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魔界之夜爵士》 本文风格设定及作者小序〈选读〉 〉〉〉 少许搞笑元素+偶尔穿插的伤感+精细拟定的阴谋+深至心灵的羁绊+前世今生的约定=夜爵士 也许以上说的比较笼统,但也大致给出了本文的写作路线,本文以第一人称贯穿全文,给读者更深的代入感,语句尽量选择轻松幽默,以减少大家看文时产生的疲累,给予读者放松的心态。 本文的题材类型有些复杂,记得我曾今的第一篇文被编辑评论为:是主角们有着‘超能力’的青春文吧?是主角们没有魔法的玄幻文吧? 呵呵,至此可以看出我偏向于多元化的写作风格,但是我可以给大家保证绝不会杂乱无章,故事的设定,角色心里的设定,人物的设定都会具有他们本身的风格与特点。 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而对于作者来说,他所创造的人物往往是心里完美化的自己,也就是说是理想中的自己,所以或多或少会在主角们甚至一些特定的配角们身上掺杂如作者内心潜在的第二人格特征。 而这种幻想也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所以才会有写下故事的作者和参与故事的读者,也正是这样才会诞生一篇有一篇或凄美或感人或引人深思的作品来。 而每一部由作者掺入自己的情感所创造出来的小说才会拥有灵魂,才会感动有着相同内心的人们。 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强大的,坚强的,同时也都是脆弱的。 我们的内心充满想象,有些人想要倾诉,有些人选择倾听。 也许小说是一个完美的平台,有作者来倾诉,由读者来倾听。我们的内心荒凉,黑白无色,我们渴望色彩与温暖,于是我们聚集在这里。 共同品味着同一个故事,共同感慨另一个人生。 〉〉〉 本文内容若出现bug,或者作者有状态不好所犯下的笔误,欢迎大家纠正指出。 本文有可能受到大家的喜爱也有可能受到大家的厌恶,但请不要恶意评判,给予作者打击,因为我们写文只是为了可以有人倾听,便是最大的安慰。 所谓知己便是如此。。。 〉〉〉 欢迎〈点击阅读〉〈收藏此书〉〈我要推荐〉 请大家点击鼠标,仅需10秒,给予作者努力与辛劳的肯定! 混乱的莫名穿越.story one 〉〉〉storyone。 如果有一天你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醒来时会是什么表情? 如果有一天你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醒来并且不是穿着临睡前换上的睡衣时会是什么表情? 如果有一天你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醒来并且不是穿着临睡前换上的睡衣时再并且连自己出现在镜子里的相貌也已经完全改变时你会是什么表情? 答案是--------没有表情!!! 我睁着眼看着正对面的那块镶着金色花边,造工精美的水晶镜面,足足瞪了它一分钟后,我开始滑稽的抬起右手挥了挥,水晶镜面里的人也同样举起右手傻气的挥了挥。 很好,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快速伸出左手,九十度弓起手肘,握紧拳头,同时扬起眉角,学着电视里的健美先生做出一个很man的表情,水晶镜面里的人同样照做不误,精致到让人叹息的容颜配上惨不忍睹的表情,让我自己都生出深深的罪恶感。 非常好,我颓然的垮下双肩。深深地吸了三口气,忽的从床上猛然跳起,我就不信,这个动作你也敢做!带着挑衅的神情,我单脚撑地,错,撑床,左脚弓起搭上右腿膝盖,举起双臂,左手从后脑绕过右耳伸到面前,右手则向后从头顶绕过探出额头。 姿势做到这里停顿了一秒钟后,看着水晶镜面里的那人仍是毫不死心的照做不误,并且动作规范标准到让人发指。 我又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下定决心,左手与右手同时伸出两指分别勾住眼角和嘴角,然后向外一拉! 被手指勾住的嘴角因为弧度不佳,我困难的扯出一抹冷笑,哼哼,就不信你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我睁开带着胜利神色的双眼,将锐利的目光射向精美华贵到刺眼的水晶镜面。 镜子里的少女精致的瓜子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有着羽扇般浓密睫毛的美目被毫不留情的从眼角处向上拉起,将原本精美彷如娃娃般的眸子硬是破坏的淋漓尽致,好似象牙般还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挺直鼻梁下,那张如花瓣般的唇被无情的手指硬生生的拉开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将原本完美到让人咋舌的唇线完全破坏! 那双墨蓝色的瞳仁正紧紧的盯着我,冰冷的毫无人气,偏偏又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滑动着奇异的流光,而那拧紧的烟色眉峰仿佛正在发泄着她的不满。 「哼哼哼,汗你冷床多球(看你能装多久)!」我带着得意的神色,露出阴森的笑容,因嘴角被扯开而发音不准,但是仍掩盖不了我奸诈的笑意。 镜子里的人也做出一摸一样的表情,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对我的挑衅! 哼,你装,你继续装。 混乱的莫名穿越.story two 〉〉〉storytwo。 偌大的房间中很是安静,只有燃烧的烛火偶尔会发出极轻的‘噼啪’声,法兰绒的蓝色窗帘带着极其奢华的金丝流苏一直从屋顶垂落到大理石的地面,看起来高贵优雅。 我用眼角悄悄的打量着周围,但是视角有限,我所能看到的也仅仅只有这么个角落罢了,因为我的全部视线正用来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那面落地水晶,或者说是做工精美的水晶镜面中的那名绝色女子。 「我观察你很久了,别装了,赶快现出原形吧!」 我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呐喊,就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把她从那里面揪出来,然后把她打趴下,问她把我绑架过来的真实目的。 我实在是想不通,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我究竟哪点值得她『绑架』,「你可能抓错人了」,我很想这么告诉她,可是她现在却在和我玩照镜子的游戏,而且颇有功底。 心里的呐喊开始慢慢变成无力的低吼,然后是挫败的呻吟,最后是身体发出的强烈抗议开始进行革命大反攻,围剿我的大脑。 『嘭』我全身乏力的倒了下去,宽敞的大床上那铺了不知道多少层的柔软床褥无声的接受了我的蹂躏,只是她那雕工华美的铜质床头与墙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发出了一声不满的抗议,虽然这抗议声有些大。 我失神的盯着头顶上那蓝色天鹅绒的帷幔帐顶,纯净却又深幽的暗蓝色,没有一丝瑕疵,像是顶级的皇家物品,身下的丝缎爽滑的触感都能赛过女子的肌肤,隐隐传来一丝惑人的暗香,诱人沉迷。古老的欧式四柱床大的惊人,但是在这间宽阔的仿佛一个小型庭园般的房间里却刚刚好。 地上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透着仿佛天然画一般的深邃纹理,反射着暖黄色的烛光,更加的烘托出一份奇妙的气息,雪白的长绒地毯,踩上去的感觉定然无比舒适。。。。 停停停!我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还有空去追究这些东西踩起来会是什么感觉,现在我应该惊慌失措,惊声尖叫,惊讶莫名,惊恐欲死。。。才对啊! 可是,我扯了扯僵硬的面无表情的脸颊,我开始怀疑我的神经是不是大条的有些过头了,还是我天生根本就没有神经。 「等等,也许我是在做梦。」终于有了点正常人的思考能力,我又重新恢复神采,再次伸出罪恶的右手向屁股上探去,恩,质感不错,紧实滑嫩,手感一流,我爱不释手的摸了两把,随即狠了狠心,猛然掐起两指选中一块嫩肉狠狠的拧了下去,顺便来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 我发誓我只是平时掐人掐惯了,所以才会出现惯性动作,绝非有自虐症! 「啊-------」杀猪般的嚎叫从我的嘴里惊天动地的吼出。 我默默的收回右手,委屈的撇着嘴角,两层水雾不争气的漫上眼眶,还好,我好歹还是占了个‘惊’字,也不算太脱线。 混乱的莫名穿越.story three 〉〉〉storythree。 拉过被我一脚蹬到床边的天鹅绒被直盖到头顶为止,我睁着眼睛透过被子里的鹅绒缝隙看着模糊的床顶,感受着烛光的摇曳,以及那些在朦胧的光晕中散发出强烈诱惑感的长毛地毯。 我开始在心中默默的想着自己生平以来可能做过的招致天怒人怨的事。 因为父亲姓黑,母亲姓洛,再加上我出生时第一个抱我的护士名字中有一个瞳字,于是本人的名字便成了三人结合的产物---黑洛瞳,我今年二十有一,性别自然是女,身高165公分,身材嘛还是很匀称的,喜好吃零食的习惯让腰腹部有些尚可原谅的小小赘肉,其余倒也算是凑合。 除了奇怪的名字以外,其他一切都很普通,出生普通,家庭普通,人物关系普通。唯一不普通的长相也勉强只能算中上等,十八岁的时候倒也是被一群男孩子暗恋过,疯疯癫癫的生活过几年,老老实实的读完中专,老老实实的工作过几年,可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挣过几个钱。 换过无数工作,看过无数的人,本市的公司企业被我大致干了个遍,偶尔挣点小钱花个三五天,再次面临穷困潦倒的生活,然后再是找工作,失业,找工作,失业。。。。 家庭背景普通,家里有个大自己将近九岁的姐姐,平时不亲近,父母是老实憨厚的人,父亲身体不好,早年便退休了,可怜上了几十年的班,到头来连退休金也没有,母亲没读过书,只能靠出卖体力挣点血汗钱,后来家里盖了房子,又操劳着做点小生意,近年才算是闲下来,可父亲的病却又几乎用光了家里的钱,两个老人在家没有收入来源,没有积蓄,好不容易拆迁,分的第一套房子被大女儿想着办法弄走了,大年三十的被赶了出来。 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租了一间二室一厅的房子,每个月要花七百块的租金和尽量节省还是要花掉将近一千元的生活费。 好不容易进了一家口碑待遇各方面都不错的公司的我,结果从上海出差回来后却因为和一个靠后门走关系进公司的愣头小伙子起了冲突,结果又再次面临失业,并且连一份没有任何意义的中专毕业证书也在莫名中丢失,于是接连损失了另一份极好的工作机会。。。。。。 『呼---』想不下去了,我紧紧的拧着眉,回忆着可以写一部血泪史的惨痛生活,不禁再次陷入那种熟悉的焦躁中。 好像之前我也是处在这种情绪之中,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看不顺眼,心里总是有一股想要放声哭喊的冲动,总是会在蓦然间留下眼泪却茫然不知,然后,然后呢?然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我瞪着眼睛,百思不得其解,身下的床柔软的触感异常真实,对面的水晶镜面无疑是一面做工颇为讲究的『玻璃』镜子,那里面我始终想证实是『绑匪』的美到让人抽气的女人的确是我,不,准确说,应该是我现在的这幅身体! 穿了?我穿越了?确实穿越了? 那现实中的我呢,死了?傻了?呆了?植物人了? 那我可怜的父母还不得哭死?没有我,以后谁来养他们,指望我那个无情的大姐?怎么办怎么办,我忽然又神经质的猛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不行,得先弄清现在的情况才行,虽然我很想穿越,做梦都想,可现在,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混乱的莫名穿越.story four 〉〉〉storyfour。 先行动在思考,向来是我的行事准则,翻身下床,仿若牛奶般纤细嫩白的赤足在踩到那雪白的长毛地毯时,我忍不住叹出声来,有钱就是好啊。 可是来不及多做留恋,我立即环顾四周,找寻类似门的出口,但是这间房间实在大得离谱,看了半天,我仍是没有确定门的具体方位。 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我将视线转向那法兰绒的蓝色落地窗帘,既然没有门,有窗也是好的,何况还是一扇落地窗! 我咬了咬牙,快步走到反射着蓝色浅芒的窗帘前,『哗』的一声拉开了那手感好到不可思议的蓝色窗帘。 可是。。。。这是什么?!!! 一般豪宅的落地窗外面不都应该是一片蔚蓝壮阔的大海,或是飘着樱花,散着芬芳的庭园,再不济你也应该有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吧!好,算我要求过高,水泥路你总要有一条吧!! 可是。。。。这是什么?!!! 我不得不重新问了自己一遍,落地窗倒是毫不吝啬的使用了名贵的水晶打磨而成的,并且是完整的一块占据了整面宽广的墙壁,可是在这仿佛闪烁着水般光泽的水晶背后,确是无尽的黑暗! 无穷无尽的黑暗,连光线似乎也透不进来,深邃的仿佛浓墨一般,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带着让人惊恐的未知感,又像是一只冰冷邪恶的眼睛,想要把一切看到的东西都卷入那仿佛永远不能超生的地狱之中。 我条件反射般的迅速合起窗帘,厚重的帘幕瞬间阻隔了外界的一切景象,可是却阻绝不了那从脚底渐渐蔓延上的寒气。 这家的主人绝对是个变态!! 突然窜上脑海的想法在我的脑袋里剧烈的震荡着,寒气延着脊背缓缓攀爬而上,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我的肌肤游弋了上来! 真是够了,知道我胆子小,老天爷你也不用这么吓唬我! 快步的远离窗边,我从床上扯过一条毯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这才觉得稍微好过了一些,可是就像是已经被种进了一颗种子一般,向来怕黑的我已经开始渐渐感到一丝害怕,恐惧像是那颗会疯狂生长的豌豆苗一样,不需要水和阳光的滋润,就急速的蔓延了起来。 此刻安静到诡异的宽大房间更加的加深了我的这种感觉,那本来感觉柔软暖和的烛光此刻摇曳着倒映出家具的影子,却让我感觉是一个个巨大的怪物,正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 不。。。不带这么玩的。。。。 我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迅速的转身找起门来。 混乱的莫名穿越.story five 〉〉〉storyfive。 我从两层高的台阶上冲下,柔软的长毛地毯离我远去,赤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我却觉得心更冷,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响,简直让我觉得有些震耳欲聋,伴随着恐惧而来的是四肢的僵硬和不听使唤,无力的感觉向我袭来,没来由的加重了内心的恐惧。 不动声色的深深呼吸着,强自压下恐惧使自己镇定,让六感都敏锐了起来,空气里有我沉重的心跳声,还有我慌乱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像是敲击在心头的擂鼓,从沉重到急促,直觉的想要把人逼疯! 有时候人吓人吓死人,自己吓自己更是变本加厉,可是理智一面在提醒我冷静下来,心理上却怎么也无法冷静。我知道我这是在自己吓自己,可就是无法停止! 糟糕,那曾被某位医学专家命名为xxx综合症的状况开始在我的身上出现,我的身体从四肢开始慢慢僵硬,细长的十指渐渐弯曲,身体正因为极度的紧张开始出现僵直状态。 深呼吸,冷静冷静! 我在心里不断的喊着,并站在原地尽量的做着深呼吸,企图放松我的肌肉,可越是着急,身体便越不听使唤,终于,我还是“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我在心里第一百万遍地鄙视自己,因为这种状况已经进了两次急救室,我竟然还是学不乖,但是有的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有那么一件东西越是叫你不要去想,就越是想的厉害,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那冰凉彻骨,仿佛怪物的口器一般的黑暗。 心跳声已经大得整个房间都可以听见了,呼吸也开始渐渐困难,完了,我在心里哀号一声,难道我要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曾今至少设想过一百零八种我死亡的可能性,可没有一样是被吓死的啊!想当年我爬树掏鸟窝,和女孩子吵架,和男孩子打架,哪一样没干过啊,如今死于非命就算了,竟然还窝囊到是被吓死的,不至于吧! 耶?等一下,好像有一点不对劲,我仿佛想起什么似地努力的回忆起来,『空气里有我沉重的心跳声,还有我慌乱的脚步声。』不对啊,我赤着脚,又没有力气用跑的,哪来那么大的脚步声啊,难道。。。。 我努力忽略心中的疑惑,将视线艰难而又缓慢的从脚下慢慢移向那蓝色的法兰绒窗帘, 「呜呜呜,我明明没有开窗,你飘个什么劲呀,呜呜呜。。。。」我的心在哀嚎。 我瞪着眼前那诡异的蓝色窗帘,丝毫没有风的房间内,它竟然开始缓缓的飘荡了起来,幅度虽小,然而那蓝色幕帘上滑动的光却像是一面波光潋滟的海面般,美丽的让人炫目。 可惜此时的我没有心情欣赏,「快晕啊,快晕啊,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心里素质这么好的啊,你快晕啊,我求你了。。。。。」 我在心里焦急的呐喊着,可是一切都偏偏像是在和我作对,越是想要晕倒,我的脑袋却越发的清醒! 自作孽不可活,我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精辟! 眼睁睁的看着那窗帘的幅度越来越大,在窗帘上晃动着的光像是要被打碎一般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我一眨不眨的盯着这诡异的一幕,竟然连目光都无法移开了。 没出息,我再一次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我觉得我快哭出来了。。。 混乱的莫名穿越.story six 〉〉〉storysix。 终于,像是被一股巨大的风暴侵袭了一般,蓝色的窗帘从外向内整个掀了起来,冰冷的风呼啸着从那漆黑的深渊里喷薄而出,然后铺了我满身满脸。 我想感谢它,因为这冰凉刺骨的感觉反而让我冷静了下来,不畅的呼吸有所改善,意外的让我捡回了一条小命,挽回了『被吓死』这种羞愧到让人想再死一次的局面。 我平静的看着那拼命地扯动着身体的蓝色窗帘,任由那股冷到让人发颤的狂风吹熄了所有的烛火,然后再平静的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亮起两抹冰冷的银光。 谢谢,暂时打住,我先晕会! 两眼一翻,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昏了过去,感谢耶稣,感谢圣母玛利亚,感谢社会主义! 蓝色的窗帘急遽的翻卷着向上扬起,呼啸的狂风夹杂着冰冷的气流肆虐着这个空间,一道银色的光芒忽然在黑暗中亮起,快的让人抓不住痕迹, 然后在一瞬间,所有的异像都停止了下来,像是突然被按下了快退键,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翻卷的蓝色窗帘依然合着金色的流苏严严实实的从屋顶一直垂到地面,泛着高贵的色泽,暖黄色的烛火平静的摇曳着,偶尔发出极其轻微的“噼啪”声。 然而,在那蓝色的窗帘前却出现了一个黑色身影,无声无息的黑色身影,仿佛暗夜里的鬼魅一般,带着奇异慑人的魔力。 黑色的靴子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摩擦着,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黑色的风衣下摆在空气里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衣角镶嵌的银色饰品在空气里留下一抹清冷的流光。 修长挺拔的身影慢慢走下台阶,步调沉稳优雅的像是在自己的后花园散步。 他来到正躺在地面的女子身前,粗细刚好的眉拧起一抹摺痕。 「把她放到床上去!」 漠然的声调,音色却动听到让人着迷,像是中世纪皇宫中用最名贵的竖琴所弹奏出的名曲。 他只是站在原地,不知向谁发出了命令,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之后,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如来时不同,风衣下摆的银色饰品虽然仍是炫出一抹极其璀璨的光芒,然而那身影却并没有再在狂风翻卷的情况下离去,他只是依然优雅的步向法兰绒的落地窗帘,身体触到窗帘的刹那,像是水波一般荡漾出一圈密集的纹路。 随即空间仿佛稍稍扭曲了一下,原先出现在房中的人影便消失的连一丝痕迹也无法捕捉到了。 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除了那个原本躺在地上的纤细身影此时又重新躺回了那精美的四柱大床之上。 暖黄色调的烛光映照在女子无暇的面容之上,更加的显示出精致来,就像是造物主最满意的一件杰作,她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只能在欧洲的壁画中见到的炽天使一般,闪烁着夺人心扉的光芒。。。。 混乱的莫名穿越.story seven 〉〉〉storyseven。 如果我能一直不醒过来,或者醒过来后发现一切不过是我做的一场噩梦,那么我很有可能会考虑从此以后归入佛门,只是可能,但至少不会再阻止我的母亲去迷信观世音菩萨。 可是这只是如果,如同往常一般,我伸着大大的懒腰感叹着睡了一场好觉,然后又抱着被子蹭了半响后终是爬了起来,因为我的胃终于开始抗议了。 可是。。熟悉的情景让我的额头上划过一丝冷汗,我开始鄙视自己在如此情况下还能如死猪般好好睡了一觉,甚至连噩梦也没有做一个! 我终于开始认真思考起,以前一起开玩笑时,朋友说我来自于火星的事实。 「a君,你真的说对了,因为我也开始怀疑了。。。。。」 场景重现,关键是现在的我该何去何从?依旧重头来过?把上次的情形重复一遍,然后接着晕过去?继续醒来?继续晕? 真是够了,难不成我还真是头脑有屎,智力退化了不成? 我放下抬到一半的右手,气呼呼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想我劫后余生,必有大福,不如放手一搏,来个直接谈判?或是伺机潜伏,找到机会,来个反绑架? 我认真的思考着哪一种的可能性较大,可是肚子却在此时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摸着憋下去的肚皮,我万分丧气的撇下嘴角,我这苦命的孩子,也不知道被饿了几天了。 也罢,吃饭大过天,民生问题最重要,就算是被绑架,也不能不给东西吃吧。 我用着『利落』的身手从床上『矫健』的跳下,暗爽了一把自己够酷,然后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食物来,当然,远远地避开了此时看起来丝毫没有异样的落地窗以及那看着就想摸一把的法兰绒窗帘。 我是有点粗神经,但不是缺心眼,更不是傻。 可是当我连那雪白的长毛绒地毯也掀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确定在这将近半个小时的名副其实的『地毯式』搜索之后仍是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的事实,不禁泄气的往地上一坐。 「没力气了,这个该死的变态,连饭也不管,我就是成了饿死鬼也要缠着你,让你也食不下咽!」 我在心里恶毒的诅咒着,却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索性趴倒在长毛地毯上,彻底的和它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咕-----』惨叫的肚子提醒我它的不爽。 我现在也很不爽,我揉着干瘪瘪的肚皮,放松全身软软的趴在长毛地毯上,实行『冬眠』状态,实践着不活动就不消耗热量的科学真理。 可是这条真理被我曲解了,据说只要你还活着,那么随着身体的每个细胞的呼吸都将会消耗掉你的能量,除非你是个死人。 而我不是个死人,但我却是个将死之人,在继被吓死之后再度面临被饿死的局面,反正都不是个光彩的死法! 混乱的莫名穿越.story eigh 〉〉〉storyeight。 当神智渐渐开始模糊时,我好像听到了一道无比悦耳的男中音,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遥远的彼方,优美低沉的声调就像是天使的歌声,让人从心底开始沉醉。 我忍不住集中全副的身心灌注到耳朵之上,原来我死后竟然是可以上天堂的,也对,像我这人,憨厚老实,平时也未作恶事,偶尔打打架砍砍人罢了,我不上天堂,谁上天堂呢? 「把她放到床上去。」 啧,天使的声音有点冷漠啊。等等,为什么要把我放到床上去?难道我还得跟着那张床一起升天?罢了,上了天也好有个地方睡。 「拿绳子绑了,看她还能不能再睡到地上来。」 耶耶?现在的天使也不纯洁了?竟然使用暴力?为什么要把我绑着,喂,等等。 我努力的把眼睛掀开一条缝,首先进入我视线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有点像电视里那些帅到一塌糊涂的特工,杀手,间谍之类穿的那种,皮质的靴面甚至还反射着一道弧形的高光,同色系的黑色鞋带交叉相系着,银色的亮扣点缀在靴管之上,闪着我的眼睛也开始发花。 现在的天使警匪片看多了?开始走酷炫路线了? 『还有就算你是个男性天使,也请你穿一身洁白的布衣,样式简单点没关系,看起来纯洁就行。』我一边将打量的视线慢慢随着那双黑色的靴子上移,一边暗自腹诽着。 当我把那一身黑色的风衣来来回回打量个够本,连那些装饰在衣角,腰带,领口上的银饰通通从式样到质量再到重量仔细计算了一遍之后,终于啧啧感叹着然后转动着眼睛看上了那张我特地留到最后去看的脸。 好东西总是要留到最后的嘛。 可是我的表情却在一瞬间僵在了脸上,我可以想象的到,此时的我应该是非常猥琐的,不然那双直直的看着我的银色眸子不会嗖嗖的冒着冷气。 我莫名的打了个寒蝉,来不及打量他的长相,赶忙把头低了下来,继续装晕。 「打晕了,扔到床上,绑紧了。」 冰冷的嗓音从头顶一字不漏的传来,像是一把寒冷的冰箭瞬间射穿了我的心脏,让我的心跳在万分之一秒钟内漏跳了一拍。 太。。。太狠了。。。 「等等!」 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股脑的坐了起来,随即因为头脑一阵晕眩,又瘫了回去,但是我『洪亮』的嗓音却依旧在宽阔的房间里回荡。 我简直想痛哭流涕了,好样的,活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有胆了一回。 眼前刚挪开一步的黑色靴子又折了回来,我感觉到两道寒意袭人的视线射了下来。 「有什么话要说。」 简单而又粗暴,这是我现在对他的评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出我生平最快的速度向前窜。。。向前爬出,猛地一把抱住了那亮到晃眼的黑色靴子。 「别的不说,先管饭,其他的都好商量!」 混乱的莫名穿越.story nine 〉〉〉storynine 我豁出命似的大喊了一通,随后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一般低着头等待判决,但是我的双手仍是毫不客气的死死抱住了他的小腿,我尖利的牙齿就凑在一边,他要是说出一个不字,我就先咬死他! 我感觉到他的小腿往外抽了抽,但是拗不过我的力气没拔出去,然后我就看到那缀着银饰的衣角垂到了地上。 干嘛?脱衣服干嘛? 我惊骇万分,但随着我的下巴被两只有力的手指捏住之后,我才明白,人家没有脱衣服,人家只是蹲了下来。 难道是。。。。想吻我? 就算你想,也要问问本小姐答不答应,我想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心里突然一阵发虚,在头被抬起的瞬间,我赶紧闭紧了眼睛。 我想这得归咎于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冰冷的让我牙齿打颤。 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来回的扫视着,我毫不后退的任由他打量,并且很有『骨气』的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你怎么不早点说,我还以为你喜欢睡在地上。」 他看了半响之后只得出这么个可以把我气死的结论。 感情您老不用吃饭,不知道民间疾苦? 我嘲讽的撇了撇嘴角,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想把我的讽刺表达的更到位一些,然而,很不争气的,我又再次呆了过去。 我曾今一千零八次的在月下忏悔过我为什么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帅哥,可是月老一直没有给过我答案,如今,我明白了,月老他老人家是想给我个惊喜啊! 极品当然不能随便透露嘛,否则会引起国际纠纷的。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先回忆下这将近二十年来学过的形容词,然后总结出一个字:帅! 我怎么这么俗?我不满意的拧紧眉再次搜罗起脑海中的词汇,然后又总结出一个字:酷! 。。。。。我没救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粗细刚好的眉峰慢慢的拧了起来,男人的眉怎么也能秀气成这样?我流下一滴口水,然后我又看到他那奇特的银色眸子里渐渐深邃起来,像是一潭泛着银色浅芒的溪水,我感觉我连灵魂都快被他吸进去了,讨厌,不带这么诱惑人的,我又流下一滴口水。 接着他那挺直到连我也开始觉得不可思议的鼻子在微微反射过一道朦胧的象牙白光晕后,我看到他那双娇嫩如花瓣般的唇,好吧,我这形容不太合适,我看到他那双精致的仿佛油画中细细用油彩勾画的淡色薄唇慢慢的微张。 完了,我想吃了他,我流下一滩口水。。。。。 「果然饿了,把她带到餐厅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快速的收回手指,站了起来。 等我从呆愣中清醒过来时,已完全不见了他的身影,啧,跑的真快,没看够本!! 混乱的莫名穿越.story ten 〉〉〉storyten。 我曾今幻想过很多种有钱人家小姐的生活,但是我从不知道连想吃个饭也得这么大费周章,看来想象与现实的确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当在我仍回味着那名帅哥的摸样时,已经有三个做仆人打扮的女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从他们的服饰上看,我感觉我现在所处的世界可能是类似于英国这样的国家,虽然她们的装扮不似我看过的日漫上那些简直比比基尼还性感的蕾丝小洋装般的女仆装,但是那考究的作风以及精致的细节还是能够很容易看出这家主人要求完美的品味和挑剔的审美理念。 对于这三人神出鬼没的身手,我基本上在经历过被吓死和被饿死这两件事后已经看开了许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奇不有,既然你无法去改变自然就要学着去适应,而我显然适应的很好。 我被这三个长相美丽却面无表情的女人像是对待一尊木偶般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然后又里里外外套了一层又一层。 带着粉色蕾丝的丝结勒着我纤细的脖子,让我呼吸困难,白色丝绸的及肘手套使我看上去有一份贵族小姐的优雅,可是我想的却是等一下该如何拿筷子才不会掉到地上。 大v型的领口露出锁骨以及大片白皙的肌肤,剪裁完美的线条将不赢一握的纤细腰身完美的展现出来,华丽的长裙层层叠叠从腰上漫下一直盖住了我的脚踝,娇艳的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玫瑰,白色的高跟鞋被硬套上我的双脚,立即让我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她们仍旧非常忙碌的在我的身边来来回回,其中一名女仆正在用精致的象牙梳梳着我那及腰的长发,还有一名女仆拿着一种不知名的香水在我的身体周围喷来喷去,而我正和剩下的那一位在穿鞋与不穿鞋的问题上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还没有吃饭,我感觉自己已经累到不行了。 「请问,那个。。。我是想说。。。」 看着忙碌的三人,我支吾了半天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然而在没有人理睬我的情况下,我仍是一咬牙说道:「那个我只是想吃碗面条,如果可以的话加个荷包蛋更好,但是不用这么盛装打扮吧?请你们转告下厨房,就说不要那么客气,大餐就不必了,我不挑食。」 然而宽敞的房间里依然只有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我尴尬的咳嗽声。 就再我已经考虑是不是要发飙的时候,一直忙碌着的三人终于停了下来,我心中一喜刚要再次开口,却听到其中一人冰冷而客气的说道,「小姐请跟我们来。」 这算什么?我刚准备抗议,然而三人却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得远了。 看着丝毫没有打算停下等我的三位女仆的背影,我瞪着眼睛在心中思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脚急急的向她们追去,没办法,饿死的话比较丢脸,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夜宴中的初识.story one 〉〉〉 我再一次领略到了这间房间的变态,不对,是设计这幢房屋的人的变态,在不知转了几个弯后,我终于从房间中走了出去,然而这时我才无奈的发现原来外面的走廊更像是一个迷宫。 从格局上看,这应该是一座中世纪哥特式风格的建筑,而从那些雕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的门窗以及这些挂满名贵油画的长廊,不难看出这一座建筑的精雕细琢与拥有这栋房屋的主人的财力与权力。 红色天鹅绒的地毯铺在仿佛没有止尽般的宽阔走廊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精美的烛台镶嵌在每隔一米便出现的白玉廊柱上,柔和的黄色灯光反射着暗蓝色的墙体壁纸上那些若隐若现的金丝暗纹,有一种说不出的华丽质感。 哥特式建筑特有的拱形窗台在每转过一道宽广的阶梯时都能看见,而透过这些巨大的窗户向外看去,便能发现此刻的时间应该是接近夜晚时分了,整个天幕已经黑沉了下来,弦月挂在高高的空中,看起来像一位清冷孤傲的女子,有星子的光辉随着夜色在空中轻轻闪动,像是黑色丝绒幕布里的一把碎钻。 三名身材高挑的女仆依旧在我前方两米左右的地方走着,走廊上的光线并不是很充足,因此我很容易跟丢她们的身影,但是我仍有些忍不住回头看向那窗外的景色。 被一直所处的那间房中的落地窗狠狠吓了一次,让我以为这栋房子的主人想必是个心里扭曲的变态,却不曾想到,这里也有如此美的风景。 「小姐请快一些,不要让主人等候。」 依旧是客气却冷漠的声音将我从赞叹中拉了回来,我低叹一声,还是收回了欣赏的眼光,认命的跟在她们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在走了将近一刻钟之后,我终于来到了她们口中那所谓的『餐厅』,站在镶嵌着银质图腾的门外,看着那对开门上有着复杂花纹的镀金把手,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吐沫,此刻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豪门贵族』这四个字,让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我第一次发觉,吃个饭也需要具备强硬的心理素质! 高大精美的的门扉在我的面前慢慢敞开,三名冷艳的女仆站在我的身后,保持着高档仆人的礼仪,让我感觉她们比我更像个小姐。而眼前正对着大门的长方形餐桌华丽的简直让我睁不开眼来。 月白色的丝缎在四角悬挂着金色的流苏将整个宽阔的餐桌铺满,芬芳高贵的金色郁金香插在乳白色的长颈花瓶中有着说不出的高雅与华贵。刻着精美雕花的铜质烛台上插着金丝镶嵌的黑色蜡烛,与郁金香花瓶间隔着摆放在横向铺在餐桌正中的宝蓝色餐巾上。 金色,黑色与宝蓝色的搭配以及那摆放整齐考究的银质餐具与精美瓷器,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丽与高贵,就像是小时候读过的童话书中那些只属于王宫中的晚宴一般。 我的眼睛已经有些瞪直了,想着在以前的生活中何时遇到过这样的场景,一向平凡的我甚至连诸如此类的幻想都没有过。 然而此时这一切竟活生生的摆在我的眼前,让我不禁迷惘了。 夜宴中的初识.story two 〉〉〉 身后的女仆不着痕迹的轻声咳嗽了一声,将我从呆愣中惊醒,看着餐厅内一双双好奇的打量着我的眼睛,想着我完美的演绎了一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戏码,就是再厚的脸皮也忍不住『噌』的一下红了起来。 「呵呵。」干笑了一声,我赶紧快步走到餐桌旁,立即有管家模样的人为我拉开金色的樱桃木椅子,我顺势坐下,这才发现原来餐桌上入座的并不止我一人。 首先自然是与我隔着三米长的餐桌坐在对面主位的那名我还不知道名字的帅哥,其次在他的下位左手旁有一位非常娇艳的女子,因为隔着花瓶以及烛台,我看不太清楚她的模样,但是那一头金灿灿的波浪长发与那性感晚礼服下的火爆身材使我不难判断出她一定是位艳丽型美女的事实。 而在不知名帅哥的下位右手旁也是一名女子,但是这名女子给人的感觉比较独特,隔着有三米的距离,我竟然依旧能够感觉到从她的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排斥感,仿佛有着高度的洁癖一般,拒绝着所有物体的接近,依旧是看不仔细容貌,但那头浅棕色的长发以及翡翠绿的瞳孔却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感觉。 啧啧,左拥右抱,看来这位不知道姓名的帅哥也不是个好货色,我在心里暗自腹诽着,然而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四处瞟了起来。 哈哈,果然不负所望,我发现在离我不远的左边位置上还有一名男子,因为离得较近,我比较能够看清楚他的容貌,让我惊讶的是这名男子竟然也相当的俊美,这一认知不禁让我感叹起月老他老人家的腹黑来,竟然将这么多好货色收藏的这么扎实,直到现在才肯透露出来。 这名男子给人的感觉相较于那位不知名帅哥来要显得温和的多了,银色的短发服帖的垂在他弧度优美的颈项边,衬托着他晶莹的肌肤越发莹润,长而卷翘的睫毛竟然也是洁白的颜色,这就让他多出了一份无法言语的纯洁来,他低垂着眼睫,盖住了瞳孔,但我想那也一定是一双温柔的眸子。 挺直的鼻梁下是粉色的双唇,带着微微的弧度,让人忍不住猜测此刻的他是否沉浸在一个美妙的梦中,却又不忍心将他唤醒。 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注视,或者也有可能是我毫不掩饰的目光惊动了他,只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转头向我这里看来,此时我才发现他的眸子竟是湖水一般的浅蓝色,而在他的脸上出现的一瞬间惊讶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无比的可爱,紧接着像是发觉出自己失礼般的他向我微微颔首,柔美的唇角上那完美的弧度让我仿佛如沐春风一般。 很奇异的,来到这里的这段时间内,我所有的不安,彷徨,害怕都好似在他这样的一个笑容中淡却了很多。 我亦轻轻颔首,回了他到来这个地方以后我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好像仍有些诧异,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很久,而我自然也乐得与这样的一位帅哥对视,直到女仆们将晚餐送上来时才让我们互相收回了视线。 夜宴中的初识.story three 〉〉〉 我看着精美的食物渐渐在眼前的餐桌上摆满,明白到这么一间偌大的餐厅可能用餐的便只有我们五个人了。 装着郁金香的花瓶被撤了下去,余留下几座精美的烛台,而在此时我终于也毫无遮挡的与对面的那位不知名帅哥隔『烛火』相望了。 索性三米的距离以及那轻微摇曳的烛火让我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而他也未与我说话,我倒是乐得专心吃我的晚餐。 还好平时我虽然迷糊,倒也有些常识,西餐的餐具复杂而繁多,但是我总算知道左手拿叉,右手拿刀,也不至于太丢脸。 餐厅里很安静,那两名女子以及我对面和左手旁的两位男士都很优雅,女仆们站在我们的身后一米处,充分的显示着他们良好的职业素养,没有发出一丝异响。 这让想放开肚子大吃一顿的我也不由得收敛起来。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将那碍事的手套脱下时,一道温润的嗓音在我的旁边响起,「嘿,你叫什么名字?」 我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不知在何时偷偷挪到我旁边的那名温润的男子,他纯真温和的脸上竟然也泛着一丝调皮的笑意,仿佛再为自己破坏了餐桌礼仪却没有被发现而暗自偷乐。 我倒是很喜欢他这真实不造作的样子,我也学着他向他的方向悄悄探出小半个头的位置,先用眼角瞄了瞄对面那名显然是主人的身份却不知名的帅哥的情况,见他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放心的压低着声音回答道:「我叫黑洛瞳,你呢?」 「黑洛瞳?好可爱的名字,我叫修亚纳斯·米卡·普雷利斯,很高兴今天可以见到你!」他的声音有些侬软,虽然压低了声线,却依旧显得好听悦耳。 对于第一次称赞我的名字可爱的他,让我不禁从心底泛起更多的好感来,毕竟没有人会对夸奖自己的家伙产生厌恶吧,更何况这还是位属于上品级的帅哥。 「嘿嘿,那我以后叫你阿亚好吗?」对于非常擅长于自来熟的我来说,抓紧此时的机会拉近与帅哥间的距离自然是我的强项。 「呜,这恐怕不行!」他那淡色的精致眉角轻微的拧了起来,纯美温和的脸上竟然有着为难的表情。 咦?从他的名字上我不难看出,他应该是一位贵族,如果按照英国的阶级制度来看,他至少也应该是一位伯爵级的人物,虽然看他的年纪不大,但我就是这么直觉的觉得。 而难道对于一位贵族来说,直呼他的名字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 我沮丧的在心里骂着自己怎么这么粗鲁,竟然开口不到三句话就把帅哥给得罪了! 夜宴中的初识.story four 〉〉〉 然而正在我懊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下的时候他却再次开口了,并且让我解开了疑惑。 「那是因为我的表哥,也就是坐在主位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就叫阿亚艾兰·梵蒙·赛海尔,而表哥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称呼他阿亚,万一你这么称呼我时被他听到,造成误会的话。。。。」 修亚纳斯停顿了一下,刻意将声音压得更低,示意我将耳朵凑近一点之后才小声的说道:「可是会死的超级惨的!」 看着他皱着眉头吐着粉红的舌尖,做着鬼脸的可爱模样,我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个名字而已,阿亚又不是他一人专属,凭什么限制别人的言论自由?国家还讲究人权呢!」 我嗤之以鼻的说道,虽然觉得这个名字和冷漠帅哥倒是很相称,但是对于生活在社会主义的我来说实在不敢苟同,人都有言论自由,一个称呼哪能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因此我不由自主的便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并且还附带了百分之百自己的感想与情绪,故而这句话不仅说的慷慨激昂,还掺杂着浓厚的反叛主意思想,简直生动形象的可以拿去作为某些国家游行示威的广告标语。 修亚纳斯的小脸在一瞬间变得煞白,就连大厅中那本来细微到几不可闻的刀叉碰撞声都消失了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个餐厅之内竟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糟了!我在心里暗呼一声,我竟然完全忘记了我已经『穿越』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国家,并且还不知是『附身』在了哪一个不知身份不知名字的人的身体里,对于这个我更不知道底细的并且像是『豪门贵族』的规矩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竟然就这么发表了一通在旧社会时完全可以算是『反叛』的言语。 我忽然觉得全身极不自在起来,有无数滴冷汗细细的从额角沁出,如果把这里比喻成一座宫殿,而那位『冷脸帅哥』,修亚纳斯口中的表哥就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的话! 我岂不是犯了以下犯上的重罪!!!!! 我越想越可怕,以往的小说中电视里看到的那些个『叛徒』的下场,那血淋淋的情景不禁让我脊背发凉。 希望没有人听见,我在心里暗自祈祷,然而依我刚才的『情绪激昂』,以及现在那安静到诡异的气氛,还有那些无数道胶着在自己身上的不知名人士的视线,都令我的侥幸心理在瞬间破灭。 「表哥,您不要误会,小瞳刚刚是在叫我呢。」 身边的修亚纳斯快速的站了起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开口为我进行开脱。我不禁感动的涕泪齐流,当然。。。是在心里。 夜宴中的初识.story five 〉〉〉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想象之中那『恶魔暴怒』的情景之后,我不禁将瑟缩在胸口的头微微抬起,试图以眼角的视线偷偷的瞟一眼冷面帅哥的反应。 然而就是这一眼却令我后悔万分,直在心底狠狠的骂着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偏偏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孽』。 冷面帅哥的脸依旧在晃眼朦胧的烛光下看不真切,所以我很侥幸的逃过了那张脸上现在不知会有多么恐怖的表情。然而也就是这样却越发的让我感觉到那道向我射来的视线是多么的锐利而又凶狠! 活像是我强占了他老娘,虐杀了他老爹,并且还卷了他家的财产,放火烧光了他家的房子一般! 『你至于么,别说我还没这么叫你,我就是这么叫你了,你又能怎么着,啊?你说啊,你想怎么着?』 我气愤的怒吼着(在心里怒吼),恨不得将他捏圆搓扁,混着白开水一口吞进肚里,还要使劲的咬上那么几口(在心里想象)! 而现在的我依旧毫无出息的躲在修亚纳斯的身后,并且双手还『瑟瑟发抖』的捏着他的衣角,活像是一只恶狼爪下的弱小羊羔?我又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哼!」 冷面帅哥先生低沉磁性的中音即使在宽阔的餐厅中,也似是在歌剧院般回荡出声声沉闷压抑的音节,砰砰的撞击着我那『脆弱』的心脏。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在我的潜意识中竟然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让我对于他的一切反映都没来由的产生一种无以名状的紧张感! 这种突然袭上心头的认知,竟让我感觉呼吸一窒,胸口不禁烦闷起来。 一只略显冰凉却很是柔软的手掌覆盖在了我的手背之上,像是一道清凉的气流,略略的冲散了我心中那股不知名的情绪,让我的思绪恢复了一些清醒。 看着我在不知何时紧握上修亚纳斯衣角的手上此时覆盖着的另一只修长白润的手掌时,我顿时在心底里滋生出一种感激的情绪,有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鼻尖和眼角,让我仿佛想在此时发泄般的痛哭出声,然而我却不知一向坚强的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夜宴中的初识.story six 〉〉〉 就在我还处于突如其来的疑惑中时,修亚纳斯那好听的声音又已经在我的耳边响起,「好了,没事了,你不要害怕。」 我茫然的抬起头来,才发现不知在何时原本人数并不多的餐厅里此时竟然只剩下了我和修亚纳斯,甚至连那些仆人们也一起消失了。 「呼----」我不禁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心底里那种压抑的感觉也随着冷脸帅哥和众人的离去而渐渐散去,但此时疑惑也不禁袭上心头。 「咦?怎么都走了?」我抬起头看着仍站在我身边的修亚纳斯,好奇的问道。 「晚餐已经结束了,大家自然回去了。其实表哥人很好的,你不用那么怕他,刚刚他还说这一阵子就让我好好的带你参观参观这里呢。」 修亚纳斯俊美秀丽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他的嘴角噙着温暖的笑容连我也不禁跟着牵动嘴角。 很奇异的,他有一种可以让人随着他的情绪一起同化的莫名魅力! 虽然心情轻松许多,但我也知道修亚纳斯口中的『晚餐结束,大家自然回去了了』这句话以及『其实表哥人很好』这几个字的真实性能有几分,晚餐是结束了,但是用脚趾想也知道是不得不结束,因为某人肯定是冷着一张俊脸心情不悦的提前结束了晚餐,而后面那句我想我可以直接忽略,当成修亚纳斯对我的安慰。 虽然这安慰的可信度实在缺乏,但也叫我不由觉得好笑,心底一松,算是彻底的放松下来。 而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依旧紧紧的拽在他的衣角上,那上好的白色绸料已被我揪出一道道摺痕,而让我心跳加速的是,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握着我。 「那个,不好意思,我一紧张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嘿。。嘿嘿。」 我赶紧将他的衣角放开,抽回手指,直觉自己现在的脸是否笑的万般猥琐。 「没有关系。」然而修亚纳斯温和的笑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反而让我心虚起来。 我尴尬的转过脸看着空荡荡的餐厅和盘中早已冷掉的饭菜,我的食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了个精光。 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似地,修亚纳斯说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额,会不会太麻烦你?」脸皮厚如我,这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看着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人,再想想来时足足走了将近十五分钟的路程,我也知道单凭自己这时候想要找到回房间的路倒也是绝对不可能了。 夜宴中的初识.story seven 〉〉〉 「没关系,表哥刚刚还说了,这段时间让我多照顾着你呢,走吧。」 修亚纳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温和美丽的脸上又浮现了那抹我熟悉的调皮神色。 我甚至是有些惊奇的打量他了,虽然他给我的第一映像是个温和美丽的人,但此时我却隐约发觉那好像只是表面而已,真实的他恐怕是古灵精怪的吧。 正在我为自己的想法而勿自愣神时,只觉得右手一紧,竟又被修亚纳斯拉住了手。 『噌』的一下,我感觉一股电流从右手指尖迅速窜上我的脊背,整个人都不禁轻颤了一下,耳根发热,我赶紧低下头来,用着另一只手轻拍脸颊,唯恐此时脸红的样子被他看见。 「走吧。」 随着修亚纳斯好听的嗓音响起,我已经被他拉着步出了餐厅。 走在黑色大理石的长廊之上,我跟在修亚纳斯身后,看着我们相握的那只手,总觉得心跳有些不正常,对于一个虽然已经二十一岁的『少女』来说,好歹对方也是一名上品甚至堪称完美级的帅哥,没有抵御力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 我一面安慰着自己,一面习惯性的用着另一只手轻拍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生怕自己一个头脑发热就扑了上去,做出什么后悔终身的事来。。。。。 「对了,小瞳,身体这些日子好些了吗?」修亚纳斯的声音忽然传来,让正在胡思乱想中的我吓了一跳。 「哎?」我奇怪的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他半侧过脸来,那精致的线条,完美的弧度让我咋舌不已,原来修亚纳斯的侧面竟然这么好看,而且因为棱角分明些的原因,看起来竟然少了一些柔和,多了一些俊美。 他大概是看见我傻里傻气(自我认为)的摸样,原本含笑的表情在稍愣过后竟然带上了一抹关心。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神色却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 「是伤还没好吗?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他的声音透出几分急切,拧起的眉间一道摺痕显而易见的表达着他内心的不安。 我愣愣的看着他担心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涩,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一个人关心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虽然他此时可能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 夜宴中的初识.story eigh 〉〉〉 我伸出空闲着的左手自然的揉了揉他的眉角,笑道:「没有啊,我的身体很好,只是可能睡得久了点,总觉得脑袋乱糟糟的,很多事情反映便慢了些。」 他抬起右手将我放在他眉间的手指拿下,像是不放心般的直直的盯着我,湖蓝色的眸子里有着一种我看不太明白的神色,但是我想那可能是担心的缘故。 只是不知我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和他是什么关系,竟让他如此真情流露。 「那个。。。。。」我在心里斟酌着用词,既想从修亚纳斯那里打听些事情,但又怕说错引他怀疑,顿时犹豫不定起来,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恩?」他依旧看着我,只是表情稍微恢复了一些初始的温和,仔细的听着我的问话。 「那个,修亚纳斯,我。。。我和你认识吗?我是说在更早之前。」想起在餐厅时他问过我的名字,显然之前并不知道,所以我现在这副身体的主人应该也是不认识他的。于是我挑了这个最保险的问题问道。 「咦?」虽然他的语气有些讶异,但是那含笑的眼睛和勾起的唇角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讶异的表情,反而问道:「认不认识很重要吗?」 你丫的,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是我问你问题,怎么反过来问我问题了。 见我有些犹豫(还是我自己认为的),修亚纳斯也不再多说,只是再次拉起我向前走去。 我转过头看着我们身后被暖黄色的光芒所拉长的影子,以及在静谧的空气里清晰传入耳朵的我和他轻细的脚步声,忽然间便觉得有了一分难得的安宁感。 我索性也不再说话,任由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向前走着,顺便在心里仔细琢磨着,不管怎样,现在的我肯定是要弄清楚这里的情况的,而显然,修亚纳斯是我最好的选择!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们已经不知在何时站在我那间大到变态,设计的像迷宫的房间门前了。 「额,已经到了?」我有些愣愣的挠了挠头,下意识的问道。 「恩,我就送到这里了,晚安。」他放开我的手,转身看向我,轻声的和我道晚安。 「等等。」我赶紧拉住他的衣袖阻止他准备迈开的脚步,开玩笑,你走了,我还去问谁,更何况。。。。我不禁又想起那扇诡异的落地窗!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湖蓝色的眸子里清浅的光芒缓缓流动着,粉红的唇瓣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反倒又是让我一阵尴尬。 夜宴中的初识.story nine 〉〉〉 的确,深更半夜的,我和他又是孤男寡女,而且是在房间外面,我突然拉住他,恐怕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我有那么一点『不健康』的意思。 『可是,我敢发誓,虽然我是很喜欢美男,但是我还是很纯情的。』在心里安慰自己的话语连我自己都脸红起来,但是我的确也不能让修亚纳斯就这么走掉,毕竟对于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我来说,现在是无论如何也得找个借口留下他。 「那个。。。」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恳些,以免吓跑他,在心里斟酌了一番言辞后才继续说道:「那个修亚纳斯,你。。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走。陪我。。。」 「你,你别误会。」看着他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急忙澄清道:「因为我睡了好久,晚上根本不困,而且我的脑袋自从醒来以后总是昏昏沉沉的,总觉得什么都很乱,你,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一口气全部说完,这至少掺杂了我一半真心话的『谎话』说来倒是一气呵成,我眼巴巴的瞅着他,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袖,生怕他一个翻脸大叫一声『色狼』 就转身跑掉。 空气里安静的过分,只有暖橙色的烛光时而在我俩的身上,脸上漾过,我可以从他清澈的湖蓝色眸子里看见自己倒映在上的容颜。 不错,表情完美,脸蛋精致,最重要的是那『楚楚可怜』的眸子足够有说服力。 我在心里得意的想着,但是修亚纳斯的沉默还是让我不禁一阵心中打鼓,就在我紧张到连呼吸也开始觉得不畅时,修亚纳斯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吧,我陪你到睡着再走。」他是用着我熟悉的那种调皮的语气说的,还做了个向右肩处倾了倾头的可爱小动作,红唇掀起的弧度精致美丽到让我心中『邪念频生』。 只是再从长廊贯入的冷风吹弱了烛光的那一瞬间,他那湖蓝色的眸子忽然隐匿在黑暗之中时,让我没来由的突然心中一跳。 这是怎么了?刚刚一瞬间划过心中的感受是如此奇特,但是却太过快速,让我无法去抓住那种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可能是这短短的时间里遇到的事情太多,让我变得敏感了许多,这样想着,我便推开了眼前那扇复古风格的玫瑰木房门。 眼前的情景倒是吓了我一跳,也把我的全部心神吸引了过去,因为醒来时一直处于『惊恐』状态,所以我只知道这件房间大的变态,此时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才发现,不仅仅是大到变态这么简单!! 夜宴中的初识.story ten 〉〉〉 首先请先想象一下你家后花园被移到房间中的情景,从进门的玄关处开始便是那些圆滑而润泽的鹅卵石铺砌而成的小径,两旁是浓郁的花香和青翠的奇异植物随着小径而向里延伸着。 同样是玫瑰木打造的各种精致隔断随意却恰到好处的立在各处转角,有蔷薇科的植物延着它刻意打造的镂空处蜿蜒而上,浅粉,淡蓝,鹅黄,粉白等颜色的小巧精致的花朵点缀其中,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喜爱。 我惊奇的打量着这一切,绕过几处缠着蔷薇花藤的隔断,忽然有一丝浅芒从眼角滑过,下意识的转过身去,赫然发现就在眼前几步处竟有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小型水池。 池子的形状仔细看来像是两个不规则的椭圆形相连而成,浅蓝色的水透明干净的可以直接窥见池底理石的复杂纹理,有颜色鲜艳的观赏鲤正在其中自在的游弋着,更带来几分活泼的生机。 而因为清澈水面的倒影,我才突然发现在同样是黑色的屋顶上正镶嵌着无数颗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珠子,简直像是夜幕里一颗颗闪耀的星子一般。 难。。。难道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我吓了一跳,此时才突然想起一路走来除了长廊的烛光外,我一直并未见过『灯具』之类的东西,但是却从未感觉过黑暗,而蜡烛能达到那么明亮的程度吗? 我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敢情这家人已经富裕到直接使用夜明珠照明的程度了?整个一资产阶级啊! 我在心里啧啧的感叹着,但是我却也不得不承认,有钱真是他ooxx的好! 「听说当初在设计这里时,为了让这些植物不会枯萎,表哥特意镶嵌了这些夜明珠,这可不是普通的夜明珠哦,它可以提供给植物进行光合作用所需要的温度和光线,再加上这片地面下被引来的泉水可以进行灌溉,所以这里的植物不不仅永远不会枯萎,还会四季常盛,可以说是一处真正的室内花园呢。」 修亚纳斯温和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顿时让我从沉醉中醒来,但是如此美景还是让我忍不住惊叹连连,即使被当成是土包子我也认了。 「这种设计实在是太奇特了,美的让人赞叹,设计这里的人绝对是个天才!」我发自内心的感叹道,随后又仔细想了想,当初我醒来时就算处于万分惊吓的状态,也不至于这么大一座花园也发现不了啊。便忍不住自言自语的问道:「可是我醒来时并没有看到这处花园啊。」 「呵呵,跟我来。」修亚纳斯走到我的身前,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拉着我绕过水池向前走去。在转过最后一片花丛之后,一处相比前面都要更加宽阔的隔断出现在眼前,蜿蜒的藤蔓,暗红色的玫瑰木以及那些素色的花朵都让这一片景色显得是那么的惊艳与高雅。 透过隔断间的镂空,我隐约间可以看到那之后闪烁着幽幽蓝芒的黑色理石阶梯,以及那从三层宽阔阶梯上直铺而下的白色长毛地毯! 无意间得知的消息.story one 〉〉〉【名言录】黑洛瞳:我的人生就是一场闹剧,而且我竟然还不是主角。 「咦,难道!」 我加快脚步越过隔断,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宽阔的三层理石阶梯,坡度很缓,雪白厚重的长毛绒地毯一直沿着阶梯铺到了鹅卵石的小径上,我忽然间就想起赤足踩在其上的那种软绵舒适的感觉。 延着阶梯走上由这种奇特的泛着蓝色幽芒的黑色理石所铺砌而成的巨大地台。在我眼前的是一整面水晶打磨的精美移门以及其后沿着屋顶流泻而下的蓝色法兰绒幕帘。 看着那透过水晶移门的法兰绒幕帘上细碎闪烁的光晕,忽然间我便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一直站在我身后半米处的修亚纳斯,他温和美丽的脸上仍旧带着那浅浅的笑意,湖蓝色的眸子在夜明珠乳白色的光晕下泛着盎氲的雾气。 他的身后,姹紫嫣红的各色花朵怒然绽放着,一时间,我仿佛有了走入画卷的错觉。 心跳仿佛又漏失了一拍,我赶紧稳了稳心神迅速转回身来,乖乖,帅哥的魅力果然无法抵挡! 在心里擦了一把脑后的冷汗,我看着眼前的水晶移门以及其后的蓝色幕帘,心底划过一丝阴影,但是为了印证心中所想,最终我还是咬了咬唇,走上前去。 这曾今被我认为是落地窗的水晶移门上所镶嵌的镀金推拉把手是那样的醒目而耀眼。双手握上造工精致的镀金门把,微微施力,两扇门扉便从中间分开向两旁滑去。 我继续上前一小步,右手拉住那手感依旧好的不可思议的蓝色法兰绒帘幕,深吸气一把将它扯了开来。 瞳孔一阵收缩,出现在眼前的内室依旧大到离谱,而那些熟悉的摆设,依旧是那样的华贵与典雅,简洁却又注重细节的工艺一丝不苟的呈现出属于它们的完美。 「原来真是那扇差点吓死我的落地窗,怎么会从里面和外面看来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心跳依旧跳的厉害,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谁能想到早先把我吓到腿软的『恐怖深渊』之后竟是这样的一处人间仙境! 「这是不是就像是童话中所描述的秘密花园一般,总是在最出人意料的地方才会蕴含着惊喜与惊讶!」 「啊,小瞳好厉害,我记得当初这里的设计者也是这么说的呢。」修亚纳斯的声音再次传来时,我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我竟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无意间得知的消息.story two 〉〉〉 一只手忽然落在了我的头顶,那搓揉着我发丝的掌心柔软而微暖,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我仍忍不住诧异的向修亚纳斯看去。 他侧身站在我的身旁,有一种静谧到悲伤的气质从他的身上慢慢溢散出来,我不知道为何看起来明明比我还要小一些的他此时会对我做出这个仿佛安抚小孩子般的动作。 他的侧脸依旧是神奇的掺杂着一种说不出的俊美,银色的发丝静静的伏在他的额角和颈侧,辉映着夜明珠的光辉,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他忽然说道:「谁敢肯定绝境之后未必不会是另一片世外桃源呢?」 我心中轻轻一动,却又无法说清那种感觉! 修亚纳斯的声音里掺进了一丝不符合他年纪的深沉,一边说着他便转过脸来看向我,唇角的那抹笑意依旧一如既往的温和完美,然而那总是流淌着浅浅光芒的眸子此时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无形的幕布一般,幽暗深邃并且让人无从窥探。 「修亚那斯。」我心中一紧,不知为何,对于这个我很投缘的男孩,突见他这样的表情,我就会有一种直觉的心痛感,虽然他依旧云淡风轻,但是我就是可以感觉出他心底的那一份痛楚。 「这是设计这间梦转花园的那个人说的哦。和你说的意思很像呢。」他冲我眨眨眼,那让我心痛的伤感气质忽然间烟消云散,在我还来不及捕捉之时,他已经转头向里走去。 「小瞳,你身体刚好,总这么站着可不行,赶紧进来。」他的声音随即传来,已经恢复如常。 「梦转花园?是这间房间的名字吗?」 忽然之间,我失去了所有向他套话的心思,此刻只想要向刚刚所说的理由那般陪着他说说话。 我一边问着一边走入室内,便见他已将床上的羽被铺好,见我进来后笑着拍了拍床头估计是示意我可以随时钻进去休息,然后便转过了身去。 不知道是不是太多的冲击导致我的智商在突然间冲了上去,还是那一身累赘的礼服裙实在是快将我活活勒死,也许还有点其他啥的原因,我竟然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他背过身去是让我好换衣服而不是突然有了兴致去研究墙壁。 既然人家美少年也不在意了,那我这朵正处于异常旺盛期或者说是半衰期的高仿玫瑰-----月季花自然也没啥好在意的。 我高抬起左手,右手伸至左手腋下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那根恨不得真能隐形的隐形拉锁,毫不犹豫的捏紧,然后向下一拉。 无意间得知的消息.story three 〉〉〉 『哗啦』一声,礼服顺势而下直接掉在地上叠成了一团,我突然感觉那一直就没顺畅过的呼吸在一瞬间恢复了过来,让我终于有了活着的真实感,甚至让我在一瞬间生出了去亲吻上帝他老人家脚趾头的念头。 一不做二不休,立即踢掉脚上那虽然只有两寸却折磨的我死去活来的『水晶鞋』 我不禁感叹道让穿惯了布鞋甚至不穿鞋的灰姑娘,穿上这如刑具一般的东西跳上几个小时的舞她还没有发飙的主要原因,估计实在是因为那王子长的还不错,不然恐怕早将那双水晶鞋踢到别人的餐盘里了,要不最后她怎么忍无可忍冒着被高利贷追债的风险硬是扔了一只泄愤呢?这东西就不应该被制造出来!! 随着这两件『刑具』的卸下,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身上还剩着穿在里面的白色丝绸内衬,长度刚好过了大腿,正好省的我还要去找那不知在何处的睡衣。 我看着被我抛弃在地上的礼服和鞋子,先是狠狠的踩了两脚,然后一把抱起它们琢磨着该放在哪里,总不能就这么扔在地上吧,毕竟还有『客人』在,尤其这个『客人』还是个美少年。 我将头部当成雷达,双眼化作红外射线仪,用了0。000001秒的时间扫描了一遍我的周围,最后直接将这一堆东西扔进了床底下,用赤裸的脚趾夹住那遗漏在外的礼服裙角向里面塞了塞,直到完全看不到一丝痕迹,我才满意的笑了笑。 搞定收工,我一个鲤鱼跃龙门的姿势直接挑战难度系数8。0的高空翻转,然后向软绵绵的被窝扑去。 『嘭,咚,轰,哎哟!』 不用怀疑,只有最后一声是出于我,前面三声分别出于我的额头,被我的额头撞击到的床沿,以及我的胸部撞到地板的声音,好吧,我承认第三声是我在做梦,我的胸部目前仍离地板有着不小一段的距离,离撞穿它就更有距离了,所以应该不至于引发如此高硬度的撞击声。 话说那从右脚传来的尖锐的疼痛是怎么回事,我努力的抬起被撞到七晕八素直冒金星的脑袋,顺着我修长笔直,曲线一流并且白白嫩嫩的大腿一路看去,哦,卖糕的(请当做英语来读),虽然我的运气一直不佳,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像个壁虎一般手脚并用的趴在床沿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我就那么倒霉,脚长的刚好长了那么一点,倒下的位置刚好偏离了那么一点,并且床柱刚好硬了一点,再并且之前扑过来时用力刚好猛了一点。。。。 这么多个一点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我那白嫩嫩的脚踝和镀金镶铜的床柱直接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结果?结果还用问,光看着我那在一瞬间肿的像个馒头的芋脚就明白了,这回可真的是『芋头猪脚了』。。。。。 无意间得知的消息.story four 〉〉〉 当一个人倒霉到极限,你认为不可能再有更倒霉的事情的时候,老天爷往往会一边扣着鼻子一边不屑的瞄你一眼,更有甚者,直接将鼻屎也弹到你的脸上。 当我还保持着壁虎姿势,鼻青脸肿的注视着我那肿的像个馒头的脚踝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而这件事关于一个人,并且这个人此刻正站在我的房间里,就是那个体贴的为我铺好床并且转身欣赏墙壁的极品美少年------修亚纳斯。 哦,神啊,你劈了我吧。 「小瞳,你怎。。。。。。啊!」 修亚纳斯温和中带着焦急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然而还没等我摆好表情却听见了一声尖锐的惊叫声! 到底怎么了,还有完没完了,又是什么事了? 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反正情况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我反而豁出去了,面子这东西不值钱。 碍于全身在与床身亲密接触后所产生的酸,疼,涨,麻一系列连锁反应所导致的暂时性肌肉瘫痪,我只好移动那唯一一个勉强还能够支使的脑袋像尖叫的发源地看去。 竟是站在前面的修亚纳斯,而此时的他仍旧背对着我,修长挺拔的后背绷得笔直,隐约可以看见那通红的耳廓,难道刚才那声尖叫是出自他的口中? 可是我还没哭,他一个大男人叫个什么劲? 正在我疑惑到连唯一可以支使的脑袋也快不好使的时候,修亚那斯忽然又开口了,听语气明显镇定了一些。 「小瞳,你快起来。」修亚纳斯的声音充满了焦急,担心还有着一丝窘迫。 起来?我也想起来,关键是我现在处于半瘫痪。 「我起不来,修亚纳斯,你过来帮我一把。」我提醒他发挥人道主义精神。 「不,不行,你先起来。」修亚纳斯的语气明显惊慌了起来。 这是什么反应? 现在的这种情景如果出现在琼瑶小说里,怎么着也该是:男主角见状呆若木鸡,待反应过来时已是泪流满面,他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女主,仿佛那几步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男主角用着勒段女主角脖子的力气狠狠的抱着她,惊慌失措的喊道『你不能有事啊,你醒醒啊,你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让我该如何活下去啊,没有你的世界,我该怎么活,怎么活啊活啊活啊活啊。。。。』。 就算是进了金庸的手里,也应该是:男主角飞奔上前,一手提起女主,两人当即找了一处幽暗寂静之所,男主大手一挥直接印上了女主的后背,源源不绝的真气开始像女主运送过去,于是两人开始了阴阳合练的第一重心法。。。。。 再最后就算是掉进了商业大片里,那也应该是:男主角见状立即脱下身上的衬衣一把将女主盖住,然后从西裤口袋中掏出限量版xxx品牌手机,一个电话拨了回去,再对方接通的第一秒内喊道『找几个嘴上牢靠的,办事利索的,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 。。。。。。 反正不管如何,也不该是这般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