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玉奇缘》 第一章 玉缘 一 秦传开着一辆军绿色的却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越野车在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公路上飞驰。放眼开去,路上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秦传想开多快就多快,旁边是苍茫的黄沙,沙丘连着沙丘,一望无际…… 突然间,一阵阵急促的警报声由远而近直逼而来,秦心想:难道我飙车给警察发现,现在要来来抓我?秦传又看了看码表,不对啊,不过是70码而已。秦传本想踩刹车,却不小心一脚踩下油门…… “臭砖头!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吵得大家都睡不了。” 秦传一下子醒过来,“哎,原来是一个梦,这梦也太x的真实了吧?”醒来后秦传才想起最近把手机铃声调成了警报声,本意是用来提醒自己要警钟长鸣,警惕糖衣炮弹的袭击。刚才在睡梦中太得意忘形,居然忘记了。 秦传赶紧拿起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是秦传同学吗?” 秦传一惊,难道是自己投的简历有回音了吗?连忙彬彬有理地回答“是秦传。请问你哪位?” “是我,张铜!我想跟你谈谈上次你给我看的那块墨玉的事情,如果方便我想和你面谈。” 原来是张铜,秦传几乎忘记这个人了。秦传有点失望,本不想理会他,但后来想想别人毕竟是个外聘教授,还是别开罪他生活会好一点! “好的!张铜老师!” “那我现在开车来接你,大概半个小时后到你学校门口,你在学校正门等我。还有记得带上那块墨玉……” 秦传所读的虽然不是什么名校,但那校长却一直以把它变成名校为目标,因此经常都会外聘些什么大学者、大师之类的人物来学校讲座、授课。这个张铜,年纪大概40岁左右,身高175cm,眉清目秀,江湖传闻是一个玉器收藏鉴赏大师、古玉器专家。秦传记得上次去听他演讲那天(也就那么一次),张铜穿着一套纯黑色西装,双眼炯炯有神,风度翩翩,不失一副高深莫测的学者风范。 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张铜这人认为,玉器收藏的最高境界是收藏具有灵魂的玉器。具有灵魂的玉器有三:一,精灵之魂,即玉产地的之山川河流之魂;二,雕刻者之魂;三,收藏者之魂。 “具体哪些玉具有哪些魂,要以具体情况而定。山川精灵之魂,需看玉原产地的风水而定,但即便在绝佳的风水宝地上,千年也仅能孕育一收山川之灵气,汇日月之精华的惊世神物;雕刻者之魂是需要玉器雕刻者专心打磨一件玉器,融入自身的情感和精血,那么即便是一块普通的玉器,也能成为不世之佳作;至于收藏者之魂却要看玉器收藏者的心,看他是否视玉器如珍宝,一直佩戴在身边,并时常观赏或者赞美,久而久之,此玉便吸收其主人的灵气而光芒四射。凡此三种,世人皆称之为‘玉魂’!” 张铜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让台下所有的听者都张大了嘴巴,惊讶一片。 “但是具有魂的玉非常罕见,传说中也就只出现过一块而已。这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和氏璧’!据历史记载和氏璧是一名叫卞和的楚人在楚山发现的,他也因此玉而断了双足,在血与泪的洗礼下才得以让此珍宝现世。所以此玉也因而充满了杀戮之气,一度令世界陷入战争与血腥。” “在另一段传说中又说道:秦始皇灭六国而统一天下后,和氏璧又为秦始皇所得,始皇帝把他雕刻成为传国玉玺,成为历代君王权利的象征。可能也因受其玉中之魂的影响,此后始皇穷天下之力修筑阿房宫和王陵,又征集10万劳工修筑万里长城。这是始皇的功绩,也是一部中国古代苦力工的血泪史。” “但据我研究,其实和氏璧只不过是一块称为‘变彩拉长石”的玉,由于这种玉石在未经打磨时看上去跟一块普通的石头没多大区别,而且这种拉长石是需要把它旋转到一定的角度才会出现光芒,所以当时楚国的玉匠才一直不能察觉。另一方面,也基于当时的科学发展水平,和氏璧才会给世人带来了‘天下所共传之宝’的错觉!” “因为玉魂极其稀少,在古代更是属于绝密档案,就连皇宫内部的人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有这回事,民间即便有人收藏者,他也绝不会轻易示人,所以世上极少人知道。只可惜现在山地灵气孕育的宝物大多被贪婪的人掏光了,严重破坏了大地的风水龙脉,再加上人心的变化,因而在当今世上已不可能再出现玉魂了。” 说到这里,张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表现了对玉魂无限向往和惋惜之情。 秦传那时候对此付之一笑,觉得这个张铜要不是在瞎扯淡以显示自己的学问,便就是某些环保组织派来的“特务”,目的又是要告诫我们“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唉!这个世界,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着实难辨……不过这张铜说和氏璧和传国玉玺,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但是,下面的听众大多都说,你尽管忽悠…… 讲座最后有一个互动环节——玉石鉴赏。张铜分别为佩玉的同学们鉴赏他们的玉。也许在张铜眼中,这些都不值钱吧!虽然他一直微笑的为同学们解释他们的玉,但眼神中却参杂着一丝丝的失望。 正好,秦传那时候也因为上段时间回家,而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块墨玉。那玉通体漆黑,冰凉透心,上面还有一条很大的裂痕,另一面还刻着一些图案,虽然非常的清晰,但怎么也看不清到底刻得是什么。本来秦传对玉这个东西一窍不通,既然有玉器鉴赏大师在这,咱也来鉴赏鉴赏,到底是宝玉呢还是不知名的石头。 其实,秦传也不期望那东西是个值钱货,一个讨口子手里得到的东西能有什么好货? 没想到张铜拿着秦传的那块玉在高倍数放大镜下翻来覆去不断的查看,又思考了一下子,慎重地着对秦传说:“同学,你这块应该不是玉,或者连石头都不是。具体什么东西做的,暂时我也鉴别不出来。这个雕刻的花纹,我从没没有见过,从雕工方面看也看不出什么年代。至于,这块大裂痕,似乎是天然形成,又好像是人工打磨过的,我不能确定。要不然,你可以把这东西给我带回去,我再仔细看看。” 秦传听完,微笑的婉拒了张铜的请求,“反正无聊就戴着玩吧!反正我也没希望是什么值钱得东西,这也免得麻烦专家您了。” 张铜听完便微笑的把那黑玉还给了秦传,但他却似乎对这块黑东西很感兴趣,还特地叫他的助理,给这块黑东西多角度的拍了几张照片,并留下秦传的联系方式,说有结果就联系秦传。 这算是秦传和张铜的第一次见面吧。时至今日秦传早已忘却张铜长什么模样了,但对他的玉魂说倒是记忆犹新。 说起那块黑玉,秦传也是偶然得之。 秦传的家乡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村庄,那里的大新闻无非是哪家的一只怎样怎样的母牛生了只怎样怎样的小牛罢了。这里也没什么深厚的历史背景,村里人最耳熟能详的也只不过是在什么咸丰年代前的什么地主老财之类在哪座山上修了个怎样的寨子,用来放他一生的财宝…… 秦传在这村子里,算是屈指可数的大学生之一。为什么要说算呢?因为秦传读的也不是什么正统的大学,在这里还能撑撑门面,要是到了外面的大城市可是无人问津的。即便是这样,在村里秦传以及家人都是受着“状元”般的待遇。 今年秦传都要毕业了,因为生不及时,撞着个金融危机,在外难找到工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秦传便打算先回老家一趟,也好把什么书籍啦、废纸啊和一大堆算是废物但又不是废物的东西搬回家。 经过四十过个小时的火车,再转十来个小时的汽车,搭上大半天的牛车……一路颠簸几天几夜,秦传也终于快回到家了!由于要穿过一片石头林,在这秦传不得不“自己动脚,丰衣足食”。幸好这路也不长,要不扛着这么大包小包的,不把秦传整死才怪了。 刚进村门,秦传就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污垢的乞丐,盖着一张又脏又破的毯子面着贴一堵破墙躺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墙是用一排很破旧的竹排做的墙心,泥巴糊的房子,秦传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这里是一个养蚕的作坊,那时秦传大伯还在这当过一段时间的临时工。那时候秦传他那小鬼头每个星期天都在巴望着大伯能在回家的时候给他带些蚕蛹回来解解馋。 但这些日子也只维持了一段很短的时间,后来听说那坊主的哪个儿子去当了盗墓贼,之后好像怕给人追捕就举家搬迁了。那坊主一家搬走后不久,便听说里面闹鬼,吓得没人敢进去,也没人敢拆,因而这房子一直掉空到现在。 秦传看着那乞丐的破瓷盅里只有那么零碎的几个一毛硬币,心里暗笑着那个乞丐,心想:大哥,您做事之前也动动大脑啊!别的不去你来这穷山辟野的混饭吃,我说您倒霉好啊,还是说您傻好呢?但咋说秦传也是个有文化有素质有理想的大学生,随缘乐助便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秦传满身的找遍……心想:郁闷啦,怎么最小的都是十块?本来秦传还想着把钱收起来当作没事发生过,但就在秦传找钱的那段时间就已经给附近的几个眼神给盯上了,村里的人都渴望的想知道堂堂的一个大学生出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基于群众的压力和无聊的自尊心的驱使下,秦传无奈的向那瓷盅里放下十块。秦传心在滴血呐! 三个小时之后,秦传给钱乞丐的事情已经变成了村里的爆炸性新闻了,在往后的一个月里,村里谈的还是这件事情。但味道已经走向两个极端了! 秦传回家后,父母还在田里没回来,他在房间里简单的收拾下东西后本来想躺在床上睡一会儿,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郁闷,谁这么会挑时间啊? 秦传有神没气的走出房,这敲门声又一次传来,一听这敲门声,秦传大概都想到是谁了。那人肯定是秦传儿时的好朋友——叶其,就因为他秦传几次差点提早去见马先生了,这人鬼主意挺多,但就是没样好东西,为人也有点冲动! 他敲门这么急,准没好事!秦传走在门前,右手先举到比秦传高半头的位置,五指张开严阵以待,右手才慢慢的把门打开……才开了一条手臂大的门缝,门就给人大力推开了,还没到半秒钟的反应时间,就冲进一条又高又瘦的“竹竿”。 秦传右手一下挡住他的头,打了个呵欠,说道:“我说啊高其同志,你以后再这样敲老子家的门,老子换个南天门都给你敲烂啊!”高其是秦传他们这辈人对他的称号,就因为他小时候就已经很高了。 叶其一手甩开秦传的手,喘着大气问秦传:“砖头,你刚才是不是给个讨口子十块了?” 郁闷,才多久?这么快就把消息传到村尾啦?群众的力量就是强大啊!秦传终于开始明白当年伟大的毛主席为什么要选择农村包围城市了。 秦传坐在椅子上,给叶其根烟,说道:“那又怎样?” 叶其一听,来烟都没点上就一副愤怒的表情双手捉着秦传肩膀大声吼叫:“你到底是哪个?为什么要假扮秦传?” 秦传一脚踢开他,对这他大骂:“你近来失恋过多引起失心疯啦?尽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叶其定定神,走过来就一手捏着秦传的脸往外拉,然后把他当成是外星人一样来回的研究…… “咋也不像个冒牌货啊。想想也是,有谁会这么无聊冒个又丑又没钱的乡巴佬?” 秦传冷眼看着叶其,做出一个打人的姿势,“你有完没完?要不要老子帮你大脑清醒清醒?” 经秦传这么一说,叶其终于停了下来,把烟点着猛吸了一口,一本正经的问秦传:“砖头啊,我们到底是不是朋友撒?” 秦传从心底打了个寒栗,叶其每当这么说话就肯定没好事,而且还是大事不好呢!秦传吸了口烟,冷静下心情对叶其说:“说吧,咱们村里的晴晴小姑娘又要你帮她做什么你做不来的事情啊?” 叶其瞪了秦传一眼,:“问题不是这个啦,砖头同志,给我放认真点!” “唉,你说这人呐……好,等下真的有事你可千万别来求老子!”秦传把烟头踩灭,慢条斯理的说:“好吧,那是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叶其把身体坐正了下,“我说啊,砖头同志,怎么说我跟你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秦传没吭声,点了点头。 叶其又继续道:“那这是为啥?你居然能做这样的事情?”秦传听得满面疑惑,“嘿,我怎么啦?”叶其一点都没理会秦传的抗议,“我们都是成年人啦,做人做事应该要对的起天地良心呐……” “郁闷啊,我秦传什么时候做事对不起天地良心,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说啊,砖头同志,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你连一条冰棍都没送我,你今天怎么就给一个素未谋面的讨口子十块钱?你说这,这还能说得上有良心?还对得起兄弟吗?” 秦传狂晕啦,“说了半天就为了说这样的事情?你有事你就直说好啦,幸好我身体素质强,如果我有心脏病不早就给你整死球啦?”秦传又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道,“那你现在想搞啥子?” 叶其一听,奸诈的笑了声,“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按我跟你认识的年份来算,就算是一年一块钱,你也得请老子下馆子吃个二十多块的牛记!” 秦传一听就没趣了,“二十多块的牛记不把你撑死?我不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还是那家风水好到那家去投胎吧!” 牛记是秦传他们村里的一家小饭馆,也算是他们村里最豪华的饭馆了,其实也就只有他一家!平时村里很多“宴会”都在那举行,味道还过得去,价钱也低……二十多块在外面的城市简直不是钱,但在那却难死一个大汉。 叶其也点了根烟,满不在乎的说:“撑不撑死是老子自家的事情,只要你肯请就好了!” 秦传冷眼看了他一样,“我说人呐,就不能想点正经点的事情做做嘛?老是想着混吃混喝可是不长远的……” 话还没说完,叶其就抢着说:“你这是什么话啊?咋说老子在这也是个村官呢!在这当官的不会混那还能做的长吗?” 秦传一听就当场笑了起来,“行了吧,就凭你这月明星少,乌鸦南走的水平还能当官?你可别笑死兄弟我呐!” 叶其一听还以为自己真有水平,就想跟秦传吹嘘一番,“兄弟啊,我说这是文学艺术!是艺术,你懂不?” 秦传听他这样说就更忍不住笑了。 叶其看了看秦传继续道:“这艺术啦别以为你读过什么大学就真能完全明白!里面的水可是深得很呐,你要是有兴趣的,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慢慢的好好研究研究,也好让你认真的去学习下……” 秦传好不容易忍了下去,问道:“这牛记,你是死活也要我做庄是吧?” 叶其用一种无可抗拒的眼神看着秦传猛点头,“那是当然,咱们可是祖国的花朵,就应该坚持走群众的路线绝不改变!砖头同志你说那咱们去牛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群众,拉动内需,刺激消费嘛!” 这小子,以前读书还没见他这么大条道理,现在当官了官腔可就来了!唉!也罢,怎么说这么多年了,秦传还没真正的请他吃过一顿好的! 秦传说要先见见父母,赶走了叶其,便来到了村郊的田里。秦传的父母一见秦传回来了,都高兴的把手上的工作放下,领着他来到田中间的小草棚里聊天。不知不觉天都肓耍卮透改富氐郊依锛虻サ某粤硕俜梗卮菹17肆礁鲂∈弊笥冶愠鋈フ乙镀淞恕 秦传和叶其两人去到牛记,点了几个小菜和两瓶小白酒,就在那自斟自饮。酒是村里人自己酿的,入口甜但后劲非常厉害,两瓶喝完了,人也就开始兴奋了。 两人在那谈天说地,把他们分别那几年的事情一一细说,现在秦传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叶其这种半吊子的文学水平还能当上村官了。 长久以来,秦传他们村里只要有点小知识的人都嫌弃这里,没心没肺的全跑到外面去打工,久而久之村里便没有几个读书人了。而叶其这臭崽子只因为一直迷恋着村里的一个叫晴晴的姑娘,所以才一直不舍得离开。 村委见叶其读过几年书,说话和写作都有点水平(至少比没读过书的人有水平),于是就让他到村政府里帮忙做做文书之类的……秦传当时就笑话他这样的水平就能当官,那自己回来就可以当村长咯。 两人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阿牛哥(牛记老板)本想过来催促两人快点结账,好让他收店睡觉。但基于他们两人就点了十来二十快的菜,又怕得失他们这种“大款”,一直在他们面前走来踱去,不时投个期盼的眼神。见他这样,秦传也不好意思再为难阿牛哥,但叶其那混账就死活也不肯走,说什么要不醉无归。真拿他没办法,只好让阿牛哥再给秦传两瓶酒,秦传拉着叶其去别的地方再喝。 不知不觉地的,两人又走到了那个破作坊外……不知道是叶其说话的声音太大,还是那乞丐根本就没睡,一见秦传他们走来就冲他们笑。秦传心在流汗呢,不会又想问着要钱吧?秦传心想:“别看我今天出手这么阔绰,其实我可是很穷的呢!” 两人醉醺醺的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秦传尽量不去看那乞丐,但他还是一拐一拐的走过来了,原来他是个瘸子,但秦传不明白,明明是瘸子为什么要跑这里来?这路身体强壮的人走都非常费劲,何况是瘸子?他伸出两只手指在秦传面前晃动,示意要问秦传要烟……可能秦传真的喝醉了,想都没想就点上一根给他。 他狠狠地抽了一大口,微笑的看着秦传,“小子啊,今天算老子跟你有缘……”有缘?看来这缘还是挺贵的东西,怪不得城市里的人什么节日啊,有事没事都去庙里捐钱啦,原来要结个佛缘,没一定的金钱还是结不上呢! 叶其好像因为有人打扰了他喝酒的兴致,对着那乞丐大吼:“什么缘不缘的,要了烟就快走,别打扰老子喝酒!” 那乞丐对叶其的控诉也不作理会,从身上掏出了一块呈长方形,黑漆漆的东西出来,对秦传说:“不瞒你说,老子以前可是干的玩命的活,只可惜招错马信错人才弄得今天的田地。这都是命!,也罢,虽然我看这东西不是什么值钱货,今天就送给你当纪念吧。” 说完他就把这东西放到秦传坐的旁边就走开了,叶其看了一眼就一手抢了过来说,“这种烂东西你也拿来送人?” 话还没说完就想把这丢回给那乞丐,秦传一手按住他,对他摇摇头示意算了。 叶其心里明白秦传这人,就是心肠太软!唉看着他都这样了,叶其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就把那东西放到秦传手里继续喝酒。秦传那着这黑漆漆的东西,手感冰凉像玉,上面还雕了花,可能因为太黑加上酒精作用,没看清上面雕的是什么。但可惜这玉中间有一条偌大的裂纹……多好的一块墨玉,就因为这裂纹而报废了!秦传也没多想,顺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那晚秦传和叶其喝高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传感觉头昏昏的,不过也算清醒了很多,于是拿出那块黑玉仔细观察起来。秦传看着那玉通体漆黑,大概比火柴盒大一点点,冰凉透心,只可惜了其中一边有条大裂痕,估计也不值什么钱。秦传看着看着便不自觉的微笑起来,“唉!好歹也是块玉,也算是自己发扬中华民族乐于助人的传统美德而得到报酬,留着做纪念也好。” 秦传不知道在哪个时代听人说过,玉的硬度很大,一般情况下不容易崩裂。仔细看去,这个裂纹也裂得相当有水平,中间还有走势,一条裂纹中间居然有个突起的部分,看起来像一个大峡谷的弯道。虽然这裂纹彻底把这玉给报废了,但更为奇怪的这块玉居然没有断开,黑玉的另一面还有些隐约的图案,虽然雕刻的很清楚,但去怎么也看不出刻得是什么。 娘的,不会是个藏宝地图吧?秦传自己嘲笑自己,是不是前阵子小说看多了,看见什么东西都以为是藏宝图。秦传回头一想,回学校的时候随便带上这块墨玉也好,反正不占地方,有机会拿到古董店去问问,说不定能得个好价钱呢。 一个星期后,秦传回到了学校。刚回到没两天,又继续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虽然身上一直都带着那黑玉,但却一直都没拿去给人研究过。然后又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去听了张铜一堂的讲座。 但秦传做梦也没想到,他今后的生活也因为那黑玉而发生巨大的变化。 第二章 玉缘 二 秦传慢悠悠地从床上爬出来,梳洗过后便不慌不忙地走向校园门口。其实秦传自己也感觉挺迷糊的,“张铜找我,就是为了那块黑东西?不是说不是什么东西嘛,怎么又专门来找我了?” 边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校门,门口停了不少高级车,秦传学校的美女挺多的,那些高级车估计也是接她们的。 秦传边东张西望地找张铜边想着:买这么高级的车有什么用?如果到了我家乡还不是连一辆小牛车都比不上!?突然间秦传才如梦初醒,“对啊!我根本不认识他的车,东张西望没有用啦?笨呢!” 对啦,不是还有电话嘛,回拨回去不就行了。秦传掏出电话正要拨号,“秦同学,这里!” 晕倒,秦传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张铜站在一辆黑色的悍马越野车边,向秦传招手。 你说这个张铜,好端端的一个学者居然开一辆越野车?和他的身份也太不相称了吧?亏秦传还在那一堆小巧轿车里寻来寻去地呢,浪费感情。秦传心里嘀咕着,却面不改色。 秦传彬彬有礼地走过去,“张老师,你好!”现在这个社会,唱歌演戏的都是艺术家,都是老师,秦传叫一个古玉专家为老师,也不算称呼不当吧?再说了,他也是学校的外聘教授啊……别想这么多啦,反正都叫出口了! 这次的张铜也没穿西装,穿着很休闲的,像电视上要去打那个什么贵族球一样的打扮,显得有几分潇洒帅气。完全不像个学者的样子,倒像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 嗯!?怎么一直没注意张铜身边还有个美女呢?这美女身高170的样子,大眼睛,瓜子脸,披肩长发,一身休闲打扮。但看起来却冷冷的,一股寒气直逼秦传面门。 刚刚秦传只顾着找张铜了,都没发现有这么一个美女存在。秦传想着:真是罪过啊!南无阿尼陀佛,仅此一次,我秦传以后会带眼识美女,佛祖您便原谅我吧! 但就算佛祖原谅了秦传,那又有什么作用?这美女想想也知道是张铜的“小蜜”啦!现在这个社会,什么名人、学者之类的养个“小蜜”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德高望重的叫兽(教授)们还不是经常玩玩潜规则?秦传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他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电视剧还是看过不少。 那美女冷冷地看着秦传,秦传也看着她。秦传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如果发现有陌生人一直看着他的话,秦传也绝不会把视线转移,直到那人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为止。现在更何况是跟美女对视,何乐而不为呢? 张铜伸出手来和秦传握手,“秦传同学,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一个好友的女儿,岑青一。她家是玉器收藏世家,我经常去她家软磨硬施,让他爸爸把他们家的珍品拿来借我研究研究呢。而青一你别看他年纪跟你差不多,她早已是一个玉器的鉴赏高手,她在某些方面的成就还在我之上。” 岑青一笑着说,“烂铁铜,在这里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你说话这么甜,还不是为了想看我家的珍品?”岑青一笑眯眯地,眼睛弯着像新月,右边还有一个小酒窝。 “哎,青一,你这个小姑娘从小就欺负我,真是怕了你了,我们先上车吧。” 岑青一对着张铜努了努嘴,十足一个小淘气孩子的模样,非常惹人喜爱。张铜开车,岑青一坐了副驾驶的位置,秦传坐到了后面。 一路无话,三人很快便来到了市里一家比较出名的咖啡厅。三人各自要了一杯咖啡。哎,说实在的,其实秦传自高中开始便喜欢喝咖啡这种苦东西,但由于经济问题,他一直以来都只是偶尔喝点便宜得要死的即冲咖啡。秦传翻开餐牌才知道刚才自己随口点的alexcoffee竟然贵得要命!不过,这里也真的是一个说话谈事的好地方。 张铜坐下不久便开门见山地对秦传说:“秦传同学,你的那块墨玉带来了吧。” 秦传点点头,从口袋里把那墨玉取出来递给张铜。张铜接过墨玉和岑青一仔细的看了起来。 秦传在旁边看着他们,虽然心里有满腹的疑问,但是秦传却没有问他们。因为秦传知道,即使现在问他们,他们也没有空来回答。等到他们研究完那块破石头,自然会告诉知详情,秦传一边品尝那一口差不多十块的咖啡一边耐心地等待。说真的,那咖啡的味道确不错! 岑青一反复地看来看去,最后用肯定的眼神对张铜说:“没错了,是一样的。黑色,冰冰凉的,还有一条裂痕……只是,这一面的花纹好像不太一样。我可以确定这是昆山之玉。”张铜听了以后,兴奋激动地问秦传。 “秦传同学,请问你的这块从哪里来的。” 秦传于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这块玉的来历,当然,秦传乐善好施那一段便说得天花龙凤,叶其逼秦传请他吃饭的那一段能删便删。 “那就是说,只要找到那个乞丐,就可以知道这玉的来历。”岑青一皱着眉头,幽幽地说道,“那也可能知道我的父母的下落了。”看着岑青一,秦传在暗自感叹: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刚才是春天,现在又变成了寒冬腊月了? 岑青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铜叔,我确定这块玉和我之前在妈妈那里见到的一块基本一个样,只是后面的花纹有所不同,似乎裂痕也有些差别。” 随后,落寞地岑青一对张铜说:“铜叔,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帮我。10年了,他们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今年我24岁的生日,又要一个人过了。” 张铜怜惜地摸着岑青一的头,“不是还有烂铁铜给你买蛋糕吗?” 岑青一红着眼圈,想起自己14岁生日那年,妈妈做了一大桌的菜,三个人围着火炉一起吃。虽然外面鹅毛大雪,但是在这房子里却是感到非常的温暖。 “铜叔,我想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岑青一走了,外面的天色也像是暗了下来。岑青一的叹息声,却还在秦传的耳边不断回响。 在这个咖啡店里,当秦传眯着眼睛喝下第二杯咖啡的时候(反正又不用自己出钱,秦传当然是能点则点啦!),张铜开始给秦传讲有关岑青一的事情。 岑青一出生在一个富有的家庭,爸爸妈妈都是有名的古玉研究专家,家中有许多家传古玉,当然这些古玉没有几个人知道,张铜则是一个另外。 20年前的张铜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但是凭着对玉狂热爱好,在一个展会上认识了当时就是古玉专家岑青,也就是岑青一的父亲,并且一见投缘,相见恨晚。 当时岑青26岁就成为享誉国际的古玉专家,岑青取得的成就与他的家族也是离不开的。岑青的家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开始收集古玉,红山玉器,春秋战国,各代玉器,简直是一个历代古玉博物馆。 而岑青的爷爷,在文革期间也因护玉而死。在文革期间岑青的爷爷被抓去关牛棚,在棚中被折磨致死,至死也嘱咐家族的人一定要保管好那些玉器。 岑青的父母也为转移保护家传的玉南征北战,他们誓死也要保护岑家的玉,可以说玉是岑家生命的一部分。岑家的家族似乎都是为玉而生,为玉而死。 岑青青梅竹马地妻子李诗一,她也是岑青的一个远方表妹。李诗一从小父母双亡,一直寄居在岑青家里长大。自小便与岑青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两人一起读书,一起研究玉器,然后顺理成章地了结婚…… 自从张铜在那玉器展中认识了岑青后,他们很快便成为了知己与对手,张铜也经常在岑青家走动,一起喝茶玩赏玉器,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在岑青的影响下,张铜很快也在玉器鉴赏界崛起,此后张铜也抛弃了自己原本所读的理工科,在考取研究生的时候选择了考古这个专业。 用张铜自己的话来说,选择这个专业,是为了可以更一步与玉器亲密接触。埋藏在地下玉器,总有他们自己的故事。至此,张铜走上自己的玉石之路。 4年后的一个冬天,30岁的岑青当父亲了。一个可爱的小生命诞生了,张铜也充满了喜悦。岑青以他和妻子两个人名字中的后一个字给这个小生命名命,取名为岑青一,意思是让这个小东西成为岑青和李诗一生命的延续。 12月24日,岑青一诞生,雪花飘飘,天地一片圣洁,老天以冰天雪地为这个天使洗礼。 岑青一在父母和张铜三人的宠爱下长大,淘气的岑青一在六岁那年就显示了非凡的才能,岑青带她去看那些家传古玉,并讲解来历及雕工,她都听得非常认真。此后即使是过上一两年,岑青一还是记忆犹新,能说会道。 岑家果然个个都是鉴识玉的天才,可能在他们一家的血脉里早就有了玉的存在吧。 可惜好景不长,在岑青一14岁那年,那时候的岑青一差不多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平安夜晚上,岑青一在父母和张铜的陪同下吹灭了14根蜡烛。但从那以后,岑青一的父母便失踪了,张铜托人各方打听寻找,至今10年了,依然了无音讯。岑青一的父母,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留下,似乎从这个空间蒸发了一样。 “你现在得到的这块墨玉,青一说他的母亲曾经给她看过,说是昆山之玉,产自极寒、极高的昆仑之巅,也有这么一块裂痕。” “青一说他妈妈给他看的那块,也是一样漆黑冰冷,拿在手里就像一块冰一样。她刚开始还以为这块玉就是他父母的那块。因为自从青一的父母失踪后,那块玉也随之失踪。青一清点了所有的玉器,唯独少了那一块。当时我和青一都以为,只要找到这块玉,就可以找到她的父母。10年过去了,青一始终不肯放弃,她认为她的父母还活着,也许他们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受难,需要她去解救。” “青一的父母活着的时候积累了巨大的财富,青一高中毕业后直接被我送到了美国读书。其实她一直都很不开心,真是个苦命的姑娘。” “当她听说我见到了类似的黑玉,便要求把秦同学你那墨玉的图片发给她看,没想到她看完后便马上从美国飞了回来,说要亲自看看那块玉。” “可惜啊!又令她失望了,你这块虽然和她父母的那块玉极其相像,然而却不是同一块。青一她父母离开都带着那块玉,一定有他们理由的,也许是留给青一的线索。青一她父母离开的时候,家里一切正常,没有打斗的痕迹,他们一定是自愿走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们放下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女儿,而且一走就是10年呢?到现在一直音讯全无,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死活。” 当秦传喝完第四杯咖啡的时候,张铜终于说完了岑青一的故事。 最后,张铜告诉秦传,如果有那个乞丐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他们,问清楚那块墨玉的来历。 “这块墨玉非常罕见,你好好收着,如果你有意思,我可以帮你转手给能开价钱的收藏家,也好让你改善下家里的生活。” 秦传点头道谢,但他心里却想着:我虽然很贪钱,留个这样的稀世珍宝,当我百年后传于后人也是一样功德无量的事情。以后我世世代代的子孙们都会记得他们有我秦传这么一个祖先。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秦传便告别了张铜,独自一个人返回了寝室。 秦传在寝室里回想起张铜所说的这个不短不长的故事,不禁为岑青一美女叹息了一下。不过他后来想想:她虽然可怜,但比起那些没吃没穿的孤儿还有自己的这幅寒酸相来说,岑青一美女还是幸运的。至少她有花不完的钱,还可以出国深造。她喜欢的话还可以留在国外,回国的话还是海归。不像自己那样,每天还在为未来的一日三次而烦恼呢!真是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想着想着,秦传觉得自己还是加紧找个工作,解决温饱问题实际点,然后再去想怎么响应我们敬爱的邓爷爷号召,争取达到小康水平吧。 生活慢慢的又回到常态,这段时间张铜和岑青一也只是偶尔来找秦传聊聊家常,当然,主要的目的还是那块墨玉!而秦传这个时候也开始准备他的毕业论文,还有一个月就要答辩了,虽然这个学校一项都是“行为低调”,论文答辩也是走个形式。不过,也总得有一篇白纸黑字在那里摆着吧。 临近毕业了,秦传变得格外的爱学习,总是呆在图书馆,为了要成为新一代的“塔利班”而努力奋斗!他的毕业设计竟然是要把收音机改装成遥控炸弹。晕倒!就在秦传答辩的前3天,他的“遥控炸弹”终于横空出世了,但在往后的三天里可是可怜了秦传的其余五位室友,因为人人都在生怕那“炸弹”因为“走火”而殃及其余。 毕业在即的秦传每天都有饭局,他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每天晚上都去酒喝,真可谓夜夜笙歌啊!可能他们都想着要在毕业之前好好的享受这最后的狂欢吧。 某天凌晨两点左右,星汉灿烂,秦传和大学的几个同学在校园内的草坪上追忆大学的美好时光,每人还拎着一瓶啤酒。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场了,个个都喝的有点高了,但是谁不不肯承认自己醉。 突然间,秦传的电话响起来,“砖头,老子痛苦啊。晴晴那妞居然瞒着老子和人暗度陈仓了。亏我给他家打了这么多年猪草,当了这么多年的苦劳力。她居然嫁给别人了……”电话那边传了叶其的声音。 叶其那小子又失恋了,那也不用半夜三更的打电话来诉苦吧?晴晴可是他从小学三年级起就开始暗恋的人。当然,在读书的时候叶其也喜欢过别的女生,但是都是以失恋而告终。失恋之后他又去纠缠晴晴,说什么晴晴是今生的最爱。 “嘿!你到底读过书没啊?别乱用成语好吧?什么叫跟别人暗度陈仓……呵呵,我说啊,高其同志,您这下可就没戏了吧,人家都嫁人了。”秦传以嘲讽的口吻对他说。 “砖头,老子太心伤了……”叶其重复着。 叶其这小子就会说这句话,什么“老子太心伤了!”,每次失恋都这样。秦传从小就跟叶其一起长大,看着他大大小小的失恋也经历了不知多少次,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没变过:失恋,然后说这句话。 “嘿,我说高其同志,你脑壳坏掉了啦?就会说这一句话,从小到大都这样,你不烦老子也嫌烦呢!” “你这臭砖头,还说什么好兄弟呢。老子现在失恋了,你都给老子来个安慰什么的?” “你叫我怎么安慰你啊。还是那句话,革命尚未成功,还请高其同志多多努力。还有,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何必苦恋这一棵?你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从长远出发,不要光顾眼前的利益……” “唉!好吧,高其同志,我谨代表党和中央政府对你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和亲切的慰问,请你一定要发扬我国历代劳动人民艰苦奋斗的精神,不怕苦,不怕累,终有一天你一定会成功的!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说实在的,叶其也算倒霉了。晴晴那小姑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样子又长得漂亮可爱,声音甜甜的,很惹人喜爱。叶其也是因为她,才留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想到她现在说嫁人就嫁人呢。 虽然秦传有点喝高了,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秦传劝了叶其几句,便继续和他的同学们继续喝酒。 第二天,秦传满身冷汗的惊醒过来。整个晚上,似乎从躺下的那一刻开始,秦传就一直在梦见自己一个人在云中,爬着看不到尽头的云梯。秦传一直在云梯的中间,无论如何也爬不到尽头。梯子是由一朵朵白云搭成的,云梯一直向天空更深处延伸。秦传每向前上爬一个阶梯,后面他刚刚踩过的云梯就随即飘走,似乎是为了赶着去更远处搭建继续往前的路线。秦传向下看已经不见山川河流,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周围除了云还是云;向上看,却是那云梯一阶一阶没入天际之中。秦传心里非常害怕,不禁的蹲在地上,用双手捂住眼睛,还差点惊呼而出…… 秦传起来后一直呆呆的坐在床上,现代人老是说自己喜欢孤独,当你一个人真正行走在云间,整个空间都了无声色。因为空间的巨大,你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整个世界上就唯独剩下你一个人,轻轻地踩上去,似乎怕惊动了白云,使之飘散,所以每一步都心惊胆战地往上爬。不知道自己从来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没有尽头也没有回头路可走。这才是真正的孤独呢! 秦传清晨一身冷汗的起来。感觉浑身都腰酸背痛的,仿佛昨晚自己真的去爬云梯了一样。 秦传伸了个懒腰,暗骂一声怎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做得如此辛苦。秦传是一个联想非常丰富的人,很多人都说秦传的思维是跳跃性的。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总之做这样的噩梦就没好处了。 终于都来到了论文答辩的那天,秦传的设计虽然比较“恐怖主义”,但也毫无悬念地顺利通过啦。答辩组的老师甚至只是让秦传介绍了论文的内容,其实就连秦传都不知道自己在论文里写了什么,到了台上就这么胡说八道一通,居然这样也给忽悠过去了。 但这学校怎么说也太不人道了,答辩后居然只给了毕业生三天的时间扔东西!在那三天里,什么杯子啊,衣服啊之类的杂物乱七八糟一大堆乱放,到了夜晚,校园也经常能听到部分毕业生的引吭高歌……离别了,喝完这杯酒,静静地离开,不说再见,祝福前程似锦,说着笑着,却心里想着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学校开始清校,不允许这些毕业生在学校里逗留。秦传回想当年,风风光光的迎进来,如今却有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心里不是个滋味。 正当秦传为找工作焦头烂额的时候,却接到不幸地消息,奶奶中风了,而且病情严重!奶奶现今都已80多岁了,秦传想起自己小时候,奶奶经常把好吃的东西留给自己,现在她这么大年纪中风,大多数情况都已经很明朗了。但秦传又想到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孝顺她呢?于是想都没再多想便连忙收拾行李,匆匆地赶回家去,希望自己还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第三章 玉缘 三 尽管秦传接到家里的电话就第一时间赶回去,但因为路途遥远和交通不便,他最终还是未能来得及见***最后一面。等秦传回到的时候,也只能在***坟前磕上几个响头。 一天晚上,叶其来找秦传,说他最近心灰意冷,前两年当村子的文书时挣了几个钱,一直都舍不得花,为的就是准备娶晴晴姑娘用的。但现在晴晴姑娘都已经嫁为他人之妇,留着这些钱也没用啦。 “今晚我们去牛记一醉方休,说好了不醉不归!放心,今天我请客。”虽然叶其神情显得有点心灰意冷,但说话却是变得中气十足。 “听说,阿牛哥最近酿了种新酒,名叫什么“醉桃花”的。酒是粉红色的,像桃花一样娇艳呢?要不要去尝尝?” “醉桃花?阿牛哥一个粗人,居然能取个如此文雅的名字,倒是真的要去尝尝。”其实秦传心里明白,即便是他不想去,叶其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与其要别人硬来过去,倒不如自己爽快的答应,也好让叶其心里觉得安慰点。 本来叶其来找秦传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当他们走到牛记时阿牛哥都早已在等下班了,店里也只剩零星的几位客人。秦传和叶其本来也想买了酒便找个安安静静地去喝,现在倒好了,牛记里没人。 两人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问阿牛哥点了菜,当然也强烈要求要品尝阿牛哥的醉桃花。 阿牛哥却说,醉桃花早都卖完了。今年的醉桃花本来是阿牛哥的试验品,没想到这么成功,镇里的人喝了以后都说好。镇里的领导知道了,把阿牛哥的醉桃花全都买走了,该是拿去送礼了。 秦传狠狠瞪了叶其一眼,“我说啊高其同志,没有喝的您就别乱啦老子出来,现在您可是在钓老子胃口呢。”然后秦传和叶其在那里叹气。 “阿牛哥,你的醉桃花已经传遍了方圆百里啊,看来今天我们是无福消受了。”叶其遗憾地说。 阿牛哥说,“要喝醉桃花,要等明年桃花盛开以后了。” “那就来点普通的酒吧。” 阿牛哥看到秦传他们两人这个样子,又想到秦传上次回来一点就点了几十块的菜和酒,心里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便附在秦传耳边悄悄地说,“秦传你是大学生,难得回来一趟。正好自己还藏了一坛醉桃花,准备我生日那天喝的,就便宜你们一次吧。” 秦传听了,高兴地给阿牛哥点了一根烟,眉开眼笑。 这醉桃花果然名不虚传,开封后酒香四溢,倒入杯中艳若桃花,秦传和叶其各饮一杯后直夸好酒。 阿牛哥的店里已经没人了,两人邀请阿牛哥一起坐下,细细品味这醉桃花。这醉桃花果真没取错名字,虽然入口很好,但后劲却十分厉害。秦传在想:若再把这酒埋它十来个年头,准保光闻气味都能醉人! 阿牛哥不慎酒力,喝了几杯酒话多起来了,说起关于这醉桃花酒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阿牛哥还再三嘱咐两人,不可以对别人说起。 去年,镇里要修建新的镇政府办公大楼,看中秦传他们村郊的一块空旷地,不巧那块地中间正好有阿牛哥曾爷爷的坟。唉!政府既然要征用这块地,那么胳膊总是拗不过大腿的,阿牛哥只好挖开了曾爷爷的坟,迁往新的地方。 但阿牛哥却万万没有想到,在他曾爷爷的坟里却发现了一个瓦罐,瓦罐外面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当时迁坟的其余两个人都是阿牛哥的哥哥和弟弟。大家相约不要说出去,由阿牛哥包了那个瓦罐,偷偷地拿回了家。说如果有金银财宝,三人平分。 结果回到家一看,瓦罐里什么没有,空的。阿牛哥的哥哥,牛阿大气得把罐子打成3大块。阿牛哥想想,这毕竟是祖宗的东西,还好只烂了3大块。于是阿牛哥便拿去叫补鞋子的师傅用胶水粘了起来,放在店里面当了个摆设。 一天,村子里的五保户龚老九又来牛记喝酒,阿牛哥照样给了他几碟小菜和一壶米酒。龚老九是个70多岁的老头子,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加之有点学问,在山沟里倒像个仙风道骨似地人物。他家之前是地主,他是地主老财的第九个儿子。小时候读过私塾,写得一手好字。文革时期,他的8个哥哥都没挺过来,他家的财产地产都被打土豪分田地了。他一个地主的儿子,也没人嫁给他,最终成了五保户。 随着阶级斗争的淡化,龚老九因为字写得好,为人低调随和,过年过节常常免费给乡亲们写点对联之类,乡亲们也常常送些日常用品给他。他经常来阿牛哥的店里喝点小酒,点几味小菜。阿牛哥是个老实而又善良的人,看龚老九孤苦一人,说什么也不收龚老九的钱。这个龚老九也算是知趣,一个月就来个一次,有时候两个月一次。 龚老九和阿牛哥寒暄几句就开始喝起了小酒,眯着眼睛享受,时不时看看来往的行人。龚老九的眼睛突然停在那个破瓦罐上,他叫阿牛哥擦拭干净那个瓦罐,仔细的研究起来。然后又问阿牛哥要了纸笔,写下一段话: 醉桃花,采三月之含泪桃花,取百年桑树之清泉,精米,埋入桃根下七七四十九天,便得! 原来那个陶罐的外面刻画了一些现代人看不懂的文字,龚老九却认得,也算是阿牛哥好人有好报,得到了这个酿酒秘方。 桃花,精米都好走。只是百年桑树之清泉是什么东西。阿牛哥关店三天,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当阿牛哥准备放弃的时候,猛然一惊的阿牛哥突然想起,他的祖屋后面就有一棵几代前已在的桑树,大概也有百年了吧。阿牛哥像着了魔一样,不听家人的劝告,砍倒了那棵桑树,掏干净泥土,居然树地有一口井,那井上盖着一块大概直径为1米左右的圆形井盖,上面有一些奇怪的花纹。清理完树根,一股清泉缓缓冒了出来。 阿牛哥以那秘方而行,酿出震惊方圆百里的醉桃花。 阿牛哥的祖上居然会酿如此醇香的醉桃花,听得叶其心里痒痒的,眼睛都亮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挖自家的祖坟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或者秘方。 后来秦传和叶其得出的结论是,这个鬼地方,说不定还是有些宝贝的,只是大家没有寻到罢了。 秦传和叶其听故事听得出神,都忘记喝酒了。菜也凉了,却还剩下半坛子醉桃花。阿牛哥说帮他们把菜回个锅,然后接着喝。 秦传和叶其叶开始讨论起阿牛哥的醉桃花,还有自家的祖坟来。 “我说啊高其同志,我总觉得阿牛哥这醉桃花是好,但应该不正宗。” 叶其一听便觉得有点疑惑不解,“啥意思?” 秦传解释道:“你想想,刚才阿牛哥不是说要用什么含泪桃花吗?”叶其点了点头。秦传继续道:“你觉得像阿牛哥这种粗人会知道什么叫含泪桃花吗?我想他肯定是随便乱摘写桃花下来也就罢了!” “有道理!”叶其点头称是,“难道你想……” “想也要到明年咯。” 叶其点了根烟,猛抽了一口,“可惜啊,我们家祖上是长工,估计没什么值钱的玩意。怎么就不是个地主老财呢?”叶其无限惋惜。 “高其,你想去挖宝想疯了吧!连自己家祖坟都想打主意!” “嘿!砖头同志,您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知道人一生都这么勤奋到底是为了啥子?不就是能给后代留点什么嘛!再说了,这值钱的东西可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让它白白当个陪葬多可惜啊?” 正当秦传和叶其说得开心的时候,一个全镇子都很讨厌的人,王麻子来了。 说起这个王麻子呢,满脸麻子,整天好吃懒做,平时就只爱吹牛整人,没事喜欢喝点小酒,但是又极容易醉,醉了以后就随便在哪个路边睡了,酒醒了再回家去。 偏偏这个王麻子却是叶其的姑父。说实话,说起叶其的二姑,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一堆牛粪上。叶其的二姑年轻的时候长得非常漂亮,又有文化,偏偏嫁了这个不争气的王麻子。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后来说是因为叶其二姑读书的时候参加了反动梅花党,所以嫁不出去了,书也读不成了。只好嫁给了王麻子。虽然现在有牛粪很有营养一说,但是在那个穷山沟里,还是很多人为叶其他二姑惋惜的。 王麻子见两人在牛记喝酒,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顾不得两人厌恶的眼神自斟自饮起来。 叶其悄悄地对秦传说,“他还真自觉啊?” 两杯酒下肚,王麻子开始说起他那村里人人都听过好多遍的故事。造的鸟枪一流啊,一枪可以打死好几十只麻雀。 不过说真的,王麻子造的鸟枪还真不错,方圆几里的猎枪都是他做的。不过卖点钱都被他拿去喝酒了,从来不拿回去补贴家里。然后还讲些他喝醉后遇到的一些妖魔鬼怪故事,两人都一笑了之。他经常喝醉,出现了幻像而已。 阿牛哥把热的菜端上来了。王麻子,又呷了口醉桃花,夹了些菜吃了。 然后他东张西望了一下,神秘兮兮地对秦传他们说:“秦传告诉你们啊,庙子大土有宝物。我昨天晚上看见了,而且是活宝,会跑的。” 秦传和叶其理都不理他,他这个人,说谎都不是一两次了。谁信他,那就是傻子了。尤其当他喝了酒的时候。 王麻子见秦传和叶其不信,从口袋摸出一个用脏兮兮的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拆开。似乎包了很多层,王麻子拆了好半天才拆开。最后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椭圆型白色东西。 秦传瞟了一眼,说:“是玉吧!” 王麻子眯着小眼睛,对秦传竖起大拇指说,“不愧是大学生,好眼力,见多识广。这个是白玉,我拿到县里的玉器店里看过了,他们出1000块我都没卖。他们肯定想坑我,我要等着卖个好价钱。” 1000在这里可是个大数字呢,万元户都很少呢,当然除了一些特殊部门的人。 叶其忙把那白玉抢过来,看了看说,“不就是块石头嘛,能值这么多钱?” 王麻子连忙抢了回去,捂在胸口,似乎怕给秦传他们抢去了。 秦传伸手向王麻子说要研究研究这玉,王麻子却一直死死的拿着,疑虑的看着秦传。 “放心,不拿你的!上十万的玉器老子都见过,不会打你这块破东西的注意!” 王麻子将信将疑的把那白玉递给了秦传,秦传把那玉拿在手里掂了掂,看了看上面的花纹,又在灯光下照了照玉心……看得叶其和王麻子都呆了眼。 秦传本来对玉器是一窍不通的,但由于上段时间给张铜和岑青一烦多了,途看旁听,对这方面也学了不少知识。 一番功夫之后,秦传把白玉还给了王麻子,“这只不过是清代中期的陪葬品罢了,不值多少钱,我劝你还是1000快快的放了吧,要不等别人后悔了你便来不及了!” 王麻子从秦传手里拿回白玉,连忙把它收回起来,“什么破东西,你可别想坑我,这可是个宝贝呢!” 王麻子又喝了口酒,趁着醉意便给秦传他们两人讲起了他得到这块玉石的经过。 几天前,王麻子在山上活捉了一只猫头鹰,拿到县城里的卖了点钱。然后在牛记喝了点小酒,王麻子是喝酒必醉,不管喝多喝少。 差不多喝12点多了,阿牛哥就说要收店了,王麻子也只好醉醺醺地回家去。 从这里到王麻子家有两条路,一条比较近,但是要翻过一个山梁子。大家都叫那山梁为二梁子。听老一辈的人说,那二梁子闹鬼,常常遇到鬼打墙的事情。走夜路的人都不走那边,宁愿在山下绕难道而行。二梁子上有个古牌坊,听老一辈的人可能是那个牌坊有点古怪。 另外一条路便是从梁子边绕过去,不过要多个半个小时候左右。二梁子下面是那块叫做庙子大土的土地,是王麻子回家的必经之路。 据王麻子说,他那晚喝得二晕二晕的,不知道不觉居然走上了二梁子。王麻子平时胆小如鼠,但是喝醉酒是一个例外。他在迷糊糊在二梁上走了很久,始终回到那个牌坊跟前。王麻子知道自己估计遇到鬼打墙了。就仗着酒气,开始大骂起来。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鬼也怕恶人。没想到这一招还挺管用的,王麻子这一骂,居然走出去了。 那晚是农历十五,如玉盘似地月亮照得夜晚亮堂堂的。王麻子走下二梁子就到了庙子大土。庙子大土那时候种着红薯,红薯藤爬得满地都是。 王麻子见走出了二梁子,不觉得得意起来,哼起了他自编的小曲。突然,就着月光,王麻子看见一个光屁股小孩子,拿着一颗白色石头在空中丢来丢去的玩。王麻子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看得张大嘴巴,当时他注意到得不是那个光屁股小孩,而那颗白色的石头发出耀眼的光芒。王麻子怕是自己做梦,咬了一下舌头,痛的他差点叫出声来。他赶紧捂上嘴巴。 王麻子悄悄地走过去。结果笨手笨脚的他被红薯藤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屎。光屁股小孩子发现了王麻子,拔腿就跑,连抛在空中的石头都来不及捡回。光屁股小孩子一溜烟不见了。 王麻子追过去,只看见那个闪闪发光的白色石头。王麻子兴奋的酒醒了大半,认定是个值钱的宝贝,捡了那石头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赶到县城去鉴定这个宝贝,果然是个值钱货。王麻子又在县城喝了点小酒,才慢悠悠地回到镇上。 今天早上王麻子又赶到县城里的别家店上鉴定这个宝贝,看别人开的价也高不了多少,便憋着一肚子气回来。结果看见秦传他们在这里喝酒,就跑过来趁酒喝。 当王麻子差不多把秦传他们那半坛子醉桃花喝光的时候,他又醉眼迷蒙对两人说,关于他在庙子大土找到宝贝的事情,千万不要给其他人说起。他要去庙子大土抓那个活宝。 秦传小时候常常听老一辈的人讲那些盗宝的故事。其实在解放前,农村里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都有自己的活宝守护着。解放后,苏联人扛着一些工具,说是勘探,其实乘机盗走了好多活宝。一个老人还说他亲眼看见苏联人把金鸭儿山的那对金鸭儿盗走了。 还有些穷人,因为得到了活宝,一夜暴富成为地主老财。 不过这些都是故事。 第四章 鬼手 一 三天后,王麻子得到宝贝的事情便已经传遍了方圆百里。在给秦传他们说过那晚的第二天,秦传村子里的人全都知道了。王麻子就是这样的人,他叫别人不要说,自己却见人就吹嘘,喝点小酒就全盘揭底。 那天晚上,村里的男女老少个个都像当年八路军打鬼子那样,伪装起来,躲在庙子大土的周围,等待活宝的现身。结果却是让大家空等了一场,一整晚连一根毛都没见到。 第三天,庙子大土的所有者赵虎、赵刚两兄弟差点和村子里的人打起来了。说有活宝也有是他们的,因为庙子大土是他们家的。但最后迫于群众压力,说谁抢到活宝就归谁。 第四天,全镇的人都知道啦。白天的时候,大家把庙子大土长势良好的红薯全都锄了,留下一片光溜溜的土地。潜伏了一夜,还是一无所获。 第五天,周围镇区的人都知道啦,很多人赶来了想要碰碰运气。大家都谈论着王麻子的好运气,王麻子现在成大名人了,以前也只是在秦传镇子出名而已。 第六天,大家也都没有等到晚上。白天拿着各种农具,把庙子大土掘地三尺。特别是王麻子说那个活宝出现的地方,被挖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坑。整个庙子大土的表层土被取出,堆到了土地边上,庙子大土变庙子大塘了。露出新的土层,还能看见那个土层夹着许多碎瓦片。 第七天,天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山洪从山间冲泄下来,黄色含着山泥的河水漫过小河堤,漫过那座小桥。 第八天,还是大雨不断,河边的田地被淹了。 第九天,依然是大雨,离河近的人家开始被淹了,他们冒着雨,穿着蓑衣,把值钱的东西往高处搬。 老人们都说村子里大概有一百年没有遇到这么大的雨了。涨这么大水,肯定是有龙要入海了。老人们说,当在山中修炼成精的大蛇变成了龙,就会兴风作雨,借大水归大海。 到了第十天,才终于雨过天晴。三天的大雨让人们惶惶不可终日,大雨也渐渐冲淡了人们挖宝的狂热。 秦传和叶其,踩着泥泞地小路,走到了庙子大土。如今的庙子大土积满了雨水,真正变成了庙子大塘了。塘周围被雨水冲得乱七八糟,狼藉地诉说着这个疯狂挖宝的故事。 叶其站在庙子大塘边,甩着脚上粘着的泥土,只说了一个字,“靠!” 这时候在另一条通往庙子大塘的路上,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正一步一滑地走着。 原来是龚老九啊。秦传和叶其连忙跑过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爷爷。龚老爷也舒展开爬满皱纹的脸对两人笑着说:“你们两个小辈子也来挖宝啊?” 在旧社会,龚老九是爷。在新旧交替的社会,龚老九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在新社会,龚老九却是个人让秦传村子里尊敬的老头,懂得许多学问。 “庙子大土都挖成这样啦。有宝也给人挖走啦。”秦传戏谑地说。 “就是啊,”叶其叶接着说,“有一万个宝也没啦!” 龚老九用右手捋着他的白胡子说,“宝也许是真的,活宝是活的,看着这么一个“大军压境”,当然早跑了。掘地成深渊也挖不出来的。不会跑的宝,那还能叫活宝?” 听龚老九的话,似乎对活宝还有点研究。 叶其眼睛放光了,拉着龚老九问起这活宝的事情来。“这活宝会跑,那会跑到哪里去呢?” 于是,秦传和叶其扶着龚老九在庙子大土旁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下。龚老九又捋着他的胡须,开始讲起了关于他的祖先得到活宝的故事。 这是龚老九家家族史上的事情,虽然龚老九的家族史在破四旧的时候被烧毁了。还好他儿时,他的长辈们讲过他们的家族史。 龚老九的祖先叫龚山,穷人一个,穷得连茅草屋都没得一间完整的。他们一家几口就住在一个山崖下,并以山崖为依托搭了一个半山洞半茅草的房子。当时他们一家都以给地主打零工为生,甚至连地都租不起。 龚山的老婆是给地主家当老妈子的,每天早上起来很早去给他们家挑水洗衣什么的。有一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龚山老婆像往常一样起来,从后门出去到地主家去做工。后门就是灶屋(厨房)的门。龚山老婆从那里走出去,她看见灰槽里(农村的厨房,烧柴火有一个灰槽)有一个光屁股娃娃睡觉,大概两个月大小的样子。当时她并没有理会,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也没给家里人说。 此后第二天早上,她又看见了这个光屁股娃娃。龚山老婆没有吭声,以为是灶神显灵也不敢造次,唯恐惊了神架。她偷偷地观察那个光屁股娃娃,天大亮的时候钻进灰槽底,一溜烟不见了。龚山老婆看那灰槽,还留着那个娃娃躺过的印子。 龚山老婆就把这件事给龚山说了说了。龚山听了后,连忙叮嘱老婆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并今晚在睡觉之前做三件事:一是准备一口大锅,并装满水;二是准备一块大石头,要有锅盖那么大;三是准备好柴火。至于用来做什么,龚山也没有说明,只是说今晚深夜便知。 到了晚上,龚山两夫妇躲在黑暗中,大气不敢出一口。过了午夜12点,那个光屁股娃娃警惕地先从灰槽里伸出个脑袋,睁着他那圆溜溜地眼睛四处张望着。见没有危险,用小手刨了刨灰,就仰面开始睡觉。 龚山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灰槽边,那个光屁股娃娃已经熟睡了。龚山飞快地提起来那个娃娃,然后解开锅盖,盖上锅盖,压上大石头,并用手捂着,然后让他老婆用大火猛煮。 只听见锅里水声四起,龚山老婆信佛,一边烧火一边一直念阿弥陀佛。煮了一阵子以后,锅里安静了。龚山让继续加大火煮。大概了煮了一个小时后,龚山搬开大石,揭开锅盖。 龚山打开锅盖时,窝里却躺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娃娃。这就是那个活宝,这时龚山才对他老婆说明,原来遇到活宝时必须要以大火烹煮,才可以使宝物现形。否则,那活宝会变成一块石头。 龚山因为曾经听一些奇人说过活宝的事情,那时候他便如法炮制,没想到真出现那么大一块金子啊。从此龚山买房置地,当上了地主老财。 叶其呆呆地听着,自言自语地说,“搞了半天,龚家是得了活宝才富起来的啦?这么说真有活宝了。” 秦传却在心里嘀咕,龚老九是不是老糊涂了,以为秦传他们是几岁的小孩子啊,还喜欢听这种故事。不过叶其却信以为真了,一直在那里问怎么样才可以找到活宝。龚老九却捋着他那白胡子笑眯眯地看着秦传不说话。看他的眼睛,根本就不像是70多岁的人,70岁的人哪里有这么明亮的眼睛? 秦传心里一个寒战,秦传觉得这老头的眼神有点古怪,不过叶其却沉浸在捉到活宝发大财的巨大梦想中。 龚老九说,今晚午夜12点,你们带上锄头、铁锹到牌坊边上,我带你们去抓活宝。叶其一听,跳得老高了,“我们一定按时到!” 古牌坊修在二梁子上,谁也说不清那牌坊究竟在矗立了多少年代做什么用?但任凭风吹日晒雨淋,始终默默地坚守在那里。按道理说,这么长年代的东西,应该是个文物才对。 镇里的领导们也曾经报告到县里去,县里文物局的专家也曾经派人来鉴定过。专家们说,这个只是普通的牌坊,没有什么区别。没字,没雕刻,没花纹。只是普通的石头垒起的牌坊而已。 然而在龚老九看来,这个牌坊可不单单是个牌坊,他对秦传和叶其说,如果真的想知道是什么的话,就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其实在秦传和叶其当小孩子的时候,老辈子们曾经给两人说起过这个牌坊故事。老辈子也是他们当小孩子的时候,他们的老辈子告诉他们的。说修建这个牌坊的时候,曾经出现过鬼迹。那时候修这个牌坊,无论地基修得多么好,到最后差不多封顶的时候就全部塌下来。据说,还有不少人被高高垒起的石头砸得血肉模糊。 请来风水先生说当地的鬼怪作祟,用猪羊祭祀后还是毫无用处。后来请来个“神仙”,她自从疯病被治好后就变得神通广大了,上可与神交流,下可与鬼通灵。在山里面名气如春草一样疯长。她说要两个童男童女埋在牌坊的脚下,方可稳住地基,使牌坊不再倒塌。 修牌坊的主人听了,就派人去乡间买来两个童男童女,给他们沐浴香熏,并将其活埋入地基之下。然后再筑地基,再立牌坊,果然成功了。老辈子们说,当你们把耳朵贴在牌坊上仔细聆听,还可以听见那两个童男童女嘤嘤哭泣的声音。因为他们的肉身被永远压在地基之下,灵魂也游荡在周围,永久不得超生。他们的血肉之躯祭祀牌坊,而灵魂守卫这个牌坊,与牌坊合二为一了。 牌坊因为沾染血腥之气,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伴随着惊天动地的雷鸣之声,牌坊的左边顶上的石块,硬生生的劈成两瓣,在风雨中摇摇欲坠。而这个牌坊主人,也因为受到那对童男童女的诅咒,家道中落,人丁衰亡,最终香火断绝,再无后人。 这就是老辈子们给秦传讲的关于这个牌坊的故事。如今那个牌坊的左边还有一道列横,如果夜晚走二梁子,很容易遇到鬼打墙。老辈子们说,那对童男童女已经和牌坊溶为一体了,变成了牌坊的魂,他们还是当初埋下去那么大,有童心,所以会和路过的人开开玩笑,玩玩捉迷藏。 秦传和叶其并不是怕鬼的人,也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小时候秦传也叶其也经常去二梁子上去玩,还淘气地爬上牌坊上,去查看那个裂痕。不过这种事情从来不敢给家里人知道。爬上那个裂痕,也常常成为秦传叶其在小伙伴面前炫耀的事情。 秦传和叶其在晚上的时候也悄悄地去过牌坊,看看能不能遇到鬼打墙,两人甚至还幻想着能捉只鬼,在大人们面前炫耀炫耀。不过这件事情始终没有成真。 吃过晚饭,秦传和叶其买了两瓶烧酒,买了两包本地劣质纸烟,边吐着烟圈边喝酒,也一边猜测着,龚老九那鬼老头为什么要半夜12点再去二梁子。 叶其因为酒精的刺激,脸微微红,抽烟都比平时大口,吐的烟圈都比平时好看了许多。 秦传看着叶其这个样子,取笑说“高其同志,看你这狗熊模样,你是不是怕了?” 叶其跳起来说,“怕?这个‘怕’字,老子早就从我的字典里扣掉了。” 说实话,其实秦传在心里也是有点怕的。有句话说得好,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关鬼神传说之类,就不知道怕。等到人慢慢地长大,听多了一些危言耸听的事情,反而有点害怕了。 所以,很多婴儿、小孩是不知道恐惧是什么的。所谓的恐惧、贪婪、邪恶……都是伴随着人的成长而学会的。这些贪、嗔、痴、恨、爱、恶、欲都是人传给人的,想想,它们也是属于人类进化史上尤为重要的东西。 所以两人才买了点酒,喝着来壮壮胆子。秦传和叶其边喝边聊着,不知道不觉地却闭上了眼睛。等秦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外面亮堂堂,于是赶紧拍醒了叶其,叶其看了看外面,“靠,是不是天亮了。” “不是,是月光。”秦传拿起手机一看,“晕,快到12点了。” 叶其一下子跳起来说,“看吧,喝酒又误事了。” “那你还经常喝?” 说完,抓起铁锹、锄头拔腿就往二梁子跑。几天的大雨让泥路变得无比的泥泞,秦传和叶其一步三滑,跑了半个多小时候才跑到二梁子。 看见那白胡子老爷子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两人连忙给老爷子道歉,说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龚老九也没唠叨他们,只是指着牌坊下面的一个白色的圈就说,“你们从这里挖吧!”龚老九还带来了竹篮手电之类的,想得还挺周到的。看来这老爷子早都测量好了,还用石灰画出了具体位置。 目测,大概3平方米那么大。秦传他们两人也没说什么,便开始挖起来。越挖越深,差不多叶其跳进去都只露个头在外面了,叶其在下面挖,把挖出的土装在篮子里,秦传在上面接篮子。龚老九就在一边闭目养神。 刚开始两人还有点兴奋,但是都挖这么久了,还是一无所获,两人便开始泄气了。但再看看龚老九,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叶其却忍不住开始抱怨了,“还要挖多久啊,挖来挖去,连根蚯蚓都没看见,除了泥巴还是泥巴,这样挖下去,挖到美国去都还是泥巴。”他边说边一大铁锹一大铁锹下去,突然,他停了下来,“砖头,我好像挖到个东西了。帮我照一下亮。” “什么好像,看看不就知道啦。” 秦传把头凑过去,叶其在那深坑里蹲着,用手慢慢地刨开那些泥土。龚老九听见叶其说挖到了东西,也凑过头来。 只见叶其慢慢把土全部刨开,下面露出一个红色的盒子状的东西,是竖着埋下去的。叶其加快了进度,把那盒子刨了出来。 秦传接过叶其递上来的盒子,把盒子放一边,把叶其拉了上来。“是什么东西啊?埋这么深?你居然知道这里有这个鬼东西?”叶其一连串地提问,抛给龚老九。 龚老九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个红色的盒子。盒子大概有20厘米长,10厘米宽,10厘米高。盒子上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锁。 叶其抢过那个盒子,轻轻一拉那个锁,锁就开了。然后叶其打开了那个盒子,一只雪白晶莹的手骨出现在三人面前。 这手骨头保存的非常完好,就连手指的关节都完好无损。秦传和叶其看着这个手,在清冷的月光闪着冰冷的光辉。 龚老九出神的看着这手骨说,“桑晶圣手,指引希望之门。”龚老九那神圣的表情,让秦传和叶其肃然。 不一会儿龚老九便拿着这手骨往回走,秦传和叶其赶紧填回那挖开的洞,跟着龚老九,一前一后的离开二梁子。当三人走下二梁子的时候,秦传听见轰然一声大响,那个矗立不知多少年的牌坊,竟然轰然坍塌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因为这只鬼手,那牌坊才不坍塌? 秦传和叶其疑惑地望着龚老九,而龚老九自从拿到那个鬼手了以后,一直魂不守舍,对其他人的话都充耳不闻。就连刚才叶其说要先把土填回去的时候,他都理也不理。还好叶其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他,让秦传一个人填土。 那龚老九似乎也不反抗,等秦传填完了土,一起走下二梁子。 看到龚老九这样,秦传猜测这老头会不会是中了邪,或者给野鬼沟了魂去,叫他他也不应。 叶其却认为这鬼老头在装疯卖傻,想一个人独吞宝物,叶其认为那鬼手是个宝物。 龚老九一直紧紧的捧着那个鬼手走在前面,秦传和叶其跟他后面,一直跟到了龚老九的破屋子里面。 别看龚老九胡子一大茬,人又穿得破烂,他的屋子虽然简陋,却也干净整洁。只见龚老九抱着那个盒子,面无表情,直径走到他的床上,然后倒头大睡。 秦传走过去,探探他的鼻子,呼吸正常,摸摸他的脉搏,心跳正常。这一切都说明,龚老九还活着,也许是过于激动,脑冲神经,一下子缓不过来了,也许睡睡就好了。 虽然秦传和叶其有满腹疑问,但目前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忍住。秦传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凌晨5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天亮了。秦传和叶其合计着,就在龚老九的堂屋里呆会儿,怎么说也要等他醒来,问清楚那只鬼手到底是什么玩意? 龚老九的小破屋虽然小,却也五脏俱全,一进门有一个小小的堂屋,左边是他的睡房,右边一个灶屋。秦传和叶其决定在他堂屋里等那老头醒过来。 秦传和叶其刚开始说些笑话,讲些读书时候的趣事。但可能是因为昨晚喝点了酒,又干了几个小时候的体力活,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最后两人都抵挡不过周公,全都去见他了。 当秦传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太阳都升到半空,照着屁股了。叶其那家伙还趴在桌子上,张着嘴巴,流着口水呼呼大睡。 秦传赶紧叫醒叶其,一看时间,没想到两人这一睡就睡了6个多小时,现在11点多了,都可以吃午饭了。 两人走进去龚老九的睡房,想着即使他现在不醒,两人也要叫醒他问个明白,要不两人肯定会给憋死了。昨晚还好,累得想睡觉,疲倦抵消了点两人的好奇心。 没想到,龚老九还在睡。两手将红盒子紧紧的抱在胸前背对着两人。 叶其一看,急了,大叫一声,“老头,太阳照屁股了,该起床了。”连着叫了几声没反应。叶其走过来,准备拉他起来。当叶其碰到龚老九的时候,叶其大叫一声:“啊!” 龚老九被拉过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秦传探了探他的鼻息,早都没了气,身体都变得僵硬了,已经死去多时了。龚老九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似乎心满意足地死去了。而抱在他怀中的红盒子,也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走了。而他的手,还保持着那个抱盒子的姿势。应该是有人趁秦传和叶其睡着,在龚老九死后,悄悄地拿走了这个盒子。 叶其脸都气绿了,“见鬼,臭老头死了。鬼手也不见了。真是活见鬼了。”叶其差点扑过去,拉着死去的龚老九想问清楚他心中的疑问。 龚老九为什么认识那个陶罐上的字?为什么知道牌坊地下有那只鬼手?又说可以带两人去挖活宝?挖到鬼手之后又像丢了魂一样?然后又这样悄无声息地死掉了。搞得秦传都要抓狂了。 “冷静,冷静……”秦传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现在龚老九死了,最明显的线索断了。一定还有线索,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天衣无缝,一定还有线索在那里,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高其,不要激动。龚老九死了。我们要先通知村委会帮他办丧事,至于其他事情,我们还需要好好想想。” 第五章 鬼手 二 因为龚老九是五保户,村委会出钱帮他办丧事。话是这么说,但村委会的人像是看龚老九没人没物,也就能简则简,只是准备了简单的方子(木棺材),抬到二崖坡上埋了而已。山里的老人们还健在的时候,通常都会请风水师看好坟地,然后找来石匠修好坟地,到死的时候就不用那么仓促了。龚老九在世的时候,虽然是五保户,但也早已为自己修好了山坟,现在村委会请了人,把他抬上二崖坡就好了。 秦们他们的村里有个风俗,死人生前用的衣物之类的,都要烧给他,让他在那边能够适应。秦传和叶其就自告奋勇地帮龚老九收拾遗物,惹得村支书直夸秦传这个大学生有素质、有觉悟。其实除了秦传他们,村里也没多少人愿意干这种没利益的活。 龚老九整个屋子里也只有为数几件的衣服,一些书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罢了。在清理他的书籍的时候,秦传看到不少鲜见的民间传说故事,还有一本手抄本的本村村志。秦传随手翻了翻,发现在最后面的几页居然还有古牌坊和一个庙宇的图。秦传暗地保存起来,然后和叶其一起在龚老九的屋外面对这他的坟墓方向,把他的东西都烧给了他。 秦传回到家里,翻开那本村志,成书时期是在清明,但最后的几页却是新加的。村志中有关于古牌坊的记载,大体是说:这个牌坊没什么特别,只是用石头垒成的,看不出是什么文物。其余的都大体和现代的考古专家们说的一样。 而关于庙子大土上那座大庙的记载却相当详细。那座大庙原来的修建年代不详,但是香火之鼎盛由来已久。每年一些善男信女们都会出资修葺庙宇,给菩萨重塑金身。 说在庙宇修建的时候曾经出现过神迹。尤其庙前的神塔里供奉的龙王,在给他塑好金身的第二天,人们发现他的脚上还有水草,说是真龙显身,无比灵验。 到新中国成立之初,庙子的香火还是很鼎盛的。后来文革开始了,红卫兵破四旧,dd一切牛鬼蛇神,那庙宇也给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些瓦片洒在庙子大土上。后来有发扬人多力量大的精神,清干净了瓦片,庙子大土变成良田。而那些没有被烧烂的泥菩萨,也给人打掉了脑袋,丢在土地边上。 在村志的最后那几页是牌坊和庙宇的图,都是用毛笔画的。看来龚老九不仅字写得好,画画也不赖,放在旧社会,肯定是个才子了。可惜生错了时代!最后一页,是一首五言诗:“水在天上流,云在水中漂。百步一回首,泪落九千行。”说实话,这诗就写的不咋样了,像是初学者的作品。 秦传把那村志拿到叶其家,给叶其看,叶其看了那副庙宇的图后,却张大了嘴巴。然后他结结巴巴地指着那个塔顶说,“砖头,你……看,塔顶……” 秦传火了,“干嘛大惊小怪的样子,不就是个塔顶吗?老子早都看过了!” “不是啦!你再仔细看看……”叶其用手指着那个塔顶,随后秦传也张大了嘴巴。 “他娘的,那不就是……是那只鬼手吗!?” 刚才秦传都没仔细看,经过叶其一提醒,秦传也看见在那个塔顶,一个手样的东西立在塔顶。四指握拳,食指竖起略弯。虽然很小,但是却画得很清晰,不是那只鬼手是什么? 后来为什么那只鬼手又跑到牌坊那里去了呢?是龚老九把那只鬼手埋在那里的,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牌坊地下有只鬼手? 叶其都快被这只鬼手弄疯了。 秦传拍拍叶其的肩膀说:“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个古庙入手呢。” 叶其以为秦传有眉目了,眉开眼笑地说:“你有搞头啦?”秦传却摇头说没有。 “你……唉!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总会有的,没有不透风的墙!高其同志,我们今天先休息一下吧,革命是需要本钱的!这几天我们都没好好休息,脑力和体力都消耗不少了,好好睡觉一觉,然后再从长计议。” 叶其无可奈何地听从了秦传的劝告,秦传便独自回家。从上次牌坊挖出鬼手以来,两人一天也不得消停,帮忙办龚老九的丧事,又给他清理遗物,然后脑子里又不停地想着那些应该只有一个死去的人才能知道的问题,搞得两人身心疲惫。老一辈的革命家们说得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养好身体,怎么革命啊? 秦传回到家,饱饱吃了一顿,美美睡了一觉。 秦传一个人站在二崖坡上,清晰地看着庙子大土的上庙子还富丽堂皇的座落在那里。他甚至能看见庙前香炉冒出的缕缕青烟,庙里传出撞击铜钟的声音,应该是和尚们要开始做功课了。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庄严的诵经声。 突然有一个人居然爬上庙前的那座高塔,那个人笨手笨脚地的,看身形居然有点像王麻子。那人似乎还看见秦传了,对秦传做了个鬼脸,然后继续笨手笨脚的向塔顶爬去。爬到中途的时候他还滑一脚,差点掉下来。从高塔上掉下来,那可不是好玩的,摔不死都得是个半身残废了。秦传都替王麻子捏了一把冷汗。 只见他危危颤颤地爬上高楼,拿出那个红色的盒子。没错,是那盒子!他打开,把那只鬼手拿出来,然后安装在塔顶。说也奇怪,秦传在二崖坡上,那么远,但秦传却看得非常清楚。然后那只鬼手就立在塔顶,还类似于探测器一样的转动,最后那微微弯曲的食指就指在一个地方,那鬼手就不动了。然后王麻子居然看着秦传,摆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秦传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妈的,这梦也太他***真实了吧。”秦传爬起来点根烟,看了手机,离天亮还早着呢,抽完烟后就躺下床继续睡觉。模糊中,他似乎又进入那个梦中,隐约间像是还听见王麻子在嘀咕说:“桑晶圣手……天河村……” “咚咚……”秦传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觉得自己刚刚躺下去就被吵醒了,心里气鼓鼓的。 “砖头,开门?”叶其那家伙,中邪了不成,这么早。 天才蒙蒙亮,秦传开门让他进来,递给他一根烟,“我说啊高其同志,幸好我父母在田里睡,要不给你这么一吵不逼我跟你断绝关系才怪呢!” 叶其没有理会秦传,狠狠吸了一口烟说:“砖头,我很不甘心,我总要把这事情搞明白不可,要不我怎样也睡不着!你说这龚老头,他不是说要带我们去找活宝吗?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子啦!” “人都死了,你还想着那活宝?”秦传讥笑叶其。 接着一段时间里,两人开始谁也不理谁,拼命抽烟。不一会儿,秦传的小房间里就云雾缭绕了。 “对了砖头,我刚来你家的时候,在路上看到王麻子。他匆匆忙忙地往二梁子上跑,他见到人像见到跟见鬼似的。” 王麻子!?秦传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把手上抽到一半的烟都扔在地上,一脚踩灭,“走,高其,我们找王麻子去。”秦传都没给叶其思考的时间便拉着他就往外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跑这么急……”叶其一脸疑惑的跟在秦传后面跑。 “那个鬼手,可能是王麻子拿去了……” 叶其拍了拍脑袋,“对啦,有可能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传和叶其向庙子大土冲过去。王麻子既然上二梁子,就绝有可能是去庙子大土了。 正在这个时候,太阳洒下了第一缕曙光,山里的狗开始叫了,村民也开始起床劳作了。 秦传和叶其爬上二梁子,远远望见一个人影在绕着庙子大土转悠。秦传和叶其悄悄地绕过去,走近一看,果然是王麻子!只见他拎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但似乎又心有不甘地在庙子大土周围徘徊,像是在期待着有什么新的发现。如今的庙子大土已经变成了庙子大塘,再想要寻到活宝估计是痴人做梦了。 秦传对这叶其使了个眼色,二人两面包抄过去,捉住王麻子。 这王麻子眼睛也实在是太毒了,一下子便发现了秦传和叶其他们。这王麻子二话不说拔腿就往二崖子上面跑,秦传两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便放过他?两人一直在背后紧追不舍,最终在二崖子的一块小土地上捉到了王麻子。 叶其把王麻子按在地上问,“你干啥看见我们就跑?” 王麻子带着哭腔说,“我看你们两个摆出一副恶人相,我能不跑吗?”王麻子的注意力一直在秦传身上,秦传手里正拿着从他手里抢过的那个脏兮兮的旅行包。 “砖头,搜搜那个包!” 其实不用叶其说,秦传也开始动手拉开拉链…… 王麻子开始挣扎起来,眼神充满了恐惧。 “说,王麻子,你是不是想逃跑?” “我哪里想逃啊,我看见你们两个凶神恶煞地冲过来,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们两位小祖宗了?” 说话期间,秦传已经打开了王麻子的旅行包,首先扯出了几件皱巴巴的衣服和裤子。秦传一件件抖开,王麻子一直在哪里嚷着:“你们两个小辈子,这个样子搞不对!”但又被叶其死死压着,只能动动嘴。 秦传把王麻子的包翻了底朝天,终于在最底下发现了那个用白色汗衫包着的红色盒子。正是秦传他们从牌坊下挖出那个红色盒子。打开盒子,那只鬼手正好好地躺在那里,发出晶莹的光芒。 “原来是王麻子你,偷了鬼手!”叶其一看双手更是用力把王麻子往地上一压,痛得王麻子连连咳嗽。 王麻子见事情暴露,哭丧脸说,“我的小祖宗啊,那东西是我偷了没错,但是我偷的时候,龚老九已经死了。你们可不能诬陷我杀了那个老东西。” 看到王麻子这个样子,秦传又好气又好笑。 原来王麻子自从那晚看到活宝了,又因为喝醉酒泄露了秘密。让方圆百里的人都赶来挖活宝,王麻子知道这次活宝肯定没他份了,觉得万分可惜。 在大雨过后,王麻子深夜12点的时候准备去庙子大土碰碰运气。当他在庙子大土转悠的时候,他看见了二梁子上的点点灯光。虽然那时候天色在月光照耀下很亮,王麻子还是看见了二梁子的上的点点灯光。 于是,王麻子拿出他猎人的隐藏技术,悄悄地潜到二梁子上,并在古牌坊那里发现了三个人夜行挖宝人。 王麻子见秦传他们拿着铁锹什么的,就以为他们找到了活宝,正准备开挖。他就一直躲在那里,想等他们挖到后,然后跳出来说见者有份,不然他就宣扬出去,或者去人民政府告发他们。 结果等了半天才发现他们三个人挖了个鬼手出来。不过在王麻子看来,那鬼手看起来也是个值钱货。他等三人在龚老九的住处睡着了的时间,王麻子就偷偷潜进了龚老九的房间,拿走了鬼手。 当时天黑,王麻子又害怕给人发现,所以他从龚老九手里偷鬼手盒子的时候就使了点劲拽出来。当时他根本就不知道龚老九是死是活,等一拿了东西就没都没想的拼命逃回家去,把东西藏到床底下,然后装作没事发生蒙头大睡。 王麻子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等到王麻子觉得肚子饿的时候才醒过来,一看天黑了,便去厨房里随便找了东西填肚子。随后王麻子又拿出那个鬼手摸了摸,想着他的发财美梦,这跟上次活宝玩耍的东西一样,晶莹剔透,应该也是件玉器。上次那个小东西都值1000块,现在这么大支手估计要值10000了吧。到时候,我王麻子也是有钱人了,是万元户了,看你这老婆以后还会不会瞧不起我!? 王麻子看了看鬼手,然后放回到盒子里,又找了件他的旧汗衫包了,重新塞回床底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麻子走出了家门,准备去村里转悠转悠,想着自己以后也会变成村里的有钱人,王麻子把手背在后面,开始起哼起了小曲。 “哟!王麻子,啥事这么高兴,跟捡了个金元宝似地。”村子的周大嫂见王麻子这样高兴,随口问了问。 王麻子连忙笑眯眯地回答:“没啥,没啥,没啥高兴事,就是高兴。” “听说,龚老九死在他那老破屋了,王麻子你今天怎没去看热闹啊。村里好多人都去了。”周大嫂转过身对着王麻子吼道。 “什么,龚老九死了。不会和我有关吧。即使和我没关系,公安会不会查到我身上来。到时候把那只发财手没收了就惨了。”王麻子自言自语的。 王麻子这个人向来胆子小,总以为别人会怀疑他和龚老九的死有关。就连周大嫂那句八卦的问话,王麻子都觉得周大嫂在暗示他,“是你把龚老九弄死的吧?” 王麻子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笑容消失殆尽,然后脸色惨白,拔腿往家里跑。王麻子从床底下拿出那个鬼手,看了又看,舍不得呐。现在只能逃出去,卖了鬼手,到时候我有钱了,谁还能说什么呢?有钱能使鬼推磨。 夜里,王麻子带着鬼手,几件换洗衣服,还有那块活宝丢着玩的玉石,便准备出逃了。在出逃之前王麻子还想去看看那个给他希望的庙子大土,结果却给秦传和叶其碰到了。 王麻子一开始以为秦传他们是去抓他的,所以才跑。毕竟王麻子年纪比他们两人大上一倍有余,最终还是给抓住了,不得不和盘托出了他偷鬼手的事情。 秦传对着叶其眨了眨眼睛,计上心来:“王麻子,你说你偷鬼手的时候,龚老九还和你扯来扯去的。那肯定是因为你和龚老九争夺东西的时候,失手将龚老九打死的吧。” 王麻子急了,直摇头说没有。奈何叶其却将他按在地上,摇头都摇得无比艰难。秦传对叶其点点头,“放了他。” 叶其放开王麻子,王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说:“龚老九真的不是我弄死的。” “不是你弄死的,谁给你证明啊?” 王麻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下定决心地说:“那你们想哪个样?把我送去公安局,你们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不如,我们一起去卖了这两个宝贝分钱,到时候我们都成有钱人了。你们两个可以娶个漂亮的媳妇……” “谁说要和你分赃?我们可没兴趣!不过这个鬼手是龚老九的东西,只是我们帮他挖出来而已。你该物归原主吧?我们两人对你王麻子就既往不咎。至于那个什么活宝,本来就是你的,还是你拿去卖吧!” 王麻子眼睁睁地看着秦传和叶其拿走了鬼手,无比心疼。秦传和叶其懒得管王麻子,拿着鬼手就走了。 鬼手是找到了,而鬼手的秘密也随着龚老九而去了。叶其看着鬼手,想着龚老九说带他们去找活宝的那些话,重重地叹了口气。 “别灰心丧气啦。鬼手失而复得,你应该高兴才是。龚老九虽然死了,也许,他留下了些线索给我们呢?” “砖头,你又在安慰我了。不过呢,说得也是啊。宝贝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得到是运气,没有得到晦气。走,回家睡觉去。” 第六章 鬼手 三 秦传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半天,脑袋老是想着那座庙子,那座塔,那个鬼手。而王麻子的声音也是那么真切。只不过是场梦而已,怎么总觉得像是亲身经过一样?秦传拍拍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现在也该是自己出去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时候啦。自己吃了这么多年的白饭,这总的要还的! 晚上的时候,叶其又拎了两瓶酒过来找秦传。两人在地坝上喝着,神侃着。差不多的时候,叶其居然鬼使神差地念起诗来,“水在云上流,云在水中飘。” 秦传听得着两句这么耳熟呢,“妈的叶其,你连死人的东西都盗用啊?” “会不会是龚老九留给我们的线索呢?”秦传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会不会这就是线索呢?“桑晶圣手,天河……”秦传耳边又想起王麻子那真切的声音。 云,天空。仰望星空,有月亮的夜晚却看不到几颗星星。 原来是银河,或者可以说是天河。也许是一条河!真的是一条河? 秦传兴奋地拍着叶其说:“是一条河,水在云上流,云在水中飘,不就是天河吗?” 叶其摸了头说,“是天河,不过这个是地下的河呢,还是天上的河呢?这是一个问题……” “似乎有一回听王麻子讲过,他曾经去天河村卖过猎枪。天河村在很深的大山里,外面的人都很少进去。村里的人大多打猎,以猎物换取一些生活用品。”叶其一边想一边说,看样子很不确定。 叶其是急性子人,拽着秦传就往王麻子家跑。当王麻子见两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着实吓了一大跳,以为两人又要找他麻烦。 “你有没有去过天河村啊?”叶其开门见山,抓着王麻子就问。 王麻子见叶其问天河村,又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怎么了?那里有吃人的洪水猛兽不成?怕成这个样子。还是你骗了人家天河村人什么东西?”叶其追问。 “讲啥,我王麻子像是那样的人吗?” “不像!但你是!”叶其讽刺道。 “只是那里比较难走而已,我也只去过一次。回来差点把老命都搭上了,还好在路上碰到了出山卖猎物的猎人,才跟着他们走了回来。”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是跟着那些猎人进去的。” “你怕不是光简单地进去卖猎枪吧。再说那些猎人肯定也会自己做猎枪了。你去天河村,肯定捞到不少值钱的老东西吧。” 秦传猜到了王麻子的心思。现在世道好了,有钱人开始对一些老东西感兴趣了。王麻子好吃懒做,前几年做几杆猎枪还能换点钱。现在上面查得严了,猎枪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他就经常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没啥子,弄两口酒喝。” 真的有天河村,秦传和叶其当场决定,一定要去那村子里看看。 王麻子听说两人要去天河村,头摇得跟波浪鼓似地。“不行啦,你们这两个娃娃肯定不行的。去那天河村,路远得很。要翻几座大山,过几条河。要走几天,你们肯定不行。” “怎么不行,你都行,我们肯定比你强。我们都是农民的儿子。什么苦没吃过,走点路,还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森林,你们两个娃儿叫妈都没用!不怕你们两个娃儿笑话,我那时候是走得连滚带爬,呼天喊地,才走到天河村的。”王麻子吓唬道。 “有这么夸张,谁不知道你王麻子,爬个二梁子都说腰杆勾断了,腿打颤了?” 两人坚持让王麻子带他们去找天河村猎人,然后去天河村。王麻子开始不肯,后来两人又拿出鬼手的事情来威胁他,他才肯就范。 王麻子对秦传他们透露道,每隔3个月的农历十五,天河村的猎人都会出来卖些猎物、山货,然后换些盐巴和一些药品。他们带着货物去黄力九赶场(赶集,黄力九:农历三六九当场),然后在集市上采购一些东西。王麻子说正好这个月应该又是他们出山换货物的时候。 随后,秦传又拿出龚老九留下的那副庙宇图和塔图,王麻子看了大吃一惊。继而战战兢兢地说,“这个石塔,在天河村,那年我爬上这个石塔,差点从上面摔死了。” 接着他有疑惑地问秦传们“这个图,你们哪里来的。” “路上捡来的。” 王麻子也没多问,他知道就是他问,两人也不回告诉他。 原来那个塔是石头砌成的,龚老九的写意画还真写意,看不出来材质。 这个月农历十五,没有几天了,秦传正好也读书以来就没去赶过黄力九了。 黄力九是这里远近闻名的集市,每逢农历十五是黄历九最热闹的日子。大姑娘、小伙子、老头、老太,卖五花八门的东西都有。小时候还有变戏法的,现在这种手艺人都不出来了。估计都变艺术家了。 十五当天,秦传和叶其都起了个大早。然后去王麻子家把他揪起来,一起去黄力九赶场。 以前去黄力九赶场,走路都要走差不多四个小时。现在好了,修通马路,虽然大车跑不了。但是蹦蹦车还是挺多的。就是那种机动的三轮车。每个人掏了1块钱就可以坐到黄历九。 三人去得太早,几乎还没什么人。不过卖麻圆(一种用糯米做的油炸圆形食品。在油锅炸后再滚一下芝麻)的,卖糖葫芦的,卖衣服的,卖气球的……都已经开始占据好的位置了。随着太阳在天空中越升越高,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在市场上开始讨价还价,小娃儿们在街上跑来跑去,哭着,笑着,喊妈的…… 王麻子说带秦传和叶其去茶馆坐坐,两人死也不肯让他去,都怕他看到茶馆的麻将和牌九就走不动了,到时候怎么去找天河村的猎人? 王麻子看出了两人的心思:“得,你们两个小娃儿还防着我啊。不去茶馆了。带你们去吃点好吃的。” 王麻子带两人走过几条街,钻到一个小巷子里面。那里居然奇迹般地出现了一个小食店,而且人气还挺旺。 自己找了张桌子坐下,王麻子叫了20个炸油角(一种发酵后油炸的食品),一人一碗汤粉。说实话,秦传他们还真挺佩服王麻子的,这么个地方也能找到得。而且那味道,真的没得说!秦传把汤都喝了个底朝天,叶其还差点把碗都舔了。 “差不多了吧,我们去找天河村猎人去!” 饭饱之后,三人开始在街上游荡。天河村猎人会先卖东西,后买东西,秦传他们还真的搞不懂。王麻子却说,“放心!你们看这集市挺大的,他们一时半会也搞不定这么多事情,肯定能碰到他们的。” 果然,三人很快在家禽市场那里碰到了天河村的猎人。一行三人,每人牵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皮肤黝黑,裸露的手臂上鼓着结实的肌肉。 为首的一人年纪大概40多岁,留着络腮胡,戴着一顶草帽,草帽遮住他的眼睛。其余两人,一人看起来30多岁,个子高大,身体也结识;一人就更为年轻,十七八岁的样子,显得稚气未脱,正拿着草帽扇着。似乎是第一次走这么多路给累惨了,一到地方就迫不及待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麻子指着那三个人说,“虽然天河村派来采购物品的人员不同,但那威猛高大的黑马就是天河村人的标志。” 王麻子满脸堆笑地走上去,对着年纪大的人说,“请问是天河村孟家,还是石家?” 年纪大的汉子边忙着把马背上的货物卸下来,一边面无表情地说:“孟家。” “这是该轮到你们孟家出来,请问村长孟钢还好吗?他那支长管猎枪用得还顺手吧?”王麻子又套近乎。 那汉子忙着把从马背上卸下的货物摆在地上。而这时候也来了不少顾客,他们都知道天河村猎人打的野味货真价实,价格公道。很多人因为这个,都赶在这一天来买天河村猎人的野味。 天河村猎人出售熏干的野鸡肉、野兔肉、野牛肉、野猪肉什么的,味道都非常鲜美。 随着货物的摆好,买东西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着王麻子,兴奋地说,“王伯,你是五年前去我们村子的王伯。” 王麻子看了半天,摸着那个少年的头说,“你是孟龙啊,你都长这么大啦,长这么高啦?” 少年撇了撇嘴说,“都五年啦,我当然长高了。王伯,你说要给我带麻圆去天河村的。我天天都盼着呢,结果你一直都没去。”少年埋怨王麻子。 王麻子打了哈哈说,“我本来一直想去的,但是路太远了,我年纪又大了,走不动了。你这不是长大了,可以自己出来啦。我请你吃麻圆吧。” 那年纪大的汉子说那少年说:“龙儿,赶紧帮忙卖东西,等下我们还要买东西赶回去呢。” 少年似乎还要说什么的,一见那汉子的表情,就闭嘴了。大概一小时左右,天河村猎人的所有东西全部售罄。当他们开始收拾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跑来问有没有野味? 然后他们去买了些布匹,盐巴啊。然后又去一个中西药店,用他们的草药,换了一些西药。天河村的猎人们虽然没怎么理会秦传他们三人,但三人却一直跟着他们。期间,王麻子还买了几串麻圆给那叫孟龙的少年。 等忙完这一切,天河村猎人们肚子也饿了,他们在集市门口一小馆子里坐了下来,随便叫了些吃的。 这个时候,那年纪大的汉子舒展开了眉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你就是五年前和石玉、石光他们进村的王先生?” 王麻子点点头说,“没错啊!” “当时我和我弟弟孟狼去了很远的地方打猎,我叫孟虎。孟龙是我的儿子,这次带他出来历练一下,顺便增长点见识。” 那年纪大的汉子叫孟虎,那个年纪小点孟狼,是他弟弟。而这个少年,孟龙,则是他的儿子。他们一家都是猛龙猛虎啊。 “王先生,你做的猎枪很不错。什么时候也帮我做一杆。” “虎哥,我好久不动手了,加上现在政府管得严,整天查来查去的,我都不敢做了。到时候给人告密,我王麻子就要到牢房里去耍了。” 王麻子转头看了看秦传他们,又转回过去继续对孟虎说道:“虎哥,这次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们。这是我的两个侄子,两个都是在大城市的大学生。这一听我说你们那里有个大瀑布啊,大山川的,就哭着喊着缠着要我带他们去看看。现在他们这些城里的大学生啊,就是喜欢探险啊,去些无人区游玩。你看……” “你是想让我们带他们进去啊?没问题的,你和村长是这么好的朋友。即使你和村长不是朋友,我们天河村也是欢迎客人的。只是……”猎人孟虎看着秦传和叶其,皮包骨头的样子。 王麻子拉过秦传,拍了怕秦传肩膀说:“别看他没什么肉,力气还不是不错的。我这两个侄子,都比我强。” 猎人孟虎将信将疑地看着秦传也叶其,尤其是又高又瘦的叶其,孟虎不仅多看了几眼…… 叶其拍着胸脯说,“以毛主席打保票,我们绝不连累组织。” “城里的大学生,也给我们讲讲城里的事情,让我们天河村的人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不敢当,不敢当。我们也想去欣赏一下你们那里的山山水水。” 天河村猎人久居山里,虽然故意装出一副冷漠的表情,其实内心是火热的,非常好客。 大家在互相介绍之后,几杯酒下肚,几人更加热络起来,特别是那个少年,对外界充满了好奇。问了秦传和叶其许多问题。秦传和叶其都一一作答。 不觉间已经酒足饭饱,天河村猎人们准备打道回村了。王麻子三人也在附近购买了几件衣物,一些简单的食物。就这样跟着他们进山去。王麻子也说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进山去见见他的村长老朋友。王麻子这个人,就是从来不打吃亏的仗。 于是一行六人,三匹马,驮着采购的物品,顶着烈日,向着天河村的方向进发。 第七章 天河村 一 每当天河村的猎人出来赶黄力九,以猎人们的脚程需要4个白天时间,期间要在路途中休息3个夜晚,这一去一来就需要8天时间。再加上在村里的准备,差不多出山一次都要花费10天时间。期间的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的艰辛更不用说了。 离开黄力九,六人向天河村进发。猎人孟虎在前带路,孟狼、孟龙紧跟其后,然后是王麻子、叶其和秦传紧随其后。 在今天天黑之前,猎人们必须赶到一个半山腰的石屋,那是就是他们中途驿站。 走了一段石板路,然后开始爬山。刚开始山路还是石头的,渐渐就变成了泥路。还好,这些路已成径。用王麻子的话来说:“这种路已经是去天河村最好了的路。后面的路更难走了。”上完山,又下山,走到山脚的时候,秦传和叶其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但只因叶其说过“不会拖累组织”,所以他们也唯有忍着。 不久后走在前头的石虎发现了秦传和叶其的窘况,他说走到前面有个土地庙,庙里有个看守的阿婆,可以去她那里喝点水,随便歇歇脚。 不一会儿,在山前有一个依山修建的土地庙,里面供着土地。有一个小脚老太太,穿着青色的衣服,一听见猎人们的马蹄声,就笑吟吟地走了出来,把猎人一行迎进屋里。然后端出了从井里刚刚打出的清凉井水给大家解渴。每个人都毫不客气灌了两大碗。 猎人孟虎拿出了几包盐巴送给阿婆,歇息了一阵六人又开始上路。当六人爬上那座山的时候,天快黑了。 孟龙指着半山腰说,那就大家要歇脚的石屋。秦传和叶其看了半天也看不到,只觉得脚底火辣辣的痛,应该已经给硬底子的解放鞋磨出了水泡。只盼望早点到石屋,用热水泡个脚,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别看城里人现在都穿着波鞋、球鞋什么的,在乡下,最实用的还是解放胶鞋,虽然便宜,一双才几块钱。但防水防雨,结实耐用,一双能穿上好几年。不起那种还几千块一双的登山鞋也差不了多少,就是底子了硬点,走多了路脚底容易磨出泡来。 天黑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石屋,猎人们都纷纷卸下马背上物品,让马儿轻松一下,随便带它们去吃点草。这个石屋大概20个平方,一半是石头砌成的,一半是用茅草盖的。石屋里放着些枯草,估计是给人睡觉用的。石屋后面有一眼泉水,还有一些柴火。 猎人们拿出自带的锅具,取了些泉水,煮了些米粥,然后几人混着中午从集市上带来的卤鸡、卤猪头肉胡乱吃了些。 然后秦传他们三人煮了些热水,准备泡泡自己的脚。煮好了热水,才发现没有盆子,只好赤着脚用热水冲一冲吧。脱掉鞋子,袜子都粘在脚底上了。扯了袜子下来,才发现脚底不是水泡,而是起了几个大血泡。有的已经磨破了,露出了红色的肉。叶其龇牙咧嘴地扯掉袜子……苦着脸。 这才半天啊,以后的2天半该怎么过。猎人们可都是用脚走出来的。 猎人孟虎看了看三人的脚,从包里拿出一根银针说,“把泡挑开,然后用温水擦洗。” 接着拿出一瓶酒精和棉签,还有一小瓶白色液体状东西扔给秦传们。“先消毒,然后用桑汁圣水涂在伤口上,明天就好了。” 叶其拿着白色的液体看了看。真的是桑汁吗?只听说桑汁对蜈蚣毒有用,难道也能拿来治疗水泡血泡的吗? “别的桑汁不可以,但天河村猎人的桑汁就可以治百病……他们的桑汁,可是叫圣水的。”王麻子在那里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似地。 秦传和叶其将信将疑地涂上,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吧,也叫入乡随俗了。 处理完毕后,扒了扒那些枯草,弄平了,猎人们拿出两块大毯子铺在上面,一行六人和衣而睡。这一晚倒是平平安安,也没有什么野兽来捣乱。 一觉醒来,精神百倍,吃了点东西就继续赶路了。今天走的路也没什么特别,爬山、下山,走一些山间羊肠小道,淌过一些潜水小河之类的。今天秦传和叶其也发现,昨晚涂了那个桑汁圣水,果然好了很多。虽然今天脚还是给磨破了,但都已经习惯了,咬着牙继续走。 夜幕降临,六人到了山脚一间类似的石屋息休息。这里面还有些被褥、石床,简单的厨具。猎人们也卸下他们的炊具,留在这里,还留了一些盐在这里。这一晚秦传他们终于可以用温水泡脚了,说实话,现在秦传都不知道那脚是不是自己的了。洗完脚后,秦传他们又用桑汁涂在伤口处,便准备睡觉了。这里是他们的第二个歇脚点了。 说起来,王麻子今天可享福了,还在大黑马上坐了一回。因为他实在走不动了,差点挂了。 第三天,六人走进了一个大森林,这里树木都很高大。秦传走到里面简直分不清方向。孟龙说这里面有很多的野兽,这条路对于外人来说,是最简单也是最难走的一条路。因为不用爬山,都是平地。但是里面根本没有路,即使猎人们三个月一来回,这些植物也早都长得恢复如初了。 除了天河村猎人,没有人可以走过这片森林。当走过这个森林,也就到了天河村了。这个森林要走一天半时间,期间还要在森林过一夜。森林一样是茂密的树木,疯长的杂草,根本看不到路。而天河村猎人却熟悉这里的路,这让秦传他们这些外来人不能理解。 三个外来者跟在三个猎人的后面,跌跌撞撞地……秦传感觉自己的的双腿已经没有感觉了。在森林里赶路,虽然少了风吹日晒,但却多了杂草绊脚,走得也挺辛苦。再加之满眼是绿,抬眼也望不见太阳,给人闷闷地感觉。走了一整天像走了一年那么长。 终于走到最后一个补给点,居然是修建在树上的一座树屋,全部用木材砌成,还有用树藤和篮子做成的升降机。修筑这样的树屋,目的应该是为了防止野兽吧。 这一路来孟虎的话很少,而孟狼根本就不说话。倒是孟龙,除了给秦传他们打听外面的花花世界,三人也从他嘴里问出了不少关于天河村的事情。 天河村这条外出的道路叫做荆棘桑道,是天河村先人们用鲜血换来的生命通道。特别是这片森林,当年为了走出这片森林,天河村的最勇敢的村长石坚命丧巨蟒口中。 这片森林有许多猛兽,狮子、老虎、还有大蟒蛇之类。为了打通这个通道,天河村猎人们始终坚持不解,牺牲了一代又一代的勇士。 其实,荆棘桑道自古就存在,是天河村先人进来这里的通道。为了阻止天河村人外出,只有村里族长知道。一代一代相传,最终这个秘密被一个突然疾病暴毙的族长带入了坟墓,至此,天河村开始了真正与世隔绝。 传说中,天河村的先人们,为了某种原因,全族避难于此。在当时他们所信奉的神灵蚕虫,为天河村的先人们指示了这条通道,并保护天河村先人。在蚕虫的指引下,天河村的先人迁徙到这里,开始繁衍生息,形成了今天的天河村。 “每个古老的种族都有一个保护神?你们的那个蚕虫长什么样子啊?是不是也像一条蛇状的东西?就像我们汉族人,是条龙!”叶其问道。 “我没见过那个蚕虫。不过所有懂事的天河村人都能讲出荆棘桑道的来历。只有死人才知道蚕虫的样子。因为天河村人,死了才可以见到蚕虫。” “恩,说也奇怪啊?这一路还真没看到野兽,难道他们都离这条桑道远远地。” 秦传想了想问道:“但是在这个森林里,我没有看到明显的道路啊。你们天河村猎人是怎么找到这个路的?我看你们走的并不是一条笔直的道路?” 孟龙笑着说,“当然不是了。其实也没什么秘密,进入森林以来,你没有发现我们身边的大树,品种一直没有变化?” “是没有什么变化,始终是一种植物。我还在想呢,为什么这个森林只长这一种树,这也太离奇了吧?” “森林当然不可能只是一种植物类。因为我们是顺着这种植物走的。这是一种桑树,我们叫他荆棘桑树。有荆棘桑树生长地地方,就是蚕虫为我们天河村人开辟的通道。所以,连通外界与天河村的通道也叫做荆棘桑道。所谓荆棘桑道,其实当初是指森林里这一段而已,后来就代指了天河村通往外界的通道了。”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天河村人与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用桑汁治病,又用桑树标示道路。” “那是当然了,天河村到处都是桑树,就连房子的都是用桑树搭建成的。”王麻子插嘴道。 说着,孟狼取水回来了,还采了些野山菇。孟虎出去打了几只野兔子,今晚吃野山菇闷兔子肉。因为明天再走半天就到天河村了。猎人们心情也开朗了很多,三位外来者都也忘记了这两天的疲惫,开始兴奋起来。脚上的伤虽然时有发作,但是涂了桑汁以后好得也还挺快。而王麻子这几天要死要活,呼天抢地,走一断路非要骑一段黑马才肯坚持。因为这种特殊的情况,王麻子一到晚上,就精神了。 在吃完晚饭后,孟虎心情大好,给秦传他们讲起天河村来,说起天河村的历史,言语中充满了虔诚与骄傲。 正如同天上的银河,在寂静遥远地天空流淌了千年,天河村也存在了上千年历史。至于天河村的先人们什么时候迁徙到现在的天河村里,就无从考证了。 在天河村时代的传说中,一千年多前,天河村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天河村人以自己的方式延续着天河村文明。当时在这个只有50多户人家的小村里,人们都是过着男耕女织的农耕生活。天河村祖训说,天河村人必须始终坚守在这片丛林,不许外迁。 一千年后,村子里最勇敢的猎人石坚,他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希望有一天能与外界联系。天河村的族长开始反对,说石坚违反祖训。石坚却据理力争,天河村祖训只是说,天河村人不许外迁,并没有说不可以与外界相通。勇敢而又聪明的石坚,最终说服了族长,开始探寻外面的世界。 他带着他的弓箭,猎刀,披荆斩棘,企图穿越这片丛林。然而在那个时代的丛林里,满处都是毒蛇、猛兽,对于弱小的人类来说,要徒步穿越是何其的困难?在众族人的嘲笑之下,石坚毅然坚持。终于有一天,石坚在丛林中遭遇一条大蟒蛇,他与大蟒蛇搏斗,杀伤大蟒蛇,然后逃回天河村。 当天河村人看到血淋淋的石坚时,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已经找到通往外界的通道!”然后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当人们再次询问他如何走出天河村的时候,勇敢地猎人,却已经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如此过了100多年,天河村猎人们坚持寻找与外界的通道,勇敢地猎人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却是一次有一次的失败。许多人都坚信,蚕虫已经封锁了通道,天河村人将永远被禁锢于此,就像许多失落的文明一样。 而石坚的后人始终坚信,天河村通道在100年前已经开启了,只是没有人找到罢了。石坚的后人石毅,在18岁那年毅然出走,他要沿着先人的的足迹,走向外面的精彩世界。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聪明的石毅发现,森林中长着和村子附近同样品种的树。于是,石毅带着先人们留下的弓箭、猎刀,再次踏上了孤独的旅程。 20年过去了,石毅的母亲日盼夜盼,终不见石毅回来。天河村人都知道石毅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却不想打击这个可怜的女人。如此月升日落,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 在一个朝霞满天的傍晚,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牵着一个大约十六岁的漂亮的小姑娘,身后还跟着一个美丽的妇人,一行三人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村子。 那时候,天河村就那么300多人,而这三个人,看穿着显然就不是天河村人。这一下子,可就让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那个奇装异服的陌生男子并没有理会旁边的诧异目光,领着他的家人径直走进了石毅的家。这个陌生的男子,就是20年前走进森林的石毅。他走出森林,翻过了几座大山,走向了外面的世界。 20年来,石毅在外面的世界闯荡,学习了外面先进的文明,并娶妻生子,现在他又重新的走进荆棘桑道,回归天河村。阔别20年的石毅给天河村带回了火药、一些粮食种子和书籍,此后还教天河村人认字读写。至此,天河村开始记载自己的历史。石毅还将荆棘桑道的秘密告知族人,族人们可以外出交换一些必需品。石毅告诉族人,外面的战争、尔虞我诈,相比而言,天河村就像是天堂。此后天河村还迁入了孟家,从此石、孟两姓互相通婚,延续着天堂地生活。同时,天河村人也保持着与外界的联系。 秦传和叶其听了后,觉得这个故事也没什么特别。无非也就是先祖们开拓的故事,两人还是期待早点到达天河村。想亲眼看看王麻子说的那个石塔和龚老九画的那个石塔有什么关系? 听完天河村人古老的历史,疲劳驱使大家很快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清晨,一行六人每个人都因为兴奋而起得很早,然后向天河村进发。一路来,秦传的手机信号时好时坏,有时候还有中国移动的字样,一会儿又紧急呼叫。 沿着古老的荆棘桑道,秦传仔细观察起周边的植物,高大,浓密,看叶子,应该是放大的桑树。 当太阳升到天空中央的时候,六人终于到达了天河村。到了天河村,秦传的手机终于没了紧急呼叫,也没了中国移动,什么都没有了。是什么东西让秦传的手机失灵了呢?天河村人也不用电,手机在这里跟块废铁差不多。秦传一生气,关机丢在了背包里。 天河村如今有100多户人家,都是原始的木屋建筑,如同云南傣族的干栏式建筑。与之不同的是,天河村人用木头代替了竹子。也是一楼养牲畜,二楼住人。这样的建筑也是起到防潮防野兽的作用。 天河村人是当之无愧的桑用民族。他们房屋用桑木建筑,房屋周围种满了桑树,家家都养蚕取丝,并用丝绸做衣服。不过用丝绸做衣服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天河村都从外面买布来做衣服,或者直接买成衣。 当孟虎他们到达天河村的时候,在天河村村口的那棵千年老桑树下,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等候着。他们有的托猎人卖东西的,买东西的,都等在那里取东西呢。 孟虎让孟龙带秦传们去村长家,因为秦传他们天河村难得的客人,再加之王麻子是村长的朋友,天河村里的人们对他们都显得特别的热情。 村长的木屋在村子的中央,离村口不远,大概10分钟路程便到。当三人走进村长的木屋,一个50多岁的黝黑汉子已经叫人沏好茶等着他们了。 外人到来的消息在这个小小的天河村转眼便传得人尽皆知。天河村偏僻路远,加之没有族人的带领几乎没人进来。所以来了陌生人就像是国宝大熊猫一样。整个村子的人都围过来看。不一会,村长家里都挤满了人。 秦传和叶其见这架势,觉得不可思议。而王麻子似乎早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应付自如。 村长拉着王麻子问着外面的世界,而王麻子却把这种事情推给秦传,说秦传是大学生,见过大世面。 秦传也不好意思推迟,就开始给他们讲电脑、网络之类的知识。手机他们是见过的,倒是容易理解,但对于电脑和网络之类的知识,他们就难以理解了。毕竟天河村这里都没有电,秦传就给他们讲网络没电没配置可是不行的,人人都追着秦传问一大堆问题,差点把秦传累个半死。 好不容易熬到吃晚饭,村长也知道客人远道而来赶路辛苦,让他们早些歇息,说明天带他们去看大瀑布。然后三个人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里打地铺。 秦传抓住王麻子问:“那个石塔在哪里?明早带我们去。” 王麻子却支支吾吾的不回答。 叶其是个急性子,见王麻子这个样子,以为他要耍什么花招,差点扑上去。王麻子一见叶其的动作,吓得急忙说,“那个石塔,其实是天河村人的坟墓,也是天河村最为神圣的地方。” “你曾经爬上那座石塔吗?”秦传想起那个梦,问王麻子。 “你怎么知道?我上次来,看见上面有闪闪发光的东西,我以为是什么宝物。在晚上趁着月色爬上去,结果上面什么也没有,就只是有个石盘,下来的时候我还差点摔死了。不过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我知,没有第三个知道啊!?”王麻子连珠炮似地说出上面的。 “不要激动,我只猜猜而已,我上次给你看龚老九的画,看你表情,我猜想而已。” 其实秦传自己也出了身冷汗,居然梦境成真。不过也不是完全成真,毕竟那时候王麻子还没有得到鬼手。可能是人的第六感作怪,都说人可以预测到未来几秒钟发生的事情。秦传想着,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你们到底来天河村干嘛?来挖宝贝,而且这件事情一定与鬼手有关。” 两人知道王麻子忍了很久了,路上又因为有猎人不方便问。 “其实我们来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至于其它,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只是一个猜想,要得到实际验证才可以。”秦传这样模棱两可地回答王麻子,是因为秦传也不知道自己哪根搭错了,自己在那里胡乱想。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来旅游一下也好啊。天河村再偏僻,也是祖国的大好河山啊,来看看,领略一下祖国的伟大与幅员辽阔。 这样胡思乱想中,然后就睡着了。 第八章 天河村 二 第二日清晨,村长带领三个人向天水进发。在村子通往壁渊的路上,天河村人铺上了光滑的石板,石板路旁是潺潺的流水。出发前,叶其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村长,关于那个石塔之墓的事情。村长也很满脸笑容的向众人解释…… 天河村依着万丈绝壁沿着东西方向而建,房屋坐北朝南,天河村人傍水而居。之所以叫天河村,是因为以天河村为起点,往东约10里处,有一处壮观的瀑布,如同天上之水,千年来从不枯竭,天河村人叫做天水。天水飞流直下,流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中。千百年来,天河之水从未枯竭,而深潭也从来没有被灌满过,仿佛一个无底深渊,这个深渊被天河村人叫做壁渊。 天河村地势与中国领土地势一样,西高东低,村庄中没有自然河流,天河村人修渠引天河之水灌溉。正如众多的文明一样,飞流不息的天河之水哺育了天河村人。 天河村人根据古老的习俗,所有的天河村人生同族,死同穴。天河村人,无论贵贱,死后都葬在同一个墓穴中。而这个墓穴,是天河村人的祖先修筑的,一直沿用至今,已经有上千年历史。这个墓穴,就修筑在天水旁边的石塔之底。具体点说,应该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每一个死去的天河村人,都必须用天河之水洗净身躯,穿上用桑叶做的衣服,头上还要插一根羽毛,然后葬入石塔之墓。 村长一边讲一边走,不知不觉地走到天河之下,巨大的水声充满三人的双耳。与瀑布的喧闹相比,那座石塔却静静地矗立在壁渊边上。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是李白对庐山瀑布的赞美。秦传想如果李白真的有幸看到天水,不知道会发出怎么样的感叹。 秦传和叶其装着非常激动地看着瀑布,还玩起了壁渊里的水。天河之水清澈明亮,而壁渊却深不见底。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石塔之墓。其实三人最主要的目的是来看石塔的。 这座石塔大概高100米左右,登上石塔看天水瀑布,是另外一种风景。而百米石塔的告诉似乎还不到天水瀑布的一半,谁也不知道天水瀑布落差有多大。 说着三人走近了石塔,没有什么特别。石塔由于常年受水汽的侵蚀变成了青色。石塔上没有任何文字,也没有任何图案。石塔是四方形的,就像埃及的金字塔一样,长方形的大青石一层层地块垒上去。石塔底部有一石门,是天河村人的墓室之门。秦传很想进去看看,天河村的墓穴什么样子的,但怕大不敬。 王麻子也说过,那是天河村人的圣地,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即使是圣地也可以看看,只是不太礼貌,万一引起天河村人的反感就麻烦了。 虽然外来的三人也想知道,不过谁都没有说。在村长的带领下,三个人战战兢兢地爬上那座高100多米的石塔,仰望天水瀑布,突然觉得自己是无比的渺小。 村长说,这石塔之墓在解放前还是圣地,塔顶像航海的灯塔一样为死去的亡灵指引道路。不过顺着对外交流和政府对封建迷信地打击,现在一般人也可以登上石塔了。之前只有巫师和村长才可以。 塔顶中央有一个圆形石盘,中间还有一个小洞。圆盘的边缘还有一些规则的刻痕,长短不一。 秦传给叶其打了眼色,据目测,这个小洞应该和鬼手相吻合的。秦传真想试一试,到底这鬼手和石塔到底有没有关系。只是,秦传都没机会取出那只鬼手。 叶其明白了秦传的意思,他拉着村长说还想去前面看看。这万丈绝壁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这天河之水的源头在哪里? 村长说不知道,这个万丈绝壁也就差不多100多公里就没了。叶其说想绕过这个绝壁,去到绝壁的另一面,想要探询天水源头。 村长说,另一边,也是相同的绝壁。叶其说什么也要到前面去看看,说要爬上去,看看天河水源。如此惊天动地的瀑布,源头也一定非常壮观。而热情的村长也乐意带着这个固执年轻人去更远地方看看。 这就给秦传了时间,王麻子和秦传都说要多多感受一下天水瀑布,又说这几天的赶路不想再继续往前走。 当村长和叶其的身影消失茂密地树林之中时,秦传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拿出了那只鬼手,插在石盘中间,大小刚好合适。那个鬼手自己转了几圈,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就不动了,那个竖起的食指指着瀑布悬崖的方向。秦传还在想会不会触动什么机关,电视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秦传和王麻子还紧张兮兮地等了半天,结果没反应。秦传失望之极,拔起那鬼手就想扔进壁渊里。一旁的王麻子一看秦传这样子,连忙一把抢过鬼手,死死抱在怀里。 “怎么说也是个宝,扔了多可惜啊!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呢!” 王麻子见秦传情绪平静下来后,就拿着那只鬼手仔细研究,然后自言自语:“放进去,大小合适,自己还转了几圈,说明这鬼手和这个石塔真的有点名堂。” 因为瀑布水声很大,秦传当时并听出清楚王麻子在说什么,只看见他嘴在动,然后发出了声音。 秦传看了手表,从天河村出来四人走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北京时间快10点半了,而叶其还没回来。秦传本来是听王麻子说这里有个石塔才辛苦地跑过来,还给那个神秘的龚老九给骗了。 “手表!也许是……”秦传连忙取下手表,然后指指手表。 王麻子见秦传这个样子,以为秦传说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去了。 秦传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你看看这个石盘,上面的刻度,像不像我们手表的刻度啊?” 王麻子仔细看了看,凑着秦传的耳朵说:“还真是!” 村长说这个石塔修建了上千年,之前都没有电子表石英表,人们是用太阳的影子来记时,这个鬼手,是不是指示的是一个时间呢。 秦传让王麻子再次将鬼手按上去,鬼手转了几圈,手指还是指着瀑布悬崖。秦传突然想起,他们是因为龚老九的那句五言诗才知道天河村的。五言诗后面还有一句,“百步一回首,泪落九千行。”这是什么意思呢?或者和秦传当初想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王麻子看见秦传在那里自言自语,却听不到秦传在说什么。秦传对着他耳朵大声说,“我下石塔去看看,你在这里看着鬼手。”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这句话用在石塔上也管用,还好秦传没有恐高症,三下五除二地下了石塔。抬头看石塔,看得到王麻子却看不见鬼手。秦传往绝壁的方向走,想走远点看见鬼手所指的方向。 走着,望着,王麻子还在上面给秦传招手。“百步一回首,泪落九千行。”秦传恍然大悟。于是,秦传沿着鬼手所指的方向,走了一百步。正好走到了瀑布的下面,一回头,就看见倾泻而下的瀑布,那不正是九千行泪吗? 秦传站在瀑布后面,看着鬼手所指的地方,就是瀑布后面的悬崖。鬼手所指的大概位置,居然长着一棵树,绝壁上长出了一棵树,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既然鬼手指着这里,会不会这悬崖上有些猫腻呢。秦传在那里左看右看,绝壁还是绝壁!至于长出一棵树来,根据秦传经验,那可能是小鸟的杰作。 秦传对着绝壁发呆,难道秦传给龚老九骗了。什么桑君圣手,什么醉桃花,都是那个死老头编出来的。但是为什么鬼手又可以和石塔上的圆盘重合呢? 秦传正想得出神呢,突然一只手抓着秦传的肩膀,秦传转过头一看,居然是一只白色人手骨。神经马上反应,抓起那只手,一个擒拿空翻,随着“哎呀”一声惨叫,那只手的怪物就被秦传扔到了壁渊里。 “救命啊,你要杀人啊!我不会浮水啊……”一个人正在壁渊里扑腾着,溅起水花。原来是王麻子,秦传想都没想,赶紧跳下壁渊把王麻子拖了上来。 王麻子虽然喝了几口水,不过脑子还算清醒。一上岸,跳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跺着脚说,“你这该天杀的,鬼手掉进壁渊啦!” 一听王麻子这么说,秦传爬过去趴在壁渊旁边,只见鬼手已经水深不知落往何处了。原来王麻子在石塔上看见秦传在下面半天不叫他下来,就拔下鬼手过来看看。 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用鬼手来搭秦传的肩膀,吓了秦传一跳,现在鬼手没了,什么线索都没了。 看着湿淋淋的王麻子,秦传不由得苦笑…… 王麻子却不甘心,他又凑过去,睁着他的眯眯眼在鬼手落下的方向仔细搜寻。 “你以为它会在水里等着我们啊,那他真是鬼手了!你难道也想刻舟求剑!” 看着王麻子的表情,秦传还真怕他财迷心窍,然后在壁渊旁边刻个记号,带些潜水设备来找呢,话又说回来,王麻子一个乡下人,对潜水设备估计也知之甚少了。 正当秦传在那里胡思乱想,推理假设的时候。 王麻子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死死地盯着壁渊,然后又用手指着,在那里不知道依依呀呀地说着什么。这个鬼瀑布的声音真是大啊,秦传根本就听不清他说什么。 于是秦传又凑过去,随着他的手指向下看去。在水波荡漾中,秦传依稀看到那只鬼手,正发着晶莹的光芒。 目测,水不是很深,王麻子指着那只鬼手,又指指秦传,然后又指指他自己,又摆摆手,又指着秦传。 秦传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说他不会浮水,而且水看起来也不是很深,想让秦传下去把那只鬼手捞起来。 读书的时候物理课上说水是可以折射的,看起来浅,其实深很多。不过给王麻子讲这些,他也不会明白的。 看着那只鬼手,他似乎正悠闲地躺在那里呢。丢了这只鬼手,有可能就丢了整个线索。秦传一咬牙,豁出去了,对着王麻子点了点头。 反正衣服都湿了,秦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下去,秦传睁着眼睛,冲着鬼手潜过去。原来鬼手落到了壁渊石壁一块突出石头上,在水波下荡漾着。 秦传憋着一口气,往下潜,然后伸出手,抓住那只鬼手,急忙浮上水面。头一伸出水面,秦传急忙呼了一口气。才感觉到,天天生活在空气中,自由地呼吸是多么的幸福。 王麻子见秦传拿回了鬼手,高兴得手舞足蹈。秦传拿着鬼手看了看,湿了水的鬼手似乎比之前更加晶莹剔透了。刚才秦传去捡鬼手的时候,在壁渊的石壁上,秦传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是那个圆盘,石塔之墓上的圆盘,一样的长短不一的刻度,中间还有一个洞。石塔之墓的倒影,在水面上随波荡漾。秦传要再下去看看。他把自己刚才看到的给王麻子说了。 “你会不会看错了,那么深的水,你看得清楚吗?” “所以我还想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我。” 秦传拿着鬼手,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跳下水去。潜到刚才那个地方,秦传仔细地看石壁。果然和石塔上的一样,只不过面积大一些。秦传想都没想,把鬼手插了上去。但这个石洞可能长期埋在水中,有一些杂物塞里面,秦传用手很快的清理了一下,再把鬼手插了上去,鬼手自动转到了一圈。 那个圆盘居然像门一样打开了,秦传突然间一下子便被强力的水流冲了进去。秦传在那水流中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顺着水流跌跌撞撞一直往下。秦传估计这下玩完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过见毛主席了!?秦传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旁边突出的石头,顿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卡在一棵巨大的树杈上,旁边还挂着一个白色的椭圆型东西。这棵树可真够大的了,秦传在这棵树上,顶多像只小蚂蚁,它的一片叶子,也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多。放眼望去,这样的巨树数量还不少。那种白色的椭圆型东西,也密密麻麻地挂满了树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白色的小灯笼。 秦传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了,这奇怪地大树怕是要阴间才有的吧?秦传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痛啊!没死,鬼应该不知道痛的吧?看来伟大的毛主席觉得自己在世上吃了太久的白饭,但却毫无建树,因而不肯收留自己呢!正当秦传迷惑不解的时候,他头顶上传来“嗤嗤……”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吃东西。秦传抬头一看,简直就是惊吓呢!一条巨大的白色长虫,架在秦传头顶的树杈上,正伸着它的大头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地吃着树叶。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东这么恐怖啊?秦传吓得冷汗直流,条件反射似地想离这怪东西远点,却没考虑到自己还在树上夹着。这一动弹,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看这个高度,估计摔下去不死也要断胳膊少腿变残废。幸好秦传反应也算是敏捷,及时抓住一根树枝,在上面荡起了秋千。秦传知道这样下去还是只有一种结果,等到他手酸的时候,就是掉下去摔成个残废。 正当秦传脑袋飞速运转着的时候,那个家伙,居然蠕动着身躯,昂着它的巨头向秦传伸过来。在这种情况下,秦传除了祈祷还能干什么?看这家伙刚才吃叶子,该不是肉食动物,应该是吃素的。如果秦传的双手有空,一定会在胸前画个十字,然后说声,“阿门!”不对,按家传礼教应该是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才对! 那个家伙越来越近,口器凑到秦传的跟前,口器里流出了白色的粘稠液体。过了一会儿,那东西似乎对秦传没什么兴趣,扭着它的巨头又伸了回去,秦传暗自惊喜,“这家伙果然是素食主义者。素食主义者好啊,仁慈!” 粘稠的液体顺着树干流到秦传手上,感觉滑滑的。秦传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咬牙,双手用力翻上树枝上去坐着,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举起一只手准备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手却奇迹般地抽出丝来,那个东西,流出的粘稠东西,会变成丝?这丝还挺结实的嘛,有办法了。怎么着秦传也要先到地面上去,心里才踏实。看来这时候秦传也要学学古代的武林高手,飞檐走壁。 秦传摸了一把粘液,慢慢地向树干移动过去。然后像壁虎那样,利用那种粘液,粘着树干,一点点小心地往下爬。如果这时候有人在树干下看见秦传,一定会觉得秦传像一只小虫一样,慢慢地向下蠕动着。秦传发现自己一开始太低估那丝的力量了,使用上了才知道,这丝简直可以用坚韧无比来形容。用着怪物吐出的东西,秦传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地上。当脚感觉到踏实的那一刻,秦传也领会到了大地的仁慈与伟大。 秦传仔细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这些树,也真***大啊,四个人合抱都还抱不过来!抬头看那怪物,也早已经隐入叶丛中不知去向了。 回想那怪虫的样子,脚又粗又短又多,身体一节一节的,如果把这怪东西缩小,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家蚕,而且还会吐丝。再看看这些巨树,树干上疙疙瘩瘩的,虽然巨大,如果放小了来看,估计应该是桑树。 秦传想着这是到底是在哪里?没想到这只鬼手,真的带自己来了个鬼地方?反正秦传没有什么方向,随便找了个方向走了。一路向前大概走了20分钟,秦传看到一处绝壁,绝壁下流淌着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想起刚才那个粘稠的东西,秦传看了看手,连忙将手伸到小溪里清洗。洗完手后秦传也不管个三七二十一便埋头水里呼噜噜的喝了个饱。 秦传习惯性的看了看表,指针停在11:33一动不动,而且这表里还灌满了水。这该死的表,售货员还说是防水的,简直是奸商…… 秦传对那手表售货员一轮诅咒过后,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叶其走的时候大概十点半,然后救王麻子,接着被壁渊之水带到这个鬼地方。秦而表是在救王麻子的时候进水的。进水之后应该还走了一段时间,这么算来,秦传来这里差不多有50多分钟啦。 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啊,有树有虫有河。秦传想沿着这条小溪走走,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第九章 天河村 三 秦传沿着小溪一直往下走着,桑树上不时会看到一些“蚕”在吃桑叶,耳朵里不断的传来一阵阵“蚕”在树上爬动而发出与树皮摩擦的响声。一直往前走,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秦传突然闻到一股恶臭。秦传越是向前恶臭便越发厉害,他捂着鼻子又往前走了几分钟,远远看见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上还飘着许许多多白花花地东西,就像一些死去的大鱼翻着白色的肚皮一样,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当秦传走近仔细看清楚那些白花花地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惊得秦传直冒冷汗。原来这水池上飘着的,全部都是已经泡的发胀的**人尸!有新有旧,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还基本全部腐烂。这潭水碧幽幽地,看不出深浅,下面还不知道沉没了多少这样的裸尸呢。这些尸体到底是哪里来?当秦传环视四周,发现原来这水池便是那小溪的源头时,心中暗暗叫苦,不一会便恶心难耐开始呕吐了,这滔滔江水还真是能发而不能收啊!秦传连苦胆都快要吐出来了。看着这些尸体,秦传回想起,天河村的墓葬习俗。 死去的天河村人,都要穿上桑树做的衣服,头上插根羽毛,然后投进石塔之墓。难道这个洞通入一条地下河,投下的尸体会顺着水流,来到这个长眠之地? 这时候秦传大概已经猜测到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了。 第一,这里的地势肯定比石塔之墓地下河低,毕竟这还是在地球上,遵循着水往低处走的原理。 第二,秦传可能在这个绝壁山的山腹中间,但这还需要证据。 看着这些像死鱼一样浮着的尸体,真的难以想象,天河村的先人们为什么会有这种风俗。 看地势,水池比下面的桑林高了许多,而小溪水源源不断的从水池流出。 这股恶臭和翻白的死尸,看着实在是让人伤眼恶心。秦传右手拉起衣服捂着鼻子,急急忙忙地往前跑,也不知道跑到多长时间,心里想着,只是不要看着这些就好。 秦传低头跑了一阵,突然觉得前面亮堂了很多,抬眼一看,桑树林中居然出现了一个耀眼建筑,散发着太阳的光辉。 “石塔!?”和壁渊旁边的石塔一样,四方形,一层层地垒上去。秦传走近那个石塔,发现那一层层的石头上似乎涂了一层什么东西,可以折射光源。即使在山腹之中,只要顶头有一处与外面相通,这里也同样能有白天和黑夜,植物也可以进行光合作用正常生长。 这时候秦传才回想起他这一路虽然感觉昏暗,但视力却一点都没有下降,周围的一景一物都看的清清楚楚!一开始也可能是害怕的关系,因为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点上,现在因为这石塔的缘故反而让他清醒起来。 秦传觉得在一个这么大的空间里,像这种能折射光源的石塔绝不可能单单只有一个,于是他也没多想便沿着那石塔一点一点爬上。说也奇怪,这石塔看上去应该也有不少年份,但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下居然一点都没有发霉发潮的现象,非常好爬。不一会儿秦传便爬到了石塔的顶端,环视一看,没错!在附近像这样的石塔一个有三十六个,个个高耸入林端。毫无疑问,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秦传小心翼翼的爬下石塔,凭着记忆终于又走到了一处绝壁跟前。这里果然如村长所说的一样,绝壁山,四面都是绝壁。不过这处绝壁却显得与众不同,居然是透明的?秦传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这墙壁实际上是一副“水墙”,这些水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驱赶,如同自然喷泉一样不断往上喷,这估计也是承压水吧。 石塔之墓下的暗河、蜿蜒的小溪、这个奇怪的水墙,以及天水瀑布,难道这是一个大型的水循环!?这到底是人为改变自然,还是原本就是一个自然界的奇迹? 这般水墙的奇景实在是让人震动心弦,让秦传都看呆了眼,不禁的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有意无意之间,秦传居然慢慢的把脸一步一步的贴向水墙,希望可以聆听水流的声音…… “哟!”一阵疼痛的感觉从秦传的指尖直逼心坎,突然奇来的疼痛让他连忙后退几步。秦传自己的看了下自己右手的中指指头,那本来已经纤细的手指给强大的水压削去好一块肉,鲜血淋漓。秦传连忙一边用衣服止血一边暗暗叫苦:妈的!撞了什么邪?明明都知道喷泉的水压连树都可以砍断,我居然还想把头伸过去!? 就在秦传叫苦连天的同时,却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叫:“秦传……秦传……”秦传大慌失色,连忙左顾右盼的张望。在这个鬼地方还有人叫他?秦传想着该不会是失血过多,出现了幻听吧?但他又立马否定了这一想法,虽然手指上流了不少血,但也还不至于让大脑出现错乱。秦传闭上眼睛,用手揉揉太阳穴,要让自己清醒一下。 “秦传……秦传……”声音越来越大…… 秦传吓的脸无血色,不断扫视着附近的一景一物。这时候秦传注意到在就他前方不远处一个挂在树上的白色东西正向他移动过来。这个东西还会说话,还叫着自己的名字?秦传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这年代真的连猪也会爬树啦!”这该是秦传经历的最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但这个白色东西为什么刚才在树上不说话呢? “砖头,你干嘛呢?这么恐怖的表情?”叶其突然间从旁边跳了出来,拍了拍秦传肩膀。 秦传指着那个白色东西,突然那个白色东西往旁边一跳,王麻子露出头来…… 秦传看见叶其和王麻子,吁了口气,似乎明白了一切。 王麻子也探过来,摸摸秦传的额头,“你这娃没事吧,估计是给吓得了……” 秦传连忙回过神来,笑着说没事:“如果你们看到那些鱼浮之尸,差不多也会我这个后遗症的,看到你们就好了。至少,在这个世界,我不孤单了。能看见人,真好。”秦传拢了拢王麻子和叶其的肩膀,会心地笑了。 “对了!你们怎么也会跑到这里来呢?” 然后叶其和王麻子讲了他们来这里的前因后果。 当秦传被壁渊之水冲进这个鬼地方后不久,叶其和村长就回来了。叶其见只有王麻子不见秦传就知道出了事情,叶其乘机支开村长,说自己和王麻子还要在这里走走,让村长回去忙自己的事情。而村长自己也招呼他们大半天了,的确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嘱咐了几句后,村长就回去了。 然后叶其仔细询问了王麻子秦传不见了的经过。王麻子认为秦传估计是给淹死了。叶其却不信,说怎么也要下去看看再说,而王麻子的意见是等到明天,秦传的尸体就可以从壁渊浮起来了。 叶其却不甘心,问清了王麻子秦传下去的方向,就准备下去看看。王麻子却说,即使秦传在这里淹死的,这个尸体也不回沉到这里,壁渊之水是流动的,早不知道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不如等明天,尸体泡胀了,自然就会浮起来。 叶其却差点打王麻子一顿,“不是看到你是我姑父的份上,我都想揍你,你真没良心。” 王麻子没办法,就答应说让叶其下去,自己在这里守着。闹着闹着,叶其把王麻子按到了水边。 在水波荡漾中,王麻子又看见了鬼手。因为秦传被水冲进来的时候,根本就忘记拔下那个鬼手。 其实王麻子并不是不会浮水,只是游得不好,王麻子干啥都是半吊子,会一点,但是不精。 这次叶其拉着王麻子下去,然后叶其转动那个鬼手,想把那鬼手拔下来,然后就和秦传一样被水冲个进来。 叶其运气不好,也被挂在了树上,担不是很高。王麻子却走了狗屎运,居然弄掉了一个白色东西,然后垫着那个白色东西在地上毫发无伤。一路过来,叶其也没给时间王麻子把身上的白丝给扯掉,所以后来才把秦传吓了一下。 秦传惯性的往身上摸烟,拿出来后才发现烟都全洗了,暗骂了句便坐下来给他们讲了那个鱼浮之尸的事情,听的叶其他们也非常吃惊,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们在来找秦传的路上也看到许多石塔、巨树和那怪虫子。 秦传指着附近一棵树上的一个白色东西,“要解开那个怪虫之谜,也许,可以从这个入手。” 然后秦传走到那棵树下,顺着那树皮上的坑坑洼洼爬了上去,使劲的把那白色东西推下地面。秦传从树上下来后,不等叶其和王麻子过来便仔细观察起来,这白色的东西差不多一个人高,大小的一个人抱着刚好合适。奇怪,顶上还有一个洞? 秦传惊异地看着那里,“这,难道是一个‘茧’?这么大一个茧!?”外面是厚厚地一层丝,里面是空心,大概甬已化蝶离去了。 秦传在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打燃照亮。秦传往“茧”里面看,“哇!?”秦传被“茧”里的情景吓了一大跳,“妈的!里面怎么又个人头在看着自己?” 这时候叶其和王麻子也正好赶到,秦传把自己看到的情况给他们简单的说了一下,叶其和王麻子严阵以待的往“茧”里看了看。 “呵呵,我的砖头好同志,你啥时候变得如此胆小?里面只不过是一具人的尸体罢了!”叶其看完后取笑秦传。 “人尸?” 秦传见王麻子也对他点了点头,表示确认这说法。秦传慢慢走近再细细的向那“茧”里看去,真的是具人尸呢!这个人尸被那些丝包裹得像粽子一样,头部和一些身体的器官没有被完全包裹,双眼都已经没了,所以刚才秦传看上去才感觉那人尸在看着他。 难道这些“茧”,都是一个个挂着的人尸?然后这些怪虫以这些人尸为核心,开始织“茧”? 看着倒挂着一个个“茧”,秦传想,如果自己的想法成立,那这里要多少人尸才可以达到现在的场面? 这个地方也太邪门了吧,首先是浮尸,现在又是悬挂着的干尸。修建这个地方的人,到底要干什么?越来越多的疑问围绕着他们三人,而他们又该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呢? 秦传和叶其都在胡思乱想的,完全没注意到这时王麻子的惊吓表情。原来刚下来的时候,王麻子还抱着这种“茧”,跟这东西亲密接触,他甚至还觉得捡了个宝贝,本想着把这种东西卖到县城的动物园去,肯定能卖大钱。他上次打了个猫头鹰,都卖了30块钱呢。 秦传和叶其注意到王麻子的眼神,都大笑起来。叶其还故意吓唬他说,“这里都是死尸,还好没有僵尸,否则,你就死定了!” 王麻子一听叶其这么说,赶紧跳到秦传后面,露出一副更为惊恐的表情。 “高其,行啦,你就省省心别吓他了,吓傻了我们就多了个累赘,还是赶紧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 “是咯,赶紧想想怎么出去,这里到处都是死尸,一想到我们被死尸包围,我就难受。”王麻子抢着说。 毛骨悚然!现在也是秦传的心情,“可是这个对地方怎么出去呢,或者,从哪里来哪里回去。” “那我们也要找到我们从哪里来的。” 壁渊! 秦传想到,他们三人都是从绝壁上来的……但即使他们能找回那个洞,但是他们又该怎么上去呢? “高其,先不要想这么多了,先找到我们下来的那个洞再说,然后再想我们怎么出去。” 本来他们准备兵两路的,虽然这样能找到路的几率会高一点,但这样就必定有一个人是一路。一想到树上都挂满了尸体,还有那鱼浮之尸,三个人谁也不想一个人走。 就这样三个人沿着绝壁走了一圈,回到透明绝壁这里。他们也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感觉又累又渴又饿,累了还可以坐下休息,但渴了……想起那鱼浮之尸,谁也不敢喝水;本来他们偶尔能看见一些巨树上有一些果实,但一想到那巨蚕和尸茧,谁也没心情去吃了。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都想到,如果再不出去,等一天黑,这里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秦传想着,困在这里肯定给饿死渴死,加上这里这么多死尸,说不定有哪具晚上不甘寂寞出来闹腾一下,那他们三人还能多一种死法? 原地休息整顿一下,然后再想想该怎么办吧。 叶其从口袋里拿了烟出来,点着猛抽了一口。 秦传一看有烟,猛的一手枪过来抽,“奇怪了高其同志,怎么你的烟没有湿?” “这是新买的,没开,防水!” 三个人仰面躺在地上。秦传闭着眼睛抽烟,脑子却全是刚才沿着绝壁走的情形。 “怎么前面也有石塔?这么多石塔干什么用?” 给王麻子这么一说,秦传顿时没有休息的心情了。 又发现了?秦传又像刚才那样爬上石塔上环视,加上刚才的,这里总共有四十五座! “咦?”这次秦传像似看出些端倪来,这四十五座石塔似乎是有规则地排列着,这样的排列,像是在朝拜一样! 第十章 石洞之中 一 秦传从石塔下来后,把叶其和王麻子给了拖起来。 “这里有四十五座石塔,据我看来应该是有规律地排列着,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它的规律。或者,在其中一座石塔上能找到线索。我们现在一座座找,也许,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王麻子一听,说可以离开这个地方,马上跳起来说,“那快去找啊,还磨蹭什么?” 三个人以插树枝为号,一个个去观察那些石塔的不同之处。不过看来看去,那些石塔基本都是一样的高度,一样的青石材料修建,找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又走到了另外一边绝壁。看着这些绝壁,秦传都要发疯了。 一停下来,又觉得渴了,饿了。还是先休息一下,积蓄点体力,现在这鬼地方似乎暗了很多。天色暗了,三人在这里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 三个人又仰面躺在地上,秦传和叶其一根接一根的吞云吐雾,王麻子说,“不行啦,再这样下去的,我们就要去喝小溪里的水了。” 王麻子的担心不无道理啊,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可以不吃饭,但是绝对不可以不喝水,那会死得更快。如果再困在这里,只能去喝那小溪里的水了,不过那也算是活水吧,毕竟是流动的。人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连人肉都吃,更何况是喝点那脏水。 三个人都躺在地上,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秦传听着王麻子在那里嘟囔着。休息了一会,恢复点了体力,秦传睁开眼睛。只见躺在身边的只有王麻子,叶其却不见了。 这个鬼地方,在没有彻底搞清楚情况之前,最好还是三个人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叶其怎么突然不见了…… 秦传一下蹦起来,大声喊叫,“高其,你这臭小子,死哪里去了?快给老子出来。” “狼嚎什么,我在这里呢?” 顺着叶其的声音,秦传看见叶其正在一个石塔之前,像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 “你们快过来,我在这里有点发现。” 王麻子还像个死猪一样瘫在那里,秦传一手把他拖起来,对他说,“不想给大蚕子吃掉,就快点跟我来。” 王麻子一听那个大虫子,一骨碌爬了起来,哭丧着脸说,“你不是说那个虫子是素食动物吗?怎么还要吃人?” “那个虫子不吃我,但是很难说不吃你呢?再说,也许这里不止这一种虫子,另外的或许有可能要吃人呢!” 秦传边吓唬王麻子边向叶其的方向跑过去,王麻子速度快了很多,紧紧的跟在秦传后面。 叶其正在那里用地上的大叶子擦那个石塔的一边,擦了一个下,他们发现一个类似于石塔之墓的那个圆盘出现在面前,中间还有一个洞。秦传一看,条件反射似地去找鬼手。 而叶其似乎没等秦传找鬼手,一下子推动那个圆盘,轰的一声,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圆盘后面裂出一个大大的圆洞,可以并排钻进去四个人。 里面黑黢黢的,似乎没有光源。 叶其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然后对秦传晃了晃说,“你们两个在外面,我进去看看。”秦传对他点点了,“小心点,有事情你就叫,我们两都在。” 叶其对秦传点了点头,大义凌然地爬了进去。 叶其大概只进去了两分钟,秦传却觉得有两个世纪那么长,秦传在外面不停着喊着叶其,里面有没有情况,直到听到叶其的声音秦传才安心。 突然间,轰隆隆,一个个巨大的声响传过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塌了。秦传一看,前面的几座石塔一座座往他们这个方向倒过来,秦传急得大叫,“叶其,快点出来,危险……” 叶其听到的喊声就赶紧往外爬,等到伸出个脑袋的时候,秦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叶其的脑袋就往外拔。这时候,他们所在这座石塔也开始倒塌,倾斜…… 秦传连拖带拽,拖着叶其往边上跑,而王麻子也早跑了。等两人跑到安全的地方,定个神来才发现,刚才他们所在的那座石塔,却没有倒塌,只是慢慢倾斜到绝壁上,而那座绝壁,却被坚硬岩石砸凹了进去。好险!大家都捡回一条命。那些巨树也给石塔砸歪了好多。 现在看这些石塔,简直就是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一座倾斜挨着一座,45座石塔连接为一体。 秦传一边观察一边往刚才的石塔方向走,叶其和王麻子也跟着后面。 那些石塔一座连着一座,排好队似地,一个个倒下去,并且两两相连,似乎排出了一条路。而最后一座石塔,却倒在了绝壁上。这么大手笔,除了自然,应该没有其他的生物可以办到了吧。 叶其一直惊魂未定,嘴里叼着根烟,可能是手抖的关系,打火机就是怎么也打不着! 秦传拿出打火机帮叶其点着烟,拍了拍他肩膀说,“我们上去看看。” 秦传他们小心翼翼爬上了刚刚叶其发现的那座石塔,爬到塔顶才发现,在石塔与绝壁接触的地方,那里根本就不是被石塔砸凹进去的,应该说这里原本就有一个洞!之前凹进去很多,不站在石塔上,根本就看不见。 王麻子走在秦传和叶其后面,冷不丁的说了句:“这洞口周围的石壁都非常光滑,似乎有一些东西经常出没!”叶其本来就已经心有余悸,王麻子这么一说更是火大,狠狠的把烟甩在地上,冲着王麻子便破口大骂,“你这天杀的,这里是那种大虫子的窝你很高兴是吧?” 话没说完,叶其便想对王麻子动粗,吓的王麻子脸色惨白,连忙躲在秦传的背后。这时候秦传也拦着叶其,“高其!王麻子没有说错,你看看这里的石壁!” 叶其憋着一肚子气,看也没看那石壁,便自个儿蹲在洞口点烟抽。 站在这石洞之中往外看,巨树林尽收眼里。秦传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见顶上有一个洞,阳光可以从那里射进来。原来这里就是光源,然后通过石塔的重重反射,以至于这里分出昼夜。那是一个出口,不过想从那个洞出去,除非他们长了翅膀,否则没戏。秦传和王麻子站在这里也只能望洞兴叹。 “砖头,过来!原来这里还有个洞!” 又发现一个洞?那当然要进去看看,不管是不是出路,总比呆着这里与死尸为伍的好。 秦传和叶其都表示了生好死好都要进去赌他一把,叶其对王麻子说,如果他不愿意赌那一把,便在这里留守。王麻子当然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但又阻止不了秦传和叶其进去的决心,唯有跟着他们,三个人同进退。 叶其打了头阵,然后是秦传,其次是王麻子。那洞口很小,要用爬的才能进去,洞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源,什么也看不见。洞壁不知道被什么已经磨得非常光滑了,但在这前路着未卜的漆黑空间里,确实让人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叶其摸出了他的打火机,借着微弱的光源,在这前进的路上,让人稍稍的感觉踏实。 一路上,秦传都感觉到,跟在自己后面的王麻子,那发抖的双手不断的触碰自己的双脚,仿佛是在试探着秦传是否一直还在身边。约莫爬了十来分钟,洞开始变得宽躺,也开始渐渐变高了。 借着打火机那微弱的灯光,秦传观察了洞内光源所照的大致情形。 洞内有一些石桌石凳,不过都是非常粗糙的,没有经过仔细打磨,说是石凳石桌,也是要发挥充分的想象力才行的。洞壁上似乎还有壁画,等秦传也拿出自己的打火机,想要仔细研究的时候,火一下就灭了。 一股腥气扑鼻而来,耳朵里传来沙沙的声音。 “不好,快打燃打火机……” 叶其也镇静下来,重新打燃他的打火机,往四周照了照,却什么都没发现。 腥风再一次迎面而来,打火机又灭了。那“沙沙”声却又靠近了。在黑暗中,人的耳朵却变得非常灵敏了。 “这东西怕火!” “我们快退出去!” 三人彼此拉着,然后一起退出洞口,王麻子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好像很大……”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有一定可以肯定,这东西怕光,也就是说,我们暂时还很安全!” “暂时,为什么是暂时?”叶其听秦传这么说,问道。 秦传打着自己的打火机说,“我们身上有它所畏惧的东西,它一时间还不会贸然进攻的。刚才真给你王麻子说中,洞口非常光滑,明显有动物经常出没。关于这个东西,是不是肉食动物,就很难说了。” “真不知道你这娃是在取笑老子,还是在夸老子!那我们该怎么办?”王麻子着急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又没有长翅膀,不能从外面的顶上飞出去。我想我们还是先退回去吧。”秦传想了一下,坚定地说。 “回去?咱们这么困难才走到这里,再说我们回去又能怎么着……”王麻子这退堂鼓让秦传感觉很奇怪,仿佛王麻子就认定这条路能走一样,不愿放弃。 叶其却坚决支持说,“没办法,我们现在继续留在这里也是耗着。” “可是……” “可是什么呢?走,出去了再想别的办法!” 秦传这时候也没什么心情理会叶其和王麻子的辩论赛,打着打火机一个人往回爬。“高其同志,别理他了,我们快走吧!看这里的光滑程度,我估计那东西除外觅食就是从这里走的。” “砖头同志说得太对了,王麻子同志有牺牲精神,自愿为咱们两献身。”叶其也开始跟着秦传往回爬。 “你这娃啥意思啊?” “等那东西把你吃了,饱了,就不会出来找我们的麻烦啦!”叶其故意吓唬王麻子。 王麻子听着叶其的声音慢慢变小,估计他们真的走远了,思想斗争了几秒钟,叹了口气便跟上他们。 爬出洞口,秦传也没等叶其和王麻子出来,便自个儿走下石塔,重回地面。 秦传有自己的想法,既然那个有可能是出路,也有可能是死路。是死是活,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要进去看的话,最主要的是要解决光源的问题,其实也很简单,这里有树木,地上有这么多枯枝败叶的,随便捡一些,然后在洞内升它娘的一堆火,看那怪东西怕不怕? 叶其和王麻子从洞里爬出来后,见秦传跑下去捡柴火,顿时明白了秦传的想法,他们两个人也跑下来帮秦传。不一会,三个人就捡了一堆柴火,小心翼翼地运上石塔,然后再运进洞去。 秦传和叶其胆大,小心翼翼的把木材和一些碎叶堆在洞中,秦传暗地吩咐叶其退回他们进来那洞道上,把打火机点着。 秦传就趁着那东西把叶其打火机上的火光吹灭时,用自己的打火机把碎叶点着,顿时整个洞都亮堂起来,视野也开阔了很多。火势熊熊,那东西也不敢出来了。 王麻子胆子最小,生怕柴火燃得太快,提议再去捡些木材上来。秦传和叶其都点头同意,于是三人又下去捡了好多,然后统统搬上去以便备用。 火的使用,是人类的一大进步。使用了火,可以防止野兽,吃熟食,增强人的体质,从而促进人类的进化。 在这个鬼山洞里,火又再次体现了他的伟大,使三个外来者摆脱黑暗走向光明。 燃烧的火照亮三人的脸,也照亮了周边的石壁。洞内别有洞天。 洞内整齐的摆放着粗糙的石凳石桌,还有一个简单的圆形石台,看起来像个祭坛。石台的上方绝壁上还长着一排白色的“茧”状东西,从下一直往上,再上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秦传仔细查看洞壁四周,居然是一些古老的壁画。古人喜欢用壁画的这种方式记载描述事件,对于秦传这个外行来看,实在是抽象了点。看得累人。 但秦传知道这可能是线索,所以要硬着头皮看下去。粗略地看了一下,似乎在讲一个故事,但是不连贯,没头没尾的。看来要找到一个头,然后重头看起。 叶其在那里看那个茧,而王麻子对这些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了,生怕有什么怪物出来,一直守在火堆旁,时不时地弄一下火堆,把火弄得很大很旺。 叶其看完那个茧,回过头来见秦传在这边抓耳挠腮地,就跑过来递了根烟给秦传,问他发现了什么。 秦传把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着。指着那些壁画告诉叶其,“我发现了壁画!” 叶其却嗤之以鼻地说:“壁画?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些简单的粗线条,也叫画啊?鬼画符都比这好!” 一听叶其这话,就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考古盲,看来秦传有必要对他进行教育,补课一番了。 秦传指着这些壁画:“别看这些简单粗线条,在考古学家的眼里,这些壁画却记载着远古的信息,有可能解开一些远古之谜。这些粗线条,却是来自远古的信号。” “看看这些圆圆、叉叉、长方形、正方形、三角形、直线……无一不记载着人类对自然界的认识。这些东西在我们眼里就像现在三岁小孩的鬼画符,在考古学家眼里,可是宝贝呢?” “可是我们谁都不是考古学家!不是说这里有出口,在哪里呢?你就不要在这里卖弄学问了。你还不是半瓶子子水——响叮当。” 秦传懒得理叶其,看口袋里拿出手机,借着火光把壁画都录影一番。秦传暗自庆幸,没想到这山寨手机质量还不错嘛,洗完澡居然还能用! 秦传把这边的壁画录影完毕,继续到另外一边研究、录影。秦传终究要搞清楚,他们这是到底在什么地方,也许这个壁画就是唯一的线索了。叶其却也跟在后面,似乎要看看这个远古信号到底是什么? “你们快啊,洞口爬进来个大家伙!……”王麻子在那里大叫大喊,声音充满着恐惧。 秦传和叶其也顾不得研究来自远古的信息了,转身冲到火堆旁边。只见王麻子用手指着三人来时的方向,那个洞口,伸出一个圆圆的脑袋,脑袋前面有连个黑点点。蠕动着,向前爬去。 “是‘蚕’!它怎么进来了?我说那个洞有点古怪,洞壁那么光滑,即使是人,也不可能磨得那光滑。原来是这种家伙。” 说话间,那东西蠕动着肥胖身躯,还在火堆旁停留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热量不敢靠近,这个东西是不怕光的,但是它怕火。不知道刚才洞内那个怕光的东西是什么? “蚕”游过三人的旁边,并没有作太久停留,对他们也不闻不问地,径直从旁边游走过去,然后慢慢爬上那个石台,然后静静地横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堆白花花的肉,躺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像是在任人宰割,“它这是在干嘛?” “等它小情人!” “还是猪肥了,等宰杀!” 王麻子却不理秦传和叶其的调侃,把所有的柴火加上火堆,火堆燃得更旺了。 “我说王麻子先生,你能不能省着点用柴火啊?用完了我们就抓瞎了。” 王麻子知道自己太紧张,不知道怎么宣泄自己的恐惧,就使劲加柴火,弄大火堆。秦传隐约看见那个石壁的上白色的“茧”动了几下,在仔细看却又不动了。 而那条“蚕”却躺在石台上,像是睡着了一样。既然这家伙是素食动物,秦传还是坚持去研究他的壁画。在墙壁的另一面,秦传终于知道到壁画的源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半圆形周围有四条线,然后盖在一个方型的图像上面,估计是古人所说的天圆地方。那时候的人就知道天圆地方学说了。 第二幅,在圆形东西的上面,画出了火焰的形状,这可能是原始人的火焰崇拜,他们认为火是神圣的,来自天上,是神灵赐给他们的。当秦传接着往下看的时候,知道他刚才对那个火焰的猜测是错误的。 火焰一直往下,然后来到了地上,接着燃起了熊熊大火。为了表示火燃烧的强大,作画的人增加了很多个火焰。接下来火焰灭了,一条弯曲的曲线伸向天空,一块巨大的石头出现在天地之间。是火焰熄灭了,然后冒出了青烟,还是…… 原来是天外来客,一块巨大的陨石冲破大气层,在大气层燃起熊熊烈火,来到地球上还没有烧完,大火熄灭后,一大块没有烧完的陨石插在了地上了。 那时候的人哪里会了解陨石的情况,以为是神灵将罪于他们呢。接下来,就是描写了一些祭祀的场面。把人活活投入大火之中,直到大火熄灭。 接下来着记载了几场残酷的战争,无非是部落之间的争斗。而这块天外来客作为各个部落争夺的对象,也几易其主。 终于在一场战争之后,一个强大的部落战胜了,然后拥有了这块“圣地”,应该就是这个画下壁画的部落。战争会有流血伤亡,也有战俘和领土的收获。 战胜的部落俘虏了大量的战俘作为奴隶,开始从这块大陨石上开采大石头,来建造祭坛与神塔。终于有一天,奴隶们打通了这个陨石,才发现里面有一个大空间。 看到这里,秦传终于知道了,他们原来在一块大陨石里面,而这块大陨石,就是天河村人所说的绝壁山了。怪不得,四处都是绝壁……原来是经过天火的洗礼。 正文 第十一章 石洞之中 二 当秦传和叶其还准备继续往下看的时候,火堆却因为缺少柴火而变得暗淡下来,“火要熄了……”王麻子也在提醒秦传们。火灭了的话,危险即将来临。在趁着火没有熄灭之前,得赶紧退出洞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秦传真想再往下看,也许绝壁山的秘密就在下一幅壁画中,也许出路也在下一幅壁画中。 都怪王麻子,那么快把柴火烧完干什么呢?说不定现在都找到了出去的路了。 三个人趁着火光,退出洞穴。这时候,天色更加暗了,估计外面是要天黑了。趁着天还亮着,赶紧多捡点柴火,也许今晚要在这个鬼地方过夜了。 秦传一边捡柴火,一边给叶其和王麻子讲自己刚才看到壁画的内容,他们也不插嘴,一边快速地捡着柴火,一边听说秦传说话。 当秦传给他们说,他们可能在天外来客的肚子中的时候,两个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里缺水缺粮,好在不缺柴火。三人飞快地捡了一堆,然后又堆了一朵,如果出不去,就要在这里点堆火了。现在再上洞穴去,然后添柴加薪,让火燃得旺旺地,看完那些壁画再说。 三人又重新回到洞穴里,火堆已经只剩点点星火了,毛主席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把柴火加上去后,不一会,火堆又照亮了整个洞穴。 “看,两条虫?”王麻子指着石台叫了起来。 秦传和叶其研究壁画入了迷,已经忘记了那条“蚕”的事情,王麻子却时刻留意着,秦传和叶其正准备去看剩余的壁画,王麻子的叫声却吸引了另外两人的眼光。 石台上果然有两只虫,一大一小,纠缠在一起。“他们在干什么?”秦传自言自语道。 “我怎么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许在交。配呢……”叶其在这种地方还不忘开玩笑调侃。 “交。配,别说还真有可能!” “还是不管这些了,先看完壁画再说。”秦传倾斜着身子,好让光直接照射到壁画上,以免被影子挡住了视线。秦传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大截,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 难道这个部落非常强大,这个天外来客就一直成为他们的圣地,再没有被人夺去过? 发现巨石内的空间,然后都干了什么,种了巨树,养了巨虫,修建了石塔,并且在石壁上凿洞,也许这个洞本身就存在,只用人工把他扩大而已。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没有记载。除了凿通绝壁,或许这些人什么都没干,或者他们干了,却不把他记录下来。 看着空白的墙壁,秦传愣在那里。 “交。配完了,大虫要走了……”王麻子大叫打断了秦传的思绪。 果然,两条纠缠在一起的大虫已经分开了。应该说是一大一小才是。王麻子说他一直守着洞口,除了那条大虫,没有别的东西进来,连只苍蝇都没有。 这么说,这只小虫是本身就在这个洞穴里面的,难道这是他们的交。配室? 更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那只大虫和小虫分开以后,蠕动着身躯,流出了白色的液体。而那只小虫却张开它的口器,开始啐食起那大虫流出的液体。白色液体越流越多,顺着石台流到了地上了。而那大虫最后扭动几下干涸的身躯,便躺在台上不动了。 等到大虫不动了,小虫开始趴在大虫身上,大口大口的咬向那大虫。这小虫在吃这个大虫!? 虽然两虫的体积有些区别,但看外形应该是同一种类,这简直就是同类相残嘛。难道,这种怪虫也有螳螂的生活习性?在交。配完成之后,雌性的虫子要吃掉雄性的,以保证体力和营养养育下一代。 秦传说了自己的想法,王麻子和叶其也表示赞同。不一会儿,小虫就吃跑了,然后慢吞吞地向那排“茧”爬去,最后消失在“茧”的后面,原来后面还有一个洞!第一次进洞来弄灭秦传他们打火机的到底就是什么东西呢?看那小虫的样子,不该有那么快的速度。 根据生物学原理,这个小虫应该是雌性的,在和雄性。交。配完以后就吃掉雄性。这么说,外面那么多虫子都是它的食物。不知道那个洞穴里还有多少只这样的小虫,也许像蜂窝一样,只有一只蜂王。而放在这里来说就只有一只虫王。 同一个品种的生物,一种吃素,一种却吃肉,差别咋就这么大呢。自然界就是由许多人类不能理解之处,为了延续种族,动物各显其能,甚至为此牺牲,不足为怪。还好那怪虫吃饱了之后却不来欺负别人了。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下半部壁画,三人的士气低落,再加之一天没有吃东西喝水,第一次这么久没饭吃没水喝。既然这里没有什么出路,三个人商议着退到外面,至少外面的柴火不用愁,等到天亮的时候再找出路。 回到巨树林里,三人又点燃了一堆篝火。叶其看到那巨树上的果子直流口水。秦传抽着烟安慰他道:“那个人尸只是挂在树上的尸茧而已,反正又不会长到果子里去。再说,我们之前吃的粮食啊蔬菜啊瓜果啊,还不是用农家肥淋出来的,农家肥,说白了不就是屎。经过植物的生长已经过滤过了,没事啦。” 说完这些,叶其开始用树棍打那些果子下来,那果子足有拳头大小的白色果子,不一样会儿就打了一堆。那果子长得像放大的桑果…… 叶其自己捡了一个,用衣袖擦了擦灰,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吃完后还说:“好甜!” 王麻子也饿红了眼,擦都不擦,拿起果子就往嘴里塞,也不管什么尸茧了,吃得汁水流了一嘴。 秦传见他们吃得津津有味,因为刚进来的时候喝了小溪水,然后又看到鱼浮之尸吐了干干净净,连昨天晚上的晚饭都吐出来了。秦传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什么时候出去还都是个问题,不讲究那么多了。秦传抓起果子,也大吃起来。 这果子吃起来没什么味道,不过汁水还算多,至少可以填饱肚子和止渴。 三个人都吃得肚子胀胀地,叶其还专门找了些不是很干枯的树叶垫在地上作为床铺。三个人,满足地躺在地上。王麻子说他后半夜一般很容易睡着,所以自告奋勇地守第一班夜。 秦传一躺下,脑子全是鬼手、绝壁、壁画、巨树、天外来客……杂乱无章又毫无顺序地在秦传脑海里回放。为什么,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而我又找不到任何线索了。突然觉得头痛欲裂,然后就迷迷糊糊地在半睡半醒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秦传一下子惊喜过来,原来火堆的火变小了,所以秦传冻醒过来。守夜的王麻子太不尽责了吧,不会睡着了吧。 秦传四周看了看,没见王麻子的身影,然后秦传又叫了几声,秦传以为王麻子在树林中捡柴火,秦传看不见他了。见叶其正睡得熟,秦传轻轻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想着,以王麻子的胆量,他该是不敢一个人走远的。秦传又大叫了几声,王麻子倒是没回应,却把叶其吵醒了。 “你大爷的,半夜三更的谁在乱叫?” “我的高其大爷,你还真把这里当家啦!”秦传取笑道。 这家伙去了哪里! “哇!砖头你看,这是谁干的?”半梦半醒的叶其突然惊叫起来。 就离秦传们不远处,一条巨大的“蚕”身体被破开了,像剖蛇那样,从肚子底下一刀开,汁水流了一地……估计已经死去多时了。 “王麻子拿走了鬼手,在我睡之前,还清楚地记得,鬼手在口袋来放着。这下就不见了。” “他早有预谋……” “也许!” 死去那“蚕”流出来的体液一点一滴的向着小虫居住的石洞伸延,突然间秦传灵光一闪。 “跟我来!” 秦传走到那死去的大蚕旁边,然后用它那恶心的体液抹满了全身,叶其在旁边奇怪的看着秦传。 “我说啊砖头同志,你这做,你自己不觉恶心,我还觉呢!” “别那么多废话,你也要抹!” 虽然叶其对秦传这行为感觉很反感,但心想他这么做也定必有他的道理,所以也跟着照样把那体液往自己身上抹。叶其边抹还边埋怨着这体液有多恶心,他有多反感。 两人都抹完了以后,秦传指着石塔上的痕迹,对叶其说,“你看,那石塔上印记应该是王麻子留下来的。王麻子拿走了鬼手,然后涂满了这个怪虫的体液。他估计是到这个洞里去了。”说也奇怪,这虫子从嘴巴吐出来的东西就变成丝,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是水,却不是丝。 叶其还来不及问秦传为什么这么肯定,秦传就已经拉着他一步一滑地爬上石塔,向洞口走去。 洞里的火焰果然还燃烧着,却不见王麻子的人影,只剩下那半条死虫子还躺在石台上面。 秦传走进石台,指着绝壁上那排白色的“茧”,“那根不就不是我们在外面树上看到的那种茧,而是阶梯。你刚才看到那小虫消失在这排“茧”后面了吗?那后面有一个洞……” “又是一个洞啊,我们今天是不是和洞杠上了?” 叶其用手抹了脸,“那涂这恶心地东西是为了什么呢?” “掩护用的,你想想,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进去虫为什么要攻击我们?第二次进去却不攻击呢,因为那条大虫进去了,我们身体上有了虫的味道……” 没等秦传把话说完,叶其却抢着说:“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小虫会吃大虫,它会不会闻到我们的气味,然后把我们当宵夜吃了呢?” “应该不会,第一,因为它已经吃饱了,你没看见那里还剩下半条;第二,如果它要吃宵夜的话,有一个人已经送上门了。” 王麻子不愧为猎人,他在洞里的时候就发现了秘密后,趁秦传他们睡着的时候,偷走了鬼手,现在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目前两人只能有洞就钻,分析起来还复杂得很。 秦传站在恶心地石台上,用手去勾那个“茧”,果然是,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茧”,而是用白色的石头做成“茧”样子,加之洞内灯光昏暗,秦传又有先入为主的思想,所以就认定是“茧”。 看着这里,不得不佩服王麻子的眼力。秦传和叶其爬上去,果然在三个“茧”组成的台边,发现了一个洞。 这个洞比较小,真容一个人爬进爬出,火光越来越弱,越发显得这个洞幽深可怕。这么小的洞,这样匍匐前进,如果遇到什么,估计难逃啊…… 秦传看着叶其,叶其望着秦传……“罢了,继续奉行有洞就钻的基本原则。我先爬进去,你在洞口等我,有情况的话,我就叫,然后你拉我出来。” 叶其看着,拍了拍秦传的肩膀,然后对秦传郑重地点了点头。 秦传一点点地向前爬去,眼睛全是黑暗,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秦传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未知是最可怕的,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却还要向前爬。感觉过了很久很久,眼前豁然一亮,居然开阔起来,抬头居然可以看见满天星斗。秦传慢慢爬出洞口,洞中之洞,还有另一番天地。 石塔,怎么又是一座烂石塔?用叶其的话来说,最近真和洞啊石塔之类的东西杠上了。 秦传有惊无险地爬过那段黑暗,然后对着洞口大吼,“高其,过来吧,这边有好吃好玩的!” 过了不到5分钟,秦传就看到叶其的脑袋从洞里伸了出来。“靠,你怎么就这么快呢?我刚才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 “我刚才觉得你也很快呢,我都只想了一种情况,你进去后可能给虫子吃掉,还没想到其他情况,你就叫我过来了。” 秦传对着叶其胸口打了一拳,“放心,要去见毛主席,我也要拉上你这个伟大的战士,也好一块汇报汇报中国现实的情况,然后再随便讲讲国际形势,问问他如何消灭欺负我们的美帝国主义?” 一边和叶其说话,一边看看周边的环境,突然一个人影一闪,闪到了石塔的后面,秦传和叶其不约而同地,“王麻子!” 叶其给秦传打了手势,低声说道:“包饺子!” 秦传一边行动一边点点头。秦传们一人一边,从石塔的两边包抄过去。 正文 第十二章 出路 一 秦传和叶其包抄过去,脚步声引起了王麻子的注意,当他看见是秦传和叶其两人,露出了难以置信地眼神。秦传,叶其一边一个快速向他逼近,王麻子知道是逃不了了,也只好躲在一个角落里,给两人逮住。 “说,干什么一个人跑上来,还偷了鬼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叶其从来就不把王麻子当自己的姑父,一手压倒王麻子,另一只手举起拳头就打。一轮痛打之后抢过王麻子握在手里的鬼手,然后又凶神恶煞地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看着暴跳如雷的叶其,王麻子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向秦传求救,而秦传却抬头看星星,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王麻子无可奈何,“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两位爷们。求你们别再滥用私刑了!” “这么说你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了,好啊,好个王麻子,扯谎扯上天了,连我们也敢骗了。” 看着叶其的样子,秦传暗自好笑,这王麻子本来就是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扯谎大王。他的话,最好是都不要信,骗了你才正常,他说了真话反而不正常了。 王麻子也是出了名的爱整人。有一回,把人家刚从街上买回来的几斤猪肉从灶屋拿出来丢在那家人屋后的菜地里。过了一个星期才跑去给那家人说,那肉早都臭了。搞得那家人把他们家的大黄狗打惨了,以为是那只狗偷吃了。王麻子整人扯谎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闻。 “说,快说!”叶其看见王麻子还在慢吞吞地坐起来,整理整理衣服,又马上火上心来,在旁边有拳头威胁道。 王麻子理了理衣服,然后又端正了坐姿,清了清桑子,像是要发表演说一样。 王麻子指着叶其手中的鬼手说:“你们知道这个叫什么名字吗?” “废话,知道还问你,有屁就放响亮点,别在那里猪鼻子插葱——装象。” 王麻子却看了叶其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叫桑晶圣手……” “桑晶圣手,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秦传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龚老九!” “对头,是龚老九告诉我的。” 三个人沉默了一分钟左右,王麻子便开始慢慢道出事前的前因后果来…… 原来那个庙子大土哪里有什么活宝,那些全都是王麻子扯谎骗人的,没想到居然那么多人信。就连龚老九也相信,还特意的跑过去找王麻子,问他关于那活宝的事情。那时候王麻子也知道实在是瞒不下去了,就实话给他说了。 没想到龚老久却告诉王麻子,说牌坊底下倒是有个宝,他还向王麻子打听天河村的事前。王麻子的心眼可真多呐,他听完便给龚老九说“我王麻子是有名的扯谎大王,你说牌坊下有宝,我就信了吗?你要问天河村,我王麻子就不告诉你,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天河村?” 但是龚老九始终不肯说,王麻子一看便知道他肯定会有所动作,没想到他居然找到了秦传他们两个来,而在牌坊底下还真的挖出只鬼手来。当时王麻子就已经一直在暗暗的监视着他们的行动了。 等到秦传他们三个拿到鬼手了以后,王麻子还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想趁机把鬼手偷走。王麻子心里知道,如果明抢的话,他不是秦传和叶其的对手,所以他唯有伺机而行。 后来秦传和叶其都睡着了,而龚老九却是假装疯的。龚老九趁着秦传和叶其都睡着,想要偷偷地溜走,却被王麻子看见了。那时候王麻子一直以为那个鬼手是个宝贝,就和龚老九在那里扯皮。那老东西年纪太大,见王麻子和他抢鬼手,在那里激动地大声喊叫,没想到却又吵醒他们两。最后王麻子就和他扯了那么几下,他就一下子软了下去,嘴里还说着什么,“桑晶圣手,天河村……”之类的,龚老九倒在地上还死死的看着那鬼手,突然间抽动了几下,然后没气了。 当时候还把王麻子给吓坏了,他连忙把龚老九拖到床上……后面的事情就是秦传他们知道的啦! 本来王麻子正准备第二天拿着这个鬼手真的去县城里给鉴定鉴定,看是不是真的宝贝。没想到王麻子却无意之中知道秦传找到了龚老九的遗物,还和叶其一起研究。所以王麻子就半夜的时候偷偷地去秦传的房门外,给他提示天河村。王麻子这人的心机可真的够重呢,他想鬼那手应该和天河村有关,而秦传他有了自己给他的提示,也必定会和叶其一起来找他。因此那天早上王麻子才特意让叶其看见他背着包袱离开,他故意在庙子大土磨磨蹭蹭的,就是为了等秦传和叶其的出现。果然,他们真的追过来找到他,还说要去天河村。但唯一可惜的是,龚老九已经死了,甚至没有来得及说这个桑晶圣手有什么用…… “昨天我们进这个洞的时候,我发现了那小怪虫前后不攻击我们的理由,因为我们做猎人这一行的,也有打入敌人内部这一计。趁着你们两个研究壁画的时候,我偷偷地去看了一下那些绝壁上的“茧”,果然与外面的“茧”不同,摸上去又硬又冰冰凉,估计是石头做的,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我想藏得这么隐秘,里面一定有好东西,所以我才就趁你们睡着了,偷偷跑进来……” 秦传和叶其在一边抽着烟听王麻子那故事,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眼神,没想到两人最后还是给王麻子这个扯谎大王给忽悠过去了…… “但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出去,即使给你找到那所谓的宝贝又能怎么样?如果有人在这里藏宝贝,他或许根部就不想让人找到。换作我是那个人,藏得这么隐秘,即使给别人找到了,我也会想办法不让找到的人拿出去。”秦传悻悻地说着。 “也许那个人没有你这么大的心机呢!砖头同志,你看这里这么古老,我想那时候的人应该还是非常纯朴的,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么多。不像现代人呐,总爱把事前搞得越来越复杂。”叶其在那里居然帮起王麻子反驳。 “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我们不如爬上那石塔上看看,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对,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要想到怎么出去,而不是我们三个在这里算老账,我们应该团结一心……”王麻子喜笑开颜地说。 叶其却恨恨地打断他的话:“王麻子先生,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的账等出去了再算,如果出不去,我也会在这算了。如果死了还没算,我也要拉你到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那里和你好好的算清楚……” 秦传懒得理会叶其,独自一人看着这石塔,摸了摸说,“你们看,这个石塔和外面的不一样啊,它四周这么光滑,似乎是一块整的石头造的。外面的却是一层层大石头垒上去的。” “你才发现啊,王麻子我早就发现了,所以我才转悠了半天,什么也没做成。” 叶其摸了摸石塔,又点了点头,然后又围着石塔走了一圈,又一圈,然后他又仔仔细细地在石塔上搜寻,“这是什么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石塔,明明就是根石柱。” 秦传抬头看了看,叶其说的对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塔,看来是外面的石塔先入为主影响了三人的判断。只是这个石柱太过于巨大,让三人判断他是石塔罢了。那又是谁在这里留下这个方形石柱呢,又为什么把这个石柱藏得这么严实呢。 叶其还在不甘心地搜查这个石柱,秦传嘲笑道:“高其,你是不是想学犬类,闻出这个东西有什么用?要知道犬类的嗅觉可是人类的40倍呢。” “你们过来,摸一摸这里,是不是感觉是凹进去的。”叶其站在石柱的一个棱边叫另外两人。 秦传和王麻子过去,两个人都摸了摸,确实有很深凹进去了。 叶其指指天上,“看到没有,那可是星星呢,只是没有月亮,如果爬上这个石柱,那指定就出去了。这棱可能就是阶梯呢。砖头,用你的打火机,照个亮哈。”秦传摸出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没气了!”然后没好气地说。 “吱”的一声,王麻子打燃了他的打火机。 仔细看着,石柱的冷上果然有凹进去的痕迹,人如果想要爬上去,估计有点困难,需要考验的是胆色和技术。 “说不定只是别人的花纹装饰呢!”秦传说。 “不太可能是花纹装饰,没这么难看的花纹吧。再说,其它四条棱都没有。” “会不会是运输用的?” “打一个槽,然后好绑绳子?”秦传猜测。 “管他干什么呢,现在只要能让我上去就行啦。你看那凹痕,明明就可以上去。”叶其不耐烦的说。 “那你上去吧,如果出去了一定要叫人来救我们。” 叶其“呸!呸”吐了两口口水在手上,摩拳擦掌,然后爬了上去。小时候,叶其就是爬树能手,树上鸟蛋,不管有多高,只要给叶其看见的了,统统不能幸免。 山里的那些大树还有很长一段是树干一条,那时候叶其都不借助任何工具,噌噌就上去了。 秦传暗自祈祷,希望他的技术不要退化,应该上去,没有多大问题。 其余两人都伸着脑袋,看着叶其。叶其突然左脚一个踩空,在空中还蹬了了两次,吓得秦传和王麻子一身冷汗。 “叶其,你这小子的功夫退化啦?”秦传在下面吼道。 “哪里有呢,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刚才我只是吓吓你们的?” 那家伙在上面还要逞能。叶其越爬越高,在两人眼中都变成一团黑东西在移动了。 “高其,你***还没到上头啊?”王麻子在下面高声叫着。 “没呢,这东西应该不是个石柱……”叶其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 “不是石柱,那是什么啊?难道是一棵树?” “这次你聪明了一回,还真的是一棵树。” “真是一棵树,上面还有树叶吗?这棵树还活着吗?”秦传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叶其却都不回答了 “叶其,你***没死吧?”王麻子见秦传叫了半天没反应,以为叶其出了什么事情,急得在下面大叫。 “我还没死呢,只是上面有点情况……”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你们想知道,你们想知道我就偏不告你们。”叶其在上面得意洋洋地说,“想知道,你们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那黑影还在动,下面的两人知道叶其还在往上面爬。 “天啦……”只听叶其惊呼一声,“这根本不是什么星星,而是眼睛,一双双发亮的眼睛……” “眼睛?……” “眼睛?……” “什么眼睛?星星是眼睛?”叶其跟疯了一样,前言不搭后语。 “没错,不是星星,而是动物的眼睛。” 叶其顺着那条棱往上,爬得越高却发现蹊跷。原来这个“石柱”根本就是一棵大得可怕的树。因为年代的久远,这棵树的外层已经都石化了,变得和石头一样坚硬。但树的中心应该还活着,因为树的上面还枝繁叶茂。 这棵树就像是给人修剪过的一样,把树杈全部都砍到了,并且削掉了树冠,留下一个树桩。没想到这树的生命力如此的顽强,从周边又长出许多枝桠来。经过不知道多少年后,在树的顶端又长成了一棵大树。 大树的顶上栖息纠缠着许多巨大飞行类动物,那些动物的眼睛在黑夜发出像星星一样的光芒,三人在下面看,都以为是天上的星星,其实,三人还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上天堂无门,下地狱无路。 叶其爬到树桩的顶端,站在那个平台似地树桩上,感叹着造物者的神奇。 “真他妈不可思议,匪夷所思,一步登天……” 叶其开始乱用成语,接着传来一声“啊……” 从这以后,秦传和王麻子高声呼唤叶其,他连吱都不吱一声了。 叶其在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被那些怪动物吃掉了,也没这快吧,一口吞掉了。 王麻子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开了,“可怜的娃啊,让你不要上去,你非要上去?”他哪里是心疼叶其,明明是害怕了。 不管怎么样,即使吃掉了也该有个骨头在啊,不会是吃人不吐骨头吧。秦传决定要上去看看,毕竟不能让叶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 秦传咬咬牙,希望读书没把之前爬树的技术给荒废了,之前秦传因为胆子小了点,所以爬树技术略逊叶其一筹。 秦传费劲千辛万苦,很多次都差点从树干上摔下去,有惊无险地爬到了树顶。 虽然叶其早告诉说那些不是星星,是眼睛。但当秦传看到那些眼睛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那么多眼睛,多少对眼睛就有多少个动物。眼睛都把上空照亮了,想想有那么多虫就毛骨悚然。那些东西有一对眼睛,说明还是比较正常的动物。有翅膀的,因为天黑,看不见长什么模样。这些动物栖息在上面干嘛呢?不管了,先找到叶其再说。秦传在心里猜测。 “叶其到哪里去了?”王麻子突然从我身后冒了出来,说了一句把秦传吓了一大跳。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找他呢?” 秦传这一爬上来,王麻子也跟着上来了,似乎怕两人丢下他不管,因为他毕竟骗过别人。 秦传看了上面,那些眼睛,相信叶其是不敢前去招惹的,目前的形式非常严峻,敌暗我明。再看看四周,没有叶其。 突然,秦传把眼睛放到树干的中心,那里有一个洞,树干上铺满了巨树的叶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终于盖了厚厚一层。叶其那倒霉鬼,踩了上去,然后掉下去了。 秦传开始清理那些叶子,不一会儿,枯枝败被清理干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树洞来。树洞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底…… 叶其,是掉进树洞里去了,看不见也不知道这洞有多高,更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了? 王麻子对着树洞,大吼道“其娃子,你死球没有?没有就给老子说句话?” 叫了半天没有反应,王麻子看着秦传说,“要不,我们下去看看?” “不知道这个树洞是不是那些动物的老巢,说不定叶其已经给他们当了点心了。”王麻子说。 “谁在那里咒老子,老子还没死呢!” 下面传来叶其的声音,“我只是不想说话,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呢?” “叶其……” “你娃娃没死就好……” “我怎么舍得死呢,你还欠我的账都没算清楚呢?” “你既然没死就快点上来吧……” “我上不去了,我的腿好像出了点状况……” 叶其那家伙一定是动不了,如果有照明就好了,可以看看洞内的情况。 王麻子慢吞吞地说他有办法,只见他像变戏法似地,从身上拿出一瓶二锅头,然后从旁边的枝桠掰了一个树枝,用在他的衣服上撕了一些布缠在树枝上,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倒上酒,一点火,终于有火把了。 怎么就没想到呢?嗜酒如命的王麻子怎么会没有存粮?王麻子这个坏习惯在老婆眼里坏透了,在这里却帮了大忙,也许这次叶其就有救了。 情况不容乐观。即使用火把照亮,也看不到叶其,树洞太深了,估计叶其是掉到最底下去了。 一阶一阶地阶梯伸向洞底,如果不是这阶梯挡了一下,估计叶其就魂归故里了。 把树洞掏空,然后在树洞里面开凿阶梯,要不是亲眼所见,真想不到谁会这么神经,这需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呢? 秦传接过王麻子手里的简易火把,往下走去。这树梯很陡,几乎直上直下,走到一半,就快烧完了,火把开始变得火光微弱。秦传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下次再出来,一定带些矿灯手电筒冷光源之类的东西。要不一准死翘翘。 话又说回来,这次也要出得去啊?出得去的话,也会收起自己好奇心,好好呆着,不这么多管闲事了。 王麻子见火把快灭了,催着秦传走快点。秦传何尝不想快啊,但是树梯又陡,又黑暗,走得魂飞魄散地,怎么走得快嘛? 最后火把彻底灭了,王麻子又准备故技重施。秦传叫住他说:“等一下,我们现在摸黑走吧,到下面也还需要光明呢。你这一下子用光了,我们等下到下面就抓瞎了。” 两人用手用脚感觉着树梯,一阶一阶的往下摸去,越往下越黑,在这个树洞当中,秦传终于体会到了伸手不见五指这个词语的含义了。 当秦传的脚伸着向下摸索地时候,突然树梯没有了? 正文 第十三章 树洞 原来是到了底了,秦传双手摸索着寻找叶其。 “呆子,我在这里呢!” 王麻子打燃他的打火机,用酒和布条又做了一个简易火把。叶其背靠在树壁上,脸色苍白。 “怎么了?” 叶其用手指着他的右腿说,“估计骨头断了,现在痛得钻心窝子。” 秦传用手撩起他的裤子,脚踝那里肿得透亮,正准备给他揉一下,还没碰到,叶其就杀猪似地大叫,“别碰,痛啊,痛得很!” 看着叶其一脸痛苦的样子,两个健全的人都束手无策啦。 王麻子却在那里开始转起了圈圈,“这下可好,其娃子脚断了,我们怎么出去啊?又这么黑灯瞎火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放我出去啊?” “别嚎了,让叶其休息一下吧。要不等到天亮了再说。” 话说回来,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天亮了也不知道。 “王麻子,要不你出去看看,天亮了没有!” “要去你去,我不去。” “那你就安静点吧!” 王麻子靠在秦传对面的树壁上,安静了一会,渐渐的酒烧完了,火把又要灭了。三人绝望地望着那点星星之火,为什么不可以像毛主席说的那样形成燎原之势呢? 火终于灭了,三人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秦传不让王麻子说话,他就急得直跺脚,“哧!”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王麻子,你在搞什么飞机?” “我好像踩破了一块木板……” “王麻子,你在哪个方位,先不要动。再贡献点你的酒吧!” “没啦,剩下一点点,我刚才忍不住已经喝掉了!” “你都能忍那么久,这么一会就忍不住啦?你坏了大事了。” “哧”,王麻子打燃了打火机说,“我的打火机应该还可以照一下子。” 秦传摸过去,扒开王麻子脚下的枯败叶子,发现他脚下的木板裂开了一条条纹,敲了敲,空心的。底下有什么,地狱也要闯闯。 “王麻子,在这里使劲跳,拿出你吃奶的劲跳!” 王麻子把打火机灭了,使劲跳了几下。 “啪!” “我的一个脚陷下去了。” 秦传和王麻子摸着黑,手脚并用,很快在那个地方弄出一个洞来? “又一个洞,真的很烦呢,我今天钻洞钻腻了。我们又不是老鼠!”叶其气鼓鼓地说。 “那到底要不要钻,说不定是出口呢?” “鬼才会把出口修在这里呢?” “这是请鬼,鬼真的来了,你还不敢去呢?” “好了,王麻子,用你最后的光源吧?” 借着那微弱的火光,我和王麻子逐一跳下那个洞。 “还挺宽敞的啊。”我们刚跳下去的时候猫着腰,往前走一点就可以直起身子了。 秦传拿着王麻子那可怜的打火机,走在前面。旁边插着一些烧掉一半的树皮和木棍,秦传拿着打火机,靠近那些树皮和树棍,没想到居然给他点着了。而旁边的石壁上有许多的树皮和木棍,秦传拔起几根,很容易的点着了给王麻子。两人又点燃了其它的树皮和木棍,顿时整个洞穴亮堂了起来。 眼睛经历了长久的黑暗,现在有这么多火光,真有灯火通明的感觉。 “你们怎么啦,下面着火了吗?这么亮?”叶其忍着剧痛,爬到洞口看。 秦传哈哈笑道,“我们找到了很多蜡烛,然后点燃了,给整个世界带来了光明。” 叶其从上面伸下个脑袋,看着两人。 突然,叶其指着两人前方,“不要向前走了,快———快点上来,那里有条小虫,就是吃肉的小虫啊?”叶其惊呼。 秦传和王麻子正在点“蜡烛”点的不亦乐乎,听叶其这么咋胡,两个人一看前方,果然有一条白色大虫,在跳动的火苗子,扭动着身躯,目标似乎是他们两人! 完了,也不知道这怪虫力气大不大?还没正面交过手呢?不过吃肉的都该有点手段的。还好这家伙速度慢慢地,要不就无处可逃了。 秦传见势不妙,扔掉手里的火把,转身回跑,半截身子伸出洞外,然后一跳,王麻子紧随其后,当他伸出半个身子的时候,秦传一把拖了他上来。 喘了口气,还不见那大虫追过来。还是真是慢啊! 等了一会,还不见大虫过来,三个人壮着胆子,把头伸下洞去。 只见那只大虫还无动于衷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哪里是什么大虫,死虫一条,你小子看花了眼睛吧!” “那身材,那颜色,明明就是大虫。怕是睡着了,梦周公去了,多以才不理我们。” “貌似那个虫子的身上还驮着一个白色的东西!”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个白色的东西。 那虫子还是一动不动,“根不是个虫子,应该是个雕塑吧,看那呆板的样子,背上还驮了那么大个东西。” “我再下去看看,你们在上面看着,随时准备支援。”秦传说着,又跳了下去。 秦传走近大虫,然后随便把周围的树皮和木条也点燃了。 走进了,才发现大虫身上驮着的是个白色的“茧”,而那大虫,确实是白色的石头雕刻的,雕得很粗糙,口器,眼睛,还有身上的条纹,不过远看还真是那么回事。 秦传伸手摸了摸那个“茧”,似乎是真的“茧”,没有石头的冰凉。 这是什么意思呢,石雕大虫的背上,还驮着一个真正的“茧”? “喂,砖头,到底什么东西啊,看你那里摸来摸去的?” “哎,是个假虫子,上面的倒是两个真的‘茧’,不知道干什么的?这个石洞看起来有点诡异,而且藏得这么隐秘,一定不同寻常。” “原来真的是假虫啊,吓了我一跳,哎!” “砖头,我也想下来看看。” 王麻子把叶其从洞口抱下来,秦传在下面接着,然后三个人呆在这灯火通明的地方,心情无比欢畅,光明驱散黑暗,带来了希望。 王麻子爬去看那个石虫子,左看看左摸摸。 “哎呀!”王麻子一声惊呼。 “怎么啦?” “怎么啦?” 秦传和叶其同时出声询问。 “好像,好像这个茧里也有人尸!” “人尸?” “人尸?” “你有没有看错啊?” “我只是说好像,辨认得不太清楚,因为这个人长得不像个人,倒像是个猿猴。” 我扶着叶其慢慢走过去…… 王麻子指着茧的里面,靠着墙的那一面,茧那一面有一个洞,往洞里看,洞中有一个似人似猿的东西。被白色的丝紧紧缠绕着,屈膝抱头,动作就像是婴儿在母体中的情景。 “是人非人,是猿非猿,这不是早期的人类吧。看来这是茧特殊的防护材料,人尸可以保持不腐烂,不过这架势,应该不一般人享有的吧。不同于外面那些茧都被挂在树上,而这里的不但藏得极为隐秘,而且还是一个人一个洞穴。这不会是一个部落的酋长吧?” 但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墓葬,或者当时这个部落流行茧葬,然而在外面的壁画却没有谈到这个。或者,这个和外面的壁画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搞了这么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在这里还算安全,叶其的脚又出了问题,于是三个人背靠着背,在这灯火通明中昏昏欲睡了。 也在这种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个人在这个小石洞中却被围攻了。被那些大虫围攻!他们像是有智慧一样把秦传三人团团围住,口器里流着口水,黑色的小眼睛露出饥饿的光芒。 三个人,背靠着石雕大虫,秦传和王麻子把叶其夹在中间,一人手中拿着一个木棍,与那些大虫对峙着。 谁也不敢先动,双方都在等待着最佳时机,而大虫的首领似乎也在等待着三人束手就擒。 突然,王麻子跳上石雕大虫,使劲去推那个茧,虫子们看着秦传和叶其,仿佛得到了首领的命令,摇摆着丑陋的身躯向两人游走过来。 秦传死死护着叶其,“狗娘养的,你们敢过来,我就戳瞎你们那对小黑眼。王麻子你这个王八蛋,贪生怕死……” “砖头,醒醒,快醒醒……”叶其使劲推我。 原来是一个梦,吓死了。那些虫子没来吧? “秦传娃,我王麻子哪里惹你了,你做梦都骂我?” 秦传把刚才做的梦给另外两人说了,“那些虫子,会不会攻击我们!” 王麻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会,要吃我们的话不必等到现在。” 说完,转身向那个白色石雕走去,然后骑上那个石雕,抱住那个茧,准备开始推那个茧。 “王麻子,你干啥?” “你不是梦见我推这个茧吗,我倒是想推推看,有什么机关……” “别玩了,快下来,尊重一下鬼魂啦。那家伙如果不服气,出来和我们闹就麻烦了。” 王麻子却不听我的劝告,开始用手推那个茧。推了半天,那个茧却纹丝不动,王麻子气坏了,开始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把那茧都打凹进去了。 愤怒的王麻子跳下石虫,拿起火就点那个茧,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茧点着了以后,火势高涨,…… “不好,那茧的样子怕是要爆炸了,撤离。” 秦传背着叶其,飞快地逃,王麻子跟在后面,等三个人都逃回树洞的时候,只听一声巨响,此后再也没了声响。 休整了一下,秦传和叶其狠狠瞪着王麻子,“都说,死人是不可以得罪的,这下报应了吧。” 等了一会没动静了,三个人又同时把头伸向洞下。一束光,阳光射进了洞里。 三个人惊呼,“阳光,那不是太阳光吗?” 此时的三个人,比捡到金子还高兴。 那个尸茧已经完全烧完了,只剩下一个黑点在石虫上,这是他存在的唯一证明了。 石虫的尾巴似乎给谁截断了,而那个石壁上,爆炸冲出了一个洞,他们看到了阳光。 洞内的火光被气流冲灭了大半,还有几根零星地燃着。说也奇怪,有点不明白,那些木棍和树皮那么容易点燃,而且还可以烧这么久,古人的智慧真是神奇。 三人又兴高采烈地跑下去,王麻子跑得最快,秦传背着叶其在后面。王麻子把头伸出洞外,高兴得大叫“啊……啊……我终于出来了!” 那个洞只可以勉强爬出一个人,能听见王麻子在外面大叫,他的身子还在洞里。 “王麻子,别瞎**激动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激动,也让我们激动激动啊!” 王麻子听见秦传喊他,又叫了几声后把头伸了进来说,“见到太阳了,但是我们怎么离开这里,除非,我们长了一双翅膀,会飞。”王麻子一本正经的说,认识了王麻子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这么正经。 “你先进来,让我看看情况再说。”秦传扶着叶其坐下,然后爬上了那个石虫。 石虫的尾巴断了。原来古人把人放入茧之后,还在茧里放了zy。其实在这个洞壁上,原先是有一个洞通向外面的。而古人为了把这个洞堵起来,就雕刻了一个石虫,头和身子在洞内,而尾巴在外面,然后将两者组装在一起。当有人点燃茧时,茧爆炸,石虫的身子受到力的作用就会分离,石虫的尾巴就自己掉落下悬崖,而那个洞就露出了。 不过奇怪的是,花这大力量,把人弄成那个形状,又弄进茧里,然后雕刻石虫,堵上这个洞。为什么又要造两截,烧了茧又可以见到阳光…… 这些疑问搞得秦传思想混乱。 “砖头,外面什么情况?” 秦传脑子还在飞速地运转着,听到叶其叫喊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王麻子早把那洞口让给秦传了,而却见他在那里出神。 秦传忙把脑袋伸出洞外,外面早已经亮了,看太阳的高度,应该是早晨刚开始。没想到三人在这个洞里差不多被困了一天。除了在巨树林那里吃了点果子,三人粒米未尽。想起这些,秦传那不争气的肚子却开始闹起革命来,心想着,出去了一定要大吃一顿,补偿补偿。 秦传目光所及,上面是绝壁,下面还是绝壁。前方一片云雾缭绕,根本是无路可去!就跟王麻子说那样,除非他们长了翅膀,会飞。 叶其也说要来看看,秦传和王麻子扶着他,脑袋伸出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 叶其把脑袋伸出外面,然后抱怨道,“没用嘛,我们还不是出不去。不过总比呆在这个不知道白天黑夜的地方好。现在我至少知道新的一天早都开始了。” “喂,你们快来看,那是什么,好像是一个降落伞?”叶其惊喜地叫道。 “我们怎么看啊,明知道那里只能伸出一个脑袋!” 王麻子把叶其拉了下来,想饿狗抢屎似的把脑袋伸出去。“哪里呢,哪里呢,我怎么看不到?” “在你左边,一棵树上挂着的。” “哦!看见了,看见了。刚才雾气太重没注意到,现在云雾散了不少……原来这里附近还长着不少树啊!但我看那树上挂着的降落伞,似乎已经在那里挂了许久了的样子,布都烂成条条了。” “让我看看……” 秦传拉开王麻子,也迫不及待地把头伸了出去。 果然是一个降落伞,灰白两色的,那白也快接近灰了。这里还有降落伞,可能是探险者留下的吧,那人呢?人去了哪里,伞挂在了半空。 三个人一合计了一下,一致认为首先要找个棒子之类的去捣捣那个降落伞。于是秦传和王麻子小心翼翼地爬回树洞,然后在树上掰了一根长树枝,弄掉多余的枝桠。 刚刚才弄好,秦传和王麻子便迫不及待的拿着那个树枝跑回洞里。要搬运一条这么长的树枝爬洞、下树梯之类的也真不是一般的辛苦,幸好那树枝还挺柔韧结实,要不有一两回差点还真给那王麻子折断! 好不容易把树枝搬运回来,秦传恐防王麻子再出什么意外,硬要自己去挑那个降落伞。秦传拿着树枝,本想把伞绳挽几个圈,可惜这种远程控制实在是太费力气了,在经历几次失败和差点“掉杆”之后,终于给他成功啦。秦传慢慢地拖着那个伞绳过来,伞衣也拉长了跟着过来。 “近了,近了!” 伞绳终于拿到了手中,秦传兴奋不已,握紧伞绳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伞上居然还带个东西,一个背包?管它是什么,拉回来再说!然后秦传慢慢地将降落伞拉回来,当然也顺便取下那个背包。 秦传拖着那个降落伞和背包,拿回洞里。 “有个背包,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王麻子一看那背包,感觉时代不老也不近,估计没什么好东西在里面,也懒得理会。叶其和秦传毕竟年轻,好奇心重,看他慢慢半拖半爬的来到秦传跟前,也想看看那背包里装着什么东西。 秦传看叶其这样也快步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打开那个背包,里面有一些日常应急药品也一些罐头食品,看日期,早都过了期了。 从背包里面有个里层,秦传取出了一个黄色外皮的笔记本,笔记本内的封套里夹着一张彩色照片。三口之家,一男一女左右坐着,中间站着一个扎着辫子的可爱小女孩,唇红齿白,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男的双眼炯炯有神,非常清秀;而女的温文尔雅,微笑而不露齿。这个照片应该是一张全家福,看风格估计是九十年代的产物,秦传看了看日期,“950601”。照片的背景是蓝天、白云,在背后的远处是一座白雪皑皑的雪上,高高的耸立直入在蓝天白云之中。秦传看着照片中的小女孩,这个女孩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像是似曾相识?但他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她像是谁。 叶其见秦传看照片看得入神,点了根烟,也翻看那笔记本研究,在那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两个龙飞凤舞地大字:“启程!”没有落款,右下角只有一行小字,写着:1996年1月字样。除了这个,笔记本内页却是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写。叶其看着感觉奇怪,想着难道这笔记本的主人还没来得及写一个,就出意外啦?那也未免太倒霉了吧? 秦传收好照片,也跟叶其一样点这烟研究了一会儿那笔记,毫无头绪下转头看着绝壁外的云雾缭绕。心想,莫非这里离下面很近了?要不然为什么不见那个跳伞的人的尸骨?也许他在这给救了,或者就是爬到下面,逃出去了……突然间秦传重重的打了个寒战,那个人当时不会想着横竖都要死,不如来个痛快吧?但立马他又在努力的催眠自己:要往好处想! 这个背包的主人到底去了哪里?这只不过是一次科学考察,还是探险?难道后来背包的主人给救走了?而这个降落伞因为被挂在绝壁悬崖上,或者因为某些事情而事态紧急,所以无法或不够时间取走。三人议论纷纷,但得出的最后结论都是只说好的不说坏的。 正文 第十四章 绝壁山下 秦传思索中无意的拉了拉降落伞的绳子,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有个主意。他让王麻子过来和他两头用力拉那绳子,还挺结实的。秦传把那绳子全都弄下来,而且每根都和王麻子拉了拉,居然全都没断。 原来这些绳子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但表面上都涂了一层隔离物质,不但防水,而且还可以防虫。难怪在这里风吹日晒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结实。这下他们三人可能又可以去到一个新的地方了。 秦传知道王麻子的手艺,便让他把这些绳子全部接起来,把这些伞绳结成了一个长绳,然后栓在秦传自己的身上,他要下去探探路。 绳子接好了,王麻子将秦传弄了个五花大绑,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套住石虫。等事情都办妥后,秦传又和王麻子拉了拉,确保万无一失才小心翼翼的爬出洞外。毕竟这里快到底了是他们自己安慰自己的想法,万一下面是万丈深渊,那就要来个死无全尸了。 王麻子也难得一回这么认真,在洞口附近拉开马步,握紧绳子,叶其也坐在地上一脚笔直的顶着洞壁上突出的石头,在后面拉着,两人一点点放秦传下去。 早晨都已经过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雾气?秦传慢慢地往下爬,发现越往下雾气越大,而且还越来越热。 “秦娃子,我手都勒起红印了,你怎么还没到底啊?” 不到一会,又传来王麻子在上面的叫喊声,“我快坚持不住啦,绳子都快用完啦,我也看不到了你了,你到底看到底没有?” 由于附近热气的作用,使得秦传越听王麻子的声音便越觉得纳闷,“暂时还没有!” “绳子没多少啦!”上面又传来王麻子的叫声,“我们快支持不住啦,全部都放了。” 没过多久,“哧!”绳子速度一下子快了许多,秦传直接往下掉,速度越来越快。秦传大脑空白了大概半秒钟,开始想,难道绳子断啦!要不为什么一直没有停? 秦传往上一看,天啊!这绳子真的断了。虽说这是十多年老绳子,承受不了不断往下的重量加速度,但秦传自认也不是什么大肥人,这绳子居然在关键时刻说断就断,那也太***戏剧化了吧? 秦传知道现在怨也没用了,也只好听天由命。耳边传来的全是风声,眼见周围全是浓雾…… “扑通!”一声,秦传背后的一阵剧痛顿时让他泪流切齿,但马上又觉得不能呼吸,鼻子大量进水,呛得他连连咳嗽。这时候秦传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掉了水里,真是谢天谢天,阿弥陀佛,谢谢观世音菩萨、阿拉真主什么什么的……“嗯?”水居然还是热的?原来这里是个温泉,秦传迅速的冒出水面,然后游向岸边。 秦传艰难的爬上水潭边缘的一块石头上,癞蛤蟆式的瘫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喘着大气,可能对于刚才那短短一瞬间的经历还心有余悸。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传的思绪也渐渐的稳定下来,他慢慢的转身坐起来,看这水潭大概也只有十多平面米左右,水不算深,但里面的浮力却是不少,要不以这种深度的水潭不足以救秦传这条小命。潭边的石壁上,有几眼泉水汩汩地冒着,冒着阵阵热气,但怎么看,就是不见水潭有支流流出。这时候秦传也顿时明白了这水潭的浮力为什么会这么大,原来它的形成原理就跟死海是一个样,水里的盐含量严重超标!搞笑的是,秦传都想到这点,居然还将信将疑的用手盛一勺子水放到嘴边尝试尝试,果然,咸得发苦!但怎么说,这也算是秦传运气好,正好掉进了这个水潭里,要不若是平地,这么高掉下,肯定是死翘翘了。 这个水潭,仿佛是在一整块石头上挖了一坑。潭水的周边是明显是一整块石头,这里四周都是绝壁,旁边还有一条石头阶梯,一直通往绝壁之上,人工还是天然?秦传在心里不停地画着问号? “啊!对了!” 这里以前是采石场,水潭、石头阶梯,这全都是当时采取石头所留下的遗迹。但是他们采下来的是石头怎么运走呢?又拿去干什么呢? 石塔,突然秦传灵光一闪,没错!这里应该就是石塔的取材之地了! “秦传娃,秦传娃,你死球没有?你死了吗?” 一声喊声传过来,回声与原声结合在一起,秦传听出是王麻子的声音。下面的雾气没有上面浓,刚才掉下来所形成的云洞,到现在还在雨雾笼罩之中挥之不去,而云雾传来人声,仿佛若天上之语,仙人之喊话……可惜,这王麻子的声音却让秦传只有一个念头:真难听! 秦传用尾指清了清耳朵,然后双手拢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故作恐怖,“这里好冷……我在这里好寂寞,王麻子,快下来陪陪我吧……” “啊……秦传娃,我昨日与你唔仇,今日与你无冤,你要找人陪就找叶其去吧……他怎么也是你好友,你们俩有说有笑的总比找我强百倍……” 秦传一听,笑的嘴也合拢不了,估计这王麻子也吓得够呛了,“哈哈……我没死,没死,下面是一个温泉池,还冒着热气呢。你们不想在上面的话,就跳下来吧。” “你……你别骗我,你还是安心上路吧,逢年过节我会多烧点金银财宝、美女豪宅之类的给你……” “我说你这王麻子,做人怎么就这么缺心眼?我真的没死,你跟叶其也快下来吧!” “真没死?”王麻子的声音里还是半信半疑的。 “你还说!?” 这下子王麻子的心也像是舒坦多了,“刚才那个绳子好像在半路上断了,我们都以为你死球了呢?没想到你倒是舒服,在下面泡温泉?” “旁边还有一条石径小路,看走势应该是直通山顶的,你们快点下来吧,或许我们可以上去看看!” “不行啊,这个雾太大,不知道多高,我根本不敢跳。我怕下去摔死了。” “那你就上面等着做虫子的食物吧,或者你可以选择与虫子们为伍,和他们做做亲密兄弟。” 说完秦传也不想再理会这王麻子,脱下上衣和裤子,拧干了水,正准备穿上。 “那我下来啦。”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雾空,然后一个东西,“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接着一个脑袋钻出来,摸了一脸的水,喊道“砖头,快来救我!你这该千刀万剐的王麻子,你不得好死!” 秦传跳下去,把落汤叶其拖了起来。 原来王麻子不敢跳,他骗叶其到洞口,然后一下子推了叶其下来。 叶其在秦传帮助下爬上潭边,甩着头发的水说,“真的是温泉,舒服啊!” 秦传穿好衣服,然后故意对着雾空中大声吼道:“高其,我们走吧,不用等王麻子了,我看这条路就是出口了。” 不一会儿,只听“扑通!”一声,然后又是“快来救我啊,我不会浮水!” “淹死活该!”秦传对王麻子毫不理会,叶其也更加不用说了! 王麻子见没人理他,便用他那难看得要死的“小狗式”游上潭边。 这下三巨头聚齐,个个都成落汤鸡了。秦传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笔记,早已经湿了水,还有那张照片过了塑的,还没有进水。 秦传望着那张照片,看着那双眼睛,嘿!原来是岑青一,难怪这么眼熟。旁边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她的父母了吧。不是说她的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失踪了吗?也许,她父母的失踪与这个怪石头有着莫大的联系。秦传刚才经过高空坠落的惊吓,居然想起来这个小女孩就是岑青一。 特别是那双眼睛,根本没有什么变化,真的是她? 叶其见秦传看着照片出神,“砖头,怎么啦,看美女啊?不过那小女孩,想想也知道现在肯定真的是个美女了。” 秦传歪过头,笑着对叶其说,“高其,我才没你那么色呢?我想,这个女孩,我应该认识。前段时间还见过她几回,但我对她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她?看来回去后要好好问问她了,毕竟女大十八变。 看着湿淋淋的笔记本,秦传皱起了眉头,这个照片上的人如果真的是岑青一的话,那么这个笔记本或许就是父母其中一个人的了。或许,这可能是她父母失踪的一个线索呢。如果能出得去的话,一定通知她,把这个笔记本归还给她,即使是浸了水的,晒干了也该拿去给她。 于是,秦传双手用力的压了压那本笔记本,把多余的水压了出来,然后又放回到口袋里。 叶其望着那个直上的石阶说,“该走了吧,你们谁来背我啊?” 秦传在呆呆出神了,而王麻子已经独自一个人开始攀上那石阶了。“谁背你,你不如直接说,让我背你好了。”秦传没好气地对叶其说。 叶其皮笑肉不笑地“谄媚”道:“你要多多照顾一下我这个病人啥。大不了我到时候回去请你吃牛记了。” “腿断了就不用走路了,你不是还有另外一只脚吗?跳着走不就行啦?”秦传假装这样说。 秦传走过去,扶着叶其,慢慢地向石阶走出。往上一看,王麻子就在他们头顶,这石阶的坡度大概30度的样子。 秦传看着叶其,向他征询意见,“我们还是等王麻子上去了再出发吧。你看他那样子,从上面滚下来不就连累了我们。” 秦传对着叶其点点头,其实我也这么想的。眼见着王麻子消失在云雾之中,“王麻子,你到顶了吗?”秦传对着顶上大吼了几声了。 “快到了,很快。你们也快上来吧。”上面隐隐约约传来王麻子的回音。“好大一个湖啊!” “什么湖?” “你们上来就知道啦,这里风景好的不得了,湖里还有鱼呢!”王麻子兴奋地说道。 秦传背着叶其,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这叶其倒是不重,就是长了点,碍手碍脚。 爬得秦传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衣服经过这么一层云雾,又变回湿漉漉的。秦传在半道回望向下,真是云深不知处啊,这感觉真是仿佛在仙境之中,可惜处境与想象总是有差距的。秦传和叶其歇息了一阵,继续前进。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阶,秦传拖着叶其爬上去,然后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深深呼了几口气,感觉心跳平稳了很多。 目之所及,正如王麻子所说,一个大湖,湖水清澈见底,映照着蓝天白云,绿树,水波荡漾中,还能看到小鱼在游动。 秦传四周看了看,山坡上的树很正常,不像洞中所见的那么大。柏树,黄荆条,还有梧桐树,绿意葱茏。秦传爬起来,猫着腰,跑到湖边猛猛地喝了几大口水。然后又把叶其扶到河边,让叶其灌了一肚子水。 一阵风吹来,打了冷战。刚才成了落水鸡,然后背叶其上来又出了一身大汗。看着湿淋淋的衣服,秦传想,为今之计,要在升一堆火才行了。 原来王麻子早有先见之明,已经去树下面捡柴火去了。火在一个树荫升起来了,三个人烤干了自己的衣服。 在烤衣服的时候,王麻子还看着湖里的鱼儿流口水呢,可惜没办法捉起来,如果烤来吃一定很香的。王麻子这一说,饥肠辘辘的三人肚子叫得更厉害了。但是看着那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只能吞着口水。 就地休息了一会儿,太阳升高了,也开始放出了热量。秦传拍拍屁股上的土说,“我们该出发了吧。”然后往前走去。 “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回家去。” 王麻子架着叶其,跟在我秦传后面。 其实秦传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只能往前走……走一步是一步了。 这个湖在绝壁山顶,可能是天水瀑布之源。只要找到天水瀑布的水道,就可以出去了。秦传在心里暗暗想到,然后却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呢,砖头?” “我一想到我们可以出去了,然后到天河村美美的大吃一顿,我就不知不觉地笑出了声来。” “你找到出去了的路了吗?” “还没有,正在寻找之中。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吗?我们三个人,还不可以找到一条出去的路?何况我们现在有光明,有水喝。” “秦传娃,换人,我累了。” 才扶了一段路,王麻子就喊累,要秦传去和他换。 继续往前走,走到湖的另一边,外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杂草,还是无路可下的绝壁。 王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哭丧着脸说,“难道我们真的要一辈子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 “王麻子,我有一个主意。可以闭着眼睛,然后就这样滚下去,等到着陆的时候,睁开眼睛一看,说不定你已经到了地上了。” “那王麻子就不是我了,都变成血肉模糊了吧。你想整我,我才不会那么傻呢。”王麻子在前面恨恨地说。 秦传扶着叶其,坐下,然后对他这样说。 王麻子知道秦传是想整他,就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捏了一把树叶,到湖边扔着玩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要是能逮几条鱼就好了,烤起来吃绝对美味……” “王麻子,天还没黑呢?” “什么天还没黑?” “天没黑你开始做梦啦?这么深的水,我看你怎么去逮鱼?还想吃鱼。” “吃不到,想想也不行吗?” 看着王麻子扔下树叶打着转了,被卷进了一个漩涡。 “这里有一个漩涡吗?”秦传站在湖边,这湖里可能有一个漩涡。天河水源就来自于此。还有在那洞中突突往上冒的水,可能是温泉,也可能是承压地下水,直接补给这个天池。地下水加天上雨水,这就是天水之源。 秦传大胆猜测,那个湖里的漩涡一定与天水瀑布相通!可是距离究竟有多远呢? 现在这种情况,逃生的办法有四: 第一、在这里等着人来救他们。等天上有飞机经过,然后三人用柏树点三堆烟,飞机上的人能不能看到是一个问题。而且,这里还不是知道有没有飞机经过。至少目前为止三人还没看到飞机。 第二、三个人闭着眼睛,从这树上滚下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谁的命长了。 第三、等村里的人来救他们,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天河村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上绝壁山,等他们就是个等死。 第四、根据秦传的猜测,这个漩涡与天水瀑布相连,如果跳下去的话,可能会随着天水瀑布飞奔而下,然后落进壁渊,或者有机会活命。 “四条路都是险路,大家说什么怎么走。”秦传把这四条路列了出来,三人采取民主投票。 “第一条,没人赞成。” “第二条,还是没人赞成。” “第三条?”王麻子举起了手来。 “第四条?”秦传自己举手赞成。王麻子赞成第三条路,而叶其一条路都没赞成。 现在一比一平了,看叶其的选择了。 “高其,你必须选一条路。” “对于我来说,选那条路都一样,我是个病人,应该没有发言的权利。” “现在你就要发言,是赞成王麻子,还是赞成我?” 两个人的眼光都齐刷刷地望着叶其! “其娃子,你听我一句,我们在这里等着,等着天河村的人来救我们。他们见我们没出现,一定会来找我们的。从漩涡出去,那是冒险,玩命。我还不想丢了我老命呢!” “高其,你现在腿断了。按你的话来说,你是个病人,你要快点出去医治才是。万一的耽误了,你成残废了我才不管呢。再说了,天河村人也许会认为是我们不辞而别呢。根本就不会来找我们。” 叶其一听我提起他的腿,觉得有道理,然后说赞成我的做法。 王麻子露出了难看的脸色,我揶揄他说,“王麻子,你就在这里等着天河村人的来救你吧。估计你等的花儿都谢了,然后变成一具白骨。” 以王麻子的胆子,他绝对不会一个人呆在这里的,既然三个人都已经同意了这部险路,三人就开始做准备了。叶其放好了他的鬼手,而王麻子没什么东西好放,就紧了紧他的酒壶。而秦传,拿出那本笔记本,又一次进水了,不知道回到岑青一的手里会糟糕成什么样子。 最后商议决定,在跳进漩涡之后,三个人都要紧紧手拉着手,也好有个照应。 秦传看着王麻子和叶其,然后问:“准备好了吗?”叶其和王麻子同时点了点头。 “那就出发吧!” 于是三个人紧紧手拉着,一起跳入了湖中。秦传和叶其拖着水性不好的王麻子,一起向湖中的漩涡那里游过去。虽然,叶其的腿在岸上断了不可以行走,在水中他还不错,居然比王麻子那个半吊子好多了。 刚刚游到漩涡边上,秦传就知道他一开始低估了这漩涡的力量,一下子三个人给吸了进去。 用王麻子的话来说,“当时老子老壳子一昏,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啦。” 秦传和叶其也是同样的感觉。 等到三个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天河村长、孟虎、孟狼,还有孟龙都站在三个人床跟前。 秦传是第一个睁开眼睛的,只听见村长说:“太好了,终于醒了一个了。巫千姑还真厉害,真把他们救活了。” 接着是叶其,然后是王麻子,都睁开了眼睛。因为王麻子体质最差,所以他是最后一个醒的。 秦传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我们得救了!”然后对着村长说了很多声谢谢。其他醒来的两人,也不停地说谢谢。王麻子激动地想站起来欢呼,“得救了,终得救……” 正文 第十五章 天河村巫师 村长孟刚看着秦传他们三个人都醒过来,坐在他们床边的椅子上眉开眼笑地说,“你们三个人,终于醒过来啦?真是死里逃生啦!” 原来三人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准确说应该是两天,因为在巫千姑那里医治,也用了一天时间。 就在秦传他们三人跳湖的当天清晨时候,孟龙在家里等了一天都没见过三人回来,于是跑去村长孟刚家里去找他们。没想到孟刚却早早与他们分别,还以为他们三人在看完天水瀑布之后就回了孟龙家里歇息。 然后孟龙找遍了全村都没发现秦传三人,而又在孟刚家里发现三人的背包还原封不动地留在孟刚家里,根本就没有打开过。 孟刚想,即使三人要离开,也会和村里的人道别,这么说来,三个人可能出了意外。 村长孟刚想起来最后一次他们时,只有叶其和王麻子在壁渊旁边,可能当时他们知道秦传出事故了,所以才故意支开他。想到这里,孟刚马上召集了十多名村子里的“壮丁”,兵分几路去找他们三人。 村长,孟龙,孟虎一组去壁渊,在最后见到秦传他们三人的地方看看。孟刚三人围着壁渊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线索。然后又爬上石塔之墓,极目远眺,依然没有任何发现。正当三人失望之时,突然从天水瀑布上掉下一物,然后重重地落到水中,冒了一下头,又立马沉入水下。 孟龙睁大眼睛,然后吃惊地对村长孟刚说:“是人!从天水瀑布上冲下来的是人……” 三人赶紧冲下石塔,也没多想便“噗通”一声跳入水中,然后潜到河底把秦传他们三人捞了起来。一探鼻息,呼吸已经相当的微弱了。 孟刚三人背着一人背一个,以最快速度赶回村里。当三人被带回村子后,村里的赤脚医生一看,三人面部青紫、肿胀、双眼充血,口腔、鼻孔和气管充满血色泡沫,三人都全身冰冷,脉搏细弱,呼吸心跳也接近停止……这明显就是深度溺水的症状。用现代医学观点来说,秦传他们三人已经接近死亡,可以准备后事了。 村长孟刚这时候却突然想起一人,来不及多说,村长马上让孟龙他们抬着三人就往村外跑。孟刚带领这他们一路沿着绝壁山,相反于天水瀑布的方向,大概快跑了十多分钟。当然,其实路途还是比较远的,但因为时间就是生命,再加上天河村猎人的脚力异常惊人,一路上都以15s/100m的速度狂奔,一会就跑到了绝壁山旁的一座石屋跟前。 这座石屋依着绝壁山而建,石屋上爬满了植物,另外一边的墙壁被厨房的烟熏得黑黢黢的。 村长孟刚让人停下,然后在石屋外面恭恭敬敬地鞠躬,然后朗声道:“天河村第十九任村长拜见巫千姑!” 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从石屋中传了出来,“是不是有三个人需要救治,我知道了,你们把他们抬进我的石屋里吧,明一早再来领人。” 孟刚挥挥手,示意把他们三人抬进石屋里去,还特别嘱咐,不要在石屋里东张西望,不可说话,放进去就赶快出来。 “嘎!”一声,村长孟刚推开了石门,石屋里漆黑一片,无门窗也无天窗,空无一物,借着外面透进的光亮,孟刚让猎人们迅速放好三人,然后退了出去,吱嘎一声,关上石门。 然后四人恭恭敬敬地对着石屋鞠躬,村长孟刚朗声道,“多谢巫千姑,咱们明早晨曦前来领人,我们先行告退。” 然后四人,头也不回地悄然退去。 猎人们的脚步声渐远,石屋中亮起了灯。一个脸色苍白的银色长发年轻女人,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异常的雪白,露出的胳膊也极为雪白,白得极不正常。一双深邃的眼睛,深深地凹下去,眼珠为淡红色,鼻子高而挺直。感觉此人非同一般,相貌也不是平常所见的人,她应该是个少数民族。这就是村长口中所说的巫千姑。 巫千姑伸出她的芊芊白指开始为秦传三人诊治。她逐一看了三人的症状,然后微微地皱起了眉头。随后,她飘然离开堂屋,回到里间,从一大堆瓶瓶罐罐里找了些药丸,塞到秦传他们的喉咙里,药丸迅速融化顺着他们的喉咙流下…… 巫千姑喂他们吃了药丸后便离去了,不到半小时,她又回来给三人各灌下了一瓶白色的东西。这时候叶其的怀有一突出的东西吸引了巫千姑的眼球,她拉开叶其的衣服,从他怀里取出那个鬼手,“桑晶圣手!?师傅说过它可以指引希望之门;但同时也可以指引死亡之门。你终于要来了吗?”随后她把那鬼手放回原处。 巫千姑又飘然走到秦传跟前,看见在秦传脖子上外露出来的黑玉,然后把那块黑玉轻轻的拿在手上,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此人也有昆山之玉,怪不得这三人去了亡灵圣地还可以安然而归。不过……”巫千姑又转头看看王麻子和叶其,“这两人怕是要死了……” 在服了巫千姑的药物之后,秦传他们三人似乎有了好转。第二天一早,村长孟刚带着几名猎人前来接回秦传他们。经过一夜的治疗,三人已经呼吸正常,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三人被抬回村子之后,在村里又昏迷了一天一夜,然后才清醒过来。 听村长说是巫千姑救了他们的命,而这巫千姑在这里也算个什么人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秦传和叶其开始打听起巫千姑的事情来。 巫千姑是天河村人的巫师,专为天河村人祈福看病,在天河村的地位高于村长。巫师由天河村选取村中最有灵力的小女孩继承,当然继承人要由上一代巫师来选取。历代天河村的姑娘都以成为巫师为荣,不过成为巫师的条件极为苛刻,并且是在女孩出生时,由上一届巫师亲自挑选。如果女孩被巫师看中,在她出生的那一天,巫师就会来到女孩家中,然后抱走女孩,由自己亲自抚养成人。这个女孩就成为下一代巫师,并改姓为巫。天河村的巫师都有一种秘技,那就是配置万能药水——桑汁圣水。也就是秦传他们来天河村之前用的那种。这样万能药水能治百病,是巫师专门为天河村人配置的,可以消肿、解毒等多种功效。 在距今40年前,因为人民政府的人介入,说要破除封建迷信,又派来专业人员传授医学技术,还办却说办强迫的要天河村人离开此地,到外面去生活。但天河村人最终还是不舍得离开自己族人历代的家园,没有离开,继续在此过着原始的农耕生活。后来也因人民政府的“扫荡”之下,和天河村人的帮助之下,巫师的第18代传人巫千姑无奈的离开了天河村。巫千姑独自在外游荡20年后,突然有一天她又悄然回到了石屋。 40年前,河村人开始学习现代的医术,同时巫千姑出走了。巫千姑出走的当天,桑叶圣水也在天河村里随之而消失,打从那时候起,天河村人必须要外出采购大量的药品。 巫千姑出走后的20年某一天清晨,有几名天河村的猎人发现巫师的小屋又冒出了屡屡青烟,天河村村长孟刚前去问安,结果得知了巫师回归的消息。 消息一传开,整个天河村的所有村民都非常高兴,因为巫师是天河村最受尊敬的人,得知她平安归来,大家都放下手上工作,连忙前往“朝拜”。虽然当时大家都已经不再需要巫术之类的,但巫千姑却答应继续为大家配置桑汁圣水。只是在后来谁也没有见过巫千姑的真正面貌了,只是听着她的声音,比20前有所改变。都过去了20年的光阴了,有些东西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 那石屋是天河村巫师世代居住的地方,从巫千姑归来的当天以后,所有天河村人都要止步于石屋的堂屋。当时巫千姑对众人说是因为自己长期在外流浪,在不知不觉间竟得了一种怪病,会传染,所以为了村民的安全,严令大家绝不可以来石屋里。 虽说不能进入石屋,但每当天河村人需要桑汁圣水的时候,只要前一天过去告诉巫千姑,第二天早上在石屋外面就可以看见。现在巫师也不再承担祭祀的职责了,天河村人死后,由后人或村民直接把其遗体葬人石塔之墓罢了。 村长孟刚说,按辈分上算,巫千姑算是她的姑姑了,如今村长50多岁了,而巫千姑至少也应该70多岁了,而她的声音听起来还那么年轻。巫师一般都活得时间长,天河村历史上有巫师活一百多岁的。 而现在,天河村巫师会在这一代消亡了吧,因为巫千姑没有选取自己的传人。 村长叹息着说。 “应该破除封建迷信啦,现在都什么时代,还信什么巫师?”秦传高叫着批评。 “可是我刚刚明明听村长说我们是奄奄一息啦,赤脚医生都说要帮忙准备后事了,但是人家却把我们救活呢。”叶其抢着说。 “对,你们是奄奄一息了,我们看来是没办法了,就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村长在旁边补充道。 “不管怎么说,感谢观音、如来佛主,让我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而且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王麻子在那里开始念经。 “对啦,你们三个人到底去了哪里啊?消失了一整天?”孟龙发问。 王麻子却抢着说,“你不知道啊,我们那叫一个惨啊……”当王麻子刚要吹嘘的时候,却被秦传拦住了。“打住吧,大家可不想再听你吹牛。” 此时村长拿出一封信交给秦传,说是巫千姑带给他,叫村长在秦传醒后马上交给他。村长这一见三人醒来,高兴地差点忘记了。 秦传帮打开信一看,居然只有一句英文:“donottellthemthatyouexperiencedinthecave!”(请不要告诉他们你们在洞中所经历的一切。)这个巫千姑居然给秦传写了一句英文。他们是指天河村人吧。不要告诉他们。算是警告还是劝解呢? 秦传见王麻子刚才忍不住差点说了,忙对村长说,“谢谢大家救我们三个人的命,真的非常感谢!来日定当回报,不过……”秦传停顿了一下,望着村长大笑道:“我们现在肚子好饿,不知道有没有好吃的啊,我们似乎几天没吃东西了,吃饱了我们再慢慢聊吧。还有,我觉得有点累了,还想睡一下。”秦传看着叶其和王麻子,然后说,“他们应该也一样吧,需要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秦传又转向村长说:“村长,我们三个人又要麻烦你了!” 村长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要谢谢你们到我们村子来做客。我这就叫人去准备吃的,你们三人先休息。”然后村长孟刚又转头吩咐其他人,“现在三位客人要休息,闲杂人等,请先出去吧,有什么问题的话等吃饭的时候再说。”村长把其他村民赶了出去,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木门。 叶其和王麻子并不知道秦传为什么要支开天河村人,他们只知道,秦传在看了巫千姑的信之后,态度就发生了360度的大转弯。 等到天河村人都走完了,秦传对着其余两人讲了信的内容,并告诉他们信是用英文写的。 “靠,巫师都用英文写信,当然是说中国的巫师啦,真是牛人啊!”叶其说道。 王麻子却捂着嘴巴说,“呸呸……还好我刚才没有说,这个巫师,我们快死了都可以把我们医活,我想她绝对也可以把我们医死,万一得罪她就不得了了。” “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等会我们吃饭的时候,他们还是会问起我们去了哪里的。”叶其担忧地问秦传。 “这个巫千姑会写英文,我觉得没有什么奇怪,刚才村长也说了,巫千姑曾经去外面游历20年,说不定那时候学的也不奇怪。 最为奇怪的是她不让我们说在绝壁上的事情,这么说她对于绝壁山的事情是知道的,但是天河村人却对此毫不知情,她又嘱咐我们不要告诉天河村人。这究竟是为什么?”秦传分析道。 这个巫千姑,她到底知道什么吗?她到底又在隐瞒什么?既然她是天河村人的巫师,她一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绝壁山之谜,是天河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三人的思维又开始陷入了浆糊,肚子也开始咕咕闹起了革命。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发散思维,是村长,“三位客人,请吃饭了。” 三个人听到吃饭,肚子闹得更厉害了,三人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万一饭桌上问起,该如何回答。 村长见屋里没有反应,又叫了几声,秦传马上答道,“谢谢村长,我们马上就到。” 说完起身,当三个人陆续走出房门的时候,秦传第一个,叶其第二,王麻子走在最后。才走几步,叶其和秦传同时转身,对着刚刚跨出一只脚的王麻子说,“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不是挺能吹的嘛,现在是显示你实力的时候了。” 王麻子见他们俩突然转身对他虎视眈眈,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得腿一哆嗦,听完他们的话后便拍拍胸脯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大事呢,就交给我王麻子吧,打保票,绝对没问题。” 随后在饭桌上,王麻子充分发挥了他的特长。 他说,因为秦传想看绝壁上天水之源,所以三个人就想办法找路上去。经过一番折腾后叶其在一处绝壁上摔了下去,等他们下去后发现他脚骨断了。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叶其摔下的地方附近的后壁上,长着几棵小树,不过现在那几棵小树都没了,因为我们上去的时候,借力那几棵小树,等到我们上去的时候,那几颗小树就被连根拔起了,走在最后的王麻子还差点呜呼哀哉了。不过还好我王麻子福大命大,平时基本功比较好,然后终于爬上去了。结果山上什么都没有,又是绝壁!我们气死球了,累死球了,然后就在上面睡了一觉。第二天因为原路的小树都给咱们三人拔了,而且除了天水瀑布之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几番商议之下唯有冒险一次,希望三人都命不该绝,最后我们就手拉手跳进瀑布里,从天水瀑布上下来。 真是漏洞百出的谎言啊,没想到也能骗到纯朴的天河村人,幸好天河村人由于长期与世隔绝,所以头脑发育得比较简单,又比较容易相信别人。 这顿饭吃得宾客尽欢,村长拿出了家里的野味来招待三人。野兔肉、野鸡肉、还有野猪肉之类的。其实秦传觉得,野味的肉很难嚼,还不如家的好吃,就是不知道广东人对那些野味怎么那么感兴趣。 吃晚饭以后,秦传对村长说想去拜访巫千姑。 村长说巫千姑自从外面游历回来以后,没有人见过她,大家只能从她石屋冒出缕缕青烟证实巫千姑还真的存在。村里人平时拿一些蔬菜瓜果之类的东西给她。但都是放在石门外,然后告诉她一声,她只是等到村里人走远了才会出来。村里也有好事的小孩子想去见见她,她都给了那些调皮鬼一些小小的惩罚,那些小调皮就再也不敢去惹她了。那些小家伙都说她养了一些非常奇怪而且可怕的动物!不过村里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动物,也许是小孩子看到一些奇怪的幻象,可能是巫千姑对小孩子们的一点小惩罚。 这巫千姑不见人,这确实有点古怪,也许这个怪人知道一些事情,必须想办法见见才行。 于是,秦传对着村长说,“巫千姑救了我们的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我们都该感谢她。即使她不见我们,我们也该去道谢的……” 叶其和王麻子也随声附和,“是啊,救命之恩大于天,是应该去当面道谢的。即使不能当面道谢,亲口对她说声谢谢也是可以的吧。” 村长见三人这么坚决,就答应了三人的请求。村长答应让人带他们去巫千姑的石屋前,至于其他,他就不管了。 秦传点点头。 吃完饭以后,太阳升到天空中,已经过了正午了。村长让孟龙带秦传他们去找巫千姑。 孟龙见村长走远了,就忍不住小声问秦传,“你们真的上了绝壁山?” 秦传点点头。 “那你们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绝壁山上还是绝壁了,我们是上去难,下来更难,还差点丢了小命,想起来现在都后怕啊!”叶其对孟龙说。 孟龙似乎还想问问什么,他顿了顿,知道他再问什么,三人也不会说,就低头在前面带路,再也不说话。 看着孟龙如此,秦传在自己心里也打了大大的问号。也许,天河村人根本就知道他们三人在说谎,只是不揭穿罢了。既然知道他们在说谎,为什么又不揭穿呢?也可能是孟龙自己发现了什么,想在他们三个人这里得到证实,只是也许,秦传知道自己又犯了联想丰富的老毛病。 不一会儿,就看见了那个石屋,孟龙对三人说,“村长吩咐把你们送到就离开。” 秦传向孟龙道谢,随后走到石屋跟前,高声说道:“巫千姑,我们三人特来向您拜谢救命之恩!”连续说了三声,都没人应。 叶其正要发飙,只听见一个慵懒地女声软绵绵地答道:“三位不必客气,但请遵守诺言,不可向外界泄露绝壁山的秘密。” “定当谨记!不知道巫千姑可否赐见一面,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听到这么文绉绉地对话,叶其和王麻子不觉地皱起了眉头。这巫千姑是巫师,学的都是古代的秘技,很少与人交流,当然说话都是文绉绉的了。不过也有点奇怪,说是这巫千姑出去游历了20年,怎么说话还这么文绉绉的? “有话但讲无妨。但不可问及绝壁山之事,因为那是我们天河村人的秘密,我无权告知。”看来这巫千姑是不会出来见他们三人了。秦传也没办法。聪明的巫千姑已经知道秦传要问绝壁山的事情,所以在秦传发问之前声明。 秦传却暗暗叫苦,明知道他最想知道就是绝壁山之事,却不准问,听那巫千姑冷冷地声音,无论如何也不肯说的。 除了绝壁山之事不可以问,那还有什么? “桑晶圣手,算绝壁山之类的事情吗?” “我说了,凡事涉及的都不可以问,桑晶圣手也算。” “荆棘桑道呢?” “这个可以说,但是这个故事很长,你要坐下来慢慢听了。” “没问题啊,我们有的是时间,泡好茶听故事。” “对啊,我们时间很多的!”王麻子也冒出一句。叶其见王麻子说话,狠狠瞪了王麻子一眼。 “那你说吧,我们三个都坐下慢慢听!”秦传高声说道。 正文 第十六章 离开天河村 “所谓荆棘桑道,就是开拓者之道。根据天河村历代巫师的口耳相传,不过只是传说,真实也还有待考证。关于荆棘桑道,我们历代巫师寻找证据,但除了传说……” 在很久以前,有一群人生活的地方是西方的昆山之中,而居住的却是在昆山之下的洞穴之中,他们称自己为桑族,因为他们生活的周围生长许多桑树,桑族人采桑养蚕,取茧抽丝,创造辉煌的丝绸文明。桑族人以采集野果和渔猎为生,桑族人的首领叫做桑君,由族中最勇敢的猎人继承。桑族人信仰的神灵为西君,传说那个西君是个美丽的女人,有三只青鸟是她的仆人,专门服侍她的饮食。她住在终年积雪皑皑地昆山之巅,山巅有一个常年冒着热气的温泉池,称为瑶池,里面生长着珍稀的鱼类。昆山的最高处,还有两棵连根生长的高大树木,一棵树向西长,一棵树向东长。此树五人合抱都抱不过来,传说这树是为一位古代圣贤栽种,西方的树结出的果实人食用后可以长生,因此树也被称作长生树。东方的树结出的果实食用后可以不死,因此称之为不死树。此树由一个美丽的仙子照看着,她名字叫做桑;这两棵树的叶子为羊脂白,能够清晰地看到叶脉。树干通体基本也是羊脂白,期间夹着黑、绿等色彩,树干中的纹路清晰可见。 这两株树必须以昆山之巅不冻之泉浇灌,因此桑每日必须去不冻泉中取水。一日,桑在取水途中遇见一个英俊的男子,名字叫做蚕。他是从昆山之下而来,是山下的猎人,听闻山上有神仙就上来朝拜。桑对蚕一见钟情,而蚕对仙女桑也一见倾心。于是两人私定终身,发誓要天长地久,生生世世。 然而人的寿命有限的,桑是仙子,可以长生不老,而蚕只是普通的人,终有一天,蚕将老去,死去,只留下桑整日以泪洗面。 看着挂满枝头的长生不死果,桑禁不住心动了。脑海中不仅浮想起和蚕生生世世的情景。鬼使神差地,桑伸手摘下了一个长生果和不死果。 这一切却被西君的使者,三青鸟看到了,三青鸟马上汇报西君。西君惩罚桑私自采摘鲜果,打回原形,于是,在桑与蚕经常约会的地方,长出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桑树。桑本来是由桑树修炼而成仙。 蚕日日夜夜在与桑曾经幽会地方等待,却再也不见桑美丽的身影,只有一棵高大的桑树,白日为蚕遮阴,雨天为蚕挡雨。但蚕却不知道,那就是自己心爱的人。 从白天等到夜晚,从黎明等到傍晚,蚕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他千辛万苦,爬上昆山。 当蚕千辛万苦再次爬上昆山的时候,西君知道是他惹的祸,害得桑背叛她,一气之下。西君对蚕说,:“你们不是要生生世世吗?那我们就让你们永远都不分开。” 于是,蚕被西君变成一条虫子,以桑叶为食,长大吐丝做茧,从那时候起,这个世界就有了蚕…… 巫千姑罗里啰嗦地讲了这个神话故事,秦传三人听了半天也没听出这故事和荆棘桑道有什么关系,但秦传又不好发作,只好抽着烟,硬着头皮听下去。而叶其和王麻子却禁不住打起了哈欠,眼睛也快闭上了。 “因为桑私采仙果,而蚕又胆敢闯入昆山之巅,西君一狠心,让使者三青鸟去驱逐昆山周围的人类,让他们迁徙,不许在此居住生活。违者,被青鸟高高叼起,从高空摔成肉泥……” 桑族人也开始了迁徙,青鸟一直赶着他们南下,将他们赶入南方的瘴气蛮夷之地。桑族人被毒蛇野兽咬死的,不计其数。在林中潜修的桑看见蚕的族人遭受如此苦难,自觉一切皆因她而起,因此她拼着最后一点灵力,为桑族人开辟了一条荆棘桑道。森林中出现了一条长满了桑树的道路,毒虫野兽都不敢靠近。桑告诉桑族人,沿着桑道,就可以建立新的家园。随后,桑精魂尽失,只是一棵普通的桑树了。但她却为蚕的族人找到了新的家园。这就是我们天河村人从远古就迁徙到此的口传故事。” “这么说,你们天河村人是桑族后裔了。你们从遥远的西方迁徙到此,经历了无数磨难。不过,历代民族都有一段迁徙的苦难历程。” “这只是我们天河村人迁徙的一个神话故事,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具体的证据。不过那桑道确实有些奇怪,从那条道上走,确实没有野兽的侵袭。根据我们巫师的解释,其实那条桑道首先是由人工种植了桑树,然后由法术高深的巫师下了咒语,所以远近的野兽都不敢来。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 秦传听着这个巫千姑说话,这话倒是不文绉绉啦,倒像事一个平常人所说的话。“只是一些失传的秘术的,我们不知道而已。不过,你的族人真的是来自遥远的昆山吗?” “这一点到倒是值得肯定,不过,那绝壁山中的东西,也不是我族人的。”巫千姑忍不住,居然透漏了绝壁山的事情,她一见自己说漏了嘴,沉默了很久不说话。 秦传默默地笑笑,也不揭露巫千姑,相反,他还想巫千姑不小心多泄露点呢。 “那桑汁圣水呢,也是你配制的吧!这个问题该与绝壁山没有任何关联了吧。”叶其恋恋不忘他们来时使用的桑汁圣水。 “这个桑汁圣水的确是我配置,不过此水与绝壁山也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所以恕不奉告。”巫千姑再次冷冷地说。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巫师小姐,你怎么会英文?”秦传问道。 “村长没和你说过吗?我在外面游历了20年,我跟别人学了点皮毛而已。” “我没有问题了!” “那其他两位呢?还有问题吗?” “没有!”叶其心想,我想知道你不告诉我,问了也是白问,你这个巫师,脾气真是古怪,那绝壁山中又没有什么宝贝,用得着这么保密吗? 王麻子却连声道谢巫千姑的救命之恩。巫千姑却不理睬他。 三人见巫千姑不说话,准备道别。 巫千姑却说请秦传留一下,其余两人可以先走。而叶其和王麻子也不想听这个老女人文绉绉地古话,抽身跑得远远。 听见两人远去,巫千姑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轻微,但秦传还是听得很清楚。只听见她幽幽地说,“秦先生,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巫师请说!” “请问你脖子上挂的墨玉从何而来?” 秦传摸了摸脖子上的黑玉,因为觉得无聊,就把那破东西挂在身上了,再加之上次岑青一说是什么昆山之玉,秦传觉得肯定是个值钱货,就挂在脖子上了。没想到这块破玉,巫千姑也会问起。 于是,秦传把从瘸子叫花子得到玉的情形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巫千姑,当然略去了秦传和岑青一、张铜的那一段。 巫千姑又叹了口气,轻声道:“原来如此啊!” “秦先生,不知道你有没看你同伴的眼睛,他们的瞳孔是不是都变了颜色?” “这我没注意观察!” “你可以回去注意观察他们的眼睛!劫数难逃啊?” “巫师为何如此一说!” “他们都受了诅咒,因为桑君圣手,可以指引希望之门,也可以指引死亡之门。而他们这是走向了死亡。” “死亡,他们会死吗?” “不会这么快,九九八十一日之后,他们的四肢将开始退化,皮肤开始蜕变,再过九九八十一日,他们完全变成蚕,再过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他们就开始吐丝做茧,然后变成你们在绝壁山中看到的情景!” 秦传一听,呆住了,他们会变成茧尸,“绝壁山中的茧尸难道也有一些是你们天河村人?” 巫千姑沉默不语,“秦先生,你已经知道得太多了,你们该走了,好好照顾你的朋友吧!” “等等,你说他们遭到了诅咒,为什么我也去了,为什么我没死,不会变成茧尸?”“因为你有昆山之玉,那是驱邪圣物。” “那我怎么才能救他们?” “想救他们,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找到希望之门。但是希望渺茫,天河村以上的18代巫师,倾其毕生都没找到?因为守卫希望之门的桃族,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希望之门也就消失了。” “那我就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去死吗?”不管秦传如何追问,巫千姑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不出声了。 “希望之门,希望之门如何寻找?”秦传大声吼道。 “要找希望之门,必须先找到另外一只桑晶圣手。”秦传走远了,巫千姑的声音却绵绵地传入了耳中。 秦传走出天河村,去哪里找桑晶圣手呢。回到天河村,叶其和王麻子和村里的人正兴奋地交谈着,王麻子正帮着村里的人修理他们的猎枪。秦传仔细观察了他们两人的眼睛,果然瞳孔出现了血红色!难道他们真的被诅咒了。要不要告诉他们呢,还是先不告诉了。 叶其见秦传回来啦,笑嘻嘻地跑过来问,“砖头,那老巫婆没有留你吃饭啊,这么快回来?” 看着笑嘻嘻的叶其,秦传实在难以想象,几个月后这个活蹦乱跳的人会变成一条虫子,然后还会吐丝! “叶其,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过几天走行吗,我还想多呆几天呢,这里挺好玩的。” “还是算了,我们明天就走吧。” 晚上的时候,天河村人举行了一个简单的篝火晚会,送别远道而来的贵客。红红地篝火映着天河村人热情的脸庞。孟龙要求秦传和他喝一碗酒,秦传看着孟龙,却突然想起刚进村时,猎人们给三人说的,关于荆棘桑道的故事,一个是桑女,一个是蚕虫,到底是谁啊?居然故事都会不一样。一碗碗烈酒灌下去,叶其的头都开始晕了,最后三个人都被抬回了木屋。这一场宴会在篝火暗淡中落下帷幕。 第二日清晨,秦传在头痛欲裂中醒来,舒展了一下筋骨,叫醒了还在昏睡的叶其和王麻子。 秦传开始收拾东西,把那本已经不成笔记本样子的笔记本塞进背包里,清理了一些衣服,三人走出了村长的小屋。 村长照例准备了丰富的早餐,在三人用完餐以后,村长还给他们准备了许多路上吃的东西。三人背着背包,走到村口的那棵百年老桑树下。村里人都在那里等着送别呢。孟龙也来了,这小子红着眼睛说,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村子里看你们。秦传和叶其都猛的点头说好。 然后三人沿着荆棘桑道,离开了天河村。 回想起天河村所经历的一切,三人都觉得像是噩梦一场,但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叶其叫嚣着,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傻事了,“回去老老实实当我的村官,每个月领工资,到时候等我王婆给我介绍个姑娘。” 王麻子也附和道,还是在家里哄哄人,然后打点野味,喝喝小酒好。“虽然我的婆娘很凶,但是我三天不给那母夜叉骂,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 秦传走在前面,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两人在经历这次劫难之后,对以往的平淡生活有了许多感悟,生活还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秦传想起巫千姑给他说的话,“叶其和王麻子都受了诅咒,会变成茧尸,就像那绝壁上中的一样,作茧自缚,最终困死茧中。搞得人非人,鬼非鬼!”秦传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如此恐怖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俩的好。但是去那里找另外一只鬼手呢,又去哪里找希望之门呢。想到这里,秦传恨不得去把巫千姑揪出来,问个明白。不过秦传也知道,像巫千姑这样的人,你越是用强,她越是不理睬。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别看秦传表面平静,脑海里却是翻江倒海的折腾着。反正还有几个月,先出去了再说吧,把这个破笔记本还给岑青一吧。有些事情,不可以操之过急,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秦传这样安慰自己。 迎着初升的朝阳,三人怀着回家的喜悦,在丛林中穿行,王麻子还不时的来几段小曲,喝两口天河村人送给他的酒,唱得响亮……震飞了桑道边的小鸟。 “我说王麻子先生,你那歌声可真是那个啥啊?这鸟都飞走了……” “这叫群鸟起舞,因为我歌声地动听,所以他们都随歌声起舞呢……” “你这也不谦虚啊,明明是你震得鸟儿不能停在树上,还说什么群鸟起舞……” 王麻子和叶其又吵开了,秦传看着两人,有两人在,倒是走路也不寂寞。 随后的四个白天,三个夜晚,三人走走停停,俗话虽说归心似箭,但觉得权总在人身上,三人一路上都走得非常缓慢,因为不是很着急了,走得散漫,倒也没有之前那么累了。脚上虽然也起了血泡,但是想起三个人被困在那绝壁山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点皮肉之苦也算不得什么了。 从天河村出来的第四天黄昏的时候,太阳刚刚落下了山头,三人终于回到自己的村里。虽然才十几天,但是就像过了几十年似地。看着熟悉的人和事,叶其不仅发出如此感叹,“金窝银窝,比不得自家的狗窝!” 三人在村头分别,各自返回自己的家里。 秦传回到家中,给父母报个到后,混乱吃了些东西,然后就钻进自己的房间,拿出很多日不响的手机,充电开机。 秦传取下脖子上挂着的墨玉、拿出鬼手,还有那本破笔记本。 那本笔记本因为多次进水,纸张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放在里面的照片,可能是因为过了胶的缘故吧,虽然经过多次进水,但也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只要问题就只是因为秦传的保管不周,让照片上多了不少折纹。 看着这张照片,秦传不仅想起那个女孩子,时而冰冷,时而活泼可爱。一个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改变身高和脸型,但是他们的眼睛是很难改变的。这个人,一定是岑青一。 想着想着,秦传拿起电话,拨通了张铜的号码。 “你好,秦传同学!多日不见,在家一切还好吧?”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张老师,说实话,不太好!” 接着,秦传简单地给张铜说了得到这个笔记本的经历,并给张铜说等到他再回城市里找工作的时候,顺便把这个笔记本和照片带回去给岑青一,并烦请张铜告诉岑青一这件事情。张铜说好,却没有多问什么,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过关于绝壁山的详细情形,秦传却并没有给张铜多说,只是说在一个深山老林里的一座山上,发现了照片,并且还要请岑青一确定,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她? 做完这些事情,秦传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感觉很累,就躺下睡着了。半夜时分,秦传梦见叶其和王麻子变成了半人半蚕,上半身变声了蚕,下半身却还有双脚,口器里吐丝来缠绕秦传,吓得秦传大叫:“不要,不要!”拼命逃跑,但却被他们两人包抄,并用很有粘性的丝缠着,跑也跑不掉…… 最后,给吓醒了。但秦传却觉得梦像真的一样,想起巫千姑的话,秦传又打了冷战。秦传想去寻找另外一只鬼手,可是却毫无头绪,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两人变成蚕虫吗?秦传一把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在心里又一遍问自己。 秦传从床上爬起来抽了根烟,又精神了不少,但也再也不敢睡了,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经过一个孤独的夜晚,秦传在房间里暗地的看着父母外出务农,心里突然觉得失落与心酸。独自一个人负担着秘密真是辛苦!秦传,先在家多呆两天,陪陪老妈,之后再想出去找工作吧。到时再顺便把那个笔记本送还给岑青一。 正这样想着,秦传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个冰冷的女生响起在耳边,“秦传,是我,岑青一,你在深山中捡到了我的照片?” 还是那么冰冷冷的啦,一大早的,给人这么一冰,秦传也没好气地回答:“应该说,不是你的照片,是像你的一个人的照片。至于是不是你,要自己看了才知道。” “是不是三人人,背景是一座白雪皑皑的雪山?” “是!” 惊喜,那边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了。“那是我十四岁那年,我爸妈带我去相馆照的。这也是我父母失踪前的我们最后一次合影!”这个岑青一就像得了感冒的人,时冷时热的。 秦传“哦”一声。 “秦传,你家那边怎么去?”岑青一问道。 “你来我家来干嘛?我家这边很难走的。” “关于这张照片,我想去你得到照片的地方看一看,说不定可以找到我父母失踪的一些线索。”岑青一开心地说。 “可是,我家这里真的很难走呢?” 听岑青一这么一说,秦传知道有麻烦了。 岑青一为了得到父母的下落,肯定要秦传带她去天河村,去绝壁山。但是秦传一群人都答应巫千姑,说不会把绝壁山的事情告诉别人,这岑青一一来,势必要去天河村,那不是说明了三人不讲信用。 岑青一见秦传半天不说话,在电话那边催着说,“怎么,不欢迎我去你家做客啊?” “你来做客当然是欢迎,不过……” “不过什么啊,婆婆妈妈地。行就行,不行也得行!” 听岑青一的口气,秦传知道她必须要过来的。这是左右为难的啊。先等她来了再说,再劝她不要去了。不过也许劝也没用,她肯定是要去的。 哎,告诉她去了那鬼地方会变成虫子?其实秦传对这变成虫子的事情都将信将疑地,毕竟这是二十一世纪了,诅咒什么的很难让人相信。眼睛的瞳孔变成红色,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不一定是受了诅咒的吧。 不带她去,让她自己去,也可以这样,那样巫千姑或许就不知道了吧。 秦传心想,即使自己不告诉岑青一自己的家地址,以她的能耐,迟早还是能找到的吧。 “秦传,秦传?” 岑青一在电话那边大声叫秦传,秦传才回过神来,随即说道:“欢迎光临寒舍啊!”然后秦传告诉了岑青一自己家里地址,还特地告诉她要搭半天牛车。 岑青一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告诉秦传,她将和张铜一起过来。 秦传说了一句在家恭候,然后两人也就挂断了电话。 秦传又习惯性地点燃了根烟,真是祸不单行啊,该怎么交代呢。 巫千姑,答应她不说绝壁山的事情,现在却又要带别的人进去,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叶其和王麻子,真的如巫千姑一样会变成虫子吗?如果想救他们,又去哪里找另外一只鬼手呢? 岑青一,为了找到她的父母,必定要去绝壁山,万一诅咒是真的,他们两人应该也难逃? 在烟雾中,秦传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正文 第十七章 岑青一到来 在等待岑青一从张铜来的日子里,秦传也没停着。 第一日,老妈拉着秦传去还愿拜菩萨。秦传家住在山沟里,每一条沟都有个名字。山沟的意思,就是山间的沟了,中间有一条河,然后山下是村庄农田,因为这里贫穷,田地很少,当初通电都花费了不少力气。秦传家住的这条沟叫七层沟,为什么要七层沟,现在也已经没人知道了。 因为按照习俗,一条沟里一般住着一些同姓的人,他们都是同一个家族的。所以有叫王家沟啊,陈家沟什么的很多。 这七层沟呢,有一座庙,说是菩萨很灵验,尤其是对于考取功名的人来说。曾经在清朝还考中了一个进士,就是因为那个进士的家人去拜了菩萨。说如果考上了就为他重塑金身。没想到真的中了,那家人为菩萨重塑金身,而这个庙的香火也旺盛起来,即使破四旧的时候,也保存地相当的完好。 当年秦传考大学之前,他老妈也替他去拜了菩萨,说是考上了就捐多些香火钱,没想到秦传真的考上了。秦传的妈妈就在他每次回来都要拉他去拜菩萨,然后许愿,要不就是什么身体健康啊,学业有成啊之类,所以每年去一次还一次愿,又要许一次愿,真是没完没了了。不过,又不好违逆长辈的意思。秦传每次都硬着头皮去了。这次,老妈见秦传回来,早些天就要叫他去了。 第二日,秦传又给老妈骗去相亲了,结果那个还算纯朴的女孩子居然嫌秦传没有固定工作。媒婆却说,秦传是大学生,现在还没有开始工作。但那女孩却立马又问秦传准备什么时候盖新房,又问他家里有多少存款什么什么的,搞得秦传不知所措,心想着,怎么现在连乡下的女孩都这么现实啦?吃完饭以后秦传灰溜溜地离开了。 然后回到家里,秦传语重心长地对老妈说,“以后这种事情,你们就不要为**心了,媳妇还是自己找的好!” 回来后的第三日上午,秦传正蹲在地坝边刷牙,却老远听见了叶其的声音。 “砖头,你小子挺贼的啊?”不一会儿,就看见那根竹竿窜到了秦传跟前,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秦传说,“你小子还真贼,我认识你这么久都没发现。” 秦传吐掉口里泡沫,然后用水漱干净口说,“高其,你小子又发什么神经啊?说话真是莫名其妙。” “你就给老子装吧,人家等会都找上门来了。”叶其一脸坏笑,那笑容让人看着都想打他几拳。 “什么跟什么啊,谁找上门来啊?” “不逗你玩了。我刚才在村府,看到一男一女,说是要来找你的。那女的冷冰冰的,好像每个人都跟她有仇似的。我在想是不是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或者,你干了什么坏事,人家找上门来了。那男的看起来挺斯文的,戴着眼镜……”叶其一脸的坏笑,唯恐天下不乱。 “一男一女,到村府啦?” “是啊,说是要到你家来找你。是黄县长的司机亲自送他们两过来的。我看那女的架势,觉得情况不对。所以,我赶紧抄小道来给你报个信,我想他们这会应该快到了。” 叶其见秦传这么吃惊,以为给自己说重了,“你要不要躲一下!” “躲?我为什么要躲啊?黄县长的司机?亲自送他们过来的。”秦传顿了顿,想想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叶其呢?这两个人还有点本事,县长在这里也算是个大官了。居然还派他的司机送过来。 两人说话间,村长已经领着岑青一和张铜已经走到秦传家门口那条田坎上了。 “来了!”叶其说。 秦传赶紧把牙刷放好,然后在地坝里迎到了两人。 村长拿着他的烟杆,站在地坝里说,“秦传娃子,那个啥,黄县长的朋友说要找你呢,你好好招呼着。” 冷冰冰地岑青一看着秦传,而张铜却热情地伸出手来握着秦传的手说,“秦传同学,好久不见!” 秦传也寒暄了几句,把张铜、岑青一和叶其分别介绍了一番后,把三人带进了堂屋里。 村长交代秦传说,“这俩可是咱们县黄县长的朋友,你要好好招待,说是要找你有要紧事!” 秦传对村长点点头说,“我知道的,放心吧,我会招待好的。” 村长寒暄几句后,说要回家喂猪,然后就走了。 秦传招呼两人坐下,然后径直去了自己房间,拿出那个皱巴巴地笔记本,交给岑青一。 冷若冰霜的岑青一看到这个笔记本里的照片,激动地留下了眼泪。 “这照片里的人就是我啊?这套照片总共有三张,三人各一张,因为底片被我弄坏了,所以这张照片只有三张!”岑青一激动地说。 然后她转向秦传,兴奋地说,“这是在你哪里发现的,也许这里面有我父母失踪的线索。你带我去看看好吗?”岑青一楚楚可怜地望着秦传,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满是哀怨与祈求。 叶其也望着秦传,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原来这个女孩就是照片上的人,长大后,还真是个美女,就是冷冰冰了点。叶其一听这个冷冰冰的女孩说要去绝壁山,连忙说:“那地方,还是别去了,很危险,也不好玩。” “怎么个危险法,我倒要去见识一下!” “有可怕的大动物,还有人尸!” “动物,不久大了点吗?我之前在亚马孙丛林里,大蟒蛇见多了。至于人尸,不过是死去的人,有什么可怕?” 叶其以为岑青一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而已,哪知道人家可是根本不怕那些东西。“你就在这里说大话吧,你到时候真见了,肯定会害怕。”叶其肯定地对岑青一说。 而岑青一却看着张铜,意思是要张铜说一句话,张铜看看叶其,笑着说,“青一她不怕大动物,也不怕死尸,她从小胆子就大,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叶其却心想,你们两个一路的,当然会这样说了。 叶其也知道了,这个岑青一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要去天河村。叶其想起三人对巫千姑许下的诺言,也不知所措地望着秦传。 秦传想了想,既然不能阻止,还要把最重要的情况告诉他们两,那就是关于诅咒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是不能让叶其知道的,也好让他过得开开心心,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秦传对叶其说,“叶其同志,你不用回村委看看的吗?” “啊,你不提醒我都忘记了。村长让我写份材料呢。那你们先忙,我得闲来找你们。”叶其忙着跑回村委写材料去了。 秦传严肃地对两人说,“上次我们仨去那里,叶其和王麻子都受到了诅咒?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将会蜕变为蚕,只有我逃过一劫。而天河村的巫千姑又救了我们一命,但是,她不希望我们将天河村的秘密说出去。” 接着秦传拿出手机把他在石洞中拍到的壁画给张铜看,随便也把他们三人在绝壁山和天河村的所见所闻详细地说给两人听了。说到都中午了,水都喝了几壶。 “这么说,你是因为有了昆山之玉才没受到诅咒。”张铜推了推眼镜,再次向秦传证实。 秦传又喝了一口水,“巫千姑是这么说的,我看叶其和王麻子的眼睛,还真的变了,瞳孔变成了红色。” “我刚才倒是没有注意看呢!”岑青一歪着脑袋说。 “叶其等会还会过来,你可以仔细看看。” “即使这样,铜叔,我还是要去看看。这毕竟是10年来第一次发现与我父母失踪有关的事情。即使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也要闯闯。更何况,诅咒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呢。”岑青一坚决地对张铜说,同时也是坚决对秦传表态,“这里我是去定了!” 张铜说,“去,这绝壁山肯定是要去的。但是不能这么冒失地去。万一诅咒是真的呢。我们可以准备一下,然后从长计议!” “这个巫千姑,肯定有点问题。”张铜又转向秦传问道,“你们谁都没有见过巫千姑吗?” “没有,连她自己的族人在最近20年都没见过她。” “天河村之前的巫师是可以见人的。这个巫师却从来不见人,这有点古怪。”张铜分析道。 “确实有点古怪,不过我们当时也没想这么多。” “这个巫师,不能见人。或者她不是人?”张铜大胆猜测。 经过张铜这一提醒,秦传越发觉得巫千姑的神秘了。 “这个巫师,居然还认得昆山之玉,青一,我觉得这里面肯定不简单。这个巫师肯定知道什么。即使没有这张照片,我们也非去不可了。”张铜斩钉截铁地说。 “秦传,我觉得要解开这个诅咒之谜,你要想救叶其和王麻子,这一趟,你还必须得走。因为,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巫千姑是唯一知道如何解开这个诅咒的人。”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秦传摸了摸自己的头,巫千姑可能知道怎么去寻找另外一只鬼手,然后找到希望之门,叶其和王麻子不就有救了。俗话说得好,人命大于天,秦传也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变成一只虫子。那么,带他们去走一遭,由如何呢。 “那好。人命大于天,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叶其和王麻子的死活。不过那巫千姑相当倔,我怕我们硬逼,她未必肯说。” 正文 第十八章 无边的黑暗 “只要她真的知道,我就有办法让她说。”岑青一冷冷地说道。 “那我们再走一趟天河村吧!”一来看到张铜和岑青一这么坚决,二来也担心叶其的安危,秦传一拍大腿,也下定决心了要再去天河村一趟。 三人的一番谈话都已经到了中午了,秦传的父母知道有女孩找自己的儿子,紧张得连田都不种,连忙赶回家去。当他们见到岑青一,马上像是见到金子一样笑得跟“四万”一样的嘴脸,还特意准备了一顿超丰盛的饭菜,叶其这时候也过来了。吃饭时秦传的父母还不断的向岑青一和张铜问这个问那个什么的,叶其一边听一边吃,不断的在暗自偷笑,害得秦传整顿饭都感觉非常尴尬。幸好岑青一对着秦传的父母却表现的非常礼貌,还不时露出她那难得一见的笑容。 吃完午饭,众人挤到秦传那小房子里开始商量去天河村的事情,叶其一听又要去天河村,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说什么也不愿意去了,尤其还要去绝壁山里面。 其实秦传也没想让叶其去,他自己不去更好,这次可能又是三人行了。秦传暗暗下定决心,这时间也不多了,如果诅咒是真的,叶其真的要变成虫子了,他这次去,一定要找巫千姑问个清楚。 岑青一和张铜决定在此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出发。 当晚,岑青一和张铜却商量到很晚才睡去。 “青一,你没看错啊,那真的是能够驱邪的昆山之玉,不过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死亡圣地不应该出现这里的。” “不错,按照我家族的口耳相传,死亡圣地在天外之山中。至于这天外之山在何处,先人没有明确指明,或者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一直以来,我的父母也致力于寻找死亡圣地。死亡圣地指引死亡。其实很多人却不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其实找到死亡圣地,也就可以打开希望之门。” “确实有这么个说法,你相信你父母找到了死亡圣地之后,到达了希望之门吗?” “这些都是我偷听我父母谈话中听来的,具体的还说不好。他们能在绝壁山出现,说明他们发现了死亡圣地。我母亲也有昆山之玉,我相信,他们没有死。” “你父母已经失踪10年,而且他们只有一块昆山之玉,所以说,他们中只有一个人也许活着,青一,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放心吧,铜叔,我有分寸的。我坚信他们两都还活着。不是说,找到希望之门,就可以解除诅咒吗,也许他们已经找到了。”岑青一自我安慰道,并在心里想着,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等我!你的女儿,青一来救你们了。这终将是一个不眠的夜晚,秦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起来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清晨的第一缕霞光洒向村庄的时候,鸡叫声、猪圈里猪儿的叫声,还有牛圈里的牛,都感受到了新的一天到来的喜悦。 而在这个时候,秦传却在床上呼呼大睡。 岑青一和张铜昨晚住在村长家,一大早的时候,岑青一和张铜就背着一个大背包,来到秦传家把秦传吵醒。 秦传一看,这两个人都背着一个大包,显然背的都是户外用品,一夜之间,他们居然能够准备这么多东西。秦传看着岑青一,见她背着这么大的包,却面色如常,不禁觉得吃惊万分。 岑青一见秦传这么吃惊,笑着说,“奇怪吗?这些东西是我们来之前就准备好的,虽然时间仓促,但是也还充足。” “我是说,难道这包里都是泡沫吗?看你背得这么轻松?” 张铜在一边答话:“是我们这次外出的装备。” “那还是有点重量的啦!” “不是很重,也就四五十斤而已!” 这村长家到秦传家还是有点距离,而且还要上坡下坡的,这岑青一实力不可估量啊。 秦传不再说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着鬼手还有墨玉,一些换洗的衣服,三人出发再次前往天河村。 到达天河村以后,秦传对岑青一和张铜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背着那么重的东西,白天走得轻松自如,晚上却不喊一个累字。 这次出来,岑青一和张铜准备得非常充分,野外炊具、食物、水都带得很充足。因为秦传走了两次了,算是轻车熟路了。没几天就到达了天河村。 秦传他们刚进村就有不少人过来跟他们寒暄了,见到村长的时候,秦传介绍张铜是一个地理学家,岑青一是他的助手,这次是专门来考察绝壁山的地理情况的。 村长还是那么乐呵呵地招呼来人,“远道是客,欢迎客人来我们天河村考察!” 在和村长寒暄完之后,已经到了黄昏。张铜和岑青一两人甚至没有卸下他们的登山包,暗示着秦传不要浪费时间,直接去绝壁山找巫千姑。 于是三人告别村长,前往巫千姑的石屋。 当三人到达巫千姑的石屋时候,太阳刚刚落下山去,映照着巫千姑石屋上的缕缕青烟。 “看来这个巫师还是食人间烟火的。”张铜如此打趣着。 “是人,都要吃东西的。”秦传接口道。 走到巫千姑的石屋前,秦传让其余两人停下,在石屋前高声通报,“秦传三人,前来拜见巫师,有事请教。”连续说了三声,还是没人回答。 看岑青一的架势,怕是再没人响应,就要破门而入了。张铜对岑青一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过一会,只听见一个慵懒地女声说,“秦传,又是你啊,你去而复返,所谓何事?” “我回到家中,想起其余两人的红色眼瞳,整日整夜都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他们两人变成虫子的情形。变成虫子的他们还指责我,为什么三人同去,而我平安无事。如果我知道怎么救他们,而又不去努力的话,要是他们真的变成虫子,我会内疚一辈子,我宁愿自己也变成虫子。”秦传说的情真意切。 巫千姑却冷冷的说,“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想请你告知我如何找到另外一只圣手,打开希望之门。” “另外一只圣手,没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或者,那只鬼手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石屋里传出巫千姑喃喃地声音。 听巫千姑这么一说,秦传脑子简直乱成了一锅浆糊。 “秦传,你们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巫千姑突然又冷冷厉声问道。 巫千姑已经知道秦传这次另外带了两个人过来。 “我这次来的目的,我刚才已经告知了,我想知道另外一只圣手如何寻找,如何找到希望之门,救我的朋友。”秦传义正言辞地回答。 “那他们呢?” “我们?我们是专门找你呢?”张铜朗声答道。 “找我?你们找我做什么?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是专门来找你的?” 当张铜还在和巫千姑对话的时候,岑青一却再也按耐不住,一手推开了石门。微弱的暮光射进石门,依稀可见空无一物的堂屋。 “什么鬼地方?”岑青一低声说了一句。 张铜怕岑青一有个什么闪失,也赶紧跟了上去。岑青一一脚轻轻地踏进石屋,张铜也跟了进去。 秦传本来想告诉两人,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进别人的房子,那是不礼貌的,更何况是这个怪怪的巫师。秦传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两人这样擅自闯入,肯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但事以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于是,秦传跟在两人后面,踏进了石屋。 这个石屋,秦传是第二次来,不过上次来的时候奄奄一息,是别人抬他进来,出去的时候也是昏昏欲睡的,第二次来感谢巫千姑的时候,也没有走进这个石屋。 第一个走进石屋的岑青一“咦”了一声,因为她也发现了这个石屋,没有门窗,也没天窗。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唯一从门外射进的光源也减弱了。屋内漆黑一片,真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岑青一摸索着从背包里掏出了手电,光照亮了整个石屋。 光线极强,秦传瞟了一眼拿在岑青一手中的那支手电,狼眼手电,直射可以使目标短暂性失明。是光源,也是武器。看来两人这次准备充足,连军用物品都拿来了。 岑青一用手电照遍了堂屋的每个角落,什么都没有。在堂屋的左边,有一扇关着的门,左边也有一扇关着的门。 走哪边呢?巫千姑在哪边呢?这个石屋也实在是古怪。岑青一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张铜。 而秦传还在那里头痛,记得第一次来天河村的时候,村长就说过,擅闯巫千姑石屋的人,都会得了一些小惩罚,也怪自己当初没有问清楚是什么惩罚。因为那时候秦传认为,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会来天河村了,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 只听张铜说,“兵分两路,我走右边,你们两个走左边。”说完,张铜手里的手电也亮了。强光,又是一只狼眼电筒。 在推开石门的一霎那间,秦传耳边又想起村长的话,村长曾经说过,巫千姑养了一些奇怪的动物。“张老师,你要小心,有可能巫千姑养了什么特别动物。”因为秦传也不敢肯定,可以猜测,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你不让他动的东西,他非要动。巫千姑不出来见人,不让别人随便进她石屋。天河村人不一定会遵守,毕竟,这是巫千姑定下的规矩,又不是天河村巫师的规矩,而天河村现在人人不敢侵犯石屋,必定有些名堂。秦传如是分析,但是又不敢确定,所以才出声示警。在这种情况下,宁可信其有,防范于未然。 岑青一推开门,秦传紧紧跟在她后面。一进门,秦传就闻到一股清香,就像是盛开在幽谷的百合花的香气,淡淡的,似有似无。引得人心痒痒的,那样沁人心脾的香气,一但闻到的人,就舍不得放弃,秦传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几口。 虽然岑青一不说话,秦传也听见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岑青一用手电照了照四周,这布置是一个主人的卧房,有梳妆台,衣柜,还有白色蚊帐照着的床。这间卧房依旧是无门窗、无天窗,如果没有手电,也该是漆黑一片。在黑暗里,除了呼吸的声音,卧房里非常安静。 “这里有人吗?” “巫千姑,你在这里吗?”秦传大声叫了两声,没有回应。 “别叫了,她如果要见我们的话,早都出现了。既然诚心不见,那就是躲起来了。”岑青一冷冷地说道。 “嘘!”岑青一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秦传不要出声,同时两人屏住呼吸。 只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隐隐传来。岑青一移动手电和视线,在左手边的墙上,居然挂了一个钟表。看那钟表,外表为木质的古铜色,样子非常古老,而那钟摆左右摆动着,指针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这个钟表,似乎是这间石屋里唯一活着的东西了。 岑青一把手电转回来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进来看到的梳妆台、衣柜、还有床居然全都凭空消失不见了,手电光所到之处,只剩下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秦传双手揉揉了眼睛,一日是这样,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狼眼手电的直射距离是300多米,这一下照射过去,居然被无边的黑暗吸收了。 秦传疑惑地看着岑青一,岑青一也看着秦传。两人的眼神分明是在确认,刚才进来明明是一个卧房,不是很大,几眼都能望个大概。一眨眼功夫,就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暗,这也太玄了吧!? 怎么办?岑青一与秦传眼神交流了一下。巫千姑是传承了千年的巫师,必定有一些秘术。有可能两人着了她的道了,在这种不明状况的状态之下,还是先退出去再说。 等两人一转身,惊愕地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因为,他们刚刚进来的石门,居然也消失不见了。 手电一照过去,居然又是一片黑暗,不见底。 “真是见鬼了。”岑青一骂了一句,把手电光速移到刚才看见古钟的墙上那边。 “真是见鬼了。”秦传跟着骂了一句,因为,那钟表和石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变成了无边的黑暗。 “看来,我们四面都陷入了黑暗了。就像我们被人踢进了一个黑布袋。但是这个布袋容积还有点大。这个布袋,不知道有没有口呢?” “这是个什么比喻啊!”岑青一却不赞同秦传的说法。 怎么办?秦传这时候也六神无主了。岑青一却非常冷静,秦传也一直不把岑青一当成那种怕黑的小女孩。 “这可能是巫千姑的法术,不过我想无论法术多厉害,也总该有个边界的,既然我们是从后面来的,现在我们原路返回。虽然这里一片黑暗,但我估计也应该不是很远。狼烟电筒,足以支撑我们找到出路。” 唯一代表生命迹象存在的钟表声也没有了,这里除了两人,只有寂静的黑暗。 人类有史以来就恐惧黑暗,认为黑暗是万恶之源,是邪神恶魔出没的时间。尤其是这种无边的黑暗,寂静无声,给人压抑、恐惧,时间久了会产生焦虑情绪。 岑青一和秦传又相互对了一眼,两人靠近了,一前一后,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两人速度都算快了,走了十几分钟,还是无边的黑暗。“这是什么鬼地方?”秦传暗骂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继续前进,还有什么选择呢? 突然,岑青一眼睛直视前方,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岑青一先是楞了一下,随后发足狂奔,似乎前方有什么非常要紧东西,她必须要追上一样。 秦传见岑青一一下子速度快了许多,也跟着飞奔起来。然而岑青一虽说是女孩,但她的速度简直就是快得惊人,比起秦传来说快了很多。秦传一边追一边喊,“青一,等等我,我跟不上了。”秦传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而岑青一仿佛听不见秦传的喊声,越跑越快,转眼就没了踪影。 岑青一跑没影了,独剩下秦传留在这种无边的黑暗之中,没有了光明。秦传又对着岑青一消失的方向,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喊着,“岑青一,岑青一!你跑哪里去了?快出来啊!”无论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岑青一一个人跑了,秦传心想,她是不是发现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才逃跑。不对啊,她一直盯着前方,即使发现可怕的东西,也应该掉头跑才对。再说了,即使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前方,岑青一也应该会支会秦传一声,不用不要命的狂奔,好像秦传是怪兽似地。 “哎!”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秦传只能凭着感觉,摸索着朝岑青一消失的方向快步前行。此时此刻,奔跑着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停下来了,也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恐怖、焦虑、惊慌等感觉迅速蔓延…… 秦传跑得满头大汗,但是岑青一似乎并没有发现秦传跟丢了她。哎,实在跟不上了,休息一下。秦传知道,再这样跑下去,不久就会到达身体的极限了。秦传一屁股坐下来,心脏剧烈跳动,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大脑供血不足,头晕得厉害。再这样下去,非要载倒在地不可,到时候追不上岑青一,倒是把小命给丢了。 秦传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大口喘着气,气管火烧火燎地难受。 过了几分钟,秦传觉得自己缓过来了。爬起来,准备继续追岑青一,耳边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还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蛇!”秦传条件反应的第一感觉。难道附近有很多很多的蛇,正在靠近自己?才农村长大的人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只有没有脚的动物行走时才会发出这种悉悉索索的声音。 “完了,在这黑暗中怎么会有这么多蛇?”秦传恐惧着,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咔嚓一声打燃了。四周照了照,还是黑暗,什么都没有。然而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感觉数量越来越多,达到惊人的地步,可是双眼却什么都看不见。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打火机的光亮,就像是巨大天幕中的一颗星星,毫不起眼,终将被黑暗淹没。 “逃!”这是秦传脑袋蹦出的唯一一个字。可是往哪里逃,竖起耳朵,四面八方都是声音,已经被包围了,难道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秦传一迈步,“噗通”一声扑倒在地。“见鬼!”在这个关键时刻,秦传被一个东西绊倒了。手上的打火机也飞了出去,灭了。秦传在地上摸索着,寻找打火机。 眼前,居然凭空出现了无数星光。在这种黑暗之中,怎么可能会有星星出现?而且那些星星还一闪一闪地,似乎在慢慢地向秦传靠近。 秦传不由得打了寒颤,这些星星怎么这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啊!” 是绝壁山的树洞里,那些虫子,眼睛就像是这样的星星,可是在这里,是怎么出现的呢? 秦传也顾不得找打火机,他原地旋转一周,天哪!目光所及的范围全都是那些“星光”,密密麻麻,多不胜数! 难道注定在死在这黑暗里吗?不行!得要逃,但在这种密集的防御之下,又能往哪里逃?看来是无望了,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命?大脑在不断的胡思乱想,再加上黑暗的催化作用,秦传双眼的目光慢慢变得呆滞,突然间他不顾一切的向着那黑暗中拼命狂奔。也不知道秦传狂奔了多久,没有停下来一刻,也没有感觉累的表现。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跑着还是走着、站着还是躺着、活着还是已经死了,秦传的思想开始出现崩毁了! “秦传,醒醒,醒醒啊?” 秦传急促地呼吸着,表情一开始是非常痛苦,慢慢的又变得呆滞。张铜叫着秦传的名字,看着他那表情,知道再不快点把秦传叫醒,可要出大事了!而岑青一却拼命摇着秦传,但他的脸上却只是呆滞中偶尔露出恐怖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叫唤着,“蚕!蚕!……” 岑青一一个巴掌打在秦传脸上,秦传头一歪,睁开了眼睛。看见岑青一和张铜蹲在自己跟前,拿着狼烟电筒,照得整个石屋亮堂堂的。秦传四周看了看,梳妆台、衣柜、床、还有那口在滴答滴答走着的闹钟,一切常,哪里有什么黑暗。 张铜见秦传苏醒过来,立马扶起他,三人退出了石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一轮弯月挂在树梢,几颗星星点缀着这个寂静的夜晚。夜风凉凉地,吹得秦传也清醒了许多。“我刚才怎么了?” “你睡着了,在巫千姑的房间里。”张铜回答。 “我梦见我自己被丢进了一个无边的黑暗里,里面还有蚕虫……”秦传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我刚才也做了个梦,梦见我爸妈不要我了,走了,走进了无边的黑暗里。”岑青一也幽幽地回答。 张铜低头想了一会,拿出一个小酒壶递给秦传说,“先喝一口,定定神。” “我想,你们是中了巫千姑的祝由之术,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催眠术。在古代,巫师用祝由之术来催眠病人,以达到治病的目的,而这古老的祝由之术必须辅以中草药才可以实行。然后是咒语,可以与脑电波产生共鸣的咒语,没想到,这祝由之术被巫千姑使用起来,倒是手法极度成熟。” “没错,我和秦传刚刚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了一种幽香。似有似无的香气,闻到的人都忍不住要多吸几口。” “那香气应该是一种多种草药制成的**,闻了之后,你们就会被很快催眠,然后产生幻象。” “幻象!?其实刚才我也睡着了,只是比你浅一点,幸好铜叔叔,过来就把我叫醒了。” 秦传点了根烟连连狠抽了几口,明显他对刚才的幻象还心有余悸! 正文 第十九章 巫师的过去 “这祝由之术传承中国古老的巫术,巫千姑是巫师,会这祝由之术也不奇怪。但她这**倒是有点古怪,你们被催眠以后,进入的幻象都是自己身处在无边黑暗的环境之下,而且都各自看见了自己比较害怕的东西。这也足以解释,巫千姑用以教训那些冒犯她的天河村人,都是利用个人自己心中的恐惧,吓得他们魂不附体。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心魔更为可怕。” “其实,要破祝由之术也很简单,只要你意志力够坚定,不要被外界所迷,也就不会引发心魔。”张铜还故作高深似的,“其实一切都是自己在吓自己罢了。” 张铜娓娓道出了巫千姑的祝由之术,原来刚才张铜与两人分手之后,他推开了左边的石门后也闻到了幽香之气,但是他却不被所迷,这点确实让秦传和岑青一对他佩服不已。当时张铜发现左边的石室是一间厨房,厨房后面还有一个石门。推开一看,原来是一间药房,药柜一排排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着一些瓶瓶罐罐,都是古代一些装丹药的瓶子,仿佛进了一个炼丹房。这个炼丹房就在堂屋的后面,与巫千姑的卧房有一扇门连着。 张铜穿过炼丹房,就到了巫千姑的卧房。他没看见巫千姑,却看见秦传和岑青一两个人靠在墙边,两人的表情都非常奇怪,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因此他连忙叫醒了两人。 “原来我们都中了巫千姑的巫术,这个巫千姑,还真有点本事。”秦传心想。不过,张铜也说了,其实这个巫术也就是个催眠术,催眠术对于意志力顽强的人来说是没用的。既然都知道那是个催眠术了,心理也有了准备,下次应该可以抗过去。 “既然见不到这个巫千姑,我想她也不会对我们说什么。这样吧,秦传,你直接带我们去绝壁山吧,我想去你发现笔记本的地方看看。”岑青一对秦传大声说。 秦传明白岑青一的意思,因为巫千姑不想人再进绝壁山,岑青一这样一说,巫千姑必定现身阻止。因此,秦传也大声答道,“那好,我带路。” “你就去吧!”巫千姑一声力呵,气愤得声音都大了很多。“秦传,你这小子不要不知道好歹。不让你去那里,是因为那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也是为了你好!你却这样三番五次的相逼,真不知你有何目的。” “你这么害怕我们去那个地方,真不知你在那里隐藏什么不可以告人的秘密?我这次之所以来找你。第一,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对你非常信任,我相信你对我所说的一切。因此,我不想我朋友在我眼前变成虫子。第二嘛,是为了她!一个想找到自己失踪10年的父母的女孩,她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死是活?”秦传一口气说完。 巫千姑沉默了一会,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罢了……” “其实,那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凶险,只是没有昆山之玉的人,到最后都会变成虫子。而那里,确实隐藏着我们天河村人的秘密!一段血腥的、难以忘记的、而又必须忘记的事情。多少年来,天河村人不知道用尽了多少方法来学会忘记,又用尽了很多很多的方法来忘记那些事情……” 一个芊瘦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地走出了石屋,一头银发垂到腰间,浑身上下都是一片雪白,眼窝深陷,鼻子很挺,还有那双芊芊消瘦手指,在这凄清的夜色下,加上冷冰冰的表情,仿佛是一个女鬼一样。背后仿佛阴风咋起,淡红色的瞳孔更增加了恐怖气息。 “你怎么是这个样子?”秦传吃惊地看着巫千姑,以声辨人,在秦传的心目中,巫千姑温柔的声音,至少也应该是个看不出来年龄的老太婆而已。没想到这么年轻,这么个样子,而且,应该是异族女子,并不是大汉族。 张铜却见多识广,低声对两人解释道,“她是个白化病患者。” 巫千姑微微笑着说,“这位先生倒是见多识广啊。” “哪里,哪里,凑巧猜对了而已。” 原来巫千姑是个重度的白化病患者,怪不得石屋都是没窗的,因为白化病患者不能见阳光。阳光照射会使他们的病情加重,这也是白天村民们从来都见不到巫千姑的原因了。 “你们这次去的死亡圣地,从我们第十代的巫师开始,就没有人再进去过了。因为,我们丢失了昆山之玉。”轻柔地女声,娓娓诉说过去多年的往事。 800年前,天河村出现了一个聪慧绝顶的巫师,她的名字叫巫咸,据说她的智慧迄今为止也是天河村历代巫师所不能比拟的。 巫咸15岁那年,按照天河村巫师的习俗。女子笄礼成年之后,就要由上一代巫师传于昆山之玉,然后将绝壁山的秘密告诉她。而且将进入绝壁山作为巫师考核的试题。当然巫咸成功通过了考试,成为一个合格的巫师。 自巫咸从绝壁山出来后,闭关三个月,闭关出来之后,她声称自己解开了龙骨遗书之谜。这个龙骨遗书传承于天河村的祖上,得到这个遗书的祖先训示:这个龙骨遗书中隐藏着一件天大的秘密,只要时机到了,就会呈现在世人的眼前。只为这具模棱两可的话,让天河村的巫师想破了脑袋。 那龙骨遗书一直收藏在巫师们的书房之中,在新的巫师诞生后,师傅都会例行惯例地将龙骨遗书交予弟子参详。不过日子长了,这也演变成了一件例行公事罢了。其实那龙骨遗书呢,不过是一个古代动物的颈椎吧,只是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几百年过去了,都没人能看懂。 大多数人都觉得是一种文字,一种图形。用现在的话来说,其实那不属于任何一种文字,不是象形文字,也不是楔形文字…… 根据历代巫师的口耳相传,巫咸经过三个月的潜心参悟,最终认为,龙骨遗书是一个密码。说白了就是很简单,这个龙骨遗书是密码的一部分,是一些打乱了字的一部分。只要找到另外一部分,这个秘密就迎刃而解了。 师傅问她如何解开龙骨遗书之谜,又用什么证据来证明龙骨遗书是一个密码。 巫咸却三缄其口,不肯告知。在师傅的一再追问之下,巫咸说出来的原因却让其师傅很不满。因为她说,是自己梦见的。 自巫咸从绝壁山出来之后,在参详龙骨秘密的时候,老是做着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山洞之中,看到一个矮小的白胡子老头,最多不超过一米,在松油的火把下制作龙骨遗书。那小老头胡子花白,背对自己,但巫咸始终看不到龙骨遗书完整的样子。只看看到老头制成了龙骨遗书,然后将此书一分为二。巫咸每晚对着龙骨冥想,睡觉时也将龙骨放在枕边,而这个梦反复出现。 一般聪慧的人都很固执,巫咸也是如此。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怀疑,因为从小到大,她听到的都是赞扬之声。也因为这些固执,才养成了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 巫咸为了证实自己所言所梦,毅然不辞而别,离开天河村,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另外一块龙骨遗书。然而巫咸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再回来了。据说当时巫咸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昆山之玉和龙骨遗书,至此,天河村巫师丢失了昆山之玉,就再也不可以进绝壁山了。因为巫师们都知道,没有昆山之玉的活人,走进绝壁山,就会变成死人。 “你从未进过绝壁山,也就是你说的死亡圣地?” “是的,从未进过。要不我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你现在也不知道绝壁山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我当然知道!” “我是说,我们三人进去了以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的师傅告诉过你吗?”秦传再次强调申明。 “我师傅只是说,死亡圣地有巨大的桑树、石塔、长生茧,还有与石塔之墓相通的地下河。死亡圣地安葬着天河村人的灵魂。所以,没有昆山之玉,都会受到诅咒。” “现在那些石塔已经倒塌了,石壁上还有一个洞,里面吃大虫的小虫,还有像塔一样的树……”秦传接着将他在绝壁山中看到的情形详细地告诉了巫千姑。虽然张铜和岑青一斗虽然听过一遍了,但又仔细听了一遍。 当岑青一听到秦传讲捡到那个降落伞,然后发现笔记本和照片的时候,明显非常激动。像是有一种已经按捺不住的感觉,恨不得背上长出翅膀,马上飞到绝壁山去,看一看那个地方。 巫千姑却一脸愕然,然后摇摇头说,“绝壁山的山洞,还有壁渊下的进口,这些师傅都没有给我说过。” “也许,这些你师傅也不知道。也许,那绝壁山中的秘密还不止这些。”张铜如此安慰巫千姑。这个世界,看得见的未必真实,光看表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巫咸走了,你们都没去找过吗?” “人海茫茫啊……想找也找不到啊。巫咸再也没有回来,再也没有出现。而天河村巫师的两件传家之宝,也跟随她消失在茫茫人海了。” “其实我们天河村人,世世代代坚守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个诺言。” “什么诺言?” “天河村人必须世代坚守,待到石头开花结果时,就可以离开了。” “石头开花结果?石头怎么开花结果啊?古人说话总是这么隐晦难懂,明明很明显的事情,非要说个隐喻,暗指之类,愁煞现代人了。” “呵呵……”张铜看着秦传,埋怨那些古人。“这等到石头开花呢,不一定是真的石头开花结果,可能他真正的意思就是要天河村人世代坚守于此。”张铜是一个考古学家,是专门研究古代人在想什么的,在古人的眼里,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就是永远。 秦传和张铜在听巫千姑讲故事,而岑青一却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旁边,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想一个重大的问题。 当巫千姑讲完故事,三人都看着岑青一,只见她表情严肃,一直在回忆着什么。 见大家都停下来看着自己,岑青一拉回了自己远走的思维。她低声问巫千姑:“这个世界上有几块昆山之玉呢?” “这昆山之玉数量极为稀少,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应该也是在个位数之内。” “个位数,我妈妈就有一块,而秦传也有一块。” 巫千姑听岑青一如是说,惊讶得张开了嘴巴。“我以为这个世界上的昆山之玉早已经隐隐于大千世界。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有可以见到两块稀世珍宝,真是不虚此生。”巫千姑喜悦之情油然而生。“那么,现在令尊在何处?” “她失踪了,十年前。”岑青一黯然伤情地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了,刚才秦先生还给我说过,你是为了找你的父母采来天河村的。” 岑青一咬着嘴唇,点点头。 巫千姑的声音柔和了很多,“岑小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父母的。” “是啊,我相信我自己一定能找到他们。”岑青一微笑的朝巫千姑点了点头。 在巫千姑和岑青一的对话中,秦传听出了巫千姑对岑青一充满了同情,甚至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来。秦传心想,岑青一的身世和经历,或许引起了巫千姑的共鸣,这是一个机会。 “巫师,我看你的相貌和天河村人有很大的不同呢?” 由于巫千姑和岑青一聊得投机,秦传乘机问起了她的身世。 巫千姑沉默了一会,然后下定决心地说,“其实,我的父母,不是天河村人……”她有顿了顿,看了四周,似乎警觉地低声说,“其实,我不是巫千姑……” 她不是巫千姑,其实秦传在刚开始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有怀疑。因为第一次来天河村的时候,秦传知道巫千姑是村长的姑姑,按年级算起来,巫千姑也有七十多八十岁了,就算是巫师有特殊的驻颜之术,也有些不可思议了。因此,听到这句话的三人,都没有表示惊讶,只是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谁?” 巫千姑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我的名字叫阿依古丽……” “阿依古丽,意思就是月亮花,美丽的花儿……”岑青一喃喃低语着。 “你怎么知道,你懂维吾尔语?”阿依古丽惊讶的看着岑青一。 “不,我不懂,只是听说而已。”岑青一急忙否认。 “接着,你们就会问我从哪里来。而真正的巫千姑又是去了哪里,是吗?”阿依古丽微微笑着,银白色的头发在夜风被轻轻吹起。 三人微笑的看着阿依古丽,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是维吾尔族人,我刚出生不久,双亲就带着我在一个小城镇里打工。三岁那年,我的白化病日趋明显,他们也没能力给我医治,最后抛弃了我,把我丢在路边。” “那一天的夜晚,很长,很冷……” “爸爸说让我在长椅上等他,他去给我买吃的东西,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一直等啊,等啊……” 说到这里,阿依古丽的眼中明显的浮现出伤感中又混杂着点点悲愤的神色,“我肚子很饿,我一步也不敢离开,我怕我走了,爸爸回来找不到我了。我知道,我和别人的孩子不一样,但这也不能……” “唉!”阿依古丽深深的叹了口气,“就在那个夜晚,我遇到了师傅,也就是真正的巫千姑。她在那个城市租了间小屋,我知道我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走在外面,总是能吸引异样的目光。但师傅并没有嫌弃我,她不但供养我读书,还给我治病,不断的鼓励我……在我读完大学后,师傅也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师傅很老了,她说她想要回家,于是我就跟着师傅一起回到了天河村。回到天河村之后,我才知道师父是一个巫师。我陪着师傅,直到去年,师傅离开了人世。从那天之后,我便代替师傅成了天河村的巫师,师傅是天河村最后一个巫师,我也是……” 原来阿依古丽是一个弃孩,怪不得,她对“父母”一词有着爱恨交织的感情。但她的恨,大多给巫千姑的柔情融化了。她想继续当巫千姑,是希望继承巫千姑的遗志吧。她和岑青一同病相怜,所以才会惺惺相惜。 “阿依古丽,我可以进绝壁山吗?”岑青一再次充满希望的询问。 “其实谁都可以进去,只是结果会变成虫子,这是师傅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天河村人在这里居住了上千年,但是并不知道绝壁山的事情。你该去,但是我不能让你去,也不该让你去……” 阿依古丽说得没错,岑青一该去,是因为绝壁山中有她父母唯一的线索,不该放过。不让她去又是作为一个天河村巫师的基本职责所在。不该让她去,是因为明明知道她去会变成虫子,为什么还要让她去呢? “秦传,可不可以借我一样东西?”岑青一看着秦传,以商量的口吻问。 “你拿去吧!”秦传何其聪明,岑青一开口说要借东西,他就知道了。秦传慷慨地从脖子上解下那块昆山之玉,二话不说便递给了岑青一。 岑青一万万没有想到秦传居然会这么爽快就把昆山之玉拿给她,毕竟这种玉在世上是如此稀少。岑青一接过那块黑玉,手心上顿时感觉冰冷刺骨,果然是来自极寒之地的稀世宝物,再次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看着那道大裂痕,“可惜啦,这么大块裂痕,真是可惜了。看这样子,哪天不小心掉地上,都会摔成两半了。” 阿依古丽说,“你借昆山之玉,是想去死亡圣地?” “我有昆山之玉,可以解除你的后顾之忧。因为你也知道,我必须去。如果你是我,你也一定会去。”岑青一将心比心,打动了阿依古丽。 阿依古丽点点头说,“好,那你跟我来。”说完,阿依古丽转身走进了石屋。 岑青一拿了狼眼手电、和一些冷光源。跟在阿依古丽的后面。 阿依古丽走进了丹药房,她扭动其中一个不起眼的丹药瓶,一个装着丹药的橱柜转开,后面露出了一个山洞。那个洞应该就是通往死亡圣地的。 阿依古丽二话没说,带头走了进去。这是一个足有一人高的人工开凿的地洞。宽可容两人并排通行。阿依古丽一路点燃山洞的火把,顿时,把整个山洞照得亮堂堂的。 “这个山洞怕是存在了千年吧。”岑青一感叹道,“当初他们是怎么做到呢。”就如同岑青一曾经去看到埃及的金字塔。心中一直疑问古埃及人在那种的生产力条件下,究竟用怎么样的手段建造了那么宏伟的金字塔呢?虽然很多考古学家列出了不少猜想,但现实是怎么,对于全世界、全人类来说,都是一个谜。 世界上还有许多的谜需要人去解开,古人的智慧和力量,对于我们现代人来说,只能用惊叹二字来形容了。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呈现在两人面前的一堵天衣无缝的石壁。阿依古丽对着石壁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把手放到石壁上,那块石头居然慢慢地移开了。 咒语,然后手掌开门,怎么看起来像是科幻巨作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阿依古丽见岑青惊奇地看着她,笑着说,“其实没什么。我念咒语,是我们巫师传下来的习俗。都不知道念得对不对了?” 阿依古丽指着那石壁说,“你看!” 岑青一打开手电筒,照到阿依古丽所指的石壁。原来那石壁上有一个手掌的样子凹进去,手掌的中间有一个突起。手往里一放,一按,就可以推动机关,打开通往死亡圣地之门。 阿依古丽让开石门,站在一边。死亡圣地一片黑暗。“请你进去吧。我就不能再相陪了。记住,明天凌晨2:00,我再来看石门。请你一定准时归来。” 岑青一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11:00,到凌晨2:00,那么说我只有3小时的时间可以在里面寻找线索。” “时间是有点仓促,但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谅解。” 岑青一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死亡圣地,身后的石门就无声地合上了。石门和石壁合得天衣无缝,简直就像是一个整体。 狼眼手电所照之处,尽是白色的茧尸挂在树上,树叶间摸索着蚕虫移动和吃桑叶的声音。一座座倾斜的石塔,就像朝拜一样,向一个方向倒去。 岑青一摸了摸怀中所挂的昆山之玉,不觉地静了静神,然后大踏步向前走去。 岑青一清楚地记得秦传的描述,沿着石塔倾倒的方向,就可以看到一座倾倒在石壁上的石塔。此种的情景,果然和秦传所说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岑青一拿出照相机,咔咔拍了几张。 爬上石塔,爬进石洞,岑青一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个女子,有着坚定地信心,她脸上带着笑容,满怀希望。 正文 第二十章 人脸蝙蝠 很快,岑青一就到了那棵巨大的树洞那里,她将手电放到背包里,手脚并用,敏捷地爬上了那棵巨树。到达树顶后,看到了秦传口中所说的“漫天星星”。 果然,如同漆黑的天幕上缀满了星光,那移动的星光一闪一闪的,给人幻觉,仿佛真的置身于天幕之下。 这棵树高得匪夷所思,岑青一听秦传说,树上那些有着明亮眼睛的动物,是带翅膀的。上次他们三人过来,因为没有足够的光源,目之所及,只能隐约看个大概。那闪闪发光的眼睛是最为醒目了,其次那些动物飞行的声音,还好那些东西不会主动的袭击人。 岑青一拿起狼眼电筒,朝那树冠上照去…… “天啊……那是什么?”岑青一定了定神,闭上眼睛,心想,在这个密闭黑暗的空间里,人的思想是非常脆弱的,而且容易产生幻觉。 岑青一再次睁开眼睛,打开手电。一束强光照射过去。那树冠上的动物,居然长着人一样的脸。鼻子、眼睛、嘴巴,脸上还长着一些黄色绒毛,咋一看真是惟妙惟肖。这些动物长着蝙蝠一样的翅膀,人的面孔。在光线的地照射下,它们在树顶飞来飞去。看如此躁动,就知道这些动物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之中的。 岑青一暗暗惊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说,“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幸好它们都是生活在这里,要是它们飞到外面去了,可真得把人吓死了。说不准,这些可怜的动物还会给科学家们捉去当试验品,好好的研究研究。” 岑青一习惯性地拿出照相机,对着那些动物照了几张照片。当岑青一准备离开的时候,她似乎感觉都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等她转过去,却也什么也没发现。岑青一暗自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她搜索着脑海中的回忆,小心翼翼地下了树洞,然后到达了树洞地下,顺利的找到了那个破的降落伞。 因为年代的久远,加上那个降落伞经上次秦传他们的折腾,显得更加的破败了。岑青一不管三十二十一,把那伞衣包了,准备全部带回去。 岑青一不愧是生于考古世家,利用随身带来的准备,三爬两拨便来到了悬崖底下。一切如旧,在悬崖下的温泉池,岑青一感觉跟秦传的一样,应该是古人的采石场,然后可能在地壳的运动下,才演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温泉池。还有绝壁山间的天河之源,一直生生不息地循环着。岑青一仔细观察,拍照…… 闹钟响起,岑青一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要马上回去才行。岑青一用飞索绝技又回到了山腹中,然后一路以均匀的速度跑回进来的地方,在等阿依古丽来接她。大概等了几分钟,阿依古丽打开了那扇门,之后与岑青一并排走出了密道。 岑青一这一去三个小时候,秦传和张铜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当看着岑青一平安归来,两人都长长了地舒了一口气。 岑青一刚一出石屋,看着满地的烟头和张铜那快要发青的脸色,不由得“叽”的一声笑了出来。一想便知道这三个小时秦传肯定是烟不离手,随便也把张铜熏得死去活来。 “有什么线索吗?”张铜急忙问,秦传也露出迫切地眼神。 岑青一从背包拿出了那伞衣,张铜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阿依古丽这时候却向秦传提出来一个要求。自800百年前丢失昆山之玉,天河村巫师们再没有去过绝壁山中。她想进去看一看,将很快归还。 岑青一觉得阿依古丽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况且她对秦传有救命之恩,岑青一从脖子上取下那块昆山之玉,就准备递给阿依古丽。 秦传眼明手快,一把从手里抢过那块玉,对阿依古丽说,“借给你,这可是稀世珍宝呢?”然后一个奸诈的表情浮现出来,挑衅似地看着阿依古丽,慢吞吞地说,“除非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和我一起去找另外一支鬼手,找希望之门。” 阿依古丽沉默不语,像她这种很少与人接触的人,尤其不愿被人强迫。秦传提出这样的条件,让她非常为难。顿时,气氛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局面。 秦传见阿依古丽如此,却打了哈哈说,“算了,古丽巫师,我和你开玩笑呢。不就是块石头,我借给你了。”说着,秦传将那石头,塞到阿依古丽的手中。然后又对她说,“巫师,快去快回,现在天色也不‘晚’了。” 阿依古丽接过石头,咬了咬嘴唇说,“秦先生,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我一定奉还。”岑青一把自己的手电也递给了阿依古丽。 阿依古丽摇摇头说,“这个我不用,因为我长期生活在黑暗之中,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也可以看清周围的情况。”然后,她转身再次进了石屋。 阿依古丽居然目力惊人,就是一些野兽一样,练就了非凡的视力。 岑青一拿出相机递给张铜说,“我拍了些里面的照片,你看看……” 张铜接过相机,看起了照片,几分钟后,张铜看完了照片。“一切和秦传说的一样啊,你自己亲自去一趟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岑青一看着那堆伞衣,若有所思地说着,“是的,一切和秦传他所说的一样。” 张铜把相机递给秦传,秦传边翻看着照片,边赞叹岑青一那台相机。因为在那种黑暗的状态下,照片拍得非常清晰,也赞叹着岑青一照相技术的高超。而这台相机,体型非常小,只有手机般大小。 “那没什么,只是这台相机好用而已。”岑青一对秦传的称赞毫不在意。很久之后,秦传才知道,这台相机的价格高得吓人,是军用型的,全球限量发售。 看着看着,秦传突然收起了戏谑,盯着一张照片长大嘴巴,睁大眼睛,表情异常夸张。 “怎么啦,秦传?” “哎,你们看!这个照片有个人!” “那是一只只长相像人的蝙蝠而已,就是你们上回说的那些星星般的眼睛了,看清楚点,后面可是有翅膀的东西。”岑青一解释着,没什么奇怪,只是一些怪兽而已。 “这点我知道,也看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 “这个人,我好像认识!”秦传慢吞吞地说,然后指着那台小型机的液晶屏幕上的一张蝙蝠脸,然后用放大键放大再放大。 张铜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台手提电脑,然后将照片传到电脑上。电脑的屏幕比相机的大了很多,看起来也清晰了很多。 秦传翻看着那些照片,一共有三张,都有那张脸。那张脸和别的蝙蝠脸不一样,脸上的五官清晰,而且看颜色,绒毛也比其它蝙蝠少了很多。 秦传反复地看了几遍,然后用古怪的语调说,“这个人,和我认识的那个人长得太像了。” “那个人,是谁?” “是……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是一个人我亲手埋掉的人。”秦传摇了摇头,用极慢的语速说道。 “是谁?” “就是他,让我和叶其挖到了鬼手,然后来到天河村的。不过,他已经死了,是我亲眼所见,我还帮忙埋了他。”秦传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语速变得很快。 秦传看着那张照片,一堆人脸蝙蝠中,有一张脸格外的醒目。那是一张男人的脸,布满了皱纹,额下似乎还长满了胡子。这个人,还保留他死去时的表情。不过他那双眼睛,却透出不同于其它人脸蝙蝠的光芒。明显,他是有智慧的,只是混在那些动物之间而已。那亮闪闪的眼睛,让秦传突然想起,这种眼神,秦传曾经见过。 这个人,就是秦传村子里那个龚老九,死去了一段时间的人,一切事情的源头! 岑青一和张铜凑过来仔细看那张照片,那张人脸,虽然极力隐藏着,但他那双智慧的眼睛却露出了破绽。 岑青一指顶着那双眼睛,非常肯定地对两人说,“这是一个人的眼睛。”意思就是说,不是动物,而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人。 张铜也赞同地点头,人,真的是人,绝对不同于野兽。 这个龚老九,曾经带着秦传去挖出鬼手,还有他研究地方志,又在拿到鬼手的时候突然死去了。 而这绝壁山里,怎么又会出现和龚老九长得一样的蝙蝠人?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这个巧合也巧得太蹊跷了吧?秦传不断的飞快重复的回忆起遇到龚老九的前前后后,希望可以想出点什么端倪来。 这个龚老九,是地主老财的儿子,一个养尊处优文弱书生,居然能挨得了过街老鼠刑,确实不简单。想起那艳若桃花的美酒,他居然认得一些早已失传的文字……他究竟是何人?秦传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在这夜晚里,清凉地山风吹起岑青一飘逸的长发,吹来阵阵森林里带着腐烂树叶的味道…… “我回来了!”一个轻柔地声音响起,颤抖着,带着微微地恐惧。三人都看着那张照片,陷入了沉思之中,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确实给了他们不少的惊吓。 原来是阿依古丽从绝壁山腹中出来了,但看她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正常。她把昆山之玉递给秦传,神情有些恍惚。 “古丽巫师,你动作可是比青一小姐快多啦。” 阿依古丽却不理会秦传,径直盯着电脑屏幕,然后一字一句地对岑青一说,“你也看到他了。” “什么?” “他……”阿依古丽指着照片上的那张人脸,“这个人,我见过他照片。” “你确定,这个人真的在现实生活出现过吗?”张铜出声确认。对于学者来说,要有凭有据。因为,一件事情,一个人说,可以说他是胡言乱语,两个人都说,那就增加了可信度。再加之有照片为证,不得不让人信服。 “你们请跟我来!”阿依古丽在前面带路,将三人领进了石屋,经过堂屋,然后走到她自己的卧室。 阿依古丽从床底抽出一个红漆方形盒子,从里面翻出了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照片大概有三寸大小,周围还有一些锯齿,属于很老很老的照片了。照片上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烫了六十年代比较流行的卷发,而男人却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女的表情幸福,露出甜甜地笑容。而男的就表情僵硬点,估计那时候对照相这玩意还有点不习惯。在照片的背后还写着一句话,“自清与紫桑留念,1959年3月。”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重生 看字迹,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清秀。 “这是……?”秦传出声询问。看着这张照片,对着这双眼睛。一个人,可以改变脸型,改变身材,改变肤色,但是他的眼神,是很难改变的。 “这个女子,是我的师傅,巫千姑。而这个男人,我不认识,师傅没有对我说起。” “自清”显然是照片里的那个男人了,而紫桑就是阿依古丽的师傅,巫千姑了。毫无疑问,这是巫千姑出去游历的那二十年中,遇见的一个人男人,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很恩爱的。 “师傅死的时候,还念念不忘‘自清’。”世界上,黯然销魂者,唯有别离而已。不知道,巫千姑和这个自清,为什么要分别呢? 通过对比,四人几乎不约而同的肯定,岑青一在石洞中拍到的照片和巫千姑合影的那人是属于同一个人。 “难道,他复活了?不可能啊?师傅也说他死了,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在死亡圣地之中……”阿依古丽喃喃梦呓,一个人慢慢地坐在床边,她的影子在墙上一动不动,就像是定格了一样。 “他是谁?”张铜再一次询问,这一次明显是在问阿依古丽。 张铜的声音再一次将阿依古丽从梦呓中惊喜,“他是,他应该是我师傅的爱人……但是,他已经死了!” “恩,他是死了。我亲眼看见的!”秦传补充到。 “其实,他应该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很久以前?不对啊,他明明才死了一个多月,我亲眼看见,而且还是我亲手给他埋葬的。” “秦传,这个世界上,长相相同的人很多。”张铜低声提醒。 “但是,不是有一个什么哲学家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吗?如果套用一下这句话,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并不会出现如此相同的两个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秦传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眼神开始,就毫无疑问的认为这个人是龚老九。 沉默,黑暗的小屋在烛光中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咱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吗?”岑青一首先打破了沉默,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着岑青一,看她有什么高论。 “那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古丽巫师说他很多年前死了。秦传,你说他死了,死了一个多月。你非常肯定地说,此人和绝壁山中绝对是同一个人。” “是的,如果他没死,那么他的尸体就在。”对啦,秦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从看到那个照片的那一刻起,秦传就知道,这件事情估计是越来越复杂了。而这些又激起了他的好奇心。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那就,我们明天回秦传的村子看看。” 岑青一和秦传两人对着张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意见。 “我也去!”从阿依古丽看到绝壁山中那个人脸蝙蝠后,就已经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感觉了,她觉得她的师傅巫千姑,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而她自己也非要搞清楚不可。 第二日清晨,耀眼的阳光从东方徐徐升起。三人告别了天河村人,起程回村。走出了村子没多久,三人看见了全副武装的阿依古丽。她用白色的长袍包裹得严严实实,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她为了不让天河村人看见她,特地跑了很远去等他们三人。 白化病人晒了太阳会病情加重,她师傅巫千姑,为了保护她,甚至将石屋弄成了黑屋子。阿依古丽在天河村默默坚守了十几年了,这次居然为了一张照片…… 秦传隐隐觉得,事情越来越好玩了,不觉得又兴奋起来。 一行四人,马不停蹄地赶回村子。赶回村子的时候正好是两天后的凌晨时分,在手机有信号的时候,秦传通知叶其拿了工具在村头候着。 当日夜晚,夜黑风高。叶其给秦传从被窝里拖出来,还不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心头不禁感觉气愤。 在村口见到叶其的时候,秦传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但叶其却只有想狠狠揍秦传一顿的感觉。两人各自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 叶其确实满腹疑问,正要找秦传询问。但看到同行而又裹得严实的阿依古丽,着实吓了一跳。但当他一听秦传介绍说,这就是是大名鼎鼎地天河村巫师,是自己的救命大恩人时,也恭敬地鞠了躬感谢救命之恩。 “高其,别他们婆婆妈妈的啦,这次有缺德事情要干。” “啥事?我们两小时候干得缺德事还少吗?”叶其一听说要干缺德事,跃跃欲试。 “去挖别人的坟。”岑青一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的说。 “哈哈,我知道了,你们是要去盗墓吗?那个蚕作坊的儿子不就是因为盗墓给……”叶其非常兴奋,估计已经从失恋的阴影走了出来。一看到美女就有了表现的欲望,说了不少话。 秦传见叶其一说就收不住嘴,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闭嘴。可秦传却忘记了,在黑夜之中,叶其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神。 “盗墓嘛……这个我很再行。这事,我和砖头在小时候就干了很多了……” “高其,你做的那些缺德事,不要把我牵扯进去。还有,挖别人墓的事儿,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不用这么张扬吧。”秦传见叶其越说越离谱,表现欲望非常之强烈,就忍不住出生制止。这黑灯瞎火,深更半夜的,虽然没人会出来,小心使得万年船呢。 于是,叶其收了他的废话,五人静悄悄地快步走向上了二崖坡。在村口的时候,惊得村里的狗吠声一片,还好,大家都熟睡了,不时听见有人在那里骂狗,“***,深更半夜乱叫,吵得老娘不好睡觉,明天不给你饭吃。” 挖人坟墓此等勾当,也只有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做了。不过,龚老九也只是一个五保户,根本就没人会去管他的坟。 二崖坡在大名鼎鼎地庙子大土上面,其实是一个比较矮而又平缓的小山坡。山坡上长满了黄荆条,还有柏树,是秦传和叶其儿时的天堂。自从国家退耕还林以来,那山坡上的树都长得把路遮盖了。 龚老九的坟在一个大青石的旁边,那个青石长得像只癞蛤蟆,村里人都叫蛤蟆石。那蛤蟆石长得非常奇怪,就像一只蹲在那里的蛤蟆,头向上,眼睛突出来很多。远远看去,活灵活现地一只癞蛤蟆。一开始根本没人知道为什么龚老九选了这么一个地方,作为他的长眠之地。 张铜是考古学家,他对古代风水有一些研究。他看了这里,心想,这个龚老九一定略懂风水,要不也不会把坟修在这里了,因为,这个蟾蜍,在古代视为幸福的象征。殷商时期用蟾蜍纹装饰青铜器,蟾蜍在那时候被当做一种神物。 思考的一霎那,秦传也叶其都动开了手了。秦传在来的时候就想过了。岑青一和阿依古丽是女子,定然不能让她们两个干体力活。而张铜确是一个学者,带着眼镜,文文弱弱的,也不太适合干体力活。 所以,两个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一到地方,二话不说就开挖。龚老九的坟还是新的,都没长出什么东西来。这样也好,趁着月黑风高,挖开来看看,再封上土,白天也不会有人发觉。所以,秦传和叶其两人都加快了进度,十几分钟就挖掉了封土,露出了里面的木棺。 撬棺这活路,估计张铜是比较在行了。这年代,说是考古学家,除了考察遗迹,大多数还是古墓打交道,所谓考古学家,只不过是国家承认的盗墓者。中国人相信灵魂不灭,信奉地狱轮回,所以,墓葬文化就是一部活的中华文化。但要说到,撬先人的棺木,这些勾当肯定是张铜他们这种学者当仁不让的事情啦。 在张铜的指挥下,秦传和叶其很快撬开了那个棺盖。岑青一的狼眼电筒,射进了那个棺材里。 随着那一束强光,照进棺材里,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穿着青衣的龚老九好好的躺在那里呢。 秦传笑着对众人,“这不,老人家还好好地躺在这里呢。” 岑青一往上照,阿依古丽不由得惊呼一声,“这人,怎么没头?” 阿依古丽这一叫,众人都伸长脖子注视棺木之中。 秦传却在这个时候想起一句话,看得见的东西不一定真实,而看不见的更不用说了。这个龚老九有没有头秦传却还没看出来,毕竟先人的遗体对于农村长大的人来说,多多少少也是有所忌讳的。按照一般农村的习俗,死了的人要给里三层白布,外三层青布的裹了,但秦传看龚老九身穿的这衣服,无论怎么看都感觉不怎么合身,埋下去才一个多月,应该啥都还是好好的。 “不过,怎么没有什么臭味?”叶其捏着放开的鼻子询问。那家伙从小就听说人死后会放出有毒的尸气,所以在开棺的时候,就一直捏住鼻子,屏住了呼吸。等开了棺,他见两位女士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觉得自己也有点做作,赶紧放开了鼻子。他这一放开鼻子,却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问题。为什么没有臭味? “对啊,为什么没有臭味?”秦传问张铜。 张铜没有说话,用手去扯起那些殓衣…… “咕隆……”随着张铜扯起的那些殓衣,似乎有一个东西在棺材底滚动。 “什么声音?活的?”叶其开始紧张,小心地说了一句,似乎是怕棺材里的东西听见。 叶其这家伙,从小时候开始就天不怕地不怕。自从那一次给人扮鬼吓了之后,就有点怕鬼。还好,今晚是五个人来,如果他一个人,估计打死也不回来的。 在叶其说话期间,张铜已经把那些殓衣快扯出来了。这个无头尸就要现出原形了。 “咕隆……”张铜扯出了殓衣,从殓衣里却滚出一个白色的椭圆状东西。 五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然而,只听岑青一冷静地说,“茧尸……” 这五个人里面,除了张铜没有去过那绝壁山中,其余五人都亲眼所见了挂在树上的茧尸。在那绝壁山中见到茧尸,不足为怪,因为那里遍地都是。如同,遍地绿草,生长在茫茫的草原上。如果你在黄沙漫天的沙漠中,突然看见了一棵绿草,那就是一个奇迹。 五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龚老九的棺材里,居然能看到一个“茧”。如果人真的死了,那就有尸体存在。如果人没有死,那就是一个空棺,现在这棺材却装着一个“茧”? 当其余四人都睁大眼睛,张着大嘴巴的时候。还是张铜见多识广,抱出了那个茧,仔细研究起来。 秦传猛然一顿,没错,看见的也不一定真实,还是要亲自验验,说不定,是有人在打马虎眼呢。 走近一点,看看,摸摸,没错,真的是和绝壁山中的一样,不过茧丝更为厚重一些。 “看这里……”张铜指着一个茧的另一面,“这里有一个洞……” 几人凑过去,果然有一个洞。用电筒照进洞里面去,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空的?”叶其用奇怪地语调说道。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第一次进绝壁山。王麻子正好撞下了一个茧尸。那个茧尸也有一个洞,里面却是装着人的尸体。” “是啊,当初我都以为每一个茧尸都有一个尸体在里面呢?” “也许,他们不属于同一种类。” “也许……” 岑青一却不理几人的猜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这个人,独立独行惯了,想到了什么从来都不给人说,自己就先行动了。她拿着狼眼电洞,照着龚老九的棺材,一寸寸检查。 检查了一圈以后,在棺材头上发现了端倪。 “铜叔,你过来看!” 一听岑青一的招呼,大家都知道她可能发现了什么,都围了过去。 光束所照之处,那个木棺的上有一个大概直径为25厘米的小洞,那洞的的周围非常的整齐,一看就知道是人工所为。 岑青一拿着铁锹,在那个洞周围的土里翻找,却没有发现什么。 秦传知道岑青一直在找什么,她在找盖着那个洞的木块。 张铜摸着那个光滑的洞口说,“很显然,这是故意为之。这个洞,是在棺材埋进土里之前就打好的。” “这口木棺是龚老九自己准备的。除了他自己打这个洞,没有别人。而且做得这么隐秘。他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 农村的,习俗就是如此,老人家们都会在自己老的时候准备好棺木,殓衣……龚老九虽然是个五保户,他自己没有准备殓衣,却早早准备了这个棺木。当时大家都没觉得奇怪,现在想起来,这个龚老九难道是早有预谋。 “难道这个龚老九,也去了绝壁山中,所以才会变成茧尸?”岑青一不觉得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没想到这句话却酿成了一点点小小的祸害。因为,叶其对进绝壁山会变成茧尸的事情一无所知。秦传为了不让两人担心,都没有告诉他们。 “什么,进绝壁山会变成茧尸?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叶其着急地追问,“那我们三个,不是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者变成绝壁山中那些干尸的样子?”叶其情绪开始激动。 岑青一知道自己闯了祸,只好再次沉默。这个岑青一,平时话很少,却能在关键时刻给人捅篓子啊。 叶其见岑青一不说话,又可怜巴巴地望着秦传,“砖头,我们三个人会变成这样吗?” 秦传拍了拍叶其的肩膀说,“高其,你先冷静一点!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在我们上次从绝壁山上出来后,去找巫千姑了吗?哦不,应该说是阿依古丽巫师才对,你们离开的时候她告诉我的。” 秦传给叶其点了根烟,“高其,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唉!这件事,还是等会我们回去的时候我给你说详细的说清楚吧。”秦传在一旁安慰叶其,张铜却没闲着,用袋子装起了那个茧,估计要拿回去研究研究。 于是,他们重新封好龚老九的坟后,五人便各自打道回府。自从开棺以来,阿依古丽就只说了那一句:怎么没头?然后就一直静静地坐在旁边,一句话也没再说了。她蒙着面纱,没有人看到她的表情。 岑青一、张铜带着阿依古丽去了村长家借宿。 秦传拉着叶其,要回去好好的给叶其治理治理他那受伤的心灵。 “砖头啊,我越想便越觉得伤心,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你都不给我说啊。”叶其说这话时,出奇的认真。秦传知道,叶其现在一改往日的油腔滑调,这就证明了他这次无论在心灵上还是在心理上都真的感觉到伤心。 秦传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摆在桌子。因为秦传知道,每当叶其非常的伤心的时候,需要用烟来安慰和麻痹自己。 “高其,说实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的。一来是想要你们可以心里好受点;二来……”秦传说到这,猛抽了几口烟,沉默了许久,“二来是因为,你和王麻子会变成虫子,而我不会,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们两个啊!” “你不会变成虫子?刚才岑青一不是说了,凡是进去那里的人都会受到诅咒而变成虫子吗?”叶其明显有些激动。 秦传从脖子上掏出了那块昆山之玉,“我不会变成虫子,是因为这个,想起来还真得要感谢那个讨口子呢。阿依古丽巫师说过,这个是能驱百邪的昆山之玉,所以我还能幸免。” 叶其吐了一口烟圈,不由得感叹起来,“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心有好报啊!呵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没想到你那无心之事,倒是救了你的小命啊。哎……”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妈说得对啊,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凡是必有因果循环报应。”秦传不仅想起来信佛的老妈常对自己说的话,不禁也唠叨了几句。“高其,你也不用这么担心。阿依古丽巫师说了,只要我们能找到另外一只鬼手,就可以打开希望之门,就能解除你的诅咒。不过……” “不过,是啊。另外一只鬼手在哪里呢?我们又要去哪里找呢?等找到的时候,我和王麻子估计早就变飞蛾了。” “飞蛾?对啊……就是飞蛾!”秦传突然眉开眼笑起来。 “砖头,你还有良心吗?看来你的良心已经是大大的坏了!你这事情啊,如果我日后真的没救了,要变虫子了,我也要到我们伟大的毛主席跟前告你一状。”叶其见秦传这样开心,不仅悲从中来,说话也更加激动了。 “高其,我开心还不是因为你。我高兴是因为,也许,我们可以找到另一支鬼手了。”叶其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同时也感觉到前路的希望。“高其同志,你想想,那只鬼手是谁带我们去找到的?” “龚老九嘛!那老头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也许他还没死,我们这次连阿依古丽巫师都跟着回来,为的就是这事情。” “什么跟什么嘛?龚老九明明死了,我们不是都亲眼看到的吗?” “高其,你还记得刚才我们去挖他的坟时,他的棺材里根本没有尸体吗?从这点可以说明,龚老九也许根本就没有死。”秦传抽了口烟,虽然他表情是肯定的,但双眼却是流露出不太肯定的眼神。 “只是也许……”叶其不禁又感觉有些失望。 “高其,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龚老九没有死,他可能是以另外一种形态活着。” “另外一种形态?砖头,我怎么发现现在越来越不明白你的意思啦?难道现在的大学生说话都是这样的?。” 秦传知道叶其说的反话,但是并没有理会,吐了几个烟圈接着说,若有所思说:“叶其,你知道那些星星是什么吗?” 叶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然后指了指说,“我说砖头同志啊,我在和你讨论重大的生死问题。你却要去思索遥远的星空?你狼心狗肺啊?” “我是说我们在绝壁山中看见的,还记得吗?石洞那里的星星!” 叶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接着,秦传将岑青一在绝壁山中发生的事情,拍摄到的照片,还有巫千姑的那张老照片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叶其。 “人脸蝙蝠,有没有搞错?长得像龚老九的……难道他真的没死?你们就是回来验尸的?” “你的那一句‘飞蛾’提醒了我。”秦传听到了叶其那句飞蛾后,联想起那个茧,那个茧上的洞,还有那个木棺的洞。如果这一切是早有预谋的,那么,这个龚老九可能真的没死,只是化成飞蛾飞走了。 秦传拍了拍叶其的肩膀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变成虫茧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找到希望之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大半天了,烟也抽得差不多了。叶其想想,事已至此,现在再怎么多想也没有办法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期待能早日找到另外一只鬼手,打开希望之门。 两人最后商量,还是瞒着王麻子好,他知道了估计受不了打击。“那家伙最是怕死。” “人都是怕死的,能活着,就好好活着。”两人合衣躺下,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蟾蜍月宫(上) 第二日,两人睡到太阳照屁股才起来。两人起来后,秦传老妈就告诉他们,早上的时候,岑青一来找过他们了。见他们两人睡得正香,就没叫醒。只是让秦传老妈传话,说等两人醒了赶紧去村长家。 秦传正在刷牙,一听这话,顾不得吐掉嘴里的泡泡,然后急忙问他老妈:“她说了什么事情吗?” 秦传老妈却说,“青一什么也没说呢,只是叫你们两个醒来就赶紧去罢了。”青一,秦传老妈还真是叫得亲密啊,秦传边漱口还便打寒战,差点还把漱口水也吞了。一番功夫后,秦传和叶其也没顾得的吃东西,拔腿往村长家里跑去。 秦传边跑边想,一定是他们三个人又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所以才会找我们找得这么急。 两人几分钟就赶到村长家里,却发现三人和村长一家在堂屋里吃中午饭,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看见一桌子的盛菜,秦传和叶其都突然觉得饥肠辘辘的,想想才记得今早他们都没吃早饭,进去后也就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上去,开胃大吃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张铜把其余四人叫到一起。阿依古丽不用外出,当然也不用包裹得那么严实,只是还是一副伊斯兰教女孩的打扮。 看样子张铜要发话了,估计发现了什么新情况。张铜在准备说话之前,先拿出了他那台小电脑,然后翻出了那几张人脸蝙蝠照片。 “昨晚回来,在你们睡觉的时候,我就把这些照片发给了我一个朋友。他是物种研究方面的专家。当他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他以为我在为什么科幻片做特技。人脸蝙蝠,还蝙蝠侠呢。” “当我告诉他真的存在这东西的时候,他连忙摇了摇头,说自人类历史还没有发现这种类似的动物。虽然长得像人脸的物种有很多,但是从来没有如此相像的,看起来像是一个恶作剧。” “他还以为我知道他爱动物入迷,拿ps过的照片去糊弄他。”张铜的这个朋友,在物种研究绝对是国际领先水平,连他都说了,没见过这种东西,或者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或者这一切都是假的。 后来,张铜又问他有没有可能这种物种在地球上消失很久了,以人类目前的水平,还发现不了他。 物种专家却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也没有肯定。因为大千世界,我们人类何其的渺小。未知还有很多,期待我们去探索。” 这个什么专家很聪明,他一方面在显示自己的学问,一方面又不肯给个绝对的说法,不排除其他可能呢。这是一个明智的举动,这个世界太大,而人的认知有限,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秦传看着那张照片,陷入了沉思,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就觉得不妥。 张铜看秦传这个样子,以鼓励的口吻说,“秦传,你有话就直说,现在各抒己见,也许能有所发现。” 其余三人也把目光投向他,眼里露出询问的神情。 秦传也想,这个世界,只有想不到,能想到的东西就有可能存在的。 “我觉得那个人脸蝙蝠是龚老九变的,他去了绝壁山蜕变成了人脸蝙蝠。” 岑青一接话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发现呢,原来要说的就只是这个?其实那天在龚老九的墓那里,我就有此想法了,不过如果认为绝壁山的中的人脸蝙蝠是茧尸变成……” 岑青一突然停顿,然后想了想说,“还是有点不妥,和龚老九相像的那个人脸蝙蝠,我觉得他不同于别的。我看得出来,他是有智慧的,不像其他的人脸蝙蝠,只是一种动物形态。我感觉,龚老九,他的眼睛里透着一种欲望,一种智慧,绝对不同于一般野兽的蒙昧无知。” 大家都看着那双眼睛,和那张毛茸茸的脸,“有智慧!”叶其低声重复,“不知道我变成这个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呢?”叶其又想起自己要变成虫子的事情,可能也会变成人脸蝙蝠。 秦传故意转开话题说,“我觉得这个事情的线索,全部都是集中在龚老九的身上。” 沉默许久的阿依古丽也点点头,表示赞同秦传的说法。“我师傅在世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谈起照片上的那个人。只有一次,我半夜醒来,看见拿着那张照片,然后在那里微微叹息,满脸的忧伤,落寞。” “但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起这个人,我想,这个人,一定给师傅留下了许多悲伤,也许曾经有过许多欢乐,但是,那一切都随着时光的远去,而只留下了无尽的思念……这个人,一定和师傅有着密切的关系。” 秦传在心里想,那还用说,你师傅和龚老九肯定是有一腿的。但口里却顺着阿依古丽的话说,“龚老九,可能就是你师傅收藏照片中的那个自清。” “只是可能,秦传,现代社会要讲究证据。”叶其插嘴说,“大家都只知道龚老九就叫龚老九,这个是他的外号。” “对了!龚老九是他外号,但我们可以去派出所查查他的真名呢!”叶其高兴得吼出声来。 说干就干,对于干村官的叶其来说,查个名字还不是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然后叶其打通了电话,几句话后,他放下电话,对大家眉开眼笑的说,“等会儿,就有结果了。” 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沉默着,在等待一个已经可能成为事实的结论。大概过了5分钟,电话铃声打破了屋里的平静。 叶其拿起手机,把手指放在嘴边,“嘘……”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打开了免提,然后对那电话说,“小李子,怎么样了,有结果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叶其哥,你们村子那个龚老九啊。他叫龚自清……叶其哥,他不是死了吗?前不久我们人口普查的时候才给他销户呢!” “谢谢你小李子,你帮了我大忙,下次请你吃牛记啊。” 叶其挂断了电话,大家听到这个结果,也没有觉得什么惊讶,只是觉得,龚老九真是龚自清,那问题才真正严重。 即使知道龚老九就是龚自清,也没什么用,也查不出什么线索来。 正当大家陷入茫茫然的时候,张铜却念起了一句诗,“飘飘然,羽化而登仙!难道是飞升了吗?” “飞升?” “飞升?……” 其余四人不约而同地提问。 “今晚是农历初几啊?”张铜没有理会大家的提问,居然问起了日子来。 叶其连忙在屋里四处张望,然后在墙上看到一个日历,跑过去,然后查了查说,“哎,初一了。” “我们这去绝壁山,不知道不觉就过了半个月了。” “才初一啊!”张铜望了望岑青一,然后说,“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了。青一,你等会去给村长伯伯说一下。” 几人都露出了差异的目光,你要在这里多住几日,那又与日子有什么关系? 张铜笑了笑说,“等到本月的月圆之夜,我们要再探龚老九的墓。” “烂铜铁,你到底在弄什么玄虚?有什么发现你就说出来,不要卖关子了。”岑青一这姑娘,长得一张骗人的漂亮脸蛋,脾气却与长相大相径庭。 张铜是学者,是教授,在别人面前肯定要摆点架子,以显示自己有学问,有深度。而岑青一却不吃他这一套,直接出言不逊了。 张铜见自己没有讨到好,随后打了哈哈,又拿起自己的电脑。打开网页,在百度里面输入了两个字,“蟾蜍”,然后不到两秒钟,出来一大串相关的信息。 “根据历史,古代纹饰中蟾蜍并不少见,殷商青铜器上亦有蟾蜍纹,战国至魏晋,蟾蜍一直被认为是神物,有辟邪功能。在随后的朝代中,蟾蜍亦被认为是五毒之一。” “许多文人亦以蟾蜍为造型做砚滴,但并不是意在辟邪,而具有另一番意味。传说月亮上有蟾蜍,有桂树,蟾宫折桂,科举及第。”然后还有一段关于蟾蜍的民间传说。 众人知道这次张铜又在打哑谜,想让大家猜,然后去追问他。但是众人都摸透了他的习惯,都不吭声,秦传和叶其还故作清闲的抽烟喝茶。张铜自觉无趣,然后说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们去挖龚老九的墓看见了什么?” “龚老九的墓不就是在癞蛤蟆石旁边吗?”叶其发问。 “没错,叶其很聪明。而且听你们两位说,那个坟地是龚老九自己选的,特地选在那个长得像癞蛤蟆的石头旁边。你们也说过,龚老九是旧时的读书人,自然对风水也有些研究。我当时就觉得,他把坟地选在那里,一定别有深意。” “再看看在这个蟾蜍在古代的含义,不言而喻,龚老九肯定是别有所图。” “不过一个死人,他选择一块风水宝地,无非是为了后人昌盛。但这个龚老九,他是个五保户,他没有后人,那他到底为什么要选择这个风水宝地呢?”张铜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却也启发了秦传的思维。 “一个人要死了,他为自己选择下葬的风水宝地无非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后人;如果没有后人的话,一定是为了第二个目的,那就是永久的保存自己的尸身。在中国,自远古到现在,一直都有灵魂不灭这一个说法。如果尸体过了千百年还能好好的存在,那么这个人有可能还可以借尸还魂,说得好听的话,就是重生。”秦传顺着张铜的话,推理出来上面一大段。 “没错,重生,这个龚老九,找到了这个风水宝地,他是想要重生。不过……” “不过,他的尸首都不见了,如何重生?” 面对秦传的提问,张铜微微一笑,然后接着说,“如何重生?这就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古人有嫦娥吃灵药奔月成仙一说。而月宫里有蟾蜍、桂树,所以,我觉得此事的线索一定还在龚老九的墓中。” “至于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月圆呢?因为,只有在月圆的时候,我们才可以看到月亮中的桂树。因此我们认为,大家不如静静地等待月圆,到时候大家一定会有所发现的。”张铜却信心满满地说。 大家虽然对张铜的话将信将疑,但也提不出什么异议,所以,唯有等待。 时光在太阳的东升西落中静静地流逝,叶其带着秦传下河捉虾、捉螃蟹,两人感觉像是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纯真和无忧无虑的年代。 另一方面,张铜和岑青一离开了村子,回到城里,说十五的时候再过来。阿依古丽在与岑青一相处的日子里一见如故,两人谈得非常投缘。对于阿依古丽来说,师傅不在了,天河村了也没什么好留念的,岑青一愿意收留她,阿依古丽也愿意跟着岑青一去了城里。 不知不觉,在一日三餐的袅袅炊烟中,月亮从月牙开始变圆了。秦传看着夜空,等待着一个未知的结果。 在这十五天里,叶其和王麻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叶其来找秦传,说他全身的皮肤开始发痒,痒得钻心。叶其很多时候都忍不住使劲地满身上下的抓,没过几天的时间,他身上的皮也开始掉落,露出里面晶莹嫩白的皮肤。 秦传一看,知道他们开始变异了。蚕的皮肤不就是这样子嘛?不知情的王麻子到医院去看医生,医生说他得了罕见的皮肤病。没办法之下,王麻子只能没日没夜的抓,抓得血淋淋,看得都非常可怕。他的妻子怕他再这样抓下去,早晚都会出事情的,想无可想之下,竟找来了几名好心的同村邻居,合力把王麻子五花大绑。可怜的王麻子全身痒得整天颠来覆去,无奈双手有弹动不得,天天在家里发疯般的嚎叫。 叶其刚开始发了几日牢骚,秦传每日陪着他,干些小孩时代的勾当,他也渐渐开朗了很多。 用叶其自己的话来说,“这是命中注定。”叶其还用了红楼梦中的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日子,白天过得开开心心,夜晚却又变得愁眉苦脸。 十四那天晚上,叶其对着那缺一点的月亮,又发出了感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啊!” 秦传在灌了一口啤酒破口就骂,“我说高其啊,我发现你自从受了诅咒之后,就变得有才气了。初中时候的那些古诗词,你考试都填不出来,现在倒是背得一溜溜。” “砖头,你说啥不好,非要揭我的短,我变成虫子也不会放过你!” “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了,他们也该回来了吧。也许,这次该有个了结!”这一夜,又在两人的对酒当歌中渡过了。 农历十五当天中午左右,秦传和叶其两人终于在村长家见到了张铜、岑青一和阿依古丽三人。 阿依古丽换上汉人的装束,变得时髦了,一整寒暄之后,秦传忙着问张铜这次回去有什么发现。 秦传知道,这些考古学家,有着国家做后盾,可以得到非常多的资源。 没想到张铜却摇了摇头说,“这次根本没回去,倒是陪着另外两位漂亮小姐在你们省内四处游玩。” 叶其心想,你们这三人倒是活得潇洒啊!想想也是,要变虫子的,只是我和王麻子,又不是你们,当然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我与你们三人又非情非故,也没有理由要求别人来担心我。叶其把气忍在心里,在旁边一声不吭。 “张老师,今晚几点出发?”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们今晚十二点准时吧。”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个张铜的讲究还不少。过了午夜十二点,也就是十六了。到底这个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是说哪天的月亮呢?秦传在脑海中转了几圈,觉得自己应该省点脑筋,想点别的。 太阳渐渐西沉,西边的天空最后一丝红光隐入了地平线。夜晚,月亮挂在了东方的天空,照得树影婆娑。清冷的月光消除了白日的暑气。一丝凉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多好的月色啊!”叶其感叹。 这句话听在秦传耳朵里,总觉得酸溜溜的,似乎有一种人之将死,其景也美的感觉。两人迷迷糊糊地又灌了几瓶啤酒,抽了几根烟。 两人一直呆坐在秦传家门前,喝着酒抽着烟,两人说也没有说话。也许,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以他们间的感情,早已经是无声胜有声了…… 秦传一直留意着时间的流动,看时间差不多了,招呼叶其一同带着挖掘的工具,在村头等其余三人。 岑青一看到两人带的工具,不觉得冷笑了一声。 叶其不由得火大,哼着鼻音说了一句:“怎么?” 阿依古丽知道岑青一的冰冷,还有叶其现在也肯定心中烦闷,怕放任他们不管,便要出大事来了。都不等他们再说上话,便出来打了圆场,“张老师忘记给你们说了,这次,我们根本不用再挖墓了,只需要用我们的眼睛就可以了。” 岑青一抬眼望了一眼叶其,然后又冷笑了一声。 叶其蛮横地说,“我带着锄头防身不行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带锄头防身的?”岑青一拿出了一把小手枪,在叶其眼前晃了晃说,“要带也带这个。” 秦传这时候也被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说,“我们就是喜欢带锄头,你管得着?” 叶其拉着秦传,慢慢落后很多,然后恨恨地伏在秦传耳边说:“这娘们,我怎么越看越不顺眼。要放在我们村里,我早拿鞋底子抽她了。” “嘿嘿,你就别放狠话啦,怎么没见你去抽晴晴姑娘呢?”随后秦传又安慰叶其,“别跟狗一般见识。我看着岑青一,你越和她见识,她就越来劲。” 秦传这一下又戳到了叶其的痛处,他灰溜溜的看了看秦传,“哼哼”几声,快快地赶上了前面的三人。 不一会,五个人又一次爬上了二崖坡。清冷的月光映照龚老九孤零零的坟,夜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连山间的虫鸟兽都睡着了。 在张铜的带领下,几人爬上了癞蛤蟆石。张铜站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对着其余的人比划,这里,应该就是癞蛤蟆的眼睛了。 秦传在石头的另一边,也找到了癞蛤蟆石的另外一只眼睛。然后站在上面极目远眺,那石头巨大的影子投在地上。 “咦……”秦传看了那影子,奇怪地咦了一声。 然后秦传指着影子说,“这癞蛤蟆石的影子,正好投在的龚老九坟堆的中间,看起就是,就像是……” “就像是癞蛤蟆把龚老九含在嘴里。”张铜接口道。 秦传使劲点头表示赞同,叶其也挤了过来要一看究竟。秦传把位置让给叶其,心想,“莫非这龚老九真的想学嫦娥一样升天成仙吗?” 张铜也让开了那个眼睛的位置,然后站在癞蛤蟆的背上说,“没错了,这中格局,就是传说中的‘蟾蜍月宫’。” 然后张铜飞快地爬到了二崖坡的坡顶,那里视线要开阔很多。众人见张铜没顾得及说话就跑,就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也知道他这毛病和岑青一的一样。因此大家也没有出声询问,直接跟了上去。 在二崖坡山顶,张铜指着那道长长的影子说,“你们看,蟾蜍含着坟堆,然后向着天上的月亮。” “天上的月亮,那癞蛤蟆的明明是向下的,而月亮在天上。”叶其不以为然。 秦传顺着张铜的手指的方向,顿时明白了张铜的说法,那只昂首挺胸的癞蛤蟆张着大嘴,含着龚老九的坟堆,做出了一个喷吐的口势。而那个方向,正好对着二崖坡的庙子大土。自从庙子大土经过了上次的挖掘之后,现在已经变成了庙子大塘了。在那一片积满清水的洼塘,正中间,正映照出一轮玉盘似地的月亮。 秦传不由得叹了口气,暗暗佩服龚老九的神机妙算,这水中月,也是月亮。那水中的月亮,也清晰地映照出月中的桂树和吴刚。 岑青一和阿依古丽是何其的聪明,用不着张铜提醒,都已经看出了端倪。只有叶其那傻子,死脑筋,转不过弯来,还在那里不停的询问。 秦传恍然大悟,总算是明白了当初龚老九让王麻子造谣的原因了。原来他想把庙子大土变成庙子大塘,然后改变他坟墓的风水。什么活宝,原来全部都是无中生有,借力而已。回想起来,秦传对龚老九的佩服又增加了一分。 龚老就这个人会看古代文字、心机有如此之高,还与巫千姑还有着密切的关系,他真的只是地主老财的九儿子吗?秦传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张铜从背包里拿出了摄影器材,然后把前后左右所有的一切都录了下来,满脸的兴奋之色。 叶其见张铜如此,也稀奇地围着张铜那一个摄像机。叶其毕竟只是个偏僻得差不多“三不管”的农村的小小村官,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在电视里见过这玩意,却在现实生活很少见。看着张铜那么开心,叶其笑着问,“张老师,啥事这么开心啊?” 张铜因为有所发现,心情大好。然后指着山坡下的庙子大塘说,“看到没有,这个庙子大塘,大蛤蟆石的影子,组成了一个绝佳的风水位。” “这如何个绝佳呢,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叶其虽说只是一个小村官,但毕竟鱼龙混杂了几年,多少也懂得一些厚黑之道。 张铜见有人不耻下问,又故意开始卖弄起来学问,“古代的墓葬可是非常的注意风水。这风水你知道不?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生二十四山。深入点来说,风水又分为:龙、穴、砂、水、向、意、形、天,所有高等的风水师都是按这些理去做,但却一定要结合个人的命理、本性去计算;因为以前的人一句发家名言是: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张铜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古代的帝王将相他们所聘请的风水师都是全国最好的,基于当时社会的形式和思想的迷信、封闭等问题之下,他们都会因为福泽子孙后代的想法而向全国寻找顶尖的风水师为他们寻找最好的埋葬之地。那些风水师一般都会按照山脉地势,为那些帝王将相寻找自然界所孕育的风水宝地。自然形成的风水宝地,它们都在一段时间内融合了天地灵气,但随着历史在发展和自然界地貌的变化,那些当时的风水宝地也随即而发生变化。渐渐的这些自然界的风水宝地越来越少了,现在要找到风水宝地可是要靠那些风水师自身的经验和动脑经,想象山水的地势变化,形成心目中要寻找的风水宝地。”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蟾蜍月宫(下) 这张桐也真会在适当的时间卖弄自己的学问,“说起风水宝地,也可分为帝王御用、皇室专用、官员分配和民间使用几个等级。而帝王御用我想大家也想到了,那就是众所周知的龙脉了,也可以称之为龙穴,好的龙脉那可是荫庇子孙的宝地啊。” 说着说着,张桐也开始性起,居然把一些他在研究的过程中所发现的事情简单地说了出来,“我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得知,原来在古代作为皇家的风水师,他们都有一个不传之谜。那就是在为帝王将相寻找龙穴宝地的同时,也一边寻找蟾蜍月宫!据我的研究:龙穴可以荫庇后代,让他们繁荣昌盛,而蟾蜍月宫这样宝地,传说中不但可以荫庇后代,而且还可以让死去的人羽化而登仙。不过像这样的宝地,可遇而不可求,再加上这是当时风水师们的不传之秘,帝王将相们也不一定会知道。” 张铜说这里,指了指那癞蛤蟆石头说,“这个癞蛤蟆石是天然形成的,那个水塘虽然是后天形成,也算得上是半个风水宝地了。这个龚老九,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叶其摸了摸脑子,然后一脸迷惑地问,“张老师,听你这么说,这个蟾蜍月宫是个风水宝地,而且又是个不传之秘。既然不传,你怎么知道的呢?” 张铜笑了笑,继续摆弄他的摄像机,仿佛没有听到叶其的问话,又似乎在给叶其留个悬念,让他自己动脑子去想。 一旁的秦传却听懂了张铜的话中之话,秦传猜想,这个张铜,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个问题在秦传的心里不止一次的回荡了。 为了显示自己的是大学生的智慧,秦传对着正在抓耳挠腮的叶其说,“张老师的意思是,这里附近有龙穴?” “龙穴?就是皇帝的墓穴?” 叶其这次却也聪明了一回,居然给他猜到了。 张铜算是默认了叶其的回答。 “龙穴?”秦传在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就算有龙穴,也该被别人盗了吧,怎么会藏到现在?以前镇里面蚕作坊的儿子不就是个盗墓贼嘛? “铜叔,真的有龙穴吗?”岑青一站在张铜旁边,看着癞蛤蟆石投下的巨大阴影。“蟾蜍月宫,我怎么就没听你说过呢?” 张铜一边收起他的摄影器材,一边对岑青一说,“这个蟾蜍月宫,也是我最近知道的。”一番收拾后,张铜开玩笑式的对岑青一说道:“你这鬼丫头,我啥事都要给你打报告吗?呵呵!实际上龙穴并不难找,你看中国历代有多少帝王,还不是每个死后都有墓穴?但是这个蟾蜍月宫确实世间罕见,不过可惜了,只是个后天形成的。话虽如此,不过对于历朝历代的人来说,到现在还能存在一个蟾蜍月宫,确实是难能可贵。因为地理山川时刻都在运动变化,而蟾蜍月宫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铜叔,你别卖关子啦,一次性说完嘛。到底这个蟾蜍月宫有什么用吗?”岑青一有点怒了,放大了声音对张铜说。 “蟾蜍月宫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一般情况下,这里面一定是葬的风水师,而蟾蜍月宫附近,也一定存在龙穴。这也遵循了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张铜不慌不忙地解释。“所谓龙,不过是长得像蛇的动物。蛇是蟾蜍的克星,有龙镇压着,蟾蜍就不可以跑掉了,这就可以形成蟾蜍月宫的绝佳风水地。” “所以根据我的推测,在蟾蜍头所向的方向。”张铜指着癞蛤蟆头所向的方向说,“龙穴必定在癞蛤蟆头所向的方向。” “为啥子呢?”毫无疑问,这个时候能蹦出这个问题的人一定是那个有着长长影子的叶其了。 岑青一瞪了他一眼,“很简单了。你想想,两个动物在一起打架对峙,难道是屁股对屁股吗?” 张铜点了点头,对岑青一的说法表示了肯定。 张铜拿起他的随身装备,“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你们回去打听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葬一个皇帝,或者一些相关的传说,埋着什么大人物之类的。”这话显然是对秦传和叶其说的。 “那你们呢?” 对着秦传的疑问,张铜顿了顿说,“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你们尽管把你们要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看着一脸迷惑不解的叶其,张铜补充道,“我和青一明一早去县里,查查古代地方志,看看有什么线索。古丽不能见太多阳光,当然是留在村长家休息了。” 随后趁着清朗的月色,众人走下了二崖坡,走到了庙子大塘边上。看着水中的月亮,清凉的夜风吹起水波荡漾开来,那随波荡漾的明月,宛如月宫中的仙子翩翩起舞。 一群人,只有阿依古丽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什么龙穴啊,皇帝墓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也许她正在思考着什么。 与张铜他们在村口分手后,叶其又开始话多起来。 “盗墓,有张铜在,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去盗墓呢!呵呵,我老早就听说了,那些皇帝的陵墓都有很多值钱的陪葬品。”叶其的眼睛放出了异样的光亮,仿佛黑夜里的出现了一双狼的眼睛,贪婪,渴望。 清晨的阳光在山村的袅袅炊烟中升起。岑青一伸了个懒腰,思绪也随着那婷婷袅绕的青烟飞起……那个白雪飘飞的时节,爸妈陪自己吃的最后一顿饭,那饭菜的余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子周围,舌尖上海还残留着饭菜的余香……而这一切,都随着那袅袅上升的青烟远去了,被风吹散了。 “龙穴?这和爸妈的离开会有关系吗?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爸妈失踪和天河村一定有莫大的联系。而龚老九和天河村的巫师又有关系。这么说,这个龙穴和龚老九也有脱不了关系。由此看来,这个龙穴,还得探一探了。” 岑青一收回思绪,脸上的神经又绷紧了,那难得一见的温情又埋入了冷漠之中。于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今天的行程。 秦传睡到太阳照屁股了,窗外的核桃树上,一只通体漆黑乌鸦不听地叫唤着。叶其看着秦传那风吹不倒,雷打不动的死猪相,真不知道是笑好还是气好,他双手并用,用手指掰开秦传的眼睛,“砖头同志,小日本打来啦!快起来,随我一同跟着毛主席他老人家把他们打回去!” 叶其昨晚一听有龙穴,似乎非常兴奋,都忘记了自己变虫子的事情。兴奋地神经刺激着大脑,平时瞌睡多的叶其也不爱睡觉了。 叶其看秦传真变死猪了,把他房间里的窗帘全打开,又掰开秦传的眼睛,阳光顿时把他的双眼刺得隐隐作痛。 “高其,你搞什么飞机啊?不让人睡觉啦?” 叶其见秦传醒了,非常兴奋地说,“别睡啦,再睡就变猪啦,过年可以杀来吃。我刚才去村长家问过了,张铜和美女都去了县城了。不是说,我们今天问问这里有什么历史传说吗?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龙穴的资料。” “哎……”秦传重重地叹了口气,用双手捂住眼睛说,“那你先把窗帘拉上,让我睁开眼睛再说嘛?” 叶其苦兮兮地说,“我说砖头啦,看着你的死党都变成了虫子啦,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睡大觉啦?”叶其一手把窗帘拉回起来,秦传从床上翻身爬起来不满地对叶其说,“我说高其同志,这寻找龙穴和你变成虫子有什么关系啊?” 叶其这时候一点不傻了,还表现出了良好的逻辑推理,“你想想啊,龚老九和我的事情有关吧?” 秦传点了点头。 “龚老九和那个啥,那个蟾蜍月宫有关吧?” 秦传又点点头。 “那个啥,蟾蜍月宫和龙穴有关吧。” 秦传听后觉得是那么回事。 “那就是了,龙穴不就和我有关系。”叶其高兴地说。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传给叶其这么绕,还真给他忽悠了,只说了一句,“这几件事情可以代入吗?” 算了,这个叶其是个死脑筋,他认定的事情,怎么也要拉上秦传。 秦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罢了,先起床再说。 于是两个人跑到一个王婆婆家去。 这个王婆婆是秦传的一个远方亲戚,比较会讲故事,她活的时间很长,她的儿女都死完啦,她还活着。而且身体很健朗,头脑也算清醒。 秦传还是个光屁股孩子的时候,就经常跑到王婆婆家去混吃混喝,那时候王婆婆的儿女还在,王婆婆经常喜欢讲一些山精古怪的故事,还有些相关村子里掌故给秦传听。不过小时候,听得多也忘得多。要想了解一些古老的事情,方圆几百里,没有人比王婆婆了解得更多了。 王婆见到秦传和叶其,笑得牙齿都合不拢了,脸上的皱纹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王婆留着齐耳的银发,穿着青色的衣服,脚上一双青色的老式敞口布鞋。 老婆婆一见到秦传,就拉着秦传的手说:“传娃子啊,你现在有出息啦,还记得来看我这老太婆。” 别看这个王婆没几颗牙齿了,她却很喜欢吃软糖,秦传这次去还特意买了几斤给她。 王婆婆摸着秦传的肩膀说:“你中举啦,考上举人啦。”王婆婆是清朝的时候出生的,总是记得那个时代的事情。接着开始唠叨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看来这个人老了,就是喜欢唠叨啦。 “王婆婆,我们今天来是听你讲故事的啦。”叶其笑着对王婆说。 “啥,来听我讲故事的啊?” 两人点点了头,随后在堂屋里坐下。 “你们要听故事啊。那你们是找对人了。谁不知道王婆婆我讲故事最好听了。……” “王婆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最近埋过什么大人物啊?” “大人物,倒是没听说哦。我们这里中举人的就只有你一个。” 随着又唠叨了半天,却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说话颠三倒四,东拉西扯。 倒是把秦传小时候最喜欢听的那个神龙在天的故事,讲了一些。两人在那里费了很大劲,也没有探出有什么大人物葬在这里。 秦传开始垂头丧气,叶其却认为王婆婆是老糊涂了。啥也不记得了。 秦传和叶其待了大半天,也没得到什么用得上的信息,于是两人也只好灰溜溜的告别了王婆,回到叶其的家里。 这一闲下来,叶其的病就犯了。看着叶其可怕的皮肤,就像蛇皮一样,那干燥枯死的皮屑像雪花一样,从叶其的腿上飘落下来。皮下面,细皮嫩肉的,叶其还狠命地抓,看得秦传只能咬牙忍着,看着让人觉得恶心。 叶其少不了又要在秦传的耳边唠叨,看着叶其那痛苦的样子,秦传也只能忍了。 这次去王婆婆那里,只是听了个无用的故事。用秦传的话来说,还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这一耽搁,这一天有差不多结束了。 傍晚时分,落霞映照着绿色的田野,张铜和岑青一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不用问,肯定是跟他们一样,毫无所获。 “哎,这里附近的地名,居然连沾个龙影子的都没有?”岑青一抱怨了一句。 “一般情况下,如果有皇陵,一定会有守陵人。那些守陵人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的村庄,也会不知不觉地取一些相关的名字。青一和我几乎翻看所有有记载的地方,没有任何发现。” 张铜望着秦传,“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发现了龙。哈哈……” “龙?这么说你们发现了线索?” 张铜面露喜色,急忙问道,“快说来听听!” “张老师,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我们发现了龙的故事。有一个婆婆给我讲了一个关于龙的故事。” 岑青一狠狠瞪了叶其一眼,意思是说,这个时候你还添乱,真是,没话。 “轰隆!” 大晴天的,突然爆出一个响雷,把众人的耳朵都震得“嗡嗡”的响个不停。 叶其也真够狠啊,可能都觉得自己都快变虫子了,还不知道能否有救,一开口便来了一大串中英混合版的“问候天公老爷的老妈”词语。 张铜清了清耳朵,顺便也把叶其刚才那些粗言秽语好好清洁一番,“故事,说来听听也好啦!” 秦传也觉得这次叶其做得过分,就把王婆婆说的故事大略快速地讲了一下。 还没讲完,张铜就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讲了,这个故事没什么用。 一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秦传心想,其实这个龙穴跟我没什么关系?现在我就是想找到希望之门,到底有没有这个门呢? “张教授,张教授……”村长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伴随着村长粗重的脚步声,人没到,声先到了。从村长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惊喜! 叶其说了一句,“估计有什么大新闻发生了!”对于叶其来说,这村长的习性再熟悉不过了。 “张教授……”随后村长出现了。 “村长,你不是去处理牛二娃那些扯皮的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牛二娃那事啊!哎,其娃子,你先别跟我扯皮,我有事情要给张教授讲!” 村长扯了叶其一把,然后兴奋地对张铜说,“张教授,你们刚才有听到那雷吗?” 众人鄙视般的看着村长,心里在各自暗骂着这村长到底是当他们是聋子还是傻子?这么响的雷还要问有没听到? 村长根本就没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拉着张铜,“你快跟我来,刚才那雷把狮子山上的一条大蛇给打死了。” “山上,雷打死了一条大蛇?在哪里呢?”叶其一听,跳了起来,“快!我们去看看吧。” “其娃子,你激动个球啊。你瞎**不懂啥!”村长一看叶其那猴急狗跳的样子,粗话也出来了。“还是张教授去看看,听说那大蛇长得非常奇怪!张教师您见多识广,估计能看出个什么道道来。” “这次啊,我亲眼看见的,晴天一个霹雳,那个天火就烧起来了,然后打死了一条大蛇!” 村长边说着,边在前面带路,几人跟在后面,阿依古丽也跟着来了,一群人准备去狮子山看那被雷打死的大蛇。一边走着,张铜一边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大早的,牛二娃的10岁的女儿又来村长家里哭诉,说是牛二娃又打她妈,她妈正收拾衣裳,要跑了。 牛二娃是个孤儿,平时就是个二流子脾气。前几年去外面打工挣了点钱,便花钱从人贩子的手里买了个老婆,要不就牛二娃那二杆子样,本地女人谁会跟他?没想到他结了婚生了娃儿也不安分,三天两头打老婆娃儿。 村里的妇女主任调解了几次都不管用,还好村长镇得住,说牛二娃再打老婆,就不给他分村里的钱,牛二娃这才收殓许多。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打上了。早上村长就去他家调解,牛二娃家里住在狮子山下。 牛二娃媳妇见村长来了,觉得自己有了靠山,发起了狠劲,张狂着上去和牛二娃扯打到了一些。牛二娃的二杆子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哪个东西趁手就拿上什么,用力打他媳妇。牛二娃媳妇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扯不过了,便使劲哭啊,然后就往狮子山上跑。牛二娃也跟着冲上去,这样扭扭打打,打打跑跑,村长想都拉不开他们的架。 不知不觉地,牛二娃和他的媳妇跑到了狮子山上。狮子山不高,只是一个小山丘,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叫狮子山,而不叫梁子。山上有一块很大很平的地,那地里的土不知怎的,终年都不长一根草,村子里的人都叫那里飞机场。飞机场边上还长着一棵大黄果树,粗的四人合抱都抱不过来。 牛二娃媳妇被牛二娃打着追到山上,村长也跟在他们后面吼,“***二娃子,快别打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牛二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根本就没有理会村子的话,打得他老婆无处藏身。那女人也呼天喊地,赌咒发誓咒牛二娃家的祖宗八代。 “牛二娃,你这千刀万剐的,你这么打我,迟早要遭天雷打死!”牛二娃的老婆,对天着哭喊,爬到了黄果树下。 那时候太阳还在狮子山的山顶上挂着,天空晴朗地没有一丝云彩,黄果树静静矗立在那里,没有一丝风。村长爬坡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见他们在山上停下来了,也是无处可逃了,村长跺了跺脚,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就准备冲过去拉架,并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拉开。 突然晴天一个霹雳,顿时横空出现白光刺得众人双眼都睁不开,那震耳欲聋的雷鸣更是把耳膜都快响破。过了许久之后,只听见附近“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当时村子才知道,面前因为那天雷而燃起了熊熊烈火,那粗大的黄果树被雷拦腰劈断,上半节树冠带着大火掉落在牛二娃的面前。“嗤嗤……”牛二娃的衣服也烧着了,头发也被烧了。吓得牛二娃楞在那里,面色铁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牛二娃媳妇倒是没事,那女人见牛二娃愣在那里,爬起来狠狠踢了朝牛二娃的屁股上踢了一大脚,破声大喊,“呆子,还不快跑。” 牛二娃回过神来,赶紧连滚带爬,吓得屁股尿流地跑。不能说是跑,应该是滚出来的,只见牛二娃几个驴打滚,正好也弄灭了身上的好。 随后,一条巨蛇从掉落的树冠里滚落出来,已经被火烧焦了外皮,空气中还弥漫着烧肉的味道。那巨蛇痛苦的扭着身躯,垂死挣扎着,白色液体流了一地。头在左游右晃了几下,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去了。 村长看见牛二娃,裤子衣服都烧烂了,裤裆下还是湿的,村长忍着笑皱眉头说,“牛二娃,你***打老婆,老天爷都不放过你啊。” 乡下说天雷打地不管的人,既然人管不了,地不管了,就只有天管了。在老百姓心目中,天还是最大的。 牛二娃对着那黄果树磕了三个头,颤颤巍巍地说,“谢谢老天爷不杀之恩。我牛二娃从今以后再也不欺负女人,不打女人了。”然后拉着他的女人灰溜溜地走下狮子山。 村长知道牛二娃从今往后不会再打女人了。一看那烧的焦焦地,还冒着肉香的大蛇,村长突然灵光一闪,知道张铜必定对这个感兴趣,说不定是做了件大好事。所以,匆匆地赶回来,带张铜他们去看那大蛇。 那狮子山座落在村子的西头,因为山丘低矮,山上也不能种什么的东西,四面的山坡长着茂盛的柏树。山下没有住什么人,只有牛二娃一家。 不一会儿,村子便带着秦传几人赶到了狮子山上。这个狮子山可是是秦传他们小时候的乐园呐,这里住的人少,地方大,又离村子不远,大家都很喜欢来这里(包括其四周的山坡)做打仗游戏或者躲猫猫之类的游戏。 秦传站在那飞机场上,仿佛又看见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秦传就很聪明,而叶其却是出了名的傻。每次玩打仗游戏,秦传都是当将军,而叶其只能当战马。 那飞机场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没有长出草来。那个高大茂盛的黄果树拦腰断了,枝桠被天火烧的乌七八糟。 那条被烧焦的大蛇,身体有洗脚盆那么粗大,已经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不动了。半截树,一条大蛇,摆在不长草的地面上,这情形确实难得一见。 张铜上下左右打量了那条大蛇一会儿,然后又去摸摸那个黄果树,随后居然抛开那大蛇不管,反而在飞机场上四处转,研究起来。经过一番折腾后,张铜回来用相机开始拍照。 秦传和叶其也在附近转了转,叶其噌噌爬到那个黄果树,指着说,“砖头,还记得吗?这个是我们9岁那年,不应该是10岁那年写的。” 这黄果树在秦传的眼中,打从他们10岁的时候起,就再也没有长大过了。八零后的小朋友们都是喜欢经常来一些大树上,写下什么誓言啊,愿望啊之类的东东,说是可以灵验的。 秦传和叶其那时候正好听多了说书先生说武侠,也跟着学别人结义金兰,他们当时在那棵树下写的,“秦传和叶其两人在此结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日死。此事日月明鉴,黄果树为我们作证。”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龙穴 那字因为写得高,居然没有给后来的小鬼们抹掉,还能看个大概。 秦传看着这些童年玩儿,不禁“呵呵”笑了几声,回想起童年的幼稚与单纯,不觉地笑得更加灿烂。那时候觉得这飞机场很大,现在看来,不过一个足球场大小,而那棵黄果树还真的很大。小时候很喜欢摘黄果树的嫩芽来吃,拨开一层层的黄色的嫩叶,嚼在嘴里,舌头上有一点酸酸的味道,回味无穷。 秦传和叶其在回味童年的同时,张铜和岑青一也已经拍完照了,然后取了点那大蛇的标本。 阿依古丽倒是大胆,居然有木棍戳了戳那大蛇。一切办妥后,张铜招呼了一下秦传和叶其,便对村长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后一群人就下了狮子山。 下狮子山的路上,来了许多村民,他们是听说天雷打死大蛇,特地上来看热闹的。岑青一付之一笑,这些纯朴大山民们,平时没什么消遣,也没有什么大新闻,打死一条大蛇估计也算是个大热闹看了。 走到狮子山下,却意外的碰见了王婆婆。只见那没牙的老婆婆,拄着个竹棒子,两只小脚一点点挪动着,向狮子山走去。那干瘦如枝干的小腿,在宽大的裤子中移动着。 叶其老远就看见她,然后对着秦传说,“砖头,王婆婆也来看热闹啦。” 话没说完,王婆婆打了一个趔趄,岑青一飞快跑过去,扶住了王婆婆。 王婆婆舒展开皱纹,“真是个好姑娘。” 岑青一给王婆婆一夸,那平时扳着的脸居然红了,窘得她把脸朝向另外一边,不给其他人看见。 秦传也忙迎了上去,“王婆婆,你这是要走哪个地方去啊?” “我啊,我要上天龙山看大蛇呢?听说那里雷打死一条,你们也和我一路去吧。”说完又要急急忙忙地走了。 “天龙山,王婆婆,这里哪里有个天龙山啊?大蛇在狮子山上呢!”叶其忙纠正。 王婆挥着她的“拐杖”指着狮子山说,“不啊,他们都说在那个山上。” “那不是狮子山吗?哪里有什么天龙山,你记错了吧!”叶其打了哈哈,幸灾乐祸地说。 “其娃子,你以为我老婆子老糊涂啦。那个是天龙山,飞机场上有窝大黄果树,我当小姑娘的时候经常去那里,我还会记错。不和你们磨机了,我要去看大蛇了。”说完,王婆婆又拄着那竹竿,一摇一晃的走了。 “这个老婆子,那明明是狮子山嘛。我们从小就叫狮子山,哪里来的天龙山?”叶其嘟囔着,言语中透着不服气。 张铜却对王婆的话感兴趣起来,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个王婆婆,怕是百岁高龄了吧。” 叶其点点头,“差不多了,她的儿子女儿都老死了。她的孙子孙女都快成老人。加上个闰年闰月的,也差不多一百多岁啦。” 一向沉默不语,跟在众人身后的阿依古丽也说话了,“可能这座山曾经叫过天龙山。” 张铜听后也点点头说,“有这可能。” 阿依古丽又接着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龙是中华民族的图腾,不管在哪个地方,都会有以龙命名的地名。唯独这里没有,而且连地方志都没有查询。难道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掩饰什么吗?” 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这个阿依古丽,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秦传沉思着,莫非还真有天龙山这么个地方?或者真的是我们儿时天天玩耍的狮子山,本来就叫作天龙山,然后可能是为了掩饰些什么,才把它改成了狮子山?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为地方改名?而且还能改得无声无息,甚至连县志上都可以抹去了。 秦传赶紧甩了甩头,然后告诉自己,不能又犯这想象力丰富的毛病。天才之所以会变成疯子,是因为他对周围的世界感知太多了。“我不想当天才,更加不想变成疯子。” 没有查出什么线索,这大半天又过去了,天色都快黑了。 天黑后,自然就是人要归巢,鸟要回窝了。既然没有什么线索,先各自打道回府,再从长计议。 又一个夜晚悄悄地来临了,这几晚的天色都出奇的好,天空没有一丝乌云,几颗暗淡地星光与那玉盘似的的月亮争点缀天幕。 秦传心里想着白天的事情,心不在焉地扒了几口饭后,便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吞云驾雾起来,一会儿就变得和神仙一样雨雾缭绕了。 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抹去一个地方的历史,改变一个地方的地名,这绝对是一个大人物。现在想想,那个狮子山的山顶居然这么多年都寸草不生,也让人好生奇怪。 那被雷劈死的大蛇…… “不对,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蛇!”秦传回忆起白天所看到的一切,那大蛇躺在一团白色的液体里。 秦传一拍脑袋,那根可能不是蛇,而是巨蚕。绝壁山中看到的巨蚕! 白天一群人也许都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村长说那是大蛇,所有人都把那东西当大蛇看了。“还是去看看,说不定这是个线索呢?”秦传自言自语的说。 这几晚的月色都分外的好,照的晚上跟白天似的。秦传灭掉手里的烟头,顺手抓起一件衣服披上,然后拿了狼眼手电揣在怀里,出门后快步朝狮子山走去。 人都有好奇心,秦传这个人好奇心尤其重,而且想起来一个事情,就非要搞个清楚不可,这样才能睡个踏实,要不晚上一准梦到白天所想的事情。 秦传出了村口,惊醒了几条狗,然后沿着石板路,跳过一个个田坎,田里的稻子都抽出穗了,青蛙叫声此起彼伏,还飞着几只萤火虫,好一个清朗的夜晚,宁静与热闹……一个人,远离城市的喧嚣。秦传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静地享受着夜晚的宁静,这样的夜晚,已经久违了很多年。 独自感嘱一番后,秦传睁开眼睛,继续赶路。 正前方,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移动,一个白色的幽灵空中飘浮。那个白色的幽灵朝着狮子山的方向飘了过去。 秦传摇了摇头,睁大眼睛仔细看,只见那个白色的幽灵移动得很快,只剩下一个白色的点了。 “幽灵?不会这么邪门吧?”秦传默默地心里念叨。常听人说白天人晒太阳,而鬼夜晚出来晒月光。鬼是没有温度的,月光也是没有温度,莫非,秦传真的遇见鬼了?这一愣神,那白色的点都看不见了。 山村里的老人都常说,鬼怕阳气重的人,没有做过坏事,正直的人阳气都很重。秦传不由得挺了挺胸膛,支起了腰板大步向前,秦传自问平时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于是他壮起胆子,继续向狮子山进发。 不一会,秦传爬到了狮子山上。夜晚的狮子山别有一番风味啊,四周静悄悄地夜,洁白的月光把狮子山顶照的如同白昼。 白色幽灵? 秦传又看见了那个白色幽灵。只见她正蹲在那个断了树冠和大虫子面前…… 阴魂不散? 秦传屏住呼吸,准备上去看个究竟。鬼也好,人也好!秦传暗暗下定决心,先吐一口口水,把那鬼变成羊再说,说不定可以像宋定伯一样卖点小钱花花。 秦传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那块白色的布还在慢慢地移动,都说鬼走路时没有声音的。凭这个,秦传就认定那白色幽灵真是鬼了。 要走近了,秦传一口口水吐过去? 只见那幽灵一下子跳起来,转身瞪着秦传,吓得他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到在地。却只见那幽灵指着秦传就喊,“秦先生,你这是在干啥?” 秦传愣了一下,怎么这声音这么熟悉? 那幽灵脱下帽子,露出那深红的双眼和那高高的鼻子,原来并不是什么幽灵,居然是穿着白袍的阿依古丽。 秦传忙说了几句“对不起!”,但他心里却在不停的嘀咕,你干嘛没事干深更半夜穿个白袍子出来吓人?还把头遮起来,走路还那么轻手轻脚的。虽然秦传心里嘀咕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声。 说出对不起后,“阿依古丽,你胆子真是大啊?深更半夜还跑出来,干嘛?” 阿依古丽捋了捋额前的白发,那苍白的脸色映照在月光下,加之一身白衣,居然有种诡异的感觉。 “秦先生,我想你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吧?” 秦传没有说话,阿依古丽站起,丢掉手里的棍子说,“我觉得,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蛇。你看它的眼睛,黑黑的一点,还有些没有烧焦的皮肤,那晶莹剔透的颜色,还有那一节一节的身躯……” 阿依古丽一边说,一边捡起那棍子,指着那条大虫说。 随着阿依古丽的解释,秦传更加认定这条被烧焦的庞然大物就是蚕,而且是一条巨蚕,居然比绝壁山中看到还要大。 阿依古丽又走进那个大树冠,用棍子捅了捅说,“这大树居然是空心的,这大虫生活在树洞之中,还是?” 秦传跟在阿依古丽后面,接过阿依古丽手中的棍子,也捅了捅那个大树,深沉地说,“也许,这是一个通道呢?” “通道?”阿依古丽一听到这个词语有些茫然地望着秦传。 “通道,通向哪里呢?” “你记得绝壁山中的树洞吗?这么个大树,让我想起那个树洞。” “可能!”阿依古丽也赞同 “眼见为实,你有没有胆子和我一探?”秦传故意激阿依古丽。 阿依古丽嫣然一笑,“秦先生,你不用对我用激将法,我就和你一探如何。” 在秦传的协助下,两人爬上了那断了的黄果树。 秦传用狼眼手电一照,那黄果树的中心果然是空的,不过一照就到底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 两人不由得有些失望,按照秦传的思路,如果这黄果树真的是条通道的话,应该可以看见阶梯才是。可是,这里的却是什么都没有,居然一眼望到了底。 好歹也下去看看,秦传想想,怎么也觉得不甘心,然后望了阿依古丽。 阿依古丽像是知道秦传要说什么似的,朝他点点头。 那断了的黄果树,大概还有两人高,三米多左右的样子。 两人都想,这大虫不可能就一直长在这树中间吧。吃什么,喝什么?这树底,该是有个机关。 三米虽然不高,但想就这么跳下去,对于不会飞檐走壁的人来说,还是一个问题。 于是秦传又望了望阿依古丽。 只见阿依古丽麻利地把她的白色披风脱下来,然后扭成一团,拴在一个树杈上。看着自己的杰作,阿依古丽对着秦传,得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做了请的手势。 秦传脸上堆笑,心里却苦着,但他还是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很高。阿依古丽的披风,加上袖子的长度,怕是也有一米多了。即使跳下去,沿着树洞,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秦传拉着那白色披风先进了树干里,阿依古丽随后,安全着陆后,发现这树洞大小,刚好够两个人背靠背。树洞底下堆着许许多多大虫的排泄物,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两人捏着在树洞周围,一寸一寸地找,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活动的空间实在太小,两人肌肤相亲,靠着阿依古丽柔软的肌肤,鼻子里充溢女人的淡淡清香。在这个月色迷人的夜晚,秦传不由得有些心跳加快,口干舌燥起来。 秦传心想,这样下午也不是个办法,就提出意见说,“古丽巫师,我觉得这个地方实在有点太小,不如你先上去,我一个人在这里找,找到线索再叫你下来。” 阿依古丽虽然不清楚秦传的用意,但也觉得这话不无道理,然后她踩着秦传的肩膀,借着那件披风爬了出了树洞。 阿依古丽这一出去,秦传感觉宽松了很多,也长长地舒了口。然后开始自己仔细查找树洞四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只见那斑驳的树皮坑坑洼洼的,却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阿依古丽在上面探下脑袋问,“这是一个完整的树洞,不知道这条大虫是怎么生存的?或者它本身就长在里面的,然后以树皮为生,慢慢地长大成这个样子。” 秦传仰起头,望着头顶上的阿依古丽说,“有可能!” 秦传又看着那堆排泄物,说,“古丽巫师,从树上弄个棍子给我。” 阿依古丽从黄果树的枝桠上弄了一根棍子,递给秦传。 秦传也顾不得捂鼻子了,一手拿着手电,一手用棍子把那一堆排泄物一点点弄开。 只见一个海碗大小的洞口出现在秦传面前,那大小刚刚好伸进一个婴儿的头吧。那洞里黑黢黢的,秦传用狼眼手电直射而下,却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秦传转换各种角度,想看看那洞里是什么,但也只能看到黑暗而已。 两人搞了大半夜,就发现了这么一个小洞。最后两人一合计,觉得把这事还是告诉其他人比较好。 两人回到村子里,去找张铜,没想到这深更半夜的,张铜和岑青一都没有睡。 秦传把再狮子山发现的情况给张铜一说,张铜对那个洞非常感兴趣,非要立即上狮子山看看。 一行四人又跑到了狮子山。 张铜跳下那个树洞,然后仔细看了那个洞,然后表情严肃地说,“这是一个盗洞,洞挖得这么小,一定是专业的盗墓贼干的。也许,这里真有一个龙穴。” 张铜指着那个洞说,“这些盗墓贼真是有办法啊,古人常说,明争暗斗,太阳下的人很少能斗过黑夜里的。”然后黯然地摇了摇头。 对于张铜这种考古学家来说,非常讨厌盗墓贼去破坏古墓,但是又希望那些人去把那些东西挖出来。就像有些人,研究了一辈子秦皇陵,到死都没看到一眼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猜测,幻想,遗憾。人都是感情复杂的动物,对于盗墓贼是可恨,但是如果没有他们,有些珍贵文物要长眠地下。对于国家的考古学家了来说,这真的是一个非常的矛盾的问题,张铜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秦传一听那个洞是盗洞,确实有些吃惊。“这么小的洞,他们人进去吗?” 张铜从树洞中出来,“不全进去,有人看门接应的,这么小的只进去一个。” “这么小的洞,婴儿怕也是进不去的吧?” “中国有很多古老的行业,盗墓算是一种吧。他们有一些残酷的训练方法,他们会去人口贩子那里,挑选一些体格特别的婴儿,从小就给他们吃一种奇怪的药,用以固定他的身高和体重……”说到这,张铜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种安然心酸的感觉,“等这些不高不大的人懂事后便开始带他们下墓,他们通常都会被一条绳子绑着,手上还另外拿着一条绳子,这样下墓。但他们在墓下遇到危险时,只要按特定的方法拉身上的绳子,外面的人就会迅速把他们拉会出来。” “至于他们手拿的那条绳子便是用来绑些古物用的,他们一般都不会去洞那些大的器皿,主要是因为不好运走。而他们会从小的器皿中寻找一些最为有价值的绑在绳子上,让外面的人去拉出去。我想不用我所说,一个陵墓最值钱的一般都会在棺木里。” “这么说,这个墓已经给盗过了?”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个龙穴非常牢固、隐秘,而且这墓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吧,只有这棵黄果树是其进入的唯一通道。” “我们不如进去看一看,我真想知道这个龙穴是什么样子呢。”秦传在一旁略带兴奋地说。 “不一定是龙穴吧。”岑青一冷冷地泼了秦传一盆凉水。 张铜沉思了一下,“青一说得有道理。不过……” “我觉得这真的有可能是个大人物的墓穴。至于是不是龙穴,我也不敢肯定。” “眼见为实!” “铜叔,我们未尝不可下去看看。说不定会是个大发现呢!”岑青一说。 几个人在飞机场上商量着,不觉地村里传来了鸡叫的声音。 “天快亮了,有什么想法只能等到今晚,也正好给大家时间回去准备一些工具。” 于是四人下了狮子山,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村子里。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越是看时间,时间过得越慢。好奇心驱使,秦传觉得这个白天过得分外的漫长。狮子山上雷打死一条大蛇又远近闻名,天黑的时候都还有人去看。 秦传村子里的人居然在狮子山门口设了一个卡子,外村人来看大蛇,要收费5角。5角钱对于农村人来说,卖一个鸡蛋才5角,即使收费,也丝毫不见好奇者的减少,反而有增多之势。对于秦传他们想搞点小动作的人来说,那就必须到夜深人静了。 夜深了,月亮又挂在了枝头,田里照样有哇哇叫的青蛙和飞舞的萤火虫,他们在田间静静地享受着美好的夜晚。 上狮子山的那条路因为走得太多了,路上的草都踩死了,光溜溜走着都打滑。 岑青一和阿依古丽等在外面,张铜和秦传爬到黄果树上。 张铜带着工具跳下了那个树洞,秦传在树上守着,算是接应。 张铜拿了个小铲子,在下面快速地弄着。不一会儿就弄出一个够一个人进出的洞来。 然后张铜又拿起他弄出来的那堆土,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说,“这是填上去的新土。“ 张铜用电筒照了照里面,把手伸了进去摸了摸,然后十分肯定的说,“这就是一个盗洞!不过,我们暂时没办法进去。” 秦传听张铜强调了“暂时”,“暂时不能,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因为这个洞太小,除非,你会武侠小说重的缩骨功。”张铜说笑。 秦传也嬉笑道,“那功夫,我还真不会?” “有别的办法吗?” “有。这个办法比较野蛮。” “怎么个野蛮法?” “有两个法子。第一,用炮把这山炸开。第二,用推土机把这黄果树根拔出来。” “确实够野蛮。炮弹,那不是灰飞烟灭了。人太多不可行。这推土机,估计还上不来这个山。” 张铜苦笑着说,“所以,这两个办法,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只听岑青一在下面小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有发现,就是没办法。” 岑青一有些不满秦传的回答,“这是什么话?” “大实话。” “不问你了,还是问铜叔吧。” 这时候张铜爬出了树洞,小心翼翼地跳下黄果树,秦传也跟在后面。 望着两双疑问的眼睛,张铜摊着手说,“很新的盗洞,应该是最近几年的。然后,我们没有人会缩骨功,不可以用炸弹,又没有推土机。我们暂时可能进不去。” 然后把详细的情形给两位美女说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别的办法,我想不到。” 秦传也摇摇头。 于是几人又闷闷不乐的无功而返。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龙穴探险 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来临了,然而对于秦传来说,通常清晨总是不美好。人心里有事的时候,入睡总是特别困难,尤其是秦传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回来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在迷迷糊糊中,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浅浅地睡了过去。 刚刚睡去,就被叶其那大嗓门叫醒了。 “砖头,快醒醒,狮子山又有热闹看了。” 刚刚睡着的秦传脑海里还想着狮子山的事情,听叶其一说狮子山,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秦传从床上翻身起来,牙都不刷,抽着烟当是口腔去味剂,“狮子山又咋啦?” “听人说飞机场上一夜之间出现了好多癞蛤蟆。” “癞蛤蟆,哪里来的?” “不晓得,我一早起来就听说了,好多人跑去看,我就先跑过来叫你了。” “走,看看去。” 秦传和叶其两个急匆匆地跑向狮子山。 在路上,秦传边跑边追问叶其昨晚跑哪里去了,昨天一整天叶其都没出现。原来叶其那家伙给他老娘捉去医院看病了,就是那皮肤病。按叶其的原话来说,“那些专家只会用口赚钱,没点实际水平!”。给叶其看病的那写专家一整天净说了一堆专业上的术语以后,给叶其看了一堆药,还恐吓叶其他老娘,说是要留院观察。 叶其和他老娘各持己见,差点搞的叶其要以死相逼才扭过他妈妈,从医院跑了回来。叶其一大早起来就听人说狮子山有癞蛤蟆,就跑过来叫秦传去看。 秦传和叶其赶到狮子山,看见许多人都跑到飞机场上。 电视台的记者也来了。 只见那黄果树的周围,黑压压的一大片癞蛤蟆,来回蠕动着,却又有规律。半截黄果树上也站着一些。那枝桠上癞蛤蟆站不稳,从树上跌落下来,掉在那一堆癞蛤蟆里,引起一阵骚动。 看着那一堆密密麻麻的癞蛤蟆,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叫声,看得秦传只觉得有点头皮发麻。 叶其和身边的人讨论,这么多癞蛤蟆,从哪里来呢? 从山下爬上来?不可能。就像癞蛤蟆朝圣,拜见大王一样,莫非这里真的有只癞蛤蟆王? 有人说癞蛤蟆是来庆祝的,蛇是癞蛤蟆的天敌,这条大蛇,估计快要成精了,是山里蛇的王。这被雷打死了,癞蛤蟆们高兴着呢。 秦传听着直觉好笑,他心里有数,这些癞蛤蟆,一定是从树洞里爬出来的。那个树洞,到底是癞蛤蟆的老窝,还是那种大虫的老窝? 不一会儿,两位美女也到了,唯独不见张铜。这么热闹的场面,定然少不了她们。秦传和她们闲聊了几句,她们也觉得这些癞蛤蟆是来自狮子山腹之中,阿依古丽见那么多蠕动的癞蛤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估计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岑青一却是面无表情,看着这么一大堆恶心的东西,居然还能保持冷如冰霜,秦传不由得对岑青一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 大蛇,无数的癞蛤蟆,有人说着癞蛤蟆本来是狮子山的主人,后来来了条大蛇,这大蛇把癞蛤蟆全都赶走了。这回大蛇死了,癞蛤蟆又全回来了。说得跟人似地,不亦乐乎。山里人就喜欢说这些,山精古怪的,啥都跟人一样,有智慧。 政府的人看前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事,下午便派人过来用胶条把狮子山围了起来,然后还招人看了几天。山里的人,做啥都三分钟热度,一看政府的人介入,纯朴的人对“衙门”这一词总是有点畏惧的。随后,来狮子山的人渐渐地少了,十多天过去了,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 当人们逐渐淡忘这件事情的,有个人却仍在忙碌着。 自从狮子山发生癞蛤蟆事件以来,张铜就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想方设法,也想要进那狮子山腹中看看。张铜每天都去拖国家资料局的人啊资料,找研究部门商量对策啊什么的,总之也没见他闲着,看来他是非要搞个水落石出不可。 秦传每天等着焦急,看着叶其和王麻子一天天在变,不由得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铜通知秦传,说今晚有大行动。这段时间,张铜如同消失匿迹了。突然有大行动,让秦传在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再次上了狮子山,这地方大蛇被政府拿去做标本,癞蛤蟆也被政府驱逐了。偌大的一个飞机场,只剩下那个棵孤零零的老树,在风中摇动绿色的枝条。 “有啥大行动?”叶其一上去就劈头盖脸的问。 只见岑青一一言不发,对着那棵大树狠狠一脚踹过去,“轰隆”一声,那大树奇迹般的直挺挺倒了下去,露出了一个大洞。 “哇……青一美女。没想到你的身手如此了得啊,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啊……” “咯咯咯……”看惊得语无伦次的叶其,阿依古丽不由得笑出了声。 秦传确是有点脑子的人,即使岑青一真有如此身手,他不会如此夸赞她,那只会让她更加的趾高气扬,怎么说也要在杀杀她的气场。不过秦传在心里暗暗地吃了一惊,以前只知道岑青一可能身怀绝技,没想到这么厉害。 张铜看着一个惊得目瞪口呆,一个默默无语,不由得心里过不去,解开了谜底。张铜用踢了踢那树洞周围松动的泥土说,“这是我们这十几天的成果啊?” 这一说,秦传顿时明白了八分,不过还是有一些疑问,“这是你们这几天的成果?” 张铜明白了秦传的问话,“当然不是我自己干的,我们请人干的。专业人士。当然要给钱的。” 叶其张张嘴还要问什么,岑青一接口道,“别那么多废话吧,先去看看再说吧。” 那一棵大树的树根被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全都掏了出来,一个黑色的深不见底的洞穴出现了几人的面前。 岑青一从被背包里拿出一条粗大的绳子,秦传自告奋勇。岑青一把那绳子绑了活结,然后一点点把秦传掉下去。在秦传下去之前,岑青一还塞给他一个对讲机,说是下去了联系情况。 秦传这才明白,自己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叶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砖头同志,自己小心,不要比我先去找毛主席。” 前途未知,说不怕是假的,人的内心对黑暗始终有一种恐惧。 那洞刚刚好够一个人下去,下到3米左右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光源了。秦传腾出手来,把狼眼手电绑到自己的头上,打开。 狼眼手电的强光照的秦传眼前一花,闭了一会才渐渐适应。一看四周,这洞周围还有松动泥土,泥土随着秦传一起莎啦啦地往下掉。 岑青一时刻向探问秦传的情况,然后给秦传报告绳子下降的高度。 3米…… 5米…… 10米…… 周围是泥土纠缠着树根,树根盘旋着泥土。 当岑青一说12米的时候,秦传发现四周发生了变化,那洞壁不再是泥土,而是砖成的。 15米,当听到岑青一说15米的时候,秦传的视野突然开阔了起来。 秦传来不及看四周,急忙向岑青一汇报情况,而这时候,对讲机那边传了沙沙的声音。秦传以为是信号干扰,头顶的绳子扯了,然后继续往下放。 因为失去联系了,绳子放得比较慢。 秦传正好像空中飞人一样,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空间大概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空荡荡,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过了许久,秦传才感觉脚踏实地,他心里生怕会出什么意外,一直没解开绳子,原地仔细观察这里来。 靠近前方的墙壁,雕刻着一只威风凌凌的龙,独角,在天空中腾云驾雾的飞翔,似乎随时都要驾云而去。 这大屋中间堆着一堆泥土,看到这些泥土,秦传顿时明白了。张铜一地是利用政府的关系封锁了狮子山,然后秘密的找了钻探队,然后借着那个松动的盗洞,居然打通了这洞穴。 秦传正思考着,却看见一个人影子上面疾飞而下,吓了一大跳,到地上才看到是岑青一。 只见岑青一怒气冲冲地指着秦传吼道,“对讲机里听见你说话,让你说下面的情况,你怎么不理呢?” 秦传拿起对讲机,那沙沙的声音还在。 “我们都以为你除了意外呢。因为,毕竟这地方,谁也没有来过。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接着岑青一拉三次那个绳子,是她下来之前的暗号,说是安全的意思。接着阿依古丽,张铜。却独独不见叶其。 “让叶其留守了。”张铜说,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其他的通道,如果没有,我们还要原路返回呢。叶其是最佳人选,留在上面。” 秦传皱了皱眉头,不由得有点担心,因为他太了解叶其了。“留叶其在上面,也许是个错误。”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影从上面飞了下来。一边还叫嚣着,“这么好玩的地方,我怎么也要来看看。” 秦传看着其余三人摇了摇头。 叶其见几人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不由分辨说,“我留了后路的。我把绳子绑在那大树上,然后大树卡在洞口了。我们想上去是没有问题。”看他那一脸的天真。 岑青一由不得地冷冷说了一句,“如果有人把那绳子砍断了呢?” “这深更半夜的,哪里有人?”叶其信誓旦旦的说。 “我是说如果?如果这里真的没有路可以出去呢。” 叶其一听急了,“那我上去还不行吗?”说完,就拉过那绳子,准备往身上绑。 没想到那绳子呼啦一下,全部被叶其拉了下来。 叶其顿时脸色煞白,拉着那绳头跺着脚说,“不可能啊,我绑得很紧的,不可能松的?”然后一脸无辜,砖头,你说说话呀,你知道我的手艺,绳子绝对是绑死的!” 岑青一接过那绳头,看了看说,“你是绑得很紧,但是没人家的刀子紧。” 秦传接过那绳头,明显是刀子砍断的。难道有人知道他们来这里,然后砍断了他们的绳子,不让他们出去。 那这个人是谁呢? 叶其哭丧着脸,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那个被倒砍断的绳子,然后一个劲儿地说,“我咋就没想到呢?” “你是猪脑子……”秦传拍了叶其的肩膀。 岑青一却幸灾乐祸地看着秦传,意思说,你看你们这帮人,多没智商。 秦传想,这次是叶其考虑不周到,不由得眉头一皱,转过脸问张铜:“这次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张铜摇了摇头说,“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们请来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只是说下面有矿石,想要挖出来研究,他们没有必要出卖我们,加上这是政府出面的事情,他们更加不敢出卖。” 那是谁? “除非,使我们内部的人。” “你是说,我们这里有奸细。” “对!”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声了,因为每一个人都有怀疑他人的权利。 最终还是秦传先开口说,“在这里猜疑也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先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吧。 叶其经常说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最适合干坏事。 没想到,秦传几人却都着了他们的道了。最可悲的是,被敌人暗算了,居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中国自古就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他们在这洞里,就像是在白天,蒙着眼睛,捆着手脚让别人当皮球踢。 突然,从上方传来了轰隆声。接着,铺天盖地的癞蛤蟆,就像下冰雹一样从天上落下来,然后是落下很多土。 别看平时那癞蛤蟆懒懒的,动都动懒得动一下。一下子从高空摔下来,摔在石板上,肠肝肚腹,肝脑涂了一地。上面的又掉下来,直接染得鲜血淋淋的,然后挣扎着,翻滚着,向秦传他们所站的方向扑过来。说扑,当然是夸张之举,那种气势,就像是扑过来。 五人一路往后退,没几步后背就顶着冰冷的墙了,阿依古丽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癞蛤蟆一步步逼近,无奈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炼丹炉 “快走!”岑青一听推了一把叶其,然后拉着阿依古丽往旁边退去。 秦传到岑青一的喊声,才幡然醒悟,急忙朝旁边爬过去。那些恶心的东西并没有追过来,而是争先恐后的往那墙上撞,个个都“人”仰马翻的,活着的又都继续撞过去,似乎不死不罢休。 人在危急的时刻思维总是局限的,在危急时刻,越是能考验一个人的应变能力。岑青一这个冰美人,秦传越发的看不透这个人。用叶其的话来说,一定是大有来头。 刚才大家在危急关头,人都是一样的,遇到危险都喜欢往后退,却不记得拐弯了。其实,那癞蛤蟆队伍是朝那个方向去的。别的地方,一只都没有。 所以,岑青一出声示警,大家都逃开了那讨厌的东西。 转手望着那些癞蛤蟆,前赴后继,直往那墙壁上撞去。 “那墙上,有什么东西?”张铜拿着手电,照着那墙壁。 秦传看也没看,就说,“没啥,那墙壁雕着一条龙。” “龙?” 岑青一眼光也跟了过去。 阿依古丽幽幽地说了一句,“哪里是龙,明明是那个东西。” 秦传一听气氛不对,电筒的灯光也跟着过去,这一照,秦传不由得打了冷战,然后闭上眼睛,又甩了甩头说,“刚才明明是个龙,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啦?” 秦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下来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条龙,现在却变成了人脸蝙蝠的样子。居然还有一双巨大的翅膀,展翅欲飞,像要扑过来一样。 那张脸,那突起的眼睛,无不透着邪恶的光芒。 这不是在绝壁山中看到的人脸蝙蝠吗,怎么大了这么多。虽然只是个雕刻而已,不过那个人的雕工也确实不凡,真是可以用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来形容。只是,个头大了点。 张铜也仔细打量着那人脸蝙蝠。然后点了点头说,“没错,真的是绝壁山的中蝙蝠。” 秦传却还在低声的嘀咕,“我刚刚也明明看见,那墙壁上是一条龙。” 岑青一拿着手电,然后望了四周。石壁粗糙,就像是粗糙的工具打制成的。奇怪的是,天衣无缝的,就像是一个天然的整体。石壁上去,除了那个雕刻的人脸蝙蝠,什么都没有。 张铜也摸着那石壁说,“天衣无缝,古代人的智慧,真是让人无法理解。”然后是一脸的崇敬。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有的地方穷得人人都没钱吃饭,有的地方那些人却钱多得拿去研究古代留下来的破石头,破砖瓦。一个这样的破烂玩意,就说在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下,是绝世珍品。如其要扔这么多钱下去研究,为什么就不可以多花点钱去弄弄基础设施,帮助贫困地区的人?只是研究,还说什么是为了人类的未来,难道人类的未来就古人说了算?那么古人的未来又是谁做主?真不明白那些政治家们为什么想的,都是人类的未来,而从来不想现今世界的人。不过不明白终归不明白,牢骚满腹还是要发出来,生活得继续。 秦传也看了看那石壁,确实是天衣无缝,不由得对古代人的智慧佩服万分。 阿依古丽小心翼翼的绕开那些癞蛤蟆,轻手轻脚的走到岑青一跟前,然后仔细看了那石壁,用手摸摸敲敲说,“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天衣无缝。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整体。” 秦传一拍大腿,“还是古丽巫师有智慧,我就没想到是一个整体呢。” 阿依古丽不好意思的柔声说道,“我也是刚刚发现,你们忘记了我的家吗,绝壁山。” 绝壁山也是一整块掏空的石头,而且那石头还非常的大,大得可怕。居然也给掏空了,里面还有茧尸和大虫。 莫非这里和绝壁山本身就是同一类型? 上面已经停止掉落碎土,已经给堵了严实了。在密闭的空间里,五个人,张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里的空间是密闭的,如果我们不赶快找到出去的路,后果很严重。” 岑青一明白张铜的意思,她吩咐几人,没事不要走动,也不要紧张,可以减少空气的使用。 于是,除了岑青一以外,几人都靠着墙壁坐下,然后闭目养神。 岑青一拿着手电,又仔细地将那周围观看了一番,当她看到癞蛤蟆那里,那人脸蝙蝠不见了,又重新出现了一条龙。 “你们看,这里怎么变了?”岑青一为了尽量减少空气的使用率,低声道。 众人都纷纷走过来,“我刚才都说啦,这里雕刻的是一条龙。”秦传低声的肯定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不可能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铜摸着石壁研究。 “莫非,我们所在的地方时运动的。”岑青一在心里暗自猜测。 岑青一再次仔细观察那墙壁,突然她叫叶其过去帮忙。示意叶其靠墙站着,她要站在叶其的肩膀上面。 叶其心里是不愿意的,但细细想想,这事情岑青一比自己在行,有希望总比等死要好!于是便乖乖地靠墙站着,岑青一站到他的肩膀上,然后用手摸着那上方。 然后她自然自语地说,“一二三四五六,六条!” 叶其刚开始直着腰,以为岑青一发现出去的线索,所以才自愿给她踩着。听见岑青一直说了,“六条!”不由得火冒三丈,身子也歪了,“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你以为教幼儿园小朋友啊。你踩得我的肩膀都快废了。没发现什么就下来吧。” 岑青一从叶其背上跳下来,心想应该不是什么发现。那阴刻的六个刻痕,也许是工匠们凿石留下的。不过,那刻痕里还残留着红色的颜料。如果是单纯留下的刻痕,应该不会特地用颜料去染红的吧。 岑青一又四处仔细查看,果然又发现了几处,又踩着叶其的肩膀,“一、二、三、四、五,五个,下面四个短刻痕,上面一个长刻痕。” 岑青一又看了看四周,大概六个这样的刻痕,刻这些东西干什么? 岑青一和叶其因为动作过大,消耗氧气颇多,密室的氧气在减少,身体虚弱的阿依古丽不由得有点头重脚轻起来。 其余人也感到胸口很闷,仿佛压着一块大石。 张铜见岑青一和叶其折腾了一大圈也没有什么发现。这个文质彬彬地学者此刻却是非常的冷静。只见他有条不紊地从背包拿出纸笔,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画了一个东西出来。 秦传心想,就知道大教授要写遗书啦,或者财产继承之类的。不过在这鬼地方写遗书,估计也没人看。 反过来一想,不是之前读书经常看到一些去登山的探险者被雪埋了,很多年后还新鲜如斯,不过就是没来及写遗书吧。也许,很多年之后,地壳运动,也许有人能看到呢。但后面想想自己也不是什么出名人物,家里又是穷的没女孩看的上,留这遗书也没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倒让秦传想起上次给他老妈拉去相亲的事情,不由得感觉又心酸,又可笑。 像张铜这个大教授,就不一样啦,他要留个遗书还比较像样的。不过也不能当无名之尸吧,留个姓名住址也是好啊。 秦传正乱想着,只见张铜已经停止了动笔,正在那里思考着什么。其余几人也都默默地看着张铜,心底充满了绝望。 “张老师,纸笔借我下,我也留个名吧。” 叶其也在旁边轻声道,“顺便也帮我留个名吧?” 这时候,几人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猜疑…… 没想到张铜却吃力地哈哈大笑,“你们这帮小鬼以为我在写遗书?我还没有放弃呢,你们以为我们就要这么死了吗?” 在这缺氧的环境,张铜的动作也慢了许多。他把纸递给秦传说,“小秦,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秦传接过一看,看那些长长短短线条,东南西北的,不由得迷惑不解的说,“张老师,都这时候,你还有心情研究这个。” 张铜却不语,眼神里若有所思地看着秦传。 秦传看了看岑青一,四处张望了四壁,恍然大悟,只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啊!” 又望了望四周说,“即使如此,还是没有用。” 张铜有继续提示,“你看看这个石洞,像什么。” 秦传最讨厌张铜卖关子了,不由得急了说,“不就是个大石头呗,还能是什么?” 如果换在平时,叶其早就跳起来,现在却恹恹地动了动眼皮子,表示了他内心地不满。 阿依古丽,瞟了一眼秦传手中的东西说,“这不是个八卦图吗?” “还是古丽聪明。” “八卦图!”对啦,原来那墙上刻着八卦图。看着石壁的倾斜而下,顶部为穹型,上小下大,中间细,这个形状,就像是一个葫芦。 “我们可能在一个巨大的葫芦里?” 张铜点了点头。 张铜接着说,“是一个葫芦,没错。但是这葫芦上有八卦,就不简单是一个葫芦了。” 在张铜的继续启发下,秦传脑海中突然呈现出来一个东西,“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道学家们的炼丹炉?” “炼丹炉?难道有人想把我们和这些臭蛤蟆炼成丹药吗?”叶其非常激动,他实在想不明白,在这山中,居然藏着一个炼丹炉。 “怎么可能吗?” “有没有搞错哦。” 其实其余四人也都没想明白。 张铜自言自语地说,“类似于这种葫芦型的丹炉,应该有个炉口的吧。” “炉口?”秦传努力地回忆着之前看过的西游记。那个炼孙猴子的八卦丹炉。 岑青一指着那个人脸蝙蝠的地方,斩钉截铁地说,“那里,一定是丹炉的炉口。” 秦传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凭什么?有证据?” “凭直觉,女人的第六感。” 三个男人都无语地看着岑青一,她却笑笑说,“那里真的有可能是炉口。因为那里与众不同。” 张铜靠着墙壁吃力地站起来,对着岑青一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然后又低沉地说,“那里的图案变来变去,可能是个突破口?” 于是,长得和竹竿一样高的叶其同志又要充当人梯了。岑青一小姐较轻,加之她目前的状态良好,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还是落到了他们两个的身上。 岑青一爬上去看,看了半天后,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秦传,把你的鬼手和昆山之玉拿过来。” 这里还用得上这个?秦传不由得心里一惊,莫非这里还和绝壁山有点关系?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运气。 心里想着,手脚上可是不慢。连忙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鬼手,然后又从脖子上取出昆山之玉,一起递给岑青一。 秦传见叶其的腿站在那堆死癞蛤蟆堆里,一直哆嗦着。 只见岑青一,把昆山之玉放入那个龙的左眼中。然后, 岑青一下来,等了一会儿,换了角度,把鬼手插入了人脸蝙蝠的右眼中。伸手一推,居然推开了一个仅供一人进出大小的洞。不过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候,叶其的腿已经打颤的非常厉害,可能是因为缺氧的缘故吧。突然叶其双脚一软,半跪式的倒了下来,站在叶其上面的岑青一也随之而从上面摔了下来,直接掉到了死蛤蟆堆里。不过还好不是头着地,是屁股着地。 任凭岑青一如何冷如冰霜,毕竟也是个女孩,看着自己陷入那一大堆死癞蛤蟆当中,恶心的感觉一下子就汹涌而来。“死叶其,臭叶其!你是有心要跟我过不去是吧?” 叶其苦着脸说,“青一大美女啊,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这,实在是站不住了。” 这一开口打开,顿时新鲜的空气流了进来,大家都大口的呼吸,根本没人理会岑青一和叶其的吵闹。 等众人都平静下来,大家不由得又用疑问的眼神望着岑青一。 “那墙壁上的雕刻,说起来也非常的简单,那就是画中画,每一个人的角度和思维方式不同,就能看出那雕刻的样子。其实那雕刻,不过把龙和人脸蝙蝠融合到了一起。就像我们之前看的那个女巫和美丽姑娘的一样。每个人第一眼看到的东西不同,然后听到别人的解释后,仔细看,又可以看出另外一个图案。龙图案,比较容易看出一些,而人脸蝙蝠,比较隐蔽一些。” “我知道了,因为古丽巫师的脑海里,对人脸蝙蝠的印象更为深刻一些,所以,她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人脸蝙蝠。而我们,看上去就是龙。” 岑青一娓娓道来。 秦传除了佩服,“那你怎么知道那两只眼睛是机关呢。”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国古代不少地方崇拜眼睛的图腾。而龙更有画龙点睛之说。其实,我一切只是猜测而已。大家先吃点东西,喝点水,补充点体力。” 说完,岑青一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还有水。 按估计,现在应该不会很晚,但可能由于刚开始下来时用了不少体力,又加上心理上承受了不少压力,经岑青一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到饥饿。然后大家开始狼吞虎咽,这个时候,谁也不计较滋味,谁也不顾及形象了。三下五除二解决啦。“酒足饭饱”,大家都有了力气。 叶其性格大变似地,变成最为积极的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呆在这个类似笼子的鬼地方,还说终于体会到关在笼子里的痛苦了。怪不得连鸟儿都向往自由。能飞的时候,坚决飞过高山大海,飞上遥远的天空。 秦传看叶其过于激动,忙出声制止,“高其,不要飞了。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飞不飞吧。” 叶其踩着秦传的肩膀,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出那个炉口,然后翻身出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是叶其的惨叫,从下面传过来! “高其!高其!怎么事啦?”秦传激动的一连喊了两遍。 “这下面好高啊!差点摔死老爷子我。” “吁……没事别乱叫啊,还以为你死球了呢!” 其余四人有了叶其的前车之鉴,都绑着那条叶其惹祸的绳子慢慢地下来。 众人下来后发现,这里的空间非常的大,上面是横放着的炼丹炉,这丹炉是三只脚的,前面一只,后面两只,形成一个三角支点把炼丹炉凌空驾着。 在葫芦低下是一个一眼望不到底的洞,就连那狼眼手电的光亮,也被那黑暗完全吸收了。 看到这里,叶其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拍照胸脯,安抚了一下跳动的心灵说,“还好,还好,运气好没掉进那洞里去。” 几人出来都围着那黑洞看,都没有注意,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离开了。 “这是个什么洞?装炉灰的?”秦传不由得伸头进去,看了看说。 “砖头,你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啊?装炉灰,要这么深个洞? 不过,这个洞用来装炉灰,在哪里烧火呢?”叶其刚刚说秦传,而现在自己又一本正经地在那里考虑。 只见张铜望了望四周,终于发现了什么,“我们少了一个人。谁看见古丽巫师了?” 阿依古丽跟在岑青后面出来,最后一个是张铜。 四周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阿依古丽。 这个炼丹室,除了丹炉,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岑青一眼镜最尖,“那边还有一扇门呢?” 在炼丹炉的屁股于泥土的接壤处下面,有一扇毫不显眼的小门,人要猫着腰才可以进去。 几人连忙追了上去,“在这个地方,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们几个人还要不要分开的好。不过,古丽巫师怎么一个人走了呢?”“也许她发现了什么吧,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于是几人猫腰钻进那扇小门。 那小门内,居然陈列着一个个半人高的大瓦缸,上面还用那种圆形的盖子盖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秦传用鼻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说,“古代人,用这么大的坛子,往往是用来装酒的。莫非,这里是埋藏了千年的美酒?”秦传说着,露出了贪杯的神色。 岑青一一向行动快过思维,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解开一个圆形盖子,然后说,“不要见到大坛子就以为是用来装美酒的。别忘记了,坛子还可以用来装人。” “人?”叶其吓了一跳。 “没什么稀奇嘛?坛子是可以用来装人的,古时候在佛教里的那些高僧,坐化后不就是用缸来安葬嘛。” “秦同学,你说得没错。这缸里的不知道是不是和尚?” “和尚的头上,不是有戒疤吗?” “如果没头呢?” 四人围过去,只见那缸内坐付白骨,却没有头。那姿势,仍能看出来是坐的。但是,是不是和尚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这些缸里都是人。放眼望去,那密密麻麻胡乱排列着的大缸,少说也有几百个。 是谁把这些缸放在这里的?大家心里都不由得疑问着。 几人又随手解开了几个缸,毫无意外都是累累白骨,毫无意外都没头绪。 深更半夜见到这么多人骨头,不由得背部阴风,觉得有些阴森恐怖。 “阿依古丽去了哪里?”叶其不由得问了一句。他问这一句,也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针对谁问。 岑青一扫视了一群大缸,然后快步走到一口缸前,揭开了那个圆形盖子。 只见阿依古丽蜷缩在里面,双手抱肩,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一样,那苍白的皮肤,如果不是她有呼吸,看起来极像个死人。 秦传瞪大眼睛,阿依古丽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睡觉?忙伸手将阿依古丽拉了出来。 轻轻在她耳边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她怎么了?”叶其转过脸来问张铜,“她一个女的,跑到这里来睡觉也不害怕。” 张铜却没有回答叶其,他在四周走了一圈,似乎都在寻找什么的东西,但是什么也没有找到。然后,盯着里旁边的一口缸说,“小秦,帮我个忙。” 张铜示意,抬起这口缸,把阿依古丽刚刚躲进去的缸打烂。 “嘭……” 那两口缸都烂了,砸碎的人骨头摆了一地。 叶其抱着软绵绵的阿依古丽,撤退到外面去。 离开满是人骨头的坛子,不由得心里舒服了很多。 阿依古丽仍不见好转,依旧闭着眼睛。 张铜拿出了个小酒壶,喂了一点给她。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见所有人都望着她,不由得奇怪的问,“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 “你刚才一个人跑到装死人骨头的坛子去睡觉,害得我们找了半天。” “坛子?睡觉?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呢。”阿依古丽似乎对她刚才的行为毫不知情。然后微闭着眼睛回忆着说,“我记得我跟着青一从丹炉上下来,然后青一就叫了进了一个屋子,然后说休息一会,我就睡着了。” “有这种事情?青一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一起在这里看着黑洞。” 叶其露出了惊恐的眼睛,“除非,你是见鬼了。”声音也变得颤颤的。 “你怕吗?”岑青一嘲笑道,“在这个地方见鬼,很正常啊。这本来就是死人的地盘。有一两只鬼也是很正常。” “青一妹妹,不要笑我了,你其哥哥虽然高大,但我胆子可是很小的呢。” 缓和了一下气氛,大家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地下庙宇 原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墓室,不过是个炼丹炉而已。 那一屋子的无头瓦缸尸,虽然显得尤其怪异,却也不恐怖,可能刚经过了死后重生,运用老人们的话来说:现在啊,已经对很多事情都看化了。 但为什么瓦缸里的尸体个个都是无头的,头又是去了哪里呢?为什么阿依古丽会突然要跑到那缸里去睡觉?砸开那个缸以后,古丽却醒了? 一连串的疑问困扰着这屋子里的人。 “我们,该怎么出去?”醒来后的阿依古丽说出了一句非常有建设性的一句话。 “我们暂时出不去了。”张铜道。 几人同时看着张铜,眼睛里都写着几个大大的为什么。 张铜不慌不忙地道,“这里,有鬼,这个鬼不让我们出去。” 张铜又看着阿依古丽说,“古丽,她刚刚是给鬼迷了。” “鬼迷?”秦传突然想起来,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事情啦。小的时候经常听大人们说,一些人因为阳气太弱,在阴气重的地方就容易给鬼迷。这个古丽巫师,终日都是生活在不见阳光的地方,加上本身又是个女的,的确是很容易给鬼迷了。 村里人经常说的就是,一个人深更半夜走夜路,本来是荒无人烟的,突然却看见了前方有灯光。当这个人进去后,发现里面居然有人住。然后那屋子里的主人还招待他喝酒吃饭,最后还安排住宿等等。那人喝得二晕二晕的,然后就睡着了。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坟旁边。类似于这样的故事,就是老人们常说的给鬼迷了。 回想起那些个无头尸体,秦传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莫非?王婆婆说的是真的?” 叶其忙道,“砖头,你想起什么了。王婆婆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这个事情。” 秦传不说话,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然后又独自跑出去看那黑漆漆的洞口。大伙不明其意,但也跟着跑出去。 只见秦传蹲在小门附近的一个洞口旁,正努力的用狼眼手电照视着,见大家也跑来了,才不慌不忙的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洞底,应该有一座庙宇。你们谁有兴趣和我下去看看?” “庙宇?怎么可能呢?我们从小到大在这里长大,这里有什么庙,我们还不知道嘛?” 秦传见叶其如此说,“这个世界上,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很呢,就像你每天看到天上的星星,你却不知道有多少颗一样?” 岑青一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秦传,道,“说出你的理由!” 秦传摇了摇头说,“我也只是猜测,不是百分百肯定,所以,要下去求证一下。” “那,我跟你去。”岑青一说。 “要去一起去吧,我可不想和你们分开,万一有个闪失……”叶其心虚得很,要跟着秦传。 张铜也点点头说,“这里的情况,还不是非常明确,所以,我们几个人还是不要分开的,要是再出现古丽的状况……”张铜露出了关心的表情。 既然张铜也这么说了,自然阿依古丽也不会反对。 岑青一将手电射入那黑洞中,黑不见底。 “这洞很深,看不底。” 秦传道,“也许不是看不到底,只是有种黑色的吸光物质,所以,让我们看不见。” 秦传麻利地将那条惹祸的绳子拴在那炼丹炉的一只脚上,岑青一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绳子,接在一起,以防万一。 秦传把绳子在身上套了一圈,叶其又照例拍拍秦传的肩膀,说了句,“小心……” 秦传朝叶其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便跳下洞里,一直往下,都是一片黑暗。秦传打开手电,照着这洞的四周。洞壁是用砖石堆砌成的,明显有人故意为之,到底是为了隐藏什么东西呢?这更加坚定秦传下去一探的决心,即使底下真的藏着那些恐怖的东西。 正想着,秦传的脚着地了。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果然跟秦传想象的一模一样,呈现在他面前的果然是个庙宇类的建筑,而秦传刚刚下来那里,就像是个楼房的升降机般的建筑物。只不过,由于年代的久远,这建筑物早已经坏了,那个升降机也烂了,只留下一条通道联通上下的通道。 这座庙宇就如同现在民间的庙宇,看外表还非常的新,一扇朱红漆的大门紧闭着。那门环上的色彩就如同刚刚涂上去的一样,仿佛天天都依然有人前来朝拜,有善男信女来捐钱修葺一样。 秦传愣在那里,身上的绳子突然动了起来。 刚刚下来的时候,几人就说好,如果下面有事就拉绳子三下,如果没事,就拉绳子六下。看着这么宏伟的底下建筑,秦传居然一时间忘记给上面的人信号了。 秦传连忙拉了六下绳子,然后把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不一会儿,岑青一飞索下来,接着是张铜和阿依古丽,叶其在最后面。等所有人都下来了,岑青一把她自己原来的接上的绳子解了下来,重新收好,像似知道日后还能用的上一般。 叶其下来后,啧啧地道,“我的乖乖啊,真的有个庙。砖头,你真是神了,料事如神,堪比卧龙和孔明啊。” “我说啊高其同志,平时没事你便多多看书,卧龙和孔明是同一个人呢!” “管他是几个人呐,都是一样聪明就得了!”看着这座庙宇,叶其居然出奇的兴奋,也懒得辩驳秦传的话,就直接举步向那大门走去。 张铜一把拉住叶其,“慢着,这地下有个庙宇,而且看着有些古怪。看着样式,似乎是明朝时候的建筑。” 叶其却不以为然地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啦。想知道这里是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啦。” “叶其,你是信佛吗?” 见岑青一这么问,叶其随口答道,“我不信佛,我妈妈信。我可是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叶其举起手,正准备推那扇门。 只听“吱嘎……”,那扇门居然慢慢的自动打开了,那声音非常刺耳,让人的牙齿痒痒的,听那声音,那门该是很久都没有开过了。 叶其惊恐地望着那扇门,然后赌咒发誓道,“除了空气,我什么都没有碰到。” “也好,既然开门迎客。我们都走到这里了,也没有理由不上门拜访。”岑青一艺高人胆大,抢先一步,头也不回的直接走进那大门内。 秦传环视四周,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的感觉,但有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头……他用力的甩了甩头,“看来老毛病又发作了,还是别乱想了,再想人就会疯的。”秦传深呼吸了一口,便跟着众人走进大门之内。 既然是庙宇,这应该就是大殿。这庙宇的外面与里面截然不同。大殿内尘封土积,蛛网纵横,塑像已残缺不全,也色彩斑驳模糊不清了。 佛堂上还有未点完的蜡烛,叶其拿出打火机一一点燃,顿时偌大的一个空间在烛光的作用下,完全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大殿除了正中那个破破烂烂的佛像,旁边居然连个破椅子之类的都没有。而且,更为奇怪的是,这座庙宇,只有一个大殿。没有厢房和其他隔层。 “什么破地方?”叶其不由得大骂了几句。 “不可亵渎神灵。”秦传给了叶其一个白眼。 “啊,什么东西?掉到我脖子里拉。还爬呀爬的,凉飕飕的……”叶其大跳起来,然后一把从脖子里摸出那个东西,摔在地上踩死。 “不过是只从房梁上掉下的来蜘蛛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嘛。”秦传看着那只死蜘蛛说。 岑青一却讽刺道,“看吧,乱说话,遭到报应了吧?” 叶其不吭气啦,在那里东张西望。 张铜一进来就对着那个破烂的佛像看了半天,到现在还一直盯着那佛像。 叶其见自己出了个大丑,就岔开话题跑到张铜身边问,“张老师,我见你一进来就研究那个泥菩萨,有什么发现没有?” “叶其,考考你,你看那菩萨有什么不同啊?” “菩萨不就是菩萨嘛?还有什么不同。……”叶其本来还想说点别的,想起那只蜘蛛,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张铜笑着说,“你看他的眼睛。” 叶其睁大眼睛,大眼瞪小眼,张铜用手电照着那只菩萨的眼睛。“啊,这菩萨是个近视眼,还带着眼镜。” 听叶其这一吼,其余三人也都围了过来,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泥菩萨。 秦传也不由得说,“那菩萨,还真的有眼镜……这就奇怪了。” 只见那泥菩萨的眼镜是四方形。 “菩萨不是神通广大嘛?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菩萨也近视的。”叶其道。 “秦传?”张铜望着秦传,希望他解释一下。 秦传看张铜的眼神,神明其意的微微一笑。 “高其,你记得小时候王婆婆教我们唱的儿歌吗?” “什么儿歌?我们那时候唱的儿歌可多了。我现在就只记得一首,星期天的早上雾茫茫,捡破烂的老头排成了行……” “哎,不是这个……”秦传打断叶其,知道他又在搞怪了。 “天龙山,地下庙,里面住了个老和尚。老和尚生的怪,两只眼睛鼓出来,对窝拿来做帽子戴……。那时候你还专门问为什么老和尚要把对窝当帽子戴。王婆婆说,是因为他生的怪。” 一听叶其念这首儿歌,大家注意那菩萨,果然是个和尚的模样,那眼睛鼓出来的,根本就不是戴了什么眼睛,而是他的眼睛本来就是鼓出来的。 “你们看,那个泥菩萨,根本不是个菩萨吧。就是个眼睛鼓出来的和尚。我在上面的时候也是想起这首儿歌,才猜测下面有个庙的。可惜我们都不记得那首儿歌了,可能秘密就在儿歌里了。” 张铜拿着手电,走到四壁去一一查看。那墙壁上壁画,斑驳着,似乎是被人为的损坏了。但仍能零零散散地看出,那是再描述一场大屠杀。一个军队,把一些贫民模样的赶去杀害。 张铜可惜地摸着这些壁画,无限惋惜地说,“可惜了,要不,就能解开这里的谜底了。” 叶其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冲过去打那个泥菩萨,用脚用力踹那泥菩萨的肚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和尚……该死,该死……”叶其的声音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这个时候的他也不管什么敬不敬佛了,似乎对那和尚非常的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即使人死了,也要扒他的坟,即使扒了坟,还是不解气,要追到阴曹地府去…… “快拉住他!” 秦传和岑青一冲过去死死拉着他,他的劲儿比平时大了很多,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岑青一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拳,叶其头一歪,晕了过去。 “他怎么了?” 张铜道,“他估计是被鬼上身了。” “鬼?”阿依古丽的眼睛不由得闪了一下,不由得四周看了看,靠近了岑青一一些。 那泥菩萨微微颤颤的,本身就已经非常的腐朽了。经过叶其一番拳打脚踢,突然轰隆一声,倒塌了。 溅起一屋的尘土。 “吱吱吱……” “沙沙沙……” 从那倒塌的泥菩萨身下,发出了这种奇怪的声音。 只听见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吵杂,隐隐地从你泥菩萨下传出来。 秦传不由得想起一句,泥菩萨过河,不但自身不保,反而要连累我们,“什么东西?” 刚说完,只见从泥菩萨的底座那里露出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贼眉鼠眼的,还闪闪放光。 “狼……”岑青一看着那一双贪婪的眼睛,不由得惊呼。 “这种地方还有狼?”张铜、岑青一、秦传几乎同时发出上面的声音。 一瞬间…… 那东西从泥菩萨下探出头来。 尖尖的嘴,露出白生生的小牙齿,两对尖尖的耳朵,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这东西,怎么像是……”秦传用一种不可置疑的口吻说,“老鼠?”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鼠患成灾 只见那东西探出投来望了望,又准备缩回头去。无奈后面还有很多东西往上顶,一下子把他顶出来了。 还好两位女士都不是那种见到老鼠就惊呼的人,要不就惨了。 接着,一大群如猫大的老鼠成群结队地跑了出来。 那眼睛里透着贪婪、饥饿、狂热、恐惧,逃命…… 鼠军,疯狂地向着几人冲过来。 只见一个白影,以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秦传扑过去。一口咬住秦传的衣服领子。 “啊……”秦传尖叫一声,腾出一只手,一把打掉那东西。那白色的东西一掉地,马上又翻身起来,与秦传对峙着。是一只老鼠?硕大的白色老鼠,比其他的还要大上一倍有余。如果其他的是普通猫那么大的话,这一只,就肯定是纯种的波斯猫了。 刚刚秦传扶着叶其,被那只白色的老鼠一闹,叶其应声倒在了地上。 如果说刚刚第一只还有点老鼠的本色的话,现在出来的完全不是胆小如鼠了,而是胆大如虎! 那些畜生一个个向人扑过来。 岑青一迅速的掏出她那精致的小手枪,“砰,砰,砰……”几声,一枪一个,直接爆头,精准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快!” “冲出去!” 秦传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拖着叶其,就往外跑,接着是张铜,阿依古丽,岑青一断后。 秦传头也不回的在前面跑着,只听见后面“吱吱吱”惨叫声,伴随着“砰砰砰”的枪声。 秦传快步飞奔出那个破庙,才发现无处可逃,而后面的鼠军却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别无去路的几人,唯有靠墙看着那汹涌而来的鼠军。 岑青一举着两只手枪,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本来是拿来对付人以防万一的,没想到居然碰上了鼠军?” “怎么办?” 本来人就没有老鼠跑得快,要不是刚才那帮出生畏惧岑青一的枪声,阻碍了它们的速度,顷刻,已经冲到了几人跟前。 这些老鼠就像是恶疯的狼,虽然不能像刚才那只白鼠那种飞起来,但个个都冲过来,咬人的脚,然后随着腿往上爬。 秦传一边甩掉自己身上的,还要打掉叶其的身上的,一时搞得手忙脚乱的,身上的衣服被咬碎了,皮肉还被咬出来很多血痕。 “没想到我们要葬身鼠腹了!”秦传不由得准备放弃希望啦。那些畜生跟发了疯一样,打也打不完,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的一天,被老鼠逼得抱头鼠窜。 “火!” 只见在秦传旁边的张铜,也顾不得学着的儒雅了,脱了衣服,浇上酒,一把火点了,扔进了鼠堆里。 那老鼠的毛果然还燃,只听“吱吱吱……”那些燃烧的老鼠不再一个劲儿攻击他们,一个个抱头鼠窜。 “快,把外套脱下来,丢进火里。” 秦传三下五除二,丢了进去。 “吱吱吱……”空气中顿时迷茫出烤肉的味道。 不过一想到时那些恶心的老鼠,不由得鸡皮疙瘩起来一地。 “那火支持不了多久的。” “退回去,我们退回庙宇去!” 秦传一看,那些毛茸茸的东西,全部从庙里跑了出来,不知道那庙里还有没有了。 不过,人急了,就是要寻找房子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就像是蜗牛的壳一样,让人有安全感。 几人狼狈的逃进庙里,关上那崭新的木门。 男人的上衣都没有了,裤子也被咬得破破烂烂的。 叶其更惨,满身血痕。 阿依古丽那苍白的脸色,如今却微微泛了点红晕,看起来就像死了的在脸上涂了淡红色的胭脂。 众人稍微喘了口气,然后又深深地糊了几口气。 只听从木门方向传来“嚓嚓……”此起彼伏。 张铜脸色为之一变,“这鼠,成精了……” 秦传从那门缝里向外望,只见那只白色大老鼠,昂头站在那鼠群中,眼神里透着淡定,似乎成足在胸,这几个大活人就像是囊中之物,手到擒来。 “莫不是,那只白老鼠是王。” “我们遇到老鼠王了。” “嚓嚓……”声音在耳朵边不断地响起。 “我们必须想办法,否则,这木门估计很快就要攻破了。” 那木门已经给咬出了一个小小的洞…… 岑青一银牙一咬,镇静地说,“为今之计,只有……”岑青一的眼睛盯着那尊泥菩萨留下的底座。 “进去,去哪里会不会又更多的老鼠?” “我刚才看他们匆忙地跑出来,或许在那里面他们有害怕的东西。” 张铜也点点头,“去看看,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你选择早死,还是晚死?” “走!”秦传就说了一个字,于是把叶其往肩上一背。 岑青一飞快地铲开那个泥菩萨的底座。 只见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呈现在眼前,一条台梯一级级地伸进那黑漆漆的洞里。 “嚓嚓嚓……”那洞口越来越来,那门板越来越薄。 岑青一带头,说了一个“走”字,然后大踏步走进了洞穴之中。秦传带着叶其,阿依古丽,张铜走在最后。 刚进去,还只能猫着腰,越往下走,越高。台阶为石头铺成,打磨得非常光滑。 身后传来“吱吱吱……”骚动的声音。却没有见到有硕鼠进来。 “果然,这里面有他们怕的东西?也许这里是他们的老窝的,他们却急匆匆地跑了?” 不一会儿,听不到老鼠们骚动的声音。 这一折腾,叶其在秦传的背上醒了过来。 只听叶其说,“哎,怎么浑身酸痛呀?”一动静,背个死人还好,背个活人就难了。 叶其这一动,本来刚刚受了惊吓,然后叶其又乱动,秦传脚一软,两个人就像皮球一样的从台阶上了滚了下去。 秦传抱着头,嘴里呼喊着“哎……啊……” 然后两人惨叫的声音一直往下,岑青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但还是没有追上两人。 “到底了,居然没有摔死。”叶其揉了揉屁股站起来,然后站起来。“啥鬼地方,又是黑蒙蒙的?” 秦传却没有任何的声音,“那烂砖头不会这么简单就报废了吧?”,叶其心想。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叶其心里一急,就凭着感觉摸起来。 突然一阵凉气从叶其的被后吹过来? “鬼啊……”叶其惊吓的跳了起来。 “哈哈……总算报仇了。你刚才是舒服啦,我可是累死啦。累死老子啦。”, “原来你没死呀?老子以为你翘辫子了呢?”叶其高兴得拉着秦传。 “你们,两个,没事吧?” 一束光从上面传下来,直照着秦传的眼睛。 “那个,青一美女,麻烦不要直射我的眼睛,快瞎了。” 岑青一急忙下来,见两个人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叶其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说,“没事,没事,爷好着呢,就是屁股摔痛了。” 岑青一盯着叶其身后,声音打着颤说,“别动,别动,不要回头,千万不要。” 人就是这样,你叫他不要干的事情,他就非要干。提醒他不要回头,他却偏偏回了头。叶其不知道岑青一在说什么,回头一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条水桶粗的蟒蛇,悄无声息来到叶其的身后,吐着腥气,高高地昂着头,虎视眈眈地盯着叶其,似乎在说,盘中餐! “我妈妈呀……”终于知道那些老鼠们为什么要没命的跑了。 “秦传,叶其你们慢慢地过来。不要表示有攻击的意思。” 叶其慢慢地往后退,“我不是你的食物,你的食物在外面,在外面。” “高其,你以为他听得懂人话吗?听得懂人话就不会吃人了。” “也许他成精了呢。” 那蛇昂着头,向叶其扑过来。 “快!”只听岑青一一声惊呼,然后一脚踹开叶其,然后就直直的往大蟒蛇的面前跑去。 “快!” “跑!” “趴下!” 三句话,五个字,岑青一还没说跑的时候,其实秦传就开始跑了。当她说趴下的的时候,秦传已经跑出几步了。只有叶其,一脚给岑青一踹开了,居然免了跑和趴下的,直接就趴下了。 只见岑青一扑向那蟒蛇,手中拿了个东西,塞进那蟒蛇口中。 只听“嘭”地一声,腥风血雨随之扑鼻而来,一条巨大的蟒蛇,就这样给岑青一搞定了? 三人刚刚逃到数米远,还没来得及完全趴下,那大蟒蛇的脑袋就开了花?蛇血,蛇肉洒了一地。 三人站起来,只见那大蛇的尾巴还动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死翘翘了。秦传和叶其都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各自重重的吞了下口水,又用手指象征式的擦了下前额。心想着,这青一美女真的是真人不露相,杀人不眨眼啊! “青一,小姐,你这是打仗啊……带得真是齐全” 岑青一冷冷地说,“以防万一而已。” 说实话,叶其心里是非常感激岑青一的,要不是那颗手榴弹,他就去见马克思了,而且在升天之前,还要被那大蛇的胃液一点点的溶化至死。想起就觉得恶心,还不如直接一刀来的自在。 “咦,前面有一面鼓……” 刚刚一直在逃命,都没有注意周边的情况。 那大蛇一死,三人爬起来倒是看见了一面鼓。 那鼓大概有一个腰鼓的大小,两面的,还有一个鼓架。 这鼓架的样子看着很眼熟,秦传心想,我不会在哪里见过这鼓架吧。 梦里? 不会。 正想着,叶其从旁边拿来两个鼓槌,在秦传面前摆弄。“看这鼓槌,还挺有意思的。” 这两个鼓槌两头大,中间小,白色。 再看看,那面鼓,骨架?秦传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叶其同志,你不觉得你拿的那鼓槌像个什么东西吗?” 叶其拿着那个鼓槌,翻来覆去的看来看去,然后又举到秦传跟前,“不就是个鼓槌吗?有什么特别?” 说完,就要举起那鼓槌,准备击鼓。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七杀碑 “别动!” 刚刚因为岑青一担心两人滚下来有事,就跑得快了些,张铜照顾着阿依古丽跟在后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铜也来到了下面,看见叶其要击鼓,忙出声阻止。 但对于叶其这种行动总是比大脑快的动物来说,说什么都是为时晚矣。 即使叶其听见了张铜的声音,他也控制不住他自己的神经,那举起的鼓槌,已经击到了鼓面上。 只听。 “咚咚……”绵绵不绝的鼓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一瞬间仿佛有千万面鼓在同时发出声音。 “什么东西?”叶其惊吓得一下子把手中的鼓槌丢在地上,不解地望着张铜。 张铜气急败坏的说,“叫你不要击鼓,你偏偏要击?现在好了,出大事了。” 叶其一脸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这个鼓不能敲的嘛,你早点来不就好了?” 那鼓声越来越激烈,声音直接钻进人的耳朵里,让人觉得心烦意乱,即使堵上耳朵,那声音也能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快跑!退回去。” “大家心中尽量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不要想坏事情。那不是一般的鼓声,似乎有中邪恶的意念,会导致人干出一些傻事来。”张铜的声音隐隐传入众人耳朵。 秦传刚一转身,面前突然出来了一只人脸蝙蝠,那东西龇着牙,嘲笑般的望着秦传。在他的手里托着半死不活的叶其,身体的一半已经退化成了蚕。然后那东西一闪而过,闪进一个洞穴之中。在地上留下来一条长长的血印,秦传知道,那是叶其的鲜血染红的。 “高其!”秦传大呼一声,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一下子钻进了那个洞穴。 突然两双大手用力的拉住了他,秦传顿时清醒过来,眼看自己的头就差那么一两公分就要撞上墙上去。“砖头,你叫我干啥,我在这里呢。” 耳边还是不断侵入的鼓声。 张铜边拉着秦传,边解释道,“秦传,千万不要分神,你一分神,那鼓声的意念就会侵入的大脑,让你产生幻觉。” “走,大家手拉手,不要走散了,我们先退回去再说。” 几人手拉着,准备往后退。 张铜回头一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时的路不见了?而刚才一直在自己身边的阿依古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这!是幻觉。”张铜不由得拍打自己的脑袋,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下来的台阶确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石壁。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依古丽又不见了?张铜担忧地说,“可能,我们又见鬼了。” 其余几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莫非阿依古丽,居然是鬼,而不是人。 此时此刻,那鼓声却渐渐消失不见了。 那被炸掉头的大蛇还血淋淋地躺在那里,告诉他们这一切不是幻觉。 “我们刚才被鬼迷了眼睛。” 那面鼓也好好在那里。那掉在地上的鼓槌却不见了。 “咦,那鼓槌不见了。”叶其说。 刚刚叶其敲完那鼓,就吓得把鼓槌丢掉了地上。现在却没有了,而鼓声也消失了,阿依古丽也消失了,来时的路也消失了。 张铜仔细地看着面鼓,对秦传说,“秦同学,你在那鼓架地下看看。” 秦传和叶其一起动手,扒开那鼓架下的土,看到那鼓架下的东西,两人不由得又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以置信的眼神。 那鼓下埋着的,居然是一双人脚。 那双人的脚的肉早都腐烂了,剩下那白生生的脚趾头,和脚板。 “是一双脚!” “人的脚!”叶其补充到。 “我知道了。”秦传突然灵光一闪,双眼瞪得大大的。 张铜点了点头说,“我刚刚看到这面鼓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猜想知道了,再加上刚才的事情,那就更加肯定。” 叶其使劲搓了搓手问,“你知道什么?” 岑青一指着那面鼓说,“这是人皮鼓,人皮做的鼓。” 张铜道,“不光是人皮鼓,其实这整个鼓都是用人来做成的。鼓面是人皮的,鼓槌是人手做的,鼓架也是人的身体。而且,这人的皮还要活着剥下来才行。” “这么血腥,这么残忍。” “在古代,人们把鼓视为通天灵器,利用敲打的方式和频率不同而达到与天神沟通的目的。到现在云南地区的少数民族还有祭鼓的,而且还相当的隆重。不过,现在改成杀牛了而已。” “这鼓,是通天神器?” “鼓声悠扬,可以传的很远。古人们认为,鼓声可以传到天上去。而人是最为智慧的生物,当时的巫师认为,用人皮做的鼓,那就更拥有不可取代的神力。” “我刚才打这鼓,惊动了天上的神仙啊?”叶其不解的说。 “其实神不神的,还不是子虚乌有的。不过,回声的原理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我猜想,刚才叶其击那鼓,那鼓发出的特殊音频,与这里的环境正好造成了回声的效果。而那回声频率又可以影响人的大脑皮层,定力不好的人就会想起一起邪恶的东西。” 张铜一边说,一边望着秦传。 秦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刚才他心神不灵,居然着了那魔音的道了。 “那为什么又突然消失了?” “这,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张铜也迷惑不解。 随后,张铜又观察那个人皮鼓,说:“这东西是祭祀才能用到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叶其又不由得冒出一句,“那鬼,拿走了鼓槌。” “也许是阿依古丽拿走了。” “那,阿依古丽是鬼。” 正在观察那鼓的张铜蹲了下来,眼睛凑近那腿骨。 他对身后的岑青一说,“青一,你过来看看,这里刻着字。” 岑青一凑过去,仔细辨认了。 然后慢慢地念出了下一句:“天生万物与人。” “这边也有……”张铜指着另外一条腿骨,念道:“人无一物与天。” 脸色顿时一变,然后不可置信地望着岑青一说,“莫非,这是传说中的七杀碑?” “七杀碑?七杀碑是什么东东啊?”叶其不解地问了一句。 “七杀碑不是应该是一个碑吗?”秦传也不解的问。 岑青一白了秦传一眼,意思就说你见识短了吧。 “秦传同学,我不是听说你在学校里是个文艺青年吗?那你也该读过一本非常畅销的小说,叫做《达芬奇密码》。” 秦传不由得笑笑说,不服气地说,“这本书,很多年就读过。那作者的推理能力,真是不得了。” “那你应该知道,作者在小说里说的圣杯是什么吗?” 秦传恍然大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的东西不看字面意思,就认为是那个意思。 但秦传也不认输,“说是七杀碑,却没有那七个杀字。天生万物养人,人无一物与天也不能说明这是七杀碑啊?” 张铜拿着那人皮鼓,低沉地说,“我找到了,这七个杀字。” 然后拿过那人皮鼓,只见那鼓身上,刻着七种不同字体。有些字体歪歪扭扭地透着血腥的气息。 “这真的是七杀碑呀?这七个字,是不同字体的杀字。”张铜语肯定的说。 秦传一看,那些圈圈蚯蚓弯弯曲曲地。 要不是看到另外两行字,谁不也会想到哪就是七个杀字。 而恰恰巧的是,认识这些字的人又在这里。 张铜是全国闻名的考古学家,在古文字上也有着非凡的造诣。 叶其见三人一人一句,都不理他。大声说,“你们在说什么?当我隐形人啊!” “圣杯是什么?不是杯子。七杀碑是什么,不是一个碑?” 确定了这是七杀碑,张铜的心情非常的复杂,因为他的心里隐藏着一段关于张氏家族不为人知的秘密。张铜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那七杀碑。 秦传不忍见叶其如此,也就给叶其解释起来。“这圣杯,在达芬奇密码中,不是说是一个杯子,而是耶稣他老婆的尸体,和一些有关耶稣的原始文献。” “那七杀碑呢?” “高其,你记得大人们给我说的八大王绞四川吗?” “八大王,那个杀人如麻的八大王。说是那时候,四川人都给他杀光了,后来移来湖广的人以填四川……莫非?” 叶其盯着那个七杀碑说,“这个是八大王的……” 岑青一和秦传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听说那时候八大王杀人,让那些人手牵着手排成一排,然后拿个茅草在那些人的颈子上一划,人头就落地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说话了。 “八大王张献忠嗜杀川人,是因为他小时候在川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张献忠本是陕西人,小时候跟着父母去四川讨生活,没想到钱给川人骗了,他父母还遭到了川人的毒打,他还差点饿死在四川。那时候,要不是庙宇里的和尚给他饭吃,估计他早都饿死了。所以,张献忠对川人恨之入骨,觉得他们都是奸诈狡猾。在他起义后,就发誓杀尽川人。 那一年,张献忠挺进四川,部队驻扎在他曾经受欺凌的村庄。他暗地里命令部队,明一早,进行大屠杀。他特的去庙宇告诉那个和尚,让他带着庙里的和尚们都躲起来。 天黑的时候,八大王磨锋利了他自己大刀,准备找个地方试一试。见村头有棵大黄果树,然后就去黄果树上试刀。 只听哗啦一声,黄果树被砍断一大节。随之,一颗光溜溜地人头咕噜噜滚了出来。 张献忠一看,那咕噜噜滚出的光秃秃的脑袋,正是当年助他的和尚。 他举刀向着苍天说道,天要我亡蜀人,即使我有心救你,冥冥之中,你也将死于我刀下。 从那以后,他长刀所向,发誓杀尽天下蜀人。” “有人说张献忠杀川人是清政府捏造的?” “战争哪里有不杀人的?”岑青一幽幽地叹了口气。 张铜话锋一转,“其实,关于张献忠杀川人的说法,只是民间传说而已。其实,真正的原因是……” 张铜停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面人皮鼓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张献忠得到了这面人皮鼓。” 听张铜这么说来,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 “张献忠曾经是个普通的人,因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到这个人皮鼓。从这鼓上获得了某些力量,所以才揭竿起义,并在起义中展示了非凡的才能。 获得能量的同时,也是有副作用的。这人皮鼓导致张献忠嗜杀成性,每日不杀人,就觉得自己很难受。” “这么邪门?”叶其不由得惊恐地问道。 秦传听完点了点头说,“这东西,似乎确实有点邪门呀!” 张铜面色凝重的说,“据说这人皮鼓的邪恶之力……如果张献忠杀光了世界上所有的人,只剩下他自己,他也会把自己杀了才算了结。” 叶其拍了拍胸脯说,“还好,还好。那张献忠已经死了。” “说是这七杀碑当然随着张献忠而消失了,有些野史上说张献忠被清军用箭射死,他的部下将其锦衣裹尸埋于荒野。清正史上说,张献忠死后,被清军枭首示众。不过,一些有良心的史学家始终没有发现张献忠的尸体。据说,张献忠死后,七杀碑也随之消失。这七杀碑,定与张献忠有关。” 说到这里,张铜吩咐其余三人,“你们检查一下这四周的墙壁,看看有没有空心的?可能我们不小心进入一个暗格。” 几人顿时明白了张铜的意思,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个门是打开着的,当那个人皮鼓敲响之后,那道门就关上了。而且是天衣无缝。 于是两人一组,叶其和秦传,岑青一和张铜,两组人分别向两个方向搜查。 秦传用手敲敲那墙壁,实心的……就这样转了一圈,四人又在原地会合。 岑青一看着地上那条死蛇,“刚才肯定不是幻觉,我们是从一个台阶一阶阶走下来的。” “是啊,我们都没动,我也觉得不是幻觉。我脖子后面还凉飕飕地,那条大蛇还真真实实地在那里呢。” 秦传也点点头,心道,没错了,我们一步也没离开,那条路就不见了,而那七杀碑也好好地立在那里呢? “难道真的是鬼?古丽巫师去了哪里呢?我发现她自从一进到这里就变得怪怪的。”叶其不由得疑神疑鬼。 岑青一看了看那光滑的四壁,“会不会我们选错了参照物?” “什么参照物?” “我们在这个空间里,如果以我们自己为参照物,就没有运动。如果以其他它为参照物呢?” 秦传一拍大腿,兴奋地对岑青一,“青一美女,你真是太有才了,这都能给你想得到。” 叶其又是迷惑不解,“什么参照物啊,你们在说物理问题啊?砖头同志,简单点行不?你明知道我物理从未及格。” “对,可能就是简单的物理问题。” “还是不懂。砖头,你就明白说吧。不要掉哥们的胃口。” 秦传拍了一下叶其的肩膀,“你这家伙,初中的物理没好学吧,全部都还给老师了。你那时候估计只是看着,想着你的晴晴姑娘了吧。” “你还提那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干啥?快说说什么参照物?” “高其同学,你坐过那种升降的电梯吧?” “坐过啊,还是你带我去坐的。” “那电梯对于楼房来说,是运动的,在向上向下运动;而对于在电梯里的人来说,那就是相对静止。” “哎。头晕!” 秦传回忆起叶其敲响人皮鼓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洞穴的入口,还看见了人脸蝙蝠拖着叶其。这里面可能有幻觉,也有真实。 秦传把他的想法一说出来,张铜也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再一次敲响人皮鼓。”秦传说。 再敲人皮鼓。张铜摇摇头说,“万万不可!这人皮鼓的威力可是非同一般的。” 叶其摊开双手,耸耸肩说,“想敲也敲不成啦,鼓槌都没有了。” “你的手指是用来做什么的呢?”秦传两只手指,“咚咚”两声,敲响了人皮鼓。 张铜的脸色严肃地说,“哎,我都说了,不要敲了,再敲会唤醒沉睡的恶魔的。” 四人都不约而同的堵上了耳朵,收敛心神,准备对抗那魔音。 没想到,这一敲,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的响动。 秦传放下握住双手的耳朵说,“看来还是那鼓槌敲出来的才有用呢?” 背后却传来岑青一的声音,“有用的,只是有了别的用途。” 只见岑青一站在一扇门前,那是一扇正常的门,正常的高度。 “这鬼东西移动了。” “门上还有字?”学者,通常都很注意字之类的东西。 只见那门的上方,又刻着一些奇怪的图画。 张铜看着那些图画,如获至宝,然后研究了半天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再造希望之门!” “你是说,这几个字的意思是再造希望之门。” “希望之门?”秦传欣喜若狂的说,“这里是希望之门,那!叶其不就有救了。” “不要高兴得太早,你没发现前面有再造两个字吗?” 秦传有些失望,又问,“张老师,你真的确定是再造希望之门,而不是希望之门。” 张铜点了点,表情中流露出肯定。 “管他的娘的死亡之门,还是希望之门。是地狱也要闯闯,正好找阎王爷喝喝酒酒,摆摆龙门阵。”叶其说完,就准备推开那门。 岑青一连忙拦住叶其说,“等一下,让铜叔看看再说。” 张铜皱着眉头道,“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有着这七杀碑在的地方,还是小心点为妙。既然有着希望之门二字,不管是再造的还是原装的,我们都应该进去看看。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的。”张铜望了望叶其,又叮嘱道,“青一,你走前面,你们两个跟在她后面,我垫后,这次,一个都不能少了。” 言下之意,岑青一的身手好,走在前面,有什么危险也好应付。而让秦传和叶其跟在后面,不会想阿依古丽一样没了踪影。 岑青一把手放在门把上,往后看了看,意思说,准备好了吗? 三人屏息凝气,用肯定的眼神做了答复。 只听吱嘎一声,那门被推开了。 只听岑青一一声尖叫,快趴下,然后一个反扑,把秦传和叶其扑到在地。 一阵箭雨破门而出,直射过来。 秦传闻着岑青一的体香,耳边是破门飞出箭的声音,待那箭雨停止了。 几人从地上爬起来。 张铜因为来不及趴下,手臂中了几箭。 岑青一因为转身扑倒叶其和秦传,后背中了几根。 秦传扶着岑青一,叶其扶着张铜。 岑青一忍着痛说,“包里有急救药品。” 秦传拿出急救药品,拔出箭头,止血,包扎…… 秦传看着取出的血淋淋箭头说,“还好,那机关估计年代久远了,所以力道少了很多,扎得不深。” 秦传看着满地的箭头,捡起一根看了看,这是古代的箭,冷兵器世代具有远程攻击能力。通常被中国古人制作成机关。那箭头,铁做的,还亮亮的,上面涂了一层特殊物质,没有生锈。 给两人包扎完毕,几人靠着墙壁休息一会。 秦传盯着那黑黝黝地门内说,“这,那机关应该没有了吧。” 岑青一点了点,“一般,那机关,门就是开关,你一开,那机关就启动了。设置得再好的机关,也只能用一次。所以,这次应该没事了。” 鉴于岑青一和张铜都受了伤。 叶其心想,自己反正是个半死不活的人,所以也就抢着打头阵了。 叶其往那门里瞅了瞅,恐惧之心仍然有。 小心翼翼地迈出一只脚,然后再脚在门内晃了晃。见没什么动静,又迈进第二只脚。还是没什么响应。 叶其高兴地跳了几下,转过头对门外的其他人说,“没事啦,没事啦。” “啊……”门里传来叶其的惨叫声。 秦传跳起来,一个箭步窜进去,叶其有危险。 “啊……”门里传出秦传的惨叫声。 只听叶其苦笑道,“砖头,你也中招了。” 只听秦传无奈地回答,“要不是要救你,我也不会中的……” 岑青一站在门外,“这种地方,冒冒失失的会丢命的。” “你们两个,在哪里呢?” “在上面!” “是的,往上看。” 岑青一拿电筒往上一照,只见两人被几只惨白的手抓着挂在空中。 随后,一阵机器启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好……”张铜在身后一声大喝。 张铜把手电往旁边一照,只见几只更加惨白的大手,挥舞着伸向空中挂着的两人。 其中一只已经握住了叶其的一只脚。 “娘的,放我下来,你们要干嘛?” 岑青一却看着那几只鬼手,问道,“他们在干嘛?” “他们要剥人皮?” “剥谁的皮?”叶其带着哭腔说。 “剥你们两个的皮。” “唔系呱?咁过瘾?”秦传一心急,竟把读书时学来的广东话也用上了,“那你们还不快救我们!?” 另外三只鬼手也都捉住了两人的四只脚…… 秦传的脸色变得惨白,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叶其嘴里不停地冒出脏话,似乎要把这一辈子的脏话说完。 正文 第三十章 专为杀人而设计 那几只金属的鬼手紧紧地握住了秦传的双脚,一股侵入骨髓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秦传的面门。 “完了!没想到要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秦传的心凉了半截。 耳边齿轮滑动的声音,如催魂曲一样刺耳。 叶其苦笑了几声,“没想到,今生是这样的死法,倒也是死得古怪呀。” 那鬼手的指甲上,带着锋利的尖刺,那冰冷的尖刺,插入了叶其的脚底。 “青一,找那个机器的动力源。”张铜惊呼。 随着张铜声音的响起,岑青一已经快速移动。只见那墙壁上有一个洞,从面伸出四条粗大的铁链。 岑青一冲过去,一滴滴血从头上滴下来。 “快,抓住那铁链。” 岑青一使出全身力气,紧紧抓住那铁链,只听“吱嘎吱嘎”的声音不绝传入耳朵,就像是机器停止运行而产生的摩擦声。 那几只机器手动几下,也停止了动作。 张铜冲到岑青一身边,说:“没想到,在古代还真有这么先进的剥皮机?” 张铜抚摸着那粗大的铁链,那铁链已经磨得非常的光滑了,上面居然没有一点铁锈。“这……” 见张铜研究那个铁链了半天。 叶其急了,在上面喊,“张老师,你要我们为学术献身吗?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先想办法把我们放下来吧。” 岑青一稍微一个松手,那“吱嘎吱嘎”的声音又想起来,那几只鬼手又开始动作了。 “妈呀,怎么回事?” “要彻底破坏掉这机关才行。” “怎么破坏?”掉在上面的人和拉着铁链的同时出声询问。 “要找找看。”张铜看了岑青一,又抬头看了看秦传和叶其说,“坚持着,我找找看。” “不用找了。”岑青一用眼神看着那墙壁里面说,“那动力源,就在这里面。” 张铜摸着那墙壁说,“砖墙的。” 岑青一递给张铜一样眼神,张铜顿时明白,连忙从岑青一的背包里拿出些工具,叮叮咚咚的开始凿那墙壁,不一会儿张铜便凿出巴掌大的一个洞。 张铜抬头看了看掉在空中的两人,然后说一句,“你们两个,小心屁股。” 然后,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浓烈的,张铜塞了一个冒着烟东西进那墙壁。 岑青一立即趴下,只听轰隆一声,那面墙壁被炸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堆齿轮状的机器。那些机器还“吱嘎”着,似乎在垂死挣扎。 秦传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那鬼手缓缓地松了手,只听“噗通,噗通”两声。 叶其捂着自己的屁股站起来。 还没站稳,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两速电筒的光线乱射,几人同时跌入了黑暗之中。 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 感觉四个人,你叠着我我叠着你,掉落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 “这是哪里?”叶其再次捂着屁股,准备站起来。却也站不起来。岑青一从最底下拿起那手电,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原来几个人又中了机关,从那剥皮屋里直接掉了下来。 这里四周都是一个斜面,站也不好站。 四人挣扎爬起来,背靠着背。 “什么鬼地方。” 张铜用手摸摸那斜面,“又是铁的。” 又敲了敲说,传出很响的生硬,“空心的,而却还挺薄。” 叶其的脚使劲在旁边摩擦,“什么东西,黏黏的?” 脚底有一层黑色的粘稠物质,滑溜溜的,粘的脚底难受。 张铜从他包里拿出东西开始干活了。 又是一阵子叮叮咚咚,在那斜面上凿出一个小小的洞? 不一会儿,就凿出了一个大洞。 往外一看,几人居然在一个悬空的容器中。这悬空的容器下面,有一个四方形围台,砖砌的。 岑青一跳下来后,用电筒照着那悬空的容器,又看看下面砖砌的围台。 “这,好像是口大铁锅。” “我们刚才是掉到锅底了。” 秦传指着那围台说,“而这是灶台。” “这么大锅,拿来煮什么的?” “小心!”秦传一把推过岑青一,一个黑影从岑青一刚刚站立的地方直扑下来。 速度极快,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又一下子弹了上去。 “小心!”岑青一一声娇呵,一把推过叶其。 又一个从叶其身后黑影扑下来,然后又快速地弹了回去。 “大家背靠背站在一起。” “不知道是什么生物?飞行速度这么快?” 随后,那些东西扑下来,然后快速弹回去。 “快,都贴墙站着。”张铜大声喊着。 一根尖尖东西狠狠地戳了叶其的后脑勺一下,剧痛。还好,叶其逃得快,否则被戳穿了头。 好险! 只见那些东西,就像是舂米的大棒一样,轮流对着那中心区域扎。 岑青一照着那墙壁,见那整齐地排列着几个人拿着锥子的人,连绵不绝地向中心区域狠狠地扎去。 “什么鬼东东啊?”那些人,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应该说是一些像人型的东西,两手都拿着锥子,面部,却看不到他们的五官。似乎根本就没有雕刻五官。 “大家先贴着墙,不要贴太紧,先不要动。” 张铜在沉声指挥,似乎成竹在胸。 叶其一边紧张地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锥子,一边着急地问,“张老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以为不过是黄果树下的一条蛇洞,没想到这底下还有这么多名堂。” 张铜想了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这里可能是八大王张献忠的陵墓。” “八大王?” “张献忠?” “就是那个杀人魔王张献忠?” 秦传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不是说,张献忠给清军杀了吗,他哪里还有墓啊?” “但是,史书上并没有真确记载。而且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了,被清军枭首示众,是清朝正史说。也有说,他被清军用箭射死后,尸体被他的部下拿去埋了。” “铜叔,这个问题你刚刚已经说过了,并不能代表什么呢?你用什么推断这里是张献忠的陵墓?” “很简单,你们想想,所有的一切,都证明这里有可能是张献忠的陵墓。” “比如?” “比如,王婆婆说这里是天龙山。张献忠在成都建立了大西政权,而皇帝们都喜欢说自己是天龙转世。” 经张铜这一提醒。秦传突然发现一切都可以连起来。 “如果说,那条大虫子时巧合出现这里的话,那棵黄果树一定是有原因才被栽到这里的。” “那座庙宇,那个和尚,还有那人皮做的七杀碑,都有力的证明了这是张献忠的陵墓。只是那炼丹炉是用来做什么的?那个再造希望之门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又是鬼手,又是大铁锅的?” 秦传开始提出了一大堆问号。 “好了,好了。砖头,现在不是学习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你不要问这么多为什么。张老师,我不管这里是陵墓也好,是房子也好,是山丘也好,我只关心怎么出去。虽然我会变成虫子,我也不想在这里被戳成马蜂窝。” 叶其急得快狗急跳墙了,张铜却不紧不慢地说,“那鬼手,这大铁锅,还有那锥子,都与那七杀碑有关。” “七杀,七杀!难道……”秦传重复着“七杀”二字。 张铜对着秦传点了点头。 “七杀,不管是说那七杀碑上的七个杀字。而是指七种杀人的方法。”张铜的声音如同地下传出来的一样,透着死亡、血腥、残忍。 叶其拉了拉秦传的袖子,小声地说,“张老师怎么像变了个样子?” 秦传却白了叶其一眼,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只听张铜继续说道,“所谓这七种的杀人方法。就是剥皮,烹煮,凿头,剜心,腰斩,凌迟,五马分尸。我们刚刚看到的是前三种。” “听人说,张献忠生前非常喜欢活剥人皮。而其要剥完皮之后,人要不死。他喜欢让他的部下活剥人皮,看谁剥得又快又好。如果谁下不了手,他立即叫人剥了那人的皮。而且剥完皮后,中间塞上稻草,然后用竹竿把那人皮撑起来,一排排插在路边……” “这个人,不是人吧。简直是魔,**。”叶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只是听说他喜欢杀人,没想到这么残忍。” “这七种杀人的方法,是张献忠的最爱。而他尤其喜欢的是,活剥人皮。他喜欢看着那些人,被活活地剥了,那血淋淋的身躯还能走路,那脸上的五个血洞,流淌着冒着热气的血液……看到这一切,他尤其开心……” 一阵阵冷气从秦传的脚下传上来,连忙打断“张老师,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即使这里是张献忠的墓穴,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后面的路,将更加凶险而已。后面还有四种杀人方法,只要闯过这四关,我们才有活着出去的希望。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我们只能留在这里祭七杀碑了。估计,那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人血了吧,否则不会这么兴奋?” 秦传抬头看了看,心知道,要退回去,是没有可能了,现在也只能往前走了。 叶其看着那要命的锥子说,“这种就是凿脑吧。把人活活地戳死。而那上面的铁锅,是用来煮人的。我和你,不是差点给活剥了?” 随后叶其又自言自语地说,“不过,那剥皮机,造得不怎么样呀?” “是不怎么样!但是也能剥得下你们的皮。” “铜叔,既然你已经知道这是张献忠的墓穴,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 张铜点了点头,“前面虽然还有四关,如果我们有准备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那些还在不挺“舂米”的锥子,叶其皱了皱眉头说,“这些,怎么跟永动机一样呢?不停地动。” 张铜道,“跟着我,我们先破了这一关再说。” 张铜看着那些如捣米的锥子,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静静地听那些“人”发出的声音。 “青一,以你的速度,可以把对面那个‘人’制住吗?”张铜着对面有个人形锥说。 岑青一,点了点说,“没问题。” “那从现在开始准备吧。看,现在该轮到我们左手边的那个了。你看准了,等到他弹回上去的时候,对面的那一个就正好飞身下来。这个空隙里,你要冲过去抱住那一个。” 说着,那些个“人”,又转了一圈了。 “好,现在开始准备。” 说实话,在秦传看来这件事情有点难度,要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冲过去,还要抱住那飞速运动的东西。如果一个不小心,被那东西砸一下,就是一个大窟窿,如果被那东西锥到脑袋,那可就是脑浆迸裂了。 叶其也担心起来,是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么美丽的女人变成一具冰冷冷的尸体,而且还是满身是蜂窝或者脑浆喷洒的美女尸体。 只见岑青一蓄势待发。 就在那左手边的那个人弹回空中的一霎那,只见岑青一闪电般的向前狂奔,然后纵身一跳,飞身拉住对面那个“人”。简直就是跟,只有武侠片里才有的武林高手一样似的。 那“人”不能弹回空中,其他的“人”都仿佛失去了动力一样,个个都垂头丧气了。 “铜叔,下一关在哪里?” 张铜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盯着岑青一的手说,“在你那里?” 岑青一莫名其妙。 “要破坏掉这一个机关,下一个机关才会出现。” “好,简单!”秦传和叶其都冲过去,帮着岑青一弄那个“人”,将那“人”死死地按住。 “怎么破坏?”叶其却傻傻地问。 “猪啊,破坏你们还不会吗?” “这些东西,只要破坏掉一个,其他也就都坏了。我们合力弄坏这一个吧。” “这东西后面应该有个类似于弹簧之类的东西,把他的内部破坏掉,也就算是搞定了吧。” 四个人,一起用力拽那个“人”,只听“隆隆……”一扇门出现后方。 秦传一看,“这个地方就类似于升降机。一阶一阶地往下降呢。” “那门里东西,是不是用来剜心的?” 叶其也很想知道,那剜心的刑具,究竟长什么样子呢? 几人都充满了好奇,虽然前面也许会有危险,还是小心翼翼地进去了。 黑暗,在地底当然是黑暗的。黑暗是恐惧的源泉,也是滋生幻想的源泉。 可能是由于心理原因吧,想到那剜心的两个字,秦传就觉得这屋里非常的阴森恐怖。 为谨慎起见,岑青一丢了个东西进去,试探一下看有没有箭雨之类的机关。 静悄悄的。 随后,几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这是一个大约30平米左右的空间,5个没有五官的人型石刻雕像在五个方向摆放着。这些雕像没有手,没有脚,就像是穿了件黑色的袍子,从头到底给罩住了。 张铜绕到那雕像的后面,说,“这些东西是空心的,从面是可以把人塞进去的。”张铜又绕到那个石像的正面,指着那雕像上的一镂空的地方说,“把人,从后面装进去,然后,就从这里,剜出心来。听说这样被剜出来的心,还会跳动呢?” “这些东西,应该都没有用过。” 叶其也点点头,“恩恩,这些都是展示品。” 那些冰冷的器具,似乎并没有派上用场,也没有喝过真正的人血。 “不知道张献忠在自己的陵墓里弄这些东西干嘛?吓唬盗墓贼吗。如果盗墓贼害怕这些,也就不当盗墓贼了。”秦传摸着那些崭新的刑具说。 “看来这一关是无惊无险啊。”张铜不由得奇怪。 “剜心就剜心哦,还搞这么名堂。”叶其嘀咕着说,“腹中空空的,不过是当个把人固定的东西,怪就怪在他造成一个人的形状。 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张铜说,“可能这七杀关只完成了三关。其余四关都只是雏形,没有启动。”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我在荒村 “那我们怎么进入下一关呢?” 张铜一个人想了一会儿说,“你们看,这些人的脸是不是都是相互对望着的。” 果然,这5个人的脸是相互对望着的,张铜接着说,“把这些石像的脸都转过去,对着墙壁吧。” 于是一人转了一个石像,当秦传把第五个石像转过去面对墙壁的时候。 那5个石像的中间,居然无声无息地又出现了一洞,五条粗大的铁链深入那黑洞之中。 “在下面?” 张铜点了点头。 “铜叔,你受伤比较严重,你和叶其留在上面,我和秦传下去看看。” 人这生物,当你精神绷紧的时候,你会不觉得累,不觉得痛。刚才经岑青一这么一番提议后,张铜和叶其的劳累感和疼痛感马上便上来了。本不想休息的他们,此时此刻也感觉自己已经走不动了,反正这里没有危险,原地休息下也好。 秦传跟着岑青一,一人抓着一条铁链,慢慢地往下移动。 越往下,一股刺鼻的气味钻入秦传的鼻子。“这下面,莫不是有什么动物。” 岑青一也问道了,对秦传说了句:“小心!” 到底了,这是一个圆形洞穴,五条铁链拴在一个巨大的白色的大虫身上,那大虫一动不动的。 岑青一摸着这大虫说,“这似乎已经死了很久了,都变成了化石了,还锁着干什么呢?” 说着,那大虫居然微微地动了一下。 “活的?” “啊,你这东西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居然还活着,不知道被人锁着这里干什么呢?” 那大虫的旁边还有一个石碑,碑文已经模糊不清,依稀可见,似乎是一个墓志铭。 这种文字性的东西,最好还是让张铜下来的研究。 由于岑青一身手最好,遇到什么突发性的事情基本上都可以应对,于是她便在下面留守。秦传按原路返回去找张铜和叶其下来。 张铜和叶其下来后,几人小心翼翼的离开那些大虫。张铜开始仔细地刷干净那些文字,却发现中间有一块以内刻得浅显,已经模糊不清了。然后大致翻译如下:前一段大致是说大西王张献忠的生平,然后是说大西王张献忠因为遭遇什么状况,然后才导致战败。具体什么内容,确是那模糊不清的内容了。 “张老师,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张献忠的墓穴。但是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他的棺椁呢?”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里有墓志,还有生平,正常来说他的尸首应该也是在这里才对!但在这里最为奇怪的事情,我觉得这墓志写的有些怪异。” 张铜又再仔细研究了许久那墓志,说,“一般说来,写墓志基本都是歌功颂德之类的,但这墓志却用大篇幅写了张献忠的失败。而写还在说是什么原因而导致他的失败,难道你们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墓志肯定是张献忠的手下给他立的,写得如此,肯定是有原因的。” 凡是都有因才有果,至于这墓志写成这样,可能就只有写墓志的人才知道了。 “也有可能,张献忠真的给清军枭首示众了,这里只是埋了他的衣冠之类。”秦传说。 “也有可能的。这些事情,谁都没有亲眼见到,谁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叶其也同意秦传的说法。 岑青一却不以为然,“一个埋衣冠的地方,用得着用这么多机关吗?” “可是,这里也没有陪葬品。” “会不会,这只是一个疑局呢?” 说着,张铜视乎发现了什么似的,围着那大虫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他盯着那大虫的身躯,看了很久。 然后他从背包里取出刀子,在那大虫的身体划开一个口子。居然从那大虫的身体里拿出一个50厘米左右的盒子。 那大虫痛的扭动了几下身躯,那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张老师,你真的是神人,居然能从那找出东西。” 张铜却仿佛听不见叶其的夸赞。 取出那盒子就打开,秦传以为是什么宝贝,也凑过去看。 只见那盒子里面用黄布包了个东西,裹了一层又一层的。 张铜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层层黄布,一个鼓状的东西呈现几人眼前。这个鼓,根本就是在上面看到的那个人皮鼓的缩小版,简直是惟妙惟肖。 张铜仔细看那人皮鼓,说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七杀碑。而其他的都是冒牌货。” 那七杀碑的下面,还压着一张地图,画着山川、河流,那地图的边缘写着一句话,再造一个希望之门,化蝶永生。 ,张铜举起那薄薄的一页,“这是一张地图!”停顿了十来秒,“是用人皮做的?” “藏宝图?” “那里是什么藏宝图。” “有一句很奇怪的话:再造一个希望之门,化蝶永生。” “永生?希望之门?” “莫非,这张献忠也和别的皇帝一样了,寻找长生不老药去了。” 张铜摇了摇头说,“不会。一般皇帝在稳定了江山之后才会去想永生这个问题,像张献忠这种的人,整天在打仗,本来就是提着脑袋生活的。”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秦传的脑海中形成。 “可能这个张献忠也去了绝壁山中,然后受了诅咒,但他也没有找到破解之法,随后……” 张铜看着眼前这条大虫,300年了,难道300年了他还没有化蝶永生? “砖头,你是说……我以后要变成这个模样,而且还死不了?”叶其看着眼前的大虫。 “不是说可以化蝶永生的吗?” “我宁愿只活今生,也不愿意变成这个样子。”叶其龇着牙,讨厌了地看了一眼那大虫。 张铜一屁股坐到地上,在心里说,“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并没有死,还在等待化蝶永生。” 秦传看着张铜的那个表情,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应。 “张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张铜。 张铜在江湖中混了很多年的,要不是自己的发现太过惊人,让人难以置信,也不会如此失态,让别人看出了端倪。 张铜低下了头,这是岑青一第一次见张铜低头,他以前都是坦荡荡地昂着头。 “铜叔,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视你是我的亲人。” 张铜低低对岑青一说了一句,“对不起!” 岑青一听到张铜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铜叔,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其实,我真的有一些事情瞒着你们的。” 张铜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的祖上和张献忠有些关系。” “八大王张献忠?” “什么关系呢?” “史书上说张献忠生性嗜杀,不但杀别人,杀士兵,还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张铜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就是他其中一个没有被杀掉的儿子的后代。” “怪不得你也姓张。” 张铜继续道,“自从张献忠得到七杀碑之后,他就开始变得嗜杀,一天不杀人,心里就很难受。他知道自己终于有一天会把自己身边的人,包括自己的亲人都杀掉。所以,他派了一个他最亲信的人,那人叫张癞子,把他刚刚出生的一个男婴带走了。而且交代张癞子带着那个男婴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给他找到,以此保存他张氏的血脉。” “张献忠曾经对张癞子说过,他是从地狱回来的人,所以不会死。即使死了,也会活过来。” “地狱?” “他的后代们,包括我,一直在寻找他说的地狱,而且我们也从来没有发现过他的尸体。” “当张癞子问他地狱在哪里,他却说,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然后再也闭口不提。” “其实张癞子暗地里发现,他的皮肤和眼睛也在慢慢地蜕变,就像是叶其一样的症状,只要他喝新鲜的人血,就可以压制身体的蜕变。” “这一切,都是他得到了七杀碑之后而发生的状况。张癞子一直想搞明白张献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张献忠让张癞子带走他儿子的时候。” “张献忠对他亲信说,‘不要告诉他(婴儿)我是他父亲,因为我很快就要从这个世界离开了。但是,我不希望在那个世界也遇见他。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唯一活着的人。” 张癞子那时以为,张献忠所说的一切只是分别的话语。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其实,张献忠知道他自己要开始蜕变了,蜕变后的他就要去另外一个世界。 离开了张献忠后,张癞子一直想搞明白另一个世界是什么?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千方百计地打听,终于探得张献忠在建立大西政权以后,也秘密地修建他的陵墓,而再这个陵墓中,据说是埋葬着他一生最大的秘密。 不过张癞子,到死,都没有找到张献忠的陵墓。” “那他不是死不瞑目?” 张铜点了点头,“他含恨死去了,但他始终觉得张献忠没死,他还叮嘱我们,一定要找到张献忠墓的,以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死。这是他这一辈子都惦记的事情了。” 张铜望了望四周,“显然,这就是张献忠秘密修建的墓穴了,可是看上去,应该还没有完工呢。” 岑青一又紧紧地盯着那墓志看了半天说,“铜叔,你有没有发现这墓志,只写了生,却没有死亡日期?这墓志可能是在修建陵墓的时候刻上去的。” “对!” 但是,是谁把七杀碑藏到这大虫里的呢? 是张献忠自己? 岑青一绕到了那墓碑的后面,看见那里居然用鲜血画着一个纳粹军的十字图案。岑青一脸色一变,又见那墓碑的后面还用鲜血刻着几个潦草的大字,经岑青一仔细辨认后,那几个字竟然是:“我在荒村!” 那用鲜血写成的字,写得歪歪扭扭,显然是在情急之下写的。 “古丽巫师她,可能遇到了危险了。” 岑青一真是一语惊人呐,马上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什么危险?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了她留下的记号。” 岑青一指着那十字符号说,“这是我和古丽商定的暗号,如果是双方谁遇到了凶险,就留下这个十字暗号。” 经岑青一这么一说,三人都纷纷跑到那墓碑志后面观看。 “还是用血写的?” “古丽巫师……可能真的遇到了什么凶险?” “莫非,还有人跟着我们?” “那些人或许比我们早一步到这里,然后抓走了古丽!而且,他们可能在外面还有一帮人,又堵住我们回去的路。”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时间在这里一度停顿起来,过了许久,只有叶其说了一句,“我们怎么办好呢?” “还记得那硕鼠吗?” “那大老鼠?” “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进来的。” “找找看,有没有老鼠洞?” 众人说干就干,分散在四面八方摸索、探听,可是,找了半天了,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那老鼠,不是这里面的,而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岑青一仔细观察那墓碑下面,“这里的土,好像新近翻动过的。” 秦传和叶其也没等岑青一开口说翻开,便先主动挖开那墓碑,没想到那下面居然还隐藏着一块松动的石板。 “这石板被移动过?” “可能,抓古丽巫师的人就从这里走的。” 揭开那石板,一股刺鼻的臭气袭来。 灯光一照,只见那下面全是白生生的人头。 “这些人头,不会就是上面那些缸里的人头吧?” 可能是由于强光照射的缘故,石板下面不时传来有“叽叽”的老鼠的叫声。 岑青一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怪不得在上面那些老鼠要吃人肉,原来是他们是靠着吃这些人头肉长大的。 看着阴森森的骷髅头,秦传知道,这些人都是当时被抓来修建陵墓的苦工。他们把陵墓修好了,就被张献忠的亲信杀死,以保证陵墓的地址不外泄。 但有些聪明的人,知道只要他们把陵墓修好之日,就是他们归西之期,所以他们会在修陵墓的同时为自己修一条逃生的通道,想办法给自己留个活口,然后逃出去。 这下面,应该就有那个活口了吧? 四人忍着恶臭下去,走下那满是人头的地方,这地方不多,不许多时他们便终于找到了一条狭窄的地洞。 幸好四个人都是比较苗条的身材,要不如这通道身材稍微粗壮一点真是难以穿过。其实想想也知道,既然是逃生的通道,那当然是不能挖得太过张扬,这里一定是要很隐秘才行的。如果不是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找到并且已经走过了,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找到的。秦传第一个爬进那洞里,黑暗,恶臭,还非常的潮湿。 爬了大约几分钟,耳边传了水声。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了一条地下河。 这修筑陵墓的人是何等聪明啊,居然知道这里有条地下河。 看着那澄清的地下水,叶其不由得欢呼。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们都会浮水吗?” “废话!” 果然,四人在地下河里游了半个多小时后,突然发现水流越来越急,他们基本上只要保持不沉下去,连游的力气都省去,便径直的向前推进。 “大家小心,水流越来越急,前方估计会有个瀑布之类的。”经过天河村的事情后,秦传对瀑布这东西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反应,“大家手拉着手,以防万一。” 果然,每过几分钟,眼前豁然开朗。四人同时也被急喘的水流冲出瀑布,幸好这还只是一个小山丘里的微型瀑布。四人掉下瀑布下的小河流里,当时秦传就猜想这小瀑布应该也是当时修陵墓的工匠所打造出来的,一路以来他都看到那地下河的通道非常的光滑。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天下布武 这刚好是一个早晨,天刚刚亮。 一个晨早起来去挑水的大叔,看到四个人水淋淋地从河里慢慢爬出。 不觉得好生奇怪,摇了摇头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城里人,都是喜欢穿着衣服下水游泳的。” 那大叔赤着脚,高高卷起裤腿,担着满满的一担水,走过他们的面前,看那扁担晃悠着,那水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他以为秦传他们是来山里的游玩的。 秦传心想,这人也不动动脑子,游泳用得着这么早吗? 叶其却也难道聪明一回,竟然给他听出这大叔那句无意之话的过中意思,忙追上去追问,“老师傅,请问这里是哪个地方?” 那大叔停下脚步,看着叶其那浑身湿淋淋的怪模怪样,不由觉得好笑,“你们来这里玩,还不知道这是哪个地方?” 叶其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是空降的。” 大叔上下打量了一下四人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然后是一脸憧憬的表情,“你们坐飞机来的呀?” “是呀。大叔,我们的飞机遇到问题,强迫跳机了。”叶其转个脸微微的想秦传打个眼色,其余三人也顿时明白了几分,都抢这追问,“对啊!所以想请问您,这里是什么村子啊。”秦传边说边从身上掏烟递给那大叔,没想到那烟拿出来是已被水泡得不太像样了。 “呵呵!我们这里是李家村了。”那大叔看秦传那狼狈样,心里更觉得好笑,随手在裤子里拿出一个小烟盒,从烟盒里拿出几根土制卷烟递给秦传和叶其。“你们从哪里来嘛?” 秦传不好意思的接过卷烟,“我们从县城里来的?” 那大叔放下担子,呵呵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来干啥的?” 叶其觉得奇怪,抽了口烟反问他说,“我们来干啥的?不是说了我们遇到飞机失事嘛?” “啊,对对对!你们看呐,人老了记忆力就是不行。我见你们来之前,还有一波人也是从水里冒出来,说是要去荒村,还问了我方向。” “荒村?” 岑青一一听到荒村两个字,就很大的反应,前面已经有一批人去了荒村?会不会就是抓走阿依古丽的那帮人? 在与农家老汉打交道这事情上,叶其是比较在行的。 只见他跑过去说,“哟,老师傅,那帮人中是不是有个穿着浑身都是白白的女孩?” “女孩?”那大叔狠抽了口咽,眼神像似在回忆什么,“女孩就没见过,女人倒是有见到一个。” “对对对!是女人!我们村里的男人都习惯了把自己同龄或年纪小一点的女性唤作‘女孩’”。 说完,叶其便抢过那老汉的扁担说,“大叔,我来帮你挑吧,你家在哪里?” 那老汉又笑,“就你那身板,你们城里人还挑得动这个?” “大叔,你可别瞧不起人。”一说完,叶其挑起那担水,稳稳当当地走了几步,居然也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那老汉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说,“小伙子,真是好样的。” 叶其得意地“嘿嘿”了两声。 那老汉看了岑青一,说道,“你们在这村子里,谁也不认识。这大早的就碰上我,也是算是缘分呢。”然后他又看了叶其说,“你小伙子,我喜欢,有两下子。” “你们几个人也浑身湿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家就在村东头,去我家里坐坐,让我老婆子给你们煮碗热稀饭喝喝。” “好呀,当然好了。”叶其满心欢喜,然后跳着那担水,跟在那大叔的后面。 没走几十米路,只见一个二层的红砖楼房掩映在绿树丛中。 那大叔指着那楼房说,“那就是我家了。” 一路上,大叔介绍了自己。大叔说姓李,叫李槐树。因为生他的时候,正好槐树开花,所以就叫了这个名字。秦传他们几个听后,都唤他为李大叔。 李大叔家里原本共有5口人,一个老伴,一个大儿子,两个女儿。现在子女都在外面打工,前段时间他们都挣了点钱,于是便回来修了这房子。现在就他们老两口在家,带着老大一个10岁大的孩子。 这一说,差不多就到了李大叔家门前了。 他家门前果然有一棵大大的槐树。 李老汉还没到家,就在门外喊,“老婆子,家里来客人了。”只听一个清脆嗓音“哎”了一声,就出来一个围着围裙的老婆婆。 老汉吩咐老婆子说,“去把幺妹的衣服找一件出来,让这姑娘换上,顺便也把老大的衣服也找出来给他们换上吧,着凉了不好!” 一会儿,四人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而那老婆婆已经煮好了一大锅热稀饭,端上来。 吃完饭以后,岑青一琢磨着要开始打听荒村的事情,她见叶其和那李大叔都是在谈什么zj啊,农活啊之类的,谈得很欢。就是不见他转入正题,于是暗地的用肘子捅了捅他。 叶其却故意没看见,继续和李大叔聊着。心里却在想,“你们也有求我的时候,我就是故意不理。” 岑青一却也按耐不住了,她心里老是闪现着阿依古丽留下的那几个血淋淋的字,“我在荒村!”从那几个字中,她仿佛看到了阿依古丽那双哀怨的眼睛,在苦苦地等待着他们去救援。 “大叔,你刚才说到的荒村,是什么意思呢?” 一声哗啦,一个碗砸到地上,碎了好几片。 没想到岑青一一提到“荒村”两个字,在一边正在收碗的婆婆却一下失手,把一只碗都掉到了地上。 李大叔见此情景,赶紧一边使了个眼色给岑青一,一边对他老婆说,“我说老婆子呀,这要小心点。”然后又说,“老婆子呀,你收拾完就去喂鸡鸭吧。” 那老婆婆只是莫不吱声的收拾着碗筷。 见老婆婆出了厨房,然后压低声音对岑青一说,“忘记告诉你们了,我这老婆子呀,一听人提到荒村,就有些怪异的表情。我一直问她为啥子,她从来都是摇头。” 李大叔拿起他的叶子烟抽了几口,吐了几个烟圈说,“我老婆子,还好没什么事情。” 一会儿,只见李大叔的老婆出了门。 岑青一久迫不及待地问起关于荒村的事情。 李大叔一边抽着烟,一边说起荒村的事情。 “其实这荒村呢,只是一个荒废了很久的村庄而已。不过在很多年前呢,那里还是很繁华的,我小的时候就听我的爷爷说,他那时候就住在那个村庄里,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死了一些人,所以,村民们都外迁了,差不多都迁到现在这个地方。” “这里?” “是的,就是这里。”李大叔在烟雾中点点了头,眼神里透着迷离。 “我爷爷说,后来所有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搬了出去,后来,只剩下我们姓李的留在了这里。” “姓李的。” “恩,那其他人,都搬到哪里去了?” “都搬到别的村庄去了。” “是吗?那李大叔你清楚当时候那荒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时候叶其也忍不住发出提问。 “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爷爷也没跟我提起过。” 这时候,秦传却是独自一人坐在李大叔家门前抽着烟。人到闲时总是喜欢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们这一路过来,是在是经历了不少的生关死劫。不知道在炼丹炉里暗算我们的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他们把阿依古丽抓起来又是为了什么?真希望这次能够顺利的救出阿依古丽,之后便回家好好的修养修养。 秦传刚一想到家,突然间一个重要的为题便随之而冒出,李家村?按路程来算,这里应该里我们村只有一山之隔,但我却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李家村?等等!狮子山地势并不高啊,我们经过了炼丹炉,再走下庙宇,最后顺着地下河来到这里……不对啊!一路上水都是顺流的,怎么可能会在下流来到上流?问题一个一个的涌现,一发不可收拾。这事情越想便越觉得奇怪! 秦传越想便觉得事情越不对头,陷入思想困境的他不自觉的双手捂着脸,希望可以想出什么头绪来。突然间秦传像似发现了什么似的,把袖子拿到鼻前,不断的嗅闻…… “这,这气味怎么这么的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闻过?这气味很特殊,应该是在一些特别的地方闻过的…… “庙宇!?” 秦传灵光一闪而过,双眼瞪得大大的,终于把它想起来了,这气味就是他们刚进那庙宇的大门时,秦传感觉不对劲的气味!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闻到?难道这李家村和庙宇有着什么关系?还是说是李大叔…… 突然间,秦传眼前一黑,昏睡过去了。 等秦传慢慢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材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他朦胧间看见有几束强光照射着前方一对巨大的朱红大门,大门紧紧关闭着。 这时候秦传整个人也醒悟过来,他迅速的在地上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发现叶其、岑青一、张铜,还有那失踪不见的阿依古丽都睡在自己的身边。 “原来,这一切都是幻觉!?” 秦传二话不说便把众人一个个的叫醒,就算叶其最嗜睡。不但叫他不醒,嘴里还不断的喊着:“晴晴啊,我们以后也别再分开了……” “你这高其,做梦也在想着晴晴。”秦传没好气的“啪啪啪”几下,用力拍打叶其的脸,痛得他连忙双手捂着脸,迷迷糊糊间还说道:“晴晴,怎么突然间打……”话没说完,秦传便直接说,“晴晴嫁人了,现在是我代毛主席打你的!” 叶其四人慢慢从梦中清醒过来,当他们看见那对朱红色的大门,个个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能言语。 秦传向众人解析道,“这门应该涂了一些特殊的漆料,闻下去会让人产生幻觉。”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张铜追问道。 “其实……我刚刚也中招了。”亲传不好意思道,“只不过我那幻觉里的环境跟现实不太一样罢了。” “没想到,作为巫师,居然还给迷惑了。”阿依古丽暗自心伤。 “这也不能怪你,我估计这种**应该有几百年的历史,你不认识也不出为怪。”张铜解释道。 “铜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我们唯有捂着鼻子,先进门里再说吧。” 其余四人点了点头,岑青一同时还在背包里拿出一小瓶东西,风油精!?这岑青一也准备得太充分了吧? 岑青一在没人的手心上滴了几滴,给众人的头脑清醒清醒,对抗**。 秦传和叶其一人一边,把大门一丝丝的打开…… “吱吱……咯咯……” 五人刚开始还小心翼翼的不如大堂,进去后的情景却是让众人目瞪口呆,这里偌大的一个空间里,居然只有正中顿放着一直石雕龙龟,其余,什么都没有! “靠!怎么什么都没有?”叶其怒骂一句,“砖头同志,我们不会又在幻觉里吧?” 秦传没有回答,其余的三人也像似没听见叶其的怒喊似的,只是呆呆的看着那龙龟。 “除了帝皇正统血脉,谁敢用龙?”过了许久,张铜突然冒出一句非常有建设性的话来。 没错,古代对于日常生活和墓葬制度都是非常的严谨的,只有皇帝才能用龙的,除此之外,就算是贵族公卿也只能用虎或蝙蝠作为标志。 “难道说,这是一个皇帝的陵墓?”可能由于刚才的幻觉让秦传着魔太什么,看到什么都会联想到陵墓一词。 “不太可能。”张铜一言否定,“历朝历代,无论当时的国家有多么的贫穷,在位的君王都不会对自己的陵墓有所吝啬。如果这里是个君王的陵墓,那这里应该会有许多的陪葬品才对!” “我觉得问题就在于那龙龟之中。” 阿依古丽也对着张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岑青一的想法。 不由分说,众人便大步向前,围着那石雕龙龟细细的检查起来,可是,他们绕着那龙龟一圈又一圈,一人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五人不禁感觉失望。 一番折腾过后,叶其失望的叹了口气,也不管你空气流不流通,龙龟有没有危险了,点了跟烟便坐在龟背上猛抽。 “你不抽烟会死啊?万一这里有机关,引起爆炸怎么办?” 叶其看自己都已经属于半个死人了,也不管岑青一的控诉,依旧大模大样的抽着他的香烟。 站在龙头位置的秦传却像似发现了什么,高兴的对叶其喊道:“高其同志,你这烟实在是抽得太好了,太对了!我要替毛主席谢谢你,不要停下来,继续抽!” 其余四人却不明其意,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秦传看。 秦传招呼众人站到自己的位置上,还让叶其用狼烟手电照着龙龟,自己便独自走到龙龟的旁边。秦传点着一根烟猛抽起来,还伸长脖子把烟雾吐向龙龟的龟壳之上。 不一会儿,龙龟背上便已经烟雾旋绕,“我明白了!”这时候,张铜也终于看出点端倪来,但其余的三人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叶同学,你是抽烟的人,也不明白这道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张铜这话让叶其更加疑惑不解。 “高其,你看这烟雾是不是向上升起的?” “对啊!这很正常啊!难道你以前吐的烟气不是向上升的?”叶其反驳道。 “问题就在这里。”张铜接着解释道,“一般我们在空气流通的地方抽烟,烟雾确实是徐徐上升,但如果换成现在这种空气密度相对较低的地方来说,烟雾应该是平行分散。” “而且你们留意看看,秦传吐出来的烟气,除了龙龟的背上是向上的,其余的都是向四方分散……” “按你这么说,龟壳之下有空气流通?” “应该错不了。”张铜点头肯定。 众人也没说什么,纷纷来到龟壳上仔细研究,但看了大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我说啊张教授,这里,会不会只是一个虚冢?”叶其拍了拍龟背道。 “虚冢?你说的是疑冢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希望不是……”张铜眼神中流露出点点的落寞,“如果这里真的是个疑冢,那我们看来是生存无望了。” 五人呆呆的看着龟壳,一脸落寞。 “不可能!” 阿依古丽冷不丁的一句惊叫,吓得众人都紧张起来。 “古丽巫师,发现了什么?这么惊慌?”叶其问道。 只见阿依古丽一脸惊慌,直直的指着龙龟的后脑上,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了。岑青一迅速走到阿依古丽的身旁,扶着她,“古丽,到底怎么啦?” 阿依古丽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清晰的听见她在急喘着大气。难道她在那龙龟的后脑上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 岑青一按着阿依古丽所指方向看去,不一会儿,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天下……布武!?” “什么!?”秦传和张铜一听,都同时伏在龟背上,死死的盯着那龙龟的后脑上。原来,在那龙龟的后脑深处,有一个四方形的印章没入龙头的后发之中,没有人提示,就算你是再怎么认真的研究,你也难以发现。而阿依古丽现在所站的位置和距离,正好让那印章若隐若现。 秦传和张铜把头不断的左右上下来回变换位置,终于也看出那用繁体雕刻的四个小字…… “天下布武!”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再遇大蛇 “天下布武?不就四个字嘛,有必要这么惊慌嘛?”叶其看着众人那大慌失色的表情,真不知道感觉好笑还是好气。 “我说啊高其同志,你平时没事就别老是想着那个早已嫁人的晴晴姑娘,多看看书行不?”秦传感觉心烦意乱,也管不上叶其伤不伤心了,直接开口就骂。 看着叶其一脸无辜,张铜叹了口气给他解释道:“天下布武是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问题在于提出的人!” “什么人?” “一个日本人!”秦传站了起来,点了根烟,猛抽了一口,“一个只差一步便得到天下的人,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 “什么!?织田信长!?”叶其也被惊吓的呆了好一阵子,“这是在唱那出戏啊?那小日本不是在那个什么本能寺给杀了吗?” “日本的史书上说他是在本能寺里自杀了,但后来却没有人找到他的尸体,难道说……”张铜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这石头龙龟。 “莫非……你是说,这是织田信长的陵墓?”叶其、岑青一和阿依古丽都惊讶的看着张铜,唯独秦传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嘴角上视乎出现一个浅浅的笑意。 “暂时还未能确定……” “是龙是虫,进去看看便知道了!”没等张铜说完,便一手把“天下布武”往里按。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龙龟的内部像似什么机关在转动一样,发出“咯咯咯”的响声。不一会儿,龙龟的龟壳上的方格纹路竟然自左往右,前一格向后一格叠上,然后又向后一格叠上。就这样,一层叠一层,去到最后一格便直直的树立在龟壳的边缘。石门全开,顿时一阵清风吹出,是水的气味。龙龟背上呈现出一条长长的石板阶梯,一直伸向无边的黑暗。 秦传二话不说便抢先进入,看着他此番反常的行为,众人都不由得感觉不安与关切,叶其以为秦传是不是着了什么魔才这样,于是也跟着秦传进入龙龟之内,快步追上秦传。 这石板阶梯倾斜度非常厉害,大概达到二十五度左右,洞壁都是清一色的青砖堆砌而成。一路向下,叶其紧紧的跟在秦传的背后,不由得佩服他,在这么倾斜的阶梯上奔跑,居然可以行动自如,不怕摔倒。 秦传和叶其在那狭窄而倾斜的通道上跑了二十多分钟,突然眼前豁然开朗,耳边不断的传来串流的水声。 “我,我说啊砖头同志,你没事,就别乱跑,追死老子了。”叶其站在出口处,半蹲的喘着大气,只见秦传站在他的不远处,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靠!怎么只有一个水潭?”叶其把附近的环视一周,这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半圆球,上面是一个青砖砌成的半圆体,自叶其所站位置到前方的末端,圆圆的围成一个圈,除了叶其身站位置到窄窄半米之宽,五米之长的小路之外,圈里完全就是一个水潭,水中还不时的冒出水泡来。水潭的四边分别伸出一条长长的手臂般粗打的铁链,铁链紧紧的锁着中间的某些东西,由于秦传的身体挡着,叶其一直未能看出中间锁着什么。 “砖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砖头,砖……”叶其大步流星的向前,伸手去拉秦传的肩膀。当叶其手掌刚一接触到秦传的肩膀时,秦传的身体在不停的微微颤抖,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双眼死死的盯着水潭中间,被锁链紧锁着的……石棺!? 秦传像似不知道叶其的存在一般,丁点也没有理会,站了一会儿,竟然想跳下水里游向石棺。 “叶其,拉着他。”这时候,张铜三人也下来了。 原来当秦传和叶其冲进通道时,三人还在控诉这他们两人怎么这么不考虑后果,万一里面是个陷阱,那该怎么办好?可是,没给他们留下足够的思考时间,龙龟背后那层层叠叠的石格竟自动把石门关上。随后张铜连续按了好几次都没见龙龟再有反应,以为这个中的机关只能使用一次,岑青一本来想用武力把它打开,但后来给张铜阻止。运用张铜的原话就是:“这龙龟既然要按按钮才能打开,那么他里面必定也有机关是用来对付那些强行打开的人,搞不好,可能还会把这里毁了。” 三人一度陷入沉默之中,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阿依古丽还是觉得不死心,于是她伸手再按一次“天下布武”,没想到这次却是成功了,再一次打开了石门。 姜还是老的辣,张铜刚一下来,看这里的环境,便知道这水中必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只要有人稍微触碰,便会启动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叶其听到张铜的叫喊,虽然不太明白其用以,但他心里也明白,自从秦传看见“天下布武”这四个字后,像似着了魔似的,在情况未明之下,还是把他拉住要好。 只是秦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叶其基本上拉他不住。只见叶其在秦传背后,张开马步,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可是秦传还是一点一点的拖着叶其向前移动。 “啪啪啪” 叶其见怎么也拉秦传不动,没办法之下唯有绕在他前面,刷刷几巴掌过去。 “**!我说啊高其同志,你怎么没事乱打人?”看来叶其这几下的确有些功底,不但让秦传清醒过来,而且还痛得他捂着脸,蹲在地上。 站在后面一直一言不发的阿依古丽看见此番情景,不由得“吱”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啊砖头同志,这也是为你好!我那几巴掌可是代表着党和人们的意思啦!” “秦同学,你知道刚才你着了魔似的,一溜烟的跑了下来,怎么叫你也像似没听到一样,不理不睬。”张铜也过来轻轻的拍了拍秦传的肩膀。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兴奋罢了。”秦传点了根烟,小抽两口。 “兴奋!?” “我说啊砖头同志,你也未免太兴奋了吧?可是把我这兄弟吓坏了!” 秦传和叶其在一旁抽烟谈笑,岑青一却像似发现了什么似的,走到秦传的身边蹲下来,“铜叔,你看!” 经岑青一一说,张铜、秦传和叶其也蹲下来,看着岑青一手指方向。原来在秦传的脚下附近,以繁体字刻着两行小字。 “汝之终结,吾之开端。” “这是什么意思?”叶其不明其意。 “这你还不知道?很简单嘛,就是‘你的终结就是我的开端!’,这么简单都看不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读书的。”岑青一嘲笑叶其道。 “我说啊岑大美女,我又不是干这行的,我那知道这么多?”叶其不服气,反驳道。 “这是初中生都会好吧!” “我看不是这么意思,这应该是说……” “快跑!” 由于地方大小的缘故,就只有半米宽,这么小的地方,能同时站下四个人都已经很勉强了,因此阿依古丽一直都是站在外面,没有靠近。正当四人在低头研究那两行小字的时候,水潭中竟悄悄的冒出一条水桶般粗大的蟒蛇,张着它那血盆大口,吞吐着舌头。 阿依古丽见众人都没有发现,情急之下,大声喊叫。没想到这一喊,不但提醒了四人,更加提醒了那大蟒蛇。 只见那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冲向四人。秦传和岑青一反应还算快,二话不说便往回跑。但张铜毕竟是个学者,一时反应不过来,竟然楞在那里。叶其看着也不能抛下这个大学者不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手拉着他便往水里跳。 那蟒蛇扑了一个空,顺着力度直冲进水潭之中,激起汹涌的浪花。叶其和张铜刚一下水便被突然变得急喘的水流冲到洞壁,这时候已经跑回通道的秦传心想,这也太邪门了吧?怎么真来了大蟒蛇?还没来得及思考岑青一会不会真的那手榴弹塞蛇口,便又马上听见,在青砖之内传出“吱吱咯咯”的齿轮远转的声音,大脑中马上出现“不妙”两字。 “快逃!”秦传快步走出几步,对着叶其和张铜大声叫喊。 张铜看秦传的表情,也像似明白了他和叶其似乎已经触动了什么机关,便拉着叶其没命般的往岸上游去。 与此同时,秦传突然感到身体受到什么猛力的撞击,整个身体直直的向左手边飞扑倒地。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定眼一看,原来是岑青一。 秦传只见上空那蟒蛇飞游而过,溅起的水花如暴雨般溅湿了两人的衣服,岑青一穿在身上那薄薄的衣服,显露出朦胧的透视,顿时让秦传感到脸红耳赤。 “快跑!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不会想在大蛇口中塞手榴弹吧?” 岑青一一听,当场一楞,呆了几秒中后,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额……随便猜的。”秦传心想,难道说我在幻境里看见你把手榴弹塞进蟒蛇的口里咩? 岑青一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迅速的爬行着离开了秦传的身体,手里握这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秦传一看,真是手榴弹! 就在秦传准备回到通道的时候,水潭下的机关已经全部开始发动,一支支手指长的小箭正从潭底下闪电般的射向潭面上。瞬间整个水潭像似在下一场反地心吸力的流星雨一样,一排接着一排的小箭破水而出。估计那蟒蛇也正在受这些小箭的折磨,只见它在水潭里翻云倒海的来回游走,那粗大的尾巴还不时拍打洞壁和秦传他们身处的小路,引起阵阵的“惊涛骇浪”。 秦传和岑青一看见此番情景,不由得来对着水潭来回的寻找。 “高其!张教授!高其……” “铜叔!铜叔!铜叔……” 无论秦传和岑青一在怎么喊叫,除了小箭破水而出的声音和蟒蛇拍打水面和洞壁的声音之外,什么也没有! 伤心的岑青一坐跪在地上,冷不丁的抱着秦传。秦传听着她那梗塞的声音还在不停的低声喊叫:“铜叔,铜叔……”。看着如此伤心的岑青一,秦传也顿时变得不知所措,想要安慰她嘛,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自己也在为叶其而感到伤心难过。 “青一,这里!他们在这里!”此时,早已退回通道里的阿依古丽却对着两人大声的叫道。 岑青一像似没听见阿依古丽的喊叫似的,依旧死死的抱着秦传,陷入伤心之中。而秦传却是停的清清楚楚,“这里”?难道说古丽巫师把他们救了? 秦传不由得往通道方向看去,发现张铜和叶其两人正湿淋淋的躺在通道之内,双手和手脚上都插满了小箭。在他们身边的阿依古丽正努力的为他们拔箭疗伤。 秦传高兴的不断拍打岑青一的手臂,“青一,你看,他们没事,在里面!” 岑青一一听,连忙回头向通道一看,“铜叔!”,她微微一笑,用手腕擦了擦眼上的泪水,便飞冲回通道里。秦传见她没事了,也连忙往通道里跑。 “铜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岑青一半跪在张铜身边,握着他的手。 “高其,高其,你醒醒,醒醒……”秦传也半跪在叶其的身边,左手抓着他的肩膀,右手不断的轻轻拍打他的脸。 “放心吧!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他们运气好,那蟒蛇因为不断的拍打水潭,无意之中却把他们两冲上岸来。而且可能那些短箭应为长年的泡在水里,基本上都已经没有杀伤力了。”在一旁的阿依古丽安慰他们说。 听阿依古丽这么说,两人顿时也放下了心头大石,岑青一吁了口气后,“你和古丽带上他们找个地方躲躲吧。” “你要去对付那天大蟒蛇?用你的手榴弹?”秦传关切的问道。 “什么!?青一你,要去对付那蟒蛇?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对付得了?”阿依古丽急忙追问道。 岑青一没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背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阿依古丽还想说些什么,想要阻止岑青一这种愚蠢的行为,可是秦传一手拦在她的身前,对她摇了摇头,示意随她去吧。 只见岑青一站在洞口前静静的等待,几分钟过去了,外面的箭雨也消停下来。没了箭雨的冲击,水潭里的打蟒蛇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只见它一点一点的把蛇头露出水面,似乎在观察这秦传他们的去向。秦传在通道里看得清清楚楚,那蟒蛇根本就没受到什么伤害,那些小小的短箭基本上连它的蛇鳞都未能打穿,秦传怀疑,那大蟒蛇刚才之所以这么暴躁,一来可能是害怕,二来……就是那一阵阵的箭雨把它弄痒了。 岑青一深深的吸了口气,便握着她手上拿手榴弹,大步向前进发。一边走,她还一边的思考着要怎么引诱那蟒蛇朝她张嘴,当她把手榴弹塞进蟒蛇的嘴里是该怎么逃过那爆炸的威力。 当那蟒蛇看着岑青一正一步一步的向石棺方向靠近,它那愤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岑青一,慢慢的把粗大的身体向上挺直,头部向后一点点的弯曲,做出一个准备攻击的姿势。 那蟒蛇把他那血盆大口张得大大的,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蓄势待发。而站在它前方的岑青一也早已做好准备,右手握紧手榴弹,右手手指勾着那保险线,只等那大蟒蛇向她袭来。 突然间,大蟒蛇的身体急速的向后弯曲,然后做出一个像似回弹的姿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岑青一。岑青一站在原地,张开马步,不躲也不闪。当那大蟒蛇和岑青一的距离只缩小到一米左右时,岑青一闪电般的拉下保险线,同时向左前方全力跳出。当蟒蛇去到岑青一本来所站的位置时,岑青一早以向它的口里扔下手榴弹了,与其同时,她也一个插水冲进水潭里,拼命的往洞壁方向游去。 “轰隆!” 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在这个半圆体内来回的回荡,震耳欲聋。那蟒蛇的头部同时也被炸的四分五裂,它那粗大的身体横放在那半米宽的通道之上,颤抖了几下,便没有反应了。不消片刻的功夫,蛇血把整个水潭都染红了,血腥味充斥了整个空间。 岑青一在水里深深的吁了口气,便慢慢的往岸上游去,由于蟒蛇的身体横爬在小路之上,岑青一看着它都觉得讨厌,不想上岸后还慢慢爬过它,跟它有什么身体接触。去到蟒蛇的尸体附近时,岑青一一闭气,便潜下水里去了,她可能想要在水里绕过那蟒蛇的尸体再上岸吧。 刚潜下水里,岑青一便发现那蟒蛇的尾巴上像似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被钉在上面,在水里发出点点的白光,若隐若现。岑青一心想,奇怪了,这是什么?这种光绝对不是蛇鳞所反射出来那种光,可能是什么宝石之类的。没有了生命安全的威胁,好奇心顿时袭来,岑青一把头重新露出水面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像一根箭似的潜下水潭的深处。 在水里一点一点深入,岑青一觉得这水潭里的水也没有她像似中那么浑浊,心想,它既然可以养活这么大的一条蟒蛇,这水一定是个活水池。岑青一顺着蟒蛇的身体一直往下,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了蟒蛇的尾部。在这蟒蛇尾巴上,竟然挂着一条长长的项链,项链被一个装修时用来固定水管的水泥勾钉死死的钉在一块基层鳞片重叠的蛇皮之上,这种钉的底部也有一个大大的铁钩,家居装修时为了是防止钉子脱离使得水管从墙壁上掉下来而专门设计的,可能就是因为这种缘故,使得这蟒蛇在换皮时不得不把这一区域的蛇皮咬下来。 当岑青一刚刚看清楚这项链时,顿时呆呆的楞在那里,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水里一样,双眼中流露出奇异的光芒。她紧紧的握着这条项链,拿到自己的脸上,露出忧郁的表情。 “妈……” 岑青一真的忘记了自己所深处的地方,居然开口想要说话,刚一张嘴,口里的空气便一次过全部放的光光的。岑青一心想不妙,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的把项链扯了下来,使劲的往上游。她在水潭里游了二十多秒,依然没有游出水面,心想着这是什么回事?算时间自己游下去时用来半分钟左右,那上去加上本身的浮力,应该十来秒钟就可以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头? 人在水里已经到达了极限,憋不住气了,便会开始心急,而且当你越是心急,便游得越慢,感觉越是辛苦。不需多时,岑青一已经感觉自己无法再继续下去了,身体的劳累感也正不断的增加。情急之下,她手脚像似溺水的人一样,急速的在水里挣扎,可是她越是挣扎,身体却是越往下沉。 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岑青一已经感觉身体已经没力再往上游了,手脚开始失去知觉,在水里停顿下来,感觉也随之而慢慢消失,朦朦胧胧之下,感觉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了…… “青一,青一……” “青一,青一……” “岑大美女,醒醒啊,岑大美女……” 隐隐约约中,岑青一听到了张铜、阿依古丽和叶其的叫喊声,模糊间她看见了三人都围在自己的身边,不断的叫这自己的名字。 “这,这是哪里?我怎么啦?” “醒了,醒了……” “青一,你醒来真是太好了!” 岑青一微微的张开眼睛,就已经听到了张铜和阿依古丽那欢喜若狂的声音。 “砖头,岑大美女醒来了!”叶其也在一旁欢声高呼着。 不一会儿,秦传也来到了岑青一的身边,“青一小妹妹,你可算醒了,真是担心死你的秦哥哥我了!呵呵!”,秦传开玩笑道。 岑青一一听,脸上微微发红,马上又变回那冷若冰霜的模样,“谁是你的青一妹妹啊!?你再乱说,小心我把你的头也跟大蟒蛇一样炸了!”。刚一说到蟒蛇,岑青一像似想起了所有东西,身体一下子便坐了起来,环视附近的情景,才惊奇的发现自己一直躺在一个病床上,手上还吊着点滴。“对了,那大蟒蛇呢?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不会也是幻觉吧?” 张铜微微笑道:“青一啊,我们已经从地下出来了!也算你好运气,你还记得你溺水了不?那还幸亏秦同学把你救了。” “秦传?铜叔,那是什么回事?” 张铜微微的笑着,便把他们在“天下布武”里怎么逃出来的情景给岑青一详细的说了一遍……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独自闯关 原来当时岑青一跟那大蟒蛇对决的时候,秦传一直放心不下她,于是便把张铜和叶其搬到通道的上方后,自己一个人又跑下水潭。当时候岑青一刚潜到水下不久,秦传没有看见她,但与其同时秦传却觉得那水潭上的水像似在受到怎么力量所影响,正不停的颤抖,而且那水位还在不知不觉当中不断的上升。 当时候秦传便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了,原来这里的机关不单单是箭雨那么简单,箭雨过后就是水淹了!可能因为这里的地势一直都是低于正常水平,外面又连接地下河,所以在水潭下的某些部位开始移动,把地下河的水不断的引入,目的就是要让胆敢盗墓的人全部有来无回! 秦传刚一想到这问题,本来想马上跑会通道上告诉阿依古丽把张铜和叶其马上运走。就在秦传转身回去的同时,他也发现了水潭中出现了奇异的气泡,那气泡只是冒出来了几下下,然后就没有了,像似人在溺水时经常遇见的问题一样。他本来以为岑青一在水里,而且快要上来了,于是便等着接应她,没想到他等了差不多半分钟都没见到岑青一上来,而且当时的水位已经比秦传还要高了。 几秒钟过后,秦传在水面上发现刚才冒水泡的地方出现强烈的水波,心想,岑青一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也没再多想,秦传便闪电般的潜到水里去,没想到都不用怎么搜索,便正好遇见了已经溺水昏迷的岑青一。 秦传把岑青一救到通道之上后,快速的跟阿依古丽说明了一下下面的情况,之后两人把昏迷的三人一个个的全部搬回通道的上面去。当秦传和阿依古丽把三人都搬到通道的顶端时,他们开始寻找离开这个通道的方法,但这时候却发现这龙龟石门怎么也打不开,就连机关按钮都没有!当时秦传和阿依古丽也已经心照不宣,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他们要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秦传和阿依古丽也在通道里听见下面的水声也不断的增大,心知道下面的水很快就会上升到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在此时,一直昏迷的叶其和张铜也都在阿依古丽的药物作用之下慢慢苏醒过来了,秦传把刚才发生的情况粗略的给两人讲述一片,众人都一度陷入了绝望之中。 “你们记得那两行小字没?难道说睡在那棺材里面的人想要用我们来当他重生的祭品?”叶其喃喃的说道,“什么汝之终结,吾之开端的,就算我们就这样死了,他睡在那么重的石棺了,也重声不了!” “既然他这样写了,可能他当时从哪里听到有这方法可以让他重生,而且,这里是他的墓地,他当然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走出去。”在这种生关死劫当中,张铜倒是表现的异常的平静,毕竟他是当考古的,可能以前早已经历了太多生生死死的场面吧。 “你们都误会了这两句话的意思了!”秦传在身上摸了摸,感觉自己的运气还没走光,自己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有烟没有被弄湿。 秦传的话让三人都感觉莫名其妙,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秦传勉强把烟点着,猛抽了两口,解释道:“你们还记得上面那按钮上写着什么吗?” “不就‘天下布武’嘛,砖头同志,你就别打哑谜了,快点说吧!” “对,天下布武!天下布武是日本织田信长提出的思想,也是他的官印,所以我们在思考这里所留下的线索时,只要把他本人结合在一起,那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那是什么?” 秦传又抽了烟,不太确定的说,“如果我的估计没错,那下面这两行字正确的解释应该是‘我要终结了,但也是我的开端!’” “为什么?” 这话实在是让众人大为不解,就连长期深入考古工作的张铜也难以理解。 “理由很简单,因为织田信长喜欢把‘我’,说成是‘汝’!” 看来秦传真想学阿依古丽一样,语不惊人死不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这种话若是放在平时,早就给人说他是傻子了,但现在这种环境之下,三人也没什么能反驳他,可能因为死亡的威胁正一步步的靠近,他们觉得现在反驳也无补于事吧。 “这,秦同学你是怎么知道的?”张铜还是丢不掉自己的职业病,一脸疑惑的追问下去。 秦传深深的吁了口气,慢条斯理的在口袋上拿出自己的手机,当他把手机的背面显示给众人看时,三人不由得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在秦传手机的背面,明显的用繁体字刻着四个大字“天下布武”。 “莫非……你是……” 秦传对张铜摇了摇头,示意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对了,我怎么忘了。”叶其的一声高呼,使得三人都同时看着他,“我们的砖头好同志,可是亲日派呢!他从小就对那个什么第六天魔王的非常感兴趣!” 秦传微笑的点了点头。 “那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秦同学在上面一看到‘天下布武’那四个字便像着了魔似的。” “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作用?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叶其失落的说。 “那可不一定。”张铜突然冒出的一句,像似上天又一次给他们把希望之门打开了一样。“张老师,难道你有法子出去?”叶其兴奋道。 “可能!”张铜点了点头,“如果这个机关不是用来为石棺里的人重生而设计的,那么这里就应该会有逃生的路,至于这逃生的路在哪里……” “那就不好说了。”阿依古丽打断道。 张铜朝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阿依古丽的冷水功夫的确了得,一句话又让叶其那高昂的情绪跌会谷底。 “别想这么多了,有希望总比留在这里等死好!”话还没说完,秦传便拿起岑青一的背包准备走下通道。 “砖头,你想怎么着?” “我想潜下水里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端倪来。”秦传指了指通道的下方,“而且我想青一的背包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有那样是可以用得上的。”秦传觉得既然他在幻觉里看到大蟒蛇,在现实中都灵验了,说不定她的背包里还真有敲琢的工具,就算没有,万一再有什么大蟒蛇出现,再找个手榴弹出来用用也好啊。 秦传背起岑青一的背包,发现这背包真的不是一般的重,真是搞不明白她一个女孩人家怎么可以背得动。他把背包背好后,便迅速的往下跑,刚去跑了十分钟左右,他便发现了那水已经涨到通道的一半以上的位置了。 秦传解下背包,在里面找了一会儿,天哪!没想到里面真连氧气筒都有,怪不得这么重。秦传没有把氧气筒那出来,只是在背包里把气管拿出来,又重新背上背包,把气管咬在口里便“噗通”一声的潜到水里去了。 由于岑青一那背包的重量,秦传基本上不用怎么出力便直直的往下沉。他心里知道,在这中重力的作用下,潜水倒是轻松,但要浮水可是困难了,万一在水地下还有什么攻击性强的生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游出洞口,秦传看着那大蟒蛇的尸体还一直横爬在通道的上面,没有被什么肉食动物咬过的痕迹,估计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性的生物存在了,但还是觉得小心使得万年船,于是他便从背包旁边的口袋上拔出一把小小的军刀出来,以作防身之用。 秦传迅速的游近石棺上面,粗略的把它观察了一番,发现这石棺被四条锁链紧紧的缠绕着,那四条锁链就是那石棺能悬浮在水面的力量支柱,如果把任意一条接了或者是弄断了,这石棺也会随时而掉进水里。而那石棺的最上方,也清清楚楚的刻着“天下布武”的四字印章。看着那印章,秦传不由得萌生了开棺的念头,但马上他有用力的甩了甩头,他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干这种勾当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逃生的方法,叶其他们还等着他来救呢! 秦传依依不舍的摸了摸那四字印章,心中像似在祷告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就是织田信长,而我们也是无心冒犯你的,如果你真的有灵有性,就保佑我们可以渡过此劫,也不枉我崇拜了你这么多年! 就在秦传准备游离石棺的时候,手指上感觉在那印章的下方,锁链所遮挡的地方上像似刻着几个小字。秦传好奇的把头伸了过去,双手用力的拨开锁链,发现下面真的是刻了几行小字,而且还是用简体的,“青儿:如果你一直没有放弃,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到这里,但到此为止!”没有下款,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秦传心想,这是写给一个叫“青儿”的人看的,莫非……就是岑青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留下这几行字的人就是岑青一的父母或是其中一个?这事情等把他们都救出去了,在好好的跟他们说吧。 秦传的英雄主意最终都还是战胜了他的好奇心,很快他便离开了石棺,继续往下游去。半分钟后,在狼眼手电的作用下,水潭的潭底清晰的呈现在秦传的眼前。 水潭的潭底是由一层叠一层的蟒蛇分泌物与蛇皮之类的混合物堆积而成,水里再也没有发现鱼类的生物存在,真不明白那蟒蛇是靠什么生存下来的。混合物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孔,估计是刚才那箭雨而流下来的痕迹,而在两边分辨有两个明显较大的小孔里,不断的冒着水泡。在狼眼手电的照射之下,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出下面是什么。 秦传在潭底下环视一周,发现在水潭的正对这通道的洞壁之下,有一个小小的仅供一个人爬行而过的出水口,离开出水口七八米之远的秦传都已经感到了那强劲的水流正不断的向他逼近。秦传心想,这里应该就是引起水涨的源头了,于是他二话不说便径直的游向出水口。 这出水口里的水流力量可真的不是吹的,几番把秦传几乎冲回出去。幸好岑青一那把小军刀也确实不赖,一道下去,竟然稳稳当当的插入石壁之中。借助军刀的作用,秦传艰难的一点一点向里面爬行前进。爬行了大概五分钟时间,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进入了一个大概直径有一米多的圆柱体之内。秦传慢慢的出出水口,水流的力量在这里便更为明显,再加上背包的重量,差点让他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刚刚进入圆柱体内的秦传,本想拿出岑青一的背包,把里面不必要的东西都扔掉,好让自己有足够的力气游上圆柱体的顶端。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只手,从秦传的背后重重的勒住他的脖子。一种脖子快断的疼痛感觉使得他双眼泛白,嘴巴张得大大的,顿时本来咬在秦传嘴巴里的气管脱离出来,大量的放出氧气。秦传心想糟糕,这里怎么会有人在?难道这个人就是把洞口封闭的人?还是他的同伙?不行,再这样下去氧气筒里的氧气放光了,就算自己能游出水面上,也不可能游回去。 秦传身体不断的想从这只手里挣脱出去,去没有想到背后勒紧他的人力气竟然大得惊人,几番挣扎之下,依然没能从那人的手里挣脱出去。无计可施之下,秦传拿着军刀向着背后胡乱的挥舞,没想到却是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好运气!混乱之下,秦传竟把背后那人的手给砍了下来。刚刚感到勒住自己脖子上里力量消失了,秦传便双脚用力的往前一蹬,希望先远离那人再想办法对付他。 秦传双脚往前蹬出的同时,他一手握住正在大量放气的气管,把它重新咬在嘴里,另一只手把脖子上刚才勒住他那断手甩开。当秦传刚一握住那断手时,发现那手瘦得可怜,简直就是没有半丁点肉在上面,真想不明白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秦传在水里接着前蹬的时间段里,稍稍的调整了一下身体,当他前行到那圆柱体的洞壁时,马上举着那小军刀转身,准备迎战刚才那人。秦传转身后,却是让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刚才勒住他脖子那个,怎么可以说是一个人?这简直就是一副骷髅! 只见那骷髅身上穿这清朝时的民间服饰,头上的肉都基本快腐烂没了,只留下零星的一些皮肉粘在骨头上面,那对深深的眼眶里,一边已经没了大半个眼球了,而另一边的眼球还像似快掉不掉的吊在那里。那骷髅的背后还深处一条长长的锁链,一直连接到圆柱体的上方。看着都让秦传感觉恶心难耐,不断的在心里暗自埋怨,“靠!怎么这段时间老是遇见这些泡着尸体的水?难道真如高其所说的,我们注定要跟这些鬼东西杠上了?” 那骷髅被秦传砍去一只手后,像似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也对,怎么可能还有感觉?只见它张牙舞爪的向秦传扑来,像似要插着他的脖子把他插死一样。 秦传在水里大吃一惊,本来以为是人在他背后偷袭,那还好对付,没想到要对付的却是一副骷髅?秦传在心中暗叫救命,“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狗屎运气啊?竟然这都给我遇上了水鬼找替身?”害怕的心理让秦传一直在那圆柱体内左闪右避的,不敢向其攻击,再加上他那紧张的心情更是让氧气筒里的氧气迅速的消耗掉。秦传在水里不断的急喘着大气,心想要快点冷静下来,再这样下去,不但救不了叶其他们几人,就连自己也会挂在这里。俗语说得好,有压力才会有动力。既然加起自己五个人的生命都压在自己的手上,动力便一下子上来了。秦传在水里大喊一声,以壮其胆,像似把一切都豁出去一样,迅速的游向那骷髅,然后没命般的拿着军刀想那骷髅胡乱挥舞一番。 说也奇怪,那骷髅像似只会向前推进,而不懂得躲避一样,面对着秦传那锋利无比的军刀,竟然还径直的向前冲杀。一眨眼的功夫,秦传已经把那骷髅的上半身都砍得支离破碎,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碎尸万段”! 过了许久,秦传在慢慢的消停下来,在水里也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流汗,只是觉得身体非常疲惫,但又一想到现在外面的水位可能已经快到叶其他们所处的位置了,便狠下心来,决定继续前进。秦传游近那骷髅,用手用力的扯了扯它背后的锁链,感觉还挺坚固的,估计这骷髅可能从生前就被一直所在这里,知道它变成这个摸样。但秦传却想不明白,既然它都早已经变成骷髅了,为什么还能动?而且还是攻击人?难道真的是水鬼找替身? 秦传用了的甩了甩头,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救人自救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对战人脸蝙蝠 秦传拉着那锁链一点一点的往上游,越是向上,他就越是感到水压的沉重。幸好这圆柱体还不算高,四五分钟过后,秦传的头便开始浮出水面了。 秦传的头刚刚出水,双眼往前方一看…… “鬼啊!” 一声惨叫,秦传身体向后一倾,整个人又一次掉进水里,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泡尸水”,秦传的身体刚一进回水里,就给强大的水流重重的一直压着往下沉。秦传好不容易才在水里重新握住那条锁链,固定好身体,重新把气管咬在口里后,他又再一次慢慢的游上水面。 这一次秦传战战兢兢的一点一点把头伸出来,双眼小心翼翼的向前看,天哪!就在那圆柱体顶上的边缘,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像狗一样跪爬在秦传跟前,那发着幽幽青光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他看。秦传一看那鬼还在,吓得急忙紧闭双眼,把头像乌龟般的缩了起来,口中还不断的喃喃念道:“南无阿尼陀佛!南无阿尼陀佛……”过了许久,秦传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便慢慢的把眼睁开,往前看。看到那女人还是这样看着自己,而且还发出阵阵的“嘻嘻嘻……”的奸笑声,顿时把秦传又吓得再一次紧闭双眼,把头缩了起来,“这位大姐,我今日与你无怨,昨日与你无仇,我也是为了救人才来到这里,如有打扰之处,敬请原谅!请你别再出来吓我了。” “嘻嘻嘻……嘻嘻嘻……” 奸笑的声音还在不停的持续,听得秦传不但心惊胆战,而且还心烦意乱。过了许久,那奸笑声还一直在这空间里回荡,却又不见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发生,像似在嘲笑他一般。由于空间、地点和情节的共同作用之下,那无形的心里压力逼得秦传越来越觉得愤怒,最后他还是憋不住那一肚子的怒气,他紧握着军刀,从水里猛得一下子跳出水面来,指着那女人就破声大骂:“你妈的,我又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老子让一条路去救人?非要把老子逼上梁山来,看老子怎么对付……” 那个“你”字还没说出口,秦传便发现那女人怎么就一直保持着她那狗爬式的姿势,一动不动?秦传把狼眼手电全力的照射这她,才发现这是什么女鬼啊?只不过是一条保持的非常完好的女尸罢了。这女尸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来给她做防腐剂的,全身上下还一直保持着生前的容貌和皮肤,竟然丁点都没有改变过。这不由得让秦传觉得好奇起来,按理说,无论尸体的保持技术有多么的高超,也阻止不了身体上水分的蒸发,久而久之尸体就会变得干枯起来。但这女尸却是像似连一点点水分都没有蒸发过似的,依然像生人一样水润嫩白,而且她的姿势也像似被什么东西所固定了…… “莫非……”秦传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这具女尸,“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体座椅!?” 相传在中国的古代,有部分有权有势的人,他为了想在别人的面前显示自己和其他人的不一样,便用高额的费用从全国各地买来大量的人奴,再聘请一些专门的人体座椅制造师来把这些人奴制造成座椅等家具。传说中,这种人体座椅的做法非常的凶残暴戾,在制造的过程中,那些制造师首先要给那些人奴灌喝一些药物,那些人奴喝下之后,便会连续几天不断的呕吐和腹泻。等他们把体内所有的废物都排清之后,便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用东西固定好姿势,然后把他们投入一个正在煮炼的药缸里……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给活活煮死,之后便把他们先行拿上来,在那些人身上的药物还没有干枯的时候,迅速的为他们修整好容貌表情还有姿势之后,再一次放入药缸里煮透,等药物都已经渗透了体内的五脏六腑之后,便把他们拿回出来晒干成型。 本来秦传以为,这种惨无人道的东西,只有在电视上或者在小说上才会存在的,没想到在这现实生活上,居然还是真实存在。 秦传把背包里的氧气筒先关上,然后用狼眼手电照射过去,看到前方是一条两米多宽,十来米长的通道,通道的左右各自整齐的排列着十多具形式各样的人体座椅,看得秦传不由得心头为之一寒。通道的上方目测大约有二三十高吧,而秦传刚刚上来的那圆柱体的正上方,明显的看到工匠们故意雕刻成的倾斜向下的出水口,这样的设计估计是让水流直直的冲下圆柱体内。这时候秦传也注意到了,在那出水口的前方,插入式的摆放着一块巨大的长方体岩石,岩石的上方紧紧的扣着三条手臂般粗的铁链,铁链上连接这一个像似滑轮一样的东西,另一边一直伸至通道的深处。 “嘻嘻嘻……嘻嘻嘻……” 看着那三条铁链,秦传就知道这陵墓里的机关控制室应该就在里面没错,当他正要冲进通道的深处时,那骇人的奸笑声又一次传出来。 在这种阴森恐怖的环境里,再加上墙壁的回音作用,更加让秦传感觉背后吹着阴风,不由得让他重重的打了个寒战。 “不会这么邪门吧?难道这些‘座椅’都感觉死不瞑目,想找我来聊天诉苦?”想到这里,秦传心里头的畏惧感更加强烈,“各位大哥大姐们,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能否行个方便,让让路?” 奸笑声一直持续,突然间秦传感觉双肩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被凌空飞了起来。“啊……各位大哥大姐,又不是我把你们害死的,你们抓我也无补于事啊……” 秦传一直在空中手舞足蹈的狂呼乱叫,在他的头顶上还不断的传来“嘻嘻嘻……”的奸笑声。没过几秒中,突然身体急速往下掉了下去,当他扑到在地的时候,同时也感觉背上有什么庞大的物体压在自己的身上。秦传在地上几番翻滚,感觉全身都疼痛不已,休息了片刻之后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候他惊奇的发现,有一张大脸正愤怒的看着自己,大脸的下面是一个毛茸茸的身体,后面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 “是……人脸蝙蝠!?” 只见那人脸蝙蝠朝秦传张牙裂齿的看着他,还不时的发出“嘻嘻嘻”的声音,而它那右边的翅膀却明显的插着岑青一那把军刀。 原来刚才秦传由于害怕过度,一直在空中手舞足蹈的,误打误撞之下,他手上的那把军刀竟然插进了那人脸蝙蝠的翅膀上。 看到这情景,秦传不由得深深地吁了口气,感觉要对付一只生物,总比要对付一些鬼神之类的东西,心里上的感觉会好一些。 但话又说回来,虽说现在要对付的只是一直人脸蝙蝠,可是,军刀还插在那人脸蝙蝠的翅膀上!秦传想想,自己又不是岑青一,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全力冲过去,然后飞身夺刀,顺便还在那人脸蝙蝠的头上一刀插上去,把它了断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手枪!?” 对了,岑青一不就是带来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嘛!可是,又有一个重大的问题,到底那把手枪是岑青一随身携带啊,还是放在包里呢?先不管这么多了,现在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坐言起行,秦传立马把背包解开,一边拼命的寻找岑青一那手枪,一边注视着人脸蝙蝠的一举一动。 那人脸蝙蝠也没给秦传多少的寻找时间,之间它翅膀往后一挥,身体向前微微倾斜,“嘻嘻嘻!”的一声怒喊,便直接向秦传飞扑而去。 “啊……” 那人脸蝙蝠速度何其之快,呼个气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秦传的跟前。秦传被那人脸蝙蝠吓得屁滚尿流,连背包都扔下,连忙连爬带滚的往通道的墙壁方向跑去。那人脸蝙蝠闪电般的一划而过,双爪抓起岑青一的背包飞到半空中,它在空中一个转身,见没把秦传抓起来,感觉更为愤恨,它把岑青一的背包直接扔到地上,对着秦传大声的“嘻嘻嘻!”怒嚎。 一声怒嚎过后,人脸蝙蝠又一次向秦传飞扑,开来它是不抓秦传势不休。秦传这时候也被吓得脸上发青,双手在附近乱摸,本想在附近能找到什么就用什么扔过去把那人脸蝙蝠砸死。没想到附近什么可攻击性的物体都没有,唯一可能有用的就是那些人体座椅,偏偏那些死人座椅又出奇的笨重,对于秦传来说,根本就是想挪动一下都困难。 看着人脸蝙蝠迅速的逼近,秦传无计可施之下竟然拿起手中的狼眼手电,向左一扭手电的灯头位置,把光线全部集中在一点上,胡乱的挥摆……虽然狼眼手电的光线非常厉害,但是只要不照在眼睛上,基本没有攻击性,那人脸蝙蝠哪里怕你这种小把戏?依然没有丝毫的回避,继续往前冲。秦传心想,这次死定了。 没想到那人脸蝙蝠飞到秦传半米之远,眼看就要抓住他的时候,竟然方向一改,在秦传的头顶上划过,一个回旋就往回跑了。原来,虽然这狼眼手电不是直照眼睛,就基本没有攻击性,但毕竟它照射的直线距离也可以达到三百多米,在这么强力的光源之下,它本身所发出来的热量也是非同小可。这人脸蝙蝠因为长期生长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它体内的身体机能早已进化成了一种耐寒怕热的体质,刚才它在这么短的距离给狼眼手电直接照射,不但身体感觉辛苦,就连眼睛也多多少少受到点伤害。 看着这人脸蝙蝠对狼眼手电如此的畏惧,秦传觉得有门了,于是他便慢慢的站起来,一点一点的向岑青一背包掉落的地方靠近。而在不远处的人脸蝙蝠虽然对这他咧齿嚎叫,但却是因为狼眼手电的热量而不敢冲前攻击,反倒是一点一点随着秦传的步伐而向后退。 不一会儿,秦传便来到了岑青一的背包跟前,他一只手举着狼眼手电对着人脸蝙蝠,另一只手在背包里不断寻找,可是,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岑青一的那把小手枪。 找了许久,那人脸蝙蝠显得越来越着急,不断的尝试向前突进,但没十来公分远又缩了回去。秦传知道,以动物的习性来说,这是他们快要按捺不住的表现,相信这人脸蝙蝠很快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自己冲杀过来,可是现在,连一件称心如意的武器都没有,这该怎么办好? 果然,没等几分钟,那人脸蝙蝠像是发疯了一般,向天一声长嚎,便向着秦传飞冲而至。秦传一见,顿时吓得脸无血色,手上在包里拿到什么就直接用什么全力扔过去。 只见银光一闪,随着那人脸蝙蝠的一声惨叫,混合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人脸蝙蝠已经被秦传刚才扔出去的东西划破了肚皮。 秦传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那人脸蝙蝠躺在地上不断的挣扎着,表情异常的痛苦。只见它的肚子被刚才那东西深深的划出了三条血纹,就连里面的肠子内脏都被削断,顺着血液一段一段的从肚皮里流出来。 秦传看着那人脸蝙蝠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便一动不动了,才慢慢的走到它的跟前,戒备的晴晴踢了一下,看它也没有反应,真的死了耶。 秦传深深的吁了口气后,拔出一直插在人脸蝙蝠翅膀上的小军刀,然后找回刚才所扔出去的那把东西,仔细看来才知道,这是一把浑身上下都是用精钢制造的“叉”,这把叉一共有三块锋利无比的刀锋,刀锋的中间和偏下端各有两个卡位。三块刀锋下面连接着一个把手,把手的末端有一个大圈,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可能是因为刚才秦传扔出去之前这叉是折叠起来的,而且又加上当时形势的危急,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很注意的看包里的东西。秦传好奇的研究其那把叉来,他小心翼翼的按下那三块刀锋中间的卡位,“嘎”的一声,那叉居然变成了一个“镐”!这时候秦传也明白了,原来这不是什么叉,而是一个特制的三位一体登山镐,这种设计好的地方在于,当你不用时可以折叠起来,既不伤及自己,有不占位置;在当你遇到什么猛兽之类的时候,可以把它折叠成叉,变成武器使用。 “这,青一大美女在哪里搞来这么一个好东西?也太妈的变态了吧?不用白不用,留着总会有用!” 秦传把岑青一的背包严重的收拾了一下,觉得有用的就留着,没有就扔掉。在岑青一的背包里秦传看见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连盐啊,钢丝线啊,锤子啊一大堆的,最奇怪的就是还带着一个军用的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这东西要来有什么用啊?什么信号都没收到,掉了算了。” 秦传把岑青一的东西都翻遍了,把很多他觉得不必要的东西都丢掉,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有用什么是没用,只是看着觉得自己用不上的就不要罢了。一番折腾后,秦传重新背起那背包,感觉现在的背包轻松了许多。 走通了那小小的通道,秦传看见那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小门,门上面写着两行字,繁体的,秦传还能看的出来,“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于天”。 “啊!张献忠!?天哪!怎么真跟张献忠扯上关系啦?”秦传飞速的思索着,难道一切都不是幻觉,而是预言?这样说来,莫非张铜真的是张献忠的后代?而我们最终都会去到那个荒村?那这荒村到底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秦传双手拍了拍脸,“还是别想这么多了,想多了也没用。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秦传双手迅速的把门推开,然后一下子便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像似在害怕什么似的。过了一块儿,感觉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不由得吁了口气慢慢站起来。“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怎么可能一开门就有飞箭出来?呵呵!” 原来,刚才秦传想起了他在幻觉里面所看到的,岑青一推开门后被飞箭所伤的事情,所以才会表现出这种害怕的动作。确认安全后,秦传才战战兢兢的走进那扇门的后面。 刚一进门,给秦传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古代将军的帐篷!这里地方不大,基本上一眼便可以看完,左右两边各自摆放着四张木椅,接着就是兵器架和盔甲架子,兵器还在,可是没有盔甲。正中间是一张龙头大座椅,雕工非常的精细奢华,座椅的背后是一张大地图,估计是古代行军时所用的战略图。秦传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发出沉实的声音,“哇晒!这古董估计值不少钱呢,不知道是酸枝还是黄花梨呢?”。木椅的后面是几张壁画,由于年代不算久远,上面所雕刻的东西都非常清晰可见。但就是不见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在门外连接着出水口的四条铁链也没有在这里出现,难道机关的控制室不在这里?难道说这里还有个什么秘密通道之类的?还是说,修建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修通往控制室的路?没办法之下,秦传觉得不如看看墙上的壁画,可能隐藏着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秦传首先来到右手边,看那壁画的雕刻非常简单,全部都是用最为简化的象征图形代替。第一幅图,只是在中间画了一条长长的横线,横线的下方有零星的几条短竖线,根本看不明白是什么。第二幅图上划的还是这条横线,只是在最下面多了很多人,一排一排的,手里都拿着点什么,一个小三角形下面加一条竖线。第三幅图依然是那一条横线,只是在横线的下方长出了一朵巨型的大花,那多花基本上占据了横线下的大部分地方,而在横线的上方来了徐徐多多的飞行动物,都全部的飞进大花里面。秦传心想,这像花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巨型的肉食动物吧?难道它给食人花是同一个种类?会发出奇异的香气,吸引一些细小的动物靠近,之后便把花嘴合拢,把那些动物慢慢融化吞食?第四幅图却让秦传百思不得其解,只见那大花里面源源不断的走出人来,那些从大花里面出来的人与原本手里拿着东西的人汇合在一起,使团队更加的壮大。 秦传把一边的壁画看完,看得他雾里云里的,根本就不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暗骂道:你说这些古人,怎么老是喜欢把一些简单的东西搞得那么隐秘? 秦传走过去再看另一边的壁画,这里的壁画可是让他感觉清晰明了许多了。第一幅图的左右两边分别画着一排一排许许多多的人,那些人全部手拿着武器,蓄势待发的样子,这应该画的是一个战役。第二幅图上面画着,这个战役死了非常多的人,尸骸遍野,而胜利的一方便把失败一方里面多有的人或尸体都斩首,然后把无头的尸体装进大缸里。这张壁画看的秦传好生厌恶,如果按这张壁画上的内容来说,那么上面那些大缸里面装的不就全部都是当时那场战役中战败的那些士兵?大哥,虽然别人是战败,但你也用不着这么丧尽天良吧?大家都是有娘生的! 秦传心中暗骂了好一阵子,然后继续往下看,那第三幅图上面刻画着一个人,看服饰应该是刚才战胜的那军队的将军之类的人物,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东西,躺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地又不算地床又不算床,这东西秦传看得有点熟悉,可惜基本上都给那将军的手和身体所挡住,看不出是什么东东。那将军全身上下依稀的裹着一层丝状的东西,相似在睡觉一般。秦传心里感觉好笑,不就是将军睡觉嘛,有这么重要,还要专门把他的睡姿画出来?当秦传看到第四幅壁画时,顿时目定口呆的楞了一会儿,那图上明显的画着一个尸茧,尸茧的背上有一条大大的裂纹,从那裂纹中跑出一个小孩,那小孩,手上居然还拿着鬼手…… “他***!原来上一幅壁画不是说他在睡觉,而是在结茧?但为什么他不像龚老九那样变成了人脸蝙蝠?对了!他抱着鬼手,难道说只要抱着鬼手结茧,就像似重生一样,以人的模样重新出现?”这事情真的是搞得越来越复杂了,秦传一时间大脑还没有转过弯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墙上的壁画。 许久之后,秦传才深深地呼吸一口,让自己的大脑和情绪冷静下来,怎样说,想问题都必须要有冷静的头脑才行的。就在此时,在秦传眼睛里的余光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秦传连忙转头一看,没想到他这么一看,却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鬼洞 秦传刚看完墙上的壁画,正大脑飞速的旋转间,突然感觉眼角的余光里浮现出个什么东西,他扭头一看,顿时被吓得脸无血色,连忙倒退几步,还一屁股摔做在地上。 只见刚刚还是空空如也的龙头大座椅上,现在却坐着一个人,根本不能说是一个人!紫红色的及腰长发,头顶上和前额的两边分别长处一条长有尖的菱角,深红的眼眸,黑实而且像蟒蛇一样遍布网格的皮肤……简直就是跟老人们常说的“恶魔”是一个样的。 这“恶魔”只穿着一条土黄色的古代农民的裤子,没有穿上衣,显露出衣服消瘦却强壮的身体,犹如王者般的看着秦传,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动不动。 秦传和这恶魔般的人对峙了几分钟,见它一直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有没做什么,心里的害怕慢慢的消减下来。秦传重重的吞了口口水,跪在地上,朝拜一般的对着那恶魔说:“有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打扰了您休息……我也不是有心冒犯,只是为了救人才……”话还没说完,只见那恶魔举起左手,伸出它那长长的手指,直直的指着秦传的身后,然后慢慢的五指张开成一个握东西的爪型,手腕一转,做出一个扭东西的动作出来。 秦传看得百思不得其解,呆呆的看着它,但那恶魔又一次直直的指着秦传的身后。秦传心想,这是什么回事啊?难道我后面有什么东西?秦传扭头疑惑的看了看那恶魔,然后小心翼翼的转头往后看,“哟!”原来在进来那门的两边,个有一个小小的龙头雕饰,而他身后的那一个却是倒转的。秦传兴奋的回头看那恶魔,心想,难道这就是机关?但他立马有冷静下来,怎么可能?既然它是这里的主人,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放我们一条生路?难道这是陷阱?正犹豫间,那恶魔早已悄然消失不见了。等秦传再次抬头看它的时候,却一切都变回原来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一般。 “难道这又是幻觉?”秦传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冷静,然后他扭头再看那门的两边,“没错,那雕饰的确是调转了,那证明刚才的不是幻觉,不会真的是,见鬼了吧?” 刚一想到这,秦传心里的恐惧感便迅速上涌,他重重的打了个寒战,顿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的,不由得疑虑的左顾右盼。经过刚才的事情后,秦传便更觉得这地方邪门,只想尽早的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要怎么出去呢?首先这里没路可走先不说了,现在外面叶其他们几人大概也已经被水淹的快到头了,再不赶紧他们可能就没救了。 想了大概十来秒钟之后,秦传认为还是搏一搏运气,把那龙头雕饰转转试试。他觉得刚才出现的那恶魔应该不是来害他们的,主要的问题是:没必要啊!只要在等十来分钟,秦传都还没有找到解救叶其他们的方法,那他们肯定会被淹死,而他一个人留在这也会慢慢的饿死,这个时候才出来骗他是没用的。再说了,一般的机关都应该是放在脚下给人踩的,或者是按在门上,当有人看门时就会发动,而看这个龙头雕饰,怎么看给人的感觉就只是个装饰罢了,一般的人都不会去接触它。 “嗯!神州行,我看行!就豁出去了!”秦传再一次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坚定坚定信心,拉开马步,用手握着那龙头雕饰。等一切都准备好了,秦传深深的吸了口气,“拼了!”他紧紧的闭上双眼,手腕用力的把那龙头向左旋转…… “吱吱……嘎嘎嘎嘎……轰隆……” 秦传一听这声音,知道有门了,他连忙伸出头外门外看,没错,那出水口上的石板已经把它给关闭了。“好了,现在就不用担心水淹上去了,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样退水。” 秦传兴奋的左顾右盼,希望能够找到些什么特殊的标志或装饰物,觉得可能这些就是机关。可是他基本把这里都翻遍了,依然一点特别的东西都看不出来。这时候的秦传居然还希望那恶魔能够再度出现,来帮他解决这问题…… 秦传用力的甩了甩头,“别胡思乱想了,一来别人来路不明,二来这是自己的问题,别人没必要再帮忙。”秦传叹了口气,一屁股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环视着四周,心里却飞速的旋转。这该怎么办?水是停止了,但没办法退水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啊!这里都看遍了,也没发现什么机关之类的,难道说这里有什么暗格通道之类的,还是说,根本就没办法退水?不管怎么说,有希望就总得试一试! 坐言起行,秦传开始一寸一寸的在敲打这小室里的墙壁和地面,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事实上,急躁与不安的心情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仔细去聆听声音上的区别。一轮折腾过后,秦传累得满头大汗,坐在那龙头大座椅上纳闷着。有没有搞错?这里居然什么都没有?难道我们这次真是难逃劫数? “这是什么鬼地方!” 秦传越想就感觉郁闷,不由得右脚大力的踹向地面,发泄情绪。没想到就是这一脚,却是让他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点燃。 秦传刚刚踹下去的那一块石板地砖,明显的凹了下去,证明它的下面是空心的。秦传喜出望外的看着那凹位,心想着希望女神真会跟他开玩笑。然后他又重重的向那地砖踹了一脚,那地砖也随之下去了一两公分,连续几下,这地砖终于松脱下去了,露出了一个仅供一人进去的小洞口。秦传兴奋的扒在地上伸头往里面看去,但不到两秒他便觉得昏昏欲吐,连忙爬开。原来从那小洞里面源源不断的传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这种臭味既像尸体的味道,又像鱼腥,更像排泄物的味道,多闻几下,估计人都会当场晕倒在地。 秦传蹲在地上狂翻岑青一的背包,找了一会儿,那出一瓶小小的东西出来,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没把这风油精扔掉。秦传把风油精滴了十来滴到衣袖上,有分别涂了一点在鼻子下方和太阳穴上。准备好后,便举起狼眼手电跳下那小洞之中。 这洞穴非常的小,就只有两米般左右的高度,仅供一人转身左右的宽度,前方(龙头大座椅的方向)有一个要弯身才能进去的通道,秦传用狼眼手电照射过去,估计这通道也不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风油精,提醒提醒精神,便用力的捂着鼻子弯身走进那小通道里。一路走来,秦传感觉满地都是一些动物的排泄物之类的东西,踩在脚下,不由得让人感觉恶心难耐。 “妈的,这里养着什么动物?拉了这么多的粪便,都不觉得恶心?”秦传边走边骂,十五分钟左右,他终于走出了这小小的通道。但眼前的景象却让秦传感觉无所适从,只见除了他深处的通道之外,还有另外的七条通道呈现在跟前,那八条通道洞口的排列,圆圆的围成一个直径两米多大的圆圈,每条通道里都是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妈的,搞这么多路出来,还给不给人出去?”秦传暗骂一句,后来想想,也对,别人根本就没想过要让你有命走出去。“天哪,怎么总是让我碰上这些好事情?”秦传低声的叹了口气,也罢,现在说什么都是无补于事,先看看那条路能走更加实际啦!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现在眼前这么多条路,该走哪条才是?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暗器,自己又不是岑青一,一个不小心不就死翘翘啦?秦传想着想着,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还是别乱想了,再这样想下去,真的连出去都不敢了。 秦传深深的吸了口风油精,然后拔出小军刀在自己所站的位置上的墙壁上划了几刀,作为标志之用,然后就小心翼翼的走进正对的通道里。说也奇怪,秦传在这通道了走了几分钟,居然连一个机关也没有遇上过,一路上出奇的顺利。可是二十分钟之后,秦传才知道问题出来了,他在通道里看见了一个出口,还满怀希望的以为是出口,没想到一出去竟然就是他进来的那个通道口。 秦传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环视着附近其余的七个通道口。“不会这么邪门吧?再试试看!”秦传双手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的脸,然后便向左边的那通道跑了进去。 可是,二十多分钟之后,秦传依然从他进去的通道口里走回出来,“我靠!怎么又出来了?”秦传不由得一个寒战,“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这里也用不着邪门到这程度吧?“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只是碰巧路过罢了,无心打扰你们休息,麻烦让让路吧。”说完,秦传重重的吞了下口水,便再向左手边的通道进去试试,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都走回原地来了。 “天哪!各位大哥大姐,别再耍我了好不好?我没力气了。”秦传一下子背着墙壁坐在地上,嘴里急喘着大气,没吸几口便哗啦啦的吐了一地。他刚才居然忘记了这里面的恶臭气味,什么也不管似的抬头猛的呼吸。吐得五颜六色的他心想,还是先退回上面的小房间里吧,起码没有这种恶臭气味,也好让自己充分的休息一下。 想到这点,秦传便马上找回他留下记号的通道,快步的走回到上面的小房间里。刚一爬上来,秦传便感觉空气无比的清新,忍不住要多吸几口。由于秦传这段时间内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多疲劳,爬回小房间里后,他心里就是想着要休息一会,一时间疲劳的感觉迅速蔓延,不知不觉间便背靠着一张椅子,坐在地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秦传感觉自己像是从闭上眼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在做着同一个梦。在梦中他依稀的看到有一个正规的军队和一个农民军队在互相施杀着,正确的说应该是正规的军队正向着一个地势险要的盘地进攻,农民军队在盘地下防守。本来两军互有优势与不足,一开始都还是打得不相伯仲的,后来在农民军里面走出了一个人,那人头戴朱红毡帽,身穿绣龙白色长袍,长身虎颔,面色金黄,杀气腾腾。 只见那人刚一登场,那农民军便立马厉声高呼,士气顿时无比的高昂起来,而另外一队正规军却显得非常害怕,不少人还连连后退。那人挥剑向前,示意全力进攻,然后在腰间拿出一个奇怪的号角,向天吹响。霎时间,那队农民军个个变得像是嗜血成狂的恶魔一般,都变得杀人不眨眼了。然而另一边的正规军却变得个个精神恍惚,有人呆站着,有人落荒而逃,更有些人还刎剑自杀……不需多时,那农民军已经把那正规军给砍杀殆尽。 战事将近结束,刚才吹响号角那人像是发现了秦传一般,转头厉眼一看,双眼像似厉鬼一般的看着他,然后闪电般的挥刀斩来…… “啊!” 秦传一下子被惊醒过来,轻轻的揉了揉双眼,暗骂着这里怎么这么邪门,连作个梦都这么恐怖。秦传伸了个懒腰,发现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酸痛不已,但他还是艰难的站起来,准备再进那小洞里寻找出路。心想,这一次希望那些大哥大姐已经玩够了,不要再来给他添什么麻烦。就在这时,他突然间灵光一闪,“不对啊!按老人们说遇到鬼打墙应该是无论你走那个方向都会回到原地,但为什么我刚才还能走回上来?”秦传沉思了许久,“难道说,这不是鬼打墙?而是……失传多年的诸葛亮那八阵图?” 相传在三国时期,诸葛孔明为了防御陆逊的攻打,以乱石堆成石阵,按奇门遁甲把里面分成了,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大门。那八门变化万端,在里面的人难以再走出来,竟然给他挡住了陆逊的十万精兵,逼于无奈之下,陆逊也唯有放弃阵内士兵,放了一把大火把整个石阵给烧毁了。也因如此才让蜀国未能吞并吴国,但八阵图也从此消失于人世,成为后世的一大遗憾。 如果……这真是那个诸葛亮的八阵图,那……我们不就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当年陆逊的十万精兵都未能走出去,难道凭我一个人就可以破阵吗?秦传越想就感觉越是糟糕,如果真如自己想的一样,那他们这一辈子都要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渡过,可是如果下面不是传说中的八阵图,又怎么解释他怎么走都是回到原地? “对了,绳子!”秦传突然大脑一转,想起来在岑青一的背包里还有一条长长的绳子,“幸好当时青一大美女把她自己的绳子收回起来。”但马上秦传脸上又稍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用绳子是可以指明自己走过的路没错,但就不知道这绳子够不够足够的长度把下面那几个小通道都绕完。 “没办法了,现在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秦传深深的呼吸一口,也没忘了重新滴上风油精在衣袖上和鼻子上。后来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他既然要边走边放绳子,上不了是双手并用的,所以二话不说便把衣服上的袖子撕了下来,再次滴上风油精绑在脸上,便一溜烟的跳下小洞里。 秦传迅速的走出那小通道,来到那七条通道的跟前,然后他又来到了正对着那通道里面,心想,放在都是要破阵的,选那一条也是一样的,而且刚才自己都走过了,里面也没有什么危险。于是他便把岑青一那特制的登山镐和绳子拿出来,重重的凿在地上,固定好之后便在镐的末端那大圈上系上绳子,然后就一点一点慢慢的边放绳子边向里面进发。由于这次要用绳子做为路标的缘故,秦传在通道里行走的速度比上次要慢很多,走了大概三十多分钟后,秦传却惊奇的发现在他前方居然横着摆放这一条跟他手上一模一样的绳子,他不由得快步跑上前捡起那绳子,看了一会儿,又用力的拉了几下,这时候他才明白这通道里的过中道理。 原来这里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八阵图,也更不是老人们口中说的鬼打墙,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罢了。这八条小通道实际上是八个巨大的圆圈,而它们的墙壁都是用了庙宇外的那种黑色吸光物质多建成的,所以让人感觉无论怎么看都是黑漆漆一片,同时圆圈里面弯曲的幅度又是非常的小,所以在里面明明是走着弯路,感觉上都是以为自己一直在走直路一般。如果人在没有任何的装备之下走在里面,很难看的出来,秦传暗自庆幸岑青一带了一条这么长绳子进来,要不他可能真的一辈子都要困在这种地方。 既然知道了这几条小通道的内部结构,那么一切都好办了,幸好这几条通道都不大,秦传收好绳子和登山镐,把一开始走过的那两条通道都做了一个记号,然后张开上手一个一个通道慢慢的尝试。功夫所多,时间虽长,但也是没办法中的最好办法了。果然,当他试到第三条通道时(不算开始那两条),发现在圆圈交接口的右手边还有一条非常隐瞒的小小通道,这通道只能每次给一个人匍匐而过。秦传小心翼翼的爬进去,感觉这通道成不断向上的走势,虽然倾斜的幅度不大,但却非常的长。秦传大概爬了十来二十分钟,突然间眼前豁然开朗,原来他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山洞里。山洞有一格一格雕凿出来的土台阶分出了三层,每一层的空间都不大,而且不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看样子应该是有许多个年头没人进来过了。顺着那潮湿松软的土台阶,秦传终于走到了山洞的最上一层,他站在洞口,两臂张开,在尽情的享受着阳光的明媚与山林的清新气息。放眼开去,秦传感觉这山洞怎么就这么熟悉,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是村里的老人们常说的“鬼洞”!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逃出生天 “鬼洞”离秦传个叶其住的村只有两座小山之隔,以前农村没有用液化气,煮饭的柴火都是靠山上砍的,“鬼洞”那片山林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基本都是干柴,却很少人会去那片山林上砍柴,大家都情愿在附近砍些树枝下来回家晒干。 王婆在秦传很小的时候跟他说过,“鬼洞”本来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在清朝初期,曾经有一队军队在他们村里经过,途经山洞时正好下起暴雨来,那个领军的人便指挥部队进洞避雨,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整支军队的人全都死在里面,一个都没有出来,之后就发生了很多吓人的事。 叶其的老爸也给他们两说过那么一件他在“鬼洞”发生的事情,那时叶其老爸才二十出头,年轻气盛,加上又胆子大,有一次上山砍柴时故意绕到“鬼洞”那片山林上。他去到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这山林里居然有很多干松脂,当时他也没想那么多,抡起斧头就往枯树干枝上砍,叶其老爸对秦传他们说,他当初也并不相信有关“鬼洞”的传闻。 当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叶其老爸挑着柴准备回家,却隐约听到远方断断续续的传来军队训练时的呐喊声,一开始叶其老爸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荒郊野岭的,怎么可能有军队在里面训练?但也没到那方面去,挑着柴继续走。 由于天快黑了,直接经过那个“鬼洞”回家时最便捷的途径,所以叶其老爸便选择了那条路,路上长年都没人走动,早已长满了杂草。叶其老爸越走就离“鬼洞”越近,这时候军队的呐喊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叶其老爸开始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了,不断的加紧脚步,赶快回家。天将近黑齐了,为了壮胆,叶其老爸还特意把柴刀拿出来,紧紧的握在在手里。 叶其老爸一直留意那声音,可是让他最为害怕的是,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什么呐喊声,而是一阵阵打仗时的施杀声和惨叫声,那声音非常清晰。叶其老爸当时真的害怕了,四处张望着,却什么也没看到。 当经过“鬼洞”时,叶其老爸这时才确定,那声音就是从那洞口里传出来的!他当时吓得魂魄都快没了,柴火一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使劲地往村里跑,跑回家里后双脚一软,便虚脱摔倒在地,惊恐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秦传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老妈也是在鬼洞附近出过事,这是秦传老妈告诉他的。 秦传朋友的老妈在挑柴回家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感觉肩上的柴火莫名其妙的变得越来越重,而扁担也越来越弯,到最后脚都迈不出去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放下柴火休息一阵后再挑起来,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没一会儿柴火又慢慢的重起来,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太累了才会这样。 就这样挑一阵歇一阵的,好不容易到了村外,当时刚好遇见秦传他老爸在种地,秦传老爸走近给她打了个招呼,没想到那时候她却很清楚的感觉到肩膀上的柴火突然一下子变轻了。 回到家,她两个肩膀都磨破了皮,也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家,大家听完后都觉得后怕,都说这事很有蹊跷,感觉不是身体的原因,于是便领着她去“问神”。 “问神”了才知道,原来她那天阴气太重,在鬼洞附近的山上时,被两个脏东西缠上了,一直压在她的柴火上。脏东西跟她到了村外,遇见秦传老爸,由于秦传老爸天天种地,全身晒得黑黝黝的,阳刚之气出奇的重,所以那两个脏东西不敢靠近,才放过她。 秦传和叶其两人自小就不相信这种事情,一致认为都是大人们胡说瞎编出来忽悠他们那些小孩的。在他们读小学的时候秦传和叶其他们就跟其他同龄的朋友赌了一把,说谁敢进去“鬼洞”,以后谁就是大伙的老大。最后还是只有秦传和叶其两人敢进去里面的第一层,但却没有往下走。 秦传和叶其在“鬼洞”里晃了一圈,回家后虽然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但却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说漏了嘴,害得他们全体小孩都给家长们打的打,骂的骂,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秦传站在洞口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不由得从心里为年少时的天真与无知感觉搞笑,他从身上掏出那已经变成半湿半干的变形香烟出来,勉强把它点着了。秦传迅速的猛抽了几大口,很快就把烟给抽完了,然后便按原路往回跑。心想,现在既然已经找到出路了,即便是没能把水退去,要救他们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秦传以自身的最高速度,按原路回到了叶其他们四个人深处的通道里。叶其刚一看到秦传便放声臭骂:“我说啊砖头同志,都几个小时啦?你到哪里风流快乐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可是想憋死老子我啊?” 秦传没好气的反驳道:“风流快乐?你倒说的好听,老子还差点回不来呢!” 于是秦传休息了片刻,便给叶其他们详细的讲述了他在出去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当然啦,他躺在小房间里睡觉的事情就能省则省了,你们有听说过救人的英雄需要睡觉的吗? 三人听完秦传刚才的经历之后,个个都把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叶其才突然冒出一句:“我说啊砖头同志,没想到你有这番‘艳遇’,国家果然没有白养你啊!”说完便捂着嘴在一旁偷笑。秦传一听,不屑道:“艳遇?你去试试就知道是不是艳遇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想办法怎么出去。”张铜出来调停,“现在只要一个氧气筒,而我们这么多人。”阿依古丽也同意的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现在青一还在昏迷中……” 四人一度陷入沉默之中,心里各自盘算着。“我倒想到注意,就不知道可不可行。”秦传低声道,显然对自己的想法没多大的信心。 “我说啊砖头同志,你有屁就快放,别婆婆妈妈的。”叶其不知为何,脾气暴躁了许多,秦传感觉他可能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心里感觉不舒服。 张铜也向秦传点了点头,“秦同学,有什么建议不妨说出来,行不行大家研究研究。” 秦传微微的点了点头,“我在想,这通道斜度这么高,而且应该可以容纳两人抱起来直沉下去……我想能不能……”秦传沉默了下来,但其余三人都基本明白了他的意思了。“这办法不是不可行,只是,拿氧气筒的人会非常费劲,因他要安全护送一个人沉到通道口,然后再游上来护送另一个人。这样一来一回几次,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而且无论拿氧气筒的人是谁,他最后还要背着岑青一下去,而且还要保护好她。” “由我来那氧气筒吧。”叶其自告奋勇,“砖头,你刚才跑了几个小时的路,现在身体应该非常的累,我怕你还没一个来回就把氧气给吸光了。而且你都当过开路英雄了,这回就让我来当当护送英雄吧,也不枉党和政府多年来的精心培养。” “你没问题吗?”秦传担心着叶其的伤势,“你的伤还没好呢。” “放心吧。”叶其拍了拍心口,自信十足的对秦传说:“古丽巫师的要可是神药,我现在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秦传朝叶其点了点头,同时把岑青一的背包给了他,同意护送的角色由他来担任,但未免还是有点担心他在逞强。“自己小心,如果觉得辛苦就不要太勉强。”叶其也拍了拍秦传的肩膀,对他点了点头。 于是叶其首先打开氧气筒,用手按住气管,先不让它出气。然后和张铜拥抱起来,两人一起闭气,潜入水中。幸好这通道的斜度很高,两人基本不用怎么用劲便直直的沉到地下,过程中两个各自也只需要还两三回气便可以了。叶其安全护送张铜到了通道口,张铜示意自己游上水面,叶其为了安全起见,在底下看着他浮出水面之后才迅速的游到通道之上。叶其第二个要接应的是秦传,可能一路上秦传真的是太累了,换气的次数比张铜多了将近一倍,但叶其也安全的把他送到水面上去。 叶其在接应阿依古丽的时候开始显得有的疲惫,那也难怪,尽管叶其的游泳技术有多好,多厉害,这样一来一回的确要花费非常大的力气。叶其休息的大概几分钟后,对着阿依古丽耍嘴皮对她道:“哟,古丽巫师,看来咱们要来一次亲密接触了。”。阿依古丽脸上顿时一红,微微的点了点头便轻轻的抱着叶其,两人一起沉下水里。其实叶其当时也觉得很难为情,但逼于无奈之下,也只能这样了。 最后就是青一大美女了,这也是最麻烦的一个,因为她还在昏迷当中。叶其从背包里拿出绳子,系在两人的腰间,然后一只手便拿着气管边抱着岑青一的背后,另一只手却捂着岑青一的口鼻,不让她把水吸进肺里,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便“噗通”一声沉入水中。在水里叶其对岑青一可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每个半分钟便把气管插入她的鼻孔里,然她换气,可能是由于岑青一还在昏迷,叶其不知道她大概需要多久换一次气吧。 等叶其和岑青一浮出水面后,秦传带着三人一起游到半圆体对岸的洞壁上,指示他们下面就是出水口,按高度来说应该只要在最底下换一次气,就可以顺着铁链游到另一边。叶其一马当先,护着岑青一先潜了下去。一路上正如秦传口中所说的,地下的出水口非常的狭窄,叶其抱着岑青一差点卡死在那里。此番亲密接触,让叶其不自觉的感到喉干舌燥,脸红耳赤,拿着气管连番急喘大气。几经艰难,叶其终于把岑青一送上水面,上水的时候叶其想到秦传说过的人体座椅,所以做好的足够的心理准备,但上去一看,也少不了有点惊吓。叶其把腰间的绳子借来,安置好岑青一之后便陆陆续续把其余的几人护送到另一边来。秦传临离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在水中荡然着的石棺倒影,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便跟着叶其潜下水去了。 等所有人都安全沿着铁链爬上圆柱体的顶端后,大家原地休息了几分钟,准备出发时,却有人舍不得走,那就是张铜,张教授。 只见他蹲在一个人体座椅的跟前,仔细的上下左右观察,观察时还不时对那工艺和保存尸体的药物发出惊叹的声音。站在一旁的叶其看是非常心急要逃出这鬼地方似的,对张铜催促道:“我说啊张教授,这死人有什么好研究的,你想研究也等我们出去,之后你再派个军队进来慢慢研究啦。”果然一语惊醒梦中人,张铜一想,也对啊!现在我们几个都已经又饿又累了,个个都心急想出去,加上青一现在又在昏迷当中,等出去之后,自己再运用国家考古人员的身份进来都可以,何必记在一时呢。 “叶同学果然是聪明人呐,这一建议提得实在是太好了!”张铜对叶其称赞一番,便和众人一起往小房子里面走了。秦传看叶其都已经累的够呛了,加上张铜毕竟也年轻了,更不可能找古丽巫师背吧?便主动背起岑青一跑。 在小房间里,张铜还是改不了他那职业病,啥东西都想研究一番,但逼于形势,他也不好意思研究太久,很多都是粗略看看,知道个大概就罢了。唯独他看见挂在那龙头大座椅后面的地图之后,却招呼三人先停一停,叶其却不想理会,对着张铜便放声讽刺,“我说啊张教授,我进来发现狗真的改不了吃屎的习惯。” “高其同志,你能不能说话文雅一点?怎么老是出口成屎,进口成便?看来你出去之后还真要在咱们毛爷爷的像前,好好忏悔忏悔一番。” 看着秦传和叶其的对话,在一旁照顾岑青一的阿依古丽不禁觉得好笑。但站在上面研究的张铜却像似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双眼直直的盯着那地图,过了许久,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秦同学,你过来看看,这地形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秦传心想,我有不是当考古的,你叫我过去都是白费的。心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秦传站在张铜旁边看着那地图,这地图看上去表面非常光滑,不想羊皮也不想牛皮,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它横这挂在连根木桩上,虽然挺大,但它上面所想表示的景物却很少。只是依稀的画了两座山,一高一低,两座山都明显的没什么植物,其中低的那一座上有一颗非常大的树。两座山下面有一条小村庄,村庄的外面是一座看上去应该是比较雄伟的庙宇。 秦传本来还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但他再仔细看的时候,却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他挥挥手招呼叶其过来。叶其本来是很不情愿的,“你一个大学生加个教授都看不出,叫我上来也是废的。” “高其同志,你上来再说。” 叶其撇了撇嘴,低声的唠叨了几句才慢慢的走到秦传跟前,只见秦传指着地图上的庙宇,对叶其说:“高其,你看,这不就是庙子大土吗?” 叶其顺着秦传手指方向看了一会儿,慢慢回忆起他们在龚老九的村志上看到的那一幅画,也惊讶的说:“真的呢!这庙宇跟龚老九所画的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你们在哪里看过这幅画?” 秦传解释道:“我们再龚老九的一本村志上看到过。” “对!而且是画的一模一样。”叶其补充道。 然后两人便把他们帮龚老九收拾遗物时无意中发现了村志,以及在村志上看到那幅画的事情详细的给张铜说了一遍。张铜越听就越兴奋,激动的抓着叶其的双肩,连连追问,“那,现在那村志还在不?在哪里?” “我说啊张教授,不就是一张我们村的地图吗?用得着这么高兴吗?”叶其甩开被张铜的双手,活动活动双肩,明显是刚才张铜太激动了,捏得他双肩有点发痛。 张铜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双眼中发出奇异的光芒,笑着说:“你们两个仔细的看看这里,”张铜用手指着庙子大土的正下方一个奇怪的标志,“这就是古代墓穴的黑语,而且在这里看来,这个墓穴非常之大。” “不会吧张教授?你确认你没看错?怎么村里怎么可能有什么大墓,而我们又不知道?”叶其不知为何也跟着张铜激动起来。 “我说啊高其同志,你不会在打那些损阴折福的注意吧?”秦传像似看出了叶其的心思。 “哪里哪里,我们又不是干这行的,我只是想看看张教授下去研究时,能不能也带上我,好让我见识见识。”叶其话说是这样,但双眼却放出了“贪财”的目光。 “先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先出去再说。”张铜说着便把那张地图也收了起来,放到岑青一那背包里面。秦传把风油精拿出来,分别滴在自己和三人的衣袖上,岑青一反正都在昏迷,也就可以忽略不算了。一切准备好之后,秦传和叶其两人便轮流背着岑青一往外跑,四人沿着秦传上一次探索时所留下来的路标记号快步前进,不需多时,他们面爬进了“鬼洞”里头。 第三十八章 鬼洞不思议事件 “鬼洞”每一层的活动空间都是很小的,只能勉强的容纳五个人同时站立,秦传背着岑青一走在前头,叶其紧跟其后,接着是阿依古丽,最后由张铜来殿后。一路上四人远远的走在前头,唯独张铜还在不停的研究在洞里散落的零星古代兵器和踩在脚下的土台阶,低声的说,“这不是自然形成的,这兵器破损的非常厉害,像似这里发生过一场非常剧烈的集体打斗。” 秦传一边走一边看着那些零星的兵器,心想着,王婆说的没错,这里以前真有一个军队进来过,但最后这军队去了哪里?难道真的全部都死在这里啦?他们又是怎么死的?可是,一路上除了兵器之外也没看到任何的尸骨啊。 当秦传和叶其刚走上第二层的时候,一阵凉风从山洞的上一层吹下来,让他们不由得重重的打了个寒战。基于多年来秦传他们村里的群众力量发挥的非常充分和人自身的心理作用之下,叶其越走便越是觉得这“鬼洞”有点邪乎邪乎的,在后面不断的催促秦传走快点。本来在这么潮湿松软的土阶梯上走路已经够秦传受了,再加上背着岑青一,而现在那个叶其还在后面半推半撞的,搞得秦传心烦意乱。 “我说啊高其同志,你这是搞啥子?难道你真的要赶着回去跟咱们伟大的毛主席爷爷忏悔去?” “我说啊砖头同志,我,我这不就是,急嘛!”叶其不好意思道。 秦传没好气的指着洞里的一角,“急你就给老子滚到一边去解决,别在这里烦着老子。” “唉哟!砖头同志,老子说的不是这个急啊,是心急!这心急你懂不?所谓归家心似箭嘛,我说的就是……”叶其还没说完,秦传突然转身给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而且还显得有点神色凝重。“跟古丽巫师和张老师他们说,都先别走,也不要说话。” 叶其被秦传搞得雾里云里的,但也转身向后面两人招呼了一声,然后三人就定定的看着秦传。只见秦传呆呆的站在原地,侧着耳朵,像似在聆听什么似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秦传越听他的双眉便褶皱的越厉害,这时候张铜也像似看出什么端倪来,也侧着头细细的聆听,不一会儿,连他也皱起眉头来了。 “冲啊……杀……” “啊……救命啊……别过来……” “不要啊……放过我吧……求求你们啦……” “杀……” 突然间,在洞里回旋着这一连串浑杂不清的声音,而且那些声音还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混杂,听的四人都心里发寒。 “这,这是什么声音?不会是……砖头,原来我老爸没有骗我们,这里真***是个‘鬼洞’!”叶其惊慌失措的拉着秦传,秦传也听的更加心烦意乱的。 “大家先不要乱,都聚在一起。”张铜在后面大喊。 四人迅速的背靠着背,合拢在一起,不断的环视附近的一切,手中的手电不断来回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摇晃,照射,可是却什么也没有,除了他们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声音越来越大,简直是直钻到人的心里一样,再加上在山洞的黑暗与回音作用,更是增添了恐怖的气氛。阿依古丽尽管她是个巫师,但毕竟也只是个小女子,遇到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也不由得双手捂着耳朵,流露出惊恐的表情。 “砖头,这里太邪门了,先不要管这些声音了,我们先逃出去再说吧。” “对!秦同学,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张铜也同意叶其的说法。 秦传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便马上踏上土台阶,往上一层跑去。不知道说是这“鬼洞”真的邪门啊,还是说秦传太心急而忙中出错,居然一个不小心踩空了脚,整个人直直的趴在地上滑了下去。秦传在下滑的途中由于重量的问题,脸上,手脚和身上都被地上的小碎石划出了几条血痕,还把下面的三人像保龄球一样,搞个满堂红。 “唉哟!我说啊砖头同志,你这,分明就是在残害自己的同胞,说要去毛主席像前忏悔的人应该是你。”叶其趴在地上,不满的重重拍了一下秦传的大腿。 “我说啊高其同志,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跑着跑着,不知道为啥就滑了下来了。” 呐喊的声音,斩杀声音和求救的声音依然持续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而且还有加强的趋势。秦传艰难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看了下背上岑青一有没有摔伤,没想到她却一直鸿运当头,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我说啊砖头同志,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走啦。” 秦传把岑青一方正一下位置,然后准备重新往上走的时候,张铜却喊他先停下来,“秦同学,看来这次我们不能轻易的上去了。”三人都惊奇的看着张铜,“张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传不解。张铜却拿着手电直直的照射着秦传前面的土台阶,“你们看。” 三人顺着张铜那手电的光线看去,却是让他们看得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本秦传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土台阶,现在却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给铲平了,变成了一条平坦坦的直线,他们要从这里上去,没有工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砖头,你不是说这里一路都是台阶吗?你到底有没有上到上面去啊?” “我当然上过,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这里是‘鬼洞’?” “张教授啊,你说,会不会是这里的冤魂不让我们出去,要找替身呐?”叶其战战兢兢的说。 “我说啊高其同志,你还说自己是什么人民的先锋队,国家的栋梁,党的花朵,无神论者?老子看你连屁都不是!” “我说啊砖头同志,话不能这样讲,如果不是冤魂的问题,那为什么一开始古丽巫师便迷迷糊糊的到那个死人缸里去睡大觉?现在原本好好的一条路也转眼间变成这样?”叶其反驳道。 “好了,别吵了,咱们还是想尽快想办法出去吧!我看这里还真的挺邪门的。” “看吧,连古丽巫师都这样说了。” 秦传把岑青一小心翼翼的靠着洞壁坐睡在地上,之后四人都背靠背围着蹲坐起来,一直保持在沉默状态。但那鬼哭神嚎的声音却没有因为几人的沉默而消停下来,反而觉得不断的加剧,震耳欲聋。时间拖得越久,便让人更觉得心寒与害怕,人越是害怕,便会变得越是烦躁不安。 “妈的,这鬼叫声啥时候才能听下来?”叶其突然站了起来,抬头对着上方大声的喊叫,“叫叫叫,叫个屁啊叫,有种就出来跟你爷爷我单挑,老子可不怕你呢!” “高其,你这是在干嘛啦?”秦传一手拉着叶其的衣服,把他拉回下来。 “砖头,你说不是嘛?说到打架,老子从来就没怕过谁。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骚扰战术。”叶其重新坐了下来,在岑青一的背包里拿出绳子,“现在又没工具,就算有绳子也没有用啊。”说完便把绳子丢到一边去。 绳子?工具?秦传大脑里突然灵光一闪,“对了,高其同志,我们可以出去了。”听到秦传兴奋的高呼,其余三个人六只眼都齐刷刷的看着他。 秦传连忙把岑青一的背包从叶其手上抢过来,然后翻江倒海的找,不一会儿他便把岑青一那个特制的登山镐那了出来,然后招呼叶其把绳子给他捡回来。 叶其二话不说便半跑半趴的把丢出去的绳子捡了回来,秦传小心翼翼的按下登山镐的卡位,“嘎嚓”两声,“三叉戟”一下子便变成了“合体登山镐”。叶其快速的把绳子绑在镐下的圆圈上,用力的拉了拉,以确认安全。 秦传招呼三人先离远一点,然后叶其他们带着岑青一,都退回往下的土台阶上。秦传一手握着绳子,像美国电影里面的西部牛仔一样,把登山镐在自己身边旋转了几圈,然后一个马步,手臂用力把它往上一层的通道口扔去。“咔”的一声,登山镐卡在了洞口的洞壁上,秦传用力的拉了几下,然后向三人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了。 秦传一马当先,示意先上去看看情况,再说了,论重量,除了阿依古丽应该最轻的就是他,论力气,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叶其轻轻的拍了拍秦传的肩膀,说了句:“小心。”秦传也朝他点了点头。 秦传沿着绳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洞口,他用上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重重的吁了口气。下面三人看他在上面已经站稳了脚步,本以为一切都非常顺利,没想到就在这时,秦传却惊慌的对着他们大喊,“快跑!”,然后便不小心一下失足从上面滚了下来。 三人连忙跑过去把秦传扶了起来,追问啥事。秦传吸了两口大气,以最快的速度跟他们说:“上面有,有虫子。”叶其一听便没趣了,骂道:“砖头同志,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吓唬……”叶其连“我们”都还没说出口,秦传便抢着说:“大虫!绝壁山那种吃肉的,大虫。” “什么?”三人齐声说道,然后往上面一看,果然真的出现了一条绝壁山上那种吃肉的大虫,而且体型绝对比绝壁山的要大很多,只见它正一步一步慢慢的顺着通道向他们走来。 “这是什么年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叶其忍不住说了一句冷笑话。但其他人也根本没有在意,只是在盘算着这虫子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要躲开它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要我们都退回下面就可以了,以这虫子的体型是爬不进去的,只是……” “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这虫子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张铜抢着把秦传的话说完。 “说这么多干嘛?”叶其从岑青一的背包里拔出那把小军刀,“等它下来,老子跟他拼了!” “高其,你别冲动!”秦传连忙拉这叶其,但叶其却气定神闲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我都已经算是半个死人了,也没什么好担心了,再说了,以这家伙的动作,老子还不信斗不过它。” 虽然秦传知道,别看叶其又高又瘦,但说到好勇斗狠,村里没几个人是叶其的对手。但为了叶其的安全,他还是要出面阻止才好。“高其,你别乱说话,我一定会想法办帮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变成虫子的……” “砖头,你放心吧,老子自有办法应付,你还是快点和张教授他们退回下面去吧。” 叶其一再坚持,秦传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只是千叮万嘱的让他小心行事,如果实在不行了,还可以退回下面去,大家一起再想想办法,等待机会。叶其向他点了点头,便招呼三人快点带这岑青一到下面去避一避。 张铜和阿依古丽带着岑青一迅速的退回到山洞的下一层,秦传因为放心不下叶其,也没有走远,只是蹲在洞口外的土台阶上,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好接应叶其。 叶其紧握这小军刀,等待着大虫一步步的靠近,秦传看着他,前额不断的冒出冷汗来,感觉一秒就像一年那么长。当那大虫的头部已经下了土台阶,叶其张开右手,拉开马步,等大虫再靠近到相距只有一臂之长的时候,叶其闪电般的外洞壁上跑,跑了两步,叶其前脚用力向前一蹬,然后横着身双脚在洞壁上又一蹬,形成一个反弹,便像骑马一般伏在了大虫的背上,然后他双脚用力往里一夹,把大虫死死的夹在胯下。接着叶其双手握刀,用尽全力向大虫的背上刺下去。简直就跟武侠片中的,武林高手一样牛x。立马绿血喷飞,洒的叶其满脸满身。那疼痛的感觉马上让大虫在地上翻来滚去的,这时候叶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是双脚用尽全力的夹这大虫,尽量稳住身体,然后双手把已经刺在大虫背上的军刀往下一划,然后再横着来一刀,当场把大虫的背上开了个绿色的大花。 由于叶其那两刀的关系,使得那大虫的动作更为剧烈,翻云倒海的乱动,在口中还不时的喷出白色的粘液出来。叶其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有稍稍的松懈,更不能离开现在的位置,如果松懈了,或离开时一个不小心,就会给那大虫死死的压在地下,活活的变成“人饼”了,现在只能做的,就只能是全力稳住身体,等那大虫的血流干了。随着大虫的血慢慢流出,它的动作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慢,而且虚弱无力了,不需多时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叶其慢慢的从虫背上爬了下来,吐了口气。在一旁的秦传也为叶其捏了好几把大汗,见他平安无事,才重重的吁了口气,飞快的跑过去询问他的情况如何。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累死老子了,看来回家后你得请老子到牛记‘大吃几斤’!”叶其微笑着活动了几下身体,但眼神中却流露出疲惫的表情。 “好好好!别说是‘大吃几斤’,就算是‘大吃十几斤’都可以。”秦传大笑的拍了拍他。 “哟,砖头同志,话不能说得这么不靠谱,说出来可要做到呢。” “一定一定!” 秦传让叶其坐下来好好休息,然后他去招呼张铜和阿依古丽上来,把叶其“勇杀大虫”的英雄事迹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到张铜竖起大拇指连连赞好。 张铜和阿依古丽带着岑青一上来后,给了十来分钟的时间,让叶其好好休息,张铜趁着这个时间段,便跑去给那大虫好好的搞搞科研,没想到却是让张铜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你们快过来看呐。” 听到张铜的叫喊,三人都赶到他的身边,只见张铜在大虫的体内小心翼翼的抽出一个朱红色的铁盒子。这盒子看上去应该有不少年头了,上面的雕花都早已经给锈去了好大部分,根本看不出来上面雕的是什么。 “你们说,这会是什么呢?”张铜疑惑的看着众人。 “我说啊张教授,咱们先不要管这是什么东西,你先拿回去慢慢研究,我怕再有什么大虫啊,蝙蝠之类的进来,我现在可是没有力气再拼一次啦。”叶其催促道。 “对!张老师,我也同意高其的看法,我们还是先会村里去吧,这里无端端都会出现一条大虫,难说还会不会进来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猛兽。” “我也认同他们的说法。” “这,好吧!”张铜虽然非常好奇,希望可以拿上把这盒子打开,但经他们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现在安全回村是最总要的,反正这盒子也不会自己跑掉的,迟那么一天半小时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等张铜把盒子收好在岑青一的背包里后,便一个接一个轮流的拉这绳子爬上山洞上一层,至于岑青一由秦传负责背着上去。上去之后张铜还拿着岑青一那登山镐仔细观察了一番,低声的赞叹说:“这可是美国最新研究出来的军用镐呢,就算你有钱也不一定可以买到,看来青一这丫头这几年在美国混得也不错嘛。”秦传听后不禁从心里发笑,以你张教授是国家考古人员的职权,我才不信有什么东西是您买不到的。 五人走出“鬼洞”之后,除了岑青一之外,个个都不由得尽情的呼吸山林里的新鲜空气,想象回到村里以后可以大吃一顿,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一路上秦传和叶其轮流的被这岑青一到村子里面,然后在村民的帮助下迅速的把岑青一带到村里的医生那里照看,除了阿依古丽主动要求留下之外,叶其和张铜两人都各自回家了。而秦传在把脸上,手脚和身上的伤简单治疗之后,也独自回家去了。 张铜给岑青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听的岑青一一直用奇异的眼神看着秦传和叶其两人,“没想到你们两个笨蛋也能当回英雄啊?” “什么!?青一大美女,你把话说清楚啊!你在说谁是笨蛋呐?你说这砖头还可以,你看老子像笨蛋吗?” 秦传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心里自觉好笑,“在这种情况下,谁回答谁就是笨蛋啦,真是笨高其!” 秦传这话马上引来了其余三人的一阵大笑,搞得叶其满脸通红,一肚子气又发不出来。 “好了,见你没事我也得走了。”秦传说完,便向众人告别了,叶其也跟在后面说要一起回去。两人说说笑笑的一起离开了医院,然后叶其却死活也要跟在秦传回家,说有什么大事要和他说说看。 “说好了,要是想拉老子去和你干那种损阴折福的勾当,你就别说了。” “我说啊砖头同志,你怎么老是以小人之心来度我这君子之腹?你看我叶其像这样的人吗?” “不像,但你是……” 第三十九章 家人反对 叶其跟着秦传回到他的家里,一进门他便一屁股的坐在大堂里的椅子上,点烟猛抽几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嘿!我说啊高其同志,你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到我家外放,跟了老子回来,又不说话,难道你想来混饭吃?我家里可是穷得很呢,养不起你这蛀米大虫。” “唉哟,怎么好端端的说起大虫来了?”这不知道这叶其是真害怕还是在装,一听大虫两字,马上身子一下子跳了起来,秦传在一旁看着偷笑。“我说啊高其同志,你不是什么杀虫英雄吗?怎么又怕起虫来了?” 过了许久,叶其重新坐在椅子上,“以后没事别跟老子乱提大虫,老子现在可是每晚都在做噩梦呢。”说起大虫,叶其不禁又觉得满身都是痒痒的,双手不断的乱抓。不禁让秦传为他担心起来,但明显叶其现在比以前已经好多了,以前痒得他抓得满身都是伤疤,现在只是轻轻抓抓就没事。 “我说啊砖头同志,老子怎就觉得你这几天有点怪怪的?”叶其抓了一会儿,一本正经的对秦传说。 “怪?我说你才怪呢!好端端的乱说话。”秦传反驳道。 “我说啊砖头同志,别以为老子真看不出来,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自从我们在狮子山下那古墓里出来之后,你便没有再参与我们商量怎么打开那红色盒子和怎么下庙子大土下面那大墓的事情,而且还显得像似有心回避一样。今天要不是说来看青一大美女,我想你可能都不会出来了。” 虽说张铜把在大虫的肚子抽出来的红色盒子已经拿回来几天了,但由于那盒子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精密的机关锁,用一般的办法是打不开的,如果强行打开,还有可能会触发盒子它内部的自毁机关,把装在盒子里面的东西给毁了,所以到现在张铜一直未能打开它。 “唉!”秦传坐在叶其旁边,点了根烟,猛抽了两口,“不是我不想去和你们一起商量研究,只是,只是我爹都不知道怎么搞的,硬是反对我再下地里去。” “怎么?你爹不同意?你知道不?老子回去的时候跟爹娘说了,这是在为国家做事,他们都非常高兴,说我现在有出息了,不但不反对,而且还很赞成呢。” “我老妈倒没什么意见,就唯独我爹,老子都给他说了好几天了,说我们是去做研究,不是盗墓,他就是不听,老子现在也没办法了。”秦传不禁表现的有些激动。 叶其把椅子拉近了秦传一点,“来,砖头同志,给老子说说你爹是怎么不同意个法,让我来帮你想想办法。” 秦传又抽了两口烟,便慢慢的给叶其讲述他当天回到家后的事情。 话说秦传当时在医院里接受了简单的治疗自后,便两步当成一步走,飞快的赶回家里去。边走还边想着回家之后找老妈弄点什么好吃的,吃完之后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之类的东东。 没想到当秦传推门进屋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老爹手里拿着烟枪,一脸怒气的端坐在屋子的前堂里,看见他回来了,还狠狠的蹬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秦传的老爹,全名叫秦海涛,为人非常老实,而且话也很少,但很热心助人。一看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农民工,全身上下都被太阳晒的黑黝黝的,身体消瘦但非常强壮,身体上每一块肌肉都是结实紧致,前额上有一条不太明显的伤疤,一般人如果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秦传听说自己的老爹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有一次村里出现了土匪抢劫,他自愿参加了打土匪的团队,在那团队里他非常勇猛,而且还一拳一个倒,被他所伤的土匪不是骨折就是骨裂。此事以后,秦传他们村里的人都喊他老爹叫“秦大力”,而且村长之后对他们家也有点特殊的照顾,每当村里有分东西啊,什么好事之类的,占最大一份的总是他们家。 秦传一看自己的老爹摆出这样的架势出来,马上就知道势色不对劲,连忙堆出一个笑容出来,“爹,怎么今天没下地,这么悠闲?” “你这龟儿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秦传一听他老爹的语气,感觉像似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似的,“爹,你今天咋了?” 这时候秦传的老妈在屋子后面的鸡鸭栏里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也快步的走入大堂,一见到秦传满身的伤,不由得双眼通红,急忙问道:“传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怎么一回来就满身都是伤?你和叶其失踪这几天都去哪了?担心死你娘和你爹啦。” 秦传的老妈全名叫李立花,身材细小消瘦,全身的皮肤也是被晒得黑黑的,只是没秦海涛那么厉害,听说他和秦海涛就是在村里打土匪的时候认识的,而且还是一见钟情那种。 “妈,你怎么啦,我和高其只是去找张教授他们去研究一下考古学罢了,才去了一天罢了,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吧?”秦传一脸无辜的对自己老妈说,心想,当然有什么事情都先推张铜出来啦,怎么说别人也是个学者,是个国家考古人员,不管好坏都拉上他,那老爹老妈也不能把事情全怪在我的头上。 “什么才一天?你们都失踪了快一个星期了,话也没留下一个,要不然你爹会这么生气吗?” “什么?一,一个星期?怎么可能,我,我记得明明只是一天的时间罢了。”秦传被他老妈这话搞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只是觉得时间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啦? “莫非……我们在幻觉中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上好几天啦?但也不可能啊,醒来的时候怎么全部人都没有饥饿的感觉?”秦传低声的自言自语道。 李立花看着自己的儿子神情呆滞,又自言自语的,显得更加为他担心,握着秦传的手“传儿啊,来给娘说说,这几天你们都去哪里了?” “我,也没去什么……” 秦传还没说完,秦海涛便怒骂道:“那还用问,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去干那种损阴折福的勾当了。” “什么?你们……”李立花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们,居然去盗墓了?” “不是啦!”秦传解释道:“我们只是在狮子山上发现了一个古墓,进去研究研究,没有盗墓,等下休息好了,张教授就会把这事情向国家申报。” “研究也好,盗墓也好,下地里打扰先人怎么说都是损阴折福的勾当,总之你以后绝对不能再下地。”秦海涛拿着烟枪,猛的抽了一口。“别说我事先没有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下地的,有你好看的。” “爹!” 秦海涛说完,也没有理会秦传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拿起农具,便直接走出大堂,估计是要回去种地了。 秦传不由得对老爹的过激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但想到自己毕竟也是失踪了好几天,现在老爹肯定是火上心头了,还是先过段日子,等他的气消了,再好好的给他解释吧。 李立花知道秦传这几天都是在古墓里面渡过,猜想他现在一定是饿坏了,累坏了,便让秦传做在椅子上好好休息休息,自己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厨房里去,简单的做了几个菜端出来给秦传吃。 秦传看着这满桌子的菜,也老实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大口大口的吃。李立花坐在一旁,边看着秦传吃饭,边跟他说,“慢点吃,不要急。”顺便还问他们这星期里在古墓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怎么搞得满身都是伤回来?秦传想想也觉得,还是不要瞒自己的老妈,如果想要得到谅解,怎么说,首先都要诚实为先。于是秦传便把他这几天里在狮子山下的古墓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给李立花说了一遍。当然啦,关于那些什么大蟒蛇啊,水中骷髅啊,人脸蝙蝠,鬼洞魔音以及遇到大虫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绝口不提的。一来免得自己的老妈担心,二来说出来了,很有可能反而让老妈都不同意自己再参与这中事情。 李立花越听秦传讲述他这几天的经历,心里就越发为这个儿子担心,双眼不知不觉边红了起来,“传儿,这么危险,你以后还是听你爹的,别去啦。” “娘,哪里有什么危险啊,只是我说的惊险罢了,你看我还不是好好的回来啦?” “什么好好的?你看你满身都是伤呢。” “这,这是背着青一的时候不小心摔到罢了。” “什么?青一也进去了?”李立花听了,感觉她担心岑青一安危比担心秦传的还要厉害。“那她有没有受伤?你说你背她,那她现在没事吧?” “她没事,好的很。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搞得,好端端的潜到水底下去,然后又无端端的溺起水来。” “唉哟,我说你这娃怎么就不好好的照顾别人?怎么说别人也是个女孩子家呢。” 秦传一听她老妈怎么说话,心里自觉好笑,心想,你真把别人当你儿媳妇啊?但回头想想,就觉得有门了,“娘,你看呐,别人一个女孩子家都敢进去,就证明没什么大的危险啦。再说了,如果下次他们在下地,张教授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强壮的人,叶其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又粗心又冲动。万一,青一再出什么问题,那我又不在了,又有谁保护她呢?你说是不是?” “对啊!”李立花像似恍然大悟一般,“传儿,青一是个好女孩,你作为男孩应该要好好的保护人家才是。” 秦传听后,一边出饭一边在暗地里偷笑,我保护她?她保护我还差不多。 饭饱酒足之后,秦传马上便回到房间里呼呼大睡,心想着,以后等爹的气消了,再找个时间跟他好好的谈一谈吧。 可是这几天下来,无论秦传怎么跟老爹说,怎么劝他,秦海涛的态度还是一样坚决,死活也不让秦传再进墓里。就算是李立花也出来劝说,但结果还是一样,反而还让他的态度更加的坚决了。 秦传把这几天的事情都粗略的跟叶其说了一遍,听得叶其也搔着头,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人抽着烟,说出了不少办法出来,但最后还是觉得没一个可行。 “我说啊砖头同志,没想到你老爹脾气这么倔强,真是看不出来。难道他是怕,我们这么去打扰先人休息,以后会影响后代?” “我说高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中国都全面解放好几时年了,怎么还去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鬼神之事?” “对了。”叶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点什么,“告诉你砖头同志,昨天张教授给我说了,他说他去申报那古墓后,上级政府非常重视,也非常感谢我们所做出的贡献,觉得没人颁发几万块的奖金。” “靠!怎么有这么好的事情?”“我想呢,如果奖金到手之后,你老爹可能会对下地这活有点改观。” “高其同志,难道你想用金钱战术?”秦传抽了两口烟,“但我爸对钱没多大兴趣,就不知道这战术凑不凑效。” “怎么可能不凑效?”叶其拍了拍秦传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如果你老爹不喜欢钱,就不会这么辛苦供你去读大学啦。” “这,又有什么关系?让我读大学可是要我懂得知识,当一个有道德,有文化,有理想,有体力的四有好青年。以后再好好的当祖国的花朵,报效国家,你明白不?” “我管你四有还是五有啦,吃饭也要钱啊,饭都没得吃,还说什么报效国家?”这是什么谬论?但听起来也好像挺有理。叶其接着说,“那,砖头你这几天就好好的呆在家里,当你的龟儿子,等钱下来了,再和你老爹好好的说一说。” “嘿!你才是龟儿子呢!” “呵呵,谁是龟儿子也无所谓了,总之你现在就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咯。”叶其讽刺道。 第四十章 双子墓 等待,自古以来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要不然监狱怎么可能会在这世界上存活这么多年?就是要让那些犯了错误的人,尝尝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当一个人在等待一个答案,特别是在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时,尤其辛苦。 秦传在等待国家给他们的奖金下发那几天,终日无所事事,加上又心里焦虑,感觉一天比一年还要长。如果奖金一天不能确定,他也已经没什么好的借口去劝说他老爹,又不想和老爹闹翻,心情非常复杂。 狮子山上的古墓,国家已经派出了专业的队伍进去,进行挖掘考察,当然,张铜也是其中之一,但他们的考察进度一直都非常缓慢。秦传每天一有时间便跑到狮子山上去看看,本来狮子山现在已经被省级政府派遣的武装队伍重重围住,但因为秦传在受嘉奖名单之内,所以他可以在里面自由的出入,顺便也可以协助特派下来的考古人员详细了解地下面那古墓的情况。 时间飞快的过去,但就在考古人员到地下探索的一个星期之后的星期三,那些上级政府特派下来的考古人员也遇上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问题使他们一度陷入停顿状态。当天晚上,张铜用叶其的名义,私下约了秦传到牛记,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谈。 秦传去到牛记,发现除了张铜和叶其之外,就连上级政府特派下来的考古队主任也来了,感觉真要出什么大事一般。秦传坐下来跟张铜一轮寒暄之后,张铜便把他和那个考古主任相互介绍一番。 那考古主任名叫崔海波,身材矮矮瘦瘦的,戴着一副几十年前才流行的圆框大眼镜。张铜说,他已经是三十多年的老考古队人员了,经他手里考察的古墓没一百都有九十八,可谓是考古“老手”。今天他们约秦传到来,目的很明显,就是关于狮子山下的古墓。 “秦同学,我一生对死人比对活人还要多,也不会说话,我便开门见山了。”崔海波一边给秦传倒酒,一边跟他说。 “崔教授,您有话便直说好了,不用太客气。”秦传心想,你都是混了三十多年的老油条了,怎么可能不会说话?老子看你倒酒的给功夫就知道你是经过“长期训练”出来的,但总的迎合一下你的。 “嗯,是这样的,秦同学。”崔海波迟疑了一会儿,“我们在你们狮子山下,发现了另外一个古墓……” “什么!?”秦传感觉非常惊讶,“另外一个古墓?” “对。”崔海波朝秦传点了点头,“那古墓的外表构造和你们提供的那一个基本一样,而且我们在墓里发现了许多老鼠,还有在庙宇的大堂里发现了一个已经破坏掉的和尚泥佛像,在佛像的下面……” “在佛像的下面有一条通道,在通道里有一条头脑开花的大蟒蛇……”秦传心想,你不要给我猜中,要是这样,那我在幻觉里发生的事情就真的太神了! “对!就是这样!秦同学,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这是在唱哪跟哪出戏啊?崔海波的话让秦传的思想一度陷入混乱之中,心想,这怎么可能,那个墓明明是在幻觉里发生的,怎么在真实里又蹦出一个来?如果这不是我的个人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张铜和高其也下了那个墓,他们一定会知道里面的事情的。 “这事情,我想张教授和高其他们两个应该都知道,崔教授怎么不问问他们?”秦传先把责任推到他们的身上,试探一下。 “嘿!我说啊砖头同志,你怎么就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崔教授一开始跟我们说起这事情的时候,我们都听得一头雾水,要不然也不用约你这‘笼里小鸟’出来啦!” “什么!?你们不知道?”秦传看了看叶其,有转头看看张铜,两人都同时摇了摇头,表示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我的天啊!这又是什么回事?如果那些都是我的幻觉,那又怎么可能里面的情况跟我说的一模一样?如果说不是幻觉,我记得当时高其和张铜都在,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不断的涌现在秦传的脑海里,让他感觉无所适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过了许久,崔海波终于打破了沉默,“秦同学啊,我看你对于那一个古墓,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你能不能说说你知道的事情。” 秦传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小酒,闭上双眼迅速的回忆一遍他在幻觉里经历的事情,然后他点上根烟,猛抽了两口,“这事情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一个幻觉,没想到这事情居然会在崔教授您的口中听到……” “你慢慢说。”崔海波又给秦传把酒斟满。 秦传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光了,然后慢慢的把他在幻觉里经历的事情详细的给崔海波说了一遍,听得包括叶其和张铜以内,三人都张大了嘴巴,而让他们觉得最稀奇的就是,秦传明明说参与的人中有叶其和张铜,还有正在住院的岑青一,但他们两个却说毫无印象。 “对了!”秦传说起那事情,突然间灵光一闪,然后迅速的弯下身子,拉起自己的裤脚一看,不禁双眼瞪得大大的,只见他的脚上明显的多了几条伤疤。“没错!这就是那‘剥皮机’所留下来的,这么说,那些都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三人看见秦传这动作,都不明其意,连忙追问。秦传站了起来,把自己的脚放在椅子上,拉起裤脚。“看,这就是那‘剥皮机’抓着我的时候所留下来的。”三人一听,都惊讶的看着这几道伤疤。“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高其的后脑上应该有一个凿痕,脚底上应该也有一条伤疤,而张教授的手臂上也应该有几个被箭所伤的伤口。” 崔海波听后,二话不说的去检查叶其和张铜,一会儿之后,他对秦传说道:“秦同学啊,叶同学他的后脑的确有个凿痕不错,但他和老张的手脚上都有很多伤口呢。”秦传一听,也连忙的过去看叶其和张铜的手脚,看这他们满手满脚的伤痕,也一脸疑惑,后来想想,对了!他们两个在“天下布武”里,被水中的小箭伤过。秦传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起初他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他把两人的手脚上下看了两遍之后,便给他看出点什么端倪来了。 “你们看。”秦传拉着张铜的手,另一只手指着他手臂上的其中的一些小伤口,“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伤口的愈合程度和其他的相比,都明显的快很多,像是已经在很久之前留下的伤疤。” 叶其和崔海波经秦传这么一说,顿时也看出来了。 “我说啊砖头同志,以前怎么就不见你的眼力这么好?” “叶同学啊,你可不知道了,秦同学这种叫做‘隐龙’,在平时可能碌碌无为,但到了关键时刻,可是非常可靠的。” “靠!这砖头也叫龙?那老子不就是玉皇大帝啦?” “我说啊高其同志,这里有没有什么漂亮美眉,你就让我一回吧。”秦传开玩笑道。 “老张啊,我看你这伤口像似给人暗中下了点什么药物,使得伤口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愈合。”崔海波拿着张铜的手,托了托眼镜说道。 “哎哟,崔教授,按你这么说来,我们不就是都到过那一个古墓里?但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叶其急忙问道。 “这事情不好说。”崔海波看了看叶其,有看了看张铜,“要不这样,咱们明天一起到省医院里做个详细检查,我认为你们是给人下药了。” “嗯,现在唯有这么办。”张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对了,秦同学,有个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传看张铜的神色,便大概猜到他要说些什么,便朝他点了点头,“放心吧,张教授,我会尽量去协助狮子山上的考古人员考察下面的古墓。”秦传迟疑了一下,“至于青一大美女,我,有空也会去看望一下她。” 张铜听后,微笑的对他点了点头,“麻烦你了。”“没事!” 当晚,三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商量了一下这几天具体的事情,然后便各自回家了。 秦传回到家后,一整晚在床上翻来颠去都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想着今天他们四人所谈的事情,感觉这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匪夷所思了。首先,这事情肯定有人在背后暗中操作,那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第二,为什么除了自己之外,其余的人都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嗯,不排除被下药,但为什么那药对自己没作用?第三,他们既然有能力把我们五个人搬来搬去,便说明了他们的队伍有多么的强大,既然是这样,那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要逼我们“走上绝路”?而且还给我们造成一个假象? 问题一个一个的不断涌现,逼的秦传感觉要疯了一样。第二天一大早,秦传便偷偷地跑到狮子山上,协助在那里的考古人员考察下面的古墓。 张铜和崔海波昨晚就已经给秦传安排了一个叫陈宏涛的研究人员与他进行交接,话说这陈宏涛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才二十岁出头,便已经考取了国家考古人员的资格证书,而且还在不少关于考过研究的杂志上刊登过文章。秦传当时见全身穿着一套奶白色的保护衣物,外形跟叶其差不多,都是高高瘦瘦的,但却比叶其多了许多书生气息。 秦传从陈宏涛的口中得知,原来这狮子山下的两个古墓,正确说应该是一个古墓,考古人员都私下称这种陵墓格式为:“双子墓”。这种双子墓本身就非常特别,在古代,由于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关系,要修一座墓葬都是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十年,而且古人常是在世时就开始修建他们的墓葬。一般情况下,这种双子墓是先挖一个很大的墓坑,然后在里面砌两个墓室,等到死后再打开墓门把棺材放进去。通常是用来下葬差不多是同期死去的兄弟,而且还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兄弟,有极少部分是夫妻合葬。 “但是,这个双子墓明显跟我上面所说的截然不同。”陈宏涛皱着眉头,不确定的对秦传说。 “不同?” “嗯,据我们的工作人员在下面的观察研究所得,这双子墓两边的建成时间,应该是先后差距接近一百年。” “什么!?一百年?”秦传听后,惊讶道。 一百年,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而且按陈宏涛的原话来说,这双子墓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很明显这个墓在建第一个的时候,已经预留了第二个的位置出来。在他们考察过这么多古墓来说,这是史无前例的。因为古人在修建陵墓是,一般都是能用多少地便用多少,绝不会出现留着一半不用,留着给后人继续使用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秦朝时的嬴氏家族集体陵墓群——骊山,也是给他多少地方,他便用尽那地方,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奇特的先人留地,后人扩建的格局。 这一信息无疑让秦传感到万分惊讶,但他后来想到陵墓下的壁画,不由得怀疑这陵墓的主人会不会真的就是化茧重生了。如果这事情真的成了,那么他跟自己的陵墓多留了一个空间出来,这还是可以说的过去的。但又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会有化茧重生这么荒谬的事情? 毫无头绪之下,秦传也只好告别了陈宏涛,独自离开了狮子山。秦传一边走,一边出神的回忆那人所说的这个双子墓的事情,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来到了村里的医院。 第四十一章 伏龙八卦炉 秦传站在医院的门前,看着里面忙碌的人群,心想,怎么搞的,不是打算回家嘛?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了? “唉,算了,反正都来了,不如进去看看青一大美女吧。” 秦传暗自取笑自己,难道我就真的这么想看见她?我不会对她……那个了吧?嘻嘻,如果这么简单就喜欢上她,那所谓的爱情这回事,也真的有点太儿戏了。 秦传他们村里的医院很小,基本上可以说除了主楼之外,就是什么也没有了,而那主楼还只有两层罢了,下面的是普通看症用的,上面是给病人住院用的,平时没有几个人。秦传远远的看见岑青一孤单单的坐在病床上,手上还吊着点滴,只见她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岑青一附近的床都是空的,就连阿依古丽也不在,可能这几天一直照顾着岑青一,累坏了,回去休息吧。这一情景,让人感觉更加孤单寂寞。 “青一大美女,近来想你的秦哥哥不?” “又来这一套!”岑青一侧视看了看秦传,“我不是脑残,你这套对我不管用。”岑青一也真够直截了当。 秦传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本来是打算来看望一下你,看你这么有精神,看来我是在做‘无用功’了。”秦传带点讽刺道。 “你这也叫探病?就带着你那‘两束香蕉’(空着双手)?你也太抠门点了吧?”岑青一举起手上,在秦传面前摆弄着手板,取笑秦传。 “你就别乱动你的手了,等下出水了,你心爱的秦哥哥我可不管喔!”秦传开玩笑道。 “谁要你管?自作多情!”岑青一朝秦传撇了撇嘴,十足一个童心未泯的小女孩一样。“砖头,你能把石棺上的字再给我说一遍吗?”岑青一突然间又低下了头,让人感觉一脸哀伤。 “嗯,我记得那石棺上面写着,‘青儿:如果你一直没有放弃,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到这里,但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此为止,难道这句话是专门说个那个‘青儿’听?如果那个‘青儿’真的就是岑青一,那么,这句话是否就是要岑青一不要再去寻找他们?但又是为了什么要阻止岑青一去寻找他们?难道个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这秘密又是什么呢?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竟然让秦传大脑里转出这么一大堆的问题。秦传和岑青一都各自盘算着,看样子应该大家想的东西都差不多,两人一直沉默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我,我说啊,青一大美女。”秦传首先打破了这个沉默的状态。“我想,石棺上写着的‘青儿’,也不一定是再说你呢,这个世界上有个‘青’字的是何其多。” “不是的,我知道这是留给我看的。”岑青一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从脖子上取出她从大蟒蛇的尾部找到的项链。“这是我妈的,我从那大蟒蛇的尾巴上找到的。” “哦!这就是你为什么会潜在水里这么久都不上来的原因?”秦传惊讶的看着岑青一手上那项链。当他细心的看着项链时,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感觉这项链非常熟悉,像似在哪里见过,但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这项链,我总觉得这么熟悉?在哪里买的?”秦传一脸疑惑,忍不住问岑青一。 岑青一楞了一下,然后微笑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这项链是孤本,世界上只有这一条。” “真的没有第二条啦?” “没有!”岑青一坚定的说。 秦传朝岑青一点了点头,之后便没有再说些什么,“对了,青一大美女,今天我去了狮子山,上面的考古人员告诉我,原来狮子山上的陵墓叫什么‘双子墓’呢!”时间过了许久之后,秦传才突然间想起那双子墓的事情,于是便顺便给岑青一说说,看她是否记得一些事情。 “双子墓!?”岑青一听后,脸上先是一惊,然后又迅速的变成了疑惑,虽然时间非常的短暂,但秦传却是看在心里。心想,有必要对这种双子墓摆出这么惊慌的表情吗? “砖头,那,那双子墓的另一边是怎样的?可惜现在在住院,要不然我也想亲自进去看看。” 秦传失望的看着岑青一,心想,看来连青一大美女都忘记了我们在另外一边所发生的事情,算了,摆出点男人的风度出来,把里面的情况再给她说说吧。于是秦传便把他们在双子墓的另外一边发生的事情,还有除了秦传之外,其他人都集体失忆的事情,给岑青一详细的说了一遍,听的岑青一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疑惑。 “砖头,怎么我们全部人都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就你一个人记得?”岑青一定定的看着秦传,眼神非常复杂。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我是外星人呢,呵呵!” 岑青一听后,没再说什么,只是一直低着头,思考着什么。秦传看着她这样,两人都不说话,时间一长,秦传不由得感觉尴尬,于是便借口说自己还有事,告别了岑青一。 时间飞快的过了两天,当天中午,张铜打了个电话给秦传,说他和叶其已经到了省医院里了。刚刚已经初步做了一次身体检查,但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如果想要有进一步的数据,就需要再过三四天之后,等他们的血液测试结果出来。而另一方面,狮子山上的考古人员当天晚上也已经把那石棺挖出来了,只可惜,当陈宏涛来告诉秦传的时候,却对他说也一个非常奇怪的消息,就是那石棺,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石棺,据他们暂时的测定,那只不过是一块经过精心雕凿的石头罢了。而且最要命的,却是那陵墓的另一边,也就是除了秦传,所有人都忘记的那一边,前面大部分都跟秦传说的一模一样,只是到了最后,石碑下的通道却是不一样了。据那接头人说,那通道出去的,并不是什么地下河,而是一条小通道,那通道缓缓向上,一直通向几座小山丘之外,而出去之后,却是一片树林,根本就没有什么李家村…… 在等待叶其他们的验血结果出来之前,秦传闷得感觉每天都像似度日如年一般,他听了陈宏涛对狮子山下那双子墓的讲述后,其实也非常想和那些考古人员一起到下面去看看,只可惜他又怕老爹知道后跟他翻脸,一直弄的他心里痒痒的。这两天秦传看在家里没事干,居然专门去找陈宏涛借了那双子墓的整体结构图来看。说真的,这些国家考古人员也不是光吃白饭的,那结构图上一笔一划表现的非常清晰,就连一个170cm的人要在路上走多少步就会踩到机关,也准确的记录下来。看着这些结构图,秦传从心里觉得既羡慕,又妒忌。 “传娃子,在家不?” 秦传正专心的看着那些结构图,没想到突然一把老态龙钟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秦传迅速的放下手上的结构图,走出家里一看,没想到在外面喊他的却是王婆。 “王婆,快,进来坐。”秦传迅速的跑过去扶着王婆,领她到前堂里坐下。之后还特意把家里放着的一些糖果,全都拿出来给王婆吃。 “王婆,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你的传娃子?” “唉哟,我说啊传娃子,你现在可有出息了,在朝廷当大官了,就把王婆婆我忘记了,这么久都不见你来看看王婆咯。” “朝廷?大官?”这王婆到底是在说啥跟啥啊?不会老糊涂了吧?我现在还是待业青年呢,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个朝廷大官来? “传娃子啊,你不用骗王婆婆了,衙门的墙上都贴了皇榜出来了,说你和其娃子为朝廷立了大功,过几天就给封赏下来了。” 哦!现在秦传终于听明白了,原来王婆所说的是镇政府门前贴了告示,内容估计大概就是说,秦传和叶其他们两个白吃白住白花钱了这么多钱,现在终于成为了党和人民的先锋队、祖国的花朵、国家的栋梁,为了表扬他们终于踏出了自力更新、报效国家的第一步,所以上层的领导们决定,奖励他们每人多少多少钱之类的。 “不是啦王婆,我和叶其上段时间帮政府做了个研究,现在成果出来了,政府那边给我们一点点研究补贴罢了,不是当什么政府要员。”秦传在心里自觉好笑,难道王婆是以为我和叶其要当什么大官了,想要来巴结巴结?看来封建主义思想在这百岁老人的心里,还是非常的根深蒂固啊! “呵呵!你这传娃子真会开玩笑。”王婆一边拿糖放在嘴里,一边说,“这次朝廷给你们每人封赏五万金呢,怎能说只有一点点?” “什么?五,五万?王婆,你没给传娃开玩笑吧?”秦传心想,社会主义社会就是好,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方。 王婆口里喊着糖,眉开眼笑的对秦传点了点头。 哇晒!五万块呢,拿着五万这么多,用来干什么好呢?嗯,先给老爹老妈从新盖个房子,但可能不够喔。还是先给自己弄个新手表吧,呵呵!上次那手表进水了,一直都没能重新买,现在有钱了,当然要弄个好的…… “哎哟!这不就是‘伏龙八卦炉’吗?” 王婆突然而出的声音,把秦传胡思乱想的思绪再次拉回现实,“伏龙八卦炉?这是啥玩意啊王婆?” 只见王婆手上拿着桌面上的其中一张结构图,出神的看着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对秦传说:“传娃,这张图你是在哪里弄到的?” “这就是狮子山下面那陵墓的一部分,怎么啦王婆?” “传娃子啊,王婆跟你说啊,别看这葫芦没什么特别,这可是神仙之物啊!” “神仙?” “对啊!”王婆对秦传点了点头,“这葫芦名叫‘伏龙八卦炉’,是罗汉神仙用来镇龙治妖的神物。我记得我的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他说啊,以前咱们村子里年年发大水,搞得民不聊生,后来在外面来了一个神仙,那神仙说这是水龙王在作怪。那些村民就觉得奇怪了,这里附近一带都是山丘,哪里来了水龙王?当时那神仙就笑道,那水龙王就在咱们的脚下。然后他轻轻挥了挥衣袖,一挥之下,竟然把地给挖开了一个大洞。从洞里冒出了淡淡的青烟,洞地下还出来急喘的水声,村民们往下一看,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村子地下有一个巨大的水潭,水潭里还像似有什么大型的东西在里面游动。不一会儿,在到那洞里飞出了一条巨大无比的白龙,把村民都吓的脸无血色,连忙逃跑躲避。” “当村民们都匆忙的逃跑时,那神仙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见他微微一笑,从长袖中拿出一个奇怪的葫芦出来,然后向天空中一抛,那葫芦像似有了人性一般,在天上飞舞了两圈之后,便死死的把那水龙王压回到洞里的水潭地下。等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那神仙便对村民说,只要以后不要去破坏那伏龙八卦炉,那水龙王就不能再出来造次。说完,那神仙便化作一缕白烟而去。” “我一开始啊,还以为这是个故事罢了,没想到咱们村里真的来过神仙,呵呵!”王婆简短的给秦传说完这个故事,这时候她也把秦传家里的糖给吃光了。 “我说啊王婆,既然这是个故事,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葫芦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伏龙八卦炉’呢?” “呵呵!传娃子啊,你王婆我可不是啥说的,王婆家里啊,有一本古书,传娃子你啥时候有空过来王婆家坐坐,王婆给你看。”说完,王婆见没有糖了,也就起来说要回去了。 “王婆你慢走啊。”秦传把王婆送出去后,见天色不早了,便收拾桌面上的结构图,免得老爹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又在想下墓的事情,不高兴。 第四十二章 突发事件 王婆临走的时候给秦传说了,在她家里有一本古书,上面有对那伏龙八卦炉的具体描述,搞得秦传一整晚都心痒痒的,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第二天一大早,秦传也管不上自己的‘熊猫眼’了,趁着老爹和老妈都种地去了,自己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往王婆家里跑。当然,秦传在去王婆家里的路上,也不忘买几斤糖来讨好王婆。 “王婆婆,在家不?”秦传在王婆家门前连续喊了几次,也没有人回答,难道太早了,王婆还没有睡醒? 秦传轻轻的叹了口气,打算晚点再来找王婆,便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此时,只听见王婆家的门发出“嘎嘎嘎”的轻响,秦传回身一看,发现王婆家里的门已经打开了,但却不见有人出来。 “王婆……王婆?”秦传左顾右盼的往王婆家里面看,只见王婆家里没有点灯,里面黑漆漆一片,但明显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王婆,王婆,你在家不?”秦传一边叫,一边小心翼翼的走进王婆家里。虽然秦传和王婆很熟悉,加上又有点亲戚关系,但毕竟,未经允许,随便进别人家里都是不好的。只见王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前堂里除了神台之外,孤单单的只放着一张小圆台,居然连椅子都不知道全跑哪去了。圆台上放着一个装的满满的文件袋,文件袋的表面上用黑色大头笔写着:秦传先生亲启。 “这王婆,给东西我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还什么秦传先生亲启。”秦传拿着那文件袋,微微的笑了起来。不对啊!王婆一向都不用‘先生’来称呼别人的,在古代‘先生’是指自己的丈夫。而且王婆一项都叫我传娃子,怎么可能现在又变的那么书生意气?难道,王婆出什么事啦?想到这里,秦传便大声的喊叫:“王婆,王婆!”一边喊,他还一边跑进内屋里。秦传迅速的跑进内屋里,只见一个苍老的背影呆呆的站在后院的梨树下,秦传一看便知道是王婆。 “王婆,王婆?”秦传一边靠近,一边低声的喊叫,可是,王婆还是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啊……”秦传轻轻的拍了一下王婆的肩膀,没想到她却突然间大喊一声,转身以一种非常恐惧的神情看着秦传,口里还一直大喊,“你,你别过来……老身求你,放过我吧!老身也是迫不得已,你要找人填命,你,你去……”话还没说完,王婆便一下子上不了气,双眼泛白,瘫倒在地。 “王婆!王婆!”秦传连忙半蹲在地扶起王婆,摇了她几下,依然毫无反应。秦传见此情况,二话不说便背起王婆往医院跑…… 幸好秦传他们村子不大,不需五分钟,秦传便把王婆陪到医院里去,医院的医生一见秦传背着王婆过来,也连忙把王婆带去急救。秦传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急救室的门前小椅子上,十几分钟之后,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秦传连忙上前询问王婆的情况,当听到医生说,王婆的情况大致稳定后,秦传才放下心来。医生走后,几名医护把睡在病床上的王婆推了进病房里,过后不久,有一个医护人员过来找秦传询问王婆晕倒的具体原因。 “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一早我本来想去找王婆借本书看看,没想到我怎么叫也不见王婆出来,本来打算走的时候,她家里的门却无端端的自动打开了。当我进去找王婆的时候,却发现她在后院里发呆,我过去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回答我。当我轻轻的拍了下王婆肩膀的时候,她却惊慌对着我胡言乱语,说什么放过她啊,不关她事之类的,之后王婆就晕倒了。”秦传跟那医护人员说这事情的时候,故意把见到一个给他的文件袋这段省略去,心想,这文件袋一定就是那个把王婆吓晕的人给他的,留着可能有什么信息也说不定。 “那你在整个过程中有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听到些什么?”那医护人员像似机械式的问道,秦传估计她早以对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厌倦了。 “没有!”秦传摇摇头。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 最后,那医护人员还是机械式的跟秦传说了句:“有什么最新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然后便径直的走回办公室里。随后,秦传迅速的走回王婆家里,左顾右盼,像做贼似的那回那文件袋,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跑回家里去。 秦传拿着那文件袋快速的回到家里,然后把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像似得到什么党中央下发的机密文件一样,小心翼翼的把文件袋打开。秦传把文件袋打开后,只见里面是一封信、一本破旧不堪的手抄本书籍,还有两个小文件袋。 秦传随便的把那书籍翻了几下,才知道那书籍上文字不多,主要都是一些手画的插图,而最让他惊讶的却是,里面所记载的全部东西都是关于那个“伏龙八卦炉”。 这,难道就是王婆口中所说的,在她家里记载那“伏龙八卦炉”的古书?那到底是谁把这书找出来,然后放进那文件袋里给我?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而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上次让我们深陷险境的那人? 秦传想了很久,感觉要知道这些事情的答案,可能就全系在这封信的里面,于是秦传连忙把信封拆开,把信拿出来一看,里面却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但这几行字却是看得秦传惊心动魄。 “想要救叶其和王麻子,你便带着张铜那红色盒子里的东西,独自一人进庙子大土下的古墓,帮我那一件东西出来,拿出来后,我自然会再和你联系。切记,此时要绝对保密!” 我的天哪!这是到底谁?居然这么神通广大?他知道叶其和王麻子的事情也不出为奇,毕竟上段时间叶其就为这事情和岑青一吵过一架。但他连张铜那盒子也知道?那盒子是秘密运回来的,之后也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露过面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们一直都给人监视着? 种种疑惑让秦传感觉不知所措,心想,既然这个人知道叶其和张铜的事情,那他可能真的就有办法就叶其,不如就……如果那是人骗我的怎么办?如果这个人有这能力,那为什么他不自己进去,非要我进去?到底他的目的是什么?要我帮他拿的东西又是什么?又如果,那个人真有办法就叶其和王麻子,而我又不相信,那…… 太多的问题在一时之间爆发出来,不由得让秦传感觉前路的迷茫,最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那墓里赌他一把。试了,就算失败也不后悔,如果不试,而那人真有办法就叶其,那秦传会内疚一辈子。 秦传也不再多想,不由分说的把那两个小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两份用a4纸打印的文件。秦传粗略一看,一份是关于张铜从大虫身体里拿出来那红色盒子的机关构造图和破解方法,另一份却是一些古墓里常见的反盗墓机关和破解方法。但一本书,两份文件,加起来都没有一项是关于怎么进那墓的资料,不由得让秦传感觉非常无助。但他后来又想想,既然那人这么希望我进去,那这三份资料当中必定有些什么资料是有提及到怎么进那墓的,不如还是细心的看看再说吧。 秦传选择先看看王婆那古籍,因为他觉得两份打印资料基本上都是提及一些机关和破解之类的东西,那应该是那人故意给我来做参考用的,那么说来,最有可能会说道要怎么进那古墓的内容,应该就在那古籍里面。 秦传躲在房间里看了那古籍整整一天,依然毫无头绪,那古籍里面所记载的,前半部基本上都是王婆跟他说的那个神话小说,而后半部都是一些结构图之类的插图。但话也说回来,里面所画的结构图真的非常仔细,简直可以跟利用现代科技画出来的媲美。幸好这古籍上基本都是插图,文字不多,大概到了半夜三点钟左右,秦传便把整本书看完了,但依然没看出有什么特别。毫无头绪之下,秦传把那古籍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觉了。 一整晚,秦传那半睡半醒的脑海里,都是不断的浮现出王婆那古籍里的最后一首诗:龙游天下终不息,乾坤一炉断龙椎。口含明珠路蟾吞,羽讹登仙望月宫。 人对于睡眠的力量始终都是无可抗拒的,在天快要亮的时候,秦传也终于深深的睡着了。这一觉也睡得太舒服了,秦传一觉便睡到下午差不多吃饭的时候才起来,起来的时候发现老妈正在收拾屋子。 “老妈,今天不用种地吗?” “呵呵,传儿啊,你现在可是名人啦,娘当然要为你收拾好地方,以后好招呼客人。”李立花笑呵呵的看着秦传。 “妈,一大早的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怎么又成了名人?”秦传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老妈。 “传儿啊,你就别骗你娘了,今天镇政府一句发了公告了,说你和叶其、青一、古丽巫师,还有张先生他们都为国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决定给你们每人五万块呢!” “这个我早就知道啦,不是全村都知道了吗?” “呵呵,政府说你们的钱已经发下来了,叶其、古丽巫师和张先生今天中午就已经去领钱了,就差你和青一还没去拿呢。” “什么!?高其和张教授已经回来啦?” “对啊!本来他们说要和你一起去领钱的,但见你还没起来,就两个先去了。” “老妈,那我出去找高其。”秦传边往外走边跟李立花说,“还有,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 “自己小心点啊。” 秦传离开自己家里,直接便来到的叶其家,只见他家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同村好友,叔伯兄弟,叶其的老爸和老娘一个一个招呼,忙的不亦乐乎。 “阿姨,我来找高其,他在家不?”秦传挤过人群,辛苦的来到叶其老娘跟前。 “叶其不在,谁不知道你来找叶其,这里所有……”叶其老娘刚开始没注意是秦传,当她抬头认真一看,见是秦传,立马还了个嘴脸,“哟,是传娃子啊,我家叶其找张教授去了。”可能是因为叶其和他老爸老娘说,能认识到张铜都是因为秦传介绍的,所以叶其他老娘就认定了秦传是她儿子的贵人,所以一见到他便眉开眼笑。 “好的,谢谢阿姨,那我先去找他。” “不用谢,你慢走啊!呵呵!” 秦传又艰难的挤过人群,头也不回的向村长家里跑去。当去到村长家里,只见叶其和张铜,还有阿依古丽正在后院里研究些什么。就连住院了许久的岑青一也来了,坐在一旁,像似和他们在一起讨论些什么。 “嘿!怎么这么齐人?”秦传故意漫不经心的走进村长家的后院。 “唉哟!砖头同志,怎么现在才过来?我们都领完工资呢!”叶其开玩笑道。 “我说啊高其同志,你这也太对不起同志们了吧?咱们雷同志不是常说嘛,乐于助人,有福别人先享,你简直就是枉费了国家对你的多年栽培呢。” “行啦行啦砖头同志,你再这样说下去,我怕你连老三章都出来了,这下老子陪你去不就好了吗?”叶其一边说一边拉着秦传走。 “我说啊高其同志,你们不是在省医院里等报告出来吗?怎么一下子就回来了?” “我,我还不是想你嘛!” “屁!老子说你是为着那奖金才这么急着回来!” “我说啊砖头同志,话可不能乱说啊,咱两认识了这么多年,你看老子像似这么贪财的人吗?” “的确不像,但你实在是!” “天地良心啊!老子可以对着毛爷爷发誓!” “那你去就好了,老子不妨碍你现在去追随毛爷爷。” 第四十三章 出发前的准备 叶其陪秦传来到镇政府大楼里,本来秦传进去的时候还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容,出来的时候却一脸垂头丧气。一边走秦传还一边大骂:“***,国家给的奖金都要收税?而且还收这么重的税?” “我说啊砖头同志,你就别刚想着占国家便宜,怎么说咱们的党和国家培养你出来可是不容易啊!”叶其抽着烟,侃侃而谈。“对了,砖头同志,今天中午张教授说打算过两天我们几个宴请一下那些村镇领导,你看怎么办?” “能怎么办?去就去呗,按你的话来说,咱们也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应该要对国家多做贡献!”秦传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暗自的盘算这当时候把他们都灌醉了,好让他把张铜那红盒子拿到手。“对了,高其同志,你们的检验结果怎样了?”秦传随口问问。 “早就出来了,刚刚我们就是在讨论着这事情。” “结果怎样?” “是给人下药了没错,听说那种是属于一直专门医治什么精神病的药物,按那个医生的话来说,那药本来是给那些精神病人放松精神用的,但如果服用过量就会引起短期的失忆。” “那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没事?难道我服用量比你们都小?”秦传一脸疑惑的看着叶其。 “我哪知道,说不定砖头同志你是那个星球派过来的特务也说不定,呵呵!” 秦传和叶其说说笑笑的回到了村里,秦传借口说自己不能太晚回家,便在村口和叶其分别了,叶其也回到了村长家里,可能还要和张铜他们商量些什么吧。 秦传回到家后看着自己家里门庭若市,李立花在前堂里招呼着客人们,忙的不亦乐乎。秦传心中暗骂,妈的,平时不见这么多人来,就连平时基本上没联系的亲戚也来了?浪费老子时间。 秦传进屋后,随便和他们加那些亲戚朋友们寒暄了几句,便借口说自己不太舒服,要进房间里休息。没想到那些客人们还不肯就此罢休,纷纷询问秦传觉得哪里不舒服,又吹着什么药物好,什么秘方灵的,一大堆,烦得秦传差点晕厥过去。秦传家里一直沸沸扬扬的,一直维持到晚上秦海涛回来,只见秦海涛一看见秦传便一脸怒气,指着儿子就骂:“你这龟孙子,我昨晚吩咐你怎么了?不是叫你起来便过来帮忙吗?你看你,出去了一整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些客人们见秦海涛来势如此凶猛,刚开始还有几个人上去劝说,但秦海涛却毫不客气的把他们也一同骂。李立花这时候也连忙招呼客人们说,秦海涛现在火上心头,劝他们还是过几天再来吧,免得活受罪。客人们见此状况,想了想还是觉得先回家去,以免殃及池鱼,于是也纷纷的告别了秦传他们一家。 等全部的客人都走了,秦海涛又变回了平日的模样,拿着烟枪,点着后轻轻抽了一口,然后跟李立花说:“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这样臭骂这龟孙子一顿,准保没几次就没人来了。” “哇,老爹,那你也不用那我来开刀吧?”秦传还心有余悸的看着秦海涛抽烟。 “要不你觉得怎样才可以让他们走?唉!怎么说也是你惹出来的祸,怎么就让我们这两个老头来替你活受罪?” 秦传没有理会老爹的控诉,自己拿了几千块出来,然后便把全部的钱都给了老妈。李立花看着这几万块,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称赞秦传有出息什么的,秦海涛却坐在一旁不做理会。 秦传一家三人简单吃了个晚饭之后,秦传便跑进房间里开始研究那什么人给他的那些资料。其实那些资料也没什么多大的内容,但是对于秦传这种非盗墓人员来说,还是挺有深度的。时间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那些古墓机关秦传还没看到一半,但觉得眼睛非常疲惫,于是便跑出去透透气。 秦传出来后看见自己老爹坐在院子里抽烟,像似在思考着什么,月色映照,显得秦海涛更加的苍老。秦传本来想过去跟他说说话什么的,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犹豫间,却听见秦海涛似有若无的低声说道,“人,难道真逃不过宿命吗?唉!” “爹,你在说啥啦?”秦传走进院子里,站在秦海涛的身边。 “哦?”秦海涛的思绪一下子给秦传的叫声拉回来,“没什么,只是觉得上天总喜欢作弄人罢了。” “你怎么啦,爹?” “没事!”秦海涛站起来,慢慢的步入自己的房间里,“你没事便早点睡。” “知道了。” 秦传觉得怎么今天老爹好像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秦传抬起头深深的呼吸一口晚上清新的空气,不由得感觉身心舒畅了许多。张眼看着这皎皎的明月,一种悲伤的感觉迅速袭来。不知道这次进去,能不能有命再出来了,唉!秦传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既然把古墓常见的机关和破解方法都寄给他,那就证明了庙子大土下的陵墓机关重重,而且他要秦传进去帮他拿东西,而不是自己进去,那也说明了进去的人肯定是九死一生。 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看着那明月上的月桂树,秦传不禁的想起张铜口中所说的蟾蜍月宫,不由得感叹道:“不知道世上是否真有蟾蜍月宫,如果有,我也真想进去看看。” 蟾蜍月宫?“口含明珠路蟾吞,羽讹登仙望月宫。”?秦传突然灵光一闪,对了!那句诗所说的就是蟾蜍月宫!他迅速的回忆起那写在王婆那本古籍上的那首诗,乾坤一炉?难道说的就是狮子山下的伏龙八卦炉?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首诗所说的应该就是说一条龙给那个伏龙八卦炉砸断了龙椎,然后它口中的龙珠吐了出来,龙珠吐出来后,给一只路过的蟾蜍给吃掉,然后那蟾蜍便飞仙了……这里面到底隐含这什么意思?龙吐珠,蟾吞珠……对!是口!龙口出来,然后进了蟾蜍的口,秘密应该就在于“口”! 想到这里,秦传二话不说又跑回房间里,找出王婆那本古籍和考古队描绘出来的伏龙八卦炉的结构图,逐一对比。秦传看遍了古籍上的结构图和考古队那一份的每一个细节部分,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秦传终于在两张图的葫芦口看出点端倪来。考古人员所绘制出来的结构图中,葫芦口是实心的,而王婆那古籍上却画了一条小小的虚线,那可能就是说里面是有路可走的。为了证实这一个设想,秦传趁父母都睡着的时候,偷偷的跑到狮子山上去。这时候的狮子山已经基本上完工了,剩下来的考古人员也没几个,秦传很快就在考古人员的指点之下找到了陈宏涛,这时候陈宏涛还在埋头的写他那考古报告。 “宏涛同志,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哟!是秦同志啊,什么风吹你来了?”陈宏涛抬起头,看着秦传站在帐篷的门前,感觉非常突然。 “是这样的宏涛同志,因为对于那双子墓我还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一直想搞清楚,但我老爹又一直极度反对我再去研究这些古墓,唯有现在才能过……”说到着,秦传表现出一种过意不去的表情,“宏涛同志,你看能不能……” “你想再下一次墓?”陈宏涛试探道。 “对!对!对!就是这意思,宏涛同志过人冰雪聪明呐!” “秦同志,如果是在早上,你这要求的问题不大,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我想……”陈宏涛显得有些为难。 “没事的,上次我和张教授他们下去的时候还不是晚上?而且这次我只是在那个葫芦里去逛一圈,不需二十分钟就上来了。” “这样……”陈宏涛犹豫了一下,“好吧!就二十分钟!” “哟!谢谢!谢谢!”秦传一听,马上眉开眼笑,连忙握着陈宏涛的手,“宏涛同志你人实在是太好了!”秦传暗自庆幸,幸好那老主任崔海波没在,要不这事情都没这么简单。 得到了陈宏涛的允许,秦传一路绿灯的来到了飞机场上那洞口,现在那洞口里早已经被简单的安装了升降机。站在升降机上徐徐进入那葫芦里,秦传这次的兴奋与紧张程度与上次基本相同,上次是为了进入未知领域而感到兴奋和紧张,而这一次却是因为感觉自己对叶其的事情,看到了新希望而感受出来的。 秦传一边下去,一边四处注视着附近的最新情况,心想这里除了多了个升降机和几盏探射灯之外,也没什么不同。在探射灯的作用下,秦传很容易便来到了上次那个壁画出口,秦传小心翼翼的爬上那洞口位置,然后坐在那里,前倾着身体,一手贴着墙壁平衡身体,另一只手对着前方的墙壁不断地敲打、摸索。一番功夫之后,秦传发现前方的确是有一个小小的隔层,但却找不到打开这个隔层的方法。秦传轻轻地叹了口气,从衣服里拿了根烟出来,打着打火机,正准备点烟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石壁的隔层位置,那石砖和其他的石砖之间明显有一条颜色相近的细纹,秦传摸了摸那细纹,发现这原来是一些经过染色的封土。这时候秦传才想起来,那个神秘人送的那些资料里,就有说到这一种防盗墓的设计,这种设计需要四根细小的铁钩,然后从裂缝里伸进去,再固定勾住里面的内层,最后要以长线绑着那四根铁钩,把线集中在一起,使劲往外拉。这样做是因为这种机关需要整块砖同时出来,才不会触发内部的致命机关,但古代有些玩阴的人,就会在砖后也设计一个放毒或放箭的机关在里面,让人防不胜防。 明白了这一切之后,秦传便高高兴兴的坐上升降机,回到狮子山上了。秦传刚一从地洞里面出来,陈宏涛便马上走过来对着微笑道:“秦同志果然守时,时间刚好二十分钟!” “呵呵,我说啊宏涛同志,我还生怕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秦同志,看你一脸春风的,问题都弄清楚明白啦?” “对!都弄明白了,这次还多亏了宏涛同志您的帮忙,不如我们先在去好好的喝两杯如何?”秦传心想,你真的关心的有什么问题要解决?我看你是关心我会不会再麻烦你一次吧?你就放心好了,老子下次要进去也不劳你大驾,我自有办法进去。 “我看就不行了,我还有个报告要赶着写,下次有吧。” “好!下次!就这么说定了。” 秦传和陈宏涛又闲聊了几句,便告别了他,回家睡大觉去了。 第二天中午,秦传刚把那些关于古墓的机关设计和破解方法的资料看完不久,正打算抽根烟好好的休息一下,叶其却来敲门了。 “砖头,定了时间了。” “嘿!我说啊高其同志,你说话就不能说清楚点嘛?什么定了时间啊?尊驾的入土时间啊?” “你才要入土呢!老子可是长命百岁的!老子说的是宴请那些相关人员,咱们报效国家的大事呐!” “哦!原来你就是说这事情?怎样?上级领导们定了啥时候与咱们‘决一死战’啊?”秦传点着了手中的烟,猛抽了一口,心想,看来时间不多了,要尽快把资料都记好才行。 “我说啊砖头同志,什么‘决一死战’说得那么难听?咱们都是党的好同志,咱们现在还不都只是大家欢聚欢聚,联络联络感情嘛。” “对!但如果不吧他们搞醉,以后谁还高其同志您?我说啊高其好同志,你知道在大城市里的领导最爱干啥?不就是吃饭时把其他人灌醉嘛。”秦传知道,叶其的性格本来就是冲动,加上不是说他没脑子,只是不会去深究分析东西。现在他故意说的那些政府高官都是喜欢在酒台上把人灌醉才高兴,到时候叶其自然会去打头阵,当他打完头阵之后,秦传要灌醉他还不容易?再说了,张铜这人一看就知道不太会喝酒,要灌醉他也不难。 “我说啊砖头同志,你就别忽悠老子了,谁会喜欢去灌别人酒?万一灌不醉别人反倒给别人灌醉,你说怎么着?” “那你就不明白了,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到大城市里和那些领导喝酒你就知道了,他们都要不喜欢把别人灌醉,要不就是别人灌醉自己。可惜啊,我老爹又不给我再接触那一行,要不我第一个就去敬他们酒。别说做兄弟的不预先告诉你,吃饭你不去敬领导酒,这可是死罪呢,你以后也别想混下去了。” “有这么夸张嘛?”叶其半信半疑。 “不信你到时候就看看其他人。”秦传坚定的说。 “好好好!这事到时再说,老子现在有事要做,先走了。对了,时间定了是这个星期六晚上七点,在村长家里。” “怎么会是在村长家里?”秦传一脸疑惑。 “也没什么,村长说如果大家都喝醉了,好照顾。”说完,叶其便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第四十四章 鸿门宴 在星期六来临之前,秦传也没有闲着,他整天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断的研究那神秘人留给他的资料。从那些资料里秦传的确学到了很多盗墓的知识和窍门,可惜,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记住的确非常有难度。在一边研究那些资料的同时,秦传也一边在镇里到场寻找那些有用的盗墓材料,当然,专业的他可是没办法找到的,但基本像似的代替品他还可以弄到一点。 不知不觉,终于都到了星期六的早上,但那些资料秦传也只是看过一两遍,还有很多精细的机关没有完全记住,没办法之下,秦传唯有连整本资料也放进背包里,打算在墓里遇到什么机关破解不了的便拿出来看看。 中午的时候,秦传觉得还是不要不辞而别,免得爹娘为他担心,所以决定简单的写了封信,告诉爹娘他们在天河村里发生的事情,叶其和王麻子所诅咒的事情,还有他收到的神秘信件……在最后,他还写道:“虽然这一切都像似虚幻一样,但自己却是目睹这一切的虚幻,为了叶其,为了承诺,也为了自己良心,所以他决定违背一次老爹的意思,按那神秘人的指示,独自进庙子大土下的古墓里。虽然这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出来,如果自己真的不幸长眠于此,恳请爹娘好好照顾自己,请恕传儿不孝!” 写完之后,秦传便把那信藏了起来,他打算在他出发之前才悄悄的拿出来,以免突然有人发现了,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秦传特意到了几家镇里的老玩具店,买了几部古老的四驱车,还有在药店里买了一些野葛花、葛根、绿茶、桑叶和金银花之类的中药。回家的路上正好碰见张铜和那个崔海波在村长家门前的小推车后,正搬运着一箱一箱的东西进屋里,秦传本来想当做看不到直接走了算,但后来想想,如果他们看到自己,又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自己,毕竟自己还是个大学生呢。于是逼于那种无聊的自尊之下,秦传还是过去了。 “张教授,崔教授,要帮忙吗?” “哟!是秦同学啊。什么风把你吹来啦?呵呵!”崔海波放下箱子,活动了几下身体,意思像似在说,终于有个“替死鬼”了。 “秦同学,不好意思,你先坐坐,等下再招呼你。”张铜也没停下脚步,直接走了。 “来来来,崔教授,我来帮你吧。”秦传看崔海波那动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就去抱起那箱东西。 “这,这怎么好意思,呵呵。”崔海波口上这么说,但却也没有把箱子拿回来。 “没事,崔教授你就休息下吧。”实际上张铜和崔海波搬运的东西也没多少箱,而且又不是说真的很重,不一块儿,秦传便帮他们把东西全部搬进村长家里了。 “秦同学,咱们可是很久没见面了,进来可好?”张铜一边说一边把一包软中华塞到秦传手里。 “张教授,这……” “偷的。”张铜在秦传耳边小声说。 “偷的?在哪里有这好东西偷?我也去偷他几包。” “呵呵!秦同学也真够幽默,今晚记得早点到啊。” “好,一定一定。” 秦传和张铜闲聊了几句,便独自回家了。 秦传回到家里,先找个锅把那些中药放水煮了,然后在煮药的时间里,拿起那几辆还没装拼的四驱车,一边装拼一边添加一些稀奇古怪的配件改造起来。心里偷笑着:幸好才毕业不久,没有把专业给忘了,要不这次就可就麻烦大了。几个小时过去了,秦传终于把那几辆四驱车改装完毕,看看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便把四驱车都塞到背包里,准备出发。出门前还盛了一大盘中药大口大口的喝下,然后还用一个小瓶子把一些装上,放进包里。 秦传去到村长家里的时候,刚好六点半左右,除了张铜、岑青一和阿依古丽之外很多人都还没来,张铜和村长正在大堂里谈些什么,岑青一和阿依古丽两人也坐在大堂里的一角聊天。只见阿牛哥和几个伙计正匆忙的在村长家的后院摆桌子、椅子和餐具之类的。 秦传走到张铜和村长身边寒暄了几句,便去和岑青一她们打招呼。 “嘿!岑妹妹,古丽巫师,两位大美女在谈些什么啦?这段时间想你们的秦哥哥不?”秦传开玩笑道。 “死不要脸的,谁会想你?”岑青一瞪了秦传一眼,冷冷道。 “秦先生,这么久没见,进来可好?” “还好吧,就是近来有些事情要忙。” “你是有事情忙啊,还是给你老爹锁在家里,禁止一切外出活动啊?真是长不大的小孩。” “青一,怎么这样说呢?秦先生这是听父母的话罢了。” “呵呵!别说这话题,我不适合跟两位大美女谈父母,我还是找张教授聊天好了。”说完,秦传便走回张铜那边,默默的坐着。秦传坐了十来分钟,听着张铜和村长一直都是在说着些什么申报“国家文化遗产”之类的事情。两人谈得天花龙凤,不亦乐乎,张铜把那个什么“国家文化遗产”吹得多么多么的有用,多么多么的牛x。村长也没理会那么多,始终关心着申报了这个东西之后对村里有什么好处,说到底,还是利益问题。秦传坐得有点不耐烦,烟抽完一根接一根。终于在将近七点的时候到来了可以聊天的人——叶其。 “各位老板早啊!”叶其那句话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那叶其全身上下全部换上名牌,还穿金戴银的,很是意气风发。 “哟!我说啊高其同志,你怎么身上有几个钱了就变得这么‘资本主义色彩’了?” “你才是‘资本主义色彩’呢?老子这叫‘适度消费’好吧!老子看你这模样,有钱了还穿这么寒酸,绝对是个旧社会封建老财的种!”叶其边说边坐到秦传身边,拿了包软中华出来,点烟猛抽。这下秦传明白了,原来张铜给他的那包烟,就是从叶其那偷来的。 “你这身打扮还叫适度消费?老子看你是‘胡乱消费’才对!你这性格,老子就断定你绝对不能当什么大官,就算当了,也绝对不是个什么好官,是贪官!” “我说啊砖头同志,你话可不能这么说,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什么‘先敬罗衣后敬人’吗?老子这还不是在发扬咱们祖国的优良传统嘛,再说了,衣食住行,衣服总是排在最前面的。” “你这是什么谬论?”秦传不屑道。 “各位同志,这么早就到了?”崔海波带着几名考古人员步入大堂,陈宏涛也跟在后面来了,张铜和村长也连忙上前握手问好。 “真不好意思啊,各位,因为狮子山那古墓的探测工作也要接近尾声了,所以有些忙,一时都把时间给忘了。” “没事没事,工作要紧,等下多喝两杯就好了,呵呵!”张铜一边微笑招呼他们进内一边说。 这时候秦传和叶其也都上前和崔海波,陈宏涛,还有其他的考古人员握手问好。寒暄几句之后,秦传和叶其也跟着他们进入后院里,唯独岑青一和阿依古丽没有任何动作。 后院里就只是摆设了两张餐桌,秦传和叶其被安排到第一张台最靠门的位置上,张铜、村长和崔海波各自坐在面对着门的左右两边的三四位置上,接着就是陈宏涛坐在叶其旁边,其余的考古人员便安排到第二张台上面就座。 “我说啊砖头同志,你说这是怎么搞的,不就是吃顿饭嘛,还要安排位置?”叶其在秦传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你都不明白?还说自己是当了几年的村官呢。”秦传拿起叶其的软中华,点了根,抽了一口。“好烟,口感就是纯!” “切!老子是负责文案的,又不是负责吃饭的。”叶其反驳道。 “他们是按官职的高低来排位的,一般来说张教授和那个崔老头是多年的国家考古人员,应该是坐在面对门的第一个位置,但怎么说也要分个宾主关系,所以他们两分别坐在两边。这样看来,应该镇书记、镇长,还有那个死不露面的村书记都会来。”秦传细细的解释道。 “哦哦,原来在官场上,吃顿饭也这么多规矩啊?都不知道是哪条臭崽子想出来的,真麻烦,大家随便坐就好了。” “还有啊高其同志,咱两坐在这里,就是说我们是最小的,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我靠!怎么说这顿饭老子也是老板之一,居然给个这样的位置老子?信不信老子就一下回家去,看你们怎样收场?”叶其听后,不由得愤恨道。 “算了,不就是一顿饭嘛,吃完就走。” 秦传和叶其一边抽烟,一边说说笑笑,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岑青一突然走进来,对着村长冷冷道:“你们的书记来了,快到门口。” 村长一听,二话不说便拉着张铜和崔海波一起出去“恭迎圣驾”,就秦传和叶其不出去,只是等他们进来后形式般的站起来点点头,又坐下来了。秦传和叶其两人都觉得,咱们这次请你们食饭是关于考古的事情,我们请你们三个出席已经是很给你们面子了,没想到你们却把面子放的那么大,居然迟到了大半个小时?你要知道,出钱请吃饭的可是我们呢。两人心中非常厌恶这种摆官威的人,所以也懒得出去迎接他们。 那个镇书记一来,也没给他们打什么招呼,二话不说便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上,镇长和村书记像青龙白虎一样坐在他旁边。他们三人刚坐下来,岑青一和阿依古丽也进来,坐在秦传旁边。 阿牛哥看人都到齐了,便来到村长旁边在耳边说了几句,村长点了点头之后,阿牛哥便吩咐他那几个伙计出菜了。才上第一道菜,那书记便拿起酒杯,站起来向众人说了许多客套的话,听的秦传和叶其又累又困又饿,心里只是在想着,咱们只是简单的吃个饭罢了,你就别唠叨了。你知道你这是在干啥吗?是在虚耗这祖国花朵报效国家的时间,你再说小心被党内处分,连书记也给撤了…… 秦传和叶其心里对那镇书记一番诅咒之后,果然,那书记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举着杯子说:“今天,我在此感谢给位的努力,才让这富有历史价值的珍贵文化遗产重现于世,我敬各位一杯。” 一杯酒过后,众人便开始吃饭了,秦传和叶其当然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下午,毕竟这是自己出的钱,不多吃点不就亏大啦!? 吃了不到五分钟,张铜便第一个举起酒杯向在座的众人敬酒,张铜敬完后村长和崔海波也跟在“披甲上阵”了。秦传低声的对叶其说:“看吧高其同志,老子可没有骗你,怎么还没到你上‘战场’啦?” 叶其看着那些“老大们”都各自敬完酒了,他也不甘示弱,拿起酒杯便跟在敬酒。 “我说啊砖头同志,你怎么就眼看着你的好同志,好兄弟去送死,也不来帮个忙?”几杯下肚,叶其也没见秦传动身,不由得在他耳边低声抱怨。 “老子那像你?我是没办法了,你不是不知道老爹都对我下了封杀令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上不上‘战场’也无所谓了,高其同志你可不一样了,你若想继续混下去,就得一杯一杯的往死里敬。”秦传故意推搪,目的还不是为了他们先自己搞醉自己,好让他留守到最后。 几番功夫之后,他们便把桌面上的酒都全喝光光了,本来秦传一看,心想这酒也准备得太不充分了吧?没想到张铜却是早有预谋的,他见桌面的就都没了,立马吩咐阿牛哥在屋子里搬了箱东西进来。张铜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两瓶圆环型的酒出来,秦传一看这两瓶酒,心中顿时暗骂一句:我靠!真叫你张大哥了,怎么连轩尼诗也给搞出来了? 秦传知道轩尼诗这洋酒不单入口辣,而且酒劲也很足,也不敢多要,但那些村镇领导却像似看到什么宝物一样,都纷纷的往自己的杯子里斟满。这种酒叶其这么多年来,除了在电视上见过之外,没有真实见过,他也不知道味道如何,见那些村镇领导都把杯子斟满了,他也跟着来。 叶其斟完之后,便又开始敬酒,没想到一口下去,却是辣得他连声咳嗽。 “我靠!这酒怎么这么辣喉?”叶其对着秦传抱怨道。 “那是,这可是英国出产的酒呢。英国人最喜欢喝的就是烈酒。” “洋酒?很贵的吗?” “那当然,一瓶要好几百呢,你能喝就多喝几杯了,要不以后也就很少有机会喝了。”秦传怂恿道。 叶其一听这轩尼诗的价格,连忙往嘴里多灌了几口,慢慢的他也适应了这酒的味道,喝得越来越疯,不停的走到那些村镇领导、张铜、崔海波,还有其他人面前敬酒。秦传吃饱饭之后,也觉得应该要出出手了,要不整晚光坐着吃饭,也说不过去。 秦传拿着酒杯,拉着快醉的叶其也一个一个的敬酒,而且重点要敬的还是张铜。毕竟张铜和叶其都基本上没有吃过东西,量你喝酒再厉害,空肚子的人又怎么跟一个吃饱饭的人喝酒呢?不一块儿,张铜和叶其都被灌得眼冒金星,东歪西倒的。 这顿饭由于张铜那轩尼诗的缘故,很快就结束了。宾客各自回去之后,村长也跟灌得不行了,而阿依古丽由于长期都是滴酒不沾的,今天虽然喝的少,但也感觉到几分的醉意,秦传借口然岑青一照顾她,他自己便把张铜送回房间里去,而叶其也顺便一起拉了进去。 第四十五章 真 七杀碑 秦传把张铜送进他的房间里的同时,不断的环视四周,寻找他那红色盒子的位置,没想到张铜却是把那盒子明显的放在书桌上。 秦传把张铜和叶其先后扶到床上之后,便出去借口说要拿盘冷水给他们擦一擦脸,实际上只是想在张铜的房间里拖延一下时间。秦传把冷水和毛巾拿进去后,便迅速的给张铜和擦了一下,然后便悄悄的去研究那红色盒子。 按那神秘人所给的资料上面说,这红色盒子是由五道机关所组成的,这五道机关一道比一道复杂,也都一道比一道要精细。秦传努力的回忆起那份资料上的内容,双手开始慢慢的在盒子上抚摸、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秦传双手的食指分别停在了盒子的左侧面的正中间和右侧面的左下方,秦传两个手指头都固定在那两个位置后,耳朵慢慢的贴在那盒子的上面,细细的聆听,左手食指开始依靠摩擦力来向前慢慢旋转。秦传耳边开始传来了“啲,啲,啲……噔!”,当那“噔”的声音刚一发出来,秦传便双眼一睁,然后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秦传把头抬起来,深深的吁了口气,然后有继续把耳朵贴着那红色盒子,右手也开始慢慢的旋转,“啲,啲,啲,啲……噔!”,秦传又一次停下手来,然后抬起头擦了擦头上的汗,便把盒子换了个方向。换了方向之后,秦传有双手并用的在盒子的前后摸索,找到了两个位置后,有照样的贴耳聆听盒子里的声音和旋转手指头,当他先后听到两声“噔”的声音之后,那红色盒子“嘙”的一声轻响,第一道机关终于打开了。 秦传小心翼翼的把那红色盒子的第一层打开,下面是一段二十字的杂乱文字,如果没有事先的提示,光是这一个机关已经够秦传受了,幸好那神秘人早已把这文字锁的正确顺序给他了,使得这一关变成了最简单的一道机关。秦传凭着记忆,不一会儿便把它们排列出来:“梅开五福、竹报三多、祥和瑞鹿、富贵有余、岁岁平安。”当秦传把最后一个“安”字排列好了,又一声“嘙”的轻响,第二层也随之而开。秦传连忙在裤子的袋里拿出两把磨得非常薄的折叠小刀,两把小刀各自插进盒子里的左右两边,然后慢慢的把那隔层翘了出来。盒子隔层下面由中间的一条长线分为两块,就这样看下去貌似毫不起眼,但这里实际上是大有乾坤。 第二道机关都已经打开了,现在只剩下最难的“五步走,六回望,七凝龙。”这三道机关了。根据那神秘人所给的资料上说,这三道机关其实可以统称为一个,因为这三道机关是需要连续打开的,如果中间哪个环节出错了,就得从新开始,而且这三道机关一共分为十八个环节,三十六个步骤。可谓环环相连,步步相扣,一步不能多,一步不能少,而且一步也不能错。 秦传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大概是15cm长,10cm宽,3cm厚的黑色盒子。秦传把盒子慢慢打开,这盒子像是一个小型工具箱一样,分为上下两层,而且从上到下整齐的摆放着36根长短不一的小针,而且每根小针的尾端也是长短、高低不一的往外翘,有些还成一个勾型,每跟小针摆放的位置上都有一个小小的编码,看来是秦传为了打开这三道机关而精心打造出来的。秦传小心翼翼的把那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张叠了几层的纸出来,他把纸张开后,在纸里面拿出了一盏小小的紫外线灯,而那张纸上面还凌乱的标示这1-36个数字,这纸想必就是开这三道机关的步骤图。 秦传把那紫外线小灯打开,然后灯照那头对着盒子,另外一头放在嘴里叼着。经那紫外线小灯照着,那盒子里面一点一点的先露出一个个小孔,排列非常的杂乱无章。秦传对照这图纸上的数字,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黑子盒子里的小针慢慢放入数字相应的小孔里。等秦传把全部的小针都相应的放入红色盒子里面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了,秦传心想,这段时间希望不要有人来叫门,要不就前功尽废了。 秦传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舒展舒展了身体,刚才所喝的酒都全在这段时间里化成汗水流出来了,全身都是酒气味,但却是让他清醒了许多。秦传再次俯下身来,双手并用,一只手抓着一号小针,另一只手抓着二号,然后耳朵又贴着盒子细细的聆听。秦传开始慢慢的扭动一号小针,只听见非常非常细微的“嘎,嘎,嘎……啪!”然后又继续转动二号小针,盒子里又传出了“嘎,嘎,啪!”的声音。当两根小针都旋转到了适当的位置,秦传马上放开一号小针,去抓住三号小针,但二号小针依然抓在手里。秦传按着数字编码,一步一步的把那些小针旋转到合适的位置上,不许多时,终于把开头的二十二根小针都相应的位置上了,正当秦传旋转完第二十二根小针的同时,只听见那盒子发出轻轻的一声“嘙”的声音,那隔层板明显比原来的时候突出了一点点。 秦传双手松开,快速的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又迅速的双手抓着第二十三和第二十四根小针,他深深的呼吸一口,然后又继续贴着耳朵听那红色盒子里面的声音。这一次秦传不再想以上的分开旋转小针,而是双手同时旋转,盒子的内部的两边同时发出两个连续的“嘎,嘎……啪!”,“嘎,嘎,嘎,嘎……啪!”的重音,如果耳朵的听力稍有问题或者人的注意力稍微不集中,都真的难以分辨出来。秦传一边旋转剩下的小针,一边在暗自抱怨,为什么自己早不到医院里弄个医生用的耳听出来?那就不用现在听得那么辛苦啦! 五步走,六回望,七凝龙。按照那神秘人所给的资料上的解释写道:其实如果这三道机关若是分开摆设,要破这机关一点也不难,只要是找到相应的开锁孔,然后一个一个把它迅速打开就可以了。但主要的问题就是“五步走”居然和“六回望”连在一起,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开锁时必须要先开“五步走”里的第一个锁孔,然后撇下剩下的,直接打开“六回望”的最后一个锁孔,如此类推,一个顺着打开,一个逆着打开。由于一下子多了十二个锁孔,使得本来已经复杂的机关变得更为复杂。而“七凝龙”的最大作用也只不过是用来混淆视听罢了。如果不是那神秘人早已排列好顺序给秦传看,估计就算秦传明白了过中的原理,但一头半个月他也别想打开这个盒子。 不知流出了多少汗水,经历了多少时间与心理的压力,秦传终于把最后一对小针旋转完毕,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听见那红色盒子的内部不断发出“嘎,嘎,嘎,嘎……”的齿轮运转的声音,那突出的隔层从中间那线开始,自内往外各自慢慢打开。当那隔层完全打开之后,秦传一看里面的东西,立马让他感觉有点不知所措,双眼定定的盯着那东西一动不动。原来这红色盒子里面所装在的,就是秦传在狮子山下那古墓里休息时,梦中所看到的那将军吹响的奇怪号角! “死砖头,你在,里面干嘛啊?怎么还不出来?”岑青一突然在外面敲门大叫,基于做贼的心里,吓得秦传连忙左顾右盼的找地方躲起来,后来想想,躲什么呢?大家明明是认识,如果躲起来更显得有问题啦。于是秦传便连忙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把盒子从新盖上,然后把那号角收进自己的衣服里面,夹在裤子和腹部的卡位上,用尽全力的收腹,希望岑青一看不出自己的肚子里藏着东西。把一切都还原后,秦传装着刚睡醒的样子,慢慢打开门来。 “我说啊青一大美女,你吵什么啊吵?你还给不给人睡啊?”秦传故意装的一脸跟人吵醒般的怒容。 “你真当这里是自己家啊?”岑青一冷冷道。 看来秦传装傻还真有一定的功底,绝对可以去当演员了,他用手搔了搔后脑,然后一脸疑惑的环视了一下周围,“对喔,怎么我在这里睡觉了?”秦传故意想了一会儿,然后如梦初醒般的对岑青一说:“哎呀!我是进来照顾张教授和高其的,怎么就跟着他们一起睡觉呢?看来今天真的喝多了。”说着秦传便甩了甩头,往外走,“看来我还是快点回家睡觉好了,打扰啦青一大美女。” 岑青一看着秦传那东歪西倒的醉态,感觉像似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想都没多想,也没多理会,就直接目送他出去之后,就会房间里睡觉了。 秦传刚一走出村长家门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跑回家里去,这时候秦传的父母也早已回到家了。 “爹,妈!我回来了。” 李立花见儿子一身的酒气回来,还以为他和村长他们喝了很多,为他左担心右担心的,一直唠叨个不停,而秦海涛却只是看了他一见,见他没事回来了,也没多大理会,自顾着自己在大堂里抽烟。 “好了,妈!我好累啊,我先去洗澡了。” 秦传不想理会老妈的唠叨,直接就走进房间里去了,回到房间后,秦传连忙把藏在衣服里面的号角拿出来收好,然后若无其事般的那衣服出来洗澡。洗完澡后秦传二话不说边回到房间里,拿出那号角出来研究。只见那号角大约有十五二十厘米长,外形就像一个书写很不正规的“s”,前端是一段两厘米左右得直线吹起口,然后慢慢向上浮现出一个小小的曲线波度,然后下面的波度确实比上面的要大两倍左右,到了最后那波度又变回了跟吹起口平衡的直线。秦传把那号角拿在手里,感觉手感非常冰凉,浑身上下都是青翠透顶,看不到一丝丝的杂质,感觉像玉。秦传心想,如果这号角真的是由玉来雕刻而成,这,绝对是一件不世珍品,价格肯定高的难以估量。 秦传二话不说便从他的杂物堆里找出了他毕业前和张铜一起研究身上那昆山之玉时,张铜送他的高倍数放大镜。秦传用那高倍数放大镜贴在那号角上一看,那号角内部组成的矿物质主要应该是透闪石,而且粒度分布均匀,相互之间交织成毡毯一般的结构,浑身上下的杂质矿物极少。最难得的便是,那号角的质地细腻、温润,简直像似在表面上涂了一层油脂一般。 秦传那放大镜拿来,用手指在那号角上轻轻的敲了两下,从那号角里发出来的声音清越绵长,就跟金磬的余响有点像似,绝而复起,残音沉远,徐徐方尽。 “没错!”秦传简直被那号角吓呆了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口中自言自语道:“这,这玉是和田玉,而且还是最上好的和田玉!这次发,发大财了!如果把它卖了,不光是我这辈子不用愁了,到我孙子那代也不愁了。”这时候秦传暗自决定了,在庙子大土下那古墓出来后,一定要去把那号角给卖了,然后好好的享受享受生活。 想到这里,秦传觉得也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要尽快进那古墓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帮那人拿出他要的东西,然后再解救高其。等一切都解决好了,就可以去好好的享受生活了。正当秦传准备把那号角用衣服包起来,收进背包里的时候,手上却感觉到那号角的末端有点凹凸,像似在上面刻着什么似的。秦传把那号角刻字的一段放在眼前,认真一看,上面所刻的字却是把他吓得魂不附体。那号角的末端明显的刻着七个秦传他终生都难以忘怀的字,正确的说,应该是以其中不同的字体写的同一个字——杀! “这,这难道才是,真正的七杀碑!?” 第四十六章 冒险开始 这事情也来的太突然了,顿时间让秦传感觉非常的虚弱无力,心里不断的胡思乱想着:如果这个号角才是真正的七杀碑,那么张铜在那古墓里的大虫身上找出来的那个小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而那神秘人又是为了什么一定要我带着这个七杀碑到庙子大土下的古墓呢?带着这么邪门的东西进去,又有这什么用的作用?最后他真正想要我拿出来的东西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迅速袭来,搞得秦传非常的心绪不宁,想着哪一天把那神秘人揪出来,然后要他把这些问题都给老子全部解决了。 事已至此,秦传也唯有尽量的控制自己,不要再多想写什么了,还是就叶其要紧,于是秦传便把那号角用衣服包了起来,然后把它放在背包里。顺便还把下午的时候倒进瓶子里的药从新拿出来,然后“咕咕咕……”的大口喝了。喝完之后,秦传边抽着烟,便坐在椅子上当是出发前的休息,实际上,他是在等待,等待着父母的熟睡,等待这思想中闪出的一丝新的想法,新的希望。 夜深人静,秦传想着也是时候要出发了,于是秦传便拿出中午写得那封自白信放在桌面上,然后背起背包,悄悄的往外走。临走前,秦传还突然间一时感触,来到了爹娘房间的门前,从那门缝里偷偷的看了爹娘一眼,轻声的说了句:“多多保重,请恕传儿不孝了。”,然后头也不会的径直想狮子山上走去。 很快,秦传已经来到了狮子山上面,现在的狮子山虽然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多人看守了,而且加上今晚的饮宴,很多考古人员都喝醉了,在帐篷里面睡大觉,但负责守卫的其中有一部分却是军人,而且那些军人都没有参与今晚的饮宴,尽管已经很晚了,看上去那些军人还是非常的精神奕奕,真不愧是忧国忧民,为人民服务的好军人!由于飞机场实在是太空旷了,如果直接进去必定会给守卫的人看见,那就不好办了,所以秦传一直都是走在儿时和小朋友们玩躲猫猫时经常用来藏身的小路上。 秦传沿着那小路围绕这飞机场的边缘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圈,而且在过程中还把他特意为此而准备的改装四驱车放在几个不同的位置上,然后他趴在了距离那树洞最近的地方,在背包里拿出一个长方体的盒子,那盒子就跟那些家庭式的电表开关非常类似,上面排着有七个按钮。 秦传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到那些巡逻的军人走远之后,便打开了第一个开关,在一秒钟左右之后,离他正对着的小路上突然间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这声音顿时引起了巡逻人员的注意,只见他们大部分人都往那边跑去,拿着步枪不断的扫大附近的草地和树木。不一会儿秦传继续打开了第二个开关,然后在刚才发出响声的附近也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 原来秦传手上那一个居然是一个土制的遥控器,上面开头那四个按钮都对应着一辆改装四驱车。秦传看基本上的军人都跑到他正对面的地方去了,然后他又继续打开了第三和第四个按钮,顿时间那小路上发出一阵又一阵嘈杂的声。秦传知道,光是这样,那些军人不会全部都跑过去的,于是他便又把第五个开关打开了。这时候好玩的事情就出现了,在那些改装的四驱车上面,竟然发出了一些人在窃窃私语的声音:“快点跑吧,他们发现了我们。”,“都怪你们,做事这么不小心,快跑吧!”…… 那些军人一听到有人的声音,第一个反应就是“盗墓贼”!为首的一名军人就冲着后面大喊,“快来!有盗墓贼,不要让他们跑了。”,刚一说完,竟然全部看守的人员都朝那几辆改装四驱车的方向跑去。秦传哪里还等你们这些军人跑过去,正当那些军人刚动身想那边跑的时候,秦传就已经打开了第六和第七个机关了,只见那些改装四驱车上面突然间亮起了几盏小灯,然后迅速的往外冲,不一会儿就没影了。那些军人看到前面有光,但又没见着人,本来一开始还有些疑虑,但他们后来也没多想,就直接向那些灯光的方向冲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的大喊:“站住!别跑!再跑咱们就开枪了!” 等那些军人都跑远了,秦传连忙把那遥控器收好,然后迅速的爬起来,一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飞机场上的树洞。当秦传跑到树洞跟前的时候,想都没想就直接往里面跳了进去,跳进去之后,秦传借着附近那些矿灯的光辉,一把就拉着升降机上的绳子,然后慢慢的爬了下去。 当秦传双脚下地之后,也不敢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径直就冲到那葫芦口的位置,像似生怕那些军人发现不对劲,跑回来查看查看一样。 秦传迅速的跳上那葫芦口的位置,然后在背包里拿出一个手电和一把小刀,他打开手电后照着那石砖只见的细纹,然后用小刀慢慢一点一点把那些封土刮了出来。秦传把封土都刮出来之后,连忙在背包里拿出四个特制的手指般粗的铁钩,铁钩上都焊上了一个圆环,圆环上都绑着一条绳子。秦传把那四个铁钩一个一个的把它们横着放进那石砖的四条边上,然后往石砖内部一转,铁钩随之而卡在那石砖之内。原来那石砖的四条边上居然有一个小小的槽位,那些铁钩很简单的就可以卡在那里,但秦传就是想不明白,古人既然不希望他死后有人进来盗墓,但为什么又要在这种机关里留一个可以让人破解的槽位呢? 秦传把那四个铁钩都固定好在那石砖上的卡位之后,便拉着那四条绳子跑得远远的,然后就把那四条绳子绷直。秦传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把绳子往自己的方向拉。秦传每向自己的方向拉一次那绳子,葫芦口上的那石砖就向前轻微的动一下。秦传大概拉了三十多四十下之后,秦传突然间感觉那石砖向前一动的幅度比之前的都要厉害了,心想着应该开要打开那通道了!秦传想到这里,就停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憋着一肚子气用尽全力把绳子往内一拉,没想到这一拉却是把那石砖给拉飞了出来。石砖飞出的时候,秦传全身突然间出现了一种失重的感觉,身体不自觉的往后扑到在地,但他却没有想到,就这么一扑,却是救了他的小命。 虽然秦传也从那神秘人所给的资料里看过,这一种机关后面一向都会有一个连弩或者毒气装置,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装置的启动速度也太***快了,那石砖才刚一被拉出来,他那内部的机关就已经在同一时间里启动了。就在秦传感觉全身失重,扑倒在地不久,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出现了几阵凉风,他转头向后一看,才知道刚才那几阵凉风,原来却是在那机关里飞出来的十来根快箭。秦传战战兢兢的半爬半跑走到那葫芦的尾端一看,顿时吓得连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心中又惊慌又佩服。只见那些从石砖后飞出来的箭,一根根的死死插入了葫芦的墙壁之内,看这深度,秦传心想,这力量也真***厉害吧?古人的智慧也够神了,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可以发出这么大力量的箭出来,看来这个墓真的一点都不能小看它。看着那深插在墙壁上的箭,秦传重重的吞了下口水,心中暗自庆幸,今天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狗屎运,幸好刚才拉出那石砖来是感觉身体失重而倒在地上,要不然这些箭现在插在的就不是墙壁,而是自己的身体了。 惊魂过后,秦传也慢慢的把情绪稳定下来的,他一步一惊心的慢慢走向那葫芦口,像似生怕那位置上会不会还有那些箭还没有发射出来,正等着人爬进去之后才启动,让你无处可逃。当秦传来到那葫芦口之后,在下面等了许久都没有爬上去,可能他真还以为他不进去,那些机关都会自己全部启动,然后他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走进去?最后,秦传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还是下定了决心。秦传爬上那葫芦口之后,先用手电往里面照了一圈,发现那通道只能容一个人爬行进出,要是在里面有什么机关,那人真的是只能爬在上面等死了。在秦传那手电的照射下,看得出来那通道有一定的长度,秦传看着里面一片漆黑,很难估计这里到底有多长,现在只能希望在这段路上面不要再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东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秦传把背包放了下来,然后把它首先丢进了那通道里面,心想着,还是先让他来打头阵吧,至少有什么事也可以让他来帮我先挡一挡。秦传把背包推进去之后,自己也跟在爬了进去,进去之后,他把手电放在那包口里面,然后用拉链给卡上。搞好之后,秦传还洋洋得意的想着,这样一来,既可以用背包来档飞箭,又可以看见前面的去路,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可是十分钟之后,秦传就开始后悔他自己的这个决定了,因为他在那通道里,要把背包向前一推,然后自己才能向前走一步。如果秦传一开始就选择了把背好的带子绕在自己的脚上,那么他就不用这样花上大部分无谓的力气与时间去照料这背包了,直接就可以拖着它走了。就这样,秦传推一步,走一步的,他足足花了接近半个小时都没有走出那通道。秦传眼前依然一片黑暗,人在黑暗里最容易就是胡思乱想了,特别是在这种前途不明的墓穴通道里,让人很不自觉的就会联想到一些先人灵体之类的事情来。秦传往前爬进,心里就越发害怕,心里压力也随之越来越大,心里总错觉般的感觉在哪里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然后又不自觉的扭头看看脚上,看会不会在后面又什么东东跟在自己的背后。秦传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想快点爬出这通道,人越是心急,他的心里就会变得越是害怕,越害怕嘛,那体力也会相应的消耗的越快。 不许多时,秦传便已经感觉全身都非常的虚弱无力了,前额上不断的流出白豆般的汗水,口里还不时的喘着大气。秦传停了下来,心里暗自害怕着,明明才没爬了多久嘛,怎么就感觉这么累了?难道这通道里真给老子遇到了什么脏东西?那东西不让我出去?对啦,一定是给撞上的鬼打墙,我的天哪!怎么一进来就这么邪门?那以后的日子还给不给人活啦?经这么一想,秦传顿时心里就涌现了一种绝望的感觉,突然间觉得身体很累,就连动根手指头都觉得没有力气了,不知不觉间秦传居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秦传才慢慢的醒过来,但这时候秦传的情绪却是稳定了不少,休息真的是一种舒缓压力的最好方法,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秦传这时候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想问题了,他感觉现在其实也跟以前他和叶其张铜他们一起下墓的时候一样,以前的那些通道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但为什么以前就没有这次那么心里压力大呢?答案其实很简单,就是以前是一帮人,而现在却只有自己一个。身边没人,在某程度上的确会让人很容易就往不好的方向想,其实这段路应该也不长,只不过是自己一开始进来时选择了错误的方法,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走出去,只要好好的努力坚持下去,路总会给走通的。 秦传想到这里,顿时感觉自己看到了新的希望,感觉全身又再一次充满了力量(睡了一觉呗,没力量才怪!),于是他便再次向前一点一点的进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秦传感觉现在行走的速度比之前的都要快许多,时间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秦传感觉到自己的背包突然间向下一下急降,那突然起来的力量让秦传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臂便已经给这洞壁划出了几道细纹,痛得他顿时咬牙切齿。当秦传静下来一看,原来他已经走通了这条通道了,他向前伸头一看,原来这通道的末端又是一条通道,而且是一条垂直向下的通道。秦传用手电照射下去,下面一样是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出深浅。 第四十七章 出师不利 秦传拉着背包,艰难的爬出通道,这垂直的通道不上一条要宽很多,大概有半米左右的长宽。秦传战战兢兢的把身体伸出第二条通道上,一直手拉着背包凌空吊着,另一只手向前顶这洞壁,固定好身体,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双脚向两边张开。秦传大字型的用双脚和双手稳定好自己的身体后,背上背包,然后依靠这双脚和洞壁间的摩擦力,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滑。秦传一边向下滑,一边在背包里拿出一把类似与岑青一那种三位一体登山镐的铁镐,因为他想着,这条通道都不知道是通往多深的地方,万一自己到后面没力气了,或者是一个不小心滑了脚,那自己不就死翘翘了?还是拿点可靠的东西出来,买个保险要好。这铁镐是秦传特意按照岑青一的那一款而自己设计出来,然后专程跑到成都里找人打造出来的。秦传设计的这个登山镐除了质量上,好多地方都比岑青一的那个要改良了许多,这镐的最下方的圆环上还连着一条锁链,锁链上还套着一个铁护腕。秦传把那铁护腕套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把那登山镐的尾端往铁护腕上一套,立马卡在上面,成为了一个整体。 秦传在这垂直的通道里向下滑行了大概二十分钟后,这通道也终于到底了,这通道的末端连接的,还是通道! “我靠,老子今天跟通道给杠上了?”秦传低声的臭骂了一句,把那登山镐从手上解下来,把它折叠好之后便反面卡在腰间的皮带上的一个跟手上铁护腕同样设计的铁块上,然后拿着手电向前照射。秦传一边注视着前方,一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生怕着地下有什么机关等着他踩一般。幸好这一路上也不长,但秦传在走的过程中却发现这通道一路上都是缓缓向上。虽然秦传觉得这样的设计有点奇怪,但又想不出是做什么用的,所以也没去深究,不到五分钟便给秦传走通了。通道的末端是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雕凿着中国古代的一副战争图,从那图上可以看出当时那场战争的惨烈。秦传走近那石门,双手用尽全力的使劲往前推,但那石门依然丝毫不动。 “我靠,这门这么重,老子怎么过去啊?”秦传喘了口气,暗骂道。 可是,秦传也知道,就算他在这里骂到天荒地老,又有什么作用?这石门又不会因为他骂几句而自动打开的,还是好好的想想办法怎么过去好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凿门?把石门直接凿穿了,那不就可以进去啦!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秦传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了,这门一看就知道重量可以用吨来计算了,这么重的门,就算让你凿,没几天几夜,是不可能凿穿的,要是凿这么长时间,上面的人不久全部都进来了?那该怎么办好呢?嗯!?正面不行,那不知道侧面可不可以呢?可能那些修墓的人只是在侧面上多盖了一层砖而已,然后后面的全都是泥土,要是这样,那就很容易挖到另外一边去啦! 坐言起行,秦传刚一想到这里,马上就起劲了,他连忙在背包里找出一把凿子和一把槌,然后在旁边的墙壁上拼命的凿。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你说这墙壁也真的是太坚固了吧,秦传凿了大半天,却还只是凿出了一个小孔,而且在往深入的凿进去,便发现这墙壁越发的坚实,最后,秦传居然还在那墙壁上找出了一点点金属末梢出来。秦传把那些金属末梢捡起来一看,发现这全都是青铜碎片,原来这墙壁不但用一块又一块坚实的石砖砌成,而且在那些石砖之间还绕上了熔铜。既然是这样,那单凭秦传这样一个外行人,怎么可能穿过这一个石门啊?秦传一下子便泄气了,他想到没想后果,气愤得直接一下子就把凿子扔上那石门。没想到这一扔,那凿子居然在石门上一下子反弹到他顶头的石砖上去,吓得他连忙双手抱头,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咚咚咚……”那凿子重重的掉落在秦传的附近,差点还把秦传砸中了。秦传回过身来一看,伴随这凿子下来的还有一些石头碎片,这实在是让秦传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么坚实的石砖,就这么一敲就掉碎片了?秦传慢慢的站起来,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所站的位置正上方的石砖,居然裂开了几道细纹。 “我靠!这也太儿戏点了吧?”秦传心想,老子刚才死敲烂凿了大半天,都弄不出一条裂缝,现在就这么一敲,就裂出几条纹路来了?难道这是什么陷阱?但也不太可能啊,按道理来说,这里的石砖都坚硬无比,而且那石门就肯定不用多说了,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必要弄个什么陷阱出来,而且还是弄在没人想到的地方? 为了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秦传决定要冒险一次,他拿出绳子,把它紧紧的绑在凿子上面,然后后退两步,右手把绳子连同凿子在身边快速的旋转了几圈,然后用尽全力把凿子往上面的裂纹上一扔。没想到,奇迹就此发生了,只见上面的裂纹经那么一敲,居然还真的给秦传打穿了一个小口。秦传从那些掉落的碎石上发现,顶头上的那一块石砖,实际上应该说只是快石板,只有一两厘米左右,薄薄的一层。而从那小口里看得出来,这石板的后面明显是有一个小小的空间的,但就不知道那空间到底有多大,是否通往石门的另一边,还有,这到底又是干什么用的。 这一系列的问题,秦传相信就只有爬到上面了,一切都自然会迎刃而解。不由分说,秦传又继续施展他的“飞凿神功”,把上面的石板一点一点的全部敲落下来。这时候秦传看见那石板后面更放着一条又长又粗的长方体石柱,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而那石柱后面的空间非常的大,简直就是比他自己的房间还要大。秦传一看就知道有门了,不管那能不能走到那门上面,但他始终感觉只要他上去了,这一切也就能知道了。 说干就干,秦传连忙把腰间的登山镐拿出来,系上绳子,然后把那登山镐的卡位接上,便一下子扔上那石柱上。秦传用力的拉了拉绳子,确认安全之后便慢慢的拉着绳子慢慢的往上爬。秦传爬上那石柱上后,环视一看,顿时把他吓得脸无血色,越来这石柱的末端可是顶着一个巨大的圆石,秦传估计,这圆石小说也有一两顿的重量了。这时候秦传也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推不动那石门,在那神秘人所给的资料上也有说到这一种机关。原来每扇石门上都分别倾斜顶着一条支柱,而那支柱又是连接着秦传现在所在的石柱上,只要那石门一打开,那两条支柱就会带动这石柱往外移动,离开这圆石,那么这个巨大的圆石没有了石柱的支撑,就会慢慢的滚落下来,最后就会直接砸穿石板掉落在地,把开门的人全部砸成“肉饼”。想到这秦传也相通了这一路上为什么路都是一直微微的向上倾斜了,目的就是为了,就算那圆石一开始没有砸中全部的人,但它会顺着道路一直往下滚,最后就会把通道给封了。 秦传坐在那石柱上暗自庆幸,幸好这种机关只是用来对付大规模的盗墓集团,对于他这种“独行侠”来说,基本上是起不了什么多用。 秦传基本了解了这石门上的机关后,便安安心心的沿着石柱慢慢爬向石门的另一边。秦传爬过石门之后,所看到的就跟自己所想象的一摸一样,那两根支柱分别安放在门缝的边上,合成一个整体,这样的设计不但增加了他们的内用度和力量,而且还可以在门还没完全打开时,圆石就已经滚下来了,减少盗墓贼的生存率。 秦传靠着石门跳了下来,当他脚一下地,就感觉到脚下的石砖好像有点微微的颤动,吓得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想,不会这么走运,一下来就踩到什么机关了吧?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后,也看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才让他吁了口气,心里暗自的对自己说,心里作用罢了,心里作用罢了。 定了定神之后,秦传便继续往前走,只见前方是一条只有二十米左右的小通道,从通道的另一端隐隐约约传来阵阵的水声。秦传向前走了三四米,突然间感觉左脚下一阵剧痛,然后一股无名的力量从脚下瞬间袭来,冷不丁的让秦传一下子往后扑倒在地。秦传坐在地上痛苦的握着自己的左脚,定眼一看,才发现这时候他的脚板已经不知道给什么锋利的东西多刺穿了,鲜血淋漓。秦传咬着牙往前看去,那情景却是让他目瞪口呆,原来在他面前的路上有一边以上都在地里伸出了一根接一根足有半米之长的地矛,每根地矛上的矛锋到现在还是依然还透着阵阵的寒光。 秦传连忙脱下鞋子,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些消毒药水出来,淋上脚板上,一轮消毒之后,秦传又在背包里拿出一些绷带包扎伤口,然后还特意吃了几颗消炎药和止痛片,希望那伤口不会出现什么并发症或细菌感染就谢天谢地了。 秦传强忍着脚上的疼痛,摸了摸那矛杆,心想,幸好这矛杆是用木头做的,如果用金属做的就麻烦了。想到这,秦传连忙在裤子上拔出一把军刀,虽然这军刀没有岑青一那把好使,但秦传觉得,同样也是军刀,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根据人体力的作用原理,如果秦传正常拿刀向前砍,那么力的支点就会放在左脚上,可是他现在的左脚可是受了重伤,只要稍稍一用力,不就痛得他四脚朝天了?想到这点,于是秦传便换上左手拿着军刀,右脚向前踏出一步,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力挥刀向那些矛杆砍去。 “啵!”的一声闷响,秦传的左手虎口顿时传来了一股麻痹的感觉。秦传右手接过军刀,连忙活动了几下左手的手指和手腕,原来那一根根的矛杆都是用上好的实木所做成的,秦传那一刀下去,不但只是让它画出一条细细的痕迹,而且还把力量反弹,反倒震痛了秦传自己的手。 这就不好办了,秦传原本以为这矛杆只是用普通的木头所制作而成的,现在没想到可是用实木做的,难怪放了这么多年还保存如此完好。现在就算是有工具,把他们一根根磨断,但这里有这么多,要磨到什么时候?再说了,现在秦传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在这里耗,那又该怎么办好呢?难道要用拔?对,可以试试看! 秦传二话不说便来到了一根地矛的旁边,双手紧紧的握着那根地矛,拉开马步,使劲的把他往上拔。这想法也真够愚蠢了,如果这样拔都能把他们拔出来,那么着地矛弹出来的时候不就全部都飞出来了?拔了几下,秦传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了,因为根本就是拔不动,那些地矛还是跟原来的一样,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这不由得让秦传感觉有点灰心丧气,砍也不行,拔也不行,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要一把火把他们全都烧了?这更加不可能了,这里的空气含量这么低,火还没烧开就把自己活活憋死了。万分无奈之下,秦传也只好作个原地休息,他打开背包拿出一些自制的“压缩馒头”出来,二话不说便拼命的啃。秦传那所谓的压缩馒头,实际上只不是他在包子店里买的普通馒头,然后他效法那些压缩饼干一样,把它们全部狠狠的捏成一团罢了。 就在秦传吃馒头的时间里,他突然间灵光一闪,像似想起了一些事情来,他把馒头咬在嘴里,然后双手并用的在包里拼命的找,一块儿之后,秦传拿出了一大堆a4纸出来。这堆a4纸原来就是他预先放进去,用来以防万一的古墓机关资料,秦传却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用上它了。秦传迅速的把嘴里的面包吃完,喝了点水之后便啥也不顾的往那堆资料里翻,终于,真给他在里面找到了关于这个机关的相关资料。 第四十八章 魔音摄魂 秦传在那神秘人所给的资料上看到,原来这地矛机关就跟那种工厂的机器同一个原理,都是需要连续打开相应的按钮才能启动,而这种按钮通常都有一个主按钮,一般会设计在墓门的后面第一格石砖地下,然后再往下走的每一块石砖都是都是子按钮。实际上就是古代的一种非常普通的机关改良罢了,它是利用力量的一点一点增加而启动的,就跟金庸的那本叫什么《倚天屠龙记》里面的有一个情节一样,话说那个张先生和那个什么小昭姑娘在那个明教上代教主死的地方幽会,没想到他们幽会了大半天都不来点激情的,一下子就激怒了上代教主的英灵,放了十几块大石封住他们的出口,非要让张先生和小昭姑娘在他的尸体面前叩三个响头才肯放过他们。没办法之下张先生唯有认了这个干爹啦,当他们叩了这三个响头之后,那上代教主的英灵甚是高兴,不但放了这个新收的干儿子,还传授给他至高无上的什么“变脸神功”,成为独霸一方的新任明教教主。 实际上那个张先生当时所叩的三个响头所引起的作用就相当于现在秦传他脚下所踩石砖的作用一样,第一个力量不足,只能让机关微微颤抖,第二个加大力量,让机器从新启动,第三个力量刚刚好,让机器完全运作。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秦传就顿时知道了破解的方法了,迅速的跑回门前的第一块石砖上,然后轻轻的跳了起来,用右脚使劲的往那石砖踹下去。因为秦传记得,他当进来踩到这石砖的时候,明明是感觉到了脚下的颤动,但当时什么也没发生,所以也一直没有往那边去想,现在那资料上既然说了这机关有一个总按钮,那秦传想定必就是这个了。 没想到秦传这么一踹,还真给他瞎猫碰到死耗子,那地矛真的就顿时全部收回进里面了。秦传一看,马上高兴得连脚上的都伤都给忘记了,还一蹦一跳的往前冲,没想到刚跳了两步,左右的伤口又马上发作了,痛得他连连叫苦。 秦传一步一拐的慢慢走出了这条小通道外面,只见那通道的末端连接着一个小水池,水池的中间是一只精心雕刻的蟾蜍,蟾蜍的口里还源源不绝的流出“口水”来。本来秦传看到这泉水,还打算多喝几口,然后把自己刚才喝掉的填满,但后来他又马上想起了绝壁山上那鱼浮之尸,顿时还没喝就差点反吐出来。水池的另一边和其余两边都各有一条通道,和秦传现在所站的位置正好形成了一个十字形,每条通道都是黑漆漆一片,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出各自通往何处。 这三条路究竟要往那边走?这样的设计也真够迷惑人的,如果走错一步,可能就出不来了,该要怎么走好呢?可惜那份资料里就只是说机关罢了,又没有提及到古墓的构造之类的,要不然就可以拿出来参考参考啦。秦传的大脑飞速的旋转,最好还是决定了要一条一条慢慢的探索,心里认为,只要他进去的时候小心注意一点,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就马上往外撤,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的。 既然想好了这一点,那秦传便凭着自己的第一直觉选择了从右边先开始,实际上基本上的人都会旋转右边开始。秦传沿着那水池边的小路慢慢的走进右手边的通道里,从手电的照射下,秦传感觉这通道应该也不太长,通道的最深处视乎也有个挺大的空间,但最让人觉得恐怖的便是,那空间里像似有什么东东在里面晃动着。秦传感觉,只要能够看到里面的东西,那也说明了这条通道里所在的危险因素应该不会太高,心里满是庆幸这毛爷爷的英灵在天保佑着自己,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为上。 秦传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拐的向里面走,可能是心理作用吧,越往里走秦传便越是感觉里面显得有点阴森恐怖。走了三四米左右的距离,秦传都没有遇到什么机关,心里也越来越觉得舒畅,步伐也都越走越快了。走了几分钟之后,秦传突然间脸色一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惊恐的双眼不断的环视着四周八方。原来秦传在走的过程中,居然脚下踩中了一个机关的按钮,那按钮一踩之下竟然像似那些电视上踩到地雷的情节一般,秦传感觉地下的石砖自动的往下一沉,但又没有什么东西突然飞出来,因此秦传以为这是古代最早的地雷,只要他的叫稍稍离开,就会发生爆炸什么的。 秦传深深的呼吸一口,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心里合计着,等下深吸一口气之后,就啥都别管,拼命的往外逃就好了,好!就这么定了。决定好之后,秦传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也顾不上自己脚上的伤了,拼了命的往外逃,可是跑了十来步之后他就慢慢的停下来了,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嘛!秦传往后一看,啥都没发生,心里暗骂着:***,没事搞个这样的机关按钮干嘛?还害的老子跑得这么辛苦。 确认安全之后,秦传有继续慢慢的往里面走,这次他比上次走得都要小心许多,虽然这次发发生什么事情,但难保里面还有什么机关等着他呢,而且那个机关按钮也绝对不会只是用来吓唬吓唬人的,一定是有什么作用才放在那里的。不需多时,秦传便来到了通道的末端,进入了一个房间里,放眼看去,这房间大概有五十多个平方大小,房间里整齐的摆放着非常多的工艺品。秦传拿起距离通道最近的一个金龙花瓶一看,顿时看得他双眼发光,眼里除了浮现出钱的图案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哇晒!这可是不得了的东西呢!”秦传惊叹道。 原来这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的花瓶,却是价值连城的明代皇上御用的五爪金龙瓶,而且最珍贵的,就是这花瓶居然还是粉彩瓶,如果拿到外面出售,这可是要拍卖才能估价呢! 正当秦传痴迷的看着那金龙瓶的时候,这房间的深处突然间传出了一阵阵诡异的笑声,顿时吓得秦传差点把手上的金龙瓶也给掉在地上。 “什么人?”秦传重新握紧那金龙瓶,连忙四处张望,可是这里哪里有人? 秦传那声音一出,那笑声顿时竭然而止,秦传连忙把那金龙瓶摆回原位,然后拿着手电四处照射,当他手电的光源刚好找到房间的最深处时,他突然看在一个小孩,满脸发青,表情像似呆滞又像似微笑的看着他。这一个突然出现的脸孔,顿时吓得秦传脸无血色,冷汗直冒,与此同时,秦传手上的手电突然一黑,连唯一可靠的光源都突然消失了。 这事情也来的太突然了,原本在那么一个古墓中听到一些诡异的笑声和看见一个小孩的脸孔就已经够邪门了,没想到现在连光源也没了,一个人无论你平时的处事能力有多高,多厉害,但如果你是在深处黑暗之中,那么你的处事能力就会顿时下降75%以上。经那么连串的惊吓,秦传被吓得原地大喊了一声,连连倒退几步,一不小心还一下子摔倒在地,也就在秦传摔倒的同时,那诡异的笑声又再度传来,回荡在这空间里。 那笑声像似小孩在嬉戏玩乐的声音,又像似成人的嘲笑声,听得秦传全身发寒,连鸡皮疙瘩都全出来的。在黑暗中秦传坐在地上,不断的用双脚往外蹬,把身体一点一点的向后退,而另一方面虽然他现在的视力为零,但本能的驱使之下,他还是不断的四处张望。那笑声越来越大,简直是钻人心扉,听得秦传越来越害怕,心里开始胡思乱想着:当初干啥要信那人?说什么又方法就高其,什么机关秘籍,那全部都是骗人的,什么机关也抵不过先灵的恐怖。我知道了,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那个人就是要把我们全都害死。秦传越是这么想,他的心里就越是紧张,慌乱间秦传拿着他那手电,不断的按那开关按钮,可是那手电还是依然一点点反应都没有。突然间秦传变得非常的脾气暴躁,用手不断的拍打那手电,见它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竟然还用力把那手电狠狠的往地上敲。 突然间,秦传闻到了一股非常清幽的香气,这香气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但对于秦传现在的状态来说,无论他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闻到什么,他主观的第一个反应肯定就是:“冤魂索命”!秦传心想着,要来的始终都回来了,可能那先灵感觉已经玩够了,是时候要来要我的命了,看来这次这是又去无回了……想到这些,秦传整个人倒是感觉轻松了下来,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命运的到来。当一个人感觉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了,这的会想起很多过去事情,秦传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多年来对自己的养育,想起了怎么跟叶其认识,怎么成为好朋友,想起了他读书时的好友,大学时的生活,毕业后和叶其、张铜、岑青一还有阿依古丽一起的冒险,等等等等。这可能也算是最后的回忆吧,但感觉最可笑的便是自己那最后的晚餐居然会是自制的压缩馒头。 那香气越来越重,秦传感觉那“冤魂”离他也就越来越近了,不一会儿,秦传便感觉有一些像似蜘蛛丝般的东西慢慢的垂落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上,不一块儿,秦传感到肩膀上给人重重的拍了一下。秦传虽然感觉对这种无形的东西无力反抗,但出于本能,他突然间全身肌肉紧缩,握紧手上的手电筒,然后猛地往外打去…… “啊!秦先生,你这是在干啥了?” 一把熟悉的声音顿时传入秦传的耳里,虽然秦传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还是自然反应的扭头向声音的出处看去。 “谁?”秦传疑惑的问道。 突然间,秦传眼前一亮,双眼长期处于黑暗之中,突然间遇到光源的照射,秦传不由得感觉大脑一晕。模糊间,秦传看到一个身材高挑,满头银发的人正拿着一盏手电照着他,看那人的姿势像似刚刚受了点伤似的。秦传紧紧的闭上双眼,甩了甩头,一会儿之后他再慢慢把眼睛张开,这时候他也终于看清眼前的那人,原来这人不是何人,正是天河村的古丽巫师。 “咦!?古丽巫师?你怎么也来了?”秦传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重重的吁了口气,不由得感觉安心许多,突然间他看见阿依古丽用手抱着自己的腰间,连忙问道:“怎么啦,古丽巫师,你怎么受伤了?” “秦先生,你还好意思说,本来打算过来问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没想到你说也不说就直接一手电打过来。”阿依古丽控诉道。 “真,真不好意思,古丽巫师,我,这,唉,我这还不是害怕嘛!”秦传感觉有点害羞,不好意思道。 “你怕个啥,不就是黑一点嘛!” “不是黑不黑的问题,而是,而是有先灵作祟。”秦传战战兢兢道。 “先灵作祟?我说啊秦先生,你也太迷信了吧?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妖魔鬼怪的?”阿依古丽嘲笑道。 “不是啦,难道,古丽巫师你没有听到那些笑声?” “听到啊,怎么了?” “那笑声刚一出现,我的手电就黑了,那不时先灵在作祟是什么?” “你给你手电我看看。” 秦传慢慢的把手电递给阿依古丽,阿依古丽拿着秦传的手电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又按了几下开关,然后对这秦传微笑道:“我说啊秦先生,你手电没电就当然开不了了。” “没电?”秦传连忙拿回手电,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另外一块电池换上,果然,手电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光亮。“哟,原来是没电,怪不得我怎么弄它也不亮。” 第四十九章 阿依古丽的加入 知道自己的手电为什么突然不亮之后,秦传不由得吁了口气,擦了擦前额上的汗水,喃喃道:“是没电罢了,不是先灵就好,不是先灵就好。” “秦先生,你这是咋了?这种机关张教授不是给咱们说过了?这也能把你吓成这样?”阿依古丽突然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来。 “张教授说过?什么时候?”秦传不解道。 “哦!对哦,当时你没在。张教授在咱们在青一出院的第二天跟我们说过,原来那所谓的鬼洞之所以会发出那些恐怖的声音,原来就跟录音机一样。” “录音机?” “对啊,好像说那洞是什么大型的什么磁铁矿之类的,虽然我就是不太明白,但张教授说了那些只有声音,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作用的,叫我们不用害怕。” 当阿依古丽一提到磁铁矿,秦传顿时就明白了这一切了,原来那些什么鬼洞啊,还有这里的诡异笑声,全部都是假的,说用来骗人的,如果懂得其中的原来,那就一点也不值得害怕。这只是一种磁带的录音原理罢了,磁铁本来就拥有强烈的录音功能,只要在高温的时候对着磁铁说话,当温度变低之后,那磁铁里面就会录入了你对它所过的话,当到了一个特定的环境之下,那声音就会自动的播放出来。但话又说回来,如果这诡异的笑声只是一种吓唬人的机关,那么这古墓小说也有一百多两百年了,而磁铁录音的原理也才那么几十年前才给人发现的,那些古代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真的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啊! 明白了这些原来之后,秦传慢慢的站起来,微笑看着阿依古丽问道:“对了,古丽巫师,你怎么也来了?” 阿依古丽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从她那简单的背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本装订好的a4纸出来,然后又拿出一封信,同时交给了秦传。秦传拿着这信一看,顿时双眼瞪的大大的,他看了看信,又看了看阿依古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信上只有寥寥的字行字,上面写道:“经过精心考虑之后,感觉只有秦传一人是难以有生还的机会,你熟记这些资料,和秦传一起下庙子大土下面的古墓吧,里面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切忌,此事要绝对的保密!” “怎么你也收到信了?而且还怎么说得我这么无能似地。”秦传不满道。 “先不要介意那么多了,怎么还是尽快的离开这里吧幸好这里离出口不远,咱们快点回去吧,回去之后再和张教授他们好好的商量,商量好了再进来也不迟。” “不。”秦传摇了摇头,“我不会走的,那人说只要我自这里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会告诉我救高其的方法,所以我不会走的。” “什么!?那人知道解除绝壁山上那诅咒的方法?”秦传这话确实给了阿依古丽不小的惊吓。 秦传点了点头,然后对阿依古丽说道:“古丽巫师,刚才谢谢你救了我,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先出去吧,出去好告诉他们,也不要这么快进来找我,因为那人说明了只能要我一个人去把那东西拿出来,如果他们进来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 “不行,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人在这里冒险?”阿依古丽猛的摇头,最后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你们汉人不是有句古语叫‘既来之,则安之’吗?既然我来了,而且那人也同意我进来,那么我们一起把那东西找出来,看那个人是不是真有办法就叶其吧。” “谢谢你,古丽巫师。”秦传朝阿依古丽微微一笑。 “好了,毕竟咱们以前都是出生入死过,现在也算是在共患难,你就别再叫我什么古丽巫师了,直接叫我古丽好了。”阿依古丽微笑道。 “好,那你以后也别叫我秦先生了,和高其一样叫我砖头好了,先生前先生后的多刺耳啊。” 为了节省资源,秦传关起了自己的手电,然后拿着阿依古丽的手电,向前一拐一拐的大量四周,这时候阿依古丽也看出了秦传脚下的伤,连忙追问道:“秦,砖头,你的脚受伤了?”秦传朝她点了点头,羞愧道:“刚进来的时候给那些地矛插伤的。” “地矛?我怎么就没见到过呢?”阿依古丽不解道。 “你没遇到?” “对啊!我从你敲开的那地方进来后,直接就走进来了,但什么也没遇到。” 秦传惊奇的看着阿依古丽,然后他突然想到了点东西,微笑道:“看来古丽你好运气,你跳下来时没有踩到第一块石砖,所以没有触发到那机关。” 然后秦传便详细的告诉了阿依古丽他进来时的经过,听得阿依古丽一阵阵的惊叹声,与其同时,阿依古丽也为秦传的伤口再一次做了简单的治疗。 经过阿依古丽的治疗后,秦传轻轻的活动了几下左脚,感觉阿依古丽的药真是太神了,就这么简单的治疗了一下,左脚居然不痛了。秦传再次拿起阿依古丽的手电,探索这房间。当他的灯光照射到那房间的最深处是,秦传清晰的看到,他刚才所见到的那小孩脸孔依然还在,“古丽,你过来看看。” 实际上对于阿依古丽来说,她根本就不需要光源也能看清这里的一切,他戴上手电进来也只是为了预防什么特发的事件罢了。阿依古丽走到秦传身边,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轻声的“啊!”了一声,然后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轻声道:“是谁这么狠心,居然把这两个小孩折磨成这样?” “两个?”秦传疑惑的看了看阿依古丽。 “对!”阿依古丽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那小孩的旁边对秦传说,“在那边还有一个小女孩。” 秦传连忙把手电照射向阿依古丽所指的方向,没错,真的还有一个,这两个小孩看样子应该是8到10岁左右,身穿清朝传统的喜庆红色衣服,虽然都是化了一个很浓的妆,但还是掩盖不住他们那发青的小脸,在这种光源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恐怖。秦传看了这对小孩子,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凉气,“这墓的主人也太***狼心狗肺了,他们是给活活的灌水银灌死的。” “什么!?活活的灌水银?”阿依古丽惊讶的看着秦传,表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错,你看这对小孩,全身发青,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身上明显有浮肿的痕迹,而且脸色也可以看出牙龈膨胀,这是明显的水银中毒,不信你试一下张开他们的嘴巴,然后轻轻的敲一下他们牙齿,如果我估计没错,他们的牙齿只要一下轻敲就会掉落。” 阿依古丽虽然在天河村里是作为一个巫师,毕竟是个女子,听到秦传说这连个小孩的死法,不由得对他们感觉既害怕又同情,她将信将疑的和秦传一起慢慢走进那对小孩的尸体,然后战战兢兢的用手慢慢张开其中一个小孩的嘴巴,没想到那小孩的嘴巴刚一张开,竟然就冒出了一股莫名的烟雾,吓得秦传连忙拉着阿依古丽迅速的往后退出几步,然后秦传也顾不上自己脚上的伤痛了,一手握着阿依古丽的手便往外跑。 跑了十来步,秦传感觉应该已经安全之后,便转回身来,在背包里找了一会儿,最后给他找出了一袋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黄色粉末出来。秦传迅速的打开那塑料袋,一手往袋里拿出了一把黄色粉末,然后快步向前,往那烟雾的位置挥洒过去。当那烟雾接触到那些黄色粉末之后,便开始慢慢的化成一滴一滴的液体状的东西,不一会儿,那烟雾已经完全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地的液体。 “哇晒,砖头,你也太神了吧?什么时候摆了祖师爷,学了这些‘驱鬼赶妖’的伎俩?”阿依古丽可能近段时间和叶其这臭崽子接触多了,人也变得有点幽默感了。 “这是硫磺。” “硫磺?硫磺不是用来赶蛇的吗?” 秦传朝阿依古丽点了点头,然后对她抱歉道:“古丽,真是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那小孩全身都是水银毒,一旦张开他的嘴巴就会外泄,还差点把你害了。” “没事!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嘛?”阿依古丽安慰道,“对了,你怎么会带着硫磺进来?又怎么会知道可以消水银毒?” “因为我怕有蛇咯。”秦传微笑道,“你还记得我们去那古墓里不是遇到了一条大蟒蛇吗?”阿依古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怕我这一次进来又遇到这样的大蟒蛇,而且我又不是岑青一,不可能拿个手榴弹就跟它拼了,所以只好特意去买些硫磺回来,以备不时之需嘛。”秦传顿了顿,像似在想些什么,“刚才我拉着你跑的时候,隐约记得我读书的时候老师说过,水银可以被硫磺分解成一种无毒的物质,所以我才想着碰碰运气,那硫磺来洒过去试试,没想到就真的有效呢。” “不管怎么说,也谢谢你救了我。” “谢什么啊,刚才你还不是救了我,大家当是扯平了。”秦传对阿依古丽微笑道。 秦传和阿依古丽谈话的时间里,从那房间的深处突然间传来了一声像似有什么东西到底的声音,这声音让秦传刚刚才放松的神经又再一次绷紧,他连忙转身用手电照射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刚才那吐出烟雾的小孩尸体竟然像似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一般,重重的倒在地上,它的身上还不停的流出一些银色和透明状的液体出来。秦传看到这里才把精神放松起来,他和阿依古丽慢慢的走到那小孩的身边,阿依古丽不明其意的问道,“为什么会突然间就倒下了?”。 “可能是因为刚才我洒出来的硫磺大部分都落在它的身上,然后和它体内的水银发生了化学作用,当他体内的水银消失到一定的程度之后,身体没了原本支撑他站立的东西,所以就倒了下来。”秦传细细的给阿依古丽解释道。 阿依古丽看着这小孩的尸体,不由得一阵心酸,“这对小孩跟这个墓的主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年纪这么小救把他们这样折磨至死?” 秦传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们不是这墓主人的什么仇人,而是,而是他的奴隶。” “奴隶?怎么可能?别骗我没读过书,师傅可是教会了我很多历史知识的,奴隶买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禁止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在中国古代还有很多黑市交易存在,而且这些黑市交易当中,占了很大一部分就是贩卖奴隶的。这些奴隶如果运气好的,就只是当当家奴,如果运气不好的就会被沦为性奴,殴打对象,搏斗工具,甚至……”秦传指了指这小孩的尸体,接着说:“甚至是陪葬品。”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砖头,你确认你没骗我?”阿依古丽对秦传这话还是非常怀疑。 “我骗你干啥?”秦传摆出一个毋庸置疑的表情出来,“你记得中国古代有一条法律就是‘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吗?这不就是说明了,实际上古代的皇帝都是依然奉行着人奴的规定,只是经他口里说出来,不合法的东西都变成合法罢了。” 阿依古丽听到,像是一时之间还没有可以完全接受这是个事实一般,同情的看着这对苦命的小孩尸体,幽怨道:“这对小孩也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给人当物品一样买卖,最后还给变成了陪葬品,长埋于此。” “好了,古丽,你也别伤心了,咱们还是快点想办法找到那人想要的东西吧,要不然到了明天,张教授他们发现不见了我们,肯定会很着急的,不需多时他们就可以查到这里来,到那时候这里的东西就什么也不能动了,那么要就高其就更加希望渺茫了。”秦传拍了拍阿依古丽的肩膀道。 阿依古丽朝秦传点了点头,便把心情迅速的收拾起来,和秦传一起探索这古墓里的东西。 第五十章 智破杀人通道 秦传和阿依古丽分别在这房间里行走了一周,发现这房间里面摆放的东西全部都是价值连城的不世珍品,随便拿一个出去都真的可以换辆宝马了。 秦传在这房间里的一个小角落上面,发现了一个毫无显眼的小锦盒。秦传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锦盒居然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眼球,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秦传打开那锦盒一看,发现里面放着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指环,那指环虽小,但做工非常精细,上面雕刻这一个像是抽象的恶魔的头像,头像的两边环形的雕刻着一个古老的村庄,村庄里面只是生活着几十户人家,炊烟寥寥,看上去非常宁静,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秦传一看见就疯狂的喜欢上着指环,趁阿依古丽不注意,便把它试戴在自己的手指上,没想到居然非常合适,不松不紧,简直就是专门为秦传打造一般。秦传看着这指环这么合适,心中高兴地想着:看来这真是老天安排给咱们的缘分呐!就像是当年毛爷爷吃辣椒一样,不吃就罢,一吃就立马爱上,一发不可收拾啊! 秦传戴着那翡翠指环,把那锦盒放回原地,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去到阿依古丽的身边,轻声说:“古丽,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阿依古丽摇了摇头,然后指着她面前的一块白玉对秦传说:“我只是觉得这白玉放在这里,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秦传看了看那白玉,只见这玉的形象就像一把扇一样,感觉就像是在一块大大的圆形玉块上面平均割下来的1/3个圆一般,整块玉浑身上下都是白璧无瑕,隐约间还透视着一种淡淡的寒光,也算是一块时间罕见的珍品。 “你没注意到吗?这块玉明显就是被割下来的,你看这里说摆放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稀释珍品?哪一个不是完好无缺?就唯独这一块玉,而且,”阿依古丽顿了一下,然后用她那芊芊细指指着那玉上的一处图案,“我觉得这块与上的图案怎么就这么熟悉,像似在哪里见过,而且还是经常见到的。” “的确,这图案真的非常熟悉,可惜这玉不完全,要不就可以知道上面雕刻的是什么了。”秦传看着看着,也觉得这白玉上的图案非常熟悉,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事情说是简单,可是这世界这么大,我们该到哪里找?而且还根本不知道这玉的另外本分还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阿依古丽说的话的确没错,而秦传也深明这个道理,别说世界这么大,就光说咱们中国,你要在中国以内找一间东西都简直比登天还要难,而且你还不知道这东西还存不存在,有没有被历史的洪流给埋没。这样一直漫无目的的找,根本就不是个办法,佛家说得好,一切随缘啦! “看来这里的每一样物品都是非常珍贵,但我想应该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而且,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找到的,那神秘人也不会特意让我们给他做马前卒。” 阿依古丽听完秦传的话,也对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们两人便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回到外面的水池边上。当秦传再次看见水池中间的这只“口水蟾蜍”时,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点点东西,可是却非常的模糊,根本组织不起来,想了一会儿都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最后秦传还是选择放弃,不再去想了。秦传和阿依古丽很来便来到了下一条用到上,虽然在手电的照射下,秦传可以看清楚附近的景物,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让阿依古丽这“猫眼”做指路灯。他让阿依古丽紧紧的跟在自己的身后,笑话说:“就算要死,也让你的秦哥哥先死吧,你就负责看清楚前面有没有特别的地方就好了。”虽然阿依古丽也知道秦传这话是给自己在开玩笑,但她听到之后,她那雪白的脸还是情不自禁的泛起阵阵的红晕。阿依古丽微笑的跟秦传说,“不说得像似生离死别一般,咱们还要一起走出去,你不记得啦?叶其还要等你来救呢!” “呵呵,我知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秦传正扭头向后,跟阿依古丽说话间,突然间阿依古丽脸色大变,大喊一句:“小心!”,那“心”字还没完全说出来,她便一手抱着秦传的腰,用尽全部把秦传连体自己一起往身后倒了下去。这时候秦传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便已经整个人背靠着阿依古丽的身体睡倒在地上,阿依古丽身上那本来清幽的香气一下子浓烈的钻入鼻孔里。正当秦传和阿依古丽刚刚睡倒在地的同时,秦传感觉鼻尖上面一股阴凉的寒风迅速划过。秦传放眼砍去,原来在这条通道两边的墙壁中间,突然间突出了一把把巨大的双刃斩马刀,而且那些斩马刀还一把接一把迅速的往外移动。幸亏刚才阿依古丽反应够快,要不他们两个现在都已经被判“腰斩”了。 秦传看着眼前那一把把高速移动的斩马刀,小心翼翼的把身体一点一点离开阿依古丽的身上,然后背爬到她的身边,还心有余悸的对阿依古丽说道:“不,不好意思啊,有没有把你弄伤了?我说啊古丽,这次又给你救了我一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看来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福星呐!” “你在说什么呐?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齐出去吗?而且,如果刚才我也是自救罢了。” “不管怎么说,总之我还得要谢谢你。”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想想办法怎么出去还好啦!” “我早就想好办法了。”秦传自信道。 “什么办法?” “你没看见这些刀都只是在墙壁的中间移动吗?只要我们一直在这个高度之下慢慢向前爬,那要出去也不难啊!”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是因为你太紧张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想不出来。” 说完,秦传便把身体尽可能的往下压低,然后一点一点的往通道的深处爬去,阿依古丽紧跟其后。秦传和阿依古丽在那通道里大概爬了10分钟左右,他们便已经看不到头上还有来回高速移动的斩马刀了。秦传首先慢慢站起来,身体尽量的贴在墙壁之上,然后双手扶起阿依古丽,但他们却一步也不敢再向前推进,只是呆呆的注视这前方,阿依古丽的双眼还被前方的景象吓得张大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当他们顺利的通过了这一关之后,等在他们面前的,却不是什么康庄大道,而是寸步不能向前的死亡之路。只见就在秦传和阿依古丽的前方地板和墙壁之上,竟挥舞着横七竖八无数把数也数不清的长刀,那些长刀看似凌乱,但又是那么的有规律的挥舞,最近的那把刀的刀锋居然还去到秦传他们眼前的几厘米处之近。秦传和阿依古丽所站的方寸之地,像似这古墓的主人讽刺般的故意为他们留下来的中途休息场所。 秦传看着那些不停挥舞的长刀,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凉气,低声的对阿依古丽说,“如果有个什么不小心滑了脚,摔了进去,不就真的千刀万剐啦?”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不如我们还是先退回去吧,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万一真有个什么不小心的,咱们……”说着说着,阿依古丽也说不下去了,但秦传还是依然丝毫没有因为阿依古丽的话而想着退回外面去,而是大脑不断的努力飞转着,希望可以尽快的想到应对的方法。阿依古丽看着秦传一直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叫他也不应,心中更是觉得不安与忧虑。 到底要怎么才可以破解这种密集型的攻击呢?冲过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还没冲出几步就给砍成肉酱了。打通墙壁,从里面走过去?那也不行,进来之前不是已经试过凿墙了吗?这墙壁里面可是倒了熔铜呢,那要凿多久才能凿穿?秦传想了很久,还是依然觉得没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他用力的甩了甩头,想尽量把大脑清醒过来,然后再好好的想办法。 “砖头,回去吧,咱们这里又没有什么大型的武器可以抵挡这些长刀,就算我们在这里站到地老天荒也没有用。”阿依古丽再一次劝说秦传回去,没想到这句话却很好的启发了秦传的思维,“对!大型武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秦传转个身子来,面对着阿依古丽,双手握着她的两边肩膀,“古丽,你太聪明了,你秦哥哥我真的是爱死你了!”。秦传这一过激的行为无疑是给阿依古丽带来了不少的惊吓,但很快阿依古丽便稳定了情绪,慢慢的松脱开秦传的双手,一脸严肃对秦传说:“我说啊砖头同志,你可别把我当成是那些无知小妹妹,不要随便占我便宜。” “现在占的是小便宜,等下就要占你大便宜了。”秦传笑得露齿不露脸的,感觉有点语无伦次。 秦传让阿依古丽从新趴到地面上,然后他蹲下来在背包里找了许久,终于找出了几条铁钩出来,这铁钩就是秦传破这古墓第一个机关时所用的长铁钩。秦传当时破了第一个机关之后,就感觉以后可能会再次用上,所以一直都把它们留着,没想到就真的给他猜中了。 秦传蹲在原地,仔细的观察那些斩马刀的移动规律,发现这些斩马刀都是最外面的第一把先出去,然后接着第二把,第三把……到了最后面,最后一把便变成了第一把。知道了这个规律之后,秦传便静静的在一旁等待着,当他看见离他最近的最后一把刀刚刚向前高速出发之后,秦传便迅速的把那四个长铁钩横着嵌入了那些斩马刀行走的轨道上。秦传把一切都弄好之后,便迅速的趴在地上,然后用身体压在阿依古丽的身上,尽量的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住阿依古丽的身体。你说阿依古丽这么大的一个女子,什么时候有跟男人这么的亲密接触过?秦传这行为顿时便引起了阿依古丽的反感,她一边想用力的推开秦传,一边大声的控诉,“你这是干什么了?你真以为我是个女人就好欺负?” “不要乱动,会没命的。”秦传尽力的把阿依古丽的身体压的死死的,然后细心的听着身体上方的声音。 “什么没命啊?我说你这色狼再不滚开,我就真的让你……”阿依古丽还没说完,就只听见身体上方传来了激烈的金属碰撞声音,“蓬!蓬!蓬!蓬!”连续四下,接着便传来了一阵阵像似齿轮滑牙的嘈杂声音。当阿依古丽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回事,正想扭头去看,秦传便一手把她的头压回下去,双手挡着她的脸。在不到一秒钟之后,一个接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碰撞声音急速传来,震耳欲聋,吓得阿依古丽迅速的用双手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依然一个接一个的钻进耳朵里。 时间迅速的走过了三四分钟,那些金属的碰撞声音终于消停下来了,时间虽然只是这短短的几分钟,但对于秦传和阿依古丽来说,简直就是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远。等那些金属的碰撞声音完全消失不见之后,秦传才慢慢的从阿依古丽身上爬起来,然后绅士般的伸手去拉她起来。阿依古丽起来一看,这场面简直是把她惊呆了,只见身后的斩马刀全部都断飞出来,只剩下一个个已经没有刀锋的到头停留在那里,那齿轮滑牙的嘈杂声音依旧不断的传来,像似那些斩马刀还努力的要往前进发一般。而他们要前进的路上更是“战况惨烈”,只见身后那些断飞出来的斩马刀刀锋一个接一个横七竖八的插进前路的墙壁之上,而那些不断挥舞的长刀早已给斩马刀全部打烂,就算还能动,也已经对秦传他们制造不出什么危险了。 第五十一章 最后三杀 阿依古丽看到前方的景象,顿时明白了,原来秦传刚才不是要占自己的便宜,而是在保护自己,心中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不少愧疚感,但她马上又给自己的愧疚感进行辩护了,那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是他自己没有给我预先说清楚罢了,要错也是他先错嘛! 想到这阿依古丽便感觉心里舒畅了许多,她心里认为,虽然是他先错,但也总该谢谢别人这么尽心尽力的保护人家啊,一句谢谢还是要的。正当阿依古丽转身过去,准备给秦传道谢的时候,却看见秦传居然脱光了自己的上半身,露出他那消瘦的身躯出来。 “喂,你这,这又是干啥了?”阿依古丽迅速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把头扭到另一边不看他,但却暗地里偷偷的多看了秦传几眼,心想,有没搞错,作为男人你居然身材这么好?外面看去瘦得皮包骨,脱了衣服竟然还有肌肉。 “古丽。” “咋啦?”阿依古丽心想,难道他知道了我在偷看他?唉,做事怎么可以这么丢人?糟了,看来这次什么形象都没了。 “你帮忙看看我背上是不是给什么弄伤了?感觉好痛。”秦传转过身体,背对着阿依古丽。 阿依古丽一听,原来不是发现自己在偷看他,而是求她帮忙,这时候她的心里才重重的吁了口气。阿依古丽慢慢的回过头来,看着秦传反手所指的位置,一看之下,竟然惊慌的向秦传走前一步,一手抓着秦传的肩膀,一手摸着他所指的部位,弯曲身体,把头伸了过去,急忙问道:“砖头,你,你这是怎么了?”。阿依古丽这话也的确非常有威力,本来是别人问你他怎么了,现在你还反过来问别人,而且还摆出这么一个事态严重的表情出来,吓得秦传顿时一个激灵,扭过头来问道:“我,我背后怎么了?不会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爬上我背后吧?” “不但恐怖,而且还是非常恐怖!你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阿依古丽深深的吸了口凉气。 “说吧!就算你要我马上去见毛爷爷,你也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嘛!”阿依古丽这话搞得秦传心里不禁的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你背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长出了一块蛇一样的,网状的皮肤出来,而且还非常坚硬。就连,就连可能是刚才你破坏那机关时,蹦飞出来的铁片,打在你这皮肤上面,也只能浅浅的划出一道小小痕迹罢了。”阿依古丽这话说得明显有些吞吞吐吐。 “不会吧,古丽,你,你确认你没有看错吗?”听阿依古丽这么说来,吓得秦传双眼瞪得大大的,战战兢兢的说。 “不信你自己摸一下。”秦传重重的吞了口口水,然后反手一点一点慢慢的摸过去,一摸之下,果然阿依古丽所说的没错,自己的背后真的长了很大一片硬硬的皮肤,虽然是不是网状秦传摸不出来,但摸上去的感觉都跟阿依古丽说的一模一样了,那还有什么还怀疑的呢?秦传整个人都给这一个事情吓得三魂都不见了七魄,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心里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怎么会这样? “砖头,你怎么啦?砖头?”阿依古丽看见秦传想失了魂一样,表情呆滞,不禁的用双手抓着他的双肩,不断的摇晃他的身体,想让他清醒过来。 “没,没事!”秦传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却表现得非常镇定的穿回衣服,背起背包,准备再次出发。 “砖头,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就说嘛,别这样,咱们是朋友,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帮你想办法的。”阿依古丽关心道。 秦传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扭过头来,对阿依古丽微笑的说,“真的没事,放心!咱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那人想要的东西,然后想办法解除高其身上的诅咒。” 通常一个人在面对自身的突发事情上,表现得越是冷静,才会让人感觉越发的当心,阿依古丽默默的看着秦传的背影,竟然莫名的浮现出一种安全可靠的感觉。但不到一秒钟阿依古丽就用力的甩了甩头,低声的问自己,阿依古丽啊阿依古丽,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别以为偷看过别人的身材就要对别人负责任…… 一番自我指导批评之后,阿依古丽快步的跟上秦传,一边走还一边故意扯开秦传身上的问题,问道:“砖头,你怎么会知道刚才那两个机关是怎么破的?” “我不知道啊,只是碰巧罢了。” “碰巧?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秦传想了一下,然后就给阿依古丽详细的解释道:“怎么说呢,直接点吧,铁虽然是一种硬度很高的金色,但同时它也是一种很脆的物质,就跟石头一样。虽然铁表面上是无坚不摧,但它同时存在一个缺点,就是没有有韧性,没有有韧性的物质,很容易在硬碰硬的情况下发生崩裂或者断裂。我看刚才那些斩马刀都是高速运动的,而且不到一定的位置,它们都是不会停下来,所以才想到把它们的运动规律改变,让它们自己硬碰硬,没想到就真的成功了。而且还好,钢铁和合金是近代才出现的东西,要不然这两种金属都是带有韧性的,如果换上它们,我这个想法就根本行不通。古丽啊,我都说了,你可是我的福星啊!” “你可别乱夸我,这种嘴巴上讨好人的攻势,对于本巫师来说是没有作用的。” “那我们出去之后,我请你吃饭,当作是我对你的行动上讨好咯。”秦传微笑道。 阿依古丽听后,对秦传微微一笑,然后两人都没再说些什么了。 一边往前走,秦传一边留意着附近的一景一物,心里不断的想着,这机关也设计的太奇怪了吧?完全不像是用来防治盗墓贼的,像似这古墓的主人对他们开的一个玩笑一般,这到底是有什么用意呢?一开始的斩马刀,如果遇到了像似阿依古丽那样眼里惊人的人来说,这一关算是废了。到了第二关,明眼人一看都不会就此冲进去,如果遇到装备精良的部队,说不好还一个手榴弹溜过去,就算是说在古代,别人有心盗你的墓,在你的墙壁上凿个洞,淋些硫酸上那些熔铜(硫酸在古代早就有了),不就一样可以从旁边破坏机关?难道当时修墓的人就这么笨,一点都没想到这东西上? 秦传越想便觉得不对劲,但具体是在那个点上出了问题呢,确实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秦传和阿依古丽向前走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走出了这一个“刀林”,后面剩下的路不多,就连秦传手拿的手电光线照射的距离不是很远,但他们也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这通道的末端位置(虽然前方横竖的插着几把断飞出来的斩马刀)。在剩下的这段小路里,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平静,不像前面走过的路一样,刀光剑影。虽然这条路上看不到什么机关存在,但秦传感觉还是不太放心,扭过头来问阿依古丽,“古丽,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地方有问题?或者有什么地方突出来,凹进去的?”,阿依古丽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对秦传摇了摇头说,“没有,看不到还有什么机关潜伏着的迹象。” 听阿依古丽这么说来,秦传不由得深深的吐了口气,感觉安心了许多。秦传准备大步向前的时候,突然间一下子整个人就定了下来,心想,不可能就这么便宜我们吧? 秦传感觉像似自己想少了一个什么重要的环节一样,脑海里顿时感觉非常混乱,像似有些东西要出来了,但又出不来。疑虑间,阿依古丽却突然间拍了拍秦传的肩膀,顿时把他拉回现实中来,“想什么啦,这么入神?就连我在耳边喊你,你也不应。”。秦传双手捂在脸上,像似用毛巾擦脸一般,上下的来回擦了几下,然后对阿依古丽说:“没什么,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最后却是这么便宜我们,就这么给我们过去了。”。阿依古丽听后,笑了起来,“别想这么多了,刚才腰斩和千刀万剐都弄我们不死,那还有什么东西可怕,有什么难关是我们过不去的?” 腰斩,千刀万剐!千刀万剐,千刀万剐,在古代千刀万剐好像是一种刑罚。是!凌迟处死!腰斩,凌迟!腰斩,凌迟!腰斩,凌迟……“对了!我想到了!”秦传想着想着,不由得大声惊呼了出来,把身边的阿依古丽吓得顿时一个激灵,扭过头来看着他,还以为他出什么问题呢。秦传连忙的转过身来,给阿依古丽解释道:“我想到了,前面这段路不能就这么进去,前面是‘五马分尸’!” “砖头,你在说什么呐?什么五马分尸?”阿依古丽不明其意。 秦传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情绪迅速稳定下来,然后慢慢的跟阿依古丽说,“我相信张教授一定跟你们说过,狮子山下的双子墓,实际上咱们两边都进过,只是你们都被下了药,所以才暂时忘记了这事情。”阿依古丽点了点头,“我们具体在里面发生的事情,张教授都给我们几个说了。”,秦传听后也对她点了点头,“那你记得里面的‘七杀’吗?不是七杀碑,而是那剥皮、烹煮等,那几种杀人方法。”,阿依古丽想了一下,然后回答说,“记得!”。“那就好,如果我没猜错,那这条通道就是‘七杀’的最后三杀,也就是腰斩,凌迟,还有五马分尸!” 秦传这话一出,顿时让阿依古丽感觉非常惊讶,她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前方的通道,“你,你是说,前面这看似什么都没有的通道,竟然是‘七杀’中的最后一项,五马分尸?” 秦传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这通道的深处,“不知道里面到底摆放着什么惊人的宝物,居然把机关设计得这么巧妙,故意缩短最后一关的距离,给人一种几步就要到尽头了,不会再有什么机关出现的错觉。” “砖头,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没办法,现在唯有先找个足以触发机关的东西先进去,看看这机关到底是怎么运作的,要不然我们贸然进去,必定有去无回。” “本来我们可以去那那些斩马刀来试试,可是它们都太重了,而且插入墙壁里也太深了,我们根本就是拿不动它们。”秦传看了看阿依古丽,“现在的办法,要不就是咱们两个人,先走一个人进去试试那些机关到底是怎样的,要不就是把那些断掉的长刀集中起来,当足够一个人的重量时就扔进去试试看能不能启动。” 先不说怕不怕死的问题,只是每个人的本能都是非常珍惜生命的,特别是在这种没有确实必要去牺牲的环境下,更为显著。秦传和阿依古丽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说也不想去打这个头阵,当马前卒。秦传想想也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确实让人有些为难,于是便对阿依古丽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是在开玩笑了,咱们还是尽快收集些长刀把,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喔。”说完,秦传便在背好里拿出一条绳子,说是要用来绑到用的。 秦传和阿依古丽迅速的在通道里捡了许多的散落一地的长刀,然后刀锋相对的放在绳子上,目的是为了等下绑起来的时候防止因为摩擦而割断绳子。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秦传便和阿依古丽一起,每人一边抬起那扎长刀,用尽的掉进前方的通道里。 “噔……嘎嘎嘎嘎……”正当那扎长刀刚刚接触到前方通道上的石砖,不需一秒钟的时间,地上的石砖就已经迅速的下陷了一大半,随之在另一块的石砖中间露出了一对亮晶晶的铁手扣出来,与其同时,这块石砖正对的上方和左右两边的石砖都同时发生一种轻微的爆炸现象,而且在那爆炸的位置迅速的飞出一个铁手扣出来。按那五个手扣出来的位置看来,刚好就是扣住一个正常人的脖子、双手和双脚,形成一种“五马分尸”前的准备。那些铁手扣刚伸出来不久,然后就一下子猛的往回收,看的秦传不由得重重的吞了口口水,心想,幸好刚才没有一时冲动去打这头阵,这破玩意真比那什么剥皮机的铁手还要恐怖,那剥皮机还是慢慢把人的皮剥下来,如果速度够快,那人还能救活,但遇到这玩意,生死就只能在一瞬之间了。 第五十二章 角色扮演的游戏 这种五马分尸的机关确实让秦传和阿依古丽看着害怕,虽然这种机关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并不算是非常精良,但对于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来说,已经是够惊吓的了。秦传仔细的环视了前方的通道一周又一周,希望可以找到什么可依赖的东西,破解这机关。而另一方面,阿依古丽也迅速的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她装订成本的古墓机关资料出来翻阅,可是看了许久,依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阿依古丽看这些资料里都完全没有记载这种机关,无奈的把资料合上,正准备用手揉一揉眉心,却看见秦传像似发了疯似的,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前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跑进通道的深处。秦传这一惊人的行为,不由得把阿依古丽吓了一大跳,除了惊呼之外,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只见秦传以惊人的速度冲入那通道的深处,他进过之处,那五马分尸的机关一个一个逐一的迅速启动,但奇怪的就是居然没有一个机关触碰到他,全部都是在他经过了之后才启动。不一会儿,秦传有惊无险的冲到了通道的边缘,阿依古丽站在原地,远远地看见秦传在通道的最深处停下来的,扶着墙壁在急喘着大气,这时候她才像似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重重的吁了口气。 秦传站在通道深处的最后一块石砖上,贴着墙壁慢慢回气,休息了几分钟之后,秦传仔细的环视四周,发现这里只是在墙壁上钉了一个木架子,那木架上居然放着一块白玉,那白玉就跟他和阿依古丽在第一个房间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秦传惊讶的看着那块白玉,心想,怎么这里也有一块?难道这一块和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一块是在同一块上分割出来的?这到底有什么用?这个墓的主人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呢?我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特殊的用意的,要不然绝不会这两块玉都收得如此隐秘。秦传无论怎么想,都总觉得这两块玉在这古墓里一定是起到一个什么重大的作用,于是他把那玉从木架上拿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收在背包里面。 秦传收好那块白玉之后,转过身来,看着回去的路,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凉气,想着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过来的。秦传原地做了一个站立式的起跑姿势,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大气,然后一下子憋着一口气,用尽全力往回跑。秦传闪电般的逃离那一个接一个的五马分尸机关,不一会儿便已经回到了阿依古丽跟前。阿依古丽见秦传安全回来之后,不禁的为他吁了口气,关切的问道:“砖头,你总算是回来了,刚才你突然间冲进去,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呢。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机关,只要速度快就能破的?”秦传半蹲在阿依古丽面前,急喘着大气,过了一会儿后,秦传才慢慢的站起来,没想到他刚站起来便对阿依古丽说了句:“妈的!老子是给人推进去的!” “什么!?”阿依古丽双眼瞪得大大的,简直觉得这事情难以置信。 “刚才我在看着这通道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依靠,想着怎么才能不接触到地面上的石砖就过去,没想到突然间在我背后有人趁我毫无防备之下,重重的把我推了进去。进去后我由于害怕,所以也没回头看是谁把我推进去的,本能性的撒腿就跑,真没想到居然这也给我跑了进去。”秦传气愤的对阿依古丽解释道。 听秦传这么说来,阿依古丽下意识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重重的吸了口凉气,然后不断的左顾右盼的说:“难道说,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还有其他人?但我怎么就没发现还有人的迹象呢?” 秦传这时候也拿着手电在四处的照射,一会儿之后他像似看出了什么端倪,但却又感觉不太确定,所以暂时也没把它说出来,只是留在心里,他相信只要等再多的线索出现了,这问题自然就会迎刃而解。想到这,秦传便招呼阿依古丽一起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在背包里拿出刚才找到的那块白玉,递给阿依古丽看。阿依古丽惊奇的结果这块白玉,看着秦传问道:“你,你是什么时候把这块玉拿走的?”说着,阿依古丽又细细的看了一下这白玉,“不对啊,好像上面雕刻的图案不太一样。”。秦传看着阿依古丽微微一笑,“古丽,你也发现了?这是我刚才在这条通道的最里面拿出来的。” “通道里面?你是说这通道设计了这么多的机关就是为了看守这块白玉?”阿依古丽惊讶的看了看秦传,又看了看手上的白玉,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我感觉这个墓的主人像似跟我们在玩游戏一般。”秦传这话也真够语出惊人了,听得阿依古丽雾里云里的。 “玩游戏?这话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一种叫rpg(角色扮演)的游戏,这中游戏里往往有一种重要的情节就是,游戏的主人翁在几个特定的场所里面,找到一些特定的物品,到了最后,只要把这些物品全部合拼起来,就可以去到最终的地方或找到最后的物品。我怀疑这墓的主人就是在跟我们玩这种游戏。” “砖头,你这话说得也太玄了吧?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口中所说的什么rpg游戏,但这种我想这种游戏应该也只是这十来二十年才出现的东西,哪怕这个墓的主人智力惊人,但按当时的思想水平来说,也应该不会想出这种游戏来吧?”阿依古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秦传。“这话不好说。”秦传在身上拿出根烟,点着了猛抽一口。 “为什么?” “嗯。”秦传想了一会儿,“实际上角色扮演根本就是把真是人生的一种戏剧化,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那么一段唱戏,叫什么《穆桂英大破天门阵》?” 阿依古丽朝秦传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这个故事。 “就拿这个戏剧为例吧,话说在仁宗年间,当年号称第一爱国的杨六郎在边关率兵迎战辽国,没想到去给辽国大将的耶律皓南设阵受困,六郎的独子宗保为了就他的父亲,私自跑上了穆柯寨去偷降龙木,因而遇上了耶律皓南之未婚妻穆柯寨女少主穆桂英,两人更是私定了终身。后来萧后欲侵中华,以燕云十六州为奖赏,急召耶律皓南回朝掌帅印。耶律浩南手握百万雄兵,摆下无坚不摧的紫微九煞天门阵,直迫宋境。当时穆桂英就已经怀下了杨宗保的种,但仍凭无比勇气,不惜阵前产子,最终带领宋军成功大破天门阵,凯旋回朝。” “这故事我都听说过,但又跟这个古墓的设计有什么关系呢?”阿依古丽不解的问道。 “你有没有留意这故事,其中是需要特定发生几个情节,才能继续往下发展?” “什么情节?” “你想想这故事,一开始必须是杨六郎亲自去迎敌,才会发生他受困于阵中,如果当时他当时只是派了其他人出去迎战,自己留守在军队里做总指挥,那么就不会引申出杨宗保救父,没有了杨宗保救父,那就不会去偷所谓的降龙木啦,那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那我们在想一想,就算当时杨六郎亲自上战,但如果说当时杨宗保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他没有去救自己的父亲,那么也不会去偷降龙木,后面的事情就更加不会发生。你只要如此类推,这个你就会明白到,实际上这个故事根本就是一个存在着浓烈的rog成分在里面。” “哦!”阿依古丽点了点头,“如果按你这么说来,也就是说,如果一开始你和叶其,还有王麻子没有进那绝壁山,那么就不会发生他们受诅咒的事情,更加不会出现青一来找我……”阿依古丽似乎明白了这个道理,但她也扯的太长远了吧?秦传连忙说道:“古丽,不用想这么长远,就拿我们进这个墓来说吧,如果我们一开始没有进这个墓里,那么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好了,说现在,我们进了这个墓了,但如果我们是那种见财起心的人,见到外面这么多财宝之后,就忘记了高其的事情,那我们就会直接把那么财宝全部拿走,那也一样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阿依古丽听着秦传的话,不断的点头同意,“对啊!你说的没错。但这个墓的主人又为什么要这么苦煞心机来为我们设计一个这么巧妙的游戏呢?” “我想目的可能有三个,第一,这个墓不是他真正的墓,也就是是疑冢;第二,就是这墓的主人天生就是一个爱玩的人;第三,就是这些设计本来就是一个绝妙的防盗手法。” “防盗手段?这,无疑说,这里的防盗机关确实很厉害,但是你说这白玉的摆放设计也是防盗手段,我就真的想象不出来了。” “你试想一下,盗墓贼盗墓,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一个字,钱!那么如果是一般的盗墓贼进来,那么他们只要看见第一个房间里的东西,肯定就会把他们全都搬出去了,这时候他们有钱了,就算他们希望继续深究这么墓,但看见这里机关重重,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再冒这个险?”秦传微笑的看着阿依古丽,“再说了,如果第一个房间的那块白玉一开始就已经给一些一般的盗墓贼拿去,那么,这个游戏所需要的物品就变得不完整了,既然道具不齐全,那又怎么可以进入下一个剧情呢?” “对啊!”阿依古丽恍然大悟,顿时对秦传的敬佩之心又增加了不少,“砖头,你这分析实在是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因为你不玩游戏咯!”秦传开玩笑般说。 说着说着,秦传和阿依古丽也已经回到了那“口水蟾蜍”的跟前,刚回到那水池边上,秦传便对阿依古丽说道:“我想进会刚才那房间里,拿出刚才那玉,希望可以在这两块玉上找到什么线索。”,阿依古丽听后,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秦传正准备往刚才那房间里走的时候,却发现水池边上出现了一些古怪的脚印,明显是刚才有人经过这水池而留下的,一种比较宽大,但很轻,像似成年人留下的,另一种却很小,非常凌乱,但脚印很深,感觉像似一个体重很重的小孩子留下来的,看得秦传百思不得其解。 “古丽,你看这脚印。”秦传指着远方水池边上凌乱的脚印,“这明显就说明了,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进来了。” “对啊!一大一小的,但除了我们,还有谁会进来?难道说,外面的考古人员已经知道了我们进来了,所以也跟在进来?”阿依古丽猜测道。 “应该不会,如果外面的考古人员知道我们已经进来了,那他们的第一时间除了寻找文物之外,就是来寻找我们,但我们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到过他们,也就是说不是考古人员进来了。” “那,你觉得是什么人?” “很大可能是盗墓贼。”秦传不敢肯定的说。“盗墓贼?盗墓贼也会有小孩的吗?”阿依古丽将信将疑的问道。 “如果是盗墓贼,那我想那个脚印就不是小孩留下的,而是一种受过特殊锻炼的人。” “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什么训练可以让人变成小孩的模样?”阿依古丽不解道。 “我想你也应该记得,张教授曾经说过,古代的盗墓贼会从人口贩子里面挑选一些特别的小孩,然后给那些小孩从小就灌药,让他们保持小孩子的形态,从而方便他们才细小的盗洞里进出。” “对!”阿依古丽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像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双眼瞪得大大的,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难道你是说,在先进的社会上,还有这种残忍的事情存在,还有张教授口中所说,不高不大的盗墓贼存在?” “这是也并非不可能,但现在既然他们不主动来找我们麻烦,那我们也最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好了,以免我们和他们发生冲突,要知道,他们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人种,我们进来只是为了找出解救高其的办法,没不要和他们抬杠。” 秦传说完,阿依古丽想了一会儿,虽然心里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太合适,但最后还是对秦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五十三章 白凶 秦传和阿依古丽一前一后再次回到刚才那房间里,刚进去让秦传觉得最为惊奇的便是,里面的东西居然原封不动的摆放在原地。秦传看了一会儿,然后迅速的找回刚才那块白玉,一边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里,一边跟阿依古丽说出自己的疑虑:“古丽,你看这里摆放的东西,你不觉得奇怪吗?”。阿依古丽环视了一下四周,也感觉有点怪怪的,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确实感觉有点奇怪,至于问题出在那个点上,我又一时只见想不出来。”,秦传皱了皱眉头,“这里的东西怎么没人动过?”。这时候阿依古丽也完全明白了那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了,就是这里的东西摆放得太整齐了,根本就是跟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一样。 “对啊!这里的东西怎么就一直都摆放得那么完好呢?按道理说如果这里进了盗墓贼,那应该会把他们觉得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才对,但我看这里的东西,根本就是跟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全部都原封不动嘛。” 秦传朝阿依古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但那也幸好他们没拿走东西,要不然咱们又怎么可以那回这块白玉?”话是这么说,但秦传的心里却一直都感觉非常疑虑,心里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似的。 那些盗墓贼到底为什么见到这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居然毫不动心呢?难道他们认为这么墓里还有些什么东西,要比这里的东西还要值钱很多倍,以至于对这里摆放的物品都视若无睹?如果是这样的,那么这东西又会是什么?会不会就是那神秘人要我们进来拿的那个东西?那东西又会是摆放在什么地方?一连串的问题不断的缠绕着秦传的大脑,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间,秦传感觉灵光一闪,这想法刚一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秦传顿时把双眼瞪得大大的。不对啊,这,这不符合盗墓贼的一贯做法,一个人无论你是做什么贼,只要你看见值钱的东西,只要能带走,他都肯定会全部带走的,哪里有见过做贼的看见值钱的东西不偷,只是等着偷最值钱的东西?如果这么想没错,那么这两种脚印就不是所谓的盗墓贼所留下的,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人?无论是与不是,但他们为什么要一直躲在我们的背后?他们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正在秦传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间给身后的一把小孩子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与其同时,阿依古丽也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的衣服。 “姐姐,陪我玩啊!姐姐,陪我玩啊……” 秦传和阿依古丽都同时一个激灵,连忙回头一看,只见在阿依古丽的身后,正站着一个大概一米左右高度的小女孩,那女孩身穿一件大红色的清代喜庆服装,发青的小脸上涂着厚厚的一幅浓妆,一双奇异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们,那小女孩的右手还抓住阿依古丽的裤子,一边拉扯一边喊着:“姐姐,陪我玩啊!”。 这小女孩的出现,无疑是给了秦传和阿依古丽非常大的惊吓,一时之间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心里都同时感觉事态不妙。 “砖头,你说,这小女孩,是不是……”阿依古丽惊吓不已,战战兢兢的问道。 “就是!快跑!”这时候秦传也已经认出了这小女孩到底在那里见过,她就是那对陪葬的水银尸的其中一个,也就是没有被破坏掉的那一个。秦传刚一认出来,便连忙拉着阿依古丽往外跑,无奈阿依古丽的裤子给这水银尸给抓住,而它又是那么的力大无穷。阿依古丽刚一往外跑,便感觉腿上根本用不上劲,二话不说便应声倒地,整个人拉着秦传一起扑倒在地上。秦传和阿依古丽爬在地上,同时本能式的扭头向后看去,只见那水银尸依然死死的抓着阿依古丽的裤子不放,见他们两个要跑了,还慢慢的扭过头来,露出一种阴森恐怖的眼神看着他们,嘴里依旧不停的喊着:“姐姐,陪我玩啊!” 这水银尸的眼神和声音都变得越来越恐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能表现出来的。看着这水银尸,阿依古丽和秦传都吓得脸无血色,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只是想着“逃!逃!逃!”但却无奈之下,阿依古丽根本就是一步也难以向外推进。秦传这时候若是选择掉下阿依古丽不管,相信他也可以从原路逃走,回去之后出说这里的情况,相信也不会受到太多的责备,话是可以这么说来,可惜秦传也不是这种人,要不他这次也不会为了叶其而独自进来。很快,秦传的思绪开始稳定下来,这时候他想到的却是一个字:刀!秦传飞快的从身上拔出他那小军刀,然后二话不说就往阿依古丽的脚上划过去。 本来阿依古丽现在受到的惊吓都已经搞她受了,现在还看见秦传用到来斩自己的脚?阿依古丽顿时惊叫了一声,然后眼前一黑,双眼反白,就这样晕厥过去了。而这时候秦传那小军刀也以闪电般的速度划上了阿依古丽的脚上,只听见“唰!”的一声,那水银尸所抓着阿依古丽裤子上的那布被秦传整块的割了下来。原来秦传拿刀挥向阿依古丽的目的并不是要砍她的脚,而是把她裤子上的布割下来,但也幸亏阿依古丽这裤子够宽大,要不然这刀下去,难免会割掉她一层皮肉。刚松脱了那水银尸的阻碍之后,秦传连忙的一手把阿依古丽拉到自己身上,二话不说便背起她往外跑,而那水银尸还一直定定的看着她们,声音从尖锐清脆的小孩声音,慢慢地变成了深沉沙哑。 不一会儿,秦传便已经把阿依古丽背出了通道之外,又重新来到了那“口水蟾蜍”的跟前,然后秦传连忙把阿依古丽放下来,然后拿那些泉水淋上阿依古丽的脸上。 “啊!砖头,你太狠心了,把我的脚还给我啊!”阿依古丽给水淋上之后,马上就清醒过来了,她刚一醒来,看着秦传就在她的面前,还以为刚才是秦传把她的脚砍了下来,才然他们得救的,因此阿依古丽二话不说便双手插着秦传的脖子,愤怒的说。 “额……放,放手!脚,脚,脚,没,没事!”秦传给阿依古丽插得脸容发青,连话都说不上来,不断的怕打阿依古丽的双手,然后又指着她的脚,示意叫她往自己的脚上看。 阿依古丽看见秦传这个动作,只是稍稍的把力气减小,给秦传回口气,但却没有放开他,然后慢慢的往自己的脚上一看,发现自己的双脚还在,只是裤子上少了一块布罢了。阿依古丽看见自己的双脚都完好无缺,兴奋的连忙放开秦传,右手用力的拍了秦传肩膀一下,笑着说:“我早就说嘛,咱们砖头同志是什么人,绝不会做出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出来的!呵呵!” 阿依古丽刚一放开秦传,秦传便如获重生般的抚揉自己的脖子,一边急喘着大气,还一边不断的咳嗽,听到阿依古丽的话后更加是即痛苦,又无奈的看着她,“现在你没事了,就说得老子天上有地下无,刚才还不知道是谁把我当杀父仇人般看待,还差点把老子给插死了。”秦传慢慢把气回顺,继续说:“我说你啊,你简直就是把那水银小孩还要恐怖!” “对了!现在那水银小孩呢?你把它搞掂了?”秦传刚一说起那水银尸,阿依古丽又顿时把这事情想起来了,连忙追问道。 “我哪里有这能耐?它还在里面,还没见它出来。” 秦传与阿依古丽正说话间,从那通道里又不断地传出来那水银尸沙哑的声音:“姐姐,陪我玩啊!”,而且那声音还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听得秦传和阿依古丽都心里发寒。 “真郁闷,干嘛老是要找‘姐姐’来陪它玩?找‘哥哥’不行的?”阿依古丽埋怨道。 “没办法啦,谁叫咱们古丽姐姐长得如此美丽动人?”秦传开玩笑道。 那声音离秦传和阿依古丽越来越近,其中还掺杂着一步步重重的脚步声音,秦传连忙在背包里拿出他那些所剩无几的硫磺出来,抓了一把握在手里。这时候阿依古丽也在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军刀,秦传看着这把小军刀怎么就这么熟悉,想了一会儿才记得,这就是岑青一上次进墓里时带着的那把,真不知道阿依古丽是怎么把它弄到手的。 凭借着手电照射的光芒,秦传他们越来越清晰的看见,在那漆黑的通道里慢慢走出一个小孩的身影,这时候秦传和阿依古丽都各自拉开了脚步,准备迎战。没想到当那水银尸基本上走出通道,映入他们的眼帘时,却是看见一团白色的,像是白猿一般的动物走出来。 “搞错没有,怎么走了只白猿出来?”阿依古丽惊叫一声。 “你看清楚,还是那小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长出了白毛。” 经秦传这么一说,阿依古丽细心的打量那“白猿”,没错,真的就是那水银小孩,只见那水银尸依旧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全身上下跟原来没什么区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皮肤居然一点一点慢慢的长出一些奇异的白色绒毛,这让原本已经让人感觉恐怖的容貌,一时之间变得更加恐怖。 “妈的!难道这小孩的尸体是给孙大圣上身了?”秦传看着这水银尸变成这般样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砖,砖头!这,这不是什么孙大圣上身。”阿依古丽似乎知道些什么一般,双眼瞪得大大的,流露出异常恐惧的神色,指着这水银尸,战战兢兢的说:“这,这是白凶!” “白熊!?什么白熊黑熊的?古丽,你在说什么啊?”秦传不明其意的问道。 “是白凶!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我记得以前师傅跟我说过,白凶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一种尸变之一,不但依然保留着智慧,而且还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总之,咱们现在快跑吧!” 秦传听得出,阿依古丽对这所谓的“白凶”非常的恐惧,虽然他不知道阿依古丽听她师傅怎么说来,也不知道她的师傅是如何得知这种僵尸的事情,但既然阿依古丽的师傅这么说来,其中也必定有她的道理的。想到这里,秦传一手把阿依古丽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向她摆摆手,示意让她先退后,然后秦传便扎稳马步,严阵以待。秦传心想着,不管这只所谓的“白凶”是真的很凶还是名字上凶,但别人一场来到,也不好意思让它空手而回,总得给别人一些手信回去吧,要不然它回家后也不好交代。 “砖头,快跑啊!你这是,这是想干什么了?”阿依古丽向后退了几步,仍然不见秦传跟上来,不由得紧张的问道。 “你先向后退,我等等就跟上来。” 还没等阿依古丽再说些什么,那白凶已经“啊……”的一声长鸣,身体向前纵身一跳,高高的举起右手,成爪型,眼看就要扑打到秦传的身上了。这白凶的速度何其之快,看得阿依古丽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不禁的惊呼起来。虽然秦传对这白凶早已做好的足够的心里准备,可是它突然间速度变得如此之快,确实让秦传感觉有些始料不及,幸好他从小就跟村里的小孩打架长大,功架还是有点的。只见秦传迅速的向后退出几步,先尽量躲开那白凶的攻势,到了一定距离之后,秦传突然身子一听,用尽全力的把手上的硫磺向前撒去,不偏不倚的正好撒到那白凶的脸色,然后又继续快速的往后退。当秦传离开了那白凶的攻击范围之后,他立马便转身,抓着阿依古丽的手,领着她迅速往石门方向跑去。 第五十四章 白凶的真身 秦传和阿依古丽迅速的逃回刚进来时那石门的位置上,秦传二话不说便半蹲在地上,用自己来作为“人肉踏板”先让阿依古丽爬回上石门的上方。阿依古丽上去之后,秦传本来也打算跟在上去,但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太放心,心想如果那白凶跟着他们一起跳上来,那不就很危险?他们两个生命有威胁就不再话下了,最怕就是会连累了外面的考古人员。想到这里,秦传连忙把腰间的登山镐折叠成铁叉的模样,然后把它卡在手上的铁护腕之上,以做防御和攻击之用,然后回头紧张的看着这白凶的一举一动。 秦传远远地用手电照射着那白凶,只见那白凶给秦传那把硫磺撒中脸色之后,突然间性情变得非常的暴躁,双手捂着眼睛不断的大声吼叫,而身体上还不停的流出白色的液体出来。原来刚才秦传那把硫磺的主力部分,正好就是撒中了那白凶的双眼之中,而且硫磺和它身上的水银发生了化学作用,使得它双眼疼痛不已之外,身体还发生轻微的爆裂现象,顿时间疼痛的感觉变得内外交煎,性情想不暴躁都难。 秦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白凶的动作,心里却感觉奇怪,这水银小孩明明已经死了,既然死了,身体当然是没有了感觉才对啊,但为什么它尸变变成了白凶之后,又竟然有回了生物该有的感觉了?难道当一条死尸变成了这种所谓的白凶之后,身体就会活过来?那也说得太过于玄乎了吧? 阿依古丽在石门之上一直静静的看着秦传,见他一直都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白凶,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担心,“砖头,快上来吧,这白凶不是咱们平常人可以对付的。要不咱们先回去,找张教授他们商量商量,可能有解决的办法呢。”可是无论阿依古丽怎么说,怎么劝,秦传都依然没有没有听她的话,爬上去石门,再原路返回。 “古丽啊,我想试试对付它,你待在上面不要下来,万一我有个什么惹了毛爷爷不高兴的,现在就要拉我去从新接受党的教育的,你就帮忙告诉张教授他们,让他们帮忙找出球高其的办法……还有,帮我照顾好我老爹老妈。” “砖头,你别胡说!咱们现在先出去吧,我就不信就只有那个神秘人才有办法解除叶其身上的诅咒……”没想到阿依古丽的一番怒骂,也是引起了白凶的注意。只见那白凶现在双眼虽然还是阵阵的疼痛,看不清前方的东西,但它怎么说也是不得了的东西,光是凭借着耳朵的听力,就已经可以准确的知道了秦传他们的位置了。只见那白凶刚一听出阿依古丽怒骂声的方向后,马上便想她那声音的方向飞奔而来,这时候秦传站在那石门的附近,当他看见那白凶向他的方向跑来是,二话不说的便纵身条向那石门前的第一块石砖上。秦传刚脚下感觉到石砖微微颤抖,便马上按顺序的一,二,三,快速的踏上前方的三块石砖上,只留着第四块石砖。 秦传看着那白凶距离自己原来越近,当那白凶正准备要步入突出地矛那范围的时候,秦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前方。那白凶一看见秦传向自己的方向冲过来,便一手迅速的朝他横扫过去,这时候秦传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见那白凶向自己打来,连忙身体向下一蹲,然后迅速的在地上一个打滚,躲开了那白凶的攻势。正当秦传认为已经摆脱了那白凶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脚腕上像似给什么力气宏大的东西抓住一般,整个人一下子定住了。秦传连忙扭头向后一看,立马吓得他脸无血色,只见那白凶的背后竟然多长出了,一个人!那人全身上下都非常消瘦,简直就是真正的皮包骨,脸孔十分骇人,双眼深深的凹了进去,只留着一丝丝的空隙还能辨认出眼睛的位置。秦传只见那人一脸奇异的笑容,像似嘲笑,又像似高兴一般,衬托在这幅脸容之上,显得特别的恐怖。 秦传只见这白凶背后的那个人,伸出它那又细又长的手臂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脚腕,力气非常之大,一捏一松都痛得秦传咬牙切齿,全身翻来覆去的,发出阵阵的哀鸣。秦传知道这地矛机关应该也已经要出来了,在不快点离开,自己的脚就要报废了。想到这里,秦传一边用尽全力的把身体往后挪,一边举起手中的铁叉,重重的向那握住自己脚腕的手臂砍下去。但秦传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所谓的人的手臂,居然是如此的坚硬,秦传只听见“咯”的一声闷响,那铁叉也只能划伤它的皮肤罢了。没想到秦传那一铁叉,竟然引发了那白凶的怒气,只见它朝天大吼一声,然后背后那手臂猛地往通道里面划去,看来是要把秦传重重的摔上墙壁,把他活活摔死。秦传心知不妙,但无奈这里附近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可以让他紧紧的握住,稳住身体,眼看就要给那白凶把他摔向墙壁的时候,那白凶突然间朝天发出一声哀鸣。疼痛的感觉顿时让白凶放开了秦传的脚,当秦传感觉抓住他脚上的力量突然减弱时,连忙手脚并用,往外用力一蹬,整个人都跳离那白凶半米之外,然后秦传二话不说便使劲的往前方奔跑。 秦传往那水池的方向跑了一会儿之后,听见那白凶吼叫的声音越来越远,心知道那白凶根本就没有跟过来,心想着,可能那地矛机关已经发动了,把它死死地插在通道的墙壁之上,看来这所谓的白凶也不是真的很凶,就是外表比较吓人一点罢了。想到这里,秦传的心里不禁的感觉安心许多,他深深地呼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过身来,面对着那白凶。 秦传转身一看,顿时吓得他冷汗直冒,只见那白凶给那些地矛狠狠地刺穿了身体,不断喷飞出银色的水银,眼看就要不行了,可惜它背后多长出来的那个人,竟然脱离了那水银尸,一点一点的分离出那白凶的身体,由于那人的身材非常的瘦小,凭借着它几乎只剩一副骷髅般的体型,竟然可以在那些地矛的空隙之间慢慢活动。实际上经历了刚才那些事情之后,秦传现在即便是看着这事情,说真的也不会给他带来太多的惊吓,但这时候,最让秦传觉得惊讶的却是,那人居然像一只猴子一样,手脚都可以紧紧地握住那些地矛,稳住自己的身体。而且那人竟然还一边在白凶的身体上分离出来,一边像野兽般大口大口的啃吃着白凶的身体,现场上虽然没有血腥,但场面确实让人感觉非常的恶心难耐。看的秦传在惊讶之余,还差点连隔夜饭都给吐回出来。 不一会儿,那个所谓的人已经把那白凶吃得只剩下一个空壳了,只见它一点一点慢慢的顺着地矛爬了下来,到了地面上之后,它整个身体正对着秦传停下。秦传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所谓的人双脚像没力支撑身体一般,两腿往外张开,半蹲在地上,倾斜着身体向前倒,双手放在前方按着地面,稳定着身体,感觉十足就跟日本相扑的动作一样。 那个所谓的人“蹲”稳了身体之后,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秦传,不时还像是吃多了,反胃一般,向外吐出一些水银、那白凶的肉和内脏出来,看得秦传更加觉得恶心难耐。 过了许久,那个所谓的人像似身体舒适了不少之后,便突然间对着秦传大喊了一声,然后又发出它那沙哑的声音:“哥哥,叫上刚才的姐姐陪我玩啊!哈哈哈!”,这声音听得秦传全身上下不由得打完一个寒颤接一个。秦传这时候才明白,这个所谓的人,实际上就是那真正的水银小女孩,那真正的水银尸,而那白凶可能就是不知道什么生物依附在它的身体之上,所以才引发出它有智慧和还有痛的感觉。 秦传一边盯着那水银尸的一举一动,一边慢慢的拔出他自己买回来的那把小军刀,全身的肌肉慢慢紧张起来,准备迎战。秦传和那水银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双方对峙了几分钟后,那水银尸突然间对着秦传大声吼叫,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秦传,在他身前一米之远的地方突然间纵身一跳,双手自两边往中间向秦传扑打过去。虽然秦传早已经让全身绷紧,准备好随时迎战,但毕竟人呐,始终打从心底里面,对于像这种水银尸一样的,不在理解范围内的东西始终保持着一种畏惧的心理。这水银尸在冲上来之前,秦传还是信息十足的要去对付它,但当它真的对他展开攻势了,秦传心底下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畏惧的,就那么一丁点的畏惧心,使得他的反应速度就迟钝了不少。就在那水银尸已经来到了秦传的眼前,眼看它的两手就快要打到秦传的身上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闪避,只见秦传看见那水银尸已来到自己的跟前了,避无可避之下,秦传下意识的举起双手,想用手上的铁叉和小军刀挡住这水银尸的双手。“铛!铛!”,两声清晰,秦传顿时给那水银尸凶猛的力量给震开了几米之外,连翻带滚的跌倒在地上,双手就像骨折般的疼痛不已。 秦传慢慢的爬起来,用力的甩了甩头,提醒提醒精神,准备认真去对付那水银尸,但当秦传刚一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那水银尸早已经冲到自己的面前,全身微微向右后方倾斜,一眨眼的时间,那水银尸已经一个右勾拳直直的打上了秦传的左脸上,顿时把秦传再次打飞了几米之外,整个人撞进了水池里面。秦传在水池里迷迷糊糊的喝了几口冷水,突然间觉得喉咙像似被火烧一样辛苦,然后一股强烈的血腥味直逼口腔里面,不需多时,秦传便哗啦啦的吐了一大滩废血出来,把水池染红了一块。 秦传勉强的闭住自己的呼吸,静静地呆在水里,然后他迅速的把背包解了下来,在背包里拿回自己那个手电出来,用绳子把手电绑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固定好。秦传绑好手电之后,把手上的铁叉也解了下来,用一条绳子绑住铁叉末端的圆环上,做成一个流星锤一样的武器,然后再活动了一下身体的关节。等一切都准备充分了,秦传便突然间打开手电上的电源,照射着前方,同时从水里一下子跳了出来,秦传在空中把附近扫视了一番,确认了那水银尸的位置之后,他便连忙用尽全力,把铁叉扔向那水银尸。 “咯!” 只见秦传那铁叉重重的打在那水银尸的身上,可是不知道为何,可能这水银尸的身体实在是太坚硬了,即便是那叉口先打在它的身上,但还只是很轻微的擦破了它的皮肤,流出点点的水银。 “我靠!原来中国这么早之前就懂得制造‘未来战士’了?”秦传大骂一句,然后撒腿便往后跑。 占了便宜就想跑?这世界上哪有这么高兴地事情?那水银尸一见秦传,二话不说便向着他追上去,你也别说它走路像相扑手一样,跑起来还真的挺快的。只见那水银尸连蹦带跳的,不一会儿便已经追上了秦传的身后,眼看就要抓到他的时候,秦传突然间脚步一个急刹车,往后一个转身,顺带着手上的流星叉也借力一个大回旋,又一次重重的打在那水银尸的身上。又是“咯!”的一声,这次由于双方的力量冲击,终于把那水银尸打飞了半米左右,它体内的水银也因此而喷飞出来。但即便秦传这一下猛攻的威力非常大,感觉对这水银尸的杀害还是很小,而且最可怕的便是,这水银尸和刚才的白凶不一样,因为它根本就不怕痛! 第五十五章 水中月 秦传充分发挥了当年毛爷爷打小日本鬼子时所用到的优秀战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只见秦传刚又占了一次便宜,马上又扭头就跑,一开始秦传想往刚才那“三杀”的通道上,本来是想着既然凭借着人力难以打败这个水银小孩,不如就试试接那“五马分尸”机关的力量,看可不可以把它给灭了。但后来秦传仔细的想想,便觉得这样做实际上很不妥:第一,这水银小孩移动速度这么快,而那五马分尸机关的启动速度又太慢了,有没有可能抓住它,这是个问题;第二,就是它的力气太大,身体太硬了,就算是自己今天真的给踩上了狗屎运,那五马分尸机关真抓住了这水银小孩,但又能确保这机关能对付它吗?说不好还反过来给它破坏了这个机关呢;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跑在这水银小孩的前方,去到了那机关面前,自己有能力躲开这水银小孩之余,还把它推进那机关里吗?想想都知道自己难以做到了,万一一个不小心还反给他把自己搞掂了。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秦传还是觉得,如果再次跑回那“三杀”通道里,绝对是必死无疑,而一开始进去的那个房间也不能进啊,谁知道这个水银小孩还会不会把它那多年的同伴也叫醒的?最后一条,也就是没进去过的那一条通道?那也不行,自己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如果就这样贸然进去,肯定凶多吉少。想来想去,秦传还是想不出到底该到哪里去好,无奈之下,也只好围着水池在转圈圈。 秦传冲刺向前跑几十步,又一下子突然间向后一个转身,一个飞叉向那水银尸打上去。秦传和那水银尸像似两个小孩子在玩游戏一般,围着那水池边的路上跑跑停停,追追打打,一直僵持了十来二十分钟,累得秦传急喘大气,大汗淋漓。秦传心想,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个水银小孩早晚会追上自己的,得想个办法才行。秦传和那水银尸又追逐了一圈,突然间秦传灵光一闪,脑海里闪过一丝丝东西,他深深地呼吸一口,轻声道:“希望能行!” 秦传突然间拼尽全力加快速度,然后突然间把肩上的手电灯光一关,整个空间顿时连唯一的光源都消失不见了,伸手不见五指。秦传凭借着大脑里对附近景物的残影,迅速的冲进了一条通道里,然后把身体尽量的贴着墙壁,一点一点慢慢的挪进这条通道的深处。秦传越是往这通道里的深处前进,心里就越发的紧张,一个人漫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周围一片死寂,静得就连自己的心跳与呼吸都能清晰地听见。而且从通道的外面不断传来那水银尸的叫声:“哥哥,出来吧,出来陪我玩啊!姐姐,你也出来吧……”你声音时而沙哑,时而清脆,忽远又忽近,再加上这通道上墙壁的回音作用,听得秦传的心更加的害怕。 一个独自在黑漆漆的空间里,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许多不好的事情,古代的有神论着为什么长期都把黑夜说成是先灵和什么妖魔鬼怪的出没时间?说白了也只不过是因为一般的人都是靠双眼来辨认事物的,一个正常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从而也会随之而接触到很多不好或唯心的事物,当这些不好和唯心的事物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会给人很多不同的遐想,而这些遐想一般都是不好的。秦传身处于此,四周除了那水银尸的叫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眼前的一切,更如失明。现在的秦传,现在到底自己是站在,还是坐着;是跑是躺,根本就是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下意识竟然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砖头,快跑!那水银小孩就在你身边!”阿依古丽的声音突然从通道的外面迅速传来,把秦传在迷迷糊糊间顿时惊醒过来。 刚刚醒悟过来的秦传,本想马上往外逃跑,在打开肩上的手电留意着水银尸的去向,没想到他还连脚步都没开,便已经感觉自己的心口上正给什么凶猛的力量猛力冲击了一下,顿时整个人往后面飞出了四五米之远,背后还不知道撞上墙壁还是什么,重重的在空中摔在地上。前后轮番剧痛,使得秦传感觉头晕脑胀,神智都有点不清醒起来,心中暗暗叫苦:我靠,这是那个年代过来的未来战士?出手这么重,还给不给人活了?没想到这怪物这么厉害,居然什么都看不到,还能找出我的位置,而且还会耍心机啊,用叫声掩盖自己的脚步声!绝了! 秦传艰难的在地上爬了起来,身体还没站稳,喉咙里头便感觉有一股热流正汹涌袭来,不消片刻,秦传双眼突然一下子瞪得大大的,身体一下子往地面上弯曲成九十度,“哗!”的一声,又是一滩鲜血。 “哇靠!看来这次出去了之后,老子要去买两瓶美媛春补血口服液来喝喝,好好补补血才行!” 秦传一边急喘着大气,一边下意识的摸着背后的墙壁站着,突然间,秦传感觉面前出现了一点凉风,顿时本能性的把身体往下一缩,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秦传刚一缩下来,便感觉头顶上划过一阵强烈的冷风,看来秦传这个本能还是挺厉害的,居然给他躲过了这个水银尸那么猛烈的一拳。水银尸那一拳给秦传巧合躲开了,重重的打在秦传身后的墙壁上,没想到那水银尸这拳打下去后,秦传后面的墙壁既然发出“嘎!嘎!嘎……”的响声。原来秦传背后那墙壁竟然是道石门,估计这石门应该不会太厚,如果像一开始那石门那么厚,管你这水银尸有多大的力气,也不可能就那么一拳就给打开的。 秦传背后那到石门慢慢被打开,同时秦传耳边也听到了一些齿轮运动的声音,秦传顿时心知不妙,连忙整个人都顺势趴在地上,同时他又担心这个机关就跟外面那石门的机关一样,上面落巨石怎么办?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秦传便想到了所谓的“对策”了,他迅速的在地上把身体一转,然后就像滚筒一样贴着石门滚进去,石门打开一点,他就滚进去一点。很快,那石门已经基本上完全打开了,同时,秦传感觉耳边不断的传来了东西快速飞过的声音,秦传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念头:箭! 秦传趴在地上一点点也不敢把身体抬起来,耳边所见,除了一把把飞箭快速划过的声音之外,还是飞箭的声音。秦传慢慢的把肩上的手电那了出来,然后朝头上打开一看,顿时吓得他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见秦传头顶上不断的快速飞过一把把细小的短箭,每一把都银光闪闪,透露出阵阵的寒气。这个场面比上次他在“天下布武“墓的水面上所看的箭雨绝对是有过之无不及,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石门那么大的放射范围,但数量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而且速度也非常快,上次也只能达到“流星雨”级,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十二级黑色暴雨级别呢!秦传呆呆的看着这箭雨,早就被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一下了,哪里还记得那水银尸还在自己的身边?幸好那水银尸也像似怕了这恐怖的箭雨一般,在那段时间里,也没有向秦传靠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传趴在地上足足等了十多分钟,这箭雨才开始消失,从开始到完全消失,这箭雨竟然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真的是可以跟当年七国时秦国的箭阵一比高下啊!当那箭雨完全消失之后,秦传才慢慢的在地上爬起来,这时候他脑海里第一时间想起的不是那水银尸在哪里,而是他刚才明明听到阿依古丽的声音,他担心阿依古丽在进这条通道的时候看不到那箭雨,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箭雨就很容易把阿依古丽给弄伤了。 “古丽,在哪?你是不是进来……了!?”秦传对着那通道的外面大声叫喊,但话还没说完,他便看到了那水银尸竟然给刚才突发而来的箭雨,打得全身上下慢慢的小箭,简直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箭猪”了! “砖头,这,我在这。”在通道的出口处再次传来了阿依古丽的声音。 秦传刚一听到阿依古丽的叫喊声,二话不说便向着出口处全力的冲跑过去,跑到快要到达通道口的时候,秦传看见阿依古丽正坐在地上,而她的手臂上竟然还插着一根短箭,虽然已经是隔了一段这么远的距离,但那短箭还是深深的刺穿了阿依古丽的手。 “古丽,你,你没事吧?”秦传连忙跑到阿依古丽的身边,抓起她的手臂,紧张的问道。 “没事,来帮我个忙。” “什么?” “用你的最快速度把这跟箭,拔出来。”阿依古丽镇定自如的说。 “什么?这样胡乱的把它拔出来,你的手很容易就报废了。”听阿依古丽这样的要求,不由得让秦传大吃一惊。 “没事的,你别忘了,我可是天河村的巫师呢。” “真的,没事?” “嗯!”阿依古丽肯定的点了点头。 秦传看着阿依古丽这么坚定的眼神,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与冲动,他一手握着阿依古丽的手臂,一手紧紧的握着她手臂上的短箭,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阿依古丽说:“准备了。” “嗯,”阿依古丽又一次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定要快!” “嗯,”秦传又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二,三!”当秦传数到“三”的时候,双手一起用力,那短箭应声而出。 “啊!”那短箭刚被秦传拔出来,伤口处顿时鲜血喷飞出来,鲜血淋漓,那剧痛的感觉也顿时让阿依古丽感觉一阵晕眩,差点跌倒在地。秦传见阿依古丽双脚突然一软,连忙把她扶在身上,同时在她的背包里找出一些急救的用品好药物,给她止血。不一块儿,阿依古丽慢慢的恢复过啦,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后便自己拿起背包里的药物,给自己从新配了一份吃了,然后又从新包扎了自己的伤口。实际上阿依古丽不是不相信秦传为她止血的方法,只是她们巫师有她们一套的疗伤方法,而且比普通的疗法方法都要有效。 秦传让阿依古丽先原地躺着,休息休息,然后他便独自跑回那水池边上,“噗通”一声便跳了进去,他在水池地下找了一会儿,终于把刚才解下来的背包给找回来了。秦传背起背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原来这“口水蟾蜍”的正地下,竟然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偶然,竟然在一块巨石上雕刻了一个圆形,而那个圆形里面,居然还有图案。那图案秦传怎么看也觉得非常的熟悉,感觉就在不久之前看过,这图案上有棵树,属下像似有什么东东站着,树的后面像似有个屋子……是月亮!秦传看着看着,突然间灵光一山,对!没错,就是月亮! 到底为什么这个圆形里会出现一个月亮的图形?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难道是,难道是这墓的主人故意把这里打造成为张教授口中所说的“蟾蜍月宫”? 刚想到这里,秦传连忙从水池里走回出来,迅速的回到阿依古丽的身边,然后把这事情详细的给她说了一遍。没想到阿依古丽的反应却是非常的淡定,还微笑着对秦传说:“你说这事情啊?我刚进来,看见这个蟾蜍水池就已经想到了。” 阿依古丽这话也实在是太打击秦传的心了,让他顿时感觉非常的形惭自愧,呆呆的坐在她身边,也没再说些什么了。 第五十六章 荒村 秦传在阿依古丽的身边坐了下来,刚开始他还依然全身戒备着,生怕还有什么突发的事情发生,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的身体便慢慢放松了起来。当一个人的精神和肌肉都长期处于绷紧状态时,他根本就不会觉得身体有多劳累,但当他真的慢慢放松起来了,这种疲惫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走在地上的秦传开始慢慢觉得自己全身都虚弱无力,眼皮更是千斤之重,很快他便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坐在秦传身边的阿依古丽看见他倒在地上,睡得想死猪一般,而且还呼噜震天,不由得用手捂住嘴巴,“嘻嘻”大笑起来。“睡吧,睡吧,睡醒之后,你的伤就会好了。” 原来阿依古丽早也已经看出了秦传身体上的伤,但见他又不对自己提起,心想可能是秦传不想让自己为他而担心,所以才暗中给秦传下来点mhy,让他好好的休息,随便给他治疗。只见阿依古丽在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几个古老的瓶子,和一个黑色的小碟,然后把那几个瓶子里面的东西依次定量的倒进那小碟子里面,最后阿依古丽把它们混合起来,灌进秦传的嘴里。 “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死要脸的不吭声,要不是看出你的动作有点不对劲,你这身体早就给废了。”阿依古丽一边为秦传细心的治疗,一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道。阿依古丽给秦传一番治疗之后,看见秦传的表情开始慢慢的舒坦下来,呼吸也开始变得平静,便深深的吁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之后,她也背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起来。 时间迅速的飞逝,秦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睡着睡着,突然间觉得全身都非常的热,迷迷糊糊间一道刺目的光线正照耀着自己的双眼。秦传慢慢的张开双眼,朦胧中看见自己的附近一片苍翠,耳边不是的传来了小鸟“叽叽”的叫声,一阵阵凉风吹得整个人都是苏苏麻麻的,真是一个睡觉的好时间呐! “这是哪里!?”秦传整个人一下子惊醒过来,他迅速的在地上坐直了身子,环视了附近一周,双眼瞪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秦传眼前所见,尽是一片绿油油的景象,附近全是一棵接一棵苍劲挺拔的大树,密密麻麻,简直就是一个原始森林一般。而秦传刚才正是背靠这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下睡着,那大树的旁边是一条泥泞小路,弯弯曲曲,一直通向森林的深处。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的?老子不是和古丽在庙子大土下的古墓里吗?”秦传一下子把他们在古墓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对!古丽呢?怎么没见到她的?” “古丽!?古丽!?你在哪?如果你在就回句话……”秦传迅速的站起来,双手合拢成一个喇叭型,放在嘴前,向四周大声的喊叫。可惜无论秦传怎么喊叫,这里除了他的声音和那些小鸟的叫声,风吹树木的响声,动物经过的摩擦声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难道我是在做梦?对!一定是在做梦!”秦传心想自己肯定是睡得太死了,现在一定是在梦见了,他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哟!痛啊!”一股疼痛的感觉从秦传的脸上迅速袭来,“做梦怎么会这么痛?莫非,这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秦传双眼睁得大大的,再一次环视了四周一眼。 这又是谁这么无聊啊,学上次咱们在双子墓里面一样,把我们搬来搬去的,而且这次还把我和古丽分开来,最好不要给我知道你们是谁,要不然肯定把你们给阉了!秦传在心里恨恨的打骂了一顿,慢慢的头脑也开始恢复清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把我们搬来搬去的好玩吗?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说这些墓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是不可以让我们知道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把我们弄晕了,他们先完成就好了,再说了,既然不想让我们接触到那些东西,一开始就不让我们进去就好了,又何必这么麻烦呢! 现在围绕在秦传大脑里的问题越来越多,事情也像似变得越来越复杂,不死不得其解之下,秦传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把身体慢慢的靠在背后的大树上,闭上双眼,想把事情一件件的理顺。可惜过了许久,依然什么也想不出来,毕竟,最主要的一样东西根本就没出现过,那就是背后操作的人。到现在为止,秦传他们根本都不知道在背后一直暗地里遥控的人是谁,只有清楚了那人的身份,结合发生的事情,才能真正的推理出他的目的何在。 秦传把这事情越想就变得越复杂,最后他还是用来的甩了甩头,低声的自言自语:“怎么老毛病又犯了?事情可能就没自己想得那么复杂,现在既然那些人把我送到这里,肯定有他的目的的,如果就先顺应着他们,然后再从中找出相应的对策吧。” 坐言起行,秦传立马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便沿着那小路走进森林的深处。秦传心里明白,那个背后操作的人肯定是要让自己走进森林里,虽然两边都貌似通往这森林的深处,但很明显别人一开始就把要他所走的方向定好了(就是秦传睡着时所面对的方向),现在只要沿着这方向走,目的地应该就在不远处。 果然,秦传沿着那小路向前走了不到十分钟,前方边不断传来了许多人和家畜的嘈杂声,从这些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前方应该有一个小村落,人数估计不会太多。 秦传再向前走了不到几分钟,边隐隐约约的看见前方里有一个古老的村落,这村子里房屋的建筑方式非常奇怪,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用一块块非常巨大的石头堆砌而成,石头缝里不知道加了什么进去,使得那些房屋滴水不漏。秦传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些房屋都用这么大的石头盖起来,那他们的内部空间不就很小?这还怎么生活啊? 穿过密林,呈现在秦传面前那小村落的景象简直就是让他目定口呆,只见那村子的房屋居然都是一座又一座巨大的石塔,没错,就是天河村里用来埋葬先人的那种石塔,而且每个石塔的排列非常有序,像似有人精心布置一样。一座座石塔房屋围绕这一座非常宏大的古老石屋而建,秦传看上去,这石屋小说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整体都是用一块块巨大是石块建成,浑身上下都被不知道什么物质,染成了黑漆漆的一片。而且这石屋的巨石上面,还雕刻着一张秦国时期的古代璃龙出海图,雕工非常精细,那璃龙非常栩栩如生,简直就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 秦传在那里惊叹至于,同时也注意到了,在那小村子的村口处,有一个四十多五十岁的大叔在那里看着他,那大叔抽着卷烟,微笑的看着他。秦传怎么看这大叔,感觉都是那么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但好像也没有见过…… “李大叔!?”秦传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来这大叔就是上次在双子墓的幻觉里去到那个李家村,遇到的那个“李槐树”(因为人人都说没有李家村,所以秦传也认定了这是幻觉。)! “小兄弟,咱们也很久没见了。”李大叔抽着烟,慢步的走到秦传的身前。 “你,你真的是,李大叔?我没有在做梦吧?”秦传双眼瞪得大大的,疑惑的看着他。 “呵呵!小兄弟跟以前一样,都是这么会开玩笑。” “李大叔,这,这是在哪里?”秦传把四周环视了一遍。 “这里?这里不就是你们上次所要找的‘荒村’咯!” “什么!?这,这里是荒村?”秦传大吃一惊。 “对!”李大叔朝秦传点了点头。 “我,我,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呵呵,因为这是你的家!离家太久了,总该回家看看的。” “我的家?”李大叔这话也说的太玄了,听的秦传一脸疑惑,“我的家怎么会搬到这里来了?李大叔,你就别耍我了。” “呵呵!你李大叔我从来不耍人的,小兄弟你就放心吧。”李槐树慢慢的抽了口烟,对着秦传继续说:“这真的是你的家,只是你离家太久了,有点遗忘罢了。” “李大叔,我发现你真的很会开玩笑呢!”秦传似笑非笑的对李槐树说。 “无论也信也好,不信也罢,你身上的特征已经一步一步的明显了,不久的将来,你终究会相信,这,就是你的家。” “特征?什么特征?”秦传正想仔细的问个明白,突然间发现眼前所见的全部都变成了一片漆黑,什么森林啊,小村落啊,李大叔啊,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李大叔!?这,这是什么回事?李大叔……” 第五十七章 岩石巨兵 “砖头!?砖头!?你怎么啦?醒醒……”阿依古丽的声音在秦传的耳边大声的叫喊。 “啊!”秦传一下子惊醒过来,从昏暗的手电光中看见阿依古丽紧张的表情,迷迷糊糊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秦传环视一看,怎么一下子又回到了庙子大土的古墓里了? 阿依古丽见秦传醒来了,深深的吁了口气,“我说啊砖头,我真是给你吓坏了,好端端的在那里大吼大叫。” “我!?”秦传用力的甩了甩头,“我怎么回来了?” “什么回来啊?你本来就在这里,是我用药把你睡觉了,让你好好休息一会。” “我睡着了?”秦传疑惑的看着阿依古丽,心想,难道刚才真的是在做梦?那这梦也太***真是了吧?就连捏自己也会觉得痛。秦传一边想一边下意识的摸了摸刚在自己的脸,天哪,秦传双眼顿时瞪得大大的,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居然刚才自己捏过的地方摸上去依然隐隐作痛。 “嘿!别乱摸你的伤口,你的手这么脏,细菌感染了怎么办?”阿依古丽见秦传突然间用手摸自己的脸,连忙伸手阻止他。 “我脸上的伤口?”这时候秦传才想起来,对啊,刚才自己的脸给那水银小孩狠狠的打了一拳,那痛也是当然了。 秦传想通了之后,微笑着吁了口气,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他那些自制的“压缩馒头”出来,正准备和阿依古丽分点来吃,没想到一拿出来,全部都已经变成“浆糊”了。阿依古丽看着秦传这堆“浆糊”,不禁的用手捂着嘴巴,“叽”的一声笑了出来。秦传无奈的看着阿依古丽,“看来咱们的晚餐只能喝‘汤’了。”,阿依古丽一边笑,一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两包压缩饼干出来,分了秦传一个。 “哟!看来咱们的大巫师准备得还听充足嘛!” “你这砖头啊,光会耍嘴皮。” 秦传拿着阿依古丽那些压缩饼干正准备拉开封口的时候,却发现这包压缩饼干怎么漏气了?他轻轻的捏了捏那包装袋,没错,真的是漏气了。 “我说啊古丽,你买东西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嗯!?怎么了?” “你看,都漏气了。”秦传把自己的压缩饼干递到阿依古丽面前。 “这怎么可能?我这些都是从青一那里那来的。”阿依古丽疑惑的看了看那包压缩饼干,又看了看秦传。 秦传听阿依古丽这么说,心想,岑青一一向所用的全部东西都是军用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啊,这是怎么回事?秦传把那包压缩饼干拿到自己的面前,借着那微软的手电光仔细的看上去,那一看简直是让他目瞪口呆,原来那包压缩饼干不是什么漏气,而是有人给它“打了一针”!秦传看着这针孔,心想着这事情还是先不要跟阿依古丽说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情况出来。 “算了,既然都漏气了,换一包总可以吧?”秦传故作镇定的对阿依古丽微微一笑。 阿依古丽看秦传这表情,也没怎么往深的方向去想,二话不说便重新拿了一包压缩饼干出来,递给秦传,秦传仔细看了一下,确认安全之后才打开来,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秦传吃完东西之后,慢慢的站起来,发现全身的肌肉都疼痛的不得了,特别是刚刚被那水银小孩打中的地方,更是像给一把一把小针刺进去一样,但怎么说,睡了一觉,精神比刚才好多了。秦传站起来后伸了下懒腰,活动了几下身体,便招呼阿依古丽准备出发,阿依古丽间他现在这么好精神,心里放心了许多,对他点了点头后也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出发。 秦传在背包里有重新拿出一块手电的电池和新的灯头出来,换上,打开一照,那光线简直是跟以前没得比啊,不清楚的人还以为秦传那个是狼眼手电呢。 “哇晒!砖头,你这手电在那买的?简直可以跟青一他们的狼眼手电比一比呢!”阿依古丽看秦传这手电的灯光,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我自己改装的。”秦传不好意思的说。 “这,你也太有才了吧?”阿依古丽惊奇的看着秦传,流露出佩服的神色。 “先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继续出发吧。” 阿依古丽点了点头,然后便跟在他后面,和他一起慢慢的步入这通道的深处,由于秦传在和那水银尸打追逐战的时候已经走过了这条路,确认这一路上都没有机关,所以他们这次也走得比较放心,但怎么说,他们现在也算是有了经验,所以还是走得比较小心。 很快,秦传和阿依古丽便来到了刚才那水银尸打开的拿到石门前面,秦传仔细一看,发现这对石门的中间雕刻这四个繁体大字:号令天下!除了这个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号令天下,你还以为是屠龙刀啊?”秦传看后,不屑的说了一句,然后便直接进去了。 秦传和阿依古丽走进那石门之后,面前的景象简直就是让他们吓呆了眼,只见他们面前站着一排又一排的石人,个个都手执兵器,身穿战甲,发出冷冷的寒光,简直就跟古代行军打仗的军队一样。这种场面,除了用气势磅礴来形容之外,根本就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可以形容了。 秦传和阿依古丽战战兢兢的慢慢向前走,附近的石头军人还是一样一动不动,正想不明白把这些石人搬进来干嘛,难道是要学秦始皇一样,搞个什么兵马俑?秦传和阿依古丽一直走来十来步,都是非常的相安无事,心里想着可能这里就只有开门时的那飞箭连弩罢了,这里应该只是那墓主的殉葬室而已。秦传才刚想到这里,突然间就觉得地上发生剧烈的震动,当然,没有汶川那次地震那么凶狠。秦传和阿依古丽都心想不妙,正转身准备往外跑的时候,却看见他们刚进过的那对石门,竟然迅速的合拢起来。 秦传和阿依古丽惊吓的看着那石门,心知道就算你速度躲开,也已经不可能冲回出去了,也就在这时候,他们突然间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阵阵军队的呐喊声。这呐喊声顿时吓得秦传和阿依古丽双眼都睁得大大的,连忙扭头往后一看,这一看却是把他们吓得连魂都快差点没了。 只见秦传他们背后的一排有一排的石头军人都像似一下子有了灵魂一样,个个双眼发青,把武器指向他们。秦传和阿依古丽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转身面对着这对石头军人一点一点往后退,秦传一边向后退,还一边环视着附近有什么可以掩护的东西,可惜这房间里的,根本就是一个古代的战场一般的场景,除了地上一层沙土之外,什么都没有。不一会儿,秦传阿依古丽的背后已经贴到了那石门上,看来是退无可退了。 不需多时,那对石头军队突然间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呐喊声,瞬间便像似冲锋陷阵般的举起手中的兵器,冲向秦传他们的方向。见此情况,秦传和阿依古丽连忙往两边分别跑走,而那些石头士兵又像似有生命有眼睛一般,居然也分成了两队,分别想着他们追杀过去。秦传一边拼命的往前跑,一边左穿右插的躲开附近的障碍物,简直就是高中以来到现在都没试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了。秦传跑着跑着,突然间就拿起他那流星叉,脚步一转,猛的向后一个飞叉。 “蓬!” 秦传那下飞叉刚碰到其中一个石头士兵,直接性就被弹开了,而且还丝毫无损。 “我靠!这墓是谁设计的?来玩未来战士,又来岩石巨兵(岩石巨兵,游戏王漫画中的三张神卡之一,海马专用。)?”秦传大骂了一句,然后又扭头继续往前跑。 “砖头!这边!”阿依古丽在这房间里的另外一边对着秦传大声的叫喊。 “怎么啦?” “我,发现这些,这些石头人,只会跟在咱们跑,咱们迎面跑,然后,然后……”阿依古丽一边喊一边跑,不一会儿就说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好!我明白了!”秦传一听就明白了阿依古丽的意思,也不需她多少便开始往她那方向跑过去了。 秦传和阿依古丽两人迎面跑过去,果然,紧紧跟在后面的石头士兵真的就这样跟着他们,秦传和阿依古丽还不是故意减低一下奔跑的速度,免得那些石头士兵追不上,那他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用不上一分钟的时间,秦传和阿依古丽已经相当的接近了,秦传对着阿依古丽做了个手势,示意到时候大家一起往同一个方向躲开,阿依古丽见后,也点了点头,便是同意。 当秦传和阿依古丽相距只剩下半米左右,两人脚步一转,一下子就同时往一个方向跑开,而后面的石头士兵,不知道他们真的是笨,还是设计的单一化,秦传和阿依古丽只听见背后“蓬!蓬!蓬!蓬……”一声接一声的石头碰撞声音,他们扭头往后看,发现这些石头士兵就真的就直直的互相碰撞起来。 第五十八章 号令天下 秦传和阿依古丽用计把那些石头士兵基本上都消灭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但也已经残缺不全,连行动都不太方便了。秦传和阿依古丽深深的吁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坐在地上休息。 “我说啊古丽,你也是在太厉害了,居然可以想出这么好的计策出来。”秦传从背包里拿出瓶水,喝了口,称赞道。 “也没有了,只是运气好罢了。”阿依古丽不好意思道。 “哪里哪里?我说啊古丽,你实在是太谦虚了。对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个计策的?” 阿依古丽也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瓶水来,大口大口的喝了半瓶,然后感觉身体舒缓了不少,才给秦传慢慢到处刚才她的经历。原来刚才秦传和阿依古丽分开了跑之后,阿依古丽由于没有秦传那种奔跑速度,所以她跑的时候,一直都是采取路线多变战略。没想到阿依古丽在这种经常突然转弯的战术中,却是发现了这些石头士兵的一个小秘密,那些石头士兵就只会一直的跟着人来跑,但很多时候都不会转弯,就跟现在军事设备中的那种跟踪弹一样。阿依古丽想到这事情之后,马上就想着验证这点,于是她尝试着向着墙壁跑,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她想墙壁跑着,就在她突然转弯之后,后面跟在的石头士兵就这么直直的撞上墙壁上,前头的几个都给撞烂了。当阿依古丽验证了自己所想的情况之后,就连忙确认秦传现在的位置,然后告诉他,他们两个要迎面跑试试。 “我说啊古丽,你实在是太有才了!我代表党和中央政府,对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与衷心的感谢!”秦传说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想军人一般给阿依古丽行了个军礼。 “好了,你就别闹了。”阿依古丽微笑着对秦传说。 就在秦传和阿依古丽说说笑笑的时候,在他们的背后却发生着意见他们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见那些刚才被他们破坏掉的石头士兵正一点一点慢慢的淹没在地上那层沙土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这声音可是大大的引起了秦传和阿依古丽的注意,他们在地上迅速的扭头往后一看,前面的情景顿时又把他们吓得魂不附体。原来在那些石头士兵一边淹没在沙土之中的同时,在这房间深处的沙土里,也正一点一点慢慢的显露出一些新的石头士兵,而且这次的石头士兵个个都是骑着高头大马(石马),而且数目非常不少。 “刚,刚才那些,只是马前卒?现在才来正戏!”秦传看着这情景,双眼瞪得大大的,战战兢兢的说。 “砖头,什么马前卒了?什么正戏啊?”阿依古丽不明其意的问道。 “在古代打仗,一般都会把一些俘虏啊,临时抓来凑数的人,全部安排到真正军对的前面冲杀,目的就是让他们那种为了生存而乱窜的心理和行为,让敌军阵型大乱。”秦传深深地吸了口气,定了下心神,紧张的道来,“当马前卒之后,才是真正的军队,我看这,这是骑兵!” “骑兵!?这怎么可能?这么大型的军队怎么可能放得进这种小地方?”阿依古丽惊讶的说道。 无论这是可能还是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房间里存在这一队骑兵,而且还是打不死,不怕痛的石头骑兵!不需多时,秦传和阿依古丽只听见在这房间的深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骏马的长鸣,接着又是一阵阵马蹄声。秦传和阿依古丽迅速的站了起来,面对着这房间的深处,快步的往后退。就在秦传和阿依古丽不断往后退的同时,从这房间的最顶端,突然间着起了一把熊熊烈火,顿时把整个房间都照的红红亮亮的。这烈火的突然出现,让秦传他们有点次料不及,长期处于黑暗之中的他们,眼前突然一片光芒,使得他们的双眼都被那些强光弄得隐隐作痛,难以张开。 过了一会儿,秦传和阿依古丽的双眼慢慢适应了这光线之后,惊讶的看着顶头上的烈火,发现原来这房间的最顶端离地面居然有三四十米之高,而在一办左右的高度上,从四面八方伸出了一十二根长长的石柱,那十二根石柱全部都集中在一点上,而那些石柱集中的位置上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那火球也不知道用什么做能源,还有它的能源从哪里来,怎么会突然点着的,总之这火球的出现,无疑是给了秦传充足的视力。 秦传深深的呼吸一口,正准备借助这烈火的光线来寻找这房间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机关的所在,没想到那些石头骑兵根本就是没给他们时间,在那烈火刚一出现不久,那队石头骑兵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见那些石头骑兵个个腰佩长刀,手持利矛,身穿银白战甲,骑着高头大马正向着秦传他们的方向冲锋过来。 经过刚才秦传和阿依古丽两个用计破了那些石头士兵之后,他们对这些骑兵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的恐惧,心里想着再次重施故技,把这些石头骑兵给尽快解决了。秦传和阿依古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像似有了默契一样,都互相对着对方点了点头,然后便迅速的分开两边跑开。但这次秦传和阿依古丽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分开了之后,那些石头骑兵居然没有分开来跟着他们跑,而是井井有序的分成了两路直线,把这房间分成了两半。只见那些石头骑兵把这房间开之后,竟然全部都停了下来,像似在等待着什么,不一会儿,那两排石头骑兵突然间向两个方向,背靠背的转身,然后长矛在手中一抖,各自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秦传和阿依古丽两人的方向推进。 “我靠!怎么这次出来的骑兵这么有智慧,还会搞个军阵出来。”秦传大骂了一句,心想着,看来这次是避无可避了,但这些骑兵怎么说全部都是石头做的,真可谓刀枪不入啊,就凭我和古丽两个,该怎样才可以对付他们?难道这次真的要在这里等死?秦传一边想,一边往后退,双眼在不断的环视四方,虽然这房间秦传早已看光看透了,但基于求生的心理,秦传还是下意识的到处寻找可以匿藏或逃生的地方。 秦传想着想着,突然间灵光一闪,对了!顶头不就是有十二根石柱吗?希望我的绳子够长,还希望我够力气把那流星叉扔上去了。想到这里,秦传也顾不上那些石头骑兵的步步逼近了,连忙在腰间拿出铁叉,把卡位接上,变成铁镐,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长长的绳子系上,然后紧握这绳子,把它在头上不断的旋转,为了增加上抛的力度,秦传在快要把这流星镐上抛之前,还像那些抛铁球的运动员一样,双手握着绳子,利用身体的旋转里,重重的把那铁镐抛上半空之中。秦传把那铁镐抛上空中之后,为了确保这铁镐可以准确的落在那些石柱上面,当他看见那铁镐已经高于那些石柱之后,秦传便双手握着绳子,然后用力的往外一甩,带动这头顶上的铁镐向前改变路线。 “蓬!” 秦传看着那铁镐由于他那力量的带动之下,迅速的飞向附近的石柱,然后紧紧的套在上面。秦传间那铁镐已经套在那石柱之上,二话不说便用力的拉了拉绳子,确认安全之后,迅速的往上跑。说也奇怪,那些石头骑兵虽然比上次那些石头士兵有智慧,但行动却是非常的缓慢,而且还显得有点本笨笨的,眼看着秦传抛绳子上去,爬绳子逃生,根本都不懂得冲上去阻止他,依然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 很快,秦传就已经爬到了十来米知道的位置,他一边拉着绳子,一边在半空中急喘着大气,双眼往下看了一看,顿时把他吓得双手发抖,还差点在上面甩会下来。秦传深深的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心里想着,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把古丽也弄上来了,可惜我又不是猴子,不会飞绳术。 这时候秦传想着想着,心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房间的石门上会写着“号令天下”这四个大字,你别说古代,就算在现代,你有那么一队这样的石头军队,你真的想不号令天下你都挺难。 想到这里,秦传突然间心里一个激灵,号令天下,号令天下……这时候秦传双眼瞪得大大的,因为他清晰的想起那神秘人给他的那封信上写着,要求秦传一定要带着那号角进来。难道说,这号令天下的号,就是指那个奇怪的号角? 想到这里,秦传连忙把绳子拉上来,往绕在腰间,绑紧,让身体不会往下掉,然后迅速的在背包里拿出那个号角,心想着,不论怎样,先试试再说。 “嗯……呜……” 只听见那号角发出奇怪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不大,但不知道怎么,让人听起来感觉非常的刺耳,但说也奇怪,自从那号角声出来之后,那些石头骑兵真的就是不再行动了,像似一个个都变成了石头雕饰一般。 第五十九章 发狂 秦传吹响那号角之后,看着下面的石头骑兵全部都变得一动不动,秦传深深的吁了口气,心想,原来自己的想法没错,这一关,真的只能靠这号角才能安全的通过,这次也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好运气。 秦传迅速的把那号角收回起来,然后解开身上的绳子,慢慢爬回到地面上。秦传回到地上之后,手握着绳子往上做了个上抛的动作,借力把套在上面石柱上的铁镐抛回下来。秦传收好绳子和那铁镐之后,二话不说便向阿依古丽所在的位置走过去,一边走,秦传还一边留意着附近一动不动的石头骑兵,像似生怕这号角声的效力是按时间来算的,心里想着,万一这号角声真的是有时间效应的,那些骑兵等下又突然间动起来了,那老子就在他们附近,不就很容易翘翘了? 秦传越想越心慌,连忙快步向前,不一会儿秦传便发现阿依古丽正坐在他正对着的最边缘的墙壁前,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低着头,可能是给吓怕了吧? 秦传也没想那么多,两步并成一步走,迅速的来到阿依古丽的跟前,见她还是一直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古丽?古丽?”秦传蹲下来,用手摇了阿依古丽几下,但她还是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 “古丽?你怎么啦?嘿!”秦传用力的摇了阿依古丽几下,没想到就秦传那几下,竟然把阿依古丽一下子推到在地上,顿时把秦传下了一大跳。只见阿依古丽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就定定的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像似刚才给什么恐怖的事情惊吓的惊魂未定一样。 “古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秦传一边对着阿依古丽大声喊叫,一边不断的摇晃她的身体和轻拍她的脸。 出大事了,古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下子就像似给勾了魂一般?难道她又学上次那样,给这里的冤魂给迷了?唉!那有这么多冤魂啊,秦传啊秦传,枉你还说自己是什么党的先锋队,国家的好栋梁,无神论者呢,居然还会相信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秦传想到这里,用里的甩了甩头,想让自己的头脑先清醒起来,再好好的想想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说是背后操纵的那人把她弄成这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很严重了,这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神出鬼没啊,就连那些石头士兵和骑兵都没发现他。 就在秦传大脑飞速旋转的时候,突然间感觉有人大力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秦传定眼一看,原来是阿依古丽。“古丽,你醒了?你真是把我吓坏了……”说着说着,秦传感觉阿依古丽像似哪里有点不对劲,只见她右手用力的抓着秦传的衣服,用力的往她的方向拉扯,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非常的锐利和凶狠,简直就跟饿狼看见了兔子一般。 “古丽,你,你这是怎么了?古……”秦传这话还没说完,阿依古丽已经对着秦传的脸一个勾拳狠狠地打了下去,秦传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给阿依古丽这拳打了个正着,痛得他眼水直冒,扑倒在地上。 “古丽,你是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啊?”秦传趴在地上,用手捂着刚才给阿依古丽打中的地方,厉眼看着她,出口就骂。可惜阿依古丽也没给秦传多少骂她的时间,只见她右手又迅速的抓着秦传的衣服,用力的把他拉回到自己面前,左右举起,准备又一拳下去。这次秦传刚才吃了阿依古丽一下重拳,本来已经火大了,现在更是有了防备之心,想着,刚刚你占了便宜,现在还想要来?秦传二话不说便往阿依古丽的胸前一脚踹下去,当然,怎么说秦传现在要对付的是个女的,出手总不能太重,那脚的力度也只能把他们两个分开罢了。经秦传那么一脚下去,阿依古丽整个人也应声弹出了半米之外,秦传见把她踢开了,也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快速的爬起来,往后推出了几步,严阵以待的盯着阿依古丽。 “古丽,你到底是怎么了?” 阿依古丽一点也没有理会秦传的控诉,迅速的站了起来,然后便迅雷不及掩耳冲到秦传面前,直接又一拳向秦传打去。秦传见阿依古丽神色不对,加上又怎么叫她也不应,心想着,难道古丽真的被鬼迷了?想到这里,秦传也不敢怠慢,但也不想真的出手去跟阿依古丽动武,唯有连忙蹲下身体,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开她那一拳。 说也奇怪,这阿依古丽平时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怎么现在发狂了,就变成了一个武林高手一般,只见她刚才那一拳没把秦传打着,又顺势踏前一步,一个转身,对着秦传来了一招“神龙摆尾”,吓得秦传在地上连跑带爬的躲避。 阿依古丽见这连环招都没有打中秦传,突然间就变得平静了下来,只见她慢慢的走到一具石头骑兵的面前,竟然把它腰间的长刀给拔了出来,刀锋一转,重重的插在地上,然后一看凶狠的看着等着秦传,一边把身上的上衣给脱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阿依古丽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秦传重重的吞了口口水,心想着,哇晒,你这古丽,平时见你穿得严严实实的,没想到身材这么火辣,居然里面还不穿胸罩,只用一块半透明的白布裹着,想看得我失血过多咩? 秦传正看着阿依古丽那身材,看的生理上有点意思意思,只见阿依古丽却像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右手重新的拿起长刀,左手竟然像那些古代死士一样,把衣服慢慢的绑在右手的手腕上,防止长刀因为手汗或者其他原因滑落。等阿依古丽把衣服绑紧在手上的时候,二话不说便挥舞了一下长刀,刀锋对着秦传便向他冲刺过去。阿依古丽这一下冲刺,顿时吓得秦传对她什么意思也都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忙爬起来,撒腿就躲在其中一句石头骑兵的身后,躲开阿依古丽这一刀。 只见阿依古丽手里挥舞着长刀,一直跟在秦传身后追杀着,秦传给阿依古丽追得脸无血色,不断的穿插在那些石头骑兵的附近,左闪右避。只见阿依古丽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可以一直追着秦传,一边狠狠的挥刀砍下去,不时砍中那些石头骑兵时,还拼发出点点星光。秦传和阿依古丽就像当年荆轲刺秦王一般,两人绕着那些石头骑兵,一个追一个逃,跑得不亦乐乎。 跑了十来分钟,秦传已经给阿依古丽追的上气不接下气,但阿依古丽还像似刚刚做完热身运动一般,面不改色的追着秦传。秦传心想,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会给阿依古丽砍中的,得像个办法把她制服了才行。秦传正想着,没想到阿依古丽就一下子追上来了,对着秦传就拦腰一刀下去。只听见“啪”的一声闷响,秦传背后给阿依古丽重重的砍了一刀,顿时把他向前砍开了一两米之外,扑倒在地上,同时秦传的背包也给阿依古丽这道砍开了一个大口,东西散落一地。阿依古丽那一刀也真的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痛得秦传在地上不断的翻来覆去,但奇怪的就是秦传居然没有给她砍成两半,秦传强忍着剧痛,慢慢的爬起来,脱下背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背后,感觉背后的皮肤上明显的多了条刀痕,心里暗自庆幸,背后有一个装了这么多东西的背包挡了一下,还有自己背后突然间长出这网状硬皮,没想到这下却是救了自己一命,真是阿尼陀佛,感谢上帝了。不对!应该是感谢毛爷爷才对! 阿依古丽见自己刚才那一刀居然被把秦传给砍开两半,露出一丝丝惊讶的神色,接着又连忙举着刀冲到秦传面前,秦传还惊魂未定,又见阿依古丽过来追杀自己,顿时吓得连眼珠都掉下来了,连忙忍着强痛打算往后跑。无奈秦传背后的痛楚实在太厉害了,根本连动一下都觉得脊椎骨要断一样,秦传就这么一个迟疑,阿依古丽便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双手把刀举得高高的,眼看就要砍下去了。秦传这时候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本能性的把身体往下一缩,双手用尽全力的把阿依古丽推到在地。没想到秦传这么一推,由于背后剧痛的关系,居然连自己的脚步都站不稳,“噗”的一声,就连自己都跟着扑了下去,整个人压在阿依古丽的身上,双手居然还按着阿依古丽的双峰。 阿依古丽胸前那丰满柔软的感觉,顿时让秦传一下子清醒过来,只见秦传他连忙从阿依古丽身上爬起来,快步的退开几步,想起刚刚和她的亲密接触,霎时间让秦传感觉脸红耳赤,心火上升。 任凭秦传在一边怎么感觉脸红害羞,但另一边的阿依古丽却一点也没有为这事情而发生什么变化,只见她快速站起来,双手把到握紧,二话不说又向着秦传冲杀过去。 秦传虽然还在为刚才的双龙出海在感觉害羞,但现在始终都是关系到自己的生命安全问题,自然也不会怠慢,心里盘算着,现在没办法了,唯有先把古丽给制服起来,用绳子先把她绑起来,等她清醒过来才说吧。想到这里,秦传也不跟阿依古丽客气了,只见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张开脚步,等待这阿依古丽的靠近。 五米,三米,两米,一米……就在阿依古丽冲到秦传面前大概只有半米不到的位置时,秦传还没等阿依古丽举刀,便突然一下子半蹲身体,后脚用力往前一蹬,快速的双手斜倾向上,一把握住阿依古丽的双手手腕,身体一扭,脚上配合腰间用力,一下子把阿依古丽像似日本柔道的“甩生鱼”一样,把她重重的摔在地上。秦传把阿依古丽一下子摔在地上之后,也没有休息下来,二话不说便一下子把身体顺势往下一压,一下子用上半身的力量压着阿依古丽的身体,双手还依旧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手腕。 秦传虽然体重不是很重,但少说也有六七十公斤,就这么一下子压倒阿依古丽的身上,怎么说别人也是个女孩子家呢,即使她现在处于疯狂状态,但别人的真实承受力还是有限的,给秦传这么一个“大石压死蟹”,顿时把阿依古丽压得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双眼发白,一下子就晕厥过去了。 第六十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秦传把阿依古丽压在地上,把她弄晕了之后,才深深的吁了口气,慢慢的爬起来,坐在她身边。秦传一边留意着阿依古丽,生怕她又突然间醒来,拿刀追着他来砍,一边把她绑在手上的衣服慢慢解了下来。秦传把阿依古丽手上的衣服解下来后,二话不说便把他手中的长刀往外丢得远远的,然后迅速的把阿依古丽扶起来,给她重新穿好衣服。秦传心想着,女人都是天生野蛮的动物,如果她突然醒来,看见自己这副摸样,肯定说也不说便直接给自己来一巴掌,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还是快点给她穿好衣服了。 实际上秦传这样对也是对的,不管阿依古丽醒来后会不会不问情由直接给秦传一巴掌,但始终别人是个女孩子家,这样赤身露体的躺在这里,怎么说也是不好的。再说了,在这种情况下,任凭秦传那三寸不烂之舌再厉害,这种事情还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的。 秦传迅速给阿依古丽穿好衣服之后,便把她抱起来往这房间的边缘上走,想着都不知道这些石头骑兵什么时候又会再动起来,还是把古丽远离这些东西比较安全。秦传抱着阿依古丽真走了十来步,突然间脸上就给人重重的打了一巴掌,顿时痛得秦传血都快突出来了,疼痛的感觉使得秦传下意识的双手把阿依古丽往外一抛,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其实刚才打在秦传脸上那一巴掌并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只不过那一巴掌刚好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刚才阿依古丽打秦传的那位置上,所以才引发出秦传现在那种剧痛的感觉。秦传一手捂着脸,双眼顿时变得像豺狼一样,狠狠的瞪着阿依古丽,想里想着,老子现在就不管你发疯还是不发疯,刚才这一拳,一刀,加上这巴掌,新仇旧恨,老子现在就要跟你算清楚! “啊!砖,砖头!实在是对不起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啦!”秦传正打算上去跟阿依古丽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阿依古丽突然间就给他道歉了,一下子搞得秦传都不知道是怪罪她还是放过她。 “古丽,你,唉!你醒来了。”最后,秦传还是理智控制了冲动,捂着脸无奈的看着阿依古丽。 “我,我这是怎么了?这些石头骑兵怎么都不动了?”阿依古丽在地上慢慢的爬起来,疑惑的看着秦传。 “你真不知道你刚才做过什么了?”秦传无奈的看着阿依古丽。 阿依古丽想了一会儿,然后对着秦传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你,你,你刚才把我变成你的人了……”秦传故意把表情装得很害羞的样子,给阿依古丽开玩笑道。 “嘿!我说啊砖头同志,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什么变成我的人了?”阿依古丽一听,顿时反应就大了,脸红耳赤的对着秦传大喊。 “你,你说话还有良心不?”秦传故意双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装着一副无辜的表情,“你看我这衣服,刚才都给你,给你撕破了。” 阿依古丽这是也注意到了,秦传的衣服的确已经多处给撕烂了,心想着,天哪!刚才我不会这的跟这砖头……了吧?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叫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砖头,我,我刚才,真的……”阿依古丽越说便越觉得害羞,雪白的脸上都快要红得变成苹果了。 “嘻嘻……哈哈哈!”秦传看着阿依古丽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耍你了,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了。” “什么!?”阿依古丽一听,整个人都顿了顿,“开玩笑?你说是刚才是跟我开玩笑的?” 秦传笑得见齿不见眼的,对着阿依古丽猛的点了点头。 “好啊!你这臭砖头,连我也敢骗?不想活了是吧?”阿依古丽顿时气得连仪态都不顾了,追着秦传就打。 “别别别!别过来了,我刚才已经给你搞得满身都是伤了。”秦传见阿依古丽像似要冲上来揍他,连忙对着阿依古丽摆手示意投降。 “你还想骗我,看我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真,真的,你看我的脸,还有我背后,我还差点给你杀了。”秦传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脸和背后的刀痕。 “嗯!?真的呢?你这,这是怎么弄的?” “什么怎么弄啊?给你打的呗!” “什么!?我打的?”阿依古丽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出来。 秦传对着阿依古丽点了点头,然后便慢慢把刚才阿依古丽发狂了追着他要打要杀的事情详细的给她说了一遍,当然了,关于阿依古丽脱了自己的衣服,还有秦传那双龙出海的事情,秦传是绝口不提的,给她知道了,不再发狂多一次才怪呢。十来分钟后,秦传终于把那事情添油添醋,增加很多惊险场面的情况下,全部告诉的阿依古丽,听得阿依古丽双眼的眼珠都快要掉下来了,长大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啊,砖头,都怪我,害你受伤了,还差点把了杀了!”过了许久,阿依古丽才回过神来,一脸无辜的跟秦传道歉。 “也没什么,现在我还不是好好的?如果你还是觉得太过意不去的话,也容易解决,亲一下你秦哥哥我就好了!”秦传一边开玩笑的说,一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想得美!”“对了,古丽,你刚才真的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吗?”秦传点了根烟,猛抽了一口。 “嗯!我刚才一直都是感觉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情。” “哦?这么奇怪?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正确点应该是说,你还记得你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昏迷前……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啊,我记得我们不是给这些石头骑兵分开成了两边吗?”阿依古丽指了指秦传背后的石头骑兵,继续说:“当时我在不断地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逃生,或对付它们,后来……后来……对了!后来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号角声,然后就晕过去了。” “奇怪的号角声?”秦传听得双眼瞪得大大的。 “对啊!怎么了,砖头?” “那号角声,是我吹出来的……” “什么!?你,砖头你吹出来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阿依古丽反应非常激动,疑惑的问道。 于是秦传便把他和阿依古丽遇到哪些石头骑兵之后,想到那神秘人所给那封信上面的内容而推想出来的事情给阿依古丽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得阿依古丽满脸疑惑。 “按你这么说来,也就是说你刚才所吹响的那个号角就是这个房间机关的钥匙,但为什么这里的石头骑兵都不动了,但门还没打开?还有,你这个号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那神秘人给你的吧?” “这里的门为什么还不打开,那我就不清楚了,至于,至于这号角嘛……你还记得我们在鬼洞里遇到大虫的事情?”秦传不好意思的说。 “你,你这号角就是张教授找到那红色盒子里面的东西?”阿依古丽何其聪明啊,不用秦传多说,马上就想到了。 “嗯!用了我一个多小时,才把那机关锁打开,还差点给青一大美女发现了。” “你厉害啊,砖头,我们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连打开的方法都没有想出来,而你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打开了?”阿依古丽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的刺耳。 “我早就有了那盒子的开锁方法了。” “也是那神秘人给的?” “对!” “这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连这么复杂的机关锁都可以轻易打开?” “好了!”秦传把烟抽完,一下子站起来。“别想这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想想办法该怎么出去还好了。” 虽然阿依古丽心里还有许多的疑问,但心里觉得秦传这话说得很对,现在烦这些也没有用,目前最迫切的问题就是怎么出去。想到这里,阿依古丽也跟着秦传站了起来,环视了这房间一周,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秦传和阿依古丽就这么环视了这里一周之后,竟然感觉大脑晕眩的不得了,阿依古丽还双手抱头,有一种昏昏欲吐的感觉,不一会儿便噗的一下坐回在地上。 “砖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我觉得头好晕。”阿依古丽坐在地上,急喘着大气。这时候,秦传的状况也不必阿依古丽好多少,只见秦传站了一会儿,也跟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头这么晕的?”此时,秦传也觉得大脑涨得快要爆炸一般,感觉迷迷糊糊的。 “砖头,你说我们是怎么了?”阿依古丽迷迷糊糊的靠在秦传的肩膀上。 “我,我也不知道呢。”秦传苦笑着说。 “你说,是不是这火球把空气都烧光了,我们快要死了?” “不,不会,如果这里的空气烧光了,这火球肯定也会灭掉,不可能还想现在这样,烧得那么旺盛。” “是吗?那,那就是说,我们不会死在这里了?”阿依古丽强作微笑道,此时她的双唇已经慢慢泛白了,不一会儿便一下子晕倒在秦传的怀里。 “古丽,你醒醒啊,古丽……” 第六十一章 干烘田鸡 秦传一只手扶着已经晕厥过去的阿依古丽,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前额上,“糟糕了,怎么这么热啊?”,此时,阿依古丽本来已经够苍白的脸上,更加显得虚耗无力,双唇都已经没有一点点血色了。 “不行!等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古丽一定会出问题的。”秦传强忍着大脑的晕眩感觉,本能性的再把这房间环视了一周,但又能看到什么呢?这里除了沙土,就是石头。 秦传一时只见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便把阿依古丽先行放在,然后自己迅速的半跑半爬的寻找刚才从背包里掉出来的那瓶水。当秦传几经辛苦,终于把它在一些沙土里找回出来了,谁知道秦传刚拿起来,准备往回跑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那瓶水居然烫的跟开水差不多。那火辣辣的感觉,顿时让秦传一下子便把那瓶水甩在地上。 “妈的!怎么这么烫啊?”秦传把手放在自己的面前,嘴巴不断的给手板吹起,这时候秦传惊奇的发现,怎么连自己吹出来的气,都是这么热乎乎的? 秦传下意识的微微抬头,双眼往上看,这里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间什么都变得那么热? 热!?对!秦传又慢慢的把周围环视了一次,又看了看顶头上的火球,“我明白了!”,秦传惊叫了一声,心中已经知道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回事,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煮田鸡”的原理。这房间里是故意装饰成所有的东西除了沙土之外就是石头,目的就是为了让这火球出现时,把这里变成了一个人工的沙漠,虽然这里的温度是不断的增加,但人身处其中,身体也会慢慢适应这种逐渐上升的温度,所以秦传和阿依古丽才没有注意到,到现在由于温度太高了,身体失水过多,才会出现晕眩的情况。 “我靠!这墓的主人真***黑心,竟然把我们当成田鸡来活活热死?”秦传低声的大骂一句,然后以目前最高的速度把阿依古丽拖到这房间最边缘的那些石头骑兵附近,等两人的身体先借它们的影子来阻挡一下那火球的光线。 秦传把阿依古丽拖到房间最边缘的石头骑兵附近后,自己也已经快要虚脱了,只见他一下子便瘫倒在地上,脸容已经没有一点点的血色了,嘴唇也开始出现干裂。秦传迷迷糊糊的拉开阿依古丽的背包,终于艰难的在她那背包里找到了两瓶水,秦传把水找出来后,二话不说便“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下了半瓶。秦传把水喝下之后,感觉身体舒服多了,大脑也都清醒了许多,然后秦传便迅速的把阿依古丽扶起来,把水慢慢的灌到她嘴里。 阿依古丽喝下了水之后,虽然脸容还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呼吸已经顺畅了许多了,这时候秦传心里才安心了许多,一下子瘫坐在阿依古丽的旁边,深深地吁了口气。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早晚会在这里给活活的烘干,得想想办法出去才行,但这里除了沙土和石头之外,什么也没有,那我们又该怎么出去呢?难道说,这里有什么机关不成?对!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有一个机关的。想到这里,秦传便站了起来,希望周围找找那机关到底在哪。 虽说要去找那机关的位置,但阿依古丽也是不能放着不管的,那又怎么办好呢?突然间秦传眼珠一转,行了。秦传连忙走到旁边的一具石头骑兵的跟前,想着要爬上去,没想到秦传双手刚一触摸到那石头时,只听见“唧”的一声,那火烫的感觉差点把他的手都给烫熟了。秦传连忙把双手缩了回来,定眼一看,天哪!秦传的双手手板就这样给烫掉了一大块皮肤露出了红红的肌肉纹路。 “我的妈呀,老子啥时候变得那么笨呐,居然还直接放手上去?”那疼痛的感觉,使得秦传双眼瞪得大大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由得连声大骂。 秦传用水轻轻的沾湿自己的双掌,那伤口接触水后的剧痛,顿时让秦传差点都要哭出来了。秦传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之后,迅速的在阿依古丽的背包里找出她那些急救用品,秦传胡乱的阿依古丽那些瓶子里面的药粉药水都撒些在伤口上,然后拿出绷带把伤口包扎好。 秦传胡乱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连忙脱下自己的上衣,把衣服撕成两半,把双手紧紧的包起来,然后再去爬上那石头骑兵的上面。虽然有衣服的抵挡,但是那石头骑兵的热量也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热力迅速传上到秦传的手臂上面,使得他的双手刺痛难耐。秦传强忍这手上的痛楚,几经艰辛,终于爬上那马背上,然后迅速的把那骑兵的盔甲和长刀脱了下来,扔到阿依古丽的身旁。秦传把这具石头骑兵的盔甲和长刀脱下来后,有直接往旁边的石头骑兵的马背上一跳,跳到另一具的上面,照样把他的盔甲和长刀都脱下来,就这样,秦传一连脱了六具石头骑兵的盔甲和长刀下来,全部扔到了阿依古丽的身边,然后才迅速的跑回去。 秦传跑回到阿依古丽的身边,连忙把那些盔甲全部摊开在地上,然后把那些盔甲按横三竖二的格式摆放,最后把他们的边缘都重叠起来。秦传把那些盔甲都摆放好了之后,拔出长刀,在中间的那两幅盔甲的四大角各插了一把刀上去,刀插的位置刚好就是把左右两边的盔甲都连再一起。秦传把那些刀都插好了之后,连忙把那些长刀的刀鞘一个一个在盔甲的下方重新套回到那六把长刀上,然后秦传把那些长刀一下子竖起来,带刀鞘的刀尖插进沙土里面,这设计竟然神奇的变成了一个土制的帐篷(实际上感觉像棺材多一点)。 秦传迅速的把阿依古丽抱进了他那个土制的帐篷里,慢慢的喂她喝了几口水,然后自己也喝了几口之后,便走出那帐篷,准备出发寻找那个机关了。 秦传一开始就选择了他和阿依古丽刚进来时,感觉到地面震动的那个地方,因为事情是从那个地方开始的,所以秦传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那里是最可以的。秦传迅速的跑到那个地方,由于生怕在这种情况下,蹲下来可能会引起头部的严重晕眩,所以秦传只是低着头研究那里,并没有蹲下来仔细的观看。秦传把腰间的铁叉卡在手腕上的铁护腕上,然后把它当做挖泥工具一样,迅速的在地上挖了一会儿,可是那里除了沙土就是沙土,也没什么特别。 不一会儿,秦传便不再研究那地方了,而他第二个选择要探究的地方就是,刚才那些石头士兵下陷的地方,秦传觉得,既然那些石头士兵可以下陷进去,那证明那里的地下应该有个密室之类的东东,值得研究研究。秦传迅速的来到了刚才那些石头士兵下陷的地方,说实话,其实也是听难找的,由于当时候他们下陷的时候,那火球还没有点燃,附近一片漆黑,秦传也只是凭着大概记忆,找出个大概的位置罢了。为了更加准确的找出那些石头士兵下陷的位置,秦传站在原地,实行原地挖一个坑,向前后左右走三步各挖一个坑,再往前再挖一个坑,一直到他在右手边挖第五个坑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那个位置。 那地方下面,沙土掩盖着一块巨大的石板,那石板中间有一条裂缝,秦传估计是这石板是从中间向两边打开,使得那些石头士兵掉进去的。可是,秦传这时候也感觉奇怪,为什么他们引导那些石头士兵相撞的地方,刚好就是他们下陷的地方?那也实在是太巧合了吧?但这些问题还是暂时别多想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找到机关,然后出去! 秦传迅速的来到附近的一句石头骑兵的跟前,拔下了一把长刀,然后便回到刚才那地方。秦传回到那石板的旁边,把长刀的刀尖锋口位置插进那石板里面,然后用力的一点一点往外撬,每撬开一点点,秦传便把刀深入一点点,几经辛苦,秦传终于把那石板中间的裂缝增大到大概十厘米左右的大小。凭着顶头上的光芒,秦传往里面一看,里面的场景,顿时是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来里面的不是什么小密室,只不过是过是一个垃圾场罢了,里面除了刚才掉下去的石头士兵之外,什么也没有,很明显,这只不过是个垃圾回收中心而已。 既然连这里都不是,那么秦传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完全放在他觉得第三个有可能的地方了,那就是那些石头骑兵出来的地方。由于秦传到那地方,必须就要经过阿依古丽现在休息的地方,因此,秦传也顺便回去喝了点水,同时也给阿依古丽喂点水到她嘴里。 喝完水之后,秦传又再次出发,一边走,秦传心里还一边发寒,要是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机关的话,那自己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最有可能了。很快,秦传便来到了刚才那些石头骑兵冒出来的地方,刚来到这里,秦传便出奇的感觉到一股寒流从脚下的深处慢慢的传上来,简直让秦传顿时觉得无比的清凉畅快。 第六十二章 第三块白玉 由于脚下那寒气的作用,秦传顿时觉得什么比刚才舒服多了,心里想着,这么这里的空气会这么凉快?难道下面有什么冰窖之类的,那也不可能啊,这墓的主人既然可以想出这么缺德的杀人方法,证明他不是傻子,他又怎么不会想到被困在这里的人不会去找方法出去?难道说,这地下有什么宝物之类的,可以发出寒气来?要是这样,只要把它找出来,一路拿着它,就不怕这里的热气啦!想到这里,秦传二话不说便拼命的往下挖,不一会儿秦传便挖出了一道巨大的石门,而那石门跟之前看见的那一道很不一样,实际上也只是打开的方式不一样罢了。刚才看到那石板是两边连接机关,然后从中间向两边平衡分开,而这一个就只是单边向另一边打开。 秦传又迅速的重施故技,连忙找来了一把长刀,插进那石板上的裂缝上,使劲的往外撬。可是,秦传撬了大概五六分钟,居然连条小牙缝都没搞着,累得他半蹲在地上,急喘着大气。 “妈的,怎么这块石板这么坚实?”秦传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便继续尝试吧它撬开,可是,无论秦传再怎么用力,还是徒劳无功,那石板依旧一动不动的摆在那里。 虽然秦传站在那里,脚下的凉气让秦传的身体舒服许多,但毕竟附近还是酷热难耐,本来那闷热的感觉已经让秦传感觉不好受,现在干点事还这样诸多阻碍,使得秦传不由得心里冒起了一把无名火出来。秦传越撬那石板,心里就觉得越气愤,突然间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妈的!老子上辈子跟你有仇是吧?这么折腾老子!”。秦传一边说,还一边拿着那长刀气愤的把它重重的插上那石板上,刀锋与石板碰撞时,还发出了强烈的火花。 真不知道到底是秦传运气好,还是那墓主故意安排的,秦传万万没有想到,他那么气愤的一刀下去,奇迹居然就这么出现了。只见那石板由于外力的作用,竟然微微的往下下陷了一点点,然后又马上缩回原来的高度。虽然现在秦传是急火攻心,心火当眼,但这么一个明显的事情,秦传还是看在眼里的。 秦传一看这石板居然可以向下移动,顿时心想有门了,看来幸运女神还没有远离老子,毛爷爷的英魂还在保佑着咱们这花朵呢!秦传下意识的微微一笑,然后连忙把那长刀的刀锋插进那石板的裂缝里,然后右脚用尽全力的一下子踹到那石板上。只听见那石板下面发出“嘎嘎嘎……”几声齿轮转动的声音,然后那石板迅速的往下一沉,沉下了四五公分的位置停住。秦传虽然看这石板往下沉定了,但右脚也没有丝毫的松懈,因为秦传知道,只要他稍稍的松懈下来,脚下的石板就会马上上升回原来的位置。 秦传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一鼓作气的拿着长刀,用力的把那石板往外撬,终于把那石板一点一点的打开,随着那石板慢慢的往外移动,石板下所透出来的凉气也就越来越厉害了。当那石板移动到大概二十公分左右,那长刀已经撬不动那石板了,秦传连忙“人”字型的站在那石头缝中间,一只脚顶着那石板的边缘,另一只脚顶着边上的石砖,双脚一起用力,把那石板推到大概一把长刀左右的位置,然后秦传连忙把长刀回鞘,卡在那石板与石砖之间,让那石板不能缩回去。 把这事情搞好了之后,秦传便顺着顶头上的光线,往里面看去,发现那石板的下面大概半米左右,又是一块石板,那块石板的四周都有一条大大的空隙,证明那石板的下面是有个什么东东在顶着。秦传看了一会儿,却是基本安全之后,便一下子跳下了下面的石板上,然后迅速的爬下身体,从那石板边上的空隙上爬了下去。 秦传爬下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这石板下面居然是一个像似升降机之类的建筑物,而在最下面又有一块石板,感觉上就跟现代外国那些大城市里的那种风车停车机一样。秦传心想,那些石头骑兵可能就是从这石板上,然后这个升降机不断的旋转,把一批又一批的石头骑兵运上去,所以这空间不用太大,也能放置很多的石头人。 秦传慢慢的环视了这空间一周,发现这里真的很小,就跟自己的房间差不多大小,基本上整个空间就给这风车升降机占满了。秦传一边看,一边感觉奇怪,到底这凉气是从哪里传来的?明明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了。秦传正疑惑间,突然间看到他正对的最深处居然站着一个人,定定的看着他,顿时把秦传下了一大跳,心想,不会又在这里搞出一条什么水银尸来吧?别这么耍我了,大哥! 秦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那人,一边留意这他的一举一动,一边心里盘算着应对的方法,可是,一直过了许久,那人都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秦传越看就觉得越奇怪,下意识的把手伸在腰间找那手电,可是怎么也找不着,后来才想起,那手电顶上那火球的关系,所以一直把它放在背包里,后来阿依古丽用刀砍烂了自己的背包,之后便一直没有在意去找回来。既然没有了手电的帮忙,秦传无奈之下,只好在身上拿出他的打火机,双脚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然后把打火机向前点着,想要看清这到底是人还是什么。 秦传凭借着他那打火机光芒,终于看清了眼前那人了,原来那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个石头将军,只见那石头将军大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腰间左右各佩一把三十公分左右的小刀和一把一米多的长刀,胸前挂着一块白色的玉佩。秦传心想,可能当他们搞掂了那些石头骑兵之后,下一个就是他出场了,幸好那号角把这些士兵啊,骑兵啊,将军的全部都停止了行动了,要不然对着他都不知道怎么对付才好了。 秦传定定的看着那石头将军胸前的大白玉,感觉像似在哪里见过一样,想了一会儿,秦传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背包里还有两块呢。原来这里三条通道都各自放着一块这样的白玉,那墓主为什么要这样安排?难道这三块玉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想着想着,秦传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这么多干啥?直接把那玉拿下来,然后再找回自己背包里那两块,然后把它们放在一起再慢慢研究吧。想到这里,秦传便连忙快步走近那石头将军的身前,然后双手并用把那白玉解了下来,秦传刚一接触到那白玉时,感觉手感非常的冰冷,简直是冷彻心扉。难道这里都凉气,都是这块玉上面发出来的?但为什么以上的那两块白玉却没有这种感觉?难道这块与上面那两块的材质不一样? 想这么多干嘛啊,既然这一块这么凉快,不如先拿上去,放在古丽的身边,给她消消暑也好啊。想到这里,秦传连忙把那白玉抱在怀里,然后迅速的跑回到那石板的上面,跳回到外面。秦传刚回到地面上,也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就抱着那白玉跑回阿依古丽躺着的帐篷里,这时候阿依古丽还在昏迷当中,但从脸色上看来,已经把刚才好多了。秦传连忙拿出一瓶水,慢慢的喂阿依古丽喝了几口,然后便把那白玉放在阿依古丽的身边,给她消消暑。 秦传坐在那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再次出去了,这次秦传把阿依古丽的背包也拿上了,他要回到刚才他自己那背包烂的地方,把必要的东西重新收拾,现在就只有一个背包了,感觉不必要的东西就不能带了。 不一会儿秦传便来到了刚才阿依古丽砍烂他那背包的地方,秦传把那背包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分类,不一会儿,秦传便把觉得以后都用的上的东西放进阿依古丽的背包里。最后就是那两块白玉了,当秦传刚一接触到那两块白玉是,突然间觉得这两块白玉也是非常的冰凉透顶,简直是寒气逼人的感觉。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两块玉突然间变得那么冷?不会是应为觉得咱们现在太热了,所以给我们放点冷气之类的东东,给爷舒服舒服? 其实秦传也没怎么往深处里想,只是觉得既然这三块白玉都可以放出冷气,不如就想拿到帐篷里,好好的给他们消消暑再说。于是秦传便连忙背着背包,抱着那两块白玉跑回那帐篷里面。 那三块白玉放在一起,这帐篷顿时间就像似变成了一个空调房一边,在这中酷热的环境里,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秦传坐在那里,享受着这凉气,竟然不知不觉的一下子扑倒在阿依古丽的旁边,睡着了。 第六十三章 秦传之死 “砖头,起来啊,砖头,醒醒,醒醒啊,砖头……” 秦传正睡得迷迷糊糊间,突然间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叫喊着,“谁啊!?”秦传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子又继续睡。 “砖头同志,起来啊!小日本鬼子要来了,开起来随老子跟着毛爷爷一起去打鬼子了!” 那声音继续传来,秦传越听就越觉得心烦,慢慢的张开眼睛,朦朦胧胧间看见了一个又高又瘦的竹竿蹲在自己的身边,用手不断的摇晃自己的身体。 “高,高其!?” 秦传一下自己清醒过来,顿时双眼瞪得大大的,身体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不是老子,你还以为是谁啊?”叶其反问道。“我说你这砖头同志到底是怎么搞的?下墓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你说你还是不是兄弟啊?” “高其,你怎么也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到这里来了?”秦传疑惑的看着叶其。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坏家伙,居然还学人留书出走,幸好你老爹一看到你的信,就马上过来找我,要不然老子还真不知道你的胆子这么大呢?” “这事,你都知道了?”秦传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惜啊,这次连累了古丽了。”,说话间,秦传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阿依古丽,见她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了,只是到现在依然在昏迷中。“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这里有石门关着,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老子和张教授他们本来商量了很久,都不知道这墓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幸好听陈宏涛同志说了,你上段时间又进了那葫芦里面一次,所以我们才想到你是从那地方进来的。”叶其顿了顿,在身上拿了根烟出来,点着后继续说,“老子进来后,发现另外两个通道里的机关都给破坏掉了,就只有这里的石门是关着,所以才想到你们在里面。”说到这里,叶其表情顿时变得异常的气愤,猛抽了口烟,“***,老子一开始还以为这石门有多重,进来的时候用尽了全力去推它,没想到这石门居然一下子就推开了,还害得老子一进来就来个饿狗前屎!” “叽叽……哈哈……”听着叶其的话,秦传怎样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子就放声的大笑起来。“我说啊高其同志,你这叫怎么着?这叫‘前仆后继’,这才算是咱们党的先锋队!” “你这臭砖头,老子说你就是没良心,老子冒着生命危险进来找你,你就这么取笑老子?看来老子是来错了。” “好了好了,别说这么晦气话了。”说着,秦传便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叶其的肩膀,“对了,张教授和青一大美女呢?怎么没见他们进来?”秦传见叶其都来了这么久了,但依然没见到张铜和岑青一,心里觉得奇怪。 “他们?他们本来是要跟我一起进来的,但后来突然间说是收到什么上级的秘密电话,所以叫我先进来,把你叫出去。” “出去?不!”秦传连忙的摇了摇头,然后一脸正经的对叶其说,“高其,你既然看过那封信,你也该知道我进来的目的,既然那目的都还没达成,我又怎么可以就这样出去呢?” “好了,我说啊砖头同志,你就别闹了,你在信里说的这事情,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那人骗你怎么办?再说了,老子现在不是挺好吗?”说着叶其伸出双手,拉开自己的衣袖给秦传看,“你看,还多亏了那诅咒,让老子变得这么白白嫩嫩的。” 虽然叶其说是看得开,但秦传看着叶其现在的皮肤,简直就是跟那些大虫的皮一样,晶莹雪白,不由得心里一阵阵刺痛。“你就别说傻话了,有希望总得要试的,要不然潘多拉的宝盒就不用全部打开了。” “什么潘什么拉的盒子啊?这盒子跟老子这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我说啊砖头同志,你怎么还在说梦话啊?不会是你进来后给什么东西砸坏了大脑吧?”说话间,叶其冷不丁的双手轻捉着秦传的头,拉到面前自己的检查起来。 “嘿!干啥了!”秦传一下子用手撇开叶其的双手,然后轻叹了句,“真是秀才遇着兵,我说啊高其同志,有空就多看看书,你这话如果传出去了,别人还笑你是文盲呢。” 秦传和叶其正说话间,在那石门之外突然间传来了一阵阵急速而且整齐的跑步声,那声音绝对不是一两个人所能发出来的,这人数起码也有十人以上,而且还是个个都训练有素。秦传听得心里一慌,这怎么搞的,怎么一下子进来了这么多人? 不一会儿,秦传和叶其已经看见了一大队身穿军绿色迷彩服装,手持步枪的人马分成前后两排,站在那石门前。只见这队人马刚一站稳,前排的里面蹲了下来,然后前后两排同时想着秦传他们举起了步枪。 “是,是军人?”秦传双眼瞪得大大的,战战兢兢的说。 叶其一听,也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那队军人,只见那队军人的身后,站着一老一少两个熟悉的身影,叶其一看见,连忙大声的对他们叫喊:“张,张教授,青一大美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了么多军人,而且还用枪对着咱们?” 只见张铜一脸伤心的看着秦传他们,看了一会儿,便把头往右下方低了下来,摇了摇头,感觉像似在叹气一般,而站在他一旁的岑青一,却是非常的气定神闲,双手抱在胸前,依旧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看着他们。 “张教授,你说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叶其依旧对着张铜大吼。 “叶同学,你过来吧。”张铜也终于开口说话了,“刚刚……”张铜说话断断续续,像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刚刚我和青一,接到,接到上级政府的电话,说,说秦同学私自下墓,这,这是严重犯法的盗墓行为,可以,可以就地处决!”张铜一脸无奈和伤心的看着秦传。 “什么!?你,你说是就地,就地解决砖头?”叶其双眼瞪得大大的,看了看秦传,再看了看张铜,一脸惊吓与气愤的表情。 此时秦传却是表现的非常镇定,只见他平静的扭头跟叶其说,“高其,背着阿依古丽走吧。”接着便对着张铜大声喊叫:“张教授,不管高其和古丽的事情,一切都是我的问题,他们两是下来劝我会去的,就放了他们吧。” “砖头,你,你这是……”叶其表情复杂的看着秦传。 “走吧,一个人死,总比三个一起死来得要好。”秦传朝叶其轻轻耳朵摇了摇头,“记得帮我照顾我爹娘!走!” 叶其定定的看了秦传一会儿,最后他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连忙背上阿依古丽便直接往张铜他们方向走了,走了两步,叶其有扭过头来对秦传说:“砖头,如果有来生,咱们来生再见!”,说完,叶其便再也没有回头了。 “预备!” 当叶其背着阿依古丽刚回到张铜他们身边的时候,那军队里的其中一个人便发起了号令。这时候秦传像似已经接受了命运一样,慢慢的闭上双眼,心里却不断的闪过许多的念头,不知道父母会不会为我太伤心呢?希望他们很快就把我忘了,然后去重新生活。我死了之后,不知道那些政府里面的人会不会欺负爹娘呢?真不知道这墓里藏着一个什么重大秘密,居然要动员到军队来对付一个区区的盗墓贼,而且还有把就地处决。好想再喝一次阿牛哥的醉桃花呢,呵呵! “开火!” “砖头!” 一声令下,秦传只听见前方快速的传来了十来声几乎同时发出的“呯!呯!呯……” 随着枪声的消失,秦传的身体也慢慢的往背后倒了下去,眼角间,像似挥洒着点点的泪水,这,就是老人们所说的“离别泪”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那枪声也终于全部消失不见了,叶其和张铜都伤心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秦传,只有岑青一依旧表情冷冰冰的,看不出她现在到底是伤心还是不伤心。 “砖头!放心吧,老子会好好的照顾你老爹和老娘的。”叶其哭着脸,迅速的放下阿依古丽,冲到秦传的尸体旁边,跪了下来。 这时候张铜也慢慢的走到叶其的背后,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叶其的肩膀,伤心的说:“叶同学,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叶其轻轻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再说了。 “张教授!”张铜他们背后的通道里,传出了一把老练的声音,然后一个身影慢慢的步出通道,张铜和叶其扭头一看,原来是崔海波。 “张教授,秦同学的事情,我也觉得很难过,但毕竟他去当起了盗墓这行为,是盗墓贼呐,这也是国家饶不得的行为呢,你们也就别太伤心你!” “你说什么!?”叶其越听就觉得越气愤,猛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手抓着崔海波胸前的衣服,高高举起另一只手,看就要打下去了,“我告诉你,砖头可不是什么盗墓贼!” “叶其!” 岑青一突然间出现在叶其的旁边,一手抓着他的手,低声说道:“你别冲动,你这样做也是无补于事的。” “啊…………” 就在叶其准备要打崔海波的同时,这房间的顶上突然间出来了一声非常尖锐的叫声,顿时把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快要震聋了。突然间,在众人面前白光一闪,秦传的尸体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