谁也不开口,只是沉默着,两人皆是不会言语的人,没有话题开口,便都是沉默。 风轻轻吹起,经不住风霜的叶子也随之落了下来,飘飘悠悠。 忽然风有些不对了。里面带着妖气,和杀气,上次他也注意到了,但那妖始终没有出现。白仓央走近蓝羽月随手接过蓝羽月手中的伞,两人撑着。蓝羽月微微一愣,面色一红,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两人默默地走着。 忽然,白仓央抱起蓝羽月轻轻一闪,站到一边,回头看着那人,冷冷一笑,“好大的胆子。” 蓝羽月呵呵的笑着,此人,活不了。 来人是一个男子,确切的说一个半妖男子,而在他出来以后,也有许的多的妖围着他们,两人呵呵的笑着,就这么几个人,还想杀他们,做梦的吧!蓝羽月微低着头把玩着面前的头发,呵呵的笑着,脸色微红,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抱着过。 “放下他,饶你不死。”男子对着白仓央说道。 好大的口气,蓝羽月呵呵一些,知道的人都知道,她这笑说明了什么。仍然是低着头,对着白仓央笑道,“他说放下我,饶你不死。” 白仓央微微弯了一下嘴角,声音很轻,道,“那我就陪你好了。” 蓝羽月轻轻的笑着,道,“活着终究是好的。”语气有些凄凉和悲哀,无奈。 白仓央依然风轻云淡的说道,“我想我是不想活了,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改变,当然除了看的事情多了以外。再者就是现在遇到了你,这是一件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 蓝羽月轻轻一笑,抬头看向白仓央,“嗯,那我死也值得了,也遇到了你这么个长生不老的人。”转头看向男子,“怎么办呢?他想死。”无奈的看着男子。 白仓央不由得笑出了声,伏在蓝羽月耳边轻声说道,“你还真可爱,江湖传言果真不可信。” 蓝羽月笑道,“江湖是不是说我,冷酷无情,而且相当的残忍,永远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只有杀人的时候才会笑。” 白仓央微微点点头,“你还挺清楚的吗。”然后又深沉的说道,“这既然知道,就得改一改嘛,平常无事的时候也笑一笑,这样才可爱。” 男子看不惯两个人得轻言轻语,手中不知何时的了一把剑,飞身刺向两人。白仓央轻轻一笑,抱着蓝羽月轻轻一闪便闪到了一边,躲过了男子。 蓝羽月轻笑道,“看来,有可能是你死呦。”可爱的看着男子。 “上”男子对着旁边的一群人喊道,然后自己跳到一旁看着。 蓝羽月轻笑,这些人里面,数他的功夫最好,如今他都不在其中,那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秋天的风似乎很多,现在又刮起了清风,让人觉得很凉爽。旁边的人一直在攻击,有时用到妖法,可是他们毕竟只是普通的妖,起码在白仓央两人看来是极其的普通,轻而易举的两人便化解了所有,他们只好放弃妖法用武力,可是,蓝羽月,白仓央两人又是简单的人,轻而易举的便化解了所有。 蓝羽月轻笑着看着男子,轻蔑的说道,“如何?” 男子轻笑道,“还不错。”然后一转头对着其他人说道,“撤”然后自己率先离开。 莫名女子 蓝羽月白仓央两人看着众人离去,没有去追,只是静静的看着,白仓央依然一手抱着蓝羽月,一手替蓝羽月撑着伞。 风依旧轻轻,阳光依旧很好,艳阳高照,却不热,反而清爽,所谓秋高气爽就是如此吧! 两人一路来倒是极其的闲在,边走边逛。 闵善所领的军队人数大约三千,所以速度到不是很慢,所以大约用了十多天的时间便到了这目的地——边城,与这里紧挨的是思伊国,然后再远一点的地方是醉梦国。 这次思伊国所派出的将领是有战神之称夏侯玄,他可以说自征战以来从来没有输过,百战百胜。 这与闵善比起来,前者实在是后者无可比拟的,闵善虽然厉害,但是他的武功不是很好,当年闵夫妇为了让闵善安分的生活着,所以并没有给他找多么好的师傅教他武功,而是请了不少的教书先生,所以他的武功可以自保,却不可上战杀敌,但是兵书读的很多,所以他若是做为一个文士在后面出谋划策,那么前者是比不上的。 蓝羽月坐在小溪边的一棵树上,看着两军对垒,微微一笑。“万德,你去迎接慕容俊义,这应该是他所擅长的吧!” 万德轻轻一笑,慕容俊义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将军,而且这世上恐怕还没有几个人比得了他,但他又一个怪脾气,他从不让将士们上战场,而是自己上,直接与敌方将军对阵,谁输了谁走人,所以在忠义城的时候,哪里不管遇到了多么大的战事,从来没有人员伤亡过的原因,当然也要有外界因素的允许,忠义城从来都是易守难攻,所以那样做也是减少了敌方的伤亡。然后闪身离开。 蓝羽月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现在要是下一场雨就好了。 白仓央在刚到这里没有半个时辰的工夫便离开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蓝羽月没有问,白仓央也没有说。 现在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昨天的天气还可以接受,如今却冷得有些刺骨了。 天气也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风渐渐的起,风越吹,天气越冷,真是讨厌。 真如此想着,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微凉,一看竟然真的下起了小雨,很小,如针尖一样小。 蓝羽月换了一个姿势坐好,靠在树上,清冷说道,“出来吧!都这么久了,一动不动,你不冷吗?” 风中带着一些陌生的气味传来,然后身后刮起了一阵凉风。地面上突然间变多了一个女子,女子长的极其的妖娆,让人看了就会动心,而且很动心,就忍不住眼睛一直停在女子身上不离开。蓝羽月微微抬起眼皮,看着眼前杀气冲冲的女子,女子的剑抵在蓝羽月胸口处,蓝羽月丝毫不在,冷然道,“我们不认识,你对我这是做什么?”低头微微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胸前的剑,然后又闭上眼睛。暗骂道,没事长这么妖娆做什么,我又不是男子,可恶的是,这让女子看了都嫉妒得发狂,而且他是一个正常的女子好不好,看了比自己还美的人自然心情不好,而且如果,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要真是那样,这时间不就少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了吗,红颜祸水,真不是说着玩的。 女子并不动,依然杀气冲冲,同样冰冷的说道,“我认识你,而且相当的恨你。” 蓝羽月闭着眼睛,风轻云淡的说到,“哦,认识我的人很多,可是我却不记得你,不要见怪,你恨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可能是我太引人注意了吧!不过你要是把声音放的柔一些,让人听了也许会心情好些,你知道不,你长的太美了,让人看了都移不开眼睛,让女子看了都想要把你给碎尸万段。尤其是我,我可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而且很不喜欢比自己出众的人,尤其是女子,当然也有人除外,但是,那个人已不再,所以没有人会在让我忍得下去,所以,你能不能换一幅普通点的容貌出现在我眼前,好让我忍了想要杀你的心。” 女子轻蔑的一笑,“谁死在谁手中还不一定呢。”没有二话,直接手用力,剑刺向蓝羽月。 蓝羽月看了看女子的剑,没有动,剑却通过蓝羽月的身体刺了过去,在那一瞬间。蓝羽月的眉宇间的月牙发出淡淡的光芒,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女子惊讶的看着蓝羽月,“你不是人?!” 蓝羽月噌的站起身来,飘然落于树下,看着女子,“自然不是,难道你身为妖,连着都看不出来,真是白活了。” 蓝羽月不客气的言语,刺伤了女子,女子轻笑,“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看得出来,他不是人,也不是妖,可却又不像鬼,鬼哪里敢白日出门,而且如此正大光明。 蓝羽月轻轻一笑,看向女子,“你都说我不是人了,那里还是什么人,你来杀我,却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这不免有些奇怪了,这让我真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没有得罪过妖吧!” 女子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蓝羽月,道,“你确实没有得罪过妖,你也不认识我,可是你却强了我心爱的人,这就得罪了我,所以你必须死。”说着又用剑刺向蓝羽月。蓝羽月轻笑,“你还真是奇怪,你是杀不死我的,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人,你无论如何都杀不了我,而且,我怎么会认识你的心上人,不过你尽然想玩,我就成全你好了。”说着轻轻一闪,躲过了女子刺来的剑,手中也同样多了一把剑。 寒气在两人之间流淌,风吹过,让人觉得更加的冷。 忽然女子一个虚晃,“该日再战,我一定会杀了你。”消失在天地之间。 蓝羽月收起手中的剑,静静地站着,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 一把伞遮在蓝羽月头上,“刚才没有事吧?”一个男子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蓝羽月听着熟悉的声音,慢悠悠的说道,“他是谁?” “媚欢儿”白仓央回答道。 蓝羽月没有说话,慢慢的向前走去,白仓央跟在旁边,为蓝羽月撑着伞。 “你和他什么关系,他好象说我抢了他的心上人。”蓝羽月想了想还是直白的问道。 “在多年以前,我遇到了他,当时他还只是个小妖,他被人追杀,后来被我救了。”白仓央简单的说道,而事实上对于他来说也就是如此。 蓝羽月听了白仓央的话,有些赌气,快速的离开。 白仓央站在原地,没有去追,而且他也追不上,他走得很突然,而且他的武功很高,只要错过了一秒,那在追上她就很难。 帮忙打仗 万德坐在客栈里看着街上,喝着茶,很是悠闲自在,惬意的很。 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客栈前,万德一闪身,拦住男子,笑道,“将军,好久不见。” 慕容俊义微愣,看着眼前的男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实际想想,却又没有印象,问道,“公子是?” 万德一笑,闪身来到客栈内,做好,倒了两杯茶,笑道,“尝尝这茶如何?” 慕容俊义有些疑惑,但还是走了进去,做些,端起茶来闻了闻,很香,又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万德一笑,“可是将军喜欢的?” “是极,是极。”转念问道,“公子是何人?竟知道我。” 万德呵呵一笑,眼睛微微一转,笑道,“将军,你猜呢?” 慕容俊义没有立刻言语,想着自己所认识的人,可是却没有找到一个和她相重合的面孔,“我们见过?” 万德假装伤心的样子,说道,“将军果真忘了老夫呀!虽说我们相识在梦中,可将军也不该忘了老夫呀,真是伤了老夫的心呢。” 慕容俊义惊讶的看着对面年轻俊朗的男子,有些口吃的说道,“你是——万——万前辈。”满脸的不可思议。 万德装腔作势的擦了擦眼角,激动的说道,“将军没有忘了老夫呀,真是感动呀!” 慕容俊义打量着万德,良久,问道,“你真是万前辈?” “怎么不信?觉得不可思议?”万德笑着问道,一脸的平静,风轻云淡。 真是的,这人呀!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人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他还这样一副表情。 慕容俊义良久,终于是接受了他是万德的事实,呵呵一笑,道,“你怎么在这里?还怎么如今这副样子?” 万德那个得意笑呀,乐呵呵地说道,“这不是碰上贵人了吗?如同你一样,死了,变成鬼了,如今还活在世上一样,你有你的贵人,我自然也有我的贵人。” 这人怎么都这么容易如此的得意呀!真是想不明白! 慕容俊义急忙问道,“你碰上谁了,告诉我,等那一天我也老的时候,我也去找他,来个返老还童,嗯,是个不错的主意,快,说来听听。”这人真是贪心,都能死了还活着,还想怎么样,他以为他是谁呀,天上掉下的好事,都能让你碰到。这不,他马上就要失望而归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没看到,只是认识,只是认识一个背影。”万德依然笑着,但却给人有一种严肃的表情,他似乎对此人很是尊敬。 慕容俊义失望的哦了一声,“真是可惜,可惜。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来找你,小姐让你去帮闵善打仗。”万德笑道,接着又道,“蓝羽月小姐。” “你也认识他。”慕容俊义问道。然后认真的看了一遍万德,道,“原来你已死,怪不得,认识他,我想也只有死人碰到好运气,才会认识他,可是他怎么会突然让我去帮别人打仗,我不记得他有这么的好心?” “确实没有这么的好心,闵善是她生前的哥哥,名,蓝羽留,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 “确实知道,前几日我才刚刚把闵老夫妇送到蓝羽留月居,没有想到这名字,竟然是这意思,一开始我还奇怪呢。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而且还会经过这里,我好象还没有告诉小姐。”慕容俊义疑惑的问道,这才不多几日的时间,他们因该不知道才对。 万德一笑,“将军,你是怎么知道敌人的情况的,小姐自然就有办法知道你的情况。” “你是说——” 万德呵呵一笑,“蝴蝶公主你可知道?” “他们传的信——” “对,现在所有的蝴蝶都为小姐效力。虽然在秋天,可是,总就有一些特别的。” 秋高气爽,这是说的是什么时候,就是说的现在,虽然已经是中午,太阳高高的挂着,但天就是不热,而且非常的让人觉得舒服。 慕容俊义看着战场上敌人不分你我的对打,死伤无数,血流成河,轻轻叹一口气,打仗,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没有人死,就是奇景。 蓝羽月看着战场上闵善的身影,问道,“如何,几分胜?” 慕容俊义自幼熟读军书,这稍微一看,便知道这战事如何,摇摇头,“小姐,要想胜很难,这战场上指挥的人,应该不是真正在指挥的人,应该有幕后操纵才对。” 蓝羽月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战场上。 可想而知,这闵善不擅长指挥作战,输是一定的,很快,闵善便下令退回。 “不管你用何办法,我一定要十战十胜。”说完蓝羽月离开。 到了闵善军营之中,慕容俊义飘到闵善跟前,打量着闵善,真不知道他那里像小姐的哥哥了,一点都不像,小姐长的妖娆,却又圣洁,如月光,而眼前的男子,除了长得还可以,别的地方一点也看不出来他那里好了,尤其是气质,和小姐差太多了。闵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男子,长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身上带着些懒散,却不减一分他身上的气质,反而增加了一份妖娆,更加的吸引人。 慕容俊义对着闵善摇摇头,轻叹道,“要是不说你是小姐的哥哥,我绝对不会认为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们除了长的像些以外,其他的都不像,尤其是气质,差的太多了。” 闵善沉默不语。 慕容俊义接着道,“哦,对了,小姐叫我来帮你打仗,明天你就歇着吧,一切由我来。” 闵善真是无语,这人怎么这样。 万德呵呵一笑,从外面走进来,解释道,“闵公子,这是慕容俊义,慕容将军,他说的小姐,便是蓝羽月,你妹妹。” 闵善点点头,说起来似乎好久没有见到蓝羽月了,问道,“他现在在哪里?还好吗?” 慕容俊义抢先道,“他呀,现在好着呢,有人陪着,有人伺候着,那像我这么命苦呀,他说一句话,我都得跑个十万八千里。来了之后,还没有一句好听的话,真是的,让人郁闷呀!” 闵善真不知道要如何和这位慕容公子交流,他的话,每句回答得都很让人无语。 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好妹妹,回答的话会让他更加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这慕容俊义已经算是好的了,起码他会多说几句话,虽然会添加油醋,但是起码话多,让人会有想笑的意思,他妹回答的会直接让他不想在问话,甚至都想让自己从来没有问过他话。 两军对垒 万德看着慕容俊义牵马走来,一步上前,“你就这个样子上去?” 慕容俊义不解的看向万德,“怎么?” “你可是已经死了,在所有人眼中。” 慕容俊义哈哈一笑,“那我就吓死他们,省得麻烦。” 万德站在身后,看着慕容俊义策马扬鞭得向前面跑去。无奈的摇摇头,他似乎变了很多。 秋天的风一天比一天凉。 蓝羽月站在远处,看着前面的战场上,人山人海,两军对垒,冷冷一笑。 战场之上,慕容俊义一身白衣,显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面带微笑的看着战场之上对面的人。 对面是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身强力壮,看上去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将军。 两边皆是沉默,没有人开口,队伍整齐的站着,丝毫不动。 慕容俊义这时倒是正经了起来,坐于马上做的笔直,一手握着银枪,一手握住马的缰绳,目光不懂的停留在对方身上。 对方的将军也不动,看着对面的白面书生,上战场却不穿盔甲,这绝对是第一人,不免有些觉得奇怪,却又不敢多言语,因为对面的书生摸样的人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人觉得敬仰。 蓝羽月远远的看着战场的一举一动,觉得有些无趣,这样下去,一天都不够耗得,而他必须抓紧时间,传声给慕容俊义,“想办法让他动,尽快的让他退回营中,但不要杀他,要他受伤,明天还能继续。” 慕容俊义一愣,偏头看向了蓝羽月站的地方,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后轻轻一笑,转过头对着对面的人。 蓝羽月站在远处观望着,他知道慕容俊义绝对有本事让夏侯玄受伤,所以他并不担心。 一阵阵秋风吹来,带着秋末的寒意,这时正值中午,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了,在过一会天就要又变冷了,所以双方都会着急。 很快两边的人厮杀到了一起,天空弥漫的血腥,大地上时不时的传出阵阵惨叫声,让人听了心中着颤抖。 战争永远是无情,你若没有本事,不知道在何时便死在了别人的刀下,也许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历史上更加不会留下你的名和性,你就这样悄悄的伴随着哭声而来,然后一声惨叫消失在人世间,化为灰烬,被尘土掩埋。 战争打了接近两个时辰,以夏侯玄受伤而收场。 慕容俊义回到军营中,众人为其庆功,慕容俊义只是呵呵一笑,然后借口先离开了军营,说是到了晚上再说。 蓝羽月坐在客栈中喝着茶,静静的注视着前方。 慕容俊义走进来,一拱手,“小姐。” “坐” 慕容俊义坐下,随意的倒了一杯茶,喝着,等着蓝羽月开口。 良久,蓝羽月淡淡的说道,“我要你明日逼退敌方退敌十里,后天二十里,大后天,四十里,然后回营,不再打,只守不攻。” 慕容俊义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他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蓝羽月冷冷一笑,“这天下如何,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就是要这宏昌国的国君段之崖,后悔他的小人之心,敢伤我蓝羽月的哥哥,那是他活该。” 慕容俊义心中一冷,这小姐真是够狠的,拿天下开玩笑,人命当儿戏,只怕这世间只有他敢如此了,思付良久,道,“一定要这样吗?” 蓝羽月点点头。 慕容俊义叹了一口气,明明知道这小姐是心冷如铁的人,他还如此一问,真是多此一举,可是,这天下百姓是无辜的,何苦那他们对付一个人,然后看着蓝羽月,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小姐。” 真如蓝羽月所说,思伊国的军队,三天之内退了七十里地,至此思伊国不敢再擅自出兵,而宏昌国也没有乘胜追击,只是闭门休整。 宏昌国军营,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军营中,门前站着两个小兵,虽然是小兵,但是不论两人的精神,还是其他的什么都给人一种压迫感。 夏侯玄走上前,对这两个小兵说道,“我要见国主。” 两个小兵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其中一个走进去禀告。 很快小兵便走了出来,对着站在门口的夏侯玄说到,“夏侯将军请。” 夏侯玄对着小兵微微一点头,然后恭敬的走进去。 里面坐着一个男子,背对着门口,男子年纪不大,看着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很清秀,和书生无二,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确实没有几个人可以比拟的,尤其是身上的阴柔之气,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 “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夏侯玄施了一个军礼。 男子转过身,看着夏候玄,一拜手,“免礼。” 夏侯玄站直了身体,道,“禀皇上,我们如此可不行,天气越来越冷了,很快就要不适合打仗了,如是一直这样下去可不好。” 男子只是淡淡一笑,看着帐篷上挂着的地图,“你说他们这几日在做什么呢?我们输了,他们应该乘胜追击才对,怎么突然之间闭城不出了,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情况?” 夏侯玄也觉得不对劲,可是又不敢轻易出兵,怕他们再次失利,若是这样下去军心不稳,这可是大忌,只得说道,“末将觉得也有些奇怪,可是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来,若是说他们在闭门休整,可这都过去两三日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而且可以看得出来,这几次他们并没有用全力和我们打。”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皇上,臣总觉得这领兵的将领,似乎在哪里见过,尤其是他的打法,他手上的那一只银枪,很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了。” 男子忽然哈哈一笑,“将军,你可终于注意到这一点了,在众多的将领当中,谁使得银抢,谁又使得最好,谁又百战百胜,谁又是义字当前。” “您是说,一人将军慕容俊义。”夏侯玄惊讶的说道。男子点点头。夏侯玄继续说到,“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所以说很奇怪呀!”男子笑道,“朕这几日有派人去慕容俊义的老家查看,他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但是很少和慕容俊义来往,而慕容俊义确实已死,这是他哥哥亲口承认的,而且他也没有说谎,朕派人去了慕容俊义的墓地,那里确实葬着他的尸首。”看向夏侯玄,问道,“将军可相信鬼神之说?” 生生死死 夏侯玄沉默不语,他以前听老人说过,人死后若是不如意就会化成鬼魂游历人间,但是这世上谁也没有见过鬼不是,所以这真真假假谁能清楚的了。 男子继续说道,“朕以前不信,但是现在却想要相信了,人是有前世今生的,有时候在路上看着一个陌生人,却觉得他熟悉的很,也许那就是前生没有遗忘的记忆感觉。”神情有些落魄,这是夏侯玄从来没有见过的,有些疑惑,安静的听着。男子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正身,接着道,“我请来了一个师傅,你明日攻打时,带上她。”然后对着身后喊道,“白玲珑出来吧!” 走出来一个女子,身穿淡青色的衣服,长的眉清目秀,看上却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过他姓白,这就不敢让人小瞧了,这个世界上白家,只有一家,而且个个身怀绝技,个个都是驱鬼捉妖的能手,尤其是能拿着这降魔剑的人,白家传闻有两把剑,一把是青云剑,在白家的传奇人物白仓央手中,另一把便是这女子手中的降魔剑。 “白姑娘。”夏侯玄客气的喊道。 白玲珑冰冷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冰冷的回道,“夏侯将军。” 今日立冬,天气很是冷,天空中飘着碎碎的小雪花,之中夹着雨。 夏侯玄一大早便让战士们生火做饭,早早的吃了,便来到城池下,击鼓呐喊。 慕容俊义,闵善等一干将领站在城池之上,看着下面的敌人。 众将领看着慕容俊义,希望他下达命令出城迎战,可是慕容俊义一脸的无所谓,看着城池楼下。众人见他没有要下去打战的意思,看向闵善,道,“将军,若是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闵善有些无奈,看向慕容俊义,慕容俊义只是淡淡的,不言不语,这小姐不让他打,他哪敢打,这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小姐。闵善摇摇头,道,“慕容公子,若是这样下去军心不稳呀!” 慕容俊义淡淡一笑,“这我也没有办法呀,这立冬的节气还不让人休息呀,这也太没天理了不是,将士们打了这么久的仗,这好不容易过回节气,你们还让他们出兵,这不好吧!” 闵善低头,慕容俊义轻轻地走下城楼,走到闵善身边时,轻声说道,“这你得去找你的妹妹,我是听他的,这仗是她说了算的。”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边走边道,“立冬呢,大家好好的吃一顿,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让人受不了呀!哎,立冬呀!” 闵善低头,看着城池下,叫来了几个将士,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往下面喊,就说,今日立冬,过节气,休战。” 这一喊不要紧,城池下的宏昌国的军队开始有了些活动,这也是,这立冬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节气,平民百姓家中都会过得,而这些将士又是多年不在家中,自然会想起家中,个个无心恋战,只想回到家中,军心一乱,还有什么可打的,夏侯玄无奈,只得率兵回营。 闵善经过慕容俊义的提示,来到蓝羽月住的客栈前,看到蓝羽月正在里面喝茶,看天,对面坐着白仓央,他也在喝茶,走进去,“妹妹,白公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蓝羽月淡淡一笑,“哥哥,今日立冬,我们一起好好吃一顿,我已经派人去接轻舞嫂子了。” 这正说着,万德便和轻舞一起走了进来,闵善无语。 蓝羽月喊道,“嫂子,万德,我们在这里。” 轻舞微微一笑走进来,万德跟在后面。 点了饭菜,几个人坐着喝茶,闲聊。 不久,饭菜开始往上端。 闵善微微笑着,听着几个人闲谈,终究不言语。心中想着心事,要如何开口问蓝羽月。 饭菜很快便端起了,这时慕容俊义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走到桌前,笑道,“几位早到。”然后坐下。 蓝羽月抬头微微看了一眼慕容俊义,但却没有言语,直接道,“吃饭。” 慕容俊义笑容停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他知道小姐已经知道了全部,小姐心中应该是不开心的,怨他多管了闲事,可是,天下苍生无错。 直至饭菜吃完,蓝羽月便起身离开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仓央对着众人微微点头,然后也离开了。 闵善想要拦截蓝羽月,但却不知道说什么,终究没有言语,坐下继续喝茶。 轻舞似乎注意到了几个人的表情,温和的问道,“其实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的,蓝羽月他如何做自有它的道理,既然他不想说,又何苦逼他呢,他总归不会害我们的。” 闵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很聪明,只是,这天下苍生与此事无关,何苦招惹了他们。”这在吃饭的时间中,他一直想要开口询问,可是他妹妹是何其的聪明,只要他一动这心思,他马上闭口不说话。 慕容俊义不言语,她也是如此想的。若不是这样,他根本不会告诉他小姐在这里。 万德哈哈一笑,看着几个人,“天下苍生与此事无关,那么小姐又与天下苍生有什么关系。”几个人微愣,然后又一笑,喝茶,他说的在理,可是,他们终究不认同。 轻舞看向万德,然后又摇摇头,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蓝羽月站在房顶上,看着对面客栈里坐着的其他人,面无表情,忽然无奈一笑,天下苍生,天下苍生,这四个字,让多少人走上了不归路又有多少人为它而赴汤蹈火,只是那一个是真心为天下苍生而努力的,谁人可知? 白仓央站在不远处看着蓝羽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寒风吹过,从今日起,这便是进入了冬天,天会一天比一天冷,而且会一天比一天冷得刺骨。 怎么是你 夏侯玄带着众将士回到营中,安顿好将士,然后和白玲珑一起来男子的营帐外。 两人刚到,刚要请门口的人去禀告,里面便传来了声音“进来” 男子坐于桌前,看着两人走进来,两人正要施礼,一拜手,“免了,说吧!” 夏侯玄还没有开口,白玲珑便冷冷地说道,“他不是人,确实是鬼。” 男子一笑,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就去做吧!” 白玲珑嗯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夏侯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男子一笑,“将军,下去吧,犒赏三军,今日有什么好的就吃什么。” “臣遵命。臣告退。”然后深施一礼,转身走出去。 等人走远后,一个男子出现在营帐中,对着男子深施一礼,道,“主子,解棋姑娘已经快要到这里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他哥哥,解仁。” 男子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很暖很暖,让人看了便心中暖意横生,但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笑容,“下去吧!” 刚来的男子一瞬间便消失在了营帐中,可谓来无影去无踪,来的悄悄,去的轻轻。 男子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桌上的一幅画,上面画的是解棋,依旧是他的那一身衣服,依旧是男装,冰冷的面容,但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画得惟妙惟肖,可说是入木三分,旁边题着一首诗,初见颜落心间,再见心许无悔。此生但得一心,愿于来世相换。 伸手抚上画面上女子的脸庞,嘴角伴着淡淡的微笑,此时很是暖人。 第一次相见,你身受重伤,救你,是直觉,只觉得心中有抹熟悉存在,不想离开。再次相见,你帮我,却是满脸的嘲讽,不明白,为何,我的选择总是错的,难道安分一些也错的,不过是不想惹的是非罢了。低头叹了一口气,如今,世界上是胜者为王,败者什么也不是。 今天的天气很冷,冷得刺骨,一阵风吹来,天更加的冷,阴沉沉的。 蓝羽月站在空空无人的草地上,草早已泛黄,枯萎,风轻轻吹过,带着寒意,带着荒凉。蓝羽月一身单衣,静静地站着。 风轻轻吹过,冷的人直打哆嗦。 “你倒是很自在,就不怕。”一个女子的声音传进来,带着媚气,不用看,蓝羽月也知道这人是谁,轻轻一笑,“媚欢儿,你这样来,就不怕他知道吗?” 媚欢儿一笑,来到蓝羽月跟前,因为他一直都在,在蓝羽月出现的那一刻,他便存在着,只是蓝羽月一直不曾回头,也不开口说话,他才开口说话的,“可他如今不在这里。” 蓝羽月不得不看着已经到了眼前的媚欢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还真是的,我不想看你,就是觉得你太美丽了,让我嫉妒,你倒好,又跑到我前面来,让我不得不看着你。” 媚欢儿一愣,也许是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理由,所以才背对着自己,很快回过神儿来,看向蓝羽月,而他却早已转过身,看向了别处,离他有五米远的距离站着,轻轻一笑,“你还真是有趣的很。” 蓝羽月并不回头,淡淡的说道,“你也甚是有趣。” “如果不是他喜欢着你,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也说不定。”媚欢儿笑道。 蓝羽月淡淡的说道,“不会,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想有朋友,一个人很好。”然后转身离。 媚欢儿没有追上去,只是喊道,“我和你只能活一个人。” 很快空中传来了蓝羽月的声音,“我已死,没有你和我同活的机会。” “那世界上就只能存在一个,哪怕是灵魂,也只能是一个。”媚欢儿自言到,她不会甘心把他让给他,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喜欢着他,可是他确实不冷不热,他不甘心,为什么,他那里不同了,也许是有不同的,但是他那里差了,他不明白。 蓝羽月隐身站于半空中,看着地上的媚欢儿,轻言道,“他也许是个不错的女子,你和他在一起,比和我强了太多了,我毕竟不同。” “她是个不错的女子,可和我没有关系,在我心中,你最好,哪怕不同于其他人,可是又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同,不是吗?”白仓央站于一棵树后看着远处的媚欢儿淡淡的说到,语气不冷不热,和往常一样,只有提到蓝羽月时,语气才会温柔些。 蓝羽月摇摇头,看着媚欢儿,“如果真如他所说,我们之间只有一个可存在,那么,你要如何,他在你心中其实也不是没有地位可言的不是吗?” 白仓央不言语,却是这么多年了,他在他心中也有一定的分量,只是从来没有说过,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却没有想到,他却一眼便看了出来。 蓝羽月转身离去,白仓央站在原地未动,静静的看着蓝羽月离去,越走越远。 蓝羽月走了很远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沉默不语,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出那句话,要是放在往日里,他根本不会在意,只是今日听了媚欢儿的话,不由自主的便问了出来。 冬日的风越老越寒冷,尤其是晚上,这里又是边疆,人烟稀少,风一处便冷的彻骨。 一家客栈里,人不是很多,只有稀稀散散的坐着几个客人,面前放着热茶,便喝便闲聊。 一桌子上坐着两个男子打扮的人,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一个男子微微皱着眉头,却不影响他的俊美。另一个男子冰冷的面容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喝着茶,静静的看着面前。 “让我去好吗?你留在这里。”微微皱着眉头的男子说道,声音中有些许祈求。 冰冷的男子这时微微一笑,看着微微皱着眉头的男子,语气略微有些温和,但极其坚定的说道,“不行,此事有我起,我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而且这一切都不管娘,爹,和你的事,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他的,今生终究要还的,就算今生不还,那么来世就必定要还,既然如此,我想,不该有那么多的废话,和麻烦,今生解决就好。” 微皱着眉头的男子,没有言语,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茶,却可以明显的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喝茶,只一个无奈的举动。 他很清楚,他决定的事情,他根本改变不了,这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让他有些挫败的事情。 面容冰冷的男子微微一笑,手覆上微皱着眉头的男子端茶得手,温和的说道,“今生不负你。” 微皱着眉头的男子微微一愣,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男子。对面的男子只是微微一笑。 微皱眉头的男子忽然觉得人有些恍惚,似乎有些头晕,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男子。 男子依然微笑,轻和的说道,“这里你可以找到轻舞。” 男子有些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慢慢的趴在了桌上,睡了过去。 冰冷的男子把男子扶上楼,放在床上,站在床边,看着男子,轻和的说道,“若是我可以回来,便嫁给你,此生不再分离。”然后深深的注视着男子,没有想到知画的药还是如此的有用,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用在你的身上,哥哥,不,解仁,此生不负相思意。 男子缓缓的离开床边,向门口走去,然后开门,走出,关门,下楼。 踏上路途 一座小院落中,风儿轻轻,风只是轻轻的吹过,人便觉得寒冷不已。 院中站着一个女子,年纪大约十七八岁,面容清秀,抬头看着天空。 他醒来已有不少时日了吧,身体也好了,可以自由活动,此时和正常人已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他是谁,为什么不记得,为什么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为何他会在这里,为何,一切都是为何? 他除了丫鬟,老妈子告诉他的那些事情,其他的他全都不记得了。 可他梦中却总是梦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奇怪的地方,可是他却觉得无比的熟悉,反观这里,他陌生的不能在陌生,哪怕他们告诉了许多他和这里的事情,可是他依旧不记得,依旧找不到一点的熟悉。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在这里站着,这天如此的冷。”一个小丫鬟急忙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件淡黄色的披风,走到跟前,给女子披上。 女子轻轻一笑,转过身看向丫鬟,“无事。” 丫鬟有些无奈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家小姐自从那次死里逃生醒来以后,便变了许多,许多,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以前的小姐,总是病泱泱的,身体似乎从来没有好过,也似乎从来没有那天不吃药过,而且对人总是淡淡的,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他不过是个路过的人而已,一个过路的人,身体也从来没有在乎过,好便好,不好,便不好,好与不好,都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终日一身白衣,从来不换别的颜色,哪怕这白色的衣服在脏,他都无所谓,好像她要的便是这白色而已。老妈妈觉得不合适,总觉的这白色有些晦气,可是小姐却只是淡淡一笑,说,“晦不晦气无所谓,只要是这白色便好,与其他无关。”争执了几次,老妈妈拗不过小姐,便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小姐唯一在意的东西吧!抬头看向现在的小姐,他似乎不一样,他什么样的,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不在意,只要可以,便好,但是他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而以前的小姐,总是一副温和的外貌,却内心冰冷,让人靠近不得,总想要仰视着他,似乎只有那样自己才舒服,这是以前小姐给他的感觉。现在的小姐和过去的小姐一样风清云淡,可是给人的感觉却不同,虽然都是风轻云淡,但风轻的不同,云淡的也不同。 “柳儿,在做什么呢,还不敢快让小姐回到这屋中来,这天如此的冷,小姐才刚刚还了不久,要是在病了,可就麻烦了,你这小妮子,还不快些。”一个声音从屋里面穿了出来,微微带着怒气,但却是关心的话。 柳儿一听,回过神儿来,对着小姐说道,“小姐,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要是病了,可不好。” 钟蝶呵呵一笑,看向天空,也许他该走出去寻找,只是寻找些什么呢,他不清楚,但是他觉得他必须要走出去,若不然,他要如何知道自己的过去,自己那心中的过去,而不是他们所说的过去,“好。”举步像屋中走去。 屋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忙碌,一会端茶,一会擦桌子,很是忙碌。 钟蝶坐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静静的看着门外。 天空中不知何时落起了小小的雪花。 妇女和柳儿端上饭菜,摆在桌子上,喊道,“小姐,吃些饭菜吧!” 钟蝶呵呵一笑,走过去,坐下,然后妇女和柳儿也坐下。三个人开始吃饭。 吃完饭,收拾清楚,钟蝶叫道两人,思量一番,开口道,“我决定出去走走,不知道你们两个如何打算,是留下来,还是一起离开。”环视屋中四周,接着说道,“这里毕竟是家,家毕竟需要有人守着,这样才像是个家,你们两个边留下来吧,若是以后我回来了,还觉得这里蛮干净的,家中也有人在等着我,让我能快些结束在外游玩的思绪。” 妇女急忙说道,“小姐,这可不好,要是将来有人来接小姐回去的时候,小姐也好跟着老爷回去,这可是夫人临终前的遗缘呀!再说现在的天气如此的冷,小姐你的身体刚刚的好,怎么可以再受冷,若是生病了可怎么好。” “小姐不要丢下柳儿呀!”柳儿和夫人几乎同时说道。 钟蝶微微思量,他的父亲是谁,他都不知道,而且这么多年来从外来过,都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这里曾经有他曾经深爱过的女子,更加不会知道他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存在着,但是万事都有可能,若是他那天良心发现呢,可是无论怎么样,他都他所谓的父亲没有任何的感情,道,“若是如你所说的那样,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来了,便让他把你们二位带回去吧,我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牵连,其他的不必再说了,明日我便离开。”然后不等两人在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两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然后也各自回房,但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打算,那就是,明日要给这小姐走,他到那里,他们便到哪里,不离不弃。 钟蝶回到房间,把早已收拾好的包袱拿出来,放到桌上,然后又取出笔墨纸砚,铺好纸,研好墨,提笔,写了满满的一纸字,然后包好,放在桌子上,拿起包袱,走出房间,站在门口,看着屋中的所有,然后转身离开。 他知道他要离开,他们肯定会反对,就算反对不下来,他们也会跟着他,所以,她早已决定要说完称他们不注意离开。 天空的小雪飘飘洒洒,地上是湿漉漉的。 站在大街上,此时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要去哪寻自己梦中的景象,那里去寻自己心中所在的地方,看向四通八达的道路,轻轻一点头,向北面走去。 一切开始 边城外,面对面的站着两队人马,边城下的是慕容俊义,对面是夏侯玄的人马。两队人马整齐的排列着,真可谓龙马精神,个个精气神儿好的不得了。 慕容俊义旁边的闵善看向慕容俊义,略带询问,难道就这样一直对持着吗,这天怪冷的,时间短些还可以,若是时间长了,那可就不好说了。慕容俊义不言语,淡淡的看着远方,冷与不冷,他都没有多大的感觉,所以一直是一身单衣,其实也不是他不想开战,而是小姐事先有话,他说,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开站,这天气确实冷得很。微微偏头看向远处。 一阵寒风吹过,冷的人阵阵发抖。 远处没有一个人影,更何况是鬼影了,慕容俊义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对面的夏侯玄。 夏侯玄旁边的一个副将,道,“将军,再这样下去,将士们会冻坏的,我们必须尽快开战。” 夏侯玄点点头,看向旁边的白玲珑,“姑娘,可以了吗?” 白玲珑看了一眼夏侯玄,然后又冷冷的看向对面的慕容俊义,冷然道,“再等会儿。”夏侯玄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 “慕容俊义似乎在等什么人,若不然他早该开战了。” 夏侯玄疑惑的看向慕容俊义,远远的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很随意,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怎么看都不想再等什么人,但还是没有言语,这白家的人,毕竟不同。 客栈中,解仁醒来,看到自己躺在客栈中,一时有些迷糊,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细细回想了刚才的情景,不由得大惊,暗道一声,糟糕,然后急忙站起来,走出房间,然后下楼。 在街上走了一段路程,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解棋在离开前似乎说过,轻舞他们在这里,让他去找他们,深深的看了一眼出城的方向,此时他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就他那三脚猫的武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去了只会托他的后腿,一咬牙,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蓝羽月手扶着桌言,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她是鬼不应该如此的,眉间的月牙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深呼吸,然后用力起身,身体还是有些软绵绵的,不过,她终于是站稳了,慢慢的向门口靠近。 战场上此时不知道到底如何了,自己没去,他会开战吗,自己嘱咐过他的,自己不去,不许开战,此时天气如此的冷,不知道将士们如何了,还撑得住吗? 天空中渐渐飘落了些雪花,雪花不大,但很密,密密麻麻的,地上很快便铺了一层。 慕容俊义身后的其他将军看着天空中飘下的雪花,道,“在不战,恐怕不妥。” 慕容俊义看了看身后的将士,又看了看天空中的雪花,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明白,但是,小姐还没有来,他,怎么可以,漠然得看像蓝羽月喜欢站的地方,可是那里,只有风吹过,雪花飘落,再无其他。 对面。 夏侯玄看向白玲珑,“姑娘。” 白玲珑点点头,看来是没有其他人了,然后自己策马向前。 夏侯玄在白玲珑点头的瞬间,便下达了命令,向前冲。 眼看对方已经率领人马过来,闵善看向慕容俊义,慕容俊义无奈一笑,如此一来,对方便占了先机,急忙下达命令,自己率队伍向前冲去,其他人紧跟其后。 蝶若无奈的看着若亚在那里发了疯似得挖小姐的坟墓,他没有办法,今天闵夫妇说想要出去买一些东西,蝶若本不愿意,可是也是,他们都来这里好久了,从来没有出去过,这里有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三个人,而他又不能时时刻刻呆在他们身边。本来她在一个洞穴中修炼,一日,慕容俊义跑来,说要他来这里照顾闵夫妇,所以他才来了这里,这里又不能随便请别的丫鬟进来,所以这里一直只有他们三个人,一些需要的东西都是蝶若出去置办的,可是今天他有些不舒服,想等到明日再出去置办,可是闵夫妇说他们想出去转转,来这里也很久了,却没有出去看看过,今日的天气还不错,所以想出去转转,然后顺便买些东西回来。 起初蝶若也不愿意,毕竟小姐明确的说过,要好好的照顾两位老人,而且绝不可亏待了他们,只要他们想要的,都要尽量满足。如今,他也只能答应了。他让蝶兰陪着两位老人,可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一批人马,他只能尽量保护着闵夫妇不受到任何伤害,怎奈,对方人多,寡不敌众,闵夫妇还是被他们抓到了,蝶若听闻急忙赶来,只见若亚身后站着一些人,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和若亚的身体情况极其的相似,但却又有些不同,闵夫妇被他们压着,剑架在两人脖子上,只要稍微一用力,闵夫妇便会从此沉睡。蝶若不敢轻举妄动,冷冷的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若亚哈哈大笑,看着蝶若,他都想起来了,她其实不是若亚,而是墨衣,本名是紫衣,当然这是在喊他墨衣以前的名字,在以前是什么,他早就不记得了,他只知道,每换一次主子,便会改一次名字,这是他们的命运,身为丫鬟的命运,他无奈,他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能自己掌管自己的事情,为什么都要听别人的,她为什么不能叫紫衣,为什么不能穿紫衣,为什么只有他可以,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更何况她又把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自己怎么可以容忍他,怎么可以? 看着若亚哈哈大笑,蝶若有些无奈,在次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若亚得意得看向蝶若,眼神冰冷,道,“想要怎么样?我想要进到这蓝羽留月居,进到这里面,你给我药,让我进去。” 蝶若冰冷的拒绝道,“不可能。”这里是小姐的地方,没有人可以随便的进入,这是命令,也是规矩,进者死。 若亚哈哈一笑,毫不在意蝶若的冰冷,眼神晃过闵夫妇,笑道,“那他们呢?” 蝶若眼神冰冷,如刀刺向若亚,只不过后者丝毫不在意,蝶若看着闵夫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要让她如何,小姐的命令,这规矩,如何取舍,沉默不语。 闵夫妇似乎想要说话,只不过他们此时不敢过多的动,只能用眼神示意。他们知道,这蓝羽月,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小姐,是闵善的妹妹,他们能在这里平安的生活着,全是因为着闵善的妹妹,这个蓝羽月的照顾,所以他们不想因为了他们而害了他,他们宁愿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此念,心便痛的不能呼吸,却又死不了,死了好说,可是半死不活着却是不能忍受的。 蓝羽留月 碟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头慢慢的转向若亚,从身上拿出一瓶药,丢给若亚,“给你,放人。”声音极其的冰冷,让人听了犹如在冰窟中。 若亚借住药瓶,然后喝下,道,“放人,呵呵,等着,等我做完了事情。” 蝶若无话可说,看着若亚走进蓝羽留月居。 然后看着他把小姐的坟墓挖开,他却无能为力。 不知何时天却变了,本来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降起了小雪,不大,却很密,很快地上便铺了一层雪白。 解仁来到轻舞所在的地方,里面还有司书,和一个男子,男子他并不认识。 “好久不见。”司书说到。 解仁只是应付了两声,没有多说别的,直接说道,“快去前面,解棋去了敌方的军营。” “啊”几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解仁,他们武功虽说都不错,可是,这上战场的事情,他们还是没有经历过的,司书问道,“他去哪里做什么了?” 解仁一一把事情说清楚,然后急忙到,“快些,他已经去了一些时间了。” 几个人一点头,然后快步向战场上走去。 一座不起眼的军营中,解棋飘然走到军营里面,看着里面坐着的男子,冰冷的开口,“原来是你。” 男子抬起头来,微笑,温和的说道,“你还记得我,真好,最近还好吗?” 解棋不回答,直接道,“放了爹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子一笑,不在意的道,“你的武功不错,可是我的似乎也不差。” 解棋不再言语,站在原地看着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男子轻笑道,“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变,不过这似乎才是真正的你。”慢慢的走向解棋,说话间便要拉解棋的手,解棋轻轻一闪,躲过。 蓝羽月好不容易站起来,走出房间,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天空中不知何时落起了小小的雪花,绒绒的,绵绵的,看上去有些像棉花糖。 忽然一个身影落在眼前,蓝羽月抬头看去,呵呵一笑,问道,“今日想要如何?” 媚欢儿看着眼前的紫衣白发女子,他今天看起来有一种将要破碎的美,眉间的月牙发着淡淡的银白色却又微微发些紫的光芒,身体看起来有些透明,不像往日一样有精气,“你受伤了?”语气虽然冰冷,但看得出来还是有些关心的。 蓝羽月勉强站直,站稳,抬头看着媚欢儿,眼神中微微有些惊讶,轻轻一笑,道,“我不是妖,不是人,如何受伤?” 媚欢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子太过于要强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他,有些轻蔑的打量着蓝羽月晃晃悠悠的身体,不屑的说道,“万物皆有轮回,怎么你就不是着万物之中的吗?” 蓝羽月轻轻一笑,他是着万物之中的吗?鬼才知道,不,他自己就是一个鬼,还哪里来的鬼才知道。身体越来越有些站不稳了。“能帮我称一会伞吗?到了战场上便可。”看向媚欢儿。 “他呢?”眼神中有些难过,“怎么不在,他不是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吗?”媚欢儿轻飘飘的说道,言语中似乎还有些得意,毕竟在他需要人的时候,他也没有在他身边,是不是他还有机会呢?话虽说着,但他还是接过了蓝羽月手中的伞。 “多谢。”蓝羽月轻言道。 两人慢慢的走在街上,向城外走去。 媚欢儿见蓝羽月脸色越来越不好,别扭的关心,问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虚弱?” 蓝羽月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还好好的,但眉宇间的月牙却发起光芒,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很快,他便觉得全身无力了,他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媚欢儿见蓝羽月摇头,便不再问什么,只是帮蓝羽月撑着伞,两人向城外走去。 城外。 天空中飘着雪花,雪花似乎越来越大。 慕容俊义看着眼前的女子,好一个冰冷的女子,再看他手上的那把剑,降魔剑,以前只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如今成了鬼,却见到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他好了,还是太差了,无奈的一笑。“我跟你有仇?”看着女子问道。 白玲珑冰冷的看着慕容俊义,冰冷的说道,“没有,但,妖魔鬼怪和这把剑都有仇。” 慕容俊义哈哈一笑,笑容中多少有些无奈,没有想到,他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死在奸臣之下,却死在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手中,用力一主插在地上的银枪,然后快速刺向白玲珑,白玲珑一躲,慕容俊义抽身向别处飞去,他刚才那只是一晃,只要白玲珑躲,他就可以趁机离开,若是他不躲,后果怎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 白玲珑站稳身子,急忙向慕容俊义追去。 慕容俊义知道白玲珑就在身后,甚是有些恼怒,这还没完了,暗骂一声,“可恶。”便加快速度离去。 很快白玲珑追上了慕容俊义,慕容俊义停下,转过身,看向白玲珑,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收了你。”白玲珑不加犹豫的回答。 慕容俊义暗骂‘可恶’,两人便打在一起。 一家客栈。 白仓央看着对面坐着的老者,不言不语,喝着茶。 老者道,“仓央,你该回去的,这家族中没有你那里可以,你在外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够吗?” 白仓央淡淡的喝着茶,不知为什么此时心中竟有些难受,锥心的疼。 老者还想再说些什么,白仓央猛地站起身来,走向外面,“不必多说,白家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然后快步离开。 老者叹了一口气。 蓝羽月赶到城外,这里已经打成了一片,根本分不清敌我,蓝羽月看向战场,四处寻找。 “你在找什么?”媚欢儿问道。 “慕容俊义。” “他” 两人看向战场中,却始终没有慕容俊义的影子。 谁人会留 蓝羽月忽然向战场中走去,速度很快,媚欢儿跟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才看到,他是到了闵善身边,轻轻一挥掌,闵善身边的人便倒了下去,立刻见了阎王。蓝羽月扶起闵善,问道,“没事吧?” “没事,怎么现在才来?”闵善道,但似乎发现了蓝羽月的不适,急忙问道,“妹妹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的透明。”对不是苍白,而是透明,那一种将要消失的感觉。 蓝羽月摇摇头,“没事,慕容俊义呢?” 此时,媚欢儿已经走了过来,把伞撑在蓝羽月头上,蓝羽月抬头看了一眼媚欢儿,微微一笑,媚欢儿也只是淡淡一笑。 闵善看着媚欢儿,他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但却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擦肩见过,“姑娘是?” “媚欢儿” “哦”闵善点点头,然后看向蓝羽月,他的脸色好了一些,但还是很透明,“他被一个女子追走了,那女子手中拿着一把降魔剑,万德也来过了,不过已经赶了过去。” “降魔剑?”媚欢儿道。 “是”闵善道。 蓝羽月看向媚欢儿,他似乎知道这剑,“怎么了?” “这剑可斩世上任何的妖魔鬼怪,这万德和慕容俊义怕是完了。”媚欢儿有些惋惜的说道。“不论这妖魔鬼怪的武功,法力多高强,都躲不过。” 蓝羽月一点头,急忙对着闵善说到,“想办法撤退,要快,然后关闭城门。”便急忙的离开了,像慕容俊义所在的地方飘去。 媚欢儿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为何,也跟了过去。 万德,慕容俊义两人皆受了些伤,而这些伤也只有这降魔剑可以做到,白玲珑一剑刺向万德,万德急忙一闪。 蓝羽月停在不远处看着三人,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 媚欢儿赶到时便看到一个紫衣白发的女子,身体发着淡淡的光芒,似紫色,又似银白色,脸上带着笑意,如月光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远处,两个男子,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古铜色的衣服,正和一个墨绿色衣服的女子打得不可开交。两个男子明显占于下风,看样子皆受了伤,白衣男子身上似乎还有血迹,但是并不是太明显,而古铜色衣服的男子,只是脸色不好,身上却没有血迹。 转头看向蓝羽月,不由的摇摇头,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他还笑得出来,这两个败于下风可都是他的属下,他不着急,反而笑意丛生。 眼看白玲珑这一剑就要刺到万德了,媚欢儿只觉得自己身边刮过一阵风,再看万德和白玲珑,却突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情况,一把发着淡淡月光颜色的剑挡住了白玲珑的剑,让白玲珑的剑再也动不了。是蓝羽月用剑挡住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去的。媚欢儿想也许就是那一阵风出现的时候。 不远处的慕容俊义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好险,要是没有小姐,还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怎么样,也许此时,万德早已魂飞湮灭了,站起来飘到三人面前,站于蓝羽月身后。“小姐” 万德真是深深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太危险了,要是小姐差了一秒钟,他早已不能站在这里了,“谢谢小姐。” 蓝羽月轻轻一笑,并没有看万德和慕容俊义,而是一直看着眼前手持降魔剑的女子。 白玲珑也看着蓝羽月,眼前的女子一身紫衣,一头白发,眉宇间一个月牙,发着淡淡的光芒,似紫色,又似银白色,很是美丽动人,又带着妖娆,他感觉得到,他不是人,也是鬼,冷笑道,“这世界还真是奇了,鬼都敢白天出门了。”冷冷的看着蓝羽月。 蓝羽月轻轻一笑,如月光普照大地,声音也是极其的清冷,“为何不敢?”冷冷的看着白玲珑,“没有想到,我紫衣白发的人你也敢伤。” 紫衣白发,白玲珑听到是心中微微一愣,这江湖中没有几个认识不知道这婵娟宫的宫主紫衣白发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有传言说他死了,也有传言说他退隐了,只是到底哪个说的对却没有人知道,今日没有想到,却见到了他,而且现在也可以肯定了,这紫衣白发确实死了,“为何不敢?”用他的话反问,为何不敢,他为何不敢呢? 蓝羽月轻轻一笑,笑出了声,“那就废话少说,看看到底谁才是为何不敢。”说着剑猛地一收,然后快速向白玲珑刺去,白玲珑手一反,抵挡住蓝羽月刺来的剑,然后闪开,在一攻。 蝶若看着几近发疯的若亚,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真的是小姐做得有些过分了,可是,这也不是他咎由自取吗?若是他不出现在锦绣山庄,小姐怎么会如此,小姐是有些冷,对一切都冷眼旁观,可是只要是他在意的事情,在意的人,他就会拼尽所有。 目光微微转向四周,怎么还没有人来,不应该呀,他不是已经发出通知好久了吗?这蝶兰,真是的!不会出了什么状况吧!希望一切平安。 若亚取出了蓝羽月的木棺,打开,却看到惊讶的一幕,蓝羽月的尸体完好无损,如同睡着了一般,一点都不像已经死了几年的人。眼中流露出恨意,手中的一把剑刺向蓝羽月的尸体。 蝶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能做,不忍心看,只能偏头看向闵夫妇,希望能找到救出他们的办法。 闵夫妇眼中落这泪,不忍的看着疯狂的若亚和渐渐多起伤痕的蓝羽月的尸体。 蓝羽留月居不远的地方,蝶兰眉头微皱的看着眼前这一帮阻挠他们前进的人,冷言道,“一个不留,都死。”然后率先冲到人群中,跟他一同来的女子也冲到人群中,大开杀戒。 寒风刺骨的吹着,人围在一起,不知道谁是谁,只知道,要杀近眼前的敌人。 生死死生 正在和白玲珑打在一起的蓝羽月忽然身体一痛,眉头微皱,这是他做鬼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由的疑惑不解。白玲珑看准时机剑毫不留情的刺向蓝羽月,蓝羽月急忙一闪,躲过。 这一刻让万德,慕容俊义心中一揪,他们看得出来,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想似乎他从来的那一刻开始便有些不对劲。细看蓝羽月,他身体发着淡淡的光芒,似紫色,又似银白色,却都透着透明,眉宇间的月牙发出淡淡的光芒,如月光般清冷,以前都是如月光般温暖,此时却是清冷。 蓝羽月一咬牙,躲过白玲珑的剑,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似乎有一样,一阵一阵的传来揪心的疼,尤其是刚刚,那疼的如同刺在自己身上,就如活着时受了伤一般,心中疑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此时只能尽力的避开白玲珑,然后想办法离开,去查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解棋静静地站着,看着眼前的步亥,步亥也看着解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良久,解棋道,“看来以前我是看走眼了,你确实不是懦夫。”然后不再多说,转身向外走去。 步亥拦住解棋,问道,“你要去哪里?” 解棋淡道,“你会放我离开吗?” “不会”步亥坚定,不容置疑的回答。 解棋冰冷的一笑,“那我就找个地方先休息,等着你放了我爹娘。”然后绕过步亥,离开。 “靑,好好照顾小姐。”步亥对着外面喊到。 “是” 雪花越飘越大,如鹅毛般,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如此大的雪。 蓝羽月眼睁睁的看着白玲珑刺来的剑,却没有一点的办法躲开,他的身体此时很疼,疼得不能呼吸。 万德,慕容俊义冲向前,却终究错过了,眼睁睁的看着白玲珑的剑刺进蓝羽月的身体里面,然后抽出,降魔剑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白仓央来时便看到这一番景象,快速闪身,来到蓝羽月身边,打掉白玲珑手中的剑,抱起蓝羽月,“怎么样?”他清楚的知道这降魔剑刺进身体会是如何的景象,心疼不已。 蓝羽月轻轻一笑,只道了一句,“希望我们下次再见不会是在秋天。”身体越来越白,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让人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然后身体透明,透明的让人看不到,慢慢再无他的踪影。 媚欢儿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不言不语,心中隐隐约约有些痛楚,泪水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他都没有叫他们帮他,而是一个人尽量的隐藏着自己的落败,也许是他太清楚了,清楚这里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打得过白玲珑,不是,是这降魔剑的威力。 白仓央不言不语,抬头看向白玲珑,冰冷的说道,“回去告诉他们,我是永远也不会回去的,还有这降魔剑,以后将不再存在。”说着拿出自己腰间手的青云剑砍向地上的降魔剑。 就在青云剑要碰到降魔剑的一瞬间,一道亮光刺向人的眼中,白色,慢慢的睁开眼睛,适应着白色的光芒,看到空中飘着一个白衣女子,绝美的容颜,温暖无心的笑容,眉间一滴朱砂,给本来清秀除尘的脸上带起了一份妖娆,慵懒,只见他缓缓的开口,“一切皆有因果,死非死,生非生,死既是生,生既是死。”然后拿起地上的紫月剑,看了一眼白仓央,然后消失在空中。空中却传来,“一切随缘,缘缘缘,随缘而生,随缘而亡,只是何为随缘。” 白仓央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负手而立,天空中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落在衣衫上,落在发间。良久,收起自己的剑,然后悄悄转身离去。 曲终人散,既然主角一走,谁还会留下来观看。 雪越下越大,如鹅毛,飘飘洒洒,地上很快便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白雪白的,远远的看着像棉花,有如柳絮。 战场上也因为着这大雪早早的撤离了,各自收兵,平局,没有所谓的输赢,而实际上,闵善他们这边称下风。 蝶若看着早已伤痕累累的蓝羽月的尸体,眼中默默流下了泪水,而若亚也早以打累了,哈哈大笑的看着蓝羽月的尸体上他的杰作,疯言道,“看到了没有,白梨儿,你认为最适合穿紫色衣服的人,如今,如今,被我伤的体无完肤,你觉得谁还可以在和我比,哈哈哈哈哈” 蝶兰此时也已经赶来了,看到现场的样子,怒从心生。蝶若注意到蝶兰,用眼神示意他,两人合作,救出闵夫妇,蝶兰会心的点点头。 两人趁着闵夫妇旁边女子的不注意,两人快速的杀死两人,然后把闵夫妇护在身后,两人冷冷冷的看着若亚。 闵夫妇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流出,这个女子是一个好女子,更何况他还是闵善的妹妹,他们有着相似的地方,他们怎么可能不痛心,哪怕这是一个已死毫无用处的尸体,他们依然难过。 蝶若看着疯狂中的若亚,冰冷的喊道,“你——该死。” 若亚回过神儿来,看向蝶若,却发现他早已不在原来的地方,还没有等他看清楚,蝶兰,蝶若两人的剑便一同刺到了若亚的胸口上,若亚眼睁睁的倒下。到死他都不明白他犯了什么样,致命的错误。 两人火化了蓝羽月的尸体,然后又埋到了原来的地方,安顿好闵夫妇,蝶若留了下来,照顾闵夫妇,然后,有蝶兰去找小姐,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边城内。 万德,慕容俊义回到军营中找到闵善,把小姐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两人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闵善坐在大营中,低头看着桌子,什么话也不说,唯一的妹妹,好不容易见到了,才短短的一个多月,如今又分离了,这要他如何,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他蓝羽留还有什么用,什么蓝羽留月,鬼话,全是鬼话,为什么没有留下他,为什么?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流出来,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假话,让它见鬼去吧,不哭只是没有到伤心的地方,如今,他怎么可能在平静。 悄然仙逝 轻舞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话可以安慰她,也许哭出来是最好的结果。他此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做。他本来是想告诉他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的,可是,现在,他要如何开口,他又如何能够在此时离开他,在他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怎么能够离开。 一家客栈。 司书,启林玉,解仁,知画,周世几人坐在桌前,喝着茶,静静的坐着,偶尔说两句话。 这几天天外一直下雪,雪下的很大,很大,一直没有要停的意思。 他们本来打算前几天就离开的,可是轻舞说他要帮闵善打退敌人,然后再离开。而且,解棋还在敌方阵营中,他们也不能离开,所以,几个人便商量了一个帮法,让解棋做内应,乘机打败敌人。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里根本不是夏侯玄做主帅,而是真正的皇上——步亥在后面主持这,只是他来得相当的隐秘,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 后来几个人认真的商量了很久,才商量出来一个对策,只是时间有些久,这让他们十分的着急,他们很急,急着去梨园,哪里出了一些状况,他们必须尽快的赶过去。 这一等边等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轻舞走进来,来到几个人坐的地方,坐下。 “好了?” “嗯。”轻舞看了看还没有见到解棋,疑惑的道,“解棋呢?” 解仁淡淡的说道,“还没有过来。”喝着茶,看着街上。因为下着雪的缘故,街上人行人并不多,只有偶尔行走的路人。 大雪复地,苍苍茫茫。天空中看还不断的飘着雪花。 步亥和解棋两人面对面的站着,雪花落在两人肩上,青丝上。 良久,步亥道,“希望你能幸福。” 解棋淡淡的说道,“谢谢,所有。”谢谢他放了解夫妇,谢谢他信守承诺。 步亥无奈一笑,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至于他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放了他的父母,只是因为,他和解棋下了一盘棋,一盘无解的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情他不会做,他很清楚,所以他要求下一盘,一盘以这长杖为输赢,他说,他若输了,他留下,但要放了解夫妇,而且还把边城双手奉上,而若他输了,他离开这里,离开边城,要在,闵善活着的时候不再来攻打此国,而且也罢闵夫妇放了。他同意,其实他清楚的知道,解棋根本不关心国家的事情,他只不过是顺道解决了吧了,他真正想要的只有解夫妇,而且只要下了这一盘棋,解夫妇,他就必须放了。而他也在赌,赌解棋不会一直赢,赌他的棋艺没有那么的百战百胜,结果是,他输了,这盘棋告诉他,这是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仗,而他,是绝不会计较自损多少,只知道要赢,所以他赌输了,而他赢了。 走到解棋身边,轻轻地伸出手,有些犹豫,但还是伸手弹掉了解棋肩上的雪花,解棋并没有躲开,而是已久的站着,任由着步亥伸手弹掉自己身上的雪花。 步亥深深的看了一眼解棋,叹了一口气,看向远方,这里是郊外,此时什么也没有,只有漫天大雪,地上,空中,树上,一片荒凉,缓缓的说道,“真的希望你能幸福,若是,我希望你可以来找我,虽然知道,这只是个虚无的幻想,但还是祝福你,还是会认真的等待。”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步亥的脚步越行越远,身影越来越模糊,地上只剩下了他的脚步印,叹了一口气,他不是无情,她是,他来晚了,前世的缘分早已尽了。 不知何时解仁来到了这里,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解棋,面带微笑。 解棋慢慢地走到解仁身边,停在他面前,静静的看着解仁。 解仁深情的看着解棋,温和的笑着。 天空中的雪花飘飘洒洒,地上便多了一层雪花。 司书,启林玉,知画,周世,轻舞,闵善,六人并肩站着,看着解棋,解仁两人走过来。 闵善已经写好了奏折,请求告老还乡,说是已经看透了许多事情,也已经累了,想要休息了。此时奏折应该已经在送到朝廷的路上了。 几个人快马加鞭的向梨园赶去。 天空的雪,似乎特别多,这已经连下了五天了,今天还算小些。 几个人来到梨园,只见弄琴和李立天在外面等着众人,脸上带着悲伤。几个人急忙上前,道,“如何了?” 两人摇摇头,李立天说道,“南宫夫人,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很危险,又加上他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情况很难说。” 众人皱眉,“怎么回事?”解棋问道。 李立天再次说到,“本来秦露宇来了,是一个人,可是,一个叫秋叶的女子偷偷的跟着来了,几个人说了一会的话,秦露宇便离开了,说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可是,没过几天,秋叶便带着人来偷袭,南宫夫人身怀有孕,身体大不便,而,这一直跟着南宫夫妇的两把剑——叶落梨花剑,也不知了踪影,没有了这两把剑,我们几个人根本对付不过早有准备的一帮人。南宫夫人为了保护肚中的胎儿,便受了重伤,而秋叶这女子也太狠了,连着给了南宫夫人三掌,而南宫夫人似乎不愿意伤害秋叶姑娘,所以受了如此重的伤。” 众人走到里面,见南宫含笑在里面替慕流云把脉,便站在门外,知画轻轻地走进去,开口问道,“如何?” 南宫含笑不语。深情的看着床上的慕流云。 知画也没有言语,只是悄悄的走了出去,他知道小姐的身体此时很不好,需要休息,约安静越好。来到众人面前,看着众人都看着他,他轻轻摇摇头,“我的医术不如他,没办法。”然后向别处走去,众人见状也散去,向院外走去。 第二天,中午时,慕流云醒来,看着正坐在床前深情看着他的南宫含笑,微微一笑,“去休息吧!” 南宫含笑摇摇头,温和的说道,“我来喂你吃饭。”然后端起旁边放着的碗。 慕流云淡淡一笑,点点头。 南宫含笑一勺一勺的喂慕流云,喂得很慢,很认真,每一口都要吹凉了。 一切继续 今日天气很错,暖暖的阳光照在大地上,此时已是开春,天渐渐的变暖。 南宫含笑陪着慕流云坐在梨园中晒太阳,慕流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样子,也就是最近会生了。 远处,弄琴几个人远远的站着,看着,沉默不语。 忽然,慕流云哎了一声,还想很痛的样子,南宫含笑急忙俯下身,替慕流云把脉,然后深深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慕流云一笑,“紧张什么,只是胎儿动了。” 南宫含笑轻笑不语,深深的看着慕流云。 阳光明媚,微风习习。 轻舞,闵善,李立天,弄琴,周世,解棋,解仁,启林玉,几个人站在院中,紧张的看着屋中。 屋中,南宫含笑,知画,司书,三人焦急的忙碌着。慕流云躺在床上满头大汗,手抓着被单。 “小姐,在坚持一下就好了。”司书说到。 哇,的一声,孩子生出来,慕流云微微抬眼看着知画手中抱着的孩子,微微一笑,看向俯在床前的南宫含笑,“陌水,孩子叫陌水。” 南宫含笑点点头,“嗯,听你的。”声音很轻,很柔。 慕流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也许我该休息了。”声音很淡,很轻,也很模糊。 南宫含笑接过知画手中的陌水,抱到慕流云身边,轻轻一笑,“孩子,看到了吗,这是你的娘亲。”小小的陌水似乎明白了什么,竟然笑了起来。 南宫含笑看着慕流云,情深说到,“等我,十年。” 三天后,梨园中多了一座坟墓,上面写着,‘南宫含笑之妻慕流云’ 坟前,一群人站着,南宫含笑手中抱着小小的陌水。 微风习习,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之上。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春意朦胧,一片新鲜,新枝新芽。 一条乡间的小道上,一个身穿墨色衣服的男子幽幽飒飒的走在街上。 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女子,女子穿的很素净,但容貌那绝对是百里挑一的,默默的跟着前面的男子。 到了一个镇上,男子走进一家客栈,随意的挑了一个靠窗近些的位置坐下。女子便坐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不久,由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子,身穿淡黄色的衣服,在他看到客栈中的男子时,微微愣了一下,盯了男子一会,然后向别的位置上座去,然后有小二过去,女子对着店小二说了几句话,店小二便道了一声好,下去了,不一会便端着一壶茶上来,放到桌上,正要往杯中到,女子对他摆摆手,然后店小二便一施礼下去了,女子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放在嘴边,却没有喝,而是观察着男子,男子一直没有看女子,他只是盯着街上。 不久,女子摇摇头,然后喝茶,吃着店小二端上来的饭菜。 男子喝完茶,起身离开。一直都未注意女子。而女子似乎也并没有注意到男子的离开。 男子出了客栈,站在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看向客栈里面,看向女子坐的位置,轻轻一笑,转身正要离去。从街的一头走来一个男孩子,男孩子并不大,只有七岁左右,他是冲着男子来的,男子静静地站着,看着向他走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走到男子面前,停下脚步。男子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很漂亮,身上总是似有若无的带着些妖媚,看他现在的样子,就可以想象得到,将来他长大了会是怎样的一番绝色倾城。小男孩也打量着男子,然后,开口,道,“白仓央。” 男子点点头,“认识?” 男孩轻轻一笑,却带着妖媚,开口,“不认识,只是有人告诉我要我把这个东西给你。”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药瓶上刻着没花图案,很漂亮。 白仓央接过,“何人?”看着药瓶问道。 “一个仙女姐姐,这是爹给我的,爹给了我以后便离开了,然后有一天一个仙女姐姐忽然找到我,让我把他给你,说是对你有用。仙女姐姐长得很漂亮,穿一身白衣,眉间一滴朱砂,鲜红,如一滴鲜血将要滴下,极其的妖娆,慵懒。”小男孩一一说到。 白仓央点点头,仙女姐姐,说的是随缘客栈中的姑娘吗?似乎有些像,前些时间,他无意之中走到了那里,遇到了她,然后他告诉自己如何才能救得了蓝羽月,他本该灰飞烟灭的,可是他在最后一刻,把自己封禁了紫月剑中,因此可以在活命,但是在人世间的时间仅仅只有十年,所以他必须在这短时间内找到他的灵魂所归之处,然后好好的和他在一起,“你叫什么?” “秋念水,你也可以喊我意儿,爹起的秋念水,娘起的意儿。”小男孩轻轻的说道,然后转身离去,一身的潇洒风流。 白仓央暗暗念道,“秋念水,秋念水,和蓝羽月有什么关系吗,他以前叫秋月,是不是秋家的后人,那也就是已经消失很久了的秋风的孩子,可是应该有这么大吗?”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小小身影,然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夕阳西落晚风吹,如火彩霞满西天。微风轻扬柳丝绿,街上行人渐落幕。 一家客栈门前,一个马车停下,从里面跳出来一个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三岁,但却灵气中透着稳重。随后一个蒙面待斗篷的女子从马车里面走出来,身穿一件紫色的衣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眉宇间有微弱的光芒散发出来,有些像初月的月光。 两名女子走到客栈里面,有十三岁的女子丫鬟的打扮,来到柜台前,要了两间上房,和一些吃的东西,然后和蒙面的紫衣女子走上楼。 房间,丫鬟关好门开口,“小姐,还好吧?” 紫衣女子淡淡地说,“嗯,莫红,去查查府中如今如何了。” 丫鬟点点头,道,“小姐一个人可以吗?” 紫衣女子点点头,然后独自把头上的斗篷,面纱解了下来,露出一张微微苍白的角色面容,和一头特有的白发,眉宇间有一颗月牙发着淡淡的光芒。 不久,有人来敲门,紫衣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恼怒,冷冷的扬声道,“暂放在门口吧!” 门外的店小二背着冷冷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嗯了一声,急忙逃离死的离开。 等门外没有了声音,紫衣女子才站起来,走向门口,打开门,端起门口的饭菜,真要转身,一个人影落在自己身上,抬头冷冷的看着影子的主人,是一个女子,长得很清秀。 女子开口,“莫姑娘好久不见了。” 紫衣女子淡淡的点头,然后向屋中走去,女子也随后走进去,然后关好门,道,“真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莫姑娘。” 紫衣女子淡淡的道,“有事?” 女子温和的开口,“我是想谢谢莫姑娘的救命之恩的,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女子对他的冷漠似乎并没有看在眼里,似乎很熟悉,也很习惯。 紫衣姑娘淡淡的点点头,看着女子,“叫什么?” “钟蝶”女子缓缓的说道,语气很温和,一点也不在意女子的冷漠。 紫衣女子没有在说话,只是吃着桌上的饭菜,也不在意旁边坐着一个人。 进入莫府 钟蝶也在旁边开了一间房间,然后住了下来。 三天后,莫红来到紫衣女子的房间,把他打探的消息都告诉了紫衣女子。 起初莫红对于突然出现的钟蝶有些疑虑,不知道要不要说,但是小姐却是一脸的无所谓,所以才将所有说了出来。 从这其中钟蝶才知道,原来救他的莫姑娘是这莫府的小姐,只是不知道问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也不好意思问,便只是听着,小姐的全名叫——莫子月。 莫子月听了莫红的话许久没有开口,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开口,“那么,我们今天晚上就回去,让他们看看她们的傻小姐如今可不可以将他们全部赶出去。” 今夜无月,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寒风吹来,虽然现在是阳春三月,可是晚上依旧有些冷。 莫府门前,一辆马车停下,从上面一次下来三个女子,三个女子皆是貌美如花,个个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莫红上前敲响大门,高喊,“小姐回来了,开门。”喊了几声后,退回到莫子月身后。 莫子月冷冷的笑着,看着莫府的朱红大门,这本来是他的家产,他们的叔叔伯伯竟敢侵占,那是不可能饶恕的错误,父母仅留的岂可至于旁人手中,她要为她那死去的哥哥讨回公道,全当他傻子是不是,那就让他们看看傻子是如何不让他们好过的。 朱红的大门渐渐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仆人,一个人手上提着两个灯笼,另一个人推开大门,走出来,看着门口街上站着的三个女子,不耐烦的喊道,“这是谁呀!哟,是莫红呀!你怎么又回来了。”提着灯笼照着莫红,莫红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便站到了莫子月前面一些,这是莫子月的意思,他说他还是傻子,这些人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过莫子月了,他们已经不认识他,她离开时是十一岁,如今已经十五岁了,已经变了不少了,他们早已经忘记了她这个傻小姐了,所以他要来一个意外给他们。 “当然是,莫全呢,叫他出来,告诉他,小姐回来了。”莫红大声的喊道。 仆人看向莫红身后的莫子月,瞟了一眼,轻蔑的说道,“就她,一傻小姐,回来了又有什么用。”莫子月并没有看说话的人,而是看着天空,漆黑一片,但他全身却像发着耀眼的光芒般让人看得很清楚,却觉得他身边一片冰冷,仆人的身体下意识的颤了颤,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这也是他命不该绝,若是他胆敢把心中的话全说出来,没有人敢保证他还能活到明天。 周围没有任何的声音,莫子月才回头看向莫红,眼神也顺带着看向了两个仆人,缓缓的开口,“红姐姐,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们进去,这里不是爹爹留下的嘛,哥哥不是也在这里面吗?”语气如同五岁的孩子,稚嫩,胆怯。 仆人微微一愣,但似乎也没有愣,只是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看向刚刚说话的莫子月,又转头看向已经退到后面的莫红,“你们先等着,我去告诉老爷。”然后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莫子月,这个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感觉很奇怪,然后快速向府中走去。 等仆人离去,不再回头,莫子月冷冷一笑,然后背对着莫府大门,微微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中并没有月亮,但在莫子月眼中却看到了圆月,身上散发着月光的光芒。 钟蝶站在一旁认真的看着莫子月,想些事情,他似乎觉得眼前的女子很熟悉,在哪里见过,却又实在想不起来。 莫子月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中的手帕不停的搅动着,眼眸中一片迷茫不解。 莫全听了仆人禀报便大声的怒斥仆人,让他把他们赶走,最后还是莫全的二儿子莫志旭劝下了莫全,然后自己出来迎接莫子月几人。 刚刚走到大门前面不远,便看到一个紫衣女子微微低着头,背对着莫府大门,看上去有些弱不经风。旁边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是莫红,另一个一身淡橙色的衣服,陌生的女子。 忽然,莫子月转过身,看到走出来的莫志旭,眼中流落出激动高兴,开心,如孩童一般,然后快速向莫志旭跑去。 “哥哥,子月好想你。”刚刚迈出大门,便被紫衣女子抱了个满怀。莫志旭微微愣神,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抱过,一是不知道要如何,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流过,却不曾想,莫子月此时却放开了他,嘴中喃喃道,“不是哥哥,哥哥以前也会抱我的,从来不要我去主动抱他的,而且每次都会对我很好,每次都说,小子月又长高了,呜呜”说这边开始哭个不停,跑向莫红,抱住莫红,“红姐姐,哥哥不要我了,要不然怎么还不出来,呜呜” 莫红眼圈微红,这让他想到了小姐第一次听到少爷不在人世的时候,反手抱住莫子月,哄到,“小姐,别哭了,乖,要不然,少也会不开心的,乖”莫红认真仔细的哄着。 莫子月却哭个不停,一直说着什么,“哥哥不要他了,爹也不要他了,娘也不要他了,他们都嫌他不够聪明,嫌他笨,所以才都走了,不再理他。” 莫志旭慢慢地走到莫子月身后,伸手拍着莫子月的背,温和的说道,“子月乖,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更加不会嫌你不聪明,谁要是说你不聪明,哥哥便带着人去打他,看他还敢不敢说。” 莫子月一直哭,不依不饶地说道,“哥哥就是不要我了,不喜欢我了,就是嫌我了,我知道的,你一定在骗我。” 莫志旭有些无奈,对孩子说话,是不是就需要极大的耐心,温和的说道,“哥哥没有不要你呀,谁说的,哥哥去找他评理。”语气极其的柔和。 莫子月听了哇哇大哭,“就是哥哥不要我了,要不然哥哥怎么现在才出来,我都等了很久了,都有些冷了,你看,你看,我很冷的,手都凉了。”离开莫红的怀抱,转过身对着莫志旭委屈的喊道。 莫志旭温和一笑,“好,都怪哥哥疏忽了,现在哥哥带着你进去,我们暖和暖和。”然后拉着莫子月向里面走去。莫子月低头,冷冷一笑,默默的跟着莫志旭像莫府走去。莫红,钟蝶,紧跟其后。 谁在戏中 一来到给莫子月收拾好的房间里,莫子月便粘着莫志旭说个不停,大都是数落莫志旭的不应该,说他这不好,那不好,莫志旭也只是认真的听着,然后乖乖的承认,在发誓保证以后一定全都改正这些。 直到天将要明的时候莫志旭才哄着莫子月睡着,然后轻轻的离开房间,关好门,把莫红叫到自己的书房来,问道,“那女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又是谁?”其实昨天晚上他已经问了莫子月一些,只是怕他说不清楚,所以才把莫红叫来再问一遍。 莫红看了一眼莫志旭,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二少爷从来不过问任何莫府的事情,如今怎么上了心,其实,莫志旭一开始出去见莫子月,其实也不是想要把他领进府,只是不想让仆人对他不敬罢了,怎么说他也是伯伯家的唯一的后人了,父亲做的在不对,也是父亲,他能做的只有不附和父亲,然后尽量的不让伯伯家的人受到伤害,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才离开短短三个月的家,家中就变了摸样,伯伯家唯一的儿子让父亲害了,所以他想给伯伯家留下这唯一的血脉,虽然他有些傻,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性命。 莫红缓缓的开口,“小姐在知道了少爷离世以后,便跑了出去,后来在一片树林中遇到了危险,然后钟蝶姑娘救了小姐,所以我就请钟蝶姑娘保护者小姐回来。”他说的和莫子月断断续续说出的事情一样,莫志旭点点头,然后嘱咐了几句,便让莫红去照顾莫子月,自己坐在桌前,沉思。 莫红看了一眼坐在桌前想事情的莫志旭,轻轻一笑,他信了,他知道,他们说的当然一样,这是小姐和他们商量过的说话,当然,就算当时的情景有人知道,那又怎么样呢,谁会相信一个傻子能杀得了那么的多的人,所以他们很放心。 莫子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天已经亮了,他虽然可以白天出门,但是一头银发太引人注意,所以并不愿意出门,只是呆在屋中。 莫红走进来,静静的站在一旁,自从小姐那场大病以后,就变了许多,不再如同孩童,反而聪明的如同天才,但是这其中究竟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只是那天他从昏迷中醒来,便说,他要回莫府,那他的东西,一切原本是他的,就是他的,别人不能抢占。 莫子月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冷冷一笑,“他问了?” “是” “说清楚了。” “是” 莫子月冷冷一笑,“既然这样,我们就按原来说的做。” “是” “去休息吧!一会该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在刚刚吃完早饭不久,便有人来捣乱了,是莫全的女儿莫志梅。一进门便大呼,“那个傻子呢,让他出来,他回来做什么,这里还有他什么事情吗,傻子就是傻子,连这么明显的形式都看不清楚。” 莫子月在屋中听到这些话,冷冷一笑,傻子,情势,看不清,还不知道是谁看不清呢。 莫红怒,他绝不允许有人说他家小姐,哪怕是小姐以前确实有些不正常,怒冲冲的来到院中,看着莫志梅,怒喊到,“哪个敢如此说我家小姐,怎么如此大的胆,我家小姐岂是你们能说的。” 莫志梅身边的丫鬟,上前一步,怒喊到,“那个贱人敢如此说话,敢如此对三小姐不敬。” 莫红走先前,还没有说话,便从莫红身后传出来一个女声,“如何?” 转头看去,却是钟蝶站在门口,温和的看着院中,嘴角含笑,“三小姐,怎么会教出如此不懂事的丫头,小姐还没有说话,丫鬟便开口,难道不懂规矩了不成,大家都知道子月小姐有病,难不成,三小姐也如此?”话软中透着锋利。 莫志梅听了大怒,怒斥道自己的丫鬟,“好大的胆子,我又让你说话吗,如今竟被人骂成傻子。”‘啪’的一巴掌打在丫鬟的脸上。 莫红偷偷的乐着,他还不敢太过于张扬,毕竟这里已经不是以前了,想到这些不由得黯然神伤。 钟蝶微微的笑着看着院中的人,他真不知道这莫府的小姐难道都是豆腐渣脑子吗,这么几句话就把他们给哄过去了。 丫鬟小声的说道,“小姐,他们,他们在笑,说我们窝里反。”声音很轻,只有近在身边的莫志梅听的道。 莫志梅微愣,正要打下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听了丫鬟的话,回过神来,冲着里面喊道,“你算哪根葱,敢在莫府指手划脚,是哪个院的丫鬟,如此不懂规矩。”怒冲冲的看着钟蝶。 钟蝶依旧笑着,真是没有想到,这丫鬟可比小姐聪明多了,“不错,反应够快。”话是看着莫志梅说的,但实际上确实对他旁边的丫鬟说的。 丫鬟微微后退了一步,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他知道这并不是莫子月的丫鬟,而是一个外来的人,听说,是救过莫子月的性命,所以特意请来感谢的,所以有些莫名的怕他。 钟蝶微微一笑,没有言语,静静的看着两人。莫红早已经离开了,在刚才他便偷偷的跑着去找莫志旭了,相信很快就来了。 莫子月一直站在屋中,透过窗子看着院中的动静,这丫鬟留不得,眼中闪过杀意。 “钟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吗?”莫子月睡眼朦胧,一脸的怯意出现在门口,看着院中的几个人。 钟蝶微微笑着,并没有开口说话。 莫子月看着院中莫志梅,眼神中充满了怯意,害怕,担心,眼中似乎要落出泪来,满脸的委屈,小心翼翼。 莫志梅哈哈大笑,指着莫子月,“傻子就是傻子,都是几岁的人了,说话,语气,都还想一个孩子,果真朽木不可雕也。” 莫子月怯怯的走到钟蝶面前,小心翼翼的问,“姐姐,他怎么说我是傻子,哥哥不是说我很聪明吗?” 钟蝶温和一笑,温和的说道,“没有的事,你不要信这个姐姐的话,他胡说的。”然后转身对着莫志梅大声的怒道,“莫三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语言,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 莫志梅不屑的说道,“切,就他,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大器,你们都跟着他,还哥哥,他早就见了阎王了,相信不久,他便也跟着走了。” 钟蝶满脸的怒气,“莫三小姐,我在提醒你一句,注意你的语气。” 莫子月小心翼翼,眼中已经有了泪水,颤颤巍巍的说道,“姐姐,我是不是真的很傻,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说着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哗哗的,流个不停。 莫志梅缓缓的向莫子月走来,走到跟前,伸手就要打莫子月,但手却被人挡在了半空中,抬头看手的主人,却是莫志旭,他一脸的怒气,瞪着,莫志梅,“注意,别太过分,他终究是你的妹妹。”语气不善,然后狠狠的放开莫志梅的手,走向莫子月,看着她一脸的泪水,满脸的心疼,温和的说道,“子月,乖别哭了。” 莫子月哭着道,“哥哥,为什么他说你不在了,你死了,为什么说我很笨,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微微低着头,低下的头冷冷的笑着,只是没有人看得到。再抬起头来,看着莫志旭,此时已是一脸的委屈,如迷路找不到家的孩童,一脸的无措,迷茫,让人看了一百个,一千个不忍心。 莫志旭瞪了一眼莫志梅,然后温和的对莫子月说到,“乖,子月,不要听他胡说,他只是在逗你,你别听她的,哥哥不是在你身边吗,哥哥不是还喜欢着你吗?”转头对着莫志梅说道,“还不快走,要不然,我不客气了。以后不许再来这里了。”然后拉着莫子月哄着向屋中走去。 钟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这小姐,演戏演得如此的好,这莫家三小姐也太白痴了,真是被宠坏了。然后看了一眼院中的莫红,也叹了一口气,这莫红的心思恐怕小姐早已摸清楚了,人都是一样的,贪心太多了。希望他有个好的结局。然后默默的向门外走去,此时这里有莫志旭,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 莫志旭哄着莫子月,莫子月依旧沿着他的戏,这一切才开始,希望你们可以承受得住,要不然,那岂不是太无趣了,这么久的恨意,在身体里,实在是不舒服。莫子月眼中露出寒意,浓浓的杀意。 “子月,中午,我带你去前面吃饭,好吗?”莫志旭轻轻地问道。 莫子月把头摇得如同波浪鼓,颤颤的说道,“不要,姐姐不喜欢我的,我怕他。” 莫志旭哄着,“不会的,有哥哥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听话好吗?”句句商量,句句温和,句句贴心,句句如同春风拂过。 莫子月还是一直摇头,然后道,“可是,他们会笑话我的白发,以前就有人笑话的,他们说我是妖怪,说我不是人,我说了很多说了很多很多的,我怕,我不要去,不要去,哥哥,不去,子月不去,我们都不去好吗?哥哥。”渴望的看着莫志旭,莫志旭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这样也许对他最好。 新娘何人 钟蝶慢慢的出了莫府,来到街上,街上此时的人最多,随着人群慢慢地走着,他本来是出来找梦中的人,可是,如今,却这般,没有线索,却又莫名奇妙的来到了一个莫名的事情中,是缘?是命?谁人说的清楚。不知道柳儿他们如今如何的,有人还记得他吗,有人去找他吗。他写了两封信,一封信是给柳儿他们的,另一封是给来接她的人的,信上说,柳儿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别在别人了,一切都随之过吧! 有些饿了,正好走到一家客栈门前,便走了进去,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里可以看到街上的全部精致。 金美居走在街上,忽然觉得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但是在回头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有些失望的转头,像前面走去。 钟蝶看着街上,突然觉得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消失在眼前,起身向外看去,却什么也没有,不由得奇怪,摇摇头,坐下。 金美居走到客栈里面,寻找自己喜欢的位置,忽然看到窗前坐着的一个女子,不由得眼冒金星,喜言于表,激动的走到女子身边,“钟蝶,蝶儿。”痴痴的望着女子。 钟蝶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却不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眉头微皱,开口,“真好,见到你了。”本来他想问,你是谁,可是一开口却是这句,不由得愣住,低下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金美居高兴的拉住钟蝶的手,激动的说道,“真好,真好,你还认识我。”激动的抱住钟蝶,本来不想如此的,可是太高兴了,控制不住自己了。 良久,钟蝶抬起头来,微微搡乐搡金美居,疑惑的问道,“我们认识吗?” 金美居高兴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看着钟蝶,“你不认识我了?” 钟蝶不知道要如何说,要说自己不认识,可是一开口的第一句话,确实,真好,见到你了,可是自己的—— 金美居看着钟蝶,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良久才道,“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来的。一定会的。” 晚上,月黑风高。 莫子月悠闲地走在街上,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空,今天天阴着,看不到月亮,很好,他喜欢,起码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的白发了。 “你说,主子会娶这莫府三小姐吗?听说他很白痴的,目中无人,简直是个花瓶子,又野蛮。” “切,主子会娶他,他连替主子提鞋都不配,哼。”冷哼一声,看来很看不起莫府。 莫子月看向说话的两人,不由得冷冷一笑,这莫府,恐怕早已不如前了,说不定,不用他出手就可以完了。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夜晚过去的很快,天明了,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暖暖的。 莫府,大厅。 莫全看着莫志梅,一脸的无奈,这个孩子真是被宠坏了,简直无可理喻。怒冲冲看着莫志梅,怒道,“混账,还知不知廉耻了,竟敢做出这等辱没家风的事情,来人,拉出去——打——。” “老爷,老爷,梅儿还小,不懂事,您就饶了他吧!”莫志梅的母亲跪在莫全面前,哭着到。 “爹爹,我是真的喜欢他的,我是不会再嫁给别人的。”莫志梅哭着,却是一脸的倔犟,痴情的女子。 “混账,这叫什么话,还没有嫁人,便已经大了肚子,这叫外人知道了,如何说我们莫家。”莫全真是恨不得掐死这个败家女子。 “爹,您不要生气了,现在还是先想想下面怎么做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一个温和的生音,一个温和的女子。她是莫府的二小姐,已经嫁人了,现在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是呀,是呀,老爷。”莫志梅的母亲急忙说道。 莫二小姐叹了一口气,道,“大娘,您起来吧,这样想什么话,妹妹,你也起来吧,好好听爹的话。”哎,他也无奈,这莫府他很讨厌来,可这毕竟是她的娘家,不论如何的讨厌着,也不能弃之不顾。 莫全叹了一口气,这些孩子中,就数这二姑娘听话,懂事了,“好了,起来吧!这要如何给冷府一个交代。明天花轿就来了。” 大厅中一阵沉默。 忽然,灵光一闪,莫志梅的母亲说道,“要不让莫子月代替吧!他虽然傻,可是也是这莫府中的人。” 莫二小姐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说话。 莫全沉默良久,道,“只能如此了,这莫家也只有这一个小姐。你们去办吧!不要再出岔子了。”然后像里屋走去。 “娘,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这傻子也有用处。”莫志梅轻蔑的说道。 莫二小姐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这个家,离开最好,怪不得莫志旭不喜欢这个家,一回来就满眼的冷漠,看好戏。家大业大,人却最是无趣的。 莫子月轻轻的笑着,坐在秋千上,当着秋千,如同一个孩童,天真浪漫。 莫红早已把事情都告诉了他,他知道明天会有怎样的惊喜等着他,那么这些事件以来所做的事情也该到了,等他离开的时候,这里便也是好戏开始的时候。眼中划过冷漠无情。 莫志旭远远的看着天真的莫子月,无话可说,虽然他知道这不对,可他也没有反对,毕竟以后他也需要有人来照顾,这冷府确实也不错,家大业大,就算以后这冷公子不喜欢子月,他也可以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起码什么都不用愁了。 莫子月轻快的跳下来,来到莫志旭身边,高兴的说道,“哥哥,我们明天一起去玩好吗?听说明天会很热闹的。”摇晃着莫志旭的胳膊,面脸的笑意,经过这一个半月的时间,他们已经很熟了,什么话也说,两人开心的不得了。 莫志旭叹了一口气,在心中,然后温和的一笑,“子月很听话是不是?” “嗯,是。”莫子月认真的点点头。 “那明天,你要好好的,以后有了什么事情都要学会忍着,不要什么都对别人说,也不要轻易在信别人,知道了吗,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在意,只是自己开心知道了吗?”莫志旭认真嘱咐道。 莫子月眼中闪过一些不忍,但很快就过去了,“知道了哥哥。” “那就好,好好活着,不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也不要伤心,也不要在意过去的事情,哥哥依然是你的哥哥,哥哥依然喜欢你,哥哥依然是你的亲人,哥哥依然最在意你,哥哥永远都是你的哥哥,哥哥也不会怪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莫志旭说道。 莫子月有些疑惑,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温和的笑着,看着莫志旭,觉得他有些奇怪。 谁人伤心 第二天,火红的灯笼,火红的嫁衣,火红的鞭炮,火红的人声,一切都是火红的。 莫子月莫名其妙的被哄到轿中,然后被抬走,一切都很顺利。 莫府也开时大摆宴席,请到来的客人。 莫子月坐在花轿中,面目冰冷,撤下盖在头上的盖头,扔在一边,闭着眼睛,想着莫志旭跟他说的每一句话。 花轿一直走,吹吹打打。 莫府,客人众多,全府上下喜气洋洋,傻子走了,也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该庆祝。 莫志旭看着热闹的莫府上下,一脸冰冷的表情,独自喝着闷酒。 忽然,有人跑来说,莫家所经营的几家钱庄失火了,众人便急忙跑去抢救,只留下了少数的人还在这里,这些都是一些奴仆,他们在收拾家中。还有一些女眷,这包括了莫志梅,莫志梅的母亲两人。 莫志旭一直没有动,一直在喝酒,似乎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仿佛他是这世外之人。 莫子月坐在花轿中,心中有些烦闷,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好好照顾自己,哥哥以后不能再照顾你。”这是他上轿前莫志旭给他说的,当时说的极其的认真,大喊道,“停轿,我要回家。”然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骑上钟蝶的马,像莫府赶去。 众人微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一时脑袋断路。 到达莫府时,这里已是一片汪洋火海,众人围着,却没有人敢去救。 脑中闪过什么,莫子月大叫,然后冲进火海,但却被人拉住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呢,莫子月趴在那人怀中,大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哥哥,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都知道了,还不阻止,为什么,知道我骗了你,你却还如此对我,我值得吗,我如此的冰冷,哈哈哈,为什么,哥哥,你个傻子,莫志旭,你是傻呀,为什么,自己就不重要了吗?” 莫府的其他人早已闻讯赶来,真是今天不知道倒了什么霉,钱庄着火,家中有着火,幸好他们此时没有在要不然早已葬身火海,听说这火照的特别的猛,一瞬间便倾吞了整个莫府,里面只有,莫志旭,莫志梅,和他的母亲,其他人早已不在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三人倒霉,那时只有他们三人没有离府。 一个身影悄悄的来到莫子月身边,轻声说道,“子月,他不希望你这样的。” 莫子月抬头,是莫家的二小姐,莫子月疑惑的看着她。 莫二小姐道,“他早就知道了,钱庄的火是他放的,他就是要引开他们,但却惟独留下了莫志梅母女和他,他希望你从此以后放过这莫府,如今他已经什么也不是了。”叹息的看着火海,想来是要烧一夜了。家大业大,大不过一场火。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 在昨天晚上,他突然找到了他,告诉他今天让他想办法把所有的女眷,下人引开,他问为什么,他只是摇头轻笑,平静的道,“一切都不过是缘字,前世的轮回,今世偿还。”然后便飘然离去。 莫二小姐看着远走的莫志旭叹一口气,这个家中也许只有他才是最清楚的,他不屑于任何事情,只是观看,似乎不是这红尘中人,而是一个游走于世间,看尽天下事的人。 莫子月眼泪蒙蒙的看着火海,耳边响着莫志旭的话,莫二小姐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他这么做错了吗,那他的哥哥呢,他就该被他们害了吗?他就该把父母留下的给他们吗?一切到底是谁的错,他一开始只是想利用莫志旭,可是后来,他对她越来越好,让他不忍心,所以他想让她陪他走一阵路,这样就可以避免了,只是没有想到他早已看了出来,却毅然的留了下来,偿了债务,哈哈,她很想大笑,到底谁是这戏中人,谁又是这戏外人,早已不清楚。 男子任由着莫子月。 良久,莫子月昏迷了过去,男子带着她离开了莫府,来到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间,放下莫子月,让他好好的休息。 第二天半夜时,莫子月醒来,这里没有任何的人,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样子是客栈,此时他想了那个男子,那个陌生的男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抱住她,怎么会对他那么放得开。 下床,无意间看到镜中的自己,白发变了黑发,一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门被打开,一个男子走进来,“醒了。”语气温和,他身穿一身墨衣,看起来很是神秘,绝情,冷漠,似乎在那里见,这是墨子月的印象。 “这发——”莫子月指着自己的头发。 “我正好有一瓶药可以治疗你的头发,所以就给你了。”男子温和毫不在意的说道,似乎那药很是平凡。“吃些东西吧!”把手中端着的饭菜放在桌子上。 莫子月看着男子,看着桌上的饭菜,忽然很想哭,以前都是莫志旭做的,如今,她害了他,眼泪又要落下来。 男子似乎没有看到,只是倒水,摆菜,然后坐下,温和的说道,“吃了东西才能想得更加的清楚,对与错,有时不重要,自己喜欢那错的也是对的,自己不喜欢,那对的又如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莫子月漠然的坐下,听话的吃饭,此时她就想听话,如同以前一样,听着莫志旭的话,他说的全对。 男子温和的看着莫子月,看着她吃饭,沉默不语,好像不存在般。 以后,不论莫子月走到哪里男子就跟着,后来,莫子月知道,男子是白仓央。 一天,客栈中,莫子月和白仓央在吃饭。客栈中来了两个男子,一个风流倜傥,一个文质彬彬,一个手拿银枪,一个手拿折扇。 待他们两个看到坐在客栈中的莫子月和白仓央时,两人皆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手拿银抢的男子大笑道,“看吧,我说有一个与小姐一模一样的女子,你还不信,也许他就是小姐的来世呢。” “说不定真的是。”手拿折扇的男温和的说道。然后两人向莫子月两人走来,“小姐,白公子,好久不见了。” 白仓央点点头,“好久不见,两位可好。” “还不错,就是被你抢先了。”银抢的男子说道。 白仓央温和一笑,没有言语。 莫子月看着眼前的三人,这三人很熟,而且似乎也都认识自己,而且一样很熟,可是为什么不记得,他不是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吗,他有没有失忆,为何不记得他们,“你们?我认识?” 三人对视一笑,没有说话。 莫子月眉头微皱,眉宇间的月牙闪着淡淡的光芒,似乎很不悦。 剑魂存世 钟蝶看着金美居,听着他说一些有趣的事情,很是享受这种时候。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似乎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脑中同时闪出一句话,‘来世我还你’,“白梨儿。”急忙跑到街上,街上却什么也没有。 金美居听到钟蝶喊白梨儿,微微愣了一下,便急忙跟着钟蝶跑出去,见钟蝶在人群中寻找,自己也四处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怎么了?” 钟蝶转过身看向金美居,眼中的泪水早已落了出来,眼泪蒙蒙的看着金美居。金美居不知所措的看着钟蝶,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钟蝶不说话,只是看着金美居。 远处两个白影一前一后的站着,看着此处的两个人。 后面的白影问道,“你可懂了?水儿。” 白衣女子看着远处的两个人,然后回头看向后面的白衣男子,“叶落,叶落上仙,这一世的赌约,我们是继续么?” 男子温和一笑,看着女子,他花了这大的功夫,怎么可能不继续,反问道,“水儿,你觉得呢?”笑嘻嘻的看着女子。 “不继续了会怎么样?”女子问道。 男子心中一紧,“这一切都是梦境,如果我们离开,这里将会消失,你知道的,这里是因为我们两个一直以剑魂存在的,所以他们才没有消失。” “慕流云是不是因为我们的离开所以才去世的?”女子问道。 “不是。这是他的命中注定,”男子道,“这里虽然是梦境,可是一切都还是以另一个世界为基础的,所以有些事情我们无法决定。” 女子看了一眼远处的钟蝶,金美居两人,然后转身离去,空中却飘来了他的声音,“继续的该继续” 天气不错,很暖和,现在已是五月,天气开始有些热了,但今天很舒服。 蝶若走在街上,手中拿着一把剑。 客栈中,钟蝶终于找到了莫子月,对于她来说他就是蓝羽月,因为他们一样,长的极像,感觉也极像。“小姐”钟蝶和金美居两人走到莫子月面前。 金美居看到莫子月时还是吓了一跳,这太难以置信了。 莫子月看向钟蝶和金美居,眉头动了动,指了指对面的座位,他本来想安静的一个人呆会儿的,这几日以来,他想了太多了,他和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的人。 很奇怪,这冷府在所有的事情之后,竟然没有出现过,这让莫子月觉得有些奇怪。忽然想起了莫府的二小姐,站起身来,对着钟蝶,金美居两人说道,“我有事,若是有人来找我,就说一会回。”然后起身快速离去。 天气有些热,但是还是很舒服的。 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莫府前,莫府早已不是昔日的莫府,如今只是一片废墟,连行人都不会在从这里走过。但这中间却有一座坟墓,刚刚堆起来不久的。那里站着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旁边还有一个丫鬟,丫鬟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还小,应该只有几个月而已。莫子月默默安静的都到几个人身后。默默的看着坟墓,很安静,如同不存在般。 良久,女子回过头,看着莫子月,“你来了,他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 莫子月上前,蹲在墓碑前,烧纸,上香,缓缓的说道,“你真的很傻,其实早就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呢,其实你说的话也许我会听的,我是真的把你当哥哥了,若有来世,希望,我们会是一对好的兄妹,不再会是如此模样。莫志旭哥哥。” 莫二小姐看着莫子月,轻声说道,“他希望你好。” 莫子月站起来,轻声问道,“我以前到底什么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了,可是我明明记得以前的事情,却总觉得那里有些奇怪,可以说说你我印象中的事情吗?” 莫二小姐看着莫子月,发现他的变化确实很大,以前他的印象中他总是傻傻的,总是跟着他的哥哥,不论到哪里都不离开,直到几年前,才忽然离开的,“以前你总是傻傻的,有些痴呆,所以这一次你一回来,别人才会对你不恭敬的,他们都认为你,傻,什么都不知道。” 莫子月默默的听着,突然发现,这里的人似乎对他都不是很熟悉,熟悉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傻,除此之外,没有,这个自己的记忆中的事情一样,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我以前是不是身体很虚弱?” “是,所以你这次回来一次病也没有生,这让他起了疑心,可是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莫子月思绪一会儿,道,“你信不信一个人生了一场大病之后突然好了,而且智商也高了?” “是你我信。”莫子月疑惑的看着莫二小姐,莫二小姐道,“你以前就出过许多的事情,可是每次都化险为夷。” 蝶若没有找到蓝羽月,却意外的看到了客战中的金美居,钟蝶,一是有些惊讶,但却很快平静了下来,和他们在一起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公主,公子。” “蝶若,你怎么来这里了。” 蝶若道,“我来寻小姐,可是还没有找到。” “你知道小姐活着?” “嗯,一个女子告诉我的,让我来这里找她,还给了我两把剑。”拿出来,放到桌上。 “叶落梨花剑。”金美居喊道,“这不是在南宫含笑,和慕流云手中吗?怎么会?” 蝶若疑惑的看着金美居,道,“是吗,不知道。” 正说着,白仓央,万德,慕容俊义走了进来,几个人看到桌上的剑也是一惊,但很快便若无其事了。 白仓央脸色一白,盯着桌上的剑,不言不语,脸色有些苍白,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能看到的事情。 天黑时,莫子月才回来,一看桌上放着的剑,轻轻一笑,“剑不错,到时上好的剑,正好我还没有什么兵器防身,就用它好了。” 十年之命 白仓央见莫子月拿起桌上的剑,脸色更加的苍白,一切都到头了吗?当初那个女子曾经说过,‘若是这两把剑到了他们手中,那么他们之间便很快便会结束。’ 莫子月手中拿着剑,轻言道,“梨花,梨花,梨花。叶落,叶落叶落,秋,秋,春,春春去秋来,永不同存,此时在一起像什么话,呵呵。”剑一挑,叶落间便飞出了窗外,化为一道光瞬间消失在天空中。 白仓央脸色好了一些,却也不好。 天阴着,似乎有要下雨的迹象。 不久,风起,雨来。 莫子月同白仓央走在一起,忽然道,“我和你很熟悉,是不是,也许前世里我认识,只是如今忘了你对不对,我似乎有些喜欢你了呢?” 白仓央一愣,脚步停顿,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怎么不说话,我喜欢你呢,真的。”莫子月说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它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但是他喜欢。 白仓央沉默良久,道,“我们不合适。”然后脚步加快,似乎在逃避。 “为什么呢?”莫子月在后面问道。只是前面的人没有给与答案。 风突然大起,天阴沉沉的,莫子月站在原地不再动,今日这风有些不同,可是哪里不同他却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不一样,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白仓央早已走得很远,远的不见一星点儿的影子。 风越来越大,雨却始终不来,只是风大的出奇,好像要把世界毁灭般。 一种不同的气味传入莫子月的身体中,莫子月微微一动,警惕的看向周围,风很大,沙很大,根本看不清周围有什么,人就像在沙暴中,让你无处可躲。 此时敌不动我不动,谁若先动,谁输。 莫子月定睛的看着周围,一动不动,心思却千转百回。 风大,沙大。 忽然一个人影在沙中呈现,莫子月一冷笑,瞬间将手中的剑只在那人影的脖子上,风不减,沙却小了一些,足够可以看清人影。莫子月看着人影微愣,然后道,“是你!还活着。” 莫志梅冷冷一笑,很阴森,“你不死,我怎么心甘?” 莫子月冷冷的看着莫志梅,“一个鬼而已,我人都不怕,还会怕你这鬼不成,信不信,我一剑刺穿你。” 莫志梅冷冷阴森的笑着,看着莫子月,“莫子月,你不敢,因为我若是不投胎,你的哥哥莫志旭,他照样不能,你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若是你不那么做,我们也不会成为鬼,而不能投胎。” 莫子月微愣,却是冷笑着,“你以为,我会放了你,这一切是由我而起,是不是,天知道。不过你到聪明了。”说着剑便往前递了一毫。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看去,却是一个满脸胡子,身穿墨色官服的人,看向莫子月和莫志梅,然后对莫子月说到,“紫月,你不要不相信,这一切也许都不是因为你而起,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起,他们不能投胎,莫志旭便也不能,因为他们之间的恩怨没有了解,下一世,他们将不会再有联系,所以今世他们之间的恩怨必须到此结束,可是因为着你,莫志旭害了他们两个,他们便又接下了一层恩怨,所以不能投胎。” 莫志梅看向来人,微微一点头,很是恭敬和畏惧。 莫子月轻轻一笑,“好,怎么解决?” 来人看着莫子月,深吸一口气,“你是与众不同的人,你手中原本有一把紫月剑,只要有这把紫月剑,和你三年的生命即可。” 莫子月轻轻一笑,爽快的到,“好。” 来人又道,“先不要说好,你本身就只有十年的命,如今再减去三年,便只剩了七年,你好好想想吧,七月十五,我们再见。”然后对着莫志梅说道,“走吧,两个月的时间,希望你考虑清楚。”然后风停,沙停,世界恢复原状,风轻轻,雨淅淅沥沥。莫子月看着四周,沉默不语,原来她只有十年的命而已,希望有些事情可以做到。然后快步向前走去。 回到客栈中,天已黑,其他人正等着莫子月吃饭。 莫子月走进去,做到自己一直坐的位置上,轻言道,“吃饭。”他并没有看坐在旁边的白仓央。 一桌子人围着吃饭,很是热闹。但气氛总是觉得有些奇怪,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吃完饭,便各自回房。 莫子月从自己房间出来,来到钟蝶门前,敲门,然后里面传来声音,“谁?” “莫子月”门外应声道。 钟蝶打开门,让门,让莫子月走进去。莫子月随意的看了一眼房间,然后坐下。钟蝶倒茶。 等了许久,不见莫子月说话,钟蝶道,“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吗?” 莫子月开口,“有,金美居喜欢你吧!”是肯定句。 钟蝶脸色微红,点点头,要是小姐记得以前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如此问的,他总觉得小姐似乎变了一些,但却又不觉得变了。 “那么,三天后你们找个院子成亲吧!我想看看。”莫子月道,他此时就象一个好奇的孩子,好像特别想知道成亲事怎么样的感觉。 “小姐,白公子是喜欢你的。”钟蝶道。 莫子月低头喝茶,不言语,良久,抬起头来,“我们不合适。”笑着,说着,有些无奈,却不着痕迹的表现了出来。 钟蝶一愣,不明白,此时怎么会不合适,他不是已经有了一个肉身了吗? 莫子月轻笑,站起来,“就这样吧!”然后开门,走出,关门,回房,睡觉。 莫府早已不是以前的莫府,此时他连一个小富人家都算不得,人多,能干的没有,只是些花花公子,大贵小姐。 莫子月看着对面坐着的莫红,喝着茶,道,“有些事情该放手就放手吧,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才是重要的,莫府已经落得如此,何苦在紧紧相逼,今世的缘为何不让今世的原谅来了断,何苦再牵扯到来世。” 莫红冷笑一声,“小姐,你怎么说都好,因为你对我有恩,所以,不论怎么变,你依旧是我的小姐,你说的话,我会考虑,可是,他们欠我的,我不能不寻。” 莫子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他做的还不多吗,莫府本来没有如此的堕落,可是他却趁着他所涉及的计谋再次设计,然后,莫府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一败涂地。 遇见足矣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只是有些闷热。 一座小院中,热闹非凡,张灯结彩,火红一片,今日是钟蝶和金美居的大喜日子。 热闹了很久,才让金美居回到新房。 金美居回到新房,看着坐在床沿的钟蝶,傻兮兮的一笑,他终于等到了今日,几次离别,几次重逢,终于可以了解心愿,走到床边,揭开钟蝶头上的盖头,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却都落下了泪花,幸福的泪花,他们终于如愿以偿了。 莫子月站在院中看着窗子上的人影,温和一笑,对着还在房门口偷看的几个人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别再打扰他们了,他们不容易。”然后率先离开。 几个人一愣,细细品味了莫子月说的话,然后几个人傻傻的看着莫子月离去的人影,他都想起来了? 白仓央依旧坐在桌前喝酒,他很少喝酒,可是今日却喝了很多,却始终不见醉意。 莫子月看着坐在桌前喝酒的白仓央,眉头微皱,然后走过去,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下,白仓央看向莫子月,没有说话,两人对饮。 莫子月道,“为什么?” 白仓央看着莫子月,诚实的到,“喜欢你,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命有什么用,没有了妳,命对于我来说就是浪费,他也对我最不值钱。” 莫子月看着白仓央,他都已经想起来了,前世,今生,他为了他可以重活过来,用了生命换他十年的生命,而如今,他只有一年的时间而已。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半了,“我们平分如何,一人一半,我不在了,你无意义,你不在了,我又有什么意义,为何你想到的是自己,没有我。” 白仓央一笑,伸手去摸莫子月的脸,然后道,“已经想了很久了。” 莫子月看着白仓央,呵呵一笑,有些得逞的意思。 白仓央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潮红,呼吸有些难受,似乎意识到了,急忙要收回自己的手,莫子月却不给他机会,一把抓住白仓央的手,道,“我用的量很大,你躲不掉的。” 白仓央脸色微变,却依然红的妖艳,呼吸越来越难受。 莫子月一笑,“真的躲不掉的。” 白仓央极力得忍受着,想要开口,却无法开口,因为他说不出来。 终于,最终没有忍住,一把抱起莫子月,来到房间。莫子月淡淡一笑。 不在乎结果,我要的只是曾经的拥有,在以后没有你的日子里,留有一份指数以我们的记忆,美好的记忆。今夜是什么日子,十五吗?天上的月亮很圆很圆,可是今天却不是十五,但月亮依旧让人觉得圆。 早上,两人醒来,白仓央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莫子月,叹了一口气,里面却又带着喜爱,躺着,不动,看着屋顶。 莫子月醒来,看向白仓央,然后深深的出了一口气,道,“你躲不掉了。” 白仓央无奈的问道,“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我——” 莫子月打断道,“你爱我,我爱你,足以,你只有一年的时间,我同样只有十年的时间,一样的短命,你不觉的很般配吗?” 白仓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日我说喜欢你,你却逃跑了。”莫子月道,所以钟蝶错了,就算莫子月知道他是蓝羽月,他依然会为她所在意的人作自己所有能做的事情,他不是无情,只是情在心中,不再表面,他的每一句话说出来,也许说的无情,但仔细想想,却又都是有情有意,深情深意的话。 两个月过去的很快,也很安静,平静。 莫子月十五晚上,一个人来到郊外,静静的迎风而战,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轻轻的笑着。 一阵风起,沙过。 面前出现了四个人,阎王,莫志梅,莫志梅的母亲,莫志旭。 莫子月看着四个人,然后目光锁在莫志旭身上,温和的一笑,“哥哥,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子月”莫志旭宠溺的喊道。 莫子月温和的笑着,点点头,然后看向阎王,“如何做?” 阎王拿出一把剑,递给莫子月,“这本就是你的剑,只有你能用。” 莫子月点点头,他知道要如何,然后笑着到,“以后,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眉宇间的月牙发出强烈的光芒,紫月剑也闪着淡淡的紫光。莫子月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停下。一愣,她怀孕了。然后轻笑,再继续。 阎王道,“你怀孕了,这样下去,会不仅是三年的命。” 他的话只有莫子月听的到其他三人早已在月光的包围中。 莫子月一笑,“三年又如何,十年又如何,我只要他能活着,也只要他们好好的做来世。”然后轻笑着继续。 大地被月光包围,银白色透着紫光。莫子月一身的紫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头发不知何时又变回了本色,手拿一把剑,一把紫光色的剑。 莫子月看着三人渐渐的消失,然后收起剑,深出一口气,一股子血腥的味道涌上来,噗——吐了出来,阎王上前扶住莫子月,有些感慨地说道,“前世今生的轮回到底是谁欠了谁,怎么能够说的清楚呢,原来你欠他们,而如今,又是谁欠了谁。” 莫子月随手擦了擦嘴上的血,一笑,离开阎王,迎风而站,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谁欠了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来世,今生,我们有遇过,此足以。”然后离去。 阎王对着莫子月的背影说道,“你只有三年的命了。” 莫子月一笑,“足矣。”十变三,他三年的命,他一年的命,这样他是不是会等的时间少一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命虽不算长,心却长,此足矣。 一身紫衣,妖娆抚媚,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干净纯洁,微风习习,衣衫飘起,发丝乱舞。 月越来越圆,天空中蒙着薄薄的雾,月色朦胧的迷人。 一双儿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是半年。 一座小院中,这里原来是秋府的地方,后来又白仓央买了下来,在这里重建,建成了现在的白府,说来也奇怪得很,这秋府的那场大火烧得那么大,却唯独没有烧到秋月原来住的院子里,而且那一棵月桂树长的还是那么的茂盛,现在这里成了白仓央和莫子月的住处。 春光明媚,万物复苏。 莫子月慢慢地走到月桂树下,静静地站着,抬头看着月桂树,温和的笑着。手覆上肚子,此时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再过不久就要出生了。 仓央,你看到了吗,我过得很好,孩子也很好,再过几天,他就可以看到这个世界了,到时我给他起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姐,你坐下吧!”蝶兰走过来搀扶莫子月。 蝶若已经和慕容俊义成亲了,此时也有了几个月的身孕,钟蝶和金美居回到了锦绣山庄,现在只剩下了蝶若和万德,他们两个看起来倒也般称,只是妹有意,哥无情。 莫子月坐在石凳上,看着月桂树,一声不言。蝶兰坐与旁边,静静的陪着。 夕阳如约而至的到来,散在大地之上。 莫子月站在白仓央的坟前,静静地站着,看着孤坟。 想当年他是跳出三界外的人,而如今却归于尘土之中,世事转换,谁能说的清楚。他本是鬼,不论生死,如今却也只有两年之命了。 万德和蝶兰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风起,柳枝动。 蝶兰和万德互看一眼,然后蝶兰上前,“小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莫子月点点头,道,“以后,孩子就归你们照顾吧,名字就叫无悔,白无悔。” “小姐,您这是说什么,你还能在陪孩子一段时间呢。”蝶兰住口,不在说话。 莫子月一笑,“我也不知道为何今日会说这句话,只是突然很想说而已。” 然后看了一眼白仓央的墓,转身离去。 没有坐马车,没有乘轿子,而是步行。 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走得累了,便找了一家客栈,到里面喝会茶。 三个人围着靠窗的桌子,随意的坐下,喝着茶。 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有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看样子应该是双胞胎,其中一个孩子引起了墨子月的注意,他一身的粉红色的衣服,上面绣着几多素雅的梅花,面容清秀,一脸的随意,温和,眼神中却隐藏着一抹冷漠,那种冷漠是从心中生出来的。 “我们在这里吗?”一个小女孩说道,带着甜甜的笑意。 “嗯,怎么,飞儿不喜欢这里吗?”和女孩子一起的中年男子温和的问道。 “没有。”小女孩说道。 中年男子看向粉衣女子,面色微微变了一些,但还算的温和,道,“落儿呢?觉得这样怎么样?”虽是问句,但却没有丝毫征求意见的宠爱。 落儿微微点点头,面色温和,但眼神却冰冷的如冰一般。 莫子月,万德,蝶兰几个人坐着,喝茶。 “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我去找辆马车来。”万德道。 莫子月摇摇头,道,“今日住在这里吧。明日在离开。” “这——”蝶兰有些不情愿,这里终究比不上家中,家中一切都是上好的,而这客栈里,终究比不上家中。而且姑爷以前说过,不可以让小姐住在外面,说是小姐在这之中会有一劫。 莫子月看了一眼蝶兰,道,“一切随缘吧,该来的躲不过,不该来的强求不来。” 两人微微低着头,面色凝重。 莫子月淡笑,喝茶。 夜半,月高高在上,晚风习习,带着寒意。 莫子月躺在上床上,闭着眼睛,忽然一阵风轻轻吹来,吹在莫子月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突然有异样的声音传进耳中,莫子月闭着眼睛,仔细倾听。 是人走道的声音,声音很轻,很小,看样子应该是内功修为不错的人。 莫子月起身,轻轻打开窗户,借着月色像院中看去,一个女子的身影从空中掠过,手上好像还抱着一个人,应给是一个小孩子,听呼吸,有些像白天的那个粉色衣服的小女孩,莫子月没有在想,一跃身,跳出窗外,跟随而去。 到了一个悬崖边上,女子忽然不见了,莫子月身体笨重,站在悬崖边上,静静的警惕的观看四周,只有风声拂过,树叶哗哗作响,其他再无。 正当莫子月要转身往回走,忽然感觉自己身后一阵寒气,停止要转动的身体,一手扶着腰,一手扶摸着大大的肚子。清冷到,“姑娘何时发现的?” “哼,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一个孕妇,还能瞒得过我。”女子冷然道。 莫子月点点头,“确实如此,我在高估自己了,忘了自己是两个人了。” 女子冰冷的说道,“不要多管闲事。”他此时可以如此说话,完全是因为着现在莫子月是双身子,要不然,他不敢保证它能打得过他。 莫子月呵呵一笑,眉宇间发出淡淡的月光,“我莫子月想要做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做不成的。”猛然一回身,手中多出一把剑来,一把泛着紫光的剑,挑开了女子手中的剑,女子急忙一退,稳住身体,那好剑,他没有想到她会出手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他还可以出手,在女子稳住自己身体的一瞬间,把手中原本抱着的粉衣女子扔了出去。莫子月一回神儿,便看到粉衣女子被扔出去,然后往悬崖下落去,莫子月急忙翻身,抓住粉衣女子,自己却也落在了悬崖边上,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身体极难站稳,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站稳,却始终没有站稳,两人双双跌落到悬崖下。 女子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悬崖下,莫子月看到悬崖峭壁上有一个平地,一伸手抓住一个枯藤,迅速将女孩绑在枯藤上然后扔了出去,然后自己抓住另一个枯藤,慢慢往下滑落,手都磨破皮了,肚子也出奇的疼,看来是要生了,莫子月忍着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落在下面的平地上,然后忍着疼痛,希望有人可以找到他们。 此时粉衣女子也已醒来,看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微微有些惊慌,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走到莫子月身边,问道,“姐姐,你怎么了?”他没有关心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只是下意识的问道莫子月。 莫子月艰难的一笑,“要生了,你能帮忙。”真想不到他此时竟可以问出这种话来,看来他真是奇怪得很。 “好,你说,我做。”女子答应道。 莫子月点点头,努力把话说清楚,说明白。 天刚刚放出光芒,只听天空中传出哇哇的哭声。 莫子月平躺在地上,一旁粉衣女子抱着一个孩子,另一个躺在莫子月身边。 莫子月醒来,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两个娃娃,会心一笑,没有想到竟是龙凤胎,本来他可以早些知道的,只是不想失去了那份等待的享受,不知道的喜悦,所一直没有自己用法力去看,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旁边还放着一些野果,此时的也过虽然不多,可是还是会有一些的。慢慢的坐起来,四周却没有那名女孩子的踪影。一笑,拿起来多少吃了一些。 女孩子走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万德,一个是蝶兰,两人十分的着急,看来是找了她一天了。 “小姐” “小姐”两人急忙走到莫子月身边,万德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莫子月身上,蝶兰也脱了下来,该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粉衣女子远远的站着,背对着他们。 “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此时天色已晚,明日我们在回去,在这里将就一晚吧!”莫子月说到。 天亮以后,几个人才有万德和蝶兰带着爬上悬崖。 粉衣女子由蝶兰送回他的父母身边,万德带着莫子月回白府。临走前,莫子月将梨花剑送给了女子,那把叶落剑自从被她挑开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这把梨花剑在他手中也是无用。 两个孩子的名字,莫子月起名,分别是,无悔,无怨。 而莫子月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他在救粉衣女子使用了太多的内力,伤了自己,再加上他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保护这两个孩子,本来还有两年之命的她此时只有五个月而已。 五个月后,万物峥嵘。 院中,摇椅上,莫子月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孩子,温和的笑着。 在七月十五这一日的晚上,莫子月终于是悄然离去。 那一夜月亮出奇的圆,月光不再是银白色的,而是带着淡淡的紫色,就如同莫子月眉宇间发出的光芒。 两个孩子一如莫子月生前所说,有蝶兰和万德照顾。 本卷完 命运 冥王府。 此时这里已经成了荒院,自这归海王朝被打凌乱后,这里便再也没有人来过,偶尔会有人经过却只是看都不曾看一眼,然后匆匆离去。 这一天气很凉爽,暖暖的阳光,清爽的微风。 冥王爷以前的书房,这里挂着五幅画,四个女子,一个男子,女子个个长的倾国倾城,貌美如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气质都属的上乘,一个身上披着一个天衣,如春日里的蓝天般的颜色,手中持有一把箫,一个手拿一把剑,泛着淡淡的紫光,眉宇间惶惶忽忽可以看到一个月牙,隐约可见的妖媚;一个身穿淡淡的梅花色的衣服,天空中似乎有雪花落下,如天山上的雪莲,冰清圣洁,一个略带着俏皮可爱,一身的绿色的衣服,手持一把鞭,身旁围绕着百花,蝴蝶,细细闻去,似乎有百花的香味,腰中别有一个玉佩,上面是很简单的花纹,似竹子,男子风度翩翩,浑身带着桀骜不逊,与懒散,风流潇洒,绝色的容颜,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摇晃,折扇上的玉佩也轻轻来回摆动。 一阵风起,风穿过窗户,进到屋中。 墙上一张画被风轻轻吹起,慢慢的飘到窗外,越飘越远,越飘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天空中飘着雪花,雪花很大,如鹅毛般,松松散散,地上也落了厚厚的一层,脚踩上去,吱吱作响,树枝上也压满了雪花,树枝弯弯的。 寒府。 寒老爷房间的门口,寒老爷焦急的等在门外,而房间中不断的有丫鬟进进出出,看样子很忙,却又井而有序。 这时寒府的管家像寒老爷走来,深施一礼,道,“老爷,门外有一个师傅求见。” 寒老爷本想说没空,但是又一想,道,“嗯,我们这就去。”正好赶上内子今日生产,何不有他算上一挂,起个名字。 大厅。站着一个五十开外的和尚,身穿袈裟,手持禅杖,身带佛珠,一脸的慈祥和睿智。 寒老爷一笑,施一礼,“师傅,请坐。” 和尚倒也不客气,也回一礼,“寒施主请。” 两人各自落座,寒老爷开口,“不知师傅今日来寒舍有何指教?” 和尚温和一笑,满脸的慈祥,道,“老衲得知今日是夫人的分娩之日,特来恭喜寒老爷填的一双女儿。” “哦?”寒老爷不解,“怎么说?” 和尚一笑,“寒夫人怀的是一对双胞胎,两个女儿各个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之荣,只是,半刻之差,一个是救世得天女,一个是祸国妖孽。” 寒老爷脸色微变,有些微怒,“师傅,这么说就不对了吧!她们不过是还没有出世的婴儿而已,怎么说是祸国之人,又怎么说是救世之人。” 和尚一笑,“这,寒老爷日后自是会明白,只是这妖孽不除,寒老爷将会有灭门之灾,若是寒老爷不信,自可以等一年。老衲告辞。”说完,不留余地的离开。 等的和尚走到门口时,寒老爷才回过神来,说到,“管家,送客,在捐些银子。” 寒老爷刚刚走到后院中,便有一个丫鬟撞上来,险些撞到寒老爷,满脸的喜悦之情,急忙停下,“老爷,生了,生了,夫人生了,是一个小姐,长得很漂亮。” 寒老爷喜悦之情言流于表,他和寒夫人自小是青梅竹马,而这寒老爷和寒夫人成亲五载,却没有一男半女,这一只是两人的心病,虽然寒老爷不曾提起,可是,在这封见到该死的社会里,没有儿女那边是没有后代,这是最大的不孝,家族中常常有人提议让寒老爷在纳妾,可是寒老爷不愿意,他一心只有寒夫人,所以,也因为这,他和寒夫人离开了家族,来到外面自创了一番天地,此时他是这华国的礼部尚书。所以,自从得知寒夫人怀孕以后,他便小心的伺候着,小心的保护着,而这寒夫人也是千万分的喜爱,两人的感情也是日渐的好,却再也没有和家族中联系过。 “走,走,快走,随老爷我去看看。” 这还没有走两步,又有一个丫鬟跑来,停在寒老爷面前,高兴的说道,“老爷,生了,生了。” “老爷我已经知道了。”寒老爷高兴的说道,此时显得很是亲切。 “得了,我说小青呀,你就别在挡道了,快让老爷过去吧!”管家在后面说道。 被呼做小青的丫鬟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寒老爷早已绕步远去。 房中,入眼的是有一个老妈子抱着一个婴儿,和一个丫鬟抱着一个婴儿站在床旁边,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女子满头的汗,头发凌乱,虚弱的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寒老爷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木纳的问道,“这是?” 此时小青也回过了气息,笑道,“老爷,我是想告诉您,夫人为你生了两个女儿,而且两人长的极其的像似。” 寒老爷微愣,脑中忽然闪过和尚说的话,“老衲得知今日是夫人的分娩之日,特来恭喜寒老爷填的一双女儿。” “哦?”寒老爷不解,“怎么说?” 和尚一笑,“寒夫人怀的是一对双胞胎,两个女儿各个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之荣,只是,半刻之差,一个是救世得天女,一个是祸国妖孽。” 寒老爷脸色微变,有些微怒,“师傅,这么说就不对了吧!她们不过是还没有出世的婴儿而已,怎么说是祸国之人,又怎么说是救世之人。” 和尚一笑,“这,寒老爷日后自是会明白,只是这妖孽不除,寒老爷将会有灭门之灾,若是寒老爷不信,自可以等一年。老衲告辞。”说完,不留余地的离开。 面露惊讶,不可相信,眼神有些迷茫的在两个婴儿之间穿梭。 屋中的其他丫鬟,仆人,觉察到寒老爷的不同,有些疑惑,他们不明白,这老爷是怎么了,他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此时觉得他有些迷茫,和当惊受怕。 此时,寒夫人醒来,朦胧的看向屋中,喊道,“老爷,孩子怎么样了?” 寒老爷被寒夫人一喊,回过神来,丢下所有,温和的说到,“夫人,孩子没事,还是双胞胎呢,两个漂亮的女儿,去,还不把小姐抱过去给夫人看看。”转身对着老妈子和丫鬟喊道,自己也走到了寒夫人床前,伸手为寒夫人理了理发,目光柔和的看着寒夫人,然后抱过丫鬟手中的女婴,“夫人你看。”寒夫人认真的看了看,然后点点头,微微起身,要坐起来,寒老爷急忙把婴儿交给丫鬟,然后自己伸手扶寒夫人,寒夫人靠在床头上,伸手,道,“把孩子给我吧!”寒老爷接过丫鬟手中的孩子,然后交给寒夫人,然后又结果老妈子手中的孩子,也坐在床上,抱着让寒夫人看。 寒夫人温和的看着两个婴儿,笑道,“老爷,你说孩子起什么名字呢?” 寒老爷看向窗外,此时天空中还下着雪花,飘飘洒洒,很是美丽,在这个国度里,这里是很少下雪的,可是,今年天气似乎有些怪,这已经连着下了几日的雪了,转过头看向寒夫人,笑道,“落雪,飞雪,如何?” 寒夫人微微想了一下,点点头,喃喃道,“落雪,飞雪” 这一日春暖花开,冰封解冻,天气好的不得了。 院中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各自有一个丫鬟扶着学习走步,两个小女孩子步履蹒跚,走的晃晃悠悠。 石桌上坐着一个妇人,女子眉清目秀,温和委婉,手中拿着刺绣,桌上摆着绣篮。 “娘” “娘”两个稚嫩,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妇人抬头看去,两个蹒跚学步的娃娃双手向前伸着,正慢慢的向她走去,妇人放下手中的活,对这两个小孩子温和一笑,喊道,“落雪,飞雪,来,来娘这里,让娘看看你们谁走的快。” 两个孩子看着自己的娘向他们伸着手臂,便唧唧呀呀的向妇人走去。 忽然,其中一个像是受了什么引力,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此时的步伐比起刚刚快了不少。而另一个正向寒夫人走去,似乎感觉到了身旁的小人儿向另一边走去了,他也慢慢悠悠的转过身,去追前面的人,而且速度似乎比起前面的还要快,本来平静清澈的眼神,此时却恍惚过一抹精光,惊人的精光。 旁边是池塘,里面的冰才刚刚化了不久,里面还混合着一些未完全融化的冰,池塘里面有些假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不动的鱼儿。 前面的小女孩子一直往前走,一直走,走到了池塘边,却还在慢慢地走。 后面的小女孩此时也追了上来,还有一小步便和前面的女孩子并肩而站。 寒夫人和丫鬟急忙喊,急忙走过去,去抱两个小孩子。 听到喊声,前面的小女孩,回过头,对着她们微微一笑,此时后面的小女孩已经追了上来,晃晃悠悠地走到前面小女孩身边,却没有站稳,身体向前面的小女孩身上扑去,前面的小女孩双手想要拽住什么,却只是在空中乱晃,——噗,的一声,落进水中。 “小姐” “飞雪” 还站在池塘上的小女孩似乎受到了惊吓,也跌落到了池塘中。 “飞雪,落雪” “小姐,小姐” “小姐,小姐” “飞雪” “落雪”一声声的声音传进池塘中,散在空中。 两个人同时跌落到水中,又有下人仆人,救起。 寒夫人因为一时着急,也自己跳到水中去就两个孩子,可他不知她不会水性,一时也在水中挣扎。 丫鬟仆人乱作一团,一时间方寸大乱。 寒老爷下朝回到府中,便有管家急忙跑上前来,报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寒老爷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小少年,对着管家一瞪眼,怒道,“什么不好了,这么不懂规矩,像什么话。” 管家一愣,一向温和的老爷很少如此说话,微微转动眼神,看到旁边的一个小小少年,此少年,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衣服上隐隐约约像是绣着四爪金龙,微微一愣,急忙道,“见过公子。” 小少年淡淡一笑,“平身吧。” “谢公子。”管家急忙恭敬惶恐的说道。 来到大厅,寒老爷安顿好小少年,才问道,“有什么事?” 管家早已着急的不行了,寒老爷这一问,管家急忙说道,“老爷,小姐,和夫人都落到了水中。” 寒老爷一急,似乎没有听清楚,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管家又重复道,“小姐落到了水中,夫人为了救小姐也自己跳到了水中。” 寒老爷着急的跑向后院,寒夫人还在昏迷,寒老爷问了问情况,眉头深锁,寒夫人本来在坐月子时就落下了病,此时他又不懂水性,这样病情会在加重吧! 良久没有言语,其他吓人也不敢言语。 良久,寒老爷问道,“小姐怎么样?” “回,老爷,小姐没有事,现在已经睡着了。” 寒老爷没有言语,坐在床边待了一会,然后站起身来,吩咐道,“好好照顾夫人,小姐,不能再让他们出人的事情知道吗?”语气威严慎人。 “是” 真是糟糕,竟然忘了公子,这下可不好了,寒老爷急忙向大厅走去。 大厅中却空无一人,只有原来的桌子,椅子,茶杯。 寒老爷心中嘀咕一句,急忙喊到,“来人,来人,这里的小公子呢?” “回,老爷,没有见。” 寒老爷眉头紧锁,一挥手,道,“去找,看看他有没有出府。”真是的,皇上今日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让皇子跟着他回来,这要是出了事,他要如何的交代。 寒老爷慢慢的走出大厅,他也得去找,丢了皇子这罪,他可挡不起。 小皇子今年四岁,是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名——卿华风。 风吹 卿华风因为没有人看着自己,便一个人走出大厅,顺着自己的心在院中转。 顺着一条小道,慢慢地走到了一个院子中,这里有几个丫鬟,和一个奶妈,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他们都子忙,忙着收拾东西。 屋中,里面的两个床上分别躺着一个小孩,两个人一模一样,穿的一模一样,他先走到东面的床上看了一会小孩,小孩长得很漂亮,眉宇间有一点朱砂,是人点上去的。看了一会,小孩还在睡觉,便又跑到西面的床上看另一个,一惊讶,头转向东面床上的小孩,又看向自己旁边的小孩,他们长的一模一样,只是这边这个眉宇间没有朱砂。 惊讶的看了一会,卿华风一笑,计上心来,然后跑了出去。 不一会,又跑了回来,先跑到东面这个小孩身边,拿出手绢,擦去小孩眉宇间的一点朱砂,看着小孩嘿嘿一笑,然后,跑到西面,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毛笔,轻轻在小孩眉宇间一点,一点朱砂出现,然后把手中的毛笔放在旁边,轻轻要抱起小孩,嘿嘿一笑。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看到卿华风再抱孩子,急忙喝道,“哪来的孩子,快放下小姐,不要摔到了。”急忙跑到卿华风身边,抱过孩子,急忙的查看。 卿华风站在一旁看着来人夺过他手中的孩子,然后查看,心中有一分奇怪的感觉,好像是要失去什么是的。 寒老爷这时也在下人的通知下来到这里,一看到卿华风,急忙恭敬的道,“公子,您怎么来这里了?” 卿华风没有解释,到,“这是谁?” 寒老爷看了一眼奶娘怀中的孩子,道,“这是小女,名落雪。”又指着对面的床上的女孩说道,“他们是双胞胎,这也是小女,名飞雪。” 卿华风点点头,道,“我以后要娶落雪,让她给我当皇妃,我回去后就告诉父皇,母后。” 寒老爷一笑,并未放在心上,道,“公子,我们还去前面吃些饭吧,这一闹,已经中午了,明日,老臣带您出去走走,看看这黎民百姓是如何的生活的。” “好”卿华风踮起脚尖看了一眼奶娘怀中的寒飞雪,然后迈着步伐离去。 寒老爷看了看奶娘手中的孩子,又看了看还在床上躺着的落雪,不经意间晃过落雪身上带着的玉佩,眉宇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擦去的痕迹,心中一动,只说了句,‘让奶娘好好照顾小姐。’便离去了。 奶娘这时才明白,这小公子不是寻常人家,而是皇子,心中甚是不安,他可是刚刚训斥了皇子,这以后若是他回去告诉了皇上,那他可不得脑袋搬家不成。 小青走进来,看到奶娘神色不安,很是恍惚,可他手中又抱着小姐,边喊到,“奶娘,你怎么了,小姐睡着了,还不放下小姐。”走到了旁边,“咦,这大小姐怎么跑到了这里,这里不是刚刚躺着二小姐吗?” 奶娘恍恍惚惚的说道,“刚才皇子来这里,是她抱过来的吧,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他手中抱着小姐,我还把他训斥了一顿,你说,这,皇子要是回宫告诉了皇上,我可怎么办?” 小青轻轻一笑,道,“奶娘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不过是个孩子,他要在这里住几日的,说不定到时候早就忘了,您怎么这大惊小怪的。” 午饭后,寒老爷打发丫鬟,仆人照顾卿华风,自己来到他和寒夫人的房间,这里有一个丫鬟在照顾着,寒夫人也已经醒了,寒老爷走进前,温和的问道,“夫人,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要不要让丫鬟弄些吃的来,清淡些的,哦,落雪,飞雪,都和好,你不用但心,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 寒夫人点点头,“嗯,不用了,听说三皇子来了,你怎么没有陪着他?” 寒老爷温和一笑,“夫人,就别担心这些事情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可能就没有时间来看你了,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就不要再乱了,又不不会游泳,要是你出了事我怎么办。”伸手抱住寒夫人。 寒夫人一笑,靠在寒老爷怀中,没有言语。 寒老爷低头看着怀中人,温和的笑着,温和深情的说道,“能娶到你,真是我一生的幸事。”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刚才去看两个女儿的时候,他确定了,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了,这以后要该如何,若是真的如那和尚所说的,那这时间应该近了吧。 奶娘和小青在照顾飞雪,落雪,两人一个人抱着一个,逗着他们玩。 飞雪眼中一片清明,微微闭着眼睛,轻轻的呼吸着。 落雪娇娇的笑着,在奶娘怀中乱动。 小青道,“您看着大小姐真是个喜热闹的人,一直动个不停,这二小姐今日倒是安静得很。” 奶娘也有些奇怪的说道,“是呀以前二小姐可是很淘的,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这么的安静。” “公子,您慢点,小心点,哎,公子,您等等奴婢。”一个丫鬟追着卿华风说道。 卿华风不予理会,直直的走着。 听到说话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奶娘和小青抬头看去,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小男孩,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急急的向这院中走来,两人急忙起身,施礼。 卿华风走到奶娘身边,喊道,“落雪,落雪,本皇子今日有来看你了,你有没有想本皇子呀!记得,你长大以后就是本皇子的皇妃了,可不能忘了本皇子。”说着边逗飞雪。 奶娘,小青,丫鬟站在一旁不敢言语,奶娘怀中抱着落雪,任由着卿华风逗他。 卿华风温和的笑着,一会捏捏落雪的脸蛋,一会拉拉她的手。 一直到黄昏,寒老爷走来,道,“公子,请跟老臣到前面去用餐吧!” 卿华风又摸了摸落雪,对着奶娘说道,“好好照顾本皇子的未来皇妃,要不然,本皇子可要你的脑袋。” “是是”奶娘急忙应是。 小青在旁边暗笑,这小孩子到底知道什么呀! 寒老爷看着卿华风先前走去,自己回头看了一眼奶娘怀中抱着的落雪,又看了一眼小青怀中抱着的飞雪,心思百转千回,然后下定决心,离去。 次日,寒老爷带着卿华风来到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有小贩在叫卖,有行人在经过,有客人在买,热闹不凡。 走得累了,便找了一家客栈,坐下,要了几样小菜,寒老爷陪着卿华风吃些东西。 吃完,撤了饭菜,放上茶,寒老爷道,“黎民百姓,一直是日出而劳,日落而息,小贩有小贩的生活,客人有客人的需求,只有满足了个自己的需求,大家才会相安无事,就像现在我们坐在一起吃饭一样,安静,平和,治理国家也一样,只有找到了适合他的方法一切才可以平安的解决,不是说出来觉得好就好,只有做了,适合他的才是好的方法。” 卿华风有些不解的看着寒老爷,不知道他今日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 寒老爷一笑,看着卿华风道,“自皇上登基的那一刻开始,公子,您的命运便不同了,有些事情总归要去做的,有些事情即使不愿意,也要去做,生在皇家就会有不得已得地方,有些事情总是您千般不愿意,可也要舍得,现在看这些黎民百姓生活的很好,可谁能否定,前几年的混乱呢,这天下一日不和,一日便会有战争,如今大家相安无事,不过是为了以后做准备罢了,您要记得,国富民强,同样,民弱,国虚。” 卿华风似乎有些明白,点点头,“我知道了,寒爱卿。” 这段虽然有些地方说得很是模糊不解,可是以后,这些对卿华风有着重要的影响,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完全的理解,能不能如现在寒老爷心中所想的那样做而已。 寒老爷一直带着卿华风转到黄昏才回府。 一回府卿华风便跑到了飞雪落雪的院中来看落雪。 卿华风看着落雪,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落雪似乎没有刚才的好动了,可能是因为一天玩累了吧!卿华风和落雪讲着他今日看到的事情,还告诉她等他长大了他也会带着她出去玩,还给他买好多吃的,就如今天的寒老爷一样给他买了许多的好吃的好玩的。 寒老爷站在门口,看着屋中的卿华风在逗着自己的女儿,心事重重,希望,希望可以不是如那和尚所想的一般发生。“公子,我们去用餐吧!” 卿华风点点头,在看了一眼落雪,转身离去。临走时还告诉他,以后他还会来看他的。 今天的也特别的黑,伸手不见五指,本来是月圆之夜,可是月亮不知道躲到了那里去了,大地上没有一丝的月光。 砰砰的敲门声在寒府大门外响起,管家听到,急忙叫上一个仆人去开门,门前,问道,“何人?” 门外,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站在门口,低沉的回到,“寒运河,寒运清四弟。” 管家微愣,他没有听说过寒老爷有兄弟,回到,“公子恐怕是找错人了,我们老爷没有兄弟姐妹。”本来要打开的大门,管家又叫下人停止了。 门外的人道,“我在这里等着,你去禀告你家老爷,问问他就知道了,只是快些,我支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细听之下,门外的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气喘。 管家告诉下人,“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告老爷,千万别随意开门,这大晚上的,没有一点的月光。”说完便提着灯笼离开了。 管家来到寒老爷的房间门口,敲响门。里面传来声音,“谁?何事?” 管家在门外应,“是我,老爷,管家,刚才有门外有人敲门,说是老爷您的四弟,寒运河,听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似乎受了伤一样。” 寒老爷微愣,寒夫人也愣了,这些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和寒去过任何的联系,他们怎么知道他如今在这里。 管家在门外良久没有听到声音,以为大门外的人是胡扯,便道,“要不,我去回了他。” 寒夫人看向寒老爷,道,“要不你去看看吧,怎么说这也是自家的亲人。” 寒老爷微微想了一下,点点头,对外到,“嗯,你让他来大厅吧,我随后就到。” 大厅,寒老爷一到,便看到一个男子,一身灰色的衣服,身上带着血迹,坐在椅子上,管家已经叫人在给他清理伤口,寒老爷走进去,走到跟前,“四弟” 男子抬起虚弱闭着的眼帘,看着寒老爷,道,“哥哥,好久不见了,打搅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寒老爷问道,早些年在家的时候,他和这四弟的关系还不错,四弟为人正直豪爽,四处游走于江湖,很少在家,在江湖上有不少的朋友。 寒运河苦笑一下,道,“别提了,遭人暗算了。” 寒老爷点点头,他早就知道,这四弟太过以正直,不适合行走江湖,只适合过着平静的日子,可是他偏偏喜欢这江湖的自由,豪爽。“管家,安排一个房间让四弟休息。”又对着寒运河说到,“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在说吧,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管家。” “谢谢哥哥了,等伤好后,我就离开,当年你的决定,我不会干涉,也不会告诉他们你在这里,我也会忘了我这无意之中知道你在这里的事情。”寒运河道。 寒老爷没有说话,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了下来。 寒运河看着寒老爷。 寒老爷道,“四弟,也许,哥哥会有件事情请你帮忙,只是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原谅哥哥。” 寒运河有些奇怪的看着寒老爷,寒老爷以温和一笑,转身离去,“好好照顾四弟,四弟你也要好好休息。” 摆局 寒老爷下完早朝,回到府中。今日他已经把卿华风送回到了皇宫,他这几日带着卿华风已经走了很多的地方,让他看了看平常百姓是如何的生活的,又间接的告诉了他一些政治上的事情,他能做的现在只有这些,至于以后他会如何的发展,那就要看他这几日是否用了心。 此时,寒运河也已经醒来了,正在大厅中吃东西。他在这里也住了五六天了,伤也差不多全好了,他也知道了这府中的一些事情,也知道寒老爷已经有了孩子,两个女儿,都很可爱,很漂亮。 寒老爷先去看了看寒夫人和他的女儿,闲聊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便来大厅。 寒运河在喝茶。 寒老爷走进去,道,“四弟,伤好多了吧!”他这几日一直没有见过他,他一直在忙着照看卿华风。 “嗯,好多了,谢谢哥哥了。”寒运河急忙站起来说道。 寒老爷一笑,道,“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吧!” “是呀,自从你走后,便音信全无,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寒运河道。 寒老爷一笑,其实他们两个长得还是有些地方相似,眉宇间都是正气浩然,只是寒老爷略显得温和,有礼,寒运河,显得粗悍,有力。“他们都还好吗?” “还好。” “那就好。”寒老爷话锋一转,“我们去书房吧,那里没有人打扰,这里一会丫鬟仆人该来收拾了,有些烦,闹。”说着便有丫鬟拿着东西来收拾。 寒运河哈哈一笑,爽快的说道,“好。” 书房,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摆列整齐,收拾得极其的干净。 “请坐。” “哥哥请。” 寒老爷一坐,眉头微皱,满脸的心事重重。 寒运河问道,“哥哥,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吗?” 寒老爷叹了一口气,犹豫着说到,“哎,这是已经存在我心中很久了,现在越老越觉得不安了,前些时日,你知道吧,三皇子在我府中,他见过了飞雪,落雪他们,他非要娶落雪儿为妻,可是你知道,一进皇宫,那便是身不由己,我不想如此,可是有没有办法破解,这皇子这时候想必已经把事情告诉了皇上,我想明日上朝,皇帝便会说起此事,这是若是一说,我不答应,那便是欺君之罪了。这事一想我就头疼,还有就是,在雪儿她们出生的那天,来了一个和尚,告诉我,夫人将会生一对双胞胎,都是女儿,还说,半刻之差,一个是祸国妖孽,一个是就是仙女,本来我不信,可是,现在一切都应证了,所以,——哎——”寒老爷连连叹气,也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把事情说的明白了。 寒运河一听,立刻微怒,道,“哥哥,你想怎么样?” 寒老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事你嫂子还不知道,你也不要让他知道,我怕他担心。” “嗯”寒运河道,眉头紧锁。 寒老爷锁着眉头,良久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希望你能带着飞雪,落雪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将他们养大,什么救世仙女,什么祸国妖孽,全都丢掉,让他们平凡的过一生。” 寒运河思索良久,“好。只是,哥哥,你要怎么做呢?” 寒老爷无奈地一笑,“我自有办法,我现在只希望,我的女儿好好的,还有妻子。” 果然如寒老爷所料的那样,皇上第二天便在朝上下旨,将落雪许给卿华风,寒老爷不答应,说什么,“女儿无德,身份低贱,不适合生在宫中,他也不想将女儿推进火坑,受这不见夫君之苦,思君之心。我的女儿将嫁之人必须是一生一世只爱他一人,一生一世只拥有他一人,必须若水三千只取一瓢。” 皇上立即大怒,将寒老爷打入大牢,圣旨照发不误。 寒老爷在这牢中,静静的坐着,一言不语。 牢头见了,连连摇头,说着,寒老爷一世清醒,怎么如今糊涂了,这皇上所说的话哪有反驳之理。 寒老爷置之不理,他想他所说的话,他的四弟应该是明白的。他也知道他不会有,皇上只不过是气,只要过一段时间就会将它放出,只是长短而已,希望,四弟这时可以将他们带走。 “三皇子,您怎么来了?”牢头边走便恐慌的说道。 卿华风不语,直接走到寒老爷牢房前,看了一眼里面,很乱,很脏,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这里怎么如此的脏。” 牢头无语,此时他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牢房,不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寒老爷转过身看向卿华风,一脸的温和,道,“三皇子,这里是牢房,不是您居住的宫殿,那里有着数不清的宫女,太监在打扫,而这里只是给犯人居住的,他们会被人看不起,人们也只是想当然的认为,他们不住成这样,谁来住,谁让他们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哪怕那只是人之本性呢。这里不适合皇子您来,您不该来的,还是早些回去吧!” 卿华风打量着寒老爷,刚才他来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愁眉苦脸,一脸的怨气的,可是他却一直如同往日一样的温和,不在意这里的脏乱不堪,似乎,他看到的和他们看到的不一样,疑惑的道,“寒大人,不觉得这里很乱吗?不觉得这里不适合您带吗,不觉得初次来这里不适吗?” 寒老爷一如既往,温和的道,“人,所在的地方不同,心情不一样,同样,人所在的地方相同,心情也没有人规定必须一样,看物,看事,看人,从不同的地方看,便会有不同的结果,你觉得这里乱,只是因为您只看到了这里,没有看到别的。我待在这里没有适与不适,适也罢,不适也罢,现在我都只能呆在这里不能去别的地方,既然这样,何不快乐些,平静些,心境不同,看到的自然湖不同,有些事情只能看表面,有些事情却不能看表面。” 卿华风有些不解,却似乎迷迷糊糊中又懂得些什么,道,“那寒大人看到了什么呢?” “黑”看着卿华风不解的眼神,寒大人一笑,继续说道,“这里真的每一个人都犯了错了吗,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挽回的吗,每一个人都是罪不可赎的吗,每一个人都是没有情的吗,每一人都是心甘情愿犯错的吗?答案,是不全对,有人犯错误,那是因为,他还有没有满足的事情,这不能怪得了别人,只能说,朝廷的官员没有做好,既然百姓称官为父母官,那就应该做到做父母的责任。” 卿华风静静的听着,轻轻点头,他觉得寒大人说的有道理。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脸上的怒气渐渐呈现。 寒老爷依旧一脸的温和,看着满脸怒气的卿华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很多事情都会表现在脸上,哪怕他生在帝王家,他也是需要成长的时间,只不过他的时间被缩短了。 “那么,寒大人,为什么不将落雪许配给我呢,是我的身份不够吗?还是为什么呢?”卿华风一脸的责问。 寒老爷一笑,“三皇子,我不将落雪许配给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不够高贵,反而是您的身份太过于高贵了,是我们配不上,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家,我要落雪有一个如我和他娘一样的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皇宫,不是我们平常人家可以来的,我只希望落雪,一生平平凡凡,不希望有其他的事情找上他,更不希望她落个万人骂名,他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孩子,他只有一个家,一个可以给她依靠,可以让他为所欲为,而没有人责备的家,您真的不适合他,而且,您现在还小,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您现在不过是喜欢着她的可爱,其实每一个孩子现在都是一样的,您小时候也是样的,如果将来,将来变了呢,说不定到时候您早就忘了他了。” 卿华风坚定的说道,“如果,如果将来我能只娶她一人呢,一生一世,不分离。您可以答应吗?” 寒老爷看着卿华风,认真的打量着,良久,深吸一口气,“好吧!如果将来您还如此,我想我也阻止不了了,如果,落雪没有什么意见的话。” “您说话算数。”卿华风脸上露出小小的喜悦,激动的说道。 寒老爷点点头,道,“您让人准备笔墨纸砚,我立字为据。” “好”卿华风答应,对着旁边的牢头说到,“笔墨纸砚。” 寒老爷写好内容,用信封装好,看向卿华风,“三皇子,这是我们刚才所说的约定,我将那日的落雪许配给你,可是你要答应,一生一世,只爱他一人,之守护她一人,无论将来如何的变化,您都要保证她的性命无忧,这信,是以后的信物,但是现在不可拿出来看,必须等到落雪他们长大了才可以,您做的到吗?” 卿华风坚定的点点头,“我可以。” 寒老爷将信交给卿华风,然后道,“三皇子,既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这里毕竟,你毕竟是皇子,这里不适合您久待。” “我会让父皇放您出去的,回去之后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父皇。”卿华风说到。 寒老爷一笑,未语,恭送卿华风离开。 “夫人,夫人不好了。”管家急急忙忙跑进来,喊道。 寒夫人抬起头来看向一向稳重的管家,眉头微皱,心中一时突然有些恍惚,稳定一下,面色温和的问道,“出了什么事?给管家倒杯茶,先让管家歇息一会。” 旁边的丫鬟,应声,然后倒了一杯茶,给管家,“管家,您请喝茶。” 管家没有结果茶杯,而是稳定了下来,喘了口气,到,“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爷被送进大牢了。” 管家还没有说完,寒夫人一听,便有些坐不稳了,头脑一热,眼睛一发昏。丫鬟急忙喊叫,管家也急忙扶寒夫人。“夫人”“夫人” 寒夫人好不容易坐好,茫然的问到,“为什么?老爷怎么会被送进大牢?” 管家刚要开口,一个威武的男子走了进来,道,“嫂子,好。”走进来的寒运河,他昨天便已经听寒老爷说起过了,所以他今天特别留了心,没想到还真是应了寒老爷所说的话,这不他急急忙忙跑到落雪的院中,让丫鬟,老妈子,把东西收拾好,他这就要带着寒夫人,和两位小姐跑路,这不刚刚从落雪的院中过来。 “四弟呀,你有什么事吗?”寒夫人问道。 寒运河道,“嫂子,昨天哥哥已经把事情都告诉过我了,我已经知道了,今天特意留了心,哥哥说,若是他出了事情,让小弟带着您和两位小姐离开这里,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不问世事。” 寒夫人浑身一软,身上没有半点的力气,原来他早就知道,怪不得昨天说了那么多的话,说什么要让自己好好照顾好自己,别的事情不要担心,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好好的看着两个女儿长大,成人,找一个平凡的人家,结婚生子,莫在与富贵人家有什么交道。 三人紧张的看着寒夫人,只见寒夫人面脸的凄凉,众人叹一口气,谁人不知道这皇上的下的旨意意味着什么,寒老爷绝对是九死一生。 ‘噗’寒夫人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几个人乱作一团,寒运河,对着寒夫人一抱拳,“嫂子,得罪了。”然后抱起寒夫人走到寒夫人的房间中,放在床上,这期间,管家也把大夫喊了过来,这大夫最近一直住在寒府,专门的为寒家看病。 漂流 现在已是初夏,天微微有些炎热,但还是可以让人承受得住的。不过现在是早晨,还是有些凉意的。 两辆马车在一条小路上行驶,路的两旁绿绿的青草,青草丛中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开着的小小的野花,五颜六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此时天已完全的亮了,太阳已经露出了笑脸。看来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 前面的马车上,一个中年男子驾着马车,带着斗篷,腰中别着一把剑,看上去很锋利。 马车内,寒夫人小青坐着,两人分别抱着一个孩子,落雪,飞雪两姐妹此时已睡着,甜甜的睡着,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此时在逃命。 外面的寒运河对着里面说道,“嫂子,您没有是吧?”担心的问道,早上他听说了哥哥的事情,便晕了过去,不过很奇怪,很快便醒了过来,他什么也没有多说,只道,“马上出府,离开。”也没有让大夫开一点的药,不过,寒运河并不放心,这便也让大夫跟着,就在后面的马车上。 寒夫人看了看怀中的落雪,温和一笑,“没事,天黑之前要到下一个城镇,否则,会有意外。” 寒运河应了一声是,这他自然知道,他只是担心他的身体会受不了。 噔的一声,马车颠了一下,马车走到了小路上,这里很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很难走。 “嫂子,您们可坐好了,我尽量把马车干的平稳些。”寒运河喊道。 寒夫人没有言语,微微闭着眼睛。 可他怀中的落雪却醒了过来,四处观看,觉得有些不同,但是却没有吭声,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马车内。 “娘,娘”一声声嫩稚的声音响起,是小青怀中的飞雪醒了过来,看到不是自己的房间,有些害怕。 小青急忙的哄着,可是,飞雪还是在喊,“娘,娘,你在哪里?”寒夫人睁开眼睛,看向小青怀中的飞雪,温和一笑,“飞雪乖,娘在这里。”小飞雪伸手要让寒夫人抱。寒夫人对着小青道,“小青,把飞雪给我吧,你抱着落雪。”这时寒夫人才低头看怀中的落雪,落雪睁着清澈的眼眸打量着他们,寒夫人一笑,“落雪也醒了呢。” 落雪眨眨眼睛,看着寒夫人,轻轻地喊了一声,“娘。” 寒夫人一笑,对着落雪道,“落雪让小青姐姐抱好不好?”温和的询问道。 落雪轻轻点点头,看向小青,“姐姐抱。”眼神一片清澈无比,清澈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到任何的杂乱,只能倒映出,一片蓝天,一丝流云,一片树林,一朵朵娇嫩的花朵,含苞欲放,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了不免生出好感,只是,却让人不敢靠近,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一碰就会融化,就如雪花飘洒时一般。 天已渐渐接近中午,此时天渐渐的热了,让人觉得有些热意,不过还是可以承受的。 飞雪开始闹了,嚷嚷着,“娘,飞雪饿了,想要吃东西,还有马车里面有些热,我们停下车休息一会好不好?” 寒夫人看着飞雪,温和的说道,“等我们到了下一个地方,我们就找一家客栈,好不好?” 飞雪撅着小嘴,不欢得道,“可是飞雪饿了,马车也有些热了,应该休息了。” 寒夫人无奈的笑了笑,他终归是一个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得,从包袱中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干粮,递给飞雪,“飞雪先吃些这个,等一会,在吃好的好吗?” 飞雪有些不高兴,但还是乖乖的吃了起来,因为实在太饿了。 寒夫人看向安静的坐在小青身边的落雪,“落雪饿不饿?” 落雪看了一眼正在寒夫人怀中吃东西的飞雪,犹豫一下,微微点点头,他确实饿了,这一上午都没有吃任何的东西。 寒夫人拿出干粮交给落雪,温和一笑,“落雪很乖呢。” 落雪没有说话,静静的,慢慢的吃着,不急不躁。 寒夫人看着落雪无奈一笑,他真的有些不放心这两个孩子,一个总是很安静,什么都不会主动去要,总是需要别人问起,记起时才会出现,而飞雪总是一个顽皮的样子,什么都不懂,只是任着自己的性子而来,这样不懂的收敛,总归会出事的。无奈的摇摇头,叹一口气。 正在吃东西的落雪忽然说道,“娘,有些事情是担心不得的,他要发生总归会发生,谁人也阻止不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线,就如这干粮,他的命运不过两种,一个是被我吃下,一个是被我扔出去,任其自生自灭,也许会烂了,也许会被什么狗儿,猫儿叼走。”手中的干粮随手被落雪丢出马车外,“但它是自由的。” 寒夫人吃惊的看着落雪,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摇摇头,叹息道,“落雪怎么会懂呢,做了父母就和别的时候不一样了,孩子不论多大,在父母心中都是孩子,哪怕他们改变不了结局,可是依然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改变,让自己的孩子过得更好。”寒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落雪说出这么深的话来,以他现在的年纪,他怎么会懂呢,不由的摇了摇头。 落雪沉默不语,微微侧身,靠在小青身上,微微眯着眼睛,这一偏头,正好可以看到正在看向马车窗外的飞雪,他一脸的俏皮可爱,无忧无虑,跟他在一起,总会让人忘记很多的事情,他们两个虽然长得一样,可是性格其实差很多的。 天黑时,他们到了一个小村庄上,这里风景不错,围绕着绿树清水。 这时正是做饭的时候,家家炊烟升起,一片祥和。 马车停在一家农舍前,寒运河走下马车,敲响门,院中正有一个老妇人正在生火做饭,一个老头在院中的菜园中摘菜。听到响声,两人皆回头看向门口,一看是寒运河,两位老人都是温和一笑,然后老夫走到门口,对着寒运河一抱拳,“寒大侠,好久不见了。” 寒运河爽朗一笑,一抱拳,“前辈,确实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老夫哈哈一笑,一偏头看到,寒运河身后的两辆马车,微微有些疑惑,“寒大侠,这是——” 寒运河一愣,急忙道,“这是家嫂,和小侄女,哥哥让我带着他们去别的地方居住。现在天色已晚,想再此打扰一晚,不知可不可以?” 老夫道,“有何不可,快请寒夫人,和寒小姐下车吧!”又对着院中的老妇人喊道,“多做些饭菜。” 下了车,安排好了住处,寒运河想让随来的大夫给寒夫人看看身体,可是寒夫人拒绝了,寒运河也无可奈何,只能随了寒夫人。 到了半夜,本来好好的天气却突然下起了小雨,雨倒是不大,但是很密,所以地面很快便湿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天海还下着小雨,不过已经小了很多,也不是夜晚时那么密集了,想着一会该是会停的。 饭做好了,所有人都出来了,可是唯独没有寒夫人,寒运河心中一紧,急忙跑到寒夫人住的房间,刚刚一出门便碰到了一只还没有过来的落雪,此时所有人才发现,不仅是寒夫人没有来,落雪也一直没有过来,寒运河急忙问道,“落雪,你娘怎么还没醒吗?” 落雪一脸的淡然,却又带着雪一般的温和,眉宇间风轻云淡,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道,“娘,吐血了,我来找大夫过去看看。”语气不急不躁,很是平静,似乎这一切他早已知道一般。 寒运河一听,便拉起大夫跑向寒夫人的房间,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落雪静静的走在后面,平静无比。 老夫看到走在最后的落雪,慢慢的放下了脚步,等着落雪跟上来,落雪却走的更加的慢了。老夫看了一眼早已进了房间的其他人,不得开口道,“落雪,你还不快些,跑两步,要不让爷爷抱。” 落雪抬头看向老夫,眼神一片清澈透明,眉宇间风轻云淡,如雪花般的温和,“爷爷,不用。” 老夫捋了捋嘴下的胡子,眉眼间笑意恒生,一脸的高深莫测,“好姑娘,你总归是明白的,人死两茫茫,缘来则随缘,缘去则随缘,只是,有时身在红尘,就要做些事情,不做,又怎么是随缘呢。明日来后面的树林,爷爷送你一件东西。”然后快步向寒夫人房间走去。 寒夫人躺在床,此时已是有力无气了,大夫给寒夫人把完脉,捋着胡须,摇摇头,对上着急的寒运河,“寒老爷,此事老夫已无能无力,其实寒夫人早就不行了,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看了一眼旁边的飞雪,感叹道,“都是这孩子的功劳,若是,寒夫人不挂念他们,她此时想必早已经不行了,在路上就会——哎!”转身离去。 寒运河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臂,严声道,“一点也没有了,办法?” 大夫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寒夫人,摇摇头,“请节哀吧!” ‘咳’寒夫人躺在床上又咳了起来,用尽力气喊道,“四——弟——” “娘,娘你怎么了?”飞雪一看寒夫人咳出了血,急忙着急的跑到床前,喊道,言语中已有了哭腔。 寒夫人看了一眼飞雪,喊道,“四弟——” “娘,娘——” “乖”寒夫人轻声说了句,然后再次喊道,“四弟——” “寒老爷,寒夫人喊您呢。”同来的奶妈喊道。 寒运河急忙走道床前,看着寒夫人,“嫂子,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寒夫人艰难的点点头,“你要,好好,照顾,孩子,飞雪,落雪,他,们都,是,好,孩子——” “嫂子,我知道,我知道,你好好休息,我自去找别大夫。”寒运河说到,眼中隐隐约约也有了些泪水,他真是很没用,哥哥叫他照顾好嫂子,可是他,却,哎!如何交代呢!这两个孩子又该如何呢? 落雪站在门口,看着屋中的人,看着床上的寒夫人,静静地站着,眉宇间风轻云淡,眼神清澈无比,就那样安宁,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它的存在。 寒夫人微微抬眼帘,看向站在门口,一言不语,安静存在着的落雪,似乎有话要说,然终究只是看着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了生息。 “嫂子” “夫人”“夫人” “娘” 屋中哭喊声一片。 落雪依旧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不知为何,天气却突然冷了一些,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飘下,一伸手,才发现,原来,天空中落下了雪花,这,初夏的时间里,竟然下起了雪,实在是奇怪得很。 落雪看着天空中偏下的雪花,静静,悄悄的,走到院中,任由着雪花落在自己身上,然后融化,渗入地下。 大牢中,寒老爷心中如针扎一样疼动,手扶着墙,艰难着站着,眼神黯淡,心中总觉得不安。 “三皇子,驾到。” 寒老爷回头看向走道上,卿华风一身的紫色的黄服出现在视线中,满脸的怒气,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惹到了他的脾气。 卿华风一站在寒老爷的老门口前,便对着身后跟来的侍卫,怒喊到,“把他给我抓走。” 侍卫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寒大人一直在朝中是个不错的人,底下也对人很温和,所以每个人都很尊重他,可是此时—— 寒老爷看着卿华风,目光温和,眼底深处有抹哀伤在悄悄蔓延,只是让人看不清,“三皇子,这是怎么了?” 卿华风怒道,“为什么要让他们把落雪带走,你告诉本皇子落雪在什么地方,今天一早我就去了,可是寒府早已没有了一个人,你说,你到底把他们藏到了那里?” 寒大人一笑,孩子就是孩子,什么都会说出来,温和的道,“三皇子,您见我出去过,您见我和别人说过什么?” “没有”卿华风老实的说道。 寒老爷一笑,“那不就好了,我没有出去过,也没有和谁说过什么,您觉得我怎么让他们离开的,您觉得我是一个武林高手而不是一个文弱书生,还是觉得我有什么特异功能?” 卿华风老实的摇摇头,“确实没有。” “那么,三皇子此时来问我,您想让我如何的回答?” 卿华风低头不语,他确实不知道,寒大人说的确实都有道理。 初遇 卿华风从大牢内走出里,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冰凉,抬头一看,天空中竟然飘下了雪花。道,“这不是已经夏天了吗,怎么又下起了雪,我们这里不是冬天就很少下雪吗,现在怎么下了起来?这几年似乎很奇怪,天气有些异常。” 侍卫也抬头,确实如此,这些年,下雪时间似乎特别的多。 落雪慢慢的走在通往树林里的小道上,眉头微皱,他心中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娘走了,娘走前,看着他,其实是有话要告诉他的,他都知道,他想让自己好好照顾飞雪,他想让自己一些事情主动一些,他想让飞雪变得沉稳些,别再像在寒府时那样无所顾忌。可是他不喜欢,他不喜欢自己主动,不喜欢参合其中,只想要静静的看着。 天空中还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这里本是一年四季都是春天,可是今年,很奇怪,这初夏的时间里,竟然下起了雪,而且还下了整整一天,到现在都没有停,不大,却很缠绵。 道的两旁,树木茂盛,绿绿葱葱,上面铺满了雪花,偶尔间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绿意,很是美丽,显眼。 刷刷,有什么声音响起,仔细听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跑动。 顺着响声寻去,好像有人跑来,一个小男孩,一身的银白的衣服,跑的很急,好像在躲什么东西。 落雪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不言不语,眉宇间风轻云淡。一身梅花色的衣服,在雪地上显得特别的显眼,却又特别的恰如其分的给大地上添上一抹光彩。 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身后,很快,跑得很快,似乎看到了落雪,愣在原地。 一身梅花色的衣服,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如雪花一般,眉宇间风轻云淡,就那样静静的站着,淡淡的看着他。 落雪一动不动,静静地站着,静静的看着男孩,眸子清澈无比,温和却又带着一抹看不清的冰冷。 小男孩深深的看了一眼落雪,一咬牙,转身向另一个边苍茫无一物的大地上跑去。 落雪静静的站着,并没有去看小男孩,而是看着小男孩来的方向。 一只猫,不,确确的说他只是像猫,眉宇间有一个王字,看样子是一只老虎。 落雪静静的看着,不言不语,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害怕,有的只是风清云淡。 小老虎直直的冲小男孩的方向跑去,眼看就要扑倒小男孩了。这时却有一个声音严厉的响起,“住手。” 很奇怪,老虎居然停下了,停在小男孩身边,只要他在近半步,小男孩便必死无疑,如此震惊。 小男孩惊讶的站在原地,本来他以为他就要死了,可是,可是,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疼动,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见老虎停了下来,安静的站在自己前面。他记得恍惚之间,他听到了一声严厉的呵斥声,此时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小女孩,缓缓的走向自己这边,走得很慢,却很稳,看上去不过两三岁,但神情却风轻云淡,眉宇间温和的冷漠,看上去一点也不和年岁相符。 落雪缓缓的停在老虎面前,淡淡的看像老虎,老虎却低下头,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般。 “一只小猫而已,竟敢如大胆,活得不耐烦了不成。”温和的语气,此时听来确如此的骇人。 老虎的头低得更加低了,像是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落雪对着小男孩,伸出手,“起来吧,他不会伤害你的,不过是一只小猫,不用担心。”语气出奇的温和,温柔。 小男孩有些痴呆的伸出手,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孩子,满眼的惊讶,她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说他是小猫,他明明是只小老虎。转头看向一旁的小老虎,此时低着头,像是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误,就如同,他犯错误时一样,小心翼翼。 落雪离开小男孩三步,负手而站,淡淡的说道,“你快走吧。”然后自己转身离去,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小老虎此时却紧紧的跟在其后,三步的距离。 落雪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腰间的玉佩轻轻晃荡,一阵微风吹来,带着如柳絮一般的暖意。 看来天要好了,不会再有奇怪的天气,此时不会在下雪了吧。 小男孩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毅然的转身,离去。 落雪从树后走出来,看着远远离去的小男孩,微微一笑,伸手去抚摸身旁的小老虎,道,“小猫,你为什么追他呢?” 小老虎嗷嗷叫了两声,一脸的委屈。 落雪呵呵一笑,“怎么,小猫,不喜欢这个称呼?” 小老虎用力的点点头,眼睛闪烁着光芒,满脸的期待。 落雪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小老虎,淡淡的说道,“若是不喜欢,就不要跟着我。”然后转身离去。 小老虎嗷嗷的叫了两声,满脸的不乐意,但看着越走越远的落雪,无奈的跟上去。 落雪看着跟在身后的小老虎,道,“小猫,你给我好好听着,以后在人前你就是猫,不是虎,更加不可轻易的攻击别人。”落雪看向小老虎,小老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回到老夫的家中,满屋子的,满院子白布,这是在为寒夫人办丧事,飞雪早已哭晕了过去,被奶妈抱去休息了。 小青,寒运河,老夫,老妇在屋中守着。 落雪缓缓地走进院中,走进屋中,小老虎也一直跟着。 寒运河一见落雪回来,脸上有些微怒,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落雪一脸的淡然,心中就极其的不痛快,怒道,“你去哪里了,不好好的给你娘守丧,还不快过来。” 落雪不慌不忙的走道棺材前,跪下,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寒运河很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气,他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可是他,就是很气,看到落雪一身的粉色衣服,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还穿红色的,如此的艳,还不快给我脱了去,换上孝衣。” 落雪微微低着头,不言不语。 红吗,其实不并不是特别的红,只是淡淡的粉红色。只不过此时看来却是红的可以。 寒运河气得不行,怒道,“你怎么不说话,也不动,还不快去,换了。” 落雪低着头,不言不语。 寒运河气的伸手就要打落雪,小青急忙跑过来,拦下寒运河,道,“寒四爷,这小姐还小呢,你何必苦苦逼他呢,我带小姐去换。” 寒运河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小青,点点头。 小青伸手去拉落雪,落雪目光静静地落在空中,任由着小青拉着他出去。 到了房间,小青找了一件素衣要给落雪换上,落雪微微摆手,淡然道,“不必了。” 小青有些诧异,看着落雪,此时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完全是一个大人。“小姐,你还是听话些吧,不要让寒四老爷生气了,再说,夫人以前很疼你的。”小青不知道要如何地说下去,这样说总觉得不妥,可是,却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说出来,他才会听话。 落雪看着院中,其实他很清楚,寒四老爷,也就是他的四叔,他只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没有地方出气,所以看到她这一身衣服才会不顺眼,只怕,他现在心中很不好受。 叹一声气,人生在世,到底多少是由的人的,而不是由天的,天意终究是难为,人定胜天,不过是给了一个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 “拿孝服来吧,我是该学者听话,学着听天由命的。”落雪感概的说道。 小青差异的看着落雪,这个小孩子,不,他到底多大了,有谁知道,为何一个不过四岁的孩子,此时说来的话却是一个大人,转身去拿孝服,给落雪换上,边换边说道,“小姐,这句话你错了,人生在世,总有些不如意,可是这些不如意不过是一时的,他不是一时的,我们只要努力,一切都可以改变,也学你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一个时空的存在,那里与这里不同,哪里,我不敢说那里比这里好,可是,那里有很多人定胜天的事情,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帮落雪收拾好衣服,看着落雪,道,“有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男子,他一直靠着乞讨的生活过活,直到有一天,他来到一家门口,这家门口有一堆砖,这堆砖一直无用,只是在这里摆着,他敲开门,出来的是一个妇女,和一个孩子,妇女打量了一下男子,便知道了他的用意,笑道,‘你若是可以把这堆砖搬到房后,我就可以给你二十两。’男子看向妇女,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恼怒地说道,“我都只有一条胳膊,你还让我干活,你这是什么用意。”妇女笑而不语,走到砖前,用一条胳膊搬起一块砖,然后走到房后,放下,走回来,看着男子到,“可以吗?”男子笑了笑,然后也用一只胳膊搬砖,过了很久,那堆砖终于被男子搬完了,妇女拿了一条毛巾,交给男子,让他擦擦汗,再交给他钱。男子道了一声谢,然后离去,过了很多年,一个长相英俊的老班模样的人来到妇女家门前,上前用它那只有一只手臂握住妇女的手,感谢的说道,“谢谢你,也许您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是我一直记得您,要不是您我,就没有今天,太谢谢了,今日我是专门来过感谢你当年的善意的。”妇女只是淡淡一笑,拒绝了,男子带来的钱。” 讲完,小青看着落雪。 落雪缓缓的走到门口停下,看着院中,面带着浅浅的笑意,真的可以吗?可是为什么,心中有些不相信,可是为什么,又有些期待。 “妇女是个好人。”然后抬步离去。 小青看着还在屋中的小老虎,走过去,伸手要摸,小老虎躲开,瞪着眼睛看着小青。 小青呵呵一笑,看着小老虎,好像听小姐喊过他小猫,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些不甘心,轻轻一笑,喊道,“小猫是吧!” 小老虎瞪着眼睛,瞪着小青,向他呲牙,好像要咬他一样。 小青一笑,“不喜欢,可是,我见小姐喊你,你没有意见的嘛,既然要在这里,就要守规矩不是,小猫猫,哈哈哈。”抬步离去。 小老虎怒气冲冲的向小青身后扑去。 “小心。”一个身影推开小青,小老虎抓住那个身影。 紧接着一把剑刺了过来,小老虎急忙放开那人,躲开刺过来的剑,但还是因为刚才应为着抓错了人一愣神耽误了躲开的时间,受了一点伤,但只是皮外伤。 “许夫人,你没事吧!”寒运河急忙扶住老妇人,问道。小青也回过神来,跑到老妇人跟前,急忙询问,“许夫人,您没事吧!” 许夫人摇摇头,“没事。” 其他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都跑了出来,看究竟,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许老人急忙跑到许夫人身边,询问怎么回事。 寒运河提着剑又走向不远处的小老虎。举起剑来就要刺,小老虎也摆开架势,准备着。 落雪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小老虎有些求救似得看向落雪,落雪则是面无表情,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有看戏的意思。 小青急忙喊住寒运河,“寒四爷,停手。这是小姐带回来的小猫猫。” 寒运河停住手中的剑,看向落雪,落雪笑意渐浓,看得寒运河怒气冲冲,“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老虎,不是猫,你怎么可以带她回来,他要是刚才在一用力,那,许夫人,你知道什么结果吗?”对着落雪大喊。 落雪诚实的点点头,“知道,所以我没有拦您叔叔,您要是想要结果了他,随时可以,只是,您没有发现吗,其实小猫,他刚才根本不会弄伤小青,只不过会把它吓一跳而已。”然后谁也不看,转身向灵堂走去。 小老虎低着头,心中有些恨,为什么不管它。 寒运河此时也不知道要如何,想想刚才确实是她所说的样子。 小青用眼瞪了瞪小老虎,都怪你,你没事在做什么,不过是喊了你一句小猫猫而已,至于吗?现在好了吧,小姐不理我们了。 小老虎低着头,但立刻又抬起头来,瞪着小青,就是怨你,就是怨你,谁让你喊我小猫猫了,我可是虎,老虎,不是猫,要是你,你会愿意吗? 小青瞪着小老虎,现在你为了证实你不是小猫猫,惹下了这么大的祸,我看你要怎么办? 小老虎蔫了一般,楚楚可怜的看着小青,说两句好话吧,帮帮忙忙,我们是兄弟嘛。 小青看了一眼小老虎,对着寒运河道,“寒四爷,其实小姐说的也不无道理,再说,再说这夫人也没有什么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寒运河看向许老夫妇,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其实他从心里,不想杀着小老虎,他总觉得他不一般。 这时,许老夫开口,“算了吧,明日你们办完事,离开吧!我们要的是安宁。” “对不起了,许老爷。”然后转身离开,往前走了两步,并为转头喊道,“看好他。” 得剑 晚上,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月光普照大地,洒下一片银白。 落雪站在院中,静静的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一声声脚步声渐渐逼近,一步,两步。。。。。。。。。脚步声消失,地面上多出了一个拉长的身影。 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女子,一身的梅花的的衣服,淡淡的粉,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一只木簪随意的挽起,自然垂下,身影有些孤独冷傲的寂寞感,“怎么站在这里?” 听到声音,落雪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许老人,淡然一笑,“爷爷,不休息,来这里做什么,这几天天气不好,您应该多休息休息,奶奶还好吧?今天是我的不好,我明明知道他是只老虎,却还要带着她回来。” 许老人面目温和,看着落雪,“你喜欢他吗?” 落雪低头不,喜欢,喜欢吗?不清楚,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这只小老虎回来,而对他不管不问。 许老人看着落雪,目光深远,“好好照顾她吧!其实他也是——其实这只小白老虎很可爱的,他很懂事,不会随意伤害别人的。”在看了一眼微低着头的落雪,转身离去。 听着许老人微微有些奇怪的话,落雪满脸的不解,他白天,他白天好像看到许老夫人受伤并没有多大的怪罪,他的话听上去是在怪罪,其实不然,因为他们本来也打算办完事情就离开的,而现在,他所说的话却有些怪,他好象很担心他不会带着小老虎离开,听到许老人离开的脚步声,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许老人离开的背影,他好象有心事,似乎这只小老虎与他有着某种关系。 天气渐渐的炎热了起来,前几天下的奇怪的雪如今也都化了,成了滋养大地万物的水。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街道上,街上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 天渐渐接近黄昏。 一家客栈门口,两辆马车停下。 从前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紧接着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后面又下来两个一模一样,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孩子,一个鹅黄色衣服的女孩子。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妇女,和一个中年男子。 前面马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子,一手拉着鹅黄色衣服的小女孩,一手提着一把宝剑。十五六岁的少女紧跟着粉衣女孩子,后面还跟着一只小老虎,不过此时看来不过是比平常的猫略微大了一些,胖了一些。 客栈中坐着一些人,传来一些闲言碎语。 飞雪四处打量着,看到店小二走过来招呼他们,寒运河和店小二答话。 “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呀?”店小二热情的招呼道。 “都要。”寒运河不冷不淡的回到。 “几位这边请——”店小二做一个请的手势。 飞雪微微抬头,看着寒运河,轻声问道,“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寒运河温和的问道,“怎么飞儿不喜欢吗?”语气很轻,很温和。 “愿意。”飞雪乖巧的回答。 寒运河转身看向落雪,问道,与其同样温和,但语气中有遮不住冷漠,“落儿呢?” 落雪温和的点点头,看起来极其的乖顺,“好。” 注意到一抹打量的目光,落雪转头看去,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坐着两个女子,一个男子,一个女子一身紫色的衣服,眉宇间似乎有光芒闪烁,很胖。另一个女子安静的坐着,喝着茶,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一直都关注着紫衣女子,男子温和有礼静静的品茶,目光可以触及到客栈内所有的地方,这里只要有一丝一毫的举动他都可以瞬间作出反应。 小青忽然觉得拉着落雪的手冰凉,低头看向落雪,道,“小姐,不舒服吗?” 落雪一愣,回神,摇摇头,“没有。” 小青也看向窗前那三人坐着的那桌,打量一番,转过头,拉着落雪向楼上走去。 走到楼上的拐角处,此时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一行人,落雪松开小青的手,往前迈动两步,然后走到房间前,开门,进门一气呵成,小青也随后走了进来。 他们一行人,小青和落雪一间房间,飞雪和奶妈一间房间,其他人各一间房间。 落雪看着跳上床的小白虎,沉默不语。 吃了晚饭,落雪回到房间,开门,走进去,站在门口,对着小青道,“今日,你们在找一间房间,我要一个人睡。” 小青点头,其实这一路来,其他人不知道,落雪一直是一个人一间房间,小青每到其他人都回房时,便也会离开落雪的房间,自己重新开房,至于钱财的事情,这不再落雪的考虑范围,小青自己会解决。 小青对着小老虎道,“走吧,我们也开离开了。” 一人一虎一前一后的离开,去别的房间。 月光如水,普照大地。 落雪闭着眼睛,不知何时睡着了。 一阵风吹来,窗户吱吱作响。 一个黑影从窗户越进屋中,四周巡视一番,冷冷一笑,伸手抱起床上的女子,然后跃身离去。 对面的一个房间,在黑影里去不久,便也跟了上去。 只觉的风呼呼吹过。 悬崖边上站着一个女子,透过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他四处观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突然一阵寒意袭来,一把剑指在紫衣女子的身上,紫衣女子背对着身后的人,紫衣女子并未回头,清冷得道,“姑娘何时发现的?” 身后的女子似有不屑,冷然道,“哼,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孕妇。” 紫衣女子淡淡一笑,他确实忘了,“呵呵,我确实忘了。” “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女子冰冷的警告道。 呵呵,紫衣女子一笑,快速出手,不知何时手中早已多出了一把剑,直直的刺向女子,“我莫子月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女子似乎没有想到紫衣女子会如此出手,而且动作如此之快,急忙闪躲,但还是受了一些外伤。 紫衣女子毕竟不便,身体有些笨重,但每招每式还是很灵活的。 女子在一闪,他身上的女孩子也被扔了出去,紫衣女子急忙回身去接女孩子,但是终究没有接住,两人直直的跌了下去,女子看到悬崖边上有枯藤,便急忙拽住枯藤,抱住女孩子,一伸手,把女孩子扔到了悬崖上的一个平地上。 落雪醒来,看到陌生的地方,眉头微微一皱,头有些微疼,他隐隐约约似乎记得些什么。一回头,看到旁边躺着的人,走过去,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大事。 女子醒来,看到女孩子已醒,微微一笑,眉宇间的月牙发出淡淡的光芒。 “你醒了?” “嗯。”女子似乎有些难受。落雪问道,“你怎么样,有什么我要帮忙的吗?” 莫子月一笑,“有,我要生了,你能吗?”呵呵,他很奇怪,真不知道他此时还能说笑。 落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解,道,“你说,我做。” 听着莫子月一一说出来,落雪也一一照做。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生出来了,是一对龙凤胎,很漂亮,也很可爱。 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两个孩子身上,然后又看了一眼莫子月,转身离去。 他饿了,要找些吃的才好。 走到一棵树下,摘了一些果子,直觉告诉他应该可以吃,爬到树上,摘了一些。 然后吃了一些,觉得差不多了,便四处走动,看可不可以出去,这里不好。 遇到两个人,是和他一起的两个人,走上前,“你们跟我来吧!他我知道。”然后也不等两人回话,直接向前走去。 两人会看一眼,无奈一笑,然后跟着落雪走去。 走到了一个平地上,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莫子月和两个婴儿,两人微微皱眉,现在还有些冷,而他们却躺在地上,这样不免会着凉。两人都脱下衣服,给婴儿和莫子月披上。 莫子月微微一笑,其实一点也不冷,他也觉得奇怪,此时躺在地上应该会冷,而他却感觉不到。“好了,现在天不早了,明日在离开吧!” 第二天,天一亮,几个人便来到了悬崖上。 走到郊外,莫子月停下,看着落雪,打量一番,“这把剑送给你,好好保存,也许将来用的着。”又要把穿在不悔身上的衣服拿下来要还给落雪,落雪摆手,“既然你送我剑,那我就送你一件东西,这衣服就留着吧!”然后跟着万德像客栈走去。 莫子月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个人,微微一笑,目光悠远。 她很像一个人,真的很像,就连说话做事都像。 蝶兰抱着不悔的手稍微动了动,但似乎碰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伸手去找,看到一个玉佩,摸上去很凉,但在摸却又很暖,再摸犹如冰,惊讶的道,“小姐,你看这是什么?很奇怪,一摸很凉,再摸很暖,再摸如冰。” 莫子月看了一眼,沿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讶,道,“既然在不会身上,那就留着吧,想来是他送的礼物。” 回到客栈,小青着急的坐在桌前,怒冲冲的瞪着小老虎,“你个笨蛋,怎么就找不到呢?病猫。” 小老虎有些不服气,但却也没有啃声。 万德和落雪一起步入客栈,站在门口,四处寻找。 小青一眼看到落雪,急忙喊到,“小姐,你去哪里了?”急忙跑到落雪身前,打量着落雪,看看那里有没有受伤。 小老虎也随后跑了过来。 落雪温和的到,“没事,不用操心。” “既然没事了,我就先离开。”万德温和有礼的说道。 小青打量一番万德,他是那日他在客栈看到的男子,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子,“谢谢公子,公子怎么称呼?” 万德一笑,“在下万德。”转头又对落雪道,“小姐,在下先告辞了,我家小姐还等着在下呢。” 落雪点点头,“好。” 万德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落雪,落雪点点头,万德对着小青温和一笑,转身离去。 “叔叔他们呢?”坐下,落雪问道。 “他们都出去找你了,小姐你去哪里了,怎么消失了。”小青关心的问道。 落雪避而不答,“没事,我饿了先吃饭吧!”她还是想想怎么对寒运河说吧! “好吧,小二,上菜。”小青喊道。 正吃着饭,寒运河一行人陆陆续续得回来了,面脸的疲惫,看来操了不少的心,一眼看到落雪,便大步的走过去,温怒道,“你去哪里了,也不说话,消失了两天,你想干什么,能不能懂点事。” 落雪抬起头来平静的对上寒运河的眼睛,平淡的说道,“出去走走,没想到遇到了一个女子生病了,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今日便是他的仆人送我回来的。”语气不卑不亢,真真假假。 小青看着满脸怒气的寒运河急忙道,“确实,是一个叫万德的送小姐回来的,刚走不久,他便是那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客人,而且他叫小姐也确实和小姐一起不见了。” 寒运河看了一眼落雪,然后道,“吃饱了吗?”语气软了一些,其实他很好,很听话,自从上一年跟着他开始,他就非常的听话,什么也不争,也不强求,给就要,不给就不要,而且相当的平静,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这让他多少有点担心,但是,哥哥说的事情他一直不能完全的介怀,所以心中其实很难受,想要对他好,可是哥哥说的话,想要对他不好,可是他的性格,实在让他担心,他太懦弱了,一切都莫不关心,似乎不存在于世人生活之中,你只能看到他,却感觉不到他。 落雪依旧温和的笑着,道,“嗯。”不知是好了,还是没好,他似乎总是点头,嗯。寒运河道,“大家都饿了,都一起再吃点吧,来飞雪过来。”寒运河对着飞雪摆摆手。 落雪等着其他人都入座,然后自己也坐下,继续吃饭,也不说一句话。 如梭 寒运河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放弃现在的路线,去雪域,那里是他们寒家的天下,在那里他可以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总比这样流浪的好,下一站不知道会出现在那里。 在这里住了六天,在第七天的早上,大家收拾了收拾,也大发了大夫,和奶娘,只剩下了小老虎和小青,然后几个人一起去了雪域。 雪域,这里整年的冰天雪地,这里是华国唯一寒冷的地方,也是唯一没有夏日的地方,最暖活的时候也不过是初春的天气,剩下的只有冬日。 马车停在一座宏伟,朱门红漆的府前。 光看门口就可以想象的到里面将是怎样的天堂,富贵,奢华,大气,尊贵。。。。。。。。。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然后依次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和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最后下来一只小猫,只是额头有一个不是猫的特征,王字。 看着门口,寒运河感慨万千,几年不曾回来了,而今没有想到,会带着自己哥哥的亲生女儿回来,只是——可以团圆吗?嫂子,哎!偏头看向两边的落雪和飞雪,飞雪一脸的惊讶,或许是因为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府邸吧!而落雪似乎则不是很感兴趣,一脸的平静,似乎还可以看到她眉宇间散发出淡淡的无奈的伤感之情。 寒运河拉着飞雪和落雪向门口走去。 门口的仆人,定眼看清楚来人,急忙道,“四爷您回来了,快请进。” 寒运河点点头,拉着两人向里面走去,小青,小老虎跟在后面。 仆人打量着寒运河身边的落雪和飞雪,有些疑惑,这四爷一直没有成亲,这两个孩子是,难不成在外面有了女人,看来老爷这次会高兴了,老爷一直催着四爷赶紧找个女子娶了,好好的安分呆在家里,不在江湖上乱跑。 大厅极其的大,似乎可以容纳下四五十人,桌子上摆着些花奔,茶壶,杯子。椅子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做的,做工极其的精美,典雅。 大厅中的正位上坐着一个老人,看上去已有六十岁了,但精神还不错,精神抖擞,嘴角一把胡子,花白。旁边还站着两个丫鬟,随时准备着给老人倒水。 寒运河拉着飞雪落雪走进去,松开两人,一抱拳,恭敬的喊道,“爹。” 寒老爷抬起眼来,看着寒运河,点点头,“知道回来了。他们两个是我的孙女?”寒老爷问道,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旁边的两个孩子,他已经出去了很多年了,看两个还自己的年纪也差不多,想来应该是,“他们的母亲呢?是什么人?怎么不带来让我这个老人看看,怎么说也是我家的儿媳妇了。” 寒运河道,“爹,这是您的孙女,但不是我的女儿,她是二哥的女儿。”对着飞雪,落雪说道,“快叫爷爷。” “爷爷” “爷爷” 飞雪和落雪同时喊道,这两年来一直是由寒运河带者的,所以他说的话两人都很听。 “寒运清”寒老爷喊道,语气中有些微怒,当年他为了那个女人离开了家,自此之后便一直无音讯,这个不孝之子,“这个不孝之子,她在哪里,让他出来,那个女人就那好,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有什么用,漂亮,贤惠有什么用,百事孝为先,无后为大,他读了那么多的书,都读到了那里去了。”愤怒的站了起来,两旁的丫鬟急忙伸手去扶。 “爹”韩运河喊了一声,“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再说,这两个女儿都是嫂子生的,一胎便两个,怎么还能说不能生养呢,再说嫂嫂那里不好了,贤慧淑德。” 飞雪听到他们说的是自己的娘,便大声的喊道,“不许说我娘的坏话,我娘是最好的,他对我们一直很好,一直很好,只是,只是————”轻轻的哭啼了起来,“娘,再也不能抱他们了,再也见不到了。” 落雪安静的站着,安静的听着,安静的看着,不言不语,安静的仿佛不存在般。 寒运河急忙松开握着落雪的手,去哄飞雪,“飞雪是最乖的,不要哭了,刚才我们在开玩笑呢,你娘是最好的,爷爷是在逗你。”寒运河看向寒老爷,“爹,嫂子已经不在了,哥哥现在也不能照顾他们,如今他们只有我们这些亲人了,您就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了,这两年来,这两个孩子受了不少的委屈。” “你哥呢?他还不愿意回来吗?”寒老爷有些悲伤的问道,父子之间有那深得仇吗?他既然已经不在了,为何他还不肯回来,而且这两个孩子也都已经这么大了,“他什么时候去世的?”想起来,他确实做得很好,不管他曾经说过什么,她的儿媳妇总是和和睦睦的,任由着他们说他的不好,也从来不告诉寒运清。他终究是自己的儿媳妇。 “爹,哥哥有事,现在还不能回来,嫂子,两年前便去世了。” “那么,为什么现在才带着他们回来?”寒老爷微微叹一口气,问道,时过境迁,如今再见想不到却是如今的场景。寒老爷又紧接着到,“这些以后再说吧,先让两个孩子吃些东西吧,这一路上,苦了他们了。”苦了他们了,确实苦了他们了,一路上风餐露宿必不可少,而且又刚刚失去了娘,爹也不知道要何时的见,而他们呢?他们明明相爱,却是因为这结婚几年,没有孩子,被逼出走,流浪在外,如今有了孩子,都不想再回来,是不敢?还是忘了这个家?寒老爷轻轻叹气,想起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吧,这些年他早已原谅了他们,早就希望他们早些回来。 时光匆匆,转眼便又是一个冬日。 这里虽说现在是冬日,可是这里其实哪有什么春夏秋冬的分别,有的只是冬天的漫漫飞雪,偶尔可能会有那么一两日的暖意,但那也要穿着厚厚的棉衣,要不然也一样的是冷的人不敢出门。 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飞雪还是怕冷的不行,整日里不敢出门,不知道是他的适应能力强,还是他身上有着父母的血液在起着作用,大约过了一个月左右,她就不喜欢常带在雾中了,而是喜欢跑到外面玩雪,只是刚来这里不久,不熟悉,没有人可以说得上话,沉默的很,只和,小青,和落雪玩,而落雪又是一个没有主见,只是一切顺着别人的意,只要你愿意怎么都好。 飞雪为此常常说落雪,可是落雪总是一笑而过,永远不放在心上。 这一日,漫天的飞雪飘飘洒洒,落在地上,又在空中,世界上似乎只有这雪,其他都得都隐藏了起来。 月台上,落雪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持有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院中,飞雪和两个小女孩一起玩,玩的很开心,他们三人的岁数差不多大,一个是寒大少爷寒运木的四女儿寒雨,一个是寒家小姐寒颜苏的女儿竹灵鹿。 小青拿着些糕点走到院中来,便走向屋中,便道,“几位小姐,玩累了吧,一起吃些糕点吧!”又对着看书的落雪道,“小姐,你也别看书了,也过来吃一些吧!” 落雪把书移开一些,对着小青点点头,“嗯。” 飞雪拿着糕点走到还在看书的落雪旁边,喊道,“落雪,你也吃一些吧,待会再看。” 落雪放下手中的书,接过飞雪递过来的糕点,点点头,“知道了。” 寒雨,竹灵鹿也拿着糕点走过来,“落雪,你们两个长的还真是像,要不是性格不同,我们都分不清了。”寒雨道,竹灵鹿也附和着,点点头。“你怎么不一起玩呢?” 落雪微微一笑,没有解释。 飞雪吃着高点,他们两个是孪生姐妹,他自然是明白一些,虽然他们性格不同,但总归是会有些相同的,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总归会有些约束,他也是经过了重重的思想斗争才能做到这种程度,而落雪,本身就是一个不太爱说话,总是静静的一个人,自然要多花些时间,两年的漂流,一年的适应,对一个孩子来说,总归是短的。想着便也沉默不语,静静的吃着点心。 小青在一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两个孩子,他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们是如何的性格,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别看飞雪平日里和他们在一起玩,玩的很开心,可是到了夜晚,只有他知道,他总是熬到很晚才会睡着,刚来的那段时间里,她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如今也很少,每次睡着了,都会梦到寒夫妇。 落雪其实也是也想的,平日里安安静静,面带笑容,可是晚上总会哭。 寒府有一个自己的书院,平日里这些寒府的小姐,少爷,总是在这里学习,这一有四个老师,一个教文,一个教武,一个教女红,一个教乐。 这雪在这里要是下起来了,总归是要三四天的。 这一晃,三四天便过去了,雪停了,小姐,少爷们便来这里上学了,前几天下雪,他们都是在学文,学乐。 今天雪停了,少爷门边来这里学武,小姐们便学女红。 大约学了一个时辰,寒运河走来,他是今日刚刚回来,前四个月他便出去了,他还是在江湖上闯荡,这几年,名声倒也有些增长,也是一武林名士了。 看到落雪和飞雪在屋中学女红,便温和的走进去,轻声喊道,“飞雪,落雪。” 两人一听是寒运河的声音,便都抬头看去,飞雪调皮的笑着,喊道,“叔叔,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想飞雪呢,飞雪可是很想您呢。”说着便向寒运河跑去,寒运河一把抱住飞雪,摸摸飞雪的头,笑道,“当然想了,叔叔这不是一回来,便来看飞雪了吗。一会,叔叔带飞雪去街上玩。” “嗯。”飞雪高兴的笑着,应着。 落雪安安静静地走到寒运河身边,站着,安安静静的听两人把话说完,然后开口,“叔叔。” 寒运河低头,弯腰,看着落雪,“落雪还好吗?” 落雪点点头,“好。”只有一个字,别无其他。 寒运河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发现,他和落雪在一起总是让落雪一个字说的自己不知道要如何的再问什么,有些微愣,然后一笑,道,“落雪也一起出去玩好吗?” 落雪点点头,还是一个字,“好。” 寒运河转头看向教女红的老师,道,“我带着两个孩子出去。” 女红老师点点头,他自是明白,这个寒四爷一向对别人豪爽,但是惟独对这两个孩子温和,尤其是对飞雪,听说这两个孩子是已离家多年的寒二爷的两个女儿,只是没有人知道寒二爷如今在那里了,也许只有寒四爷知道,只是寒四爷从不对任何人提起。 而两个孩子,也从未说过他们的父母。 街上,这里虽然极冷,但是街上的行人从来没有少过。 耳边响着小贩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突然觉得有些温暖。 寒运河一手拉着飞雪,一手拉着落雪,飞雪好奇的看着街上,问这问那,寒运河也一一做着介绍,他也知道,他们两个自从来到这里,便没有到街上玩过,自然觉得新奇。落雪只是静静的跟着,不言不语。 这次出来玩了很久,也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三天后,寒运河又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 在离开前的晚上,落雪出了房间,来到寒运河的房间门口,敲响门。 “谁?”里面传出来声音。 “落雪。”落雪在外面回答道。寒运河应了一声,打开房门,看着站在院中的落雪,一身的粉衣,一头乌黑的头发自然垂下,微风吹来,带着雪花,飘落在落雪的身边,很奇怪,这雪似乎认人,他只是从落雪的身边落下,而不触碰到落雪,这让寒运河有一些恍惚,似乎看到了仙子一般。 落雪转过身,看着有些发愣的寒运河,轻声道,“叔叔。” 这一声叔叔拉回了寒运河的思绪,温和一笑,“落雪有什么事吗?” 落雪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父亲怎么样了?”声音有些出奇的清冷,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寒运河心中轻叹一声,然后温和一笑,“很好,落雪不要担心。” 落雪良久未语,然后道,“知道了叔叔,这一次会出去很久才回来吗?飞雪会想您的。” 寒运河点点头,突然发现落雪和他的外相一点也不想,她表象的一般极其的冷漠和沉默,似乎没有人会注意到它的存在,可是,在这现在的时刻,他突然觉得他是一个不可让人忽视的人,“嗯,我会尽快回来的,落雪不要担心好吗?” 落雪微微一愣,似乎觉得寒运河有些奇怪。 寒运河微微一笑,走向屋中,从书桌上的书中拿出了一本,走出来,走到院中,交给落雪,“落雪会不会不想让飞雪受委屈呢?那么落雪好好学习武功好吗?不懂得去问教武功的师傅,他是叔叔的好朋友,他会告诉你的。” 落雪接过书,然后点点头,转身离开,“叔叔晚安。” 雪飞 天下着雪,雪花飘飘洒洒,轻轻的落些,地上铺满了一层。 四方客栈门前,一身轻绿色衣服的飞雪,和一身粉色衣服的落雪两人静静的走着,后面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是小青,一个是悦心,悦心是寒运河给飞雪找的丫鬟,本来也是要在给落雪找一个的,可是落雪说有小青就可以了。 “落雪,我们到这里面坐会,吃点东西吧,现在已接近中午了。”飞雪到,时间匆匆,从来没有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这一晃眼,落雪和飞雪便以有十六岁,都是婷婷美丽的少女了,也到了谈论婚嫁的时间了。前几天边有人前去求亲,只是这寒运河再走以前说过,落雪两人的婚事必须等他回来再说,可是,他这一去,便以是八年之久了。 飞雪打量了很久小青问道,“小青,如今你也有二十多了。将近三十了吧!怎么容貌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很是疑惑,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落雪平静的喝着茶,其实他也有些疑惑,只是心中似乎是明白的,所以不愿意问,也不想问,不是自己的问题,他不喜欢过多的去关心。 悦心也很疑惑,期待的等着小青的回答,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希望自己永远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小青有些不好意,也不知道如何的回答,其实她也很奇怪,他来到这里时,便是这副样子,本来以为会改变,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如此,温和的笑道,“其实我也很奇怪,也许是我上辈子做好事太多了,老天惩罚我,让我永远都是个孩子吧!” 飞雪呵呵一笑,对于小青的回答,觉得十分的有意思,“看来,有时候还是不能做好事的不是,做多了,下辈就要长不大了。” 小青呵呵一笑。小青和飞雪,落雪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这是整个寒府都知道的事情,私下里,飞雪和落雪两人都称小青为姐姐。 砰砰砰,楼上传来打斗声,打得很激烈,楼上的客人也纷纷往楼下跑来,楼梯上一片混乱,楼下一片慌乱,本来楼下不多的人,此时却多的再也容不下人。 悦心急忙对着飞雪,落雪道,“小姐,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这里太乱了。” 飞雪呵呵一笑,“做什么着急,看看热闹也不错。” 落雪平静的喝着茶,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打斗声。 悦心着急的看着小青,到,“小青姐姐,你劝劝两位小姐,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要是让寒四爷回来,看到两位小姐受了伤,我们会不好做的。” 小青一笑,看着混乱的场面,“悦心,你觉得我们现在出的去吗?你看门口。”此时门口已是人踩人,人推人,乱作一团。悦心叹口气,满脸的着急,急忙的问道,“那怎么办呢?那怎么办呢?” 小青温和的道,“等人静下来了。”语气不咸不淡,就如同说,吃饭吧,慢慢吃。 三楼的雅间,一个身穿白衣服的男子静静的看着楼下混乱的样子,一边喝着茶,很是悠闲。 另一个雅间,一个手拿剑的侍卫打扮的人,对着桌前正在喝茶,一身紫色衣服的男子道,“少爷,要不要去看看。” 紫衣男子喝下一杯茶,“不必理会,不过是江湖人士罢了,这里是雪王爷的地方,他要是不出来管,我们出手不好。” 侍卫男子还想再说什么,但却只是喉咙动了动,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紫衣男子偏头看着楼下的场面,心道,这雪王爷真的是傻了吗?若是傻了怎么还能把这里治理的这么好,每年的赋税都没差过,这可真是奇怪得很。 楼上的栏杆被打断,落了下来,正好冲着飞雪和落雪这里来,悦心惊叫道,“小姐,小心。” 小青也喊道,“快躲开。” 飞雪睁大了眼睛看着落下来的断栏杆,一时不知道要如何。 落雪手中依然端着茶杯,似乎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声,也似乎是吓得不知道要如何了。 突然两个身影,一白一紫,同时把举着茶杯的落雪,和眼睛睁得大大的飞雪抱起来,躲开将要落下的断栏杆木。又同时各自躲到了对立的两个角落里。 小青先反应过来,看着两边的小姐,没有说话,继续看着。 落雪推开白衣男子,离开男子的怀抱,轻声道,“多谢。”然后没有给男子说话的机会,便跑到了飞雪和紫衣男子身边,“多谢了,飞雪,没事了。” 飞雪回过神来,一脸的红晕,急忙对着紫衣男子到,“谢谢公子。” 紫衣男子松开飞雪,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有些惊讶,在很多年以前,他就进过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此时又见到了,看了还真是缘分,“姑娘下次记得小心些儿。”不知道为什么他抱住飞雪的时候,竟有种不愿意再松开的感觉,压下心中的感觉,道,“这里很乱,我看两位小姐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你们的丫鬟来了。”看向向这里急忙走来的小青和悦心。 “小姐,没事吧!”悦心问道,“有没有受伤?”眼神很是着急。 飞雪摇摇头,“没事。”小青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言不语,英雄救美,看来这就是了,一见钟情,会有么?小青心中好笑,大有几分看戏的味道。他看着紫衣男子,觉得她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此时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不由的眼神有些深邃。 紫衣男子看向小青,接受者她的打量,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丫鬟绝对不简单,而且看她有几分的熟悉,一时想不起来。 落雪看着自己刚刚将要被砸的地方,那里还有自己丢出去的茶杯,茶杯未碎,但那断栏杆上却留下了一个杯印,他不想露出自己的武功,所以当时并没有立刻将飞雪带走,而是利用栏杆掉下来的速度和角度,用自己手中的茶杯将他打偏,不让他伤到飞雪分毫,只是这没有想到的意外发生了,不知道这两个人看到了没有,他们又会和自己有关系吗,以后,会有接触吗? 飞雪看着发愣的落雪喊道,“落雪,看什么呢?已经没事了。”顺着落雪的目光看去,他正看着他们刚刚做的地方,好危险,要是迟一步,他们将会送命也有可能。“好了,不用担心了。” 落雪回过头,看向飞雪,微微点点头,眼神不经意的一瞥,看到在打量他们的紫衣男子,微微一皱眉,有些不悦,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公子,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对着飞雪,和小青,悦心道。 飞雪对着紫衣男子温和一笑,“今日谢谢公子了,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以后我们好报答。” 紫衣男子一笑,“在下华风。” “谢谢华公子了,飞雪,落雪。告辞。”然后施一礼离开。 华风看着离去的四个人,眼神幽深,终于找到你了么?落雪,我的未来皇妃。 直觉告诉落雪叫华风的男子在看他,眉微皱,心中有些烦闷。 白衣男子早已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透过窗子看着街上,看到从客栈中走出来的四个人,慢慢的融入人群中,忽然,落雪回头向头上看了一眼,两人的眼神对在一起,然后又分开,白衣男子喝茶,落雪回头远去,消失在人群中。 落雪在屋中看书,桌上摆着一杯茶,飘着薄雾。 蹬蹬有脚步声靠近,落雪头也没有抬,继续看着书,似乎她根本听不见这脚步声。 “落雪”一个身影飘进屋中,声音中带着俏皮。 落雪抬头,看到屋外,今日又下了雪,雪花飘飘洒洒,地上的雪似乎永远没有融化过,永远都是白白的一层,“飞雪,有事?”他们两个永远都是互相称呼名字,没有喊谁喊过姐姐,也由此,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谁人大谁人小,就连这寒府中的人也早已忘记了,只知道他们一个是飞雪,一个是落雪,可是究竟谁谁飞雪谁是落雪,没有人分得清。小时候还是分的清些的,长大了,两人经常在一起,又长得很像,所以没有人分得清。 飞雪拿过落雪手中的书,笑嘻嘻的道,“我们出去玩好吗?” 落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不本来就不愿意多出去,因为两人长的太像了,所以经常引人注意,而现在,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他是更加的不想出去,总觉得那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似乎那在预示着什么? 飞雪见落雪不答话,又撒娇道,“落雪,我们出去玩一会儿吧,已经有两天没有出去了。” 落雪无奈的点点头,起身,来到屋外,站在门前,看着院中的小雪飘飘洒洒,仰头道,“下雪,还去吗?”他再次确定到,希望他会改变主意。转头看着飞雪。 飞雪点点头,开心的道,“你不觉的下雪很浪漫吗?” 落雪道,“你若是喜欢下雪,我便天天陪你,只是,一定要出去吗?” “你为什么不喜欢出去呢?我们其他的地方很像,唯独,你太安静,似乎不喜欢别人注意到你,可是我,确实喜欢的。”飞雪到。 落雪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有时候,被人注视,不是什么好事情。”抬步向前走去,既然你喜欢,就陪你吧,爹娘,会希望你好的。停下脚步,看着还愣在原地的飞雪,“怎么又不想去了吗?” 飞雪回过神来,急忙点头,跑过去,“当然要。” 街上似乎永远都会有很多人,以至于这下着小雪的天气里,也有很多的人,热闹非凡。 传说着雪王爷是个痴儿,但始终就像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痴儿能把这里治理的这么好,是要说,是这里寒家的原因吗?呵呵,没有上面的命令,一个商人那里有那么大的权利,所以说,雪王爷,真的是痴儿吗?是真,或者假,也许只有他知道了吧!落雪轻轻一笑。 飞雪正在人群中寻找什么,忽然看到落雪嘴角奇怪的笑意,道,“想到了什么吗?” 落雪呵呵一笑,轻轻摇头。“只是觉得这里很热闹,本来极冷的天气,在他们这些人看来,似乎都不觉得冷了,要是别处的人来了,会不会连房间都不会出了呢?” 飞雪也轻轻一笑,“看来我们还真是这寒家的人呢。” 其实他们两个一直不相信自己和这个王朝屈指可数的寒家会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却是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 落雪但笑不语。许多的事情只要看到表面就好了,要是看的深了,免不了要伤了自己,自己何苦为自己找麻烦呢?人生一世不长,不如快乐,无忧的生活着,其他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又没有什么好处不是。 悦来客栈,三楼雅间,华风坐在窗前,伏在窗台上,看着楼下,忽然间眼睛一亮,转身放下茶杯,走下楼去。 落雪和飞雪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错着一步的距离,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落雪的视线中,飞雪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险些要撞到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微微的笑着,飞雪不好意思的道歉。 “无碍。”白衣男子笑道,丝毫的不在意。 落雪和飞雪并肩而站,看着白衣男子,但笑不语。 飞雪看着两个人只笑不言语,打量一番白衣男子,忽然眼睛一亮,道,“那日是你救了落雪吧!没想到还能看到你,那日没有道谢,真是不好意思了。” 白衣男子微微点头,道,“她已经谢过了。” 落雪浅笑不语。 “那公子怎么称呼呢?已经第二次在遇到了,也算是缘分了。”飞雪道。 白衣公子一笑,确实是缘分了,没想到又遇到了,“确实是有缘,在下梅文清,还不知道两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是飞雪,他是落雪。”飞雪到。 “原来是落雪姑娘,还有飞雪姑娘。”梅文清有些意味深长的道。 落雪眼睛深邃的看向梅文清,忽然淡淡一笑,“确实。”没想到多年以后又连着遇到了两次,确实是缘分了。 “既然大家在这里又遇到了,不如一起吃顿饭如何?”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回头看去,却是那日的华风,他一脸温和的走向三人,面带笑意。 几个人会想着他说的话,抬头一看,确实,这里竟然是悦来客栈的楼下。飞雪道,“那么,就算我和落雪谢你们好了,我们请客。” 华风看向落雪,却发现落雪一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听着,似乎这事情如何的决定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么就谢谢两位姑娘了。”华风道。 “不客气,应该的。” 来到三楼的雅间,几个人做好。 落雪一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偶尔眉头微皱,但却不是很明显,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独醉 黄昏,寒府前。 雪依旧在下,一直没有听,也一直不大。 四个人停下脚步,落雪,飞雪转过身,飞雪道,“这里是我们住的地方。”便没有了下文,似乎在思虑着要如何的说。 落雪接过话,“我们住在这里,我们是两位姑娘,本来今日和两位男在街上玩了这么久已经有些不对了,所以,就不请二位进去坐了,两位慢行。”说话直截了当的逐客令。然后拉起飞雪转身向寒府里面去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飞雪被落雪拉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华风,却恍惚间看到她在看落雪,心中一痛。而梅文清早已渐渐走远,没有任何的留恋。 到了院中,落雪松开飞雪的手,他不是没有看到飞雪在门口的表情,只是,他不希望,他们和他们会有什么交集,今日是无意间的相遇,那么,以后就少出门好了,他总觉得,遇到他们不是什么好事情。落雪向屋中走去。 “落雪。”飞雪喊住正往屋中走的落雪,落雪回头看着,有些伤心的飞雪,疑惑的道,“有事?”其实他心中,清楚了然。 “他喜欢你。”飞雪黯然。 落雪眉头微皱,问道,“谁?” “华风。” 落雪走近飞雪,看着微低着头的飞雪,他神情沮丧,看来他是喜欢上他了,只是,为何,有种害怕的感觉,“你喜欢他。”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第一眼就喜欢了,总觉得他在哪里见过一般,很熟悉。”飞雪抬起头来对上落雪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落雪深吸一口气,“他的身份不简单,根本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我们不了解他,所以,我并不希望,我们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你明白吗?” 飞雪凄然一笑,“我知道,我也感觉到他不简单,可是,我就是喜欢,我也知道,你的感觉每次都很准,可是,我已经放不下了,今日出去,其实就是为了碰碰运气,能不能遇到他,没想到,我的运气很好,真的遇到了,可是,刚才,我却看到她在看你,而没有看我。” 落雪轻轻叹气,“我不喜欢任何人,也不想喜欢任何人,若是,你真的放不下,那就去吧,我会躲开的,尽量不与他相见。” “谢谢”飞雪道。 落雪没有言语,走向屋中,若是你喜欢,便去吧,只要你开心,那么就作罢,一切,我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 落雪在屋中看书,旁边放着茶。 小青走进来,换了杯茶,正要端走。落雪忽然开口,“放下吧,你说,茶可以凉了换热的,那么,人可以在变吗?” 小青抬头看着落雪,却发现他眉头紧锁,似乎很烦闷,没有回话。 落雪接着道,“你以前见过华风吗?我总觉的他有几分的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但是却不是很深刻。” 小青想着华风这个名字,忽然,脑中一闪,他似乎有了些印象,道,“小姐,华风,是姓华吗?” “不知道。”落雪摇头。 小青接着道,“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确实有听说过华风这个名字,但是却姓卿 ,也就是当朝的三皇子,以前她有去过家中,是由老爷带着去的,但是没过两天,便又回到了宫中,后来府中便出了事,以至于再也没有见过三皇子,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些像三皇子小时候的摸样。”小青如实的说道,他不知道这个小姐心中在想些什么,似乎他知道很多的事情,可她那双平静的眸子,告诉别人,他只是不愿意多关心,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心而随缘。那日其实他听到了飞雪和落雪的谈话,只是他不知道小姐是如何想的。 落雪起身,走到门外,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但笑不语。 小青注视着落雪的背影,沉默不语。 突然,落雪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耀眼光芒,笑嘻嘻的看着小青,眼神却一片沉默,“我觉得你很奇怪,似乎你并不懂得主遵仆屈,而是一路的平等的想法,而你似乎对于我的似乎没有隐瞒,可是似乎也有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你虽然此时约有三十,可是心态却和我们差不多的,但也似乎老练许多,这不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增长的,而是这些年来从未改变的,还想着性格早已形成了很久很久,起码在我记得你以来,你就是如此,不知道是我们的相处让我忘了你的改变,还是你从未改变。你说呢?小青姐姐。” 小青愣神,忽然间觉得看不透眼前的人,继而一笑,“小姐,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世人给他穿上了不同的外衣,造就了不同的身份,可是在很久以前,大家不还是一样的吗,人不同,自然不同,心若不同,更加的不同,经历不同,做事不同,想法不同,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人在变,心的深处是不会变的,起码不会轻易的改变,而小姐,你似乎很奇怪,你是无心随缘,还是不懂得缘,还是无心?你说呢小姐?” 落雪负手而立,转头看着屋外,“如果我说,其实我无心呢?”伸手附上心脏的位置,那里其实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小青轻轻一笑,“心不只是长着,而是要心中有心,才会有心,否则,一样。” 落雪沉默不语,很久以前他一直坐着同一个梦,她梦到自己的心,丢了,不知道丢到了那里,只知道丢了,一个和他一样声音一直喊着他,让他找她,而他却从未找到过他。 回到屋中坐下,喝掉一凉的茶,“飞雪好吗?出去了吗?” “没有,一直在屋中。”小青道。 落雪起身,站起来,“好好照顾她,我出去几日,不要让人知道,再去找找白虎,他死了吗,如今还不回来,那么点事情,办了四年了。” 小青点头,“嗯。”他真不知道这小姐在想些什么,白虎办的事情可不简单,那需要很多的精力,劳力。 飞雪坐在屋中,静静的画画,写字。 一阵风吹来,吹开窗户,有飘着的雪花飘落了进来。 飞雪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并没有要去关的意思,低头提笔,‘与君匆匆一见,心已跌落,想问,君心是否似妾心,恐答,否。心颤,心凉,心欺。’搁笔,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院中,低头,落了一滴泪。冰凉。 一个角落里,落雪摇头,跃身,离去,原地只有一对脚印,雪下的很大了,脚印被掩埋,消失在世间。 白府,这里天气很好,温暖如春。 白无悔,白无怨两兄妹在园中玩耍。突然一个声音传进两人耳中,“无悔,无怨,快看谁来了?”两人一起回头,只见,落雪从万德和蝶兰身后走出来,笑呵呵的看着两人,“小姨。” 落雪温和一笑,接住跑过来的白无悔,道,“还好么?” “嗯。好。很好,就是想你。”白无悔道。 落雪一笑,这可一点也不想莫子月。不知道是不是像白仓央,不过,应该不像,这白无怨可就不一样了,听万德和蝶兰说起过,他很像白仓央,那——呵呵。“无怨,功夫练得怎么样了?”莫子月把武功留给了白无怨,此时他的武功已经是一位高手了。 “老样子。”白无缘淡淡的说道,但语气还是有些温和的。 落雪一笑,这——还真是老成,“我带您们去街上玩,要不要去?” “好”两人接道。 吃完晚饭后,把白无悔,白无怨两人送回房间。落雪,蝶兰,万德三人坐在客厅,喝着茶。 万德开口,“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落雪看向万德,很奇怪,似乎自己在想什么,他都会猜到一二,“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们次来这里你都会猜到一二?” 万德温和的笑着,开口,“因为这次你来的时间不对。” 落雪呵呵一笑,“我这次来确实有事情,想让你帮忙查点事情,关于,华国三皇子,卿华风和雪域雪王爷的事情。” 万德点点头,“这个可以。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后我把你要的都给你。” 落雪点点头,“那我等你的消息。”站起身来,走向门口,看着外面地上白白的雪,天空中偶尔还会落下雪花,但是已不多,“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明日替我给他们道声别,告诉他们过些时日我还会再来了的,这次来得比较突然,准备的不妥当,家中还有事情。” 万德叫住走到院中的落雪,道,“小姐,你也许去雪玲山看看,或许会得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落雪回头看了一眼万德,然后点点头,跃身消失在院中。 飞雪几日未出过门,也为问过外面的事情,只是每日呆在房间中。 悦心有些担心的看着坐在桌前的飞雪,走过去,倒了杯茶,此时的小姐真的很像落雪小姐,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倒好茶,什么也没有说,无奈的看了看飞雪,然后转身出去,也许去找落雪小姐过来看看好些,也真是奇怪,落雪小姐以前每日都会过来看一趟,而这已经两日,都没有再来过。 走到院门口,真好看到小青走来,急忙喊到,“小青姐姐,落雪小姐呢?怎么都过来了,小姐这几日心情很不好,一直都不开口说,不只是画画,就是看书,你快过去看看吧!” 小青点点头,这两天她在忙着布置落雪还在假象,所以没有时间过来,今日以弄好,所以就过来看看,一会他还要出去一趟。“你去忙吧!我去看看。” 小青轻轻的推开房门,走到桌前,看着在写字的飞雪,没有发出声音,静静的站在飞雪身后,看着飞雪一字一字的写着,‘与君匆匆一见,心已跌落,想问,君心是否似妾心,恐答,否。心颤,心凉,心欺。’‘花开花谢,无人问。蝶儿双飞花台前,一人独观花开蝶戏。。。。。。。。。。。’满满的一纸都是诉说着相思,暗恋,小青无奈一笑,开口道,“花开花落无人问,蝶儿双飞可心惜。伊人独醉月前,月舞人可乱。小姐,很多事情不是由人,但也不是由天。”然后转身出去,有些事情别人是说不通的,只有自己想通才可以,感情最是别人说不得的。 悦心端着一些点心走过来,正好看到小青从房间里走出来,疑道,“小姐好些了吗?” 小青淡淡一笑,有时候真的觉得落雪和飞雪是同一个人,他们安静的时候,尤其是像一个人呆着的时候,那就是一个样子,“没事,我要出去几日,这里你好好照顾,还有,落雪小姐这几日有些不想见人,你就不要去打扰了,我已经把小姐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也不要让别人去那里。” “知道了,小青姐姐。”悦心回道。 小青点点头,转身离去,他知道悦心是个听话的人,所以不会不按她说的做。 今天的天突然好了,雪突然停了。 悦心急急忙忙的跑到屋中,对着还坐在桌前的飞雪喊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雪王爷府的人来了,说是要把你或者落雪小姐许配给雪王爷。” 飞雪一愣,那笔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不是不了解这里,只是不愿意过多的了解,雪王爷是怎么样的人,他还是知道的,雪王爷,外面传言,他是个半傻子,不懂世事,这里之所以这么好,都是因为雪王爷身边的管家,他一直在帮忙照看着这里,这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归他管理,傻子,不是他,就是落雪,那么,他们会如何选择呢?是他,还是他呢?凄然一笑,继续下笔——缘,缘,缘,三个缘字,各个不同。 “小姐你说话呢?他们怎么能在四爷不在的时候这么做呢?他们一定不会同意的是不是?”悦心说话都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飞雪不语,其实那段话不过是来阻止别人的罢了,只要他们愿意,那段话根本不会存在,四爷,人走茶凉,谁人不懂,外人都以为他和落雪在这里很好,可是又有谁知道,其实她们是无人过问,一直都是自生自灭,虽然这么说有些严重了,可是也差不多了,说好听点,他们是自由自在,没有人约束,呵呵,一切不过是世人一张嘴,怎么说都可以。 “小姐,你说话呀。” 飞雪起身离开桌子,走到窗前,仰头,看着外面,良久,开口,“悦心,若是他们选择的是我,你还会跟着我去吗?”其实他早就知道结果,以前小时候的事情,他不是一点也不记得,他记得,爹为何入狱,娘为何死,所以,要嫁人的只有他飞雪而已。 悦心哭道,“小姐,不会的。”飞雪转身笑着看着已经哭了的悦心,很奇怪,此时他竟然不哭,反而很坦然,似乎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是不是冥冥之中他和落雪很像呢,有时候会误以为是一个人,尤其是越来越长大的情况下。“悦心,有些事情不由人,有些事情不由天,小青说的对。” 无缘 一身的红衣,一屋子的喜气,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飞雪坐于梳妆桌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今日真的很美,一身红衣,一头的凤冠,自己将要嫁于这里最尊贵的人,心中却无半点喜气可言。“所有人都下去。”一声令下,丫鬟都下去,今日他最大,他说了算,否则,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性命难保。 不知道为何这亲事定下了,便在这十日之后要办,好像是雪王爷生病了,要冲喜,只是真的如何,没有人知道,也许是没有人敢随意的言论。 “悦心,你留下。” “是。小姐。” 飞雪起身,转过身看向门口,“他还不出来吗?” “嗯”悦心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落雪小姐一直不出门,不知道在做什么。 飞雪像是越过墙,看到了落雪的房间里面,还没有回来吗?这次去了这么久,出了什么事吗?其实也不是,这路途很远,又加上现在哪里都很冷,雪天气很不好行路的。 锣鼓敲了起来,是在催了,紧接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很催人,让人听了十分心烦。 “悦心,开门吧!”飞雪看了一眼外面道,然后改好盖头,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门外喜气洋洋,热闹非凡,而迎娶之人只有雪王府的管家和下人,雪王爷没有出现,但却有一个英俊的骑在马上身穿粉红色衣服的男子。 有人上前恭敬地道,“梅公子您来了,真是太客气了。”说此话的人是寒三爷。将要迈进轿门的飞雪一愣,下意识的回头,头盖被掀起,但却没有看到那人。 “小姐,快呀,别误了吉时。”媒婆道。 飞雪转身进轿。 一声“起轿”惹得到处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站在人群中的小青看着轿子越行越远,一脸的疑惑,眉头轻皱,很是不解,她不是没有听说这寒府之中要出一位小姐,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寒府将要忘记的寒飞雪。 看到寒府门口的人渐渐的都散去,回到府中。小青一跃身,跳到墙内,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快步走向落雪的院中,走了几日,不知道事情有没有败露,她比预计的时间呆的长了些,也不知道小姐是否回来了,他应该是这几日回来的。 院中没有人进来的痕迹,走向门口,推开门,恍惚间,看到屋中坐着一个人,用轻纱当着,洗洗辨认,却是落雪的身影,深出一口气,“小姐。” 落雪早已听到了声音,起身,错过小青的身体,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雪轻轻的飘下,很奇怪,刚刚还没有下雪,此时却已是雪花飘飘洒洒落得地上一层。“他什么时间回来?” “三天后。”小青道,“飞雪的事情——”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多说了,晚上,我们去,雪王府。” 晚上,雪依然在下,雪王府。灯火通明,却已不是很热闹,除了偶尔走动的下人,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新房,屋中站了一群的丫鬟,老妈子,床上一身喜衣的飞雪静静的坐着,旁边站着悦心,悦心似乎有些紧张,双手紧握。 桌上的喜烛悄悄的燃烧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不是一个人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走进来,前面的是一个身穿喜服的男子,想来是雪王爷,只是他英俊的脸上显露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稚嫩,身后的男子一身白衣,这个悦心认得是——梅文清,只是他对他不太熟悉,因为他很少说,虽然他也见过他几次,但是总觉的他不与人亲近,这种感觉和一个人很像,但是却不知道是谁。 “这个就是新娘子吗?”雪王爷笑呵呵一脸好奇地问道。 梅文清淡淡的应了一声,“是” 雪王爷得到梅文清的回答,走到飞雪身前,好奇的观察了半天。转头问道,“为什么不让看长的什么样子?”一脸的好奇宝宝模样。 梅文清道,“这是规矩。” 雪王爷道,“什么破规矩,难道我也不让看吗?” “可以,只是这些人要下去。” “那你们都走吧!不许再来了。”雪王爷对这一屋子人说道。 “是,王爷。”一群人施完礼,急忙下去。 悦心却不动,站在原地。 雪王爷看向悦心,“你怎么不走,不是说了吗,都下去,不许再来了。”一脸的疑惑。 悦心不动,却也不言语,兴许是吓怕了。眼神慢慢的移向,梅文清,有些求助。 梅文清淡淡的说道,“王爷,她是,王妃的丫鬟。” 雪王爷道,“哦,那他就不用出去了是吗?”他并没有看悦心而是看向梅文清,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在询问什么。 梅文清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站着,站在门口旁边些。 悦心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手握得很紧。 良久,屋中在无言语。 “我先出去了。”梅文清道,然后走出去。 雪王爷喊道,“那我怎么办,我也要走吗?” 梅文清淡淡的说道,“你说呢。”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去。 走到书房中,梅文清喊道,“出来吧!” 一个身影落在门外,然后轻轻推开门,静静的看着站在桌前的梅文清,“雪王爷,好久不见。” 梅文清抬头看着来人,眼角露出笑意,“落雪姑娘,深夜造访,有何事?” 落雪一笑,找了一个椅子随意的坐下,淡淡的道,“王爷似乎不喜欢呆在这里,所以我想,也许我们应该有一个合作的机会,您说呢?” 梅文清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落雪,很是随意,似乎并不把这里放在眼里,“你怎么知道的?” 落雪一笑,“很多事情,满不得人。” “那你想怎样合作?”梅文清含笑问道。 落雪一愣,其实他还没有想好,只是随意的发现了这一切,便也随意的来到这里,之后被发现,便随意的开口说了这些,微微皱起眉头,想事情是件麻烦的事情,他实在不愿意多想。 梅文清看着落雪的表情,嘴角含笑,很聪明的一个女子,却不喜欢动脑筋。 良久,落雪开口,“飞雪,我不要他受伤害,其他的慢慢说。” 梅文清看着落雪点点头,“可以。” 落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受不了梅文清的眼神,开口,“我先离开了。”仓促逃走。 梅文清看着落雪的身影,良久出神。 离开雪王府,街道上。小青早已在等候。 “怎么样?” 两人前后相差三步的距离,小青看着落雪的背影道,“雪王爷没过一会也就离开了,飞雪一个人便也睡下了。” 落雪点点头,“我们去会会三皇子。” 悦来客栈,落雪早早的来到,找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坐下,喝着茶。旁边坐着小青。 不知过了多久,华风来到客栈,看到桌前的落雪,走过去,温和有礼的到,“落雪姑娘好久不见了。” 落雪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华风,含笑道,“是很久不见了,这一晃半个多月了,公子可还好?”一边示意华风坐下。 华风坐下,小青倒茶。 “姑娘很忙?” 落雪手中端着茶,不快不慢得道,“忙也不忙,不忙也忙,婚礼如何?有没有觉得那里不好?”他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他去了雪王府,虽然是不请自去,呵呵,那也该有点意见不是? 华风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什么意思?” 落雪呵呵一笑,“公子应该很明白才是,为什么这么喜欢装糊涂呢?这可不好,不是我喜欢的性格,直来直去,少了尔虞我诈,天下岂不是太平的快些,您说呢,公子?” 华风看着落雪,眼光深邃,然后哈哈一笑,“那么落雪应该知道以前的事情了,什么时候准备回去呢?” 落雪一笑,看向小青,然后又转头,看向华风,“公子呀,您既然说到了以前的事情,那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家父如今如何了,好不好呢?许多年未见,是在想念了呢?” 华风眉头皱起,其实寒老爷,在很多年以前便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他已经查了很久了,却没有一点的消息,“我说的,你可信?”认真的问道。 落雪点点头,“有何不信。” “那么就请你相信,我什么也没有做。” 落雪呵呵一笑,点点头。正欲开口,却看见白虎走来,走到跟前,道,“四老爷回来,正在家中发火呢,你回去看看吧!” 落雪点点头,对着华风道,“后会有期。”然后转身离开。 华风起身对着落雪到,“什么时间肯回去?” 落雪回头笑了笑,“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做的事情。”忽然间,一阵吹来,落雪眉宇间的一滴朱砂恍惚之间显现出来。看着落雪越走越远,华风眉头微皱,有些不解。 路上,落雪慢条斯理地走着,似乎并不着急,道,“怎么时间早了?” 白虎皱起眉头,他不是想让她早些回来吗,怎么如今早了,到有些怪他的意思了,“小姐,不想让我早些回来。” 落雪偏头看了一眼白虎,道,“有空我们去趟雪岭山吧!”然后脚步加快。 寒府,寒运河正在发火,气他们不经她的同意把飞雪随意的嫁了出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如此呢?“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会出乱子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气死了,你们,太可恶了,我不知有警告过你们吗,早些回来,还是如此,还是如此,难道一切都是天意不成,哥哥多做的,全白费了么?” 落雪站在门口,他全都听到了,一步不动,静静的看着屋中全部的人,沉默不语。 时间仿佛停止了,谁也无声,屋中的人看着门口的落雪,落雪静静的站着,看着屋中的人。 良久,落雪微微偏头看向旁边的小青,眼神中有询问,但却也一片清明,然后转头,看向寒运清,温声道,“叔叔,回来了。” “嗯嗯”寒运河道,然后问道,“是落雪,你去哪了?”语气中有些不确定,如今大了,很多年不见了,有些认不出来了。 落雪点点头,“是落雪,叔叔,一个人吗?”早已知道了,叔叔已经成亲了,孩子如今也有八岁了,只是怎么未见。 “婶婶,他们还在后面,过两天到。”寒运河道。 “嗯,那我去收拾收拾,明天飞雪就要回来了。”然后转身离开。 房间里,落雪坐着,想着她所听到的话,什么叫做白做了,什么叫做天意,为什么此时心中一片糊涂,但却又隐隐约约的清明之地。 小青端着茶走进来,放下茶,站在落雪身后不远处。 “小青,小姐在想什么?”白虎不知何时从哪里进来了,问道。 小青摇摇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 良久,落雪开口,“白虎,你去看看婶婶他们什么时候到,让他们推迟几日,在十日之内,不能达到。” “是,小姐。”白虎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应道。 “小青,我和飞雪是不是很像,有时候让你都混不清。”落雪看着小青轻轻地问道。 小青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姐,和飞雪有些不像,但小时却看不太出来,看着大都一样,越来越大,便越来越分的清楚了。” 落雪点点头,“是不是,谁头上有这颗朱砂,谁就是落雪,小时候这个,一直都有吧!是你们做的。” 小青点点头,笑道,“为了这,还吓过老妈妈,那次三皇子来到府中,却跑到了你和飞雪住的地方,趁没有人注意,偷偷的把你和他换了位置,后来便说长到了要娶你为妻,老妈妈那时不知道他是三皇子,训了他一顿。呵呵,想不到,知道了,却吓得半死。” 落雪点点头,伸手抚上额头的朱砂,其实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只不过是上了颜色,本来他这里也有一个,只是白色的,雪花的样子,没有人注意,只是后来他才注意到,想来,飞雪其实是落雪,落雪是飞雪,三皇子,自己弄错了。 食言 一大早,落雪便起来了,站在院外,今天的天气似乎不错,没有下雪,也很温暖。 很是奇怪,其实落雪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怕冷,而且似乎非常的喜欢这寒冷的天气,不知道是不是父母的血液在作怪,抬头望着太难空淡淡的笑着。 “雪儿还真是好兴致!”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落雪并不回头,依旧看着天空,直觉告诉他身后的人在慢慢的靠近,就在身后的人要碰到他时,忽然一闪身,躲了过去,笑道,“公子,这么做可不好哟,我可是还未出阁的女子,要是被人发现你在这里,我要如何的说的清楚呢,你说呢?三皇子?” 来人正是卿华风,他一身的紫黑色的衣服,直立在落雪刚才站的地方,笑呵呵的看着落雪,道,“我的三皇妃,难道你还不想承认吗?” 落雪转头,看向三皇子,笑道,“三皇子可做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卿华风一愣,不解的看着落雪,“雪儿是什么意思呢?” 落雪一笑,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对卿华风说到,“三皇子,今日是飞雪回门的日子,你若是无事,倒也可以来凑凑热闹你说呢?” 卿华风一笑转身消失在院中,但却有声音传来,“既然雪儿邀请,我怎敢不来。” 落雪低下头,沉默不语。 “小姐,飞雪小姐已经来了。”小青进来说道。 落雪点点头,轻轻摇头,“好,我们过去,雪王爷可来了?” “没有,不过到有梅文清跟着。”小青回道。 落雪点头,继续往前走,没有在问什么。 大厅中众人早已在等候,寒运河也早早的等着,巡视四周,显然就差落雪一人。 落雪抬步走进去,飞雪正在和寒运河说话,许久未见了,就连他成亲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在,所以两人话很是多。 落雪站在梅文清不远处,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落雪又偏头去看飞雪和寒运河。 飞雪注意到落雪,笑着走到落雪身边,“还好吗?” 落雪点头,“很好,那日我不在,委屈你了。” 飞雪含笑摇头,“没有。” 这时寒运河问梅文清,“你们雪王爷为何没有来,就算他痴傻,今日飞雪回来,你们做下人的难道不知道礼节吗?” 梅文清一笑,温和解释道,“寒四爷,你误会了,我们也知道这样不好,雪王爷是该来的,可是雪王爷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让在下跟着来,再说,这一屋子人,我们实在是怕,打扰了你们一家团聚的气氛,雪王爷如何寒四爷您也是知道的。” 寒运河满脸的怒气,本来是想好好训一训这雪王府的人,没想到雪王府的人如此的能说,说的他竟哑口无言。 落雪一笑,接到,“那还要多谢雪王爷考虑的周到了,落雪在此谢过了,只是想请梅公子,以后好好照顾一下飞雪,毕竟,我们寒家人虽不多,却也还是有几个的,不是?” 梅文清眉头微皱,心中忽然有些不耐烦,他知道罗学说的是什么意思,点头道,“在下会尽自己所能的,还请寒小姐,寒四爷放心。” 落雪点头,含笑看着飞雪,道,“我们去后院坐坐吧,许久未见,有些话想说了。” 飞雪一愣,这落雪向来话少,而且从不要求别人,只是别人要如何变如何,很少会有自己的意见,不由得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来到后院,落雪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在喝茶,飞雪不解,但也为言语,两人之间沉默,沉默慢慢的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有人来报,说是有人来访,是两位小姐的朋友。 飞雪疑惑的问道,“何人?”他们一直很少有认识的人,更别说是朋友了。 落雪依旧含笑不语,其实他早已知道是谁。 “姓华。” 飞雪不再言语,下人如此一说,他自是知道是谁来了,偏头看向落雪,落雪只是淡淡的笑着,似乎谁来他都不在意。 两人一进大厅,众人皆回头看向两人,眼中有疑惑。 落雪飞雪两人皆是不言语,站在门口,看着大厅中的人。 “雪儿”卿华风笑着喊道。 落雪和飞雪皆是不言语,淡淡的笑着,两个人,一张脸,一个表情,一样的衣服,没有人知道谁是谁。 韩运河皱了皱眉头,看向卿华风,“华公子,您这样喊莫教人误会了,我家飞雪已为人妻,而落雪还未许的人家,您这样喊不合适。” 卿华风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道,“寒老爷,今日我来,一是为了见见您,二是向您来提亲的,我要娶落雪为妻,此生不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弃。”含笑看向落雪。 落雪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飞雪,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许多,上前一步,笑道,“华公子,您想娶落雪为妻,可这似乎要问问落雪的意见不是,本人若不同意,你说了再多也无用不是。” 卿华风看着落雪到,“雪儿说的对,自然要问问你的意见,这也是我当时的承诺,那你愿意吗?”走到落雪身边。 落雪错过卿华风,走到梅文清身边,与他并肩而战,笑道,“我看,华公子诚意似乎不是很好,连我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说要娶落雪,这似乎不好,落雪你还愣着什么,华公子说要娶你,可他,你看他诚意够吗?我觉得不够,不如,我看这样好了,落雪,你别答应他,再等等,如何?”温和的笑着看着飞雪。 飞雪眼中露出疑问,有些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他才是飞雪,为何他喊他落雪。 卿华风来回看两人,最后目光定在飞雪身上,他可以肯定,他是飞雪,而不是落雪,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转头看向落雪,微怒,“雪儿,你要做什么,你才是落雪,为什么说不是?是不是嫌我诚意不够,那我再来。” 落雪温和一笑,扶起自己额前的发丝,轻轻一笑,“你看,这里有什么?” 仔细看去,那里有一个疤痕,淡淡的,形似雪花,但却是白色的,“你怎么受的伤?”梅文清问道。 落雪微愣,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话,看着梅文清。 卿华风看了一眼梅文清,然后看着落雪,等着她的回答。 落雪一笑,“这个本是天生,我为肉色,落雪为人点朱砂,只是事隔多年,落雪已不再点,我已嫁,两人本已有分别,何必再人为。” “你——”飞雪似乎明白了落雪的意思,看着落雪,想要说话,却不知道如何的说,一个你字,后再无言语。 落雪一笑,拉住飞雪的手,“我想你也嫁一个好人,华公子不错,虽然此次前来诚意不够,但是我相信,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此多年来,一直孤身一人,实在不多,好好珍惜着。” 清华风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要如何说,一甩袖转身离开。 寒运河摇摇头,“我看她不合适。” 落雪一笑,“合不合适,只有她自己知道,时间会是最好的证明。” 吃完中午饭后,又过了一个时辰,落雪和梅文清离开了寒府,小青则留了下来。 寒府众人回去,白虎出来,来到落雪的马车外,笑道,“小姐,戏演不错,若不是我早就知道了你眉间有哪个胎记,我也会以为你是飞雪。” 落雪轻笑,走出马车,下了马车,梅文清也下了马。 “你要做什么?”梅文清问道,不过他好象很喜欢这样,他来雪王府。 落雪一笑,“我要离开几日,十日之内会回来。”对着白虎道,“你做好了?” “那是自然的。”白虎笑道,那一点小事,能难道他。 落雪走到梅文清骑的马前,他想马应该会快些,翻身上马,“借你的马一用,是日后归还,保证完璧归赵。”驾——人一留烟的远去。 白虎紧跟其后。 梅文清眉头微皱,他没有想到,他会骑他的马,不过,好想他的马并没有意见,要知道他的马是没有几个人可以骑得。 “小姐,我们去雪岭山做什么?”白虎在后面问道。 落雪没有回话,只是赶路,他必须抓紧时间,他知道万德说的话,从来没有玩笑,而且每一句,都有一定的意思,只是他这次想不到,所以想亲自去看看。 雪岭山,这里很冷,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能看到的都是雪,冰,周围都是白色的,看得人有些眼晕。 落雪对着白虎道,“你留下,我一个人去。”不知道问什么,他心中总有些不安,似乎会发生什么事情,让他觉得有些害怕。 白虎点点头,他知道小姐决定的事情,一向都没有可以改变的方法。 落雪一个人不行,上山,山很难上,到处都是雪,根本没有办法走路,路走得很慢。 一直这样走了三天,三天下来,落雪倒是没有觉得冷,只是干粮快完了,他带的不多,只是想着要快些到,然后快些离开,毕竟他安排的只有十天的时间,只能少用,不能多用。 轰轰的声音响起,落雪仔细听,忽然暗叫一声不好,要雪崩了,急忙向山下飞去,但却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雪已经下来了,落雪躲着,却于事无补,最后被雪压下。 白虎在下面等了几天,眼看就该往回走了,可是落雪还没有下来,不由得着急,忽然看到,雪岭山,发生了雪崩,不由得大叫一声,像雪岭山跑去,可是,事情根本没有办法阻止,雪眼看就要下了,他也必须离开才行,不得以才撤退。 待雪停下来以后,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白虎只能期盼着落雪无事,他急忙跑向雪岭山,四处寻找,可是茫茫雪海,要到哪里找,怎么才能找得到。 小青站在院中,看着天空,天突然下起了雪,这已是半个月了,却依然没有落雪他们的消息,他们本来只想去十天,可是这都半个月了,为何还不见人影,着急的站在院中 “小青,你在外面做什么,很冷的,还不进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直很冷,冷的出奇,似乎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冷过,飞雪站在门口喊道。 小青应一声,走进去,这天是在冷,很久没有觉得冷过了。 梅文清站在书桌前,画着画,一个粉衣女子站在雪中,眉间一滴朱砂,风轻轻吹起,头丝舞动。 你什么时候回来,不是十天吗?如今我已经多给了五天,为何,你还不回来,是不是走了,不想再见了呢? “王爷。”门外响起声音。 “进来。” 进来的是那个雪王爷,一脸恭敬的站在书桌前,“王爷,你要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华风,既是三皇子,他来此就是要娶落雪小姐的,这好像十多年前皇帝下的命令,也是因为着这,寒大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今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 梅文清点点头,没有言语,依旧看着桌上的画,良久,“雪岭山那边有什么情况?” “据说,前几日,那里出现了雪崩。” 梅文清心中一痛,没有言语。沉默良久,“去查查王妃有没有去雪岭山上。” “是,属下遵命。”来人快速的离开。 你食言了,梅文清淡淡的说道,似乎不悲不喜,但却让人听了有想要落泪的感觉。 雪落 又是一年春天,别处春暖花开,此处依然冰天雪地。 落雪坐在屋中,看着书,他回来时已是半年后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醒来后身边就有三个人,一个是白虎,另外两个,一个是青龙,一个是朱雀,听白虎说是他们二人救了他,所以他才在那雪崩之中活了过来,只是,那是他昏迷,在一个月后,他才醒了过来,那些时日,他真是很着急,但是他确实命大,那次雪崩之中,要是别人,根本就活不了,可他却偏偏活着,而且没有受一丝的伤害。 再回来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小青,小青说,飞雪去世了,是因为众人都说她是祸国的妖孽,至于这说发,也是来源于一张画,一张平白无故飘到皇宫的画,而那画上之人正是飞雪的样子。所以众人都排挤,所以他无法活,自杀。 落雪听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一笑,那画上之人,祸国,哈哈,真是好笑,她岂不是也祸国吗?既然这样,那他就随了他们的愿如何? 梅文清走进来,此时他已是雪王爷的身份,当然这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看着坐在桌前看书的落雪,梅文清温和一笑,“雪儿。” 落雪抬起头来,“王爷还真是有空,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梅文清点点头,有些无奈,他变了很多,自从回来以后就变了,眉宇间,渐渐有了些妖娆和绝情,他知道飞雪的事情他无法接受,只是,那一时不能改变的事情了,为何,他还放不下,有些事情过去了就算了。 落雪似乎啊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过去了?你不是还想着吗?”句句问他的哑口无言,却是他还想着,他也没有放下,只是,他希望,他可以放下,他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平凡的女子,他希望他平安。 “不用管的太多,我们只适合做而已,我要这天下乱,而你要这天下,我们各取所需,我乱了,你自然得到。”然后消失在屋中。 梅文清无奈一笑,轻叹道,“我放下了,你是否也愿意?” “不愿意,我们一家,都是因为着他,所以,他必须死,必须。”空中传来了落雪的声音。 一个月后,当朝太子,娶了一个女子,长的倾国倾城,但是却没有几个人见过,只知道,花都为她羞,这是有一个丫鬟口中传出的,听闻,他亲眼所见,太子妃一伸手去摸那棵花,花就收了起来。 听说,太子特别的宠太子妃,只要他想要,他便给,想要星星绝不给月亮。 半个月后,雪王爷造反,说是太子抢了他的王妃。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一时间天下大乱,太子不让,雪王爷不让,两人之间开战,华国一分为二,后称,东华国,雪华国。 传闻太子妃挚爱雪王爷,可是太子不放,就此,雪王爷请来高人作法,雪域这里的水在无法往东华国流去,东华国大旱,至此,太子才不得以放了雪王妃。 雪王妃回到雪域以后,便一病不起,不久辞世,雪王爷也在三年后离开人世,有雪王爷的长子继位,青龙,白虎辅佐。 本卷完 初醒 东华国自先前的一战,民不聊生,天下大旱。东华国的皇帝万般无奈,求助于天下能人义士,昭告天下,若是有人能求的雨,便享得荣华富贵,世代相传。 一时间,东华国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能人义士。 冥鼎一个书生,家中倒也富裕,为人本分,随和,好结交好友。 这一日天暖,他一人走到郊外巡游,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是迷了路,暗自摇头,不知道要如何的回去,想要顺着来时的路,却发现,路已不见,只好顺着自己的心,随意的走着,心想天若不忘他,定能走出这树林。 一直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忽然闻到一股子百花香,抬头看去,四周都是花,而且盛开的妖娆美丽无比,不由得看得出神。 百花丛中一个绿衣女子在躺着睡觉,忽然动了动,似乎被什么吵到了,慢慢的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好舒服,百花的香味,他喜欢。伸开双臂,拥抱百花。 冥鼎望着四周,忽然感觉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还没有走两步,忽然一个女子站了起来,一身的绿衣,美丽脱俗,轻轻在百花中转圈,冥鼎一时不忍打扰,站在原地,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好美。 女子似乎注意到了冥鼎,一回头,看着冥鼎,忽然心中一动,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问道,“我们认识吗?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着女子的问话,冥鼎温和一笑,“我们不认识,但是刚刚认识了,我叫冥鼎,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微微皱眉,他似乎忘了,似乎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忽然眼睛一转,道,“曲百花,好听吧!呵呵。”女子笑了起来。 冥鼎温和一笑,“好听,百花,百花香而不腻。” 曲百花一笑,“那你就好好记着我好了,百花,百花,不能忘了哟!” 冥鼎一笑,“一定不忘,我只怕姑娘会忘了我。” 曲百花一笑,“永不忘,哪怕来世,也不忘。” 不知不觉的天边已黄昏,天总是喜欢和人作对,你想他慢时,他总是很快,你想他快时,他却慢的让人心烦。 “你要回去了吗?”曲百花问道,心中有些不舍。 “你家在哪里?”冥鼎问道。 曲百花皱起眉头,摇头,“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 冥鼎有些心疼,伸手去抱曲百花,去又觉得不妥,又放下手,“那现暂住我家怎么样,但是,我们也得先出去,我忘了出去的路。”笑呵呵的说道。 曲百花一笑,点点头,“那好说,跟我来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等出了这里,月亮已经升了起来,高高的挂在天边。 “你饿了吗?”冥鼎问道。 曲百花一笑,点点头,他确实饿了。 “走,那我带你去吃东西。”说着拉起曲百花的手,像客栈跑去。 拉着他的手总觉得很温暖,似乎想了一生一世,如今终于牵到了。 “想吃些什么?”冥鼎问道。 曲百花一笑,摇摇头,他不知道要吃些什么,问道,“什么好吃呢?” 冥鼎一笑,对着小二说了几句话,小二便下去了。 “你要了什么?”曲百花问道。 冥鼎温和的笑着,“马上就好。” 很快店小二端了上了,放在桌子上,“怎么样?”冥鼎问道。 曲百花点点头,“好漂亮,好香。”说着尝了起来,“好吃,好吃。” “那多吃点。”冥鼎笑道。 “嗯,嗯。” 四方客栈 冥鼎带着曲百花来到此,一群公子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眼前一亮,皆问道,“冥兄,这位是谁呀?” 曲百花对着众人一笑,然后退到冥鼎身后,他还从未见到如此多的人,不知道要如何的应付。 冥鼎一笑,温和道,“曲百花,我的朋友。百花,他们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对着曲百花温和的解释道,生怕她害怕。 曲百花点点头,“哦。你们好。” “曲姑娘好。”对美丽的姑娘,他们一向如此。 “不用理会他们,你想做什么,就告诉我。”冥鼎对着曲百花说道,要不是前几天月号要在这里一聚,他今日是断断不会来的,但又担心曲百花一个人在家无趣,所以决定带着她,不过现在他多少有些后悔了。 宫中,朝堂之上。卿华风坐在龙椅上,当年因为一些事情,他做了皇帝,而不是由太子做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办法解决。”语气威严,浑然天成的霸气。 从中走出来一个人,一鞠躬,“回皇上,臣听说,灵惠寺最近来了一位大师,不如请他前来。” 卿华风怒道,“这怎可儿戏。”当年若不是和尚胡说八道,华国岂会是现在的样子。 “可是——”不等那人说完,卿华风怒道,“退朝。”然后一甩袖离开。众人都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没有人言语,哎,要不是当年,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提及当年,只能一叹。 下了朝,卿华风觉得甚是烦,便穿了便装来到宫外。 街上随意的走着,散着心。 “公子且慢。”一个人叫住了卿华风,卿华风回头,一个算卦的先生。不由的一笑,道,“我不信这些。”然后转身将要离开。 “皇上,且慢。”那人出声。 清华风愣住,他出门,没有人知道的,她怎么会知道,停下脚步,“先生如何肯定?” 那人一笑,“若想解决当前的问题,必须找到一个女子,此女子天生有百花香,他手中有百花鞭,此鞭能控万物之生灵。公子好好想想吧!”然后收拾摊子离去。 卿华风没有来得及在问,那人已消失不见。 三天之后,卿华风决定去一趟灵惠寺,看看是不是有如此事。 见到那人所说的师傅,果真如他所说,两人的花一样,都是要找一女子,要找百花鞭,卿华风问道,“为何?” 师傅一笑,“皇上,雪王妃和他自是有些因缘,他若出售,雪王妃必定放过。” 卿华风不再问,离去。 五日后,皇帝下诏,寻找百花鞭,寻找拥有百花鞭的女子,有消息者,赏白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青竹 如今是春日里,天气暖和,清风合适,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郊外。 那一日,冥鼎答应了百花要带她出来玩,只有他么两人,再无其他。 百花在前面快乐的走着,两旁的青草野花长的及其的好,尤其是百花经过的地方,更加的好。 冥鼎在后面跟着,一脸的柔和,微笑,看着眼前快乐的女子,他也觉得十分的快乐,幸福。好像在很久一切就希望这如此,能够站在他的身后,身旁,一切看天下,花花世界,一切的恩怨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游走于世间,是世间的过客。 偶尔前面的女子回眸一笑,百花都为之绽放,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明媚。 前面一片竹林,郁郁葱葱,清脆的可爱,微风中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 一阵青光掠过,竹叶纷飞,路上那可怜的小草也被弄得遍体鳞伤。 百花停住,一转身,一瞬间,便拉着冥鼎往后退了百步的距离。 冥鼎回过神来,看向百花,百花眉头微皱,他知道,这百花是爱极了这世间的花花草草,他知道她心疼了,刚要开口,百花回过头对着他微微一笑,立刻减少了他的担心,心中明媚了许多,就好像阴天中,突然间出现了一道柔柔的阳光,让人心都明亮了。 一男一女打了过来,女子一身青衣,手中一把竹剑,看来这青光的主人便是她。男子一身道士打扮,手中也一把剑,却是桃花剑。这些一点也瞒不过这极爱花草树木的百花,也瞒不过冥鼎,因为他也极爱这百花,所以他的园中才会有那些花花草草,而且生长的极好。 两人站在百米之外,看着在竹林外大战的两人。 女子似乎先前便受了伤,现在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而男子则越斗越勇。 青光和金光相互冲击,金光更胜一筹。 女子慢慢的脱虚了,却不肯低头,努力的坚持着。 一晃,女子跌落在地上,急忙单手支地,一膝跪倒,男子收剑,冷冷的看着女子,然后缓缓地提起剑,对着女子道,“受死吧。” 女子抬起头,看着男子,眼神并不是冰冷,而是清冷,清冷的让人不敢深究,就如同这竹子的气质一般,嘴角划过清冷的笑意,“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百花身前,清冷的眼眸对上如春日阳光般的眼眸,道,“公主,青竹愿守护公主生生世世,绝不敢背叛。”手指对天发誓。 百花一愣,似乎有些不解,脸上露出疑惑,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冥鼎与百花并肩而站,手搂在百花的腰间,虽然他不懂武功,但是,他也决不允许别人伤害百花,一丝一毫。 “你是说让我救你。”百花缓缓说道,语气柔和,却是不冷不热。 “是。”没有一丝的犹豫,此时她知道这世间,只有眼前的女子才可以救他,所以,他为了以后要复仇,绝不会失去这次机会,而且就算他跟随于他,他也不吃亏,眼前的女子拥有者无上的力量,这世间,没有他医不活的人,只有他不想救的人。 “公子,姑娘请让开。”道士来到几人面前,手中拿着剑,指着青竹,对着百花两人说道。 百花这时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道士,依旧是温和的面容,柔和的笑意,却是意味深长,“你和她有仇?” “他是妖孽,不可留在世上。”道士冷冷地说道。 百花一笑,柔和的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晃了世界的眼,招摇了黑暗,“我觉得道士多心了,这位姑娘,连一个普通的人类都打不过,如何说她是妖,他也不过是学了些奇门异数罢了,何来妖之说。” 道士愣了,眼前这样能够照亮世界的女子还真没有见过,一时间,愣愣的看着女子,不知如何在接下一句。 冥鼎心中有些不舒服,轻轻咳了两声,让道士回魂,语气微微有些不善,“您是出家之人,应以普渡众生为己任。” 那道士自知自己出神儿了,不由得有些尴尬,轻轻咳嗽一声,道,“小姐,还是让开的好,不要让这妖孽伤了小姐。” 百花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百年不变的容颜和表情,他当真不知道这道士是何意思,他本就不是什么心灵纯净之人,早已沾染了这尘埃,还自认为为人除害,真是天大的笑话,当他傻子不成,“不让,若是你打得过我,我便让你,她,有你处置。” “好,一言为定。”到时爽快地说到,他早已看出来了,这男子只是一个平凡之人,女子到有些功夫,看样子也不怎么样,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 百花一笑,对着冥鼎道,“帮我照看他一下。”然后闪身站到道士身后,离开冥鼎他们有百米的距离。对着道士道,“请。” 一开始道士还是不把百花放在眼里的,轻蔑的和百花过招,慢慢的他发现,这百花竟然更加的轻盈,只觉得他每使出一招,便有百花香扑过,甚是好闻,于是道士全力以赴。 百花轻轻一闪,看着道士那狠历的招式,手中一条花鞭出现,那花鞭上沾有百种花的花瓣,而且香闻和百花身上的一样。 道士一愣,看着百花手中的百花鞭。面露贪婪,这百花鞭的神奇力量他还是知道些,据说这百花鞭,曾是百年前江湖上百花仙子用过的,这百花鞭可以起死回生,令万物重新生机勃勃,如今天下大旱,若是得了此鞭,那边一生荣华富贵,手中的招式越来越狠,直取百花的性命,可惜,他技不如人。 百花冷冷一眼,看着道士,他眼中的一切他都看到了,手中的百花鞭立刻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味,直入人肠。 道士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便是了一个虚招,脱身。狼狈离开。 百花看着道士离开的方向,然后转身回到冥鼎身边,与他并肩而站,他很喜欢和他并肩而站,这似乎是想了很久的事情,如今终于实现,只要站在他身边,他就心中安慰,舒服,开心。 冥鼎看着百花,温文尔雅,满口的柔情,“没事吧。” “没事。” 青竹这时才到,“以后,青竹的命便是公主的。”他赌对了,这就是百花仙子,他在以前无意中看到一幅画,那画中有一个女子,站在百花丛中,手中一只花鞭,花鞭飞舞,百花盛开。他凭着记忆,认为他便是这百花仙子。而事实证明,她就是这百花仙子,只有这百花仙子才可以得到这百花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夫人 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袭白衣的男子走在人群中好不显眼,他长的眉清目秀,英俊潇洒,路上有不少的小姐在看,眼中冒着桃花。 他身后跟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也是人中龙凤,年纪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眉宇间透着风轻云淡。 “无怨,你看着街上好热闹,真是比其他处好了很多,也许这里真能遇到百花鞭。”白衣男子道,言语中带着希望。 白无怨淡然一笑,“但愿如了卿叔叔的愿。”当年雪姨立下誓言,让雪域的水从此不再流经东华国,他离后三年,不可落雨水,除非,百花仙子降世。这一誓言只有他和不多数的人知道,而众人只知雪域的水不再流经东华国,是因为他的恨,恨天下,恨让飞雪离开人世的人,所以已血为赌,要让天下乱不可再乱。 白衣男子一笑,当年的事情若不是他也执着着,也许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只是,一切都不能再重新来过,只能想办法尽量的拟补。 但愿可以找到百花鞭,可以解救天下苍生。 只是这百花鞭,寻来如何的容易,一点线索也没有。 “卿公子,你怎么来这里了?”带着喜悦,惊讶。 卿华风看相来人,温文儒雅,面却带着愁容,似乎有什么心事,“李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还好,公子来此有什么事吗?”李牧问道,他也是在一次外出终于到了卿华风,那已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初,正是夜晚,天气也很冷,他替父亲去送一批绸缎,却不想遇到意外。不会武功的他只能任由着强盗夺取那一批的绸缎,却不想此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现在视线中,他一挥剑,便把强盗统统击退。 卿华峰一笑,温文儒雅,儒雅中却又带着一种霸气,“出来随便走走。” “既然来到这里了,不如公子随我到府中一叙,也好谢谢公子当年的救命之恩。”李牧温和的说道,很有诚意。 卿华风想了想,随口应道,“好。”他自是不必客气,他向这里,李府是有名的,有威望,也许在他这里可以得到什么消息。 白无怨微微一笑,依旧风轻云淡,略带着它特有的冰冷,“叔叔,我就先不去了,我在这里有一个朋友,我想去看看,打声招呼。”看向客站外面。 客站外面,一个青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他旁边站着一个女子,女子长的花容月貌,和自己的娘亲有的一拼,但是自己娘亲身上带着一袭冰冷,却又带着一丝妖娆,两者的结合体,如同月亮一般。而外面的女子,则显得温柔,如同春日一般,尤其是那一笑,犹如百花齐放,好生的夺人喜爱。 卿华风点点头,温和一笑,“好吧,你去吧。” 李牧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月光照亮世界的男子,心生敬畏,没有来的敬畏。 来去不带走任何东西,如同清风拂过,这样的男子世间到底能有几个? 白无怨追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很远,便按着当年男子告诉他的路线,去他家等着男子。 走到门口,百花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院中百花盛开,风中有花香袭来。 冥鼎看向站住不再前进的百花,温和地问道,“怎么了百花?” 百花微微皱起眉头,他是真的真的不舒服,风中的花香中带来一丝不属于这里的气息,那个气息,莫名闯入的气息,让他心中有一丝的慌乱,似乎,以后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皱着眉头,“有人去了我们家。”语气颇为不满。 冥鼎也皱起眉头,他知道,此时,百花生气了,他一直都不喜欢别人来打搅他们的生活,所以一直都呆在家中,很少出去,但是此时,他们真的,真的犯了致命的错误,恐怕百花会做出什么事情,于是道,“百花,我去看看,你不想见,你就去前面等一会儿,等那人走了,我再去找你可好。” 百花摇摇头,满脸的不愿意,“我不要,我不要你去见他。” 冥鼎无奈,家中有人去了,自是认识的人,否则谁会无缘无故的去自己家中。 放眼望去,自己家中也就花多一些,其他的,钱财,没有多少,只可以糊口。 一个男子,一身白衣,走出来,看着满园得花,微微一笑,脸上竟是羡慕,和温情,他家中也有许多的花,却没有这里的开好,娘也是爱花的,却只爱那月桂树上所开的花,而家中所有的花,也只有那个最好。 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微微一笑,依旧风轻云淡,酒量这百花,也遮不去他眉宇间的风轻云淡。 冥鼎看到来的是白无怨,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这是他几年前认识的朋友,为人很不错。 百花看着百花丛中的男子,十三四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眉宇间似乎有些熟悉的味道在里面,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眉头微皱,仔细地想着。 却毫无结果。 “白公子,好久不见了。”冥鼎笑道,走向男子。 白无怨,微微一笑,风轻云淡,“好久不见了,你这里倒是好,别处干旱,无一滴雨水,而你这里,确实,依旧如春。” 冥鼎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天下如何,与他何关,他不过是一个书生而已,毫无缚鸡之力,“呵呵,我不过是一个凡人,天下如何,我管得了吗?” 白无怨一笑,他自是知道眼前男子的才华,可是眼前的男子却,无宏图之志,只是想着平凡一生,找一个相爱的人,和他一起花田赏月,笑看天下。 白无怨不知道,前一世里,他因为这天下苍生,家族之仇,错过了一世,自己所爱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如今,今世里,他再也不想涉足天下,只想一个人平凡,和一个所爱的女子,一生一世,不分离。 百花看着白衣男子,看着他,认真地看着,认真的想着,他一定见过他,起码见过一个和她想象得人,否则,他不会,不会心中的那个声音,那样的清楚,她想她应该想办法想起前世里的记忆。 兴许是被百花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白无怨微微一笑,脸色有些微红,煞是可爱,腼腆,遮去了风轻云淡的面容,“姑娘好。”他看着女子,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好像见过一般,却不记得,何时见过,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吧,可是,那他应该和自己的娘亲差不多大吧,可是她的容貌,确实十八岁的少女的模样。 “百花,这是白无怨。”冥鼎介绍到,他看到百花的眼中有探索和浓烈的兴趣,他不喜欢他这样看别的男子,纵然知道,他并不是喜欢眼前的男子,只是好奇,仅此而已,但他还是不喜欢他看别人这么的久。 白无怨忽然一笑,笑的意味深长,冥鼎,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他的能力,他丝毫不怀疑,他温和,确实也别有一种风轻云淡,此时,他却,坠入了这红尘中,想来,眼前的女子,入得了他的心吧,“冥公子,冥夫人。” 这句话相当的受用,不论是与百花而言,还是冥鼎而言,白无怨这一句话,让两人心中大喜,百花娇羞的一笑,却没有反驳。冥鼎自是心情大好,伸手揽过百花,对着白无怨到,“白兄请,好久不见,想念了你许多,今日就留下一切吃饭吧,也好叙叙旧。” 白无怨一笑,点点头。 百花做饭,沏茶,做好一切,然后走到院中,自己照顾花草,不去打扰屋中谈天说地的两个人。 “公主。”青竹急急忙忙跑来,脸上还带着汗水,人还为进门,声音却早已传到。 百花抬起头来,看着扶着门口的喘气的青竹,眉头微皱,走上前,扶起青竹。 一阵花香围绕青竹,慢慢的青竹脸上的汗水退去,呼吸也顺畅了。这是,百花开口,“怎么了?”他不知道一向清冷的青竹怎么会如此,想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不好了,求求公主就一个人。”说着青竹变跪下,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不会轻易救人,除非他看着顺眼,或者说,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的人,否则,一切和她无关。 百花后退一步,离开青竹,他的规矩,他是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好说话,他的性格也从来不是温柔善良的,“理由。”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青竹缓缓说道,语气缓慢,却也带着着急。 百花向门口走去,同时也传来声音,“我不确定自己会救他。” 青主急忙跟上,他知道,他去了就会有机会,就会缓和,就有可能,道,“我知道。” 竹林中一个女子,一身的雍容华贵,躺在地上,还好这里温暖如春,不会如何,否则,此时他就算伤无大碍,也会大病一场。 走进了,才看到,女子长的倾国倾城,绝非一般的女子,身上的气质也是相当出众,身上淡淡传来牡丹的香气。 女子看到青竹和百花站在自己不远处,和青竹同来的女子似乎在打量自己,他长得花容月貌,比起自己来更加的美丽,她的美溶于百花,而且身上也传来淡淡的百花香气,香而不腻,十分的舒服,本来疼痛的身体,此时也缓轻了不少,“公主。”一个陌生的称呼出口,他心中一愣,不知为何,见到眼前的女子,就会如此的称呼。 百花上前一步,微微蹲下身体,看着女子,然后道,“无碍。过三天就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神医 给女子服下一粒药,然后站起身来,看着女子,“本是花中王,何苦惹了这尘埃。”语气淡淡的柔柔,似乎有些不忍心。 女子一愣,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绿衣,照耀得他五光十色,本来绿色极其的普通,穿在她身上竟然有一种让人不可平视的感觉,只可仰视。听了女子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只得到,“谢谢公主救命之恩。”眼眸垂下,泪水淹没在闭着的眼中。 百花叹一口气,微微一笑,“好了,你切在这里休息吧,有什么事情让青竹去找我,时间不早了,我先离开了。”说完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他叫他人不要惹了这尘埃,而她自己却早已惹了这尘埃,只是还不自知,心中却早已放不下。 生在红尘中,哪能逃脱了这红尘的命运,多年前,那风华绝代的人儿,都惹了这尘埃,放不下,于是立下赌约,和他一切沉沦。 他本已无心,却还是逃脱不了这尘埃,惹了一生,却等了几世。 而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他怎么能够逃脱。 牡丹嘴角轻笑,笑自己,也笑眼前离开的女子,更笑着天下人,谁人能真的风清云淡,于世孤存,不惹尘埃。 青竹扶着牡丹去到这竹林深处的竹屋中。 一袭绿衣,缓缓前行,每一步,春暖花开,争相开放,每一步,万物生灵,含笑一声。 他是百花仙子,他掌管着百花,却不自知。 只道心中无情,随心所意,一切不违心,只看心情。 世人眼中的他温柔善良,但只有他自知,他如何的冷漠无情,如何的笑看生死。 远远的便有白花香入鼻,香而不腻,雅而清淡。 屋中的两人早已喝的酒足饭饱,此时正在百花中,看百花,笑谈花田趣事,与世无争,风轻云淡,却又风华绝代。 一袭白衣,一袭青衣,不一样的气质,不一样的淡然,却一样的风华绝代,笑看天下。 站在门口处,远远的看着两人,不忍心破坏这美丽的景致,如仙的两个人。 注意到门口的绿衣女子,冥鼎一笑,风华绝代,宠溺无限,“回来了。”语气和气的温柔,醉了天地。 百花一笑,缓步上前,一步一香,一步一笑,一步一揉。花儿开放,蝶儿轻舞。 于世间,只有两人,彼此眼中再无其他。 一袭白衣,不知何时早已离去,毫无声息。 两人面对而战,一样的笑,一样的柔情,一样的眉目,一样的风华绝代。 蝶儿轻舞,在于诉说,天地,蝶儿成双,花儿开放,永不落。 在远处,一棵树上,一个白衣男子,静静地看着,远处,院中,两个风华绝代得人。 他轻笑,只愿,天地,世间,此时,静止,流淌。 美景如画,人亦如画。 以轻点脚尖,飘然离去。 树依旧,只有微风起。 百花香,融于天地。 但愿,世间,只有你和我,再无其他。 若是,这便是一生,那么,该,多好。 只可惜,世间,偏有人,惹了尘埃,欠了美景如画。 天依旧的蓝,云依旧的白,只是,空气多了一系炎热。 大旱,越来越严重。 难民无数。 朝廷追查了许久,却没有人告知,百花鞭,身在何处。 大旱,不解。 门口,传来热闹的沸腾,言语杂乱。 冥鼎看了一眼,百花中的女子,她依旧一身绿衣,依旧的温和,却丝毫听不到外面的杂乱。 走向门口,门口此时积聚着许多的人,他们身上或带着伤痕,或一脸怒气,或一脸的悲伤,表情各不相同。 门口见有人出来,便上前一步,杂乱出声,“快请神医救命。”说着有人跪下。也有人一脸怒气,他们在门口已经喊了很久,却始终不见有人出来,此时出来的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一脸的温和,却带着风轻云淡,似乎没有看到眼前这一个个受伤的人。 ‘请神医救命。“一声声盖过一声声。 冥鼎看着眼前众多的人,眉头微皱,他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求医,而且还是如此多的人,这些人大都是江湖中人,可是,他却从不涉足江湖。而且,他也不是什么神医,也不懂的医术。于是道,”各位既然受了伤,那么请各位去他处求医吧,我只是一介书生,并非神医。“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的霸气。 ’神医怎可不救,见死不救,枉为医者。”不知是何人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呀,传闻这里有百花仙子的后人,世间怎么会有他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伤,救不活的人。‘ ”前几日,江湖上传言,此时住着一位神医,而且那人便是神医医治过的人,那人已是命悬一选,设神医只需一粒药丸,便将它救活,此时怎能不救,这里大多都是武林人士。“ ’公子,您进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一个雍容大气的声音传来,众人之见,一身竹色系的衣服,满脸的清冷,就如同竹子一般,另一个女子,一身素衣,却遮不住她身上的雍容华贵的气质,如同凤临天下,一双凤眼,不怒而威。 冥鼎点点头,对这两人到,“将他们撵去即可。”然后转身走回院中,不再理会众人,只给众人一抹背影。 “众位都离开吧,这里并没有你们要找的人。”牡丹雍容华贵的笑着,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 “姑娘,请你去告诉神医。。。。。。”一个年轻的公子,面容清秀。还未等他说完,青竹变冷冷的开口,“我数到三,若是再不离开,我便,杀无赦。” 那人一愣,没想到眼前女子说出的话,如此的不近人情。 众人诈乱,一时间言论纷飞。 青竹不经意的皱眉头,很快,一闪而过,开始数数。 “一。” 一旁的牡丹静立,但笑不语,依旧雍容华贵。 “二。” 声音清冷,穿透众人言论。 众人皆回头,看向门前的两位女子。 只见,竹色衣服的女子,眉宇间清冷,静立不动,衣衫无风自起。 旁边的女子,雍容华贵,但笑不语,凤眼不怒而威。 ‘三。“ 数完,女子看向众人,众人皆退一步,却没有人离去,但却已无人在说话。 冷冷的看众人一眼,转身,走一步,然后站在门口一边。另一女子同样如此,只是两人各自站一边,犹如门神。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忍不住病痛的折磨,要硬闯。 只见她还未接近门口,便被一把竹剑抵在脖颈,一阵清凉。霎时所有人都看着这一情况。 本来以为他数到三,并未动手,所以才敢上前,却不想,只动了一步,便被挡住,许多人都未看到他如何的出手。 ”姑娘,请让开。“那人是一位中年男子,盛气凌人,脸上的五官变得有些怪异,想来是中毒所致。 竹青不动分毫,只是看着那人,脸色如常,竟不在意眼前人的怒意横生。 一时间,许多人蜂拥而至,都上前和青竹和牡丹对打,他们想,不过是两名弱女子,功夫高不到哪里去,所以便,一起而上,许多人早已不堪折磨。 青竹依旧清冷,牡丹依旧含笑。 众人身后,不远处,一棵树下,一个女子靠着树,脸色苍白,比起雪还要白三分。旁边一个丫鬟照顾着,满脸的着急。 ’小姐,我去求求神医。” 女子一笑,拉住丫鬟,缓缓说道,”沫儿。“吱一声,摇摇头,示意不要去。 沫儿看着女子,无力,这该如何是好? 众人打得不分你我,两名女子却应付自如,丝毫不显疲惫。 一道血光,湿了众人的眼。 众人更加痴狂,病痛早已折磨的他们不成样子,此时神医近在眼前,却不肯医治,更有女子挡住,他们岂甘心。 一抹花香袭来,百花,香而不腻,一个绿色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面带笑容,如春日的百花盛开,众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一个个停下不动。 ”公主。“青竹和牡丹喊道。 百花点头,扫过众人,视线落在远处那棵树下的女子身上,一抹欣赏,不理众人,缓缓走向,那棵树下,那名女子。 站在女子面前,微微垂首,静默不语。 身后,青竹和牡丹也是沉默不语,不让身后的众人踏进十步之内。 沫儿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一身绿衣,眉目间温和柔情,如同百花绽放,让人看了好生心生亲近,急忙跪下,“求神医就我家小姐。” 百花却不看沫儿,只是静静地看着靠在树上的女子,眼眸深邃。 女子看着百花,毫无畏惧,眼眸淡淡的,如同菊一般,好似把世间人情冷暖看得清楚,对于自己此时的身体状态也丝毫不在意,对于来人的用意,或者身份丝毫不过问,只是淡淡的迎着百花的目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救 身后的声音杂乱不堪,而树下,一名女子脸色苍白,静静地靠在树上,她身前三步的距离下,一名绿衣女子,微微垂首,沉默不语,看着树下的女子,旁边一个女子不断的磕头。而绿衣女子身后三步的距离,站这两名女子,一名清冷无比,一名雍容华贵,纵然他身穿朴质的衣服,但那气质不受丝毫的影响。十步之外,一群人个个满脸的焦急,愤怒,手中持着兵器,想要上前,却无奈于眼前的两名女子,丝毫不退让。 ‘神医,请你救救我家小姐。“沫儿说道。 百花并未看沫儿,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一阵花香袭来,闻着很舒服,然后开口,“我问你,若是,我说,我可以救你家小姐,但却也可以不救他,而救其他人,你是让我选择救你家小姐,还是其他人。”语气温和却淡淡的,似乎在问,今天天气很好呀。 沫儿一愣,看看树下的女子,又看到几步之外,一群冰冷的眼神,和求生的欲望很强的人。 一个声音传来,听着似乎很愤怒,可是言语中总觉得有些奇怪,“姑娘,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家一个小丫鬟吗,这里那个不是武林人士,或者富贵之家。” 抬头看去,却是一个男子,一脸的妖媚,言语间自带一种洒脱,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摇,折扇下,一个玉佩,上面刻着花纹,但扇子与玉佩之间却不知道是用什么连着的。 百花看着男子沉默不语。男子一脸的笑意,似乎刚才的话不是他所说。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男子和百花。一模探索。 思索一番,缓缓说道,“救我家小姐。”语气淡然却坚定,似乎刚才的女子不是他一般。 百花点点头,微微一笑,对着沫儿说道,“那你去告诉他们,本公主不救他们,让他们离开。” 沫儿缓缓起身,走向众人,语气不咸不淡,却透着坚定,“请众位离开,公主说了,她不救。”然后丝毫不看众人,对着牡丹和青竹说道,“请两位帮忙,若是我数到十,他们还未离开,请让他们从此离不开。” 青竹和牡丹,点点头,有些诧异眼前一个小丫鬟,却如此的,气度非凡。 百花静静地看着,沉默不语,眼中却流露出一抹欣赏。 ‘请各位准备好了,沫儿要开始数了。“沫儿提醒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一。” “二” “三” 一字一字的数着,脸上的表情却一直没有改变,冷漠,无情,丝毫没有刚才丫鬟的懦弱。 ’八“ ”九‘ “十” 摩尔看了看,却无一人离去,然后看向青竹,牡丹,“麻烦两位了。”然后背过身,不再看众人,看着百花,“公主,请。” 百花一笑,很是满意,“带你家小姐去竹林。”然后转身离开。 沫儿一笑,脸上的表情松了一些,扶起女子。女子依旧一脸的淡然,丝毫不受影响。 众人中已经死了几个人,其他人在也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狠狠的看着这几个女子,谁也想不到,一个丫鬟,竟然如此的狠心,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最毒妇人心,是何意。 那男子跟上百花,三步的距离,身上带着一丝慵懒,和邪魅,嘴角的笑意可以醉了天地。 百花也丝毫不在意男子跟着,慢悠悠的走着,好似身后没有这么一个人。 入的院中,男子看到满园的鲜花,有名贵的,有路边的野花,什么样的都有,可是在这里,却生机盎然,丝毫不受影响,很难想象,天下大旱,这里却依旧如此,生机。 妖媚的脸上透出惊讶,但却丝毫不减他那醉天地笑容,邪魅,妖治。 “真想不到,世间竟有这么好的地方,若不是知道她早已不在了,还真是会误以为你就是他,不过长得还真是十分的相似,就连那内心深处的性格也如此的神似,言语,行为。”男子喃喃道。 百花自是听到了,心中一愣,却无任何的言语。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楚。 也不知何时,男子早已离去。 他们不知道,他们再遇时,天地会是如何的变化。 冥鼎从里面走出来,看着百花。 百花站于百花中,花香四绕,蝴蝶纷飞。 四目相对,柔情天地,却无言,似有言。 冥鼎缓缓走近百花,站在百花跟前,缓缓开口,柔情万里,“百花,嫁于我为妻可好?”他心中此时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他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可是,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 百花微愣,却不言语,还是看着冥鼎,他以为他早已是他的妻子。 冥鼎心中忐忑,不知如何。 良久,良久,无言。 微风起,香浓了,花瓣飞了,满天。 ‘不愿意吗?“最终还是开口。 ’我以为我早已是你的妻子。”百花缓缓说道。 冥鼎大喜,抱起百花,舞动花香。这一夜,花好,月圆。 自那一日后,还是有不少人来此求医,但却都被拒之门外。 这一日,来了一个人,塔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牡丹走进来,乞求道,‘求公主就他。“ 百花看着牡丹,”他对你依旧很重要。“ 牡丹点头。 百花思索一番,”好,但我要你一命换一命。“ ”好。“ 相对在无言。 男子虽身受重伤,但英气不减。通行的还有一个人,百花打量着那人,忽然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要他继承他的位置,在他百年以后。“ 那人一愣,看着百花,不知他为何如此,或者心怀不轨。 百花看着男子,道,”如此说便是,若不然。倘若他心系天下的话。’ 男子道,‘你真救他?“ ”对。“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第二日,男子离开,回到他的国家。 竹林。 第三天,那男子醒来,看到牡丹,却是别样情绪,百花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良久,”牡丹,你出去。“ 牡丹依言出去。 百花看着男子,也不理会男子的眼神,打量,”天下以后便是你的,但是,若是,若是多年之后,有人拿着这枚玉佩去找你时,你便答应他一个条件,无论多难。“从男子身上扯下玉佩,面色却喜好不该。 男子看着百花,他不知道他为何要救他,如今却是知道了。 ‘好。” 百花转身离开。风轻云淡。 时间一晃便是一个月,天下大旱,丝毫不减。 寻找百花鞭越来越重至关重要。 再次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却此号没有百花鞭的下落。 客栈中,卿华风面露难色,眉头皱起。 白无怨走进来,坐下。 卿华风到,“无怨,你说会找得到吗、’ 白无怨不说话,只是喝茶,他知道百花鞭在谁手中,那一日他觉得他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如今却是想起来了。 思索良久,白无怨到,”叔叔,我知道。“ 卿华风大喜,‘在哪里。” “他就不救,我不知道。”看着卿华风,“你也见过,他便是冥夫人。’ ‘他。”卿华风似乎有些不相信。 白无怨拿出那幅画,打开,入目的是,一个绿衣女子站在百花中,手中一把鞭子,而那女子的面容,却是冥夫人。 “真的是他。” 白无怨点点头。 卿华风不再言语,那人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 以前的冥王府前。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来,确确的说,没有人可以进得去。 卿华风看着门口,这里的那个传说,至今传者。 那样一个男子,那样一个女子,却,下场,无言。 几日后。 ’你来了。“卿华风看着来人道。 绿衣女子一笑,阳光下,他十分的明媚。”依你所言,而且,我也确实好奇。‘ 绿衣女向前走去,却眉头皱起,他可以解了里面的药,阵法却解不了。 “这里自古没有人可以进去,早在一前,便传闻,只有他们的来世可以进去。”卿华风到。 百花一笑,“只要找到这布阵之人便可。” “这么多年了,他也许早已不早了,如何寻得。” 百花依旧笑着。 “当真不管天下。”卿华风到。 百花一笑,“自然是管,只是,雪王妃的誓言犹在耳边,我如何?”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能?” 百花但笑不语。 良久,“你爱的人到底是谁,雪王妃,还是飞雪?” 卿华风沉默不语,他早已不知道。 “三日后,我要去雪域。”说完转身离开。 客栈。 卿华风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已经很久没有来此了,自从那一年,再也没有来过。 一个灵动的女子,一个沉默安静的女子。却是相同的容颜。 其实是他太过于执着,当年,是他混乱了两人的身份,若不是他贪玩,落雪,飞雪他们依旧不变,也不会有多年后的那一场可以避免的乱。 百花看着街上,原来这里如此的冷,他本是喜暖的,如今,却动弹不得,还好他是医者。 寒府,早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但却依旧在这个王朝至关重要。 小青看着寒府门口,他已经很久不来了,今日却无缘无故走到这里来。他还是依旧的模样,不曾变。 ''小姨。“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转头看去,一个小男孩,依稀有着当年雪王爷的影子,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名青龙,一名白虎。他们依旧当年的模样。 ”小公子,你怎么来了?“小青笑道,口气一如当年。 ''今天是我父母成亲的日子,我来寒府看看,许久来了,也想念四老爷了。''一如当年的雪王爷。 这时寒府有人出来,出来的是寒四老爷的小儿子,他和小公子差不多大。看到来人,”哥哥,小姑,你们来了,快请进。“他和寒夫人想,却不想四老爷。 ”小公子,你爹爹呢?“ ”在家呢。等着你们呢。“ 小青拉着卿丹青走进去。 当年,雪王爷本就是先皇的儿子,却因为后宫争斗,来此,做一个王爷。 当年,他和雪王妃设计夺了太子的位置,让清华风即位,而他却在此建立了另一个国家,随同跟,却不同国。华国自此一分为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故人 屋中,当年的寒四老爷如今却已经见了白发,而当年掌管寒府的早已离世,如今是寒大老爷掌管着,寒四老爷住在此,住在西苑,却也各自为一家,他早已不在江湖上行走,安安分分做了一家酒楼的掌柜的。 寒四夫人依旧当年的模样,只是多了一份稳重,和华贵。 当年和落雪,飞雪一起玩的寒雨,竹灵鹿早已各自为家,不在这里。 物是人非便是如此吧,还是当年的地方,只是许多的人,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小青不由得感慨,当年他和还是小孩子的两人来到此,如今却,他们已不再,自己却也变了许多。 多年不回来了,如今,哎,旧事莫提。 “臣参见皇上。”小青几人一进门,寒四老爷变下跪。 小青站在卿丹青身边,但笑不语。 卿丹青人虽小,但是许多的事情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他的心思向来灵透,温和一笑,似当年的雪王爷,却也不像,‘起来吧,如今没有他人,便免了这些俗礼吧。“他知道,当年,如不是眼前的人,想必,他如今也不会存在吧,所以对他,他多了一份感激。 ”谢皇上。“寒四老爷站起来,坐到下首边。 小青也随意的坐下,他自来不是这里的人,许多的事情,他也会在意。 青龙,白虎站在卿丹青身后。 ”近来还好吗?“卿丹青笑着问道,言语客气,却带着关心。 ”还好。捞挂心了。“当年是如何的也想不到,落雪竟然会嫁给雪王爷,而飞雪,却,这世间的变化,谁猜得透,也想不到,他一直以为的侍卫,却是雪王爷。传言痴傻的雪王爷却将华国一分为二。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回忆却飘荡在眼前。 门口。 卿华风抬头看着寒府的门额,思绪万千,当年,便是今天,落雪和飞雪瞒了所有人,换了身份,落雪成为飞雪,飞雪成为落雪,但却只有他们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他们没有换,而本来就该如此,是自己弄错了,当年自己所要的人,便是飞雪,是自己贪玩才致如此。 早已传了很厚的衣服的百花看着卿华风,道,”怎么不进去?“他真的是怕冷,而且很怕,别处大旱,很热,此处却,冷如寒九天。 卿华风看着门口,淡淡道,''几年不来了,门口还是依旧,只是。。。。。。。。。。物是人非。” 百花一笑,靠在身边的冥鼎身上,抬头与冥鼎对视一眼,缓缓一笑,’我们进去吧。“ 冥鼎一笑,不语,却是默认。 请人去通报。很快便有人出来,”对不起,今日府中不见客。“ 百花一笑,看向一旁的卿华风,她还沉默在自己的思绪里。 注意到百花的目光,卿华风对着那人道,”就说,华风来拜见寒四老爷。“ 当年的事情虽大,但其中的一些细节,确实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但这故事中人的名字却是流传了下来,所以,下人看了一眼卿华风,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什么,他来了,不见。''韩四老爷听了下人来报,勃然大怒。 卿丹青微微思索,对着寒四老爷道,“让他们进来吧。”他只听说过卿华风,却没有见过此人,也想见见,当年的人物都是如何的不得了。 “皇上,他可是。。。。。。。。。。”寒四老爷到,当年的事情,他依然记得。 卿丹青一笑,对着下人道,“你去引他们先进来吧。” 下人看了一眼寒四老爷,便出去了。 卿丹青看着寒四老爷,一笑,“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记得了,而且他今日所来,一定是有事情。”天下大旱,他如何不知道,他也想帮忙,却无可奈何。而且,有些事情已经时间不多了。 ‘几位请,我家老爷请几位进去。“ 到了大厅。 主座上坐着一个小孩子,只有四五岁的样子,眉宇间音乐可以看到当年雪王爷的影子,他身后着这两个人,一旁青龙,一旁白虎,由此可以算出,这个小孩便是当年雪王爷的遗子,她模样隐约可见雪王爷的影子。一旁坐着一个女子,他一身青衣,他便是当年的小青,岁月在他身上看不到丝毫的影子,他还是当年的模样,寒四老爷坐在一旁,脸上隐约有些怒气,但却和当年的已有了些变化,寒四夫人,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见了母爱的痕迹,温柔大方的微笑着。 百花亦是打量着眼前的人,看着卿丹青温和的笑着,有这样的孩子,当年的雪王妃和雪王爷岂是凡人。 其他人他也隐约可以猜得出来,只是不愿多想了。 卿丹青看着眼前出现的人,一个女子,穿的很厚,看来是极其的畏寒,他旁边的男子虽然看着温和平凡,但眼神中那抹精光,让她便是人中龙凤。 一袭白衣的一男子,他身上温和,隐约磨合的霸气,让她知道他便是卿华风,人确实是人中龙凤,看着也极其的舒服,说来,他还要喊他一声皇叔。 莞尔一笑,好像让人回到了当年见到雪王爷笑时的模样。 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不曾改变,岁月对他还真是好,小青打量一番卿华风,感叹一句,便又看向与他同来的两人。 两人皆是人中龙凤。尤其是女子,看着温和,却把冰冷藏于眼眸深处。 男子的霸气不外露,用温和填满。 寒四老爷看到卿华风变不顺眼,纵然知道,当年的事情并不怪他,可是却依旧,不能原谅。那两个孩子是自己哥哥托付给自己的,也是自己将他们带到这里来,也算作看着长大,一心的疼惜。 ”你来做什么?“寒四老爷怒道。 卿华风温和一笑,多年的磨合,让她早已不是当年,”最近还好吗?’ 寒四老爷怒道,“与你何关。” 卿华风一笑,不再多言。 寒四夫人拉住寒四老爷,微微一笑,寒四老爷看了一眼卿丹青便不再言语。 卿丹青看着卿华风,温和一笑,“几位,请坐。” 几个人落座。 “怎么称呼、‘不知是问的谁。卿丹青缓缓开口。 冥鼎开口,“在下冥鼎,这位是我的夫人。” 百花淡淡一笑,不在开口。 卿丹青点点头,看向清华风,”皇叔,来此有何事吗?“ 这一问,却叫卿华风不知如何回答,愣在当地。 百花开口,''不知道我能否去雪王妃的旧居看看?” 卿丹青打量这次人,如此以大量,便觉得屋中的花香好像便是从她身上传来,微微眯起眼睛。 小青这些年在外,听说了不少的这个朝代的传说,尤其是近些年的传奇人物,便在心中得出一些绝伦,但却不知道事实是否如此。此时听百花如此一说,便细细的打量起了此人。 “自然可以。’卿丹青缓缓说道。 ‘皇上。。。。。。。。。”寒四老爷急忙喊道,那里岂是他人可以随便取的。卿丹青对着寒四老爷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不知,皇上何时有空?”百花笑道,醉了春风,笑开了百花。 没有人想到,他居然让卿丹青带路。 卿丹青看着外面,道,“今日时间已不早,改日吧,而且,你们刚来此处不多时,天气总归要适应一些的。”站起身,不再理会发呆的卿华风,抬步像外走去,负手立在门口,仰望天空,天却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雪花飘飘洒洒,好不美丽,“这里的雪这几年似乎多了很多,也不知道何时,这雪才能回到最初。”停顿一下,有道,“小青姨,你要不要一起跟我回宫?” 小青站起来,看着天外,雪花似乎大了许多,“不了,我还有些事情。” “娘也许想你了。”卿丹青忽然说道。 小青一愣,“也许吧,已经四年了。'' 又站了一会,卿丹青道,”青龙,白虎,我们回去。“ 他小小年纪便要支撑这么多的事情,也真是苦了他了。小青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雪花模糊了视线,然后转头看向那名绿衣女子,希望是他。”寒四老爷,小青也告辞了,几位慢聊。“然后转身离开。 大厅中一时冷了下来,不再有人说话。 百花起身,”寒四老爷,今日打扰了,我等告辞了。“ ’公子,夫人慢走,老夫就不送了。”寒四老爷到。 走时百花看了一眼卿华风,摇摇头。怕是此时他还在回忆当年的事情吧。 “你还走吗?‘寒四老爷对着卿华风冷冷道。 卿华风抬起头来,眼神还有些暗淡,此时他想了很多,他也许喜欢的是飞雪,只是多年前的那场误会,让他分不清了。当年,飞雪离开以后,他的身后便被落雪带走了,如今,他的尸首在哪里,恐怕只有落雪知道,可惜,他再也看不到。想要看口学问寒四老爷,却最终没有问,”那我也告辞了。’ 寒四老爷冷哼一声,也懒得看卿华风。 寒四夫人看着生气的寒四老爷,温和一笑,“好了,这件事情就有他们去处理吧,你就不要多想了。” “你看他,如今连问都懒得问了吗?飞雪当年可是为了他,他怎么问都不问,飞雪得尸首如今在何处。”寒四老爷怒道。 寒四夫人微微一笑,他刚刚明明看到,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问,也许是害怕,他当年便看出来了,气势,她对他还是友情的,只是,他不知自,“好了,他心中怕是也不好受,今日,他都没有多说话,怕是一直在回忆当年的事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大变 月色下。 站这两名女子,一名青衣女子,一名绿衣女子,不同的面容,此时看来却同样的风华绝代。 “冥夫人。”小青喊道、 百花一笑,天地失色,“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便喊我小青吧。“小青笑道。 ‘好。” “你知不知道当年雪王妃的事情?” 百花看着小青,月色下,他却如火。“不多。” 小青看着月亮,缓缓说道,“当年,我记得,雪王妃出生时,便有一个和尚道,一刻只差,一个祸国殃民,一个倾城仙子,那时,落雪,飞雪还是他们自己,其实他们也一直是自己,只是有一个人弄错了,说飞雪是祸国殃民,落雪却是倾世仙子,但是,那一日,一个孩子,做了一件错事,也误了他一生,也成就了今天,落雪祸国殃民,飞雪倾世仙子。 他要娶一人,那人他一看便喜欢。 但是,因为一个做父亲的心,他变了着一切。 至此,多年以后,他找她爱的人,可惜,当年的错误,没有认为他纠正。 但是,冰雪聪明的人,总会知道,于是他要成全。 但却,偏偏,一切都太过于执着。 他爱她,他却不自知。 他爱她,愿意为她做一切。 他爱她,愿意放弃一切。 他爱她,但却不能放下一切。 四个人,一段纠缠。 于是又扯出以另一个人。 她也爱他,愿意用天下交换。 而她却不爱他,只是因为着那一句,祸国殃民,他要将它实现。 于是,当年的那一场乱,便铸就。 他放弃了皇位,隐居于世。 他接了皇位,全然为了那个已不再的女子。 他回到了他本来想要呆的地方,却,依旧埋下誓言。 他随他而去。 三年后的今天,誓言兑现,天下大旱,河水不再流。 一段故事,却被眼前的人,缓缓说出,不急不躁,不温不热。 百花看向小青,只见他眼中带着火,那是一团热火。 小青接着说道。 但是,没有人知道,雪王妃,他将飞雪的尸首藏了起来,冰封,等着有人可以救活他。 而那个誓言,也是因此而立。 说完看着百花,月光下,他依旧独自绽放,醉了红尘。’你是不是他?” 百花转头,笑,百花盛开,却不语。 天空却又飘起了雪花。 渐渐变大。 次日,百花去了雪王妃旧居。 但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唯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一幅画,那是,一个女子,身着绿衣,站于百花中,确令百花失色,手中一把百花鞭,空中飞舞。那女子的面容,静如自己十分相似。 一笑,悄悄把画收起,这不用他人之道,而他也知道,如今,只有只能够有办法了。 天下大旱依旧换届。 客栈中,百花坐着喝茶,她惧冷,所以屋中火着旺盛。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子,是那名青衣女子。眼中的火早已不在。 坐下。“看到了吗?” 百花但笑不语,花也失色。 小青不语。 屋中暖气渐生,如春日。 ‘你究竟是谁?“百花开口。 小青一笑,他终究想知道,”我还是我。“ 白华不再言语。 许久,小青离开,冥鼎走进来。 天下大旱不减,卿华风心中着急。但那名女子却依旧,入股。 白无怨此时也来了,看着百花依旧在喝茶,似乎不关心天下如何。 良久,百花突然开口,”你是墨子月的后人?“ 白无怨点点头,”确实。“ 然后又是无言。 卿丹青走来,看着百花,然后坐下,”小姨,还是没有办法吗?“ 百花抬头看着卿丹青,”你还真是像他们。’几人一愣,不知他所云。 百花在看到落雪旧居的时候,便响起了前世,然后,他也知道了如何,拯救天下,但却,差一样东西。 “飞雪的尸首如今在哪里?雪王妃的那一把剑又在何处?“”百花开口。他要得到那把剑,必须得到,当年,竹陌花答应了他,要他一世姻缘,如今,他必须要拿到他。 ”我不知道。“卿丹青无奈道。 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在雪玲山。“小青走进客栈,看着众人。 抬头看去,百花微微点头,”那我们去雪玲山。“ 几日后,到达雪玲山。 冰天雪地。 山顶。 上面冷的站不得人。 洞口。 ”你们是何人?“出来两个男子。 ''我是卿丹青,雪王妃的孩子。”卿丹青道。 “公子。”两人恭敬道,而在卿丹青身后的两人也站出来,“朱雀,炫舞好久不见。” “白虎,青龙,许久未见,可还好。”忘了众人的存在。 “恩。'' ”让他们进去。“卿丹青道。 朱雀玄武互相看一眼,”你们进去了也无用,你们手中可有雪王妃的玉佩,没有变白来了,谁也打不开那个冰棺。“ 百花航前一步,”我去看看。“ ''你是?”明明晓得如阳光,此时眼中却带着冰冷。 “百花。” ‘让他进去吧。“卿丹青道。 ”请。“ 众人站在外面,看着百花进去。 良久,百花走出来,脸色异常的难看,如这冰日。 ”怎么了?“冥鼎问道。 百花也不开口,只是直径下山。 众人不解,难道没办法。 你果真是懂我,竟然如此设计我,好。 里面的那个却是是飞雪, 几日,百花未曾开口。 这一日,雪花漫天。 百花突然离开雪域,消失不见。 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 竹林。 ”公主。“见到公主回来青竹几人喊道。 百花直径走进去,淡淡道,”去寻一块玉佩,和这个差不多,不过上面刻的石雪子,而且那玉冰凉,却又温和,十分舒服,摸着,时日给我答案。“ ”是。“ 直觉告诉他们,眼前的女子变了。 百花看着几人出去,再走到门口的时候,百花忽然开口,“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包括,冥鼎。” 几个人停下脚步,应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少年 天气渐渐热了,天上却不落一滴雨水,大地干枯。千里之中竟找不到一滴水。 小道上,此时本应该是一片生机盎然才对,可是此时却,小草无一株。 绿衣女子漫步小道上,脸色温和,面目倾城,淡笑,去如同百花绽放。 路上偶尔看到有逃荒的人像南方而去。 个个惨,个个面黄肌瘦,一副面如死灰。 和这些人擦肩而过,他却显得那样的光芒万丈。 绿衣翩翩,无风自舞。 烈日炎炎,他却面不出汗,如生活在春日里一般。 冷暖刚好。 路旁。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用自己的血在喂给一个老人喝,老人闭着眼睛,似乎早已昏了过去,嘴角似乎感觉到一丝湿意,于是他努力地吸食,老人慢慢缓解的口渴,少年脸色却以渐渐泛白,看着将要醒来的老人,少年将袖子挽下,将伤口掩盖,面色温和地看着老人,轻轻笑着。如水一般柔情。 ‘你醒了。“看着老人醒来,温和开口问道。 少年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依旧笑容如水。 ’恩。''老人轻声应道,却有气无力。 少年一笑,‘您没事了,去雪域吧,那里也许冷些,但终究可以温暖,这里,再过些时日再回来吧。”笑容依旧淡淡,隐约有些飘忽。 “多谢小公子救命之恩。”老人缓缓说道。 少年一笑,不语。 看着少年向北而去,衣衫飘飘,身形似乎有些恍惚。 远处那一抹绿意静站不动,眼眸中溢出一抹异样的光芒。 看着远行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 一阵风起。吹起满天沙,热意不减反增。 缓步向前。 一个小村子中。 这里几乎已经荒废,人烟稀少,不过隐隐约约中似乎带着一丝灵气。 恍惚之间,又见那少年。 他此时正坐在一棵树下,靠着树,微微闭着眼睛。面色依旧苍白,连唇色也白了不少。 停住身影,看着那树下,那少年。 微风起,竟带着一丝丝凉意。 恍惚之间,静闻到一抹清新的空气,带着春的意思。 抬头看去,恍惚之间,竟看见一抹罕见的绿色。 少年靠着的那棵树,正在发新芽,长绿叶,似乎此时生机勃勃,好似遇到了春日。 此时静觉得阳光不再那样耀眼,天地之间也多了一丝凉意。 空气中好像有水飘过。 少年依旧着眼睛,脸色越发的苍白。 入目却看到,那树底部竟有血丝。 绿衣的身子一颤,一抹不可思议。 这世间,谁有如此大的本事,除了那百花鞭,和那持有百花鞭得人,世间还有这种能让枯木复活吗? 此时,他看到了。 答案是准确的。 有。 那边是眼前的少年。 无风而动的衣衫,自有一番潇洒。 一抹花香袭来。 惊动了树下的少年。 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绿衣这边。 面容苍白,缓缓一笑,如水流过。 绿衣上前一步,来到树下。看着少年。 少年一看这眼前的女子。 良久,少年道,“多谢。” 一抹花香袭来,一阵又一阵,却不间断。 少年手上的伤渐渐愈合,树停止了生长,但树上的绿意已浓。 绿衣缓缓一笑,如百花盛开,在此时,越发的娇艳。 ''若是性命不在了,你该如何?“轻声问出。竟带着关心。 少年一笑,不语。脸色却越发的苍白。 绿衣女子皱起眉头,看着少年,似乎有些不解。 一阵花香又袭来,却与上次不同。 少年的脸色渐渐红润。 谁人知道。 他本就生于这万物之中。 他本是一滴水,却带了灵气,积了万水的精华。 无力帮助许多的人。 拯救这万物。 一次意外,他的血,流到花草上,花草瞬间生机。 于是,他,不间断的尝试。 每次之后总是心力交瘁,但他,却不能不救着万物,因为,有了他们,他也才能,再次积其精华,否则,他也将消失。 小镇上。 此时几乎无人。天下大旱,又有几人可活。 天不降雨,凡人如何,不过是等死。 已有人自相残杀,只为那一滴水。 也已有人在饮血,只为活命。 天下大旱。此时不止东华国,也已波及其他几国,只是这里最为严重。 一日一日过去,却没有丝毫的那枚玉佩的消息。 雪域。卿丹青看着天上,小小的身影,却带着沧桑。 他为一国之主,此时却无能为力,他虽不是那几国的国主,但,它同样心疼,毕竟这一切都与他有关系。 ”丹青。“一抹已经熟悉的声音,声音中透着沧桑,与无奈。 ”皇叔。“卿丹青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男子,此时他一脸的疲惫,”你可曾后悔过?“ 卿华风一愣,他可后悔过,他后悔了,可是,却无能为力,抬头望着天空,若是当年,他不执着,多好。 ”还没有他的消息吗、?“卿丹青抬头望着月亮开口问道。 ”没有。“卿华风此时竟觉得,自己还不如眼前的孩子。 两人再也无言。 百花早已离去多时,却没有人再见过他,连他的故居,他都没有回去,世上无人知道他在那里。 天却越来越旱,就连这里似乎也有些融化的意思。 一抹紫影出现在眼前,一晃而过。 身后还跟着几缕人影。 之那一瞬间,绿衣女子便追了上去,因为,那抹身影,有熟悉。 少年看这里去的女子,缓步跟上,不急不躁。 ”若水。“一个声音拦住了少年,少年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一个熟悉的人,”小青。“少年开口喊道。 小青一笑,走上前,’好久见了,还好么?” 少年一笑,似水,却和小青隔着几步,小青却也不上前,笑着,眼中似乎有火光,但触及到少年的目光,火光渐渐淡了一些,而少年脸色却一样的清明,眼神却有些干枯,似乎失去了水分。 两人错开视线。两人虽然熟悉,也互相喜欢,但却中间,似乎总隔了什么。 好像。 水火不容。 但却 也相容。 少年道,‘你怎么来此了?“ ”寻一个人,如今天下大旱,唯有他可以,但却消失不见了。“ 少年点头,然后缓步向前。 两人隔着距离,一步一脚印,却无人去打破那距离,也无人开口。 ”你为什么帮我?“紫衣女子问道,看着眼前的绿衣女子,他好似就为这了绿色而生,绿色衣服床在他身上,让他看道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看着这个有几分相似的容颜,绿衣笑了,”只因你是白无悔。“ 白无悔直觉得百花盛开,好像自己生在百花中一样,那么笑意,那样的让人感觉到明媚。 霎时,白无悔冷眼看着绿衣女子,”你怎么知道我?“ 绿衣女子依旧笑着,还如百花盛开,世间有几个女子可以笑得如此,”因为你和白无怨太像,只是性子你像了谁?“ ”你认识我哥。“ 绿一点头,看了一眼白无悔手中的水壶,莞尔一笑,”他们就为了这个?“ 白无悔看着女子,冷笑,”你不会也如此吧。“ 绿衣摇头,”我不用。“ 随后赶来的少年和小青,看着眼前一幕。 本来就少的水,如今,一个女子竟然将水壶中的水,全数倒入一棵树下。 树此时吸了水分好似有了一股生机,竟然隐隐约约发起了微光。 绿衣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却不出手。 慢慢的树化成一个人形,一个男子,男子清秀灵动,但此时,脸上却无任何红润,如同死了一般。 白无悔静静地看着男子,面色苍白。 喃喃道,还是不够么。 转身就要再次出去。 当看到门口的两人时,停下了脚步,冷冷道,”你们是谁?“ 绿衣回头看向两人,是那少年和小青。 小青看着绿衣女子,''冥夫人。你怎么在这里?“带着惊讶。 百花一笑,''随意走走。” 少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看向白无悔,“他是树妖么?” “与你何干。”白无悔冷冷道,他知道,世间容不下妖。 少年一笑,如水,“他此时已不是世间那一点点水可以久的活了,而且,现在,天下大旱,那里去寻得道水。” 白无悔自然知道,他又不是傻子,可是,他能如何。 少年缓步上前。 小青一愣,大惊,急忙喊道,“不要。”却不敢上前。因为他上前,只会害了他。 少年回头一笑,却无言。 白无悔挡住少年,“你要做什么?” 少年一笑,如水柔情,世间还有如此男儿,真是少见,“我可以救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水精 此时,百花想起了那一日,心中诧异,却不言。 那一日,少年割伤了自己,用血救了一个老人。他却血流不止,面色苍白。 白无悔缓缓推开,他也要试一试,只要他无恶意便好。 小青来到百花身边,道,“你去救他,若不然,他会死的,他不能那样做。” 百花看了一眼小青,却没有动。 小青怒道,“你何自称百花仙子,却不救世人。” 百花依旧不言,只是看着那少年。 他走到跟前,手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里面流出血,一滴地落在男子唇上,男子立刻吸食。 很快,男子面色慢慢恢复,少年却,一点点苍白。 白无悔愣着,这,也太奇了。 而她却没有想到。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的血无用,哪怕喂干了,你对他也不起作用,只有他的才可以。” 回头看去,却是小青一脸的焦急,看着床前得人。 一个晃影,百花便来到床前,对着少年输送精气。 少年脸色慢慢红润,男子也好了许多。 但男子却依旧不松口,似乎要得更紧了。 少年脸色渐渐苍白。 百花微微眯起眼睛,伸手便是一掌,打在男子身上,男子松口,少年却险些晕倒。 百花对着小青喊道,“你快去寻些水来。”然后又对着白无悔到,“你好好照顾她,他现在已经没有事了,不要让小青靠近他,一会小青寻来水,你喂给他一些,然后再送到山后的树林中。”转身便抱起少年离开了此地。 树林中一片空地上,百花一挥鞭,地上一片百花盛开。 一阵阵花香,百花的味道,香而不腻。 那少年的脸色渐渐好了一些,却昏迷不醒。 百花站在一旁,任由着百花将他围绕,百花鞭在空中舞动。 百花香聚而不散,百花开的耀眼。 百花站在百花中的一边,看着中心的那名少年,是谁让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死活而就他人。 是谁让他如此,如此。 慢慢的百花上似乎都惹了一丝血红,百花急忙挥舞白花鞭,慢慢的血红退去。 虽是百花,却都是白色。。 ’水来了。“白无悔急忙走来说道。 百花点点头,”去把他也带来吧。“ 很快,几个人变都过来了,只有,小青离得最远,他眼中的火焰越发的明媚。 百花看了一眼小青,然后又转过头。 他这些年一直在雪域,那火被压抑了不少,如今,天下大旱,他,却得了式。 看来必须要找到那个玉佩了,不然,天下无救。 不过说来也奇怪,若说,单单只是在雪域,那也不对,在以前,他身上的火也被压着,那怎么没有事,想来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最大的可能就出在落雪身上,只是如今,却没有办法得知。 看来,还要想办法找出落雪如今的地方。 可恶的是,那冰棺四周竟然还有阵法,偏偏这些他一点也不懂得,若是有他在,也许,还有办法。 只是他如今去哪里找他,这么多年,他还在不在。 而且在他听到的传说中,他早已经不见了。 那么他会不会也如同他们几人一样,轮回在一时,只是,按着他们几个人的来看。 他此时应该还没有出现,应该会在他离开口才会出现吧,那么,那个阵法,如何解了,这世间,唯有他才可以。 偏偏,他也不记得了她的容貌,可恶。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冥王夫应该会有他的画像,还有一个地方也会有,只是。 看向一旁的白无悔。 白无悔一愣,注意到百花的目光,眼中出现警惕。 百花却温和一笑,看来,他们两人虽然在他们的照顾下长大,但心中却是早熟得很。 他隐约和他娘有些像,就连那眼神也是像的。 百花鞭的颜色忽然变了变,百花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白花的颜色也轻微了变了,百花心中大为不安,这本来就炎热,对他就极其的不好,如今他又三番几次的救人,让她身体更加的不好。 他虽为百花公主,但有些事情他也是没办法的,若是有办法,刚才他就去就那男子了。 而且他看得出来,他们几个人完全是五行之命,而且全都是至纯的,所以才会相互相克,相容,但却差两人,所以,才会如此。 如今他们必须找到其他两人。 收了百花鞭,走到少年身边,喂下一粒药,然后扶起少年。 忽然,百花一愣,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不远处,男子躺在百花中,吸取百花,以来保命。 而少年却不能常在百花中,因为百花也需要水分,所以他只能待一段时间,却不能长。 对着白无悔到,“你把他少年带回去,他就继续留在这里好了。” 百花鞭依旧在空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夜谈 月光下,一袭绿衣的女子,站着。 月光洒在他身上有一种别样的美。嘴角带着淡雅的笑,却如同百花盛开一半。 一袭青衣的女子走来,看着月光下的女子,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火星。 “你为什么要离开?” 百花转过身子,月光依旧洒在他身上,此时他入仙子一般,眉宇间都是含着笑意,一时间,百花盛开,看着小青,目光柔和,“你到底是谁?” 小青看着百花,月光下的她很美,和日光下的美,完全不一样,但同样的让人喜爱。 良久,小青道,“我是谁,有意义吗?和你拯救天下苍生有什么关系吗?” 百花一笑,“命中属火,而且最为纯正,世间恐怕再也无人能超越你了,所以,你不能靠近梧桐,和若水,梧桐能让你更加的纯正,而此时,若水却不能将你那身上的火压住,你应该明白。” “我自然懂得,可这和你拯救天下苍生有关系吗?” 百花一笑,转身,抬头望着月亮,缓缓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冰洞之中看到了什么?” ‘什么?“小青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百花有些无奈的一笑,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跟了落雪如此之久,那你知不知道他能看透人前世今生?“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小青不敢相信地问道。 ”就知道你不知道,那你又没有听说过冥王爷的故事,那个绝代风华的男子的故事?“ ”恩,听过,这几年我在外面流荡,听说了不少,冥王爷绝对是世间少有的男子,只是可惜他英年早逝,还有那一个女子,可惜不懂的感情。“小青说道,语气中透着悲哀。 百花一笑,转过身看着小青,然后转过身,继续看着月亮,”有些事情你们并不知道,也未在人间流传,在很久以前,久到都不知道了世间,天上有一棵梨花树,那数千年来都不曾开花,可是却在那一年开了花,而且开的极其的好,可是偏偏,只有生了两朵,而且又偏偏是并蒂,千年修行,终的一身,是两个极其美丽的女子,两人的性格却偏差很多,一个爱玩,却无心,一个怜悯天下,却伤心。“ 一日两人相约来到人间,这一呆便是,一段情缘。 姐姐爱上了一个人间男子,偏偏,天地不容。 妹妹岁无心,却有意要成全姐姐和男子。 于是不顾天规,成全姐姐和男子,妹妹回到天上,严守着秘密。哪里有不透风的墙,终究是让天上知道。 于是,妹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喝下了忘记尘缘的药,又被天庭封了神。 可恶的,不知道是谁人,想了一个让人想要痛骂的主意。 天上派妹妹来人间捉姐姐。 终究是天上得了势,妹妹完成了任务,但却也有不解。 无形之中,也许,不知道是谁开了眼,让妹妹知道了以前的事情。 妹妹放了姐姐离开。 天庭那里放的过,于是派人捉两姐妹回去。 在打斗之中,最后一刻,妹妹用她那七窍玲珑心,许了愿,用她的哪一颗七窍玲珑心,化作一只镯子,守护者姐姐和那男子的生生世世。 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 天界有一仙人,他本是掌管世间的叶落。 他在妹妹离开的最后一刻,将他的灵魂注入了一颗竹子中。 千年修行。妹妹又是一个人。 却已无心。 天意便是如此吧。 妹妹此生又是想要成仙。 偏偏他无心。于是到人间磨练,也要找回自己那千年之前的一颗心。 那心早已化作七色手镯,这时间能拥有它的人只有他的姐姐。 可偏偏姐姐是千年只有的人,妹妹必须将她送回,他才可以得道七色手镯,财可以成仙。 人生本就是无奈。 叶落仙人却是爱上了妹妹,于是千年等候,终于等到妹妹。 但却,人世间,多少无奈。 两人终究错过,叶落仙人化作叶落间的剑魂,而妹妹却也化作了梨花剑的剑魂,轮回,成全有情人,也体会请,也为自己积得善德,寻一世姻缘。 百花停下不再说,只是看着月亮。 都是聪明的女子,小青便明白了,道,”冥王爷便是吧,还有那竹陌花。“ 百花点点头,这其中的故事多了去了,怎么能一时说得清楚。 百花又到,”他姐姐和那男子便是第一个拥有这两把剑得人,而后本来该是莫子月和白仓央,再后来便是雪王爷和落雪,但是,一切都有意外,叶落剑却被莫子月一剑挑开,至今没有下落,而,在世事轮回中,梨花剑曾今在落雪手上出现过,如见随着落雪的离开,他便也见了。“ ’现在这把剑应该到,你和冥鼎手中是吗?”小青说道。 百花点点头,“不错,本该如此,可是,谁说得清楚。”“那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小青问道,有些事情他还需要证明。 ‘正如你所想,我们便是,当年的蓝雨月,雪玲,秋水,我便是百花仙子花琳公主。“ ”下面便是秋风了。“小青道。 ”恩。“ 月光照下来,世间依旧。 天下大旱何时可以解。 ’那你在那里面看到了什么?”小青问道。 百花叹口气,‘里面是飞雪的尸首,但却被落雪冰封了,飞雪被冰封,尸首不腐,而且,因为那里有着天地造就的阵法,把飞雪的三魂七魄都封在了里面,所以,只要能破了阵法,让我进去,我便可以救他,这也是落雪要求的,而且要结了这天下的大旱,也只能如此,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进去,如今只能寻找几样东西,才可以。“ ”那你知道在哪里吗?“小青问道,他如今已经明白了。 ”还未找到,不过我想应该快了。”百花到,希望如此。 冥鼎独自坐在客栈中,看着街上人烟稀少。 他如今已经离开很久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难道他忘了他们之间的誓言。 一个妖媚的男子出现客栈,看到冥鼎一人,便走了过去。 ''冥公子,好久不见了。“笑的妖孽。 ”清风公子,你怎么来此了?“冥鼎看着眼前妖孽无比的人他没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撩人心魄,他一个男子看了便如此,更何况是女子。只是,他和她这名字,却是不太相配。 清风一笑,妖孽已横生,”随意走走,如今天下大旱,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看看着世间,免得辱没了自己来人世一遭。“ 冥鼎一声苦笑,能救这世间的人,他知道,而且曾今一度,不分日夜的在一起,如今,许多时日过去了,他却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清风笑着,妖孽横生,哪怕现在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过明天,她依旧万人瞩目。 冥鼎喝着茶,他原本不喜爱喝茶,如今却是极其的喜爱,尤其是花茶。 清风看着眼前的茶,一笑,他不太喜爱喝茶,却记得有一个人确实极爱喝茶的,如今,他却早已远去,不知所踪,人是否有来生,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可是,有一个女子却是入了心,一直不能忘怀。 他也愿意有来生,那么,他和她便还会有机会。 “小二拿酒来。”想的伤心了,不如赖杯酒,也许不能醉,但却可以给一个自己忘怀,或者想念的理由,“你要不要喝?酒是不错的东西。”看着冥鼎笑道,那笑意里明显有着苦楚。 冥鼎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妖孽恒生,却想不到他也一样有着苦楚,说的也是,人世间,有几人,无心无求,就连那最是无心的人,液化做了剑魂,守着人世间,‘好。“推开茶,一杯酒入肚。 初始辛辣,而后便让人上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花香 清晨,有着微风,本来极其炎热的天气,此时却微微有了些清凉之意,让人极其的舒服。 百花靠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 感觉这微风徐徐而过,衣衫飘飘。 房上,小青望着天空,他是极其喜欢这炎热的天气的,而且越炎热他越开心,可是偏偏,他却眉头微皱,好像有什么事情绕在心头。 屋中,白无悔照顾着若水和梧桐,照顾得极其小心。他们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却一直不见好转。 突然,梧桐的手指动了动,白无悔急忙喊道,”百花仙子,梧桐他醒了。“ 一听到声音,小青便跳了下来,站在门口,看着屋中。 而百花着满满的转身,悠悠的走向屋中,走到小青身旁时,叹了一口气。 白无悔见百花进来,便急忙让开,百花看了看梧桐,确实不错,也算他命大,遇上了若水,若不然,他无论如何也是就不活的。”好了没事了,休息一会便会醒来。“然后又转头看向另一旁的若水,她依旧脸色苍白。 ”他还是醒不了吗?“白无悔出口问道,毕竟是他救了他的命。 百花摇摇头,他虽然抱住了他的命,如今却无法让她醒来。然后缓缓的走出房间。 小青看着百花走出房间,眼中隐约有着泪水,在与百花擦肩而过时,缓缓开口,”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吗?“ 也许有办法,只是他还未想到。百花抬头望着天空,然后缓缓说道,”你若是想救他,便去寻这两个办法吧,找属金,土的命数的这两个人,还有,一个懂得五行八卦的人,而此人必须精通,而不是懂得,只是怕,他你找不到,若是多年以前,我倒是认识一个,如今,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也不知他在不在人世,另个一个办法,便是你去寻一块玉,这块玉也许不能让她长命百岁,但却可以救他一时。“他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看着百花不再说,小青急忙问东,”什么玉?“ 百花看向小青,缓缓说道,”这块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它是极寒的玉,世间俺没有几个人可以动得了他,它的主人原本是落雪,可是,他如今却早已不见了踪影,谁知道这块玉在不在。“ ”那他没有留给卿丹青吗?“小青问道,他所说的玉,在以前她恍惚见过,却记得不真切了。 百花无奈一笑,若是他留给了她,他几日也不会在这里了,”没有。“ ”好我去寻。“小青岛,然后看了一眼屋内,便转身离去。”等等。“白无悔开口说道,刚才的谈话,他听到了。 两人看向白无悔。 白无悔缓缓走到两人面前,拿出自己一直配在身上的玉佩,他记得,万德叔叔他们是有过,这块玉佩,是小姨留给他。而且他们之间也正是因为这,才会一直交情甚好,”是这块吗?这是我一出生,小姨便留给我的。” 百花看了,脸上露出喜悦,“正是这块,没想到,他留在了你的身上。” 忽然,白无悔浑身都发红,好像,“好热,好热”白无悔不断的说道,脸上想要烧出火来。 百花一愣,急忙推开小青,把玉佩放在白无悔身上。 白无悔脸上的红,渐渐退去,恢复到正常。 ’怎么了?“白无悔问道,一脸的疑惑。 百花手已被白无悔烧得烫了,脸也有些沧桑,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不过还好,不出一回,便恢复了。 小青一脸的疑惑。 百花伸手摸上白无悔的脉,然后眉头皱起,好恶毒,”这块玉,你一出生便带着,是吗?“ ”恩,好像是小姨看着我们出生,而后,小姨便因为这娘救了他一命,便把这块玉留给了我,而娘则把他的梨花剑送给了小姨,可是却一直没见小姨用过。“白无悔说道。 百花点点头,看来他早已预料到了,所以才把这玉一直呆在他身上,只是,如果这样,那么,这玉便不能离开他的身体,无奈叹一口气,这该如何是好,”小青你先去吧。“ ”好。“ 看着小青离开,百花再次无奈叹一口气,白无悔一脸的不解,拿出玉,”这不是吗?‘ 百花摇摇头,对着白无悔说道,“你好好保存这玉,一定要一直戴在身上,切不可让他离开。”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白无悔一脸的不解。而这几日的相处,也让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绝不是任人摆布的女子,他想要说边说,他不想要说,哪怕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半个字,如今能遇到他,而且他无求的救人,他已经是万分感谢了。 百花看着天空,清晨过去了,天边又热了,天只是清爽那么一刻。 街上有许多的人,但却都是面黄肌瘦,天下大旱害了太多的人。 雪玲,你可知你这一世,许了这么一个誓言,到底害了多少人。 哎,一切都是,天注定吧,也许当初,他也不知道会如此。 街上的人只觉得闻到一股子花香,百花香,香而不腻,却久久不散。 人的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 百花看着街上的人,默默不语,他此时能做的只能是让她们的精神好些,不觉得饿,百花香,他想如何用便如何用。 在客栈吃饭的沫儿,只觉得一阵百花香飘来,一愣,然后转头向外看去,看到,接上一个女子,一身绿衣,神采奕奕,衣衫飘动,心下了然,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他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而能够如此拥有百花香的人,也只有一人而已。 不多话,走下客站,走到百花身后,恭敬道,“公主。” 百花回头,看着沫儿,点点头,“有消息了吗?”这一查便是一个月过去了。 沫儿摇头,“没有。” 白花点点头,道,“不用查这件事情了,你去找属金,土命格的两个人,切记,一定是纯正的,还有,一个懂得五行八卦的人,精通各种阵法,也同时告诉其他几人。” “是。。” “好了,你切去吧。有事来此找我。’百花到。 ‘属下告退。” 百花点点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重逢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梧桐对着百花谢道。 百花看着眼前的男子,沉默无语,按现在的情况他和白无悔根本不可能成为眷属,但却,两人皆以动情,他必须想办法结束这段感情。”不必谢我,就你的是那位少年,和我无关。“然后又到,”你不要里的他太近,他能救你的命,你却会害了他,还有 ,尽可能的离白无悔也远些。‘ 男子一愣,“为什么?” 百花看着梧桐,“若是你想活命的话,就听我的,不要多问。”然后转身离开。 已进入这个小镇中,便闻到一股子花香,很舒服,百花香而不腻。 冥鼎愣愣的站在街上,这,好熟悉。 清风一笑,依旧妖孽,“好像,不知道这香味是哪里来的?”好熟悉,很久没有闻到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出世了。也许,天下有救了。 街上有行人。 冥鼎拉住一个行人,呆呆的问道,“着花香,是从哪里来的?” 行人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此时却一脸的呆相,而他旁边的男子,却是,果真倾国倾城,若说她是女子,也会有人相信,道,“不知道,前些时间,莫名的便有百花香流动,而且,这里的人,此时都,都不觉得饿了,也不觉得渴了。” 冥鼎松开行人,是你在这里吗?还是,只是我多心了。 清风闭着眼睛享受着,好舒服。 良久,清风看着冥鼎一笑,‘走吧,我知道这百花香是从哪里来的。“ ”你知道?“冥鼎就想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自然。“清风向前走去。 百花站榆树下,静静的看着天空,太阳耀眼,十分的难受,可是,偏偏他执着的不易开眼,看着天上。 百花香一阵阵的随着空气的流动散到空中,百花香而不腻,十分的舒服。 梧桐站在不远处,看着树下的女子,树本来已枯萎,可是在遇到他以后,便生机勃勃,浓郁茂盛。他想若是它是一颗树,那么,有他在,他也会如此吧,只可惜,他早已是成精,早已不是他可以管得了的了。 白无悔看着前后站着的两个人,眼中流落出一抹寂寞,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离她越来越远,而他离她却越来越紧。 花香渐渐的浓了许多。 百花脸上渐渐露出疲惫之色。 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此时镇上的人越来越多,都说,这里虽然没有食物,确有百花香,而问道百花香,就让人不觉得饿了,一时间,有许多的难民来此。 而百花只能尽力让人感觉不到饿,精神些,可是,他,却也有疲惫之时。 随着时间的流逝,百花香渐渐减弱。 而他的脸色早已苍白,不再是神采奕奕,而笑容竟有几分的凋谢之意,如同百花开败了一般。 循着花香而来的两个人,看着树下的女子,一袭绿衣,脸色苍白,而百花香却是从他身上溢出来的。 冥鼎心疼的皱着眉头,他原来,在这里,如今却如此的苍白。 清风看着眼前的女子,眉头皱起,眼中流落出一抹探究。 你会是她吗? 梧桐注意到远处的两个男子,只见他们一人神情落魄,满脸的心疼。一人,满脸的探究,却笑意恒生,妖孽无比。 百花注意到远处的目光,看到两人,而目光却定格在那个满脸心疼的男子身上,笑意渐渐出现,笑容如同百花盛开,没有想到,他会找到此处。 清风站着,退后一步,看着两人。 两人皆是不言语,只是看着彼此,彼此眼中只有彼此,天地之大,却再无他人。 百花脸色出现淡淡的粉红,掩去了一些脸上的苍白。 渐渐的身体有些摇晃,似乎站不稳了。 冥鼎看着百花,忽然眉头皱起,急忙上前,三步并作一步。 百花看着走来的冥鼎,浅浅笑意浓了,却化不去它身体的疲惫。 在最后一刻,在百花要倒下去的时候,冥鼎抱住了她。 百花缓缓的闭上眼睛。 淡淡的百花香,不淡反浓。 ''百花。“冥鼎喊道。 ”把它放到床上去吧,他太累了。“清风缓缓开口,带着以往没有的认真。 屋中本就有一少年在躺着。 不过幸好,这里还有一张床。 清风看到少年时,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一抹熟悉的感觉升起。 可惜,他不记得了。 百花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一天比一天苍白。 冥鼎一直守在身边,不曾离开半步。 夜晚。 月亮很明亮,今日似乎是十五,月亮好圆,好大,好美。 一阵清风袭来,带着清爽之意。 回头看向屋中,冥鼎依旧守着百花,不曾离开。 而那少年却只有偶尔白无悔靠近,其他人,谁也不曾管。 清风忽然有些不舒服。 看着那少年,脸色略微苍白,这几日他一直没有醒来。 一个人孤独者,一个人承受着。 不由得脚步轻移,一步步走到少年旁边。 他长得不是貌美如花,却清秀文静,眉若柳叶,眼睛虽不睁开,可是他依然可以感觉到她,眼波似水。 不由得看得痴了。 是谁曾经说过,若有来世,他们再遇。 是谁说的,若是来时她还爱着他,那么他便给他一个机会。 是谁许下的诺言。 如今,他们可是遇到了。 遇到了你可认出了她。 前世里不曾见到她的容颜。 今世里你可凭着感觉,觉察到眼前的他便是他。 前世你化作泡影。 今世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你可愿意,不顾一切,只与你相守。 忽然。 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睫毛动了动。如蝴蝶翅膀轻微颤动。 清风心一颤,似乎是什么在心底蠕动。 慢慢的少年醒来,看到眼前的男子,一愣,目光如水,温柔如他。 ‘你醒了?”话不知觉的开口,温柔的话语,连他都不知道。 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温柔能溺的出水来,华语也很温柔,似乎他便是温柔的代名词,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看着男子,温柔如水。 清风看着少年,一笑,妖孽横生,但却不知明的带了一股子清风,“哪里不舒服吗?我叫清风。” “没有。”少年缓缓开口,如他的名字一般,若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甘露 院中。 白无悔站在树下,看着天空,也许他该离开的,但却,心中始终舍不得那个人,哪怕他如今对自己如同陌生人,心中依旧不舍。 院中,树下的那个人,神情落魄,寂寥无助。 房顶上的那个人,目光深邃,看着树下的那一抹身影,眼中带着深深的不舍,与疼惜。 忽然,树下的那抹身影转过身子,看向屋顶上的人。 而也在那一刹那,屋顶上的人,神情冷漠,无情。。 树下的人,缓缓转过视线,脚步轻移,走向屋中。 若水正在为百花医治,依旧是血往外流淌。 旁边站着两个男子。 一个妖孽横生,此时却,满脸的心疼,与怜惜。 一个男子温润如玉,静静地看着,满脸的担心,身体紧绷,似乎随时准备着什么。 渐渐地若水的脸色苍白,而百花脸色却好了很多。 忽然,若水一个站不稳,险些跌倒,被清风扶住。 百花脸色岁好了,却没有醒,身上的香气渐渐地淡了一些。似乎收敛了起来。 不多时,百花醒来,看着守在旁边的男子,温和一笑,百花盛开。 “好了吗?”冥鼎开口询问。 百花点点头,目光寻去,看到少年正坐在桌前,似乎有些虚脱。轻声喊道,“若水。” 若水转过身子,看向醒来的百花一抹笑意浮现,温柔似水。 ’扶她过来。”百花开口。 清风扶着若水走了过去,坐在凳子上。 百花深处一口气,一笑,百花盛开,拉起若水的手。 “你要干什么?”清风忽然喊打,声音中带着心疼与怒气。 百花一愣,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与记忆中的什么重合,可惜,他身体太虚弱,无法在深深探究,看着清风担心的眼神,温和一笑,百花盛开,“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昏迷,但还是有意识的。” 若水手上的伤痕很深,似乎只要一碰就会出血,他叹一口气。 然后,只闻到一阵百花香,香而不腻,只看到,若水手上的伤,以看得见的速度在愈合,而且消失的连一点点疤痕都没有。 百花闭上眼睛,脸上流露出疲惫,良久,百花睁开眼睛。 看到冥鼎担心的眼神,一笑,百花盛开。 又对着若水说道,”以后不要在这么做了,我本就是医者,有些事情是知道的,而且,你本身,身体就不好,在这样下去,会要了你的命。“ 若水一笑,温柔似水,”那么你呢?“ 百花香是白话的生命之源,而现在,天下大旱,哪里会有百花盛开。 百花一笑,百花盛开,看着若水,这个女子,他,太过于聪慧,也太过于,善良。若是没有他,自己就不会如此救人。''天下托了你的福。” 若水笑而不语,他怎么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他也是善良,只是心中有一份他不知道的执念。 这一日晚上。 忽然狂风大起,吹起了乌云,遮住了月亮。空气中带着寒意。 百花站在门口,看着天空,难道要下雨不成? 冥鼎拿了一件衣服披在百花身上,也看着天空,很久不见这样的天气了,不知道今日会不会下雨,解一解这干旱。 若水今日的神情格外的好,或许是因为着这天气的缘故。 若水走到院中,看着天空,幽幽道,“要下雨了。” “什么?”白无悔问道,看着天气想要下雨,可是,真的会吗? “是真的,要下雨了。”梧桐说道,他是树,很容易感觉到,今天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清风站在屋顶上,隐藏在黑暗中,只有电闪雷鸣是,才会晃过他的身影。衣衫飞舞,带着凉意。 不久,天真的下雨了,而且下得很大,只是只有这十里之中下雨,其他地方依旧干旱无比。 看着这雨水,若水直接坐在地上,雨水罗在他身上,迅速地干。 梧桐叶站在雨中,任狂风暴雨,他依旧不动摇。 雨下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放晴。 这场雨过后,梧桐,百花,若水的脸色好了许多,是这些时日以来没有过的好。 反观清风,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但还好,休息一番便会没有事了。 百花喂他吃下一粒药丸,不出一刻,便好了。 第二日,围着这屋子四周都开出了小花,是以前所没有见过的。 ‘这是什么花?“白无悔开口问道,这些花在一夕之间便开的茂盛,虽然花很小,但却很惹人喜爱,花是红色的,看上去似乎是有血滴在上面。 百花看着这花,他也未见过,也不知道,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他不知道的花,一笑,百花盛开,”我也不知道。“ 几个人一愣,看着百花,又看看地上的小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世界上还有他不知道的花,”你也不知道?“梧桐反问道。 百花一笑,”我真是枉为百花仙子,竟然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花。“ ”你说什么?有地方下雨了?“卿华风惊讶的问到。 ’恩。”来人说道。 ‘在哪里?“卿华风问道。 ”在我国和落尘国国界上。“ 卿华风点点头,看来他要去一趟不可了。 卿丹青走来,看着卿华风,那件事情他也听说了,所以才来看看,一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你也听说了,你要去吗?“卿丹青开口问道。 卿华风点点头,”恩,一定要弄个明白。你要如何?“ 卿丹青抬头看看天空,缓缓说道,”我不能去,但我也要派人前去,就随你一起去吧。“ 卿华风点点头,”好。“ ”多加小心,我想去的人一定不止我们。“ ”好。“ 这个本来不热闹的小镇,自从百花香飘散以后,便有许多的人来,如今,这里又降了一场雨,来的人更加的多了起来。 一进入这里便问道百花巷,香而不腻。 这场雨虽然时间短,但却也解了一丝的热意,却对干旱,无太大的作用。 ”你说这百花香是哪里来的?“卿华风问道。 白无怨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但这味道很熟悉,好像百花身上的。香而不腻。 随来的青龙也表示不知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百花 在这里呆了几日,却没有发现什么,反而来这里的人却越来越多。 客栈中,卿华风坐着喝茶,这一场雨,却得了水,可以喝一口茶。 白无悔走在街上,这几日他心情不好,想着要不要离开这里。 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悔。“ 转过头,看到的适合自己容颜十分相似的人,自己的哥哥,一时间,泪流满面。’哥哥。” 白无怨急忙上前,抱住白无悔,“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温柔地问道,除却了平日的清冷。 白无悔不说话,只是哭。 哭得累了,便也睡着了。 白无怨抱起白无悔,想客栈走去。 卿华风见白无怨抱着一个女子走进来,“无怨,怎么了?” 白无怨停顿一下,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在路上遇到了无悔,他便哭了,如今是累,睡了。”然后走向楼上。 睡梦中的他都是皱着眉头,似乎很不开心,心中似乎藏了许多的事情,这一趟他出来,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白无怨叹一口气,然后走出房间。 青龙忽然站在门口,不再进去,抬头望去,一脸的戒备。 “怎么了?”白无怨下楼看到青龙。 青龙转过头,看向白无怨,摇摇头,“没事。”刚才他感觉到一阵妖气,但很快便不见了。 若水的神态似乎越来越好,这一日他坐在树下,看着天空,天蓝蓝的,很美丽。 ‘在看什么、’清风随意的坐在若水身边,问道。 ‘天空。“ 清风夜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在寻找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有什么好看的?“ 若水一笑,温柔似水,”就是觉得很美,很美。“ 清风也不再说,看着旁边的人儿。哪里见过,为什么如此的熟悉? 白无悔醒来,白无怨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看着他。 白无悔看着窗外,眼神中流露出忧伤。 白无怨摇摇头,他们之间,有些事情不必多说,自然可以猜到一二。 街上,小青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又转头,看向前面,百花香袭来,香而不腻。 那人道,”这里过着与众不同。“ 小青看了一眼那人,笑了,有些无力,”走吧,也许他们在等着我们。“ 那人笑着,跟在小青身后。 在一瞬间,白无怨看向外面,一个身影走过去,很快便不见了,只看到一个衣角,很熟悉,却不知道是谁。 ”还有多久?“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小青岛,”再走几步,很快的。“ 小请按这记忆而来,却看不到自己所要找的地方,眉头皱起,这里怎么变了。 ”哪里有什么房子?“那人埋怨道。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小青岛,站在原地,看着前面。 百花站在院中,清风徐徐,这里的天气还真是好,舒服得很,尤其是前些时间下的雨。 小青闭上眼睛,往前走去,忽然被什么绊住了,停了下来。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喊道,“不要动。” ‘你说的便是这里?“白无怨说道。 白无悔点点头,他后来还是把事情告诉了白无怨。 可是到了这里,却不再似昨日那般。这里空旷的很。 白无怨叹一口气,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楚。 白无悔皱着眉头,难道他记错了,可是怎么可能。 ”青姨。“白无怨忽然喊道。 小青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白无悔和白无怨两人走了过来。 白无悔以前并没有见过小青,所以在以前并不认识。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但是小青却是知道两人,他一开始便知道白无悔的身份,只是没有时间说。 白无悔看着前面,”这里怎么找不到了?“ 小青摇摇头,”有人布了阵法,而且很难破解,我也是刚才发现的。“ ”他们是谁?“ 看着走来的人,白无怨和白无悔打量着。 小青岛,”这是金原,这是无悔,无怨。“ 金原一笑,”好一个无怨无悔。“ 白无怨两人一笑这是他娘起的,也是对他爹的誓言,两人一生无怨无悔,哪怕,一生短暂。 清风走了出来,他在里面都看到了,所以才出来,”你们来了,进来吧。“一挥衣袖,障眼法消失殆尽。 ”是你布的?“百花从屋中走出来问道。 清风点点头。”怎么,不像?“ 百花没有说话。微微垂眸,似乎在想些什么。 清风看着百花,他这神情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公主。”小青喊道。 百花抬起头来看向小青,微微点头,然后看向他一旁的男子。 不错,确实很好。 “你们先休息一番。”转身离开。 白无怨看着离开的百花,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看来有些话要等等再问了。 屋中,冥鼎正在和梧桐下棋,两人神情安然。 白无怨一愣,没有像道在这里见到了冥鼎,前一阵子她还和他们在一起,并没有找到百花,这不知道是何时找到。 白无悔看着坐在桌前的梧桐,目光带着忧郁,神情有些低落。 白无怨看了看梧桐,点点头,这样的男子道也配得上白无悔,只可惜,哎,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无奈的摇摇头。 醉心于棋盘上的两个人似乎注意到了进来的人,转过头,看向门口,这里的人几乎都彼此认识,熟悉也罢,不熟悉也罢,都有过几面之缘。 梧桐的目光停留在白无悔身上,然后又看向他旁边的男子,男子与他一样的容颜,但却,气质差着很多,一个多了女子的温柔,一个多了男子的霸气。想来这边是他的哥哥了。白无怨。 冥鼎对着白无怨微微一笑,依旧如故。 百花却不知去了何处。 晚上星星照耀天空,很美丽。 月光下,一名绿衣女子站在树下,偶尔有清风吹来,带着凉爽,也许,这天下,除了雪域,和他们住的那个小镇之外,这里是没有干旱的,其他地方皆是雨不落半地滴。 一名白衣男子站在女子不远处,看着女子,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良久,女子转过身,看着男子,一笑,百花绽放,“你是不是想问我在冰洞看到了什么?” 白衣男子地点点头,“确实很好奇,让你决定就天下的心,怎么会突然改变。” 女子一笑,看着男子,“我可以救天下,却没有人可以救我。” “什么意思、’白无怨下意识的问道。 “你可知道,。你娘为什么会离开?” 白无怨摇摇头,他这其中的缘故并不是很清楚,但却也知道一些,“知道一些,但总也不明白。” 百花含笑点头,“慕容流云,莫子月,寒落雪,这些人都和这叶落梨花剑有关系,你知道吗?接下来,会是我,可惜,我没有这梨花剑,更没有见过叶落剑,而要是相救飞雪,和这天下,就必须有这两把剑其一,可惜的是,我没有,但若是我有了,我也便会离开人世,这落雪,自是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他可以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所以,他逼我离开人世,而我也必须离开人世,但是他知道,我会医术,若是我不想死那边没有人可以如何了我。” “我还是不明白。‘ ’没关系,你也不比明白,我会救这天下,但是我要你答应我,若是我离开了,不要让冥鼎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心中的牵挂,只有他,这生世便是如此。”百花不再说话,看着天空,人也到齐了,也许该开始了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百花 ”无怨,你去通知他们都会雪域吧,不必在这里等着了,一个月后,我门便会达到。“沉默良久,百花才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坚定与落魄。 当年落雪他早已知道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他也知道,百花是不会轻易放弃生命,而成全那段因缘,所以他才会布下所有,逼着百花走投无路。 可是他怎么会不了解他,他又岂是会弃天下于不顾,为了当年的他,他也不会如此。 只是为何他想起了前世的记忆,安着落雪所记载的,他不应该忽记起所有猜对,只是为何偏偏没有秋风的摸样。 落雪其实也是可以避免它的离世,因为他都已经预测到了,但为何不去改变一些,却偏偏顺着命运的安排,与他的性格他怎么会如此。 五行人还差一位,想来他应该也会出现了,或者说,他便是他。世上空无几人可以破得了那阵法的,而且,这里他所布的阵法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阵法,可是她却不于无形中,这却是他厉害的。 天空很是蔚蓝,这里与他出不同,清风徐徐,近日又下了不少的雨水,所以空气倒是很温润。 树下,若水倚树而站,抬头看着天空,目光如水。 百花走向树下的少年,笑容温和委婉,每行一步,似乎看到百花盛开。 ”身体觉得好些了吗?’百花开口询问。 “恩,好多了。”若水回头。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子,但不知为何在他身上他竟然看到了百花凋零的景象,悠然一愣,“不舒服吗?” 百花一笑,百花盛开,凋零的感觉随着笑容淡去,“没有,你为何不呆在自己的地方?” 若水一笑,似水流动,“来寻一个人,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我就是为了这个人而生,所以走遍天涯,只为了寻他。” 百花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你确定你这样他可以认得出你来?” 若水笑而不语。 “可愿意跟我去雪域,也许你会丧命那里,也许你会找到你想要的,一切都说不定,你可愿意?”百花看着若水说道。 若水一笑,似水拂过,“好。” 除了这里,便是炎热,一路上有许多的人因为没有粮食而饿死街头,也有人为了一滴水大动干戈,鲜血成河。 百花看了只是但笑不语,依旧如百花盛开。 若水却也不再去救任何一个人,也温柔似水一般的看着。 忽然,百花开口,“你们先行,我和冥鼎去办一些事情。一个月后,寒府见。”说着百花便和冥鼎掉头离开。 到处都是荒凉,没有一片生机。 百花下马,看着那棵树,那棵树是百花和若水初次说话的地方,也是百花决定救若水地方,树旁有一口井,那口井早已干枯,而那棵树,用若水鲜血浇灌过的树,却生机盎然。 百花一笑,走到树下,抬头看着树,树叶茂盛依旧。 冥鼎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眼中只有眼前的女子,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他只要她开心。 百花回头看着冥鼎,“你看这棵树,因为这若水,此时千里之中只有他还枝繁叶茂。若有来生,还希望可以在这里见到他。” 冥鼎一笑,抱住百花,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是第一眼见到在百花中醒来的他,他就喜欢这,爱着,想要一生一世之和他在一起,直到,后来他真的娶了她做妻子,他才放了一丝心,可是接着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让他心中不安。如今能和他在单独在一起,真的很幸福。“你喜欢就好。” 百花一笑,他怎么会甘心沦为命运的奴隶,他怎么甘心按着他人的安排去生活,“若是可以,我们还在百花丛中再见。” 冥鼎看着眼前的绿衣女子,自己喜爱的女子,一步步走向枯井,每一步都脚下生花,然后站在枯井旁,回头一笑,百花盛开,方圆百里之中,百花香气浓烈,似乎要倾尽这一世的芳香。 百花鞭轻舞,每一下,都有一种花盛开,不知过了多久,千百样得花都在此盛开,没有一朵相同,花香四溢,浓而不腻,清香扑鼻。 百花中的女子笑颜如花,就如同百花盛开。 而那棵树渐渐也开了花,每一个花瓣,颜色各不相同,一树各色花。 忽然,百花飘落,却都顺着一个方向,向井中涌去,渐渐百花中的女子重新看见容颜,面若桃花,笑颜如花,他就是花的形象,他就是花的代言者。 慢慢的那笑颜如花的女子消失不见,原地只落下一地花瓣。和不远处一棵开着百色花的树,树下一个落魄的男子。 夕阳渐渐西下。 残阳如血,照在男子身上,现的男子更加的失魂落魄,一种凄凉的美。 当太阳再次升起,树依旧开着百花,男子依旧站在树下,一夜的时间,男子竟苍老了许多。 当阳光洒遍大地,男子缓缓挪动脚步,向井口走去,那里面竟有了水,而且源源不断,渐渐涌出井口,流向树,然后绕过树,一直绵延向前,渐渐这里成了一条小溪。 溪水散发着淡淡的百花香,浓而不腻。 渐渐溪水漫过男子的半截腿。 良久男子离开溪水,向他们本来要去的地方走去。 男子的身影渐渐远行,渐渐变得淡,渐渐的看不见。 忽然,井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依旧是一身绿色衣服,乌黑的发丝,自然垂下。看着模糊不见的身影,嘴角渐渐涌出笑意,如百花盛开。 一阵百花香的风吹过,井口的身影消失不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