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有情天》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一节 祸起 业州知府的内衙,知府杨文进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只见他大约三十来岁,身体消瘦,像很多的文人一样,一身儒衫,留着羊须,眉头紧锁,手里端着一杯茶,但却好像忘了去喝。是的,他忘记了喝茶,因为他在沉思,这两天,杨文进的心神一直无法安静,他预感到,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爹爹,在想什么呢?”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跑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妇人,杨文进的孩子杨天凡和夫人武氏。 “是凡儿啊!爹爹没想什么,在想你娘喝我的凡儿呢!”呵呵的笑着爱怜的把冲到自己身边的小孩抱到自己的怀里,习惯性的用自己的胡须扎孩子的小脸,逗得小孩哈哈的笑个不停。 “老爷,不用想太多了,一切皆由天定,想多了徒添烦恼,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生死由天,富贵由命。”杨夫人说道。 “是啊,生死由天,富贵由命,还是夫人的话在理。”说完就哈哈一笑,就接着用自己的胡须逗怀里的杨天凡。 “老爷,不好了,朝廷来圣旨了!”此时,只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快备香案,接圣旨!”杨文进不等家丁说完立马吩咐到,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那家丁欲言又止,见杨进文出去了,正准备随杨进文出去,杨夫人见到那家丁的神情,就叫住那家丁问道:“不就是接圣旨,,我们业州正受水灾,这段时间老爷忙着安抚受灾百姓,开仓赈灾,朝廷的圣旨又不是第一次接,干嘛那么慌张?” “不是,夫人,这次不同。”那家丁见夫人问话,就急忙回答,一脸的焦急。 杨夫人见到家丁的神情,眉头微微一皱,“有什么不同?” “这次来传旨的是魏鸿渐魏丞相,而且还带官兵将府衙围了起来!” “啊……!”杨夫人一声惊呼,就立马带着杨天凡追了出去。 杨进文刚走到院子里,就见当朝丞相魏鸿渐一手托着圣旨,后面跟着一员武将,带着一群官兵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杨文进一见,立马上前躬身行礼,“下官不知丞相大人这次亲来传旨,有失远迎,还望丞相大人恕罪,请大人先到内衙稍事休息,等下官备好香案,换好朝服就来接旨。” “不用了,杨大人!”只见魏鸿渐桀桀一笑!“杨进文接旨!” 杨文进赶忙俯首下跪,“臣业州知府杨进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查业州知府杨文进,不思上报朝廷,下抚百姓,趁业州水灾,将朝廷赈灾之款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罪大恶极,特免去杨文进业州知府一职,没收全部家产,发配边疆充军,钦此!” 杨文进一听,一下子懵了! “来人啊,将罪犯杨文进压起来,带上枷锁,押送边疆!”魏鸿渐一说完,身后的官兵就冲了过去,扭着杨文进的胳膊,要给他戴上了枷锁。 “不……臣冤枉,我要面见皇上!”杨文进一边挣扎一边喊到。这时杨夫人正好带着儿子杨天凡赶到,一看官兵要抓杨文进,就立马冲了过去,“凭什么抓我家老爷?”杨夫人一脸愤怒的向魏鸿渐责问到。 “凭什么?这是皇上的旨意。”魏鸿渐一脸得意,“杨文进啊杨文进,你一个带罪之臣,竟扬言要见皇上,皇上是你想见就能随便见到的吗?怎么,不服?难道你想抗旨不成见?来人啊,将她们两个也抓起来,一同押送边疆!” 杨文进一听,急了,“圣旨上说要抓的人是我,你凭什么抓我家人?” “凭什么,就凭老夫是当朝丞相,就凭你让老夫痛失独子!”魏鸿渐一脸狠毒的说到。 “你诬陷,你要公报私仇!”杨文进一脸的愤怒。 “是的,我就是诬陷,就是公报私仇,怎么样?你到皇上面前说去啊,可惜,你是见不到皇上了!哈哈……”说完就一声长笑,一拂袖,转身扬长而去! 九月的天,虽然已过了盛夏,但是骄阳依旧如火,炙烤着大地,官道两旁的树木似乎都已经被烤得有气无力,耸搭着的树枝遮不住半点的阳光的毒热,没有半丝的风,天地就好像是一个大蒸笼,不同的是,白白的蒸汽变成了一阵阵看不见的热气浪,蒸笼下的火变成了太阳。 只见官道上一队人在慢慢的走着,全都无精打采的,走在队伍中间的正是被发配边疆的业州知府杨文进和其夫人武氏及其儿子杨天凡,“什么鬼天气,真邪门,都九月了,还他妈的这么热!让不让人活了!”一个官兵抬头望了望天空,边解下腰间的水袋,边埋怨道,说完,便拔开塞子,狠狠的灌下两口水。 “爹爹,娘,凡儿口渴,想喝水!”说着,添了添干渴得已经开裂的嘴唇,一脸渴望的看着那个官兵手中的水袋! 杨文进和杨夫人,一脸怜痛的看着杨天凡,“军爷,给口水吧!”杨文进对着身旁的官兵说道。 “想喝水?这样的鬼天气,军爷我的水都不够喝,你还想喝水?”在这样的天气里赶路,这些官兵的心中本来就有气,一听杨文进开口要水,不觉就把气撒在了杨文进身上。 “军爷,我们大人不喝,你给点水让我儿子喝吧,他还那么小,你就行行好吧!”杨夫人乞求道。 “你还一位你们是官老爷官太太啊?你们要是再罗嗦,小心军爷我抽你!”说着,将手中的鞭子一杨,做势要抽。 “放肆,竟敢对杨大人不敬,你们还不快给大人赔礼道歉!”只见那个带头的军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那些官兵一见,赶忙低头向杨文进赔不是,“停下来,全体就地休息!”那带头军官下令道,又吩咐身边的官兵,“给夫人和公子喝水!”说完,就扶着杨文进到路旁的一棵树下坐了下来。这个军官叫关阳,生性耿直,早就听闻杨文进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为国为民的清官,好官,对杨文进十分的钦佩,这一路也幸亏他的照顾,才没有受到太大的折磨。 “大人,请喝水!”关阳将一个水袋递到杨文进跟前,杨文进接过水袋,缓缓的喝了好几口,就将水袋还给了关阳。 “大人,卑职久闻大人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说大人你贪赃枉法,实难让人相信,可不知大人为何落到如此地步?”关阳问道。 “唉……!”杨文进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说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这一切都是遭人陷害。” “遭人陷害?何人要陷害杨大人你呢?”关阳接着问道。 “何人要陷害我?哼……当朝丞相魏鸿渐!”杨文进一脸的愤恨。 “魏丞相?他为何要陷害大人你呢?卑职不太明白,难道大人你又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不成?”关阳一脸的不解。 “不错,而且不止是得罪,他魏鸿渐的儿子就是死在我的手上。”杨文进一脸的平静,接着说道,“那是去年,魏鸿渐的儿子魏大少为了筹办魏鸿渐的寿礼,来到业州,在一家酒楼看上了一个在酒楼卖唱的女子,欲将其带回京城,其老父不肯,他就想强行带走,争执中,恼羞成怒的魏大少,就挥剑将那卖唱的女子的老父杀死,当时,业州正遭受水灾,我带着一队官兵准备到城外去了解灾情,刚好从那经过,欲将魏大少带回衙门,他仗着他爹是当朝丞相,居然拒捕,在打斗中,魏大少被官兵杀死,我据实上报了朝廷,因为事实俱在,魏鸿渐虽然恨得我牙痒痒,也没办法拿我怎么样,但是他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欲杀我而后快,这次他抓住业州开仓赈灾的机会,在皇上面前诬告我贪赃枉法,所以我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大人,你受委屈了,公道自在人心,天理循环,老天爷是不会让坏人逍遥的,我关阳人微言轻无法替大人你伸冤,但是,这去边疆的路上,我定会尽我所能的保护大人!”关阳听了杨进文的遭遇后也是一脸的愤怒。 就着样歇了一会,关阳抬头看了看日头,就对杨文进说道,“大人,时间不早了,咱必须上路,要不然错过了宿头,就要露宿野外了!”等杨文进起身,就吩咐所有人动身,没走多远,关阳发现前面有些不对劲,忙挥手示意队伍停下来,小心戒备,并立马拔剑在手。这是见从道路两旁冲出一伙蒙面人,掩杀过来,就和官兵混战在一起,但很明显这些人的身手并不怎么样,也毫无作战的经验,根本就不是这些平时训练有素的官兵的对手,一会的功夫就有好几个受伤失去战斗力,要不是这些人全都采取两败俱伤,不要命的打法,伤亡也许会更大,这时只见一个人已经杀到了杨文进的身边,他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面巾,就对着杨文进喊道,“老爷,夫人,我们来救你们了,你们快带着公子离开,我们来殿后!”杨文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家将王温,关阳见有人冲到了杨文进跟前,就立马舍下对手,向王温杀了过去,王温一见关阳向他杀了过来,只好挥剑迎了上去,和关阳战在一起,杨文进一看,来救自己的人已经有不少人受了伤,而且王温很明显不是关阳的对手,要不是王温他那不要命的打法,此刻,他恐怕早就伤在关阳的手上。 “住手,全部都给我住手!”杨文进一声大喝,杨文进虽然是个软弱文人,此刻也遭迫害,但是已为官数十载,官威尤在,这一声大喝颇有气势,所有人都不觉停止了战斗,都盯着杨文进看。只见杨文进走到王温跟前,怒视着王温道,“王温,你们想干什么?” 王温他们一伙人见杨文进发怒了,都立马跪倒在地上,王温抬头看着杨文进,说道“老爷,您为官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爱民如子,想我业州百姓那个没受您的大恩啊!如今,老爷您遭奸人陷害,我等岂能见老爷有难而不来相救,所以我召集了这些人,前来营救老爷!”说着,竟不禁抽噎起来,而一同随王温来的那些人也几乎都抽泣起来! 杨文进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来救他的人,眼圈也不禁发红,“不,我不能走!”杨文进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关阳本来就钦佩杨文进,此刻见到此情景不觉也大为感动,见杨文进不愿离开,以为是杨文进怕自己不肯,也屈膝跪了下来,对杨文进说:“大人,请你还是离开吧,大不了,我这破官不做了!” “唉……我是不会离开的,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样不是救我,而是害我啊!我虽是遭奸人陷害,但是我这样一走,救就是背叛皇上,是为不忠,为了救我,以后你们都会遭到朝廷的打击,而害了你们,是为不义,难道你们要我杨文进做个不忠不义之人?你们说,这不是害我还是什么?所以我是不会走的!”杨文进激动的说道。 “可是,老爷,难道您就平白受这不白之冤吗?”王温悲愤的说道。 “我相信皇上他自会有公断的,我的冤屈总有一天会沉冤得雪的,我现在写一诉状,你将它交给我的同年好友-礼部尚书张池,只要呈到皇上面前,皇上他会还我一个公道的。”说着就从身上的长衫上扯下一大块布,王温一见,知道杨文进要写诉状,就立马躬身,背对着杨文进,杨文进将布铺在王温的背上,将食指咬破,在布上重重的写到:罪臣杨文进,蒙陛下赏识,任业州知府十余载,牢记圣人之言,上报国恩,下抚百姓,不敢有丝毫懈怠,实没做出半点贪赃枉法之事,此心苍天可鉴,望皇上明察!罪臣杨文进俯首叩拜……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二节 驿站惊魂 雨,大雨,不停的下着,使得这个黑夜中的驿站显得更加的黑暗,更加的阴冷。静,可怕的静,那砸在屋顶瓦片上的声音,就如同砸在人的心上一样,也许有人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气氛了,但是也不总是这样,因为此刻驿站里就有人,而且人还不少,那为何会这般的寂静呢?难道他们都睡着了?或者是。。。。。。死了!是的,有些人刚刚睡着,因为他们的血还是热的,他们的尸体还有余温,;但也有人没睡着,是的,他们还没睡着,因为他们还活着,他们那如同雷声响在耳边的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他们那沉重的呼吸声,都告诉他们自己他们还活着,可是他们都怀疑自己是否活着,因为他们没觉得自己是在人间,是的,不管是谁,如果十几条鲜活的人命,一眨眼就血淋淋的变成死尸躺在自己面前,而制造这一切的人,正拿着它的战利品-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往嘴里送,而且那人手中的心脏,下一刻很可能会变成自己的时候,谁都会怀疑自己是否还活在人间,不过,此刻,他们还想不了这么多,因为他们的脑子是一片空白,所以他们沉默,等待,沉默的等待着,等着那个还在享受着他的战利品的魔鬼来终结自己。是的,沉默,等待,接着还是沉默,沉默不是一个人的,只有当一个人面对一个或多个人时,不表露自己内心想法的最好方式,但是,此刻的沉默只是他们面对恐惧,而自己无法摆脱这种恐惧时的反应,但有时,沉默却不是绝对的,因为一旦有了沉默后,只有两种解决的方法,要么继续保持沉默,要么打破沉默。人们一般喜欢用第二种方法,也有人会用第一种方法,但此刻出现的是第二种情景,有人选择打破沉默,是的,打破沉默,打破沉默的是一个小孩,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他用他那已经吓得发抖的稚气的童声打破了此刻的沉默,“你是谁?你为什么杀杀死关叔叔他们?”这个打破沉默的小孩此时正用他那发抖的小手拽着他的父亲杨进文和他的母亲武氏。 那个魔鬼,哦不?是那个人,虽然不管谁都会觉得他是个魔鬼,可是他确实是个人,所以他脸上露出了人类最美好的表情-微笑,也许是因为他的心情很好,为什么他的心情会很好,也许是他刚才饱餐了一顿,抑或是他觉得这个向他问话的小孩很有意思,所以他笑了,不仅笑了。而且他还用他那刺耳的怪声回答了杨天凡的问题,“我是谁?很多人都叫我掏心鬼--程四,我为什么要杀他们?那是因为他们碍着我了,更重要的是,我饿了!对了,我还想告诉你,我还要杀掉你们!”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爹爹,我娘,还有我都是好人!好人是不能杀的。”杨天凡天真的说道。 “哦?你们是好人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好人就不能杀啊?”掏心鬼程四依旧带着微笑的问道。 “因为。。。因为。。。。就是因为是好人,所以就不能杀!”杨天凡有些焦急的回答到。因为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他怎么能回答好人为什么不能杀的这个问题,而且他还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就从来没有什么人是不能杀的,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有人想他死,那他就有该死的理由。 “哈哈。。。。。。”听到杨天凡天真的回答,掏心鬼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完后,脸上一沉,说道:“臭小子,你还乳臭未干,你知道个屁,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人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有的只是被杀之人和杀人之人,要不想成为被杀之人,那就只要成为杀人之人,就像现在的我一样,那你才能活得长久!” “难道你杀完人之后,你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杨文进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恐惧, 他见掏心鬼那偏激的话,就反驳到。 “良心不安?哼。。。想活得长久,活得平安,就必须舍弃良心,一般找我杀人的人,都是没有良心的,就好像是杀你,有人出一百个童男童女给我,还真没想到,你的小命还这么值钱,哦,对了,那个要我杀你的人托我在杀你值钱,给你带一样东西。”说完,掏心鬼就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扔到地上。 杨文进一看,不禁身子一颤,原来正是自己写的,要王温带到京城交给礼部尚书张池,托他转呈皇上的诉状,他用颤抖的双手捧起那份血状,他知道,这份血状出现在这里,那么王温一定也遭了不测,说不定还牵连到了自己的同年好友张池,为什么杨文进的血状会在掏心鬼程四的手中,原来魏鸿渐陷害杨进文充军边疆,心中颇有不安,害怕杨进文找到别的途径告御状,就安排人手,想在半路上截杀杨文进,在一客栈,碰见了上京的王温,正巧这群人中,有人认出了王温是杨文进的家将,于是他们就早一步在路上埋伏,将王温杀害,从王温的身上找到了这份血状,魏鸿渐见到这份血状,是又气又恨,除杨文进之心更加坚决,为了怕牵连上自己,不惜以一百童男童女,找到掏心鬼程四来杀杨文进,于是就上演了驿站那血腥的一幕。还好此事并未牵连到礼部尚书张池。 杨文进闭上眼睛,仰头长长的的叹了口气,悲呼道,“王温,是我杨文进连累了你们啊!”接着,杨文进睁开眼,缓缓的的站直了身子,看了看杨夫人和杨天凡,严重充满了心酸,充满了悲伤,还有对命运的无奈,还有对身为人夫,身为人父,而不能保护自己的夫人和儿子的自己的嘲笑,他缓缓的转过头,对着掏心鬼程四说道:“我知道今晚我是难逃一死,我杨文进为官一十五载,从不求人,但是今天我杨文进跪下来求你,求你能不能看在我这将死之人的份上,放过我儿天凡!”说完就对着掏心鬼程四跪了下去! 杨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求大爷你就发发慈悲,放过凡儿吧!我给您磕头了!”说着就重重的的磕起头来,那头碰在地板上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驿站中。“爹爹,娘,你们起来,我们不给坏人磕头,你们快起来啊!”边哭着边说的杨天凡拼命的想把他们给拉起来,可是只有五六岁的杨天凡那里能拉得动。 “嘿嘿。。。。。。这娃儿我喜欢,我一见到这娃儿就没打算杀他,我不仅不会杀他,我还会带他走,训练他,教他武功,但是你们必须死,就算不是有人买我杀你们,我也不会让我将来训练出来的杀手会有父母活着。不过,我是不会杀他,但是他能活多久,也要看他的造化,也许他会长命百岁,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和你们团聚。”掏心鬼程四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的漂一眼杨天凡,也许他在想,训练时杨天凡的反应是怎样,他成为杀手后又会是什么样!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样训练杀手的。 “好,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能放过我儿天凡。”说着就把头转向杨天凡,“凡儿,你要记住,到今天为止,你爹爹我算是明白了,这个世道,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公道,公道是强者的嘲笑,弱者的天道,天地不仁,所以你要抗天挣命。要成为一个强者。”说完,猛地捡起地上的一把剑,将自己刺了个对穿。 小小的杨天凡看到眼前的情景,也知道发生什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孩儿记住您的话,我们都会没事的,我们都是好人!爹爹你是不会有事的。”杨文进用他那颤抖的手摸了模杨天凡的小脸,“凡儿。。。,你。。。你。。。以后要。。。要。。。抗天挣命,要。。。要。。成。。。成为。。。一个强者,就不。。。不要。。。哭。。。,不要。。。不要。。。流眼泪,男儿。。。流。。。流。。。流血。。。不。。。不流泪,还。。。有,不要。。。不要。。。不要。。。做好人。”杨文进陆陆续续的说完这些,喷出一口鲜血,就闭上了眼睛,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此时杨夫人看着杨文进,缓缓的说道:“老爷,等一下我,我来陪你了。”说完,也拿起地上的一把剑,自刎身亡。 血,鲜红的血,是那样的刺眼,从杨文进和杨夫人的身体下流出来,不,应该是尸体,血缓缓的流着,其中还有杨天凡的眼泪,也许这也是杨天凡一生中流的最后的眼泪,不管以后杨天凡是否还会流泪,但是此刻,小小的杨天凡已暗暗的发誓,今后再也不流半点眼泪,血,还是缓缓的流着,好像是在抗议老天的不公。掏心鬼程四还是静静的看着杨天凡,他似乎想看看杨天凡的反应,是的,几天前还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囚犯,而且一直宠他爱他的双亲,此刻也双双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不管是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何况是只有五六岁的杨天凡,但是,杨天凡的反应出乎程四的意料之外,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只见他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慢慢的向掏心鬼程四走了过去,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想杀掏心鬼程四,为他父母报仇,不,他不是,因为他停下来了,只见他停下来了,弯下身子,将他父亲写的血状,那份刚刚沾满了他父母亲鲜血的血状,拾了起来,认真的折好,放到怀里。然后站直身子,“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冰冷的声音,还有他那冰冷的眼神,就算是掏心鬼程四这样心狠手辣的狠角色,也不觉心中一颤,他也不知道自己把他带回去是对还是错!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三章 望湖亭托孤 自从天地开,盘古殁,乾坤定,阴阳现,便有正道生,魔道衍,但是何谓正,何谓邪,何谓道,何谓魔,俯看芸芸众生,又有几多人会明白,又有多少的人在苦苦寻觅答案,又有多少的人在追寻答案的时候彷徨,犹豫,怀疑,迷失,流血,甚至死亡。但是道是什么,魔又是什么,到现在,又有几个能给出答案,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也许道可以是非常的复杂,天地乾坤,阴阳五行:也许道可以是非常的简单,就如此刻凉亭中,那张石桌上的棋局,棋盘方,棋子圆,乃天圆地方,棋子黑白分明,又彼此胶着,乃阴阳乾坤二象,棋盘经纬有度,暗藏天罡地煞之数,黑白二子彼此胶着厮杀,其中又暗藏多少杀机,陷阱,圈套,其中一着一子的命运都握在下棋者的手中,而每一子的走势都关乎整个棋局的气数,是以每一次落子都要沉思再三,要知道,一招棋错,可谓满盘皆输。 此刻,只见那执白子的蓝衣中年人沉思了许久也未落子,而对面的那个穿白衣儒衫,身被一长剑的中年人盯着棋盘,也是一脸的沉思。这儿是月湖岸边的一个小山的山顶,从山顶向下俯看,月湖的千里浩波,渔舟响晚,水鹭齐飞的景色是尽收眼底。凉亭很简陋,八根石柱撑起一个琉璃瓦顶,中间摆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亭上悬一牌匾,上书“望湖亭”,清凉的秋风,不夹半点的凉意,反而带来了那满山坡中盛开的野菊花的清香,此处虽不是什么名山秀水,却也是一处闲情逸致的好地方,难怪那俩人会选择在此对弈,再看对弈的俩人,棋局已成胶着状态,俩人都是低头沉思,旁边有一小童,七八岁光景,身体单薄柔弱,好似有疾缠身,此子正是刘家家主刘海云的独子刘墨风,也许是觉得下棋的无聊,或是被这景色所吸引,此刻正坐在凉亭的石阶上,托腮沉思,他在想什么呢?无人知晓。 此刻凉亭中,那个蓝衣中年人终于缓缓的落下一子,但是在他回手之时,将那刚落之子,不小心碰了一下,一看,棋子竟然落在空格处,想来他此刻心中有事,他的心思并未全然落在下棋上了,对面的那个穿白衣儒衫的中年人眉头微微一皱,开口说道:“看来海云兄这次在我们阔别七年之后,不惜以刘家家主之玉令为信物,邀我前来,不止是要和我对弈一局这么简单了!”原来这蓝衣中年人竟是月湖刘家的当代家主刘海云。 “唉……”只见那刘家家主刘海云一声叹息,将手中所执之剩余棋子扔到棋钵之中,“此棋不下也罢!为兄此次邀歌天兄前来,确实不止是下下棋这么简单了,是有事象与歌天兄你商议,但是这其中千头万绪,我是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啊!”原来此人正是名震天下的一代剑客——苍云剑-楼歌天。 苍云剑楼歌天将手中所执之子缓缓的放回棋钵之中,说道:“此番前来,我已有心里准备,海云兄但说无妨,愿闻其详!” 刘海云站了起来,看着眼前月湖的景色,深深的的吸了口气,说道:“歌天兄弟看着月湖景色如何?” 苍云剑楼歌天随不明白刘海云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看了看眼前的月湖,说道:“月湖千里浩波,渔舟响晚,水鹭齐飞,呈现出一派风平浪静,宁静致远的太平祥和之景。” “风平浪静,宁静祥和?”刘海云顿了顿首又接着说道,“不错,在不熟悉月湖的人眼中,确实是一派风平浪静,宁静祥和,但是熟悉月湖的人都知道,月湖表面风平浪静,但是湖下却暗流汹涌,就算是湖面,每年的三四月间,也是波涛汹涌,而且这湖中,更是时常会有恶蛟水莽出没。” “海云兄言下之意是?”苍云剑楼歌天知道,刘海云这么说一定是另有所指。 “歌天兄弟可知道三十年前,正魔俩道的那一场战役?”刘海云问道。 “三十年前正魔俩道的那一役,你我等也是刚刚受业于恩师座下,未有高深修为,是未逢其会啊,但是也时常听师长们说起,三十年前,正魔俩道在秀水河畔一战,正魔俩道精英尽出,以秦月派为首的正道,联合华龙山天音寺,碧竹林碧慈庵,隆邺山青松观,东海东离岛,舟江山人府,降州笑江楼,还有你月湖刘家,以及我正道的各高人异士等和以禅血教为首的魔道,还有漠北的毒龙教,还有各大魔头孽子等一干魔道血枭在秀水河畔一战,我正道各界人士,舍身卫道,浴血除魔,终将魔道大败,将禅血教打得四分五裂,各自为政,而且,毒龙教更是从此隐遁不出,想来这一战是何等的壮观,也正是这些前辈们的流血奋战,才能有眼下的太平啊!”苍云剑楼歌天说道这,俩眼微闭,脸上微露红光,想是正在幻想当时激战的情景。 “三十年前的那场正魔俩道的火拼,虽是正道取胜,但也是惨胜,别的门派我不知道,想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就我月湖刘家而言,那一役中我刘家出动了所有的力量,连一向隐世二十年没出的老祖宗却亲自带队,在行动中,我刘家一门在秀水河畔的一个小山谷中遭遇魔门高手埋伏,我刘家一派可谓是伤亡殆尽,最后,还是老祖宗施展血解大法,引爆全身真元,不惜魂飞魄散,与敌人同归于尽,才保得我刘家一门能有我爹爹和二叔生还,也才保得我刘家的血脉啊!”刘海云有些激动的说道。楼歌天听到刘海云的话,也不觉有些震惊,说道:“你月湖三十年前的这段辛密,我是委实不知,但是我有些不明白,想你刘家在月湖立派近五百年,以残阳剑和天阳诀驰骋正魔俩道,按理说,就算是遇到魔门高手,也不该是也所说的那样的惨败啊!” “唉……”刘海云已是第二次叹气了,“按理说,确实不该会有那样的惨败,但是在两百年前,我月湖刘家的一位先人,持残阳剑离家云游,不料却一去不归,不仅使我刘家的传家之宝——残阳剑不知所踪,而且使我刘家执以立世的天阳诀的后三式,也是最为关键的三式失传,使得我刘家在修为上大打折扣,故才会有三十年前的那次惨败,要是我刘家的一十八式天阳诀那最为关键的后三式不失传,别说三十年前不会有那场惨败,到了今天,我也不至于害怕那些魔道宵小来犯了!”刘海云愤愤的接着说道。 “那海云兄这次邀在下前来,可是为了这次魔道要进犯你月湖刘家的事?可是要我为刘家助阵?”苍云剑楼歌天听到刘海云的话,不觉也有些吃惊,想那月湖刘家,多少年来,一直执正道之牛耳,此刻,魔道竟然把算盘打到了刘家的头上。 “此次邀歌天兄弟前来,不是要你为我刘家助阵,而是要请你帮一个忙!兄弟我有事相托”刘海云说道。 “海云兄客气拉,凭你我之间的交情,不管事要我助阵还是帮忙,海云兄你尽管开口就是了!”苍云剑楼歌天听了刘海云的话,似有一些不解。 “我月湖刘家自从三十年前那一次惨败,我刘家老祖宗不惜牺牲自己,却也只换得我爹爹和我二叔生还,我爹爹回到月湖后执掌刘家,而我二叔从那回来之后,就立志要找回我刘家的苍云剑和天阳诀的后三式,从此离开刘家,三十年来是音讯全无,当刘家传到我的手上时,我刘家也就之声下兄弟我和我妹子雪飞了,而为了七年前的事,我将我妹子逐出了刘家,也是因为这件事,贱内佳怡与我大吵一顿后,负气离家也整整七载,到现在兄弟我也是不知她身在何处。自当我在一个月前发现魔道的人在月湖附近出现之后,我已遣散了我刘家的所有家仆,所以,现在我刘家也就只剩下我和风儿了!”刘海云说道。 苍云剑楼歌天一听到刘海云一提起她的妹子刘雪飞和七年前的事,脸上就不觉阴了起来,当他听刘海云说他将他妹子刘雪飞逐出了刘家,还有他妻子付佳怡负气出走刘家,至今音讯全无时,脸上的肌肉微微的颤了颤,口微张,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 刘海云也不看苍云剑楼歌天的反应就接着说:“此刻天下,也就像是眼下的月湖,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暗流汹涌,此番我已经计划好了,此刻我刘家是一个空壳子,我会借着这次机会,假死遁走,从此走访天下,效仿二叔,一定要找到我刘家的苍云剑和天阳诀的后三式,当然此次最重要的是找出这伙魔门余孽的根细,找出幕后首脑,然后联合我正道各界,把他们一举歼灭,还我朗朗乾坤。但是此刻我最不放心的是风儿,他还不到八岁,自小就被人暗中下下了那邪恶的血冰寒咒,受尽折磨,要是找不到解救之法,他是难以活过二十岁,不知我刘海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我有这样大的仇恨,不惜耗费自己的上百年功力,不惜自己魂飞魄散,而对风儿下下这歹毒的血咒,而且他娘亲从小就撇下了他,自小孤苦啊!”说完就一脸爱怜的转头看着正在石阶上沉思的儿子刘墨风,当然这些话刘海云是不会让他的儿子刘墨风听到的,他是用一种叫缚声成束的功法说出来的,此种功法能将自己所要说的话,传给自己想让听见的人才能听见。 苍云剑楼歌天当然知道刘海云的苦心,也用缚声成束的功法讲到:“海云兄的意思是想将风儿托付给在下?” “不错,我希望歌天兄弟能看在我俩的交情的份上,替我照顾风儿,但是,还不仅照顾那么简单,我会在事后向别人散布刘家还有后人在世,而且他手中还握有残阳剑和天阳诀的秘密!”刘海云说道。 “握有残阳剑和天阳诀的秘密?”苍云剑楼歌天不解的说道。 “是的,天阳诀,是我月湖刘家的立派神功,儿残阳剑,更是传说他的身上藏有一个秘密,但是藏有何秘密,莫说别人不知,就是我刘家也是不知,但是既然有此一说,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我想此次魔门打我月湖刘家的主意,就是奔着我刘家的残阳剑和天阳诀来的。为了转移魔门的视线,增加此次的成功率,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我所料不差的话,二天后,魔门就会对我刘家大举进攻,所以我希望歌天兄弟今天能立马带风儿离开。我就把风儿交给你,在这就拜托你了!”说完,就对着苍云剑楼歌天深深的一揖! 苍云剑楼歌天挺直了身子受了刘海云一礼,说道:“那好,今天我就带风儿离开,为了海云兄这次计划能顺利的进行,我会带风儿在人多的合适的场合露几次面,海云兄这次计划可谓是灾险重重,望多珍重!” 刘海云听苍云剑楼歌天应承了下来,就回头唤来刘墨风,对他说道:“风儿,你现在随你楼叔叔走,你爹爹我有事要办,你在我身边不合适!” 刘墨风虽是一脸的迷茫,但是还是十分顺从的答应了,“但是不知爹爹何时来接风儿?” 刘海云摸了模刘墨风的脸说:“等爹爹的事一办完,就会立马来接风儿,你此番随你楼叔叔,记住要听你楼叔叔的话。” “嗯……”刘墨风懂事的点头答应,而这时,苍云剑楼歌天一声长啸,只见从月湖飞来一只仙鹤,体形比一般的仙鹤要大上数倍,收翅停在了苍云剑楼歌天的跟前,颇通人性,苍云剑楼歌天换来刘墨风骑到鹤背上,只见那仙鹤一声清鸣,就展翅冲上了云霄,楼歌天向刘海云道了一声珍重,就祭出背后的苍云剑,身体化作一道白茫,御剑而去……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四节 康泰茶楼 在离秦月山不足百里的一个小镇上,叫福泰镇,规模不大,但因为是南北道上的一个必经之路,而且从这个小镇出发,往南走不出百里就能到达正道第一大派秦月派所在地秦月山的,往东南方向走,也是不到百里,那里有一座名叫华龙山的大山,因为佛道的领首天音寺就在这山上而天下闻名,所以在这里落脚的人很多,而且来往的正魔俩道的人也是不在少数,所以这座小镇虽算不上繁华,但也是车马络绎不绝,很是热闹。而此刻正是刚过午饭时间,来往的商客此时都习惯来到镇中心的“康泰茶楼”喝一杯饭后茶,所以这时候,康泰茶楼的茶客很多。康泰茶楼分为上下俩层,来一楼喝茶的大多数是一些贩夫走卒,或者是临时歇脚的人,所以人比较人,也杂。二楼开设的是雅座,一般来二楼喝茶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或是自认为有些身份,而不愿与楼下那些平名百姓凑在一起的人,也有一些是喜欢清净,受不了一楼的吵闹的人,所以二楼的茶要比一楼的来得好,来得贵。而那些来往的正魔俩道的人,本身就对钱没什么概念,也没什么平常人的那种显摆之心,所以正魔俩道的人更喜欢在一楼。 要说什么地方的人最杂,当然应该是茶楼了,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在茶楼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所以在茶楼中可以说是汇聚了三教九流,正魔俩道的人,因为来的人最杂,所以说在茶楼中的消息也是流传最快的,在茶楼,你可以打听到各种消息,不管是最新的还是过时了的,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当然也是散布消息的最好的地方,不管你散布的消息是真还是假,别人相信不相信,保管不出几天,就会天下皆知。当然也不是每一个茶楼都具备这种效果,像是在一些十分偏僻的地方的茶楼,而且没有什么特别的便利条件的话那他就不可能具备这种效果,但是康泰茶楼无疑是具备这种效果的。 此时来光顾康泰茶楼的人是十分的多,不管一楼还是二楼都是爆满,只见小二提着水壶,在一楼的十几张桌子来回穿插,忙得不可开交。这时茶楼外面传来一阵马啸声,只见茶楼外面有四匹马停了下来,只见从马上下来四个人,都提着大砍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只见他们直接把马系到茶楼外的栓马柱上,就走进了茶楼。 小二见有客人来了,赶忙迎了上去,说道:“几位客官,小店现在已经客满了,没有位置,能不能麻烦几位客官稍等一下?” 带头的那个汉子瞅了瞅茶楼里的情况,就说到:“这天下间,还没听说有什么地方还会没有我们南岭四英的位置,给我滚开!”说完,就对着那小二一挥手,就走了进去,那小二被那人推了个踉跄,但是见到那四个人各个都是一脸的凶悍之色,也见忍了下去,站在那呆呆的看着那南岭四英朝那茶楼最里边靠窗户的那张桌子走了过去,这时茶楼中立马安静了下来,都看着那刚进来的号称南岭四英的人。只见这张桌子坐着二个人,一个白衣中年汉子和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童。 “兄弟,不知能不能给大爷我们让个座?大爷我歇歇脚,歇好了,大爷我们还有大事要办呢!”只见南岭四英的那个带头的人一脚踏在桌子旁的的空凳子上,向那白衣中年汉子说道。 只见那白衣中年汉子拿起桌上的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看也不看那人,满不打紧的说道:“不知几位大爷有何要是要办啊?” “知道月湖刘家不?七天前,月湖刘家被人没了满门,刘家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刘家家主更是在这场大火中烧得尸骨无存!”那南岭四英中的一个人听到那白衣中年汉子问话,就说道,当他说到这时,并没有觉察到那白衣中年汉子旁边的那个小童的脸色已变,脸上露出悲忧之色,那人又接着说道:“虽说月湖刘家满门被灭,但是听说刘家家主刘海云的独子叫刘墨风的被苍云剑楼歌天带走了,听说苍云剑楼歌天不仅带走了月湖刘家家主刘海云的独子,而且传说他还带走他们刘家的至高功法天阳诀和刘家的传家之宝——神兵残阳剑,更是传说这柄神兵残阳剑,他藏着一个秘密,谁要是得到了残阳剑,解开了这个秘密,那他就能获得无穷的力量,笑傲天下正魔俩道。” “那你们所说要办的大事就是追寻残阳剑楼歌天,夺得天阳诀和神兵残阳剑,以便解开那残阳剑上的秘密,来笑傲天下正魔俩道了!”那白衣中年汉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脸上不带半丝的表情。 “我们南岭四英……”那人正准备回答,突然看到那领首的汉子瞪了他一眼,也察觉自己的话太多了,也就不禁说了半句就噤声了。但是他的反应无疑是默认了他们南岭四英就是奔着苍云剑楼歌天和那月湖刘家家主刘海云的儿子所带的天阳诀和神兵残阳剑来的。 那领首的汉子瞪完那人就盯着那白衣中年汉子说道:“朋友,你问得太多了,今个你还是让不让这个座?” 那白衣中年汉子依旧不紧不慢的饮着他的茶,说道:“就凭你们这些下三滥的小角色,根本就不配资格去找苍云剑楼歌天,抢什么天阳诀和残阳剑,也更不配本人给你们让座啦!” 那南岭四英听到白衣中年汉子的话,都不禁勃然大怒,南岭四英领首的那汉子狠狠的说道:“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边说着,就抡起了手中的大刀,狠狠地向那白衣中年汉子劈了过去,那大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向那白衣中年汉子的头上砸了下去,眼看就要砍到那白衣中年汉子的脑袋了,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那南岭四英中领首的汉子恶毒的眼神中也不禁浮现了几分得意,他对自己的这一刀是十分的满意的,他也是十分的清楚他这一刀的威力,要是在白衣中年汉子的脑袋上砍实了的话,就算他是大罗神仙,也能砍成俩半,而再度流转红尘,那人也更知道,眼前的这个白衣中年汉子绝对不是大罗神仙,所以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 但是眼前的这个白衣中年汉子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死去,南岭四英中领首的汉子只见眼前一花,就见一道白芒,如流云般的掠过自己的眼前,又立马消失不见了,然后就是“叮铛……”一声金属掉地的声音,再定睛一看,那白衣中年汉子还以如刚才一样,不紧不慢的在喝着他的茶,而自己手中的大砍刀已只剩下一截刀把还留在自己的手中,南岭四英中领首的汉子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南岭四英也都知道在他们眼前正在不紧不慢的喝着手中的茶的白衣中年汉子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不仅仅是刚才他们看到那白衣中年汉子一出手,不,他们还没有看清是不是眼前的人出的手,南岭四英中领首的汉子手中的大砍刀就成了俩截,而是刚才如流云般掠过他们眼前的那道白芒,因为那道白芒就正是苍云剑楼歌天的苍云剑,原来这南岭四英在正魔俩道中,是那种谁也不嫌多,谁也不嫌少的那种,本身的实力是小的可怜,但是平时却又十分的不甘于平凡,总是到处显摆,一天到晚就做着叱诧风云,笑傲正魔俩道的美梦,这次听说月湖刘家出事,而且还有消息说苍云剑楼歌天带走了刘家家主刘海云的儿子和月湖刘家的至高功法和稀世神兵残阳剑,更是听说这柄神兵残阳剑,他藏着一个秘密,谁要是得到了残阳剑,解开了这个秘密,那他就能获得无穷的力量,笑傲天下正魔俩道。于是他们就想到时也一定会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人去找苍云剑楼歌天的麻烦,所以他们想找到苍云剑楼歌天,然后在暗中秘密的跟踪,找机会从暗中下手,得到天阳诀和残阳剑。他们在事前就打听了许多关于苍云剑楼歌天的情况,如果眼前那道白芒的出现,他们都认不出是苍云剑楼歌天的苍云剑的话,那他们就根本没必要来打他的主意,所以他们都认出了,不仅南岭四英认出了,也又好多的人都认出了那道白芒就是苍云剑,其中就有秦月派的持法,也可以说是秦月派的二当家——骆帝冬。他们也都知道了,眼前这个正在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的白衣中年汉子,很可能就是苍云剑楼歌天,有趣的是,在没找到苍云剑楼歌天的时候,他们做梦都在想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但是现在当苍云剑楼歌天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而且是近在咫尺,他们却都一个个面露灰色,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 不错,那个白衣中年汉子就是苍云剑楼歌天,自从七天前他受月湖刘家家主刘海云所托,带走他的儿子刘墨风,但是他却并没带走什么天阳诀和残阳剑,而且就是刘墨风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都把小小的他蒙在了鼓里,对于小小的他来说,他只知道他爹爹有事要做,不方便把他带在身边,就把他托给了在他印象中他从未见过的一个骑着白鹤的,叫苍云剑楼歌天的叔叔,而且他从爹爹和这个人的谈话中,他知道,这个叔叔和他爹爹的关系很好,而且还好像与自己没见过面的娘亲和姑姑只见发生过什么事,要不爹爹怎么会把姑姑撵出刘家,自己的娘亲怎么会和爹爹吵架而撇下自己,不过刘墨风通过这几天与楼歌天的相处,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平常和自已一样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叔叔,虽然楼歌天平时都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刘墨风他能感觉得到,楼歌天对他很好,由于自小就被人暗中下下了那邪恶的血冰寒咒,受尽折磨,娘亲从小就撇下了他,自小孤苦,所以在他的心里一直渴望有人来关心自己,所以楼歌天对他的好让小小的刘墨风很是开心。 要是在平常的时候,说什么楼歌天他也不会搭理这些人,但是他知道刘海云的计划是有多么的冒险,只要魔道中人对他多一份的留意,他就会多十分的危险,所以楼歌天才带着刘墨风出现在这座茶楼,就是要吸引魔道人的注意,魔道的人为了追寻天阳诀和残阳剑,就会把注意力集中道他和刘墨风的身上,刘海云才能更好的实行他的计划,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你就是……你就是苍云剑楼歌天?”呆了半响,南岭四英中那领首的汉子才战战兢兢的,一脸惊怕的颤抖的问道。 “滚!我不想杀人!”只见楼歌天冷冷的对南岭四英说道,眼睛里闪现出一道精光。 那南岭四英听到楼歌天的话,如临大赦,就立马慌慌张张的一起逃出了茶楼,连掉在地上的那半截砍刀也顾不上去捡,因为他们都知道,凡是高人都性格有些古怪,现在他可以放了你,但是他要是一不高兴,就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小命,而且刚才他们还很不客气的要楼歌天给他们让座,更是扬言要找楼歌天抢天阳诀和残阳剑,虽然他们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苍云剑楼歌天,但是,他们已经冒犯他了,而且还是特别的恶劣,但是现在他们在楼歌天的苍云剑能留下性命,他们在逃出茶楼的时候不觉在心中将菩萨感谢了不知多少遍! 突然,楼歌天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虽然此刻在茶楼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但是,这双眼睛绝对不同于眼前的这些眼睛,因为他感觉到这双眼睛是藏在暗处的,让人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拿着一把剑对着你的脊梁,冷冷的,让人发麻,却又是那样的漂浮,让人琢磨不定,但又是那样真实的存在,就好像是一条饥饿的凶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楼歌天知道,眼前绝对是一个高人,楼歌天为了不是那双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就一直保持着原来的神态,慢慢的喝着茶,但是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这时,小二看到楼歌天的茶杯中好像没水了,就冲着他刚才一出手,那凶神恶煞般的南岭四英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可是不敢怠慢,一发现楼歌天的茶杯中没水了,就连忙过去给他添水。当小二走到他的身边,楼歌天感觉到,小二正好挡住了那双眼睛的视线,一运气,就用手将刘墨风拦腰抱住,从窗户口飞跃了出去,这时从一个角落里也猛地窜出来一个人,一下子就冲到了窗户跟前,往外一看,哪还有楼歌天的影子,气得那人是直跺脚,牙咬得格格的响。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五节 清风古道遇伏 这是一条古道,清风古道。 也不知是那一个前古先人第一个将他自己的脚印留在了这清风道上,不知他当初是否想过,当初他走过的地方会成为一条繁华一时的重要通道。也不知道是那些人怎么样让这条小道繁华起来的,但是当初让这条小道一步步繁华起来的小道会荒败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小道两旁的稀稀拉拉屹立着的几棵老树,也无法抗拒岁月的摧残,从那满是枯枝的躯干中长出几片焦黄的树叶,满心不甘的继续着他的生命岁月,他似乎在告诉从这走过的每一个人,他见证了的发生在着古道上所以的一切的故事,见证了这古道上的一切的聚散离合,缘起缘灭,悲酸苦甜。顺着这条蜿蜒曲行的古道往前望去,那看不见的古道的那一头仿佛是连着远古的时空,一条人们用脚踩出来的古道,留下了多少前人的足迹,到时岁月的风尘又吹散了多少前人的脚印,也掩埋了多少前人的故事。在漫长残酷的岁月中,这清风古道上的一切都在缄默…… 一骑快马在这清风古道上飞驰,“的的”地马蹄声回荡在这空寂荒凉的古道上,惊起了那歇翅在古道旁边的老树上的鸦雀,“呱……”的一声,使得这古道上的气氛更加的清凉。在马上的苍云剑楼歌天和刘墨风看到这周边的一切,虽没有那种断肠人在天涯和英雄末路的感觉,刘墨风虽然不怎么懂,但是楼歌天却清晰的有一种亡命天涯的感觉。由于在康泰茶楼的露面虽然已经明显的达到了吸引魔道中人的注意力的目的,所以此刻楼歌天所急需做的就是带着刘墨风逃离魔道的追击,带刘墨风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虽然骑鹤飞行要比骑马快,但是楼歌天知道,既然魔道的人马知道了自己的情况,难免会在天上放一些鹞鹰哨鸽之类的东西,反而不如骑马目标小,容易藏匿行踪,所以他才带着刘墨风舍弃骑鹤而改骑马。 突然,骑在马上的楼歌天发现前面的地上有些异样,虽然路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但是那是一种武者的直觉,那是一种武者对危险的一种感觉,由于马的速度太快,当他想勒住马时,已经太迟了,马的前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一头往下栽了下去。马背上的楼歌天用左手将胸前的刘墨风抱住,从马背上跃起,当他的身子在半空中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将他背上的苍云剑拔了出来,接着就是一招“白云出岫”,只见楼歌天手中的苍云剑幻化出一片的白光,那些白光从苍云剑中飞了出去,落在地面上,发出尖锐的爆炸声,地面上立刻扬起无数的尘土和碎石,呛鼻的烟尘中似乎还带着血腥味,当楼歌天抱着刘墨风降落到地上时,立马将刘墨风护在身后,将手中的苍云剑横在胸前,凝神戒备。 待尘烟散尽,刚才剑光飞到是地方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个人,不,现在应该说是尸体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是的,他们都死了,他们奉命来到这里,隐匿在地底下来伏击苍云剑楼歌天,早就预料到不会很轻松,也早就想过会死,但是他们自己却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死的这样的轻松,楼歌天他只出了一招,而且还是在马背上仓促的出招,一招“白云出岫”,他们就全都挂了,而且他们都伤在同一个地方——眉心。 “哈哈……,苍云剑楼歌天果然名不虚传,着实让人大开眼界!”只见楼歌天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人,一字排开,他们只是站在楼歌天和刘墨风的对面,并没有打算将楼歌天包围在中间,也许他们自己认为他们吃定了楼歌天,也许是觉得他们的包围对于楼歌天来说是毫无作用的,这些人都是一身的黑色衣服,胸口一个硕大的血色骷髅图案,很是显眼,他们的黑色披风也是在背上清一色的绣上了血色的骷髅图案,开口说话的是站在他们正中间的绿衣人,带着一个鬼脸面具,从他那面具下面露出的花白的胡须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已经年过半百,他也是唯一一个不是穿这种衣服的人,可见他的身份与这群人不一样,也应该是这群人的头。 “你们是什么人?何故拦道伏击于我?”楼歌天瞪着那绿衣老者的眼睛,冷冷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我们这次来找你苍云剑的目的就行了!”那绿衣老者回答道。 “那我就要请教,你们辛辛苦苦的从茶楼追踪到这里,不知道找我楼歌天又什么事啊?”楼歌天已经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绿衣老者就是在康泰茶楼暗中盯梢自己的那个人,“还有,你们是怎么样知道我的行踪而事先在这里设下埋伏的?” 那绿衣老者右手捋了捋他自己有些花白的胡须,有些得意的回答道:“我先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好了,因为你在茶楼中露面了,我只要找到你所接触过的东西,用一种灵物顺着你的气味追踪,就很容易找到你了,至于是何灵物,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至于我们辛辛苦苦的从茶楼追踪到这里,是素闻你苍云剑楼歌天的威名,想找你切磋切磋,见识见识你苍云剑楼歌天的苍云剑法!” “只是简单的想找我切磋一下?既然这样,那你也犯不着设下埋伏啊!你不仅仅只是想见识见识我的苍云剑法吧?”楼歌天反问道。 “哈哈……”绿衣老者又打了个哈哈,说道:“设下埋伏是因为怕你苍云剑楼歌天的架子太大,留不下你,当然我这次找你苍云剑就是为了和你切磋一下,不过,和你苍云剑楼歌天比试,没有点彩头不行,所以老夫决定准备用我这颗脑袋当这次比试的我的彩头。”说着又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他似乎很喜欢摸他的胡须。 “哦!是这样啊!可是我没兴趣要阁下的脑袋,而且,我楼歌天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可以与阁下一赌的东西来作为彩头。”楼歌天说道。 “不,你堂堂苍云剑楼歌天楼大侠,怎么会没有东西来作为彩头呢?我就知道楼大侠至少就可以又三样东西可以拿来作为彩头!”那绿衣老者饶有深意的说道。 “是吗?原来我楼歌天还有这么多的东西,我怎么都会不知道啊!那就要请教一下阁下,我有那三样东西可以拿来跟阁下一赌?”楼歌天露出一副诚心请教的模样。 “楼大侠真不知道?那好,我就提醒提醒楼大侠,第一样,是你楼大侠的脑袋:第二样就是你身边的小孩,月湖刘家的后人,当代刘家家主刘海云的儿子:第三样,就是天阳诀和残阳剑!这些东西可是样样都是至宝啊,就是不知道楼大侠肯不肯割爱,有豪气跟本人赌一场了!”那绿衣老者说道,由于脸上带着鬼脸面具,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那老者的这几句话已经表明,他们就是袭击月湖刘家的人,而且他们袭击月湖刘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刘家的天阳诀和残阳剑。刘墨风听到了那绿衣老者的话,心中也甚为不解,这个他从没有见过的,有特别喜欢摸自己胡须的老人,怎么说要楼叔叔那他当赌注呢?而且还有什么他们月湖刘家的天阳诀和残阳剑,虽然他从他爹爹刘海云和楼歌天的谈话中也知道他们刘家是有这俩样东西,但是他怎么向楼叔叔要呢? “哈哈……”楼歌天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今天是说什么也要跟阁下赌一场了,不过,你说的三样东西,我只能跟你赌一样,那就是你所说的地一样,我楼歌天的脑袋,至于你说的第二样,这个小孩我是受人所托,绝对不能拿来跟阁下赌,至于你所说的第三样东西,月湖刘家的天阳诀和残阳剑,我想你是找错对象了,你都说了是月湖刘家的天阳诀和残阳剑,你就应该向月湖刘家的刘海云要,怎么反过来找上了我楼歌天呢?道理实在不通啊!” “找刘海云要?哼,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谁知道他那样的窝囊,一把火就给烧死了,所以我才找上你了,怎么?你不会真的不愿意将月湖刘家的天阳诀和残阳剑交出来吧?你要知道那样对你来说是很不明智的!”那绿衣老者说道。 “看来今天你要失望了,不是我不想交出来啊,只是因为我是在没有的,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楼歌天耸了耸肩,说道。 “不识抬举,今天你既然不想交出月湖刘家的天阳诀和残阳剑,那你就交出你身边的那小孩子,刘海云的儿子吧,我就不相信刘海云会将这些东西带到棺材里,我想他既然是刘海云的独子,他就不可能不会知道天阳诀和残阳剑的下落!”那绿衣老者似乎有些恼怒楼歌天的态度,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了。 “那要是我楼歌天不答应呢?”楼歌天也有些气愤了,抢人东西,还没见过这样理直气壮的。 “那就留下你苍云剑楼歌天的脑袋吧!”那绿衣老者说着,身体就已经发动,只见那绿衣老者的双手成鹰爪状,双手变成深绿色,一团绿色的在他的手上形成,然后从他的手中飞出一道绿色光爪,直奔楼歌天的胸口。 “幽冥鬼爪!”楼歌天识得此招的厉害,不敢硬接,赶忙一把将身后的刘墨风拽到旁边,自己身子一侧,躲过了这一招。“你们是禅血教玄阴殿的人,三十年前秀水河畔一战,你们禅血教的被打败,禅血教下面的玄阴殿,赤血殿,魔魂殿,神火殿等四大殿被打得四分五散,各自为政,这些年来,其他三殿一直在或明或暗中活动,但是你们玄阴殿却没有半点活动的蛛丝马迹,正道中人一直以为你们在那一战中被消灭,没有想到你们玄阴殿原来一直都存在,而且还把魔爪伸到了月湖刘家,还这样公开的想抢夺月湖刘家的天阳诀和残阳剑!” “知道得还挺多的,看来这次绝对是留你不得了。”那绿衣老者被识破了身份,狠毒的说道,虽然在说话,但是手上并没有消停,接着又是一记幽冥鬼爪,楼歌天赶忙使出一招“白云孤飞”,只见从楼歌天手中的苍云剑上飞出一道剑光,和那绿色光爪碰在一起,轰隆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楼歌天和那绿衣老者身子都不禁的一颤,都后退了半步,看来这次较量俩人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幽冥鬼爪也不过如此,那你也接我一招”风卷残云“试试看!”说着,一声长啸,身子已回旋腾升到半空中,手中的苍云剑顺势往前一挥,只见楼歌天手中的苍云剑幻化出无数的剑影,白茫茫的一片,无比庞大的剑气中夹着无数的剑光向那绿衣老者飞去。 绿衣老者也不敢小瞧楼歌天的这招“风卷残云”,也一蹬腿,飞身到半空中,双手不停的向前挥出,发出无数的爪影,向那片剑光飞去,湮灭在那一片剑光中,绿衣老者出手的速度实在令人咋舌,只见他的双手已经在他的面前换成一片的绿云,真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俩只手。突然,那绿衣老者一声闷哼,他的左肩膀上已经挨了一记剑光,绿衣老者赶忙落在地上,用手捂住肩上的伤口,但是血还是立马不停的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看样子伤得不轻,从他那带着的鬼脸面具的眼孔之中露出无比怨毒的凶光,带剑光散尽,哪还有楼歌天的身影,只是听见半空中从来楼歌天的声音还有一声清脆的鹤鸣,“在下一领教过阁下的幽冥鬼爪了,也不过尔尔,今日你玄阴殿的拦路之德,我楼歌天改日一定会加倍奉还,恕不奉陪,我就先告辞了!哈哈……”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六节 误入离火谷 远方的天空,秋日如血的的残阳烧红了他周边的天空,也将他旁边的云彩渲染成一片血色的殷红。 坐在鹤背上的刘墨风却没有什么心情来欣赏,按理说他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孩童,正是对这一切倍感好奇的时候,但是任谁经历过或是正在经历,我想他也会失去欣赏这一切的心情,而且,面对这样的景色,也只会增加他的不安和对未来的担忧。 苍云剑楼歌天将刘墨风抱住胸口骑在鹤背上,虽然他十分吃力的想挺直身子,但是还是将自己身子的大部分重量压在了刘墨风他那还十分稚嫩的肩膀上,刘墨风能从楼歌天他那紧贴在他的背上的胸口上感觉得到,楼歌天他那狂乱的心跳声,突然,刘墨风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热,感觉有什么又热又粘的液体喷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顺着衣领子流了下去,而且那洁白的鹤翎上也印上了几朵艳丽的红花,刘墨风惊悸的回过头看着楼歌天,只见楼歌天的嘴角上也挂着血迹,原来他在与那绿衣老者的对决中,虽然那绿衣老者伤在了他的那招“风卷残云”上,表面上是他楼歌天占了上风,但是实际上他并没有讨得什么便宜,他的左肩胸口上也挨了一记幽冥鬼爪,表面上看不出楼歌天他有什么伤痕,只要你掀开他的衣服你就会发现他的左胸口上有一个绿色的爪印,很是刺眼。而且这幽冥鬼爪十分的歹毒,由于修炼这种功夫的时候聚集了这时间上几种罕见的至阴的毒物为药引,而且还要用阴时阴刻出生的童男童女的血来增加爪力,修为越高,他所害死的童男童女也就越多,以那绿衣老者的幽冥鬼爪的修为来看,也不知又多少无辜的孩童的生命冤死在他的手上。所以这幽冥鬼爪就含有极为要命的阴毒,此刻楼歌天虽没被击中要害,但是却中了那幽冥鬼爪的阴毒,全身真气运行不畅,半个身子都已经麻木,没有了知觉,再加上他为了保护刘墨风的安全,没有及时的运功治疗,反而运功使用真气,更是伤上加伤,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亏了楼歌天。终于楼歌天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更为要命的是,此刻,由于仙鹤的背上托着俩个人,再加上这一路的全速飞翔,现在它已经飞的越来越慢,眼看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仙鹤这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主人楼歌天的情况,一声哀鸣,就急急的降落下去。 刘墨风十分吃力的将楼歌天搀扶下了鹤背,但是小小的只有七八岁的刘墨风怎么能支撑得了楼歌天的体重,一个踉跄,俩个人就同时摔倒在地上,此刻的楼歌天已经是神志迷糊,那仙鹤曲颈一声哀鸣,就振翅飞入天际。“楼叔叔,你怎么了,呜呜呜……”刘墨风眼见楼歌天重伤晕倒,也一下子慌了起来,就哭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人救命啊!”但是那有人回应他,只有他那带着哭腔的稚嫩的童声回荡在这不知名的空寂的山谷中。 也不知带这样过了多久,夜色悄悄的将黑暗笼罩着整个大地,在秋虫不知疲倦的鸣叫声中,月亮也悄悄的升了上来,将它的皓光温柔的洒向大地,轻轻的掀开黑夜的面纱,大地在这月光的温柔的呵护下,在秋虫的摇篮曲中,似乎已经睡着了,四周是那样的安静,有人有些要窒息一样的感觉。突然,伴着一声鹤鸣,只见一道红光从天空中划过,如一道美丽的流星,降落在这个不知名的山谷中。当然这不是流星,但是在小小的刘墨风的眼中,他要比流星还要美丽百倍,因为那是一个人,不,应该是俩个,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带着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的年纪也就跟刘墨风一般差不多大小,看样子是被楼歌天的仙鹤引过来的。 “孩子,你怎么了,不要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姑姑我!”温柔的话语,说着还用手轻轻的替刘墨风拭去眼泪,一双充满了爱怜的眼神的眼睛,就算是山谷晚上的黑暗也没能遮住它所透出来的精光,在朦胧的月光下,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带着慈悲的表情,这一切都让小小的,在这荒凉的山谷中独子守着重伤的楼歌天的刘墨风,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指点了,就如溺水者抓到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心中的害怕和无助一下子就表露了出来。 “姑姑!”依旧还是带着哭腔,但是却没有刚才他独自一人时的那种凄凉和无助,还有害怕,“你救救我楼叔叔,你快救救我楼叔叔,他受伤了,吐了好多的血,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楼叔叔。”毕竟刘墨风还是那样的小,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也正处在一个躺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但是他却要面对这样的情景,所以那女子一问,他就说出来了,他也不去想,这个女子为何会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带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这荒凉的山谷之中,也不去想他是不是也向那鬼脸的绿衣老者一样对他们有所图。 这时这个女子才发现,在离刘墨风不到五步远的地方,一个男子正靠着一块大石头,半躺在地上,一身雪白的衣衫,胸口却染上了许多的血斑,正是楼歌天,现在他已经陷入昏迷不醒之中,头发也已变得散乱,但是他的手还是死死的握住他的苍云剑。 “啊!果然是楼大哥!”那女子一看到楼歌天的面孔,脸上露出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是惊喜,是哀怨,是焦急,还是不忍,也许都不是,也许都是,没法确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个女子认识楼歌天,而且还好像不是仅仅认识,还有一点是她好像已经知道楼歌天就在这山谷之中。 “风儿,你快告诉姑姑,你楼叔叔是怎么样受伤的!”那女子十分着急的对刘墨风问道。 刘墨风微微一愣,心想这个姑姑的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名呢!但还是很快的回答到说:“楼叔叔他为了保护我,被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绿衣老头打伤的。” “那风儿,你仔细回忆一下,记不记得那鬼老头使得是什么歹毒的招数,或者你记不记得那鬼老头出招后,他那招式的情形。”那女子又接着问道,看他的意思是想知道楼歌天伤在什么招数下,她好对症治疗。 “那鬼老头出招的时候,一双手都变成了绿色的,而且会从他的手中飞出来绿色的如鹰爪一样的光爪,好怪异。对了,我听楼叔叔在与那鬼老头打架的时候说什么”幽冥鬼爪“,楼叔叔他就是伤在这绿色的光爪之上的!”刘墨风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姑姑,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的,你认识吗?你也认识楼叔叔吗?”刘墨风还是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是的,我不仅认识你,也认识你楼叔叔,还有,我还认识你的爹爹和你的娘亲!风儿,你现在好好的和雅柔呆在这儿不要动,我看前边好像有一个山洞,我先带你楼叔叔到洞里,治好他的伤,等我把你楼叔叔的伤治好之后,我再好好的给你讲明白。”说着用双手搀住楼歌天,“雅柔,你跟风儿呆在这,不要走远,明白吗?”看到那个她叫雅柔的小女孩懂事的点了点头,就搀着楼歌天向那山洞走去。刘墨风虽然满脑子都是疑问,但是见那女子那样说了,只好作罢。 那女子将楼歌天搀扶进了山洞,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将楼歌天放下,然后适应了一下眼前的黑暗,要知道对于一个想楼歌天这样的修道的人来说,这些黑暗根本就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大的麻烦,那女子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山洞,这个山洞还算是比较宽敞,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还好像是洞中还有洞,别有洞天,那女子就看到在正对着刚进来的那个洞口,就又三个洞,不知通往何处,张着黑幽幽的洞口,就像是一只只猛兽,呲牙咧嘴的在张舞着利爪,让人感到恐惧。但是眼前,这女子还没有什么闲心去管这些,她检查了一下楼歌天的伤势,发现楼歌天的伤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只见楼歌天的呼吸十分的急促,脸上也变成了灰绿色,必须立即行功治疗,要不然楼歌天就十分的危险了。看来这幽冥鬼爪果然是歹毒异常,今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留意一番才行。 只见那女子将楼歌天盘膝坐好,自己也在楼歌天的身后盘膝坐定,双手捏一法诀,不断的变换出各种手势,一团红光就在她的手上形成,而她整个人也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很是庄严,那女子将手中的红光朝着楼歌天微微向前一送,就见从她的手中飞出一朵朵的红莲,回旋着飞向楼歌天的周身各大要穴,只见楼歌天的身子微微一颤,接着就不停的抖动着,大量的黑气从楼歌天的头顶上冒出,那些从那女子手中飞出的红莲,一朵接一朵的飞向楼歌天,就这样持续接近一个时辰,那女子的额头上已经渗出许多的汗珠,脸上也是一片的酡红,看来这幽冥鬼爪的伤势治疗起来,要耗费这女子的极大的功力。突然这女子又变换了一种手势,只见一朵硕大的红莲出现在她的手中,接着就落在了楼歌天的头顶,不停的回旋,慢慢的颜色越来越淡,跟着的那从楼歌天头顶上冒出的黑气也越来越淡,最后随着那黑气几近变成了白色时,那已经变得透明的红莲也隐入楼歌天的头顶。楼歌天突然又猛的身子一抖,哇的吐出一口黑血,就栽倒在地上,那女子也是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看来她为了治疗楼歌天的幽冥鬼爪的伤,着实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使她也似乎受了不小的内伤。 但是那女子顾不上来处理自己的内伤,赶忙上前查看楼歌天的情况,当她看到楼歌天的呼吸已经十分的平稳,脸上的灰绿色已经退尽,显露出楼歌天那张古铜色的脸,看着楼歌天那平静的脸,那女子呆呆的愣了一下,然后赶忙回过神来,呼出一口浊气,就立马运气调息。 在这段替楼歌天疗伤的时间,刘墨风一直呆呆的站在洞口,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那个叫雅柔的小女孩可能是不适应这种沉闷的气氛,就开口对着刘墨风说道:“小哥哥,你好!我叫东门雅柔,大家都喜欢叫我雅柔,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不要担心,我师叔的功夫很厉害的,一定可以治好你叔叔的!” 刘墨风看了看东门雅柔,回答道:“我叫刘墨风!”由于他自小就是一个人,也没什么玩伴,所以他对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还是十分的有好感的,但由于他想来不怎么爱说话,对于眼前的这个东门雅柔,他也只是简单的一句。 但是东门雅柔似乎还很满意刘墨风的回答,就欢喜的接着说道:“我听到雪飞师叔叫你风儿,以后我就叫你风哥哥了,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就喊我雅柔妹妹,以后要是有坏人想欺负风哥哥你,雅柔我一定帮你,要是以后也有什么坏人想要欺负我的话,风哥哥你可也要帮我哦!”她口中所说的雪飞师叔应该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子了。 刘墨风点了点头说道:“行啊!但是我只怕我的功夫不行,打不过别人,我得了一种怪病,就是有时会全身发冷,冷得都会让我晕过去,虽然爹爹他不告诉我得的是什么怪病,但是我还是偷偷的知道了,原来我得的是一种叫什么血冰寒咒的怪病,而且我还听我爹爹说我的身体里的这一股邪恶的力量,封住了我全身的好几处穴道,要是治不好的话,我不仅练不了功夫,而且还活不过二十岁。”话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也许是一个人孤零久了,当看到一个愿意和自己交流的同龄人,一向不喜欢表露心事的刘墨风,也不禁将自己的这个秘密讲给了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东门雅柔听。 东门雅柔听了刘墨风的话,也不禁心中微微发酸,虽然东门雅柔她也许还不懂得生命的无奈,世道的无情,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刘墨风心中隐藏的那份忧伤,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刘墨风,半响才诺诺的说道:“风哥哥,你不会有事的,老天她一定会保佑你的,你也一定可以治好你身上的病的,我也会尽我的力量,帮助风哥哥你的,你不要太伤心了!” 刘墨风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黑暗中东门雅柔有没有看清,就这样俩个小孩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过来许久,这次是刘墨风先开口打破了眼前的沉默,“雅柔妹妹,我们到洞中看一下楼叔叔和姑姑吧,都这么久了!”刘墨风说道。 “嗯!”东门雅柔点头答道,就拉着刘墨风的手,来到洞口,正好看见那女子行功已完毕,听到楼歌天的一声咳嗽,知道楼歌天已经醒了,就开口问道:“楼大哥,你醒了?感觉还好吧?”语言中充满了关切之意。 楼歌天没有回头,冷冷的回答道:“多谢仙子的关心和救命之恩,在下的命还算是比较硬,没什么大碍了!” “楼大哥,你还在怨恨我!”那女子幽幽的说道。 “仙子对我楼歌天有救命之恩,楼某岂敢对仙子有什么怨恨之心!”楼歌天依旧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你还是在怨恨我,要不你不会一口一个仙子的叫我的,我记得以前你都是叫我雪飞的!我知道七年前的事,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静芙嫂子也不会出事,小怜晴也不会失踪不见,要是七年前的事没有发生那该多好啊!至少现在楼大哥你还会叫我一声雪飞!”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幽怨。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刚才替我疗伤用的是天都的绝学”红莲术诀“,就算七年前的事没有发生,以你现在的天都传人的身份,试问这天下之人,谁不尊称你一声仙子,我楼歌天也不例外。”楼歌天说道,原来楼歌天在这个叫雪飞的女子替他疗伤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因为正在疗伤的重要关头,没有被这个叫雪飞的女子发现罢了。 虽然楼歌天说他没有怨恨这个叫雪飞的女子,但是从他的话语中,谁都可以听出楼歌天的责怪之意。 “我……”那个叫雪飞的女子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正准备再说什么,忽然看见刘墨风和东门雅柔俩个正拉着手站在洞口,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姑姑,楼叔叔,你们在说什么,楼叔叔,你的伤好些了吗?”刘墨风松开东门雅柔的手,走到楼歌天和那叫雪飞的女子的面前问道。 那叫雪飞的女子朝刘墨风招了招手,示意刘墨风到他跟前,刘墨风赶忙走到那女子面前,只见那女子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来,一边将玉戴在刘墨风的脖子上,一面说道:“风儿,今天是九月十七,是你满八岁的生日,姑姑我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的,就只有这么一块玉,这块玉是我爹爹在我八岁那年的生日送给我的礼物,我现在就把它送给你,望你能够好好的珍惜它!” 刘墨风听到这个女子的话,又是一蒙,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在他的印象中才第一次见面的姑姑怎么会知道他的小名叫风儿,还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眼前的这个姑姑好像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而且从刚才他在洞口看到的她和楼叔叔的谈话中,她和楼叔叔之间也有很大的关系。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知道关于你的这么多事,那你有没有听你爹爹讲过你还有一个姑姑?”那个叫雪飞的女子将玉给刘墨风戴好后,看到一脸迷惑的刘墨风,就将手搭在刘墨风的肩头问道。 刘墨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楼歌天就说到:“我听到我爹爹和楼叔叔在望湖亭谈话时提到过,我姑姑在七年前就被我爹爹逐出了刘家,离开了月湖后,就不知去向,那是我还不到一岁呢!难道姑姑你……你……你认识我姑姑?”本来刘墨风是想说眼前这个叫雪飞的姑姑就是自己的亲姑姑的,但是又因为怕说错了,所以才改口问她是不是认识自己的亲姑姑。 “何止是认识?其实你不用想得太多,风儿,我之所以知道关于你的许些事,那是因为我也姓刘,当代刘家家主也就是你爹爹就是我的亲大哥,我就是你的亲姑姑,七年前就离开了月湖的你的亲姑姑!”语气十分的激动。原来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当代刘家家主刘海云的亲妹妹-刘雪飞,因为七年前的一件错事,被刘海云逐出了刘家,后被天都的仙主冷玉仙子看重,收为座下弟子,俩天前一位在外办事回天都的同门,将月湖刘家满门被灭,刘海云生死不明,传言苍云剑楼歌天带着刘墨风和刘家的残阳剑与天阳诀逃走的事禀告了冷玉仙子,刘雪飞才知道此事,伤心之余,才告了冷玉仙子,带着东门雅柔想前往月湖打探个究竟,才会在黑夜赶路,恰巧遇过附近,被楼歌天的仙鹤引到这里,才会遇到楼歌天和刘墨风。 刘墨风一听眼前的这位姑姑就是自己的亲姑姑,再也没有疑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刘雪飞的怀里,“姑姑,我听到那个戴鬼脸面具的鬼老头说爹爹他已经被烧死了,爹爹他答应过风儿,等他事情一办完,就来接风儿的!”这些天来,刘墨风所受的所有的委屈,不安,伤心和恐惧,此刻都化成了那俩眼中的泪水,簌簌的流了下来。 刘雪飞将刘墨风紧紧地抱在怀中,“风儿,你爹爹他不会有事的,再说你还有姑姑我呢,姑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风儿的!”说着,眼中的俩行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姑侄俩个就这样抱头流泪,楼歌天和东门雅柔静静在呆在旁边,心中也是微微发酸。 忽然,刘雪飞感觉到怀里的刘墨风有些不对劲,此刻刘雪飞觉得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冰,忙放开刘墨风一看,只见这时的刘墨风身子在剧烈的发抖,刚才微微的抽泣声变成了牙齿上下打战的咯咯声,还没有干的泪水在他那发青的小脸上结成已冰凌。俩眼之中尽是痛苦之色,楼歌天一见刘墨风的情况,呼了一声“不好,风儿的寒冰血咒发作了!”就赶忙过来,将手掌贴在刘墨风的后背,将自身的真气缓缓的输到刘墨风的体内,刘雪飞看见刘墨风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也赶忙将自己的真气像楼歌天一样输到刘墨风的体内,过来一会,只见刘墨风的脸色已有所缓和,脸上刚才结的冰凌已经化开,但是刘墨风的身子还是冷得不停的在打颤。原来,刘墨风因为寒冰血咒的关系,从小身子就弱,而这几天,一直跟着楼歌天,亡命天涯,躲避追杀,风雨不忌,可以说,都是在惊悸,不安,恐惧和劳累中度过的,眼下见楼歌天的伤势已好,而且突然见又见到了自己多年未见的亲姑姑,可以说是除爹娘以外的自己最亲的人,一只绷紧的心悬就松了下来,这精神一放松,寒冰血咒就不禁自然的发作起来。 “楼叔叔,姑姑,风儿我感觉好冷!”刘墨风用发颤的声音对着楼歌天和刘雪飞说道,此刻,如果可以的话,楼歌天和刘雪飞真是恨不得自己来代替刘墨风受着寒冰血咒的痛苦。楼歌天缓缓的将手掌收回,刘雪飞也知道这寒冰血咒的厉害,知道就算是输再多的真气也是无济于事,也缓缓的收回真气,将刘墨风紧紧地楼在怀里,希望以自己的体温来减轻刘墨风的痛苦。 猛然间,只见整个山洞摇晃起来,发出轰隆的声音,东门雅柔一个没站稳,就被跌倒在地上,楼歌天赶忙一跃身来到东门雅柔的身边,蹲下身子将她扶了起来,无意间发现这山洞中的石头都有被火烤过的痕迹,一扭头,感觉有一道热浪扑面而来,再定睛一看,只见对面的洞口中有一个洞口冒出红光,好像是洞里面着了大火似的。楼歌天心中一个激灵,赶忙冲刘雪飞大声喊道:“不好,有危险,快带风儿离开这里!”说着就一把抱住东门雅柔,飞身向洞外奔去。 刘雪飞也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听到楼歌天的喊声,也就立马抱起刘墨风,随着楼歌天就向洞外飞去,刚出洞口,楼歌天和刘雪飞就感到背后有一股灼热的气浪扑来,其中要夹杂着好像如龙吟一般的吼叫声。楼歌天将手中的东门雅柔向前一抛,连忙说道:“接住她!”说着一回身,只见一只浑身冒着烈火的怪兽,挥舞着双爪向他们扑来,楼歌天心中一惊,但是手中并没有消停,已经将一招“风云突变”使出,周边的一切好像一下子凝固了,接着楼歌天手中的苍云剑一抖,剑上浮现一团剑光,呼啸着向那冒火的怪兽飞出,楼歌天感觉身体里的真气一下子都被抽空了,连周围的空气也好像一下子都被抽空了似的。刚刚才从重伤中恢复过来的楼歌天,一下子又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被剑光击中了的怪兽身上的火光一暗,但又瞬间变得比开始更亮,显然剑光并没有伤到那怪兽,反而是激怒了那怪兽,只见那怪兽一声大吼,猛地张口吐出一股火焰,向楼歌天扑去,这时刘雪飞正好接住了被楼歌天抛在空中的东门雅柔,回头刚好看见这一幕,不觉惊呼出口,“楼大哥,小心!” 但是,这时的楼歌天那里还有力气躲得过这怪兽含怒喷出的火焰,只好闭上眼睛等死,心中叹了一口气,想我楼歌天一生执剑快意天下,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荒凉的山谷中死在一头畜生的手上。可是突然楼歌天感觉有一阵凉风吹来,接着就是一声鹤的哀鸣,夹杂着一股羽毛烧焦的味道,楼歌天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东西给抓到了半空中,睁开眼一看,正是自己的仙鹤,原来,楼歌天的仙鹤看到自己的主人有危险,就俯翅冲了下来,张口吐出一道白气,只见那喷出来的白气立马化成了冰,向那道火焰迎了上去,但是很明显,它根本就不是那怪兽的对手,冰一遇上那火,就立马消失不见了,那火焰的余威还是将那仙鹤烧伤了。 刘雪飞看到楼歌天终于逃过了一劫,提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知道眼前的怪兽不是自己几个能对付得了的,此地不宜久留,也就赶忙祭起自己的法器——碧玉箫,带着刘墨风和东门雅柔腾空飞上半空,朝着那仙鹤飞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俯身看下一看,只见那怪兽冲天怒吼,吼声响彻整个山谷,它身上的火焰映红了大半个夜空。甚是骇人!看来他们是误闯入了传说中的天下六大绝地之一的离火谷了,那冒火的怪兽就应该是传说中的火麒麟了,还好他们几个今晚能全身而退,不觉大感庆幸! 离那山谷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楼歌天等四人就站在山头上,任这秋夜的凉风吹拂着,看着这被月光笼罩下的大地,享受着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都不觉心绪万千,今晚几人在那山谷的一番遭遇,可以说是都各有收获,东门雅柔结识了刘墨风这样的一个朋友。而刘墨风出来结识东门雅柔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了自己的亲姑姑刘雪飞,原本以为没有人会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没想到,不仅有人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还有人给他送了礼物,而对他来说,自己收到的最大的礼物就是这个记得自己生日的人,给自己礼物的人是自己多年没见的亲姑姑。对刘雪飞来说,她不仅见到了自己的亲侄儿,并给他送了礼物,而且还见到了自己这七年来自己一直想见的楼歌天,还亲手给他治好了身上的伤。而楼歌天他自己的伤治好了,虽然是被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样去面对的刘雪飞给治好的,但是那种从重伤中恢复过来,死里逃生的感觉还是让他十分的享受的,虽然楼歌天他并不怎么在意受伤和死亡,更让他高兴的是,那就是他的仙鹤了,至从他二十年前在大雪山寒玉峰收服了这只当时还是十分幼小仙鹤,不想这仙鹤原来是天赋异禀,善通人性,能嘴吐玄冰,看来这仙鹤应该是上古洪荒神鸟——玄玉鹤,不过眼前这仙鹤很明显还没有成熟,要是真正长大的玄玉鹤,应该跟那火麒麟有得一拼,至少不会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这仙鹤二十年来跟自己一直不离不弃,今天还救了自己一命,看着眼前正在用嘴梳理它那刚才为了救自己而被火麒麟烧焦的翎羽的仙鹤,眼中不觉温情流露。但让众人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刘墨风的寒冰血咒的发作了。 “楼叔叔,雪飞师叔,刚才那山谷中的浑身冒火的怪物是什么东西啊?”东门雅柔开口问道,虽然他感觉眼前这个冷冷的楼歌天对刘雪飞颇为冷淡,但是看见刚才救自己而不顾一切,心中也是甚为感激,不禁把对楼歌天的不满的情绪化成了亲近。 “如果我看得不差的话,那山谷就是这世间传说中的天下六大绝地之一的离火谷了,那冒火的怪兽就应该是传说中的火麒麟了!”刘雪飞回想着刚才在空中俯看的情景,心中还是有些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七节 七年前之隐秘 刘墨风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内,撑起身子,拉开车帘一看,楼歌天正赶着马车向前疾奔。原来楼歌天见到刘墨风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带着他驾鹤或者是御剑赶路,只好弄了一辆舒适的马车急急的往翠屏山赶去。 “楼叔叔,我们这是要去了啊?我姑姑她们人呢?”刘墨风醒来,不见刘雪飞和东门雅柔,就开口问道,因为他寒冰血咒发作的关系,晕了过去,所以他还不知道刘雪飞已经带着东门雅柔动身赶回天都,求她的师傅冷玉仙子替他治疗寒冰血咒的事。 “你姑姑已经带着雅柔赶回天都求她师傅为你治病,我现在正带着你往翠屏山赶,你姑姑她会在翠屏山碧波河的七里半渡口等我们,到时你就可以见到你姑姑了!”楼歌天一边驾驭着马车,一边回头看了一下刘墨风,柔声的回答到。 “哦!”接着立马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刘墨风将将头靠在车门上,坐了起来。看着楼歌天的背影说道:“楼叔叔,也许我不该问,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七年前,你和我爹爹还有我姑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对我姑姑那样的冷淡,为什么我爹爹会将我姑姑逐出刘家?” 楼歌天将马车的速度减了下来,让马缓缓的拉着马车前进,回过头来看来刘墨风一眼,看见他那满脸的渴望之色,实在不忍拒绝一个生命只有不到半个月的小孩子,叹了一口,说道:“这些事我本不愿再提起的,也不该对你说的,不能把你牵扯进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之中,而且你还这么小,但是总有一天你还是会知道当时所发生的事情的,今天你既然问了,我就提前告诉你吧!”说着闭上双眼,过去的事又开始出现在脑海里。 “这事应该从八年前我开始认识我的妻子叶静芙说起,那一天,我,你姑姑,你爹爹还有你的娘亲付佳怡在月湖郊游,当时你的娘亲正怀着你,突然听到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我们赶过去一看,发现一个年轻女子正被人围攻,我们脑子一热,想也没有想,就冲了过去帮那女子,那女子就是后来我的妻子叶静芙,但是没想到那围攻的人的修为都十分的高,我们上去救人,反而被陷在里面,脱身不得,最后出现了一个叫姬绮彤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的修为很是不弱,虽然成功的救了我们突围,但是在打斗的过程中,被一枚带有剧毒的暗器所伤,当时情况十分的复杂,我们在逃走的过程中走散了,当时我带着那个姑娘,还有你娘亲,你姑姑在一起,你爹爹还有那个叫姬绮彤的女子在一起,我们脱困之后就赶回了刘家,焦急的等待你爹爹的音讯,七天后你爹爹回来了,似有很重的心事,你爹爹说那个女子受了重伤,你爹爹为了照顾她所以才耽搁到现在才回家,至于究竟那七天中发生了什么事,你爹爹为何心事重重,那就只有你爹爹和那叫姬绮彤的女子知道了。后来,我带着叶静芙离开了你们刘家,一起游历天下,最后情投意合,就定了终身,结为了夫妻。一年后,我带着已经身怀七甲的静芙再次来到月湖,想在你月湖刘家让静芙安全的生产,当时你已经出生了,而且还被人下下了寒冰血咒,好像是你还没出生就已经被人下下了。你爹爹还有你娘亲见到我们都十分的高兴,唯一不高兴的是你的姑姑,因为你姑姑早就暗暗的喜欢上我了,我也知道她喜欢我的事,但是我却一直只把她当自己的妹妹看待,所以她看到我和静芙时十分的冷淡,而且似乎对静芙含有浓浓的敌意。后来你姑姑跑来告诉我说静芙是魔道毒龙教的圣女,我不知道你姑姑她是怎么知道,但是我没有太多的留意,因为在已静芙成亲的时候,她就告诉了我她是毒龙教圣女的事,当时在月湖围攻她的就是毒龙教的几位长老,因为静芙不想回漠北毒龙教当什么圣女,所以毒龙教的几位长老才会动粗想将她擒回去,才会有开头的那一段我们救人的事。那段时间,我和你爹爹一起下棋论道,搓研武功,你娘和静芙就也成了好姐妹,在一起倒也是十分融洽。只是我见你爹娘只见好像有些不和,我想那是也爹娘之间俩个之间在闹生活中的小矛盾。只是有一天……” 楼歌天说到这时脸色便变了,“那一天,我和你爹爹下完棋之后,回去就不见了静芙,我找你娘大听,你娘说她和你姑姑一块出去了,我也没有想太多,但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你姑姑和静芙还没有回来,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正当我准备出门去找她们时,你姑姑带着静芙回来了,但是当时静芙满身是鲜血,已经是在生死的边缘,我虽全力施救,但还是无力回天,没能留住静芙的生命,当我发现静芙腹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时,我问你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姑姑一边哭着,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原来你姑姑因为喜欢我的缘故,一直对静芙心怀不满,更加上她知道静芙是毒龙教圣女的身份,更是有冤在心,这次竟趁我和你爹爹下棋,你娘又要照顾你的时候,将静芙约了出去,要和静芙决斗,静芙无奈应承了下来,但你你姑姑那是静芙的对手,可惜你姑姑不知道进退,竟想和静芙拼命,静芙不忍出手伤了你姑姑,但是反而被你姑姑失手击成重伤,更为要命的事,静芙竟在那个时候发动了,而且还遇上了难产,最后生下了一个女孩,想想看,一个被击成重伤的难产的孕妇,她有几分活下来的机会。当我问你姑姑孩子在那里时,你姑姑的脸上才一急,说孩子还在月湖旁边的小树林里,她当时为了救静芙,只好把孩子留在原地,但是等我赶到那里时,那里还有孩子的踪迹。就因为这件事,你爹爹为了给我一个交待,将你姑姑她逐出月湖刘家。你娘亲为了袒护你姑姑,和你爹爹大吵一架后就负气离家出走了。我心灰意冷之下,也就离开了月湖,想找到我的孩子,只身闯荡江湖,没想到孩子没找着,却博得了一个苍云剑的名头。”楼歌天说完,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笑了一笑接着说道:“如果我那女儿孩子这世上的话,应该七岁了,我跟静芙约定好了的,如果是女孩的话,那她就取名怜晴,对了,她还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呢!” 刘墨风听完楼歌天的讲述,不想七年前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虽听楼歌天说起来波澜不惊,但是当时一定很是令人动魄,难怪姑姑对楼叔叔那样的紧张,那样的渴望得到楼叔叔的谅解,也难怪楼叔叔会对姑姑冷淡,爹爹会将姑姑逐出刘家。而且自己还多出来了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楼叔叔他那失踪七年不见的女儿——楼怜晴。 楼歌天见刘墨风在低头沉思,也就没有在说什么,转过头,专心的驾驭这马车想翠屏山赶去。 当马车驶进一座大山,楼歌天大量了一下眼前的这条路,只见这条路是开在半山腰上,往上是高数丈的峭壁,往下却是一道深不可测的深渊,被浓浓的雨雾遮掩住,看不见下面的情形。要是在这条路上遭受伏击的话,那是插翅难逃啊!如果只有自己一个的话,楼歌天倒是没有什么担心,可是刘墨风的情况本来就危机万,那里还能受到什么折腾,就算不在受到伤害,要是因为在耽搁了太多的时间的话,对刘墨风也是致命。正当楼歌天提心吊胆的赶着马车走在这条山道上时,真是怕什么他就来什么,楼歌天有一种和在清风古道上遭遇伏击前的那一样的感觉,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种感觉来自身后也就是说身后有人追来了,凭着感觉,楼歌天知道是玄阴殿的人追上来了。眼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走出这条山道,到地势开阔之处,虽然地势开阔的地方更容易都人发现,但是对于眼前玄阴殿的人来说,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反而眼前的地势束缚了楼歌天的手脚,更难以有效地阻击来敌。 感觉来人已越来越近,楼歌天使劲的甩了几鞭子,那马一吃疼,就在这山道上狂奔起来,速度甚是惊人。 忽然,楼歌天感到一股劲风朝自己的脑后袭来,急忙飞身到半空中躲过这一击,回头一看,原来又是在清风古道上领头伏击自己的那个鬼脸老者,那老者见一见不中,不由恶由胆边生,凌空一击幽冥鬼爪向车厢中袭去,楼歌天一见大惊,要是击中的话,车厢中的刘墨风那里还有命在。急忙抡起苍云剑,九式苍云剑法中的第七式“冲云破雾”就已使出,磅礴无比的剑气朝着幽冥鬼爪迎了上去,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刘墨风坐在车厢内被这响声震得俩耳发嗡,幽冥鬼爪和冲云破雾相撞的冲击波将马车冲得一阵摇晃,那马儿受惊后,加上没有人的掌控,更是没命的撒丫子向前疾奔,马车就颠簸得更加的厉害了。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有人故意,只见山道上靠近里边的一侧横着一块大山石。只见那车轮朝着山石冲了过去,马车立马变得里高外低,一下子就翻到在地,车厢中的刘墨风被这一冲之力,重重的被从车厢中抛了出去。就向着路边上的深渊掉了下去。 楼歌天看见刘墨风从马车上被抛下深渊,双眼欲裂,一招逼开那鬼脸老者,就急速的冲下路边是深渊,朝刘墨风飞去,想在空中抓住刘墨风,但是在这时那可恶的鬼脸老者对着楼歌天又是一记幽冥鬼爪,楼歌天只能避开,就是这一耽搁,楼歌天就只能眼睁睁的看见刘墨风往下掉,接着被深渊中的雨雾遮去身影,楼歌天大急,忙飞身急急的往深渊中冲了下去,想冲过这深渊的雨雾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救刘墨风。但是出乎楼歌天的意料之外的是,当他的身子刚要接触到那云雾时,怪事发生了,只感觉有一股极其庞大的力量将自己给弹了回来,楼歌天不信这邪,有加大自己的力量,想强行冲破这渊中的云雾,但是,他并没有成功,反而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撞得气血翻腾。楼歌天知道自己不信邪也不成了,凭他的力量,今天是不可能冲过这片云雾的,眼前这片诡异的云雾,很有可能是某位高人设下的结界,或者是非常厉害的阵法。而且,身后还有强敌环视,楼歌天放弃了想要冲过这片云雾的想法,提剑回身,将一腔的怨恨洒在眼前的鬼脸老者的身上,只见楼歌天瞪着他的那双虎眼,满眼通红,似要吃人一般,挽了一个剑诀,就向着鬼脸老者杀去,那鬼脸老者见到楼歌天的摸样,知道楼歌天已抱着拼命之心了,不敢怠慢,也赶忙挺身出战,和楼歌天斗在一起,一时间只见白色的剑气和绿色的爪影漫天飞舞,斗得是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深渊底下,并不像一般的渊底一样绿荫葱葱,而是一片荒凉,看不见有半点生命存在的迹象,没有半丝的绿色,只见从渊底的石缝中长出一棵全身都是绯红的大树,要不是树身上开着一样绯红的花朵和接着一样颜色的果子时,人是不会相信它还是活着的。虽然在渊底,天气一般都有些儿不一样,但是此刻一是深秋九月底了,但是这深渊底下却比酷暑六七月还要热上好几倍。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正靠着一块大盘膝坐着,那凌乱的白发和那长长的白须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是却没能遮住这双眼中自然流露出来的精光。那老者盯着眼前的一个已经昏迷不醒的孩童,俩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只见那老者伸出一直干枯得如树枝一般的手,发出一道真气探查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孩童的身体情况眉头一锁,接着有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如此,哈哈……,原来真是寒冰血咒,没有想到这世间还真有这样带毒邪门的功法,看来这孩子的身世绝不简单,应该牵扯到很多的恩恩怨怨,是非情仇,要不然小小年纪绝不可能有什么人对他有这样大的仇恨,不惜耗费自己的上百年功力,不惜自己魂飞魄散,而对一个小小的孩童下下这歹毒的血咒。” 突然,那老者被那孩童脖子上的一块玉所吸引,只见那老者朝着那孩童脖子上的玉微微一招手,那块玉就倏的一下就飞到那老者的手中,那老者仔细的查看了那一块玉,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孩童,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月湖刘家,是月湖刘家的后人,刘青凌老鬼的后人,刘青凌老鬼,你想不到吧,想不到我南宫傲今生还有报你大恩的一天,整整一百八十年了,一百八十年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一脸的颠狂之色,但是马上这个自称南宫傲的老者马上就冷静了下来。一脸的沉重,因为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孩,月湖刘家的后人,是他报刘青凌大恩的唯一机会了,但是这个小孩身上所中的是非同一般的寒冰血咒,要想治好他,眼下他自己是一点辄也没有,只见这自称南宫傲的老者陷入了沉思之中,虽然从这南宫傲自言自语之中,可以看出这南宫傲的年龄最起码有二百之数,但是他也只是听说有这么一门歹毒的功法,施功之人须得有上百年的修为不可,而且,施功之人在施功之后,就会耗费自己的上百年功力,最终闹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所以要不是有极其深的仇恨的话,轻易是不会有人施展。过了许久,南宫傲还是一脸的沉重。又探查了眼前孩童的情况,脸上的沉重之色更重了,因为眼前南宫傲他还没有根治这寒冰血咒的办法,但是这孩童却是分明活不过三天了,他明白这三天他是不可能想到治疗的办法的,就是知道了治疗的办法,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离开这该死的困龙渊,上那去找治疗所需要的材料啊?就算能出这困龙渊,他有把握在不到三天的时间内找齐所需的材料吗?但是眼前最应该做的就是救醒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孩童,或许能从他的身上了解到一些关于寒冰血咒的蛛丝马迹。或许他还能找出祛除寒冰血咒的办法也说不定。 想到这,只见南宫傲朝着那颗怪树上的一颗果子伸手一招,一颗果子就落在南宫傲的手上,南宫傲将那果子掰成俩半,看来一眼眼前的孩童,又就那一半掰去一大半,才给那孩子喂了下去,就赶忙运功帮助那小孩将果子的药力化开。 刘墨风在困龙渊底到底会经历什么,他能否摆脱寒冰血咒的魔咒,这个南宫傲又是何许人也,他身上又藏着什么秘密,为何会在这困龙渊呆上一百八十年之久?谜底即将揭晓,敬请关注本书第一章第八节——困龙渊!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八节 困龙渊(一) 刘墨风紧紧地拽住正在飞驰的马车上的窗棂,突然感觉马车一歪,就被抛出车外,向路边的深渊中飞去,头脑一眩,就晕了过去。当他醒转过来时,浑身感觉暖洋洋的,十分的舒坦,那是一种他从未感觉到过的感觉,就如同他从未感觉过却又多次在梦中出现的娘亲的怀抱的一样的感觉。刘墨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还是自己已经死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晕过去的前一刻自己正落入山路边的深渊之中。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还好,能感觉到疼痛,那就证明这不是在做梦,自己还活着。但是现在自己又在哪呢?刘墨风缓缓的睁开眼睛,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在深渊的渊底了! “小娃儿,你醒了?”刘墨风突然被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给吓了一条,赶忙转过身子一看,发现一个脸已经被他凌乱的雪白的头发胡须遮住一大半的老人,正盯着他在看,手中拿着一块玉,十分的想他姑姑刘雪飞在离火谷送给他的那块,急忙一摸脖子那里还有玉的踪影。 “不用找了,你脖子上的玉在我这里!”说着,将手中的玉扬了扬,南宫傲接着说道:“小娃儿,老夫问你,你是刘青凌那老鬼的后人?” 刘墨风微微一愣,南宫傲一见刘墨风的表情,一想不禁释然,微微一笑的说道:“我的意思是问问你是不是月湖刘家的后人?”想想自己都是俩百出头的人了,那刘青凌比自己还要年长几岁,一个小娃儿怎么会知道一个比自己要高出至少五六辈的长辈呢? 刘墨风听到南宫傲问他是不是月湖刘家的后人时,先是点了点头,但是当他一想到这个老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他也和那鬼脸老者一样想找自己要什么天阳诀和残阳剑吧?接着有立马的摇了摇头,一脸警惕的看着南宫傲,刘墨风的反应无疑就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南宫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怜的小娃儿,一定是在外边吃了不少的苦头,才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反应。 “小娃儿,你不要担心,老夫没有什么恶意,你一定是担心老夫我对你有所图吧?你放心,老夫我都已经是俩百出头的人了,行将入木,再说了,老夫我被困在这渊底一百八十载,能图你什么啊?”南宫傲和蔼的说道。 刘墨风听了南宫傲的话,不觉有些惊奇,再一打量,也觉得眼前的这个老者不像是什么坏人,遂开口问道:“老爷爷,是你救了我吗?” 南宫傲用手扒开脸上的白发,露出他那张满是沧桑的脸,还有他那双满是精光的眼睛,说道:“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虽然我用火灵果将你救醒,但是我还是无法救你的命,事实上,我到现在也没有想出办法来解除你身上的寒冰血咒。”说着脸上露出意思难过的神色。 刘墨风一听眼前这个老爷爷都是活了俩百多岁的人了,还是无法解除自己身上寒冰血咒,看来自己是没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了,脸上也露出一丝悲伤,但是随即又立马释然,这又不是第一次听人说治不好自己的了,看来自己是命中注定的,强求也求不来啊!看见南宫傲的神情,想不到这老者还会为自己伤心,于是就开口安慰道:“老爷爷,你不要难过,风儿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治不好就治不好,一切生死由命吧!” “放屁,老夫我不是为了你伤心,是为了老夫自己伤心,为了治不好你的寒冰血咒而伤心,是为了报不了刘青凌老鬼的大恩而伤心!”南宫傲有些激动的说道,刚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毕竟人家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于是就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刘墨风又听见老者提到刘青凌,突然想起在月湖他们刘家的祖祠里面就供奉着一块刘青凌的灵位,他月湖刘家从五百年开派至今,传到他这代共计一十八代,而这刘青凌就是第十三代家主,而天阳诀最为重要的后三式和残阳剑就是在这位老祖宗的手中失传的,眼前这个老人几次的提到自己的这位老祖宗,看他他和自己的这位老祖宗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于是开口说道:“老爷爷口中提到的刘青凌,正是我刘家的第一十三代家主,只是我有些不太明白,老爷爷你和我老祖宗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你受过老祖宗的什么大恩?还有老爷爷你为何被困在这渊底一百八十载,又是谁要将老爷爷你困在这里?” 刘墨风这一连串的发问,将南宫傲问得一愣,本来他是不屑对人讲那些他的过往的,但是也许是自己独自一人困在这深渊底太久了,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不觉想打开心扉,对人倾诉一番,遂开口说道:“为何会被困在这渊底一百八十载,又是谁要将老夫我看在这里?除了老夫我自己,试问天下又有谁能将我困在这渊底一百八十余载?至于你的那个什么老祖宗刘青凌老鬼,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老夫受过他的什么大恩,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说着,南宫傲的眼睛变得飘幻,似乎又回到了那一百八十年前自己那段前尘往事…… “一百八十年前,当时天下正魔俩道混战,以秦月派为首的正道的七大派,也就是秦月山秦月派,华龙山天音寺,碧竹林碧慈庵,隆邺山青松观,东海东离岛,舟江山人府,降州笑江楼等七派,还有俩大世家,也就是月湖刘家,雨烟溪的南宫世家,和魔道的禅血教,毒龙教等俩教以及诸多魔门孽子彼此交战,争斗不息。当时,南宫世家出现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年轻人,叫南宫傲,他的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样的傲气,但是他确实有傲气的资本,二十出头,将南宫家的家传武学都练得炉火纯青,而且还自创了一套剑法——舞月剑法,让很多的家传武学黯然失色,家族中的许多高手都败在他的剑下,连当时的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孤雁也得倾尽全力才在二百个回合之后以一招的优势赢了他,南宫家的人都是十分的看好这个年轻人,家主南宫孤雁在他八十大寿上更是当着天下所有的宾客宣布,南宫傲将成为南宫世家的下一任家主,但是南宫孤雁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在他接任南宫世家的家主之前,要外出历练,持剑除魔,行善功,结善果,功成名就之后才能回家继任家主之位,当时,但是南宫傲就立誓,不在外边闯出个名堂,就不会雨烟溪,然后当着所有天下英雄的面,拜别家中长辈,离开了雨烟溪南宫世家。当时的南宫傲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但是他没有想到,所有的人也都没有想到,从那之后,他真的再也没有回过南宫家,本来是打算出去持剑除魔的,但是半年之后,他却变成了正道中人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大魔头!这个叫南宫傲的年轻人就是老夫了!”南宫傲说到这顿了一顿,脸上的神情也变了一变。 又接着说道:“当时,老夫在江湖中闯荡,找人切磋武功,遇到不平之事就出手,倒也赢得了一个侠名,三个月过去了,我已经开始厌倦这种平淡的江湖生活,在老夫的想象中,江湖应该就像大江大湖一样,风云变幻,波涛汹涌的,要是还这样下去,也不知何时能达到这次出来的目的,有一天我无意间听见几个人在议论,说有艳罗刹-巫书瑶出现在漠北消息,老夫对这个艳罗刹也早有耳闻,传言这个艳罗刹-巫书瑶长的十分的美艳,但是就是因为她的美艳,使好多人都丧命于她的手中,凡是有人有欲与她亲近之举,或者有任何不敬之意,都会惨遭她的毒手,连像东海东离岛岛主虞柏元的大弟子张世豪,舟江山人府府主许隆煜的堂弟许昊,降州笑江楼楼主车天宇的结拜三弟伊仲天等许多名门大派的弟子也有好多栽在她的手上,所以她的的仇家可谓遍布天下,有关系的和没关系的,都想除掉这艳罗刹-巫书瑶,当时许多名门大派的人几次围攻她,但是由于艳罗刹的武功十分的高,几次都被她逃脱,最后有一年多的时间,艳罗刹-巫书瑶突然消失匿迹了,现在又有人传出她出现在漠北的消息,看来漠北一定有热闹可瞧,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亲手为天下出去一大害,越想越觉得这事有意思,所以我便毫不犹豫的决定赶往漠北,去凑一凑热闹,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艳罗刹-巫书瑶到底长什么样,为除掉这个女魔头出一点力,也许是老天的捉弄,也许是造化弄人,老夫这一趟漠北之行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一生,这个人们眼中的魔头艳罗刹-巫书瑶成了我生命中的怎么也抹不去的噩梦!” “刚到漠北的时候,当我看到大漠上的那种雄浑壮观的大漠景色时,我便开始喜欢上了大漠,而是就开始在大漠中闲逛,并没有把追寻艳罗刹的事放在心上,但也许是命中注定,许多的人拼命的想找到艳罗刹-巫书瑶但是却没有找到,我本已经淡忘了,但是还是在无意间遇上了她,从此就和她的命运纠缠在一起,解也解不开!那一天,是一个傍晚,大漠中的残阳如泣血般的红艳,天空也好像在流血一般,我因为迷恋这大漠的日落的景色而误了赶路,最后在一个已经干涸的绿洲上找到一个被人遗弃的帐篷,打算在那里过夜,当我正打算入睡时,我听到前边的不远处传来了打斗声,于是我赶忙朝那个方向寻去,当我赶到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女子正被几个平时一直以正道自居的的三个人围攻,从那几个围攻的人的口中,我得知原来这个被围攻的女子就是赫赫有名的艳罗刹-巫书瑶,而且好像是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在这里碰巧被这三个人遇上。我本欲不管此事,但是当我听到这些人围攻艳罗刹-巫书瑶的目的不是因为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因为见到艳罗刹-巫书瑶的美色而动了歹心时,我素看不惯这种打着卫道除魔的旗号,而干一些令人不齿的勾当的人,所以我出手了,救了艳罗刹-巫书瑶一命。由于天黑,再加上距离有些远,只是觉得这个艳罗刹-巫书瑶确实是很漂亮,当时我看见艳罗刹-巫书瑶的衣衫有些不整,于是我就解下身上的披风,走过去想给她盖上,那是我第一次正脸的看见她的脸,也是我第一次发现世上还有这等漂亮的女子,那是一种怎样的美丽,我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这天下间所有形容女子漂亮容貌的词句用在她的身上都感觉是对她的亵渎,我想传说中的仙女也至多就是她的这番摸样了,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被她吸引住了,不单单是因为她的美丽,更是因为她的那一双眼睛,明亮中带着浓浓的忧郁,让人见了都会从心中赶到一种心酸,让人有一种忍不住要去保护她的冲动,我当时知道我的这种想法很危险,毕竟她还是人们口中的魔女艳罗刹,当我狠下心来,准备离开时,她却开口问我的名字,那声音就如柳间黄鹂一样的清脆,如高山深涧中的流水一样的幽咽,我就好像中了魔咒一般,我告诉她我叫南宫傲,她嘴里重复了一下我的名字,又接着问我是不是雨烟溪南宫世家的人,我告诉了她我是,当时我还以为她她这样问是因为和我们南宫世家的那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她的接下来的话让我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离开,因为她说难道你们所谓的正道中人都是要么干一些下流龌龊的勾当,要么就是将人救下,然后离开,将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孤零零的抛弃在荒野,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的人?所以我留下来了,我一察看她的是伤势,发现很严重,当时我想,等她的伤一好,我就立马离开,从此离开大漠。” “可是在七天之后,当她的伤快没事,我也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们遇上了一群赶来大漠,围歼她的正道之人,我不愿和正道中人动手,更不愿正道中有人看见我和他们眼中的魔女在一起,所以藏在一边,但是当我看见她就要丧命在别人的剑侠时,我还是忍不住的出手了,在那一天,我和正道中的人撕开了脸面,在那一天她告诉了我她的全部的事,原来她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所有的祸害都只源于她的美貌,因为她的美貌,引得无数的人垂涎,但是心高气傲的她却对这些人不屑一顾,到最后惹得那些人用卑鄙的手段想得到她,以至于毁了她,为了生存,她不得对那些人下了毒手,从此,她成许多人眼中的仙子变成了一个魔女,变成了正道中人都想出去的艳罗刹,也是在那一天,我发现我爱上了她,我也发现她爱上了我,在那一天,我暗中发下誓言,今后会一直的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保护她,绝不会让她在受到半点的伤害。在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我带着她到处躲藏正道中人的追捕,也是在那段时间内我认识了你刘青凌,也就是你月湖当时第一十三代家主,他没有像别人一样,一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开口就是要除掉我们这对奸夫淫妇,要为正道除去我这个叛徒,他问情了所有的事之后,反而和我一夜把酒言欢,让我十分的感动。” “这些日子,我和书瑶虽然一直被人追杀,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但是我没有觉得苦,现在想起来那是我一生中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了,直到当时我们南宫世家的家主,我的爷爷南宫孤雁听到我和艳罗刹巫书瑶混在一起后亲自出山找到我,要我跟书瑶一刀两断,我那里肯,气得我爷爷南宫孤雁一气之下,断绝和我的爷孙关系,将我逐出家门,并且还宣布,由于我与魔道纠缠在一起,还不思悔改,令南宫世家蒙羞,令整个正道蒙羞,他负有教导不严的责任,所以从此整个南宫世家封派,隐世不出!如果我还想回到雨烟溪的话,就必须撇清和书瑶的关系,并亲手杀了书瑶,说完就拂袖而去,当我听到这些话时,就如晴天霹雳,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但是对我打击更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书瑶不见了,她留给我一封信,她在信中告诉我,其实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她只是在利用我,利用我还有我身后的南宫世家来保护自己,但是现在,我自己已经被南宫世家逐出家门,自身难保,已经失去利用的价值,所以她决定离开了。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不,应该说是没有死成,因为刘青凌他就下了我,但是我一点也不领情,反而责怪他不该救我。他没有说什么,安顿好我之后就离开了!” “当我再见到刘青凌他时,他把一脸憔悴,俩眼灰淡无神的书瑶带来了,原来他离开我之后就去找书瑶了,终于说动书瑶来见我,我也才知道书瑶她要离开我的真正的原因,因为她看见我被逐出南宫世家后,一直萎靡不振,借酒消愁,而且还一直被正道人的人视为叛徒,为了能让自己她竟然一狠心离开我,然后去到雨烟溪,找到南宫世家,希望能以她的一死换取我重回雨烟溪的机会,还好是刘青凌及时的赶到,才制止了这一切的发生,我听了之后心疼欲裂,我发誓,为了书瑶,就算与整个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刘青凌在第二天就离开了,说他有重要的事要赶回月湖,然后要去一趟秋风山,我知道这次要不是刘青凌,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心中感激之余,就将一块玉送给了他,也就是你身上的这块玉,告诉他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可以叫人带着这块玉来找我,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会报他的大恩,此从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他也好像从世间蒸发了一样。” “在那件事之后,我和书瑶更加珍惜彼此,但是还是好景不长,终于在一天,我们遇上了的发生书瑶的大敌东海东离岛岛主虞柏元,一番打斗之后,东海东离岛岛主虞柏元果然名不虚传,将我和书瑶击成重伤,而书瑶为了救我,竟不惜用自己的身子替我挡住了虞柏元的致命的一掌,被震断了心脉,我抱着她逃到了这里,为了挡住来敌,我将以前一位异人送给我的几页无名的阵法胡乱的加以改良,变成一种新的阵法布在这渊底,当我做完这一切,书瑶已经回天乏术,我本欲随她一同走这黄泉路的,但是在书瑶临死之前,说我和他身受刘青凌的大恩而没有报,希望我能留下性命,在报了刘青凌的大恩之后才可以于黄泉下相见。说完不久就死在我的怀中。”说道这,南宫傲已经泪流满面了。 刘墨风不想这老爷爷的背后还有这样心酸的故事,心中不由也浮现出几分悲伤。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南宫傲伤心。 过了一伙,南宫傲从悲伤中回过神了,继续说道:“没有想到的是当日我胡乱布下的阵法,不仅成功的挡住了来敌,而且还将我困在这渊底一百八十余载,这种阵法就是以我自己为阵眼,然后吸收周边的天地灵气,将我自身的功力数百倍的提升,然后形成一道屏障,所以谁要想闯进来,除非他能有在被阵法提升功力后的我的数百倍的功力才行,同样的,要想出去也是一样,所以连我也出不了这阵,我将这阵法取名叫困龙阵,这渊我也取名困龙渊。至于你为什么能进来,我想是因为你身中寒冰血咒的缘故,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很热?其实这渊底的底下满是地火,要不是这里长着一棵火灵树,这里早就是一火海了!”说着,南宫傲用手朝那棵树身上开着绯红的花朵和接着一样颜色果子的全身都是绯红的怪树指了指,接着说道:“这棵树就是火灵树,靠吸收底下的地火为生,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棵火灵树吸收了这底下地火的火能,才没有变成火海。因为这阵法是吸收了很多的地火,而你身的寒冰血咒乃至阴至寒的缘故,所以你才能进到这阵法之中。老夫能在这呆上一百八十余载,除了我本身的修为之外,主要就靠这火灵树上结的火灵果为食,刚才我也是用这火灵果才救醒你的!但是你不要以为这火灵果是什么妙药仙果,它含有极为厉害的火毒,就是老夫我也不敢小视,三个月内才敢服下一颗,就是如此,我也身中极其深的火毒。这火毒……” 说道这,南宫傲的脸上一喜,但是随即又沉了下去,想了好一会,才开口对刘墨风说道:“小娃儿,老夫必须实话告诉你,你身上的寒冰血咒已经很严重了,你只有还不到三天的命可以活,老夫我也没有找到彻底解除的办法,也不可能出这困龙渊到外边找到其他的办法,但是现在老夫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大约可以保你十多年的命,这个办法就是,你将火灵树上还剩下的七颗火灵果全部服下,然后老夫将自己全身的功力输入你的体内,保住你的心脉,并助你化开火灵果的药力,这样,你的体内就会含有寒热俩种剧毒,在寒热的平衡下,就能保住你的小命,可是这样的后果是,你以后不仅要承受寒冰血咒带来的折磨,还要承受火灵果的热毒的折磨,这是很痛苦的,可以说是生不如死,这时现在最好的办法了!治与不治,活与不活那就要看你是选择了,至于我的观点是与其承受那样的痛苦,还不如选择死去来得轻松!” 刘墨风听了南宫傲的话之后,不觉想起来他的爹爹刘海云,他那没见过面的娘亲,自己的姑姑刘雪飞,还有楼歌天,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死了,会多伤心啊!想到这,心中便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求生欲望,于是他开说说道:“老爷爷,我不怕折磨,你就给我治吧!” 南宫傲听了刘墨风的话,惊奇的看来刘墨风一眼,就放声一笑说道:“好娃儿,不错,不愧是刘青凌的子孙,不愧是月湖刘家的后人,老夫我没有看错人!” 说完,说治就治,南宫傲将那火灵树上的剩下的全部的七颗火灵果都摘了下来,自己运气调息一周之后,就把七颗火灵果全部给刘墨风喂了下去,然后将毕生的功力输入到刘墨风的体内,刘墨风只觉得一阵火热从腹中散发开来,到处乱窜,就感觉自己掉进了火炉中一般,全身好像要被烤焦一样,接着又感觉从自己的气海穴中冲出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流,和这刚刚侵入刘墨风体内的火灵果的热能交战在一起,争夺这气海穴,刘墨风就在这俩股性质决然相反的力量的争夺中,身子一会像掉进了火炉,一下子有好像掉进了冰窟,还好从自己的后背传来一股力量,在相比这寒热俩股力量之下,显得是那样的弱小,但就是多亏有这股弱小的力量死死的护住了刘墨风的心脉,不然,刘墨风就是死了十次也不够。在这至寒极热的俩股力量的交替折磨之下,刘墨风昏了过去。 当他醒过来时,只见南宫傲正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己,一脸的疲惫,好像变老了好多。见刘墨风醒来十分的高兴,说道:“小娃儿,你可算是醒来了,要知道,你这一晕过去,可就是三天啊!我还真担心你撑不过去,而让我无法向刘青凌老鬼交待啊!” “这要多谢谢老爷爷你了!要不是你就风儿我,恐怕我此刻已不在人世了!”刘墨风感激的对南宫傲说道。 “对了,一直忙着讲老夫我的那些陈年旧事和你身上的寒冰血咒,也没有问问你,小小年纪为何就被人下下这歹毒的血咒,还有你是怎么掉到这深渊之中的?”南宫傲问道。 刘墨风听到南宫傲的问话,不觉悲从中来,于是就将他从月湖跟着楼歌天出来开始到这几天经历过的事前前后后的给南宫傲讲了个详细。南宫傲听了也不禁动颜,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娃儿,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而且他今后还会承受更多的苦难,真不知道他这次救他是对是错,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只得开口安慰他到:“小娃儿,不要伤心,想你月湖刘家传承至今已有五百余载,哪能就这么容易给人灭了,想老夫我都能活上俩百多年,我想你刘家一定还有许多前辈先人,只是不愿让你们知道他们的存在罢了,也一定还有许多散落在天下各地的嫡系或旁系后人,我相信,刘家在不久的以后定能重现昔日的辉煌!”说道这,南宫傲的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接着又说道:“你既然已经醒过来了,你也该离开这里了?” 刘墨风一听,奇怪的说道:“老爷爷,这困龙渊连您也出不去,我怎么可能能出去呢?”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九节 困龙渊(二) 南宫傲听到刘墨风的问话,哈哈一笑,说道:“是的,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给你行功的时候我也是挣扎了好久,如果不的话,我就会看着你死在老夫的面前,如果我将你的寒冰血咒压制住的话,那你就出不了这困龙渊,但是现在这问题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样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老鼠,要知道,这困龙阵可不是一般的阵法,它将对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会拒之门外,但是现在这既然出现了老鼠,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困龙阵出了问题,我一察看,果不其然,整个困龙阵已经烟消云散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老夫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的,我这困龙阵是以我自己为阵眼,然后吸收周边的天地灵气,将我自身的功力数百倍的提升,然后形成的,要知道但凡阵法,都有它的阵眼,可以说这时一个阵法形成和发动的关键,也是阵法的最强的部位,但是它也是阵法最薄弱的地方,所以一个阵法要想破除的法,那么这个关键就是阵眼,阵眼一旦破坏,那么真个阵也就宣告破除了。为了你身上的寒冰血咒的关系,我将全身二百多年的功力全都输给了你,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半点的功力,我的功力一失,就等于这困龙阵的阵眼已破,周边的灵气失去了聚集起来的媒介,那么这个困龙阵也就发动不起来,所以你可以走出这困龙渊了!” 刘墨风想起自己掉落在这困龙渊已经许久了,楼歌天一定是急坏了,还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安全的逃离,知不知道自己还活着,一听到说自己可以离开这困龙渊,也是十分的高兴,但是一看到南宫傲脸上那落寞的表情,心中也是不舍,就问道:“老爷爷,我要是离开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听到刘墨风的问话,南宫傲的脸上反而变得坦然,说道:“世上无不散之宴席,你能在这里遇见我,那是咱爷俩的缘分,但是现在你我缘分已尽,你也必须离去,不用太担心我,我打算就留在这渊底,要是我走了,书瑶她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陪她说话聊天,她会孤单的!”说着眼睛朝他不远处的一座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孤坟看了看,只见那座孤坟前边立着一块简陋的木碑,上面刻着:亡妻巫书瑶之墓,夫南宫傲立!刘墨风知道这孤坟里面躺着的应该就是这南宫傲口中的艳罗刹——巫书瑶了!说完,南宫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和几页残页,又对着刘墨风说道:“难得你们爷俩缘分一场,我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这是以前那异人送给我的阵法残页,其中就有困龙阵的详细描述,这本剑谱上面记载的是我自创的舞月剑法,经过这些年的改进,不敢说是什么旷世剑法,但是也能算得上是上乘,虽然你的体制是无法修炼任何的功法,但是难保一天不会出现奇迹,,我也不想我的上百年的心血被埋没在此,还有,如果你真的练不了的话,你就将这剑谱送到雨烟溪的南宫家,用这块玉佩作为信物,我想南宫家的后人认识这块玉佩的人不在少数。”说着将那剑谱,阵法残页还有那玉佩交到刘墨风的手上,又嘱咐到:“记住,这玉佩和剑谱你要亲手交到南宫家的家主手上,除此之外,谁也不能给,谁也不能说,还有,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老夫在这里,还有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见过老夫?” 刘墨风听了不禁问道:“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些呢?” 南宫傲摸了摸刘墨风的头说道:“其实,你以为书瑶的遭遇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美貌吗?”难道这其中还有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刘墨风听了南宫傲的话,不禁想到,于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南宫傲。 “那是因为书瑶她还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神兵谱上排名第一的王剑莫名下落的秘密。小娃儿,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神兵谱?”刘墨风一愣说道:“没有!”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这神兵谱已经不知流传了多少年,上面所记载的是一些威力极大的神兵利器。具体情况是:第一:。第二:流彩剑。第三:诛神刀。第四:邪王刺。第五:开天斧。第六:菩提剑。第七:血魔幡。第八:锁魂珠,第九:雷神鞭。第十:日月弓。其中这排名第二的流彩剑在隆邺山青松观:诛神刀,日月弓应该是在秦月山秦月派:开天斧在舟江山人府:菩提剑在华龙山天音寺:雷神鞭在降州笑江楼,邪王刺,血魔幡,锁魂珠则应该落在魔道的禅血教和毒龙教的手中,但是具体的那件神兵落在那家却不明白,而这排名第一的三件神兵王剑莫名,霸刀仇血和妖刃妖月早已未出世多年。”南宫傲说道。 刘墨风听完,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神兵谱上排名第一的有三个,还有一听这神兵谱上的排名第一的霸刀仇血,妖刃妖月,还有排名第三第四,第七第八的什么诛神刀,邪王刺,血魔幡,锁魂珠的一听名字就应该是什么邪门兵器,为何会上这神兵谱呢?还有同为七大派的东海东离岛却没有一件神兵?” “小娃儿,这天下没有什么绝对的正邪之分,人心正,就算是出身在魔道,他也便是正,要是人心邪,就算是出身在正道大派,那他也是邪道,同样的,兵器本来就没有所谓的正邪,关键在于使用他的人,人正则器正,人不正则器邪。至于为何王剑莫名,霸刀仇血,妖刃妖月同时排名神兵谱第一,我想那是因为那个写兵器谱的人也分不出这几件神兵当中,到底孰劣孰强吧!你说的为何同为七大派的东海东离岛为何没有拥有一件神兵,我想这也是他东海东离岛为何将我和书瑶追的那么紧的缘故了。”南宫傲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你要是说出你见过老夫,那从此你就不得安宁了,而我和书瑶也得不到安宁,所谓匹夫无罪,但是怀璧其罪,你想想你月湖刘家只是因为一把残阳剑,就落得眼下的地步,说道这里,这王剑多多少少和你月湖刘家,和你刘家的残阳剑有关系,要不然,刘青凌也不会找上我和书瑶,嘿嘿……刘青凌这老鬼脸皮薄,开不了口跟我和书瑶说明白。小娃儿,其实你们刘家的残阳剑身上藏着的秘密就是这把王剑莫名。我听书瑶在临死的时候对我说的,这王剑藏在六大绝地中,至于到底是那一处就不得而知了,而这残阳剑就是开启王剑莫名守护阵法的钥匙。” 刘墨风听到南宫傲说完这其中的原委,就开口对南宫傲说道:“老爷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说出我见过老爷爷您的!” “不仅不能说出见你过老夫的事,而且还不能说出你是月湖刘家的后人的事,从这出去之后,你要改名换姓,我看你以后就以莫风自称好了,这样的话你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南宫傲为了以防万一,就给刘墨风出来这么一个要他改名换姓的主意。 “老爷爷,你放心,我就是从此不再开口说话,也绝不会说出我见过老爷爷您,说出我是月湖刘家的后人,说出这关于王剑的一切秘密!”刘墨风开口向南宫傲保证道,南宫傲听到刘墨风这么说,心中也是大定,对于刘墨风说的从此不再开口说话,只是当成了小孩子的一句稚气话,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之后的刘墨风在看见楼歌天出事后竟整整十多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直到遇上了他的娘亲——付佳怡。 “好了,该交代你的我都已经交待过了,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南宫傲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就催促刘墨风离开,刘墨风只得无奈的流泪挥别南宫傲,南宫傲也是用他那已经失去往日的精光的眼睛,恋恋不舍的目送刘墨风离开,当刘墨风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眼中,才蹒跚的朝里走过去,来到那座孤坟,坐在巫书瑶的墓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木碑,那样子就好像在轻轻的抚摸一个沉睡中的孩子一般,眼中满是温柔之色,嘴中轻轻的说道:“书瑶,一百八十多年了,今天我终于解脱了,你等等我,马上我就可以和你见面了,等等我书瑶!”突然南宫的手停住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俩眼变成死灰色,抚摸木碑的手缓缓的从木碑上滑落了下来……刘墨风从困龙渊中出来后,一直感觉有些不对,为何南宫傲会在自己刚刚醒来就忙着催促自己离开呢?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赶忙急急的往回走,当他回到困龙渊时,大声呼喊南宫傲而不见回应,刘墨风顿感不妙,急忙到处寻找,终于在那座巫书瑶的孤坟的旁边找到了南宫傲,但是南宫傲已经过世多时,刘墨风想起在这渊底短短的一段时日的相处,想起南宫傲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觉悲从中来,嗷嗷的大哭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刘墨风用袖子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轻轻的在巫书瑶的孤坟旁边刨了一个坑,刨了好久,只见从刘墨风的小手的指尖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但是刘墨风好像都没有感觉到,继续刨着,终于他看坑刨得差不多了,才停了下来。然后将南宫傲放到坑中,缓缓的将旁边的土回填到坑中,用石头砌了一座坟,找到一块木头,作为墓碑,在上面用那满带稚气的字写到:南宫傲之墓,莫风敬立!本来他是想写自己的名字刘墨风的,但是他害怕后来会有人闯入这里,会发现这块墓碑,所以才写上刚刚南宫傲给自己起得新名字-莫风。刘墨风在坟前坐了好久,然后,才在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才不舍的离开了困龙渊。 寒雀山,虽然满山的红叶将这装点成一处难见的秋霜红叶的景象,但是那枫林中随风飘落的红叶和那林间的寒鸦的呱躁,还有那漫布在林间的烟雾,让这地方露出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会在突然间从背后窜出一头猛兽恶鬼之类的东西,透着十分诡秘的气氛。 这时只见有俩个人,飞快的走在这诡秘的林间,虽说这林子诡秘,但是这俩个人显得更加的诡秘,只见每人背上都背着一个麻袋,眼中都透着阴邪之色。只见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毒蜘蛛,这次出去收获如何,不知殿主给你下达的找齐一百个童男童女的任务可算完成了?” 只见那个被成为毒蜘蛛的人开口回答说:“还好,虽然任务比较棘手,但还是总算完成,算上背上的这一个,再加上以前已经送到的,刚好足一百,你不知道,这次出来,由于要抓的童男童女的数量比较大,开始还比较顺利,但是后来,闹得那些有孩子的家庭要不将孩子藏了起来,要不就举家迁移,还碰上了好几个多管闲事的事,不过我让我给打发了,就说这背上麻袋中的这个,还遇上了一个要死要活的娘们,极度的难缠,还好被我给甩掉了,要不是急着回寒雀山向殿主复命,非得解决了那娘们不可。对了,说说你吧,程老鬼!这次下山还顺利吧?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完成了任务吧?”说着用眼睛瞄了一眼被成为程老鬼的那个人。 只见那程老鬼哈哈一笑,说道:“相比你毒蜘蛛,我可算是顺利多了,没有费多大的力气,找到了魏鸿渐这个老东西,开始他还死活不答应,最后闹得我用殿主的名义才搞掂他,不过他硬是要我帮他办一件事才算是扯平了,事情还算是简单,我还顺便多带来一个小子。”说着将背上的麻袋耸了一耸。原来这个人就是在驿站中杀害杨文进等一干人的掏心鬼程四了,背上那个麻袋里面装着的,就应该是杨文进的儿子,杨天凡了,只是不知道另外一个人的麻袋中装着的孩童又是谁?还有他们抓来这么多的童男童女,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他们是想利用这些童男童女来练什么邪门的功夫? 这时另一个人看了看天,说道:“时间不早了,快走吧,殿主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我想童颜老大还有恨情妹子早就回去了吧!”这时只见那俩人都停止了说话,来到一座大坟前面,看来看周围的坏境,放下背上的麻袋,将大坟前面的香炉一转,只听见那一阵轰隆的响声从地底下传来,接着那大坟的墓门缓缓的打开了,露出一个黑幽幽的口子,那俩人提起地上的麻袋,钻进那坟墓中,消失不见了,随即那墓门又自动的合拢,看不出半点的破绽,但是在墓门关上前的一瞬间,只见一个黑影也迅速的钻了进去,看那身影,应该是一女子。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十节 寒雀山 只见那俩人穿过长长的地道,推开一座石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极为雄伟的大殿,鎏金琉璃瓦屋顶,朱漆大盘龙柱,高达数丈,大殿的俩扇乌金大门的顶上,挂个一块牌匾,上书“赤血殿”三个鎏金大字,很是有气势。原来这里就是禅血教的斯达殿之一的赤血殿的所在地,藏匿的如此隐蔽,难怪这么多年来,正道中人想趁机将禅血教的余孽一网打尽,就是找不出他们的隐匿之处,任是谁也想不到赤血殿的总部就在这寒雀山的底下,而且他的入口是设在一座大坟之上。也正是如此,赤血殿才能在这些年中,逃过正道中人的围捕,保存下实力,现在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大的动作。 只见那俩人来到这座宫殿的大厅,大理石的地面在墙壁上的火光的辉映下,将人的影子拉伸,扭曲。这时只见在大厅的正上方,一把鎏金九龙椅上面正坐着一个人,将手托着下巴,靠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倾斜的半躺在椅子上,似有所思,他就是禅血教四大殿之一的赤血殿的殿主——寇子洋。前边站这俩个人,一男一女,其中那一男子的样子只有十三四岁,脸如粉黛,始终保持着微笑,手中持一白扇,甚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摸样:但是你要是认为他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呆子,或是那种仗着家势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要是你因此而得罪了他,那你就更是危险,因为他就是正道中闻言色变的笑颜童子——童颜,而他身边的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一脸的幽怨,不知道她底细的人绝不会想到她就是一代魔女恨情仙子——秋谷菱。笑颜童子童颜,掏心鬼程四,那个被称为毒蜘蛛的薛渊还有这恨情仙子秋谷菱合称赤血殿的四大魔将,他们也一直是正道诸派一直急欲除掉而不能的魔道巨枭。 见掏心鬼程四和毒蜘蛛薛渊进来了大厅,向赤血殿的殿主寇子洋见过礼,寇子洋才直了直身子,脸上刚才沉思中的那种惑乱的表情马上被一种精明能干的神情所代替,俩眼中精光闪烁,露出逼人的红光,开口说道:“程四,薛渊,这次出去,本座交待给你们的任务可已完成?” “启禀殿主,此番我等出去,幸不辱命,所需的一百童男童女皆以筹备完成!”掏心鬼程四和毒蜘蛛齐声的回答到。 “很好,很好,这次你们的任务都完成得很好,现在我们手上就有四百多个童男童女了,看来我们的”血鹰计划“马上就可以实施了,你们先把这些个童男童女关在后洞,你们先下去休息,从明天开始,我们就马上着手实施我们的血鹰计划。如果成功,我们赤血殿重现天下的时候也就快到头了,那些正道的牛鼻子和秃驴们的好梦也就要到头了,哈哈……!”寇子洋说完,就一身豪气的放声大笑,座下的四大魔将也跟着寇子洋得意的放声大笑起来! 寒雀山的地底下,赤血殿所在地的后面的山洞中,原本看上去还算是宽敞的山洞,被四百多个孩童挤得拥挤不堪,这些孩子都是被赤血殿用尽各种方法挟持到这里的,一路上也受尽了各种的折磨,现在这一群被挟持来的孩子,基本上都已经睡着了,但是也有例外的,杨天凡就是其中一个,他睡不着,他的脑海中不时出现他在他父亲怀里撒娇,接着又是爹娘在驿站死在他面前的情景,折磨得他心中一直在淌血,小小年纪的他发誓一定要手刃杀害自己爹娘的仇人,来到这寒雀山,看到眼前这么多的同龄人,心中更是无法平静,他不知道今后的日子会发生什么,但是绝对不会过得轻松。想起今后自己可能要经历的各种,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这一群和自己一样被挟持到这里的同龄人来,突然,杨天凡发现还有一个人像自己一样没有睡着,只见他将双手环抱着自己的俩腿,将头靠在膝盖上,似乎也在想什么,他会在想什么事呢?会和自己一样在想自己的父母吗?还是在想他这一路来到寒雀山的经历?这时,只见那个人好像发现了有人在看着他,将头转了过来,看来杨天凡一眼,就那么一眼,杨天凡的心中微微的一怔,那种眼神是那样的熟悉,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许多的磨难才有的一种充满了沧桑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忧郁,他会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呢?会和自己一样经历爹娘的去世?还是其他的?他不敢肯定,但是杨天凡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上一定有着一个令人心碎的过往,想到这里,杨天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苦苦的微笑,只见那个小孩并没有像自己一样对自己微笑,而是眼中带着些许戒备的扭过头去。杨天凡见了也只好收回目光,有趴下头,接着想着自己的事,最后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杨天凡又梦见自己回到了业州的府衙内,自己正在爹爹的怀里,而爹爹正用他的胡子在扎自己的小脸,逗得自己呵呵的大笑,娘亲正一脸慈爱的站在旁边看着自己,接着又出现了驿站中那血淋淋的一幕。接着就赶到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一个满脸长满络腮胡子的人正拿着鞭子将他从睡梦中抽醒,只见还有好几个和他才不多穿着的人也正挥舞着鞭子一边抽打在其他孩子的身上,一边的叫喊着:“小兔崽子们,快起来了,以为这是你们家的软榻啊?都给大爷我起来!”说话间,杨天凡的身上又挨了一皮鞭,只觉一阵撕心的疼痛从身上传来,杨天凡没有说什么,只见用眼睛冷冷的瞪了那人一眼,这时,许多挨了鞭子的小孩都已经哭了起来,但是他们的哭并没有换得别人的同情和怜悯,换来的只是又一阵鞭子和叫骂声:“哭,哭!我让你哭!”这时杨天凡又看见了昨晚的那个小孩,他的身上也挨了好几道鞭子,但是那鞭子落在他的身上,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没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出半点感情的流露,好像那鞭子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只是顺从的随着人慢慢的往洞外走去。 接着,他们被带到一个十分宽敞的地方,前边的一个高台上站着一个人,正是赤血殿的殿主寇子洋,只见他用摄人心神的透着红光的眼神扫了一下眼前的那些因为被鞭子抽打还感觉疼痛而在低声抽泣的孩子。顿时,所有的孩子都吓得没有出声了。寇子洋似乎很满意眼前的效果,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就开口说道:“很好,从今天起,你们将开始你们的新生,你们将告别过去的生活而在这里开始你们的新生活,我将会训练你们,教你们武功,将你们训练成高手!但是你们也将接受残酷的训练,只有经受住了考验的人才有可能成为高手,才有可能成为我们的血鹰,我也才会留下你们,你们也才有可能活下去的希望,不要想着逃,别说你们根本逃不出这里,就算是你逃出去了,我也有办法将你们给抓回来,那是你们的遭遇可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了!我会详尽各种办法折磨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说完,脸上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眼中的骇人的红光更盛。“现在你们就开始你们的第一天的考验吧!”说完,就示意他的手下,将这些孩子都带下去。 他们这四百多个孩子都被分成了甲乙丙丁四组,每组一百多个,杨天凡被分到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甲三十七号,也就是他被分到甲组了,甲三十七号就是他在这里的代号,因为来到这里的小孩,不会有人在意你以前的身世多么的显赫,你的出身多么的高贵,也不会有人在意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在这里,你的所有身份就只有一个这样的小小的木牌,就像杨天凡,甲三十七号就是他在这里的名字,也就是他的身份。杨天凡打量了一下和他一起分到甲组的这些小孩,他发现昨晚的那个小孩和自己一样被分到了甲组,这些小孩在领到木牌的同时都被告知必须时刻将这些木牌挂在胸前,谁要是私自取了下来,那么他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杨天凡很容易的看见了那个小孩的木牌上面的字,只见他的木牌上写着甲五十八号。 领完木牌后,他们就被带到另一个地方开始了他们今天的训练,开始了他们在这里的第一次的训练,说是训练,还不如说是折磨来得更贴切,如果你见到了他们训练的内容的话。因为他们训练的内容就是一个个被绑在石柱上挨皮鞭,只见那如毒蛇一般的皮鞭在眼前乎乎的飞舞,同时,那皮鞭落在人身上的吧唧声和那孩子们的哭喊声响成一片,杨天凡也被绑到了石柱上,飞舞的皮鞭如暴雨般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疼得杨天凡全身一阵抽搐,不等自己叫出声来,第二鞭就已经落了下来,身上的那件薄薄的的衣服就在鞭子的淫威下变成了破布条耷挞在身上,一会的功夫全身上下就找不到了一块完整的皮肤,杨天凡知道自己的叫喊是无济于事的,倒过头来只会惹得那些变态的家伙的鞭子抽得更欢,杨天凡咬着牙挺住身上的疼痛,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了,从嘴角慢慢的流了下来。也不知道过来多久,身上挨了多少的鞭子,已经被快要折磨得失去神智的杨天凡被换来下来。带回了一个新的山洞,洞口挂着一块写着甲组的大木牌,看样子这里就是以后他们甲组的营地了。那带他回来的人将杨天凡重重的往洞里一摔,就转身离开了,杨天凡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被摔得俩眼直冒金花,杨天凡挣扎着想爬起来,想爬到洞边的岩石上靠着,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好几次都失败了,正当他想放弃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一双手,一双和他一样的小手将他吃力的扶了起来,杨天凡定睛一看,正是昨晚的那个小孩,终于在那个小孩的帮助之下,杨天凡和那小孩走到了洞边,找到了洞壁上的一块岩石,慢慢的靠了上去。吁了一口气,杨天凡对那个小孩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心中不觉暗暗的把眼前的这个小孩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但是他好像并不怎么领情,依旧像昨晚那样环抱这自己的双腿,将头靠着自己的膝盖上,好像在想什么,似乎对自己刚刚挨过鞭子,伤口还在渗血的身子一点也不在意,杨天凡想是不是他眼前的这个姿势可以帮他减轻痛苦呢?还是只是他的习惯,杨天凡忍不住的像那个小孩一样,用自己的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腿,然后将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膝盖上,虽然并没有给杨天凡减轻身上的痛苦,但是的确感觉到很轻松,不又得又像那孩子看去,这时他也发现那个孩子也在看着自己,杨天凡想到自己正在学他的坐姿,不觉脸上一红,开口说道:“我叫杨天凡,谢谢你的帮忙!”那个小孩终于对他露出了一个并算不上微笑的微笑,算是对他的回应。 杨天凡不禁对眼前的这个和自己一样被挟持来的小孩产生了好奇,他的本意是想这个小孩告诉自己他的名字的,但是他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有点不死心的接着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啊?”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 只见那个小孩微微的一愣,好像不知道杨天凡会问他的名字一样,缓了好久,才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莫风……”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十一节 魔鬼的折磨 杨天凡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这时又有许多刚刚受过鞭子的孩子被人给送了回来,身上都被鞭子抽打得遍体鳞伤,有许多的孩子在被送进来时就已经晕了过去,有许多是在被扔进山洞时才晕过去的,只有少数可怜的几个才和杨天凡他们一样保持着清醒,其实说道可怜,那些晕过去的孩子要比他们幸运的多,至少他们在昏晕中不用忍受那身上的疼痛。这些被挟持来的孩子就在鞭子中度过了他们在寒雀山新生的第一天,度过了一生中难忘的一天。 晚上在呻吟声中,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在疼痛中睡了过去,还不是有好几个孩子在梦中发出了抽泣声,也有不少在睡梦中翻身时被身上的疼痛给折磨醒来,杨天凡被身上的疼痛也折磨得难以入睡,这时他想找那个叫莫风的小孩一块说说话,好分散一下注意力来减轻身上的痛苦,于是他将目光投向在身边不远处的莫风,想看看他是否也已经睡着了,还好,没有睡着,身子还在轻微的抖动,也许是白天的鞭伤的缘故,杨天凡还觉得眼前这个莫风有些好笑,白天那样的忍住,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身上的疼痛,现在却在深夜中独自忍受身上的痛楚。于是杨天凡将身子往莫风那靠了靠,然后用胳膊碰了碰莫风的胳膊,想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在他胳膊碰到莫风身子的那一刹那,杨天凡又赶忙将手臂收了回来,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样,难道莫风的身上长得有刺?当然莫风的身上是不会长有刺的,让杨天凡收回手臂的不是莫风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扎了他,而是他感觉到莫风的身子冰冷得异常,虽然隔着些距离,还是让杨天凡有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这时,莫风感觉到有人碰了一下自己,缓慢的将头朝着杨天凡转了过来,杨天凡仔细看了一下莫风的脸,更是吓了一跳,只见莫风的脸上一片的苍白,牙齿在不停的打着颤,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已经在他的脸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俩眼中满是痛苦的神情,杨天凡又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莫风的额头,还是又赶忙的收回了手,杨天凡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想将身上那已经被鞭子抽得破烂得已经不能再叫做衣服的破布条脱下来,但是一扯动衣服,杨天凡不禁疼得直咧牙,原来白天受伤后,伤口上的血已经和衣服凝结在一块了,这一扯,不疼那才叫怪呢?杨天凡不禁有些犯愁了,最后看了看莫风那痛苦的表情,咬了咬牙,将张开双手,轻轻的抱住莫风那冷的发抖的身子,想用自己身上的体温来温暖莫风,好几次,杨天凡都忍不住的想松开手,但是一看到莫风的神情,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慢慢的杨天凡感觉莫风的身上已经不像开始时的那样冷了,正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松开了双手,不是他忍受不住莫风身上的寒冷,而是热,是的,他忍受不住的是莫风身上的热,因为此刻的莫风的身子已经不再冰冷,而是酷热,就像一炉烧化了的铁水,莫风的脸已经由刚才的惨白变得通红,额头上的白霜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就化开,变成了蒸汽,莫风的双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这时杨天凡才明白过来,莫风为何对那鞭子抽在身上而不在乎,任是谁,身受这冰与火的双重折磨,那么那点的鞭子抽在身上的疼痛就变得那样的小儿科了。也不知经过几次这样的冰与火的交替的折磨,俩小都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最后都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当然又是在鞭子和叫骂声中醒来过来,许多的孩子身上的鞭伤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一想到今天他们将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心中都是不寒而栗,而有好几个孩子已经发起了高烧,而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事,还是用鞭子恶狠狠的将他们驱赶起来,杨天凡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把他们当成人来看,他们的命在他们的眼中连蝼蚁都不如,知道反抗是没有半点的用处的,他顺从的往洞外走去,但还是挨了一鞭子,正好抽在昨天的旧伤口上,疼得杨天凡一个踉跄,要不是后边的莫风及时的抓知他,他此刻一定会躺在地上,还不知又要受多少的鞭子,杨天凡又是感激的看来莫风一眼,由于昨晚的事,在俩小的心中已经建立起了厚重的友情,此事俩小会心的一笑,就在鞭子的驱赶下离开了山洞。 这次他们都被带到一个大水池子前边,所有的小孩都被要求跳到水池中,这些孩子都不想再挨鞭子,都顺从的跳到水池子中,但是有几个可能是因为对水存在恐惧心里的孩子不肯跳,最后还是在鞭子的招呼下,跳到了池子中,真不知道这水池子中藏有什么玄机,从昨天的情景来看是不会很轻松的,但是当杨天凡和莫风狠下心的跳了下去之后,池子之中只是普通的水,昨天刚刚受过鞭伤的身子泡在里面,浑身清凉凉,很是舒服,有好多的孩子都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轻松。也许是昨天受过鞭子的缘故,这些人善心大发,想到这个办法来替他们放松放松,但是杨天凡并不这么想,这吃着一定会另藏玄机,至少他怀疑这伙人让他们泡在这池水中的动机。 果然不出杨天凡的所料,泡在这池水中开始是十分的舒服,但是时间一久,他们昨天受过鞭伤的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被水给泡开了,只感觉一种难以忍受的痒从身上的伤口处传来,好多小孩都止不住的用手去挠痒,但是那伤口在禁受过水泡之后再用手一挠,伤口的疤全部都化开了,伤口都渗出了浓浓的血,伤口的嫩肉就直接泡在水中了,火辣辣的疼痛就从伤口处传来,而且伤口的痒并没有消失,反而是疼痒得更加厉害,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这伤口,有些孩子根本就忍受不了这痒疼,也不管伤口是不是已经流血不止,还是拼命的用手去挠,不多时,池中的水已经被血染成了殷红。 但是,这时正站在池边看着这一群孩子在池水中挣扎而哈哈大笑的赤血殿的人,似乎还并不太满意他们制造出来的效果,其中一个汉子好像想到了什么,邪邪的的看来一眼正在池中挠痒的孩子们,就转身离开了,不一伙,那人就扛着一大袋东西回来,打开一看,全都是白花花的晶体,不是盐还是什么?只见那汉子哈哈大笑着一边向池水中撒盐,还一边说道:“小兔崽子们,大爷我来侍候你们啦,给你们加一道菜,尝尝滋味如何?”那些因为忍受不住痒疼的而将身子努力探到空气中的孩子首当其冲,那盐向他们身子上的伤口上撒去,那伤口一遇上盐粒,疼得那些孩子只扯牙咧嘴,赶忙将身子往水中藏,旁边的人一看,都是哈哈大笑,接着都加入了撒盐的行列之中,一时间盐粒就如雪花般的向池水中撒去,池水中的孩子都如躲瘟神一般的想躲开飞来的盐粒,但是他们那里躲得开啊!如果不动的话还好,他们的这一阵骚动,那盐很快就在池水中化开,池水中的水都变成了盐水,这时他们想躲都没地方可躲,盐一撒完,那些赤血殿的人就拿着鞭子守在池边,谁要是往上探身子,就是凌空几鞭子,这些孩子为了不挨鞭子,都只好咬牙的待在池水中,可是那种痛苦就是大人也没有几个抗得住,何况他们都还只是孩子,许多孩子因为忍受不住这种痛苦,都晕在池水之中,沉到水底,那些人并没有立马的将这些孩子捞出水面,而是在觉得被泡的差不多的时候才用竹竿将人拽住,将他们放到浅水的地方,只将他的头露出水面,继续泡着,并不过来察看他们的死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群已经全身发肿被折磨得浑身麻木的孩子才被一个个捞了起来,送回洞中,杨天凡和莫风也被折磨得有气无力,莫风还好,回去不久就已经睡着了,但是杨天凡可不敢睡,害怕要是自己一睡着,莫风身上那种一阵子冷如寒冰,一阵子有烫如铁水的怪病再发作了该怎么办,守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莫风身上的怪病并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的发作,又守了一阵,杨天凡也直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再也坚持不住了,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不例外的又是在鞭子和叫骂中开始的,杨天凡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头脑直发晕,双腿也沉重得像被灌了铅一样,但是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想到爹娘的大仇还没有报,就咬牙坚持的站了起来。但是有好几个孩子已经没有像他一样站起来,就是那些冷血的赤血殿的人的鞭子和脚如暴雨一般的落在他们身上,他们也没有半点的反应,好像身上已经没有那感觉一样,是的,他们的身上已经没有感觉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活活的被折磨死了,来时还是活生生的一条命,不到三天,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杨天凡不知道这是他们的不幸还是他们的庆幸,不幸的是他们已经死了,失去了他们才刚刚开始的生命,幸运的是他们再也不用忍受今后那些非人的折磨了。那个带头的赤血殿的人分别对那几个孩子探了一探他们的鼻息,发现没气之后,说道:“这么没有用!将他们送到后山的乱葬岗去喂血鸦去!”说完在示意手下的人将这几个孩子的尸体带走,顺势在那眼前的孩子的尸体踢了一脚。杨天凡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知道再像这样折磨下去,他还能支持住多久,也许向他们那样睡去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睡去有什么不好,不用在禁受今后的折磨,也不用孤单单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还可以见到自己的爹娘,但是他心中突然想起爹爹临死前对他说的话来——天地不仁,所以你要抗天挣命,要成为一个强者。只好忍住心中的痛苦朝洞外走去。 这次杨天凡他们被带到一座山洞前,你们传来隆隆的响声,站在洞口就感觉一阵阵的热浪迎面扑来,也不知道这山洞中藏着什么,今天这伙变态的家伙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他们,正当他们忐忑不安的站在洞门口的时候,洞门被打开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火海,是的,是一片火海,又地底下那沸腾了的岩浆形成的火海,那些翻腾的岩浆就像是一条条毒龙,仿佛随时准备将他们吞进口中,还好岩浆池的周围还有一尺来宽的地方可以立足,好几个孩子都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呆了,不愿进山洞,更是不愿靠近岩浆池半步,但是在鞭子的淫威下,他们的一切反抗都注定是徒劳的。他们都被要求环着岩浆池站着。看来,今天他们所要受到的折磨就是眼前的这座岩浆池,当然不是将他们扔进那岩浆池中,而是那岩浆散发出来的高温,不一伙的工夫,杨天凡就感觉身子已经烤焦了,身上的汗水不等流出来,就直接被烤干了,喉咙中好像要冒火一般,昨天全身都被泡得发肿的身子,在禁受过酷热的洗礼后,都开裂了,伤口出渗出的鲜血立马又被烤干,结成伤疤,马上又被烤得开裂,渗出鲜血,接着又被烤干,又开裂,就在这周而复始的折磨中,好多的孩子已经失去了神智,有些幸运的还好晕倒的时候没有掉进岩浆池,那些不幸运的直接掉到岩浆池中,没有一眨眼的工夫就被化得尸骨无存,杨天凡看到眼前的情景也被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打起精神,但是身子还是止不住的摇晃,莫风看见杨天凡的情景,将手伸了过去,扶住他,对莫风来说,因为禁受过那怪病的折磨,这站在岩浆池边对他说来比其他的孩子不知要轻松多少倍。杨天凡也是这个时候才明白当莫风的怪病发作时,是多么的痛苦! 洞外几个赤血殿的人正在嘀咕,其中一个说道:“不知道殿主他老人家怎么下令将这些小兔崽子在这天中受尽这样的刑法,这些刑法可都是用来惩罚我们那些犯错的手下的啊!这些小兔崽子不是说要被训练成我们未来的超级杀手——血鹰的吗?” 另一个好像是头的人说道:“你小子懂什么,这是殿主他老人家的圣明之处,你想想的,要是你训练出来的杀手不服从自己的命令,那你不是白忙活了吗?殿主这样这样做,就是想让他们受尽折磨,受尽屈辱,消磨掉他们的反抗之心,还有他们的意志,这样的话训练出来的血鹰就不会对殿主有任何反抗,因为在他们心中殿主就好比魔神一般是不可违逆,就是殿主要他立马自绝,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还有只有禁受住这些的孩子,他们的资质才是上乘的,才有可能会被训练成血鹰,听说殿主在这群孩子中只打算留下十个,可能还会更少!一旦这个血鹰计划成功的话,我们的出头之日就到了!” 俩小就在相互的扶持中度过了第三天!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十二节 逃出生天 最后,杨天凡和莫风在受完烈火的煎熬之后,还经历了一次凉水的洗礼之后才被送回到山洞,但是已经有十多个孩子已经回不来了!终于有好多的孩子说不来这非人的折磨,开始想办法逃出去了,就在杨天凡和莫风他们所在的甲组当晚就有好几个想趁看守的人换班的时候逃出去,但是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发现,就给陆续的抓了回来,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被叫到刚来时集合在一起的那个宽敞的山洞中,但是与刚来时的时候相比,那是还显得有些拥挤的地方变得宽敞了不少,看来这三天的工夫,就有不少的孩子在这非人的折磨中死于非命了! 在赤血殿的殿主寇子洋严厉的训斥下,那些逃跑而抓回来的孩子被战战兢兢的带了上来,寇子洋看见这些孩子的恐惧的神情,并没有同情,而是哈哈的一阵大笑,接着这些孩子都被绑到石柱上,然后在所有人的瞩目下,被手下的侩子手活生生的开胸破肚,那些小孩恐惧的看着自己的肠子和心肺一件件的被取来下来,而不能立即的死去,台上的许多孩子看到这血腥的场面,都忍不住的呕吐起来,寇子洋似乎很满意他制造出来的这种杀鸡儆猴的效果,他用他那露着骇人红光的双眼扫了一下台下这些孩子,然后用手一指那些已经惨不忍睹的孩子说道:“看到没有,今后要是谁再想着逃走,他们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你们谁要是不信这个邪的话,那你们就试试看,我保证会让你们比他们死的更舒服。”说完就示意手下将这群正在惊骇中的孩子带下去。也正因为这样,杨天凡莫风他们获得了难得的一天的休息的时间。 回到山洞中,看见周围每人注意,莫风第一次主动用极低的声音开口向杨天凡说话了,但是莫风的话确实把杨天凡惊得不轻,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是莫风还是斩钉截铁的重复在杨天凡的耳边说道:“我要逃出去!” “你脑袋是不是烧坏了?”杨天凡觉得有些不可理解,“要知道,你逃出去的机会是多么的微小,你也看到了,那些被抓回来的小孩的下场是多么的残忍,还有因为出现出逃的事,外边的戒备已经明显的加强了,你这样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你说的都对,但是我还是一定要逃出去,我并不是害怕这里的这些折磨而想逃离的,那是因为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我楼叔叔,姑姑,还有容姨他们都没有我的消息,都会担心我的,我不能让他们一直担心下去,我必须尽快逃出这里!”莫风听到杨天凡反对自己出逃,就将自己出逃的理由说了出来,试图说服杨天凡。 杨天凡听了莫风的话,心中一酸,自己是因为自己的爹娘死了,而想留在这里,希望有一天能手刃仇敌,自从爹娘一死,在这个世上也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从此就不会有什么人还记得世上还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悲欢忧愁,在意他的生死,看来莫风虽然身上有这那样的怪病,但是至少这世上还有人记得他,关心他,要是也有人关心自己的话,他也宁愿得那怪病,就算是可能会被抓回来,就算是被那些孩子的下场还要惨上百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要逃出这里!想到这里,杨天凡立马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对莫风说道:“那好吧,你有什么计划,需要我帮点什么?” 莫风见杨天凡不再反对自己的出逃,很是高兴,就说道:“什么忙也不用帮,我只是想你能和我一块逃出去,我已经计划好了,虽然可能会有点危险,但是成功的机会还是十分的大的!”说完就将他自己的出逃的计划详细说来出来,原来,莫风是想在早上起来的时候,装死,只要忍住那些人的鞭打和脚踢,这些天有许多的孩子死去,莫风想那些人是不会仔细的察看的,他还听那个人说,那些死去的孩子的尸体都被扔到了后山去喂血鸦,杨天凡也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地底下,那个人所说的后山一定是在地面上,要不然也不可能有他们说的什么血鸦,只要出了这里,那他们就有非常大的机会逃出去了! 杨天凡听完莫风的出逃的计划,感觉确实有十分大的成功的机会,任是谁也想不到像莫风这样的小孩子会想出这样的法子,任是谁也不会去在意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杨天凡心中对莫风不禁有些佩服。但是当莫风坚持要自己和他一块出逃时,不觉也是怦然心动,老实说,这几天的折磨让杨天凡也感觉吃不消,要是还这样的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手刃仇人的一天,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血仇,杨天凡的心就冷了下来,虽然他也有可能在别的地方学到武功而回来报仇,但是到时候自己的仇人还在这里吗?要是不在的话到时候自己又上哪里去找自己的仇人呢?所以杨天凡已打定主意不离开这里,想到这里杨天凡就开口对着莫风说道:“对不起!我还不能跟你一块逃离这里,因为我在这里还有为未办完的事!” 莫风一听到杨天凡说他还有事情要办,不跟自己一块离开,虽然有一些失落和失望,并没有再坚持,莫风不知道杨天凡所说的要办的事究竟是什么事,竟然会让杨天凡甘心在这里受这份非人的折磨!但是莫风并没有问,就像杨天凡并没有问他关于他的事一样!他也感觉到眼前的这个杨天凡并不简单,从他那双不时露出充满着仇恨和悲苦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他的身上也许和自己一样藏着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 杨天凡见莫风听到自己不能和他一块走,脸上露出的失望的表情,心中也是不忍,虽然他和莫风只是短短的几天的相处,彼此也算不上是很了解,可是杨天凡早就在心中将莫风看成了好朋友。于是就开口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也许我可以在你行动的时候造就一些小麻烦,那样你就更有希望逃出去了!” 莫风听了杨天凡的话,知道他是不可能和自己一块逃出去的,只好打消他最后的希望,说道:“越快也好,就趁这几天他们认为经过今天的事,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逃走的机会行动,也许就在后天的早上!” “也不知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见面,希望以后我们见面时还会是朋友!”杨天凡也有些伤感的说道。 “回的,我有一种感觉,将来我们一定还能再见面的!”莫风接着说道。 “莫风,你答应我,不管将来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们都是好朋友,还有我们还要承诺为彼此做一件事,不管有多大的困难都要做到!”杨天凡有些天真的说道。 莫风不知道杨天凡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到自己的情况,也不知道将来他们是否真的还有再见面的一天,遂点头表示答应,杨天凡见莫风点头答应了,也十分高兴的露出了笑容。 又是经过了一天非人的折磨,许多的孩子已经开始认命了,躲也躲不开,逃又逃不掉,早上一起出去的,不知道晚上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算是侥幸回来了,早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命醒来,其实醒不过来也好,但是那种根植于每一个人心中的那种对于死亡的恐惧,总是告诉他们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但是能不能活下去,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他们自己可以决定或者是抗争的,所有的命运似乎全部都在老天的手中,杨天凡也总算是明白爹爹在临死前说的那番话了——这个世道,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公道,公道是强者的嘲笑,弱者的天道,天地不仁,所以你要抗天挣命。要成为一个强者。 这天早上,莫风没有像以前那样醒过来,于是像许多已经再也无法醒过来的孩子一样,任由那如暴雨般的皮鞭和脚踢落在他的身上,就像以前那鞭子落在他的身上一样,没有半丝的反应,那个想叫醒莫风的人似乎在他使出了一阵鞭抽脚踢之后,也有点累了,嘴里嘀咕了一声,就对着他们的头喊了一声:“头!这里又有一个挂了!”那个领头的人似乎有些气恼,就这几天的工夫,挂了这么多!他慢慢的来到莫风的旁边想用手探一探他的气息,看看是不是真的过来,要知道,最近有好多的小孩为了逃避那非人的折磨,在早上就是被打死也不愿起来,站在一旁的杨天凡见了,知道莫风是在装死,那里经得住他们的仔细察看,就连忙假式一摔,身子就向那个领头的人撞了过去,将那人撞了一个踉跄,那人似乎十分的气恼,一站直了身子,甩手就对这杨天凡几个耳光,喝道:“小兔崽子,找死啊?” 杨天凡被抽得俩耳轰鸣,嘴角也流出血来了,杨天凡冷冷的瞪着那个人,说道:“你为什么打人,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个人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孩还会这样的问他,又是俩个耳光飞了过去,“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大爷!” 杨天凡似乎也怒了,不计后果的向着那个人冲了过去,那个领头的人没有想到眼前的杨天凡回来这么一招,一个不留神双腿就被抱住,只见杨天凡张开嘴,一口对着那人的大腿就咬了下去,那人疼得直咧牙,双腿一发力,就将杨天凡给踢了出去,本来杨天凡的力气就小,再加上这个领头的人是忍痛出手,力气当然比平时要大出许多,杨天凡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弹了出去,接着又好像撞到了洞壁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身上传来,脑袋一阵眩晕,就立马就不省人事了! 经过杨天凡的这么一闹,那人也无心再去察看莫风是真死还是装死了,对着手下挥一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这些孩子的尸体扔到后山去喂血鸦,只见他的手下一手提起莫风,一手提着另一个孩子的尸体朝洞外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莫风感觉自己被扔到了地上,地上的石子将自己磕得生疼也顾不上,过来许久,莫风感觉送自己来的那个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就偷偷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周围,还好,并没有人!正当莫风想坐直身子时,感觉有一道劲风向自己迎面袭来,定睛一看,只见一只全身火红的乌鸦正向自己扑来,莫风一惊,这应该就是那些人所说的血鸦吧,一身火红如血,叫血鸦倒也是十分的贴切,但是莫风只猜对了一点,这些全身火红的乌鸦叫血鸦的真正原因是它们嗜血!而且极度的凶残,就是活人他们也敢攻击,一般都是成群的活动,虽然一直血鸦在有些人的眼中算不得什么,要是有成千上万的血鸦同时向你攻击的话,那就大大的不妙了!莫风连忙用手向那血鸦挥去,正好拍在那血鸦的脑袋上,莫风直感觉手上一阵生疼,像是拍在石头上一般,那血鸦似乎并没有料到它眼中的死人还能活动,脑袋被拍了个正着,立即就展露出它那凶残的一面,哇的一声怪叫,挥翅向莫风的脸上扑去。 莫风一阵手忙脚乱,那里躲得开,吓得只好闭上眼睛,但是那血鸦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向他的脸上扑去,只听见砰的一声,接着就是一声哀鸣,莫风睁开眼一看,只见眼前有几片火红的羽毛在空气中飞舞,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大约三四十来岁的中年女子站在自己的身后,莫风一见,脸上大喜,连忙对那女子说道:“容姨,你怎么在这里啊?”说完就一头栽进那中年女子的怀里,只见那个被莫风称为容姨的中年女子,爱怜的用手摸了摸莫风的头说道:“那天见你被那人抓走后,我几番的和他交手,想将你从他的手中解救出来,奈何他的工夫实在比容姨要高明许多,只好一路上跟踪他,想在路上趁机下手,跟着跟着就跟到这里来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暗中看着你,只是苦于他们的防守太严,找不到机会,今天看见你出事了,容姨的心都快碎了,但是我不相信你会就这样的离去,就尾随来到这里,原来你这个小鬼头没什么事,害我白担心了一场。风儿,来!让容姨好好看看,这几天也真是苦了你了!”说完就捧着莫风的小脸仔细的看来一番,想起这几天她在这里看见莫风所受的折磨,眼睛止不住的红了! 看见那中年女子的表情,莫风赶忙安慰道:“容姨,你不要伤心,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对了,容姨,你能不能想一个办法,将这里的小孩都给就出去,他们都好可怜!” 那中年女子听了莫风的话,脸上又是一阵伤心,说道:“风儿,不是容姨不想就他们,说时话,我比你更想就他们,但是就凭我是力量,根本就无法救他们出来,还有,就是容姨我舍去这条命不要,将他们救出去了,但是赤血殿的人是不会甘心的,他们还是会继续抓更多的小孩子,那样就会有更多的小孩受害!” “那……那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小孩子在这里受折磨而不管吗?”莫风问道,因为有切身体会的缘故,他知道在这里的小孩所受的折磨有多么的残酷,他也是十分的想把这些小孩都救出去。 “也不是没有办法,眼下就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的离开这里,然后去找正道七大派的人,只有将这里所有的妖孽都铲除干净了,他们才能被彻底的解救,那么也不会再有孩子像他们一样受到伤害!”那中年女子解释到。莫风听了只好点头称是。 正当她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只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呱噪的叫声,那中年女子抬头一看,不觉脸上大惊,连忙呼莫风快走,原来刚才那袭击莫风的那只血鸦并没有被那女子击毙,反而回去纠集了一大群的血鸦回来了,看见天空那红通通的一片,那女子知道想要逃走已经是不可能了,看来看莫风那满脸惊悸的样子,就将莫风拉过来,从头上取下一个发簪说道:“风儿,你快走,容姨我先顶住这些扁毛畜生,这几天我都打探好了,你从这里一直朝东走,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到时候,你再往南走,找到一个叫乌家堡的地方,你将这发簪交给乌家堡的人,见到堡主,他要是问你,你就说是一个叫容翠岚的人让你去的,他要是问你我的行踪,你就告诉他你不知道就是了。”说完,赶忙将发簪塞到莫风的手中,向那血鸦迎了上去,回过头来对着莫风一笑,眼神中透出一种温柔,慈爱,又带着悲凉地绝别之情,喊道:“快走!……”后面的话就让那血鸦的叫声给湮没了!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十三节 乌家堡 乌家堡内,莫风站在窗前,用双手托着腮,呆呆的看着那雨水从屋檐上成柱的流下来,落在檐下的石板上,到处飞溅,雨水如豆子一般的泄在窗对面的那株芭蕉树上,沙沙的作响,远处的群山在烟雨中是一片朦胧,就如神仙秘境一般。看到这一切,果然就如容姨对他所描述的一样,也不禁想起自己和容姨所发生的一切。 那天,是莫风,也就是刘墨风走出困龙渊的第三天,不知该往何处的他,就一直往南走,想找到楼歌天或者探听到楼歌天的消息。但是莫风的运气似乎极度的差,不仅没有找到关于楼歌天的半点消息,还在荒野中迷了路。而且很快天就暗了下来,莫风找到一个三面避风的石头,想在这里过夜,第二天继续寻找楼歌天,以前,莫风虽然也有过在野外过夜的经历,但是那是都是楼歌天守在他的身边,现在独自自己一个人,心中还是十分的恐惧,尤其听到不远处的狼嚎声,莫风的身子忍不住的发起抖了忍不住的向那火光处走去。 莫风轻轻的拨开眼前的枯草,看见一个中年女子坐在一个火堆前,正在靠着一只金黄的野兔,那烤肉的香味就是从那烤兔上发出来的,莫风看到了,忍不住的直咽口水,这时莫风的肚子又是一阵咕咕的作响,莫风有些不慌张的赶忙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可就是他的那么一动,不小心将身边的枯草弄出了一阵声响,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这声音却很自然的引起了那个正在烤兔子的中年女子的注意,只见那女子脸上立马露出戒备的神情,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抓起来她身边的剑。喝道:“谁?快出来!” 莫风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只好慢慢的从枯草丛中走了出来,那女子一看是一个小孩,也就放下了戒备,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荒野之中,是不是因为贪玩迷路了?” 还没等莫风回答,他的肚子又是一阵轰鸣,莫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眼睛却停留在那女子说中的烤兔上,那女子一见就明白了,招呼莫风在火堆的旁边坐了下来,将手中的烤兔递到了莫风的跟前,由于确实是饿了,莫风也不客气的接过烤兔,就是一阵狼吞虎咽。弄得那女子一个劲的在旁边叮嘱他慢点吃,小心噎着,莫风那里管的了那么多,也吃饱肚子要紧,终于,一块骨头还是不负众望的卡在他的喉咙里,只见莫风憋得脸上一片的通红,那女子知道莫风是被噎着了,赶忙取下身上的睡袋,递给莫风,还连忙一边用手抚摸莫风的后背,一边嘀咕道:“叫你慢点吃,你不听,看吧,噎着了吧!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不愿听爹娘的话!” 莫风在灌了一通水之后,顺利的将那卡在喉咙里的骨头给咽了下去,听到那女子的唠叨,莫风的心中是一阵的感动,也许这就是自己梦中娘亲的味道吧,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现在在那里,是不知道娘亲长什么样,不过此刻在莫风的心中,娘亲的形象也就和眼前的这个女子差不多了,一想到自己的娘亲,莫风的眼中就忍不住的流下了俩滴眼泪。那女子一看,以为是莫风喉咙中卡住的东西还没有下去,连忙有些焦急的问道:“孩子,你怎么啦,还没有下去吗?很难受吗?” 莫风连忙用衣袖擦干眼中的泪水,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深夜中出现在这荒山野岭?”只见那中年女子又开口问道,接着那女子又说道:“我叫容翠岚,你可以叫我容姨!” 莫风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心中直感到一阵温暖,在他的心中,自小就缺少母爱,不觉中就将眼前这个才见过一面的女子容翠岚当成了自己的娘亲一般,心中就毫不防备,遂将自己所经历的前前后后的说了个详细,只是隐去了困龙渊中的一切以及关于天剑的这一件事。容翠岚听了莫风的遭遇心中也是翻腾不止,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会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也许是她离家太久有些思念他孩子的缘故,也许是出于她的那种女性天生的母性,反正此时的容翠岚就把眼前的莫风不觉中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一晚,在容翠岚的怀里,莫风睡了生平他觉得的一个最香的觉,也做了一个最美的梦,睡梦中他的脸上还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就遇上了那毒蜘蛛薛渊,才有了莫风他在寒雀山的那一系列的遭遇,想到这里莫风的心中又是不禁的涌起一股悲哀,他想起在最后一次和容姨见面的情景,想起容姨为了救自己,不惜舍去自己的生命,冲进血鸦群中,想起在有人冲进血鸦群中那回头对着自己的笑,还有那一刻容姨眼神中流露出的复杂的感情,莫风的心中就忍不住的在泣血。 “风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莫风回头一看,原来正是自己刚刚认了不久的义父,乌家堡的堡主乌书航,也就是莫风所遇见的容翠岚的丈夫,遂忙站直了身子,回答道:“没想什么,义父,只是风儿看见这乌家堡的雨景,想起容姨给我讲的关于乌家堡的一切,心中有些思念容姨了!” 乌书航听到莫风提起容翠岚,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落魄的神情,但是很快就隐去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莫风的头,沉默了好久还开口说道:“风儿,你来乌家堡已经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要老是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有时间就到处走走看看,还有,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多和文轩亲近亲近,毕竟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兄弟了!”乌书航口中的文轩就是他和容翠岚的独生子乌文轩。想到这个乌文轩,莫风就感到他对自己似乎有一种浓浓的敌意,也许是因为他觉得因为莫风关系,他的娘亲容翠岚从此离开了他,莫风的心中也是觉得对乌文轩,有一种深深地歉意,毕竟要不是为了救自己,容姨还会好好的活着,现在乌文轩还在自己的娘亲的怀里撒娇呢!遂点头应承说道:“义父,风儿记住了!一定会和文轩哥好好相处的,您就放心吧!” 说到这,莫风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就有开口对乌书航说道:“义父,还没有楼叔叔的消息吗?”这已经是莫风自从来到乌家堡之后,不知第几遍问乌书航的问题了,毕竟在莫风的心中,楼歌天是在这世间上他最亲近的人之一了。 “风儿,我此次来找你也是因为你楼叔叔的事,自从你来到乌家堡,我就一直派人在暗中打探,已经有了你楼叔叔的消息了,而且还与他取得了联系,不出三五天,我想你楼叔叔很快就会赶到乌家堡来看你了!”乌书航慢慢说道。 一听到有楼歌天的消息了,而且不久楼歌天就会来这里看自己了,莫风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大好,脸上也洋溢出了久违的笑容,乌书航看见莫风那高兴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轻轻的拉起莫风的小手,柔声的说道:“走了,到吃饭的时间了,风儿你的身子弱,今天特意吩咐厨房给你炖了补品,还有,文轩正在等我们呢,要是去晚了,你文轩大哥又要说完心中就只有你,没有他这个宝贝儿子了!”说完就哈哈的一笑,牵着莫风离开了莫风的房间。 来到餐厅,乌文轩已经坐在了餐桌前,看见乌书航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是又一看到乌书航正牵着莫风的手,脸上的笑容就立马的僵了下去。其实,乌文轩对这个刚来了不久的自己的这个叫莫风的新弟弟,说不上什么讨厌,在听了他的那一番经历之后,震撼之余,心中还隐隐的喜欢上了这个新弟弟,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娘亲就是为了他而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心中还是不免对莫风产生了几分怨恨,更让乌文轩感到委屈的时候,自从莫风来到乌家堡之后,自己的爹爹不仅认了他当义子,还时刻的对莫风关怀备至,反而冷落了他。还时常的告诫自己要好好的照顾莫风,不许自己对莫风有什么不满。 乌文轩的表情那里逃得过乌书航的眼睛,拉着莫风一坐下,就拿起勺子,用碗将桌上炖好的补品先给莫风盛了一碗,接着也给乌文轩盛了一碗,说道:“你们快点喝吧,这可是爹爹特意吩咐厨房为你俩做的。” 乌文轩看见自己的爹爹先给莫风盛,心中更是不满,遂嘟着嘴说道:“什么是为了我俩啊?我看爹爹就是偏心,分明只是为了他!”说着还伸出小手指着莫风,很是气恼的样子。 乌书航听到乌文轩的话,害怕会引起莫风的不快,忙开口说道:“你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爹爹我偏心了?” 不知乌文轩是受了什么刺激,也许是在失去娘亲后,特别在意爹爹乌书航对自己的态度,这几天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俩眼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大声的说道:“你还不偏心,娘亲是为了他死的,但是你不仅不怪他,还一个劲的照顾他,以前你都会教我练剑的,可是自从他来了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过,而且你从不问我娘亲过世后我的感受,还认了这个害死娘亲的凶手做儿子,整天为了他的事而忙个不停,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的感受,就说今天,你连汤都是先给他盛,你还说你不偏心?”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乌文轩的脸上,只见乌文轩的脸上一个鲜红的手掌印,“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娘亲在的时候你是从来不打我的!今天你竟然为了他打我?我恨你!”说着,乌文轩捂着发红的脸,一脸委屈的跑来出去。在打完乌文轩的时候,乌书航的心中就有些后悔了!在乌书航的记忆中,他从来就没有打过他的儿子乌文轩的,听到乌文轩的话后,心中更是觉得愧谦。但是他拉不下一个作为父亲的威严,没有追出去,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莫风看到这一切,那里还有心情吃饭,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闹得不欢而散了。而经过这件事之后,乌文轩对莫风的怨恨似乎比以前更大了,在乌文轩的脑海中一直就认为莫风不仅夺取了他的娘亲,还夺走了本属于他的父爱,莫风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强盗。也不理会莫风对他表示出来的善意,而莫风本来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只好将自己的愧谦藏到心中,只是盼望楼歌天能够早早的来看他。 就在这样的盼望中,第四天后,莫风终于看到了他一直盼望的楼歌天,楼歌天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脸上还是露出了疲惫的神情,但是还是掩饰不住他见到莫风后的激动的心情,这一段时间自从看见莫风掉下困龙渊后,一直不明莫风的生死,一直在悔恨自己,四处打探,好容易有了莫风的消息,就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乌家堡。也终于见到了莫风,看见莫风俩眼微红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来,五尺的汉子的眼角也不禁有些泛红,乌书航看见莫风和楼歌天的神情,知道他们只见会有很多的话要说,就悄悄的离开了。 楼歌天拉过莫风坐在一把椅子上,就赶忙察看莫风的身体情况,结果吓了楼歌天一大跳,不知莫风的身体内何时又多出了一股神秘而巨大的能量,而且属性和莫风体内的寒冰血咒决然相反,就赶忙询问莫风在这一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莫风也原原本本的将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楼歌天,连在困龙渊中的一切以及关于天剑的事都说了,听见莫风讲完这一切,楼歌天终于明白了这些天发生在莫风身上的一切,为何自己没法下到困龙渊中去的缘由以及为何在几天后那困龙渊中的结界就消失不见了,也知道了刘墨风他改名叫做莫风的事了,还知道了他怎么来到这乌家堡的和堡主乌书航认他当义子的事。看着这个眼前的孩子,楼歌天又想起他所遭遇的一切,心中也是心疼不已。 第一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第十四节 血染乌家堡 楼歌天又想起了关于莫风在困龙渊中发生的一切以及莫风说道的关于天剑的事,态度又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对莫风说道:“你除了告诉我关于天剑的事之外,还有没有告诉别人,还有除了乌家堡的堡主乌书航知道你是月湖刘家的后人之外,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莫风摇头说道:“没有,,还有关于我是月湖刘家的后人的事,我只告诉了已经过世的容姨和义父之外,没有告诉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关于困龙渊中发生的事以及天剑的秘密,因为我答应过老爷爷,所以我只告诉楼叔叔!” 楼歌天眼神有些怪怪的看着莫风,说道:“风儿,你要记住,这天下的人和事,都不是你表明看到的那样,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就是你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别人不向别人说出困龙渊和天剑的事,你就不应该说,就算是我,你也不应该说,你要记住了,一个人一生中最应该重一个义字和信字!” 莫风听了楼歌天的话之后,心中也是颇为受教,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楼歌天的话。 楼歌天的脸上这才又露出了笑容,又仔细的询问了这其中的一些细节,莫风也详细的回答,此刻莫风的心中,这段时间所受的折磨和委屈也慢慢的都烟消云散了,脸上也变得开朗了。 就这样,莫风在乌家堡度过了好几天在他一生中认为是最平静的几天,由于楼歌天的到了,乌书航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乌文轩的身上,乌文轩看莫风的眼神也开始的转暖了。本来楼歌天想带莫风离开的,但想到乌书航已经认了莫风为义子,看样子乌书航这人不坏,对莫风也是关怀备至,要是莫风跟着自己一路漂泊,还不如呆在乌家堡,所以他决定将莫风留在乌家堡,自己肚子一人上路,但是禁不住乌书航的热情挽留,再加上心中也委实不舍莫风,就答应再在乌家堡呆上三天,好好的陪陪莫风。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在楼歌天打算离开乌家堡的头一天晚上,也就是这件事,使莫风又一次的陷入了残酷的命运之中。 这天晚上,楼歌天来到莫风的房间,准备在第二天离开之前的晚上好好的陪一下莫风,只见乌家堡的堡主乌书航一脸的焦急,急匆匆的带着乌文轩闯了进来,还没见到楼歌天和莫风就急声是说道:“楼大侠,不好了,有人夜闯乌家堡,麻烦你快带着风儿和文轩离开!”看乌书航的样子,来敌应该很强大,不错要不是来敌他乌家堡无法敌住,他乌书航也不会跑来告诉楼歌天了,而且看乌书航的样子,还打算要乌文轩和楼歌天一块离开,大有托孤之意,想来他是打算和来敌拼个你死我活了,但是当他走到房间里时,乌书航立即止住了往下要说的话,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鬼脸面具的人,只见那个人从容不迫的站在楼歌天和莫风的面前。 莫风一看,就知道这应该就是以前一直追杀他和楼歌天的那群玄阴殿的人,但是却不是以前的那个使幽冥鬼爪的鬼脸老者,而且,莫风还隐隐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有一种自己十分熟悉的气息,一定在那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他到底在那里见过,从他在楼歌天的面前那种从容不迫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他应该对楼歌天和莫风十分的熟悉,接下来他与楼歌天的对话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只见那个人用沉沉的沙哑的声音说道:“歌天兄,好久不见了!” 楼歌天自从看见眼前的这个人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好几次,又转头看了看莫风,莫风也被楼歌天怪怪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安,只见楼歌天平静了一下心神,说道:“原来是你!不知你什么时候改投到玄阴殿的门下了?不知此次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只见那人依旧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此次前来,一为和歌天兄叙叙旧,二来是想向歌天兄借一样东西?” 楼歌天说道:“看来你来和我叙叙旧是假,向我借东西是真,但是不知楼某有何东西能入你的法眼,让你不惜深夜至此?别人不说,对于你,只要是楼某能拿得出来,一定不会叫你空手而归的。” 那人并没有立马回答楼歌天的话,顿了一伙才说道:“我向歌天兄所借之物,歌天兄一定有,就是不知歌天兄肯不肯割爱了?” “请说!”楼歌天说道。 “此次我前来是想借歌天兄的项上人头一用,不知歌天兄答应不答应?”乌书航和莫风一听大惊,只见乌书航大声的呵斥到:“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开口就要借楼大侠的人头?”但是楼歌天立马止住乌书航的话,对着那人说道:“看来楼某今天是非借不可了,也好,楼某的人头就任你拿去!不过,说好是借,可不知兄弟你打算怎样还我?” 只见那人也是一愣,楞了一下,看来一眼莫风,接着指着莫风说道:“好!既然歌天兄要兄弟我还的话,那么当在下办完自己的事,就将在下的人头还与他!不知歌天兄一下如何?” 楼歌天听了哈哈的一笑,笑声中满是凄凉和无奈,说道:“好,就依兄弟你之言,楼某的项上人头今天就让你带走,只是不知你打算如何安排他的下落?”楼歌天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莫风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会将他送到秦月派,你大可放心!”那人说道。“那好,楼某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说完就将莫风叫到跟前低声悄悄的说道:“风儿,这次楼叔叔真的是不能再陪着你了,但是你要记住,不要替我报仇,更不要想着向他讨他所许诺的东西。还有,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我有一个一出生就没有见过面的女儿,叫怜晴,听你姑姑说,她的右手臂上有一个十分显眼的蝴蝶胎记,我希望你能找到她,一生一世的好好的照顾她,告诉她关于她的身世,但是不要告诉她我是怎么死的!你记住了吗?” “为什么?楼叔叔难道你真的要将自己的性命交出来吗?”莫风有些不解的说道。乌书航也是十分的着急,“楼大侠,你不要听信这魔头的妖言,你不能答应他!” 楼歌天挥手止住乌书航的话说道:“乌堡主勿需多言,楼某我意已决!”说完又是用无奈的眼神看了看莫风,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对莫风说明白,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风儿,还是那句话,这世间的许多的事,不是你眼睛所看到的那样简单,也不是你所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总之你好好的记住我今天对你所说的话就成了!” 说完缓缓的拔出他的苍云剑,只见一股凛冽的寒气就笼罩了整个房间,楼歌天用手轻轻的抚了抚剑,脸上满是温柔,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般,楼歌天手持这把苍云剑,纵横正魔俩道几十载,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会饮恨在自己的这把剑下,想到这,楼歌天笑了出来,疯狂的笑了出来,笑声一听,只见楼歌天挥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一道耀眼的光芒从莫风,乌书航还有乌文轩的眼前闪过,接着他们就被溅出的鲜血给惊呆了,没想到一个纵横正魔俩道的大侠,会亲手死在他自己的剑下,而且没有惊心动魄的打斗,只是别人的三言俩语,就轻易的交出了自己的生命,乌书航想不通,乌文轩想不通,连莫风也是想不通,只有那个带着鬼脸面具的人,呆呆的看着楼歌天慢慢倒下的身体,眼中并没有露出十分得意的神情,反而显露出淡淡是伤心,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见莫风拼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哭出声来,但是从他那颤抖的身子还有那从眼睛中滑落的眼泪可以看出莫风心中的悲痛,乌书航有些傻傻的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怎么也想不明白也没有弄清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从他那悲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楼歌天是怀着无比的崇敬之意的,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什么,为什么凭他的几句话就可以让一代大侠双手将自己的脑袋奉上,为什么看见楼歌天死了,他的眼中也会露出悲伤,不过眼下他最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接下来这个人会怎么做,他会放过眼前的他们这些人吗?从他和楼歌天的对话中,莫风的生命应该是没有什么威胁的,但是他和乌文轩呢?乌书航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眼下他担心的是这个人会不会放过乌文轩! 只见那个人轻轻的捧起楼歌天的人头,郑重的将他放进一个檀香的木盒子里,然后用一块大红布仔细的包好,简单的几个动作,那人也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完成,等做好这一切,那人才回过头,看了看乌书航还有躲在乌书航背后的乌文轩,乌书航一见,连忙将身子又往乌文轩的前边移了移,有些惊悸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那人不慌不忙的说道:“不想怎么样,只是为了不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流传出去,所以你必须得死,还有你身后的小子也是一样!”话语中冷漠得不带半点的情感,好似乌书航父子的性命在他的眼中是那样的一钱不值。 乌书航知道,就凭他身手根本就是不可能战胜眼前的这个人的,要不然他想楼歌天也不会那样轻易的交出自己的性命,最起码楼歌天对眼前的这个人就没有战胜的把握,想到这,乌书航就不禁紧张起来! 这时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莫风开口了,说道:“你要是让他们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那你对楼叔叔的承诺就永远没有机会兑现了!”脸上满是坚毅之色,莫风的这句话在许多的人的眼中都是很幼稚的,怎么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来要挟一个本来就要杀死他们的人,而且理由还是那样的简单,可是莫风不这么想,也许在莫风这几年的人生经历中所见到的许多都是重信重义之人,远的不说,就像楼歌天,为了一个承诺不惜带着自己亡命天涯,在困龙渊中的南宫傲,为了一个承诺守候了一百八十余载,等等的这一切,才使得莫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就是这样的话,使那个打定主意要杀乌书航父子的人一怔,不知是他真的那么在意对楼歌天的承诺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莫风的话已经产生了作用,不过那人在思量了好一阵之后才心有不甘,又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可以答应放过那个小孩,但是乌家大堡主你必须死,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莫风当然是不答应的,但是乌书航听到那个人可以放过自己的儿子乌文轩,心中也是大为知足,他忙拦住莫风,说道:“好!我虽然自问比不上楼大侠,但是还是有和楼大侠一样一死的勇气,只是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话,不要难为风儿和文轩!否则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说道:“你没得选择,但是我还是答应你,我不会为难他们,我会将他们俩个一块送到秦月山,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莫风和乌文轩听到乌书航和那人的对话,都是一惊,哭着请求乌书航不要,乌书航也是一脸的悲嗷,弯下身子对着莫风说道:“风儿,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我难得父子一场,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还有不要跟文轩计较,他虽然比你大上几天,但是他的性子比较偏激,不像你那样的温和,所以他以后要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看在我和你容姨的份上,你要多多的包容!”不等莫风做什么表示,又对着乌文轩说道:“文轩,你要记住,以后要好好的活着,要好好的照顾风儿,你是他大哥,你要记住了,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做人,平平安安的就行。”说完,乌文轩还没有反应过来,乌书航已经挥掌向着自己的天灵盖拍了下去,只见一道血流慢慢的从乌书航的嘴角流了出来,身子也慢慢的倒下了,莫风和乌文轩扑到乌书航的身上,放声的大哭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风只见感觉乌书航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冰冷,变得僵硬,莫风的心也变得一样的冰冷,自己的心也好像随着楼歌天和乌书航的去世而跟着死去了,哭着最后都变成了抽泣了。终于俩小都停止了哭泣,只见乌文轩眼中满是怨恨和悲伤的看着莫风说道:“都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娘亲的,也是你害死我爹爹的,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会让你内疚一辈子的!”乌文轩的话深深的刺疼这莫风那本来就已经很脆弱了的心,在悲痛之余,莫风想起了这一切也的确是因为自己而起的,乌文轩的话一点也没有错,是他,不仅容姨死了,楼叔叔死了,自己的义父也死了,眼前还没有想过这些方面的问题,可是现在,莫风听到乌文轩的话,慢慢的想起这一切,心中的疼就好像有人活生生的一下子瓦掉了自己的心一般,只见莫风俩眼迷蒙,脸上变得紫红,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那好久没发作的寒冰血咒也在这一刻发作了起来…… 各位读者,至此《问剑有情天》第一章的内容到此就结束了,欢迎继续关注本书的第二章,下章的内容将会更加精彩哦! 第二章 落花逐水道无情 总是伤心客 第十五节 秦月山 秦月山,天下第一大派秦月剑派就在这里,秦月山说是山,其实说是峰来得更贴切,因为其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光滑的石壁如镜照影,只有南面的地势稍缓,有徒步上山,所以秦月剑派的山门就设立的南面,秦月剑派在半山腰上又被一道绝壁分成了上下俩院,只是在绝壁上开凿出了一条只能供一人通行的台阶小道,秦月剑派乃是天下的第一大派,所以想来秦月山拜师学艺的人可谓多如牛毛,但是也不是每一个来的人都能幸运的拜在他们的门下,只有一些他们认为资质好的人他们才会收下,而且还会通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只有通过的人他们才会收入门下,且每次都有一定数量的限制,所以上院的一般都是秦月剑派的入室弟子,那些刚来的或是还没有通过考验的一般都住在下院,下院的人在没有通过考察之前是不能上到上院中去的,严格的说,虽然上下俩院从名义上来说,都是秦月剑派的,但是只有上院的人才能真正的算得上是秦月剑派的人,在下院的人来看,上院是一个充满了神秘和诱惑的地方,来秦月山的人,那个不希望能上到上院中去,因为一到上院,也就意味这你就成为了秦月派的一员,你的头上就会罩有天下第一大派的弟子的光环,所以那条狭窄的台阶小道自然成为了下院的人心目中的龙门了! 天下第一大派的名头,从秦月山那上下俩院的人数就可以看去秦月剑派可谓是名至实归,莫风和乌文轩来到秦月山已经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了,经过一系列的考核,就在明天,他们只要能通过最为关键的一步摸骨就可以进入到上院,正是成为秦月派的一员了,所谓摸骨就是看一下这些人的体制和资质如何,因为只有资质好的人,才能在武学上取得更大的进步,乌文轩有些兴奋得睡不着,一改往日对莫风的冷淡和怨恨,反而和莫风和莫风说起话来,“你说明天我们能通得过吗?”也是他自从乌家堡出事后第一次的说话,虽然他们一直都住在同一个房间,睡在同一个榻上。 莫风听见乌文轩和自己讲话,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还以为他是在和别的人说话呢,一看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个,才知道乌文轩是在和自己讲话,脸上微微的一笑,乌文轩看见莫风的表情,脸上的兴奋劲立马就消失不见了,因为他虽然一时兴奋,但是很快就想起了莫风对他所带来的一切,心中的怨恨又立马的显现出来了! 其实对莫风来说他并不怎么在意能不能成为秦月剑派的一员,自从乌家堡的事情发生后,看见一个个关心自己的人都离自己而去,心中就陷入了一阵迷茫之中,他弄不清生命的意义何在,他以后要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在困龙渊中,也许是因为害怕楼歌天见不到自己会担心,才有那坚毅的求生念头,但是现在这个原因也不存在了,而且身上的寒冰血咒和火灵果的火毒会不时的发作,就像一个定时的炸弹,不知会在那一刻会被引爆,心中又是多了一份对未来的不确定。 就在这些念头折磨之下,莫风和乌文轩一夜都没有睡好,但是第二天还是如期而至,看着排成一条长队等待摸骨的人,乌文轩不觉有一些紧张,但是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终于轮到乌文轩了,不过比较幸运的是,那替乌文轩摸骨的人对乌文轩的资质大家赞赏,无容置疑,乌文轩很顺利的通过了这次摸骨,也就意味着他正式的成为了秦月剑派的一员,从此他将跳过那条台阶小道的龙门,去到上院中去,开始他成为秦月剑派一员的生活,他今后也将头顶这天下第一大派的光环。虽然他很幸运的通过了,但是他并没有像其他那些通过的人一样,急忙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到上院中去,反而看着正在准备接受摸骨的莫风,对于莫风,乌文轩到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虽然在心中一直对莫风怀着成见和怨恨,怪莫风的出现使他失去了爹娘,但是他自己在心中也隐隐的觉得自己对莫风的怨恨来得有些牵强,毕竟这一切的发生莫风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可是那种先入为主的心理,使乌文轩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似乎只有对莫风露出怨恨的神情,自己的心中才会有一种安详的感觉,此刻他的心中也不明白是希望莫风通过还是通不过。 只见替莫风摸骨的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看见莫风,示意他在他面前的蒲团上坐下,然后漫不经心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莫风的天灵,说实话,这个老者并不怎么看好眼前这个眼睛中满带忧郁之色,身子单薄的莫风,但是他这一摸不觉大喜,眼前的这个孩子的筋骨和资质出奇的好,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不觉又将眼前的莫风打量了一番,但是那老者似乎还有点担心什么,这么好的资质,怎么会没有人发现而会出现在这里呢?其实,谁都明白,找一个资质好的徒弟是多少人渴望的事,一般在这样的招徒过程中,要想找到一个资质好的人是十分难的,一般来这里参加摸骨测验的人打多是一些资质比较平庸,而又想习武的人,江湖中有多少的门派为了找到一个资质好的传人,不知要耗费多少的精力在到处寻找,他们秦月剑派为了找到好的弟子,也是不知在江湖中花了多少的精力,一般他们秦月派中比较出色的弟子大多是他们从各地物色来的,在这样的测试中他们本来就没有打算找到什么出色的弟子,只是不想寒那些一心想加入秦月剑派人的心,但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却是大出那老者的意料,为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莫风的资质如何,那老者不觉运上了真气,游走莫风的全身奇经八脉,不看还不知道,这一看可是着实吓了那老者一跳,只感觉莫风的体内暗藏有俩股极其霸道的力量,且属性有决然相反,他的全身有好几处的穴道被这俩股力量所霸占,不要说以后能练什么高深的武功,就是他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大大的奇迹,看到这,惊奇之余那老者不觉大呼可惜! 莫风看见那老者在对自己摸骨的时候一喜一惊奇怪的神情,后有听见那老者直呼可惜,知道自己是没有通过了,心中本来就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没有通过,心中并没有什么失望,只是乌文轩的心中似乎有一些失望,脸上因为自己通过了的兴奋神情也变得有些黯然了!转身离开了,也许在乌文轩的心中他还是很希望莫风能和他一块通过,一块进入到上院去的。 莫风转身看来一下周围那些等待摸骨的人焦急而又兴奋的神情,还有那些因为通过的人的兴奋的神情,以及那些没有通过的人唉声叹气的神情,心中一片释然,悄悄的离开了人群,向一个偏僻的人少的地方走去,只是莫风没有注意到一个正坐在台阶上休息的满身邋遢,拿着一个酒葫芦正在大口灌着酒扫地的老者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还不时的盯着莫风看,眼中也是露出一副复杂的神情。看见莫风离开了,也不慌不忙的将酒葫芦别在腰间,向莫风走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莫风离开了人群,漫无目的的走着,只听见前边不远处传来一阵轰隆的水声,走近去一看,只见一条瀑布如白练一般的悬挂在峭壁上,瀑布的上端是一块十分平坦的开阔地,一棵不知名的开满了黄色小花的大树孤零零的屹立在那里,粗大的树冠几乎将整个空地都罩在它的身下,溪流从它的脚下缓缓的流过,然后就一泻千里,变成一条白龙呼啸而下,在下边的石壁上冲出了一座幽绿的深潭来,看来上边应该就是上院的地方了,想想自己没有通过的摸骨测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到上院出看一看了!不过那迎面扑来的凉风夹着一些清凉的水沫吹到自己的脸上,头脑马上变得清醒了不少,不觉找到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斜躺了下去,俩眼看着那瀑布和那棵大树发呆,头脑也变得空洞起来,只感觉在轰隆的水声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自己的鼻孔,还有一阵清脆的鸟叫声,这一切都着实让莫风暂时忘记了以前的种种的不快! “小娃儿,你好是自在啊!比我老头子还要懂得享受啊!怎么没有通过测验就灰心了,跑到这里,独自一人消遣啊!”不知何时有一个老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见这个老者也是在莫风附近的一块大石上斜躺着,还不时的灌着他葫芦里的酒,真不知道他这葫芦中能装下多少的酒,见这老者好似怎么也喝不完似的。 莫风有些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老者,眼神中明显对这个不请自来和自己搭讪的老者有一些戒备,但是在那老者憨态有鞠的笑容中,那丝戒备就化成了脸上淡淡的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有转过头,盯着那瀑布顶上的那棵大树看。 “我说小娃儿,是不是想到上边去啊?我说上边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老人家五十年都没有上去过,其实上边也不过是一些人和物,没什么大不了的!”那老者以为莫风是因为没有通过不能上到上院而独自在这里伤心呢! 莫风还是不可致否的笑了笑,还是继续看他的,并没有回答那老者的话。 “我所小娃儿,你是不是哑巴啊?怎么我老人家说得口水都快干了,你就是一句话也不说!”那老者见莫风一直不开口回答他的问话,语气中颇有不快! “不是!”莫风见到那老者的脸色,解释到,其实莫风不是不想和那老者说话,只是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那老者见莫风终于开口了,脸上也抑制不住的浮现出得意的神情,说道:“小娃儿,你可算是开口了,再不开口我还真以为你是一个哑巴呢!”那老者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老人家我活上了大半辈子了,自问眼光不会差大那里去,你小娃儿的资质可谓是上乘中的上乘,是一个百年也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可以说是一个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不知是什么原因,那黄老头直呼可惜啊?难道你的身上还有这别的原因?” 莫风听了那老者的话,想起自己身上的寒冰血咒和火灵果之毒,心中不觉有沉了几分,眼中的忧郁之色更重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缓缓的低下头,躲过那老者的眼光。 那老者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因为莫风的表情已经说明他的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不然也不会通不过摸骨这一关的,那老者站直了身子,收起了他的酒葫芦,缓缓的走到莫风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来去探莫风的脉,莫风有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那老者的说已经搭上了自己的手脉,莫风知道今天也是非要让眼前的这个老者探个究竟不可,也是释然了,随着那老者发出的真气游走在莫风的奇经八脉,老者刚开始那带着微笑的脸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一边还不是用怪怪的眼神看着莫风,莫风被这老者的目光也盯得心里直发毛。 只见那老者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闭目沉思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盯着莫风,那老者的目光让莫风感觉能将自己看穿似的,有一种浑身赤裸裸的感觉,开来一会,那老者开口问道:“小娃儿,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老人家,你是不是中了寒冰血咒,还有在前不久你还吃了具有极强的火毒的东西?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火灵果了,要不然你的身体内怎么会出现一种属性绝然相反而又能抗衡寒冰血咒的力量!” 那老者简单的几句话将莫风的身体情况说得八九不离十,莫风在心中震撼之余,只好点了点头,表示老者的说的话是对的,那老者见莫风点头,也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我说黄老头怎么可能会看走眼呢!你的身上那俩股力量占据了你周身的好几处大穴,虽然你的资质是十分的好,但是绝对是练不了武功的,不要说练什么武功,你小娃儿要不是误打误撞的吃了那火灵果,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不过你小娃儿今后的日子恐怕是难过啰!冰火俩重天啊!” “小娃儿,不能成为秦月剑派的弟子,对你来说,也许是福不是祸,不知你今后打算是继续留在这还是回家找你的亲人去?”那老者有接着问道。 莫风听到那老者的话,心中不觉也是翻腾不止,亲人,家,这个对许多人来说十分温馨的词汇在自己的心中却是显得那样的苍白,那样的让他自己觉得难受,是的,他也有过一个温馨的家,还有许多疼爱自己的人,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也许只是存在自己的梦里。想起了自己的爹爹娘亲,姑姑,还有并算不上自己亲人却比亲人还要亲的楼歌天,容姨,还有自己的义父乌书航,但是他们现在都在那里呢?自己的娘亲打小就离开了自己,爹爹说好办完自己的时就会来接自己,但是却是生死不明,音讯全无,楼叔叔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容姨为了救自己也死了,义父乌书航也死了,想到这,莫风的心中又是疼得在滴血,这些天,他一直都努力的压制自己,不让自己会想这些事,但是那老者的话却引得他不得不去想。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了! 那老者看到莫风那悲伤的表情,明白眼下的这个小娃儿应该是无处可去了,不觉有些同情,心中又对莫风身上的事很是好奇,遂想留下莫风,就说道:“小娃儿,看你的样子是无处可去了,老人家我就在这后山开了几块菜地,正好缺一个提水浇粪的,你就留在我老人家的身边好了,也好陪着我老人家,虽然你不爱说话,但总比没人强啊!” 莫风也确实不只该去往何处,眼下听这老者愿意收留自己,也不觉大喜,点头答应下来。那老者似乎比莫风还要高兴,脸上满是红光,拔开酒葫芦的塞子,似乎想大灌几口以示庆祝,但是那酒葫芦似乎不太合作,只是从葫芦嘴滴下几滴来,那老者似乎很扫兴,将葫芦晃了又晃,又对着自己的嘴往下倒,直到半天一滴也没有落下,才怏怏的说:“没酒了,怎么每次老人家我的酒瘾上来的时候就没有酒了!下次非把这破葫芦换成一个大一点的不可!”说完又对着招手莫风说道:“你小娃儿也别愣在这儿了,走,随老人家我回去,顺便也看看你将来要待的地方!”说完,还是不甘心的又将葫芦对着嘴使劲的倒了倒,想从酒葫芦里倒出一俩滴酒来,终于那葫芦还是没有令那老者失望,好半天的滴下了一小滴酒,直把那老者高兴得手舞足蹈,活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莫风看到这一切,也觉得好笑,心中的阴霾也暂时的消去了。 第二章 落花逐水道无情 第十六节 乾坤图(一) 莫风默默地随着那老者来到他的住处,真难相信,眼前的这个邋遢的老者会将自己的住处整理得如此的漂亮,不大的三间茅屋,虽显得有些旧,但是一点也不显得破,屋顶刚刚加上去的新茅草,在阳光下显得金光灿灿,错落有致的篱笆上长满了花藤,在屋子的前面围成了一个不小的院子,院中也是种满了各种个样的花草,郁郁葱葱,姹紫嫣红的花朵引得无数的蜜蜂和蝴蝶在此流连忘返,还没有走进院子,一股浓郁的花香就迎面而来,走进院子,在角落中摆放着一些如花锄,铲子,水壶等平时的劳作工具,莫风看见这一切也是心旷神怡,不如自主的在一朵花前驻足,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只蝴蝶在花上翩翩起舞,忽然感觉有一阵浓郁的酒味袭来,回头一看,只见那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墙角抱起了一坛子酒,在大口的畅饮。 看见莫风看着自己,哈哈一笑,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指着靠右边的一间房子说道:“那间屋子是老人家我有客来访时住的,以后你就住那个房间了!” 莫风走进那间老者所指的房子,只见房中收拾得井井有条,打扫的一尘不染,日常所需的铺盖之类的东西也是不缺,本想收拾一下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简单的察看了一下房间,就出了屋子,来到院中,只见那老者正坐在靠篱笆的一个简易的花棚里,粗糙而又显得素雅的石桌上摆着几个酒坛子,还有一些不知老者从那弄来的肉干,花生一类的下酒的东西,正一边啧啧有声的吃着,还不时的饮着他的美酒,脸上大是一副享受的神情,见到莫风出来了,就对着莫风喊道:“小娃儿,你过这边来,老人家我一个人喝酒实在没多大意思!你过来陪我老人家喝上一碗!”也不管莫风答不答应,自顾自的的拿起一个酒碗,就倒上了慢慢的一碗酒,放到刚刚坐到石桌旁的莫风跟前。 说实话,莫风打小长这么大,虽常见别人喝酒,但是却从未喝过,当然也不知个中滋味,不忍拂了老者之意,就端起酒碗,学着老者的样子,大口的灌下了一大口,只觉一股异常辛辣的味道呛入鼻中,从嘴里到胃里就好像被火烧过一样的火辣辣的感觉,脸上也不觉憋得通红,口中还剩下的半口酒,咽也不是,吞也不是!那老者见到莫风的样子,忙说道:“别吐别吐,不要浪费啊,快咽下去!”看着莫风皱着眉头将口中的酒咽了下去,就大声的扒手大笑,说道:“这酒滋味如何?是不是时间难得一见的琼浆玉露啊!”说着又将莫风碗中的就给添满。 莫风在喝完那一口酒之后,就感觉头有些晕晕的,肚中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也变成了一股暖流散发到了全身,口中也有一种甘醇的感觉,这时莫风也感觉这酒也并不怎么难喝,虽有端起了酒碗浅浅的喝了一口。那老者见了更是高兴得拍手叫好,活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那老者捡起几颗花生扔到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我一看你小子就知道咱爷俩有缘,看在咱俩这么投缘的份上,老人家我和你碰一个!”说完端起自己的酒碗就往莫风的酒碗上一碰,大口的灌下去了,就这样,一个是酒中老鬼,一个是初识酒中滋味,一老一少也不知喝了多少,到后来莫风只是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变得发木,脑中一阵眩晕,就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那老者哈哈一笑,将碗中的就喝的是一滴不剩,才抱起莫风,将他送到屋子里。 第二天,当莫风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头也痛的厉害,打开门,眼睛被阳光照得刺眼的疼,晃了晃脑袋,适应了一下,在院子里转了一下,那老者不知去向,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见桌上有一碗面,知道是给自己预备的,肚子也着实有些饿,也就老大不客气的吃了个底朝天,也不知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不由又信步走出了院子,不觉又来到了昨天来的那个瀑布旁边,莫风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水来洗了一把脸,被这凉水这么一刺激,头脑也变得清醒了好多,这时感觉有一阵琴声穿过轰隆的水声传入耳朵,琴声中夹杂这一种浓浓的忧愁,如同一声穿过了数千时空的叹息,那是一种对命运的无奈,也是一种对生命的渺茫,莫风不禁停了下来,心中也不禁浮起一阵淡淡的忧伤,他缓缓的坐直了身子,眼睛向那琴声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在那瀑布顶上的那棵大树下,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女孩正在低头抚琴,由于隔得太远,莫风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却能从琴声中感觉到她的忧伤,莫风真有点想不到,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还能碰上一个同自己一样心中满是忧伤的人,虽然不知道她的忧伤是所为何事,这女孩的琴声甚是感人,莫风听得有些发呆了,突然那女孩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琴声一顿,俩眼就想莫风这看来,莫风只感觉那眼中满是冰冷,如电一般,但是很快就被一种空洞的眼神代替,也许是感觉到莫风没有恶意,也许是因为莫风有着和她一样的忧郁的眼神,那个女孩没有再看莫风,轻轻的叹息一声,抱着琴转身就离去了,莫风看着那女孩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千般滋味,摇摇头,苦笑一下,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唏嘘不止。就这样,莫风一直呆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起身回去。 莫风回到草屋的时候,只见那老者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倒在院子中间,院子里也是弄得一片狼藉,莫风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老者扶回老者的屋里,莫风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没什么心思动,就和衣在床上躺下,但是隔壁那老者响如震雷的鼾声弄得本来就有些乱的莫风更是烦躁不安,就下床点上灯笼,突然发现桌上多出了一柄剑和一个包裹,仔细一瞧,这剑不正是楼歌天的苍云剑吗?还有那包裹不都是自己的吗?这时才想起自己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下院的自己的厢房里,由于昨晚的醉酒,还没来得及取回来,看来是这老者替自己取回来的,这时莫风也一直的暗怪自己不小心,要是这些东西遗失了,自己一定会内疚的,打开包裹,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在困龙渊中南宫傲送给自己的那本舞月剑法的剑谱和几页阵法的残页都还在,而且还多出了一本破旧的书本,书面上的字已经很是模糊,但是还是依稀能辨认得出“乾坤图”三个字,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天地分,乾坤现,八方合,五行出,浩浩乾坤,渺渺星辰,心灵则万物苍生,缘自则九天揽月,福兮?祸兮?皆为梦兮!下面是一副人体图,全身布满了星辰图,杂乱,毫无章法,莫风不觉对这份图有些好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图上的星辰,突感觉有一股热流从丹田中升起,在身上运行了一周后,在气海消失得无形,接着感觉眼前的星云图也似乎在旋转,越转越快,形成了一个漩涡,自己的整个身心也似乎都被吸了进去,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接着就感觉自己飞身到了广袤无垠的太空中,自己也好似化为了众多星云中的一颗,感觉着周边星辰的运转轨迹,心灵也如镜台一般的空明,说不出的畅快,但是就在这时,莫风突然感觉到身上猛的一阵疼痛,就感觉有一股力量硬生生的将自己给拉了回来,随着莫风的醒来,身上的那股疼痛消失不见了,莫风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哇的吐出来好大一口鲜血,就栽倒在地,不省人事,这时只见有俩个老者飞快的冲了进来,一看不正是日前替莫风摸骨的那个老者和引莫风来此的那个老者吗?只见那个引莫风来此的老者先一步来到莫风的身边,嘴里对着另一个老者埋怨道:“黄老头,你看!都是你做的好事!”说着,一手抱着莫风的身子,一手探着莫风的脉象,闭着眼睛在仔细的诊断。 另一个被称为黄老头的老者脸上也是一片焦急之色,但是还是不忍的说道:“青老头,让这小娃儿看着什么破乾坤图,你不是也答应了,吗?而且你还比我更急,这伙都赖我头上了?见到这小子对乾坤图有反应你不是比我还要高兴吗?”原来这个被叫做黄老头的老者叫黄元生,被叫做青老天的老者叫做青水子,都是秦月派的人,辈分是十分的高,可能除了秦月派的掌门和几大执事之外,无人能说清他们的辈份了,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俩个一个会出现在摸骨测验上,一个却沦为下院扫地的,为何同时会出现在这里,还对莫风如此的着急。 只见青水子缓缓的睁开眼,脸上大定,也不反驳黄元生,将莫风轻轻的放回到榻上,拉上被子,黄元生因为没有亲手确定莫风的情况,脸上还是一片焦急之色,见青水子离开,急欲上去将莫风察看一番,但是却被青水子给拦住,“走走走,别打搅这个小娃儿休息,没什么大碍,咱们先去喝上一杯再说!”说完强行的将黄元生拉出屋外。 屋外,一轮皓月悬挂在空中,恬静的看着这地上的一切在它温柔的呵护下进入甜蜜的梦乡。还是那个简易的花棚下,黄元生喝了一口酒,望着夜空中的那轮皓月说道:“青老头,你说我们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你今天也看到了,这小娃儿就看了一眼这乾坤图,已经弄得吐血不省人事,我们还要坚持让他继续吗?” 青水子停下手中的酒碗,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说得不错,你我俩人共同参悟这乾坤图,眨眼已经是五十多载,我们依旧是毫无头绪,一开始,你我皆以为是我们的资质不够,但是在这后三十年里,你我也找了不少资质可谓上乘的人,但是还是没有一人能得其经纬,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这小娃儿是唯一一个对这乾坤图有反应的人,现在只能说,参悟这乾坤图只能是靠缘分了,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小娃儿与这乾坤图有缘了,你我奈何不知天意?” 听了青水子的话,黄元生也沉思了一会,说道:“话虽是这么说,你我虽没能参悟这乾坤图其中的奥秘,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这乾坤图中的巨大威力,按你所说,传给眼前这个小娃儿,你我对他的底细一点也不知晓,将来要是出来什么乱子,该如何是好啊?” “也不知一点也不知晓,至少我知道他的身份,你替这小娃儿摸过骨,应该知道他身上中有寒冰血咒吧?”青水子说道。 “你的一丝是说他就是月湖刘家刘海云这小子的孩子,可是你也知道他的身上还有另一股巨大的力量,光凭寒冰血咒这一点却是难以确定他一定就是刘海云的孩子吧?难保这世间上还有另一个身中寒冰血咒的人呢?”黄元生说道。 “这也难怪,你个黄老头整天龟缩在这秦月山,自然是不清楚了,难道你没看见他身上还有苍云剑楼歌天的苍云剑吗?江湖传言,在月湖刘家被灭之前,楼歌天带着刘海云的儿子离开了月湖,传言他还带走了月湖刘家的无上功法天阳诀和至宝残阳剑,此刻楼歌天那小子的苍云剑在这小娃儿的身上,所以他一定就是刘海云的儿子了。”青水子辩驳道。 “可是还有一点说不通,你说这小娃儿身边带着楼歌天的苍云剑,你也知道,一个像楼歌天这样的剑客,他是不可能将自己的佩剑交给别人的,因为剑对他来说就是他的第二生命啊!或者能还不夸张的说比他的生命还要来得重要!”黄元生说完,端起酒碗,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张开嘴对着酒碗愣是没有喝下去,将酒碗往桌上一放,“如果这小娃儿真是楼歌天从月湖带出来的刘海云的儿子的话,这小娃儿身边带的见也真的是楼歌天的苍云剑的话,那楼歌天这小子,不会是挂了吧?”不知是对自己的想法还有一些不敢肯定,还是不相信楼歌天会挂掉,看见青水子点了点头,黄元生不觉唏嘘不已,“可惜啊可惜!我怎么就没看出楼歌天这小子的短命相呢?想起你我也曾经和他小子把酒言欢过,不想他会比你我还要早一步先去啊!” “黄老头,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修道这么多年,我看你是白修了,为何不知凡世间的种种,都由命生,命中注定了的,该来则来,该走则走,虽说可惜,但是你也应该看透这其间的苦悲,奈何为楼歌天的生死而伤神啊!”青水子见到黄元生脸上的那种忧伤的神情就说道。 “我并不是为了死者伤怀,而是为了生者担忧啊!”黄元生的脸上忧伤依旧的说到。 “你是说苦儿这丫头吧!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丫头也事命苦,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好不容易我们俩个老家伙查到她的父亲是我们昔日的小友苍云剑楼歌天,本想在下次和他把酒言欢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可没想到啊!这也是造化弄人,不过幸好我们没有事先告诉她,不然也不知道苦儿这丫头会伤心到什么程度,不过不知道也好,这样苦儿在世间上就少了许多的牵绊,至于以后要不要告诉她,那就看事情的发展吧!听凭天意了!”青水子也一脸担忧的说道。 黄元生一口将碗中的酒饮了个干净,抹了一抹嘴上的酒渍说道:“咱不谈这些了,这小娃儿看来和你我还有一定的渊源,以后我们少不得要多照顾照顾他,先不说他身上的寒冰血咒和那要命的火毒,单说他是月湖刘家后人的身份,他身上藏着的天阳诀和残阳剑的秘密,就会让他时刻身处险境,还有明天,你们须对他开诚布公的讲明这乾坤图一事,至于他要不要坚持继续,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说不定这乾坤图能改变他的一生啊!” 青水子听了黄元生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道:“这小娃儿的身上藏有那多的秘密,他的寒冰血咒是怎么来的,他又是如何服下那火灵果的,还有楼歌天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我发现他的身上还有一本舞月剑法的剑谱,甚是深奥,绝对不是他月湖刘家之物,不知他又是怎么得来的,还有他眼中的那种忧郁之色让我看来都要心酸,他在逃离月湖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都是一个个迷啊!总之他的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你我不能不时刻对他要小心照顾啊!说不定他身上的事在这个魔道暗中猖狂的今天还会影响天下的趋势啊!” 接着黄元生和青水子有说来好一会话,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回身到屋里察看了一下莫风,就告辞回去了! 第二章 落花逐水道无情 第十七节 乾坤图(二) 依旧水泻如练,依旧水声轰隆,依旧凉风夹着水沫,依旧还是昨天原本的一样,但是莫风来到这里总是感觉缺少了点什么,心中也好似在期盼些什么,对了,是琴声,昨天的琴声,今天没有了,不过此刻的莫风没有听到琴声,昨天的那个女孩没有出现在这里,虽然是有点失望,但是此刻莫风没有太多的心思来在意这些,因为此刻莫风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寒冰血咒和火灵果之毒蠢蠢欲动了,莫风的脸已经变得惨白,口中哈出阵阵白气,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眼中满是痛苦之色,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寒气褪尽,但是火灵果的热毒又上来了,惨白的脸色也变得紫红,俩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脸也变得扭曲了,终于在这冰火俩重天的煎熬之下,莫风好不容易挺了过去。 莫风托着已经虚脱了的身子,吃力的爬了起来,缓缓的将自己的身子斜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几个简单之极的动作却好像耗费了莫风全身所有的力气,长长的嘘出一口气,用疲惫的眼睛打看了一下四周,莫风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前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停着了一只小鸟,鲜亮但却不显艳丽的羽毛,光滑油亮,小巧的脑袋正一动不动,它那双血红的小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莫风在看。看见莫风看着自己,那小鸟欢快的扑了扑自己的翅膀,在石头上跳了几跳,从它的那小嘴中发出十分悦耳的鸣叫声,莫风觉得眼前的这只小鸟很有意思,不觉多大量了俩眼,当莫风看见那小鸟的那血红的眼睛时,莫风心中一怔,那双眼神,又是一个自己,难道眼前的这只小鸟心中也藏着什么伤心的事,为何它也会有着这样和自己一样的忧郁的眼神,但是莫风突然又觉得有些好笑,毕竟它只是一直小鸟啊!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呢?想到这,莫风用手伸到那小鸟的面前,只见那小鸟歪着头,眼珠转了转,就一声鸣叫,跳到莫风的手中,莫风见了甚为惊奇,看来这小鸟是甚通人性啊,一点也不害怕莫风,莫风爱怜的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那小鸟的头,那小鸟一点也不反抗,温顺的任莫风在它的小头上摸着,血红的小眼珠还是不停的骨碌骨碌盯着莫风在转。“好一只通灵的小鸟!”莫风在心中称赞道。 那小鸟的举动也勾起了莫风的童心,给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莫风想了好一会,觉得没有一个满意的,唉!莫风叹了一口气,不禁有一些惆怅,但是他转念一想,这只小鸟应该是一只百灵鸟,想别的名字还不如直接叫百灵来得贴切,也很好听,想到这,莫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暖意,对这那只小鸟说道:“小鸟啊小鸟,我给你取了个名字,就叫百灵,好不好?”只见那小鸟温顺的琢着莫风的手心,似是点头答应一般,莫风见了不觉大喜,眼前这小鸟似乎能听懂自己的话,又对着小鸟说道:“百灵啊百灵,以后我们就当朋友好不好?”看见那小鸟似乎同意了的扇了扇翅膀,莫风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微笑,只见那小鸟在莫风的掌心边扇动着翅膀,一边小蹦着,又接着跳上了莫风的肩头,然后又跳上了旁边的岩石,张开粉嫩的小嘴,一阵悦耳的鸟鸣就从那小嘴中发了出来,莫风听到这悦耳的鸟鸣声,心神立马全部都松弛了下来,一阵困意袭来,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月已高悬,皎洁的月光柔柔的的洒满了大地,不远处的瀑布就如一条银链悬挂在眼前,喧嚣的水声也没能掩盖住深秋的虫鸣,反而给这夜色带来一种别样的宁静,夜风扶过,带来一阵阵秋凉,月亮倒映在水潭中,扩开的水波轻轻的击打这谭边的岩石,将水中月亮的倒影一会儿拉长一会儿挤扁,看到这周边的一切,莫风深深地陶醉在这秋天的迷人的月夜美景之中,看着水中明月的倒影,莫风的脑海中变得一片的清明。突然前不久见到的那幅奇怪的图画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的那水中明月的倒影也一晃一晃的变得模糊,自己一下子又好像被卷进无穷的虚空中,身体好像也被撕裂不尽的痛楚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袭来,躲也躲不开,逃又逃不掉,全身动弹不得半分,不知过了多久,莫风突然感觉自己身边的景色逐渐的明了起来,但是还是在不停的变换中,当一切都静止下来后,莫风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空无,连自己都好似不存在一般,这是才发现自己又置身在浩瀚的星空中,只见周边的星辰不断的变幻,斗转星移,突然,那无边的星空中的繁星化作了无数的流光朝自己奔来,莫风一惊,想移动身子,断开这些流光,但是他发现自己哪里能移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这那无数的流光向自己袭来。其实这一切都只发生在莫风的意向里头,在外面看来,莫风只是呆滞的盯着水面的那轮明月的倒影,只见莫风的身子在颤抖,脸色发白,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的的汗珠,突然,脸色惨白的莫风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从他的意识形态栗醒了过来,醒过来的莫风感觉自己要虚脱了一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被夜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冷战,但是也感觉身上变得十分的轻松。 对于这刚发生的一切,莫风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他知道,应该是他昨天看到的那幅名为“乾坤图”的怪图在作怪,莫风觉得自己应该将这弄清楚,看来这必须要请教那收留自己的邋遢的老者。第二天,水青子今天并没有喝酒,当他来到莫风的屋外时,发现莫风正对着楼歌天的那把苍云剑发呆,水青子知道莫风时睹物思人了,想起了楼歌天了,不觉的摇了摇头,接着又看见莫风将剑放下,打开他带来的那个包裹,每拿起一件东西都要看好久才放下,当莫风将所有的东西看完后,只见莫风的脸上有一点的失望,看来莫风是在找东西,而且没有找到,水青子知道莫风应该是在找那卷乾坤图,看来莫风对乾坤图已经产生了疑问,水青子走进屋去,从袖中掏出那卷乾坤图对莫风说道:“你在找东西啊!是不是在找这个?” 莫风看见水青子递过来的那卷乾坤图,眼睛已亮,他的神色告诉了水青子他酒是在找这卷乾坤图,莫风接过乾坤图,用手摸了摸,脸上流露出一丝的迷茫,水青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应该告诉莫风这有关乾坤图的一切,水青子用手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胡子,就在屋子里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取下腰间的就葫芦,大口的喝了一口,就示意莫风在他旁边坐下,说道:“小娃儿,对于你手中的这卷乾坤图,你是不是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我老头子?” 莫风点了点头,对于眼前的这卷奇怪的乾坤图,莫风确实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眼前的这位老爷爷,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到,眼前的这卷乾坤图跟自己有中莫名的感应,如果不将这弄清楚,莫风就感觉有种如梗在喉的感觉。 看到莫风一脸期待的样子,水青子说道:“小娃儿,关于这乾坤图,老头子我将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会告诉你,其实,对于这卷乾坤图,老头子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这卷乾坤图也不知是何人所留,是我派先人在无意中所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卷乾坤图它隐藏着玄机,并不是你所见的表面的那样的简单,我想这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 想起自己刚刚看到乾坤图时的情景,还有昨晚在水潭旁边,自己所遭遇的一切,这乾坤图看来确实的不是那么的简单,要不然今天自己也不会那么想知道这有关乾坤图的一切。 水青子并没有去在意莫风的表情,就接着说道:“得到这乾坤图的先人当然也知道这乾坤图背后隐藏这玄机,但是根本就无法参透,只是隐隐的知道这乾坤图包含着一套极为厉害武功心法,直到这位先人羽化归去也没有半分的进展,后来我派也有无数的人想参悟这乾坤图的玄机,但是还是无一人能成功,老头子我也在这乾坤图上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可笑的是却没有半分的进展,每次我对着这乾坤图发功,只是觉得这乾坤图被一层白光给包裹着,当我加大功力想突破这层白光的时候,这层白光立马就产生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的功力反弹出来,不过所来也奇怪,我本以为,自己将会被那反弹出来的力量震伤时,但是都没有,那股力量只是将我的功力很柔和的反弹出来,一点也没有伤到自己,我知道以自己的修为看来时无法参悟这乾坤图了,后来我又找了好几个帮手,但是依旧还是那样,我知道,这乾坤图并不是你功力深就可以破解的,那是需要你跟这乾坤图有缘才行,也就是说,就算你修为再高,如果你跟这乾坤图无缘的话,那也是枉然,但是你要是和这乾坤图有缘的话,你就是半点功力也没有,你也一样可以参悟这乾坤图,换句话说,这乾坤图一直在等待与它的有缘人。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守护这乾坤图,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等到它的有缘人的出现,从你接触到乾坤图的种种的迹象表明,你……” “从你接触到乾坤图的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我们苦苦等候的乾坤图的有缘人!”这是不知何时黄元生已经出现在屋里,他接过水青子的话说道。 莫风有点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老者,看着莫风的神情,黄元生才想起来,自己和莫风仅仅只是在自己替摸骨的时候见过一面,后面见莫风的时候都是在莫风昏迷的时候,看来莫风对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黄元生急忙的说道:“我是秦月派的传功长老,我叫黄元生,在摸骨大会上,我们见过的,难道你忘记了,还是老头子我替你摸的骨呢!” 听到黄元生的话,莫风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和眼前的这位自称是秦月派传功长老的黄元生的老者见过一面。遂脸上的疑惑之色立马就消失了,此时只见水青子说道:“黄老头,就你知道啊,没你我还对这小娃儿说不清楚了啊!”说完又对着莫风说道:“咱不要理他,咱接着说,哦对了,我刚才说到呢了?都是你这黄老头搞怪!害我都不知道该说那呢!” “哦,对了,我刚才说到从你接触到乾坤图的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我们苦苦等候的乾坤图的有缘人!但是,我现在要说的是,这乾坤图处处透露着古怪,修习这乾坤图,对你来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而且从你见到乾坤图和你的反应来看,你也应该知道,这其中是凶险异常,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你到底要不要修炼这乾坤图,要知道,你修习这乾坤图后,谁也不知道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而且,你的身体的情况,我们不说,你也应该清楚,你的身体能不能保证你能修炼这乾坤图也是一个问题,但是,你是我老头子这些年来见过的唯一一个和乾坤图又感应的人,所以,对于以上的这些情况,你要不要修炼,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意见了。老头子我的话就止于此!”说完,水青子灌下了一大口酒。 黄元生伸手夺过水青子手中的酒葫芦,也灌了一口酒说道:“修炼与否,那全要看你自己拿主意了,你要修炼的话,我们俩个老头子霍出这把老骨头,只要能帮到的,决不说半个不字,你要是不想修炼这乾坤图,我们俩个也决不勉强你半分!”说完,水青子和黄元生都盯着莫风的脸,看样子,是在等待莫风的回答。 莫风听完二老的话,也陷入沉思中,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决定很又可能关乎自己今后的一生,这古怪的乾坤图为什么偏偏酒只对自己有反应,难道自己真的酒象二老所说的是这乾坤图所等待的有缘人?想起自己两次因为乾坤图而所引起的遭遇,莫风知道,不管以后要不要继续修炼这乾坤图,这乾坤图还是会时不时的跳出来和自己过不去的,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自己身上的一切,莫风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要修炼这处处流露这古怪的乾坤图,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乾坤图到底藏有什么玄机,为何自己老是感觉自己和这乾坤图有着一种莫名的感应。至于将来是福还是祸,那就听天由命吧!想到这,莫风看着二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继续修炼这乾坤图。 看见莫风点头表示答应继续修炼乾坤图,水青子和黄元生满脸无法抑制的散发着红光,像个小孩子似的发出了欢呼声。看见二老的样子,莫风也不觉宛尔。也难怪他们,无数的先人无法参透这乾坤图,自己也是在这乾坤图上耗费了无数的心血也无法取得半点的突破,当他们明白只有和这乾坤图有缘之人才能领悟这其中的玄机时,苦苦守候了这么久,终于遇见了能引起乾坤图有反应的莫风,能让他们不高兴了吗? 只见黄元生高兴的说道:“水老头,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值得干他三大碗,你那珍藏的桂花酒是不是应该拿出来了啊!” 只将水青子也是特别的高兴,连忙说道:“应该应该,今天,咱们俩个就来个不醉不归,哦,是三个,小娃儿,你也来,告诉你,我这桂花酒可是我珍藏了好多年的,平时没舍得喝,今天咱就尽尽兴!”说完,就冲屋外喊道:“苦儿,苦儿,快把我那珍藏的桂花酒搬出来,在弄点下酒菜,我今天要好好的喝上几盅!”喊完,就放声的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章 落花逐水道无情 第十八节 苦儿 水青子喊完,就拉着黄元生和莫风来到屋外,在院子中的那个靠着篱笆的简易凉棚中坐了下来,水青子和黄元生似乎还没有从刚才莫风答应修炼乾坤图的兴奋中缓过来,依旧满脸红光的谈论着,而一说到酒,水青子和黄元生更是俩眼都放绿光,而闻到不远处飘来的酒香时,二老都忍不住的砸了咂嘴,那馋样,就好像老鼠见到大白米一样。终于在二老的满脸期待中,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女孩左右俩手各抱着一坛酒朝他们走过来。莫风知道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酒是水青子和黄元生二老口中的苦儿了,只见她一身素色的衣服已经很破旧了,但是很是干净整洁,干净的脸上泛着微红,却没有掩盖住他脸上的菜色,还有那种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生活而从小就操持家务的那股坚毅之气,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微带着一些忧郁之色,但是也没能减弱半分她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那份英气,刚刚齐肩的头发被扎成了两条小辫,耷在脑后。 看着眼前的苦儿,莫风有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叫做苦儿的小女孩将酒坛放到石桌上,看见莫风正目不转睛的在打量着她,脸色微微的一红,瞄了莫风一眼,就立马转过头去,对二老说道:“水爷爷,黄爷爷,你们先喝着,我去给你们弄些下酒菜,除了平时的肉干花生之类的,正好今天买了几条鱼,还有刚刚采来的鲜山菇,在厨房马上就快做好了,你们稍等一会,我这就给你们弄去。”说完,不等水青子和黄元生还有莫风有什么表示,就急匆匆的转身朝厨房走去。 莫风就看着苦儿小跑着去厨房的背影,这时,水青子和黄元生早就迫不及待的拍开了酒坛的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夹带着清幽的桂花香味就飘了过来,连只有还不到八岁的接触酒也就那么俩回的莫风也不禁的咽了咽口水,那酒更不要说生平嗜酒如命的水青子和黄元生这俩个人了,早就各自倒上了满满的一大碗,端起碗来,细细的闻了闻酒香,就一口气的各自干了一大碗,还意犹未尽的砸了咂嘴,水青子看到莫风看那苦儿的神情,就说道:“小娃儿,这个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女娃儿就时我刚才所说的苦儿,她和泥一样,也时一个苦命的孩子,她出生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离开了自己的爹娘,被一个走江湖卖杂耍的人给收养了,但是这并不是这人心地有多善良,可以说,苦儿自从她懂事起,她就是在那人的皮鞭下度过的,这其中的辛酸我老头子就不细说了,一年前,我外出的时候碰巧见到了苦儿,那时候她正被她那个收养她的人用皮鞭毒打着,打得那个惨啊,可以说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我老头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手教训了一下那个人,本就想一走了事的,但是回过头一想,要是老头子当时我就那样的走了,这苦儿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苦呢!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我就给了那人几两银子,算是他这几年抚养苦儿的辛苦费吧,就将苦儿带来回来,苦儿这丫头也甚是乖巧懂事,平时我这老头子喝醉了酒,疯疯癫癫的,苦儿也不嫌烦,也不嫌累,把我老头子照顾的无微不至,弄得我不知道是我照顾苦儿,还是苦儿在照顾我,搞得我现在离开了苦儿还浑身觉得不自在啊!”说着,用眼睛看了看厨房的那个方向,满脸的慈爱之色。 “水老头,别说这些了,看你平时那疯癫的样子,没想到你还有衣服菩萨心肠啊!这些也都是苦儿这丫头的命啊!我们操心是操不来的,眼前还是喝酒来的实在。”说着,黄元生酒拎起酒坛子,将他和水青子的酒给满上了。 水青子端起刚刚满上的酒碗,喝了一口说道:“小娃儿,其实你不要看我老头子平日疯疯癫癫的,但是我这脑袋还算是清醒,小娃儿,你来这好几天了,难道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不问你叫什么名字,不问你的出身来历?”说道这,水青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莫风。 听到水青子的话,莫风突然也觉得有些不解,遂一脸询问之色的看着水青子。 “那是因为我从你的种种迹象中看出了你的来历,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就是江湖传言中,被灭了门的月湖刘家的少主,刘家家主刘海云的儿子,被苍云剑楼歌天在你家变之前带出来的,传言你还带走了月湖刘家的至高功法天阳诀和刘家的传家之宝——神兵残阳剑,更是听说这柄神兵残阳剑,他藏着一个秘密,谁要是得到了残阳剑,解开了这个秘密,那他就能获得无穷的力量,笑傲天下正魔俩道。是也不是?”说着水青子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着看着莫风。 听到水青子的话,莫风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脸上就不觉的流露出了戒备的神色,莫风很是不解,自从自己来到这秦月山后,对任何人都没有提起过半点关于自己的事,就是连话都没有多讲半句,眼前的这两位老爷爷事如何知道的呢?难道他们只是在试探自己,难道他们也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是在窥视他们月湖刘家的残阳剑和天阳诀? 看到莫风的表情,水青子和黄元生相视一笑,莫风的表情无疑证明了水青子所讲的都是真的。黄元生笑了笑说道:“小娃儿,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们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是不是怀疑我们俩个老头子对你不怀什么好心,是不是也怀疑我们俩个老头子觊觎你月湖刘家的残阳剑和天阳诀?”听到黄元生的话,莫风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要否认了,你的表情都说明了,刚才我所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我不知道自从你月湖刘家遭此大变之后,你是如何过来的,但是我却知道你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难,也难怪你如此的谨慎和小心,连话都不多说半句,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俩个老头子对你月湖刘家的什么残阳剑和天阳诀没什么兴趣,你看我们俩个老头子都是行将入木的人了,半截身子已经埋在了泥土里,我们要你月湖刘家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啊?还有我们俩个老头子在怎么不济,以我们现在的地位还不至于觊觎别家的至宝和功法,不说我们俩个和你月湖刘家同是江湖正道的那同气连枝的关系,就凭着你带来的那把剑的主人的交情,我们也不会对你不利,也许这些还不足让你相信我们这俩个老头子的话,但是你又可以想想,我们守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遇见你这么一个最有可能破解乾坤图的人,就算我们对你月湖刘家的东西有觊觎之心的话,和这破解乾坤图相比较起来,你月湖刘家的那点东西还难入我老人家的法眼,所以你对我们,你尽可以放心。”水青子说完,自顾自的将碗中的酒一饮于尽。 看到莫风的脸色稍缓,黄元生放下酒碗接着说道:“至于我们为何这么清楚的知道你的来历,也是因为你带来的那把剑告诉我们的,你要知道,苍云剑楼歌天手中的苍云剑,我敢说这世间认识他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不用说我们曾和楼歌天这小子数次的把酒言欢,自是认得你带来的这把剑就是楼歌天的苍云剑,再结合我们听到的关于楼歌天在你家变之前将你带出来的,你还带走了月湖刘家的至高功法天阳诀和刘家的传家之宝——神兵残阳剑的江湖传言,那就很容易知道你的来历了!” 听完黄元生的话,莫风才解开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看来是楼叔叔的苍云剑将自己的一切给泄密了,心中也就释然了。但是水青子接下来的问话,却将莫风带回了那个令他不愿回首的情景,只见水青子满脸正色的问道:“小娃儿,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老头子我下面的问题,你告诉老头子我,我不追问你离家后所经历的一切,也不问你你是怎么来到这秦月山的,但是你告诉我老头子,苍云剑楼歌天那小子怎么样了?” 听到水青子的问话,莫风的心中难以抑制的感到一阵心痛和伤悲,眼泪忍不住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从乌家堡义父和楼叔叔出事,到来到这秦月山,除了半夜梦中惊醒忍不住的想起这些外,莫风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一切,在他的心中,也一直强迫自己不去相信这一切所发生的事,他总觉得他的义父和楼叔叔总是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水青子的话无疑是触动了莫风心中那一直紧绷的最脆弱的那的跟神经,多日来到压抑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眼中的泪水,不尽的流了下来。 看到莫风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水青子和黄元生都有些急了,从莫风的表情中,二老似乎都猜到了答案是什么,而且对于莫风自己一个人出现在这秦月山,二老也早猜到了,但是此刻他们还是特别想从莫风的口中得到证实,此时水青子急得额头上都露出了几点浅浅的汗珠,虽然从莫风的表情中知道楼歌天一定是凶多吉少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见莫风只哭不回答,水青子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楼歌天那小子是不是已经……是不是已经挂了?” 听到水青子的话,以前只是默默流泪的莫风,再也压抑不住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点了点头。看见莫风点头,虽然早就猜到答案是这样的,但是这一刻从莫风的口中得到证实,二老还是忍不住的流露出哀伤的神情。只见二老落寞的将他们的视线从莫风的脸上移到自己桌前的酒碗上来,静静的呆了一会,二老也各自的将桌前的酒喝了个干净,似乎还不尽兴,于是各自抱起一个酒坛海饮起来。直到他们将酒坛里的酒喝下了一大半,才将酒坛子放下,只见黄元生悲切的说道:“楼小友啊,你就这么的走了,今后老哥哥我找谁来陪我比酒论武啊?”说完,又抱起酒坛喝了起来。 此时水青子也提起酒坛,说道:“这是老哥哥我亲手酿造的桂花酒,本想等你来时,来和你开怀畅饮的,没想到,现在却是阴阳两隔,这坛酒,老哥哥我敬你。”说完,仰起头,将酒喝了个底朝天。 本来在痛哭的莫风,看见二老的样子,不禁将眼泪忍住,止住了哭声,盯着二老,只见水青子放下了酒坛,常常的嘘了口气,似乎强忍住心中的悲楚的说道:“小娃儿,你知道是谁害了你楼叔叔的是不是?”不知道他看没看见莫风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和动作来回答他的话,只见水青子接着说道:“我也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害了你楼叔叔,虽然我们二个老头子和你楼叔叔只见喝过几次酒,但是,我们却是过命的忘年之交,在他这一辈人中,他是少有的几个让我老头子欣赏的人之一,你要记住,记住害了你楼叔叔的仇人,你要坚强的好好的活下去,将来练好武功,你楼叔叔的仇,你要亲手去为他报,来告慰你楼叔叔的在天之灵。” 听到水青子的话,莫风也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黄元生也开口了,“水老头,你不要教坏了小孩子,小娃儿才多大啊?你现在就要他将仇恨记在心中,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啊?” 这是水青子看了一眼黄元生,便扭头对莫风说道:“小娃儿,我要你牢记害了你楼叔叔的仇人,不是要你今后一生都活在仇恨之中,我只是希望你以此为动力,奋发图强,我也知道,你才七八岁,七八岁,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孩童,但是你不是平常人,你是月湖刘家的唯一传人,你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东西,你虽然只有七八岁,可是在你离开月湖,到你来到这,这期间你所经历的,足以让你从一个稚嫩的孩童转变成一个心智成熟的少年,别人可能不懂,但是你不能,因为你不可以,从你离开家哪一刻,你就应该告别你的童年,也许别人要告别童年,起码是十四五岁,但是这是你的命,你不得不过早的比别人早上七八年,所以我才对你这么说,因为你现在就要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你还要保护好你自己,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处境。好了,这些事我只今天对你说一遍,以后我事不会再对你说这些的。对了,为了你的安全你以后要少说话,要知道,许多的事都是在不经意间说出来的,少说话,就能少遭来祸事。这点你做得非常的好,还有,你随身所带的你楼叔叔的那把苍云剑太招摇了,只要有什么宵小认出了你楼叔叔的苍云剑,他就极有可能知道你的来历,所以你还是将你楼叔叔的苍云剑交给老头子我来保管吧,等你有了自保的能力的时候,我会将它还给你的。” 莫风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这时,苦儿已经将菜做好了,正用一个托盘端着,老远就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气,不禁令莫风的食指大动。将菜放在桌上,苦儿在莫风的旁边坐了下来,看到满桌虽谈不上丰盛但是却别样精致的饭菜,水青子喝黄元生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放进自己的嘴里,露出十分享受的神情,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苦儿这做菜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听到二老的称赞,苦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水爷爷,黄爷爷,苦儿做的菜真的有那么好吃吗?那二位爷爷就多吃一点,只要二位爷爷喜欢,苦儿就天天做菜给二位爷爷吃!” “恩,好的,要是天天能吃上苦儿做到菜啊,老头子我就是少活上几年,也值了!”黄元生说道。“对了,苦儿,你这手艺是谁教你的?” “以前,苦儿跟着养父的时候,养父都要苦儿做饭给他吃!”说道这,苦儿的脸上不明显的露出一丝悲色,但是马上她又露出笑容的说道:“自从跟了爷爷后,我没事的时候就到膳房去帮忙,掌勺的大师傅见我勤快,也教了我一些做菜的窍门。” “你是说下院的膳房那个又矮又胖的那个掌勺的人?”说道这,水青子的眼中很快的闪过一道精光。 “是的,就是那位大师傅,他对苦儿可好了,每次我去,大师傅都会偷偷的给苦儿留好吃的东西。”苦儿回答到。 “好!好!”黄元生一连的说了好几个好,放下筷子,正色的对着苦儿问道:“苦儿,你告诉爷爷,那个又矮又胖的人有没有说要教你武功什么的?” 苦儿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大师傅昨天问过我,问我要不要跟他学武功的,但是苦儿说要问二位爷爷答不答应,说问过二位爷爷后在答复他。” “哈哈……没想到徐胖子开始又了收徒弟的念头,苦儿,你知道吗?他徐胖子肯收你为徒弟,那是你的福份,你要好好珍惜,吃完饭,你就去找那徐胖子,说我们答应了你跟他学武功。”水青子高兴的说道。“苦儿,你不要小看了那徐胖子,虽然长得不怎么经看,但是他手上的剑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丫头,你要好好的珍惜这次机会,还有,要尊敬那徐胖子,他能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 “对了,吃完饭,小娃儿你也跟着苦儿去见见那徐胖子,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黄元生对正埋头吃饭的莫风说道。说完又吩咐苦儿到:“待会你带他……”说道这,黄元生微微一愣,就问道:“小娃儿,你教什么名字,我老头子可以小娃儿小娃儿的叫,但是苦儿她总不能也跟着老头子我小娃儿小娃儿的叫你吧?” 莫风的嘴角动了动,轻声的说道:“莫风!” 苦头听到莫风的回答,张开嘴微微一愣,不觉开口说道:“原来他能说话,不是哑巴啊!”说完马上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满脸通红的对莫风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来了这么些天了,从来没见你说过话,我还以为你不能说话,对不起!你不要怪苦儿我啊”说着低下头,用眼睛偷偷的瞄着莫风,当看到莫风苦笑着摇了摇头,十分高兴的说道:“你不怪苦儿了,那太好了,那以后我就叫你风哥哥了,你可以叫我苦儿妹妹!” 莫风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在一旁的水青子说道:“苦儿,你风儿哥哥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你不要有什么想法,以后你们俩个要好好的相处,彼此照应。” “我会的,水爷爷!那我们就快点吃饭,吃完了,我就和风儿哥哥一块去找胖师父,苦儿也求胖师父收风哥哥做徒弟,也教风哥哥武功,到时候,苦儿和风哥哥也能象上院的那些师姐师兄一样,驾着剑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啦!”苦儿兴奋的说道。 “苦儿,你风哥哥不能练武,你就不要再去烦那徐胖子了!”黄元生说道。 “哦!”苦儿嘟了嘟嘴,“可是风哥哥他怎么不能练武啊?”苦儿有些不解的问道。 “苦儿,你就不要多问了,你风哥哥身上又病,不能练武!”水青子说道。 听到水青子的话,苦儿就对着莫风问道:“风哥哥,你得的是什么病啊?疼吗?我告诉你,你疼的时候不要哭,越哭就越疼,以前我养父打我的时候,也很疼,可是我就是不哭!” 莫风听完苦儿的话,微微的一笑,说道:“我是不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