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道真之子午雪剑》 月圆茶楼谈判 夜色如墨,天地之间如宿命般沉寂下来。任何事情都喜欢在这种黑夜中发生。夜色笼罩的无双城是山海关外最富有的黄金城。城主铁无双就是那种像铁一样的人,将城池打造的如铁一般,没有人可以想象铁无双在这座城池中灌注了多少金水才能使这城池连薄薄的刀片也休想刺入变成名副其实的金城。这城不算太大,但配合铁无双的绝世神功铁布衫再加上他的铁骑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动这样一座城。铁无双无疑不喜欢争霸天下,要不然他已经是一方霸主,但现在他只在这座城池屈居。 铁无双象往常一样在月圆茶楼品茶待客,接待到正是大清第一皇子皇太极。他最喜欢的就是品一种叫铁观音的厚重茶叶。是从四川云雾山当中摘下再派人快马运来。没有一定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办到。那茶厚重沉稳就像铁无双一样越品越会感觉到其中的甘甜。铁无双无疑是一个重义气的人。当皇太极向他说:“你不要扩张我保证你的利益。”的时候他就伸出手和皇太极这个大清第一皇子握上了手,皇太极穿着满族最常见的长衫头顶扎上长辫一点也看不出皇太子的架子,他面色赤红,眉清目秀看起来细腻醇和与铁无双的如铁般的胸膛极不相称。但是铁无双听完就说:“我不会侵犯你,因为我不是那种人。”皇太极心中一阵尴尬,因为自己趁大明朝危在旦夕之际挥兵年南下侵明,无疑铁无双有点看不起自己。但铁无双的语气却绝对不会让你觉得他会看贬你。皇太极何等样人心中的尴尬一闪即逝,如果大明不是受到南方流寇的攻打,他皇太极就算有天大的野心也不会南下侵明,因为那永远不会成功。皇太极无疑是雄才大略的天才。各项军事布置政治立场他都极其擅长。就连无双城这个看似只是一座孤城其实意义深远的小城他都亲来会过。皇太极品了一口茶道:“以铁无双的才干能力为什么不趁天下大乱动荡之际取得一席之地呢。”他不说取得天下因为任他铁无双武功再高他也不把铁无双放在眼里。他铁无双的无双城在皇太极眼里也确实是孤城一座。铁无双放下茶杯。忽然道:“这种茶杯瓷质莹透工艺精湛而且更能突出茶质的优劣。”皇太极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到这种茶杯。但他见多识广只看了一眼就道:“这种瓷器是由周丹泉亲手制作经过七十二道极其复杂的工艺完成,可以说价值连城。”当然对他们这种有能力的人来说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当然不只是由钱买来的。皇太极暗邹他暗示自己什么?只听铁无双道:“太子真是了得对大明任何东西都不放过,就连小小的瓷器都要研究。”如果这话是别人对他说,他可能会杀了他。因为这不是暗讽他侵略太重。但由铁无双说出来他却觉得无比舒服。他看得出来铁无双只有赞美之意。皇太极道:“瓷器乃是明朝最引人注目的东西,而且牵扯到经济的发展,我对此下过一番功夫无双兄见笑了。”他虽是淡淡的说出下过一番功夫,却让人感觉的到那必是一番苦功。可以想象能做到皇太极这个位子的人,不可能只凭运气那么简单。铁无双悠然叹了一声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权利使人腐化,太子处身局中当然不明白我这处身世外的人为何不争夺天下。”。他说完就立起走到窗边看向远处巍峨起伏的山峦道:“山美吗?”皇太极随他由窗口向外望才知道这月圆茶楼由这个窗口向外望去视野极其宽阔,想必铁无双必然在此经常赏月品茶或者眺望山峦旷野。皇太极叹道:“试问谁不想欣赏生活中的乐趣,但是又有谁能真的无忧无虑呢?”铁无双愣了一愣似触动心事般道:“不错人在局中又有谁能逃脱呢。”接着道:“来人送客。”他竟然直接把这未来大清之主请走。皇太极脸上掠过一丝不悦道:“无双兄再见。”铁无双没有答话,也没有人上来送客。皇太极只好自己下楼与属下会合。他这次是秘密行事理论上人越多越少。但是他的安危也不是小事因此这次来他总共带了两个人。他们一个脸色黝黑面目狰狞犹如地里的魔鬼,另一个面色清秀比皇太极还要斯文百倍他们跟皇太极一样穿着极为随意没有一丝奢华,身背长剑眼神如炬,那面目黝黑的叫做由道玄面目白净的叫做由道轩都是不世出的绝顶高手。皇太极一下楼就和他们走到一块。他们两人很少说话,甚至有人以为他们是哑巴,但皇太极却经常和他们谈经论道,与其说他们是主仆不如说是朋友。一个彼此都有共同理想的朋友。由道玄道:“主公在我百尺之内,我就能保护主公安全,可是刚才主公同铁无双走到窗边,我甚至以为他是要诱杀你。”皇太极洒然一笑道:“无双兄诚恳善良不是那种人。”由道轩道:“太子请回盛京,大汗正等待太子。”皇太极淡淡道:“就让他多等一会。”由道轩根本没有一丝惊诧道:“是。”是的在他们两兄弟面前皇太极是没有任何隐瞒的,皇太极想当皇帝而且也理所应当的要成为皇帝。今天他是大金太子,明日他就是大清皇帝。由道玄道:“要不要杀了铁无双。”皇太极道:“由老师杀气很重,如果被铁无双察觉你永远杀不了他。”却对杀不杀铁无双不置可否。由道玄轻蔑一笑:“我要杀他就算再多个铁无双他也必死无疑。”皇太极道:“由老师千万不可轻敌,铁无双的先天真气已达化境,要不然也不敢说能避刀枪。像他这种先天真气达到化境的人少之又少,他日若由老师不幸对上铁无双一定要小心谨慎。”由道玄没有表示惊讶道:“他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对手,但三年前他纸迷金醉,恋上当红名妓孙小红,为她建起整座无双城,用下黄金无数,谁知孙小红竟然离他而去。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铁无双。”皇太极道:“如果由老师刚才见他恬静淡然的模样肯定猜到他的武功再做突破,像他那种因体能限制武功达到极限的人如果不经历挫折是很难再做突破,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恋上孙小红又心甘情愿让她离开用以让自己在武功上再做突破,只有失之然后才能得之,如果不然单凭孙小红怎么能逃脱他的手。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铁无双,三年前铁无双已经塞外从无敌手,现在的铁无双更是无人能敌,真的就是铁无双。我如果猜的不错他的思想已经不能用常人来判断,他可能想的是天人之道,现在除了天道能引起他的兴趣外,金钱美女对他只是一件物品而已就像他的茶杯,就算再名贵也只能用来喝茶。”由道玄不由肃然起敬,皇太极的眼光果然高明只从铁无双的气质上就看出来铁无双已经抛开一切打算进窥天道,只是天道数千年来只有寥寥数人窥得他为何舍易取难。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他又有什么裨助。旋即想到不错若以常人的眼光揣度铁无双当然不能知道他这非常人的思想。皇太极道:“现在天色未黑我们立刻赶去祈木城,恐怕那里的集会会让我们获得更多的惊喜。”祈木城在盛京之南。而无双城在盛京之东,相隔有一百多里,当然对皇太极这类在马上长大的人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奔跑一百里。由道轩道:“要不要调集重兵。”祈木城离盛京只有七十多里就算大军从盛京出发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祈木城等待皇太极,他们由专门信鸽传递讯息比马要快上好几倍,无双城离盛京只有三十多里,因此信息发出到军士出动绝对不会超过一刻钟,从地理位置和战略角度观察,皇太极要引兵攻打明朝借以为屏障的辽东军必然需要稳定他的后方,而这个后方只有无双城是个祸患,如果铁无双蓄意在皇太极不在之时攻打盛京,皇太极两面受敌必然会分心,熊廷弼又不是善于之辈要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做辽东经略,所有辽东兵事悉归旗下,不过如果真的如此皇太极也不敢造次,因为熊廷弼曾两次督辽显出绝对的才智和韬略,现在不同之处是有两个辽东经略还加了个王化贞,可见朱由校根本不是全无怀疑的将边关重地十几万军队交给熊廷弼,更何况从李永芳处得来消息,王化贞将兵权握在手中,竟然想以这个李永芳前明室降将为内应三个月内将努尔哈赤等尽数剿灭。熊廷弼已经否决王化贞的主意,但王化贞一意孤行,对这个李永芳深信不疑,哪里想到皇太极精擅用间之计,焉能骗得过他,王化贞在利用李永芳,皇太极也在利用李永芳,皇太极早就想剪除熊廷弼将辽东置于麾下。现在大好时机一闪即逝,皇太极焉能不把握机会,当然大战不可避免。努尔哈赤建都辽阳,已经使大明朝心中恨到极点,王化贞就是代表了大明朝主战一派,就是让努尔哈赤皇帝做不安稳,你想当皇帝我就把你拉下来。当然以王化贞的实力来说也确实有这种实力。只广宁一城就有雄兵六万,如果李永芳所带来的情报属实的话,努尔哈赤建都之时就是他亡国之日。建都盛京已经是势在必行,只要过了建都大典,辽阳就真的成为女真各部的盛京,由此分散游击的女真各部就会团结一致,不再是以前那样逐水草而居,而是精擅马战又有供给的不世强兵。王化贞当然也不是笨蛋他就是看出此点才力排众议主张攻打正准备建都的大清。一旦让大清站稳阵脚那时候只凭区区十万余辽东兵根本不是八旗军的对手。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对手是皇太极。而且这次打的是以步兵为主对战骑兵称雄天下的大清铁骑。明朝擅守大清擅攻,这许多年来才可以保持平衡,现在要以己之短攻其之长,胜败实在难料,这也是熊廷弼一贯主张的策略。坚守游击将大清弄的头昏脑胀然后一鼓作气将他们全歼,只可惜这种需要持久战的战略,朝廷不大同意。以为会丧失天朝的威信。有时候只讲面子而不讲实力的确会吃一些亏。皇太极道:“着鱼儿麻姑率领内卫五百人在祁木城外的祁木林等待。看信号才赶来援救。”鱼儿麻姑是一个绝色少女,却诡计百出而且懂得汉语,皇太极最喜欢她,可是因为她的母亲是个汉人,因此只能把她收在帐下。而不敢带入皇宫,努尔哈赤说过为保持我民族不被大明同化要坚持与自己族人结婚。由道轩以独有手法召唤尾随他多时特别训练的信鸽,然后说了几句话,那与普通鸽子没什么两样的神鸽就飞远去了,谁都知道它懂得由道轩的话。三人找到自己的坐骑,骑上马赶往祁木城去了。 祈木城 祁木城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小城它已经被各大势力瓜分,辽东两个最大势力,皇太极支持的辽东帮占领城的北门,熊廷弼支持的义气门占领城的南门。这两个最重要的城门,以南北一条街为界。为了生活所需虽然女真汉族正在打仗但一般情况下祈木城却是汉族和女真各部交易的地方,如果不是两大势力开火任何其他势力休想在这里撒野。但是相对而言这里还是比较安定两家谁都不愿意在这里开火破坏交易。这里房屋都很小,街却很宽。镇上的人都骑马代步,马上挂着长箭,各民族都说汉语,而且长的都很高大有力。 天气已经转冷带着淡淡秋意的傍晚,分外使人觉得悲伤。南北一条街是东西走向,直接连接东西城门,街道宽阔无论做买卖还是街战都非常适用。 在南北一条街有一个卖包子的摊子前一个穿着蓝色怪衣的老头一直站在那里没有买包子也没有说话。从早上他就在那里了,到现在已经一天了,他都没有挪动一下没有说过一句话,人们买了包子吃喝,偶尔对他嗤之以鼻外都觉得他已经不存在了。 “嗡嗡嗡嗡”凄凉的胡琴声音在街上响起,街边一个中年汉子,黑乎乎的衣衫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他背上背一个麻袋,麻袋并不大但装的满满的,他没有表情沉重的拖着脚步,身后跟着一个像是他女儿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穿着红色的褂子,扎着马尾辫面色饥黄,脚步虚浮,似乎俄了很久。 忽然小女孩朝卖包子那里看去,包子的热气腾腾冒出来向清冷的天气叙述一点点温暖,告诉人们吃口热包子会暖和点。小女孩盯着笼屉看着腾腾的热气,眼神似乎在说如果吃一口包子该多好啊。 他们横过长街眼看就离卖包子的地方近了忽然在旁边停下来,中年汉子一拉小女孩,那小女孩噘着嘴不再看向包子,心中却像是不满父亲的所为。他们没有说话却彼此知道对方的意思。中年汉子将背上的麻袋放下,拿出几个面谱放在麻袋上面,也不管地上干湿就席地坐好,随手拉起胡琴来,声音亢长,似乎是一种长叹。小女孩就依偎在父亲肩上细心听着。 那穿蓝色怪衣的老头从怀中摸出几枚钱,数了一下一二三,正好三枚钱。五枚钱两个包子。老头数完悻悻的将钱放到怀中。又过了很久右手忽然向前一伸又急速缩回。或许他是想买一个包子又觉得会多花半枚钱而放弃吧。他缩手后忽然转身离开这个地方,或许这一天他是煎熬的。 忽然从店里穿出一个老头棕色的衣服上满是油腻,他穿出来后拽住那穿蓝色怪衣的老头,麻利的从笼屉中包出几个包子硬塞到蓝色怪衣老头的怀里,挥手示意蓝色怪衣老头离开。蓝色怪衣老头惊讶了很久终于重重握了两下棕色老头的粗手扭头离开。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宁静的傍晚,除了那幽怨的胡琴音和时而传来的吆喝声外没有一点杂乱。 卖面谱的人已经卖了几张。这时一个少爷模样的人,他中等身材,面容憔悴,穿着打扮极其奢华。只见他甩下一锭金子就将卖面谱的人的袋子提走了,话也不说一句。卖面谱的人方才将凝重的神色松开,提着胡琴。他爽朗的笑道:“我做的竹胶面谱如此精致,我就知道会卖一个好价钱。”说着将那锭金子向空中一抛再接住道:“少说也有五两金子。”那小女孩兴奋道:“爹爹那是不是又有漂亮衣服穿了。”那中年汉子笑道:“好好好,买他十件新衣服给我宝贝女儿穿。” 这时候从西城门长街的尽头,走出一个极其颓唐的少年,看他样子颓败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他身边一个漂亮但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少女搀扶着他。那女孩略显丰满,肌肤就是在极度恶劣的环境下依旧显示出那种如凝脂般的剔透。他们一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当然不是乞丐。看起来倒像是落难的富家子弟。卖面谱的人眼睛盯着他们。蓝色怪衣老头也盯着他们。就连棕色老头也不放过他们,整条街的人都盯着他们。忽然街头尽处少男少女的身后奔来三匹骏马,马俊马上的人更俊,只见他们中间一人显示出那种俾倪天下的气度,那另外两人气定神闲横扫过街上所有人,一瞬间对所有人都进行了勘察,那种被犹如实质的目光触到都心中一震,这种只以目光就使人心胆俱寒的超强霸道内功街上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不懂武功着纯以为自己着了魔。这三人当然就是由道轩兄弟和皇太极。皇太极虽然不说明来此的目的,但由道轩岂能不知道,他们来此是要夺取堪称武林第一绝世秘籍,山海图录,这山海图录据说是秦皇时期徐市出东海时赤松子在一座孤岛上得到,这山海图录不仅是武功秘籍而且是进窥天道的至宝,张良曾经求的此宝,竟然悟出太公兵法以此奠定了大汉天下,可见这山海图录的作用奇高,后来由于鸣玉石的失落,山海图录就没有人能打开,据说鸣玉石在当时竟然是一个人,但这个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大汉朝最后落到汉文帝手中,他一声令下封锁山海图录又将鸣玉石禁锢,却不知道为何现在会重现江湖。以皇太极的崇高地位和无上才智也要相信山海图录确实能助他取得天下,当然他要的天下就是包括大明朝在内的大清天下。更遑论其他人。如今山海图录重现人间确实是群贤毕至无论邪魔外道还是正派人物全部都会齐集此处来争夺这旷世奇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山海图录会落到申正俞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手中,由道轩已经对申正俞作了调查,申正俞和山海关外锦绣山庄庄主胡天灵是八拜之交,锦绣山庄就像无双城一样,虽然小但是绝不可小觑,任何小觑胡天灵的人都死了。由道轩当然知道胡天灵肯定不是无名之辈以此推之申正俞也不是无名之辈,要不然胡天灵不可能和他成为挚友。只从这点便可知道,申正俞以前必定非常风光,潜逃来此也肯定是秘密进行,妄图窥破山海图录的秘密,却谁知道走露风声,现在各大势力互相牵扯最厉害的两大势力莫如明朝在此的辽东经略熊廷弼和王化贞,这两人有雄兵十万,任何武林高手都不可能与庞大的军队作对。况且他两人的帐中必然有绝世高手要不然早被皇太极派人杀了。再就是努尔哈赤率领的皇太极等众,他们也是十数万军队,再加上皇太极的才智谋略和帐下的高手关外出熊廷弼外谁敢捋他虎须。努尔哈赤对明朝的事知之不详,尤其看不起那种虚妄的传说,根本不相信一卷图录就可以奠定国基,他想像中任何地盘都是马背上打下来的,皇太极没有和他解释,因为只有深喑大明历史对他们的向往知之甚祥的人才能懂得这一卷图录将是一种精神一种号召力,要不然大汉朝怎么会由刘邦这个小儿来建立,只因为他上承天时下承地利中间得到众多人马的拥护,他居中而用之将各大势力包括项羽在内的全部剪除,皇太极当然看不起他这个亭长出身的小人物,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和谋略。还有驾驭群臣的能力。皇太极从不崇拜任何人,包括神,他只是佩服他们,对他来讲如果崇拜任何东西都会受到限制,他不会为了任何崇拜而丧失自己。 由道轩掠过那如乞丐一般的少男少女。只看了一眼淡然道:“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接着和由道玄皇太极向长街尽头而去。他们走的并不快,由道轩知道这个长街走不完就会发生点事,他们看的出这里街上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三人看起来飘逸潇洒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那种恬静淡然的模样真的就像是逛街般逍遥自在,使人根本不会把他们与抢夺山海图录联系在一起,但是任何人都知道他们就是来抢山海图录的,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 少男少女没有动一丝神色。似乎对自己的生死漠视,那种感觉让人心碎。男的俊俏女的娟秀,她们拖着重重的脚步缓缓的向前走着。似乎这条路没有尽头,少男忽然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街上的人都皱着眉头可是没有一个肯前去探问。冷漠有时候会传染,热情也或许会传染,当你懂得世情冷暖就觉得发生任何事都可以理解。少女轻扶他脊背道:“很痛吗?”那种爱恋的神色立刻在脸上表现出来。少男疼的不能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咳嗽。 由道轩忽然勒转马头那马本来离那对男女有三丈左右,马头这么一转忽然就到了少女的身边,由道轩脸色出奇的宁静,表现出那种只有高手才有的气度风范,由道轩从怀里掏出一丸药柔声道:“这是由某独闯域外,与域外布达拉宫高手灭赤邪对决之时赢来的一丸域外仙丹,一直没舍得用,今天就赠送给小朋友吧。”他越说的轻描淡写越是人觉得他不仅武功高强气度风范更是无人能及。在这强敌环伺的情况下赠给这个可能是敌人的少男一丸足以治疗任何伤势的药丸,不仅显示他的勇悍无畏也显示出他的大家风范。要知道这种情况下,他没有将药丸赠给皇太极或者他的哥哥而是赠给这个刚出现仍然不认识的小人物手上,分外让人佩服。灭赤邪乃是域外第一高手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神通广大对佛理研究颇深因此修养极高任何事都不能影响到他,如果由道轩能击败他可以说不仅武功强过灭赤邪就连精神修养也必定胜灭赤邪一筹,可见这个比由道玄说话较少的弟弟武功实要比由道玄高明。可见皇太极有恃无恐并非无因,在这等几大势力互相牵引的情况下如果皇太极蓄意各个击破只由道轩一人就足以应付,何况再加上由道玄。这次抢夺山海图录的最大势力已经出现只是不知道熊廷弼到底派了什么人来。以熊廷弼的老谋深算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山海图录这个能在精神领域号召千军万马的不世奇书落入皇太极之手。这个绝世奇书不论从武功和号召力或者从精神修炼领域来讲都值得任何人为他付出,甚至不惜一切。皇太极如果能在这种情况下搏杀熊廷弼夺取山海图录那将最合他意,熊廷弼一除剩下王化贞这个笨蛋最后只能落入皇太极之手。只有深悉辽东女真各部的熊廷弼才配做皇太极的对手,王化贞在皇太极眼里只能算作小丑。熊廷弼必然也打着同样的如意算盘,在熊廷弼眼里只善于征战的努尔哈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数年来虽然将辽东治理的井井有条,但大清朝也同样在发展着,只看努尔哈赤竟然要建都辽阳就知道大清发展迅猛努尔哈赤已经忍不住想尝一尝做皇帝的滋味。要不是因为有皇太极这个善于险中求胜又善于用间的高手,女真各部早就俯首投降于熊廷弼这个辽东经略之下。尽管皇太极如此厉害数年来仍是与熊廷弼在辽东各占一半之局。皇太极当然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一旦大明摆平南方的流寇那面对的将是数百万的军队而不是区区十万。八旗军再勇猛面对百万大军仍然显得少了点,因此表面上是八旗军勇猛前进站在上风实际上是不得不这么做。如果不是因为明朝南方混乱分身不遐皇太极等也不敢轻易与大明作对。皇太极知道如果熊廷弼不死辽东大片土地始终落不到自己手中,因此早跟魏忠贤勾结,朱由校这个熹宗是在三案之后即位,熹宗即位时年十六岁,熹宗即位后令东林党人主掌内阁、都察院及六部,东林党势力较大,公正盈朝。杨涟、左光斗、赵南星、高攀龙、孙承宗、袁可立等许多正直之士在朝中担任重要职务,方从哲等奸臣已逐渐被排挤出去,吏制稍显清明。由于杨涟等人在帮助天启帝即位时尽心尽力,因此,天启帝对这些东林党人也是非常信任,言听计从。在东林党人的辅佐下,朱由校在位初期他迅速提拔袁崇焕,天启二年下诏为张居正平反,录方孝孺遗嗣,优恤元勋,给予祭葬及谥号。这时的后宫之中,两颗毒瘤正在悄悄的生长。这两个毒瘤就是魏忠贤与客氏。魏忠贤原为一市井无赖,大字不识,却善于钻营,很快攀上了大太监王安的关系,并结识了当时还是皇太孙的天启帝,天启帝继位后,他的地位自然直线上升,升任司礼秉笔太监。客氏是天启帝皇帝的奶妈,其奸诈而贪权,客魏两人很快结成了同盟,成为了后宫不可一世的力量。王安等太监在后宫逐渐被排挤,客魏的权力覆盖了整个后宫。但魏忠贤并不满足,决心成为权倾朝野,名副其实的大太监。一方面,魏忠贤引诱天启帝玩乐,使天启帝整日沉浸在木工活之中。另一方面,魏忠贤与朝堂上的一些文臣如崔呈秀之流相勾结,排挤东林党人,逐渐掌握了内阁和六部。魏忠贤常常趁天启帝在专心制作木器时启奏,这时天启帝总是厌烦地说:“朕知道了,你去照章办理就是了。”魏忠贤据此滥行赐赏,大施刑罚,造成空前的宦官专政。天启年间,明熹宗不但面临内忧,还有外患。山海关外,女真叛乱政权步步进逼。明熹宗却听信谗言,不辨是非,即位后罢免辽东经略熊廷弼,致使后金势力逐渐壮大,攻陷沈阳、辽阳,进逼宁远,辽东局势日趋严峻。天启元年三月,为稳定辽东,明熹宗不得不再次起用熊廷弼为辽东经略。熊廷弼根据辽东实际情况,制定了三方布置策。而掌握辽东实际兵权的巡抚王化贞,却不顾当时敌强我弱、容易被各个击破的危险,力主分兵把守,全面进攻。大战一触即发任谁都知道失败是怎么回事,不过都还期望兵权从新落到熊廷弼之手再保持大明江山的稳定。不过谁也知道那可能只是妄想,一些护国卫道之士抢夺山海图录在一定层面上也是想通过这个可以号召天下的不世奇书来号召人们一起抗清令天下重归于安宁。就算对熹宗深恶痛绝但是面对女真族这个外人一定也是同仇敌忾。少女沉吟一声伸手接过做了一揖道:“多谢由老师,”他没有一点怀疑药丸有毒就那么用手捏开封蜡将碧绿色带着清香的水状药丸送到少男嘴边,少男原本还不住咳嗽,这刻闻到这药丸的清香竟然停止咳嗽知道这是可以治疗自己的药丸,再不迟疑张开嘴任由少女将药丸送到嘴中吞服,一股清气从嗓子中直灌而下接着贯彻全身只觉浑身舒坦,好像受到的伤也减轻不少,少女又谢一声才掠过由道轩的马向前走去。由道轩忽又勒转马头柔声道:“姑娘到哪里去?”这时候由道玄和皇太极在他们十丈之外,也正是由道玄不能触及的地方,不过由道玄知道乃弟武功强过自己根本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走,他们似乎逛街的神态让人心醉,这等强敌环伺的时刻仍然这么悠闲的恐怕只有他们几人了。街上的人都紧张起来,因为长街再有十丈就到尽头,如果由道玄皇太极不是蓄意压低马步早就穿街而过。现在当然不是那样。这街上小巷密布,任何小巷中都可能蹦出个武林高手,皇太极已经获得确切消息今晚申正俞一定会将山海图录送走,说来真是奇怪,如果山海图录真的能赐予人无上的力量那申正俞还逃跑干什么直接现身见人就杀不就完了,可见山海图录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就可以破解,想起汉文帝时曾经同时禁锢的鸣玉石都知道必定与此物有关,如今山海图录现世,鸣玉石是不是也会不久出现呢?申正俞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线突围?在这个城里只要入夜后关上城门,再在城门上布置弓箭手,那逃跑的难度就会倍增。皇太极想到此处不禁莞尔自己用间多年没想到此刻竟着了别人的道,看来那个家将所传达的信息全部都是假的目的就是骗自己来这里,更可能那个家将是熊廷弼的人,最可怕的是一向忠于自己的辽东帮竟然没有一点动静,难道也被熊廷弼收买了。众人只感觉气氛压抑到想吐血,祈木城如今已经兵不血刃的被熊廷弼纳入手中辽东帮已经冰消瓦解皇太极能跟铁无双谈判,熊廷弼就可以将辽东帮一举摧毁而且不惊动皇太极其实上一刻辽东帮还在但是这一刻已经消失,这些人他们确实是熊廷弼派来刺杀皇太极的人,,但见对方的悠闲态度谁都不敢强出手。这群人做刺客多年,根本已经超脱生死的感官,但现在遇上由道玄两兄弟却没有以前那种将别人生命视如蝼蚁的感觉反而觉得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皇太极凑到由道玄的耳边轻轻道:“我们上当了。”接着仰天狂笑心中想到自己也有被人骗过,只觉除了大声狂笑之外别无表达的方法,由道玄微一错愕他是聪明坚韧之人闻言立刻懂得这是个陷阱,刚要发出信号招鱼儿麻姑来援,皇太极举手示意他不要发信号。由道玄和皇太极合作多年已经明白他的心意,皇太极从没有上当过,如果让军中知道他竟然会上当一次对他的威信将作出重大打击,也是利欲熏心要不然皇太极不可能这么容易上当。由道玄激起狠劲这时他离卖烧饼的棕布老头最近。当先朔马冲了过去同时剑提手中,就在马上直刺过去,冲破摊子前面的桌椅忽然从马上直接飘了下来,就好像原本没有乘马般自然,根本没有跃下马的痕迹,这时候那棕色衣服的老头才反应过来,知道这是由道玄毕生功力所集的一剑,那马似乎通灵般冲破桌椅之后就立住不动,那棕色衣服的老头将满笼屉包子一脚踢飞同时身子向后飘退,他的功力与由道玄仍然差了一截,不过他们这次的目标是皇太极所以他只要尽量拖延由道玄就行,由道玄狠辣无情本打算一上场就将这个棕色老头搏杀然后仗着马速和对操纵马的灵活性来回袭击将这条街上的人全部杀死。他这种人最是天不怕地不怕。那边刚才还咳嗽出血的少男忽然之间龙精虎猛跃起向正在马上愣住的由道轩面门拍出一掌,那本来还谢由道轩的少女这刻也协助出手跃起踢向由道轩的右侧肋骨,当然都是听到皇太极的忽然长笑而动手,这对少男少女来时早就打定主意知道由道轩是这三人中武功最高又最悲天悯人,所以就真的让自己受伤降低由道轩的警觉没想到由道轩真的合作竟将域外仙丹送给他吃,如果换了平时他必然会跪拜一下表示崇敬,现在为了民族大恨他当然不会那么做,心中虽然佩服也必须狠下杀手。由道轩讶异一声轻描淡写的扶着踢向自己肋骨的少女的脚,少女犹如触电般抛跌开去,她对由道轩已经估计甚高没想到他竟强横到这等地步,忙借抛飞之势在空中连续运气化解令人呕血的翻腾气劲。少男见那少女连一扶都受不住更加催发掌劲,看来他走的是沉稳猛辣之路与那少女的轻忽飘灵大是不同所以才会先发后至,他们本打算这样连击之下任他再怎么厉害也必逃不过另一人的攻击,谁知道由道轩能先扶开少女的脚势然后好整以暇的伺候少男攻上的一掌,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又比少男功力强横何止一倍,轻轻一推就将那少男推的抛跌开去,没想到他如此轻描淡写先后破解了这两人的攻势,少男少女先后抛跌向皇太极的方向射去只是刹那间的事,由道轩自恃身份没有追击,竟然轻笑着看着街上的其他人。这时候街上卖瓜果蔬菜的还有小饰品的商贩们见他这般强横都一拥而上打算将他围攻致死,这时那些被棕色衣服踢飞的包子才抛落在由道玄的的袍袖之间,由道玄身子一震将包子震飞同时又运一口真气速度猛增欲在棕色老人入屋前将其杀死。这个刺杀团以棕色老人的功力最高,他对由道玄的资料熟读了几遍知道这人最是凶狠因此才会采用退策只要己方几人可以从容杀掉皇太极今天的行动就告一段落。谁都不会和由道轩兄弟硬拼。中年汉子提着胡琴跃起砸向皇太极,小女孩竟然从袖中甩出几根绣花针电射向皇太极的面门,看针头发蓝便知道淬有剧毒,那个蓝色怪衣老头也不闲着纵身将未吃完的包子当作暗器袭击皇太极,同时打算凌空击杀马上的皇太极。少男少女这时在空中交接一下竟然不用着地换了一口真气在空中翻身同时借着去势电射向皇太极原来这两人都只是在由道轩处假装不济目的就是皇太极。皇太极仰天一阵长笑,这等危机关头他毅然不惧。天气忽然气闷似要下一场大雨。众人都受刺杀行动的影响没有观察天气的心情。 大战一场 皇太极也是了得当下弃下身下的坐骑,长身而起跃向高处堪堪躲过各方面的夹击,这等在高空逃逸的办法如非紧迫谁都不愿意跳起来,那等若将所有机会都暴露给敌人,因为在高空中转变身体那是何等困难,也可以看出皇太极其实是左右逢难。蓝色怪衣老头没有机会深思,凌空换一口真气又上升少许才往皇太极掠去,这等凌空换气的本事江湖上只有少数几人能够办到,可见熊廷弼已经下了大筹码。那少女孩见针未打中竟然大发娇嗔喝道:“着。”又随手发出几根绣花针皇太极除了格挡之外根本无可闪避,那几根绣花针竟然能封锁住皇太极所有身体闪避之路,要是格挡皇太极手无寸铁怎么格挡。那中年汉子这时候见没有击中皇太极大发狠性一脚踢中马头,那马长嘶一声竟然活生生被踢死,中年汉子又借势上升少许仍用胡琴往皇太极砸去。那对少男少女最是飘逸,竟然在空中一牵手换了一口真气直向皇太极标去。这些人无疑是训练有素的绝顶刺杀团,如果不是有由道轩兄弟挡着剩下几人,皇太极早就一命呜呼。这时候皇太极也是命在旦夕,皇太极依然面不改色显示出他俾倪天下的气度。其实这时候他不仅后悔不让由道玄招呼鱼儿麻姑来援,他就算后悔也不会表现出来,轻笑一声道:“由老师。”他对由道玄非常信任,知道他必能在自己受伤之前将这些危机全部化解。由道玄本来全神灌注在那棕色老头身上,这刻听到呼唤,长啸一声一掌拍出,气劲交击,棕色老头无可避免的与他的真气对劈一掌。身形再次后退同时猛转真气化解由道玄的掌力。他已经对由道玄估计甚高但是依然想不到对方如此强劲,只是凌空一掌自己已经要全力应付,倘若不是皇太极遇险自己的小命恐怕就没了。他暂时血气翻腾没法加入战团。 由道玄与棕色老人凌空对了一掌之后飘退到他的战马上,冲向击杀皇太极的战群中,同时左手鼓荡内力右手剑气砍削,那绣花针当先被剑气击中掉落下去。蓝色老人由于内息已达极致被内劲激荡不能前进只有落下重组攻势,中年大汉借踢马之势更增威势变成与由道玄挽救皇太极争时间击中皇太极。他内力雄厚,皇太极武功虽然不弱眼力又高明但是在他眼里仍然是个小角色,更何况只要由道玄跟他对上势不能同时跟那对少男少女拼杀,予少男少女击杀皇太极的时机,他皇太极在空中无从借力已是强弩之末,己方任何一人击中他都可让他死于非命。由道玄不见如何动作竟然凌空将皇太极拦在他的坐骑之上。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从由道玄击退棕色老人再到拦下皇太极都一气呵成使人们不得不再次对这个黑脸大汉作出更高评价,皇太极表现的无比写意根本不把这个刺杀团放在眼里,其实他心知肚明,如果由道玄来晚一小步他就会丧命于少男少女手上。这时由道玄端坐马上,挥剑击退少男少女和那飞上来的中年大汉同时剑气震落小女孩再次发过来的绣花针。危机已过。棕色老人心智何等高明知道这刻除非能击杀由道玄兄弟否则根本杀不了皇太极,大喝道:“住手。”众人以他马首是瞻,当下聚到一块摆出架势防止由道玄兄弟进击。由道轩轻描淡写的掠马步到皇太极身边与刺杀团对峙,棕色老人回到刺杀团当中,这次他们出动十六名武林高手就是期望一举将皇太极杀死瓦解辽东局势。别看那小女孩娇巧玲珑其实武功实不下于任何一人,他们又定好计策别看他们毫无章法的坐在街上或叫卖或休息其实都深知争战之道讲究地利谋略,他们的计策极其讲究,针对皇太极胆大,由道玄冲动,由道轩悲天悯人的情怀,本以为杀皇太极就像砍瓜切菜般容易谁知道真正对上的时候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由道玄更是厉害,由道轩要不是手下留情估计己方已经横尸数人,由道玄击退棕色老人救下皇太极也表现出超强的武功。众人来此前根本没有料到己方十六名大明高手竟然不能将皇太极宰了,而且还让他们两个人就档了。都涌出一股难以明喻的颓唐感觉,棕色老人飒然一笑似乎不把这次失败放在心头。他淡淡笑道:“在下盛龙之王连天霸久仰由道玄兄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由道玄冷冷道:“久仰江南烟雨阁阁主的大名,今日一见也不过尔耳。”皇太极尚未答话可见由道玄和皇太极关系非同一般,已经不用讲究尊卑从属。由道轩道:“各位想必就是江南烟雨阁的人吧,只怕功夫没有练到家出门要小心才是。”他现在说话毫不客气,算是对少男少女算计他的还击。连天霸淡淡道:“愚等受教,只是国破家何在?我们是不得不出来走动,日后若再有得罪的地方望请见谅。”皇太极道:“说哪里话,大家各为其主,对阵沙场也是理所当然,实不相瞒我三人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失陪。”忽然只听一人喝道:“准备。”两边屋顶和四周巷子里一瞬间转出极多的士兵,密密麻麻前一排都是枪兵,后一排都是弓箭手,长枪强弓劲箭,锋利无比,寒气逼人。从军队当中漫步走出一个大胖子儒生打扮,个子不高,胡须满冉,步履轻便放下时竟然丝毫不发出一丝声音,使人觉得这个人武功绝对不弱,竟然能举重若轻。皇太极倒抽一口凉气,心叫我的娘,竟然带了这么多兵。但是面色丝毫不变,淡淡道:“本王打算即刻离开,不知道熊将军许还是不许?”熊廷弼道:“有何不可,只是本打算和王爷对饮一杯畅舒情怀,只怕后会无期啊。哎”说着长叹一气道:“不知道可否请王爷闲聊两句。”皇太极道:“熊将军有闲情雅致,但是本王粗人一个,不如改天以武讨教。”熊廷弼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长街相遇,老熊我想领教几招。”皇太极笑道:“好,如果我输了就自行了断,如果赢了就请大将军准备好酒菜,我明日必定上门拜谢。”熊廷弼道:“够爽快,众将士听令。”众人齐声道:“在。”熊廷弼道:“今日我和王爷比武,生死各安天命,如果我死了就将我的尸体运回京师。”众人道:“是。”熊廷弼道:“退下。”众将士闪出一个大空间来。由道玄和由道轩没有说一句话,对他们来说其实这是一件好事,如果熊廷弼想杀皇太极,凭由道轩和由道玄两兄弟就可以救下。最好的是熊廷弼死于非命那就天下大吉,不过熊廷弼老谋深算从不打没把握的仗。皇太极端坐马上熊廷弼就站在一丈外正对皇太极。熊廷弼道:“王爷请下马。”皇太极淡淡道:“不了,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让我下马极其不习惯。”熊廷弼脸色微微一变,他就是打算皇太极刚一下马就下令将其乱箭射死,众将士虽然退下但是阵势整齐不露丝毫乱像,皇太极就是想及此点才要求在马上比试,最不济仗着马的速度加上由道轩两兄弟突围而出也是大有可能,如果一旦下马失去坐骑俗话说兵不厌诈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也无可奈何。由道玄在背后示意他完全可以下马,自己有能力救得他。皇太极没有回答他,道:“比武之事不提也罢,我三人要走了,我看你们谁能拦得住。”说完一夹马腹,同时由道玄暗运内力那马吃痛一下子跃了起来,由道玄竟然用内力使马和皇太极两人一并飞跃,真气已达化境。由道轩一笑道:“各位失陪。”纵马一跃正好和由道玄一样越过众人头顶,同时运真力将弓箭兵枪兵迫退,众兵士虽然人数众多,但是面对由道轩这等高手也被真力压住不能发出弓箭。熊廷弼双眼泛出怒火伸手夺过一名将士的弓箭大喝一声发箭。箭飞一般朝皇太极射去。由道轩在后当当先提剑格挡他坐下马略低一低,箭偏斜飞去,一声惨叫不知道哪个将士中箭死于非命。众人眼睁睁看着三人扬长而去。熊廷弼大骂一声:“狗娘养的。”也不和江南烟雨阁的人说话,当先大踏步向东门走去,转瞬间不见人影,剩下将士也都散去。 天空浓云惨淡。长街上死马横在街心,无比残酷,众人这才舒一口气,这次刺杀行动以失败而告终。蓝色怪衣老头道:“山海图录关系到国家兴亡,我们不能灰心即使对手强大,我们也不能就此认输。”连天霸道:“地天,你多心了,我创办江南烟雨阁至今天从没有一刻失去信心。”地天就是南海药仙吴地天,有人高度评价他可以起死回生。这时中年汉子道:“这次我们倾巢而出竟然没有将皇太极刺死,以后我们烟雨阁在江湖上绝对颜面扫地。”这是那个陪着少男的少女道:“鲁叔多心了,宋叔赵叔还有徐大哥没在要不然那黑脸的家伙肯定死在逍遥道津的剑下。”连天霸道:“红恕,不得轻敌,由道玄功力深厚先天真气雄浑无比,我只和他隔空对了一掌,要不然现在就躺在地上了。”那中年汉子叫鲁景人称天工神面擅长伪装制作面具。那少女是连天霸的独生女儿连红恕。连红恕低下头去,她和由道轩交过手明知道对方让自己三分但是以自己的功力和由道轩相比差上何止一截。连天霸道:“灵空,明竹,阳武,月汐。”那个少年还有一男两女从人群中走出。那少年看来是这四个人的头他双手抱拳作了一辑道:“灵空在,阁主请吩咐。”连天霸道:“徐川和你赵叔宋叔呢?”灵空道:“徐川早就在风雨客栈等候,宋叔赵叔正在帮他们忙。”连天霸道:“好,看我们有没有运道将山海图录拿到手中,驱逐鞑虏,将我江南烟雨阁发扬光大。”众人高举双臂齐声呐喊:“夺取图录,驱逐鞑虏。” 天空一声响雷震彻山城,大雨哗哗下了起来,众人正打算离开,忽听琴乐悠扬,吹拉弹唱,竟然有一队人冒雨抬了一顶红轿子从小巷中转了出来。那轿子张贴喜字那队人穿着极其奢华喜庆,琴声从轿子中传来,旁边抬轿子的大汉膀大腰圆,吹喇叭的乐手鼓起腮帮。这批人来的突然,似乎乐声跟雷声同时出现,而后这批人就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就像从地底来的幽灵。乐声飘渺,虽然好听却似乎不像人间的曲调。众人脊背冒出一阵凉气,这些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祈木城这条大街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外人出现因为整个祈木城早就落到熊廷弼手中。 红轿逐渐接近,忽然轿前硬生生多出一个人物。年纪虽然不大,却透露出一股阴森森的冷气,那家伙脸色苍白,浑身发颤,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在大雨当中,却又偏偏不倒。穿着的是雪白的大衫,猛一看去就像一团白。这队人就由他带领。这时候众人才发觉,这批人根本脚不着地就那么荡悠悠的飘来。就连连天霸心底都要凝成冰霜。这是一群什么人,竟然忽然之间就出现在这绝对不该出现的地方。 风吹起,扶开轿门,众人又不禁惊叹,较内竟然是一个绝色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她膝上放着一方古琴,看不出是什么年代,但是俊雅古秀的质色,清澈清淤的琴声让人不自觉堕入一种梦中。琴声就是由她发出,她穿着粉色的罗衫,淡淡的跟雨一样的清澈,她粉红色的脸庞清清的,似乎就像是天上的晚霞。她整个人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说不出的舒畅,跟轿子周围的人相比,她就好像不在这个世界当中,已经超越一切感官,直接就让人感受到她的美,无可描述的清晰。就像远山,清溪。任何实质的物质跟她相比都像要落入地狱。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脚,真真切切的让任何见到她的人都想拜倒,五体投地的拜倒,宁愿只能仰望她的脚。 风又将较门关上,众人才从梦中苏醒。忽然那个白衣人,动手了。直取连天霸。手中多出一把长剑如飞一般直刺向连天霸。这时候连天霸才表现出一代枭雄的雄伟英姿,连身躯也似乎暴涨一寸。白衣人剑气激荡,将周围的雨滴顷刻击碎,四周一下子变成雾一般。连天霸将真气运达至极限,同时双拳紧握,意欲在那个白衣人近身将真气提至巅峰,刚才众人的刺杀行动对真气消耗有很大影响,如今又忽然遇上这样一个人物都感觉到莫大压力。连天霸首当其冲。众人一瞬间组成一个大阵,这群人能无声无息的出现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连天霸将天霸罡气提升至巅峰的一刹那,白衣人的剑也刺入天霸罡气中,天霸罡气果然不凡,虽然白衣人的剑法真气不弱但是仍然没有刺破天霸罡气。众人已经围了上来。轿子停下,轿子周围的人却没有丝毫动静,连那绝色少女也没有丝毫动静,只是静静的飘在空中,唯一的响动就是仍旧吹弹着飘渺的乐曲,似乎眼前的仇杀跟他们没有丝毫关系。连天霸怒吼一声,发出劲拳,真气犹如实质一般砸向白衣人,白衣人身形变换躲过气劲,前冲之势未变,剑下压一下再上挑,直刺连天霸天霸罡气的死角。连天霸不由要操他奶奶的,这人剑法极端诡异,又似乎对真气的强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应,直接感觉到自己的死角以强对弱如果让他刺中绝无侥幸必死无疑。这时候连天霸才感觉到在江南称霸是多么渺小,初出茅庐在塞外这个毫不显眼的地方一日之内竟然碰上两位高手。如果说皇太极身边的人不可能是弱者,那这个眼前刚出现的白衣怪人也这般强横亏自己还自称天霸。不过连天霸是心志坚毅之人,就算面对强大敌人也不会丝毫气馁,他将身躯急退,同时鼓荡衣服用衣衫抵挡下这必杀一剑,同时暗呼好险,临危变招只是在刹那间,如果稍慢分毫别看毫不起眼的招数却会毙命当场。白衣人似乎没有丝毫运气,身形却又向连天霸飘去,同时剑锁定连天霸天霸罡气的死角。只要连天霸稍一不留神,肯定是毙命当场。 眼见连天霸就要必死无疑,这位江南枭雄,心中的悲愤已经达到极点,没想到初出茅庐竟然就要死在这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手里。周围的师兄弟和徒弟们虽然仅在咫尺,却让连天霸有种孤军奋战的难受感觉。白衣人的剑如跗骨之蛆甩也甩不掉关键是白衣人根本没有一丝破绽或者人类该有的任何错误。连天霸又骂一句他奶奶的。暗运真力,激荡起气旋勉强又挡白衣人一剑。忽听炸雷自空中响起,白衣人略慢一线,似乎因为畏惧雷电。大雨加上水雾,根本只凭直觉交战。江南烟雨阁的人根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如此无声无息又捉摸不透的绝顶高手真是闻所未闻。“当当”只听兵刃交击,水雾散去,雨帘之中多出三人正是他们挡住了白衣人略慢一线的剑,同时第二声响响起,连天霸和这三人并排站在一起,面带微笑,这三人两人身材较高穿着青布道袍年纪约有四五十岁,有种仙风道骨的自然感觉,另一人穿着粗布麻衣,像个苦涩的乡下人看起来二十三四,似乎经常做农活。他的手宽大而且结上厚厚的老茧整个人看起来虽然年轻却有说不出的沧桑,似乎历尽百事。他们一来就帮连天霸挽回败局,摆脱白衣人的纠缠武功跟连天霸不相上下。白衣人在一丈外提剑而立冷冷道:“逍遥道津,掌刀徐川。”连天霸微笑道:“不错,不知道阁下是哪路高手?”白衣人冷冷道:“严冲。”江南烟雨阁的人从新排成阵势。这群人根本没有了新出来时的傲气,到现在才相信江南烟雨阁也不过尔耳。严冲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在江南根本从未听闻,却可以让烟雨阁阁主差点送命,要不是逍遥道津这两个不是烟雨阁却胜似烟雨阁的高手还有他们的徒儿徐川,连天霸真的要死在这祁木小城。逍遥道津的故事对江南烟雨阁的人来说是个传说,那还是连天霸年少的时候徐川还没有出世,逍遥道津本来和连天霸是情敌,原来逍遥道津和连天霸三人同时喜欢上了现在已经去世的连红恕的娘亲,就是郑怀桦,这个世界上情怨夙仇真的太多,让我也不得不叫他奶奶的,郑怀桦喜欢上了连天霸,而郑玄(就是郑怀桦她爹)绝对不肯,于是郑怀桦就离家出走闹了起来,连天霸仗着是烟雨阁的阁主江南无人敢惹,就硬是将郑怀桦留在家中举办亲事,还强行把郑玄给带到婚宴上给郑玄下跪,可想而知郑玄的老脸都丢光了,不过郑怀桦倒是想亲事都办了而且嫁的也是自己喜欢的人,以后两家就是亲家哪里还会有什么仇,再说头也磕了,谁知道一年之后就连女儿都有了的郑怀桦突然发现大厅的桌子上放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着“连阁主,你霸占人家女儿已余一年,如今我们要找你报仇,明日黄昏你到山上小树林里,我们取你狗命。”下面落款是逍遥道津。郑怀桦才想起来昨晚连天霸说的神神秘秘,而且还提到要是自己死了就如何让如何,当时自己也没在意,现在确定连天霸就是去赴逍遥道津的约,只不过这逍遥道津是谁,为何要帮自己父亲出头,郑怀桦左思右想看着天要黄昏再也等不下去,万一连天霸真的一死,自己这一辈子可怎么过。当下门也不关,就去寻连天霸,郑怀桦心急如焚,骑上快马就直奔小树林。太阳的余晖就洒在马背上落在她的肩上,她哪里顾得看夕阳的美好,只顾得丈夫的性命是不是保得住,她功夫不高,捎带她爹功夫也不高,快马不一会到了山上,只见落叶缤纷,四处散落着枯枝,掌风内劲没有一丝停歇,三人已经战成一团,看那逍遥道津原来就是曾经在自己家住过的两个破烂道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身本领就要要自己丈夫的命,看来这逍遥道津是早有预谋,郑怀桦虽然功夫不高,眼力却还是有的,从树枝掌风内劲的交错程度看,如果这两个邋遢道人分开单人决斗绝对不会是连天霸的对手,可是两人一联手,动作如行云流水,气势丝毫不减,内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此去彼来配合的天衣无缝,既不露出丝毫破绽又显得逍遥自在就像仙人在谈经论道,根本不像对阵杀敌,动辄丧命的时候,郑怀桦心中涌出恐惧,连天霸自从成为江南烟雨阁的阁主之后不修武业专一和自己两情相悦,如果对平常人来说这当然是最好的,但对到头喋血的江湖人来说,荒废武功等于致性命于不顾,如今郑怀桦才后悔没有让丈夫勤修武业。 逍遥道津穿着道袍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深山出来的老神仙,动起手来飘渺道真,犹如讲经论道。剑法更是密不透风眼看连天霸就要死于非命,郑怀桦大叫道:“住手。”三人听到呼喊方才醒觉竟然来了一人,如果是一个等同于他们级数的高手只要暗出手偷袭三人必定完蛋,可见三人内息达到鼎盛之时对四周已经浑然忘我,连天霸看到是妻子立刻迎上前去道:“怀桦,我不是嘱咐你不要出门吗?你怎么到这里来。”郑怀桦看着丈夫坚毅的面孔眼泪再也止不住,郑怀桦道:“你觉得我不重要吗?”连天霸像一个傻子一样抓耳挠腮道:“哪里会,哪里会?你不要这么觉得。”郑怀桦道:“那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连天霸好像自己做错了一件天大的事一样对自己的胸膛就是一拳道:“对不起都怨我。”郑怀桦眼眶又湿润了拉起连天霸的大手又将头靠到他怀里道:“就怪你,怪你对我太好,而我却为你带来麻烦。”说着又掉下几滴眼泪,连天霸像是没有一点智慧的绝顶傻子一样只知道哄着郑怀桦。郑怀桦看向宋津赵道说:“你们不要再杀我夫君,他是个好人,他是爱我的。”宋津赵道完全傻了眼,自从连天霸娶了郑怀桦后他两人日思夜想一直都认为郑怀桦在受着天大的折磨谁知道她竟然在享受着天下人都享受不到的爱情,宋津赵道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宋津年长他道:“嫂子对不起,我们,我们实在不知道你和连兄是真心相爱,我们都错怪连兄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连兄的奴才。”说着赵道说:“对我们就是连兄的奴才。”就在自己胸膛锤了一拳道:“这一拳是怪我们没有查明真相。”赵道吐了一口鲜血,连天霸柔情的双眼看着郑怀桦没有丝毫为身边发生的事情而改变目光的方向。郑怀桦道:“两位大哥不必这样哎。”一语成鳖,连天霸就这样收了两位家奴两位身怀绝世武功的家奴。 连天霸仰天一阵长啸将记忆封存在自己的脑中眼中再也没有丝毫淡定有的只是藏在心中的悲痛“严冲,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人也可以差点致我于死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怀桦你在天之灵肯定会怪我不思进取,一事无成。”宋津看着连天霸痛苦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郑怀桦诞下女儿却身体虚弱而死对于连天霸的打击无疑是巨大无可弥补的。赵道看着连天霸说:“大哥不必伤心,他日寻到山海图录必定可以重振雄威。”连天霸看向赵道目光又透露出坚毅无可比拟的神色道:“不错。”烟雨阁的人看着自己师傅从悲伤中又从新淡定心中都放下大石。严冲冷冷笑道:“死对于你来说是件好事,不过今天你死不了,你永远只能活在痛苦中。”赵道怒道:“你要找死吗?”说着就提剑向严冲刺去。徐川忽然道:“严冲。”严冲看着徐川道:“干什么?”赵道剑未刺中严冲忽然停下。对徐川赵道是爱上加爱,徐川就是徐川。徐川道:“要你死。”严冲干冷的脸上露出一阵狂意似乎在说“你是在说你要杀我吗?”徐川眼中像是凝结出一团火焰一样道:“你已经死了。”严冲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忽然天空一个响雷,整个山城都震动起来。天空忽然显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绝美蓝光,大雨似乎一下子停止。天地间好像忽然被一种奇异妙绝的蓝色笼罩,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龙,一条蓝色的巨龙。”众人一瞬间已经忘了身处何处,更忘了自己一切的一切,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只见整个天空被一只巨大的蓝龙占据,通体蓝色而沾满光辉,令人不敢仰视又不得不睁眼那种奇异妙绝的想法,任何不亲眼目睹的人都不能想象出来。巨龙将云都推开整个身躯都彰显出来。巨爪像是一座大山,一爪将云抛开。龙睛像是巨大加特大的无敌巨眼,像是不能动一样,不过任何人都觉得就算它不动也可以将世界上所有的事物看的一清二楚,那种感觉让人恐惧,就像从来不相信鬼神的人忽然发觉神的存在一般。龙鳞排布在龙的巨大身躯上,闪着通透的耀眼蓝芒。龙须龙犄角,众人心中只能唤娘,哪里能形容的出来。忽然人们觉得巨龙越来越大,不知谁大吼一声:“龙掉下来了。”忽然一阵飓风众人只觉得皮肤像要被刮裂一般,眼睛再也睁不开,只能凭感觉拉着自己跟前的人,那种世界末日的恐惧,让他们匍匐在地上。一瞬间人们都停止了思想,什么恩怨情仇生离死别在这种灭世一般的情况下都停止了。忽然大地像要裂开一般,房屋都倒塌下去,众人都将护体真气运到极限,唯恐自己牺牲于这个天大的意外当中。 风雨客栈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天地都静止了。大地陷入一片黑暗当中,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一般,可是祈木城已经灰飞烟灭。城门,房屋,大街,包子铺全变成一堆废墟。 瓦砾中,活着的人站了起来,才发觉恍如隔世,远处一个星一般的灯火演示着这个世界还有另外的人依然存在。 严冲还有轿子里的美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天霸,逍遥道津站起来拍拍身上落满的灰尘瓦砾,不明白为什么严冲为什么不杀他们,如果严冲比他们早醒的话。 连天霸四处翻开自己弟子的身体,四弟子都没有死,只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女儿无恙,只是吴地天这个绝代名医被意外卷走了生命,鲁景练的是横练功夫体格强健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众人心思沉重,这次意外让烟雨阁更是伤亡惨重,余下能战斗的只有连红恕连天霸还有逍遥道津徐川鲁景几人,剩下的死的死伤的伤。 忽然徐川道:“快看,灯火。”连天霸望向远处扑朔的灯光道:“是,哎这个世界依然在,我们应该何去何从。”逍遥道津是最明白连天霸的人,自从郑怀桦去世,连天霸表面上虽然没有任何伤心,可是对于连天霸这样重情的人,压抑是多么痛苦,今天接连的事变,他终于压抑不住。 徐川道:“阁主,那是风雨客栈。”宋津道:“不错,我们来的时候那里没有一个人。”赵道心中冒出一股凉气道:“不错,没有一个活人。那时候没有掌灯。”连天霸道:“到底怎么回事?”宋津道:“是,郑玄。”连天霸疑惑问道:“郑玄?”宋津说着打了一个激灵慢慢道:“不错,郑玄我们刚到的时候郑玄还活着,还有一个很白净的人,好像是飞龙门白云思。”徐川接着道:“白云思,还有郑玄,两个人接待的我们,他们好像在讨论一件事,我们刚进去他们就不讨论了。”赵道接着说道:“郑玄以前虽然很好,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跟白云思在一起,难道也想夺山海图录。郑玄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热情招待我们,就像我们真的要住店,而他们就是店主。然后过了一会郑玄和白云思去里面取酒的时候过了很长时间没有出来,等我再进去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宋津道:“下肋中剑,一剑穿心,没有丝毫挣扎死的干净利落。”赵道道:“白云思在江湖上虽然名声不好是个混混,可是武功着实不弱,不知道谁能不动一点声响将其置于死地。”宋津道:“而且还是一剑穿心,下肋中剑。”连天霸忽然一个激灵道:“下肋中剑?一剑穿心?”赵道道:“不错死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挣扎,没有任何打斗。可以说刚一碰面两人齐齐死去。”连天霸道:“像不像严冲的剑法?”宋津道:“像像极了,可是我们看到郑玄和白云思死后,就立马赶了过来。难道严冲也是刚刚出现可是他带领如此多的人根本不利于刺杀,而且杀白云思和郑玄的人显然怕被我们三人知道,肯定对对付我们三人没有把握,所以杀人之后才会潜逃。”连天霸道:“如果不是严冲,那是谁?难道这个世界上还另外有会这种剑法的人?”宋津道:“不错,如果是严冲,那他要也是冲山海图录来的就非常棘手,更何况还不知道他背后到底有没有别的高手。”赵道道:“不管如何抢夺山海图录本来就是很棘手的事,既然已经来到塞外,吴先生又意外身亡,我们如果不抢下山海图录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就算再凶险我们也要闯一闯。”宋津道:“就怕我们抢到也没有机会参悟。”连天霸道:“说是这么说,怀桦一死我们还有什么好活,如果机会到了我们参悟出山海图录这种绝世奇书。万一能让怀桦死而复生。”宋津和赵道各自在心中叹了一气,连天霸将郑怀桦的遗体冰封在千年寒冰之中,过去已经十六年,连天霸还是忘不掉去世的郑怀桦还要等着她死而复生,这次抢夺山海图录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借助山海图录的神力将郑怀桦救活过来。 赵道道:“不错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我们发现事情不对,立即回江南永远不踏足山海图录之事。”宋津还能说什么,烟雨阁即使就剩下连天霸一人,他还是会想法设法抢夺,让他一人犯险实在对不起死去的郑怀桦。 徐川道:“我们现在还是去风雨客栈看看再说。让红恕和鲁大叔照顾受伤的师兄弟,就我和师傅还有阁主四人亲往,阁主看如何。”连天霸经历多重变故身心疲惫道:“好吧,就这样决定。景弟红恕就麻烦你两人将弟子们照顾好。景弟负责将地天入土安葬,去了的人虽然去了,但活着的人仍然要坚强,你去办吧。”鲁景和连红恕都点了点头,经历那场如灭世的悲剧,众人心中沉甸甸的,连红恕也很少说话。徐川师承宋津赵道掌法无敌,人称掌刀徐川,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内功修为也达到连天霸那个级数所以他提议他跟连天霸逍遥道津三人一同前往没有一点瞧不起别人的意思。 连天霸道:“未免山海图录落入别人之手,我们现在就去。”说完当先提气纵身飞一般掠去。徐川宋津赵道尾随其后。 破烂的客栈前竖着一面大旗点着风灯,上面写着风雨客栈,大雨过后带着清清的气息,微风拂过大旗吹着风灯带着一点凄惨的气息,四人心中带着一点悲伤走进客栈。 这是一座全体木制的客栈,看起来好像经历了许多风雨。大厅有点窄狭,桌椅却摆放整齐,没有一点杂乱,四周没有一点灰尘,看不出有任何人来,桌子上点着蜡烛,透过窗显示着微弱的光芒。阴森恐怖的夜晚孤独偏僻的野外小店。让人心中不禁露出阵阵寒意。 四人都心中变冷,这显然是有人点了蜡烛又走了。可是从门口到桌子甚至大厅内的任何地方都纤尘不染。根本没有人到来的丝毫迹象。 徐川道:“难道是杀郑玄的人回来点上的蜡烛,可是他为什么不出现?难道是害怕我们?”宋津道:“不一定是怕我们,来这里的并不一定只有我们。”连天霸脑袋开始运转道:“抢山海图录大有人在,也许是怕另外的人。”忽然窗外传来细微的呼吸声,但凭连天霸这种高手方圆百米内,就算有只老鼠在爬也会被听到。宋津道:“谁?”没有回答,静的就跟鬼蜮一般。恐惧笼罩着客栈,江湖上高手如云,四人虽然经历风雨无数又不是胆小怕死之辈,可是没有降临的危机最让人害怕,高手也不例外。忽然连天霸道:“在窗边有人受了伤。”四人迅速奔到紧靠大门的一个窗前,他们四人本以为客栈会有很多人正在等待山海图录的到来谁知道却没有一个人。如今已入夜为什么申正俞还没出现,胡天灵也没出现,连天霸心中暗闷难道消息是假的,消息来自一个他绝对信任的人,难道这个人也出卖他。 徐川道“快看,是一个少年。”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衣衫华丽的少年也就十七八岁。看起来有点斯文,骨骼有点弱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倒在这里。徐川将少年托起试试鼻息还有气,只是弱些。徐川送进些许真气到少年的体内,少年缓缓醒来,看着四人问道:“你们是?”顿了一顿像是想起什么缓缓道:“你们也是来抢山海图录的人?”四人没有惊讶在这里出现的人都有理由怀疑是来抢夺山海图录。徐川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少年缓缓道:“我是清许,从出生就是个孤儿不知道爹娘是谁,一年前因为生活所迫到长生观里做火工,烧火做饭。”宋津露出怀疑神色看向他的华丽衣衫。少年见他盯着自己的衣衫道:“后来有人来找我竟然说我是吕将军的孩子,于是我就成了吕将军的儿子,吕清许。其实我连名字都没有。”说着低下头去似乎对自己的身份极其不自然。连天霸心道长生观的确有个吕元悦听说是个将军,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出家了。可是这人不事天尊仍然为官,江湖人称道将军。这个莫名身份的人说话虽然不可信,可是却找不到破绽,暂时相信他吧又怕是个祸害。连天霸道:“你怎么会晕倒在这里。”清许道:“我本来是奉命到这里找山海图录的所有人申正俞,可是我来的时候下了大雨,忽然大地一震我就晕了醒来就见到了你们。”徐川宋津赵道想可能这人说的不假。只是还是没理由相信他,这等时期即便真是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也不可以相信。徐川收回真气道:“你要找的人也是要来这里与人会合吗?”清许道:“有很多人都要抢山海图录又有很多人要保护山海图录不落入坏人手中,所以我师傅说天下的事都是这样有正必有反。”徐川道:“先把这位小兄弟带到大厅休息,他内息很弱。”连天霸点了点头,徐川扶起清许将他扶到大厅找一张椅子坐下才开始谈了起来。徐川道:“小兄弟可以说下长生观是怎么掺和进这件事情的吗?长生观一向诵经讲道,难道山海图录对他们也有什么帮助。”清许点了点头道:“这个事情没法说清楚,听师傅说,山海图录是他们在一←海岛上偶然得到的,为了参悟山海图录,申叔叔就躲到塞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竟然知道了这个秘密,逼不得已,申叔叔才要将山海图录暂时寄存到锦绣山庄。”四方桌上北面坐的是连天霸,东面是赵道挨着清许坐下赵道对面是宋津,南面坐的是徐川。赵道在旁边是听他说到申叔叔暗想这个人竟然是深悉山海图录来龙去脉的人物正要下手除了,宋津在对面打一颜色道:“你师傅是谁,他怎么知道山海图录的来龙去脉。”清许道:“我师傅是张松风,他和申叔叔的女儿申信容自幼定亲,我师傅一次出海的偶然机会得到的山海图录,回来后觉得是个不祥之物,就将山海图录赠送给了申叔叔,要他妥善保管千万别拿出来。”清许又道:“师傅不久就会来,山海图录听师傅说只是一卷画轴,除非能得到打开它其中奥秘的鸣玉石否则只是一个画着山海的凡品画卷而已,大家争来争去最后还是会一场空,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就千方百计要得到,得到的时候就想法设法的甩掉。”说着叹了一口气,好像意有所指。连天霸问道:“那如果真的得到鸣玉石将山海图录打开,会不会将死人救活。”他最关心的还是妻子能否死而复生。清许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是什么,那我告诉你是山海图录,我师傅就是这么说的,他说山海图录可以将世界改变,也可以带你走进另外的世界,更可以让任何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连天霸在内心暗下决心要抢到山海图录再抢来鸣玉石。清许似乎稚嫩的很,根本不像是出过门的人,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不问什么还可以给你说的清楚明白。 忽然灯光闪烁一下,只见门口站了一位帅气的公子,不知道何时来的只见他穿着血红的布衫,大约三十来岁,动作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只听他道:“各位好,我赵风云就先在这里作揖了。”说着作了一辑,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可是一听赵风云这个名字,徐川四人都头皮发麻,感觉恶心呕吐比那阵地震还要感觉难受。清许看四人变了脸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各位为什么这么痛苦?”徐川道:“赵风云是蜀中风云山庄的庄主,其人刁钻古怪,而且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曾经有个人去他家做客,看赵风云的画画的好就要求赵风云为他做一幅画,赵风云满口答应,而且大摆筵席,请这位仁兄多饮几杯,这位仁兄以为赵风云是个急公好义的好人,根本不像外面所说的那样残忍。酒过半巡,赵风云就要为这位仁兄作画,却一下手杀了这位仁兄,还用他的血画了一幅红梅,然后将这幅画和这位仁兄一同风光下葬。”说着就感觉胃里不舒服想要吐出来一般。赵风云淡淡道:“这位小哥,看起来很精致啊,呵呵,你只是说出我的一件小事而已,那个人真的恶心,明知道我最讨厌画画竟然要我画给他,我是他什么人,呵呵难怪他死了。”清许脸色阴沉下去道:“你竟然因为不愿意为人作画就杀了他。”赵风云淡淡笑道:“峨眉的师太就因为不从我被我打成肉饼哈哈。”清许霍的立起道:“你这个禽兽。”徐川拉了一下清许道:“这个人武功高强,就算我们五个人加起来也抓不住他,曾经七大派掌门找上风云山庄,哪知道赵风云就在那里做绣活,蜀中唐姚掌门就骂了一句像个娘们,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已经咽了气,剩下六大派掌门就这么走了,从此以后江湖上没有人敢惹赵风云。”赵风云还是那副可憎模样笑道:“兄台说笑了,我只不过对看不起我的人小惩大诫比如各位不碍我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得罪各位的。”连天霸怒道:“赵风云,别以为我们怕你。”宋津接着道:“我们来是有要紧事要办,要不就算拼尽全力也要将你碎尸万段,在江南谁不知道烟雨阁是最难惹的。”赵道叫道:“他奶奶的今天我是受够了,不骂上一句实在不行,你赵风云有本事就杀上凌霄殿将玉皇大帝杀了要不然就别在别人面前逞威风。”清许站着没有坐下的意思忽然瞪着赵风云道:“赵风云,我要杀了你。”赵风云笑道:“很多人都想杀我可是他们都死了,你也想试试。刚才这位兄弟也说了七大掌门之中的一个也死了。峨眉这么大的门派都不敢找我算账,你凭什么杀我。”清许额上蹦出汗珠,他没有一点武功,虽然拜了师傅可是学的都是一些经史子集哪里有什么内功心法什么的。赵风云看着他道:“怎么害怕了。”赵风云冷笑几声。清许心中悲愤到极点却没有再动分毫。连天霸等还没有说话,这时候从门口又走进来一个女子,连天霸方才看出正是那个在祈木城的绝世美女。这女子走进门,就连赵风云都透不出半点气息,连天霸心中惊讶到极点,怎么每个出现的人物都这么厉害。徐川道:“严冲呢?”女子冷冰冰的面孔不露出一点神色。直到赵风云跟前才道:“你应该去死。”赵风云面色变了变却没有说话。女子又道:“对女人不尊敬的人就应该去死。”这句话刚说完赵风云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像死鸟一般颓然倒地。他奶奶的就那么死翘翘了,在坐所有人士,竟然完全不知道赵风云是怎么死的。徐川眼神沉郁起来似乎对自己曾经说过的狂妄之言有点后悔,至今他仍未参透赵风云这绝顶高手是怎么听了两句话就暴毙身亡。女子脸色仍然非常平静就像刚吃完饭一样淡定道:“你们觉得山海图录你们抢得到手吗?”清许道:“我不抢山海图录,因为山海图录本来就是我师父的师傅的。”女子笑道:“你很可爱。我看你是学道的吧。”清许道:“是啊,你怎么知道?”女子嘎嘎笑了起来,风灯照着大厅,好像一段没有人知道的梦将所有人都编织在梦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梦醒来的时候就会变成另一幅模样。清许心中忽然感觉一阵疲惫,这种感觉奇怪的很,就好像一个人忽然感觉不到所有事物,感觉任何东西都是虚幻,眼睛支撑不住就要睡去。迷糊中听到那个女子娇笑的声音似乎可爱好听。之后就再也不知道了。他心中想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故事很多很奇妙,就算有很多人很多事却似乎总和他无关也许上天生存了他注定的就是死亡,难道这一刻他已经死去,可是他知道他要死的时候谁也救不了。可是他死不了的时候谁也杀不了他。淡淡的忧愁淡淡的笑语,像在远方。 终极魔 等清许醒来的时候他倒在一个长满花草树木的树林旁边,剧烈的疼痛从心底传来,撕心裂肺一般的难受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没有死。对他来说一切变的太快,从一个烧火的杂役变成一个将军的公子,接师傅命令到这塞外忽然地震将他震晕,又被人救醒,有迷迷糊糊的倒在了这里,这是他第二次晕倒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对于他来说艰苦的生活就像是回到他原来的境遇一样烧火做饭别无其他,或许在他内心中只有那种烧火做饭的生活才适合他。他悲哀因为他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他至今不知道,对老爹他没有感情,有的只是感激。 现在是黄昏,清许没有站起来,抬起头看到树林很宽广,林边一段清澈的小溪缓缓流过发出叮叮咚咚的乐曲。远处一座小桥就在那茂密的树林中,小桥上一个穿着杏黄色罗衫的少女伫立在桥头,抬头仰望着等待着。她最多十七八岁,却有种饱经忧患的沧桑。清许看着她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女子不算美,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那女子似乎看到了清许,从桥头走了下来朝这边走来。近了才看清原来这女子竟是一个瞎子。清许的心坠了下来,女子却说话了犹如黄莺的声音道:“这里有个人吗?”清许本来不想打扰她却不得不说话道:“姑娘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站了起来。女子道:“你很虚弱,去我家吧。”清许站了起来,慢慢挪动脚步确信自己可以移动时才道:“姑娘多心了,我身体并无大碍。”说完只觉一阵眩晕又倒了下去。 下一刻醒来的时候竟然到了一个木屋当中,卧着的是一床棉被。房间的陈设虽然陈旧却给人一种有条理的感觉,家具极其简单只有木床,桌椅这类简单的家具。浓浓的草药味从门窗中传来。清许忍不住打一个喷嚏。这时候女子的声音响起道:“我知道你身体虚弱,你还是休息下然后把药喝了就好了。”朴素动听的声音让清许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错误的事。麻烦这样一个艰苦的人似乎对于他这个曾经艰苦的人来说是一个很痛苦的事,他宁愿自己仍然在野外也不愿意在一个受苦的人的家中。清许摸摸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他才想起那块玉佩,不错,有一块跟自己很有缘的玉佩,每次不论把玉佩丢到哪里过几天它都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有一段时间他曾经以为自己得了病,可是后来多了就觉得可能是缘。玉佩是一半的,他的玉佩只能称作缺。 清许从床上下来,走出门就看到女子在熬药,那种熟练的手法真的让人不能相信她是一个瞎子。清许心中想的却是因为她生活所迫不得已才练的这么熟,这个树林只有她一个人,如果她不能靠自己生活她可能已经死了。年纪轻轻就死对这个世界也是一种讽刺,上天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因为她仍然活的好好的,清许有时候总会对天做出评论。 清许将玉佩留下,慢慢的离开了。她不想惊动她,就算她发现他已经不在,不过她一定知道他的心意。真的当清许快要走出树林的时候树林中传来隐约的歌声,不过清许却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首送别的诗,清许知道是为自己歌唱,歌词的意思是玉佩我先帮你保管,等你再看到簌簌的风铃就是我到来的时候。悲伤聊赖,清许落下眼泪。 明月已经挂在树梢,虽然在这完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清许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他自告奋勇的出来根本原因就是他根本受不了门派的各种规矩,他喜欢那种自由自在没有拘束的感觉。现在的他就是那样,一切从新开始就算不回门派他也只会高兴。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风雨客栈已经变成灰烬,徐川醒来时就已经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眼前一片黑暗伸手触到的只是光滑而湿润的墙壁,这个地方更像一个坟墓。徐川不知道自己怎么到这里来,他伸手抚摸着墙壁,触手的墙面干净整洁。似乎经常有人居住,徐川扶着墙站起来,回想起那美妙的女子,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就将所有人都晕了过去。等自己醒来就到这里来了。 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直觉告诉徐川这是一个坟墓但是是个有人居住的坟墓,这个墓道直向下通,徐川感觉自己越来越往下走。凭着自己的修为,徐川慢慢运气通明诀用真气将周围的目标反映到脑中,徐川看清楚这真是一个墓道,墓道斜通向下,不知道最后会到达哪里。在这种地方,没有目标只有向前,哪怕前面是邪恶的鬼魂,也只有向前才能让自己安心,恐惧笼罩着。初出茅庐的确比任何人都猖狂但是遇到一二个比自己强的人之后恐怕都会变得极其谨慎。 墙壁光滑而湿润,看来因为常年不见天日阴暗潮湿已经生出苔藓。能在这里居住的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人。不过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真是要我靠他娘的。 再走了有两三里路忽然觉得渐渐窄狭,却渐渐亮了起来,满洞都是红光。脚步身从洞的深处传来,敲响洞中无以伦比的恐惧。 徐川默念般若波罗密多心法,这是他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书中学到的。用来清心静性非常管用。走了不出十丈忽然脚步声更加强烈,徐川的心跳声渐渐加强,对于黑暗和无人的恐惧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人都不能避免。 忽然一阵清啸只见面前飞来一团火光,他奶奶的,竟然是一个人形的火团,散发着可以灼烧一切的热力从洞底深处发出,一下子就将徐川的眉毛头发烧个精光,徐川还没机会想自己是不是要做和尚的问题,就已经发现这个火光穿越自己的身体。疼痛的感觉遍体传来,像要撕裂一切的力量从心底遍布全身。 这团火光穿过徐川身体之后又倒折回来,徐川没机会问候它老娘,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老娘,就已经被火光推到在地,笑声震彻整个洞穴,无与伦比的恐惧把徐川推进一个不能自拔的空间。 徐川没有昏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种不能形容的力量从绝对容不下自己的墙缝中挤过,他甚至可以听得到自己浑身的骨头碎成一点点粉末,浑身的肌肉挤成面条状,如果赵风云真的把一个师太变成肉酱,自己现在的情况绝对比那个师太还惨,更重要的是自己还活着。绝世的痛苦,却还要忍受,甚至更加不知道要忍受到什么时候。徐川把眼睛闭上,用尽全力念般若波罗密多心法,希望痛苦赶快过去。 疼痛差不多快消失的时候徐川面前出现一个宽阔陈旧的兵马陶俑大殿,要是徐川在没醒来前不是在塞北恐怕要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秦始皇的陵墓,这个大殿宽阔除了有陶俑之外什么都没有。 清许在明月下思绪万千,为什么愁苦的人那么多,自己是,那个女子也是。如果这个世界上少一些在痛苦中的人该多好,清许甚至想回到那个破旧的木屋中与那个女子相守一辈子,可是自己却又怎么可以打扰她的清净,她是那么清秀,没有一点污染,像是小溪,真的,见到小溪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杏黄衫,束额,如果用几个字形容这个女子,那就是杏黄衫束额。真的很难相信一个眼睛没有光芒的人是怎么熬药的。更别说自己生活,可是她真的做到了,自己可以叫她什么?就叫最初吧,不错最初,那种犹如刚出生的婴儿的宁静,最初。很美丽的名字。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清许这样想着。 正在猜测自己是不是死了的徐川看到一个半老徐娘站在徐川的面前,穿着绣着红花的红衣,带着粉红的耳坠,神态雍容华贵,气度颇为涵养。一个像狗一样的火红怪兽散发着红光,匍匐在她的脚边。大殿中间一座巨大的镶金雕龙宝座,宝座上方悬挂着一把八尺长的巨剑,刃宽一掌,剑刃厚两指,如此巨剑看来只能做装饰之用。 这个半老徐娘道:“你就是徐川?”徐川刚要答话,那只狗就用沙哑的声音嚷道:“宇内最好的种子选手就是他了,我用三味真火煅烧他仍然没有将他烧死,虽然学过点武功,不过比他更厉害的人我仍然没有发现。” 徐川还没时间惊讶这个狗竟然可以说出人话的时候。半老徐娘已经一脚将这个狗踹出三丈开外,狗爬到地上直喘粗气, 半老徐娘作揖道:“徐公子好。”徐川站不起身来趴在地上道:“非常不好。”虽然不知道这个狗说的种子选手是什么东西,但听它话的语气,可以肯定自己已经通过了他们的第一条测试,可以想象她们是有求于自己。徐川道:“先扶我起来。”那个半老徐娘不疾不徐的道:“恩,好的公子。”语态娇媚之极,让人忍不住要吐,这种话语似乎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老一点的庄重的女子身上。就好像碰到赵风云文质彬彬却心狠手辣的人一样。 徐川本来打算自己坐起来,却只觉得身体疼痛到极点,那女子一扶直觉一股真气穿透自己的风池,橝中。大穴直接冲破任督二脉将周身大穴连在一起就连平时不明白的奇穴都被贯通,真气贯穿全身之后直接存放到丹田之中直觉告诉自己真气的上升程度不亚于苦修几十年。徐川忍不住心中叫娘。这种任督二脉打通的高手就连自己师傅也只是初成,自己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坟墓里,被一个女的拉下手就变成一个贯通全身包括奇穴在内的高手真是他奶奶太刺激了徐川忍不住心中想要是跟这个女的那个一下,自己是不是就得道成仙了。 心中的兴奋还没有过去,只觉一股酸麻如针刺的痛游遍全身,痛的徐川在地上打了三个滚才能自己站起来。痛苦过后犹如饮琼浆玉液,清爽如怡。那女子道:“你已经通过我第二个测试,小狗。”徐川正惊异自己刚才又通过了什么测试时,那只刚才还在地上喘粗气的狗跑到他身边道:“少主,从现在开始你要接受训练,我们称为终极魔君式训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一个统领天下的绝顶高手,任何一个人都会知道有徐川这个人。”徐川还没有说话。那个女子道:“今天就到这里,小狗你教他怎么成为一个强者。”小狗答道:“是。”那个女子就那么硬生生消失在空气中。徐川自出江南以来就一直看到不明思议的高手。到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的狂妄自大是多么可笑,同时想到自己究竟要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狗道:“少主,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训练,假以时日你就是终极魔君,没有人能奈何的了你。”徐川默念终极魔君这个词语,感觉自己的内心纠结起来,自己善良有爱心,竟然会有人要将自己训练成一个终极魔君。徐川道:“小狗,为什么要把我训练成一个终极魔君?”小狗不屑的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最牛?就是终极魔君。这个世界上什么最真?就是终极魔功。这个世界上什么最让人疯狂,就是终极魔刀。”徐川道:“那个女子是谁?”小狗道:“她就是终极魔功。”徐川眼睛都瞪直了,她竟然是魔功。还没等徐川问,小狗已经答道:“终极魔功本来就是一个能量团,忽然有一天有了智慧,于是她就变成了女人,一个风华绝代颠倒众生的美女。任何享受过终极魔功的人都难以言喻的对魔功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徐川回想刚才自己竟然会产生那种邪念,对这个终极魔功内心深处恐惧到极点。徐川打个寒战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小狗道:“我外出寻找种子的时候,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见到了你,正好你被一个奇怪的能量迷晕,我就将你运送到这里来。”徐川道:“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叫我少主。”小狗道:“这还用问,这里是终极魔殿,因为你通过了主人的考验,于是我就称你为少主。”徐川暗骂自己笨蛋全他妈跟终极魔有关,这里不是终极魔的老巢才算怪。徐川坏笑着问道:“那有多少人享受过终极魔功?”小狗正色道:“这个有三十五人,不过都被能量粉碎了,如果少主和主人在一起每过一刻身体的能量就会增加一分,等到身体承受不了的时候身体就会被能量粉碎。”徐川心中的恐惧也是每过一刻增加一分,谁知道自己的身体承受极限是什么?万一下一刻变成粉碎,连个骨头都找不到。看来这个终极魔功,自己还是不要享受为好。想到这里徐川吃了一惊,自己怎会有这种想法,以自己的修行早就对男女之时浑然忘却,就算有时会想及但是也是一闪即逝怎么像现在这样挥之不去。想到这里徐川道:“我们在外面训练怎么样,这里太小了。万一我一发动功力整个大殿都塌了就完蛋了。”徐川心中更惊凭自己的脾性,狂妄自傲却善良温柔,从来不耍任何心机,现在竟然想蒙混过关,自己的性格真是变了一些。不过要让自己变成一个终极魔君,恐怕要过上一百多年,不过到那个时候自己不是到土里睡觉就是被能量粉碎。小狗道:“谁说我们要在这里训练,我们是在终极魔域里面训练,凭少主的资质,我们直接进入魔域第九层,刚才主人见到少主之时已经将你身体修炼的所有经脉打通,少主在魔域里一天就相当于少主在世间历练九十年,如果少主在魔域待上十天八天,我保证少主成为千年老妖。”徐川对千年老妖和终极魔君没有兴趣,问小狗道:“你是什么?怎么会跟着终极魔功。”徐川发现自己对这里一切像是要熟悉了一样,已经开始接受这个忽然出现的空间,称那个女子为终极魔功了。 小狗道:“我本来是一只狗,有一天忽然被一团能量将身体带走,幸好主人用她的能量将我从新化成一只狗。”徐川 次元修炼 徐川终于忍耐不住一脚将小狗踹飞,笑骂道:“快开始吧,一会终极老魔杀过来别怪我先逃跑。”小狗尴尬的收起自己下面想说的话道:“好,少主你现在还什么也看不到吗?”徐川道:“看不到,还是无边无尽的黑暗。”小狗道:“这就好其实这里也能算是个粪坑。”徐川几乎要吐出来了。小狗道:“少主看不到最好,一会不管少主见到什么恶心的东西都要宰了吃了。”徐川这个倒胃。心想万一碰到一个蛆什么的,完蛋了。过了也不知道几刻钟,徐川已经困了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个的绿色的蛆,徐川倒抽口凉气,不会要真吃了这些吧?小狗站立起来道:“少主,这些东西虽然恶心但是可以增加你的修为。”徐川心中叫骂,一会能量一会修为,是不是恨我踹了你一脚。小狗喷出火来将绿蛆红烧。徐川没有反对将这些吃掉了。这么恶心的东西如果是以前的徐川根本不会为了能增加修为而吃。徐川吃完还咂咂嘴道:“烧的不错。感觉身体也精神了不少。”小狗道:“这次的修炼就是打败一只大蛆将它的元神融化在少主体内。”徐川道:“明白,不就是一个大个的蛆,有什么难的,根本没有任何困难。”小狗笑道:“少主一会就会发现这个大个的蛆也太大了点。” 杀了成百上千个蛆后,徐川和小狗都有点累了,小狗让徐川坐在自己背上休息。徐川道:“你不累吗?”小狗道:“如果说我不是神兽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神兽了。”徐川大笑抓着小狗的脑袋道:“神兽是神了点,不过我问的是你不累吗?”小狗道:“神兽要是累的话就不叫神兽,叫鸟兽。”徐川道:“好,我休息完毕,我们继续前进,就算有一万万个蛆我也只当做了一个恶梦,反正修为是真的。” 徐川正沉浸在增加无上修为的梦境中的时候,只觉得有能量的流动,忽然徐川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点适应这个能量流动的传说。小狗道:“正主马上就到,做好准备。”只觉得能量流动越来越快,压迫着徐川的神经,忽然徐川一声大吼:“去死吧。”只觉得二次元空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回响着震动,小狗已经忍受不住能量的流动而蹲伏在地上,徐川站立起来,头发像雨后春笋般长了出来不一会就长的和原来一般长,被小狗烧掉的胡须毛发都完好如初。震动过后,小狗才发现一个巨大的如同车盖一般的白蛆倒在前方一丈之外。徐川表面上看好像一个大幕站着一位提着巨大宝剑的英勇侠客一般。 小狗这时才记起刚才白蛆王跟徐川刚一交手就被徐川一吼的能量杀掉。太他妈厉害了,小狗心里想着,记得五年前第三十五位也是最有能力的一位种子到这里,碰到大白蛆王的时候用了三天三夜忍受着恶心提升修为,最后仍然只能刺伤大白蛆王让他三年内不能动手。谁想到徐川一吼就将蛆王杀掉,看来徐川提升修为应该是以倍数上升,要是这样,击败勇猛杀气,根本不是问题。加以时日,击败终极道天也不是笑话,到时候收回终极魔域,对以后培育大批具有无上修为的潜力高手决战道真仙境主宰宇宙也不是没有可能。 申家堡 清许对于明月的感情,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小时候看明月开始,他也是一个孤儿。孤独的时候喜欢望望月亮,后来有了爹娘,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自己孤独,还是喜欢看月亮。 月夜踏青痕,美好无处不在,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感受。清许走过青草痕,发现前面有一座宏伟的庄园,越近前就发现庄园不仅大还透着一种古朴庄严又带着典雅的韵味。瓦片纵横交错,却错落有致。看起来不起眼的树木经过精心栽植,忽然就有了它的价值,在清许这个读过很多书的书呆子眼里,竟然不知道怎么描绘这个庄园。 申家堡,清许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仍然没有脱离师门。其实从一开始清许对道的修炼就有种烦厌的感觉。可是自己却又喜欢读书,研究道竟然成了自己的必修课。这种自相矛盾就是出现在清许的身上,渴望自由又不得不时刻受着拘束,清许曾经告诉自己,人作为人就有人的本质,人任何时候都会受各种各样的约束,除非你不是人,不过你既然是人你怎么可以变成不是人呢。他用这种方法开解自己。有时候的事真的不是清许可以解释的。他热爱读书却讨厌身边全部是道家的书。也可能跟师傅不让他学道有关,师傅从来不教他道是怎么修炼的却让他读很多关于道的书。 清许心中觉得可能是自己逃脱不了道的命运。举起脚步向申家堡走去。 开门的是一个老人。这个庄园看起来很隐蔽。老人问东问西。最后清许拿出师门印鉴说出前来的缘由。老人才道:“原来是长生道的人,请进。”清许走进庄园就有一种不吉祥的感觉。道:“老人家叫什么?”那个老人眉毛胡须都白了人显得极其苍老。老人道:“叫我申三好了,我是老爷的管家。”清许道:“我还是叫你老人家吧,申老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