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士居》 第一章 陈隅村 引子:四座巍峨的山峰蔓延着,白茫茫的积雪点缀着山头。群山围绕出一块中心盆地,在盆地的东侧,坐落着一个平凡的小山村。 “啊!”悚然的尖叫声像一把利刃一样,划破繁星点点寂静的夜空,朦胧的月亮躲进了乌云身后。被惊扰睡眠的母鸡,警觉的四处张望,将草窝内的小鸡收拢在翅膀下。村内的几只护院的看门狗,也随着惊叫声犬吠起来。一道黑影像闪电一样融入夜色之中,月亮悄然的露出半边脸,微弱的月光照在雪地上,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倒卧在冰冷的地上,而在她的身边,赫然横躺着一具面色发黑的僵直尸体,眼睛瞪得好像灯泡一样,眼珠子向外鼓着,好像马上就要脱离了眼眶,嘴巴惊恐的张开,好似最后的遗言还不曾来得及说出口,便飘散在了冰冷的寒风中。 -------------------------------------------------------------------------------------------------------------------------- 第一章:陈隅村 寒冬,一年当中最冷的时节。通常的这个时候,一般的小村庄,家家户户的农民都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打牌搓麻将,喝喝小酒吹吹牛皮,幸福的享受着农闲时的清闲日子。 而位于山东省境内的一个偏远得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平凡小村庄,此时却笼罩着诡异的氛围。位于村子正中央的房屋,是村子内唯一的一间外壁贴了瓷砖的砖房,此时里面挤满了人。 一个皮肤黝黑,双眼凹陷,满头白发老人,盘腿坐在床板上。闭着眼,吧哒吧哒地抽着旱烟袋,烟雾像灵动的白蛇一样,腾飞在空中舞动着。屋子里面虽然挤满了人,但是除了吧嗒吧嗒的抽烟声,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屋内的每个人都神色黯然的闭口不言,紧皱着眉头,面部表情就像刚喝了黄连水一样,苦不堪言。 死寂般的静默大约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站在炕沿边的黑脸大汉,终于沉不住气了,率先打破恼人的沉寂,开口对坐在床板上的白发老人说道:“老爷子,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的命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村里可就剩下这几十户人家,百十来口人,可扛不起鬼神再这么闹腾了!再过几天,村里的人可就要死绝了。现在,大家都已经决定了要迁村了,这件事你得给个答复,到底中还是不中?大家可都等着你老人家的一句话,您老可得下定决心,不能再犹豫不决了。”有人开了头,屋子里马上就跟炸了锅一样,立刻涌起此起彼伏的吵闹声,咒骂声,还夹杂着几声唾泣声。 坐在床板中央的白发老者,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手中的旱烟袋在床沿边上磕了磕,然后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黑脸大汉说道:“黑娃子,古语有句话叫做“安土重迁”,怎能轻易便决定迁移之事。别看咱们村子小,可也是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的历史了,祖辈们辛苦打下的基业,哪能说扔下就不管了。再说,出山靠赶牛车,要走好几天的山路才能到省城。十冬腊月冰天雪地,山路艰险难行,准不保会出现什么危险。而且这么冷的天,大人还可以忍受,可小娃子就没办法承受这样的寒冷了。”白发老者此言一出,原本吵闹的人群,便瞬间又都沉默了。不过,还是有人忍不住的轻声嘟囔着说:“那也不能就这样干坐着,每天提心吊胆的等死,还不如出去冻死来得痛快。” 黑脸大汉接着对老者说:“老爷子,你是村长,也是村里最有文化懂得最多的人。你老可得想想办法,这一村子的人,可都指望你老拿主意好活命!”话音刚落,屋子里的附和声就不绝于耳。 突然,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满脸麻子的妇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声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娃他爹啊!你咋就这么狠心的走了,丢下我和狗娃,也马上要随你去了,真是不叫人活了。”她这么一带头哭闹,屋子里面其他的妇女孩童,马上跟着哭作一团。男人们也是个个垮了肩膀,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唉声叹气。 白发老者见众人情绪激动,便起身下了床,不耐烦的对众人说:“行了,都别哭了。”说完蹬上了老汉鞋,披上了棉袄,向门外走去,众人立刻都默默地跟在老者身后。 老者出了房门便领着大家往村东头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了村子里面供奉的祠堂。老者推开祠堂的木门走了进去,男人们也陆陆续续的跟着老人走了进去,而女人和孩子们便留在了外面,站在门口向里面探头观望。 白发老者来到供龛前面,拿起三炷香点燃,然后带领着大家跪拜在地,恭恭敬敬的念道:“陈隅村的列祖列宗们,不肖子孙给先祖们磕头了。”说完,跪在地上的众人集体的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头,为首的白发老者便开始对着祖先牌位娓娓述说:“陈氏祖先们保佑了咱们村几百年祥和的生活,可是,现在咱们陈家村却遭了大难了。几天前,村南边最边上狗子家的当家的死了。结结实实的庄稼汉子,竟然突然暴毙家中,浑身发黑,就跟撞了邪一样,大白天的倒在后院,就这么离奇的走了。结果,这仅是灾祸的开端,接下来连续的几天,天天都有人浑身发黑,莫名的死掉,村子里的人都说这是闹鬼了。村里小二子家刚出生几个月大的孩子,就在前天凭空消失了。结果,后来在后山的坟头找到了小娃儿的身体,浑身发黑,脑子也不知被什么野兽给吃光了,样子可真是可怜得惨不忍睹。按照这样子下去,再过不了几天,村子就得死绝户了。”说完掩面痛哭,泣不成声唏嘘不止。后面跪着的男人们担心老者哭背过气去,不停的安慰劝解老者。 老者缓和了一下情绪,止住哭声,继续说道:“陈隅村是不能搬迁的,俺们不能就这样轻易的丢下祖宗的祠堂,和祖祖辈辈辛苦打下的基业。但是,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也没办法再过下去了。所以,列祖列宗在上,我这个陈家无能的现任执事,要动用我们陈村的宝贝,出外请能人异士前来收鬼捉妖。恳请请祖先们体谅我们这些不肖子孙的苦衷。”说完,立刻站起身,吩咐众人把祖宗排位移到了供桌上,然后轻轻的拆下供龛后面的挡板,双手虔诚的捧出一个酒盒大小的楠木盒子。 老人将盒子捧在胸前,心中暗自祈祷,“全村百十来口人的性命,就全靠你了。” 但盼苍天有眼啊!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章 金像 八十年代初的中国,正沉沁在改革开放的热潮中,新旧交替,百业待兴。此时,看准苗头的外商,开始不断的大量涌进中国,想要乘着这股改革的浪潮,淘到一桶金。 而中国的首都,这座古老又有些神秘的城市,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巨大的转变,日渐兴盛。 城南老北京胡同,最里边拐角处,有间不起眼的小店。店门上方的牌匾挂的歪歪斜斜,好像风一刮就能掉下来。偶然路经此地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牌匾会掉下来砸到自己。而牌匾上的三个鎏金大字,隐隐约约,就能看清后面的“仕居”二字。前面的字,不知道是因为风吹日晒的关系,还是根本就没写好,模模糊糊,已经完全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字。 按理说:一般的店铺,都开在热闹繁华的地段图个生意兴隆,只有脑子烧坏了的人,才会把买卖开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这不是情等着饿死嘛! 忽然,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七扭八拐的开到路口停下,惊飞了在地上啄食的麻雀。看来这台车是想要开进胡同内,可惜由于胡同太过狭窄了,没办法将轿车驶进去,只好急刹车停在了胡同口处。 这时,黑色高级轿车的车门打开了,从副驾驶下来一位年轻男人,手里提着个手提箱。他下车后,迅速的转身拉开后车门,弯腰恭敬的迎下了一个人。 此人肥头大耳,梳着个油光锃亮的大背头,一副中年发福的老板模样。他的身材可不是普通的胖,而是肥,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油腻腻的感觉,好像太阳一晒都能融化了,走起路来大腹便便,左摇右晃,看似行动十分不便。 最先走下车的年轻人,恭顺的打开遮阳伞,帮肥胖男人遮住头顶的烈日,二人这才慢悠悠的向胡同里面走去。花费了不长时间才走到了胡同尽头,看着眼前的店铺,胖男人很不满的咂嘴道:“用不用搞得这么神秘啦,还真够难找的啦。不过也太叫人失望的啦,店面竟然如此寒酸,比麻雀都小的啦。小陈,你说得那么神奇,是不是以讹传讹的啦。”胖男人说着一口很不标准的港腔普通话,讲完后侧着头,斜眼看着身旁的年轻人。 年轻人立刻十分恭敬的说:“老板,就是这地方没错,能人异士都很清高,喜欢居住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说完,年轻人立刻迈步向前,推开店门,侧身让胖男人先走进店内。 一个十平方左右的小屋子,门窗对面的柜子上面陈列了一些瓷器。房门左手的墙面上挂了一些名人字画,右边是个半人高的玻璃展示柜,胡乱的堆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包装盒。玻璃柜子后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没有居坐任何的人,椅子后面的墙角边上,有一个挂了绣着双鲤鱼门帘的后门。 胖男人走到柜子边,看了看瓷器,又瞄了瞄字画,嘲讽的说:“古董店竟然搞这么多赝品摆在这里,是准备骗瞎了眼的鬼啊!啧啧啧,真是徒有虚名,道听途说来的真是信不得啦。”然后,很是不满地白了身旁的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十分尴尬的朝小门里面喊道:“有人在吗?来客人了。” 人未到声先到,就听见一声不太友善的怒吼,“谁啊?一大早的吵死了。”然后,帘子就被从外面拨开,首先走进来了一个个头很高的壮汉,满脸的横肉,随后又走进来一个斯斯文文,十分秀气的年轻男子。 而我,这部书的主人公,就是后面走进来,那个那有些书生气的俊俏男子,而先前走进来的壮汉,是我的异性好兄弟叫“胖子”,我俩就是这家古董店的主人。而前面详细介绍的这个港腔肥老板和年轻人二人,将是开启我命运大门,左右我人生转折点不得不说的重要人物。 我没有搭来者的话,反而先是笑着调侃身旁的胖子说:“胖子,你能不能小声点,等下吓跑了客人,看老爷子怎么收拾你。”胖子瞪着牛眼盯着我,磕磕巴巴的说:“假斯文,跟你...你...你说了多少次了,老子这...这...这是壮,不是胖。还有,惹老爷子发火,哪...哪次少了你了,你丫的,少给我在....这卖乖。”胖子只要一生气激动,就会磕巴,紧张的时候,磕巴得会更严重。 我没有回嘴,而是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满面的对来人说:“小的叫斯文,他叫胖子,都是这家店的店员。胖子平时说话声音就大,绝对没有恶意,望二位老板请见谅。敢问二位老板贵姓,是哪位爷介绍来的,一般能找来小店的都是行家,当然不会看上这些垃圾,这些个西贝货(“西贝”组合为“贾”,而“贾”通“假”,西贝货就是假货的意思。),都是小的们练眼力时,收的一些小玩意,让老板们见笑了。” “这位是何老板,是查五爷介绍来的。”我眼前领着手提箱的年轻男子说完,将一张黑色名片递了过来。 我接过名片,拿打火机在名片上燎了燎,名片立刻显现出,五个金色大字“奇人异士斋”。我仍旧挂着我一贯的笑容对他俩说:“请稍等。”说完,转身挑起门帘跨出小门,向店外走了出去。 异士居古董店已经许久没人来了,我心想着,也不知老爷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让我和胖子独立接活。我和胖子整日无所事事闲得无聊透顶,也不敢不经过老爷子的同意,就随意的自己接活干。 “异士居”是世袭的古董店,现在我师父老爷子在掌事,他是个“倒斗的手艺人”,说白了就是干盗墓的。但是老爷子很早就已经收手不干了,现在就是收一些古董,偶尔帮一些有钱人解决些疑难杂事,打发日子。但是,现今托事的人很少,几乎都轮不到我出手,实在让我感觉自己在无声无息的虚度光阴,不禁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唉! 我低头思索着,已经走出了身处的胡同,刚迈上台阶想要推开院门,就听师父洪亮的声音隔着大门传出来,“让他们进来。” 我伸出去的手默默的放了下来,然后掉转身往回走。就这样过了一根烟的时间,我又从新拨起异士居后门的门帘,站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客人说:“两位老板对不住了,让你们久等了,里边请。” 胖老板一脸的不快,晃着肥大的身躯先跨出门槛,他在跨出后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他肯定以为狭窄的异士居古董店里面就会是间会客厅,结果,没想到却走出了古董小店,而又走进了一条狭长的小胡同内。胖老板满脸不情愿的晃动着一身的肥肉跟在我身后,左拐右转走了一会,走到了胡同的末端,眼前是一块大空地,在不远处有着两扇红漆镶边的铆钉大门,门口蹲着威风凛凛的两只石狮子,红砖青瓦的围墙,气派非凡。 我回头看了一眼瞠目结舌的胖老板,已经习惯了每个前来古宅的客人,吃惊的表情。我示意他在原地等一下,然后,迈步上前轻叩了几下大门上的椒图扣环,才吱呀呀的推开大门。我和胖子带着胖老板他俩走了进去,走了十几步后,我便冲这眼前的方厅内喊道:“师父,客人到了。”然后,便领着他们步入了宽敞的会客厅。 方正的厅堂里面左右摆放着茶桌和太师椅,一块金字篆刻的“奇人异士斋”木匾,端端正正的挂在后方的墙面上。木匾下方坐着一位身着深色纽扣唐装,骨瘦如柴的老人,见客人登门,笑着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一抱拳,开口道:“远方的贵客盈门,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徒弟看茶。” 我立刻答道:“是,师父”。这位老者就是我和胖子的师父,如同父亲一般的恩师。 何老板一改傲慢的态度,哈腰抱拳,满面笑容。脸上堆积的肉,把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都盖住了。就见他一脸恭敬的说:“敝人姓何,大家都称呼我何胖子,你老就这样称呼我好啦。久闻方老大名,幸会幸会啦。今日能得见尊容,真是仙风道骨气度非凡。能在这典雅的古宅与方老同处一室,我都感觉脱胎换骨一般,真乃我的荣幸啦。”听他不着边的阿谀奉承,我差点没笑出声,这何胖子捧人的功夫堪称绝学了,自己说的煞有介事,听得人还不觉得是吹捧过头,真会忽悠人。不过话说回来,在北京城能有这样大的古宅,岂是一般二般的人物,随便摆放的雕花桌椅,都是正宗的黄花梨,墙上的字画,每一幅都是叫人咂舌的稀有真迹,也不能怪他前后反差大。 胖子在旁边一脸不愤的对我耳语说:“这死胖子,真是个势力眼,刚才还嘲笑咱们店面小,现在又夸赞的跟到了天堂一样。一身的肥油,看着都腻歪,我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轻声的对胖子说:“能拿着异士居帖子找来的人,岂是一般的人物。你说话小点声,一会被老爷子听见了,准没有你好果子吃。”胖子一脸不高兴的走到师父身后,他这人就这样,脾气大,看不惯的事还特别多。我给客人沏了一壶茶,何老板抿了一小口,赞叹的说:“安徽的祁红,上好的绝品,价格不菲的啦。此茶贵在它甘温暖腹,滋养阳气。现在时届寒冬,万物生机必藏,用它来驱赶邪冷的严冬寒气,再好不过,方老真是好品味的啦。” 师父笑了笑对他说:“听何老板口音,应该是香港的同胞吧?难得如此了解茶道。我这里还有些陈年的云南普尔黑茶,也是严冬时节可品的好茶,走的时候带两块茶饼回去,就当是见面礼了。” 何老板立刻站起身,拱手说:“谢谢方老啦,今天两手空空的登门拜访,还带东西走,真是不好意思啦。” 胖子在旁边小声嘀咕:“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何老板的胖身体尴尬的坐下,师父侧头瞪了胖子一眼,吓得胖子慌忙的撇过头,轻轻的吹了几声口哨。我幸灾乐祸的看向他,他给了我个鄙视的眼神。 师父捋着下巴上的一绺山羊胡说:“何老板远道登临小店,是要出手明器(墓葬的陪葬品。传承下来的古董物件,一般的都是靠世代相传的器物,而真正稀有又值钱的古物,都是倒斗弄出来的,倒斗就是俗称的盗墓。)还是有什么难事要解决,本店除了古董买卖生意,还承接解决各总奇特的疑难事件。” “在说事情之前,想请方老看样东西。”说完,何老板示意身旁站着的年轻人,把手提箱打开。年轻人将手提箱平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的转动箱子上的密码锁。咔的一声后,将锁头拿下,打开箱子,小心的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楠木的盒子,谨慎的打开。 屋子霎时间金光闪闪,耀人眼睛。站在桌子旁的我,条件反射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第三章 金童玉女 何老板让手下的年轻人将手提箱打开,屋子里面顿时金光闪闪耀人双眼。这时,一直安分站在师父身旁的胖子,伸长了脖子往桌子上看了一眼,然后撇撇嘴不屑的说:“切,不过是座金子神像,没什么大看头。” 师父听到胖子的嘟囔,瞪了胖子一眼,胖子便立刻收声,规规矩矩的站好不敢再言语。师父一脸严肃并小心翼翼的从桌子上捧起金像,接着便上下左右,反反复复的将金像看了个遍。最后,眼神停留在了金子铸成的神像底部,细细端详了许久。然后,像微风轻抚水面一样,用手指摸了摸金像的底部,脸色便变得有些不同,侧过身,对身旁的胖子说:“胖娃,去内宅把我黑色工具袋里面的望远镜拿来。” 听到师父叫自己“胖娃”,胖子十分不乐意的说:“师...师父,有外人在,不要老...老是叫我的小...小名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丢脸的关系,胖子磕巴的更严重了,说完很是不高兴的嘟嘟囔囔向后面走去。看着胖子畏惧师父的怂样,我在一旁差点没笑出声。 就在我沉沁在幸灾乐祸之中时,忽听师父叫了我一声“斯文”,我慌忙立刻答了一声“在”。 师父对我说:“你过来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门道来?”说完,师父将金像放到桌子上。 我走到桌子近前,轻轻的捧起金像,仔仔细细的翻看了半天,然后对他说:“师父,这是金童玉女的神像,应该是有一对。而供奉此类的神像,是为了子孙繁衍昌盛。但是,这只有金童少了玉女,而古董讲究的就是一个全,这件东西可惜了。不过,我看这金像的造型古怪,怎么这么抽象,看包浆也不像是现代的艺术品,难道这是西晋时期的作品,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简略不具体的造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了眼,那时候有这二位神仙吗?” 听我陈述完,师父赞许点点头,然后捋着山羊胡笑着对我说:“小文你没看错,这金像确切是金童,而缺了玉女。在天地初启,还是三界的时候,这二位就已经位列仙班了。唐朝时期,最为盛行金童玉女神像的铸就和传说,这种抽象的形态,就是西晋时的艺术特征。不过,关键的门路,你还是没有看出来。” 师父的话音刚落,胖子便从内宅后面走了出来,将手中的单眼望眼镜递给了师父。师父将金像放倒在桌子上,然后用望远镜对着神像的底部,观看大约半刻钟的时间,然后抬起头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桌上的神像思索了好一会,这才握着手中的望眼镜,看向何老板。 焦急的何老板,站在桌子近前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方老,您看出什么名堂了没有啦?” 师父没有立刻回答何老板的问题,而是先开口问道:“何老板,是否能先将此物的来历说来听听,我也好思量思量。”师父说完,就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用手端起茶,等何胖子开口。 何老板眨了眨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笑眯眯的开口道:“其实这个东西,得来的简单啦。我身旁的小陈秘书,替我去山东收一笔账,人家拿来抵债的啦。之前和我倒卖海产的合伙人破产啦,然后开了家看风水的道馆。其实他也不懂摆卦相面这些的啦,就是耍嘴皮子忽悠有钱人乐呵,混口饭吃。前几天他店里,来了几个农民,说村子里面闹鬼,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说了他道行高深,就邀请他去帮忙收鬼抓妖。事成后,还有另外一尊黄金神像做为报酬。结果他见钱眼开,一口就答应啦人家,明知没那本事,听说硬着头皮去啦,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呵呵...我估计死着啦...哈哈哈。”说完前仰后合的笑得全身上下的肥肉乱颤,肚子上下直跳,椅子都快要被他坐散架了。 站在师父后面的胖子,气得直翻白眼,估计心中很是不满何胖子的幸灾乐祸,无奈师父坐在旁边,他也不敢发作,只能紧握着拳头,恶狠狠的瞪着何老板,心中肯定在骂:你丫的怎么不乐抽过去。胖子努嘴让我看何老板的丑态,我假装没看见,盯着何老板身后的陈秘书。总觉得这人给人感觉怪怪的,看上对何胖子唯唯诺诺,一副耿直一本正经样子,仔细看他的眼睛,就能察觉出一丝阴阴的狡诈。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定是包藏祸心,指不定打着什么鬼主意,要是跟他一起做事,得小心提防一点。 师父看着快要笑背过气的何胖子,捋捋下巴上的一撮小山羊胡,笑着问他说:“那何老板拿着本馆的名帖,此番前来是为了何事?总不会只是为了,给我瞧瞧这尊金像吧?” 何老板止住大笑,拿起旁边的茶杯,润润笑得发干的喉咙接着说:“昨天和査五爷喝茶,正好小陈收账回来啦,我就让五爷瞧瞧这玩意,给估个价格。结果査五爷捧着金像看了好一阵子说:这金像不简单,但他又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就介绍我来找方老啦,说方老是这方面的专家,一定能看出这尊金像隐藏的秘密。如果这金像是个好东西,我打算亲自去趟山东,把另一尊玉女金像也带回来。” 我心中暗笑,把师父捧这么高,估计就是想套师父的实话。我见师父笑了笑,然后拿起桌上的单眼望眼镜说:“这个小玩意,是我一个外国友人送给我的。它可不是普通的望眼镜,而是“可视性单眼望眼镜”,这上面的镜片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可以透视三寸左右厚的隔板。不过,根据格挡材质的有所不同,看到里面的东西,有些很清楚,有的就很模糊。这东西可比当初老千用来诈赌的透视眼镜厉害了许多,这种薄厚的格挡,还是可以轻易的看清楚。” 师父的话还没说完,何胖子的眼睛已经瞬间睁大,他兀的站起身说:“方老的意思是......” 第四章 半张地 师父捋着山羊胡,笑着点点头说:“没错,这金像里面有东西。一般开过脸用来供奉的佛像神像,像身内部都不能中空,都会在铸造之初,就在底下留好洞孔,方便日后将经书装入其中,然后再将底部封死。而神佛像里面的东西,一般都是价值连城,可遇而不可求。” 在师父身后站得脚都酸了的胖子,瞬间来了精神,迅速的拿起桌上的金像,一个劲的猛看底部,结果明显没有看出什么名堂,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师父,你说这里有经书?” 听了师父的话,我也是大吃一惊,刚才看了半天,没看出来底部是后封死的,还是师父的一双火眼精精厉害。 而且,一般的泥塑的神佛像内部都是中空,会藏有经书,没想到金子打造的神像,内部竟然也是中空的藏有经书,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金像的重量不对,也许它内部中空的空间并不大。 师父拍了下胖子的手,让他把金像放好,然后对着眼冒绿光的何老板说:“不过,这尊神像里面没有经书。”何老板狐疑的从桌子上拿起神像,我忽的看到他身后的陈秘书,听到师父的话,眼神瞬间一变,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然后不到呼吸间又马上恢复常态。 师父捋着山羊胡,意味深长的说:“这里虽然没有经书,但是好像有张不太完整的羊皮,我估计有可能是张地图。” “地图?藏宝图?”不等何老板开口,胖子吃惊地盯着师父问。 “哈哈哈......有可能!”说完,师父笑咪咪地望向何老板,开口问他:“何老板,你是不是想立刻赶往山东啊!不过这抓鬼的事情,何老板懂吗?” 何胖子默默的将金像收进手提箱,然后认真的锁好,才抬起头说:“什么鬼神的啦,我才不相信啦。肯定是那些村野愚夫,吃了什么东西中毒,才会全身发黑死掉的啦。我这次前去,会带上最好的医疗团队,一定可以解决问题的啦.” 师父看着信心满满的何胖子,笑着说:“既然何老板这么信心十足,那么我就提前预祝何老板,马到功成。不过,此物跟我甚是有缘,何老板要是遇到了任何的难题,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方某定助一臂之力。”说完示意我送客。 何胖子站起身,冲师父拱手说:“方老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日再来拜访,那我就先告辞啦。”说完三步并做两步,都没用我领路,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胖子见何老板火烧屁股一样的匆忙离开,没好气的在后面呲鼻说:“什么玩意,怕别人抢你的呀!白给胖爷我都不稀罕。” 我急忙跟出去,送走何老板,然后关好店门,来到后面的古宅,笑嘻嘻的问师父:“这回给您老准备带点什么装备啊?” 胖子在一旁立刻插嘴道:“准备个球,你傻啊?没看见都没咱们什么事了吗?” 我白了胖子一眼,对他说:“你丫的才傻,懒得和你吵嘴。”我看向师父,征求他的意见。 师父捋着山羊胡,笑呵呵的看向门外,“我估计今天晚上,他们就会再次登门。斯文准备一下,明天跟着他们一起出发,帮忙把事情解决了。然后,带着另一尊金像回来,我对金像里面的东西,还挺感兴趣的。” 不等我回话,胖子急忙在旁边插嘴,激动的直磕巴说:“师父你不去,那也得让...让我跟着他一起跟着去啊!就...就他自己能搞定吗?你不是不知道,假斯文他是个文弱的书生,而且身子特别弱不说,他还有紧张性肠炎。要是他一个人去,遇到危险一紧张害怕,还不得拉裤兜子里。那咱异士居,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听胖子揭我的短,没好气的对他说:“带...带你这笨蛋去,也没...没...没有用。去,去,去,上一边凉快去。”我故意学他讲话磕巴气他,然后我立刻问师父说:“不过,何老板会让我们的人跟着去吗?” “师父,他学我,你不管管。”胖子听见我学他,气得直瞪眼。 师父看我俩斗完嘴,对我俩解释说:“从我这里得知金像里面有东西,何老板一定会忍不住好奇打开来看,但是里面的东西他一定看不懂,就会想办法找人帮忙。但是,他个性狡猾多疑,一定不放心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最后只能求到我们异士居。如果这次去山东不带上我们的人去,以后他也不好意思登异士居的门。你俩跟着我都学道已经十几年了,是该自己单独出去长长见识了。斯文书读的多,又心细谨慎,这次的事情我相信斯文,应该自己就能轻松解决。不过,胖娃你也不能在家待着,你要去趟深圳找我朋友,顺便带点东西回来。” 我听师父夸我,一脸的洋洋得意,忍不住说:“胖子,听到没,师父老人家说了,就我自己就能轻松解决。”我特意夸张加重“轻松”俩字的语调,得意的看着胖子。 胖子则一脸坏笑的对我说:“假斯文,刚才见你一直不住的打量陈秘书,不会看上人家了吧!我记得你没这种**的喜好啊!难不成那货是女的,不能吧!我看他的胸部,比我的还平,不可能是女扮男装啊!” 我气得直瞪眼,张嘴骂胖子说:“滚犊子,瞎咧咧什么,那秘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脸的小人相,带着忠厚老实的面具,和那种人相处,得起打十二分的精神,处处小心,以防他随时在你背后,笑呵呵的捅上一刀。” 胖子一脸的揶揄对我说:“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还不是整天挂着虚假的笑容,装出一副亲切可掬的样子。其实,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天天笑得就跟颜面神经失调似的。” 我微笑着对他说:“这叫喜怒不形于色,宠辱不惊懂不?比你整天看着跟苦大仇深似的好。” 胖子对我的讥讽并不在意,他已经都听习惯了,他的接着说:“不过,一般秘书,不都是那种身材很火辣,妩媚妖娆的女人吗?港商什么时候开始流行带男秘书啦。” 我讥讽的对他说:“你那石头脑袋能懂啥。现在港商在内陆这边,都有好几个风情万种的小蜜,累心的很,哪还有心情**秘书。现在的秘书,都等于是老板的分身,代替老板们四处奔波,一般都是十分精明,能办事的主。” 胖子用鼻子哼哼两声,没接我的话,一脸崇拜的问师父:“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开始,能掐会算了,算准那何老肥,就一定会来异士居请求帮忙,说不定他会找到另外的人,帮忙他解开羊皮的秘密。” 师父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俩斗嘴,这是异士居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他听到胖子问他,于是笑着说:“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不会掐算了。不过,藏得那么严谨的地图,一定很珍贵,肯定不会是普通的样子。更不可能在上面标明哪里有河流,哪里有路,宝藏藏在哪里,都会画得一目了然,让你直接拿把铁锹去挖就有了。” “笨蛋。”我嘲弄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也不管胖子有没有听见,直接问师父说:“师父,如果是西晋时期的文字记载,他们也许也能看的懂,不懂也会找人帮忙,您确定他们就一定会来求你帮忙吗?” “假斯文,装的跟什么都懂似的,我还以为你都搞明白了,弄了半天还不是和我一样。最起码我还知道不耻下问,就你整天装得跟大瓣蒜一样,一副牛气冲天的死样子。”胖子一脸不屑的讥讽我。 我没心情和他斗嘴,对他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听师父把话说完。” 师父放下茶杯,悠闲的吃着点心,看我俩吵够了,接着说:“其实也简单,如果是文字记述,无论是太古文字,番邦古字,还是阴文,北京城也没几个人敢说都懂。如果是西晋时期的地图,上面的文字很有可能是密码排列,那就更没有几个人能看懂了。你们看那何老板小心谨慎的性格,也不会到处找别人来破译地图,不怕他不回来。” 说完师父笑呵呵的品着茶。 我听完高兴的都跳脚了,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是熬出头了,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一展抱负了。 一个整个下午,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在期待中度过。 第五章 黄天师 果然不出师父所料,晚饭后何胖子就急匆匆的登门,满脸堆笑,说了一大车的好话。意思就是:本来不打算麻烦异士居出面的啦,他自己会单独去把另一尊神像带回来,再过来共谋后事。但是又觉得这样办事,对师傅有失尊重,所以才厚着脸皮前来,麻烦异士居能一起走这一趟,事后定有重谢。等等的一大套冠冕堂皇的说词。 师父什么也没说,笑呵呵的点头答应了何胖子的请求。也没提什么要求,吩咐我跟着走一趟,叮嘱我办事要小心谨慎,把事情好好解决。我知道师父以往办事,从来不收金银钱财,只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当报酬,就不多话,收拾了些道士抓鬼的道具。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何胖子就迫不及待的带着我和陈秘书,还有一些医护人员一起,就急匆匆的出发了。 一路上舟车劳顿,天冷路滑,因为不熟悉路径,车队行驶了一整天,才来到山东临沂市沂南县临海镇陈家官庄,然后又往西北的山路行驶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找到大山里面的小山村。 此时,太阳已经西落,天色开始渐黑。一群人呼呼啦啦下了车,伸胳膊踢腿活动筋骨。何胖子环顾四周的崇山峻岭,一撇咂舌道:“啧,穷山僻壤,怎么没看到半个人影,难道都死绝啦?小陈,你进村里去看看,还有没有能出气的啦?斯文小师傅,咱们在后面慢慢走的啦。”说完一脸献媚的靠近我,还拿起他脖子上围着的围巾一端,打算围在我脖子上,和我一起共用。 我看他脑满肠肥欺软怕硬的的样子,就心生厌恶,不过还是笑容满面地对他说:“何老板,我们还是大家一起进村去看看吧。万一有情况,人多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说完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就迈步向村子内走去。 这村子四周环山,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何况这里有四座山,就算这里的农民不种地,应该也不愁吃穿。 从村口顺着石头路走了半天,一排排的土坯房,冷冷清清,不见人影,连家禽牲畜都看不到半只。心想,不会真叫何胖子的乌鸦嘴给说中了,人都死绝了?这才几天,难道闹鬼真的闹得很厉害,如过这恶鬼若此列害,我着毫无经验半吊子的两把刷子,够呛能把鬼给灭了,搞不好我自己倒白白的丢了性命! 走到村子中央,从背包里掏出师父的罗盘,握在手上,转了一圈,罗盘没有任何的反应。难道坏了,于是晃了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完了,是真的坏了,师父你不能这样坑我啊!不是说有异常的电波,指针就会乱颤转动,现在着罗盘上的指针,怎么像被黏住了一样,一动不动。我低着头开始研究罗盘,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毛病。结果,眼角余光好像瞄到了什么东西,在旁边的房子后面摆动,恍恍惚惚,感觉好像是人的手。不过怎么干枯得好像骷髅一样,我急忙回头看向何胖子他们,他们还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正漫不经心的朝这里走过来。我忙向他们打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猫着腰向旁边的房子走去。 走到房子近前,我侧着身,紧贴着墙壁慢慢向前挪步,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响声,那只瘦得跟鸟爪一样的手,瞬间凭空消失不见了。难道真是只鬼手,我靠,这鬼怎么这么清闲,出来到处溜达。刚下车不到一根烟的时间,就叫我给撞见了,真不知道是他太幸运,还是我太倒霉?忽的,感觉肚子一阵抽疼,看来是老毛病又犯了,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我忍着痛,一咬牙猛地向前一窜,向房后面看去。 结果,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迎面向我扑来,吓得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射的抬起腿就是一脚。结果那恶鬼,就这么被我轻松的给踢飞了出去,半天没爬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瞬间爆发的力气用尽了,我感觉腿肚子在不住的哆嗦。看着倒地不起的恶鬼,心想:不会吧!我有这么厉害,还是这恶鬼忒次了,包里的一堆符咒都还没有派上用场,就这么被我给轻松搞定了?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头向后看去,何胖子这群胆小鬼,一个都没有跟来。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见识一下这只恶鬼的真身。心里暗自琢磨,是不是应该贴个黄符把它给灭了,也不知道师父给我的符管不管用。我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凑到了它近前,为了保险起见,我在地上捡了根木棍,隔着几步远,捅了捅躺在地上的恶鬼,见它没有半点反应。才放心的走上前,蹲下身想要仔细看看是什么样子的恶鬼,在这里为非作歹。不过地上躺着的恶鬼,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是个人,于是用手一摸,心中不由得大骂:我草,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我蹲着地方正好和房子形成夹角,挡住了后面的视线,何胖子将身体藏在房子侧面,遮着嘴悄声的喊我。我站起身,招手叫他们过来。于是,何胖子躲在陈秘书的身后,弯着腰探头探脑的一边张望,一边龟速地前进。好半天才走到了我旁边,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恶鬼,“妈呀”一声大叫,就窜出去了十几米远。没想到,一身肥膘走路都费劲的何胖子,身手倒挺敏捷的,后面跟着的伙计还有医疗队,什么都还没看见,全都呼天喊地,撒丫子往车队那里跑。 我心里埋怨这何胖子,真够能添乱的,还有那一帮废物点心,跑什么跑。正想要开口叫住他们,忽然,身后面的几间房子,蓦地跳出一大群人,拿着铁锹镐叉,一下子就把我给团团围住,满脸的怒气,好像随时都准备冲上来和我拼命。 我心中一惊,急忙对何胖子他们大叫道:“别跑了,都回来,跑什么跑,都给我回来。”听我一喊,大家都止住了脚步,回过头看见一群人围着我,都警戒的站在原地不动。何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倒地的恶鬼旁边,陈秘书已经将恶鬼的面具抓在手里,冲大家挥动,大家看到是个面具,都松了一口气。 围着我的村民个个面黄肌瘦,却目露凶光,为首的黑脸大汉,怒气冲天的对我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伤黄天师。” “黄天师?难道是老黄?”一旁站着的何胖子,马上蹲下身仔细辨认,然后对躺在地上的恶鬼说:“真的是黄老板啦,你没事吧,怎么扮起鬼神吓人啦?”说完扶起黄师傅的头。 软趴趴倒在地上的黄师傅,断断续续的**出声,慢慢睁开眼睛,颤着音说:“老何啊!是你来了。” 何胖子扶起黄师傅,对围着我的人说:“老乡们,黄师傅没事啦,我们是他请来收鬼的帮手啦,大家不要误会的啦。” 弄了半天,是虚惊一场。这黄大师来了村子以后,几天也没有见到什么鬼神出现,村子里也没有人再离奇的死亡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能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露馅了。于是,他就先哄骗大家都到村中央,集中起来生活,不要单独行动,白天出门,晚上就关门闭户。这么过了几天,他怕时间拖久了真的遇到鬼神出现就麻烦了。于是,想了个法子脱身,就是带着个萨满的面具,出来假装捉鬼。因为没办法正常生活,大家都紧衣缩食,饿得头发晕又神经紧绷的他,在村子里刚转了半圈就累坏了,于是扶了一下墙想要休息一下,结果手一滑,差点没摔倒,刚好倒霉的被我给撞见了,错把他当成鬼,害得他差点没了半条命。 黄师傅让村民都在外面等着,在屋里拉着何胖子的手,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哽咽的说:“老何呀,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受了多少苦。这回你可得帮帮我,另一尊神像我也不要了,只要我安全的脱身,回去以后,我立刻把剩下欠的钱还给你,你得快点想个法子,把我从这里弄走,再过几天,我就得死在这里了。”天天在城市里养尊处优的黄师傅,哪遭过这种罪,人都瘦得就剩一层皮了,估计再待几天,就得嗝屁朝梁了。 一听到另一尊神像,何胖子立刻来了精神,嘴都要笑咧到后脑勺了,笑容满面的对黄师傅说:“老黄,你放心啦!我这次来就是帮你解决问题的啦。你看到我旁旁这位斯文小师傅没,他可是北京城,顶顶大名方天师的首席大弟子。甭说抓几只小鬼啦,就是阎王爷,也是给三分面子的啦。” 我心说:何胖子,你也太能吹嘘了吧!不过听着心里还是挺美的,不自觉脸上挂起得意的笑容,腰板也挺直了。黄师傅一听有了救星,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能抓鬼,马上双手握紧我的手,激动的说:“太感谢了,有斯文师傅在,那我就放心了。” 我心中暗想:你可放心了,这么快就没你什么事了,感情把事情全都推到我身上了。算了,反正我此行目的就是来解决问题,也没指望他们能帮什么忙,不在旁边给我添乱就阿弥陀佛了。心中虽然不痛快,但是脸上还是堆着笑,客气了几句。 黄师傅把陈隅村的主事人叫了进来,跟他们又是一顿吹嘘,把我夸得简直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一样。他们主事人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他看了看我,大概应该是觉得我年纪轻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忧心得直皱眉,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出去吩咐村民,先给我们做饭吃。 甭怪人家不放心,我自己也是心里没底,自己头一次出手,还是一个人,想想都觉得有点不靠谱。不过我的个性随遇而安,管他三七二十一,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还有师父老人家当后盾,大不了请他亲自来解决问题。至于丢脸算不上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我脸皮厚,锥子也扎不透! 晚饭后,我早早就睡觉了,不过老是听见外面有人再叫我,伴着悠悠的凄凉的叹息声! 第六章 搬山道人 [[[cpu:/rs33189346355295675516]]]一整夜都恶梦连连,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安稳。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四处观察。这里都是青瓦的土培房错落有致,家家户户房前路,房后园,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小村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村边的转轱辘水井,我摇了一桶水上来看看,井水清澈如镜,不像有毒的样子。 村子东西通路,南边是庄稼地,现在是冬天,地垄沟上面,都压着厚厚的积雪。北面是片老林子,林子一直蔓延到后面的两座山,山峰突兀森郁,很适合打猎,山上应该也有不少的果树。反观南边的两座山,都是怪石嶙峋的童山,光秃秃没有任何的草木,遍地的碎石,四峰相对真是奇特的景观。小山村似乎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好端端的村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闹鬼了,还死了这么多人,真令人匪夷所思。 回到屋内,村长已经准备好饭食,正宗的山东杂面大馒头,个头有两个拳头大,特别的有嚼劲,越嚼越甜,有股浓浓的谷物香,真是好吃。几盘腌野菜清脆爽口,还有自家秘制的桃罐头当饭后点心。山东这地方盛产水果,特别是苹果和水蜜桃,又大又甜,传说蓬莱就盛产仙桃。吃惯山珍海味的何胖子,也是赞不绝口,说这农家味真是不错的啦。 我心说:没有肉吃,用不了两天你就会厌烦了。吃罢早饭,我放下筷子,问掌事的人说:“你们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事的,人都是怎么死的,还有没有发生过别的奇怪的事情。” 白发老者有些哽咽的说:“别看我们村子小,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了,村东头的祠堂里面供的陈家老祖宗,曾是就职明朝的高官。明末的时候,带着家人奴才,百十来口举家向东迁过来,繁衍生息,一直是过着还算家给人足富裕安定的日子。到了我们这一代,虽不至于破落,但是却无端的祸从天降,无缘无故就开始死人。先是住在村北边狗剩当家的,在菜园被发现了尸体,浑身发黑双目圆睁,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然后开始三天两头的死人,而且都死得莫名其妙,大家都说这是闹了鬼了。”说完浑身颤抖泣不成声,身后的村民也无声的用衣袖抹眼泪。 眼见这些淳朴的乡亲伤心的痛哭,我心头泛酸,赶紧上前相劝,“您老这么大岁数,保重身体要紧。”老者如同枯木清瘦的脸颊,挂着毅然决然的表情说:“我这把老骨头不要了不打紧,村里的后生晚辈都还很年轻,以后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小师傅一定要救救我们村,要不我死后,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说完,颤颤巍巍的要给我叩首。 我吓得慌忙扶住他的身体,拉着他坐在床边,一顿好好生安慰。此时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这闹鬼的事有多复杂艰难,一定要帮乡亲们解决了问题再离开,于是问他说:“死了的乡亲都埋了吗?还能不能看看尸体?” 老者立刻对我说:“都埋了。虽然现在是寒冬,不用担心尸体腐败,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办法留人看守尸体,活人保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你们要是想查看尸体,得去村北头老林子那里,那里有我们村的坟茔地。我老胳膊老腿的行动不方便,我叫我儿子带你们去看看,有什么要求,直接吩咐他就可以了。”说完叫过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小眼睛不大,厚厚的嘴唇,面如土色,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老者嘱咐他,带上几个人,领我们去北边树林,坟圈子那里看看。如果要起坟查看尸体,就挖最外边那座把头的新坟,现在也管不了对死人不敬的事了。说完,一阵长吁短叹,好像又老了好几十岁,被人掺着去休息了。 去坟圈子的路上,和村长的儿子闲聊,得知他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叫陈鸢,“寓意是:希望像凶猛的老鹰”。陈家村是世袭制,他以后就是村里新的执事,他爹小时候读过私塾,有些文化,也兼顾村里的教书先生。就因为他爹有文化,他的名字才会没有像农村惯用的土名,狗蛋狗剩之类。 我问他:“在死人之前,村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有没有人,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现象?” 他抬头看着我说:“除了无缘无故的死人,就没有别的奇怪事情了。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农民,懂得也不多,也不知好好的日子,咋地就发生这种怪事。”说完他就继续闷头走路。 他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有些奶声奶气的问了我一大串问题,“你真的会抓鬼吗?鬼都长什么样子啊?你抓到过几只鬼了?你是不是道士,会不会法术,那你怎么不像黄师傅那样,身穿道袍啊?是不是道士都会飞檐走壁啊?你怎么不带桃木剑啊?” 何胖子在旁边,哈哈哈大笑着说:“这个细佬仔(香港人讲的白话,小孩子的意思。)好好玩啊。” 我心说:甭说抓鬼,就是根鬼毛我都没见过。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道士会飞,再说我也不是真正的道士,而是盗墓贼四大家之一的“搬山道人”。我们不像摸金校尉,和其他派别那么昌盛,很早前搬山一派,就已经快要断了香火。我师父那一辈,就只剩下了他自己,守着代代相传的异士居,仗着懂得各种古文,会些真功夫,还有祖传的一些抓鬼收妖的法宝,办了不少轰动的事,很早就名声在外。改革开放后,雷子查得紧,就搬到着早先买好的古宅,守着间小古董店,过着隐居的生活。反正这行想赚钱,也不是在市面上明摆着,都是在水底下暗箱流动,进行买卖的也都是行内相互熟知的人。师父他老人家本来就喜好清静,不愿意待在喧嚣闹事的地方,而且人懒不愿折腾,现在更是乐得的清闲,天天在家遛鸟玩。 我和胖子两个人,十几岁的时候,从东北老家逃荒出来。师父他老人家,在京城外郊的路边上,把快要饿死的我俩带了回来。然后对我俩说:“你俩和我有缘,就收你俩当我的首席弟子也是关门弟子。”然后又说:“我俩非孤鸳之命,不用学习真正的道法。”也没传给我俩什么像样道术,至于收鬼降妖之类的事情,也是当故事将给我们听听,只教了我俩一些看风水相墓的本领。 见我头脑聪明,就让我天天读书,学习古文解读,字画鉴赏。教导膀大腰圆的胖子,一些拳脚功夫。我俩贪玩也不爱认真学,都属于一瓶不满半瓶晃悠的主,平常就照看着小古董店混日子,店里平常也没有什么顾客登门,整天游手好闲,到处闯祸,老爷子没事就给我俩收拾残局,本来师父是十分温文尔雅的性格,硬被我俩给弄得荡然无存,天天火爆的骂我俩是一对笨蛋,两个混账。 平常有胖子在的时候,凡事闯祸捣蛋都是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商量着来,刚好我俩臭味相同,彼此还取长补短,任何事都心照不宣,配合得很默契。这回我单独出来办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直担忧自己搞不定,丢人事小,不能解决乡亲们的问题是大。 面对小娃子不断的疲劳轰炸,我只好无奈的硬挤出点笑容,吓唬他说:“你个小娃儿,跟来做什么,抓鬼有什么好看的,等下小心被鬼抓走了吃掉,还是赶紧回家尿尿和泥玩去。” 男孩不乐意的对我说:“切...谁是小娃儿,我这个年龄,都可以娶媳妇了。” 我一听就乐了,笑着对他说:“呵呵...口气还不小啊!你叔我都快奔三了,还没个对象,要不你给叔介绍个。” 话音刚落,前面带路的陈鸢,突然停住了脚步。 第七章 乱坟岗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地方了,穿过树林,眼前是一大片的坟茔地,外围明显是一排新砌成的土坟头,后面全是一些枯草丛生,积雪覆盖着的坟头,大白天看着也阴深深的慎得慌。虽说我是干盗墓的,可是实战经验等于零,甭说僵尸鬼神什么的,平常就是连座坟头,都没有见过,更别说这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坟岗。看着一些腐烂的木头墓碑,头皮直发麻。 可是身后一双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我,心想也不能就这样干站着,虽然心里直发怵,也得有点行动。于是,把罗盘从包里拿出来,结果刚拿到手上,罗盘的指针已经开始飞快的乱转,我握着罗盘的手心,也开始一个劲的往外冒冷汗,何胖子就紧贴着我站早旁边,他看到乱转的罗盘指针,眼珠子都直了。我也是心里一惊,心中说道:完了,这里是得有多少冤鬼,罗盘才能跳成这样啊!霎时心里就没了底,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喉咙干干的像口枯井。于是,咽了咽口水,急忙把师傅给我的一串念珠,套在了脖子上。 何胖子拉了下我的袖子,对我说:“斯文师傅,还有没有避邪的法宝,给我带个啦。”我不耐烦地笑笑,塞了张符在他手心里。 何胖子盯着手心中的黄符,不相信的问我说:“这东西管用吗?还有没有别的啦?”说完盯着我脖子上的佛珠猛看。我心想,鬼才知道这些玩意有没有用,带着也就是为了图个心安。没时间搭理他,我握紧罗盘向右边的坟圈外围绕了过去。 陈鸢出声安慰何胖子说:“这里埋的都是陈隅村的先人,不会伤害自己的后人,你不需要害怕。” 何老板撇撇嘴,心中大概是说:你们村都闹鬼死人了,还敢在这里打保票。 围着坟茔地,顺时针转了一圈,除了罗盘乱跳,并没有发生其它的什么情况。于是问陈鸢说:“你们村的人死后,都埋在这了吗?有没有埋在别的地方?” 陈鸢对我说:“都埋在这里了。不过,别处还有几个老坟头,听老辈人说:陈家村还没建起时,那几个老坟头就已经存在了。就它们在更里面,西北那座山脚下,到那里的路虽然不是很远,但是进去里面,都是林子没有路,现在积雪厚,更是不好走了。我们平时打猎,都是走中间的小路上山,很少穿林子去山脚下,你是打算要去那里看看吗?” 我心想:我也不愿意去,不是得解决事情吗?你以为我乐意看坟玩,又不是脑袋进水了。这些想法只能压抑在心底,看了一眼周围静静卧在地上的一个个坟包,然后对周围的人说:“走吧,先回村。”说完我就扭头迈步往回走。何胖子一听说要回村,明显松了一口气,飞一般的冲向村子。 回到村子,刚迈进屋子,何胖子就立刻问我说:“斯文师傅,今天去那里,看出什么问题没有啊?是不是真的有鬼啦?”黄师傅因为被我踢了一脚,躺在床板上养伤。其实我那一脚踢的也不重,他就是以此当借口,赖在床上不出门。他听见何胖子问我,马上也凑过来,急切的问我说:“看出什么问题没有,是不是马上能解决?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去?” 我没回答他们的问题,对一旁的陈鸢说:“把晚饭提前准备,吃完晚饭我们进林子,去那几个老坟头看看。” “什...什么,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何胖子听我说还要去,而且还是晚上去,吓得嘴张得大大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我学着何胖子的语调调侃道:“当然得晚上去啦,大白天的鬼怎么会,现身的啦?”听我说完,何胖子的脸白得跟窗户纸一样,陈秘书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一直很介意陈秘书的反应,他好像很在意我去老林子,他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却给人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而一旁的黄师傅,干脆又直接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无病**。 晚饭时,大家各怀心事,饭吃得是如同嚼蜡。我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内心也是忐忑不安,不过事到如今也不能直接拍拍屁股就随便走人了。 吃完饭后,何胖子一个劲的缠着我,非要点避邪的法宝,他对我说:“只是先借着用用,事后就还给你啦。外面黑漆漆的,实在是太吓人了,我双腿发软没有力气走路了,要不我就先留在村里。”我心想,你打头说不去了,那还有谁敢跟我去。就我自己单独去,实在没有那个胆量,人多气旺才好办事。没办法,只好把绑在腰上的一颗珠子递给他,告诉他这是颗“虎眼文石”,遇到邪气会泛红光,可以驱邪慑鬼。是我在正式入门时,磕了十二响头后,师父才亲手给系在腰间的,从来都不离身,全国都找不到第二个,千万别给我弄丢了。 何胖子听我说的这么玄乎,两眼泛光,恨不能把这珠子,吞进肚子里。 收拾妥当,陈秘书打着强光手电筒,跟陈鸢两个人并排走在前面领路。何胖子和他的几个手下,紧跟在我旁边行动,看他饿这几个伙计,估计也是没有什么本领,不像陈秘书那样沉着稳重。一群人绕过白天见过的坟圈,向林子深处走去。林子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茂盛,不过越往里面走,积雪越厚,有的地方甚至都过了腰部,鞋子上挂满了霜雪,冻得硬梆梆的。树下反倒好走,积雪少,不用趟着厚厚的雪走路。 一路无话,大家都低着头小心谨慎的趟着雪赶路。我心想,不是说不远吗?这都走了快到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到,正打算叫住陈鸢问问,就见前面手电筒发出的光亮,停在一片积雪的空地上,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有几个突起。 “到了。”陈鸢招手,通知我们到地方了。 我赶紧掏出罗盘,一个人向前面快步走去,离几个坟头越来越近了,罗盘指针却完全一动不动。不像之前在陈家坟圈时候,飞快的乱转,难道这没有鬼魂的异电波。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握着罗盘,慢慢的绕着四周走了一圈,罗盘还是纹丝不动,看来这里似乎并没有不妥之处,闹鬼应该跟这里没有关系。 停住脚步,抬头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土坟头,一看就有些年头了,有的坟头经过风吹雨淋日渐消磨,变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不过这几座坟,怎么埋得这么古怪,并不是像一般的坟茔地一样,一堆堆的围一起,埋得即分散又杂乱,有点像是棋盘上零散的棋子。 谁这么无聊,埋个坟都不好好埋。 我望着几个老坟头,细细的数了一下个数,七座。然后在仔细观看它们埋的位子,顿时大吃一惊。 第八章 七星连坟 我到陈隅村来捉鬼收妖,被村长的儿子陈鸢带到了他们村的坟茔地。结果,我掏出罗盘后,发现这里没有不妥之处,便只好另寻他处,偏巧这里还真就另有一处古坟头。 我又陈鸢带着来到了这处古坟圈,发现这里的几个坟头,并不是简单的坟圈,而是仿照天上的北斗七星,排列成了勺子的形状。我在以前听师父讲过,所谓的“七星连坟”,在一块地面上起七个坟头,摆列成勺子的形状,然后地下埋的人员必须都是一个家族的至亲,这样勺子头舀起的中间位置,百年后定会生衍出宝物。 但是,要是在这勺子头舀起的地方埋了死人,那可就不得了,此处就会变成“养尸地”,到时候养出来的是粽子,还是恶鬼可就难说了。(粽子:盗墓行内的手艺人,对于僵而不化的尸体的统称,就是所谓的僵尸。师父说:盗墓如果遇到了粽子,没有几个人能够全身而退,特别是遇到全身长出黑毛或白毛的粽子。小时候听师父讲述他年轻时候盗墓的故事,我和胖子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当时还开玩笑问师父说:“有没有绿毛的粽子”。结果,你还别说,还真的是有绿帽的大粽子。师父说那是没有什么道行的僵尸才会生绿毛,不过也比一般的僵尸厉害多了。而僵尸其中最牛的就是用毒养成的血尸,遇见时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好奇问师父说:“您老见过血尸没?”师父回答说:“要是遇见过,还能在这里和你们两个混账,闲扯蛋。血尸得靠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养成,缺少一样都很难养成血尸,估计你们俩这辈子,是够呛能遇到了。”我问师父说:“如果遇到了,有什么办法可以降服。”结果,师父直接给了我脑瓜顶一记暴栗,吹胡子瞪眼的对我说:“降服个屁。等你反应过来,都已经过了奈何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我看到地上的七星连坟,啧啧称奇,心说:真是走了狗屎运!没想到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穷乡僻壤,竟然能遇到传说中的七星连坟。七星连坟可以说是贵族群葬的风水宝地,即使现在不能倒了这几个斗,也可以挖走勺子里面衍生出来的宝物。想到这里,我立刻远远的观察了一下勺子头的地方,发现没勺口处没有坟头突起,说明没有埋葬死人,那就可能有宝贝了。想到宝贝就要到手了,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没想到第一次出山,就有这等喜事临门,赶紧向勺子口那里大步走去。一直跟在我身后面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我突然莫名其妙,兴高采烈的跑远了,都站在原地发呆,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我跨过最后一座坟头,便来到了勺子头的中间位置,立刻蹲下身,用手扒开四周的杂草和积雪。结果。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我心里一凉,心说:坏了,这里怎么有个盗洞,看来是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北斗七个星,勺里舀着葱”(行内的暗语,葱指宝贝的意思。),这么浅显的布局,我这半吊子的搬山道人都能看得出来,肯定早就有其他的高人破解取走了宝贝,自己就不应该抱太大希望。结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发现勺子内舀着的宝物被取走,我心有不甘的低头往盗洞内看去,看了一会后,越来越觉得这脚下的盗洞打得有些奇怪。形状似圆非圆,似方非方,一点也不专业不说吧,洞口还开得特别小,根本容不下成年人钻入,这也太不方便进出了。难道说:先前进去的高人会缩骨功,为了节时省力或者是方便掩饰隐藏,才故意将盗洞口挖得这么小。 看着黑黝黝的狭小到洞口,我在心里面哀叹一声:唉,算了,白高兴了一场,还是赶紧干正经事吧!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在裤子上抹干净手上的土,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忽然,一股电流穿过脑海,我灵光乍现。心说:不对啊!这北斗七星阵的摆法,我是听师父详细的讲解过。七颗星是要摆在山脚下没有错,不过这勺把怎么是倒着放的。北斗七星连坟,完全摆了个反方向,这布局不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了,根本没办法养出宝。想到这里,我立刻再仔细环顾一下四周的七星连坟,思索着,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弄了这么个颠倒的格局在这故弄悬疑。 而就在这时,我身后方不远处的何胖子,突然跟见了鬼似的大声冲着我叫喊,“斯文小师傅,不好啦,你快过来啦!”冷不丁被何胖子的鬼叫声吓得我腿肚子一哆嗦,心说:难道是恶鬼现身了? 于是,我急忙转身朝着何胖子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问他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惊一乍的,魂都叫你给吓飞了。” 何胖子浑身哆嗦,嘴都说不出来话来了,一个劲的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让我看。 我朝着他的手指望去,原来是我借给他的珠子,此时正泛着红光,暗黑的夜里,格外的显眼刺目。 看到和胖子胸口的虎眼纹石在发光,我心说:难道这附近有脏东西?可是,丫的罗盘怎么没有半点反应,这下可坏了,敌暗我明,不好办啊! 我慌忙从背包里面抓出几张黄符我在手中,这时出发之前师父塞给我用来捉鬼的。可是,师父根本没有教过我道术,我根本就不会使用这些符咒。但是,现在是赶鸭子上架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想到这里,我立刻回头向七星连坟望去,刚好看到勺口处盗洞口的附近,好像有两盏红灯笼,在一闪一闪的晃动。 见到这般诡异的红灯笼,我的心立刻揪紧成了一团,心说:刚才自己离近勺口处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现在怎么毫无预警的出现两盏诡异的红灯笼。心想:该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吧!于是,急忙揉揉眼睛,然后再定睛观看。结果,没有错,眼前确实是有两盏红灯,在远处忽忽悠悠的亮着,在漆黑的夜晚,看着格外的慎人。 就在我聚精会神的观察不远处的两盏红灯,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身后,猛地大叫了一声“引魂灯”,吓得我手中的罗盘,差点没掉到地上,顿时惊得我冒了一身的冷汗,两眼死死盯着前方的两盏红灯。 大吃一惊的心说:“引魂灯”这神秘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九章 引魂灯 “引魂灯”在阴曹地府是给鬼指引方向用的。而在人间,老百姓相传是鬼神用来勾魂的。 经众人这么一喊,前面的红灯呼的一闪,灭掉了。大家一时间都屏住呼吸,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了我。心中暗骂这些胆小鬼,又都指望我当出头鸟。只好硬着头皮对何胖子说:“我去看看,你们跟在我身后三步以内就可以了。离我近了,随时能照看着你们,若是离得太远了,到时候要是发生事情,我怕来不及保护你们。”他们听完都急忙向我靠拢。我脸上一副大无畏所向披靡的表情,心中却暗说:我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哪有能力保护你们。叫你们离近点,是为了壮胆,省着万一发生任何状况,你们集体没义气的撒丫子跑了,把我一个人丢这里不是悲催了。 我见大家都围着我,顿时安心不少,然后叮嘱胆小的何胖子说:“何老板,你看到鬼千万别激动激动,别把我借你的珠子拿来砸鬼。法宝要带在身上,才能保你性命。” 何胖子急忙回答我说:“不能啦,不能啦。”说完,认真地把已经不再发光的珠子,塞进贴身的衣服里面。 一群人打起精神,握着手电筒,朝之前亮着红灯的地方走去。我们哆嗦着走到洞口近前,鬼灯并没有再出现,大家都围在洞口四周站着,低头看向黑漆漆的洞内。 何胖子问我说:“大师,这坟边上,怎么有个洞啦?是不是盗洞啦?”我心想这何胖子,骨子里都透着奸猾,借给他一颗保命的珠子,现在连对我的称呼都改了,不再叫我小师傅,改成叫大师了。而且没看出来他还知道什么是盗洞,弄了半天也是干倒斗勾当的,还说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人,看来也是打着空幌子。 我笑着对他说:“呦,没看出来何老板,还是个倒斗的行家里手,失敬失敬。不知道何老板师出何门,拜的是哪位祖师爷?” 何胖子哈哈大笑着说:“大师抬举我啦,我根本不是手艺人啦。就是曾经为了找一样东西,有机会荣幸的跟着査五爷的叔叔,进过一次山啦。倒斗什么的我是门外汉,根本就不懂啦。” 査五爷的叔叔我再熟悉不过,师父管他叫查老狗,属于我爷爷那辈的老人,是个摸金校尉。听说他和师父俩人年轻的时候,外号叫“黑白双刹”,不知道搬了多少山,倒了多少斗。查老太爷稍微上了点年纪的时候,就金盆洗手不轻易出山了,开始培养査五爷。査五爷是他的侄子,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倒斗好苗子,闯出不少名堂,名声赫赫在外。而我师父,属于搬山一派的道人,需要修行道法,不能娶妻生子,也没有什么直系亲人,在没有收我和胖子当徒弟之前,一直都没有传人。 他们老一辈的人,都喜欢听戏,经常在老北京的戏院茶馆聚会,查老爷子老是显摆他那个优秀的侄子,故意挤兑我师父。师父当时年轻气盛,一气之下抢了查老爷子喜欢的女人。别看我师父老人家,现在是一副干瘪老头的模样,年轻时跟我一样是个俊俏斯文,风度翩翩的主。其实,当时的事情也不叫抢,我师父是修道之人不谈儿女私情,就是故意和那女人结交朋友,保持比较亲近的友好关系。结果,气得查老爷子要拼命,跟师父断了来往。后来师父他老人家收了我俩当徒弟,年龄大了也想开了,主动请查老爷子喝茶叙旧,吹吹牛皮,俩人又冰释前嫌和好如初,甚至比当初更亲近了。老一辈都还是比较讲究礼节,査五爷经常逢年过节,提着礼物登门拜访。虽然他已经年过五十了,却和我算是同辈,张口老弟长闭口老弟短,对我和胖子很是亲热,经常请我俩去喝茶吃饭,久而久之,相处的跟亲兄弟一样,现在俩大家子,完全是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关系。 我冲何胖子笑笑,无意间看到他身旁的陈秘书,面色焦急,目不转睛的盯着洞口,像要把洞给看穿了一样。心说:他该不会知道里面有宝贝,着急想下去吧!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万一真有宝贝,这人说不定作出什么事情来,得时刻小心提防他。 不过,这洞口实在是有点小,下去应该挺费劲,看来得叫大家动手先把洞口挖大点。结果,我还没张口,陈秘书就等不及先说话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看看,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闹鬼的源头所在。”说完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见。 “落去?这个洞口这么小,怎么落去的啦!万一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会不会有危险啦。我看我们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不能随便的贸然行动的啦。”何胖子把他肥硕的大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看样子是死活不打算下去。我心里也是不同意就这么冒然的钻洞,应该先把洞口挖大点看看,说不定里面也这么狭小,根本无法进去。到时候,等到明天白天,带着铁锹集聚一些人来,再把这里挖开来看看。 于是,我直起腰,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一下。忽地,看见前方的远处有一团黑影,直奔我对面蹲着陈秘书身后扑将过来。我立刻伸出手,拽住陈秘书的衣服用力一拉,他没有任何防备,身体惯性的向前倾倒,一只腿踩进了盗洞里,身体一歪,整个人趴在了还蹲在地上的何胖子身上。 这时,旁边的人也看见了黑影,呼啦啦都站起身,手电筒的光柱四处飞射。 “什么东西,有鬼啦。”一群人乱糟糟的瞎嚷嚷,我拉起摔倒在地上的二人。俩个人都没受伤,不过陈秘书踩进洞里的腿卡住了,拔不出来。于是,我和何胖子一起帮忙拉陈秘书的腿,结果一用力,有东西连着他的腿,被一起被从洞内拽了出来。仔细一看,陈秘书的裤腿上血迹斑斑,还沾一些零碎的动物皮毛,脚上还卡着一颗破烂的人头骨。 何胖子吓得“妈呀”一声大叫,差点没昏过去。陈秘书却一脸镇定的甩开腿上的头骨,低头看着被他踩塌变大的盗洞,眉头皱得都要拧在一起了。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的头骨,忽的想起那个黑影,急忙打着手电筒向四周查看。蓦地,眼睛瞄到左边有一道黑影,并夹杂着腥风,朝我扑了过来。我急忙抬起脚朝黑影踢了过去,结果踢空了,急忙定睛观看,根本没发现有什么黑色的影子,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不会真的是遇到鬼了吧! 急忙回头询问大家,“有没有人看清是什么东西?”,结果,大家都说速度太快了,就看清是个鬼影,具体长什么样,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形容的都不一样,越说越不着边际。 我招手叫大家都聚集在一起,背靠背相互紧贴着往坟圈外围慢慢走。结果,大家绷紧神经缓慢的刚撤到林子口,左边的一颗歪脖子树上,蓦地跃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刚好跳到了何胖子身上。结果,胆子比鹌鹑胆还小的何胖子,连叫都没叫一声,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个倒霉的何胖子,简直就是麻烦制造机,真不该带他来,忙嘱咐他的伙计照看他。吩咐完,发现陈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着黑影追出去十几步远了。于是,急忙招呼陈鸢,一起向黑影追去,有他在就不怕在林子里迷路了。 没跑多远,就见陈秘书直挺挺一动不动的站着。我和陈鸢走到他旁边,刚想问他怎么了,就看见不远处的盗洞那里,引魂灯又出现了。 霎时间我的脊背发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看来这闹鬼的东西,终于是要现身了。 第十章 耗子精 漆黑的夜里,污浊不明的月光更显阴森,原本就已经恐怖异常的气氛,偏偏雪上加霜,在空旷平地上面隆起的几个阴晦的坟包之间,两盏好似引魂灯一样的红灯笼,忽近忽远的飘荡在半空中。我不由得脊背发凉,不由自主将斜挎包拉到身前,此时我的手心都是冷汗,心里琢磨着,如果此时当真是恶鬼现身,师父给我带的这几样东西,到底能不能收了它?我的内心是完全的没有把握,随让我这是第一次面临这种恐怖的状况,此时我没有拔腿就跑,已经算是胆量过人了。 而就在我思考之时,前面亮着的两盏诡异红灯,忽的一下,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灭了,接着我便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向后面的树林内疾速飞去。 黑影窜起的同时,原本站在我身旁一动不动的陈秘书,也毫不迟疑的立刻跟着追了出去。看到陈秘书的身手,心说:奶奶的,身手够好的,跟在何胖子这个废物身边卖命,他肯定是另有企图。眼看着前面的黑影和陈秘书的身影渐行渐远,我只好硬着头皮追了过去,谁让我倒霉的接了这档差事。 结果,我穿梭在积雪遍布的树林内追了半天,累得我大口喘着粗气,心中不由得大骂这该死的鬼东西,真他奶奶跑得够快的。我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便停住了脚步,扶着一棵树,调整一下呼吸,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山上面来了,而后面的陈鸢竟然没有跟上来。 茂密的树林内黑咕隆咚的没有半个鬼影,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到处都是影影绰绰好似怪物一样张牙舞爪的黑色树影,相互比较着争显自己的猖狂和狰狞。在这种昏暗冷风飕飕袭来的阴森地方,我的脑袋一下子就不能冷静了,忍不住开始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完了,我并不知道回去的路,也没有带食物干粮,会不会就这么被困在这闹鬼的荒郊野外等死? 我心里一紧张,就觉得嗓子眼发干,腿肚子也开始不听指挥的抽筋,肚子更是丝丝拉拉疼痛得要命。我扶着树向四周张望,手电筒的光亮,被茂密树林内远处的黑暗吞噬掉,我只好冲着前方喊了两声,“陈鸢”“陈秘书”。结果,却只换回来自己凄凉空洞的回音,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古怪动物咕咕咕的叫声,心里不免发毛起来,脑子又开始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这深山老林里面,该不会有野兽吧? 透过头顶密集的枝干,我仰头只看到巴掌大幽暗的夜空。今夜偏逢毛月亮,所谓“云遮月,鬼肆虐”,四周的忧郁茂密树影,压抑得我不寒而栗,好像要没办法呼吸了一样。为了平复躁动不安的忐忑心情,我扶着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脑子顿时清晰了不少,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心想:眼下的情况,还是先找到下山回村的路为好。 于是,我打着手电筒,低着头开始仔细的遍寻地上的脚印,慢慢的往回走。但是,遍地都是断枝朽木,混着积血的泥泞枯草的,跟昏暗的夜色几乎融为一体,根本无法找寻来时的脚印。 我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搜寻地面上的痕迹,想要找到下山的路。忽然间,我十分敏感的生物电告知我,我的身后有人,我的额头不禁冒出冷汗,是人,应该早就出声了,那么就是只能是鬼。我兀的停住了脚步,手里紧紧捏着手电筒,心脏突突的猛烈跳,身体却是异常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轻易随便回头看。 因为小时候听老人说过,黑天的时候在山上,千万不要随便回头,因为这时候在上山的不是狼就是鬼。要是遇到狼,你一回头,它会瞬间咬断你的喉咙;要是遇到鬼,你猛地一回头,肩头上的两盏“阳火”就会灭掉,容易被鬼趁机上身。我站在原地,悄然的侧目而视。结果,我还没来得及瞄上一眼,就感觉有道夹杂血腥气味的劲风,直奔我背后扑来。 危险来临的瞬间,我惊慌失措的摸出怀中的青铜匕首,没转身,而是反握着匕首,直接挥了出去。 结果,落空了,身后面除了空气还是空气,什么都没有刺到。而我却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手中的手电筒也飞了出去。我心说:不好。刚才的一击为中,此时恶鬼一定不会放过这送上门来的机会。我立刻想要起身,但我刚支起上半身,一股夹杂着腥臭的热气就直冲我的面门,下一刻,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同我四目相对了。 一点幽暗的月光艰难的洒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了一张怪模怪样长满黑毛的脸,如此近距离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吓得差点险些昏死过去。不由得大惊失色:完了,完了,这是遇到黑毛大粽子了。我的肠胃开始不受控制的搅在了一起,剧烈翻滚扭转,痛得我不由自主的弓着身,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关键时刻老毛病又犯了,我可不想找到我尸体的人,发现我吓得屁滚尿流,拉了一裤兜子的屎,那可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人死事小,面子要紧,心一狠我一咬牙,直接用头撞向近在咫尺的粽子,心中暗想:我就算死了,你丫的也别想得好。 黑毛粽子从我身上跳开躲闪到一边,我立刻从地站起身,弯着腰将匕首横在胸前,摆开了架势准备生死一搏。 躺在地上的老式手电筒射出的昏黄光亮,正好照在了黑毛大粽子的身上,我不由得大吃一惊。心说:我靠,这哪是什么黑毛大粽子,整个是一个黑毛大耗子。只见一只浑身黑毛都发亮的大耗子,威风凛凛的抬起前足,像人一样耀武扬威的站我面前,身形和大型猎犬差不了多少,简直都成精了。也不知道他平常都吃什么,皮毛才会如此黑得发亮,身形如此庞大,但我很快就相同了,这家伙定是吃死人吃的,想到这里,一股恶寒从我心底扩散到全身各处,然后从我瞬间张大的毛隙孔钻出,融入这寒冷又诡异的夜色中。 直立在我面前的大耗子精,瞪着一双血红透着邪气的灯笼眼,呲着一对又长又尖的大门牙,我在心里估计,就我这小身板,被它咬上一口,非得来个透心凉不可。它身后还有一条又细又长的尾巴在不停的甩动着,恍然间,我好像看到其尾巴尖上面,套着一个金属的锥形物体,隐隐的泛着绿光,一看就知道有剧毒。 尖锐的利爪,利刃一样的门牙,加上一个有毒的尾巴,这下可坏菜了,我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绝望的同时我思索着,要不要学两声猫叫,吓唬吓唬它。但我估计这么大的耗子,甭说是猫了,就是老虎来了它也不一定会害怕。看来今晚是真的要拼命了,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有一个躺在这里才能算完事。 想到这里,我做好了豁出命的心理准备,大脑便开始飞速的运转,苦思良策。我从包里掏出了个道士用来阴魂的铃铛,向旁边扔去,这是为了吸引它的注意力。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大耗子精在分心的一瞬间,我立刻从地上窜起,对准它侧身露出来的尾巴根,上去就是一刀。 我手中的这把青铜匕首,削铁如泥。以前小时候和胖子,去别人家院子里面偷摘杏,逃跑时胖子因为太胖,卡在了铁栅栏上面。我就急忙跑回家,偷偷拿了师父的这把匕首回去救胖子。当时切铁栅栏那叫一个痛快,手指粗细的铁栏杆削起来,就跟切菜砍萝卜一样痛快。 耗子精的尾巴被青铜匕首瞬间就削断了,断口处的喷出的鲜血溅了我一脸,我一下有些慌神,脑子翁的一下,担心这深山中刨坟吃死人的耗子精,其血会不会有毒,急忙用衣袖抹了一把脸,眼睛并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心想这血应该没有毒,不禁安心了不少。 大耗子精的尾巴被砍断了,气得暴跳如雷,恼羞成怒的它张着血盆大口,呲着一对大门牙就不顾一切的冲着我咬来。我在闪躲的时候,身体顺势向后一倒,和铺在我身上的大耗子精扭作了一团。 我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它的一双前足,它锋利的指甲在我眼前乱抓,后腿乱踹我的肚子,力气大得实在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大耗子精呲牙咧嘴面目狰狞的不停伸头咬向我,我只能不住的晃头闪避其尖齿的攻击。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心念一转,腰部和大腿一起用力,翻身想要将其跨坐在身下。 结果,我身体扭转的的时候,使得手上卸了力道,大耗子精挣脱出的前爪奋力一挥,我的左臂上立刻被抓出了几道血口子,伤口感觉就好像被蚂蚁灼噬一样疼痛,不由得捂住伤口,滚到了一边。我靠在树下,用力扯掉了衣服袖子,只见伤口漆黑,渗出好像墨汁一样的黑血,并散发出一股腥臭味。这耗子精在深山中经常挖吃死人,爪子上积聚了大量的尸毒,用不了多久,伤口上面的尸毒就经由血液经脉流遍全身,倒时候自己就会变成一具发黑的挺尸,然后被大耗子精剖肚挖肠,啃噬脑髓,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第十一章 人心隔肚皮 我孤身在树林中倒霉的遇到恶鬼现身,结果看清楚以后发现是一只毛皮发亮,体型如大型猎犬一般的大耗子精。生死搏斗间,我先下手为强的削断了它的尾巴,而它在我肩膀上面抓了几道血口子,黑色的血液一直从伤口处渗出,我深知是尸毒,也许命不久矣。 胆颤的绝望中,猛然间想起解决尸毒的办法,急忙翻开身上的挎包,从内袋里面抓出一把生糯米,胡乱的塞进嘴里迅速咀嚼完,吐在胳膊的伤口处。然后,又迅速的从地上捡起方才扯掉的衣服袖子,将手臂上面的伤口缠好。伤口仍在隐隐刺痛,但已经不再像火烧一样的灼热,看来专门克制尸毒的糯米已经起了作用。还好出发时,师父准备了一大堆东西让我带在身上,以防有备无患。 断了尾巴的大耗子精,也不敢再贸然行动,它开始围着我转圈,准备伺机下手。我捡起掉在脚边的青铜匕首,心里犯起狠来,“今天非得把你个小畜生给剁了,方能解老子心头之恨。”于是警戒的猫着腰,眼睛死死的盯着大耗子精,满脸堆笑的慢慢向它靠近,一边挥着匕首一边咬牙切齿的对它说:“小畜生,你来呀,看老子不弄死你。”估计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十分的难看。胖子经常说我天天笑脸迎人,要是犯起狠来笑得是越发的夸张,满目狰狞,特别慎人。我强忍着左臂上的剧痛,用左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接着用拿刀的右手在耗子精的眼前乱挥,吸引他的目光,看准机会以后,一把土都扬在了它的脸上。大耗子精立刻难受的用两只前爪,在脸上乱扑棱,我趁机用右脚狠狠的踩在它站立的后爪上。 小时候我身材矮小,打架的时候经常输给身体强壮的孩子,后来就出损招扬灰眯眼睛,然后踩脚丫,屡试不爽。大耗子精后爪一吃痛,身体直接向前倾倒,它在摔到的同时,也不忘了将我一同扑到在地,用前爪狠狠地在我胸前抓了几下。胸前的衣服顿时被撕成了碎布条,胸口上面也多了十几道伤痕,痛得我差点没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我咬着牙,忍着剧痛,将右手的匕首毫不迟疑的捅了出去,狠狠的插进了耗子精的肚子里。大耗子精发出“吱”的一声怪叫,一脚踩在了老子的胯下,跳了出去。而我痛得好像虾米一样弓着身体,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心里暗骂:老子后大半辈子的“性福”,差点就毁在了这死畜生的爪下。我强忍着只有男人才懂得的巨痛,爬向大老鼠,死死的将它的脖子掐住,心想:趁你病要你命! 结果,大耗子虽然被捅了一刀,但是力气还是很大,它不停挥舞尖利的前抓,还不时的用后足踢我,我们一人一畜,就这样在地上扭作一团。我被黑毛小畜生不断一次又一次的踢开,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着扑向它,我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此时不结果它的性命,万一给它机会来个反扑,被埋藏在这密林深处的枯骨就只能是我了。 几番挣扎打斗,我身上遍布深深浅浅的伤口,血已经把衣服和裤子染成了刺目的红色,我最后实在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只能狼狈的躺在地上,浑身上下每寸肌肤就好像撕扯开来一样疼痛,根本别站起身,就连再次爬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僵直如同死人一般的躺在地上,只有还在起伏的胸口,证明我并不是一具血淋淋的死尸。不过,死亡应该也离我不远了,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英年早逝。 死耗子精也是剩下了最后一口力气,挣扎着想要爬起,估计是打算跟我同归于尽。我仰望着夜空的繁星,我终于不再恐惧这阴暗密林内的阴森,心想:自己今天难逃一死,肯定要在这晦气的深山之中驾鹤归西了。不过这里的风水也不错,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机会同师父和胖子告别,也没有机会弄清楚我的身世了,此时我才恍然觉悟,原来我内心深处,有曾想过弄清自己的身世。但是,现在一切的都惘然了,茫然失意涌上心头,就准备闭上眼睛,等待凶残大耗子精的最后一击。 突然,我旁边的树上跳下来一个人,一脚将扑向我的大耗子精踢翻在地,然后对准它的脖子,利落的横划一刀。大耗子精就这样叫都没叫一声,当场毙命,鲜血迸溅在雪地上到处都是,如同盛开的朵朵梅花一般。 死亡来临的一瞬间我竟然奇迹般的被救了,我立刻感激涕零的挣扎抬起头,看是哪位天神爷爷,救了我的性命。结果,我抬头发现竟然是陈秘书这孙子,原来他一直藏身在树上坐山观虎斗,就等我和大耗子精拼个筋疲力尽,两败俱伤的时候他才现身。我心中不禁大骂陈秘书这个龟儿子,生儿子没屁v眼。 陈秘书利毙大耗子精后,瞅都没瞅我一眼,背对着我说:“内丹归我,鼠皮归你”。说完,也不管我的死活,直接拔下插在大耗子精身上的青铜匕首丢给我,然后将手伸进耗子精的肚子里面,掏出一颗灰白色的丹珠放进口袋内。 民间大多觉得动物存活的年头长了都能修炼成半仙,成精成怪以后还能幻化人形,但其体内必须先得修炼出内丹,正是所谓的“牛有牛黄,狗有狗宝,鼠有内丹。”相传这些宝贝都有不同的神奇功效,有的能医治百病,有的能延年益寿,更有的能“憋地取宝”。(就是带着内丹能感知地下宝物的灵气。因为内丹是动物身上精血灵气所练,属“阳”,能和常年埋藏在地底的熟“阴”的宝物相互吸引,产生波动。) 我见现在才献身的陈秘书旁若无人的取出内丹,不禁在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x你大爷的,老子都要折腾死了,你现在才跳出来捡现成的占便宜,真是缺德带冒烟了。此时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同他计较,只能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前胸痛得要命,脑袋里像是有一万只苍蝇在震动翅膀,嗡嗡作响。不禁悲催的心想:老子该不会是要光荣了吧! 我躺在地上,眼皮沉重得快要张不开了,周围都在天旋地转的离我远去,结果,我猛然听到一声尖叫,“有鬼呀。” 也不知道这从哪里传来一声惊吼,吓得我一下子条件反色的从地上窜起起来。心说:不会刚死了个妖精,又来了一只恶鬼。天老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漆黑的夜晚,鬼魅的森林,而此时的我已经浑身是伤,疲惫不堪。却忽听有人大喊一声“有鬼”,不由得暗想:我不会真就这么悲催,倒霉事都让我给摊上了。 我望向喊叫声传出的地方,看见几个人从茂密的树后钻出来,而来人正是何胖子等一群胆小鬼,顿时气得我脑袋直冒烟。他们是把满面黑土,浑身是血的我错看成鬼了。这也难怪,我现在的样子应该比鬼也强不了多少。 忽然,我感觉天旋地转,不由得两眼一黑,不由自主的向后摔倒,就此昏死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村长家的土炕上,浑身上下缠得跟埃及木乃伊一样,一动也不能动。我不禁在心中暗骂:是哪个混蛋蒙古大夫给我包的扎,怎么连没有受伤的脑袋和腿,也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扎上了,甚至连手指头都给缠上了绷带,搞得我好像重度伤残人士一样。 醒来以后,感觉浑身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通,喉咙更是干得难受,我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刚想要开口要水喝,就听见屋子里面有人在说话,原来是黄师傅和何胖子,在一搭一唱的说:“陈掌事,这地上死了的是只黑毛大耗子精,已经有几百年的道行了。你看到它血红的眼睛没?那都是喝人血喝的,等它再修炼个几年,毛皮就会由黑变灰,最后变成纯白色。到那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降服不了它,就你们村的这些个凡夫俗子,都不够给它塞牙缝。这耗子精可比鬼凶猛多了,鬼拿死人没办法,它可是连死人都能挖出来吃,难对付的很,我估计现今世上,能降住它的没有几个人,还好你们找到了我,才能制服这个妖精。”黄师傅不住的危言耸听顺口开河,吐沫星子飞溅得到处乱纷飞。 一旁的何胖子不错过机会紧接着开口说:“黄大师说的对啦!陈掌事的我和你说啦,这东西都已经修炼成妖啦!要不是我从北京请来的大师出手,你们村真的会出大事的啦。你看看我们的大师,都伤成这个样子啦,我们打算明天早上就动身去省城医院救治啦。不过,那个说好的报酬,也就是金像,是不是请您老先给我啦。”说完,他冲着黄师傅挤挤眼,示意让他接着忽悠。 听到他俩的谈话,我在心里将他俩的八辈祖宗挨个骂了一番,感情我被包成跟端午节的粽子一样,都是他俩冒的坏水,就是想先把金像诓骗到手,根本没管我的死活,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千万遍这两个无良的人。 他俩的奸计是可能得逞,我拼命完成的任务,就是为了将金像带回去,怎么能容得了他俩在这里先下手。于是,我立刻咳嗽了两声道:“有没有人啊?我渴了,给我倒口水喝。” 屋子里的人见我醒了,都呼呼啦啦的围了过来,陈掌事那叫一个激动,紧紧的握着我满是绷带的手,老泪纵横的对我说:“小师傅,你可算是醒了。我现在代表我们陈隅村的全体老少,给你鞠躬磕头了。”说完,就要倒身下跪,我急忙挣扎着对他说:“老人家,你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这可担当不起,你快快起身说话。” 陈掌事直起身,感激涕零的对我说:“要不是小师傅收了那成了精的妖怪,我们村恐怕是凶多吉少。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无以回报,你要是有什么吩咐都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心里的请求都是明镜的,但是我先瞄了何胖子几人一眼,心说:这几个坏东西,会不会在我开口要金像以后,狗急跳墙的对我下黑手? 第十二章 火烷褐 我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混身是伤的在陈掌事家醒来。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何胖子和黄师傅在一唱一搭的忽悠陈掌事,把玉女的金像拿出来,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心说:我险些丢掉性命完成的任务,怎么你俩个龟儿子倒想来领奖了,于是忍不住出声。 众人见我醒了,都围了过来,陈掌事老泪纵横的对我感激一番,我心说: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张口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词,将我说成了陈隅村的再生父母,无敌天神一般的存在,我不免被夸得有些心虚。 其实那大耗子也不是什么成了精的妖鬼,无疑就是长得大了点,发育得好了点。以我一个半吊子搬山道人的能力,我没觉得自己真有能收妖的能力。 不过,我斜眼看到地上放着的大耗子尸体,它浑身上下的毛皮就跟擦了鞋油一样,黑亮黑亮的反着光,一双不甘心的通红眼睛,怒瞪得跟灯泡一样,庞大出奇的身躯,看上去确实好像是成了精一样。 接着,我又瞄了何胖子一眼,他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心里不由得好笑,卖命的活我干了,你怎么还起了贪心。另一尊金像我可是答应了师父要带回去,是决不可能将其交到你手上。 想到这里,我便对身旁的陈掌事说:“我受的伤很严重,现在不太方便移动,能不能得先在村子里打扰几天养养伤。等伤势好一些,我再动身回京城。” 何胖子听我这么一说,没等陈掌事回答,立刻满脸堆笑在一旁插嘴道:“大师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身体没有大碍实在是太好啦,那就先不用去省城啦,就在这里好好的养伤啦。“说完,立刻对身旁的陈掌事说:”麻烦掌事你多杀几只鸡啦,给大师好好的补补身体啦。”说着,就拉着陈掌事往外走。 我看到何胖子当着我的面还想耍花招,心说:怎么地,打算来个先下手为强?就你那点小心思,还能逃过小爷我的法眼。于是,我气定神闲的躺在炕上,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陈掌事,那个神像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过过目,我也好安心养伤,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吧?”说完,笑着斜眼看着何胖子。 何胖子听我说完,嘴巴都快气歪了,硬是挤出一丝虚假的笑容对我说:“不过分啦,不过分啦,斯文小师傅,还真是有绅士气度的啦。” 何胖子还真是个十足的势利眼,眼见闹鬼的事情搞定了,哄骗金像也没戏了,转眼间就把对我的称呼又改过来了。像他这种墙头草见利忘义的人我实在是懒得搭理,只要他不加害于我,我仍旧会笑脸相迎,这是我最为擅长的待人方式,也是我出事的一贯作风。 但他要是对我打歪脑筋,我也绝对不会放任不管手下留情。 我见何胖子转身要离开,便笑着把借给他的虎眼纹石要回来,他依依不舍的从脖子上面摘下来,还恬不知耻的问我说:能不能把珠子送给他,要不花钱买也行。我心想,他是得脸皮多厚,才敢好意思开口要我的宝贵珠子,那是随便花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吗?我把珠子握在手心里,没搭理他,继续闭目养神,他自讨没趣的拉着黄师傅向外走去,不知道又开始商量什么鬼主意。 第二天,我躺在厚厚的棉被上,完全过着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逍遥日子,除了浑身上下的伤口,不时的发出疼痛来扫兴。 何胖子和黄师傅非要再去盗洞那里看看,我估计是受了陈秘书的撺掇,想要在北斗七星的勺子里面挖出宝来。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摆成北斗七星的七星连坟,其实被本末倒置的摆了个反方向,根本不会衍生出宝贝。 而抢了耗子精内丹的陈秘书,自从我醒来以后,我就一直没见他的踪影,也不知他是有意躲着我,还是有意躲着我?肯定是不敢在我面前露头,怕我将窗户纸捅破,跟他秋后算账。 其实陈秘书完全是杞人忧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算起来他也算是救我一命,拿颗内丹我并不会跟他斤斤计较,终于像他这样的江湖能人,为何会在何胖子身边我也不会说破,反正俩人都不是好饼,任他们自相残杀我看热闹都来不及,怎么会去干扰劝架。 将近晌午的时候,何胖子他们就一个个灰头土脸,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说那个盗洞在没挖几锹下去,就翻出了一大堆的动物皮毛和死人的骨头,场面是臭气熏天惨不忍睹。把去看热闹的村里人吓得够呛,急忙把新埋的几处坟头都给挖开了,打开棺材盖板查看。 结果,棺材里面是一片狼藉触目惊心,安葬在内的尸体,有的已经被啃噬得只剩下了骨架,有的内脏全部被掏空了,有点尸身被撕扯的支离破碎。棺材的侧板和地板,都被啃出锅盖那么大的破洞。大白天看上去,都让观者感到一阵阵惊悸的恶寒,好像有一股冰冷的幽魂,慢慢的由脊背袭上心头。 村民见此般惨状,都趴伏在棺材上,哭得是呼天抢地,万分悲痛的惨痛哭声,不绝于耳的持续了好一阵子,村民才相互安慰着,又从新将棺材整理好,下土安葬。何胖子和黄师傅本来是想去捡便宜,没想到触了霉头,看到了如此惨烈的胆战心惊的画面,着实吓得不清,回来以后都说不舒服,躺在床上,躲进厚重的棉被中,还几天都惊呼未定的没起来炕。 少了何胖子的搅扰,我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在陈隅村度过了三四日。陈隅村的村民现在已经开始过着正常的生活,何胖子原本受了惊吓以后,晚上一直做噩梦说胡话,我就叫人给他弄了一丁点朱砂给他泡水喝,两天过后他就好了。结果他就天天围在我的鞍前马后,不断的嘘寒问暖献殷勤。 我天天躺在温暖的被窝内一动不动,还有人伺候的跟大爷一样,小日子过得实在太美了,真不想离开。 可是,陈隅村的鸡鸭鹅,都快被何胖子他们闹腾得不下蛋了,我也实在是看够了他那张虚情假意的嘴脸,肚里的馋虫又十分的想念鸿宾楼的烤鸭。 于是,就告知陈掌事自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想要回去了。淳朴善良的陈掌事和他的村民们,自是不住的出言挽留,无奈盛情难却,我就只好又待了三天,才打道回府。 何胖子本来说好要和我一起去异士居,结果,我们刚到省城山东,他在接了个电话以后,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声,就脸色十分难看的匆匆忙忙离开了。我正愁不知该如何打发他,没想到他自己却先行不告而别,这倒使我省了一件麻烦事,我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欢喜,一路上兴高采烈的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帽儿胡同。 异士居的古董店没有开业,我心想胖子应该还没有从深圳回来。结果,我刚跨进异士居古宅的大门,就冷不防的被胖子抱了个满怀,他激动得磕巴着说:“想...想死你丫的了,我都回来两三天了,你...你怎么才回来。”别看平时我俩经常斗嘴,小时候可是盖一条被子,穿一条裤子长大,革命情感那是比海还深的生死兄弟。除了师父以外,我俩都是在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亲人了。 我被胖子紧紧的抱住,不禁咳嗽起来:“死胖子你轻点,老子身上有伤,在陈隅村没被耗子精咬死,最后反倒死在了你手上,我得死的多冤啊!” 胖子十分担心的问我说:“出趟门,怎么还挂彩了?”我赶紧喝了口茶解渴,然后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把去陈隅村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跟他详细的讲了一遍。中间自然是少不了一顿吹嘘,把自己夸奖得如同天神附身一般身手矫健,以一己之力,力擒大耗子精。 胖子一脸不相信的对我说:“可拉倒吧!就你那弱不禁风的两下子身手,我还不知道。你就可劲吹吧!你抬起头看看,牛都在天上飞了。结果吹嘘了半天,最后还不是挂彩了。这要是换做我去,都不用动真功夫,不就一只大老鼠,你信不信,我坐也能把它坐扁了?还什么大耗子精,我估计就是只异生长的大老鼠,少糊弄人了。” 我见胖子不相信,便从包袱里拿出那张大鼠皮对他说:“不由得你不信,这就是耗子精的皮,我把它带回来给师父做件皮袄。这玩意在可是有书记载的,叫做“火烷褐”,在古时贫贱者所穿为“褐”,多用野兽皮毛或粗麻制成,所以故多称贫贱者为“褐夫“。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这东西是好玩意,大冬天穿在身上,里面啥都不穿也能热得出汗。而且挂在房中还防蚊虫,是件难得一见的宝贝。” 胖子听完用手爱惜的摸着黑亮的毛皮,感叹的说:“听你这么一说,这玩意真是件好东西。不过,我看还是给师父做条裤子吧,治治他倒斗落下的老寒腿。” 我十分赞同的点点头,然后笑着陶侃他说:“太行了,剩下的皮料就给你做个大裤衩,省着你一天到晚着凉,老是放屁。” 胖子嗤之以鼻不屑的说:“放屁是消化好,跟着凉没半毛钱关系。我看还是做个护腰,说不定能治你的肠炎。” 我俩嘻嘻哈哈互相调侃的闹腾半天,我才想起正事还没办,于是问胖子说:“怎么没看见师父,他是出门了吗?”结果,胖子原本笑容满面的脸顷刻间变得乌云密布,紧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对我说:“别提了,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第十三章 灵猫 我和胖子久别重逢,自是满心欢喜,相互调侃了半天以后,我问他说:“师父去哪里了?” 结果,原本聊得兴高采烈的胖子,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开始娓娓道来,我俩分开的这段日子,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胖子之前被师父打发去深圳带点东西回来,他心想长途跋涉,还是亲自去取,肯定是贵重的古董或是珍贵的宝物。结果到了深圳,他才了解师父让他带回来的是俩个人和一只猫,还有一大堆的芒果干,果脯之类的零食,说是香港百年老字号的特产,特别好吃,京城买不到。 我听完,不禁好奇如此兴师动众,让胖子亲自去接的两个人是何方的神圣?于是急忙问他说:“你领回来的俩人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胖子听我问完,立刻没好气的回答我说:“一个不到五十岁姓罗的老头,一脸的络腮胡子。师父说请他来是有要事相商,我也不知道要事到底指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个罗大胡子不提也罢,关键最可气的是他的那个女儿,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丫头片子,非要跟着一起来。” 我听完,笑着对胖子说:“一个小丫头跟着来就让她跟着来,你生个什么气。怎么地,她调v戏你了?” 胖子白了我一眼,激动得有些磕巴的对我说:“别...别跟我提...提那乳臭未干的臭...臭丫头,一路上差点没让她把我给闹腾...闹腾疯了,老是缠着我,跟只山燕子一样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我见胖子磕巴了,便问他说:“兄弟,你怎么又磕巴了?” 胖子两眼冒火回答我说:“气的。” 我一脸揶揄的对他说:“那丫头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胖子听完,牛眼一瞪,鼻孔都要窜出火来了,没好气的说:“你可拉倒吧,就她那样的白给我,我都不要。你是不知道那丫头除了吵,嘴巴还特别的贱,听她说话只能听前半句,要是听后半句,都能把你气吐血了。我们大晚上走在路上,她在旁边看似好心的提醒说:“小心天黑路滑.....嘿嘿......摔断腿。”你说这丫的是不是欠抽,要不是他爹在旁边,搁我这火暴脾气,非得把她扒光了,狠狠的抽上几鞭子解解气方还罢了。” 我听胖子讲述完,心想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好玩,竟然能把胖子气得暴跳如雷,却又让他无从下手的人,世间实在是难得有几人,我还真是想要见识一番。于是,笑着对胖子说:“你那是不是解气,而是耍流.氓。不过,他们人都去哪儿了?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胖子缓和了一下愤慨的情绪接着说:“他们前脚刚到的当天,后脚就被师父带了出去,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反正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我”哦“了一声,然后接着问他说:“那你天天就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不?” 结果我话音刚落,胖子的一口茶水就全喷在了我的脸上,咳嗽了大半天,才缓过气来。 我嫌弃的擦干净脸,没好气的对他说:“你激动个什么劲,难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了?” 胖子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我说:“老郑啊!你脑瓜子聪明人机灵,可得给我想个法子,我这几天都快被只猫给闹腾死了。” 我听完有些诧异的问他说:“什么猫?就是你从深圳带回来的那只猫吗?一只小猫而已,有什么可折腾的,顶多一天喂几遍食麻烦点。” 胖子听我说完,不免一顿长吁短叹道:“老郑,你是不知道那该死的猫有多气人。白天它趴在我床上,一动不动的睡觉,一到晚上,就开始在宅子里面上窜下跳的瞎折腾。有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翻身睁开了眼睛,就见那猫蹲在我的枕头边,瞪着一篮一绿的眼珠,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吓得老子一泡尿,差点没尿床上。然后它竟然嘲笑似的瞟了我一眼,摇摇尾巴,慢悠悠的走出屋了。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把门锁的死死的,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进来的,好像幽灵一样,你说吓人不吓人。” 我听完对他说:“说不定,有可能是你晚上忘记了关门。” 胖子立刻摇头,语气十分坚定的矢口否认说:“我看那猫邪乎的狠,俩眼睛都不是一个颜色,浑身雪白,就额头的眉间有一点红,哪有猫长成这个鬼样子,一到晚上,它就特别精神抖擞的在宅子里面瞎闹腾。昨天白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趁它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把它抱出城丢了。谁知,我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它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睡在我屋的地上,身下还垫着我盖的被子。我说我昨晚睡觉怎么感觉特别的冷,被子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你说吓人不?” 我听完不禁怀疑这猫有些道行,便对胖子说:“这猫有你说的这么邪乎?简直都成精了?我就不信邪了,一会我就去会会它。” 胖子急忙摆摆手:“你可别去招惹它了,弄不好把你的脸给挠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媳妇干仗打不过,这可就成了隔墙丢孩子——丢人,都丢大发了!” 我笑着对他说:“你可别埋汰我了,豺狼一样的大耗子精我都能收服了,还对付不了一只家猫。不过话说回来了,师父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你知道他们出去干什么去了吗?” 胖子摇摇头对我说:“师父啥都没说,就交代我照看好猫,别乱收东西,有事等他回来再说。” 胖子见我又要开始沉思,便对我说:“要不咱俩出去逛逛,这几天,我天天呆在店里都快被憋死了。” 我立刻满口答应:“行,正好馋烤鸭了,午饭咱俩就在外面解决了。” 待在陈隅村的那段日子,我天天躺着不动,现在感觉浑身上下都好像生锈了一样难受,特别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我俩打定主意,我便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好,然后立刻同胖子一起出门了。 鸿宾楼今天生意格外的好,高朋满座,没有位置了。我俩只好在路边摊,买了两只烤鸭和几瓶啤酒,在附近公园的草地一坐,伴着徐徐的微风,和花草树木的芳香,准备野餐。 我打开塑料袋对胖子说:“我受伤躺在炕上那阵子,就天天想这玩意,就连做梦都在吃烤鸭。结果在梦里它就跟成了精一样,浑身上下都没毛了,光着身子和我打斗,就是不让我吃上一口,你说气人不气人。” 胖子听到我的唠叨,笑着对我说:“看你谗的那样。”说完,便掰了个鸭大腿递给我。 我接过来鸭大腿,刚送到嘴边,忽然听见旁边的草丛中,传出一声凄厉的猫叫。我立刻警觉的扭头一看,就见旁边的草堆中,钻出一只大白猫,呲牙咧嘴的盯着我,一脸的凶相。 胖子见到白猫,满心疑惑的说:“这败家玩意,怎么跟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想吃肉了,来,给你一块。”说完,丢了一块鸭胸肉到白猫的眼前。 我见状心想:原来这就是胖子从深圳带回来,那只有些邪行的白猫。眼睛确实是一篮一绿,样子和普通的家猫也不大相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这猫应该有些灵性。 白猫瞄了一眼胖子丢给他的鸭胸肉,非常不屑的拿脚把肉踢到旁边,眼睛仍旧死死的盯着我手上的鸭大腿。 我见状,不由得笑着对白猫说:“没看出来你这小玩意还挺挑嘴,是不是看上我手中这块了?” 胖子听见立刻在旁边接茬道:“别惯着它的臭毛病。它爱吃不吃,别理它,咱们吃。”说完,也撕了个鸭大腿,还炫耀的在白猫眼前一晃,就准备大快朵颐。 这时,原本站在地上的白猫,忽然弓身从地上窜起,直接奔着胖子飞扑而去,张开前爪挠向胖子的手。胖子吓得急忙从地上跳起身,而他手中的鸭腿竟然还没有被吓掉,紧紧的握在手上。 我被白猫的突如其来的举动也吓了一跳,吃惊的说:“这畜生怎么还发疯了,你要吃鸭腿,给你。”说完,我把手上的鸭腿丢到它面前。 结果,刚才发疯的白猫竟然斜着眼睛瞅了瞅地上鸭腿,然后不予理睬,继续盯着胖子的手。 胖子的怒火腾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顶,怒骂道:“小畜生,不知好歹,是不是跟我杠上了?那好,胖爷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你惹错了对象。”说着,就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动手。 我看着白猫的举动心生疑窦,于是急忙拦住胖子对他说:“你先别急,我怎么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这白猫好像是存心不让咱俩吃这烤鸭,难道这烤鸭有问题?” 胖子一双虎目怒瞪着白猫说:“烤鸭能有什么问题,咱俩不是一起在路边摊买的?我看就是这小畜生作死,你别管了,看我怎么收拾它。” 我拦着胖子不让他轻举妄动,然后蹲下身,把装烤鸭的塑料袋打开来仔细察看,里里外外看了一番,没有看出有什么奇怪不妥之处。于是又看了看装啤酒的袋子,突然心里一惊,蓦地睁大双眼,“胖子,不对啊,这鸭子不是咱俩买的那两只。” 胖子听完,顿时也是非同小可的大吃一惊。 第十四章 地图在我这 我和胖子在公园准备伴着微风吃烤鸭,结果,胖子从深圳带回来的那只白猫,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一直阻挠我俩吃烤鸭,我不由得心生疑云,难道这烤鸭有问题。 结果,还就真的发现了不妥之处,我怀疑烤鸭被掉包了。便将发现的问题告知胖子,他听我说完,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有些不相信的问我说:“鸭子不都长一个样,你怎么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同之处了?” 我翻开塑料袋对胖子说:“你不记得了,咱俩买烤鸭的时候,是把鸭子包在牛皮纸里面的,你说这样不会有哈气水,过会吃鸭皮也是脆的。你现在再看看这袋子里面的烤鸭,外面没有包着牛皮纸,而且好像已经放了很久的时间了,皮都泡软发皱了,这肯定不是咱俩买的那两只烤鸭,定是被人给掉包了。” 胖子听完气得一跺脚,磕巴着说:“哪...哪个王八蛋,龟...鬼儿子掉包吃的东西干什么?” 我心想这事没那么简单,这鸭子肯定有大问题,对胖子说:“不要吃了。” 胖子依依不舍的扔掉鸭腿,抱起猫。我阴着脸说:“走,找地方做试验去。” 我和胖子原本只是疑心烤鸭被人动了手脚,并不是十分的确定,当我俩看到倒地口吐白沫的赖皮野狗,不禁都傻眼了,心有余悸的想,看来是真的有人想要毒死我俩。 胖子看到赖皮野狗的死状,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忍不住了,立刻站在原地发威咆哮,怒气冲天的对着四周大叫,“哪个王八,龟...龟儿子。敢在老子的食物里面下毒,给...给你胖爷爷滚出来。” 我拉了一下胖子的衣袖对他说:“你瞎嚷嚷什么!你好好看看四周,这里哪有半个人影?再说,人家偷摸的下毒,就没打算和你明着干,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关键是谁想要咱俩的命,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是不是你小子,对哪个姑娘始乱终弃,人家来找你寻仇报复了。” 胖子瞪了我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人家可是要咱俩的命,你有几条命够给的。” 我则是满脸不在乎的说:“咱俩福大命大造化大,是小鬼不敢勾,阎王爷不敢收,哪能那么容易就轻易翘辫子了。” 说完,我瞄了静悄悄的四周一眼,然后小声的对胖子说:“外面不安全,咱俩还是先回家再说。” 我俩抱着猫,立刻转身离开犯罪现场,进了异士居的店门,胖子突然问我说:“师父要你带回来的金像,你收起来了没?” 我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你不提我都给忘了。刚才出门前,我把它放我屋的柜子里面锁起来了,但还没放进师傅的暗室内。为了安全起见,我这就把它放进师父的密室。” 胖子拉住我说:“你先拿给我看看,反正现在闲着也无聊,不如研究研究,看看这金像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答应道:“行,一会再给猫弄条活鱼吃,今天它救了咱俩一命,得犒赏它一下。” 胖子也有些感激的说:“这猫有灵性,我以后得对它好点。” 我俩一边说,一边走进后面的古宅,全然忘了刚才被投毒的事情。当我打开屋子里面柜子上的锁,立刻就傻眼了,只见柜子里面除了胖子藏的几张,露大腿的歌星画报,空空如也,装金像的包袱整个都不见了。我急忙在内摸索翻找一番,但是空柜子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藏在里面,最后只能一脸茫然的问胖子说:“是不是你藏起来了?别跟我开玩笑,快拿出来。” 胖子举起手,一脸严肃的说:“对着毛主席发誓,我连金像的一根毛都没动,你是不是没放进柜子里,而是放在别的地方,一时记错了,你再找找看。” 我住的屋子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一下子就被我和胖子翻了个底朝天,连胖子小时候,藏在墙缝里面的压岁钱都找到了,还是没有找到金像的踪影。 胖子不禁嘟囔着说:“真是活见鬼了,好好的金像怎么就在密封的柜子里面,凭空消失了,难道变成空气了?” 我拂去额头上的汗水,心想:金像又不是孙悟空,哪来的这些神奇的变化。肯定是被人偷走了,我一下子联想到给烤鸭下毒要害死我俩的人,说不定和金像被偷这件事情有脱不了的干系。这神秘人的身手实在是太好了,做事完全神不知鬼不觉,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和胖子俩个大活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令人一点察觉都没有。要不是有警觉的灵猫相救,我俩此时已经横尸街头,这样也没有人发现金像被偷了,这说明两件事一定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而且能够找到异士居的古宅,还敢在里面偷东西,来头一定不简单。这人要真是想要我俩的命,简直是防不胜防。我和胖子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凶险万分。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胖子见我神色紧张便问我说:“金像丢了,接下来咋办?” 我安慰他说:“有可能是师父回来过了,见咱俩不在,就自行取走了金像,没事的,你不要太担心。这两天,咱俩就安心待在家等师父回来,别出去到处乱跑了。” 胖子虽然是嘴上应承,估计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翻着嘀咕。 我这才刚回来第一天,这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心里很是不安稳,感觉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整个北京城行内,敢招惹我师父的人没几个,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毛头小子,竟敢打起我和胖子的主意。我俩之前收古董做生意,虽然谈不上问心无愧,也不到有人要害我俩性命的地步,而且还敢偷金像。 一想到金像,我猛地一拍大腿,结果吓了胖子一跳。我对惊魂未定的他说:“胖子,你说偷金像的人,会不会是何老板?就他知道我把金像带回来了。” 胖子十分不屑的说:“就何老板那废材样,绝对没有这能耐。” 我认同胖子的说法,但心想何胖子没有这能耐,不代表他身边的人没有这个能力,那个貌似忠厚老实,实际上诡诈多端的陈秘书身影,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被人下毒,又丢了金像,我和胖子接下来不敢再随便出门,一直守在古董小店内,一晃三天就百无聊赖的过去了。 胖子天天把猫带在身边,还给猫起了个名字叫“幸运星”。这猫是白天睡晚上还睡,除了吃食,几乎没有醒着的时候,胖得都快走不动路了,我捏捏猫身上的肥膘说:“你改名叫“幸运猪”得了。” 胖子抱着猫在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实在忍不住对我说:“老郑,师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也没有生意上门,天天待在家里实在是太憋的慌了,要不咱俩出去逛逛。” 我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没抬,慵懒的说:“你忘了下毒的事了,还敢出门。” 胖子立刻走到我身边,仰着猫爪对我说:“实在是太无聊了,咱俩就去红星旧物市场逛逛,只有不在外面吃东西不就没事了。再说,家里也不一定就安全,人多的地方反倒更安全一些。” 平实我就架不住胖子的说服能力,仔细想想也是挺有道理,凭那神秘人的本事,要真想弄死我俩,就算我俩躲进了老鼠洞里也没有用。而且我也是闷得心慌,想出去透透气。于是站起身,笑嘻嘻的对胖子说:“那咱们出去走走。” 胖子立刻笑呵呵的说:“走嘞。” 胖子现在放不下猫了,走到哪里都带着它。于是,两人一只猫,来到了红星古玩市场里面瞎逛荡。 虽然说是市场,其实就是东西方向相通的一条街,中间是一条蜿蜒的小通道,两边地上摆满了各种旧东西。成堆的铜钱,锡壶瓦罐,金银器皿,笔墨纸砚,各种各样的玉石首饰,雕花的柜子,彩绘的屏风,各种的山水名人字画,民国的银元,毛主席的像章,凡是你能想到想不到的旧东西,这里通通都有。在这些杂乱的东西里,想淘到真东西好东西,那就要看你有没有一双火眼精精了。 现今做假做旧的技术是日渐高超,做出来的西贝货(新东西刻意做成旧的仿古物件。),冷不丁一看,行内的都容易打眼(收古董的行话,指看错了,收到假东西。)。我和胖子对一般的东西都看不上眼,没事就爱来这里溜达练眼力,顺便看看能不能捡到漏(是指便宜收到好东西,就是指捡便宜的事。)。 我俩溜达够了,没有发现什么看上眼的,眼瞅着都晌午到饭点了,打算在附近找个饭店祭奠下五脏庙。 于是,我俩就开始向东面的出口走去,结果没走多远,发现前面挤满了人,熙熙攘攘闹哄哄的十分热闹。我和胖子一边向前挤,一边喊着“让让,让让。”等我俩费力的挤到中间才知道,是有人在破马张飞的吵架,原因就是古玩市场内,平时是可以随便摆摊,谁先占了位子就算是谁的。不过,为了方便管理秩序,大家自己立了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八点开市的时候,大家开始在自己先前的位置上摆摊,到了九点还没人的摊位,其他的散户就可以占用这个摆摊。这不,原摊位主因为有事耽搁了,都到了晌午才来,和现在摆摊的争吵了起来。 我好奇的看了下热闹,结果发现胖子并没有在我身边,急忙挤人群,就看到他已经抱着猫,站在在出口处等我了。 胖子见我走出来,有些不耐烦的对我说:“我在外面等了大半天了,你怎么才出来?又不是大姑娘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我笑着对他说:“谁家大姑娘在大街上洗澡。别废话,赶紧找地方吃饭去,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俩说完话,便转进红星市场旁边的一家酱肉馆,酒足饭饱之后,胖子一边剔着牙一边对我抱怨说:“以后不来他家吃,肘子乎的不烂,塞牙。” 我看着面前的空盘子说:“一个肘子都被你给吃光了,吃完了,你才嫌弃不好吃,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见吃的也差不多了,就回头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结果一掏兜,没摸出来钱,反倒摸出来一张纸条。诧异的展开皱巴巴的纸条,就见上面用黑漆漆的油墨,打印了几个方块字“另半张地图在我这”。 顿时大惊失色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第十五章 讨饭帮 我和胖子在异士居古董店里面闷了三天,终于忍不住出门透透气,在红星旧物市场溜达了一圈,没有看上眼的东西,便离开市场进了馆子,解决温饱问题。结果我在买单时候,没有从口袋里面掏出前来,而是发现一张莫名其妙的字条,上面用油墨打印了几个字”另半张地图在我这“,我看完字条,脑袋顿时嗡的一下,急忙站起身向四处张望。 胖子看到我的样子,一脸不解的问我说:“怎么了?” 我把纸条递给他,他看完后仍是一头雾水的问我说:“什么地图?” 我回答他说:“你可真是猪脑袋,金像,金像里面不是有地图。” 胖子这才恍然大悟的说:“对哦。那这是谁给你的纸条?” 我对此也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对他说:“我也不知道,刚刚才发现它在我兜里。现在回想了一下,肯定是在红星古玩市场看热闹的时候,有人趁乱,偷偷塞进我兜里的。”一想到这个好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围绕在我们身边不知是敌是友,有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出现在我们沉睡的枕边,取我们的项上人头。想着想着我的心里就难免有些发憷,这种未知的恐怖最是惊悚,因为你永远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未知危险,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未知更来得恐怖,是直指人心深处的恐怖,令你连牙齿打颤都忽略了的恐怖。 我捏着从胖子手中拿过了纸条反复查看,不免诧异的心想:这幽灵一般的神秘人或是神秘组织,不知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头塞给我一张字体。可是,光给一张纸条有何用?就为了通知我们地图在他那,可他是谁?又怎样才能找到他?这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有所试探,总不会只是为了通知我们一声,他偷了金像!这样太不合乎常来了,还真把我和胖子当成无所不能的侦探了,难道这字条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其中暗藏密语,想要测试我们的能力,让我不自行解答迷题。 字条是再平常不过的打印纸,上面简简单单就八个汉字,没有其他的了。即使是掰开来揉碎了,我也没看出这几个汉字还有其他的含义。我疑心的翻过字条的背面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然后我又将字条放在明亮的电灯下方照了照,也没有发现异常。最后我不死心的闭上眼睛,用手指仔细的在字条上面摸索一番,上面也没有暗文。不禁大失所望的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故弄悬疑? 胖子见我拿着纸条,捅咕半天,于是问我说:“你看出来什么名堂了?”我无奈的摇摇头。 胖子伸手对我说:“给我看看。” 我有些不屑的对他说:“我都看不出来什么名堂,你那猪脑袋能看出什么来?” 胖子激动得磕巴说:“你...你真别瞧不起人,说不定这...这...这东西简单的很。”说完就把字条,直接丢进他面前的水杯里。 我一看,立马慌了,“你别把纸给泡烂了,回头我还得好好的研究一下。”说完,我急忙将纸从水杯中解救出来,然后轻轻的平摊在桌子上,检查看看有没有破损的地方。 结果,这一看不由得让我大吃一惊跌破眼镜,没想到,真叫胖子给瞎猫撞上死耗子了。纸条的背面倾湿后,在下方显现出一行小字,中间还夹杂了几个数字,“黄泉路西陵104活死人”。 我俩看着这一行字,像是某个地方的门牌号。但是,这地点的名字可真够叫人心惊肉跳的了。我心想:“西陵”那不是清宫的陵寝嘛,谁没事闲的住在坟墓里。再说这“活死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难不成是个不死不活的植物人。也说不定是个人名,关键是,谁家的人名会起得这么晦气。 胖子看完,用眼神询问我,我立马摇摇头,心说:我又没死过,怎么知道这黄泉路在哪? 我俩揣着混淆不清的字条,满心疑惑的在家又待了三天。师父仍旧还没有回来,胖子不耐烦的说:“是不是师父去哪里游山玩水,把咱俩都给忘干净了。他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出去瞎折腾什么,咱俩又不在他身边照应,万一有个好歹的可怎么办?” 我对他说:“你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师父的能力完全能照顾好自己,该担心的应该是咱俩自己。我一直感觉有个隐形的人,在暗中盯着咱俩,只要咱俩一出门,就会有异事发生,说不定哪天咱俩一不小心就把小命丢了,我还没成家娶媳妇,可不想死得太早。” 胖子嘲弄的对我说:“看你那点出息。” 我笑着对他说:“你忘了小时候咱俩在东北老家,你自己独自偷看村花二丫洗澡,后来被我和小伙伴们知道了,给你暴揍了一顿。” 胖子咧开嘴,呲呲个大板牙笑着说:“那次揍得我差点没起来炕。从那以后就领悟了,要有福同享,有苦独吞。” 看着说笑的胖子,我想起了往事。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是村里的人在个坟头边上,发现了尚在襁褓中的还是个新生婴儿的我。旧时人十分的封建迷信,说我是“鬼孩子”,要掐死我。胖子他爹人善心眼好,死活拦着大家,硬是把我带回了家。那时候胖子的娘,刚生完胖子,我是抢了胖子的奶水喝,长大成人的。后来村里赶上荒时暴月,连年颗粒无收,山上的野菜被挖光了,就只能啃树皮度日,连老鼠都看不到一只。胖子的爹在上山找吃的时候摔断了腿,不久后就过世了,他娘也紧跟着郁郁而终,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叫“好人不长命”。俩大人就这样撒手人寰,留下了我和胖子两个小娃,东家一口饭,西家一口水的被村里人拉扯到了十四五岁,就离开了老家,出来外边讨生活。 外面的生活哪里会那么好讨,我俩一路流浪到京城,在火车战前给人拎包擦皮鞋。当时的火车站鱼龙混杂,到处都是”掏包的佛爷“(小偷),”诓人的拐子“(人口贩子),最多的就是”讨饭帮“(要饭的乞丐。当时的乞丐拉帮结伙划分地界,算是最令人头疼的存在。因为里面大多是没有手艺,又或是好吃懒做,甚至还有逃亡的杀人犯,因为乔装成邋遢的乞丐,不会有人来盘查,还可以有口饭吃安全的躲事。乞丐帮内部藏污纳垢,其中也包含前面两种职业的人员在内,可以算是但是社会最大的毒瘤。后来大清剿的时候,许多乞丐都是赫赫有名的连续杀人在逃犯。)反正大多都是不务正业,或是没有正业和本地户口的二流子。 我和胖子两个十五六岁的娃儿,多次被讨饭帮拉着入伙,但我俩头脑又不傻,知道入伙容易想要再出去可就难了,而且我俩也不想做昧着良心的坏事。后来有一次,我俩发现一伙讨饭帮将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女孩堵在墙角抢东西,抢了东西也就算了,还要抢了那个小女孩去卖掉,而且有几人新生邪念,想要对小女孩进行猥亵。我和胖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跑过去谎称有警察来了,然后将讨饭帮的一伙人引走,救了那为老人和小女孩。 时候我俩才知道当时是多此一举,也正因为这翻善举,改变我俩饿死街头的命运。 先说我俩引走讨饭帮,结果事情很快就败露,我俩被他们打了个半死,然后拖到铁轨上,想让火车从我俩身上碾过。那中全身骨头渣子都会碎了死法,我俩当时却并不害怕,反正贱命一条,即使不这样死去,早晚有一天也会悲惨的饿死街头,早死早托生,我俩一点也不为一时的冲动救人而感到反悔,当时下巴都歪倒一边肿着脸的胖子对我说:”下辈子还做兄弟。“ 我当时非常用力的点头,至今无法忘怀。 后来故事有了转折,必须的有转折,要不我俩现在哪能在这里忆当初。我和胖子那天救下的老人就是我师父方老,他当是从外地回来,带着朋友的女儿来北京玩,看似软弱好欺负的一老一少就被讨饭帮给盯上了。其实,我和胖子不出手多管闲事,以师父的能力,摆平一帮小混混,根本不在话下。他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我俩这个程咬金来,后来他将小女孩安排好,就来火车站找寻我俩。 接着便在紧要关头将我俩救下,还好心的收我俩当了异士居的关门弟子,说是与我俩有善缘。结果,我和胖子的一个小善举,就这样因缘际会的成为了搬山道人,当起了预备役的倒斗手艺人。 回首过往,真是不胜唏嘘! 我和胖子沉沁在思乡和过往的回忆中,却不知,此时已经由一个巨大的阴谋降落在我俩的头上。 而我俩,即将开始我俩人生的新征程,跨进了一个我俩有可能到死都无法离开的险恶圈子。 第十六章 接二连三的字条 我和胖子小的时候虽然经历过一段艰难坎坷,但是后来命好的遇到了师父,不仅学了别人挤破脑袋都学不到手艺,现在还活得有滋有味,也不知道将我俩养大的村里人,现在过得咋样了,是不是还在每天发愁温饱问题,真是对他们甚是想念,也想念热乎乎的土炕,还有东北的二人转。虽然这里也能听到二人转,可就是少了那么一点味道,怎么听都觉得不地道。想起在我小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死冷寒天冰天雪地也会坐在苞米杆子堆成的垛子上,听着二人转,看看踩高跷和扭大秧歌。虽然脸上被冻得通红还挂着鼻涕,心里却别提有多乐呵了。 我俩回忆起以前的日子,都长吁短叹,感慨万千,我对胖子说:“等师父回来以后,咱俩去趟东北,回老家的村子里看看。” 胖子说:“行。咱俩回去吃正宗的粘苞米,野山榛子,蘑菇炖小鸡。” 我听完便笑着对他说:“你是不管遇到什么事,走到哪里,满脑子最先想到的就是吃的东西。你看你肥的都能压塌炕了,还竟想着吃。” 胖子很洒脱的说:“人生在世,还不是为了吃饱穿暖。”刚说完,他猛地一拍脑门说:“对了,说到吃我想起来了。师父走的时候,还留了一袋子的香港特产,说等你回来一起吃,我都给忘了。” 我意外的说:“就你的嘴里,还能剩下吃的?” 胖子听完露出一脸苦瓜相,抱怨的说:“还不是那几天,让猫给闹腾的忘了。” 古董店也没生意,我俩早早关了店门,回到后宅,来到了胖子的房间。胖子刚踏进门,便迫不及待的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大袋子,哗啦啦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在了桌子上面。 胖子也不看这些干货和果脯的包装,随便拿起一包就快速打开包装,整袋的往嘴里倒去,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继续动手撕开别的袋子,挨个品尝起来。我也随便的拿起一包准备开吃,结果眼尖的看到一堆食品袋里面,裹着一个不大点的灰布口袋,格外的显眼引人注目。我好奇的拿起小口袋,打开扎口,发现里面是个玉扳指,上面还绑了个纸条。 胖子眼睛里面全是吃的,对玉扳指一点也不感兴趣,嘴巴塞得满满的,口齿含糊不清的问我说:“纸条上面写什么,是不是师父留下了什么口信?” 我看着字条,我手不禁哆嗦了起来,只见上面写有两行小字:“冯生归后,速来找我。黎贡诡墓,五爷知晓”。 因为我是在坟头上被人发现,所以村里人都叫我“坟生”,后来我嫌这名字难听不吉利要改名,师父就直接给我取了个谐音,叫我“冯生”。胖子不爱叫我大号,说我整天挂着一副虚假的笑面,假装斯文,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假斯文”。因为以前有过在火车站混迹的经历,我从那时学会了笑脸相迎,整天挂着虚假的面具讨生活,这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阶级,自然而然衍生出的一种自我保护。但是我嘴上却是不甘示弱,反驳胖子说:我明明是真的很斯文。 胖子人嘴贱,天生反骨,我越是不让他叫,他却是越加变本加厉的叫我假斯文,最后气得我干脆直接对外宣称自己叫“正斯文”,正经斯文的意思。别人都以为我姓郑,反正就胡乱的叫开来了。我也并不在意,反正就是个称号,也不是爹妈给起的无所谓。不过叫我冯生这个名字的人,就只有胖子和师父,那这纸条一定是师父写的了。 我看完字条,问胖子说:“我回来几天了?” 他回答道我说:“快有一个多星期了。” 我一听,立刻对他说:“坏菜了,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咱们俩有可能耽误大事了。当初,师父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胖子回忆一下说:“我当时带人都还没有跨进异士居的大门,在外面就被师父把人给劫走了,就说了句看好店,叮咐我照顾好猫,剩下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我接着问胖子说:“这包东西是师父走的那天给你的吗?”胖子点点头。我心想:那就奇怪了。师父是什么时候把这纸条放进去的,为什么不直接交代胖子,而搞得这么神秘。难道当时是情非所以,恐怕被别人发现。可是,我实在想不到师父会有害怕的人,难道说此人并非是单个人,而是某个庞大的组织,就像当初的讨饭帮一样,神出鬼没无孔不入。所以,师父才会煞费苦心,用不引人注意的方法给我俩留言。结果是,越想脑子越乱,理不清头绪,根本想不出师父为何会给我俩留下这个字条。 最后,我只好对胖子说:“咱俩还是别瞎猜了,这上不是写着叫咱俩去找査五爷嘛!去问问他,事情就能弄明白了。” 结果,我和胖子来到五爷的店里,却不幸的扑了个空,他的伙计说:五爷三天前就出门了。不过,临行前给我俩留了一包东西和一张纸条。 我嘟囔着说:“怎么又是字条,干嘛不直接留口信?非得搞得好像地下组织接暗号一样,这么神秘是演的哪出儿?” 胖子完全不在意的对我说:“大概是怕口传有误。” 査五爷的几家店我都经常去,我看这回话的伙计挺面生,于是问他说:“是新来的吗?”他立刻笑呵呵的回答我说:“刚来没几天。” 我见他一副傻头傻脑的忠厚样子,便毫不起疑的接着问他说:“五爷和谁一起出门的,说没说出门去办什么事吗?”他立刻憨笑着回答我说:“五爷就交代把东西转交给二位,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我俩不疑有他就接过了包袱,如果当时我俩要是稍微转下脑筋,仔细想想,后来就不会中了圈套,险些丢了小命,从而开始了我俩坎坷的命运旅程。五爷新来的伙计,怎么会认识我和胖子,而且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交代给个新来的伙计,这些疑问,都是我后来才想明白,可惜已经惘然。 回去的路上,胖子抱着包袱对我说:“够沉的,里面肯定不是吃的。” 我将手伸进包袱内摸索了一番,里面的东西我心里大致有数了。然后,摸出査五爷留下的字条,上面写了几句话,“带着装备速来云南宁蒗彝家寨,晚了我和你师父都有危险。”看完字条,我和胖子俩人就都不淡定了,看来师父真的是去倒斗了。但他老人家不会轻易出山,难道真的是被自己猜中了,是情势所迫,情非得已。特别是査五爷留下的字条上,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我和胖子急冲冲的回到异士居,胖子立刻在古董店玻璃柜上面摊开包袱,里面有两只狼牙手电筒,这种手电筒耐热防潮抗摔,比老式的钨丝手电筒好用的多,钨丝手电筒经不起长时间的照射,灯泡特别容易烧掉,这种狼牙手电筒在当时也算是稀罕物,一般也还真就陶不到。包袱内还有一捆攀岩的绳索,头带式矿灯,一包蜡烛,几个火折子,还有一把钢制的短把洛阳铲,最底下还有包用黄油纸包着的东西。我将油纸打开一看,里面是把精仿的六四式手枪,还有两包子弹。 小时候我和胖子都进过山打猎,对于枪支弹药一点都不陌生,胖子拿起手枪,爱惜的摸了半天。我对他说:“你小心点,别弄走火了。” 胖子则是一脸得意忘形的说:“看你那小胆。你们一群小屁孩拿弹弓打鸟玩的时候,我就已经偷玩我爹的猎枪了,捣鼓这玩意我比你在行多了。可惜这手枪威力小了点,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深山里面的大粽子。” 胖子对热武器十分的着迷,将手枪握在手里就不肯松手了,我对他说:“行,这玩意归你了。对付粽子哪里还用得上枪,以胖爷你的身手,还不三下五除二就轻易的解决了。” 胖子脸皮厚,也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在夸他,就不知好歹的接过话茬,开始大吹大擂起来。 此时,谈笑风生的我俩,却不知已经陷入一个大得无边的陷阱内,想要逃脱都难。 我和胖子都觉得有査五爷给的武器防身非常不错,下去危险重重的古墓胆子也会壮了不少。但是,至于能不能对付得了传说中的僵尸和鬼怪,我俩是都抱有怀疑的态度。 后来心里实在是不踏实,便来到师父的暗室内,挑了几样自认为能用来倒斗克制粽子的法器,隔天天不亮,我俩就火急火燎的出发了。 这是我俩第一次进山倒斗,激动的自是不予言表,也许就是被这份激动兴奋冲昏了头脑,才致使后来我俩发现前面是个火坑,偏就奋不顾身甘愿往里面跳。 却让我俩成为了真正的倒斗手艺人,踏上了盗墓的惊悚历程,体验了人类的阴险狡诈,和非人类的变化多端! 第十七章 一路无话 三张字条引发了一段历程,我在去云南的路上,一直和胖子在探讨这三张字条之间的联系。 第一张字条不知是谁留下,我们将它的主人设定为“神秘人”,神秘人留下的字条正面传达的意思是,他手上有半张地图。我现在经过仔细设想以后,发现他手中的半张地图,不一定就是从我们这里偷走的金像中得来,有可能是何胖子手中的那一尊里面的半张地图,那么矛头就指向了何胖子和他周边的人员。如果是他们留下的,意图就很明显,他们知道我们手中还有半张地图,就像要合作。于是精明的何胖子或者是他身边的人,先抛出了橄榄枝,想要试探一下我们的意愿。至于,字条后面的一行好像地址的文字,应该是某种暗码,只是我一时无法将其解出来。 第二张字条疑是师父留下,其实大致可以直接肯定是师父留下来的,因为除了胖子,没有知道我还有个“冯生”这个名字。字条的意思也是简单明了,告知我们他去了云南黎贡的一处墓穴,具体的情况让我俩去问査五爷,但是偏巧査五爷出门了,从而也使得我们收到了第三张字条。 第三张字条是査五爷明确留个我们的,催促我们尽快动身去云南,如果完了,他俩就都会有危险,可见他俩结伴一起进斗了。 三张字条只有第一张搞不清楚其用意何在?这能有个大致的猜测,但我和胖子都比较认同这个猜测的想法。反倒是师父和査五爷的留下的纸条是我俩一头雾水,虽然字面意思简单易懂,但我俩不明白这字条存在的背后含义。因为这两张字条是我们最熟悉的人,却想不通他俩为何用这种诡秘悬疑的手段,来通知我俩前去云南的斗室内相助,即大费周章,又耽误时间,我俩都觉得有点得不偿失,神秘得有些过头了。 最后,我俩只能将事件极端化来作出解释,肯定是用一股神秘又强大的势力将师父和査五爷等人控制了,他们情非得已的前去倒斗,但是,心知此去凶多吉少,希望我俩去助一臂之力。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幕后的黑手可真是实在太过恐怖了,他绝对不会是单一的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他们的势力范围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不由得联想到我和胖子被下毒,肯定也是他们这伙人干的,为的就是阻止我和胖子前去云南营救,那么他们有可能已经察觉师父他们暗中的举动了,时间越久,师父他们就有可能越危险。也些他们会在师父找到墓室以后就立刻卸磨杀驴,兔死狗烹。 胖子的想法一向很乐观,他觉得我把事态想得太严重了,师父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墓穴,而且墓室内机关重重,鬼怪肆虐,既然他们挟持师父等手艺人,肯定是拿着宝物安全离开以后才会痛下杀手。我们俩只要在那之前赶到,然后来个守株待兔,即救了人,又能得到宝物,岂不是两全齐美的好事。 我一向很是佩服乐天派的胖子,经由他这么一说,我原本阴晦到谷底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也有心情欣赏周遭的风景了。 俗话说:“云南的山,桂林的水”,可见云南的山峰是远近闻名的风景秀丽。 经过马不停蹄的舟车劳顿,我们终于来到了云南境内,这里是出了名的山川秀丽崖高路陡,我和胖子乘坐着破旧的旅游小巴,在山道上平稳的缓速行驶。 胖子打开身边的车窗户,不由得十分感慨的说:“伟大的祖国,真是一片大好河山啊!这里的风景也太秀丽怡人了,白云一圈圈的围绕在半山腰。老郑你说:山顶上那里会不会住着神仙?” 听到胖子说这么幼稚的话,我已经习惯了,就笑笑没有回答他。坐在我俩同排有两名乘客,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眼镜男,坐在他旁边的好像是他的女朋友,应该是一起来旅游的。眼镜男大概是听到了胖子说的话,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框,小声的嘟囔说:“封建迷信毒害不轻。”他说完,发现我好像听到了,立刻尴尬的底下头,不敢和我对视。 我脸上依旧挂这善意的微笑,心里却在暗骂道:伪君子,真小人。你该庆幸还好没被胖子听到,要不以胖子的火爆脾气,非得把你牙打断,腿敲折不可。 我笑着主动和眼镜男搭话说:“来旅游的?” 他则是十分不情愿的点点头,明显不想搭理我,反倒是他身旁的女朋友,格外热情的跟我打招呼,问我说:“你俩也是去旅游的吗?” 我和胖子大包小裹带了一大堆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去旅行的游客。而且,哪有两个大男人会一起结伴旅行的。我只好编了一个理由对她解释说:“不是,我俩在京城的植物研究所工作。来这里,主要是进山四处逛逛,看看能不能发觉些濒危的植物物种,或者还没记录在案的未知植物,带一些回去制成标本,好做记录存案。” 那女子听完,立刻惊叹的说:“真没看出来,你俩年纪轻轻的竟然还是研究学者。那这云南的山上,都生长着哪些植物,你和我说说呗!”说完,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等待我的回答。而她旁边的眼镜男,则是一脸戒备的看向我,生怕我会对他的女友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我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敷衍她一下,没想到这女人还挺喜欢刨根问底。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我哪里知道这山上有什么植物。在我眼里,草都长一个样,刚才说的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我那是个借口,我和胖子这幅**样,哪里像知识分子了,这种骗人话她也信,是得多傻多天真。但是瞎话已经说出口,没办法还得继续圆下去,我只好表情认真,语气却十分敷衍的对她说:“这里的植物太多,一时半会也讲不完。而且,你得看到植物的本身,才知道我说的具体是什么。要是像讲课一样的讲解,是即枯燥又乏味,而你还不一定听得懂,我怕你会感到枯燥乏味没意思,搅了你旅游的好心情就不好了!” 听我这样说完,那女人立刻没了兴致,转头开始观看车窗外的风景。 这时我身边的胖子,在一旁偷偷的对我挤眉弄眼,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好笑。 我忍不住问他说:“怎么了,开车窗风大,把眼睛迷了?” 胖子立刻把头贴近我,悄声的对我说:“我看那丫头一直找你搭话,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稍稍偏过头瞄了一眼邻座,见那杏眼的女士正在看风景,完全没发现我俩在谈论她。我便压低声音对胖子说:“你别乱说话。我可告诉你,这云南自古就是盅毒的发行地,特别是苗族的落花女,从小就喂养蛊虫,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施毒。在这里你说话嘴上得有点把门的,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家,到时候给你下个蛊,你可就直接变成活死人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胖子听完,不屑的对我说:“要是真能遇到落花女,胖爷就直接把她娶回家,以后谁要是敢惹我,老子就直接扔条小虫子弄死他。” 我笑着对他说:“你可拉倒吧!听说这里少数民族的姑娘,一个个长的都跟出水芙蓉一样漂亮。就长你这样的,人家能不能看上还很难说。” 胖子表情十分不满的撇着嘴道:“你还真别瞧不起人,听说在云南这边,黝黑强壮才是美。而像你这种眉清目秀的小白脸,才不是这里姑娘喜欢的类型。长我这样的绝对是抢手货,姑娘肯定是排成一长溜,抢着招我当女婿。” 我听完胖子的胡吹,笑着对他说:“是啊,你胖爷几百年前,不是还被高老庄招过上门女婿。” 我暗中隐喻调侃胖子的话,胖子听完吧嗒嘴细品了半天才反过味来,不乐意的对我说:“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 我没有继续接话,而看向窗外,欣赏这人间仙境的美景,远处的山峰上,山路就好像一条条蟒蛇一样盘绕着山体,螺旋的向上漫延。地下的山涧年内,远处的山峰上,连成一片望不到边的绿色海洋。我饶有性质的将头伸到车窗外,低头就能看到下面陡峭的悬崖,看上一眼就令人头晕目眩,而小巴的车胎就紧贴着悬崖边游走,我心里真是佩服,如此还能淡定开着车的司机。 从窗外缩回头,我见旁边的胖子,已经呼呼大睡了。我也上来了困意,眼皮眨了几下,就昏昏欲睡了。大概是舟车劳顿,这一觉无梦睡得十分安详,等我醒来时,外面已经黄昏了,我伸了个懒腰,看见一车的乘客睡了一大半。身旁的胖子,嘴角挂着哈喇子,睡得就像一头猪一样。 客车这时候突然开始减速,从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望出去,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栋建筑物的轮廓,正慢慢的呈现在眼前。车子缓行片刻,司机便停下了车,回头冲着车内大喊一声:“到地方了,都下车!”惊醒的乘客搞清状况以后,都开始起身收拾行李,然后陆陆续续的开始下车。 我推推还在熟睡的胖子说:“别睡了。快起来,开饭了。” 胖子蓦地睁开眼睛,腾的一下直起身,兴冲冲的说:“太...太好了,吃饭了,正好我饿了。” 我对一听到开饭就精神抖擞的胖子说:“你怎么就知道吃。已经到地方了,快拿行李下车。” 胖子恍然大悟的看向车窗外,盯着外面的客栈问我说:“这里的客栈怎么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该不会是专门宰人的黑店吧?” 第十八章 羊皮地 我和胖子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一路平安到了云南境内宁蒗山下,我催促醒来的胖子快点拿上行李下车,结果他看到山脚下的客栈,不免担心这里是家黑店。 我回答他说:“你懂什么,现在就流行把客栈开在依山傍水的地方,这叫情调,你不懂。再说,你以为这里的店主是孙二娘啊!你也不看看,你那里长得像武松。快别废话了,赶紧拿好行李,去客栈弄点东西先填饱肚子要紧。” 胖子一听说要吃饭,立刻来了精神,也不废话,开始搬行李下车。下了车以后才发现,客栈并不在眼前,而是被一片树林环抱着,要往山上走一段隐藏在矮林中的羊肠小道才能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旁边竟然还开着几家小商铺。 大巴车上的大部分人,都是山上寨子里的人,他们并不停下休息,开始披星戴月的走进深山,反正他们轻车熟路,习惯了夜晚走山路赶回家里。我俩和剩下的几个游客,都先住进了客栈,打算明天白天天明路清,再穿山越岭的到半山腰的彝家寨。 客栈很干净,服务员也很热情,就是胖子嫌吃的太不讲究了,米都是夹生硬心的。我对他解释说:“这里海拔高,水烧到七八十度就沸腾了,大米煮不熟,你就这么将就着吃,要是进了深山,能不能吃上饭都还是个问题。” 胖子吃完饭,剔着牙和旁边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服务员侃大山,说北京城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比这鸟不拉屎的大山强百倍,问她们要不要跟他去见识见识。 我急忙拦住信口开河的胖子,对他说:“小心人家一会报警,把你当成人贩子抓走,我可没钱去赎你。” 胖子被我打扰了好兴致,不耐烦的摆摆手对我说:“行了,你先回屋,我出去一下。” 我不放心的问他说:“你不回房间做什么,又想弄什么幺蛾子?” 胖子笑笑说:“明天要进山了,我出去买点吃的备着。” 我立刻阻止:“不是已经带了面包和压缩饼干,还买什么吃的?咱俩有重要任务在身,进山之前可以千万别给我惹祸。”说完这话我觉得有点不对,立刻又补充说:“进了山你也别给我惹祸,一切听我指挥。” 胖子很不情愿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过身开始往外走,头也不回的说:“我去买点肉干带着,一天不吃肉,我浑身上下都难受。” 我无奈的只好对着他的背影,嘱咐道:“快去快回,可千万别惹事。” 我回到客栈的房间,一边担心胖子会惹事,一边打开行李开始整理明天进山要带的东西。结果,我赫然发现行李里面多了一个陌生的包袱。心想:该不会是刚才胖子睡眼惺忪,错把别人的行李拿回来了。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主人得多着急上火。为了能找到失物的主人,我立刻打开包袱查看,想要看看能不能通过里面的物品,联系到失主。 结果,我在打开包袱以后,看到里面露出的东西,猛然颤抖着双手,将包袱里面的东西拿了起来。 拿在我手上的是一张完整的羊皮,上面写满了某种古代文字,像是春秋战国时候的籀(zhou)文,我仔细看了半天,文字能读出个大概。但是连在一起,表达的却并不是连贯完整的意思,完全不能理解。不是我学艺不精,实在是古文太难于理解,往往同一个古字就有多种解释,用在这里是名词,用在别处就是动词,有时却只是个语助词。所以,翻译古文除了要有硬实的专业知识,还要了解当时的历史,然后再结合一些文献古籍记载,才能准确的直译。而有些古文,还是不能用当今的词语直译,只能意会,就是孔老夫子所说的“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我又从头到尾仔细的把羊皮上面的文字看了一遍,感觉有点像是某种文献之类的详细记录。这块羊皮,应该就是金像里面的那两张半块羊皮被人粘合在了一起。我放下羊皮,看到包里面还有几页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涂画了一堆图形和文字,是这张羊皮上面的文字的破译,还有来历的说明。我心想我刚才真是太过心急,白费了一番力气,这里已经准备好了翻译好了的内容,不过,就当练习了,以免长时间不用,记忆都生疏了。 几页纸张上面,详细的述说了这块羊皮的始末。原来,陈隅村的陈家祖上,因缘际遇得到了一张春秋时期的暗文地图,上面详细记载一个天大的秘密,就是春秋时期的霸主宋襄王,真正的平生经历。现今的历史记载的宋襄王,于公元642年称霸,其实他根本无才无能,并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霸主。宋齐楚联盟时,他急功近利一心想要当盟主。结果,被楚成王拘押后又放掉,空讲了一番仁义,最后却轮为了千古笑柄。等到齐桓公死后,他又妄想继承霸业,结果被楚王给灭了。而当时宋襄王,并没有真正的身亡,而是诈死,他趁乱卷带家俬,被一些死忠的士兵将领保护着,一路逃往西南境内,就是现今的云南境内苟且偷生。 宋襄王不死心的幻想,死后也要称霸一方。于是,命人开始修建皇陵。由于宋襄王是没落的帝王,当时的王朝人力十分有限,使得修筑的皇陵规模并不大。但是,宋襄王把逃走时携带的大批宝物都放了进去,皇室的陪葬物品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奢华,传闻墓室内有数不清的青铜器皿,玉石配饰,纺织绣锦,彩雕漆器名目繁多数不胜数。宋襄王在寿终正寝前,命人将自己的后半生经历,还有陵墓内的机关消息儿的设置,都刻录在了几块漆板上,放进了陵墓中祭祀用的青铜大鼎内。一是为了名垂千古;二是方便后世子孙进入机关重重的墓室内祭拜先人。 看完这些,我不由得心想:难怪云南的深山老林里,会有座春秋时期的陵墓。一般春秋时期的陵墓,都会修筑在陕西和河南境内,弄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想到春秋时期的霸主宋襄王,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 陈家先祖将地图原文,绘制在了一张羊皮上,又用黄金铸造了一对金童玉女的金像,将两个半张地图,藏于其内。又将墓穴的位子,内部结构,陵寝里面的机关设置,传记成一本书留给后世族人。并告诫后人:只有逼不得已即将灭族的危难发生时,方可寻墓中的金银财宝救济。宋襄王的墓中机关重重,艰险万分,切不可起贪念贸然前往。 我翻动手中剩下的几张纸,上面画了几幅地图,其中一张上面写着,“最为可能的破译推测”。我看完,头就大了,心说:原来弄了半天,陵墓确切的具体位子,还是个未知数。想到这里,我立刻察觉到,这地图和破译的纸张,绝对不会是师父给的。要是师父看过地图,应该早就完整的将其破解出来了。想到这里心生疑窦,这就奇怪了,地图到底是谁给我的?又是因何目的把这么贵重的地图,悄然的送给了我?上赶着绝对不是好买卖(东北话,买卖双方,先主动开口的人说明他比较迫切,他所要付出的就会多一些。多用于隐喻无缘无故主动示好的人,多半是不安好心。),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就将到手的肥肉送给你,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大得我都无法看清其冰山一角。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继续翻动包袱,发现里面并没有记录墓穴内部结构的那本书。不由得怨叹,关键的东西并不在,对于陵墓内仍旧是一无所知,危险是有增无减。到最后,这羊皮地图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一知半解的陵墓位置,完全未知内部结构,想想我脑袋就开始疼痛起来。 这时,胖子推门进来了,于是我问他说:“刚才在车上,你有没有看见谁动了我们的包?” 胖子放下走中的袋子,莫名其妙的回答我说:“没有啊!怎么,遇到小偷,丢东西了?” 我回答他说:“不是,是多了一包东西。”然后把东西拿给他看,接着跟他讨论了起来,结果谈论了半天,最后也是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现在墓穴的位子,大体上是知道在哪里了。虽然不详细,但总比两眼一抹黑的乱跑好。 胖子问我说:“那明天咱俩还进不进彝家寨了。” 我回答他说:“师父他们已经进山好几天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完活出山了。我们还是先到寨子里面看看情况,如果他们出来了那自然是好,没出来也不会耽误时间,反正彝家寨就在进山的途中,是必经之路。不过,咱俩得小心一点,这如同幽灵一般的神秘人,一直藏头缩尾不现身,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从我们得到地图的方式来看,他就尾随在我们的左右,一直隐藏在某处的暗中,像毒蛇一样盯着我们,伺机而动。也许,他会成为我们接下来的旅程中,最恐怖的未知危险。” 胖子听我说完,了然的点点头。 躲藏在暗处的神秘人,一定是包藏祸心,但我有信心会使他慢慢露出马脚。我现在唯一祈盼的就是,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不要有事,无论如何要挺到我和胖子赶到才好。 但是,任何事情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很多事情的发展都会在你的意料之外,这就是有名的“墨菲定律”,恒久不变的真理! 第十九章 易容术 第二天,天刚亮,我和胖子就匆匆在客栈吃完早餐,收拾好行李,来到客栈的前厅结账,然后向山上面的彝家寨出发。 山寨在客栈所在的这座山的半山腰,上去山寨得步行穿过茂密的树林。当我和胖子走出客栈大门时,刚好遇到了眼镜男和他的女友,他俩也要去寨子里面参观游玩。 胖子热情的招呼他俩结伴同行,我心里却是十万个不愿意,我俩此番进山的目的不可告人,万一路上那女的要是问东问西,露馅了可怎么办?所以我看向眼镜男,心想他肯定会一口拒绝,谁承想他一反常态,也想和我们结队同行,说是人多不容易在茂密的树林里面迷路,还热情的和胖子攀谈。也使得我不好意思拒绝,就这样在我无声的默许下,四人开始结伴前行。 我和胖子着急进山,就选择客栈老板推荐的上山小路,是直接从客栈后身的密林内直线穿行,可免在山路上蜿蜒的绕行浪费时间,彝家寨本地人也是从这里穿行密林回家,只是丛林茂密,路途比较难行。我没想到眼镜男俩人也没有意见,睡了一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于是,我们四人就开始在密集的树林内穿行。 清晨的山林内到处都是薄薄的雾气,空气又湿又闷,气压低的让人喘不上来气;密集的树林内更是无数蚊虫的温床,绝对不能有肌肤裸露在外,要不你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成了满身疙瘩的癞蛤蟆,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在密集的树林内穿行,还得时刻注意脚下,以免一步小心被探出地面的树根绊倒。 在上山的路上我得知眼镜男叫思凯,是个富二代,难怪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服装。女的叫莉莉是思凯的大学同学,俩人一起出来游玩,至于关系嘛!男的说是情侣关系,而女的则说是好友,看来眼镜男是单相思而已。估计他此番带莉莉来这风景秀丽的地方游玩,应该是想要拉近俩人的距离,将关系更进一步。莉莉的背包一直由眼镜男背着,没看出来他消瘦的身体还挺有力气的。 在浓密的树林里面穿行了一个多钟头,大家已经不在交谈了,取而代之是大口喘气的声音。 满眼都是葱郁的绿色,头都晕了,什么青山绿水,绿草如茵这些美好的词汇都离我远去,我现在光听见“绿”字,就厌烦不已。脚下的路又坑坑洼洼的实在是难行,我不由得停下脚步,扶着一颗大树喘息着说:“大家都停下来休息一会吧!”说完,我就把背包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喝水。 我看见体力好的胖子也呼吸变得急促,反倒是眼镜男,脸色虽然挂着汗水,呼吸竟然很匀称并没有大口的喘气,脸色只是稍微有些红润。我心说:看他的体质应该没我好,怎么会显得这么轻松,他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又不是会武术的练家子,身体素质怎么会这么好?我突然对他好奇起来,禁不住上下打量起他来。眼镜男带着厚厚的玻璃眼镜片,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他坚挺的鼻子和有些薄的嘴唇,估计他摘下眼镜,应该是一张很帅气的脸。 眼镜男察觉到我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偏开头,我也觉得死盯着别人看有些不礼貌,于是尴尬的对他笑了笑,刚想借机和他攀谈几句。 结果,坐在他旁边的莉莉突然站起身,从背包里面拿出块巧克力,伸出手笑着递给我。我一时不知所措的看着眼镜男,觉得收下莉莉的巧克力有些不妥,但是,直接拒绝又好像不太礼貌。 但我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一块巧克力,也代表不了什么,人家说不定也没其他的想法,就是好心让我们恢复一下体力好继续赶路。如果我不接,倒显得有些心虚了。 于是,就在我准备要起身把巧克力接过来的时候,突然看到我面前的莉莉,痛苦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吭都没吭一声,就在我的面前,直挺挺的面朝地摔倒了。 这一切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内,我们三个大男人都傻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呆若木鸡的停顿了一下,相互对视了一眼,才反应过来,立刻慌忙的将面朝地的莉莉翻转了过来。 只见莉莉紧闭双眼面色发青,一边的眼镜男马上拉起她的衣袖和裤腿查看,在莉莉白皙的小腿肚子上,有个芝麻大的红点,正在慢慢的扩散,几秒钟后就变成了绿豆般大小,而且还在继续不停的扩散着。 眼镜男突然面色沉重的扒开莉莉的眼皮,见其举动我立刻心头一惊,难道莉莉中了蛊毒?我看到莉莉的白眼仁上并没有出现黑线,黑色的瞳孔也没有缩小,看来不是蛊毒,眼镜男看完后也松了一口气。我心中反倒是紧绷起来,惊讶的觉得这眼镜男似乎懂得太多了,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顿时疑心病犯了,心说:这小子一直在我们身边出现,是不是早有目的,别有用心。难道他就是那个影子一样的神秘人,又或者他本身是神秘人,而冒充眼镜男,就为了在我们身边近距离的监视,所以他今天的言谈举动,才会有别于昨日。 那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他肯定会江湖失传已久的“易容术”,而且胆量过人,那这个人功夫应该也十分了得,所以,在坎坷难行的山路上面穿行,他才会如履平地一样轻松,可见他的功夫在胖子之上,胆识又在我之上,这个敌人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我对眼镜男有所猜忌,不禁在心中开始对他防范,思索着万一出现危急,该如何解决掉这个不可小觑的麻烦。我不禁感到有些头疼,立刻对身旁的胖子使了一个眼神,可是他完全没注意我,一直盯着眼镜男的一举一动。 眼镜男先是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小葫芦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捏碎后喂进了莉莉的嘴里。他忙乎完毕,立刻站起身对我俩解释说:“她是被毒虫咬了,而且还出现过敏的现象。我喂她吃了抗过敏的药,应该不会有大碍了,就是一时半会醒不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抓紧时间进寨子。能不能麻烦你们二位一下,因为我得背着她,请你俩帮忙拿一下我俩的行李。” 胖子对眼镜男说法毫无疑心,他又是十足的热心肠,立马将莉莉扶到眼镜男的背上,拎起他俩的背包,并对眼镜男说:“你如果累了,可以跟我换班背莉莉。” 眼镜男笑着说了声“谢谢。”就大步的在茂密的林子里面穿行,而且行进的速度非常快,我和胖子都有些跟不上。这使得我加深了对他的怀疑,而我身旁天真的胖子,还跟我夸赞眼镜男说:“没看出来,眼睛小子略显瘦弱纤细的身体里面,竟然蕴含火山一样的能力,我还真是对他另眼相看。”胖子说完,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见。 结果看到我表情不是很好,有些担心的说:“你不舒服。” 我面无表情的摇摇头,然后淡然的对胖子说:“我对眼镜男也是另眼相看。” 胖子没听出我话中的含义,笑呵呵不疑有他的说:“就是,就是。” 我没有理会胖子,快跑几步追赶上前面的眼镜男,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答话“莉莉怎么样了?真的没事吗?” 眼镜男语气十分平缓的说:“她不要紧,一会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见眼镜男一副十分心安的样子,就觉得他不是心里素质超强,就是真的是无辜的。于是我继续表现出担心的样子,试探性的闲唠嗑说:“刚才莉莉昏倒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她是中暑了,你是怎么看出来她是被毒虫咬了,过敏所致?” 眼镜男立刻不假思索的回答我说:“我在大学里是学西医的。而我爷爷是个老中医,我从小待在他身旁耳熏目染,所以中西都很在行。” 眼镜男说的话合情合理,但是我就是不能完全相信他,一直忍不住用眼睛偷瞄他的侧脸,结果并没有看出他的脸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我深知,高超的易容术,根本无法用肉眼看出来,易容术修炼者在脸部涂上一种十分罕见的上古“易容秘药”,相传这种秘药是由深海鱼骨髓熬成的胶状物,涂在脸上和身上,可以和人类的肌肤一模一样,还可以重塑五官和身材曲线,将男人完美的换成女人也是绝对没问题。这种易容术虽然靠鱼胶完成,但是高温并不难使其融化,破解方法是将一种特质的药水洒在其上,才可以将其溶解。这种特殊药水的配方,师父曾经传授过给我,但是我当时不相信现今还有人会这种秘术,就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的没认真记,现在想想只记起来有明矾,碱,其他的是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过,还有一种易容术是十分的恐怖,就是将活人的脸皮用非常轻薄的利刃快速的剥下来,然后趁热贴在自己的脸上,这样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不过这种易容术需要有非常纯属的手法,而且还要心狠手辣,要不你贴着被自己亲手剥下来的面皮,心理素质太低,不被活活吓死才怪。但这种恐怖至极的秘术已经失传许久,完全属于传说的等级,估计现今应该没有人会这种惊悚又残忍的秘技了。 我内心非常的希望眼镜男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学高材生,并不是那个鬼影一样的神秘人。 要不,我和胖子的处境就太危险了,我们面临的将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毒辣敌人。 第二十章 彝家寨 我们同偶遇的眼镜男和他的女友莉莉一起结伴穿行树林,要去半山腰的彝家寨。 结果,在密林穿行的途中,莉莉疑是被蚊虫咬伤,发生了过敏导致休克的现象,这是眼镜男对我们的解释。 但我从他上山途中的一举一动中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希望自己是白白猜忌眼镜男别有用心,也希望自己真是小人之心用错了地方。但我心中的警钟,却一直响个不停。 胖子在旁边听到眼镜男说自己是学医的,就忍不住真心的夸赞说:“难怪你眼睛片那么厚,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 而眼镜男却有些意味深长的对我俩说:“你俩不也是搞研究的有学问的学者吗?” 我和胖子十分心虚相互对望一眼,尴尬的应承一声。我心里却是暗骂:好个小兔崽子,还是个打太极拳的高手。眼镜男明显心里清楚我俩的老底,而且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试探的话题也无法再继续下去了,接下来只好全神贯注的注意脚下,快速的穿行在茂密的树林见。 没过多久,我们就从繁茂的林子里面穿了出来,来到了平坦的泥土路,继续行进了大约一里地远,就看到了彝家寨的寨门。 胸径大约半米的高耸圆木门柱竖立两旁,实木的两扇寨门大敞四开,横在门框上的木匾上面用行书,苍劲有力的书写了三个斗大的汉字“彝家寨”。 穿过寨门便踏上石板路,四周全是本地特有的吊楼,不少围着头巾的本地老人,坐在自家的门前抽着水烟袋,冷眼的看着我们这些游客。 山寨看上去不小,眼镜男径直走进离寨口最近的一户人家,我和胖子也紧跟着过去,进去以后才发现这吊楼是可以外租的农舍。 眼镜男把莉莉放平在床板上,接着竟然从背包里面拿出个简易的氧气瓶,罩在莉莉的脸上,给她输出氧气。我心说:这小子确实懂得很多,而且来头不小。 这时我也感觉有些头晕,好像有点缺氧了。但我十分担心莉莉的身体状况,便询问眼镜男说:“她怎么样?” 眼镜男将我和胖子拉着走出门外,然后扶了一下眼镜说:“莉莉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需要安静的休息,我打算在这里看护她几天。刚才一路上麻烦你们了,二位要是有什么要紧事就赶紧去办,耽搁你们的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 胖子还想再询问些什么,我立刻抢先开口说:“莉莉既然没有生命危险,我就放心了。我俩确实有点事要办,就先走了。”说完,就立刻拉着胖子往村寨的内部走去。 胖子对我的行为有些异议,不解的问我说:“老郑,我觉得眼睛小子不错。怎么感觉你有点提防他,不会你也看上莉莉那妞儿了,跟四眼仔争风吃醋。” 我白了胖子一眼,没好气的对他说:“你满嘴跑火车的瞎咧咧什么?我就是觉得戴眼镜那小子不简单,而且跟咱俩没说实话,出门在外防着点是必要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又不是不懂?”说完,我立刻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围的吊楼附近没有什么人,然后压低音量,悄声的对胖子说:“你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不宜张扬。而且,咱俩身边不是还有个幽灵一样的神秘人,提防点准没错。” 胖子却不以为然的回了我一句话:“说不定眼镜男只是个有故事的人而已。” 我听他说完,差点没笑出声,语气调侃的说:“呦,胖子同志,不简单嘛!竟然能说出这么惆怅,又附有寓意的话来,弄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我还以为你就会没事闲扯蛋。”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你就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再说,讲大道理是你和老爷子的强项,平时也突显不出我的能力。不过老郑同志,我一直以为你天真无邪,不谙世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爱疑心疑鬼,何必事事都要处处提防,想太多,浪费脑细胞,死的早。” 我笑着对胖子说:“你的脑细胞是得省着点,一共也没几个。” 胖子没听清我说什么,看我笑的很鸡贼(北京方言。指小气、吝啬,上不得台面。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狡猾、耍小聪明。)的样子也猜到我说的不是好话,非得不依不饶的要我把话给说清楚。 我只好笑着敷衍他说:“没听见就算了。咱俩就不要去管莉莉的闲事,就当给单相思的眼睛小子创造机会了。” 胖子听完立刻接话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妥了,哥们也不是那不开眼的人。我早就看出眼睛小子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我对胖子说:“咱俩还是别管别人,先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赶紧在这寨子里面找师父他们,看看他们在不在这里?” 我俩片刻不停歇的把整个寨子的男女老少都问了个遍,就连路边的小狗都询问了一番,竟然没有师父那波人一丁点的消息,我的心里泛起了一丝的不安。心想:难道师父他们并没有进寨子,而是直接进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突然改变路线了?我一边低着头走路,一边思考着各种原因,最有可能的就是,挟持师父的人,为了避人耳目,根本就没有进来寨子休整,而是越过了山腰,往树林更密集的深山上,直奔陵墓去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此刻我和胖子得抓紧时间进山了,我先前估算的时间有误,现在师父正处在极度危险的时刻,接下来必须分秒必争了。我抬起头,刚想将想法对胖子说明。 突然,我的前面急匆匆奔过来一个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绑着彩色头巾的老头。他好像没看到我一样,径直冲着我奔过来,直接将我撞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还好一旁的胖子及时的扶住了我。而那老头,竟然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寨门。 胖子看这个老头这么无礼,十分的义愤填膺愤愤不平,非要追上去找那老头理论一番,我急忙拉住他说:“没关系,撞一下又不会死。” 而我当时并不知道,被那老头无端的一撞,我就真的差点险些见了阎王。 我拉着气愤的胖子对他说:“咋俩现在时间紧迫,先找一个地方填饱肚子,然后立刻动身进山。寨子里没有师父的任何消息,我担心他们直接进山了,这样有可能错过救人的机会,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结果,我话刚说完,突然感觉头好晕。心说:这该死的高山反应。急忙闭上眼睛,站在原地休息。 胖子看到我的脸色不好,担心的问我说:“你怎么了?” 我站在原地闭着眼,低着头对他解释说:“可能是高山反应,没有关系,我闭眼休息一下就好了。” 当我休息了片刻以后,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眼睛看到的都是五颜六色的光圈,好像看万花筒一样令人头晕目眩,胃里也是一阵阵的恶心想吐,接着便感到浑身上下好像变成了棉花一样,软绵绵没有了一丁点力气,就好像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样,瞬息间,我就昏倒在了胖子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当我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脑袋已经不再发晕,眼前也不再是五彩光圈,但是四周一片漆黑,好像没有开灯一样,没有任何的声音,胖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而就在我彷徨无助想要喊人的时候,忽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光亮,我把手掌撑在额头上,遮挡这黑暗中,出现的唯一一道刺目亮光。等我黑暗中慢慢适应了光亮以后,我看到光亮的尽头处,站着一对中年男女,看不清其具体样貌,但能感觉到他们非常的慈祥,而且十分的亲近,他俩正在微笑着朝我招手。 而此时,从我心底冒出了一个声音告诉我说:那是你四散的父母,只要你现在走过去,就能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了。我停在原地有些犹豫,很想快步跑过去,然后大声质问他们当初为何抛弃了我?但又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们。心里在不断的反复挣扎,腿却不听使唤的开始移动。 等我觉察时,我不禁心说:原来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抱着希望的渴望,自己早晚能与生身父母相见。我朝着光亮处缓缓的向前移动,而眼前的光源却开始逐渐变得微弱起来,好像正在慢慢的消失,而前方两个人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立刻变得不安焦躁起来,立刻焦急的跑动起来。光亮却不理会我迫切的心情,不断加速的消失殆尽,黑暗就好像怪兽一样,缓缓的吞没了自称是我父母的二人,而就在二人影像全部要消失在黑暗中的最后一刻,我慌乱的伸出了手臂。 昏暗中,我不知道是谁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但我能感觉到微暖和令人安心的舒适,就像婴儿待在母体中那种安逸的舒适感,我不愿送开手,心甘情愿的想要跟随着他们一起被黑暗吞没,心中觉得这一刻就这么死了也是值得了。 而我即将踏进那最后仅存的一点光亮时,抓着我的双手,突然像被烫到了一样瞬间松开,消失不见了。四周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相遇的幸福,短暂得让我忍不住想要撕心裂肺的尖叫。 无尽的的感伤,痛苦,融入无尽的黑暗中。 第二十一章 烟男 黑暗中,我沉沁在痛失亲人的无限悲伤之中,幸福来的突然又短暂,我伤心欲绝。 又要独自活在这残酷又陌生的世界,火车站乞讨时的悲惨片断,一幕幕的重现眼前,冷漠的世间让我感觉到了绝望,我产生了就此死去的想法。 忽然,脚下的地面兀的开始晃动起来,然后紧接着便开始崩裂塌陷,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已经向下坠落,接着很快便不由自主的掉进了一个冰窟窿内。寒冷瞬间侵蚀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强撑着冻得僵硬的身体,拼命的挣扎着向水面游去,就在我压榨出肺部的最后一口氧气时,我奋力的浮出了水面。 四周已经不在漆黑一片,一束阳光使得我猛地睁开眼睛,我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却发现我的身体并不是泡在水里,而是躺在一张木床上。而刚才消失不见了胖子,此时就站在我的床边。 胖子见我醒了,立刻俯身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问说:“这是几,你认识我不?” 我从床上坐起身,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好像被大雨淋过一样,已经从里到外彻底的湿透了,头发还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水。周围的一切都十分的陌生,不禁心想:难道自己刚才真的掉进水里面了?可是自己是习水性的,不可能还如此狼狈的好像溺水了一样,而且什么都不记得了。 于是,我十分困惑不解的问胖子说:“我怎么了?” 胖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说:“我先给你介绍个人,你得好好向人家道谢,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没有他出手相救,你早就死了。”说完,回头看向身后。 这时我才发现,胖子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大概比我年长几岁,一双凛冽的鹰眼仿佛看尽世间的百态,没有任何事能撼动其眼中的沧桑。他嘴里叼着个老汉烟卷,大热天,却穿着个高领的毛衣,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好像特别怕冷一样。 胖子看着我困惑的眼神,便把我昏倒后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原来,我刚才在寨子门口附近,突然莫名的两眼发花,眼前出现旋转的五颜六色光圈,接着无力的昏倒,其实都是因为中了蛊毒,而施毒的人,就是之前撞倒我,绑着五彩头巾的那个苗族老汉。 据叼着烟卷的男子说:他跟那苗族老头有仇,至于是什么仇他没说。他一路追查仇人到这里,发现了绑彩色头巾老头的踪迹,在老头对我施蛊毒以后,出手打伤了他,使得苗族老汉被蛊虫反噬,心竭而死。 然后叼着烟卷的男子走到了胖子的身边,自称是“烟男”,对胖子说我中了蛊毒,其名叫“欲心蛊”。中了这种蛊毒的人会在昏迷中,实现内心深处最大的愿望,然后面带微笑的死去。胖子见烟男对蛊毒了解的这么清楚,就央求他出手相救,将我背到了附近的一户人家进行医治。 讲完完前情经过以后,胖子问我说:“老郑,你刚才怎么哭了?是不是实现了什么美好的愿望,才高兴的哭了?” 我想起刚才在中毒以后昏迷中出现的幻想,心里不免有些惆怅,于是心情不爽的对胖子说:“实现个屁,我要是实现了愿望,就得笑着卖拔糖去了,还哭个球。不过,我的蛊毒是怎么解的,现在我身上还有没有残留的蛊毒了?” 胖子回答我说:“烟男小哥说了,施蛊的主人一死,蛊毒就会自然而然的解了。然后用凉水喷脸,就能醒来了,我看你脸色由青变黑,生怕中毒太深,水少了弄不醒你,费力的提了一整桶水,都泼你身上了。” 我心里正疑惑怎么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结果是这么个原因,于是。白了胖子一眼,没好气的说:“谢谢你考虑的周到。” 胖子厚颜无耻的笑着说:“胖爷我出手,绝对非同凡响。管保一举夺取高地。” 我没理他,站起身走到一直不说话的烟男面前,感激的伸出了手,对他说:“俾名斯文,刚才多谢小哥出手相救,虽说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我还是想请小哥吃顿饭,聊表心意。” 烟男站起身来同我握手,他的手指又细又长很是漂亮,却冰冷的就像尸体的温度一样,但我看他也不像体弱多病的样子,手怎么会像从冰窖里面刚拿出来一样寒冷刺骨,我感觉从我的手心有股寒意,直逼头皮的最底层。 烟男嘴上叼着烟卷,有些含糊其词简短的说道:“在下烟男,吃饭就免了,我还有点事要办,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拎起地上的背包,走出了门去。 我对他冰冷决绝的态度,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胖子转身要追出去,我微笑着拦住他,转过身对着门外烟男的背影大声喊道:“要是去北京,记得去异士居找我。” 烟男听到此话,停住了脚步,然后回过头表情有些玩味的打量了一下我和胖子,然后冰冷的嘴角竟然上弯,微笑着答了一声“好”,接着留给我们的就只有他那修长的背影。 胖子在我身后,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又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这拒人千里的冰冷态度,真是叫人受不了。” 听到胖子的话,我突然想起他曾经也对眼镜男说过同样的话,这让我不禁联想,接二连三发生不好的事情,是凑巧,还是我太过多心了。我内心一直忐忑的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肯定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其中说不定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我有些不放心的问胖子说:“胖子,烟男刚才有没有对你说,对我施蛊毒的苗族老头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下蛊害我?” 胖子傻愣愣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差点没吐血的话:“我忘问了。”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数落胖子说:“胖子同志,你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忘了问,你长个挺大的脑袋,除了吃还能记得住什么?” 胖子在一旁回嘴道:“老郑,你这么说可就太伤人了,我一时忘记了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看烟男小哥那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换作是谁会想要和他攀谈唠家常。我看那苗族老头肯定不是有心所为,该着是你自己倒霉,被他给无意中撞到了。” 我想起之前莉莉的状况,心底隐隐的不安像雾霾一样扩散开来,换好衣服以后立刻对胖子说:“走,再去看看莉莉。” 胖子马上理解了我的用意,询问我说:“难道你怀疑......” 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立刻点头表示赞同他心里的想法,胖子心存怀疑的说:“不会吧,我看就是凑巧了,两件事不可能都是蓄意针对咱俩的阴谋。再说了,眼镜小子不是说莉莉那丫头是被毒虫咬了,过敏才昏倒的吗?” 我不理会胖子乐观明朗的想法,拖着他再次来到莉莉休息的农舍。进门以后没有看到眼镜男,大概是出去了。莉莉还没有醒来,她身边有一位老奶奶在看护,胖子试着和她交谈,她不仅耳背,说的话也不是普通话,我和胖子看无法和她沟通,就只好坐在一旁等眼镜男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天都完全黑透了,也不见眼镜男回来,我俩只好找了间农舍休息。我和胖子在一个大木桶里一起泡着脚,胖子问我说:“老郑,你说一直想害咱俩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苗族老头。” 我沉思片刻,回答他道:“如果是就好了,他已经死了,以后也不会再对我们构成威胁,怕就怕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假设之前在树林里中毒的事,是莉莉无意间给咱们当了挡箭牌,那么,这事就复杂了。” 胖子否定的说:“莉莉中的又不是蛊毒,只是普通的毒,应该和这事没有关系。” 我面色凝重的说:“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我们俩进山的脚步,中什么毒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俩也不懂医术,一定会打道回府。说不定之前的小警告没有奏效,他才会狗急跳墙施蛊毒。”我说完,将脚抬出木桶,用抹布擦干,喃喃自语道:“这幕后的操控者,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什么会将黑手伸向两个倒斗界没什么名声的新人。也许咱们俩只是前面的开胃小菜,而他最终目标是师父。敢动师父的人,说不定能力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看来咱们俩明天无论如何得尽快进山。” 胖子听我说完,在一旁咬牙切齿发狠的说道:“管他是天王老子,敢惹异士居,一旦被我逮到,全部把他们剁成饺子馅。” 我也是一脸寒意的阴冷的笑着说:“不管这谜团有多大,真相终有一天会揭晓,就让我们在这迷局里,好好的陪着他们玩一玩,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第二十二章 进山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和胖子俩人就偷偷摸摸出了山寨,如此小心的行事目的是为了摆脱暗中尾随我们的神秘人。 云南这里不仅风景秀丽,因其地理环境特殊,各种寒温热带的野生植物动物,均可以在这里繁衍生息。白天的高山上,树林内因枝繁叶茂密不透光,非常的昏暗湿热。虽然现今是冬天,山上的密林内,仍旧十分的闷热不堪。 天色渐明,但山中仍旧雾气缭绕,葱郁茂密的绿叶,苍褐干枯的树皮,四处垂吊的蔓藤,张牙舞爪的枝干,好像从地底探出的干尸手臂一样的气根(暴露于空气中的根),使得脚下的路更加艰苦难行,这就是这座山上生长的最多树种榕树的样貌。 我个人最讨厌榕树,样貌丑陋,因其不像松柏一样挺直苍劲,不像果树能开花结果,而且它是最典型也最有名的“绞杀”类植物,就是将自己的种子,寄生在其他树木的根部,抢夺其它植物的养料和水分,生长到一定时候,最后阻断寄主的养分供给,使得寄主死亡,其毒辣之性感觉有点类似于蛊毒。但不同的是,蛊毒在宿主死亡后也会跟着灭亡,会有非常少数能够侥幸存活下来,而榕树是彻彻底底的剥夺其他植物的性命,完全的存活下来。遍布样貌丑陋的榕树林,树与树之间彼此勾肩搭背,地面上到处都是其裸露的出来的气根,上面布满厚厚的菌苔,地面更是积水遍布,让上山的林路更加艰险难行。 我和胖子在茂密的榕树林里面穿行,胖子在前面打头阵,因为密林内没有路,胖子不得不,用刀砍断挡住去路的树枝灌木,十分的辛苦劳累。他把外套系在腰间,一个劲的用手擦汗,还不时的拍打蚊虫。一边向前走,一边反复的寻问我说:“方向对不?” 我手中握着地图,不停的告知他前进的方向。虽然几张地图记录的都差不多,但是有几个岔路口还是要挨个试着前行,直到前路不通,就得从新走过,反反复复耽误了不少时间,我手中被汗沁湿的地图上,已经密密麻麻画满了x。 胖子不断的拨弄挡在前面的树枝,不耐烦地嘟囔说:“都走了三个多时辰了,午饭的点都到了,到底还要走多久?” 我只好安慰他说:“坚持一会,就快到了。” 胖子却停下了脚步,撂挑子不干了,我只好妥协的说:“休息一下,吃完午饭再继续。” 胖子嘴里嚼着面包和香肠含糊不清的问我说:“老郑,你指的方向到底对不对?我们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目的地,这样下去我都快走到山顶了。” 我喝了一口水回答他说:“我们是因为路途难行才花费了这么长时间,其实并没有前进多远。”我说完这话看到胖子瞪大双眼,急忙安慰他说:“你别着急,我手上的地图显示,我们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再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胖子完全相信的点点头,而我心里其实根本没谱,就凭几张画着大概位置的地图,想要在原始森林内找寻地下的陵寝,无疑如同瞎子摸象一般,比大海捞针还要艰难。 我俩填饱肚子以后,在密林内又走了大约两个时辰,眼见太阳马上就要西落了。胖子最终忍不住问我说:“老郑,你老实说,咱俩现在是不是迷路了?” 我语气坚定的回答他说:“没有迷路。按照地图上面的标示,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到目的地了。不过,地图上绘画的一小段距离,在实际上应该还很远。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再在树林里行走会非常的危险,很容易迷路,而且也不知这深山老林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的猛兽。我看咱俩今晚要在这密林里面过夜了。”说完,我环顾了一下阴森迷雾缭绕的树林,发现不远处有个树木稀少的小山坡,便走过去卸下背上的背包行李,在小丘的底下安营扎寨。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山上早晚的温差太大,白天闷热潮湿,晚上却十足的寒风刺骨,虽然很湿冷,却不能在这里生火取暖。这里的树木太密集了,被风吹走一丁点火星都足以燎原。我把雨衣铺在地上,俩人坐下来,背靠背包休息,然后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 胖子裹紧衣服躺在草地上对我说:“老郑,你看天空,太他娘的漂亮了。” 我抬头望向天空,漫天的繁星就像银河一样,近的触手可及,望着星空冥想,身体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陶醉的欣赏美丽的夜空,身旁的胖子却破坏兴致的对我说:“睡觉前,我得去解个手。” 我对他说:“味大,离远点,完了拿土埋上。”他“嗯”了一声,捂着肚子跑远了。 望着浩瀚的星空,我若有所思,心里忍不住的担心起师父的安危,也不知道他在诡异莫测,危险重重的襄王墓里面怎么样了?师父年岁大了,又没有我俩在身边,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会不会出问题,越想是越发的担心起来。 结果,等我的思绪转回来,我才发现已经过了半个钟,胖子竟然还没有回来,我不免担心的看向胖子离开的方向,心说:就算是便秘也早该完事了,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回来。猛地一下子想起了潜伏着的神秘人,胖子该不会是遇到危险了?这下我不能淡定了,立刻朝着胖子去方便的方向大喊了几声“胖子,胖子。” 结果,四周除了我的喊叫声,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应。我心说:这下完了,怕什么来什么,胖子肯定是出事了。我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把背包都背在了身上,打着手电筒,低头寻着胖子的脚印往他离开的方向走去。 密集的草地,深浅不一的水坑,暴起露出地面的树根,有限的光亮,使得有限的痕迹寻找起来更加的艰难,而且我也不敢肯定,究竟哪些印迹是胖子留下来的。 我急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搜寻可能是胖子留下的痕迹,衬衣都被汗侵湿了,心中埋怨的想:死胖子,解个手怎么走出去这么远? 晚上在漆黑的树林里行进非常的费劲,一不小心就会被裸露出地面的树根给绊倒。寂静无声的密林到处都是婆娑妖娆的树影,漆黑无孔不入的点缀在墨绿色之间,阴沉的气氛彰显夜幕中的丛林的诡异,让人时刻觉得会有山精猛兽,会突然从远处的黑暗中窜出,将你扑到在地,然后毫不留情的咬断你的喉咙,鲜血在喷出的一瞬间,也会淹没在这黑暗之中。 我扶着树干,跨过水坑,迈过树根,小心谨慎的前进。走着走着,我发现一直被树木遮挡住的手电光亮,竟然穿过树林,照向了远方。原来,前面不远处便出了树林,有一片不太大的青草地。 隐约恍惚间,我好像看见前面的草地上,有个黑咕隆咚的东西,离的太远,看不清那东西是趴着还是蹲在草地上,只是看到它十分古怪的待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自从我在陈隅村力擒了大耗子精以后,胆量渐长,于是,镇定一下心神,警戒的轻轻的向前迈步。由于手电筒射出去的光亮,照在密集的树林内实在是有限,我一直无法看清前方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只好小声的冲黑影喊:“是胖子不?是胖子给我回个话。”我现在距离黑影不是很远,要是胖子的话,应该能听的见我的声音,回答我才是。 可是前面趴着的东西,仍旧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回应。我不禁心想:奇怪了!难道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不是活物。既然是个没有生命的死物,我胆子一下子就变大了。于是挺直腰板,快步的往前走去,看看前方的到底一个什么东西? 我离那团黑影越来越近,当手电筒的光照在黑影的实体上,我看见了胖子的脸,心中不由得十分的恼怒,气得跳脚直骂:“死胖子,害我白担心了大半天,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喊你你也不回答,在这装什么大尾巴儿狼。” 胖子听到我骂他,竟然没有还嘴,而且仍旧纹丝不动。我立刻觉察不对,手电的光亮照出胖子一脸的惊恐,他的嘴巴好像小声的在说着什么。我急忙停住向前的脚步,握着手电扫向周围。但草地的四周只有静悄悄的树林,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有一点声音。 我只好猫着腰,打着手电筒继续朝着胖子一点点的移动,每走一步都警觉的四处张望,生怕有到黑影从暗处窜出。我一边移动,一边压低音量小声问胖子说:“怎么回事?你干嘛蹲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我没听到他的回答,只好猫着腰,继续警觉的向前移动。 等我慢慢靠近胖子以后,才发现状况不对。胖子怎么只有半个身子露在地面上,好像被人活埋了半截一样,我急忙又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我顺势趴在地上,不安的问胖子说:“怎么回事?你怎么被人给活埋了?” 第二十三章 陷阱 天黑以后,为了安全,我和胖子在茂密潮湿的榕树林内安营扎寨,等到天亮在出发。胖子对我说他去方便一下,结果便一去不复返。我担心他的安危,便带着背包,打着手电,穿行在阴暗鬼影重重的树林内,最后在一块青草地上发现了他的身影。 可是当我靠近时,我发现状况不对,胖子的下半截身体,被人埋进了土里,我悄悄的靠近他,十分担心的问他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见胖子焦急又缓慢的轻声回答说:“我亲爱的老郑同志,你...你可算是来了,快...快找根结实点的树枝,把我拉上去,这是个陷...陷阱。” 我听他说完,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他并不是被人埋进土里,而是出来方便时,不小心踩到了地面中空的草皮,结果,被卡在了洞口上。他怕掉下去,不敢轻易的随便乱动。 胖子害怕下面是陷阱,但是我不以为意,谁会来这里设陷阱抓野猪。我笑着调侃他说:“怎么家猪却掉进了抓野猪的陷阱里了?” 胖子见我并不紧张,于是磕巴得更厉害:“快救...救...我,我感觉这...这陷阱下...下面,肯定...肯定竖...竖着竹枪。” 我听胖子这么一说,顿时大惊失色,心想我怎么脑子犯抽,这里离陵墓非常近了,设陷阱不足为奇。我并不能直接走到胖子近前将他救起,因为陷进周围的地层都很薄弱,我过去容易踩塌土壳,连同胖子一起掉进陷阱内。我想得到了木棍,立刻转身跑向一旁的树林,寻找救援用的树枝。 以前东北地方狩猎,稍微大点的猎物都是用弓箭射,比如兔子,狸狐等,抓鸟都是用弹弓。后来发展的样式繁多又精细,普通的都是猎狗追或者拿枪打,如果想要抓凶猛一点,危险度比较高的猎物,比如狼,熊和野山猪等都各有不同的方式方法。抓山猪通常都是设陷阱,找那些果树繁密的地方,估计是它经常吃食的位置,然后在几棵树上把绳子结个套,这样野猪的头就会被套住,越争扎反而越被套紧,这种陷阱大多是靠运气。 再来经常会用的就是在地上挖个坑,然后在上面横上树枝,再在树枝上面铺上些杂草,早杂草放上一些野猪爱吃的果子用来引诱它。不过,通常挖这样的陷阱,为了方便拿出猎物,都不会挖得太深。所以,为了防止野猪窜跳上来,一般都会在陷阱的底部倒插一两根削尖了的箭柱。 我听胖子说完,着实吓得不轻,心急火燎的在树林遍寻树枝,榕树林内随处可见手臂粗细的蔓藤和树根,我随便扯了一段便从新跑回胖子身边,伸到他的面前,让他抓紧。我一边安慰他不要着急,一边十分小心谨慎的对他说:“等我喊完一二三,咱俩一起用力,千万不要心急。” 胖子微微的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喊完口号以后,双臂立刻用力,想要把胖子拉上来。 结果,我太高估了自己力量,也低估了胖子的重量。“三”字刚从我口中喊出,我的身体就被胖子带着向前倾倒。我心中大叫一声:不妙,失算了。这样掉下去,我和胖子俩人非得直接就被穿成烤串不可。可是,担心亦无用,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有体验漫长的死亡过程。我在脑子想到尖锐的木刺穿过我的身体,鲜血从我的口中流出,无尽的疼痛感会伴着我一点点闭上眼睛。经年累月之后,尸身不是腐败得成为蛆虫们的温床,就是被鸟兽啄成枯骨,常伴在这诡秘的丛林之中。 恐怖蔓延的速度远比你想象来的更快更凶猛,我在跌落的瞬间,看到胖子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恐惧之情,这表情映入我的眼底,也同时映入了我的心底,令我想要张嘴对胖子说上一句临终遗言,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跌落的身体还在深坑的空中继续向下跌落,我发现这里并不是陷阱,而是无尽漆黑的无底地狱深渊,永远到不了头,而我将消失在无尽的漆黑中,就在我产生这种念头的时候,我的后背撞到了一个硬物,使得我下坠的身体被拦了一下,减缓了下降的速度,还好我身后背着背包,不然刚才的撞击,绝对会将我的腰骨撞断。当我再次下坠的时候,发现刚才我撞到的是地底下生长的榕树根,而接下来我的身体,不断的撞击在横出泥土,探进陷阱内的榕树根上,撞得我满眼金星七荤八素。 就在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的时候,我坠入了一个榕树根织成的密网中,黑暗中我感觉胖子就跌在了我的不远处,于是,我翻过身,在树网中,摸索着朝着胖子所在的方向爬去。榕树的根上面长满湿润光滑的苔藓,我不是用脚勾住树根,一边发生跌落。 周围深陷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我不知道地面还有多深,也不知道身处何处,我冲着我凭感觉胖子所在的位置喊了两声,结果我并没有听到胖子回答,我只能攀着网状的树根,继续向一旁移动。好几次都险些从树网上面滑落,我心里估算我应该爬出了很远的距离,于是,我有冲着前面喊了两声“胖子”,可是,还是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我顿时心慌不已,感觉黑暗中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可我刚才在坠落的时候,明显感觉有东西用我一起跌到了这片树网上,除了胖子还能有谁?我不禁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这深渊一样的地底,生存着某种未知的生物,刚才碰巧被我撞到,所以连同我一起跌落了下来。我急忙摇头否定了我这种想法,有什么生物能在这无尽黑爱的地底深渊内存活下来,我不断的安慰自己说:胖子肯定是摔晕了,所以才会无法对我的喊叫作出回应。 于是,我继续在树网上小心的攀爬,黑暗就像恶魔一样折磨人的神经,特别是在阴森又寂静无声的地方,倍显黑暗的狰狞。前进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的心里是越来越荒。跌进来的洞口并不大,但我直线在树网上面攀爬的距离,不知到都可以绕着地面上的洞口处跑上几圈了,怎么还没到尽头? 黑,无尽的黑,四面八方都沉沁在无限的黑暗中,如果没有身下的树网,我会认为我身处在一片黑暗的虚无中。恐慌渐渐袭来,因为我感觉我前方的树网在颤动,这说明有东西正在朝我爬来,而且明显不会是胖子,因为一胖子的性格,他早就大声的嚷嚷起来,怎么会这么安静的在黑暗爬行? 而且,我前面的东西好像能在黑暗中行动自如,我明显感觉它在树网上面的行进速度非常快,并且目标明确,是直奔我而来。我这下慌张了起来,急忙将身边的树网摸索一番,找了一处密集的地方坐了起来,大腿就插在树网的窟窿眼中,悬挂在半空,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身体失去平衡,摔向地下的万丈深渊。但是我此时已经估计不了这么多了,我手抓住背包的肩带,想要将背包反背在胸前,然后从里面拿出手电筒,结果,以上只是我的想法,当我刚在树网上坐稳身体的时候,前面冲过的东西便将我直接扑倒,黑暗中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感到一股腥臭的热气窜入鼻腔,呛得我脑瓜仁生疼,不禁心想:狐狸进宅院——来者不善。 我在被不明物体扑到的瞬间,身体就直接从树网中滑了下去,但还好我十分明智的将大腿插在树网的窟窿中,这才使得我没有直接从树网上掉下去。但是,现在在树网上更加的危险,黑暗中我被个能看到我,而我却发现不了他的东西偷袭,迟早只有死路一条。 到底在这黑暗中有个什么东西在袭击我,它又是通过什么方式察觉**的身影。如果是夜视性的动物,他们的眼睛一定会发出光亮,不可能完全和漆黑融为一体,好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袭击我。但这东西完全不是幽灵,我感受到了从他口鼻中呼出的腥热之气,绝对是一个活物。 寂静的黑暗,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心生恐惧?我可以明确的告示你,有的,那就是在寂静的黑暗中,还有个对你虎视眈眈的未知怪物,随时随地有可能夺取你的性命。 我静静的坐在树网上,等着未知的怪物再出对我下手,可是我屏住呼吸,提心吊胆的等了一会,却没有等来不明生物的再次攻击。而我知道它并没有离开,就在我附近的某处徘徊,等着再次在适时的时候发起攻击。这时我明白了,它同我一样,视觉上根本看不到彼此,而是通过声音来辨别方位,这使得我原本绝望的心情顿时安心了不少,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蹑手蹑脚的从新趴在树网上,然后缓缓的向前继续移动,尽量的不发出声音。但我在树网移动的同时,便感到背后生风,接着就有东西从我的背包上方窜了过去。我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这未知生物的听觉实在快赶上雷达了,还好自己刚才是趴着爬行,它才会扑空,下次可就不会再有这样幸运的事情发生了。 未知生物扑空以后,我便一动不动的趴在树网上,大气都不敢出。沉重的背包压在我身上,使得我身下的网状树根都快要勒进我的肉里面了,汗水顺着我的额头,脸颊,鼻头,下巴,脖子不停的跌落,消失在下方无尽的深渊中。我此时头晕沉沉的眼皮开始打架,为了强打精神,我强迫自己想正在等我救援的师父,还有说不定就昏迷在树网某处等着被我发现的胖子。 可是,寂静的黑暗在吞噬我的意识,身体越来越感觉到乏力,而偏偏此时,我感觉有东西在从我脚后方悄然的靠近,我的心彻底的凉透,绝望的心想:完了,他还有同伙!前后包抄,我无处可逃,死定了! 第二十四章 黑暗中的未知生物 我掉进深渊一样的陷阱内,最后跌在榕树根形成的树网,在我还没来得及庆幸之时,黑暗中,一个听觉十分敏锐的未知生物向我袭来,我有幸躲过了两次攻击。为了保命,身体僵直的一动不敢动的趴在树网上。已经被命运逼进死胡同我,这时又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缓缓的靠近,心里顿时彻底的凉透了,原本就已经漂无虚缈的一丝生还希望,就这样被恶魔吞噬掉了。 冷汗遍布全身,我却只能在未知的黑暗中,等待着未知的生物靠近,迎来未知的死亡方式。深渊内不知何时开始窜起一阵阵冷风,好像毒舌一样绕上我的身体,我握着树根枯藤的手指开始发麻,我心想:不用等未知的生物再次发起袭击,我有可能会浑身僵硬的跌入地底的万丈深渊。没有生的希望,只有对死的选择,有什么事情会比这更悲惨! 背后的未知生物终于靠到了我的近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从它的利爪上我感到了黏稠潮湿的液体,恶寒像一条没有温度的蟒蛇一样,滑向了我的大腿根,我再也无法隐忍,直接抬起另一只脚踢向抓着我的未知生物。结果,激烈的动作使得我从树网上跌落,而抓住我脚踝的未知生物,竟然仍然没有松手,连同我一起向地底的深渊跌落,我心想:临死还拉了一个垫背的,值了。 冷风略过耳畔,我以为我会跌进无尽的深渊,但是,树网的下方竟然还有树网,在片刻以后,我再次跌在了树网上面。这一次,我对树网有所熟悉,立刻在暗中摸索到一片树根比较密集的地方坐起来,并迅速的将身后的背包打开,从里面将火折子拿了出来。 査五爷给准备的两只狼眼手电筒,一只在我那里,另一只在胖子手上,我的狼眼手电筒在刚才跌进陷阱的时候甩飞了,胖子的那只估计应该也没了, 但还好备用火源还有蜡烛和火折子。 点燃火折子的瞬间,我被眼前的景象静得说不出话来,无边无际的蜘蛛网一样的树网,遮天盖日一样满布在漆黑的深渊内,我坐在树网上,就好像飘荡在无垠海面上的一叶孤舟,眼前景象让我想不出有词汇可以形容,如果硬要表达,只能勉强用浩瀚来描述。 一望无际的树网,横着,竖着,垂挂着,交错着,形成一个纵横交错的地下蜘蛛网,向着四面八方无限的延伸到远处的黑暗中。而我,现在成为了困在蜘蛛网上的无头苍蝇,前路一片渺茫。 我想要低头查看下方,猛地发现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抓着我的脚踝,这才想起来刚才随我一同跌落下来的不明生物。由于眼前的情景太过震撼,完全忽略了它的存在。我急忙将火折子伸向脚边,结果看见了一只人手,不由得令我倒吸一口冷气。我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火折子向前移动,我看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好像车祸现场的尸体一样。 黑暗中看到这番骇人的景象,我不禁在心底喊了无数次“我的老天爷,有鬼啊!”我心里思量着该不会是遇上传说的血尸了吧?顿时感觉从脚踝处有一阵寒冰一样的阴冷蔓延开来,大腿根很快都感到麻木了,我不禁心说:完了,这回是真的没救了! 血尸的尸毒无药可解,粘上必死无疑,肌肤像被千万只蚂蚁撕咬一样炽热难耐,难耐...... 我突然觉得不对,我的脚踝除了冰冷的感觉,并没有炽热难耐,我突然察觉我的脚踝感到寒冷是因为寒风所致,而大腿麻木纯属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于是,我立刻用火折子仔细查看拽着我脚踝的人。这才发现他并不是僵尸,而是一个满脸满身是血的活人,而且是我在熟悉不过的活人,我最亲爱的胖子同志。只是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在黑暗中太慎人了,我一时没有认出来是他。 胖子有可能在跌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大型的树根,撞破了头,所以浑身上下都是血。估计他在树网上时已经奄奄一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爬到了我的身边,而我只注意前方,还错把一个未知生物当成了他,根本没注意在我身后艰难爬行的胖子。现在想起,胖子在抓住我脚踝的时候,还被我重重的踹了一脚,结果又随着我跌了下来,肯定是受伤不清。 我摇了摇胖子抓住我脚踝的手臂,他好像死人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慢慢的掰开他的手指,从背包内拿出我那件被水浇湿的内v衣,小心的擦拭胖子脸上的鲜血,我发现他的额头上面,裂开一条半跟手指长的大口子,肉都翻开来了,必须得缝合,要不伤口好不了,还会不断的流血,搞不好会出人命。 我先从背包内拿出一根蜡烛,点燃以后在身旁的树根上洒了几点烛泪,然后将蜡烛架在上面,接着我又从背包底部翻出一个针线包,将针放在火上面烤了一下消毒,但是没有消毒水,丝线没办法消毒,最后把我逼得冒了一头的汗,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想起了一句老话说:口水杀菌。就将丝线丢入口中消毒,我也不知道这方法能不能奏效,但是此时死马就当活马医了,如果胖子头上的伤口放任不管,那可真就没救了。 我咬着牙,忍着痛,将自己的双手在火烛上面翻烤消毒,我闻到了一股燎猪毛的味道。针线穿好后,我接着微弱的烛火迅速动手,趁着胖子昏迷不醒,尽快完成缝合手术,要是等他醒了,没有麻药,他非得疼死过去不可。 缝合手术尽展很顺利,马上要接近尾声了,这时我感到周围有些异样,心说: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用眼睛余光瞄了一下周围,远处的黑暗之中好像有东西在晃动,好像风吹动摇曳的树枝一样。但是地底阴冷刺骨的寒风并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知道大事不妙,躲藏在地底黑暗的鬼怪们,要现身了。 我终于在汗流雨下中将伤口缝合完毕,而从无尽黑暗中现身的鬼怪,我也终于看清了他们的样貌。只见,数以万计的好似攀爬在蜘蛛网上的黑蜘蛛一样的怪物,正在树网上面,成包围圈状向我们缓缓靠近。摇曳的蜡烛火苗中,我看到了黑色的茸毛遍布猴子一样的身躯上,顶着一个黑黑的头颅,上长着格外醒目的尖耳朵,尖嘴巴,尖鼻子,好像蝙蝠一样,而我却没有看见它们的眼睛,一张没有眼睛的黑毛脸,在黑暗中有什么比这更恐怖了! 好像黑毛猴子和黑毛蝙蝠结合体的怪物,成群结队的缓缓向我们靠近,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我可以看清它们两条前腿上面的三根分叉的爪子,牢牢的抓住树根,不断的向前迈进。 又是无路可逃的境界,自打跌入这黑暗的深渊内,紧绷的神经的神经一刻都不曾松懈过。我从背包内拿出一捆绳子,将昏迷不醒的胖子,牢牢的包在了我的背上,然后将背包拉好,反背在胸前。 无数长满黑毛,猴不像猴,猫不像猫的怪物将我们水泄不通的团团围住,包围圈在不断的缩小,再缩小。生死存亡的问题摆在眼前,而我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刚才在暗中偷袭我的未知生物,一定就是这黑毛四不像的小怪物,看他们尖尖竖起的长耳朵,就知道他们的听觉得有多么的敏感,所以在黑暗中无用的眼睛,已经退化最后消失了。这也说明,它们在这黑暗的深渊内,生活非常久远了,久远到我未知的那个年代。 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不留下点礼物看来是不行了,但我真的没有什么可留下的。我记得背包里面还有两根香肠,要不送给他们,让他们通融一下,放我们一条生路。 如果上天把你的门和窗都堵死了,那么你就把墙凿开,这是胖子解决事情的理念,看来我今天真的要砸一回墙了。 我检查了一下身上绑着的绳子,然后将外套脱下来套在了胖子的头上,接着我将蜡烛熄灭揣进兜里,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拯救众生于水火中之中的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越念越小声,最后和蚊子的嗡嗡声差不多,但我此时的双腿,灌入了浑身的力量,在我感觉有东西从树网上窜起,冲向我的同时,我猛然大喝一声,双腿用力从树网上面高高的蹦起,然后向下跌落。 树网被我应声踩断,无数毫无防备的黑毛的无眼小怪物,同我一起跌向下方的深渊中,何其惨烈的悲鸣声不绝于耳,而我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的跌落,只盼望着能快点再次被树网罩住。 但是,这次我失算了。跌落的途中,不断有树根断枝划伤我坠落的身体,却没有一个树网能承受的住我冲击的力量,我们撞断了一片又一片的树网,无限的向下跌落,我的心也跟着向下跌入谷底。 第二十五章 深渊底部 在深渊的树网上,我发现了昏迷的胖子,而又遇到了未知生物的围攻,最后关头,我弄断树网,背着胖子在地跌入深渊。原本我笃定下面还有树网可以将我们接住,但是高空跌落造成的冲击了,不断的压断深远下方的树网,大概是我和胖子加一起的重量太沉了,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这样下去,粉身碎骨只是时间的问题。 在黑暗中跌入无垠的黑暗中,在深渊中坠入无尽的深渊中,死亡会夺走你此时竖起的汗毛,夺走你心底的恐惧,夺走你浑身的冷汗,夺走你战栗的身躯,所以,死亡并不恐怖。但是,我现在却是怕的要死,这种害怕是对生的眷恋,长这么大,头一次这样的心惊胆寒,因为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体验一只脚已经跨入地狱的大门,另一只脚也即将踏入死亡的门槛。 恐惧使得我失常扭曲的心理,我此时心底深处享受着身体战栗的恐惧感,奢望阴冷刺激我的虚张的毛孔给我带来的胆寒,因为这样,证明我还或者,这是人类对生的奢望,对死的不甘。 身体,一次又一次撞到树网,我每次都在祈盼这次能停下来,奢望不在继续坠入深渊,但是,希望一次又一次的撇开了脸,不愿多看我一眼。 “咚”又一次猛烈撞击之后,我的膝盖传来了剧烈的刺痛,我在不断坠落的空中痛得**出声,试着想要弯曲一下腿,但是膝盖就像碎裂了一般疼痛,我心里暗自觉得不妙,看来这条腿是要废了。而当我回过神来时,发现我刚才只注意膝盖的疼痛,却没有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我的身体没有在继续撞击树网,我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地底深渊内的树网,好像生长到了尽头,坠落的下方好像不会在出现树网了。 树木终有生长的尽头,而地下的深渊却无边无际,好像一直要到地心的深处,如此以往,我和胖子真的要葬身在这无尽的深渊内了。 想到老子即将要死了,三十来岁还是个黄花处男,我就不禁唏嘘不已。还没过上一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就这么走了,真是不值,越想心里越憋屈,刚想在黑暗中吼一声,临死之前发泄一下我心中的郁闷之情。 结果,张开嘴的同时,我听到了身下有声音,是水流动的声音。我本来张嘴要大声嘶吼,此时却大笑出声,“哈哈哈”,真是峰回路转疑无路,柳暗花明...... “噗通”一声砸击水面的巨响,就直接将我拍昏了过去。 昏迷只有瞬息间,我就被冰冷刺骨的河水冻醒了,立刻挣扎着向水面游去。当我的头冒出水面的时候,我看到了大片好像萤火虫一样的光点,忽闪不定的荧光,持续不灭的磷光,将我身处的河面,和远处的地面,在一片黑暗中,点缀的好像夜空上面的银河一样,令人惊叹不已。 借着点点的星光,我发现我漂浮在一条地下河面上,而我同时也发现,就在我身边,漂浮着密密麻麻无数的黑毛无眼小怪兽的尸体,快要将整个河面都覆盖住了,看着都都让人头皮发麻,我急忙向河边游去。 挣扎着爬上岸以后,我立刻放下胸前的背包,松开腰间的绳子,将身后的胖子放了下来,微弱的磷光中我看到胖子脸色苍白,嘴唇也死去了血色,手脚冷的就像太平房里面的尸体一样,这时失温现象,如果不即使给他取暖恢复体温,他就会活活被冻死。我的外套之前套在胖子的头上,是为了保护昏迷不能闪避的他,在下坠的时候不会再次伤及头部,现在外套已经不知去向何方。我只好将我背包内那套湿透了的衣服拧干,全部披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在他身边点燃几根蜡烛,接着不断揉搓他的身体给他取暖。但是这些行为都没有太大的显著,当务之急还是得生火取暖。 于是,我准备站起身,却一下子摔到在地,左边的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这才想起我在跌落的途中膝盖受了伤,刚才全部的精力都在担心胖子的死活,现在才感受到自己膝盖的疼痛。我挽起裤腿检查,发现左膝盖肿得和大腿一样粗了,现在只要一动,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没有板条也没办法打石膏,我只好将背包内的创伤药拿出来,洒了一些在膝盖上面,然后寻思一会拾取材火的时候,捡几段短树根做个夹板。 我慢慢的扶着身旁的土壁站起身,拖着每走一步都会疼痛万分的左腿,向河边移动,开始寻找从上方掉落的树根断枝。我环视了一下闪闪发光的四周,我所在的岸边紧靠泥土壁,头顶被无限的黑暗吞噬,看似无尽的深渊底部有条地下河,规模不大不小,目视能清晰看到对岸,河水流淌的一侧地势明显偏高,黑黝黝的看上去好像是一处洞口,我想从那里应该可以出去,一直向高处走应该可以上到地面。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美好的想法而已。 河边是有一些树木断根,但是因为浸泡在河水内,完全湿透了,估计很难燃烧起来,我捡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根,用作拐棍,往更远处的地方走去。 脚下的泥土地面十分的潮湿泥泞,我想不明白的是,只有严寒干燥又晴朗无风的冬夜,才会在坟堆间偶然漂浮的一些磷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火。但为何在这种阴冷寒气逼人的地方,出现大片聚集的荧光磷光,难道这泥泞的泥土下方,是无尽的“埋尸地”,但我立刻否定自己过于荒谬的想法,有谁会把,不对,应该说是有谁能把尸体埋在这深渊底下?谁能有这样的能力?这不是仅凭吃饱了撑的就能解释通的问题。 我在一片磷光中搜寻河岸,猛地看到前方的地面上,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体型明显比我之前见到的黑毛无眼怪兽大的多,我不禁心惊的想:竟然还有未知生物,蛰伏在这昏暗恐怖的地下深渊,而且肯定不是善茬儿。(不是善茬儿:方言,指不好对付的人,非等闲之辈。) 刚才经历漫长的恐怖死亡体现,现在的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我心里发狠,手中握着刚才拾取的粗树根,猫着腰,一瘸一拐朝着河岸边趴着黑影走过去,心想:这鬼东西形单影只只有一人,一动不动的趴着,说不定受伤严重。这样正好,趁你病要你命。我起了杀心,一步步小心谨慎的向前移动。结果,等我稍微靠近一些时,差点没乐出声,心说:他奶奶的白激动一场。但是,却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原来,河岸边被我疑心怀疑是怪物的黑影,其实是胖子背包。我们跌入陷阱的时候,它就被甩飞了出去,不知去向。没想到这个背包竟然穿过层层的树网,落入深渊地下的地下暗河,被冲到了岸边。我急忙走过去将胖子的背包拾起,胖子的背包里面装有枪支弹药,所以又重又沉,我一瘸一拐的拖着沉重的背包,走回到胖子的身边。 我先将捡来的几根短树根放在烛火上面烤干一些,然后架在我的左膝盖上,用绷带缠好,就当支架了。接着,我打来从新找回的胖子背包,我从里面拿出胖子的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为什么是干净的衣服?这都多亏了我这种小心谨慎近乎于龟毛(台湾方言,意指:婆婆妈妈,斤斤计较,不够爽快,令别人感到抓狂的行为。)的性格。我在出发前,将所有的东西分别放进了塑料袋内,一是为了在混乱的背包内寻找零散的物品方便,二是防止火柴火折子武器等东西受潮,所以我不辞辛苦的将所有东西都装在了塑料带里面,而且塑料袋随处可见又不需要花费太多金钱,说不定这不起眼的东西,有时候还能派上大用场。 胖子当时还不耐烦的嘲笑我,要是他此时知道我的这个行为,使得他恢复体温活了下来,不知会不会为当初的嘲讽感到羞愧。 我正洋洋得意之时,猛地感觉河面有动静,我立刻机警的收拾好背包,向河面望去。但是,河面除了漂浮的黑毛无眼怪兽的死尸什么也没有。我心想:一定的闪烁的磷光使得我看走了眼。 黑暗阴森有四处漂浮鬼火的深渊底部,不用出现什么猛兽怪物,胆子小的人也足以会被吓死。忙顿完了,我才感到地底下阴风阵阵,不禁抱紧双臂,对于这深渊内的一切除了未知还是未知,如果人们长时间的待在这种压抑的环境内,早晚会发疯。但我强迫自己放松警备的神经,想一些开心的事情,鼓舞一下士气。吃饱,是解决紧张情绪最好的办法,于是,我又从新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包面包,刚咬了一口,我立刻又将面包塞回背包,然后将背包背在身上。 因为,我刚才瞄到平静的河面,此时翻滚起来,而是使得河面翻滚的罪魁祸首,正是数也数不清的黑毛无眼怪的死尸。 第二十六章 阶梯瀑布 黑暗的深渊中阴风阵阵,我为了缓和自己异常紧张的情绪,决定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好缓解一下自己快要崩溃的神经。 但是,我在咬了一口面包的瞬间,眼睛瞄到地下暗河平静的河面竟然在翻滚,而使得它翻滚的原因,正是覆盖在河面上无数的黑毛无眼怪的尸体,他们好似从新活过来了一样,在水中不断的挣扎着扑向河岸的两边。 我看到这样的场面,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但我明白了,他们并没有死,而是从高空坠入水面摔晕了过去。我不确定有多少黑毛无眼怪没有死,但我深知,即使还有十分之一,甚至是九牛一毛的数量,也会使得我和胖子葬身在这地底的深渊。 恐惧永远战胜不了求生的意念,我迅速穿上外套,将胖子背包内的手枪和子弹揣进坏了,然后拖着昏死的胖子,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向身后高处的洞口内退去。 一个个被河水打湿好像落汤鸡的黑毛无眼兽,挣扎的攀上岸边,趴在地上吐水。用不了多时,他们就会警觉我们的存在,我强忍着膝盖的疼痛,一步一停的拖着胖子向后倒退,心想着,只要远远的离开这些未知的怪物,远到它们的细长的尖耳朵听不到我们发出的声音,我们就安全了。 愿望总是美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微弱的磷光中,几只黑毛无眼怪抖动着长耳朵将头从地面抬起,看向了我。一瞬间,我屏住呼吸,身体僵直的一动不动。僵直的身体在阴风中瑟瑟发抖,左腿疼得我额头上渗出豆粒大小的冷汗,我一直强忍着自己不跌坐在地上,直到那几只黑毛无眼怪从新又将头趴伏在地上。我终于松了一口,拖着沉重的胖子继续向后倒退着移动。 人算不如天算,我原本以为退入身后的洞内,就可以安然的躲过那些黑毛的未知生物,但是,黑洞内并不平坦,遍布低洼的水坑,一不留神,我就跌进了一个不小的深水坑中,挣扎间,我看到远处趴在岸边的黑毛无眼怪兽群,纷纷将头转向洞口这里,我知道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急忙挣扎的爬起身,拖着胖子继续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看见前方的怪兽,一个接一个的从地上站起,晃动的脑袋寻找响动的来源。 而这时,我的手腕突然被人猛地抓住,吓得我浑身一激灵,差点没有喊叫出声。我急忙低头一看,抓住我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挚友钱光荣同志,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声音哽咽的说:“胖子,你可终于醒了。” 胖子松开我的手,缓缓从地上坐起,问我说:“这是哪?我怎么了?” 我立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压低声音对他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逃命要紧。” 胖子这时才看到洞外黑压压一片的怪物,急忙向后倒退了几步,轻声的惊呼到:“那些是什么鬼东西?” 身后的怪兽群还在蠢蠢欲动,它们早晚会发现我们的存在。我将手指放在嘴边,让胖子不要出声,拉着他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向洞内的深处走去。胖子看到我瘸了腿,担心的问我说:“你怎么了,腿怎么还受伤了?”说完,他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惊呼出声:“我草,我的头怎么破了?后背和屁股也像着火了一样疼痛。” 我压低声音对胖子解释说:“咱俩跌进的深渊,你的额头撞破了,不过伤口我已经给你缝上了。其他的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和你慢慢解说。现在咱俩的赶紧离开这里,你看见生后面的那些鬼东西没有,他们看不见,但是听觉十分的敏锐,它们现在都摔晕了,但迟早会发现我们的存在。咱们俩现在顺着这条暗河往高处走,估计就能从新回到地面上。”地底的深渊深的离谱,究竟能不能回到地面我心也是心里没谱。但是,只要抱有希望,就一定有出路。 胖子见我瘸了一条腿,就要背着我走,我对他说:“你现在身体还很虚,不能逞强。” 胖子一脸不在乎的说:“我没事,只要吃上一顿饭,体力立刻就恢复如常。” 而就在我俩说话之间,我听到身后的异动,转头一看,黑毛怪兽已经从地上站起身,熙熙攘攘争先恐后的向洞内挤进来。我错神的一瞬间,胖子猛地拉着我,大喊一声“还看什么,跑啊!”便疯狂的向洞内深处爬去。 此时,我真是恨爹妈少给我生了一条腿,特别实在我还瘸了一只的情况下。身后的响动穿进我的耳朵,震撼着我的心底,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 危急时刻最祈盼的就是转机,可是转机迟迟不来,会不断的消磨你的意志,将你逼向绝望的深渊。不绝于耳的跳动声在身后由远及近,我现在已经被胖子背在了背上,实在是因为我瘸着腿跑太慢。 胖子踏着深浅不一的水坑拼了命飞奔,可是身后的怪物们却离我们越来越近。就这时,我听到前方有瀑布的声音,心中不禁绝望的暗叹道:真是天要亡我! 胖子也听到了瀑布水流飞溅的声音,焦急的问我说:“怎么办?前面好像没路了。” 我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拼了。黄泉路上彼此作伴也不寂寞。” 胖子回答好的时候,将我放了下来,我把怀中的手枪交给他,我俩转过身,面对着疯狂奔来的怪兽群,一步步向后倒退。 怪兽群不给我们任何机会,纷纷从地上蹿跳起来,而我身旁的胖子手起枪声响,几只黑毛独眼怪兽便横尸地面,枪声起了震慑的作用,黑毛怪兽停止了攻击,我和胖子却在不断的向后倒退。转眼间,我们就被逼退到了瀑布的近前。 洞穴内的瀑布并非直上直下,而是成坡度不小的阶梯状向上延伸。我立刻拉了一下胖子的衣袖,对他指了指身后的瀑布说:“我们爬上去。” 胖子听完,立刻将我向上托起,我双手扒住非常湿滑的瀑布墙,单脚向上攀爬,跃上了瀑布阶梯的上端。而胖子在连续开了几枪以后,身体向上一跃,跳上了瀑布的阶梯。地下的黑毛怪兽也是有样学样的蹿跳起,登上了全是水流的瀑布阶梯,但胖子可是手段毒辣的人,他那肯给那些怪物机会,一个扫堂腿,将不少怪物扫下阶梯。因为阶梯上面全部是水,很难站稳脚跟,很多只有三个指头的黑毛怪兽,跳上来又自己跌了下去,这就给我们创造了逃生的机会。 胖子拖着我的屁股,不断的帮助我爬上一个又一个阶梯,还要不断的射杀扑上来的黑毛无眼怪,最后子弹消耗光了,他就只能赤手空拳的和黑毛怪兽搏斗,身上不断在平添伤口。 瀑布上方的土阶梯越来越陡,水流也越来越大,其冲击力险些几次将我掀翻出去,我的后槽牙真的快被我咬碎了。衣服从里到外湿透了,我的手中冰冷的好像消失了一样,膝盖疼得我大腿都麻木失去了知觉,我曾在一瞬间,冒出想要松开手的想法,这样一切的痛苦就都解脱了。 地下的胖子不断的催促我快跑,我不敢向下观看状况,我的脚底下再次变成无尽的深渊,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我张嘴喝着瀑布流淌下来的水,心里暗叹:如果这时噩梦,还会有醒来的时候。但现在的恶劣状况,却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猛烈的瀑布流水声,掩盖了下方的枪声嚎叫声,我的眼睛已经无法睁开了,只能凭借着一股执念,在黑暗中继续的向上攀爬,脚下的阶梯越来越陡,陡到我只能脚尖用力踩在上方,一不小心,就会失足再次掉入万丈深渊,这次,下面可不会再有树网和暗河可以保命了。 当我攀上一个没有手腕宽的阶梯上时,我发现没路了,伸手能及的地方,一马平川,不再有阶梯了,连一丁点的突起都没有了。我低下头冲着下方的胖子喊道:“上面没路了,怎么办?” 可是哗哗哗流淌的瀑布声遮掩我的喊叫声,水流就这样浇灌着我,我的双腿抖如筛糠,不能就这样站着,我开始向一旁横向移动。结果,没走几步,我便一脚踩空,当下惊得我一身冷汗,“妈呀”一声我便跌进了一个水洞内,滚了三圈撞在了一处洞壁上。 水帘垂挂在洞口,我跌在了一个水坑之中。我靠在墙壁上想笑却笑不出声,想哭却留不下眼泪,就这样静静的跌坐在泥水中。 胖子从瀑布帘后滚了进来,他看到我坐在地上的样子,没说话,也一批坐在地上,靠着墙,闭上了双眼。哀莫大于心死!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扶着墙壁想要站起身,胖子这时睁开眼,伸出手刚要拉我,而却在一瞬,手臂好像触电了一样瞬间收回,一脸惊恐的看向我的背后,一手举起手枪,一只手向我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叫我不要动。 莫名的恐惧又再次袭击我现今脆弱不堪的心灵,我僵直的坐在深坑中一动不敢动,心慌的小声问胖子说:“怎么了?” 就见胖子将手围拢在嘴边,悄声对我说:“手,手。” 第二十七章 蝙蝠 为了躲避黑毛无眼怪兽的攻击,我和胖子爬上了深渊内的瀑布,无路可走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水帘洞。我滚进洞内跌进了一个水坑中,我坐在泥水中,平复我复杂哀莫的心情。结果,胖子在准备将我拉起的瞬间,表情惊变,对我说:“手。” 我急忙举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手心手背都挺好的,连皮都没有擦破,就是满手是土,埋汰了点,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我疑惑不解的抬起头望向洞口处胖子。 胖子这时用手指向我的身后,我心里顿时吃惊不小,难道我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胖子的表情才会如此的惊恐,我的心里立刻不安了起来。我回想滚进来的时候,背部靠在了潮湿的泥土壁上,并没有感觉到身后面有东西。但是胖子的表情,又不像是因为我心情压抑而逗我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借着深渊内凄微的磷光,用眼睛的余光迅速地瞄了下我的左右两边。 结果,这一瞄,顿时吓得我肠子又是一顿翻腾,差点没惊呼出声。 只见两只干枯没有一丁点水分,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手,正从背包底下伸了出来,抓着我。 跌进水帘洞以后,我再在不太深的泥水坑中,完全沉沁在哀莫的心情中,根本没有发觉身后有一样。但是,看到背包下面伸出来的两只鬼手,确定身后确实有个恐怖异常的鬼东西,此时,它这个抓着我,这令我的汗毛根根竖起,心说:刚跑来了几个妖,又跳出了几个魔。魑魅魍魉怎么就这么多!水帘洞,孙大圣,你此时怎么不在这里啊! 现在真想听那句“吃俺老孙一棒!” 我浑身僵硬,声音颤抖着对胖子说:“有粽子,快拿枪。” 胖子慌忙打开背包,把枪端在手里,对着我身后瞄了又瞄。结果,满头是汗的对我说:“目标被你遮住了,瞄准不了,我怕误伤你,等下我喊跑,你就起身向前冲,我再开枪。” 听胖子说完,我点了点头,接着又马上摇了摇头。 胖子紧张的握着枪,着急得磕磕巴巴说:“我的祖宗,你...你...又怎么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他说:“腿麻了,站不起来。” 胖子气得脸都绿了,没好气的对我说:“懒驴拉磨屎尿多,就...就你这样的,还...还出来倒斗,趁早回家哄孩子得了。” 我恼羞成怒的对他说:“你少废话,我腿受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你说我身后的这位祖宗,脾气怎么这么好?这么大半天了,怎么都没有什么动作?”我滚进水帘洞已经大半天了,要是身后的东西真是大粽子,我应该早就歇菜了。 胖子听完缓缓的将举起的枪放下,赞同的说:“是啊!你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大步流星的走到我近前,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摸出怀中的火折子,把盖子拔掉,对着筒内迅速吹了一口气,之前被点燃过的火折子又从新亮了起来。在水坑内倒卧着一具干尸,面朝土壁,后背上还插着一把匕首。 俗话说:“怕死人的不到斗,倒斗的不怕死人。”我和胖子好奇的把干尸翻了过来观察,死尸并没有高度腐烂,而是严重的脱水干枯,估计是这里通风好的关系。尸身上除了后背插着匕首,并没有其它的伤口。 胖子蹲下身,翻了翻尸体衣服上面的口袋,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 我对胖子说:“你看尸体的死状,是被人在后面袭击致死。” 结果,胖子用手捏着下巴,以一副侦探的口吻说:“要是寻仇,肯定不会挑在深渊内的水帘洞里面动手,很有可能他也是进山倒斗,不知为何和咱们一样,进入了这水帘洞之中。他的死因有可能是其同伙见财起意,或是俩人分赃不均,被同行的人给杀人灭口了。” 我很同意胖子的说法,想起我们此番进山的目的,心想:这里离襄王墓很近,说不定这些人也是冲着襄王墓来的。要真是这样,这冤死的前辈,正好给自己指了条明路,说不定这瀑布后面的水帘洞能通向外面。想到这里,我打算把地图翻出来对照一下。结果,却发现装地图的包袱不见了,不知道是落在了营地,还是掉进陷阱的时候甩没了。这下也不用再对照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看着地上的干尸分析道:“这位要真是倒斗的前辈,肯定不是师父那波人,应该是很早以前就进来这里了。” 胖子听说有人更早之前就来过了,担心墓室被盗空了,白跑一趟,催我别分析了,快点赶路。 我淡定的对他说:“你着急也没有用,这位要真是我们的前辈,我们进去也捞不到什么好东西了。再说,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来找师父,顺便倒斗,你不要搞混了。”话虽这么说,我们还得循着这位前辈过来的路途前进,因为身后是无尽的深渊,从那里爬上去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必须在这水帘洞内寻找出路,如果没有出路,就必须创造出路才行。 我将胖子的额头缠上纱布,又将我的左膝盖的支架从新捆绑好,然后重整精神,打亮火折子环顾四周,缓缓的走向水帘洞的深处。满地积水的水帘洞开始变得低矮起来,我一瘸一拐的实在不好行动,只好扶着渗出水珠的泥土墙壁,一步步艰难的向前挪动。 很快,低矮泥泞的水帘洞到了尽头,面前竟然出现一个宽敞的大岩洞,岩洞四周都是陡峭的石壁,弧形向前延伸,岩洞就像一个狭长的枣核形状一样。我俩踏着一地的碎石子,向前方走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看到弧形岩壁尖尖的尽头处,开了一条大裂缝。裂缝的开口处不是很窄,能容两个胖子并肩通过。裂缝开在了山体的下方,估计应该是山体运动时产生的。 胖子不等我开口,一马当先的钻进了裂缝内。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乐观的对我说:“老郑,这次咱俩,要是把襄王老儿的墓给倒了,以后可就是正宗的手艺人了。在北京城圈内,完全可以和査五爷正经的平起平坐了。” 我俩在京城圈内,虽然论起来和査五爷是平辈,其他的手艺人嘴上虽然对我俩是小爷长小爷短的叫着,但其实心里根本没把我俩瞧在眼里,谁让我俩没下过斗,空有个名号,难以真正的服众。 经过跌入深渊的一番恐怖惊悚经历,胖子头摔破了,我腿瘸了一只,心情一直十分压抑,满脸的阴霾,听到一向心态积极乐观的胖子所说的话,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于是饶有兴致的回答他说:“那是,等咱倒出一两件明器,谁还不得高看咱俩一眼。说不定咱家老爷子一高兴,就把祖传的绝活都教给咱俩,那咱俩以后还不是倒遍天下的斗无敌手。” 我俩一扫阴晦的心情,做着白日梦在岩石裂缝内不知不觉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前面的裂缝开始变得狭窄起来,到最后胖子得拎着背包侧着身子才能勉强行走。我俩吃力又缓慢的前进了不久,终于看到了裂缝的出口,不过由于出口处过窄了,壮硕的胖子,是轻易的过不去了。 我停下疼痛得好像要断了腿,对前面的胖子说:“就在这里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在后面推你出去。” 胖子回头担心的看着我说:“你的腿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靠在墙壁上,痛苦的逼上眼睛,膝盖的疼痛感让我十分的担心,这条腿有可能就这么废了,但我不想让胖子担心,于是强颜欢笑的和他打屁说:“老子是钢筋铁骨,受这点小伤算屁大点事,你放心,陪你将襄王老儿的斗倒了绝对没问题。” 胖子心特别大,他一点都没看出我我说的是假话,嚷嚷说:“大半夜的这么折腾我都饿了,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好好吃点东西再睡上一觉。” 我靠着墙,勉强笑着对胖子说:“我也是又困又饿,要不是出来找你,我现在正在做娶媳妇的美梦。你等我再休息一下就好了。”说完让背包放下来,我一屁股坐在了上,我的腿实在是无法再支撑身体了。我用手扶着岩壁休息,结果感觉手上粘糊糊的,好像是摸到了屎,贴近鼻子一闻,刺鼻的臭味还真的是屎。 我恶心的急忙在裤子上将手擦干净,然后对胖子说:“胖子,这岩壁上挂满了鸟的粪便,你小心点别蹭身上。” 胖子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屎就说屎呗,还粪便。这里臭气熏天的我早就发现了,现在衣服上蹭得到处都是。我说,你休息够了没有,休息够了就赶紧从这里出去,刺鼻的臭味儿熏得我都快吐了。” 裂缝出口处这里的气味儿实在是太刺鼻了,我不禁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想要尽快离开这里。我刚把背包递给胖子,就听见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翅膀扑打声。紧接着,就有个什么东西,咻的一下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 胖子眼尖,大叫出声:“老郑,快走,后面都是蝙蝠。”我一听,急忙想要推着胖子出去,结果他卡在了裂缝狭小的出口处,动弹不得。 无数的蝙蝠铺天盖地袭来,胖子堵住了裂缝狭窄的出口处,使得蝙蝠没办法一下飞出去,只好在裂缝内,围着出口这里盘旋。片刻间,我的脸上和肩头,就被乱飞的蝙蝠抓了好几道口子,痛得我呲牙咧嘴,用尽全力推动胖子,想要将他推出去。结果他被卡得实在是太紧了,根本纹丝不动,怎么也出不去了。 用不了多时,我俩就会被大批涌进裂缝处的蝙蝠利爪,撕成碎片。 第二十八章 胖子不见了 水帘洞低矮的深处,连接着一个枣核形的地下岩石洞,我和胖子走到了岩洞尽头的狭窄裂缝处。胖子由于身躯健壮,无法轻易的从狭小的裂缝出口处出去。而偏偏这时,一大群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蝙蝠,想要通过裂缝的出口处,结果被我们挡住了去路,只好盘旋飞在我们的头顶,但如同妖魔群舞的蝙蝠利爪,很快就要将我俩撕成碎片。 胖子被蝙蝠的利爪抓伤,不断发出”妈呀,妈呀“的痛叫,不由得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你们这些没毛的小畜生,看胖爷一会儿不把你们烤了吃,算是你们八辈子烧高香。” 我拖着受伤的左腿,死命的在后面用力的顶胖子的身体,可是他卡在裂缝处就是一动不动。进退两难间我不免有些心急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竟想着吃。你要是听我的话减减肥,咱俩现在至于遭这么大的罪吗?我的脸都被抓破相了,以后找不到媳妇都赖你。” 胖子挤在岩石缝处,气喘吁吁的对我说:“你等我喊一二三,然后我用力提气,缩肚子收屁股,你就将推我出去。你现在先向后退几步,助跑以后,使出吃奶的劲撞我出去。” 我答应了一声“好”,听着胖子喊完口号,我猛地牟足了劲撞向胖子,胖子就这样成功的被我撞飞了出去。紧接着我也摔出了狭窄的裂口,趴在了胖子的身上。胖子被压的闷哼一声,把我从他身上推开,一个鲤鱼打挺就跃了起来,然后立刻的兴奋嚷嚷道:“老郑,快起来,这里有条小溪,说不定咱俩还能吃上鱼。” 我膝盖就像一直有锤子在敲击一样,使得我整个左腿疼痛不已,便躺在地上闭着眼休息,耳边确实听见了哗哗的水流声。 枣核形岩洞大概是由于山体挤压而形成,它的裂缝外面是一处呈开口状的山涧,两侧石壁陡峭高不可攀,一直向上无限延伸合拢在一起。在不远处有条清澈的小溪,潺潺的流淌,整体看上去有股世外桃源的幽谷味道。 我躺在地上,望向头顶,裂缝出口上方是好像帐篷顶一样对角的拱顶,一直向前向上延伸,刚才飞出来的蝙蝠都倒挂在倾斜的壁顶两侧。我在心里估计,只要走出这段山涧,就能看到许久未见了天空了,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便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溪水边,清洗身上的泥土粪便,简单的处理了下肩头的伤口。还好只是一些抓伤,而伤口也并不深,只有脸颊上的伤口渗出了一点血,但是因为天寒水冷,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站在溪边,向山涧外望去,涓涓的溪水穿过碎石和草丛向远处流淌,安逸的好像不谙世事的儿童,清澈透亮,没有受到一丝世俗的污染,一瞬间,我有种归隐山林的冲动。 山涧的远处连接着溪谷,必须淌水踩着石头才能往外走,我对胖子说:“今天晚上,咱俩就在这山洞中过夜,晚上天黑不明,趟着水急石滑溪水出去不安全。” 胖子点头表示同意,便开始在溪边上收集枯树枝生火,拾来的树枝都被溪水沁湿,点了半天才开始冒烟,火刚升起来,胖子就嚷嚷着要拿枪打蝙蝠。 我拦住他说:“那几颗子弹是用来救命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乱用。我背包里有弹弓,遍地的石子你随便捡来当弹药用。” 胖子将背包里面我之前用过的绷带拿出来,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让我举着给他照亮。洞顶的石壁上,倾斜堆叠的岩石板上面倒挂着不少蝙蝠,胖子一打一个准,一会就有五六只蝙蝠被串在了火上烤。 小时候在东北老家,青黄不接的年月,蝗虫都抓来吃,蝙蝠肉都算得上是大餐了,这玩意的肉特别劲道,缺点就是肉太少,不容易填饱肚子。 看着烤的吱吱流油的蝙蝠,胖子垂涎欲滴,我也咽着口水说:“吃多了五谷杂粮,真想念这山间的野味。” 胖子用手扇了几下说:“真香,好了,开吃。”说完,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俗话说:肚皮紧了,眼皮就松了。酒足饭饱以后,我俩都昏昏欲睡,我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对胖子说:“山洞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咱俩也不要守夜了,睡上几个时辰再出发。” 我没有听到胖子的回答,侧身看到他已经蒙头呼呼大睡了,我便把背包枕在头下,接着也安心的睡起来。由于,身体太过困乏,我一觉无梦睡得十分安稳深沉,也不知道睡了多少个时辰。等我舒服的睁开眼睛时,发现身旁的火堆已经灭了。我从地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左腿的膝盖还是隐隐作痛,但比昨天强了不少,不再剧烈的好像骨头碎了一般疼痛。此时我的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迷迷糊糊中的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我不禁环顾了一下山涧的四周,蓦然,我猛的打了个冷战,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接着膝盖的疼痛又使得我跌坐在了地上。 胖子,胖子竟然不见了! 我只不过睡了几个时辰而已,胖子怎么会在我身边无故消失,我扫视一圈,岩壁下,溪水边,远处的溪谷内都没有胖子的身影。慌乱,紧张,使得我的喉咙发干,发出沙哑的呼喊声,焦急的呼喊声没有换来任何的回答,我的心里越发的紧张凌乱起来。 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开始思索分析现在的状况:身旁狭窄的裂缝处,胖子一个人肯定是进不去。那他如果想要离开,肯定是走出山涧,顺着小溪走到了溪谷外面去了。但是我想不通,胖子为什么丢下我独自离开了?他不可能为了抓鱼跑到那么远的地方,那么,他就有可能是被人强行带走了。可是,这也说不通。如果是神秘人出现,为什么只把他带走,而不理会我?况且,我并不是睡觉会雷打不动的人,我自身的体质对生物电尤为敏感,如果有人在我身边将胖子强行带走,我不可能丝毫没有擦觉? 各种推测都说不通,我想破头都只能用灵异事件来解释,可是,胖子真飞会是被鬼给抓走了吗?这种想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鬼自己都不会相信这种说完,都要跳出来抗议了。 越想我越是惊慌失措,想不通的事情即是未知,未知的状况最令人心烦又胆寒。我立刻从地上站起,拖着背包,一瘸一拐的向小溪走去,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温暖祥和的丝丝缕缕阳光,穿过山涧顶部的缝隙洒了进来,映照得小溪晶莹剔透,光芒闪烁。但我却只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从溪水沁湿的裤脚,直冲头顶。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趟进了溪水,朝着山涧外,溪谷的方向走去。冰冷的溪水冻得我牙直打颤,但是,我心里焦急的却像着了火一样,忍不住不断的暗骂:死胖子,跟我玩两回失踪了,等我找到你,非抽你丫的不可。 我趟着冰冷的溪水,行走了大概有一里路的距离,山涧间的溪水开始变得湍急起来,而且溪涧到处都是光滑的鹅卵石,还有高矮大小不一的大型溪石,我开是手脚并用,艰难的穿梭在冰冷湿滑的溪涧,心底的巨大的焦急感,让我忽略掉的疼痛的腿伤。我的嗓子已经喊得嘶哑了,还是没听到胖子的应答。我弯下腰,喝了口冰凉的溪水润润喉,然后洗了一下脸,打起精神继续趟着水前进。 穿过陡峭的山涧,我看到了绿意盎然的溪谷,湿滑的苔藓遍布溪底的石头上,我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谨慎的继续在溪水中前行。越是空旷的地方使得人越感到空虚,空虚会产生许多的负面情感,孤独的落寞,哀莫的寂寥,它们会让你的身体变得沉重,让你的心灵变得空虚,让你感到孤立无助,对前途失去希望。 而不断悄无声息流逝的时间,会使得空虚感逐渐加剧,瓦解你心底筑起的城墙。我不断驱赶空虚,拖着越来越沉重的双腿前行,想要唱歌小调排解一下空虚寂寞,但是,却没有一丁点的多余力气用来张开嘴巴,只能在心底绝望的呐喊“死胖子,你在哪?” 胖子头上的伤是我最为担心的事情,我膝盖受伤顶多是腿废了,可是他头部受伤,又失血过多,如果伤口再次裂开或是感染都会有生命的危险。这份担心使得我不断的迈动脚步,趟着彻骨的溪水,踏着光滑的石头,朝着溪谷外面走去。 终于,在冰冷的溪水中行进了一个多时辰以后,我看到前面有大量的洒了进来,我立刻加快脚步,心底幻想着胖子正在出口处等着我,然后告诉我说:他只是因为好奇,先出来看看而已。 我抱着胖子才会有的盲目乐观想法,冲出了溪谷。 广阔的天空下是一大片错落的奇峰,怪石嶙峋的石林,一望无际的山石突兀重叠,满目密集林立的锥状石柱间,却不见胖子的半点踪影。 第二十九章 鹘 穿过陡峭的山涧,越过湍急的溪谷,我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奇峰石林怪石嶙峋。蓝天,白云,奇石,多么秀丽迷人的风景,我却没有一丝喜悦欣赏的心情。 看着层层叠叠的峰峦,我无力的瘫坐在地,歇斯底里大喊了一声:“钱光荣(胖子的大名,他自己不愿意别人叫他的大名,他说钱都光荣了,还混个屁。)你给老子滚出来。”石林内回音飘荡着飞远。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渴望胖子出现在我的身旁,失望袭来,身子一下发软,无力的向后倒去。 猛然间,天空上有一个黑影迎面向我飞扑过来,我立刻机警的就地打滚,滚出去一米多远,慌忙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定睛一看。就见一只大老鹰,在半空中大鹏展翅,身形快赶上小型飞机那么大了,顿时就把我吓傻眼了。 小时候在东北,我和胖子驯养过猎鹰用来抓兔子,老鹰一般不会轻易袭击人类。不过,眼前上空中的这是鹰吗?身躯大得已经超出想象了,头上竟然还长有羽冠,隼目寒光猛如电掣,再看舒展开来的羽翅,外圈的长羽竟然是火红色,威凛的气吞天下气势,让人看着都顿感气势逼人不寒而栗。 我猛然想起老人们曾经讲过,这种类似雄鹰的动物其实是“鹘”,最喜欢吃活物,嗜血如命,它那锋利的利爪,可以抓起一头公牛,强劲的翅膀在上空扑扇一下,地面上到处都是尘土飞扬,无比尖锐的鸟喙,要是对准我的头啄一下,估计我的头盖骨一下子就被凿穿了。我心中吃惊不已,没想到在这深山的石林中,竟然还生活着这种怪鸟。 我急忙从地上拎起背包,准备将枪掏出来。可是偏偏在这危机时刻,背包的拉链卡住了,怎么用力都打不开,急得我是,冒了一身的冷汗,衣襟都被汗水浸湿了。这时,在半空中展翅的鹘已经又一次俯身,如离弦之箭般像我射来。我情急之下,只好抡起背包,当流星锤使用。鹘鹰在半空中为了稳住身型,顶顿了一下,我立刻趁此机会,一瘸一拐磕磕绊绊的跑向石林内。 巨型怪鸟鹘见我奔向石林,便已知我的目的,它立刻又再次向我飞扑而来,我被它强劲的羽翅直接扇翻在地,眨眼间,巨型鹰隼鹘的利爪已在眼前,我急忙将手中的背包横在胸前,尖锐的利爪立刻将背包抓破了几道裂痕,我一眼看到从背包破口处露出来的青铜匕首,急忙将它抽出,横在胸前一顿乱挥舞。此时,鹰鹘已经又盘旋在半空中了,我急忙从地上爬起,继续向着石林奔去。 如同猫捉老鼠一样戏耍我的鹰鹘,又一次在半空中俯身扑向我,我挥舞出去的青铜匕首,砍在鹰鹘的利爪上,犹如敲击到坚硬的钢板上一样,震动我虎口发麻,青铜匕首险些脱手,而就在我一错神的瞬间,我被巨型的鹰鹘撞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差点就从我口中喷出,顿感胸口处的肋骨好像断了一样无比剧痛。 巨型的鹰鹘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时间,再次向我俯冲而来,张着泛着锐光的恐怖利爪,势要将我碎尸万段不可。我急忙将背包背在后背上,朝一侧一翻身,趴在地上向前爬去。原来,刚才鹰鹘将我撞飞,正好把我撞到了石林近前,我只要爬进石林,巨型身躯的鹰鹘就很难在其内展开有效的攻击。 石林内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我的手上划满了细长的口子,现在也没时间理睬这些小伤,保命要紧。我刚爬进石林一处入口,便立刻起身,拖着行动不便的左腿,不停的往石峰密集的地方钻,挤过狭窄的溶蚀裂隙,穿过一个又一个直立的隙坡。盘旋在半空中的怪鸟鹰鹘俯身了几次,都因为石峰的遮挡,没有办法直冲下来。 跌跌撞撞的我在石林内左躲右闪,尽量避免上到地势稍高破壁上面的平行溶沟,只找地势低矮的石柱裂隙间穿行,但还是有好几次被怪鸟扑到,险些丧命于利爪之下。左膝已经疼得撕心裂肺,可我不得不继续奔跑,停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猛然间,我的眼角余光瞄到一处好似蘑菇型的岩石柱,便立刻栖身躲在蘑菇的伞叶下,扶着石柱气喘如牛。然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上面鲜血淋漓,插着许多细薄尖锐的岩石碎片,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咬着牙拔掉碎石片,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心想着怪鸟鹰鹘应该无计可施了,正打算靠在石柱上面闭目养神。结果,盘旋在蘑菇石柱上空的鹰鹘,开始发起了凶猛惨烈的攻击,它用钢铁一般的利爪,不断的抓刨石柱的伞岩,无数的碎石飞尘从我的头顶倾泻而下,我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这鹰鹘实在是异常横暴凶猛,如此强悍的气势有谁能招架得住?看来不出意外,自己是难逃过一劫。 我抬起头,在漫天飞舞的尘石中,欣赏蔚蓝的天空下巧夺天工的俊美石峰,心中赞叹道:如此峰峦叠起美不胜收!伴随着心中的点点忧伤,我冲出了蘑菇石柱下方,没跑几步,肩头就感到撕裂的剧痛,接着,我就看到石峰在离我远去,我飞在了空中,确切的说,我被迫的飞在了空中。疾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心中暗叹:完了,终究是难逃一死。可恨小爷就这么死在这无名的畜生口中,真是英雄路短,小畜生毛长啊! 恐惧到了极点徒添悲伤,我想低头最后望一眼密集壮观的石林,猛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悲鸣,接着,我感觉肩头一轻,我的身体开始在空中下坠,我惊的差点咬断舌头,心说:该死的杂毛小畜生,死也不让小爷好死,非得将爷摔烂了你们才好开餐是不? 惊悚划过心头的一瞬间,我的腰部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石柱上,痛得我两眼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一声又一声划破云霄的尖锐悲鸣声,将我从昏迷中唤醒,但我只能僵直的躺在地上移动不能动。刚才从高空坠落,我的腰间撞到了石柱上,我的脊椎好像撞断了,下半身完全没有了知觉,嘴角一直不断有血丝流出来。 我在地上转动头部,看到不远处有座高耸入天的锥形山峰,刚才捉住我的巨型怪鸟鹰鹘,正同另一只身材稍小的鹰鹘盘旋在石峰近前,不断发出凄厉的嚎叫声,声声悲鸣震撼人心,似乎正在与什么东西搏斗。我心想:石峰上面一定有鹰鹘的鸟巢,估计有蟒蛇在偷食鸟蛋,所以刚才出去觅食的鹰鹘,才会舍弃我,急忙赶回去救援。 现在是我逃跑的最好时机,可是我好像被摔断了腰,根本没办法站起来行走,我只好用双臂当腿,像在旱地划桨一样向一旁靠过去。胳膊肘很快就被碎石划得伤痕累累,但我也终于靠近了一处石柱近前,双手抓出石柱根部,借力将身体翻转过来趴在了地上。然后双手继续抓着石柱,想要站起来,可是下半身完全没有了知觉,根本使不出来力气,我只能从新趴伏在地,改为爬行前进。 凄厉的悲鸣声还在继续,我拖着毫无知觉的下半身,想要尽快的离开这附近,找到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汗水,不一会便迷湿了我的双眼,手掌缠着的纱布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石地的地面上,出现一道斑斑血迹的爬行痕迹,我心里十分的清楚,我的下半身没有了知觉,所以不会感到疼痛,也许等我找到藏身处,我的双腿已经只剩下了森白的枯骨,血肉都留在了这石林的碎石之间。 身体越来越沉重,双臂越来越无力,神智渐渐恍惚不清,师父慈爱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眼前,说着温馨鼓舞的话。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盗墓的惊险历程,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虽然此番我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师父才踏上倒斗的历程。可是,我同胖子一样,有颗不甘平凡想要历险的心,盗墓倒斗,是我们每个手艺人一生锲而不舍追寻的梦想,是我们内心永远割舍不下的情怀。但是,此时的我对美梦一样的盗墓感到了恐惧,发自心底的畏惧。 这只是寻找墓室的途中,我便已遍体鳞伤,前途无限的虚无渺茫。任凭自己满腹的经论学识,自认为对于墓室的了解如同自家后院,但这也只是自欺,自大,盲目的自我认知。 惊悚的盗墓历程,远比自己想象更加艰辛,沿途布满重重苦难,即使你随时随地加倍小心的提防人为的陷害,陷阱的伤害,未知生物的袭击。但是,总有更恐怖,更惊悚,更令你意想不到心惊胆裂的危险,好像恶鬼一样在等着你自投罗网。 就像,此时此地,出现在我眼前,浑身是血的狰狞恶鬼一样,他正准备将我拖入无尽的地狱深渊,而我能做的,只有闭上眼睛祈祷:浑身是血的恶鬼大人,请你慈悲的不要将我撕碎,让我死个痛快。 第三十章 再一次消失 怪石嶙峋的石林,满目血色的鬼尸,是我在石林内昏迷的最后的印象。 疼痛,无尽的疼痛,唤醒了我昏迷不醒沉睡的身体。我还没有睁开眼睛,便以痛得咧嘴,恍惚间,听到了一丝飘渺的声音。 声音似有似无飘忽不定,好像地狱勾魂使者的低语,又像是蚊虫想要吸干我鲜血的狰狞笑声,不禁令我心底感到厌烦,于是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粽子,低头正注视这我,好像正准备开餐。我不由得吓得想要惊呼出声,但是喉咙被堵住了,害得我呛到了肺部,身体不由自主剧烈的抖动起来。 眼前的血尸一样的粽子伸出手,我以为它要掐死我,恐惧使得身体抖动的越发剧烈起来。这时,令人惊悚胆寒的血尸粽子将我扶起,然后开口问我说:“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使得我激动的情绪平定了下来,我看清了狰狞血色后面的面孔,是我阔别已久的胖子同志,他见我呆如木鸡的盯着他看,便将水壶递到我的嘴边,我立刻灌了两口凉水下肚,头脑也一下子苏醒了。 我喝完水,激动的看着胖子,他满脸是血,还沾满泥土,难怪我错在将他认作粽子,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不知如何开口。于是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是一个十分狭小的石洞内,应该是胖子将昏迷的我拖进来。 胖子一脸兴奋的对我说:“刚才看你浑身是血的在地上爬,我还以为是见鬼了,差点没送你去见阎王。不过,现在可好了,总算是遇到革命战线的同志了。” 我听完胖子的话,心里顿时好气,“你的样子比鬼还难看,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才我就是被你的鬼样子给吓昏过去了。” 胖子完全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他笑嘻嘻的问我说:”老郑,你刚才为什么在地上爬?“ 听完这话,我想起我瘸了的腿和断了的腰椎不免有些惆怅,于是岔开话题对胖子说:”先不说这些,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失踪了。“ 胖子的解释是:“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鸟巢里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听完不由得有些生气,于是有些责怪的说:“你睡觉还真不是一般的死,这么大个的家伙抓着你飞走,你愣是不知道,还差点叫鸟当晚餐给吃了,到时候我给你收尸,就只能捧着两坨鸟粪回去了,你说说你丢人不?” 胖子听完也不还嘴,而是咧着嘴,表情十分痛苦的对我说:“老郑啊,快给我看看伤口,我自己看不到,都快痛死了。”说完就趴在了地上。 看着胖子的伤口,我差点笑出声来,他的屁股都被怪鸟给抓开了花,我不禁想起刚才怪鸟围攻的敌人,原来就是从鸟窝内盘旋而下逃命的胖子。于是,我笑着调侃他说:“这回你的屁股是破了相了。”说完,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了创伤药,给他轻轻的抹上,眼睛瞄到他的脖子后面系着的衣服,好像包着什么东西,于是问他说:“你这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胖子一脸得意的把衣服解下,然后在地上摊开,我看到里面竟然裹着两颗蛋,蛋壳上生有褐色豹纹斑点,个头比鹅蛋大比鸵鸟蛋小。 我好气又好笑的说:“难怪怪鸟追着你不放,你怎么把人家的蛋给偷来了。” 胖子一脸愤怒的说:“谁让它们抓了我,要让它们知道惹了老子,不会有好果子吃。消灭这两颗蛋,好好补补身体,也算替我的屁股报仇了。”说完就在地上捡了块尖尖的石子,在蛋壳上敲了个小洞,捧起来开喝。 我俩吸食着鸟蛋,蛋液滑嫩可口还有股果香,胖子喝完,意犹未尽的吧嗒吧嗒嘴说:“太好吃了,感觉浑身都来劲了。” 我问他说:“你是怎么从鸟巢里逃出来的?” 他回答我说:“我趁公的怪鸟出去找食,就脚底抹油开溜了,等被怪鸟发现时,我都已经爬到半山腰了。” 我埋怨的说:“以后你可不能再消失了,要消失换我消失,你来找我。我可受够了瞎子摸象般到处找你。” 此时,我听到狭小的岩洞外面,传来鹰鹘的悲鸣啼叫声,看来它们还在附近的天上盘旋,胖子趴在地上,将头探出洞口,伸长脖子望着上空说:“这两只鬼玩意怎么还在这里纠缠?” 我笑着说:“你偷了人家的孩子,人家还不跟你死磕到底。” 胖子不在意的说:“咱俩正好趁这机会,在这岩洞里,好好休息休息。”说完就开始把岩洞里面的大石头,搬到洞口处。 我笑着对他说:“你别在那露个大白屁股,四处乱晃,我怕我张针眼。”说完,我想就站起来准备帮他的忙,而我,站在原地愣住了,是欣喜若狂的愣住了,我激动一把将胖子抱住。 胖子被我抱住,愣愣的看着我,完全不能理解我为何如此激动:“老郑,你搞什么?重逢的喜悦之情你也太慢半拍了吧!” 我松开胖子,摇摇头,热泪盈眶的说:“我能动了,我的下半身有知觉了,我的椎骨没有断,没有断.....”说着,说着,我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太惊喜了,我以为我以后都会瘫痪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胖子听我讲述完之前那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顿感心酸,担心的问我说:“我说你之前怎么在地上爬,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现在真的没事了吗?” 我欣喜的点点头“左膝盖仍在隐隐作痛,行动还是有些不便。”我心里雀跃的感受着左膝盖传来的疼痛,我感激这份疼痛感,它证明了我下半身的知觉又回来了。我能再次行走了,便和胖子俩将狭小洞内的石头躲在洞口处,结果在搬起角落处的一颗大石是,前方的岩壁哗哗啦啦的滚落了一堆碎石头下来,露出了个黝黑的洞口。 我和胖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胖子如有所悟的说:“这是有人故意堵住的,会不会是个盗洞?” 我对他说:“你傻啊,谁会把盗洞开在岩石上,你挖的动?这里也没有爆破的痕迹,应该是天然形成的。我们先进去看看,说不定这里可以通向地面,那就可以避开外面那两只该死的怪鸟了。” 胖子点点头,从地上拿起背包,然后我俩相互搀扶着走进盗洞口处。胖子的屁股看来伤得不轻,走路一瘸一拐的,行动好像很费劲,真不知道他刚才是如何从虎口中脱险的。 胖子率先拖着背包爬进洞内,我也紧跟着爬了进去。洞内的宽度和洞口差别不多,不过越往内爬越宽敞,我的膝盖仍旧疼痛要命,我估计胖子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俩艰难的在狭窄密闭的盗洞爬了不知多久,我感觉地势开始走低,于是就问胖子说:“你感觉没感觉到,咱俩好像是一直在向下爬,只是幅度落差不明显。” 胖子不屑的说:“你才发现啊,我们不止是向下爬,而且是转圈向下,跟我刚才在山峰上逃命时,情况是一样的。” 我无奈的说:“这几天身体折腾得生物钟和感官系统,都乱了套了,几乎都感觉不到时间和地域空间的变化。而且,膝盖疼痛和黑暗让我完全忽略了其他的事情。” 胖子对我说:“你这小身板实在是太弱了,以后得多下几次斗,好好锻炼锻炼才行。” 我不能理解胖子对倒斗的执着,于是问他说:“你怎么对倒斗这遭罪的活,这么热忱?就算丢了小命也不怕吗?” 胖子在黑暗中回答我说:“咱俩虽然开个古董店,只是名字好听而已,其实就是有名无实的个摆设,并没有真正赚到钱,中看不中用。咱家老爷子又不喜爱金银财宝,帮人做事也只凭爱好收点东西,我估计早就是外强中干了,以后还得指望着咱俩养老。我就打算多挣点钱,以后好好孝敬他老人家,然后娶妻生子,过上不为钱发愁逍遥自在的小日子。现在有机会多下几次斗,一可以扬名立万,二可以发家致富,一举两得有什么不好?至于怕不怕丢了小命,这话不好说,生命不能再来一回,谁不珍惜。但是,做什么事情没有危险?我就相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要收你,谁也拦不住。就算老实的待在家里也会有天灾人祸,所以还不如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即使死了,也不枉费活一回。” 我很少听胖子长篇大论的讲道理,不免笑着对他说:“你是想太多了,咱家老头子可是深藏不露,比你想象的有钱多了。不过你的想法我很赞成,既然入了这个门,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有钱就怕没命花,所以,咱俩的尽量保住小命,才能多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不过,要是有了钱,你打算怎么花啊?” 胖子想都没想就回答说:“当然是要好好的挥霍挥霍了。” 我听到胖子这么没志气的回答,便开玩笑的说:“怎么着?你还打算娶上个十房八房的姨太太,也不怕榨干你?” 胖子哈哈哈大笑,开怀的说:“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我俩在黑暗中一边爬一边闲扯犊子,(闲扯犊子:东北话,跟唠闲嗑,侃大山是一个意思,就是说说笑笑的开玩笑聊天,一般大多指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为的只是驱赶无尽黑暗带来的未知恐惧感。深处在漆黑一片中,总会让人幻想有些白衣鬼怪之类的东西,会突然的从暗处冒出来,令你在猛然间被吓破胆。 然而,这次在黑暗中并没有妖魔鬼怪窜出,而是有人消失不见了。 第三十一章 疑冢 我和胖子在漆黑的岩洞内爬行,猛然间我看到身前的胖子黑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我的前面,我差点惊呼出声,心说:不会吧!胖子失踪的把戏又要来一次!之前的经历已经让我胆战心惊,而且伤痕累累,老天爷不能够用相同的把戏在雪上加霜了。 于是,我急忙慌的向前爬去,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令一个大活人,像变魔术一样在我眼前消失。但是,这回胖子并没有真正的消失。因为,紧接着我便掉在了他的身上,压得他痛得“唉呀”一声怪叫。 原来,我俩没有注意到昏暗不明的岩洞已经到了尽头,所以才不小心跌了出去。**慌忙扶着墙壁,歪歪扭扭的站起身,然后伸出手向四周摸索,在黑暗中我不安的问胖子说:“胖子,你没事吧?”。 胖子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回答说:“没事。不过,咱们这是掉到哪里了?” 我将怀中的火折子掏出吹燃,现我俩竟然从岩石洞内跌进了在一间墓室的外室内,透过墓室之间的墓室门,可以看见不远处停放这一口楠木嵌金边的棺椁,正静静的躺在内室的后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胖子一挽袖子,兴奋的咋呼道:“奶奶的,总算是找到襄王老儿的老家了。咱们还等什么,抄家伙动手,升棺发财啦!” 放眼望去,这间地下墓室是大型的木椁墓室,分为前后两个墓室,墓顶由大木纵横交搭构成井傒式结构,方形的墓室顶部为叠涩形,的的确确是春秋战国时候墓室的内部结构,而棺材就规正的摆在后室中。虽然墓室建筑形式没有错,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墓室有不妥之处。 我急忙一把拉住正要跨步的胖子,对他说:“你先别太冲动,我觉得这里有些古怪。你想,襄王老儿好大喜功,奢靡成性,死后的墓穴不可能建造得这么简陋。陵寝内就一个前堂和一个后室,连个耳室都没修筑,棺椁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四圈也没有陈列陪葬品,我看此墓室大有蹊跷。” 胖子盯着远处的棺椁,横眉怒目的说:“咱俩会不会找了半天,结果找到个疑冢,襄王老儿真正的墓地,根本就不在这里。” 我蹲下身,看着地面上铺的墓砖,方方正正的石砖上没有任何的纹饰,我伸出手在砖地上敲敲打打了一阵后,然后沉思了片刻说:“如果这里是疑冢。那么真的墓室,有可能远在天边,也可能近在眼前。” 胖子不知所以的看着我,我接着对他说:“你先蹲下敲一下这地面上的墓砖,看你是否能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胖子闻言蹲下身很随意的敲了几下,然后一脸疑惑的对我说:“就是普通的墓砖,哪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眉开眼笑的对困惑不解的胖子说:“你不是老嘲笑我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现在露丑了吧!” 胖子面红耳赤的回了一句:“少扯犊子。现在这时候还卖什么关子,你快点老实交代,到底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春秋战国时候,墓室的用砖都是采用的空心砖。你刚才用手敲砖,却一点回响都是没有,这说明了什么问题?”我停住解释,看着胖子,胖子瞪了我一眼说:“你当我傻啊,还玩问答游戏,这说明砖是实心的。” 我笑嘻嘻的接着说:“不错,砖是实心的,而这里的地面用了实心砖,其用途是为了什么?”这回我怕胖子跟我急眼,问完立刻接着说:“是为了保护地面不会塌陷,那么...”我话说了半截,然后故弄玄虚的停住盯着胖子,等他的反映。 胖子听我说完,立刻张大了嘴,恍然大悟的用手指着地面说:“老郑,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墓室在下面。”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句,“孺子可教也。” 我俩得出了结论,就开始在这间疑冢里面,寻找可以下去的机关或通道,不知不觉便翻遍了整个外室和内室,最后来到了巨大的楠木棺椁近前。 胖子赞叹的说:“就剩这里没搜查了。不过,这棺材可真够大的。” 我嘲笑地对他说:“平实叫你读书你不读书,老是跑去放猪。这叫棺椁,是套在棺材外面的。一般根据墓主身份地位的高低,棺材外面棺椁的数量品质也大不同,这你都不懂,还出来倒什么斗。” 胖子一脸不屑的说:“谁在意他资本主义老儿的东西叫什么,胖爷我只负责摸明器走人,然后救济劳苦大众,其他的事情懒得理。不过,你说那下去真正墓室的通道,会不会有可能在这棺材里。” 我点点头道:“大有可能。但是,想要下去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既然这里是为了迷惑盗墓者所布置的疑冢,那么这棺材里面大可能布有机关消息儿。一但掀开棺椁的盖板,就有可能会万箭齐发,把棺椁近前的人全部射成马蜂窝。” 胖子用手摸着棺椁盖板,不敢轻举妄动,绕着四周不停的摸摸看看。 我问他说:“你懂怎么开这棺椁?” 胖子摇摇头,对我说:“师父不是教过你,怎么破机关拆消息儿。” 我无奈的对他说:“我是懂怎么破机关,不过这个机关在棺椁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传动机构。关键是我一不会武功,二没实战经验,我怕我这半吊子的身手不行,不敢随便轻易开馆。” 胖子听我说完,有点按耐不住了,问我说:“那这棺到底是能开?还是不能开?” 我盯着棺椁说:“办法倒是有,就是在棺材盖上开个洞,将二指探钩伸进去破机关。不过里面有可能是放毒的机关,为了以防万一,咱俩在动手之前,还是先把简易的防毒面罩带好,再动手开棺为好。” 胖子听完,便迅速地从背包内掏出简易面罩戴在了脸上。 我有些不舍的摸着楠木棺板爱惜的说:“这么好的东西,开个洞,真是可惜了!” 胖子见我没有动作,在一旁着急得磕巴说:“你...你能不能别废话,赶...赶紧动...动手吧,磨蹭什么?”因为胖子带着面罩,又磕磕巴巴的说话,我也没听清他具体说的是什么,估计是催促我快点动手。 我只好结束了爱惜之情,蹲下身打开地上的背包,打算拿面罩出来好开棺。结果,耳朵刚好贴在了棺椁身上,隐隐约约的好像听见棺椁里面有声音,好似断断续续嘎吱嘎吱磨牙的声音。 我立刻战战兢兢的抬头问胖子说:“你刚才磨牙了?” 胖子一脸疑惑的反问我说:“什么磨牙?我没有那习惯。”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将耳朵附在棺椁上仔细聆听。这回听得很清楚没有错,棺椁里面的确传出断断续续嘎吱嘎吱的磨牙声。我心下大惊,难道这棺椁里面有个千年的大粽子,正磨着牙,准备开餐了? 胖子见我一脸的冷汗,也把耳朵贴近棺材身上倾听,然后他满脸惊恐的看着我,磕磕巴巴的说:“老...老...老郑......”他后半句还没有说完,我就会意的点点头。 棺椁内有未知物体传出声音,深深的震撼了我俩的心灵,接下来的一个钟头,我和胖子都在墓室的其他地方,马不停蹄的仔细的反复查看,寻找着其它出路。可是,最后我俩都是无功而返,只好又来到了棺椁近前。 胖子厌烦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老郑啊,看来下去的通道就在这棺材内,反正咱们手里有家伙。不如直接开棺,到时候不管里面跳出来个什么鬼东西,一梭子子弹下去,还不把他打个脑浆迸裂。” 我心里也来火了,再想到师父他们也许就在下方真的墓室内等待救援。结果下了我这辈子最冲动的决定。我咬着牙对胖子说:“干他娘的。” 胖子见我同意了,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把枪抄在手上,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也背包内的弹弓拿出别再腰间,又从上衣口袋里面摸出几颗火弹丸,这东西是师父秘方配制的爆破弹药,缩小版的手榴弹,但是威力太小,打死只鸡还可以,对付大一点的生物,就很难造成致命伤。不过,这弹丸里面有浓缩的火药,可以瞬间点燃任何的靶向物,并且持续的燃烧,不易扑灭。 我俩做好了准备,下定决心谨慎的走到了棺椁前。胖子深吸一口气,就打算掀棺材盖。 我有些迟疑的拦住了胖子,对他说:“要不先推动棺材试试,说不定下去的通道,就直接在棺材底下,那不就省事多了。” 胖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然后对我说:“要是这么简单,襄王老儿还费这么大力气弄个疑冢,有个屁用。” 我自己说完都有些后悔,这种想法实在是有些太简单轻率了。但是,还是不甘示弱的嘟囔说:“也许是为了故弄玄虚也说不定!” 我俩剥掉棺椁四周的封漆,才发现这棺椁竟然还钉了棺材钉。通常套在棺材外面的棺椁,一般都只是封漆,并不会钉钉子,而里面的棺材才会钉上棺材钉。我心想:难道这口大棺椁其实是只有一层的棺材,里面并没有内棺,那么,这棺材里面躺着的人,身躯得有多么高大威武啊! 我诧异的用洛阳铲起了一个钉子,拿在手上观看,三寸多长的铁钉虽然锈迹斑斑,但还能清楚的看到上面刻着一些古怪的文字。我用手抠掉钉子上面的一些铁锈,仔细的观看上面雕刻的文字,猛地恍然大悟了然于心,这钉子上面刻的是“震尸咒”啊!于是大叫了一声“不好”。 但是,为时已晚! 第三十二章 青面粽子 我发现棺椁装订的棺材钉上面刻着的是震尸咒,刚叫了一声“不好”,眼前的棺椁上的棺材盖,直接就从我和胖子的头顶上飞了出去。 一张青绿色布满褶皱的脸,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双只有白眼仁空洞洞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我被吓得呆若木鸡,不禁与其四目相对,恐惧如藤须一般蔓延全身,毛孔惊恐的怒放张开,述说我内心的恐惧。 我身旁的胖子见棺椁内弹出一个青面大粽子,立刻准备开枪。但是,手上的手枪瞄了半天,见我和粽子间的距离太近,怕开枪会误伤我,只好收起枪,直接飞身跃起,左脚踩踏在棺材沿上,右脚对准青面粽子的头部,就是一个飞踢,直接将青面粽子踢出了棺材外。此时,受惊的我还站在棺椁边傻楞着,胖子已经跳下棺椁,不由分说,立刻拽起我的胳膊,拉着我转身向后飞奔。 我被胖子拽着逃命,这才回过神来,对胖子说:“老钱,你刚才太牛了,功夫不减当年啊!” 胖子一脸得意的说:“咱家老爷子魔鬼般的地狱训练,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改天你也试试。” 我苦笑着对他说:“我就算了吧!我肠子现在都在一阵阵的绞痛,此时还能有力气跑,就算不错了。” 胖子鼓励我说:“老郑你可忍住,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你如厕。”话音刚落,一阵腥风已到身前,胖子抬手举枪,将几颗子弹射了出去。胖子的枪法非常的精准,跑动中子弹也是弹无虚发的全部射到了青面粽子的身上。结果,被子弹射中的青面粽子,身体就打了一个趔趄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扑了过来。 我一瘸一拐的玩命奔跑,刚想回头查看身后的状况,结果,人就莫名其妙的飞了出去,摔在了地面上,手中的洛阳铲也脱了手,满眼直冒金星,恍惚间听见胖子在大声喊我的名字,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晕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楠木的棺材里面。我急忙坐起身,发现胖子已经弹尽粮绝了,正在前后墓室内不停的穿梭躲避青面粽子的追击,眼看受伤的胖子就要招架不住了。 我迅速思索了一下,肯定是胖子将我弄进了棺材里面,他的意图是拖延时间,好等我醒来以后,在棺材内查找可以下去的通道。想到这里,我急忙起身在棺椁里面四处查看。结果发现,棺材板孤零零的里里外外就一层,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别说机关了,光滑的木板,连个虫洞大小的坑都没有。这下可让我发蒙了,冒了一头的冷汗,难道说我俩的想法有误。 我失神的看着被青面粽子追赶的胖子,一下子醒悟了,现在不是垂头丧气态度消极的时候。于是,不死心的继续在棺椁内反复摸索查勘,不停的用手在棺椁内四处敲敲打打。但是,我急得浑身是汗,鼓捣了半天,还是没能发现任何的机关消息儿,这下我可是真的是没了主意,头重脚轻的跌坐在棺材内,心焦急得就像锅上的烙饼一样。感觉所有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定格,继续播放的只有无尽的绝望,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黑暗的沼泽,吞噬这周围的一切。 急于奔命的胖子在远处见我醒了,呼哧带喘的大喊道:“你丫的,可算醒了,快找找通往下面的机关?” 我声音带着哭腔,绝望的对他喊道:“没...没有。” 胖子声嘶力竭的大吼道:“什么没有,你看清楚没有?” 我就像泄了气皮球一样,蔫蔫的回答道:“我在这棺椁内都反复看了几十遍了,结果,还是什么机关都没有发现。而且,这棺材底下的板子也是钉死的,根本就打不开。” 胖子听到这个坏消息,一下子分了神,青面粽子不失时机的抓住了胖子的左手臂,尖锐的长指甲,直接插进了胖子手臂的肌肉中。胖子眉头紧皱,举起右拳,闪电般对着青面粽子的颈部连击三下,青面粽子的头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歪在了一边,胖子趁机挣脱开青面粽子的利爪,迅速穿过墓室门,跑到了棺材近前,满脸大汗淋漓的对我说:“你丫的出去拖延粽子一会,我研究下这棺材,找找出口。”说完,跳进了棺材内。 我见胖子的左臂上,有五个血洞直往外冒黑血,赶紧从背包内抓了一把糯米放入口中迅速的咀嚼,我将嚼碎了糯米吐在他胳膊的血洞上,痛得他呲牙咧嘴无关都扭曲在一起了。胖子忍着痛,把破掉的半截衣服袖子扯了下来,缠在了左臂上。 等我处理好胖子的伤口以后,才想起了胖子刚才说的话,心说: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拖延得了那高大凶悍的青面粽子?一出去不得立马嗝屁了。不过现在情况危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打定了主意,我一咬牙,跳出了棺椁。 那青面粽子,刚才被胖子的三拳打断了脖子,脑袋斜歪着耷拉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已经穿过了墓室门,朝着我的方向奔来。我一边盯着行动变得缓慢的青面粽子,一边不时的观察胖子的进度。就见他在棺材里一边寻找,一边不住的咒骂说:“奶奶的,没想到第一次下斗,就遇到个青面粽子。老子还以为开棺就和吃饭一样容易,这是遭的哪门子的罪?” 我苦笑着看着想法单纯的胖子,焦急的问:“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胖子没抬头,继续在棺内摸索,一副理所当然的对我说:“老郑,你不是知道怎么对付诈尸吗?赶快解决了这青面粽子。” 缓慢行进的青面粽子已经到了我的近前,2米多高的青面粽子,我得抬头仰视,才能看清楚他的脸,他脸上的皮肤干瘪布满褶皱还泛着绿光,让人看着都心寒胆颤腿肚子转筋。以我的身手别说对付他了,能保住性命就算是烧高香了。我别无他法,只好拖着受伤的左腿,一瘸一拐的绕着楠木的棺材奔跑,跟青面粽子无奈的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我一边跑,一边回答胖子刚才的问题说:“诈尸的时候,要在僵尸还没有跳出棺材之前,就将墨斗线缠在棺材上。然后,在棺材盖板上,钉上刻有震尸咒的棺材钉就行了。可是,现在它跳出来了,师父没教过我怎么对付可以活动的僵尸,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可行。” 胖子已经不知道在棺材内,反复的摸索了多少圈。结果最后,他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的一屁股坐在棺材内,双眼无神的对我说:“下去的路是找不到了,咱俩只能和这粽子死磕到底了。我记得你背包里面不是有师父画的符咒吗?你不会拿几张出来解决掉它。” 我已经不知道绕着棺材跑了多少圈了,左腿都已经麻木没知觉了,气喘吁吁的对胖子说:“你说的轻巧容易。师父的这些符咒,都是我偷偷随便拿的,当初他根本就没教过我怎么用这些符咒,这些黄纸认识我,可我不认识它们,你叫我如何施展?” 胖子捂着还在流血的左臂,坐在棺椁内对我说:“你干脆随便拿一些都贴在它身上,甭管好不好使,现在这种情况,死马就当活马医了。” 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听胖子这么一说,于是停下了脚步,从包里掏出了一把符咒,然后身体一歪,躲避青面粽子的攻击,顺便将手中的黄符全部的贴在了高大的青面粽子身上。 没想到师父的符咒,还真他奶奶的有用。本来断了脖子,行动缓慢的青面粽子,在贴了黄符以后,跟打了鸡血似的,噌的一下,就窜到了我身前。我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心中暗叫:糟糕。止不住的埋怨师父道:你老人家这不是坑人嘛。 而在这一瞬间,青面粽子已经将我扑到在地,它断了脖子,青面獠牙的脑袋就耷拉在我的眼前,恐怖狰狞的样子看得我腿肚子都哆嗦了。就在此刻,胖子见青面粽子将我扑到,立刻从棺材内跳出,用脚踢向青面粽子,结果此时的青面粽子好像变成了钢筋铁骨一般,任凭胖子的大力的踢踹,就是不肯松开掐着我肩头的双手。我感觉肩上的肩胛骨好像要碎裂了一般疼痛,眼前一会黑一会白的意识渐渐模糊不清。 这时,胖子不在用脚踢,而是将青面一把抱住,向后拉扯它的身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意识,立刻将我的双手撑在青面粽子的身前,然后右腿弯曲,用膝盖抵住青面粽子的身体,大喝了一声“滚开”。 力大无穷的青面粽子,真就被我和胖子合力将它从我身上弄开了,但从我身上离开的青面粽子,直接反扑在了胖子的身上。而我,此时感到浑身上下没有一次不在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去来救胖子。可是,浑身上面没有一块骨头和肌肉听从我大脑的命令,而我在感受到身体每一处传来的痛苦以后,意识正一点点飘走。 侧过头的一瞬间,我看到青面粽子压在胖子的身上,好像在啃食胖子的喉咙,醒目的鲜血流了一地。 第三十三章 棺下通道 我和胖子下定决心开棺,结果放出了一个青面的粽子,只能一边与其周旋,一边寻找下去真墓室的方式,结果确实一无所获,还被粽子占尽了上风。 我深受重伤的躺卧在地,意识在逐渐消失,但我看到青面粽子在啃食胖子的喉咙,心内产生一股极致到疯狂的痛楚,我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鲜血顺着我的嘴边留了下来。而我的意识,马上恢复了回来,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侧歪着站在原地,抽出别再腰间的弹弓,将手中两颗弹丸电光火石般迅速射出。 在空中叮当相撞的弹丸,擦着火星射向青面粽子,顷刻间,青面粽子便像被泼了油一样,熊熊燃烧了起来,并且从胖子身上跳开。我没有理会燃烧的青面粽子,拖着受伤的左腿,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迈步,双眼一刻都没有从倒在血泊中的胖子身上离开。我的心脏像被大锤敲击一样闷痛,鼻子发酸,眼角泛起泪花。 忽然,近在我眼前躺在血泊中的胖子,上身猛地抖动起来,我立即心惊的停住了脚步,错愕的看向前方。就见胖子猛地从地上坐起身,剧烈的咳嗽起来。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急忙拖着左腿,走到胖子的近前。 原来,刚才我在恍惚间看到青面粽子啃食胖子,其实只是青面粽子的脖子断了,脑袋耷拉在胖子的胸前,我在意识模糊的时候看错了。而地上的鲜血,是胖子的头部伤口又裂开了所致。 我跪在坐在地上的胖子近前,刚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想要坚持他额头上面的伤口。猛然听见一阵鬼吼一样刺耳的嘎吱嘎吱声,一张被剥了皮一样血红的脸,呲着獠牙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还没等我惊愕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就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身体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棺材上。 我身体大力的撞在棺椁上,感觉胸口像被火烧一样难受,鲜血顺着我的嘴角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而此时,我原本以为被火烧死了青面粽子,身上的燃烧的火焰已经熄灭了,它浑身上下就像被活剥了皮的血尸一样,无比的恐怖狰狞。它完全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蹭的一下,就跳到我的近前,伸出尖锐的长指甲,直接朝我抓来。 我跌坐在地上,靠在棺椁上,除了还有力气睁开眼皮,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弹的了。不禁绝望的放弃我最后能活动的权利,将唯一可以活动的眼皮闭上,等着尖锐的指甲刺穿我的身体,挖出我的内脏。 而就在这惊险的时刻,胖子不知何时已经蹿跳在了我的近前,瞬间爆发出怪力,双手抓起斜在棺椁一侧的木质棺材盖,对准青面粽子就轮了过去。青面粽子被拍飞了出去,但它眨眼间便从地上从新跳起,直奔胖子扑了过去。 胖子只好不断的围着楠木棺椁上下翻跳,躲避青面粽子的攻击,就在胖子为了躲避青面粽子飞扑的利爪,而飞身蹬着棺材跳远时,青面粽子忽然来了一个急转身,将目标换成了正靠在棺材上休息的我,抬脚重重的踢在了我肚子上。痛得我不由自主的弯下腰,两眼发黑,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看着呲牙咧嘴面目狰狞的大粽子,我不禁在心中暗想:我命休矣! 结果,峰回路转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被青面粽子踢了一脚,一口鲜血都喷在了地上,低下的头刚好看见被我撞歪了的楠木棺材下面,露出了一条狭长的地缝。而踢了我一脚的青面粽子,不巧一只脚踩在了棺材盖板上的“镇魂钉”,动弹不得。我吐出口里的带血的吐沫,慌忙转身喊胖子过来,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裂缝。胖子看到地面露出黑黝黝的裂缝,立刻用力推动楠木棺材,空棺材就这样被慢慢的推到一旁,渐渐露出下方的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玩玩没有想到,下去的通道真的就单纯的设在棺椁下面。不由多想,我立刻将身旁的背包推了下去,然后向前爬了几步,跳了下去。此时,浑身血红的青面粽子,已经挣扎的向前摔倒,直接将在他附近的胖子,撞倒跌进了洞内。 我从背包内摸出火折子,点亮后发现胖子摔在了不远处,看样子并没有受伤。于是,我急忙抬头看向头顶的洞口,并没有看到青面粽子的踪影,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现在暂时是安全了。人一放松,伤痛就就好像凶猛的海浪一样,疯狂的席卷全身,胸口更是痛的要命,我用手在胸口上下摸了一番,确定肋骨没有断,心中暗自庆没有伤到内脏。但是,我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好地方,到处都是伤口,没有力气,动一下都感觉像要死了一样。 我的手无力的握着火折子,身体靠在墙壁上,转动脑袋环顾四围。发现我们身处在一个大型石板砌成的甬道内,宽和高大约比一臂长不了多少,完全没办法直立站起身行走。胖子在离我几步开外的地方坐了起来,正靠在石壁上面休息。我忍着痛,借着火折子的光亮,开始仔细的打量石板上面刻着的一些雕刻。 石板四角以涡纹为饰,内雕各种兽面纹饰,穿插变化巧妙绝伦,典型的春秋时代的纹饰手法。 胖子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壁看,一脸不耐烦的说:“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也看不出花来,赶紧找路吧。一会上面那位爷下来,这狭窄的甬道,就成咱俩现成的棺材了。” 我也担心顶上那位,便缓缓的爬到胖子近前问他说:“你胳膊上的伤口没事吧?”我解开胖子左臂上系着的半截袖子,看到糯米已经黑透了,就又换了些新的糥米给他敷上。 胖子嗤之以鼻的说:“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轻伤不下火线,呀叽给给,继续前进。” 我浑身上下痛得要命,心情也是十分的压抑,也就只有胖子,能在这种情况下令我笑出声:“咱俩又不是小鬼子进村,再说这里也没有花姑娘,只有老粽子。不用跟我客气,全部归你。” 胖子一脸嫌恶的说:“那鬼东西胖爷无福消受,还是归你吧!我只要老粽子的财产就好了。” 身处在诡谲的甬道内,经过刚才恐怖的经历,我想起了师父,不禁惆怅的说:“不知道咱家老爷子,现在还在不在这座墓里?一路上走过来,除了岩洞那具前辈的尸体外,怎么没看到师父那波人的一点痕迹?我怀疑事有蹊跷。” 胖子一摆手,止住我的话说:“别浪费脑细胞了,快点找到墓室入口进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甬道只有半人高,没办法直立行走,只能双膝跪爬着前进。我握着火折子,向甬道的深处爬去,也不知爬了多久,感觉膝盖已经磨破皮了,腰酸背痛大腿都抽筋了,还是没有看到出口。我唯一能自由行动的右腿肌肉都僵硬了,只好被迫停下来休息,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问胖子道:“你身上还有火折子吗?我现在真担心一会到了地底,我们会一直长时间的身处在黑暗中。“ 胖子回答我说:“我身上是还揣着几个火折子,要是不够用,背包里面不是还有蜡烛可以用来照亮。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肚子饿的要命,不知道背包里面还剩下食物了没有?” 胖子将拖在身后的背包拿到近前打开来,这个背包是我的背包,胖子背包遗落在地底深渊了。背包里面除了两捆绳子,一包蜡烛,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其他的都是食物,沉重的工具和武器,都在丢了的背包里面。而一些一些重要轻便的东西,我都习惯随身携带。 我俩靠在甬道的石板上休息片刻,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继续向前爬行。 甬道漫无边际看不到头,我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这甬道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尽头,这里是襄王老儿布设的一个陷阱,就是为了防范盗墓贼,将其困死在甬道中。一阵阵莫名的恐惧袭来,顿感浑身乏力,为了驱赶困乏,我便强打精神同身后的胖子聊天说:“胖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在一个环形的甬道内,绕着圈子不断的循环爬行,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尽头?” 问完以后,我等待胖子的回答。可是,身后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霎时间我便脊背发凉,寒毛倒竖,心说:胖子该不会又消失不见了吧!万一要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漆黑无尽甬道内,光是我自己的想象,都能把我自己活活的吓死。想到这里我立刻慌忙扭头看向身后看去。 就见,胖子并没有消失,而是在我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但却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好似恶鬼附身了一样,在狭窄的甬道内,挣扎着向我扑来。 第三十四章 域 我在昏暗的甬道内为了排除恐惧,就和胖子攀谈起来,结果我身后的胖子并没有答话,我惊慌的生怕他有消失不见了,急忙转身,就见胖子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我见此,不禁惊愕问道:”胖子,你怎么了?“ 胖子没有回答我,表情仍旧狰狞,我壮着胆子向他靠近几步,火折子的火光映照下,我发现他的脖子上面勒着一根黑丝带,正用力向后拖着胖子,胖子被黑色绳子勒得脸色发青眼睛都鼓出来了,他双手挣扎的撕扯脖子上面的那条黑色绳子,但是,却怎么都撕扯不下来。 看到胖子痛苦的表情,我急忙快速向他爬了过去,用手中燃烧着火折子,直接烧向那根缠着胖子脖子的黑带子。黑带被火折子烧的吱啦冒烟,一下松开了胖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气中飘散一股烧垃圾的臭味儿。 胖子气喘吁吁的对我说:“刚才喊了你半天,你怎么没反应?” 我一头雾水的说:“没听见你喊我。反倒是,我同你说话,见你没反应,回头时才发现你出事了。刚才是怎么回事?那根好像头发的黑丝带,是什么玩意?” 胖子揉着脖子说:“我哪里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就感觉头顶有水滴落,紧接着浑身就不能动弹了,嗓子眼像被堵住了一样,想喊也喊不出声。然后,就有个东西,勒紧我的脖子,把我向后拖去。” 我从新点燃熄灭的火折子,仔细察看胖子的头顶,头发上面只有些许水迹,并没有受伤。脖子上除了有点泛红,也没有大碍,这才安下心来继续说:“咱们得抓紧时间找到出口,这甬道内太窄了,要是再遇到那鬼东西,动起手来施展不开,对咱们太不利了。”说完,刚转身,就看到火折子照亮眼前的石壁顶上,垂下来一条用来上吊的绳套。吓得我慌忙向后倒退,措不及跟身后的胖子撞了个满怀。心惊道:难道在这诡异的地下墓道内,碰到的吊死鬼?听说吊死鬼都是用自己上吊的绳套,骗人来上吊,才能解脱去投胎。不禁庆幸自己刚才还好闪避及时,万一不小心把头伸了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胖子见我神色慌张的跌坐在地上,不解的问我说:“你见鬼了?” 我慌忙用手指着石板甬道的上方,胖子朝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火折子的光亮照射下这才发现,我刚才在慌乱间看到的上吊绳套,原来就是刚才逃跑的那条黑丝带,它正黏在洞顶上方垂下身体,像蛇一样弓起身子,蓄势待发的准备攻击。 胖子盯着甬道顶壁的黑绳说:“哪来这么细长的一条黑蛇,还长了个鳖头。刚才就是你差点要了胖爷的命吧?看老子不弄死你丫的。”说完,伸手探入我的怀中,将青铜匕首从我衣服里面掏了出来。 我见胖子要行动,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了胖子的腰,阻止胖子斩杀那条黑色的怪蛇,胖子不断的向前奋力的挣扎,大叫着说:“你不要拦着我,老子我今天非宰了它,煮蛇汤喝不可。” 由于我俩撕扯的用力过猛,不由得跌倒在甬道里,磕磕碰碰的冲撞翻滚起来。等胖子不再挣扎,我俩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胖子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甬道内的石板接二连三的咔咔作响,紧接着我俩背靠着的几块石板,就同时向内侧翻转,我俩便毫无防备的被翻转的石板带着滚到了石壁的内侧。 我的身体在不断的向下翻滚,在翻滚的过程中,火折子灭掉了,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什么也看不见。片刻间,我便滚落在了地上,我知定是我俩在甬道翻滚时误触了机关,不由得立刻担心起胖子的安危,立刻忍着眩晕从地上坐起身,伸手在四周摸索起来,并张嘴大声的呼喊“胖子。”我刚大喊出声,胖子便在我身旁点燃了火折子。紧接着他立刻发出惊呼道:“我草,怎么这么多的黑蛇?老郑,看来咱俩是掉进蛇窝里面了。” 我们跌进了一个好像墓室的地方,当我听到胖子的话,定睛看向地面时,马上像弹簧一样弹跳起身,拖着左腿,用手扶着身旁的石壁。只见,无数像黑色怪蛇一样的虫子在地面上蠢蠢蠕动。我急忙拉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胖子,往虫窝的外围跑去。 胖子一边跑,一边问我说:“老郑,你丫的刚才在甬道里是鬼上身了啊?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砍那怪蛇?” 我小心的盯着脚下,一边谨慎的躲避黑色怪蛇,一边向蛇群外围移动,并对胖子说:“你才鬼上身。你知道这黑色怪蛇是什么东西不?” 胖子满脸不屑的说:“不就是长得大了点的虫子,有什么好怕的,老子踩也能踩死它。” 我一边拉着他跑,一边对他解释说:“这是种虫子,名叫”蜮“,生活在有水的地方,你看那虫群旁边不是有条干枯的河床。这虫子口中含着水,射到人身体裸露的肌肤上,就会使人动弹不得。大概,是因为它吐的水中含有麻痹神经的毒素。这鬼东西怕火但不能砍,你砍断它,它马上就会变为两节虫子,更加凶猛的攻击你。” 我低头躲避脚下的怪虫子,突然,身旁的胖子停下了脚步对我说:“老郑,坏菜了,前面没路了。” 我在墓室内低着头急于奔命,猛地听闻胖子说前面没路了,急忙抬头看向前方,发现眼前确实是没有路了。面前是一块大约五米多高的巨型石壁,上面雕刻着浅浮雕,好像是祭祀的场面,由于内室太过昏暗看不太清。我本还想走近些再仔细的看看,但身旁的胖子已经发飙了,催促我说:“老郑,你不要老是盯着石壁看,赶快找找看有没有出路,都什么时候,现在逃命要紧。”我回头一看,怪虫群已经马上就要游走到脚下了,心内不禁也好生的着急。虽然我并不知道域这种怪虫有多厉害,但单凭刚才一只袭击胖子,就差点要了他的小命来说,危险性绝对不低。而且这玩意刀枪不入,实在有些不好对付。 我心内的危机感袭来,便不再盯着巨型石壁观看,开始仔细的打量四周,寻找可以逃生的出路。结果,我很快发现石壁左右两侧的尽头,分别各竖着根石柱,柱子上面雕刻着一条巨大的螭龙盘绕向上,正好可以供人踩踏着攀爬上去。 于是,急忙回身招呼胖子过来,而就在我转身火光闪烁的瞬间,好像看到对面的石柱附近,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忙定睛仔细观看,却再也没看到任何的东西。我一下子想到一直尾随我们的神秘人,不禁担心起来。诡异危急重重的地下陵墓,就已经让浑身是伤的我心力憔悴。如果神秘人在这里现身,无疑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我是越发的感到头痛欲裂,越加的惶恐不安起来。 胖子已经爬上了一旁的石柱,低头见我还站在下面,忙爬下来用力推了我一下:“老郑,你被虫子喷到了?不能动了?”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刚才看到对面好像有个人影。” 胖子看了一眼已经近在眼前的虫群焦急的说:“黑漆漆的可能是你看走了眼,快别管黑影了,虫子都到眼前了。” 这些黑色怪虫域的爬行速度不快,喷水的距离也有限,不过数量众多,现在已经全部涌到了石柱这边。胖子说完,立刻攀上石柱,快速的向上攀爬,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上方的黑暗中。 我从小只喜欢下水摸鱼,爬树掏鸟却是完全不在行。于是,我只好先将石柱上面浮雕螭龙上下打量一番,找到可以落脚攀爬的位置,然后踩在上面,双手环形抱住石柱,踩着螭龙浮雕,一步一步的慢慢往上爬。爬了一会我就发现,下方的虫子爬得都比我快,已经有几只黏在了我的鞋上,喷了我一裤角的水。还好,时下是冬天,我衣服特意穿得比较厚,水一时半会渗透不进去。我双手一边奋力的攀爬,双脚还得一边用力的甩开爬到裤子上的怪虫,这黑色怪虫的粘性超强,半天也甩不掉一只,有几只甚至交缠在一起,不停的用力向下拉扯我的裤子,累得我浑身大汗淋漓,手脚也渐渐开始变得无力。心中暗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用不了一时片刻,非得被这些怪虫拉着掉下去不可,只好在心里一个劲的默念祖师爷保佑。 我一边念着祖师爷保佑,一边挣扎的向上攀爬。此时,我裤子上面已经爬满了怪虫,水都快喷到我腋下的部位了,顿时心凉了半截,虽然心想着要加快速度,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而这时,纠缠在腿上的怪虫突然一同发力,向下大力拉扯我的双腿。我本来就快要无力的双手,一下子就抓空,上半截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危急时刻我慌忙双腿用力夹紧,腰部瞬间爆发怪力。 结果,上半身是向上挺直不再向后摔到了。但由于身体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双手双脚都不由自主的脱了空,眼看着就要直直的摔了下去。 第三十五章 三足青铜方鼎 在即将要从石柱上摔下去的同时,我在心中暗叹道:小爷我精彩的人生还没开始,竟然就要在这里挂了。许多熟悉不熟悉的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跳跃在眼前,心底那份依恋胜过了恐惧。 而就在这危急的时刻,突然从上面伸出了一双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后脖颈的衣领,向上强劲的一提。于是,我上半截的身子,就趴在了一块平地上。 原来石壁的上方,是铺着石板的大型平台,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胖子早就爬到了平顶上,我的上半身也被他拉了上来,趴在了平顶的石板地面上。我的身体刚趴伏上来,胖子就不由分说,将他的双手插在了我的腋下,用力向上一提,将我拉上了平台,紧接着他就用力踩踏我腿上的怪虫。 我全身无力异常酸痛的躺在石板地上,双腿被胖子踩得疼痛不已频频皱眉,嘴上不依不饶的说:“死胖子,你轻点,腿要是被你踩断了,你还得背着我走。” 胖子一边踩一边说:“美的你大鼻涕泡。你刚才攀爬的速度,怎么跟乌龟一样慢,我都在上面等你大半天了。我刚才在上面巡视了一下,这上面好像是祭天的神台,并没有发现襄王老儿的棺材。” 我翻着白眼对他说:“我在后面给你挡虫子了,怎么可能爬的快,能爬上来就算不错了。”我站起身,整理一下裤子,发现下面的虫子,正大批的涌上石柱,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几只爬上了平台。 我急忙催促胖子前面带路,往祭台的方向快步的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前方有个十分高大的梯形建筑物的轮廓,走进了发现是个不小的祭台,下面有九层阶梯托着一个方形的祭台。 我随着胖子快步登上九磴的石头台阶,就看到祭台的中心位子,有个一人多高的三足青铜方鼎。 胖子惊叹的对我说:“这...这...这么大个玩意,得值老鼻子钱了吧!”说完就蹬着方鼎上的立足,手把着方鼎沿边,好奇的向内张望。 我笑着对攀到青铜鼎上的胖子说:“你慢点,这玩意是用来祭祀装毛物(古时祭祀用的带毛牲畜,如鸡牛羊猪等。)用的,你千万可别失足掉下去,那可就直接成为祭天的祭品了。再说,这东西值钱也弄不出去,就算敲碎了带出去,咱俩都不用等回到京城,就得被抓到局子里面吃窝窝头去。”我笑着对胖子说完,便举起火折子,贴近青铜鼎的壁身,仔细的观看起来。心想着,这上面说不定有关于襄王墓的记载。 方鼎十分高大,纹饰很是漂亮,肚身上纹饰着饕餮纹,鼎沿周围是一圈羽状纹点饰,层层叠叠做工十分考究,巧夺天工不似人间之物。我仔细观看一番,并没有发现关于襄王墓的任何记载,但是我却发现此鼎有几点异常之处。一般纹饰饕餮纹的器皿,都是作为饮食用的器具。祭祀用的鼎,应该表面纹饰祭祀时用于咏颂的铭文,或者简明的龙纹,莫非这鼎弄错了?可是古人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祭祀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比的崇高神圣,怎么会有一丁点的疏忽大意。 还有一点令我也感到十分的诧异,《左传》中有详细记载“鼎三足则圆,四足则方”,这种方形的三足方鼎实在很少见,可以说是在已经现世中根本就不存在,三足方鼎不置可否的是另类。而且无论是三足圆鼎还是四足方鼎都会有“二耳”,这方鼎沿边上面光秃秃的并没有耳朵,可以说是与众不同支持岂止一二。 而就当正在我疑惑的时候,胖子慌忙的跳下鼎足,磕磕巴巴惊恐的说:“太...太...太他妈吓人了,里面全是骷...骷髅。火折子光太暗,看了半天才...才发现,这鼎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干枯的骷髅,别提多慎人了。” 看着惊慌的胖子我心说:祭祀本来就要杀鸡宰羊,有尸骨不足为奇,如果祭祀规格是太牢(古时祭祀宰杀牲畜的规格称呼,宰杀猪牛羊三畜齐全叫太牢,还有一种只宰杀猪羊两畜的叫少牢。),那就要牛羊猪三畜齐全,一年祭拜一次,尸骨也不会太少了。 我好奇的爬上方鼎,向内望去。大量堆积如山的枯骨残骸,完全超出我的想象范畴,而且尸骸不全是动物,竟然还有人类的骨骸。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这襄王老儿的贪婪的欲望够大的,竟然还用活人祭祀,真是残忍至极。不过,这鼎里尸骨的数量视乎有点多得惊人。按理说:襄王老儿建立的王朝在他死后并没有存在多久,而且国立衰败,不可能长时间的举行规模宏大的祭祀活动,这鼎内存在的大量尸骨,光是用来祭祀就有些说不通了。 我盯着数不清的枯骨观看,胖子在鼎下面着急的对我喊道:“老郑,你快点下来,虫子爬过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残暴的襄王老儿的棺材,然后摸了明器,好为鼎内的人报仇。”说完便朝着铜鼎拜了拜,嘟囔着四方鬼神保佑,不要找我们的麻烦,我们是大大的好人。 我在上面心里觉得好笑,我们来盗人家奉为神明的帝王的陵墓,还叫人家保佑你,鼎里面要真是有鬼怪,没跳出来抽你两耳光,就算很客气了。鼎内并没有什么好探究的了,那会喷水的怪虫又追了过来,我就急忙跳下铜鼎。结果,脚刚落地,几只鳖头怪虫喷射出来的水,就都一股脑的喷到我的鞋子上面了,不知何时,黑压压密密麻麻的虫群,已经涌到脚下了。我和胖子慌忙捡起地上的背包,往平台的内侧走去。 我一瘸一拐的走着,忍不住赞叹的对胖子说:“你别说,这襄王老头还挺有审美观的。”说完,我不住的盯着脚下观看,就见地面铺着的石板上,雕刻着围捕狩猎,歌舞升平,繁华闹市等各种生动活泼的景象,虽然简略,但整体感强劲有力,心中不禁赞叹连连。吸引我不时的驻足观看。而我身旁的胖子见我走走停停,便不耐烦的不停催促我快点跟上脚步,我嘴上答应着,心中却不以为然,觉得后面跟着的怪虫虽然会喷毒,但是行动过于缓慢,构成不了太大的威胁,完全可以安心的慢慢前行,于是三步一驻,慢腾腾的低头前行。但是,就在我低头欣赏石板的时候,忽感到后方有骚动,急忙转身查看,就见紧随其后缓慢爬行的怪虫,竟然如退潮一般,黑压压一片的飞速向后方退去,完全像是在逃命一样消失不见了。 我错愕的问胖子说:“怎么回事,这些虫子怎么全跑了?” 胖子抬手耸肩,也是不明就理,张口胡诌道:“大概是忌惮胖爷我的能力,吓跑了。” 我笑着对他说:“牛都在天上飞了,你还吹。” 就在我俩说笑时,突然,脚下的地面,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剧烈的摇晃起来,好像随时都要塌陷一般。我和胖子都站不稳脚步,身体左摇右晃好像钟摆一样。 地面上的雕花石板不停的抖动,就好像地狱深渊的恶鬼要从地底挣脱出来一样。 胖子大声喊叫着对我说:“是地震,快跑。” 我心知不妙,刚才的虫群如潮水一般散去,说明它们感到了危险的存在,才会急于逃命。能令虫群都慌乱的桃之夭夭的危险,一定超出了我们所能想象的范畴。我们是为了躲避下方的虫群才不得已逃到了平台上,如果这里存在更恐怖的威胁,等于对于无处可逃的我们直接宣布死刑。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埋怨自己还是太小看墓室内的危险程度了,师父明明教导过许多次,下到地底最要不得就是放松警惕。 平台的石板地面还在剧烈的晃动,站在上面根本无法稳住身下,我晃晃悠悠跌倒在地,胖子在慌乱中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想要将我从地上扶起来,但却是无能为力。 不断颤抖的地面震得我五脏六腑偶的移了位,即使没有毒箭陷阱,用不了多时,我们也会被震得七窍流血而亡。胖子拖着我在地上挣扎着向远处爬起,但是抖动的地面使得我们的身体不断的撞击地面,之前被青面粽子踢了一脚的胸部,现在不断的撞击地面,我感觉肋骨刺穿肺部一样剧痛。 有生以来第一次跟地面这么亲近的接触,我内心由衷的祈盼这如果真的是地震,请快一点结束,哪怕是地面塌陷让我掉进无尽的深渊也好,也实在不想看到内脏从嘴巴里面吐出来的惨状。 可是往往天不遂人愿,我的祈盼换来的是,地面仍在剧烈的颤抖,而身后的祭台底部附近的石板也在逐渐的裂开,好像一只想要吞噬一切的猛兽,缓缓的张开黑色的大嘴,等着猎物送到嘴边。 我和胖子彼此死死的拉住对付的手,拼劲力气不让抖动的石板将我们分散,却不得已被迫在逐渐的颠簸靠近漆黑的裂口。 第三十六章 烛龙 高耸的平台地面发色很难干剧烈的颤抖,我和胖子被颠簸跌倒在地面上站不起身,感觉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心中恨自己不是肋生双翅的鸟儿,此时可以安稳的飞到半空中。 而这时,平台近前地面上的石板,裂开了一条黑漆漆的裂缝,不断剧烈抖动的石板,见我俩颠簸着送向裂缝中。 我抓着胖子手,牙齿被颠簸的上下打架,想要开口,却根本打不出声音,而眼前的胖子,出现在我眼中的只有无限晃动的残影。 一点,一点,缓缓的即将跌入黑暗的裂缝深渊,我的紧张的冷汗之列,心里暗骂自己刚才该死的祈祷,竟然活见鬼一般的应验了,乌鸦嘴也不带这么灵验的。 眼看着生还的希望就要成了残念,我的心冷的就像被放在了冰窖里面一样,我根本不敢侧头看向已经近在咫尺的裂缝深渊,因为用不了一时半刻,我将会长眠于此。我不黑黝黝的裂缝下面的地底有多深,但我知道跌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但在一次异常剧烈的抖动下,我的下半身掉进了裂缝中,幸好胖子一直拉着我的手,才没使得我一下子跌到下面去。 但是,不停剧烈的抖动地面,片刻间就会将我连同胖子,一起送进黑魆魆的地下深渊。我的身体不断被颠簸进裂缝内,很快我的胸部就要消失在地面上了,在黑暗中我扬起的头,看到胖子晶莹的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这个无论何时何地遇到怎样危险都不会畏惧,乐观开朗面对一切的男人,竟然会出现恐惧的绝望,看来我们今天真的是难逃一死。 而就在我的双手即将消失在地平面时,剧烈的抖动竟然停止了,胖子立刻将我从裂缝中拉了上来,我鬼使神差的逃过一劫,虚脱无力的趴伏在地面上大口的喘气,刚想对胖子说声谢谢,结果猛然间被胖子蒲扇大的手掌捂住了口鼻,然后就被他拖着向平台一侧的石壁附近爬去。 我对胖子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我很快就听到身后面,也就是黑黝黝的裂缝处,传来剧烈的响动声,我不由得转头朝后面看过去,就见昏暗中,有一个黑黝黝的长条巨型生物,从裂缝中缓缓的探出头来,接着整个巨大的虫身都拱上地面,目测腰身有木桶般粗细,伸长足有十丈。这一下子让我想起生活在地底深渊的“烛龙”,也就是人面蛇身的“烛九阴“。 一想到这地底遇到这种远古传说中的生物,我的心就如同三九天冰窟窿里面——是彻彻底底的凉透了。如果我刚才跌进裂缝处,是侥幸的九死一生,那么现在面对这种骇人听闻的惊悚怪物,绝对是十死准无生,估计就连跑的机会都不会拥有,因为在暗中,一切移动的生物都会成为他手到擒来的猎物,除非你会瞬间移动。但这种只有武林神话中才会出现的功夫,就和我们现在生还的希望一样,只是虚无飘渺的存在罢了。 我和胖子栖身在墙角的暗藏中一动也不敢动,屏息侧目的注视好似烛九阴长虫怪物的一举一动。只见它从地底钻出,缓缓的顺着阶梯爬上高处的祭台,然后将头探进三足青铜方鼎内搜索一番,然后非常失望的从祭台上面爬了下来,无精打采的将身体盘在地面上,然后慵懒的将头埋进了卷曲的身体内。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那个绘有饕餮纹的三足方鼎,原来是给”烛龙“盛装食物改良过的青铜器饭碗。而在下方时,我看到石壁上面阴刻的祭天纹饰,上空盘旋被人祭拜的并不是龙,而是这条巨蛇”烛九阴“。我和胖子在黑暗中静静的贴着墙壁一动不动,我在等一个机会,等烛龙睡着的时候,然后顺着石柱从新回到下面,然后出去。一条巨型的上古神兽烛龙,一群会喷毒但行动缓慢的虫群,面对后者的生存几率会高一些,可以说无论何种情况相较于前者,生存几率都会高一些,因为第一种情况根本就不存在生存的几率。 思量好了退路,我猫下腰,招呼身旁的胖子向平台外侧移动,但是我发现胖子竟然满脸通红,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不禁心想:就算怕被发现,胖子也不用这么卖力屏住呼吸吧!脸都憋红了,万一晕过去了怎么办?我不禁有些担心的盯着胖子。 结果,在寂静昏暗之中,我猛然间听到噗噗两声震彻山谷的巨响,然后我就看见了胖子一脸的轻松表情。 相教与胖子的一脸轻松,我脸上的无关惊骇的都要扭曲在一起了,不由得在心中怒骂:我草,该死的胖子。原来,弄了半天他脸是憋屁憋红的。随着声响,就见烛龙将头从身体中探出,然后我就在黑暗中,看到一双透着冷光邪气的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我们所处的暗处。 此时,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心里祈盼凶猛的烛龙在黑暗中没有发现我们到存在,但是一切都是徒然。黑暗寂静的平台上,传出了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的双腿因为恐惧瑟瑟发抖,无法移动半步。这时,忽然眼前一亮,胖子将手中的火折子吹亮了。而在火光中,我清晰的目睹了烛龙的真是面貌。 从地缝内爬出的长蛇怪物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烛龙,而是一条体型巨大的爬虫,外观好似无限放大版的“域”。水桶粗十丈长的巨型身躯上,顶着一个鳖头,而鳖头上面生有两排突起的骨鳞,一双透着恶毒的眼睛透着阴冷的邪光,而在他的腰身处,套着个盘口粗,半尺长的镂空柱形青铜臂环。估计是在这怪虫,还没有长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套了进去,现在臂环过于细小,勒得巨虫好像要断成了两截一样。 怪虫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我们无处可躲,而它就挡在祭台前面,我们再想要偷溜到平台下面去,已经不可能了,只好向平台的内侧退去。 但双眼放光的怪虫丝毫跑的机会,庞大的身躯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朝我们扑过来。身手敏捷的胖子猛地拉了我一把,我俩便一起趴在了地面上,从而使得巨型域的攻击为中,不等它再次发起攻击,我和胖子已经撒丫子完全的向前奔跑逃命,但是由于我的左膝盖受伤,大大的减缓了我们逃命的速度。 在奔跑逃命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本以为身材蠢大的巨型域和下面的域虫一样,行动缓慢爬不快。结果,我过头看到差点将我吓破胆的一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鳖头域虫已经风驰电掣一般游走到我们近前,下一秒就将我俩直接装飞出去有五丈开外,摔得我浑浑噩噩半天没有爬起来。 滚落在地的火折子,映着黑暗中黑色域虫巨型的身躯和它狰狞的面目,它一双诡异的墨绿色眼睛,在我和胖子的身上飘荡,不安分的围着趴在地上的我俩转悠,张开了嘴,却又迅速的合上了。 此时,摔在地上头破血流的胖子,竟然大喜过望的对我说::“这大长虫没牙,好像也不会吐毒水,咱俩真是太他娘的幸运了!” 我呸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星子说:“幸运个屁。这死虫子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才刚想跑,它就一下子就追上来了。一会要是等它想明白了,直接来个整个的生吞,咱俩的小命就彻底玩完了。就咱俩加一起,都不够给它当点心塞牙缝的。” 胖子知道我说的不假,表情也是紧张的要命。现在我俩被他围住,想跑也跑不了,想打又打不过,而且趴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引起巨虫的怒气,将我俩一口给活吞了。我额头上面的汗水,顺着下巴啪嗒啪嗒的滴落个不停。而就在我心急如焚一筹莫展之间,我看到身旁的胖子冲着我打了一个眼色,然后趴在地上的他,就悄悄的向一旁挪了一步,然后深处右腿,用脚勾甩在远处的背包。 我一边监视巨型域是否擦觉,一边在心中不断的呐喊“胖子快一点,快一点。”眼看着胖子将背包一点点的拉到身边,而巨型域也擦觉了胖子小动作,直接将尾部扫像胖子。我一直揪着的心大叫一声“不妙。”但伸手矫捷的胖子早已来了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窜起,躲过了巨型域的攻击。我看到胖子手中握着一把蜡烛,我猜到了他的目的,在甬道里面的时候,我曾拿火折子烧烫体积小型的域虫,知道这玩意怕火。 此时但见胖子已经将蜡烛点燃,我的心立刻轻松大好起来,等着看热闹,欣赏狰狞的巨虫被烈火燃烧殆尽的样子。但是,惊喜和惊悚往往都在转角处。 原本挺着身躯盘旋在我头顶的巨型域,忽然将它的鳖头向前伸长,猛地对着胖子手中的蜡烛“噗”的一声吹了一大口气,就好像吹熄生日蜡烛一样,将胖子手中的蜡烛全部吹灭了。我被这怪虫好像成精了一样,干净利落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里面好像吞了一个虫子一样感到恶寒的惊悚。刚才一幕发生的整个过程,我的心情就好像原本抱着要看欢乐喜剧的心,却看了一场惊悚的恐怖电影,厌恶和畏惧感,油然而生。 第三十七章 神秘人现身 巨虫域突如其来的吹熄了胖子手中点燃的蜡烛,使得胖子手足无措,一时脑袋短路没了想法。而巨虫域虫却怒目圆睁,张着大口就冲着我俩就吞了过来。我和胖子急忙向旁边躲避,慌乱中,我将腰间的弹弓拔了出来,抬手将兜内的几颗弹丸全部射了出去。本来我射弹弓的技术,可以用百步穿杨,百发百中来形容。但是,此时由于过度惊慌失措,只有两颗弹丸,打在了巨虫尾巴上。不过弹丸的燃烧力极强,瞬间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远比想象中来的惨烈。估计这虫子整天吃肉不运动,体内积攒了大量油脂脂肪,遇到了火,马上就剧烈燃烧了起来。巨虫尾巴处着了火,痛得剧烈的挣扎翻滚起来,顷刻间,地上便遍布了星星点点滴落的燃烧着的油脂。剧烈燃烧的巨虫域,使得漆黑一片的平台上,照得灯火通明。 我和胖子趴在地上,悄悄的向着巨虫域身躯的外围爬了几步,然后迅速站起身,火速的向前狂奔。 巨型域虫停止了翻滚,弓起身恶毒的看着逃窜的我俩,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都渗出血来,看上去无法言语的狰狞恐怖,胆量小的人看到,估计都会被活活吓死。浑身上下被愤怒充斥的巨虫域,就像从地狱里面窜出的恶鬼夜叉一样,不顾着火的尾巴,直接冲力我俩冲了过来,我和胖子默契十足的往左右两边翻滚躲了过去。 但由于我的腿脚不便,使得翻滚的速度缓慢了不少,我的后背被巨虫域燃烧的尾部扫到,顿时燃起熊熊大火,我后脑勺的头发都被燎焦了一片。急忙在地上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想要扑灭后背燃烧的火焰。但是也立刻给了巨虫域再次攻击我的机会,一眨眼的功夫,我的一条腿就应经进入了巨型域虫的口中,腿部顿感温热湿滑,心里确实寒冷如坚冰。心说:完了,另一腿也要瘸了。看来我有幸不死在凶险万分的墓室内,也很难想要完整的安全离开。 被巨虫域虫含在的右腿脚踝,传来骨碎一般的疼痛,我险些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巨型域虫尾部燃烧的火焰,更加彰显其的恐怖和狰狞,我心中估计自己的右腿应该是保不住了,如果现在自断右腿,还可以抱住自己的一条小命,但是青铜匕首不在身边,根本没办法自行了断,我绝望的想要闭上眼。 这时,胖子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保住我的腰,双腿扎了一个敦实的马步,双臂用力,直接将我的右腿从域的口中抽出。我看着满裤子的口水,和扭向一边的脚踝,心里却在庆幸还好巨虫域的口中不含腐酸,要不我的右腿此时已经变成了骨架骷髅。我的双腿都无法行动了,这回下肢真的等同于瘫痪了。 胖子片刻不停息背着我向前跑去,但是,这只不过是徒劳,平台到了尽头,一副大型的石板刻画挡在了我们的面前,上面刻着宏伟的祭祀图案,无数的人在膜拜巨虫域的画面,壮观的场面让我更加的惊恐不安,胆寒不已。 胖子将我放在地上,然后将青铜匕首塞到我的手中,就迅速的抓起我的右脚,接着对我说了一句“你看那边。”就在我扭头的一瞬间,胖子的双手用力,我扭到了一边的脚踝,就又回到了原位,痛得我将下嘴唇要出一排深深的牙齿印,我心里感激胖子在种危急的时刻帮我接骨,仍然慧心的分散我的注意了。 巨虫域拖着熊熊燃烧的尾巴,一步步朝我们走来,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火焰燃烧痕迹,我和胖子成了无路可退的待宰羔羊,我将后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突然有股想要抽上一口烟的欲望,巨虫域摆动着还在燃烧的身躯,离我们近在咫尺,他高傲的仰起头,好像审判者一样,在宣布我们的死刑。恶毒的眼睛只轻蔑的瞄了一眼,它燃烧这尾部就毫不留情的横扫过来,我俩被结结实实的拍飞了出去。 胖子在巨虫域发起攻击的一刻,挡在了我的前面,结结实实的挨了巨虫域猛烈的一击,重重的摔飞在地上一动不动,衣服上粘满了燃烧的油脂。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扒在地面的石板上,拖着快要了没知觉的双腿朝着胖子爬去。胖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好像死了一般,我爬到他的近前,拍打灭掉他衣服上的火苗,然后将他的头扶起来。我看到鲜血从他的嘴里一个劲地往外冒,有可能是肋骨断了,刺伤到内脏了。我趴在他的近前,呼喊他的名字,胖子缓缓的张开眼,一边咳嗽,一边十分费力的对我说:“老...老郑!看来老子是要...要不行了,恐怕要给...给...给襄王老儿陪葬了。” 我眼泪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夺眶而出,一个劲儿不停歇的唰唰落下,我趴在地上,一边给他擦拭嘴角的血水,一边哽咽的对他说:“死胖子,少给我耍心眼装死,我可背不动你。你赶紧起来,咱俩还得开襄王老儿的棺摸明器;你还得娶媳妇,生一堆娃管我叫叔,我还得给他们零花钱,钱我都已经偷偷预备好了。你现在要是死了,可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死胖子了。快不要再装了,快给老子起来。” 胖子听到我的话,忽然又吐了一大口血,有气无力地说:“看来,我是等不到那时候了。你别管我了,赶紧找路出去,以后这下墓倒斗的活就别干了,太危险了,安心收收古董过日子吧!”说完,就头一歪,没了知觉。 看到没有呼吸的胖子我伤心欲绝,不住的拍打他的脸颊,可他就一点反映也没有,如同死了一般,我忍不住痛哭出声,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悲痛欲绝生不如死。我现在不在畏惧死亡,此时的死亡对于我来说是一种美好的解脱。但是,临死之前我的替胖子报仇,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扭头看向身后,巨形域虫庞大的身体已经燃烧得只剩下了一半,它还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做着困兽挣扎。 我心痛得像要裂开一样,怒吼一声,抓起地上匕首,发了疯似一般爬向翻滚在地的巨虫域。怪虫见我冲了过来,用它还在燃烧的尾巴横扫过来。顿时,我就被拍飞了在一旁,浑身上下都被油脂粘着燃烧起来,青铜匕首也被震飞了出去。我全然不理身上燃烧的火焰,咬着牙又朝着巨虫域爬了过去,打算赤手空拳的冲上去同它搏斗。 在爬向巨虫域的时候,我看到它身上原来脱落下来的镂空柱形臂环,就静静的躺在我的右侧手边附近,我急忙将它抄在手里,爬向怪虫域燃烧只剩下的半截身体,从地上挺起上半身,用手中的臂环狠命的砸它的头不。吃痛的怪虫域奋力扭动剩下的半截身体将我甩开,我滚到一侧又立刻顽强的爬起扑向它。如此反复反复的五六次死命袭击以后,怪虫域的一只眼球被我砸得脱落了下来,半个头都爆开了,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身体还在继续燃烧着。 我拾起地上的青铜匕首放进怀里,转过身缓缓的朝着胖子爬过去,抬起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脉搏,微微的跳动从我的指间传到了我心脏内,我高兴得我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如果胖子现在是具没有生命的死尸,我绝对不会独自苟活,怀中的匕首会陪着我俩一同走上黄泉路。 现在,我的生死兄弟胖子还有生命的象征,我定要拼死将他带离此地,打定主意,我开始环视四周,想着已经无法自如行动的自己,该如何带着胖子从地底离开。巨虫域的尸身还在燃烧,平台灯火通明,我思量着离开的方法,结果却看到了令我绝望的想要咬舌自尽的一幕。之间平台尽头处的祭台附近,黑压压爬满了一大片的域,虫群就像海浪一样,蠕动着缓缓朝着我们爬来。 生命之所以宝贵,除了脆弱,短暂,不能再从来一次这些词,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往往由不得你。死神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东西,因为它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甚至有可能在你最安逸的睡梦中。 黑压压一片的域虫,翻滚搅在一起朝我们涌。不只是不因为恐慌的关系,我感觉原本行动缓慢的黑色域虫,此时爬行的速度飞快,仿佛转眼间就要涌到眼前了。无路可退,无处可逃的窘迫境界再一次出现,不同体型的域虫,同样的危险,同样令人毛骨悚然,同样能让人活不过明天。 看着不断快要游离到近前的域虫,我抓住胖子的手,心里默念:兄弟,路上有彼此作伴,我们并不孤单。而这个刹那间,平台突然变得漆黑一片,原来巨型域虫的身体已经燃烧殆尽,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异常恐怖寂静的黑暗中,只剩下了令人心里发毛,沙沙沙的爬行声音。 第三十八章 露天墓室 但在平台陷入黑暗中的一瞬间,我看到有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墙角处一闪,便消失不见了。而在平台陷入黑暗之中以后,我发现墙角处那里有丝丝的光亮投了过来。我立刻将青铜臂环塞进身旁的背包内挂在脖子上,然后四处吃奶的劲用左手拖着胖子,一步步朝着墙角处爬去。 沙沙的爬行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不断变化左右手,拖着胖子沉重的身体在地上朝着点点亮光的墙角处爬去。很快我发现墙角处有一个狗洞大小的墙洞,墙洞离我越来越近,而身后窸窣的爬行声音也离我越来越近。我爬近洞口时,迅速的将胖子一点点送到洞口外,此时,在黑暗中,我感觉到有无数的域虫,爬到了我腿上。 胖子被我推出洞口,我立刻将背包送了过去,然后探身也爬进墙洞内。脊背上面的石壁没有很厚,我很快就爬出了漆黑的平台。一束阳光晃得我眼睛无法睁开,我立刻一扭头,将手挡在了眼前,这时我看到我的双腿上面缠满了密密麻麻的域虫,急忙从地上坐起身,用身旁的背包砸向腿上的域虫。离开黑暗中的域虫好像十分畏惧太阳的照射,纷纷向后逃离,从新钻回了墙洞内。 见到此番情景我松了一口气,本来打算将背包挡在洞口处,以防黑色域虫钻出来,但现在看来它们十分畏惧强烈的阳光,一时半会儿出不了,构成不了威胁。 许久为感受明媚温暖的阳光,我沐浴在阳光下,打量了一下四周,结果令我吃惊不小。 放眼望去,我身处在一个万丈高的峰石围成的小山谷内,谷内漫山遍野开着茂密的奇花异草,而宽阔的石谷中央生长着两颗参天大树,相互环抱彼此依偎在一起,树枝上零星的开着黄白色的小花,硕果累累的结满了黑色球形的浆果。而就在两树交叉的环抱处,竟然托举着一口棺椁。 我心中惊叹道:原来襄王老头竟然葬在这人间仙境。还真是他奶奶的会找地方。要不是误打误撞,谁能找到这一无封土,二无墓室的陵寝。 我拖着胖子爬到树下,用双手支撑草地让自己的身体坐起来,然后从破烂不堪的背包里面拿出一捆绳子,便将背包垫在胖子头下,给他当枕头,接着在绳子的一端迅速的打了一个结扣,作成一个绳套,右手晃动绳套,朝着头顶一抛,绳套便挂在了树枝上,接着我大力的向下一拉,一根树枝就被我扯断了,连同上面结满的果实,掉落在我的面前。 石谷中的这两棵参天大树,可不是一般普通的树木,而是雌雄异株的鬼柞树,百年结果万年长青。这是传说中生在在天界和仙岛的神树,本应天上有,何故在人间?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浆果,心说:胖子这下有救了,这鬼柞树的果子据说是传说中的人参果,具有生津活血,排毒续气之功效,吃了能长生不死。用一只手捏开胖子的嘴,另一只手挤压果子的汁液,滴进胖子的嘴里。 挤了几个果子后,我坐在胖子的身边,观察他的状态。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胖子的脸色就开始逐渐转好,一顿饭的时间以后,他就已经呼吸均匀了,我这下放下一直悬着的心,心想:胖子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了。 我松了一口气,立刻感到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钻心的疼痛,特别是双腿传来的巨疼,险些让我昏厥。便也立刻从地上捡起果子,囫囵吞枣的把剩下的几个果子全部吃了,黑色果子的味道芳香甘甜,鲜嫩欲滴,身体立刻感觉暖暖的很舒心,浑身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腹中也不再感到饥饿。 鬼柞树的果子确实很有用,力气回来不少,我便背靠大树,在树荫下休息,思索这段历程的所有经过。 这次出来倒斗,我俩肯定是叫人给算计了,一路上连师父的一根汗毛都没见到,我还受了一身伤有可能成为残废,胖子也只剩下了半条命,元气大伤,估计身体很难再恢复如初。 这个巧妙设了陷阱,引诱我们的神秘人,一直如同幽灵一般神出鬼没的偷偷的尾随在我们的身后。现今已经找到襄王老儿的棺椁了,他却迟迟不现身,应该是怕开棺有风险,想要等我们开棺取了明器以后再动手,耐心的等待左手渔翁之利,足见其深谋远虑,不动声色的隐忍以行,胆量胆识,聪明才智均在我和胖子之上,此人绝非是好对付的善类,弄不好,我和胖子会死在此人手中。 我现在可以肯定下毒毒害我们的不是此人,此人的目的在于威逼利用,先是无声无息的偷了金像,然后用三张隐讳的字条勾起我们的好奇心和对师父的担心,使得我们成为乖乖的鱼儿,甘愿咬勾踏上了来云南彝家寨的征程;紧接着他又在旅途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破译好的羊皮地图偷偷的交到我们的手中,使得我们按照他的计划开始寻斗,结果还真叫我们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襄王墓,眼看目的即将要达到,如同幽灵一般躲在暗处的的他,才开始渐渐显露真身。 事情大致的经络我捋清了,但这其中有太多的细小分支让我搞不清楚一头雾水。首先,神秘人拿我和胖子在前面给他趟雷,当炮灰使,这其中就存在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第一,我和胖子算是京城手艺人中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实际上来说其实就是门外汉,因为我俩根本就没有下过地底盗过墓。神秘人为何会冒着有可能失败的风险,挑了两个半吊子陪他走上一趟。如果换作是我,为了保险起见,我会选稍有经验的人,因为经验老道的会过早察觉阴谋,反水倒戈,倒打一耙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向我俩这种没有经验的人,没等找到墓室就已经死在半路上了,是什么理由,让他将赌注压在了我俩的身上?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坚信我们能找到真正的墓室?实在是到处都尽显不合乎情理。 其二,神秘人明显技艺高超,身边应该也不乏手段高明之人,为什么非要找上我们俩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如此刻意针对的行为到底是为何?是和师父有恩怨?还是对异士居有所图谋?不敢什么目的,反正我都觉得应该与我和胖子本身无关,实在因为我俩并不是名震京师的大人物,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被人盯上了。 然后就是这一路上的经过令我十分的困惑,首先,神秘人是如何在二人的眼皮子底下遁入无形,在我们跌入深渊的时候,难道他也尾随在我们身边,这实在是令我无从想象,此人莫不是幽灵鬼怪,必定有非同常人的手法。 妖怪,邪物,鬼魂等魑魅魍魉的邪恶,都抵不上人类的居心叵测,诡计多端,是这世间最难以琢磨对付的东西。 思来想去,有太多令我困惑不解的问题弄得我头疼不已,我便活动一下身体,放松一下筋骨,挺直了上身,双臂向上伸展,不由得抬起了头。结果,看到了我这辈子见到过最为恐怖的东西。 原本一直静静悬放在树上面的棺椁,此时上面的棺材盖板已经不知何时被掀开了,从里面拱出一个人面蛇身的怪物,光滑没有四肢的身体盘着树身盘旋而下,全黑的眼珠像葡萄一般大小,赤红的舌头有三尺多长,上面挂着晶莹的唾液,就垂直悬在我头上方,距离我眼睛不到一寸的距离。昏暗中见到如此惊悚绝伦的怪蛇,我的身体就好像被施了魔咒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冷汗如豆粒般不停的滚落,心底的恐惧之情是无法言表。人面怪蛇分叉的舌头在我眼前咝咝的抖动着,吓得我立刻反射性的闭紧双眼,紧接着我便感觉到那怪物的舌头,在我脸上肆意的舔弄,舌头温滑湿润,但是臭气熏天,一股恶寒不由得从我的心肺瞬间侵入五脏六腑,身上的汗毛孔都透出阵阵寒气。 无尽的恐怖占据了我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一股惊悚到想要呕吐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吞了一下口水,稳定了一下情绪,心说:襄王墓果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即使是露天墓室,也不会完全不布设防盗机关。因为自己下半身无法移动,所以没有及时的检查树上面的棺椁,现在棺材内暗藏的恶鬼已经恐怖的现身了。此怪蛇竟然就身藏在襄王的棺椁中,难道树上的棺椁也并非真正葬有襄王老儿的棺椁,也不过是个暗藏机关的疑棺而已;还是说妄想死后称霸一方的襄王老儿,听信术士的谗言想要成龙,便将自己死后的真身改造成人首蛇身的怪物,一直躲在棺内存活到如今。不管是以上哪种情况,这下再想逃脱肯定是不及了,只有誓死一搏了。 想到这里,为了驱赶内心的恐怖,我不由得张嘴怒吼一声,接着便扶着身后的大树,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扭转头,向后上方望去。 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想要仔细一睹人面怪蛇的真面目! 第三十九章 人首蛇身 人面蛇身的怪物从树上面的棺椁内探出,盘旋在我的头顶,我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拉开架势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而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此时天色已经微亮了,树上的棺椁依然安静的躺在枝杈的交接处,棺材盖板也仍然完好如初的盖在棺椁上,也并没有什么蛇形怪物爬出来。 结果弄了半天,我惊出一身冷汗,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大概是在昨晚思索的时候,因为这几天高度紧绷的精神一放松,导致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噩梦中那滑润带着臭气的舌头,其实是胖子的臭脚丫一直在我的脸上磨蹭。石谷内十分的闷热,昨晚在睡觉之前,我把胖子的外衣和鞋子都脱掉了,为了让他能轻松舒适的休息。 见是虚惊一场,我便俯下身,观察胖子的气色,就听见他已经开始轻声的打呼噜了,估计再睡上个三四天的时间,他应该就能醒来了。经过异常噩梦,我发现我能扶着大树站起身了,左膝盖不在无比剧痛,可以使出力气支撑身体了,而右脚踝还是痛得不敢踏在地上。我再次背靠大树最在阴凉处乘凉,捡起存放在背包附近的几颗果子,用衣服擦了擦就丢进嘴里,迅速的解决了早餐。 刚才异常惊悚逼真的噩梦使得我心有余悸,我担心这是一种征兆,预示我们开棺定会不顺利。襄王棺椁内的机关先不说,藏在暗处的神秘人定会在我们开棺以后,毫不留情的动手铲除我和胖子。此番旅程的危险还没有结束,另一番争斗即将开始,我的心难免十分的不安起来。 神秘人要等到我们开棺以后在动手,他的完美打算可是利弊参半,这给了我们休息整顿的时间。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收集了一些鬼柞果实,然后靠在树上嗅着花草的芳香,欣赏蓝天白云,远处的奇峰怪石。 第二天胖子仍然在昏睡,我便从树上弄断一根粗树枝,用来当作拐棍,开始在石谷内四处溜达,走累了便一屁股坐在松软的草地上面休息。 石谷岩峰错落有致,峰身上竖立着很多突起的短岩柱,高处还能看见黑黝黝的岩洞,攀爬是不成问题,就是太高了,估计一整天不休息不停的攀爬,都够呛能从石谷内爬出去。 一晃三天过去了,我左膝盖大概只是撞击的外伤,所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右脚踝还无法行动自如。胖子仍旧昏迷不醒,也知不知道是伤势所致,还是根本就睡死了过去。神秘人一直十分有耐心的隐藏在暗处不露身,而我实在是闲极无聊,便试着用各种方法爬树,经过了一整天的不懈努力,我终于爬上了头顶的枝杈处,欣赏架在树上面的彩绘悬棺。 棺椁身长三丈,宽三尺,通体髹(红黑色的漆)漆,侧面开了光画着窗格,外侧饰着盘绕的金色龙凤纹,整体金碧堂皇,耀人双眼。棺椁盖板外沿包着鎏金的裹边,盖板正中绘有仙人驾云飞天的景象。我心想:这襄王老儿生前想当中原霸主,死了还想飞身仙境。却不知残害无数生命的恶主,怎能飞升仙界,而等不了几日以后,小爷便会破了你的春秋大梦。 晚上,我仰望星空,心中百感交集,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真正意义上的下斗盗墓,从今天起,自己就成了真正的倒斗手艺人。想到以后的该如何看到盗墓,我的感受和想法不容乐观。地底黑暗的墓室远比想象要来的恐怖惊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丢掉小命,但是有无法排解我内心深处的满腔激情的热血,人生在世,不潇洒的走上一回,就等于白活了一回,我深信自己和盗墓已经有了深深的牵绊,心底多多少少祈盼更精彩刺激的冒险历程。但是,前提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小命,看来自己真的得听从胖子的话,好好的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雾气缭绕中我还未曾睁开眼睛,便听到震耳欲聋的打呼噜声,我心内不由得会心的一笑,胖子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了。我从草地上坐起身,抖掉衣服上面的露珠,想着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时间紧迫,便侧过身,拍打胖子说:“醒醒,胖子醒醒,别睡了。身体好点了没?”结果,我刚摇晃了胖子的身体几下,他的右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了我一记冲天炮,嘴里还吵嚷着,“老子和你拼了,拼了。” 我捂着右眼,痛的鼻子发酸眼泪差点就留了下来,心里确是十分的高兴。胖子的这一拳力气大得惊人,看来他受的伤,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于是乎,我扶着大树站起身,嘴角上扬,抬脚狠狠的踢胖子的屁股说:“死胖子,快醒醒,别睡了。” 胖子终于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迷迷糊糊的从地上坐起身,结果,他死里逃生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开饭了?” 我闻听此言真是又气又好笑,便丢了几个果子给他,然后,把背包里仅存的一点肉脯掏出来递给他。 胖子接过食物一边吃,一边问我说:“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开始对胖子讲述他昏倒后的事情经过。胖子嘴里塞满了果子,口齿含糊不清的说:“老郑,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那大虫就这么轻易的叫你给弄死了?” 我一脸得意的说:“你忘了,我曾经单枪匹马力擒过大耗子精,区区小虫儿不足挂齿。” 胖子嘴角淌着果汁不屑的说:“得了吧!给你带顶高帽,你就真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我对他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我得客气点。”说完,我想起在在怪虫域发起攻击的时候,胖子奋不顾身的挡在了我的前面,不由得心里泛酸的对胖子说:“兄弟,那时候你怎么就挡在我前面了。” 胖子嚼着果子,寻思了一下才想明白我问的是什么,他笑着说:“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是条件反射,下意识身体作出的行动。”听胖子轻描淡写的说完,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目不转睛的盯着胖子看。 胖子看到我腻人的眼神,一下子被嘴里的果汁呛到了,一边咳嗽一边对我说:“假斯文,你可别用这种肉麻腻人的眼神看着我,我是真的受不了,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十分感激的对胖子说:“兄弟,那时真的要谢谢你奋不顾身的救我一命。”如果当时胖子没有飞扑到我面前,替我挡了巨虫域的致命一击,以我的小身板,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而胖子听我说完,十分不乐意的对我说:“咱俩是亲兄弟,别整这些虚地感谢之词,以后你给我来点实际的恩惠报酬,比如多请我吃几顿饭。再说,就你这孱弱的小身板子,怎么经得起风吹雨打,关键时刻当然是胖爷我得挡在兄弟的前面,我们可是为彼此两肋插刀的生死兄弟。”我和胖子从小就说真正的兄弟,就是在关键时刻能为你挡子弹的人。如果换作是胖子有危险,我也会毫不迟疑的舍命去救他,能在危难的时候为彼此挡子弹,这点我俩都深信不疑。 我笑着对胖子说:“我又不是一捅就破的窗户纸,怎么就经不起风吹雨打了?我还没孱弱到那个地步。你快点吃,别说废话了,吃完了咱俩好动手开棺了。” 胖子吞下了最后一个果子,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然后笑着对我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动手!” 我将弹弓拿在手里,把匕首交给胖子,并让他把背包背在身上。 结果,胖子十分不情愿的对我说:“背这死沉的玩意干什么?先把它放在树下,等会从上面下来以后再拿就好了。”于是我靠近他,轻声的对他耳语说:“等下开棺时要提高警惕,不止要小心棺材里面的东西,还要提防身后的动静。你不知道,咱俩身后一直有条神出鬼没的尾巴在暗中潜伏,就等咱俩开棺以后好动手。等下开棺摸了明器就直接放进背包里,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俩立刻撒丫子开溜。” 胖子听我说完,四下瞄了瞄,然后霸气十足的说:“敢跟老子抢东西,胖爷爷我废了他。”说完,立刻攀上树干,踏着树枝,三蹿两蹦就到了棺椁旁边,对着还在攀爬的我大声惊呼道:“老郑,这棺材真他奶奶的漂亮,金光闪闪的,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说完,不等我爬上去,就动手把棺椁上的封漆刮开,用力掀翻了棺盖。 我本来还想提醒胖子小心棺椁内有机关暗器和阴毒的尸气,结果见其迅速的掀翻棺材盖板,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这才安心的靠近棺椁向内望去。彩绘的棺椁内层也通体髹了朱漆,在其内部放着内棺,玉石的棺盖,上面浮雕着九只刚劲有力的螭龙,身上面有隐起的云纹,美轮美奂甚是好看。 第四十章 升棺发财 看着玉棺上的螭龙纹饰我想起了有关它的传说,传说中它是海兽,是水精。《说文》中说:“螭,从虫,离声,无角曰螭”,是种害人的生物。而祭坛中那些会喷水的“域”,会不会就是螭龙的原型,而被火烧死体型巨大好似变异的巨虫,有可能就是所谓的“螭龙”。 胖子看着精美的玉棺眼睛都直了,激动的说:“这么大块玉,能换好几辆轿车了。” 我对他说:“这玉棺这么重,你能背回去吗?别说废话了,赶紧开内棺,真正的好东西,都在棺材里面。” 胖子吞了吞口水,双手合什对着棺材说了句“升棺发财”,便掀开了玉石棺盖。玉石的内棺里面并没有其他的内棺了,里面平躺着个身着王袍的尸骸,只剩下了一把枯骨。看着棺内焦黑的枯骨,我心想:之前自己梦到襄王尸首为人首蛇身的怪物,样子十分的古怪惊悚,让人心生畏惧。结果现在看到棺材内躺着的却是一具已经风干的尸骨,是在普通平常不过的尸骸,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危险可言。 胖子扫视了棺内一眼,有些不屑的在一旁咂舌说:“这襄王老儿的陪葬品,也太寒酸了,就这么几件破东西,那些金银玉器,玲珑玛瑙的好东西都被他藏哪里了?”说完,就要直接伸手从棺材里面拿东西。 我急忙拉住胖子的胳膊说:“有些帝王棺内的陪葬品,怕被入殓的人或盗墓贼偷拿,事先都会涂抹奇毒,你先不要随便乱碰东西。”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在棺内的物品上滴了几滴,然后对胖子解释说:“这是师父自己配的独家解毒秘方,专门克制尸毒蛊毒。现在可以安心的动手取明器了。” 玉石的内棺里就两样东西,一个玲珑剔透镂空透雕的长条形玉器,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胖子拿着玉器一边观赏,一边说:“这玩意我懂,叫圭。古代的帝王诸侯,在典礼上把它握在双手里。不过这上面刻的是什么玩意,跟鬼画符一样。” 我看了看玉圭上面的纹饰解释道:“这是阴阳双关的纹饰,寓意是可以掌管阴阳两界。襄王老儿大概是想死了以后,在阴间也能横着走,作威作福。” 胖子打开背包,将欣赏完毕的玉圭放了进去。又从棺中拿起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上并没有绘画纹饰,也没有髹漆,只有个普普通通的兽头铜榫。胖子小心的拨开兽头铜榫,将檀木的盒子盖子打开,看到里面躺着三块方形玉片,玉片上琢着浅浮雕,内容杂乱不堪,看不明白具体内容,不是当时流行的龙鸟纹饰,有点像变形的云雷纹,仔细看又觉得不太像。说是文字,又觉得不大可能,简直就是四不像。我看到玉片的侧面有金属榫,可以将几片连接套扣在一起。我不禁心想:这三片玉片其实并不完整,应该还有几片连接在一起,就能弄明白上面纹饰蕴藏的含义。本来打算仔细在查看思索一番,但是胖子出声问我说:“这玉片是什么玩意,干什么用的,好像不是装饰用的配饰。” 我看着玉片,不敢肯定的回答说:“春秋战国时期,玉石雕刻构思新颖,流行繁缛复杂的形式,这三片玉片只是一个多节玉佩其中的几片,它们之间可以组合连接扣在一起。有的多节玉佩一组会有十几节,每节会有不同的形状和不同的雕刻手法。至于这三片玉片上面雕刻的是什么,我还真是看不明白,只能带回去请教师父了。” 胖子把玉片从新装回檀木盒子,一起放进了背包里面站起身,满面春风洋洋得意的对我说:“老郑同志,艰苦的革命终于成功了,咱俩也该衣锦还乡了。” 看着神采奕奕的胖子,再想到阔别已久的异士居,我的心情是轻松愉快,祈盼快点转回家乡,便想要站起身。结果,忽然间一只箭咻的一声,直直的射在了我身旁的棺材上,箭尾巴上面的羽翎,还在上下不停的抖动着。 胖子见此立刻大叫一声:“不好,敌特现身了。” 我站在棺材旁差点被箭射中,胖子在大叫出声的同时,就把髹漆的棺材盖板横立在棺材上,我俩急忙躲在了后面。 我担心的问道:“有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 胖子摇头说:“就知道箭是从你刚才位子后方射过来的,但没有看到是什么人。” 我稳定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对胖子说:“弓箭数量有限,而且没有子弹快,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不过敌暗我明,咱俩应该等到天黑,在寻找机会行动比较好。” 胖子满脸担忧的说:“我看那敌特,不会给咱俩等到那时的机会,万一敌特不止一个人,一会包抄过来,咱俩就成了瓮中之鳖了。不如现在就拿着棺材盖当盾牌,跑到峰石林那边,那里遮挡躲藏的地方多,比干耗在这里强。”我觉得胖子此番话在理,就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胖子先是从棺材盖板后面伸出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对我说:“准备了。”说完,便将棺材盖推下了树,棺材盖板应声掉落到地上,我俩便迅速的跳下了树,脚跟刚落地都还没有站稳,就有两只利箭,闪电般的射到了树脚下。我俩慌忙吃力的抬起棺材盖当挡箭牌,弓着腰倒退着行走。我俩抬着厚重的棺材盖没走几米远,就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于是,我俩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喘口气,再继续倒退着行进。就这样走走停停,棺材盖板的外侧已经插满了利箭,我俩终于来到了石峰近前,立刻将厚重的棺材盖一扔,迅速的躲藏在一处石柱后面,坐在地上,呼呼呼的气喘如牛,而弓箭没有在射过来。 胖子坐在碎石地上,十分气愤的说:“奶奶的,玩...玩阴的,等他现身,胖爷我非得整死他不可。” 我的屁股被地上的碎石刺得生疼,但是却不敢站起身,大口喘着气对胖子说:“现在算是安全了,这里的岩石立柱,都将近一人多高。等到天一黑,在这乱世群里,他就很难再找到咱们了。” 胖子从石柱后面探出头看向外面,没有发现任何的风吹草动。于是,我俩开始往石峰的上方小心谨慎的移动,爬了大约将近十丈高。这时,一支利箭“咻”的一声划破寂空,冷不丁擦着我的手臂,射在了在前面攀爬的胖子的背包上。 我俩慌忙蹲下身,躲藏在一处石柱后面。我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不是很深,但是也流出了不少的血,就把揣在口袋里之前用来缠手的绷带,又缠在了胳膊上。 胖子拔下背包上的箭,折断以后扔在地上,气愤的说:“操蛋玩意儿,跟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真气人。”说完便愤愤不平的站起身,朝着对面大喊道:“偷偷摸摸的还没完没了是吧?有能耐你给老子站出来,真刀真枪的和胖爷大战上几个回合,也算你丫的带种。”胖子慷慨激昂的话音刚落,一支利箭便从他头顶贴着头皮飞了过去,吓得他忙缩头低身,靠坐在岩石后躲藏了起来。 我对十分不安的摸着头皮的胖子说:“你就不要瞎折腾了,他们就是玩阴的来暗的,怎么会和你明斗。还是坐下好好休息,等天黑了再继续行动。” 我俩躲在石峰后吃了点果子休息了片刻,见后面没了动静,天色一近黄昏,便又动身开始继续前进。天色一黑,由于昏暗看不清脚下的路,经常会被突起的石头绊倒,为了避免暴露目标被当成活靶子,也不能点燃烛火照亮,如此使得我俩很难再继续在漆黑一片,嶙峋的怪石间穿行了。经过一番讨论,我来决定找一处隐秘的山洞藏身,等到天色明亮些在出发。 结果,没走多远,真就发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小山洞,山洞口外层层叠叠都是石峰,黑天即使是走近了,也很难发现洞口的存在。山洞里面遍地都是细小的碎石,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滑到,山洞不是很宽但很深,走了将近十米远才到头。 我对胖子说:“山洞内虽然阴冷,但是为了避免被发现,也不能生火,今晚咱俩就忍着冷,对付着过一晚。” 胖子同意的点点头,我俩便把山洞一侧地面上的碎石清理了一下,准备休息。胖子把背包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背包上面对我说:“你先躺着睡一会,等一下我再叫醒你,换你来换班守夜。” 我点头说:“好。这个躲藏在暗处的神秘人十分的阴险狡诈,你守夜的时候机警点。” 胖子对我说:“由我守夜,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睡觉,绝对不会有问题。”我听完胖子的保证,便躺下和衣而睡。 睡梦中,在朦胧间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中立即警觉起来,心说:难道神秘人找到了这个隐秘的山洞?敌暗我明,那不救要上演一处关门打死狗的戏码,顿时心凉了半截。 第四十一章 护身符 隐藏在石林间一处十分隐秘的山洞内休息,睡梦中,朦胧间好像听见一些细微的窸窣声响,我顿时惊觉是神秘人找到了此处,要瓮中捉鳖了。但我仔细一听,好像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而且叫的是“冯生”。心中不由得顿生疑惑,胖子一般不叫我这个名字,难道是师父他老人家来了。想到这里便立刻睡意全无,翻身起来后,发现胖子躺在我的脚边,已经鼾声如雷了。不由心中暗笑:这家伙,还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会好好的守夜,怎么都没叫我换班就睡着了。 借着微微的月光我环视洞内,除了我和胖子并没有其他的人,难道我刚才是睡迷糊了,误把梦境当真了。想到这里,我拉紧衣服,准备倒头继续睡觉。结果,隐隐约约听到石洞内有窸窸窣窣细碎微弱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寂静的夜里,一下子就钻进了耳内。不禁十分惊愕的心想:难道这石洞内有老鼠或是别的生物存在。想到这里,我起身在洞内查看起来。结果别说老鼠了,就连一只小虫子也没有发现。顿感奇怪,刚才自己确确实实是听到了响动,不可能是幻听,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发出这扰人清净的声音? 于是,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仔细的侧耳聆听,这回我明确的听到声音是从身后的石壁内传出来,顿时惊讶不已:以老鼠的能力,应该不能啃穿坚硬的石头,难道说这石壁后面有夹层,里面藏有鬼怪之类的异物。 我走到石壁近前,将耳朵紧贴在石头上聆听,但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于是,便在石壁上下摸索起来,结果发现石壁的左下角有个硬币大小的凹槽,便把手指伸进去试着按了按,感觉里面好像是活动的,但是单凭手指的力气按不动,便就从怀里掏出了弹弓,反拿在手,将弹弓的把,用力的插进了凹槽内。就听见“咔”的一声,面前的石壁竟然向上开启了,顿时,惊得我说不出话来。 我见石壁向上开启,急忙转身推了推躺在地上熟睡的胖子,他哼唧哼唧没有醒来。我只好点燃了个火折子,将光亮靠近石壁近前查看。结果,这一看,不由得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见面前的石壁上开有一个壁龛,里面盘腿打坐着一位银发老者,紧闭着双眼,面容慈善祥和。我一开始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怕惊扰了这位修行的老者,后来才发现老者已经坐化了,便上下打量了这位仙逝的老者一番,只见他身穿青色道袍,满头茂密的银发在头顶一丝不苟的束成一个发髻,怎么看都不像是现代人。 我不得不感叹眼前的这位老者的遗体就像活的一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不死不灭的“肉身菩萨”,听说吃了肉身菩萨的肉,和吃唐僧肉有一样可以长生不老的效果。但是,我觉得肉身菩萨的不死之身,有可能是某种的特殊真菌导致,即使食之可以长生不老,估计也只是变成了不死僵尸的样子,根本不会是什么不死之身。这世间哪有长生不老之说,万物都有自身的生死规律,除非你超出了六界之中。 我见老者身旁有个包裹,就伸手想要拿出来看看,结果轻轻一碰,外面裹着的布就化为了灰烬散落了一地,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有几根已经变成红褐色的蜡烛,还有几个简易的火折子,下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不清具体的样子,便好奇的将其拿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个黑驴蹄子,而且已经有些年头了,黑中透亮,通体雕刻着某种古文符咒。这刻有符咒的黑驴蹄子实在是个好东西,以后再进墓倒斗遇到什么样的粽子也不用俱怕了。看来壁龛中的这位老者是位倒斗的大前辈,不知道怎么就在这石洞内的壁龛中仙逝了。 从壁龛中拿出黑驴蹄子以后,便继续翻看破破烂烂的包袱,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已经烂乎乎辨认不出原来的面貌了。我眼尖的发现最底下有根金线,拴着一个木头牌子。我轻轻的将金线提起来,然后将木牌放在手心上,小心的擦掉上面的脏东西,用火折子照亮,细看木牌。顿时,大吃一惊,急忙仔细端详起来。 古时,一般这种木牌上面都会刻有名讳,用来识别身份,就和现在的身份证是一个意思。而这块木牌上面并没刻有名讳,而是刻了一些铭文和符咒,看在我眼里,内心是激动不已。因为,这块木牌正是搬山道人,用来世代相传的“桃木鬼牌护身符”。 搬山道人尊道家始祖太上老君为宗师。相传祖师爷未登仙界之前,曾偶然进入蓬莱仙岛,吃了千年的仙桃,便将桃核带出了仙岛。心知仙桃的种子并不能在人间生长结果,便将手掌般大小的桃核分割成四块同等大小的桃木片,雕刻成“千年桃木镇鬼牌”,正面刻有铭文,可与三界神明沟通;反面篆刻梵符,用于震慑四方鬼怪。传于道家弟子,用于斩妖除魔,救济苍生。 我在师父那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桃木鬼牌,他一直都十分小心宝贝的贴身带着,说往年倒斗都靠它来保平安,才能活到现在。师父的那块桃木牌是师爷传给他的,说是异士居历代相传,一直传承下来的宝物。而其他的三块鬼牌护身符,除了已知的一块被个外国人带到了国外,剩余的另外两块都已不知去向。师父曾经说他的遗憾,就是搬山道人只剩下异士居这独一门,一直想将四块桃木牌都收回供在祖师排位近前,但一直未能遂愿。 看着眼前壁龛内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不禁心想,我们定是师出同门,在这里和我因缘际遇续写了一段缘分。想到这里我立刻欣喜若狂的把黑驴蹄子和木牌揣进兜里,然后虔诚的跪下,朝尸身三叩首,嘴上念道:“有缘与同门前辈巧遇,东西我就厚颜的收着了,用来将本派发扬光大。前辈的尸身,晚辈也不敢轻易碰触,怕有所损坏,您老人家,就安心在这人间仙境内,好好的休息吧!顺便保佑晚辈日后倒斗能安全顺利发大财。”拜完后,便退出壁龛,石壁上的石门便立刻自动落下,恢复了原样。 我摸着怀里的东西,心里都乐开了花,发现胖子竟然还在呼呼大睡没有醒,便把火折子吹灭走出洞口。 星空依然闪耀璀璨,周围静得出奇,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安心的又走回洞内和衣躺下,身体虽然饥寒交迫,心里却跟喝了蜜似的甘甜,嘴角不自觉的都笑咧到耳根了。迷迷糊糊的感觉刚睡着,胖子就把我给摇醒了,我睡眼朦胧的问他说:“干什么?我才刚睡着,怎么就把我给弄醒了?” 胖子对着头脑不清醒的我说:“你睡傻了吧!外面天都大亮了。” 我不相信的起身往外走,还没走到洞口,就已经看到阳光穿过石缝射了进来。外面真的是天亮了,可我记得清楚明白,自己明明才刚睡下而已,心下不由得觉得有些异常的奇怪。 回到洞内,胖子正在吃果子充饥,他伸手递给我几个,我接过来果子一边啃,一边压抑不住兴奋的跟他讲述,我昨晚经历的事情,胖子不相信的对我说:“你做梦了吧!” 我立刻反驳说:“怎么可能?我把石门打开给你看看。” 说完,我来到昨晚见到老者的石壁近前,结果,却怎么也找不到昨天看到的那个凹槽了。讶异的心想:不可能啊!难道昨天晚上真的是在做梦?急忙翻找棉袄的内兜,把桃木牌护身符拿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并不做梦,而是真的发生过。 胖子看到我手中的桃木鬼牌俩眼放光,把桃木符牌拿在手上仔细观看,羡慕的对我说:“没错,和师父的那块护身符一模一样。” 我把背包打开,黑驴蹄子也在,但是,昨天石壁上的凹槽确实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南柯一梦一样,不曾真实的存在过。 胖子神情遗憾的说:“估计那位前辈,已经得道成仙了,交给你这些东西,就安心的离去了,可惜我没有缘分相见。我们就不要执着的打扰他了,除非你想紧随他老人家的脚步。” 我笑着对他说:“拉倒吧,我可还没活够,不想这么快升天。我们还是快点收拾东西回家了,这回可真是满载而归。”说完,十分得意的放声开怀大笑。 胖子白眼一翻,嘴里啧啧啧道:“资本家的丑陋嘴脸。” 我笑着对胖子说:“太开心了,不和你计较。”说完,哼着小曲走出洞口。突然想起外面还埋伏着幽灵一样的敌人在司机行动,不能这样过早得意忘形太过高兴,以免马失前蹄追悔莫及。立刻慌忙的弯下腰,躲在高耸的石峰后面小心行进。 结果,竟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顺利回到了县城。 现在我和胖子的样子真是不堪入目,衣服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破烂的跟乞丐一样,我俩急忙闪进一家卖衣服的服装小店。买衣服的时候,售货小姐跟见了鬼一样盯着我俩猛看。虽然我俩不是逃犯,但背包里面放着的东西,多少让我有些心虚,胡乱的拿了两件衣服换上,迅速的掏出钱丢在柜台上,对售货小姐说了句“不用找了”,便急急忙忙离开了店铺,我当时还真是怕她们会报警,万一被捕到时候一搜身,我俩怎么的也得关个十年八年的跑不了。 于是,我和胖子做贼心虚,心急火燎的买了车票返回京城。 不断的在心中暗暗祈祷,回去的路上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第四十二章 回家 我和胖子提心吊胆的回到了京城,那幽灵一般的神秘人没有再现身,估计不是跟丢了,就是在人多眼杂的京城无法下手,反正我们是安全的躲过了一劫。 总算回到了久别的帽儿胡同,我感慨万千的说:“回家的感觉真好,也不知道师父回来了没有?” 胖子问我道:“老郑,咱们马上就要有钱了,是不是应该给异士居的小古董店换个门面。最起码,也应该把招牌换个气派点的,最好是鎏金大字的实木招牌。” 我拉开古董店的门,走进屋内,把背包丢到地上,一屁股坐在玻璃柜台上,对他说:“你懂个球,咱这招牌可是个好东西。别看它黑漆漆的不起眼,那可是几千年才能形成的阴沉木制成的,后面还刻了西域鬼咒,是为了防止我们倒斗回来以后有鬼魅跟进门,是历代异士居传承下来的金字招牌,岂能是那些俗物可比拟。” 胖子听完不服气的嘟囔说:“就你懂得多,看把你得瑟的,我就不信一个破木的招牌有你说的那些本身。”说完,胖子在古董店环顾一圈,然后靠近我说:“要不咱俩先把背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欣赏一下。” 我瞄了一下店门口,心想这里不安全,应该进内宅再打开背包查看也不迟。我刚要把想法对胖子说,就发现异士居有些异样,我俩离开了这么久,古董店内却格外整洁,好像每日都有人不间断的打扫过,我急忙对胖子说:“东西就先别看了,我怎么觉得师父好像回来了。” 胖子闻言,急忙四处张望,问我说:“师父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我提起地上的背包对胖子说:“走,回古宅。” 我俩拉开墙壁上的挡帘,推开古董店的后门,跨过门槛步入后面的胡同,向不远处的内宅走去。当我推开古宅的大门,就见师父和个大胡子,还有个圆脸杏眼的丫头片子,正坐在厅堂内喝茶吃点心,热火朝天的聊着天,嘻嘻哈哈格外的热闹。 我和胖子担惊受怕的被人骗出去走了一趟,回来时见到师父完好无损的坐在厅堂内和人聊天,顿时不胜唏嘘感慨万千,紧紧的抱住师父满含热泪,跟走失的娃儿见了亲娘一样激动的说:“老爷子,这段时间您去哪里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师父不知所措的还没开腔,坐在宾客左侧首位的小丫头先冷嘲热讽的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丢死人了,羞羞脸。” 师父推开我俩训斥道:“你们两个笨蛋,跑到哪里撒野去了?竟敢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让我这么大岁数的人,还得替你们两个小混蛋操心,头发又都白了不少。” 想起这段惊悚坎坷的经历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师父的话,必须先得在大脑中整理一下思绪,组织一下语言才能讲述清楚。于是拿起茶壶,咕咚咕咚的将一壶茶水灌进肚内,润了一下喉咙。本来水喝完了,思路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刚想开口,却听见坐在我邻座的小丫头,捏着鼻子对我说:“你俩是掉进粪坑里了吗?怎么这么臭?” 闻听此言,我用鼻子嗅了嗅,身上确实是有一股馊饭味。胖子在旁边不满的瞪了小丫头一眼,她调皮的冲胖子吐了吐舌头,然后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模样。 坐在小丫头对面的大胡子看在眼里,开口训斥道:“丫头,不得无理。” 师父这时候站起身来对我俩说:“你俩的事先等一会再说,我先给你俩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经常提起的罗大胡子,你们得叫他罗叔叔,是我的忘年交。” 我和胖子赶紧整理衣服,给罗大胡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罗大胡子笑着说:“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说完握住我俩的手。被罗大胡子温暖的大手握住,我不禁发出感叹:这罗大胡子的双手刚劲有力,血管暴突,看起来手上功夫非常了得,估计应该是练铁砂掌之类的掌上硬功夫。说话底气十足,想来内家气功也应该是非常的了得。师父的好友,应该在江湖上有些名头。 师父指着一边的小丫头接着介绍说:“这位小姑娘,是你们罗叔的女儿,叫月儿,年方十八,你们称呼她为罗妹妹或者月儿都行。” 我俩点点头,对小丫头说:“月儿妹妹好。” 小丫头站起身撅着嘴,“哼”了一声算是当作了应答,然后便一屁股坐下嗑瓜子,态度趾高气扬,完全不将我和胖子放在眼里。 罗大胡子看到月儿的态度一脸的尴尬,抱歉的说:“真是不好意思,两位贤侄千万不要见怪。月儿这丫头从小就被宠坏了,脾气有点倔强不懂为人处世,可是秉性并不坏,望见谅!”说完,大声的呵斥月儿没礼貌。 我急忙客套的摆摆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罗叔不用这么客气。月儿妹妹她这是真性情,不懂得虚头巴脑的虚伪言行是好事,现今难得一见她这样纯真的孩子了。”我嘴上虽然挂着微笑说的好听,心里却在寻思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没教养的丫头。而坐在我对面的胖子,直接不买账的瞪了月儿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坐下,狼吞虎咽的吃点心,眼神很不友善的一直瞪着一脸嚣张的月儿。我便也坐下,毫不客气的大口嚼着点心喝着茶水,太长时间没有吃老北京的点心了,酥皮糖心的点心嚼在口中,连我的心都快被融化了。 平时我和胖子的行为都习惯了无拘无束,只有顾客临门时,我俩才会像模像样的安稳站在师父的身后,我家老爷子也任由我俩在他面前拌嘴吵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不予管教,他觉得天性使然任由我俩自由成长,只要不做恶事就行了。 师父看着我俩一副舒心的样子,笑着对我俩说:“你们罗叔和月儿都不是外人,现在讲讲你们俩消失的这段日子,都是干什么去了?” 我没回答师父的问题,而是反问他说:“师父,您老人家这段日子,都去哪里忙什么了?” 师父很泰然平淡的三言两语,就讲完了他不在家这段时间的行程。结果,弄了半天,师父消失的这段日子,是带着姓罗的父女二人,游山玩水去了,完全不知道我和胖子身上发生的诡异事情。 我听完师父的讲述以后,心里戚戚然,我和胖子果然是被人诱骗利用了,便先将我去陈隅村捉鬼收妖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然后,又开始述说师父离开以后,我和胖子在京城发生的一切事情,话讲太多感到有些口干,我便拿起茶杯喝水解渴。 师父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的听完我刚才讲述的一段事情,捋着山羊胡说道:“猫在晚上闹宅,说明是有外人进到了宅子内,而小胖没有察觉。” 胖子接话道:“一开始,我不知道这猫有这么邪乎厉害。没想到,它后来还救了我俩一命。” 月儿这时忽然在旁边插嘴说:“小月儿的眼睛,一篮一绿是有说法的,这叫“太极眼”,可观阴阳两界,能看到你们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听月儿这么一说,正喝着茶水的胖子差点没呛到,一边咳嗽一边对月儿说:“你是说那猫能看见鬼?之前大半夜,它一直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月儿没搭理胖子,接着说:“小月儿眉间的一点红,叫“观音痣”,说明它是有道行的猫,一般邪魅鬼怪,都不是它的对手。” 胖子一脸羡慕的说:“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厉害的猫,明个给我也弄一只养着,有它当保镖,完全无后顾之忧了。” 月儿轻描淡写的回答胖子说:“捡的。” 胖子听月儿嚣张的说完,气得差点没骂脏话,罗大胡子笑着解释说:“那猫的确是月儿在上山练功时候捡到的。月儿小时候,被我送进了深山里面练功夫,当时我也不在她身边,就是那只猫一直陪着月儿和月儿形影不离,月儿对它视若珍宝十分爱惜,所以才会给它给起了个名字,叫“小月儿”。月儿当那猫是自己的分身,从来都不让小月儿离开自己的身边。上次去旅行不能带着它,才不得不托付给你们照顾。” 月儿撅着嘴,用鼻子冷哼着说:“结果,我把视如珍宝的小月儿托给别人看护,那人竟然丢下它不管,害得我可怜的小月儿差点没饿死,瘦了好大一圈。” 胖子虽然心中暗想那猫比猴都精,根本不会饿死,但是自知理亏不敢乱说话,把头扭过一边,假装没听见月儿的指责。 罗大胡子见月儿和胖子之间的气氛有些异样,他大概怕胖子尴尬,就笑着打圆场说:“哪里有那么夸张,月儿不要插嘴,听你斯文哥哥继续讲下面发生的事情。” 我一听提到我,只好放下茶杯,继续讲述之后发生的事情。 这回讲述的过程没有人插嘴,我很快便顺利的把去云南的历程讲述完毕,师父听完后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语,不知道他是担心盯上我俩的人,还是介怀有人对异士居的挑衅。我见师父默不出声,便把从云南回来以后,还么来得及打开的背包,放在了他老人家的面前。 师父拉开背包的拉链,先将里面的桃木牌护身符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然后又解下自己身上的护身符作比较,然后点点头说道:“确实是本门的传世宝符,看来你们真的是遇到同门的前辈了。估计现今我们搬山一派,有可能就只剩下你们两个正宗的传人了。”说完,叫我和胖子过去他的身边,把两块桃木护身符,分别挂在了我和胖子的脖子上,有些惆怅的说道:“从今天起,你俩就正式出师了,以后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自己独自接活倒斗了。” 我和胖子感激涕零的双手恭敬的接着护身符,开心的“嗯”了一声。结果师父咚咚给了我俩一人一个暴栗,然后奸笑着说:“别高兴的太早了,刚才是骗你俩的。以后再出去办事倒斗,都得先跟我商量以后,经过我的批准才可以行事。要是再敢私自跑出去,小心我打断你俩的腿,还有...” 我心想老爷子还是老样子,定是又要开始念经了,于是闭紧嘴巴乖乖的站在一旁。可是我身边有个不识好歹的人,嘟囔着说:“还有,还有什么啊?” 听到胖子接嘴问话,师父便又给了他一暴栗说:“还有就是,也不说声谢谢!” 月儿看到胖子吃瘪,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结果,换来胖子恶狠狠的一计白眼,她只好又端庄的在椅子上面坐好,不敢再嘲笑胖子了。 我俩跪在地上,向师父磕头道谢,然后我一脸献媚的说:“我俩就是孙猴子,蹦达不出你老人家的五指山。请您老放宽心,我俩一定不会再给您添麻烦四处闯祸了。” 只见师父一脸严肃的说:“我是担心,有人不知何故盯上了你俩,你俩又都是心善阅历少,深怕你俩会受骗上当吃大亏。”我和胖子听完鼻子发酸,心里知道师父平常对我俩严厉,是因为恨铁不成钢。而且师父护犊子在盗墓手艺人的行内是出了名的,所以我俩在京城,平时都是横着走路没人敢惹。 师父继续翻动背包里面的东西,看到了黑驴蹄子,拿出来对我俩说:“这是个好东西,以后你俩搬山倒斗带着它,比师父我的符好使多了。” 听闻他此话,我在心里埋怨说:您老还好意思自己揭短。当初下到疑冢遇到青面粽子的时候,那几张破符,差点没害得我丢了小命。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脸上却还是挂着虔诚的微笑,双手接过了黑驴蹄子。 师父接着拿起青铜镂空透雕臂腕,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说:“虽然是个上层之品,可惜用在了畜生身上白瞎了。明天我拿去捐给博物馆。”听完这话我心说:怎么说捐就捐了。我虽然心里不同意,可是嘴上不敢说。而我旁边的胖子不管这套事,嘴特别快,一脸不高兴的说:“师父,那可是我俩拿命换来的,你怎么就给捐了。” 本来以为师父会骂胖子贪心什么的,结果他竟然没生气,柔声解释说:“青铜重器是受国家一级保护,禁止私相授受。把它捐给博物馆,还可以给你俩换个考古工作者的名号挂着,这样也是方便你俩日后进山倒斗。” 听师父说完,我立刻点点头,但是又有些不放心的问师父说:“那您怎么解释这东西的来历啊?” 师父笑着说:“一会在这臂环上面扬点灰,就说修理老宅子在房梁上发现的。反正博物馆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给的东西谁还嫌烫手。” 说完,师父最后拿起柱形圭对我俩说:“这东西,明天摆在古董店里,自然会有人来买。不过你俩要认真仔细的好好观察来买的人,价钱嘛估计不会低,就当你俩的零花钱。”说完后,并没有拿出紫檀盒子,而是将背包的拉链拉上,直接提在手里,对我俩说:“去好好洗洗,再睡一觉,晚上去鸿宾楼,师父请客,好好大吃一顿,给你俩补补身体。”说完,就拉着罗大胡子走出门去。 我和胖子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心想:这是怎么个情况,那紫檀的盒子和玉片怎么就没我俩什么事了? 这时,月儿突然从后面跳到我俩面前,然后像欣赏动物园里面的猴子一样围着我俩晃悠。 我没闲心理这小丫头,就拉着胖子准备出门,胖子对在我俩身旁转悠的月儿说:“我俩去男澡堂,你别跟着。” 月儿吐了吐舌头说:“哼,有什么了不起,谁稀罕去,我自己在家陪小月儿玩。浴池的水深,要小心哦......别淹死。” 一串铜铃般的笑声,在老宅内飘荡着...... --------------------------------第一部丶鬼村魅影卷完---------------------------- 方老为何不将紫檀木的盒子拿出来查看,难道他深知里面有什么东西?神秘最后没能得手,是否就此罢休手上? 斯文和胖子经历了一番恐怖的历程,是否就此收手,不在踏上倒斗的历程?新出现的可爱女孩月儿,又会与二人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待续....... 第一章 鬼故事 [[[cpu:/rs33189346355295671635]]]我和胖子回到京城以后,呼呼大睡了两天,然后,才打开古董店的门开门做生意。 师父和罗大胡子,出去以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丢下个叽叽喳喳的月儿,整天吵得要命,我和胖子俩人都快被她给烦死了。 这天,古董店正式开门营业,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伸展一下睡得生疼的腰,踢踢腿做了一下运动,就来到了古董店。先把窗户上的闸板卸下,然后进入店内把玉圭放在了玻璃柜台里面,再把店面里里外外认认真真的打扫了一遍,敞开门来做生意。 接下来的几天,确实有些人,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相继来店里观顾。刚开始我和胖子见到有顾客上门,还热情的招呼款待,等到后来发现他们都只是随便看上几眼就走了,并没有要买东西的意思,我俩就没了耐心,来了客人也爱理不理,任由他们自己随便看。 就这样,玉圭一直安静的陈列在玻璃柜台内,我们在无聊中度过了一个多星期。这天店里,一整天都没有半个人来光顾,实在是闲的就快数头上的虱子玩了。胖子待得厌烦了,就闲扯蛋,嚷嚷着要给月儿讲小时候听老人说的鬼故事。 月儿兴奋的对胖子说:“不吓人可不给掌声。”说完,双手拖着脸,一副认真听教的态度等着胖子开口,我也笑着看向胖子,希望他讲个精彩的故事解解闷。 胖子喝了口茶水,装腔作势的压低声音,刻意渲染恐怖的气息开始讲:很久从前,东北的深山老林,树木茂盛,溪水潺潺,幽静的山洞里,传说住着成了精的妖怪。每逢月圆之夜,便会下山到附近的村庄里,找黄花大姑娘行巫山云雨之事,采阴补阳进行修炼。天亮后,就会有女子裸体的干尸在闺房内被发现,尸体就像被吸走了全部的精气,如同衰败的枯木一般枯竭而死。而相传那妖怪来无影去无踪法力高强,没有人清楚它到底长什么样子,弄得人心惶恐不安,有未出嫁女儿的人家,为了避免自己的女儿被妖怪盯上发生惨剧,都急急忙忙把女儿许配人家办婚事,或者送到外省寄养在亲戚家。 省城有户金家,富甲一方,金员外有四个女儿,三个都已经嫁为人妇,就剩下一个小女儿名叫烟雨,年方十六待字闺中。烟雨长得眉如婉月面若桃花,貌似天仙一般漂亮,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早早就有名门旺族,踏破门槛前来提亲。金员外格外疼爱小女儿,觉得女儿尚且年幼,而且又舍不得她早早嫁人,想留她在身边膝下承欢几年,凭自己的家世和女儿的容貌,不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所以一直婉言谢绝各路的说亲。自打闹了妖精的事传开,仰慕烟雨小姐的富家子弟,都觉得机会来了,又开始筹备厚礼,托媒婆去金府说亲事。金员外开始不相信有妖怪,认为是官衙破不了杀人命案,糊弄百姓的说托,并不在意。 后来,有日在好友家作客,却不巧见到好友家的女儿惨死,尸身果然如传闻一样就像腐朽的枯木,好似被妖精吸干了精血一样。这才开始担心起烟雨来,回到家就同她商量说:“现在是非同时期,我不得不将你早早嫁人。虽说是非常时刻,但也不会草草将你嫁人了事,定为你找个才貌双全的公子,谈个门当户对的亲事。” 烟雨对父亲大人说:“婚姻大事,一切由父母作主。” 金员外见烟雨应允,便委托媒婆放出金家招亲的消息。消息刚放出便不胫而走,到金家说亲的人络绎不绝,金府宅院整日人流不断门庭若市。有些公子哥更是身着盛装,亲自登门到访,比权势拼钱财,甚至连府尹陈大人家的二公子也递了门帖,使得不少人知难而退。府尹飞二公子相貌堂堂才华出众,金员外觉得能攀上这门亲事,是家门的荣幸,便准备应下这门亲事,开始讨论婚期。 就在大家都认为俩家的亲事是板上钉钉不会有差的时候,金府来了一个妙龄女子,扭着水蛇腰款款走到金员外近前,深鞠一躬,双手献上一个方盒,里面是颗鸡卵大小的珍珠,说是她家公子送给烟雨小姐的见面礼,明日会备厚礼亲自登门拜访。众人瞠目结舌的盯着珠子,心想皇上玉冠上的珍珠也没有这么大,哪家的公子这么阔绰,莫不是皇亲国戚显赫一方的贵族。 金员外接过礼盒,看着府尹家的陈公子不知所措,陈公子则笑着大方的对女子说:“只有真正的好男儿,才能博得如花美眷。烟雨小姐视金钱如粪土,有钱不一定能取得烟雨小姐的欢心。回去转告你家公子,明日我要和他在真才实学上比试比试,输的一方将自动退出此次的试亲。”金员生怕得罪府尹家的二公子,听他说完这番话,松了一口气,急忙附和道:“陈公子是老夫心中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肯屈尊比试,真是心胸宽广令人折服,不愧是府尹大人家的公子。”旁边人也是赞叹声不绝于耳,陈公子也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不由得喜形于色。 翌日晌午已过,也不见昨日所提的公子前来比武招亲。金家府内的众人议论纷纷,都说:那人定是得知竞争对手是府尹家的公子不敢前来了。陈公子听闻自是一脸的洋洋得意,觉得自己不战而胜抱得美人归,可以安心的准备和烟雨小姐的婚事了。就在这时,金府的大门咯吱吱的敞开,驶进来两辆马车,一辆是遮蓬的轿车,其后跟着一辆装载货物的平板马车。车夫挺稳马匹,跳下马车掀起车门帘,从马车内跳下一位翩翩公子,貌似潘安异常俊美。他命马夫将平板马车赶到近前,伸手打开马车上的红色朱漆木箱,阳光折射着满箱珠宝的光芒,闪得众人纷纷执袖遮目不能直视,当众人放下手臂时,来人已经近在眼前,冲金员外抱拳作揖行礼,自称姓白,是破落的贵族,车上木箱内装载了无数的珍宝,是迎娶金家小姐的聘礼。 陈公子看到众人贪婪的望着马车上的珠宝,心知自己先输了气势,但见来人是个弱不禁风柔弱的公子,不待金老爷回话,就将比试招亲的事情说了一遍,来人爽快的答应,俩人决定先比文再比武。陈公子是饱读诗书之人,又跟着府内的武师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并没有将看似阴柔的白姓书生看在眼里。结果没想到,白书生文韬武略都略胜一筹,比武时,他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姓白的书生摔翻在地。陈公子很有修养的抱拳认输,带着家丁辞别了金家。 金老爷见府尹家的二公子认输离开,又对出手阔绰的白姓书生甚是满意,便急急忙忙定下了婚期,将女儿嫁到了白家的府上。婚宴当日,新郎在前厅院内饮酒陪客,烟雨在婚房内满怀期待的等待自己的夫君。她先前听丫鬟和他爹不住的夸奖新姑爷才貌双全,是难得一见的如意郎君,心里不由得喜滋滋幻想着日后相夫教子的美好生活。戌时过半时,新郎白书生推门而入,烟雨隔着红色透明的头纱看着新郎,果然生得俊俏,红色的喜袍衬着白皙的脸庞,美貌绝不输给自己,就是走起路来的姿势有些奇怪,一扭一扭的好像煮熟的面条一样。但她自我安慰的心说:估计是喝多了,走不稳的缘故。烟雨怕他酒醉走不稳跌倒,于是就自己揭开头纱,脱掉凤冠霞帔,照顾白书生躺下就寝。 半夜子时,在烟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出嫁前,她娘已经对她教导过周公之礼,她害羞的假寐。结果,新郎不住的用舌头舔她的脸,而且将她越抱越紧,使得她都喘不过气来,她不由得难受的张开了眼睛。却见一条白色的巨蟒,将她紧紧缠绕,灯笼大的双眼半眯着,分叉的舌头嘶嘶的上下晃动着。突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对尖锐的毒牙,对着烟雨的喉咙就咬了过来,吓得她大叫一声,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胖子讲到这里突然收声,张牙舞爪的向月儿扑去,他想吓唬月儿,结果反被月儿伸腿拌了一跤,头直接撞在了柜子上,痛得他咧大嘴,痛叫出声。看着他的蠢样,我和月儿在旁边忍不住捧腹大笑。 胖子一脸不忿的对我:“你心眼大大的坏掉了,看到我跌倒也不扶我一把,哪有你这样做兄弟的。”说完,他站起来身,拍拍裤子上的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喝起了茶水。 月儿调皮的问胖子说:“故事的结尾是什么?新娘后来怎么样了?” 胖子对月儿说:“你还想听啊?”月儿立刻点点头,胖子便忘记了额头上的伤痛,神神秘秘的接着讲故事的结尾。 金府上下期盼着幸福的女儿三天后回门,结果三天过去了,女儿没有回门,金员外觉得小两口是新婚燕尔忘了日子,就又等了几天。结果七天过去了还不见女儿回娘家,金员外开始担心女婿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带着家丁护院来到了女婿家。到了地方一干人等都傻了眼,金员外发现女婿的豪宅大院,竟然变成了荒废很久的破烂旧宅,院子内外遍布杂草,房墙上还挂着蜘蛛网,窗子都歪斜着悬挂在窗框一边,一点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金员外慌慌张张的带着人穿过厅堂来到新房,推开门,只见满屋尘土飞扬灰网遍布,新娘的凤冠霞帔就放在破旧的桌子上,而躺在床上的新娘,已经成了一具干尸。 后来大家都说,姓白的书生是修成了人形的蟒蛇,蛇性最淫,喜好残害未婚女子,因为醉酒才被烟雨见了原形,人们都称呼它为“白蛇郎君”。千百年间一直都有它的传闻,说他会幻化成不同的容貌,但大多皆是气度非凡的俊美男子。 胖子讲完,煞有介事的对月儿说:“你要小心像假斯文这样的白面书生,说不定就是白蛇郎君变化而成,把你吃了你都还在做美梦。找对象,得找长得我这样的才靠得住。”月儿一脸不屑的摇头否定,我笑着骂死胖子是不安好心居心不良,贬低他人抬高自己。 我们说笑的时候,突然,房间的电灯忽闪两下就突兀的灭了,屋子一下就昏暗了起来。这时,胖子身后的门毫无预警吱呀呀的打开了,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身着纽扣的白色唐装,手里还握着把扇子,轻飘飘扭着水蛇腰就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冷不丁的吓人一跳。 月儿见来人,不由得脱口惊呼道:“白蛇郎君。” 第二章 东北老家 我们因为无聊,正听着胖子将恐怖的鬼故事。突然,屋子变得一片昏暗,而且进来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白衣男子,吓得月儿惊呼出声。我抬头看看屋子顶棚上的电灯,原来是灯泡坏了,就让胖子踩着凳子换了个新的上去,店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见胖子一脸厌烦的看着来者,心里知道他最讨厌这种娘娘腔的男人,怕他说错话惹事,急忙开口道:“这位小爷是打算“托事”(异士居会接受处理一些疑难杂事),还是“收放”(指买卖古董)。” 油头男子没说话,手里的扇子往玻璃柜台一指。原来他是奔着玉圭来的,既然有肥羊送上门,我打算好好宰他一下,立刻喜笑颜开的吹捧说:“小爷真有眼光,这可是个好东西。刚出锅热乎的春秋古玉,我拿给您观赏观赏。” 男子一收扇子,直接说了句,“爷要了,包起来。”声音就跟古时宫里的太监一样,音调尖锐细高,听得人寒毛直竖,鸡皮疙瘩起一身。 在一旁看热闹的月儿听到来人的公鸭嗓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胖子反而乐呵的迎上前,一副奸商的嘴脸,奉承的对来人说:“这位小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气,刚走进门,小店顿时就蓬荜生辉,我便知来了贵人,小爷定不是一般的人物,敢问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油头男子答了一句:“爷姓白。”便不发一言。 胖子点头哈腰的对姓白的男子说:“白爷太有眼光了,你看这玉圭,雕工精美,年代久远,还是帝王用过的东西,绝对举世无双,这么罕有的好东西,您打算给个什么价码?” 姓白的男子没说话,直接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支票,递给胖子。胖子接过来,数了半天的零,然后,掩饰不住喜悦的递给我。我拿眼睛一瞄,竟是张百万的支票,什么话也没说,立刻直接揣进兜里,迅速的把玉圭包装好,递给姓白的男子对他说:“爷您收好”。心里面乐开了花,差点激动的亲吻面前的白姓男子。我原本以为这玩意,顶多值个四五十万,没想到竟然卖出两倍的价格还多。 姓白的男子接过玉圭,看了我和胖子一眼,就头也不回的扭出门外。 胖子对着男子的身影高呼:“白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送走姓白的男子,我赶紧又掏出支票查看,激动的和胖子抱作一团,兴奋的直跳,旁边的月儿一脸不耻的说:“见钱眼开,俗不可耐。乐够了没有,赶紧出去找地方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胖子不服气的对月儿说:“你个千金大小姐懂什么。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没挨过饿,哪离懂得粮食的珍贵。” 我晃着支票说:“别吵了,走喽,向鼎泰丰前进。” 路上月儿忍不住耍宝,兰花指一伸,学姓白的男子讲话,“爷儿姓白......小白脸的白。”逗得我和胖子哈哈哈大笑,乐得前仰后合。笑过之后,我倒觉得那位小白爷有些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于是问胖子说:“你觉不觉得,姓白的男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胖子止住笑声说:“怎么可能,胖爷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敢打包票,像他这么有特色的人,我还真是头一次遇见。”说完又和月儿嘻嘻哈哈,闹作一团。 我想想也是,像姓白的男子那么独特的人,绝对叫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可是,心里就是有个疙瘩在那里,让人有些介怀。这白姓男子买东西也太痛快,也不验货。虽然说异士居是金字招牌童叟无欺,但是像他这样出手大方又痛快的客人,真是十分罕见。不等我细思量,转眼间我们已经到了饭店,入座后立刻点了一桌子的菜,三人便甩开了腮帮子,一顿胡吃海喝。酒足饭饱之后,胖子剔着牙对我说:“老郑啊!现在咱们有钱了,你想怎么花?” 我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然后对他说:“咱家老爷子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东西卖出去了,店也就不需要再照看了,我看不如咱俩回趟东北老家,看看乡亲们,顺便给村里捐点款,盖个小学,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胖子点点头,兴奋的说:“开春刚好可以上山打野兔,说不定还能打到狍子,想想我都快坐不住了。” 回想起故乡的点点滴滴,我也满怀期待,一脸兴奋的对他说:“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上午去银行兑了支票,下午咱们就动身。” 旁边的月儿一听,不乐意了,撅着嘴吵着说:“怎么不带上我?我也要去。” 胖子听言一瞪眼,对月儿说:“不带你,你整天叽叽喳喳,太烦人了,难得有机会躲清静。” 第二天早上,月儿就跟着我们一起出发了。实在受不了她软磨硬泡的功力,不止带着她,还带上了小月儿。因为不是去倒斗,随便给师父留了一张纸条告知我们的行程,就直接轻装上阵出发了。 我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换乘各种车辆,最后雇了个拖拉机,在坎坷不平的土路上颠簸了近一个钟头,才把我们拉到了村口,下了车,感觉就像刚从跳床上面下来一样,脚底都站不稳了。 开春的东北气候,还是冷风凛冽,冻得月儿鼻涕都流了出来。我和胖子给了车钱,就直奔村里的供销社,买了一大堆的饼干罐头糖果,当是给村里人的见面礼。 村里人听说我俩来了,一大群人站在村中央排成几列等着迎接我们,我和胖子看见打头的人,都乐了。胖子对我说:“老郑,这站最前面的人不就是咱俩小时候,天天欺负的癞头子吗?”癞头子姓赖,小时候傻里傻气的特别单纯,我和胖子骗他去捅马蜂窝,害得他差点没被马蜂蜇死,结果他被骗了以后,还是天天跟着我和胖子屁股后面跑,怎么赶都赶不走,我俩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癞头子”,天天就欺负他玩了,谁让我和胖子从小就一肚子坏水,特别淘气,没有老实的时候,疯狗见了我俩都得躲出去二里地。 我偏着头,用手挡着嘴巴,放低音量对胖子说:“你小点声,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别让他听见了,要不他还不得报复咱俩。”我俩小声嘀咕的时候,癞头子已经飞奔过来,一下子把我和胖子搂在怀里,哽咽着说:“这么多年了,你俩也不回村看看,我还以为你俩死在外面了,村里人都想死你俩了。” 故乡的水甜,家乡的人亲。我和胖子见癞头子这么热情,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回想这些年的坎坎坷坷,三人抱头痛哭。这时,月儿不识时务的在旁边嘟囔着说:“一群大男人,要不要搞得这么煽情。我都要冻死了,先进屋,再接着哭行不行。” 癞头子用衣袖擦着眼泪说:“看我激动的都忘了,快进屋暖暖身子,一路上冻坏了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有话边吃边聊。”癞头子身后的乡亲们,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拥着我们往村里走。 行进的途中,癞头子悄悄的拉住我的衣袖,指了指月儿问我说:“这漂亮的姑娘是谁?” 我看了月儿一眼,然后一脸坏笑的悄声回答说:“是胖子的相好,人不错,就是脾气大了点,胖子怕她怕的要命。” 癞头子深表同情的看着胖子,我强忍着笑,差点没憋出内伤。 京城现在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而这里,竟然还有人家是土坯房煤油灯。我和胖子坐在土炕上,把在供销社买的东西分给了村里的孩子,然后拿出五十万,塞给癞头子说:“这是我俩的一点心意,给村里的娃盖学校用。剩下的可以用于建鱼塘,或者办养鸡场搞副业,让村里的人都可以发家致富。” 癞头子继承了他父亲的位子当上了村长,老村长赖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太好,早早就退下来了。回想起当初,我和胖子小时候别提有多淘气,偷喝了赖老爷子的酒,还往酒壶里面撒尿,赖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提着扫把追着我俩满村子跑。那时他还是身强体健的年纪,花开花落物转星移,转眼人事已非,心中难免不剩唏嘘。 农村结婚早,癞头子的儿子,都已经十来岁了,一个劲的管我俩叫叔。我心想:这就升辈分了,我还自我感觉很年轻啊! 癞头子热火朝天的张罗着在热热的炕上摆上饭桌,有人络绎不绝的不停在上菜,有我最想念的粘豆包,蘑菇炖小鸡,腌的苦婆婆丁(婆婆丁:就是蒲公英还没有开花时候的嫩芽,可食用,东北人家用它蘸大酱生吃,或者晒干以后泡茶喝,有去肝火的功效。),炒得金黄色的土鸡蛋,还有爽口开胃的酸菜猪肉炖粉条,弄了满满一大桌子菜,看得月儿直吞口水。按照东北农村的规矩,老爷们要先上桌吃饭,女人们要等男人们吃完了,才能和孩子一起上桌吃饭。月儿是客人就例外,剩下桌子围坐的都是我和胖子的发小,小时候,一起撒尿和泥玩的玩伴。 东北人喝酒太猛,直接用碗,举碗就干,不见底不行。而且还特别热情,这个才刚放下碗,另一个已经早早就举起碗等着敬酒,都是一样的玩伴,你要是不喝他倒的酒,就是看不起他,不给他面子。结果,菜还没吃上几口,就已经有人钻桌子底下了。 坐我旁边的胖子,舌头都大了,一直抓着身旁的人,吵嚷着让人家帮忙给他介绍对象。癞头子喝高了,拉着胖子说:“兄弟,你不是有主了吗?朝三暮四的可不好,不能呆在大城市里,有了点钱,就学了地主老儿那一套。” 我在旁边一听,嘴里嚼着的菜差点没喷桌子上,急忙出声打岔,一脸憧憬的说道:“怎么没看见,胖子小时候偷看洗澡的村花啊?” 话音刚落,坐在我旁边的人就接话道:“怎么没见。刚才,一直端菜进进出出的就是二丫,现在人家是村长夫人了。” 我回想着,刚才一直进来的那个水桶腰的胖女人,就是当年迷倒众生的村花啊!真是不由得感叹岁月是把无情的杀猪刀!胖子喝高了,在旁边听见村花二字,便嚷着叫二丫来喝酒。癞头子拍着胖子的肩膀对他说:“兄弟,二丫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就不要再惦记了。还是安心看好自己的人,月儿姑娘这么漂亮,村里多的是帅小伙,别叫人家给拐跑了。” 我听完癞头子的话,心里暗暗叫苦,刚才自己想要岔开话题,怎么转来转去又转回来。没救起来场,我担心月儿听见,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正埋头在和桌上的菜肴苦斗,好像没听见,这才安心了不少。 结果,月儿大概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头用力咽下嘴里的菜,然后对我说:“刚才在外面我都听见了,本姑娘是因为热情的老乡,才不和你一般计较。” 我赶紧面带微笑,双手抱拳说:“月儿姑娘是宰相肚子里能乘船,大人有大量,不会同我这小人一般计较。” 漆黑的夜晚,在美酒佳肴和热情如火的乡情中,无声无息的悄然驶过。 第三章 火光 酒醒已经是第二天晌午的事情了,我挣扎着从炕上坐起身,脑袋痛得像要裂开一样,完全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就睡在这里了。 身旁的胖子也醒了,揉着太阳穴对我说:“昨天喝酒都喝断片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吓唬他说:“你喝多了,拉着月儿的手,调..戏人家,你不记得了。” 我话音刚落,月儿正好走进屋内,胖子吓得慌忙蒙上被子装睡,月儿站在炕沿边,催促我俩说:“都几点了还睡,又不是猪,起来吃午饭了。” 我问月儿说:“昨天睡得好不,住的习不习惯?” 月儿用很平淡语气说;“都还好,就是上茅厕时候用的纸,竟然是晒干的玉米叶,屁股实在是太遭罪了。” 胖子听到月儿的话,一脚蹬开被子,嘟囔着说道:“姑娘家,什么话都敢说,也不知道丢人。” 月儿一听,立马露出一副要吵架的姿态,我急忙从中调解说:“我们还是快点起来吧!老乡们都等急了。月儿你先出去等会,我俩换一下衣服就出去。” 月儿听完,不高兴的撅着说:“你俩快点。”说完瞪了胖子一眼,就转身出屋了。 吃过午饭,胖子非要进山打野兔,癞头子对他说:“这里黑天早,还是明天起早再去吧!” 胖子不同意,大声的嚷嚷说:“我从小在这里的林子里面玩大的,哪里有什么树有什么动物都晓得,熟悉得就跟自家后院没有区别。给我只猎枪,在弄条猎狗就行了,你们不用担心,就等着吃新鲜的兔子肉吧!” 月儿一听要上山抓兔子,一溜烟跑进屋里背上包,抱着小月儿,非要跟着一起去。癞头子见拦不住胖子,就只好转回身进屋拿了瓶高粱酒,塞进月儿的包里对我们说:“山上寒风刺骨,喝口烈酒可以暖身驱寒。” 我们三个做好准备,就进山打猎了。其实说是进山打猎,我跟胖子的想法完全不同,并没有抱着一定要打到猎物的心态,只是想要重温一下故乡的山水,呼吸一下遍布树木的大山独有的气息,这可是城市最难见到的活氧吧。 上山的路途中,癞头子给找来的花点小猎狗,没走几步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咳嗽。月儿看着瘦小发蔫的猎狗,担心的说:“它会不会把肺咳出来啊?就它这样能打猎吗?” 月儿的话音刚落,就见花点小猎狗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向前方的树林跑去。小月儿竟然也挣脱了月儿的怀抱,紧跟着花点猎狗的身后,跳跃着就不见了踪影。我和胖子知道花点小狗这是发现猎物了,急忙提着猎枪,刚打算追过去,就见身旁的月儿,飞身单脚踏树,三窜两蹦就消失在前方的林子内。我和胖子见月儿利落的身手都愣了一下神,然后才拔腿猛追了过去。 结果,我俩马不停蹄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半天也没追上前方的月儿。我气喘虚虚的站住脚,单手扶着树,弯着腰大口的喘着气,赞叹的说:“没...没看出来,月儿姑娘的身手,这么好。” 胖子也有些喘,回答我说:“是啊,小丫头片子,竟然还会轻功草上飞。难怪她爹,说她从小在山里面练功,看来此事不假。” 我站直腰,端起猎枪说:“咱俩得赶紧追,林子太大,她不熟悉再迷路了,等到天一黑,可就不好找人了。” 胖子老神在在的说:“这林子,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出来。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有我在绝对丢不了。” 结果,不久我和胖子就在林子里面奇迹般的迷路了。此时,天色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而且碰巧今晚还是毛月亮(朦胧的月光,就好像月亮上长了毛一样。),漆黑昏暗的树林,张牙舞爪的树枝,看着格外的诡谲慎人。我和胖子提着防风的玻璃罩煤油灯,一边在树林内盲目的穿梭,一边高喊着月儿的名字。结果,四周连鸟叫声都没有传来一声。我俩不知在这人迹罕至的老林子里面,黑灯瞎火的找了多久,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瘫坐在树底下靠着颗大树休息。 我埋怨胖子说:“你不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吗?现在怎么蔫了?你倒是指出一条回家的明路啊!” 胖子挠着头郁闷的说:“真是邪门了,我一直是寻着落叶断枝的踪迹在走,怎么走着走着,就没路了,而且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方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刚要再数落他几句,就见胖子突然指着我背后说:“老郑,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光。” 我回转头向身后看去,确实隐约恍惚间有微光在不远处闪烁,我对胖子说:“肯定是月儿,她找不到咱俩,就点起了火,告诉咱们她的位子。”说完,我俩急忙向火光跑去。 可是跑了半天,我俩也没能跑到火光亮起的地方。 胖子惊恐的问我说:“光亮目测的距离不是很远,怎么跑不到地方,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我也心头也犯嘀咕,按理说,跑了这么长时间,早应该跑到地方了,难道在这昏黑密植的树林内,遇到鬼怪了不成。想到这里,我端起猎枪,对着不远处的火光射了一枪,结果,那火光一下子忽的一闪,消失不见了。 我头皮一下子就炸了,看来在这凄凉荒寂的林子里,真的是遇到了脏东西。肯定是因为我俩身上都带着桃木的护身符,它们不敢轻易靠近。 胖子见状,猛地一拍大腿说:“完了,看来月儿有可能遭遇不测了,咱俩得快点找到她。” 我俩担心月儿遇到不测,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密林内奔跑,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大喊着月儿的名字。不知在林子里,狂奔了多久,直到我俩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双腿无力的跌坐在草地上。我勉强挥挥手,不停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对胖子说:“歇...歇会儿,我不行了。”然后直接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我躺下的瞬间,身旁的胖子突然大叫道:“月儿,是月儿。”听到是月儿,我腾的一下子直起上半身,冲着胖子叫喊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不远处,有一个女子的背影,身形和月儿一模一样。我和胖子见找到月儿了,高兴的立刻站起身,拄着枪走到了月儿身后。 胖子不满的对着月儿的背影说:“小丫头,叫你没听见啊?怎么不回头?” 眼前的月儿,直定定的站着,听到我俩的问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心想:她不会因为独自一人在这荒凉昏黑的密林里,吓傻了吧?想到这里,我有些担心的走到了她的前面。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月儿的脸,胖子就举起了防风的煤油灯,光亮刚打在月儿的脸上。结果,我俩就被吓得“妈呀”一声齐齐向后摔倒,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掉落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里面。煤油矿灯被摔飞出去好几米远,凄惨的躺在地上,玻璃罩摔碎了一地,灯芯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发着微弱的泛黄的光亮,跟没亮着没什么区别。 我发现胖子倒在我身旁,急忙询问他说:“你没事吧?摔伤没有?” 胖子惊魂未定的说:“他姥姥的,吓死老子了。刚才看见的月儿是什么鬼东西,我就看到了一脸的毛,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没看清楚。” 我站起身,走到一息尚存的煤油灯近前,小心的提起它,然后不满的责怪胖子说:“你都没看清,就吓得向后摔倒,还把我给一起拉了下来。” 胖子一脸不愤的说:“不是我被吓得没站稳,是那鬼东西推了我一把,我才摔了下来。那东西,肯定不是月儿假扮的。血红的眼睛,一脸的黄毛,我都没看见它有鼻子和嘴巴,怪模怪样的好像深山老妖。近距离看它那张恐怖的脸,我的胆差点没让它给吓破了。” 我对胖子说:“深山老林,指不定有什么精怪,结果被咱俩这两个倒霉蛋给遇到了。我看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看看能不能爬上去离开这里才好。” 五秒钟的时间都不到,我俩就放弃了爬上去的想法。我俩掉下来的深坑离地面太高了,刚才掉下来没有摔死,算是万幸了。站在低下仰头看向上方,洞口只有碗口般大小,我俩现在没有任何的攀爬工具,两手空空是绝对没办法爬上去离开,除非我俩变成鸟人,长了翅膀。 我仰着头看着无望的洞口,无奈的说:“还是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路。” 我俩转身往洞底的另一边走去,胖子担忧的问我:“这里不会是妖怪用来储备食物的地方吧?” 我对他说:“你想象力真够丰富的,少在那里自己吓自己,妖怪有什么可怕,你没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有什么比人心更可怕!” 走了十几步,发现前面有个地下通道口。我提着还在颤巍巍亮着的煤油矿灯,踏入通道口在前面探路。 突然,我身后的胖子,猛地对准我的后背,狠狠地砸了一枪拖,砸得我直接趴倒在了地上,千钧一发的瞬间,我舍命保护手中的煤油灯没有甩出去。 我被胖子一枪托砸得我痛得呲牙咧嘴,趴在地上对他骂道:“死胖子,你打我干什么?” 胖子蹲在我旁边,声音颤抖着磕巴的对我说:“老...老郑,刚...刚才,你背上趴着一个东西,黑黑的一大坨,还扭头冲我眨眼睛,我吓得没直接朝你开枪就不错了。” 我从地上爬起,站起身揉着剧痛的肩头说:“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胖子惊恐的神情,和磕巴的语气,我绝对相信刚才我背上确实有不寻常的东西,只是我没察觉而已。 有了这恐怖的经历,我俩担惊害怕的继续前进,突然煤油灯忽闪了两下,就毫无征兆的灭掉了。紧接着,我便感觉到有一个毛茸茸的大尾巴,在黑暗中扫过我的脸颊,吓得我拉住胖子的手,撒腿向前狂奔,没头没脑的一口气跑出去了十几丈远,这才停下来喘口气,用手拍着惊魂未定的心脏,声音微颤的问身旁的胖子说:“胖子,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身边有个长满毛的鬼东西。” 身旁的胖子并没有回答我的话,黑暗中静悄悄的我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突然察觉不对,手中拉着的好像并不是胖子,心中不由得大惊,身旁的人到底是谁? 第四章 四指鬼脸猴 我在黑暗的地下通道中拼命跑了许久,停下脚步后察觉到手中拉着的并不是胖子。因为,手感不对,手中拉着的绝对不是胖子的手,他绝对没有这么多性感的体毛。想到这里,我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抬手对准身旁就是一枪拖,也不管打没打到,撒丫子不顾一切的往前跑。 当时,我大概是吓傻了,应该往后面跑和胖子汇合才对。等我想明白时,已经不知道在黑暗的地下通道内跑出去多远了,漆黑的地下我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来时候的路。我用手摸索着泥土洞壁,贴着土壁盲目无知的向前移动。没过多久,发现前面好像有光微微的投过来。我害怕又是诱骗人的鬼火,于是,扶着土壁小心翼翼的慢慢向前走去,来到光亮的附近才发现,原来是地面上的树根,穿破了洞顶的土地,透下来的光亮。 见到了光亮,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紧垂下来的树根拼命往上爬,实在是不敢再待在这没有光的漆黑通道里面了。人们永远无法摆脱对黑暗的恐惧,就像胖子无法摆脱美食的**一样。 我正在费力的往上爬,突然,有东西兀的拽住了我的脚踝,我以为是那个浑身是毛的怪物找到我了,吓得肝胆俱裂,差点没有喊叫出声。此时,我的双手都用来抓紧树根,没办法拿背在身后的猎枪,而我又没有胖子的本事,可以倒挂金钩来御敌。没办法,只好双脚胡乱的踢蹬,拼命的抓紧树根,挣扎着向上攀爬。结果,抓着我脚踝的手劲越来越紧,使得我根本没办法挣脱,惊恐的极致我不由得破口大骂,怒吼出声。 这时,下面抓住我的鬼东西,竟然开口说话了:“假斯文,是胖爷我,你鬼吼什么?” 听到地下的人自称是胖子,我这才停止挣脱,借着微微的月光向下望去,隐约间看到脚下的人身形好像是胖子,但一想到变坏多端的长毛怪物,还是不放心的朝下面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妖鬼变成的胖子来框我。我现在不相信你说的话,你得对暗号,说对了你才是真正的胖子,说不对我直接用枪嘣了你。”说完,不由底下的人同意与否,直接开口说道:“奇人异士斋”。” 站在下面的人想都没想,立刻接口回答我说:“管挖不管埋”。 听到暗号对了,我高兴的松开紧握树根的双手,滑了下去。不由分说紧紧的抱住胖子,激动得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低喃着说:“可算是遇到同志了”。 胖子看着莫名其妙,激动不已的我,开口问到说:“煤油灯灭了以后,你怎么像发了疯一样向前冲去。我在后面扯破喉咙的叫你,你也不停下来。我拼命追了半天,这才追上你,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心有余悸的对他解释说:“刚才我撞鬼了,还错把它当成了你,拉着它跑了半天,魂都给我吓掉了。” 胖子听完,对我说:“肯定是推我掉进洞里的那个怪物,咱俩赶紧从这里出去,要不然一会说不定会被它给害死。” 胖子说完,我俩立刻拽着树枝攀爬上去,钻出了树洞,爬到了上面。我俩钻出树洞,踏上四面时,惊觉这树林子里面,竟然别有洞天,眼前竟然是一大片的开阔地。胖子看着开阔地吃惊的对我说:“看来咱俩是误进了大山深处的老林子里了。小时候跟着大人们打猎,没有进过林子的这么里面,这老林子里很难找下山的路。现在咱俩只能在这休息一晚,等天亮再往出走了。” 我俩找了块杂草稀少的空地,挖了一圈防火沟,又拢起一小圈土墙,先做好了各项防火程序才升起了火。林区本来不能点火,可是不点起篝火,我俩就得在这里被活活冻死。还好这里是一大片空地,现在也没有起风,并不用太担心火灾的问题。 点起了火,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温暖了一下身体,就开始嚷着肚子饿了,我对他说:“少吃一顿两顿,不会被饿死。” 胖子穷极无聊的四处捡拾树枝,默不做声的给火添木材,周身发散着低气压,不顺心的把手靠近火堆取暖。突然,他将头转向左侧的老林子,面露喜色的对我说:“老郑你听,好像是有猴子的叫声。”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他说:“怎么可能?你是饿得出现幻听了。” 胖子坚定的说:“就是猴子叫,不会有错。”说完用粗树枝绑了点布条裹了点松脂,做了个简易的火把,点亮以后就往老林子的深处走去,我见他非得一探究竟,只好无可奈何的跟了过去。 刚走进老林子内,就隐约听见吱吱的猴子叫声。我心中暗叹:胖子耳朵够灵的,还真的有猴子。胖子猫着腰冲我打了个手势,我俩悄悄的朝声响处摸了过去,栖身在一颗大树后,探出头向前张望。结果,看到了完全超出人类想象范畴,吓得人肝胆俱裂的惊悚场面。 就见前方的不远处,有一群猴子,竟然不是在吃香蕉。而是,用并排长着的四根细长的手指,扒开某种像鹿的动物的脑壳,在吮吸脑髓。还有的猴子,扒开猎物的肚子,在扯肠子吃。满嘴暴突的獠牙,鲜红的血液顺着绛紫色的嘴角向下流淌,通红的眼睛没有眼皮,额头突起,像是长了尖角。狰狞的样子,就像地狱里的恶鬼一般。见到这样的恐怖骇人的场面,我吓得腿都软了,身体支撑不住,不由得到顺着大树向下滑倒。这时,有几只猴子竟然警觉的回转头,竖起耳朵细细聆听。 一向胆大的胖子,见到这样惊骇的情景,好像也哆嗦了。我俩对视一眼,默契的屏息凝气,猫腰悄声向后倒退。结果,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踩到了枯树枝,咔嚓一声划破黑暗深林内夜的寂静。紧接着,还在猎食的鬼脸猴群,就像厉风一般冲向我俩的藏身处。此时,我俩也不用悄声的躲藏了,开始不管东西南北玩命的向前狂奔,结果没跑多远,就被鬼脸猴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 胖子左右挥动着手中的火把,鬼脸猴群忌惮火,不敢轻易靠近。我忙捡起脚下的树枝点上火,结果轻轻一挥就灭了。于是,急忙凑近胖子的火把,心急如焚的想点燃树枝,可是该死的树枝就是点不着。无奈只好扯下脖子上的围脖,刚扯下保暖的围巾,一阵冷气仿佛裹着冰渣一样,刺痛我的肌肤,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中暗叫一声“好冷”。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立刻将围巾绑在树枝前端,这才点燃了火把。我俩举着火把,背靠着背警戒的朝一边缓缓移动。几十只鬼脸猴,吱吱的怪叫,手脚并用的上窜下跳。看着狰狞的鬼脸怪猴,想起之前它们撕扯生吃食物的血腥画面,我汗如雨下,精神紧绷的盯着猴子们的一举一动。 我心中暗想:看来一场血战不可避免的即将开始。便把手探进怀里,结果,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昨天喝大了,不知道谁把我怀内揣着的弹弓和匕首拿走了。虽然手里有猎枪,但是弹药数量有限,根本没办法一下解决掉这么多的怪猴。 双方僵持了大约一根烟的时间,鬼脸猴子的忍耐看来是到了极限,有几只突然从地上向上窜起,挥舞着四指尖爪朝我和胖子发起攻击。胖子端起猎枪,毫不迟疑的啪啪两声点射,猴子的尸体就像败絮一样坠落在地,猴群顿时就跟炸了锅一样,全部疯狂的跳起发起进攻。面对这样危急紧迫的场面,我不由得紧张起来,下腹不争气的又开始绞痛,肠子扭作了一团。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该死。但是,猴群的进攻已经近在眼前,我咬着牙强忍着腹痛,向猴群开枪射击。激烈的枪声使得猴群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不顾性命凶猛的发起攻击,我和胖子快速的向树林的一侧一边移动一边开枪。我的枪法本来就不是很好,奔跑中射击子弹难免射偏,浪费了不少弹药,再加上猎枪的杀伤力一不是很大,结果,猴群才死伤过半,我的猎枪弹丸,已经见底了。 跑在前面的胖子发现我们又回到了,之前歇息的空地上,转过身对我说:“你跑去树洞那里,跳进地下通道躲避。” 我开枪射击面前的猴子,见包围圈出现缝隙,玩了命一样冲向树洞跑去,然后毫不迟疑的从树洞跳了下去。几只追随在我身后的猴子,紧跟着也跳进了树洞扑上我,我见状只好扭回身,打出了最后的几颗弹丸。然后只好抡起枪托,左右开弓轮扫向我扑来的猴子。这时,胖子也跳了下来,手里竟然还握着快要熄灭的火把,我真佩服他的实战能力太过顽强。 由于洞口窄小的关系,有效的克制了猴群,使得它们没办法一下子都跳进来。我和胖子倒退着行进,轮着枪托,迅速的砸死冲到面前的几只怪猴,然后立刻转身开始全力逃命。跳进地下通道的一小部分猴群,锲而不舍的穷追猛打,忽然,一只猴子窜跳到了我的背上,张嘴狠狠的咬住了我的右肩头,痛得我差点跌倒。强忍着痛咬紧牙关,右手握着猎枪的木头枪托,大力的砸向猴子脑袋,一股滚烫的脑浆,直接迸溅了我一脸。 用力甩下猴子的尸体,右胳膊已经痛得完全抬不起来了,无力的垂在一边,紧迫的逃命中也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我把猎枪握在左手,一刻也不停歇的继续狂奔。胖子体力是真的很好,一边跑,还一边转身解决掉后面追赶的鬼脸猴。 不知在漆黑的地下通道里面跑了多远,后面的猴子,还在锲而不舍的继续追赶。我骤然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过快,深怕会有猝死的危险,急忙停住脚步休息。胖子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头发被猴子的血液黏在额头上,跟泥潭的枯叶一样。 看着半包围我俩的鬼猴,我对胖子说:“我解决一只,剩下的都归你。” 胖子苦笑着说:“兄弟,你太看得起我了。” 我左手抓着猎枪嘴,抡起枪把砸向面前的鬼脸猴,猴子敏捷的蹿到左边。我伸向前方的左臂,立刻直直的向右后方挥舞。不得不惊叹人类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生死存亡的一瞬间迸发的反应能力,猴子都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被枪托狠狠的拍在了我身后方的土墙上。 解决掉了一只猴子,我正打算松口气,忽觉一股腥风迎面扑来,右边的额头上,血液已经顺着脸颊不停的滴落下来。顿时,我心里面的火腾一下就燃烧了起来。胖子平时最怕别人和他抢食吃,老子最怕的就是破了相。心中怒骂:姥姥的死猴子,踩了小爷的雷区,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怒火中烧,我已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瞪着被怒火烧红了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鬼脸怪猴,迅猛的抬起腿,直接把近前的鬼脸猴踢飞了出去。然后握着猎枪,猛砸倒在地上的猴子脑袋,猎枪都被我砸散架了,我还是不解气的不肯停手。 胖子解决掉剩下的几只猴子,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说:“你还有力气啊!”说完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我立刻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的靠在泥土洞壁上。 胖子坐在地上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是抓破皮的小伤口,没有大碍。他见我肩头受伤严重,就把**脱下来撕成布条握在手中,然后解开我的外套,把我衬衣的领口扯开,检查我右肩上的伤口。我侧头看到肩头上的牙齿印深得都见骨了,肩头上面的肉也少了几片,肯定是被鬼脸怪猴撕咬掉了。胖子举着火把,在我肩头的伤口上燎了一下,痛得我直接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胖子却不在身旁,我颤颤悠悠的坐起身,呼喊胖子。 这时,就见胖子从墙壁里钻了出来,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心说:我才昏迷屁大点的功夫,胖子怎么就变成可以穿墙跃壁的鬼了。 第五章 腐尸 我惊愕的看着穿墙入壁的胖子不能言语,结果,他走到我的面前,掩饰不住喜悦,兴奋的对我说:“老郑,你猜我发现什么了?”不等我发问,他便接着继续说:“刚才我肚子饿,打算烤猴子吃,就拽出嵌在土墙上的一只猴子。结果土墙上面的泥土哗啦啦掉了一地,上面破了个窟窿,你快起来看看,这墙后面有什么!” 原来土壁上破了个大洞,胖子也并不是成了可以穿墙入壁的鬼魂,我这才安心的站起身,然后对胖子说:“那恶心吧唧的怪猴子你也敢吃,也不怕得鼠疫。” 胖子不屑的说:“不管什么东西进了胖爷的肚子,都如同恶鬼进了十八层地狱的油锅,管保连渣渣都不剩下一点。再说,猴子身上哪里来的鼠疫,你少蒙我。” 我一边佩服胖子的食性,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拄着猎枪,探身钻进土壁上破开的窟窿内。穿过土墙,放眼望去,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四周砌着水泥的废弃大仓库。 墙边整齐的堆放着一些木头箱子,我见地上被胖子打开的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衣服,发霉破烂得不见了原来的样子。我走到木箱近前蹲下身,才看见木箱子上面都漆着汉字和某种奇怪的符号。 我看清以后,惊讶的说:“这不是小鬼子的文字吗?原来这里是日军侵华时,藏匿物资的仓库啊!”心想着能不能收集到些日军侵华的罪证,顿时就来了精神,挑了几块衣服的碎布缠在木板上,做了个简易的火把。为了以防万一,担心有漏网的怪猴偷袭,就又从地上捡了个头盔扣在脑袋上,然后便往仓库的内部走去。 走进去里面以后,发现一侧的墙壁上有一扇木门,走过去用力推开,木门并没有发出那种木门陈旧时该有的吱呀声,而里面的小房间也并没有仓库内腐朽的土霉味。这个小屋内砌着砖,圆形的屋顶,竟然还拉了电灯。我举着火把惊奇的四处打量,屋子大概有十多平米大,里边一角有个玻璃柜,被横着推倒在墙角,地上散落着药瓶和药丸,一张铁床也被掀翻在墙边,这里好像是发生过打斗的样子,我四处寻找电灯的开关,却是一无所获。 这时,胖子走了进来,欢天喜地对我说:“老郑,你快看,这是什么。” 我看见他手里,竟然端着两挺百式冲锋枪,这种枪是日本陆军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唯一量产的冲锋枪。而且,这是最终的定型,相较于最初弧线形的弹夹弧形的插在枪左面,现在这种仿英斯登式冲锋枪,卧射更方便,在二战的当时,这种先进新颖的设计方法都是不多见的。 我开心的从胖子手中接过来一把冲锋枪,看着弹夹内满满装填着的五十发子弹,掩饰不住喜悦的问他说:“你是在哪里找到这好东西的,这下要是再遇到鬼脸猴子,也不用再仓惶的逃跑了,只要一梭子子弹,就都轻松的解决掉了。” 胖子兴高采烈的回答说:“是在仓库最里边的墙角处,盖着防雨布的木箱堆里找到的,还有不少油纸包着的子弹,完全没有生锈都还能用。咱们现在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一会就出去,一次性解决掉那些该死的猴子,叫它们一个都甭想再蹦跶了。你在这里发现什么好东西没有?有没有吃的东西,我怎么这么饿,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样。” 我对他说:“这里好像是救治伤员的地方,除了过期的药品,什么都没有。” 胖子眼尖,发现横倒的玻璃柜的后面,有扇嵌在墙上的铁门露出了一角,目测整扇铁门大约有两扇大衣柜门那么大。胖子两眼泛光目不转睛的盯着铁门说:“这么大的铁门里面,指不定藏着什么好东西。” 我漫不经心的说:“估计是些细菌研究之类的文件,那些文件在当时是高度保护的秘密,现在估计文件都已经烂没了,没有什么用处。而且说不定里面可能还有剩余的毒气弹,你一打开,咱俩就都得玩完了。还是去外面的屋子,收拾些有用的东西带出去,用来救济乡亲,才是正事。” 胖子跟没听见一样,执着的搬走玻璃柜,把耳朵贴在铁门上,闭眼倾听。突然双目圆睁,张大嘴巴招呼我说:“这铁门后面,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我一脸不相信的走上前,贴在铁门上侧耳聆听,隐约听见,像蚊子叫一样微弱的声响,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并不像胖子所说的有人在喊救命。 胖子一脸认真的问我说:“会不会是月儿被关在了里面?” 我坚决否定的对他说:“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跑到这密封的铁柜里面。” 胖子不死心的说:“怎么没有可能,说不定,是被什么鬼怪弄进去的。” 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想起之前的遭遇,一下子没了主意,犹豫着说:“这门上的铁把手,根本拉不开,你想打开,也是没有办法。” 胖子举起手中的枪,晃动着对我说:“怎么没办法,把墙壁上和铁门连接的合叶打断就可以了。” 我还是不放心,摇摇头说:“万一里面要是关着怪物怎么办?咱俩现在都受伤了,就算是跳出只猴子也是个大问题,还是少生事端为好。” 胖子用嘲弄的口气说:“老郑,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除了有紧张性肠炎,还有个麻雀胆,真是够丢人的了。有这冲锋枪在手,还唧唧歪歪前怕狼后怕虎,以后出去别何人说认识我,我都丢不起这个人。” 我被他挤兑的满脸通红气得够呛,肚子里的火一下就冲上了头顶,愤愤的对他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小爷我今儿暴脾气上来了,还就谁也压不住了,现在非得把这铁门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关着的是何方神圣。” 我话音刚落,胖子一梭子子弹就扫射了出去。“哐当”一声,铁门应声落地,砸的地面一晃,震得头顶上顶棚掉下来不少土。我被灰土迷了眼睛,不禁用手揉着流着眼泪的眼睛,而鼻子此时却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比胖子的臭脚丫要臭上一万倍都不止。我被臭气呛得睁开眼睛,结果看到火把照亮的铁柜内的瞬间,我就忍不住吐了。 我扶着墙壁干呕,真后悔受了胖子的激将法,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就见铁门后的墙壁里面,是个货柜那么大的空间,里面堆积的满满的都是高度腐烂的尸体,有的尸体穿着布衣,看样子应该是种地的农民;还有的腐尸竟然还身着日式军装,一看就知道是当兵的,而全部的尸体都腐烂不堪,让观者的胆汁胃液不住的向上翻搅。见此惨状我心想:难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突然事件,使得日军慌乱的撤走,都没来得及掩埋或是火化战友的尸体。 胖子在一旁也恶心够呛,我埋怨的对他说道:“死胖子,不让你开你非得开,现在好了,我的胃都要吐出来了,你说你就不能干点好事。”说完,又立刻干呕起来,直呕得苦胆汁都吐出来了。 胖子捏着鼻子说:“这么多死尸,为什么不埋了,关在这里做什么。” 我忍住欲吐的感觉,捏着鼻子对胖子说:“肯定是日军仓惶撤离的时候来不及掩埋尸体,于是,就把日军的尸体,和抓来的老百姓,都关在了铁柜里面。” 胖子听我说完,咬牙切齿的说:“小鬼子,太他姥姥的没人性了,真是缺德带冒烟了。这些老百姓,会不会是被抓来做细菌之类实验的” 我一刻也不想在这腐烂的如同屠宰场一样地方停留,便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胖子说:“大有可能,等下咱俩拿了东西立马走人。然后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一了百了。”我走出这个外表整洁,内在却无比肮脏恶心的房间来到仓库内,来到先前胖子同我讲述发现裝枪的箱子近前。这里层层叠叠整齐的罗列着快要上百个木箱,上面罩着的防潮帆布已经被胖子掀起在一边,我看到上面打开的几个箱子里面放有弹夹,就拿了几个揣进兜里,然后转身看胖子在做什么。 结果,我,莫名的感觉仓库内有些异常,但是一时又说不出这些许的不妥是什么。我再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才发现我们刚才进去的医疗室的木门,竟然敞开了一条大腿粗细的缝隙。而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得,刚才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为了阻隔臭气,明明把木门紧紧的关严了,现在怎会敞开了?我看了一下胖子,他正热火朝天的忙着翻箱倒柜,门应该不是他打开的,也许是因为木门老旧年久失修松动了,所以自己打开了。想到这里,我就打算走过去把木门关严,免得腐尸的臭气飘散到仓库内。 结果,我刚走出两步,便慌张的把枪端了起来。只见一双高度腐烂的手,滴着粘液紧紧扒在门边上,门正被一点点向内拉开。接着,慢慢的从门内探出一颗死人头,真的是颗死人的头。只见人头上的眼睛都已经脱眶而出,晃悠着悬在烂成黑洞的鼻子旁,腐烂得露出牙齿的下颚歪在一边,还流着大量的粘液,缓慢的流淌滴落。 恐惧,惊慌,恶心,全部像彻骨的寒风一样,裹着冰渣向我席卷而来。不等我的大脑下达命令,左手下意识的就扣动了扳机,枪声洪亮的瞬间响起,一排子弹横扫在了木门上。那具腐尸被子弹扫射中后倒下。就在我放下枪的瞬间,惊恐慎人的一幕出现了,刚才中弹倒地的腐尸竟然颤颤巍巍又爬了起来,不仅如此,医疗室木门的后面,接二连三,三三两两的缓缓涌出大量的腐尸,惊得我目瞪口呆如同呆若木鸡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不远处的胖子端起了枪扫射腐尸,大声的呼喊我,让我往进来时的窟窿洞口那里跑。 但等我缓过神来,为时已晚。大批的腐尸,已经涌到面前,将我给团团围住。 第六章 鬼遮眼 我听到胖子的呼喊声缓过神来,立刻端起枪对准眼前的大批腐尸不停地扫射。结果,死尸不断的倒下,然后又从新不断的从地上站起来,不停地向前逼近,恶臭腥臊的味道,熏得我都没办法睁开眼睛。 我一边开枪盲目的扫射眼前的大批腐尸,一边向后倒退,转眼间便退到了墙边堆放着的大批木箱的近前,身后已经无路可退了。虽然,木箱内都是弹药,子弹是可以确保了。可是,冲锋枪的扫射,对腐尸起不到作用,顶多能暂缓一下它们的行动,简直和烧火棍没有什么区别。 这时,一具腐尸拖着反转脚踝的断腿,张牙舞爪的向我扑了过来,我立刻抬脚将他踹飞了出去。紧接着其他的腐尸,也前赴后继的扑了上来,我见扑过来的腐尸数量众多,四周没有可以闪避的地方了,只好跳上身后的木箱堆。 我刚跳上木箱堆,一具只有半颗头的腐尸便抓住了我的腿,腥臭的褐色粘液蹭了我一裤子。我的右肩受伤不能动没有还击之力,枪又挂在胸前不方便取下,只好用另一只脚使劲的踢腐尸剩下的半颗头,被我踢了十几下之后,那半颗高度腐烂的头被我踢爆了,双手松开了我裤腿,瘫软无力的滑落在地上。我看着鞋子上和裤子上的挂着呕吐物一样的脑浆,肠胃忍不住一顿翻搅,立刻在心里暗暗默念着:该死的紧张性肠胃炎千万不要在这时侯犯病。 而此刻根本不容我多想,已经有另一具腐尸抓住了我的另一条的腿,他双手用力一扯,我便瞬间失去了重心,跌坐在了木箱上。 其他的腐尸丝毫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前仆后继的涌了上来,纷纷拽住我的双腿,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不禁抬头看像远处的胖子,他正不停的开枪扫射腐尸,以是自顾不暇,根本不用指望他能来救我。见到如惨状,我心想着被腐尸生吞活剥,还不如饮弹自尽来的痛快。结果,死的心都有了,狠劲就激发了出来。我左手一瞬间扯下胸前挂在的冲锋枪,用枪托猛击近在眼前的腐尸头部。下定决心以后,双腿也有了力气,不断的挣扎猛烈的踢开趴在木箱堆上拉着我双腿的腐尸。几番挣扎以后,我从腐尸手中挣脱开来,立刻站起身,踏上堆积如山的木箱堆顶端,踩踏着木箱堆,往外侧的窟窿洞口那里跑去。 跑到了墙壁倒塌形成的窟窿洞口近前,我跳下木箱堆,这才发现胖子是真的很牛,他在仓惶之间,竟然将十几个木箱罗列起来,横堵在面前和腐尸形成了格挡,躲在后面不断的射击腐尸。我跳过木箱形成的防护,闪到了胖子的身后,他见我过来,立刻急切的说:“你去墙角,把插着的火把拿过来,我在这里掩护你。” 我听到他这么一说,头都大了,心想我九死一生才跑到这里,再出去和腐尸对抗,无疑是死路一条。想到这里我立刻对胖子说:“胖子同志,这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你来完成,我就负责在这里掩护你好了。” 胖子闻言,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磕巴的说:“叫你去,你...你就快去,少...少废话,拿了火把,直接丢...丢...丢到我面前的木箱内。然后你就跳进通道,我断后。” 我向胖子敬了一个礼,对他说:“保证完成党交给我的艰巨任务。”说完,立刻一边扫射,一边踹开临近的腐尸,拔腿跑到墙角处,火速的拔下了火把。 在前来墙角处拔火把的途中,我经过几次从腐尸的手中的安然脱险后,发现只要撞开腐尸,不被腐尸的双手抓住,就可以安全的逃脱。于是,回去的途中,我面对眼前大群围堵的腐尸,用尽浑身的力气,牟足了劲撞开堵在前面的腐尸。结果,由于用力过猛,没能刹住车,脚步不稳的跌了个狗吃屎,头上的钢盔甩了飞出去,火把也脱了手。 而此时跌倒在地我,猛然想起电影里面的某个画面。于是,翻过身,后背贴着地面匍匐的向后拱进,然后将抢顶在胸前,拖起枪向后上方扫射。结果,大腿在地上快速的蹬了没几下,就没力气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错不及一下子被腐尸抓住了脚踝。 我躺在地上被腐尸抓住了脚踝,听见不远处的胖子冲我大喊道:“都要死了,你还在那里耍什么帅,赶紧把火把丢过来。” 听到胖子焦急的呼喊,我立刻射爆抓住我脚踝腐尸的头,扒开他紧抓着我脚踝不放开的手。然后,立刻用受伤的右手捡起身旁的火把,跳起来转身跑向木箱护墙,将火把扔了进去。木箱里面破碎的衣服瞬间被点燃燃烧起来,我从火堆上跳了过去,钻出了窟窿,进入了甬道内。 胖子一边扫射一边后退,堵在了窟窿洞口边。我端着冲锋枪不停的扫射,腐尸被困在燃烧的箱子防护墙后面停止了前进,有几个腐尸奋不顾身的冲着燃烧的木箱扑了上去,立刻被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点燃,烧成了黑炭。 我一边不停的扫射,一边焦急的问还身处在仓库内的胖子说:“你怎么还不出来?” 胖子踏在一堆腐尸的断肢残骸上,冷静的回了我一个字,“等。” 我猜不出他要在这遍布腐烂死亡气息的地方等什么,刚要出口问他等什么?忽见他弓身跳出窟窿,然后对我说了一声:“跑。”就飞一般的跑没影了。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撒腿就爬,结果没跑多远,就听见震耳欲聋轰的爆炸声,接着我就被气浪推出去好几丈远,摔在了地上。耳朵里面像是有无数个和尚在敲钟一样,嗡嗡作响。我浑身酸痛的在地上趴了半天,才抖了抖头上的土站起身,顿时觉得头晕眼花,鼻血都淌了下来。 我扶着地下泥土甬道的土壁,走到正在前方休息的胖子身旁,埋怨的说:“你丫的,也太不厚道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胖子呲着白牙,笑着对我说:“我刚才不是通知你了吗?谁知道你反应那么慢。” 我怒气冲天的对他说:“你丫的,就说了两个字,我能明白吗?” 胖子嬉皮笑脸的说:“我以为咱俩心灵相通,你能够听明白我的意思。再说,我一着急就磕巴,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多了反倒费时耽误事。” 我拿他没办法,气鼓鼓的说:“鬼才跟你心灵相通。” 胖子厚着脸皮说:“怎么不相通,我失踪了几次,你不是都找到我了。再说,一条道上的革命同志,心灵都是想通的嘛!咱俩的革命感情是斩不断理还乱,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被胖子烂糟糟的理论气乐了,也不和他计较,他要是胡扯,都能扯到月球上去没完没了。 我俩坐在地上商量了一下,都觉得不能往回走,怕再遇到没死绝的腐尸,就决定摸黑向前挺进。我俩现在是浑身无力,光靠着一股执念继续在漆黑的甬道内前进,估计现在要是有人告诉我俩,前面没路了,是个死胡同,我俩肯定会立刻直接躺在地上,等死。 不知在漆黑无望的地下通道内走了多久,潮湿的土腥味令我胸闷的难受,最后胖子实在忍不住对我说:“要不咱俩,往回走吧!前面一直看不到头,说不定走到最后却发现是个死胡同,没有出路。不如趁咱俩现在还有点力气,遇到腐尸还能应付,只要咱俩坚持到树洞那里,就可以上到地面出去了。” 我也觉得在漆黑的洞穴内,还是走熟悉的路比较好。于是,我俩就调转脚步往回走。可是,我俩几乎走完了来时两倍的路长,甭说是树洞了,就连之前激战的仓库那里也没有再遇到。 胖子在通道内停住脚步,忐忑不安的对我说:“是不是刚才的爆炸,使得土洞塌方了,改变了通道内的路线。咱俩现在,完全在未知的地方徘徊。” 我左手扶着墙壁休息,右肩钻心的疼痛,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受闷湿不透风的地下泥土甬道的影响,我头晕的厉害。我强打精神,有气无力虚弱的回答胖子说:“要是塌方改变了地下甬道的路线,那可糟糕了。爆炸可能使得洞口坍塌封死,那咱俩就得被困死在这里了。” 胖子迟疑了一下说:“老郑,你说咱俩会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所以,才一直走不出去。”胖子在遇到一切难以理解的问题,就会用鬼怪作祟来解释,我一般都不同意他这种无稽的观点。 但是,今天这种情况令我有些迟疑,因为我想起我们之前之所以会跌进深坑,就是因为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东西。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头一惊,觉得胖子说的话大有可能。说不定之前在地下通道口处遇到的那浑身长毛的鬼东西,正一直鬼祟跟在我们的身后,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发现罢了。 不过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不太适合雪上加霜打击士气,我只好嘴硬的说:“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鬼怪。刚才的腐尸,就是小鬼子研究的细菌实验,使得病毒变异,才会发生那样的情况。我们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工作者,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要消灭一切的牛鬼蛇神,高歌精神领袖的伟大和美好。”说完,我尴尬的咳嗽两声,遇到了这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说完这些话,顿时感觉脸有些发烫。 胖子完全不买我的帐,用鼻子哼了一句说道:“你说的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壮胆的吧!” 我尴尬的转移话题继续说:“地下通道这么黑,咱俩也没有火把可以照亮。估计是这地下通道有岔路口,咱俩在不只不觉中走错了,也是大有可能。” 胖子对我说:“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估计外面天应该亮了。也不知道月儿怎么样了?” 我安慰他说:“月儿说不定已经回村了,通知乡亲们来找咱俩了。就算她还在林子里,也比咱俩现在的情况强。” 我俩休息完毕,继续在漆黑无尽的通道里默默前行。突然,我身边的胖子,飞快的向前方跑去,我隐约的看见前面,有光晕透过胖子的身体,也立刻激动的跑了起来。 没跑几步便发现,发出微光的东西竟然是之前不见了的煤油灯,它正静静的躺在地上,灯芯散发着黄灰色的光芒,忽闪忽闪的亮着。而地面上的光亮处,竟然还摆着几个果子和鸡腿,胖子已经不由分说的抓起鸡大腿,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我蹲下身,拿起个果子对胖子说:“你慢点吃,小心噎到。”胖子好像完全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继续狼吞虎咽的啃着鸡腿。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漆黑无人的地下泥土通道内,怎么会放有食物,这太不合乎常理了,完全就像是为了诱捕猎物而设下的圈套。我急忙抬头看向胖子,见他已经目光呆滞,正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拼命的塞东西。我猛地想起小时候听老人们讲的鬼故事,说山里的精怪,会把石头土块,蚯蚓蜈蚣,变成美味的食物诱骗人来吃,从而迷惑人的心智。吃了这种食物的人,会被烧得肠穿肚烂死于非命。 想到这里,我慌忙的丢掉果子,扑向胖子抢走他手里的食物,结果,胖子继续捡起地上的食物,机械的往嘴里猛塞。见他这般样子,我只好将他扑倒,抢夺他手里的可疑食物。 忽然,被我抱住的胖子怒瞪双眼,恶狠狠的对我着说:“妖怪,老子掐死你。”说完,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双手便像铁钳一样,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并且翻身骑在了我的身上,将我压在身下。壮硕的胖子有两百来斤的重量,顿时压得我眼珠都冒了出来。 我被胖子压在身下,还被狠狠地掐住了脖子,只得拼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扭动挣扎。但是挣扎了一时半刻后,我的呼吸就越来越困难了,手脚也挣扎的没力气了。心里不由得暗暗的叫苦,吸收暖和:刚才没死在腐尸的手里,现在却要被自己兄弟掐死了,这也死的太冤枉了。 我浑身上下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而骑在我身上的胖子,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我脸色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暴突起,呼吸越来越困难,心想:看来我今天真的是要这么憋屈的见阎王爷了。 第七章 消失的时间 胖子被漆黑的泥土通道内隐藏的鬼怪遮了眼,误食了鬼怪变的食物迷了心智,错将我当成了妖怪,将我骑在了身下,双手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 而我的手脚渐渐无力的瘫在身体两边,双眼迷离眼泪不停的留下来,不久脑袋便不自觉的歪斜在了一边,命悬于一线之间。 就在我生死刹那间的时侯,骑坐在我身上的胖子,蓦地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身体无力的瘫软着晕倒在我的身旁。我可算是活了过来,立刻坐起身,双手捂着脖子,大口用力的呼吸空气。结果,肺部受不了猛然灌进来的大量空气,使得我咳嗽不止。 终于止住了咳嗽,我这时才发现,有一束火光亮在眼前,温暖,灵动,活跃,如同炽热的阳光一般;而火光中映着一位仙女,犹如皎洁的月光一般,妖娆,凄美,婀娜,让人燃起生的希望。 我心想:这是在做梦,还是我已经死后进了天堂。急忙用衣袖胡乱的擦拭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火光和仙女,原来是月儿举着火把,她正弯下腰,喂胖子服下一颗药丸。我激动的走上前,问她说:“月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自从你不见了以后,我和胖子有多担心你的安危。”我的话音刚落,原本在地上安静躺着的胖子,突兀的抽动身体,然后弓起身,剧烈的呕吐起来。 我实在不敢亲眼确认胖子的呕吐物,怕看到自己想象中的东西。我两眼追谁着月儿的一举一动,就见她低头查看胖子的状况,等到胖子停止了呕吐,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瞪着一双杏眼对我说:“你们两个笨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之前在林子内我追上了小月儿和猎狗,还打了只野兔,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你俩追上来。担心你俩迷路了,便在林子内四处寻找,后来听到了爆炸声,才循声而至。然后是小月儿发现了深洞,这才遇到了你俩。” 说完,她见躺在地上的胖子,已经将胃液都呕吐干净了,便扶起胖子头,给他喂了点水,然后胖子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见胖子呼吸均匀,脸色红润的睡着了,心知他应该是无大碍了,这才开口对月儿说:“一言难尽,总的来说,就是我俩,撞鬼了。” 月儿由怒转喜,十分感兴趣的问我说:“是长什么样子的鬼?女鬼还是男鬼?厉不厉害?” 我兴趣缺缺的摇摇头回答她说:“没看清。” 月儿有些失望,然后对我说:“你饿了吧?”说完,就直接从包里拿出用纸包着的烤兔肉。我看见金黄色的烤兔肉,立刻接了过来,像恶鬼一样吃了起来,嘴里塞满了兔肉,满嘴流油含糊不清的对月儿说:“月儿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敢问女菩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月儿笑呵呵的答道说:“现在是晚上了。” 我听完月儿的回答,诧异的说:“不可能,我俩在这里面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外面,应该亮天了才对。” 月儿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说:“什么一个晚上,你俩都已经失踪三了。” 听完月儿的话,我吃惊得差点没被噎死,月儿急忙把水递了过来。我接过水壶,嘴唇微微颤抖着缓缓喝着水,心里完全不相信这个事实。但是腹中的饥饿感,确实像是两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可是身体的生物钟,就只觉得才过了一天。而且我和胖子,之前有出了地底待在地面上,那时候确实也是黑夜,完全没有看到过太阳升起。我为了再次确定,迟疑的伸出三个手指晃了晃,月儿见状点了点头。 我惊愕的同时,心中暗自盘算起来,身体的生物钟,是在哪里从什么时候开始混乱了。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在跌进了深洞里面以后,时间开始在黑夜中不断的消逝。难道我们掉进了另一个空间,这里的时间,不知不觉间在偷偷的流失,让人没有察觉,而且只有黑夜没有白天。想完又立刻否定这个荒谬的念头,心说:这不可能。这推断太超出科学范畴了,不合乎常理,已经大大超出人类所认知了解的一切,是根本不可能成立存在的。不过回想掉进深洞里面以后,所经历的种种怪诞的事情,又有哪件事是合乎常理说的通的。也许,我们真的进到了一个未知的交错空间内,而混然不知。 思考了片刻我便觉得脑袋痛的厉害,而且浑身酸痛得难受,实在是太累了,我懒得再对这些荒谬的事情做思考,就跟月儿交待一句说:“我睡一下。”接着就倒头大睡。 我的这一觉睡得实在太香了,完全没有被任何的梦境惊扰,舒坦的睡醒来时,发现右肩已经上好了药,换上了干净的绷带。 而之前神智错乱的胖子,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状态,他正和月儿躲在一旁,轻声的嘀嘀咕咕偷偷的交谈着什么,俩人见我醒了,就突然收声不再说话了。 见他俩鬼祟的样子,我心想:有什么事情故意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难道他俩偷偷好上了,怕我知道了,他俩会尴尬。想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偷笑,装作没看见,不拆穿他俩。 我坐起身,问身旁的月儿说:“你知道出去的路不?” 只见她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说:“进来洞穴后,小月儿就跑不见了,这洞穴看着好像只有一条通道,其实有很多岔路。而且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现象,就是我在地上放了一个石子做记号,直着走出几十步,再往回直着走,石子竟然消失不见了,说明我并没有回到原来做记号的地方,而是不知不觉走到了别的地方。这里的地域空间,好像能干扰扭曲人们的认知,扰乱人们对事物的判断。” 胖子愤愤的说:“这里就是个鬼洞,吞噬了人们的时间,扰乱认知的方向感。” 我对他俩说:“得想办法回到地面上,待在这里太不安全。” 胖子立刻问我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摇摇头说:“我还没想到办法。但是,俗话说的好,“众人拾柴火焰高,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我们人多智谋广,就不信从这里出不去。”说完,我见他二人都一脸的失望表情,于是问月儿说:“你的背包里面,都带了什么东西?” 月儿把背包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两三包食物,一把带鞘的短刀,几发猎枪的弹药,出发前癞头子塞给的高粱酒,还有一瓶女士用的发胶。 我拿起短刀端详,短刀的刀鞘是牛皮裹着杂银制成,没有修饰任何的花纹装饰,刀把也是普通的钢制。当我拔出短刀时,发现刀身却是精铁烧炼而成,泛着青光,让人觉得冷艳的同时感到胆寒,我不由得惊呼出声:“好刀啊!”可以看出此把短刀的刀鞘和刀把都是后配的,没有什么出奇。但是刀身,却安然冷静的述说着自己的故事。仿佛千年前,它陪在主人身边征战沙场,千军万马,横尸在短刀之下;又仿佛看到,长须青衫的仙人矗立山巅,握着它,斩杀妖魔鬼怪力保一方太平。 见我一脸痴迷的样子,胖子担心的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对他说:“既然,这地下通道这么诡异没法找到出路。那么咱们就另辟新径,不走寻常路。” 胖子不解的问我说:“什么意思,在哪里另辟新路?” 我用手指了指头顶,对他解释说:“就在这顶上,我们在这上面挖出一条通道。先从头顶这里开始挖,如果不行,我们再挖通道侧面试试。” 两人明白了我的用意,纷纷点头赞同,盗墓手艺人没有不会打洞的。而且精练的手艺人打出的倒洞,想要方形就绝对不会挖成圆的,可以堪称一绝。 用短刀挖土这种体力活,全权交给了胖子来解决。我发现我的右肩,隔上几个时辰,就会兀的疼痛,就像伤到神经那种奇异跳动的疼痛,仿佛肩膀上有颗心脏,不时的会犯心绞痛,毫无章法的乱跳疼痛。心里虽然觉得伤口的疼痛方式有些奇特,但却没有往心里去。 挖掘洞顶的工程进行了很久,坑洞的高度已经让胖子无法再站在地面上就能触及到了,他只好跳上头顶的土洞,叉开双脚支撑在坑洞中,继续进行挖土。 不一会,胖子就满头大汗的跳下来休息,而月儿就学着胖子的姿势接力,叉开双脚蹬在洞内挖掘泥土。而我只能坐在地上干瞪眼看着满头大汗的二人,心理暗叹: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他俩就这样交替着进行施工,眼见上面的直洞达到三丈多高了,胖子从上方的土洞内滑落,脸上都是汗水和泥土混成的泥浆,他用衣袖擦了一把脸,然后提着短刀对我说:“奇怪了。” 我问他说:“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 他犹犹豫豫,有些迟疑的说:“我觉得上面的洞好像已经挖通了,可是又好像没挖通,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不解的问他说:“这话怎么说?” 胖子接下来解释说:“之所以我认为挖通了,是因为虽然感觉上还是在挖土,可是已经没有土块土渣下掉来了。不过,话说要是挖通了,应该能上去上面才对。可是直洞的顶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不透光亮,也上不去,就好像有个无形的黑色东西挡在了上方,即没办法移走,也没办法上去。” 听完胖子的话,月儿举着火把,攀进了上方的土洞内,不一会,她便跳下来说:“我用火把察看洞顶,上方黑乎乎的确实是土的样子。我试着用刀挖了两下,真的没有土渣掉落,是挺奇怪的。” 我对他俩说:“先休息一会,讨论一下现在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说完,突然感觉右肩的伤口痒痒的。心说:伤口不可能这么快就愈合了,怎么会发痒?便叫身旁的月儿帮忙解开左肩上的绷带,想查看一下伤口的状况。结果,月儿听到我的话并没有动手,反而看向她身旁的胖子,好像在征询他的意见。我看着他俩彼此交换眼神,心里感到莫名其妙,就自己动手把绷带解开了。 结果,发现伤口竟然愈合了,只剩下几道墨绿色的疤痕。心中诧异,伤口怎么会愈合的这么快,而且这疤痕的颜色,也真够古怪,竟然是绿色的,我又不是植物,怎么会产生这种眼色的疤痕。于是,我好奇的用手摸了摸伤口的结痂处,手指触及到的疤痕突然感觉奇痒无比,我只好用手抓了几下,结果伤口的结痂处越发的瘙痒难耐,手指忍不住不停地抓挠伤口,直到将已经结好的伤疤上面的皮抓破为止,鲜血也从伤口处又流了下来,这下子伤口的结痂终于不痒了。我舒服的吐了口气,眼角余光瞄到一旁的月儿和胖子,则是一脸紧张担忧的表情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十分的蹊跷。 我一心考虑出路的问题,不疑有他的对他俩说:“我们现在继续开会讨论土洞的情况,你们俩觉得那直洞上方是怎么回事?” 月儿首先发言说:“我觉得这种异常的现象,有可能是“幽灵土”在作怪。” 第八章 地下城 我们和胖子月儿三人在漆黑的地底迷失了方向,都认为是空间错乱所导致的结果。于是,我想出挖通头顶的土地钻到地面上这个办法,毕竟挖盗洞是我们盗墓手艺人最熟悉的逃生手法。可是,在工程进行中,我们发现头顶的土洞内出现莫名怪异的状况,没办法再继续工程,只好坐下来商量对策,找出原因,然后想办法解决问题。 讨论的途中,月儿冒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听她说完,我笑着说:“我就听说过“幽灵船”,这“幽灵土”是个什么玩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月儿甩甩额头上的刘海说:“老人不是常说,物件老了就会成精。蒲松龄的书不是也写,金银有魄,久之能幻化成形。既然会有幽灵船,那么理所当然也会有幽灵土,不过这幽灵土,不一定就是真的土,而是某些东西的魂魄,看上去和泥土一样,而并非就是真的土。” 我否定的摇摇头说:“哪可能这么玄乎!这也太偏离正常思维的轨道了。” 胖子发表了他的想法,依然是他的那套定论,就是有鬼怪作祟。 我十分不赞同的对胖子说:“咱们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讨论问题,也许上面就是还没挖到顶,又或是被什么类似土的东西罩住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说完,我站起身,将火把伸进头顶的直洞内,然后抬头看向头顶的土洞的顶端。 胖子和月儿坐在地上都坚定的摇头说:“就是在挖土的感觉,却没有土渣掉下来,用科学的角度怎么解释。既然不是空气,那可以挖动的东西,定会掉下残渣物屑。如果是钢铁等坚硬的物体,那自然不会掉下残渣,单凭手感,就知道不是无比坚硬的东西,这两种情况都不是,你说是什么?” 我听到空气二字,有股电流瞬间闪电般的穿过脑海。我急忙蹲下身,招呼他俩靠近,趴在他俩耳边,小声说了两个字:“有鬼。” 他俩听我说有鬼,惊讶的张大嘴,胖子捡起地上的冲锋枪,忍不住四处张望,然后小声的问:“真的,你怎么知道有鬼?” 我悄声的说了三个字“障眼法。” 听我说完,月儿赞同的点点头。胖子悄声的对我说:“我就说有鬼吧!你还不相信,现在印证了我的英明。接下来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把外套掀起,将腰上系着的虎眼文石扯了下来,放到了眼睛上,透过宝石观看四周。四周除了闪烁的火光,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禁有些失望的放下虎眼纹石,心说:难道自己猜错了。但是,我不死心的又将虎眼石罩在眼睛上,先看了看地面,然后又抬起头看向上方。结果,就见头顶上方胖子他们俩挖掘的直洞内,有一只蛇一样诡异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我立刻惊慌的大叫一声:“胖子。” 坐在地上的胖子立刻举起冲锋枪,冲着头顶上方的直洞内扣动扳机。 枪声响过,上方的直洞内,传出“嗷”的一声鬼叫,掉下来一个东西。独眼尖嘴,身体似狼似狐,脖子上长了一圈刺猬的刺,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而细长的四肢却长着青蛙的蹼脚。这鬼东西一定就是我和胖子之前遇到,能变化成人形的毛脸怪,它诡计多端的一直悄无声息的跟随在我们身后,伺机下手迷惑毒害我们。 怪物受了枪伤,流出绛紫色的血,一只独眼恶毒的看着我们。我不禁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得向后倒退了一步,胖子举起枪正要再次射击,那四不像的毛脸怪物,用它的青蛙脚蹼黏住土壁,迅速的蹿跳到顶上的直洞,“咻”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这时我们才发现,上方的直洞已经挖通了,还投下微微的光亮。胖子怕鬼东西在上面伏击,就先背着枪一马当先的攀进直洞。他谨慎的将头探出直洞外,并没有发现怪物的踪影,便双手撑地,跳了上去。紧接着月儿将包跨在肩头,然后轻盈的跳起,攀上直洞爬了上去。而最后只剩下了我这才是真正的大问题,我只能无措的站在地面上。我的右臂受了伤,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不知为何,身体却越发的没有力气。 已经从地底出去的胖子和月儿,他俩站在上方的洞口处,脱下外套绑在了一起,然后将系在一起的衣服从直洞上方垂了下来。我踮起脚尖,伸出左手缠住抓紧衣服,他俩一起用力将我拉进上方的土洞内,我双腿蹬踢着直洞内的土壁,攀了上去。 当我攀升上去站在上方的地面后,我们三人这才举着火把打量四周,看到眼前的景象,完全惊得说不出话。 只见面前竟然有座古城楼,庄严的石板路,盘龙石柱树立两旁,巍峨的城墙上有五个城门,上面还有青砖碧瓦的城门楼。 胖子一边往前走去,一边赞叹的说:“好家伙,地底下的天安门。” 月儿赞同的说:“是挺像天安门城楼,前不久,方伯刚带我去看过。” 等我们走近了才发现,中间最大的城门旁,有兵俑在把门站岗。胖子看着兵俑说:“这么气派的城门,怎么摆放这么矮小的石俑,像秦始皇的兵马俑那么高大,显得多气派。不过这石佣做的真够逼真的,面部表情跟真人一模一样。” 我对胖子解释说:“古时候,人都比较矮小,估计这石俑偏向于逼真的写实风格。” 我们三人步入到城门里面,发现城内竟然布设了真的市井街道,商贩游客样子的石俑穿街过巷到处都是,场面如车水马龙一般热闹非凡,月儿不禁惊奇的迈步向前,走动着四处观赏。 进了城门以后,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头晕晕的好像是贫血一样,不由得头重脚轻的跌坐在一个石凳上休息。而我身旁的胖子也是一反常态,没有追随月儿一起去观赏,反而面色紧张的守在我身旁,关心的问我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怕他担心,勉强笑着对他说:“大概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时,跑到远处的月儿,突然大声惊呼。我心里一惊,该不会那毛脸妖怪又现身了?于是,慌忙站起身和胖子迅速疾跑到月儿身旁。到了她近前才知道她惊呼出声,是因为她不小心撞倒了一个石俑,石俑摔在地上,断成了两节。 胖子不悦的对月儿说:“不就是摔坏个石俑,知道你大呼小叫的吗?,孩子都被你吓掉了。” 月儿撅着小嘴反驳胖子说:“你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孕妇,哪里来的孩子。” 我低下头拿着火把照向摔坏的石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什么石俑,分明就是真的人俑,完全是在人的身上漆了一层类似水泥的培土,拿人制成的土俑。我拾起一块摔碎的土坯块,放到鼻子下方闻了一下味道,有股刺鼻的药草味,应该是某种药水和着泥土混合制成。我蹲下身,用手戳了一下土俑身上的培土,感觉十分的柔软一点也不坚硬,很难从人俑的身体上剥离,已经完全和土俑内人体的皮肤融为了一体。而摔坏的石俑断处,还涌出一堆如呕吐物一般的内脏,恶心的我胃又是一顿翻搅。 胖子这才看清土俑里面竟然是人体的尸骸,忍不住破口大骂,“谁这么缺德,把死人弄成石俑,摆在这里当摆设,也不怕半夜去敲他家房门。” 看着地上摔碎的人俑,我心里有些犹豫,先是看了看月儿,然后又看了看胖子,这才缓慢的开口说:“这些石俑,应该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就制成了。是先将人灌入麻药以后,再从脚底向上抹上培土,当人醒来的时候,身体以下的培土都已经干了,而面部的培土却还没有干透,于是图培内还活着的人,便不断的争扎着呼吸,所以土俑的面部表情才会如此生动又狰狞。” 听我说完,他俩恶心得急忙跳开,月儿有些愤慨的说:“这城是谁建的?太缺德变..态了。” 我对她说:“再往里面走,估计就会遇到这变..态的城主大人了。” 说完,我们便穿过热闹的市集,就看见前方有座幽深的古宅,静静的远离市集坐落在不远处,目测大小要比我们在京城住的宅子大出三倍有余。我们离开市集,走近阴深深静悄悄的古宅。 我和胖子兴致勃勃的在外墙观赏,观赏完后,胖子感叹的说:“太美太气派了,真够威风的。能住在这里享清福,估计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中重臣。不过话说回来,老郑你看这宅院,是不是和咱俩在京城住的古宅,一模一样啊!” 我一开始也觉得眼熟,听见胖子这么一说,看着眼前的古宅越看越像我们在京城住的老宅子,异士居的老宅完全就是这里的迷你版。难道,这里的宅院和“异士居”有什么关联。 我们三人一边欣赏一边感叹,不知不觉已经穿过了门堂,走到了后院内宅。这座阴深深的古宅院内并没有摆设人俑,月儿疑惑的问说:“这里怎么没有摆设那些恶心扒拉的人俑。”说完还嫌弃的吐吐舌头。 我心里也是觉得奇怪,发现我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后花园,眼见前面有个小方亭,就招呼她们俩过去休息。我们三人坐在凉亭里休息,顿时觉得冷风习习,胖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然后说:“这里是地下,哪里吹来的冷风,竟然还这么刺骨。” 我们感到冷风习习,便环视了一下花园内,结果,发现方亭不远处有口水井,幽深的井里面,竟然好像还有水。 胖子立刻兴奋的说:“太好了,正好口渴,打点水喝。” 我对他说:“你别抱太大希望,这里的水喝了,准保会拉肚子。” 胖子不在乎的说:“我的肠子很健康,就是吃了石头,也能消化了。不像有些人的肠子,那么弱,经不起折腾。” 我气得脸发胀,没好气的对他说:“死胖子,听不出好赖话,喝死你。” 胖子不顾我的劝阻,执意走到水井近前,月儿也忍不住好奇心跟了过去。我见他俩在井边热火朝天的瞎忙乎,好像是想要用井边的木桶打水喝,便坐在凉亭内,无聊的看着他俩忙碌的身影。 就在我穷极无聊的看着胖子二人晃动的身影,右肩头毫无征兆的兀的传来钻心的疼痛,痛得我额头上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强烈的疼痛感只持续了十几秒,我浑身上下就已经被汗水打透了。 疼痛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我有些疑惑的解开肩头上的绷带,发现之前被我抓破的伤口处,竟然长出了一根半截牙签大小的硬刺。用手轻轻拔了一下,它与伤口的连接处顿时传来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就好像有根硬刺在肩头上生根发芽了,根本和血肉连在了一起。见此怪状,我心中倍感诧异,用手摸着硬刺,感觉不像是肉芽,更像是坚硬的树枝,心头大为惊奇,心想:难道说,我的肩膀上长了一棵树。惊讶中,便想拿刀将它剜下来。 就在这时,忽闻水井边胖子那里惊呼连连,急忙拉好衣服,提着冲锋枪冲出了凉亭。就见井边上的水桶内,正不断的往外涌出黑色淤泥一样的东西。而胖子拉着月儿跑向哪边,流淌到地上的黑泥,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追到那边。凡是黑泥经过的地方,就好像被泼了强硫酸一样,吱吱作响冒着焦烟,而且还散发这臭气熏天的刺鼻气味。 我试着对地面上流淌的黑泥开了几枪,子弹没有溅起一丁点的淤泥,反而被其包裹着不见了踪影。黑色淤泥不停的朝着胖子所在的方向流淌,他和月儿已经退到了墙角边,缩在了一起,无处可逃。 胖子大叫着说:“这是什么鬼东西?” 月儿贴在他的旁边,小脸失去了平时俏皮的神态,紧皱着眉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孽。” 第九章 花妖 我和胖子月儿三人来到在地下的古宅,走进后花园内,在凉亭里休息的时候,感到阵阵阴风彻骨,忍不住环视了花园内一圈,发现了一口深井。胖子不听我的劝阻,执意要打水来解渴。他和月儿二人便前去井边提水,我坐在凉亭内休息,忽感肩头疼痛难耐,便检查肩部的伤口。谁知这时胖子和月儿在井边惊呼,我急忙跳出凉亭,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就见胖子他们用来从深井内提水的木桶,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涌着泥浆状态的黑色淤泥,而且淤泥好像有生命一样,紧紧的追随胖子和月儿移动的方向。而黑色淤泥所经之地,地面都被严重的腐化,可见这黑色淤泥具有强劲的腐蚀能力,绝对不能接触碰触,要不然这肉身之躯,有可能会被化成一堆枯骨。 我心里惊奇这具有生命力的黑色淤泥是什么东西,就听到被淤泥逼到墙角处的月儿轻轻的说了一个字“孽”,而就这被月儿轻轻吐出口的一个字,却在我脑袋里如同惊雷一样炸开了。急忙低头看着眼前黑糊糊的淤泥,心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恶鬼啊! “孽”是由从万恶的地狱钻出的无数恶鬼聚集形成的样子,它能吞噬人间的一切,虽然异常的恐怖,但消灭的方法却非常的简单,只要用参了朱砂的纯盐,洒在淤泥上,就可以彻底的消灭它。但是,现在的关键是手边没有这两样东西,孽就成了急剧威胁而且超极恐怖的东西,遇到它算是我们命歹,此时想要消灭它,根本是无能为力!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远处的胖子和月儿见无路可退,便纷纷飞身翻过身后面的院墙,离开了这个花园。我见他俩找到了保命的方法闪了,便有样学样的想着自己也应该翻过身后的墙逃生。先到如此,我立刻先奔回凉亭拾起地上的背包,丢过身后的院墙,然后又把枪支丢了过去。这时,淤泥已经绕过凉亭,涌上了凉亭的阶梯,马上就要奔流到我脚下了。我慌忙的跨过凉亭内石质的椅凳,来到离近凉亭的院墙边,准备翻过院墙。此时,受伤的右肩仍然在隐隐作痛,根本使不出力气,我只能用左手扒住低矮的墙头,双脚用力蹬着墙壁向上爬。好不容易将半个身子俯在了墙头上,就见墙内侧的地面上,猛然窜起一个半人多高的东西,瞬间就和我对上了眼,吓得我不由自主头重脚轻的掉进了墙内。我晕晕乎乎的躺在地上两眼冒着金星,浑噩间,看到了一张脸,五官就像被绞肉机绞过的碎肉一样恐怖异常的脸,正低头俯视着我。 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摔晕了,双眼的目光逐渐模糊起来,最后两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等我意识逐渐恢复的时候,我急忙睁开双眼,眼前已经不见了那张无比恐怖怪异的脸,而胖子和月儿也并不在我的身边。我坐在地上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我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刚才掉进去的庭院,而是在一处断崖边。四周有着忽隐忽现的光亮,来源于是在空中飞舞着大量的萤火虫,我心中惊奇,在这地下竟然会有这么多漂亮的萤火虫,现在的这个季节,萤火虫应该是很难存活。不过,在这时间和空间都错乱的地下,出现任何的现象都不足为奇。 我抬起头看看上方,发现天空中有几颗孤零零的星星衬托着昏暗的月亮,顿时大吃一惊,心中忍不住惊呼“太好了,我竟然逃出黑暗诡谲的地底了。”我高兴的站起身,蓦地,右肩传来一阵骨裂般的疼痛,痛得我差点把后槽都牙咬碎了。肩头伤口处这次的疼痛时间,明显比之前持续的要久了许多,而且疼痛感更加剧烈难耐。疼痛过后,我想要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我手心上溢出的汗水都可以养金鱼了。我在衣服上擦干手心的汗水,然后扯开外衣的衣领,小心翼翼的拉下衬衣的领口,发现肩膀上的伤口上长着的硬刺,竟然已经长出好像豆芽菜一样的两片叶子。而肩头的伤口处的表层皮肤,也变得十分坚硬,用手指碰触一下,完全没有知觉,就好像伤口处的皮肤和肌肉都坏死了一样。我顿时惊慌起来,心说:肩膀上这生长的鬼东西是什么?我的肩膀又不是土地,怎么会生长植物,越想越觉得害怕惊慌。我又试图拔掉肩头上生长的怪东西,可是刚一用力,一阵撕裂的疼痛感瞬息间就传遍了全身,拉扯着好似秧苗一样怪东西的的右手,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现在身边也没有其它任何的工具,可以用来剜掉肩头上生长着秧苗一样的鬼东西。可是,一直盯着它看,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既然没办法除掉,就只好无奈的拉上衣服。 我离开断崖边,仔细观看四周,这里是一大片空地,遍地杂草丛生。现在只是初春,这里生长的杂草茂密的有些古怪,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自从步入老林子以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正常思维可以理解的了了。我冲着四周大声呼喊胖子和月儿的名字,可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只好不断的往空地的中央迈进,仍旧不停的呼喊着他俩的名字。 在无边的杂草地上走了不久,我隐约看见前方有一棵大树,远远的看上去,大树十分的粗壮,但并不太高。现在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发现任何的人或事物我都已经不觉得惊奇了。我慢慢的朝着大树走去,等我走近了以后才发现,杂草地中央长着的并不是什么大树,而竟然是一株一丈多高的大花,花朵个头大的出奇,树干一样比直的绿茎,花瓣肥厚得胜过床垫,娇艳欲滴的鲜红色,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美丽。 我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花朵,没办法将它和脑海中任何的植物对上号。心中惊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奇异的花朵,便忍不住翘起脚跟,伸长手臂,轻触最底层的花瓣。巨大花朵的花瓣柔嫩富有弹性,就像人类的肌肤一样光滑。 我站在地面上感受着花瓣的触感,这时,顶端的花心突然慢慢的绽放开来,散发出一股齐异的香味,摄人心弦,令人为之疯狂的着迷。我贪婪的嗅着花香,退后几步抬头观看花瓣的顶端。就见顶端上面的花瓣此时已经全部盛开了,露出了金黄色的花蕊。而花蕊的中间处,竟然端坐着个妙龄的少女,尖尖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粉嫩的樱桃口,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映在洁白得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浓密得十分惹人怜惜。端坐在花蕊的少女在月光的笼罩下,身体散发着朦胧的光芒,仿佛是月宫的玉兔下凡幻化成的仙女一样。 我站在地面上仰视着花蕊,完全被少女的美貌惊呆了,呼吸仿佛停止了,心跳也好似停止了跳动。我此时对她没有任何肮脏龌龊的想法,就像欣赏一件完美无暇的精美艺术品一样,目不转睛崇拜的看着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浑身上下的感觉就仿佛置身在灵泉中沐浴一样。我就这样痴迷的看着花蕊中的少女,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想要试着和她打招呼,但又会担心惊动了睡梦中的精灵,生怕她会突然展开透明的翅膀飞走,从此舍我而去。 就在我天人交战挣扎在犹豫不决之时,花蕊上端的少女终于像刚刚睡醒了一样,慢慢的张开了双眼,然后低下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我立刻就像了魔一般,不顾一切的攀爬上花瓣,走到了花蕊处,鼓起了勇气,缓缓的抬起手轻抚少女的脸颊,光滑柔嫩如同婴儿的肌肤一样令人神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笼罩在朦胧月光中的少女,她就像仙子一样美丽动人,我不禁有股想要亲吻她的冲动。就在这美好的时刻,突然我的右肩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这次疼痛的感觉,就像被剜心一样强烈,眼泪忍不住瞬间迸发夺眶而出。我左手不由自主的扶着右肩,双腿无力的跪在了花瓣上。 我跪在花瓣上闭着眼,等待疼痛的消失,心中咒骂疼痛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疼痛感持续了一瞬间便消逝了,我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泪水,无意间看到花蕊中的少女,竟然弓着腰缓缓的站了起来,而且容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只见她双眼变得狭长犹如毒蛇一般,嘴角也向两边裂开,露出满嘴食人鱼一样细细尖尖的獠牙,口水不停的在牙缝间流出来,样子比阴间的恶鬼夜叉还要难看恐怖万分。 见到花中少女这样的骤变,惊得我魂飞天外,慌忙转身往下面的花瓣上跳去,我一刻也不停歇,飞快的在花瓣上向下跳跃。当我奋力的跳到地面上时,那恶鬼模样的少女已经直起了身,站在花蕊中间看了我一眼,便朝着我飞跃而来。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没命的向前逃窜,一边全速奔跑,一边时不时的改变奔跑的方向,躲避身后如同恶叉一样的少女的袭击。少女的攻击不停的扑空,几次险象环生中她细长尖利的指甲,都擦着我的耳边呼啸而过,惊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我玩命奔跑的途中,突然,脚下踩到个什么东西,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直接摔了个狗啃屎,我心中暗叫“不好”,心说:小命怕是不保。 这时,恶鬼一样的少女将双脚踩在我的背上,然后弯着身子低下头,不停地用鼻子在我身上嗅来嗅去。 而我趴在地上的时候发现,绊倒我的罪魁祸首原来是颗圆滚滚的人类头骨,正静悄悄的躺在我的身旁。于是,我偷偷的抄起地上的头骨,抬手便砸向后方,而踏在我身上的恶鬼少女不得不飞身躲避。就在她闪避头骨的时候,我趁机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前逃窜,直到我跑得筋疲力尽喘不上气时才停住脚步,这才发现后面的少女,并没有追上来,于是腿软的跌坐在地上休息。 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我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恶鬼少女,就见她屁股后面好像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仔细观看后才发现,她身后长着的并不是尾巴,而是一条成人手臂粗细的花茎,将少女与花蕊相连,现在已经被少女拉扯的绷成了直线,看来花茎的长度已经到了极限。恶鬼少女站在我正前方的不远处,挥舞着尖爪,挣扎着向前扑。我心想:这少女怪物,定是那株怪花衍生出的妖孽。俗话说:物久成精,必有其道理,看那怪花高大粗壮的样子,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个年头了。 我坐在地上休息了大半天,一边休息一边评估现在的情况,得出的结论是“守则不足,攻则有余”。我现在处于悬崖边,只有通过中央地带,才能继续前进,而左右两边是高耸的山崖峭壁,没有路可以绕过怪花,只有搞定它才能继续前行。此时也可以选择被动的待在原地,说不定胖子和月儿会找过来。但是,这样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而且我现在身边即没食物也没有水,估计体能也会越来越差。趁现在体力充足,除掉这恶鬼一样的花妖少女,才是可执行的比较稳妥的办法。 孙子兵法有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衡量到最后,只有想办法将其除之,自己才能有条生路可走。可是,身边现在什么工具也没有,赤手空拳的怎么才能除掉这花妖。 主意已定,我便开始寻找除掉恶鬼花妖的办法,于是我站起身,在花妖可移动的势力范围的外圈,寻找可用的东西。走到一侧的悬崖壁近前,我发现这里地面上的杂草丛中,隐藏着大量人与动物的枯骨。于是,挑选拾取了一些大腿骨之类大型的骨头,然后在平地中央花朵的附近,将骨头围成了半圈堆放在一起。 我站在一堆骨头近前,捡起一根大腿骨,在手上掂了掂份量,然后向前冲跑几步,甩向怪花的根茎。 小的时候,老爷子曾经带着我和胖子去蒙古做客,当时看过蒙族同胞表演的“打布鲁”。蒙古人上到八十老人,下到刚会走路的娃娃,都能得心应手的打布鲁。当时,精彩的表演看得我和胖子心里发痒,于是就满草原的找兔子操练。结果,看似很简单的打布鲁,真正丢起来才知道有多难,特别是面对能活动的目标,即要拿捏手腕的力度,还要计算活物逃跑的路线,准确度和力量缺一不可。 我和胖子在草原上四处的追兔子,可是最终连根兔子毛都没打到一根,气得胖子把布鲁一扔,端起猎枪狙击了好几只野兔。我俩怕人知道会丢脸,就偷偷地把兔子都给烤着吃了。结果半生不熟的兔肉,害得我俩消化不良,躺在蒙古帐篷里面两天都没起来床,还错过了我俩一直惦记的烤全羊篝火晚会,当时是哀声连连追悔莫及,现在这段记忆仍然记忆犹新。 我拿出当时学习打布鲁的本事,这回面对的是静止的目标,脱手甩出去的骨棒正中草地中央的花茎。就见花妖痛得一哆嗦,立刻察觉了我的目的,更加狰狞的向我扑过来。我一边躲闪,一边扔骨头,左手扔的不是很顺畅,而且躲避的过程中难免失去准头,就这样来来回回跑了将近一个钟头,我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而花茎虽然没有断,但是已经严重破损淌出不少墨绿色的汁液,而花妖少女的嘴角也挂着血液,行动也开始缓慢起来。心想:看来用不了多少时候,就应该可以敲断花茎灭了它。 此时,我已经筋疲力尽,腹中饥饿难忍,实在迈不动脚步了,只好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心里不禁担忧起胖子和月儿的情况,不知道他俩有没有躲过院子里像墨汁一样的黑色淤泥,找到了逃生的路线。 我坐在杂草地上休息够了,就继续捡起枯骨扔砸花茎,一个钟头以后,花茎终于在我不懈努力的抛砸中断了,巨大的花朵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躺在一地墨绿色的的汁液中缓慢的枯萎了。本来我以为怪花枯萎了,那花妖也会跟着断气,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挣断了身后和花朵连接的花茎,疯狂的向我扑了过来。 我只好绕着砸在地面上的花骨朵,绕着圈不停地逃窜。心中暗骂这诡异的地方,竟然繁衍出这样的怪物。先前为了弄断花茎,我几乎已经筋疲力尽了,眼看着自己的力气耗竭而尽,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跌倒在草地上。 而恶鬼一样凶残的花妖已经扑到了眼前,于是,我把眼睛一闭,心想这下可真是难逃一死了! 第十章 喜房 我莫名其妙的置身在一处断崖前,被一只恶鬼一样的花妖追赶,疯狂逃命的时候不幸跌倒,而花妖已经扑到近前,我心想着难逃一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哒哒哒的枪响,顿时,花妖墨绿暗红的血液便溅了我一身,破碎的尸体,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同我来了个近距离的接吻。花妖满嘴的唾液血液,全部滴在了我的脸上,恶心得我肠子阵阵翻江倒海,慌忙奋力推开花妖的尸体,用衣袖不停的擦脸。 擦干净了脸上的汁液,才发现开枪救我的竟然是胖子,他已经跑了过来,用脚踢踢躺在地上的花妖,问我说:“这是什么玩意?” 我心说:我哪里知道这鬼东西是什么玩意,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坐在地上感激的对胖子说:“可爱的胖子同志,你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如同天神一般,解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举消灭了反动的恶势力,我应该立刻给你立块碑,高歌颂扬你的英雄伟绩。” 胖子笑骂着对我说:“你丫的少耍我,立碑的事等我死了以后再说,到时候,你可得给我立个十丈高的才行,上面得刻满我平生的丰功伟绩,少刻一个字,我都从坟墓里面爬出来,找你算账。” 我笑着应和,然后看到他只身一人,表情便变得严肃的问他说:“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月儿哪里去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胖子把枪背在身后,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还帮我拍拍身上粘到的泥土,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栗子递给我。他突然对我这么温柔,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估计是他看到刚才的一幕,担心我受伤了,所以感情才丰富了一些。 胖子剥着栗子壳,有些惆怅的对我说:“这栗子是月儿在林子里,掏松鼠的树洞找到的,松鼠到了冬天会囤积粮食,藏的最多的就是这栗子。” 我见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便又问他说:“月儿在哪里?” 胖子看着我,有些内疚苦笑着说:“我把她弄丢了。” 我一听月儿丢了,急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便开始徐徐道来,他俩没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消失之前,我们三人在花园里面遇到了所谓叫“孽”的黑色淤泥,泥浆好像有生命一样可以吞噬一切。他和月儿为了避开黑色的淤泥,便跃过了身后的院墙,发现身处在一间古朴的别院内。他俩心系我的安危,又急急忙忙跳上墙头,结果,发现我不见了,就大声呼喊我的名字,却没有听到我的回答,知道我肯定是出事了,就在院墙上疾走,四处找寻我的踪迹,结果一无所获。 二人找不到我,都急红了眼,月儿便埋怨胖子非要打水喝,才惹出这祸端,胖子反说月儿当时也很积极的凑热闹,不能全怪他自己。结果俩人大吵一架争执不休,到后来胖子先服软认输说:都是自己的错。他俩这才停止了争吵。 然后,月儿对胖子说:“斯文哥哥有可能进了房间躲避,应该进屋子里面找找看。”胖子一听有道理,于是他俩便开始在房间里面搜寻。 他俩搜寻的途中发现,荒宅里面房间的摆设几乎都一个样子,除了积满灰尘,墙上结着大量蜘蛛网,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也没有发现我的影踪。最后,他俩回到了那间古朴的别院,推开了别院的房门,结果,俩人顿时大吃了一惊。只见别院的屋子内格外的干净明亮,房间被装饰成喜气洋洋的新婚喜房样子,屋子中央的桌子上,还摆着龙凤酒杯,象征着早生贵子的花生大枣,一盘盘的摆满了整整一桌。二人惊奇的走进去,看到床框上挂着的红幔帐上绣着双喜字,床上铺着大红的喜被,还有一对绣花的鸳鸯喜枕。 月儿惊叹的说:“这房间怎么保存的这么完好?” 胖子则对她说:“我看这里太诡异了,还是快出去的好。” 他俩转身刚要离开屋子时,突然,房门被打开了,呼呼啦啦进来一大堆人,欢天喜地将二人围住,吵嚷着说:“新人不能这么快就入洞房,新郎应该在外面好好陪酒。”胖子和月儿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晕头转向,结果俩人仔细一看,发现彼此竟然都穿着大红的喜袍,胖子胸前还挂着一个大红花。两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月儿就被一群妇人硬从胖子身边拉走,按坐在喜床上,盖上了红头巾。她想挣扎起身,却被妇人们笑骂着拦住,说:“新媳妇不能这么心急,成何体统。”胖子则被男人们簇拥着出了房门。 晕晕乎乎的胖子,被门外的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很多,觉得事有蹊跷,应该是遇到鬼怪了,急忙施展拳脚奋力挣扎。这时,走过来一个穿着员外袍的老人,扇了胖子一耳光说:“大喜的日子,不要喝了酒就耍酒疯,你娘都被你气死了。这回结了婚,你也该定定性了,好好过日子,不能再为所欲为了。”胖子被扇了一巴掌后,头晕得更厉害了,听完老头的话,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莫名的很伤感,不由得放声大哭。 这时,员外模样的老者走上前,轻抚着胖子的后背,安慰他说:“儿啊,大喜的日子,不要伤心了,陪客人们好好喝一杯。”说完就拉着胖子往前走。胖子发现前进的方向,是有能吞噬一切的黑色淤泥的那个院子,就对身旁的老人说:“不能进去那里,那里很危险。” 老人笑着对他说:“我儿喝大了,怎么说胡话,自家的院子有什么危险的,客人们都在等着给你道贺,不要磨蹭,快进去。” 胖子对之前的黑色淤泥心存恐惧,说什么也不肯迈进那院子。老人拉着胖子的手,走到院墙的拱门边,对他说:“你看,里面都是自家的亲戚好友,你害怕什么?”胖子看向门外,眼前的院子里,确实是在大摆宴席,高朋满座,人声鼎沸。有人见他来了,都大声的说着恭喜,举杯招手叫他过去喝酒。胖子迷迷糊糊的向前迈动脚步,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警告他危险,于是,他走到门口便犹豫的停止了脚步。突然,胖子身后那个自称他爹的老人,用力推了他一下,事出突然,使得胖子措手不及,跌进了院内。 胖子跌进院内的同时,周围的吵闹声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当他抬起头以后,就发现自己哪里是在有拱门的院子里,眼前明明就是之前逃走的那个花园,而不远处的凉亭水井边,那个他用来打水的水桶,依然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黑色的淤泥。胖子慌忙站起身,发现手上粘到了淤泥,已经被腐蚀得起了水泡,甚至有些地方的皮肤,严重得就像烧焦了一样都发黑了,还散发出一阵阵刺鼻的味道。胖子急忙将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结果,发现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破了不少洞,鞋子也开始冒烟。于是,他急忙翻身过墙离开遍地是淤泥的后花园,踩在干净的土地上,用力的蹭掉鞋子上黏着的淤泥。 胖子讲到这里,我才发现他棉袄的外层布料,有几个大大小小像被火烧的破洞,棉絮都露了出来。而他脚上的鞋子,就好像从火堆里面抢救出来的一样,黑乎乎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听完胖子的讲述,我心中兀的升起一个想法,觉得那间别院,有可能会影响人的磁场,扭曲人的五感,让人看到幻象产生幻听,说不定还能诱发人心底的欲望。于是,我笑着问胖子说:“你对月儿,是不是有着特殊的感情啊?” 胖子愣了一下,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他笑骂着说:“老郑,你满脑子都是肮脏的资本主义思想,这可偏离了阶级群众的轨道,我们的目标应该更广大,眼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一些,怎么能天天将儿女情长挂在嘴边。再说,月儿虽然单纯善良,活泼可爱。但是,她个性太古灵精怪了,我可消受不了。我拿她只是当亲妹妹看待而已,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我听胖子讲完一大堆慷慨激昂的废话,然后眯着眼,一脸坏笑的对他说:“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跟兄弟讲实话。” 胖子先是嘿嘿一笑,然后对我说:“就她那小身板,达不到胖爷我的审美标准。” 我心中笑骂,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就喜欢前凸后翘丰满的女生。月儿虽然长得不错,可就是纤细了一点,在我俩眼中,就好像是未发育完全的干瘪少女。我俩笑骂一阵,缓解了不少紧张的情绪,于是我继续问他说:“你俩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月儿怎么就不见了?” 胖子接着回忆道:他为了躲避后花园的淤泥,慌不择路的跳进一个院子,发现枪支和背包都在这个院子里面,他便背上背包,拎着枪从新回到别院内。他愤怒的踹开了喜房的门,结果,屋内顿时灰尘四处飞扬,完全不见了当初干净整洁的喜房模样。而灰网遍布的屋内,竟然站满了各种高矮胖瘦面目表情狰狞的人俑,却唯独不见了月儿的踪影。胖子冲着屋内大声的呼喊月儿的名字,结果除了回音,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 胖子觉得之前他看到的幻象,就是这些人俑在作怪,于是端起枪,对着人俑一顿扫射,人俑纷纷应声而倒,碎了一地。随后,他便踏着人俑的碎块走到月儿先前端坐的床前,发现床板被枪扫射出的弹孔,竟然透着微弱的光亮。他便立刻掀开了床板,发现床铺下面竟然是空的,他觉得月儿很有可能就在这下面,于是就跳了进去。下去以后,他发现下面的结构,有点像逃生的地道。 胖子借助前方透过来的微弱的亮光,在地道内小心的向前行进,他心系月儿的安慰,不时的呼喊月儿的名字,声音在地道内撞击着飘远,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他在昏暗的地道内弯弯转转的走了大约有五丈远,就看到前方有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而竖在门旁的长明灯,竟然被点亮了,黑黑的油膏发出明亮的光晕,还飘着一股油脂燃烧的香气。胖子自然而然的认为,月儿是从这里过去了,所以门才会开着,而灯才会亮着。他直接把竖灯从地上拔了起来,当作火把照亮用,推动虚掩的铁门,铁门发出咯吱吱挣扎的声音,就好像是野兽低沉愤怒的嘶吼声。 胖子义无反顾的跨进了铁门内,呈现在眼前的是狭长的地下通道。他站在门口,顿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进入了猛兽的口中,然后将要在肠道内,无奈的被迫蠕动前行。 而最终的结果,有可能被吞噬消灭在这狭长的地下通道内。 第十一章 肩上草 胖子在别院内清醒以后,便开始寻找月儿,他发现屋内的床下有一条密道,便跳了进去。没走多远,面前就出现了两扇铁门,于是,他推开铁门,便踏上了寻找月儿的征程。 胖子在狭长的地道内七扭八拐,走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前方出现了岔路口。他见左边的甬道隐隐有些光亮透过来,就把长明灯插在地上做标记,然后,便步入了左边的通道。 通道的地面呈低度的坡形,直直的向上方延伸,胖子没走多远,就见到了明亮的出口,出来后才发现出口处是一个山洞口,而出口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再后来,他踏上杂草地上以后,就看到有个绿色的怪物在追赶我,才恰巧在关键的时刻把我给救了。 听他讲完,我抬头看向天空,明月悬空繁星点点,天色还是没有要亮的迹象。这里的时空,使人焦躁又郁闷,没有月落日升,完全无法得知时辰的变化,太令人心里感到不安又厌烦了。我对坐在身旁的胖子说:“这里是悬崖边,周围都是峭壁,没有路可以走,还是得回到地下通道里面去。估计,月儿在岔路口那里,选择了另外的一条通路,咱俩得进去找她。” 胖子站起身,把背包背在身上,我也站了起来,打算提起地上的冲锋枪。就在我弯下腰的时候,右肩兀的疼痛起来,就像有电钻在肩头猛力的钻洞一般剧烈疼痛,强烈的疼痛感使得我双脚再也没有办法站稳,不得已又一次捂着肩膀,双膝无力的跪倒在地。肩头传来的疼痛感,使得我额头上的血管暴突,双眼通红,眼泪不住的向下狂流。伤口这惨烈的疼痛已经发生四次了,而疼痛的时间却是一次比一次长,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 我跪在地上痛苦的**了好一会,疼痛感才慢慢的消失不见了。而一直站在我身旁的胖子,见我身体不再颤抖,这才走过来从地上扶起我,然后脸上写满了担忧,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要说话,有无法开口的样子。我将胖子的神情看在眼里,忍不住问他说:“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胖子是有一说一的直肠子性格,结果,我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勉强的挤出笑容,并且挠着后脑勺对我说:“没...没有啊!”我太了解他了,就像他完全了解我一样。听他开口,我便一眼就看穿他在说谎,他一定对我有所隐瞒,难道和我肩膀上的伤有关系? 我没有点破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对胖子说:“短刀还在不在背包里面?” 胖子回答我说:“刀还在。”但是他并没有把刀交给我,而是反问我说:“你要刀做什么,你要是想要做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我就好了,我一定帮你办妥,你就安心的坐着好好休息。” 我听胖子不肯给我刀,便轻描淡写的对他说:“我肩头上长了个怪东西,想拿刀把它剜下来。” 胖子闻听此言,脸色骤然一变,忙劝阻我说:“不能剜。” 看到他反应的态度,心下肯定了我的想法,肩膀上长的这怪东西,胖子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对我有所隐瞒。之前我在地下通道昏迷的时候,他和月儿曾私下里避开我讨论的事情,应该也和我肩膀上的伤口有关。心中不禁诧异的想:难道我肩膀上长了个要命的东西,所以胖子才一反常态的关心我。难道说肩膀上长着的这怪草,难不成还能威胁我的生命,莫非死亡已经笼罩在我身上,而我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掉。 胡思乱想完,我开始有些害怕,而心里更多的是好奇。于是,两眼紧紧盯着胖子看,虽然此时心里已经乱了套,但是脸上还是挂着微笑,装出十分不在意的样子问胖子说:“为什不能剜,放任怪草长在肩头,我心里不舒服。你还是把刀给我,我自己一下子就能解掉它,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胖子把背包带紧紧握在手里,生怕被我抢了去,他尴尬的笑着反问我说:“我说不能剜是为什呢?”说完他小眼睛一眨就计上心来,于是对我解释说:“现在的环境不适合你动刀,万一得了破伤风怎么办?再说,手术中流血不止怎么办?这里也没有可以用来止血的东西,你这几天也没有好好吃饭休息,不适合再白白的浪费流血了,搞不好你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到时候我不是还得背着你行动,所以我当然得拦着你了。” 我心里清楚,胖子拦着我,肯定是对我好,但他一直坚持不肯说出真相,我也不打算再强人所难。于是站起身,左手提着枪,对他说了句很煽情的话:“我相信你都是为了我好。” 胖子立马哈哈哈大笑,一脸轻松得意的对我说:“兄弟是不可能会害你的,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从小在一个锅里吃饭,穿一条裤子长大,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彼此亲密无间不分你我。” 我见他还能开玩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估计肩膀上的问题不大,于是笑着对他说:“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至于老婆嘛!个人是个人的。”我俩一边说笑着一边走进地道,片刻间便来到了胖子先前说的岔路口。 胖子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杆长明灯,我俩走进了右边的地下通道。没走多远,地道便开始变的宽阔起来,能容纳两三人并肩同行,而两侧的土壁也慢慢开始发生了变化,由土质转换过渡到坚硬的石质,看上去好像是某种矿石。胖子好奇的用长明灯贴近在石壁上照亮,瞬间,璀璨得好像繁星一样的金光四处闪烁。 见到石壁金光四射,我和胖子顿时傻了眼,相互对望了一眼,急忙抚摸矿壁上的岩石。胖子将长明灯插在地上,从背包里面把短刀拿了出来,对准一块突起的石头用力砸了一下,一块灰不溜秋的矿石便滚落到了胖子脚边。他马上捡起来,凑到火光下细看,双手捧着矿石,小心的抚摸,好像生怕矿石会碎掉一样。胖子看了几秒钟后,脸上就乐开了花,发疯似的亲吻着手上的石头。看着胖子接近癫狂的状态,我此时完全能理解他的行为举动,因为我内心也是激动不已,兴奋的看着四周的岩石壁。心说:原来这里是个矿洞啊!而且不是东北特有的煤矿,而是世间难寻的金矿。 胖子停止亲吻矿石的举动,开始四处撬矿石塞进背包。我笑着对他说:“你就算背一整背包的矿石出去,也不会提炼出多少金子,还是别白费力气了。等我们出去以后,找人回来开采就好了,到时候我俩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胖子被我泼的冷水,浇灭了一时鬼迷心窍的贪婪。他把短刀放回背包,提着枪拔起长明灯,然后淡淡的对我说:“老郑,继续前进找月儿吧!不过,你得记好地点,以后怎们好能回来开采。”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安慰,无论是谁都很难抵挡金灿灿的黄金的诱..惑。我俩继续在矿洞内前行,走了不到五十米,就步出了矿洞,地道又开始变得狭窄起来,并且变得有些低矮,胖子两米的个头得低着头才能前行,而矿洞也变成了石板砌成的甬道。我停住脚步,拿过胖子手里的长明灯观看石壁,胖子已经习惯了我这种反常的举动,坐在一旁休息。我看到甬道两侧的石板上,勾勒了一些像人的图案,方形的庞大身躯,绘有健壮的四肢,但却没有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被绘画勾勒在胸部,而肚脐处是嘴巴的形状。看到这古怪的纹饰,心中不禁诧异,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纹饰。 我把灯火在石板近前上下左右移动,仔细观看整个石板上雕刻的纹饰,发现没有头的人物脚下踏着祥云飘在半空中,下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而无头人的手上分别拿着盾和类似斧头的武器。见到如此,我骤然惊醒,这不是战神“刑天”的样子嘛。我立刻来了精神,举着长明灯向远处移动,就见甬道两边的石板上,纹饰着各种有关“刑天”的事迹,不由得想起陶渊明的那首诗:“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威,猛志故常在”。 “刑天”是炎帝的大臣,能文善武,他热爱音乐,曾为炎帝作曲,谱写过诗歌。二十二岁就帮助炎帝杀死恶魔,平定江淮夷,完成创世伟业。后来听到炎帝被黄帝打败时,他独自去找黄帝开战。 “常羊之役”刑天被黄帝斩杀砍去了头颅,刑天心有不甘,便将乳..头化作眼睛,用肚脐当作嘴巴,双手舞动干和威,(干:古代对青铜方盾的称呼。威:一种巨斧。)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叫嚣对战。刑天的历史定位比较错综复杂,许多文献称其为“凶神”,而现代的大多数人因为他锲而不舍的英雄主义,浪漫悲壮的骑士精神所感动,尊他为“战神”,甚至为他立庙供奉。 我心中惊奇的是,不死战神刑天的纹饰怎么会出现在这狭长的甬道内?鬼怪异常恐怖的地下甬道,和凶神刑天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第十二章 毛脸怪兽 我被胖子救了以后,听他讲述完他和月儿先前的经历,了解到月儿又丢了,便和他一起下到地道内寻找月儿。我俩在地道内惊奇的发现了金矿,但是寻找月儿要紧,我俩立刻继续在狂洞内不停歇的前进,却又遇到了绘有凶神刑天纹饰的石板甬道。 我举着灯火站在狭长的甬道内,仔细的欣赏石壁上雕刻的纹饰,纹饰雕刻的手法十分精湛,不像是古时那种近乎于抽象的纹理纹饰,行云高山都雕刻的清晰巧妙,有点近代修饰的手法。心说:这石板难道是唐末以后铸成的。 而我心中最为惊奇的是,没想到在自己生长的东北老家地区,竟然也会有崇拜刑天的历史。可是,印象中,老人们会讲一些炎黄蚩尤的上古神话,但却从没听说过有人会对凶神刑天有着极度的崇拜,甚至将他的形象雕刻在石板上。他也不像是门神,挂在门口具有辟邪的作用,雕刻在石板上,一点意义也没有,为何还有人将其绘制在石板上,还偏偏砌在这诡谲莫名的地方。 不过,这里既然有石板铺成的甬道,那么这附近肯定有地下墓穴。没想到我们在老林子内迷失了方向,竟然误打误撞踏进了地下墓穴的甬道。 我欣赏完石板上的纹饰,转回身时发现胖子正在打瞌睡,心说:怎么这么一会就睡着了?不过,又立刻心说:这也难怪他,我们俩在这时间混乱的鬼地方,也不知道待了多少个日子,几乎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觉没根本没有睡过。看着胖子熟睡的样子,我将竖灯插在地上,蹑手蹑脚的轻轻靠近胖子身旁坐下,然后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下。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猛地从甬道的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如同怪兽的利爪一样,瞬息间划破寂空。吓得我兀的睁开眼,身旁的胖子已经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只手端着枪,一只手拔起地上的长明灯,用灯火打量一下四周,然后警戒的看着甬道深处。 我望着暗黑的甬道深处,心里肯定那声音就是从这未知的黑暗世界里面传出来。而能发出这样凄厉如同恶鬼的叫声,一定不是人类所为。 胖子声音有些紧绷的问我说:“老郑,刚才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在鬼叫?” 我摇摇头,为了缓和情绪,勉强笑着打趣的对胖子说:“就连英明神武的钱光荣同志都不知道的问题,我这个无知的平头小老百姓怎么可能会知道。反正那叫声绝对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 胖子听我说完,没好气的对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说假斯文你能不能正经点。听到那如同恶鬼一般的叫声,你还有闲心说笑打趣,你就不能长点心啊!” 我笑着对表情不太好的胖子说:“反正咱们俩也得别无选择的向前行进,正好去会会前方的妖魔鬼怪,顺便收了他。万一前方是断头台,小爷我会笑着英勇就义,顶多留下个碗口大的疤,三十年后仍然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没什么大不了的。” 胖子听我说完,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调侃的对我说:“假斯文,没想到你胆量大了不少,之前小看你了。你说的也对,这里也不是战场,没必要时刻调动浑身的神经戒备着。而且,现在咱们手里有了枪,也不怕那些妖邪鬼怪作祟。要是他们不长眼的敢出现,老子一枪一个,全都送他们上西天,让他们陪唐僧上西天取经去。” 我俩打定主意,便背起枪,向甬道的深处前进,我一边走一边轻松的笑着对胖子说:“咱俩身上都带着千年桃木的护身符,一般的精怪小鬼也不敢靠近咱俩。万一要是碰巧遇到了哪个不开眼偷溜出地府的小鬼,咱俩就顺便帮阎王爷收了他们,说不定阎王爷会念着咱俩的好,就不会轻易的收了咱俩去。那咱俩以后再下墓来,不就是无所畏惧,所向披靡了。” 我俩嘻嘻哈哈的继续前进,一路上开着玩笑都是为了驱赶内心的恐惧。我俩现在是既担心月儿的安慰,又担心那古怪的声音,心中揣测,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才能发出那如同从万恶的地狱中传出的声音。其实,月儿是否就在前方,我俩心里也都没有底,这个严峻又冷酷的问题,我俩只能默契的埋在心底,不能轻易的问出口。 我俩在狭长的甬道里不知走了多久,最后累的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然后把背包里面剩下的最后一口食物给吃了,胖子表情有些严肃的对我说:“如果再找不到月儿,咱们俩就得在还有力气的时候,从新回到地面上去。要不咱俩就有可能被活活饿死在这里,我可不想喝自己的尿解渴,那样我宁愿被渴死。” 我笑着安慰他说:“不是还有瓶高粱酒吗?迫不得已的时候拿酒当水喝,也能起到解渴的作用。” 胖子听完,立刻乐呵呵的把背包里面的高粱酒拿了出来,捧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对我说:“老郑,要不咱俩先来两口,暖暖身子。反正这东西只会越喝越渴,没办法用来解渴当水喝。还不如现在喝两口,提提神。” 我把酒瓶从胖子手中抢过来,从新塞回背包里,然后对他说:“你还是先控制一下你肚子里的馋虫吧!喝酒怎么会提神,只会让人更加的不清醒,万一咱俩要是醉倒在这里如何是好,到时候还怎么找月儿。以后等到我们回到地面上,我把你泡在酒缸里,让你一次喝个够。” 原本还盯着背包对高粱酒恋恋不舍的胖子,听到我提起月儿,立刻站起身背上背包,然后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明灯,举着灯走在前面引路,我俩就又继续在狭长深邃的甬道内前进。结果,我俩刚在漆黑的甬道内走了没多远,就听到前方传来乱糟糟的吵杂声,好像是一群人在前面打群架。我和胖子相互对望一眼,马上在狭长的甬道内奔跑了起来。 狭长低矮的甬道使得我俩奔跑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我俩没跑多大一会,便踏出了狭长漆黑的甬道,眼前顿时变得豁然开朗。 原来漆黑狭窄的甬道尽头,连着一条短隧道,隧道十分高耸宽广,大约有十来丈宽七八层楼那么高,而隧道的顶端上方还开了九个天井,隧道的两壁还设有一人高的壁龕。 我先前的猜想完全中了,怪异诡谲的地底确实有座墓室,而且还是唐朝帝王的陵寝。因为墓室外围修筑的隧道规格,明确规定太子墓的天井只有七个,而九个天井的规格只能是当时的帝王。 微微的月光透过头顶上的天井照射进来,我和胖子清楚的看到前方远处的隧道尽头,有十几个似狼非狼似狐非狐的毛脸怪兽,正在围攻一个人,而那人正是我俩苦苦找寻的月儿。就见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飞身闪避着毛脸怪兽群的攻击,眼看着毛脸怪物的包围圈正在不断缩小,月儿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 胖子见状,慌忙的端起枪向前方狂奔而去,我也立刻紧随其后奔跑了起来,结果,我没跑几步,右肩头的伤口处便猛地疼痛起来,这次的疼痛使我都没办法再咬紧牙关强忍,凄惨的哀嚎声不断的从我口中传出,口水从口中不受控制的不停溢出,眼睛也变得发花看不清前方,头也胀痛得像是要爆开了一样,身体痛苦的跌倒在地,惨烈的疼痛使得我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我疼痛难忍的在地上翻滚,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枪声响彻在我脑海里面,就像炸雷一样直接将我震晕了过去。 等我苏醒有了知觉以后,发现肩头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便慢慢的睁开眼,隐约恍惚看见月儿正在我的身旁前后奔跑晃荡着,表情紧张的在大声冲我喊着什么。我虽然苏醒有了知觉,但是脑袋里面就像有无数台轰炸机,在不间断的投弹乱轰,炸得我整个脑袋感觉都是七荤八素晕晕沉沉的,而且眼睛的视线完全没有焦距,根本看不太清周围的环境,耳朵也听不见声音,想要张嘴说话,发出的声音却好像是嘶哑的**声一样。 这种混沌的感觉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渐渐能看清楚周围的状况了。发现我现在身躺在隧道的正中央,心里面盘算估计,应该是被胖子他俩在我昏迷的时候,将我拖到了这里来。我看到月儿护在我的身前,衣服上都是斑斑血迹,但是看不清她哪里受伤了。而胖子在离我几步开外的地方,两只手握着已经熄灭的长明灯,挥舞着长明灯的竖把,在和十几只毛脸怪兽打斗。在他脚下地面上,枪支就像被残忍的尸解了一般,零件四分五裂的散落在他脚下各处,他脚边的地面上的一圈,都是毛脸怪兽的死尸,鲜红的液染红了胖子脚下周围的土地,令人眩目不忍直视。看到这般惨状,心想:可见刚才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 我躺在地上想要努力发出声音,结果听在耳里就像锯木头的声音一样难听。在我身前的月儿听到了声响,回过头见我醒了,立刻蹲下身询问我说:“你怎么样了?”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点点头,示意说:我没事。前方在与毛脸怪兽搏斗的胖子见我醒了,一边与毛脸怪兽周旋,一边倒退到我身边,激动的对我说:“刚才吓死老子了,我一回头发现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此时,我的身体已经感觉轻松了不少,体力也好像正在渐渐恢复。见到胖子和月儿十分紧张担心的神情,费力的挤出点笑容对胖子说:“你忘了,师父给咱俩算过命,说咱俩命硬的狠。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老子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挂了。” 月儿见我有力气说话了,立刻在一旁焦急的说:“你俩还有时间在这里说废话,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掉眼前的问题。” 月儿的话音刚落,胖子立刻在一旁咋呼道:“解决个屁,我是顶不住了。老郑,你能不能站起来,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撤吧!” 这时,我才发现胖子脸上的都是血迹,额头好像受了伤,腿也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伤很严重。 我看到受到胖子拼死阻挡的毛脸怪兽,正缓缓的向我们慢慢逼近,它们身上的毛皮都被血迹染红了,显得更加的刺目狰狞,不知疲倦的叫嚷着逼近我们,眼看着就要发起另一波的攻击。 我见这番情景,咬着牙吃力的坐起身,身边的月儿立刻搀扶着我站起身,扶着我向隧道的后方尽头缓缓的退去。 撤退的途中,胖子一直挡在我们的面前,抡起手中的长明灯,阻碍毛脸怪兽群的前进,一边后退一边左躲右闪,十分的狼狈不堪,身上不断的平添伤口。 而就在我们狼狈倒退的时候,先前我和胖子在甬道内听到的那声凄厉的鬼叫声,又一次毫无预警的响起 突兀响起的凄厉叫声回荡在隧道内,不禁惊得我们三人心发颤,胆发寒,腿肚子直转筋。 第十三章 生死离别 我旧疾突发,昏倒在天井隧道内,浑噩间醒来时,发现已经来到了天井隧道的中央,胖子和月儿都守在我的身旁,在抵挡毛脸怪兽群的攻击。 眼见着我们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三人便想撤到天井隧道的尽头处避难。偏偏这时屋漏又逢连夜雨,之前我和胖子心底惧怕的恶鬼叫声,如同敲击鸣石一般响彻在天井隧道内。 这一声突兀的鬼叫声,使得我们面前的毛脸怪兽们瞬间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一同驻足屏息侧身,伸长脖子望向后方,恭顺谦卑的样子,就好像在等着什么大人物的到临。 我们三人奇怪的看着毛脸怪兽群的举动,心想:发出这凄厉鬼叫声的东西,必定十分的恐怖,就连毛脸怪兽群都露出十分畏惧的样子,那么我们这受伤严重的三个人类,该如何来面对这份未知的恐惧。 胖子诧异的扭头想要问我什么,就在我们一错神的瞬间功夫,一道黑影犹如风驰电掣般飞了过来,直接将胖子撞飞了出去,摔到了我和月儿的脚边。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的我,急忙扶起摔在我脚边的胖子查看。胖子经过这强劲的撞击,嘴角渗出了血,双眼错愕的看着前方。我心中庆幸胖子还好没有昏厥,应该伤的不重。 我扶起倒地的胖子,就看见我们面前有一只体形硕大的毛脸怪兽,耀武扬威的站在毛脸兽群的前面,一只毒蛇般阴险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们看。 我看着眼前体型大得出奇的独眼毛脸怪,心说:真是冤家路窄。这只独眼毛脸怪,就是我们先前在挖直洞的时候遇见的那只独眼怪兽,应该也是推胖子跌进深坑,然后又诱骗我们吃食物,被我当成胖子在地上通道内拉着跑的那个浑身长毛的怪物,看它站在毛脸兽群前的样子,应该是这群毛脸怪兽的头领。 我和月儿搀扶着吐血的胖子,然后向后不断的后退。独眼毛脸怪一反之前仓皇逃窜的样子,邪恶的眯着眼睛,嘴角讥讽的微微上扬,看着我们仓惶的后退的样子,好像是在讥笑嘲讽我们的落魄。它看着我们不断的后退,神态轻松悠闲的迈着猫步,幽雅的向前缓缓移步。它身后面的一群毛脸小怪,欢欣鼓舞的跟随在它身后,不时的发出几声兴奋的怪叫。 我们倒退到隧道的尽头,身后是整块的石壁,上面嵌着龕,龕离地面有半人高,我现在也没功夫和闲心查看龕里面摆设着什么东西。三人眼看着已经背靠在石壁上,身后再也没有后路可退了。 胖子咬着牙,怒视着眼前独眼怪兽的嚣张嘴脸,怒火中烧,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一只小畜生,竟敢敢如此嚣张。”说完,非要上前去跟那独眼毛脸怪兽拼命,我和月儿死死的拽住他的胳膊,使得胖子动弹不得。我俩不停的劝他不要擅自行动,并向他保证说:“绝对不会让这嚣张跋扈的小畜生蹦跶太久,等找到机会,绝对会一举将它们全部消灭掉。” 这时,眼前的独眼怪兽突然像疾风一般迅速的发起了攻击,我们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它的身影,月儿就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和胖子慌忙将趴在地上的月儿翻转过来,发现她只是被撞晕过去,并没有受到致命伤。 见到月儿昏迷,胖子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他抡起背包冲着独眼怪兽扑了过去。我将月儿扶靠在墙壁上,左手捡起长明灯也加入战斗,附近的毛脸小怪兽群只是在一旁上窜下跳的围观起哄,并没有参与到独眼怪兽和我们的战斗中。 即使是这样二对一,我和胖子也没有占到便宜。我俩现在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那怪物攻击的速度又快的惊人,完全超出人类肉眼所能捕捉的范畴,根本没办法跟上它攻击的步骤,不久我和胖子便败下阵来。 胖子现在是俩条腿都受伤了,行动更加是不便。而我现在的情况,虽然还不至于沦落到,打架时只剩下吆喝的那种人。但是,已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快比那也强不到哪里去了。我和胖子现在的处境,只有挨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而那独眼怪兽,并不向我俩发起猛烈的攻击,而就像抓住了老鼠的猫一样,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并不想要快速的一下子解决掉我们。 面对独眼怪兽这样的羞辱,胖子气得额头上青筋暴突,脸色十分的难看,侧过头咬着后槽牙问我说:“老郑,你有没有办法弄死这小畜生,这鬼东西太气人了,老子现在恨不得活剥了它的皮。” 我哭丧着脸说:“你都搞不定,我能有什么办法。” 胖子气得直跺脚,焦躁的说:“奶奶的,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这可怎么办?” 那独眼毛脸怪兽大概知道我俩拿它没辙,咧着嘴眨着那只独眼,一脸的坏笑,谁看到它的表情,估计都想抽它一巴掌。 我看着它奸猾的嘴脸,不由得恶从胆边升,脸上浮现出无比狰狞的笑容,在心里发誓说:小爷今天不弄死你,从今以后就该跟你姓。但是心想一下不对,这杂毛的畜生哪里来到姓氏。便在心中从新暗暗发誓说:今天不弄死你,就让爷今后找不到老婆。 我绞尽脑汁思索了片刻,忽然脑中灵光乍现,然后笑得很狡猾的对胖子说了两个字:“智取。”说完,便把长明灯塞到他手中,然后打开地上的背包,把月儿包里的发胶拿了出来。 我将摩丝发胶窝在手中,然后“哈哈哈”纵声大笑,笑得是荡气回肠余音不绝,围着我们的所有毛脸怪兽都不约而同警觉的看向我,而为首的独眼怪兽更是直接蹿到了我的面前,挥舞着尖爪向我扑来。我心里暗自高兴,心说:我的目的就是要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 独眼怪兽扑到我的近前,在它爪子划破我右臂衣服的同时,我瞬间抬起左手,将摩丝发胶喷嘴对准它的独眼,用力按了下去,一大堆浓浓的白色发胶泡沫,顿时糊在了它的独眼上。独眼怪兽立刻痛得哇哇乱叫,摔到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立刻刻不容缓的大叫一声:“胖子。” 胖子不等我叫他,就已经一下子窜到倒卧在地的独眼怪兽身前,举起长明灯的铁柱,狠狠的插进了独眼怪兽的身体。就见倒卧在地上的独眼怪兽抽蓄了几下,就停止了叫声与挣扎。 而围在我们四周的毛脸小怪物们,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独眼怪,见到这般情景,一下子就炸开了锅,玩了命似的从地上窜起,冲我们发起攻击。霎时间,我和胖子浑身上下的衣服,就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 胖子挥舞着只剩下支棍的长明灯柱挡在我的身前,看着疯狂窜起的毛脸怪兽群,和沾满鲜血的灯柱,我心中涌上感慨,苦笑着对胖子说:“原来咱俩有这么大的缘分啊!即能同生共死,死后还能同穴。看来咋俩这辈子是兄弟,估计上辈子有可能是夫妻,你说是不是?” 胖子一撇嘴,笑着对我说:“你这辈子都是男生女相,长得太俊美,上辈子如果是女人,肯定是出落得如同八方美女。老话说的好,自古红颜多祸水,胖爷我肯定无福消受你这样的祸水。” 我笑着对他讲:“说不定上辈子,你是女来我是男。” 胖子想都没想,立刻回嘴道:“还你织布来我耕田!”说完,自己又哈哈哈大笑着说:“长我这样的女子,估计你肯定也无福消受。”听胖子说完,我俩同时放声大笑,笑得荡气回肠,仿佛就是革命先驱在面对敌人的刺刀,准备要慷慨就义了一般。 我和胖子**大笑,围着我们的小毛脸怪兽群反倒是毛了手脚,机警的站在原地不敢轻易的有所行动。这时,我的身后方传来一阵石头相互摩擦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月儿的叫喊,“你俩快过来,这里有个石门。” 我和胖子一听有逃生的希望,浑身立刻充满了能量,奔着月儿高呼的方向就冲了过去。围着我们的小怪兽群来不及反应,先是错愕的一愣,然后便立刻尾随在我俩的身后追赶过来。我和胖子跑到了月儿的近前,并没看到她所说的石门,见她站在一个离地半米高的壁龛内,壁龛大概有半丈宽一丈高,上面没有陈列摆设任何的东西。 胖子仰着头,焦急的询问月儿说:“门在哪里?” 月儿没有回答,而是从上方的壁龛上跳了下来,然后跑到十步开外的一处,蹲下身在地上摸索着。 这时,毛脸怪兽已经冲着壁龛围了过来,呲着獠牙从地上窜起发动攻击。我俩一边闪避毛脸怪兽的攻击,一边紧盯着月儿的一举一动,就见她在地上摸索了一番,然后站起身,一只脚用力的朝地面踩下去,紧接着我就听见身后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壁龛内的石壁竟然徐徐升起。 原来壁龛的内壁是个可以开启的石门,石门缓缓的开启,露出了后面的暗室。 胖子见石门开启,立刻跳上壁龛,紧接着伸手把我拉了上去,然后冲着站在不远处月儿大声的喊道:“你快过来。” 站在地面上的月儿却仍旧保持着一个踩踏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背着身,头也不回的大声喊道:“你俩快进去。” 胖子焦急的对月儿大喊道:“你还在磨蹭什么?快过来。” 月儿扭过头来对我俩说:“这暗室开关要一直踩着,门才能打开,我不能离开这里,你俩快进去。” 月儿的话音刚落,有几只毛脸怪兽窜跳上了壁龛,我和胖子急忙手忙脚乱的将几只毛脸怪兽从壁龛上踢下去。而毛脸怪兽仍旧持续不断的窜上壁龛,不一会,我和胖子便已经汗流浃背,疲惫不堪,稍不留神,身上就又多了一处伤口。 胖子看着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月儿,趁毛脸怪兽还没窜上来的空隙,飞身跳下了壁龛,跑到了月儿的身旁,对月儿说:“你上去,我留在这里。” 胖子从壁龛上一离开,我立刻就成为了众矢之的,腿上一下子就多了好几处伤痕。我见他俩都站在地面上不肯离开,便对他俩大喊道:“都别争了,一个也不能留在这里,我们干脆跟这些怪物死磕到底。”说完就打算跳下壁龛。 这时,月儿猛地推了胖子一把,语带怒气的说:“你们俩不要逞英雄,快到石门里面去,我有办法进去。” 胖子不相信的问她说:“你有什么办法,说给我听。然后你先进去,我留在这里实行。” 月儿有些焦躁的对他说:“你轻功没我好,腿又受伤了,实行不了。你先把背包给我,然后赶快过去,斯文哥哥快顶不住了。” 胖子闻听月儿说的话有理,回头见我在壁龛内已经被毛脸怪兽们扑倒在地,只好将背包交给月儿,然后转身跑到了石壁这里,飞身跳上壁龛,将扑在我身上的几只毛脸怪兽踢开,接着迅速的将我从地面上拉起来,闪进了壁龛后的石室,几只毛脸怪兽也锲而不舍的紧跟着跳了进来。 我和胖子同跳进石室的几只毛脸怪兽僵持以对,彼此都机警的紧盯对方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接下来的战斗。 结果,还没等我们双方开战,壁龛内的石门突然轰的一声坠落,紧紧的关闭了。 沉重的石门将月儿关在了外面,也同时将我和胖子的心关在了外面。 第十四章 离散 自从进入这诡谲的地底以后,我的心一直好像被一根细到看不见的丝线提着,完全没有办法放下心来,心绪没有一刻是安稳的。这种异常的情绪,是人类即将要面临危险时,身体发出的警告,潜意识的警告,它不受任何的操控,你即无法预测它的到来,又不知它会何时离开。 而此刻,我这颗一直悬着的心却跌落了,跌到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们被毛脸怪兽群围堵在天井隧道内,月儿发现了一处暗室,而离开的方法却是要留下一个人开启石门的开关。我和胖子当然不能丢下月儿离开,在我俩决定留下来和毛脸怪兽拼命的时候,月儿却谎称自己有办法离开,执意要留下来开启机关,并劝我俩退到壁龛后的石室内。 而就在我俩进入了石室内以后,石门轰的一声关闭了,而月儿却没有能够如约而至。 石门关闭的刹那间,我和胖子都傻了眼,奔到紧闭的石门近前,一边拼命的拍打着石门,一边大声呼喊月儿的名字。 而此时围在我俩身后的毛脸怪兽,完全无法了解我俩此时急躁不安的心情,无视我俩担心的举动,毫不迟疑的开始发起猛烈的攻击。看着眼前的几只毛脸怪兽,怒火烧便了我和胖子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我在心中打定主意,面目无比狰狞的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毛脸怪兽,对身旁的胖子说:“咱俩不要分散战斗,抓住一只毛脸小畜生就往死里打,弄死一只以后再接着打下一只。” 主意打定,我俩便完全不在闪躲,瞄准一个目标,便如饿虎扑食一样扑将过去。俗话说:硬地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无欲则刚,我俩做好了舍命的心里准备,完全没有了任何的顾忌,将性命置之于度外,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态度,豁出去了和几只毛脸怪兽拼个你死我活。 杀红了眼的我俩,活劈了最后一只毛脸怪兽时,浑身上下已经体无完肤,就跟俩个血葫芦一样。我俩强忍着浑身上下的伤痛,火急火燎的在石室内四处寻找可以开启石门的机关。 结果,我们发现这个石室,不禁空空无一物,而且只能靠外面的机关才能开启石门。我们身处的石室有三面石壁,石门的正对面的墙壁上有一个一人高的灰色旋涡,仿佛连着另一个空间。 想起我们之前的讨论,结果在这间石室内被证实了,这谜一样的地底,确实有着一个交错的空间存在,它不具备白昼,只有黑夜,时间也像空气一样不容易被觉察,而却像奔腾的骏马一样,马不停蹄的悄然流逝。在这诡谲异常的地底,有着各种各样的谜团,我们不巧深处其中,遇到了我们这辈子都无法意料的恐怖经历。而此刻,我们有可能即将在这里失去我们尤为重要的朋友。 一想月儿将要独自留在这诡异至极的地底,我和胖子的心就像被无数的针扎一样疼痛的无法呼吸。我俩不死心的在石室内搜寻了一遍又一遍,而这间石室就好像是浑然天成的一样,甭说开启石门的机关了,就连个芝麻大的突起都没有在石壁上面发现。 而石室内唯一不同的就是内侧石壁上的灰色旋涡,它就好像是魔鬼留下可以步入地狱的罪恶之门一样,心中不禁对它产生无声的千般抵触。我和胖子盯着旋转的灰色旋涡,都不敢踏进旋窝内半步,生怕进去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石门无法在石室内开启,我和胖子只能不停的拍打石门,大声的呼喊月儿的名字,祈盼她能再次打开石门。然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伴随着我俩敲击石门的声音。 冰冷没有生命的沉重石门,隔绝了声音,希望,期盼,友情,甚至是爱情等等,一切的一切...... 我和胖子不停的拍打着石门,从盼望到失望,然后到了绝望。最初,我俩都还相信月儿会有办法进来。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俩的嗓子喊哑了,手也拍肿了,眼泪也流干了,石门仍旧沉静的关闭着,冷漠的无视我俩的迫切,我和胖子跌坐在冷酷无情的石门近前,无法接受月儿进不来了这个现实。 诡异至极的地底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我和胖子身处在昏暗的石室内,也不知一天,两天,三天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流逝了。身处在这窒息的空间内,除了干渴和饥饿的侵袭,更多的压力来源于心理方面。 胖子不知从何时开始便坐在地上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一直同他面前的空气对话,我知道他的心理底线就要崩溃了。胖子的体质比我强,但是心理素质却没有我好,而且,他对月儿那丫头是有心的,肯定比我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想到月儿,我也是一阵心悸,她为了我俩能逃出去,义不容辞的牺牲了自己。平时,她在我俩身旁总是叽叽喳喳的不消停,我和胖子还都嫌她吵,现在没有了她在我们的身边,心里就好像是空了一个大洞一样,让人落寞得难受。 我忆起之前在隧道里面找到被毛脸怪兽围攻的月儿,当时她看到我俩火急火燎的赶去营救她,事后,她一改俏皮淘气的常态,用从没有过的真挚表情对我和胖子说:“最初刚认识你们俩的时候,我心中对你们俩的印象,一个是整天笑里藏刀,虚伪的好像包藏祸心的花花公子;另一个好像是只会打架斗狠,穷凶极恶的流v氓打手。但是,跟你们俩相处不用很长的时间,就会了解你俩都是难得一见的古道热肠,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牺牲自我,世间少有的好人。” 当时我和胖子听完月儿的夸奖,都有些不好意思,胖子当时调侃的对她说:“其实你看错了,我俩绝对是,会背后插别人两刀的人。” 我在旁边也是附和的点头,哈哈哈大笑的赞同说:“胖子说的对。”说完,我和胖子还互相揭露对方做的坏事,表明我俩都不是好人。 月儿听完我俩的反驳,见我俩吵闹并没有生气顶嘴,而是很沉稳的接着说:“你俩对待敌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但要是对待亲人和朋友,一定肯舍命相待。我能有幸跟你俩做朋友,真挺好,我很开心。” 当时,听完月儿这番难得的真挚话语,我和胖子都很惊讶,月儿能说出这样的一番心里话,而且还能把我俩看得如此透彻,不得不承认在她天真的外表下,有颗能洞察人心的蕙质兰心。 忆起往事,历历在目,而当时说出此番贴心话的人儿,却是生死未卜离我们而去。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流到干裂的唇上渗入口中,顿觉格外的咸酸,苦涩,说不出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滋味。 我坐在地上靠着石壁,一直不敢和胖子搭话,我怕神志不清的他向我问起月儿的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怕我将这层透明得几乎发亮的窗户纸捅破后,他会承受不了现实的打击而精神崩溃。 可是,看着一直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的胖子,我深知他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我心里十分清楚,即使再无奈再刺痛,面对胖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绝对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如果再继续任由他这样子下去,他会完全迷消在自己的世界里,最后换来心灵的毁灭。 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什么样难以接受的痛苦和打击,我都会陪着胖子一同承受。我不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又将面临精神错乱,必须强迫自己开口,忍住自己的悲伤,去宽慰另外一个更加悲痛的灵魂。 我靠近胖子的身旁,对他轻声的试着喊了两声“胖子”。呆坐在地上的胖子没有任何的反应,双目无神的继续神神叨叨的和面前的空气对话。 我不在呼喊他,而是侧耳细细聆听他的低喃,就听见他在说:“入洞房的时候,我发现新娘是你,实在是太开心了,却误将幻影当真,才会错失了救你的良机。都怪我当时鬼迷心窍起了贪念,想完成我内心的期盼,是我犯了致命的错误。而再见到你活蹦乱跳的时候,我真想紧紧的抱住你,但又怕你会误会不高兴。虽然,我老是和你吵嘴,但那也只是为了跟你搭话,想吸引你的目光,引起你的注意而已。而如今,我再一次像个傻子一样,失去了你,这一切都怪我,是我犯的错,都怪我,是我犯了错,都怪我......” 我听明白了胖子和空气的对话,原来他是在和自己幻想中的月儿谈心,阐述自己的心里话,他不停的说自己错了,可见他心底是多么的懊恼和悔恨。没等我听完胖子的低喃,心酸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泪珠像豆粒一样唰唰的坠落,我心里好恨自己没用,没有本事保护好身边这些最在乎的人。想到这些,我不由得痛心的抱住胖子,痛哭出声,我希望胖子也可以大声的哭出来,要不然他一直强忍着,肯定会被憋坏发疯。 胖子心理摇摇欲坠的堤防,终于在我的痛哭声中决堤瓦解了,他抱着我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哽咽的骂自己没用,没能力救月儿,结果又一次的失去了她。他伏在我肩头,任由鼻涕口水四处飞溅,哭得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凄惨得让闻者忍不住心酸落泪。 我此时也是同样的心情,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是,又怕他哭背过气去,只能轻拍他的后背,柔声的不停的说着“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就在胖子伏在我肩头哭诉的时候,我的右肩又兀的开始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有个锋利的利器,在不断的剜割我肩头上的肉,然后用尖锐锥子,不停的刺向我裸露出的肩胛骨,痛苦得我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最终忍不住大叫出声,然后,身体不受控制的不停用疼痛难耐的肩膀撞击身边的石壁。 胖子看到我的痛苦不堪激烈的样子,急忙用双手将我紧紧搂住,然后卷起了衣服的一角,塞进了我的嘴里,防止我不小心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肩头的疼痛在持续加剧,我身体越加剧烈抽动挣扎,抱着我的胖子被我撞倒在地。而身体还在因为肩头的疼痛而剧烈抖动的我,又开始眼花,耳鸣,说不出话来,神志也慢慢变得混沌恍惚,唯有疼痛只增不减,没有减轻半分。也不知我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在地,翻滚了多久,就疼得实在是熬不住了,两眼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此次的昏厥,我差点就跟胖子俩人天人永诀了。 ------------------------------------------------------------------------------------------------------------第一部丶荒林异界卷完------------------------------------------------------------------------------------------------------ 第一章 回首过往 热闹繁华的街道,熙攘吵闹的人群,我恍恍惚惚漫无目的站在街中,穿梭的人群像被快放的影片一样,在眼中只残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影子。 盲目的伫立在街头许久,我才惊觉周围环境的异样,自己竟然身处在古代石砖铺成的街道上,街巷两旁矗立着木制的客栈和酒楼,还有商铺和医馆。 而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男人束发高耸身穿长褂,女人珠翠摇曳衣裙轻摆,全部都是古代的装扮。我惊觉之下猛地看向自己的穿着,结果,发现自己竟然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说不出的潇洒倜傥。 不安,慌乱,像恶魔般侵蚀我的心灵,令我没办法移动半步,只能错愕的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甚至有些陌生的自己。 站在陌生的街中回想往事一下子忆起自己和胖子回到了东北老家,进山打猎的时候迷失了方向,在寻找同行的月儿时,跌进了一个没有白天只有黑夜的交错空间,而在那里遇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事情,感受了惊悚骇人的经历,而在最后的生死关头,月儿为了让我和胖子能离开,被关在了石室的门外,而我和胖子在昏暗的石室内苦苦的等候,等到最后也没能等到石门的从新开启,而自己却因为肩头的旧疾发作,疼昏了过去。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自己就完全不知道了。 往事历历在目,胖子和月儿的音容笑貌飘荡在脑海中,眼泪不知不觉就滑过了脸颊。我抬起衣袖拭去泪珠,看着宽大的衣袖,我不禁心说:难道我已经死了,然后又从新投胎做人了。 这种想法只存在了一秒钟,我立刻摇头否定了心中的这个念头,如果,自己死后从新投胎做人,怎么可能会回到古代,更不可能记得前尘往事。我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难道说:之前忆起的往事,只不过是自己梦中预知的未来,而自己真的生活在古代,记忆的不是前尘往事,而是南柯一梦。 想到这里,我头痛欲裂,不禁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等待疼痛的消失。头痛愕然而止,我这才缓缓的站起身,猛然间看到两个人影,衣着奇特,在人群中突兀的走着,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而二人的身影我莫名的感到非常熟悉,猛地记起,这两个身影便是刚才自己回忆中出现的胖子和月儿。 在这陌生的环境中,能见到他俩熟悉的身影,我的心就像融化的冰霜一样,感受到了太阳的温暖。我不做迟疑,立刻大声呼喊他俩的名字,可是眼前的二人,好像没有听到我迫切的呼喊,继续有说有笑的向前行进,就快要离开我的视线。 看到胖子和月儿没有听到我的呼喊,我焦急的跑动起来,想要追上他俩的脚步。可是,任由我再怎么拼命的奔跑,就是没有办法追赶上他俩的脚步,而此刻,我面前二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正在逐渐淡出我的视线,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绝望。 我没有停止追赶的脚步,可胖子和月儿的身影,却在慢慢地一点点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接着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模糊不清的旋转起来起来,我头晕的跌坐在地上,瞬息间周围便变成了一片混沌,而我孤独绝望的身处在这片混沌中间。 当我从混沌未分的三界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浑身被汗水沁湿,原来是噩梦一场,心中严重的渴望,造就了刚才清晰又虚幻的梦境,我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梦一场,胖子和月儿都没有离我而去。 头脑清醒的我立刻看向四周,寻找胖子和月儿的身影,但是,并没有发现二人熟悉的身影,而我的四周仍旧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恐慌立刻席卷而来,我马上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棉袄外套,这才安下心来,心想:自己并不是在刚才的梦境中。但是,我惊奇的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伤,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一点都看出来曾经有受过伤的痕迹。 见到此状,我一下子又不能淡定了,难道说自己正在做着另外的一场噩梦,而噩梦中,自己又将无可奈何的失去什么?想到这里,我努力想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即使梦中的一切都只是泡沫幻影,也不想再让它左右我一星半点儿的命运,失去重要的人。 我伸出手不停的挥舞,驱赶身体周围白茫茫好像雾气一样的东西,伸腿想要迈动脚步,离开这个令人生厌的地方。可是,双脚就像被钉在了地面上一样,完全没有办法移动半步。而这时,我脚下的地面消失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向下沉降,好像要跌到地底的万丈深渊中一样。 片刻间,我不停坠落的身体便好像已经跌进了十八层地狱,置身在火辣滚烫的油锅里面,受着痛不欲生炙热的煎熬。浑身上下备受着火热的煎熬令我想不通,自己究竟是犯下了何等重大的罪过,现在要承受这般残忍的刑囚。 越想我越不甘心,我要问问苍天,让它还我个公道。 心中的悲伤转化为愤怒,我仰面长啸,声音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从喉咙里面冲撞而出。接着,我猛地从油锅一样的地方跳了起来,大声的怒骂道:“他姥姥的,谁把炕烧得这么热,小爷我的屁股都要烫熟了。”话一出口,我身体诧异的僵住了,迟疑的心说:我怎么会冒出这句话? 我诧异的环顾四周,自己真的就站在屋子里面的火炕上,而脚底下还传来滚烫的热度,而屋内也是再熟悉不过的摆设。这时,我才猛然的惊觉,自己竟然回到了村子里,而且刚才就睡在癞头子家的火炕上。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了进来,我用手遮挡刺眼的阳光,发现屋子里面没有一个人,我担心自己仍旧在梦中,急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腿的疼痛驱赶走我内心的怀疑。我站在滚烫的炕上,试着喊了两声“胖子”,结果,没有听到有人回答。 不过,我从紧闭着的窗户和房门处,隐约的听到钻进来热闹吵杂的声音。我急忙跳下火炕,穿上地上的鞋子,拿起炕沿边上放着的外套披在身上,便立刻推开了紧闭着的房门。 步出房门以后,我发现平时安静远离喧嚣的小村庄,此时,村子内坑坑洼洼的土道上,竟然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影在交错的晃动着。 一群人正马不停蹄的从一辆大卡车上,搬运下来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箱子,而就在大卡车的近前,有十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在叽哩呱啦的吵嚷个不停。见到此番景象,我惊讶的心说:自己老家这里,只是个平静安宁的小村庄,并不是旅游胜地,怎么会跑来这么多的大鼻子老外。 我惊讶的筹措着向前走去,发现在一大群老外的中间,站着一个鹤立鸡群十分显眼的身影,嶙峋的身躯,精明的双眼,还有那一缕山羊胡,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出现在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立刻迈开双腿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站在人群中央的矮小身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然后低低的唤了一声“师父”。 没错,站在老外人群中我所熟悉的身影,就是我的师父方老,站在他身旁的还有罗大胡子,也就是月儿的父亲,他也一同来了。 原来,我在深山地底的石室内昏迷了以后,胖子的脑袋便一下子清醒了,他不想连我也一同失去了。当时的我,面色死灰,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之前在地下狭长的甬道内,月儿在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我中了蛊毒。但是,她只知道我是中了蛊,却不会解蛊毒,心知我受的伤事态严重,她便悄悄的告诉了胖子,所以,我几度蛊毒发作的时候,胖子才会特别的关心我的状况。 后来,我俩被关在石室内,蛊毒在一次的发作,使得我痛昏了过去。而胖子为了救我,放弃了继续等待月儿,毅然决然的背着昏迷不醒的我,跳进了石室内的灰色旋涡。结果,石室内的旋涡就跟百慕大三角一样,好像是某种异磁(除了地磁,其他的磁场效应。比如力量强大的未知生物磁。)扭曲出来的空间,直接将我俩从地底的异世界,传送了出来。胖子发现我俩回到了老林子的外围,而传送我俩的旋涡也消失不见了,可见交错空间所产生的旋涡,能将进入它的物体,随机传送到任意的地方,而我俩竟然幸运的来到了老林子外面。如果,当时旋涡出现在某个悬崖的上空,那么我和胖子就得被摔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来到老林子的外围,胖子背着昏迷不醒的我,顽强的走了几十里路,将我安全的带回到村子里,接着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村里的人见三个大活人进山打猎,结果消失了几天以后,一个失踪,二个昏迷不醒,眼看着面色死灰的我就像快咽气了一样,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张罗着发动拖拉机,要将我俩送去省城的医院医治。 可是淳朴的老乡们哪里知道,昏迷不行的我是身中蛊毒,这种近乎于失传的上古秘术,普通的医院根本没办法医治,就算把我送到了医院,我也只有等死的份,跟本没有救活的希望。 人们在遇到困难的时候,除了会想办法解决问题,也会焚香祷告,祈求幸运的降临,解决一切的困难。而运气这无影无形虚无缥缈的东西,尽管世人如何迫切的渴求幸运的到来,它仍旧如同梦幻一般的神秘存在,时间最遥不可及的东西。 当你倒霉的时候,人们会用喝口凉水也塞牙来形容窘迫的境界。而当幸运来临的时侯,你便是距离天国最近的人,万般恩宠齐聚于一身。幸运会使你运势强盛,如日在天,即使你身处在烈火之中,也会突降暴雨浇熄火焰,让你脱离火海,奇迹会一次又一次的降临在你的身上,让你体验到运气这无形又强大的力量。 而此时的我,正需要这样的一份运气光临。 第二章 搜救队 我被胖子背回村内,他便昏了过去。老乡们面对昏迷的我俩,急得是焦头烂额手足无措,最后决定将昏迷不醒的我俩,送去省城的医院医治。而就在这时,真就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命不该绝,一份突如其来的幸运不期而至,降临到了我的身上。 之前我和胖子被人骗去云南盗墓,结果我不幸被人算计中了蛊毒,当时偶遇一个一双冷冽鹰眼叼着烟卷的男人,自称“烟男”。他一直苦苦寻觅的仇人,正是给我下蛊毒的苗族老头,结果,机缘巧合之下,顺便把我给救了,当时,彼此的相识可以说是很戏剧化。 而今天,在这东北的偏僻小山村,烟男再一处机缘巧合的救了我。说起来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简短节要的说:就是烟男带了几个人前来这附近盗墓,结果住进了我老家的这个村子。这些事情经过都是癞头子向我讲述的,他很兴奋的对我诉说了,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奇怪的事情。 烟男看到我面色死灰昏迷不醒的样子,他一眼就看出来我是中了蛊毒,而且是“草蛊”,植物蛊的一种。后来,我才知道烟男是苗人,是中华古秘术“祝由十三科”的传人,精通巫医。他看完我的状况,便对众人说:这蛊草进入人身体以后,会依次进行生根,发芽,散叶,开花,结果,等五个步骤,当最后等它果熟蒂落,植物就会枯萎,人也就跟着死亡了。而且此草蛊为“嗜血蛊”甚是歹毒,靠吸食人体的精气血液为生,而且此蛊每到达一次成长阶段,都会疯狂的吸食人体的精血,使人痛不欲生,一次甚过一次。 如果有人敌不过蛊毒带来的疼痛而选择了自杀,那么,此蛊也不会死亡,它还会继续控制人体的机能运作,把人变成没有感知的活死人,直到耗尽了寄主体内的所有养分,瓜熟蒂落方能罢休,真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时,烟男在查看我的伤口时感到很诧异,这种“嗜血草蛊”现今已经失传了,失传的原因是植物制成的蛊毒都是被动性的蛊毒,用来害人比较麻烦。 “蛊”在《说文》中的解释是:“腹中虫也。”本意是指人肚子里面的虫子。并不是说肚子里面的寄生虫,而是指吃进肚子里面的虫子。远古时**始流行一种巫术,即为“蛊之术”,据说现今苗疆之地,仍有少数的人在饲养蛊虫。修习蛊术之人,将百种有剧毒的虫子,放到一个刻有上古经文的瓦罐之中,然后将罐口用三层纱布封盖住,接着便埋入地下。等到若干年之后,瓦罐中的毒虫会相互攻击,彼此吞噬对方,直到最后剩下的唯一一只存活下来的毒虫为止,而这只最毒的虫子就是“蛊”了。 远古时养成的蛊虫,其毒害是现今的千万倍,被咬上一口,必死无疑。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中华的秘术在历史的长河中已经消失殆尽,现在人养成的蛊虫已远远不及过往。不过,现在的蛊毒,依旧奇毒无比,并且依旧能蛊惑迷乱人心,使中蛊的人完全听从施蛊者的号令。如果遇不到会解蛊毒的人,中蛊者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所谓的草蛊,就是将蛊虫卵放置在植物的种子内,等它一旦进入到适合的寄主体内,便会开始发育生长,施以蛊术,毒害人于无形之中。植物蛊是要先将蛊虫寄生在植物的种子中,然后将其投入被施术者的饮食当中,蛊毒便会由被施术者食入腹中,草蛊便会在腹内寄生,然后由肚脐处长出,接着一点点的生根发芽继续成长。由于草蛊制作繁琐,而且发作缓慢,生长期较长,害人的效果虽然毒辣,但是不能一下子将人置于死地,所以很早便慢慢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烟男没想到我竟然中了这种罕见的蛊毒,而且毒草生长的位置也是很奇特,竟然是在肩头,而并非是肚脐处,便知我并非是误食了带蛊的食物,而他并不知道,我肩头的蛊,是因为被四指鬼脸猴咬伤所致。 了解了我所中的蛊毒以后,烟男便开始为我解除蛊毒,他解蛊毒的方法是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先用刻有咒语的金针,插进我肩头上生长的蛊草中,蛊草便会慢慢的枯萎,因为草属木,而金克木。不过,肩头上的蛊草虽然枯萎了,这解蛊毒的事情还不算完事,待到蛊草枯萎了以后,还要将黄符烧成灰烬,然后和以猪大肠和猪肺熬煮成的汤汁,每天到申时整和酉时整,对我各灌两次汤水。这是因为,要在金时用属金的食物,来排出体内木性蛊毒的余毒。 这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是我们道教易学在熟悉不过的了。“祝由科”是上古传下来的中医术,但是治病并不是用普通的药草和针灸,而是用某种特殊特定的东西,比如“梁上尘”“瓦上霜”“砾中露”等制成药剂,再结合符咒,在一些特定的时间医治病人。虽然祝由术也施用符咒,但是和道教的符咒完全不同,他们是“以气注符”,就是将符咒,咒语和气功相结合,用来医治病源。 听完癞头子讲述我被医治的过程,我心中感慨万千。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中蛊毒了,而且两次都是在我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在不知不觉中被还不知姓名的烟男所救。如果以后要是有机会遇见他,一定要好好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烟男这位小哥,虽然有着一双冰冷透着寒光的鹰眼,一副石像雕刻一般毫无表情的面孔,但是从他两次出手救助我这个不熟悉的陌生来说,可以看出他是个古道热肠的好人。 我在脑子思索一下我的这两次蛊毒事件,在云南那次是我第一次中蛊毒,是被人直接施了蛊,故意要置我于死地。而这次,却是被鬼脸猴子咬伤,间接中了盅毒,由此可以推断出,这草蛊本是寄生在鬼脸猴子的体内,等遇到了合适的宿主,就会在宿主体内激发生长。 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这种已经失传已久的蛊毒,会寄生在鬼脸猴子的体内,而不会要了鬼脸猴子的性命。但一想到鬼脸猴子的体态面貌,我就不觉得奇怪了,说不定这种容貌诡异奇特的猴子,是被人将蛊毒寄生在了他们的身上,目的就是为了守护地下那个我们只发现了地宫和天井隧道的墓穴。而就是因为体内寄生了蛊毒,致使猴子的面目和习性都发生了改变,才会如此的面目狰狞,嗜血成性。 由这次进山打猎所经历的一切的事情,足可以明确的证明在东北老家的深山老林子里面,有一座帝王级别的古墓。而且建墓之人,甚是精通上古邪术,或是他身边有精通秘术之人,在墓室外围布置了层层防盗措施,这种上古的巫术大多消失在历史的逆流之中,流传下来少之又少,知道和了解这些中华古秘术的人,更是万中难寻。我此次能有幸活下来,一是多亏遇到精通祝由术的烟男,二是我好彩只误闯到地底墓穴的外围,要是临近地底墓穴的内圈,那里肯定遍布分分钟要人命的各种巫术,到时候几种甚至是几十种巫蛊邪术一起激发,就是大罗神仙也难逃一死。 思索了事情前后的大致经过,我得知昏倒的胖子并没有大碍,只是昏睡了几天然后便醒了,醒来后他得知烟男一伙人要进山,便要和他们一同前往,是为了再次进山寻找月儿的下落。胖子在打定主意以后,便先给在京城的师父打了个电话,将我们迷路误进了老林子,从而丢了月儿的全部经历讲述了一遍,告知师父他要伙同别人,再次进山寻找月儿。 当时的我虽然还在昏迷,但是蛊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只要每天再喝一次汤水去除余毒就可以苏醒了。给我灌汤水的方法和方式,老乡们都十分的了解,并不是什么难事,不需要烟男再继续照顾了,所以胖子就将还在昏睡的我,托付给癞头子他们照顾。 胖子交代好一切的事情以后,就急匆匆的领着烟男一伙人进山了,而那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身在京城的师父和罗大胡子,在得知月儿失踪的消息以后,也是心急如焚一刻都坐不住了,罗叔得知月儿丢了,都差点吐血,立刻张罗着寻找营救月儿的事情。他特意聘请了国外专业的“救援队”,但是因为要等外国的搜救队抵达,所以师父和罗大胡子在京城耽搁了一些时间,今天才刚刚赶到这里。 我看着罗大胡子憔悴的脸孔,哽咽的对他说:“罗叔,都怪我没能保护好月儿,是我太无能,太没本事了,你骂我一顿,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罗大胡子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贤侄,这不能怪你,谁能想到你们只不过是出来游玩一趟,却糟了大难。你的身体也还没康复,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太自责想太多了。” 我听着罗大胡子沙哑的声音,强忍着不让泪珠滑落,嗓子眼像被东西堵住了一样,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师父见我难过自责的样子,也开口安慰我说:“小文,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今晚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收拾好东西带我们进山寻找月儿。” 师父的话音刚落,还没等我点头答应,一旁的罗大胡子却先开口道:“老方,你就让斯文留在家里好好的修养身体,蛊毒可不是开玩笑的,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将毒素从他的体内全部排除干净。即使小文他现在体内的余毒已经排除干净了,但是身体已经被掏空了,这时最需要静养补身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不能再让他进山折腾了。” 我一听罗大胡子不让我进山寻找月儿,就如同火烧屁股了一样,急忙语气激动的对罗大胡子说:“罗叔,我现在没事了,身体全都好利索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拖后腿的。我是一定得进山寻找月儿的下落,要是让我待在村子里面等消息,我会急疯的。”说完,我生怕他不相信我痊愈了,立刻从地上一下子跳到了土炕上,示意给他看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没事了。 师父听我说完,再看到我坚决的态度,便对罗大胡子说道:“哪有不心疼自己徒弟的师父。小文这孩子的秉性我是十分了解的,个性既善良又死心眼,我是怕他会在我们走了以后,然后自己一个人偷偷跑进山去寻找月儿,我们还是带他一起进山,这样相互间还有个照应,免得他一个人偷偷的跑进山,这样更加的危险。而且,虽然老罗你请了搜救队,但是斯文他进去过大山的深处,轻车熟路利于节省时间,还是由他当领队,带我们进山寻找月儿比较稳妥。” 罗大胡子听完,也不好再拒绝,便让人把搜救队的老外队长请了进来。搜救队的队长是一个高出我两个头,名字叫洛克的典型美国男人,膀大腰圆的壮汉,满身的腱子肉,健硕的好像格斗选手一样。身旁还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能讲一口流利的中文,是搜救队的翻译官兼副队长。 人都到齐了,于是我们便开始秉烛夜谈,反复探讨进山后可能发生的一切状况。 虽然是预防性的探讨,可是谁又能预知那古怪神秘的老林子,会发生什么样的突发事情! 第三章 空降 胖子将月儿丢了的事情,通报给在京城的师父和罗大胡子,二人得知事态严重,立即聘请了国外专业的搜救队前来搜救月儿。 他们到达东北的当晚,我们便开始秉烛夜谈,由于人命关天,此番进山的事情关系重大,我们几乎彻夜长谈。我将在老林子里面遇到的诡异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讲述完毕,我看了一下众人的表情,罗大胡子是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师父也是同样的表情闭口不语,而只有搜救队的队长洛克不以为然的认为,我口中的鬼脸猴子就是长得丑了一点的猴子,没有什么大不了。 老外队长发表完他的看法,我心知,这也不能怪他,他完全不了解中华五千年的文化中,有很多上古遗留下来的秘术和秘史,许多炎黄子孙都不一定知晓,更别指望他这个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能了解,他当然更不可能理解我们口中的蛊毒,和物久成精的道理。而且,改革开发初,许多外国人对中华古国的认知,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的误解。 彻夜商讨的最终,老外搜救队的洛克队长认为,只要我们将他们带到月儿失踪的准确方位以后,剩下的事情就应该全权交给他们这些专业的人员来处理。我看和他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便语气不太友善的对师父说:“别跟这些傻老帽儿讨论了,就算和他们说破了嘴皮子,他们也不会懂老林子存在的这些神秘力量的危险性。我看还是,他们爱怎么招就怎么招,咱们自己商量一下剩下的事情。” 听我说完,坐在我对面一直给洛克翻译的女翻译官看了我一眼,我这才自知失言了,这里有个能听懂中文的老外,但是心存侥幸的心想:我骂人的话她应该听不懂。我看她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我,便尴尬的说:“时间不早了,一会就得出发,我看我们就先讨论到这里,外国的友人劳累了一整天,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说完,也不管他俩是不是想走,就站起身恭送两外老外出门。在送两位搜救队的老外出门的时候,那个女翻译官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我怕她提及我骂人的事情,急忙将他俩推搡着送出门,便立刻回手关上了房门,心中暗骂自己嘴上没把门的,气急了脏话就脱口而出了。 会议结束,送走众人,我躺下大概只睡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匆匆吃了早饭,梳洗完毕收拾妥当,便准备着进山。这次再进山,我把匕首弹弓全部贴身塞进怀中,然后弄了一个军用双肩背包,装了满满的各种物品,以防有备无患。不过,背包的重量可真够我喝上一壶的了。 罗大胡子为了搜寻爱女,真是下了血本,请来了老美最好的私营搜救队。听说这个老美的搜救队,整个团队有近百人,包含退役特种兵,国际救援队的成员,还有自然学家等等各个方面的高级人才。在美的搜救公司这次派了由七八个人组成的精英小队,他们每个人都懂海上,沙漠,丛林的搜寻营救,甚至了解各种自然灾害发生时的避难方法,和受困后的生存自救等等专业的知识,常年到各国各地执行各项的救援活动,小组成员间彼此配合默契亲密无间,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身着统一的防护背心加迷彩服,钢印的头盔顶上安装了救生信号灯,束带的夜视仪,身上都携带着简易的医疗背包,腿上帮着护膝,人手一部步话机,因为其公司是在美注册的营救性质公司,所以具备携带武器的许可,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持有不同的轻重形武器。见到这样的阵仗,我完全放心了,这次进山后,如果再遇到什么野兽怪物,都不必再惊慌害怕了,完全可以轻松大胆的横着走。 所有人都装备已毕整装待发,女翻译官拿了几件黑色防护背心来到我和师父三人的近前,让我们穿上,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遇到猛兽袭击,可以有效的保护身体的重要内脏器官,不必受到太大的伤害。 师父和罗大胡子都客气的推脱说:“不需要。” 我却紧忙将防护背心接过来穿上,然后扣好衣带。心说:师父和罗叔都是练家子,根本不用担心猛兽的袭击。而我可不行,我是一介书生,虽说谈不上文弱到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跟这一群人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虽然,我经过了几次惊险的历练,紧张性肠炎已经好了,不过,谁敢保证它在关键的时刻不会再犯了,到时候只会托大家的后腿,还是先照顾好自己为妙,不要增加没必要的麻烦,添乱就不好了。再说,小命只有一条,丢了可就没了,万事还是小心点最好。 一切都收拾的妥当充分了,搜救队的成员并没有直接向后山的树林方向出发,而是陆陆续续坐进了几台越野车内,然后车子就行驶到了村外,开上了稍微宽阔一点的公路上。 坐在车里的我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救人要紧,怎么还窝在这里耽误时间,刚打算开口问问师父是怎么回事?就见,刚刚驶上公路的车子又突然滑下公路一旁,然后车子便熄火,停放在公路一侧的泥土地上。结果,车上的老外搜救队成员开始纷纷下车,我虽然不明就已,也只好装着满肚子的疑问,提着背包跟着大家下了车。 刚刚将双脚踏在地面上,我便听见空中传来震耳的嗡嗡声,我立刻仰头看向天空,就见一架飞机出现在远方的上空,由一个黑点再逐渐变大,朝我们的所在地飞来。远空的飞机片刻间便已经清晰可见,接着,飞机就像电影里面出现的画面一样,在公路上滑翔降落,看得我眼睛都直了。心说:乖乖,老美的东西可真够先进的了。看来罗大胡子真是爱女心切,下了大血本了。难怪昨天晚上,他们只讨论大山里面的植被,存在的野生猛兽的物种,和可能存在的各种危险。而进山行进的路程和地理环境,他们完全没有当作议题来讲,原来弄了半天,他们为了节省时间,是要直接空降从深山里面开始搜寻。 上了飞机,师父对我解释说:“我和你罗叔都认为,你们之前进去的地方,应该是一座唐陵墓穴前的地宫。而月儿最后待着的地方,应该是地宫前的隧道。我们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胖娃(我师父老爷子对胖子的称呼。)说,他有个朋友前来寻找一座古墓。而唐陵喜好“依山为陵”,地宫和墓室连接的隧道会开天井设壁龛,而你们在地下发现布满了真人土俑的地下城,也应该和唐陵有关。所以我们决定,直接在有可能是唐陵的地方空降,一来节省时间,二来避免不必要的危险。” 我听完立刻赞同的点点头,这样确实很必要,营救的第一准则,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受困的人员救出来。因为对于搜救来说,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一定要尽可能避免一切浪费时间的事情发生。而且,我们现在已经白白浪费了三天的时间,对于搜救的黄金七天,就只剩下了四天的时间。 我们刚交谈完,坐在这架空降固定翼式运输机舱内的老外们,已经开始站起身,在机舱门前站成了一竖排。看这架势,我心想:看来是已经到地方了,现在要准备跳伞了了。不容我多想,女翻译官便已经走了过来,把我从座位上面拉起来,然后,直接将我的手交到一个矮个子的老外手中,然后,嘀哩呱啦的对那人说了些英文,但是,我一句都没听懂。女翻译官对矮个子老外交代完毕以后,便转过头,大声的对我说:“他叫henry。一会,他会抱着你跳下去,然后当他松开你的时候,你在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立刻拉身上降落伞背包的拉环。记住,不要着急打开降落伞,以免和旁边的人发生碰撞,等降落伞完全展开后,你要尽量控制身体,避开树木茂盛的地方。你放心吧!跳伞很简单,不会有危险,你只要身体放松就好了,降落伞会带着你慢慢的安全着路。” 听她说完,我“啊”了一声,这一个字里面包含了疑问,担心,不信任,等等的万千问题。我实在是处于无语的状态,心说:我这没有翅膀的人类,就要这样被赶鸭子上架的在高空中翱翔了,光是想想,腿肚子都已经开始抽筋了,哪还能转动脑筋组织语言。女翻译没理睬我满脸的担忧,交代完后便走向我的身后方,继续跟后面的人交代空降的事宜。 我看向身旁这个即将掌控我命运的矮个子老外,就见他微笑的看着我,用十分轻快的语调对我说:“e!don‘tworry!” 听他说完,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估计是叫我不要担心。可是,我现在的心情,完全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感情,自己都搞不清楚说不明白是什么滋味,如果非要用一个词简单的总结概括,就是“忐忑”二字,我的心现在忐忑得使我的指尖都颤抖了。 我强打精神,对身旁的矮个子老外勉强挤出一些笑容,微笑着点头和他打招呼。我细细打量身边的老外,他的个头和我差不多高,并不像搜救队的其他队员那么魁梧高大,眼睛老是笑着眯成一条缝,看上去属于那种自来熟的性格。 矮个子老外只能说上几句简单的汉语,无非是“你好吗?”“吃饭了吗?”这种极简单又不太具有用处的日常生活用语。而我对于英文的认知,处在能认清26个英文字母,数字会说到十的水平,所以我俩基本上是不能沟通,只能安静的站在一起,等待着空降的降临。 处在这种即将体验未知恐怖的情况,我的心脏跳动的异常快速,我便担心起师父的身体情况,到了他的这个年纪,心脏的承受能力变弱,经不起太大的刺激,我生怕他会出现意外。 于是,回头看向身后,就见师父他老人家,仍然一副老神在在波澜不惊的样子,还很愉快的跟身边的老外聊天,看着师父一脸轻松的样子,我也稍稍安心了不少。这才想起来,师父英文说的不错,最为精通的是日文,还会说上几句俄罗斯话,可算是外文高手,自己以后得好好跟着师父学习一下外文,语言不通真的耽误事,有可能成为潜在的危险。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站在机舱门旁边的人打开了舱门,然后打了一个手势,站在最前面的人就跳了下去。接着,排在他身后的人员,开始陆陆续续的从机舱内跳落下去。看着眼前逐个跳出机舱的人员,我的心又瞬间揪了起来,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木讷的一步一步向前迈进,心中不断的默默祈祷:肯请四方神明保佑我,千万不要出现任何的差错! 闭着眼默念了许久,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立刻睁开眼睛,发现已经轮到我的顺序了。 紧紧贴在我身后的的henry,先是用手指了指我背包上面的拉环,然后对我说:“,ok?”我完全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像根木头一样站立不动,任由他将我抱紧,然后就见他笑着对我说了句,“rx。” 紧接着,呼啸的风声便在我的耳边疯狂的掠过。 第四章 地龙 罗大胡子为了营救爱女月儿,请来了老美最为专业的搜救队,而他们为了节省搜救的时间,竟然开来了一架运输机,准备直接跳伞空降到老林子内。 我长这么大,甭说飞机了,就连火车我都不曾坐过,更别说还要从飞机上面跳下去,我连想都不曾想象过。此时,我站在不停晃动的机舱内,不由得十分忐忑,坐立不安。 结果,没多久就轮到了我跳伞的顺序,稀里糊涂的就被负责带我一起跳伞的老外抱着跳出了机舱。 白云擦身而过,风在耳边呼啸。我在飞,我竟然真的在空中飞翔,飞在空中浩瀚无边的天空上,我心中不由得发出感叹:鸟儿展翅翱翔在空中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太畅快,太愉悦,太美妙了。畅快的心情立刻盖过心头所有的焦躁与不安,我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开心得放声大叫。在空中飞的感觉太棒了,美妙的无以言表,在我身后抱着我的henry,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手,而我完全沉醉在飞翔的快乐之中。当我在空中已经能看清地面上的树梢时,才想起要打开降落伞。 我立刻拉动降落伞包上面的拉环,有惊无险的平安落地,当双脚触碰到地面上时,我还是难掩激动兴奋的心情,回味着飞翔的美妙。感叹的心说:跳伞太有意思了,难怪那么多外国人,会对这项危险的运动,不惜生命而疯狂的着迷。 我发现我幸运的降落在一片开阔林地中央,旁边已经有人在集中往我这里走来,我解开降落伞的背带,站起身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还好人员一个也不少,只是有一个不算惊险的小插曲,有个队员在降落的途中,被风吹得偏离了方向,挂在了树上,现在已经被成功的解救了下来,身体也并没有受伤,算是有惊无险。 搜救队的队员都来到我所处在的林地的中央位子集合,洛克队长打开手里的地图,拿出指南针,开始确认我们是否降落到事先预测好的准确位子。 师父并没有看地图,而是望着远方,直接往东北的方向一指,说了句:“四星朝圣,地臧金龙。” 我顺着师父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远处的地方有纵横交错的山脉,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而现今已经是春天了,有些巨峰顶上仍然白茫茫一片,就像挫冰上面撒了一层白色的炼乳一样,让人感到爽口的冰凉。 我仔细观察远处的山脉,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师父所说的“四星朝圣”,是由一座巍峨的山峰和围在它身边的四个小山丘组成,呈现出“四星朝圣”之象。而“地臧金龙”是说这附近一定有龙脉,而且是条金龙。这是因为,从易学的观点看方位,中央为四季土,而东北方向为太极八卦的“艮”位,艮为山为石为丘为金,一个位处于中央土位象征巨大山丘的巨峰,更是成就了极土之地,而按五行来说:“土生金”,而极土之地,必定生金。又因金克木,木克土,金石之地才会草木不生,因此围着巨峰西方的小山丘,是座光秃秃的童山,这也间接的证明了地臧金龙的说法。 而且,之前我和胖子确实在这附近发现了一处金矿了,更是直接肯定了的上面的说法,看来这里真的是难得一见的风水上层之地,不知埋藏了哪位帝王或圣贤。 我回忆金矿的位子,大概是在西方,“白虎星象的位子”。地宫应该建在地下金矿的南面,地上面修陵寝,地下修墓室,这叫“有靠山”,而且还是座金山。我的推断应该不会有错,因为师父明显是和我相同的看法,地下陵寝就修筑在金矿和地宫的中间,我们只要在那附近找到地面上修筑的标志性皇陵,然后再想办法下到地下的墓室或地宫内,这样既不会迷路,又可以快速的找到月儿所在的天井隧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之。 搜救小队现在的位置正处于西南方向,队伍只要直接向东行进,去到南方“朱雀星象”的方位就可以了。 师父和罗大胡子还有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老外搜救队完全不买账,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他们坚定的相信高科技的电子仪器,否决了东方封建迷信的落伍说法。看着老外洛克不停的摇着他那颗硕大布满金毛的脑袋,否定我们的说法,我真是忍着一肚子火却不能发作,现在队伍急需要团结一致,尽快寻找月儿的下落。心中不由得暗骂说:这帮金毛傻老帽儿,怎么会知道,外国之所以能发明高科技的计算机,是取决于二进制算数,而发现二进制的莱布尼茨,认为中国的“伏義八卦图”,就是二进制算数的最初呈现。 莱布尼茨本人甚是推崇易学,甚至在清朝年间致信给康熙帝,希望加入中国国籍。现今,计算机的机器码被称作“china码”,便是为了纪念中国二进制,对计算机所做的贡献。易学包含了天文,地理,史学,古算,兵法,乐律,经学农学医学人类学心理学等等知识,博大精深奥妙无穷,怎能同封建迷信相提并论画上等号。而易学影响广泛,其中又有天干四柱,紫微斗数,阴阳五行,诸葛神算,风水相术,星相符咒,白鹤神算,奇门遁甲,六壬灵棋,麻衣神相,梅花断易,阴阳宅经,祝由十三科等等各门各派,而每个门派都有自己供奉的祖师爷,遵循本门派的礼教礼数,发扬中华神秘的古文化。 我自身是盗墓手艺人,入的是搬山道人一派,隶属于道教系统,道教的宗师是老子,所以道教一般都会供奉“太上老君”。我们门派师承“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术秘藏”,结合了“道术”与“盗术”,虽然是依循道家宗法开门立派,不过我们“搬山道人”应该算是道教中的一朵奇葩,并不算是正宗的道家传人。 老外搜救队不采纳我们的意见,将我们晾在一边,给个人开始有条不紊的各尽其职,一会便组装好一台地质勘测仪放在地面上。地质勘测仪是用来感应地底的波动,通过仪表上面跳动的波浪,来估测地底的地质情况,,一旦发现中空的地下,便会在上面挖开土层直接下到地底下面去。 看着老外搜救队忙碌的身影,我本来打算过去帮忙,但是一想:双方语言不通顺,而且自己也不懂那些电子仪器,估计过去了,也是帮倒忙。于是,便留在师父的身旁,在一边休息,顺便趁机向师父讨教一些风水的秘术。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就见不远处在架设好仪器已经开始勘探的搜救队,突然像炸开了锅一样,全部人一哄而散,如同惊走的鸟兽一样,向四处奔散开来。 看着四处奔走的人群,我心中暗叫“倒霉”,心说:怎么这么快就出事了!都怪这些杂毛的老外,不听自己的建议,老林子这里可是诡异异常得就像海底针一样难以琢磨,而又偏偏碰到了搜救队这些耳根硬不怕死的实心货,软硬不吃,好赖话听不进去,这下可好了,刚出房门迎面就被砸了一泡鸟屎,可真是个好兆头啊! 我一边在心里不断的咒骂,一边同师父和罗大胡子,急冲冲的向出事的地点跑过去,来到闪避的人群近前,朝着大家目光所集中的地方望了过去。 只见,眼前的地面上,塌陷出一个黑黝黝的大土洞,而原本架设在地面上的地质勘测仪,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就在地质勘测仪消失的地面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灰色的庞然大物,目测大概有军用卡车那么大。我打量眼前的这个巨型的怪物,就见它浑身上下长满了细小的鳞片,身前长了一个尖尖的头,身下长着粗短的四肢,身后还拖着一条锥形的长尾巴,而尤为显眼的是它锐利的爪子,黑色尖利的指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炫目的光芒。 我看清楚地面上趴着的这只庞然大物以后,松了一口气,对身旁的女翻译官解释说:“这是一只大穿山甲,它没有牙齿,只吃虫子,别看他个头大了点,估计应该对人类不具有伤害性。大概它刚才在地底下面受到勘测仪的惊扰,才会从地底钻了出来,它大概在这里趴一会,就会走了,你们不用担心,继续你们之前没完成的工作。” 女翻译听完我说的话,立刻对其他还在恐慌警戒的队员解释一番,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将枪口放低。 安慰完众人,我便仔细观察起眼前的大穿山甲,突然心里涌上了一股不安,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妥。结果,我猛然的发现,巨型的穿山甲除了身躯庞大得出奇以外,它尖尖的头上竟然还长了一根短小的独角,而它的背上,还有一排笋状形的尖尖突起,跟一般的穿山甲长得不太一样。 看到眼前的穿山甲与众不同,除了身躯庞大的不像话,还有许多奇特之处,我心中的警钟一下子敲响了,如有所悟,心说:不对,这不是一只穿山甲,而是传说中凶猛异常的“地龙”。想到这里,我暗骂自己是不是脑筋短路了,在这诡谲的老林子里面,怎么会用单纯的眼光来看待事物。 惊觉之后,我立刻对站在我身旁的女翻译官大声的说道:“这玩意不是穿山甲,快叫大家离开这里。” 女翻译官被我强烈的语气和音量下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时,我见原本安稳趴在地上的地龙,缓缓的将它的尖尖的头部转向我站着的这个方向,两眼放光的瞅着我。看到地龙那并不明亮的眼光,我的心却仿佛被刺穿了一样,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几万倍,立刻不顾一切的对众人挥舞着双手,大喊道:“go,go,go。” 结果,所有人都没能理解我这个情急之下冒出来的单词具体是指什么意思。 而就在这时,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第五章 逃命 搜救队跳伞空降到老林子的中央地带,老外队员们便热火朝天的开始架设地质勘测仪,想要寻找中空的地下,下去搜寻月儿。 而就在仪器架设好后,开始勘测的时候,从地底钻出一个庞然大物,我看了一眼,便安慰众人说是穿山甲,不必惊慌,嘱咐他们继续工作。可是,当我再仔细观察一番的时候,发现眼前地面上趴着的并不是穿山甲,而是一只凶猛的地龙,便想要大家远离地龙,撤到安全的地方。 但是,可恶的语言不通误了事。原本安稳趴在地上的地龙,突然伸出它特有的细长舌头,将地面上一个离它最近的背包一下子卷入口中,然后竟然咔嚓咔嚓的咀嚼起来。虽然,我不清楚背包里面有什么东西,但听到地龙口中传出咔吧咔吧物体碎裂的声音,就能想象的到它的牙齿有多么的坚硬和锋利。 众人见到这样的情况,当时都错愕的呆住了,心说:不是说它没有牙吗?这嘴里传出来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就在大家错愕的看着地龙的时候,它的嘴巴停止咀嚼,咕噜一声,咽下嘴里面的东西,然后明显十分不满意的晃晃头,接着便用尖尖头部的最前端的鼻孔,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立刻将头转向一边,对准它左方站立的几个人。 眼见这般情况,我立刻意识到不好,急忙对着身旁的女翻译官大喊一声“快跑”,然后就冲向那几个人飞奔过去。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地龙已经将它的长舌头伸了出来,快速的牢牢卷住了一个黄头发的老外,而黄毛老外旁边的人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黄毛老外的身体,就已经只剩下半截,残留在地龙的嘴外边。 意外发生的太过突然,几乎所有人都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枪声才陆陆续续的响起,搜救队的成员开始形成包围圈,朝着地龙围拢过去,打算抢救被它吞掉的黄毛老外。可是,子弹打在披满细密鳞甲的地龙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就像在往铁门上丢石子一样,完全构成不了伤害。被子弹不断扫射的地龙,缓慢的用短粗的四肢撑起它沉重的身体,然后一仰头,将悬挂在嘴外边的半截黄毛老外的身体,完全的吞入了口中,接着便在密集的枪声中,残忍的大口咀嚼起来,鲜血顺着它的嘴角喷洒而出,溅落在干涸的土地上。 搜救队的成员见到自己亲密无间的队友这般惨死,已经从惊吓转为为愤怒,疯狂的扣动扳机,枪声就像雨点一般密集的响起。 师父拉住正要向前冲去的我,将我直接护在他的身后,然后大声的对女翻译官说:“叫他们停止射击,没有用的,人已经救不了了,快点撤离。” 女翻译听完,便立刻一边大喊着:“stop!”一边跑到洛克队长的身边,比手画脚的说了一番,然后洛克立刻点点头,高呼队友停止射击,然后他们纷纷提起脚下的背包,朝我和师父这里跑了过来。 师父见洛克他们已经停止射击,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跑过来,便不由分说,立刻紧紧的拉着我,朝之前我们预测的唐陵方向跑去,搜救队一群人也呼呼啦啦的紧紧跟随在我们身后。 逃跑的瞬间我转过头查看地龙的动态,发现它已经将身体转了过来,然后迈动它短粗的四肢,朝我们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样子就好像是一只食肉恐龙一样凶猛庞大。地龙巨大的身躯跑动起来,震得地面轰轰作响,就像发生了地震了一样。不过,也多亏了地龙的身驱异常庞大,才使得它跑动起来特别的费劲,速度不是很快,这给了我们充足的逃生时间。 眼看着我们与地龙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我的体力却已经到达了极限。因为之前中的蛊毒还没有完全的排除干净,被掏空的虚弱身体也还没有调养好,这样过度的消耗体力,使得我此时双腿发软,不由自主的跌坐在了地上。 师父见我跌倒,心里清楚我是因为中毒还没有养好身体,于是担心的停止脚步,伸出手打算将我背起来。 我见到师父要背我,急忙摆手拒绝,然后气喘嘘嘘的对他说:“我长到这么大,都还没背过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能让您来背我。” 一句话的功夫,跟随在我们身后的老外搜救队就已经跑到了我们近前停下了脚步。洛克队长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我,二话没说,直接将我连人带背包扛在了肩上,然后,比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众人便继续的朝前方奔跑起来。 我像一个麻袋一样,被洛克扛在肩上,顿时感到了羞愧加无奈,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心中暗叹:同为男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自问从小打架斗狠,爬树翻山都很在行,怎么现在体质突然就下降了这么多。心里估摸着,应该是这次中的失传已久的蛊毒十分的毒辣,才致使我元气大伤,体力大不如前,看来得找机会在这东北的深山老林子里面,寻两根野山参,好好的补补身体。 我趴在洛克的肩膀上没颠簸多久,就被放了下来,原来我们已经跑到了开阔地的边缘地带,面前是一大片的茂密的树林,而身后追赶地龙,已经被我们完全甩掉,不见了踪影。我站在地上,揉着倍感不适的腹部,看到师父他老人家站在林子前喝水。一个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跑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脸不红气不喘,他身旁的老外看在眼里,都对师父他老人家投以佩服的眼光,然后又一脸笑意,意味深长的看向我。 傻子都能明白他们目光的含义,我的面子一下子就挂不住了,尴尬的咳嗽两声,然后也不管这些老外能不能听懂,冲着他们大声的解释说:“我现在是病人,病还没有痊愈,所以身体素质才会这么差。要是以我平常的水准,跑个马拉松都跟玩似的。” 女翻译官好似听见了我说的话,看着我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便走上前关切的对我说:“原来你生病了。这个给你吃,能补充体力。”说完,抓起我的手,将一条巧克力,放在了我的手掌心上。 看着手中的巧克力,我也没客气,直接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撕开了巧克力的包装,走到了师父面前,将巧克力递了过去。 师父没有伸手,笑呵呵对我说:“你自己吃。不过,这次回京以后,我得去农场拉一车鸡,好好的给你补补身体。”说完,握着衣袖,给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我感动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强忍着感动的心情,嬉皮笑脸的对师父说:“一整车鸡,我还不得补得天天流鼻血,不是反倒浪费了。” 我见师父不吃,便把巧克力又递向了罗大胡子,他也是笑着拒绝说:“人家的一片心意,还是你自己吃了吧!” 听完罗叔的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女翻译官,就见她正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便把手中的巧克力从新包好,放进了上衣的口袋内。 趁众人休息的时候,洛克队长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勘探地质的时候牺牲的黄毛老外,搜救队其他的人一个也不少,大家都是除了惊吓过度,并没有受到任何伤。我心中惭愧,自己还是低估了此次营救行动的艰难,以为有武器在手,就所向披靡了,小瞧了老林子的存在的危险,哪是枪支弹药就能对付得了的,心中不由得怨叹:真是出师未捷。 经过地龙的突袭,搜救队失去了一位成员,搜救队成员的情绪都难免有些低落,其中有几个跟死去老外关系较好的队员,回转身,对着刚才跑来的方向,在胸口画着十字,然后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低下头,默默缅怀亡魂。 罗大胡子见搜救队失去了一位成员,便十分抱歉的出声安慰洛克,结果,洛克队长反倒对着罗大胡子说出一番安慰的话语,女翻译在一旁同步翻译说:“洛克队长他说:在我们没到达这里之前,你就已经详细的告知了此次的救援,存在有极大的危险,是我们自己放松警惕疏忽了,这不怪你。而我们接下来,也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尽全力搜救被困的人员。” 罗叔听完洛克队长的一番话,感激的点点头,我心里也是十分的敬佩这些搜救员,他们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最先考虑的是他人的安危,不得不说他们的职业情操很伟大。 搜救队的老外们清点了一下带来的设备,刚才勘探受到地龙的攻击,大部分的仪器不是掉进了深坑,就是被地龙吞食掉了,现在已经没办法再在地面上勘探地下了,只能按照师父和罗叔的想法,先去找皇陵,然后再从地面上的皇陵,下到它下方的陵寝,接着通过陵寝来到连接陵寝与地宫的天井隧道,进行搜救的工作。 陵墓的地上地下,都存在着各种各样防范盗墓贼的机关消息儿,不过,以师父和罗大胡子的能力,破解各种机关消息儿应该不成问题,关键是,我现在担心一些隐藏在暗中的未知危险,你既无法预测它的到来,也无法破解将它破解,这才是存在的最令人头疼的恐怖威胁。 任凭你能耐再大,也不敢说能摆平那些你琢磨不透的恐怖力量,除非你有预知能力。 而我们这些平凡人,怎么会具备这种超自然脱俗的能力,我们只能尽量躲避那些摆在明处的危险,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未知危险,我们只有祈求上天的垂怜,让我们不必卷入黑暗中危险的旋涡中。 第六章 深坑中的陵园 再此踏进这片神秘色彩极为浓重的老林子,我的心情仍旧是忐忑不安,此番再踏入这片土地,我身边多了不少全副武装的搜救精英,还有功夫和学识都十分卓越的师父和罗叔,而且是有备而来,遇到危难也会尽可能的避开。即使再遇到像鬼脸猴的怪物袭击,手中的武器也会轻易的解决,可以说相较于上次的经历,安全系数高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应该不用太过担心才对。 可是,我们的双脚才刚刚踏上这片土地,便由于疏忽,导致了一名搜救队成员牺牲,队伍还丢失了所有的先进仪器。可见“枪杆子出政权”这种概念,也要结合实际的情况,不是在哪里都能说的通,特别是,面对像石室内灰色旋涡那样超自然的力量,又岂能是一梭子子弹就可以解决得了的问题。 我带着沉重又复杂的心情,踏进了面前的树林。搜救队的老外成员们,一踏进树林,就像训练有速的军队一样,成扇形警戒着在树林中前行。师父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带路,而我这个重点受保护对象,被安排在队伍最安全的中间位置前行。我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为了驱赶这种烦闷的心情,我开始有意识的在心中默默盘算起,这次搜救行动的成功几率。我最先估算起胖子是否能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先找到月儿?而身处在诡谲地底的月儿,现在的生存机率又是多少?而我们这只搜救队,能否安全的下到地宫,寻找到月儿的下落,并将她成功的解救出来?我在心中默默估算到最后,结果,全部的问题结论,就只有同样的一个答案,那就是“未知数”。 神秘的老林子存在着太多无法想象和预测的情况,所以,一切未来都只是虚无的未知数,根本没办法估算的出来。可以明确的只有一个不太好的情况,就是,现在各方面的状况都不是很不乐观。想到这里,我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说:要坚信吉人自有天相,上天不会带走月儿这么好的姑娘。 搜救队在林子里面默默的前行,树林内的树木十分的茂密,初春虽然不见了积雪,但是,土地并不松软,还是冰冷的十分坚硬。东北这边的丛林,大多都是耐寒的松树和柏树,这种四季常绿乔木。松树可算是“宝树”,种子叫“松子”,特别好吃还可以榨油,松木的木材很适合用来生火,点火就着,因为它含有大量的油脂,就是俗称的“松树油”,“琥珀”就是由松柏的树脂,滴落而形成。我们身处的老林子这里还有榆树和柳树,现在时值初春,相较于南方的枝繁叶茂,这里只是偶见一些嫩绿的新芽。 林子大了,鸟就多了,不时有鸟类展翅飞过头顶,些许的麻雀站在树枝上,唧唧喳喳欢快的唱着歌。麻雀是东北最常见的鸟类,它身体小,翅膀长,嘴短粗,吃果实的种子和昆虫,特别喜欢叫,可以说是最吵的鸟类。麻雀并不是候鸟,所以一到冬天的时候,就会有不少饿死冻死在草垛上。我和胖子小的时候,经常爬草垛,捡冻死的麻雀回去烤着吃,虽然没有什么肉,但对于青黄不接的年代,烤麻雀算是很不错的解馋食粮。 记得小时候,我和胖子还有村里的小伙伴,最喜欢套麻雀玩。我们在地上用木棍支个簸箕(用竹篾,柳条编成的用具,用来撮垃圾和扬糠。),然后在簸箕下面撒上几颗米粒,接着便拉着拴在木棍子上面的绳子,远远的躲藏起来,等到麻雀飞来吃米粒的时候,就迅速的拉动绳子,支撑着簸箕的木棍就会被扯倒,然后,麻雀就被簸箕扣住了。有时候能同时扣住好几只麻雀,不过,这是个十分需要耐心的游戏,我们时常会因为等待的时间过长,就在一旁玩耍起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麻雀已经将地面上米粒席卷一空。但偶然也会有幸运的事情发生,就是麻雀自己专心的啄食地面上的米粒,而不小心碰触倒木棍,然后被扣在了簸箕里面,我们都会很开心的指着被扣住的麻雀笑着说“哈哈哈,傻麻雀。” 走在树林中,我闻着树木的芳香,听着鸟儿的歌唱,回忆起美好的童年。只有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乡村,才能有那么多亲近大自然的机会,享受着不用花一毛钱的玩乐,留有那珍贵的回忆。 但是,一想到美好回忆中一直伴我左右的胖子,心中不由得涌起阵阵的担忧,忍不住的长吁短叹。现在仔细一想,我和胖子天天睡醒睁开眼以后,最先见到的就是彼此,从小到大几乎从来没有长时间的分开过,天天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完全没有担心过彼此的安危。这次他不在我的身边,我十分担忧他性格和别人无法好好的相处。胖子他的个性耿直脾气倔强,典型的硬汉一枚。但是,他不怕死就怕饿,一饿肚子就来脾气,平时也就只有我能压制住他肚子饥饿时的邪火,也不知道烟男他们那伙人,受不受的了胖子的脾气。 踩着地面上树木的断枝和枯草,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中穿行,心中却哀叹声连连,担心完这个又担心那个,脑子都乱成了一锅粥,感觉头顶都要烧焦冒烟了。而我们这只搜救队,已经不知不觉在树林内穿行了二个多时辰了,日头都已经正中了,腹中饥饿感十足,但是我发现老外搜救队并没有要停下休息的意思。这才想起,在进山之前,女翻译曾经说过,搜救要充分利用节省时间,因为早晚都要不间断的进行搜救工作,所以睡觉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只吃两顿饭,而吃饭时间为早起时和下午三点。 想到这里,我只能忍受着饥饿,继续的前行了大约一个半的时辰,终于到了可以休息吃饭的时间了。但是,吃的东西只有压缩的饼干和肉干,我们匆匆的解决了一顿不像样的饭,然后又匆匆的休息了十分钟的时间,便又开始继续前行。 搜救队在树林中不停的向北穿行,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擦黑,我的双腿都已经发木了,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双脚一样,全凭着执念,机械的不停迈进。这时,队伍前方领头带路的人突然大喊一声“找到了”,队伍后方的人听见后,便立刻兴奋的朝前方奔跑过去,我也一下子来了精神,向前奔跑起来。 我没跑多远,便很快的穿过了树林,来到了林子外面,看到面前站成一排的搜救队成员,我挤到他们的近前,看到眼前的景象,便惊呆了,一时无法言语。 搜救队的成员在树林外十几步的地方,站成了一排,大家看着眼前的景象,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心中发出阵阵惊叹,“太不可思议了!” 在树林外面的不远处,有一个即深又广阔的大坑,站在深坑的边缘,目测脚下深不见底,前方望不到边际。由于月光和手电的光亮有限,我们只能隐约的看见,深坑内坐落着一个高大的土冢,在封土的外面,围着内外两道夯土的城墙。虽然看不清陵园的全貌,但是远远的看上去,也能感受到它的大气磅礴。 老外搜救队的成员,惊叹的欣赏着神奇又伟大的中华古葬文化,我拨开人群,走到师父的近前,就见他双眉微皱,双眼紧盯着深坑内的陵园,用手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站在师父身旁,默默的等了半晌,见他停止了捋胡子的动作,这才开口问道说:“师父,看您的表情,是不是觉得此处有什么不妥?” 师父沉吟了一下,然后反问我道:“你觉得此处有何不妥?” 我盯着深坑内的陵园,不敢十分肯定的回答说:“我觉得这深坑内的陵园,有些地方背离了唐陵布局的规则,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 我说完此番话,看到师父身旁的罗大胡子笑呵呵看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生怕自己说错了话,给师父丢人,就将肚子里面的想法咽了下去,犹犹豫豫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师父见我没有在继续详细的述说,便笑着鼓励我说:“你大胆的说说看你的想法,这里没外人,说错了也不丢人。”说完,师父便和罗大胡子两人静静看着我,等着我开口。 听完师父的话,我心说:小爷我的脸皮比城墙都厚,最不怕的就是丢人。既然师父让我说说想法,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于是,我将我肚子里面的疑惑说了出来,“之前我和胖子在地底下见到的应该是座唐陵的地宫。唐朝皇陵的地宫,一般都建在东北黄土富集的地区,利用这里土层厚,粘性强,质地均一和降水量少的特点,开凿地下,制成土洞土宫。地宫内一般会绘有一些精美的雕刻和壁画,只是我们并没有见到整个完整的地宫,所以没有发现壁画,又也许彩绘的壁画,只绘制在我们还没有发现的陵寝墓室内。不过,我们看到了与地宫相连的隧道,隧道内还设有天井和壁龛,这足以证明老林子,的确有座不小的唐代帝陵。所以,综合以上一切的推断,虽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大致上是可以相信推测的结果,就是这里陵寝,应该是唐朝的帝陵没有错。既然,可以确定是唐陵,那么,接下来我就说说我对唐陵的了解。” 众所周知,唐代的帝陵,除了少数的“积土为陵”,大多都是“依山为陵”,利用山丘作为坟墓的坟头,凿山建造。以山峰为中心,筑平面成方形或长方形的内城,四面各开一门,南为朱雀,北为玄武,东为青龙,西为白虎,门外摆设各种人或动物的石像陶俑,朱雀门为正门,进门即为献殿。内城外筑有外城墙,分一道或两道内外城墙,内城墙的门闕至朱雀门铺有,二三千米长的青砖“神道”,两旁摆列着珍禽瑞兽,文臣武将的石雕像,树有“述圣碑”或“无字碑”,这就是唐代地上陵寝的大致面貌。 听完我对唐陵的陈述,罗叔和师傅都赞同的点点头,见他们赞同我的说话,我便接着说道:“虽然,我没有进入到地下的陵寝墓室内,不知道其具体的墓室结构,但是,单凭我在地下见到过的地宫,就和深坑内呈现的陵园扯不到一起去。而且,更为诡异的是,我就从没听说过,哪朝哪代的陵寝是筑在土坑里面的,除了风水上说不过去,地理环境也是个大问题。虽然北方少雨,但是少量的积水,也会严重的损害摧残园陵的土质建筑。再看看这深坑,完全不像是因为塌陷才形成,不管这个巨大的深坑是如何形成,肯定是有人故意将陵园直接修筑在这深坑内,这深坑内的陵园透着诡异,明摆着就是一个等君入瓮的陷阱。”我话说了一大堆理论,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这个大土坑有古怪。 师父和罗大胡子十分认同我的看法,不约得都眉头紧皱面色凝重,虽然我们知道深坑内的陵园,并非真正我们要找的唐陵。但是,我们却面临了一个巨大的难题,那就是接下来的路程该怎么办? 一望无际的深坑在我们要到达的唐陵直线的路途上,如果选择不穿过脚下的深坑,我们就要从新回到林子里面,绕行很大的一个圈,才能到达唐陵。但是,这样无疑会浪费很多时间,而在茂密难行的树林内行进,也不一定就是绝对安全的行军路线,所以,我们现在处于左右两难,不好抉择的状态。 这种费神的决定,就由师父和罗叔来讨论,我阐述完了自己的观点,便无所事事的又朝深坑内望去。现在,天色已经全黑透了,不远处的搜救队已经在地面上架起了强光的探射灯,虽然有三架灯光强烈的射向深坑内,但因为土坑过于大且深,可视距离实在是有限,在深坑内的远处陵寝,看上去就像一座没有灵魂死气沉沉的矮山,已经看不清楚其具体的样子了。 盯着深坑内远处黑黝黝的陵园,它就好像一个困顿不堪的猛兽,因为黑夜的来临而沉睡了。如果,要是有谁胆敢惊扰它的清梦,它便会怒吼着醒来,吞噬掉所有惊扰他的生灵。 深坑内的模糊不清的陵园越看越觉得慎人,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说:师父他们讨论的最终结果,千万不要选择穿过这异常诡异恐怖的深坑才好! 第七章 不得已的决定 我所在的这支搜救队穿过了树林,遇到了一个深不见底一望无际的深坑,而深坑内矗立着一个诡异的陵园。 师父和罗大胡子在我身后轻声的讨论着接下来的行进的方向,无所事事的我盯着深坑内远处的陵园看了一会,便感觉一阵困意席卷而来,眼皮不由得就有些发沉。心想: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这样长时间的奔波还是有些勉强。 我站起身,拍打双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然后解下腰带上挂着的水壶,将一大口冰澈沁肺的凉爽灌了下去,瞬间驱赶走了瞌睡虫。我回头见师父和罗大胡子表情严肃还在进行着商讨。现在选择行进的路线的确是头等重要的议题,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离真正的地上唐陵的位置应该不是很远了,而且,明摆着就是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绕过面前的深坑,二是从深坑中穿行过去。面前的土坑目测不着边际,绕路无疑浪费时间,对于营救不利,而要是在这诡异的深坑内穿行,也并不见得就是十分保险的办法,路线的选择成为了左右为难的大问题。 我个人的的想法是偏于绕行,这深不见底又异常诡异莫测的深坑,给我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尤其现在的天色已经黑的快伸手不见五指了,下去能见度很低的深坑内,无疑是要冒很大的风险。 但是,我一想到我们现在离陵墓越来越近,即使是绕路穿行于树林内,恐怕也不是十分稳妥的路径,难不保树林内会有鬼脸猴之类的异兽出现,危险程度不低于机关陷阱。我一但遇到这样左右则选的问题,犹豫不决的性格就很难拿定主意,胖子经常说我这是“选择性困难症”,性格太过于小心谨慎,像个娘们。所以,一般出现选择两难的情况,我几乎都在不知不觉中听从了胖子的建议,而就是因为这样,通常的结果都会与我所期望的背道而行,实在是因为胖子做事完全是靠感觉决定一切,而他的感觉向来都是十分的不灵验,没少害我俩做错决定遭罪受难。 师父他俩的的探讨好像无休止一样,我站在一旁也插不上话,闲极无聊,就决定去搜救队那里看看。我拎起地上的背包,缓缓走向探射灯架设的地方,此时的老外搜救队已经不再忙碌的奔走,而是全部都围在中间的一盏探射灯近前。我冲着人群走过去,见他们都俯身伸长脖子朝脚下的深坑内张望。于是,我好奇的靠近女翻译官,拍了一下她的后背,问她说:“看什么哪?” 女翻译转过头,发现是我,便微笑着对我说:“斯文,你来了。” 听到老外女翻译官有些亲昵叫着我的名字,我听在耳朵里面有些毛毛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我礼貌性的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又对她问一次说:“你们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老外女翻译转过身,面对着我,回答说:“我们有两个队友下去深坑下面查探,结果过了很长时间都还没有上来,我们正打算再派两个人下去看看。” 闻听此言,我这才发现,下方的深坑边缘,悬着两根登山绳索,而地面上围观的就只剩下了五个人。我不由得心说:敌我不明就敢轻举妄动,这不是瞎胡闹嘛!于是,我赶紧制止他们继续贸然的行动,问女翻译官说:“那两个人下去多久了?” 老外搜救队的成员,见我脸色凝重,语气紧张,都是满脸的疑惑不解,女翻译官不明就里对我说:“他们俩在中间这盏探射灯架设好以后,就下去深坑里面了。不过,他俩只是下去探路,不会走很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听完此番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架设探射灯到现在,那就是半个时辰之前了,也就是说俩人下入到深坑已经超过一个多小时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肯定是出问题了。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过身,大声的喊叫正在谈话的师父二人。 师父听见我喊他,以为我们这里出了状况,急忙和罗大胡子奔跑过来,焦急的问我说:“出什么事了?” 我将老外搜救队擅自行动的事情说了一遍,当他俩听我说下到深坑内的人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来,不由得面色发青,表情凝重。对他俩说明完情况,我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他姥姥的这下好了,师父他俩白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得下去到深坑内。气归气,现在找人要紧,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焦急的对师父说:“不用多想了,那俩人肯定是出事了,看来我们必须得下去一趟了。” 师父听我说完,便对女翻译官说:“你告知他们,把能带的东西全部带上,搜救队的所有人员全部下到深坑里面去。不过,下面可能存在有危险,叫大家时刻保持警觉。” 老外搜救队的成员,这时才知道事情不妙,下去的那两个人可能发生了糟糕的事情,自从见到那只惊悚的地龙,他们这帮死忠的唯物主义份子,心中坚毅不摇的大山,多少都有些撼动。于是,他们纷纷将绳索穿过皮带上的安全锁扣,开始在两条绳索上依次的向深坑内下降。 搜救队的成员刚开始下降的时侯,还能看清彼此相邻的队员,随着下降的高度逐渐变低,渐渐的看不见绳索上彼此相邻的人了。而且,深坑内的下方好像有雾气在不断的升起,云雾缭绕更加彰显深坑的狰狞鬼祟。 我悬挂在绳索上,不断的按动腰间的安全锁扣,缓缓的在深坑内下降,身体四周被雾气笼罩,即使有弹射灯的强光照射进深坑内,但却完全看不清周围的状况,好似自己孤身一人,无奈的滑落在这片虚无的迷雾之中。 猛地,一阵冷风习过,寒气攀着我的双腿爬过头顶,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想:这深坑怎么这么深,都滑降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底。搜救队的成员为了节省资源,一根绳索上的四个人,只有打头和断尾的两个人,打开了手电筒,这种军用探照手电筒,即防潮又防暴,照射距离远又集中,但就是由于光线的射线太过于集中,使得手电筒光线的圆径射程范围就缩小不少。 我虽然看不到周边的队员,但是,看到身下的光点在一上一下的晃动,就心安了不少。 寂静,在漆黑的夜晚,诡异的地方,真是要命的词语,它无声无息的消磨着人的意志。 我挂在绳索上,深吸了一口深坑内的空气,潮湿的泥土味,还混杂着朽木枯叶的腐败味道,瞬间便钻进了脾肺,刺激了胃酸的翻搅,我忍不住难受的咳嗽起来。就在我低头咳嗽的时候,猛然看到脚下方的光亮在直线下坠,然后变成了一个小光点,接着就消失不见了。原本咳嗽不止的我,瞬息间停止了咳嗽,胸口一下子好像被堵住了一样,傻了一般愣住了几秒钟。然后,立刻,弯腰俯身仔细辨寻下方的光亮,发现下面的手电筒确实是灭掉了。 回忆起手电筒光亮灭掉有些蹊跷,它并不是一下子灭掉,而是向下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这说明,我脚下的人可能一下子松开了安全锁扣,快速的向深坑内滑落下去。老外搜救队的成员,都受过专业的训练,不可能临时起意,作出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这太不合乎逻辑情理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涌上了一丝不安,慌忙的向脚下大叫了两声。结果,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于是,我又朝下面大喊了两声,可是,下方仍然没有回答。而就在这时,我身旁不远处的空中,却亮起了光亮。 漆黑的诡异的深坑,半空中突然亮起的光亮,我立刻惊愕的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另外一条绳索上的罗叔,下降到了自己的附近,,听到了我的叫喊,担心我出了什么事情,便打开了手电筒,他焦急的问我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冲着罗大胡子大声的回答说:“我下面的人手电筒灭了。喊他,他也没有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罗大胡子停在绳子上面对我说:“应该是下面的人手电筒没电了,为了防止绳索上的人不小心滑落伤到人,所以我们上下间隔的距离都很远,也许下面的人没有听到你的喊话,你不用担心,继续保持平稳的速度小心下降。” 听罗大胡子说完,我觉得有道理,便大声的答道了一声“好”。结果,我话音刚落,就察觉有个东西,爬到了我的腿上,然后迅速的从我的腿上一直向上爬上来,很快的跃过我背后的背包,紧接着爬上头顶,顺着头上的绳索爬了上去。我凭着感觉猜测是只老鼠从我身上顺着绳索爬了上去,心中不由得惊叹,这里的老鼠胆子可真够大的了,也不惧怕人类。 我错愕这深坑内竟然有老鼠,而且不畏惧人类,便想打开手中的手电筒,看看还有没有老鼠顺着绳索爬上来。而就在这时,我猛地察觉我手中的绳索一松,而在我面前罗大胡子手电发出的光亮,正从我的头顶上方逐渐的远去,脚下兀的窜起阵阵的冷风,向上用力的揪着我的头发,我竟然毫无预警的向着深坑的下方坠落。 我无法控制自己向下坠落的身体,心中惊觉:不知道为什么头顶上方的绳索断了,而身体正受着地心引力的影响,在不断的向下方跌落。 惊觉之后心说:完了,这脚下的深坑不知道有多深,像我这样掉下去,估计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面目全非。而帮我收尸的人,一定没法认出来我原来的样子。 心中不由得感叹:这种高空坠落的死法,自己英俊的外貌绝对是难以保存! 第八章 枪声 我在深坑内向下坠落的瞬间,竟然,最先考虑到的是自己死亡后的样子不要太难看。事后想想,我真是佩服自己在临死时的所欲所求。 我悬挂着的安全绳索上面,上方依次是师父和洛克队长,这根绳索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断的,他们俩会不会也像我这么倒霉,摔了下来。就在我胡思乱想十几秒钟的时间,下坠的身体就跌在了松软的土地上。当身体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真是命大,还好自己已经离深坑内的地面不太高,而且庆幸这里的泥土地非常的松散,自己才没有被摔死。 我在摔在地面上的一瞬间,便急忙站起身闪到了一旁,怕上方万一还有人掉落下来,直接砸在我的身上,到时候我没被摔死反而被压死,不是死得很冤枉。 结果,我起身闪避的时候太过慌乱而没有注意脚下,被脚下的不明物体绊了一跤,跌了个狗吃屎,而且身后背着的背包,直接砸在了我的头上,砸得我脑袋七荤八素,双眼直冒金星。心中不由得暗骂:他姥姥的,这是“人要倒霉,喝口凉水也他奶奶的塞牙”。我将砸在脑袋上的背包推到一边,然后坐起身,摸出背包里面的军用探照手电,打开以后照向身边的地面,想要看看绊倒我的是个什么鬼东西。 结果,手电筒光亮扫出去的瞬间,吓得我从地上猛地窜起,倒退了好几步,差一点没再次跌倒在地。原来,我刚才摔下来的时侯没有摔伤,心中一直感激深坑内的土地很松软所致。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我从高空掉下来,之所以没有摔伤,并非是因为深坑内的土地松软。而是因为,我刚才掉下来以后,跌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他现在正以无比怪异的姿势,趴在绳索下方的地面上一动不动。我看着他趴在地面上的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能够摆出的姿势。 从地面上趴着的人衣着上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是搜救队的成员,不知道是先头下来探路的两人其中之一,还是在我同条绳索下方的那个老外。为了确认死者的身份,我硬着头皮,走到地上趴着的老外身前,将手中的手电筒对准他的头部。结果,我只看到了白花花的脑浆,在地上摊成一大片,好像搅烂的豆腐脑一样。 地上的人已经看出本来的面貌了,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脑浆,恶心得我差点没吐出来,心说:还好我下午没有吃什么东西,要不现在会有一大堆的呕吐物,喷在我面前的尸体上。 我难受的吞了吞口水,强压下泛滥翻滚的胃酸,别过头不再看地面上的尸体。但是,想到尸体的惨状,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内心觉得事有蹊跷,只好稳定情绪,转回头再次仔细观察地面上的尸体,再看一次,我立刻察觉了不妥之处。 地面上躺着的这个脑浆崩裂的死人,是处在和我同一条绳索,在我下方的那个老外。因为,他手腕上帮了一条类似红丝巾的绸带,这东西是这名老外母亲的遗物。他们外国人说是唯物主义者,但是,其实也是很迷信。老美的大头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贴身带上一个家人的物品,比如家人的照片,或者家传的项链之类的东西,说是幸运物,可以保佑平安。 而地上死相惨烈的老外搜救队成员,手上绑着很显眼的一条红色绸带。队伍在出发之前,自己曾经听他讲述过红绸带的意义和故事,所以自己记得手上绑着红丝带的老外。而就在要下入深坑内的当时,自己还曾经对走在前面的他嘱咐过要“小心”。 现在明确了死者的身份,所以自己才会觉得事有蹊跷,刚才自己在跌落下来的地方不是很高,而这个老外还在自己绳索的下方,就算是没有防备突然的摔下来,死相也不至于这么惨不忍睹。难道说:他的惨烈死相,并非是摔落所致。想到这里,我急忙站起身,将手中的手电筒向四围扫射出去。 但是,深坑内浓雾蒙蒙,手电筒的光亮在五步开外,就只能看到一个小亮点,四周除了能看到手电筒射出的一条光柱外,看不到其他任何的参照物。 深坑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也看到任何的人或物,我的心里难免有一丝的紧张。心想着要再次仔细检查一下死者的身体,然而,就在我即将转身的瞬息间,一阵枪声骤然从头顶上方响起,我急忙向前跑了出去。 我远远的躲离开刚才跌落的地方,这是为了避免我被上方的流弹误伤。听着响成一片的枪声,我焦急的心想:绳索上面出事了。还挂在绳索上面的搜救队成员,一定是面临了很大的威胁,枪声才会如此密集的响起。虽然,他们每人手中几乎都有枪支防身,但是,他们现在可算是命悬一线,都被吊在一个绳子上,行动十分的有限,万一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弄断了绳索,那可就麻烦了。 我站在离土壁有一定距离的地面,内心十分焦急又忐忑不安的紧握手中的手枪。这是把勃朗宁手枪,是在老林子的开阔地遇到了地龙袭击的时候,老外的女翻译塞给我用来防身的,现在这把手枪,成了我的救命的稻草。我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和手枪,双耳细细聆听四周的动静,调动全身的细胞和神经,全神贯注的警戒着。 这时,远处的枪声断断续续的停止了,我紧张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不少。于是,我便安心往前走,想要回到我刚才下来的地方,等其他的搜救队成员下来,好问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就在我打着手电筒往回走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见有物体在地面上被拖动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地面上拖着一个沉重的麻袋。 听到前方有响动,我以为是其他的搜救队成员下来了,急忙向前奔跑,一边跑一边喊道:“我是斯文,是谁下来了?”我喊完了以后,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到,而刚才还清晰可见的拖曳声,也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诧异,心说:难道是自己听错了。等我走回到之前掉落的地方,土壁这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半个人影。而且,当我扫视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周围,便立刻发现了异样之处,心中暗骂:他姥姥的,现在的这里,不禁没有看见半个的活人,就连地上的死人也不见了。 发现地上的死尸不见了,我的脑瓜皮猛然就像触电了一样发麻,头发都竖了起来。心说:刚才在地面上趴着的人,看其惨状,绝对是已经死得透透了,根本不可能自己站起来走了。可是,怎么一转眼的时间,死尸竟然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想到这里,我开始在心里暗示安慰自己说:肯定是自己刚才慌乱的跑开了,回来的时候走错了位置。 于是,我抬起头,举起手中的手电筒,朝着面前的土壁向上看去。结果,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只见,自己刚才下来时候用的绳索,正隐隐约约悬挂在自己的头顶上方。而手电筒的光亮,再次触及到地面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到地面上有一滩鲜明的血迹,这足以证明这里就是自己下来的地方,而尸体真的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尸体消失了这个事实,就像有一个重锤狠狠的强击在我的心脏上一般,使得我的大脑一下子停止了运作,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不断的浮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惊骇的站在深坑内,思绪在慢慢的一点点的恢复,心里却是更加的不安了,心说:按常理来说,绳索上面的人,此时应该已经陆续的下降到深坑内了。可是,现在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自己孤零零身处在寒风和浓雾中。现在一回想,自从枪声响起了以后,深坑内就开始变得格外安静得出奇,而雾气也变得越加浓厚,在空中挥动五指,雾气就像水波纹一样穿过指缝之间。 许久没有独自孤身处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了,我的心又开始乱做一团,犹豫不决起来。我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对着上方呼喊两声,看看有没有人回答。但是,一想到地上的尸体无端消失了,这说明深坑下面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危险,一旦我喊叫出声,无疑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加上我虚弱的身体,实在是不适宜冒然行事。想到这里,我觉得还是静悄悄的等待比较好。 确定了想法以后,我将背包反抱在怀中,然后,将后背紧紧的贴在土壁上,以防深坑内有人或其他的不明物体突然偷袭我。我将手中的手电筒也关了,心想:反正在这迷雾缭绕的深坑内,手电筒的光亮也是形同虚设,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只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反受其害。 恼人的漆黑再次降临,天上的月光很是明亮,却照不清浓雾笼罩的深坑,潮湿的雾气肆虐着身体的每根敏感的神经,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后背紧贴在冰冷潮湿的土壁上,心里暗暗的祈祷,师父他们能快点下来。 紧绷的神经,使得我的精神和意志很快就感到了疲倦,不由得哈欠连连,疲惫的黑手又一次毫无预警的向我伸来。我一次又一次努力的撑起沉重的眼皮,不由得心想: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真心的希望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结果,就在我再一次的猛然睁开眼以后,心中大叫一声“惨了”,我竟然真的坐在地上睡着了。我急忙从地上站起身,回忆着自己是怎么就睡着了,究竟睡了多久了? 我抱着背包打量一下四周,深坑内的雾气变得又浓厚了许多,周围还是安静的要命,不禁诧异的心想:师父他们怎么还没有下来,难道刚才的枪声并没有解决问题,还是说他们已经下来了,却和睡着了自己擦身错过了。 想到这里,就觉得再继续这样干等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和上面的人取得联系。我将沉重的背包又背回身后,先是打开手电筒,紧贴着深坑最外侧的土壁,低着头缓缓的向旁边移动。手电筒照亮的地面上,除了我的脚印以外,没有其他的任何痕迹。之前自己曾经听到过麻袋在地上拖曳的声音,可是,现在看到血迹的周围,并没有出现拖痕,而尸体就好像是溶解在空气中了一样,凭空消失不见了。 暗黑的天色,浓厚的迷雾,诡异的深坑,危机蠢蠢欲动在潜伏着。我额头上的神经嘣嘣的直跳,脑袋开始发晕,喉咙就好像沙漠一样干涸。我扭开水壶的盖子,润了润喉,对着四周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结果,回应我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土壁上的绳索离地面有一段距离,我没办法再从新爬上去,只好沿着土壁继续向前迈进,希望能遇到其他的成员。可是,我把所有搜救队成员的名字都叫了个遍,寂静的深坑内还是没有任何的应答。我贴着土壁横向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可是还没有到达尽头。于是,我便调转头往回走。而在我掉转头往回走的时候,我先是朝着自己左手边的方向移动了两步,也就是离开土壁的方向迈了两大步,然后打着手电筒,一边照射地面察看痕迹和线索,一边直线的向前行进。 我之所以离开土壁,是想试图在地面上寻找到一丝痕迹和线索,看看到底师父他们有没有下来过,而这深坑内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活物存在? 可是,我的想法很完美,结果却是徒劳无功,不但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还致使我面临了一个十分窘迫的境界。 那就是,我竟然迷路了。 第九章 铁树 我在深坑内一直等待搜救队的其成员到来,可是,等到最后自己都睡着了,搜救队的其他人员还是没有下到深坑里面。于是,只好自己孤身一人开始在迷雾遍布的深坑内搜索察看。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拄着拐又遇千层梯。本来就已经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偏偏在这诡谲迷雾遍布的深坑内,又好死不死的迷路了。 自己明明记得是在直线前行,可是,当我估算自己已经走回到下来时候,便信心满满的往左边迈了两大步。结果,却没有看见下来时的土壁。我心想:也许是自己的直线行进出现了些许的误差。于是,便又往左边的方向,也就是土壁所在的方向迈了两大步。结果,还是没有看到之前下来的土壁。 这下子,我不免有些心慌,思索自己行进的方向没错,直线行进的距离也不可能出现太大的偏差,自己又没有转弯,怎么左手边的土壁就不见了踪影。于是,我急忙侧转过身,直直的朝着自己下来的土壁方向走去。 结果,走了许久以后,前方还是就只有浓浓的雾气,根本看不到土壁的踪影。我这才确信自己迷路了,看来在这迷雾之中,方向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现在,我又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界。选择性的问题又一次扰人的出现了,就像恶魔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可乘的缝隙,趁机将你嘲弄玩耍一番。我现在迷路了,面临着两种选择,一是静静的坐在这里慢慢的等天亮,估计过了清晨,深坑内浓雾就会逐渐的开始消散,到那时,既可以找到前行的路,又可以找到从深坑上去的办法;而第二个选项是,现在大致确定一下自己身处的这个位置,然后寻觅一个方向继续前行,这样有可能走到深坑内任意的一处尽头土壁处。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即使找到临近的土壁,自己也没有办法离开深坑,上到地面上去。不过,也许在行进的过程中,有可能会走到深坑中央的陵寝处,说不定还能瞎猫碰到死耗子,撞见和自己失散的师父和搜救队。 我仔细评估了一下两种办法,问题的关键是要先找到大部队,我可没自信自己能独自找到月儿,并成功的将她安全的解救出来。思来想去,待在原地而遇到队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是在行动中相遇的机率会大些。想到这里,我已经决定要在深坑内继续行进,即使,最终没能遇到失散的师父,但也可以想办法离开这迷雾遍布诡谲的深坑,上到安全指数比较高的地面上去。 主意打定,我想起包里有个指南针,便将它从背包里面翻了出来,结果,用手电筒的光亮一照,就见指南针的指针,晃晃悠悠的转来转去,就是没办法停下来。我惊奇的看着不停晃动的指针,心说:难道这深坑内有干扰磁场的东西存在。这下倒好,再想要准确的确定方向是不可能了,我只好将指南针从新塞进背包内,然后背起背包,抬头看向天空。 黑色的夜空上没有看到任何的一颗星星,好像全部都被莫名的乌云给遮住了,而孤零零的月亮,反倒格外的明亮。看着夜空,我心说:没有星星辨位也没有关系,可以用月亮来辨别方向。月球在冬夏两季,在天空的运行轨迹不同,每晚因地球的自转,其所出在天空的位置也不同。但是,月亮和太阳一样都是东升西落,我现在身处地球的东北,日升月升都会比较早。一天中,正中天月丰满的时候应该是在夜空南方偏东一些,而萧条的月牙则会出现在西方,而后消失,太阳替代月亮渐渐升起。 看着夜空中现在月亮的样子,应该是亥时整,心说:自己之前的一觉,看来睡掉了不少时间,师父他们大有可能已经找到深坑内的陵寝了,自己也得抓紧时间赶路。 我明确了方向以后,打着手电筒继续在深坑内行进。在可见度极低的深坑内行进了许久,由于看不清楚前路,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用缓慢来形容,而手中的手电筒已经开始发热变得烫手了。背包里面虽然有备用的电池,但是我担心长久持续不间断的照射,会使手电筒的灯泡烧坏。所以,我将手电筒关了,让它暂时休息一下,降降温。 而我并不担心照亮的问题,因为,我这次进山,准备的装备那叫一个齐全,所有自认为能用得上,又轻便的东西,几乎全部都带上了。背包被我塞得,就好像是个被填满各种馅料的粽子一样,沉重的要命。看着沉重的背包,心说:难怪我会异常的疲惫,多半是叫这个沉重的背包所累。 我翻动地上的背包,心想:反正深坑内受限于浓雾的影响,光亮照射的范围有限,只要有点光亮能照亮面前脚下的路,不至于让自己摔跤就可以了。于是,我从背包内抽出几根蜡烛和手套,先将棉线的手套戴在手上,这是为了避免被滚烫的蜡泪烫伤。戴好手套以后,我这才点亮一根蜡烛,将它微微倾斜着握在手中,蜡烛的光源在浓雾中散发开来,几乎和手电筒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举着昏暗不明的蜡烛走了没多远,猛地发现眼前浓雾的深处,好像影影绰绰有着树木的身姿,树枝还在妖娆的晃动着。我心中诧异,心说:没想到这深坑内还种有树木。不过,这树影远远的看上去,好像张牙舞爪的恶魔一样,看着十分的慎人。 我朝着有些稀奇古怪的树影迈进,结果我发现,离嶙峋的树影越近,周围的雾气就越稀薄,好像远处的树木具有驱赶雾气的作用。我一步步向前迈进,看着越发清晰的高大的树木,心中越发的惊奇。心想:自己既然已经能看得到大树的身影,应该距离其并不算远。怎么自己朝着目标已经前进了大半天,却还没有走到大树的近前。可见,这棵大树是因为过于高大醒目,所以才会远远的就看到了。 虽然,我还没有看到这颗大树的具体样子,但已经能从其树影中觉察到它的长相颇为奇怪。这棵大树的树枝并没有在摇动,而树干都是直直的伸向四方,没有任何的开叉和分枝,离近了也没有闻到树木的芳香。 手中的蜡烛已经燃烧得见底了,时间在脚步声中无声的流逝,自己还没有走到大树的近前。而在来的一路上,也没有遇到搜救队的任何人。四周依然一片死寂,心中不禁烦躁起来,心想:这该死的深坑,范围真不是一般的大。现在再期望能够和队伍偶遇,已经如同大海捞针一样艰难渺茫了。看来又要剩自己一个人战斗了,自己得提起十足的精神头,打起十二分的小心,随时应变这深坑内神秘的未知危险。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中怨叹,“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命犯孤星,经常会在鬼怪的地方无缘无故的落单,成为孤家寡人一个。” 我继续向前迈进,大树已经近在眼前了,而手中的蜡烛,已经燃烧得只剩下软软的根部,火苗不时的晃动几下,好像在述说自己的生命即将燃尽。我将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头,用力捏在了新的蜡烛上。蜡烛燃烧的火苗,在一闪一闪的泛着青光,在这诡异的地方,就连散发在空气中的光亮,也透着股悚然的味道。 眼前的树影已经越来越清晰,我穿过最后薄薄的一片雾气,看清了眼前的大树,惊得我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心中不由得发出惊叹道:这哪里是什么参天古树,完全是根插满铁管的大铁柱。 只见眼前的地面上,直直的插着一根三人才可以环抱的大铁柱。大概从自己头顶上的位置开始,大铁柱的上面便一直向上插满了手腕粗的铁管,整个锈迹斑斑插满铁管的铁柱,就好像是插满糖葫芦的木桩一样。 我抬头仰望着插满铁管的铁柱,心说:这深坑内真是将诡异莫测,惊悚骇人发挥到了极致。深坑内不仅建了一座颇具规模的诡异陵寝,竟然还弄了根生倒刺的金箍棒插在陵园前,真是创意十足。心中不禁暗骂: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想出了这么有创意的点子,真想将他揪出来暴揍一顿。我将太过昏暗的蜡烛熄灭,从背包里面将手电筒又掏了出来,打亮手电筒以后,向前走了几步,贴近大铁柱的近前,细细的观看这个定海神针一样的铁柱。 铁柱的柱身上面好像纂刻了纹饰,但因为腐朽的过于严重,已经无法辨别纹饰原来的面貌了,只能看到一些简略的线条,同我在地底的地宫石板上见到纹饰大略相同。铁柱下方离近地面插着的铁管,大多被岁月摧残得体无全肤,有的扭曲,有的已经脱落,剩下的一些铁管,锈迹斑斑的插在铁柱上面,在寒风中,可怜的颤栗着。 我围着铁柱转了一圈,心想着:看看能不能爬上这铁柱,这样就能够看到远处,说不定可以找到师父他们的踪影。转了一圈以后,发现爬上去是不大可能了。虽然包里有绳子,可是,铁柱上方稍微高一点地方,铁管插得十分密集,没办法让人攀爬上去。而且,我担心铁管腐朽的太严重,不一定能承受得了我的重量,所以,想要爬上去是没戏了。 想到这里,我决定继续赶路,虽然我对这根铁柱很是感兴趣。但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研究它。在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好奇的用手拍了两下铁柱,就听见清脆悦耳的声音飘散开来。心奇道:原来这铁柱是空心的。但是,立一个空心的大铁柱在这里有什么用处,难道是用来接雨水? 我知道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很幼稚,可还是被好奇心绊住了脚步。我将背包放在地上,打算用绳子结个套,然后将铁柱上面的铁管拉下来几根看看。 结果,就在我低下头翻找绳子的时候,铁柱的上方传来了一些响动,随之声音越来越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方滚落下来,我急忙站起身,将手电筒的光亮朝铁柱的上方照去。 然而,就在这瞬息间,我的背后猛然窜过来一道劲风,直接抓住我的后脖领,将我向后甩飞了出去。我惊愕的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就见,十几根铁管,瞬间斜插在我刚才站着的地面上,管身在不住的颤抖着。 第十章 兽头 我专心致志的蹲在地上翻动背包寻找绳索,结果,听到铁柱上方传来响动,于是我站起身,仰头查看上方的动静。而就在这时,我身后窜来一道劲风,直接将我仍飞了出去。 跌坐在地面上的我,惊愕中看到十几根铁管,斜插在我刚才落脚的地面上。庆幸和惊吓之心未过,就听见旁边有人飞驰而来,一下子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不由分说的拽着我向后方跑去。手电筒在刚才被甩飞出去了,现在周围一片混沌不清,不过,通过身型我可以看出来,拉着我在不断奔跑的人是师父。察觉以后,我高兴得不能言语。 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巨石落下,砸击在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的一声。轰响声飘荡在耳后,拉着我奔走的师父此时停住了脚步,松开了我的手。 我回想起独自一人在深坑内担惊受怕的经历,心潮澎湃,忍不住激动的大叫一声“师父”,心想着从师父那里得到安慰。 结果,却换来了师父他老人家的一个爆栗,我的头被敲得都发蒙了冒金星了。 师父看着满脸激动神情的我,一脸的怒气消失了一半,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你个死兔崽子,怎么老是到处乱跑,总是叫我这古稀之人替你担惊。” 我有些委屈的对师父说:“刚才在土壁那里,我是因为绳子突然断了,迫不得已掉了下来。结果,我站在下面等了你们半天,也没见你们下来,接着我便迷路了,找不到原来的地方,就只好往陵园这里走来,心想你们也要经过这里,一定能和你们再次汇合。你看,现在我们不是相遇了。” 师父瞪了我一眼,然后就往回走,口里念叨嘟囔着:“你个笨蛋,一会儿的功夫也能走丢,真不叫人省心。”听着师父严厉的喝斥,我默不做声,安静的跟在他身后面。 跟在师父身后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前方有几束手电筒的光亮,还有人们交谈的声音,我心想:应该是搜救队的其他成员们,还好他们都还安全的活着。果然没错,远远就先看到高高壮壮的队长洛克,他身旁站着的好像是罗大胡子。久别重逢,我心想他们应该很担心我,一想到我又给他们添麻烦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朝着他们走去。 当我走到他们近前,金发女翻译立刻开心的同我打招呼,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尴尬的笑笑,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没事”。女翻译将一个手电筒递给我,说是刚才我落下的。我推动手电筒的开关,手电的光亮散了开来,我才看到面前的几个人,个个灰头土脸,身上还还迸溅着斑斑的血迹,就像刚从坟墓爬出的鬼尸一样。 我诧异又担心的仔细观察,发现搜救队的人数一个也不少,只是,每个人都好像受了不同曾度的轻重伤,其中一个老外的好像还摔断了腿。 见到搜救队员此般的境况,我一下子联想起之前听到的枪声,于是,急忙问他们说:“刚才我听到了枪声,是发生了什么事?” 罗大胡子听到我的问话,并没有回答,反而关切的问我说:“小文,你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啊?” 我听到罗大胡子的温暖的问话,急忙摇摇头,感激的对他说:“我没事,谢谢罗叔的关心。” 罗大胡子笑着对我说:“没事就好。刚才看见你掉下去,我着实吓得不轻,一直自责没能及时出手拉住你。” 我急忙摆摆手,对他说:“当时事出突然,我这个当事人都是始料未及,怎么能怪您,您可千万别自责。”说完,我又一次问起刚才枪声响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罗大胡子刚想回答,站在我身旁的师父,突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手掌撑在耳后,侧耳倾听,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 看到师父的表情有些不对,我立刻四处张望,结果,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不妥的情况,刚想开口询问师父怎么了?而就在这时,一声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兀的钻入了我的耳朵。然而,还诧异的我还没来得及的寻找声音的出处,紧接着,周围便连续的蹦跳出蛋壳破裂的声音。 这时,大家终于听清楚声音的出处,齐齐转身看向身后。发现,刚才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是一个锈得不成样子的铁疙瘩,它好像是从铁柱的顶端脱落下来,大概是由于它从高空跌落,促使这个铁疙瘩开始破裂开来,发出蛋壳破碎的声音。 我见这个铁疙瘩很是稀奇,便蹲下身,将手电筒的光亮贴近它查看。就见,砸在地面上的铁疙瘩遂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大致形态好像是个兽头的样子。我看着好似兽头的铁疙瘩,心想:如果这铁兽头若是先前被安放在这铁柱上面,那么,这根铁柱就很有可能是树立在陵墓前方的华表。不过,铁柱身处的这个位置,离真正的唐陵应该还有段距离,而深坑里面明明就是个假的陵园,按理说:华表就不应该被树立在这里。 但是,细一想,这个好像长满刺的大铁柱,有可能并不是华表。想不通的是,这个插满铁管的空心铁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放在这里有什么用处?“铁”这种金属,在古代非常珍贵,不会平白无故的随便做个没有用处的东西,浪费的插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打算向师父说出我心中的疑问,说不定师父他老人家知道这铁柱的名号和用处。我又看了一眼锈迹斑斑的铁兽头,便站起身,发现师父他正将耳朵贴在铁柱上,细细的倾听。看着师父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禁疑心的想:一个空心铁柱会有什么声音,即使是有声音,也就是只有从铁管灌进去的风声而已。 我见师父在忙,就只好问向身边的罗大胡子说:“罗叔,你说这跟大铁柱,是不是华表?” 罗大胡子正弯着腰,聚精会神的查看地面上的铁疙瘩,他一脸的严肃,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手电筒贴近铁疙瘩上面的裂缝处,往铁兽头的内部细看。见到他此番的举动,我惊奇的心说:难到这不起眼的铁疙瘩,里面暗藏玄机?我立刻也好奇的将脸凑了过去,就见手电光亮照射的铁疙瘩内部,乌漆麻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这次在贴近观看的时候,好像隐约听见了些许细微的声音,好似齿轮转动的响动。我怕是自己的幻听,便将耳朵贴在铁兽头的裂缝处,闭上眼仔细的聆听。 这时,站在我身旁的老外搜救队成员,对我奇怪的举动都感到云里雾里不明就里。女翻译官好奇的走到我的近前,弯下腰问我说:“这个东西里面有什么声音吗?我们为什么不继续行进了?” 我听到女翻译的问话,耳朵并没有离开铁疙瘩,而是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女翻译看见我的动作,只好无奈的直起腰,走向站在一边的洛克队长,跟他进行交谈。 我将耳朵紧紧的贴在铁兽头上面,全神贯注的继续倾听里面是否真的有声音。而就在这时,从铁兽头内冷不丁传出咔嚓的一声响动,就好像是用钥匙开锁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咔嚓的一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共响起了九次,才愕然停止。而就在九声响过之后,铁疙瘩便不再发出任何的声响,我立刻睁开眼,目不转睛的紧盯着铁兽头,就见它静静的躺在地上,就好像是个实心的铁疙瘩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好似刚才的响动,也并非是从它的内部传出。 看着一动不动静静躺在地上的铁兽头,我心中十分的失望。刚才从它内部传出来的声音,一定是用来开启铁兽头的机关发出的响动。可是,大概因为操控的机关年久失修,经过风吹雨已经坏掉了,所以没办法再开启。而此时,后知后觉的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刚才机关并没有坏掉,而是正常的开启了,那我傻傻的将头贴在它身上,无疑是在厕所里面打灯笼----找(屎)死。 我擦了一下额头刚刚冒出来的冷汗,心中还是难免好奇的想:既然铁兽头已经坏掉了,不如将它弄开来,看看里面设计了什么样的精巧机关。想到这里,我便把背包放在地上,拉开背包拉链,在里面翻找可以用来插进铁兽头裂缝的工具,然后将已经生锈破损的兽头外皮撬开。 见我热火朝天的翻动背包,站在我身旁的罗大胡子问我说:“贤侄,你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吗?”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说:“我就是听到了一些响动,想要将它撬开来看看。”说完,继续闷头翻找工具。 罗大胡子站在我身旁,看着我翻动背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处于某种担心,还是觉得不应该因为一个铁疙瘩耽误时间,想要催促队伍前行。 我看到罗大胡子有些纠结的表情,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竟然玩物丧志,在无端的浪费寻救月儿的宝贵的时间。于是,急忙将翻乱的背包整理好,然后站起身,将背包背在身上,招呼休息的大家继续行进。 我走到师父的近前,却见他木然的回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是一下子笑,一下子皱眉,十分丰富的转变着。 见到师父从未有过的古怪表情,惊骇得我好像噎到了一样,不禁心说:师父这是怎么了,好像是中邪了一样? 第十一章 铃铛虫 我被稀奇古怪的铁兽头深深的迷住了,听到从它内部传出齿轮运转的声音,我十分好奇的想要将铁兽头撬开一探究竟,而就在这时,我意识到自己实在是玩物丧志,在浪费营救月儿的宝贵时间。于是,我急忙招呼大家继续赶路。 当我来到铁柱近前,背对着我的师父,察觉到了我的到来,于是转过身。而我惊愕的发现,师父的面部的表情十分的怪异,令我错愕的觉得师父好像中邪了。不过,师父脸上怪异的表情只持续了几秒钟,便消失不见了,恢复了他平时的表情。这让我心生迟疑,那些古怪的表情,是否真的曾经在师父的脸上浮现过。 我站在铁柱近前楞了几秒钟,然后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 师父好像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刚才的表情古怪,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闲神态,笑着问我说:“有什么事?” 我对刚才浮现在师父脸上的古怪表情心存芥蒂,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师父,然后用十分轻松的语气,好像不在意的随口试探他说:“您老人家刚才在听什么?是不是这铁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师父习惯性的缕缕山羊胡,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铁柱,对我说:“这华表是有些古怪。不过,我们不用太在意,继续前进赶路。” 我正准备要开口说话,老外女翻译从我的身后走过来,对我和师父说:“现在是凌晨了,已经差不多要到休息的时间了,我和洛克队长商量了一下,这里的雾气比较稀薄,我们还是就在这里吃些东西,休息一会,然后再继续前行。虽然时间紧迫,但是,休养生息和保存体力,对于营救来说,也是尤为关键。” 我和师父点点头,同意女翻译官的说法,我们三人便走向罗大胡子的近前,对他说了洛克队长的说法,他立刻十分赞叹的点点头。搜救队的成员开始在原地休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皮便开始打架,我强忍困意翻动了几次眼皮后,就再也没有力量将沉重的眼皮给抬起来了。 突然,一个激灵将我的梦境打碎,我睁开了双眼,从地上坐了起来。后背感到又冷又潮湿,十分的难受不适。心说:自己以前没有床就不能安然入睡,即使是入睡了,只要是听到一丁点的动静也会惊醒。记得小时候屋顶漏雨,微弱的水滴声都能使得自己无法安然入睡。而现在倒好,就算是躺在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大马路上,自己也是能雷打不动的轻松入睡。 我从地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伸展了一下肌肉僵硬的四肢。发现,搜救队的其他成员已经休息完毕,正在煮东西吃。地面上架着一个小铁锅,四围飘散着木炭夹杂着某种刺鼻燃料的味道,还有少许蔬菜杂粮的香味。我已经饥肠辘辘了,迫不及待的走到铁锅近前,贪婪的吸着食物散发出的香气!我见铁锅内煮着黏稠的粥饭,上面竟然还飘着一层肉屑,心说:真是太奢侈啊!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还能有这样的伙食,真是心存万般的感恩! 吃过已经分不清是早饭还是晚饭的一餐,洛克队长便知会每个人可以再睡一个时辰,虽然我刚才已经睡了一觉,但是根本没有解乏,我现在又困得站着也能睡着了。听到还能再睡上一觉,我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趴在了背包上。此时,我的眼皮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混沌粘稠的难受,感觉有点想吐。心说: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必须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想到这里,我便沉沉的睡着了。 铃铃,铃铃,是微风吹动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幽然又清亮的,好像灵魂的深处有着美妙的精灵在轻声的歌唱。我在梦中不禁诧异的心说:是什么声音能令疲惫的心如此舒畅?我的眼球在眼皮下面慵懒的转动,不知不觉中我眯着半睁开的眼睛,寻找梦中那悠扬的声音。 四周静悄悄,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扰乱着这份宁静。我睁开眼睛,困意全消,搜救队的老外们还在倒头大睡,师父和罗大胡子也靠在铁柱上沉沉的睡着,我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醒来的人。 深坑上方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东北的太阳就是升起得特别的勤快。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深坑内依然雾气朝朝,不过相比于晚上,可视度提高了不少。 搜救的第一天,就这么虚无的结束了。 我坐在地上扭了扭脖子,脖子僵硬得就好像木头一样,浑身上下也都无比异常的酸痛,我正打算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忽的,一声清脆的铃铛声穿过我的耳膜,如同我梦境中那轻扬的风铃声一模一样。美妙的声音轻轻的飘入耳中,好似人间不应有的美好绝伦的动听声音。还没等我寻找声音的出处,就见一只身体圆圆的金色甲虫子,扑扇着两扇金色脉络的透明翅膀,轻轻的落在了我的肩头。我看着肩头上的甲壳虫,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哇,这是什么甲虫,太漂亮了!” 肩头上的金色甲壳虫,有点像金龟子,但是身体又不是金龟子那样半圆形的形状,而是整个身体都是圆滚滚的,好像一颗硕大的金豆子一样。 我好奇的伸出手,将肩头的甲壳虫捏了起来。甲虫的身体有小葡萄那么大,浑身金色,米粒大小的头部没有看到触须和眼睛,在它圆圆的腹部有一条裂缝,甲壳虫整体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圆滚滚的铜铃铛。我还发现它四处乱蹬的六只腿足也是金色,心说:这虫子真够稀奇的,浑身上下好像金箔制成的一样,难不成这虫子是金子幻化成的小精灵。我见这甲壳虫样子可爱,便想找个瓶子或者罐子将它装起来,一会展示给大家看。 结果,就在我将背包拿到面前的时候,又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响起,然后便一声接着一声,清脆的铃铛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于耳的响成一片。响过后,我发现面前的背包上面,竟然已经飞落下十几只金色的甲壳虫。而周围正在熟睡的人,被铃铛声惊扰得相继醒来。 这时,甲壳虫开始越聚越多,不少人都发现风铃的声音,是由这漂亮的金色甲壳虫所发出来,纷纷惊奇的抓起金色的甲壳虫在手中观看。大家刚刚醒来,便聚集在我的背包近前,睁大双眼盯着上面落满的金色小精灵,纷纷啧啧称奇,完全被这些漂亮的小虫子勾去了魂。 女翻译官一脸兴奋的说:“完全未知的稀有甲壳虫品种,真是漂亮!” 我也不由得赞叹说:“金光闪闪的是挺漂亮,不过,你说这是未知品种,那么是我最先发现,按照惯例,是不是应该以我的名字给这甲壳虫命名?” 女翻译官听我说完,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结果,她见我紧盯着她在等回答,便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我见到她漫不经心的点头,却立刻兴奋了起来。如果,这金色的未知甲壳虫以我的名字来命,那不是预示我将要名利全收,只要抓一些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再办个展览,以后小爷就可以告别泥腿子阶级,成为上流社会的人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美,脸上的得意之情就显露无疑。 结果,我看见师父在旁边看见我洋洋得意的样子,眼白一翻,便走去了一边。我心想: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自己可是搬山道人的正宗传人,盗墓手艺人中的佼佼者,怎么能净想这些不着调的事情。 这时,四周的甲壳虫越聚越多,都密密麻麻的覆盖在铁柱上面,原本锈迹斑斑的铁柱现在就好像被镀了一层金一样闪着金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插着一根金箍棒。 见大家欣赏够了,洛克队长立刻背上背包,招呼大家准备上路。我急忙从地上抓起背包背在肩上,然后,迅速的站起身准备出发。我之所以一副积极行动的样子,是以免让大家误会我真的不着调。而就在大家收拾妥当,准备出发的时候,一只体型巨大的甲壳虫,忽然从高空坠落,刚好掉在了一个高个子的老外头顶上。 这只金色的甲壳虫比其它的甲壳虫稍微大一点点,和核桃差不多大小,但是它长了黄豆一样大小的头部,而且头部是鲜艳的火红色,格外的显眼刺目。这只体型不小的甲壳虫应该是因为失足,不小心从铁柱上面掉了下来,恰巧跌在了高个老外的头顶。由于出于保命的本能,它的几只小短腿,死命的勾住高个老外的头发,以免圆滚滚的身体再次跌落。 我抬头看着已经变成金色的铁柱,心说:原来这些小虫子,是从铁柱上面插着的铁管里面爬出来的,而这只长了红色头部的巨大金色甲壳虫,应该是甲壳虫的虫王,看样子它好像不会飞。红头甲壳虫王还在高个老外的一头乱发中不停的挣扎,而这时,原本安静停落在四周各处的金色小甲壳虫,一窝蜂的飞舞着接近跌在一头乱发中虫王,好像要将它救走。 铃铃铃,铃铃铃,震耳的响铃声瞬间围着高个老外的脑袋四周响起,高个老外急忙挥动左手,驱赶围在他脑袋四周的甲壳虫。然后,用另一只手迅速的将陷在他乱发中的虫王一把拽下,接着便大力的向远方抛了出去。 结果,站在我身旁的师父,忽然大叫一声“不要”,便立刻飞身扑了过去,想要接住被抛飞的虫王。 可是,师父晚了一步,虫王正好被甩在了铁柱上面,来了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搜救队的老外们因为师父突如其来的惊呼声,吓了一跳,都愣愣的看向师父。结果,就见原本冲前铁柱的师父,他来了一个急转身,大喊一声“跑”。说完,便半刻都没有迟疑,立刻拉着还在傻楞站着的我,疯了一般向前冲去。 第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震动 大家在欣赏完漂亮的金色甲壳虫准备出发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甲壳虫落在一个高个子老外的头顶,揪着老外的一头乱发没办法离开。而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停落在周围的小金色甲壳虫群飞而起,打算将红头甲壳虫从高个子老外的头顶救走。结果,高个子老外随手将头顶上的红头甲壳虫甩了出去,致使它撞击在铁柱上面,不幸而亡。 而师父见金色虫王一死,立刻高呼一声“快跑”。接着,便不由分说,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向前冲了出去。我被师父拉着已经跑出去了十几步远,后面的人才反应过来,追随我们的脚步跑了起来。 可是,为时已晚,就见成千上万只的金色甲壳虫一起振动翅膀,发出如同寺庙里面撞钟声一般的悲鸣,而插在深坑内的空心铁柱,它柱身上的每根管子,都发出如同雷鸣般的震响,震耳欲聋的声音令人头晕得不能自已。而站在空心铁柱近前的高个子老外,一下子就被直接震晕了过去,大量的金色甲壳虫一瞬间围在高个子老外的头顶。就见趴在地上的老外痛苦的捂住双耳,挣扎着站起身没跑几步,便无力的跪在地上,鲜血从他的眼睛鼻孔嘴巴里面流出,接着又从他捂住双耳的指缝间淌落。 雷鸣声在四周疯狂响起,我耳朵痛得无法形容,一只手被师父紧紧的拉着,只能用一只手捂着耳朵隔绝声音,我渐渐感觉右边的耳朵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师师父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飞快的向前飞奔,我没办法顾及身后面的人,虚弱的身体任由着双腿惯性的向前奔跑。 震耳的声音在逐渐远去,慢慢的我开始能听见自己的牛喘声。心想着:要是没有师父拉着自己跑,以我自己现在的体力状况,根本没办法跑这么快这么远。现在,身后已经听不到铃铛虫发出的声音了,师父这才停住了脚步,相比我急促的喘着粗气,师父他老人家仍然面不改色,只是呼吸稍微变得快速了些。我看到他的双耳在流血,急忙将肩头的背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包棉花,然后先让师父坐在背包上,我开始擦拭他耳朵内流出的鲜血。 我一边擦拭血流,一边有些心疼的问师父说:“耳朵疼不疼?” 师父摇摇头,对我说:“还好跑的快,要不然不死也得变成聋子了。” 我心里有些难受的说:“又是我这不成材的徒弟,拖累师父您老人家了。” 师父淡然的一笑,语气轻松的对我说:“你知道就好,以后回到北京,你和胖娃少给我惹点麻烦。我现在这把老骨头,可再没有力气给你俩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了。不过,你们俩现在有能力了,也几乎用不着我这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 听到师父的感慨,我急忙给他捏肩膀,然后一脸谄媚的对他说:“师父您老人家身强体健,生龙活虎,怎么会是老骨头。您是泰山上面一青松,我和胖子俩人就是地垄沟里的一棵葱,以后还得依靠师父您这颗长青大树的庇荫,才能遮风避雨好乘凉。等到以后我和胖子挣了大钱,便好好的孝顺您老人家,您老以后就准备轻松安心的养老吧!” 师父听完我说的话,很满意的笑着捋了捋山羊胡,然后对我说:“你能有这份孝心就够了。虽说这盗墓是赚钱最快的方法,但是风险也很大,墓室里面是诡异莫测机关重重,弄不好就把小命丢了。而且盗墓最损阴德,平时你和胖娃要多多积德行善,墓室内见财起意的情况也很容易发生,你俩要时刻谨记,绝不能因为钱财而害他人的性命。” 我认真听完师父的交代,心里感觉怪怪的不是滋味,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听遗言,心中暗骂不由得自己怎么胡乱瞎,这种想法不是在诅咒师父嘛!我一边给师父捶着后背,一边语气坚定的对他说:“师父你老人家请放心!我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会害他人性命。至于胖子他就是长得凶悍了点,心肠却比棉花还要软,我俩绝对都不是会干杀人勾当的那种人,这点您老人家不是最了解吗?”说完,我想到胖子,他现在生死未卜,心里顿时难受了起来。 师父听完我的一番真心话,满意点点头,然后对我说:“你和胖娃都是善良的孩子,为师自然是知晓。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万事要小心,为人处世要懂得圆滑些,尤其是个性耿直的胖娃,你要多多的提醒他,他这个孩子太容易得罪人了,而且还不自知。” 我口上应着,心里却在想:搜救队的老外他们怎么还没有追过来,而且,就连功夫了得的罗大胡子,到现在竟然也还没有看到他踪影。就算是师父的功力了得,拉着我跑得快了点,而他们又起步晚,也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差距啊!难道他们全都没能逃过金甲壳虫的残害?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开始感到忐忑不安起来,于是,低头问师父说:“师父,都过了一刻钟了,他们怎么还没有赶上来,不会是都遇难了吧?” 师父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来时的方向,摇摇头说:“以你罗叔的能力,想要逃脱根本不成问题。估计,他有可能为了帮助其他人脱险,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我走到师父的身前,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望去,心想:我被师父拉着一路上跑过来,虽然天亮路清,但是深坑内没有任何的参照物,他们会不会和我们跑岔开了。想到这里,我回过头征询师父的意见,问他说:“我们要不要往回走迎他们一下?” 师父站起身,走到了我的近前,然后俯身趴在地上,将耳朵紧紧的贴在地面上,表情安然的闭眼聆听。于是,我也有样学样,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面上细细聆听。可是,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诡异的深坑内静的出奇,上空连鸟都不会飞过,地面上也没有看见小动物在这里打洞筑窝。这深坑内,除了我们这几个闯进来的冒失鬼外,大概没有其他任何的生命体存在。 师父趴在地上大约半支烟的时间,这才从地上站起身,拍掉粘在衣服上面的泥土说:“有人过来了。” 果然,不一会就看见高大魁梧的洛克队长从远处走来,走在他身旁的是罗大胡子,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金发的女翻译官,和在飞机上带着我跳伞的henry,然后,就没有再看到其他的人了。我心里很明白,那些搜救队的老外们恐怕是遇难了,虽然,我们大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搜救队的老外们都很亲切友善,知道他们遇难了,我心里难免有些难过。 洛克几人走到我们的近前,师父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了罗大胡子,我把我的水壶递给了金发女翻译官,她默默的接了过去,将水壶窝在双手中,然后便一动不动的杵在我的面前。我见她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刚刚痛哭过,我在面对这种情况下完全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正好我看到她旁的henry左臂受了伤,便转移目光,开始处理henry的伤口。他肩膀上的伤口不是很深,只要简单的上药包扎就可以了。于是,我打开背包,拿出云南白药的药瓶,又扯了一截干净的白布条,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处理好伤口以后,henry微笑着用十分生硬的中文,对我说了句“谢谢”。我回以他一个微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到了师父的近前。 师父和罗大胡子在谈话,无聊的我便抬头看向上方的天空。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了,深坑内的雾气正在变得淡薄,可是,还是看到深坑内有任何的物体,甚至就连深坑内那座宏伟的陵园,都不曾发现一角,最让人心烦的是,前面的路途茫茫无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过这恼人的深坑。现在,最初寻找之前失踪的搜救队成员的目的,已经成为了泡影,怎么想他俩都是凶多吉少,存活的几率几乎为零。 现在,老外的搜救队加上我和师父还有罗大胡子,就只剩下了六个人,我们还得继续我们的任务,寻找营救受困的月儿。六人的搜救队又开始出发,老外搜救队的洛克队长,仍然将后背挺得笔直,走在前面和师父带路。走在我身旁的女翻译官蓬头垢面,脸和大花猫一个样子。我心想: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许有可能更差劲。自己在出发前照过镜子,就已经是一脸营养不良的菜色,估计现在看上去,一定和风餐露露的乞食者没什么两样,现在根本没办法再维持自己的形象了。 身上背包的肩带,勒得我肩膀生疼,双腿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们现在的情况,岂能用出师未捷就足可以形容的了。 走,不停机械的迈动脚步,我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之前在深坑内的所见的陵园,完全是海市蜃楼,根本就不存在。要不然我们在深坑内走了这么久,即使是“望山跑死马”,也不可能还没有走到它的近前。 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呐喊出声,我拉开背包侧面的小口袋,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啃了一口,干涩的饼干渣吸干我口中的所有水分,使其更加难以下咽。脑子又开始不争气的胡思乱想,为了摆脱恐怖的臆想,我主动的和旁边的女翻译搭话,干涸沙哑的声音从口中迸溅而出,发出了句没有太大意义的一句问话,“你还好吗?” 女翻译侧过头看着我,先是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便只是抽动了几下嘴角,然后就别开了目光,低着头盯着自己脚下的路。 见到她这般样子,我心想:她应该还在为失去的队友难过。此时,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可以安慰她,以现在的这种情况,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力。 队伍在深坑内缓缓前行,头顶的太阳越升越高,周围的温度也热了起来,深坑内的雾气在逐渐的消散,四周开始越来越明亮起来。但是,深坑内依旧好像是空旷的沙漠一样,看不到边界,只有上方清澈明朗的天空,证明我们并不是身处在虚无之中。 忽然,深坑内行进的路面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前面领路的人被迫停止了脚步,随着剧烈抖动的地面,所有人的身体都像是风中残烛一样摇摆不定。而脚下的异动在不断的持续,队伍前方的师父和洛克大喊着“快跑”。 可是,在这种强烈震动的情况下,脚下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跑”,无疑成为了最艰难的事情。 震动发生时,我死死的拉住身旁女翻译官的手,将她拉近在自己的身旁。听到跑的命令,我便拉着她飞身向震动的外围奔跑。 但是,我俩几乎是几步一个趔趄,我勉强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避免摔倒,紧紧的惨扶着女翻译官向震动外围逃离。大腿的肌肉由于强迫的紧绷,都已经开始抽筋,可是,现在却不能稍有放松,心说:如果跌倒在这里,无疑难逃一死。 我拉着磕磕绊绊的女翻译官,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地龙追到了这里?又或者是遇到地震了?不过,不管现在是哪种情况,我们都是在危险的边缘游走,为了躲避逼近的危险,只能拼尽全力的逃命。 无论能否逃出生天! 第十三章 坑中坑 搜救队余下的六名成员,在无边无际的深坑内继续穿行。忽然,脚下的地面发生剧烈的震动,我便迅速的拉着身旁的金发女翻译官,向震动的外围逃离。 五丈,十丈,地面在脚下飞快的向后移动,我拉着金发女翻译终于离震动点越来越远。可是,我俩慌忙逃离震动点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也离我俩越来越远,最后不见了身影。这一次,老天爷并没有再一次将我一个人丢下,它把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留在了我的身边。 我和女翻译官俩人气喘嘘嘘的停住脚步,这才发现师父他们不见了。震动的当时发生的太突然,而且震动强烈,深坑内的地面有些都裂开来了。我俩全部精力都只集中在脚下,根本没注意到其他的人往哪个方向奔走。我看向身旁的女翻译官,她一直用那双碧蓝的大眼睛望着我,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于是,急忙尴尬的松开紧握着的手。 我转回身看向来时的方向,对女翻译官说:“我们好像分散了,你有没有看到其的他人,是往哪个方向跑走了?” 女翻译摇摇头,汗水在她的额头滑落,我从口袋里面掏出手绢,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擦完了以后,才后知后觉的认为自己的这个举动有些**,于是急忙收回手,别开目光,有些尴尬的对她说:“太累了,我们坐这里休息一下,再去寻找失散的队伍。” 我说完,便坐在了地上休息,女翻译官毫不做作的坐在了我的身旁。我俩已经相处了两天,共同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状况,我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清了一下嗓子,干咳了一声后,问她说:“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话一出口,立马觉得自己的措辞和语气都有些不对,这种问法太容易令人误会了。但是,一想到她是外国人,应该听不出来这细微的差异,毕竟,中文博大精深,也是很难懂的嘛! 结果,金发女翻译官非常甜美的朝我一笑,风情万种的对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起我的名字,一直没能有机会自我介绍。我叫苏菲亚,俄罗斯人,二十五岁,很高兴认识你,斯文。” 完了,听完她的语气,我就知道她误会了,而且是彻底的误会了,她眼中闪烁着某种**裸的火花,烧得我浑身发烫,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心慌意乱的停顿了片刻,然后才装作很潇洒的微笑点点头说:“很高兴认识你,苏菲亚。” 苏菲亚自从自报姓名以后,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像只快乐的山燕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和初见时精明干练的样子相差甚远,我真心的希望她表露无疑的本性,并这不是因为和我单独在一起的缘故。因为,我不希望她误会我对她有意思,虽然她很善良美丽,落落大方。可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那种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女,而且自己也不喜欢吃西餐,实在是不对味儿。 苏菲亚对神秘的中国充满了各种幻想,她一直问我各种奇怪的问题,比如说龙是不是真的存在?我的功夫是不是也很了得,能不能像我师父一样飞檐走壁?等这类我看来十分不着调的问题。而我只能反复的回答她说:“没有,不行,那都是神话传说。” 索菲亚问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以后,她有些羞涩,又脉脉含情的问了我一句,“那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想都没想就干脆的回答她说:“没有。”因为,我现在确实是没有女朋友,但是,话一出口,我立马后悔了,心想:要是她紧接着问我一句,“我当你的女朋友好不好?”那我该怎么办? 因为,这种问题对于我来说,最为棘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实在是因为,我犹豫不决的性格,原本就很难果断的作出拒绝,再考虑到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万一要是拒绝她,那么我俩之间就会一直处于尴尬的状态,那得是件多么闹心的一件事情。这种想法可不是出于我的自作多情,他们外国人思想很开发,敢爱敢恨,完全推崇自由奔放,女孩子绝对会自己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结果,还好我的白白担心了一场,索菲亚只是微笑的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我并不是那种很直接干脆的人,情感上的表达更是一塌糊涂,这种时候我完全没办法说出心里话,实在没把握能直接拒绝别人的示好,但我又不是那种善于委屈求全的人,自己认定的想法,绝对不会轻易动摇。所以,这种时候的这种问题,答与不答,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很残忍。我有些愧疚的站起身,将她身上的小背包提到手中,然后,低着头默默的前进。 行进的途中,苏菲亚忽的想起了什么,很是开心的对我说:“我背包里面有步话机,我们拿出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联系到队长他们?”说完,从我手中拿过她自己的背包,将一部黑色的步话机拿了出来,然后扭动上面的旋钮,步话机立刻传出“吱啦吱啦”的声音,难听得好像恶鬼**一般。索菲亚急忙将步话机关掉,沮丧的说:“这里好像有干扰,步话机不能用。” 之前,我独自一人在深坑内迷路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深坑内的磁场错乱,指南针慌乱的转个不停,估计电子仪器应该也都会受到大大小小的干扰。 这时,索菲亚又突然建议我说:“要不咱俩喊几声吧!说不定其他人有注意到我们逃跑的方向,现在正朝着这里来找我们。” 我倒是觉得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光凭喊几嗓子,纯属是靠碰运气,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此时不能打击索菲亚的积极性,只好微笑着点点头,也许是我的笑容给她带来了力量,她的叫喊声完全超出我的想象,差点没把我的耳膜震破,就和鸣起的警报声差不了多少。 索菲亚的呼喊声在深坑内飘散,不知飞往何处。但是,四周没有一丁点的回音,更没有回答声,她难免有些失望。 我只能安慰她说:“这里太大了,而且不拢音,我们说不定往前继续行进,就能遇到他们了。” 苏菲亚的两只鹿眼,水汪汪的望着我说:“是真的吗?” 我顷刻间便陷进了这一汪潭水中,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她立刻开心的拉着我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哼着外文的小曲,看到她愉悦的表情,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心情轻松的任由她牵着手行进。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太阳已经开始西斜,额头的汗水就像瀑布一样流淌下来。苏菲亚手表的指针已经划过未时,于是,我俩停下来开始今天的第一顿餐饭,我累得好想躺下来睡上一觉,可是,身旁的苏菲亚却是精力充沛,感觉给她一双翅膀,她都可以飞上天去了。 个性突然便活跃的苏菲亚吵闹的好像一只家雀儿,我的睡意被她彻底搅扰没了,不禁心说:女人真是这世界上最让人难以理解的生物,一天之内,性格就可以发生千万种变化,让你永远猜不透她每时每刻都在想些什么? 我和索菲亚休息片刻,便又开始继续在深坑内迷茫的行进,感觉在深坑内走的路,都可以绕地球一圈了,不禁心想:看来天黑前想要和师父他们汇合的希望,是十分的渺茫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接着又想到胖子,便琢磨了一下他和烟男的情况,估计他们已经进到了真正的唐陵内。唐陵地面上的陵园外围就已经巫术密布,鬼怪异常,可想而知,其内部定是机关重重,暗藏危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小命不保。想着,想着,担心便像激流的泉水一样不断的涌现出来,脸上的表情也变的越加凝重。 就在我低着头,满心担忧着各路情况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身体暮然的向下滑去,而在关键的时刻,出于人类的本能的自保反应,我一把拉住了身旁的索菲亚。结果,很不幸的将她一起拉落了下来,双双摔进一个土坑内,是一处在大深坑内的小深坑。 在我们不幸跌进深坑的时候,并不是直线垂直摔落,而是滚了下来,因为我一脚踩空跌进的深坑下面是个斜坡,这也使得我俩有幸避免了严重的摔伤,只是屁股摔得生疼。我俩此时还跌坐在地上,我急忙站起身,将索菲亚从地上面拉起来,有些愧疚不好意思的对她说:“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完全是因为出于求生的本能,一激动,就把你给拉下来了。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索菲亚看着我,微微的摇摇头说:“我没关系。” 我看着索菲亚直勾勾的眼神,急忙松开紧握着手臂,然后转移目光环顾四周,语气尴尬的说:“这该死的深坑里面怎么还有深坑?”我环顾周围,发现我们掉进来的这个土坑不深也不浅,直径不到五米,一边有斜斜的土坡,不是很陡,如果手脚并用的爬上去应该不成问题。我拍掉身上的泥土,然后对索菲亚说:“你先从土坡爬上去,我在后面保护着你。” 索菲亚并没有答话,而是朝着我身后的方向走去,我有些莫名的转身看着她,就见她走到土坑中央的位置蹲下,十分好奇的用手指戳着地面上一块黑乎乎的石头,。 我见她莫名的举动,心说: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真搞不懂这女人的好奇心,怎么比自己还要强烈。不知道有句俗语叫做“好奇害死猫”吗?我对她的举动十分的不解,心想着要快点上去寻找搜救队,但是,又忍不住好奇的走到索菲亚的身旁,问她说:“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索菲亚蹲在地上,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将插在脚踝处的匕首拔了出来,然后用刀尖将石头四周的泥土拨开。地面上的黑色石头,慢慢的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一个破掉的墨色瓦罐呈现在眼前。我一见地上的黑色石头原来是个古董瓦罐,立马来了兴趣,从背包内拿出棉线手套带在手上,然后蹲下身,将半个身子还深陷在泥土中的墨色瓦罐挖了出来,拿在眼前细细的观赏。 墨色瓦罐明显年代久远,具体看不出来是哪个朝代的产物。外表没有任何的装饰和花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是陶瓷器类的精美陪葬品,而只一个普通的日常生活用来盛装物品的瓦罐,里面除了泥土,并没有装置其它的东西。这种外表普通的瓦罐不像瓷器具有欣赏和艺术价值,我记得在红星古玩市场,这东西好像一两百块钱可以买好几十个,不值什么钱。不过,我心里诧异的是,用来盛装东西的日常用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诡异的深坑内,真是耐人寻味。 我将瓦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股很重的腥气味儿直冲鼻腔,而这股腥味,并不是泥土的土腥味,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我将青铜匕首从怀中掏出,用刀尖轻轻的将瓦罐内的泥土刮掉,结果,匕首的尖部黏着的泥土,和瓦罐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细线,原来有粘液夹杂在瓦罐和泥土的中间,奇异的腥气味儿就是从这粘液中散发出来。 这时,原本安静的蹲在我身旁查看地面的索菲亚,忽的,发出一声凄厉惊呼,“oh,mygod!” 索菲亚冷不丁的一声惊呼,吓得我手中的瓦罐差点摔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心说:他姥姥的,吓老子一大跳。 第十四章 瓮棺 我和索菲亚双双跌进了深坑内的深坑,我正准备要爬上斜坡离开的时候,发现索菲亚对地面上的一个黑色石头十分的感兴趣,等我走近了以后才发现,原来地上的黑色石头,竟然是个墨色的瓦罐。我好奇的将瓦罐拿在手中,心想:这日常生活的用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深坑内,原本有个生活起居的地方?但是,谁会在这诡异的深坑内生活,又不是脑子进水了。难道说:这里的唐陵有“守陵人”,他们曾经生活在这深坑内?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接连否定自己想法的时候,身旁的索菲亚突然无预警的惊呼出声,我立刻扭转头,发现她已经惊慌的站起身,连连的向后倒退了十几步,然后便一屁股跌在了地上。我将瓦罐放在地上,走到跌坐在地的索菲亚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见她满脸呈现惊恐状,手中都在不住的颤抖,于是问她说:“你怎么了?” 索菲亚没有回答我的话,神情仍旧十分的惊恐,然后缓缓的抬起手,指向我的身后。我见状,心里顿时一惊,心说:难道我身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立刻转身,作出防卫的动作。结果却发现,我的身后面什么也没有,细看之下才发现,索菲亚手指的方向,就是刚才发现瓦罐的地方。我定睛仔细一看,原来在我专注研究手中的瓦罐时,索菲亚继续用匕首挖掘地面上的泥土,而现在,地面上露出了一部分很明显的大瓦罐的罐沿,沿边的泥土中,还散落这几个破碎的瓦罐。 我从新回到被挖开的地面近前,蹲下身查看地面上露出来的东西,一部分弧形的罐沿清晰的露出地面,它的罐身还深陷在泥土中,弧形的罐沿在泥土中无限的向四周蔓延,这个巨大瓦罐的罐口究竟有多大?现在已经难以考证了,目测估算罐沿的延伸范围,已经超出我现在所处在的这个小深洞的面积。地面上被索菲亚沿着罐嘴沿边的一处向下挖开了,里面的土被翻了出来堆在一旁,从不太深的土坑里面,露出了一块人的头盖骨,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害得索菲亚惊呼出声。我用青铜匕首将头盖骨四周的泥土挖开,一颗完整的骷髅头露出了地面,处在不远处的苏菲亚又忍不住发出轻呼,我只好偏过头,笑着安慰她说:“不要怕,死人的骨头并不可怕,活人才真正的可怕,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人,恐怖得吃人都不吐骨头。” 我说的此番话,明显没有缓解索菲亚紧张惊恐的情绪,她躲得远远地瑟瑟发抖,用双手捂住嘴巴,好像怕自己的呼吸声,都会惊扰死人的安宁,然后用十分小心轻声的语气对我说:“我们还是上去吧!” 看着索菲亚惊弓之鸟一样可怜的样子,我心说:女孩子就是胆小。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躲在远处的索菲亚,她好像受到惊吓的可爱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自己现在也想立刻带着害怕的索菲亚离开。但是,地上的瓦罐就像妖娆的魅姬一样,撩动我的心弦,引诱我要对它们一探究竟。毕竟古葬文化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毒品对于瘾君子一样,令人深陷其内无法自拔。 我已经打定主意,便将嘴角上扬,双眼微迷,用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万分温柔的对索菲亚说:“等一下,我看一眼就上去,好不好?” 苏菲亚迷茫的看着我,呆呆的点点头。 我立刻转回头,然后将手指插进骷髅头骨的眼窝内,用力向上一提。结果,并没有将骷髅头给拉出来,不禁诧异的心说:难道这骷髅头下面还连着尸骸。想到这里,我迅速的用匕首挖开头骨四周的泥土,真的就在头骨的下方,看到了肩胛骨,然后还有部分的臂骨也露了出来。我心想:那这下面接下来一定是肋骨,有可能还会有盆骨和腿骨。那么,这就是一具完整的尸骨,而这具完整的尸骸,是被直直的放进了瓦罐之中。想到这里,忽然一阵电流穿过脑海,猛然醒悟,心中惊叹道:难道这个深坑内的深坑,是个墓室。而这瓦罐就是特殊的棺椁“瓮棺”,是用来安葬死人的骨坛。如果,地面上露出的弧形罐沿是个瓮棺,难免也太大了,这里得安葬着多少死人!想到我脚下是一大片的尸骸,鸡皮疙瘩便瞬间窜起了一身。 “瓮棺”是种特殊的葬具,始于新石器时代早期,一直延续到新石器时代晚期,多用于安葬夭折的未成年幼儿,而成人的瓮棺葬,均为二次葬。 用于墓葬的瓦罐,都是日常生活中的储物器具,随机拿来用于埋葬使用,规格形状各异,也有极少数特别制作的特殊瓮棺。儿童瓮棺墓多由上下两个陶器扣在一起组成,下面一个罐或瓮装入孩童尸体,上面用一个或两个陶钵覆盖住,钵底会钻有一个小孔,传说是给灵魂立刻的通道,而瓮罐多竖葬在人们居住区的周围。想到这里,我心说:难道我们下来的这个大深坑,真的有人曾经在这里居住过。可是,这个大深坑内寸草不生,一到晚上就雾气缭绕,就连老鼠都不曾发现过一只,普通的人又怎么能在这种诡异的地方生活。而且,纵观周围,完全没有发现过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 我蹲在地上,看着露出不少的骸骨,不用仔细观看也知道,这瓮中埋藏的明显是个成年人,也就是“二次葬”。成人的二次葬,是指将已经安葬过的死者的骨骸取出,从新收敛装入瓮棺中,然后盖上有“泥钮”的器盖,罐身的口沿外壁一般也附有五六个“泥钮”,将盖子上面的泥钮和罐身上面的泥钮上下对称后,瓦盖和瓦罐就可以扣在一起,或者用绳子勾住“泥钮”,将瓦罐捆绑在一起。一般成人的罐藏尸骨大多比较凌乱,几乎不可能呈现出像我脚下的这种垂直的安葬方式,心中不免觉得十分的奇怪。 可是,奇怪之处何止一二。通常,一般的瓦罐葬也会有墓葬群,会有几个或者几十个埋在同一片区域,而并不会像脚下的深坑中这样,将人集体的安葬在同一个瓮罐中。这种独特古怪的群葬手法,根本就说不通,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 还有奇怪的地方就是,据我目前了解知道的特制瓮棺,最大的通高不超过一米,腹径大约一米,底径也就半米多一点,罐身半尺厚。而我面前地面上的这个瓮棺,明显过于庞大,而瓮身的厚度却很单薄,就只有大约一寸厚。 见到这么多奇特之处,我在心中开始推测,心想:这么多的死人一同下葬,难道是因为打仗的原因。于是,我蹲在地上,挥动匕首,将外围的土壤又挖了挖。结果,除了头骨,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任何东西,也没有金属兵器之类的残痕,甚至连衣物的残渣都没有发现。心中越发的奇怪,难道这些死人都是被脱光了以后下葬的?此时的地面上,已经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十几个白花花的头骨,看表象都完好无缺,并没有打斗受损的痕迹。 通常的瓮棺内会会有一些陪葬品,但是都很少,也有的不会放陪葬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不会将泥土装入罐中,这个大瓮像是将人直直的放入以后,然后再将泥土慢慢的填满,要是一次性大力的倾倒泥土,这些尸骸应该不会这么整齐的站着,难免会被倾泻而下的泥土冲倒。我越想越是觉得奇怪,心说:难道这些被安置在瓮棺中的人,在被浇灌泥土的时候还活着,所以才会站稳脚步。但是这种想法太骇人听闻了,谁会在活着的时候,傻傻的安静站在瓮棺里面,等着被活埋。 思来想去,最为合理的解释就是,瓮棺一般都会埋在生前人们生活地方的房前屋后,所以这深坑内确实有人类在这里居住过。而由于莫种原因,大概是感染疾病的原因,导致大批的居民在同一时刻大量的死亡。所以,就被埋藏在同一个巨大的瓮棺中,然后挖了一个深坑将感染疾病无法救治的人员集体埋葬。这就能说通被埋葬的人为什么有可能是活人,而填满泥土,是为了防止疾病的传播!这样说起来,居住在深坑内的人类,大有可能就是真正唐陵的“守陵人”。但是,现在这些守陵人不知去向,有可能没有逃过历史的泥流绝迹了。 我实在是对脚下的巨大瓮棺充满了无比的好奇,虽然自己想出了一番结论,但是,真实的考证还待继续深究。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面上露出的一个个头骨,它们黑幽幽的眼洞透着惊悚骇人的气息,不远处的索菲亚已经退到了斜坡的下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紧紧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索菲亚并不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大概现在正在胡乱猜,她应该大概能估算到,我的工作是和死人打交道相关。 “瓮葬”这种将人装在瓮罐中埋葬的墓葬方式,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太具有历史的参考价值了!可惜师父不在这里,他老人家要是在这里,就可以和他一起挖掘探讨,好好的研究一下古代“瓮棺”的墓葬方式。这种墓葬方式,独特而又神秘,距今年代久远,很难找到完整的具有研究意义的墓葬群,所以,相关的知识我知道的少之又少,我真心的希望能在此挖掘一番,充分的研究学习一下。 可是,现在自己有重要的任务在身,时间和器具上面都不允许,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来了。想到这里,我只好无奈的捡起一个破碎的瓦罐,用半个瓦罐盛着泥土,将露出地面的头骨从新掩埋好,然后,双手合十,对着眼前的地面说了句“抱歉打扰了,莫怪罪。”说完,便走到苏菲亚的身边。 索菲亚好像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呈现出一副精神恍惚的状态,我有些担心的问她说:“你没事吧?” 苏菲亚点点头,然后,突然很唐突的笑着对我说:“你的爱好还真的是很奇怪,你是考古工作者吗?我记得你的师父是位古董商,你们还贩卖尸骨吗?” 我听完索菲亚的话,知道她想歪了,我可是正经的古董商,怎么会和那些眼睛里面只有金钱的不法分子一样,倒卖干尸谋求暴利。于是,我笑着对索菲亚解释说:“我也是个古董商,只是对这里的瓦罐感兴趣,所以才要仔细查看一番,看看值不值钱。至于贩卖尸骨是犯法的行为,而且,我断然不会鬼迷心窍的做出这种缺八辈德的事情。” 索菲亚听完,好像安心不少,脸色也稍有缓和,然后问我说:“那你看出什么结果来没有?”说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有意侧着头躲避她的眼神,喃喃的说:“这里原来是个墓场,我们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苏菲亚不知道是没能理解墓场的含义,还是没有听清楚,她像我靠近了一步,然后问我说:“你说这里是什么?” 我只好转过头来,直视她的双眼,大声的对她说:“这里是个坟墓,我们......” 结果,我的后半句还没有说出口,索菲亚就“啊”的一声惊叫,然后向我扑了过来。而我当下完全没有防备,直接被她向后扑倒在地,而索菲亚,也以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摔在了我的身旁。 第十五章 逝去 我和索菲亚同搜救队的其他成员走散,我一不小心,连累她和我一起跌进了一个深坑中。我们在深坑中的深坑,无意间发现地下埋葬了一个大瓮棺,里面被填满土,集体埋葬了许多人。当我把这个事情告诉索菲亚的时候,她大概是惊吓过度,莫名的向我扑来,由于我毫无防备,措手不及间被她扑倒在斜坡上,而她也以也十分奇怪的姿势,摔在了我的身旁。 我从斜坡上站起身,急忙查看摔在我身旁的索菲亚,就见她眉头紧皱脸色十分难看的躺卧在地上。我心里立刻充满了愧疚之情。于是,柔声的安慰她说:“不要怕,我们这就上去。”说完,我便拉着她的胳膊,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可是,她刚一起身,便大叫一声“好痛”,接着便从新跌坐在地上。原来,索菲亚的右脚踝扭伤了,所以刚才她在扑向我的时候,才会以十分奇怪的姿势摔倒在我的旁边,而不是直接压在我的身上。 我蹲在地上,挽起索菲亚的裤腿,脱下她的鞋子和袜子,检查她受伤的情况。就见她右脚的脚踝已经又青又肿,我用手摸了摸她的脚踝,索菲亚立刻痛苦的**出声。我将她的右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对她说:“还好不是骨头断了,只是扭伤,上点药慢慢养着就会好了。”说完,我在她的脚踝处涂了点跌打损伤的药粉,然后用白布条缠好。 我将索菲亚的鞋袜从新穿好以后对她说:“从这里上去以后,我可以背着你走。可是,这里的斜坡我没办法背着你爬上去,你要不先试一下,看看还能不能走动。” 索菲亚听我说完,点点头,我便搀扶着她,试着让她走几步。结果,刚刚移动一下,她便痛得哇哇直叫,眼泪在眼圈不停的打转,说什么也没办法再移动半步。见到索菲亚的状况,我心想:现在再想要爬到地面上去,就有些麻烦了。索菲亚现在自己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爬上去,只能靠我把她拉上去。而虽然面前的斜坡不是很高,但是坡度倾斜的比较陡,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手脚并用,上去也十分的费劲,要再想拉着一个人上去,根本就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弄不好两人会再次摔下来,很有可能害得索菲亚的脚踝受到二次的伤害。 但是,要等苏菲亚的脚伤好一点再上去,我们就得一直待在这个深坑中。刚才,我不过只是告知索菲亚这里是个墓场,她就激动得扭伤了脚踝,要是现在再告知她要在这尸骸遍布的深坑内过夜,我想她应该很有可能会被吓昏过去。我这一两年经过盗墓的经历,胆量变大了不少,纯属是因为经常在诡异的地方落单,硬生生的给磨练出来的,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并不紧张,只是担心因为索菲亚的受伤,我们和搜救队其他成员之间的距离会越拉越大。而现今只剩我这个拖油瓶,然后再带着一个拖油瓶,根本无法想象我俩能独自继续接下来的任务。 苏菲亚坐在斜坡下方,表情紧绷,一双鹿眼充满了惊恐之色,我估计她现在已经处于杯弓蛇影的境界,再也经不起一点点的惊吓和打击。 深坑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雾气开始在深坑上方慢慢的凝聚,但是,我们身处的深坑内部既没有雾气升起,也没有外部的雾气飘进来。不过,天色将黑的时候,坑内的温度开始骤然的下降,变得异常的寒冷,就好像身处在冰窖里面一样,有着刺骨的阴冷寒气。这迫使我和苏菲亚,不得已越靠越近,最后只能紧紧相拥着取暖。 苏菲亚的嘴唇冻得发紫,颤抖哆嗦着问我说:“这里怎么这么冷?上面明明很暖和,为什么只有这里这么冷?” 我握起她的手,揉搓着给她取暖,然后声音也有些发抖的对她解释说:“大概是因为这里的位置太低所致。” 苏菲亚有些愧疚的对我说:“是我拖累你了。” 我将她的双手握紧,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对她说:“算起来,是我拖累了你。” 此时,无论是谁拖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二人紧紧的相拥,取代了一切的言语。而寒冷却不停的透过肌肤,侵进骨髓,慢慢的,手脚都已经开始麻木了。 深坑内的冷气不知从何冒出,却越来越严重,苏菲亚长长的睫毛上好像都挂霜了,她眼睛里面的神采,已经慢慢的消逝殆尽,困意正偷偷的席卷而来。我内心深知,绝对不能在这里睡觉,便将索菲亚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在原地不住的轻轻踏步。然后,不时的和她说话聊天,驱赶着瞌睡虫。 但是,这一切明显都是徒劳。我心知肚明,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俩会因失温而被活活冻死在这里。想到这里,我觉得必须得想些办法取暖,无论成效如何。我打开地上的背包,把里面的一大捆蜡烛拿了出来,在地上挖了一个浅浅的小土坑,便将蜡烛插入坑内点燃。几十个蜡烛的火苗,有力的跳动着,像一群火辣的舞女在翩翩起舞。我和索菲亚将手拢在火光周围取暖,欢快跳动的火光映在我俩的脸上,严寒被火苗一点点的驱赶走了,身体感觉暖和了许多。可是,我心知蜡烛的热量坚持不了多久,还是得想办法上去到上面才行。 我盯着摇曳的火苗,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带着索菲亚上去。而就在这时,菲亚坐在屁股下的背包,猛然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拉到了一旁,使得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而就在我惊愕这奇异的突发事件之时,面前正在燃烧着的一捆蜡烛,顷刻间也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拽入了泥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寒冷立刻再次侵袭,昏暗的深坑内,只剩下头顶上薄雾透下来的微弱月光。 索菲亚坐在身下的背包诡异的移开,而正在燃烧的蜡烛兀的消失,惊得索菲亚惊呼出声,立刻从地上弹跳起身。我也立刻站起身,扶住了索菲亚激动摇晃的身体,怕她会再次的跌倒。我担心的问她说:“你没事吧?” 索菲亚处在惊恐的状态中,她听到我的问话,木然的摇摇头,然后强打精神,稳定了一下情绪后问我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蜡烛怎么会陷进地面里去了?” 诡异的事情事发突然,我也着实吃了一惊,便低头看向脚下的土地,地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即没有塌陷,也没有钻出任何的东西。就在我俩聚精会神的低头观看眼前的地面,突然,苏菲亚受伤的右脚,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拉住了,泥土转瞬间便莫过她的右脚背,鞋子已经消失在地面,陷入了泥土之中。索菲亚惊慌的奋力的挣扎,我急忙用左手死死的扶住她倾斜的身体,然后右手迅速的抄起地上的背包,愤怒的锤击索菲亚左脚的地面,她的左脚便从泥土中抽离了出来,鞋子却遗留在了诡异的泥土之中。 这时,昏暗的深坑内,好像从地底探出一双双无形的手,胡乱的撕扯着我俩的双腿,疯狂的想要将我俩拽入痛苦的深渊。我拉着索菲亚向斜坡上爬去,地底无形的鬼手,没有错失任何的机会,再一次趁我们不备,拉住了索菲亚的双腿。我的脚踏在斜坡上,双手紧紧的抓住索菲亚的双臂,拼尽全力向上用力的拉扯着她。可是,地面下方的无形鬼手,更是丝毫不迟疑的要将索菲亚拖进泥土中。 苏菲亚不断的大声惊叫,发出阵阵哀鸣。我用尽全力的抓住她的双臂,同下面的力量僵持的拉扯着索菲亚。结果,我不久便跌倒在斜坡上,处在了劣势。 此时,我只能大声的安慰索菲亚说:“不要放弃,我们不会有事的。”索菲亚泪眼朦胧的看着我,看到我坚定的眼神,然后满脸泪水的挤出一丝安心的微笑,点点头。很快,我们俩便被一点点的拖回坑内,索菲亚的双膝已经深陷在泥土中。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紧抓着她的双臂丝毫没有松懈。但是,即使我拼劲了全力,索菲亚的身体仍旧不断的被拉进泥土中,眼看着,已经很快就要到腰部了。 索菲亚的表情开始变得绝望,我看到她失去信心的表情,再次的大声的对她:“不要放弃”。而她,这次却摇摇头,语气哽咽的对我说:“你快放开手,再继续这样下去,你也会被拖进来。不要管我了,我已经没救了。” 听到索菲亚绝望的话语,我站起身,愤怒的将双脚用力踩跺在斜坡底部,腰部用力,双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臂。可是,泥土已经掩埋到了索菲亚的胸部,她开始呼吸不顺畅,费力的断断续续的对我喊着:“你...你快走,快...快放手,快...走。” 眼泪在索菲亚和我的眼角不停的滑落,我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用来说话,只能轻轻的摇着头。此时,有顾无形的力量拽住了我的小腿,用力的向下拉扯,想将我一起埋葬在这泥土中。泪水布满了索菲亚的脸颊,她兀的对我嫣然一笑,然后,便用尽全部的力气对我说:“认识你真好,iloveyou。”说完,她的双臂猛地挣脱开我的双手。而就在这转眼的一瞬间,索菲亚就被吞进了泥土之中,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双手用力的刨着面前的土地,可是,就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有再出现。我失望又颓废的看着索菲亚消失的地面,心里清楚她已经离自己而去,被这个诡异的深坑吞噬了。而自己,必须得逃离这里,因为索菲亚舍弃了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让自己安然的离开。 想到这里,我准备爬上土坡,却发现我的双脚已经消失在了地平面,便立刻抽出怀中的青铜匕首,奋力的插进斜坡上,借由此力将脚一只只的从泥土内拔了出来。无形的力量依旧顽强的向下拉扯着我的双腿,我用双脚不住的蹬踏,十指抠着斜坡的土地拼命的向上攀爬。 该死的诡谲大深坑内寸草不生,我攀在斜坡上,双手根本没有可以抓握借力的东西,只能用手指扣着斜坡,双腿向上蹬爬。可是,没爬多远,就会被下方的无形力量拉着倒退几步,我只能反复的挣脱,然后再次继续攀爬,手指尖不断传来阵阵的钻心疼痛。终于,在我爬到了稍高一点的地方,下方的力量开始减弱,后来随着我逐渐的向上攀爬,下面一双双隐形的双手,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已经就快要爬出深坑了,我无力的趴在斜坡上,不住的喘气,背上的背包越来越重,双手渐渐的在失去知觉,力量眼看着是要用尽了。于是,我深呼了一口气,凝聚浑身上下最后的一点力量,咬着牙不停歇的拼命向上爬去。 终于,我从遍布恶鬼的地狱逃脱了出来,大字型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现在,我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我躺在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深坑内的浓雾仍旧冰凉呛肺,我休息了片刻,终于强打着精神翻过身,凝视着大深坑内的小深坑。 此时,我的怀中还遗留着索菲亚的余温,然而,转眼间,我们却已经生死离别,天人永隔了。 我的心内感慨万千,泪珠滚落在斜坡上。深坑内那个诡异的瓮棺,此时又多了一具尸骸。 这里,埋葬了第一个向我表白的女生,第一个令我痛彻心扉的女人,却埋藏不了我的恨,我的回忆! 又一个为了我而舍弃生命的女人。而我,却只能无奈擦干眼泪,然后在土坑的边上,挫起一堆泥土,然后对着坑洞拜了拜,心说:我们此生无缘,愿来生再见。 然后,我便拎起地上的背包,头也不回的离去。因为,还有人在等待我的救援。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异士居》壹完结·待续----------------------------------------------------------- 第一章 鬼压床 静,安静的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静,安静的好像世界不存在一样。静,安静的好像自己并不活着一样。 原来,安静是这么可怕的一个词。我一个人踏在无边无界的深坑内,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的行进。周围安静得慎人,“沉默是金”这四个字,现在对于独自走在深坑内的我来说,就和狗屎一样不值一文。 我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昏暗诡谲的深坑内,已经快要忘了我为何会在这里?又是为何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可是,我不敢回想,将大脑放空,生怕忆起那些让我撕心裂肺的回忆,我选择了懦弱的逃避,躲进自己内心卑微的世界里面,幻想着成功,幻想着一切进展顺利! 黑夜的深坑内又开始弥漫着昭昭的雾气,肚子已经反复嘶吼了许久,又是一天在深坑内无稽的虚度,前方仍然看不到尽头。疲惫,像病毒一样肆意的滋生,喉咙就像枯井一样干涸,身处在雾气弥漫的深坑内,所有的感官都混乱得一塌糊涂。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眼睛也开始发花,心里暗暗祈祷自己身体现在所呈现的这些状况,不要是体内潜伏的蛊毒余孽,想要趁机叛乱。 怨念在心中不断的升起,此时又是剩我一个人了!自己再一次被命运狠心的孤立遗弃了。 脚,不停的向前迈步,不停的机械迈进,只剩下一股执念,牵引着我的双腿在不断的向前行进。可是,我慢慢的感觉到双腿变得乏力,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发软跪在地上,从而一蹶不振没法再站起来。就在我濒临崩溃绝望的时候,恍惚间,好像看到前方的不远处,有土壁在雾气中忽隐忽现,不由得心说:难道终于走到了深坑的尽头,可以上去地面了? 所谓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心里激动万分,可是,脚步却无法加快向前,而不远处的土壁,却在眼前逐渐模糊起来。我挣扎着向前方伸出双手,想要触碰土壁的真实感,抓住眼前这似有似无的救命稻草。结果,最终却是眼前一黑,身旁的所有一切,都消失在了黑暗的世界里。 不知在黑暗中无助的徘徊了多久,身体的意识开始在逐渐的回归,耳边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一群小鬼在低声商量着恶毒的勾当,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厌烦,想要将低吟的小鬼们驱赶走。可是,身体就好像被镶嵌在了墙壁上一样,动弹不得。而我的思维却在不断的清醒,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像被鬼压床一样动弹不了。于是,试着努力的翻动眼皮,慢慢的眼睛能睁开一条缝了,仿佛间,看到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在飘来飘去,忽远忽近,不禁诧异的心说:那是什么? 是鬼,我看到了一张苍白干枯的脸,清晰得连她眼角的鱼尾纹都看得一清二楚,接着我便看到她没有嘴唇,露出口腔中血红的牙龈,阴冷枯白的牙齿,一条长长的舌头垂在胸口处。 看到这张异常恐怖的脸,在惊恐之余我好想问她说:“你是谁,为什么来缠着我?”可是,我的嘴巴努力蠕动了半天,结果,却连半个最简单的音都发不出来。我想在脑海中搜索这幅面孔的记忆,但是,我看不到她的鼻子眼睛,因为她脸部的上方,只是一团灰蒙蒙的模糊旋涡。 我在心中有些凄凉的问她说:“是我害死你的吗?”结果,它视乎听到了我的心声,就见她猛地张开双臂,伸着长长的指甲,凶恶的向我扑过来,凄厉的对我说:“是,就是你害死我的。”尖锐的鬼叫声刺穿了我的耳膜,直击我的大脑,一股说不出来的悲伤席上心头,眼泪在眼角处悄然的滑落。 “醒醒,醒醒。”“这怎么还哭了?”“不知道,估计是梦到你死了。”“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要是我的爱徒醒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在浑浑噩噩之间,隐约听见有人在我耳边拌嘴,声音非常的熟悉,也幸亏有这拌嘴声音,才及时驱赶走了扑向我的恶鬼。慢慢地,我身体的感知回来了,能感觉到有人在往我的嘴里灌水,甘甜可口,浇灌着我如同沙漠一般干涸的喉咙,我忍不住咕噜咕噜大口的吞咽起来,眼睛瞬间炯炯有神的睁开了。 睁开双眼的瞬间,我看到了师父和罗大胡子,他俩的身后还有洛克队长和henry,他们都围在我的身边。而我躺在一块铺在石板上的雨布上,由于,我被密密的围着,看不见自己现在身处在何方。我盯着眼前的众人,缓缓的张开嘴问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见我开口说话,围着我的众人面部表情均是变得柔和,然后松了一口气的说道:“你可终于醒了。” 我将手掌支在地上,借机坐起身来。这时,蹲在地上的罗大胡子站起身,一边将手中的水壶扭上盖子,一边高兴的对我说:“贤侄,你可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你的师父非得急死不可。” 我刚才在半清醒的状态下,听到了师父和罗大胡子的对话,知道师父为我担心的不得了,我望向师父,十分感激的说:“师父,不孝徒儿又让您担心了。” 师父并没有生气,一反常态的安慰我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问他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在深坑内昏倒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师父回答我说:“你在深坑的尽头处昏倒了,然后很神奇的被我们给遇到了。之后,你也是一直昏迷不醒,还满嘴的说胡话,我们便一直抬着你走到了这里。” 站在师父旁边的罗大胡子插嘴说:“能找到贤侄你,真的是很神奇。我们走散了以后,一直在寻找你们,可是一直也没找到。后来,我们走着走着,突然在前方的浓雾里面,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样子好像是女翻译索菲亚。我们高兴的叫她,可是她完全不予理睬,一直在前面疾走。于是,我们只好加快步伐追赶她的背影,结果,最后她的身影突然一闪不见了,然后我们就在地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你,你说神奇不神奇?”说完这些话后,罗大胡子停顿了一下,然后问我说:“索菲亚她......”后面的话,他并没有问出口。我知道此话的含义,十分难过的摇摇头,心中便不断的涌出阵阵酸楚,疼痛相继席上心头。心想:也许师父他们遇见了索菲亚的鬼魂,她竟然在死之后,还念念不忘的帮助我。这一份情债,就这样无法释怀的背负在了我的身上。 师父和罗大胡子见我十分悲痛的表情,便都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洛克队长没有看到苏菲亚和我在一起,估计也应该猜到了原因,他也以示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对于索菲亚,我内心有着无限的愧疚,但我只能将眼泪强行咽下。现在,还不是秋后算账的时候,即使要哀悼,也要等此番任务完成了以后再说。搜救队还得继续前行,寻找等待施救的月儿,而最初救援的黄金七天,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天,我们不能再继续的浪费时间,我也不能在拖大家的后腿了。想到这里,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结果,当我的目光越过众人的肩头,就被眼前的景象完全给惊呆了。 不由自主的惊叹道:太气派了,气派得超出想象;太雄伟了,雄伟得彰显人类的渺小。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脚下是一条用巨大石板铺成的神道,在神道的两侧,布设有各种各样的瑞禽神兽,文官武将,番酋石柱的石像,均有一丈左右高。而脚下的神道一直延伸到远处的阙楼,阙楼红砖碧瓦照相辉映。此处的陵园有内外双阙,四面出门,城外是一条宽广的城隍。(隍:干涸的城壕。古时人们在建筑城墙时就近取土,城墙修好后,城墙下就被挖成了大壕沟,于是在里面注满水,就成了可以防御外敌的护城河,没有注水的便称作隍。) 在我的身后是一座山峰,整个山体被凿成陵,(“墓”,在远古时候,人死后在地上挖个坑将棺材放入,然后盖上土,与地面平,不植树者称墓。“坟”,要比墓晚些,就是在上面起个土堆,现今仍在沿用,不过已将“墓”和“坟”统称为坟墓。“冢”要比坟更高,《说文》中说:“冢,高坟也。”是贵族等有身份的人,死后的居所。“陵”,是更高的土山,是皇家专用的名称。)覆斗状的陵山,高大巍峨,器宇轩昂,太壮观了!也就只有在帝陵,才能看到如此大手笔的墓葬光景。 头一次领略皇陵的威严,我激动万分心潮澎湃,现在自己身处在陵山近前,思索着应不应该走回去看看。因为,我是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被抬着进来的,错过了好好近距离观赏陵园的机会,而如果我现在不借此机会观看一番,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近距离的欣赏帝王的陵园。 结果,就在我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搜救队的其他人已经开始整装好开始往回走,我立刻毫不迟疑的跟了上去。我见自己沉重的背包在师父的肩头,立刻抢了过来背在身上,然后问他说:“师父,我们怎么又往回走了?” 师父一边走一边对我说:“你没醒来之前,我们已经将陵山仔细的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可以下去的入口,只能回过头,再在陵园内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可以下去地宫的入口。” 听师父说完,我“哦”了一声,心里确是乐开了花,自己正愁找不到理由,结果,机遇就这么自己送上门了。这下可好了,可以好好的观赏下这座巍峨庄严的陵园了。 我们五个人在神道的左侧,几步一停的搜寻着入口。脚下的石板路铺得严丝合缝整齐如一,大力踏上去没有听到中空的声音,应该没有布置机关陷阱。神道旁伫立的丈高石像栩栩如生,二人尽展双臂才能将其环抱,石像虽然经年累月的风吹雨打,表面却完全没有太大的腐蚀损伤,仍旧稳稳的树立两侧,屹立不摇。神道两旁的石人石兽,好像长在了地上一样,没有办法移动半分,大家在神道两侧走了几圈,没有发现任何可以下去的入口。 这样的结果,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地下墓室一定不会在陵山的正下方,中空的土地绝对没办法承受住陵山的重量,太容易被压垮了。之所以在这附近搜索,纯粹是为了保险起见,不能错过任何的可能性。我心想:墓室也绝对不会筑在阙门下,因为墓葬最重视风水,而这样的布局,会使龙脉的气顺着门流失掉,特别是帝王的陵寝,更是诸多讲究,所以历朝历代的帝陵才会惨遭挖盗,完全是因为有迹可循。要是都像元朝的皇帝成吉思汗一样,随便在大草原上找块地挖个坑,然后下葬以后再填上土,让马蹄在上方践踏结实,用不了多久,墓地上方就会被幽幽青草覆盖,茫茫如海的大草原上,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可以找寻。 陵园内被大家仔细认真的搜索了一番,但是,没有找到可以下去的通道。懂门道的内行人都知道,墓室不可能直上直下的就建在陵园的正下方。于是,搜救队踏出了一无所获的陵园,相继跳进了壕沟内,开始搜寻。 干涸的护城河有三丈多宽,一丈左右深,脚下的泥土上面附着一层灰烬,经年累月竟然没有被风雨洗刷卷走,可见这里曾经堆积焚烧过大量的东西。即使在古时,陵寝附近也不会发生战火,那这城隍内灰烬产生的途径,就只能是祭祀了。祭拜亡灵的时候,需要焚烧大量的祭品,因为这里是皇陵,所以祭品种类和数量更为繁多,所以,灰烬自然而然的也就非常的多。 不过,我低头细看这城隍内的灰烬颜色,心说:这里的灰烬真够稀奇的。一般的灰烬都是黑灰白,三色相间。而这壕沟内的灰烬,竟然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微青绿色的光芒,不禁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而好奇心,是盗墓手艺人最要不得的东西。而我旺盛的好奇心,早晚有一天,会在诡谲异常,机关重重的墓室中害死我自己! 第二章 灰烬 我跳进壕沟中,见脚下的灰烬颜色十分的稀奇,便忍不住好奇心,用手指捏起一点灰烬,放在眼前观察。就见手指上的灰烬,灰白中闪烁着零星的青绿色光点。我看不出来绿色灰烬的成分,便失去了好奇心,将手指上的灰烬弹掉,然后在裤子上擦了擦手。结果,我发现我的手指上,仍旧残留着星点的青绿色。于是,我又用力搓了搓手指,结果,青绿色的灰烬像是长在了手指上一样,怎么样也弄不掉。我不由得惊奇的心说:这绿色的灰烬难道具有很强的吸附能力?我便吐了点口水在手指上,更用力的在裤子上搓手指,结果,青绿色的灰烬仍旧粘着在手指上,不愿离开。 见到这番情景,我突然心慌了起来,心说:这灰烬该不会是有毒吧?现在毒素已经渗透进了皮肤,所以才会无法弄掉。想到这里,我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这么莽撞不小心。在这巫蛊邪术遍布的陵园内,自己竟然不带手套就乱摸东西,这不是只有冒失的胖子才会做的蠢事吗?我现在感到有些不安,便不停的在手指上吐口水,然后用衣角反复的大力擦拭手指头。结果,手指头感觉好像要着火了一样,皮都快要搓破了,可是绿色的灰烬,仍旧死死的粘着在手指上,好像要准备生根发芽了一样。 完了,这下我傻眼了,内心开始不断的埋怨自己该死的好奇心,这回可把自己给害惨了!现在看来只有截肢了,才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要是等到毒素渗进心脉,那就为时已晚了。但是,自己是绝对没办法狠下心来自行断指,看来只能求助于别人了。这下可好了,真是丢面子啊!师父又该骂我是笨蛋了,挨骂就挨骂吧,丢脸就丢脸吧,总比死掉的要好。 主意拿定后,我愁眉苦脸的走到师父近前,然后轻声的对他说:“师父,我中毒了。” 师父“啊”了一声,好像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我局促不安的稍稍提高音量,对他说:“我好像中毒了。” 这回,连师父旁边的罗大胡子也听见了我的话语,急忙问我说:“贤侄,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毒?” 我怏怏回答他说道:“这壕沟内的灰烬好像有毒,我们还是先上去再说吧!”说完,就准备爬出壕沟。 师父在一边愣愣的看着我一会,然后蹲下身,用手指捏起城隍内的一撮灰烬。我见状,急忙大叫一声,“不要。” 结果,害得站在我身后的洛克和henry吓了一大跳,慌忙的端起枪警戒的看向四周,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我急忙冲他俩摆摆手,示意没有事情发生,他俩这才放松身体,不解的盯着我看。我看着师父捏着灰烬的手指,心说:这下好了,又有一个人要截肢了。结果,我就见师父他老人家,竟然将手指上的灰烬,凑到了鼻子近前。而一旁的罗大胡子也弯下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灰烬,摊开手掌观察了起来。罗大胡子先将手掌上的灰烬用嘴一吹,然后看着自己泛着青光的手,片刻后就笑了。 罗大胡子笑了的同时,我立刻知道自己糗大了,一定是我搞错了什么东西,这回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师父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抬起了手好像要打我,结果没出手,就又放了下来。 可是,还是吓得我心里一哆嗦,然后忐忑不安的唤了一声“师父。” 师父看着我,有些无奈的说:“是某种特制的染料,不是毒素。”听完师父的话,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了。 结果,我松了一口气,师父便很严肃的开始责骂我,“我曾经不是反复的提醒过你,只要来到墓葬的范围内,万事都不得掉以轻心,怎么能光着手就随便摸看似不安全的东西,万一真的有毒怎么办?还有,你学习了那么多的专业知识,都用来喂狗了。特殊点的染料就和毒素分不清楚了,在诡异莫测的墓穴内,你有几条小命够用来陪葬,你什么时候学得和胖娃一样冒冒失失,你说说,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一天天不够给你们操心用。” 师父的责骂我从小就已经听习惯了,早就练就了人在认真听,灵魂在神游太空的境界。因为,师父每次责骂,都和念经一样,完全堪比唐僧的紧箍咒。 不过,这次确实是我疏忽了。此番前来陵墓,是师父和罗叔一起来寻人,我存着侥幸的心理,完全放松了心态。因为,我的潜意识上认为有他们二位高人存在,自己只要安静的紧随在他俩的身后,就不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还有就是,我思维上出现了漏洞和疏忽,自己一直错误的认为,我们是来寻人而不是来倒斗,应该不会面临太大的危险。然而实际上,二者面临的险阻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危险步步紧逼,随时随地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我现在头脑清醒了,暗自责怪自己的疏忽大意,但是有外人在,一直被师父喝斥实在是丢面子。于是,我很二皮脸的上前哄师父说:“徒儿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气大伤身,师父你老人家就不要生气了,你还是打我俩巴掌出出气。我年轻体壮特别抗打,随便打几下也打不坏,而你老人家的身体重要,可不能气坏了,要不我去哪里找像您这么慈祥,又这么替徒儿着想的师父。” 从小我和胖子俩人在外面要是闯了祸,一般都是胖子挨师父的揍多,反正他抗打,我就不行了。师父曾经敲了我一个脑瓜泵,结果我昏迷了一个多时辰,醒来时脑袋还是没有完全清醒,看人都是双影,而且脑袋上肿了一个大包,过了好几天以后才消。后来,我就学会了嘴甜哄师父消气,一来使师父有台阶下,二来他知道我不禁打,慢慢就很少动手打我了。 果然,我的糖衣炮弹炸响了,师父转怒为笑,笑骂着说:“算了,为师生气也是为了你好。可你就知道哄我这老头子开心,嘴上虽然认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知道要改过。” 我马上接口说:“心口如一,我保证我是真的诚心认错,让师父操心真的是徒儿的不孝,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好好努力,重新做人。” 师父被我气乐了,笑着说:“你这孩子,胡说八道的能耐是向谁学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我教出来的徒儿。” 罗大胡子听到师父的话,忍不住插嘴调侃师父说:“小文和你年轻的时候一个样。我真是羡慕你有两个好徒弟,而我就一个......”结果,罗大胡子的后半句没有说完就止住了。我知道他想起了生死未卜的月儿,月儿是罗大胡子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可是,这可珠子现在丢了,就等于是在他的心头上剜肉一样,现在罗大胡子的心里,一定十分的疼痛难受。而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是好,我内心的深处一直暗自埋怨自己,是我害得月儿落得如此下场,所以,一直在罗大胡子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心理更是觉得没有资格来安慰罗大胡子。 师父握着罗大胡子的左手,语重心长的安慰他说:“老罗啊!你我二人几十年的交情,我是看着月儿长大,她就如同我的亲生女儿一样。你放心,月儿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事,我一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把月儿找到。”罗大胡子哽咽的用右手拍了拍师父的手背,然后用力的点点头。 经过我一番错误的瞎闹腾,弄得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但是,还得打起精神,继续在城隍内搜寻入口。 我看着地上的灰烬,忍不住好奇心问师父说:“师父,这里为什么会撒有这种青绿色的染料?” 师父一边走一边回答我说:“你的好奇心还和小时候一样旺盛。这种特殊的染料,有可能是涂抹在祭品上,燃烧的时候没有被点燃,就和灰烬一同落在这壕沟内了。我想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就是这绿色的灰沫,具有某种特殊的作用,比如用来驱虫,或者防腐之类的用途,然后被特意的泼洒在这里。” 我听完以后,在心中思索着这两种可能性。如果绿色的灰烬是涂抹在祭品上面,那么它没有被火点燃,说明这种染料的燃点很高,一般的温度还不能够使其燃烧,这还真是够特殊的。如果,燃料是被人故意的泼洒在这里,那究竟这青色的燃料,是具有怎样不为人知的特殊用途? 城隍内很快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可是,没有丝毫的发现和进展。而这壕沟内灰烬太多,被大家反复的折腾,使得空气质量变得十分的不好,大家只好怏怏的顺着绳子爬上地面,开始从新商量对策。 商量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师父和罗大胡子二人在探讨,我在一旁旁听,而两个老外则是躺在地上休息。其实,解决现在的问题很简单,那就是用盗墓贼最擅长的办法,挖“盗洞”。挖盗洞很简单,就是花力气费时间的问题,但是,关键的问题在于对盗洞的“定点”,就是所谓的“寻龙点穴”。 “寻龙点穴”就是通过地理环境,寻找可能是龙脉葬墓的地方,然后再通过一些参考,比如地面上的陵园建筑,又或者是泥土的结构,来将寻到的龙脉范围缩小,找到墓穴的准确位置。别看说的简单,这其中需要运用各种不同领域的知识,比如懂得勘探风水的技能,熟读大量的历史文化,了解各地的人文地理,还要有一定的盗墓经验。最主要的,是你得懂得勘测的秘技。 所谓,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一丁点的计算错误,打下去的盗洞,就有可能与墓穴失之交臂。所以,盗墓时“寻龙点穴”是最为关键的步骤,只有真正的盗墓手艺人,才会师承这种特殊的秘技。 我有幸看过本门的秘籍“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术秘藏”,此书古文撰写,晦涩难懂,而且师父又不肯详细的对我讲解,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叫我自己参悟,而以我的资质,顶多只能看懂个皮毛,但是,在已知墓穴的大致范围上方,再定个位寻找墓穴根本不成问题。 最后,三人的想法一致,将盗洞的定点,定在了阙门的正前方,离壕沟两丈有余的地方。 于是,我们开始着手挖盗洞。师父和罗大胡子在一旁监督,可以随时提醒我们的挖掘的事宜,而我和两个老外,便开始动手挖掘盗洞。 我一边挖掘地上的泥土,一边暗自祷告:愿接下来的一切事宜,进展顺利! 第三章 盗洞 壮观的地上陵园被我们反反复复的搜索了一番,最后也没能找到可以下去地宫的入口。师父和罗大胡子二人商量后,决定用盗墓者最擅长的方法解决问题,就是挖盗洞。我和洛克henry,便开始挖掘盗洞的工程。一般来说:正经规格的盗洞必须或圆或方,圆要光滑,方要见角,这才能显现出盗墓手艺人的能耐。 但是,现在我们由两个老外主力挖掘,我这个身体病病怏怏的半吊子盗墓手艺人在一旁辅助。所以,挖出来的盗洞根本谈不上水准,能下去人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挖盗洞的主要工具为“洛阳铲”,是一种半圆柱形的铁铲,类似于瓦筒状,一端有手柄,很像七八十年代的一种凶器“管儿插”,是由20世纪初洛阳的盗墓贼所发明。相传,是由一位马坡村的村民,名叫“李鸭子”的人发明。李鸭子有一天去他家附近一个叫孟津的地方赶集,闲逛了一会,没看到感兴趣想要买的东西。于是,他就蹲在路边的一阴凉处歇脚。李鸭子闲来遮阴避暑的地方,是一个包子铺的雨遮棚,他见卖包子的店家,正在地上打一个小洞,而打洞的工具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他看到这个东西每在地上戳一下,就可以带出很多的泥土。以盗墓为生的李鸭子马上意识到,这东西太适合用于盗墓的挖掘了。于是,他立马画了一个纸样,找人打造。 可是,洛阳铲的制造工艺特别的复杂,完全的手工打制,制胚,炼烧,热处理,成型,磨刃等工序需要二十多种。最为关键的是成型时的打造弧度,需要细心谨慎的敲打,稍有不慎,打出的洛阳铲就带不出土来。最后,李鸭子找到一个叫陈印娃的铁匠打造,就这样,第一把用来盗墓的洛阳铲就诞生了。 现在的洛阳铲已经有了大大的创新改革,木柄改用螺纹钢管,半米左右长,可以层层相套,随意拆合延长,不用时就可以放在背包里,携带很是方便。一些人在洛阳铲上接上特制的绳索,就可以打入地下十几米,甚至几十米的深处,铲子提起时,铲头内会带有一筒土壤,盗墓者就可以根据土壤的结构,颜色,密度分析盗洞挖掘的深度。如果带出经人动过的熟土,或者砖渣木屑,陶瓷铁片,就可以确定墓穴位置,然后分析铁铲带出来的东西,推断地下藏品的性质和墓穴的布局。 经验丰富的盗墓者,甚至可以通过洛阳铲碰撞地下发出声音的不同,和传来的各种手感,就可以轻松的判断地下的情况。比如夯实的墓石壁,亦或是中空的砖石,就可以知道墓室的建筑朝代,还可以详细的分辨下方是墓室,墓道,亦或者是地宫。 洛阳铲是由精铁打制而成,铲刃锋利,在盗墓时还可以用来御敌,保护自身的安全。所以,它并没有被几千年的历史泥流所淹没淘汰,并且还成为现今考古研究不可缺少的重要工具。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经常谎称自己是考古研究者,毕竟在当时的年代,一纸卡了红戳的伪造文件,就能解决一切的问题,因为,在改革开放初期,人人都削尖了脑袋忙着发家致富,根本就不会有人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深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其实,我们京城的这些专业的盗墓手艺人,顶多会贩卖一两件“明器”,绝对不会肆意的破坏墓穴,拿东西时也是只取一二,绝不会多贪,也绝不会擅自搬动死者的遗体,或做出侮辱死者的事情。以前,有一些不良的盗墓者,会扒光尸体的衣物,连压口钱和肛塞都不放过,甚至遇到漂亮的不腐女尸,亵渎遗体,简直是丧尽天良,使得盗墓者声名狼藉,难免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而真正盗墓世家的正经手艺人,规矩众多。就说盗墓四大家的“摸金校尉”,就有“天亮不摸金”的说法。而我们搬山一派的手艺人,主要的营生方式是“除邪复正道”,就是“斩妖除魔,光复正道”,帮老百姓解决各种怪异离奇的疑难杂事,盗墓属于副业。但是,现今铲除封建迷信,严打牛鬼蛇神,“异士居”的正业,就只好转为盗墓贩卖明器。但是,我和胖子下墓的目的,兴趣比赚钱多一点,完全是为了探险,圆男人们心中激情澎湃探险梦想。 现在正在陵园外挖掘盗洞的我们,手中并没有洛阳铲,只能用救援时用的平头挖掘铲挖掘,而且,一般的盗洞都是直直打下去,但是由于我们的工具有限,只能斜着向下挖掘盗洞,这样更多的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实在是非同一般的费力。 我和两个老外三个人一刻也不停歇的不断挖掘,此时已是大汗淋漓,汗流浃背的直不起来腰了,而挖掘的成效,仍旧是微乎其微,尽展缓慢。天色在逐渐变黑,周围的温度也开始严重的下降,我们三人的体力,也是如同西落的太阳一样,眼看着要消耗殆尽了,而倾斜向下的盗洞,差不多也挖出十几米深了。 变深的盗洞越来越狭窄,最后只能容一人蹲着通过,而要出去的时候,也只能倒退着走出去,并不能十分顺畅的回转身。所以,现在盗洞内只有我一人在挖掘,等一会出去以后,才能换另一个人来接替工作。我一个人处在盗洞内全神贯注的挖掘,就在我专心致志挖掘的时候,人体的生物电忽感身后有人。我本身就是天生的神经系统敏感,所以,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受到外界的影响,噩梦缠身睡不踏实。此时,感觉到身后有人,而且脊背发凉,一股股寒意便略过头皮,使得我无法轻易的回头确认。而我的思绪,在一瞬间便转换了好几次,心说:难道是有人着急先下来帮我搬运泥土了?但是,马上就否定的说:这不可能。挖掘的事情,事前就已经讨论好了。因为临近陵寝,这里机关重重鬼怪肆虐,为了避免在狭窄的地方发生危机没办法逃生,必须等挖掘的人员出去以后,才会有人替换下来。如果要是有人想要提前下来,也会事先喊上几嗓子通知我出去,等到看到我安全的出来以后,才会进到洞内。外面有师父和罗大胡子在上面监督,应该不会有人贸然行事。想到这里,我立刻心说:如果,此时身后的人不是队友,那会是谁? 寒意在剧增,就像有个夹杂冰雹的寒风,即将要穿过我的身体。我心说: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必须确认一下身后面的情况。于是,我做好心理准备,立刻猛地一回头。可是,身后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人或物,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说:自己太大惊小怪,神经敏感了。于是,回转头继续挖掘工作。结果,刚刚将铲子铲向面前的泥土壁,就听见“咚”的一声,铲子就铲到了坚硬的石壁上,震得手臂一阵阵麻酥酥的难忍感觉,可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兴奋的心说:太好了,终于找到墓室了。于是,急忙用用铲子轻轻的刮掉石壁上的泥土。 初唐时,长江以南的广大唐墓,多为竖穴式土坑墓,形式简单,规模甚小,陪葬品多为陶瓷器皿,陶俑很少见。而北方地区则多为规模宏大的砖室墓,帝王的陪葬品大多数为“唐三彩”。唐三彩是专为殉葬打制的冥器,始于南北朝,盛行于唐朝,是低温彩釉陶器,以黄,褐,绿为基本釉色,交错白,蓝,紫,黑,赭(红褐色)等釉色,形成绚丽多彩的效果,“三彩”是多彩的意思,并非专指三种颜色。它吸取了国画,雕塑等美术工艺的特点,采用堆贴,刻画等多种多样的形式装饰图案,线条粗犷而有力。 唐三彩的种类繁多,形式各异,有人物,动物,碗盘,酒器,家具,文具,等等器具,以动物居多。动物多为骆驼马俑,或卧或伫,或扬足奔跑,或引颈嘶鸣,栩栩如生斑驳淋漓丰富多彩。人物造型的有侍女,胡佣,乐伎俑等均身着色彩鲜艳的服饰,造型生动逼真雕塑精美绚丽斑斓。唐三彩并不只存在于帝陵,由于它流行于盛唐时期,厚葬之风日盛,官府曾有过明文规定,允许在朝为官的一品大员至四品,均可随葬一定的数额。但是,唐三彩的胎质松脆,防水性能差,只作为陪葬品,并不具有实用性,所以留传于世的完整珍品少之又少,极为珍贵。 而由于它是低温烧成,制作工艺不算复杂,制作原料随处可见,胎釉配方早已公开,所以仿造的赝品也随处可见,相同点也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九,只有专业的鉴定人员,通过对彩佣千百年留下的痕迹,才能进行真伪的判断。 我现在内心完全祈盼墓室的开启,一来可以大开眼见,增强对唐陵墓室各项知识的了解,见识一下自己一直渴望祈盼的传说中的唐三彩;二来我们终于不负众望,找到了下去地宫的方法,这样对于营救月儿,完全是个天大的喜讯。我将石壁清理干净,就准备退回到地面上去,然后向师父报告喜讯。可是,就在我收拾好工具准备倒退出去时,明显的又感觉到身后面有人。这次的感受十分的强烈,我心想:应该是队友在上面等不及了,想要先下来替换我了。于是,我侧扭着身子,对身后面的人说:“是谁下来了?我找到墓室了。” 结果,身后的人没有回答,我以为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太小了,他没有听见。于是,就又问了一句说:“是谁啊?怎么不等我上去,就下来了,这样出去多不方便。” 但是,即使我提高了音量,而身后面的人仍旧没有答话。这时,我的心忽的揪起来了,心说:难道身后面的不是自己人,还是,身后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到脊背发凉,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将身体扭转的幅度加大,向后面望去。 结果,我看到身后的不远处,有个白色的影子,忽远忽近飘忽不定。我猛然的忆起了自己之前做的恶梦,寒意顿时从身上的每个毛孔窜出。 心惊的说:自己身后的东西,不会是鬼吧? 第四章 进墓 我在到洞内挖掘完毕,发现了墓穴的砖墙,正准备出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忽的察觉自己身后有人,便侧着身体一看,结果,在身后的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一直飘飘悠悠的与我保持有五步之远的距离。 由于我身处的盗洞过于窄小,无论是逃命还是打斗,自己都处于十分不利的状态。我便将本派的“桃木符牌”从领口处拽出,然后试探的朝着白影的方向,也就是盗洞的出口处挪动了几步。然而,我谨慎提防着的白色影子,仍然停留在原地飘飘悠悠。我见白色的身影没有反应,便只好继续缓缓的向前移动,慢慢的离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近,然后看得也越来越清楚。 白色的身影就是一团白色的浓浓雾气,看不清楚具体的形态,有些像人的身影,又有点像动物的体态,飘忽忽的堵在盗洞的通道处。我缓缓的凑到白色影子的近前蹲着,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白色雾气,就见白色的影子,忽的穿透过我的身体,向我的身后方向移去。 这时,我发现又有一团白色雾气般的影子,飘到了我的近前,然后透过我的身体向后方飘远,就这样反反复复几十个白色影子,相继穿过我的身体,然后飘进我身后的墓室石壁内,消失不见了踪影。 凭着自身的感觉,我发现,先前一直感觉自己身后面有人,便是这些白色影子散发出来磁场。心想:这一团团雾气一样的白影,竟然能有如此强烈的磁场,让自己轻易就能察觉。难道说:这些白影就是传说中的幽灵。可是,说是幽灵,我反倒觉得白色的影子,更像是雾化现象的产物。不过,不管这白色的雾气影子是什么,它都不具有任何的威胁性,所以,自己也不必浪费时间深究。想到这里,我安心的向外走去,心想着:得快点通知大家,自己发现墓室了这个喜讯。 我爬出盗洞口,师父他们伸手将我拉了上去,我马上兴奋的对他们说:“下面挖通了,我看到墓砖了。” 罗大胡子激动的抱住我,高兴的大笑,师父则掏出罗盘,弯腰屈膝率先钻进了盗洞,我们也马上紧随其后。盗洞不是很长,这说明师父他们定位准确,我们由于太过高兴,脚步也倍感轻松,转眼间便来到了墓室的砖墙近前。师父打开手电筒照亮手中的罗盘,罗盘的指针胡乱的转动,片刻都不停歇。见到罗盘指针乱转,师父只好将罗盘收起来,将耳朵贴在墓砖上,然后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墓砖。 我站在师父的身后,将青铜匕首递给他,师父仍旧保持着侧耳倾听的姿势,对我说了句,“回音清脆。” “回音清脆”,说明墓砖的后面镶嵌了铁板或铁片,用来防盗,也只有帝陵才会采用这种奢侈的方法防盗。师父将青铜匕首插进石缝内滑动,顷刻间两块墓砖就被拆了下来,而手电筒的光亮,清晰的照射出石砖后面有金属的光芒。 师父继续用青铜匕首拆卸墓砖,等拆出一个不小的洞口后,先是用匕首轻轻的敲击一下铁片,这是试探一下铁片后面是否还有隔层。敲击完后,师父表情轻快了不少,他又用刀尖在铁片上面划了一下,放在鼻子近前闻了一下,然后笑着低语道:“腐绣严重,没有灌油。” 师父观察完毕,然后回转过头对我说:“你带他们先出去,封闭的墓室需要透透新鲜空气,要不我们下去会因为缺氧被活活闷死。” 听师父说要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我多少有些不放心,便对他说道:“留您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万一开启墓室时有危险怎么办?还是让我留下来一起陪着您。” 师父用青铜匕首在铁板上用力划了一刀,然后对我说:“铁片很薄,而且腐蚀严重,我几下就能搞定了,然后会立刻出去。盗洞内狭窄多有不便,你留在这里只会平添麻烦,帮不上忙,你还是快点抓紧时间带他们出去。” 我听完觉得有理,就立刻和身后面人倒退出去。到了地面上以后,我不放心的守在洞口边向内张望。这时,身旁的罗大胡子拿出来一包烟,抽出一根烟递给我,我摆了摆手说道:“我不会。” 罗大胡子将香烟叼在嘴上,笑着点燃以后对我说:“现在很少有不会抽烟的年轻人了。” 而一支烟的功夫一下子就过去了,师父还没有上来,我开始在洞口外不安的踱步徘徊,焦躁的不停挫着手。心说:师父怎么还没有上来,青铜匕首削铁如泥,手指般粗细的钢筋一下就能割断,墓室内的铁板已经腐锈的不成样子,完全是手到擒来,不用费吹灰之力便片刻间就能搞定,怎么会这么半天还没出来,该不会是下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望着黑魆魆的盗洞内,我越想越是担心,于是停止踱步,对罗大胡子说:“罗叔,我放心不下我师父,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先在上面等一下。” 罗大胡子对我说:“贤侄,有点耐心,这才过了片刻的功夫,你师父不会有事情。即使发生了什么状况,那么狭小的盗洞,你下去后反而是添乱,帮倒忙。” 罗大胡子的话说得在理,要是下面发生师父也对付不了的状况,我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没有用处。想到这里,我只好稳住心态,继续的在盗洞外等待。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大家脸上的表情也在逐渐的发生波动,我的表情是越来越凝重,罗大胡子也是渐露担忧的神色。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将背包背在身上,然后对罗大胡子说:“罗叔,下面肯定是出问题了,我师父不可能知道上面有这么多人在等他,弄完了还不上来通知一声,他老人家可不是像我这种不着调的人。” 罗大胡子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我也有点担心,我们一起下去看看。”说完他对老外队友招招手,指了指盗洞,示意要全员下去。搜救队现在虽然没有翻译,彼此间的语言不通,但是由于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使得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可以彼此心领神会。于是,大家弯着腰步入盗洞内,我立刻在低矮狭窄的盗洞内疾走,感觉大腿都抽筋了,但是已无暇顾及,心里全是满满的担忧。自从见到那白色的影子,我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很是介怀。白色的身影穿过我身体的时候,如同寒来之气候,恶寒而萧肃,好像从阴间飘出来的一样,阴寒刺骨非比寻常。而这种诡异的东西,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我一边快速的疾走,一边心想着:师父,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转眼间我们便来到了盗洞尽头的墓室砖墙近前,这里已经被拆开了一个水桶般粗细的洞口。而且,意外真就果然发生了,因为,黑魆魆的墓室洞口处,并没有发现师父的身影,我立刻神色紧张的领着大家鱼贯的进入墓室。我们穿过的洞口开在一扇墓室墙壁的中下方,跳进来以后手电的光亮清晰的照亮四周,我们进入到了一个墓室的耳室内。我见自己呼吸很顺畅,心知这里的空气应该没有问题。 唐朝的墓室制度,通常土墓为平民墓室,太子公主墓都是前后两室的砖墓,而帝王的墓室都是前中后三青砖墓室,各室两侧设壁龛火耳室,我们进来的耳室就是设在前室的耳室。 罗大胡子见到耳室的设有壁龛,里面插着莲花底座的长明灯,便点燃了烛火。灯内黑乎乎的膏油吱吱的燃烧,散发出一股油脂燃烧的香味,光亮立刻充斥了整个阴暗的墓室。我环顾了一下身处的耳室,其内很是奇怪的没有陈列陪葬品,这不符合帝王墓葬的制度。但是,我现在没时间考虑墓室的不妥之处,一心牵挂着师父的安危。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的走出耳室,踏进了陵寝的前室。 然而,这座地下皇陵陵寝的前室大的有些离奇,我朝四周观望了一圈,耳室内的灯火只能照亮前室的局部地方,只能隐约的看到自己所在前室旁边,还连接着另外一个耳室,而远处的墓室仍旧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具体样貌。 我朝着四周呼喊了几声“师父”,结果,换来的只是飘远的回音。 这时,罗大胡子走到了我的身后,对我说:“贤侄,你不要过分的担心你的师父,以他的能耐,自己单枪匹马就能将这个帝王的斗给倒了。”(倒斗:就是指盗墓。中国的墓葬文化,除了将墓室修筑在山腹中的,大多都是在地面上封土堆,封土堆的形状好似一个量米用的斗,反过来扣在地上,而陪葬的明器都在形状似斗的封土堆下面的墓室内,而取出明器(陪葬的冥器)的办法,就是要将斗状的封土堆翻开,所以,盗墓也叫倒斗。因为盗墓一词不好听又很敏感,所以“倒斗”二字,成为盗墓手艺人千百年不变的用语。我和胖子之前不爱理这些忌讳,但是,像罗大胡子老一辈的手艺人,对各种忌讳深信不疑,绝对缄口不说那些忌讳的词语。) “当你迈进墓室内,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保持警惕,面临突发的状况也能稳住心神,想办法解决任何突袭的凶险,注意身边队友的一举一动,时刻和他们保持联系,这才是一个领导者应该具备的条件。”这些意义深刻的话语,是师父经常对我说的话,他对我说:你有领导才能。然后便时常教导我一些道理,而我每每都装出一副十分受用的态度,虚心的聆听。但其实我内心的深处不以为然。心想:领导?我领导谁啊?除了胖子,我对他人不是很关心,谁爱领导谁去,反正我是没那个时间和精力。 而现在,我终于理解了师父的良苦用心,感叹师父的思维缜密和长远考虑。普通的人,永远不可能独自前去盗墓倒斗,除非你有一身铁打不坏的功夫,对于诡异的墓穴如同自家后院一样了如指掌,深处危机时还能迅速的应对脱险,这样的能人异士,独自下墓倒斗就绝对不成问题。然而,我明显不具备这些能力,所以倒斗的时候,还是得靠集体的力量,大家相互依靠扶持,共同的商议探讨才能解决问题。而如此这般,队伍必定需要一个具有领导能力的人,杀伐果断的作出决定。 现在,不是我瞎着急的时候,在这凶险重重充斥恐怖气息的墓室,我的慌乱有可能成为将大家陷于危险之中的罪魁祸首。于是,我稳定情绪,对罗大胡子说:“罗叔,这里你最为年长,倒斗的经验也是最丰富,我们接下来的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 罗大胡子听我说完,摆摆手对我说:“贤侄你之前进入过地宫,比我更为了解这里的状况。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还是由你来拿主意,我尊重你的安排。” 我听罗大胡子说完,心知现在不是谦虚推让的时候,各种适宜迫在眉睫,便点头接过了重担。然后对罗大胡子说:“现在的这种情况,师父明显不在这里,当下也只能先将整个墓室搜寻一番,寻找可能是师父他留下的痕迹,然后再做打算。” 罗大胡子听我说完,赞同的点点头。于是,我们便开始在明亮的前室内搜寻起来。我们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前室,发现整个前室完全空的不像话,除了摆放了一对鹿耳镇墓兽以外,完全没有其它的任何陈设品。我心中十分的诧异,疑心的心想:前室这里太不寻常,实在是有些过于简陋,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搜索完前室,我们一无所获,只好踏进前室左边的耳室,而这里,墙壁上的壁龛内是跪俑长明灯,并不像另外一间耳室的莲花底座长明灯,除了此点,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此间而是也是同样的空空如也,没有摆放陈列陪葬品。 见到可以用寒酸来形容的皇陵,我忍不住问身旁的罗大胡子说:“罗叔,什么唐陵这么寒蠢贫窘?看这宽广宏大的规模,前室的三个室内不可能连一件陪葬品也不摆设,该不会此处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吧?” 第五章 尖齿蟾蜍 我们步入墓室内,发现前室空空如也,我不禁怀疑是否有人捷足先登,已经将此地洗劫一空了。听到我发表的想法,罗大胡子蹲在耳室内细细的查看了半晌后,回转过头来对我说:“没有被洗劫过的痕迹,这个耳室内,应该原本就没有摆放过陪葬品。” 我不甘心的在耳室内到处走走摸摸,并没有发现暗藏密室的痕迹,甚至连简单的防御盗墓的机关也没有设置,前室的这个耳室,除了宽敞,一点防盗的功能和欣赏的价值也没有,我不免有些失望的穿过前室的室门。 前室两侧耳室内扩散出来的火光,只能照亮到前室与中室的连接门口处,可见前室有多么的宽大广阔。罗叔顺着一侧的墙壁,走到中室左侧的耳室内,点亮了其内的长明灯。灯火亮起以后,中室的耳室内顿时金光四射,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就见与简陋前室相临的中室耳室内,金光闪闪一派金碧辉煌的景象,四处皆是金色的墙壁,金色的盘龙灯柱,金色的地面和室顶,整个耳室就像被黄金铺满了一样。搜救队的老外见到此番景象,惊讶的张大双眼,合不拢嘴。我步入中室的耳室内,发现耳室另外一侧的墙壁上,还有一个长明灯。于是,便走过去将其点亮,顿时,明亮的灯火充斥在整个耳室内,耳室金碧辉煌的全貌展露无遗。 中室的耳室呈长方形,有近百平,两侧的壁龛内都架有金色盘龙灯柱的长明灯。我走进细看金色灯柱,上面应该是镀了一层金,一条龙盘旋缠绕在长长的灯柱上,斜斜的插进了石壁内,龛内绘有金色的龙纹,墙壁上也涂满了黄灿灿的金粉。耳室的内壁墙上绘有青龙,角落摆了几个半人高的陶俑,并不是唐朝特色的唐三彩,几个陶俑浑身上下,都被涂满了金粉,金光闪闪的让人看着有些眼晕。几个陶俑的样子十分的古怪,具体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动物,不像是唐墓固有的十二生肖摆设,也不是镇墓兽。地面上摆设的陶俑均是人身兽首,有的猴尾却长了个好像恶鬼的头;有的好像是个鼠头却长了一个粗粗尖短的尾巴;有的长了个青蛙的头,却是张着大嘴露出满嘴细细尖尖的牙齿,陶俑形式样貌各异,各个表情都透着古怪和狰狞。 耳室被布置的好像万两黄金铸造而成的一样,让人迈不动脚步,我一直盯着陶俑观看,罗叔走到我的近前说:“我刚检查了一番,没有任何的机关。这帝陵真够好玩的,不做任何的防盗措施,是不怕贼掂心,还是没有什么可被偷的?” 我俩见耳室内除了金光闪闪的耀人眼球,实在没有什么可研究的价值,便挪步走出了耳室,来到了中室大堂。中室大得不像话,大概有耳室的十几倍大,高高的墓室顶部中间绘有日月星辰,四周是姿势各异的飞天神女,踏着七彩祥云舞动着长长的水袖。中室的前后内壁绘有十二时辰陶俑和明驼鞍马,两侧绘有仪卫仗队乐舞伎,色彩艳丽丰富,美不胜收。 我看着美不胜收的墓室彩绘墙壁,心中发出惊叹,“实在是太美了”。唐朝时盛行藏地文化,藏族独特的绘画艺术形式流入了中土,得到了宫廷的广泛推崇和喜爱。特别是世界上最美的“唐卡”绘画,它采用天然的矿植物做原料,色泽艳丽经久不褪,具有浓浓的雪域风格,笔力精细风格华丽,构图饱满着色浓艳,工笔彩绘的画风,深深的影响了中土的绘画风格。 此处宽敞的墓室中室,完全就像是艺术的殿堂。感叹的同时不由得惊奇道:外面的空气竟然没有带走这千年前遗留下的色彩,它们仍然艳丽的如同刚刚画上的一般。绚丽多彩的中室内,也没有摆放任何的明器,它右边的耳室也同左边的一样,金碧辉煌,角落摆着几个金灿灿的陶俑,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右边耳室内墙壁上绘画的是白虎。 中室被粉饰的富丽堂皇,和前室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我不禁心疑:难道墓室在修筑的过程中,唯独就剩下了前室还没修好就停工了。可是,前室的简陋并不像未修筑完,而是原本就打算装饰成简单的样子。不过,对于帝陵来说,前室未免修筑的过于简单了一些,我内心不禁深觉此处,诡戾怪异的不合乎情理。也许前室修筑的简单粗糙,是为了麻痹大意盗墓贼,抑或是善意的劝阻。但是,不管是和原因,我们都只会一条路走到黑,绝无退路可寻。在中室巡视了一圈以后,我和罗大胡子就准备去后室看看,于是,打算通知两名老外一声。结果,发现原本在观赏的两个老外,此时正在搬动左耳室内的金色陶俑。而耳室内的陶俑,就好像是连在地面上一样,两个老外拔了半天,也没有将其拔离地面分毫。于是,二人开始用身体大力的撞击陶俑,想将金色陶俑从地面上分离开来。 原本好端端只是欣赏壁画的洛克和henry,怎么会突然对表情诡异的青蛙陶俑起了兴趣,还非要搬动它们不可。我莫名的看着洛克他俩的举动,心说:他俩难道想把陶俑搬出去?可是,这玩意并不是真的黄金制成,而且器型硕大笨重,携带极为不方便,根本没有办法带走,他俩现在是在完全无用处的搞破坏。于是,我急忙上前制止他俩荒谬的行为。 可是,等我刚走到洛克他俩近前,他俩正巧将陶俑撞倒了,陶俑底部和地面连接的地方,齐刷刷的断裂开来,地面上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我看了一眼倒在一边的青蛙陶俑,其内部垂挂着一些粘稠的液体,还飘散出一股股恶臭。我不禁捏起鼻子,好奇的走到地面上的黑洞近前向下观看,洞口下方吹来一阵阵冷风,似乎连接着外面的样子。 就在我聚精会神的盯着黑黝黝的洞口,猛地,听见“呱”的一声青蛙叫,声音不是很清晰,似近非远,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听错。但是,这地下的墓室内,怎么会有蛙声。想到这里,我不禁看向倒在地面上的青蛙陶俑,心说:该不会是这狰狞的陶俑发出来的声音吧?但是,自己立刻又摇头否定这个荒谬的想法。心想:这怎么可能。 而这时,突然,从漆黑的洞口内跳出一物,令毫无心理防备的我吓了一跳,闪避的时候差点没跌坐在地上。待我仔细观察后发现,从漆黑洞口处跳出来的东西是一只青蛙,苹果般大小,通红的眼睛大大的嘴,背上长满了疙疙瘩瘩的疣状物,鼓着腮帮子蹲在地上。看到它背上的疙瘩,我心说:这不是青蛙而是癞蛤蟆。不过,癞蛤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从外面钻进来的,难不成这里是他们冬眠的场所。而就在我思考的同时,黑黝黝的洞口内一个接一个的跳进出许多的癞蛤蟆,我不由得向后倒退几步,这时,已经有大大小小几十只癞蛤蟆,鼓着腮帮子蹲在耳室内,其中体型硕大的足有花盆那么大,还有癞蛤蟆在不断的陆续从洞口内跳进耳室。 看着快被癞蛤蟆攻占的耳室,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待着这里。可是,洛克和henry二人,还在奋力的想要搬起地上的陶俑,看样子他俩是真的想把这个表情狰狞的青蛙陶俑带走。我只好拦住他俩,比划着告诉他俩不要乱拿东西,但是,他俩完全不理会我,就像着了魔一般,只顾着搬陶俑,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们是营救队的成员,和来这里的目的。我能理解人们内心深处的贪婪,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它就会像恶魔一样左右人们的思想,支配人们的行为。 但是,洛克他俩身上背负救援月儿的重担,而这金色的陶俑只是看徒有其表的中看不中用,并不是真金制成没有太大的价值,搬走它并会给他俩带来多大的好处。于是,我将身体挡在耳室门口,使他俩没办法走出去,然后,我不停的比划着劝说他俩放弃沉重的陶俑,以后自己会弄更好的东西送给他俩。结果,一向坚强稳重,责任感十足的洛克队长,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顾我激动的劝说,用力的推了我一下,我便一个趔趄跌倒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我跌坐在地上的同时,耳室内一只拳头大小的蟾蜍,突然跳到了站在洞口近前的henry肩头上。就在我惊叹癞蛤蟆弹跳力超强的时候,跳到henry肩头上的癞蛤蟆,突然张开大嘴,露出满嘴的尖牙,一口咬住了henry的脸颊,然后用力一扯,henry一边的腮帮子就整个不见了,鲜血四处迸溅,我连他的牙龈和牙齿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被尖齿癞蛤蟆咬去脸颊的henry,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双手终于松开了陶俑,一把将还停留在他肩上的蟾蜍抓在手中,而就在这一瞬间,被henry抓在手中的蟾蜍背上的疙瘩,喷射出大量的毒液,射进了henry的眼睛里。于是,henry痛苦的用双手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发出阵阵的哀鸣。而就在此时,原本安静蹲在地上的蟾蜍,接二连三的跳起,扑向henry。事情发生得是说时迟那时快,瞬息间,henry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当队长洛克发现后面出了事了,回过头就只见自己的队友浑身是血,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一批批呲着尖牙的蟾蜍,不断疯狂的扑向henry的身上,残忍又血腥的撕咬着henry的身体。不一会,henry便倒在无比刺目的血泊之中,一动也不动了。 洛克见队友惨死在自己面前,瞪着血红的双眼,端着枪一边大声的咒骂,一边疯狂的扫射耳室内的蟾蜍。霎那间,金碧辉煌的耳室,被鲜红血液装饰得更加绚丽刺目。我跌坐在地上完全傻了眼,事情发生的又快又突然,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来如何解决面前的状况。 这时,我身后走过一人,猛地将我一把从地上拉起来。我不由得抬头看过去,发现是罗大胡子,他一边拉着我向后倒退,一边对我说:“快去后室,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被罗大胡子拽着向室门方向撤去,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叫着“洛克快走。”可是,我的喊叫声被激烈的枪声掩盖住了,洛克端着枪,在耳室内疯狂的扫射,蟾蜍的尸体碎块被迸溅的到处都是,但是,越来越多的尖齿咬在了他的身上。 我见此状,知道洛克没有要逃跑的意念,只好一咬牙,不再回转头,全速的跟着罗大胡子向前奔跑。两束手电筒的光亮在后室内四处蹿跳,我跟在罗大胡子身后不断的向前奔跑,枪声在逐渐的远去直到消失。罗大胡子一边跑一边对我说:“贤侄,快找个东西,一会把门堵住。”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跑一边问他说:“拿什么堵啊?”结果,我话音刚落,突然脚下一滑,就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在心中嘀咕说:真是倒霉到家了。我用手掌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来。结果,却摸到地上有一滩黏糊糊的液体,还有几个圆圆的薄铁片,好像是硬币。我手中的手电筒摔灭了,我推动了几次按钮,手电筒都没有亮起来,我只好将手电筒在膝盖上面磕了几下,手电筒这才发出了微弱的光亮。借着从新亮亮起的手电筒,我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而身旁的地面上,散落着几枚铜钱。 我看着地面上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然后惊讶的拾起一个铜钱细看,就见铜钱上面沾有暗红色的朱砂,不由得心头一惊,心说:这是师父的铜钱剑散了,掉落下来的铜钱。这么看来,师父一定是遇到危险了,而且发生过激烈的战斗,使得铜钱剑都被打散架了。 我急忙站起身,一边向后室移动,一边打着手电筒查看地面,并大声喊着,“师父,师父。” 结果,罗大胡子忽然快步的走到了我近前,一把将我的嘴捂住,然后,贴在我耳畔轻声的低语:“嘘,不要出声。” 我点点头,关了手电筒,借着中室门口漏过来的光亮,猫着腰跟着在罗大胡子的身后,闪身躲进后室内一侧的耳室内。而此时中室内的“呱呱”声,开始零星的由远而近传来。我俩立刻在身处的耳室内摸索一番,想要找到能堵住门口的东西,。 结果,这里又是空空无一物。我不禁奇怪的心想:这里安葬的帝王是得多么的落魄,竟然连一件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 还是说:这里也并不是真的唐陵墓室! 第六章 千年前的我 我和罗大胡子躲进后室的耳室内,结果,没能找到可以用来堵门的东西,空空的耳室内,就连个绣花针大小的物品都没有。我不由得十分失望的往外走,在离开耳室之前,我轻声的问身旁的罗大胡子说:“要不要将此处的灯火点上。” 罗大胡子沉默了片刻,考虑现在的情形。现在中室内有着大量的尖牙蟾蜍,它们有可能会循着光亮找过来。但是,在黑暗中行动,对于人类更为不利,大大的限制了我们的行动能力。考虑再三,罗大胡子摇摇头对我说:“不要点灯了,咱俩打开手电筒,用衣服稍微遮盖灯头,隐约的照亮脚下的路,在行进途中不至于摔倒就可以了。” 我和罗大胡子也没有时间和闲心在观看耳室,便急冲冲走出耳室,踏着地上隐约的光晕,朝着后室的内侧走去。没走多远,我就隐隐约约看到后室的内侧尽头,并没有摆放棺椁,而是好像站着几个人,直直的站立着一动也不动,好像蜡像馆的雕像一样。由于墓室内昏暗不明,很难判断远处的身影到底是不是真的人。 我看着恍惚的人影,拉住罗大胡子,轻声的问他说:“罗叔,你看前面是不是站着几个人?” 罗大胡子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才回答我说:“你小子眼睛够尖的,这么远的距离,在这么昏暗的地方,这你都能看得见。我看好像是有几个人站在那里,不过,一般人不会站在墓室内一动不动。咱俩还是小心的轻轻走过去看看,千万别出声。” 我们说完,便朝着人影走过去。离人影越来越近,我的心内是越发的惊奇。就见后室最里面的墙壁近前,左右两侧站着十几个身披盔甲的人俑,地上跪着几个身着官服的文官,前方的台阶上是一个高大的龙椅,坐着一个身着金色龙袍,头戴玉冠的青年男子。他的身旁两侧都站着手握蒲扇的侍女,一侧还有个侍官弯着腰,手中捧着一个盒子,正在献给龙椅上的君王。 几十个人俑栩栩如生如同真人一般无二,我惊叹的合不拢嘴,心说:这里的陵寝为何不存放棺椁,而是摆设这些逼真的人俑。这使得我一下子想起来之前在老林子迷失时而误闯的地下古城,那里遍布诡异异常的真人制成的陶俑。如此联系在一起,这里应该就是真的唐陵古墓。因为前后遇到的几处地方,都透着一样的邪魅气息,令人毛骨悚然。我小心翼翼的慢慢穿过有些拥挤的人俑,然后踏上台阶,想要一睹龙椅上君王的风采。心说:此位君王可真是别树一帜,非要将“事死如事生”做到极致,陵寝内不停放棺椁,而是架设成和生前文武官员朝拜时的样子,可见其非同一般的崇拜皇权的力量。即使是死后,也不肯撒手他的权位力量。我缓缓的登上最后一节阶梯,伸长脖子向前观看龙椅上的君王。结果,就这么一眼,令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就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手脚发软差点站不稳脚跟。 我竟然赫然的发现了另一个我,正静静的坐在龙椅上。一样的鼻子眼睛嘴,一样的卷卷书生气,就连嘴角上扬的笑容也是一模一样,只是他笑起来的样子,透着一点坏坏的阴险。更让我惊讶的事情是,其他的人都是泥胚的陶俑,而龙椅上的我,竟然是真正的肉身,一具没有任何腐败的尸体,年龄就和现在的我差不了多少。我胃内的食物在翻搅闹腾,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深沉的低吟,汗毛在无助的颤栗,手脚冷得就好像刚从冰窖里面拿出来的一样。 如果,你在漆黑诡异的墓室内,看到一具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千年不化的尸体,你会有何感想?此时,我没有惊叫出声,已经算是比较镇定的了,要是换做是别的人,估计吓尿裤子也是大有可能。 罗大胡子一直在查看四周的人形陶俑,当他看到龙椅上面端坐的人,也是顿时傻了眼,神情古怪的看着我,眼神不断的穿梭在我和龙椅上的粽子之间。 罗大胡子声音微微颤抖的问我说:“你刚才看的时候,他就是长这个样子吗?” 而我,则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不禁心说:这粽子要是在我发现之后才慢慢变成我的样子,那我还不得被活活吓死。不过,现在这种诡异异常的情况,也够吓死人的了。此刻,好像有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了我的心头。我真想抓住尸体的脖领子,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世上长得相似的人不是没有,不过就算是孪生兄弟,也不可能有我俩长的这般相像,除了彼此穿着的服装不同,我是短发而他是束起的长发,我俩的五官和身形,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异,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论换作谁来细看,都会觉得,坐在那里的人就是我,因为,就连我自己看着,也是有着相同的想法。 看着身着龙袍千年不化的粽子,我不禁心说:难道自己曾经在几千年前存在过,这个人也许是自己的前世,而现在的自己,是这个人死后的投胎转世。可是,自己怎么会如此恰巧的遇到了自己的前生,而且还是个千年不化的肉身粽子。结果,越想越是心乱如麻,脑袋好像脑震荡了一样,天旋地转的混混沌沌搞不清楚了东南西北。 这时,一旁的罗大胡子拉了拉我的衣服,他见我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盯着尸体看,不免有些担心的宽解我说:“贤侄,这世上的人这么多,难免有长得相似的,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也许只是巧合。我看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赶紧去寻找你的师父,不要再在意这个粽子了。” 我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在不停的颤抖,双脚就像钉在了地上一样,根本无法移动半步。罗大胡子见我目光有些呆滞,还在直勾勾的盯着龙椅上的粽子看,他知道我受的惊吓程度不轻。于是。强硬的拉着我向台阶下方走去。我努力的将目光从犹如自己分身的粽子身上移开,木然的回转过头,迈动脚步想要走下台阶。在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站在龙椅旁边弯着腰的侍者手中拿着一个的瓷盒,立刻便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个唐越窑秘色椭圆形的扁瓷盒,一尺三长三寸高,胎色细腻,呈灰白色,釉色青秘,盒盖上刻有十分简略又流畅飞动的卷草纹,在盒盖上是一个如意的盖钮,一侧还有三个大小不一的圆孔。 我想打开扣着的盒盖,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结果,我伸出去的手,并没有将盒盖拿起,秘色瓷盒的盒盖就好像黏在瓷盒上面一样,我只好直接从侍者的手中将整个瓷盒给捧走。而就在盒子到了我手上的一瞬间,我看到所有的人俑,都将头转向我,然后齐刷刷的看向我。我不由得在心中惊呼“我的娘啊!这是闹哪出啊!有鬼啊!”于是,我慌忙的跳下台阶,对着罗大胡子大喊,“罗叔,快跑,闹鬼了。”说完,我就冲着有光亮的室门奔过去,想要跑到中室去,然后从进来的盗洞逃出去。 结果,我还没跑到室门口,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哇叫声,由远而近。心说:惨了,自己慌不择路,忘了中室内现在已经被尖齿蟾蜍占据了。于是,急忙调转方向往回跑。而这时,我已经能清晰的听到,蟾蜍在身后追逐的声音。我将手电筒叼在口中,迅速的把背包打开,将秘色瓷盒塞了进去,然后拉好拉链。就在我将秘盒装好以后抬头的一瞬间,手电的光亮照射到前方,出现了如同鬼片的一幕。就见,原本位列在龙椅前面的人俑,噶吱吱的扭转着头,双臂弯成九十度直角,折着腰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左摇右摆的向我走来。 见到如此惊悚骇人的一幕,我震惊得脑瓜皮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头发根都竖了起来,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大,手电咚的一声掉到地上。在我慌乱错愕之时,人俑好像瞬间移动一样,“咻”的一下就已经近在眼前了。这时,罗大胡子从我身后跑过来,一掌拍在离我最近的人俑的胸口上,下一秒便拉起还蹲在地上呆如木鸡的我,向后方跑去。被罗大胡子击中的人俑,胸口上面的培土被震碎开来,使得里面的内脏哗啦啦的掉了一地。然后人俑便向后一仰,摔倒在地,头被摔飞了出去。 罗大胡子是练家子,外号叫“铁掌罗大”,他还有两个弟弟,从小一起研习铁砂掌,分别叫“铁掌罗二”和“铁掌罗三”,三人中属罗大胡子的硬功夫最是了得,能用手掌击穿砖墙,震碎钢板。但是,此时他拉着我的手,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这是因为手掌用力过度,而受到严重的反弹,使得肌肉发生痉挛的现象,可见人俑的坚硬程度可比钢铁更为坚硬。要是刚才自己被人俑击中一下,估计肋骨都得断了两根。 一边是尖牙的蟾蜍,一边是提线木偶一样会动的坚硬人俑,我和罗大胡子无路可逃,只能退到身后耳室的门口处。手电筒的光亮跳动在耳室的门口处近前,我发现地上明显有几滩新鲜的血迹,还有一些散落的铜钱,这里也有打斗过的痕迹。心想:师父应该也到过这里,看地上的血迹,不禁担心师父是不是受伤了,他会不会就昏倒在耳室里面了?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身走进耳室,借着昏暗的手电筒的光亮四处查看。耳室里面没有师父的身影,被我摔坏了的手电筒,发着微弱不明的光亮,在耳室内飞速的晃动,一瞬间,我好像看到耳室内,一侧的墙壁上,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手电筒的光晕定格在地面上,冷汗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我的额头,耳室外面的威胁在逼近,而唯一可以栖身的耳室内,竟然存在着同样的威胁。我不敢用手电查看墙上的黑影,能趴在墙上一定不是人类所能有的行为。我心中暗暗的思索:这墙上的黑影,会不会就是之前和师父在这里打斗的东西。不由得心说:这下完了,前有狼后有虎,看来我是要留在这里和千年前的我做伴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担忧的时候,罗大胡子被撞进了耳室,直接跌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我就被迫奔着黑影的方向飞了过去。我在被撞飞的同时,将手伸进自己的怀内。结果心凉了半截,心说:完了,匕首不在怀中。之前拆墓砖的时候,自己将青铜匕首拿给师父拆卸墓砖了,现在也没有时间允许自己再拿出弹弓,然后再装弹射出。于是,我一狠心,将双手直直的伸向前方,心想着,不管墙上面趴着的是什么怪物,我决定空着双手将它死死的掐住,不给它丝毫喘息还手的机会。 然而,短暂的几秒钟过后,我就和墙上的黑影来了个近距离接触,我的双手直接透过了黑影的身体,伸进了墙内。 第七章 聚首 我同罗大胡子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躲在后室的耳室门口。结果,我发现耳室内还存在的另外的危险,不由得感叹,真是死都不让人死消停了!而就在我思索这该怎么办好的时候,冷不防被跌进来的罗大胡子撞得向前扑到,而此时我面前的墙壁上,正趴着令我不知如何对付的黑色不明身影。结果,在我做好准备,打算空手搏虎的时候,发现一直害我担惊受怕的墙上黑影,不过是一个不规则的洞口,而我伸向前方的双臂,现在就直直的插进了墙壁的洞口内,而在洞口的上沿贴着三张黄符,看着很眼熟,好像和我之前偷拿师父的符咒一模一样。 墙上的砖石碎了一地,好像被人硬生生的击碎了一样。我将手电筒伸进洞内,黑黝黝的墙洞内像是一个通风管道,又矮又窄只能爬着通过。在手电筒光亮的尽头处,是个转弯,看不清楚墙洞的深处是什么样子。这真是绝处逢生,我立刻转回,结果,看到身后面的罗大胡子,正握着右手的手腕堵在耳室门口处,鲜血顺着他的掌心不断的滴落,看来他已经没办法再对付人俑了,而蟾蜍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跳进耳室。我急忙冲着罗大胡子大喊一声:“罗叔,快过来这里,这里有个洞。”说完,我就率先攀进墙上狭小的洞口,打着昏暗不明的手电筒在前面照亮。墙洞里面很光滑,像是特意修筑而成,我不禁心想:难道这里是处修筑在墙上的隐秘通道,是修墓工匠留给自己的逃生落线。 古时修筑帝陵,为了防止工匠泄露墓穴的位置,在修筑完成后,就会将修筑工人一同关在墓室内陪葬。后来的墓室修筑匠人越来越聪明,知道修建皇陵难逃一死,就会在修筑的同时,给自己挖好一条可以逃生的通道。但是这样一来,就严重的破坏了陵墓的风水布局。 我奋力的在前面匍匐爬行,罗大胡子紧随在后,没爬多久就遇到一个大弧度的转弯。结果,转弯过后,没爬几下就遇到另一个转弯。墙壁上的通道,弯弯曲曲就如同九道十八弯一样,严重的影响我们爬行的速度。此时,我已经明显能听到身后有呱呱的叫声。不断匍匐前进使得我的手肘又痛又酸,可是却还没有看到墙洞的尽头,而身后的蛙声却越来越近。几个转弯之后,我听到身后的罗大胡子,一边爬一边用脚在踢踏洞壁,看来尖齿蟾蜍已经近在咫尺了。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个东西跳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又跳到了我头上。我心知是尖齿蟾蜍追来了,急忙抬起右手,抓住头顶的蟾蜍,狠狠的甩了在墙上。蟾蜍瞪着血红的双眼,呲着獠牙,尸体顺着墙壁滑落下来,而就在我停顿的这一瞬间,后面又有几只尖齿蟾蜍跳到了我的身上,我急忙在洞内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翻转,甩掉和压死跳到我身上的尖齿蟾蜍,然后继续快速的奋力向前爬去。 狭小的墙洞内,眼看着就要成为尖齿蟾蜍的洞穴了,尖齿蟾蜍欢快的歌唱着,一蹦一跳的穿梭在通道中,而我则是狼狈不堪的向前匍匐逃窜,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咬得破烂不堪,手上也是鲜血淋淋,特别是后脖颈处的伤口,血像喷泉一样流个不停。身后渐渐听不到罗大胡子反抗的声音,狭隘窄小的洞内,我也没办法转身查看他的情况,而越来越多的蟾蜍跳到了我身上,疯狂的撕咬,我一边向前爬一边扭转胳膊,拽下咬到肩部以上的蟾蜍,大力的将其捏死甩在一边,至于咬在腿上和身上的,我已经无暇顾及了。 身体越来越沉重,大量的蟾蜍叠加着跳到了我的背上,我挣扎着向前爬行,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感觉整个世界在离我远去,而就在我急急忙忙转过了一个弯以后,也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我便好像灵魂被抽离了身体一样,想要放弃最后无谓的挣扎。而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壁洞到了尽头,我一下子跌进了一片光亮之中。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一阵骚动,接着整个世界就完全的安静了,我又一次光荣的昏了过去。 痛,浑身都在痛,痛得连手指都没办法轻易的动一下。我已经苏醒了,可是没办法睁开眼睛,因为,我现在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浑身上下就像裂开了一样疼痛。耳朵逐渐的能听到自己周围有吵杂的声音,也能感觉到我正被人抬着奔跑,颠簸使得我身上的疼痛感加剧,仿佛有千万根针,在交相的反复的缝合我身上的伤口,而没有打麻药的我,只能咬着牙忍受着这如同跌进低于一般的苦楚。 颠簸终于停止了,我的眼睛也能感到微微的光亮了,我用尽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奋力的睁开了眼皮。脸上的肌肉由于用力过度,扯得脸颊上的伤口,产生剧烈的疼痛,我不由得痛苦的**出声。突然,有人扑过来一把将我紧紧的抱入怀内,使得我浑身上下的伤口,如同被撒了一把盐一样,痛得我兀的瞪大双眼,想要看清到底是那个冒失鬼,害得我差点痛死过去。结果,看到眼前的人,刚刚涌上心头的一把火,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睁大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抱着自己的人,不敢眨眼,生怕在眨眼的一瞬间,他就会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无法相信眼前的是事实,那张粗犷线条的大方脸,此时挂满了泪水,两眼布满血丝,鼻涕已经流过了嘴角。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自己曾经一度的为他操心担忧,而现在,他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不由得哽咽的呻v吟出声,“胖子。”没错,眼前的人,就是我万分担心的好兄弟,好搭档好伙伴,我最敬爱的钱光荣同志。 胖子听到我喊他,竟然更加用力的搂紧我,痛哭流涕的对我说:“老郑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刚才你跟个血葫芦一样掉到我面前,我差点没把你当成粽子给错杀了。”我被他搂得浑身痛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你个死胖子,是什么眼神?这也能看错了,要不是我命大,你再手慢点,我现在就已经成了你的刀下亡灵了。 旁边有人拽着胖子,叫他松手,然后蹲在我近前,问我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问我话的人,有着俊逸刚毅的面孔,一双凌厉冷冽的鹰眼,嘴上叼着半根没有点燃的烟卷,高领的毛衣紧紧的箍住了脖子。看着面前的人,我十分虚弱的对他说:“烟男小哥,好久不见。” 烟男冲我笑了笑,然后对我说:“行,还有力气说话,死不了了。其实,你受伤不严重,都是皮外伤,就是伤口多了点,失血比较严重,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胖子被你的样子吓得够呛,我都和他说了你没有大碍,是他自己过于担心。唉,胆小。” 我呵呵笑了一下,结果拉扯到脸颊上面的伤口,痛得我一咧嘴。看着胖子吃瘪的样子,我心说:平常要是有人说话损胖子,胖子早就炸庙了,今天见他被烟男调侃,竟然就黑着脸用鼻子哼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如果不是胖子转性了,就是胖子在心里敬佩烟男,所以胖子并不激烈的反驳。看来他们经历了一些风风雨雨,烟男在某种程度上,使得胖子折服了。 我忽的想到师父和罗大胡子,刚想张口询问,师父就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我声音有些无力的说:“师父,你跑哪里去了?我都担心死你了。” 师父拍拍我的肩膀说:“别说话,你现在的身体已经透支了,虚弱的列害,多休息一下,等一会有力气了,吃点东西,咱们再讨论。” 我点点头,又立即问道:“我罗叔......”话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胖子在旁边拍着我的背说:“罗叔没事,在旁边修养,你不用担心。当时你刚从墙洞内掉下来没多久,罗叔就紧跟着也从洞里掉了下来,他当时状况比你强多了,还能说话。还告知我们后面没人了,都是蟾蜍,叫我们快撤。当时,我们正准备从你们掉下来的墙洞出去,结果看到你俩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只好抬着你俩往回撤。那时,从墙洞里面一下子涌出了一大堆的癞蛤蟆,张着长满尖牙的嘴,疯了一般扑向我们。我们左转右拐,跑了半天,好不容易又回到了我们之前待着的地方。” 我扭头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个封闭的砖石墓室,好像空间很大,能看到有棺椁摆在远处,而且还不止一副,好像是有三副棺椁,但由于离得太远,受伤又使得我双眼模糊不清,所以不能确定具体的数目。我回头看这许久不见的胖子,他憔悴得好像老了好几十岁,我忽的想起月儿,急忙问他说:“月儿,月儿找到了吗?” 胖子微微一愣,然后表情非常难过的点点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找到就好。”说完,我探着头向四处看去,结果并没看到月儿的身影,我便问胖子说:“月儿还好吗?怎么没有看到她,她是在休息吗?” 听我问起月儿,站在一旁的烟男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然后站起身走到远处,留下我和胖子单独说话。胖子表情凝重的说:“月儿在那边和罗叔躺在一起,她昏迷着,一直没醒,师父和烟男都给月儿检查过了,她身上并没有外伤,也不像受了内伤。但是,就一直昏迷不醒,谁也看不出来具体是个什么原因,反正她就是一直安详的睡着,样子和活死人没什么两样。”胖子的话越说越小声,最后哽咽的低头不语。 我听到月儿成了活死人,不相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月儿怎么会成了那个样子?”说完,就挣扎的想要站起身。 结果,我的双腿完全不听使唤,我想再提起一丝的力气。但是,我忽然眼发黑,头发晕,接着便又昏了过去。 第八章 烟男小分队 我再一次体力不支的昏倒,恍惚间有股淡淡的肉香在刺激我的味蕾,感觉到有人在把肉汤喂进了我的嘴里。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胖子正在给我喂东西吃,他见我醒了,便十分小心的将我从地上扶坐起来,然后一边喂我喝汤,一边对我说:“你多吃点,现在感觉好点了没?你失血太多了,需要好好的修养才行。” 我喝了几口汤,然后对他说:“我吃不下了,你吃吧!”说完,我便用手撑着地,勉强站起身,然后颤颤巍巍的走向旁边。 罗大胡子现在已经醒了,他的身上并没有受多少伤,只有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坐在地上,用手抚摸着躺在他身旁沉睡不醒的月儿的两颊。月儿圆圆的脸庞现在瘦得只剩下了一半,眼睛也眍䁖的深陷下去,但是,她的嘴角仍然上扬着,挂着甜甜的可爱微笑。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苦涩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淌进嘴里,胸口就像有块巨石压在那里,闷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多想跪在地上摇醒沉睡不醒的月儿。可是,我害怕就连她脸上最后的笑容也会消失掉。我满脸泪光的转过头,哽咽的叫喊“胖子”,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我了身边。我从口袋里面掏出那条索菲亚给我的巧克力,然后放到胖子的手中说:“用水融化了,喂给月儿吃,她现在严重的营养不良,得给她补充营养。” 胖子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接过巧克力走到一旁,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看躺在地上如同睡美人的月儿,不禁想起送给我巧克力的索菲亚,心头就像有根刺一样扎在那里,令我痛得不能自已。我用力咽下苦涩的泪水,用衣袖擦了一下脸,心说:绝对不能在这里就这么的倒下,路还很长!于是,我清了一下嗓子,便用坚定的语气对周围的众人说:“大家都围过来,我们现在开会,商量下怎么出去?” 大家开始三三两两的围拢过来,和烟男一起来的同伙除了他还剩下了二个人,原本烟男带了五个人进山倒斗,之前在墓室里死了三个,现在除了烟男,就只活下了两个人。 胖子带领烟男他们进山后,直接将他们带到了老林子口,然后打算穿过树林,到达老林子的中央空地处,再找到地宫的入口,然后先救月儿再去倒斗。 他们一行七个人,除了胖子和烟男还有三个倒斗的手艺人,另外两个是烟男的拜把兄弟,并不是倒斗的手艺人,就是跟着烟男进山下墓来开开眼见,纯属凑热闹。 三个倒斗的行家手艺人,其中一个是京城人,而且我和胖子都都认识,他外号叫“小佛爷”,之前是个扒手,后来当了“京八”的手下,长得尖嘴猴腮,骨瘦如柴一副的奸诈狡猾相。可你别小看他是个不成材的小偷,他的本领可是非常的了得,他是缩骨大师鬼手“王宝和”的唯一嫡传弟子。 “缩骨功”可以说是这世上修炼最苦的功夫,要在小时候筋骨还没有定型的时候就开始修炼,外练筋骨皮还要内练一口气。起初也只是练习压腿伸筋,拉长韧带这些简单的功夫。但后来的练习难度会逐渐的加强,先要加强肌肉的力量,最后要练骨骼的移动错位。内外双修后,运用内气内功,缩小骨头之间的间隙,将全身的骨头按一定的顺序叠排紧密,然后还能行动自如,你不能光缩小而不能有所行动,所以要有强健的肌肉,可以操控身体已经错位的骨头进行运动。当可以随心所欲的收缩筋骨,将骨骼迅速的收拢重叠,身体全身各部均可以收放自如,练成缩骨神功的这种境界,最少也要二十年。 研练缩骨功非常的艰辛,还有其对人体骨骼要求的特殊性,使得真正练成“缩骨神功”的人才少之又少,现今除了小佛爷和他师父,这世上已经没有别人还会这项绝技了。由于从小就要经常移动全身的骨头,修习这门绝技的人,明显可以看出骨骼惊奇,而且都身材都佝偻矮小。 “小佛爷”姓侯,因为他身材五短又瘦又小,而且还长得尖嘴猴腮,我和胖子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猴崽子”,他是“京八爷”坤八的手下。 “坤八”四十左右岁,是个新崛起的手艺人,不知师承何方,倒了几个斗,在圈内有了些名气,就开了个茶庄,广收门徒。他并不是正宗四大盗墓世家的门徒,自己独立了门户,所以招的人也是参差不齐干什么的都有,连人口贩子也纳入门内,整个门馆乌烟瘴气鱼龙混杂不成样子。京八是他的排位,在京城的手艺人中,排名第八,所以他叫京八坤爷。所谓的排位,我和胖子都嗤之以鼻不予认同,管他们叫外八,因为京城真正的倒斗派系,就只有搬山一派的方老,也就是我师父,还有就是摸金一派的査老爷子。坤八他们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并没有将我师父和査老爷子算在内,将他俩尊称为“京城二祖”,然后按开门立户的先后顺序进行了排名,至于其他的七家门馆,也大多是徒有虚名,不值得一提。 “外八门”的门徒,比我和胖子还有査五爷的江湖地位都要矮上一头,因为他们并不是正宗的盗墓手艺人,见了我们都是满嘴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要是遇到了我师父和査老爷子,那都得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连招呼都不敢打一声,这都是行内的规矩。各行各业都有各自成文和不成文的规矩,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小佛爷在行内还算是比较有地位,因为他有绝技在身,算是比较牛的手艺人,所以,他的江湖地位也比较高。我和胖子也知道他的名头,偶尔见到,我俩也会和他打个招呼说说话,因为倒斗的业内是很尊重真正的手艺人,只要你有才能,必有立足之地。我们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动不动弄一大堆炸药爆破破坏墓室,甚至开台挖土机去倒斗,真是有够丢倒斗手艺人的脸。 烟男的两个拜把兄弟,都不懂倒斗,就是想凑凑热闹跟着发点横财。而另外两个倒斗手艺人,都是南方那边的“淘沙客”,就是专门做沉船打捞的行当,现在都在给同一家外国沉船打捞的公司做顾问,很少上岸。这回是为了找一面唐朝牡丹纹的铜镜,相传是杨贵妃曾经用过,大约有二十五厘米左右,黑漆鼓的表面,背面铸有牡丹花纹,边框用云纹点缀,这东西是一个痴迷唐朝文化的老外,花重金委托他们俩来唐陵找寻。于是,他俩便搭上了烟男的这条船。 胖子带着烟男几个人穿梭与苍劲虬髯的树林内,一直都没找到之前我俩待过的空地,烟男觉得他们被林子“迷了”,就是被葱郁的绿色迷惑了感官,使得他们迷失了方向。 于是,几个人停了下来,开始从新核对方向。指南针自打进了老林子深处就彻底的失灵了,在树林内确认方向最简易的方法就是看树木的年轮,或是观看枝叶的茂密度,还可以看树下生长的植被来观测方向。他们从新确定了方向以后继续行进,没走多久,打头走在最前方的烟男就举起了拳头,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所有人都集中精神,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就见他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大家不要出声,然后猫着腰,向左边的方向轻轻的走了过去,大家也轻手轻脚的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几十步远,烟男突然又举起拳头,大家立刻又都停止了行动。就见一下子闪身烟男躲藏在一棵大树后面蹲下,然后微微的伸出头看向前方。大家都依照他的样子蹲下,慢慢的靠近他的身后。 胖子最先忍不住开口问道:“烟男小哥,前面有什么情况?” 烟男叼着烟卷,压低声音说:“我听到前面有声音传来,地面也好像在晃动。” 胖子在一旁伸长脖子往前方看了看,然后对烟男说:“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也没感觉到地面有晃动。” 烟男没说话,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猫着腰走到前方的一颗树后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猫着腰,走走停停向前移动了十几米以后,蹲在一颗大树身后,停住了脚步。其他人便也悄悄的向前移动,来到了烟男的近前。 这时,大家发现前面是一片空地,胖子掩饰不住兴奋的对烟男说:“到地方了,还等什么?”说完,刚想站起身,就被烟男给按住了。 烟男侧着头低声的说:“地面震动的更列害了,有东西要钻出地底,我们先在这里等等,贸然的行动会有危险。” 胖子不住的伸头探视前方,一脸狐疑的侧耳倾听,然而他并没听到任何的声音,忍不住想要直起身向前观望。结果被烟男用力一扯,接着就一直被烟男强行拉着拖向后方,来到一处大树后,躲避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地面忽然剧烈的颤抖震动起来,不远处树林外面的空地上,地面的土壳开始出现了龟裂。不一会,便从地底缓缓钻出了一个庞然大物,惊得所有躲藏在树后的人呆若木鸡。 心惊道:这是什么怪物? 第九章 少林棍术 胖子众人栖身躲藏在树林内,愕然发现眼前的林外空地上,从地底钻出来一个庞然大物。而这怪物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我和外国搜救队之前也遇到过的巨型尖齿穿山甲。 烟男众人见从地底悠悠钻出来的怪物,安然祥和的趴在地上晒太阳,尖尖的小脑袋左摇右晃,不知道是在打瞌睡,还是在寻找食物。 胖子他们的原定计划,是在空地处挖掘盗洞,然后进入下方的地宫。结果,这只巨型的地龙趴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晒太阳,使得他们的原定计划落空,他们便退到林子的更后方,开始探讨接下来的行动步骤。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再在空地处进行任何的动作,只能在林子内开始挖掘,这样的话,不知要挖到猴年马月,才能挖到地宫的上方,要不众人就只能在树林内干等着地龙离开以后再行事。 胖子很乐观的发表意见说:“这大家伙不会在这里待得太久,肯定晒完太阳就走了,我们可以等到晚上再去空地的中央处挖掘。” 其他人也觉得现在就在树林内开始挖掘,肯定是白白的浪费力气,还是等地龙走了以后,在空地上挖掘比较妥当。于是,他们几个人就躲藏在树林内等待地龙的离开。结果,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三四个时辰,太阳已经下山休息了,月亮都出来接替工作了,地龙竟然还趴在空地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胖子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他已经进进出出的奔波到树林外侧,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几十回了,每次都失望的看到地龙懒洋洋的趴在空地上一动不动,结果他是越看越烦躁,最后实在心烦的没处发泄,就开始咒骂起来,最后又开始吵闹肚子饿了,吵嚷着要找点东西填饱肚子解决饥饿问题。 烟男见胖子饿了,就递给了他一张东北的烙饼,又把饼分给其他人,便坐在树下喝水,也不理睬胖子的瞎折腾。 烟男的拜把兄弟老三,是个行为举止都十分女性化的年轻男子,是个个性十分拔尖儿的人,可以说是气死独苗蒜,不让小辣椒的角色,他见胖子一直不消停,就对胖子说:“你能不能轻点闹腾,一会把那怪物引过来,就完了。” 胖子用鼻孔一哼,不忿的说道:“胖爷我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要是它敢过来,我就把给它宰了,烤着吃了,还能填饱我的肚子。” 小佛爷猴子也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对,宰了它,老子也想吃肉了。” 老三白了胖子他俩一眼,然后没好气的对他俩说:“就凭你俩,都不够给它塞牙缝的,赶紧还是吃完饼睡上一觉,不要再瞎闹腾了。” 胖子一听不乐意了,嚼着饼对老三说:“你的个性一看就是太过于的小心谨慎,凭我们几个的本事,还收拾不了一个低智商的没毛畜生。一会,我和猴子就趁着它闭眼睡觉,然后偷偷的摸过去,一刀宰了它。” 这时,坐在旁边休息的人听到了胖子的胡话,都过来劝阻胖子说:“不要瞎搞,冒不必要的风险,是傻子的行为。” 胖子嘴上哼哈的答应,然后扭头冲旁边的猴子打了个眼色,然后俩人吃完饭就心照不宣的跑到一边,偷偷的商量着如何弄死空地上的穿山甲。 这两人可算是真的胆肥了,胖子是个不惹祸就浑身难受的主,猴子更是一个不怕事大的人来疯,这两个臭鸡蛋凑到了一起,天都能捅个窟窿。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俩不要命的惹祸精,趁着大家睡熟了,便偷偷的溜出了树林。 烟男不知道胖子的秉性,根本就没防备他会惹祸,刚才他有听到胖子和老三的谈话,以为胖子口上答应了,就会放弃他那逆天的想法,有谁会脑子不正常的去捅老虎的屁股。 可是,烟男万万没有料到,他的队伍里面就存在着这样的人,而且还是两个。要是搁胖子自己,估计他也没那么大的胆量,这下倒好了,多了一个不怕事大的猴子,结果两人就相互鼓气彼此照应,抄着刀便奔着空地上趴着的巨型地龙偷偷的摸了过去。 两人借着月光,猫腰轻声前行,不一会就走到了巨型地龙的近前。此时的地龙已经闭眼歪着头浅睡,它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会胆大包天的来惹自己,这不是如同老虎嘴里拔牙,没事找死玩吗? 胖子俩人悄悄的靠近了熟睡的地龙,他便给了猴子一个眼神,然后直接握着刀缓缓的靠近地龙的头部,然后举起了手,而就在胖子举起刀的一刹那,原本熟睡的地龙兀的睁开了眼睛,和胖子来了个四目相视。胖子被突如其来的骤变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地龙会睁开眼睛,而且还和他如此近距离的四目相对,不禁双手僵直的举着刀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而趴在地上的地龙却已经慢慢的将前腿支起,打算站起身来。 这时,一旁的猴子大叫一声:“胖爷,还等什么,快动手啊!” 胖子被猴子的喊叫声惊醒,瞬间回过神来,直接将手中举起的刀,奋力的插进了地龙的颈内。手起刀落,就听见“嗤”的一声,一柱鲜血喷射而出,直接溅了胖子一脸的血。受伤的地龙马上嘶吼着从地上站起来,张嘴伸出长长的舌头,一下子就将身旁的胖子给卷了起来。 这时,一直站在胖子身边的猴子反应迅速,用力的拉住了胖子的胳膊,身子直直的向后方仰去,开始和地龙拔起了河。由于地龙颈部受伤严重,所以,他和猴子相互拉扯了没几下,它的舌头便一松,胖子和猴子就摔飞了出去。 胖子和猴子二人,都有很好的身手,俩人在摔飞出去之后,灵敏的就地一滚,然后迅速的窜起身,开始全力的向前飞奔,而地龙托着厚重的身体紧随其后,开始追赶胖子二人。 由于胖子二人怕进了林子迷路,就只好围着中央空地处绕着圈子逃跑。地龙大概是恼羞成怒,发了疯的飞奔,不时的伸出长长的舌头攻击眼前的疯狂逃窜的二人。 经过胖子的这么一顿闹腾,使得在树林内休息的烟男他们也被惊醒了,走出树林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真是又气又急。烟男立刻将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三节铁管,然后迅速熟练的拧接在一起,三节铁管便变成了一根铁棍。接着烟男便提着铁棍,直奔着空地中央追赶胖子二人的地龙跑去。 胖子这时还很讲义气的对身旁的猴子说:“猴崽子,你往反方向跑,死我一个就够了。不过,我刚才在它的要害上扎了一刀,估计它也活不了多久了。” 旁边的猴子听到胖子的话,深受大恩的说:“胖爷,你的大恩大德有机会我来生再报,哥哥你先行一步,估计弟弟我随后就到。”说完,一扭头,就往反方向跑去。 估计是因为胖子的个头大显眼,又或是地龙记仇,它真就情有独钟的继续追赶胖子。胖子一边逃命,一边还嘴不老实大骂道:“他姥姥的臭穿山甲,你不挖洞吃蚂蚁,追你胖爷做什么?”结果,胖子的话音刚落,他一不留神,脚下就被伸长出地面的树根绊了一下,直接摔趴在地上,而身后紧追不舍的地龙,立刻不放过机会的伸出舌头,紧紧的卷住了胖子的左腿,向后大力的拉扯。 胖子摔倒以后也没闲着,双手紧紧的抓住地面上突起的树根,用另一只脚用力的踹,缠在他左腿上的地龙舌头。地龙见拉不动胖子,就缓缓的迈步向前,呲着满嘴的尖牙,打算将胖子咬碎了吞下去。 地龙已经走到了胖子近前,地面被震得都能将胖子弹起来了。胖子这时心是彻底的凉透了,于是将两眼一闭,心中不断的暗骂自己太急于下去地底,非得手欠的去招惹地龙,这下子成了这怪物的口中餐。也怪这地龙太皮糙肉厚,被捅了一刀,折腾了这么半天还没断气,是自己太小看了这没毛的畜生。 就在胖子命悬一线,准备接受死神到来的时候,忽的从远方飞过来一个人影,三蹿两跳便踏在了地龙的背上,使得地龙前肢一软,头跄在了地上。接着,踏在地龙背上的人,举起手中的铁棍,在空中优美的画了一个弧度,然后便狠狠的敲在了地龙的头部上。只听见“梆”的一声,犹如金属撞击发出的清脆声音,然后就见地龙的脑袋开了花,鲜血脑浆四处迸溅,然后便瘫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胖子看到刚才精彩的一幕,心中大大的惊叹佩服,救他的人正是如同冷面悍将的烟男,根据刚才他伸手利索的一幕,可以看出烟男的功夫真的是非常的了得,跟自己的花拳绣腿简直不在一个档次级别,人家的起底就已经远在自己之上了。胖子扯开缠在自己腿上的地龙的舌头,然后迅速的站起身来,情绪有些激动的对烟男说:“烟男小哥,你刚才真是太牛了,功夫竟然这么了得。之前你怎么就不同意宰了这东西,看你一直没说话,我还以为你是胆怯怕了这玩意了。” 烟男把嘴上叼着的烟卷吐掉,然后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大概是心想:惹了这么大的祸,胖子竟然还能这么没心没肝的说话,都不知道应该说他点什么好。烟男跳下地龙的尸体,这时,其他的人也朝这个方向跑来,烟男拔下插着地龙脖子上的刀,对胖子说:“这回算是运气好,要不是你先前捅了它一刀,哪有可能这么轻易就打死它。”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支烟卷叼在嘴上。 胖子则一脸真心的说:“小哥,你也太谦虚了,我估计你自己一个人弄死它都不成问题。你这棍术耍的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刚才看你在空中划了一个圈,一棍子就敲死了这么大个的家伙,实在是太列害了,完全不次于少林武生的棍法,你是怎么想到倒斗还带根铁棍防身?” 烟男擦拭干净铁棍上的血迹,然后扭卸铁棍的接口,将棍子拆成三节对胖子说:“我曾经因为一些事情,在少林寺修行过,学的就是少林棍术。铁管不像刀那么显眼,而且携带也方便,最适合用作下斗防身。” 而就在俩人说话的时候,地上原本已经死掉的地龙,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好像又活了过来,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身来。 第十章 烟男的伤心往事 空地上的巨型地龙被烟男一棍子给解决掉了,胖子十分佩服烟男的高超的棍术,便询问起烟男为何棍术如此了得。 结果,躺在胖子脚步,原本已经死透了的地龙,身体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好像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 胖子被地上颤抖的地龙吓得向后倒退几步,结果刚好和跑过来的猴子撞了个满怀,俩人相伴跌倒在地。瘦小的猴子被胖子大力的撞击后,接着又被胖子两百来斤的重量狠狠的压在了身下,差点没背过去气去。胖子在摔倒的瞬间,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见他在跌倒以后,瞬间单腿支地,一下子就从地上站起身,立刻拉起猴子,头也不回的向前狂奔,晕乎乎的猴子被胖子扯着奔跑,就好像还没飞上天的提线风筝一样,歪歪扭扭飘飘忽忽的好像随时都会跌倒。 这时,其他人已经围了过来,看到逃跑的胖子,爆发出热烈的讥笑声。胖子已经跑出去一丈多远了,听到身后传来笑声这才停止了脚步,回过头发现大家都围在地龙的尸体近前,一边大笑着,一边用手对自己指指点点。 原来,地龙已经死透了,刚才的蠕动只是神经痉挛,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胖子瞪着一双老虎眼,走回到众人近前,恶狠狠的踢了几脚地龙的尸体,然后为了掩饰他的尴尬,口中大骂道:“姥姥的,死了还不安分,看胖爷不剥了你的皮,把你烤着吃了。”说完,胖子就真的操刀开始动手剥地龙的皮。 烟男懒得搭理胖子,他叼着烟闭眼靠在树上休息。其他的人见胖子干劲十足,拦也拦不住,就都摇摇头走开了,只有猴子守在胖子的身旁和他瞎闹腾。 地龙的皮又硬又韧,十分的难剥,胖子费了好半天的劲,剃了半天就割下了一丁点的肉。胖子叫猴子升起一堆火,然后把肉架在火堆上面烤,地龙的肉在火上被烤得滋滋的流着油,香气四散,不禁诱人食指大动。 于是,众人便开始吃烤肉。地龙的肉多,脂肪厚实,肥瘦刚好,吃得大家是满嘴流油。胖子这时还不知悔改的对众人说:“怎么样?还是肉香吧!要不是我主张宰了它,现在哪里会有肉吃。” 坐在身旁一直吧嗒嘴的猴子,不怕事大的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还是胖哥有先见之明。” 烟男对胖子简直到了无语的地步,心想:明明刚刚闯了那么大的祸,还能这么厚脸皮的张狂宣扬,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不由得由衷感叹胖子他俩命大,要不此时,说不定是地龙在吃他们了。 大家吃饱了以后,片刻间就觉得有点反胃恶心,胖子一脸厌恶的说:“太油腻了,吃得我现在都想吐了。” 旁边的人也都是有同样的感觉,烟男对胖子说:“吃饱了就别废话了,正好有力气开工了。”说完就朝着空地中央,地龙钻出的洞口走去。 林子中央空地的地面上,被地龙拱裂开一个大洞,洞口有十人用的圆形饭桌那么大。 烟男走到地面塌陷处,二话没说直接跳进洞内,土洞的一侧倾斜着向地下延伸。就在大家也准备跳进内的时候,烟男忽然抬起头,对站在地面上的人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要是很深我们就不用在另外挖盗洞了,直接从这里进去,到了合适的地方再挖盗洞,既节省时间又不费力气。这下面说不定有什么危险,你们不要轻易下来,在上面也要时刻保持警惕,相互照应。”烟男在嘱咐完毕后,不由分说,便迅速的弯着腰,向地底的深处走去。 先不表下去的烟男,单说被烟男甩在外面的胖子则是一脸的不高兴,他也想先下去看看,胖子习惯了当先锋,很少被留下放哨。于是,一肚子的不满,嘟嘟囔囔的说:“烟男这小哥又冷又酷,话也很少,刚才怎么跟个大妈一样啰啰嗦嗦。” 旁边的猴子接话道:“听说烟男的外号叫做“寒烟”,因为他个性冷,话又少,从来都不笑,整天摆着一张扑克脸,当他点燃嘴上的烟卷时,就是动了杀心的时候,而且干这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话的同时,猴子用手在脖子下方一划,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胖子在一旁认同的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冷冰冰的叼着个破烟卷不说话,而且浑身都散发着杀气。怎么刚才他好像转了性一样,我看他一定是受过什么刺激,性格才会这么的忽冷忽热,令人难以琢磨。” 地面上剩下的几个人中,有个长个比胖子还壮士的汉子,行为举止看上去十分的憨蠢,他是烟男的拜把兄弟当中的老二,他听胖子和猴子在讨论他大哥,便插嘴说:“我大哥平常是不爱说话,站在他身旁就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但是,听说只要他一下斗,就变得话多起来。因为我也是头一次和他下斗,也是第一次听他说了这么多的话,我也觉得挺奇妙。”说完,便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老二旁边坐着的老三,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结果被胖子看在了眼里,便十分不满的对老三说:“有话就直接说,干嘛忸怩的像个娘们一样。” 烟男的这个拜把兄弟的老三,长得白白净净,秀气得是有点像个大姑娘,大概是经常听到别人这么说他,现在被胖子这么一挤兑,也许戳到了他的痛处,就见他一瞪眼,然后刻意用粗重的语气说:“谁是娘们儿,我是正宗的纯爷们儿。我大哥的个性就是话语简短明了,他只有要除掉某个人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杀气,平常是绝对不会欺凌弱小乱杀好人。至于他刚才会突然变得话多,是有特殊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我不能说。” 一般越是不能说的话,越是吸引大家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老三的话音刚落,大家便齐刷刷的看向他,明摆着他刚才的话语勾起了大家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想要知道烟男这个冷酷男,为何一下斗就传换成另外一个多话的大妈性格。 看着众人火热的目光都射向自己,老三小嘴一瘪,表情十分的委屈,语气有些娘声娘气的说:“我就知道你们会问我,我刚才才想忍住不说。大哥因何个性转变的事情不能说,这是他的死穴,是他死都不愿提的伤心事。” 听老三说完,大家觉得还是不要打探他人的隐私为好,而众人都怕大刺头胖子会不长眼的继续逼问,结果,胖子也是一反常态,大声的说道:“既然是烟男小哥的伤心往事,大家就不要旧事重提,揭人伤疤了。” 老三原本担心胖子会死皮赖脸的追问,已经摆好架势等着应对胖子的纠缠,结果没想到,胖子此时竟然如此的通情达理深明大义,便一脸感激的望着胖子,心里还赞叹道:胖子真讲究。 结果,老三这段感激之情只维持了短短的十几秒中,就在大家开始分散休息时,胖子便偷偷的拉着老三避开人群,悄悄的问他说:“老三,你跟胖哥我透个底,烟男小哥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老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深知拗不过胖子,现在不说,以胖子的个性,以后也会一直缠着自己,只好无奈的压低声音对胖子说:“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要是我大哥知道了,又该伤心的归隐了,上一次他就因为这事,消失了整整五个年头。” 胖子握着老三的手,态度和表情都十分诚恳的对他说:“你放心,胖哥我嘴巴可严了,你就相信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老三看着神情和态度都无比真诚的胖子,便相信的对他讲述起烟男的一段伤心往事:“其实我大哥以前的外号叫“神盗侠侣”,是因为他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二人是师兄妹,从小一起修行练功,后来一起下墓倒斗。我大哥天生少言寡语,不爱言笑,只有和他如花似玉的师妹在一起,才会尽展笑容。因为二人都喜欢古玩玉器,就相伴倒斗收集珍贵的玉器玉石。结果,在一个商周时期的斗内,大哥的师妹不幸折了(死了的意思),而大哥也身中寒毒,九死一生被人救出墓室。结果,我大哥那时便在江湖上消失了。那时大家都十分担心他不想医治身上的毒,就这么追随了他夫人的脚步。当我再听到他的音讯时,才知道他们当初是被人设计了,大哥为了报仇,一直在追查当年的事情,这些年他除掉了不少的仇人,还是没有查出幕后的指使人。他现在之所以仍然在倒斗,是为了找寻某样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测应该跟大哥身上的寒毒有关系。而自从嫂子不在了以后,我大哥就更加的沉默寡言了。但是,他只要每逢倒斗,都会十分担心身边人的安全,啰嗦的本性也就会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了。” 胖子听老三讲完,心理很不是滋味,烟男的身世真够凄惨坎坷,本以为他是因为身手了得,才会一副不爱搭理人的高傲态度。还有没想到烟男如此身手了得,竟然身中奇毒,难怪之前自己和他握手的时候,感觉好像是在握一具冰冷的尸体。而烟男身穿的衣服,也是无论春夏都身着高领毛衣,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原来,是为了抵抗身上的寒毒发作。 胖子曾经听师父说过寒毒,这种毒素性质奇特,源自于冰封千年的“冰山雪尸”,这种粽子是只有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奇特产物,没想到烟男竟然会遇到过,可见他那次去倒的斗,一定是凶险万分,也难怪他和师妹二人身怀绝技,却折了一个,另一个也不幸的身中奇毒。 “寒毒”毒性奇特,很难根除,医治的方法早已失传,烟男能活到现在,不知是他命硬,还是有高人在帮他续命。大概烟男现在拖着中毒的身体还在坚持下斗,大概就是为了找寻医治他病源的方法。因为,也就只有在墓室中,才有可能保存下来一些上古的灵丹妙药和秘技神术,可以对付得了这种传说的奇毒。 大家在饱餐了地龙肉以后,便在不只不觉中被瞌睡虫给征服了,等胖子打了一个盹儿惊醒以后,猛地发觉烟男还没有上来,不由得心说:这烟男下去的时间也太长了点,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原本胖子见识过烟男的功夫,并不太担心,但是听了老三讲述的故事,知道烟男身中寒毒,这时还不见他上来,就不免有些担心。于是,他立刻叫醒昏昏欲睡的大家,对大家说道:“烟男小哥下去的时间是不是有些过长了?” 大家听完,也觉得好像时间有些长了点,便不免都开始有些担心。于是,胖子也不顾烟男之前的交代,立刻带着众人跳进洞内。 地龙翻开的洞口离地面大概有一人多高,接着脚下的地面便开始向着一侧倾斜向下。胖子打开手电,手电筒的光亮照在地上,可以清楚的看见泥土地上面有一排清晰的军靴鞋印。他们顺着鞋印往前走了没多久,就看见烟男脸色发青,一动不动僵直的躺在地上,好像死了一样。 胖子见烟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急忙蹲下身去查看,就见烟男脸上的毛隙孔,不断的往外钻出寒气,脸上的皮肤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而且唇色发紫,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僵直躺在地上的烟男,看上去就好像停在太平间冷冻库内的尸体一般无二。 第十一章 寒毒 胖子几人担心烟男的安危,便下到地洞内查看。结果,发现烟男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脸上结了一层霜,就跟停放在太平间冷冻库内的尸体一样,着实吓得不轻。 烟男的把兄弟老三,最先有了动作,他急忙解下烟男腰间挂着的水壶,用手轻轻捏开烟男的嘴巴,将水壶内的汁液灌了下去,然后对一旁的胖子解释说:“这是姜汁,可以驱寒,我们得把他抬出去,再升起火来给他取暖才行。” 大家听完,便七手八脚的将烟男从地洞内抬了出去,然后将他平放在地面上。老三和老二便开始给烟男全身按摩,其他人拾了些树枝开始给即将熄灭的篝火填柴火。 经过大家一系列的救治措施,烟男脸上的结霜开始慢慢的融化直至消失,胖子看着躺在地上的烟男,有些不安的问正在忙着给烟男按摩的老三说:“烟男小哥经常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此时的老三眼含泪珠,十分难过的摇摇头说:“不会经常发生,一年也就一两次。但是,每次都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这些年,我大哥都靠他师父给他特配的药汤在维持生命。但是,寒毒会慢慢侵蚀身体,开始先是从毛发结冰,然后再到皮肤肌肉,接着冰冻骨头,当深入骨髓时就是回天乏术,无药可救了。”老三说完,解下别在衣服上面的手绢,拭去眼角还未滴落的泪珠。 胖子见自己留在烟男身边也帮不上忙,便走到了篝火近前,往里面丢树枝,想让篝火烧得更旺一些。 这时,猴子靠近胖子的身旁,轻声的问他说:“胖哥,烟男小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没进墓就已经中招了?” 胖子扭头轻声回答他说:“是寒毒,他身上以前就有了,现在犯病了。” 猴子一听是寒毒,眼睛瞬间瞪大得如同牛眼一般,声调有些尖锐的说:“什么?中了寒毒?” 胖子听到猴子惊呼出声,急忙捂住了猴子的嘴,担心的看向旁边的老三。就见老三气得翻着死鱼眼,他此时正在心中不断的暗骂胖子是“狗肚子里存不了半两香油”,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泄露秘密,竟然这么快就说漏嘴了。 胖子蒲扇大的手掌将猴子的整张脸都给罩住了,胖子粗壮的胳膊肘还夹着猴子细小的脖子,弄得猴子半天都没喘过气,差点没被活活憋死。 猴子满脸通红的捂着脖子咳嗽了半天,然后对胖子说:“胖哥,你想勒死我啊!” 胖子没理他,嬉皮笑脸的问老三说:“烟男小哥脸上的霜退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老三听到胖子问自己,便把脸扭向一边,没搭理胖子的问话,明显是在生胖子泄露秘密的气。老三身旁的老二是个身材魁梧高大的憨厚老实人,整天没事就是傻笑,个性像个天真的小孩,没有半点的新机。他见老三没答话,就憨声笑着回答胖子说:“我以前见过我大哥这个样子,他睡一下就好了,你说是不是老三?”说完傻乐着看向老三。 老三仍然赌气的没有接话,猴子在一旁插嘴道:“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中了寒毒还能活着,烟男小哥可真不是一般的牛逼!” 胖子问猴子说:“我就听说过寒毒毒性很强,但不知道到底有多强,难道它的毒性比血尸的尸毒还要厉害?” 猴子听胖子提到血尸,便有些不屑的开始说:“血尸是尸中之王,中了它的尸毒,人们的皮肤会立刻好像着了火一样难以忍受,接着全身就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噬咬一样瘙痒无奈,然后骨头就会像被无数的针扎一样惨烈疼痛,最后心脏会慢慢的停止跳动衰竭而亡。但是,在中毒的当时,还可以自救,比如截肢或瞬间割掉中毒的地方,要是中毒的地方没有办法根除。但是,身旁要是恰巧有倒斗界的高手或者医师,也可以通过银针封脉,糯米拔毒,等方法医治,虽不一定会完全康复,但也不会一时半刻就丢掉性命。而中了‘寒毒‘,就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全身会由外而内结冰冻住,以秒杀的方式死亡,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中了寒毒还可以活下来。寒毒是上古的奇异蛊毒,种在冰川内‘千年雪尸‘的身上,此毒几乎属于神话传说的范畴,至于中了寒毒具体会呈现出什么样子,现实中我不曾见过,只是偶然听到倒斗前辈们说起过,而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具体“寒毒”和“雪尸”是个什么情况无人知晓。我一直都以为雪尸根本就是虚构的不存在,没想到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烟男小哥真非同一般的了得,竟然能去倒有雪尸的斗,呀呀呀,实在是太牛了,竟然中了寒毒还不死,可以堪称神人也!” 猴子一边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述说,一边还不住发出感叹,这可气坏了守在烟男身旁的老三,就见他两眼一瞪,单手掐腰,指着猴子的鼻子骂道:“怎么,你羡慕是不?羡慕好办啊!我现在就把我大哥身上的寒毒,弄点到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猴崽子身上,这样你以后走到哪里,都可以任意的吹嘘炫耀了。” 猴子见老三发飙了,生怕他真的会移植寒毒到自己身上,立马闭上嘴巴,躲到了胖子的身后,然后陪着笑脸说:“小三爷,别生气嘛!我就是给大家讲解一下寒毒的利害程度,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动怒最是伤身了。”说完,他便偷偷用手指戳胖子,让胖子出声给他解围。 胖子知道老三刚才在自己说漏嘴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现在猴子还火上浇油,便只好也陪着笑脸说:“小三爷,别跟死猴崽子一般见识,一会我帮你好好修理他一顿,给你解解气。现在,还是照顾烟男小哥要紧。” 老三的性格是得理不饶人,他手掐着腰,毫不退让的开始数落胖子和猴子二人的不是,而胖子,也不是那种任你指着鼻子骂不还嘴的人,就在他俩你来我往激烈的吵嘴时候,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烟男突然开口说话:“你俩别吵了,我现在没事了。”说完,便从地上坐起身来。 老三见烟男醒来了,立刻收声,泪眼汪汪的对烟男说:“大哥,你可算是醒来了,刚才都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醒不来了。” 烟男看着担惊的老三,难得的嘴角上扬,笑着对他说:“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你可千万别哭,像个小孩子一样。” 一旁站着的老二则是一脸傻笑的说:“我都说了,我大哥睡一会就会没事了。你们看,他现在不是醒来了。“说完,便十分开心的呵呵傻笑起来。 烟男站起身来拍拍老二的肩膀对他说:“嗯,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胖子还是有些担心的问烟男说:“小哥,你真的没事了?我刚才看你都冻成冰棍了,快再烤烤火,暖暖身体。” 烟男笑了一下,看着胖子说:“哪有那么夸张,我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身体活动自如,我们还是快点抓紧时间办正事。” 有了前车之鉴,大家都担心烟男身体内的寒毒会再次发作,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一个人离开大家的视野单独行动。于是,大家迅速的收拾好装备,集体走进洞内。 地龙挖掘的地下通道并不像盗洞那样狭窄,大家稍微弯腰就可以行进,走了大约一支烟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通道的尽头,尽头是个椭圆形的大土洞,应该是地龙的巢穴,地面上非常的光滑,没有任何的稻草和杂物,但是有一股腥臊的味道,可见地龙平时就是在这里休息,偶尔会钻出地面晒晒太阳。 烟男在宽敞的洞穴内绕了一圈,然后将背包放在地上打开,拿出两节铁管链接好,又拿出一个洛阳铲的铲头,接在铁管上,然后用力在洞穴的西南方向的地面上一插,就见一米多长的铁管就只剩下了,一个三寸左右长的尾部露在外面。烟男抓住铁管的尾部,用力向上一提,洛阳铲就带出了大量的泥土,大家都围过来查看。只见洛阳铲上的泥土只有半铲,铲子下方是空的,但是粘着一些黑色的液体,贴近鼻子,能闻到微微的腥臭味。 胖子捏着鼻子说:“这是什么东西在地底下腐烂了,这么臭。” 猴子用手指沾了一点铲子上的液体,然后手指揉搓了几下,接着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说道:“不是血液的腥味儿,也不是尸体腐烂的尸液味道,草木腐败会有淡淡的清香,这液体一点香气都没有,也不是树木的腐败汁液。这铲子上面的液体味道虽然难闻,但也并不是十分的刺鼻,只有微微的一点腥气,有点像某种昆虫类卵体表面覆盖的粘液味道。” 胖子不同意的摇摇头说:“要是昆虫卵,那么小的体积肯定会被铲子带上来一些。可是,你看这铲子上就连一颗虫卵都没有,只有黑乎乎的粘液,我看这一定是地底枯木腐败的汁液。因为地下有空间,空气流通使得腐败物并没有石化。” 一直盯着半铲子泥土的烟男什么话也没说,拿着管铲往巢穴的另一边走去,在洞穴边沿的地面上,又如法将铲子插入泥土中,然后拔出来观看。结果发现铲子还是只带上来半铲子的土,铲子下面仍旧附着黑色的粘液。烟男见到此景,不禁皱起眉头,表情不太好的又在巢穴内的其它方位,和中央的位子分别下铲勘探。结果。出现了完全一样的状况,铲子只带上来半铲子的泥土,和半铲子的腥臭黑色粘液。 烟男示意大家围拢在巢穴的中央位子坐下,然后便开口说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面,离地下的空间大概只有五尺的距离,从这里直直的打盗洞,无疑是最便捷最省时省力的办法。但是,我担心......”话说到这里,烟男便皱着眉,没有往下说。 胖子此时也明白眼下的状况,地下的黑色粘液肯定非同一般,绝对不会是好的情况。但是,他再次来到这里,是为了营救受困的月儿,由于救人心切,他一激动,老毛病就犯了,磕巴着说:“赶紧下...下去啊!还...还...还犹豫什么?” 胖子话音刚落,老三便没好气的斜着眼睛立刻开口说:“你傻啊!看不出来这下面有问题?” 胖子因为担心月儿,于是情绪十分的激动,嘴上不饶人的说道:“你才傻,傻得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 老三一听,气得头上都冒烟了,一下子从地上站起身来,伸着兰花指,指着胖子的鼻子说:“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谁不男不女了?”说完,用脚大力的往地上一跺。 结果,谁知老三就这么的一跺脚,却闯下了滔天大祸。 第十二章 巨卵 老三听到胖子的话气得站起身,指着胖子的鼻子一跺脚。结果,老三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跺地,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巧劲,使得他们所在的土洞的地面,瞬间整个的向下塌陷,将措手不及的众人直接带入了地底。 也许是因为地龙常年屯压在空壳上,使得地面早已经负荷不了了;也许是烟男的几铲子下去,破坏了地面原本的张力;又或许是老三的内力惊人,一脚把地面给震塌了,反正就是各种可能的因素结合在一起,巢穴内的地面,就这样在刹那间塌陷了。 尘土在半空中犹如天女散花一样四处飞散,众人并没有在空中坠落多久,几乎是在转眼间,漂浮在空中的身体就又直接回到了地面上。 胖子率先从泥土中抬起头晃动一下,将头顶上的泥土甩落,然后便想从大量的泥土中挣扎着爬起来。结果,脚下一滑便摔倒在地,其他的人也是发生相同的情况。而在摔到的同时,大家都感觉到身体下的土地并不坚硬,反而格外的柔软。 胖子用手撑着地坐起身,看到自己鞋子上面粘着大量透明的液体。便厌恶的站起身,用脚在泥土上蹭鞋底。结果,脚下的泥土被不断的踢开,露出了下方混合着粘液的泥土,使得鞋子上粘上厚厚一层恶心的稀泥。胖子心烦的蹲下身,用一块破布擦拭鞋子上的泥土,而在他蹲下身贴近地面以后,他发现脚下的泥土下方有着大量的透明粘液。于是他好奇的把泥土拨开,发现粘液的下方并不是土地,而是有个什么东西在下面。 胖子十分好奇并聚精会神的想要对脚下的东西一探究竟,而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尖叫,胖子急忙站起身,望向四周。就见不远处的老三,竞然身处在离胖子所在的地面,足足低了有一丈多余的下面,正表情惊骇的仰着头向上观看。 胖子以为老三是因为自己跌倒到下面所以惊呼,便一边往前走,一边对身处在下方的老三说:“你站在那里别动,我们找根绳子拉你上来。” 结果,老三并没有注意胖子说了些什么,而是两眼直勾勾的仰视前方,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胖子他们的脚下。这时,走在胖子前面的猴子,突然“啊”的一声惊呼,接着整个人便连同他脚下的大量泥土,向下方滑落下去。而离猴子很近的胖子,下意识的的伸出手抓住猴子,结果,他的脚下也是跟着一滑,便伴随着猴子一起滚落了下去。胖子两百来斤重的肥膘,又一次戏剧性的压在了瘦猴子的身上。 跌落的二人挣扎着从泥土中爬起身,胖子拍掉身上的泥土,抬头看到已经站起身的猴子,好像定在了地上一样,一动不动的张着大嘴,瞠目结舌的看向自己的身后,好像见了鬼一样。 胖子不由得疑惑的转过身,结果,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骇得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 原来,胖子和猴子刚才跌落下来的地方,并不是陆地,而是一颗巨大的椭圆形卵。地龙巢穴塌陷下来的土地,是直接分成几大块,掉落在了巨卵的身上。 这颗奇特怪异的巨卵,估计大概有一间房子那么大,足足有一丈的高和宽,因为众人站在巨卵的尾端,所以看不到其具体有多长,但单看局部,就可以想象的到其的巨型体积。 胖子吃惊得合不拢嘴巴,惊骇的迈动脚步往旁边移动,只见整个卵皮薄如蝉翼,清得透明,能看到皮层中间穿插着绿色的脉络,卵皮里面好像包裹着一个巨大的胚胎。 烟男他们相继从上方跳下来,卵上面的泥土也陆陆续续的滚落下来,巨卵的面貌更加清晰的展现出来。 猴子吃惊的问胖子说:“胖哥这是什么虫子的卵啊?怎么这么大?”结果,换来胖子一个你问我,我去问谁的眼神。 站在他们身旁的老二,一脸笑嘻嘻的说:“肯定是死了的巨型穿山甲的宝宝。” 猴子立刻讥讽的对老二说:“你个傻子,穿山甲是哺乳动物,又不是卵生。” 结果,猴子骂老二的话,被站在一旁观赏的老三听到,立刻尖着嗓子喝斥猴子说:“死猴崽子,你再说我二哥傻,小心我弄死你。”老三一发彪,猴子便立刻蔫蔫的不敢出声。 烟男一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吵闹,然后走到巨卵的近前,聚精会神的观看起来。 突然,巨卵好像心脏一样无征兆的跳动了一下,吓得围观的众人慌乱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烟男看着眼前的巨卵,冷冷的说了一句,“此地不宜久留。”说完,便远离巨卵,朝着巨卵所在的相反方向走去,然后将连着铁管的洛阳铲横着插入面前的土壁中,然后用巧力拉出,查看铲子上面的泥土。这时,其他人也都兴趣缺缺的不在观看巨卵,走到了烟男近前,准备挖掘盗洞的事宜,就只剩下了好奇心重的胖子和猴子,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巨卵观看。 猴子侧过头问胖子说:“胖哥,你能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吗?” 胖子大胆的走近巨卵,用手摸着巨卵表层半透明的卵皮说:“看不清。不过这玩意体积够大的,你说里面有没有可能是孵着大象?” 猴子也缓缓靠近巨卵,然后盯着巨卵说:“大象是胎生,一般的卵生动物不会长这么大,我在博物馆见过史上最大的生物,就是已经灭绝了的恐龙,他们的蛋也没有这么大!” 胖子听完猴子的话,有些敬佩对他说:“小猴崽子,没看出来你懂的还挺多,竟然还去过博物馆,比你胖哥我强多了。博物馆那里好玩不?以后你带我去见识见识。” 猴子一听胖子夸赞他,立刻不谦虚起来,炫耀的说:“胖哥,博物馆可漂亮了,我是因为有幸陪着我家大小姐,所以才去过不少新奇的地方,见识了不少的好东西,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见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巨卵的卵壳薄而透明,只有虫卵和鱼卵才会长这个样子,但是,什么虫子和鱼能生下这么大的巨卵。而且,这巨卵的透明卵壳上,还布满经络一样绿色的血丝,真够诡异异常的,我就没听说过会有卵长成这个鬼样子!不如我们把它弄破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不寻常的奇特生物。我估计这里面的东西早就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使是活的,在趁它未孵化出来之前先把它弄出来整死,总比等到它完全孵化出来以后,要安全的多!” 胖子的胆子比天都大,现在好奇心正像羽毛一样搔着他的痒,结果,听到猴子这个不像话的提议,他的内心是完全的赞同,没有一丁点反对的想法。 但是,胖子这次不敢贸然的行动,一是顾忌烟男,怕他翻脸,二是他们所在的地下空间不是很大,万一巨卵里面的东西是活的,打斗起来,他们如同瓮中之鳖笼中之鸟,十分的不好伸展。 结果,胖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被邪恶的好奇心侵占了最高领地,于是下定决心,准备动手。 就在胖子和猴子准备动手的时候,他俩的身后突然有人开口说话,“你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老三,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注意胖子两人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俩会再次闯祸。结果,真就被他给抓个正着。老三扭着腰缓缓走到蠢蠢欲动的两人近前,胖子和猴子立马面带笑容的说:“没干什么,就是好奇,贴近了看看,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老三捏着手绢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对胖子二人说:“我大哥已经找到了地宫的位置,这挖掘盗洞的力气活,你二位是不是也得帮点忙,不能总是添乱到处闯祸是吧?” 胖子一听说找到了地宫的位置,立马激动的朝着烟男的方向跑去。此时,烟男已经和其他人在轮流的挖掘盗洞了,盗洞就横着打在离巨卵最远的一处墙壁上,现在已经挖了半人高,丈八深了。烟男的把兄弟老二,看得出有膀子力气,洛阳铲被他舞得上下翻飞,虽然盗洞打得并不专业,但是速度快的惊人。 胖子走到了盗洞近前,冲着洞内里面大声的喊到:“老二,你累了就换我。” 盗洞里面立刻传来老二憨憨的笑声答道:“不累,俺有的是力气,挖个洞不算什么。” 泥土在不断的从墙壁翻出洞外,盗洞挖得越来越深,胖子虽然很是心急,但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叫大家休息一下,喝点水再继续挖掘。 虽然是轮流挖掘盗洞,但是外面的人也不轻松,竖着挖盗洞时,上面的人要负责往上面提土,而横着挖盗洞时,就要往外扬土,挖的深了,就要每隔一段距离的地方,安排一名人手,负责往外面扬土。其实,挖到后期,就等于是大家都在协力挖掘,每个人都在不同程度的出力。 盗洞外面的土已经堆成一个大土丘,众人都已经满头大汗不停的喘着粗气,胖子将水壶递给钻出来休息的老二,然后问他说:“里面挖掘的怎么样了?” 老二猛灌了几口水后,用手抹了一下嘴,刚想要回答。蓦然,一声蛋壳碎裂的清脆响声,划过每个人的耳朵。 烟男一瞬间便从地上站起身,疾走到巨卵近前,绕着巨卵迅速的查看一圈。其他人也都听到了刚才的声音,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现出明显的紧张,大家心里都明白,巨卵内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要是孵化出来,指不定会成为怎样未知的威胁。 一般发生这种状况的时候,胖子绝对不会向我一样静观其变,他紧随着烟男的脚步,也迅速的将巨卵观察了一番,明显的发现巨卵一头的卵壳上,裂开了一个大‘璺‘,这条裂纹大约有三尺长。 而就在烟男和胖子还在观察的时候,接着又突兀的响起了一声蛋壳碎裂的声音,烟男便不再观看,急急忙忙的走到盗洞口处,表情稍微有些焦急的对大家说:“抓紧时间挖盗洞。”说完,便一头钻进了墙上盗洞内。 猴子拉着走过来的胖子问道:“胖哥,是不是那玩意裂开了。” 胖子没答话,面色稍有不安的点点头。 猴子却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说:“刚才正想弄开它,现在省事了,它自己裂开了。” 而站在一旁的胖子却没有了之前的好奇心,表情十分的凝重,语气有些微颤的磕巴说:“活...活的。” 第十三章 石壁机关 众人在将盗洞挖掘得差不多的时候,身后的巨卵发出了蛋壳劈裂的声音,烟男和胖子观察了以后,烟男便急冲冲的转身钻进盗洞内,继续挖掘盗洞,而猴子拉住回来的胖子,问他是否是巨卵裂开了。 结果,胖子说话磕磕巴巴,猴子也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便追问道:“火,什么火?哪里着火了?” 胖子没搭理猴子,转身看了一眼远处的巨卵,然后便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墙壁上的盗洞内,准备和烟男一起加快速度挖掘盗洞,而猴子则是一脸的疑惑表情,紧随胖子进了盗洞,想要问清楚刚才胖子说的到底是什么“火”? 而就在猴子刚钻进盗洞的时候,巢穴内的巨卵,便“哗”的一声破掉了,卵壳内流淌出一个巨大的物体,被卵壳内的液体,直接冲到了土丘近前。还站在盗洞外面的人,被突如其来的粘液溅了一身,老三站在离巨卵最远处的盗洞近前,只有衣服上被溅到稍许的透明液体,他立马用别在衣服上面的手绢擦拭,结果,粘液黏着在衣服上面,任凭怎么用力擦也擦不掉。而就在老三还低头忙乎擦拭衣服的时候,他身旁站着的老二突然惊呼一声,“睁眼了。”惊呼完,便迅速的将老三推到了盗洞口处,强按着老三的脑袋说:“老三,快钻进去逃命。” 老三莫名其妙的钻进了盗洞,而就在他钻进盗洞内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刚要回头查看外面的情况,但是由于老二也紧随其后的钻了进来,使得他并没有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老三被身后的老二催促推搡着前进,俩人刚爬了没多远,同他们一同前来的一个淘沙匠,便也钻了盗洞内进来,衣着十分的凌乱,脚上的鞋子也不见了。 忙着挖掘盗洞的烟男和他身后的胖子也听到的惨叫,凄烈的惨叫声尖锐的如同可以划破天空的利剑,惊得人们心头直打颤。 胖子听到尖叫声,立刻回转身,迎着老三爬了过来,焦急的问老三说:“发生什么事了?” 老三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惊慌,他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被我二哥硬塞进盗洞内,根本没看见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便回转身问其身后的老二说:“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老二脸上全部是泥土,衣服也邹巴巴的黏在了一起,裤子上也是沾满大量的泥土,老三急忙把将手绢递给老二,让他擦掉脸上的泥土。 老二没有接,而是心有余悸的说道:“我脸上沾了粘液,擦不掉的,刚才徐师傅就是被粘液直接黏在了地上,被怪物给吃了。” 老三听完,立刻惊恐的瞪大双眼,用手捂着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老二。 胖子在一旁听完,急忙问道:“是什么怪物?” 老二摇摇头说:“没看清,我就看到一只巨大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接着我便慌忙的推老三钻进盗洞,等到我再回过头从盗洞向外望去时,就看到一张大嘴叼着徐工的尸体,吓得我也急忙催促老三往前爬,没有完全看到外面的情况。” 这时,幸存的另外一个淘沙匠张师傅也爬到了他们的近前,大家看到他的半张脸上,全部都是黏糊糊的液体混合着泥土,还在不断顺着下巴向下滴落,他左边的半张脸上,粘液将他的眼睛完全的淹没了。 胖子看到张师傅钻了进来,便焦急的问他说:“徐师傅人在哪里?” 张工摇摇头,打算张嘴说些什么。可是,他左边的半张嘴也被粘液黏住了,使得他没办法张嘴说话。 胖子见张师傅的脸被粘液粘住,便打算伸手帮张工弄掉脸上的粘液,结果却被身后的一个人给拉住了,胖子将身体缩回来,有些不解的看着拉住自己的烟男。就见烟男看着他说:“不能碰,碰了你也会被黏住。” 古墓存在的危险就是这样诡异莫测,你永远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更不能低估大自然的力量与人类先辈的智慧。现在已经无法考证巨卵因何而存在,也许是在大自然的力量下,自然而然衍生出来的产物;也许是先前的祖辈,人为侍养御敌的怪物。反正是在一转眼的瞬间,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就这样在大家的面前,措手不及的撒手人寰,离开了人世间。 胖子听烟男说完,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身处在最后面的张工,用手在地上写到,“我没事,继续前进,后面的东西体型很大,钻不进来,但是,我刚才听见身后好像有塌方的声音。” 看到张工写在地面上的字,老三尖细的嗓音便惊呼道:“洞口塌了,那么我们不就出不去了,那不得在这里被活活的憋死?” 胖子听到老三尖细的嗓音,没好气的说:“后面没被封死也不能回去,你想和徐工落个一样的下场?” 烟男没有说话,转身往前继续挺进,大家见烟男的脸色不太好,便都不再开口,也都默默的跟了过去。过了一会,大家便挤在了盗洞的尽头处,开始默不做声的动手挖土,大家心里都十分的清楚,如果不尽快挖通盗洞,他们的生存几率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的缩小直至消失。 而不断悄然消逝的不止有时间,还有非常有限的空气,狭窄昏暗的盗洞内,好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精神上面的压力使得众人心神不宁焦躁不安,但却只能默不做声的挖掘着潮湿松软的泥土,祈盼在有限的空气耗尽之前,可以离开这个令人烦闷有惶恐不安的地方。在狭闭的空间内长时间的待着,即使对于没有密闭空间恐惧症的人来说,也是绝对难熬得要到了发狂极点的事情。 有幸的是,烟男他们几个都是洪福齐天的人,盗洞竟然在一刻钟以后,被他们奇迹般的给挖通了。真是运气来临时,挡也挡不住。 盗洞挖通了以后,烟男首先关掉手中的手电筒,点亮了一个火折子,火折子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生姿,忽闪忽闪着并没有灭掉,看来这里的空气质量并不是很差。 于是,大家鱼贯的跳出了盗洞,发现他们身处在一个又窄又长,好似墓室通道的地方,两侧都是厚重的石壁,脚下是方块的石板路,一直向前直直的延伸出去。由于火光有限,看不太清楚尽头在哪里? 胖子打着手电筒刚想要迈动脚步,结果,被烟男猛地一把拽住,就见烟男神色稍显焦灼的对他说了一句“我先走。”便十分谨慎的向前移动了一步。而烟男仅仅只迈出了一步以后,就站在原地站住不动,闭上眼睛竖耳倾听。 烟男就这样站在离大家一步开外的地方,定定的站住一动也不动,过了半晌以后,胖子终于忍不住,轻声的嘟囔说:“搞什么?睡着了?”于是,他呼喊烟男说:“小哥,你怎么不走了?” 结果烟男仍旧静静的站着,如同入定了一般没有半点反映,而此时站在胖子身旁的老三,立刻出声讥讽胖子说:“猪脑袋。” 胖子刚要还嘴,就见前面的烟男突然转过身来对众人说:“你们踏着我走过的地方走,一次走一人,我每次前进的方形石板上面,只能站有一人,听明白了没有?” 众人听烟男交代完,不约而同的望向脚下的石板,就见地面上的方形石板有一尺长宽,上面还纹饰着很古怪的纹路,好像迷宫的平面地图一样。 老三十分不放心的对胖子说:“你打头阵,留你在后面我不放心。” 胖子什么也没说,在烟男踏向另一块石板的同时,跳到了刚才烟男站着的位置。 这时,猴子嬉皮笑脸的对老三说:“小三爷,我排在第几位?” 老三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走我后面。”说完,跳到胖子刚刚离开的石板上。就这样留老二殿后,大家陆陆续续的在地面上跳着行进。 因为前进中的石板中,有的彼此间相隔甚远,只能运足气奋力的远跳,才能到达下一个安全的石板上。这样反复的跳动行进了没多久,大家便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烟男和胖子都是会功夫的人,跳个远不算什么难题,可是苦了后面的几个人。老三身轻灵巧但是体力不足,猴子倒是没什么问题,而他身后的张工早已经蹲在地上休息,呼吸和牛喘息声一样。张工的一边眼睛看不见,另一边被额头滑下的汗水迷湿,他不断的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汗水,行动完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为了跟上前面人的步调,他十分勉强的提速行动。而在最后面的老二,虽然浑身都是力气,可是身体沉重笨拙,也是跳得非常吃力。在老二大喊了一声休息后,他们才在石板路上,走了将近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 片刻的休息过后,大家又开始集中精神前进,结果,慢慢的问题就又出现了,大家的体力在不断的严重下降,注意力也就无法高度集中了,几个跳动后,张工就停下了脚步。他窘迫的站在原地,高喊在他前面已经远去的猴子,说他忘了下一步该走哪个石板,猴子立刻叫前面的人停下来,然后转过身,盯着地面观察。但是,他面露难色,小眼珠左右晃动飘忽不定,一时拿不准主意。 这时,站在猴子身后的老三,看了地面半晌后大声的喊道:“走你同一排,相隔两个石板的地方。” 张工听到后,立刻向前跳了过去,然后踉踉跄跄的勉强安全着地,而他身后的老二,立刻紧随其后。接着,不远处的老三又喊到,“左边横着相隔两排,竖着也相隔两排的地方。” 老三的话音刚落,张工又一的次弯腰跳起,这次他更是勉强的弹跳起,结果,就在他脚跟着地的瞬间,身体便失去平衡,直接跌倒在他面前的石板上,重重的摔趴在地面上。 而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嘎吱吱声音声响,大家不由得四处张望,而站在最前方的烟男,扯着嗓子大喊一句,“跑,快跑。”说完,焦急的招呼大家向前快跑。 大家听到烟男的呼喊声,不由得惊愕的心想:怎么不跳了,改跑了? 结果,就在大家还在发愣之时,狭窄墓道内两侧厚重的石壁,开始噶吱吱的向中央合拢过来,眼看着势要将众人夹成馅饼的趋势。 第十四章 鬼上身 神情恍惚意识不清的张工踩错了脚下的石板,结果触动机关。烟男见状不妙,立刻高呼大家“快跑”。 老二立刻快步跑到张工的近前,将昏昏沉沉的张工夹在腋下,风一般的向前奔跑逃命。 众人见两侧的石壁在不停歇的合拢,而前面的出口却是遥不可及,不免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顾一切的撒丫子向前玩命的奔跑,犹如一阵疾风扫过,地上的方形石板都被众人踩踏得嘎吱吱响个不停。眼看着墓道口离众人越来越近,两侧的石壁也已经合拢得只有一人左右宽了。跑在最前面的烟男已经到了墓道口近前,就见他迅速的打开背包,将三节铁管并排横在石壁之间,然后就将背包甩出墓道。 胖子这时跑了到烟男的身后,就听眼前的烟男大喝了一句,“跳过去。” 胖子本想留下来帮忙,但是他庞大的身躯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完全会成为大家最大的阻碍。于是,胖子便一个助跑,飞身越过了烟男,一只脚轻轻的踏在三节钢管上,使了一个鲤跃龙门式,就轻松的翻出了墓道。 这时,被横在石壁中间的钢管已经开始微微的弯曲,发出轻轻的刺耳呻v吟声。烟男弯下膝盖,叫紧随胖子身后跑到近前的老三,踩着他的膝盖,然后他双手托着老三的腰,向上一用力,将老三送了出去。 接着,烟男立刻双脚蹬墙,将身体悬在半空中,而跑到近前的猴子,在下一秒钟,立刻顺势向后倾斜着身体,直接从烟男的胯下和铁管底下滑了出去。 此时,横在石壁间的三根铁管已经严重弯曲,墓道只能容人侧着身子通过。身处在最后面的老二,惨扶着张工艰难的向前移动,他俩离出口处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蹬在石壁上悬在半空中的烟男,支在石壁上面的双手青筋暴起,脸色涨红双眼暴突,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这时,勉强还能在狭窄石壁缝隙中移动的老二,冲着烟男大喊一声:“大哥,你先出去。” 烟男则用双手和双脚死死的撑着想要合拢的墙壁,从牙缝中勉强挤出几个字说:“我等你。” 已经安全跑到外面的人,则是用双手死死的扒着即将合拢的石壁,想要减缓它合拢的速度。结果是无济于事,只能焦急的对石壁缝隙内的人,大喊着“快出来。” 老二推着昏昏沉沉的张工向前一步步的从狭小的缝隙中挤过来,眼看着石壁已经快要合拢得无法继续容人通行移动了。 这时,老二突然憨然的一笑,对烟男说:“大哥你先出去,你挡住出口了,我们俩过不去。” 烟男听完,立刻说了句“好”,然后将一只手撑在铁管上,来了个侧空翻,跳出了墓道。而就在此时,横在石壁中间的三根铁管其中的两根,瞬间被崩断了。而在铁管崩断的同时,就见老二缩腹运了一口气,然后一掌将他前面的张工拍飞出墓道,接着便大喊一句,“大哥,三弟来生见。” 由于老二用尽全部的力气,将张工勉强从墙壁缝隙处送出去,已经没有时间和力气再赶在石板合拢之前离开。霎那间,石壁轰隆隆的严丝合缝的合拢在了一起。 烟男见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老三发疯了一样用手指扣着合拢的石壁缝隙,胖子愣愣的站在石壁近前,他看到老二最后淡然笑着的表情,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杂瓶一样,十分的不是滋味。 突然,原本在石壁近前的老三转过身,开始捶打跌坐在地上的张工,一边哭一边大骂道:“都怨你这个王八蛋,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二哥,我要杀了你给他偿命。” 胖子也没想到,憨憨傻傻的老二会走得如此凄惨,竟然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鲜血顺着石壁缝流淌到了他的脚下,他的双眼被冷艳的鲜血瞬间染红。这是他头一次看到有人在他面前就这么走了,还走得如此的惨烈,顿时感悟盗墓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惊险刺激,而是异常的艰险恐怖,随时随地都要做好,亲友甚至是自己死亡的心理准备。 张工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浑浑噩噩的任由老三捶打撒气,胖子见张工的状态不是很好,怕接下来会出人命,就只好出手拦着发疯哭喊的老三。 老三还是一直不断拳打脚踢的挣扎着,胖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然后怒喝一声说:“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又哭又闹,你二哥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他舍弃生命救下来的张工,你要是把他就这么打死了,该如何向泉下有知的老二交代?” 撒泼的老三停止了哭闹,木然的站着,无力的垂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这时,烟男从地上站起身,拉着老三在合拢的墙缝近前拜了拜,然后一转身,冷冷的说了句“走”,便拖着还在哭泣的老三,向墓道的深处走去。 胖子也对着石壁缝隙处拜了拜,然后扶起跌坐在地的张工,跟上烟男远去的脚步。此时的张工好像已经魂飞天外了,完全像一个破烂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被胖子像拖死驴一样半搀扶半拖动的前进。 猴子也有样学样的在石壁近前拜了拜,然后从口袋内摸出一枚大钱塞进石缝内,嘟嘟囔囔的说:“二爷,一路走好,愿你来世托生在富贵人家,平平安安,安享荣华过一辈子。”说完,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一度惊恐又伤心的合拢石壁。 走出了石壁机关,大家更加小心谨慎的在墓道内行进,老三满脸都是泪痕,爱干净的他并没有解下胸前的手绢擦拭,而是低头不语的默默行进。 烟男的脸色越发的冰冷,感觉靠近他身边都会被瞬间的冷冻住。胖子已经将昏昏沉沉的张工背在了身上,张工是半梦半清醒的在不断的梦吟,别人也听不清楚他胡言乱语的在说些什么? 烟男小分队现在身处的地方不再是石壁墓道,而是十分宽敞的土洞墓道,四周散发着浓浓的潮湿泥土味道,其中还夹杂着某种花草的淡淡香气。 胖子背上的张工睡得很不安稳,梦中的**声越来越大,忽然,冷不丁从他喉咙里面传出一阵咕噜噜异常惊悚古怪的声音,响在胖子的耳畔,令毫无心理防备的胖子吃惊不小,慌忙停下了脚步,准备将背上的张工放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结果,一直昏昏沉沉趴在胖子背上的张工忽然怒目圆睁,双手如铁钳一般扣住了胖子的双臂,然后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胖子的脖子。胖子不由得痛得哇哇大叫,想要将张工从背上甩下来。可是,张工的双手如同老虎钳子一样紧紧的扣住胖子的双臂,使得胖子没办法轻易的摆脱掉他。 一直走在胖子身旁的猴子反应灵敏,一下子窜到了张工的后背上,死死地掐住张工的脖子。可是,张工被猴子掐得两眼泛白口吐白沫,还是没有松开口,鲜血顺着胖子的脖子不住的往下流淌。这时,老三也跑过来帮忙,用双手不停的捶打张工,但是丝毫的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 走在最远处的烟男,见到此番景象,将嘴上的烟卷吐掉,瞬间就一下子飞身到胖子的近前,用双手大力的抓住身体乱抖的胖子,一双鹰眼恶狠狠的直视张工的双眼。 此时张工的双眼里面只能看到白眼仁,黑眼珠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空洞洞的盯着烟男的眼睛,上扬的嘴角挂着白沫,其间夹带着少许的血丝。 烟男将右手迅速抬起,拇指用力的按了张工后颈一下。通常的一般人被击中后颈以后,轻者会手脚发软,重度的会昏迷不醒。可是,发疯了的张工好似鬼附身了一样,没有半点感觉,烟男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 胖子脖子上的鲜血已经流到裤子上了,张工仍旧好像疯狗一样不肯松开,照这样下去,不出一时半刻,胖子血流成河非得一命呜呼不可。这时,烟男好似下了某种决心,轻声的说了句,“对不住了”。然后,右手便迅速的捏住张工的脸颊,用力一拉,张工的下巴就这样脱臼了。胖子总算是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可是,他还是甩不掉身后的张工。 烟男利落的把胖子从发疯的张工的口中救出,便打算去反扭张工的手臂,将发疯的张工从胖子的背上弄下来。却只见发疯的张工,蓦地将趴在他后背的猴子甩掉,然后将手撑在胖子的双肩上,身体向上一窜,直接从胖子的头上跳过去。 而胖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受了反作用力的影响,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好似断气了一样。 摔在地上的猴子,慌乱的爬起身来,走到胖子的近前查看。就见胖子的脖子上,有两排清晰的牙齿印,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血,十分的骇人。 老三见状,急忙将自己贴身携带的手绢缠在了胖子的脖子上,然后焦急的对猴子说:“你还傻愣子干嘛?背包里面有药,还有绷带,快不赶快去拿!” 猴子听完,立刻慌忙的打开地上的背包,翻找创伤药。烟男挡在三人的身前,双眼目不斜视的紧紧盯着前方,因为张工就在前方的不远处,用一双只剩下白眼仁的双眼目视前方,而他的姿势也是十分的古怪,弯着腰,双手像钟摆一样整齐的左右摆动,双脚晃晃荡荡的左右移动,好像站不稳脚跟一样。张工现在的样子,完全好似即将坏掉的钟摆,完全没有了人类的样貌。 老三娴熟的包扎好胖子脖子上的伤口,然后将其放平躺在地上。胖子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脸色苍白的紧闭双眼,昏迷不醒。 猴子十分不安的守在胖子的旁边,而老三则是站起身,走到烟男的身前,问他说:“大哥,张工是怎么了?我看他怎么好像是中邪了。” 烟男双眼紧盯着张工的一举一动,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卷,点燃后叼在嘴上,头也不回的对老三说:“去胖子身边守着。”说完,便弯着腰,忽的一下向前方冲了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张工的近前。 原本摇摇晃晃好像站不稳脚跟的张工,见烟男向他扑来,忽的手脚并用灵活的向一旁逃窜,一下子跑到了一侧的土壁近前,“噌噌噌”三下两下就爬到了墙上,然后像蝎子一样倒挂在墙上。 远处的老三和猴子都看傻了眼,心中惊叹道:这是什么功夫?这么牛逼! 张工是个技术人员,根本不会功夫,现在完全就好像被燕子李三附了体,如同梁上君子一般身手矫捷。 烟男的铁棍在抵挡石壁机关的时候报销了,现在他只能赤手空拳的制服张工,面对在墙壁上迅速移动的张工实在是有些不好施展。虽然张工现在好像中邪发疯了一样,但毕竟不是真的粽子,下手轻了怕制服不了,下手重了又怕弄死他,真是左右为难一筹莫展。 就在烟男踌躇的时候,墙上倒挂着的张工,忽的直奔烟男面门袭来,烟男只好向后空翻,躲过袭击。转眼间,张工又返身倒挂在了土墙上,摇晃着身体,准备伺机而动。 烟男是练家子,功夫自是了得,他在站稳脚跟之时,便猛的向左前方斜着蹿出,然后飞身单脚踏墙,身体借势一转,大腿夹带着厉风,扫向倒挂在墙上的张工,而张工躲闪不及,被从墙上踢掉在了地上。 远处观看打斗的老三和猴子,不禁高声喝彩了“好”。 与此同时,张工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的顺着墙壁向远处的墓道内逃走,而烟男片刻都没迟疑,紧跟着便追了出去。 一下子,俩个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黝黝的墓道之中。 第十五章 大头腐脸粽子 张工发疯袭击了胖子,导致胖子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而张工好像鬼附身的一样,作出非比寻常的举动,烟男一心想要制服并施救精神错乱的张工。结果打斗之间,他随着发疯的张工消失在了漆黑的墓道深处。片刻间,激烈打斗的两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老三和猴子两人面面相觑的凌乱在昏暗闷湿的泥土墓道中。 猴子茫然不知所措的看向老三:“小三爷,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也跟着追过去?” 老三一脸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人世的胖子,束手无策的说:“你说咱俩能不能抬动他?” 猴子听完,立刻毫不迟疑的摇摇头。猴子身材又瘦又小,老三是个不折不扣的娘娘腔,他二人还真没办法抬着两百多斤重的胖子,长途跋涉在深不见底的漆黑墓道中。于是,他两人只好大眼瞪小眼的在昏暗的墓道内,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胖子静静的躺在地上睡了许久依旧不醒,烟男也是没有回来,猴子一直不安分的在地上转圈,老三不断的在给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他抬起头有些烦躁的对猴子说:“别转了,看着我头晕。” 猴子脚上停止了转圈,嘴巴就开始开始不闲着,及其絮叨不停的反复问老三说:“小三爷,你说烟男小哥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我看那个发疯的张工好像是恶鬼上身,你说烟男小哥能对付得了他吗?” 老三语气十分不耐烦的回答猴子说:“就算你全家都出事了,我大哥也不会有事的。” 猴子见老三语气不善,便屈恭陪着笑脸说:“是,是,是。”然后他又十分不长记性的二皮脸的继续问老三说:“小三爷,你说胖哥睡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醒,会不会有问题?” 老三见猴子没完没了的一直问问题,心内很是厌烦,但是现在这昏暗诡异的墓道内,就剩下他俩个还能说话,就只好压抑住自己不耐的心情,耐着性子对猴子解释说:“你放心!他的伤口不是很深,也没有伤到大动脉,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猴子听完老三的话心就放在了肚子里面,看到老三的表情不是很好,自知无趣,就转身溜达着往墓道的远处走去。 老三蹲在地上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然后用另一只手放在胖子的额头上感受温度,发觉胖子并没有发烧,老三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结果,他刚想靠在墙壁坐下来休息,就听见走到远处的猴子“妈呀”的一声怪叫,然后就见他疯狂的撒腿往回跑。被冷不丁儿吓了一跳的老三慌忙站起身,冲着远处飞奔而来的猴子大骂,“死猴崽子,你喊什么?胆都被你吓破了。” 猴子一边跑,一边回头向后面观看,神情紧张的冲着老三大叫,“快跑,有粽子。” 老三不是倒斗的手艺人,没听懂猴子说的暗语是什么意思,心里纳闷的想:墓道里面哪来的“粽子”,现在又不是端午节。就在老三晃神的时候,从猴子的身后,猛然“嗖”的一下子窜出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死人。破烂成布条的衣服下面是一具佝偻嶙峋的身体,然而纤细的脖子上却顶着一个硕大的脑袋,大概是平常人头部的三倍大小,光秃秃的没有头发,面部溃烂的不成样子,已经无法具体分清鼻子眼睛嘴的位置。 当老三看清越过猴子而向他扑来的东西时,差点没吐了,恶心得他胃里直反酸水。不过,现在他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感受了,腐脸的大头粽子已经直奔他扑了过来。他刚想转身跑开,可是看到受伤的胖子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心想着:不能丢下他不管。于是又停住了准备逃跑的脚步。 然而老三并不会武功,纤瘦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对付眼前的怪物,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腐脸的大头粽子已经双足跺地,飞身直奔着他的面门扑了过来。老三只好下意识的向后下腰闪避攻击,大头腐脸粽子便从他的跨上方窜了过去。 此时,猴子已经跑到了胖子的近前,想要拖走还在昏迷沉睡的胖子。可是,他还没将胖子移动分毫,转眼间便变成了大头腐脸粽子的攻击对象,他只好松开拉着胖子的手,开始不停的上蹿下跳左躲右闪。 大头腐脸粽子对猴子和老三左右开弓,却完全不搭理躺在地上的胖子,猴子心眼多脑瓜子灵敏,一会儿便看出了苗头,他趁大头腐脸粽子攻击老三时,偷偷的躺在了胖子的旁边装死。这下可苦了老三,他不会真功夫,只是平常爱好唱戏,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和软骨功,只能灵巧的四处躲避,却没办法击败大头腐脸粽子,完全解决不了眼前的危急。 猴子躺在地上也不安分,捂着嘴小声的冲着老三说:“小三爷,你先顶会儿,我休息下就换你的班。” 老三辗转腾挪根本没有功夫回话,汗水顺着他尖尖的下巴磕,不停地流下,他现在根本没功夫擦脸上流成河的汗水,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了。 这时,躺在地上休息的猴子突然跳起身,冲着追赶老三的大头腐脸粽子大叫一声:“你侯爷爷我在这儿,快来追我啊!”说完,噌噌噌的向远处跑出去三丈有余。这下可解了老三的燃眉之急,大头腐脸真就粽子晃晃荡荡就奔着猴子追了过去。老三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扶着刚才不小心闪到的腰,一边痛得直咧嘴,一边不停喘着粗气擦拭脸色的汗水。 刚才拼命躲闪的时候,老三不幸扭到了腰,刚才他在集中精神躲避危险的时候并没有察觉,现在疼痛感特别的严重,已经疼痛得都不能向后躺下了。就在老三用手揉着生疼的腰部时候,突然,眼睛瞄到地上的胖子好像没有了呼吸,不由得大吃一惊,完全忘记了自己腰痛,急忙低头查看胖子的状况。只见胖子面色铁青,脸颊肿胀,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老三心里急的就像着火了一样,死命的拍打胖子的双颊,大声的呼唤胖子的名字,结果折腾了半天,胖子的脸越加的肿胀,就好像圆形紫茄子一样,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此时,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的老三,猛地听到墓道的远方传来一声火上浇油的惨叫,心是彻底的凉透了。哀怨的心想:大哥现在不知去向,猴子也可能遇难了,胖子也是半死不活,前面还有个腐烂的僵尸,现在自己心力憔悴孤立无援,心内着急得好像着火了一样,眼看着这把火就要将自己烧得体无全肤,看来自己也是难逃一死了。 内心十分焦急的老三,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胖子身上,他不停的拼命摇晃胖子的身体,见胖子还是无法呼吸,就只好苦着脸给胖子进行人工呼吸。结果,对着胖子的嘴吹了半天气,还是一点成效也没有,反而胖子的脸色越来越差,气息也变得游离的似有似无。 而这时,老三早抬头的一瞬间,看到跛了一条腿的大头腐脸粽子出现在前方的墓道内,正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靠近。而再低头看向地上的胖子,见他脸色已经发白,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了一样,不由得悲从中来,心底的涌起了不甘的愤怒,用力的拍打胖子的脸颊,最后手心无力的垂直了一边,只剩下绝望的泪水滑落他光滑的脸颊。 腐脸粽子离老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已经快要和他四目相对了。老三看着腐脸粽子僵直伸着的尖尖十指,不由得心如死灰的闭上了双眼,在心中淡然又哀伤的默念道:“二哥,我来陪你了。” 忽然,闭着眼睛的老三听到了“嘭”的一声撞击声,声音近在咫尺响彻耳畔,吓得老三一哆嗦,蓦地的睁开了眼睛。瞬间看到自己眼前的大头腐脸粽子已经飞了出去,而烟男双臂夹着受伤的猴子和昏迷的张工,出现在了老三的眼前。 绝处逢生的老三见到了亲人,立刻激动的站起身,眼含热泪的大喊了一声“大哥。” 烟男将腋下夹着的猴子和张工轻轻松开,然后关心的问老三说:“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老三摇摇头,强忍着泪水说:“我没事,不过,胖子好像不行了。” 烟男听到老三说胖子不行了,低头看到胖子的脸色已经由青变紫现在变成惨白色,急忙从地上扶起了胖子的上半身,然后扒开胖子的眼皮看了看,便立刻对老三说:“你帮我把他扶起来。” 老三和受了伤的猴子急忙帮着烟男扶住胖子的身体,烟男从胖子身后将他环抱住,然后单膝跪倒,用膝盖顶了胖子的后背两下,就见昏迷不醒的胖子猛地“咳”了一声,同时喷出了一大口带着鲜血的浓痰,接着胖子就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捂着脖子大声的喊疼。 一直提心吊胆的大家见胖子不仅清醒了,而且喊叫声音洪亮,状态不错,就都松了一口气。 猴子甚是激动的抱住胖子,两眼翻着泪花的对他说:“胖哥,我还以为你死定了,刚才可吓死我们了,小三爷都被吓哭了。” 旁边的老三一听,扭过脸有些娇嗔的说:“死猴崽子,净瞎说,谁说我哭了。”说完,又立刻变脸语气霸道蛮横对胖子说:“死胖子,刚才是我一直在照顾你,要不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你都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多么的惊心动魄,记好了,你欠小爷我一条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凡事你都得听我的,以后不管大小事情都是我说了算。” 胖子刚刚死里逃生,脑袋七荤八素,脖子痛得要命,也没太听明白大家说什么,既然别人说救了他一命,他大而化之的性格,就有听没懂的稀里糊涂点点头,反正不管别人说什么,他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主,绝对不会心甘情愿老实的受人摆布。 就在大家重逢寒暄之际,忽的,从众人身后窜来一道寒风。等胖子惊觉之时,烟男已经以光的速度转身,然后原地跳起飞腿前踢,接着借势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翻转一圈安稳落地。就见,准备偷袭众人的大头腐脸粽子的脖子已经被踢断了,沉重硕大的腐烂脑袋,向后仰着耷拉在后颈处,手还保持着僵直的动作,向前直直的伸展着,暗黄色尖锐的指甲,已经近在众人眼前。 烟男一串连续漂亮利落的身手,看得大家忍不住高声喝彩,差点就要起立鼓掌了,胖子也是由衷的佩服烟男的反应速度和身手。 烟男将嘴上叼着的烟卷吐在地上,然后三下五除二把大头腐脸粽子的手脚都折断,接着就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弃在一旁。 一直受伤昏迷不醒的胖子,此时来了劲头,从背包内把洛阳铲头拿了出来,在墙边处挖了一个小土坑,然后叫猴子搭把手,把断手断脚的粽子捆成了个棍,埋进了半截土内。接着,胖子嬉皮笑脸的对埋在半截土中的大头腐脸粽子说:“被拿来当花栽的感觉如何?”说完和猴子哈哈哈笑作一团,结果笑得太张狂,扯到了脖子上面的伤口,痛得他直呲牙咧嘴丑态百出,表情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坐在地上休息的烟男和老三,完全处于一种无语的状态,心想:这俩人是神经病吧!脑子也太不正常了。 老三看够了胖子的杂耍,偏过头看向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神情恍惚的张工,有些担心的问烟男说:“大哥,张工怎么样了?他刚才是不是真的鬼上身或是中邪了?” 第十六章 纱幔 犹如被恶鬼附身的张工被烟男抓了回来,老三看到张工恍惚不清的状态,有些担心的问烟男说:“张工刚才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或是撞邪了?” 烟男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卷叼在嘴上,一双冷冽的鹰眼盯着地上的张工看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不好说,不确定他是否是中邪了,也许是张工的身体太虚弱了,被地底的某种强大的异磁影响了脑电波,才会作出疯狂的举动。又或许是他的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才会一时的精神错乱,作出异常的举动。” 老三并不赞同烟男的说法,他十分肯定的说:“这地底透着诡秘的邪气,我估计张工他就是撞邪了。” 这时,胖子和猴子两人结束了不着调的“栽花”行为,拍掉手上的泥土,向烟男这里走了过来。胖子听到烟男和老三在讨论张工刚才的行为,便盯着窝在地上卷缩成一团,不断呻v吟的张工,语气十分不满意的问烟男说:“这家伙好了,不发疯了?刚才老子真是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烟男回答胖子说:“我把他弄晕了,估计醒过来以后还得发疯。” 胖子不放心的说:“那怎么办?我可不背他了,再被他咬一口,我就得先比他去卖拔糖去了(北京话,死了的意思)” 猴子看着昏迷的张工,也是心有余悸的推脱说:“我的手受伤了,可没有力气背他。” 烟男看了一眼猴子受伤的胳膊,然后打开他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解开绑在袋子上面的绳子,抓了一把糯米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扯开猴子的衣服袖子,将嚼碎了的糯米敷了上去。 立刻使得猴子痛得尖嘴猴腮都扭在了一起,样子别提有多难看了。 烟男将米袋递给猴子,并叮嘱他说:“糯米全黑了就换些新的糯米上去,直到伤口上的糯米不在沾染黑气就没事了。”说完,又在背包里面找出一件衣服,将长长的衣服袖子系在一起,然后平铺在地上,将卷曲着身体的张工放在衣服上,然后便拉着衣袖,拖着张工往墓道的深处走去。 大家都知道一刻都不能再耽搁了,在诡秘的地底待得时间越长,遇到的危险越多,有可能会时更多的人丢掉性命,所以一定要抓紧时间找到真正的墓室和月儿,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众人全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不过才进入地宫的通道,他们就已经死了二个人,还疯了一个,并且胖子重伤,老三和猴子也受了不小的伤害,只剩下烟男毫发无损。可是英雄好汉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万一再发生什么状况,很难保烟男可以保护的了大家的周全。所有人都调动全身的神经,全神戒备的警觉移动着。 老三扭到了腰,只能靠猴子搀扶着才能勉强行走,烟男拖着昏迷不醒的张工,大家行进的速度不由得慢了许多,不知不觉已经在泥土墓道里走了几个时辰。众人都很疲惫不堪,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吃些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胖子嚼着干硬的烙饼,牵动他脖子上面的伤口,痛得他频频皱眉,不由得两眼恶狠狠的盯着地上躺着的张工,心里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 烟男并没有吃东西,而是走到不远处,坐在地上后壁靠墙静静的抽烟,闭着眼睛就像冰冷的石像一样静怡。 胖子实在是因为脖子疼,只吃了两口难以下咽的烙饼,便好奇的走到地上躺着的张工近前,俯下身低头观看,然后,用手指捅了捅张工的脸,而张工毫无知觉的仍然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半点的反应。 这时,胖子身后的传来了老三的声音,“你不要趁他昏迷,就偷偷踢他两脚。” 胖子回过头来不屑的说:“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小肚鸡肠夹私报复的人,你少小看人。我是在查看他还有气没?”胖子的话音刚落,忽然猛地瞪大双眼,表情错愕的直勾勾看向老三的身后,把老三看得心里直发毛,急忙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就见身后的墓道内,飘散出一团团的白色身影,就像是脱离人体肉身的魂魄一样,飘飘荡荡由远而近。 老三吓得“妈呀”一声跳起,结果害他腰伤雪上加霜,痛得他直接跌坐在地上。 结果,原本一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工,经由老三的尖叫声以后,突然身体兀的一颤,然后手脚就开始不停的抽动,好像发羊癫疯了一样。 胖子也被老三突如其来的惊叫声下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从地上弹起,结果,看到地上的张工在不断的蠕动身体,急忙又俯下身用铺在地上的衣服绑住张工。 这时,烟男听见了叫声已经跑了过来,他搀扶起老三,喊了声猴子“帮忙”,然后便背着老三往墓道的深处跑去。 猴子嘴里还嚼着饼,刚才他困得直打瞌睡,根本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听到烟男的喊声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胖子看着愣神的猴子,焦急的喊道:“死猴崽子,还傻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 猴子这时才看清远处飘飘忽忽好像幽灵的白色影子,不禁脑瓜皮发麻,惊慌的大叫一声“鬼啊!”刚想撒腿就跑,结果被胖子一把拎住了后衣领。 胖子将衣服袖子的一截塞在了猴子的手里,然后自己提着另一边的袖子,俩人像提着被绑成待宰的猪一样的张工,开始撒丫子开跑。而被捆住了的张工好像又要开始发疯,一直十分不安分的挣扎着蠢蠢欲动。 狭长的土坑墓道越来越宽阔,渐渐在不知不觉中,急于逃命奔跑的众人脚下的泥土路变成了石板墓道。胖子跑得呼呼直喘,旁边的猴子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忙摆摆手示意停下来休息,俩人便停住了脚步,将张工搁在地上,弯着腰大口的喘气。 猴子抬起头,气喘吁吁的问胖子说:“胖哥,刚才的白影是什么玩意啊?” 胖子喘着粗气,用手捂着受伤的脖子,断断续续的说:“丫的,不...不是...你...你小子说的鬼嘛。” 猴子盯着身后的墓道,白色的未知影子并没有追过来,稍微安心的说:“我以为是见鬼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白色的影子是什么玩意。” 胖子没好气的白了猴子一眼,然后不忿的对他说:“你丫的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知道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你都不清不楚,刚才瞎喊什么?” 猴子没敢回嘴,看着地上又昏迷不动的张工说道:“这家伙不会是哏屁了吧?” 胖子看着张工微微起伏的胸膛说:“没事,这么折腾都没断气,说明这家伙命大。” 猴子朝着前方的远处看了看,没有看到烟男和老三的影子,他便对胖子说:“烟男小哥背着个人,还跑得这么快,转眼间就不见人影了,真赶上飞毛腿了。” 胖子弯下腰,抓起绑着张工的衣服,然后不服输的对猴子说:“是你跑得太慢了,要是我一个人,凭我的本事,早就追上他了。‘”说完,又看着昏迷的张工说:“还有这操蛋的货,实在是太拖累人。要不咱俩找个地方把他埋了,直接毁尸灭迹。” 猴子听完,有些迟疑的看着胖子。结果就见胖子混笑一声说:“你丫的该不会是信以为真了吧?他现在还活着,这泯灭人性的事情我绝对做不出来,但是他一会要是变成了粽子,我也绝对不会对他手软。” 猴子听完,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一脸献媚的拍马屁的说:“胖哥真是菩萨心肠,要是刚才他那么对我,我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早就把他丢这里不管了。” 胖子听到有人拍他马屁,飘飘然的说:“你胖哥就是活菩萨转世,你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上当,保你前程似锦前途无量,一辈子都吃香的喝辣的。而我吃肉是绝对不会让你喝汤,兄弟之间讲义气,跟着我准没错。你回去以后就被跟着坤八混了,直接来我们异士居弃暗投明,有我和你文哥罩着你,你完全可以在京城横着走。” 猴子听到胖子慷慨激昂的一番掏心掏肺的真情流露,甚是感动,立刻热泪盈眶的对胖子说:“胖哥,有你次番话,以后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兄弟也定会陪你走上一遭。” 俩人说道激动处,不禁有股相见恨晚的感觉,顿时来了个深情的拥抱。这两个臭味相投的人走在一起,完全忘了他们身在何处,竟然能在这诡异昏暗有隐身的墓道内,上演这么一出不着调的剧情,真是不得不发自内心的佩服他们二人的胆量过人,或是佩服他俩脑子被烧坏了程度。 胖子二人一番真情表露以后终于想起了正事,纷纷拭去眼角的热泪,拎着瑟瑟发抖卷曲在衣服内的张工,开始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结果,二人没走多久,就走到了墓道的尽头。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墓室,孤孤单单的一个方形墓室,没有耳室也没有看到棺椁,却看到中央处有一个类似祭台的高台,而上面垂罩着一个好像是老式白色蚊帐一样的东西。 胖子看着远处的祭台,对猴子说:“姥姥的,这是什么玩意?死了的粽子还怕蚊子?” 猴子用受伤的手挠挠头说:“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祭台上面挂蚊帐,可真是够稀奇的。” 俩人提着张工走到了高台近前,祭台比远处看到的高大许多,站在台阶下面,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上面。俩人将张工放在地上,然后慢慢的登上台阶,台阶是由长条形石头堆积而成,平台也是用大漠得十分光滑的大石块铺成。俩人登上数个石阶,先后迈上了最顶端的平台上。 光滑的大石铺成的平台上罩着一个类似蚊帐的白纱,里面好像有个石床,石床上影影绰绰好像还躺着一个人。 胖子拉住正要往前走的猴子,指了指石床上面的躺着的人,猴子轻声的问胖子说:“不会是粽子吧?” 胖子没有答话,将身后背着的包袱放在了地上,这是他在进山前准备的装备,因为时间紧迫,他向癞头子要了一块包袱皮儿,卷了一些他自己觉得用得到,在农家又随处可取的用具。他将包袱摊开在地上,从里面挑选出一个半截削尖了的木棍,这是他打算用来打到猎物以后,穿着猎物烧烤用的,二来可以用来制作火把,是他自认为非常得意的下斗工具的其一。不过,这看似毫无用处的木棍,现在还真就派上了用处。胖子将包袱从新系好,然后用手握着木棍缓缓走向纱帐。 这次胖子学聪明了,不敢轻易的随便胡乱触摸墓室内的东西,也就是因为他这次的小心谨慎,才在此时,使得他幸免于难,救了他一命。 胖子刚把手中的木棍插入幔帐,打算挑起纱幔看看里面的石台。结果,手中的木棍就被白色的纱幔缠住了。 胖子当时以为这白色纱幔具有黏着性,将木棍粘住了,他还在心里万分的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直接用手去掀开纱幔。 结果,等他定睛一看,发现看似好像一整片蚊帐的纱幔,其实是由一条条细得如丝的白色丝线密集的垂挂组成。而此时的木棍,就被无数条的白丝紧紧地缠住了。 胖子奋力的向后拉扯木棍,和白色纱幔开始了拉大锯,双方争抢起了木棍。结果,胖子眼尖的看到,缠绕在木棍上面的白色细丝,好像有生命一样,正顺着横在半空中的木棍盘旋的向前移动缠绕,吓得胖子急忙甩掉手中的木棍,只见木棍“咻”的一下,瞬间就被白丝拉着裹进了白色幔帐之中,然后被淹没在一片白丝之中,竖直的缠裹在半空中。 胖子见到此状不由得大吃一惊,心有余悸的惊叹:还好刚才自己没有冒失的直接伸手触碰白色纱,要不然,此时的自己,就会成为这白色纱幔上,并不太好看的装饰品。 第十七章 暗室 白色的纱幔在手电筒的光亮中闪着点点荧光,像有无数的小星星点缀其上一样。 猴子绕着纱幔外围走了一圈,从新回到了原地,就见胖子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纱幔向内看。猴子见胖子的表情不太好,便问他说:“胖哥,你看什么哪?里面台上的粽子莫非你认识?” 本来猴子见胖子好像十分的沉闷,想要开个玩笑缓和一下胖子的情绪。结果,却见胖子的表情越加的阴晦沉闷,变得十分的凝重,他竟然机械的扭过头,面对猴子的问话,用非常认真又坚定的点头来作答。 这下可使得原本抱持嬉笑态度的猴子不由得心头一惊,不禁用探究和不相信的表情盯着胖子看。而他眼前的胖子,神情和态度一派萧然肃穆,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脸上浮现出胖子不曾有过的悲伤落寞神情。 猴子看到一向个性爽朗喜笑颜开的胖子好像变了一个人,呈现出自己不曾见过的神情,胖子的浑身上下,好像笼罩着一层阴霾,让人看着就觉得十分的凄凉心酸,使得猴子顿感颇为震惊,不禁在心中暗暗盘算,胖子该不会也是鬼上身了吧?怎么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怪瘆人的,难道这石床上躺着的是胖子的先人?但是,这怎么可能? 胖子默默不语,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将整个包袱摊开了在地上。包袱里面除了一点干粮,还有大半瓶二锅头高度酒,一捆蜡烛,一把比水果刀强不了多少的小刀,一大捆结实的麻绳,一些金疮药,一副农用手套和一件棉内v衣。胖子拿起小刀,走到纱幔的近前,在纱幔下边快速的用力划了一下,纱幔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但是,纱幔又瞬间以惊人的速度从新长合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猴子静静的注视着胖子的行动,他不敢说话,因为胖子现在的表情好像会吃人一样,严肃得无比狰狞,认真得恐怖至极,好像恨不得一口把眼前的纱幔吞进肚子里一样。 胖子从新走到摊开的包袱近前,刀子的物理伤害好像对白色的诡异纱幔起不了作用,他只好无奈的另寻其法。接着,他从包袱内拿出一捆蜡烛,然后从中抽出一支点燃,便用手举着蜡烛走到纱幔的近前,将徐徐燃烧的火苗凑到了纱幔上,白色茸丝的纱幔一下子就被烧了一个大窟窿,但是,在眨眼间,白色的细线又丝丝缕缕的蠕动着缠绕在一起,将纱幔上刚才被烛火烧成的大洞,缝补得天衣无缝。 胖子见状,脸色黑得就好像锅底一样,感觉他的眼珠子都要怒瞪出眼眶了。他举着燃烧的蜡烛,将火苗对准纱幔左右开弓,上下舞动。结果,白色纱幔被烧出一个个小窟窿,但是,这一个个窟窿又在瞬息间自我修补好,白色纱幔仍旧完好如初,泛着点点的晶莹亮光。 胖子大概是无计可施了,他意志消沉的紧紧握着蜡烛,任凭滚热的蜡泪滴落在手上,仍旧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眼前的纱幔。猴子在一旁,清晰的听到胖子此时愤怒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猴子从来没有见过胖子现在的这个样子,完全被他的气场震撼得愣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俩人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便听见有人幽幽的说了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胖子此时情绪激动,好像随时都会失控暴走,他听到身后面有声音传来,便猛地回转头,满目狰狞的怒视身后的来人。而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老三,烟男正紧随其后,两人迈步徐徐踏上石阶。 老三缓缓走上台阶,看了看白色纱幔,然后便回转头问烟男道:“大哥,你说这是不是西域的“千年虫”?” 烟男走近白色纱幔近前仔细端详,然后回答说:“你说的是有再生能力的线虫,现今应该早就灭绝了,我看不像。” 老三听烟男说完,便转过身看着脸色铁青的胖子,然后对胖子说:“不管这纱幔是什么,你不就是想进去里面吗?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怎么,这里里面躺着的人你认识?难不成里面的粽子是你的相好?”老三说完,便哈哈大笑出声,直笑得是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胖子听到老三的调侃和笑声,脸色越发的难看,拳头也是越握越紧,手上的蜡烛都被他捏断了,整个人的状态完全是处在爆发的前奏。一旁的猴子看到事情不妙,急忙打哈哈说道:“小三爷真爱说笑,不过,您有破解这白色幔帐的办法?” 老三听到猴子的问话,便停止了笑声,用手指捏起别在衣服上面的手绢,擦拭眼角因为大笑流下来的眼泪,然后说了句“榆木脑袋”,接着便摇曳生姿的走到地上摊开的包袱近前,抓起大半瓶的二锅头,拿在手上朝着大家晃了晃,微笑着说道:“这种高度酒,点火就着。这纱幔怕火,虽然能生长愈合,但是把酒都泼撒在这纱幔上,然后我们四个人一人站在纱幔的一边,一同点火,我敢保证,瞬间就将这纱幔烧得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猴子听完,立刻拍手,大叫一声“太好了。”说完便接过酒瓶,将大半瓶二锅头都泼在了纱幔上面,然后四人在帷幔的四周站好位置,猴子便喊起了口号,倒数三声以后,四人便同时在纱幔上面点起了火。 果然如老三所说的一样,火势凶猛得超出了纱幔的愈合能力,大火燃烧下的纱幔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在强烈燃烧的火苗中,白色纱幔冒着黑烟消失殆尽,周围只剩下了飘散在空中的一股焦臭味。 胖子在纱幔还没有完全烧尽之时,便闯了进祭台内,直奔石床走去。这时,身后的烟男伸手想要拉住了胖子,结果遂不及被胖子大力的挣脱开,胖子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走到石台今天,一把抱起躺在石床上的人儿,泪眼婆娑的用手抚摸着怀中人的头发。 刚才开玩笑的老三看到这番景象,不禁用手捂住嘴,低声说道:“没想到,还真叫我给说对了。” 没错,石床上的躺着的人儿,就是胖子日思夜想翘首期盼的月儿。而此时的月儿,好像睡美人一样静静的安睡着,完全不受外界的干扰,深陷于梦之中不肯醒来。 泪珠一颗一颗从胖子的眼睛里滚落,滴落在月儿的脸颊上,此时的胖子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而出,口中不断的轻轻唤着“月儿,醒醒,月儿,醒醒。” 而就在此时,猛地从石床下方响起一阵突兀的“咔咔”声,而胖子完全沉沁在与月儿相逢的悲喜交加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奇怪的声音响起。一直站在胖子身旁的烟男脸色突变,立刻向前疾走两步,一把抓住胖子的胳膊,大叫一声“快走。” 但是,为时已晚,石床在一瞬间向下掉落,连同带着身处在石床附近的胖子和月儿,一起向下滑落。机关被触动的时候,烟男一把抓住了胖子,想要将他带离石床附近,可是骤变来得太过突然,胖子抱着月儿就这样随着石床向下坠落,而拉着胖子不肯放手的烟男也被带着向下坠落。一向反应灵敏的猴子,见到三人向下坠落,便出手同时拽住了烟男的衣服和老三的胳膊,想要借力阻止众人跌落。 可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老三毫无防备,他被猴子抓住的时候发出“妈呀”的一声惊呼。结果,猴子反受其害被老三的惊呼吓得胆破心惊,不由得就泄了力。结果,大家就像是一串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随着石床向下方摔落下去。 几个人在空中翻了两翻就坠落在地上,摔的老三“哎呀”一声,半天没有爬起来,胖子死死的将月儿护在怀中,看上去也是摔得不轻。坠落的众人过了许久,才相继从地上爬起身来。 猴子首先站起身,拍拍了身上的泥土,然后打亮钨丝灯泡的老式铁皮电筒,昏黄诡秘的光亮在四周晕染开来。众人这才发现他们跌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行暗室内,五个人在里面勉强可以自由的活动,但要是再多一个人,这暗室就显得有些狭小的拥挤不堪了。 猴子看着胖子坐在地上,深情款款的注视怀中的人儿,这时他才有机会看清胖子怀中的人,是个非常美丽的少女,他本想张口问问胖子,这个少女是不是就是胖子经常挂在嘴边的月儿?可是,现在的胖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双眼无神眉头深锁,脸上挂在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请勿靠近打扰的气息。 猴子知道此时胖子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最好不要随便去招惹他,便转过身,用手中的手电筒查看其他人的情况。老三在掉下来的时候,使得腰伤加剧,正躺在地上不断的呻v吟,而烟男正在帮他推拿。 猴子眼角月光扫到暗室的角落有个黑乎乎东西,静静的躺在地上,不由得心慌了一下,待仔细看过之后,发现原来是他们的背包。而这时,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兀的,脱口惊叫出声“坏了。” 听到猴子的惊呼,大家便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只见猴子抬起头,将手电筒的光亮照向众人的头顶处,而暗室的顶部,只有紧紧关合的两扇石板,大家都不知所以猴子因何而惊呼出声。就见猴子举着手电筒,盯着头顶闭合的石板,语气吁嗟的叹道:“完了,人事不省的张工独自留在上面了。” 老三腰部受伤不轻,痛得嘴里直哼哼,他皱着眉头从地上抬起头来对猴子说:“我们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你还有闲心担心别人,现在应该先考虑我们怎样才能从这这个晦暗阴沉的石室内出去。” 猴子听完,用手电在狭小的暗室内仔细的打量起来。众人的脚下是个整块的石板,看上去并不能开启,而头上关闭的石板离地面有三丈左右高,石室的四周砌的都是光滑的石板,没有可以攀登的地方,而暗室内虽然狭窄,但是刚好大于撑开双臂的距离,想要攀爬上去开启闭合的石板,真是堪比登天都难。 猴子在狭小的石室内左左右右晃荡了半天,然后萎靡的一屁股坐在胖子的身旁,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没看到这石室内有机关和出路,也想不到办法出去,我现在是一筹莫展彻底的没辙了,你们都比我聪明有能力,这找活路的重任还是交给各位大侠了。”猴子说完,便安稳的坐在地上撂挑子不干了。这也不能怪他,这暗室十分的狭小,一眼就可以打量个遍,既然是陷阱,又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将出去的方法,轻易显而易见的明摆着在那里。 老三见猴子撂挑子不干了,想要张嘴指责猴子,但是由于他这次摔得不轻,腰伤使得他频频皱眉,只好安静的趴在地上养伤。 烟男叮嘱表情十分痛苦的老三睡一下,然后便站起身,走到暗室的一边夹角处,背靠着夹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双手双脚支在两侧的石板上,开始一蹭一蹭的往上攀爬。烟男的这一招,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看得猴子目瞪口呆差点低头膜拜,不由得在心中暗叹道:“真乃神人啊!”这得有多么好的臂力和腰力,在结合大腿的力量,才能完成这种近乎不肯能的任务。 一直坐在地上抱着月儿的胖子,也是看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心想:没想到烟男的能耐,已经不能用出神入化就足够以形容了,简直就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了。 猴子站起身,将手电筒的光亮直直的向上方照去,此时烟男已经攀到了暗室的顶处,他用头顶了顶上方的石板,石板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烟男便将双手泄了力道,任由身体向下自由的滑落下来。 烟男刚刚双脚落地站稳脚跟,猴子便迫不及待的称赞说:“烟男小哥,你也真是太列害了。我对你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如我干脆拜你为师,你教我点真功夫,我以后也好闯荡江湖。” 烟男叼着烟卷看着猴子说:“当我的徒弟,有可能会被我操练到死。”说完,便用一双冷冽的鹰眼,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猴子看,看得猴子不禁心内直发毛。于是,他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了句,“那还是算了。我胆子小,怕死。”说完,便立刻回避烟男的视线坐回胖子的身旁。 猴子在坐下的同时,又开口问烟男说:“烟男小哥,上面能出去吗?” 烟男靠着墙壁缓缓的坐下,然后点燃了嘴上的烟卷,目视前方飘渺缭绕的烟雾,似有似无的轻声说道:“出不去了。” 第十八章 巫术 烟男施展身手查看暗室的顶端寻找出口,结果,却是令人十分的沮丧颓靡,烟男坐在地上,叼着烟卷,表情十分平淡的说了句“出不去了”。 烟男是这只队伍的主心骨,他的话如同圣旨一般,他说出不去了,那就是真的没有生的希望了,众人只能在这晦暗诡谲的暗室内慢慢的等死,大家不免都失去了信心,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窝在地上。而只有胖子不为所动,仍旧盯着怀中月儿俏丽又十分憔悴的脸庞,生怕月儿会突然消失了一样。 烟男大力的吸了一口嘴上的烟卷,然后吐掉烟屁股,走到了胖子的近前,蹲下身对他说:“让我看看月儿。” 胖子有些木讷的抬起头看着烟男,烟男用手翻开月儿的眼皮,然后又把了下脉,接着在月儿的头顶上面摸索了一番,最后捏开月儿的小嘴看了看。烟男在观察月儿的时候,他原本一直雷打不动的冷峻表情,明显起了非常大的变化,疑惑的神情中还掺杂着一丝惊讶。 胖子安静的看着烟男对月儿完成检查,然后沙哑着嗓子问道:“月儿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她一直这样下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烟男看着静静安睡的月儿说道:“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次遇到,她没有受到任何的创伤,也没有中毒,样子就好像十分自然的睡着了一样,有点像丢了魂的状况,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没看出来。” 胖子听到烟男说他也看不出来月儿为何昏迷不醒,不免有些焦灼忧虑的问道:“那月儿还会不会醒来了?” 烟男看到胖子骤然憔悴,神情十分担心不安的脸,有些于心不忍的回答说:“有的人会在沉睡的多年以后,毫无征兆的突然醒来,也有的人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胖子听完烟男的此番定论,脸色更加的苍白,伤心难过愧疚自责一下子涌上心头,心中好似五味杂陈一般翻搅在了一起,顿时感到心口又闷又痛,不由得一口鲜血便直接喷在了对面的墙上,接着头便无力的垂在了月儿的胸前,昏了过去。 胖子的一口鲜血喷出,这使得躺在他旁边的老三,着实吓得不轻,他所认识的胖子脾气又混又暴躁,除了吃,对其它的事情好像都不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情深,一下子就颠覆了老三之前对胖子的初印象。老三这时勉强从地上爬起,用手撑着腰,慢慢的移到月儿的近前,然后打亮从包里面拿出来的手电筒,翻开月儿的眼皮认真仔细的查看起来。 猴子见吐了血的胖子垂着头昏迷不醒,便坐在一旁扶住胖子的身体,避免胖子摔到,他看着忙乎的老三,不禁好奇的问说:“小三爷,你懂医术吗?难道你会看病?” 胖子此时缓缓的清醒过来,他听到猴子的话,面无表情的盯着老三看,老三不理会猴子的问话,继续翻开月儿的另一只眼皮,细细的查看了半天,然后轻轻将手搭在月儿的脉搏上,闭眼静心诊断了片刻以后,他才转过身,对猴子说:“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我懂邪术。” 猴子听到老三的话,惊讶的长大嘴巴,敬佩的问道:“小三爷,你懂邪术?” 老三看到猴子惊讶敬佩的表情,十分得意的微笑着说:“略知一二。” 胖子听到二人的对话,急忙问老三说:“难道说:月儿是中了邪术,才会沉睡不醒?那你看出什么门道来没有?” 老三听到胖子问他,便偏过头看着月儿,然后对胖子二人徐徐道来,“在上古时代巫蛊之术就已经存在了,出自舜帝部落,后来分为了“巫术”和“蛊术”二个支系。 巫术是通过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人和事物加以影响控制的方术,现在东北地方戏曲“跳大神”的舞姿和戏词,就是根据巫术的“降神仪式”和“咒语”的演变而来。 《说文》中说道:“巫,巫祝也,女能视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觋,能齐肃事神明者。在女曰巫,在男曰觋。”意思是说:古代施行巫术的人,女的叫“巫”,男的叫“觋”,是作为天地鬼神与人类沟通的媒介者。 巫术在远古时代多用于祈福,求晴祈雨添丁旺福,寻物招魂驱鬼破邪等助人的行为。比如干旱时不下雨,人们就会祭祀祷告,祈求龙王降雨,如果龙王还是不肯降雨,人们便会请来巫师进行念咒施法,逼迫龙王降雨,无非是扛着龙王的泥塑游街,暴晒龙王等等行为。 巫术还有一种强大的功能,就是施法让没有感情的人相互爱慕,让不孕的妇女有孕,达到促成眷侣,添丁进门的愿望。而“招魂”多为孩童受到惊吓或者突然神志不清,家人会认为是其灵魂出窍走失了,就会带着黄铜盆和一只大人的鞋子,再用黄符写上一道“聚魂码”,到村外郊野处,在铜盆内燃烧黄符,然后一边用鞋子敲击盆沿,一边呼喊孩童的姓名,进行招魂。也有用动植物作为媒介进行招魂,比如猪崽,牛和谷物,媒介的不同,多与各族人民的地方风俗有关。 后因物竞天择,人们的野心变大了,致使巫术变成了利己的恐怖工具。有些人为了铲除对手,就会施用巫术,施法时将稻草绑成人形,或木刻布偶,写上被害者的生成八字,施念咒语后进行针扎火烧水淹等方式,以致人于死地;还有就是收集被害的毛发指甲,或是近身之物,进行施法念咒加害他人。在过去的东北地区,就有“蒸猫诅咒”的方式,就是将要加害的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符纸上,然后和一只抓来的野猫一起放进笼屉内蒸,野猫在笼屉中挣扎惨叫,施咒者就会念咒诅咒被害人也如同此野猫的下场。 最为恐怖的就是巫术的控灵术,可以操控活人的意识和死人的灵魂。操控活人就是“降头术”,衍生于泰国一带,是用咒语符咒直接对活人下咒,尤为列害的就是“爱情咒”,中咒者被潜意识驱使,直到死了以后变成厉鬼,仍会爱慕着下咒之人,死缠下咒之人直到对方死了方才解脱。还有就是操控死人灵魂的巫术,就是“养小鬼”,在孩童夭折的七天之内,用符咒控制住其灵魂,将其养在瓮坛或者小棺材中,平常供以瓜果香羹,四时八节用自己的鲜血祭祀。养小鬼的人多是走偏门,为了名和利从事赌博和欺诈等行业,小鬼的能力越强大,反噬的恶果越狠毒,饲主最终都难得善终,因为其最损阴德。一般人都可以通过秘法修行此术,饲养的小鬼力量大小与修炼者的道行深浅无关。真正的正宗道教术士,都会修行正宗的茅山术,绝不会接触这种阴毒的巫术。 而“蛊术”就是通过侍养驱使蛊虫的一种巫术,上古在苗族中广为盛行,蓄蛊者多为妇女,现今仍有少数人在侍养蛊虫。刘楠的《苗荒小记》中道:“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苗族的蛊毒十分的厉害,释放蛊毒时,不必特意的将其投放到食物里面,施术者平常呼吸出的气体,或者不经意的一个眼光,都能轻易的施毒到被害者的身上;而将蛊毒投放在食物内进行加害他人,完全是最下层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 养蛊的方法也有很多种,如“百日之虫”,就是取百种毒虫入瓮,埋入土下,经年之后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如此养的蛊虫为“蛊虫之王”。后因此法甚是耗时耗力,就由繁化简,挑选十几种剧毒蛇虫,封于“炉坛”内,埋于地下四十九日后便取出,也能变成蛊毒。也有将毒虫在端午日晒干磨成粉,供于瘟神位前,久而成蛊,投放于人们的饮食中,令被害人不自知而中毒身亡。 但凡是侍养蛊虫之家,皆是一尘不染,绝对不会在屋顶房檐处看到蜘蛛网,因为所以的昆虫,都会敬而远之的避开剧毒的蛊虫。 而中了蛊毒之人,一般或是咽喉肿胀不能吞咽,或是面黄肌瘦双眼无神,或是四肢麻木胸腹肿胀,症状大多因蛊而异大不相同,而唯一不变的共同点,就是只有双目白眼仁中竖着的一条黑线。医治的方法也多有不同,疑是简单的食物蛊毒,可将银针探如口中验毒,查看银针是否发黑,然后用鸭蛋白或鹅蛋白塞入口中,进行拔毒;毒入腹脏,可令中毒者平躺入睡,带中毒者几日不进食后,将装有香油的盘碟放在中蛊人的头部旁边,进行加热,诱出蛊虫,然后再灌以汤药进行解毒,医治方法多因中的蛊毒而有所不同。” 胖子和猴子坐在老三的身旁是听得入木三分,猴子不禁吧吧嘴说道:“小三爷懂得这么多这么厉害的巫术,看来我还是拜你为师,学学“五鬼运财”之术,那以后就吃穿不愁寝食无忧了。” 老三听到猴子的话,微眯着眼睛,有些嘲弄的盯着猴子说:“刚才你还想跟着我大哥学功夫,现在怎么这么快就转移阵地了。你连学功夫的苦都受不了,又怎能学这要人命的巫蛊之术,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再说,我并不会巫术的施放,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听到老三并不会巫蛊之术,胖子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慌忙问老三说道:“那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来月儿的昏迷是怎么回事?是否与巫蛊之术有关?” 第十九章 细孔 老三给胖子和猴子上了一课,侃侃而谈“巫蛊之术”,但当猴子夸赞他时,老三语出惊人的说,他并不会巫蛊之术的释放,这使得二人不禁诧异的看向老三。 在二人的迫切和不解的目光中,老三迟疑了片刻,然后冲着焦急的胖子先是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后有些娇羞不好意思的回答胖子提出的问题:“其实,我并没有看出月儿是什么问题。” 老三这话一出口,胖子的脸都都气绿了,心想:你口若悬河的说了半天,结果到头来没看出个所以然,刚才所说的一切不是白说叫人添堵。想到这里,胖子不禁情绪激动,他激动就磕巴,“你丫的,说....说了一大堆,废....废话.......” 结果,激动的胖子话还没有说完,老三便打断他继续开口说:“虽然我没有看出确实的问题,但我心中有了个大概的推断,但是......”话说到一半,老三便停住了,神色有些犹豫,样子看上去好像接下来的话,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胖子见老三说话反反复复,心里着急,于是嘴上磕巴的更严重了,激动得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猴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就开口对老三说:“我的小三爷啊!有话你就快说,这里都是自家人,你干嘛还话到嘴边留半句的藏着掖着,你看把我胖哥给急得,都快咬到舌头了,你就不能一下子痛快的把话说完。” 老三回头看了一眼倚在墙角处的烟男,烟男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而且不断的消耗大量的体力,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靠在墙角处,闭着眼睛假寐,好像并没有注意三人的谈话。猴子见老三神神秘秘的样子,于是,压低声音问老三说:“难道三爷想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三瞪了一眼乱说话的猴子,然后安抚即将暴跳如雷的胖子说道:“我不是要对月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想要检查一下月儿比较隐私的地方。但是,我们几个都是大男人,有些不太方便,所以我不能十分的确定一些事情,毕竟有些病症,不是单从外表就能轻易的下结论。”说完这些话,老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胖子。 胖子盯着老三微红的脸颊愣住了,现在暗室内的人都是大男人,虽然自己经常骂老三不男不女,可他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要想在这里认真仔细的检查月儿确实大有不便。但是,如果就因为这个原因耽误了救治月儿的时间,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终身最大的遗憾,胖子思来想去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之际,在身旁的猴子开口问老三说:“小三爷,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能不能先说给我们听听。” 老三先是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月儿,然后又看一眼脸色铁青的胖子,接着语气稍有委婉的说道:“月儿眼中并未出现黑线,说明她并不是中了蛊毒,那就有可能是“离魂症”,就是说有东西勾走了她的魂魄,三魂七魄残缺,所以月儿才会一直昏睡不醒。而我还猜测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怀了“鬼胎”。” 听老三叙述完,胖子和猴子都不由得瞬间睁大了双眼,两人都知道“离魂症”是怎么回事,就是人有的时候会因为过度惊吓而掉了魂,这并不难理解。但是,至于老三最后的那一句话,二人听完着实是吃惊不小,有句古话叫“心怀鬼胎”,意指居心叵测之类的形容词,并不是确实的行为事件。老三怎么就能说月儿是怀了鬼胎,这话听了任谁也不可能相信。俩人不禁惊愕的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老三看,心想: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老三将手放在月儿的腹部按了几下,然后扭转头接着对二人说道:“月儿要是掉了魂,我们只要找到她丢魂的地方,又或者找个十字路口就能帮她进行招魂仪式,等到魂魄齐全她自然就能转醒。但是,要是怀了鬼胎可就难办了。” 看着仍然震惊得瞠目结舌呆如木鸡的二人,老三只好又解释说:“所谓的“身怀鬼胎”,是指有邪灵恶鬼,想要借尸还魂。月儿有可能不小心吸到了阴气,使得阴气侵体;又或是身体的三盏阳火灭了(三盏阳火分别在人体的两侧肩头和头顶位置,如果阳火灭掉最易鬼上身。),使得恶灵趁机寄宿在她的体内。邪灵恶鬼会慢慢的侵占月儿的身体,或者孕育成婴灵出生,反正是不管哪种恶灵形式的附体,到最终宿主都会被吸干精气踏上死路。” 胖子听完老三玄乎的说法,十分不敢认同的呲之以鼻,有些不屑的对老三说:“你丫的,是不是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就瞎编个故事来蒙我们。我看你才是心怀鬼胎,想对月儿做些什么不轨之事。我看你不只是心怀鬼胎,还脑袋进水了,竟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鬼才相信。”胖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不由得手舞足蹈口沫横飞,怀中的月儿都快被她颠到地上了。 猴子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老三,急忙拉住激动的胖子,劝解道:“胖哥你别激动,小三爷肯定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肯定是误会他的意思了。” 胖子在一旁不依不饶的说道:“我误会他了,我看他就是没存好心,胡诌乱扯想要占月儿的便宜,还一副惺惺作态死不要脸的样子,我呸。” 结果被胖子这么连损带骂,老三的面子实在是挂不住了,他刚才一直隐忍不发,现在实在是忍无可忍便从地上跳起,用单手掐腰,指着胖子骂道:“你个死胖子,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有心要帮你,你却当成了驴肝肺,你忘了我当初是怎么救你的了,我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吗?你就是内心龌龊思想肮脏,以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才要对你呸,我呸呸呸。”老三如同连珠炮的说完一大段话,是又气又喘,头顶都要七窍生烟了。 胖子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完全不理会老三说什么,只管不住的谩骂,结果两人你来我往,越吵越凶争吵不停。 这时,一直靠在墙角休息的烟男终于被吵醒了,他一双鹰眼冷冷的看着争吵的二人,样子完全不像是要准备劝架,浑身山下散发着一股要将二人在深山里面挖坑埋掉的气势。 一直夹在胖子和老三两人之间劝架的猴子,看到烟男醒了,慌忙的对他说:“烟男小哥你醒了,快劝劝这二位爷别吵了。” 烟男摸出一根烟卷,叼在嘴上,然后站起身朝着胖子三人的方向走过去。烟男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冽寒气,使得胖子和老三二人不由自主的停止了争吵的动作,一同看向朝他们走过来的烟男。 原本大家都十分担心烟男,会因为二人的激烈争吵,而作出一些制止的动作。结果,就见他视若无睹的经过三人,直接走到了胖子身后的石壁近前蹲下身来,盯着刚才被胖子喷到血迹的石壁下方查看,不停的用手在石壁上面抚摸,认真严肃的表情就像在抚慰受伤的墙壁一样。 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烟男不知所以的动作,然后都好奇的凑到石壁近前观看。就见墙壁上被胖子喷到鲜血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些细小的勾勒,鲜血顺着浅浅的纹路,斜着向一边流去。于是,大家的目光顺着墙壁上的纹路向下移动,就见地面于墙壁连接处的夹角线上,有着许多深深的小孔,鲜血顺着针孔般大小的小洞向下流淌,不知流向何方? 猴子最先惊奇的问道:“这针眼大小的洞是干什么的?难道是蚂蚁洞。” 老三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蚂蚁能咬穿石壁,铁齿铜牙啊!” 胖子对细小的孔洞不感兴趣,他看了一眼便转身继续守在月儿的身边,还不时的对着沉睡的月儿说上几句。 烟男对身旁的老三和猴子二人摆摆手,示意让他俩安静,然后双膝跪在地面上,用手掸开孔洞周围的尘土,接着便对着数个针孔大小的孔洞内吹气,随后又立刻将耳朵贴在孔洞的上方倾听,如此重复吹气倾听两个动作十几次后,烟男停止了莫名的举动,直起腰对身旁的老三说:“把水壶拿给我。” 老三看着烟男,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正大哥让做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也不多嘴询问,便迅速的把水壶递到烟男手上。烟男扭开水壶的盖子,然后将水壶的水缓缓的倒在地上。这时,旁边的老三和猴子立刻出声制止,把珍贵的水白白浪费倒在地上,这不是疯子的行为吗? 老三打算上前抢过水壶,但是晚了一步,烟男已经将水壶倒了个底朝天,一滴都不剩。胖子也无法理解烟男有些失常的行为,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就见烟男立刻将食指放在嘴巴上,轻声的说了一个“嘘”字。接着,烟男就趴在地上,闭上眼睛安静的侧耳聆听。其他人看到烟男萧肃寂然的样子,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然后也伏在地上倾听,只听见从地面下传来叮咚叮咚的声音,好像水滴滴落的回响声音。不一会,便听到地底下传来一阵“咔咔咔”机械轮转的响动声,接着众人便十分明显的感觉到身处的暗室,正在快速的向下降落,然后在一眨眼的功夫又停止了滑落。 而就在众人还没有稳住身形,心惊胆跳之际,蓦地,胖子身后遍布血迹的那面墙壁,直接向后方倒去,随即,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与暗室同宽的石板墓道,而在前方不远处的墓道尽头处,是一个黑魆魆得令人心生畏惧的墓室。 烟男拎起背包,率先走出了暗室,踏入了石板砌成的墓道内。胖子也紧接着抱起月儿步出了暗室,老三和猴子也相继步出了狭小的暗室。 升降梯一样的暗室,将胖子等人带到了一个黑魆魆的墓道内,这个全由大型长方形石板砌成的墓道十分的干净整洁,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石板墓道并没有多长,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烟男仍旧十分小心谨慎的走在众人的前面打头探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十分谨慎的走完了整个石板墓道,来到了尽头的墓室内,大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烟男示意大家都别动,然后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亮以后开始在墓室的四周摸索,发现墓室全部是由光滑的石板砌成,石壁都光亮如新似镜,好像刚刚打磨好砌上的一样。而每面墙壁都相连着一条同样的石板墓道,除了他们进来的那条,其他的也都相同的分布在墙壁中间。墓室于石板墓道的接口处,墙壁上的左右两侧都摆设着两个竖灯,并不是一般墓室内的那种跪俑竖灯,而是只有人的身体,却将头部处做成了盛油的灯碗,样子十分的奇特罕见非比寻常。 烟男走到壁灯近前,试着点亮灯碗内的灯芯,没想到干裂焦黑的灯油,竟然能支撑起熊熊燃烧的火苗。 壁灯内的火苗不知为何泛着绿光,颤巍巍的左右摇摆着,照亮了旁边的石壁。烟男这时清晰的看到光滑的墙壁上,映着自己的身影,还有身后三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诡异黑影。 第二十章 漆毒(加更,催更票的力量) 烟男只点亮了石壁上的一盏灯火,因为灯内的油膏已经凝固干涸,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的光亮,对于危机四伏的黑暗墓室,光源无疑是最为重要的依靠。所以,一定要尽量在最大的限度内,延迟光源的寿命。 烟男在点亮灯火的同时,看到了光滑石壁上面映着的黑影,他立刻担心起其他人的安危,急忙转身向后看去。就见胖子几个人,已经围在了黑影的周围。原来,石壁上面映着的黑影,是躺在地上的三口并排安放的黑色棺椁,中间的棺材明显比旁边两个高大许多。 猴子围着三口黑漆棺椁绕了一圈,一双老鼠眼眨个不停,就好像是要偷v腥的猫儿一样。 老三则是躲在抱着月儿的胖子身后,从胖子的身后探头探脑,不安的眼神在三口棺椁上下游走,明显可以看出他对装着死人的棺材心存畏惧。毕竟老三不是倒斗手艺人,这是头一次下斗与死人打交道,在诡异漆黑的墓室内,难免心生恐惧。 胖子看着棺材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和惆怅,无法用一两个词汇就足可以形容,可见他此时的内心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烟男看到身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最令他担心的闯祸精胖子,也被昏迷不醒的月儿绊住了,应该不会动手开棺。于是,他没有理会棺椁,而是十分安心的开始在墓室相连的四面墓道内查看。 猴子的一双小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三口黑漆的棺椁看,恨不得一口将其吞了下去,不过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现在这里他说了不算,不敢未经同意就随便的开棺取明器。毕竟他也是正宗的“倒斗手艺人”,懂得业内的规矩:倒斗取明器时,要发起人先挑完想要的东西以后,自己才能在剩下的东西里面捡漏,这是这行里不成文的死规矩,谁也不能不遵守,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所以,猴子现在没有发言权,不能随便张罗开棺。即使是开馆之后,也要等烟男和胖子拿完了,才能轮到他挑选,要是棺内只有一件明器,就得等东西脱手了以后,大家再算账分钱,不能操之过急。倒斗的手艺人最忌讳的就是在斗里面坏了规矩,要是名声臭了,就等于是把饭碗给丢了,无疑是自毁前程,断了以后发财的路。 现在墓室内有三口棺材,猴子心想:只要自己安心的只喝口剩下的汤,也能够好好的挥霍一段日子了,不能被一时的贪念冲昏了头脑。可是,接下来的时间,烟男和胖子迟迟没有提出要动手开棺,这可急坏了猴子,他只能干着急的不断搓着双手,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在三口棺材近前不同的绕圈,双眼一刻都不曾从棺椁上面离开。他绕了大半天以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胖子说:“胖哥,你说咱们是先从哪个家伙下手?” 胖子听到猴子的问话,便将月儿平放在地上,然后解下身后的包袱垫在月儿的头下,走到了三口黑漆的棺椁近前,看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说这里有三口棺材,此处是不是一个合葬墓?” 猴子现在的心思只在“升棺发财”上面,于是漫不经心的回答说:“我想应该是。估计是个富贵人家,老婆和小妾都一起陪葬了。” 胖子转过身看了看墓室内的四周,然后对猴子说:“假斯文不在,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不过,要说是富贵人家,这墓室也未免太过简陋了,而且也没有摆设陪葬品,大富大贵人家的墓葬按理说不会这么寒酸。” 猴子在听完胖子说的话以后,一直幻想着发财美梦的发热的脑袋,瞬间像被一盆凉水浇过一样,顿时清醒了不少,眼睛不错神的看着眼前的三口黑漆棺椁,心想:难道这其中有疑棺。那可就更不能轻易的随便开棺了,疑棺内一定是暗藏杀机,一旦触发机关,定会将偷盗之人留在这地底的墓室内陪葬。 胖子向远处看去,烟男还在远远的墓道内查看,只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昏暗背影,他好像并没有十分关注墓室内的棺椁。 胖子见烟男没有注意这里,便打算用手敲敲棺材板,想听听里面是否暗藏机关,结果,他刚伸出去手又立刻放了下来,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假斯文在这就好了,这种费脑筋的麻烦事情他最在行,这会儿我还真他姥姥的想他,也不知道他的蛊毒解了没有?”说完,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便蹲下身,抽出月儿头下的包袱,解开包袱皮儿,开始翻找起来。 胖子的包袱里面没有几样东西,可以说是一目了然,胖子并没有找到趁手的东西,就只好打起烟男背包的主意,他将烟男背包的拉链拉开,在里面翻找起来。摸索了半天以后,就摸出一截老式手电筒的大号碱性电池来,握在手中掂了掂分量,然后站起身对猴子和老三说:“你俩带着月儿去烟男小哥所在的那个墓道口待着,等下万一我这里有什么状况,你俩立刻带着月儿躲进墓道深处,烟男小哥在那里会保护你们。” 猴子听完是一脸不乐意:“胖哥,我得守在你身旁,不能错过了开棺的激动时刻。” 胖子看了猴子一眼,然后笑了:“我还真是头一次遇见比我还贪财不要命的家伙,估计假斯文现在要是在这里,非得被咱俩给活活气死不可。行,你就待在我旁边,等会万一看事情不妙,记得撒腿往烟男小哥所在的墓道内跑。” 胖子说完又嘱咐老三,让他带着月儿走,结果老三也是一脸的不情愿说道:“你俩能不能消停一会,别一趁我大哥不在就闯祸,作死也不带你俩这样嫌自己命长的。” 胖子听到老三听到烟男,便没有答话,他身旁的猴子则是一反阿谀奉承的常态,不耐烦的催促老三让他快点带着月儿离开:“三爷,我们就是干倒斗的,不开棺摸明器我冒这么大的风险下来干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你赶紧该干嘛就干嘛去,一会摸到了好东西,少不了您那一份的好处。”说完,立刻背起月儿,不由分说的扯着老三,将其送到了墓道口处,然后便一转身,快速的跑回到胖子身边。 胖子叫猴子拿起地上的包袱,然后俩人退离开棺椁十几步远,胖子将大号电池握在手上,晃动了几下手腕,然后瞄准最右边的棺椁就扔了过去。 “咚”的一声闷响,在墓室内四处激荡,猴子急忙拉着胖子蹲下,目不斜视的直直盯着前方的三口棺椁。响声持续了两三秒钟以后停止了,三口棺椁安然的静静躺在地面上,好像其内并没有机关消息儿。见棺椁没有半点反映,胖子便安心的站起身,走到了棺椁近前,捡起了那节电池查看。大号的碱性电池上面被磕了一个大坑,棺材板上面也被敲出来了一个深深地印子。 胖子刚才弄出来的响声惊动了在远处查看的烟男,他好像疾风一样从墓道内飞奔出来,瞄了一眼在墓道口处的老三和月儿,然后双脚灌力,施展几个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踏步,一下子就来到了棺椁近前,一脚将要伸手开棺的胖子踢倒,一双冷冽的鹰眼里面全是杀气,吓得猴子腿肚子都哆嗦了。 被烟男踢倒的胖子先是一愣,然后还没从地上爬起便开口骂道:“丫的,你踢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棺材里面跳出来的老粽子。” 烟男冷冷的站直身,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棺材板掉漆的地方,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俩只烟卷,分别递给猴子和胖子说道:“点燃叼在嘴上,用来驱毒,不要抽。” 胖子一听有毒,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拿着烟卷就想要往月儿那里跑去。结果,被烟男给一把给拽住:“飘不到那么远,就你和猴子叼着。”说完,他蹲下身,打开自己的背包,掏出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透明小瓶,拔掉上面的木塞,然后倒了几滴液体在棺材盖板上。就见红色液体滴落在盖板上面的的同时,黑漆的棺材盖板上面泛起白色的泡沫,向四周不断的扩散着,转眼间,棺材盖板上面原本涂的黑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了里面朱红色的棺漆。 烟男见黑漆都消失不见了,便带上手套,在棺材盖板上面的四角处敲了敲,棺材立刻发出空空空清脆的响声。 听到棺材发出的清脆响声以后,烟男摘掉手套对猴子和胖子说:“千万不要碰另外的两口棺椁。” 估计烟男已经熟知了胖子的秉性,也领教了他胆大冒失的行为,实在是再懒得理会胖子,他现在有可能在控制自己,强忍着一时冲动以免动手杀人,所以他尽量的避免和胖子接触。他在对二人交代完毕以后,便再也不多发一言,也没有看胖子一眼,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到老三的面前,贴在老三的耳边交代了几句话,就又转身走进了墓道内。 胖子本来还想询问棺材上面的黑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烟男已经一溜烟的走远了,就心想:算了,问也是白问。烟男现在是脸又冷话又少,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胖子深知自己刚才又闯祸了,也不好意思再去烦烟男。 这时,老三抱着月儿走了过来,在离棺椁三步开外的地上将月儿放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月儿的身旁,用手扶着他受伤吃痛的腰,双眼则是紧紧的盯着胖子和猴子。 胖子二人将烟男的背包翻了个底朝天,从里面找到了一个撬棍,说是撬棍,其实就是一根还没有手指粗的扁头细铁棍。胖子双手握着撬棍,将一端的扁头一点点的塞进棺材板的缝隙内,然后和猴子二人合力向下压,就听见咯吱吱的响声,棺材盖板的一角被被撬开了,胖子动作利索的将棺材钉起下了来,然后放进了包袱内,猴子十分不解的问道:“胖哥,你拿它作什么?” 胖子咧嘴呲牙一笑:“这玩意能镇尸,我就见过老粽子一不小心踩到了它,结果就被钉在地上不能移动了。这玩意留给假斯文,他知道具体怎么用。”其实,胖子并不知道,不是所以的棺材钉都能镇尸,只有篆刻“震尸咒”的棺材钉才具有镇尸的作用。 猴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有些伤感的对胖子说:“也不知道文哥的蛊毒清干净没有?” 胖子握着撬棍,走到棺材的另一边笑着说道:“他小子命大,肯定没事死不了。不过,我估计他的小白脸,会因为中毒变得更白了。”胖子说完,不管旁人有没有被逗笑,自己先是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给人感觉,好像是用来驱赶恐惧勉强发出来的壮胆笑声。 毕竟,只有身临其境的倒斗手艺人才能体会到,在阴暗诡谲的墓室内,一直会有一份未知的恐惧,缠绕在你的左右! 第二十一章 陪葬品 胖子和猴子激动不已的动手开棺,老三则是守在月儿的身旁,冷冷的看着二人。胖子和猴子聚精会神的盯着棺材盖板上的最后一颗钉子,猴子眨着小眼睛,用袖子擦了擦口水说道:“胖哥,咱们要“升官发财”了。”(下墓和走船一样忌讳很多,所以有一些忌讳字语在墓室内不能说。升官发财:同“升棺发财”就是升起棺盖,取得里面的明器发财,倒斗手艺人一般在开棺之前都要说上这么一句,是为了祈福讨喜,希望能在棺椁内取得好东西,不至于空手而归。) 胖子也满面红光的反复说道:“升棺发财,升棺发财。”然后双手用力一撬,将棺材盖板上面的最后一颗钉子给起了下来。 胖子给了身旁的猴子一个小心行事的眼神,俩人便一起用力将盖板推开,然后立刻不约而同的向后倒退了几步,静观棺椁内的动静。棺材盖顺着一侧滑落在地上,振起了满地尘埃,而棺椁内静悄悄没有一丁点的动静,二人见状,这才放心的迈步向前走去。 二人小心谨慎的伸长脖子向棺内望去,棺椁里面并没有内棺,也没有尸体,而是整整齐齐的码放了几样陪葬品。十二个兽头人身的陶俑,每个都有半截手臂那么大,还有一件开光的大肚扣盖金罐,(“开光”:是指在陶瓷器皿上面描出方框,有圆形,方形,菱形各种的框架,然后在里面画上花鸟树木,山水楼台,人物风景等吉祥寓意的图画。起源于唐代的金银器皿,在元朝时期最为风靡。)另外一件是个陶瓷柱形小瓶,有茶叶罐那么大。 胖子和猴子两眼都看直了,同时泛起了绿光,猴子犹豫着先拿什么好,而胖子直接就将茶壶大小的金罐捧在了手里,顿时感到了沉甸甸的重量,心里面猜想着:金罐里面肯定装满了金银珠宝,迫不及待的兴奋捏住金盖子上面的如意盖钮,将盖子打开。顿时金光闪闪,刺人双目,连一旁害怕棺材的老三也被吸引了过来,大家定睛一看,就见金罐里面放了几枚金质的大钱,下面是满满一罐金瓜子。 胖子不是很满意的咂咂舌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结果就是一些金瓜子和几枚大钱。” 老三用手指捏起一枚大钱观看,然后说道:“隋唐太守李渊在公元617年起兵攻克长安,次年隋朝灭亡,他在关中称帝,国号为“唐”。武德四年废五铢钱,铸开元通宝,意为开新朝之元。初期径长2.4-2.5厘米,重3.8-4.2克,此枚为隶书小平金质开元通宝,一枚大概能换五百到八百张老头,没想到竟入不了胖爷的眼,胖爷可真是财大气粗的主。”说完,有些调侃的看着胖子。 胖子两眼盯着小小的大钱,心说:他姥姥的,不过是金质的大钱,竟然还挺值钱。那这金罐内的十枚大钱,不是都可以买花园别墅了。 就在胖子胡思乱想的时候,老三又抓起几个金瓜子看了看,然后有些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猴子,就见猴子在一旁将那个柱形的瓷瓶十分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给抢了去一样。 老三轻轻一松手,他手掌上面的金瓜子慢慢的顺着他的指缝间滑落进金罐,接着他便似笑非笑的说道:“这金瓜子是个稀奇玩意,现在很少见了,我记得这东西应该是宫内娘娘用来打赏下人的小玩意。”说完,老三看着中间的棺椁说道:“没想到这里躺着的人,是个没有下面了的主。”说完,有颇具深意的瞄了一眼猴子手中的瓷瓶,然后嫣然一笑,扭着腰肢回到月儿的身边。(金瓜子:是宫廷内娘娘们用来打赏宫女和太监的的小玩意。没有下面了主:是指太监。老三觉得这里的墓室内,安葬的是个太监。古时候一些得宠的太监,生前既可以在宫外置宅,还可以娶妻伺候自己,就是所谓的“对食”,即指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时。不止可以娶妻还可以收养义子,称为“有后”。专权或是得宠的太监死了以后,也会厚葬,而墓室棺椁内除了丰富的陪葬品,还一定会放入一个最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太监阉割掉的“宝”。而老三之所以颇具深意的看了一眼猴子怀中的瓶子,也是有其原因,大家可以自行理解,通常你们想到的,便是那个原因。) 猴子不解的问胖子说:“小三爷这是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让人摸不着头脑。” 胖子将怀中的金罐盖子扣好,然后将其放进自己的包袱,紧紧的系在身上,然后才抬起头对猴子说:“别理他,不男不女的烦人样,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说完,胖子看到猴子手中的瓷瓶说道:“你就选了这玩意?” 猴子将手中的瓷瓶握紧,然后解释道:“这是瓷器,现今市面上最紧缺的东西,不过就是瓶身上的图案欠缺了点美感,只画了几个竹笋,一根整竹都没有画,估计艺术价值就会跌了一些。” 胖子笑着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说:“物以稀为贵,越是世间少有的品种价钱越贵,要不有人怎么会将收藏的一对花瓶,硬是摔碎一个只留一个,为了就是一棵独苗,价值才会上去。” 猴子认同的点点头,打开自己空空的袋子,将瓷瓶小心的放了进去,然后对胖子说:“烟男小哥那份怎么办?”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棺内,然后说道:“里面剩下的东西烟男小哥可以随便拿,我绝对不会跟他抢。” 猴子诧异的看着胖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胖子见他扭扭捏捏的样子,便问猴子道:“你有什么不满吗?” 猴子急忙摇摇头说:“不是,我怎么会有不满。只是胖哥,你不是开古董店的吗?” 胖子听完便点点头,不解的回答道:“是啊。怎么了?” 猴子盯着胖子的眼睛说道:“那胖哥应该不会不知道,棺材里面剩下的东西......”猴子并没有把话说完,就意味深长的看着胖子。 胖子听猴子这么一说,以为猴子见财起意,犯了贪心,不由得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瞪着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猴子,声音十分低沉的说道:“猴崽子,你可不能起了贪心,一人轮流拿一样东西这是规矩,你可别打烟男小哥那份的主意。” 猴子一听胖子误会了,急忙晃着双手说道:“胖哥,我也是正经八百的倒斗手艺人,怎么会坏了规矩。” 胖子这才脸色缓和了不少,然后纳闷的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 猴子看了胖子一眼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懂啊!” 胖子摇摇头说道:“这明器的事情你文哥在行,我都是听他的,难道这棺内的陶俑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就别卖关子,赶紧说给我听听。” 猴子拉着胖子走到棺材近前,拿起一个陶俑递给胖子,然后开口问说:“这玩意色彩漂亮吧?” 胖子十分赞同的点点头,猴子于是接着说:“你看这里面一共有十二个陶俑,均是兽首人身,衣着华丽色彩缤纷,这是唐朝特有的十二生肖陶俑,全名叫做“唐三彩十二生肖陶俑”。” 胖子看着陶俑说了句“这我知道。” 猴子有些惊讶的看着胖子说:“你知道这是唐三彩!这玩意是专门给皇亲国戚用来陪葬的冥器,这些东西要是从私人的手中一现世,立马就会引起轰动,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你是干盗墓倒斗的,等着让大盖帽来抓你,到时候你就得吃一辈子的免费窝窝头。” “哦”胖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这玩意不就是烫手的山芋,根本不能带走。我说你怎么支支吾吾半天,原来是担心这个事情。你放心,你的那份瓷器你自己带走,烟男小哥的那份等我把金罐和里面的东西卖了,然后和他对半分钱。” 猴子看着霸气十足的胖子,感激的差点掉下泪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胖哥,我也不是贪财的人,等瓷器出手以后,我也会拿一份分给烟男小哥,毕竟他是发起人,而且功不可没。” 胖子笑着怕了拍猴子的肩膀说:“外八的手艺人中,我和文哥都看好你,果然不同于那些鸡鸣狗盗之辈,有前途。不过,你的那份你就安心拿着,我们干这个的人,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主,富贵如流水,不会计较太多。再说,烟男小哥下墓是为了寻找治寒毒的方法,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有我分他一份就足够了。” 俩人开了棺椁以后,都是心情大好的脸上都乐开了花,猴子这时又盯着另外的两口棺材,压低声音偷偷的对胖子说:“要不咱俩悄悄再开一口棺材,摸点好东西送给烟男小哥,你看怎么样?” 猴子是被胜利给冲昏了头脑,一时忘了烟男的叮嘱,想要撺掇胖子打另外两口棺材的主意。 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但是,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命来渡过危险而得到财富。 第二十二章 方老现身 猴子见有惊无险的开棺发了财,又想要帮烟男多拿一些好处,便打起了其他两口棺材的主意,于是开口向胖子提出建议。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老三,确定他没有听见,这才压低声音对猴子说:“刚夸完你,你怎么就犯傻了。烟男小哥不是叮嘱过不能动那两口棺材吗?我估计咱俩刚才是运气好,才碰巧先选到了装明器的棺材。旁边那俩口棺材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防盗机关,万一触动了,咱俩就是茅厕里开铺——隔屎(死)不远了,什么东西都别想再带出去。” 猴子听胖子说完,神色紧张的点点头,俩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拾起自己的包裹,兴高采烈的走到了老三近前,胖子嘻嘻哈哈的和老三打招呼,“三爷,你不去棺材那里参观参观?” 老三没有搭理胖子,眼睛一直盯着月儿看,胖子见老三的眼神一直盯着月儿,心里是这个不舒服,噌的一下子晃动身形,挡住了老三的视线,心里还暗骂道:死**。然而,老三就当胖子是透明人一样,扭头对猴子说:“你们忘了该有的礼仪了,拿了人家的东西,怎么也不把棺材盖从新给人家盖好。” 猴子听完,急忙起身,笑嘻嘻的说:“高兴过头了,给忘了。” 于是,胖子二人又从新走到棺椁近前,将棺材盖板盖好,然后冲这棺材拜了拜,说了几声“打扰了”,“贪财了”。然后又走回到月儿的身边。 这时,烟男从一侧的墓道内走了出来,对着几个人说了声“走”,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刚才他走出来的狭窄墓道。 胖子抱起月儿,心中纳闷,这烟男怎么一会絮絮叨叨像个大妈,一会又冷冰冰的半天才吐个只字片语,完全令人摸不着头脑,比这诡异的地底墓室还令人压抑万分。他哪里知道,烟男现在十分的头疼,他实在受够了胖子胆大包天的行为,懒得再和他多说半句废话。 大家跟在烟男身后走到了墓道的尽头,见面前是一面石板砌成的石壁,石壁上面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刻纹,好像是火焰的饰纹。老三看着石壁上的纹路,问烟男说道:“大哥,这饰纹有什么含义吗?” 烟男十分简略的只说了一个字“南”。 众所周知“五行方位为东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中央土。配以天干便是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配以地支是寅卯东方木,巳午南方火,申酉西方金,亥子北方木,辰戌丑未四季土。”这是最基本的五行风水知识,结果无知的胖子,神秘兮兮的开口问说:“什么男人?还是有什么困难?” 老三被胖子这么白痴的问题,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猴子听见胖子的问话,急忙偷偷的拉着胖子的袖子,附在胖子耳边轻轻的说道:“是南方的南,这面墙壁上的纹饰,表示这个墓道的方位是南边。” 胖子听完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老三在一旁忍不住对胖子一顿冷嘲热讽,说胖子还不如他一个外行人懂得多。胖子也是最少不饶人的性格,脸皮又后,他从来不觉得无知是值得羞愧的事情,于是他反唇相讥,和老三吵作一团。 烟男并没有理会胖子三人热火朝天的讨论,专注的将耳朵贴在石板上,用手在墙壁的四角处敲击。片刻后他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都过来帮忙。”然后将双手按在石壁的一侧,大家见状,急忙七手八脚的过来帮忙。在老三喊了“一二三”后,大家牟足了劲同时向外推动墙壁,就见墙壁被一点一点的向外移开。大家不断的全力向外推动石壁,直到缝隙足够一人通过时,才停住了手。 四人都累的不轻,猴子喘着粗气说:“这石门够重的,推了半天才打开了这么窄的一条缝儿。” 胖子将月儿从地上抱起,一马当先的挤过石门。胖子现在是财色兼收,任务圆满成功,就盼着能带着月儿早点安全的回家,内心难免有些着急。 烟男看见已经有所行动的胖子,立刻穿过门缝,快步超过胖子走到了最前面,估计他是担心前面有危险。大家陆陆续续的跨出墓室,外面是条狭窄的泥土通道,弯弯曲曲像人的肠子一样,左转右拐弄得大家头都晕了,还好虽然弯曲多转,但是只有一条通道,不至于走错迷路。要是多出几个岔路口,就成了地下迷宫了,估计绕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方仍旧是无尽曲折的羊肠通道,此时月儿已经换由瘦猴子背在身上,大家心里都升起了团烦闷的火焰,没地方发泄,只有烟男依旧冷静的在前方带路。 忽然,前方的转弯处传来非常吵闹的打斗声音,烟男急忙让大家停住脚步,猫腰贴在土壁上,缓缓的向前移动。 胖子贴在猴子的耳边,轻声的嘱咐他照顾好月儿,然后也尾随在烟男身后,贴着墙壁向前移动。就在烟男准备探出头观望时,忽的,一道黑影直奔烟男的面门扑来。 紧随烟男身后的胖子,在一瞬间看到烟男一偏头,好像躲过了什么东西的攻击,而烟男头部在闪躲的同时,身体下蹲并将手臂向前挥出一个直拳,右手就直接穿过了某个东西。 胖子见反应神速的烟男,不由得在心理面大声喝彩,当他仔细定睛一看时,就见一个干瘪的人头,满脸是血的耷拉在烟男的肩膀上,离自己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不由得惊愕将身体向后仰去,差一点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烟男直起身,用左手剥掉趴在自己身上的一具干尸,然后擦拭右边整个胳膊上的血迹。这时,老三和猴子走了过来,围着地上的干尸观看,就见地上是一具已经干瘪得只剩下皮的人头,下面连接的身体被刨开了膛,里面挤着一只带毛动物的尸体,胸口处破了一个大洞,正在往外不停的冒着血,估计是烟男刚才的一拳威力太大,直接贯穿了动物的身体,现在已经具体看不出来这只动物原本的样貌。 老三看着地上还在流淌的鲜血,厌恶的跳开,尖声的问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猴子蹲下身盯着干尸被开膛的肚子看:“估计是个吃死人的动物,估计它钻进了死尸的肚子内吃内脏,然后被骨骼卡住就出不来了。” 老三听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然后一扭头,不停的在旁边说:“呸,呸,呸。真恶心。” 这时,擦干净手臂的烟男,一双冷冽的鹰眼突然射出一道寒光,冷冷的盯着通道的转角处。胖子立刻警觉的站起身,将其他人护在身后。 烟男将烟卷叼在嘴上,神情冷若冰霜的朝着转角处说了句“出来”。 大家都感觉到烟男剑拔弩张的凛冽气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烟男话音刚落,就见通道的转角处,悠哉悠哉的转出一个人,骨瘦嶙峋身材矮小,却有股仙风道骨超脱凡俗的气度,单手捋着一撮山羊胡,嘴角挂着十分安逸的微笑,缓缓的迈动步伐走到众人的近前。 胖子看清来人,立刻激动的跨步向前,直接将来者紧紧的给抱住,十分欣喜的大叫一声“师父”。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胖子的师父方老,方老慈爱的拍了拍胖子说道:“胖娃啊!受苦了,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大家一听是胖子的师父,都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猴子噌的一下跑到方老的近前,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晚辈侯宝,拜见方老前辈。” 方老哈哈大笑,掺起猴子说:“不必行这么大的礼,我听胖娃和斯文讲起过你,有空常来异士居串串门。” 猴子问题此言心里都乐开了花,“京城二祖”的方老,竟然知道自己自己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甚至还热情的邀请自己去串门,这是何等至高无上的荣幸!能和“异士居”攀上关系,无疑是镀了金身,以后身价倍涨。要不是听说胖子和斯文是方老的关门弟子,猴子一定会厚着脸皮求方老收他为徒,以前他曾厚着脸皮要拜斯文和胖子为师,想要攀上“异士居”的大门,结果俩人死活不同意,他也就只好作罢,然后还是经常会硬贴着胖子,跟在胖子鞍前马后,给胖子当跟班。猴子的这种行为不算是攀附权贵,他们心中盘算的小九九,都是希望能在异士居这样正宗的倒斗门派中,得到搬山道人的一些指点,学习那些近乎失传的“风水易术”,早日成为能独当一面的真正倒斗手艺人。 烟男一听来者是京城的方老,也急忙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自我介绍道:“滇婆唯一传人杨天麟拜见方老。” 站在烟男身旁的老三见他大哥行礼,也急忙也跟着工整的向方老行了个礼。 方老看着烟男笑着说道:“原来是云南祝由婆的徒弟啊!难怪器宇轩昂,身手不凡,比我两个不成材的徒弟强多了,你师父真是好福气,她现在可好?” 胖子听到师父夸奖烟男,他十分不服气的撇撇嘴,一脸不忿的表情。方老平常很少夸人,看样子好像十分的中意烟男。不过,烟男是确实有被夸奖的实力。 烟男则是礼貌的回道:“师父身轻体健,四处游玩,我也是许久未见了。” 胖子看方老竟然不理睬他,而是和烟男唠起了家常里短,于是打断二人的谈话,问方老说:“师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只有你一个人吗?” 方老没有回答胖子的话,表情冷冷的看向胖子,好像要一口把他吞了一样。 胖子不禁吓得噤若寒蝉,心说:完了,我这是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二十三章 中阴身 烟男等人在墓道内巧遇方老,而烟男的师父是方老的旧时,俩人便顺理成章的聊了起来,而倍感受到冷遇的胖子不知死活的打断二人的谈话,惹得方老冷着脸看向胖子,胖子自知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见师父生气了,吓得噤若寒蝉的杵在一边,再也不敢开口随便讲一句话。 方老瞪了胖子一眼,然后笑呵呵的对烟男说:”小徒儿不懂事,莫怪。你师父她还是像年轻的时候一样,依然喜欢四处游玩,闲不下来。以后你要是见到了你师父,帮我给她带个话,叫她游玩的时候也来趟北京,我要好好的招待她一下,常年未见,怪想念她的。” 胖子在一旁听完,心中暗笑,师父是个道士,竟然还有想念的人儿!难道师父和烟男的女师父有过一段难忘的过往。胖子在胡乱猜想的时候,偷笑不由得表露在脸上,出卖了他。 就听见方老喊了一声,“胖娃”,胖子猛然听到师父唤他,不由得吓得一哆嗦,有些心虚的问道:“怎么了师父?” 方老并不是要训斥胖子,而是张口说:“月儿......”。 听师父提到月儿,胖子急忙拨开身旁的人,将方老引到躺在地上的月儿近前。 方老看着如婴儿般安静沉睡的月儿,不禁眉头紧皱,蹲下身将手搭在月儿的手腕上,沉思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像现在沉睡的这个样子吗?” 胖子表情伤感的点点头,方老看向烟男说道:“滇婆是巫医高手,你应该跟她学了不少能耐,你能看出来月儿是怎么回事吗?” 烟男有些犹豫,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神情十分的犯难好像很不好开口。 方老见状笑着说道:“你师父是我的多年好友,你也应该听你师父提起过我,按理说你应该称我一声伯父,都是自己人,有话不必隐瞒,大胆的说来听听。” 烟男有些迟疑的先看了胖子一眼,然后说道:“我看月儿的情况不像是掉魂,掉魂会呈现出发呆痴傻状态,不会像这样一直安静的沉睡不醒。我刚才检查过月儿的眼中也没有黑线,说明不是中了蛊毒,那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种可能,她“中邪了”。但至于月儿具体是中了哪种邪术,我就说不准了。”说完,烟男拉过站在一旁老三,向方老介绍说:“这是我的拜把兄弟老三,他懂得一些上古的巫术,要不让他说说看他的想法。” 老三毫无防备的被他大哥推了出来,一下子变得很娇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方老,方老微笑着看着老三说:“这么年轻的小伙,还懂上古巫术,真是难得。别紧张,你说说看你的想法。”老三听到方老夸他,整个人飘飘欲仙,特别娇嗔的瞪了胖子一眼,心说:看到没,你师父比你有眼光,当初好心说给你听,你还不信。 胖子将老三嘲弄的眼神看在眼里,刚想发作,看到师父在旁边赞许的看着老三,急忙闭上刚张开的嘴巴,老实的待着一边,什么话也不敢说。 老三得意的扬起下巴,说道:“我一直怀疑月儿有可能是“中阴身”了,就是有另外一个东西在她的身体内,跟她争夺身体。至于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以现在的这种情况没办法进行详细的检查,虽然我心中有一些苗头,但是并不能肯定是其中的哪种?” 胖子还没开口,一直站在一旁猴子聚精会神听谈话的猴子,可算是找到了机会插嘴,立刻迅速的接嘴道:“都有哪几种?” 老三看了一眼猴子,然后说:“月儿一定是习武之人,所以意志力坚强,一直没能让体内的另一东西得逞。”说完,老三侧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月儿。 胖子见老三话又说一半,十分不高兴的对老三嚷道:“你能不能有屁快放,话总是只说半截,让人听着心急。就不能城门洞里打竹竿,直来直往的干脆利索的把话说完。“ 胖子情绪激动的喝斥老三,结果方老在一旁咳了一声,胖子立马乖乖的闭上嘴,向后退一步,站在方老身后,不敢再随便张开乱说话。 老三看到胖子吃瘪的样子,掩饰不住的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我就是爱故弄虚玄,您能把我怎么地?”说完,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看着胖子,胖子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忍了又忍,满嘴的钢牙都快要咬碎了。 猴子见状急忙在旁边打圆场说道:“小三爷,你快说给我们听听,别让大家干着急。” 老三看看一直笑容满面的方老,说了句“失礼了”,然后开始说出心中的猜测。老三确信月儿的状况是“中阴身”,但是中阴身有很多种,如“邪灵入体”“暗结鬼胎”还有就是某个修成了“换魂术”的精怪,为了侵占肉身,想要霸占月儿的身体,侵入了月儿的身体不出来。 胖子没等老三说完,头就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大声嚷嚷着“不可能”。 猴子在一旁急忙扯了扯胖子的衣袖,对被气的满脸涨得通红的胖子劝道:“胖哥别激动,咱们先听三爷把话说完。” 胖子对于猴子的劝解完全不予理睬,冲着猴子骂道:“说个屁,鬼才听他满嘴跑火车放那带罗圈的屁。他比天桥底下说书的瞎掰的还要夸张,唱戏的敲铜盆,竟说这不着调的话,你们也信?” 胖子情绪激动的嚷完,便扭头问向方老说:“师父,你说他说的话有可能吗?我看他完全是胡诌八道,信口开河。月儿肯定是因为这里的异常磁场,脑电波受到了严重影响,才会昏迷不醒。我们应该赶快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月儿就会立刻苏醒,你说是不是,师父?” 方老没料到胖子能说出此番话语,平常的胖子是满嘴的”鬼神论“,所有不寻常的事情都归咎于鬼怪作祟,今天竟然难得一反常态,用科学的理论进行辩证,着实让方老大吃一惊,心中思索着胖子能说出这种话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不能接受月儿的离奇状态,一时不能面对现实。如果继续谈下去,会不会令胖子的情绪更加激动大受刺激,是否应该就此停下这个话题。 胖子见方老陷入沉思的表情,就径直走到月儿身旁,扭开水壶盖子,往月儿的嘴里喂水。 老三的构思就这样没说完就被胖子打断了,他没趣的靠在墙上,用手绢扇风。猴子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一双小眼睛左右为难的在众人之间游走。这时,方老从口袋里面掏出几张黄符,分别贴在月儿的额头,胸口和腹部。可是,月儿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安静的躺在地上,仿佛要沉睡上千年一样。方老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收起黄符,对胖子说:“背起月儿,我们走。” 胖子听到师父说出去,立马来了精神,迅速的背上包袱,然后抱起月儿,跟在师父身后往前方的转弯处走去。 方老一边走,一边对胖子说:“这次下墓营救月儿,斯文也来了,他身上的蛊毒还没有全部清干净,拖着病怏怏的身体硬是要跟来,怎么劝都不听,都是因为太担心你和月儿的安危,而且他心里也是十分的自责,想法有些钻牛角尖了。” 胖子还没接话,后面的猴子听到方老的话了,立刻插嘴道:“我文哥也来了,怎么没看到他?” 胖子不屑的看了一眼猴子说道:“那是我亲兄弟,你叫这热乎做什么?” 猴子立刻咧着嘴笑呵呵的说:“你和文哥都是我哥,关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胖哥,你怎么就吃起醋来了?” 胖子听到猴子的话,先是“呸”了一口,然后说道:“你丫的,少臭美。”然后扭头对方老开始絮絮叨叨的说:“假斯文平常就弱得像根葱一样,蛊毒都还没排清,他就敢来下斗,也不怕昏死在某个角落,变成一堆骷髅。我看他绝对是头脑发热,纯属于凭一时冲动,就跑进来添乱来了。” 猴子在旁边嘿嘿一笑,一边笑一边嘀咕着对胖子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文哥,真是嘴硬心软,有谁不知道你俩是过命的兄弟。” 胖子没接话,他确实是很担心,急忙又向方老询问道:“师父,假斯文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方老回答说:“我下来的时候,出了点状况,他们那时还留在地面上,估计此时已经等不及下到斗里面了。” 胖子一听,立刻担心的说道:“那我们得快点出去和他汇合,我担心他的身体撑不住。”说完,立刻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几句话的功夫,转眼间他们就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这时他们看到面前的土壁上有个黑魆魆的洞口,刚好能勉强让一人爬行通过。胖子走到土壁近前看了看,然后问方老说:“师父,从这里就能出去吗?” 方老点点头,胖子立刻开始用手测量洞口的大小,估算自己庞大的身躯是否能够通过。 而就在胖子伸手进洞内摸索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烟男和方老,突然同时拉着众人向后倒退几步,害得毫无防备的胖子差点跌了一跤,胖子急忙稳住身形,慌乱的站稳脚步,不安的问道:“怎么了?” 第二十四章 故事的结尾 烟男胖子几人寻觅到出去的洞口,结果就在胖子准备进洞探查时,猛然间被方老一把拽住,然后神情稍显肃穆的说了句“洞里面有声音。” 胖子立刻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洞口,不多时便听见有吵杂的声响。从黑黝黝的洞口内传出,由远及近,接着就有一个黑影从洞内掉了下来,身上哗啦啦摔飞一大堆东西,胖子下意识的要伸脚踢向黑影,腿已经伸到了半空中,骤然停住,然后眼含热泪,激动的抱起了地上的黑影。 这就是我和胖子等人重逢的画面,当时浑身是血的我已经昏迷了,紧接着罗大胡子也掉了进来,然后从黑黝黝的洞口处,涌出势如潮水的大批尖齿蟾蜍,罗大胡子招呼大家快跑,他们便抬着昏迷不醒人世的我和月儿,呼呼啦啦的又往回跑。蜿蜒的通道有效的减缓了大批尖齿蟾蜍的追击,大家幸运的又从新跑回了安放三口棺材的墓室,关上了石门,将尖齿蟾蜍阻挡在了外面。可是,原来要出去的通道就这样被无望的堵死了。 听他们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讲述完毕,我首先对烟男表示谢意,感谢他多次出手相救我,烟男十分洒脱的对我说:“不必放在心上。”我能明显的看出,他对胖子和我的态度有所不同不同,估计是胖子老惹麻烦闯祸,令他已经疲惫得头大了,说实话,一般人真还是受不了胖子犹如脱缰野马的性格。 现在是除了师父和烟男,其他人全都挂彩了伤势不轻,尤其是我,一动弹,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要散了架一般疼痛。我问烟男说道:“以后叫你烟男小哥,还是喊你杨大哥的好?” 烟男酷酷的回了一句“随便”。我又问他说:“现在这见墓室是不是南北都不能出去了?那其他方位是什么情况?”南边是我们刚才跑进来的方位,而北方就是胖子他们之前下来的那间暗室,暗室还敞着门静静的守在那里。 烟男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东西方向我也查看过了,没有看出什么门道,看来得麻烦你和方老过去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我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不适,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说道:“这是应该的。师父,麻烦您和徒儿一起走一趟,找找看出去的办法。” 师父捋了捋胡须,站起身伸手打算搀扶着我,我急忙说道:“我没事,能自己走。” 罗大胡子和老三猴子留在原地看着月儿,我扭头看向地上躺着的三口棺椁,然后朝离棺材最近的东边走去。我每走一步,浑身上下都像要被撕开一样疼痛,实在没办法再维持我脸上一贯的笑容了,胖子立刻就看出我的不对劲,他走到我旁边,搀扶着我,关心的说道:“老郑,你没事吧?” 我勉强着笑了笑,表情估计比哭还难看,但我还是嘴硬的说:“没事,一时片刻死不了,不把月儿救出去,我死了也不甘心。” 胖子听我说完,心情也变得沉重了许多,他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扶着我往前走。本来不远的距离,由于大家都默契的放慢速度配合我,结果走了半天才到东侧内的墓道尽头。我摸索着面前的石壁,仔细观看,上面确实雕刻着卷草纹的纹饰,这边是东方没有错。 面前的石壁严丝合缝,密不透风,没有看到任何的机关按钮,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我将目光转换到上下左右的石壁上观看,地面十分的结实,用力跺脚,并没有中空的声音传出,整块的石板也没有可以活动的迹象。墓道顶上的石板也是同样的情况,我打量着左面的石壁,上面有我在地宫看到的石壁纹饰,就是没有头部的“刑天舞干威”雕饰,没想到这种古怪邪气的纹饰,也会出现在此处的墓室石壁上。 见此间墓道没有异常之处,我便又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对面的墓道内,也就是西面的墓道内,然后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将狭长的墓道仔细的看了个遍,结果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看出来,我不禁转头看向身旁的师父,只见他也是一筹莫展的摇摇头,似乎也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大家只好无奈的走回墓室中央,罗大胡子看着我们一脸的阴沉,知道我们并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便什么也没问。坐在他身旁的猴子却没眼力见的开口问道:“有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我心中暗暗思索着,这个墓室有四个口,南北方向一个是进来的入口,一个是可以出去的出口,东西方向也应该是如此,要不何必多挖两个墓室通道?要是为了美观,直接建两个耳室就好了,即省时又省力。但我,转念一想,也许自己太过天真,诡异异常的地下墓室,岂能用平常的思维就能理解的了,这样也就未免太小看遍布谜团疑云莫测玄奥的陵墓了! 猴子见我们都没有开口,他在一旁神秘兮兮的说:“我觉得出去的机关,一定就藏在还没打开的两口棺材内。”说完,侧着头,一双小眼睛在三口棺材上下乱转。 坐在一旁的胖子完全赞同猴子的说法,在旁边不住的点着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 我听完没好气的对胖子说:“你认同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快老实的消停一会儿,哪边凉快你就快上那边呆着去。” 听到胖子和猴子打另外两口棺材的主意,坐在一旁一直叼着烟卷默默不出声的烟男,突然冷冷的说:“那棺材不能开。”烟男的开口说出这几个字,好像裹着寒冰一样,让闻者不由得感到阵阵的胆寒。 胖子没理睬开口说话的烟男,而是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发表意见,只要我点头赞同,他绝对会完全不理睬任何人的阻拦动手开棺。我看着一脸冰霜语气坚决的烟男,心里也泛起了犹豫。按理说:如果东西两侧的墓道内没有出口,剩下最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剩下的两口棺材。但是烟男的态度表现的十分强硬,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坚持积极,那么剩下的两口棺材一定存在很大的危险,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去碰为好。但是我有一时想不到另外的出路可寻,若一直待在这昏暗不明,又机关重重的墓室中,常此以往,一定会出问题,搞不好大家都要交代在这里。不免开始在心里衡量利弊和权宜之计。而这时,一旁的猴子突然开口问烟男说:“烟男小哥,到底为什么不能开那两口棺材?你总得说出个理由,让大家心里有个数儿。” 听完猴子的一番话,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烟男,等他给个答复。结果,烟男理都没理我们,一撇头,口中叼着烟卷,一双鹰隼的眼睛冷漠的看着不远处的棺椁,完全拿我们当空气一样。 胖子见烟男这幅冷傲的样子,一股怒火腾地升起,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尽快带月儿出去救治的想法,任何芝麻大点能出去的可能,对他来说都尤为重要。他见烟男这样不紧不慢毫不在乎的态度,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顷刻间就爆发了。蹭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指着烟男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丫的从进了这间墓室就开始犯抽(东北方言:没事找事,闲着发疯,精神态度转变大。),忽冷忽热,胖爷我早就受够你了。今天你倒是给我说清楚讲明白,这两幅棺材到底是为什么不能开,要是不能说出个服众的理由,就休拦着我动手开棺。” 烟男仍旧冷冷的看着远处的棺椁,根本不理睬发威的胖子。胖子两眼都要喷火了,站在一旁不怕事的猴子也力挺胖子,在旁边摇旗呐喊给胖子助威,好像只有胖子忍不住动手,他也要随着胖子拼命的架势。我看到胖子剑拔弩张的架设,头疼的越发的越烈害,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我的脑袋里面噬咬一样,眼睛也像蒙了一层薄膜一样,看不清楚周围的事物,我知道这是体内遗留的蛊毒在作祟,想要强打精神开口劝诫胖子,但是却无法张口说话。顷刻间身体便变得轻飘飘的,四周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朦胧中好像听见师父开口喝斥胖子胡闹。然后,我耳朵猛地翁的一声,脑袋一沉,直接就向后硬挺挺的摔倒在地,晕眩间看到大家焦急的围了过来,然后我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白茫茫的一片虚无,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轻飘飘的浮在空中,想要将双脚踩着踏实的地面上,可是无能为力,就这么毫无重力感的飘浮在空中,四周除了白色的气雾什么也看不到。不知在这混沌之中飘了多久,我忽然听到了一个极度沧桑的老者声音,不停地反复念着:“七块半,首尾连,远古秘术在其间;坟儿生,人鬼恋,只羡鸳鸯不羡仙;阴一半,阳一半,此生游走两界边;生也好,死也罢,千年梦碎惊地天。” 谁?是谁的声音如此熟悉,深深的触动了我心灵深处的灵魂,令其莫名的悸动。我在心中反复的默念听到的这几句碣语,寻思着这几句话,到底是在阐述什么意思? 结果顷刻间,声音蓦地骤然停止,然后四周的白色雾气开始迅速的消散,取而代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黑色的旋涡,莫名唐兀的出现。黑色旋涡旋不停旋转着在逐渐变大,我轻飘飘的身体,不由主的就毫无挣扎的被吸了进去,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十五章 魑魅魍魉 冷,我浑身上下感觉像在冰窖里面一样,刺骨的冰冷划破肌肤渗入了骨髓。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冻死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之中。想到这里,我求生的欲望就像海啸一样冲走了周围感知的一切,然后使出全部的力气活动全身,一个奋力的挣扎后,我睁开了眼睛。 胖子庞大的身躯映进了我眼睑,醒来的我发现并没有躺在刚才商议事件时候的墓室中央,四周的石壁说明此时的我正身处在一处的墓道内,我看了一眼身旁,发现月儿正静静的躺在我的身旁,十分祥和的安睡着。这时,我想起梦中那个沧桑的声音,便在心中将那句偈语念了一遍,但是仍旧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而就在我思索之时,挡在我身前的胖子突然回转身,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伸手到我的胸口处,一把抓起我胸前挂着桃木牌护身符,我不由得心想:死胖子,怎么突然间见财起意了,趁我昏倒就偷拿我的护身符,而且他自己明明有一块一模一样桃木牌护身符,没事干嘛拿我的? 胖子一把扯走了我的桃木牌护身符,我十分困惑的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挡在我身前的胖子竟然没有注意到我醒来了,仍旧全神贯注的盯着墓道口在观看。我隐隐约约的听到前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便想要开口出声询问背对着我的胖子,“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喉咙干涩,我根本没办法发出声音,便伸手拍了胖子大腿一下,想要他给我口水喝。结果,胖子竟然跟见了鬼一样,“嗷”的一声向前窜出去有一丈开外,然后机警的回过头来,紧张之色溢于言表。结果,惊魂未定的胖子发现是我醒了,脸上惊恐的表情才慢慢消散不见了,他立刻走到我的近前对我说:“老郑,你什么时候醒的?不过,你拍我做什么,差点没吓死我。”我见胖子活见鬼了表情甚是诧异,心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令得一向胆大包天的胖子也如此的诚惶诚恐? 而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透过蹲在我面前的胖子,我看到其身后的墓道口处有人影一闪,好似猴子的身影。他大概是被胖子的声音吸引了过来,然而他只是瞟了一眼,便消失在了墓道口处,我越发的感到事情不妙。 因为我身处在狭长的墓道内,完全被胖子肥胖的身躯遮挡住,根本没办法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而满肚子的疑惑也没办法问出口。 于是,我慌张的用手指了指口中,然后发出锯木头一样的声音。胖子看着我,忽然紧张的抓住的我双肩,一边摇晃我的身体一边痛苦的对我说:“老郑,你怎么哑巴了?是不是被蛊毒给害得?” 我现在的身体被蛊毒的余孽弄得十分的虚弱,加上浑身到处都是伤痛,被胖子这样大力的摇晃,差点没又昏了过去。心中不由得暗骂:“该死的胖子,脑子构造完全不同于常人,胡思乱想的本事渐长,怎么就不能想点有用的,你丫的才哑巴了。” 见胖子这个呆头鹅误解了含义,我只好挣脱了他强有力的双手,然后指了指他身上的水壶,做了个喝水的动作。他这才看明白,急忙解下身上的水壶递给了我。我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下冰冷甘甜的水,水流穿过沙漠一样干涸的喉咙,沁进五脏六腑,我终于缓过来一口气,然后将水壶还给胖子,用衣袖一抹嘴,便问胖子说:“大家都去哪里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闹?” 胖子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将我从地上拉起,搀扶着我走到了墓道的尽头处。我站在墓道口向墓室内看去,师父和烟男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墓室内上下翻飞,闪躲着墓室内无数的白色雾气一般的影子,然后将一道道黄符贴在白色影子的身上,白色诡影便立刻化作一滩水,溶解在地面上。 这白色的雾影我之前在挖盗洞的时候就见过,曾经透过我的身体,穿过了墓室外侧的墙壁,其并不具有任何的危险,为什么大家都全部神情紧张,满脸是汗的在闪躲中,又对着白影不断的贴黄符,难道说:眼前的白色雾气一般的影子其实是鬼魂,可当初为什么没有伤害我?难道说他们对我网开一面法外施恩,又或者说我身体有异于常人,所以鬼魂看不到我或是感受不到我,不过这些想法都有些令人悚然,根本就不可能? 这时,我看到了奇怪之处,烟男的拜把兄弟老三,正直直的站立在三口棺椁的前面,僵硬的就像被瞬间冷冻的尸体一样,挂着霜花的脸上维持着惊恐的表情。而我又发现,身处的墓道口外侧的石壁上,贴满了黄符。我刚想问胖子这是怎么回事,师父的身影便闪进了我所在的墓道内,将一把黄符塞到胖子的手中,然后对他说:“胖娃换你。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活动一下就有点体力不支了。” 胖子握着黄符对师父说:“您老好好休息。”说完就转身走出墓道,但他并不像猴子和烟男一样四处闪躲,而是直接奔着无数的白色影子冲了过去,陆续贴出手中的黄符,白色雾影便瞬间就化为了一滩透明的液体。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状况,完全是一头雾水,这时身旁的师父开口对我说:“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语气稍显虚弱的对师父说:“我还好。”随后我看着墓室内混乱的情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对我解释说:“你昏倒之际,大家都忙着查看你,不知是谁手欠把最左边的棺材撬开了。结果,这些白色的影子就从里面飘了出来,然后毫无预警的穿过小杨拜把兄弟的身体,顷刻间他就被冻死了,一点施救的机会也没有。” 听到这里,我双眼瞪大,老三竟然在我昏迷的片刻时间内不明不白的意外身亡,完全不敢相信的盯着僵直的老三看,只见他的脸色已经发青,整个身上都已经结了冰,远远望去就像冰雕一样。 我十分的诧异,不解的问师父道:“不对啊师父,之前在挖盗洞的时候,我就遇到过这白色的影子,我怎么就没有被冻死?” 师父看着我笑着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身上有桃木符的庇佑,要不你早就和他一样了。” 我用手抚着胸口挂着的桃木牌,原来这玩意还有这个妙用,我一直以为它只是在倒斗时用做心理上的依托,并不会起多大的作用,没想到还可以防范这些诡异的东西,难怪胖子可以毫无顾忌的冲到白色雾影近前,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狼狈的闪躲。 我看着棺椁内不断涌出的白色雾影,和满头大汗一边闪躲还要一边攻击的烟男三人,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墓室内的地上已经湿漉漉的一大片了,就像刚下过雨一样,大家在闪躲之际,还得小心湿滑的地面,以防滑到,这样高度集中精神的跑动,体力会消耗的非常大,不知他们还能坚持多久。而最令我担忧烦心的是,地上敞开的棺材好像制造机一样,源源不断的输出白色的影子,好像永无终止一样。 于是,我十分担忧的问师父说:“这白色的影子究竟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多,还这么厉害?” 师父脸色不是很好对我的说:“是魑魅魍魉。” “魑魅魍魉”就是修炼成精了的鬼魂,也就是所谓的“鬼怪”。可是,我没办法将眼前的白色影子,同传说中的魑魅魍魉联系在一起。在我眼中,白色的影子更像是受到高温蒸发的液体,汽化而成的水汽凝聚物。 我看着胖子手中的黄符已经见底了,其他人的情况也差不多,我忽然想起师父的黄符不是没什么用处吗?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神奇?之前在云南襄王疑冢中发生的贴了黄符使得青面粽子亢奋,差点把小命丢了的事情,便对师父问出了我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师父听完,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解说说:“我又没教过你画符和口诀,你并不知道黄符的具体用法,一定是错将起尸符当成了镇尸符用,所以才会害得粽子诈尸,跟我的符咒不灵验没半点关系。” 我听完立刻好奇的问道:“倒斗只要有镇尸符就可以了,干嘛还弄起尸符?” 师父见我一副榆木脑袋的样子,便没好气的对我说:“你懂个屁,起尸符用处大了。江西的“赶尸匠”就是得靠起尸符先起尸,才能进行赶尸。而下斗升官发财时,要想脱掉粽子身上值钱的衣物,就得用起尸符,才能使得已经僵硬的尸体关节灵活的活动,完好无损的取下尸体身上贵重的衣物和佩饰。” 我挨了骂,心中不服气,心中埋怨说:还不是师父你不肯教我这些茅山秘术,所以我才不懂,现在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但是我怕再挨骂,只好摆出我一贯的笑容,咧着嘴角对师父说:“我是笨徒儿,当然不能和精明的师父相比较了。” 师父看着墓室内只增不减的白色影子皱起眉头,脸色难看得要死,他对我说:“胖娃他们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得在墓室口上的黄符消失前,找到出去的办法。” 白色影子每消灭一个,就得消耗一张黄符,墙壁上的黄符连二十张都不到,估计白影集体一个冲刺,就能攻进我所在的墓道,瞬间将我们变成冷冻猪肉。 我知道事态紧迫,急忙转身走到墓道的尽头处,将身上的桃木牌摘了下来,系在月儿的脖子上,师父看看我,没有说什么,开始在墓道内仔细的搜索起来。东西两处狭长的墓道内,已经被我们地毯式的收索了无数次。现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仍然没有任何的发现,沮丧涌上心头,我不禁失望的感觉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我们此番必定全部命丧在此,不由得泄了气,肩膀也垮了下来。 忽的,我想到一个可能,急忙奔到墓道口处,对胖子大喊道:“胖子,去打开的棺材那里看看,看看棺材内有什么?” 第二十六章 出口在南 在我昏迷的时候,不知谁胆大包天闯了滔天大祸,竟然去打开烟男一直强烈反对打开的棺材。结果,从里面不断的用处大量白色雾气一样的影子,只要不小心碰到,就会瞬间被冻成冰棍。师父说着些白影是魑魅魍魉,就是修炼成精的鬼魂,而老三就在措手不及之间,被直挺挺的冻成了冰雕,死于非命。 而烟男等人,拿着师父的黄符在墓室内上蹿下跳的消灭白色诡影,但是成效不是很显著,白色诡影越来越多,而能消灭它们的黄符却越来越少,我们现在是日暮途穷捉襟见肘,眼看就要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了,如果不赶快想办法,我们几人不一会就会变成一堆透心凉的冰块。 而我在墓道内反复搜查,就是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最后颓然的出去无望,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条。这时,我猛然想起一直没来得及搜查的棺椁,于是急忙冲着胖子大喊,让他去棺椁近前看看。 胖子听到我说的话,也不问为什么,就直奔棺材跑去。躺在地上被打开的棺材已经不再往外冒白影,但是还有大量的白影聚在棺材近前,当胖子举着桃木牌靠近时,白色诡影就都悠悠的散开,飘向一旁。 胖子俯身探头朝着敞开的棺材内张望一眼,然后对我摆摆手说:“什么都没有,空的。” 我不相信的对他喊到:“你再仔细看看。” 胖子围着棺椁转了一圈,将身体弯的更低,仔细的在棺材内查看,然后竟然纵身跳进棺椁内,在棺材内大力的跳动了几下,然后对着我双手一摊,意思是再明确不过。看到大家还在和白色的影子周旋,疲惫不堪的急于奔命,一股绝望的心情涌上心头,不敢回视大家对我送来的期盼目光,我知道大家都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突然觉得肩头的担子好重,重的我都不能直起腰杆了。 之前,只有我和胖子二人相依为伴的下斗,我只要保全住我俩的性命就可以了,即使遇到危险,大不了俩人黄泉路上一起作个伴,心底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压力。可是这次不同,为了救我和胖子导致昏迷的月儿,又因为保护我而重伤的罗叔,拼尽全力在战斗的朋友,还有我最敬爱的师父,这些的人的生命都握在我的手中。如果我没有找到出去的道路,等于是我亲手将他们送进了死亡的棺木。 师父虽然没有教过我茅山术,却让我熟读各种墓室机关和秘术,我怎么连个墓室的出口都找不到,心中不断的懊恼的自责自己无能。 胖子看着我颓废的倚在墓道口处,对着我大喊道:“老郑,别着急,慢慢找,我们还能顶一阵子,你千万别急火攻心再昏过去,到时我们可就真的玩完了。” 我听了胖子的话,再看着大家对我投来鼓励的眼神,心中一暖,心想:大不了大家都折在这里,黄泉路上人多也热闹。想到这里心情也舒畅了,脸上久违的笑容也回来了,便挂着我一贯的笑容,对胖子说:“你丫的身体素质好,多折腾一会儿,先让罗叔过来休息会儿。” 罗叔听见我的话,在远处大声说道:“我没事,挺得住。” 我既担心又焦急的对他说:“罗叔,你快过来休息,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罗叔被众人规劝进入了墓道内,他刚闪身进来,便一下子无力的顺着石壁瘫倒,我急忙扶住他的身体,查看他的伤势状况,只见他手上的绷带都被鲜血染得通红,脸色也苍白的吓人,我把他扶到月儿的身旁坐下,叮嘱他好好休息,然后转身走到墓道的出口处,盯着整个墓室从头到尾仔细观看一番。早头脑中起草墓室的结构图,反复推敲各种设计方案,心中暗暗祈祷烟男他们一定要挺住,我会尽快想到出逃的方法。 突然,脑中窜出一个十分大胆的假设,虽然想法有些超然不大可能,但就算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上一试。于是,我急忙对着胖子大喊:“胖子快过来。” 胖子等人听到我兴奋的喊叫声,开始协助胖子移动,他慢慢缩减范围,来到了我的身旁。我看着墓室内好像无头苍蝇一样晃动的白色诡影,对胖子说:“你背着我去北边那个有出口的墓道处。” 胖子翻着死鱼眼对我说:“老郑,我看你好好的怎么竟说什么胡话,平白无故干嘛让我背你?你可别闹了。我还得去消灭那些白色鬼影,这能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猴子在一旁听到我说的话,晃到我的近前蹲下身,对我说:“文哥,我背你。” 我对他说:“你不行,得让胖子背。” 胖子瞪着一双牛眼对我说:“老郑,你怎么了?想当大爷还挑人背?” 我听到胖子的胡言乱语,没好气的对他说:“你以为我稀罕你背我。叫你背你就快点背,哪来那么多废话。”看着胖子一脸的不情愿,我接着又对他解释说:“你身上有桃木牌,白色诡影不敢靠前,你背着我,才能安全的到达我想要去的地方。” 胖子一脸疑惑的对我说:“你不是也有一块桃木牌的护身符吗?” 我只好对他说:“我怕万一发生意外,把桃木牌戴在月儿身上了。” 胖子看着我,眼眶有些湿润,一旁的猴子听见,一脸羡慕的说道:“我说胖哥怎么不怕白色影子,弄了半天身上带着宝贝。” 胖子没有再说话,一哈腰便背起我,直奔南面的墓道快速的奔去。 我俩很快踏进南面的墓道内,白色诡影也紧跟着尾随进来,胖子挡在我的身后,此时白色诡影已经在通道口处挤满了,还在不断有白影继续挤进狭长的墓道,使得胖子不得不向后缓缓的倒退。 胖子一边伸手拦着白色诡影,一边扭过头来对我说:“老郑,前面的石门是能出去,可是外面有大量的尖齿蟾蜍,也不知道现在它们有没有离开,你最好不要冒险打开石门。” 听到胖子的话我心说: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推动得了厚重的石门。我来这里其实是另有目的,便很神秘的笑着对胖子说:“谁说可以出去的通道内,就会只有一个门。” 胖子闻听此言,不由得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我,他听懂了我说的话,但是并不相信我这凭空妄想大胆的推断,真的能在已知出口内,再次找到别的出去通道。 我不顾胖子的诧异和逼近的白色诡影,全神贯注在南面的墓道内搜索起来。之前寻找出口的时候,众人曾经反复的在东西两侧的墓道内查看,然后直接忽略了进来时的北方的墓道口,和可以出去的南方墓道口,潜意识的认为南方的出口外,被尖齿蟾蜍围住出不去了,但是没有想到,这里有可能还存在其它的门可以出去。 我从墓道尽头处开始摸索,胖子在入口处左右拦截想要溜进来的白色诡影。我看到北边墓道的石门处还有一丝缝隙,当初应该是进来的时候太急了,没有把石门关好。结果在我扫了一眼石门的时候,发现石门左边和石壁连接的夹角处,有一个米粒般大小的凸起,笑容不禁立刻由心底爬上了双颊。我兴奋的伸出手想要触摸米粒般大小的凸起,但是,手在伸出去以后,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因为石板上面的凸起,有可能是出去的机关,也可能是御敌的机关,即使是出去的机关,如果石门开在地上,到时候我掉了下去,其他人是人怎么办?我只好先走到胖子身边对他说:“开启出口的机关我找到了,但还是先想办法将大家集中过来这里,然后再试着开启比较好。” 胖子一听,立马兴奋的抱住我,大呼“老郑,还是你牛。”然后,他立刻对着外面大喊,“大家都快过来这里,我们能出去了。” 我嘴上虽然说是找到出口了,但心中却不是十分的确定,古墓内机关重重,出去的方法哪会如此简单,不过先给大家燃起希望,这样众志成城,出去的几率也会变大,这是人心所向的精神力量。 果然,在大家先后进来墓道的时间里,我又先后在墓道内不同的地方,发现四个大小相同的凸起,这样一共就有五个凸起,要在其中选择出去的机关开启。于是,我在心中默默的暗自盘算起来,此间地下墓室内的四个墓道,自己已经详细的查看了三个,东方墓道内的石壁上刻有“卷草纹”,西方的石壁刻有“金石纹”,而现在所处的南方墓道刻有“火焰纹”,胖子他们进来的入口,也就是北边的墓道一定刻有“水波纹”,而中央地带的三口棺材下面,定会刻有土的象征“飞尘纹”。 这五个凸起肯定是对应着五个方向各处的机关,进口设置在北边,因为胖子他们进来时,用来困住众人的暗室已经开启并坠毁,所以其中一个凸起失去了效用。再来就是“中央土”方位的三口棺材现今打开了两个,其中一个触动了机关,放出大量的白色诡影,人一接触就会瞬间被冻死。三个机关有两个已经被触发了,这就还剩下了额三个出机关。 为什么说是三个机关,因为南边狭长墓道尽头的石门用手就可以推开,并不是受机关的控制,这说明石门只是一个幌子,这个虚设的出口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面的出口,而是用来从这间墓室通往外面那个金碧辉煌墓室的通道。 结果令人没想到的是,因为建筑墓室的工匠为了保命而挖的一个逃生路,从而使得原本虚设的出口变成了真正的出口,但是现在门外已经被尖齿蟾蜍占领了,我们没办法再从那里出去了,只能寻找那个先前就已经设好的真正出口。 现在也就是说,五个凸起中,还有三个机关可以启动,三个中有一个是可以开启出去的大门。墓室的北墓道是机关,中央位置也是机关,东西两个方向没有出处,现在就只剩下了南面墓道这里,出口一定在这里。 但是,墓室中央位置的棺材,还有一个没有打开,这让我隐隐感到不安,怕会出现自己意料之外的状况。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分布着的五个凸起,思索着,到底哪一个才是可以令众人脱险的机关按钮? 第二十七章 终于有了头绪 我在狭长的墓道内捏着下巴不断的徘徊,石壁上面的五个凸起长得都一样,位置排列非常的错乱,完全没有什么特定的规律。 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白影已经全部拥挤在墓道口处,师父在墓道口处贴了不少的黄符,但是白影众多,估计顶不了多久,自己要在一时三刻内尽快找到出去的方法,要不真就是在劫难逃了。强大到有形的压力,重重的压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头昏眼花喘不上来气,只好不住的咬自己的舌头,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刻晕了过去。 但我浑身上下受了不少的伤,一直气血不足的眼前发黑,心知自己完全是在做困兽挣扎,用不了多久,身体内没有排干净的蛊毒,又会再次占领高地,剥夺我所以的感知,将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越想心内越是着急,我在转了最后一圈以后,停下脚步,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便招手叫大家围过来。所谓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我们这么多人,集思广益可定能弄出个结果。 我把我的发现和想法都说给大家听,结果,脑子最不灵光的胖子第一个大叫道:“这太简单了,我们快速的把每个凸起都按一遍就好了。” 我翻着白眼对他说:“你用用脑子行不行,中央的机关打开了,我们就已经到了这步田地,马上就要见阎王爷了。要是再随便错按一个机关按钮,估计我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胖子听我说完,一脸硬气的说:“反正横竖都是死,早死早超生。再说,你都说机关有可能布设在墓道内,即使触动了机关,我们还是有机会再按其它的按钮,然后逃命啊!” 听到胖子说的有理,我便又开始犹豫了起来。但是,机关是否真的就布设在墓道内就难说了,万一我的想法错误,南边的通道并不是出口,一旦触发机关,在这样狭长的墓道内,就是随便飞出几只利箭,我们躲都没地方躲,全部都得被射成刺猬。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瘦猴子询问他身旁的烟男说:“烟男小哥,你有什么看法?” 烟男明显不同意胖子的建议,他好像很在意墓室中央的那口还没打开的大棺椁,不时的将冰冷的目光聚焦在那里。 胖子看见烟男的表情好似魂游天外,不由得嘴一撇,嘟囔道:“完了,这哥们儿又犯病了,性格真是比天上的月亮还爱阴晴圆缺。” 我没好气的对胖子说:“你丫的少瞎拽形容词了。我看烟男小哥十分在意中央的那口大棺材,估计里面的主肯定不好惹。” 胖子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是你不知道烟男小哥的厉害,再难缠的粽子,他都可以三下五除二的轻松搞定。再说,现在不是还有师父在这里,就算从里面蹦出个什么样的大粽子咱不都是轻松的搞定啦!” 胖子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师父一脸严肃的对胖子说:“胖娃,你就不能学学斯文办谨慎一些,快到三十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都什么时候了,还学港腔讲话,真是不靠谱。” 胖子被师父的话噎到了,不敢再随便的盲目发表意见,我将目光看向头脑比较聪明的猴子。结果,就见这家伙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对我说:“文哥,你别看我,我可没有什么好主意。” 师父和罗叔也是一筹莫展,我心里就纳闷了,师父可是老江湖了,怎么遇到这么个机关就搞不定了,难道是浪得虚名?估计师父他们当年倒的斗,都是那种即寒酸又简单的只有一间墓室的斗,随便进去拿了东西就走,要是遇到粽子,几张符就搞定了,根本没有遇到过像这种十分困难又机关重重的连锁墓室。这些话在现在这种场所,当着这么多少人的面,我也不好问他,只好又站起身,开始查看墓道内的其他地方,是否有不同的机关布置。 通道口处的黄符在一张张的减少,我头上的滴下的汗都连成线了。白色的雾影好像并没有少,但是墓室内的积水,说明了一个十分残酷的问题,如果五分钟后我还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就只能躺在棺材内,永远的留在这件阴森诡异的墓室了。 思索到最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转身走到月儿的近前,将她身上的护身符从新带到我的脖子上,然后对胖子说:“你在这守着大家,要是黄符没了,你就堵在墓道入口处,反正墓道狭窄,你体积又大,估计白色诡影害怕桃木牌护身符的力量,不会从你身旁挤进去。” 胖子体积再大,也没办法堵住墓道口,就是有两三个胖子,也很难将白色诡影堵住墓道的外面,我之所以说这些不靠谱的话,纯粹是为了给胖子信心。再则让他守在墓道口处,以防他趁我不在,去触碰石壁上面的那几个凸起,做出不可饶恕的举动。 胖子没理解我话的含义,拉住我神情紧张的问道:“老郑,你要干什么去?” 我拍拍他的手说:“别这么矫情,我就是出去看看,不是舍身取义,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胖子还是不放心,想要再说些什么,我趁机甩来他的手,走出墓道。白色诡影果真畏惧桃木护身符的力量,让出了一条路,然后依依不舍的紧随我其后,我心里这个气啊!又不是我老婆,怎么盯我盯得这么紧。 我先是晃晃悠悠的小跑到北边,胖子他们进来的那个墓道处,上上下下反反复复认真的将墓道内看了一遍。墓道的石壁上的确刻有水波纹,胖子他们进来时,掉入的好似升降梯一样的暗室,已经坠毁在墓道尽头处,而且周围出现了不小的坍塌,根本就没有办法再上去了。 查看了一圈以后,发现这里的石壁并没有小凸起,我只好失望的退出墓道。然后,跑向中央地带的棺椁处。最左边冒出白影的棺材盖仍旧敞开着,里里外外只有一层,空旷旷没有装任何的东西,里面连漆都没有刷上一层。我奋力的推开最右边的棺材盖,里面整整齐齐的陈列了,大小相同的十二生肖的唐三彩陶俑。我带上东北农用的加厚棉手套,捧出一个陶俑从头到尾细细的观看,即使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只要从中能得到一丝丝的灵感也好。十二个唐三彩陶俑我挨个看了一遍,心中有些微妙的想法,但脑子却理不出个清晰的线路,就好像是大马路中间放了块巨石,想要移开搬走都不易,而且还没办法绕行,这种混乱又郁闷的心情,一下子积压在我的心头。而身旁又围着大量扰人的白色诡影,实在是让我更加烦心。 我闭上眼睛,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脑子飞快的转动,将自己脑中熟记的墓室机关方面的相关的知识,和进到这地下墓室曾经接触过的事物,飞速的在脑中过了一遍。结果,感觉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具体是什么东西,就是飘渺得让我想抓又抓不住。我深知只要让自己寻到思绪的线头,就能顺着捋清整个思路。 于是我在心中对自己说:不要着急,从新放慢速度再好好回忆一番。我先想起和胖子还有月儿之前在地宫的经历,然后联想到现在的唐朝古墓室,好像有一个东西,一直都在反复的出现,到底是什么?陶俑?不对,地宫内的是真人石俑,墓室内的是三彩陶俑。 棺椁,墓室,怪物,纹饰,对了,我突然灵光一闪,猛地睁开双眼,蓦地一拍脑袋,就是他!我想到的关键的所在。 想到出去的办法,我立刻满面笑容的向南方的墓道内飞奔。结果,不知是因为身体太虚,还是因为心太急,左脚绊右脚,直接就摔了个狗啃屎。而且最倒霉的是将身上的桃木牌摔飞了出去,心中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瞬间从地上爬起,结果刚才摔到的时候把脚扭伤了,踉踉跄跄的没办法快速移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我拖着扭伤腿。咬紧牙关,加快速度向前移动。可是轻飘飘的白色影子行动更快,转眼间就到了我的近前,我已经能感受到白色诡影指尖传来的冰冷,后背传来一阵阵恶寒,好似三九天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一样,脚步变得更加凌乱起来,眼看着就要僵硬的迈不动步了。心中不由得暗叹,看来今天自己是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忽的,我的前面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一个人,向我围过来的白色影子,瞬间都唯恐避之不及飘散开来。 原来,胖子在远处的墓道内,一直注意我的动向,见到我高兴的往回走,知道我找到了出去的办法,心中正是高兴不已。结果看我摔了个狗啃屎,桃木牌的护身符也甩飞了出去,急忙飞奔到我近前。他迅速的捡起我掉落的护身符带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嘲讽的对我:“我就知道你这家伙靠不住。要不是我一直担心你旧病复发,时刻观察你的举动,这会你早就去见阎王了。” 我十分的感动,有些煽情的对胖子说:“不愧是我的最好兄弟,最佳搭档。” 胖子也很一脸得意的说:“那是自然。”然后,他便搀扶着我往回走。 我却对他说:“胖子,我移动太慢,你干脆背着我走得了。” 胖子没好气的对我说:“你这家伙,真会得寸进尺。” 我笑嘻嘻的对他说:“你这家伙,还会用成语了。” 胖子又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自然。” 我懒得再和他扯淡,兴奋的对他说:“你快点背我回去,我现在想到出去的方法了。但是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第二十八章 重见天日 身处在鬼雾迷影危机四伏的暗室,我和胖子还有心情开玩笑打屁,不得不说我俩有点得意忘形了。 看到师父他们所在的墓道口处日渐减少的黄符,我一下子想到时间紧迫,立刻告诉胖子说:”我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胖子听完,立刻两眼放光,兴奋的直接用双手将我抱起来,飞快的跑回南面的墓道内。 我见胖子抱着我的姿势实在难看,便开口大骂道:“死胖子,叫你背我你不背,这样抱着我成何体统?” 胖子激动的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出去要紧。老郑,真有你的,从这鬼地方出去以后,我一定请你好好喝酒。”说完心情非常愉快的哈哈大笑。我也受到他的好心情的影响,脸上终于出现了开心的笑容,这是我自从进山打猎开始到现在,唯一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 胖子刚将我放进墓道入口处,我便立刻一瘸一拐的向内走去,此时我内心忐忑不安,如果这次的想法还是错误,我真的会崩溃发疯。我在大家有意无意的期许目光中,独自拖着扭伤的脚走到墓道的尽头,他们都没有围过来,不知是怕给我压力,还是对我有信心,又或者对我没有信心,所以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脑子现在乱成了一锅粥,似乎有些太在意他人的想法了,急忙用手拍打自己的双颊,对自己说:“集中精神,要是弄错了,就让大家去阴曹地府再找我算账吧!” 胖子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自认为和我是生命共同体,无论我的选择对错,生或死,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和我共同承受。于是,静默的人群中,传来他不耐烦的叫嚷声,“老郑,你动作快点。门口这里快顶不住了,你就随便挑一个吧!” 这时我又听到他身旁的猴子劝慰他说:”胖哥,文哥现在是集中精神的关键时刻,你就不要打扰他了。“ 此时的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唐朝的古墓,地宫,墓道看似相隔甚远,却又环环相扣,其中有个一直反复出现在各处,又十分突兀的东西只有一个,就是石壁上面雕饰的战神“刑天”。 唐朝民风盛行享乐,并不喜好征战,唐朝受到西域的佛法影响,很多文化都和佛教相关。而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也就是唐朝的“武则天”,她偏爱道教,信诚道教宗师老子,称老子李耳为“太上老君”。所以,当时各种神话人物辈出,就连“金男玉女”这种一般的神话人物,在当时香火也尤为兴盛。却从来没有听说唐朝当时会有人供奉凶神恶煞一般的刑天,而现今合肥境内的战神“刑天庙”,距今顶多只有千年的历史,可见,刑天的纹饰出现在并不盛行的唐朝,明显有些突兀。 我两眼死死盯着面前墙壁上面的刑天纹饰,他身体肚脐的部位是嘴部的样子,在嘴角处有一颗小小的凸起,好像嘴边的一颗美人痣一样,正是五个机关按钮的其中一个。我的手有些颤抖,其实我并不是十分的确定,毕竟这些都只是我推测出来的想法而已,并不是那些我所熟知的机关知识。说白了,就是在胡乱瞎蒙的基础上,加上了一点不怎么靠谱的推断,得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猜测。 我的性格本来就是左右摇摆,犹豫不定,特别是在自己不能绝对的十分的肯定状态下,很难自己做出决定,不由得将手举起来又茫然的放下,反复一次又一次,食指在凸起的按钮近前,前前后后的伸缩着。 这时,忽然听到墓道口处传来胖子的惊呼声,“太奶奶的守不住了,大家快往墓道尽头处撤退。”说完,一阵风的冲到罗叔的近前,一把将月儿扛着身上,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跑来。我隐约透过胖子跑动中的肥胖身体,看到起身后的墓道内白茫茫的一片。顿时心惊胆跳的心说:姥姥的,这时候还考虑个球,死神已经近在眼前了。 在心中打定主意,我立刻对大家喊到,”都过来我这里。“刚喊完,大家就像已经准备好了一样,迅速围到我的身边,我毫不犹豫的将食指,狠狠的按在石壁小小的凸起上。结果,石壁上面小小的凸起并没有被我按进去,周围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见到此般状况,我一下子就傻眼了,脑子翁的一下就懵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按不动,难道是自己的想法错了吗? 而在这关键时刻,恐怖的白色诡影已经飘到近前,胖子立刻举起手中的桃木牌,师父也一把扯下我身上的桃木牌,二人将我们围在身后,阻挡白的雾影靠近,而白色的雾影就好像无数在夜晚游荡的恶鬼一样,虎视眈眈的将我们团团围住,随时随地等着有机可乘的时候,立刻毫不犹豫残忍的将我吞噬掉。 一举未能成功,我的灵魂就好像被抽离了身体一样,眼神都涣散了,心中不断的说道:完了,一定是自己估算错了。这邪墓的机关设计本来就不按常理出牌,怎么会被我这么轻易的就猜到,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胖子看着我身体像钟摆一样摇晃,就跟丢了魂一样,毫不留情面的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大骂道:“你丫的清醒点,快想办法。” 我被胖子一拍,脑子更迷糊了,好像随时都要昏倒了一样。 站在我身旁的烟男,看着紧密围着我们的无数白色诡影,眉头皱的都拧到一起了,他一只手扶住我即将要倒下去的身体,一只手将手电筒倒拿,抓着手电筒的镜头处,将铁盖的底部对准小小的凸起,用力的砸了下去。就听到轰隆隆,咔嚓嚓一阵响动后,我面前的石壁直接向上升起了。 尘土四处飞扬,还没等我看清,就被人从后面直接推了进去,很给面子的直接趴在了地上。身后呼呼啦啦跳进来一大堆人,就听见一声“跟我走”,就有人死命拽着我的胳膊,拖着晕乎乎的我一路向前狂奔,我的头无力的晃动着,脑子里面处于混沌未开的境界。 慢慢的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四周的景象逐渐的映入眼睑,周围的景象自己再熟悉不过,这里就是当初我们和月儿,被迫分别的天井隧道内。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身旁的人一边跑,一边大声的议论着,不知是谁说道:“天井太高,有绳子也没办法上去。” 然紧接着我就听到大嗓门的胖子大声的喊道:“我知道哪里能出去,这次有工具,不会有人再留下开机关了。” 说完,把月儿交到师父的怀中,然后风一般的跑远。 我被人拉着踉踉跄跄的向前奔跑,迷迷糊糊好像随时都要昏倒,便不断的咬自己的舌头,强迫即将昏迷的自己保持清醒。因为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头看向身后,估计白色诡影已经近在咫尺了,这些诡影完全不受控制的穿墙跃壁,锲而不舍狰狞的紧随其后。我朦胧间看到隧道尽头处的壁龛越来越近,心里不断鼓舞自己坚持住,马上就可以离开这诡异的地方,从新回到温暖的家中。 忽的,猛然见听到轰隆隆的巨响,我心里立刻一沉,心说:又有什么妖魔鬼怪要现身了。结果我在勉强想要抬头查看的瞬间,听到胖子呐喊声,“石门开了,都快跳上壁龛”。 紧接着我就被人向上托举,翻滚进石室内。这下我想起那轰隆隆的声音,是壁龛内石门开启的声音,心想着:终于可以回家了,顿时安心的双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 出去的过程长话短说,和上次胖子背我出去的时候几乎大致相同,只是这次众人被随机传送出来的地方是村子口,省了大家不少力气。其中功劳最大的要数胖子,他在踏进旋涡时,猛地想到将众人栓在一起,一面大家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去。师父很难得一见的将胖子夸奖一番,说他终于头脑开窍了。胖子自然是高兴的不亦乐乎,开心的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我在出去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烟男只好留在村子里,继续帮我排除体内残留的蛊毒,烟男这次倒斗损失惨重,两个结拜兄弟都折在了斗里,也没找到他想要寻找的医术。罗叔前脚刚踏进村子,后脚便马不停蹄的带着月儿去美国治病,他还要处理搜救队的后续工作,这次聘请的外国搜救队来了一个小分队,却一个都没有活着回去,罗叔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师父则是义无反顾的陪着罗叔去了美国,一同帮他处理剩下的棘手问题。 本来胖子也嚷要跟去美国看护月儿,罗叔和师父都极力的劝阻,让他留下来照顾我。这次数我受的伤最重,加上蛊毒未清,他们怕我也会发生个万一,还是留下个亲近的人照顾为好。再说,美国那里早就请了最好的看护,在最好的医院医治,胖子跟着去了也是没用。 猴子本来也要留下来陪我,胖子说猴子在这就是浪费村里的粮食,顿顿消灭村里的老母鸡,严重的破坏了生态平衡,猴子只在村子里面待了两天,就被胖子给赶走了。 烟男守着我一个多星期,确信我体内的蛊毒都排清了,然后同胖子告辞,说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不能再拖了。 胖子十分清楚烟男的为人,知道他说有急事,那就一定是不能再耽搁了,便对烟男说:“你告诉我个账号,等我把东西卖了,就立刻把钱汇给你。” 烟男叼着烟卷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差钱。” 然后就拎着背包,便头也不回的潇洒走了。 第一章 久别的家 胖子在东北老家守着我待了半个多月,其实他每天都出去上山打猎,根本就没有安分的守在我身旁。现在时节是野菜已经漫山遍野了,山上的野物也开始出来觅食,所以他几乎天天往山上跑。但是他这次学乖了,每次上山都约上好几个人,在带上几条猎狗,才敢上山打猎。而且也不敢跑太远,天黑之前无论有没有打到猎物,一定都会准时回来。 东北的大山真是蕴藏无数宝藏的好地方,地下埋有丰富的矿藏,遍山都是珍贵稀有的野菜树木,满山跑着滋补的野味,免费的天然氧吧,站在山上心情就格外的舒畅。 我昏睡了半个多月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胖得和猪一样。原来在我昏睡的这段日子,胖子不是打野兔就是猎大雁,天天给我炖汤喝,使得我整个人足足胖了一大圈。 醒来以后,我实在不想再躺在炕上,美名其曰的借口锻炼身体,天天跟胖子俩人,带着癞头子和几个村里的娃,下河摸鱼,上山打猎,完全回到了童年的美好时光,开心逍遥的过了十多天。玩耍够了,我也顺利的减肥成功,恢复了我俊俏的面容,便对胖子说:“咱俩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北京的店铺和宅子都得回去照料,我看这几天咱俩就准备回京城去吧!” 胖子是急性子,说走就走,叫来癞头子就要辞行。 癞头子说什么也不肯放我俩走,苦口婆心的规劝我们说:“你俩好不容易才回来一回,这次非得住上个一年半载才可以走。要是你俩现在回去京城,以后咱们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了。” 癞头子说得我和胖子心里难受,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俩已经打定主意执意要走,我便对癞头子说:“这次我俩来,发生了太多事情,给村子里填了不少乱。估计我俩再待下去,村子恐怕就要被我祸害的回到解放前了。” 癞头子听完哈哈大笑说:“哪里有那么夸张。你俩这次回来帮村里建了小学,造了鱼塘盖了鸡舍,以后咱们村子的经济会越来越好,你俩干脆就留下来别走了。 我对癞头子说:“我们在京城住惯了,那里有了事业,还有我师父需要我们照顾。不过现在交通还算畅通方便,以后我俩会经常回来看看乡亲们。” 胖子在一旁夸张的说:“以后我俩会带着老婆和孩子一起回来,到时你得准备好大红包,少了我可真的会生气。” 癞头子听完笑着点头说“好”,我看见他眼眶已经泛红,急忙缓和气氛说:“今晚把兄弟们都叫来,咱们来它个一醉方休。谁要是耍滑没喝倒,直接拖出去喂狗。” 结果后来真的是一醉方休,我和胖子都喝大了,吐了癞头子家一炕,昏睡了一天以后才醒来,头还是疼得要裂开了一样。心说:以后再也不敢和东北人喝酒,实在太猛了,而且这里酒的度数也实在是太高了,六十度的小烧,他们竟然就当白开水一样灌着喝,谁能受得了,还能活着醒来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隔天,我和胖子扛着两麻袋的东北特产,满满都是蘑菇榛子松树子,野菜野鸡袍子肉,咸鸭蛋粘豆包,大鹅肉粘玉米,手上还提着几只老母鸡,搞得我和胖子就像进城卖山货的一样。本来还有人张罗要抓头猪,说是农村的猪肉特别香,城里吃不到,我急忙婉言拒绝,真怕他们真的让我俩扛头猪回去京城。 村里人开着拖拉机把我俩送进城,然后依依不舍的把我俩送上车,车子缓缓启动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挥着手,大喊着叫我俩常回来看看。 我俩把头伸出车窗外,一边摇手一边眼泪哗哗的流,最难割舍的莫过于乡情。此番离去,不知何时还有相见之日? 我和胖子一路上不断的换乘各种车辆,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异士居的老宅子,开始紧锣密鼓的忙碌各种琐事。首先,我俩先是去澡堂子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直泡到皮肤烫的通红,然后开始发白变皱,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接着我俩便商量着去买一个大冰柜,好把从东北带回来的两**袋特产放进去,实在是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吃不完,肯定就会坏掉了。 我俩从银行取了钱,然后去到京城唯一的一个大商场,里面是各种家电齐全,看得我和胖子眼花缭乱,最后随便挑了一个看上去容量大的冰柜,就便付钱打包好,雇人送回家中。 东西买好了,我却发现胖子不见了,只好在商场内四处寻找他,心说这家伙真爱玩失踪。 最后我在一个柜台前找到了他,他正两眼发直的盯着柜台内的东西看,我靠近以后才发现,柜台内摆着正是现在非常流行的,可以移动通话的无绳电话“大哥大”。柜台的售货员长得十分标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正口如悬河极力的向胖子解说大哥大的各种好处和功能,胖子聚精会神的听着,完全是着了迷,视线一刻都不曾从大哥大上面移开。 我把胖子拉到一旁低声说:“家里不是有固定的座机电话嘛!你又不是经商的大老板,买这玩意也没用,你能和谁联系?再说了,咱们的业务范围你又不是不知道,它到了地下就没信号了,带着它下斗,和带着一块废铁有什么区别。” 胖子和我花钱都像流水,但是却只花在值得的地方,并不会随意浪费,便转眼间就打消了买电话的念头,我俩在漂亮售货员失望的眼神中快步离开。 回到了老宅,不顾身上的汗水,立刻着手将各种的东北特产归类收拾妥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些好东西京城可买不到,够我俩享一阵子口福的了。 开心够了,我俩才想起背包里面还有此番下斗带回来的明器,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笑骂胖子说:“你这个吃货,就顾着吃的东西,把金子都给忘了。”胖子笑着回嘴道:“你也好不到那里去。” 胖子从的背包里面捧出金罐子,里面装着金瓜子和金币,我俩打算放出风声,然后直接摆在古董店里面卖。我背包里面还有个瓷盒,一直没来得及打开看,现在有时间了,便把秘色瓷盒放在桌子上。胖子看着扁扁的瓷盒说:“这盒子好看是挺好看,就是太扁了,估计里面装不下什么好东西。我严重怀疑这里面,会不会就放了几块过期长毛了的点心。” 我笑着讥讽的对胖子说:“你丫的满脑子都装着吃的。这东西可是瓷器,就算没装东西,也比你的金罐子值钱多了。特别是这种秘色的扣盖瓷盒,只有官宦人家才有资格用,你再看这瓷盒底部的落款,“唐越窑”,这可是当时给皇宫制造瓷器的地方。” 胖子听我这么一说,两眼冒金光的看着桌子上的瓷盒,喃喃自语道:“乖乖,这么贵重的瓷盒,里面一定装着好东西。”说完,立刻用手指捏住盖子上的如意盖钮,想要将盖子打开。可是,盒盖就像黏在了瓷盒上一样,根本拿不下来。 我对胖子说:“别忙乎了,我早就试过了。这盒子内部有机关,不能轻易的打开。”说完,我便用手指着盒盖一侧的三个大小不一的圆孔说:“我估计这就是开启盒子的机关,应该是钥匙孔,但是我们现在手中没有钥匙,用外力也容易损失瓷盒。我看这锁孔就知道是子母连环锁,但是一般子母锁都只是两个插孔,而这里有三个插孔我就搞不懂了。” 胖子将眼睛贴近圆孔说:“这是三口之家锁。” 我差点没被他给逗乐了,结果还没等我答话,胖子便又开口对我说:“你把手电筒递给我,再给我根木棍,我插进这孔内,试看看能不能撬开?” 我心说胖子这家伙的想法还真是单纯,便吓唬他说:“你傻啊!这是机关,你随便乱弄,到时触动了机关,飞出一只毒箭,就能轻易的把你的脑袋射穿。” 胖子哼了一声对我说:“你才傻,这么大点儿的盒子,能装的下毒箭,你骗鬼啊?” 我看他转身去拿手电筒,便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说说:“我可得躲远点,就算里面飞出只绣花针,估计眼睛也保不住了。” 胖子听到了我的嘟囔,心里有点害怕了,万一里面真的是像“梨花暴雨针”一样的机关,自己不得被射成刺猬。 于是,他停住脚步,转过身问我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开这个盒子?” 我摇摇头说:“我怎么会有办法,我又不是锁匠,当然要找个能开这秘盒的能人锁匠了。” 胖子回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我正要开口,忽听到一阵敲门声。 我和胖子都顿时心中大惊,这古宅坐落在胡同内,唯一的进口便是古董店的后门,而店铺现在还没有开门营业,怎么会有人不经过古董店的店门,就能进入这深幽的古宅来? 第二章 喜事临门 异士居古宅的大门传来意料之外的敲门声,我和胖子不免有些惊慌失措,急忙将秘盒从新放回背包里面装好,我对胖子说:“你去开门,我留在这里守着东西,以防有人声东击西。” 胖子点点头,然后大喊了一声;“是谁呀?”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胖子迈出厅堂,走到大门口,将门上横着的木栓卸下,然后缓缓的将院门打开。 看到门外的来人,令我和我胖子都顿时大吃一惊颇感意外,看到来人我慌忙的从椅子上面站起身,迎向来者。 我微笑着走出厅堂,对来人说:“是什么风把烟男大哥这样的贵客给吹来了?” 门外的来人正是烟男,他嘴上仍然叼着烟卷,冲着我笑了笑,然后开门见山的说:“我这次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俩。” 我急忙将烟男迎进厅堂,胖子去墙角把暖瓶(就是热水壶,用来保温装开水的热水壶,现在东北大多数人家都还在用,想喝热水就倒一杯。)拿来,开始沏茶水。 烟男的屁股刚落座,我就笑呵呵的问道:“一定是特大的好消息,要不也枉费你这么远的赶来。” 烟男冷酷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些许的笑容,我明显的看出他很是开心,他将嘴里的烟卷点着,一双鹰眼柔和了许多,吐了一口烟后,缓缓的开口说:“你们也是知道我的病情,所以我才会一直执着的下斗,就是为了寻找一本医书。这次我回到了云南,从一个很可靠的朋友那里得知,他在下斗的时候发现了几张括片,上面记载了有关那本医书的记载。”说完他又抽了几口烟,屋内到处弥漫着一股,药草夹杂着烟草的特殊香味。我听到烟男一直苦苦追寻的医书有了下落,便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胖子也是十分的高兴,他当初看到过烟男毒发犯病的样子,太令人不忍直视了。 我祝贺的对烟男说:“这可真是太好了。” 烟男又吐了一口烟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带你俩一起去藏有医书的斗内,因为那本医书也可能记载了医治月儿怪病的方法,我并不相信外国的医术能救醒月儿,所以也一直在帮忙打探医治月儿的方法。” 我和胖子听到烟男说的话,心理感动的是稀里哗啦,烟男平时的样子一直十分孤傲不羁,好像对谁都漠不关心,可是他曾出手救治过我这个陌生人,现在又将月儿的事情挂在心头,叫我和胖子如何不心存感激之情。 烟男见我和胖子都没说话,那是因为我俩激动的说不来话来,他便又开口说:“其实,你俩可以不用跟着我进斗,我把医书拿出来以后,确定上面有没有医治月儿的方法,要是有,我就联系方老他们,把我师父弄去美国医治月儿,我的实力还没有办法全部看懂医书。不过,我之所以想要你俩同我一起去,是怕万一我在斗里有个好歹,你俩还可以带着医书去云南找我师父,前去美国医治月儿。” 听到烟男如此考虑周全,我和胖子真的是感动得都快掉泪了,烟男平时少言寡语,现在说出这些替他人考量的肺腑之言,弄得我和胖子鼻子一酸,感动说不出话来。 我急忙调整情绪,然后十分高兴的对烟男说:‘烟男大哥,你下斗我俩肯定是要跟着去。还有你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要是以你的本事都出不来了,我俩哪还有可能逃出生天。” 旁边的胖子接口道:“我可是见过烟男小哥的高超本领,有我们三个人出马,什么样的斗摆不平,一定是竹篾里面抓螃蟹——十拿九稳,手到擒来的小事情。” 烟男见我和胖子十分干脆的一口答应,而且去意坚决,便对我俩说:“那我就在你们府上叨扰几日,咱们先置办一些下斗的东西,然后就准备出发。”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三人开始着手购买装备,我得知此次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之前去收过鬼的陈隅村,山东离北京不远,我们决定自己开车去,主要是装备太多,而且大多是违禁品,自己开车比较方便。 结果就在我们紧锣密鼓的购买装备时,烟男那边出了状况,不能去了。忽然有人通知他,他的女师父出事了,然后他便急急忙忙的赶回云南,走之前对我俩说:“我一定会回来和你俩汇合以后再出发,三人不聚首,绝不会行动。” 烟男走后,我和胖子便开始在京城寻找可以开启秘盒的能工巧匠。但是,我俩带着秘色瓷盒来到査五爷介绍的“锁匠王”时,他皱起了眉头,手中紧紧握着的放大镜一直就没有放下来,我见他神色一直很萧肃,感觉对这秘盒好像心存一丝恐惧之情,这让我感到十分的诧异,心说:这秘盒内难道藏于十分厉害的机关消息儿? 胖子也看出锁匠王的表情不大对,便按耐不住性子问说:“王师傅,这盒子你到底能不能打开?” 我听胖子开口十分不礼貌,怕惹锁匠王不痛快,到时候不给我开盒子就坏了,于是立刻训斥胖子说:“死胖子,什么王师傅,锁匠王是诸葛师傅的名号,诸葛先生是诸葛孔明的后人,这小小的秘盒机关怎么会开启不了,你少在这里瞎操心,放没味的屁。”说完,立刻对胖子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少张嘴瞎说话。 结果,胖子这家伙今天倔脾气上来了,不顾我的眼色,非要和我争吵起来。而就在我俩争论不休之时,锁匠王开口说话了,“你俩不要吵了,这秘盒我开不了,你们还是找别人帮忙吧!”说完,还立刻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我估计锁匠王被胖子惹生气了,不给我们开锁了,眼见他阴沉着脸,态度坚决,我便起身告辞说:“今天多有打扰,如果诸葛师傅有认识的锁匠朋友能开这秘色瓷盒,一定介绍他们来异士居,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今日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我拉着胖子就离开了锁匠王的居所。 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锁匠王欲言又止,我心知他应该能开秘盒,但是不知何因有些不愿意打开这个盒子,好像这个盒子里面有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回去的路上,我埋怨胖子说:“都愿你,乱说话,得罪了人。人家有能力也帮咱们了,你说怎么办?” 胖子头脑冷静了下来,便对我说:“要不咱们在回去再求他一次,说不定王师傅心一软,就给咱们开盒子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说:“人家复姓诸葛。一会儿回去你少张嘴讲话,看我眼色行事。”胖子这回没有犟嘴,我俩便转回身往回走。结果,我俩离老远就看到了锁匠王,刚要打招呼,就见他神情慌张忙乱的锁好房门,然后便急匆匆的穿过马路,消失在一个昏暗的小胡同内。 胖子见锁匠王行色匆匆的不见了踪影,便问我说:“怎么办?王师傅好像有急事出门了。” 我没心情再次纠正胖子错误的称呼,因为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我握紧手中包包内的秘盒,心里感到十分的忐忑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锁匠王惧怕开启秘盒,他一定知道这盒子里面有什么,所以才会产生畏惧之情,到底这盒子里面藏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锁匠王在我们拜会前脚刚离开的以后,后脚便急冲冲的踏出房门,如此行色匆匆究竟是为的何事,难道和这秘色瓷盒有关? 胖子见我愣愣的站在大街上,便问我说:“老郑你怎么了?好像被点穴了一样。” 我心口处好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压抑郁闷的令我难受,我勉强笑着对胖子说:“我没事,咱们回异士居。” 胖子见我脸色不大好,以为我身体不舒服,便点头说好,我俩便很快回到了异士居的古董店内。 秘色瓷盒的事情令我心底产生十分微妙的不安感,终觉得这盒子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可能会影响许多人和许多事情。如果师父他老人家在就好了,我也不用这么烦心了,心里乱得像一团乱麻,不禁眉头紧锁不错神的盯着手中的秘色瓷盒。 这时胖子伸手在我眼前一晃,然后对我说:“老郑,没打开瓷盒你也别泄气,以后咱们再去找一趟锁匠王就行了,不过眼下有一个问题得优先解决一下。”胖子的问题除了和吃有关,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什么的事情,于是对他说:“什么问题?吃饭的问题?” 胖子白了我一眼,心气不顺的对我说:“跟吃的无关,刚才不是刚吃完饭,我哪里会那么快就饿了,我说的是金钱问题。”说完,他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为了下次的倒斗买装备,我们不是花光了所有积蓄又回到了解放前。不过,现在咱们手里不是有这个瓷盒和金罐子吗?不如咱们把它们买了,也省去了一些烦恼。” 我听完胖子的话便对胖子说:“金罐子和里面的东西拿去卖我没有意见,不过这秘色瓷盒不能卖,我要亲自打开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胖子听我说完,不乐意的撇嘴说:“我说老郑你就是死脑筋,自寻烦恼。这瓷盒又打不开,你留着它有什么用?瓷器比金器值钱,而且又好出手,特别是那些高鼻子的老外,特别喜欢中国的瓷器,肯定能吊到一两条大鱼,说不定咱俩后半辈子吃穿都不愁了。” 胖子的话没有错,但是我就是想打开这个瓷盒,好奇就像一个羽毛一样,一直在搔着我心底的痒痒,不开启瓷盒我誓不罢休。于是,我对仍旧不死心要卖瓷盒的胖子说:“你丫的傻吧!今天你没看出来锁匠王的态度,我觉得这瓷盒里面藏了不得了的东西,肯定比瓷盒贵重上万倍,将它卖了可就亏死了。你相信我,我以后找人把它打开,然后准保证给你买台小汽车开开,保管你逍遥又自在。” 胖子听我说完信以为真,立刻双眼冒光,激动对我说:“真的?你发誓。” 我点点头向胖子保住,心里却在琢磨,这秘色瓷盒内究竟藏在什么样了不起的东西和秘密? 第三章 天上掉下来个女乞丐 我将秘色瓷盒收好,然后便和胖子商讨卖掉金罐子和其内明器的事情。 胖子有些犯难的对我说:“虽然咱们现在急需金钱,但金罐子也不能便宜出手,否则会坏了业界的行情,行内的人会在背后骂咱俩。但是此番咱俩又快和烟男小哥再次下斗了,这明器要是一时半会儿出不了手,那咱们以后的日子可真就是难熬了。” 我十分赞同的点点头,眼下金罐子得尽快出手,要不过不了几时,我俩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此时,我想到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要解决,便对胖子说:“咱俩常年不在家,古董店内没人照看也是个大问题,看来得雇个稳妥的店员,这样咱俩在外面也就无后顾之忧了。关键是,现在一时半刻去哪里找一个即可靠,口风又紧我们又信得过的店员。” 胖子想了一下对我说:“要不咱们先让査五爷帮忙留意,实在不行直接从他那里借调一个,反正他店里伙计多,也不差一个半个。” 我赞同的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说完我俩就动身,准备要去査五爷的店里借人。结果,我刚跨出房门打算将古董店窗户的闸板放上去,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倒在店门口,浑身上下都是泥土,根本看不出个人样来。我之所以能分辨出她是个女子,是从她的体型上大略推断出来的。 我见她在烈日下昏迷不醒急忙蹲下身,推了推她的胳膊说:“醒醒,醒醒。” 结果,一股酸臭味直冲入鼻腔,我不由得用手指捏住了鼻孔。心说:这大婶是从臭水沟里面爬出来的吗? 胖子这时从店内走了出来,看到我身前躺在的人问我说:“怎么回事?怎么有个乞丐倒在这里,是喝醉了还是死了?” 我扭头瞪了他一眼说:“别胡说,你帮我把她抬进店内,再沏壶热茶给她喝。” 胖子一边嘟囔着“好臭”,一边帮我把人抬进了店内,放在了玻璃展示柜上。实在是因为店内没有沙发,要是将她放在店内唯一的一把凳子上,又担心她会摔下来,也不能将她在放在冰冷的地上,只好将她放躺在了看起来还算比较平坦安全的地方。胖子很快就端来了一壶热茶水,还弄了一盘点心,虽然胖子表现的十分不满,但还是十分的担心这个昏迷不醒的陌生人。 我轻轻的拍了拍昏迷女子的脸颊,对她轻声的呼唤说:“醒醒,醒醒。”昏迷女子的脸被黏糊糊的头发遮挡着,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子,只看到鼻子坚挺鼻尖很翘。 胖子将托盘交到我手上,对我说:“你这样,怎么能弄醒她。”说完,俩手大力的抓住女子的双臂,一边用力的摇晃,一边大声叫道:“醒醒,醒醒,别睡了,天都亮了。” 我急忙制止胖子粗鲁的行为:“你丫的轻点,人都快让你给摇散架了,没冻死街头结果死在了你的手上,到时候你可就成杀人犯了。” 胖子没理我,拿起茶壶,含了一口茶水,直接喷在女子的脸上。躺在玻璃柜台上面的女子,蓦地一个深呼吸,从玻璃柜台上面坐起身,愣愣的看着前方。 我怕胖子吓到她,急忙挂着我招聘的笑容挤过去,对她说:“你不要害怕,我看到你昏倒了,就把你扶进了我们的店铺内,现在你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有没有想吐?”我这么问,是担心她昏倒的时候撞到了头,会有脑震荡的现象。 结果,这女子直接无视我这个大帅哥的存在,一把抓起茶壶,咕咚咕咚的猛灌起茶水来。然后,一把抓起点心,疯狂的塞进嘴里咀嚼,好似抢食的恶鬼一样。我将女子上下打量一番,她的头发都黏贴在了脸上,除了若隐若现的鼻子,其它的五官都被遮掩住了,根本看不清样貌。她弓着身体,不知是天生有些弯腰驼背,还是处于警戒的姿态。见此女子如此狼狈的样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饿了好几天。我想不通的是,现在的京城内,哪还有讨不到饭吃的乞丐了? 站在一旁的胖子见到女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有口无心的咂舌道:“饿鬼投胎。” 我怕胖子说的话伤到女子的自尊,急忙对胖子说:“你再去拿一些点心来,看看锅里还有没有饭,没有就做一些拿来。”接着我又挂着我招牌的微笑,露着小白牙很是客气的对女子说:“你慢点吃,这些点心先垫垫肚子,一会有正餐可以吃。” 女子看都没看我一眼,低着头,继续将点心塞进嘴内。我心中这个气啊!就凭我这幅长相,又不是会吃人的虎姑婆,你至于这样不屑一顾理的不理不睬吗?难道次乞丐女子是聋子,听不见我说的话? 结果我猜错了,这乞丐女子不是聋子,而是哑巴。她默不做声的将胖子烧的一桌饭菜一扫而空,然后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谢谢”。 我笑着对她说:“不用谢......”接下来的话我还没有说出口,她就再次无视我,转身对着胖子一顿比手画脚。 胖子瞪着一双牛眼,诧异的看着蓬头垢面的女子,开口问我说:“老郑,她丫的是怎么回事?” 我见这女子对我不理不睬,直接无视我的样子十分生厌,便没好气的对胖子说:“你去给她拿纸笔,让她把想说的话写下来。”说完,我在心中不由得暗骂,这女的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身上有大便,至于用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对我吗?随后我有心念一转,心说:自己干嘛在意一个乞丐对我的看法,又不是脑子有毛病。 胖子找来了纸和笔,女子立刻抓起笔在纸上开始写字,我和胖子好奇的凑过去观看。女子写字的速度很快,但并不潦草凌乱,反而条条行行很是整齐,文字书写得十分娟秀,看起来像是读过书的人。就见纸上面写着:请收留我,我会做任何家事,只要给口饭吃就行。 写完,她就死死抓住站在身旁的胖子衣袖,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在乞求,态度十分的诚恳,差点就要给胖子下跪了。 胖子见这女子样子十分的可怜,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嘴上说话不好听,但是心肠比我还软。我猛然间觉得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楚楚可怜的只向胖子恳求。胖子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只要我同意,他绝对没有问题。看着这个来历不明女子的举动,我突然冒出了一丝不好的想法:这女人是不是抱着什么目的,才故意接近我们俩,怎么我们正愁找不到人,她就自己白白送上门了。 我走到女子的面前对她说:“这位也不知道该称呼大姐还是大妹子的女士,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看你又不会说话,我们就缺个看店的售货员,你也帮不上忙,我们这里并不缺扫地煮饭的阿姨,实在是不能留下你。要不你看这样,我们给你一些盘缠,足够你回老家。你要是不想回老家,我们也会给你介绍个其他的地方干活,你看行不行?” 女子的头发都黏在了脸上,我没办法观察她的表情,但任凭我说得天花乱坠,她就是拉着胖子的胳膊不松手,最后还呜呜呜的放声大哭起来。 胖子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挣脱也不是,劝也不是,最后只能一个劲儿的对我使眼色。我心说: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最是麻烦,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继续规劝女子说:“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要不你告诉我,我和这个胖子帮你解决,要是解决不了,我们还可以找警察。” 这句话其实我是说给她听的,其中暗含的寓意就是,你要是再这样子继续耍赖,我就只好把你交给警察了。我此时心想:好话说了一堆,给钱也解决不了,她就是死赖着这里不走,我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女子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听到我说找警察,女子哭得更欢了,扑通一下就给胖子跪下了,抱着胖子的大腿就是不放开。 胖子不知是被她哭烦了,还是实在可怜她,就帮着她说话,开始劝解我说:“老郑,咱们正好缺个店员,就雇佣她吧!她虽然是哑巴,但又不是目不识丁,只要我们让她熟知物品的底价,到时可以用纸写字和客人沟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我们不是需要一个口风紧的人,这下不是正好,她连说话都不会,更省着出事端了。” 我心中暗骂胖子是猪脑子,怎么就没看出这女的有古怪。这女人听见胖子这么一说,立刻松开胖子,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开始呜呜的恳求我。我心中虽有疑惑,但是也怕错怪好人,决定可以先留下她观察几天,反正我和胖子一时半刻也不会离开京城,可以好好的探一下她的底。 于是我便对抱着我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乞丐女子说:“你先去后面梳洗一番,然后我俩出去给你买套衣服,你就先留在异士居做事。至于工资,就跟普通的售货员一样,你看这样行不?” 女子立刻站起身,兴奋的点点头,然后在纸上飞快的写道:谢谢,你俩真是大好人。 胖子带女子去后边的水井打水梳洗,然后走过来对我说:“走吧!去给她买几件衣服,她穿这样破烂,也没办法在店里照看生意。” 我瞪了胖子一眼,心说:你丫的什么时候变得对陌生人这么热心肠了?胖子看出我心里的不痛快,去商店的路上他问我说:“老郑,你怎么了?谁惹你不痛快了?”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还不是你,刚才你怎么不和我站在统一战线上。” 结果胖子很是吃惊的看着我说:“老郑,这可不像你啊!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铁石心肠了,你没看那个大婶有多可怜吗?” 我停下脚步对他说:“可怜的是你的脑子,怎么就这么不灵光。那女人明显有问题,你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胖子最烦我说他脑子笨,就跟我最烦别人说我长得像女人一样。胖子一脸怒气的说:“我怎么就没看出她有什么问题,明明就是个可怜人,估计是被人丢弃或者是拐卖了,我们应该帮帮人家。” 我回答胖子说:“不管是丢弃还是拐卖,都应该交给警察处理,你多管闲事干嘛?” 胖子瞪着一双牛眼对我说:“假斯文,警察是你朋友,警局是你家啊?你什么时候变得和他们这么亲了?” 我也知道干我们这行最好少跟警察照面,平时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可是这次问题的性质不同,我是非常不赞同收留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我对胖子是有理也讲不通,只好转身往商店走去。 衣服买完了,我俩提着袋子回到家中。那女人收拾干净了,但是头发仍然将脸遮住了,根本看不见她长什么样子,她越是这样神秘,我越是对她感到怀疑,想发想要看看这个神秘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于是,便若无其事的走到她面前对她说:“衣服买回来,你快换上吧!头发都洗干净了,干嘛还遮在脸上,不难受吗?”说完,以迅雷之速伸出左手,想要拨开她脸上的头发。 没想到被她一下子闪躲开了,然后抓起我手上的袋子向后面的房间跑去。这时胖子走到我旁边对我说:“假斯文,你干嘛对人家动手动脚?” 我看着那女人消失的背影,扭头冲着胖子说:“你知道个屁!”说完就向后方的内院走去。 胖子不服气的在我身后大叫,“丫的,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你这没事是抽的哪门子的疯!” 第四章 意料之外的客人 天上无故掉下来个神秘女子,结果胖子不到一天就和这来历不明的女人混熟了,告诉我说她叫“慧芳”,然后还赞叹说:“名字真好听。” 我根本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莫名女子叫慧芳,在心中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门帘大婶”,是因为她的头发像门帘一样挡在前面。我时刻留意这个奇怪女人在异士居的一举一动,便经常挂着我迷人的招牌微笑,故意在她身边周旋。 不过,这个神秘的大婶倒真的是十分勤快。早上天还没亮就已经起床,开始打水做饭,三菜一汤还不重样;然后还直接用手洗我和胖子的衣物,我猜想她不会用洗衣机;她还将异士居古宅和古董店内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做事十分的勤快从不偷懒,是把打理家事的好手。 胖子对勤奋能干的门帘大婶甚是满意赞不绝口,十分得意的对我说:“假斯文,你看到没?这大姐就是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洗衣煮饭样样行,洗衣服都不用洗衣机,就拿手洗。我怕她累便教她洗衣机的用法,结果,她对我说用手洗得干净,多么实在的一个好人。当初还好我有眼光把她给留下来了!” 我现在也不指望改变胖子想法,很明显门帘大婶比我更懂得人情世故,知道怎么收买人心。于是,我也改变了策略,决定抛砖引玉诱敌上当。我将金质的明器摆在玻璃柜台里面,开始主动友好的教导门帘大婶,如何照看店里的生意,借机试探她是否是打钱财的主意。结果,门帘大婶却在纸上写道:“东西太贵重,晚上最好带回宅子内,省着被偷了。” 虽然她做得滴水不漏,但我是心里清楚明镜似的,门帘大婶的目的并非不是眼前的这些金子,要不她也不可能为了这点东西,就跑到这么偏僻难找的异士居,外面有大把金银器古董店可以供她作案。 秘色瓷盒我已经放进了师父的密室内了,密室她是绝对打不开进不去的,密室除了外部有几道门卡,内部还藏有机关陷阱,一旦有外力破坏,不管闯入者的是谁,都很难安全的逃脱。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我现在只要像猎人一样,悠闲的安心等待就好了,这就是捕猎的乐趣。 结果,事情往往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等着门帘大婶这只狐狸原形毕露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前来拜访,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 这日,我和胖子待在古宅,门帘大婶独自守在古董店内,这都是胖子出的馊主意,他美名其曰:“这样可以让慧芳早日熟悉店内的工作,等到咱俩不在家时,她一个人也能将里里外外打理好。” 我实在懒得理胖子,这丫的大概是被那个哑巴给洗脑了,我都无法理解他是智商低,还是心善的有些傻。这些日子里,门帘大婶老是躲着我,我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又一时和脑中的记忆对不上号。不过,我现在可以十分肯定的坚信,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人。 我抱着一丝希望,想要最后再一次教育一下胖子,让他不要将门帘大婶想得太过于单纯简单,最好还是提防一下为好。结果,刚想开口说话,老宅子的大门就被推开了,就见门帘大婶带着两个男子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人,一边走一边用手绢不断的擦汗,满脸的肥肉上下直颤,胖硕的身躯十分艰难的晃动着向前移动。 见到来人我心中一惊,这丫的不是何老板吗?怎么又来了?我好奇的看向其身后,跟在他身后却并不是看似忠厚老实的陈秘书,而是一个长相十分斯文的小伙子,脸上还透着书卷气息,好像刚从学校门出来的大学生。 我急忙挂着商人的招牌笑容迎上前去,热情的握住何胖子的手,夸张的说:“今早我就听见喜鹊叫,现在就有贵客登门。是什么风把何老板这样的大忙人给吹来了?” 我和胖子曾经一直怀疑是何老板偷走了金像内的羊皮地图,然后陷害我俩去给他打头阵趟路当炮灰,狡诈的他好跟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自动送上门来了,准定是黄鼠狼給鸡拜年——没安好心,不过,正好借此机会,我也可以趁机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看看诱骗我们倒斗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干的好事? 胖子看到何老板以后,十分勉强的客气咧嘴笑笑,然后便拉着慧芳步出古宅,往异士居古董店内走去,态度是明显的不想搭理何胖子。 我只好独自一人将何老板迎进厅堂内,何老板也不客气,一屁股便坐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椅子都差点没被他肥胖的身体给压垮。我给何胖子斟了一杯茶,何胖子立刻将茶干了个底朝天,然后自己动手又连续倒了好几杯茶水喝,转眼间一整壶茶水便下了他肚,他这才好像缓过一口气来对我说:“斯文老弟啦,我和你也不客套打哈哈了,实不相瞒,这次我是有要事登门的啦。” 何胖子不是遇事沉不住气的人,见他能开门见山的说话,我便知他即将说的事情非同小可,既然他这么着急的求到我的头上了,肯定得好好的敲上他一笔。现今正手头紧愁没钱花,没想到肥羊就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白宰谁不宰。 相较于何胖子一脸紧迫焦急的神情,我则是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然后微笑着不紧不慢的对何胖子说:“何老板不必客气,有事你尽管开口。能帮上忙的小弟绝对是义不容辞。”我这话说的好似十分讲义气,其实冠冕堂皇中暗藏的隐意就是说:帮不上忙的我可就不管了。至于是否能帮的上忙?还不都是我的两片嘴说了算。 何老板一边用手绢擦拭去额头上不停淌下的汗水,一边对我说:“我最欣赏的就是斯文老弟的个性,说话办事都是十分的痛快的啦,哪我可就有话直说了。上次你我在山东分手,是我正好有急事要处理的啦,就吩咐我手下的小陈把金童的金像带给你,想让他跟着你们一起下斗啦,然后取出的明器再五五分账啦。谁知道,这小陈后来就联系不上了,正好我香港的花园别墅出了点问题,便又急忙赶回香港解决问题,也没顾得上寻找那个王八羔子小陈,不知斯文兄弟后来是否见到过他?”说完,便眯着一双快看不见的小眼睛,盯着我看。 我十分自然的笑着说:“没看到呀!这小陈看着人不错,很是忠厚老实,怎么会干出这种背信的事情来,何老板可要把金童的金像追回来,那可是个宝贝。”我心中却暗暗说道:小爷早就把斗倒了,你丫的追回来也没有用了。我早就看出小陈不是一般人,怎么会龙游浅水暗伏不动,肯定是他偷了金像,然后没有告知何胖子,便自己就动手了,结果还是被我和胖子最后渔翁得利,捡了个大便宜,真是机关算尽终成空。 我看着眼前的何胖子,心想他说的话也不能全信,谁知他会不会是那件事情的幕后主谋,现在事情落空了,便把责任都推在别人的身上,反正何老板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饼。他们要是窝里反最好,我就在旁边不花钱的看热闹,拍手叫好。 何胖子看到我十分诚恳的无知眼神,脸上立刻堆满腻人的笑容说:“看来小陈是带着金像跑路了,反正他也搞不懂金像里面的东西,我也不在乎这点金钱上的损失啦。我这次前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来找斯文兄弟帮忙的啦。”说完盯着我看,这只老狐狸是想先要看看我的态度,然后他好讨价还价。 我仍然保持着一贯十分友善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对何胖子说:“何老板你可以先把事情说一下,我也好了解一下情况,这个忙我得看看我有没有能力帮?” 何老板听完我说的话,明显有些着急,立刻接口道:“斯文兄弟的本事我是见过的啦,你当然有这个能力的啦。事情就是我香港的花园别墅在闹鬼,之前就是为了这事才回去的香港,请了不少法师作法,可是鬼没收了,我最爱的小女儿也病了,医院说没办法医治,找来风水大师看都说是撞邪了,结果花了不少钱,病情反反复复就是医治不好,只好跑到京城来求斯文兄弟帮忙的啦。”说完,好像摇尾乞怜的狗儿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脑子中立刻盘算了一番,这次不管能不能搞定这件事情,在金钱上指定能黑何老板一笔,正好可解我和胖子的燃眉之急。时间上应该也不成问题,烟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去香港游玩几天,应该能赶得及回来一起去倒斗,反正烟男也说会等我们齐聚才会下斗,应该不用太过担心。我也会留下口信,如果烟男等不及就让他去趟香港,反正有何老板在,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我沉吟了片刻,然后面露难色,显得十分犹豫的开口对何胖子说:“何老板,按理说:以你我的交情这忙我一定得帮,但是我最近刚好遇到点事情,恐怕脱不开身。” 何胖子听我这么一说就急了,脸上的肥肉都在上下忽闪的抖动,激动的都磕巴了,“你....你有什么事情....要...要忙的啦?” 我显得相当抱歉的说:“实不相瞒,我这边最近出了点事,手头有点紧。刚好有个朋友要带我们一起去山西“铲地皮”,时间上实在是错不开。要不你在京城待上个十天半个月,等我回来以后我们再去香港也不迟。”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早就想到何胖子肯定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要不一向沉稳的他,也不会这么焦急的沉不住气。(铲地皮,就是到一些偏远的农村,去地毯式的收古董,很多人都是这样发的家。) 如我意料之中,何胖子一下子便沉不住气了,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恐慌的说道:“不行,那时就来不及啦!” 第五章 月泉 何老板有事登门拜求异士居,我正好手头紧,便想趁机狠狠的宰他一下。于是便抛出了诱饵,坐等鱼儿上钩。没想到何老板一下子就按耐不住性子了,立刻咬住鱼钩对我说:“斯文兄弟,钱我多的是啦。你开口,想要多少都不成问题。” 我听到何胖子提钱,便虚情假意的笑着摆摆手说:“何老板你我相识一场,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这可不行。”我深知越是拒绝,何老板越是焦急不安,只见他立马掏出支票本,对我说:“斯文兄弟不要客气啦,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想要多少你开口啦,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我知道你们办事要先交定金,这张五十万的支票你先收着。”说完急忙写好了支票,站起身塞到我手上,生怕我会拒绝。 我先是客套的推辞一番,然后便把支票放进上衣口袋,心想:这鱼儿已经咬钩,当然要掉条大鱼才好,谁知道此次的闹鬼事件是真是假,得先谈好条件再说,于是开口先试探的问说:“据我所知,何老板和査五爷关系不错,怎么没有请他出手?” 何胖子尴尬的笑着说:“査五爷说倒斗以外的事情他都不在行,建议我来异士居找人帮忙的啦。” 我闻听此言在心中暗骂这狡猾的老鬼,是已经先去过査五爷那里了,被人家拒绝了以后,无路可走才被迫跑到我这里来,看来我现在是他手中抓着的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这下我可有机会好好的敲他一笔竹杠了。 我先是“哦了”一声,这声哦代表很多的含义,其中包含着“你这家伙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我这里,那就不要怪我黑你一把。”然后仍旧语调平和,不紧不慢的对他说:“何老板,你是知道我们异士居的规矩,就是不管“寻人”还是“托事”,事成之后不收现金,而是看情况收些古董字画的小玩意,当做是报酬。这也是异士居千百年来定下的老规矩,到我这里咱们也不能坏了规矩。要是破了规矩,异士居的祖师爷就不会再保佑我这个传人了,你可知道事情的轻重?” 何胖子自然明白我拐弯抹角话语中的含义,先是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小眼睛不经意的瞄了我一眼,然后才让身后的年轻人把他带来的箱子打开,拿出一个折成方形的老旧雨衣放在了桌面山,接着十分小心谨慎的轻手轻脚缓缓将雨衣逐层打开,最后露出了最里面裹了一张发黄有些破损的字画。坐在太师椅上的我只是迅速的瞄了一眼,心脏就差点没激动的停止了跳动。 我急忙走到何老板的近前,眼睛飞速的扫描眼前的字画,上面落款各为“吴郡唐寅及为月泉作的署名,字号唐伯虎,唐子畏及六如居士等印章字样。”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小心的将字画翻过来,就见画后的题记是祝允明,文征明所跋。我心中不禁欣喜若狂的暗叫:没有错,是我最喜爱的大画家“唐伯虎”的“月泉图”,自己曾经看过无数次此图的赝品和临摹字画,而眼前的这张绝对是真迹没有错,整张画都透着浓浓的古意盎然,那绝对是千百年来留传下来无法临摹效仿的痕迹。 唐寅,字伯虎,号六如居士,桃花俺主,杭州人士,明代著名画家,诗人。唐寅个性玩世不恭而又才华横溢,诗文擅名,与祝允明、文徵明、徐祯卿并称“吴中四才子”(就是民间所说“江南四大才子”);画名更著,与沈周、文徵明、仇英并称“吴门四家”,又称为“明四家”。 唐伯虎自幼聪明伶俐但并不高寿,早年父母双亡,妹死妻丧,而立之年才中得“解元”,却因受官场舞弊而被罚永世不得为官。后亦因察觉宁王谋反而装疯裸奔于闹市,方使避过一难,晚年生活潦倒困顿,黑发杖家之年便永别于人世间。其一生坎坷命运多折,他的诗文多为感怀之作,以表达狂放和孤傲的心境,以及对世态炎凉的感慨,我甚是喜欢他哀伤的诗词中透着的那么一股豪迈之情。而其画风构图简洁清朗,用笔多为细劲中锋,纤而不弱,力而有韵,具有刚柔相济之美,也是我最为喜爱又欣赏的杰出画家。看着眼前唐寅真迹的月泉图,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何老板看到我两眼泛光样子,便不错时机的开口对我说:“斯文兄弟,以你的眼光肯定能看出这幅画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品的啦。在特殊时期的时候,收藏他的主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将它包裹在雨衣内,砌进了墙内,它才幸免于难的啦。我知道斯文小兄弟是个文化人,特别喜欢这些名人字画,所以特意拿了两个瓷瓶跟别人换来的啦。你看看,喜欢不?” “喜欢”二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我立刻机警的想到,天上不会拜拜掉下馅饼的道理,心中难免迟疑了起来。何胖子这铁公鸡一样狡猾的狐狸,竟然一下子肯下这么大的手笔,说明他花园别墅闹鬼的事情绝不简单。于是我稳定一下激动的情绪,表情强装镇定的又从新坐回椅子上,斜着眼看向何胖子,口气不善的说:“何老板,咱们是明白人不说暗话,你出手如此阔绰,难道是你家闹鬼的事情不简单?我可不想八旬老汉推车上墙——没那能耐还白费劲,到头来万一要是有生命危险,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老板这个香港佬大概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只见他身后的秘书对他耳语了一番,何胖子的小眼珠便不住的乱转,他深知我是聪明人,想骗也骗不了。即使骗我去了香港,到时我一拍屁股走人,他想拦也拦不住,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愚蠢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干。 何胖子先是小心翼翼的将月泉图从新包好,然后笑着对我说:“斯文兄弟,实不相瞒,花园别墅闹鬼的问题并不严重的啦。只是我想尽快的解决掉问题,我家人住的这个闹鬼的别墅,刚好在我新开发的高档花园别墅园区内,因为闹鬼的传闻,我园区内的房子都卖不出去的啦,而且还有一大堆的人天天上门讨债,实在是逼得我没办法啦,当然不惜重金希望把这件事情尽早解决的啦。” 我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真是太精明了,一张唐寅的字画虽然名贵,但怎么能和香港的一个花园别墅区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九牛一毛。而且他说闹鬼的事情并不严重,肯定不是真话。香港也不乏能人异士,如果是普通的闹鬼事件,怎么会没有人解决得了?既然现在我已经有五十万揣在兜里了,也不怕来到嘴边的生意会跑了,得在事先把条件开得对我越有利越好。 我笑呵呵的对何胖子说:“何老板,香港一直很盛行道教,不少大师都是茅山道术的传人,怎么就解决不了你口中并不严重的闹鬼问题?” 何胖子听我说到“并不严重”几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于是堆着一脸腻人的微笑对我说:“确实是小问题,只是那些所谓的大师都是浪得虚名,不能和你们这些真正的道家传人相比的啦。你就放心的跟我走上一趟,轻松的收收小鬼,这月泉图就是斯文兄弟你的啦。” 我可不吃何胖子甜言蜜语吹捧的这一套,平时我和胖子天天净忽悠别人,谁能忽悠得了我俩。 一想到胖子,我心里就止不住的埋怨起来,死胖子此时怎么就待在前面的古董店内不回来了,和那个看不见脸的哑巴有什么好聊的。他倒好,去偷懒躲清闲,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红白双脸的转换着唱独角戏,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指望不上他,他这家伙也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一会儿得对他好好的教育一番。 我见何老板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便盯着他一直眨个不停小眼睛说:“何老板,我可不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没他那天大的本事,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是再清楚不过。丑话我可先说在前面,我要是去了香港,没能帮你抓鬼降妖,白白跑了一趟不要紧,到时耽误你的生意就不好了。” 何胖子是什么样的人物,在奸诈险恶的商场上翻爬打滚了多年,估计买个苹果都得事先算好价钱再出手,他一下子就听出我话里有话,也不装糊涂,直接对我说:“斯文兄弟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白跑的啦,你只要安心和我去一趟香港,不管成事与否,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啦,不过,我是十分的相信斯文兄弟的能力的啦,一定能旗开得胜马到功成的啦。” 没想到何老板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到最后竟然还蹦词来赌我的嘴。而我原本的意思是想让他说:即使收鬼没成功,他也会把月泉图送给我。结果,一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把话说死,但我也不怕抓鬼失败后,他不给我月泉图。要是收鬼不成功,我也与办法让他乖乖的把图吐出来,要是成功了,关键时刻我再狠狠的黑他一笔,谁让他自作聪明的不把话说死,就别怪我在下个转弯处伸腿等着他,摔跟头,是对他自作聪明的惩罚。 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但我不免有些担心,一是怕何胖子别墅闹鬼的事情没有表面上看似的那么简单,有可能是一个引诱我上当受骗的陷阱,又或者其中内藏阴谋;二是担心万一闹鬼的事件是真,但事态严重,恐怕自己会成为高粱杆挑水——担当不起,到时候要是无法上任,那可就丢足了异士居的脸面了。 第六章 古董中介商 我同何老板约定好明天早上出发,在送走何老板以后,胖子这才缓缓现身,跟在我屁股后面问说:“这死胖子来干嘛?” 我想起他刚才不讲义气的独自躲清静,便没好气的对他说:“你干嘛骂自己?” 胖子自知理亏,便挠着头对我解释说:“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特别是听你说金像丢了的事大概与他有关,我就恨不得揍他一顿。为了避免暴力血腥的事件发生,这才躲了出去了,辛苦你了。” 我听胖子道歉,便不生气了,笑得十分贼兮兮的说:“其实一点也不辛苦。”说完,从衣兜里面拿出支票捏在手上,炫耀的在胖子的眼前一晃。 胖子立刻双眼放光,将支票抢了过去,用手指在上面数零的个数,数完之后乐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大力的在我的肩头拍了一掌,痛得我直皱眉头,胖子难掩兴奋之情的对我说:“行啊老郑,这张支票你是怎么忽悠到手的。不过我还没有出手,要是我出手,估计可不止这个数。”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你就会马后炮,刚才跑哪里去了?不过我心情大好,笑嘻嘻的对他说:“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赶紧收拾一下,明天咱俩去趟香港。”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摆出一副吃了苍蝇的惊讶表情看着我,我对他的表情有些不解,便问他说:“怎么了?你不想去?” 胖子立刻回答说:“我老早以前就想去繁华的香港看看了,那里可是奢靡生活资本主义老儿的大本营,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 说完一双牛眼都笑眯成了一条缝,我看着他夸张的表情说:“你这龌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要去办正经事。何胖子说他家闹鬼,咱俩可是有任务在身,你不要胡思乱想瞎猜测,搞不清路线方针。” 胖子摆出一副你也明了的奸相看着我,笑嘻嘻的说:“假斯文,假正经。我可听说了,香港那里的女人都穿露大腿和低胸的衣服满大街的晃悠,你就不想见识一下?” 我装出很是严肃的表情对胖子说:“我可是立场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群众,绝对不会受到邪恶的资本主意糖衣炮弹的**,我会同你这个色胆包天的阶级败类划清界限,绝对不会受你的迷惑洗脑同化。” 胖子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就十分不屑的回了我一句话,“我听你在这里假仁假义的满嘴跑火车。” 我和胖子胡诌八扯的扯完蛋,便讨论起接下来要出行事宜,我不由得一下子想到了神秘的门帘大婶。此次我和胖子一起出行,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将她一个人留在店里,万一这个神秘的女人趁我们不在,搞什么小动作就不好了。 于是我对胖子说:“你先收拾一些需要带的必要物品,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胖子听说我要出门,立刻对我说:“你有什么事情非得现在办?” 我站起身,说了句“重要的事情。”便立刻头也不回的出门了。将门帘大婶这个神秘的女人独自放在家中,我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踏实,就打算去査五爷那里借个伙计来帮忙看几天店,顺便帮我盯着点门帘大婶。 査五爷在北京有好几处买卖,戏院茶庄还有饭店古董店,但他平常一般都待在茶庄内,和京城的一些手艺人一起喝茶聊天。结果,今天我却扑了一个空,査五爷并不在茶庄,他的伙计说:来了一帮客人,其中有几个外国人,査五爷带着他们去古董店了。 于是,我又急急忙忙的奔去他的古董店。现在一般的古董店内,明着摆在柜台上面古董其实都是艺术品或者是西贝货(就是高仿的赝品),真正的好东西都不明着摆出来,特别是明器(就是墓穴里面的陪葬冥器。)一般明器在被倒斗的手艺人从斗内取出来以后,都会通过査五爷或者异士居这样的古董店出手,交易都不在明面上,而在暗中流动。有明器要交易的古董店,通常都会先放出风声,自然会有需要的人前来购买,而前来买明器的商客,也几乎都是圈内的人,不像逛“红星旧物市场”的人,几乎都是外行人,一般好的稀有的器物都落不到他们的手上。 改革开放后,中国涌进了大批的外国友人,他们前来经商办厂,或是留学习读中文,还有就是观光旅游,看看世界的奇迹长城,逛逛中国皇帝曾经住过的紫禁城,吃吃中国特色的食物,还有就是购买一些古董,大鼻子的老外,尤为喜爱中国的瓷器。当时不少中国的宝贝,就是这样流出了国内,这和当时的经济大环境有关,毕竟大把大把的美金具有十足的诱v惑力。 我和胖子一没钱了,就会带着店里的西贝货去红星旧物市场摆摊,最喜欢招待老外客人,对他们能蒙就蒙,能骗就骗,反正离开摊位,东西一概不退,你说我的东西有假,我还说是你中途掉包了。一旦东西出手以后,等人走远了,立马东西一收,拍屁股走人,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想找人都找不到人。反正当时大家都是这样做生意,要是卖出一件东西都够吃好几年了,许多倒腾旧物的人,都是这样发的家。 但现近的老外是越来越精明了,他们知道想要买到好的真的东西,就得去一些古董店里面淘,但是不能自己单独去,得带上信得过的本地人一同去,这样才能避免上当受骗,査五爷此时就是在接待这样的老外客人。 我到达他的古董店里时,屋子内挤满了人,三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正坐在沙发上交谈,他们旁边还坐了两个中年男子。我进门以后,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发现他俩并不是京城内的古董中介商,因为我也是开古董店,经常会跟做古董买卖的中介人打交道,京城内几乎所有的中介人我都认识。 “古董中介人”就是带着客人到古董店内来买东西,或者替人出售物品卖给古董店,赚取卖家或是买家双方的中介费,这门生意很好赚,一般都发了大财,在京城也是很有地位。不过,这古董中介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了的,第一要人脉广,要不很难赚到钱;第二要眼光好,因为要是通过中介买到了假东西,而后又找不到卖家退货,就可以要求中介进行赔偿,他们要担的风险非常大,所以他们都会长期定点和一些熟悉的店铺做生意。 古董店内的几个伙计在给客人们斟茶,査五爷正被一个矮个小的瘦老头,拉着站在一边的墙角处小声的咬耳朵。站在古董店柜台内的店长看到了我,急忙迎了出来,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是什么风把文爷吹来了,快里面坐,今天胖爷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査五爷古董店的店长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名字叫黄天明,是査五爷的远房表亲,也是査五爷最信任的得力助手,所以才能担任意义特殊的古董店的店长。査五爷在京城的每家店铺都有店长,但是所有店铺的人员都归黄天明管辖,所以借调店员的事情直接跟他讲也是可以的。 于是我站在原地没动,对黄天明说:“小黄我今天不是来串门,是有事情要找五爷,不过他正在忙,直接和你说也是可以。”于是我便把想要借调店员的事情。同他详细的说了一遍,反正大家都是熟悉的自己人,我也没必要隐瞒。把情况说的详细具体,他才能更好的安排适合的人手。 黄天明听完我的讲述后对我说:“文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个办事稳当,头脑灵敏的人过去。” 我笑着对他说:“小黄你办事我放心,你们这里这么忙碌,我就不打扰了。你告诉五爷,我回来请他去鸿宾楼吃海鲜,到时候你也跟着一块儿去。” 黄天明笑着说“好”,然后便转身去办事了,我在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中年男子。从进门起我便觉得他俩有些异样,他俩的样貌并不像是古董中介商,二人都是又黑又瘦,浑身透着一股精气神,看上去好像走路都会生风,明显像是练家子,并不像一般的中介人。 古董中介人因为经常赴饭局谈生意,时常应酬使得他们个个都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而且我清楚的记得,自从我进来以后,这二人就一直未曾开口说过话,也没和旁边的老外们有过交谈,甚是奇怪。如果中间人不口若悬河的忽悠,还怎么促成生意,看来这二位并不是古董中介商。但是,他们怎么会带着老外前来买古董,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我在思索间已经走到了店门口处,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便想要提醒査五爷一下。结果,我转过身的时候,看到査五爷已经拉着瘦小老头走进了后面的屋子,我知道那后面是査五爷放置贵重物品的私库,一般不会带着陌生人进去,看来那瘦小老头应该和査五爷交情匪浅。想到査五爷也并非是一般的人物,社会经验和办事能力都比我强出太多,要不人家怎么会在京城坐拥几家大店铺,而我却守着一家小小的古董店,还没折腾明白,遇到困难还要跑到人家这里借调店员。 想到这里我便摇摇头,觉得自己是纯属瞎操心,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哪还有空担心别人。于是便伸手推开古董店的门走了出去。 可是我令没想到的是,査五爷这个猎雁老手,这次却被大雁啄伤了眼睛。 而且由于我的疏忽大意,导致后来发生了惊天的大事件,差点使得京城内的倒斗手艺人,尽数灭亡! 第七章 飞机惊魂 我前脚刚踏进异士居古董店的店门,黄天明派来的伙计后脚便到了。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别看年龄小,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精光,一看就是一个十分有眼力见,脑子聪明的机灵鬼。我不禁心想:难怪査五爷这么器重黄天明,他绝对有很会看人的眼光和栽培手下的能力。 我笑着对机灵的小鬼头说:“你叫什么名字?小黄是不是把事情都对你交代清楚了?” 小伙子立刻十分开朗的笑着答道:“我叫小六子。文爷吩咐的事情我们老大已经嘱咐过我了,我一定将店里和老宅都看管好,不让歹人有机可乘。” 我笑着拍拍小六子的肩膀说:“好,好,看得出你是个精灵鬼,只要把我吩咐的事情照看好。我一定会从香港给你带礼物回来。” 小六子别看年龄小,可算是老手了,他成熟早,十来岁就开始叛逆,然后就跟着黄天明混。黄天明见他聪明,也十分的喜爱他,所以他很清楚我们这些手艺人的身份。也不用对他有所交代,他便开始自己四处熟悉环境,然后就在店铺内开始工作了。 胖子不明白我找小六子来的原因,我特意当着他和门帘大婶的面对小六子说:“这位是门帘大婶,不对,你应该叫她慧芳大姐。她是初来乍到,很多古董生意上的东西都不懂,而且也不方便和客人讨价还价。再说,留她一个弱女子看店,我也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我便特意从査五爷那里借调了小六子来,他办事稳妥,脑子灵光,熟知古董的市场行情,刚好可以在一旁辅助和教导慧芳大姐。等到我们从香港回来,慧芳大姐也熟悉了店铺的运营操作,到时小六子就会回到査五爷的店里,这段时间内你俩要好好的相处!” 小六子立刻笑呵呵的对慧芳伸出手,友好的说:“这段时间要麻烦大姐你了。” 慧芳仍然头也没抬的伸出手,和小六子礼貌性的握了握手。 胖子在一旁咋咋呼呼的说:“还是老郑你考虑的周到,这样咱们俩都去了香港,也不用担心独自留在家里的慧芳了。” 我暗自在心中回答胖子道:我是挺担心这个慧芳,不过和你这猪脑袋担心的方向不一样。 异士居古董店内的事情交代好了,剩下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我都在后面的古宅内收拾东西,此次去香港是收鬼并不是倒斗,所以不用购买工具,只要拿师父道家做法事的法器就可以了。但是师父的作法工具实在是太多了,我又不是很清楚每样东西的具体用途和使用方法,只好和胖子一边看,一边胡乱的瞎猜测,直到天都黑了,桌子上面就摆了一个罗盘,几张师父之前在唐朝的斗里用来克制白色诡影的黄符,一把“铜钱剑”,一个“桃木锥”(就是用桃木削成的木锥子,西洋僵尸片里,用来插吸血鬼的心脏用。中国人会将它系上红绳,挂在床前或者门框窗框上用来辟邪。)还有胖子从棺材上起下来的几支“镇尸钉”。 胖子看着桌子上面的东西问我说:“这些东西够不?” 我摇摇头有些丧气的说:“我也不是十分的确定。” 胖子把那个刻着符咒的黑驴蹄子递给我,我没有接,而是对他说:“这次不是下斗,而是去收鬼,用不上这玩意。这东西很珍贵,能克制千年的僵尸大粽子,弄丢了就不好了,最好还是放进师父的密室内保管。” 胖子把透亮的黑驴蹄子包裹好,放进屋子里面的柜子,锁上以后对我说:“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师父的作法的工具每样都带着,要是用不上再拿回来不就行了。” 我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对胖子说:“没必要每样都带上,像黑狗血,白公鸡血在香港现用现找就可以了,符咒带多了容易弄混,其他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用,带了也是白带。” 胖子焦躁的看着我,然后不耐烦的对我说:“你能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话,到底还要带哪些东西,你想好了没?” 听到胖子的催促,我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一样东子,于是立刻站起身对胖子说:“你到门口帮我守着,我去师父的密室拿点东西。” 说完我便走向师父的床榻前,伸手掀起木床上的床垫,然后在床板上的九宫格上,先后在不同的地方快速的按了几下,床后方的墙壁便露出一个小洞,我将手中的钥匙插进去转动一下,床榻立刻向下掉落,露出墙上的一排密码锁,我按下几个数字以后,墙壁向一边缓缓的滑开,我迈步走进了密室内,沿着最左边的方向贴着墙壁向内走进去。 密室内遍布机关埋伏,走错一步都会触动机关葬身于此,每次进来时我都不敢掉以轻心。不多会儿,我走到一个紫檀柜子近前,伸手打开柜门,将里面的一个黄皮包袱拿了出来,然后伸手关好柜门,又小心翼翼的走出密室。 出了密室我便笑着对胖说:“有了这包东西,什么鬼怪都能轻易的解决了。” 胖子并不关心包袱内的东西,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对我说:“尽快解决问题,这样咱俩才有时间逛逛繁华的香港,好好欣赏香港的夜景,享受一下香港的夜生活。” 我白了胖子一眼,心说:这丫的太不着调了。看来在去香港之前,得先给他做番思想工作才行。 一夜无话,何老板一大早不到五点就将他的车开进了狭小的胡同内,车喇叭按得比火车鸣笛还响。 我和胖子提着行李,睡眼惺忪的坐上何老板的车。何老板还算有心,买了豆浆和包子,我和胖子吃了早点,便立刻倒在车里补觉。 车子开出了京城,我们要去上海坐飞机到香港,现今沪港航班每星期八班,算是十分的稀疏。何老板很有手段,一下子就弄到了飞机票,我和胖子是头一次坐飞机,感到十分的新鲜。之前我在东北去搜救月儿的时候,坐过空降的运输机,当时担惊又害怕,哪能和这种舒适的客机相提并论,我和胖子都显得有些异常的兴奋。 飞机的乘服人员叫做“空姐”,个个五官精致举止大方,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养眼,我和胖子俩眼都看直了。 胖子看着飞机上面穿梭的漂亮空姐。俯在我耳边悄声的说:“有钱人过得日子就是舒坦。”说完,壮硕的身体在座位上兴奋的左摇右晃。 这时一个眼睛明亮的漂亮空姐了走过来,用十分悦耳的标准普通话问胖子说:“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吗?” 胖子看着漂亮的空姐,有些尴尬的回答说:“没事。” 空姐仍旧保持一贯的微笑,对胖子说:“先生,请你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注意安全,谢谢合作。”说完朝着胖子甜甜地一笑,然后转身走开了。 胖子脸上都要笑开花了,压低声音对我说:“看到没?这就是哥的魅力。” 我白了自鸣得意的胖子一眼,对他说:“你丫的少臭美,你没看她到对别人也这样,这是职业操守知道不?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此时,飞机开始在跑道上面滑行,然后机身猛然的向上提起,吓得我心脏狂跳,不由有些担心的侧过头看了胖子一眼,就见他也是面露慌张惊恐之色,我便问他说:“你没事吧?” 胖子表情明显十分的难受,他冲着我点点头,然后便闭上了眼睛。 飞机终于升到了高空,开始平稳的飞行,空姐推着食物车走了出来,开始给大家发放食物。 胖子在我身旁一边嘟囔着飞机上的食物难吃,一边迅速的将面包和水果扫进肚,然后又朝空姐要了两份食物,一大杯的饮料。胖子一边扯开面包的封袋,一边对我说:“飞机餐的分量实在是太少了,都不够我晒牙缝的。而且也太小气了,连根香肠都不给。” 我一脸坏笑的看了一眼坐在我隔壁的钱老板,然后转过头附在胖子的耳边说:“香港是美食城,你先对付吃一口,下了飞机让何胖子请客,咱们先好好的宰他一顿再说。” 胖子笑着偷瞄了一眼何老板,然后小声的对我说:“老郑,就数你花花肠子多,我举双手赞同。” 我俩在飞机上面吃饱了以后,就开始倒头昏睡。结果,没睡多大一会儿,飞机就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吓得我蓦地睁开眼睛,大惊失色的看向周围,心说:难到飞机出故障了?我可是经常听说飞机失事坠毁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碰到这样倒霉的事情。 飞机机身还在不断的剧烈抖动,晃得我牙齿直打颤,机上的乘客也陆续的开始感到不安起来,彼此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我抓紧系在腰间的安全带,十分紧张的侧头看向身旁的胖子,结果他竟然毫无察觉睡得跟死猪一样,雷打不醒,我伸手推了推他,他只是哼哼两声便仍然继续昏睡。 我只好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祈祷:飞机千万要安全着路! 第八章 相术 飞机在半空中好像发生了故障一样,开始不断的剧烈抖动起来。这时,机舱内忽然传来一个男子非常具有磁性的声音,“大家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飞机在航行途中遇到了乱流,稍后飞机就会继续平稳的飞行,为了避免飞行途中发生意外危险,请大家待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的走动,洗手间停用中,谢谢合作。” 听完喇叭内的广播,我稍稍有些安心了,飞机随后便开始渐渐变得平稳起来,没过多久便开始缓缓下降高度,看来离香港机场不远了。 看着窗外的逐渐消失的云层,心底忽然莫名的涌上一丝的不安,不免开始有些担心起来。这种动乱微妙的征兆,是否预示着何老板的事情不简单,估计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轻松的就能解决,有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不由得提前做起了打算,心说:反正到时要是事情不妙,我就和胖子就找个理由脚底抹油的撤退,反正对于何老板这种奸诈狡猾的小人,也没必要和他讲道义,万一要是搭上一条小命那可就亏大了。 飞机安全的降落到机场,何老板家的私人司机早已经侯在门口了,将我们迎上了车。 胖子一屁股坐上车,便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坐在前面的何老板说:“何老板,我早就听闻香港有很多美食,这里的酒楼都有独创拿手的秘制招牌菜,你是不是应该先招待我们一下,我的肚子可都饿坏了。” 我立刻在旁边帮腔说:“胖子这个提议好,酒足饭饱养足了精神才好办事,何老板你说是不是?” 何老板是被赶鸭子上架,只好不住的点头称“是”,然后,吩咐他的司机先将车子开往酒楼。 香港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车流人群,崭新漂亮的双层巴士穿梭往来,街道两旁是大量综合的商住楼盘,非常的热闹繁荣,特别是穿着时尚的摩登女郎,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看得我和胖子嘴巴都张大了,目不转睛四处的乱瞄。 “汇丰酒楼”是现今香港数一数二的酒楼茶庄,早七点到十一点是吃香港特色点心的时段,然后才开始卖正餐。餐厅很大,楼上楼下,宽大的一楼大厅经常包办婚庆喜宴,所以十分的吵闹,二楼全部都是单独的包间,清新雅静,装修的富丽堂皇。 胖子也不客气,大摇大摆踏上二楼的楼梯,走进了一个十人大小的包间。服务员有些犹豫的走了进来,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我和胖子不是本地人,但是现在大陆有钱人非常多,能去香港游玩消费,几乎都是乘上改革浪潮的暴发户大老板。但是,我和胖子浑身上下,怎么看都不像是商人的模样。一般的有钱的阔老板,最起码是西装革履挽着裤脚,皮鞋铮亮映着地中海的秃顶,脖子上面挂一条狗链子一样粗细的金链子,彰显有钱人的财大气粗。 服务员是个小姑娘,大概是新来的,看我们只有三个人,便有些犹豫的开口说:“这里是大包间,有最低消费的。” 坐在桌前的胖子没有理会服务员,刚坐下便开始迫不及待的点餐:“海参鲍鱼,鲍鱼挑最大个的,先来六七个;然后是燕窝鱼翅,鱼翅要一整锅,不要一小盅那样的不够吃。还有德国猪蹄,t仔牛排,澳洲生蚝和日式清蒸蟹,一锅甲鱼汤,再来两个素菜,就要蛤蜊烩冬瓜,西芹炒虾仁,然后再开一瓶xo。”说完,很是轻松惬意的把菜单合上。 在食物面前,胖子绝对是最顶级的吃货,他一口气都没喘,连贯的点完了菜,然后舒服的把胳膊放在椅子的把手上,身体向后一靠,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旁边站着的小姐都懵了,本来她就不太听得懂普通话,再加上胖子点菜的语速实在是太快了,不知道的都以为胖子是经常来这里消费的阔老板。何老板听完胖子的点菜,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拉着服务员走了出去,半天都没有回来。 酒水先被拿上了桌,服务员问我说:“要开吗?” 闭着眼睛假寐的胖子眼皮都没有睁,立刻开口说:“开。” 服务员听见立刻迅速的将酒打开,熟练的在我和胖子面前的酒杯内,夹入几块冰块,然后咚咚咚的倒进酒来。 胖子这时才睁开眼睛,端起酒杯,忍不住咂舌的赞叹说:“老郑,你看这金黄色的液体多漂亮,闻着还有股淡淡的果香。”说完很是优雅的抿了一口。 我心中不由得暗笑道:死胖子真会装样子,什么时候还学会品酒了?我刚才还真怕他端起酒杯仰头就干了,然后说这洋酒比马尿还难喝,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没想到我的担心都是多余,胖子悠闲自在的摆出一副“爷是大佬”样子,很是得意。不过,话说回来,这洋酒还真是好喝,不会品酒的人,也能轻易察觉出它的好,味道芬芳细腻很是爽口,对得起它令人皱眉的昂贵价钱。 菜肴开始陆陆续续的端上来,我俩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何老板终于在菜上齐了的时候回来了,反正我俩不担心他跑了,月泉图他都舍得拿出来,哪还会在乎这一顿饭。 酒楼的经理随后西装革履的前来打招呼,看到何老板,便十分热情的同他握手交谈,估计何老板经常来这里吃饭捧场。何老板站起身跟他介绍我和胖子说:“这是我从北京请来的道教易学大师,非常有能力的啦。” 我很是彬彬有礼的和酒楼的经理握了握手,礼仪周到的心想:初到香港,不能丢了大陆同胞的脸面。 结果,胖子满不在乎的继续挥舞着筷子,然后吱溜吱溜的喝着小酒,一副管你是谁的傲慢样,我不禁瞪了他一眼,他也装做没看见。胖子这家伙最烦别人在他兴高采烈吃饭的时候来打扰他,他还经常美名其曰的说是会影响食欲。 酒楼经理对胖子不理不睬的态度也并不在意,笑着用相当熟练的普通话自我介绍说:“俾人姓乔,你就叫我小乔就好了。” 我听酒店经理的自我介绍,心里一下子就乐了,心说:你老婆该不会是叫周瑜吧?我仍旧挂着招聘的礼貌笑容说:“乔经理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本来我打算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以后,这人便会实相的告辞离开,不再打扰我们吃饭的雅致。 结果他却笑容满面的对我说:“我听何老板说您是京城的易学大师,没想到如此年轻,可真是应了那句叫真人不露相,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现在正好有大师在此,可否帮我算上一卦,哪怕看看面向也好,支会一下小弟今后的前程如何?” 不知这男子是临时起义,还是受到何老板的教唆,故意前来令我出洋相。我是个倒斗的“搬山道人”,又不是算卦看相的风水大师,哪里会知道别人日后的前途如何? 坐在一旁吃饭的胖子听到酒店经理的恳求,便停下筷子看了酒楼经理一眼,然后又以一副十分欠揍的怜悯表情看了我一眼,接着便继续上下翻飞挥舞他的筷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我在心中不由得大骂:“死胖子,怎么不帮我解围。” 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逼上梁山,也只好硬着头皮看着酒楼的经理,脑子开始飞速的盘算起来。 所谓的“相面师”,其实一般都是大忽悠,和中医生一样,通过望闻听切来推断客人的身份,然后再说一些喜庆的吉祥话敷衍了事罢了。“望”,是指仔细的观察客人的衣服穿着,佩戴的饰品,通过举手投足间大概推断客人的身份。而“闻”却和中医的闻有所区别,是闻味道的闻,通过人身上的气味,更精准的推测客人的身份。比如,菜市场的商贩身上,都有自己特殊的鱼腥味儿或者蔬菜瓜果香气,还有肉贩子身上的生肉味;饭店的厨师身上常年都有炒菜的味道,医生护士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所谓的面相大师,能将察言观色做到极致,通过你身上散发出的一点点甚至一丝丝别样的味道,就能推断出你是做什么行业的人。 “听”,就是通过彼此间的交流对话,用来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断。然后“切”就是根据你的面部表情,神态,下诊断。比如你红光满面,肯定此时你正处在春风得意的成功状态;要是你面有难色,愁眉不展,定会说你印堂发黑,最近有烦心事发生。 也有一些是提前做好套,就是将“托”也就是线人,安插在要看相问事的人群中,借以窃听打探来访者的目的,这种就是十足的骗子,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相面大师一般都不把话说死,也就是不明确的指出你的困境,一句话留几条尾巴,当你抓住其中一个,你就上钩了。接着他便会顺藤摸瓜,畅谈夸张你的事情,很快就把你给绕进去。而解决问题的方法也非常的简单,就是卖给你一些驱灾辟邪的法宝,让你在不知不觉中上当受骗,乖乖掏钱。 并不是所有的相面师都是骗子,也有真正将易学研究通透,而通晓古今异事,洞察民情的高人。但是这样的高人,一般都不图名利,时间都用于修身养性悟道,绝对很少会有时间给别人观面相,测命运。而真正能驱灾辟邪的法宝也是存在的,但是留传在世间的宝贝少之又少,想要得到,全凭机缘巧遇。 其实小灾小祸或者是为了图个心安,就可以买一些普通的铜镜,或者古代的铜钱,都可以用来辟邪。甚至可以自行去药店买点朱砂,然后用毛笔在黄纸上书写一些吉利话,压在枕头下或者装进钱包内,都可以有祈福辟邪的作用。还可以养几盆仙人掌或者仙人球,摆在窗台上,也可以起到挡煞的作用。 简单有效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听别人忽悠,当冤大头,花大价钱买一些所谓的法宝。 第九章 命丧半山 我和胖子设计让何老板在香港酒楼请吃饭,胖子是毫不客气的点了一桌子贵得离谱的菜肴。结果引得何老板冒坏水,将酒楼的经理介绍给我们认识,并夸大其词的说我是易学大师。结果酒楼经理简单的介绍完自己以后,便央求我给他相面看前程。 我是倒斗盗墓的搬山道人,并不是看风水相面的术士,但现在也不能漏了底气,便仍旧笑呵呵的看着乔经理的面相,心里开始推测起来。既然他不是酒楼的老板,顶多就是个薪水比较高的中产阶级,生活水平应该还算过得去。但是香港的现今生活水平高出内陆很多,像他这种人根本算不上是有钱人,内心当然希望自己将来能事业尤为,寻到更好的出路。而且他竟然开口向我这个不像风水先生的人讨教,说明他求好心切,迫不及待的的想要有所作为,只是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些赞同褒奖的说法,内心并不是真的相信我的能力才来讨教。既然这样,我就象征性的鼓励说一些好话,让他心里舒服踏实便好了。 于是,我开始不紧不慢的对他说:“承蒙何老板抬举,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易学风水大师,只是在京城开了一家小古董店糊口而已。不过,看相我还是略懂皮毛,就在这里献丑的随便开口说上一说,然后你也就当乐子随便听上一听,千万不要当真放在心上。” 乔经理急忙用十分虔诚客气的态度对我说:“小师傅你尽管开口,就当是朋友间的聊天,不必太在意认真。” 胖子听到我要相面算卦,便停下手中的筷子,然后也聚精会神的看着我。 我笑着对乔经理说:“阁下浓眉茂盛,眼窝深陷,这种面相俗称“眉压眼”,看着令人心生畏惧不易亲近;鼻子英挺略显弯勾,说明你性格十分的强势,对金钱的掌控欲尤为旺盛,理财观念很强。从而可以看得出,您是一位非常有上进心的人,工作认真努力,吃苦耐劳,上天最会眷顾像您这样努力积极向上的人。我看用不了多久,乔先生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而且会大大有所作为。另外我妄自评论的一点是,阁下原本是一双阴冷的鹰隼利目,但是最近左眼变得有些圆润恰似虎目圆睁,相信你很快就会有好事临门。” 这些相面的微言揣测,我是根据相面书上读来的一些推断,照搬安在了乔经理的身上,其实就是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模棱两可的搪塞废话,心想着:反正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就算是不准,乔经理以后也没办法找我来秋后算账。 乔经理听完我的一番忽悠后,立刻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说:“小师傅真是铁口神断。不瞒大师说,最近刚好有几个待遇更好的地方邀我去跳槽,还答应会给我一部分的股份。但是,那并不是我熟知的行业,所以一直再三犹豫,今天听了小师傅的一番话,终于下定了决心,万分感谢大师的指点。” 还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我也只是按照相面书上所说的随便推测了一下,顺便说了几句中听的话,没想到就成了铁嘴神断。我并不怕因为我的几句话使得乔经理跳槽后生活落魄,迫害了他的一生,像他这样积极认真野心勃勃的人,到哪里都会不甘平庸而努力的往上爬,不用借我吉言,他早晚都能成功。 我挂着一贯招牌的笑容对他说:“乔经理日后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不必跟我这么客气。” 此时的乔经理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上了,他笑着对我说:“今天是何老板宴请小师傅,我也不能抢着买单,这样有失礼仪。想要他日宴请小师傅又怕你没时间,不如这样,我就送给您几瓶好酒,你带回去慢慢品尝。”说完,就叫服务员去把酒楼的销售部长叫来,然后吩咐他去经理办公室的柜子里,把里面的洋酒都打包装好拿过来。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我也没有拒绝,笑呵呵的对乔经理说:“您太客气了,以后等你去北京,一定要去我的店里坐坐,我也带你尝尝我们北京的特产烤鸭,别有一番滋味。” 乔老板抓着我的手不放,一个劲的说“好”。 结果何老板导演的一场闹剧,到最后完美收场,我就凭着几句话,白白得了五六瓶高档的洋酒。坐上车子以后,我看到想出我洋相的何老板,此时坐立不安,十分尴尬的频频回头对我说:“斯文小师父真是真人不露相的啦,没想到你对相面也深有研究,有时间你帮我看一下,我以后的商途如何?” 我没有答话,而胖子则是表露出一副十分不高兴的态度,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何老板知道自己有些玩大了,紧张的额头上不断的冒出冷汗,但仍旧挂着虚伪的笑容问我说:“二位大师远道而来,小弟我招待不周,不如我带二位去洗个桑拿泡泡脚,消除一下旅途的劳累啦!” 胖子刚想说话,我急忙拦住他,然后对何老板说:“你的事情十分紧迫,人命关天我们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还是快点去你的府上,解决事情以后再消遣也不迟。” 何老板听我这么说,立刻露出真心的笑容点头称是,然后叮嘱司机加快速度赶回他的花园别墅。 下午五点,我们终于坐着车子,远离市区,开往了幽静的“半山”花园别墅区。 1979年10月1日,连接香港岛中环与九龙住宅区和办公区的首条地铁站开通,全线15个站点。以此同时,香港的房地产产业也迎来了最重要的发展时期,新兴的地产集团迅速崛起,纷纷上市融资,综合商业住宅楼和大型别墅区开始拔地而起。香港的半山区和浅水湾,都是香港的高级住宅区,大部分的豪华花园别墅区,都建在这两个地方,何老板开发建设的别墅区,就在半山区。 半山区是富人聚集的地方,以前是洋人统治的天下,这里有香港历史最悠久的学府“圣保罗书院”,后来半山成为了敢拼搏的香港人,实现梦想的降落点。 半山被香港人划分为了两个区域,坚道和卫城道以西是西半山,以东是中半山。西半山在西环这里的高级住宅区居住聚集的人,大多数都是中产阶级。 而中半山在中环,是更高级的花园别墅区,这里住着香港最高贵富有的族群,管理森严,山下竖着“不准入内”的大招牌。结实挺拔的楼房,好像是站立优美军姿的军人一样,笔挺高傲的坐落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上山的路是螺旋向上的盘山道,徐徐的清风,夹带着花草树木的芳香。高大的建筑群,像是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好像在和你玩捉迷藏一样,或隐或现的现身在葱郁的山涧间。 车子很快便驶上了盘山道,我望着车外依山傍水的豪宅心中感慨万千。北京算是比较富饶发达的城市,但现今香港的繁荣度何止略胜一筹。胖子被车外的景色迷得神魂颠倒,非嚷嚷以后要在这里养老。 我们坐在车里,聊着十分轻松的话题,享受着鸟语花香。忽然,在车子准备转弯的时候,从对面方向兀的行驶过来一辆轿车。此车开着前面的大灯,照得坐在对面车辆内的我们都睁不开眼睛,然而就在我身旁的胖子说了一句“真是缺德,没素质”的时候,对面开着大灯的车辆竟然毫不避让,直接冲着我们的车就撞了过来。 眼看着迎面撞过来的车毫无减速刹车的样子,我立刻下意识的想要系紧安全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我的身体便在车内开始翻滚起来,确切的说:是车子开始翻滚起来。 昏厥了几秒钟以后,我在混沌间睁开了眼睛,浑身上下就好像骨断筋折了一般疼痛,额头上面有液体流了下来,流进了我眼睛里面,使得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刺目的猩红色。懵懂的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是发生了车祸,浑身上下除了痛,完全没有了其它的知觉。我十分担心胖子的安危,想要张口说话,却感到嘴角撕裂了一般疼痛,根本无法出声。我强迫自己挣扎着动一下手指,指间与地面的接触使得我的感知慢慢恢复回来,此时才发现我的上半身,已经被甩出了车窗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缓缓的仰起已经恢复知觉的上半身,看到车子倒翻在道路一侧,而自己的双腿正卡在变形的窗户上。原来出车祸的一瞬间,我被甩飞撞破了后车门的玻璃,脸上全部都是玻璃碎片的划伤,嘴角尤为受伤严重,使得我没办法张嘴说话。我的左脚呈现扭曲的姿势,死死的卡在了挤压变形的车窗户上没办法抽离,只好先抽出还能活动的右脚,奋力的踢踹变形的车门,这才使得我的左脚抽离车内。左腿抽离的一瞬间,我看到满脸是血的胖子,昏迷不醒的卡在了车内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由于嘴巴受伤严重,我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能呜咽的拍打车门。可是被挤压在车内的胖子一点反映也没有。眼前的车门已经严重受损变形,根本无法打开,只能到另外一侧将胖子救出,想到这里,我便拖着受伤严重的左腿,一瘸一拐的向另一侧走去。 在从车子前方绕过去的时候,我查看了坐在前座的人员,何老板并不在车里,不知是在出车祸的瞬间被甩飞出去了,还是清醒以后逃走了? 司机的脖子断了,头颅歪在一旁,已经没气了。没想到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人,转眼间就命丧黄泉,变成了一个不能在说话的死人。天灾人祸,往往就是这般冷酷无情。 如今救人要紧,我拖着受伤的左腿,朝着另一侧继续移动,结果,脚底猛然一滑,差点摔了一跤。我急忙扶住车子,低头看向地面,微光映照的地面上,竟然洒落一地的汽油。 不由暗叫不好,车子很快就会起火爆炸了。不抓紧时间,胖子的性命就会不保! 第十章 纸扎人 【祝大家小年快乐!(北方小年腊月二十三,南方小年腊月二十四!也有其他地方不同的时日,甚至有些地方不过小年!)小米的《异士居》预计将于本周五上架,还请各位善良的大侠们多多支持!{新年到,红包请多多的打赏哈~}感激不尽!!!】 车子开往半山途中遇到车祸,汽油流了一地,我担心会起火爆炸,焦急的走到了车子的另一侧,用力的敲打车门。可是被挤压在车子中昏迷不醒的胖子,一点都没有要苏醒的痕迹,好似死人一般。我只好将身体紧贴在倾斜的车身上,探进车窗内拖动胖子浑身是血的身体。此时,我有口难言,内心焦急,而最多的是从心底涌来的恐惧感。 因为我在将身体探进车窗内之前,看到那辆撞我们的车子就停在山道的下方,车内刚刚走下来一个人,驻足冲着我们这里望过来,我本来还想招手请求救援,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表情,恶毒阴沉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我们,明显是在确认我们的死活。 当他看到我时,表情明显有些失望,然后又从新跨回了车内,调转了车头,准备进行第二次的撞击。回忆车祸发生之前,那辆车是有意为之,故意开着车前大灯,晃得何老板的司机无法睁眼,趁我们躲避不及撞了过来,这是有意图的杀人事件,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脊背发凉,内心充满了恐惧。 胖子被挤压在车内的身躯上半身,已经被我从车窗内拉了出来,但是由于胖子身体庞大,车窗又被撞击的变了形,使得胖子的下半身牢牢的卡在了车子内,我拼劲了全力也无法将他拉出来,而且使得我受伤的腿部流血越加惨烈。 而这时,车子竟然忽的一下起火了,额头上面的汗水还没有来得及流下来,就被炽热的火焰给烘干了,而我的心也仿佛被烧焦了一样。 熊熊燃烧的烈火,预谋再次要撞击过来的车辆,好像恶魔的双手一样,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命悬只在一线之间。此时我要是独自离开还可以保住一条小命,但是我不能留下我的生死兄弟,无情的让他葬身于火海。我双手死死的抱住胖子的上半身,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打湿了衣襟,我只能绝望的发出呜呜的呐喊声。心中嘶吼着呐喊:老天爷,请助我一臂之力! 忽然,我的双臂被人猛然抓住,忽听怀抱中的胖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v吟:“痛死了,老子的腰是不是断了?” 听到这声音,犹如晴天惊雷,我欢喜的抱紧胖子,发出呜咽的哭喊声。 胖子看到的我的样子,竟然还有心思调侃的咂舌说:“老郑,你的如花美貌算是报销了,现在都成了大花脸猫了。” 我听到他还有心思闲扯淡,急忙用手指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又指了指身后即将要再次冲过来的车辆。胖子立刻了解了情况的危急,扯开我的手:“老郑你松手,现在快躲去旁边的树林内。” 我闻听此言急忙不住的摇头,眼神坚定的表示说:要走一起走。 胖子看到我坚决的态度,忽然猛地推了我一把,我便重心不稳,一下子跌进了旁边的树林内。而胖子接下来瞬间身体回缩,用脚大力的将车门踹飞,然后飞身向我扑了过来。 瞬息间,我便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接着便和胖子一起朝着树林内的下坡滚去。在滚落的途中,我的头不慎撞到了突起的树根上,再一次的昏厥了过去。 冰冷的雨水将我浇醒,刺鼻的泥土草香窜入鼻孔,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胸腔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我猛地从草地上面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滚落在一个林间狭小的步道上。我坐在草地上,立刻机警的四下搜寻胖子的下落,就见他躺在离我不远的草地上,浑身是血的一动不动。 刚才在爆炸前的一秒钟,胖子才脱离险境,但是受到了冲击波的撞击,应该比车祸时受的伤更为严重,我急忙从地上爬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他走去。 当我走到胖子的近前时,雨水已经将血水冲洒得遍地都是,胖子就像死了一样倒在狰狞刺目的血泊中。我慌忙蹲下身,伏在胖子的胸前,他的心跳声十分的微弱,但还在继续跳动,我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于是环顾四周,想看看这里哪里?能不能找到人来帮忙。 但是半山的别墅区彼此间隔甚远,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木,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我的嘴角受伤严重,也没办法呼救,而我担心那个莫名要杀我们的人还在附近,他有可能随时都会找到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才行。于是,我弯下腰,开始拖动胖子沉重的身体,左边的裤腿已经被鲜血浸湿,我每走一步,都痛得眉头皱眉,伤口没时间处理,此时也只能咬着牙硬挺着,逃命要紧。 不断从空中倾泻下来的雨水,使得黑漆漆的树林内迷雾缭绕,狰狞得让人毛骨悚然,一阵阵冷风吹过,脊背不由得阵阵发凉,心底都能感受到一阵阵恐怖的寒意袭来。我猜想不到想要杀我们的人是谁,此时他还会不会再次突然的出现,只能机警一边走动一边张望,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便立刻停止移动,蹲下身体,朝周围黑黝黝的树林深处张望,但见没有动静以后,才小心谨慎的再次拖动胖子沉重的身体继续行进。 我艰难的拖着胖子好不容易走完了羊肠的狭小坡道,眼看着就要步上,下方平缓的步道上,猛然间发现在步道尽头的平缓处,好像蹲在一个人,正一动不动静静的盯着我们,好像在等着我们下去自投罗网。 冷汗划过下巴,头皮阵阵发麻,我蹲在地上将胖子护在身后,大脑开始迅速的思量对策。现在胖子昏迷而我又受伤严重,逃跑的几率几乎等同于零,开打的胜算也高不到哪里去,我心里不免焦躁起来,头脑一热就有股想要拼命的冲动。 冷风带走额头上的冷汗,使得我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在没有一丁点胜算的情况下冒然过去拼命,无疑是愚蠢的行为,我决定敌不动而我不动,敌若动我再趁机寻找机会。 我算盘打好了,可步道下方的人却是静静的蹲在远处,一动不动,好似并没有发现我们一样。难道说:下面的蹲着的人影是个死物,并非活人?是因为昏暗不明,导致眼花看错了? 可是,以我现在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坡下,平坦步道上面确实是个人的身形,绝对没有错。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大腿上面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血,我心里不由得泛起狠来,心想着:既然敌不动,那我就来个先下手为强。于是,我将身体缓缓放低趴在地上,爬行进旁边的树林内,然后迅速的站起身,藏身于大树后。在黑压压一片的树林内,我并不担心被敌人发现,开始大胆的向下方移动。 片刻间,我便来到了斜坡树林的最下方,栖身在一颗大树后,从黑暗中婆娑斑驳的树影中缓缓探出身,朝平坦的步道上的身影望去。结果,虽然是吃惊不小,但却并不感到惧怕,因为我看到一直蹲在平坦步道上面的身影,竟然是先前车祸时失踪的何老板。而他并不是蹲在步道上,而是身体趴伏在一个低矮的好似土地爷的石像上面,昏迷不醒。何老板不知道是因为发生车祸时,被甩到了这里,还是他自行爬过来都不得而知。但我现在必须得弄醒他,因为只有他才能带着我们离开这陌生又漆黑一片的树林。 我将何老板的身体平放躺在草地上,开始摇晃他的身体,何老板受伤并不重,好像只是晕了过去,浑身上下的样子也比我和胖子强多了。经过我不懈努力的不停摇晃,何老板终于好像缓过气来了一样,深吸了一口气,醒了过来。结果他看到满脸是血的我,忽然惊呼一声“鬼呀!”然后就白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我真是又气又好笑,心想这何胖子也忒胆小了,不过自己满脸是血的样子,出现在昏暗阴森又十分偏僻的地方,一般人也会吓得够呛。我只好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脯,终于又把何老板给弄醒了。我怕他再次吓昏过去,急忙拉着何老板的手,让他看清是我,然后在他手掌上面写我的名字。 何老板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是我,猛地就一下子把我给紧紧抱住了,痛哭流涕的说:“大师,你还活着,真系太好了,头先真系吓死我了!”何老板一激动,白话都讲了出来。 我能听懂个大概意思,便手舞足蹈的告诉他,我嘴巴受伤不能说话,胖子在上面,让他陪我过去,将胖子抬下来。 何老板立刻点点头,然后从脚边捡起一个东西递给我,我着眼一看,竟然是我的包袱,何老板竟然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保住了最重要的东西,于是我赞扬的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何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将我的头向下按,示意我弯腰,然后拉着我躲进一边的树林内对我说:“我刚才看到那辆车是故意撞过来的,我们得小心些。”说完,十分谨慎探头探脑的在树林中,左躲右闪的向上方走去。 何老板也发现车祸事故另有隐因,但是我俩都毫无头绪,何老板说不会有人要害他,他的债主都巴不得他长命百岁,要是何胖子死了,他们去管谁讨债!我也想不出有要害我的人,虽然之前出现过同样有人要置我于死地的状况,但那神秘人也不会追击到香港来杀我,直接在北京城动手就可以了,特意跑来这里,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二遍事,没必要冒风险舍近求远!结果到最后,我俩也没想到车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同何老板心事重重的在斜坡上面的树林内往上走,结果当我们走到胖子的身边时都傻眼了,胖子竟然不见了,而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纸扎人。因为天色昏黑,从远处根本发现不了,走近便看到了凄惨的大白脸,在朦胧惨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诡秘又邪气慎人。 何老板看到地上阴气逼人的纸扎人,吓得“妈呀”一声怪叫,双腿一软,便一屁股跌坐了地上,上下牙直打颤的说:“肥仔,被鬼抓走咗!” 【异士居萌系插图】新人报道 [[[cpu:/rs33189346355295627394]]] 【异士居萌系插图】长发及腰 [[[cpu:/rs33189346355295688944]]] 【异士居萌系插图】跪求打赏 [[[cpu:/rs33189346355295692313]]] 【异士居萌系插图】宠物和饭 [[[cpu:/rs33189346355295695222]]] 【异士居萌系插图】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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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板听我说让他带上惨白脸的纸扎人,吓得舌头越发的大了。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白话,但是我坚决让他带上纸扎人,并叮嘱他一路上要小心保护好纸人,不能有丝毫的损伤。因为我心里自有打算:一是想如果有人故意而为之,无疑是想利用装神弄鬼,使得人心感受到恐惧,精神崩溃,从而诡计得逞。我带走纸扎人。无疑是震慑性的告诉暗中捣鬼的人,你的鬼把戏对我不管用;二是我考虑如果真的是恶鬼作祟,把胖子变成了纸扎人,我得保护好他的身体,以后再找机会将他的真身换回来。 黑暗,寂静,往往是令人无端心生恐怖的东西。何老板抱着阴森的纸扎人,哆哆嗦嗦的紧挨着我行进,看到我一瘸一拐走路十分费劲的样子,便担心的问我说:“斯文小师傅。你的腿伤有无关系的啦?” 我机警的一边行进,一边全神备戒,不断的环顾隐藏在黑暗中的树林。听到何胖子的问话,我知道他是为了驱赶恐惧,顺便试探一下我是否还有能力収鬼。其实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脸上的伤口虽然在隐隐作痛,但都只是碎玻璃的划伤,并不严重。但我左腿上面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之前检查伤口时,发现大腿上面的伤口是十分倒霉的横向切口,这使得大腿上面的许多肌肉断裂了。必须要尽快缝合才行,要不以后有可能会变成瘸子。更为倒霉的是左腿曾经在云南倒斗的时候受过重伤。现在新伤加上旧疾,使得我每走一步都如同要死上一回一样。而且我隐隐的担心。何胖子这奸诈诡计多端的小人,会因为发现我受伤严重没有了用处,便将我和变成纸扎人的胖子丢弃在荒山野岭之中。 腿上带来的疼痛使得我手指都在不停的颤抖,为了不让发颤的声音引起何老板的怀疑,我用手指了指嘴巴上的伤口,示意他我现在无法说话。何老板见我不能言语,便自说自话的夸耀起他的花园别墅来。 何胖子建筑的花园别墅区名叫“帝豪园”,是新形的别墅住宅区,每一栋都像光彩照人的贵妇一样,雍容华丽。别墅住宅区内有豪华奢侈的会所,里面有健身房,美容室,图书馆,还有休闲娱乐的麻将房,露天的游泳池,提供中西餐选择有价格公道的餐厅,一切的设施均供园内的住户免费使用。但由于闹鬼的事件发生,若大的花园别墅区,便冷冷清清的只住了何胖子一户人家。 何胖子住的别墅是独栋的三层小别墅,离帝豪园有一段距离,是何老板单独规划建筑的幸福之家。小别墅有自己的院墙铁门,宽阔的庭院内有一个造型别致的喷水池,每当车子驶进院门,便会有印尼的佣人打开房门,迎接客人入内。 何胖子自言自语的讲述,正好帮助我逐渐失去意识的大脑,一次又次的回到清醒的位置上面。惨淡的月光照射在我的身后,步道上面除了映着我黑色的影子,还有一道长长的血迹,渗入了石板缝隙间的泥土中。 马上就要走到何老板别墅的时候,我拉着何老板步入昏暗的树林内穿行,是怕隐藏在暗中要杀我们的鬼东西,埋伏在何老板的别墅附近,等着给我们最后的一击。何老板眼见快要安全回家了,可以指望我收鬼捉妖了,便又开始夸赞起我的深谋远虑,考虑周全,而且本事高超,定能一举擒获厉鬼。 我失血过多,意识游离在模糊之间无助的飘荡,只盼着能快些到达何老板的别墅,中途千万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但俗话书店说的好“怕什么,它就来什么!” 何老板的别墅已经近在眼前,我猛然间听到身旁树林黑暗的深处,传来踩踏断枝残叶的声音,不由得心惊胆跳,步履阑珊!而身旁的何老板更是瑟瑟发抖的死死抓住我的手,低声问我说:“恶鬼好像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我拉着何老板躲在一颗大树后,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寂静的夜里,阴森可怖的树林内,踩踏声每一声都在重击着心脏,我看到何老板惊恐的表情,额头也是渗出了些许的冷汗。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好像勾魂使者发出来的一样让人惊悚不已。我冰凉的脊背靠在大树上,手心冒着冷汗,心中祈盼黑暗中来者不会发现我们的存在。但是,一切成了惘然,我明显的听到脚步声停在了我靠着大树后身,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心说:坏了,它发现我们了。 无论来者是人是鬼,我们都在劫难逃!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我拉着何老板悄悄的向一侧移动,结果在转出大树遮蔽的视线范围时,我看到了树后面的来人,吓得差点没有一屁股跌倒在地。 惨淡的月光透过枝繁叶茂洒进树林内,丝丝缕缕的光线下,一个红衣厉鬼正飘荡在树身后。森白的面孔,阴毒的眼睛,血红的双唇,青白色的双臂正从红色的衣袖下,缓缓的伸长,好似蟒蛇出洞一样无限延伸,慢慢的绕过她面前的大树。 如果,此时我们没有及时逃离刚才的位置,估计已经被厉鬼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见到一身红衣的厉鬼,我的心咣当一声砸在了地面上,碎成了千万瓣儿。万万没有想到,何老板此番委托收鬼,还真的是有鬼怪在作祟,而且明显是一只相当难缠的厉鬼。红衣厉鬼索命,就算搭近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估计也无法将她收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想趁红衣厉鬼还没有发现我们,强迫自己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身体作出逃离的动作,但是浑身好像被冰冻了一样,丝毫无法移动半步。而我猛然间闻到一股臊气味儿从身旁传来,不禁皱眉偏头一看,没想到何老板竟然被吓尿裤子了,我心中不由得大骂何老板这个窝囊废。 不知是因为何老板的尿骚味,还是身体瑟瑟发抖的声音,使得红衣厉鬼猛地将头转了过来。而我早已事先拉着尿裤子的何老板,躲在了另一颗大树的身后,屏住呼吸,伫立在黑暗中。 漆黑昏暗中传来惊悚的脚步声,我擦拭掉额头上面的汗水,不由得在心说暗骂道:该死的红衣女鬼,为什么不漂在空中,非得发出如此骇人的脚步声,让人听着就感到无限的心惊胆跳,毛骨悚然。 踩踏落叶的脚步声,又一次在漆黑寂静的夜里停止,我想她一定又走到了我们藏身的树后,便拉着何老板,往附近的另外的大树近前移动。结果,我刚一动身,便觉察耳边生风,接着一道红色残影便擦过身边,飞到了面前,直接拦住了我同何老板的去路。 红衣厉鬼猛然窜到身前,青白色的双臂一下子从红色的袖子中伸出,变成里两股黑色好似藤蔓一样的东西,朝着我俩便伸了过来。何老板保命的高超手段再次重出江湖,他直接将毫无防备的我往红衣厉鬼的身上一推,然后便撒开丫子逃之夭夭了。 人心最是难防,我小心谨慎的提防,还是在关键时刻被摆了一道。措手不及的我直接扑到了红衣厉鬼的身上,立刻感到阴冷之气袭上我的四肢百骸,接着我便穿过红衣厉鬼,摔倒在了草地上。我诧异的立刻从地上站起,转身靠在近前的大树上,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红衣厉鬼,心想:此红衣厉鬼有影无形,似是幻觉残影,难道说:其实她只不过是一个假象而已! 然而,就在我思索的瞬间,一双冰冷刺骨的手从我背后伸出,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地狱入口的恐怖景象 ps:(注:此章尤为惊悚恐怖慎人,会令有些人感到身体不适。建议:胆小者,孕妇,心脏不好者,未成年人和年龄高体弱者“慎阅”!) 我同何老板在昏暗茂密的树林内遇到了红衣厉鬼,何老板十分不厚道的将我送入了厉鬼的怀抱中,然后独自逃之夭夭。而我则是发现红衣厉鬼是个有影无形没有实体的鬼影,正在心中暗自庆幸这红衣厉鬼不足为惧之时,一双异常冰冷的双手,从我的背后伸出,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原来我眼前的红衣厉鬼,再次将青色的双臂伸出红色的衣袖,变成黑色一股股好似彼此缠绕的蔓藤,绕过我身后的大树,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脖子被掐住的一瞬间,我的心都凉透了,掐住我脖子的鬼手力大无穷,根本无法挣脱,估计用不了一时三刻,我便会被活活掐死不可。 挣扎已经成了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不断上翻的白眼仁,使得滚动的眼球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我就好像刚被钓上岸的鱼一样口吐白沫,被枝蔓一样的鬼手拖拽翻滚在布满落叶枯枝的树林间,眼泪是不得已不断流下,痛苦难受不足以描述我此时的感受,内心的恐惧好像是隐藏在树林深处的黑暗一样,无边无际。 恍惚间,我眼角余光瞄到一棵大树后面躲藏着一个黑影,不由得心想:肯定是此人在暗中捣鬼,操控厉鬼前来索命,但我此时死到临头,已经无计可施。而那黑影却在树林间缓缓的朝着我移动过来。 脖子被红衣厉鬼死命的掐住,身前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黑影,我避无可避。逐渐模糊的意识,还在不时的提醒我死亡的脚步正在临近。我在不知不觉中兀的失去了意识,短暂的昏迷了一瞬间后。我又勉强的翻开眼皮。却看到远处的黑影已经凑到了我的面前,朦胧的月光下。我看到他高高的举起了手中握着的一个石头,然后猛地朝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我不由得在心底绝望的呐喊:我命休矣! 人生何其短,何必踏入危险的世界,就这样无辜的丢掉性命可好?答案是:不好! 这是我面对眼前黑白无常的提问,所给出的回答。 我不知何时恢复了意识,但在猛然的一瞬间。清楚明白的意识到我已经死了,变成了鬼魂飘飘荡荡的来到了地狱,在即将踏上奈何桥的时候,勾魂使者的黑白无常照例会问每个来到地狱的新鬼一个问题,回答完了便可以走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与前尘往事告别。 黑白无常问完唯一的一个问题以后,便面无表情的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走上奈何桥。我心有百般不甘,双腿沉重的就像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半步。这时。身后传来了催促声,我回头一看,就见自己的身后。排着长长一条人龙,数不清的鬼魂排在我的身后,无一不是满面污血,尸体残破不堪,甚至有人的肠子就垂在脚面上。即使同为鬼魂的我,见到此般惊悚的场面,不由得也是阵阵胆寒,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折腾,要涌出我的胃部。 我战栗的踏上奈何桥。无数恐怖狰狞的鬼影呈现着他们死时的惨状。忽然一个四肢不全满面鲜血的老人走到我的面前,表情阴森狰狞的对我说:“你踩到我的手了。”听到老人凄厉的声音。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看到在自己的脚下。踩着半截手臂,五指好像泥土中的蚯蚓一样,在奈何桥的桥面石板上恶心的蠕动,我惊吓得急忙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呕吐和惊叫从口中涌出来。 面前的恶鬼老人怒瞪了我一眼后,将他的断肢从桥上捡起来,然后放进嘴巴内咔嚓咔嚓的几下便咽下了肚,接着,断肢从新从他手臂上面的断口处长出来,好像不曾断裂一般,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而就在同时,面前的厉鬼老头从新长好的手臂处,出现了一条红色细如发丝的痕迹,接着慢慢扩大,变成一条豁开的裂口,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下面的肌肉,好像正在被利器逐一的割断,鲜血好像喷泉一样喷出,手臂再次断裂掉落到了奈何桥的桥面上。接着老人再一次从桥上捡起断肢,继续塞入口中,咔嚓咔嚓的咀嚼起来,又一次上演着相同的惊悚画面。 我靠在奈何桥的桥身上,身体缓缓的向下滑落,看着桥上挤满了狞恶的鬼魂,各自反复重复着只属于自己的一个诡异片断。有的人不断的将淌出身体的肠子塞回体内,有的人不断用手将掉落的脑袋安放在颈上,有的人不断的在地上爬行,四处寻找自己的下半身。 我跌坐在桥面上,低着头将手指插在发间,眼泪顺着下巴不住的流淌。 地狱,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啊! 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的恐怖,这世间没有比这里更惨不忍睹的地方!不,正确的说,这里已经不属于人世间了,是充斥妖魔恶鬼的地狱深渊。 厌恶从心底深处涌出,一个声音在恐慌中不断的叫嚣着:“我不属于这里,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魔鬼的巢穴!”声音从心底钻入我混沌的大脑中,我在战栗中瑟瑟发抖的站起身,脑子反复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的奔腾“离开这里!离开这惊骇的地狱!” 我冰冷的身体倚靠在奈何桥的栏杆上,落寞的悲哀阻止不了我离开的脚步。但是,奈何桥的这一端是在接待新鬼的黑白无常,另一端是让你忘记前程往事的孟婆,逃跑,不止是难于登天,而是在地狱内不会出现的字眼,因为这里连天都没有! 望着奈何桥下浑浊流淌的河水,我绝望到了极点。我曾听说奈何桥下的的忘川河流经整个地狱,最后渗入“地狱之门”流到极渊之中。极渊处一片虚无空无一物,无论三界中的漫天神佛鬼怪,到了这里都会化成虚无。不复存在。 一丝剧痛划过心头,涓涓流淌的河水在向我招手,它在对我幽幽的诉说着寂寞。也许。乘着忘川河就可以离开这里,离开恐怖的地狱。但是。我知道这个想法有多么的不可理喻,明知道忘川河的尽头是地底的极渊,一旦坠入其内,就会真正消失在这个世界,连飘渺的灵魂都将不复存在。 但是我别无选择,阿鼻地狱我是片刻间都不想再留在此处,即使是永久的灭亡,也阻止不了我想要逃离这里的念头。我默然的站在奈何桥上。脑中回忆自己生前经历过的事情,熟悉的人,在心里最后的问了自己一次,踏上倒斗手艺人这条艰辛险恶的路途,可曾后悔过?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俯身翻下了奈何桥的栏杆。一切善与恶,对与错,都随着忘川河的流水,消失在世界的尽头处吧! 黑暗,无尽的黑暗。虚无,空冥的虚无,为何在极渊之中我还残留着思维意识。难道极渊的恐怖之处在于。这里什么都没有,但你的思维意识却存活着,陷入这里,将永远独自不生不灭的在黑暗中,不眠不休的以一个毫无感知的思维存在,这将是多么恐怖至极的事情。 心如死灰的我在浑噩间,感觉有人再摸我的脸和身体,原来我的身体并没有消失,只是在无尽的黑暗中无法有所感知。有人。在这虚无的黑暗极渊中还有别人,我立刻兴奋的问说:“你是谁?你能看到我。听到我的声音吗?” 陌生人的抚摸仍在继续,黑暗中传来了幽幽的回答声。忽远忽近,“我就是我啊!而我就是你啊!” 黑暗中传来似开玩笑的回答,使得我不由得有些恼怒,“谁,给老子滚出来。” 但那个幽幽好似残梦一般的声音,仍旧丝丝缕缕的缠绕在耳畔边不绝于耳,“我就是你,就是你!” 哈哈哈,我忍不住仰天长啸,无尽的黑暗使得我的精神错乱,一定是为了驱赶无尽的寂寞,身体内分裂出另一个存在,一个邪恶的存在。 厌烦,嫌恶,甚至是憎恨让我竟然感受到了手指的存在,于是,我奋力的撇开不断抚摸我身体的东西。而这时,我听到了一些杂乱的声音,好像再说“动了,动了。”“醒了,好像是醒了。” 嘈杂的声音传入耳内,我身体上下全部的感知一下子都回来了,脑袋好像裂开了一样疼痛难耐,左大腿也是剧痛无比,恼人的疼痛使得我瞬间清醒了过来。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有的痛苦感受,这份疼痛感,我从心底由衷的感谢它的存在。 疼痛,是证明人还活着的一个美妙的词语。 光亮透过眼皮刺痛眼球,我感觉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无比的疼痛,疼痛也使得我睁开了眼睛。灯火通明,是我睁开眼以后所看到的景象。接着,我便看到何老板的胖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泪眼婆娑的对我说:“斯文小师傅,你总算是醒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啦!” 我缓缓的用手支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见自己躺在一个十分宽敞明亮的房间内,柔软的实木床边围了一群人,其中有不少外国女人的面孔,穿着好像是佣人。 何老板见我醒了,立刻对身旁候着的菲律宾女佣说:“去,把熬好嘅燕窝端过嚟啦。” 我见四周的样子明显是在住宅内,便忍着脸上的伤痛,惊奇的问何老板说:“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何胖子见我说话,立刻一屁股坐在床头,松软的席梦思的床垫,立刻被他庞大的身体压得向下凹进去了一大块,而难掩兴奋之情的何老板,便开始讲述起我失去意识后的一段经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降头术 上 原来我在树林内遇到红衣厉鬼索命,而被狠狠的掐住了脖子,何老板他并没有舍我而去,而是远远的躲了起来,在黑暗中探头探脑的张望,看我如何收拾恶鬼。结果,何老板栖身在远处,只见红衣厉鬼忽然闪进我的身体内,接着我便将双手反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死死的掐住不松手,而且力道十分惊人,额头上面的青筋都暴突如游龙一般。 何胖子在远处看得真切,觉得我是被恶鬼附身了,一会便会自己将自己活活的给掐死。他心中是又怕又急,心中着还要指望我帮他的别墅驱鬼,不能让我在这里就无辜的丧命。虽然他害怕的要死,但是为了他自己的事业前程,就只好硬着头皮,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握在手中,壮着胆慢慢的从一颗树后移动到另一颗树后,缓缓的朝着我移动过来。 何老板在黑暗中晃动他肥硕的身躯,等到他来到我近前的时候,发现红衣女鬼已经完全不见了踪迹,估计是上了我的身。他见我双手仍旧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松手,鼻涕眼泪口水流了一大堆,眼看着就要被自己活活掐死,便举起手中的石头,将我给敲晕了。然后便在昏暗的树林内拖着我,一步步朝着他别墅的方向移动。 经过了漫长的拖动,何老板终于在三步一停两步一歇的情况下,将昏迷不醒的我带回了他的花园别墅。而且,并完好无缺的将变成纸扎人的胖子也带了回来。 听完何老板的描述,没想到他没逃跑,而且凭借他走几步都会气喘吁吁的身体,竟然拼了老命将我给带了回来,我对他的看法多少有了些改变。虽然这其中有些缘由是为了他自己。不管目的为何,何老板并非是那种十恶不赦见死不救之人。 我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了两日,一是心存感激。二是时间紧迫,便立刻表明要去查看何老板女儿的病情。 何老板听见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但他有些担心的问我说:“斯文小师傅,你的身体状况.......” 没等老板把话说完,便摆手示意我没事,然后掀开身上的白色蚕丝被,走下床说:“我没事,救人要紧。”说完,让何老板前面带路,走去他女儿的房间。我之所以这么心急。是因为怕日长梦多,我们刚刚踏上香港的土地,便有人已经等不及先下手杀人,思来想去,我都觉得与何老板别墅区闹鬼的事情有关,而他女儿的怪病,也绝对和此事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决定先从病人着手,然后再了解闹鬼的事由,最后再想办法让胖子重新回来。 昏迷的我被安排在二楼的客房居住,何老板一家三口分别住在三楼的房间内。而佣人全部都住在一楼的佣人房内。我跟在何老板的身后,迈步上了楼梯,开始往三楼走去。在上楼的路上。得知他女儿的病情十分奇特怪异。 何老板的女儿名叫菲菲,今年九岁,非常的聪明可爱,何胖子家里的佣人都十分的喜欢这位伶俐的大小姐,是大家怜爱的开心果。不久前菲菲由何太太陪伴在后院玩耍的时候,突然发病,便昏迷不醒。菲菲患病以后,何老板曾带着她,将香港大大小小的医院跑遍了。但都无法医治,最后便只能靠求神拜佛。请了不少知名的易学风水大师前来驱鬼,结果完全没有任何的起效。最终在他绝望之际。他想起了之前在北京异士居结识的我,他曾经亲眼看见过我力擒鼠妖,便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我踏在楼梯上思索何老板说的话,凡事皆是事出有因,何胖子的女儿菲菲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昏睡不醒。不过听到何胖子的描述,让我想起了现今仍在美国救治的月儿,如果何老板女儿的病情,如同月儿的一样,自己无法医治,该如何是好?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要是自己最终无能为力,不是耽误了一条性命。 转眼间,便到了三楼最里面的转角处,何老板女儿的房门近前。何胖子站在门前,十分礼貌的伸出手敲了几下,这时从屋内传来一声“进来”,声音温婉悦耳,十分的好听,而何老板这才推开面前的房门。 菲菲房间的墙壁被刷成了粉红色,里面摆着一张有可爱的公主纱帐的床,旁边有一个猫咪造型的小桂子,也都是可爱的粉红色。家具看着就十分的昂贵,何胖子应该十分的疼爱这个女儿。这也难怪,毕竟是何老板唯一的独生女,宠爱之情是在所难免,如今独生女得了怪病,何老板一定是心急如焚寝食难安。 菲菲的床边坐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我想她应该就是何老板的老婆何太太。她见我们进来便从女儿的床边优雅的缓缓站起身,冲着我微笑着点点头。何夫人画着很淡的妆,身上有股南方女子温婉的气质,她幽静的走到何老板的身旁,两眼哀愁的看着何老板。 何胖子拍拍何夫人的手,以示安慰的说:“你定晒啦,呢位小师傅系我从北京请嚟嘅高人,实行能医治好我哋嘅囡囡!”(你放心啦,这位小师傅是我从北京请来的高人,一定能医治好我们的女儿!) 看到他二人彼此相互扶持恩爱的样子,我不由得在心中感叹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这个胆小体肥的何老板,可真是好福气,有个聪明伶俐的女儿,还有一位温婉漂亮的太太,真是十分的令人羡慕嫉妒。 我先是冲着何夫人礼貌性的回礼一笑,然后便走到纱幔的旁边,用手轻轻的撩开床边的纱幔,就见一个没有血色苍白的小脸,安静的躺在枕头上。菲菲长得很是漂亮可爱,圆圆的小脸上面有一对浅浅的酒窝,跟她妈妈的样子长得十分相像。 昏睡的菲菲让我想起有着同样睡脸的月儿,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发闷的难受。我缓缓坐在床边,仔细的端详起昏睡中的菲菲。菲菲昏睡不醒的样子同月儿的情况非常的相似,不是外伤所至,也并非受到内伤,通常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家族隐疾,就一定是邪灵侵体,要不就是中了蛊毒。于是我翻开了菲菲的眼皮,结果一下子就令我傻眼了。因为菲菲的眼睛上面,并没有出现我所怀疑中蛊毒会出现的一条黑线,而是在白眼仁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颜色深浅不一的灰色小点,有些颜色已经变成黑色了,这并不是中了蛊毒,而是中了南洋邪术的“降头术”。 中国湘西的“巫蛊之术”和泰国的“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降”是指施术者所用的邪灵法术或毒蛊下药的手段;而“头”是指被施术者(被落降者)本身和他相关的联系(比如生辰八字,毛发指甲,性命以及常用物品和贴身物品)。总结来说就是:降头师就是利用“降”来对“头”进行施法,来达到莫种目的!‘降头’二字,源自于泰语发音(gong-tou)。 降头术和巫蛊之术一样,有许多诡异毒辣的手段,其中分为三大类为“药降”“飞降”和“鬼将”,大多和中国湘西的巫蛊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药降”,与蛊毒大致相似。降头师将一些有毒的动植物,制成药粉,将其混入食物中下降。一旦有人将其服下,少则数日,多则数年,必定肠穿肚烂而亡。但此药蛊为最简单的降头术,也最好最易破解,只要及时的配制出解毒的解药,便永无无后患。 还有另外一种药蛊,稍显毒辣,就是‘五毒降头‘,利用世间最毒的五种毒虫,蛇,蝎,蜘蛛,蟾蜍和蜈蚣,进行施术,其中也分为两种方式。一是施法驱使这五种毒虫的成虫,通过生辰八字或是贴身物品,找到被害人,然后出其不意的将其咬死;二是利用这五种毒虫的卵进行施术,首先将大量的毒虫卵装入蛊盅内,置于邪神的供桌上,等到四十九日后,打开密封的盅盒,取出存活下来的一些虫卵,然后将其投放到餐饮中,迫使被害者吞下。等到时限一到,体内的毒虫卵便会破体而出,或从人体的七孔涌出,使被害人苦痛万分的死去,而且死状极其惨不忍睹!而此降头术无药可解,名为死降。但是,只要施术的降头师一死,被害人体中的蛊卵便会化作血水,此蛊并非“绝降。” 有一种令降头师都头疼不已的绝降叫“阴阳草”。此草粗为阳,细为阴,并生至死。(就是说:从生到死,阴阳二草都会缠绕生长在一起。)即使将其分离制成甘草,二草也会蠕动着寻找彼此,至死方休。将阴阳草置于人体内,它会悄然的滋生,直到生长到一定数量以后,便会疯狂的迅速生长。这时,被害人会感到浑身滚烫发痒,继而神志不清变得疯癫异常,而接下来阴阳草便会猛然间透出人体外,将人变成活脱脱的稻草人,样子看上去十分的惊悚慎人,此时的被害人已经没了性命。 “飞降”属于比药降高一级别的降头术,它并不需要直接对被害人施术,落降时只要用到被害人的衣物指甲甚至是体液,就可以施术于千里之外。飞降尤为恐怖的是,降头师想要对你落降,即使轻触你一下,又或是同你对话,你都会毫无察觉的被落降,甚至莫名其妙的死亡。而且其中大多的死亡方式,都十分的令人匪夷所思,处处彰显异常的邪气。 而降头师的最高境界也就是“飞头降”,预知如何,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降头术 下 何老板的女儿突临怪病,待我检查以后发现其并非是邪灵附体,也非中了巫蛊之术,而是中了南洋的邪术“降头术”。我师父方老之所以能够认识许多的外国友人,是因为他曾经去过南洋,帮助一位富商破过一个降头师设的将头阵法。但当时状况十分的险恶,师父差一点险些就折了客死他乡。这段异常恐怖的经历对于师父来说,经久难以忘怀,曾经有段时间经常会讲给我听,其中种种恐怖玄妙的异术,一下子就把我给深深的吸引住了,最后甚至可以将这些南洋异术背的滚瓜烂熟了然于心。没想到今天真就让我给遇到了,阴差阳错的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师父曾经说过:身中蛊毒,眼中的白眼仁上必定会有一条竖着的黑线;而被落降头术,眼中的白眼仁会遍布黑色小点,这些小点最初是由一生二,二生四,双倍而生,等到一定数量后,会由最初的灰色逐个转变为黑色,直到所有的小点变成黑色,便无法可医。 我已经看出菲菲中的降头是比较简单的“药降”,这种降头术自己现今有法子可解。但是,我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对菲菲落降的降头师,很有可能就藏匿在何胖子的家中。自己现在孤身一人,不仅受伤严重,又是一个半吊子的搬山道人,如果打草惊蛇,只会对自己不利。我不禁暗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件。也不知这个落降的降头师,是个什么级别的降头师? 自己曾经听闻,降头师根据自身的能力分为许多个级别,他们彼此间还会经常斗法,胜利者吞噬失败者的法力。用以增强自身的功力。还有一种靠“血降”来增强自身法力的邪术,就是取别人的精血,制成血咒降术。增强精气灵力,修炼元神。据说。血降要是吸够四十九人的精血,降头师的元神便可离体出窍,为所欲为。但透明无影无形的元神,必须得由真身控制,而此时最为脆弱的真身,必须待在法坛近前施法,不能离开法坛半步,也算是有其不可避免的缺点。 有些厉害的降头师还会“役鬼之术”。就是“鬼降”,不用本尊元神离体,只需驱使鬼魂就可以索命害人。一般的降头师修炼鬼降都是养小鬼,将夭折丧未破身的童男童女的魂魄勾来养在家中,大多因小鬼单纯的心智好控制,也有不分年龄男女老少一并拘来的降头师。“养小鬼”有许多种方式方法,在很多地方都尤为盛行,特别是中国的台湾和香港地区,还有马来西亚,养小鬼算是家喻户晓的邪术。养小鬼因为各个门派的不同各有其法。但在降头师,巫师,还有一些道教的败类等所有的邪v教门派当中。算是必修的课程。养小鬼的手段十分的毒辣,残忍,灭绝人性,最损阴德,在这不便多加详细的描述。(在台湾地区,养小鬼被称为“囝仔仙”。有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观看之前的“巫术”一篇,其中道理方法大同小异。) 降头师的最高境界为“飞头降”也就是“飞头蛮”。练就飞头降有首要的三个条件,第一:必须修炼七七四十九日不能间断。否则前功尽弃;第二:必须每日吸食活人血液,否则就会枯竭而死;第三:修炼时飞出去的头颅。必定连着食道和肠胃这些消化器官,等到修炼成功以后。头颅才会单独飞行。修炼降头术十分的艰险,不容一丁点的疏忽大意,稍有差池,难免一招毙命街头,因其艰难的程度实属罕闻,所以修炼成功者,几乎是万中无一。飞头降是降头师一生之中最大的挑战,一旦修炼成功,便可随意的操控头颅飞行于千里之外,在被害人熟睡当中,取他人的性命,如探囊取物般做到滴水不漏。而且,修炼成功飞头降的降头师,就等于是不死之身,很难将其消灭。 我根据对以往的回忆,断定菲菲被落了药降,并且怀疑降头师有可能就藏匿在身边。于是苦思良策,想一个两全的办法能医治好菲菲,并安然的除去降头师。菲菲现今的情况还可以挺一阵子,并不用着急医治,当下除掉躲藏在暗中的降头师是迫在眉睫之事。我在心中打定主意便将纱幔先放下,转身坐在床头的凳子上,问何胖子夫妇说:“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期间一直都没有苏醒过来吗?” 何老板望向他身旁的夫人,意思是让她的夫人开口讲述。因为何老板经常在中国大陆做生意,常年不在家,他也是在别墅闹鬼和女儿出事之后才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其中的个中缘由,他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知晓详细的情况,所以希望他的夫人开口。 何夫人看似十分的柔弱,是个恪守妇道的小女人,但是我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些许的坚毅,甚至在她的眼底深处,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狠劲,令我对她有些另眼相待,心底不由得涌上了一丝丝介怀。 何夫人先是眼含泪花的看了何胖子一眼,然后默默的点点头,便眼眶泛红的开始对我讲述起,何老板居住的花园别墅,这段时间发生的怪异闹鬼事件。 帝豪花园别墅区建成以后,何老板的公司没有了流动资金可以用来周转,于是他便把售房的事情全权的交给公司的经理打理,带着陈秘书到内陆四处追债,就是我在京城认识何胖子的那个时候。 何胖子刚离开香港,何夫人便开始一手操办搬家的事情,全家搬进了这独门独院的三层小别墅。当时全家上下都很开心,半山这里环境好空气清新,面对景色秀丽的大自然,每天听着鸟叫声起床,人们的心情也变得十分舒畅。但是,结果好景不长,异常的事件开始逐一发生了。 刚刚修建好的帝豪花园园区内,只有何胖子他们一户人家。难免显得十分的冷清,特别是到了漆黑一片的晚上,四周就显得越发阴深疹人。而且。半山这里是有名的大坟场墓葬地,人迹罕至。夜幕降临时,何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便待在三层小别墅内,足不出户。 然而,就在上个月初的时候,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别墅的周围便会开始有动物古怪的叫声传来,嚎叫声十分的难听又瘆人。家里养的猫猫狗狗都吓得卷缩在窝里,连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 等到第二天天明,佣人们出外打扫的时候,便发现大门外有血迹,别墅四面的围墙下面,也发现了斑斑点点的血迹。接着没几天,家中的宠物便开始逐个的失踪,佣人将整个帝豪花园区域都翻遍了,连个猫脚印都没能发现,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后来。就连何老板居住的小别墅内,也开始不得安生。晚上佣人起夜的时候,发现厨房碎了一地的碗盘。但是。大家晚上都没有听到任何的一点响动,住在一楼的佣人们便都有些害怕了,私下都疯传这里是闹鬼了。最后,女主人不得不出面驳斥闹鬼的传闻,说这世界上哪里会有鬼魂的存在?定是哪个佣人嘴馋偷吃东西,打碎了碗盘不敢承认,又或是谁有梦游症,自己做的事情第二天便记不得了。 为了消除闹鬼的荒诞谣言,也为了安全起见。何老板家的司机和园丁等男性佣人,便晚上在客厅内轮流守夜。 结果。自此晚上没再发生过任何异常的事情,就这样安静的过了三个晚上以后。何夫人觉得没必要再守候了,就叫佣人们正常的休息。结果,刚好没人守夜的第一天晚上老管家起夜,在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大厅的房门敞开着,便心想:大晚上的,谁没事出去干什么?便想着看看谁在庭院内。他站在门口处,环视了一圈点着夜灯的庭院,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便把房门关上了。结果在他转回身想要回屋继续睡觉的时候,透过落地窗渗进来的朦胧月光,他看到了一个魅惑的黑影,好像野猫一样悬挂在大厅的吊灯上,一双闪烁诡异光芒的眼睛,十分邪气的盯着老管家。 老管家见到此番怪诞惊悚的情景,着实是吓得不轻,都没来得及发出叫声,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吓昏了过去。吊灯上面垂挂着鬼魅黑影,用一双在黑暗中闪着精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倒地不起的老管家,见其昏迷半天没有醒来,便好像蜘蛛一样在房屋顶上倒挂着移动到房顶上。蓦地停住,弓起身,在高空中旋转跳起,向倒在地上的老管家扑过去。 结果,就在此时,刚好有一个印尼女佣因为肚子饿,在厨房的冰箱处偷吃完东西,想要回到屋子的时候,撞见了这诡秘怪异的一幕,惊恐万分的她,发出了雷鸣一般的尖叫声,一下子便吓跑了诡异的黑影,也吵醒了别墅内的所有人。 大家睡眼惺忪惊魂未定的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跌坐在地上的印尼女佣,瞪大惊恐的双眼,用英文只说了一个单词“ghost”,便吓昏了过去。 看到黑夜中无故敞开的大门,吓得尿失禁昏倒在地的老管家,还有昏倒以后还是一副见到恶鬼时惊悚表情的女佣,何家上下所有的人都吓坏了,纷纷交头接耳的说:恶鬼不止在外面徘徊,现在已经进到屋子内了,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被厉鬼冤魂给害死。 此时的何夫人还是无法相信闹鬼的传言,喝斥大家不要胡说,等事情查明以后再做定论。第二天一大早,何夫人便单独请老管家和印尼女佣谈话,听完两人慌乱惊恐的述说后,微皱眉头对二人说:“这世间没有鬼怪,你俩昨晚肯定是遇到夜猫闯宅了,不要大惊小怪的到处乱说话,以免使得大家人心惶惶心神不宁。”二人听完便点头称“是”。 但是,纸里包不住火,别墅区闹鬼的事情一下子就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这个道理。 而就在当天下午,何夫人陪着菲菲在后院玩耍时,蹲在地上看蚂蚁的菲菲,突然毫无征兆的俩眼一翻,口吐白沫,接着便直挺挺的摔倒在地,面色苍白的一睡不醒。这下可急坏了何夫人,她将菲菲送去医院,经过各种精密仪器的检查,医生却都没有查出来具体是个什么问题,佣人纷说是被恶鬼附体了! 何夫人这下才终于知道事态严重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并非一无所获 意识到事态严重的何夫人,只好通知在外面急于奔波收账的丈夫,公司的生意再重要,也比不上独生女儿来的重要。 何老板收到通知以后便匆匆忙忙的赶回香港,生意人都十分的迷信。他听完何夫人的讲述,便毫不怀疑的坚信是闹鬼了,立刻请来了香港的一些能人术士,风水大师。被重金请来的大师意见纷纷,有的说半山原为墓场坟地,阴气太重,要开坛做法,驱赶阴气;有的说是因为有大量的亡魂聚集在此地不肯投胎转世,所以阳人不得安宁,得念经超度亡灵;最后来了个自称身上有仙的仙姑,说是山上有蛇妖,因为盖别墅园打扰了它的修行,所以出来作祟。接着她便像模像样的只身一人上山收妖,许久之后提了一只硕大的蛇头回来,说是除去了妖怪,便讨了丰厚的打赏,拍拍屁股走人了。 结果,各方大神各显其能,就好像走马灯一样,来了一批又一批,搞得何家上下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也没使得菲菲苏醒过来。 (注释)身上带仙:就是在家中供养了小鬼或是各种成精的动物,然后谎称他们可以附在自己的身上,就是所谓的身上带仙。常见的大仙有狐狸修成的狐仙,黄鼠狼是黄大仙,还有老鼠修成的仙家称作“灰仙”,刺猬修成的仙家称作“白大仙”,通常最常见的就是狐仙和黄大仙,被统称为“胡黄二仙”。现今在东北地区,很多人家都在供奉此类神仙,叫做“保家仙”,可以保佑家中的安宁和财富。反正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谁也说不上是不是封建迷信,就当做是普通老百姓的一种精神信仰,不提倡也不破坏。 所有事情的经过我听完了。心里大致上也是有谱了。从何家的鬼怪作祟到我被红衣厉鬼袭击,还有被落降的菲菲。都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不揪出这个幕后黑手,就算医治好菲菲的病情,何胖子一家也是难得安宁。一想到这暗中捣鬼的人竟敢对我和胖子下手,我就恨得牙痒痒,非得把这个龟儿子揪出来毒打一顿不可。看来所有的事情,以先揪出暗鬼为先,其他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于是。我开口询问何夫人道:“何太太,你们家搬迁到花园别墅这里的时候,有没有招新的佣人,或者是有佣人辞职不干了?” 何太太并不明白我问这话的含义,只是摇着头说:“没有请新的佣人,现在这些人都是跟在我身边多年的老人,甚至有的是在我还没嫁过来之前,就已经是何家的佣人了。他们都很有效率的各尽其责,甚至在家里闹鬼的时候,也没有人提出要离开。而是坚定的守在我身旁,所以我很尊重他们,他们在这里的生活也是十分的快乐自在。我并没有苛待过他们。如果小师傅对他们有所怀疑,我可以肯定的为他们担保,他们绝对不会有问题。” 看到何夫人信誓旦旦善待下人的贤惠样子,我“哦”了一声,就没有再问她什么,而是对何胖子说:“何老板,在医治菲菲之前,你先带着我到别墅区的四周转转。” 何胖子答应了一声“好”,然后握着他太太手拍了两下。表示鼓励和安慰,便带着我走出了房门。 之前我是因为昏迷被何胖子直接带到别墅的房间内。根本没有看过这栋三层花园别墅的样貌。等我步入别墅大厅的时候,便一直处于惊叹的状态。有钱人住的地方实在是太他姥姥的奢靡了。何胖子把别墅内外都装饰成欧式风格,客厅吊着的黑色金边的水晶灯,一看就是从外国特别定制的,墙上挂着的也大都是外国的油画,虽然看不懂画的是什么,不过光看画框就知道价格不菲。 客厅的一侧摆放着实木的沙发,在沙发的近前摆放了白色镂空的桌椅,搭配着典雅的英式花布,上面摆了嵌金边的贵重水晶花瓶。桌子旁边便是偌大的落地窗,明媚的阳光十分温柔的洒了进来,偶能见窗外有一两只小动物,嬉戏着跑过。如果夜晚坐在这里静静的欣赏月色,在小酌一番,应该是不错的享受。客厅的家具并不多,应该是因为乔迁新居,还没有来得及置完,单单光看室内装修,就透着一股奢侈的气息。 我站在客厅环顾了一圈,何老板忍不住拉着我的衣角,悄声的问说:“斯文小师傅,我刚才怎么觉得你欲言又止,好像不太方便说话的样子。现在这里没有人啦,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看出来什么问题没有,我家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啦?” 我心里暗笑,这何胖子还挺会看眼色,难得他也能沉得住气,于是压低声音,伏在何胖子的耳边说:“你家里确实有鬼。” 何胖子蓦然睁大他的小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客厅内的佣人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我俩的谈话,便嗓音颤抖对我说:“小师傅,你不是同我开玩笑吧?是真的有鬼吗?” 我点点头,何胖子见我点头,惊恐的表情溢于言表,身体都开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有些不能接受的眨着一双小眼睛,接着问我说:“那我女儿菲菲的病也是因为鬼神作怪吗?” 现在我不能实话实说,如果点破有降头师藏身在此附近,只会令何老板更加的恐惧,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受其害。于是,我点点头,将菲菲的病情也赖到了鬼祟作怪上面去。 结果,何老板见我点头,扑通一下便给我跪下了,死死的抱着我的大腿,泪流满面激动的哭诉:“斯文小师傅,我们可是十分有缘的生死兄弟,你可要救救我的菲菲,也就是你大侄女啊!没有她,我也是不能活的啦!”说完,抱着我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是死活不肯松开。 我看到屋内的佣人纷纷侧头朝我这里看过来,便十分尴尬的蹲下身对何胖子说:“何老板。你快快起来,一个大男人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所有事情都解决完再离开。” 何老板听我说完。即是感激涕零,又是将信将疑。其实。我说这话是认真地大实话,不光为了何老板,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得把变成扎纸人的胖子变回来,而且,这个诡异故事的主角,暗中藏匿的降头师,我对他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我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激动之情涌上心头,想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个降头师。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是否是长了三头六臂恶鬼夜叉? 何老板擦干眼泪,对我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我能看得出来他的感激之情是出自真心。而且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情况,就是何老板激动的时候,普通话说得还特别溜,还能引经据典,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心胸狭窄的商贼。何胖子接下来便带着我在花园别墅的院子内转了一圈,然后又围着院墙外走了一圈。院墙外遍地都是落叶,并没看到何夫人所说的血迹。估计是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 丝丝点点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花园别墅外围附近的树木并不茂密,离开何胖子的花园小别墅。穿过一条羊肠小道,就到了刚刚建筑成的帝豪花园别墅区。白色的洋房被金黄色的阳光照射着,到处都显得十分的安静祥和,并不像是会闹鬼的阴森地方。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兴许到了黑暗的晚上,这里的景致会大不相同。在朦胧的月色下,没有灯火的白色洋楼,应该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十分的荒凉瘆瘆。 何老板住的的三层小别墅和附近的帝豪花园别墅住宅区。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起先我曾怀疑这附近被人设了邪阵,才致使鬼怪现身。走了一朝发现并非如此,不过这是一个好的现象。说明这个降头师法术并不高强,或是戒心太低,或许说不定是我被看轻了,不过这无疑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思索这个藏在暗中的降头师到底是谁,是受雇于人,还是另有企图,说不定是因为同何老板有什么血海深仇,特意前来报仇雪恨。于是,我打算试探何老板的口风,便想从最不容易被怀疑的人下手,便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的问何胖子说:“何老板,你和你太太是怎认识的啊?” 何老板并没有什么想法,脸上挂着有些害羞的微笑,开始讲述他与太太相识的经过。故事并不复杂,何太太以前是何老板父亲的秘书,后来何老板父亲突然心脏病突发去世了,然后何胖子便顺理成章,理所应当的继承了父亲的位置,何太太就给他当起了秘书。 后来不免俗的老板爱上了漂亮的女秘书,便展开一段浪漫又疯狂的追求戏码,最终抱得了美人归。何太太看似十分文弱,但是却是个十足的女强人,头脑精明能干,何胖子在内陆工作的期间,她就负责香港公司方面的打理。 我听完何老板的话,心说:难怪自己觉得何太太并不像外表那样温婉如水,没看出来还是个女强人。但回想我同她见面的经历,觉得她似乎有意在我面前表现出十分柔弱的样子,难道她在隐藏什么,还是心里有鬼,又或是自己想太多了?也许她是因为担心独生女儿的病情,所以日渐憔悴,难免消瘦看似弱不禁风。 我压抑住心中的疑问,笑着对何胖子说道:“何老板真是好福气,何太太温婉贤良,应该很会照顾你,也十分的疼爱菲菲吧?” 听我夸赞何夫人,何老板的心情看似不错,笑眯眯的对我说:“她对家庭付出很多的啦,是个不错的女人,我还是很有眼光的啦。”说完,自鸣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看着笑得脸上肥肉直颤的何胖子,心说道:何老板,恐怕你要失望了!(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前所未有的恐怖体验 何老板带着我将帝豪花园别墅区附近都逛了一遍,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便对何老板说:“我们回去吧!” 何胖子大概很长时间都没有徒步走过这么远的路程了,累的是满头大汗,衣襟腋下都是汗水。他一边用手绢不断的擦拭汗水,一边回答说“好”。说完,便立刻掉转身躯,急急忙忙的往回走去。 微微的清风穿过林间的小路,我心中不住的感叹,如果以后自己能生活在这美好静怡的地方就好了。而就在我感叹的时候,眼角余光猛然间瞄到不远处的树林内,似有人影闪动,急忙停住脚步,转头向树林内望去。只见青翠的枝叶在微风中摇曳,阳光撒进树林内,落在枯叶断枝上面,好像萤火之光,甚是好看!但却不见任何的人影闪动。我深知不是自己眼花,而是焦急的狐狸已经露出了尾巴。看来不能再等了,对方已经等不及要先动手了,自己也应该早作准备是好。 再次望向树林深处,顿觉刚才的美好光景已经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阴冷的风和无情的晦暗。我立刻扭回头,快步的同何老板回到了别墅内。当我刚步入大厅以后,便立马刻意提高嗓门对何胖子说:“何老板,我今晚就要开坛设法,准备捉鬼收服妖孽,你着人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法坛就设在宽敞的大厅内。还有,等下作法的时候,麻烦你命人将令千金抬到法坛近前,我将作法替她驱邪招魂。” 何老板听到我的话,立刻欢天喜地的命人下去准备。结果,这时有个佣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何胖子一阵耳语,就见何老板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的难看。然后十分尴尬的看向我,并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不用察言观色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于是我率先开口问他说:“出了什么事?” 何胖子一双老鼠眼闪烁不定的看着我。局促的搓着双手,十分尴尬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那个。那个就是变成纸扎人的肥仔不见了!” 闻听此言,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心说:糟糕,自己怎么疏忽大意,忘了叮嘱要看管好纸扎人。如果,那个纸扎人真的是胖子变成的,现在无缘无故消失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没想到该死的敌人会这么快就动手。而且还成功的令自己措手不及,乱了心神阵脚。 如今恶战临近,自己要是稍有个差池,兴许这一屋子的人都难逃一死。如今重任在身,自己只能自求多福,必须稳住脚步,不能再自乱阵营,而也只能祈盼胖子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闪失才好。 午饭过后我便叮嘱何老板说:“一会我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千万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何老板立刻点头称是。我便站起身步上楼梯,回到二楼的房间内,一屁股坐在松软的床垫上面。开始闭目养神。我在脑中将晚上即将要做的几件事情,从头到尾的思索了一番,每个步骤都看似万无一失,但我心中明白,面对未知的敌人和危险,存在的不稳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孤身一人,完全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但是,此事不能再作耽搁了。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夜长梦多。而是迫在眉睫了,哪怕如今的胜算只有十分之一。也得放手一搏。 但是,我现在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要是胖子在这里就好了,二人联手,胜算最起码多出了几分。唉,可惜胖子变成了纸扎人,而且现在就连诡异的纸扎人也消失不见了,想起胖子,现今也只是平添烦恼而已。想到这里,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将身体向后一倒,准备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好面对晚上的一场生死恶战。 结果,我刚闭上眼睛躺倒在舒服的床上,便听见房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大量昆虫爬行的声音。我心下顿感甚是奇怪:何老板的别墅内有佣人每日打扫,不应该有蟑螂之类的爬虫在屋内才对。可是,爬虫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可见,仿佛已到耳边,惊骇之余,慌忙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自己头顶上方的屋顶,秘密麻麻爬满了核桃大小的蜘蛛,而每只蜘蛛的背上,都有一只恐怖怒睁的眼睛,数千万只鬼魅的眼睛,正全部盯着我在看。看到不断在屋内爬动蔓延开来的恐怖蜘蛛,不又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感觉头皮阵阵的发麻,冷战一个接着一个战栗的麻木我的脑神经。我立刻反射性的从床上窜起,奔到房门近前,想要离开这布满怪异蜘蛛的地方。可是,房门好像被锁住了,无论我如何大力的推拉,就是无法将房门打开。 而此时,如潮水一般的鬼眼蜘蛛,已经涌到了我的脚下,无助的我只好用脚踩死一只即将爬上我脚面的蜘蛛,结果发现被踩死蜘蛛体内流出的液体,将我脚上的拖鞋腐蚀出一个大窟窿,而如同镜面一个光滑的坚硬大理石地面,竟然被溅到的蜘蛛体液,溶解出不少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坑洼,这着实令我吃惊不小。 门口是出不去了,房间内还有一处可逃生的出路,便是明亮的落地窗外接阳台。只要我穿过地面上的蜘蛛,打开阳台的玻璃门,便能从阳台跳到外面去,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自己该如何从满屋子的蜘蛛群中,安然无恙的走到阳台近前。越是危急的时刻,头脑越要冷静,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思考逃生的办法。可是独眼蜘蛛完全不给我思考的时间,已经纷纷爬到我的腿上,小腿清晰的感受到蜘蛛足爪上面无数的茸毛带来的瘙痒刺痛。而爬到小腿上的蜘蛛,不知何故开始纷纷的自爆开来,大量的体液迸溅到我的腿上,溶解了我的裤子,也正在溶解大腿上面的皮肤和肌肉,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脚面上面的皮肤肌肉就被溶解的一干二净,露出了森白悚人的趾骨。还没等我感受到疼痛,便失去重心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因为小腿只剩下了一把枯骨,根本无法在支撑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比看到自己正在逐步溶解。更恐怖慎人的事情。我支撑在地上的双手,片刻间也变成了一把苍白的枯骨。我靠在墙上,实在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自己四肢上面的皮肉已经不见了,而上身的皮肤和肌肉也正在被蜘蛛爆开的液体不断溶解掉,胸口就好像被扯破的丝袜一般破烂不堪,但是透过其内,看到并不是女人诱人的美丽大腿。而是森白的肋骨,和跳动的心脏。 惊恐已经让我无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我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死得如此诡异惨烈,心脏剧烈跳动得好像要从肋间的缝隙内蹦出来一样,震撼灵魂的恐惧使得我就要窒息了。而就在这时,我胸口挂着桃木鬼牌突然变得滚热起来,而与此同时,房内的独眼蜘蛛,突然又如潮水一般退出了房间内。 几乎即将要变成骷髅的我,垂下头看向好似布满窟窿的破布一样的胸口。滚烫的温度是由自己胸口的桃木牌发出来的,也许鬼眼蜘蛛是畏惧桃木鬼牌护身符的力量,暂时撤退了。但看到自己处处裸露森森白骨。破烂不成样子的身体,悲痛油然而生,眼泪就这么悄然的滑过眼角。而在伤悲的眼泪滴落的同时,更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房间内的各个墙角处,突然开始涌进一片片黑暗,待我仔细看过,才发现房间内涌进来的并非是黑暗,而是遮天蔽日一般的蟑螂。无数大大小小的蟑螂,翻滚着涌进屋内。数量已经如同星辰一般,难以计数。伴着沙沙沙令人毛孔张大的刺耳声音。翻滚到了我的近前,发着阵阵腐尸一般的恶臭。不停歇的爬上了我大腿的枯骨,然后涌进肋骨间的缝隙处,开始撕咬我的内脏,甚至从我的口中钻出。 此时的我,正体验着人类死亡以后,被蛆虫啃食身体的感受。恶心,恐惧,惊悚,骇人,不知能用多少个诡异可怖的词汇,才足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感受。 身体在被恶魔无情的蹂躏践踏,可是我的神智意识竟然十分的清晰,好像空壳的身体上面的肌肉,并没有离开一样,每根神经都在异常的活跃着,让我体验着前所未有的惊悚感受。 我现在只想有人能敲破我的头颅,尽快的结束我的性命,不让我有机会体验蟑螂啃食我大脑的感受。眼皮十分的沉重,但却无法闭上眼睛,只能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此时发生的所以骇人听闻的事情,恐惧就像尖锥一样刺穿我的心脏,可是我却没有被吓破胆而死掉,此时的我,多么希望肝胆俱裂的痛快死掉。 胸口的桃木牌越来越滚烫,甚至好像要烧焦我的肋骨一般。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有如此的漫长难耐,也从来没有如此的迫切恳求死亡的到来。这种令人头皮发麻,毛孔张大,四肢百骸颤抖,心惊肉跳肝胆俱裂的恐惧,比面临死亡时的恐惧还要惊悚百倍千倍万倍。 死亡,成了一个无限美好的事情,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好境界。凄凉,悲惨,这些词语,此时跟这份恐惧相比,也变得异常的美妙绝伦。 而在我无限祈盼渴望着一死了之的时候,房间内明亮的落地窗台上,猛然间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趴在阳台的地面上,伸出不断滴落血液的手,拍击玻璃的拉门。屋内的蟑螂好似受到了惊吓一样,慌乱的四处逃窜。 我孤单的头颅,默默的注视着玻璃门上面的一个个猩红刺目的血手印,心都凉透了,看来真正的狠角色现在才登场。 厉鬼,现在真的现身前来索命了。 如今这栋三层别墅内的所有人,看来今天都要葬身于此了!(未完待续) ps:(注:此章尤为惊悚恐怖慎人,会令有些人感到身体不适。建议:胆小者,孕妇,心脏不好,未成年人和年龄高体弱者“慎阅”!) 第十七章 恶战在即 好似见鬼了一般受到惊吓的恶臭蟑螂群,一转眼便在房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窗台上面出现了另外一只更为恐怖的厉鬼,正要破窗而入。今天自己没能保住一条性命不要紧,深信自己能驱鬼除妖的何老板一家也在所难逃,这令我感到十分的抱歉和愧疚。如果自己提前先让他们撤离这里,独自留下收鬼,兴许这样就只会死自己一人,而何老板一家可以免受遇难,逃过一劫。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然在劫难逃,难免一死,就只能坦然面对了。但只希望何老板的一家人,不要遭受和自己同样的恐怖凄惨遭遇,最好可以死的痛快一些。 阳台上面浑身是血的厉鬼,已经用血淋淋的双手扒着玻璃门窗,缓缓的站起身,在我眼睛模糊的瞬间,血衣厉鬼便已踉踉跄跄的一步步踏进屋内。厉鬼青黑色的脚趾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混着黑色泥土的血色脚印,仿佛踩踏在我裸露出肋骨间的心脏上面一样,令我感受着疼痛和恐惧,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浑身是血的厉鬼垂着头,向前伸着双手,摇摇摆摆的缓缓朝我走来。他每迈出的一步,都像铁锤重击在我的心脏上一般。片刻间,浑身不断滴淌鲜血的厉鬼便走到了我的近前,双手猛然间搭上我的双肩,以此同时,我感到胸口的桃木鬼牌越发的滚烫,滚烫得好像身处在火海当中一样。 双手搭在我肩头的血衣厉鬼缓缓的蹲下身,一股浓厚的血液腥气,和好似腐烂死人的臭气直冲入脑。血衣厉鬼身上的污血,不断的滴落到我森白的大腿骨上,森白与猩红。无比刺目狰狞的交相呼应。此时我的身体已经行将就木,差不多变成了一具孱羸的骷髅,只有胸口以上没有被独眼蜘蛛的体液腐蚀。但也被蟑螂啃食得千疮百孔。眼前的厉鬼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咬断我的脖子,吸食肉体上仅存的些许血液。而我的尸身,会变成为这天下最恐怖,最凄惨,最破烂不堪入目的糟烂尸骨。 如同我的意料之中,浑身是血无比狰狞的血衣厉鬼,将头缓慢的靠近我的脖子。厉鬼迟缓的动作仿佛是在享受我内心溢出的恐惧,在享受我心底深处无用的挣扎,而他却在折磨中舔舐嘴唇。而让我体验最后的生不如死,将我内心的惊悚感受逼至极限,然后才会结束我的性命。 此时的我只盼眼前的厉鬼伸出他的獠牙,尽快的结束我的性命。忽然,胸口滚烫的桃木鬼牌变成了一团赤色的火焰,接着我便听到贴近耳边的那只浑身是血的厉鬼轻喃出声,“老郑,你在干什么?” 闻听此言,我眼前燃烧的熊熊火焰突然消失,接着我便猛地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大力的起伏喘息,好似刚刚溺水的人一样,疯狂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周围空气。 喘息过后。我猛然发现自己身体安然无恙的跌坐在房门口的地上,除了大腿上面因之前车祸留下的伤痕以外,没有一丝的损坏异常之处,不免错愕疑惑不解,难道说:刚才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恐怖情景,只是一场虚幻的恶梦而已? 为我走到近前好似血葫芦一样的血衣厉鬼,突然兀的咚一声便摔到在了我的脚边,我急忙伸手扶起了摔在我面前的人。 对,是人没有错。 浑身是血摔在我脚边的便是先前变成纸扎人的胖子。泥泞和鲜血,隐藏不了我最熟悉不过的面孔。未知的恶梦。未知的相遇,使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先从地上站起身,将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胖子扶躺到床上。 坐在床边回忆刚才恶梦一般的经历,猛然间觉察到了有些微妙的异常,立刻走到书桌近前的镜子近前,翻开我的眼皮查看。虽然心内多少有些准备,但是结果却还是令我吃惊不小,只见在我的眼球上面,浮现出几个零星的灰色黑点,自己在毫无察觉之间,被人悄无声声息的落降了,这也使我肯定了一些猜测,躲藏在暗中的降头师,大有可能就隐藏在身边,心中再次涌上了那个最值得怀疑的人。 是她,不会有错。 自己被落降了,差点又猝死在恐怖的幻觉之中,还好自己身上带着搬山道人的护身符“桃木鬼牌”,还有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胖子,才唤醒了自己的感知,破了降头师的局。如果还有下次,自己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好彩,交恶已经迫在眉睫,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我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面的时钟,从午饭过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半钟头,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本来自己预计开坛设法的时间为下午五点钟整,虽然事态紧迫,但时间却不能提前,反而要推后延迟了。因为,胖子出现了。 胖子会成为今晚恶战胜负的关键人物,自己经历了刚才的夺命幻影,可以知道此降头师的法术不高,但也十分的难以对付,自己必须借助胖子的力量,才能有些胜算。但是,胖子现在浑身是血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了,是否能立刻参加战斗,也是不得而知。而在等待胖子醒来的这段时间,不知恶毒的降头师是否还会再次出招?如果再有恶灵幻影逼近,自己是否能安然破解,都是不得而知。这些太不稳定的因素,实在是令我有些焦头烂额。 今晚必须解决这件事情,要不明天天一亮,别墅内所有的人都会变成死尸,更有可能会被毁尸灭迹,连完整的尸身都将不复存在。 冷汗从额头手心不断的涌出,但我不能一直一筹莫展,得想办法解决眼下的所有问题,最先就是得让胖子苏醒过来。浑身是血,衣衫凌乱不整的胖子,好似在荆棘草丛中来回打滚了一样,在变成破布条状的衣服下面。全部都是醒目的红色刮伤的划痕,鲜血染红了也同时粘住了衣裳。 胖子是怎么变成了森然可怖的纸扎人,之后又经历怎样的艰险存活下来。这些问题虽然困扰我心,但并不是当下立刻要解决的问题。胖子回来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以免在横生枝节。于是,我用被子将他完全盖住,然后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只把头露在外面,然后便立刻大喊道:“有人吗?听到的人过来回个话。” 这时,有个皮肤黑黝身材消瘦的女佣人走上二楼对我说:“先生。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老爷有交代过,不必经过他的同意,你的任何需求都会得到满足。” 我听完觉得何胖子还不错,考虑的相当周到,于是便吩咐女佣说:“你去帮我提一大桶热水来,为了晚上的法事,我要沐浴更衣。还有,我刚才不小心受伤了,你再拿一些金疮药来。并准备一些容易饮下的补品,记住要最好的,最滋补。最快能见效的那种。” 女佣听到我受伤了,脸上立刻浮现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关切的问我说:“先生,你受伤严重吗?要不要通知老爷,需不需要请个医生来?”说完,眼睛立刻开始透过门缝,向内探看起来。 我将门缝关得更小一些,挂着轻松的笑容对女佣说:“多谢你的关心,我并无大碍。你也不用通知你家老爷,只要把我交代好的事情办妥就行了。” 女佣看到我迷人的笑容晃了一下神。不由自主的回答说:“是,好。”接着好似缓过神来一样。羞涩尴尬的冲我一笑,然后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先生,还有别的吩咐和需求吗?” 我立刻回答说:“没有,麻烦你尽快将我交代的东西都准备好,然后只要放在门口,不需送进屋,敲门后我会自行来取。” 女佣听闻诧异的点点头后没有多说,便转身离开了。我将房门关上,因为不放心,便直接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何老板家的佣人做事十分的训练有素,一会儿便把我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了,而且十分听话的将东西放在门口处,隔着门提醒我,等到听到我的应答,便离开了。我仍旧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瞄了地上一眼,看到有一大碗参汤,立刻端起转回身,给昏迷的胖子灌了下去。有了这碗参汤吊命,胖子可以快一些醒来。我接着又费力的将装满热水的水桶移进房内,便开始处理胖子身上的伤口。 胖子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全部被渗透的鲜血粘在了皮肤和伤口处,我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将衣服剪碎,实在粘住取不下来的衣料,便用毛巾蘸着热水,将其沁湿后再慢慢的揭下来。看到胖子身上触目惊心的无数深浅不一的划痕,不由得鼻头一阵阵的泛酸,心想着:不管是谁让我兄弟遭受这般的痛苦,我定会加倍奉还,非将其剥皮抽筋不可。 我手脚不停浑身是汗的足足忙碌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终于将胖子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这时,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一刻了。 胖子的呼吸还算稳定,可是不像要苏醒的样子,我的心仍然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晚上的斗法本来对于我来说,是毫无胜算可言,只是硬着头皮硬上,心想着即使是要两败俱伤,也不能放过这个歹毒的降头师,牺牲自己好歹也为何老板一家搏个安然无恙。 但现在有了胖子,就得改变原定毫无胜算的计划。于是,我从包袱内拿出几页纸,开始屏息凝神的读起来。这几页纸可是我的宝贝,是我在小的时候,偷抄我家老爷子那本传世宝书“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密葬”内的部分内容,犹如当时时间有限,我曾大略的看了一遍,将其中风水墓葬和开坛设法的一些内容抄写了下来。师父曾说此书暗晦难懂,其中暗藏天机,如果读此书窥探天机,会消福折寿,所以一直藏起来不让我习读。 现今面临强敌,有可能会命丧于此,只好将此书搬出来研读一番,寻求御敌的良策。在等待胖子苏醒的这段时间,我将记有开坛设法的几页纸张反复熟读,但因为记录的只有片面之词,实在是晦涩难懂,只能通过一知半解,一边在脑子里面反复的演练可能出现的状况,还得一边参悟其中奥秘难解的内容,等我大致有了一个构架以后,抬头时发现现时黄昏已过,夜幕已经低垂了。 于是急忙站起身,查看胖子的状况,被包扎成好似木乃伊的胖子仍旧昏迷不醒,而此时我的肚子,十分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便站起推开房门,再次命人将食物和一大碗参汤照例放在门前,并嘱咐他们告知何老板说:“如果今晚我没有跨出此门,明早活着的人别忘了来给我收尸。”(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开坛做法 ps:祝大家羊年大吉大利,心想事成!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小米,支持《异士居》的各位善良大侠,愿你们羊年喜气洋洋,一切皆好! 晚饭时间一到,我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生死攸关的大事临近,我竟然还有胃口吃饭,不禁苦笑着的站起身,心想着:要死也得当个饱死鬼。于是呼唤何老板家的佣人,交代了晚餐的事宜,并让他们给何老板带句话,“如果今晚我要是没有跨出此门,明早活着的人别忘了来给我收尸。” 佣人们听到我交代如此不吉利的话语,都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我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将门锁死。给胖子再次灌下参汤后,便一边吃饭,一边开始思索起来。何老板招惹上的这个降头师,法术修行在自己之上,只有智取,方能将其降服。而他委身躲藏在暗中,对他而言也是有一利一弊,利的是使我无从主动下手,弊的是他不能现身对我直接攻击,这样使得我的胜算又多了一层。今天下午他利用*阵法,使得我差点命丧黄泉,但结果却被我在无意中侥幸的破了他的阵法,这回使得他被邪阵反噬,肯定受了内伤,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次动手,这使得我的胜算又多了一层。失踪的胖子出现,不管是从信心上,还是助力上,都有利于我,而且胖子现今成为了不为人知的棋子,我在暗中留了一手定会令对方措手不及,无疑使胜算又多了几分,种种条件核算下来,十成胜算中,我最少也占到了三分半,而且何家上下人心所向。再加上邪不胜正,今晚的结局,我虽无十分把握。但也*不离十,但这些都必须在胖子醒来的前提下方能成立。 晚饭在坎坷不安如同食蜡中度过。我开始急躁的在房间内踱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胖子就是不见好转。胖子虽然浑身是血,但伤势并不严重,大多都是被树木断枝造成的划伤,只要内脏没有受损,对于身强体壮的胖子来说,根本是毫无大碍。为何他却迟迟没有醒来?难道他受得伤,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暗骂自己不够细心谨慎,如果胖子受了内伤或者中了蛊毒,自己的计划就完全的打水漂了。 于是,我十分急忙不安的翻开胖子的眼皮查看,发现他的眼睛没有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用手在他胸前的肋骨处按了几下,接着又掰开胖子的嘴巴向内观看。嘴巴里面没有血迹。说明没有受到内伤,这下我是彻底的安心了。但就是想不明白,胖子怎么还不醒来。再晚,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墙壁上面挂着的时钟,指针悄然无声的滑过亥时,眼看着午夜将至,胖子仍旧昏睡在洁白的床上,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我不由得开始急躁起来。时钟上面指针跳动的声音,每一声都在挑动我紧张的神经,我心知。过了午夜,降头师的功力会恢复大半。如果自己再不动手,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此时自己独自动手,又无疑是螳臂挡车,蚂蚁撼树,真是一筹莫展的都想要找根绳上吊自杀算了。 时钟的指针好似奔腾的马儿一样快速不停歇的划过午夜正中,我知道不能再等了,便做了个深呼吸,提上包袱,准备只身上阵。当我即将要步出门口的时候,落寞黯然袭上心头,自己此番可能有去无回,总得和生死兄弟做一下最后的告别。于是又转回身,来到床前,看向昏迷不醒的胖子。 结果,我看着躺在松软床上胖子昏睡的样子越看越是来气,心说:老子即将要去拼命了,死胖子竟然在这里倒头睡大觉。不甘,不舍,百味杂陈涌上心头,几个时辰无声的折磨,令我一下子爆发了,立刻不受控制的对着床上的胖子怒吼道:“你丫的给老子起来!”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过眼角,鼻子酸楚的难受,我用衣袖拭去泪珠,大骂自己的怎么在最后关头变得如此软弱无用。 不过,泪水流过,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内心了然此时此刻,自己已经真正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于是,我对着躺在床上的胖子说了声“兄弟保重。”便转过身,准备开始生死恶战。 结果,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依稀间仿佛听到了胖子翻身的声音,而且与此同时,昏迷不醒的胖子竟然哼哼唧唧的说了句“别吵,让胖爷我再睡一会。” 泪水再次滑落,喜极而泣的我立刻转身跳上床,对着胖子的屁股连踢了好几脚,大声的叫道:“死猪,别睡了,快点起来。” 浑身裹着纱布的胖子翻过身,十分慵懒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问我说:“开饭啦?” 我见胖子可算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醒了了,立刻兴奋的扑到在他的身上,胖子被我压的痛叫出声,嘴里不消停的骂我说:“假斯文,你丫的要谋财害命啊?能不能轻点,老子快痛死了。” 我松开胖子,一屁股坐在床上,立刻开口对胖子说:“兄弟,眼下情况危急,一切事情稍后再议,我先同你说下,接下来要做的生死攸关的大事情。”我不由分说,便开始自说自话,对着昏昏欲睡的胖子讲述何老板家中暗藏降头师捣鬼的事情,并交代他一会也躲在暗处,见机行事。清楚详细嘱咐了一番,我便迫不及待的对胖子说:“咱们现在是时间紧迫,赶鸭子上架,你有什么事情都以后再说,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记住了吗?” 胖子听完点点头,他刚从昏迷中转醒,身体还是十分的疼痛不适,但是没有时间给他休息了,要不等邪恶的降头师再次动手,我们就永远再无睁眼之日了。 刚到香港便遭遇有预谋的车祸,胖子无故消失被替换成扎纸人,何老板与我又被红衣厉鬼索命,自己最后又被落降。险些丧命于幻影之中,敌人耍尽各种卑鄙阴毒的手段抢占先机,势要将我们至于死地。此时。终于轮到我出手了,绝对不要责怪我会下手太狠。所有遭遇的苦难我势必加倍奉还,定要将敌人一招毙命,永除后患。 胖子下了床便紧跟在我的身后,忽然他凑到我的近前,悄声的对我说:“老郑,我就有一件事情,能不能先解决一下。” 我握着门把手,看着表情紧张的胖子。点了点头,胖子立刻像得到特赦了一样对我说:“我......” 结果,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听到楼下传来了惊叫声,便急忙拉开房门。踏上楼梯的时候我对胖子说:“兄弟,情况紧急,无论你是有屎有尿还是有屁要放,都得等一会儿再解决了。” 胖子紧随在我身后十分不满的嘟囔说:“我就是饿了,想要口吃的。” 我没回头,直接回答他说:“兄弟。解决事情以后,我让何老板给你置办酒席。现在你还是先忍着,赶快躲起来。别让任何人发现你,记得看我的手势。” 胖子十分爽快的回答一声“好嘞。” 等我步入大厅回头时,胖子已经不在我身后了,他能悄无声息的消失,我顿时安心了不少,原本还担心他受伤的身体状况不好,看来是我多余瞎操心了,胖子仍旧身手灵活,这下自己不仅毫无后顾之忧。反倒无忧无虑的多了几分胜利的把握。 灯火辉煌的客厅,此时挤满了人。我看到大厅中央设置了法坛,法坛近前摆着一张大床。许多人都挤在大床的周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通过刚才的尖叫声,我猜想准没好事。当我步入人群近前时,便看到大床上面躺着的菲菲,也就是何老板的女儿,此时正口吐白沫,身体不断的抽蓄,好像发羊癫疯一样。 何老板胖硕的身体跪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菲菲抖动的身体,表情焦急得好似要喷火的恐龙一样,他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我,仿佛看到了万能的救世主一样,松开怀着的菲菲,直接冲着我就猛地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住,泪流满面的对我说:“大师,你可算是来了啦,快...快......” 我拍拍何老板不住颤抖的肩膀对他说:“我来了,你可以放心了,你先下去,我来医治菲菲。” 何老板听到我的话,如同领到圣旨一般,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并命众人离开,不要碍着我做法事。 看着抽蓄的菲菲,我知道是降头师利用她来引我出来,但他没想到,我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并非是被他引出,打错算盘走错棋的降头师,你就等着受死吧! 何老板带人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先将从师父密室拿来的包袱打开,然后十分郑重其事的说道:“弟子今日为救他人性命,斗胆借祖师爷的道袍一用,望祖师爷保佑弟子,平安完胜的驱除妖魔鬼怪。”说完,我便将包袱内,绣着太极八卦阵法图的黄色道袍穿在了身上,又双手捧起道冠,小心谨慎的系在了头上。 道袍穿毕,我煞有介事的来到法坛近前,点燃了三柱香,插在桌子上的香炉内,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的开始作法。我先将手中的桃木剑插中桌子上的几张黄符,然后靠近香烛点燃,瞬间将照着火的桃木剑,在菲菲平躺着的身体上方挥舞,并闭上眼睛口中念道:“天苍苍,地黄黄,何方妖孽敢来狂;天灵灵,地茫茫,哪个鬼怪硬逞强;我乃人间虎灵王,太上老君称师尊,玉皇跟他交情深,各界大仙让三分;你若不听号令走,我请他来破你身,魂飞破灭天地间,再也不能戏人间;这些话儿你听清,此刻命令你速离,太上老君急急如谕令,起。” 念毕,我双目蓦地圆睁,桃木剑对准菲菲额头的眉心间,闪电般的一指。然后昏迷中的菲菲,便停止了抽蓄,忽的从床上直起了上半身。(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蛆人 我在别墅的客厅内开坛做法,念毕咒语施法令抽搐的菲菲坐起身,周围观看的众人都看傻了眼,客厅内立刻寂静得只剩下了砰然心跳声。 我表情十分平静的靠近菲菲,屈膝跪在床上,用桃木剑指着菲菲的额头大声呵斥道:“躲藏在暗中的鬼怪,你还有什么话要分辨,可有隐情?”问完,便煞有介事的将耳朵贴在菲菲的嘴巴近前,喃喃自语道:“嗯,嗯,你说谢我手下留情,想要在临走时说出,是谁加害这个无辜的小姑娘。”我一边自说自话,还一边自导自演的不住点头,而且时不时的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此时别墅大厅内的空气十分的凝重,除了我自问自答的说话,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所有人都在屏息凝气满面疑云的盯着我看。我心中却是焦急万分,心说:这蹩脚的独角戏眼看就要穿帮了,而该死的降头师怎么还不现身?这家伙真够能隐忍的,只好不安的拿眼角余光,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人群,发现我怀疑的“她”,也就是何老板的夫人,仍然是一脸的惶恐不安,泪眼汪汪的握着何老板的双手,何老板还不住的抚摸她的手背,让她不要太过伤心和担心。 一脸一无所知,温婉如初的何夫人,就好像一个十分担心宝贝女儿的无助母亲,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难道是自己一直对她的猜测有误? 我从何府清醒以后见到了何夫人以后,便一直对她有所怀疑,外表的柔弱和她眼中的深沉太不搭调,而她又是最为熟悉何老板的所有事情,也是和菲菲接触最多最容易下手的人。虽说她是菲菲的生母,是最不可能被怀疑的对象。但是不能不排除有灯下黑的可能。 而且我曾在不经意间在接触何夫人的时候,闻到她身上有股特殊的香味儿,类似香烛的檀香味道。但是又有些不同。在等我查看菲菲的状态以后,才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想到。何夫人身上香味是“泰香”的味道,顾名思意,是产自泰国的香料。这种香料十分的特殊罕见,是用檀香粉末为主,加入其它神秘的香饵粉末,一起放入香炉内焚烧,但这些神秘的香料粉末中,有一种极致特殊的粉末。是用死人的头骨研磨而成,使得泰香中散发出一股独特幽眇深邃的香气,此香一般用来施法驱使亡灵,平常的普通人,绝对不会使用这种香料。 但是事已至此,我不明白何夫人为何还在继续演戏,迟迟不肯动手,难道是她受伤未愈,无法运用功力,又或许是自己猜错了。何夫人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眼看着事情应该水落石出的真相大白,怎么突然间就卡壳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冷汗不断的从额头上渗出。 忽的,一股异常的幽香钻入鼻腔,我不禁打了一个喷嚏,猛地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这是何夫人身上独有的“泰香”味道,看来她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黑影猛然间从客厅的暗处窜到了法坛近前,直奔我扑了过来。我立刻闪身躲避,结果黑影的目标并非是我。而是躺在床上的菲菲。就见他抓住菲菲的胳膊,想要将菲菲从床上抢走。而我却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冷笑:该投胎的恶鬼是终于现身了。今天小爷就要揭开你这鬼怪的庐山真面目。 黑衣人身着黑色的紧身衣,带着黑色的连帽口罩。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裸露在外。当我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有些晃神了,十分熟悉的凌冽眼神,似乎最近在哪里见到过。而此时我近前的黑衣人也同时愣住了,因为他并没有如愿以偿的轻易劫走菲菲。因为在菲菲层层叠叠的莲蓬公主裙下面,事先系了一根麻绳,此时正握在躲藏在暗中的胖子手中,刚才我装模作样的施法使得菲菲坐起,也是这根麻绳起的作用。 我趁黑衣人晃神的瞬间,将手中的桃木剑对准黑衣人用力刺去,黑衣人立刻松开了菲菲,闪身躲避,反手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月牙弯刀。看到寒光闪烁,我也急忙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弹弓,不给黑衣人任何反扑的机会,嗖嗖嗖,随手将三颗火药弹丸电光火石一般的射了出去,全部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但结果却是令我大失所望,因为黑衣人并没有如我所愿的被烈火点燃,不禁在心中怒骂:他姥姥的,这该死黑衣人身上的夜行装,竟然防火,他是从哪里淘来这样好的宝贝? 胖子仍旧躲在暗处,现在还不到他现身的时机,我将手再次探进怀内,将削铁如泥的青铜匕首掏了出来,猫腰将其横在胸前,两眼死死的盯着鬼魅的黑衣人。 黑衣人并没有立刻反击,而是弓起身体,一下子闪进了宽阔客厅中的黑暗夹角处,不见了踪影。黑衣人身上的夜行衣,十分完美的将他隐藏在黑暗中,没有人能察觉他的动向,我围着菲菲的床周围打转,眼睛在黑暗中不断的穿梭,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敌暗我明,身后还有一个要保护的人,现今是最糟糕最凶险的状况。我只有调动全身的神经高度的集中精神,不允许出现丝毫的差错闪失。 我站在床头近前,隐约听到从头顶处传来玻璃珠彼此撞击的轻微声音,兀的向上抬头,就见一个如同野猫一样的鬼魅黑影倒挂在房梁上,正弓着身体,作势朝我的头顶扑来。我立刻朝旁边闪身躲避,同时将手中的青铜匕首向上撩了出去,结果削铁如泥的青铜匕好像划在了十分坚硬的皮革上面一样,感觉十分的费力。 黑影受我的一击,再次隐身到了黑暗之中,而我发现我手中的青铜匕首上面,有黑色的血迹,而在血迹之中,竟然有几只米粒大下的虫子正在蠕动,我吓得立刻将手中的匕首凑到燃烧的烛火上面,就听到吱吱的燃烧爆破声音响起,一股恶臭味儿飘散开来。用手拂去额头上因受惊吓出的冷汗,心说: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自己险些就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的“蛆人”了。 “蛆人”,是泰国降头师常年养在身边,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非人类。一些灵力法力不高的降头师,无法驱使真正的亡魂,便使用其他的手段给自己找帮手,其中的一种就是侍养“蛆人”。 降头师会在一些人身体内注入大量的蛊虫卵,然后喂其食用一些与之相生相克的毒草续命,等到卵虫孵化以后,人体的肌肉筋脉会被蛊虫啃食殆尽,由大量的蛊虫来代替支配躯体行动。只剩下躯壳的人体,皮肤会变成如同牛皮一般坚韧,成为没有思想思维的行尸走肉,完全听从降头师的差遣。 蛆人用死人制作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却不能长久听命于人,据说死人制成的蛆人寿命极其短暂,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三五十天,便会失去其功效,变成一具高度腐烂的死尸。如果降头师在斗法之时,手下的蛆人突然自行毙命,会使降头师反受其累,有可能还会因此丧命。而且死尸制成的蛆人,行动并不十分的敏捷,操控起来也并非会得心应手。 所以有些降头师便选用活人制成蛆人,此法却甚是艰难,因其先决条件十分的苛刻。第一:必须精壮男子,要不还没等蛊虫孵化,未成形的蛆人就会因为蛊虫卵的啃噬而心力衰竭致死;第二:生辰八字皆属阴,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天干为乙、丁、己、辛、癸,地支为丑、卯、未、酉、亥的纯阴体,要不人体阳气过旺,会使阴毒的蛊虫很难孵化生长存活;单是这两个条件就已经是世间难寻了,所以活人制成的蛆人实属罕见之物。制成蛆人还有一个不算必须的条件,就是蛆人在还是活人的时候,如果是其自己甘愿被制成蛆人,则在变成蛆人以后,其威力惊人而且存活时间相当长久。可是,谁会心甘情愿变成不人不鬼的行尸走肉,然后任人摆布?一般人肯定都不愿意。不过有一些想法极端的人,想要完成某个重大心愿,比如想要报血海深仇,便求助于降头师,降头师便会以此做为条件要挟,很多人都会受其蒙骗或一时鬼迷心窍,就这样变成了不属于三界之中的另类生物“蛆人”。 蛆人身体内的蛊虫有剧毒,能使人身体麻痹任人摆布,甚至会变成没有思维如同蛆人一样的行尸走肉。所以我要十分的小心谨慎,不能再用青铜匕首刺伤他,以防蛆人身体内的蛊虫跑出来,即使没有落到我的身上,万一要是落到其他围观人群的身上就坏事了。 蛆人并非是活人,所以才能无声无息的藏身于黑暗之处,随时随地准备发起偷袭。而如今自己不能再用利刃伤其身体,其又身着防火的夜行衣,当下真是无从下手,令我是一筹莫展得满头大汗,只能弓着腰,警觉的踱步在菲菲的周围,以防蛆人接下来的偷袭。 万万没有想到,千般算计也没算到,自己此番前来收鬼,竟然会遇到十分棘手的降头师,而这功力不算太高的降头师身边,竟然会有一只半人半鬼的蛆人,这下自己的全盘计划算是被打乱了。现在得重新布局,第一首要的问题,便是解决掉躲藏在暗中的蛆人。 但单凭自己的力量,很难完成此事,但又不能此时就曝光胖子的存在,他是自己留到最后的杀手锏。看来现在只有放手一搏了,不硬着头皮先把鬼魅的蛆人解决了,这别墅内的人,便都将葬身于此!(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最毒妇人心 ps:小米大过年的严重感冒了,擤鼻涕的手纸堆积如山。所以,接下来几天的更新可能会断断续续,望大家见谅!感谢大家一如既往不离不弃的支持,祝大家羊年喜气洋洋,得意扬扬! 躲藏在何老板家的降头师引我现身,我正好将计就计的现身作法,可是自己怀疑的对象何夫人好似十分的无辜,而就在我诧异的时候,半路上杀出了一只不人不鬼的蛆人。 蛆人无法用利刃伤及其身,而他身上又穿着防火的夜行衣,无声无息的藏身于暗中随时准备偷袭,如此棘手的问题令我一筹莫展,只能咬紧牙关,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蛆人受降头师的操控并不现身,而是刻意躲藏在黑暗处,消磨我的意志。我弓着腰徘徊在菲菲的四周,汗水顺着额头不断的滴下,浑身紧绷的神经都好像要崩断了一样。就在我抬手拭去额头汗水的瞬间,一道黑影从大门的西侧黑暗处窜出,直奔我冲了过来。 寒光一闪,我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可是已经躲闪不及,钻心的疼痛从右侧的肋骨间传来,鲜红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如泉水一样喷了出来。 我用左手捂住受伤严重的肋骨,鲜血顺着指缝间汹涌的冒出,此时必须给伤口止血,要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蛆人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眨眼间便凌厉的抬起脚,将仓促间躲闪不及的我踢飞了出去,跌落在客厅西侧的沙发近前,无力的靠在了沙发的脊背上,耷拉着头,好像要死了一般,心中却是在暗笑:鬼东西。你终于肯现身了。 如同鬼魅发蛆人一直躲藏在黑暗之中,敌暗我明实在是无从下手,所以我是故意给他制造偷袭机会。就是为了引他现身,只有让他现身在明处。才有机会除掉他。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不人不鬼的蛆人实在是下手太狠,自己左侧肋骨间受伤严重,鲜血已经将前衣襟都染成了刺目的红色。如果战斗时间拖延过长,自己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先挂了。 蛆人好像进击的野猫一样,弓着背,缓缓朝我走来。我用右手支撑沙发站起身。眼角瞄了一眼远处围观的人群,心说:还不是时候!等!这一个等字,让我再一次被踢飞了出去。蛆人就像戏耍老鼠的猫咪一样,用脚将我踢来踢去。我身体不断翻滚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片狰狞鲜艳的血迹,好似遍布污血的屠宰场地面一样。当我再次被踢飞到大门近前的暗处时,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了,猛烈的咳嗽使得鲜血从我的口中喷洒到大门前印花的地毯上。 我在大门前漆黑的暗处缓缓的抬起头,一瞬间看到了某个人嘴角处扬起了嘲弄的浅笑,我知道时机到了。便颤颤巍巍的扶着大门站起身,用手捂着肋骨,表情十分痛苦的靠在门上。低垂着头,仿佛是将死之人一样。黑暗中,我听到了缓缓而至的脚步声,蛆人正迈着死神的步伐,朝我一步步的走来。片刻间,加快的步伐声突然猛地一下消失了,我便立刻将身旁的大门拉开。 “哐”的一声响彻在耳畔,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上窜起,直接抱住了身旁的蛆人。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用假像诱骗超控蛆人的降头师放松警惕,使她盲目的对我发起攻击。我便利用身旁的实木大门,挡住蛆人手中的月牙弯刀。然后趁机扑到蛆人的身上,将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将偷偷反握在手中的青铜匕首,对准蛆人后颈处,用力的横向划了一刀。锋利的青铜匕首将蛆人如同牛皮一般坚韧的皮肤割开,并使其颈椎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但我的目的并非是割断他的脖子,而是杀死躲藏在他后颈颈椎骨处的“蛊虫母虫”。 蛆人在还是活人的时候,体内会被注入大量的蛊虫,但只有一只蛊虫会存活下来,成为母虫。母虫会栖身在活人的后颈处,然后吸食精血繁殖大量的幼虫取代人类身体的机能,最后吸食大脑的脑髓,将活人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蛆人,完全听从降头师的差遣。但只要除掉母虫,蛆人和降头师之间的媒介便消失了,蛆人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没有了用处,最后只会化成一滩漆黑的血水。 偷袭蛆人一击得手,我便无力的靠在了冰冷的大门上,身体缓缓的向下滑落,眼前不时的会突然漆黑一片,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但这时还不能倒下,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有解决,自己必须再坚持死撑一会儿,完成任务才行。 我浑身是血的靠在门框上,看到美丽典雅的地毯上面的一滩黑血之中,孤零零躺着一张丑陋的皮革,心说:人的一生如此短暂又宝贵,你何苦要落得个这般悲惨的下场? 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我倚靠在门口的暗处,看到何夫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已经到了临近崩溃发狂的时刻,自己必须在此时火上浇油,让她原形毕露才行。 我捂着肋骨勉强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法坛的近前,仰起脸断断续续的对何胖子说:“何...何老板,我快不行了,临...临死之前,我帮你把菲菲医治好,让...让你...让你好知道加害你的人是谁?”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阵阴冷狰狞的笑声,笑得让人肝胆俱裂胆战心惊,从心底不断的涌出阵阵的恶寒。阴毒的笑声是何夫人发出来的,此时的她怒目圆睁,满头秀发根根竖起,表情十分的狰狞可怖,样子就好像炼狱里面的厉鬼夜叉一样。她缓缓的迈动步伐向我走来,每走出一步都十分的沉重,好似在宣泄她心中的万般不满和怨恨。 何老板惊讶的看着如同厉鬼俯身的何夫人,他万万不会想到,平时端庄秀慧的夫人,此时竟然如同从万恶的地狱逃出来的恶鬼一般模样,着实受了不小的打击和惊吓。 何夫人手中握着剪刀。迈着步子,恶狠狠的对我说:“你都快死了还再这里多事,就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说完。挥舞着剪刀便向我扑来。 寒光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心中不由得暗叹:这么近的距离。自己实在避无可避,只能吃她一刀了。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时候,何老板竟然挡在了我的身前,锋利的剪刀狠狠的刺在他的肩头,迸溅出滚烫的血液喷了我一脸。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何老板会替我挡刀,就见他抓住何夫人握着剪刀的手,满脸疑惑的看着面貌狰狞的何夫人,十分哀怨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此时的何夫人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猖狂又狰狞的大笑一声,然后眼神十分阴毒的看着何老板“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为何此时却来装傻充愣?” 我扶着桌子强打精神撑起眼皮,想要听他俩坦诚不公的交谈,好知晓此次闹鬼事件的起因,便将身体依靠在法坛上,不让自己虚弱的瘫倒。 何老板面对此时的何夫人,仍然没有怨恨,只有悲怨的痛心。他仍旧深情的看着何夫人,从牙缝间挤出了几个字。“是他吗?是因为他吗?是因为那个扑街仔(死男人)吗?” 何夫人闻听此言,双手握紧插在何老板肩头的剪刀,用力的向下按去。并疯狂恐怖的叫嚣着:“我不许你这头死肥猪骂他,你没有资格骂他!你该死,你们家全部的人都该死。” 何老板肩头的血流如注,但他仍然定定的看着疯婆子一样的何夫人,“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明知他是你的青梅竹马,我还将他带在身旁加以重用,你们却要害我还要害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何夫人发出一阵恶毒的笑声后看着何老板,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你不知道。你怎会不知道?你那该死的父亲坑骗我爱人陈生他父亲的家产,逼得他父母双亡沦落街头。你那恶毒的父亲竟然还想赶尽杀绝。对陈生他铲草除根以除后患,要不是我师父看在我的面子上救了他,陈生早就成为了孤魂野鬼。你父亲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为你支起一片天,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你却在此时装无辜,说什么你不知情,可恨,真是可恨至极!我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我要将你们全部杀掉,统统杀掉,给他陪葬,陪葬!”何夫人越说越激动,最后已经进入了癫狂忘我的状态,不断的发出河东狮吼一样恶毒的言语。 何老板仍旧死死的抓着何夫人的手不肯放开,静静的注视着疯狂的何夫人,带着恨意的对何夫人说:“菲菲是你的亲生女儿,即使你恨极了我,但你为何能狠心对她下如此毒手?” 何夫人冷笑一声:“她是你的孽种,不是我的女儿,我和我所爱之人的孩子,因为要找你们报仇,已经胎死腹中了。我此时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小孽种,让你们何家断子绝孙,都无法解我心头之恨。” 我靠在法坛上,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了。原来地上化为一滩黑色血水的蛆人,就是何老板身边的陈秘书,他与何夫人从小就认识,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何老板的父亲大概利用卑劣的手段,抢占了陈秘书父亲的家产,还逼死人家的双亲,甚至对幼年的陈秘书下毒手,后来幸得何夫人师父的相救,而何夫人的师父应当也是一位降头师。 再后来就上演了一出报仇的戏码,何夫人来到的了何家的公司,给何老板的父亲当秘书,我估计何老板父亲的死应该也和其有关系。何夫人忍辱负重的委身于何胖子,逐步的想要夺回家产,与陈秘书双宿双飞。但由于何老板长期在内地经商,何夫人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可能现在时机成熟了,她便利用菲菲引何老板自投罗网,没想到何胖子请我来当帮手,兴许是这个原因,她才无计可施,将最爱之人变成了蛆人。难怪我乍见蛆人之时,就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到最后,我都无法理解何夫人扭曲的心理,将挚爱之人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的蛆人,这是何等的痛苦,为何非要踏上这两败俱伤的不归路,到底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还是其中另有隐情,这些不为人知的隐情,估计除了当事人以外,外人永远无从知晓,也无法体会他们个中缘由的悲哀。 何老板表情痛苦的看着何夫人,十分艰难哽咽的开口问了一句话,“你可曾真心的爱过我?”(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拔毒 何老板对着狰狞的何夫人,问出了心中最后的疑问“你可曾真心的爱过我?” 看到何老板十分感伤痛苦的样子,在其一脸肥肉的衬托下,倒是少了几分悲痛,反而多了一丝荒唐的好笑,我实在无法忍受何胖子这种不和谐的表情。 而何夫人却忽然变得不再满目狰狞,表情十分淡然平静的说道:“此时,你还想在我口中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你不要再抱任何的幻想了。你和菲菲都只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而已,如同炒饭的锅,扫地扫把一样,何来的感情而言!” 何老板听到何夫人冰冷绝情的话语,将牙齿咬得卡兹作响,悲伤的表情转为了愤怒,脸上的肥肉都因为愤怒在激动的颤抖,何胖子握紧何夫人的手,愤慨的大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只是犯了爱上你的错而已!” 何夫人冷静的样子又消失了,再次变成披头散发的恶狼一样,语气十分恶毒的吼道:“爱,爱我,你不配,你不配说爱我。我对你只有恨,无尽的恨,恨到了骨子里,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说完,奋力的将剪刀从何老板的肩头拔出,对准何老板的脖子,就刺了过去。 我见事情不妙,想要出手相救已经来不及了。忽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个黑影,直接将何夫人撞飞了出去。原来一直躲在暗中的胖子,见我迟迟没有给他发暗号,最终忍不住自动现身了。 何夫人没想到我在暗中藏有帮手,而令我没想到的是,何夫人的身手非常的了得,这位看似养尊处优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在被胖子撞飞以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迅速的跃起,然后摆开一个好似猎豹一样的姿势。用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我们三人。 胖子看到我的样子,直接将菲菲床上的被单扯了下来。紧紧的缠在我的胸前,并十分担心的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我用手撑着沙发的脊背,勉强站直身体,回答胖子说:“我没事,现在换你了,你快点大显身手,把她给解决了!” 胖子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贸然冒出的时候下了何老板一跳,当他认出是胖子时候,只对胖子说了一句“抓活的。” 何夫人明显伸手了得,胖子又身上有伤,我十分担心的对他说:“千万要小心,她是降头师,不要被她的幻影给蛊惑了。” 胖子拍了拍手,说了一句“你放心,小菜一碟。”便一下子窜到了何夫人的近前,瞬间便抬起了腿。飞踢了过去。 何夫人并非是等闲之辈,她如同矫捷的猎豹一般,从地上跳起。在半空中翻转一圈,然后跳到了客厅顶棚悬挂着的吊灯之上,立刻有毫不迟疑从空中扑向胖子。胖子略显迟钝的闪身,左侧肩头一下子就被何夫人给抓伤了。何夫人蹲在地上,用舌头舔舐尖利指尖上面的鲜血,样子就好像吸血的妖怪一样,令人心底发寒,直冒冷汗。胖子捂着肩头上面的伤口,看着恶鬼一样的何夫人。从牙缝间恶狠狠的挤出了两个字“变v态。”虎背熊腰的胖子,被柔弱的女子戏耍。他心里大概已经气疯了。他不顾一切的朝着何夫人扑了过去,而何夫人好似灵猫一样。不断上蹿下跳的闪避,不时还出手袭击成功,使得胖子狼狈不堪,却苦无对战的良策。 靠在沙发上观战的我不由得心惊胆跳,心知这样下去胖子早晚会落败,而自己眼前也在不断的发黑,思绪已经全凭意志力在硬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助阵,此时若无解决的良策,恐怕最后会功亏于溃。想到自己身受重伤,最后可能还落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便十分的心有不甘,猛地看到法坛上面的香炉,一个念头便涌上心头。 我抄起香炉,深吸一口气,忍着伤痛,冲向何夫人。此时的何夫人正背对着我,她感到背后生风,知道有人偷袭,并没有左右闪避,而是直接进攻他面前的胖子,在胖子的大腿上面留下了几道伤痕以后,闪身跳上了客厅中央的雕花立柱上面。 我没想到何夫人不仅伸手矫健,心思也十分的缜密,我握着手中的香炉,心说:怎么办?得早机会让她上当才行。此时自己的步伐已经不稳了,没办法再保持太长的清醒时间,必须在下一刻一招制敌。 我对腿部受伤,跌坐在地上的胖子大喊道:“逼她跳下来。”话音刚落,胖子便已经从地上跳起身,冲到了何夫人悬挂的立柱近前。 而正如我所料,何夫人好似猫妖一样,在立柱上面悬身窜起,想要逃窜到更高处的立柱上面。但我右手的香炉已经飞了出去,直奔何夫人的脊背飞去。感知十分灵敏的何夫人,立刻察觉有东西向她飞来,她便急忙向左侧闪身。而她不知道,这些都在我的算计之内,我早早就料到她在立柱上面,会朝左边闪身,因为我在仍香炉的时候,位置稍稍偏右,感知灵敏的何夫人定会察觉到,所以她一定会选择更好的躲避方向,下意识的向左侧闪身躲避。 但她岂知,我真正的目的就是让她朝着左侧移动。见她重击,我立刻扬起左手,将偷偷窝在手中的东西泼洒了出去,直接飞溅到何夫人的身上。何夫人的身上立刻像被滚烫的油溅到一样,兹兹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然后痛叫一声,从立柱上面坠落到地上。而她身旁的胖子,丝毫没有错过机会,将何夫人一动不动的按在了地上。 我右手中扬出去的是香灰,这是最后的赌注,结果赢了个满堂彩。何夫人一直在暗中操控变成蛆人的陈秘书的行动,经过一场激烈的恶战,我杀了蛆人,恼羞成怒的何夫人便发疯了,而她肯定还没来得及“退法还身”,也就是说她现在并非普通人,而是邪法附体的阴阳人,半阴半阳之人,香炉灰便可以破她的阴法之身,令她身上的邪法反噬其身。 何老板的老管家见尘埃落定,便跑过来将何老板肩头上面的剪刀拔下来,脱下身上的西装扎紧何老板的肩头,用来止血。然后让一个女佣去报警,并十分老练的命令众人将何夫人扭住,并十分威武的大喝一声说:“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我在昏迷的瞬间听到最后的一句话,是胖子不忿的说:“老头,不带这样抢功劳的。”然后我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房内。 洁白宽敞明亮的单人间,房间内飘散着阵阵的花香,我心想:高档的单人病房,何胖子还算是有良心。我用手支撑床铺,缓缓的抬起上半身,肋骨传来阵阵的疼痛,痛得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翻开自己身上的病服查看,就见肋骨间趴着一条十分丑陋的大蜈蚣。回想过往,自从何老板带着陈秘书来到异士居,自己的命运便发生了奇妙的转折,受伤,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游离在生死之间也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此番的经历差点是真的丢了小命,绝对不能错过这狮子大开口的好机会。想到何胖子的苦瓜脸,我就不由得高兴起来。不过,话说这病房内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胖子和何老板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把我这个受伤严重的病患独自丢在这里了?此时恰逢我口渴的难受,身体又太过疼痛,既没有力气下床,也没力气喊人,心里不由得是又气又急,心说:这些个不着调的操蛋玩意,都死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向一侧滑开,接着便呼啦啦的进来一大群人,他们将一个单人床抬进我的病房,我在错愕间看到了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菲菲,而随后进来便是何老板。他忙碌的安排人将菲菲的单人病床安置好,并没有发现我醒来。我看着被安置好的单人床铺,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这何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会精打细算,豪华的单人间给我一个人住可惜了,便把女儿也安排住了进来,这样既能让菲菲得到很好的照料,还能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立刻进行对菲菲的救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自己已经醒来了,就应早早替何老板解决菲菲的问题,而且自己也是十分担心烟男那边的状况,必须得赶在烟男小哥回来之前回到北京。想到这里,我便开口喊道:“谁能给我倒口水喝?” 何老板听到声音转过身,见我醒了,立刻晃着奔着的肥胖身体飞奔过来,一把将我的双手握住,激动的说:“斯文大师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许有什么需求,你尽管吩咐的啦?” 我看着何胖子的小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使得我都快不能睁开眼睛了,受了如此大打击的何老板,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死样子,我真是佩服他情绪恢复的神速。我挣脱何胖子的手对他说:“我只是口渴,你叫人给我倒点水喝。还有,胖子跑到哪里去了?” 何老板听完我的话,立刻转身走到远处亲自倒水,然后递给我并十分神秘又**的笑着对我说:“你不必担心肥仔,他去了一个好地方!”(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大显身手 ps:特注:因为过年太过于忙碌,误将二十一章和二十二章的标题弄混了。在此更正,第二十一章标题为“大显身手”,第二十二章标题为“拔毒”,其内容并没有错误! 小米在这里说声抱歉,请大家原谅小米的粗心大意,过年吃了太多肉,脑筋迟钝了,莫要见怪哈~ 何老板亲自倒水递给我,然后十分神秘的回答我说:胖子去了一个好地方。看到他满脸的肥肉腻歪的乱颤,笑得十分的狡诈淫v荡的样子,便已经猜到了胖子的去处,不由得怒上心头。 何老板见我脸色肃然,便诡诈的笑着对我说:“你放心的啦,肥仔被我安排去泡脚享受了,等斯文大师的伤好以后了,我也带你一起去享受一番。” 我瞪了献媚的何老板一眼,心说:胖子,这家伙也太不着调了,等他回来,得好好批判他被资本主义腐化的心灵。再说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等我一起去。 我将整杯水灌下肚,便问何老板说:“后续的事情怎么处理了?” 何老板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悲恸的表情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我知道他深爱着何夫人,此事令他受了不小的打击,应该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心里造成的创伤应该也很难平复。我犯愁的想:是不是应该安慰他几句,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毕竟此事中自己还是个始作俑者。 结果正在犯愁的我没有想到,何老板先开口说话了“她死了,听说在警察局里面上吊自杀了。” 听闻此言,我着实是吃惊不小,没想到看似十分坚强又疯狂的何夫人,最终竟然会选择上吊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看来。即使再坚强高傲的人类,在挣扎中悲惨的失去一切以后,终会变成脆弱的灵魂。选择握住死神伸出来的双手。 我并不想同情何胖子,这样的想法会亵渎了他的爱情。他是真心无怨无悔的爱着何夫人,应得到祝福,而不是同情,爱情里面何来对错!当下能帮到他的就是将他心爱的女儿医治好,于是我对何胖子说:“何老板,我敬重你是个情深意重的男子汉,希望你尽快从苦痛之中走出来。当下,我们应该先医治令千金菲菲的病情。” 何老板听到我提起菲菲。脸上沉重的阴霾一扫而光,立刻激动的问我说:“小师傅是否已经想到办法啦?” 我点点头说:“其实令千金是被人下了降头,我可以解,但是我现在行动多有不便,麻烦你按照我的吩咐,让人准备一下,你们来替我解决问题。” 何老板闻听此言,立刻欢喜的回头喊了一声“小陈,你过来一下啦。” 听到何老板的喊声,他的贴身男秘书走了过来。这人曾经陪着何老板一起去过异士居请我们来捉鬼,应该是在陈秘书失踪以后,何老板临时雇佣的新秘书。没想到他也姓陈。不知此时此刻,何老板再喊这个熟悉的名字,心中是否百感交集? 年轻的新陈秘书十分干练的掏出记事本,将我交代的事情一一做详细的记录,然后对何老板说了句“我先下去准备。”便行礼退出了房间。 我让陈秘书准备的东西并不罕见,就是受精了白皮鸡蛋。一般的超市小卖店卖的大多都是未受精的鸡蛋,但有些农家应该会有用来孵化小鸡的受精鸡蛋,但必须要白皮的才行。 不过何老板的新秘书办事能力值得称赞,出去一个时辰以后。午饭刚过,他便提了一筐的白皮鸡蛋回来了。我在床头柜上点然一只蜡烛。握着鸡蛋的尖端,将其在火苗近前转动。连续如此法检测了五六个,每个里面都有黑影,说明都是受精卵,这才放心的将其中一个白皮的生鸡蛋,稍圆头的那头轻轻敲破,剥下了些许的蛋壳。但不能破坏里面透明的薄膜,是为了防止蛋液的流出。 我坐在病床上不能移动,便让人轻轻的捏开菲菲的嘴巴,然后将鸡蛋敲开的一端放入她的口中。菲菲现在正处于昏迷的状态,并不会吸允生鸡蛋,而他腹内的蛊虫,慢慢会被生鸡蛋冰凉和腥臭的气息吸引,离开菲菲的体内,钻进生鸡蛋内,就可以拔出菲菲体内的蛊虫。 关键在于白皮鸡蛋必须是受精卵才能,要不会功亏一篑弄巧成拙,所以我才会十分小心谨慎的检查鸡蛋。接下来拔毒的事情也十分的关键,每次剥离的时间点,都必须拿捏的十分准确,要在蛊虫钻进鸡蛋以后,在吸食尽蛋液以前,必须立刻将遍布蛊虫的生鸡蛋摔进生石灰的盆里,以免蛊虫逃出。 一连三天的时间,何老板的手下人手一只手电筒,昼夜不停的对准菲菲口中悬着的鸡蛋照射,这是为了观其白皮鸡蛋内的状况,好在合适的时机将灌满蛊虫的鸡蛋换下。 菲菲口中被换下来生鸡蛋的蛋清里面,都有好似蝌蚪一样的小虫,蛋壳都被蛊毒腐蚀的透出了黑色的斑点。我一直紧盯着拔毒的众人,生怕他们会出现一丁点的松懈闪失,由于过度于集中精神,导致我睡觉的时候,眼睛都是睁开的,几乎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时辰。而我的好兄弟,可爱的钱光荣胖子同志,在我艰苦奋斗的这三天内,竟然一次也不曾露面过,我都重伤住院了,他竟然一直逍遥自在的休闲娱乐,都不来看望我一下,我真是严重怀疑我们的手足之情,真的坚如磐石不可摧毁吗?再说,这家伙也太不讲兄弟义气了,自己独自逍遥快乐,也不带上我,真是可气可恨! 在我入院的第四天,经过长期的战斗,菲菲体内的蛊虫毒拔的差不多了,但此时才是最为重要的关键时刻,就是降头师最先埋下的母虫应该就快要忍不住现身了,所以我强忍着伤痛。让人给我弄了一把低矮的躺椅,好时刻守在菲菲的身旁,等待最后关键时刻的到来。 按理说:菲菲已经许久未曾进食了。没想到这蛊虫的母虫比我想象中的能熬,迟迟不肯现身。这令我有些焦躁不安。不由得心想:是不是生鸡蛋不够效用?而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换成鸭蛋时,我看见菲菲的咽喉处,有明显的起伏,便急忙从躺椅上侧过身,聚精会神的盯着悬在菲菲口中的鸡蛋。 大概是由于鸡蛋底部的开口太小了,而菲菲肚子内的蛊虫母虫吸收了大量的营养,已经长得十分巨大了,我看到菲菲口上悬着的鸡蛋被撞得一晃。便慌忙探身用手按住鸡蛋,手上立刻感受到一股由下方传来的力量,不断的顶着生鸡蛋向上弹跳。我用手死死的将鸡蛋按住,然后闭着眼睛,通过手上的感受,用心体会着。 几秒钟过后,忽的听到十分微妙的咚的一声,在我的心底立刻激起了一波涟漪,便急忙将鸡蛋从菲儿口中取下,奋力的摔进了装满生石灰的铁皮桶内。立刻将桶盖牢牢的盖住。铁皮筒内传来蛊虫母虫在生石灰中翻滚的声音,发着如同冷水泼在燃烧的木炭上面一般嗞嗞作响的声音,并飘散出一股焚烧尸体的恶臭。 大功告成。结束完所有动作,我用衣袖拂额头的汗水,放松的神经让我立刻感受到肋骨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为了安全起见,在最后的期间我一直让何老板等人在病房外敬候,现在终于完美的解决了问题。几日来我一直处于神经紧绷,一刻都不能放松的境界,从昨晚又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合过眼,加上身受重伤,虚弱不堪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猛地一下子放松开来,困意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凶猛的袭来。眼皮变得无比的沉重,一下子便靠在躺椅上面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竟然还梦到已故的何夫人,变成半人半虫的样子,拖着臃肿的蛆虫身体,吵嚷着要找我报仇。我在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只睡了大约十多分钟,何胖子等人正静静的围在我和菲菲的身边,我满脸倦容,表情慵懒的说了句:“已经完事了。” 何老板听到我这么说,一下子喜极而泣,我真是十分看不透眼前这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对于他的理解是狡诈油滑的商人,深情款款的痴情汉,胆小温柔的慈父,他身上有太多的设定,令我我对他是即讨厌又喜爱,也说不出道不明是个什么复杂的情感,算是一个不能交心,但又算是不错的友人。 我将双臂支撑在躺椅上,让自己的上半身坐起来,然后对何老板交代说:“一会儿你先让人给菲菲喂一些有营养的汤水,然后等她醒来以后,再给她喝些稀粥,两三天内先不要让她吃米饭,以免伤到食道和胃。还有,你命人把这个铁皮桶抬出去,搬运期间千万不要打开桶盖,在山上挖个深坑,记住一定要深,最好十米以上,然后直接将铁皮桶埋了。好了,我现在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千万不要来打扰我。” 说完,我便晃晃荡荡的走回自己的病床上,盖好被子便开始呼呼大睡。 结果我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我醒来的时候,房间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睁开眼便看到病房内竟然摆了一大桌子的饭菜,而我失踪多时的好兄弟胖子同志,竟然摸着滚圆的肚皮,酒足饭饱的靠在躺椅上面假寐。 我的肚子饿得咕噜噜一直吼叫,此时房间内的饭菜正好可以填报肚子了,心想有钱人就是好,病房内也能置办这么丰盛的酒席。走下病床,来到饭桌近前坐下,先是用脚踢了踢睡觉的胖子,结果他就翻了一个身,并没有醒来,懒得理这头吃饱就睡的懒猪,便从桌子上面拿起一个猪爪啃了起来。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妈呀,好痛。”冷不丁的尖叫声吓得我手中的猪爪掉在了地上,饥饿难耐的我不由得怒火中烧,在心中大骂道:是哪位不开眼的龟儿子,打扰了小爷吃饭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不妙的预感 我在病房内醒来,肚子饿得咕噜噜一直乱叫,刚好房间内摆着一桌饭菜,便拿起一个猪蹄啃了起来。结果就在我吃得正香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声,我不由得十分恼怒,是谁搅扰了小爷我的用餐。 结果,我转头查看的瞬间,发现病房变得白茫茫一片,只能听到嘈杂的声音围绕在耳畔,还有人在迷雾中拉扯我的头发并不断拍打我的脸颊,我吃痛的猛然睁开眼睛,发现何老板惊愕的站在我的床前,而胖子正在用一只手臂拉扯我的头发,而他的另一条胳膊,正被我双手握住,上面清晰的显现出一排深深的牙齿印记,还有大量的口水,而房间内,并没有我刚才所见到的饭桌。 原来弄了半天是梦一场,我在梦境中,错把胖子的手臂当成了猪蹄在啃,而且牢牢的抓住不肯放手。被我狠狠咬住手臂的胖子,只好拍打我的脸颊,结果我就是不肯放手,最后他只好抓住我的头发,制止我再继续啃咬他的胳膊。 胖子捧着被我咬得又红又肿的左手臂,一边用嘴对着伤口吹风,一边恶狠狠的对我说:“假斯文,你同老子有仇啊!即使是打架也不带上嘴的,你是疯狗转世吗?” 我瞪了胖子一眼,然后不屑的说道:“打架还分招式,能打赢就是好招数。先不说这个,我问你,这些天不见你的踪影,你是跑到哪里鬼混去了,给我老实交代。坦白从宽你就是好事连连,要是抗拒从严你就得将铁板跪穿。” 胖子没有上我的当,反而对我说:“你丫的少忽悠我,刚才你咬人的罪行是昭然若揭,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有什么好要分辨的。没有分辨我可就要为我无辜的胳膊报仇了,对你处以极刑!” 我不服气的对胖子说:“小爷我现在饿得要死,懒得和你在这里扯犊子。你赶紧交代你的罪行,咱们这事就算翻篇了。好去吃饭。” 结果胖子刚想张嘴,从其身后猛地传来一阵惊呼声,“老板,老板,大小姐好像醒来了。” 何老板闻听此言,立刻转身快步走到菲菲的病床近前。我坐在床上,隐约听到菲菲十分虚弱的问何老板说:“爹地,妈咪喺边度啊?”(香港白话。就是在哪里的意思。)菲菲的声音虽然是有气无力,但她能苏醒过来,就已经说明没有问题了,这小妮子的生命力很顽强,只是现在的她,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母亲的恶行,以及在监狱中上吊自杀了的这个事实。 我轻轻的走下床,拉着胖子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并招手让何老板的手下的人都退出病房。 胖子扶着我来到走廊的椅子近前坐下。然后问我说:“你不进去看看菲菲的情况?” 我摇摇头回答说:“菲菲那小丫头能醒来,就说明她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问题了,还是给他父女二人留点私人的空间。让他们好好的谈一谈。” 胖子没说话,赞许的点点头,我看到胖子好像怀孕四个月的孕妇肚子,没好气的旧事重提,问他这两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留我一个人处理后事。胖子摸着脑袋,打哈哈的敷衍我说:“你的本事大,一个人完全可以轻松的解决菲菲的事情,我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帮不上忙,反而添乱就不好了。我这几天就是每天到处逛街。绝对没有干什么坏了异士居名声的事情,这点你尽管放心。”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给我回嘴的机会,便从椅子上面站起身对我说:“对了,你不是饿了吗?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吃饭,这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酒楼,咱俩现在就去好好的搓一顿,然后找何老板报销。”说完,不由分说的便将我带出了医院。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我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面,便同何老板辞行,通知他我们明日一早便准备返还北京。 何老板听到我们如此突然间的辞行,一脸的惊慌,极力的挽留:“斯文兄弟,你们好不容易才来一趟香港,当然要好好的玩乐一番再回去,为什么要这么急匆匆的赶回去的啦?” 我微笑着对何老板说:“菲菲已经清醒了,她只要好好的休养,身体很快就会康复,不会再出现任何的问题。而我和胖子也有要紧的事情急着赶回北京处理,其实不瞒何老板说,我俩这段时间一直在等一个人,好一起去救一个此时还在重度昏迷的好友。但因为你与我交情深厚,才硬是临时挤出了一点时间来处理你的事情,我总不能对向何老板你这种讲义气的朋友见死不救,而坐视不管。结果没想到又是车祸又是重伤,在香港耽误了不少时间,即使现在赶回去,都有可能来不及了,已经不能再继续耽搁时间了。” 话我说得十分好听,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点明要让何老板知道:我们的辛劳付出你也看见了,闹鬼的事件也已经完美的解决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当然要功成身退拿东西走人,你可千万别想赖账。 何老板是聪明绝顶之人,话中暗藏的意思他自然是心领神会。他在经历亲密爱人叛离的巨大风波以后,仍然威风凛凛的挂着他虚假的笑容,可见他的身心都非常的坚韧。反正像他这样的有钱人,身边不缺少各种类型的美女相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人心最为难测,特别是像他这种,任何东西都可以按金钱计算的狡猾奸诈生意人。 何老板堆着满脸的虚假笑容说:“我还想带二位师父去百货商场逛逛,买点特产纪念品的啦。既然你们有要紧的事情要回北京,我现在马上命人给你们预定明天的飞机票。”说完便站起身,对我俩说:“二位师父在这里先坐坐的啦,我去去就来。”接着便头也不会的咚咚咚跑上二楼的楼梯。过了没多长的时间,他便捧着一个盒子从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然后走到沙发的近前,将手中的盒子交到了我的手上说:“这是月泉图。以后他的主人就是斯文小师傅的啦。”说完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做事谨慎又多疑,当然要打开验验真假才能安心,谁敢保证何老板不会在最后摆我一道。到时回了北京可就追悔莫及了,他毕竟不是十分可信的人。 我打开长条的盒子。然后将卷轴上的绸带解开,古意盎然的画卷,像千年前的精灵一样,灵气活现的展现在我的眼前,使我怦然心动,盯着手中的画卷,我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我身旁的胖子很是厚脸皮的开口道:“何老板。你这就不像话了,此番捉鬼的事情,几乎是我一个独挑大梁唱主角,你怎么送给个跑龙套的如此大礼,却好像没我什么事一样,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何老板好像早有预料,但是脸色还是微微的变了一下,然后笑着对胖子说:“胖子小师傅的礼物我也准备好了,我怎么能忘了您的功劳啦!”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表。放到了胖子的手上。 胖子看着金灿灿的手表,两眼都看直了,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咧着大嘴,开心的将手表带着手腕上,凑到我面前说:“怎么样老郑,漂亮不?” 我心中笑骂“俗气”,但是还是笑着赞扬的说:“好看。” 胖子特别会看我的眼色,他立刻对我说:“你丫的,指定是在心里说俗气,对不对?” 我笑着调侃胖子说:“真瞒过二师兄的法眼。” 胖子对我的调侃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甚是得意的说:“你丫的。就是爱嫉妒。” 我和胖子隔日便再次登上飞机,我俩仍旧好像土包子进城一样。十分紧张忐忑的搭乘着飞机,从香港飞回了北京。 风尘仆仆的刚回到家中以后。便听说査五爷那里出事了,好像还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事。 我塞给小六子一些零花钱,结果他说什么也不肯要,最后胖子黑着脸吓唬他,他才勉强收下,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是开心。 小六子趁大家都没注意,便偷偷的对我说:“文爷吩咐的事我留心了,但是并没有发现她有可疑之处。” 我拍拍他的肩膀赞许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先回去吧,跟五爷说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就去看他。” 小六子开开心心的回去了,我笑着对站在柜台内的门帘大婶说:“这些天辛苦你了,我俩回来了,有时间你就出去溜达溜达,北京城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你去看一看走一走,也放松一下心情。” 门帘大婶急忙摆摆手,然后在一个小本子上快速的写道:“我不辛苦,店里一点也不忙,可惜东西没有卖出去。” 我笑着安慰她说:“没关系。”心说:小爷现在是腰缠万贯,不差钱了,根本不会在乎金罐子等明器有没有卖出去。 不过,査五爷的事情却令我十分的担忧,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感觉好像有什么惊天的大事情要发生。我很怕自己的这种第六感的预知能力,通常都是好事不灵,坏事没有一次不灵验的! 现在有了何老板给的支票,经济问题是迎刃而解了,不需要再急着将金罐和金瓜子卖出去了,这几样明器就先放在古董店当压箱宝,要不异士居的古董店内全是“西贝货”,难免显得太过于寒酸了。 我和胖子走出古董店的后门,步入狭长的胡同走向老宅。路上胖子笑着问我说:“假斯文,你对慧芳大姐的态度怎么变了,是不是发现她就是个普通又和善的农家妇女,自知理亏了。你以后得对慧芳大姐好一些,不要老是摆着一张臭脸,好像人欠你钱似的;也不要老是提防人家,好像不近人情的地主老财一样。” 我笑而不语,心中说道:这门帘大婶隐藏深远,还真是能沉的住气。那小爷我就只好静观其变,等到关键的时刻再点把火,不怕她的狐狸尾巴不露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消失的锁匠王 推开厚重的异士居老宅大门,我俩直奔师父的房间,我让胖子站在门外把风,然后再一次确认一下“月泉图”的画卷,这才打开师父的密室,将师父的包裹和画卷放进密室内,然后立刻转身走了出来。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高呼“胖子进来”,待他进门以后对他说:“烟男小哥显然还没有回来,想来他那边的事情应该十分的棘手,看来还得在京城再等他一段时间。査五爷那边出事了,咱们是同一个战壕的亲密战友,不能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得去他那里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的上忙。” 胖子是个急脾气,说风就是雨,立刻站起身对我说:“那还等什么,赶紧过去看看!” 我拉住他的胳膊,制止他说:“你先别着急,我心里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讨论一下。” 胖子见我表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于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我瞄了一眼外面,见十分安静,这才对他说:“你还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一系列事件吗?金像丢失,烤鸭有毒,还有人处心积虑诱骗我们去下斗。” 胖子听完点点头说:“还好咱俩命大,要不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聊天了。不过你提这晦气的陈年旧事做什么?” 我看了摸不着头绪的胖子一眼,然后接着说:“其实在事情发生后,我立刻觉察出三件事是不同人所为,偷金像的人是陈秘书,他后来又诱骗我们下斗,然后想在我们摸完明器以后,杀人越货,我想他幕后黑手有可能是何夫人。虽然何夫人已经上吊自杀了,但我有些担心她俩还有其他的同伙,不过一时不足为患。而在烤鸭里下毒的人。目的十分的明确,就是想要致我们于死地。我深信你我二人不曾得罪过这样的狠角色。那下毒事件就大有可能是针对师父的报复,还有一个我不愿相信的可能,就是....”说到这里,有些犹豫的停止了话语,思考着接下来要说的话的准确度。毕竟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不着边际,甚至可以说是胡乱的猜测,究竟要不要说给胖子听,我还是有些犹豫的难以启齿。 胖子见我说说吞吞吐吐。十分不痛快的说:“老郑,你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快点说,有屁也赶快痛快的放,别让人等着干着急。” 我听到胖子催促的话语笑了,心想:不管我接下来说的话有多少的可信度,胖子都会有他自己独特的判断,并不用太过于担心他的反应。因为胖子他并不是真的笨,只是思维方式和别人不一样,说不定他还能解决我心中的疑惑。 于是我放心的开口对他说:“我是觉得。好像有人要对整个京城的倒斗手艺人下手,而最先选择了拿异士居开刀。” 胖子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他瞪着一双牛眼不敢相信的盯着我猛看,声音有些迟疑的对我说:“老郑,你这可是相当大胆的推测。难道,你觉得査五爷此次的事情,是另一个消清京城内倒斗手艺人的开端。” 我看着胖子赞同的点点头,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我便接着对他解释说:“京城的各方势力绝对不敢动异士居,更不敢去招惹査五爷,所以一定是京城外的势力。而太小的势力又不敢擅自妄动。所以我推测一定是某个大势力,想要对京城的倒斗手艺人连根拔起。” 胖子眼珠子一转。对我说:“老郑,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大盖帽儿”。他们不是早就想要收拾咱们了。”(大盖帽儿:是指警察。) 我摇摇头对他说:“大盖帽儿做事都会在明面上,他们只要弄到点证据,绝对能将我们连锅端一网打尽,根本不屑在暗地里使出卑鄙的手段。” 胖子听到我十分笃定的语气,问我说:“老郑,你是不是猜到是什么人了?” 我没看他,将双眼望向窗外,幽幽的开口说:“是谁我还没猜到,不过,我想他们应该开始行动了,说不定此时我们身边已经安插了他们的眼线。” 胖子听闻此言眼神立刻就变得深沉了,我盯着他的眼睛对他说:“在这世界上,我百分之百相信的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师父。就连救了我两次命的烟男,我有时心中还会泛起怀疑,你也要小心防备着点别人。” 胖子听到我话一下子愣住了,平时总是满脸笑容平易近人的我,此时脸上泛起阴森的神情,他对有些陌生的我说:“老郑,你丫的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小时候的疑心病又犯了?” 胖子口中所说的疑心病,在我小的时候曾经有过先例。因为我是在坟头上捡来的野婴,村里人总是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使得我幼小的心灵严重受创,总是疑神疑鬼的觉得别人小声说话的时候,就是在议论我,致使我变得好像疯狂的恶鬼一样,没少发疯惹祸,都是胖子的爹跟在我屁股后,替我到处给人家上门赔不是。这也使得我好长一段时间被禁足出门,胖子那时天天陪我在家里玩,他现在担心我的疑心病又犯了。 我笑着对胖子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犯什么疑心病了。只是在经历了一些险恶的事情后,内心开始恐惧,开始害怕失去,怕失去我现在的幸福生活,怕失去我身边重要的亲人朋友,恐惧令我心存疑惑,这也是在所难免,而我并不觉得这是坏事,这是心智成长的象征。” 胖子一般这时都会笑骂我“多愁善感,像个娘们。”但他听我提到害怕失去,有可能连想起了月儿,脸色也变得十分落寞,语气格外悲伤的说:“你是不是因为这样就怀疑慧芳,我知道你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却是一直对她有所猜忌,你的心思怎么瞒得过我。不过。我真的觉得慧芳大姐是个好人,即使她没有向我们说出真实的名字,也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她绝对没有害咱俩的心。要不她天天给咱俩做饭,随时都能在饭菜里面下毒。轻而易举的就能要了咱俩的小命。但你看现在,咱俩不是四肢健全的活蹦乱跳,你就不要再怀疑她找她的麻烦了。我害怕过重的忧虑会使你撑不住,反而变成无法承受的压力压垮了自己。” 听到胖子担心我的话语,我再一次转头看向明媚的窗外,淡淡的说:“希望这回你没有看错人,而是我错了。”说完,我站起身对胖子说:“这些都只是咱们的猜测。不管事态如何发展,我们和査五爷都是同进退的战友,现在得去了解一下他的情况了。” 胖子笑呵呵的站起身,难掩兴奋的说:“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我赞许的看着他说:“行啊!钱光荣同志,有革命先烈们慷慨就义的风范,佩服佩服。” 胖子这回脑子反应特别快,对着我肩头快速的击了三掌,震得我差点没吐血,他笑呵呵的说:“风范我是有,慷慨就义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说完。笑着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我看着胖子的背影,心境突然豁达了。不管未来会发什么样的事端,身边有可信的人可以依靠,任何的险阻都坚信可以克服掉。 在去査五爷茶庄的路上,我想先去一个地方,那就是之前拜访过的“锁匠王”的铺子,我想再拜托他一次,看他是否愿意帮我们将秘色瓷盒打开。结果,等到了他的五金商铺,发现店铺的房门紧闭。窗户上面也上了木头的闸板,好像并没有营业。锁匠王的店铺是内外两居室。外面的门市房作为店铺,后面便是他长期居住的起居室。所以不到午夜他是不会休息的,今天怎么晌午刚过,便修业了。 我好奇的打量紧闭房门的店铺,门口处飘散着大量枯黄的落叶和碎纸屑,十分的脏乱,窗台上面也是布满厚重的灰尘,好似有许多天不曾打扫过。透过挡在窗户上的木头闸板见的缝隙向内看去,屋子内漆黑一片,不像有人在,怎么看都觉得店铺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营业了。不由得联想:难道自从那日拜访离开以后,锁匠王便没有再开门营业过。锁匠王的消失,难道和自己手中的秘色瓷盒有关? 就在我盯着黑暗的屋内思索的时候,身旁的胖子猛地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我错愕的不解的看向胖子,结果他态度十分不满的对我说:“老郑,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偷窥的恶习?” 我并没有对胖子多做解释,而是向旁边的店铺打听了一下锁匠铺最近几天是否营业,结果得到了令我吃惊不小的答案:锁匠王的店铺在我们离开那日,便再也没有开业过。而在询问的时候,我感觉到四周有种违和感,好似有人在附近的暗处监视我们,当我扫描一下周围时,这种被人盯着的不痛快感觉,又消失的不见了,心中不安的感觉,猛然一下子弥漫开来。于是,我立刻拉着胖子,快速的离开锁匠王店铺的门前,走向査五爷茶庄的方向。 胖子不明白我因何而神色紧张,我也不想说出疑问而造成多一个人的困扰,于是打哈哈说:“肋骨伤痛难忍,我们还是快点去査五爷的店里休息一下。” 胖子不疑有他的忙搀扶着我,走向査五爷在京城的茶庄。结果,还没有走到査五爷的茶馆近前,便远远看见黄天明和几个穿着唐装的店员守在门口。我诧异的心说:这黄天明怎么不在古董店守着,跑来茶庄做什么? 黄天明眼尖,离很远就看到了我和胖子,立刻朝我俩迎了过来,笑嘻嘻的对胖子说:“胖爷,许久不见,身体越发臃肿了。” 胖子笑呵呵的重重在黄天明的肩头怕了两下,黄天明上扬的嘴角立刻垮了下来,看着捂着肩头痛得呲牙咧嘴的黄天明,我不由得在心中暗笑,心说:你没事干嘛去招惹胖子,他可是最烦别人说他胖,而你好死不死竟然还敢说他是臃肿,真是嫌自己的小命太长。 我微笑着对苦着脸的黄天明说:“你怎么不守在总店,跑来这里干嘛?”(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劫匪 我与胖子前去査五爷的茶庄,结果还没走到门口,査五爷总店的店长黄天明便迎了上来,我好奇的问他“为何没有待在总店的古董店内坐镇,怎么跑来茶庄这里守大门了?” 黄天明听到我的问话,眼睛迅速的扫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对我说:“你二位爷还不知道吧?赶紧进去里面就都清楚了。” 今天是周末,正常来说茶楼应该十分的热闹,但此时本该挤满了喝茶看戏听书的茶庄,今天并没有听到平时甚是热闹的叫好声,而我这时也才注意到,茶庄的门口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店休三日,敬请谅解”,胖子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黄天明,便大步的往茶庄内走去,我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茶庄内一楼的几个圆桌近前坐满了人,而二楼空荡荡的却没有半个人影。今日的看台上面既没有唱戏,也没有说评书讲相声,而是在中间竖了一个话筒杆,査五爷和一个矮个老头正站在上面讲话,显然査五爷刚刚发完言,便把话筒递给了站在他身边的矮个子老头。 这老头又瘦又矮,头发却是乌黑发亮,说话声音也是浑厚有力,此人正是那天在査五爷古董店内,和査五爷窃窃私语的那个矮老头。就听他操着浓重的老北京味说:“各位同仁,这事儿不是偶然性质的,而是有针对性的事件,明摆着是针对我们京城手艺人的打击报复行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诡计多端的南蛮子做的。因为嫉妒我们的能力,眼红这些年我们吞下的肥斗,想要铲除我们,好独占天下所有的肥斗。无论出于什么样地目的,既然他们敢放马过来,我们就要绝地反击跟他们死磕到底。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好让他们知道,北方的手艺人才是天下第一。地位不容撼动。”(肥斗:是指陪葬品很多的斗。)老头说得慷慨激昂,使得坐在下面的不少人热血沸腾。疯狂的嚎叫。 我和胖子走到最后面桌子近前,安静的坐下,我看到査五爷的神情有些憔悴,看来这次发生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不过却听不明白这矮个的老头讲话的内容,怎么就无端的在这里大放厥词,搞得好像要南北分裂一样,我对他这种莫须有的危言耸听甚是反感。 査五爷和瘦老头好像都讲完了话。一起走下了讲台,这时有服务员开始上菜,坐在一层楼的众人,便开始一边吃饭,一边高谈阔论起来。 査五爷走下看台以后,发现了我和胖子,急忙走了过来,把我俩带到了二楼为数不多的一间密闭雅间内。他刚坐下,我便迫不及待开口问他说:“五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査五爷面容有些憔悴。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光彩,变得十分的暗淡,胖子也焦急的问说:“五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磨磨唧唧的可不是你的性格,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査五爷看了我和胖子一眼,我看到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的羞恼,看来已经过去多时的事情,至却今让他无法坦然面对。 査五爷略显迟疑的开口说道:“其实,外面早都已经传开了,你俩因为刚回来北京,所以才不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就是我这次栽了个大跟头,给京城的倒斗手艺人丢脸了。”说完。査五爷叹了一口气,开始诉说起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那天我到査五爷的古董店借人。刚好有两个样子精干的人带着老外来买古董,査五爷已经看出来者貌似不简单,但他只是想到对方有可能是骗子,或者是偷梁换柱的老千,所以在心里多少提防着。可是,事情往往就是出人意料的防不胜防。(老千:这里指的是小偷。当时有一种混迹在各大古董店类似老千的小偷,趁人不注意,用假的东西调换真的东西,偷取物品。), 带着老外一起来的两个中年人自称是古董中介商,对査五爷说:“这三个老外是专门往国外倒腾瓷器的商人,所以希望査五爷一次性多拿出几件真的宝贝供他们挑选,要是相中了,有多少收多少。”査五爷手里刚好有几个瓷瓶一直没出手,他就从密室拿出了四五个大小不一的瓷瓶。 査五爷把瓷瓶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对两个中介商说:“这几个瓷瓶是不同朝代的,你们先过过目,看上哪个我再给你们详细介绍讲解。”通常在古董店里买东西,卖家都会让买家先过过目,验验真假,然后看买家相中哪个再开始讲解,最后再谈价钱。谈价钱的时候也是古式的讨价方法,就是用衣袖搭着手,在暗中用手指比划价钱,进行商讨,并不像茶市场买菜那样,论斤论两的摆在台面上讨价还价。 在老外观赏桌上的瓷瓶时,査五爷留了个心眼,先是试探性的对中介商问说:“恕在下冒昧的问一句,二位中介人好似新手,看着有些眼生,敢问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老板?”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中年男子回答说:“以前我们哥俩也开了个古董店,但是古董生意难做,还不如古董买卖中介人赚得多,所以才改了行。” 査五爷见回答的合情合理,便盯了俩人接着继续试探性的问说:“哦,原来二位以前是同行,但我看二位不像是京城人士,可是说话又没有口音,不知二位先前在什么地方发财?” 査五爷像闲聊天一样打听这两位中介人的底细,另一个中年男子刚要开口回答。结果,査五爷眼角瞄到一个高个子老外拿着一个三羊(阳)开泰的蒜头瓶,忽然手上打滑,差点没将瓷瓶摔在地上,吓得老外发出了一声惊呼,査五爷也是难免心头一惊,注意力就落在了这个高个子的老外身上。 结果就在此时,两位古董中介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瞬间用双手的手指,个捏住一个瓷器器口处,转眼间便带着四个瓷瓶跑出门外。査五爷眼见人影一闪,立刻大喝一声“站住。”紧跟着就追了出去,可是那二人如同房上飞燕一般,飞身蹿上旁边的房顶,朝不同的方向跳跃着飞速逃窜。査五爷心想:不好,这二人早有准备,而且轻功甚是了得,看来只能紧紧的咬住一个,以后再追回另外丢失的瓷瓶。査五爷思考就是眨眼间的功夫,他也飞身上房,朝偏西方向逃窜一人追出去。 査五爷看着眼前拎着两个瓷瓶的窃贼,不断的好像飞鹰展翅一样奔跑跳跃,眼看距离拉开得越来越远,不禁有些着急。东西丢了事小,但是今天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这个跟头就栽大了。大白天,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被人抢劫了古董店,査家的面子还往哪里搁。想到这里,査五爷不禁双眼喷火,脚上加快了速度。 可是,眼前的抢匪竟然在房顶上面三晃两晃的一下子不见了踪影。査五爷急忙停住脚步四处观望,结果连抢匪的影子都没再看见,査五爷心知坏了,这附近肯定有他们的藏身之所,但是等自己找人来再次搜寻,恐怕抢匪早已溜之大吉了。 査五爷只好焦急的在房顶上疾速的跳跃飞奔,可是并没有发现一点的蛛丝马迹,只好强忍这怒气,从新回到古董店内,叫齐人马继续在这附近搜寻。 査五爷的店员早就已经将几个老外控制住了,还找来了个翻译,才知道这三个人只是普通的外国游客,同那两个抢匪并不认识。是那两个人主动要求给他们当了两天的导游,然后带他们来观光参观一下中国卖瓷器的古董店。听到这里査五爷傻眼了,这么简单的手段,竟然把自己这个在京城叱咤风雨的人物给耍了,他的怒火都要冲到天上去了。 被抢的瓷器其中有见不得光的明器(明器为倒斗手艺人之间说的暗语,意指:盗墓所得的古董物件。),此事不易惊动警察,査五爷只好将三名老外放了。他咬着牙吩咐手下人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人给我找出来。” 结果,査五爷派了三个得力的手下,带着几十号人,把之前劫匪消失的地方搜了个遍,也没发现二人的踪迹。而且更可气的是,査五爷的三个得力手下,竟然逐个失踪了,只有群龙无首的几十号小弟回来了。 査五爷见赔了夫人又折兵,自然是气得暴跳如雷,只好自己亲自带人出去找,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抢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査五爷的古董瓷器被抢了,派出去的人也失踪了,最关键的是还不能报警,这下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是又气又急,心火难消,一下子便因郁结病倒了。 査五爷病倒了,而査老爷子又在外云游,不知身处何方。黄天明只好独挑大梁,吩咐大家不准泄露一丝丝的口风。结果,这世间哪有纸里包住火的事情,更何况像査五爷这样显赫人物身边发生的事情,不多时,査五爷古董店被抢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使得京城内的倒斗手艺人一下子就沸腾了,流言纷起。 査家在京城是代表倒斗手艺人的大旗,迎风飘扬的旗帜被人泼了脏水,很多人都已经按耐不住的躁动起来。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揭开帷幕。(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烟男归来 听完了査五爷的讲述,我和胖子都沉默了,看来果然是被我给猜中了,是真的有人想要针对京城内的倒斗手艺人动手了。而且可以肯定不是“大盖帽儿”干的,看抢匪的身手便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如今敌暗我明,看来我们得加倍小心行事了。 我思索沉吟了片刻后,还是决定把之前有人想要毒死我和胖子的事情告诉了査五爷。他听完我的讲述,很是惊讶,抢东西和杀人完全是两个性质的问题,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 我则是宽慰査五爷说:“也许害我和胖子的人,和五哥的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纯属是对我二人或异士居的报复,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在意了。” 胖子则是在一旁愤愤的骂道:“他姥姥的,要是让我逮住这群王八羔子,一定清蒸了他们。” 我想起正在出游的査老爷子,便问査五爷说:“五哥,査老爷子知道古董店出的这件事情不?” 査五爷摇摇头说:“老头子和一帮朋友出国远去俄罗斯游玩了,不在国内,所以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我脸色也不大好的对他说:“我家老爷子也出国了,过几天我和胖子也要去外地办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不能守在你的身边帮忙,这可如何是好?” 査五爷看着我和胖子,感激的说:“你们放心,我这里不会出大事,我就不信有人能把我给怎么着了?再说,我身边也有不少人,京城外八门的各家家主也都听到了消息,他们也派人来打过招呼了。只要是我这里有事,他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你俩尽管放心。” 我听他这样说。多少安心了不少,钱丢了可以再赚。只要人不出事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十分担心的叮嘱査五爷说:“五哥,你出门的时候,身边多带几个人,凡事都要小心提防,千万不要做有危险的事情。” 査五爷点点头,胖子也在旁边说:“五哥,有事你就叫人来异士居知会一声。我俩立刻就会赶来,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保重身体。”说完,我俩便站起身告辞。 査五爷站起身相送:“你俩也要小心保重身体。” 我俩辞别了査五爷,回到了异士居的店里,门帘大婶正在打扫卫生,她每天都是极致的勤劳,很少见她有闲着偷懒的时候。 我和胖子待在前面的古董店里,便让门帘大婶去后面的老宅做饭,做好了以后再回来通知我俩。她立刻点点头,拉开了玻璃展示柜后面的挡帘门。走进了后面的狭小胡同内。当我听着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后,这才问胖子说:“胖子,你有什么看法?” 胖子看着我问说:“你是指五爷的事情?” 我点点头问他道:“你怕不?” 胖子不屑的说:“怕个球!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我笑着对胖子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丫的就一点都不感到紧张害怕?” 胖子仍然一副牛逼哄哄的表情说:“这帮王八羔子,尽管放马过来。胖爷我一屁股就能坐瘪他们,他们是来一个我坐一个,来两个我坐一双,刚好放在店里当人皮地毯。” 我听完胖子的胡吹海侃笑骂道:“你丫的吹牛的本领一个顶俩,万一要是有不明的敌特分子前来偷袭,我定会站在旁边看热闹。看你如何大显身手,将他们坐成地毯?” 胖子大笑着对我说:“你丫的就在旁边站着看戏好了!反正你也插不上手。即使插手也是添乱帮倒忙。” 听到胖子看轻我的话语,我立刻没好气的反唇相讥说:“小爷我什么时候帮过倒忙。你少埋汰我。你丫的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有我,你连个斗都找不着,光会功夫有个屁用。再说,你要是像烟男小哥那样文武双全,才有装逼吹嘘的资格,知道不?” 胖子听到我提起烟男,想到以往的种种经历,他都矮了烟男一头,不由得动气。他现在最烦别人拿他跟冷酷的烟男做比较,立刻十分不满的继续讥讽我说:“你丫的好,空有一张还算不错的面皮,整天挂着虚假的笑容,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像馒头一样绵软的小白脸,却不如馒头经济实用,至少馒头还能用来填饱肚子,你说说你能用来干嘛?” 我不服气的对他说:“你丫的拿我跟一个馒头做比较,这有可比性吗?小爷我的浑身上下哪里不比馒头强。再说你个死胖子,就你好,埋汰人也不会换换新词。还绵软,你丫的怎么就知道我不硬了,小爷我浑身上下除了心软,就没有不硬的地方。” 胖子听到我话里有话,便在一旁贼兮兮的坏笑。这时,门帘大婶走了进来,通知我俩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天色已经黑了,这时古董店里通常也不会再有客人登门了,一般人不会脑子抽筋的大半夜前来买古董,灯光昏暗不明,最易将物品掉包,这对买卖双方来说,都不是做交易的好时机。我看今夜天色暗淡无光,便把古董店窗户上的闸板锁好,然后走向后宅里面去吃饭。 饭后胖子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门帘大婶开始麻利的收拾碗筷,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内乘凉,听到慧芳大婶在院内走动的声音,蓦地回转过头,对着她忙碌的背影问道:“你是好人吧?” 门帘大婶被我突如其来的唐兀问话给惊住了,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时没想好该如何回答我。 我又从新将头转回去不看她,背对着她摇着蒲扇,漫不经心的对着面前的空气说:“胖子他说相信你是好人,即使是有什么目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是逼不得已的自保行为,他深信你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情,我希望他的想法是对的。” 我的话说完以后,便立刻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缓缓的消失在昏暗的远处,而我的心情却是越加的沉重起来。抬头仰望夜空,寂静的夜空好像是被染黑的绸缎一样,漫无边际的笼罩在大地的上方,上面并没有好似宝石的繁星点缀,只有孤零零的月亮脸庞,显得格外的耀眼明亮。 我思索着一直躲藏在暗中操控毒害我和胖子的犯人,和这次査五爷被抢的案件是否为同一人所为,我并不敢确定。而令我更为在意的是锁匠王的消失,他在我拿着秘色瓷盒找上门以后,便将店铺关闭,一直至今都未曾营业,而且人也消失不见了踪影。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这个困惑使得我有些心神不宁。 往往就是看似没有什么联系的小事情,背后都藏着巨大的阴谋,当这些杂乱的点连接成一条线时,事实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但现在有太多不明朗的事情,令我心生莫名的担忧。 看来,我得尽快寻找其他的能工巧匠,将秘色瓷盒打开,了解其中隐藏的秘密。但秘色瓷盒上面的暗锁,并非一般人能够轻易的打开,这也成为了一件令人十分头疼的难事。 一切事情终究都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着想着,我便一下子释然了,嘴角便不由自主的自然上挑,心说:看来自己期盼的精彩生活,终于要开始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胖子便早起去了査五爷的店内帮忙。本来,我也应该同胖子一起去査五爷的身边,帮忙他调查抢匪的事情。但是,我忽然察觉到门帘大婶的行为举止变得有些怪异,她开始不安稳的只是待在古董店中,而是频繁的出现在异士居的古宅内,这使得我对她很是放心不下,只好待在家里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就让胖子一个人去査五爷的店里帮忙。 在胖子离开异士居的两天后,期盼已久的烟男终于来了。 现在天气十分的暖和了,他仍然穿着高领的薄绒衣,披着厚厚的风衣,一双冷冽的鹰眼仍旧炯炯有神的透着寒光,嘴上叼着烟卷,刚一踏进门,连招呼都没打,就对我说:“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看着神色匆忙的烟男问道:“怎么这么着急,连口水都不喝吗?” 烟男立刻对我说:“事出有因,山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伸手打断了。我看了一眼店内的门帘大婶,对她说:“慧芳大姐你先看着店,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说完,我便拉着烟男往店外走。 烟男回头看了一眼慧芳,然后便跟着我走出了店门。 去査五爷店里的路上我好奇的问烟男说:“烟男小哥,你为何刚到北京,便要如此匆忙的动身。” 烟男解释说:“这次下斗,是由别人掌事,他们已经先到达山东境内了,我亲自来接你俩,接到人便立刻和他们汇合,不能让他们久等。” 听到烟男的解释,我才知道还有别的人,我虽然猜想烟男会带伙伴,但没想到烟男不是掌事的头。上次他带着结拜兄弟下斗,结果老二和老三都折在斗里了,这事对他的打击应该不小。 那么我猜测,在等我们的伙伴,烟男应该也是并不十分的熟悉。 陌生的伙伴,一无所知的地下斗室,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未知又难以预测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久别之地 烟男并没有进入茶庄,我知道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便也没强求,独自走进了査五爷的茶庄,一眼就看到胖子正坐在最边上的一张圆桌近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在调v戏女服务员,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我快步走到胖子的近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结果吓了他一大跳,回头发现是我,便嬉皮笑脸的对我说:“假斯文,不要随便在我的背后出手,小心我打伤你。” 我看了周围一眼,五爷并不在店里,今天茶庄已经开始正常营业了,客人不少,伙计们都很忙碌,但没有人注意我们这里,我便压低声音对胖子说:“烟男来了,赶紧跟我走。” 胖子听完,急忙站起身,在身体离开桌子之前,他把桌子上的瓜子和花生都收进了一个小方便袋里,然后才转身跟着我走出来。胖子看见外面站着的烟男,便一边悠闲的嗑着小袋子里面的瓜子,一边热情的和烟男打招呼。 我催促地对胖子说:“赶紧回去,拿上装备立马就得出发。” 胖子不解的看着烟男说:“怎么这么着急?烟男小哥刚到,歇息片刻再出发也不迟。怎么也得先泡个热水澡,舒缓一下筋骨,解解乏,然后再大吃一顿塞满肚子以后再进山。要不等进了深山密林以后,可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吃上正经的可口饭菜了。” 烟男表情仍旧冰冷的淡淡说了句,“我不累。” 我对胖子解释说:“别废话,还有其他人已经在山东等我们了,我们现在必须立刻动身。” 虽然烟男并没有告诉我等待的伙伴是什么样子的人,但通过他着急的态度,可以推断出那些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回到异士居古董店内。我和胖子急忙进入古宅内拿行李,下斗的装备早就已经打包好了,我提起背包就准备出发。忽然想起门帘大婶。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心烦和头痛,这个神秘的麻烦女人。到底该如何处理才好?赶走,胖子指定不同意;给她钱打发她走,也肯定是白费力气,她之前就死活赖在这里不肯走,如今也肯定是一哭二闹的不肯妥协。査五爷那里又出事了,不能再去添麻烦了,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就在我犯愁之际,胖子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便催促的说:“老郑,你还傻站着干嘛?赶紧走啊!”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他说:“我不放心家里。” 胖子以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我说:“有慧芳在,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听到胖子提起慧芳,我的心情是愈加的郁闷,都要五内郁结得吐血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慧芳这个神秘的女人,跟胖子这个榆木脑袋实在是没办法沟通。但眼下没有解决的办法,心想:慧芳这个神秘女人也不是孙悟空,估计使不出什么三头六臂的妖法,等我回来以后再收拾她也不迟。就这样象征性的自我安慰了一番,便提起了行李走出了古宅。从后门步入了古董小店内。 烟男见我俩走进来就立刻站起身,我对他和胖子说:“你俩先出去等我一下,我要跟慧芳交代一下店里的事宜。” 烟男什么话也没说。跨步就往外走,也不知道胖子是故意的,还是根本就不懂看眼色,伸手硬是拽着我的衣服,拉着我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有什么好交代的,慧芳自己能够独自处理好店里和家里的事情,你就放心的全权交给她处理,绝对不会有问题。你说是不是。慧芳大姐?”说完,回头笑着看向慧芳。 我见门帘大婶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没办法只好一句话也没说,无奈的被胖子拉出了店门。 我一肚子的怒气。十分不满对胖子宣泄说:“你丫的,放开手,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结果,胖子不理会我的要求,更加过分的用一只胳膊搂住我的脖子说:“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呸了一口说:“少恶心我,就你这样的我可消受不起。” 胖子十分不要脸的哈哈大笑,鬼知道他的心情怎么会这么好?我现在可是内忧外虑烦恼一大堆,心情是十分的郁闷难解。 烟男不知从哪里提前雇好了一辆面包车,我们将行李了放进车内,便先后坐上了车子。小面包车开始颠簸的向山东行驶,看着行进的路线我乐了,我问烟男说:“我们是不是要去临沂陈家官?” 烟男听我说完,眼睛一亮,问我说:“你去过?” 我点点头说:“以前异士居接了一个收鬼的活儿,就在陈家官地界内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叫做“陈隅村”,我曾经还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日子,印象十分的深刻。” 胖子嗤之以鼻的撇撇嘴,揭我老底的说:“说得真是好听,什么曾经生活过一段日子,明明就是你受伤被迫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抓只老鼠,结果弄得小命差点没丢了,说出来我都嫌丢人。” 我瞪了胖子一眼说:“你不挤兑我,是不是难受?” 胖子没脸没皮的说:“挤兑你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说完自己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现在没心情和他拌嘴,只好假装闭目养神,思考此次进山的一些问题。 许久过后,车子兀的剧烈颠簸起来。我猛的一下子睁开眼,这才发现我竟然睡着了,而此时,车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驶进了崎岖蜿蜒的山路。看向车窗外,车子已经行进深山了,周围除了远山就是近树,已经完全不见人烟了。 烟男看着车窗外说:“准备下车,快到了。” 胖子坐在车座上挪了挪屁股,嘟囔着说:“再不到地方,身体就要被颠散架了。” 车子在再次转弯的时候,我看到了侧面不远处的空地上,扎着几顶帐篷组成的营地。还有不少的人影在熙熙攘攘的晃动着。 车子愕然发出吱的一声,停止了前进,烟男招呼我俩说:“到了。下车。” 我和胖子便提着背包下了车,跟在烟男的身后。朝有人的帐篷的方向走去。 营地的人大概早就发现有车子驶过来,已经有几个人从远处迎了过来,我看到其中有一个年纪大约十七八的男孩子,离很远就开始冲我们笑着挥手。 胖子十分不满意的对我说:“倒斗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还带个孩子,这大人也忒不长心了。” 我悄声对胖子说:“你可别小看人,烟男小哥找的人,估计都不是善茬。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少惹事生非。” 胖子听到我的话,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迎接我们走过来的有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又黑又瘦,看上去像是个种地的农民,另一个长相和他几乎没有太大的分别,估计俩人是双胞胎。二人后面跟着那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说实话。我也没看出这男孩哪里特殊,怎么看都像是个毫无用处的拖油瓶,烟男怎么会把他给招来了? 烟男给我们简单的相互介绍了一下。这两个中年男子是这次倒斗的发起人,二人是姓柳的亲哥俩,其中一个脸上长着媒婆痦子的是柳大,而他们身后跟着的男孩,是他俩的亲侄子,并不懂得倒斗,就是没事跟是来见识一下世面。我闻听此言心说:这不是添乱嘛!倒斗可是玩命的事情,又不是逛庙会看花灯,有什么可见识欣赏的。作死也不带这么玩的,烟男怎么就同意了这冒失的行径?我不禁有些疑虑的看了烟男一眼。而他显然不以为意,好像别人的生死和他毫无相关一样。 看到十几人以柳氏兄弟马首是瞻的这个阵势。我终于明白了,此番的倒斗,烟男胖子和我三个人,无疑是来凑数的跟班。以烟男不爱钱财的个性,他肯定已经和对方谈好条件了,大约是说我们只要下斗寻找一本医书,并不是奔斗内明器去的。我心想:这事最好不要让胖子知道,要不然以他的脾气,准保会炸庙,非得闹出事端不可。 营地内的其他大多数人都在忙着做饭,只有一个十分消瘦的年轻男人,静静的坐在一棵树下,面部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忧伤落寞。 饭菜准备好了,大家开始陆陆续续的围过来打招呼,然后便开始吃饭。而坐在树下的年轻男子,仍然静静的看着微风吹动树梢,表情就好似伤春悲秋的深闺怨妇一样。 胖子也注意到了表情哀怨的男子,不解又好奇的悄声问身旁的人说:“那位坐在树下的小哥怎么了,为什么不过来吃饭?” 胖子身旁坐着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用一只手撵了一下他嘴唇上方的八字胡,然后用另外的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他这里有病,别理他。”说完又笑着自我介绍说:“你称呼我蒋爷就好。” 胖子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你称呼我胖爷就好。” 我听见他俩的对话,差点没笑声出来,胖子这家伙是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亏,谁能从他身上占得到便宜? 自称蒋爷的中年男子笑了笑,没在做声,我从他虚假的笑容中看出,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明显十分的记仇。不由得在心中怨叹,胖子这个笨蛋,刚来就得罪人了,也不怕人家给他小鞋穿。 而就在大家有说有笑正吃饭的时候,安静坐在树下的消瘦年轻男子,突然跳起,大喊怒吼道:“你们这帮混蛋,吃饭怎么不叫我?”说完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在我身旁硬挤了一个位子坐下,开始拼命的往嘴里塞饭菜,然后含糊不清的说:“你们这帮混蛋,也不叫我吃饭,小心噎死你们。”结果,反而他自己因为吃得太猛噎到了,不断地大力捶打自己的胸部,惹得旁边的人哈哈哈大笑不止。 胖子在一旁偷偷跟我交换眼神,皱着眉头好像是在说:“这家伙是精神病吧?” 我心里也是这样认为,这个年轻人的行为举止好像十分的不正常,刚才惆怅的样子就好像一个被抛弃的新婚小媳妇一样,安静的像块“望夫石”,结果变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子又变得疯疯癫癫的好像耍酒疯的醉汉一样,而其他的旁人,则均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都在不以为然的哄堂大笑。 看着这群有些莫名其妙的人,觉得在这些陌生人的身上,都有一些令人难以捉摸的东西,是我和胖子身上没有的东西,不由得对他们起了一丝的戒心。(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降雨 吃过饭以后,天色已经变的大黑,繁星点点闪烁在头顶上的浩瀚夜空上。 驻扎在山脚下营地里面的所有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黝黑的柳氏兄弟是这次倒斗的发起人,所以大小的事情都由他们来做决定,脸上有一颗媒婆痦子的是柳大,他递给我一个简易的帐篷,叮嘱我们说:“搭好帐篷就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一大早便开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烟男叼着烟卷跟上柳大的脚步也离开了,胖子和我只好开始搭建帐篷。胖子一边搭帐篷,一边抱怨说:“弄了半天我们是给人家来充当小弟的。烟男小哥怎么干这么窝囊的事情?” 我看了一下周围,其他人都已经开始陆续进帐篷睡觉了,只有那个好似深闺怨妇的消瘦男子,仍旧坐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抬头静静的仰望月亮,好像一只孤雁一样。我看没有人注意我们,便笑着对胖子说:“看来你也不傻吗?” 胖子并没有回嘴,而是走=靠近我,一脸严肃的问我说:“老郑,咱们给人家来充当小弟没有关系,但是摸到的明器该怎么算,你跟他们谈好了没?是三七分账,还是四六分账?” 我听胖子提起这茬儿,心说:该来的总会来,敷衍是不能了事了,看来只能和他说实话了,便不紧不慢的用十分平缓的语气对胖子说:“我们这次是来给月儿找治病的医书,摸不摸明器并不重要。” 胖子闻听此言,瞪大一双牛眼,大声地反驳道:“姥姥的,谁说不重要,我.......” 我慌忙的捂住胖子吵嚷的嘴巴。然后看向四周,担心被人听到。发现大家都已经进帐篷里面休息了,现在外面空无一人。这才悄声的对胖子说:“你喊什么喊?” 胖子一把扯开我的手,直视我的眼睛说:“老郑。下斗不摸明器,你脑子有病吧?” 我压低声音对他说:“你丫的脑子才有病,我又没说不让你拿,只是别太张扬,你丫的喊这么大声干嘛?” 胖子听完我说的话,立刻一下子就乐了,拍着我的肩膀说:“老郑,我就说你不是这么不上道的人嘛!” 我继续忙着搭建帐篷的最后工序。然后一边叮嘱胖子说:“明器你可以摸,但是你得和我约法三章。” 胖子立刻笑着说:“十章也是不成问题。” 我语重心长的对胖子说:“这次咱俩是给人家打下手,所以做事不要太过嚣张跋扈,以免得罪了人,省得他们下斗以给咱俩小鞋穿。” 胖子听到我的话,脸色立刻一黑,怒气冲冲的说:“我看谁敢?” 我把帐篷上面最后的绳子固定好,便拉着胖子走进帐篷对他说:“我看这群人都不简单,而且他们人多势众鱼龙混杂,我们还是谨慎低调些的好。只要你肯听我的,不随便乱说话惹事生非,我保证你绝对不会空手而回。你看怎么样?” 胖子的目的十分的简单明确,就是进斗找书摸明器,谁拦着他也不好使。我看既然柳氏兄弟召集了这么多人,下面的肯定是个大肥斗,到时候让胖子随便摸上一两件东西,应该也不成问题。 胖子听到我的保证,立刻点头应允:“我保证不惹事。” 胖子的保证我就从来没有相信过,不过有我盯着他,应该也不会惹出什么大事情。其他的,就一切凭听天意了。我倒身躺在地上又开口叮嘱胖子说:“明天肯定早起出发。进了山就没办法再正常休息了,你没事赶紧早点睡觉。” 一夜无话。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吵醒了,睁眼以后发现烟男昨晚并没有回帐篷,不知道他是在哪里休息的,还是一夜没睡?我听到外面有十分吵杂的声音,便摇晃着睡得好像死猪一样的胖子说:“胖子,赶紧醒醒,吃早饭了。” 一听到开饭了,胖子立刻腾地一下子从地上坐起身来,擦着嘴上流出的哈喇子(口水)说:“这么快就吃早饭了。” 我拉开帐篷上面的拉链,立刻听到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便从帐篷内钻了出去。营地内雾气濛濛,隐约间有不少人影在交错晃动着,我蓦地拉紧了衣服,山上四月清早的冷风,相当地的冰冷刺骨。 早饭很快就做好了,这是我们进山前的最后一顿像样的餐饭,我和胖子都是扯开了肚皮猛吃,我俩可知道进了斗的以后,再想吃顿像样的饭菜,堪比登天之难事。 那个哀怨的消瘦年轻男子,又上演了相同的一出戏码,我自此得知了他的外号叫作“怨妇”。营地内的其他人也不并知道他的真实名字,都说他是精神分裂,经常会变成另外一个怨妇的女人样子,别人和他说话也不理,就沉沁在他自己忧伤哀怨的世界里,只要他一安静,大家便都默契十足的不再理睬他。 不过,众人都说他十分的有本事,身怀绝技,在滇蜀一带有些名气。 看着长相不错的“怨妇”,我心中甚是诧异,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特殊人群的另类思维世界,我真是理解不了。 露营的一行人打点好装束,便开始向山上出发。自从昨晚以后,烟男便一直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也早已习惯了他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作风,不以为意。 在上山的路上,我发现蒋爷十分的喜欢用言语挤兑人,我特意拉着胖子走在队伍的最后方,就是为了避免在还没下斗之前,最好不要和这群人发生正面的冲突。结果在我们的身后,竟然还有一个人被远远甩在了队伍后方的人,那人走路摇摇晃晃,就好像丢了魂一样,晃晃悠悠步履蹒跚的落在了离队伍很远的距离,那个人就是“怨妇”。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好像幽灵一样有气无力游荡的怨妇,笑嘻嘻的对我说:“这家伙真有意思。” 我也回过头看了一眼怨妇。很平淡的说:“这样的人,最令人难以捉摸,完全猜不透他的实力和想法。” 不知不觉队伍已经在深山中走了大约有三四个的时辰。太阳都已经正中,山上的树木也开始变得密集起来。前面的人要靠砍刀开辟道路,才能前行。 我不断的擦拭额头上面的汗水,气喘如牛,胖子也是十分烦闷的问我说:“什么时候休息,我肚子都饿了。” 我肚子也在不堪饥饿的闹腾,但怕胖子闹脾气,只好安抚他说:“他们背了那么多沉重的装备,还带着个孩子。过不了多久一定会休息,你不要着急。” 胖子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的烦躁,估计是心气不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不是这次行动的发起人,没有主导权,当然得对人家言听计从了。 不过,我估算的不错,之后走了没多久,队伍便停下来休息了。大家在闷热的树林内,简单的吃完了东西,填饱肚子以后便继续行进。 此次进山格外的平顺。天刚黑,前面领路的人就发现了地面上的“封土堆”。我估计柳氏兄弟他们应该早就已经对此次要倒的斗,寻好了位子点了穴,所以一路上才会如此的顺利,并不像我和胖子之前进山倒斗时,有一半是靠运气在“寻穴定位”,所以才会冒冒失失的经历了不少的险境。果然相较于这群人,我和胖子还略显得的有些青嫩不足。 经过常年累月的风雨洗礼,地面上的封土堆已经不见了本来的面貌。看上去就像一个长方形的大土丘,高度不足两米。是由黄褐色沙土夹杂大量的黄粘土和石英石块堆积而成。 柳氏兄弟带着的这伙人,明显配合密切。也不交谈,便开始紧锣密鼓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有人搭帐篷,有人铲除附近的杂草,挖好防火沟架起锅,还有的人在测量估算盗洞要挖的具体位置。 胖子看着忙碌的人群对我说:“老郑,这次行动真是迅速又平顺。” 我点点头说:“难得遇到这么醒目的封土堆,看来他们早就踩好点了,才会这么着急的赶来这里,应该是怕更多的人来插足,分一杯羹肴。” 所有的人都分工有序的忙忙碌碌,就我和胖子在大眼瞪小眼的没事干,也没人搭理我俩,我俩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实在无聊的我,只好走到封土堆近前看热闹,而胖子则是跑到埋锅造饭的地方去凑热闹,他只对吃的事情感兴趣。 封土堆近前的七八个人,都在井然有序的各尽其职,我在封土堆附近转了一圈,看到盗洞就打在封土堆的西侧,直直的向下挖去,黝黑的盗洞内,深得已经需要人系着绳索,才能继续挖掘的工作,心中不由得暗叹,这群人真是手脚麻利,进展的速度真够快的,估计再吃顿饭,就能下斗了。 结果天公不作美,晚饭时刻便开始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接着雨势越演越烈,盗洞的挖掘工作也只好暂停了,众人纷纷三三两两的躲进了帐篷内避雨。我和胖子坐在地上,正讨论着明天能不能进斗的时候,烟男拉开了帐篷的拉链,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对我和胖子说:“明天盗洞挖好以后,你俩紧跟在我身边行动。” 我点点头,胖子也没争论分辨,点头赞同的说了一声“行”。我看了一眼帐篷外面,雨势仍旧凶猛,帐篷顶棚上方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漏雨了,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烟男说:“这种天气情况,明天还能下斗吗?” 烟男叼着烟卷,看着外面哗啦啦下着的大雨,语气坚定说:“能。” 我心想:既然烟男保证的说没有问题,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就养足精神,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下斗。 结果,还没等到天亮,就出事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始料未及的意外 雨水比预测停的早,午夜时分,便淅淅沥沥的停止了。队伍中有两个人担心盗洞的状况,便迫不及待的去盗洞那里查看,其中一个人在系好安全绳索以后,便打着手电筒,吊在绳子上面,进去地底的盗洞内查看下方的积水状况。 谁知,盗洞旁边的封土堆,经过雨水的冲击,突然发生了坍塌的现象,直接把地面上拉着绳子的人,连同大量的泥土冲带进盗洞内,将两个人活埋于盗洞内。得到消息的众人一下子就慌乱了,所有人都围在盗洞近前开始清理泥土,想要救助被活埋的人。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之前被掩埋的盗洞已经被挖成了深坑,这才终于看到了一只鞋子,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用手刨泥土,第一个人被从中拖了上来,遇难的人已经脸色青紫,鼻口内被灌满了泥土,经过众人抢救了半天,才有了微弱的呼吸。其他人还在继续挖掘泥土,抢救另外一个遇难者。 长着媒婆痦子的柳氏大哥,皱着眉头说:“真是触霉头,还没下斗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小王好像有生命危险,得找个人把他立刻送出山,到县市的医院救治。” 柳氏的弟弟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说:“大哥,都是来发财的,斗都已经发现了,有谁愿意吐掉口中的肥肉?” 胖子在帮忙挖土救人,人太多我也插不上手,就在一旁照看救治上来的这个人。我听到柳氏兄弟的谈话,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个人,他也就四十岁出头,也是又黑又瘦,此时闭着眼昏迷不醒,好像很快就要断气了医院。 我在心中盘算暗想:要想带着这个人下山。除非是体能很好的人背着他下山,要不就得需要两个人抬着他下山。但是,下山路途遥远又崎岖坎坷。需要不少的时间,应该没办法及时的将他送到附近的医院。估计他的存活几率不太大。 而就正在我思索之时,另外一个人也被从泥土中救了上来,不过已经停止了呼吸,鼻子嘴不断的往外流淌着泥水,现在也只能就地挖坑,将其埋了。 这时,停止挖掘的大家纷纷朝着地上昏迷的人围了过来,我便站起身。拉着胖子往树林的身处走去,胖子被我强迫的拉着前进,不由得问我说:“老郑,你要做什么?”我头也不回的回答他说:“撒泡尿。” 胖子立刻对我说:“我不去,我又不想撒尿。”说完,便想要甩开我的手,我紧紧拽着他,给他使了个眼色,胖子这才心领神会的安静跟着我。 我俩来到了没人的地方,胖子立刻悄声的问我说:“老郑。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周围并没有人跟来。这才对胖子解释说:“这帮人不是什么好人,我看救上来的那个也是个累赘,估计是活不成了。” 胖子没听明白,询问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些。” 我只好耐着性子对他解释说:“我看那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为了钱财,会选用最方便快速的方法,解决掉麻烦。” 胖子听闻此言,立刻心领神会的瞪大眼珠,磕磕巴巴的说:“你是说.....说.......” 我点点头。然后对他说:“那人的命,咱俩指定是救不了。一会儿下了斗。咱俩千万不要分开,而且要走在他们的后面。不要让他们觉得咱们想要拿斗里面的东西。” 胖子有些不服气的说:“敢对咱们动手,信不信我捏死他们。” 我对胖子说:“小心为妙,钱财不要紧,不别忘了,寻找医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胖子听完点点头,我其实并不惧怕他们会对我俩动手,因为我俩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善茬,而且还有烟男给我俩做后盾,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我有许多的计谋和办法可以收拾他们,只是下斗之前千万不能将彼此间的关系搞僵,等到下了斗以后,就要各凭本事,看看到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我和胖子在树林内待了好一阵,才装作解完手回了去,结果其他人并没人关心我俩,都当我和胖子是空气一样各自忙碌着。我看见地上原来放着的伤患已经不见了,但是周围的人数却没有少,都围在盗洞附近继续挖掘,只有那个“怨妇”坐在一颗大树上,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而烟男卷曲着躺在帐篷里睡觉。 我和胖子都没有主动参与挖掘,反正没人关心我俩,正好可以偷懒睡大觉,便也卷缩在帐篷内休息。帐篷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而我的眼皮却是越来越沉重。 忽然,一声尖利的呼哨声,击碎了我原本就已经十分零碎散乱的梦境,烟男忽的一下站起身,抓起地上的背包对我和胖子说:“带好装备。”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步出了帐篷。 我和胖子也急忙拎起地上的背包,爬出了帐篷。此时,我看到所有十几号的人,都已经围在了盗洞口近前,其中包括一直在树上安静坐着的怨妇。 地面上的盗洞比之前大了足足一圈,树林内透进来的灰白色的光晕,只能照射到到洞口下方的不远处,再往下的能见度非常低,深处更是黑黝黝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像一个幽暗的旋涡一样。已经有人在洞口处钉好了粗木桩,然后将绳索牢牢的绑在了木桩上。 媒婆痦子的柳氏老大叫了一声“怨妇”,大家便开始在怨妇身上系绳子。 一双大眼无神的怨妇,仍旧好像还没睡醒一样,他等到身上被系好绳索以后,便先趴在地上,朝盗洞内目不转睛的看了片刻。 我甚是不解的心想:盗洞深处漆黑一片,这样能看到什么? 结果怨妇看完了以后,接着又侧耳听了片刻,最后用鼻子嗅了嗅盗洞内的空气,这才一声不响的叼着手电筒。双手握紧绳索,身体悬在空中,用双脚踢蹬着盗洞的土壁。弹跳着荡着绳索向下降落。 等到绳子消失了大约七八丈的时候,盗洞下面传来了五声长短不一的呼哨声。我身旁的烟男离开低声的对我说了两个字:“汉代。” 我心中暗叹,原本这口哨声是暗语,盗洞底下的怨妇,正在向上面的人报告说:下面是一个汉代的墓穴。不过这个好似精神分裂病患的怨妇,还真是挺厉害,刚下去就能知道地下墓室的年代,看来不是一般的人。就在我还在不断感叹的时候,下方又传来一声长哨声。然后又传来两声短哨声,紧接着传来一声鸟叫声。 烟男听完口哨声,先是眉头皱了一下,然后侧过头,低声的对我和胖子说:“准备下墓。” 我和胖子听不明白呼哨声的含义,也不好意思多问。这次倒斗前来的人,能看得出来个个都是高手,估计我和胖子同他们一比,属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包了那的种货色。连劳动力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充当队伍内部的吉祥物,这还是捡好听的说。要不我俩最多算是可有可无的摆设而已。 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烟男的枪指向哪里,我和胖子就打哪里,不多问也不多说,进了诡异的墓室后,一切都见机行事。 地面上的众人开始逐个系好绳索向下进入了幽深的盗洞内,我和胖子自然而然的排在了最后。等我俩叼着手电筒下到地底时,其他的人已经走进了左边的一侧墓室内,只有烟男还站在下方等着我俩。 盗洞开在一处很短的隧道上方。隧道的左侧开着一个墓室门,右侧也同样开着一个相同的墓室门。 柳氏兄弟等人将火把插在左侧墓室的门口处。都已经打着手电筒进入到了左侧的墓室内。 我和胖子也打算走进左边的墓室,结果却被烟男给制止了。他用手指沾了点口水,然后将指头竖在眼前,便静静的闭目感受,我和胖子只好安分的默默站在烟男的身旁。 不一会,走入左边墓室的等人,就又都全数的走了出来,个个脸上都挂着失望的神色。 柳氏兄弟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强装着笑脸对烟男说:“寒烟(烟男的外号,前文有过介绍。),你们才下来啊!左边的墓室是空的,我们现在去右边看看。” 烟男点点头,其他的人则是什么话也没说,都跟在柳氏兄弟的身后,开始往右边的墓室走进去。 蒋爷则是十分古怪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也往右边的墓室走了进去。 胖子十分不顺心的一脸怒气的嘟囔道:“什么玩意儿。” 我扯了扯胖子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说废话,就要往右边的墓室走进去。这时,怨妇晃晃悠悠的从左边的墓室走了出来,然后发现了我们,便开口说:“你们刚下来吗,怎么不进去?” 我微笑着回答他说:“正要进去。” 怨妇神情十分颓废的说:“那好,一起走!” 就这样我们四人,缓缓的走进了右边的墓室。这是个典型的西汉后期石室,地上四周有生土二层台,地上没有陈列棺椁,在石室的正前方,竟然还开了一个门。先前进来的那些人,已经穿过了另一道石门,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见此间石室内空空如也,我们便打着手电筒,也穿过对面的石门。 结果,穿过石门以后,这发现眼前还是一个空荡荡的石室,而正前方又开了一个同样的石门,不过这个石室明显比刚才的石室小了许多。 空旷的石室接二连三的出现,我听到前方不断的传来咒骂声。 胖子也是忍不住问我说:“老郑,这是什么情况?墓室内的葬具即使是腐朽成灰,也会留下痕迹,难道先前进来过人,连棺材也一起给搬走了?” 我看着黑暗的深处对胖子说:“有谁会没事闲的偷晦气又没用的棺材,我看这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而且是故意弄成的这个样子。” 胖子闻听此言,尖声的大呼,“建筑这墓葬的老儿,不会是脑子有病吧!弄这么多空的墓室有什么用处?即使要用来当防盗的迷宫,可是来去只有一条通道,根本不具备迷惑人的用处,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无用之举。” 我穿过一个又一个石室,心想:地下的墓室之所以会弄成这个样子,一定有它的道理所在,只是我们无法理解。前人的智慧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我身在冰冷黑暗的石室内,感到的只有莫名的恐惧。而我瞄到身旁烟男的脸色,也是十分阴沉不好看,这些首尾相连的汉代石室,说不定是我们前所未见的巨大防盗设施,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触动机关,也许一不小心,所有的人都会陷入莫名的危险中,再也无法从这里离开。 往往看似安全的地方,就越是危险重重的所在地!(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巨棺 黑暗弥漫的前方,已经听不见柳氏兄弟等人的声音了,估计是我们走的太慢了。这地下的连通石室甚是古怪,全部都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由古朴没有任何纹饰的石板砌成,完全没有墓室的构造,看上去更像是存放物品的仓库,过于简单反而越显的恐怖狰狞。 此番倒斗的发起人是柳氏兄弟,所以我对于这个西汉的石室墓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对于眼前的这些首尾相连的石室,也是同样的感到莫名其妙无从下手,只能不断的穿过前方的一个个石门,盲目的在昏暗中前行。 结果,一直静静走在最前面的烟男,突然蓦地停止了脚步,紧跟在其身后的胖子,差点撞上他,慌忙站稳脚步,诧异的问说:“怎么了?” 烟男只是静静的站在昏暗的石室中,眉头紧锁,并没有说话,我和胖子的两双眼睛,都不错神的集中在了烟男身上。 猛然间,一丝违和感划过心头,等一下,我心中暗暗的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忽的,猛然醒悟,怎么会是两双眼睛?这时才猛然的发现,一直跟我们走在一起的怨妇,竟然悄然的凭空消失不见了。 我以为他又犯病落在后面,于是慌忙回头向后方的石室内看去,石室所有的门都是彼此相通的,手电的光亮所及处,一眼就可以看到底,根本就没有发现怨妇的身影。怨妇刚才也并没有走到前面去,怎么就会凭空消失了?难道说这里有陷阱机关,怨妇他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在我们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掉了下去?想到这里,我立刻看向脚下。地面上是整块凹凸不平的大石板,一看就知道绝对不会藏有翻板类的陷阱机关,所以怨妇并不是掉入机关中了。那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黑暗笼罩的寂静石室内,充斥未知的危险信号。恐慌满溢都心头,我急忙问身旁的胖子说:“怨妇怎么不见了?” 胖子盯着身前一动不动的烟男,心不在焉的答道:“他晃晃悠悠的走路慢,肯定是落在后面了。这里只有一条通道,完全不会走丢的,你放心,他一会儿就会赶上来了。不过,烟男小哥这又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一动不动了?” 胖子的话音刚落,幽暗寂静的石室内,便兀的响起了石头摩擦的声音,逐渐由远而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清晰明亮的响动声,让我顿时察觉是从身后的方向传过来的。 我心中甚是诧异,急忙转回身去查看,只见身后原本空阔的石门。正有石板从上方滑落,将原本空阔没有遮掩的石门,一个个逐渐关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眼看着马上就要轮到我们身后面的这个石门了。 轰隆隆的声音震的我脑袋发蒙,完全搞不清楚眼前这怪异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似呆若木鸡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烟男,突然大喝一声,“跑”。 胖子便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拽着还在发呆的我,拼命的向前狂奔而去。我这时才缓过神来。心中不由得大骂:指定是前面的那帮王八蛋,触碰了机关。出去的路就这么简单的都被都堵死了。 如果此时我们很不幸的被困在这狭小。又空无一物的石室内,可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就算手中有炸药。要炸毁这么多的石门,我们肯定会先被崩塌的土石活埋,根本没救,也没有办法能安然的离开。所以,当务之急是必须穿过这些狭小幽暗的石室,去到更加广阔的地方,比如墓室或者天井隧道之中。 我们玩命的向前飞奔,穿过一道又一道的石门,而就在我心中默数穿过第十八间狭小的石室后,终于来到一个非常宽敞的方形墓室内,放眼望去,大约有十丈左右长宽。而眼前正有一群人,围在了一口棺椁近前大打出手,乱成了一锅粥。 我气喘吁吁的弯着腰,站在墓室的门口处,身后还在传来轰隆隆的石门坠落关闭的声音。我的大腿都跑抽筋了,看着昏暗室内晃动的身影,我侧头看向烟男询问道:“到这里,就不用再跑了吧?” 烟男这家伙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叼着烟卷好像石像一样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前方打群架的人,然后声音低沉的回答我说:“不用跑了,不过有更麻烦的事情了。” 前面围在棺材近前打群架的人,他们就是柳氏兄弟那伙人,胖子想要往前走去看热闹,我急忙拉住他说:“别过去。棺材都还没有开,他们就争红眼了,你现在过去,说不定会殃及池鱼。” 胖子看着石室中间的棺椁,眼睛一亮。 这间墓室内停放着一口品相完好的棺椁,棺椁上面并没有刷金粉,也没有粉饰彩漆,就是一口很普通的黑漆红沿木棺。但是,这棺椁特别的高大,横在墓室的中间,足足占了墓室四分之一的空地,十分的巍峨,气概惊人,巨大壮观的有些震骇动魄人心。 古时候的穷人家的普通老百姓,一般死了以后都是裹个草席,随便挖个坑就埋了。稍有些资产的人死后,会置办口木质的“薄棺”,然后下葬,再起个土坟头,竖个简易的墓碑。而达官显贵死后的坟墓,会修建墓室,棺材也并不是单单的一口薄棺,而是双层棺材,外边的一层叫做“椁”,内层也就是装着尸体的叫做“棺”。 还有一些皇亲国戚死后,安葬他们的棺椁更是多层次相套,而棺椁的材料也各不相同,有玉质,石质,铜质,还有只在传说中的金质棺椁,通常他们的木质棺椁,都会彩漆描金,木材也是选用上好的材质,比如“紫檀香木”还有就是“金丝楠木”最难得的就是“阴沉木”。(相传埋入地底万年才得成才,极为罕见。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而木棺上面的刷漆。也是十分的有讲究,要经年累月反复涂漆,等到漆有一寸厚。才算得上是一口好的“棺”。而外层的椁更是要花尽心思,有的是用玉石琢成。还有的是各种贵重金属铸成。 长沙国丞相利苍之妻辛追的棺椁,就有六层之多,最外层的椁板重达三千余斤,不通过机械的手法,根本无法打开,即奢华又起到了防盗的效果。 而“陵墓”内的棺椁,也就是皇陵内的棺椁更是夸张,通常墓室内都会修建“宝床”。然后将棺椁放置在宝床上。相传秦始皇的棺椁,被放置在青铜铸成的九根龙柱上,这青铜龙柱的宝床,就是棺椁的最外层,也是第一层的“椁”。 棺椁层次繁多,样式多变,无疑是富贵和权势的最好象征。 我们三人静静的站在墓室的门口近前,看着吵嚷打斗的人群。 忽然身后传来了石门关闭的声音,这间墓室算是彻底的被封闭了。而在棺椁近前打斗的人群,当听到石门关闭的声音以后。都立刻停止了争斗,驻足侧目,朝着墓室的石门方向看过来。 柳氏兄弟发现了我们三人。立刻热情的迎上前来,样子十分亲热高兴的对烟男说:“寒烟兄弟,你来得正好,作为中间人,你给评评理。” 一向怕麻烦的烟男听到这句话以后,先是一皱眉,然后并没说话,仍然用他一双鹰隼的眼睛,冷冷的看向远处的人群。 这时。一个貌似张飞的黑脸大汉走上前来,他比身高两米的胖子还要高出一个头。衣服里鼓鼓囊囊的都是隆起的肌肉块,说话的声音却是又尖又细。他哼了一声说道:“我想要开棺有什么错?这不就是大家冒着生命危险下斗的目的,你凭什么拦着?” 弄了半天,双方争斗并非因为见财起意分赃不均,而是柳氏兄弟不同意开棺。缘由是说此棺是为防盗而设的疑棺,内藏凶险的机关开不得,而以黑大汉为首的另外一伙人,无论此棺是否是疑棺,都要坚持要开棺看个究竟。 结果双方意见不合,争论不休,最后激烈的争吵,逐渐演变成了全武行,一群大打出手。 烟男看了我一眼,然后便朝着巨大的黑色棺椁走去,我和胖子便默默的跟随在他身后。 此时墓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弄不好就会上演血流成河的画面。 阴冷幽暗的连环石室,处处都透着诡异的危险味道,此时墓室内的部分机关已经被触动,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将我们困在其中而已,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为惊险,将人逼入绝境的机关陷阱,在幽暗的深处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而这些无事生端,不知死活的人类,竟然呈现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状态,准备随时随地的相互厮杀,平添无谓的恐惧。内忧外患弥散泛滥在冰冷的墓室内,但我和胖子都十分的清楚,不管事态的走向将会如何,我俩必定紧紧跟随在烟男的身后,坚决的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生死与共。 而就在我们走近棺椁的时候,我发现了之前失踪的怨妇,他正安静的倚在棺材的一侧,两眼放空的注视前方。 柳家老二走过去踢了踢坐在地上的怨妇:“你让让。” 怨妇仍然一动不动的靠在棺椁上,空洞的眼神涣散得就好像丢了魂一样。 柳家老二立刻冲着旁边的人吩咐道:“这家伙又犯病了,把他抬到一边去。”说完,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便立刻架起怨妇,将他抬放到了一边。 我看了不知神游何方的怨妇一眼,心说这家伙真是个奇异的怪人,他是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 诡异连环的石室,穷凶极恶的人群,飘忽不定的队员,我已经无法思索这些恼人的烦心事。于是将目光集中看向近前的黑漆巨棺,猛然发现,在面向自己的这一侧的棺椁木板上,用金粉书洋洋洒洒的抒写了几个斗大字,“诸敢发我丘者令绝毋户后”。 意思就是:谁敢挖掘我的坟墓,就让你断子绝孙。(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必死无疑 黑漆巨棺上面惊现几个硕大整齐的“隶书”汉字,是对盗墓者无声的震慑警告。柳氏兄弟等人应该都看懂了,所以才会引发争端。 墓室内的咒语,其实也是一种防盗的形式,对于明知有损阴德,却还是走上这条路的倒斗手艺人,根本起到不了心灵上的震慑,所以坚持开棺的人也并没有错。 而如果这句咒语真的是警示棺内藏有机关,那就令当别论了,无视警告而开棺,无疑是自找死路。 我这种犹豫善变又多疑的性格,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会陷入两难的境界,而被大家集中关心的烟男,却面无表情的叼着烟卷,静静的看着黑漆巨棺,好像此时在他的眼中,只有面前的这口棺材,其他人喋喋不休的争论,根本与他无关。 长着媒婆痦子的柳氏老大,看着平静如水的烟男说:“寒烟兄弟,你是不是也觉得,此棺不能开?”柳氏老大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就是想找个帮手,来断了那些想要开棺人的念头。 黑脸大汉明显看出来了柳大的诡计,十分不屑的对身后的人说:“我们都是刀尖上舔血的倒斗手艺人,下斗就是为了“升棺发财”,不会因为一句咒语就害怕得尿裤子,然后空手而回,那是没种的熊包才会干的蠢事,大家说是不是?” 以黑脸大汉马首是瞻的人,立刻都跟着随声附和,起哄的嚷嚷着要开棺。黑脸大汉则是继续的讥讽柳大说:“姓柳的,你要是害怕了,就回家练练你的小麻雀胆再来,别再这里丢人现眼,挡了兄弟们发财的道儿。” 柳家老二明显是个暴脾气。听到黑脸大汉的讥讽,撸胳膊挽袖子就又要动手开打。他哥柳大急忙拉住他,脸色十分难看的对黑脸大汉说:“陈黑子。你说话向来是没素质,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过。刚才你们就误触了机关,致使咱们身后的出路都被石门堵死了,你要是再次轻易打开这明显有问题的巨棺,到时候要是跑出些毒气毒烟,在这封闭的墓室内,我们大家可就都玩完了。你想死不要紧,不能连累我们,我可不想有钱没命花。要不你看这样。这巨棺我是肯定不开,要不你等我们离开以后,你再打开这棺椁怎么样?” 姓陈的黑脸大汉看了看周围的人,柳家老大的提议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建议,也是两难的选择。如果他此时同意柳家老大所给出的提议,就得等柳大这群人出去墓室以后才能动手,现在出去的石门都关闭了,此墓室没有别的出口,要想从这里出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或者说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动手开棺了;而如果现在自己坚持开棺,并不断的宣扬棺椁内的宝物。这种煽动,对于一些迫切想要发财的人,无疑也是具有不小的诱v惑力,说不定能使得柳大身边的人倒戈到自己的这般,到时候人多力量大,集思广益才能想到更好的开棺方法,所以在人多的情况下开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柳大说的明显有理。黑大汉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反驳,危难之际。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将目光集中落在了一个人身上。然后便拉着此人走到墓室一侧,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 我看向黑脸大汉拉着的人,是个矮个的老头,年约五六十岁,满头花白的头发,一双眼睛一直眯成一条缝,好像眼神不太好;穿着一身洗得泛白,又不合身的宽松大褂,显得他更加的瘦小枯干。但是我注意到他眯着的一双眼睛,一直在烟男和巨棺之间游走,但是从他的面部表情上来看,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是什么。 这时,嘴巴不饶人的蒋爷也朝着远处讨论的二人走去,然后三个人开始比手画脚的争论起来。 我和胖子围着巨大的黑漆棺材转了一圈,胖子两眼泛光的对我说:“老郑,你有什么看法?” 我看了看四周,看到没人注意我俩,便压低声音对胖子说:“这棺椁早晚都得开。” 胖子听到我说要开棺,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问我说:“你也同意开棺?” 我摇摇头说:“这明显是口疑棺,里面一定暗藏机关。但我估计,不开这口棺,我们很难从这里出去。不过我提前警告你,一会儿他们要是决定开棺,你可千万不要起贪心,离这口棺材越远越好,知道不?” 胖子听到我的劝告,十分不满意的撇嘴,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大的一口棺材,里面得装多少好东西,不拿多浪费了!” 我拉着胖子的衣袖,悄声的对他说:“装宝贝的棺椁肯定不是这口,你就死了这条心,等到寻到真正装宝贝的棺椁,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胖子十分怏怏不乐的说:“真他姥姥的浪费了。” 我看着胖子,笑着调侃他说:“嫌浪费,你躺进去啊!这口巨棺,完全是为你这种胖子量身定制的,你看,多适合你。” 胖子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就算是趟进去,也会拉着你一起,兄弟就要同生共死,生死相依!” 我俩站在棺椁近前,你一句我一句的闲扯淡,完全忘了身处在阴冷诡谲的密闭墓室内。而在墓室一侧讨论的黑大汉等人,此时已经得出了结果,最终还是决定要先开棺。听到结果以后我对胖子使了一个眼色,我俩便开始缓缓的向后退去,走到了紧闭的石门近前,烟男也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柳氏兄弟见拦不住黑大汉他们,只好任由他们开棺,走到了旁边的墙角处,远远的观望中。 黑大汉和他身边的七八个人,全部围在巨型棺椁近前,他们是常年与地下墓室打交道的老手艺人,做事自是十分的小心谨慎。每个人都井然有序的打开背包。拿出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工具,看其奇特的形状,应该都是自制的特殊工具。 烟男此时也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三节铁管,拧接在一起。然后将铁棍握在手中,蓦然的说了两个字:“小心。” 胖子明显不买账,给了烟男一个白眼,心里大概是在说:谢谢你这没什么意义的提醒。 烟男叼着烟卷的嘴紧抿着,双眼好像要射出激光一样盯着远处的巨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神色紧张的样子,看来这巨棺内蕴藏的危险,非同小可。不由得使我手心开始冒汗,全身上下的每根神经,都处于绷紧的状态。 黑大汉和蒋爷二人分别站在巨棺的首尾,然后沿着逆时针的方向,开始边走边用一个小木槌敲打棺材盖板的边缘,盖板上面的封漆开始纷纷掉落。当二人各自转了一圈以后,封漆已经基本脱落干净,于是他俩便开始着手起棺材钉。 结果,二人不可置信的在棺材盖板上反复摸索,发现上面竟然没有钉棺材钉。不由得相互对望愣住了,一时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棺材没有钉钉子的原因有两种情况,一是棺材内没有尸体。二是此棺内是装陪葬品的副棺,这两种情况下木制棺椁都不需钉棺材钉。可是,这间墓室内就只有这一口棺材,也就是说这巨棺是主棺,尸体和陪葬品都应该装在里面,不知为何却没有钉棺材钉? 蒋爷首先打破沉默,对黑大汉说:“小陈,这棺椁怎么没装钉?” 黑大汉显然也是一头雾水,困惑的摇摇头。表示不知为何。 蒋爷和黑大汉停止了动作,旁边的人看着焦急却只能观望。并不能走到棺材近前查看,因为这是倒斗手艺人的规矩。黑大汉转过头对那位花白头发的老头说:“秦老。你过来看一下。” 那花白头发的老头,便闲庭信步的走到了黑大汉近前,一副很自满的态度,笑呵呵的问黑大汉说:“遇到什么问题了?” 黑大汉看着姓秦的干瘪老头说:“没装钉。” 秦老“哦”了一声,然后便围着棺材转了一圈,接着便信心满满的对黑大汉说了一个字“起”,说完,样子很平静的走到了墓室的一旁,不发一言的看着黑大汉。 我不知这位秦老是什么来头,但我可以肯定,这个老头,绝对是个将他人生死置之度外的阴险之人,傻子都知道开棺有危险,他却独善其身的躲得远远的发号死神的号令。 黑大汉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蒋爷,俩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狡诈的眼神,然后蒋爷便对周围的人说:“这棺材盖板实在是太重了,你们还是过来一起帮忙推开它,明器确定就在这里面了。” 围在黑漆巨棺周围观看的众人,早就按捺不住性子了,纷纷走到巨棺的一侧,喊着口号一同用力推棺材盖板。 咯吱吱声音响过以后,木头棺材盖儿被众人轻易的就推开了一角,然后就有人立马忍不住好奇心,便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去。 棺材内悄然的如静夜一样,并没有毒箭和毒烟等物飞出,但由于棺材巨大,而且只推开了一个角落,昏暗中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于是,周围的人又立刻喊着口号,使出吃奶劲的用力推动棺材盖板,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大的棺材竟然被他们从棺材上面推了下来,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尘土到处飞扬,但是黑大汉等人已经等不及了,争先恐后的围挤在巨棺近前,伸长脖子往棺材内观看。 我在远处一直聚精会神的伸长脖子观望,冷不丁听到围着棺材的众人忍不住骂娘,好奇心一下子就战胜了紧张和恐惧,双脚不由自主的开始向前移动,离棺材越来越近。我不知不觉走到了漆黑的巨棺近前,朝内望去,昏暗中并还没看清里面什么。但猛然闻听身旁的人,忽然发出一声讥笑:“紧张了半天,原来是空的。” 说这话不是别人,正是胖子钱光荣同志,他的好奇心犹胜于我,早就忍不住挤到了棺椁的近前观看。 围观的人都在低声咒骂,我拿着手电筒向棺材内部仔细的查看。结果,我看到棺材内部有一丝怪异之处,立刻吓得我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荒漠拉着身旁的胖子,转身快速的往后跑。 胖子看着我额头上面冒出的冷汗,不明就里问我说:“老郑,你见鬼了,怎么就吓成这幅怂样?” 我什么话也没说,惊恐完全侵占了我的内心,令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离那口漆黑的巨棺越远越好,最好能逃出这个封闭的墓室。我一边跑,忍不住颤抖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黑漆巨棺近前围观的人,稍微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深知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那句咒语一样的警告,看来并非单单是故弄玄虚。(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棺内玄机 幽暗密闭墓室内的黑漆巨棺,被黑脸大汉等人强行打开了,结果众人失望的开始咒骂起来,我便忍不住好奇的凑过去观看,结果看到棺椁内空无一物。 但当我发现空棺内有不妥之处,便立刻拉着同去看热闹的胖子,快速的转身离开巨棺近前。结果在走回门口处的途中,眼角余光瞄到黑大汉和蒋爷还有那个白发的干瘪老头三人,竟然已经远离棺椁,站在墓室最里端的墙角处,正在和柳氏兄弟几人说话。我脑子立刻飞快的回转镜头,在记忆中捕捉刚才开棺的片段,发现这三人刚才好像并未亲自动手开棺,看来三人是早有预谋。现在从新换个角度思考,不知刚才的争斗事件,是否是黑大汉和柳氏兄弟合伙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这些诡计多端的人,得千万要小心提防才行。 胖子见我的脸色非常的难看,额头上都是冷汗,他便压低声音谨慎的问我说:“老郑,那棺材有什么问题?” 我走到石门近前的墙角处,一边注意柳氏兄弟那伙人的举动,一边观察开棺那伙人的身体状况。这时,烟男也靠了过来,他仍旧冷冷的注视前方,一双鹰眼紧盯着远处的巨棺和人群。我轻声的对胖子解释说:“我刚才发现空空无一物的巨棺底板上面,布满了细小的针眼,大概棺材板底下,暗藏了毒烟,现在已经被释放了出来。” 胖子闻听此言,惊骇的张大嘴巴,瞪大的牛眼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无声的表述了他内心的惊讶之情。 我蹲下身,打开地上的背包,将一个白色瓷瓶内的药水。倒在一件白色的老汉背心上,然后迅速的撕扯成三块,让胖子和烟男围在脸上。这小瓶内的药水是师父特制的防毒剂。可以有效的防范毒烟毒气,还可以解毒。 蒙着脸。我闷声的对他二人解释说:“巨棺开启后,我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同烟男小哥抽的烟卷味道十分的相似,只是味道清幽淡薄,很难被人察觉,当我看向地上的棺材盖板时,发现棺材板上面也有毒,是毒草汁熬成的慢性毒v药。发作起来十分的缓慢,但是皮肤一旦碰到,就指定没救了。” 胖子回头瞄了一眼巨棺附近,看到那些人还在围着棺材查看,他便转回头啧舌道:“还好刚才不是咱们开的棺。” 而就在这时,忽听棺材那里传来了欢欣鼓舞的叫嚷声,“找到出口了”。 胖子听到找到了出口了,身体立刻做出了反应,我在一瞬间便抓住他的胳膊,制止他有所动作:“等等。” 我看见柳氏兄弟那边的人群已经开始有了动作。三三两两的往棺材附近走去,我一个不漏的盯着所有人的动作。柳氏兄弟加上他们的侄子,三人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黑大汉和蒋爷白发老头三人,也站在距离巨棺几步之遥的地方驻足观看,同柳氏兄弟十分亲近的几个人,也是没有走向棺材,而是停在稍近的距离伸头好奇的看向棺内。 这时,已经有人大胆的跨入了巨棺内,然后趴下钻进了什么地方,由于距离太远,无法看清具体的情况。 胖子有些焦急的对我说:“老郑。我们是不是也得过去瞧瞧?” 我看向烟男,他一双鹰眼冷漠的注视着前方。不知是在注视巨棺,还是在留意某个人。我只好出声询问他说:“烟男小哥。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烟男仍旧面无表情,叼着烟卷的嘴巴只冒出了一个字“等”,也不多做解释。这是冰冷的烟男一贯的态度,我早就见怪不怪了。结果,胖子却是十分不满的翻着白眼瞪了烟男一眼,然后又斜着眼睛看着我,凝结眉头,满脸肌肉抽动,尽是在表示他的不忿神情。我只好微笑着对胖子点点头,示意他不要着急,先等等再说,胖子怏怏不快的站起身,一双牛眼愤怒的瞪视着前方。 巨棺内已经先后进去了五个人,还在有人再不断的跨进巨大的棺材内。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终于看到黑大汉几人一阵交头接耳后,便开始缓缓的靠近巨棺,而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柳氏兄弟,也有所行动了。这时我便再次看向烟男,结果他仍然好像雕塑一样,面部表情冰冷的靠着石壁一动不动,好像融入阴暗寒冷的石壁上了一样。 胖子不安分的在我眼前踱步晃悠,眼神时不时的询问我是否可以行动了?我受到他的影响,内心也不免躁动焦急起来。 远处的人群逐个的消失不见了,黑大汉等人的身影也不见了,柳氏兄弟也带着他们的侄子跨进了巨棺,转眼间就不见了身影。我急忙看向烟男,刚想要张嘴询问?就看见一直存在感十分微弱的怨妇,朝我们这里瞄了一眼,然后晃晃悠悠的跨进巨棺,一弯腰就不见了身影。 烟男见到怨妇的身影消失后,一直冰冷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异动,冷冽的鹰眼微眯了一下,便扯下蒙在脸上的方巾塞入怀内,然后将一支烟卷叼在嘴上,点燃深吸了一口以后,立刻说了一个字“走”,然后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前方的巨棺走去。我和胖子急忙拎起地上的背包,跟在了他的身后。 走到巨棺近前,我们这才发现,巨棺底部的底板已经向下塌陷了半米多深,在棺材首端的一侧,露出有一个见方的黝黑洞口,人只要趴在棺材内,便可以轻松的爬进去。 胖子把手电筒塞在胸口的衣襟处,将手电筒的头部漏在外面照亮,然后拉紧衣服的拉链,就要首当其冲的钻进洞口。 烟男在一旁伸手拉住了胖子,然后什么话也没说,一弯腰,就率先爬进了黝黑的洞内。 胖子牛眼一瞪,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我猜出了他的心思。想要陶侃他两句,但又觉得不是时候,只好安慰他说:“烟男小哥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毕竟人家技高一筹,打头阵是应该的。” 胖子不服气的说:“老郑。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技不如人了。” 我见胖子的牛脾气上来了,只好赔笑说:“不是,不是,你的本领我是知道的。烟男小哥大概是把断后的艰巨任务交给你了,你别多想。”胖子和烟男二人一旦进入诡异幽暗的墓室以后,彼此之间就会产生一股微妙的气氛。我十分清楚胖子是看不惯烟男冷漠孤傲的态度,而烟男又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所以他俩渐行渐远。中间的隔阂越来越严重,这种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性格不合的问题,我夹在中间也是十分的尴尬,只好充当调节剂,经常出面缓和一下他俩之间的气氛。 胖子不信服的说:“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回下斗,那帮孙子都没把咱们当回事,等我找个机会,定要那帮孙子见识一下胖爷我的本来。” 我笑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吹捧道:“胖子你的高超本领我自然是知晓,俗话说:杀鸡焉用宰牛刀,你高超过人的本领。何须为那些小人展示。不过话说回来,没人关注咱们这可是件好事,咱们干什么事就都无需顾忌了。而且有他们义无反顾的在前面趟路,我们应该感谢他们才对。”说完,我见胖子愤慨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这才安心的也钻进了巨棺内部露出的洞口。 纵向挖通的黑暗洞内,仍旧呈现方形,不算狭窄,但却只能跪着爬行前进。我在洞内没爬多远。胸口处的手电筒光亮便映照出了烟男的身影,原来他一直在方形洞内等着我们。大概听到了我们进来的声响,这才又开始继续的向前爬行。我跪爬跟随在烟男的身影后。幽暗狭小的空间内,除了阴冷什么都没有,阴暗寂静得出奇,好像随时都会蹦出一个鬼怪一样。但我看到眼前爬动的身影,便立刻安心了不少。 胖子紧紧的贴在我的后面,不时撞到我的屁股,便反复的催促我快点向前爬,我不由得心烦的对他说:“你丫的真烦人,能不能看着点,着什么急,赶着投胎啊?” 胖子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说:“等一会好东西都被别人拿跑了,你这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家伙,才是真的叫人心烦。” 在狭窄昏暗又潮湿的土洞内爬行,光是阴寒的土腥味就够我烦心的了,实在是懒得和胖子拌嘴,便专注在爬行上,不与他争论。 而胖子则是不停的在后面催促,我只好不断的加快速度,但无论我如何提速,都无法赶上爬行在我前方的烟男,他至始至终都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在幽暗阴冷又潮湿的方形洞穴内,跪爬了不知多久,感觉自己的双膝已经麻木了,完全感觉不到刚开始的火辣辣酸痛。脸颊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掉落在方洞内,渗进冰凉潮湿的泥土中。我手上虽然带着棉线手套,但双手的手掌都火辣辣的好像被烈火烧烤了一样的疼痛难耐。此时此刻,我真想立刻趴在冰冷的泥土地上休息一下。 这时,我面前的烟男突然停住了,我看见他的手电筒光亮仍在晃动,便担心前面出了什么问题,急忙快速的跪爬过去,问说:“怎么了?” 烟男回过头对我说:“到了。”然后身体向前一探,一个卷身翻滚落地。 原来前面已经到了方形洞内的尽头,洞口离地面好像有些距离,但看烟男的利落的翻滚出去,我先入为主的心想:洞口处与前方地面的落差,应该不太高。我便立刻安心的打着手电筒,爬到了出口处向下低头探看,结果一下子便傻眼了,方形洞口的出处,离下方的地面,至少有一层楼高,我可没有烟男身手矫健的高超本领,没办法漂亮的翻滚出去。方洞内也不能轻易转身,难道我要大头朝下的倒栽葱跳下去,那还不得摔出脑震荡来? 我正在犹豫该如何下去之时,后面的胖子突然凑近到我的脸旁,出声问我说:“老郑,你还在等什么?” 他幽幽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突然冒出,吓了我一大跳,结果双手一滑,便毫无防备的直接跌出了洞口,这下也不用再苦思下来的方法了。 从方洞内摔下来的时候,我尽力向后仰,想要后背着地。结果忘了背包还背在身后,害得我在摔到地面上的时候,差点没把腰给折断了。我捂着疼痛不已的腰部,表情痛苦的侧躺在地面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这时胖子跳下了洞口,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呻v吟的我,呲着大板牙,笑着调侃我说:“老郑,你丫的胆子也忒小了,怎么这么不经吓,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说完,弯下腰将我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我从地上站起身,表情十分痛苦的揉搓疼痛的腰部。 突然,站在我前方的烟男,冲着远处大喝一声“不要”。(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火焰陷阱 黑漆巨棺内部露出一个方形洞口,我在其中跪爬许久后,看到了出口,但因离地面过高,一时没有想到万全之策可以安全的下去。 结果身后的胖子突然吓我一跳,还得我手一滑,直接从洞口处跌了下去。 胖子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察看周围的地理环境,突然听到身前的烟男冲着远处大喝了一声,惊得我慌忙看向前方。 而我身前的烟男在大喊了一声以后,飞快的向前奔走而且。与此同时,我发现跌进的地方是一个方形的石室,和之前的连环石室大致相同,只是此间非常的宽阔。而柳氏兄弟他们等人,正站在前方的不远处,一群人好像正在转动一个被安置在地面上,好似轱辘一样的东西。 烟男的喝止声晚了一步,有人已经转动了地面上的圆形轱辘,紧接着就听见石室内响起突兀的咔咔咔声,一听便知是机关被触动的声音。 我首先察觉到头顶的上方处,方才我跌下来的方形洞穴出口处,被一扇滑落的石板给一下子封死了。结果,还没等我暗叫不好,正前方的远处,也就是在我们对面,柳大等人所在的轱辘近前的石壁上,蓦地出现了一个方块形的小石门,快速的向左右两边划开,然后便有一个足球大小的火球,瞬间滚落了下来,嘭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四分五裂的碎块立刻引燃了地面。 原来在圆形轱辘四周的石板地面上,不知何时露出了一条很浅的沟渠,里面被注满了类似火油的易燃油脂,火球坠毁的碎块,飞溅各处,立刻在瞬息间点燃了沟渠内的油膏油脂。围绕在圆形轱辘的方形沟渠内,燃烧起熊熊的烈火,将柳氏兄弟和烟男等人。一同困在了石室的中央位置。 我和胖子站在火圈的外围,根本没来得及走到里面。好似地狱鬼火一样惨烈燃烧的火焰,将我俩和处在中央位置的柳氏兄弟等人,隔离了开来。 原本昏暗潮湿的墓室,被炽v热燃烧的火焰,照得灯火通明,温度也在逐渐的升高。如果继续待在这密闭的空间内,即使现在有幸没被猛v烈的火焰烧死,也会被滚滚的浓烟呛死。或者被凶猛的火焰烤成干尸,又或者最终缺氧而死,反正死的方式是有千百种,生还的希望却是荡然无存。 我和胖子将之前浸过药水的方巾用水打湿,又从新系在了鼻口处,然后将身体紧贴在冰冷的石壁上,尽量远离熊熊燃烧的火焰,也同时起到了给滚烫的身体降温的效果。 剧烈燃烧的沟渠有三尺多宽,好似恶魔一样舞动的火焰也有三尺多高。水火最是无情,它们丝毫不会犹豫的吞噬宝贵的生命。此时被烈火包围的人群中。有人已经等不及了,想要冲出火焰的包围圈,而就在他们跨越沟渠的瞬间。沟内的火焰便将其点燃,被烧着的人立刻摔进了沟渠内,发出了惨不忍睹的鬼哭狼嚎惨叫声。 以身试法的惨痛经历,使得包围圈内的其他人,不再敢贸然行动。而就在此时,火焰包围圈内的一个人,突然自燃了起来。无情的火焰一瞬间将其吞噬,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只留下了惨烈的哀嚎声。活活被烈火给烧死。 一眨眼的功夫,一具焦炭便横躺在众人的面前。 莫名其妙的自燃。使得火焰包围圈内的众人立刻顿悟,沟渠内的油脂好像具有很强的易燃性和挥发性。能附着在人体的衣服上,不经意间产生的静电,都会立刻引发火焰的燃烧。 我和胖子站在远处,错愕的看着火圈内的突发事件,都惊得目瞪口呆脊背发凉,我不禁立刻担心起来,烟男同样被包围在火焰中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下如何是好?该好好想个什么办法,将烟男安然的救出来? 然而,就在我焦头烂额苦思良策之时,被包围在烈火中央的烟男,竟然突然飞身一个蹿跳,便安然无恙的跨过了熊熊燃烧的火圈,直奔我们近前奔来。我瞠目结舌的错愕看向烟男,他被浓烟熏得一脸漆黑,奔到我们面前便马不停蹄的对我俩说:“快走,离开这里。” 火焰包围圈内的人见烟男安然的脱身了,便随后也想要跨出火圈,结果,立刻被恶魔一样的火焰瞬间吞噬掉,空留一片惨叫声。 我惊叹烟男怎么会具有防火的功能,不由得心想:难道是因为他身上的万年寒毒,所以普通的火焰并不能对其造成伤害。而此时站在我身旁的胖子,已经将背包打开,翻找出攀爬的工具,打算要从新回到上方的方洞内。 烟男将他的铁棍握在手里,对胖子说:“原路已封,另找出口。”然后便侧身紧贴近前的石壁,开始在火圈外围的墙壁四处搜索起来。 胖子又要表现出不满的状态,我离开指着头顶被密封的方洞对他解释说:“从新回去方洞也无济于事,那里现在封死了,根本出不去了。还是抓紧时间,在火焰包围圈的外围寻找出路。” 沟渠内凶猛的火势不见减弱,火焰包围圈内的人开始大声的叫喊着“救命”,由于此时的火势更加的猛烈,现在从外围,根本无法看到里面的状况了。但我心知,用不了一时片刻,无论是火焰包围圈里面的人,还是身处在外围的我们,都会葬身在这一片火海之中。 明亮石室内的温度已经好似炎炎夏日一般,阴冷的石壁都被烤得滚烫炙热,我和胖子并肩在石室内的石壁近前摸索,豆大的汗珠毫不留情的噼里啪啦滴落,裸v露在外的皮肤已经越发的红润,好像重度晒伤了一样。 我见远处的烟男已经转弯走到向了另外一侧的石壁,他手中的铁棍,不时的在墙壁上和地面上敲敲打打。火焰包围圈内还有人抱着侥幸的态度,在尝试着冲出火圈,可是都被无情的火焰给吞噬了。想看此时烈火的包围圈内,已经没有剩几个活人了。 火焰燃烧的沟渠临近滚落火球的石壁,那处石板没有办法检查。外围的三侧石壁我们都全部的检查完了,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石室内砌着的大型石板上面。就连装饰用的纹饰,也没有雕刻半分。毫无头绪一筹莫展的我,此时心中急躁的火焰,就如同这石室内燃烧的火焰一样强盛。 火焰形成的火墙在熊熊燃烧着,石室内的温度比澡堂内的“汗蒸室”还要高,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我无力的将背包放在地上,水壶内的水已经变成了温水,丝毫不能缓解我滚烫的干渴。望着远处好像张牙舞爪的恶魔一般惨烈燃烧的火焰。眼神开始涣散起来,死亡时间在此时进v入了倒计时的状态。 胖子热得把上v身的衣服都脱了,光着膀子问我说:“老郑,你想到出去的办法没?我看咱们还是想办法将头顶处的封闭方洞出口砸开,从新返回到方洞内,爬回去算了,总比在这里被烤熟了强。” 我听到胖子的话,其中“从新返回”四字在我脑中犹如惊雷炸响,我急忙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冲着火焰包围圈内大喊一声:“里面还有人吗?” 结果,里面立刻传出一声铿锵有力的答复:“有。” 我急忙对回复的人说:“快去再次转动地面上的那个圆形轱辘。”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我怕他没有听清。慌忙的又再次喊了一句“快去转动那个圆形的轱辘。” 胖子从地上站起身,靠过来对我说:“老郑,你出什么馊主意。那是火球掉下来的机关,等下要是再掉下来一个火球,不是助涨了火势,我们不得死的更快。”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焰,但是看不到里面的状况,只好无奈的对胖子解释说:“你不懂,这叫反其道而行。有可能令一切从新回到原点。” 可是。我在火焰包围圈近前等了半天,里面即没有答复。也没有动静。密闭的空间内空气稀薄的令我感到阵阵的头晕,一边在焦躁不安的踱步。一边心想:难道里面的人都死绝了,还是他们不相信我?在唯一避免死亡的机会面前,我却只能焦头烂额的在火圈外围不停的踱步,内心煎熬得比烈火烧伤还要难受。 这时烟男走了过来,把背包递到我手上说:“我进去。” 虽然烟男刚才可以完好的从火圈内逃脱出来,但谁能保证下次不会出现问题,如果上次的侥幸,只是运气好,接下来的后果会不堪设,我不能让他冒这个险,急忙制止他说:“等一下,我再喊一次,里面的人大概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再好好的和他们解释沟通一番。” 烟男眉头微皱,刚想说什么,结果忽听一阵咔嚓嚓的响声回荡在密室内,熊熊燃烧的沟渠上方,突兀的出现了石板,在缓缓的横向滑出,将剧烈燃烧的火焰,一点点的遮挡在了沟渠内。 我见此,不由得兴奋的大叫一声:“太好了,成功了。” 熊熊燃烧的火焰逐渐被石板淹没,好似秋风扫落叶一般,消失得无影无,密闭的石室内,又从新回到了黑暗之中。 我打开手电筒,看到了火焰包围圈内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看来有一半的人员,被无情的大火给吞噬了,不过,他们其中有些人中了慢性毒v药,估计也很难活着从这里出去了。 处在火焰包围圈中央位置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向外走去,而我则是拉着胖子向内走去。 胖子以一副高傲的姿态,挺直身板大摇大摆的向前挺v进,我知道他是在示威给柳氏兄弟等人看,意思在明显不过:是不被看重的本大爷,救了你们的性命,尔等还敢再小瞧于我不? 我看着胖子晃动着的壮硕又肥胖的身躯,感到莫名的好笑,便对他说:“你丫的是暴v露v狂吗?怎么还不穿着衣服,光着身子招摇过市,你也不嫌害臊?” 胖子是完全不顾及形象的性格,哪里会注重这些,他耀武神威的穿上衣服,在路过柳氏兄弟等人的近前时,仰着头,用鼻子冷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我则是微笑着冲着柳氏兄弟等人友好礼貌的点点头,心里的想法却是和胖子一样,暗中讥讽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柳氏兄弟等人尴尬的回以微笑,我快步的走到了最里面的石壁近前,仔细的查看了起来。发现整块的大型石板上面,只有最底下的右下角地方,在昏暗中看似有些许的不同之处,我便用脚踢了一下。 结果,我面前石壁的中间位置,忽然有一块方形的薄石板,嗖的一下向上抽开,露出了里面一个长方形的壁龛。 这时,周围的人群也都发现我打开了石壁上面的机关,不由得驻足观看,还有些好奇心中的人,已经围了过来。 胖子诧异看着墙面上面的壁龛问我说:“老郑,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古代的插条密码锁 离火焰包围圈最近的石壁上,经由我我几个简单的动作摆弄后,墙面上便露出一个长方形的壁龛,胖子不由得惊愕又赞叹的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眼前如同桌子抽屉般大小的壁龛内,整整齐齐的码列着几十根长条形的方形石柱。我好奇的抽出一根,拿在手中观看。而在我动手拿出的石条同时,立刻有几双手也分别抽出几根石条,他们就是柳氏兄弟和黑大汉几人。 我懒得理会他们,用手电昏黄的光亮,仔细的端详手中的细长石条。这石条好似古时活字印刷术的活字的字模形体,每个顶端上面都用隶书刻着不同的文字,但并不是用来印刷的反体单字,而是四四方方正常书写的正体文字。我仔细数了一下壁龛内的长形石条,一共有二十七个,分别刻有五行的“金木水火土”,天干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还有地支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每个石条虽然都宽窄相同,但却长短不一。 这时我才发现,在匣子一样的壁龛上方,并排还有七个大小相同的方形孔洞。这一定是开启石室机关的钥匙孔,而这些石条就是钥匙。 事情简单易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石条的作用。可是,关键是怎样才能开启这密室内的石门机关?而长形的石条,哪些才是和这七个孔洞相符合的钥匙?傻子都知道,一旦放错钥匙误触机关,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把手中的石条从新放回匣子一样的壁龛内,拉着胖子走向正在远处看热闹的烟男。 胖子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说:“这烟男怎么就像个没事人一样,难道他不着急从这里出去?” 我笑着对胖子解释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冷眼旁观制利害。静观其变已待敌,此乃大将之风范,岂是尔等这般浮躁小儿能明!” 胖子斜了我一眼说:“假斯文。你能不能少跟我拽词,别摆出一副欠揍的嘴脸。令我作呕。你不给烟男捧臭脚你难受是吧?” 我笑着回了胖子一句“英雄惺惺相惜”,便继续前行,没再说话。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石壁,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了壁龛近前。但有了刚才的教训,已经不会再有人敢随便的轻举妄动。胖子一脸严肃的对我说:“老郑,刚才人多,我问你的问题你没回答。现在就我们俩个人了,你告诉我那壁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了一眼石壁那里。发现柳氏兄弟一直微笑着注视着我,而黑大汉也时有时无的拿眼神瞄向我这里。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耐着性子对胖子解释说:“你丫的真够笨的了,那石壁上的小方孔,就是开启石门的装置。” 胖子听完,急忙向后张望,焦急的问我说:“那我们还走开干嘛?赶紧去打开,万一让那群笨蛋乱碰,误触了机关怎么办?” 我心中暗笑,有了刚才惨烈的教训。相信他们不会胡乱行事妄自动手,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笑着浓重的宽慰胖子说:“你放心,借给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轻易的随便乱动,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命太长。” 我似笑非笑的走到了烟男近前,刚要张嘴,就见烟男一摆手,一双鹰眼冷冷的盯着我的身后。我错愕的转身一看,就见柳氏兄弟和黑大汉几人,正朝着我们这里走了过来。 我立刻笑脸相迎,胖子在我耳边不安分的嘀咕说:“黄鼠狼給鸡拜年——准没好事。” 柳氏兄弟几个人走到我们的近前,长着媒婆痦子的柳大。首先笑容满面的握住了我的手说:“刚才真是谢谢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 胖子用鼻子哼了一声,十分明确的表达了他心中的不忿之情。我心中则是暗自好笑,他们竟然连我俩叫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打从心底他们就没把我和胖子当回事。 我不怒反笑,客套的对有些尴尬的柳大说:“大家都是此次下斗共患难的兄弟,柳大哥不必这么客气。” 我笑容可掬的把话说得相当的亲切,柳大立刻大笑着附和说:“小兄弟说得不错,我们是一起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说完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心想:这柳大没看出来还是个奸诈小人的嘴脸,完全是用人时朝前,不用人时朝后,明显是个诡诈多端的双面人。 柳二倒有些真心的对烟男说:“寒烟兄弟的朋友,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烟男仍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什么话也没说。 站在黑大汉身边的蒋爷,用手撵着嘴上的八字胡,十分虚情假意的笑着说:“我一直都在寻找二位老弟的身影,没想到你们落在后面了,刚好恰巧救了我们一命,真是万分的感谢。” 这个蒋爷的话中总是话中有话带着刺儿,我挖空心思的救了他们的性命,到他嘴里倒成了恰巧的事情。而且明明一直无视我们的存在,现在反倒说得好像很关心我们一样,真是虚伪到了极点。 胖子闻听此言,仍旧黑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么恰巧的事情了?” 我懒得再当和事老,心想:是得杀杀他们不可一世的威风了,于是继续挂着招牌的微笑,没有答话。 蒋爷碰了一鼻子的灰,便不再说话。 这时,一言不发的黑大汉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努力调动脸上的肌肉,硬是挤出一张笑脸,样子十分难看对我说:“小兄弟,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能人,应该知道怎么打开后面的那道石门,时间紧迫,要不你现在就移驾过去将石门打开,好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还没有回话,胖子便首先不乐意的拉长了脸。口气十分不善的对黑大汉说:“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能让我们这些跟班的解决。再说,我们也没那个天大的本事。没办法带你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们这些能人要想离开这里。自己想辄去。”说完,一双斗大的牛眼,怒视着黑大汉等人。胖子说此番话,完全是出于对我的安全考量,谁都知道,开启机关的活儿,无疑是等同于去送死,谁没事吃饱了撑的。愿意去干这有可能小命不保的掉脑袋傻事。 柳大听到胖子的话,立刻厚着脸皮对胖子解释说:“这位小兄弟,你们怎么会是跟班,你们是寒烟兄弟的朋友,也就......”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不耐烦的打断,我实在是懒得再听他虚伪的言词。诡异多端的墓室内,已经够让人心烦意乱的了,实在是不想再挑起没必要的纷争事端了。 其实,在看到石条的当时。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是不想贸然的独自干傻事,给别人当了趟雷的先锋。现在既然他们开口相求。便正中下怀,我犹可借此机会,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还可以带着胖子安然的离开这里,何乐而不为之! 于是,我继续挂着虚假的友好微笑,对柳氏兄弟等人说:“这石门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打不开的,大家现在既然是同生共死的关系,就不必做无谓的争执。还是一起商量探讨一下,接下来该如何从这里出去才好?” 柳氏兄弟听到我同意想办法开门。立刻乐得屁颠的点头称是。我拉着满脸怒气的胖子往开有壁龛的石壁走去,烟男叼着烟卷。提着手中的铁棍,默默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拉着忿忿不平的胖子,低声对他耳语说:“何必和这些小人斤斤计较,反正我们也得从这里出去,正好做个顺水人情。你放心,有危险的活我一定不会干。” 胖子听我说完,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不少,跟着我走到了石壁的近前。 壁龛近前围着的人,见到我走了过来,便立刻散开一条路。我径直走到匣子一样的壁龛近前,把里面所有的石条尽数取出,摊放在了地上。我蹲在地上,将混乱的石条,按照类别排列成三排,然后对大家说:“我先说说一些浅薄的微见,大家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可以随时提出来,我相信我们大家一起集思广益,一定能找到开启石门的方法。” 我先抬起头,对倚靠在石壁上抽烟的烟男说:“烟男小哥,你知道这扇石壁的方位吗?” 烟男叼着烟卷还没有开口答话,蹲在我对面的蒋爷就立刻抢先回答说:“方向是南。” 烟男没有说话,微微的点点头,表示没错。 于是我接着分析道:“我们就从最简单的理论开始推断。我们面前的石壁方位是南,我们分别配上“五行,天干还有地支”,就是“火,丙丁还有巳午”。”说完,我把刻有这几个字长短不一的长方形石条,从地上的石条队列里面挑了出来,摆在了一起。 大家盯着地上的石条都没有说话,空气凝结着浓重的紧张气氛。我看了众人一眼,大家都眉头紧锁,没有人想要开口发言表态,我只好继续说道:“不过,即使这样搭配,也才挑选出五个石条而已,而石壁上面有七个插孔,说明要插进去七个石条才对。”说完,我看向大家,不少人立刻赞同的点点头。 然后我又从石条中抽出七根,分别是五行方位代表中央位置的“土”,还有和中央方位相配的天干“戊己”,号称四季土的地支“辰戌丑未”。然后对大家说:“这是按中间方位土推测出来的选择,虽然刚好七个,但是石条的插放顺序也是个问题,还有就是.......”说到这里,我看向围观的众人,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心中的疑惑。(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堵上性命的三种选择 柳大众人诚邀我去破解古代插条密码锁,我没有拒绝,因为我自有一番考虑。来到石壁近前,我便将尽数的长形石条摆在地上,罗列出可能开启机关的两种可能。 但我其实有些疑惑,但不知应不应该说出来。犹豫不决之间,黑大汉按耐不住性子,焦急的对我说:“还有什么?你倒是快点说。” 我知道说出接下来的话,会使得身处在昏暗密室内的众人士气下降,但是又不得不说,只好无可奈何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以土为方位推测出的石条个数刚好,但看似最为正确妥当的推测,其实却是并不其然。我反而觉得以土为方位的推测,绝对不会是这个选择,以古人的聪慧才智,定不会设置如此简单,容易推测的机关。” 我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其效果却像重磅炸弹一样强烈,周围的人立刻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媒婆痦子的柳大,则是笑盈盈的问我说:“那第一种对于南方火位的推测,剩下的两个插孔,小兄弟有什么想法?” 我毫不迟疑的摇摇头,表示我脑中现在也是一片浆糊,根本没有想到什么确切的推断。如果不解决剩下的两个插孔问题,我们是很难从这里出去了。 见我摇头,蹲在地上的人群开始纷纷的站起身,然后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热烈的讨论起来。 胖子把我拉到僻静的角落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压低声音问我说:“老郑,你真没有想到怎么出去吗?” 我没有回答胖子的问题,反而笑着问胖子说:“你为什么这么问?” 胖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双眼说:“别人不了解,我可是能轻而易举的看穿你脸上的笑容。明明透着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 我看着胖子,嬉皮笑脸的对他说:“真瞒不过老佛爷您的法眼。” 胖子捶了我一拳,笑着对我说:“你丫的少扯淡。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我看向周围。柳氏兄弟和黑大汉分成了两伙,各占据了石壁的左右一角在讨论着,没人注意我这里,于是,便悄声的对胖子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小爷我博古通今聪明绝顶,早就已经得出了结论,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但是。推测结果有三个,我不敢肯定是哪一个,一旦弄错了,插入钥匙的人一定会凶多吉少,我可不想我们这边的三人有什么闪失。” 胖子十分鸡贼的笑着对我说:“这有什么困难,你把你的推测跟我说一下,我有办法让他们主动去当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我笑着对胖子说:“以你的智商,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胖子刚要发作,我立马笑着对他说出了我的想法。 按我的推断,应该能够十分的明确第一个插孔的钥匙是“火”。而剩下的就是和方位南相配的天干“丙丁”和地支的“巳午”,而最后剩下的两个插孔,也一定五行的“火”有关。十天干“戊癸”化合为火。十二地支“卯戌”六合为火,而五行和火相生关系的有“木生火”和“火生土”。 于是,得出三个结论就是,天干的“戊癸”,地支的“卯戌”和五行的“木土”。 不过还有更复杂的推测是生克,冲害等关系,由于太过繁冗复杂,一般像这样复杂的机关设置,大多都会用在比较大型的机关阵法上。并不会用在这种简易的密码锁上。三选一,我便已经拿不定主意该选哪一个是对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挨个试一下。这样一来。到石壁近前开锁的人,存在着很大的风险,弄不好就会把小命搭上了。 我是绝对不会让我们这边的三个人,冒这种生命危险,所以并没有进一步的将结论告诉柳大他们,以防他们这些心狠手辣的人,会狗急跳墙。 胖子对于五行阵法是听得稀里糊涂,但是他了解到答案有三个,必须挨个试一下才行。于是他看向远处的人群,笑呵呵的说:“现在这里不就有现成的趟路人选。” 胖子扭过头来,笑意古怪的对我说:“老郑,接下来的事情你别管,就在一旁看热闹好了,看我怎么让他们这些家伙,自愿的前去趟雷。”说完,便站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壁龛所在的石壁走去。 我见胖子信心十足的样子,知道他要冒坏水了,便不作声的笑着跟在他的身后,看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心中暗想:这帮表里不一的小人,要倒大霉了。 胖子满面春风的走到开有壁龛的石壁前,什么话也没说,就伸手把刻有火字的石条插入孔内,然后气定神闲的又伸手拿起另外一个石条。 我万万没有想到胖子会如此的果敢,他是真的百分之百不疑有他的深信我的推断。 站在石壁近前的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胖子,几乎都忘了躲避,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胖子将石壁上面,前五个方孔内都插满了石条,而幽暗不明的石室内,却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胖子做完疯狂的举动以后,悠哉的转身对柳氏兄弟和黑大汉说:“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不过......”话说了一半,他看向众人,所有人目光立刻都聚焦在胖子的身上,两眼放光的祈盼下文。 蒋爷最先忍不住开口道:“胖子兄弟,你是有什么要求,还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我们现在可是同舟共济生死相依的兄弟,有话你就直说,可千万别藏着掖着。”其他人闻言,也是纷纷的表示赞同,十分热络的央求胖子继续把话说完。 经过胖子刚才疯狂的大显身手,很多人都立刻燃起了雄厚的生存希望,当然指望着胖子这个救世主,带领他们脱离苦海。 胖子先是瞥了一眼蒋爷,然后说道:“我没有什么要求,不过能不能开启石门。就要看你们的胆量了,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想从这阴森密闭的鬼地方出去?” 黑大汉沉着脸对胖子说:“我们当然都想出去,可是剩下这么多石条。难道要我们挨个试?” 胖子笑着摇摇手说:“当然不用挨个试,我兄弟头脑聪慧。已经推算出了三组选择,其中一组定能打开石门,让大家安然的离开。但不知哪位既有胆量又有骨气的兄台,敢来试开第一组?” 我听到胖子的话心内顿时都觉得十分的好笑,这哪是什么高明的主意,有谁会头脑发热的主动举手,急着投胎也不带这么玩的! 胖子慷慨激昂的说完,众人便纷纷的低头不语。哪有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开完笑。胖子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戊癸,卯戌,木土”六个石条挑了出来,俩俩一起,摆方在了地上。接着便拉着我走到远处,静静的看着石门前的众人。 我悄声问胖子说:“你这样能有用吗?” 胖子笑嘻嘻的对我说:“离开的机遇就明晃晃的摆在面前,一定会有人按耐不住,你等着看好戏吧。” 我看着自信满满的胖子,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而这时我突然发现。在这种紧要关头,烟男竟然靠在墙角处睡着了,不由得感叹的心说:这大哥的心难免也忒大了吧! 围在石壁近前的柳氏兄弟最先有了动作。他们走到黑大汉的面前商量着什么,然后一起朝我们走了过来。我看到一丝奸诈的笑容,在胖子的脸上一闪而过,胖子难得满面笑容的迎上前去。 柳大一张黑瘦的脸颊上,堆满了伪善的笑容,他笑着对我说:“我早就料到小兄弟的聪明才智,一定能解救我们出去。” 我笑了笑,没说话,黑大汉瞪了一眼柳大。出声道:“我们商量好了,每组人各选一组石条。然后轮流过去试开,小兄弟你看怎么样?” 每组人。也就是说柳氏兄弟一伙,黑大汉一伙,还有我和胖子烟男三个人一伙。我们这边就三个人,我是不可能同意这个提议的。但我没有想到,身旁的胖子,竟然立刻爽快的点头答应说“好”。 我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一下子便荡然无存的消失不见了,十分诧异不解的看着胖子。 胖子则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接着说道:“先前的五个石条,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插进去的,开启石门的方法,也是我们想出来的,那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先麻烦你们二组人马了。你们总不能一丁点力气都不花,就这么干等着吃闲饭吧!再说,此次下斗你们是“划事”的人,现在总该发挥一下你们的能力了,要不可就真成了毫无用处之人,那这斗里面的明器,你们还好意思拿吗?” 胖子把十分不堪入耳话语,笑着一口气说完,眼前站着的几个人,都有些面色发青的十分尴尬,被胖子这样的连损带骂,他们的面子多少都有些挂不住了。 黑大汉最先和身边的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但见那个白发的瘦老头点了点头,黑大汉便立刻同意了胖子的提议:“好,你们就排在第三位。” 长着媒婆痦子的柳大听到黑大汉赞同,也立刻不甘示弱,以示友好的表明态度,谄笑着对胖子说:“胖兄弟你放心,你们出了最多力,我们心里都有数,开锁你们就排在第三位,而摸明器的时候,自然也少不了你们的那一份。” 胖子出其不意的手段令我十分的折服,自己柔弱的性格使然,想着要找寻不伤害任何人的两全之策。但是,明知是徒然,却不敢迎风面对,而胖子这种果断敢于有所牺牲的个性,正好完美的解决了眼下的困境。而柳大也真是一个十足的滑头,都还不知道接下来有没有命摸明器,他自己却先开了空头支票,想做好人,拉拢我们。却不知,我们岂是因为蝇头小利,就会受用于人的目光短浅之辈。 事情被胖子简单圆满的解决了,排在第三位开锁,无疑就是干等着安全的离开,这样我们三人,就没有任何的危险可担心了。 柳氏等人走后,去商量彼此的开锁顺序,我笑着对胖子说:“钱光荣同志,没想到你的聪明才智也有崭露头角的时候,我还以为智慧这些东西,都被你给吃进肚里,消化以后拉出去了。” 胖子笑着对我说:“假斯文,人民群众的智慧,就像滔滔江水一样绵延不绝。你应该多向别人虚心求教,才不会被俗世的无知浪潮给淹没掉。” 我笑着回嘴道:“胖子同志说的对,我还得多多向你学习!“ 胖子呲着他的大白牙,自鸣得意的夸张笑着。 石门前已经分好了先后顺序,用得是最简单的方法,双方派出了一个人进行了猜拳,三局两胜,黑大汉那组人,十分不幸的成为了第一个要试用钥匙的队伍。 接着,黑大汉的队伍推出了一个倒霉蛋,是个长相很猥琐的矮个瘦小男人,他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两个长方形石条,战战兢兢地走到了石壁的近前,双手颤抖得犹如筛糠一样。手中的石条掉落了几次以后,终于插进了石壁上的方形插孔内。 众目睽睽之下,第一个石条安然的通过了,而就当大家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时,瘦小男人在将第二根石条插入石壁时,意外瞬间就发生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家族墓葬群 我和胖子站在距离石壁的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首个试开机关的矮个男人,他将第一个石条插进去以后,昏暗的石室内没有发生任何的动。于是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颤抖着手将另一个稍长一下的石条,插进最后面的孔内。 结果,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昏暗中蓦地寒光一闪,我清楚的看到一个薄刃一闪而过,接着石壁近前的矮个男子,便捂着右手,发出杀猪一般的哀嚎声。红色刺目的鲜血,喷射在了冰冷的石壁上,此时,先后被插进石壁孔内的两个石条,被推了出来,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使得众人心头一惊。 黑大汉一伙人见到同伴受伤,急忙拿出创伤药和纱布给矮个男人进行包扎,我看到瘦矮男子右手上的五根手指都不见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半个手掌。 站在我身旁的胖子一咧嘴,事不关己的低声嘟囔,“这家伙真是倒霉,现在还剩下一半的几率了,不知道柳氏兄弟那伙人的运气如何?” 柳氏兄弟那伙人没剩下了几个人了,大家决定抽生死签,抽中死签的人无条件必须服从。 长着媒婆痦子的柳大拿出一盒火柴,抽出五根火柴,将一个火柴头点燃后瞬间吹灭,然后将五根火柴都倒握在手中,让大家抽签。 结果死签被柳大的侄子抽中了,十七八岁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脸一下子就绿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眼泪汪汪不知所措的看着柳氏兄弟。 柳二见此便一咬牙,把火柴抢走,说了句“我来”。 我心里敬佩柳二是条汉子。他并不像他大哥一样奸诈,性格还算是豪爽,就是有股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的臭脾气。 柳二从地上挑起一组石条,然后小心谨慎的走到石壁近前。他先将其中一个石条插进方孔内,然后退后几步,用右手的手指捏着剩下的一根石条,瞄准前方石壁上面的方形插孔,向前一抛,用了一个寸劲,隔空就将石条插入了孔内。 众人不禁都在心中暗叫一声好,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免刀片切断手指。谁知方孔内的两个石条忽然再次的弹出,而与此同时,从方孔内飞出十几根长针,全部射在了躲闪不及的柳二胸口处。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须臾之间柳二就已经口吐白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柳大痛心的大叫一声”二弟“,立刻扑在了柳二的身上查看,刚想伸手拔出长针,立刻就被口吐白沫的柳二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道:“有毒”。然后便双眼一闭。没有了呼吸。 柳二的侄子完全吓傻了眼,直愣愣的站在柳二的尸体旁边,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裤子流了下来。他竟然被吓尿了裤子。而其表情也看不出是哭还是在笑,估计精神受到严重的打击,已经有些错乱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皱着眉头看着地上剩下的两根石条,现在轮到我们了。虽然我对自己的推断很有信心,可是,古墓更为诡异的变化多端,经常人算不如天算,令人深陷于重重危险之中。看着地上倒着的柳二僵直尸体。我原本十足的信心开始倾斜,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这时。我身旁的胖子兀的站起身,我立刻条件反射的一把将他拉住。他不禁错愕的一愣。 我拉着胖子的手臂,像风中摆叶一样颤栗的抖个不停,额头上的汗珠一个紧接一个的挣脱出肌肤,嘴唇也在抽蓄着颤抖。 胖子看到我紧张至极的样子,竟然十分坦然的笑了,拍了拍我的手调侃道:“老郑,怎么你的紧张性肠炎又犯病了?” 我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对他说:“我和你一起去。”说完便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不由得在心中恼怒的大骂自己不争气,在关键时刻腿软掉链子。 胖子想要扯开我的手,而我死死的拽着他不松开,也许这一松手,便自此生死离别了。我的信心被幽暗密闭的石室吞噬得一干二净,现在心头只剩下了缠绕不清的恐惧。 结果,就在我俩相互拉扯的时候,就听见轰隆隆一阵声响,有着壁龛的石壁,竟然向上开启了。而烟男此时正叼着燃烧的烟卷,站在大敞四开的石壁近前,静静的注视着我和胖子。 胖子没好气的对我说:“老郑,都怪你。让他逞了英雄。” 我看着安然开启的石壁,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一样,差一点瘫软的坐在地上,此时身上的所有紧张的情绪,全部都被开启的石门带走了,脑子嗡的一下变成了一片空白。面临死亡的恐惧,理智是最不容易保持的东西。 哭声,欢呼声,把我的思绪从新带回了现实中。我急忙从地上站起身,激动的对胖子说:“太好了,成功了。” 胖子先是白了我一眼,然后十分不满的对我说:“你丫的,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心说:你怎么会理解刚才我复杂的心理变化,那可是差点就生离死别的节奏,我能不紧张吗? 我并没对胖子讲明,便拉着他向着敞开的石壁飞奔而去。 当我们跨出密闭的石室后,胖子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他姥姥的,终于找到正主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昏暗不明的阴冷墓室,左右两边有耳室,石室的正中间,摆了一口腐败不堪的棺具,在横向放着的棺椁西侧,放置了一个长形的脚箱,但也已经腐朽得快要散了架。 这个汉代地下墓室内的棺椁保存状态,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我很难想象这样的墓室内,是否会有保存完好的棺椁。我还没来及好好的观看墓室内的环境,就听见前方传来一声接连一声的欢呼声。 原来,在这个墓室的外面,有着另外的墓室。和之前的空无一物的石室一样,首尾都连着好几处的墓穴,此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家族墓葬群。 胖子两眼都看直了。一双牛眼瞪得溜圆,四处闪电般的扫描。然后便风一般的向前冲了过去,消失不见踪影了。 这个到处充斥着腐朽秽浊空气的墓室,转眼间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并不担心胖子会有危险,柳氏兄弟那些人,大概都分布在各个墓室内搜刮陪葬品,烟男大概也在寻找那本医书了,闲着的我。正好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座庞大的汉代家族墓葬群。 我现在身处的这个墓室,是个幽暗的正方形石室,左右两边设有耳室,里面摆了两三个泥质陶罐。这种灰色的泥质陶罐质地疏松,由低温烧制而成,腹部都有一组戳印文。其中一个泥质陶罐表面装饰了白色陶衣,陶衣上面用红色蓝色和黑色勾勒了简易的图案。这种泥质陶罐不如瓷器漂亮,而且也不值钱,根本入不了倒斗手艺人的眼。 不过,对于考古学者来说。还是具有相当大的研究价值。 耳室内陈列的陪葬品少之又少,我很快就将墓室逛完了一圈,走到了那口腐烂不成样子的棺椁近前。这口棺材的木板已经腐败不堪。而且被人掀开了,露出里面的人骨腐朽严重,头朝北,面相上,下肢已经腐化不见了,棺内有厚厚的一层灰色淤泥,却没有摆放任何的陪葬品,连最基本的五铢钱都没有摆放。 我拿手电照了照眼前的脚箱,木质的脚箱已经即将要散架了。上面的盖子完全的腐烂没了,箱内还能看见斑斑点点的动物皮革。包覆在木板的内侧,里面摆放了一个黄绿色铅釉陶。是个“钫”(方口大腹的酒壶),看来这里躺的墓主,生前是个酒鬼。 这种铅釉陶也是低温烧制,质地疏松,颜色基本就是酱色和黄绿色釉,既不漂亮也不美观,也不值钱。 汉代的陶器烧制水平还是很低,而且一般一个墓室内的陪葬品也很少,壶和罐几乎都不共存,因为当时还不是很流行奢靡的厚葬之风。 我迈步往相连的另一个间墓室走去,这个石室没有设耳室,而中间摆放的棺材也已经腐朽成灰了,不过地面上留下的痕迹却是十分的显著,清晰可辨。但是,腐朽成污垢的棺中,陈列的尸骨品相保存的非常差,已经面目全非,只能看出是头朝北,隐约可辨出骨骼的位置。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柳大这帮正宗的倒斗手艺人,还是很尊重倒斗的规矩,并没有肆意的破坏墓室。不过,这破败腐朽的墓室内,实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被破坏了。 我站起身,打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心中暗叹:这个地下西汉的墓葬群,可真是够庞大的了,从刚才开始,就没再听到柳氏那些人的喧闹声了,看来他们都已经走到更深处的地方了。 接下来步入的几个墓室,都是大同小异,棺具大多腐烂成灰,陪葬品也大多是泥质的灰色和红褐色的壶罐,铅釉陶的鼎,盘,耳杯,熏炉等实用器具,还有零星的几件楼和石磨陶器,并没有看到其它有价值的陪葬品。不知道是被前面的人取走了,还是这西汉的墓葬群内,本来就只有这些寒酸的陪葬品。 越往内走,心里越发的感到奇怪。柳氏兄弟那伙人明明还剩下十几个,我竟然一个都没有遇到,而且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地面上的痕迹也十分的零散,并不像有大批的人员通过,漆黑的地下石室内,就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在穿梭。 忽的,手电筒的光亮好像照到前方有一个黑影闪过,吓得我差点将手电筒扔了出去。 “谁?谁在前面?”微微颤抖的声音,从我的牙缝间,勉强的冒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缝合拼接尸 我独自一人穿梭在黑暗幽深的地下汉代墓室群中,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我立刻将手电筒向前照去,并将怀中的弹弓掏了出来,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的石室门口处,紧绷着神经,缓慢的向前挪步。 我一边移动,一边冲着前方轻声的试探着喊到:“胖子,是你吗?” 漆黑又异常寂静的墓室内,没有传来任何的回答,周围安静得使我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因为惊慌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独自身处在黑暗诡异地方,脑子里的离奇黑色幻想又开始作祟,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得僵硬了。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开始冲着前面的黑暗深处问话:“是胖子吗?还是烟男小哥?到底是谁啊?快出来,别想偷摸吓唬我,我已经发现你了。” 我悄然的走到了墓室的门口处,将手电筒在眼前的石室内晃了一圈,墓室内除了漆黑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小心谨慎的在黑暗中跨进眼前的墓室内,这个石室内的棺具也腐化成灰了,空空如洗,连件像样的陪葬品也没有。手电筒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个石室内也没有耳室,就孤零零的只有一间阴冷的石室。没有发现任何人,只好再次硬着头皮,在黑暗中接着继续往前走。 而就在这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刚想转身,一只冰凉刺骨的手便已经搭在了我的肩头。阴冷的寒气从肩头散布到全身,我脑瓜仁都感觉好像结了冰碴,不由得心说:这下倒霉了,黑暗诡异的墓室内,不知道是遇见什么难对付的主了? 危险临近,此刻已经不允许有太多的思考时间。身体本能的作出反应,左手中的手电筒,已经直接向后方挥了出去。 结果身后的东西忽的向旁边闪了过去。并大力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拼命的挣扎,结果没有挣脱开来。便弯曲膝盖,想要转身踢向身后的来人。 忽然,偷袭我的人突然开口说道:“假斯文,你抽什么疯?”说完并大力的甩开了我的手臂。 偷袭的敌人声音非常的熟悉,我立刻用被捏得酸痛的左手抬起手电筒,对着说话的人照去,就见胖子怒目圆瞪的看着我。 看到胖子的面孔,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你丫的想吓死我啊?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去了?” 胖子没有回答。反倒十分兴奋的对我说:“老郑,你看我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我这才发现胖子的手中,拎着一个品相还算不错的黄绿色铅釉陶的“奁”(古时女士梳妆用的镜匣子)。我接过来仔细端详一下,这东西不算稀有物件,也不值了几个钱,于是兴趣缺缺的对胖子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一个破梳妆盒,值得你这么兴奋吗?” 胖子一听不乐意了,抢过我手中的奁对我说:“你懂个什么!这东西是装什么的你知道不?这玩意是古时女人拿来装珠宝首饰的盒子,我敢打包票。这里面一定装着好东西。” 我笑着对胖子说:“你这家伙心眼就是多,不过里面是不是装了好东西,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胖子立刻无奈的对我抱怨说:“要是能打开。我早就打开了,这玩意上了锁,弄不开。” 我刚才没有注意到镜匣子上面有锁,难道是有暗锁,这奁就是古时女人用来梳妆的日常用品,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为什么还上了锁?这奇怪的现象,立刻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心说:难道真叫胖子给说中了,这里面藏着了不得的好东西? 我用双手握着盒子。轻轻的上下晃了晃,里面传出了物件碰撞的声音。看来这里面真的装着什么紧要的贵重物品,所以才会上了锁。 我问胖子说:“这镜匣子。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一边拉着我快速的往前走,一边乐呵呵的对我说:“老郑,你就是做事动作太慢,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我笑着回嘴说:“那玩意留给你吃,我不稀罕。” 胖子心情十分愉快的大笑着说:“你动作慢我早就习惯了,只要我手疾眼快就好了。这次下斗有这么的多人,手不快好东西还能到了咱们的手里?我跟你说,柳氏兄弟那帮龟v儿子,就像嗅觉灵敏的一群狼狗一样,没一会就发现了一个干净的墓室,墓室内的棺椁保存的非常完好,也摆放了不少的陪葬品,大家都在那挑,我就随便选了一个,然后就回来找你了,好带你再去看看,以你的眼光,说不定第二轮还能挑到好东西。” 胖子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知道,开棺分明器的时候,他肯定是霸道的耍横,而且还能口若悬河的以一敌十的与众人争辩,绝对不会犯磕巴的毛病。 说道分东西,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问他说:“你看见烟男没,他有没有找到医书?” 胖子一听烟男俩字就来火,没好气的说:“那丫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直都没见他的踪影,他就喜欢搞神秘,我懒得理他。” 我对胖子说:“我们这次进斗的目的就是寻找医书,烟男可是关键,你要搞清轻重缓急,不要一门心思只摸明器。” 胖子听我说到医书,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 这时,我看到黑暗的深处有微微的光亮在闪烁着,并且还能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于是,我俩加快脚步穿过眼的前数间石室,来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石室内。 石室有几个人,正围在一具棺椁近前,镶嵌着金边的大红色朱漆棺材已经被打开,在昏暗枯黄的灯火中,诉说着幽暗墓室中的孤单与阴郁,阴阴沉沉的令我感到十分的不安和胆寒。我跨步朝着人群走过去,发现人数好像有些不对,是乎少了好几个人。应该是在其他的地方,搜索着摆放明器的墓室,又或许是身体内先前的中毒发作。已经死在黑暗幽深墓室中,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了。 柳大和他的侄子背对着我。站在金边红漆棺材的一侧,黑大汉和蒋爷站在一起,站在棺椁的另一侧,正好面相着我们,旁边还站着那个白发矮个的老头,他正扒着棺材板往内看,接着便探着身体想要从棺椁内拿出什么东西,而站在他身旁的两个年轻人。也是表情甚是欢喜的翘首向棺椁内观望。 蒋爷最先发现了我和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对我俩说:“你们来了。”从他面部略显僵硬的表情不难看出,此时他定定在心中暗骂,又有人来分东西了。 我冲蒋爷微笑着点头,围在棺材近前的其他人,听到声音以后也都回头看向我俩,白发老头也停止了从棺内取东西的动作。面色沉重的柳大,强挤出点笑容,同我和胖子打了声招呼,看来他弟弟的死对他打击不小。一时半刻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反倒站在他身旁侄子,一反之前被吓傻了的样子。一脸兴奋饶有兴致的盯着棺材内驻足翘首观看。 我靠近金边的红漆棺椁,伸头向内看去,结果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棺椁只有一层,里面躺着一具不朽的尸身,全身上下布满缝合的针孔,并没有穿着衣物。这是我见过最为恐怖的尸身,浑身上下,密密麻麻好似蜈蚣一样被从新被缝合了起来入殓安葬,这说明此缝合尸体。生前曾被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的酷刑,在古时也只会针对穷凶极恶的罪犯。这样被处决后的罪犯尸体,都是被丢弃在乱坟岗喂野狗。绝对不会有人敢为其收尸入殓。这个庞大的地下西汉墓葬群,明显曾是当时显赫一方的达官贵族,怎么会埋葬这种被五马分尸的大逆罪人?欺君罔上,是可要满门抄斩的重罪,这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在西汉当时,嵌着金边的大红朱漆棺椁,属于少有的厚葬礼制,怎么会用来装一具,被五马分尸后,又从新缝合好的罪犯尸身,这也太不合乎情理了。 墓葬群内不少石室内的棺椁,都已经腐化成了一滩污泥,而这间墓室内的棺椁竟然完好如新,其内的尸体也十分离奇的没有脱水干枯,也没有*发臭,完好无缺的就好像停在警v局停尸房内,经过冷冻的处理,准备刑v事立案的凶v杀案尸体一样。 我心中大为惊骇,这棺椁内的尸体如此异常恐怖,透露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不寻常之处,让人颤栗胆寒。而站在棺椁周围的人,竟然好似家常便饭一样一边观赏,一边取走棺椁内的陪葬品。 猛然间,我再次看向棺内时,顿感胃液在不住的翻搅,急忙离开棺椁走到了一边。 胖子见我难受的样子,走过来关心的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压低声音问他说:“你手中的镜匣子,是从那口红漆的棺椁里面拿的吗?” 胖子先是点点头,然后又立马摇摇头,把我一下子给弄懵了,便有些火大的问他说:“到底是从哪里拿的?” 胖子看着莫名发火的我,十分不解的解释说:“不是从棺椁里面取的。我们进来的时候,它就直接摆在红漆的棺材盖板上面,并没有放在棺内。” 我看了一眼棺椁,然后对胖子说:“不要再碰棺椁里面的东西了,我们走,去找烟男。” 说完,我便转身往石室前方的另一侧门口走去,胖子不明就里的跟着我,问我说:“老郑,棺材内的东西有v毒吗?为什么不能拿?” 此时,我的心还在不停的噗咚噗咚的狂跳,眼皮也在乱颤,嘴唇不住的抽蓄,上下牙也在慌乱的打架,手指冷得就好像从冰窖里面刚拿出来的一样。脖子僵硬的好似枯木一般,无法再次扭头看向身后的棺椁,只能强忍着焦乱的不安感,压低声音对胖子解释说:“胖子,我说了你可千万别害怕。刚才我看那具缝合的尸体,突然内心恐惧得都要呕吐了,恍惚间好像听见他对我说话了。” 胖子闻听此言,急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惊愕的问我说:“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我十分肯定的摇摇头,晦暗不明的暗室中,胖子看着面色土灰的我,咽了一下口水,不安的问道:“他对你说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不可避免的死亡 我独自一人穿梭在黑暗幽深的地下汉代墓室群中,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我立刻将手电筒向前照去,并将怀中的弹弓掏了出来,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的石室门口处,紧绷着神经,缓慢的向前挪步。 我一边移动,一边冲着前方轻声的试探着喊到:“胖子,是你吗?” 漆黑又异常寂静的墓室内,没有传来任何的回答,周围安静得使我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因为惊慌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独自身处在黑暗诡异地方,脑子里的离奇黑色幻想又开始作祟,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得僵硬了。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开始冲着前面的黑暗深处问话:“是胖子吗?还是烟男小哥?到底是谁啊?快出来,别想偷摸吓唬我,我已经发现你了。” 我悄然的走到了墓室的门口处,将手电筒在眼前的石室内晃了一圈,墓室内除了漆黑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小心谨慎的在黑暗中跨进眼前的墓室内,这个石室内的棺具也腐化成灰了,空空如洗,连件像样的陪葬品也没有。手电筒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个石室内也没有耳室,就孤零零的只有一间阴冷的石室。没有发现任何人,只好再次硬着头皮,在黑暗中接着继续往前走。 而就在这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刚想转身,一只冰凉刺骨的手便已经搭在了我的肩头。阴冷的寒气从肩头散布到全身,我脑瓜仁都感觉好像结了冰碴,不由得心说:这下倒霉了,黑暗诡异的墓室内,不知道是遇见什么难对付的主了? 危险临近,此刻已经不允许有太多的思考时间。身体本能的作出反应,左手中的手电筒,已经直接向后方挥了出去。 结果身后的东西忽的向旁边闪了过去。并大力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拼命的挣扎,结果没有挣脱开来。便弯曲膝盖,想要转身踢向身后的来人。 忽然,偷袭我的人突然开口说道:“假斯文,你抽什么疯?”说完并大力的甩开了我的手臂。 偷袭的敌人声音非常的熟悉,我立刻用被捏得酸痛的左手抬起手电筒,对着说话的人照去,就见胖子怒目圆瞪的看着我。 看到胖子的面孔,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你丫的想吓死我啊?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去了?” 胖子没有回答。反倒十分兴奋的对我说:“老郑,你看我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我这才发现胖子的手中,拎着一个品相还算不错的黄绿色铅釉陶的“奁”(古时女士梳妆用的镜匣子)。我接过来仔细端详一下,这东西不算稀有物件,也不值了几个钱,于是兴趣缺缺的对胖子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一个破梳妆盒,值得你这么兴奋吗?” 胖子一听不乐意了,抢过我手中的奁对我说:“你懂个什么!这东西是装什么的你知道不?这玩意是古时女人拿来装珠宝首饰的盒子,我敢打包票。这里面一定装着好东西。” 我笑着对胖子说:“你这家伙心眼就是多,不过里面是不是装了好东西,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胖子立刻无奈的对我抱怨说:“要是能打开。我早就打开了,这玩意上了锁,弄不开。” 我刚才没有注意到镜匣子上面有锁,难道是有暗锁,这奁就是古时女人用来梳妆的日常用品,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为什么还上了锁?这奇怪的现象,立刻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心说:难道真叫胖子给说中了,这里面藏着了不得的好东西? 我用双手握着盒子。轻轻的上下晃了晃,里面传出了物件碰撞的声音。看来这里面真的装着什么紧要的贵重物品,所以才会上了锁。 我问胖子说:“这镜匣子。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一边拉着我快速的往前走,一边乐呵呵的对我说:“老郑,你就是做事动作太慢,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我笑着回嘴说:“那玩意留给你吃,我不稀罕。” 胖子心情十分愉快的大笑着说:“你动作慢我早就习惯了,只要我手疾眼快就好了。这次下斗有这么的多人,手不快好东西还能到了咱们的手里?我跟你说,柳氏兄弟那帮龟儿子,就像嗅觉灵敏的一群狼狗一样,没一会就发现了一个干净的墓室,墓室内的棺椁保存的非常完好,也摆放了不少的陪葬品,大家都在那挑,我就随便选了一个,然后就回来找你了,好带你再去看看,以你的眼光,说不定第二轮还能挑到好东西。” 胖子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知道,开棺分明器的时候,他肯定是霸道的耍横,而且还能口若悬河的以一敌十的与众人争辩,绝对不会犯磕巴的毛病。 说道分东西,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问他说:“你看见烟男没,他有没有找到医书?” 胖子一听烟男俩字就来火,没好气的说:“那丫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直都没见他的踪影,他就喜欢搞神秘,我懒得理他。” 我对胖子说:“我们这次进斗的目的就是寻找医书,烟男可是关键,你要搞清轻重缓急,不要一门心思只摸明器。” 胖子听我说到医书,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 这时,我看到黑暗的深处有微微的光亮在闪烁着,并且还能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于是,我俩加快脚步穿过眼的前数间石室,来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石室内。 石室有几个人,正围在一具棺椁近前,镶嵌着金边的大红色朱漆棺材已经被打开,在昏暗枯黄的灯火中,诉说着幽暗墓室中的孤单与阴郁,阴阴沉沉的令我感到十分的不安和胆寒。我跨步朝着人群走过去,发现人数好像有些不对,是乎少了好几个人。应该是在其他的地方,搜索着摆放明器的墓室,又或许是身体内先前的中毒发作。已经死在黑暗幽深墓室中,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了。 柳大和他的侄子背对着我。站在金边红漆棺材的一侧,黑大汉和蒋爷站在一起,站在棺椁的另一侧,正好面相着我们,旁边还站着那个白发矮个的老头,他正扒着棺材板往内看,接着便探着身体想要从棺椁内拿出什么东西,而站在他身旁的两个年轻人。也是表情甚是欢喜的翘首向棺椁内观望。 蒋爷最先发现了我和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对我俩说:“你们来了。”从他面部略显僵硬的表情不难看出,此时他定定在心中暗骂,又有人来分东西了。 我冲蒋爷微笑着点头,围在棺材近前的其他人,听到声音以后也都回头看向我俩,白发老头也停止了从棺内取东西的动作。面色沉重的柳大,强挤出点笑容,同我和胖子打了声招呼,看来他弟弟的死对他打击不小。一时半刻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反倒站在他身旁侄子,一反之前被吓傻了的样子。一脸兴奋饶有兴致的盯着棺材内驻足翘首观看。 我靠近金边的红漆棺椁,伸头向内看去,结果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棺椁只有一层,里面躺着一具不朽的尸身,全身上下布满缝合的针孔,并没有穿着衣物。这是我见过最为恐怖的尸身,浑身上下,密密麻麻好似蜈蚣一样被从新被缝合了起来入殓安葬,这说明此缝合尸体。生前曾被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的酷刑,在古时也只会针对穷凶极恶的罪犯。这样被处决后的罪犯尸体,都是被丢弃在乱坟岗喂野狗。绝对不会有人敢为其收尸入殓。这个庞大的地下西汉墓葬群,明显曾是当时显赫一方的达官贵族,怎么会埋葬这种被五马分尸的大逆罪人?欺君罔上,是可要满门抄斩的重罪,这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在西汉当时,嵌着金边的大红朱漆棺椁,属于少有的厚葬礼制,怎么会用来装一具,被五马分尸后,又从新缝合好的罪犯尸身,这也太不合乎情理了。 墓葬群内不少石室内的棺椁,都已经腐化成了一滩污泥,而这间墓室内的棺椁竟然完好如新,其内的尸体也十分离奇的没有脱水干枯,也没有*发臭,完好无缺的就好像停在警局停尸房内,经过冷冻的处理,准备刑事立案的凶杀案尸体一样。 我心中大为惊骇,这棺椁内的尸体如此异常恐怖,透露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不寻常之处,让人颤栗胆寒。而站在棺椁周围的人,竟然好似家常便饭一样一边观赏,一边取走棺椁内的陪葬品。 猛然间,我再次看向棺内时,顿感胃液在不住的翻搅,急忙离开棺椁走到了一边。 胖子见我难受的样子,走过来关心的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压低声音问他说:“你手中的镜匣子,是从那口红漆的棺椁里面拿的吗?” 胖子先是点点头,然后又立马摇摇头,把我一下子给弄懵了,便有些火大的问他说:“到底是从哪里拿的?” 胖子看着莫名发火的我,十分不解的解释说:“不是从棺椁里面取的。我们进来的时候,它就直接摆在红漆的棺材盖板上面,并没有放在棺内。” 我看了一眼棺椁,然后对胖子说:“不要再碰棺椁里面的东西了,我们走,去找烟男。” 说完,我便转身往石室前方的另一侧门口走去,胖子不明就里的跟着我,问我说:“老郑,棺材内的东西有毒吗?为什么不能拿?” 此时,我的心还在不停的噗咚噗咚的狂跳,眼皮也在乱颤,嘴唇不住的抽蓄,上下牙也在慌乱的打架,手指冷得就好像从冰窖里面刚拿出来的一样。脖子僵硬的好似枯木一般,无法再次扭头看向身后的棺椁,只能强忍着焦乱的不安感,压低声音对胖子解释说:“胖子,我说了你可千万别害怕。刚才我看那具缝合的尸体,突然内心恐惧得都要呕吐了,恍惚间好像听见他对我说话了。” 胖子闻听此言,急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惊愕的问我说:“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我十分肯定的摇摇头,晦暗不明的暗室中,胖子看着面色土灰的我,咽了一下口水,不安的问道:“他对你说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人在临死前的一刻,内心深处会想起此生最重要的人,有可能是生身父母,亲密爱人,亦或是兄弟姐妹或重要的朋友。 而此时此刻的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亲人亦是生死兄弟的胖子,正和我一同处在生死存亡的状态中。而除了他,我就只想到了师父。如果现在我俩都死了,以后没有人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了,还不曾报答过此生的养育之恩,心里不由得泛起丝丝不舍的酸楚。 我感觉到锐利的指尖,已经穿透了我的腹部,幻想着肠子流出体外的场面,心说:以后再也不敢和胖子去吃猪下水了。 但是,还会有以后吗? 忽然,一道劲风划过我的脸颊,紧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闷响,惊得我猛然睁开双眼,就看见袭击我的男子,已经被人击飞了出去,迸裂的脑浆甩在墙上到处都是。 接着,我看到了一只铁棍上下翻飞,被舞动如同莲花一样绚丽,使得包围我和胖子的人,都迅速的闪躲了出去。 一个身影蹲在了我和胖子的近前,拍了拍我俩的脸颊叫道:“醒醒,醒醒。” 冷峻的鹰眼,桀骜不驯的嘴唇上叼着一只燃烧的烟卷,我强打着精神,咧嘴微笑的看向眼前的人“烟男小哥,你来了。” 解救我和胖子的来人正是烟男,他点点头,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两颗通红的药丸,分别塞进我和胖子的嘴里,然后嘱咐说:“别吞下去,放在舌头底下含着。还有打起精神,千万别睡觉。” 受伤严重的胖子已经昏昏欲睡了,他捂着肚皮上面被剖的伤口。呲牙咧嘴的对烟男说:“你丫的,能不能别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才登场,你再晚些现身。就直接给我俩收尸好了。” 烟男将药瓶收好,然后把他和胖子的背包横在我俩的面前。拍了一下胖子的肩头安慰道:“放心吧!你死不了。”说完便立刻站起身,握着铁棍冲向面前的五个人。 刚才是因为柳大等人没有防备,才会被烟男偷袭成功,使得黑大汉在措不及防备之间,被打了个脑浆迸裂而亡。现在剩下的五人都有了防备,立刻摆开架势,开始轻巧灵活的闪避烟男的攻击。 烟男从小在少林寺学习功夫,身手自然是非常了得。可是。眼前的几个人已经不是正常人了,他们的身体以极不科学的轨迹进行着闪躲和攻击,受到的伤害几乎微乎其微,而且他们好像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即使受伤,仍然至始至终义无反顾的凶猛发动攻击。 不多时,烟男的脚步就明显的变慢了,手中的铁管也挥舞得越来越迟缓,而攻击他的几个人中,只有柳大被他打断了一只腿。其他人都没有受到实质上的太大伤害。片刻后,烟男就明显处于劣势,眼看着就快要顶不住了。他开始慢慢贴近一处石壁,将铁棍横在胸前抵挡他人的攻击。 我的左肩受伤严重,肌肉都被撕裂开来,估计以后可能会残废了,肚子上也被戳了五个洞,一直在往外冒血。我一边观战,一边挣扎着打开胖子的背包,拿出金疮药撒在伤口上面,然后将衣服围在腰间的伤口处。 胖子的双眼已经飘忽不定。瞳孔也有些涣散,他勉强还能有一下没一下的强迫自己睁开眼皮。 我拍打几下他的脸颊对他说:“胖子你醒醒。坚持住,千万别睡。”然后开始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胖子左边的大腿被剜掉了一大块肉。碗大的伤口一直在往外不断的冒血,胸口上尽是被手指戳的孔洞,血已经开始逐渐凝固,他的双臂上也布满深浅不一的抓痕,已经看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我把所有的金疮药都洒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把背包内唯一的一卷绷带,全部缠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大腿的伤口又深又大,我十分担心害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危及生命。 我栖身在昏暗的墙角处,将我和胖子身上的伤口大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现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没有医治的条件,只能靠自身自愈的机能,慢慢养好伤口。而烟男那边还在激烈的战斗,但是,烟男现今明显处于下风,眼看着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 我目不转睛的观战,生怕稍微一闪神,便会被精疲力竭的被无尽的黑暗吞噬。而就在这时,柳大的侄子突然机械的扭转脖子,回头看向我和胖子这里,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好”,默默的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过来。 然而,脖子翻转扭曲的柳大的侄子,已经在地上支起四肢,以十分诡异的姿态朝我躲避的墙角处爬了过来。我现在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而胖子的额头上面都是汗,痛苦的闭着双眼紧皱眉头,好像随时都会陷入昏迷的状态。 我俩均已毫无反抗能力,但是诡异的敌人已经蓄势要发起攻击了,面悬一线,只好紧握住青铜匕首,咬紧牙关,双眼紧紧的盯着向我爬过来的柳大侄子,最好了最后拼命的准备。 好似四脚蜘蛛的柳大侄子,离我越来越近,眼看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了,他突然停止爬动,瞬间弓起身,准备从地上窜起攻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不等柳大侄子从地上窜起,便运了一口气,腾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本想挥舞手中的青铜匕首,给柳大侄子开个措手不及。结果事与愿违,受伤严重的虚弱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刚才地上站起,便双腿一软,直接向前跌倒了在地上。 而此时的柳大侄子,已经从地上窜起,眼看着就要扑将到我的身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趴在地上的我突然看到一道闪电射出,直接刺穿柳大侄子的胸膛,射在了地上。 原来在紧关节要之际,烟男将手中的铁棍,当成标枪一样闪电般的射出,射穿柳大侄子的身体,直接将他的身体,悬空钉在了地上。柳大侄子胸口处只溅出了几滴血,顺着铁棍缓缓的滴落在地面上,然后他双眼一闭,耷拉着脑袋死掉了。 可见烟男射出铁棍时,用了十足的力道,才会迅猛的穿过柳大侄子的胸腔,使得血液都没有流淌出来太多。这也致使烟男耗尽了力气,就见他双腿发软,身体顺着石壁,不由主的向下滑倒。 围攻他的人,绝对不会错失这样的好机会,齐齐挥舞着利爪,攻向烟男。转眼间,烟男身体上的衣服,就被撕成碎条状,根本不能蔽体。 我捂着肚子站起身,咬着牙,忍着痛,弓着腰走向柳大侄子的尸体。艰难的迈动几步后,双手握住了插在地上铁棍的尾端,想要将其从地上拔起,好助烟男一臂之力。结果,不知是我受伤严重没了力气,还是铁棍插进地下太深,就算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没能将铁棍拔离地面分毫。 反而由于我用力过猛,使得腹部的伤口再一次裂开,血流如注,痛得我手脚不由得一阵禁脔,眼前阵阵发黑。我捂着腹部疼痛欲绝的伤口,用眼角瞄了一眼远处的烟男,见他已经顺着墙壁在磕磕绊绊的逃窜,步伐踉踉跄跄的十分凌乱,用不了多时,一定会再次被围住,到时不仅插翅难逃,性命也是岌岌可危。 我怒瞪着插在地上屹立不摇的铁棍,心里着急得都快要喷火。猛地拍了一下不清醒的脑袋,暗骂自己记性差,急忙伸手再次握住了铁棍,这次不再使用蛮力拔铁棍,而是扭转起来。我急火攻心,一时忘记了烟男此番带来的铁棍是可以拆分的,三节铁管可以拧接拆分开来。 我迅速的拧下了第一节铁管,这才发现铁管竟然是死芯的,难怪我拔不动。这么重的死芯铁棍,而烟男竟然挥舞得像擀面杖一样轻松自如,真是不得不感叹和佩服。我单脚踩在柳大侄子的尸体上,用尽全力想要将最后一节插在地上的实心铁管拔出。可是无论我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将其拔起。反倒用尽力气的我突然眼前一黑,头晕的厉害,差点没昏了过去。 我将双手支撑在铁棍上,咬了舌头一下,强迫自己清醒,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但我头脑虽然保持了清醒,但身体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昏然,从我的身后,蓦地伸出一双血迹斑斑的手臂,不断滴着血水的双手一把握住了铁管。诧异的我猛地听到了一声大喝,铁棍便被拔离了地面。我立刻回头一看,发现胖子手中握着一节铁棍,已经直直的摔倒在了我的脚边。 我急忙蹲下身,大叫着,“胖子,胖子。” 胖子的眼皮跳动了一下,眼珠子在眼皮下转动了一圈,并没有睁开眼睛。我见胖子还活着,便大声的叮嘱他说:“胖子,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千万别睡着,我把铁棍拿给烟男,就回来陪你。” 话说得很简单,可是我左臂受伤严重,已经完全不能动,单凭一只手,无奈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十分费力的将铁棍拧接完成。而就在我拖着铁棍打算去支援烟男时,却发现妖怪一样的四个男人,已经将烟男围堵困在中间,伸出了数只利爪,整齐无误的插进了烟男的身体。(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不该来的也来了 四个人的七只利爪在眨眼间便齐刷刷的插进了烟男的身体,我痛苦不已的大叫出声,奋力的拖着铁棍向前疾走。 忽然,烟男身上剩下的衣服残料,忽的一下全部崩碎开来,而四个恶鬼一样的男人,也好似受到气浪的波及,被弹飞了出去。 紧接着便有一道道金光从烟男光裸的上身射出,烟男立刻变成好似发光的金佛一样,威严的伫立在石室的中间。变成妖物一样的柳大四人,顿时发出嗷嗷怪叫声,争先恐后的想要逃离烟男的身旁,但却被烟男身上射出的金光穿过身体,接着便纷纷摔倒在地,好似挺尸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将手遮在眼睛上方,抵挡刺眼的光线,金光在闪烁了几秒钟以后,便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四周立刻被阴冷的黑暗吞没,接着烟男便咚的一声,仰面朝天的僵直摔倒在地,仿佛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我急忙一瘸一拐的奔走到烟男的近前,这才发现,他裸v露的上半身,从腰间一直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纹满了“梵文佛经”。 我焦急的呼唤了两声“烟男小哥”,但他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神情安然的仿佛已经归天了。但当我看到他的胸膛非常微弱的上下起伏,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我将腰间的衣服解开,套在了他裸v露的上半身,冰冷阴暗的地下石室,对于身中寒毒的烟男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杀手。 就在我犯愁该如何将烟男拖至墙角之时,忽然,从石室外的外面传来一些异常的响动,一阵寒意顿时涌上心头。 心想:难道外面还有人? 变成怪物的柳大等人。被烟男身上发出的金光尽数击毙。这时石室的外面,传来的异常的响动声,而且响动声离石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疑心还有其他变成怪物的人在外面,便慌忙的拖着昏迷的烟男向后移动。在经过柳大的尸体时,已经完全认不出他本来的面貌了,只能通过他的衣服判断出他是柳大。他裸v露在衣物外面的身体肌肤,已经都被烧焦了,脸部也被烧得面目全非,就像火场受难的尸体一样。 我强打精神,踉踉跄跄的将烟男拉到胖子的近前,他俩现在都处在昏迷状态。不知还能不能醒来,自己也是昏昏沉沉的头脑十分不清醒,现在必须趁自己还清醒之时,将他俩带离这里。如果三人均昏迷在这诡异的黑暗石室之中,想想后果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但想到这里,我不禁无奈的苦笑,以我们三个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安全的离开这里,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阴冷潮湿幽暗的石室,没有任何的医疗条件。伤势只会不住的恶化,最后我们只能默默地等死,变成蛆虫的滋生源。 这种焦虑的忧愁想法刚冒出头。便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自己,在现在这种时候,自己消极的态度是绝对不可有的,应该积极向上的多往好处想,烟男和胖子的性命,现在可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我扭开水壶的盖子,将水壶的水倒进壶盖,逐一捏开他俩的嘴巴,将水一点点的喂给他俩喝。接着我又思索着。该如何将食物喂给他俩吃,他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吃些东西补充营养。好好的修养伤势。 我捂着肚子站起身,结果脑袋昏然一阵阵的发晕。眼前发黑,我在内心深处不断的暗示鼓励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去,他俩还需要自己的照顾。扶着墙壁我休息了片刻,便强打精神弯下腰,开始在地上捡拾背包里面散落出来的东西。我持续不断的把蜡烛和食物塞进衣服内,突然蓦地感觉到有一道冷冽的目光,像凌锥裹着冷风一样射向我。 我急忙抬起头看向前方,就见原本待在棺材内的那具丑陋的缝合尸体,竟然瞪着一双没有白眼仁,只有黑眼球的眼睛,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噗通一声,我一屁股便跌坐在了地上,真想否认这是因为害怕才有的表现,但是颤抖的腿肚子无情的出卖了我。 我不顾一切的爬回胖子他们的身边,用力的摇晃他俩的身体,低声呼唤着“醒醒,醒醒”。不断的祈祷着,只要他俩其中有一个人醒来就好,这样我就可以不用独自面对这份极度的恐怖。 可是,老天爷没有实现我卑微的愿望。 黑暗阴冷的石室内,只有我一个人,清醒的静静面对着恐怖的根源。而那具被从新缝合的丑陋尸体,正迈着四身份步伐,朝着我一步一步走来。 丑陋缝合粽子苍白的脸孔,逐渐在我的视线内变得清晰可见。一道好似变异蜈蚣一样的缝合疤痕,蜿蜒的穿过他的右眼,越过鼻骨,狰狞的蔓延到嘴角处痕,令我的内心深处都在恐惧的颤栗。 冰冷的寒意像水蒸汽一样,从我的身体由内而外不断的汹涌溢出,脊背上面,惊恐的布满了冷汗。 我颤抖的手将背包摞起,抵挡在我的面前,虽然这样并不能将我们和它有效的阻隔开来。但我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被逼无奈得是实在没办法,像装死这种不靠谱的荒唐念头都冒了出来。 烟男身上纹饰的藏语经文应该能镇邪,但是好像只有在他清醒的时候才有用,而且刚才只发挥了一次,就使得他耗尽精力从而昏倒,现在根本是完全指望不上了。我身上的桃木牌好像只能克制新鬼亡魂,估计镇不住这个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妖精怪。 忽然,我想起胖子的背包里面,好像带着那个刻有铭文的黑驴蹄子,于是急忙的拉开拉链翻找起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不由得心灰意冷的没了主意。 我记得出发之前,明明亲眼看到胖子在打包行李的时候,将黑驴蹄子塞进了背包内,怎么就会消失不见了。那东西又不能吃,肯定不会被胖子偷吃掉了,难道说死弄丢了?这下可糟了,烟男的铁棍我拎起来都相当的费劲,更别说想要挥舞着御敌了。 没了可行的办法,我只好又匆忙的在胖子的背包内翻找起来。但他的包里面,除了蜡烛,手电筒的备用大电池,就是火柴和大量的食物,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不由得在心中咒骂一声“吃货”,忽然想起胖子用来防身的青铜匕首,焦急的环视一周以后,发现它正孤零零的被胖子遗落在了幽暗的墙角处。 眼前的丑陋缝合粽子正一步步的缓缓靠近,我不敢轻易离开昏迷不醒的二人身边,生怕缝合粽子会趁机对毫无知觉的二人出手。只好抽出烟男的背包,拉开拉链迅速的翻找起来。 烟男的背包里面都是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油布包裹的书籍,油布滑落了一角,我清晰的看到了封皮上面书写的文字。我差点跳起来欢呼,烟男竟然找到医书了,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打道回府了。 结果我喜悦的目光,刚好对上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立刻吓得我打了一个嗝,慌忙的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 缝合粽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我的面,弯下腰盯着我看,黑漆漆的眼睛好像旋涡一样要将我吸进去,我急忙扭转头,避开看它的眼睛,浑身紧绷的一动也不敢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在虎口脱险。结果得出的结论却是,根本没办法能安然的脱险。 我坐在地上闪躲缝合粽子的母港,将身体慢慢的向一边移动,想要将它从昏迷的二人身边引开。我一边悄悄的移动,一边心想:要是我的腿没有受伤,就可以绕着串联的多间石室内奔跑,引缝合粽子追赶,再想办法找机会弄死它。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将他引出石室,然后将他远远的引开,然后想办法摆脱他,再从新回到这里,这样才能保证烟男和胖子二人的安全。 可是,丑陋的缝合尸并没有理睬我,而是对地上躺着的二人十分的感兴趣,弯着腰凑到他俩的面前。我一看立刻就急了,急忙从地上跳起身,大声叫嚷着:“我在这里,丑八怪你来抓我!” 结果,这丑陋的缝合粽子还真给我面子,立刻好像一道闪电一样窜到我了的眼前,伸出尖尖的利爪就掐向我了的脖子。 慌乱间我匆忙将身体向后一仰躲避攻击,但由于受伤的腿没办法完全控制惯性,迫使我一下子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而屁股上面受伤严重,瞬间没有心理准备的冷不防跌落,促使我的臀部好像被大锤重击了一下,痛得我“妈呀”的一声惨叫,直接又从地上弹起。 而身旁的缝合尸,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明明行动十分的缓慢。现在却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愤怒的暴走,根本不给容我思考片刻的时间,它见一击未成,便见双手又弯成了鹰爪的形状,向我的头顶抓来。 我顿时感觉头皮一凉,心中惊骇:他姥姥的,我不会变秃顶了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门帘大婶的真身 缝合尸突兀的出现在石室内,为了把它从胖子和烟男的身边引开,我用尽了浑身解数。 结果缝合尸突然暴走,双手袭上我的头顶,令我顿时怒火中烧,飞起一脚踢在了缝合尸的腿上。结果右脚就好像踢到了铁板一样,脚掌上面的骨头差点都没碎了,攻击不见效,我慌忙的掉转身,一瘸一拐的往石室外面跑去。 缝合尸闪电一般在转眼间已经堵在了石门口处,我只好心中不断的暗骂,无可奈何的缓缓向后倒退去,两眼不错神的紧盯着粽子的脸,以此推测它的下一步动作。它脸上缝合的伤痕格外的惊心刺目,让人即十分厌恶又心生恐惧。它又开始不断的缓缓向我逼近,我无路可逃,最后只好退回到了胖子他俩的身旁,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勉强弯下腰低头对他俩说:“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要一块去地府报道了,有伴相陪,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寂寞了!” 话刚说完,缝合尸已经按耐不住性子,挥动着利爪扑了过来,我心死的一闭眼,心说:来吧,二十年后,小爷还会再来盗一次你的墓,你给老子等着。 结果诅咒以念完,却没有迎来预想中的死亡,却听到了一声怪异的嚎叫,接着我就被撞飞了出去,头部很不幸的撞在了后方的石壁上。就在我双眼迷v离的睁开之时,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用脚踩在倒在地上的缝合粽子胸v口,将双中一个黑黑的东西,十分强势的塞进了缝合粽子的口中。 丑陋的缝合粽子立刻双腿乱踢,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见它在挣扎中逐渐的失去了力量,四肢瘫软的慢慢停止了挣扎动作。而此时的我,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合上,正在逐渐的失去意识。我努力不让眼皮落下。但由于头部受到撞击,使得眼前的景象十分的模糊不清。依稀恍惚看到丑陋的缝合粽子。已经像死猪一样瘫死在地上,而踩着它的女人,慢慢的转过身,饶有兴趣的看向摔在墙角处狼狈不堪的我。 我揉了一下眼睛,看见近前的女子有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一双媚人的凤眼和小小的樱桃口,好像古画上面走出的古典美人一样,她的样子除了美还是美。使我想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来描述了。 这么美的女人,看上去却是十分的面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但是这个漂亮的女人自己怎么会一时忘却,难道是曾相识的感觉是因为曾经在梦中相见的原因?那现在就在梦中好好的回忆一下,看看我们是否是前世之缘!想到这里,我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无数的人和事,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在我的梦中,但都是黑白色的身影,唯一一个有彩色的身影,是个女人的背影。我紧紧追随她的脚步,加快脚步想要超越她,一睹她的面貌。 微风拂面。她的秀发在风中飞舞,我甚至闻到了阵阵洗发水的香气,非常的沁人心脾,这样更加剧了我的好奇心,想要一睹芳容,迫切的心情一发不可收拾。 我发疯了一样加快步伐,大腿上的肌肉不断剧烈的舒张,离不远处的美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片刻后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头乌黑秀发的女人。缓缓的将头扭转了过来。 头发,无数的黑发在风中飞舞。 她的脑袋前面竟然没有五官。而是和后脑勺一样,长满了乌黑的秀发。 恐惧,恶心,胃内的食物在不住的翻搅,胃酸像洪水一样泛滥,随时都要涌出我的口中,额头上面的汗水,好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滚落,无比的惊悚使得我痛苦的弯下腰,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双腿发软,咚的一声无力的跪倒在地。 满头乌黑秀发的女人面对着我,缓缓的低下头,黑色的头发如同倾盆而下的雨水一样,不断的顺着我的后脑海划过我的耳鬓,擦过我的两颊,让我感到阵阵肝胆俱裂的恐惧之情,痛苦的惊呼忍不住的脱口而出,“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忽然,有人用力的摇晃我的身体,对我呼唤着“醒醒,醒醒。” 我悄然的睁开双眼,发现那个长满黑色秀发的女人,仍旧正低着头看着我,我立刻惊恐的大喊一声“不要”,瞬间就将拳头挥了出去。 结果就听到“哎呀”一声娇v吟,我定睛看向眼前,一个绝色的美女正用一只手捂着左眼,一只手指着我想要说什么,结果被眼睛的疼痛取而代之。 是她,那个在我昏迷之前,放倒丑陋缝合尸的那个美女。 我慌忙从地上坐起身,十分抱歉的对她说:“对不起,我刚才做恶梦了,错将你当成女鬼了。” 美女用细白如青葱的手指摆了摆,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就当她是原谅我了,回头看到胖子和烟男都躺在我的身后,身体上的伤口都已经被仔细的包扎好了,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体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心想:一定是眼前这个美女的杰作。忽然,我想起屁股上面的伤口,猛地一下子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我有些尴尬的对眼前的美女说:“首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然后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斯文,敢问美女怎么称呼?”说完以后,我立刻觉得自己用了美女这个称呼有些轻v佻,可又一时想不到该如何称呼才好,不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美女大概有些生气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就用偷偷的盯着捂着眼睛的美女细看,越看越觉得漂亮,但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我忍不住好奇问她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怎么觉得好像认识你。”说完我又觉得这些话好像也有些不妥,十分像极了那种很低级的搭讪,我生怕她会误会,将我当成了不入流的登徒浪子,于是急忙解释说:“我是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但一时想不起来了,兴许是我记错人了。” 美女轻轻的放下左手,一双丹凤眼盯着我看,清澈的眼神像水波一样涌进了我的心,刹那间我便感觉好像把魂儿都丢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双勾v魂的眼睛看个不停,似乎哈喇子都快淌出来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急忙心念一转,稳住心思,稍微将眼神下移,盯着她的樱桃小口,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丢人丢大发了。不过我相信这世上的男人,都很难抗拒美女魅v惑迷人的目光。坐怀不乱,除非是太监。 我感觉美女火热滚烫的视线就要将我的脸颊给射穿了,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不至于迷倒像这样的大美女,心生诧异:她到底是怎么了? 足足被她盯着看了半晌,她这才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开口对我说:“我就知道你能轻易的认出我。” 闻听此言,我立刻盯着她看,原来我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没有错,我们真的见过面,但是就是无法在记忆中对号入座。 美女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眼睛猛看,我一下子就深陷进她的一汪清潭中,她的樱桃小口缓缓的张开,却说了句让我感觉被雷劈了一样的话,“我就是那个门帘大婶慧芳。”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完全没办法将她和门帘大婶的邋遢形象重叠在一起,虽然一直没有见过门帘大婶的确实样貌,但是门帘大婶的身材,绝对没有眼前女子的这般苗条。而且眼前的女人手臂好像白藕一样,手指好似青葱一般,和门帘大婶粗糙的手掌完全不一样。这两个人,完全明明毫无相像之处,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而就在我还在诧异得脑袋一团浆糊之时,她竟然说出了更为惊讶的话语,“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叫做“天雨”,就是每天都在下雨的意思。还有你去云南时遇到的眼镜男,和去异士居买玉圭的小白爷,其实都是我假扮的。”此番身份的表白,就如同天雷滚滚一般,无情的轰击我的大脑,让我引以为傲的大脑,瞬间惊愕的停止了所有思维。 我现金完全没办法思考,眼神呈现呆傻的状态,而眼前这个叫做“天雨”的女子,不顾我现在的状态是否清醒,开始对我讲述起一个又长又十分精彩的故事。 天雨是个孤儿,小的时候便父母双亡,七八岁的时候被一个戏班子的班主收养了。然后开始每天便早起艰苦的练功夫,学唱腔,打杂,因此她很会做家务,学了一身的本领,特别是习得了“软骨功”,使得她吃了不少的苦头。 后来在她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便如同出水的芙蓉一般美丽脱俗,戏班的台长生怕她的姿v色滋生祸端,便早早准备将她卖给一个大官,给大官的痴傻儿子当童养媳。 天雨知道以后,在同僚的帮助下,从戏班子跑了。她知道大官的势力很广,就逃到了深山里面的一个尼姑庵,隐世当起了尼姑。(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碰巧的发现 十五六岁的天雨从戏班逃到了一间叫做“善缘庵”的尼姑庵,天雨不敢有所隐瞒,便将遭遇说给了善缘庵的庵主听。 善缘庵的庵主“静安师太”是个一心向佛的善心之人,她毫不迟疑的收留了天雨。静安师太不止是个吃斋念佛的善人,也是一位奇人,精通武学,还会一项几乎失传的绝技,就是“易容术”。 天雨在尼姑庵并没有落发,是因为静安庵主说她尘缘未了,便当起了静安师太的俗家弟子。静安师太觉得与天雨有缘,便将绝学易容术传授了给她,天雨天资聪慧,没学多久便很快的心领神会得心应手,会唱戏也使得她能轻易的转换成男人的声音,技艺甚至比师父静安师太更胜一筹。 转眼春去秋来光阴似箭,天雨从一个涉世未深的黄毛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有一天,她下山去化缘,在化缘的途中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她心神不安便急匆匆的赶回尼庵。 结果,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之间她生活了五年有余的庵院,竟然变成了一片汪洋火海。许多人围在院墙外或是救火或是在看热闹,消防车在不停的洒水,庵院的大门已经烧得面目全非,院墙也倒塌了一片。 天雨见到此般惨景,疯了一般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进了茫茫火海。天雨在后厢房内找到已经昏迷的静安师太,将她背出了快要倒塌的禅房,跃过离她最近的院墙,来到了庵院的后山安全处,这才将静安师太放在了地上,发现师父的道袍破烂不堪。额头手臂上面还有几处伤口,好似有打斗过的痕迹。 天雨泪眼汪汪的对昏迷不醒的静安师太大声呼唤着:“师父醒醒,师父醒醒”。 静安师太缓缓的睁开眼睛。微笑着看着天雨,温柔的对她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说完。抬起手爱惜的抚摸天雨的脸颊,然后又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两样东西放在天雨的手心,便表情严肃的叮嘱她说:“这桃木牌是师门的信物,你戴在身上可以消灾避难。而这半块玉佩,是一组佩饰的最后一块,它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你一定要保管好。”说完。静安师太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天雨想要扶起静安师太去给她医治,但静安师太抓住天雨的手摇摇头对她说:“我没关系,你现在要好好听并铭记师父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要追查纵火之事,最好能找个好人家,平凡的过完此生;但我曾经给你卜过一卦,你一生命运多折,以后的命运也会跟这半块紧紧相连,想要逃脱也逃脱不了。但我要你谨记一点,无论如何不能害人性命。铭记于心害人终害己。”说完,便永久的闭上了双眼。 天雨抱着师父的遗体放声痛哭,一向聪明的她。从师父的语气中听出来,是有人故意在庵院放火,而且静安师太身上有着十分明显的打斗过的痕迹。 静安师太颇懂武学,一般人根本无法近身,袭击她的人一定是江湖中人,功夫颇为了得。但天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此事追查清楚,为师父报仇。她将师父的遗体掩埋在尼姑庵的后山中,便乔装改扮开始追查在庵院中放火杀人的事情。 结果。她几经辗转,耗时五年。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而所有的矛头终点,都纷纷的指向了“异士居”。于是她开始改换着各种身份接近异士居。首先她盯上了我和胖子,跟踪我们去了云南,结果发现有人要暗杀我俩,不巧被她花钱雇的女伙伴替我挡了蛊毒,她只好放弃跟踪我俩,留在了彝家寨照顾中毒的同伴。 后来,她知道我们平安归来,就到异士居打探消息,买走了我从“襄王墓”带出来的“玉圭”,想要从玉圭身上追查我们下斗的目的,然后推测那些幕后黑手为什么会盯上异士居。结果,她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越发感觉异士居的神秘,一直在暗中等待机会,可以更深入的接触异士居。 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偷听到我和胖子想要招店员的谈话,于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死皮赖脸的进了异士居。 听完她简略的故事说明,我内心的震撼却是非同小可。 令我吃惊的是天雨原来和我们是师出同门,因为她身上也有和我一样的“桃木牌镇鬼牌”,师父口中的四块桃木牌,现今已有三块现世了。还有令我更为震撼的是:她说的半块玉佩,使我立刻联想到之前从云南襄王墓拿出的檀木盒,那里面就有三块可以首尾相连的玉佩,难道和她手中的半块玉佩有关系。但是转念一想,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但是想到天雨也想要进襄王墓,虽然她嘴上说的目的是跟踪我和胖子才去的,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我并不知晓,也许她早就知道襄王墓里面藏有玉佩,所以才会错将玉圭买走。 我在心中盘算天雨讲述的离奇故事的可信度,虽然身世讲得十分详细,但是其中有许多微枝末节并未交代清楚,比如她师父的俗家身份,为何一个远离尘埃俗世的庵主,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她为何会盯上异士居?五年期间,她到底查到了什么依据凭证,具体是那些矛头直指异士居,她为何对这些事情支支吾吾并不详谈? 虽然她看似坦诚相对,但她其实只是把她想要说的故事讲述完毕,实而背后隐藏的了更多的和目的。这也说明她并不十分相信异士居,要不她完全可以拿出桃木震鬼牌和师父相认。但是,她却用尽各种手段接近和打探异士居,是什么使她有所顾忌? 我看着貌美如花的天雨,忽然内心浮出一个奇妙的想法,现在我所看到她的这幅面容,难道就真的是她本来的面貌吗?我甚是怀疑。而且我明显察觉到她心机很深,脑子绝对比我还聪明百倍。从她刚才的讲述中细品便能得知,她详细的讲述了在尼姑庵被毁之前的经历,而后的事情却巧妙的略过,说明她并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如此掏心掏肺的讲述她幼年时的过往遭遇,无疑只是为了打消我对她的怀疑。 我天性疑心重,她的招数到我这里不好使,她看似真诚的讲述我却是半信半疑,甚至可以说只相信了其中的十分之一。但是,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异士居,既然她已经浮出水面,窗户纸总会有捅破的那一天,现在还是装傻利用她比较好,这样能从她身上打探到更多的消息,还可以借用她的力量,将胖子和烟男带离这里。 我一直侧身躺在地上,因为清醒以后,轻易地就能感受到肚子和屁股上的伤口,传来的揪心疼痛,使得我既不能躺着也不能趴着。两只手臂的枕麻了,就只好起身站着。 天雨对我讲述完她的故事以后,我一直都没有说话,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到该对她说些什么?想要问她一些问题,估计她只会以谎言相对,那还不如不问。而且现今还不知道她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我们,如果轻易交谈,太容易被这个精明的女人套出话来了。所以在还没想到办法对付她之前,最好不要和她接触太深。 我扶着石壁语气十分平淡的对她说:“我去方便一下。”说完,便慢慢的移步往外走。 天雨大概很是诧异我的态度,听完她的故事,一般人应该多少都会有些反应,而我却是可有可无的故事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但她十分的聪明,很快便知道我在刻意与她保持安全的距离,了然于心她便笑了笑,俯身查看胖子和烟男的身体情况。 我身上的伤口因为移动好像撕裂一般疼痛,这时又一次想起自己屁股上面的伤口,刚才天雨包扎伤口的时候,自己不是被看光光了,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心悸脸红,随即想到她刚才**的笑容,心说她原来是误会了,她定是以为我不好意思,才不敢和她搭话。但是她怎知,小爷我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怎么因为这点小事,就不敢和女人搭话,这其中完全是另有隐情。不过让她误会也好,这样我就可以轻松的在她身边转悠,打探她的真实目的。 我移动出石室,来到外面的另一间石室内的昏暗墙角处解手,快完事的时候我一低头,发现墙角的地面上竟然有条黑色的蛇,仰起头,正用邪魅的双眼直视着我,吓得我不由自主的发出“妈呀”的一声惊叫,尿都撒到了我的鞋面上,连忙慌乱的向后倒退了两步,闻听身后面传来了飞快的脚步声,而我双眼紧盯着地面上的黑蛇,心说:这里怎么会有蛇? 结果地上的黑蛇静悄悄的一动不动,好像冬眠了一样,令我不禁好奇的凑近仔细观看。(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暗室疑云 墙角处地面上的黑蛇,身上的鳞片在微光中闪闪烁烁,眼睛邪魅却无神,细看发现原来是一条蛇形的黑色石雕,看不出来是何种石头制成,被摆放在墙角的地面上。石雕的蛇鳞雕刻得十分细致,眼睛也活灵活现,在地面上蜿蜒爬行的样子栩栩如生,难怪我会误以为是真的蛇。 这时我身边走近一人,我没回头也知道是天雨,因为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是她秀发散发出来的味道。 忽然,猛然听到她发出“妈呀”一声的怪叫,接着便捂着脸跑远了。我心说:女孩子就是胆子小,一只假蛇就把她吓够呛,完全忘了自己刚才也被吓得够呛。 蓦然间,天雨刚才惊叫时的表情浮现在了眼前,我想到了什么,立刻一低头,接着便慌忙的拉上裤子上面的拉链,霎时间脸被臊得通红,心中大骂自己才是胆小鬼,被条假蛇吓得如此失态,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又气又恼,我将怒火发泄在了蛇形石雕身上,对准无辜的蛇身就是一脚。结果,眼前的石壁突然一晃,竟然左右旋转的向内翻转打开,我急忙用手电筒向石壁后照去,冰冷的石壁后面,竟然还隐藏着一间密闭的石室。 一阵冰冷的阴风从幽暗的石室内吹出,令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忽然,从幽暗墓室内传出一个十分凄切又孤冷的女子声音:“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终于把你等来了。” 我诧异的急忙打着手电筒望向石室室内查看,大声质问道:“谁,谁在里面?”结果,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空空的石室内什么也没有。 忽然那个哀怨的女子声音又突兀的响起。音声音好似柔丝一样自问自答的说道:“不是吗?不是他吗?不是他。” 听着她的落寞失望的语气,我突然心痛起来,紧接着手脚发轻。头也变得晕沉沉十分的不清醒,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 忽然。我的后脑勺受到了猛烈的袭击,接着我便咚的一声倒地,昏死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时,天雨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见我醒了,急忙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坐起身,捂着被攻击的脑后勺说:“刚才有人偷袭我。” 天雨好似松了一口气说:“刚才打你的人就是我。” 我诧异不解的看向天雨,她则是一脸悠闲的用匕首撬开罐头。然后对我说:“刚才我发现你站在石室门口自言自语的说胡话,还一边大声的叫嚷着我来了,我来了,甚至还在不停的痛哭掉泪,接着便好像个木偶一样晃晃荡荡的走进一间暗室内,一掌将石室内的铜质棺椁的盖板击飞,拼命向内爬去,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我在旁边拼命的拦着你也无济于事,没办法只好将你敲晕拖了回来。” 我听着天雨如同天方夜谭的话语。心中的疑惑就像大海一样深。什么铜质棺椁?石室内我刚才看过了,明明记得是空无一物。还有我竟然往棺椁内爬,我记得自己先前连石室的门都还没进去。就被人给偷袭敲晕了,怎么自己的记忆和天雨的讲述有这么大的差异。还有,我怎么可能一掌将铜质的棺材盖击飞,武侠小说也没有这么神奇,难道天雨是在说谎? 但是天雨的样子并不像说谎,她还在自言自语的讥讽我心里精神能力低,这么容易就被鬼怪操v控了心神,竟然还敢下墓倒斗。我对她的讥讽充耳不闻,石室就在那里。只有现在再去那里证实一下,一切便可以真相大白了。于是我站起身。结果却被天雨给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陪你一起去。”说完便从地上站起身。 我刚想迈动步伐,突然感觉脸颊传来了一丝冰凉。惊奇的用手一摸,发现脸上竟然湿漉v漉的,看来我刚才真的哭过,心中不由得一惊,开始相信刚才天雨的离奇的讲述。我忍住好奇心又从新坐下,天雨不解的看着我,我抬起头对她说:“那个石室有古怪,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 天雨微笑着看着我,然后坐下对我说:“你真够小心谨慎的。” 我知道这话并不是表扬,我的个性就是小心谨慎得过了头,胖子经常这样讥笑我,我早已经习惯了。知进知退真君子,能屈能伸大丈夫!有句话叫冲动是魔鬼,我可不想与魔鬼打交道! 天雨将打开的肉罐头和烙饼递给我,我毫不客气的开吃。结果我发现她只在吃干干的烙饼,便把肉罐头递给她,她并没有接,而是淡淡的对我说:“你受伤了,要补充营养,我只要可以填饱肚子就好了。”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天雨,心里十分的感动,不由得心想:她本来的个性就是这样善良吗?“不知道”三个字立刻浮现在了我的脑中时,这才发现我对她的了解知之甚少。 吃过饭后,天雨把胖子和烟男身上的绷带解开,黑色的糯米立刻哗啦啦散落了一地。胖子身上的伤口又多又深,看得人是胆战心惊,我不禁心疼得直皱眉。烟男身上都是皮外伤,但是他脸上的表情确实万般的痛苦,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我在一旁自己动手给伤口换药,天雨走到我近前对我说:“我来帮你。”说完,就立刻十分娴熟的上药包扎好我肚子上的伤口,然后以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趴下。” 我不知为何就乖乖的趴在了地上,她迅速的替我把屁股上的伤口换好药,我有些尴尬的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则盯着我的眼睛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能理解她的意思,疑惑的答了一句“啊?” 她用手一扶额头,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不会是被我打傻了吧?” 原来天雨是在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立刻认真的思索起来。石室旁边的那间暗室很是古怪,而且出口也不一定就在那里,还是先放着不理,等到胖子他们俩醒来以后,再一起去看个究竟,要不万一遇到机关陷阱,将我和胖子他们分开可就麻烦了。 我们现在身处的石室是地下墓葬群内的最后一间石室,当初我们跑过来的时候,是笔直穿过数个石室到达了这里,而这地下的墓葬群,其实好像迷宫一样的四通八达,一不小心就可能迷路了,无法再次回到这里。 现在胖子和烟男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实在是不方便带着他俩移动。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十分保险的决定,对天雨说了一个字“等。” 天雨什么都没有问,心领神会的守在胖子和烟男的身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除了吃就是睡,并不担心粮食的问题,这都也对亏了胖子的背包里面尽是吃不完的食物,而天雨竟然也足足带了两大背包的食物和药品,而其它的装备竟然一样也没有带,可见她刚开始的想法,便是找到我们,与我们汇合,这样我从新思考她冒险来机关重重的墓室目的,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救我和胖子。 胖子经过天雨无微不至的精心照料,在昏睡了两天半以后醒来了,当时我正在熟睡,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和天雨已经热火朝天的聊开了,而且还十分亲热的称天雨为师妹。见我醒来了,立刻炫耀的对我说:“老郑,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慧芳...不对,是我们的天雨师妹绝对是个好人,你还一直不相信。” 我呲着牙,敷衍的笑了笑,心中却是在想:其实自己现在还是不相信这个所谓的天雨师妹,谁能保证这个名字就不是假的了。 我看到地上竟然升起了一小堆火,心想阴暗的墓内内哪里长有树木? 天雨用匕首将干硬的烙饼割开,然后将肉罐头塞进饼内,放在火上烤起来,胖子在一旁馋得直掉哈喇子。 我靠近火堆问天雨说:“哪里来的木材生火?” 天雨将烤好的烙饼递给胖子,胖子立刻大口咬下,结果心急烫到了舌头,用手一个劲的给他的胖舌头扇风,样子别提有多滑稽。天雨笑着看了一眼出丑的胖子,然后继续烤饼,不紧不慢的回答我说:“是棺材板。” 胖子疼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伸着舌头的对我说:“老郑,你...你给我看看,舌...舌头有没有烫坏?” 我笑着看向胖子,结果猛然的反应过来,立刻吃惊的问天雨说:“你离开过这间墓室?” 她望着火堆并没看我,而是点了点头。 我立刻有些火大的对她说:“我不是说了要在这里等吗?” 胖子看到我对天雨发火,十分不满的对我说:“老郑,你抽什么疯,干嘛对天雨师妹大小声?” 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神经太过紧张敏v感,便小声的对天雨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把我找到那间暗室和中邪的事情,详细的对胖子讲述了一遍。(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古.画卷 我们三人围坐在火堆旁,天雨在罐头的铁盒里面倒进一些水,然后把铁盒架在即将熄灭的火堆上方。胖子早就按耐不住要去密室那里看看,我拦着他,坚决不同意他这样冒失的行动,我对他说:“烟男小哥还没有醒来,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而带着昏迷的他进入那个诡异暗室,实在太过太危险了。还是等烟男小哥醒来再议。” 胖子继续撒泼耍赖,不断的嚷着要去暗室内看看,我求救的望向天雨,结果她却端起火堆上面罐头的铁盒,走到昏迷的烟男身边,将汤水缓慢的喂进烟男的嘴里,她十分细心的在确保昏迷不醒的烟男不至于饿死,我不免在心中不由得感叹道:还是女人比较心细,会照顾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死死的看住胖子,怕他不听我的话跑去暗室那里。我不知为何,对那间暗室十分的抵触,从心底排斥不想靠近。 胖子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烟男也在我昏睡的时候醒来了,我这才发现自己最近总是低烧而且贪睡,不知是不是跟伤口在愈合有关系。我很开心烟男能够醒来,他好像完全不记得他身体发光的事情,只是告诉我们,他身上的梵文经文是他师父给他纹上的,是为了克制他身上的寒毒,并也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用处。 烟男听胖子炫耀一般的讲完了有关天雨的故事,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接过来天雨递给他的食物,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胖子没趣的一撇嘴,坐到一边生闷气。这是烟男对任何事情一贯的态度。表面是波澜不惊漠不关心,其实内心早就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愿人知。所以我也并不在意。 烟男大概之前耗尽了精力,所以才会一直沉睡不醒。现在精力已经完全恢复了,一双鹰隼的眼睛,又变得十分的冷冽逼人,散发着夺目的精光。 这天早上吃过饭,胖子便猛地站起身,大声的说道:“既然烟男小哥醒了,我们就去暗室探险吧!”说完,就开始收拾他的背包。 我不知为何不想再次踏足那间暗室。但是又想不到好的理由拦阻,烟男对暗室的事情问都没问,便默默的拿起背包就走,我只好跟在他们的身后,心中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的抗拒进那间密室?也许内心深处,对天雨说的自己中邪的那番话,感到十分的介怀。 隐秘的石室内,确实有口巨大的棺椁,最外层的铜质椁盖已经被打开了。难道真如烟雨所说:是被我一掌拍飞了铜质的棺材盖?那我得有超人一样的能力才行。这铜质的棺材盖,没有大型的机械起重工具,光靠人力是根本无法打开的。 胖子诧异的看着打开的棺椁说道:“这棺材盖怎么没盖上?” 我怕他担心。就对他说谎:“估计是太重了,当时的工匠没能搬动。” 胖子也不生疑,他天性胆子大心宽,对这些旁枝末节根本不关心,反而啧v啧称赞道:“打开更好,这样省着费力开棺了。”说完,便立刻大步到铜质的棺椁近前,驻足向内观看。 铜棺的里面是一个大红漆的木棺,描了金边。由于第一层的铜质外棺过大。要爬进去才能打开里面的木棺。 我们四个陆续翻进铜质的外棺内,胖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动手开木棺。口中还念叨着“升官发财,莫要见怪。” 木棺没有装钉。也没有封漆,我心中甚是纳闷,难道这是个“衣冠冢”,(就是没有装入遗体,只放入了墓主生前衣物和陪葬品的棺椁。)不过,作为衣冠冢,也没必要弄这么大的一口铜棺做外棺,该不会里面藏着什么不得了的好宝贝吧? 想到这里我也来了兴趣,于是和胖子一起用力推动木棺的盖板,木管发出咯吱v吱的声响后,盖板便被我俩推开了一个狭长的缝隙。我立刻拿手电筒往内一照,但见红漆木管内竟然还有一层内棺。 胖子把木棺的盖板推翻在地,我这才看清里面的内棺竟然是副体积不太大的童棺。 胖子看着童棺,不屑的在一旁咂舌:“老郑,这斗不是汉代的吗?怎么里面这具棺材却是个现代制品?” 我心头一惊,心说: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副童棺是现代制品?便不解的问胖子说:“你是从哪里看出来这具内棺是现代制品?” 胖子伸手往棺内一指,一脸不屑的说:“你看这里面这个白色的童棺,不是塑料制成的吗?” 我闻听此言,立刻大笑出声,讥讽的对胖子说:“你丫的看见过谁躺在塑料的棺材里。你个榆木脑袋看清楚,这是副象牙馆?” 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好似塑料的象牙棺,然后嗤之以鼻的说道:“怎么可能?” 我笑着对他解说:“这是副象牙棺没有错。是将象牙用药水泡软,然后向编竹筐一样编成的棺材。清朝康熙年间,广东就曾经进贡过一张象牙编织的席子,给皇帝下棋的时候铺坐,当时康熙帝便经常席坐在上。结果,隔年广东变本加厉,在一年之内又进贡了六七件“象牙席”给皇宫。这时,康熙觉得事情严重了,此奢靡之风不可长,于是下旨禁止广东再向皇宫进贡象牙席,圣旨上还明令编织象牙席的工匠,改做其他的行业。中国古代在很久之前就开始崇尚象牙制品,不单单是在中v国,外国的贵族,也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喜爱收藏象牙制品了,当时的工艺技术,堪称一流。” 我讲完后,身后的天雨突然低声的说道:“古人没有爱护动物的观念,只凭皇帝的一句话,就避免了了它们的灭绝。” 我心头一惊,天雨的想法很是深远,不由得有些佩服她。康熙帝谕旨的目的就是如此,只因康熙帝圣明,此举就是为了保护大象这种动物,防止过度的泛滥捕杀。我并没有将这层意思直接点破,没想到天雨却听懂了其中的由头,我不免越加佩服她的心智聪慧。 胖子可没有保护动物这些深远的观念,他听说童棺是象牙制成,立刻双眼冒金光的盯着童棺看:“乖v乖,这么好的棺椁,里面得装着什么样的宝贝啊?”说完,就忍不住想要动手开棺。 我担心棺椁内有机关,便伸手想要拦住他,可是慢了半拍,胖子一下子便轻易的将象牙棺的盖板打开了。 大家齐齐看向棺内,象牙内棺为最后一层的棺材,起内并没有安葬尸体,而是在雪白的棺材底部,铺了一张白色老虎皮,上面放着一个古卷轴。白老虎皮光亮如新,古旧发卷轴也完好无损。 胖子手疾眼快,转眼间便已经拿起了虎皮上面的卷轴,一扯绑绳,哗的一下打开了古画卷轴。手电筒的光亮齐齐的照向了展开的卷轴,这是幅画卷,上面画了一个古代男子,右上角还写了几句碣语。 我看着画卷上的古代男子,脑子好似雷劈一般嗡的一下子就懵了。画上的男子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去掉他头顶上用发箍绑缚的发髻,然后再将长发剪短,活脱脱就是自己现在的模样。当初自己曾在东北老家的唐古邪墓中看过一次自己的分身,此画卷中的人物与其十分的相似,难道是同一个人? 可是,在东北老家误闯进的地下诡异墓室,明明就是一座唐代的墓室,而眼下身处的墓室,确确实实是汉代的墓葬群,西汉距唐前后相差近千年,同样的人物形象,怎么会出现在年代相隔甚远的两间墓室内?这是在太过离奇得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再看古画卷右上角上面的几句碣语,更是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上面是用汉代隶书书写了一段偈语“七块半,首尾连,远古秘术在其间;人鬼恋,坟儿生,只羡鸳鸯不羡仙;阴一半,阳一半,此生游走两界边;生也好,死也罢,千年梦碎惊地天。” 这几句碣语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在东北的唐古邪墓中寻找月儿时,曾经在一个有三口棺材的诡异墓室内,昏迷不醒时,恍惚间在脑海中,有一个老者在不停的反复念叨着这几句碣语,当时自己还以为是蛊毒发作出现了幻听,如今看来那个声音是真的出现过。 我眼睛发直的盯着画卷,心想自己到底和这画卷中的人物有什么关系?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卷,而其他人则是盯着我猛看,突然,我看到画卷中间亮起了一个白点,接着在一眨眼的瞬间,白点变成了一个团火苗,然后画卷就立刻从中间位置着起了火。而与此同时,我的脑袋莫名的嗡的一下作响,眼前发黑,脚跟不稳,神智变得十分不清醒。 这时,那个悲戚的女人声音又忽然的再次出现了,说着同样莫名其妙的话语:“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你让我等得好苦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翻板陷阱 阴风阵v阵又昏暗不明暗室内,传来了一个女子幽然的话语,我的头莫名的剧烈疼痛起来,迫使我忍不住双手抱着头,痛苦的问道:“你是谁?你又在等着谁?” 脑中的声音却没有回答,就这么无端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是我的头痛却没有消失,反倒越加剧烈,恨不能一头撞向石壁,解释这般苦痛的摧残。我弯着腰,痛苦的捶打疼痛欲裂的脑袋,身旁的人都慌乱的呼喊着,奋力的拉扯我的手臂,我心中大叫着“拜托这剧烈的头痛快停止吧!”疼痛感越演越烈,已经痛得没办法呼吸了,心脏好似也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后我便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大家都焦急的围着我,胖子一脸紧张的问我说:“老郑,你丫的是不是有严重贫血啊?要不怎么没事总是晕倒。” 我头脑不是很清醒,心想:自己每次下斗都会受很严重的伤,不贫血才有鬼。可是,我此次的晕倒,却和贫血一点关系都没有。 天雨见我醒了,将水壶凑近我的嘴边喂我喝水。 胖子仍旧焦急的问我说:“你没事了吧?刚才真是吓死人了,你怎么就跟犯羊癫疯了一样。” 我有些虚弱的对他说:“不知道,刚才我的脑袋就好似中枪了一样疼痛。” 烟男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胖子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 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间诡异的暗室内了,便问胖子说:“我们怎么出来了?” 胖子咧着嘴一拍背包对我说:“画卷和老虎皮我都装起来了,象牙棺材盖板也被我拿出来了,本来我想拿整幅象牙棺材。可是太大了没办法携带,只好只拿了盖板,东西都拿到手了。还待在那鬼地方做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胖子,在我头痛欲裂的时候。他竟然把棺材内的东西都顺手牵羊了。便十分好气又好笑的对他说:“你拿棺材盖板做什么?那东西又大又沉,虽然值钱但是不好出手,你知不知道,中国为数不多的象牙席都在博物馆里面展示,你这东西谁敢收,就算有人敢收,器物也要讲究个“全”,一整幅象牙棺才会有人感兴趣。你光拿个盖板能有什么用?” 胖子不理会我,用手抚摸着冰凉的象牙盖板,自言自语的说:“没人收,我就把它当夏天的凉席用。” 我两眼一翻,无奈的说:“这玩意是棺材的一部分,你也不嫌晦气。” 胖子立刻还嘴说:“倒斗的手艺人,哪有嫌棺材晦气的,天雨师妹你说是不是?” 天雨眯着她的丹凤眼看着我俩,悠悠的开口说:“你俩真有闲心斗嘴,有这时间怎么不想想出去的办法。”说完冷冷的看着我俩。一改她以往和善的态度。 我俩这才觉得自己有些不靠谱,但是相互早就已经习惯了,即使大难临头。该拌嘴时还是会互不相让,也许看在旁观者的眼里,会觉得我俩脑袋有问题。 我问过胖子才得知画卷并没有着火,而我却出现了幻觉幻听,这使得我打死也不想再踏进诡异的暗室了,胖子也认为没必要再进去查看了,因为他已经摸完了明器,现在暗室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于是我们整顿行李。开始顺着一间间石室往回走,我们选择了穿过左侧横向相连的石室。然后逐个搜寻起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 这座西汉的墓葬群。大得超出想象,有许多空的墓室既没有安放棺椁,也没有陈列陪葬品。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石室,最终迷失了方向。用来辨别方向的工具罗盘,指针发疯了一般拼命的乱转,而指南针的指针,却跟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们漫无目的在这地下迷宫一样的石室内穿梭,终于走到了尽头,前方没有其他的石室可以通行了。我扶着冰凉潮湿的石壁喘气休息,因为由于屁股上的伤,我想坐下好好的休息一下也不行。 这时,胖子从旁边走过来,好像要和我搭话,他也学我扶着墙的样子休息。结果,就在他将手按在墙上的同时,面前的石壁突然向内一番,将我和胖子冷不防的带了进去。 我心头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有机关。” 我和胖子毫无心理准备的被墙壁的翻板机关,同时带到了另外一处,而石壁的翻板机关立刻在一瞬间就从新关闭了,恢复成原来冰冷石壁的样子。我急忙走到石壁的近前推了两下,结果冰凉的石壁纹丝不动,看来这石壁只能从外面开启。 胖子惊慌的问我说:“怎么回事?” 我对他解释说:“这里也是间暗室,咱俩误碰机关了。”心想:师父曾今交代过,下了斗以后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要随时保持警觉。自己实在是太容易疏忽大意了,看来还是历练太少的关系。 胖子不理会我说什么,急忙回头向暗室内看去,我估计他是惦记着这间暗室内是否也有明器。 而我却担心外面的人千万不要冒失的进来,于是准备通知他们一声。结果已经晚了,还没等我开口,就见天雨和烟男,两人一起跌进了我的面前,心中不由得暗叹道:完了,出不去了。 我十分不满的指责对他二人说:“你们俩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这下倒好了,四个人全都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了。” 天雨一双凤眼也有些恼怒的看着我说:“还不是担心你俩的安危,谁让你俩这么不小心,跌进了陷阱内。” 烟男听到出不去了,就试着推了推面前的石壁,结果正如我所说一样,石壁没办法从里面打开来。 我回头看了身后的石室,这间石室并不是墓室,内部也没有摆放棺材,所以不用担心胖子会动手开棺而误碰机关。想到这里,便转回头,专心致志的研究眼前的翻板石壁,找寻再次开启的机关。 结果,站在我身旁的烟男忽然像脱了弦的弓箭一样窜出,飞奔到暗室里面,一把抓住了站在远处的胖子,然后用力的将胖子向后一甩,我看到被甩飞的胖子屁股,跟地面摩擦的都冒火星了,便急忙跑过去问道:“怎么了?” 只见烟男安静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等众人将眼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时,这才伸出了一只脚,踏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就见看似整体如一的地面,蓦地一下子向下翻转起来,露出了地面下方的一个黑魆魆的深坑,里面倒插了无数闪着寒光的利刃。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的地面竟然和进来处的石壁一样,都采用了翻板设计。我脑袋迅速一转,既然这里设计了防盗设施,说明前方一定设有进出口。这里的西汉墓葬群,设计成环v环相套的圆形迷宫,存放棺椁的墓室在圆形迷宫的最中心,而外围空空如也的石室,全部都是用来防盗的,无数的石室虚实相间的错乱连接在了一起。 这个地下的西汉的墓葬群设计如此庞大又巧妙的机关,可见这个消失的族群,在当时有可能是雄霸一方的王族。只是无情的岁月将奢华的棺椁付之一炬,只留下了诡异的机关,守护着腐朽成泥的棺具,令人唏嘘不已。 胖子被烟男摔飞在地上,本来想发飙,但当他看到自己如果再向前跨出一步,就会掉进下方的陷阱内,变得千疮百孔,着实吓得不轻。他拍着自己的胸膛,然后又摸摸头发安慰自己说:“拍v拍身,魂上身;摸v摸v毛,吓不着。”这两句话是东北的俗话,是当受到过度的惊吓时,借以一种类似于催眠的咒语给予心理暗示,用来安定情绪。我一直都认为这两句话是远古时期,留传下来的巫术咒语,用来帮助惊吓过度的人叫魂用。 胖子安稳了一下情绪,立刻好奇的用手按动地面上翻板,然后向下观看。 我站在一旁不解的问他说:“你丫的不眼晕啊?” 胖子看着眼前一直向前延伸的地面,问我说:“老郑,你说这前面的地面上,该不会都是像这样的翻板吧?” 听到胖子的问话我心头一惊,这间暗室同之前遇到的那间狭小的暗室完全不同,首先这里没有存放棺椁,而这间石室又非常的狭长,尽头的石壁处离我们大概差不多有五丈远。我思索了一下胖子所说的问题,要是这里的地面上都是翻板,我们根本就无法过去,而身后的石壁也打不开,那我们不就是被困在这里了吗? 这时,我身旁的烟男打开背包,将一截铁棍绑在一根绳子上,用力的向前一抛,铁棍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眼前的翻板,落在了远处的地面上,地面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然后烟男便瞬间将铁棍拉回,继续将两外两节铁棍也困在了一起,朝着更远的地方抛去。 结果,地面发生了变化,向内翻转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掉进陷阱 烟男用铁管绑着绳索试验地面上的翻板位置,在地面上的翻板翻转的一瞬间,他眼疾手快的将绳子一抖,落在地面上的三节铁棍并没有随着翻板被带进陷阱内,而是在地面上端滞空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就被烟男拉了回来。 如此反复的实验了多次,我们了解到前方的地面上有多处的翻板陷阱,但是,每个翻板陷阱大约有五米宽,之间都隔了大约一米宽的结实地面,人只要成功的踩在上面,便完全不成问题的可以到达对面的石壁近前。于是,我们开始讨论过去的方法。 说实话,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是人,即没有鸟的翅膀可以飞过去,也不能像蜘蛛壁虎一样可以爬墙过去,我毫无计策,只好静静的听着他们三个人进行各种讨论。 冷酷如常的烟男仍旧少言寡语的只说了一句话,“我能过去”。 接着胖子思考了一下说:“我也能过去。” 天雨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语气略显不确定的说:“我想我应该也能过去。” 听完三个人的发言我傻了,看来就是我自己过不去?他们三人都已经想好了过去的办法。我十分不解的问道:“你们给我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过去?我怎么没想到。” 出乎我意料之外是胖子这个榆木脑袋首先发言了,他信心满满的对我说:“其实很简单。这石室内地面上的翻板,虽然很宽跨不过去,但翻板只有在踏到它两侧的时候,它才会翻转,使得你脚下落空掉进陷阱内。而我们只要不踩在翻板的两侧上,而是踏在它中间转轴的地方。快速的跳到对面的结实的地面上,便可以轻松安全的过去了。”道理很简单,可是我没听明白。要怎么样才能踏在翻板中间的转轴上,然后安全的离开。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胖子笑着对我说:“没听懂?那好,我给你演示一下,你就明白了。”说完站起身,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猛地向前冲去。双脚瞬间离地,身体向上一跃,紧接着在身体下降的同时,将一只脚重重的踏在了翻板的中间位置。然后借力向前一窜,转眼间便顺利安稳的降落在了地面上。 我听到眼前的翻板发出卡吱吱的声音,但却没有翻转。 胖子十分连贯的动作展示,即轻松又漂亮,我不禁忍不住贺了一声彩。 胖子谦虚的朝我拱v拱手,接着烟男一言不发的将几个背包都准确的丢在了胖子的脚边,然后也如法炮制的越过了翻板,跳到了胖子身旁。动作更是轻松惬意,如履平地,胖子赞扬的竖起了大拇指。 现在就剩下我和天雨还待在这边。我有些忧心的问她说:“你也能过去?” 天雨看了我眼,然后点点头,接着便也轻松的跳了过去。这下我可着急了。冲着他们三个喊到:“你们三个都会功夫,能轻松的过去。现在把我自己留在这边怎么办?我他姥姥的怎么过去?” 天雨笑着对我说:“我们早就考虑到你这个文弱书生的能力了。”说完,便把一根粗绳的一端扔了过来,然后对我说:“你绑在腰间,然后像我们一样跳到翻板的中间,然后我们拉你过来。记得,踏上翻板的时候要立刻向上跃起,我们才能顺势拉你过来。” 我听完她轻松简洁的描述,差点没吐血。心想:这是什么破办法?先不说我能否按照他们的想法利索的完成任务,就算我侥幸的跳过了这个翻板。后面还有十几个同样的翻板陷阱再等着,他们三个是哪里来的信心。本事就笨拙的我又受伤严重,怎么可能完成这艰巨的挑战,弄不好会连累他们一起掉进布满利剑的陷阱。 我实在是没有信心,可是又别无选择,总不能娘炮的说:“我不行,我害怕”,那还不如直接跳进陷阱里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我咬紧牙关,将绳子绑在腰间,然后不住小声的自我催眠说:“你能行,一定能行。就当前面没有翻板,都是结实的地面,你一定能轻松的跃过。天雨那小妮子都行,你一个大男人也一定能成功。” 说完,我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冲着前面拉着绳子的三人说道:“准备,我要开始了。” 我决定不给自己太多的思考时间,叮嘱完,便立刻噔噔噔的向前冲去,然后一跃而起,飞身踏向翻板中间转轴的地方,接着又迅速向上一窜,腰间猛然感到一股力道拉扯着我,接着我就跌跪在了地面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胖子笑嘻嘻的站在一旁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我喝了一口天雨递给我的水,长出了一口气说:“小菜一碟,难不倒我。我们继续。” 有了经验以后,接下来的翻板很快便顺利的通过了,来到了最后一个翻板近前,可是这个翻板明显比之前的宽出了许多。烟男拉回试探用的铁棍,皱着眉头看向我。 我目测了一下眼前翻板陷阱的宽度,以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办法踏到翻板中间的转轴处。我们只好坐下来从新探讨越过翻板陷阱的方法,最主要的因素就是我,他们三个大概各自都有办法能过去,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将我这个文弱的书生安全的送到彼岸。 胖子说他可以背我过去,我急忙摆手说:“这个翻板实在太宽了,你背着我肯定过不去。” 天雨看着两侧的石壁说:“这里的墙壁是坚实的石壁,要是泥土墙壁就能在墙上插上铁棍,到时候无论是系上绳索,还是踩着过去,都可以轻易的通过了。” 大家都是一筹莫展,我顿时觉得给大家添麻烦了,看来倒斗手艺人还是得要文武双全,才能在这些诡异的斗里面全身而退。自己光脑袋好使没有用,身体素质也必须同步才行。 突然,胖子猛地一拍大腿说:“我们只要在两边架起绳索就好了,让老郑他顺着绳索爬过去。”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可是,这石室内既没有柱子也没有大树,绳索要绑在哪里? 胖子不假思索的直接说:“绳子我和烟男一人站一边扯着,我绝对有信心能承受你的重量,你就尽管放心的爬过去。”他说得相当笃定,自信满满,可是我却是一点也没有信心,坚决不同意胖子太过完美的天真想法:“绳子绑在你俩的腰间,万一我要是掉了下去,你俩定会也被我带进陷阱内,我不能拿你俩的生命来冒这个险。” 胖子立刻不满的对我说:“你就别婆v婆妈v妈的了,我都说了我有信心。难不成你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胖子见我摇头,立刻说干就干,飞身越过了翻板,过去了对面。我在他不停的催促下,只好百般无奈的攀上了架在他和烟男之间的绳索。 在绳索上面的攀爬,并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手脚和腰部都要用力,而且我还得提着气,不敢运用太大的力气,怕他俩承受不住我的力量。我小心翼翼的爬了将近一半的距离,脸颊上的汗水噼里啪啦一直的往下掉,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暗示,自己应该爬快点,于是手脚加快了速度。 眼看着就要爬过翻板了,突然发现石室上方顶部的石壁上,隐隐浮现出一张脸盆一样大小的黑色大脸,眼睛弯成了月牙型,咧着大嘴冲着我诡异的笑着,然后突然猛的向下俯冲,脱离开顶棚的石壁,奔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吓得“妈呀”一声乱了手脚,浑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用力,转眼间,胖子和烟男就被挣扎的我给带着跌进了陷阱。我顿时心凉了半截,两眼一闭,心说“完了”。 骨碌碌,我们四个人相继滚进了翻板下的陷阱。 胖子惊愕的身体向前倾倒时,天雨出于本能的想要拉住他,结果也被带进了下方陷阱。 不知是老天保佑,还是我们几个命大,这个宽大的陷阱内,并没有倒插利刃,我们摔在了柔软的泥土上,但也摔得我双眼冒金星,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胖子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首先对我发难说:“假斯文,你丫的看到鬼了,瞎叫唤个啥?这下可好了,集体掉进陷阱里了。你看这里这么深,我们怎么出去?” 我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回话,心说:刚才那张大黑脸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无端唐兀的出现,又忽然消失不见了? 我把刚才看到鬼影一样大黑脸的事情说给了他们听,胖子急忙抬头向上望去,可是上面的翻板挡住了所以视线,我们被关在了漆黑一片的地下。 胖子不相信的问我说:“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太过紧张而产生幻觉了?” 天雨的一双凤眼也透着不相信眼神的盯着我看,石室内昏暗不明,我的精神有过度紧张,黑色大脸一闪即逝,我也不是十分的确定,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鬼魅的大黑脸 掉进陷阱的事情没有必要再追究探讨了,现在得研究从翻板陷阱内上去的问题,而且背包都留在了上方,我一时没有想到主意,又因为身体疼痛,便躺在地上没有起来。 胖子见我仍然躺在地上,便对我说:“老郑,你打算在这里做窝孵v蛋啊?” 我稍微动了一下,便立刻感觉浑身都在痛,不满的瞪了胖子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说:“我又不是老母鸡,做什么窝?实在是浑身痛得起不来。” 天雨听我说完,急忙蹲下身检查我的身体状况,然后松了一口气说:“没事,没有骨折,躺着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在我躺着休息的片刻时间里,烟男已经想到了上去的办法,他开始在陷阱内部泥土的石壁上用匕首向上逐一挖洞,每个洞都有半个手掌深,上下相隔半臂的距离,然后他便开始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胖子也紧随其后,向上爬去。 天雨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问我说:“怎么样?你能自由行动吗?” 墙壁上像壁虎一样攀爬的胖子扭转头,看向下方,对天雨说:“你不用担心他。虽然他看着像个文弱书生,关键时刻的爆发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说完,他就扭过头,继续向上攀爬。 我心说:胖子天天嘲笑我,这时候怎么就相信我的能力了?不过,听完他的话,我想想也是挺有道理,自己几次倒斗中,都眼看着要倒下,最后都坚持了下来。于是对天雨说:“没事,我们也上去!” 本来天雨坚持要在最后的位置上,这样她可以保护我的安全。可是。让一个女人保护我,我这个大老爷们的面子往哪里搁。最后,在我百般的坚持下。天雨同意了我最后一个爬上土壁。 我们掉进来的这个陷阱很深,最少都有三丈高。我爬了不到一半的距离。就感到踩在石壁内的半个脚掌,好像要断裂了一般疼痛,手心的汗水和泥土都和成了泥汤。再咬着牙坚持爬了一会,我便被其他人远远的落在了后面,此时我的腿肚子已经开始抽筋,额头的汗水一直流过眉毛,淌到了眼睛里,意志力也快被消磨殆尽了。 最上方的烟男好像已经撑起翻板爬了出去。这多少使我安心了不少,也增强了我爬上去的信心。 我开始发力向上攀爬,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的爬上去。 烟男和胖子在上面掀起了翻板,天雨钻了出去,眼看着我也要爬出陷阱了。忽然看见那个鬼魅的大黑脸,就趴在翻板的内侧,吓得我“啊”的一声大叫,然后双手就脱离了土壁,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后翻仰。 心中暗叫:坏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地面上的胖子忽的向下探身,飞快的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用力的向上一拉,直接将我从深坑内拽了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天雨对瘫坐在地上的我说:“你没事吧?” 胖子看着惊魂未定的我说:“你丫的刚才是怎么回事,又见鬼了?” 我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惊魂未定的大口的喘着粗气。 胖子吃惊的问我说:“你又看见那张大黑脸了?” 我点点头,胖子急忙向四处张望,然后一脸失望的对我说:“我怎么没看见?”然后问递给我水喝的天雨说:“天雨师妹,你看见了没?” 天雨摇摇头。胖子又询问的看向烟男,但稍后就立刻意识到问他也没用。便扭转过头,伸出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没发烧,应该不是说胡话。” 我甩开他的手对他说:“我没发烧,也不是说胡话,是真的看到鬼了。” 天雨抬头看向头顶,的石壁顶棚然后说:“是不是壁画啊?也许是种特殊的墨汁,然后运用特殊的绘画方式画在石壁上,只有在特定的光线下,通过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所以,斯文师兄才会无意间碰巧的看到了,而我们却没有发现。” 我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也许那张大黑脸就是一种特殊罕见的壁画,也是用来防盗的小措施,巧妙的放置在了关键的位置,才致使我害得大家掉进了陷阱,最后还差点没在陷阱里面摔断腿。 我虽然同意天雨的看法,但是我对她称呼斯文师兄感到有些不自在,心说:她怎么可以这么随意轻松的就管我叫师兄,我可是对她一直耿耿于怀,完全没把她当成自己人,现在内心深处一直在提防着她,她现在怎么若无其事的跟我套近乎。 胖子笑嘻嘻的对天雨说:“还是师妹聪明。”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比你的月儿都聪明。”说完我就后悔了,干嘛这没事提起月儿,这可是胖子心里一直都不能愈合的伤口,心里不住的大骂自己是猪头。便有些不好意思又愧疚的低声对胖子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胖子的神情先是变得暗淡,然后笑着一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没事,我知道你是嘴快。不过,从这里出去以后你得请我吃大餐,来平复我内心的创伤。” 我笑着对他说:“请你吃一辈子大餐也不成问题。” 天雨看着嬉皮笑脸的我俩,忽然冷冷的说:“你俩腻歪够了没?赶紧抓紧时间找出口!” 我心说这天雨怎么忽冷忽热,变化多端,一会很温婉,一会很热情,一会又像冰山一样,性子实在令人琢磨不透。但一想到她现今为止的经历,就多少有些理解了。她定是受了不少的苦,遭了许多的罪,内心和我一样提防着所有人,谁都不信任,也不想真正亲近,一切行为都只是为了某些目的而为之,并非出自自身的真情实愿。但自己比她幸福血多,至少身边还有一个生死相依的兄弟胖子,和一位待我如己出的慈爱师父,而她身边,却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与人打交道,性子自然会有些阴晴不定,应该给予理解。 烟男已经在尽头的石壁处查看,他还一如既往的靠得住,不像我和胖子这么不着调。 胖子将地上的背包拾起背在身上,我俩也相继走到了石壁近前。 面前的石壁左右两侧都推不开,光滑的石壁上既没有纹饰,也没有机关之类的布置,我盯着眼前的石门深思了起来。 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看到我愁眉苦脸的陷入思索中,很是不满的踢了面前的石壁一脚。结果,石壁的上方突然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痛得“哇呀”一声怪叫,跌坐在了地上。 原来眼前的这处石壁,并不是左右翻转,而是上下翻转,非常简单的一处机关,却混淆误导了我们的思维方向。 我笑着看向坐在地上抱着脑袋痛叫的胖子,调侃的说:“胖子,你的脑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不过,功夫怎么退化了。是不是头脑一发达,四肢就变得迟钝了。”说完,便被自己逗得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胖子看着大笑的我,十分不悦的说:“小人得志,小心笑岔气。”结果,他刚说完,我就笑呛到了,弯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天雨走过我身边,幽幽的说了句:“真有闲心。” 我拍了拍胸膛,咳嗽总算是止住了。心说:这天雨怎么变得如此阴阳怪气,一反常态。难道是她看出我提防她的心思,所以生气了。还是因为我们深处在危险重重的墓室内,而我和胖子这不着调的性格,令他反感或是担心了,于是言语才会变得非常犀利,提醒我们要保持清醒。她在异士居不久,并不知道我和胖子的打闹,从小就肆意的由着性子的不分环境和场合。 记得小的时候,我俩被一群疯狗追,结果一边跑,还一边指责对方,结果我俩吵着吵着却先打起来了,把追赶我俩的疯狗都给吓跑了。越是在这种险恶的环境内,我和胖子越会轻松以对,这叫心态好。 看来我得找机会跟天雨解释一下,我可受不了她现在这个古怪的样子,想到这里我心头不由得一惊,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天雨了。于是,急忙晃晃头,甩开这个些念头,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干嘛跟她解释,也没必要在乎她的态度,只要时刻提防她就好了。 烟男等人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都先后钻过了上下翻转的石壁,我也急忙蹲下身,推开面前的石壁钻了出去。 我将头伸过石板下方以后,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猛然间看到那张鬼魅一般的大黑脸,正邪气十足的笑着,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恐之余,立刻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用力的将面前的大黑脸向远处推开。 结果,忽的听到“啊”的一声惊叫,我立刻看到蹲在我面前的胖子,毫无防备的被我推倒在地,向前滚了出去。 我惊得的蹲在石板下无法起身,想要伸手拉住胖子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时,坐在地上休息的烟男一把拽住了胖子的衣服,此时胖子的下半身,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内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箭阵 我在石板下方准备钻出起身的时候,看到鬼魅的大黑脸就在我的眼前,吓得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它推离我的近前。 结果,眼前传来一声惊呼,待我定睛一看时,发现胖子被我推倒向前滚了出去。 而在前面的几步开外,有一个乌漆墨黑的大深坑,胖子的半个身子,现今已经掉了下去,我和天雨急忙奔到烟男的近前,帮他把胖子拉了上来。 胖子惊魂未定的趴在地上,不依不饶的骂我说:“假斯文,你丫的想要谋杀亲夫啊?” 我没理他半真半假恼怒的玩笑话,急忙扯下他背上的背包,将拉链拉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 之前我看到的大黑脸一定不是壁画,如果是壁画,怎么会出现在胖子的背包上,结果害得我把胖子推了出去,差点让他掉进了陷阱内。这里的光线只有我们手中的手电筒,和天雨手中一盏昏暗的探灯,石壁上的壁画,绝对不会折射到帆布的背包上。 胖子看着我怪异的举动,担心的问我说:“老郑,你怎么了?别吓唬我行不行。” 天雨和烟男也诧异的看着我,胖子背包内东西散落了一地,除了吃的,就是老虎皮和古画卷,象牙的棺材盖板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他丢弃了,却没有看到大黑脸的踪影,我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心想: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或者出现幻觉了。 不可能,我内心立刻否定这个念头。俗话说:“事不过三。”我已经看到鬼魅的大黑脸三次了,绝对不是眼花,这鬼东西一定就藏匿在我们的身边,伺机而动。 看着眼前面色紧张盯着我看的三人。心里突然涌上了一丝恐惧。 那大黑脸一样的鬼东西,该不会就潜伏在他们某个人的身上吧? 我把内心的恐惧埋藏压抑在心底,然后强打精神对他们三人说:“我没事。就是...就是...”磕巴了半天,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谎言当借口解释。。 烟男拍拍我的肩头平淡的安慰我道:“没事就好。”说完,就转身开始查看身后的深坑。 胖子一脸轻松的对我说:“有我在你身边,你有什么可担惊害怕的,别紧张放轻松。我还指望着你带我离开这鬼地方,我可是闻够了这里的土腥味儿。” 天雨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笑笑,听了胖子的话,多少有些释怀。现在并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有这些可靠的朋友在我身边,同我共进退,实在不用太多担忧。 想通了,我便站起身,开始打量身处的这间墓室。这间墓室和之前的石室完全不一样,是间土坑墓室。前面的地面上被挖了一个横贯墓室两端的大深坑,深浅和我们之前掉进去的那个大小差不多。但是,这深坑向远处无尽的延展开来。一眼根本望不到边。底下又是漆黑一片,以我们现在的光源力量,根本无法看清太远的距离。 回忆一下进入这地下墓葬群的经历。我心中不由得想到的感叹,这迷宫一样的地下墓葬群,其内设置的防盗机关可真够规模庞大的了,完全超出人们的想象范畴。 烟男偏过头对我说:“我们得下去看看。” 我点点头,就开始从胖子的背包内掏绳索出来,烟男将三节铁管连接成铁棍,然后将其插在泥土地上,又将绳索系在铁棍上。 烟男执意要一个人下去,我则是坚决的不同意。因为我对那张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有会不时出现的大黑脸。一直耿耿于怀,绝对不能让队友们落单。于是。在我的再三坚持下,我们四人集体下到了深坑内。 下到深坑内以后,我们接着微弱的亮光看向远处,顿时被深坑底部的情景,深深的震撼了心灵,令我们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深坑内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一眼绝对会感到窒息进而昏倒。 胖子看着远处的箭阵对我说:“老郑,有没有安定剂给我来点,我现在怎么感觉心慌的厉害。” 我安抚他说:“你靠在墙边上休息,不要随便乱动。”心说: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胖子大概就有密集恐惧症,平时我怎么没有发现,也许他只是凑巧这时感到身体不适,并不是真的因为密集恐惧的关系。我担心神智不太清醒的胖子会头重脚轻的跌进箭阵中,便先将他安顿在深坑的角落处休息,然后嘱咐天雨照看他。看着胖子颓靡不振的样子,稍微感到有丝好笑,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胖子,竟然也有心慌害怕的时候。 烟男已经叼着烟卷蹲在不远处的地上查看,我也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小心又谨慎的向前移动了几步,蹲下身查看地面上已经拉开弓,随时准备将我们射穿的利箭。每个利箭的根部都被切开一个倒勾型的月牙豁口,使得利箭可以挂在密密麻麻张开的弓弦上,只要有人不小心触动机关,几千只利箭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发生连锁反应,绝对无死角的将身处在深坑内的全部人,射成浑身长刺的刺猬。 不过,我发现弓弦大多都是牛筋之类的动物蹄筋制成,经过常年的腐蚀,很多都已经失去了它的功能。所以,只要我们小心避开那些还可以触发的弓箭,应该能够安全的穿过箭阵。 我把我的看法对烟男说了,烟男大概也有相同的想法。虽然做法十分冒险,但是别无选择。 我将想法对天雨和胖子传达一边,结果坐在角落处靠着泥土墙壁休息的胖子,便立刻一口就否决了,他摆手又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不行。那些密集的弓箭我看一眼就会感到头晕双腿无力,根本没办法穿越过去,还是想其它的方法吧。” 我笑着建议胖子说:“既然你看了会头晕。那就好办了,你可以蒙着眼睛走过去!” 胖子瞄了一眼密集的箭阵,没好气的对我说:“你的心肠大大的坏掉了。” 我没接话,一旁的天雨接嘴说:“这个办法我看行,只要有人在前面引领着你,一步步慢慢地向前移动就好了。” 我本来只是说句玩笑话,没想到成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由谁带领胖子行进又成了问题。通常这种时候最佳的人选就是我,可是我担心那张大黑脸随时会唐兀的出现,到时我惊慌失措,不小心害得胖子跌进箭阵就惨了。 可是剩下的二人中,我对天雨感到不放心,让烟男领着胖子,胖子自己又闹别扭不愿意。两害相衡取其轻,最后,我不理会胖子的无理取闹,决定让烟男领着他走,我走前面趟路,天雨在最后面断后。 胖子蒙上了眼睛,一切准备就绪,我便小心谨慎的走进了箭阵内。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弓箭,脚踩在*的箭杆上,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我看着腐朽得已经不成样子的箭阵,紧绷的神经顿时轻松了不少,便开始大胆的迈着步伐向前行进,还时不时的回头查看胖子他们的状况。 忽然,我一不小心踢到了一根完好的弓弦,顿时心凉了半截:“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只见地面上的一支弓箭,嗖的一下弹起,转眼间飞过我膝盖的位置,然后就无力的向下坠落,掉在了地面上。 我相当后怕的拍了一下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原来这个深坑内的密集箭阵,已经完全失去作用了,根本不会造成威胁。 胖子蒙着眼睛走在后,行动十分的缓慢,嘴里却是非常的不安分,一直嚷着“饿了。” 我只好找了一块利箭*严重的安全地方,将地上的弓箭处理了一番,然后叫大家围过来坐下休息。 天雨将食物分给大家吃,我对蒙着眼睛的胖子说:“箭阵已经失去功效了,我们可以安心的加快速度行进,你是不是可以不用蒙着眼睛了?” 胖子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说:“我看到这些密集的箭阵就头晕,跟它有没有危险没有关系。” 我又建议他说:“箭阵已经*的差不多了。要不你低着头,不要四处张望,一心专注的只看着脚下的路,这样我们也可以快点走出这里。我们现在才走了大概十分之一的路程,以这样的速度行进,猴年马月才能走出去?” 胖子咽下食物,点点头说:“我试试看。” 胖子听了我的建议,我们行进的速度确实是快了不少,很快就到了深坑中央的位置。 我担心胖子的状况,回头问他说:“你还行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胖子回答我说:“不用,肚子是饱的,就不会感觉到累。”胖子这人十分的好照料,只要将他喂饱了,任何事情都不是问题。 我笑着回转身,继续行进。隐约见能看到前方的出口了,而就在这时,我也发现了脚下的异常怪异之处。(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虚惊一场 深坑内的箭阵已经走过了将近四分之三的路程,我蓦地发现脚下的箭阵发生了便会,有了异常之处。 箭阵变得越来越密集,而且铁质的箭头光亮如新,闪烁着耀眼的寒光,而利箭的箭杆和弓箭的弦,也都好像新换上的一样,令我感到阵阵的头皮发麻,不禁吃惊的心想:这些崭新的弓箭,难道是被人最近才新安放在这里的吗? 此时,要是手中有盾牌就好了,我不禁想起胖子之前提着的象牙棺材盖板。不过,棺材盖板已经不知在何时被胖子舍弃了,现在也没办法再回去找了。 眼前的箭阵越来越密集,前进变得十分艰难。现今只剩下了最后一段的距离,可是箭阵内已经变得无法安全落脚的地步了,我只好叫大家停止继续前进。 大家围坐在地上,商量讨论该如何才能安全的走出箭阵? 天雨首先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里的箭阵怎么会这么新,就像刚刚布置的一样。” 胖子将蒙着眼睛的眼罩掀开一个小角,瞄了一眼眼前的箭阵说:“这里的弓箭也太新了,你们说是不是假的?” 我闻听此言,立刻问他此话的意欲为何:“什么意思?什么东西是假的?” 胖子回答我说:“我怀疑这里的箭阵是假的。” 听胖子信口开河的说箭阵是假的,我不禁莞尔一笑:“你该不会是又要拿出你那套鬼神论了吧?” 胖子摇摇头,撇着嘴说:“这里哪像有鬼的样子。我的意识是说:这里的箭阵有可能是海市蜃楼之类的虚幻东西。” 胖子的话太过玄乎,我十分不相信的摇摇头,然后看向烟男,想要征询他的意见。 烟男叼着烟卷,目不转睛的看着近前闪烁寒光的箭阵。完全没有要加入讨论的意思。我心中不由得哀叹一番,最近和烟男相处下来,我发现他只要有人带头做事。他便绝对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偶尔会来溜达一下。 天雨否决胖子的想法说:“这里没有海。也没有沙漠,怎么会出现海市蜃楼。” 胖子以前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天雨师妹,这你就错了。我所说的意思并非是单指海市蜃楼,有可能这里原本有箭阵,但经过岁月的摧残已经荡然无存了,而却因为某种原因,留下了虚幻的残影。就像有人在雷雨夜里,看到紫禁城里有清朝的皇家卫队士兵穿墙而过。或是某个废弃的古墙角处,会出现日本士兵杀v人的虚幻景象,其实这些都只是保留下来的一些残影而已。” 通常胖子离奇的奇思妙想我都不是很赞同,可是,他这次说出话有一定道理。但是,谁敢去验证他说的是否正确。万一箭阵并非残影而是真的,去触动机关的人必死无疑,而且留在深坑内的其他人也会有生命危险。 胖子急脾气又来了,焦躁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没主意了。办法还是你们来想,我负责睡觉就好了!”说完,把眼睛上蒙的布向下一拉。然后便不发一言的开始闭目养神了。 这样重要的时刻,烟男就像没事人一样置之度外,胖子又撂挑子不干了,就剩下了我和天雨二人面面相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雨看着我,轻声的询问我说:“他俩一直都这样....”估计她后面想说的话是“不着调。”,大概怕他俩听到,结果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深深的叹口气,然后有些无奈的问她说:“你对前面这写崭新如初的箭阵有什么看法?” 她立刻摇摇头。我无奈的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指望别人给我点建议是没用了。有句话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我静静的闭上眼睛。将所有的脑细胞都调动运作起来,开始思考这完好如初的箭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首先我想到的是有人刚刚布置了这崭新的箭阵,但随即就立马否决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此大的工程,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完成的。 其次我又从新思索了胖子所说的话,他说这个崭新的箭阵其实并不存在,只是个我们能看到的幻影而已,我觉得这种太过虚幻的论调也不大可能。绷紧的弓弦,木杆的纹理,箭头上的寒光,千年前留下的残影,怎么会有如此的逼真? 另一个不符实际的离奇想法就是闹鬼,我们现在有可能遇到“鬼遮眼”或者是“鬼打墙”,这种想法不禁让我想起了那个如同鬼魅的大黑脸。 忽然,从胖子那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打呼噜声,扰乱了我的思路。我真是由衷的佩服他,在这样恶劣紧迫感十足的环境下,他竟然也能睡着。我没好气用脚的踢踢他,胖子立刻从梦中惊醒,一下子掀开眼罩,瞪大眼珠问我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笑着对他说:“天亮了,刚才屠夫说了,今天是你出栏的日子。” 胖子瞪着牛眼对我说:“老郑,我发现你真没正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笑着反问他说:“你丫的都能睡觉,我就不能开玩笑了?” 胖子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精神爽朗的开口问我说:“你找到箭阵变新的原因了?我们怎么样才能从这里出去?” 我摇摇头说:“没找到原因。估计大概是与环境因素有关。你看,我们之前看到的棺椁,还不是有的*不堪,有的却完整如新。” 话刚说完,我忽然想到哪里有些不对?立刻猛地一下站起身,警惕的向四处张望。其他人被我突兀的动作都吓了一大跳,胖子站起身,惊慌的问我说:“怎么了?” 我拉着他的胳膊,悄声的对他说:“有鬼。” 胖子声音发颤的问我说:“在哪里?不会在我背后吧?” 我低声对他说:“不知道。我也还没看到。” 胖子闻听此言松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我一巴掌,责怪的说:“你丫的都没看见,怎么知道有鬼。” 天雨大概听到我俩的交谈了,十分吃惊的看向我。 我急忙捂住胖子的嘴说:“之前我们看到的棺椁,不是都腐烂得很严重嘛?” 被我捂住嘴巴的胖子点点头,然后将我的手扯下,问我说:“那又怎么样?” 我见大家都好奇的看向我,只好压低声音继续解释说:“而我们遇到没有腐烂的棺椁时,不是都遇到了鬼怪吗?我想之前所看到的大黑脸鬼影,肯定就躲在这箭阵的暗处。” 大家听我说完,都立刻紧张了起来。天雨竟然害怕的抓紧了我的手,她小手柔柔软软,握在手里很是舒服。我急忙摇了下头,心想: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会沉迷在这种不要脸的感受中。 所有人都神情紧绷,天雨抓着我的手越抓越紧,我惊叹道:这个看似瘦弱女孩子,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就在我感叹天雨力气大的时候,忽然,眼角余光瞄到我的右侧,好像有个黑影一闪。于是,立刻慌忙向后急转身,并同时朝着左边快速的迈了几步。 可是,我忘了,天雨还抓着我的手,由于我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一下子没有没防备的天雨摔倒了。而她出于求生的本能,一伸手,抓住了身旁胖子的裤子,而蒙着眼睛看不太清四周的胖子,浑噩间被天雨带着向后跌倒,眼看着就要跌入了他身后崭新的箭阵中了。 烟男全神贯注的警戒前方,我的目光都被闪过的黑影吸引过去了,等到我俩发现胖子向后跌倒时,已经为时晚矣。 我伸出的手没有抓住胖子,而胖子他在跌倒的瞬间,竟然还把身旁的天雨推离开了箭阵,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摔进了箭阵中,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胖子”,嗓子眼发甜,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然而,就在这悲痛万分的时刻,戏剧性的一幕忽然蓦地发生了。胖子安然无恙的跌倒在了地上,而深坑地面四周的恐怖箭阵,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静,极度的安静。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使得太多复杂的情感席上心头,我一下丧失了语言能力。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喊着屁股痛的胖子,我瞬间感觉双腿无力,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胖子则是一脸兴奋的从地上跳起来嚷嚷道:“姥姥的,真让我给说对了。这里崭新的箭阵就是海市蜃楼一样的幻影。哈哈哈,老子真是命大。”说完大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刚才生离死别的瞬间,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压下心中的五味杂陈淡淡的说了句“我没事。” 胖子将我从地上拉起,然后结下掉落到下巴上的眼罩,笑嘻嘻的说:“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安心大胆的继续前进了。” 我此时的心情可不像胖子那么轻松如意,太阳穴上的青筋还在一蹦一蹦的乱跳个不停,我注视着胖子开心前进的背影一动不动。 这时烟男走了过来,将手按在我的肩头说:“结果是好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方行进。(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堵死的出路 经过虚惊一场,我的心脏上下起伏得厉害,一时无法平复心情。而在鬼门关绕了一圈的胖子,竟然若无其事,心情大好的继续前进。而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瞬间的烟男,也是十分平淡的走过来安慰我说:“结果是好的。”。 我知道烟男此话的含义,虽然刚才我们差点都命丧黄泉,但是因祸得福,反倒解决了我们目前的最大难题。 天雨大概是自责她自己刚才的行为,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只好柔声的安慰她说:“刚才的事情是人类的本能,并不是你的错。而且是我先大意了,责任在我,你不要自责难过了,就像烟男小哥说的,结果是好的,走吧!” 天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责过深,一直低着头,默默不语的行进,好像眼泪还一直啪嗒啪嗒的滴落。 我心说:这丫头的个性也太难以琢磨了。怎么觉得她好像具有多重人格。丫的,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该不会是精神分裂的精神病吧? 胖子和烟男离我俩有一段距离,我想着尽快把她哄好,要不一会儿胖子又该指责我欺负她了。只好柔声细语的安慰她说:“你别伤心了。我都说了,刚才的事情不赖你。这都是出于人类的本能,遇到危险会自然而然的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而且胖子也不像稻草那么软弱。再说了,刚才其实怪我,要不是我突然转身向前冲去,你也不能.....”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天雨忽然仰起脸,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对呀!刚才要不是你突然犯病,我也不能害得胖哥跌倒,差点害死了大家。这事都怪你。和我没半点关系啊!”说完,神情一派轻松的快步追赶胖子他们。 我又一次傻眼了,心说:这丫的。是有病吧!我好心好意的安慰她,她倒好。反咬了我一口以后,竟然开心得屁颠屁颠的跑了,搞得我好像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使我现在的心情好像跌进了谷底一样,十分的郁闷难解。 我急忙向前追赶天雨,一边走一边说:“不是,我好心安慰你,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走在前面的胖子他们,兀的停住了脚步,原来,眼前已经到了深坑的尽头,这间土坑墓室的出口处。 可是,出口却不止一个。 眼前的土坑墓室出口有两个,而且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一个在深坑的正前方,是个黑黝黝深邃的洞口;另一个出口在深坑上方的远处地面上,是个大敞四开的石门。要从深坑内爬上去,向前走一段距离,才能到达石门那里。 胖子回过头看着我。征询意见:“走哪个?” 我习惯性的看向烟男,他一双鹰隼的眼睛紧盯着前面的出口,然后我看到有丝光线在他的瞳孔上一闪而过,就见他立刻打开背包,掏出绳索和匕首,开始攀在左侧的泥土壁上,迅速的向上攀爬。 烟男好像动物一样,天生具有对危险来临时的敏锐洞察力。 胖子见烟男有所动作,立刻也跟着行动起来。待他俩攀爬上去以后,立刻将我和天雨拉了上去。然后烟男便迅速的收好绳子。对我们说了句“走”,接着便头也不回的向前方的石门走去。 我早就习惯了烟男的这种行事风格。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胖子向前走去。 我们很快就穿过了大敞四开的石门,走进了一间狭小的石室内,前方没有路了。 胖子刚想发难,我也是疑心烟男小哥怎么选了一个死胡同。结果烟男刚走进石室以后,便转身在门口处摸索起来,好像在查找关闭石门的机关,可是一无所获,然后他又开始在石室内搜索起来。 我心中疑惑越演越烈,心想:烟男不禁把我们带进了死胡同,怎么还想关闭石门困在我们。但他完全集中精力的寻找机关,如果我此时问出心中的疑惑,他大概也会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我的提问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烟男小哥的性格虽然孤傲,但他做事一定有其目的所在,我只好自行揣测起来。关闭石门,除了困住我们,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将别人挡在外面,难道烟男小哥的目的不是困住我们,而是要保护我们?这么说:在外面,难道有出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危及我们的生命安全吗? 于是我立刻走到石门近前,向外张望,侧耳聆听,但却没有听见任何异常的响动。缝合粽子的身影忽然闪过脑海,我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心想:千万不要再出现和它一样棘手的东西了。 烟男遍寻黑暗的石室以后,在一处十分不起眼的墙边犄角处,发现了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黑蛇,蜿蜒爬行的黑蛇样子好似一条小蚯蚓,眼神不好的人,根本无法在黑暗中发现它的存在,烟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其找出,可想而知,在他高度集中精神做事时,已经到了完全忘我的地步。 机关触动,石室内的一扇墙壁向内翻转开来,我们立刻鱼贯的钻了进去。 钻过翻转的石壁机关,我立刻拉住烟男问他说:“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追赶我们?” 烟男看着我,刚想说什么,忽然眉头一皱,紧接着就捂住了我的嘴,我立刻听到身后有清晰的响动声,就是从我们刚才进来的那间石室内,传来了一些声音,由小变大,最后好似象群奔跑一样剧烈的震动声,惊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在黑暗中向后倒退。 震动声在响过了一段时间以后逐渐减弱,好像一个巨人迈着缓慢的步伐远去了。我们这才深呼了一口气,打亮手电筒,开始观察现在所身处的这间石室。 石室非常宽阔,但里面却是空无一物。奇怪的是,在这间石室地面上的四周,挖了一圈的深沟,但深沟的宽度非常的窄,只有大约一寸宽,却深不见底,里面似乎还有液体在缓缓的流淌。 我本来想查看一下深沟内的液体为何物,为何千年间竟然没有干涸,难道这深坑底下是地下河,因为是活水,所以至今未曾干涸,仍旧在缓缓的流动。结果我刚蹲下身,胖子便冲着我喊道:“老郑,你过来看看,这里用壁灯。” 于是我只好站起身,朝着胖子所在的石壁近前走过去。 胖子见我过来,便立刻问我说:“老郑,你看着壁灯还能不能点亮?里面有没有有毒物质,点亮不会使我们中毒吧?” 我贴近石壁,仔细观看墙壁上面的壁灯,发现里面有一层厚厚的黑褐色的油膏。已经干涸得好像龟裂的土地一样。如此贴近壁灯,我并未闻到刺鼻的异味,但在封闭的石室内,绝对不能产生有毒气体,为了保险起见,我让胖子将蜡烛插在壁灯上,点燃蜡烛,而并不直接使用壁灯。 胖子在发现壁灯的第一时间,没有贸然点燃,而是询问我的意见,担心里面有毒,我不由得心想:这家伙的心性难道转变了?在他点燃蜡烛的时候,我夸赞他说:“钱光荣同志,我发现你最近有进步,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值得表扬。” 天雨听到胖子的大名,忍不住噗嗤一下乐出声,胖子则是十分不满的对我说:“假斯文,胖爷我不是告诉过你,少提胖爷我的大名,你丫的是不是裤腰带没眼——记不住(系不住),要不我在你的身子捅几个窟窿,好让你涨涨记性?” 我笑着对他说:“我这不是在夸你吗,你怎么还生气了?不过,你这么积极的寻找光源是想要干什么?” 胖子将四面墙壁上面的壁灯都插上蜡烛以后对我说:“有光亮,好做事。”说完,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靠着石壁休息。 我见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休息,便笑着问他说:“你不是说要做事吗?怎么偷懒休息了?” 胖子拉开背包,将油纸包着的烙饼拿出来,一边嚼着发干的烙饼,一边对我说:“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填饱肚子,而你要做的事就是寻找出路,分工明确,各尽其职。” 我就压根没见过,能把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人,我忍不住笑着调侃胖子说:“那你点亮蜡烛可真是方便你做事了。要不你把饼吃进了鼻子里面去,可怎么办?”我笑着说完,发现烟男后天雨都靠着墙壁在休息,估计刚才在深坑内,高度紧绷的神经,十分他俩累坏了,寻找出路的任务,又理所应当的落在了我的身上,于是我便在石室里面,转悠了起来。 这间石室和其他的石室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地面上的狭窄深沟,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墙壁上面嵌着墓灯。铜质的连枝壁灯上面挂着薄薄的灰尘,我轻轻吹散灰尘,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我在壁灯上下摸索一番,发现其灯座是活的,可以向顺时针方向扭转,于是双手握住连枝壁灯一发力,将壁灯转动了一圈。 结果,就在我转动壁灯的同时,在我身后一直闭着眼睛休息的烟男,忽然从地上猛地弹跳起身,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近前,迅速的抓住了我的双手。(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生死之门 石室内的墙壁上面镶嵌了连枝壁灯,我发现壁灯能够转动,心想也许是开启出口的机关,便毫不迟疑的握住壁灯的灯身,将其扭转起来。 结果一直在我身后靠着墙壁休息的烟男,突然从地上弹跳起身,扑到我的近前,抓住了我的双手,我当下立刻意识到不好,自己好像闯祸了。 烟男他没有来得及制止我的行动,墙壁上面的连枝壁灯被我转动了一圈。而与此同时,石室内发出哗啦啦的响动声,只见我们进来处翻板石壁四周,鬼魅一般的滑伸出几只手指般粗细的铁条,一下子便将翻转的石壁给牢牢的插死,这下子无论是从里还是从外,都无法再将石板翻转打开了。也就是说,在这间石室内要是遇到危险,我们将无法再从原路逃离了。 烟男抓着我的手,无力的松开,我十分懊恼在心中大骂自己是猪脑袋,怎么这么轻易就触碰了如此简陋的机关。刚才自己还夸胖子变得小心谨慎,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粗心大意的犯了迷糊,我不禁茫然的看向胖子,他好像还没有发现我做的蠢事,仍旧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嚼着烙饼。 天雨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她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复杂得就像装着各种染料的染料盘,被猛然打翻,各色染料混在了一起一样,让人看着就感觉胃部被揪着一样疼痛。 烟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走向石壁另一侧的壁灯近前,回转身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可见烟男早就发现另一侧的壁灯也可以转动,在这间石室内,四壁镶嵌的壁灯应该都可以转动。但都和机关相连。有的能将我们困住,有的或许会触发毒烟毒箭等致命的机关,有的兴许会给我们开启一条逃生的出路。 但我没有预知能力。一时参悟不透其中的奥秘。当看到烟男询问的眼神时,让我的脑子一下子跌进了一堆乱麻中。只能试着一点点理清头绪,要不我们就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间石室内,化作一堆堆白骨。 我拍拍自己的脸,强打精神,心里开始衡量现在的情况,现今唯一明显的思考方向,便是要不要转动其它墙壁上面的壁灯。我刚才曾天真的抱着幻想,以为将面前的壁灯从新扭转回来。用来插死翻转石板上的铁栓,便会不留痕迹的从新退回去消失不见。 可是,当我的双手再次握紧壁灯时,一盆刺骨的冷水由头泼下,刹那间便浇熄了我不切实际的美梦。眼前石壁上面的壁灯被锁死了,完全没办法再朝任何的方向转动,无论是扭转,拉扯,还是上下晃动,壁灯都好像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无法再次转动。 现在石室内还有三盏壁灯,烟男此时站在我对面的壁灯近前。我不知他是根据何种推算,选择对面的石壁,也许只是单单凭感觉的选择。此时问他原因,他也应该说不出个所以然,要是他内心肯定自己的选择,应该不会征询我的意见,而是直接转动壁灯了。 其实我也并不想问烟男因何选择对面墙壁上面的壁灯,我怕他的说法影响我的思考和定断方向。于是我冲着烟男摇摇头,然后表情痛苦的蹲在地上。闭上眼睛,依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开始思索烟男选择对面石壁的理由和原因,我最先想到的便是基本的“奇门遁甲”。八门的相生相克。我在脑中思索了一番,先假设我面前误触的连枝壁灯,是与“杜门”相对应相关联的机关,这个推断理由和方向无关。在这昏暗的地下连锁墓葬群内,方向早就迷失在天地间了,想从方向方位上面来判断八门,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但我不小心误触了机关,致使进口处被封死,从而在百害中而得一利,便是由此可以推断我前面的壁灯,与“杜门”相应。 因为,“杜门”是东南巽宫,属木,巽为长女,受乾父之冲克,又克坤母,与父母皆不和,顾象征处事杜塞不利;又因东南面临大海,古时海上交通不便,内陆与海堵塞不通,皆是象征其为堵塞之意。“杜门”又为小凶,也为中平,所以与其相连的机关并非封死出口,而是使入口处受其累,被其封死了。 杜门相对为西北方的“开门”,一开一杜,二者对立统一又互冲,所以烟男才会选择对面墙壁上面的连枝壁灯。 以此理推断,首先“生死”二门可以排除,如果我误触的是与“死门”相连的机关,此时我们四人早已横尸多时了。同理可论,如果是“生门”机关,我也早就离开此地了。 所以二者排除,接下来就剩下彼此对应的“伤惊”二门和“休景”二门。 “休门”主休养,“景门”主滋长,二者一吉一平,皆为生还之象,所以也可以排除在外。 “伤门”主刑伤,“惊门”主肃杀,二者皆为凶门,皆属不利之门。“惊门”又有惊恐设伏之意,那么我近前已经触动的石壁机关,也大有可能是惊门,而对面便是与之相对的“伤门”,两者皆为大凶不利之门。 如此这般推断下来,烟男所选择墙壁上的机关,必定是一吉一凶的双刃剑。 如果是能打开出路的“开门”,自然是好事一桩。但是,还有一半的可能是凶门的惊门,误触便可以瞬间将我们送上死亡的绝路。 生死攸关的选择,我们四人现在就好像跌进陷阱的困兽,很有可能迎来利箭的无情戮杀。 我脑袋晕晕的十分难受,不知是思虑过度,还是压力太大所导致。致使我颓废的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我承认自己的心脏并不像钢铁一样坚强,无法一下子做出如此困难的选择,懊恼,愧疚憋在胸口,突然一股隐隐的绝望,蔓延上了心头,紧紧的勒住了我的脖子,令我无法畅快的呼吸。 烟男走过来拍了拍我垮塌的肩膀,天雨在和不明就里的胖子解说着什么,我的脑袋又是一阵莫名的嗡嗡作响,立刻无力的埋在了双腿之间,接着耳朵也开始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 这时,我感觉好像有人走到了我的身旁,然后蹲下来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是头晕厉害的我,完全听不清楚来人的声音。来人看我难受卷缩的身体,便轻轻的抚摸我的脊背,然后顺势让我的身体放松躺下。 我的脊背完全感受不到地面的冰冷,但心里知晓身旁的人是天雨。虽然我发胀的头脑听不清她说的话,应该大概是些安慰的话语,但是她温暖的声音,很有效的安抚了我即将崩溃的情绪,我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我,在昏暗不明中,不停的在一个狭窄的胡同内行走,每遇到转弯处时,我都以为是出口了。可是,狭长的胡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眼前。疲惫,绝望充斥在心头,我无力又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突然,一个阴冷诡异的声音在空中幽幽的出现了,它语带嚣张的说:“放弃了吗?那你只能永远在这里陪伴我了。” 我恐惧的抬起头,想要大声的质问“是谁?” 可是,喉咙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我站起身,疯狂的向上空挥动着双手,想要抓住那阴毒的声音,但一切只是徒劳。 忽然,一团黑雾有空中向我俯冲过来,我立刻拼命的挥动双手,驱赶那团谜一样的黑雾。然而黑雾却变成丝丝缕缕,缠绕住我的双手,使得我的双手,没办法在挥动。黑雾就像一条恶毒的蟒蛇一样,缓缓顺着我的双臂盘旋缠绕住我的身体,然后蔓延到双腿上。 紧紧缠绕我身体的黑雾,越勒越紧,使得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感受到肋骨刺穿肺部的剧痛,血水流出嘴角,我只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这时,我猛然间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斯文,你醒醒,醒醒。” 于是我强打精神,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天雨焦急的的脸映进了我的瞳孔,胖子和烟男也围在我的身旁,并且分别紧紧的抓住我的双臂和双腿。他俩见我醒了,这才松开了我的手脚。 天雨轻声的问我说:“你没事了吧?” 我无力的点点头,看来我是做恶梦了,而且身体大概发疯了,看着一脸安心表情的天雨,我缓缓坐起身,靠在墙布上问她说:“我睡了多久?” 天雨看了一眼白皙手腕上的手表说:“两个时辰。” 我扶着还是一团浆糊的混沌脑袋心想:本来只是觉得浅睡了一下,没想到已经过了四个钟头了。一般睡一下心情多少都会轻松一些,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越加的沉重无力,好像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堆积挤满了整个身体,估计我现在的神色应该十分难看,样子一定还不如一块被丢弃的抹布。(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奇异的石头壁 刚刚睡醒的我,脑袋仍然是晕晕沉沉的十分难受,浑身无力的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胖子看着一脸憔悴愁容的我说:“老郑,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你怎么就在突然见,变成了颓废落魄的文艺青年一样,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流氓。” 天雨白了胖子一眼,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胖子没理她,接着对我说:“你丫的忘了,咱俩五岁的时候就敢上树掏鸟窝;七岁就从黄鼠狼嘴里抢来老母鸡,然后偷偷的给炖着吃了;十岁就跑去偷看村里的大姑娘洗澡,结果还被她家的大黄狗追赶撵了十几里路,最后被咬得浑身都是伤,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反而跟恶犬扭作一团,最后弄得满嘴都是狗毛,反倒把大黄狗都给咬怕了,从此之后它见到咱俩,不是都离得远远的就夹着尾巴逃跑了。要说流氓,谁能耍得过咱俩。但你现在撒泼尿照照你此时的样子,路过的鹌鹑都敢在你头上做窝,狗都嫌弃在你旁边拉屎,你说说你现在都成了什么鸟样子?” 听着胖子不断数落我的话,我一点也不生气,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反倒一下子敞亮了,嘴角立刻不自觉的上扬,招聘的笑容又瞬间回到了脸上。我笑着看向喋喋不休,口沫横飞的胖子:“对,我他姥姥的就是臭流v氓,我是流氓我怕谁。”说完我便从地上站起身,一只胳膊搂住胖子的肩头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使现在哏屁了,还有兄弟陪着我,黄泉路上也不孤单。”说完,我俩像疯子一样的哈哈大笑出声。 天雨看着一身轻松的我。反倒皱起了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烟男一双鹰眼则是一直盯着墙上的蜡烛,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把现在的情况。详细的和胖子讲解了一番。便立刻询问他说:“怎么样,兄弟?要不要赌一把。” 胖子不假思索的立刻脱口而出:“当然要赌一把。难道我会干等着,被困死在这里?这可不是胖爷我会干的事情。” 我俩的意见大致相同,就是豁出命去赌一把,转动对面墙壁上面的壁灯。因为,如果万一真的十分不幸开启了致命的机关,以我们现在身体的状况,多少有可能躲避开毒箭之类的陷阱。但要是等我们被困太久以后,从而心力憔悴时。再来开启机关,那么我们绝对是必死无疑。 天雨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仍然保持一副阴晴不定的古怪表情。自从我们踏进深坑内的箭阵以后,她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对,是变成了好多个人一样,就像具有多重人格的精神分裂者一样,不知是不是她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之前掩饰的比较好而已;还是因为受到这地下黑暗墓室的影响,使得她也变得有些诡异异常。而且自从进了这间石室以后,她的不正常越演越烈,好像被多只性格迥异的恶鬼附身了一样。 但现在没时间也没兴趣思考她的性格问题。眼下首要的重中之重,得放在开启壁灯之前的危害预防和安全准备上。 大家围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发现也没有什么可以有效的预防的措施,顶多就是将背包反背在胸前,减免身体上的重要器官受伤,其他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胖子自告奋勇的要去开启机关,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件纯棉的白背心缠在脑袋上,只露出了眼睛在外,然后将背包反背在胸口。接着便一步一步的走到石壁近前。 石室内静得就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声音,我清晰的听见了胖子吞咽口水的声音。我的神经也紧绷的到了即将要崩溃的临界点。 我悄悄地跟在跟在胖子身后,然后来到他的近前。他扭头看了我一眼,闷声的问我说:“你过来干嘛?” 我将身体贴在里胖子最近的石壁上,然后对他说:“以防有危险,离得近好方便救你。” 胖子白了我一眼,因为我俩心里都明白,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一旦触碰机关,大家都难逃一死,根本没有时间再彼此救助。 胖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次看向我,这回是询问的眼神,我勉强迫使十分僵硬的脖子微微的弯曲,点点了头表示准备好了,可以动手了。胖子立刻领命的将身体向后弓起,使身体尽可能远离石壁,为了躲避机关毒箭,也为了方便逃离。 胖子做好十足的准备,便将将双手握紧连枝壁灯,用力的一转。 “咔嚓”一声巨响,惊得众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结果还没得我们回过神来。胖子面前的石壁,便嗖的一下缩进上方,后面露出了一面样子十分古怪的墙壁,全部都是由大大小小的石头砌成。 胖子早就溜到了的我身旁,他见没有喷射出毒箭毒烟,便安心的靠在我身旁的石壁休息,偏过头问我说:“这是什么石壁?好古怪。”说完,便将手伸向前方的怪异石壁,想要碰触上面垒砌的石头。 我慌忙大喝一声,“别动”,就一把抓住了胖子手。结果吓得他一下子收回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正准备走进的天雨和烟男也都吓了一跳,他们在怪异的石头墙壁近前惊讶的驻足止步,不明就里的看向我。 我向后倒退一步,再离奇特石头墙壁一臂的距离处稳住身形,然后伸长脖子,将耳朵靠近在距离石壁三寸左右的地方,然后闭眼倾听。 结果,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我这才站直身体,对一头雾水的大家解释说:“这处石壁碰不得。你们看,这奇特石头墙壁的四周边沿,是由形状不同的大型石料垒砌而成,目的是为了起到固定的作用,主要是为了固定石壁中间位置砌的这些光滑的鹅卵石。石头壁中间填充的这些大小不一的圆形椭圆形石料,很容易就会因为外力而轻易倾倒,然后我猜想,会有大量的细沙从石头壁后方倾泻而出,瞬间就能将人活埋。这是古时一种并不罕见的机关陷阱,也是最阴毒的陷阱,一旦触动,流沙会在瞬间填满石室,使得其中的全部人,尽数淹没,窒息而死,绝无一人能逃脱的了。” 大家听完,都不约而同的向后方倒退离开,尽量远离奇特的石头墙壁。 出口并没有如预期的出现,现今又多了一处另人担惊受怕的石头壁。但是,我此时此刻的心境却是完全不同了,已经完全将生死置之身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令我心生恐惧了。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问我说:“接下来怎么办?” 我笑着回答他说:“总会想到办法。” 天雨面无表情的的嘟囔说:“真乐观。” 我仍旧挂着招聘的笑容,语气轻松的笑着说:“天底下最聪明最有能力的四个人都在这里,我就不信我们想不到办法从这里出不去。” 胖子脸皮厚的附和说:“就是,就是。” 天雨对我俩的吹嘘嗤之以鼻,然后冷冷的说了句,“我不舒服。”便将她的背包放在地上,然后就躺下休息了。 我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便十分担心的问她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些水?” 天雨表情十分痛苦,勉强从牙缝间硬挤出一句话,“我有些头晕乏力,大概是太累了,睡一会就好了。” 胖子也是十分担心的说:“那你就好好的睡一下。肯定是之前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我们,都没能好好的休息,所以累坏了。” 看着天雨闭上眼睛,我对胖子说:“你也睡一下,有事我叫你。” 胖子摆摆手说:“我一点都不困。就是脑袋感觉有些晕,大概是密闭石室内,空气不流通的原因。” 我有些担心的说:“那你就靠在石壁上面,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说完,我转身想要查看烟男的状况,结果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脸色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令我感到有些惊讶,便走到他身旁,问他说:“烟男小哥,你困不?要不要睡一会儿?” 烟男摇摇头,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我的脸看,结果把我都给看毛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突然,烟男猛地抓起我的手,将两指按在了我的手腕的命门处。 我下意识本能的想要挣脱,单发现他是在给我诊脉,我这才放下了心。 可是,猛然间我意识到了其他的问题,刚刚放下的心又立刻悬了起来。心想:烟男为什么会突然给我诊脉,难道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自己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烟男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点燃嘴上的烟卷深吸了一口,接着便打开了他身旁的背包,翻找了起来。 我十分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好像是稍微有些发烫。 靠在石壁上休息的胖子,也好奇的也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关切的问我说:“你感冒了?” 结果我还没有开口,就听见烟男幽幽的说了句:“是中毒。”(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崩溃的临界点 自从进了密闭的石室内,我便一直感觉身体不适,但都认为是过度劳累加上受伤严重所致。 结果猛然听闻烟男说是中毒了,身体立刻不由得瞬间发紧,心发寒,心说:怎么会中毒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而且自己身上并没有出现中毒的症状啊! 我刚想问烟男“是不是搞错了?”但一想到烟男是“祝由术”的传人,精通巫医,话到嘴边便咽了进去。如果烟男断言是中毒了,那么自己一定就是中毒了。 回忆过往经历,自己时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身体不适的,忽然猛地想到了什么?急忙站起身,奔向一旁,蹲在地上猛看。 “没错,是贡。”烟男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证实了我的想法,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摔倒跌在狗屎上。 我耷拉着双肩从新走回烟男的身旁,胖子不解的问我说:“怎么回事?” 我看着躺在地上睡得十分不安稳的天雨说:“我们都中毒了。是贡。” 胖子惊骇错愕的张大嘴巴,样子好像吞了一个水煮蛋咽不下去一样。 我接着对吃惊不小的胖子继续解释说:“这间石室的地上,不是有一圈狭窄的深沟吗?那里面救被注满了水银,也就是贡。贡在常温常压下,是唯一存在的液态金属,它的熔点非常的低,水银蒸汽带有剧毒。中毒现象先是会感到头晕乏力,然后身体会震颤发热,接着便会抽蓄昏迷,最后会精神异常,等到流出鼻血时。几乎就是宣布死亡已经来临了。我的身体已经出现前面的两个状况了,之前我一直以为是下斗以后受伤和太过劳累的关系,才会导致身体的不适。没想到却是中毒的原因。唉,这都怪汞中毒的初期反应。太过于平常又不容易被察觉。这也怪我太过于粗心大意,考虑不周。别的石室内都没有壁灯,为什么偏偏这间石室内会与众不同,如此巧妙的设计,就是为了让不知情的人点燃火苗,致使深沟内的水银蒸发。没想到我们防不胜防,光考量到壁灯的油膏内会有毒,从而忽略了更大的阴谋。我当初就应该好好的检查一下深沟内的液体。在诡异多端的墓室内,没有什么东西会无缘无故的平白出现,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当初太粗心大意了。” 胖子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一脸不安的焦急问我说:“那怎么办?”语气的颤音,一下子便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水银是古时防盗最常见又最简易的方式,我暗骂自己的思虑不够周全,装备中并未带有针对水银的解毒剂。 我默默的回答胖子说:“解毒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口服生蛋清,或喝些牛奶或豆浆吸附毒物。然后导泻就行了。又或者灌注大量的温水催吐,达到洗胃的效果也可以治疗。但是,现在这两种最简单的方法。在这密封的石室内,我们都没有办法实现。” 这时,烟男从打开的背包里面,翻找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三颗小药丸在手掌上,对我和胖子说:“每人一粒,含在舌头下。” 我和胖子从烟男的手掌中,分别捏起一颗药丸放入口中。 烟男走到天雨的近前,捏着她的下巴。将一颗丹药放入了她的口中。然后返回来对我俩说:“这是银丹,只能缓解毒性。并不能根除毒性。药丸还有几十颗,够我们挺上一阵子。汞的毒性发作算是比较迟缓的。我们现在还是静下心来,思考一下办法出去。” 我和胖子点点头,可是三人商量来商量去,唯一的出路就只能指望在奇异的石头壁上,又是生死各一半的艰难选择题,真是令人头疼的一筹莫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大家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石头壁看。 天雨睡醒了,脸色十分不好,样子看上去恍恍惚惚,神智游离在清醒与迷乱之间。 我担心的问她说:“睡得好吗?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 天雨撩起贴在额头上的留海,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还好,就是脑袋感觉有点沉甸甸的,不是十分的清醒。” 我把我们中毒的事情和她讲述了一遍,天雨并未感到惊讶,很是平淡的说:“哦,那我现在的症状,应该是汞中毒初期了。” 我看着天雨平淡如水的讲述,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内心升起了不小的佩服,这个女人的个性,真是复杂的令人着迷! 时间由一分一秒。变成了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石室内的空气明显变得相当的浑浊不堪,充斥着各种难闻的臭气。 这也是万般的没办法,人类的生理排泄总是得解决。在生存的挣扎面前,这些都算不了什么了。 而最让我烦心的是,自己中毒的症状,已经发展到身体会时不时的不由自主的抽蓄,而其他人的症状明显没有我严重,不禁令我暗自羞愧,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身体素质竟然还不如女同志。 时间在不断的流逝,经过昼夜不停的遍寻出去的方法,使得整间石室的内部结构都了然于心了,就算是闭上眼睛,都能分清楚哪里是哪里了。 大家的情绪明显变得焦躁不安,其中还带着些许的恐慌,此时要是有一个人挺不住崩溃了,估计剩下的人都会一同陷入绝望之中。 胖子这几天一直站在石头墙近前,双眼紧紧地盯着上面的鹅卵石不错神的观看,我真怕他哪一天会忍不住,会伸手抠下一块石头来。 天雨不知是怎么了,经常会昏睡不醒,但是醒来时却又是绝对的神采奕奕,不停的张罗大家吃饭,还主动的找大家聊天,然后商量出去的办法,时而就像我们的主心骨一样。但是,她醒来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少,而昏睡的时间反而越来越长,我真的十分担心她会一觉不醒。 烟男的话是越来越少,有时甚至连续两三天都不曾说过半个字,但是他的眼神,还如鹰隼一样锋芒。不过,我发现他吸烟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我却一次也没见过他把药丸含在嘴里过。 没有比这更煎熬的日子了,好像没有希望一样,如此永无止境的胶着状态,使得我开始对很多事情感到后悔。 后悔,是脆弱的象征,这说明我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背包是越来越瘪,石室内的一角已经成了禁地,实在是因为那里已无踏足之处。 胖子的大肚子明显可以看出缩水了,皮带是越勒越紧。 我摊开手掌,合拢的手指之间,缝隙大的就连小豆都可以漏过去了。 天雨的脸颊苍白就像白纸一样,眼窝也深陷了进去,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变成了双眼皮了。 只有烟男,还保持着威严的气势。但我知道那只是徒有虚表的假象而已,撑不了几天便也会垮掉了。 许久不曾开口的烟男,忽然缓缓的走到我的身边:“蜡烛就快要消耗没了。”我在他的语气中,听见了苍白的无力。 蜡烛是我们现近最为重要的支撑,一旦密闭的空间陷入黑暗之中,所有的恐惧便都会在秦克建袭来,我们即使没有饿死,也会因承受不了黑暗的恐怖压力,而走向灭亡。 我抬头看向远处的胖子,他还在一动不动的盯着石头壁观看,像要将其看穿一样。 而天雨又处在昏睡的状态中,我只好将目光拉回,看着烟男坚定的眼神在逐渐消减,我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张开嘴刚想说什么。 结果,在寂静的石室中,突然响起突兀的“啪嗒”一声,一滴水状物便滴在了我手上,紧接着又是一滴,接连不断有水滴,滴落在我的手上。 我十分诧异的低头一看,发现手背已经被染成了刺目的红色,鼻血正源源不断的从我的鼻孔流出,我急忙向上仰头。结果,脑袋立刻嗡的一下,接着便两眼一黑,天旋地转差点没晕过去。 烟男及时的扶住了我的头,并立刻将一个小瓶内的药水,灌进我的嘴里,我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烟男将我顺势放平在地,然后对我说:“解毒剂只有这一只。” 这简短的一句话,其中却包含了太多的含义。这表示,如果下个人再出现流鼻血晕倒的状况时,就代表他真的只能迎来死亡了。这还说明,现在是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了,我们没办法再盼着奇迹发生了。 我躺在地上,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悄然的滑落。我撑起身体,问烟男说:“用把天雨叫醒吗?” 烟男摇摇头说:“没有区别。” 我心想:也是。 我和烟男把背包背好,胖子便默默的背起还在昏睡的天雨。我最后环顾了一眼这间冰冷的石室,我们在这间小小的毒室内,不知待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却对它丝毫没有产生一丝的感情和留恋。此时,我恨极了这里。 我环视完毕,立刻冲着烟男和胖子点点头,现在无需浪费时间的再做考虑。 大家都将眼神聚焦在我颤颤巍巍举起的右手上,我的手臂离石头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触碰到石壁上了。 忽然,在一瞬间,我面前的石头壁,发出轰隆的巨响,便在顷刻间,轰然的倒塌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跨越不了的鸿沟 怪异的石头壁突然轰然倒塌,我却是惊慌的大叫出声,“不是我干的?”面前的石头壁,还没等我碰触,便轰然的突兀倒塌了。 在石壁倒塌的一瞬间,我们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后躲闪,将双臂交叉挡在了脸前。 漫天的尘土飞扬,我们紧绷着的身体,没有感受到沙子的冲击,却被灰尘呛得鼻涕眼泪乱流。 胖子背上的天雨最先睁开了眼睛,她跳下胖子的背,肆意的大叫大嚷着,过度兴奋的超高嗓门,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使得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胖子睁开眼睛后,立刻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奔出石室,疯狂的大声叫嚷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出来了。” 听到胖子的惊呼声,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双腿的力量像是被瞬间抽走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便无力的向下滑落。 烟男立刻将我搀扶住:“你没事吧?” 我微笑着回答说:“没事。” 烟男搀扶着我走出了石室,石室的外面是狭长的石板甬道,天雨和胖子早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烟男踏进甬道后,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蹲下身体,用手在地上捏起了一些细小的东西,然后放在掌心上。 我惊愕的看着他手掌中的东西说:“细沙。” 烟男点点头,然后走到石板甬道的一侧的石板墙壁近前,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发现石板甬道两侧的墙壁上,也粘着大量的细沙。 这样看来,怪异的石头壁后面,确实是流沙机关。 石板甬道的两侧和上方的石板上。都粘着不少细小的沙子,可见这甬道当中储存了数量不少的沙土,只是。如此繁多的细沙,怎么会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难道被人给搬运走了,但这明显并非人力而为,而且即使是认为,我认为在这诡异的地下墓葬群内,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而又有谁会来到阴暗的墓室中搬沙子? 烟男转回身,从新走到石室的门口处,开始沿着甬道的边沿与石室的连接处查看。地上好像没有机关,沙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过,多亏石头壁后面的沙子消失了,我们才幸运的保住了一条命。 我和烟男放弃了对消失的沙子研究,整理好背包,在石板甬道内,向前方赶路。走了许久,也没发现天雨和胖子的踪影,他俩有些兴奋的过头了。不过,这也难怪他们。长久的苦痛囚困,此时的我都恨不得插上双翅,赶紧远离这个囚笼一样的地下石室。 甬道很长。不知走了多久,依稀听见前方传来了水流的声音。我吃惊的心想:这地下怎么会有溪水流动的声音?难道我们已经快要回到地面了。 我和烟男相互对望一眼,立刻双双加快脚步,向前疾走。 “哗哗哗”水流动的声响离我越来越近,慢慢的就发现眼前一片开朗,我们便走出了狭长的甬道,面前竟然出现一条类似护城河的深沟,里面被注满了水,而且还是活水。川流不息的流动着。 天雨和胖子都坐在深沟的岸边休息,我和烟男走到了他俩的身边。我先俯身向深沟内望去。目测深沟大约有一丈宽,深不见底。横向贯穿我们身处的这间广阔的石室,将我们的去路完全给阻隔拦截了。 沟渠内的水位离地面大约有半米深,下方深不见底,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深不见底,而是由于深沟内的水太过于浑浊,使得水下的能见度几乎为零,完全看不清水下的情况,也无法探知水下的深度。目测是深不见底,实际深度无从考量。 我有些不解的问烟男说:“这深沟里明明是流动的活水,为什么水会这么浑浊?” 烟男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趴在岸边,将自己的大半个上身向沟内探去,闭眼聆听水声。 我不明白烟男的目的所在,便坐在岸边静静的看着他,半刻的时间过后,烟男便从新拉回身体,坐在岸边对我们说:“你们听。” 胖子有些不满的发着牢骚说:“听什么?除了流水的声音,还能有什么?” 烟男双眼盯着流动的沟水说:“齿轮转动的声音。” 闻听此言,我立刻大吃一惊,急忙趴在岸边探头进沟渠内倾听,可是水流的声音太大,完全遮掩盖住了其他的声音。我听了半天无果,充斥在耳朵里面的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至于齿轮的转动声音,是完全的没有听到。 我趴在岸边,看着下方的沟渠心想:如果这沟渠的下方底部要是有齿轮在轮转,那么此处的机关做得真是够巧妙绝伦的。用锋利的利刃制成可以旋转的齿轮,然后再利用流水推动齿轮旋转,不小心掉下去的人,立刻就会变成一堆肉块,而肉v体的残渣又被流水带走,不会堵塞影响齿轮的转动,而且沟水永远流动,齿轮就会永不停歇。 设计这种防盗机关的匠人,可以堪称为天才。这也难怪沟渠内流动的活水,会如此的浑浊,都是转动的齿轮带起了沟底的泥土,所导致的现象。那么也说明,这沟渠底部的水应该不深,太深的水下没办法快速的流动,也就没办法带动齿轮转动了。 机关的设置是算弄明白了,可是,却没有办法破解,除非找到启闭装置。但是,我推算,设计这个巧妙机关的初衷,就是永无止境,不停歇的用以防盗,根本没有设置关闭的设置,只要沟渠内的水继续流动,机关就不会被破解。 这条不太宽,有不太深的沟渠,却成功的成为了拦截我们唯一出路的拦路虎,就好像如同楚河汉界的鸿沟的一样,根本无法跨越。 胖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他歪着头对我说:“没办法堵住沟水的进出口,我们该怎么过去?老郑,你脑瓜子灵,想个办法带我们过去。” 我苦笑着对胖子说:“领导,你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还真是太看得起小弟我了。” 天雨在一边检查背包后,默默的对我说:“食物已经见底了。”言下之意在明显不过,不能再拖了,得在我们饿死之前,并在贡毒发作之前,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过了一道关,又来了一个坎,前路渺茫,不知还有多少艰难险阻在等着我们。密闭有毒的石室,困在了我们太多的时间,也消耗了太多食粮,他们三人中毒的身体,也差不多就快垮了。 现在唯一头脑清醒,体力又恢复如初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得想办法尽快带着他们三人离开这里,出去外面救治。压力袭上心头,不由得在心中怒骂:他姥姥的,我们又不是唐僧要去西天取经,哪里来得这么多的艰险与磨难。 我抱着极大的希望看向烟男:“小哥,你可有办法过去?” 烟男毫不犹豫的摇摇头,然后离开躲闪我殷切的目光,转过身,双眼一刻不离的盯着沟渠内的流水看,好像能看出花来一样。 我心中暗叹,看来我是又得独挑大梁了,可是我现在黔驴技穷,没有这个本事和能耐! 活人也不能被尿给憋死,我站起身,开始绕着沟渠的岸边不停的巡视。沟渠的对岸比我们现在所待的地方更为宽敞一些,但黝黑的彼岸深处,好像越往深处变得越狭窄起来。这地下墓葬群的环境真是神秘又伟大,吸引抱着幻想的人们,想要对其一探究竟。 我将目光拉回来,再次环视了周围一圈,眼底尽是大型的石壁连成一片,根本没有任何玄机可言,我们又陷入了无限的胶着状态。又开始一分一秒的虚度时间,但是,这次的紧迫感实在太过强烈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了。因为,从前天开始,我们便没有水可以喝了,而食物,也只剩下最后半块硬的像石头一样的烙饼。而除我之外的三人,贡毒症状是越来越明显了,我只期盼在想出办法之时,他们三人还能有力气移动。 我揪下一点点烙饼递给,嘴唇干得都裂开的天雨,她摇摇头表示不想吃。 也是,干巴巴的烙饼根本无法下咽,只能放在嘴里,用口水软化它。但是,干硬的烙饼会吸干口腔内的所有水分,使得我们更加干渴难忍。 这时,躺在地上的胖子突然站起身,一边卷着裤腿一边说:“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了。我们干脆趟过去,说不定水下面并没有机关,也说不定烟男小哥因为中毒出现幻听了,下面根本就没有齿轮,不如就此堵上一把,也比在这里给死亡倒数计时的强。” 我慌忙拦住冲动的胖子,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的拦住他了。如果,一会儿再一次上演这样的戏码,我完全没有信心会拦住他,说不定,到时候我会和他一起跳进沟渠内。 胖子甩开我的胳膊,面目狰狞的盯着烟男,凶狠的问他说:“你确定这下面有该死的齿轮?我们只要一下去就会死无全尸?” 这个戏码也上演许多次了,烟男一直无视胖子的刁难,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根本不理会,也不回答胖子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女神的眷顾 胖子的表情变得有些太过狰狞恐怖,我深知以他的个性,看来忍耐是已经到了极限了。我急忙拉住要冲向烟男的胖子,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拉到了一旁。 我压低声音对胖子说:“你再忍忍行不行,你没有看出来烟男小哥的状态十分的不好吗?” 胖子怒气未消的吼道:“没看出来,他硬邦邦的就像块木头一样,真是叫人倒胃口。” 我回头看了烟男一眼,然后悄声的对胖子说:“你不知道。在石室内,他为了我们三个,省下了自己那份克制贡毒的丹药,一颗药丸都没有吃过,就靠他的烟草一直在硬撑着。” 胖子听我说完,用鼻子“哼”了一声,虽然十分的感激,但他大概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满烟男太过冷酷的性格,一时转不过弯来。 我接着对他说:“还有,你忘了。烟男小哥身上还有寒毒,随时都有可能会病发,然后活活的被冻死。” 胖子听我这么一说,气也已经都消得差不多了,个性直来直去的他立刻转身想要走,大概是想和烟男陪个礼,聊上几句。 但被我一把给拉住了,悄声对他说:“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 胖子不解的看向我,我立刻把声音压得更低的对他说:“烟男小哥好像快撑不住了。” 胖子听完我的话,一下子愣住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一直错愕的盯着我看。 我把胖子拉到更远的地方,偷偷的朝岸边瞄了一眼,发现烟男闭着眼睛在假寐,便小声的对胖子说:“你也知道烟男小哥身上中了寒毒,整个身体一直都好像在冰窖里一样。所以他才会在夏天,也穿着高领的衣服和厚大衣。可是你现在仔细看一下他的脸,他的额头和鼻尖处竟然出现了汗珠。这实在是太反常了。而且,你没发现。他说话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了。” 胖子神色略显慌乱,语气也显得有些担心的说:“烟男小哥他本来就十分的话少啊!” 我直视胖子的眼睛,然后摇摇头说:“他现在说话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他减少与我们的对话,大概是怕我们察觉出来他的状态很不好。” 听完我的解释,胖子的脸和肩膀都一下子垮了,十分担忧的问我说:“怎么办?烟男小哥不会......”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我知道他后半句话的意思。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烟男一直是我们的精神支柱,他要是倒下了,无疑会非常严重的影响我们的情绪和士气。 聪慧过人的天雨现在神智不太清醒,要是烟男再垮了,接下来便会轮到胖子,只剩下我一个人,定会手足无措,这无疑是直接对我们宣判了死刑。 但我此时必须撑住,想办法带着大家度过这道难关。于是我拍了拍胖子肩膀,安慰他说:“我们还是多往好处想想。说不定这些只是我们不靠谱的猜想;有说不定,我们能在他倒下之前离开这里。”一番宽慰的话语说完后,自己都知道我说的是废话。根本完全起不到安慰人的作用。 胖子神情落寞的低头不语,跟着我默默的走回了岸边。 天雨又在昏睡,烟男一直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却会不时的会疲倦的闭上,然后又会突然间的猛然睁开。看着双眼实而如电的烟男,我多么希望之前所见的都是错觉,推测都是误判。 但是,我心里十分的清楚明白,烟男他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我不能干坐着等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了,但我没有信心。单凭借我和胖子的力量,可以带着昏迷的天雨和烟男。安全的趟过湍急又布满锋利齿轮的沟渠,然后离开这里。 兄弟情同手足,绝对不能舍弃,前方即使是断头台,也只有一起同甘共苦,放手一搏的闯一闯了。 打定主意以后,我直接通知了胖子我所做出的决定。 胖子在刚才和我谈心之后,一直都处在低气压的状态,完全像被重物压垮的骡子一样,提不起一丁点的劲头。即使,听完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也只是点点头,默默的整理背包,然后叫醒昏睡的天雨,便又一声不响的默默走到了烟男的身旁。 天雨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好像随时都会昏倒。我急忙扶住她乱颤的身体,胖子也扶起了烟男,我们四人便站在了岸边出,只等我一声号令,便会集体跳入水中。 但当决定命运生死的关键时刻来临时,我却有犹豫不觉了,因为如果此时自己不犹豫,那就不是我了。 胖子采用环抱的方式抱紧昏昏欲睡的烟男,以防他会滑落下去,看来烟男现今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胖子见我迟迟没有发号命令,便一脸焦躁不安的问我说:“怎么回事,还在等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还在等什么,就是犹豫不决的性格,促使我没办法轻易的张开口下决定,这可是四条人命啊!眼看着,就要像四根黄瓜一样被斩成几段,光是想想,我的内心深处就不免感到无尽的凄凉,嘴唇颤抖得根本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豆大的汗珠在胖子的脸上滴落,他的力气在逐渐消失殆尽,好像就快要抱不住烟男摇摇欲坠的身体。两人现在的样子,好似一阵微风吹过,都会双双跌倒的样子。 我这里也是毫不例外,天雨又再度陷入昏迷的状态,身体不断好像泥鳅一样向下滑落,我的双腿也无力得快要支撑不住了。结果在额头汗水滚进眼睛的瞬间,我抱着天雨一起无力的跌倒在地。 此时的我好想嚎啕大哭,没想到自己也会如此感到脆弱无助的时候。 胖子将昏迷的烟男安放在地上,然后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此时我多么希望他能揍我一拳,让我混沌不清的脑袋可以清醒一些,可是,胖子却松开了手,长出了一口气,哀叹了一声,然后便蹲在地上,双手懊恼的抱住头。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放弃了最后一次同生共死的机会,懦弱的选择了逃避。我们只能在这里慢慢的等死,等着大家一个一个的相继死去,而懦弱的我,会眼睁睁的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在我面前相继的死去,最好独自一人面临绝望的一切。 我痛苦的抬起头,仰天长叹,“天上的各位神佛,此番如能令我等安然离去,从此吾将不再进山倒斗。”说完,匍匐在地,脆弱的样子就好像易碎的玻璃一样。 胖子愣愣的站在我身边盯着我看,他不敢相信我竟然说出此番话,这样的誓言,对于向我们这样心存梦想的倒斗手艺人来说,就等同于抛弃了信仰和生命。 然而,我俩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些令我心中痛苦难受不已,令胖子不解也不能接受的庄重誓言,日后却成了一段空话的无稽之谈。 地底的阴暗诡异坟墓,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紧紧的缠住了每个倒斗手艺人的命运,没有人能在将脚踏进来之后,还能轻易的自主脱身摆脱。它就如嵌进身体内的刺一样,要想将其彻底的剥离,一定会迫使你皮开肉绽,付出血的代价。 但此时此刻,我除了想将大家安全的带离开这里,别无他想。所以,无轮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我都愿意用来换我们死人的生还希望。 人被逼入绝境,任何失态的事情都会发生,在死亡面前,一切都脆弱的不堪一击。我趴伏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将脸深深的埋在双手之中,鼻子一酸,好想痛哭一场。 忽然见,石室内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见沟渠内的入口处,缓缓的降下了一块巨石,将入口处的进水一下子给拦断,而深沟内的水流,虽然还在不断的流淌,但水位明显在迅速的下降,慢慢露出了水下的面貌。 我和胖子都冲到岸边,面面相窥,不解的看着沟渠底部露出闪着寒光的锋利齿轮。 胖子低声的嘟囔说:“这下面真的有齿轮,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完全不在乎机关为何会被触动,又是被谁触动的?我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幸运女神在眷顾我们。 兴奋,开心,高兴,一切美好的情绪使得我放声大笑,高呼这“万岁,万岁。” 胖子被我感染的也大笑出声,我看到他的眼角泛着泪花,不知是否因为喜极而泣。 一直昏迷的烟男和天雨,大概被我们亢奋的的欢呼声给吵醒了。 烟男强打精神,踉踉跄跄的走到我的身边,用眼神询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然后仍旧肆无忌惮的继续傻乐。 天雨趴在岸边,看着沟渠内还在转动的齿轮,嘀嘀咕咕的说着,“你们寂寞吗?” 我知道天雨现在已经是完全的神志不清了。 沟渠内的入水口,虽然暂时不知道被谁给关闭了,但随时都有可能再被开启,现今已经容不得我们再有半刻的迟疑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莫名其妙的脱险了 沟渠内的积水流尽了,无比锋利的齿轮也停止了转动,我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立刻将背包背在胸前,然后对胖子和烟男喊了声“走”,便半背半拖着天雨,滑下了沟渠内。 深坑内满是淤泥,上面仍有一些残留的污水,好似一个大泥潭一样。 我拖着昏昏沉沉的天雨奋力的向前挺进,深坑内的淤泥有将近一尺多深,就像一双双手一样,拉扯着我的裤腿不放,使得我行进艰难,速度十分的缓慢。而鞋子和裤腿上,已经挂满了污浊的泥浆,不见了本来的样貌。 我回头看见烟男和胖子就在我的身后,二人的状态看上去都还不错,便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行进的路线上,咬紧牙关,手臂用力的将背后背着的天雨向上固定好,然后,尽量躲闪远离透着寒光的齿轮,挣扎着抽出不时陷进淤泥中的双腿。 彼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触手可及。 我内心在狂野的欢呼,“感谢上苍”! 然而,此时面临的现实状况,却好像一盆冷水一样,由上而下的泼洒在我的全身,瞬间浇熄了我过早的欢喜。 无法避免,又令人头疼的问题来了,“我们怎么上去?”望着眼前湿漉漉的泥土壁,虽然它并不高,但是,我不可能背着昏迷的天雨,然后徒手的爬上去。 而且,我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如同鬼魅一般的流水声在远处响起。心里立刻祈祷道:千万不要在此时开闸啊! 现今时间紧迫,如果湍急的水流再次灌进,定会在一瞬间将我们吞噬,卷进无比锋利的齿轮中,被大卸八块。 即使我们当中有人有幸的被冲出了下水口。谁能保证外面不会是万丈深渊,同样会跌个粉身碎骨,荡然无存。 胖子搀扶着烟男已经靠近在我的身旁。然后丝毫都没有犹豫的对我说:“我先上去,然后再想办法将他俩拉上去。老郑你最后上去。” 我虽然十分担心胖子中毒深重的身体会撑不住,但现今别无他法。虽然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但是我没有胖子那么好的身上,这种艰难的任务还是得由他来完成,而且水声犹在耳畔,如此时间紧迫,不能在浪费任何的纷纷秒秒了。 我在下方托起胖子的屁股,尽力将他的身体向上撑起。胖子将手指插进松软的泥土中,然后光着脚蹬踩泥土壁上。他向上没爬几步,我便已经看见他的双手,挂满了用鲜血和成的泥浆,立刻不忍心的将头低下。 结果目光却触及到烟男不住颤抖的双腿上,他昏昏沉沉的依靠在泥土墙壁上,双手不停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就连他一直毫无表情的脸颊,现在也在不由自主的不断抽蓄。看着他因为痛苦紧闭的双眼,我哽咽的轻声的问道:“烟男小哥。你还能挺住吗?” 烟男听到我的问话,勉强的睁开眼,结果他的身体忽然一抖。一口鲜血便也随之喷到了了我的身上,接着他便双眼一闭,身体歪在泥土壁上,无力的向下滑倒。 我立刻惊叫出声,不断的呼唤他的名字,“烟男小哥,烟男小哥。”结果他紧闭双眼,没有一点反应。 我慌忙的将背上的天雨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翻开烟男的眼皮,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我吓得急忙将手指搭在他的颈动脉上。脉象十分的微弱,但是还好他现在还活着。但接下来就很难说了。如不尽快得到救治,烟男恐怕真的会就此撒手人寰了。 胖子经过艰难的攀爬,终于咬着牙攀上了地面。他将缠在肚皮伤口处的那件棉背心,撕成了一条条,然后像拧麻绳一样拧成了几节,系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条看似不太结实的绳索。 胖子试了一下背心结成的绳子长度,发现不太够长,便翻开烟男的背包,找到了一节短麻绳也续上了,再次将结好的绳子扔进沟渠,对我大喊道:“先把天雨弄上来。” 我急忙抓住绳子,牢牢的拴在了天雨的身上,先将她从地上抱起,然后立刻向上高高的托举起。绑在天雨身上的绳子被绷得笔直,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天雨的身体很快便离开了我向上托举的双掌上,但我仍然站在她的正下方,以防绳子不慎断掉,这样能快速的将她接住,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还好,一切都有惊无险,天雨被胖子安全的被拉到了岸上。 胖子又重新检查了一下绳子,然后才投了下来。我如法炮制的将烟男绑好,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昏迷不醒的他托举起来。烟男平时的样子看似瘦弱,其实身体非常的结实,满身都是肌肉。由于他的重量,使得这次的绳子被绷得更紧了,还不是的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等烟男离开我的手掌是,我依旧站在他的正下方,内心不断的祈祷这,绳子千万要争气。结果,绳子没有辜负我对它的期望,烟男也安全的被吊到了地面上。 这时我仰头看到,胖子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好像大病初愈一样,满脸都是都大的汗珠。 现在就只剩下我了,我并没有昏迷,身体还能行动自如,可以自己爬上去,胖子不必在出力将我拉上去了。 我冲着岸上的胖子喊道:“将绳子系在你的腰间,你躺在地上休息就可以了。” 这时,我再一次的听到了清晰的流水声,胖子好像也听见了,他焦急的拉着绳索对我说:“你别废话,快点上来。” 我将胖子抛下来的绳子快速的系在腰间,然后带上那双破烂不堪的棉线手套,开始在湿滑的泥土壁上攀爬,胖子在上方用力的拉扯绳索。 泥土壁上的土块不断的从我的手掌见脱落,我的手指就好像要断了一样疼痛难捱,但是时间不等人,即将涌来的激流也不等人。我咬紧牙关,心里在不断的骂娘,借以提升士气和转移手指传来的疼痛感。 短短的高度,我却感受到好像在攀爬喜马拉雅山一样痛苦,漫长的时间,无尽的高度。 我紧咬牙关,无视好似断掉的手指,终于眼看着就要攀上地面了。结果,身上的绳子突然发出“啪”的一声,然后便断裂了。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好似瀑布流淌的震撼声音,激流好似决堤一般,涌进了我身下的沟渠内。 手指脱离泥土石壁的瞬间,我的心是彻底的凉透了,马上就要迎来胜利的曙光,却在最后一刻,被无情的黑暗吞噬,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胖子一直在目不转筋的关注我攀爬的状态,当绳子断掉的瞬间,他便一下子趴伏在地上,反应神速的抓住了我的右手腕,绝望的我发现了一线生机,浑身上下便立刻充满了力量,左手快速的向上一伸,紧紧的扒在了地面,身体借势向上用力的一攀,我安全的到达了地面上。 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我和胖子相视而笑,笑声中掺杂了数不清复杂的情绪。 我从背包里面摸出半个手掌大小的烙饼,分给胖子,我俩一丁点一丁点的放在口中细嚼。我俩现在必须补充体力,才能带着昏迷不醒的烟男二人离开这里。 嘴角裂开的伤口刚刚结痂,但此时此刻我却没又感到一丝的疼痛。因为,我看到了生存希望的曙光,我的鼻子闻到了花草的芬芳,这说明我们离地面不远了。 消灭了最后的粮食,我背起了天雨,胖子背起了烟男,我俩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向前迈进。 等我们灰头土脸的爬出洞口时,我立刻将手遮在了眼睛上方,在黑暗的地底度过了太久的时间,眼睛一时无法适应明媚的阳光。我抬起头,透过手指的缝隙看着湛蓝的天空,白云就像一群可爱的小绵羊一样,成群结队的向远方飘走。我放下手掌,颇为感慨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感到了无比的荒唐可笑。 我们历尽千难万苦爬出了地底,现在身处在一片茂盛的林子内,然而就在我们身边的不远处,有几个长着零星杂草的隆起土包,将我们围在了中间。 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这里就是陈隅村林子内的那处老坟头“七星连坟”,而我们钻出的洞口,正是当初被我误认为“勺子里面舀着宝”的那个疑似盗洞的洞口,曾经的“引魂灯和耗子精”都还历历在目,真是令人唏嘘不已,不胜感慨! 这时,我忽然看见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消瘦的身体,晃晃悠悠的步伐,我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再次定睛仔细看,只见“怨妇”正轻松悠闲的走在林间小路的前面,而他的身后,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好像里面装了不少的明器,明显收获不小。 大概一辈子的时间,我都不会忘记怨妇暮然回首时,那个颇有深意的灿烂微笑。 望着渐行渐远的消瘦身影,我想起了烟男所说过的那句话,“好像是有人开启了机关,帮我们躲过了一劫。” =================================异士居之.机关毒冢全卷完=============================(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杂谈 ps:本章开始为《异士居》之梦魇昆岭!因为vip以发送章节中出现了问题,一直没有解决,所以致使我无法开设新卷,只好接着旧卷继续发送! 为了不耽误各位读者的阅读时间,新故事只好发在了旧卷里面,请大家多多给予支持! 主角“斯文”在等你来听,他所讲述的惊悚悬疑盗墓故事,新故事“梦魇昆岭”,现在开始! 《异士居》之梦魇昆岭 逃离汉代连环的机关毒冢,刚跨入山东省城内,我们四人便住进了医院。 我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受的伤也因长时间被困暗室内,自己痊愈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严重的营养不良,输点营养液就可以出院了。 胖子伤势稍微严重些,洗胃以后便一直沉睡着,天雨和烟男的状况比较严重,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我只好留在山东境内照顾他们。 胖子连睡了几天以后,一起床便嚷嚷着出院,医师劝告他说:“严重的营养不良加上多处肌肉撕裂伤,最好多住几天院观察一下。”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大手一挥说:“有那钱,我多去几回酒店饭馆,大吃大喝上几顿,身体很快就补回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胖子买了一张单人床,开始在病房里面照顾天雨和烟男。 烟男的状况十分不好,一直昏迷不醒,医生的解释是中毒太深,而我心里十分的清楚,烟男小哥身上中有寒毒,这次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我寻思着,如果过几天他的状态没有好转。就得想办法通知烟男在云南的师父。 又过了三天,天雨终于醒来了,样子好似活泼乱跳的大虾一样生龙活虎。脸色也红润的好像苹果一样诱人,没有一丝的憔悴和不适。 这天。我们三人来到了一家“北方菜馆”,天雨十分好食欲的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我见钱包又要缩水了,便笑着调侃天雨说:“没看出来你个小丫头,还和胖子一样,是个吃货。” 胖子听到我指桑骂槐,语有所指,却不以为然的说:“我是吃货,我自豪。”说完。甩开腮帮子开吃。 天雨则是瞪了我一眼,十分不满的说:“谁是小丫头?”说完便低头吃饭,不再理我了。 我自讨没趣,便只好陪着笑脸说:“行,行,算我错了。” 天雨闻听此言便抬起头,又瞪了我一眼。 我急忙用肯定的语气改口说:“是我错了,是我不对,是我嘴欠说胡话,你们二位爷慢慢吃。多吃一点,不过尽管吩咐小的我点菜。” 天雨立刻回了我一个知道就好的眼神,便继续低头吃饭。 我拿起筷子。正准备要夹菜,忽然看见天雨,表情十分古怪的悄悄扭转头,样子好像是在侧耳偷听旁边一桌客人的谈话。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我们身后隔着两桌的地方,鬼鬼祟祟的坐着几个人,并不是说他们的行为举止鬼祟,而是他们谈话的方式十分的隐秘,每个人都张着嘴巴说话。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偶尔还会用手比划几下。 我好奇心想:难道是哑巴?可是。聋哑人士的谈话方式并不是这样。一般的聋哑人士,彼此间是通过快速的手势交流。嘴巴偶尔发出啊啊的声音。 但后面的那桌客人,手势动作非常少,嘴巴却在不停的蠕动,但却几乎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难道他们是在用唇语交流? 今天这家饭店内,就只有我们两桌客人,如果他们害怕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其实可以压低音量就行,没必要大费周章的用唇语进行交流,这里我感到有些疑惑,不禁对他们产生了好奇心,开始仔细的打量他们起来。 那桌客人有五六个人,穿着打扮十分普通,通过样子并不能知晓他们的身份,但能看出来,他们并不是坐在办公室工作的人,因为他们的样貌个个黝黑精瘦,一看就是长期在外奔波劳顿,难道说:他们和我的同行? 于是我更加的关注起他们来,但是就算我伸长耳朵,还是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几个偶尔蹦出的手势,我也是完全的看不懂。而我发现,坐在我身旁的天雨,明显听得津津有味,时而紧皱她的一双秀眉,时而又瞪大双目,样子十分的饶有兴致,。 胖子见我和天雨神色古怪,便停下手中的筷子,用纸巾擦擦嘴问道:“你俩干什么?怎么不吃饭。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我怎么觉得还不错。” 我刚把手指放在嘴边,就见远处的那桌人,一下恢复了正常的谈话声音,嬉笑着开始吃饭,期间,他们几人不时的瞄我们这桌一眼。 天雨也重新拿起筷子夹菜,我知道她绝对听懂了那桌客人的谈话内容,但却强忍住好奇心没问,如嚼蜡一般快速的吃完了饭。结账以后,刚步出饭馆的大门,我便急忙问天雨说:“刚才的那桌人,十分古怪的聊了些什么?” 天雨一双凤眼眯成一条缝,似笑非笑的对我说:“你怎么就确定我知道?”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医院方向走去。 我见天雨嚣张的样子,气得在心中暗骂道:“他姥姥的,小爷我早晚扒光你这个臭丫头的衣服,看你还敢这么嚣张不?” 胖子一脸好奇的问我说:“怎么回事?你俩再打什么哑谜?” 我怒气未消的回答说:“我丫的也不知道。”说完,便快步向医院走去。 坐在烟男的病床前,这已经是第七天了,烟男的脸色还没有好转,我决定先把他带回京城医治,然后让胖子去云南一趟,寻找烟男的师父。打定主意,我便想着要先找主治医生商量一下,看看烟男现在的身体情况,能不能进行长途跋涉的舟车劳顿。不过,我估计那“蒙古大夫”,应该也搞不清烟男的具体身体状况。 我刚站起身,却被坐在身旁的天雨一把给拉住了“你是不是想带烟男小哥回北京?” 我点点头,天雨见我点头,便松开拉着我的手,表情十分忧心的说:“在那之前,我有话要说,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晓。” 我见天雨表情十分严肃,又有些有口难言的样子,便又从新坐下身,等待她的下文。 天雨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一个很大决心一样,开口说到:“京城好像出事了,而且是攸关倒斗手艺人生存的大事件,我想我们应该尽快赶回去。” 坐在一旁的胖子疑惑的看着天雨,他完全没有听明白天雨没头没脑冒出的这句话含义。我虽然也是吃惊不小,但心中却已了然,她说这话,肯定是和那天在饭店内,遇到的那些用奇怪交谈方式的人有关。 但我并没有接话,因为我奇怪她此时此刻说这话的目的何在?当初我问她时,她十分嚣张的不予回答,今天为何不问自答,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我在心底无法完全的信任她,这个女人平时的样子虽然好似无害的单纯小女子,但却是心思缜密得令人感到恐惧,我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此番话,只有听她把所有的话说完,在从中分析她的目的。 胖子是一头雾水,所以并未开口询问,只是吃惊的看着天雨,而天雨则看向我,见我也没有开口,一双凤眼便直视我的眼睛,估计想要探知我内心的想法,良久后,她见我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神色便立刻变得有些犹豫。她先是苦笑了一下,然后移开眼睛不再看我,对着眼前的空气,缓缓的开口说:“是倒斗手艺人间的古代密语。” 听她说完,我立刻愣住了,回想那些样子看似十分普通的几人,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说“密语”。密语是个统称,泛指非一般正常的谈话方式,又不同于谜语的藏头去尾说话方式。 在以前的古代,女子并不能像男子一样可以进书堂读书习字。于是女子们为了交流彼此间的秘密,便自创了一种相互间能看懂的文字,也就是“女字”,用来书信交流。其实“女字”,就是一种变异的密码。 在古时,偏僻落后的村庄,大多都有自己不成文的“密语”交流方式,相邻的村落之间,密语也各有不同。 但密语并不同于女字是用文字的方式交流,而是一种语言加密的对话交谈方式。种类繁多复杂,有些类似于哑语;有些则是用很低的音频进行谈话,类似于某些昆虫发出的声音;还有些简单的是用各地方言改编而成。密语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要口口相传,没有人教导是绝对学不会的,现今大多数的密语已经近乎失传。由于实在是太过于诘屈聱牙,现今已经淡出了历史的舞台,差不多成为了传说中的东西。 我万万没有想到,现今还有人会用密语的方式交流,而天雨这个黄毛小丫头片子,竟然能够听得懂,吃惊不小的同时,我不禁对她心生敬佩之情。 我原本平静的内心,此时却是澎湃不已,为了不让天雨小看,便尽量平复情绪,让语气显得不那么窘迫,装作如无其事的笑着问天雨说:“你能听得懂密语?” 虽然,我尽量掩饰激动不已的好奇心。 但是,天雨在一瞬间,就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她蓦地莞尔微微一笑,直笑得我是心头乱颤,急忙别开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一群来客 胖子并没有察觉我和天雨之间微妙电流,他郁闷的说:“你俩打什么哑谜?赶快把话说清楚,将明白。” 天雨听到胖子的问话,一朵乌云布上脸颊,我真是佩服她的表情可以瞬息万变,阴晴不定的让人始料未及。她语气很严肃的对胖子解释说:“我们现在得赶紧回京城了,那里发生了攸关我们生死存亡的大事。但是,我们不能带着昏迷不醒的烟男小哥回去,不是担心他会成为累赘,而是我怕昏迷不醒的他,被卷入其中会有生命危险。”说完,一双凤眼便在我和胖子之间流转,棺材我俩的面部表情,从而探知我俩内心的想法。 胖子显然是相信了天雨的危言耸听,我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天雨的双眼,淡淡的问她说:“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天雨立刻摇摇头说:“我没听懂。” 我一脸讥笑的对她说:“你这不是在说笑吗?” 天雨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我既没有开玩笑,也没有危言耸听。而且,其实我并不希望你们回去。” 闻听此言,这下换我不淡定了,我以为她会一直坚持怂恿让我们回去,而促使我们掉进某个陷阱内。我之所以会这么想,还是对她的身份感到有所怀疑,因为自从她出现以后,我明显感觉到,异士居被卷入一场阴谋之中。 我狐疑的看向天雨,但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来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只有表象的真诚。由于我十分的不信任她,所以我的想法绝对是要和她对着干,既然她不想我回京城,那么我是决对不能如她所愿。我打定主意。要立刻动身回京城,看来不必询问医师了,必须先给烟男办转院手续了。 而在我起身的之时。依稀仿佛看到天雨的嘴角上,闪过一丝狡猾的微笑。我立刻警觉的心想:等等。她不会是在利用我的这种心理,使了一招欲擒故纵之计,让我自己乖乖的选择跳进陷阱? 结果,就在我心生怀疑,犹豫不决之时,一群意外的来客,帮我做出了决定。 烟男的病房晃晃荡荡的挤进了一群人,自称是烟男小哥的同门师兄弟。一个头上裹着苗族头巾的男子,将一个包袱交给我说:“这是家师送给方老前辈的礼物,请务必转交。家师还稍了一句话给方老,叫他暂时不要从国外回来,不久后,家师定将前往。”说完,丝毫没给我们思考的时间,便命人七手八脚的将烟男抬上了他们带来的担架上,然后就统一冲着我们三人深鞠一躬,便一溜烟的快速的离开了病房。不见了踪影。 等我回过神来追出去时,他们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胖子对着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汽车尾气说:“这些人可真够奇怪的了,自说自话完了以后。便匆匆忙忙的跑得比兔子还快,难道后面有大灰狼?” 我握着手里的包袱对胖子说:“估计是烟男小哥的病情太过严重,不能在耽搁了。” 我俩往回走时,我发现天雨并没有跟出来,胖子十分感叹的说:“烟男小哥的师父真是厉害,竟然会知道我们在这间医院了,老郑,你说她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我回答他说:“烟男在下斗之前,肯定通知他师父了。所有才会有人来接他回去。但所谓强将底下无弱兵,烟男这么厉害。可见他的师父,铁定也是不同一般的人物。自然而然是思虑十分周全。” 胖子闻听此言,笑嘻嘻的对我说:“咱们的师父也不错,所有咱俩自然而然是十分了得,你说是不是?” 我笑笑没有回答,胖子这种举一反三的能力,只有在自夸的时候尤为卓越。 我拖起手中的包袱问胖子说:“你说,这包袱里面装的是什么?难道是给师父的情书?”说完,便嘻嘻哈哈的笑起来,然后用手掂量了一下包袱的重量。 胖子则是不假思索的直接说:“好奇,那就打开来看看。” 其实,我也正有此意,而且我一直提防的天雨刚好不在近前,现在正是打开包袱查看的好机会。我先是机警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人注意我俩,这才蹲下身,将包袱放在膝盖上面轻轻解开。 包袱里面的东西令我俩大失所望,既没有情书,也并非贵重之物,而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灰色长褂。 胖子一下子就将包袱内的长褂给拎起来,抖了几下将长褂展开以后,嘴巴啧啧啧的说道:“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亲手做衣服相赠。” 我立刻将大褂抢过来对胖子说:“你懂什么,这叫礼轻情意重,亲自手工做的礼物,里面充满了浓浓的情意。” 胖子嘿嘿一笑,用手摸着长褂说:“师父穿上它,应该能感受到深深的情意。” 胖子嘻嘻哈哈的说完,摸着长褂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惊讶的用手扯着长褂腋下的缝合处说:“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奇怪?” 我捏起长褂的腋下处仔细一看,然后便立刻将大褂匆匆忙忙的折叠好,从新放进了包袱皮中,系好包袱以后,我冲胖子使了一个眼神,我俩离开拥嚷吵杂的大街,往医院旁边一个幽静的小公园走去。 我俩来到公园内,走进一颗大树后的草地上坐下,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公园内十分的冷清,并没有其他人,这才从新打开包袱,将那件灰色的长褂拿了出来。 胖子扯着长褂的一个衣袖问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变v态,对这间衣服施行针扎的酷刑了?” 听完胖子的问话,我差点没有笑出声,用手在衣服上面有密密麻麻针眼的地方抚摸了一遍,然后对胖子说:“这是,摩斯密码。” 胖子撅着嘴,不太高兴的嘟囔道:“怎么又是密文暗码?竟欺负我看不懂是吧?” 我笑着看向胖子:“你丫的一个勇猛大汉,装什么可爱。不过,这玩意我也看不懂。” 胖子诧异的看向我说:“你也看不懂?我还以为没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我笑着对胖子说:“你太看得起哥们了。密文我是懂一些,但这并非是一般的摩斯密电码,要想破译,还得需要相对应的原文密码本才行。” 胖子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说:“要不我们让天雨师妹看看,她聪慧过人,说不定能解开这上面的暗码。” 我立刻摇头说:“不行。” 胖子立刻狐疑的看向我,面对他质疑不解的眼神,我解释说:“这东西是给师父他老人家的,既然是密文,肯定是只想让师父他一个人知道。我们还是就当不知道此事,以免节外生枝了,弄不好给师父添乱就不好了。” 胖子听完此番话觉得很有道理,但他狐疑我怎么会突然间转性了,以我旺盛的好奇心,平时一定不会怕师父的责备,要将此时弄清楚明白才行,怎么今天这个时候,突然间就变得老实懂事了。 其实,我是不愿意让天雨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强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探究此事。 我俩将包袱从新整理好,然后便动身往医院走回去。 结果,我反正天雨正提着背包,站在医院门口等我们。她见我俩回来,便说她已经将医院内的所有事情处理好了,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回北京了。 胖子大加赞扬天雨精明能干的办事能力,说是让我们省了不少心。 我内心深处则是有些懊恼不已和惊魂未定,责怪自己太过于疏忽大意了,如果刚才她趁我俩不在,拎着背包跑掉了,我们要去哪里找她?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背包里面其他的东西我并不看重,只是十分的在意是那个有暗锁的镜匣,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里面的东西十分重要,而我的第六感,几乎没有错过。 天雨通过我的面部表情,是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眼神,我十分尴尬的说:“我们快点买车票回家,我想念北京烤鸭了。” 胖子一反常态的说:“这几天酒肉都吃腻了,我现在就想吃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们坐上客车,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北京老宅,我一走进会客厅,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慵懒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里面除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仍然是我那个最熟悉的味道。 天雨回到老宅,竟然立刻不休息的开始打扫卫生,我心想她如此的隐情主动,该不是害怕我撵她走吧? 胖子非要让我陪他去溜达,说是要呼吸一下京城的新鲜空气,我暗自心说:京城内除了汽车尾气,哪里来的新鲜空气。但是抵不住胖子的软磨硬泡,只好将背包直接扔进了师父的密室,其中包括烟男师父交托的那个包袱,这才陪着胖子出去走走。 我俩许久不曾这样自在的逛街了,心中颇为感慨,就在几天前,我们还被困在阴冷诡异的地下,游走在生死边缘,现今却是如此的海阔天空怡情惬意。 真是命运多折的令人不胜唏嘘!(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又来一群访客 我和胖子在大街上闲逛,看着高楼大厦,感受着人潮拥挤的热闹气息。 这时,我看到在道路边上有个,卖糕点的摊贩,怀中抱着一只大白猫,便不假思索的对胖子说:“你看那个卖糕点的老头,他怀里抱着的白猫,像不像小月儿?” 胖子原本兴高采烈的的脸上,忽然在瞬间变得十分的黯淡,他瞄了一眼白猫回答我说:“是挺像小月儿的,那核桃酥也是月儿最爱吃的点心。也不知小月儿和月儿现在都怎么样了?”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心中不断的暗骂自己嘴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胖子非常落寞的样子,我顿感阵阵心酸,于是轻轻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安慰他说:“烟男的师父不是叫人捎来了口信,让师父在美国等着她,她一定是医治好烟男后,便去美国医治月儿,月儿妹妹一定会醒来的。而小月儿现在也一定非常安全,我想它大概是上深山了。老人不是常说,猫老了就成精,最后都会上山。你对她俩不用感到太过于担心。” 胖子点点头,但心情有些郁闷,便不想再继续逛街了,于是,我俩决定回家去,喝上一杯。 结果,当我俩提着一大串香蕉和一兜桔子走进帽儿胡同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就见,平常连只野猫都不打这里过的偏僻地方,竟然挤满了人,狭长的帽儿胡同里,现今被人塞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我和胖子见到此番景象,惊得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心中惊叹道: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么大的阵仗/ 我和胖子一边高呼着“让让,让让”。一边不断的向前挤过去,好不容易才在拥挤的人群中,硬挤到了异士居的店门口。结果发现,手中的一大串香蕉已经不翼而飞了。一兜桔子就只剩下硕果仅存的一个,还被挤烂了。 胖子惊讶的贴在我耳边问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自然也是满腹疑问的一头雾水,只好对他说:“先进屋看看再说。” 我俩拉开店门闪身进屋,发现异士居小古董店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上身穿着白色的纽扣唐装,下身穿了件扎腿的灰色裤子,脚蹬棉布厚底老汉鞋。在他的身旁,有几个人,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一旁。 这一屋子的的人我和胖子几乎都认识,看到为首的老者,我俩急忙上前弯腰行礼问好,“不知査爷爷驾到,有失远迎。” 我俩口中的査爷爷,就是査五爷的叔父,査老爷子。査老爷子和我师父是同辈,但是査老爷子是个顽童性格。非想要压过我师父一头,硬是让我俩管他叫爷爷,也不理会差辈的问题。他说那些世俗观念不用理会。抵不过他的执拗,我俩只好另论辈分,称呼他为査爷爷,按理说按我俩的年纪,也理他称呼爷爷。按年纪来论,这并不过分,仅仅只是一个称呼,就能使得老人家舒心高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不能为之的难事。所以我和胖子便称呼赵老爷子为査爷爷。 不过,査老爷子应该知道师父现今并不在这里。怎么会亲临异士居?而且外面不知何故又来了那么多人,这使得一丝不安。在我的心中泛起了道道涟漪。 老爷子慈祥的看着我俩。笑着说:“想你们俩个小混蛋了,就过来看看。” 我站直身,便对站在査老爷子身旁的人说:“五哥,老爷子要来,你怎不提前通知一声。让老爷子在这里等我们俩个晚辈,这多过意不去。” 査五爷笑着对我俩说:“老爷子想要给你俩一个惊喜,我也没办法。在说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 我看着站在屋里的一群人,独独不见天雨的身影,不由得心说:死丫头跑哪里去了,怎么不出来招呼客人? 我对坐在椅上面的査老爷子说:“査爷爷,这里太小了,我们还是进老宅子里面说话吧!” 査老爷子大概是坐得也十分不舒适,立刻点头站起身,我急忙跨步向前想要拉开后门,可是,突然有人一抬手,比我先一步拉开后门,并对査老爷子一行人说:“请进。”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就见一个酒糟鼻,大马嘴,一双眼睛小的几乎都看不见了的中年妇女推开后门,并招呼大家向内宅走去。我看着身穿小碎花衬衫的陌生女子,一下子懵了,心说:这是谁?这个陌生的丑大姐,是怎么回事?当这里是自己家了。 胖子偷偷扯着我的衣角,压低声音问我说:“这女的是谁?你新雇佣的大妈?” 我低声回答他说:“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看看再说。”自打进了帽儿胡同以后,各种事情都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一头雾水,不过第六感告诉我,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 农妇一样打扮的丑大姐,刚进入老宅,便开始轻车熟路的沏茶倒水,准备点心,我心中的疑云是越积越厚,眼看着就要打雷闪电了。 我请査老爷子坐在上位,然后刚想问明来意。坐在一旁的査五爷,却先开口对我说:“小文,你这个同门师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刚才我还错以为她是你们家的佣人。” 五爷的下手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留着小八字胡的男人,用食指抿了一下右边的胡须接口说:“听说名字叫天雨,名字倒是挺好听,倒是和长相有些不太般配。”说完,眯着小眼睛,嘿嘿嘿的笑着。 此人就是京城“外八”排名最末尾的“京八爷”的坤八,也就是小佛爷猴子的家主,所谓“奇侠堂”的掌门人。奇侠堂是他自创的门派,手下收的门徒大多是些歪瓜裂枣,京城的“外八”中,我和胖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坤八,整天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满口污言秽语,平常和他说一句话,回家都得刷好几遍牙。 不过,从他口中听到天雨的名字,我和胖子都是震惊不小,那个丑大姐竟然是天雨,我差点没被气笑了,心说:这丫头又是唱的哪出戏? 我瞄了一眼胖子,他闻听丑大姐是天雨,脸上便摆出责备的表情,心里肯定是在怪罪天雨没事瞎折腾,眼睛则是在不断在古宅内搜寻天雨的身影。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天雨这丫头一定是不想别人看见她本来的面容,才故意易容变装了,肯定又打着什么鬼主意,难道和此番前来的査老爷子等人有关? 我心中的疑虑在剧增,但是脸上还继续挂着招牌的笑容,嘴上刚要附和几句,坐在我身旁的人却已经先开口说话了。 “非也,非也。正所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怎么能单凭相貌来分高低论贵贱。老朽倒觉得天雨姑娘甚美,这也正是所谓的各花入各眼,美丑只看个人的喜好各有所不同而已。”说这番文文绉绉话语的人外号叫“葛老究”,大名不知叫什么,只知道姓葛,满口的之乎者也,一副浮夸的迂腐浅陋的学究模样,所以大家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其实他也只有三十来岁,但却喜欢以老朽自称。 葛老究天生就是一副未老先衰的面相,又弯腰驼背,一副弱不经风的古稀模样,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已经年过半百了。别看他生得这幅模样,却在外八门中排名第三,手下的能人异士奇多,听说他也是个奇人,但未曾见见识过他的本事,不知他是否与坤八一样,只是徒有虚名。 葛老究的对面坐着一个大马脸的瘦高个,他坐着看上去都好像比我站着高,双手一直相互交叉在衣服袖内,不苟言笑的说道:“话题一直围绕在女人身上打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一群登徒浪子在聚首。”他说话时目光涣散,语气飘忽不定,完全听不出来这番话是对谁说的,感觉更像是对着空气在交谈。这个马脸的瘦高个男子,名叫“孙一手”,外八中排名老五,也是个响当当的传奇人物,听说他有“一手”绝技,和他的手有关,但是他的双手几乎不曾外露,也不知道他具体有一手什么样的绝技。 临近孙一手的人也想开口说话,但却被査五爷出声制止了,“我们今天是有要事来相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进入主题。” 我看着査五爷有些严肃的表情,心脏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今天厅堂内聚首的人,都是京城手艺人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胡同里黑压压站着的一群人中,我也瞄到了不少的知名倒斗手艺人,看来他们今天在异士居齐聚一堂,要进行商量的肯定不是小事。不过,这非同小可的事情,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到异士居,同我和胖子这样的小人物一同商量。 我看了一眼胖子,他双眼泛光的盯着査五爷看,他又不是真的笨,通过这种气氛,肯定有所察觉,但我不能理解,胖子既然已经知晓接下来要谈的事情非同小可,为何还能如此的兴奋激动?(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争吵 京城内的知名倒斗手艺人,今天齐聚异士居老宅内,说是有要事相商,我不禁诧异的看向査老爷子,他却是气定神闲的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不住的把点心送进口中,一副对接下来要商谈的事情,完全不在意的态度,这样使得我的心情越发的不安起来。 査老爷子他们这一群人,事先肯定已经商讨过了,那么此番前来异士居目的,就是在我和胖子的身上。想到这里,心内泛起了嘀咕,看这阵仗,事情一定不小,师父又不在,自己多少有些担忧,但现在査五爷还没有开口,我不可能直接就先拒绝他,只能听听看是什么要事。 但是,我心里是十分的清楚,只要査五爷开了口,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我的预感就好像雷劈一样的精准,査五爷接下来说的话,听得我是心惊胆寒目瞪口呆,没想到我去了一趟山东,京城内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骤变。 首先,査五爷古董店的被抢事件,竟然成为了南北倒斗手艺人大争斗的导火线。现在南方各个势力的倒斗手艺人,已齐聚京城,并和京城的倒斗手艺人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各种摩擦,结果雪球越滚越大,最后演变成火拼事件,京城内顿时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导致双方伤亡惨重。最后好像还惊动了官方,双方只好被迫商谈个解决办法。谁知双方派出的代表,个个据理力争,都想分个高下,论个长短,互不相让争论不休,最后又差点大打出手。结果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事态又处在了永无休止的胶着状态。 正在大家都一筹莫展之际,一位在山上隐居多年的百岁高龄倒斗手艺现身调解。说我们倒斗这门,也是有千百年前传承下来的规矩。所谓“胜者为王”,南北双方不妨来场“斗斗”一分高下。 话说:我就听说过斗鸡,斗狗,斗蛐蛐,心说这个“斗斗”是个什么玩意? 而査五爷接下来的话,给出了答案。其实斗斗就是斗手艺,比本事。比如古时的“盗王之争”,就是事先选择一样东西。群盗各凭本事将之盗取,最先得手之人,便被尊称为盗王之王。说来简单,通常被选为被盗取之物都是稀奇的宝贝,存放之处皆是守卫森严,机关重重,并非轻易能够取之。 “斗斗”的概念与之大致相同,就是寻一处“斗”,然后盗取其中的一样特定的物件,首个安全盗取者就为胜者。而胜者所在的那个队伍就是拔得头筹,成为尊者。 而査五爷他们此番的斗斗,却是由“寻斗”开始。南北双方都赞同老者的提议。便商量斗斗的地点,最后竟然意见相同,都希望寻觅一处异常难寻之斗,而结果竟然定在了一个近乎于传说的斗室。 而这个传说的“斗”,本身就在一个满是传说的地方,因为历史根本无从考证。 査五爷大致将事情叙述玩以后,我的心就凉了半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用多说,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一定是拉我和胖子下水。按人情和责任来说。我和胖子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可是,此番的水实在是太深了。弄不好我俩就得被淹死在这次浪潮中。我心中不免打起鼓来,于是拿眼角偷偷的看向胖子。结。果这大哥竟然是一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的表情,指望他来配合我推脱,看来是没戏了。 此时,屋子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探究的目光都要将我给射穿了,这帮孙子竟然等着我自己咬鱼饵上钩。我脸上仍旧挂着笑容,心中却是在不住的哀声叹气,京城的倒斗手艺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异士居应该首当其冲,师父的面子不能丢,我和胖子以后还得在京城混,这次不出头,以后很难再在这行立足。 我思索一番便咬咬牙,开口说道:“这帮南蛮子,真是胆肥了,不给他们点眼色看看,他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而且,这次査老爷子亲自出山带队,我等自然是欣然前往。有査老爷子在,我们肯定喝着小酒抽着烟,轻轻松松就能把事情解决了,大家说是不是?” 听到我一番拍完马屁的同意了入伙,大家都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立刻皮笑肉不笑的随声附和。我看得出来,只有那不知死活的胖子,才是真心的笑出声。 其他人,则是各个心怀鬼胎,偷偷的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此番即将到来的旅程,一定会是内忧外患一大堆,防毒防尸防机关陷阱,还要防人! 送走査五爷一群人,我终于能安下心思考一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猛然想起师父的密室内,还有一大堆待处理的东西。 我回到内室,见胖子和扮成大妈的天雨,正围在桌子近前聊得热火朝天,桌子上面还放着一个破烂不堪的背包。 我走到桌子旁边,一屁股坐下,拿眼睛白了一眼装扮古怪的天雨。我现在没心情理会她的阴谋诡计,又看了一眼胖子,想起他刚才在厅堂时的那股天真无脑的激情,更是懒得骂他一句。我看着桌子上的背包,应该是胖子等不及从师父的密室中取出来的。本来我还想避开天雨查看从西汉墓室带出来的东西,但已经摆着明面上了,便干脆沉默不语的开始翻动背包。他俩见我脸上阴云密布,大概看出我心情不太好,便不再嘻戏打闹,安静的看着我的动作。 破烂的背包都已经零散开来,我直接将手探进背包上面一个大的破洞中,从里面抽出一件东西,拿在手中后才发现是那副古画卷,解开上面系着的绸带,在桌子上摊开画卷。现在看着赫然纸上,衣带飘飘金箍束发的千年前我的样子,仍然感到十分的神奇,心里还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天雨轻声吟诵古画卷上面的偈语,然后眉头便不禁越皱越紧,沉默不语,不知有何想法。 胖子则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开口说道:“此画不详。” 我听完胖子的话,心中顿感不悦,十分不解问他说:“你丫的,从哪儿看出来此画不详?我怎么看着就觉得挺好的。” 胖子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回答说:“一种感觉。” 听他说完,我气得差点没吐血,懒得和他理论,却十分在意的看向天雨,发现她的表情千变万化,好像对此画感到有些抵触,一直不肯拿正眼看向画卷。 鉴定古代字画,需要“一字二画三印章”,此画卷上没有任何的落款和印章痕迹,只有一段偈语“题跋”,推测是作者本人书写,但是内容却是隐晦难懂,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画卷的纸张是“麻类植物纤维”,却为汉代当时的造纸技术所为。但此画并非出自名家之手,单凭这些零星的线索,无法推测出画面上的人物是谁,虽然画卷上面的人物是我感到好奇,但我不得不放弃对它的研究,心想着:以后找个时间,带上画卷,去给鉴定大师看一下,说不定能从中得知一些内容。 我悻悻不快的卷起画轴,放置一边,然后继续翻找背包。 胖子这时开口提起査老爷子来的事情,我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此时自己有一肚子的怒气没地方发泄,胖子偏偏在这时候提起这茬儿。 我语气十分善的问胖子说:“你知不知道,掺和进査老爷子他们的这件事情,恐怕凶多吉少。” 胖子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知道。” 我的怒火都到嗓子眼了,看见胖子这态度,再也压不住火气了,几乎用吼的对胖子说:“你丫的知道,还跟着瞎起哄,不知道看着点我的眼色行事。” 胖子见我跟他吼,先是一愣,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对他大声吼过,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大概因为有天雨在,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便也冲着我大吼大叫:“你丫的才抽风,冲着我吼什么?査老爷子说的事情,有转折的余地吗?我们能不去吗?” 我知道胖子说的是事实,可是嘴上不想认输,对他吼回去:“怎么没有转折的余地。” 胖子看着一脸怒气的我,竟然讥笑着说:“假斯文,你...你丫的,该不会是...是怕死了吧?” 胖子肯定是被气坏了,说话磕巴的毛病又犯了。但听他讥讽我怕死,我不由自主的先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天雨,她十分的局促不安,一副怕我俩打起来的表情,我立刻在心中暗骂自己:干嘛在意天雨这个奸细对我的看法。 我双眼圆瞪,怒视胖子说:“上刀山下火海,小爷我什么时候怕过?就是阎王爷站在小爷的面前,我也敢跟他理论理论,你说我会怕死,滚球。老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 胖子仍然讥讽的说道:“不怕,你干嘛要拒绝査老爷子的提议。说到底还不是怕死,不想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酒后闹事 因为査老爷子的到访,使得我和胖子起了纷争,我听到胖子的讥讽,虽然知道他是有口无心,但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发闷的难以忍受。他说我怕了,我竟一时无语,不禁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胆怯了,才如此抵触这次的历程。但我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怕死。 此次的南北竞赛,从道义和情理上,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心底深处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此次的历程,会使我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但是又不知道具体会失去什么,所以才会感到不安,莫名的产生一股十分强烈的抵触情绪,从心底的深处,一点点的蔓延到了我的全身各处,控制了的我大脑思维,并成功的操控了我情绪。 见我一时语塞,表情又是十分扭曲,胖子以为被他话说重了,戳到了我的痛处,也显得好像有点过意不去,抓耳挠腮的有些不知所措。一股尴尬的气氛,弥漫了整个房间。 天雨这时充当起了调节剂,非要拉着我和胖子出去吃饭,正好也到饭点了,三人便一路无话的来到我们常去的东北饺子馆。 刚到饭点时间,馆子里面已经快要满员了,我们坐进最后一个小包间内。一屁股刚落坐,我便叫来服务员,习惯性的点了胖子最爱吃的酸菜馅儿饺子,而胖子则也是反射性的说出我最爱吃的三鲜馅儿饺子,我俩不禁相互对视而笑。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我和胖子都有些喝高了,我搂着胖子的肩膀,舌头都大了,含糊不清的对胖子说:“兄...兄弟。你哥我可不是怕死的人,你知道你下午说的话,多伤...伤我的心。” 胖子握着酒瓶。一边往我的酒杯里面倒酒,一边说:“兄弟。你...你喝大了,我才是大哥,你是弟弟。” 因为我是孤儿,刚出生没多久就被胖子他爹拣来抚养了,没人知道我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反正村里的人都说我和胖子差不多大,具体俩人谁大谁小,没人说的清楚。 我拍着胸口对胖子说:“你哥我今天听了査老爷子说的事情。心理不踏实,总觉得要出大事,我自己不...不怕死,我是担心...担心...”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胖子已经把酒杯递到了我的嘴边,我便张嘴咬住杯沿,一仰头,结果酒水都泼在了我的脸上,顺势还流到了眼睛里面。眼睛一下子便感到火辣辣的刺痛,急忙双手胡乱的揉搓。结果不知道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失去了平衡,还是因为喝多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连带着搂着我肩膀的胖子一起向后摔倒。 饺子馆的单间,都是用简易的木板随意间隔开的,我俩向后一倒,后面的薄格挡木板便没有承受住我俩的重量,直接被我俩撞散了架,我俩就摔进了隔壁的包间内。 我的眼睛好像着火了一样,根本睁不开,只听见周围传来哗啦啦桌子翻倒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咒骂声。 这时,有人走到的我身边。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并问我说:“你没事吧?” 听声音。我知道是天雨,刚想张嘴答话。结果,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人摔飞在了我的旁边,紧接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打斗声,咒骂声和尖叫声。 我的眼睛看不见,脑子也是懵的,迷迷糊糊就感觉天雨拽着我往外面走,我用衣袖擦拭脸上的酒水,还有不断从眼睛里面涌出的泪水,跟着天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面走。 吵闹的打架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我感受到微风擦过我的脸颊,周围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我知道我们来到了大街上。这时天雨才停下了脚步,而我的眼睛,也能逐渐看清周围的东西了。 微风吹过,我额头上的青筋一跳,顿感头痛欲裂,便一下子双手捂着头,表情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天雨立刻担心的问我说:“你没事吧?” 酒醉带来了无法言语的痛苦,我抱头蹲在地上,对我身旁模糊的身影说:“怎么回事?胖子在哪?” 天雨看着我扑哧一下笑出声,然后对我说:“你们俩真是惹祸精,吃个饭也能捅出大篓子。我看这间东北饭馆,你俩以后是不能再去了,饭馆老板肯定得找你俩算账。” 我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天雨立刻哈哈大笑着说:“完了,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大盖儿帽。得了,现在也别说废话了,赶紧撤。” 我稀里糊涂的被天雨拖回了异士居的小古董店内,她给我打了一盆冷水洗脸,我的眼睛终于恢复了视力,但是脑袋还因为酒醉,迷迷糊糊的混沌不清。 天雨坐在玻璃柜台上,笑呵呵的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对她说:“我知道哥我是个美男子,怎么?就算你被我给迷住了,也不用这么火辣辣,直勾勾的看着我。” 天雨听到我的玩笑话,立刻笑着说了声:“呸,真不嫌害臊。”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想要走到门外,看看胖子怎么还没有回来。结果,刚站起身,双腿便发软,身体一打晃,差点没摔倒。幸亏天雨扶住了我,我倚靠在天雨软绵绵的身上,不禁有些心旷神怡遐想连篇。 朦胧的灯光下,天雨的小脸就像娇滴滴的小苹果一样诱人犯罪。英雄在那个什么关面前也是难过的嘛!更何况我这个男子汉大豆腐,根本抵抗不了美人关。我的手不知不觉已经环住了天雨的小蛮腰,她的胸脯紧贴着我,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脏在狂乱的跳动。我的脸离她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清晰的数清她每根黑色的长睫毛,她小巧玲珑的鼻翼在紧张的抽动着,我不禁将眼色移到了她的樱桃小嘴上面。 忽然,就在这美好的时刻,异士居古董店的门被人给推开了,“哐当”一声,直接撞向了我的后脑勺。我还没有看清是哪个该死的冒失鬼,破坏了小爷的好事,就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打扰了我的清梦,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心中顿感怅然若失,好似昨晚做了一个美梦,清早醒来时,却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用手遮挡刺眼的阳光,缓缓的坐起身,脑袋猛地就像针扎一般的疼痛欲裂,这才想起来昨天在饺子馆喝醉了,然后之后的事情就断片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样回到的家中。 掀开被子,走下床,嘴干的要命,我便坐在凳子上,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直接对着茶壶嘴,咕咚咕咚的将一整壶的茶水灌下了肚,然后站起身拉开窗帘。 这时,胖子一推门,闯进了屋内,然后莫名其妙,一脸贼笑的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直发毛,忍不住问他说:“小爷我脸上长花了?” 胖子笑而不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接着继续盯着我猛看。 我现在因为酒醉是头痛胃也难受,实在是懒得理会神经兮兮的胖子,便走到脸盆架旁边,开始洗脸。洗完脸,人也变得清爽不少,肚子也感觉饿了。我不禁问胖子说:“天雨做好饭了没有?” 胖子笑嘻嘻的说:“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去吃了。” 我埋怨的说:“做好饭了,怎么不来叫我起床,饭菜不都凉了吗?” 我和胖子出了屋,并肩往前院走的时候,胖子笑着问我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我一脸茫然的说:“什么怎么回事?我昨晚喝大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想问你昨晚出了什么事情。” 胖子则是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揶揄地说:“真能装。你这家伙可不能吃干抹净了以后,就不认账了。” 我一头雾水的对他说:“一大清早的,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跟什么?没事打什么哑谜。” 我俩没聊几句,就来到了老宅的前院,看到桌子上的包子清粥和咸菜,我便急忙坐下,甩开腮帮子开始大口的吞咽,实在是饿极了,我一下子便吞掉了三个大包子,还咕噜噜的干了两大碗的白粥,这才感觉肚子算是填满了。 这时,我才发现胖子竟然没有吃东西,而是一直笑盈盈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头皮直发麻,而天雨则是不发一语,一直低着头吃粥。可是,她面前碗里的白粥却一点都没见少,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见到这般莫名其妙的的诡异场面,我心说:这俩人是怎么了?一大早不好好吃饭,又开始抽什么风? 我对盯着我看的胖子说:“你快点吃,吃完以后还有正事要办。” 胖子不解的问我说:“什么正事?” 我用茶水漱漱口说道:“当然是去査老爷子那里,看看他们准备的都怎么样了?还有什么时候动身,我们也好做些准备工作。” 胖子“哦”了一声,便开始风卷残云的往嘴里塞包子。(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气氛诡异的早餐 早餐的气氛不知为何十分的诡异,我见胖子不吃饭,便催促他说要去査五爷那里,商量南北竞赛的事情, 胖子听完,便狼吞虎咽的开始吃早餐,我怕他会噎到,便对他说:“你慢点吃,不急于这一时。” 这时,旁边一直低头不语的天雨突然抬起头,对我说:“我也去。” 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你去做什么,这里有你什么事?” 听到我的话,天雨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说了一个“你......”字,就哽咽住了。 我看着天雨一副欲哭的表情,心一下子就软了,语气也变得柔和了,劝解她说:“那么危险的事情你去干什么?还是舒舒服服的待在家里看店就好了。一会而下午我去给你买个大电视,你就在家看看电视多好,现在正在播西游记,可有意思了。” 天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为所动,坚定的盯着我看,我没办法,只好说:“好,行,你爱跟着就跟着去。不过,你的样子.......”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她便留下“等我几分钟”这一句话,然后便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我看着她那碗没动一筷子的白粥,嘀咕着说:“这丫头,连饭都没吃,就爱瞎凑热闹。” 胖子舀起盆里最后的一勺白粥喝下去,然后对我说:“老郑,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立刻回答他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喝酒之后我就断片了,之后的发生的事情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难道我错过了什么好事?”说完我期待的看向胖子,想要听他讲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结果。胖子以一副看到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我,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继续喝他的粥。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下子便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胖子是有话直说的性子,为什么会无端变得藏着掖着的不把话说清楚。难道,昨天晚上,自己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情?可是,我就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胖子又不肯对我说明,我只好忍住好奇心,心想:应该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不胖子不会瞒着自己。而且现今南北竞赛的大事迫在眉睫,我实在没有心思想其他的问题。 结束了诡异的早餐时间。天雨从后宅走了出来,又装扮成丑妇的样子,我天天与她接触面对,还是完全看出她脸上易容术的破绽,可见她已经将这份绝学,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我们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査五爷的茶庄。黄天明仍然守在门外,表情很是严肃,我们同他点头示意。便走进了茶庄。 茶庄里面挤满了人,我们好不容易拨开了人群挤到前面。几张茶桌坐满了京城倒斗手艺人中的头号人物,他们身旁都站着身穿黑西装的手下。搞得好像黑社会帮派聚首一样。 査五爷看到我们三人来了,便急忙起身,把我俩迎到了最前面,他所坐着的桌子近前入座,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便开始客套的跟我们打招呼。 我的身旁坐着一个身穿长褂的伙计。手中握着笔,正在记录着什么。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面前的册子,上面写的都是人名。査老爷子的名讳,赫然的陈列在首位,下面还标有生辰八字,接着下面是査五爷的名字,同样也标有生辰八字。我心中暗想:这大概是在记载参加“斗斗”人的资料,估计有可能要留下档案存档。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倒斗手艺人中,传说级别的人物,脸上的微笑更甚了,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 我笑着问査五爷说:“五哥,老爷子不在吗?” 査五爷先是往我的杯子里斟茶水,然后放下茶壶才回答说:“老爷子带着几个人,亲自去那边确认最后的出发日期。”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然后继续问说:“那我们得准备些什么装备?” 査五爷抿了一口茶水说:“装备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就看你们要去几个人?” 我还没开口,胖子接茬说:“我们异士居,当然是有多少人去多少人了。” 査五爷笑着对胖子说:“最爱听胖子兄弟说话,豪气万丈。” 我心中暗骂胖子猪头,没事把话说得太满,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笑着对査五爷说:“五哥,你也知道我们老爷子的性子,他这人爱清净,我们异士居...”说到这里,我瞄了一眼天雨,监她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正盯着我看,只好没办法将话锋一转;“我们异士居人少家业小,不像五哥生意做得大,人手也多,我们加上我师妹...那个不是,是我师姐,一共就三个人。” 査五爷听我说完,脸上藏不住笑意的说道:“人手在精不在多,有你们三个,足以抵几十号人。” 胖子完全不害臊的说:“我们三个都是以一顶百的能手,有我们在,根本不用去太多人。” 我一听胖子说着话,急忙拉拉他的衣襟,茶庄里面现在挤满了人,虽说胖子是说者无心,难免有人会听者有意。这次南北斗斗的历程,我是抱着能多低调就多低调的心,尽量少出头。 胖子看出我的顾忌,却仍旧是一副大无畏的表情。 我们身旁坐着的一桌人,听到胖子的话,便有人就忍不住开口了,“非也,非也,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臭皮匠还顶得上一个诸葛亮,可见人多力量大。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了,大家说老朽说的话对不对?”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点头附和。 胖子是气死独苗蒜,不让小辣椒的个性,眼看着就要发火了,査五爷见苗头不对,急忙把我们带到了茶庄的后院,叫人拎出三个军用背包,对我们说:“装备都在这里,你们先看看,觉得缺少什么就出声,我命人再去准备,而你们也可以带些自己趁手的家伙。” 我弯下腰,将背包的拉链刚拉开,就又急忙的拉上,单单只看了一眼,就不禁直咋舌,心说:这哪是去倒斗,完全是黑社会要进行火拼的架势。 背包里面有手枪步枪,还有短刀炸药,各种危险的防身武器一应俱全,看着都叫人心惊胆跳。这可是在京城内,又不是荒郊野外,放置这么多禁止的武器,査五爷也不怕茶庄内人多眼杂,被人给捅了出去。 我急忙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对査五爷说:“五哥,怎么准备这么多材火?”(材火,是我们这一行的黑话,就是火器军火的意思,这么说,也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坏了事。) 胖子并不吃惊,反倒十分高兴,他完全是个不怕事大的主。 査五爷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斯文老弟,你不用紧张,这些东西都只是为了有备无患,不一定用得上。” 我心中暗说:你说的倒是轻巧,这次的行动,肯定是要多危险有多危险。但木已成舟没有了退路,我也只能干笑,没有答话。 査五爷接着说:“装备你们都看过了,接下来我会托人将这些装备先运到那边,你们不用担心,只要带些轻便的东西就行了。对了,得多带些保暖的衣物,那边早晚温差大。” 査五爷接下来说等査老爷回来以后,会派人到异士居送信,我担心胖子会和茶庄里面的人发生吵架,便向査五爷辞别,直接回去异士居。 回来的路上,天雨问胖子说:“我们要去哪里?” 这时我才想到,她还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点,便没好气的说:“去哪里都不知道,还这么积极,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说完以后,我以为天雨会还嘴,结果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继续对胖子问话。我只好自讨没趣,自说自话的念叨说:“我们要去昆仑山。那可是传说中的山脉,死神藏据的地方。万里人空寂,草木不生,鸟不拉屎的地方。天气和温度的变化,就好像女人的心一样,时时善变和令人琢磨不透。” 平时我要是这么说,天雨多多少少也会还嘴说几句,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拿我当空气,完全不理睬我,我只好识相的闭嘴不语。 回到老宅,天雨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在瞎忙乎什么。 我问胖子说:“你准备带些什么装备?”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知道问了废话。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胖子及其简洁的回答了两个字,“食物”。 我只好对他说:“行了,算我白问。不过,上次倒斗,我把老爷子的青铜匕首弄丢了,自己的弹弓也没了,你陪我出去逛逛,找见趁手的武器。” 胖子对我说:“你干嘛费劲去找,直接去老爷子的密室挑一件不就得了。” 我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往外,然后解释说:“弄丢老爷子的青铜匕首,我还不知道怎么向他交代,哪还敢乱拿他的东西。再说,这次的事情,咱俩都没有通知他,到时先斩后奏,难免会遭受一顿暴揍,还是尽量的少惹麻烦为好。”(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夺命口信 我和胖子往红星旧物市场走去,一路上发觉街上的气氛十分诡异,各家商店挤满了人,平时生意凋零的商铺,竟然也是客人如流水一般红红火火。 我偏过头来对胖子说:“回去吧!” 胖子有些疑惑不解的问我说:“怎么了?” 现今不年不节的商铺便如此热闹,想来是和此次倒斗手艺人的竞赛有关,想到这里,我便转回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对胖子说:“我们此次的行动是未知的目的地,未知的敌人,未知的任务,还是小心为妙,尽量低调不要暴露身份,枪打出头鸟知道不?” 胖子一知半解的点点头,我俩便只好无功而返。 回到异士居,我直奔老爷子的密室,进了密室以后,我环顾了一圈,顿时感觉有些异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好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件趁手的兵器。 师父密室里面存放了不少东西,兵器也有不少,但大多都是古董,中看不中用,别说是用来防身了,有可能碰一下都会掉渣,像青铜匕首这样保存完好品相的好东西,几乎没有了。我左看一圈右看一圈,始终没能找到称心如意的武器。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来,便走到了密室的最里面,蹲下身,在一处墙角处用力的按了一下,一个抽屉便从墙壁底下弹了出来,我从中取出一个嵌着铁片的方木盒,轻轻拔下木盒上的插栓,小心翼翼的将盒内的东西取出,细细端详。 这是一只弓弩。但和普通的箭弩不太一样。这只弓弩只比成人的手掌大一点点,但是却能同时连发三支箭。而且,它不光能发射箭,还可以发射其它的暗器,比如内部中空灌了毒的铁管。或者古时女子用来防身的袖中剑,反正只要是细长尖锐的东西,它都可以发射,而且威力很大,近距离发射,能将紧贴在一起的三人直接射穿。 拿着弓弩。我想起了师父的火药弹丸,只要稍加改变弹丸的形态,用弓弩发射能燃烧的箭矢,绝对不成问题。但现今没有时间寻找铁匠打制,只好等下回再说了。 细看弓弩。见其是有精铁制成,上面还镀了金,纹饰了一些风雷纹,但具体看不出是由哪朝哪代制造,但绝对是贵族所配,古时只有皇亲国戚达官贵族,才能请得到如此了得的能工巧匠,打造出这般精美武器。 想到这里。我便十分爱惜的用手抚摸弓弩的箭身,但一想到这也是老爷子十分爱惜的东西,不禁打了个冷战。急忙见弓弩包裹好,放入怀中,心中暗暗发誓,这次绝对要保护好这只弓弩,千万不能再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但是,事实上往往事与愿违。 我刚跨出密室。就见胖子守在外面,好像在等我。我急忙关闭密室。问他说:“出了什么事?” 胖子答道:“査老爷子派人来了,正在前院候着。” 我将弓弩塞进背包里面。这才同胖子走到了前院。一见来人我就笑了,正是小六子,自从上次我派给他潜伏当间谍的任务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笑着对他说:“小六子,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小六子正在喝天雨斟的茶,见我来了,急忙站起身行了个礼说:“文爷,近来可好?” 我一坐下便对他说:“好,特别好,好几次在鬼门关前走一回。” 小六子听完,嘻嘻哈哈的笑着说:“文爷和胖爷都是干大事的人,出生入死自然是在所难免,但是您二位都是洪福齐天的大人物,自然能因祸得福,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我心说:小六子这娃儿就是嘴甜会拍马屁,聪明伶俐的娃儿是会讨人欢心。我心情大好的笑着对他说:“你家五爷派你捎来什么口信?” 小六子一反嬉笑的常态,先是表情严肃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回答说:“时间:后天凌晨三点,会到异士居来接三位。地点:柴窑。” 胖子听完,立刻惊讶的问道:“就这些?” 小六子点点头头,我和胖子互看一眼,心说:要不要搞的这么神秘? 但我俩此时却不知道,看似简单透着神秘气息的口信,却成了我们的催命符。 小六子说査五爷就交代了这些话,让他原封不动的转达,口信转达完毕,小六子便说店里事多,他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小六子,胖子立刻问我道:“老郑,你听明白没有,怎么个意思?” 我对他解释说:“后天凌晨三点,査五爷他们会来接我们,我们只要收拾好东西,在古董店等他们就可以了。” 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我说:“这我知道,我是问你后面那句地点是什么意思?” 其实,听小六子说完,我心中也是疑云密布,这个地点“柴窑”,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一时也没有理解。之前明明说去昆仑山,怎么现今临时又更换了地点。不过细想一下,便觉得不对,南北双方不可能轻易达成一致的随意更换地点,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两者在同一个地方? 我猛地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脑子里面的乱麻终于解开了。 旁边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我看,等待我答案的胖子,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小心呛了一口茶水,于是气急败坏的对我说:“假斯文,你...你抽风啊!” 我笑着对胖子说:“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我们这次去昆仑山境内的目的,并不是去倒斗。” 胖子不解的问我说:“那去干什么?” 我笑盈盈的说:“寻斗。” 南北竞赛将目的地选择去昆仑山脉,应该是去寻找传说中的“柴窑”,而并非下斗取物,只要谁先找到柴窑,便是胜利者。既然,不会进去机关重重,恐怖诡异的墓室内,我的心情便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心说:太好了,这次的历程应该完全没有危险,可以毫无顾忌的轻松旅行,真是说不出的美妙! 但是,我一想到要寻的斗是“柴窑”,便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南北竞赛的“斗斗”,最终会选择这个近乎于传说的存在,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柴窑”,顾名思意是个烧制器物的瓷窑。其存在与否一直饱受争议,是历史上争论最多的瓷窑。一个烧制瓷器的土窑为何饱受争议?这就不得不提后周的周世宗“柴荣”。 柴荣即是“周世宗”,也称柴世宗。其家祖辈便是当地有名的富豪,但后来家道中落,投奔了郭威,被郭威收为养子,后其弃商从戎。郭威起兵后,后周建立,周太祖驾崩,柴荣按遗命在柩前继位当了皇帝,就是周世宗。 柴荣刚继位,便眼光远大的开始扩展壮大,修葺整顿国之都。当时的汴京违章建筑横行,杂乱拥挤不堪,街道只有两步之宽,改造势在必行。柴荣顶住各方的种种压力,破釜沉舟的大力改革,使得后周的都城有了全新的面貌,而百姓也能得以安居乐业。 接着柴荣又下造诣:重科举,疏河运。为了国富民强不予余力,同年,柴荣有亲率诸君开始南征北讨,出师仅仅四十二日,便兵不血刃,连收三关三州,共十七个县,后遇疾而返。 同年六月十九日驾崩,终年三十九岁,其子柴宗训继位,时年七岁。 当时,不得不提的就是,柴宗升了赵匡胤也就是后来大宋的开国皇帝为检校太傅,殿前都检点,并用范质,王溥,魏仁浦三人并相,而就是这些人,使得后周走向了灭亡。 柴世宗在位期间,文化艺术造诣最显著的就是“柴窑”。 相传臣子请瓷器式时,柴世宗亲批其状曰:“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 明代洪武时曹昭的,《格古要论.古窑器论》中记载:“柴窑器,出北地河南郑州。世传周世宗柴氏时所烧者,故谓之柴窑。天青色,滋润细腻,有细纹,多是粗黄土足,近世少见。” 清宫内府也曾有收藏的记载,《清高宗御制咏词诗》一书有四首咏颂柴窑器的诗篇。乾隆爷不但欣赏柴窑器物,还亲自睡过“柴窑如意枕”,留下“睡醒总如意”的美谈。 清《景德镇陶录》上说柴窑器:“制精色异,为诸窑之冠”,还说柴窑瓷久不可得,得到残件碎片,也当珍宝,用作服饰,帽饰;柴窑瓷片光芒夺目,如飞箭一般。 民国赵汝珍《古玩指南》一书记载:“柴窑传世极少,故宫中上可见之。” 柴窑器的大致特点就是:“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鉴定的方法是观其器物的样貌应为:豆绿色,黄土胎,釉汁很薄,轻敲器物声如磬,瓷化程度和现代瓷没有差别。 柴窑的遗址被推断在今河南郑县,世宗本性柴,故名柴窑。 但是,柴窑瓷器至今未被发现,历史靠在也不能至今断言是否真的存在过。 而査老等人,怎么会将竞赛目标选在一处近乎于传说的地方,真令我不免有些担忧。而且,自己就不曾听闻,柴窑在昆仑山境内的说法,到底是何人作出了如此大胆的推测?(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柴窑 现今为止,世上竟没有确实的发现过一件柴窑器。 有传闻,蒋介石当初出逃台v湾时,把故宫内藏有的柴窑器都卷跑了,具体是否属实,很难考证。不过,蒋某人出逃时,确实带走了故宫内数以万计的珍贵古董,其中是否有柴窑器就不得而知。 还有人说,之所以没有发现柴窑器的存在,是因为把产柴窑的地址弄错了。大家一直误以为柴窑在河南郑县,其实并不然,真正的柴窑,有可能因其珍贵,被藏在某个十分隐秘的地方了,毕竟在当时的时代,瓷器是非常贵重的东西,犹胜于金。 反正是众说纷纭,但至今未发现柴窑器的实物及窑址,所以并不在当代公认的宋代五大名窑之中,是一个只活在传说中和人们向往中的存在。 杯中的茶水已经凉了,胖子听完我的大致述说,禁不住好奇的问我说:“这传说中的柴窑,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摇摇头,不确定的说:“虽说是传说,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存在的,要不历史上不会留下那么多资料。但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至今一些传闻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不过,南北竞赛既然选了柴窑当目的地,说不定是哪位能人异士嗅到了些苗头,或者有人倒斗碰巧寻到了些有力的资料,所以才会首选柴窑。” 胖子撇撇嘴不赞同的说到:“听你说完,我更觉得不靠谱了。” 我笑着对胖子说:“不管靠不靠谱,咱俩就当有人出资,让咱哥俩去免费旅行就好了。其他的不用多想。” 胖子一听,自然也是满心欢喜,我俩心情大好的嘻嘻哈哈说笑着,讨论要不要买个相机,多拍一些纪念照片回来。但是一想到价钱,还是打退堂鼓了。 我俩此时说的轻松畅快,却不知此趟旅途,差点就成为了我们短暂人生的终点。 闲聊够了,肚子便开始敲鼓了,这时我才注意到天雨一直没有出现。难道她一直躲在房间内没有出来,心说:这娃儿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从早上起来便怪怪的。 我站起身,同胖子说:“我去通知天雨一声出发的日子,让她最好准备。不过,这倒霉孩子从一大早就变得有些古怪。而且我不让她跟着去,她硬是要同行,真是拿她没办法。” 胖子听我说完,没有答话,表情十分**的看着我,看得我有些心发慌,就问他说:“你要不要一起去?”他离开很贼的笑着摇摇头。 我只好自己走向内宅,到了天雨的房门前。忽然莫名的感到有些紧张,心跳加速。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没出息。去小丫头的房间,有什么可紧张的。 深吸一口气,安定了一下情绪,我便抬手轻敲房门,里面安静如初,没有人应声。心想她有可能没听见,便又大力的敲了几下。结果还是没有人应声。我只好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天雨,你是不是睡着了?起来给我开门。我有事找你。”结果还是没有听到有人回答。 也许是因为我刚才的敲击用力过猛,面前的紧闭的房门竟然开了一条缝。心下诧异,天雨睡觉的时候怎么不插门。 我伸手推开房门,然后说了一声“我进来了。”便跨步走进屋内,却发现天雨并没有在房间内。 但在门前空空的桌子上,很显眼的摆放着一张白纸。我拿起一看,上面写着“我出去散心了,不用找我,后天凌晨我自然会回来,不会耽误行程。”看到字条,我心中好气,心说这丫头出去怎么不和我们当面说一声,留张字条算是怎么回事?太不把我和胖子放在眼里了,等她回来以后,得好好对他说教一番,好歹我们也是师哥,这也太不尊重我们了,好像我们让她受气,迫使她离家出走一样。 我回到前院,把天雨出去散心的事情同胖子说了,抱怨着说:“这小丫头片子太不懂事了,也不当面知会我们一声,成何体统?” 胖子看着我说:“还不是都怪你。” 我没听明白胖子此番话的意欲何在,没好气的对他说:“我怎么了?我就是对她苛刻了点,那也是为了她好,又不是故意欺负她,给她气受。” 胖子听我说完,立刻摇摇头,露出十分无奈的表情,翻着死鱼眼睛斜眼对我说:“你就当我没说。我现在饿了,今天没人准备饭,咱俩赶紧出去找地方吃饭去。” 我心头突然冒出一股邪火有气没地方撒,便嘟嘟囔囔的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针,真不了解她们一天到底都在想什么?你说她怎么就一声不响的跑出去,现在外面这么不太平,她就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 胖子见我不停的嘟嘟囔囔,便不再与我说话,样子好像十分心烦的步出了异士居,我也只好怏怏不快的跟在他身后。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寻思着天雨出去散心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就这样恍恍惚惚心烦意乱的度过了两天,到了和査五爷约定好的日子。 一大早,我便慌慌忙忙的叫醒胖子,然后走去天雨的房间,结果发现她的屋子内空无一人,好像没有回来。我是又气又急,心说:这丫头到底是跑去哪里了?今天就要出发了,该不会是玩耍得乐不思蜀,完全将要出发的日子忘至脑后了? 没有在天雨的房间看到她,我便十分恼怒的又回转到胖子房间,发现他正在磨磨蹭蹭的穿衣服,睡眼惺忪的说饿了,让我给他去买包子吃。 我拎起大大小小的背包,然后焦急的催促胖子说:“包子一会儿我就买给你吃,你现在能不能快点?时间都快要来不及了。” 胖子刚穿好衣服,我便拉着他步出老宅,快速穿过胡同,推开古董店的后门。结果,发现天雨已经整装待发的坐在玻璃柜台上面,一副粗枝大叶的村姑模样。 胖子哈气连天的同天雨打招呼,我有一肚子话想要对天雨说,可是她竟然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我心内揣测:这丫头准是知道理亏,怕我骂她,才躲闪与我四目相对。 我将背包放下,便走近天雨,刚想要张口问她这几天去哪里了?结果,还没开口,就立刻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我立刻转身拉开店门,看见是査五爷总店的店长黄天明守在外面。他见我开门,便对我鞠了一躬说:“文爷,准备好了没?车子就在街上候着了,这里的胡同太窄了开不进来,五爷说请你们移驾到外面上车。” 我点点头,心说: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一副如临大敌紧张样子。我转回身招呼胖子和天雨锁好门,就跟着小黄往外走。我问他道:“你也去?” 黄天明摇摇头说:“我留在家里照看生意。这次去的人多,用不到我。” 我“哦”了一声,心说:看来査家这次是出动了不少人,可见査家是十分的重视这次的南北斗斗大会。这也难怪,以査家的地位来说,他们算是京城倒斗手艺人中的头把交椅,紧张一些也是自然。 但我心中深处的想法,却是希望此次的南北竞赛,最好是平淡无奇的早点结束,无论谁输谁赢都没有关系。 可是,事事难以预料,往往事与愿违。 此番昆仑的旅程却是历时最久,经历最多磨难的路程,是要多凶险有多凶险,要多艰难有多艰难。真是数不尽的磨难,说不出的惊险,让吾等是真真正正的在鬼门关前走上了好几回。 还令我失去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追悔莫及。 转眼间我们几人便走出了帽儿胡同,我立刻看见大街上赫然挺着几十辆大小,款式不同的车辆。最前方的一台面包车旁,站着几个人,为首的就是査老爷子和査五爷,坤八正不停的用食指左右抿着他唇上的八字胡;葛老究则是弯腰驼背的也站在车旁,被人群挡着,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孙一手仍然将手相互交叉在衣袖中,大马脸上的双眼飘忽不定,不知道是在看人,还是在看街上的路灯。这三个人都是先前来过异士居商谈的人,旁边还站着几个人,但是由于天太黑,路灯又朦胧,具体看不清楚是谁? 我急急忙忙走向前,对着査老爷子行了个礼说道:“老爷子你怎么不在车里坐着,这样杵在寒风中等候,不是吾等折煞小辈。” 査老爷子笑着说:“我这老骨头还硬实,吹吹小风不打紧。” 我和胖子对着査老的身旁站着的査五爷打招呼,叫了一声“五哥”。 査五爷笑着对我俩说:“一大早搅扰你俩的好梦,辛苦了。” 我立刻摇头,然后和周围的人点头打招呼。 査五爷拍拍我的肩膀说:“好了,问好就免了,还是快上车,我们人多车多太过于显眼了,现在趁天黑,赶紧出发。”(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鬼故事皮草上 大家鱼贯的上了车,我才知道,车队竟然有三十多台车,百十余号人,为了不引人注意,出了城,还得分批分开了走。 我们这台面包车内,除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司机,就只有査家叔侄二人和我们师兄妹三人。其他人都带着自家下面的伙计和门徒,各自备了车。 我问査五爷说:“五哥,咱们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査五爷笑着对我说:“那你是没看到对方的阵仗,和他们相比,咱们这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胖子在旁边插嘴接话道:“人多有个球用。兵在精而不在多,这么浅显简单的道理他们都不懂?” 我笑着调侃胖子说:“精,什么精?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猪精。” 胖子听我挤兑他,气得直瞪眼,磕磕巴巴的说:“你丫的,还...还是,猴...猴精。” 我立刻笑着对他说:“是的,二师弟。” 车上的人都被我俩给逗乐了,我接着正儿八经的对胖子说:“他们南蛮子最是精明,浑身上下都是心眼,脑筋转了十圈你连一圈都还没有转到,咱们跟他们没有办法比精明的脑力,得靠实力。不过,多多少少还是防范点他们为好,我怕他们把精明能干,用到不该用到的地方上去。” 大家闻听此言,都赞同的点头称是,毕竟此番的竞赛,不单单只是一个人的荣辱,其背后的关联实在是牵扯太大了,弄不好会有一方至此一蹶不振。从而退出倒斗手艺人的舞台。 一车人在说说笑笑中天色便已经变得蒙蒙亮了,此时胖子的肚子十分准时准点的响起了号鼓声,査老爷子笑着说:“别把小胖饿坏了,大家停车吃个早餐再继续上路。” 没有什么比吃个饱饭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大家酒足饭饱后。便继续坐车开始赶路。 结果就这样吃吃睡睡,面包车的司机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岗,胖子终于无法再忍受这样无聊的日子,这天才刚吃完午饭,刚一屁股坐上车,便迫不及待的对大家说:“实在是闲着太无聊了。我给大家讲个鬼故事提提神好不好?” 实在是因为穷极无聊,胖子说讲鬼故事,我也是难得的十分感兴趣,就对他说:“你的段子我都差不多都听过,讲个我没听过的。” 胖子回了声好。便正襟危坐清了清喉咙,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开始听胖子讲故事。 此时,车窗外的天气,竟然也配合胖子讲鬼故事的诡异气氛,开始阴天变得昏暗起来,胖子喝了口水,便开始侃侃而谈。 古时,在秦岭附近的一个县城内。有一富户姓刘,做皮草生意起家。 秦岭深山古木繁多,山上野兽的种类也是众多。所以猎户非常多,皮草的生意并不太好做。 但是,刘员外商铺所猎的皮草质量非常好,毛发松软茂密,都是难得一间的好毛皮料,闻名而来的外地收购皮商很多。还和省城的几家大皮草商行有着长期的合作关系,货物经常供不应求。一下子成为了县城中的首富。 刘老员外虽然是富甲一方,妻妾成群。但膝下却是十分的凋零,只有乐善好施的大夫人生得一个女儿,其他妾室都未有所出。外界疯言说是刘员外做了什么亏损阴德的事情,才会膝下无儿,子孙凋零。 刘员外对独生女甚是宠爱,刘府上下对其也是唯命是从,从小就被宠坏的刘小姐也难免有些骄纵,她忽然有一日,兴致盎然的非要去秦岭的山上游玩,刘家上上下下都拿她的话当圣旨,没人敢拦着她。就这样,她带着随行的丫鬟婆子,一干家丁,赶着马车,浩浩荡荡的上山了。 结果,活该出事,刘小姐刚山上,就嚷着说看见一只小白兔,非要抓来当宠物。可是随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看见其口中的小白兔。结果不一会儿,刘小姐又说看到了一只狐狸,皮毛特别的漂亮,一定要抓来制成围领。而这次周围的十几口人,仍是大眼瞪小眼的干瞪眼,都说没看见刘小姐口中的狐狸。 这下子可是惹怒了刘小姐,她十分气愤的破口大骂:“你们这帮瞎了眼的狗奴才,是不是集体说谎,想要骗我早点回去?本小姐我今天非要猎只动物给你们这帮奴才看看。”说完,不顾下人们的反对,执意往深山里面走去。刘府的下人们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主子身后伺候着,说不定足不出户的千金大小姐走上一会儿,就会脚酸,然后再回去也不迟。 结果,刘小姐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在山上越攀越高,越走越快,还一点也不嫌累,下面的家丁却个个腿疼胳膊酸,叫苦连天,而随行的丫鬟婆子,早就被远远的甩在山下,不见了踪影。 当差不多要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小姐突然大喊一声“有了”,说完便健步如飞的跑了起来。身后的家丁们都没有看见前面有任何的东西,但见小姐跑了,便都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 然而,山深林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刘家的大小姐竟然跑得不见踪影了,这可吓坏了刘府的一干下人。小姐要是丢了,他们有多少条小命也不够赔的。于是,慌乱的下人们开始满山遍野的搜寻起来,结果是完全不见刘家小姐的踪影。 搜寻的期间,刘小姐的奶婆命人回刘宅报信,这下可急坏了刘府上上下下的一干众等,连县长也知道刘小姐失踪的消息,派出衙门内的全部衙役,跟着刘府的家丁一起上山搜寻。结果,第二批人进山搜寻一直到隔天天幕时,也没有找到刘小姐的踪迹,只是在半山腰上,找到了刘小姐的一只绣着荷花的绣花鞋,大家都觉得刘小姐是凶多吉少,有可能被野兽吃了。 这对于刘府来说,无疑于晴天霹雳,刘老员外一怒之下,将陪着刘小姐上山游玩的家丁下了大狱。衙门迫于压力,当天连审都没审,就说是奴才们谋财害命,在菜市场将众人砍了头。 奴才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就这样无辜的惨死于刀下,做了枉死的冤魂。当时由于涉及的人多,刽子手的大刀都倦刃了,邢台所在的菜市场简直是血流成河,成了人间炼狱,让围观的人看得是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刘府上下是哀嚎声不断,闹得是鸡犬不宁。 而隔天,就在刘府上下披麻戴孝,一片惨白的准备灵堂的时候。刘小姐自己一个人竟然奇迹般的回来了。满身都是尘土,目光呆滞,一副吓傻了的样子。 刘员外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了,一下子就乐坏了,立刻命人撤了灵堂,吩咐丫鬟带着小姐去洗漱,然后吩咐厨房准备酒席,为小姐压惊洗尘。刘夫人也是跪在佛堂,不住的叩头,感激神明保佑。 而看似安然回到家中的刘小姐,却是一反常态,躲在自己的闺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就呆呆的坐在床头前,两眼无神的直视前方,不发一语。 刘府是大户人家,小姐不出闺门,也并不是什么大事,那时的礼教也是这个样子,大家闺秀一般在成婚前,几乎都不跨出闺门半步。而刘府上下都为小姐回来以后平息了老爷怒气而感到高兴,并没人太在意刘小姐的变得有些不同,都觉得一个女孩子在山上迷路,肯定是吓到了,只要喝几副安神汤,过几日自然就会好了。 因为出了这件事,刘府上下还有很多事要忙,头等要事便是要宴请出人出力的衙门,老爷和夫人得亲自作陪,便先后来到女儿的房间,好生安慰一下,接着就叮嘱丫鬟要按时送饭菜进小姐的房内,却忘了应该给刘小姐请个郎中查看一下。 可是,自从刘小姐回来以后,一连三天送进去的饭菜,都原封不动又被撤了出来,其母这才感到有些不妥,诧异的心想:人是铁饭是钢,这不吃不喝怎么能行?于是就亲自送饭进女儿的闺房,劝其多少吃一点。 结果,刘小姐仍旧是一动不动的端坐在床头,单单只说了一个字“等”。 刘母虽然心疼女儿,但是不想强人所难,既然女儿不饿,说了等,那就等她饿了以后,自然而然会想要吃饭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刘小姐仍旧不吃不喝,只会说一个字“等”。没有人知道她口中的这个等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刘小姐慢慢开始恢复正常可,不再单单只呆坐在床头发愣了,经常会在院子里面四下走动了,虽然不吃饭,但偶尔还会喝上几口水,没事就拨弄鱼塘里面的水,逗鱼儿玩。 刘夫人看着女儿状况在逐渐的转好,心中甚是高兴,完全没有在意她个性转变的不寻常之处,还派了自己最中意的丫鬟翠儿,去伺候小姐。 但其却没有想到,小姐身上的这些零星的异常之处,却是非比寻常的大事情,差一点险些祸害一方,弄得生灵涂炭。(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鬼故事皮草下 刘府的大小姐失而复返,刘家上下皆是欢欣鼓舞,完全没有注意到刘小姐的异常之处。 身为刘小姐亲生母亲的大夫人,拜谢神明以后,便将自己身边最得意的丫鬟翠儿送去照顾伺候小姐。这丫鬟翠儿胆大心细,心灵手巧,能说会道,天天不厌其烦的对着缄口不语的小姐说东说西,觉得小姐早晚有一天会恢复常态,到时自己就是小姐身边最得意的丫鬟了。 这天晚上,刘小姐独自走到院内的凉亭坐下,一直等到四下漆黑,皓月当空时,便开始抬头赏月。 翠儿闲来无事,便抓了一把瓜子,站在凉亭外的不远处嗑瓜子。她可没有这么好的雅兴欣赏月亮,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畅想自己日后地位上升后的种种美事。 而就在这时,原本十分明亮的花园庭院,突然变得昏暗不明起来,翠儿立刻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团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亮,使得四周黑了起来。翠儿用手绢擦擦嘴角,心说:没有可观赏的月亮了,得叫小姐回屋了,以免她着凉受风,拿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翠儿丢掉手中的瓜子,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坐在园中抬头赏月的小姐,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一丝不挂的坐在石凳上,身上还泛着淡淡的,毛绒绒的光亮,她立刻为小姐反常的行为感到惊慌,手足无措的四下寻找小姐的衣服。 突然天上响起一声惊雷,紧接着一道闪电掠过,她忽然间十分恐惧的看到,凉亭中刘小姐的脸上皮肤。正在一块块的脱落,一直不停歇的向下在不断的脱落,一直蔓延到白皙的脖子上,然后是傲人的酥v胸上,皮肤仍旧不停的依着次序。接二连三的不断向下的剥落。 这时,又一道闪电过后,便落下了倾盆大雨。凉亭内的小姐突然站起身,一步步走出凉亭,身上的皮肤血肉伴随着雨水,哗啦啦的流到了翠儿的脚边。翠儿看着脚边黏稠猩红的血水。强忍着惊慌,用手捂着嘴巴向后倒退,而就在她转身想要逃跑的时候,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发现身上皮肤荡然无存。已经血肉模糊的小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自己的眼前,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自己。 万般的恐惧再也压抑不住了,翠儿惊叫一声,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等到第二天,翠儿醒来的时候,便立即变得疯言疯语,神智不清得已经认不出人来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有鬼,有鬼。” 而刘家小姐的状态却是反倒变得正常了许多,清早送进去的饭菜。没有再原封不动的被送出来了,刘夫人很是高兴,也没有心情去追查翠儿因何而疯,就命人打扫出一间空房,找了个人先照看着。 结果,没过几天。疯疯癫癫的翠儿在房内上吊自杀了。死了个丫鬟对于刘府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是,翠儿的尸体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实在是因为太过于惨不忍睹了。让观者完全不敢直视。 翠儿在上吊之前,硬生生的抠出了自己的两颗眼珠子,还用手指抓花了自己的脸,而两只手也变得血肉模糊,好像被什么动物啃食了一样。而翠儿所住的房间内,也是一片狼藉触目惊心,只见灰色的墙面上,歪歪扭扭的用鲜血书写了几个字,虽然字迹模模糊糊,但依稀可以辨认其中几个字写得好像是“小姐鬼。” 刘夫人看到翠儿的尸体和房间的血书吓得不轻,立刻命几个胆大的家丁把翠儿的尸体收敛好,带到郊外下葬。然后,又命人把墙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叮嘱众人不得将此事外传,也不得告知事务繁忙的老爷,免得让老爷烦心。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此后翠儿的房间,没有人敢再靠近半步,就连隔着很远,也能闻到房间内散发出的一股难闻的血腥味,使得人心惶惶不安,大家无时无刻不在交头接耳的讨论这件事。而最让人疑心的就是翠儿临死前留下的那句话,自从小姐失踪以后独自归来,确实是变得相当的怪异,难免不让人心生疑窦。 乐善好施的刘夫人觉得应该用施舍行善平息此事,就命人开粮仓,裁新衣,接济乡里乡亲,遇到孤寡的老少妇孺,还给分银两。 开仓放粮的第三天,来了一位行脚的道人。刘夫人曾特意叮嘱过:僧侣道人要给双倍的施舍。于是刘府的下人,给予这位僧人双倍的粮食和银两。这位青衣黄衫的道人大概是感念刘夫人的恩惠,说什么也赖着不肯走,非要见刘夫人一面,执拗的嚷着要当面道谢。 刘府的家丁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为道人领到刘府大门近前,说句:“你在这里候着。”便去将此事告知刘夫人。 刘夫人听说有道人前来,觉得定是自己的善举招来了贵人,正好可以解决一下翠儿的事情。因为翠儿那间上吊自杀的房子,血腥味儿随着日子流逝不减反增,不单味道不好闻,最近晚上还会有怪叫声出现,实在是太过于慎人了,弄得府上的人都说那里闹鬼,不敢接近半步。 黄衫道人被热情的迎进了门,他向刘夫人施了一个礼,就立刻眉头紧锁的开口说道:“你府上最近住进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有可能会害得这方圆百里的人厨尽数灭亡。” 刘夫人一听,就联想到翠儿的惨死,佩服的心想:这位看似貌不出众的道人确实是有两下子,急忙开口问道:“高人,这了不得的东西是什么?高人可要出手救救这全县百姓的性命,自是功德无量的善举。”说完,就给道人作揖行礼。 黄衫道人急忙还礼说:“早有耳闻刘夫人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没想到还如此通情达理,那我就不隐瞒直说了。这个祸害就是你的女儿,其实她并不真是你的女儿。” 刘夫人听完这颠三倒四的话,心中有些恼怒:好个妖道,信口开河。这鬼怪明显就是惨死的翠儿,怎么就给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扣上了帽子。刘夫人心中虽有些不快,但是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不明所以的问道人说:“我女儿是好端端的大户人家小姐,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祸害了?” 黄衫道人不知为何显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支支唔唔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没有回答。 刘夫人自然是越发的不高兴,心说:女儿现在是病着,但是已经在逐渐的转好了,样貌举止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是再正常不过的刘府小姐。而这不知好歹的道人,怎能如此信口开河,心下不禁怀疑,难道是其不满意施舍的钱物,想要骗财不成?没想到自己的善举,却招来这居心不良的妖人。 刘夫人见黄衫道人仍旧不发一语,就对其说:“道人兴许是累了,我会命人在城内最大的酒馆包间上房,道人就先行去休息吧!”说完,就立刻命下人送客。 刘夫人虽然心中不快,但是她天性善良,打算多送些银两,打发了这道人离开就好了。 谁知这道人竟然不知好歹的拒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道:“刘府员外才是这祸端的根源,行恶必有恶报。” 刘府夫人闻听此言,恼羞成怒,心中大是不快,心说:你这妖道,先是胡言论语的说我女儿是祸害,现在又侮辱我家老爷是祸根,岂有此理。刘夫人是越想越气,就令人将青衣黄衫的道人轰了出去。 刘家的下人看到乐善好施的刘夫人受了气,都十分的恼火,便趁着道人走到无人之处,将其揍了一顿,使得道人卧床不起,这才致使恶鬼屠城,血流成河。 原来,刘员外的毛皮生意之所以能日进斗金,是因为他有个祖传的“禁忌之方”,这个方法能让兽皮的皮毛变得非常有光泽,而且柔顺异常。方法就是:找来皮肤白皙没有瑕疵的处v女之身,剥光她的衣物,然后将刚刚剥下来的血淋淋滚烫兽皮,直接披在此女子的身上,这样就会使得炽热的兽皮紧紧的黏在人的身体上,而活人的行动却并不受影响,仍旧可以照常生活。 然而,粘在人体上的皮草,会被洒上一些特殊的药水,使得皮草变成活物,每天都会从人体内摄取吸收大量的精气养分,从而被养得顺滑柔亮。大约在三天之后,人体的机能便会衰败耗尽,不能再给兽皮提供养分,这就到了该取下皮草的时候了。 但是,此时的兽皮已经和人的皮肤紧密相连不可分割,而只有趁人活着的时候,取下的兽皮才会光泽鲜亮,要是人死了,皮草也会跟着枯萎。取兽皮这种活儿,有专门的工匠,在人体还活着的时候,迅速的将皮草和人体分离,既要保证皮草的完整性,又不能让人在中途因为过度疼痛而死亡,完全是个十分艰难的手艺活,刘员外手下就养着这么几个能人,帮他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祟 刘员外用禁方秘术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官府也是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刘夫人多年善行不断,也没能镇住这些魂归人的怨念。 归家后的刘小姐已经并非人类了,她就在等成了气候,然后怨念就会四散而出,不分人畜皆会暴毙而死。 道人一直在客栈养伤,当其身体转好醒来时,已经晚了一步。他行至街上,发现县城内死尸遍地臭气连天。他急急忙忙赶到刘府,发现府内空无一人,当他推开郊外处装有皮草的仓库门时,一股臊热的腥风扑面而来,赫然见到在屋内的房梁上,飘荡荡垂挂着几个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了,每个人都被剥了皮,血水肉块像河流一样在地上流淌,状况惨不忍睹。 道人胃部顿感不适,忍不住弯下腰不住的干呕,忽觉身后冷风袭来,心说:不妙,我命休矣。 讲到这里,胖子声称故事结束了,我看到天雨脸色有些发青,不知是害怕还是晕车所致,而胖子则是一脸兴奋的说:“怎么样,这故事够吓人的吧?”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个好故事,不过就是有点恶心,我怕一会儿吃不下饭。” 胖子笑嘻嘻的冲着身旁的众人说:“査老爷子那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对这鬼故事免疫。师妹,你觉得胖哥我刚在讲的鬼故事怎么样?” 天雨还没有回答,坐在前排开车的司机却突然插嘴说:“这鬼故事是挺吓人的,不过,故事里面失踪以后再次归家的刘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胖子一听,对司机嚷嚷说:“师傅,你不认真开车,怎么还听起鬼故事来了?” 司机师傅憨厚的笑着说:“开车容易犯困,听惊悚的鬼故事提神。”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自豪的对司机夸耀的说:“我这鬼故事不错吧!” 司机师傅立刻赞同的说:“嗯,非常不错。” 胖子听到夸奖,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但他却对司机师傅的提问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鬼故事都是说来吓人的,这个归来的刘家小姐具体是个什么怪物,我也说不上来。这事还得问老郑,他懂得多。”说完,便看向我,等待我的解答。 我见胖子把问题丢给令人我,不由得心说:这胖子真会给我找活干。他讲故事,我还得给翻译解释。当看到大家殷切的目光,我只好笑着说:“别听胖子瞎说,我哪里懂得鬼怪的事情。不过我曾听说,在同一个地方,如果有大量含冤而死的人,那个地方就会格外的阴冷恐怖,容易出事。比如某个经常出车祸的路口,或是古时斩首犯人的刑台附近。这是因为,这些冤死的人。身体里的怨气不会轻易消散,反而会聚集在一起,积攒成大量的怨念。 怨念本身无影无形,但当它们越聚越多越浓烈以后,假以时日就会有“影”,变成影以后。就能背地里偷偷的害人;要是等到百年或千年以后,就会长成“形”。到时候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害人了,而这种由怨念所产生有影有形的东西就叫做“祟”。” 胖子在旁边问我说:“刘家小姐就是这鬼东西?” 我对他说:“你讲述的鬼故事。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不过,这刘小姐很有可能就是“祟”,她不是一直再说一个字“等”吗?大概就是在等成形的日子。至于刘府是怎么招来的这鬼东西,有可能和刘员外所做的恶事有关。因果循环,恶有恶报。” 胖子听完我的解说,十分赞同的点点。 这时坐在一旁的天雨突然出声,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声音有气无力的开口说:“我好像晕车了,想睡一会儿。” 胖子立刻回答说:“好,你快躺下休息,晕车睡一会就会好了,一会看到药店给你买晕车药。”说完,便把一个毯子盖到天雨的身上。 査五爷在一旁也关心的说:“这样不分昼夜的待在行进的车上,难怪天雨姑娘会受不了,我都有些要坚持不住了。不过,胖子兄弟,天雨不是你们师姐吗?你怎么管她叫师妹?” 我听到査五爷的问话,心说:糟糕,胖子说漏嘴了。天雨现在的形象是个农村丑大姐的模样,査五爷他们并不知道天雨本来的样貌和身份。我慌忙开口说:“五哥,你还不知道胖子,他就喜欢装大辈儿。他在家就爱管天雨叫师妹,显得他自己有能耐。” 胖子立刻十分配合的说:“小文弟弟说的对。”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我丫的是你哥,你才是胖子小弟弟。” 看着我和胖子俩人斗嘴,査五爷乐了,这事就这么被我俩给糊弄过去了。我却是在心中暗骂:这没事爱犯抽的天雨,今天一出明天一出,没事竟给我添麻烦,这次回去得好好同她谈谈,她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当我看到她有些苍白的脸颊,心又一下子软的和豆腐一样,立刻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日子随着不停转动的车轮流走,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逐渐变低,睡觉得盖上厚厚的毛毯,才能入睡。 车队马不停蹄的行进了一个星期,这天,在我迷迷糊糊昏睡的时候,忽听,“嘎吱”一声急刹车,一个冷不防,我的额头便直接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旁边坐着睡觉的胖子,也是从梦中惊醒,立刻大喝一声“什么情况?” 我捂着疼痛的额头,勉强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拉开窗户上的窗帘,向外看去。只见明亮的车窗外,在一大片草原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蒙古圆顶毡制帐篷,停放着数不清的车辆。不由得在心中惊叹:现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都不骑马改开车放羊了吗? 下了车以后才知道,车队中的一位司机,因为疲劳驾驶,不小心撞翻了一间帐篷,还好里面没有人。 而这些蒙古包,并不是属于游牧民族,而是此番南北竞赛大会的集合点。 看着数不清的帐篷和汽车,我不禁咋舌,心说:这些人真够大手笔的,不过是个集合点,用不用搞这么大的排场?集合也就是一两天就完成的事情,随便弄几个简易帐篷不就玩活了,既方便又省时省力。 结果没过多久,我便知道,当时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肤浅。 营地内有人将我和査五爷几人引往营地左边的方向走,来到一间巨大的帐篷近前,然后对我们说:“这是北方队伍的中央帐篷。”说完便转身走人了。 中央帐篷非常大,门也很宽大,上面垂挂着厚重的两扇毡制门帘,我费力的掀起左边的门帘,心想:我们行进的途中几乎没有多做停顿,速度非常快的到达这里,不知其他的人现在到达哪里了? 结果,当我们跨进十分宽阔的帐篷时,赫然发现,已经有不少的人正在悠闲的喝着茶聊天,看样子已经早就先到了好几日了。我立刻环顾了一下屋内的众人,很多外八门的伙计们,正三五成群的围在门口处耍钱,而在最里面床边的近前的一张小圆桌边,围坐着几个人,其中便有经常废话连篇的葛老究,八字胡的坤八,还有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陌生男人。 坤八见我们进来,急忙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然后吩咐人再去外面烧壶开水沏茶。 我刚一屁股坐下,坤八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査老爷子不是跟你们在一起,他老人家去哪里了?” 我喝了口热茶回答说:“老爷子和五哥去对面那里开会了。” 坤八撵着八字胡,撇嘴说:“査老爷子干嘛去对面,应该叫那些南蛮子来我们这里开会才对。” 我笑着说:“在哪里都一样。” 这时,旁边坐着的葛老究开口说道:“非也,非也。所谓争斗,当然是要比高低,论长短。一开始,我们就应该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气势上才能拔得头筹。” 我不想和他理论,就敷衍的笑了笑。 天雨说她不舒服,就直接躺在帐篷内的床上休息,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自从我们进来以后,一双眼睛就没有从天雨的身上离开过,我心说:天雨现在这幅丑村姑的模样,竟然还有人想要打她的主意,真是口味够独特的。 坐在我身旁一直不停喝茶水的胖子,突然开口问坤八说:“什么时候开饭,我都饿了。一路上舟车劳顿,饥寒交迫,我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 我听闻胖子的抱怨,差点没气乐了,我们的车队之所以会晚到,都是因为胖子经常吵嚷肚子饿,査五爷便不得不停下车来吃饭,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我忍不住调侃胖子说:“看来你是真的饿了,饿得脑子突然变灵活了,还能一下子蹦出两个成语。” 胖子将茶壶里面的茶水喝得一干二净,然后也不理会我的调侃,继续对身旁的人说:“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确实是又困又乏,我现在就想填饱肚子睡上一觉,到底什么时候开饭?”(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预知噩梦 胖子一直嚷着又饿又累,但我见他没有一丁点的疲倦之色,便笑着对不停抱怨的他说:“来的一路上,你没有少吃一顿饭。要不是你天天嚷着饿了,迫使我们经常停下车来吃饭,现在怎么会最后一个才到?” 胖子还没有接嘴,旁边的坤八却先反驳说:“你们不是最后一个到达,现在还有一支队伍没有到达这里。” 我和胖子均是诧异的看向坤八,心说:我们这么晚才到,竟然有人比我们还晚到,到底是谁? 坤八看到我们询问的眼神说:“孙一手的队伍还没有到,不知是不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耽搁了。” 原来孙一手的队伍还没有到,一想到他,便想起他那空幻的眼神,心想着他还没有到,这事不足为奇。 我有些累了,就对坤八他们说:“你们聊,舟车劳顿确实是有些劳累,我先休息一会,有事叫我。”说完,就在帐篷里面的令一张床上倒下,头刚粘到枕头,便鼾声如雷。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忽然感觉到有人用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我不禁心想:定是胖子在捣蛋。于是,便想要吓唬他一下。 我忽然睁开眼精,然后抬起上半身,想要大叫一声吓胖子一跳。结果,我张大的嘴巴,就好像吞了一颗水煮蛋一样梗住了,无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因为,我惊恐的看见,一个浑身没皮,血淋淋的人。正在地上爬行,地上留下了一道血迹斑斑的痕迹,他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脚腕,一颗血流肉烂的头颅。正从床下缓缓的抬起来。 我瞪大双眼,看着被血液浸湿染红的裤腿,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定是因为听胖子讲了那个该死的鬼故事,使得现在做恶梦了。 我虽然心里清楚这是噩梦,可是就是没有办法醒来,身体也僵硬的无法动弹。根本无法抗拒这份恐惧。那只冰冷的血手已经攀上了我的小腿肚子,那颗晃晃悠悠的烂肉人头,已经探到床上,我马上都能看到血尸的肩膀了。心想着要拿脚踹开这个鬼东西,可是浑身好像被钉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心说:完了。看来得一直忍受这份超然的恐惧,直到有人来把我叫醒了。 我五脏六腑在翻搅,想要闭上眼睛可是却是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的着冰冷的手,在我的大腿间向上游走。 这时,忽然一阵冷风吹进帐篷内,有人挑起了门帘,从外面走了进来。我不由心说:得救了。 结果却看到一个身穿藏族服饰。带着毛毡帽的陌生老头,而并非是自己熟悉的人,我这才醒悟。原来自己还在噩梦之中。 步入帐篷内的藏族老者,他缓缓的抬起手中的枯木拐杖,对着血肉模糊的怪物一指,那东西就好像壁虎一样,诡异的从帐篷上的小窗户爬了出去,我僵直的身体突然就能动了。老人挑起毡制门帘便站住了,然后微微的侧过脸来对我说:“你不该来这里。还是早早回家去吧!” 此时,灿烂的阳光照在老人的脸上。我虽看不清老人的长相,但是却感到非常的熟悉,一股信任涌出心底。我猛地一下跳下床,蹬上鞋,缓缓的走向门口。而藏族老人已经放下了毡制门帘,走到了门外。我慌忙的挑起毡制的门帘,一束光亮立刻暖暖的洒在脸上,脸上不由自主的洋溢出幸福的微笑。而藏族老人,已经消失在一片洋洋洒洒的明媚阳光之中。 突然,我听到有人大喊我的名字:“小文,快醒醒,别睡了,起来吃饭了。”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四周哪里来的阳光和老人,只有査五爷一手拿着酒杯,一只手在摇晃我的身体。 见我睁开了眼睛,査五爷笑着说:“你再不起来,烤全羊可就被吃光了。” 虽然明知是梦一场,但心里却是恍然若失,感到莫名的惆怅。毛毡房的帐篷内漆黑一片,让我顿感这南柯一梦有些蹊跷,心中怀疑这异常之梦,会是此次行程的征兆,但却无法参透其中的吉凶。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身,问站在地上等待我的査五爷说:“五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査五爷回答说:“戌时已过。晚餐已经开席半天了,胖子和你师姐来回叫了你好几次,可是你一直昏睡不醒。你要是再不起来,酒都被喝光了。” 一场莫名恐惧的噩梦,使得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听到说有酒喝,急忙下了床,随着査五爷走出门外。 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甚是美丽,但我却没有心情欣赏此情此景,心里一直对刚才过于逼真的噩梦耿耿于怀。现在我的脚腕处,依稀还能感到那刺骨的冰冷。如今自己刚刚来到昆仑山的入口处,便做了这样的预知梦,是不是告诫我此番的旅程异常凶险,并非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无忧无虑,还是早些打道回府方为上策。 我满脑袋都在想刚才的噩梦,不知不觉中已经跟着査五爷来到一处空场上,就见地上燃起十几堆篝火,上面都驾着被剥好皮,烤得吱吱冒油的全羊,周围挤满了欢声笑语,把酒言欢的人群。 同査五爷一起走到了一堆篝火前坐来,周围都是熟人,大家说说笑笑着把酒杯递给我,然后都对我说:“这烤全羊非常的地道好吃。” 但我想起胖子活剥v皮的鬼故事,还有自己刚才做的血腥噩梦,然后再看烤全羊,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我一仰头,将一杯酒落肚,这酒的度数十分高,火辣辣的从喉咙穿过食道,胃里都感觉好像着火了一样。 也不知道我在空腹的情况下灌了多少酒水,晚餐都还没有结束,酒醉的我便已经被人给抬回了帐篷。 醉倒到第二天的黄昏,我才睡醒。醒来以后顿感头痛不已,天雨在帐篷中见我醒来,便倒了水给我,从她口中得知,本来査老爷子想要找我一起去谈事情,结果我醉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不醒。 我扶着剧烈疼痛的脑袋问天雨说:“你知不知道査老爷子想找我谈什么事情?” 天雨将一条浸湿的毛巾递给我,然后坐在凳子上说:“是商谈进山选路的事情。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昆仑山脉,昆仑山脉安地势分为,西,中,东三段。西窄且高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上,年均温度-7摄氏度左右;东宽且低,海拔4500米左右,向东呈扇形展开,年均温0摄氏度左右,有三条山脉分支。他们开会,就是讨论双方分别挑选哪支山脉进山,听说柴窑就在东段山脉的尽头处。” 我听完,暗骂自己猪头,怎么错过这么总要的会议,急忙问道:“那我们挑了那个山脉筋脉进山?” 天雨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说:“北边。” 我一听头就大了,出发之前听说要进昆仑山,我便提前学习了一番。这昆仑山的东段确有三条分支,北支祁漫塔格山,中支阿尔格山,南支是青南高原上的主体山脉。北支山脉海拔虽然低,但是降水量少,地质是严重的荒漠化草原,多为干燥剥蚀的基岩山地,几乎没有植物生长,动物更是几乎没有,极为不适合人类生存。南支虽然海拔高,但是降水量多,地理地貌是草原化高山草甸,动植物并不罕见,同北部的恶劣条件是天壤之别。査老爷子怎么就选了北支山脉,即使没有选到南边,不是还有中间那支山脉吗?怎么偏偏选了环境最为恶劣的北部。 我实在想不通这样的结果是出于什么原因,便开口问天雨说:“这条路是怎么选的?” 天雨回答我说:“你醉倒不醒之后,南北双方便一直在选路上争吵不休,眼看就快要大打出手了。于是,胖哥提议抽签,抽中哪支算哪支。” 我闻听此言额头上的青筋恼怒得直蹦,诧异的问道:“他们同意抽签了。” 天雨立刻点点头说:“这办法简单有效,大家都赞许了。” 一丝不详的苗头窜到了我的脑海里,我轻声的问说:“査五爷他们是选的谁抽签?” 天雨淡淡的回答说:“胖哥。” 听到是胖子抽的签,我顿时在心中郁闷的呐喊一声:我就知道。但如今木已成舟,不能责怪任何人,还是好好商量接下来进山的事情为好。想到这里,我急忙跳下床,匆匆的步出了帐篷,往中央位置的会议圆毡帐篷走去,天雨在后面嚷道:“等等我。” 撩开中央处的大圆毡帐篷的门帘,我便发现屋子里面挤满了人。我看见孙一手竟然也已经到了,只是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还渗着鲜血。 査五爷看我进来,笑着说:“小文老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胜酒力了?”周围的人也都笑而不语的偷偷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笑,然后坐到凳子上,关心的问孙一手说:“孙大哥,这都还没有进山,你怎么就负伤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活色生香的一幕 酒醒之后,得知行进落线已经荒唐的尘埃落定,错过选路的我懊恼不已,便急匆匆的感到中央帐篷内,发现大家齐聚一堂。而孙一手也意外的受伤赶到,我不免担心的问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他没有说话,目光仍旧迷离的看向远方,而做他身旁的人回答说:“老孙队伍的车翻车了,他受伤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到现在才到。” 我急忙关切的问说:“人都还好吧?” 坤八回答说:“就老孙受了伤,其他人都毫发无损。” 我心想这孙一手真够倒霉的,寻斗竞赛才刚开始,他就挂了彩。我不免安慰他说:“还能进山就无妨。” 孙一手听我说这话,便点点头,意思是他头上的伤口不影响进山。 我转过头问査五爷说:“五哥,进山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査五爷点点头说:“明日天亮时就出发,车子拉人,骆驼和马匹拉装备。”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进山了,心情说不出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按理说,我在倒斗手艺人中并不算是新手了,如今大大小小的斗也倒了不少,惊险的历程也见识了许多,不应该会感到紧张才对。但是,此番我的心头处,莫名的就是感觉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郁闷难解。 晚餐的时候,査五爷叮嘱众人说:“今晚大家就不要喝酒了,早点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就开战了。” 大家都笑嘻嘻的说好,好像此番进山。是稀松平常的旅行一样。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丁点睡意也没有。 躺在我身旁的胖子被我搅得也无法安睡,他忍不住责备我说:“老郑,你怎么跟个泥鳅一样。不睡觉翻滚什么?” 我侧过身对他说:“我心里不踏实,一直感到莫名的不安。” 胖子翻过身来对我说:“老郑,自从你到了这里,我就发现你变得十分心神不定,这可不像平时你的样子。” 一向心大的胖子都发现了我异常,可见我的不安有多明显。 胖子见我没回话。便接着安慰我说:“老郑,你放心,这次进山我都听你的话,一定低调行事,不做出头鸟。反正人多。也不一定用得到我们,我们就只管吃好喝好,充个人数就行了。” 听到胖子的保证,我多少有些安心,心想:但愿此番进山,大家都能安全无恙的归来。 隔天清晨,我早早的就醒了,但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胖子如同闹钟一般的响雷呼噜声给吵醒了。 我只好起身开始收拾行李,等到开饭时,便摇醒胖子。 天刚蒙蒙亮。车队就开始陆续的出发了。行进的路上,我突然想起,进山是不是得找个熟悉当地环境的向导?于是我便问査五爷说:“五哥,我们是不是得找个向导帮咱们带路?” 査五爷回答我说:“昆仑山脉附近几乎没有人居住,深处的西部更是很少有人进去过,牧民放牧也只是在外围的草原。不进去里面。不过,我还是雇了几位牧民朋友当向导。但是。别对他们抱有太大的希望,进了深山。他们也给不了什么好的建议。” 挺进昆仑山的路上,完全看不到人烟。路上査五爷对我们讲:北支的祁漫塔格山脉,东西低,是荒漠化草原;中间高,温度极低,是高山荒漠,最顶端为高山冰雪带。不过,昆仑山东部这里的高山冰雪带,并不像昆仑山西部那么严重,最低气温只有-10c左右,并不算是太冷。 我听完后心说:査五爷应该是不知道,如果长时间的处在-10c的室外,估计早晚得冻成冰棍。 査五爷接着说:“温度的变化,我们可以慢慢适应,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大家知道这里完全没有人烟,动植物都非常稀少,所以食物的保障就成了最大的问题。所以,我坚持开车进山,一是为了安全着想;二是可以携带更多的食物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胖子在旁边立刻赞同的点点头说:“五哥考虑的很周到。特别像我是一天不吃肉都难受,所以带的食物越多越丰富极好,实在是考虑得太周全了。” 我笑着反驳胖子说:“就算没有食物,以你的食性,光吃地上的草都能活着走出山。” 胖子没反驳,笑着说:“我就当这话是你在夸奖我。”我俩当时说笑的这番话,没想到日后却成为了现实。 车队开在荒漠上时是跌跌撞撞,行进的速度是十分的缓慢,经常会有车子被迫停下来修理,就这样,转眼间天就黑了,车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査五爷指挥一部分人扎简易的帐篷供人休息,另外的人将骆驼马匹身上的货物卸下来。 帐篷扎好以后,牲畜就围在帐篷外围的一圈休息,牲畜群并不是扎堆休息,而是单独首尾相连的围成一个大圈。因为牲畜群夜晚在野外休息的时候,容易受惊炸群,这样可以有效的起到预防的作用;而车辆则是在最外面头尾相连的围成一圈,好似一圈防护墙一样,将帐篷和畜群围在内部,起到保护的作用。 我跳下车,看着査五爷的精心布置,连连赞叹的心说:警戒安全布置做得实在是太好了。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是成了闲人,如果能一直这样清闲简单的完成任务,是再好不过了。想到这里,我决定直接进帐篷睡一会儿。 进山以后,早晚温差变化太大,白天穿长袖待在车里出了一身的汗,晚上穿上棉袄都还觉得冷。我抱着肩膀,快步的往帐篷所在的中央处走去。天雨和胖子不知道去哪里凑热闹了,而我现在只想安静的美美睡上一觉。 穿过车辆和畜群,我来到了中央位置的帐篷群处,看到在最边上有一个已经搭建好的帐篷,便一躬身,直接钻了进去。狭小的帐篷内,到处混乱的堆积着大量的棉被,睡袋还有吊床,这里应该是个临时存放寝具的地方。 看到厚厚的棉被,我浑身上下一下子都软了,直接跌进棉被中,身体瞬间就被棉被等物淹没了。 好久没有安心舒服的睡上一觉了,昏昏沉沉中,便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也不知熟睡了多久,我从梦乡中醒来,身体在棉被堆中舒服的伸展了一下,我用手剥开覆盖在身上的大量棉被。脑袋刚从棉被中钻出,想要大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慌忙的捂住了嘴,因为在我的眼前,完全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一个裸v露上v身的女子,正在帐篷内更衣。她用一条湿毛巾,擦拭她那傲然丰挺酥v胸上的汗水,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这个帐篷内还有别的人存在。 我用双手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现在要是被发现了,一定会被认作是偷v窥的登徒浪子,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该欣赏的我绝对没有错过一眼。眼前的这位姑娘大概也就二十来岁,身材不错,可是,我窝在棉被里,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的长相如何?估计应该挺漂亮。 这位爱干净的姑娘,不一会就擦拭完了汗水,将衣服穿戴好,拉开帐篷出去了。 我急忙深吸一口空气,如果再这样的继续憋气下去,我的肺子都要憋炸了。我摸着发烫的脸颊,心说:这事有关姑娘的清白,自己时打死也不能被别人发现。 我把地上被弄得凌乱的棉被整理了一下,然后抻直衣襟,整理一下衣领,这才步出帐篷。 帐篷外面已经架起炉灶,点着材火正在煮饭。大多数人应该还在帐篷内休息,我决定去外围逛一圈。 我在营地内一边走,一双眼睛迅速的搜寻起来,我看到了天雨在煮饭,但是我知道刚才的那个女人不是她,穿着完全不一样。不过,队伍里面藏着这样妙龄的女青年,自己先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从帐篷处一直走到最外圈的车辆停放处,也没能再次发现那位女子的身影,我不由得有些失望。一边无聊的欣赏荒漠的风景,一边漫无目的闲逛,结果看到一辆车前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坤八,他好像十分的恼火,正在喝斥他的手下。 我对坤八这人的印象并不太好,而他手下的人除了猴子以外,其他的人我也都不认识,但可惜猴子这次没有跟着来。见他发飙的样子,我便转身想要走,可是他谩骂的话语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耳朵,我却迈不动步了。 坤八怒吼的喝斥手下的人说:“你们这群废物。我妹妹偷偷藏在车队里跟了一路,你们竟然现在才发现,眼睛都瞎了是不是?” 坤八的手下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好像黑社会一样。其中一个胖乎乎的黑衣人接话说:“老大,小姐不是我们发现的,是她自己出来的。” 坤八听完,立刻气得拍打胖子的头顶说:“废物,废物。” 坤八看来是被气得不清,气喘吁吁的说:“你们这帮废物,把小姐给我照顾好,我妹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就都给我吃屎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逃脱事件 我无聊闲逛时,凑巧遇到坤八在喝斥手下,得知那个陌生女子,有可能就是坤八的妹妹,担心坤八等人发现我在偷听,便轻手轻脚的往回走去,心想:自己之前看到的女人,原来是坤八的妹妹。但看坤八的丑陋样子,估计他妹妹的样貌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那样的身材没有配个美貌还真是可惜了。 我满脑子都是对坤八妹妹浮想联翩的猜测,心不在焉的往回走。结果,却猛然发现天雨朝着我走了过来,以一副看到猫儿偷v腥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正好被她抓到了小辫子一样。 我急忙尴尬的笑着说:“师妹,在这做什么?”眼神却飘忽不定的躲避天雨的探究,心说:坏了,我什么时候叫过天雨为师妹,这不是不打自招的表明自己心里有鬼。 天雨直勾勾的看了我半天,眼神就像闪电一样令人胆颤,我不知不觉怎么就感觉到腿肚子有些哆嗦。还好她只瞪了我一会儿,便开口说:“吃饭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怏怏不快的跟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心说:自己又没有做亏心事,干嘛这么怕她?再说,即使就算是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于像我这个年龄的男人也是正常事,根本就不用在意天雨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想法。想到这里,心情便立刻轻松了不少,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嘴上不自自主的哼起了小调。 而就在我美滋滋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天雨,突然停住了脚步。猛地一回头,目光就像裹着寒霜的冰箭一样射向我,吓得我好似被妻子捉v奸的丈夫一样,真想转身抱头鼠窜。 天雨转过头怒视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着她便转回头。快速的走远了。我的心情浮浮沉沉好似坐过山车一样,不免心有余悸的心想:这小妮子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性子也实在是太令人难以捉摸了。难道,刚才自己偷v窥的事情被她看到了? 但又立刻摇头否定的心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个意外,并非自己有意为之,而且还特意在那女子离开以后,很久才走出帐篷。不可能有人发现。但天雨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而且,自己怎么似乎越来越怕她了。想到这里,我再一次的摇头否定:自己怎么会怕天雨这个小丫头。一定是刚才做贼心虚,所以,在气势上就先败下了阵。对她心存畏惧也是在情理之中。 接受了这样的解释,我舒心的走到众人的近前吃晚饭。我没有看到坤八那伙人,他们应该在自己的帐篷里面用餐。 晚上的温度骤降,有不少的人都选择在帐篷内用餐。 坐在我身旁的胖子,嘴里一边嚼着食物,一边问我说:“老郑,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都没有看到你?” 我刚好在喝汤,听他这么一问。一下子心虚的呛到了,咳嗽不止。 胖子拍着我的后背说:“你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坐在我对面的天雨。看着咳嗽不止的我,缓慢的从牙缝内挤出两个字“活该。” 我心中不由得一惊,心说:“完了,这丫头是真的看到了。” 天雨说“活该”的时候声音很小声,我正好坐在她的对面,单从她的口型中。也能看出来她说了什么,但旁边的其他人。应该都没有听见。 我放下碗筷对胖子说:“天太冷,本来想暖暖身子。结果热汤喝得太急了。我没事了,你继续吃饭。我吃饱了,就先回去帐篷里面休息了。” 营地里人多,帐篷少。晚上休息的时候,十几个人挤在同一间帐篷内休息。其实,天冷挤在一起睡觉也比较暖和,但就是空气的质量差了点。你想想,十几个大老爷们挤在同一间狭小的帐篷里面,脱了鞋子睡觉,那味道能好闻的了? 十几个人就这样,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一觉睡到了天亮。 西部天光晚,早上五六点钟还是雾气蒙蒙的看不清人。不过,已经有不少人在做早饭了,也有人开始动手拆卸帐篷,准备接下来的行程。 我步出帐篷伸了一个懒腰,便站在原地,开始做伸展运动,活动一下筋骨。实在是因为昨天晚上,笔直得跟一根棍儿一样睡了一整晚,浑身上下都僵硬得难受。 这时,忽见以坤八为首的一群人,着急忙慌的再四处打听査五爷在哪里,当坤八发现我以后,立刻走过来问我说:“看见五爷没?” 我回答他说:“昨晚五哥没和我睡在一个帐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这么着急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坤八看了一下身边的手下,然后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睡在我旁边帐篷里面的人,也就是我的一群手下不见了。” 我听完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发现不见了?” 坤八回答说:“今天早上发现不见的。帐篷还在原地,一屋子的人都不见了,帐篷外也少了几匹马和一头骆驼。” 我听完立刻想到昨天的事情,坤八的手下是不是因为他的谩骂逃跑了,不由得开口问他说:“就那一个帐篷里面的人不见了吗?” 坤八点点头,我便对他问起昨天的事情:“坤爷,我昨天听说你火冒三丈的训骂手下,他们该不会是心存怨恨,逃跑了吧?” 坤八诧异的看向我,心说:他发火的消息,怎么会传得这么快? 而我在心内却是好笑:他哪里知道,其实是我偷听到的,其他的人根本都不知晓。 坤八收拢心神指着身后的人对我说:“我昨天训骂的是我身后的这群人,他们都在这里,一个也没有少。” 我闻听此言,狐疑的侧头一看,结果发现还真的是这群人,那个被坤八敲头的黑衣小胖子,现在正傻头傻脑的站在最左边。这下可令我犯糊涂了,心想:有可能是有些人受不了这份罪,便集体逃跑了。不过这事非同小可,太容易动摇军心,还是得赶快告知査五爷他们,想出对策才行。 我现在反正闲着也没事,就陪同坤八等人一起,在营地内寻找起査五爷来。 结果,寻找了许久才得知査五爷并不在营地内,我们离开营地,便发现在东侧的远处有一伙人,正在挖地取水,其中就有胖子和査五爷。 坤八将手下不见了的事情告知了査五爷,査五爷听完便立刻皱着眉头说:“此事先不要四处张扬,我们先回营地,到他们的帐篷里面去看看。” 回到营地,大部分的人们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开始各自忙碌,还有的人同査五爷打招呼问好。 査五爷笑着敷衍了事,我们便很快的来到了坤八居住的帐篷处,他和他的手下分别住进了三间帐篷,其中一间在营地的最外围一圈上,旁边便是畜群的休息地。这里身处外围,十分的安静,看似有些荒凉。 査五爷挑起帐篷的门帘便大跨步的走了进去,帐篷内布满了酸臭味儿,可见他们昨晚确实有在这里休息过,于是我也捏着鼻子也走了进帐篷。 査五爷走进帐篷内便蹲下身,开始翻动地上的被褥和睡袋,片刻后,便站起身来,又走到帐篷的最里面查看一番。之后,他转过身从新走回门口处,神色严肃的开口说道:“这些人不是逃走了,衣服和背包都没有拿走,好像是突然集体的凭空消失了一样。” 听到査五爷的这番话,屋内的人相互对视一眼,全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惊骇表情,心说:这怎么可能? 査五爷摆摆手,叫大家都跟着他走出帐篷,他弯着腰,一边查看地面,一边朝着车队所在的外围方向走去。 我低头细看地面,但除了大家的鞋印,我没又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大家,跟着査五爷穿过马队,有绕过车队,然后走出了营地,仍旧继续向西行进。当跨过一个大山包以后,査五爷猛地抬手握拳,示意大家停止前进,大家立刻愕然的停止了脚步。 査五爷没有说话,而是先蹲下身,用手拨弄地面上的一簇垫状驼绒藜。这种植物紧贴在地面上生长,好像垫子一样,是这干旱地区的植物特色。 大家莫名其妙的看着査五爷在拨弄地上的毛草,心说:这毛草难道有什么古怪? 我好奇的蹲下身,也学着査五爷的样子,开始拨弄地面上的植被。忽的发现,眼前有撮植物的叶子上,竟然黏糊糊的挂着些液体,好像是血液。我急忙喊道:“五哥。” 大家都听到了我的惊呼,急忙凑过来观看。 査五爷看到草叶上面的血液,用手指沾起一些,先是闻了闻,然后拇指与食指将血液轻轻的揉搓后说:“人血,时间不长,大家分头找找。” 众人听完,慌忙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胖子凑到我的近前,感叹的对我说:“五哥真够厉害的,都能当警察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地下洞穴 胖子感叹査五爷的调查能力,我对他说:“五哥生意做那么大,刑侦能力要是不强,早就被大盖帽给抓了。” 胖子点点头说:“也对。”然后看看身后,低声问我说:“老郑,你说这血迹,是不是坤八手下那群人的?” 我回答他说:“这里除了我们西征队的成员,就没有别人了。现在就坤八的手下不见了,你说不是他们,还能是谁的?” 胖子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你能保证这里就我们这群人,没有其他的人了?” 听胖子这么说,我一下子想到了我们的竞争对手,谁敢保证他们没有派一些人尾随在后,刺探我们这边的情况。说不定,不单单只是为了刺探情报,难保他们不会权衡利益,而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我们现在以査五爷为首的这十几号人,为了寻找莫名失踪的人,远离了营地,我不免担心起来。我们焦急的寻人,慌忙的出了营地,没有带任何的装备和武器,要是落单在遇到歹人可就坏事了,还是警戒一些比较好。 于是我悄声对胖子说:“你说的对。现在不敢肯定是什么状况,还是小心为妙。你紧跟着我,别离开我的身边。” 这时,我忽然有想起天雨,她被独自留在了营地中,不免有些担忧。但转念一想,她现在处在安全的大本营中,应该不用太过担心。 天色逐渐转亮,周围的能见度变得清晰了不少。我们一群人离开营地,向西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结果搜寻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除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胖子嘟嘟囔囔着说肚子饿了,想要回营地。不少人也觉得现在这样的搜索是在白费功夫,那些人说不定是真的逃跑了。 而就在大家开始打退堂鼓的时候,坤八手下的那个黑衣小胖。忽然兀的大叫一声,然后,下半身就快速的陷进了地面,而露在地面的上半身,拼命的挣扎不断。 这时有人想要去拉他,结果被坤八给拦住了:“是流沙。不要过去。” 听到是流沙,大家都急忙止步,远离黑衣小胖,等我和胖子赶到近前时,就只看到黑衣小胖的脑袋了。 我离开大喊道:“都愣着干嘛。赶快救人啊。” 而周围的人却都是无动于衷,虽然我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清楚救不了了,流沙的威力可是非同小可,但是也不能这样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我对身旁的胖子说:“你拉住我,我重量轻,我过去救他。”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黑衣小胖的头部便消失不见了。 胖子神色落寞的对我说:“来不及了。” 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便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沙地。心中却有个疑问冒了出来,这里并不是大沙漠,周围的沙子地面上。明明生长着一些植物,怎么会唐兀的出现了流沙地。 就在此时,黑衣小胖刚才陷下去的地面上,沙子忽然好像流进了沙漏一样,迅速的向下流逝陷落,逐渐形成了一个旋转的小旋涡。 我身后猛地传来一声惊呼:“不好。快跑。” 看着眼前已经塌陷成黑洞的地面,我和胖子也慌忙转身向后跑开。跑了没多远。黑色的旋涡便停止了,地面上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方洞。 大家眺望看向漆黑的方洞。商谈着要不要走过去看看。 有人立刻不同意的说:“太危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快回营地去。”说此话的正是坤八,他十分胆怯的看向黝黑洞口。 我十分诧异的眺望远处的黑色洞口,心说:这洞口怎么会呈现方形,甚是古怪,不由得赞同坤八的想法,尽快离开为妙。 然而,就在大家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忽听,漆黑的方洞内,有人大声高呼“救命。” 众人惊异的齐刷刷转过身,看向黑漆漆的洞口。 本来意外发生后,众人便都觉得再继续搜寻毫无意义,就决定回转大本营。 却猛然听见地面塌陷的黑洞内,传来高呼“救命”的声音。不由得面面相窥,均是吃惊不小,于但是都交头接耳,相互推推搡搡,却没人敢靠前半步。 塌陷的地洞内传来的呼救清晰可见,渐渐大家都听到有人在大声喊着:“坤爷,救命。坤爷,救我。” 这时,坤八的手下终于有人忍不住对坤八说:“爷,好像是小胖的声音。” 旁边的人也都立刻七嘴八舌的接口说:“没错,是小胖的声音。小胖还没有死。”“是啊!他还没死,他还活着,我们得去救他。” 坤八听到身边的人这么说,心里也明确的知道,黑衣小胖掉入了地洞中并没有死。但是,地洞四周明显还有再次塌陷的可能,十分的危险,当他看到还有土块从洞口边缘处塌落入地底时,一下子便露出犹豫不定的恐慌表情。 査五爷闻听人并没有死,还有救,便立刻朝着塌陷的地洞走去,我和胖子立刻紧随其后。 我们三人走到洞口近前才发现,此处并不是流沙地,而是底壳表层脱落,致使的塌方。在塌陷处可以看到下方的土层,是一层层的基岩石结构,好像千层饼一样。地面十分的结实,虽然还有沙子会滚入坑洞中,但不会再次出现塌方的状况。 坤八见査五爷和我们都到了地洞口处,便只好硬着头皮带着手下走了过来。 众人伸长脖子,向黑黝黝的洞内望去。不知是因为塌方的地洞太深,还是里面有东西遮挡住了光,向下望去后,除了黑暗,就还是黑暗,跟本看不到黑衣小胖的身影。 坤八让他手下一个嗓门大的人向下面喊话,那人深吸了一口气以后,趴在地上,对着洞内高喊:“小胖,你在下面吗?” 一群人都趴在洞口倾听,明显听到了空旷的回音,看来塌陷的地洞下方十分的宽阔。 上面的人刚喊完话,立刻就从底下传来了回答:“我在下面,快救我上去。” 一听到地下的人还活着,大家的情绪明显高涨,不少人张罗着弄绳索,要把黑衣小胖拉上来。 坤八手下那个负责喊话的人,继续对着下面喊话说:“你别着急,我们马上救你上来。你有没有受伤?自己能不能行动?你知道这地洞有多深吗?我们得准备多长的绳子才能把你拉上来?” 听完坤八手下的喊话,我心说:这家伙的肺活量真好,竟然能一口气喊这么一长串的废话。掉到底下的小胖能不受伤吗?黑衣再说,他能知道需要多长的绳索来救自己。结果下面的回答,却让我吃惊不小。 就听见,从下面传来黑衣小胖的回答声,“我没有受伤。”“地洞不深,我能看到你们。”“还有,你们最好下来一趟,这下面好像还有活人。” 听完小胖的答话,大家一下子都不能淡定了。 地洞下面的人能看见我们,而我们看到他这很正常,因为光线的原因,这也说明塌方的地洞并不太深。而他一丁点都没有受伤,这也只能赞叹他命大福气好。但是,他却说地下还有人,这就使大家理解不了了。掉下去的明明只有他一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怎么还会有其他的人? 坤八的手下均是六神无主的都看向他,等他发话,査五爷也看向他,毕竟掉下去的是他的手下,平时都待在他身边,他是最了解状况的人。 坤八看到众人征询意见的眼光,便用手指不断的抿着他嘴上的八撇胡,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觉得,刚才的塌方那么惊险,掉下去的小胖怎么可能会没有受伤?而且,这地洞明明实在刚才塌方以后才出现的,下面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人? 说出了一大堆疑问以后,坤八停止捻胡须的动作,得出的结论是:小胖已经死了,然后想骗我们下去,陪他一起走黄泉路。 我听完坤八的话,差点没笑出声,心中不由感叹他的想象力。就算他自己不敢下去,瞎编理由也得找个靠谱点的,这么说谁会信,能服众吗? 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看到坤八的手下,竟然均是心悦诚服的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我吃惊得下巴差点没有掉到地上,不禁忍不住直翻白眼,心说:自己曾听闻坤八的手下,皆是奸v淫掳v掠的不法之徒,可现在看来,怎么看都是一群单纯得要死的娃儿,可见传闻不足为信。 我笑着对这群被坤八洗脑的人说:“地洞不深,小胖是随着大量沙土一起掉下去的,所以没受伤也是正常。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寻人,说不定他们之中有人也似这般掉到了地底下,而兴许地下的洞穴四通八达,结果,碰巧被掉下去的小胖看到了,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听我这么解说,坤八的手下先是看看我,然后又看看坤八,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疑似还有生还者 这次出来寻人,査五爷是孤身一人并没有带手下,只有坤八带了他手底下剩下的全部人,救人得靠他们出力,必须先说服他们才能成事。 坤八听完我的话,大概没想到会有人出面反驳他,一时尴尬的不说话。他不发话,他底下的人也不会有所行动,看来坤八是不会轻易的出头了。 人命关天,不能眼睁睁的放任不管,我只好出头说:“你们把我放下去,我先下去看看下面的情况,这样行吧?” 坤八一听有人替他出头,立刻满脸堆笑的说:“我怎么好意思麻烦文老弟。但是,既然文老弟说下去,那自然是很好的,毕竟,大家都知道文老弟的本事大,即使下面有什么危险,文老弟一出手也是不在话下。” 我此时没有心情听他捧臭脚,就对周围的人说:“救人要紧,你们抓紧时间把我放下去。” 胖子在旁边不乐意了,他刚想说什么,我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制止他出声。胖子看了一眼我,有些怏怏不快的对我说:“你不能自己下去,我得陪你一起。” 我对他说:“两个人一起太重了,反倒危险了。我先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监督,有危险,立刻让他们拉我上去。” 胖子十分不情愿的点点头,开始往我的身上绑绳索。 我反复检查系在身上的绳索,发现没有问题,这才让他们放我下去。我就这样垂直的开始一点点下降,绳索很平稳的在不断的缓速下降,下面的能见度是越来越低。后来干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下降的过程中,我也提前做了些准备,我手中握着査五爷刚才塞给我的一把牛角弯刀。虽说我认为黑衣小胖没有死,但难保不会出现其他的意外。警戒还是必要的。 很快,我的脚就接触到了地面,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四周的黑暗,所以我并没看到黑衣小胖的身影。头顶处的绳子还在继续送放,我仰起头,看到上方洞口处簇簇耸动的人影。便大声喊道:“我到了。” 上面的人听见后,便停止了送放绳子。 我听见上面有人大喊道:“看到什么没有?” 我正打算查看一下,却见一个黑影,忽的从黑暗处窜了出来,一把将我抱住。吓得我的胆子差点没破了。 我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弯刀,但是双手被牢牢的保住无法伸展,但我很快就放下了弯刀,因为我的脊背处,感到了心脏的跳动,来人是活人。 抱着我的人正是坤八的手下黑衣小胖,他此时吓得瑟瑟发抖,正像小孩一样嘤嘤的哭泣。然后,抬起头,一鼻涕一把泪的对我说:“我以为没有人会下来救我了。我得饿死在这里了。” 听到黑衣小胖的话,我立刻感到荒唐的好笑,这么大的人,这么大的身躯,竟然比小孩子还胆小。而且,在这种危难的情况下。死亡有千万种方式,而胖子族群能想到的死法。排在第一位的绝对是饿死。 我被黑衣小胖紧紧的抱着动弹不了,只好安慰他说:“没事了。我不是下来救你了吗?你先把我放开。” 黑衣小胖听我说完,好像怕我会跑掉一样,十分不情愿的松开手。 我此时已经适应了周围的昏暗,看着满脸泪痕的黑衣小胖,问他说:“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小胖小声的说:“没受伤,就是刚才一个人的时候,我有些害怕。” 我想起他刚才在下面的喊话,立刻问他说:“你不是说还有另外的人吗?他们在哪里?” 小胖指着身后说:“他们走了,进去里面了。” 听完黑衣小胖的话,我望向他的身后,而他的身后却是除了一片黑暗,完全没有任何的东西,顿时感到脊背发凉,头皮一紧。 心说:他该不会是见了鬼吧? 望着远处深邃的黑暗,好像随时都会冲出一些未知的恐怖东西。 在死神一样的幽暗中,发生任何的事情都不足为怪。 我用余光上下打量站在我身边的黑衣小胖,他确实是个活生生的活人,我能感觉他到他身体的温度,但是,他说的话就是太奇怪了,这里明显只有他一个人,而他身后只有一片黑暗,看不清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难道,小胖看到了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 疑心必生暗鬼,黑衣小胖现在是人鬼莫测,我事先做好了防备工作,手中紧握牛角弯刀,警觉的解开身上的绳子,往小胖所指的身后走去。然后,一边试探性的问黑衣小胖说:“小胖子,你说你刚才看见人了,是谁?你认识不?你说他们走了,是走去哪里了?” 小胖神情紧张的抓着我的衣袖,紧跟在我的身旁,一边不住的四处张望,并小心前进,一边对我解释说:“我见到了两个人,一个叫爪子,一个叫龅牙,是我的同门,这次和我一起跟着坤爷来到了这里,他俩住另外的帐篷里。” 我听完,心想:那不就是无故消失的那群人。我立刻问小胖说:“他们人哪?” 小胖朝前方努努嘴说:“走进那里面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塌陷的深坑并非直上直下,真的叫自己给说中了,下方还连有其他的地方。地洞底下非常的宽广,一侧有土个隧道一样的通道向远处延伸,深不见底,漆黑一片。 站在通道口,我看着黑漆漆的深处,问小胖说:“既然是你的同门,怎么不一起留下来等待救援。” 黑衣小胖对我说:“爪子和龅牙刚才对我说,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不能在这里干等着,要想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但是我不信,坚持要继续留在这里等着。结果他俩又说:这洞内的深处藏着宝贝,让我跟着他俩一起去挖宝。我不愿意,就对他俩说:坤爷一定会来救咱们,咱们上去立刻就能开饭了,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了。然后,我就对着上面喊救命。结果他俩就一边交谈着,一边往那个通道的深处走去了。” 我听完黑衣小胖的描述,心说:可见小胖现在头脑很清醒,不像是被鬼迷了。如果刚才的二人是勾魂的野鬼,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小胖,而自行离开。难道,小胖刚才遇到的人,真的是他那些先前失踪的同门们。 我看着身旁的黑衣小胖问他说:“那两个人走掉的时候,说了什么?” 小胖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说:“那两个坏东西走的时候,说我是个傻瓜,不跟着他俩去,他俩就可以多拿一份宝物,这样更好。” 听完小胖的话,我心里猜测失踪的那群人,很有可能还活着,也许就在这通道深处的某个地方,等待救援。 但是,又有些地方不太合乎常理,既然,他们俩早就发现了宝物,干嘛还特意走出来叫小胖一起去,然后再走回去拿取宝物,而且,听他俩的谈话内容,也并不想好心的多分给别人一些。想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最合乎情理的解释,就是他们这群人不知为何来到了地下,而且他们有十分幸运的发现了一处地方埋有宝藏。 但是,地下的通道四通八达而且昏暗,他们有些人不小心一下子走散了,而其中的二人,碰巧遇到了黑衣小胖,处于同门情意,想要叫小胖一起去挖宝,结果,黑衣小胖并不贪财,一根筋的非要等坤八来救他,所以另外的二人就弃他于不顾,自行去寻宝了,这是我所想到,最合理情理的解释了。 不管事情如何,上面还有一大群人在等消息,还是先上去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进入这漆黑一片的通道内寻人。 然而,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听到身后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心想:难道黑衣小胖口中所说的那两个人回来了?但是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声音是从我的身后传来,也就是通道口的外侧方向。 忽听身后响起诡异的脚步声,我立刻紧张了起来,急忙回头大喝一声:“谁,谁在那里?” 结果,站在我身旁的黑衣小胖,冷不防被我的喝斥声被吓得“妈呀”一声大叫,反倒令对面走过来的人也被吓得不轻,就听见有人惊魂未定的说:“假斯文,你见鬼了,瞎喊什么?” 听这语气,自己再熟悉不过了,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敢叫我“假斯文。” 我影影绰绰能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影在靠近,便掰开黑衣小胖如铁钳一般掐紧我手臂的手指,对来人说:“死胖子,你下来怎么不提前出个声。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胖子没好气的回嘴说:“这下面这么黑这么大,谁知道你在哪里?再说,是你自己吓自己,还差点没把我们给吓死,你真是倒打一耙的功夫见长!” 胖子的脸孔逐渐清晰,我还看到他身旁跟着査五爷,我立刻说:“五哥,你们怎么不在上面等着,下来这黑暗危险的地方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泥土洞穴群 胖子和査五爷一起下到了塌陷的深坑下方,我担心的他俩的安全,认为他俩不应该下来,而胖子立刻回嘴说:“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见你半天都没回话,大家以为你出事了,就一同下来了。” 我感激的看着胖子,然后把下面发生在黑衣小胖身上的事情,还有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了一遍,便问他俩说:“坤爷怎么没下来?” 胖子没好气的说:“他那胆小的鼠辈没偷溜走就算不错了。” 我心说:坤八的手下也在这里,胖子说这话,要是传到坤八的耳朵里,不利于团队的精诚团结。 我偷偷的捅了胖子一下,笑着说:“坤爷不是胆小,而是留在上面好指挥大家拉我们上去,是为了保障我们可以安全的脱困。” 査五爷不在乎这些琐事,他担心的是失踪的那群人,于是问我说:“小文,这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事已至此,肯定要进去地洞底下这条深邃的通道里面寻找一番,毕竟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群失踪的几个人,事情没有个结果,我们也不好打道回府。 我表述了内心的想法,胖子的想法向来和我一致,都是以人为重。 査五爷也是相同的想法,现在就得征求还在上面的坤八的意思了。 胖子说:“你们上去,我在这里等着,来来回回的实在是太麻烦。” 我对黑衣小胖说:“你上去,顺便把事情和你家爷解释一下,叫他带着人下来。” 结果,黑衣小胖一反常态。摇着头说:“我不上去。”然后就贴在胖子的身边,寸步不离。 见此情景,我心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黑衣小胖怎么就看上胖子了。这下好了。他们俩都坚持不上去,我也不好意思劳烦査五爷上去,看来只能由自己在被吊上去一趟了。 我系好绳索,胖子大喊着通知上面的人把我拉上去。我刚到达地面上,还没习惯上面刺眼的阳光,就听见坤八焦急的问我说:“怎么样?他们人哪?” 我坐在地上。用手遮挡阳光,眯着眼睛看向坤八说:“坤爷,看来咱们得下去一趟了。”然后便把下去地洞遇到小胖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坤八听完,脸色立刻大变。好像听到了非常坏的消息一样,十分的难看。 我知道他不愿意下去,按理说:倒斗的手艺人,干的无疑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买卖,一般行内的人,个个都是胆大的敢把天捅个窟窿。没想到在京城上了排位的坤爷,竟然如此的胆小。不过,这也不怪他。小心使得万年船,胆小也并不一定是坏事。 坤八吱吱扭扭的不出声,看他的态度。我有点不乐意了,心说:这次出来可是为了寻找你的手下,你拉了屎,我们帮你擦屁股,你竟然还不情愿的嫌弃屎臭纸脏,这就可不对了。 我脸一沉。语气不太好的说:“坤爷,你失踪的手下有可能就在下面。找还是不找,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说了算。”我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的人失踪了,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说找,我们就跟着帮忙一起找;你要说不找,我们立刻闪人打道回府,反正不是我的人,我是一点也不会感到心疼。 坤八当然听得出来我话语的意思,他不由得左右为难起来。他胆小怕死,不肯为手下的人出生入死,但又怕自己这次要是走掉了,身边的这些手下会有怨言,以后难以服众。他没有办法,咬咬牙说:“回去个人给营地送信,其他的人都跟我下去寻人。” 周围的人一听,立刻振臂高呼,随便选了个人让他回去送信。 我有些不放心回去送信的人,叮嘱他说:“你可千万别迷路。回去的时候做点记号,万一迷路了,就回这里等我们。”送信的人是个黑黑瘦高的汉子,点点头以后便大家告别,然后就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我转回身的时候,看到坤八脸上依依不舍的羡慕表情,我知道他现在的双脚强忍着没有跟上去。不由得在心中发笑:这个胆小如鼠的坤八,到底是怎么混到今天的这个地位的? 送走信使,大家便开始陆陆续续的下到洞底,我留在了地面上,一一叮嘱他们下去的方法和注意的事项。一群人相继下到坑洞内,最后,地面上就剩下我和坤八两个人了。 我看到坤八用手指抿着嘴唇上方一侧的八字胡,手指头好像在微微颤抖,还在硬挤出丁点的笑容,来掩饰他的极度不安。 我笑着对他说:“怎么样坤爷,你老准备殿后?” 坤八想都没想,立刻回答我说:“别,还是让我先下去。” 看着慢慢下降到黑暗深处的坤八,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这样逼迫他选择下去,到底是对还是错? 谁能保证在这黑暗的地底深处,没有存在着超出想象范畴之外的危险? 看着慢慢下降消失的坤八,我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错乱,一下子就走神了。 等我回过神时,听到下面的人好像喊了我半天,我急忙把绳索拉上来,绑在自己的身上,又检查了一下卡在岩层上的锁头,这才开始贴着层层叠叠的基岩石壁,缓缓下降。 当我稳稳落在洞底时,见众人都围在这里,胖子一边解就爱我身上的绳索,一边十分不满的问我说:“你怎么回事?刚才喊了你半天,没见你下来。我还以为上面出了什么事情?” 我刚才的走神是担心地底有危险,但此时说出来,容易给大家平添无谓的担忧,只好打马虎眼说:“我刚才去方便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解下身上的绳索,对大家说:“这绳索就放在这里,留着以后方便我们从这里出去。” 大家都点头称“好”。 当初我们从营地出来寻人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坤八的手下有的人带了手电,这可在漆黑的地下帮了大忙。我们为了节省能源,十几个人,只用一个手电筒照亮,在一片黑暗的地底摸索着前进。 塌陷的坑洞下方很大,但和它相连的通道却不太宽敞,也能容三人并肩而行。 通道整个呈椭圆形,两侧的泥土壁上非常的潮湿,地面上坑坑洼洼,到处积散着泥泞的沙土,顶壁甚至还有水珠滴落,使得我们的衣服上面蹭到了不少的泥沙。 漆黑的通道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了一处十分宽阔的低洼空地,尽头处连着另外的三条狭窄通道,没想到这地底下还有个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口。我们踏进洼地内,洼地里面积蓄的泥水立刻淹没了我们的鞋子。 我让人打开其他的手电筒照亮四周,坤八看着四通八达的通道说:“走哪条?黑咕隆咚的我看都不安全。”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讥讽的对他说:“安全的路就在你的身后,请转身。” 坤八尴尬的笑了笑,没出声。 査五爷将手电筒照向地面,然后朝一处的通道口走去,我赶紧跟了过去。 走进狭窄的通道内,我发现这里和刚才的通道不一样,地面上全部是大量的沙土,干燥了许多,走了没几步,便发现地面上有十分明显的拖曳痕迹。 我和査五爷走在最前面,我问他说:“五哥,你看这地面的痕迹,像不像有人拖着一个大麻袋,所留下的痕迹。” 査五爷还没有说话,我身后的人群便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我竟然听到有人对身旁的人说,“文爷说了,这地面上有人拖着装满宝物的麻袋,所留下来的痕迹。” 我心里是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了。 我们低着头缓缓的行进,这样是为了查看地面上的痕迹,结果,这样缓慢的速度行进仅仅片刻后,这条通道就到了尽头,接着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就见我们身处的通道尽头处,连着大大小小无数个漆黑洞穴,洞穴之间又相互贯穿相连,形成了地下迷宫一样的无数条通道,看得人直眼晕。 胖子站在我的身后,伸长脖子惊叹的说:“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长成这个鬼样子?” 我没有回答胖子的问题,因为我也被眼前错综复杂的地貌惊住了。 査五爷将食指在口中沾了些口水,然后将手指伸进洞穴内,接着便对我们说:“走,折返回去看看。” 听到査五爷发话,队伍立刻后队变前队,众人退出了这条狭窄的通道,又从新回到了宽敞的洼地内。 査五爷对坤八说:“坤爷,你带人等在这里。我和小文胖子三人,去其他的通道内查看一下。” 坤八立刻点头同意,他肯定觉得待在人多的地方比较安全。 我和胖子跟在査五爷的身旁,将另外的三条通道都查看了一番,结果是大失所望。 所有的通道尽处,都是密密麻麻相互贯穿的洞穴,看来这里的地下,是个环形的地下洞穴群。(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茧蛹 査五爷带着我和胖子,将剩下的所有通道查看一番,发现尽头处皆是错综复杂连环的漆黑洞穴群。发现这样的状况,我一时没有了主意,我们三人转身从新向挖地处走去,回去的路上,我问査五爷说:“五哥,我们走哪里?” 其实答案呼之欲出,就是根本没有答案,无论选择走哪一条都一样,四个通道都是通往同一个地下洞穴群,只是进去的方位不同而已。 通道的选择已经不成问题,但是问题的关键不是在于如何进去,而是进去以后,面对庞大杂乱的地下洞穴群,该如何行进才好。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是寻人,身上几乎没有带任何的装备,照明装备也就是有两三只手电筒,如果在这错综复杂的洞穴群内行走,即使用光亮,也很容易就会迷失了方向。 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不能不进去,现在的众人心思,其实就是在等一个主心骨打头阵的人发表意见,无论选择是什么,大家都会欣然前往,而这个主心骨就是査五爷。 众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査五爷,査五爷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现在必须作出选择,我见他好像深吸了一口气说:“走。” 说完,就走向我们第一次走进去的那个通道。走出了短暂的通道口,我们便踏进了无数潮湿的洞穴内。 査五爷先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径直朝前走去,大家一声不响的都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知道査五爷的想法,既然这些洞穴是环形相连。那么就以直线前行的方式笔直前进就好了。 想法和道理都很简单,但是施行起来却是异常的艰难,所有的洞穴并不是直线相连,难免会有七转八拐的时候,这时候。査五爷便都会在转进去的洞穴驻壁上做记号。 我们行进通过的洞穴真的是形形色色各不相同,有的低矮,有的狭窄,有的之间只隔着大腿粗细的圆柱。但是,所有洞穴内的共同点就是特别的潮湿,洞穴的土壁上到处都渗着水珠。完全不像荒漠该有的地貌环境。 我们转了又转,拐了又拐,完全不知道我们离开空旷的洼地有多远了,说不定直线距离只有几十米而已,但是我们走过的路程近乎千米了。 洞穴内闷热潮湿。我已经汗流浃背了,我看到胖子的衣领都湿透了,所有人的身边都没有带水,我们现在这是在遭受的哪门子的罪? 査五爷闷不作声的在前面带路,脸色也是不太好看,我心想:他的心情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像孤魂幽灵一样飘荡在错综复杂的黑暗洞穴内前进,渐渐的大家的都感到了厌烦透顶,情绪十分的低落。就在这时。我们走进了一个非常大的洞穴内,能一次性容下我们所有的人还不会感到拥挤,而这洞穴的前方。就只有两条漆黑的通道,没有其他相连的洞穴了。 査五爷让大家停下来,暂时现在这里休息一下。 大家就好像听到了圣旨一样欢心,不顾地面上的潮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相互依靠着休息。 査五爷对正在休息的坤八说:“坤爷。你派两个人,分别去前方的通道内查看一下情况。” 坤八听完。立刻指派两个人分别去查看,大家都走得筋疲力尽。好不容易才能坐下来休息,被指派的人立刻露出不情愿的样子,缓慢的站起身,慢慢吞吞的向前走去。 査五爷在他俩的身后叮嘱说:“不要走太远,进去看看就行,有什么情况回来再说。” 两个人听到査五爷的话,转回身行了个礼,然后就分别走向了两端,临分开时彼此还十分友好的相互打气。我心说:坤八这人不怎地,手底下的人倒是都十分的讨人喜欢。 众人坐在地上休息,我发现有几个人竟然睡着了,在这种压抑的环境内竟然还能睡着,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心是有多大! 我虽然很疲惫,但更多的是心烦意乱,不禁看向前方黑魆魆的洞口,在心里开始默默的计算时间,大约一根烟的时间过去了,我看到左边的通道内走出一个人,其他的人也都发现了他,齐齐将询问的眼光射向他,他在大家的注视下走了回来,一屁股做到地上,神色颓废的说:“另一边的尽头处,还是纵横交错的洞穴群。” 众人一听,肩膀立刻就都垮了下来,这个错乱无章的地下洞穴群,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大家听到这不好也不坏的消息以后,都唉声叹气的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这时,另一侧的通道内,传来一声惊叫。接着,就听到了有人快速的跑动起来,从杂乱的脚步声中可以知道,此人现在非常的慌张。 大家听到惊呼声,都吃惊的立刻站起身。 我心中暗叫:不好,出事了! 众人站起身以后,都急急忙忙的冲向右侧的通道口。 结果,大家刚靠近到黑漆漆的洞口处,就见一个人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下子就摔出了通道口。 众人扶起摔在地上的人,坤八立刻询问说:“二子,怎么回事?你看到什么了,鬼哭狼嚎的瞎叫唤?” 名叫二子的人,就是刚才走进右侧通道的人,他惊呼未定的回答说:“骨...骨头。” 坤八着急的问他说:“什么骨头?” 二子吞了一下口水,颤抖着声音说:“人...人的骨头。” 坤八翻着白眼,敲了一下二子的脑门说:“倒斗的手艺人,还怕死人?听你大呼小叫,我还以为你是见了鬼了。” 听到坤八说的话,我在心里偷笑,这坤八原来不怕死人尸体,而是怕那些未知的,无形的东西。不过,倒斗的手艺人,大多都是这种心态,死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超乎于生死的未知东西。 大家听说右侧的洞穴内有枯骨,都认为肯定是墓室,也不再对二子进行具体的问话,大家一窝蜂的涌进了通道内,快步的穿过狭窄的通道,踏进一处洞穴内。 这处地下洞穴非常的宽大,但眼底看到的尽是遍地零散的骨头,有几个人类的头骨,陷在泥泞的地面,黑色空洞的眼眶,显得格外的狰狞。 众人小心翼翼的踏进洞穴内,发现洞穴四周的土壁上,结满了大量的蜘蛛网,而在远处的顶壁上,垂挂着无数好像蚕茧一样的东西,体积大大小小各不相同,一直密密麻麻的向内延伸,数不清具体有多少个。 众人开始好奇的向里面走去,想要离近查看悬在半空的蚕茧。 我则是贴着墙壁朝着里面走去,胖子紧跟在物品身旁身旁问我说:“老郑,你说我们该不是进了地下的盘丝洞了?” 我笑着调侃胖子说:“怎么?你终于承认你是二师弟了?” 胖子走近他身旁的土壁处,用手捏着蜘蛛网对我说:“这里不会真的有蜘蛛精吧?” 我来到一处蚕茧近前,用手指戳了戳,笑着说:“你不是猪八戒,我也不是孙悟空,哪里来的盘丝洞蜘蛛精?” 其他人也是好奇四处打量,分散各处观赏这间恐怖的洞穴。忽然,走到最深处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众人便立刻都围了过去,就见洞穴深处垂挂的茧蛹,有些已经老旧得变成了灰色,茧蛹身体部分的部位已经破裂了,露出了里面包裹着东西。 当众人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差点没有吐出来,就见里面是一具面目狰狞的人类尸骸,尸骨上的肌肤干瘪的裹在骨头上,没有了一丝的水分,黑黝黝的令人感到心惊胆战,阵阵的恶寒。 我立刻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深处这里的茧蛹都比入口处的陈旧许多,很多都破裂开来,露出了里面包裹着东西。 而且此处的茧蛹体积各有不同,是因为里面的包裹物大小不同,小的茧蛹里面包裹着比较小的生物,细细分辨好像是兔子狸猫一类的动物,而最大的几个茧蛹里面,竟然包裹着好像是羚羊和马一类的动物,却没有看到鸟类爬虫类等小动物的尸体。 胖子咋舌的对我说:“老郑,我都和你说了这里是盘丝洞,你还不相信。看到没,这些都是被蜘蛛精猎捕来的食物。” 坤八仍旧习惯性的用手指抿着他嘴上的八撇胡说:“我听说有一种毒蜘蛛,会往活体内注入一种毒素,然后不论是动物还是人类的肌肉和脂肪,都会立刻变成血水,供它们吸食。”坤八说完这番话,十分成功的令所有的聆听者,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胖子不解的问我说:“老郑,你说这蜘蛛不在树上结网,怎么会在地底挖洞穴生活?” 我对他解释说:“据我所知,确实有穴居蜘蛛,一般我们都称其为“地蛛”。它们会在土中挖洞筑丝为穴,洞口处会设有夜间可以打开的活盖,捕食从洞口附近经过的昆虫。蜘蛛当中最大型的蜘蛛便是“剧毒穴居狼蛛”,多生活在荒漠和半荒漠地带,会在水源丰富的地带附近挖掘洞穴。但是,最大型的剧毒穴居狼蛛的圆形洞穴,直径顶多也不会超过五厘米,洞深也不会到一米,而且其寿命很短,顶多能活2年。但是,你看这里洞穴宽广,这些干枯发紫的尸骸,老旧破损的茧蛹,怎么看年头都最少超过几十年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融化的头颅 大家看着布满茧蛹的惊悚洞穴,听到我的解说,都觉得无比的慎人,头皮感到阵阵的发麻,一个冷战接着一个冷战,不停的打哆嗦。 胖子不信邪的对我说:“老郑,说不定,有些蜘蛛的体积比较大,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对胖子说:“我知道体型最大的蜘蛛是“食鸟蛛”,体积比穴居狼蛛稍微大一些,大概有成人拳头这么大。它们在树枝间织网捕食小鸟,青蛙,蜥蜴等小型动物。它们的习性也是在夜间活动,毒杀落网的猎物,寿命会比较长一些,一般能活到30年左右。它们虽然能织粘性很强的网,但顶多也就能够承受半斤左右的重量。你再看看这里垂挂物的体积,哪个不超过五公斤以上了。这个地方,哪里还像是蛛蛛的洞穴了?” 听我说完,大家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十分的紧张,我只好对査五爷说:“五哥,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为好。” 査五爷也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大家便陆陆续续的退出了,这个挂满茧蛹的阴森洞穴。 众人有从新回到了我们之前歇脚的地方,现在只能走左侧的通道了。但大家一想到又要在错乱的洞穴内穿行,头就已经开始发晕了。 査五爷给了坤八一个眼色,让他鼓舞一下士气,坤八抿着八撇胡说:“兄弟们,咱们抓紧时间速去速回,五爷说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完事了回到营地以后。好酒好肉的休整一天。” 众人听完立刻都来了精神,振臂高呼着向左边的通道口走去。 査五爷赞许的点点头,我心中却是感慨坤八的手下,真是好哄! 众人穿过通道,果然看见了如同之前探路人二子所说的一般。里面还是无数的漆黑洞穴群,査五爷仍然主张直线前行,大家也都是没有异议。 査五爷还是在头前带路,遇到需要选择转弯的地方,就在洞柱或土壁上做记号。 众人不停歇的反复穿过大大小小的几十个洞穴以后,走在前方的査五爷。突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拦住了众人。 大家不知所以的停下了脚步,警戒的看向四周,我走到査五爷身边,问说:“怎么了五哥?” 査五爷手中的手电筒对着前方的洞穴内照了照。然后对我说:“我好想看到前面有东西。” 我立刻对说:“我看一下。”说完,就接过来査五爷手中的手电筒。 我的眼神向来不错,十分自信的将手电筒的光线对准前方的地面,慢慢的向前推动,手电筒光柱的直线距离非常有限,不过,在昏暗的尽头,我是乎看到有个东西在反光。然而驱使闪闪烁烁,时有时无。 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神。可以肯定在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确实有个可以在黑暗地方反光的东西。 我把看到的事情对査五爷说了,胖子非要凑热闹的看一眼,拿着手电筒冲着前面照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问査五爷说:“怎么办?生活在这昏暗潮湿地穴深处的东西,可能会有攻击性。” 査五爷看着前方说:“没办法。得过去一探究竟,毕竟这是前行的必经之路。” 我点点头说:“我和你一起过去。” 我身旁的胖子不落后的说:“我也去。”然后他对身旁的坤八说:“你也去。” 坤八苦着一张脸。心说:我老实待着,怎么就有我的事儿了。 坤八叮嘱手下的人在原地待命。要是前面发生危险的状况,立刻过去救援。 听到坤八的叮嘱,我心里感到好笑:这个坤八,真是个少见的十足利己主义至上的人。 我们四人依靠着一只昏暗的手电光亮,向前摸索着前进,在一片漆黑的寂静中没有走多久,胖子便立刻低呼:“地上还真有个东西在发光!” 这时,我们都已经能清晰的看见前方的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躺着个会反光的东西,当我们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到其近前时,发现是个茧蛹,不过蚕丝新鲜光亮,好像刚刚制成的一样。 突然,我身旁的坤八猛地向后倒退了一步,吓得我们齐齐看向他,就见满脸惊骇表情的他说:“这玩意,好像动了。” 听说这东西是活的,我们又将目光齐齐看向地上的茧蛹,手电筒的光亮在地面上向前游走,我们很快便发现这茧蛹只有大半截,前方的位置没有蚕丝,露出了一个人头。 不过,单看人头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的样子。人头面部已经严重的坍塌了,面部上所有的肌肉,好像是融化了的冰淇淋一样,依附流动在发黑的面皮下。 胖子踢了踢地上的茧蛹说:“这玩意一看就是死透了,怎么可能会动。” 坤八看着茧蛹露出的人头尴尬的说:“有可能是我眼花了。不过,这个人我认识。” 大家一听,顿时吃惊不小,我心说:这个人的头部,好像一坨融化了的冰淇淋一样,这幅鬼模样了,就算是他的亲娘来了,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你怎么可能看的出来他是谁? 看见大家怀疑的目光,坤八言之凿凿的说:“这个人我确实认识。” 一个无故出现的茧蛹,挡住我们的去路,坤八竟然说认识这个茧蛹里面目全非的人,我们另外的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 胖子问他说:“人都成这副模样样了,你怎么认得出来?” 坤八见我们三个人不相信他,便转身对他身后的手下那群人喊道:“小胖,你过来一下。” 就见先前掉进洞内的黑衣小胖答了一声“好”,就晃着肥胖的身体,跑了过来。 只有几十步的距离。黑衣小胖跑得气喘吁吁,我不由得心说:这家伙的体力也太差了,跟同是身体肥大的胖子同志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可见黑衣小胖真的是虚胖,而胖子是壮。 坤八见黑衣小胖到了近前,便指茧蛹唯一露出来的人头对我们说:“你们仔细的看看,就能发现他的脖子下面露出的一点衣领和小胖是一样的,说明他有可能是我的手下。而我认为这具尸体时我的手下龅牙,虽然这具尸体面目全非,但是能看到人脸上的这副突出的龅牙,这是他特有的标志。跟他照过面的人,都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黑衣小胖站在一旁,立刻点头赞同的说:“确实是龅牙,我认得他的这幅龅牙,他刚才还来找过我,让我和他一起去寻宝,还好我没被他迷惑,要不也变成他的这幅死样子了。” 这时身后也有不少人走了过来,七嘴八舌赞同说:“的确是龅牙。”“是他没错,这幅龅牙实在是太令人过目不忘了。” 坤八看着地上的茧蛹说:“不过,龅牙怎么就变成这个鬼样子?” 査五爷蹲下身查看那颗好似融化了的人头,我也蹲下身来观看,胖子好奇心重,他也蹲下身来,并立刻用手指戳向人头的脸颊,一边戳一边说:“皮肤里面都变成浓了,真恶心。” 我对胖子说:“恶心你还拿手戳,也不怕有毒。” 胖子听我说可能有毒,立刻像被蛇咬了一样缩回手,不安的查看自己的手指是否有异。 看着融成一坨的脑袋,我想起了之前讨论蜘蛛的话题,难道这洞穴里面真的住着超乎想象的庞大蜘蛛。能捕食人类和牲畜的蜘蛛,那身躯到底得有多大啊!难道说会像花盆底那么大,又或许有锅盖那么大,说不定个头会更大得力气。想想我都感到头疼不已,我对这种有螯牙的节支动物特别的反感,特别是他们足节上生有恶心的爪刺和毛簇,而且还有毒,光是想想,浑身上下立刻就起满了鸡皮疙瘩。 我不愿在多看一眼恶心的头颅,实在也是在这上面找不到可用的线索,如今已经可以确认,失踪的人曾今来过这里,或是被到了这里。于是站起身对査五爷说:“如果这个人是先前消失队伍里面的人,说明他们来过这里,而且遇到了危险,我们还是尽快去找寻他们,免得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査五爷点点头说:“是得快点找到他们,看来他们是遇到麻烦了。” 我转身对坤八和他的手下说:“这里不安全,潜藏着危险,大家都彼此间都相互的照应着,小心行事。” 众人立刻都点点头,然后相互靠拢,彼此照应着继续在错乱的洞穴内行进。 査五爷打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忽然问我说:“小文,你有没有觉得,这地底的洞穴温度在逐渐的升高。” 我还没回话,身旁的胖子立刻插嘴说:“我早就感觉到了。刚下来的时候,感觉地下的洞穴内十分的阴冷还透着寒气,皮肤上面都好像结了一层霜一样,有冰渣一直在磨蹭皮肤,刺痛难耐。现在这里却是闷热潮湿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跟进了澡堂子一样,衣服扣子全部解开了也不管事。”(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蜘蛛丝 地下洞穴的温度在逐渐的升高,胖子忍不住开始抱怨酷热难耐,为了缓解众人紧张的气氛,我不失时机的调侃他说:“这里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怎么就不觉得特别热。都是因为你太胖了,所以才会不耐热。” 胖子闻听此言,横眉怒目的对我说:“爷这是壮,不是胖。只有虚胖的人才会怕热,你懂个球。” 一直缠在胖子身边的黑衣小胖立刻赞同的点点头,不失时机的插嘴说:“我也是壮,不是胖。” 坤八一听,立刻喝斥他说:“大人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上一边凉快去。” 坤八一发话,黑衣小胖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闭上了嘴,不敢再出声。 结果,坤八喝斥黑衣小胖,走在他身旁的胖子不乐意了,恼怒的对坤八说:“你丫的,也看胖子不顺眼?” 坤八听见胖子冲他发火,立刻陪着笑脸说:“哪里会。胖子兄弟千万别误会,我是怕我手下的人不懂事,随便说话冲撞了各位。” 胖子斜了坤八一眼,然后对着自己面前的空气说:“黑衣小胖以后我罩着了,谁敢欺负他,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坤八知道胖子对着空气的言语是说给他听的,也明显知道此番话是对人不对事,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招惹到胖子了,让他看自己不顺眼。 我在一旁听着好笑,胖子看不惯胆小还欺负手下的坤八,但人家好歹也是京城手艺人中的翘首,一个门派的领头羊。怎么能明目张胆的在人家眼皮底下说罩着人家的手下,这不是明摆着嘲笑人家无能,打人家的脸。 但当着众人我也不好说胖子些什么,他这种无故就给自己树敌的个性,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不过,我和胖子的想法一致,都是有些看不上坤八,觉得此人虽胆小却心计颇深,遇到事情碰到危险是,绝对会弃朋友而不顾。选择自己逃命,说不定还会在背后下黑手,拿别人来当挡箭牌,保全自己的性命。反观他的这些手下,个个傻头傻脑单纯的要死。估计被人卖了还会帮着数钱,我是从心里格外的喜欢这帮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 胖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后,便耀武扬威的都快要横着走路了,黑衣小胖则是寸步不离的紧贴着胖子行动。我斜眼瞄了一眼坤八,他虽然脸上挂着微笑,还是习惯性的用手指抿着八撇胡浅笑,但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某些变化,不寻常的变化。 我深觉坤八表里不一的功夫做得很好。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尴尬的笑笑默不出声,而他却泰然的微笑。眼波流转,像他这样的人,内心深处的想法自己是再熟悉不过。 因为胖子经常说:我就是这种没皮没脸,心计颇深的人。 我承认胖子说的对,我确实是这种人。有位忠心义胆的大臣曾经说过:“奸臣奸诈,忠臣就要比奸臣还要狡诈。要不怎么斗得过奸臣。”对此,我颇为推崇。深知如果你不比你的敌人圆滑狡诈,那么就只能被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我只要秉持着问心无愧。不存害人之心便可,如果要是都像胖子一样性子耿直刚烈,有话直说,那么在这个错乱复杂,钩心斗角的倒斗手艺人的群内,异士居不知还能够存活多久? 人们一旦下到墓室内,见到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精神上稍有疏漏,心中的恶魔便会顷刻间吞食掉你的一切理性,贪婪猜忌会占据整个领地,谁还能确保你身边先前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不会为了利益对你痛下杀手。 继续在黑暗地底行进的途中,我不时的有意无意注视一下坤八举动,他一边走,一边和身旁的人嘀嘀咕咕在不停的说着什么,但是他与我之间隔着几个人,他的音量又压得非常低,我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我已经习惯替胖子不经大脑的言语举动买单,他毫无心机的行事,我得替他防着一点,这是兄弟之间无言的默契。 我的注意力分散游走,却没有注意到脚下,忽然一个一不小心,便重重的摔了一个狗啃屎。 胖子在一旁大笑出声,嘲笑的对我说:“老郑,你梦游啊?怎么都不看脚下?” 我在心中暗骂:死胖子,我摔成这样还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嘴上没有把门的,而到处得罪人不自知,我会因为帮你提防而分心摔跤。 我这一跤摔得不轻,跌倒的时候,肚子下面好像还撞到了一块大石头,疼得我是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这时,身边有人伸手,想要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抓住身旁人的胳膊,一用力,结果却没能从地上站起身来,反倒将扶我的人给弄了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我顿时吃惊不小,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在旁边打趣的说:“老郑,你是不是跌一跤,摔肿了。” 我没理会胖子的打趣,自己把双手支在地上,用力向上挺身,结果发现自己胸v部以下的整个腹部,好像都粘在了地面上了一样,没办法和地面分离。 这时的我才惊觉有些不对,急忙对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胖子说:“少废话,快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胖子见我脸色不对,心知情况有异,急忙和几个人走过来,七手八脚的抓住我的双手,口中齐齐的喊着“一二三,起。”。 结果,我只有肚子以上离开了地面,下半身依然还牢牢的贴在了地面上,无法起身。 我的双臂被众人拉扯得疼痛不已,而身体下方,好像有无数只手在拉扯我的身体一样,不让我离开地面,弄得我的腰都快要被折断了。 结果就在这时,忽听胖子惊呼道:“我草,老郑,你怎么变成蜘蛛了,屁股下面竟然吐丝了?” 胖子突然发出惊呼说:我变成蜘蛛吐丝了。 我闻听此言,急忙低头查看身下。此时我的身体上半部被众人拉起,呈现30度的斜角悬在半空中,而下半身和地面之间确实是连着大量的蜘蛛丝,就像拔丝地瓜一样,丝丝缕缕的好像千丝银发一般。 我看到这般状况,顿感头皮发麻,自己最怕的就是蜘蛛,没想到却跌到了蜘蛛丝上面,心惊胆寒的我立刻大吼道:“快把我弄起来,我掉到蜘蛛网上面了。” 站在远处看热闹的其他人,也没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见我大吼大叫,便知道事态严重,立刻全部都围了过来,开始解救我,七手八脚慌乱的众人,一下子便乱成了一锅粥。 只见,有的人伸手扯我的裤子,还有的人抱住了我的大腿,许多人开始拉扯我的衣服,然后全部人,便一起用力的向四面八方用力拉扯。这群病急乱投医的救星,完全没有人站出来指挥,全部人朝着各个方向,胡乱的拉扯我的身体,差点没将我给劈开分尸了。 混乱的拉扯使得我痛得哇哇大叫,众人这才急忙松开我的身体,改为撕扯我身下的蜘蛛丝。结果,这蜘蛛丝粘性极高,不少人的双手都被粘住了,惊呼声是连绵不断不绝于耳。 我看着仅仅因为蜘蛛丝就人仰马翻的人群,眉头都拧成一坨了,心说:就我们这群人,能在这场诡谲的争斗中胜利吗? 经过众人的瞎折腾,我身下的蜘蛛丝几乎都不见了,因为大部分都缠在了解救我的人衣裤上。经过众人不懈的努力,终于将我成功的解救了起来,我被人搀扶到一边休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潮湿的泥土壁上喘息不止。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子自己,发现自己的样子真的是狼狈不堪,左腿上面少了半截的裤腿,衣服破烂不堪完全不能蔽体,看到自己被蜘蛛丝弄得狼狈样子,忍不住笑意。 结果,肋骨间骤然感到无比的疼痛。心想:肯定是刚才跌倒时,被地面上突起的石头撞到了。 我站起身,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肋骨,一边走向自己刚才跌倒的地方,那里现在已经围满了人。 我挤过人群,发现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有个被蜘蛛网层层包覆着的兽头骨骷髅,兽头骨非常的干净,没有一丝的皮肤和肌肉,似牛非马,我也不是动物学家,具体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头骨,兴许是羚羊之类的动物也说不定。我刚才肯定是跌在了这块兽骨上,所以肋骨才受了伤。 兽骨上的蜘蛛丝,大部分已经被我们无意间给破坏殆尽了,这才露了出了里面枯白的兽骨。看着怪异狰狞的兽骨,心说:这地下洞穴诡异莫测,无处不透着腐朽的死亡气息,这兽骨一看就是被捕杀食用后,猎物所剩下来的残骨。 如果这黑暗地底内隐藏居住着能捕杀如此体积大型的动物,估计我们这群人,也早晚会难免沦为它们的盘中餐。(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串珠门帘 黑暗的洞穴内危机重重,如果继续待在此处,恐怕会凶多吉少,于是我招呼众人说:“不要看了,这不过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大家赶快继续收索寻人。” 我的此番话,虽然好像说得十分的轻松,但是,但凡聪明的人,都能看出黑暗洞穴内,所潜在的危机重重。要想在这里面寻人,绝对不比机关重重的墓室内来得轻松,也必须提起精神,时刻保持警惕。 众人不在松懈,默默不语的有些情绪低落,听完我的发言,査五爷什么话也没有说,率先握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开路。 胖子凑到我的身边,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捂着肚子点点头说:“就是肋骨被撞到了,慢慢行走,不快速的奔跑应该不会问题,你不用担心。” 我由于肋骨疼痛,走得十分缓慢,就和胖子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胖子心大,肚子里有话绝对不会留着过隔夜,他要是想说什么话,完全不会分场合看脸色,他听我嘴上说没事,表情却是显得很凝重,便问我说:“老郑,你跟我说实话,这洞穴里面是不是有怪物?” 我听完,急忙看了四周一眼,见有不少人都偏头朝着我看过来,明显听见了胖子的问话。我立刻慌忙扯动嘴角笑着说:“我们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青年,怎么会相信这美好的世界有鬼怪。再说,以我们这些人的本事,何惧小小的鬼怪作祟。” 胖子听我说完,还想说些什么。我恨不得伸出手捂住他惹祸的嘴,心说:死胖子,现在身处在黑暗诡异的洞穴内,敌我不明,非得挑这个时候动摇军心。万一坤八哄骗他的手下和我们反目,到时候,剩下査五爷和我们二人,人单势弱就难镇住场面了。 结果,胖子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前面的队伍就出现了骚乱。我立刻埋怨的瞪了胖子一眼,心说:该不会是真的暴动了? 我心乱如麻,急忙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拨开人群,脑中还不断的思索各种应对动乱的对策。急急忙忙的向前面挤过去,心中还在不断祈盼,千万不要发生动乱才好。 挤过拥挤的人群,才发现骚乱的原因并非是暴乱,而是是前面没路了,尽头处是一处洞穴,但此洞穴和一路上所见过的洞穴大不一样。 眼前的洞穴口非常的宽大,大约于一丈高。三丈多宽。在洞口处垂挂着一个样子十分古怪的特大号白色串珠门帘。 我在远处往洞口处走去时,看着白色的串珠门帘心说:幽暗诡谲的洞穴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当我走近了以后。才发现洞穴门口上悬挂着并并不是串珠门帘,而是一串串的白色崭新茧蛹,茧蛹被三三两两的穿成一串,一串串蚕茧被横向一排排的整齐垂挂在洞穴的入口处,从远处看上去,就好像白色的串珠门帘一样。抬头看着洞穴口处这些数不清的大小不一茧蛹。我的脊背阵阵发凉,心寒的感叹:这里的恐怖情景。已经超出我了所能想象的范畴,这片白色的串珠门帘。完全就是恶魔才能欣赏的艺术。 我身后传来了嘈杂的讨论声音,就听见有人狐疑的问说:“这些个茧蛹为什么不挂在洞穴里,而是垂吊在洞口处。” 旁边的人只是猜测的答道说:“大概是里面已经装满了,所以只好挂在洞口这里了?”“那这里不就是怪物储备粮食的仓库了?” 众人听闻此言,均是感到一股寒意掠过头皮,不禁打了个冷战,纷纷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远离这令人胆战心惊的诡异洞穴。 单看这一片庞大的串珠门帘上面的众多茧蛹数量,就已经感到十分的惊人不像话了,如果在其后面的洞穴内,尽是被猎捕来的猎物制成的蚕茧,那么数量就得过万了。以此类推,居住在这里的怪物数量,不是也同样惊人得庞大的超出想象。 如果我们在错综的地下洞穴内,受到它们的攻击,手无寸铁的我们,无疑只能人为屠夫我为鱼肉,完全的任人宰割了。光是想想,就已经令人腿肚子转筋,不寒而栗。 我对诡异茧蛹门帘后面的洞穴,一点都不感兴趣,完全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会是什么样子?我只想在此时此刻,立刻离开这慎人的诡谲地方。 我焦急的对身旁的査五爷说:“五哥,我们还是另寻出路,尽快离开这里吧!”说完,便想要转身离开这里。在这个诡谲的地方,我也经无法再忍受一分一秒了。 但是这时,站在串珠门帘近前的坤八,突然开口说话了:“五爷,我倒是觉得这门帘一样的东西,有可能其用处,就是和我们平常挂在门口处,用来遮风避雨的的门帘是一样的用途。这个地底纵横交错的洞穴群,明显就是生活在地下的某些生物起居生活的地方,而这门帘,就是它们用来遮挡洞穴入口处的遮蔽物,只要我们从这里穿过去,说不定就能通往地面,离开这里了。” 我不知道坤八此番话是真心话,还是动了歪脑筋打什么鬼主意?但是,他肯定也想要尽快离开这诡异的地下洞穴。而他发表完意见以后,很多人都觉得非常有道理,纷纷表示赞同。 坤八的发言看似合情合理,我多少也被他这番说法动摇了决定,査五爷看看我,见我没有出声反驳,认为我是默许了,便点点头,说了声“好”。 木已成舟,我不能再出声反驳了,而继续在漆黑的地下洞穴群内穿梭,我心里也是没有底。人类天生就会对未知的黑暗,感到莫名的惶恐和畏惧,我不敢想象当我们手电的电源耗尽以后,再继续穿梭在无尽的地下洞穴中,面对深邃的黑暗和洞穴内无数未知的诡秘,我们这群人,是否还能继续保持信心和希望。 而现在的情况,坤八的说法最为合乎情理,完全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穿过白色庞大串珠门帘立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现在,既然决定要穿过白色串珠门帘离开,剩下就只有想办法,该如何才能通过粘密的茧蛹,然后安然的离开这里。 洞口处悬挂着的一串串白色茧蛹,几乎都是完好崭新并且反着光,触碰以后发现和之前见过的陈旧破损茧蛹完全不同,具有十足的黏着性,一旦碰触便会被粘住,很难抽身。 而茧蛹彼此相互间的缝隙,宽度大约只有手腕粗细,细的只能穿过一根手指,有的甚至彼此相互粘连在一起,想要从粘性十足的茧蛹间穿过去,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人提议放火烧毁这些茧蛹,我立刻摇摇头说:“有些蜘蛛丝很耐热,经得起火烧。即使这里的蚕茧可以点燃,但我们周边没有防火设施,万一大火熊熊的燃烧起来,即使不被浓烟呛死,也会因为燃尽洞穴附近的空气,迫使我们窒息而死。万一,燃烧的温度过高,很容易会使洞穴塌方,活埋了我们。” 胖子听完,便立刻激动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想个主意啊!” 我看着白色的串珠门帘,对胖子说:“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既然我们只是想要穿过这里,那么只要把茧蛹弄下来就好了。” 胖子不屑的看着我说:“说的简单,怎么弄?” 我看着一串串茧蛹的上方,全部都牢牢的粘在了洞穴顶端,根本没办法分离开来,看来只有另想办法。 我心想:既然上面没办法,那么就从下方着手,总会有办法穿过这里。 于是我立刻弯腰低头,查看串珠蚕茧的下方,见有些茧蛹的下方,离地面有几寸的距离。 我蹲下身,然后指着茧蛹与地面之间的缝隙说:“既然不能弄下来,那么就把他们抬上去。” 说完,我立刻命令大家脱外套,众人没能理解我的办法,均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见众人无动于衷,于是焦急的催促说:“都傻站着干嘛?赶紧脱了外套,包住最下方的茧蛹,然后把他们抬起,大家好钻过去。” 众人听我说完,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开始纷纷的脱下外套。 我寻了一处茧蛹垂挂比较稀松的地方,然后命人将衣服完全裹住双手,将并排临近的三个茧蛹给抬起。 主意是我出的,执行也应该由我来,我只好身先士卒的率先趴在了地上,匍匐穿过茧蛹下方,其他人也则是纷纷的效仿我,趴在了地上,准备跟谁在我的身后,爬过串珠门帘。 我在十分潮湿泥泞的地上向前爬去,爬了几下,身体便穿过了上方的串珠门帘。于是我从地上站起身,拍拍粘在身上的泥土。 抬起头的一瞬间,顿感一股湿润的暖流迎面扑来,我急忙举起手电筒,向前方望去。 却被眼前所看到的情景,惊骇得我差点没把下巴掉到胸口处。呆如木鸡的伫立,许久无法言语!(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卵巢 面对庞大的白色串珠门帘,坤八有着不同角度的看法,他认为这个门帘一样的东西,是洞穴群内的怪物,用来遮蔽洞口的东西,所以只要穿过这片门帘,便可以回到地面,离开这诡异阴森的地下洞穴群了。 大家对坤八的想法均表示了赞同,我也认为他的这种想法有些道理,于是我便想到将串珠一样的蚕茧抬起,爬行穿过门帘的办法。 以身作则,我率先趴伏在地,爬行穿过茧蛹串成的门帘,来到了另外一侧。 结果刚刚从潮湿的地面上站起身,便迎面扑来了阵阵的暖流。于是我好奇的举起了手电筒,在一片昏暗的光亮中,我能看到阵阵的暖流,缓缓的流淌穿过自己的指间。这阴森的白色串珠门帘后方,竟然是一个湿热异常的洞穴,身处其内,就好像在澡堂子里面的蒸汽桑拿房一样,使得刚刚进入的人,立刻顿觉胸闷气短,湿热难耐。 我站在闷热的洞穴内,不住的调整呼吸,然后向洞内走去,手电筒昏暗的光亮四处射射,但是看清远处的样貌,感叹的心说:这处的洞穴可真够大的。 我举着手电筒向内移动,并没有看到头顶处有悬挂蚕茧,看来这里并非像他人所说,是怪物储存食物的地方。我一边往内走,一边想要勘察洞穴内是否连着其它的出口。 结果突然感觉脚下好像踩进了水坑,于是低头查看,发现自己的脚下全部都是湿哒哒的粘液,粘连在鞋子上。使得很难抬脚移动。 鞋子上面粘连了恶心粘液,还传来阵阵的腥气味儿,我感到胃液在翻搅,但只能强忍着,抬起脚。将鞋子从恶心的粘液中拔起,继续向前行进。 但当我在遍地的粘液中没走多远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顿感胃液阵阵的逆流,险些就真的吐了出来。 只见眼前的洞深处,从地面一直到上方的洞顶穴壁上。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的码列着成千上万个,冬瓜大小一般的半透明的虫卵。在虫卵的周身,垂挂着大量的如同呕吐物一样的粘液,卵壳污浊不清。上面布满了妖艳奇异的青红色经脉,偶见其经脉,还会兀的无规律的跳动几下,令触目者的汗毛,都倍感战栗的不适。 此时我的身后,已经涌进了不少人,惊呼声接立刻不绝于耳的响了起来。 我现在已经十分的确信这些洞穴,是地穴郎蛛的窝了。而我们正身处在他们培育后代的卵巢内,而门口的白色茧蛹串珠门帘,是用来保持卵巢内的孵化温度。也顺便成为日后的粮食储备。 想明白了这些,一阵阵巨大的恐慌,好像狂风一样席卷而来,恐惧好像无数的幽魂一样肆虐全身,我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汗如雨下。冰冷的汗水,刺痛着我滚热的脸颊。 我开始怀疑这次的寻人。究竟有何意义?门口上垂挂着的赞新茧蛹,难保他们不会就在其中。 此时我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充斥其中,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我脸色苍白的如同窗户纸一样,猛然间发现,胖子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旁,从他握紧的拳头上我能感受到,他内心强烈的震撼和恐慌。 我用渗着汗水的手,抓住胖子的手臂对他说:“不要看了,走。”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转身,往垂挂白色串珠门帘的门口处走去。 走到在门口处是我看到了査五爷,他面无表情,我在这位历经风霜的四十岁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某种东西,那是我和胖子这些初出茅庐的手艺人,所不具备的坚毅。 査五爷站在门口处,静静的看着惊骇出声的人群,仿佛一尊蜡像一样无动于衷,只是缓缓的从牙缝间挤出一个字“烧”。 站在他身旁的坤八,立刻心领神会的大喝一声,“孩儿们都回来,放火烧了这里。” 众人惶惶好似惊弓之鸟,纷纷又匍匐穿过串珠的茧蛹门帘,从新来到了外面,矗立两旁,等待査五爷的命令。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鱼贯从巢穴内爬出的人群,此时的四周异常的寂静,耳朵里面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我再一次将目光转向洞穴口处的茧蛹,心脏顿时感到了针扎一样的疼痛。此时的我在等,等待査五爷的一声命令,然后结束这些邪恶的存在,用神圣的火焰,净化超度这些无辜的生灵,让他们的灵魂,不再禁锢在这恐怖的茧蛹之中。 结果,就在我们等待的时候,身后却出事了。 我在昏暗的寂静中等待,结果冷不丁的听到了一声尖叫在身后方突兀的响起,于是急忙转过身,发现身后的人群好像炸锅了一样,纷纷在漆黑的洞穴内,叫嚷着向一侧的洞穴内跑去。 恍惚的一瞬间,我看到有一个人的身影摔到在地,伴随着尖叫声,被什么东西拖着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我们的步骤,由于门帘下方的出入口很窄,一次只能容一人进出,现在还有不少人,还没有从巢穴中爬出。 当骚乱声响起,留在巢穴里面的人,立刻焦急的大声询问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而站在我身旁的査五爷却猛地大喝一声“追”,然后便一马当先的追了出去,眼看就要消失在漆黑的洞穴群深处。 我和胖子在听到号令的一瞬间,都立刻本能的做出了反应,毫不迟疑的朝着査五爷渐远的身影追了过去。 手电筒的光亮好像扑火的飞蛾一样振翅乱飞,在这黑茫茫的地下洞穴群内,几乎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和胖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隐约能见前方有人影忽远忽近的在不停闪烁跳动。 此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大量杂乱的脚步声,就见黑衣小胖和坤八等人,相继陆续的赶到了我俩的身旁。 我看着满头大汗,面红耳赤的黑衣小胖,心说:这娃儿的体力竟然比自己还差,以后得让他减减肥了,要不在这机关重重的地下,没有好的体力,太容易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不过,我对于自己过分担忧别人而感到好笑,自己的体力,还不是经常被胖子嘲笑。结果自己还不是经常置之不理,现在有了警世钟,以后一定要好好锻炼一下身体,这样才能应对古墓中的层层机关陷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 坤八一眨眼也来到了我的近前,我发现他快速的跑了这么远,竟然呼吸均匀一脸的轻松,心中暗惊:看来自己低估了坤八的能力,能坐上京城倒斗手艺人的第八把交椅,虽然胆小但定有其过人之处。看着他悠哉的奔跑表情,我甚至怀疑他之前的胆怯行为,是否是有意的装出来,只为不当出头鸟,那么这个人,可真就是能把猎犬耍得团团转的狡猾老狐狸了。 坤八一边跑,一边有条不絮的问我说:“文爷,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一直照看着洞穴内的兄弟,没注意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出来后便发现众人都消失不见了,这才知道出事了。” 我听完坤八的一番话,心里是又气又好笑,刚才他明明就站在査五爷的身边,出事了的时候自己看见査五爷追了出去,而坤八却如同熟视无睹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现在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还敢睁眼说瞎话,真是佩服他的脸皮,厚得就连针都扎不透,这样耍滑打混的动力,真是无人能及。 我一边跑,一边调整呼吸对他说:“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听到五哥喊追,我便没头没脑的跟着他追了过来。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并不清楚。” 坤八用手指抿着嘴上的八撇,胡刚想开口说话,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我们头顶上的洞穴壁顶,如同音速一般快速的爬了过去,惊得众人是猛然的停住了脚步,纷纷的抬头向上望去。 我和坤八手中都握有手电筒,昏暗的两道光束扫向头顶的洞穴顶壁,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我举着手电筒,让光圈在泥土壁顶上来回晃动,发现洞穴的壁顶上面,有几排手指头办粗细的坑洞,但因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洞孔的具体样子。 于是我对胖子说:“兄弟,你把举起来,我看看这顶上的土壁。” 胖子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问我说:“你看到上面有什么?” 站在一旁的坤八也不甘示弱,让人将他扛起,抬头查看洞穴的顶部。 我看到洞穴的泥土顶壁上,有几排排列整齐的坑洞,却没有发现有昆虫之类体积小的动物钻出。于是,我把手指头伸进去试探了一下,发现坑洞不深,有点像女士高跟鞋,踩在软泥上面留下的圆洞痕迹。 忽然间,一束电流骤然的穿过我的大脑,我猛地看向前方。(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血洗大本营 突然“砰”的一声通道的前方响起,吓得我身旁的坤八,直接从身下人的肩头摔了下去。 我没时间理会摔倒的坤八,拍着胖子肩头,焦急的对他喊道:“胖子快放我下去,是枪声。” 胖子早就听出来是枪声,他一个旋转下蹲,便瞬间将我安全的放在了地上,然后立刻同我向前飞奔。 在昏暗的洞穴内急速奔跑了没多远,就听见了前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还有爆破的声音。接着,眼前的远处,能看到一丝亮光照在洞穴坑洼的地面上,我立刻加快速度,朝着若隐若现的光亮处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便跑到了亮光的近前,但我没有停下脚步,当眼睛慢慢适应了刺目的光线时候,就发现脚下的路开始斜线向上,我已经跑上了一个斜坡。最后阳光直接照射到的地方,由于坡度变陡,我必须手脚并用的攀爬,才能稳住身体继续行进。 当我把头探出地面感受温暖的阳光时,立刻听见密集的枪炮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烟雾缭绕的远处,可以看有人影在闪动。 我将手支在地上,慌忙的爬出洞穴,发现洞穴的旁边倒卧着一辆汽车,车底盘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得深陷了进去,两个车胎横尸在远处,车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地。 见到此情此景,我心中立刻暗叫一声“不妙”,大本营出事了。 立刻联想到是,有人趁我们出去寻人的时候,前来这里偷袭了。但是那些南蛮子应该不会这么不讲道义,我们刚刚才进山。就等不及动手了。按说,他们应该在最后的时刻,等我们人困马乏的时候再动手,这才是上策,怎么现在就等不及动手了。这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益处。 但现在不由得我胡思乱想妄自揣测,忽闻身后传来了激烈的枪声,急忙转身向后奔去。 汽车停放处是大本营的最外圈,要经过驮放货物的骆驼群和马群,进入到最内圈才是我们搭帐篷的居住地。 可是,现在的大本营四处烟雾弥漫。火光四起,枪炮声不断,身处在烟火之中,根本无法分清东南西北。 我慌乱的没跑几步,就被绊倒了。双手好像插进了一汪水坑中,抬起来以后才发现,哪里是什么水坑,而是一个土坑,里面积满的刺眼红艳的鲜血,血坑的前方倒卧着一头骆驼的尸体,腹部被完全撕扯开了,流淌出一地的肠子。 我惊得跌坐在了地上。向后倒退了几步,忽然,有什么东西猛地大力的抓住了我的肩头。我条件发射的就挥动了拳头,却被其抓住了。 拳头上的鲜血像没关的水龙头一样流淌下来,抓着我的东西忽然开口说话了,“假斯文,你搞什么?” 放下满是血液的拳头,浓浓的烟雾中我看见了胖子的脸。他发现我的双手都是血,立刻紧张的问我说:“你受伤了?” 我在衣服上擦摸干净手上的鲜血。然后指着前方的骆驼尸体对胖子说:“这不是我的血。不过,大本营好像是出事了。可能是被偷袭了。” 胖子听完,立刻神色紧张的看向前方,可是,一片烟雾缭绕中,根本开到五步以外的状况。 我俩为了避免被误伤,便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跨过面前积血的土坑。由于四周硝烟四起,能见度非常的低,只能小心谨慎的缓慢移步,摸索着行进。 周围偶尔想起的枪声很清晰,但是应该离我们还有段距离,可以不用担心被流弹误伤了。 绕过骆驼的尸体,我看到了更加惨不忍睹的情景,在骆驼庞大的尸体背后地面上,横卧着三个人类的尸体,从穿着上可以看出,是我们西征队的成员。 胖子首先从一个尸体上面拽下了武器,是把79式的冲锋枪,7.62的口径,俗称是“一代丛林冲锋枪”,比仿制的50式和54式冲锋枪,重量轻了很多,体积较小,枪托可以折叠,携带方便;火力较强,可单发、连发,使用方便快捷,在行军奔跑的状态下,也能射击杀伤200米内的有生目标。 地面上横躺着的三具尸体,都是男性,其中一个是从体型上面推断出来的,因为他的头部上面,包裹着大量的蜘蛛丝,根本看不到原来的面目,其四肢抽搐弯曲,足下的地面有蹬踢的痕迹,一看就是窒息而亡。他是挣扎许久以后才死亡的,而他身边的人应该没有来得及救他,可见当时的情况十分的危急,每个人大概都难以顾全自己的性命,无暇顾及他人。 倒在他近前的两具尸体,虽然面部可以辨认,但是身体却是缺残不全,一个人被梁柱粗细的硬物贯穿腹部,五脏六腑都不见了踪影;另外一具尸体被硬生生的撕扯下了左臂,地面上喷溅了一地的鲜血,脖子左侧像被大刀砍断了一样,脑袋耷拉在肩头上。我看他上没有武器,只有胸前挂着两个64式香瓜手雷,于是打算从他的尸体上面捡起来,挂在身上用来防身。 结果,就在我弯腰准备捡手雷的时候,地上横躺着的尸体,突然猛地瞪大双眼,身体剧烈的抽蓄起来,好像挣扎着要从地面上起来一样。 我被眼前惊悚的一幕吓得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心说:这人怎么看都已经死透了,现在不会是诈尸了? 面前的尸体突然怒目圆睁,猩红的眼睛透着邪光看向我,身体也开始剧烈的抽蓄抖动起来,好像想要从地面上爬起来一样。 我着实是吓得不轻,差点把手中的手雷扔了出去。 地上的死尸抽动片刻,茫然的抬起尚存的右手向前伸展,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有空气残留在手心中,然后便无力的坠落,接着便口吐血沫,身体再也不动弹一下了。 胖子站在我的身后,突然冒出一句话:“妈的,是回光返照,我还以为是诈尸了,吓老子一大跳。” 我将手雷挂在身上,然后蹲下身,用手拂过死者怒瞪的双眼,心中说道:好好安息,放心,我会替你报仇。 我对着三具尸体拜了拜,然后转身对胖子说:“看尸体的死状,大本营并不是被人类偷袭了,有可能是被未知的怪物袭击了。天雨还在营地里面,咱们得快点找到她。” 胖子点点头,然后我俩估算着方向,开始快速的在浓烟中疾走。 此时,枪声明显变弱了许多,但却越发的清晰入耳,我们离枪战的地点应该是越来越近了,心中不免越发焦急起来,脚上也加紧了步伐速度。 我止不住咳嗽的穿过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眼前变得清晰了起来,发现我们已经穿过了营地,来到了营地的西面,之前査五爷和胖子他们挖井打水的附近。 而就在前方的不远处,横向停着一排车辆,围成了一堵防护墙,从车后不断的发射出枪弹的火光,而在车子的前方,我终于看到了此番血洗大本营的罪魁祸首,地穴狼蛛。 几只卡车大小的巨型地穴蜘蛛,正伸着电线杆一样粗细的蜘蛛腿,向前的缓缓迈进,而他们的身下,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地穴狼蛛,正不断的奔向前方,对车队发起猛烈的攻击。 一阵枪声响起,一排排地穴狼蛛应声倒地,残肢四处飞溅。这时,一只体型巨大的地穴狼蛛已经行至车队近前,一只前肢插进了车子内,结果拔不出来,顷刻间便被车身后面的人射成了筛子。而一群西瓜大小的蜘蛛也随后涌上汽车,但又在顷刻间,被喷射出的火苗燃烧殆尽,看来车后面的人携带了火焰喷射器。 胖子看到这种状况,提着枪就想冲过去,我急忙拉住他对他说:“我们从后面包抄过去。”说完,便拉着胖子转身走回浓烟内,直奔大本营内走去。 胖子焦急的对我说:“老郑,你不是说要包抄吗?回大本营干什么?” 大本营在我们外出寻人时,迎来了无妄之灾,被地穴狼蛛袭击了。不过,从刚才排列成防护攻势的车队来看,是有人迅速的指挥了战斗,双方现在是势均力敌,相互间一时半会儿不会分出胜负。 但是,如果继续这样拖下去,只会使得人类这边弹药耗尽,倒时候,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现在必须想个办法,速战速决的尽快结束这场残酷的战斗才行。 我刚才看到从车队后方喷射出的火焰,成功的阻击了地穴狼蛛的攻击,脑子里面立刻闪过了一个好主意。大本营地内一定还遗留下其他的火焰喷射器,只要将这些火焰喷射器的燃料罐放在一起引爆,绝对能瞬间扭转战况。 我把想法同胖子说了一遍,胖子大笑着对我说:“行啊,老郑,要说这鬼主意,谁能比得上你。” 我急躁的对胖子说:“你现在别忙着夸我,办法奏效了再说不迟。” 我俩一边说,一边在营地内四处搜索起来。可是,虽然不知道大本营为何起火,但我担心是由于火焰喷射器而造成这样的结果,这样就难以保证还有幸存的燃料罐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妙计生还 营地内到处都是浓浓的迷茫烟雾,能见度实在是有限,我和胖子寻找了半天,手心上面都冒汗了,却还是没能发现哪里还存放着火焰喷射器。 胖子焦急的问我说:“老郑,没找到燃料瓶怎么办?” 我内心也是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忽然看到一处倒塌的帐篷前,有个临时搭起的做饭土灶抬,在它的旁边,赫然的摆着几个小型的煤气罐,心想:这下有救了。 煤气罐是装载液态煤气的钢制移动式压力容器,壁身只有2.5毫米厚,受到外界的大力撞击,有可能会产生爆炸的危险。 煤气罐爆炸的时候,会产生两次破坏,先是罐体破裂发生物理爆炸,罐中储存的液态石油会瞬间膨胀250~300倍变成气态,产生冲击波,犹如地雷爆炸,炸毁破坏其周围的一切物体。而变成气态的石油气,会迅速的与空气混合,当达到一定的浓度时,如遇到明火,就会立刻发生化学爆炸,使整个气体空间爆炸燃烧,产生强有劲的冲击波,破坏周围所有的建筑物和生命体,威力如同炮弹一样。 救命的东西找到了,可是该如何运走又成了大问题。胖子发现了一辆两轮的平板小推车,刚想要把煤气罐抬上去,却发现小推车一侧的车轱辘,已经歪在了一边,车轴受损严重,根本就没有办法再使用了。 一波三折弄得我俩是心力交瘁,胖子忍不住发牢骚说:“他奶奶的,怎么会这么不顺利,我们是去救人。又不是去害人,老天爷怎么不开眼,尽跟我们开玩笑。等我们把这些玩意一个个运过去以后,都赶不上给那群人收尸了。” 我对胖子的牢骚充耳不闻,盯着倒塌的帐篷。突然计上心来,立刻对胖子说:“别发牢骚了,办法想一想就有了,你快过来帮忙。”说完,便快步的走到倒塌的帐篷前,开始动手撕扯帐篷外面的帆布。胖子见状,也立刻过来帮忙。 我俩三下五除二就把帐篷上面的帆布撕扯了下来,对折以后平铺在地上,然后将地上的小型煤气罐一一滚放在帆布上,时间刻不容缓。我俩立刻十分默契的分别拽起帆布的一角,拖着十几个煤气罐,朝营地的外围走去。 还好荒漠的地面上都是沙子,减少了帆布与地面的摩擦阻力,也使得煤气罐免于过度磕碰而导致爆炸,要不还没等我俩去救人,就得先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大本营建在一处比较高的沙坡上,是因为进了荒漠一切都有规矩可寻。所谓“走高不走低,走峭不走坦,穿林不过草。遇石也不绕。” 这是因为,看似宽阔平坦的道路,一般可能会是流沙地,而杂草重量轻,也能浮长在流沙地上,所以尽量不要踏着草地走。同理可论。有石头所在的地方,下方一般都是实心地。从石头附近走比较安全,尽量不要绕过去。穿越树林。这是最为安全的行进路线,一可以保障水源和食物,二在广阔的荒漠中,成为最可靠的参照物。 但若是进了昆仑山脉往西行进以后,树木会十分的难遇到了。 因为上述的原因,所以营地一定会设置在所在地中,地势比较高的地方。 临时组成的车辆防卫队,现在大本营的西南方向,直线去他们那里,需要经过一个比较陡的沙坡,还好地面都是松软的沙子,并不用费劲的将煤气罐一个个运下去,只要在沙坡的上方,将煤气罐一一推落滚下去就好了。 我和胖子将所有的罐装煤气推落斜坡,然后汗流浃背的将其在沙坡下整顿好,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枪声,竟然不知在何时停止了。我不由得心慌意乱:该不会战斗已经结束了,我方全军覆没了?想到这里,惊得我的心脏,都差点也停止了跳动。 胖子拿着刚才在帐篷里面收刮出来的望眼镜,急忙趴伏在一个小沙丘上查看状况,我不安的问他说:“怎么样?” 胖子只看了一下,便把望远镜递给我,我先看到在不远处的地穴狼蛛群,它们停在了原地,窸窸窣窣的好像正在列方队,而它们离车队还有不超过十米的距离。 我将望眼镜握在手里,调节目镜与物镜的距离,缩小二者之间的距离,可以让望眼镜看得更远。我把望远镜从新架在眼睛前方,清晰的看见车辆受损严重的痕迹,而车身后面不时会露出一两个人头,但没有看到天雨的脸,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还是悬着没办法放下。 胖子忽然对我说:“那群怪物好像在整顿,应该是准备发起最后的总攻了。” 我点点头回答说:“现在刻不容缓,沉重的担子已经落在咱俩的肩上了,就看咱俩能不能发挥出水平,拯救一干友人的性命。” 胖子将胸脯拍得当当响:“我对党和人民保证,绝对有信心消灭这些牛鬼蛇神,挽救善良的阶级群众。” 胖子枪法比我好很多,这次艰巨的任务得由他来完成,我给他当副手。 的我对胖子敬了一个礼说:“我向党和人民保证,绝对积极配合胖子同志的行动,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一切的危害群众的邪恶势力,争取毫发无伤光荣完成战斗。” 说完,我便两手分别提着煤气罐,猫着腰偷偷的向前悄声的走去。 胖子将79式冲锋枪挂在了胸前,也提着两个煤气罐,猫着腰悄然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俩躲躲藏藏,偷偷摸摸来到了离地穴狼蛛群不远的距离。我躲在一个微微突起的沙丘后,对胖子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双手立刻举起一个煤气罐,毫不犹豫的抛了出去。被抛出去的煤气罐,十分争气的滚到了地穴狼蛛群的后方,胖子片刻都没有迟疑,举起冲锋枪就来了一个十分精准的点射,引爆了煤气罐。 但是,煤气罐确实发生了爆炸,可是爆破声音虽然很大,威力却是很小,没有产生强悍的气流,只有临近的几只蜘蛛被炸飞上了天,并没有给地穴狼蛛群造成太大伤害。 我和胖子分别躲在沙丘后,见到此番情景,忍不住的骂娘:“他奶奶的,怎么竟然是个哑弹?”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老天爷在这里给我摆了一道。偷袭难道就要这样失败了? 因为我和胖子躲避及时,爆炸的地穴狼蛛群后方只是骚乱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我俩的存在。 我思考煤气罐的威力不应该会这么小!好像响屁一样没有太大的效果,难道是因为煤气罐的体积太小了。 但仔细想一下,我就想明白了,刚才自己双手分别提着煤气罐走过来的时候,右手中煤气罐的重量明显很轻,但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却明白那个煤气罐里面,肯定是没有多少石油气了,才会那么轻。一定是平常经常用来煮饭,里面的气体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爆炸产生的效果不大。 想出了哑弹的原因,我便提起了另一个煤气罐,这个明显比刚才那个重了很多。 我再次举起双手,将手中的煤气罐抛了出去。结果因为罐体太重,煤气罐被抛在了离地穴狼蛛群很远的距离,一下子陷进了沙子里面。 躲在旁边的胖子,立刻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我尴尬的走到胖子近前,低声对他说:“战略更变,你在原地警备,等我的指挥命令再行动。”说完,不等胖子回答,便转回身,向身后的斜坡处走去。 我将帆布上面剩下的几个煤气罐,都拖到我之前躲避的沙丘近前,然后对着胖子用手比了一个“原地待命”的手势,接着便猫着腰,悄悄的拖着煤气罐向前方前进。 地穴狼蛛群完全没有注意到后方的动静,整顿成整齐的方列,开始向前方继续挺进,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我一看要来不及了,急忙加快步伐,来到我之前丢弃的煤气罐近前,松开手中的帆布,立刻转身飞奔回到胖子的近前,对胖子说:“我把他们引到那里,你等我的命令以后再开枪。” 胖子回答一声“好了”,然后看到自己身旁剩下的两个煤气瓶说:“这两个怎么办?” 我直视前方,盯着地穴狼蛛说:“这两个留着一会儿保命用。”说完,便快速的跳出沙丘,一边向前跑,一边大声的叫嚷着,想要吸引蜘蛛群的注意力。 结果,走在方阵最后方,一些脸盆大小的十几只地穴狼蛛,只是扭转了一下身体,接着便直接无视叫嚷的我,继续向前挺进。 胖子一看就来火了,直接跳出沙丘,一边向前奔跑,一边开枪扫射,顿时,断肢残体四处飞溅,地穴狼蛛的方阵后方便乱成了一团。 胖子转眼间便冲到了我的近前,我急忙对身边还在不断扫射的他说:“留着点子弹,还得引爆煤气瓶。” 胖子一边扫射,一边对我说:“放心,我心里有数。”(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査老仙逝 经过胖子的一顿疯狂扫射,地穴狼蛛终于注意到了后方的威胁,急剧调转方向,朝着我和胖子扑了过来。 我俩见方法奏效了,急忙转身开跑,一边跑一边观察蜘蛛群追赶的情况。 已经,有一小部分蜘蛛,踏进了我先前设下的埋伏圈,接着很快那几只大型的蜘蛛,也踏进了埋伏圈。 见时机成熟,我立刻对胖子大喊道:“开枪引爆。”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状况,对我说:“进入包围圈的蜘蛛太少了,要不再等等?” 我焦急的对他说:“就现在,在等,咱俩就没有时间逃跑了。” 胖子听完,立刻转身将一排子弹扫射出去,埋伏圈内的煤气瓶,立刻发生了惨烈的爆炸,气流好像原地冒出的一个锅盖形状的防护罩一样,瞬间膨胀在地穴狼蛛群的中央位置,瞬息间便炸开了,掀起了无数的沙尘,将大大小小的蜘蛛轰上了天。 蜘蛛群燃烧成火球坠下的尸体,好像流星群陨落一样缤纷耀眼。 我离爆破地点不算太远,耳朵被爆破声震得嗡嗡作响,看见胖子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他说什么,看口型应该是说“过瘾”。 我招呼胖子快跑,回头见漫天的沙土飞扬,没有看到蜘蛛追过来,心想:这煤气瓶的威力果然惊人,够这些蜘蛛怪物喝上一壶的了。 我一边跑,一边按了几下耳屏,耳朵慢慢地能听见声音了。忽闻后方想起了枪声,知道车队一定是看到了爆破。开始剿灭蜘蛛怪物剩下的残余部队了,这下可以安心了。 结果,身体刚一松懈,忽然就有个东西跳上了我的肩头,立刻诧异的扭头一看。便与其四目相对,就见一个浑身长满茸毛的大蜘蛛,呲着一对大螯牙,顶着一双黑豆大小的眼珠,支着八条筷子般粗细的节足,站在我的肩头处。节足毛簇上面挂着的沙粒,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小时候在上树摘果子的时候,没看到树枝上面结了大量的蜘蛛网,结果整张脸不小心都糊在了蜘蛛网上,当时蜘蛛网黏糊恶心的感觉。还有蜘蛛在脸上爬行的感受,深深地烙刻在我的心中,至今难忘。至此,我便对蜘蛛这种生物,感到无比的恐惧。 出于对蜘蛛的恐惧,我的手脚不自觉的开始卷缩,一个不留神,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见我跌倒的胖子。急忙跑到我的近前,一枪托砸死我肩头的蜘蛛,然后把我从地上拉起。并嘲笑我说:“老郑,你还真是喜欢和地面接吻。” 我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土,侧眼看到爆炸卷起的沙土,已经慢慢的尘埃落定,而竟然还有不少的地穴狼蛛。已经追到了近前。 胖子察觉到我的目光,往身后看了一眼。立刻对我说:“还看什么?快跑啊!” 我一边跑,一边查看身后的情况。眼见着蜘蛛越过我之前藏身的小沙丘,立刻对胖子说:“胖子,射爆剩下的那两个煤气瓶。” 胖子应了一声“好”,转身倒退着准备射击。结果,手指勾了几下,枪竟然没有响。 胖子十分尴尬的转身,对我大声嚷着:“没子弹了。” 我一听,差点没吐血了,心说:死胖子,还说心里有数,现在偏偏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眼见着蜘蛛纷纷跳下沙坡,马上就要跳到我俩的近前。我一下子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两个香瓜手雷,于是,掏出一个握在手心里,瞄准方向就准备扔出去,但想起这种手雷因为安全设计,要先磕一下才会引爆。于是急忙在裤腰带的铜扣上面磕了一下,才扔了出去。 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香瓜手雷虽然是炸开了,但是因为自己在奔跑中急速停住脚步,身形没有站稳,抛扔失了准度,手雷并没有丢到煤气瓶附近,而是在不远处引爆了,虽然也炸死了不少的地穴狼蛛,但是还有更多的蜘蛛逃过了一劫。 见到如此的状况,我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心里祈祷着老天保佑。亲吻了一下最后的希望,再次将手中的手雷瞄准煤气瓶的方向,果断的扔了出去。 这次没有偏离方向,香瓜手雷准确的引爆了煤气瓶,将剩下的蜘蛛都轰上了天。 战斗终于以我方零伤亡宣告圆满结束,紧绷的情绪一放松,我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胖子不放心的在打扫战场,将苟延残喘的蜘蛛用枪托砸死。 我无力的坐在地上,回想这一天的经历,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真是差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们才刚跨进昆仑山的门槛,就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打击,队伍一定会人心涣散,失去了信心,说不定已经有人,拉着自己的分队准备离开了。 我和胖子是一定得力挺査五爷走到底,可是,这传说诡异多端的昆仑山,自古就不是凡人可以踏足打扰的胜地,那传说中的神秘山谷,地狱之门,死亡的魔鬼城,都像恶魔一样虎视眈眈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而现今刚刚开始,我们就严重的损兵折将,这不已经说明,人类在自然界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竟然还痴心妄想的胆敢挑战昆仑山的威严。想着想着,我就不免有些泄气,肩部也垮了下来。 就在我垂头丧气一蹶不振的时候,忽听到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由远而近,惊讶的心说:难道还有存活的蜘蛛? 我立刻从沙地上站起身,向胖子靠拢,并警戒的注视前方。 脚步声的主人很快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原来是査五爷带着一群人,依着痕迹寻了过来。 我和胖子见到并不是地穴狼蛛的余孽,而是熟悉的亲朋战友,立刻高呼起来。 査五爷走到我俩的近前,情绪有些激动的拍拍我俩的肩部说:“我就猜到是你俩,好样的!” 我看到査五爷的手臂受伤了,担心的说道:“五哥,你受伤了。” 査五爷摇摇头对我说:“不碍事。” 我想起一直担心的天雨,急忙问道:“五哥,你看到我师姐没有?” 査五爷点点头说:“她没事,只是受了些轻伤。不过......”说完,便哽咽的无法再说下去,他身后的人也都脸色暗淡的垂下了头。 看到来人悲痛的表情,我的心一下便提到了嗓子眼,急忙问说:“是不是我师姐的状况不太好?” 站在一旁的胖子,也焦急的问说:“难道她残废了?” 设妙计,完美的消灭了地穴狼蛛群,而且査五爷也带着人找到了我和胖子。但是,他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我和胖子担心天雨的安危,焦急的询问査五爷,他摇摇头说:“天雨没事,就是受了点皮肉伤。” 听到这话,我和胖子都松了一口气。 结果,査五爷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俩倒吸了一口凉气,胸口好像挨了沉重的一击一样,难受疼痛得无法言语。 査五爷稳定了一下情绪,表情十分哀伤,声音有些哽咽的对我俩说:“我家老爷子仙逝了。” 听闻査老爷子仙逝了,对于我和胖子的震撼,就如同一个原子弹爆炸了一样。 査老爷子是师父的至交,在京城倒斗手艺人的心中,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是无数像我和胖子这样愣头青的偶像,是京城倒斗手艺人的传说,怎么可能就这样突然的走了。这个现实,我一时无法接受,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震惊之余,我立刻跟着査五爷往临时车队的方向走去,路上从査五爷口中得知,我们一早上出去寻人,在地下洞穴群内转悠的时候,巨大的地穴狼蛛通过挖地洞,偷袭了营地。 慌乱的之中,査老爷子临危不惧,迅速的指挥战斗,最先考虑到的就是,命人将笨重威力大的武器开车运到营地外,建立起一道防护墙。然后,掩护大家撤离被地穴狼蛛占领的营地,逃到汽车组成的防御工事里面。结果査老爷子在掩护大家撤离的途中,不幸遇难了。 想起査老爷子曾经慈爱的偷塞红包给我和胖子的情景,鼻子不禁发酸,胸口发闷气短得难受。 我强忍着悲伤,安慰査五爷说:“五哥你要节哀,想开一点。”勉强说完这句话,我哽咽的实在是说不出的其他的话,来安慰査五爷了。 査五爷勉强笑笑对我说:“我没事。老爷子他上了岁数,难免目浊足钝,虽然出发之前我一直劝他不让他来,但是他坚持要来,我也就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我都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说完,不由得哽咽出声,我的眼泪顿时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转眼间,我们便来到了车队的近前,我看到中间停放的车辆,都已经面目全非了,犹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凄凉,触目惊心。 车辆后面现已经搭起了不少的临时帷帐,大大小小的木板上,躺满了受伤的人,没有木板了,就拿雨衣铺在沙地上,受伤的人就躺在上面,刺目的鲜血流了一地,渗入了苍茫的荒沙之中。(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灵堂祭拜 步入车队组成的临时阵地内,我便一直搜寻天雨的身影,结果并没有发现她。 这时,迎面走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坤八,他的身上和脸上,也都挂了彩,身旁还跟着葛老究和孙一手,他俩也不同层度的挂了彩。在他们的身旁,有个人格外的引人注目,穿着白色长衣大褂,束发高耸,一副古代书生的打扮,身上虽然是血迹斑斑,但是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受伤。 我心中甚是诧异,如此奇装异服的俊俏书生,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但一想到之前遇到的坤八妹妹,就觉得可能是队伍中人多杂乱,没注意到也是正常。 査五爷对来人讲述是我和胖子设计的爆炸,在关键的时刻救了大家的性命。 众人看着没受一点伤的我俩,纷纷竖起了大拇指,不住的夸赞我俩了不起,智慧和功夫都是帅将之才。 我没闲工夫听这些人吹捧,现在迫在眉梢要解决的事情一大堆,便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师姐在哪里?査老爷子现在停放何处?接下来的事情都怎么安顿了?” 那个身穿白衣大褂的书生突然接口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急脾气。你师姐带人开车,回营地捡收物资去了;査老爷子的遗体,就停在东边唯一的帐篷里面;后续的事情,这不是一直在等査五爷回来处理。” 我没理睬这个说话娘声娘气的小白脸,拉着胖子和査五爷,直奔停放査老爷子的帐篷。 临时搭建的帐篷没有遮挡门帘,中央位置支起了一个简易的木床。査老爷子的遗体,就停放在上面,地上摆着一个火盆,有人正在烧纸钱。 査老爷子身上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应该是有人给整理过仪容了。老人家就号像睡着了一样。 我和胖子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哭着在旁边的香案上点好香,朝着査老爷子的遗体鞠了三躬。 査五爷怜惜的拍了拍我和胖子后背,我擦干脸上的泪水,问査五爷说:“五哥,老爷子的遗体也不能就这么放着。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査五爷看着叔伯的遗体说:“我打算今天晚上守一晚上的棂,明天派人将老爷子的遗体送回京城安葬。” 听他说完,我对査五爷说:“五哥,你回去送老爷子一程,我带着队伍守在这里等你回来。” 胖子也在旁边接话说:“斯文说的对。五哥你回去送老爷子,我俩在这里替你守着队伍。” 査五爷闻言摇摇头说:“现在的这种情况,我不能回去。老爷子的遗体送到京城以后,小黄他们会处理好,这点我不担心。” 队伍刚刚遭受巨大的挫折,灵魂人物又去世了,这时候主心骨要是再离开,这只队伍绝对就散了。 我刚才大包大揽的一番话说出口以后。便觉得有些心虚,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信心,能使众人听从我这个新手的指挥。 虽然。刚才我和胖子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拯救了大家的性命。可是,我俩这两个倒斗界的新手,在这些经验累累的老手面前,难免不被人怀疑是侥幸而已,难以服众。 査老爷子的灵堂。就设置在临时搭建的简陋帐篷内,我和胖子也同査五爷一样。头扎麻绳,身披麻布。带起了重孝。 这次南北竞赛的西征队,进山寻斗的几乎都是京城倒斗手艺人中的脸面人物,可以说是几乎尽出精英,大家都守在临时的灵堂外面,等待祭拜。 査五爷把香堂设好,便命人请大家进来。由于临时搭建的帐篷实在是窄陋,祭拜的人只好分批入内祭拜。 首先进来的是葛老究,他头上缠着一圈纱布,估计是脑袋受了震荡,走路摇摇晃晃,被人惨扶着走了进来,在棂前深鞠了一躬,上了一炷香,然后走到査五爷的面前对他说:“人死不能复生,望节哀!査老爷子早登西方极乐世界,此乃天意不可逆。吾等应顺从天意,安逸的送其一程,尽吾辈之所能,万不可伤心过度,积郁于心。” 我站在一旁,听完葛老究一番安慰人的话,心说:听你说这番文绉绉的酸词,现下心里觉得更加的难受了,这哪里是什么安慰?完全就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 葛老究本来还想说什么,他身后的手下提醒他该出去了,后面要进来的人已经在催了。他只好作罢,冲着站在一旁的我和胖子点点头,就带着人走了出去。 葛老究刚跨出门槛,坤八就带着人挤了进来,夸张的扑到在灵柩前痛哭失声,就跟死了亲爹一样。看着他干嚎不流眼泪,抽动的嘴唇使得上方的小八撇胡,上下不住的呼扇,我真的是觉得又气又又好笑,心说:这家伙的演技也太浮夸了,是不是当观众都是傻子? 坤八假惺惺的哭罢一通,便从地上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襟,照例鞠躬上香,然后带着人走到了査五爷的近前。他用衣角擦拭他并没有泪水的干涸眼角,声音哽咽的劝慰査五爷节哀顺变。 我没理会坤八的虚假言辞,发现那个白衣长褂的奇怪书生,就站在坤八的身后,心想:原来他是坤八的手下。不过,一个大男人,怎么长得跟个娘们儿一样,看着就软趴趴的提不起劲。 不过,这小白脸怎么看着如此眼熟,视乎在哪里见到过? 坤八结束了他长篇大论的虚假言行,带着人步出灵堂。 我立马侧身的小声问胖子说:“那个小白脸你认识不?” 胖子看着我说:“这里除了你,谁还是小白脸?” 我没好气的对胖子说:“不是我,我说的是跟在坤八身后面,那个穿白衣大褂,束起头发的男子。” 胖子漫不经心的回答我说:“我没注意。” 站在我俩身旁的査五爷,听见了我和胖子的对话,对我俩说:“他不是男人。” 我闻听此言,立刻惊讶的问道:“他不是男人?” 胖子在一旁听闻,突兀的说道:“什么?咱们队伍里面有人妖?” 我一直很在意坤八身边跟着的那个古装异类打扮的男子,并不是出于对和我长得一样帅气的人的嫉妒心,而是因为,觉得他似曾相识,给我一种十分熟悉有陌生的感觉,令我感到十分的在意。 听闻査五爷说他不是男人,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胖子无端的冒出来一句十分不着调的话,说他是“人妖。” 这下倒把一直因为査老爷子去世,而郁郁寡欢的査五爷逗乐了,他扑哧一下笑出声,又觉得在灵堂失笑出声有失礼仪,急忙把手举在唇边,伪装咳嗽两声。 我听到胖子不合时宜的说了混话,急忙踢了他一脚,胖子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做声。 我刚想问査五爷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时,又有人走进帐篷,前来吊唁了。 进来的是孙一手,他额头的旧伤仍在,胸口和腿上又填了新伤,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棂前,鞠躬行礼上香,然后走到査五爷近前,我以为他虽然不爱说话,但至少也会说上一些宽慰的话语。 结果没想到,他没有开口,而他身后一名长相很干练的手下,却先开口说话了:“我家爷请五爷节哀。” 站在一旁的孙一手点点头,一张大马脸上毫无生机,眼神仍旧飘忽不定,看不出他的态度和想法。 我这时才想起来,这孙一手自从追上队伍以后,就几乎没有见过他讲话,即使是说话,也是要在别人说话的同时,不经意的插上一句,然后就草草了事了,好似说了又好像没说一样。 真是个令人看不清,又摸不透的古怪异人,这不禁让我想起一个人,同样异于常人,就是在陈隅村盗墓时遇见的“怨妇”,看上去神智不清,好像精神病人一样。 然而,最终我逃离地下连环墓葬群是,也没能理解是否是他出手相救。 但我深知一点,就是这种异乎于常人的人,大多都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的高手,偶尔小露下身手,都够你琢磨十天半个月的了。 孙一手的手下,十分简短的替他表达了悼念,然后他便在手下的簇拥之下,出了帐篷。 看到孙一手的精神状态,我都担心他如果没有人在身旁,会不会连回家的路都找不着。 替孙一手发言的那个干练的手下,在临出门的时候,冲着我和胖子鞠躬行礼,感谢我俩的救命之恩。 我急忙回礼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那个其实...”结果,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迅速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尴尬的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心里尴尬的只想大笑,心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是跟在什么人身边,就绝无二样。反正自己被人无视惯了,白眼冷眼也见识多了,不往心里去就是了。 这时,灵堂又走进了一拨人,为首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个贼眉鼠目的小个男人,我记得他就是那个一直盯着天雨猛看,差点没淌哈喇子的男人。当时自己曾一度怀疑他看女人的眼光,要知道现在的天雨,可是装扮成一个丑陋的村妇,面目全非得就连我和胖子记不起她原来的美貌样子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七爷 我和査五爷还有胖子守在査老的临时灵堂内,送走了一拨又一拨的吊孝人群,最后走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两个人我并不认识,但我曾经见过其中的一个人,而且印象深刻。 其中一个小个子的猥琐男人,貌似对村姑模样的天雨感兴趣,所以我印象深刻。站在他身边是个细高挑的男人,他俩站一起,就好像油条配汤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锅里出来的产物。 而我听说,他俩竟然是亲兄弟,着实让人感叹万能的女娲娘娘,造人的基准也相差太大了! 他们二人并不在京城外八的排名之内,估计此番奋不顾身的跟随进昆仑山,就是想一战成名,在京城内续写篇章,成为倒斗手艺人的第九门。 看着他们重复之前祭拜人群的相同举动,说着同样宽慰人心的话,我只听到他俩自称是胡氏兄弟,接下来所说的话,便完全是充耳不闻。 灵堂内烟雾缭绕,弄得我有些分神,完全没注意到他俩何时走到了我的面前。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这对高矮兄弟,正诧异的看着我。 我急忙恢复客套的笑容,扯着嘴角笑着说:“失敬,失敬。” 我看到旁边的胖子一拍脑袋,一副你搞什么的表情看着我,而面前的二位,脸色也是不太好看,我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应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急忙对面前的二人说:“我由于悲伤过度,现在的脑子有些不清醒。我先去外面透透气,稍后再聊。”说完,便留下一群诧异的眼神,头也不回的步出帐篷。 我说的话并不是说谎推脱之词,确实是因为査老爷子的去世。而伤心倍受打击,脑子有些不清醒。最主要的是我实在是担心天雨,祭拜的人来来往往,走了一拨又一拨,怎么还是没有看见天雨的身影,难道说:她去大本营那里出事了?越想越是担心。便开始在这个临时的营地内,寻找天雨的身影。 当我走到车辆防护墙的左侧,也就是最外端的时候,看到天雨正在指挥一些人,从车上搬运各种物资下来。手上拿着笔和本子,不时的核对统计。 看到她完好无损的样子,我这才终于放下了心,冲着不远处的她喊道:“天雨。” 天雨听到了我的喊叫,扭头看向我,我满怀期待的以为,天雨会哭着飞扑进我的怀里,上演一场催人泪下。劫后重逢的精彩场面。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只见她怒目圆睁。一语不发,然后静静的直视着我,让我感觉有千万支冰锥,射进看眼鼻口,心肝脾胃肾,然后穿过我的四肢八骸。刺穿骨骼,令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心说:这丫头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我又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我凑到天雨近前。笑着对天雨说:“师妹,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说完,便扯起她的胳膊,围着她上下打量一番。 天雨这时的眼神,才缓和了很多,语气不太高兴的对我说:“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个师妹啊!我以为你把我给给忘了。” 我急忙说道:“这话从何说起?你在我和胖子心中,可是最为重要的师妹,怎么会忘记了?你都不知道,我俩有多担心你。” 天雨看了我一眼,继续核对手中的货物单,然后好似漫不经心,却意有所指的说:“你的记忆和金鱼一样只有七秒钟,不记得也是正常。” 听天雨说完,我心说:我怎么就成金鱼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好似脑子健忘的老太太一样。 我虽然不明所以,但依旧笑嘻嘻的跟天雨打趣说:“我就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天雨师妹你啊!” 不说这话还好,说完我立刻发现天雨的脸色,一下子便得冷若冰霜,脸色慢慢由白转青,看着我的心,都快要冻住了,舌头好像也冻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天雨仍旧低着头目视货物单,似有若无的说道:“记住你今天多说的话。” 我此刻感觉,自己好似千里寻亲的孤儿,千辛万苦的寻到亲人以后,却被悲惨的拒之门外,完全是拿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千百般不是滋味。愤愤不平的心说:早晚有一天,要让你这个忽冷忽热的臭婆娘,乖乖的屈服在大爷的魔爪之下。 天雨统计好货物,我俩便一同前去灵堂。 一路上,我在不停的思考,天雨对我的态度,并不像对胖子那样热情和善,好似一家人一样。她对我的态度是时冷时热,其实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不温不火,让人有种难以亲近的感受。我觉得,这大概和我之前对她心存怀疑有关,她大概对此耿耿于怀。 这也难怪。换成是我,我大概也会有地制定情绪。 虽然,我现在还是不能像信任胖子一样,全心全意的信任她。 但内心深处却已经不再把她当成外人,也不会对她再心存提防,而且对她的态度也明显的缓和很多,她怎么反倒对我的态度冷淡了许多?有时间得好好的和她谈谈,毕竟现在的旅程十分的异常凶险,自己人之间不应该再心存芥蒂,留有被人趁虚而入的缝隙。 在我不断思索,该如何处理应对天雨善变的性格之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临时搭建的灵堂,帐篷外已经没有等着祭拜的人群了,门帘也放了下来。 我伸手挑起门帘,对天雨做了个请的手势,天雨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大步流星的步入帐篷,我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也步入了帐篷。 进了帐篷以后,我才发现灵堂内坐着一些人,好像是在开会。 为首坐着的査五爷见我进来了,急忙招呼我说:“小文回来的刚好,大家正准备找你来开会,快快入座,我们讨论一下接下来的问题。” 我看到有人再往茶壶内添水,明显是已经开始喝第二壶的茶了,应该是一直在等我回来开会,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耽误了开会的时间。” 査五爷摆摆手说:“不碍事,这才刚开始。”然后他对我身旁的天雨说:“天雨,你把剩余的物资统计,先报告给大家听一下。” 天雨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开始详细繁冗的报告物资的情况。 我听到一长串的数字报告,不由得走神了,发现那个衣着奇异的古装男子,就坐在临近査五爷发位置上,而坤八竟然坐在他的下手,难道古装男子的地位,比坤八还要高一些? 长衣大褂的古装男子,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听到天雨的报告,不时的紧锁眉头,而他身旁的坤八,竟然有些谦卑的轻声在他耳边报告着什么,一副马首是瞻的态度,令我心生疑窦,不禁满脑子的疑问,这个奇装异服的小白脸,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在我上下打量身穿白衣长褂男子的时候,他冷不丁扭头,朝我看了过来,我无可避免的与他四目相对,就见他十分友善的朝我微笑点头,而我尴尬的不知所措,心虚的回避了他的目光。 结果,我闪避的目光,刚好和报告完毕准备坐下的天雨相对,我看到她的眼中,好像射出了两道冷冽的激光,吓得我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裤子。于是慌忙的站起身,用手弹掉裤子上面的茶水。 我突兀的站起身,使得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的身上,当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立刻有人发出了不小的嘲笑声,其中由数胖子的笑声最大,最刺耳。 査五爷见我的裤子湿了,就对我说:“小文,你去换条裤子,别着凉了,我们等你回来再开会。” 做在我对面的胖子,不停的哈哈大笑着,都快要笑岔气了,如有所指的暗中讥笑我说:“老郑,你这下可真是成了“落汤鸡”了,天冷,小心冻坏它。” 闻听胖子的讥讽,我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心里大骂道:死胖子,嘴上无德。 为了结束尴尬的气氛,我从新坐在了椅子上,努力强装镇定的说:“我没事,裤子就等开完会再换,大家继续,不用理睬我。” 査五爷听我说完,大概是想把众人聚集的焦点,从尴尬不知所措的我身上移走,便对他身边的奇装异服的男子说道:“听了天雨的报告,七爷你怎么看?” 我不小心做贼心虚的泼了自己一身茶水,结果被众人讥笑了一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査五爷成功的转移了话题,我才知道,原来坐在査五爷身边这个奇装异服的人叫“七爷”。 而从他们接下来讨论谈话中,我得知,这个七爷就是坤八的妹妹,也就是我无意间偷窥到的那个女人。 接下来还有令我更为我震惊的事情,这个在我印象中,身材姣好的女子,竟然是个巾帼不让须眉,文武双全的女汉子。(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鼓舞士气 京城内正宗的倒斗手艺人,除了我师父搬山道人的这一派,便是査老爷子摸金校尉一派。是的的确确,从古到今传承下来,有正宗祖师爷的盗墓大家。 而除了我们之外,在京城还有另外的倒斗八大家,我和胖子称其为“外八门”。 京城外八门,是按崛起的先后顺序排了位。这次我们南北竞赛大会,除了那些没有排名的小喽啰,其中有京城外八排名第三的葛老究,第五的孙一手,第八的坤八,而这个古装打扮的男子,竟然就是排名第七的“七爷”,也就是胆小怕事的坤八的亲妹妹。 而在我们出去寻人误入地穴群中,大本营遭受地穴狼蛛攻击的这段时间,都是由她帮助査老爷子在指挥大局。而在査老仙逝以后,更是由她独自肩挑大梁指挥战斗,极具领导才能,胆大心细集于一身,跟他不成材的哥哥,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我上下打量着侃侃而谈的七爷,她浓眉大眼,眉宇间有股英气,所以女扮男装,会被人错以为是长相柔美的俊俏男子。她说话铿锵有力,字正腔圆,腰板挺拔一丝不苟,好似沙场上的将军一样,和我之前所偷窥看到的婀娜身材,完全拼凑不到一起去。 七爷大概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停止和査五爷的讨论,侧过头来,微笑着问我说:“文爷,你有什么不同的建议和看法吗?” 我一直在打量研究这位奇特的女子七爷,根本没有注意听他们在讨论什么,当听到她问我时,便一时语塞。十分窘迫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七爷见我没有说话,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看,弄得我更是心虚的不知所措,只好开口应付的说:“那...那个我没有什么意见,全凭五爷做主。” 査五爷听我这么一说。便接口道:“好了,事情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肯定都饿了也累了,都先出去吃饭,然后早点休息。” 大家听到査五爷这么说。便纷纷表态说:“今天是査老逝去的日子,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陪査五爷守夜。” 査五爷只好一一谢绝:“今天发生了重大的骤变,大家又都受了伤,还是都早早的歇息吧!有小文和胖子陪着我守棂就行了。” 众人闻言。还想继续表态要留守,但是査五爷的态度坚决,不断的婉言拒绝,推赶着众人步出了灵堂,一边走,还一边说:“走走,我们先去吃饭,吃完了再说。” 临时营地。在我们开会的期间,有人已经扎好了所有的帐篷,我们这些头脑吃饭的餐厅。就设在车队最南边的一个巨大的帐篷里面。 在去吃饭的路上,胖子凑到我的近前,笑着问我说:“老郑,你刚才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是在耍哪出?” 听到胖子问话,我心中暗骂:你丫的。还好意思来问,刚才害我丢脸的事情。还都没有找你算账,你倒好。送上门来了。 我心里窝火,便没好气的对胖子说:“査老爷子走了,我心里难受。” 胖子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没了,闷闷不乐的说:“是啊!我心里也难受。” 我见胖子情绪低落,便对他说:“先不说这个。刚才那个奇装异服的七爷,你熟悉不?” 话音刚落,天雨刚好经过我和胖子身边,胖子就一下子拉住天雨,然后对我说:“师妹和七爷熟,你问她。” 结果闻听此言,天雨先是冷冷的瞪了胖子一眼,然后又瞪了我一眼,便一声不吭的走了,留给我俩一个无比冷漠的身影。 胖子看着天雨离开的身影,莫名的问我说:“她怎么了?吃错药了?”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我问你七爷的事情,你干嘛问天雨?” 胖子不知所谓的说道:“我对那个七爷又不熟,就知道所有人都管她叫七爷,是坤八的妹妹,其他的一概不知。而天雨和她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她俩比较熟,不问她,问谁去?再说了,怎么就不能问天雨七爷的事情了?难道......” 胖子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立刻玩味的看着我,然后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女子的嫉妒心,真可怕。” 我听到胖子一通没有建设的胡扯,心里更是糊涂了,心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不着调话的又是什么意思? 我满肚子的疑惑,刚想要让胖子说清楚,结果已经不知不觉便已经走到了吃饭的地方。 胖子看到吃的,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转眼间就已经脱离我的视线范围。等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落座开动了,而我俩的座位之间又隔了好几个人,我没办法再和他交谈,心中的疑问,也就这样子被压制搁浅了。 吃饭的时候,有人提起白天我和胖子,勇炸地穴狼蛛群的事情,便纷纷举起酒杯,向我俩敬酒。 我的脑袋被各种事情和问题塞满了,涨得难受,便一一谢绝说:“我们是一个队伍的战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而且我晚上还得守夜,就不喝酒了,大家就喝个痛快,不用敬我了。” 众人有些扫兴的放下酒杯,而且听到我提及灵堂的事情,脸上的笑容,也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査五爷见状,急忙举起酒杯说:“我敬在座的各位英雄一杯,为我们今天所有人英勇的表现干杯。”说完一仰头,干掉了杯中的酒,大家也纷纷举杯,赞叹的附和着喝干酒杯。 我低着头思索,刚才开会时下的决定,査五爷派人明天凌晨,就送走査老爷子的遗体回京,然后在京城先悄悄的入土下葬,等到我们这次行程回来以后,再举行葬礼。 査老爷子的相识,遍布各行各业五湖四海,如果遗体回到京城马上就举行葬礼,而査五爷这个査老唯一的亲侄子,却没有主持大事,必定遭受猜疑,这样我们此番的行动,就很容易暴露,导致功亏一篑,那么査老爷子就等于白白牺牲了。 安顿好査老爷子的身后事,我们还要继续上路,但要放慢行进的速度,因为此番营地被袭,我们的人员和武器装备,食物补给都损失惨重。 据我所知,弹药几乎耗尽,而人员方面,孙一手的手下损失过半,葛老究也没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手,而七爷是偷跑来的,并没有带队伍出来,而胡氏兄弟只带了几个能力不凡的把兄弟,一个手下也没带,査五爷的队伍算是幸存人数比较多的,但大多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重伤,需要调养休整。 幸存下来的队伍,人数最多的由数坤八,因为他除了先前失踪下落不明的手下,剩下的都被他带出去寻人了,从而使其手下幸免于难,躲过了一劫,队伍状态也是最完好的,几乎没有人受重伤。 我们这些人,现在需要一边养伤,一边慢慢的行进,这样也是为了方便,后方的补给队伍能及时的赶上。 我机械一样的夹着饭菜,嘴里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却看到胖子没心没肺的胡吃海喝,而天雨竟也举着酒杯,不停的喝酒,眼神都有些迷离涣散了。我心烦意乱,忍不住在心内嘀咕:这俩人搞什么?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管他俩了,我自己都是一脑子的浆糊,自顾不暇了。 现在西征队的士气低落,是最令我头疼的事情,队伍由各个小队组成,本身就杂乱不堪,就好像一个土匪山寨,虽然有一个大当家在主事。 但是,下面四梁八柱的当家,都是各自割据心存异心的人,这只队伍就难带了。只有多拉拢一些人心,才能真正的成大事,独木难成林,这样就需要得力的帮手,而我和胖子,就是充当起这样的角色。 胖子考虑不到这些问题,看来只有我出面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好帮査五爷维护一下队伍的核心力。 我正准备站起身,发表一下激昂的感言,就见坐在査五爷身边的七爷,忽然站起身,举着酒杯不急不缓的开口说:“我敬大家一杯。但是,在喝这杯酒之前,我有些话要说。”说完环视一圈,大家立刻纷纷放下酒杯,敬候七爷开口。 七爷表情严肃,开始讲述说:“此番意想不到的骤变,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谁能想到我们刚刚踏出第一步,就备受死神的阻挠。” 大家听到这里,都纷纷的叹气出声,唏嘘不已。 七爷举着杯,接着话锋一转:“但是,俗话说的好,好事多磨,先前的磨难,也就证实了我们此番的历程,必能有个好结果。在座的各位,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都比我这个小女子有胆识有阅历。但我有信心,在此次寻斗竞赛大会拔得头筹,在座的各位倒斗手艺人大师们,肯定和我抱持相同的信念,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小小挫折,就畏缩打退堂鼓了,甚至是一蹶不振。我相信我们的队伍,一定会越挫越勇,让神秘的昆仑山,不敢小瞧我们这些倒斗手艺人的能力,让南蛮子那边,知道他们惹错了对象。此番在寻斗竞赛大会夺冠,是我们锲而不舍,共同为之奋斗的目标,你们说对不对?”(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灵堂内的一段段畅谈 七爷为了无故西征队的士气,侃侃而谈的发表一番言论以后,便立刻将酒杯举到饭桌的正中央。 在座的众人,都被她这段慷慨激昂的话语振奋了,纷纷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她的酒碰撞,接着众人一饮而尽,放声大笑着继续宴席。 七爷抢了我要说的话,鼓舞了大家的士气,凝结了大家的向心力,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子的能力。她具有独到而又长远的眼光,智慧非同一般,头脑绝对不在我之下,而指挥才能却略胜我一筹,谁让我和胖子俩人,都单打独斗的习惯了。 我也是实在懒得指挥发号施令,这些都不太适合我和胖子,我觉得我只适合做军师,而胖子适合做武将,至于发号施令,操心战场前后方大小事情短命的将军,谁爱做谁做,我都没有任何的异议。 不管被人明着暗着无视了多少回,我都不会往心里去,对于七爷的发言,我也是给予了热烈的掌声。真心的为她喝彩,她无疑为我和査五爷,解决了头疼的烦恼。 但当我看到醉意十足的天雨,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心想:一会儿一定要找她好好谈谈,尽快将她的情绪拉回正轨。我实在是没办法提防着外患,还要操心着内忧。 因为这一整天,西征队遭受了严剧的考验,大家如今才安心的吃上第一顿饭,此时,成了忘掉磨难和悲剧的最好寄托,不少人虽然受了重伤,还是喝得酩酊大醉,被人纷纷抬回了帐篷休息。 我和胖子得陪着査五爷给査老爷子守棂。就没有回帐篷休息,胖子有些醉意,便坐在椅子上休息,査五爷得安排送走喝醉的这些人,一时脱不开身。我便借机对査五爷说:“我先去老爷子的灵堂了。” 査五爷惨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坤八,听到我的话后,点点头说:“行,你先去,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过去。” 査五爷的话音刚落,我便离转身出了帐篷。拉住正要回帐篷的天雨,往灵堂的方向走去。 天雨一言不发,任由我拖着步入了査老的灵堂。 我将天雨拖着走到烧纸的火盆近前,然后搬了个木头小板凳,让她坐下。她便一声不响的默默坐下。我将另一个小板凳放在她的旁边,坐下来以后先是看了她一眼。结果见她低着头,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只好往火盆里面扔了一些纸钱,然后才开口说:“我自小就没有父母,被胖子的父母亲带大,他们二位对我就跟对胖子一样疼爱,可惜他们二位早早的就走了,留下了我和胖子。相依为命。不过还好我俩遇到了恩重如山的师父,不但教导我俩能耐,还对我俩如亲生儿子一般疼爱。也使得我俩认识了京城倒斗手艺人中传说级的人物,査老爷子。小的时候,査老对我和胖子特别的好,经常背着我师父,偷偷的给我俩塞零花钱。我和胖子要是闯祸被师父打了,就偷偷去査老爷子那里诉苦。査老就带着我俩和査五爷,一起去京城里最好的鸿宾楼吃饭。说是给我俩补身体。当时我和胖子,屁股被师父打得都不能做椅子。但是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俩疼得呲牙咧嘴的啃着烤鸭,査老爷子露出的疼惜笑容,他就像是我俩的亲爷爷一样。可惜,现在他也走了,好人不长命,疼爱我的人又走了一位。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曾经不止一个人为了救我而付出生命,我却苟且偷生的还活着,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是造化弄人。” 天雨并不知道我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曾经有个金发碧眼的女翻译,为了我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而还有个就像我妹妹一样的可爱女孩,叫做月儿,也曾经牺牲了自己,保全了我和胖子的性命。 现在想想,我真的是何德何能活到了现在? 天雨没有听懂我跳针一样的话语,也不知道我此时心里的跌宕起伏,她语气仍旧冰冷的问我说:“你和我说这些,中心思想是想表达什么?让我同情你的身世和遭遇,还是感叹你的生命顽强多,有贵人相助。” 我听完天雨的话,每个字都好像被冻成了冰块一样,铿锵有声是砸在了地上。不由得心想:本来想要烘托一下气氛,缓解我俩之间不愉快的芥蒂,听她这么说完,心里一下子便来火了。 恼怒的心说:你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既然你不识时务,那也就甭跟你客气了。 想到这里,我对身旁的天雨说:“天雨,我称呼你一声师妹,咱们就是自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我今天想要问清楚一些事情,你得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要不,我这个队伍,可容不下居心不良的人。” 说完这番话,我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天雨翻脸。却只见她仍经冷静的端坐在小板凳上,伸手拿起一叠纸钱,丢进燃烧的火盆。 火盆中的火苗忽的一下子蹿起,纸钱的灰烬如灰蛾一样漫天飞舞,我不禁被火苗吓了一跳,而天雨却仍旧冷静的端坐在板凳上,然后默默的开口说:“你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与你们出生入死,原来是这么的不值一提,看来你还是对我心存芥蒂,把我当外人。” 被天雨这么一说,我被臊得有些脸发红,尴尬的解释说:“其实,我没拿你当外人,你是我师妹,还同我出生入死共患难过,当然不是......” 没等我的话说完,天雨便把手中的纸钱摔在地上,纸钱飞舞着散落在我的脚边。 天雨一双凤眼好像要喷出火一样瞪着我,质问我说:“那么,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暗自叫苦,这家伙才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只是受不了她这个阴晴不定的性子而已,想找她谈谈心,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结果是自讨苦吃。我好歹是个大老爷们,也不能和女人针锋相对的争吵,更不能动手,面对天雨咄咄相逼的眼神,只好闪避眼神,柔声的说:“你别生气,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跟你说...”我正想着如何给自己解套,刚好这时査五爷搀扶着胖子走了进来。 我一看救星来了,急忙乐得屁颠的站起身,快步走到他俩的近前,一把扶住身体歪斜的胖子,埋怨的说:“还得给老爷子守棂,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醉成这个样子?” 胖子被我和査五爷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当听到我的此番话,便抬起头对我说:“老郑,我心里难...难受...我...”话还没说完,便忍不住干呕起来。 我看他醉得不轻,急忙搀扶他坐到椅子上,然后拍着他后背对他说:“行了,你别说话了,我知道你难受。你快喝点水,在这休息一下。”说完,我又转过身来,对背对着我坐着的天雨说:“天雨,你先回去休息,改天我们再谈。” 天雨默默的站起身,临出帐篷的时候转回头,然后十分平淡的对我说:“你终究是没想起来,看来是真的忘记了,也罢,了了我的一桩心事。”说完,便掀起帐篷的门帘,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莫名其妙的心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把什么忘记了?难道就因为这样,她才说我是只有七秒记忆的金鱼。但我是实在想不起来,我到底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站在我身旁的査五爷,看着离去的天雨对我说:“我发现你的这个师姐,平时对其他人都还算热情,怎么唯独对你,就冷言冷语的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对天雨的态度也是感到一头雾水的不知所以,只好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回头我和她说清楚就好了,五哥你不用在意。” 当时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并不知道天雨的内心,已经纠结煎熬得都要炸开了。而令她如此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所以她在面对我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稳定心绪,理性的和我谈话,而等到我了解这一切情况的时候,我不禁理解天雨如同神经病一样的态度,也为她复杂纠结的心里变化,感到心痛不已。 当时她没有因为我而发疯,我只能感谢是老天爷给了她一个坚强的心脏,和强硬的心理素质。这些都是我日后才了解的状况,此时的我,是对忽冷忽热的天雨心存芥蒂,有些无法释怀。 这时,醉倒在椅子上的胖子突然好像酒醒了一样,开口接话道:“老郑,你什么都好,脑子也聪明,但就是在男女的问题上面,反应太过于迟钝了。” 我闻言,不痛快的对胖子说:“你丫的少胡说,我和天雨之间,怎么会是男女问题。你丫的要是没有醉,赶紧起来给老爷子守棂,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实在是太不象话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花公子 胖子酒醉,在灵堂内胡乱说话,我便喝斥他起来,但等我刚训斥几句以后,便发现胖子已经鼾声如雷了,只好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对査五爷说:“五哥,你别介意,胖子他这人就是心大,表达过于直接,不考虑后果,所以是因为伤心,才会喝得烂醉如泥,你可千万别介意。” 我和査五爷坐在火盆近前的小板凳上,往里面焚烧纸钱,査五爷对我说:“胖子兄弟这样也是没有办法,我可以理解。经历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其实我也想大醉一场,可是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这么做,我现在很是羡慕胖子兄弟。” 我看着査五爷被火盆映红的脸庞,心想:这个四十多岁的刚毅汉子,身上有太多我不具备的东西了。我从小就发自内心的敬重他,把他当成标榜,不断的学习,不停的努力,想要追赶上他的脚步。 我轻轻把纸钱一个一个的投进火盆内,思索了一下以后才开口说:“其实,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想发言鼓励一下大家的士气,没想到有人先开口了。而且,结果不错,我安心了不少。” 査五爷拍拍我的肩膀说:“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我有你和胖子在身旁陪伴,内心踏实了许多。这只队伍不好带,大家各自为政,难免在遇到困难和危险的时候,选择明哲保身。但只要我们目标一致,这只队伍就不会散也不会倒,所以我们要巩固向心力,让大家坚定的朝着同一个目标迈进。如果。哪一天我提前走了,没能完成目标。小文,你就的踏着我的步伐,带着这只队伍,继续的走下去。完成那个最终的目标。” 我听査五爷说完,急忙说道:“五哥,老爷子走了,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你可不能说这话。再说,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带好这只队伍。这艰巨的担子还是由你这肩膀宽的人来抗,我这单薄的小肩膀可受不了。” 査五爷听完,笑着说:“你和胖子的能力我很清楚,而且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我敢说。以你俩的能耐,在京城的倒斗手艺人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我谦虚的笑着说:“五哥,你太抬举我和胖子了,我俩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之前我俩虽然是闯出了点名堂,但都是摸鱼耍滑靠运气,其实没什么真本事。” 査五爷难得很真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盯着査老的遗体感慨的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终究会死在沙滩上,这是恒久不变的真理。” 当时,听完査五爷的这句话。我就只是觉得很有道理,却没有想到他的这番话,具有更深远的意义。 査老爷子在营地被袭中去世了,我陪着査五爷守棂,结果我却在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是被一阵吵杂的人声惊醒的。起来才发现我坐在椅子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而灵堂的帐篷内是人声鼎沸,正有人在将査老的遗体。抬进一口简易的棺材,还有人在撤下灵堂内的祭拜物。 见到这般情景,我急忙起身,査五爷迎面向我走来,笑呵呵的说:“睡醒了?” 我先是点点头,然后惭愧的说:“说陪你守夜,结果不争气的睡着了。” 査五爷摆摆手,对我说:“你昨天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身体不困乏才怪。” 我问査五爷说:“要送老爷子走了吗?” 査五爷点点头,我立刻对他说:“我要去送一程。” 査五爷默默的点点头说:“好。” 査老的遗体被装进了一口简易的棺材内,由车拉着送回京城,我和胖子坐在査五爷的车上,跟随在灵车之后,车内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大家都沉默不语,悲愤的苍凉渗透到空气中,让人呼吸都觉得难受。 突然,前方的灵车停了下来,我们三人便鱼贯的跳下车,走到灵车近前,査五爷首先跪了下来,然后我和胖子也一同跪下,三人冲着灵车三叩首,査五爷便站起身摆摆手,示意灵车上路。 我们三个和身后的一干人等,伫立在微风卷起的沙尘中,就像泥塑一样静静的目送灵车,远去的灵车渐渐变成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査五爷旋即转身说了一句,“回去”。便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回到车上,当我跨进车内时,看到了一丝晶莹的泪痕,挂在査五爷遍布刚毅沧桑的脸颊上,我默默的坐下没有说话。 回去的途中我在想,倒斗手艺人一旦踏上艰险的历程,就代表他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棺材内,自此,此身由天不由我。 査老算是幸运的,最起码他的遗体完好无缺,而且有一群人为其送终。而大多数的倒斗手艺人命丧时,陪伴他们的或许是机关重重诡异的墓穴,又或是荒凉冰冷的深林和沙漠,又或是死无全尸的葬身在不知名的鬼怪腹中。 再倒斗这条不归路上,只有死亡的方式,永远好似魔术一般,让你意想不到,猜测不出它何时会伸出魔爪。 回到营地时,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査五爷说他没有食欲,昨晚没睡,先去睡一会儿。 我和胖子点点头,然后吃起早餐,我俩最了解这样的征程中,每一顿饭都有可能成为人生中或者这趟行程中的最后一餐,所以要格外珍惜,能吃上饭的时候,尽量不要错过。 早餐过后,大家开始拆卸帐篷。 午餐之后,大家又踏上了这前路渺茫的未知征程。 队伍行进的速度缓慢,气氛也不算乐观,就这样走走停停三天过去了,后方终于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还有一天,后方的补给队伍就到了。 我们行进的这三天,为了安全起见,也是受了先前的打击,几乎都是睡在车上,活动范围也是非常的有限。为了限制活动范围,减少意外发生,有能工巧匠还做了一个可移动式的简易厕所,解决了大家不得不单独去没人的地方解手的问题, 行进的第四天,补给部队如天降神兵一样,迅速的追上了我们的队伍。 当带队的领头人一到,胖子就乐了,立刻出言挤兑我说:“老郑,你的情敌来了。” 胖子口中所说的我的情敌,其实是京城外八中排名第四的钱嘉英,长得风度翩翩,一看就像是个花花公子。胖子和他同姓,而且个性很谈得来,就是吃喝玩乐打架斗狠都行的那种人,跟胖子属于的一丘之貉,脾气秉性也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我并不赞同他俩经常来往,因为只要他俩凑到一起,不是喝酒闹事,就是调v戏良家妇女,没少惹事,我竟给他俩擦屁股了,所以我不希望他俩经常来往,即使是来往,身边最好有个能压制,约束他俩的人在。 我本是出于考虑周全,但胖子竟然不知好歹的曲解我的好意,说我是出于嫉妒,才不让他和钱嘉英来往。而且还说我一是嫉妒他俩的友情,二是嫉妒钱嘉英比我帅。 胖子的眼睛真是出毛病了,这钱嘉英浑身上下哪点比我帅,不就是比我稍稍高了一点,谁让我娘亲把我生的太矮,这能怨谁。 而胖子之所以胖子会说钱嘉英是我的情敌,是因为之前我和胖子经常去吃饭的一家饭馆,有个挺漂亮的女儿,一见到我就说女婿来了,天天缠着我不放。后来,我和胖子带着钱嘉乐一起去吃饭,那饭馆的女儿从此就迷上了钱嘉乐。自此胖子便说:这是嘉乐比你有魅力。然后就称呼钱嘉乐是我的情敌。 钱嘉英看到胖子,不出意外,十分热情的和胖子拥抱,然后对我说:“her。” 钱嘉英这家伙出生在国外,父亲是华侨,母亲是美国人,后来父亲带着他们回到了祖国生活,所以他经常是一副abc的腔调,个性也像外国人一样开放,不拘小节。 我看不惯他仗着家里有钱,经常花天酒地的还带坏胖子,所以对他的态度向来不太友善,听见他不伦不类的和我打招呼,便没好气的对他说:“说人话。” 钱嘉乐听到我不友善的口气,仍旧嬉皮笑脸的说:“假斯文别来无恙,你仍旧是这副臭脾气。” 我还没有哦还嘴,这时,査五爷从一边带着人走了过来,高兴的说:“花公子来了。” “花公子”是我给钱嘉乐起得外号,意指他是花花公子哥,他自己倒是挺喜欢这个外号,说不喜欢“四爷”这个称呼,就让大家都叫他“花公子”,美名其曰是长相像花朵一样美丽的公子,我真是佩服他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自恋行径。 花公子看到査五爷,立刻埋怨说:“五爷,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刺激好玩的冒险,你竟然没有通知我一声。” 査五爷笑着对花公子说:“我是想通知你一声,可是找不到你的人,谁让你天天在各地四处游玩,居无定所,想要找你比大海捞针还难。”(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好友重聚 西征队经历了重创以后,继续向西行进,走走停停经过了三天以后,迎来了后续补给队。 当我看到补给队的领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而胖子却是非常的欢欣鼓舞。 领队的花公子是我和胖子的朋友,但花公子的个性太过于开放,十分保守的我老是嫌他经常带坏胖子,所有见到他便感到忧心,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十分的欢喜。 花公子的父亲是富商,而他从小也是受的高等教育,听说都到了博士学位,具体那是什么学位,我也不是很了解,反正就是高级知识分子。 我是实在想不通,像他这样衣食无忧又有学问的人,干嘛非得在险恶的倒斗手艺人的圈内插上一足。 曾经,我忍不住好奇,问过他这个问题,结果他竟然回答说:是为了体验刺激。 听完这句话,估计那些为了生活,不得不踏进倒斗这个险恶圈子的人,非得揍死他不可。 査五爷热情的欢迎远道而来的花公子,我则是并不太高兴的对他说:“花花公子到处寻花问柳,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非得跑来这穷山沟,大沙漠来遭罪干嘛?” 花公子笑着对我说:“当然是怕你和胖子brother寂寞,才好心来陪你俩!” 我没好气的说:“我可不用你陪,有你在我身边,我怕人家以为我是采花贼的同伙。” 花公子听完,立刻哈哈哈大笑着说:“文brother,你不要一见到我,就失去了你脸上的虚假笑容。走,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叙旧去。” 说完,不由分说便拉着我和胖子,往一处低矮的帐篷走去,然后回过头对査五爷说:“五爷。补给队就交给你了。”说完,直接把我和胖子,推进了帐篷内。 我们三个进入一处临时搭建的低矮帐篷内,花公子便从他随身带的包包内,掏出两瓶红酒,分别递给我和胖子。 我看到他放在地上的包。是个长条形的手提袋,于是问他说:“你把你老婆带来了。” 花公子立刻点点头,然后拉开背包拉链,一挺赫克勒-科赫psg-1德产自动步枪,安然的躺在了提包内。这种步枪。是为了对付多名恐怖分子为目的而设计出来的狙击步枪。 枪管特制加长,加重,扳机组件可从手枪握把处取出,扳机力可调,枪托可根据个人的需求,在各种方向进行调节。装备带标尺分划的6x42瞄准镜,300米的射程发射50发子弹,散布圆径不足8cm。还配有低噪音的助推器,号称是全世界最精准的半自动步枪。 而且听说此枪制造价格高昂,大约要十万人民币。而且数量非常有限,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枪。 我对这种枪是一窍不通,之所以会这么了解,都是因为听花公子不厌其烦,反复的吹嘘他的宝贝,听得我耳朵里面都生茧了。自然而然就对其十分的了解了。 胖子也是武器爱好者,一直非常羡慕花公子的这只狙击步枪。他看到背包里面步枪,便在一旁咂嘴道:“有个有钱的老爹就是好。” 花公子听完。便笑着对胖子说:“brother,你的个性,不适合配备这种枪,冲锋枪才适合你的个性。” 花公子这话说的对,狙击手一般都要好像隐藏在泥潭如枯木的鳄鱼一样,猎物没有出现前,全身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戒,内心却要平静如水一般,千钧一发的机会出现之时,才能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一样发出猛烈的一击,速战速决毫不迟疑。 而且出手之后,就要迅速的转移阵地,以免因为暴露自身,而成为目标,被躲藏在暗中的其他敌人给干掉。 胖子大大咧咧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当狙击手,他没那个耐性,正如花公子所说,胖子比较适合拿着冲锋枪,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线。 我见花公子又要开口炫耀他的宝贝,就急忙晃动手中的酒瓶说:“来荒漠,你怎么会想到带这种酒来?” 胖子在一旁也开口说道:“就是,我和老郑都喝不习惯这种酒,酸了吧唧,有什么好喝的?” 花公子笑着从包里拿出红酒开瓶器,拔下一瓶红酒的软木塞,然后对我俩说:“这酒得含在口中慢慢品尝,我喜欢它的情调。” 胖子拿着酒瓶,对着瓶嘴直接灌了一口红酒说:“什么情调,我就觉得东北的二锅头比它有情调,火热的情调。” 不只不觉中,我们三人就把两瓶红酒都干了,胖子竟然还意犹未尽的嚷着再开一瓶。 花公子这时向我问起了营地被袭的事情,我便对他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大大的夸张了我和胖子的英勇智慧。 花公子笑着赞扬说:“你俩可真有本事。不过这趟旅途,也太刺激了。” 我对花公子说:“你要是这么想,我劝你早点回去。我们现在可是都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进了昆仑山境内,分分钟钟都会投入死神的怀抱。刺激,是最要不得的东西” 花公子刚想要说些什么,帐篷的门帘突然被人撩开了,天雨一弯腰走了进来,看到帐篷内有外人,就站在门口对我说:“五哥找你们有事商量。” 我看到花公子不知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别有目的,微眯起桃花眼,一副色迷迷诱v惑人的表情打量天雨。 我对花公子这种不挑食的态度,心里真是感觉齐了怪了,以天雨现在一副村姑大妈的样子,怎么还有不少人对她感兴趣,难道是在这荒漠中,女人太过稀少的关系。还是花公子天生就爱对女人放电,无论美丑。 我挡住花公子的不轨的视线对天雨说:“你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天雨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花公子见我有些奇怪的举动,便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看到天雨走了,我立刻对胖子和花公子说:“别喝了,五哥找我们肯定是有正事,晚点再继续。” 说完,我便站起身往帐篷外面走去,他们二人慢慢腾腾,晃悠悠的跟在后面。 我因为醉意,有些头疼的走在前面,听到身后的他俩开始交谈。 胖子对花公子说:“兄弟,你能不能不要走到哪里都牵着你老婆?” 花公子听完,立刻将提在手中的长提袋横抱在怀中,用近乎于发嗲的语气说:“离开我老婆我会死。” 我走在前面,听到他这番幼稚的对话,立刻翻起白眼,感到十分的无语。 但是,我一想到在这神秘变化多端的昆仑山境内,说不定会兀的出现什么威胁,而随身不带着武器防身,真的有可能会死。 我们三人转眼间便走到营地中央,现在我们已经挺进到昆仑山的东部,东支的祁漫塔格山的最外延,地理环境已经从荒漠化草原过渡到干燥的剥蚀的基岩山地,而气温也明显变低。白天不再像在沙漠的时候一样酷热,而且已经穿过了荒漠的无风带,清风佛面却感受不到温柔,只会带来阵阵的寒意。 植物更加稀少,只有沟坡及岩穴上,堆散生有垫状驼绒藜,点缀着这块漫无边际的红沙荒漠岩石地。 自从踏上倒斗盗墓的征程,我发现胆量增添了许多,身体也变得强悍了不少,紧张性肠胃炎不再犯病了,面对这样骤然变来变去的恶劣环境,身体的适应能力也明显强了许多。 本来我担心胖子会因为天气温差骤变而生病,但一想到我都没问题,他应该更不在话下。 可结果,却往往是十分的出乎人意料之外。 我们来到了营地中央点起的篝火近前,査五爷一干人等已经热火朝天的在进行讨论,我看气氛不错,心想:他们聊的话题应该很欢快。 落座以后,我看到七爷仍旧一身白袍大褂,青丝束起。她见我看向她,便冲我微笑点头示意,我立刻微笑着点头还礼。 这时,我发现身旁的花公子,看着七爷的眼睛都直了,很少见他有这种失态的表现。 七爷也发现了花公子炽热的眼神,便微笑着冲他点头示意,我诧异的心说:难道他俩不认识? 如果说我和胖子不认识七爷还说的过去,毕竟我俩不在外八门之中,很少和他们打交道。但花公子本身就是外八门的门主,他们二人不可能不认识? 当时心中的疑问,在事后有了答案,花公子不认识七爷也是实属正常。因为七爷她行事十分的神秘,几乎很少在公众场合表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还真的是一般人都只知其人,不曾见过其人,而甚至有些人连有她这么个人都不知道。 我此时并不知道这些,心想:定是花公子这个执跨子弟不务正业,大多事都交付给底下的人处理,几乎很少在京城,所以并不熟悉七爷。 但看到他癞蛤蟆看天鹅的眼神,我内心由衷的生出一丝厌恶,有股说不上来的心烦,恨不得戳他的眼睛,让他不再能盯着七爷看,这种奥妙的心理,我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胖子竟然病倒了 査五爷找我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花公子介绍给大家认识,顺便给刚刚到达的补给队,办了一个小小的篝火晚会。 査五爷是借着给花公子接风为借口,举办篝火晚会,目的是为了驱赶西征队之前的低霾士气。 我见主角花公子春风满面意气风发的四处应酬,最后贴在了七爷的身边献殷勤,心中的火苗一下子就窜起了,然后迅速的膨胀着燃烧变大。 可是,当我偏头触碰到天雨冰冷的眼神时,心中已经剧烈燃烧起来的烈火,忽的一下就被浇熄了,而且同时浑身感到一种阴风彻骨的恶寒。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热辣辣的辛酒下肚,我抖擞精神,靠近已经不再看我的天雨,开口说:“师妹,天冷了你多穿点衣服,可千万别感冒了。” 天雨侧过头来直视我的双眼,然后平淡中透着冷漠的回答说:“多谢关心。”她虽然嘴上说着多谢,但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我不由得感到有些火大,但我还是压抑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挂着招牌的微笑对她说:“客气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师妹,我理所当然的得关心你了。” 听我说完这番话,天雨露出一个十分落寞的凄凉笑容,我看着她垂下的眼角,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手不由自主的捂在了胸口上,难受的皱着眉头闭紧双眼。我身旁的天雨见状,说话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略显担心的问我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刚想开口说“没事”,就听见“哐当”一声。酒壶摔落地上的声音,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人从椅子上摔到的声音。 我强忍胸口传来的疼痛,急忙张开眼四处张望,就见坐在我斜对面的胖子。连同他坐着的椅子一同摔翻在地,我心里立刻想到了“有人偷袭”,急忙回转身,四处张望。 结果远处的黑暗一片静寂,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我迅速的扫视完四周,发现没有异常。便跑到胖子的近前,他的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我低头查看的他的状态,就见他好像是刚刚被钓上来的活鱼一样,身体抽动打颤,额头上全是冷汗。我立刻拿起地上的酒壶查看。酒水清澈透明,看来也不是中毒。 这时,我听到人群中有人说:“打摆子。” 这完全不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答案,心中惊呼“怎么可能?” 胖子喝着酒突然从椅子上摔到在地,身体抽动不省人事,我先是想到有人偷袭放冷枪,后来又怕是中毒了,就在两个可能都被我否定时。人群中有人说是“打摆子。” 打摆子其实就是“冷热病”,医学称为“疟疾”,是由没有活水的地方。活在肮脏积水中的蚊虫等疟原虫,传播引起的传染性寄生虫病,老百姓称其“打摆子”,具有极高的传染性,而在医学条件落后的以前,是死亡性非常高的疾病。 发病者的症状先是发冷发抖。全身酸痛,神智模糊。皮肤起鸡皮疙瘩,然后体温会逐渐升高。这病在现代医学用药,可以轻易的根治。 听闻胖子是打摆子,立刻有人将他抬起,送到附近发帐篷内,我紧张的跟随在后。 我们西征队内有精通医术的治疗团队,而且也带了各种的医疗药品,打摆子可以轻易的医治。 可是,我的心头却涌上了强烈的不安。打摆子这病我是非常了解知晓的,胖子的症状明显有些异常,从我和他最后一次有过交谈的时候到现在,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他已经出现了重度昏迷状况,这不符合疟疾的医学常理。 我担心在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昆仑山境内,会发生超乎人类医学常识范畴的事情,那么胖子的性命就有危险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步入了帐篷,开始照顾昏迷不醒的胖子。 本来打摆子这种病以现代的医疗科学并不难治,可是接下来的状况,应证了我心中的不安。 西征队继续在红沙基岩石地行进了几天,但胖子通过医疗救治以后,状况并没有好转,反倒是日渐严重,身体严重的出汗,面色绛紫,甚至不时会出现呕吐的症状,不到三天的时间,眼窝和脸颊都有些凹陷,人明显瘦了一大圈。 想到昆仑山各种恐怖的传说,见到胖子不容乐观的样子,我是寝食难安,寸步不离的照看昏迷不醒的胖子,曾经一度怀疑胖子是中了“蛊”,三番两次的翻开胖子的眼皮查看,结果都没有看到那条黑线,胖子真如他们所说,是得了疟疾。可是,我想不透的是,胖子的疟疾症状,为何如此奇特,与众不同? 自从步入这神秘诡谲,任何恐怖词汇都不足以形容的昆仑山境内,我的内心就笼罩着一层积云一样厚厚的阴影。 胖子病倒了,我又不分昼夜的守在他身边,队伍内的其他人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需要休养,这样使得本来想陪我一起照看胖子的花公子,不得不接替下我和胖子的位置,帮着査五爷管理队伍内的大小事情。 而每天忙东忙西的天雨,偶尔会抽空来看望一下胖子,并强迫我吃完她带来的饭菜,然后就收拾碗筷转身离开,继续她的忙碌。 胖子昏迷的第五天,天雨进来收拾我吃饭的碗筷,看到送进来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过,她静静的看着我片刻,然后开口说:“你得先保重自己的身体,然后才能照顾好胖哥。” 我将头埋在双掌中,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说:“我没食欲,实在是吃不下。” 天雨还想要劝我些什么,这时,帐篷的门帘被挑起了,査五爷同几个人走了进来,一下子将狭小的帐篷,变得拥挤不堪。 査五爷走到我的近前,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胖子对我说:“小文啊!我们商量了一下,今晚在这里安营扎寨,明天休整一天,后天再继续行进。我刚才命人熬了一锅鸡汤,给胖子补补身体,你也喝点。我看你现在的状态,不比病人强到哪里去。” 我们现在是在竞争比赛,并不是旅行游玩,时间对于我们来说甚为重要,我们每时每刻都应该争分夺秒马,不停蹄的前进。 但是,査五爷他们为了让胖子得到好的休养,便特意决定耽搁一天时间。想到査老去世,五爷为了此番行程,都不曾亲自护送遗体回京,却为了我俩耽误宝贵的时间,我顿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査五爷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和胖子都是我的兄弟,都要好好照顾好身体才行。” 这时,他身后的人也纷纷劝慰我要按时吃饭,先照顾好自己,这样才能照顾好生病的胖子,要我不要太过担心,胖子身强体壮,很快就能康复痊愈了。 送走探病的人群,我转回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胖子,他今天的状态不错,除了发烧使得脸色异常红润,抽蓄发抖和呕吐等情况都没有出现。 看到胖子的状况好像有些好转,我这才安心给他掖好被子,然后坐在椅子上,趴伏在他的床边睡了一会儿。 许久不曾安心的睡过觉,这一觉睡得特别的踏实,等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后背,并叫我“醒醒”时,这才睁开了眼睛。 我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发现叫醒我的是天雨,此时帐篷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天雨将饭菜放到桌子上面,我有些神智不清的对着她忙碌的背影问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天雨掀起倒扣在饭菜上的空盘子,摆好筷子,然后才对我说:“亥时整。饭菜我都热了几次了,你快点吃!” 我站起身,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胖子,他仍旧在沉睡。我弯身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发现他的额头还是十分的滚烫,但是呼吸却是很顺畅,也没有出现其它的状况。这才转身来到小桌子的近前,端起了碗筷。 天雨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胖子的床前对我说:“队伍明日休整,我今晚没有事情做,有时间在这里看护胖哥,你就出去四处走走散散心,今晚的月色不错。” 胖子状态好转,我的食欲也回来了,三口两口便把碗里的饭菜扒拉进嘴里,结束了晚餐。 我看到天雨坐在胖子的床前,将一个冷毛巾放在了胖子的额头上,我见没有什么可做,就想起天雨的话,决定出去外面散散心。 我对天雨说了句“我出去走走。”便步出了帐篷。 今晚的温度并不是很冷,月色也很美,我大口呼吸着荒漠夜晚干燥冰冷的空气,心情却是十分的安逸。 营地设在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基岩地上,这里虽然不避风,但放缓的视野很好,一旦发生危险,进退适宜。 我见到有人在打着手电筒巡夜,便迎着众人走了过去,发现是花公子带着几个人,正在检查畜群。 花公子看到我,立刻走了过来。神情紧张的问我说:“你怎么出来了?是胖子brother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羊丢了 天雨说她留在帐篷内照顾胖子,让我出去帐篷外面散步,欣赏一下月光。 几日的不眠不休,我的精神状态是得调整一下,要不真的有肯能垮掉了。 步出帐篷,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身体和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发现花公子带着人在巡夜,便走了过去。 花公子见我出来,以为是胖子出了什么事情。 我微笑着缓和他紧张的情绪,回答他说:“胖子状况稍见好转,我师姐天雨在替我守着他,我出来透透气。” 花公子听完,松了一口气对我说:“我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看望胖子兄弟,听你说他有好转,那是在是太好了。” 我看到花公子身后跟着不少人,行色匆匆的样子,便问他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花公子靠到我的近前,压低声音对我说:“是出了点小事情,但是,我觉得有些不寻常。” 见他表情语气都很严肃,我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于是担心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花公子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然后神秘兮兮凑到我的耳边,生怕别人听见,压低声音对我说:“羊丢了。” 我本来被他神迷的气氛,给渲染得十分紧张,但听到他说:“羊丢了。”顿时有想要踹他一脚的冲动。 我瞪大双眼,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花公子,然后不知是气还是好笑的对他说:“羊丢了算是什么大事。你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大惊小怪吗?” 花公子回给我一个,你才是白痴的眼神。然后说:“羊丢了怎么不是大事?brother,好好的羊,你想它会平白无故的就丢了吗?” 我有些无语的笑着对他说:“说不定被人杀了吃肉了,又或者是绳子没栓紧,它自己挣脱跑掉了。” 花公子立刻抬起右手。晃动着食指,否定的说:“,我都问过了,那羊是特意找来给胖子挤羊奶喝的,没人会杀它吃肉。而它也不是挣脱了绳子,而是凭空消失了。” 我听到他说凭空消失,一下想起之前坤八的手下。就是凭空消失了,到后来也没有找到。当时可以肯定的推测,是被地穴狼蛛给掳走,制成茧蛹了。 而我一下子又想起,我们被地穴狼蛛袭击了营地以后。忘了处理地下洞穴内的那些地穴狼蛛的卵,不知多少年后,那些虫卵又会孵化出多少残暴嗜血的地穴狼蛛,又有多少的生物,会因此而遭殃。 想到这些,我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难道我们又遇上了未知的怪物,内心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我为了验证心内的想法。问花公子说:“发现什么没有?还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圈羊的附近检查了没有,有没有发现血迹之类或是其他的痕迹?” 花公子弯着眼睛。摇摇头对我说:“只有一只小羊,凭空消失了。 听到花公子说“只有一头小羊丢了。”我便松了一口气,看着花公子笑而不语。 花公子见我不屑的样子便对我说:“斯文brother,你没有听明白我说话的重点。” 我笑着问他说:“你说的重点是什么?不就是丢了一只小羊吗?说不定是谁嘴馋,偷偷宰了吃肉了。” 花公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有凑到我近前。对我说:“我说的重点是“凭空消失”,那只小羊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盯着花公子的眼睛。然后问他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凭空消失?你的意思是羊变成空气分解了,还是它长了翅膀飞走了?” 花公子白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天上对我说:“我的意思是,它被什么东西抓走了。” 我看了看天空,皎洁的月亮挂在夜空,无数的小星星顽皮的眨着眼睛,非常美妙祥和的夜色,让人心情都倍感愉快不少。 欣赏完了夜空,我低回头对花公子说:“你的意思是有老鹰抓走了羊?你别开玩笑了,这里是荒漠,连只鸟都没有,估计会飞的动物就只有蚊子而已,几千只蚊子也抓不走一只小羊。我估计这里稍微大一点的会飞动物,就只有蝴蝶了。这里倒是有一只花蝴蝶,个头也比较大。” 说完,我若有所指的笑着看向花公子。 花公子又不傻,他听得出来我是在暗讽他,结果他并没有和我斗嘴,而是表情很严肃的对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看我们得小心防备,我限制就去知会査五爷一声。”说完,扭头转身,就要离开。 我急忙拉住他:“这么晚了,五哥都睡了,你别去打扰他了,等明天天亮了以后,你再和他说。你要是不放心,我跟着你一起,再去圈羊的地方查询一番。” 花公子停住脚步,转回身对我说:“你太累了,还是回去休息。我等明天再去将此事知会査五爷。” 我点点头,然后对他说:“你没事也早点休息。” 花公子回答我一句“知道了her。”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我看着花公子离开的身影,心说:这家伙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丢了一只小羊,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胖子没羊奶喝了。胖子现在的身体,明显见好,少了羊奶应该也不成问题。 人类犯得最重大的错误,就是轻视忽视美丽的自然环境内,会隐藏未知的危险。往往掉以轻心,忽视大自然的神秘力量。 千万年笼罩着神秘面纱的昆仑山,它所蕴含的未知恐怖力量,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想象的范畴。在它浩瀚无边的神秘之中,即使你穷极一生,一辈子不断的探索,也只能像刚刚翻开书籍的扉页而已,虽然有了开始,但只是得到了一知半解的熟知,却永远无法猜透剧情的发展,而结局,更是一无所知得如同地底的万丈深渊一样。 我目送花公子的身影离开,然后转身回到帐篷近前,进去时发现天雨趴在胖子的床边睡着了。我拿起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坐在她的旁边。 此时,我因为之前睡了个饱觉,一丝睡意都没有,就静静的坐在天雨身旁,看着她熟睡的侧脸。 天雨的易容术一直令我感到十分的赞叹,我离她这么近,都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这个女人虽然近在眼前,却有种离我很远的神秘错觉,我这时才明白,原来我对她知之甚少,而且她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好像任何人都无法走进她的心内。而她即使此时此刻在你的身边,却好像随时随地都会不辞而别,但你又不会觉得奇怪,她就是给人们这样一种即深刻又模糊的印象,身上的神秘色彩太过于浓重。 我现在开始怀疑她所讲述过的身世,是否就是真实?甚至怀疑她悄然来到我身边是否另有目的? 可是,我想不通像她这样自视甚高的漂亮女人,为什么以身试险,非要牵扯周旋在我的身边。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除了长得不错,其他没有什么优点长处了。难道说:她的目的是胖子又或是异士居? 可是她能从我们这些小角色的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越想越觉得眼前的天雨好陌生,这股陌生感,令我的胸口顿感又闷又堵得慌,十分的难受。 我看到天雨额头上面散落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右手便不知不觉的伸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撩起她额头上的刘海碎发,指间不小心触碰到天雨的肌肤,一股电流,瞬间从指间穿过手臂,越过胸怀直击心脏。 蓦地,天雨睁开了眼睛,我急忙好似触电一样缩回手。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对天雨说:“你醒了。” 天雨的眼神弥散朦胧,轻轻的点点头,声音慵懒的问我说:“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回答说:“午夜了。你回帐篷里面休息,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天雨好像要说:没关系。 我没等她说话,立刻将她拉起,然后将她推出了帐篷,并对她说:“你白天还要忙东忙西,快回去休息。”说完,便不由分说将帐篷的门帘拉上。 我转回身背对着门口,将手放在胸口处,心脏就好像装了马达一样,强劲有力的激烈跳动着,好像我此时一旦张开嘴巴,心脏就会从我的胸腔内跳出。 怀着这种莫名的悸动,我度过了夜晚。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天雨叫醒,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被吵醒,于是沙哑着嗓子,起床气十足的对天雨说:“这么早,你吵醒我做什么?” 天雨倒了一杯水递给我,然后对我解释说:“査五爷叫你去开会,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快去,我守在这里。” 我接过水杯,润了一下喉咙,起身查看胖子的状态。 结果看到他和昨天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症状减轻,但是还是重度昏迷不省人事。 我虽然担心胖子,但是査五爷通知我去开会,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只好对天雨说:“你先守着,有事立刻去叫我。”说完,便撩起帐篷的门帘,步出了门外。(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又丢了一匹马 清晨的岩地荒漠雾气昭昭,天空都是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阳,寒气悄然的钻进领口,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急忙拉紧衣服,往査五爷居住的帐篷走去。 营地被袭以后,我们在行进的途中,几乎都睡在车上,很少搭帐篷。昨天,査五爷通知今天休整一天,大家这才都搭起了帐篷休息。 我撩起査五爷居住的帐篷门帘,看到帐篷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来我是最后一个到达。早期使得我哈气连天,随性的和众人打过招呼以后,便问査五爷说:“五哥,今天不是休息吗?干什么起这么早还开会?” 査五爷笑着摆摆手让我坐下,然后对大家说:“一大早吵醒大家十分的抱歉。这是因为花公子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报告,所以这才吵醒了大家。接下来,花公子就对大家说说你发现的不寻常情况!” 听完査五爷的解答,我心里暗暗叫冤:好好的一个大清早,就被这神经病的花公子给毁了,不用听,我都知道他要说什么,肯定是昨天晚上小羊丢了的事情。想到这里,我闭上了眼睛休息。 我刚刚闭上眼睛,一阵浓浓的睡意就席卷而来,瞬息间就进入了梦想。等我醒来时,发现会议已经开完了,帐篷内的人群都已经散场了,査五爷笑呵呵的看着我,而花公子则是一脸怒气的瞪着我。 我尴尬的擦拭赶紧嘴边的口水,然后解释说:“我最近太困乏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査五爷笑着说:“没关系。你要多注意休息,保重自己的身体。” 花公子一脸怨言的说:“本来我还想叫你帮我说一下事态的严重性。结果,会议刚开始你就睡着了。” 我笑着对花公子说:“你说的事情我了解,你不用太担心,我看就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公子打断了。 他表情十分严肃的对我说:“事情不简单。” 査五爷一大清早着急大家开会。我实在是因为昨夜没睡好,会议刚开始,我就睡着了。 其实,会议讨论的事情就是昨晚花公子对我说的事情,我认为不就是丢了一只小羊,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更没必要搅扰大家的清梦,搞什么会议探讨。 结果,花公子不知为何对此事十分的在意,而且态度坚决,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非要把小羊丢失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才还则罢了。 我搞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在这件小事上,而他却说:事情不简单。 我笑着看向一脸严肃的花公子,心说:这小羊丢失的事情,到底是哪里不简单了?又不是凶手案,干嘛非要揪出凶手不可。 万一,真的是被谁宰杀吃肉了,那么事情暴露。大家的面子上也是挂不住,何必非得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花公子知道我不相信他的话,他便将椅子拉到我和査五爷的近前。对我俩说:“们,你们要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十分准确,这是狙击手天生所具备的能力,小羊丢失的事情,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得这么easy。” 我听完花公子的一番话。心说:你又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狙击手,哪里来的天生的直觉。 于是。笑着拍拍花公子的肩膀,对他说:“既然你说这事情不简单。那么这艰巨又伟大的任务,就全权的交给你了。我还得照顾胖子,就没办法帮你的忙,你就多受点累,解决这件不简单的事情。” 也不知道花公子是真没听懂我的暗讽,还是装没听懂,他立刻点点头说:“好的her,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到底。” 我好笑的看着花公子,心想:这家伙平常并不是榆木脑袋的死心眼,今天怎么就非要将牛角尖钻到底,一副誓死不罢休的样子。想到这里,我打量了一下有些反常的花公子,但看到他坚决的神态,我的想法一下子动摇了,心说:难道说,小羊丢失的事情真的不简单? 结果,这样的想法才刚冒出头,我立刻否决的说:怎么可能? 我同査五爷和花公子辞别以后,便掀起帐篷的门帘,步出査五爷的帐篷,我驻足环视一下营地,人们已经熙熙攘攘的开始准备早餐。 今天査五爷特意宣布休息一日,估计大家在早餐后,会欣赏一下这荒漠的风景。 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特别是日落的时候,金黄色照在些许绿色点缀的金色荒漠上,别提有多么漂亮了。 我们自从踏入昆仑山境内,马不停蹄的疲于奔命,而且受到不小的重创,实在无暇欣赏荒漠的美景,眼看着我们就要离开荒漠地带,踏入只有石头地的基岩石地带了,再不欣赏这景色,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天雨,幻想着和她一起坐在沙丘上,欣赏落日的画面,一下子就跳进脑海,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这股别扭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忽感头疼不已,便懒得在想,朝着胖子休养的帐篷走去。 休整的一天,我仍然守在胖子的身边,很快这一天就过去了。 胖子仍然昏迷不行,但是体温已经变得正常了,不在发烧了,脸色也由赤红转换成了粉红色,气色变得好了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在大家准备吃早餐的时候,我又被人请到了査五爷的帐篷内,撩起门帘进去后,我看到帐篷内只有査五爷和花公子两个人,而二人神色都有些严肃,弄得我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步入帐篷内,立刻开口问査五爷说:“五哥,找我有事?” 査五爷招招手让我先坐下,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査五爷这才开口说:“找你是有点事情要说,就是昨晚又丢了一匹马?” 我听完,立刻看向査五爷身旁的花公子,他开口说道:“我今天清早发现的。” 我怀疑的问说:“马匹和骆驼的数量不是少数,你是不是记错了。” 花公子摇摇头说:“你师姐天雨每天都会清点马匹和骆驼的数量,少了一匹马是她最先发现的。她已经核对了几遍了,绝对没有错,是少了一匹马。” 我听完皱起了眉头,手指毫无节奏的敲着大腿,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先是丢了一只羊,结果紧接着又丢了一匹马,而且都是凭空消失,说是巧合没有人会相信。 既然不是巧合,就是有目的的行为。再次遇到地穴狼蛛的可能性不大,它们不会每天只偷抓一两只动物,而且没有袭击人类,这说不过去。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人为的了。想到这里,我看向査五爷,问他说:“五哥,你怎么看?” 査五爷先是看了一下身旁的花公子,然后开口说:“我的想法是人为偷窃行为,而花公子有着不同的看法。” 我“哦”了一声,心说:花公子有不同的想法这在意料之中,因为他之前就已经和自己说过他的想法了。 而査五爷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想法,但是,这事要是人为,就不能放任不管了,追究起来就要搜查各个势力的帐篷和车队,这样大的动作,想要悄悄的完成,肯定不行。要是大张旗鼓的明着来,又会影响队伍的安定团结,想来想去,好像都应该先置之不理,静看后续发展为好。 我看着花公子,然后问他说:“你的看法是什么?不要像上次说的那么笼统,详细的说清楚一点。” 我说完这番话,在一瞬间看到査五爷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我和花公子之前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神色好似有些不快,但是转瞬即逝,让我错以为自己看错了,心中不由得想到:莫不是五哥怪我和花公子自己私下商量,没有最先通知他。 这样的想法刚一冒出,我立刻否定,在心中暗说:不可能,査五爷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会斤斤计较的人,而且我和胖子,还有花公子三人是好友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私下交好,谈论事情也甚是正常,他应该理解不会介意才对。 可是,他刚才露出的表情真是耐人寻味,让人琢磨不透他内心的想法。让我不禁怀疑自己的疑心病,是不是又犯了?说不定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毕竟自从进入昆仑山境内,经历了重大的耗竭,査老走了,胖子现在又病倒了,自己一直心绪不宁,神经一直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身心都不曾放松,难免对一切事情都过度的敏感。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花公子凑到我的近前,伸出手在我眼睛前晃了几下,然后对我说:“her,你怎么走神了,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我急忙收拢心神,然后笑着对花公子说:“我有认真听你说话,你继续说,我听着。” 花公子不疑有他的继续说:“反正我的想法,就是有某种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不断的偷我们的畜群。”(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qdzww)(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波澜再起 休整后的第二天清早,我又被査五爷请了过去,这次的会议只有査五爷和花公子,我们三人悄悄的进行,并没有通知其他人。 花公子报告说:又丢了一匹马。 当我听完他的推断和结论,差点没笑出声。 花公子说有东西在偷我们的畜群,我不禁立刻笑着摇头,他见我轻蔑的态度,便十分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我只好笑着对他说:“你的意思,是有种透明或是会隐形的东西,再偷我们的畜群,而且,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丢失牲畜的现象。” 花公子听我说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对我解释说:“brother,我的意思是,有种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或者是很难捕捉到的东西,并不是说它是透明的或者会隐形。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像这种丢失牲畜的现象,还会继续发生。” 我立刻不赞同的出言反驳,最后我俩的争论变成了吵架,而且严重的偏离主题。 査五爷不得不出面结束我俩的争论,他说:“此事如果是人为,也不宜深究,说不定明天就不会再发生了。如果若非人为,我们只要加派人手巡逻就行了。” 花公子有些不甘心的嘟囔说:“巡逻队每晚都很认真,可是营地太大了......” 査五爷打断花公子的话语,笑着对他说:“我不是责怪巡逻队失职,我知道你们有多辛苦。今天开始,我就命令大家晚上不要再搭建帐篷,窝在车里休息就好了。” 花公子听完。急忙说道:“那怎么行?队伍本来就疲于奔命,不能再剥夺好好休息的睡觉时间了。” 査五爷听完,笑着点点头说:“那好。我就在多安排一些人手巡夜。” 这次三人的秘密会议,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 但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此次事态的严重性,已经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穿过了荒漠,进入了基岩石地,这里几乎没有植物生长,西征队不得不挑有水源有多草的地方行进。虽然看似不太安全又浪费时间,但为了保障畜群的食物充足,不得不这样选择。 花公子看似神经质的第六感,忽然就被应验了,我们接下来行进的几天。每天晚上都会出现丢失骆驼或是马匹的状况,大家不得不再次开会,讨论这个严峻的问题。 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昆仑山东部的最西端,到时候,车辆没办法在山路中行进,只能靠骆驼和马匹,驮着沉重的装备和物质。 所以,如果畜群继续再不断的丢失。我们就无法到达最终的目的了。后半段的山路,我们无法全凭人力,搬运沉重的装备和物资。 会议中。我本来以为花公子会借机挤兑我几句,毕竟我敏感的神经,竟然没有察觉到此事的严重性,还无视花公子提出的疑点,甚至还讥笑他的第六感。 结果,花公子竟然有些颓废。一筹莫展的对大家说:“自从我发现有马匹丢失的事情以后,就加强了巡逻队的防范。但是。丢失的状况还是一直发生,至今为止。一直没有发现马匹是如何消失不见?也没发现偷盗的凶手。” 大家闻言面面相窥,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但是,也都是没有主意。 我环视帐内的人一圈,査五爷表情严肃,眉头紧锁的不知在思考什么;坤八等一群人,都是一副听命行事的态度,别指望他们会有任何的主意;我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七爷,正巧看到她和花公子在交换眼神。我心里立刻一颤,心想:难道说,他俩之间有**,想到这里,心一下子莫名的揪紧,眼睛不错神的观察七爷和花公子之间的动态。 会议最终讨论出一个结果,就是设陷阱诱捕偷猎者。 晚上的时候,营地设在了一处基岩地断裂塌陷,形成的谷底中。 这里能很好的躲避夜晚的寒风侵袭,是西征队成员在方便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的好地方,觉得这里即隐蔽又放风,晚上也比较温暖,所以就将营地设在了这个地方。 大家扎好营地,匆匆的吃过晚饭以后,便开始着手设陷阱。 我们事先把营地的帐篷,都扎在贴近谷底内岩石壁的最外圈,然后把车辆在内围成一圈,最后把骆驼和马匹,都赶到了车辆围成的内圈里,形成一个庞大的圈棚。 大家都全副武装的猫腰,躲藏在车辆与帐篷相邻的中间空地处。但当家敬候到快入夜时,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査五爷便让一些人先回去休息,并对我说:“小文,你也回去休息!” 我心里挂念胖子,心想着也得替换天雨,让她去休息一下,便对査五爷点头说“好”,然后便站起身,穿过车辆和帐篷,来到谷底的西南角,胖子休息的帐篷就设在了这里,旁边就是高高隆起的基岩石,可以有效的遮风挡寒,是特意安排给重病的胖子休息的地方。 我撩起帐篷的内帘进入帐篷,天雨没有睡觉,她看到我进来,便问我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对她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五哥叫我回来休息,我回来替换你,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天雨听我说完,并没有站起身,她静静的看着我坐下,然后就一直盯着我看,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摸着脸问她说:“我脸上有东西?” 天雨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便对她说:“你想说什么话就说,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有外人,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难道有人骚扰你?还是胖子的状况不好?”我说完,慌忙的站起身,查看胖子的状况。但见他现在的样子比之前好多了,好像是睡着了一眼,而非生病昏迷不醒的人,这才安心的坐下,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天雨。 天雨仍旧是轻轻的摇摇头,仍旧两眼直直的看向我,我看到她眼睛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便想再次开口询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结果,就在这时,我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寂静的夜晚,突如其来的响声震撼得惊人,我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坐在胖子床前的天雨,也站起了身,并对我说:“狙击步枪。” 我点点头,这枪声是花公子的老婆,赫克勒-科赫狙击步枪发出的声音,自己曾经无数次听到过这枪声,再熟悉不过了,心说:不好,出事了。 我对天雨说:“你照顾胖子......”接下来的话还没等我说完,便被一连串“嗒嗒嗒”的枪声打断了。 听到响起连串的枪声,我顿时是心头大吃一惊,这枪声实在太过于密集和猛烈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严重的状况,才会出现这样猛烈的枪声? 我也没时间再嘱咐天雨了,急忙转身掀起帐篷的门帘,冲到了外面。 帐篷外面的枪声响彻震天,不绝于耳,到处都是脚步慌乱,耸动的人影。 我发觉所有的人,都举着枪抬头看向天空。我也立刻抬头看向天空,发现夜空繁星点点,月亮害羞的只露出了半张脸,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我身处在营地最外围的一处偏僻角落,在基岩石深谷的最里面位置,吵杂的声音是从营地中央位置响起的,也就是畜群所在的位置。急忙穿过一间间帐篷,往枪声密集的地方赶去,心里思索着:一定是先前设下的陷阱管用了。 我在营地内穿梭疾走,耳朵听到枪声在逐渐减弱,最后停止了。心想:一定是捕获到偷马贼了,看来等自己赶到,事情已经完美的解决了,心情立刻轻松了起来,不再感到紧张。 等我赶到营地中央处是,看见众人围在畜群外围的一辆车子近前,便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就看到一台轿车的顶棚,被砸凹了进去,上面坠落了一只“鸵鸟”?怎么说好哪?具体是个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只鸟类的尸体,单看巨大的身形,同鸵鸟十分的相似。 提着枪的花公子看到我来了,急忙把我拉到车头的近前,神色紧张的对我说:“brother,你来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我见査五爷等人也站在车前,便和他们一一打招呼。 这时,已经有人动手把砸在车顶上的巨鸟尸体,抬了下来。 我问身旁的花公子说:“这鸟是你开枪打死的?” 花公子摇摇头,对我说:“我们在这里埋伏,一直等到刚才。我突然看到电光一闪,有个东西如同闪电一般划过畜圈,然后我就扣动了扳机。大家这才发现,半空中有只巨大的飞鸟,便纷纷开枪,结果如此强大的火力攻击,才将它从半空中击落。” 听完花公子的讲述,我好奇的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躺着的巨鸟尸体。 我翻动了一下巨鸟的尸体,结果,顿时令我吃惊不小,听到身后也有人不禁发出了惊呼声。 巨鸟厚重的尸体下面,掩藏着三条腿,耷拉的长脖子上面,长了一张类似人类的脸,一双眼睛好似向下弯的月牙一样,而嘴巴正好相反,是一个向上弯着的月牙形状,尖尖长长的鼻子,好似童话故事里面,一说谎鼻子就会变长的皮诺曹的鼻子一样。(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book2002)(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人面三足乌 营地设伏,击落怪鸟,我便翻动怪鸟的尸体开始检查。 巨鸟长着十分异常,体型硕大如鸵鸟,却能如同闪电一般,在空中可以疾速飞行。极端古怪的面具面容鸟首,还长了三只脚,这使得站在我身后的人们,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起来。 我揪起巨鸟的长脖子,将它的怪脸靠在眼前,用手扯了一下鸟头上面的面具。 结果发现,这怪鸟就是天生这幅尊荣,并不是后天被带上了面具。 我顿感惊奇的放下鸟头,又翻动巨鸟的尸体,将三只鸟爪拎起来细细查看。就见鸟腿十分的粗壮,而且很长,和仙鹤的腿差不多一样长,三只尖爪好像精钢制成的一样坚硬有力,估计轿车的顶棚,都能被它戳穿,三足的长足上面,竟然还遍着布鱼鳞一样的坚硬鳞甲。 我的心中是惊奇不断,这怪鸟长了一副古怪的人脸,竟然还长了三只脚。这鸟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的另类了,打破了鸟类只有两只脚的传统,独树一格。 想到这里,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不由得脱口而出“三足乌。” 众人闻听此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足乌”是神话传说中,生活在昆仑山中,替西王母取食的神鸟。 《河图括地图》中说:“昆仑在若水中,非乘龙不能至。有三足神鸟,为西王母取食。”说的就是,昆仑山高耸在水中,只有骑乘会飞的龙才能到达;而这里有一种三足神鸟,专门为西王母四处取得食物。 而《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也记载:“[西王母]戴胜而穴处兮。亦幸有三足乌为之使。”也是说:三足乌是西王母的使者,三足乌和九尾狐常作为瑞鸟瑞兽,为列于西王母的座旁。 上古传说:三足乌居于日中,有三足为日之精。“后羿射日”讲述的就是这种三足乌的故事。 可见种种迹象证明,这种三足乌确实是存在过。而曾经就出土过东周时期等多个时代。有关三足乌的出土文物。大多是鸟身中空,三足挺立,尾羽方长,周身披鳞状羽纹,足部也饰有鳞纹,鸟体丰满。昂首钩喙。 古时有青羽神鸟便指的是三足乌,而彩羽神鸟指的就是凤凰。但古代大多的壁画修饰,绘画的皆是金色的三足乌,寓意它是太阳的象征,又被称作为“三足金乌”。 我看着地上的巨鸟。羽毛灰不溜秋既不是青色也不是金色,看美感都不如家养的母鸡来得漂亮。 围观的众人听我脱口而出“三足乌”,先是一惊,接着便议论纷纷。 花公子蹲下身来对我说:“brother,我可是听过咱们中华的神话传说,你说点靠谱的行不?这么丑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神鸟?” 毕竟三足乌只是存在于上古的神话之中,就连是否真的具体存在过。都无从考究。我当然是不能妄下断言,便摇摇头对花公子说:“我是不能十分的确定,但你能确定这玩意就是偷马贼?” 花公子不是十分确定的说:“我不敢肯定。但是。这怪鸟的飞行速度,快得如同闪电一般,要不是我们事先做好准备,很难发现它的存在,这很符合之前仿佛隐形幽灵一般的偷马贼特质。” 我蹲在地上,思索花公子的推测是否正确。这具异常古怪的鸟类尸体,令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扭转头,看向身后。想要问査五爷怎么处理这怪鸟的尸体。 结果,当我扭转头的瞬息间,看到众人后方的天空上,有一道闪电疾驰而来,不由得惊呼出声“小心”。 话音刚落,围观的众人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见査五爷身后站着的一个人头顶上,停下一只人面三足乌,它三只尖利的钢爪,瞬间便抓住了身下人的脑袋,然后振翅一挥,飞到了空中,它的三只利爪,便硬生生将此人的人头揪了下来。 无头的尸体瞬间瘫倒在地,鲜血从颈部喷洒如柱,血液四溅到周围人的脸上和身上,血染当场。 我蹲在地上,突见此惨状,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心中惊骇不已,自己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恐怖场面。 我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围观的众人已经纷纷举起枪,对着天空中的怪鸟不停的扫射。 我愣愣的看着还在喷血的无头尸体,恐惧从脚尖一直窜到了脑海中。胃酸不断的翻搅,我立刻慌忙捂住了嘴,强忍着不要吐出来。 抬起头我看向远处的天空,想要分散注意力,眼睛却扫到了更为惊人状况。 之间,围在我们营地四周的高耸基岩石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面三足乌这种怪鸟。 我蹭的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振臂高呼:“所有人抄家伙,我们被包围了。”说完,便一边跑,一边指着高耸的基岩石上端。 大家这才发现,无数的三足怪乌,驻足在基岩石顶谷四壁的顶端,将身处在谷内的我们,给团团围住了。 我想着会帐篷内取装备,奔跑的途中,看到査五爷和坤八等人,已经凑在一起,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我估计他们是在商量对策,便全神贯注的穿过车队,往西南方向跑去。 当我在撩起帐篷上面的门帘之前,看到驻足在岩石顶壁上方的三足怪鸟,纷纷振翅欲飞,心中大叫“不好”,看来它们是要集体发起攻击了。 时间紧迫,我立刻闪身进入帐篷里面,打开放在地上的背包,将暗驽拿了出来,别在腰间,又将箭筒背在身后。 天雨见我神色匆匆的武装自己,又听到帐篷外响起的枪声,走到我的身旁,焦急的问我说:“出了什么事情?” 我起身对她说:“营地被袭击了。我得出去支援,你留下来照顾胖子。”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 结果被天雨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我也出去支援。”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胖子,心想他在帐篷内,应该比较安全。而且刚才自己目测了一下三足怪乌的数量。我方的势力明显处于劣势,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于是点点头,对天雨说:“我们需要武器。” 天雨听完,便拉着我往外走:“我知道武器库在哪里。” 等我俩步出帐篷,发现此时的营地内灯火辉煌。地面上架设起了十几盏强光探照灯,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眼睛没办法适应如此刺眼的光量,我不禁用手遮住了眼睛,而天雨却毫无感觉的拉着我继续奔跑。 我俩很快就来到东南方向,临近车辆停放处近前的一处帐篷前。我见帐篷的门帘高高挂起,不时有人从帐篷内抱着枪弹奔出。 于是,我俩急忙跑进帐篷内,就见帐篷内摆着大量的木箱,大多数都已经被打开了,不少已经空空如也。 天雨走到木箱堆近前,掀起一个木箱的箱盖,从中拿出了两挺冲锋枪。我接过来一看,是再熟悉不过的枪支,当初我和胖子在东北地下的日军仓库内。用来对付腐尸的就是种“百式冲锋枪”,这枪我用起来十分的顺手,立刻满意的挂在胸前,然后拿取木箱内的弹夹。 拿完武器我急忙往外走,却被天雨给拉住了,她对我说:“你陪我去拿下东西。” 我此时心急如焚。心想:还哪有时间陪你再耽搁了! 于是就对天雨说:“你自己去,我得先去......”我要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天雨便不由分说的紧拉着我,离开了武器库。直接钻进了隔壁的帐篷内。 我见帐篷内挂着天雨的衣服,心说:原来天雨就住在武器库旁边,这丫头胆子够大的,也不怕武器库着火发生爆炸,竟然将帐篷扎得离武器库这么近。 走进帐篷后,天雨便松开了手,快速的走到她睡觉的床边。 我焦急的对天雨说:“你要拿什么东西,能不能快点?外面现在可是刻不容缓,分秒必争的情况,你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天雨没理我,径直走到床头近前,将放在枕头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包袱,拿到床边上打开。 包袱打开的瞬间,我看到了道道冰冷的寒光,原来包袱内装着闪着寒光的飞镖,而这飞镖大得出奇,都可以称作是匕首了。 天雨将包袱内的插满飞镖的宽皮带绑在腰间,然后将脚踩在床沿上,撩起裤腿。我看到在她的脚踝上,绑着一个刀鞘,天雨将一把非常锋利的匕首插进刀鞘内,然后放下了裤腿。 天雨弄好了一切,然后转过身对我说:“等一会儿你不准离开我的身边。”说完,便拉着我向帐篷外走去。 听见天雨刚才决绝的命令话语,我心里竟然是美滋滋的,任凭她拉着我步出了帐篷。 营地的东北角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枪炮也集中在哪里,我和天雨提着枪,急忙笔直的向前奔跑,朝着沦为战场的东北方向跑去支援。 天雨拉着我奔向交战激烈的东北方向时,忽然有一道黑影,如同电掣一般,划过半空俯冲而来。 我顿时感到一道劲风直灌头顶,头顶上面的头发,都纷乱的扬起了。 而我的心中却是暗叫一声“不好”,却来不及作出反应,手上的动作,已经慢了半拍。(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qdread)(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孙一手出手相助 营地被三足怪乌突袭,我和天雨拿了武器装备,朝着激战的东北方向赶去。在行进的途中,忽然一道劲风直冲头顶,我心中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深知是那三足怪鸟袭来。 但是手中的枪,却来不及端起,而就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我听到一声枪响。 接着,一只体型巨大的三足怪鸟,就摔在了我的身旁。 我低头一看,地上躺着的三足怪鸟的鸟头被射爆了,接着我举起胸前挂着的望眼镜,寻着枪声响起的地方望去,就见花公子栖身在东一侧高处的基岩石逢内,居高临下的冲我竖着大拇指。 原来是他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这家伙的枪法真够精准,那么远的距离,他竟然射爆疾速飞行的三足怪鸟的鸟头,我佩服的冲他竖起大拇指。 然后立刻拉着天雨,奔向大本营的西北角,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此时一定要打起精神,容不得片刻的疏忽和松懈。 营地的西北方向到处都是枪炮声,遍地都是三足人面怪鸟和西征队成员的尸首,此处的帐篷几乎没有完整幸存的了,四处燃烧成一片火海。 我拉着天雨,弯腰躲藏在一辆侧翻的车辆身后,将头探出车身观察前方的状况,可是到处都是窜起的火苗,烟雾缭绕,目视距离十分有限,很难观察周围的战斗情况,但是不绝于耳的枪声,说明战斗还在持续的激战中。 这时,我忽见前方倒退着冲出一个人影,看身形我立刻认出是孙一手。就见他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酒一样,不断后退着行进。而在他的面前,有一只翅膀受伤严重的巨型三足怪乌,一瘸一拐的伸长脖子,用它的尖锐的长鼻子刺向孙一手。而孙一手身体,就好像随风舞动的落叶一般,随意的摇晃着,巧妙的躲开了三足怪乌的攻击。 我见到这番情景,急忙站起身,步出车辆的后身。端着枪瞄准眼前袭击孙一手的三足怪乌就准备开枪。 谁知,眼前的三足怪乌很不幸的被流弹扫中,不由得顿住了攻击的脚步。 而就在三足怪乌停顿的瞬息间,站在怪乌近前的孙一手,突然不再像钟摆一样摇晃。而是兀的站直身体,然后即刻原地窜跳起,一直交叉在胸前衣袖内的双手,犹如凶猛的毒蛇一般射出。 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三足怪乌的胸口处,喷射出大量的鲜血后便倒地死亡了,而一颗硕大的心脏,骨碌碌的滚落在地。 孙一手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缩回衣袖内,仍旧交叉横在胸口前。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心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醉汉一样的孙一手。竟然在眨眼间,没费一枪一弹,空手就解决了巨型的人面三足怪乌。 本来想出手相助,没想到在一瞬间,孙一手便独自赤手空拳的解决了战斗,我不禁有些错愕的向前走去。 忽然。孙一手好似察觉身后有人,猛地一转身。警戒的看向身后。 我被他凶恶的眼神吓得停住了脚步,而他发现是我以后。眼神立刻又开始游离起来,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空洞,没有焦距的状态。 天雨从我的身后方走过来,问面前的孙一手说:“其他人在什么地方,见到査五爷没有?” 孙一手的一张长长马脸仍旧面无表情,架在胸前的胳膊肘朝北边晃动了一下,然后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我和天雨便警戒着四周,跟在了孙一手的身后。 我一边走,心内一边暗自嘀咕:这孙一手可算是自己见过最为神秘的人了。他平时很少开口说话,双手交叉在衣袖内横在胸前,从不肯示人,整天一副神游太空的样子。 但是,刚才自己看见了他不同以往的眼神,如同草原的野狼一样,让人心生畏惧,看来西征队的这些首脑成员,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不能因为他们稀松平常的样子,就忽视了他们的能力。 我们前进的方向还在不断的响起激烈的枪声,突然,走在前面带路的孙一手,一下子停住脚步,闪身到一旁坍塌的帐篷后。我立刻拉着天雨,弯腰猫在孙一手身后。 我俩刚刚躲藏好,身旁的孙一手便冒出一句“卧倒”,接着人就直接钻进了面前倒塌的帐篷内。 我忽闻一声“卧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我身旁的天雨,直接将我扑到在地,接着我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脑袋轰的一下嗡嗡作响。一颗手榴弹,在我的身旁不远处,砸开了花,两三只巨型的三足怪乌立刻被轰上了天。 我急忙从地上坐起身,查看昏倒在我怀里的天雨,她后背的衣服都被炸开了花,雪白的肌肤露出了一大片,上面破裂的伤口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好像红艳的梅花在雪景中朵朵绽开。我的手上沾满了天雨的鲜血,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天雨的身上,将她拦腰抱起。 孙一手已经钻出了倒塌的帐篷,而这时,一只受到手榴弹冲击后幸存的巨型三足怪乌,在一旁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孙一手看了怪乌一眼,然后走到我的近前对我说:“斜向直行,在西北方向那里有医疗队。”说完,便径直走向的我身后,独自对战已经站起身的三足怪乌。 我知道孙一手是想要掩护我们离开,天雨受伤严重,救治的时间容刻不容缓。 孙一手的本事我刚才领教过了,我并不担心他独自面对三足怪乌,于是背对着孙一手,声音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抱着天雨,改变方向,朝着西北方向跑去。 人说点背不能赖社会,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刚抱着昏迷不醒的天雨跑了没几步,一只巨型的三足怪乌便挡住了我的去路。 避无可避,我只好将天雨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端起冲锋枪,扫射阻挡在面前的怪乌。 结果,三足怪乌呼扇着羽翎坚硬的翅膀,格挡子弹的攻击,然后又振臂一挥,飞到了半空中。 眼前的三足怪乌想要从半空中发起攻击,我见识过这种怪鸟在空中攻击的攻击速度,十分的惊人,犹如闪电一般。立刻毫不犹豫举起枪,朝着空中疯狂的扫射起来。 弹夹换了一个又一个,心中惊叹:这三足怪乌可真算是神鸟了?体型如同鸵鸟一般巨大笨重,飞行速度却是十分的惊人,而且它们的翅膀羽翼僵硬如石,竟然成了三足怪乌天然的防弹衣。 我端着冲锋枪,不断的朝着半空扫射,忽然,手中扣动扳机后,而枪声却没有响起,心中立刻惊呼“不妙”,这下完了,没有子弹了。 而就在我惊慌的同时,盘旋在半空中的怪鸟,忽的一下,轰然砸在了我的面前。 见到这般状况,心想:应该它是被我的枪弹射击成了受了重伤,刚才只不过是在死撑。没想到绝处逢生,我立刻一扫刚才发现没有弹药时的阴霾,心里乐开了花。 结果,就在我一脸轻松的盯着巨乌尸体看的时候,眼前坠落的怪乌,竟然兀的抬起长长的脖子,然后身体晃悠着站了起来。 看着浑身上下的羽毛都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怪乌,心里不由得放声咒骂起来:这是什么怪物?生命是何等的坚强,都被射成了筛子,它竟然还能站起来。 三足怪乌不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伸长脖子,用它尖锐的鼻子刺向我,我急忙向一边闪避开。 冲锋枪没有了子弹,只能当烧火棍一般使用,用来格挡怪鸟尖锐鼻子的攻击。 三足怪鸟瘸了一条腿,一瘸一拐的伸长脖子向我发起攻击,我被它逼得一步步向后倒退,转眼间就退到了搁放天雨的地方。 我眼角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地上的天雨,查看她的状况。 而偏巧这时,我面前的三足怪乌竟然突然的偏过头,将尖锐的鼻尖,对准了躺在地上,还在昏迷不醒的天雨。 我见此,不由得吓得胆战心惊,立刻将手中的冲锋枪,当成了布鲁抛了出去,然后整个人向左侧飞扑,挡在了躺在地上的天雨面前。 三足怪鸟被我抛出的冲锋枪击中了长长的脖子,但是由于我是急中生智所作出的举动,攻击力量轻了一些,巨鸟的脖子只是歪了一下,便又对准了我俩的方向,伸着尖锐的长鼻子,攻击过来。 面对巨乌的再次攻击,我深知,绝对不能舍弃身后昏迷的天雨,而选择独自闪避。 想到天雨,我此刻突然觉得心无旁念,完全没有任何的不甘,于是两眼一闭,静等三足怪乌的最后一击。 而就在这时,我耳边传过咻咻咻‘三声利刃划破寂空的声音。 我立刻惊愕的睁开了眼睛,就见眼前三足怪乌的人面鸟头上,插着三支飞镖,怪鸟伴着飞镖尾端,好似麦穗一样摇晃的红缨,应声倒地。 攻击我的三足怪乌死了,看着它人面一样的鸟头上面,插着的飞镖,我急忙看向身后。就见天雨左臂支撑起上半身,右手还握着一支飞镖,但她只看了我一眼,便又昏了过去。(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k)(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天雨死了 天雨在危急关头,救了我一命,然后便再次的昏迷不醒了。任凭我大声的呼唤,就是没有再次的睁开眼睛。 我只好再次将她抱起,冲着前方继续奔跑起来。 我一边跑,一边不时的低下头查看天雨的状况,她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得就像窗户纸一样,没有了一丝血色。我前胸上的衣襟,已经被她的鲜血晕染成了红色。 我在心里祈祷上天,不要将这个救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女人带走,前方的路途千万不要再出现差错了,自己现在没有了枪支弹药,很难再次抵御三足巨乌的攻击。 大概苍天听到了我内心迫切的呼喊,我抱着受伤严重昏迷不醒的天雨没跑多远,便看到了前方搭着一处完整的帐篷,而有不少人,在帐篷前进进出出,我还看到了担架,和身穿白衣大褂的医生。 我高兴得差点激动的大叫出声,心说:老天开眼,这回天雨有救了。 就在我激动的抱着天雨冲到帐篷的近前时,怀中天雨的右手臂,突然蓦地向下无力的滑落,手中紧握的飞镖,好像灿烂一时便衰败的花朵一样,坠落在了地面上。 我的心,也随着坠落的飞镖,一同跌到了谷底,眼泪顺着眼角,悄然无声的坠落了下来。 我深受打击的站在原地,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面前交错奔走的身影,如同虚幻的走马灯一样,完全置身事外。 天雨竟然死了,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就在我伤心欲绝悲痛万分的时候。一个人影疾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的从我怀中抢走天雨。我精神恍惚的听到了杂乱的声音,有人对着我,急躁的大喊道:“不送病人救治,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视线逐渐回来了。我看到天雨被人抱进了面前的帐篷,急忙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跨步迈入帐篷内,看到天雨背朝上被放在了门口附近的木板床上,而有人正在剪开她后背的衣服。 我急忙冲到床前,抓住身旁的人问道:“她没有死吗?” 只见那人白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她没死,现在处于重度昏迷状态。不过,你再继续妨碍我的医治,她就有可能真的会死掉。”闻听此言,我立刻松开面前的人。十分抱歉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说,一边闪身退到一旁。 有人立刻在天雨的床位四周,拉起了白色的围挡,将我隔在了外面 听到天雨没有死,我的心里都乐开了花,不由自主的傻笑着盯着白色的围挡。 这时。我听到旁边有人苦笑着对我说:“又是一个傻瓜。” 听到有人说我是傻瓜,我转身一看,发现花公子正苦笑着对着我摇头。而在他身边的床位上,七爷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头部和手臂都缠着干净的纱布,看样子刚刚被医治完毕。 我走到花公子近前,问他说:“你怎么在这里?七爷受伤严重不?” 花公子看着躺在床上的七爷回答我说:“她一直昏迷,但是医生说没有大碍。估计睡一下就没事了。”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正被救治的天雨说:“她怎么样?” 我听到他问天雨。然后摇摇头说:“估计情况不妙,她为了救我。被手榴弹炸伤了。” 花公子看着神色落寞的我,开解我说:“brother,你不要太过担心,我看她受伤并不严重,而且这些医护人员,是査五爷私人的医疗团队,中西医都会,疑难杂症都懂,你就放心,你的师姐不会有事。” 我看着忙碌急救人群的晃动神情,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我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紧盯着白色的围挡。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白色的围挡被从里面推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 我急忙站起身,只见那人对着我点点头,然后微笑着说:“手术很成功,只要继续静养,很快就会好了,不用担心。” 我听完此话,浑身上下紧绷的神经一下子便放松了,双腿一软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高兴一会儿,便立刻对医生道谢。 这时,花公子站起身,走到我的近前,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说:“brother,现在你可以安心了!跟我走,现在咱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我跟着花公子步出帐篷,这才发现帐篷外面站着不少全副武装的人员在警戒,而远处还再传来激烈的枪声。 我刚才全神贯注的集中在受伤的天雨身上,都忘了大本营此时正在受到攻击,激战还在继续进行中。心里一下子有不能冷静了,充斥着各种的担忧和愧疚。 花公子转过头对我说:“brother,不用担心和愧疚,你现在的心情我十分的理解。我此时也是同样的心情,不管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决绝这次战斗,避免更多的队友受伤。”说完,他便抱着他的狙击步枪,向前走去。 从花公子刚才的一番话语中,我了解了他和七爷之间的关系,我先是苦笑了一下,接着心里便轻松了起来,在心里对自己说:是好事,要祝福。 医疗队的帐篷在西北角,旁边临近东北角的烈焰战场,我和花公子没走多远,便看到遍地都是三足怪乌的死尸,还有惨不忍睹的人类尸首。 硝烟弥漫看不清前路,为了避免被流弹误伤,还要躲避三足怪乌的袭击,我和花公子俩人,选择紧贴着北侧的基岩石壁行进。 我后背紧贴着岩石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的向前迈进。 花公子端着枪走在我的前面,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并没有趁手的武器,便对走在前面的花公子说:“老钱,我没有武器,你有没有多余的枪,给我一把。” 花公子头也不回的伸出右手,我看见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于是十分失望的对花公子说:“你丫的玩我是吧?谁要这种冷兵器,我是说枪,有没有多余的枪,防身的手枪也行,给我一把。” 花公子听完我的话,便收回右手,然后仍旧头也不回的对我说:“你不是知道,我除了我老婆,身上不带其它的枪支,要不然我的老婆会吃醋生气的。”说完,十分爱惜的抱紧他怀内的步枪。 听闻花公子此番神经病一般的言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冲着他的背影说:“你丫的,就是变v态的妻管炎。” 就在我满心发愁枪药的问题时,走在我前面的花公子,突然伸出左手,我见他握紧的拳头,急忙停住了脚步,紧贴在石壁上不敢动。心想:花公子突然比了个停止的手势,说明前方有异常,难道是三足怪乌出现了? 结果,三足怪乌真的出现了,并且不止一只。 我后背紧贴在基岩石壁上,就见三只诡异笑着的人面,从前方浓密的烟雾中探出,心里立刻暗叫一声“糟糕”。 而挡在我前方的花公子,突然大喊一声“跑”,枪声便响了起来。 我立刻向右转,撒腿就跑,朝着营地的南面方向跑去。 我朝南面跑,一来是想将三足人面乌从医疗队附近引开,二来弹药库就在营地的南面的东南角,如果到了那里,不愁对付不了三足怪乌。 我不停的拼命奔跑,身后的枪声不断响起,在跑动的途中,我回转头瞄了一眼身后,就见花公子无比狼狈的一边跑,一边连续射击,而三只三足怪乌身上,竟然都没有怎么挂彩。 这时我才想起,花公子是擅长静态射击的狙击手,你让他静静的瞄准上千米之内的物体,射中都没有问题。但是让他在奔跑中射击,他就比较无能了。 但是还好,三足巨乌在空中的攻击速度很快,但在地面上的奔跑的速度,就比较缓慢,大概是三条腿不好进行跑步。而且营地内到处都是倒塌并燃烧着帐篷,还有变形翻倒的车俩,有效的阻挡三足怪乌的巨型身体,使得它们的移动空间有限,很好的给我们创作了逃生的时间。 我不断的穿过侧翻的车辆,跳过倒塌的帐篷,已经眼看着就快要穿过车队的最外层了。 忽听,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我急忙扭头观看,就叫一只三足怪乌的巨型身体,砸在一辆侧翻的车子上。 我在心中立刻欢呼:太好了,花公子总算解决了一只。 我穿过最后一台着火的车辆,便看到了存放弹药的帐篷,立刻闪身进入帐篷内。 结果,我刚钻进帐篷内,就仰面朝天的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一边咒骂着,一边从地上坐起身,这才大仙帐篷内一片狼藉,各种类型的子弹散落了一地。由于自己冲进来时太过慌乱,没有注意脚下,这才摔了一跤。 弹药库内现在的样子,完全像是被洗劫一空的样子,遍地都是打开的木箱,弹药散落一地。 我急忙站起身,走到木箱堆的近前,看看还有没有被留下的枪支,哪怕有只手枪也行。 结果,令是令我大失所望。 所有的木箱,空空如也。(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book2002)(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胖子也死了 营地内混战一片,硝烟弥漫,能见度几乎等于零。 我和花公子靠在岩石壁近前行进,本来要赶往战场参战,结果半路上却遇到了三只三足怪乌,花公子大喝一声“跑”,我便扭身往北边的方向跑去,目的就是想将怪乌引离医疗队的帐篷,顺便去北边的武器仓库,寻找一把防身的枪支。 结果,九死一生的来到武器仓库内,发现立刻空空如洗,子弹散落一地,却没有留下一把的枪支。 我不死心的在帐篷内翻动木箱,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失望的坐在木箱上,心说:这下完了。但愿花公子一个人,能对付得了那两只三足怪乌。 就在我失望懊恼的时候,冷不防的看到,在帐篷的最里面角落处,地面上有个防水帆布盖着什么东西。 我急忙从木箱上跳下,跨过一个个空木箱,来到最里面的角落处,掀开了防水布。只见,帆布下面赫然是一挺重型的机关枪,威风凛凛的架在了地面上。 这枪我认识,经常在影片中看到,是二战期间美产的勃朗宁m1919a6机枪,这种枪非常的笨重,很多人都十分讨厌它的笨重不方便,致使它很早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我看着地上的机枪,心说:査五爷他们这是从哪里淘来的老古董?不过,我翻开机枪旁边的木箱,看到里面有250发的供弹带,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这种机枪,在一分钟内,就能将这些子弹射击光。现在完全不用担心那些丑陋的巨型怪乌了。 这么好的东西被遗留在帐篷内,大概是因为它太重不好搬动的原因。我看我一个人也搬不动它,就急忙站起身,想要步出帐篷叫花公子过来帮忙。 结果,我刚站起身。花公子就摔进了帐篷内,我立刻冲了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发现的他左肩头处,衣服破了一个圆洞,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伤口不大。但是很深,必须立刻止血。 我急忙拉开自己外套的拉链,然后将内v衣的底边部分撕扯下来,绑在了他的肩头上,勒紧布条给伤口止血。 接着。我扶起受伤的花公子,退到帐篷的最里面,让他看地上的机关枪,然后对他说:“咱俩有救了。”说完,便等着花公子的动作。 结果,花公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机关枪,然后一动不动的对我说:“我不会用。” 我闻听此言,犹如五雷轰顶一样。脏话不由得脱口而出,“草了,我也不会用。” 然而。就在我俩不知所措面面相窥的同时,偏偏又遇雪上加霜,弹药库的帐篷被掀翻了出去。 天上月光的投影下,赫然的拥挤的站着,十几只的巨型三足乌。 我和花公子见到此番景象,惊愕得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心中暗想:此时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以保全我俩的性命。 我此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忍不住低声埋怨花公子说:“你丫的,怎么不会用机关枪?” 花公子也压低音量对我说:“呦brother。你不是也不会用,干嘛只说我?” 我立刻低声还嘴说:“我他奶奶的又不是枪手,枪械方面的你不是很懂。” 花公子表情十分淡漠的轻声说:“我就只会用手中的这只狙击步枪,用其它的枪支,我老婆会生气的。” 我闻听此言,右手不由得一拍额头,说了一句“该死的妻管严。” 结果,由于抱怨是脱口而出,没控制好音量,话刚一出口,我立刻就后悔了。 但是为时已晚,站在我们面前所有的巨型三足乌,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我们,我的心立刻就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一样,是彻彻底底的凉透了,这下完了,自己把死神的注意力,非常成功的提前引到了身上。 这时,我身边的花公子猛地推了我一下,然后对还在错愕的我说:“,快跑!你还愣着做什么?”说完,就端着枪一边射击,一边向后方退去。 我看见花公子左肩头处的鲜血,慢慢的渗出,快速的晕染了绑在他肩头的布条,而他的额头上,布满冷汗,表情也并不轻松,我知道他在强忍着伤痛开枪。 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营地的东南方向,这里没有受到三足怪乌的洗礼,帐篷都完整的竖在地上,这使得我和花公子有了很好的安全屏障。 但是,很快我俩就退到了基岩石壁的近前无路可退。看着巨型三足乌不断撞翻帐篷,朝着我们围堵过来,我俩只好选择横向的向西躲避。 我俩注视前方的三足怪乌,倒退着向西行行进躲避。 结果,身后的方向,猛然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还有巨石滚落的声音。 我惊愕的转身观看,只见我离开时还好端端的西南方向,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而且还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 见到如同炼狱一般的景象,我的心如同跌入了冰冷的海底,彻底的凉透了。 此时,我也不管身后追击的三足怪乌了,撒开腿,发了疯一般的玩命向前奔跑,三番五次的被反倒在地上的帐篷绊倒,但我都立刻快速的爬起。现在我的一颗心,都悬在了还在帐篷内昏迷不醒的胖子身上。 本来我一直认为营地的西南方向最为安全,因为它离最先沦陷为战场的东北方向最远,最不可能受到三足怪乌的攻击。 但是现在,这里的状况惨不忍睹,甚至可以说比东北方向的战场还要惨烈,到处都是燃烧的帐篷,已经将西南方向的营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而且由于火焰的剧烈燃烧,我看到西南夹角两侧的基岩石壁上。不断的滚落下不少的碎石块,纷纷砸落在了下方燃烧的帐篷上。 转眼间,我已经跑到了西南方向的中间位置,面前被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阻隔住了去路,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面对剧烈燃烧的火海。我是心急如焚,可是心系胖子的安慰,我只有毫无顾忌的冲过面前的这片火海,才能将还在其中的胖子解救出来。想到这里,我将衣服扣子解开,然后将衣领拉到头顶。罩住头发,弓身就要冲进火海。 突然,有人从背后拉住了我的衣服,对我大叫出声:“brother,你要干什么?不要命了。” 我侧身一看。拉住我的是花公子,他提着枪追了上来。 我离开挣脱他的手,然后对他说:“胖子在里面,我得去救他。”说完,我见花公子一直盯着我的腿看,便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腿。这才发现,我双腿膝盖以下的裤子已经破烂不堪,而且血迹斑斑。肯定是在刚才奔跑的时候,不断跌倒以后受伤了。 而这时,左膝盖忽然传来不小的疼痛。我不由得一皱眉,发现,在左膝盖的下方,竟然插着一块三角形的铁皮。 站在我面前的花公子蹲下身,然后对我说:“你站直身,咬紧牙。” 我听完。立刻站直身体,将衣角卷起咬在口中。 花公子的手指刚触碰到插在我膝盖上的铁片时。我的身体立刻体验到了巨痛的战栗,急忙咬紧牙关。 花公子迅速的从我的膝盖处拔下铁片。然后将他肩头的宽布条解下,撕下一条布条,缠在了我膝盖上伤口处。然后他又从新绑好自己的绷带。 花公子自己系好肩头的绷带,嘴巴在松开咬着的布条后,立刻对我说:“brother,我不同意你这样贸然的进去火海,搞不好连你自己都要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我激动的对花公子说:“胖子还在里面,他现在昏迷不醒,我要是不进去救他,他就得火火的被烧死。” 花公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硬拖着我朝一处倒塌的帐篷处走去,我想要挣脱花公子的手,他的手立刻抓紧我的衣服,一边拖着我,一边说对我:“brother,后面的怪鸟就要过来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找个东西罩在身上,再冲进火海救人。胖子也是我的好兄弟,你放心,我不会放着他置之不理。” 听他说完,我立刻停止挣扎,一瘸一拐的跟在他的身边,在四处倒塌的帐篷内,寻找可以用来遮挡火焰的东西。 可是,这里的帐篷几乎都毁于烈火,只有几个幸免于难,我俩很快就翻完了所有倒塌的帐篷,唯一找到能用于避火的东西,就只有一个被烤得变形的水桶内,装着的半桶水。 聊胜于无,我俩将半桶水分别倒在身上,此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撞击的声音,心知后方的三足怪乌追了过来,急忙和花公子寻找了一处火焰燃烧薄弱的地方,冲进来了火海内。 我将脸罩在衣服的下面,还是被滚烫的空气烫伤了,脸颊感到了一阵火辣辣了刺痛。 热浪一*袭来,我身上的水分化作了一团团热气,很快便蒸发干了,就在我感到,屁股滚烫得好像坐到了沸腾的火锅里面一样的时候,我冲出了燃烧的火海。 但是,当我松开双臂,放下罩在头顶的衣服时,眼前的情景让我双膝无力,一下子跪在了地面上。 胖子所住的帐篷,被一块大石重重的压塌在地面上!(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qdzww)(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复活 穿过茫茫的火海,一心想要拯救胖子的我,看到眼前凄惨的景象,灵魂好似被抽离了身体一样,软弱无力的双膝跪倒在地。 眼泪悄然的流下,浑身颤抖得无法言语,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一块如同轿车般大小的岩石,正好砸在了胖子休息的帐篷上,被岩石压在身下的帐篷,弓起几只支架,悲惨的露出了几片帆布的残骸。 我望着巨大的岩石,左手揪住胸口的衣襟,不由得大叫一声“胖子”。接着便两眼一黑,仰面朝天的向后昏倒。 这时,花公子也已经穿过火海,他正巧看到我向后摔倒,及时的扶住了我的身体。 我挣脱花公子的双手,奔向被岩石砸垮的帐篷近前,跪在地上,双手拉扯露在岩石外的帐篷残肢。可是,帆布被岩石压着,如何能撼动得了,我只好用手挖掘地上的泥土。 花公子看着砸在帐篷上的巨石,惊骇得一时不能言语。许久后,他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臂,阻止我接近疯狂的举动。 鲜血混合着泥土,交缠在我手指上,我扭过脸,泪流满面的哽咽着对花公子说:“胖子在下面,我们得救他。” 花公子看着我,摇摇头,然后对我说:“brother,你理智一些,胖子他已经不在了。” 听到花公子说胖子不在了,我立刻挣脱他的手,愤怒的对他说:“你胡说,胖子就在这下面,等着我们去救他。” 花公子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表情暗淡的说:“brother。你看看这里的状况,有人能在这岩石下面存活吗?我拜托你理智一点,想想队伍内还有很多人需要我们去保护和营救。” 听他说完,我想到了医疗站内昏迷不醒的天雨和七爷,西征队的其他成员还在和三足怪乌坚持战斗。很多人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可是,我一想到胖子,便心如刀绞,我们俩是孟不离焦,号称焦孟二人组,我怎么能接受只剩下我一个人的现实。 我一下子回想起那个金发碧眼的女翻译。想起月儿,想到天雨,而现在却是我最重要的兄弟,都已经离开或正要离开我的身边。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天孤星转世。专门克死身边重要的人,越想越觉得没有支撑我活下去的力量,便一下子瘫软在地,靠在岩石上泪流不止。 花公子见我这般田地,先是摇头叹气,后来又不断的宽慰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到最后干脆直接威胁我。 可是我仍旧痴痴傻傻的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的靠在岩石上,整个世界好像都已经离我远去了。 这时,被剧烈火焰一直燃烧烘烤的基岩石壁。开始不断有破裂的岩石从上方脱落,接二连三的滚落下来。此时再继续待在这里,已经很危险了。 可是,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无视这些滚落下来的致命岩石,一动不动。 花公子走近我的身边。想要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但我却好像尸体一般一动不动。 这时。南侧的基岩石壁,突然发出巨大的断裂声响。紧接着,一块巨型的基岩石壁断裂开来,眼看着就要从上方向下滑落下来。 这块巨大的岩石若是砸下来,就连砸在帐篷上的岩石也会被砸进土地里。 此时的我已经万念俱灰,感觉已了无牵挂。如果就算此时被落石砸中而去了西天,也没有关系,说不定在西去的路上,能够遇见比我先走一步的胖子。 我抬起头,注视着不断在断裂开来的基岩石壁,等候它的掉落,然后结束我这不算短暂,也不算精彩的人生。 可就在我一心求死的时候,站早我身旁的花公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对准我的脑袋砸了一枪托,我晕晕乎乎的感觉花公子将手伸到我的腋下,接下来我就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顿感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撞到了石头上面一样,手便不由自主的轻轻揉着后脑勺。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忽远忽近,即熟悉又陌生,我努力想要看清楚,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部受伤的关系,致使眼睛模模糊糊,就是看不清眼前的身影。 我站起身,摸索着前方走去,这时我才注意到,四周有断断续续的枪声响起。心想:原来营地内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不过,自己这是在哪里?前边的人影又是谁?看上去并不像是花公子。 我朝着恍恍惚惚的身影慢慢的摸索过去,嘴上轻声的喊道:“花公子,是你吗?” 但是,前面的身影,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此近的距离,前面的人不可能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心下不禁诧异,难道自己还在梦中,并没有醒来? 当我逐渐靠近身影的时候,忽然,前方的身影猛地回过头,我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影,顿时是惊得目瞪口呆,心说:难道,我已经死了? 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人影,竟然就是被砸在岩石下方的胖子。 圆圆大脸上的一双虎目,笑吟吟的看着我,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我绝对不会认错,不禁立刻心潮澎湃起来,喉咙哽咽着发出颤抖的声音:“兄弟,我来陪你了!” 结果,面前的胖子直接给我来了个熊抱,激动的说:“老郑,你可算是醒了。我还以为花公子的一枪托,把你给砸死了。” 我被胖子紧紧的抱住,心里诧异不已:等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错过了什么? 这时,逐渐清晰的双眼发现,我现在身处在营地车辆停放处的内侧,这里的畜群已经不见了。但是遍地狼藉,所有的车辆,几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没有一辆是完好完整的,破损的车辆错乱的围在四周。我就好像栖身在一个废旧车辆回收场里面一样。 这时,抱着我的胖子松开了双臂,花公子从外侧的一辆车后闪身进来,看到我醒了,便笑呵呵的讥讽我说:“hi,任性的brother。你终于是醒了。” 我现在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肯定在我刚才昏迷的时候,错过了不少精彩的事情,特别是胖子竟然还活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好奇。立刻对胖子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他俩首先拉着我蹲下身,然后花公子先开口对胖子说:“brother,时间紧迫,你简短点说给他听,挑重点说。” 胖子听完点点,但他可不是会挑重点说的人,立刻开始对我繁冗的解说起来:“我本来一直在昏迷,后来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枪炮声。然后我便突然一下惊醒了,刚睁开眼睛,就觉得胃里面十分的难受。接着我便呕吐不止,直吐得我把胃液都吐干净了这才算完事。然后我顿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也能下地走动了。我见帐篷内没有人,而帐篷的一边还倒塌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塌了一样。就在这时,我问道了一股香味。勾得我肚子里面的馋虫直闹腾,我这才感到异常的饥饿难耐。就循着香味走出了帐篷。接着我就发现在一个倒塌的帐篷上面,有只巨大的烧鸡。我看着四处冒烟着火的帐篷心想:营地里面搞篝火晚会,是不是玩的太激烈了一些,怎么把帐篷都弄塌了?不过,我看到金黄色的烧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开动,吃完烧鸡以后,立刻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劲。” 听胖子说到这里,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胖子的想法真是天真,明明是战场,却被他响成篝火晚会。但是,营地里面哪里来的巨大烧鸡?我怎么没有发现。忽的,我一下子想起了三足怪乌,立刻问胖子说:“你看没看你吃的烧鸡有几条腿?” 胖子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表情便十分无所谓的对我说:“我饿得要死,哪有时间理会它有几条腿。再说,烧鸡不都是只有两条腿,难道还有三条腿的烧鸡?” 我听胖子说完,立刻同花公子相视而笑,看来胖子是把不幸死于火灾的三足怪乌给吃了。不过看他精力充沛的样子,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人,我顿时安心了不少。 胖子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于是我好奇的问胖子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这时花公子忍不住开口对胖子说道:“her,你讲述的实在是太啰嗦了,竟说些没用的,剩下的事情还是由我来简要的说下。” 胖子听花公子说完,不高兴的说:“我说的话怎么就没用了?这可是我命大躲过一劫的经历,多么重要!” 花公子见胖子不高兴,急忙安抚他说:“好,好her,你说的话都很重要,但是现在得长话短说,时间不允许!” 我见花公子神色紧张,便问他说:“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紧张,好像赶着要投胎一样。” 花公子听到我不着调的抢白,便立刻白了我一眼,谈话接着快速的对我解释说:“brother,我说话你别打岔,我接下来正要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胖子brother醒了来以后,在营地四处走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情况不对,后来就来到了这里。而我打晕你了以后,就将你拖到了这里来,然后同胖子brother巧遇,事情就是这么回事。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离开这里?时间紧迫啊!” 说完,指向了他的身后。(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qdread)(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狭长的石谷出路 胖子讲述他复活的经历,但花公子闲胖子的讲述繁琐,废话太多,便着急的抢着说明现今的情况。可他的话语实在是太过于简洁了,简洁得我完全没有听懂,他见我傻愣愣的看着他,便接着说:“现在营地内我见到的活物,除了三足怪乌,就剩下我们三个了。”说完,突然站起身,指着身后背面的方向对我说:“斯文brother,现在营地三面都已经烧成了火海,而且由于火势过猛,岩谷四周基岩石壁上面的岩石,不断的断裂滚落下来。营地南边的地面现在被火焰烧得崩裂塌陷,很快就要延伸到我们这里,而岩石谷内唯一的出口在东北方向,而那里,曾是激烈的战场,现今已经被三足怪乌占领了。” 听到花公子说完此番话,我总算对昏迷以后的事情和现在的情况有所了解。我立刻站起身,走到南面废弃车辆堆近前,探出身去。 结果,一股滚烫的热浪迎面袭来,脸上的肌肤顿感烧灼的疼痛,而视力范围内,除了熊熊燃烧的一片火海,什么都看不见。 我在转回身的时候,看到车身上面映着我的脸,立刻被自己的凌乱尊荣吓了一大跳。只见我的脸颊被火燎得漆黑,犹如烧焦的木炭一般,头发也被烤得卷曲,好像烫了卷发的农村大妈一样,面对自己的这幅悲惨尊荣,我真是不忍直视。 我转回身,从新回到胖子他俩的身旁,不高兴的对花公子说:“花公子,你丫的刚才下手也忒狠了。我后脑勺现在还疼痛不止。再说,你刚才将我从火海中拖出来,怎么不保护好我俊美的容颜,将来我要是讨不到媳妇算谁的?” 花公子听完我此番话,没好气的对我说:“brother。刚才你都一门心思想要寻死了,还在乎那无用的面皮有什么用?” 我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我刚才不是以为胖子死了吗?觉得以后的人生无望,才一时犯了傻。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的话音刚落,花公子立刻语气凝重的说:“营地南面的地面已经完全塌陷了,很快就会延续到我们这里。而东北方向的出口处,被怪鸟堵住了,我们只有解决了怪鸟,才能离开。” 我听完,心说:这不是说的废话吗?立刻不耐烦的问花公子说:“你知道出口处有多少只三足怪乌吗?想到办法怎么离开没有?” 花公子立刻拉着我。穿过北面停放的车辆,来到了废弃场的外面,将一只破碎不成样子的望远镜递给我。我接过来都快要散架了的望眼镜,担心的说:“这玩意还能用吗?” 花公子回答说:“对付着用,你看一下就大概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我只好无奈的将望眼镜放在眼前,朝出口处放眼望去,顿时心里一凉。根本不需要精准的望远镜。因为只要随意的扫上一眼,就会发现出口处,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三足怪乌。数都数不清楚。 见到此番情景,不禁绝望的心说:这三足怪乌能上天下地,而且数量如此繁多。想要逃生,看来是比登天还难! 我有些绝望的放下手中残破的望眼镜,问身旁的花公子说:“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吗?” 花公子回答我说:“胖子brother在弹药库将勃朗宁m1919a6美式机关枪拿了出来,我们现在只能依仗这挺机关枪。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让我们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在brother你没醒来之前。我和胖子brother正在犯愁离开的方法,因为机枪很重。还要带着昏迷的你,我俩很难顾全周到。现在brother你醒了,我们不禁少了一个累赘,还多了一份力量,我看我们能够安全离开的胜算,又增加了不少。” 听到花公子非常乐观的坚定说完,我的心里却是完全没谱,他的语气很笃定,但是,现在的情况岂是能用加减法来衡量,各种偶然的状况一定会不时的发生。比如说,我现在已经听到身后方,有异常的声音了。 感觉后面状况不对,我立刻回转身,就见远处停放在地上的车辆残骸,竟然在不断的向下坠落,并且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花公子和胖子也察觉到后方的异常,转回身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营地南面的地面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一片黑漆漆的深渊,好像会吞噬地面的恶魔一样,张着黑魆魆的大口,将地面上的车辆连同土地,一起吞落下去,眼看着就快要到达我们近前了。 胖子看着不断在消失的地面,急忙扛起地上的机关枪,冲着我和花公子喊道:“快跑,再不跑连渣都不会剩下了。”说完,立刻抗着笨重的机关枪,直直的朝前方跑去。 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容片刻的考虑和迟疑,我和花公子撒开腿,紧紧的跟在胖子的身后,朝前方跑去。 此时,身后传来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塌陷的地面已经蔓延到了我们刚才身处的废弃车场。一台台破损的车辆遗骸,被无情的吞噬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们三人拼了命向前冲去,结果没跑多远,跑在最前面的胖子,突然来了一个急转身,改变了奔跑的方向,直接奔着被三足怪乌所占据的东北方向出口处跑去。 我顿感奇怪诧异,心说:胖子怎么都没和我们商量一下,就直接选择冲向出口了? 结果,不到两秒钟后我便知道了答案。只见我们直直跑向的正前方,也就是营地的北面,正不停的传来咚咚咚的巨响。一块块巨大的岩石碎块,就好像下饺子一样,咕噜噜的从岩壁上面滚落下来,轰的一声接着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现在四处危机重重,别无选择,只有直奔出口,和三足怪乌拼命了。 可是一想到数不清的三足怪乌,我深知毫无胜算,不禁惆怅起来。一边跑,一边想要仰天长啸,悲叹我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当我仰起头的时候,发现出口处两边高耸的基岩石壁,突然计上心来,立刻冲着前面的胖子大喊道:“胖子,射击出口上方的基岩石壁。” 胖子听我喊完,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和我细细讨论,只好一边奔跑,一边扭过头来问我说:“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立刻抬起右手,指着出口上方的基岩石壁,大声的对他喊道:“砸死那帮小畜生。”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立刻心领神会,停下了脚步,将机关枪的枪托架在肩头,而花公子也立刻将装弹带送进机枪。 哒哒哒的枪声顿时响起,随着机关枪凶猛的枪声响起,出口处上方的基岩石壁紧接着纷纷断裂滚落,各种各样的岩石碎块砸向了下方。待在出口处的三足怪乌算是倒了大霉了,根本来不及躲闪,纷纷被尖锐的岩石射穿,或被巨大的岩石碎块砸扁,顿时死伤一大片。 但是,三足怪乌的数量实在是太惊人了,250发的装弹带射击完毕,岩石已经停止了滚落,还有不少的三足怪乌幸免于难。 而这时,身后轰隆隆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我急忙跑到胖子的身边,对还驾着机枪观看射击成果的他和花公子说:“别在这里继续摆姿势了,后面的塌方要追到脚后跟了。” 听我说完,他俩立刻放下机枪,向出口处跑去。 现在别无选择,只有趁着三足怪乌乱作一团的空挡,找机会冲出去。 我见胖子竟然还抗着已经没有弹药的机关枪,就对他说:“都没子弹了,你还抗着这死沉的玩意儿做什么?” 胖子有些气喘的回答我说:“没有子弹,还可以当棒子使,手上要是没有武器,空着两只手我的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我听到胖子这么说,心中暗自佩服,也就只有胖子才能将这异常笨重的机关枪,用的如此得心应手,就好像小孩玩耍的玩具枪一样。 我们三人很快要奔到出口处了,现在我们没了重型的杀伤性武器,唯一还能勉强对付三足怪乌的,就只有花公子手中的狙击步枪。 但是,用它在急于逃命的途中,对付羽翼坚如磐石的三足怪乌,虽然一两只还是有可能解决,但面对数量众多的三足怪乌,它的功能比烧火棍强不到哪里去。 而我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插在腰间的迷你弓弩,用它射出的弓箭对付体型巨大的三足怪乌,完全就是给三足巨乌挠痒痒,根本没有用处。 我们三人很快就到达了东北角的出口处,这里窝聚的三足怪乌,因为刚才射击基岩石壁是导致的落石关系,都已经远离了基岩石壁的两侧,拥挤在出口中央。我们三人蹑手蹑脚的紧贴着右侧的岩石壁,向外移动脚步,出口处现在到处都是尘土飞扬,不时还有断裂的块状基岩石从上方滑落,这样使得身处在出口中央位置的三足怪乌,一时无法察觉和发现,我们三个趁乱溜边想要逃脱的人类。(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qdread)(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绝处逢生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鬼魅的三足怪乌挡住石谷的出口,我们三人只好蹑手蹑脚的将后背紧贴在岩石壁上,横着向岩石峡谷的外面走去。但此时的岩石壁,不再散发刺骨的冰凉,而是透着滚烫的热度,促使我们刚刚贴近岩壁的后背,不得不立刻同岩石壁保持一段距离,免得被滚烫的岩石烫伤。 我一边轻手轻脚的缓缓前行,一边小心的观察拥挤在出口中央位置的三足怪乌,生怕作出太大的动作,引起三足怪乌的注意。 然后,就在这时,走在我身后的花公子,忽然猛地推了我一下,迫使我一下子脚跟不稳,撞在了前面的胖子身上。 结果,我和胖子为了稳住身体,双双倒向岩石壁,以防站不稳会跌倒。 但我俩由于一时慌乱,忘记了岩石壁此刻无比滚烫,当我俩的双手碰到岩石壁的时候,都不禁“妈呀”一声,痛喊出声。 我立刻对着烫红的双手吹气降温,然后埋怨的扭回头,愤怒并想要质问花公子。结果,忽然一块细长的基岩石块从上方坠落,正好插在了我刚才落脚的地方。后知后觉的我不禁吓得到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幸亏我身后的花公子眼明手快,及时的推了我一把,要不此时此刻,我就得像烤全羊一样被穿了起来。 我急忙感激的看向花公子,却见他全神戒备的看向左侧。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头顿时被重重的一击。完了,我们再一次的成为了众矢之的。 原本安静集中在出口中央处的三足怪乌,已经有不少侧过头来直视我们,我心中暗自嘲讽道:看来我和胖子的惊呼声。成功的吸引了三足怪乌的注意力,真是好样的。 站在我身旁的胖子,忽然大喝一声:“还玩什么对视?快跑啊!”说完,手里的机关枪也不要了,直接抛向注视我们的三足怪乌。然后,撒开脚丫子。玩命的向前方狂奔。 胖子扔出的机关枪,惊得三足怪乌纷纷振动翅膀,飞上半空。我和花公子见此状况,也是撒开腿,没命的向前冲去。 营地的出口是一条狭长的基岩石大裂缝。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基岩石峭壁,通道并不太宽。 当初车队行驶进岩石谷的时候,我刚好在车上闭着眼睛休息,根本不知道出口处长什么样子。 现在看清了出口处深邃险峻的具体面貌,我是既感激又怨叹,感激出口处的通道狭窄,这样限制了三足怪乌的活动范围;而怨叹的是,这峡谷的通道。也太他娘的长了,根本看不到头,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跑出去? 被惊飞的三足怪乌。很快便发现在下方奔跑的三人,纷纷俯身像离弦的利箭一样冲了下来。 我一门心思的加快自己的步伐,猛地看到跑在我前面的胖子,在快速疾跑的途中,忽然身体向前一窜,来了一个扑救的姿势。身体便扑在了地面上,滑行出去好几米。 我惊愕不知何故。结果瞬息间,一只巨型的三足怪乌。猛地直接撞在了我面前的基岩石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然后滑下岩石壁,掉落在了地面上。 眼见三足怪乌因为俯冲速度太快,不小心撞在石壁上,我并没有惊骇而停下脚步,直接绕过撞晕过去的三足巨乌,跑到了前面,扶起扑到在地的胖子。然后赞叹的问他说:“你是怎么知道有三足怪乌袭击你?还能及时的闪避开来。你要知道这怪鸟在空中形如疾风,快如闪电,至今我还没有见到谁,能躲避得了它们俯冲下来的攻击。” 胖子拍拍身上的土对我说:“我是凭感觉。不过,这玩意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 我想起胖子好像对三足怪乌不甚了解,他并没有看见之前队员被袭时候的惨状,正想要和他说明。 这时,跑在最后面的花公子已经奔到了近前,丝毫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跑,一边对我俩说:“her们,你们怎么聊上天了?还不赶紧逃命。” 看到花公子焦急的神情,我和胖子方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危险,哪容得我们在这里谈心得。想到这里,我俩立刻继续玩命的向前冲去。 结果没跑几步,一只丑陋的三足怪乌,呼扇着巨大的翅膀,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三人只好停住脚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三足怪乌,它面具一样的怪脸上面,仍旧是那副古怪的笑容,好像在讥笑着对我们说:“你们现在存活的时间,只能用秒来计算了。” 一只巨型三足怪乌挡在了我们的面前,还不等我们感叹命运的捉弄,它便伸长了脖子,用它锋利尖锐的长鼻子,向我们发起攻击。然而,就在这紧急关头,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我们听见岩石壁上方传来咚咚的声响,立刻抬头望向上方。 顷刻间,堵在我们面前,正准备攻击我们的三足怪乌,就被岩石壁上方滑落的岩石砸在了下面,血液和尘土一起飞溅到了半空中。 见到竟然发生如此幸运的事情,我们三人都忍不住笑了。但我们脸上的笑容,只持续了两秒钟都不到,就立刻消失殆尽。因为有其他的三足怪乌,已经迫不及待的的飞过来了。我们担任立刻迅速的绕过面前的巨石,继续向前奔跑。 奔跑的途中,我忽听身后疾风袭来,便想起了胖子刚才躲避的动作,也准备有样学样的闪避三足怪乌的攻击。可是,我哪里会有胖子那样的好身手,刚察觉到疾风袭来,还没等我有所动作。冷不防在眨眼间,我便已经被三足怪乌扑倒在地,后背传来了好像被锋利锥子刺穿一样的痛感。 我被三足怪乌按在了地上,根本无法起身,心想:完了。我命休矣! 结果就在这时,枪声响了起来。原来花公子见我被三足怪乌扑倒,便瞬间扣动了扳机。 三足怪乌背后没有坚硬的羽翼,一下子吃痛,飞离开了我的身上,我藉此机会。一下子从地上跃起,抄起别再腰间的弓弩,扭转身体,对准近在眼前的诡异面具鸟头,扣动了弓弩的扳机。发生出利箭。 我曾经看到三足怪乌的鸟头中弹后,立刻毙命。心里便知,笑容狰狞的面具脸,是巨型三足怪乌的罩门,只要射爆它的鸟头,消灭它易如反掌。 但是三足乌的古怪面具鸟头,一直在细长的脖子上面晃来晃去,想要准确无误的射击。十分的困难。但是,此时却给了我一个绝好的机会,所以我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出手。 三足怪乌的人面鸟头,被利箭射中,咚的一声摔倒在地,死掉了。 胖子来到我的近前,拍了我的后背一下,赞叹的说:“行啊老郑。身手大有进步!” 我后背刚才被俯冲下来的三足怪乌抓伤了,结果又被胖子蒲扇那么大的巴掌拍下去。不由得痛得我是一咧嘴,眼泪差点没有掉下来。 胖子见到我的痛苦表情。立刻担心的问说:“老郑,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就在我俩说话的时候,花公子走到了我俩近前:“brother们,现在就算是蛋蛋受伤了也得忍着,逃命要紧。” 我俩听完,看到后方有不少的三足怪乌,正纷纷振翅欲飞,急忙又立刻向前奔跑起来。 石谷出口这一段狭长的路途,我们三人是停停跑跑,跑跑停停,一波三折是惊险万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行进了大半段的路程。每个人身上虽然都有受伤,但都不是致命伤,这都多亏了狭窄的通道和两侧高耸的岩壁帮了忙。 我们三人卯足了劲向前奔跑,基岩石壁的出口处马上就要近在眼前了。可是,我们三人却泛起了难。 因为,一旦我们步出基岩石壁形成的通道,外面就是广阔无边的空旷平原。,到时候,三足怪乌没有了地域空间的限制,还不成群结队的向我们发起攻击。而我们没有了可以依托的屏障,不就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出口已经近在眼前,可是我们却处在进退两难的境界。很快,我们三两步便已经来到了出口处,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这时,身后的三足怪乌已经追赶了过来,胖子焦头烂额的问我说:“怎么办?快做决定。” 我的心里也像着了火一样急躁,心说:能怎么办?前进后退都是死,就是死的时间不一样而已。 我站在出口处,焦急得手足无措,不由得左顾右盼。猛然间,发现对面北侧的出口处的岩石壁下方,有个不大不小的豁口,可以容人藏身在下面。 不给我多余的考虑时间,后面已经能听到三足怪乌振翅的声音了,我急忙拉着胖子和花公子,改变逃跑的路线,转向对面的基岩石壁冲过去。 胖子不知所以的被我拉着跑,刚问了一句“你干嘛?” 我便立刻对他大喝一声:“快进去。” 这时,他俩才发现前方的基岩石壁下方有个豁口,便不由分说的纷纷趴下,双腿倒退着躲了进去。 基岩石壁下方的豁口横向虽宽,但非常的低矮狭窄,我们三人勉强将身体挤进去,趴在地上以后,屁股都顶到上方的岩石了,而头部距离豁口处的外面,只有两个拳头的距离。(我的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最难熬的一夜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眼看逃离无望,我忽然发现在北侧基岩石壁的下方,有一处十分低矮的豁口,刚好可以让我们三人容身躲藏。 我们三人立刻毫不犹豫的趴伏在地上,倒退着钻进了豁口处。豁口内十分的低矮,上面的石头直接抵在了屁股上面。不过就是这样恶劣的条件,却成为我们救命的避难所。 三足怪乌赶到出口处,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便三三两两的驻足在原地休息。 胖子看到越聚越多的三足怪乌问我说:“这些杂毛的小畜生,看来是要在这里坐窝了,这样耗下去,我们可怎么办?” 此时此刻,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结果,我还没有睡着,刚才问我话的胖子,已经在我的身旁鼾声如雷了。 我听到胖子在打呼噜,生怕这呼噜的声音引起三足怪乌的注意,急忙贴在胖子耳边,小声的对他说:“胖子醒醒,醒醒。” 结果,我身旁的胖子,突然蓦地发出一声巨大无比的呼噜声,一下子就引起了三足怪乌的注意。 我很快看到有一只三足怪乌俯下身,弯着长长的脖子,将古怪的面具鸟头看向岩石下方,立刻发现我们就藏在最底下的豁口处。 三足怪乌完全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毫不客气的伸着尖锐的长鼻子,就向豁口处戳进来。 基岩石壁下方的豁口处又低矮又狭窄,而且岩石壁上面还有层层叠起。凹凸不平的基岩石,使得三足怪乌群体即使伸长脖子,也很难发起有效的攻击。 而且不幸中的万幸是,我的个头比胖子和花公子矮上很多,现在就真的成了天塌下有高个的顶着。我都在豁口处,完全没有任何的危险,因为三足怪乌的尖鼻子,刺不到我躲藏的这个距离,而胖子和花公子,偶尔还要狼狈的闪避不时戳进来的尖鼻子。我却毫无后顾之忧。 就这样不知躲了多久,三足怪乌群鸟不知疲倦的交替着攻击,而我是一直安心的闭着眼睛休息。 然而,就在我全身放松,正要昏昏欲睡的时候。 身旁的胖子突然痛叫出声。吓得我一哆嗦,蓦地睁大睡意朦胧的双眼,就见胖子右边的额头处,血流如注,耳蜗里面都淌满了血。 原来,岩石豁口外面的三足怪乌,竟然纷纷将身体趴在了地上,伸长脖子。将整个尖尖的鼻子,全部探进了豁口内,胖子很不幸的被命中了额头受了伤。 我看着胖子额头上不停流血的伤口。满满的担忧涌上了心头,看来三足怪乌学精明了,找到了有效的攻击方式,我们再栖身躲在这里,已经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三足怪乌就守在豁口处的外面。我们要想安全的逃离这里,根本没有可能。我现在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出稳妥的逃生办法,不禁心急如焚。 就在我思考现今的情况时。痛叫声又再次响起,这回是花公子的耳朵,没躲开三足怪乌的尖锐鼻尖,被戳了一下,鲜血瞬间变染红了他的衣领。 看到近在咫尺的丑陋面具鸟头,我猛地想起身上的小型弓弩,急忙从腰间摸了出来。但是弓弩的箭筒因为碍事,被我踢在了脚下,豁口内十分窄小低矮,我们三人挤在下面,既不能翻身,也不能移动,想要将箭筒从脚底下拿出来,成了非常艰难的问题。 胖子见我手中握着弓弩,直接就抢了过去,这时正好有尖锐的鼻尖探进来,胖子也不闪避,对着晃动的鼻尖方向,扣动弓弩的扳机,咻咻咻的将上面的三支利箭射v出。 丑陋面具上面的尖锐鼻尖,就再也不晃动了。 胖子见弓弩奏效,便埋怨的对我说:“假斯文,你怎么藏私货,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无奈的回答他说:“先前的战斗激烈,这玩意根本派不上用场,所以我就把它给遗忘了。没想到它现在是小兵立大功了。” 胖子听我解释完,立刻对我说:“给我。” 我不明就已的问他说:“给你什么?弓弩不是都在你的手上了吗?” 胖子白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给我箭支啊!你没看见我手上的弓弩没有箭支了。” 我无奈的对他说:“箭支是有,不过箭筒现在在我的脚底下,我没有办法拿出来。” 原本指望弓弩救命的胖子和花公子,听我这么一说,忍不住怨叹出声,我只好安慰他俩说:“我正在不断努力的试着把箭筒从脚底下弄出来,你俩不要灰心。”我的话音刚落,豁口处又探进来一只尖锐的鼻子,直接朝着胖子扫去。 胖子见没办法躲避开来,便将手中的弓弩扫了出去,将尖锐的鼻尖给拨走了。 我看到此番情景,立刻对胖子说:“你小心点,别把弓弩弄坏了,我们还得指望它救命。” 胖子缩回手,不耐的对我说:“那你倒是快点把箭筒弄出来啊!” 我一边不断的弯曲双腿,一边对胖子说:“别着急,我这不是正在尝试各种方法吗?” 结果,我的话音刚落,在我身旁右侧的花公子,又是一声疼痛的低吟,想来又是被三足怪乌的鼻尖给戳中了。 花公子痛吟出声之后,立刻对我说:“brother,你能不能快点?你不要因为有个高的人帮你挡枪,你就不紧不慢的行动her,一会儿我俩要是被戳成了露眼的筛子。到时候,血流成河都能把你给淹死。” 我闻听此言,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我是将朋友的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吗?刚想要出声反驳他几句。结果,正在试着弄出箭筒的脚。不小心把鞋子给弄掉了。 这时我灵光一闪,计从中来,急忙将没穿鞋子的脚在裤子上面揉搓,将脚上穿的袜子脱了下来,然后用大拇指勾住箭筒上面的肩带。向上一勾,箭筒的肩带便夹在了拇指与食指的脚趾缝间。 我见箭筒已经稳妥的勾到,便将腿向上弯曲,然后伸长手臂试了试,但是却够不到箭筒。 由于我的膝盖之前受了伤,没办法一直长时间的保持弯曲的动作。只好将右腿直接伸直,从花公子的腿上方扫过,放在了他的屁股上。 我毫无预警的突如其来举动,惊得花公子不禁惊叫出声:“her,你干嘛耍流v氓?” 我的举动吓得花公子尖叫出声。结果把我自己也给吓了一大跳。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没好气的对花公子说:“你丫的又不是大姑娘,我对你耍什么流v氓。你快把我脚上的箭筒拿下来,我的腿都已经抽筋,就要坚持不住了。” 花公子听我说完,这才注意到在他身旁的箭筒,于是立刻歪着脖子,伸长手臂。试着想要拿到箭筒。 我努力伸长腿,感觉胯骨轴都要转筋了,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淌。眼看着大腿就要没力了,嘴上便不停的催促花公子快点。 而我身旁的胖子,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揶揄的对正在忙碌的我和花公子说:“你俩现在的姿势和语气,也太不堪入目了,注意点影响行不?”结果。他刚说完,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对胖子说:“你丫的就是活该,谁让你嘴太坏。不知道积口德。”结果,在我分心说话的时候,花公子竟然完成了使命,将箭筒成功的拿在了手里,然后从头顶上方递给了胖子。 胖子拧开箭筒的盖子,数了一下箭支的数量,然后抽出两支箭,又从新将箭筒盖好。 胖子将箭支插在弓弩上,欣欣然的对着弓弩说:“你是大粪遇到了屎壳郎——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说完,便将弓弩握在手里,警戒外面三足怪乌的攻击。 自从上一只三足怪乌被胖子用弓弩射死以后,外面的三足怪乌就没有再发起攻击过。 胖子一脸轻松的说:“这帮杂毛怪鸟,肯定是忌惮胖爷我的威力了。” 可我的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深觉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便提醒胖子说:“我觉得那些杂毛怪鸟,肯定是没憋着好屁,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胖子满不在乎的说:“老子怕他个鸟。” 结果很快,我不好的预感就被应验了,三足怪乌又将尖锐的鼻尖探了进来,而这次,它们不再是单一的行动,而是探进来一排的尖锐的鼻尖,惊得胖子和花公子,不断拼命的躲闪,而胖子手中弓弩的箭支,也不断的射了出去。 结果,胖子一边闪避,一边还要给弓弩插上箭支,手忙脚乱间,一不小心,手一滑,手中的箭筒便滚了出去。 我在一旁看得清楚,急忙伸手想要阻止箭筒滚到外面去。 结果,刚伸出去的手背,立刻就被三足怪乌尖锐的鼻子刺中,痛得我不自觉的缩回了手。 但与此同时,我另外的一只手,条件反射的伸了出去,成功的将就快滚出豁口处的箭筒拦截住。 我顾不上流血的手背,急忙将箭筒拧开,然后抽出箭支递给了胖子。(我的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迫在眉睫的逃离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一排箭支夹带着厉风射了出去,探进豁口处的尖锐鼻子,在下一刻都停止了晃动,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查看手背上的伤口。 右手的手背被戳了一个洞,伤口很深,差一点就要贯穿整个手掌。 我身上穿着的内v衣,已经都变成了绷带,绑在了花公子的肩头和我的膝盖上,而我的外衣,经过烟熏火燎,已经快要衣不遮体了,我只好对胖子说:“你从衣服上面撕一块衣角给我,我把受伤的伤口缠上。” 胖子听见,立刻掀起外衣,结果我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就见胖子内v衣的下半部分已经都消失不见了,露出雪白的肥肚子。原来,他不时的撕扯内v衣,用来缠绑头上不断被戳中受得伤。他接下来撕下一条内v衣布料,我已经看到了他的咪v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调侃的对他说:“胖子,你的内v衣可真够性感的。你是不是偷穿你妈妈的内v衣了。”说完,便哈哈哈的大笑出声。 胖子将布条扔给我,没好气的说:“你丫的还说我嘴坏,我看你比我嘴还坏。” 我拿起布条开始缠在手上,身旁的花公子语气无奈的说:“brother们,你俩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拌嘴开玩笑。” 我缠好手上的伤口,然后对花公子说:“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美女脱得精光而坐怀不乱,方为真男儿本色。” 花公子听完我的歪理,无奈的摇摇头,而胖子来了性质,谄笑着对我说:“老郑。你少吹牛,美女脱光了你能无动于衷?” 我扭过头,表情严肃的对胖子坚定的说了两个字“不能。”说完,我俩便笑作一团,大笑着异口同声的说:“男儿本“色”。” 花公子已经对我俩感到万般的无语了,摇着头看向豁口外。突然大叫一声:“brother,注意了。” 吓得正在说笑的我和胖子,立刻抬头向豁口外看去,就见又一批的尖锐鼻尖,已经缓缓的伸进豁口处内。而且数量相较于之前,又增添了一倍有余,胖子不禁握紧手中的弓弩,而当我低头查看手边的箭筒时,不由得心凉了半截。 手中的箭筒内现在已经是空空如也,弓弩如果没有了箭支,还不如烧火棍来得好用。 胖子射出弓弩上的最后一支箭,然后习惯性的将手伸向我。我语气无奈的对他说:“没了。” 胖子这才扭过头问我说:“什么没了?” 结果,我还没有回答,身旁的花公子便一把将我手中的空箭筒抢走。用来抵挡三足怪乌尖锐鼻子的攻击。 原本空空无用的箭筒,现在也成了得心应手的防御武器。 我们现在完全是处在了弹尽粮绝的底部,没有了可攻击的武器,我们只好被迫进行防御。外面的天色,随着胖子和花公子不断挥动的手臂转亮开来。 我缩在豁口裂缝内,回忆着这一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本来设陷阱打算诱捕偷羊贼的西征队,现在除了我们三人成为了被捕猎的对象。其他人不知去向,生死未卜。据自己所知。七爷和天雨受伤严重,如果没有人带着她俩逃命,那么她俩将必死无疑。而西征队之前因为地穴狼蛛的袭击,伤亡惨重,即使有花公子后续的补给队,再次经历更为激烈的战斗,西征队恐怕是凶多吉少。 岩石外头的天色,在我的思绪中悄然变亮,很快便有阳光射了进来。我们度过了西征路上,有史以来最为难挨的一晚。 我们栖身的豁口处在石谷的最外边,阳光刚好可以照射进来,也刚好能照射到胖子和花公子的脸上,而我有幸因为身高,避免了酷热阳光的直射。 胖子擦拭着流入眼睛的汗水,将手中的弓弩横在眼前,遮挡刺眼的阳光,他不断的抹掉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然后不耐烦的对我说:“老郑,你倒好了,既不用躲避怪鸟的攻击,又可以免遭阳光的荼毒,有时间还可以睡上一觉,真是不公平。我看你这苍白的脸,才应该好好的晒晒太阳,我这麻土豆的脸,再晒一会就变成黑锅底了。” 我笑着打趣的说:“这得感谢的我父母双亲,把我生的并不高大......” 结果,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身旁的花公子就打断我的话,陶侃的说:“brother,矮就说矮,还不高大,真会掩拙。” 花公子小的时候在国外长大,非常喜欢阳光和沙滩,喜欢在海上冲浪,是典型的运动型阳光帅哥,皮肤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泽,他和我一样都很喜欢笑,但是我的笑容是虚伪的面具,而他则是十分灿烂的真挚笑容,就像孩子一样纯真的笑容,而且一笑便露出洁白的牙齿,看上去特别的迷人。像他这种人,性格开朗,热爱冒险,喜欢运动,同胖子是属于同一种人,就是那种四肢健壮,头脑简单的人,和自己是正好相反的不同类型。 我对于他们种类型的人是又爱又恨,如果这样的人是我的敌人,我可以不动声色的轻易解决掉他们,但要是我的朋友,就是十分令我头疼的存在。 我见花公子调侃我,立刻不忿的说道:“矮怎么了?有句话叫瑕不掩瑜你懂不?再说,你个老外,竟然还会用中文拽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花公子听到我问话,立刻摇摇头回答我说:“brother,什么虾什么鱼的我不懂。虾子为什么要淹死鱼,残杀同类?” 我虽然知道花公子这个外国人,对比较深奥的四字成语,听不太懂。但我没想到他会得出这种啼笑皆非的解答,心说:自己没事干嘛对牛弹琴,现在还要费力的解释一番,只好无奈的正准备开口。 结果这时,趴在我左边的胖子也突然开口说:“就是,什么虾什么鱼的,我也不懂。” 我真是被这两个活宝给气乐了,刚开口笑骂他俩是“猪头”。 忽然,许久不曾攻击的三足怪乌,兀的再一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胖子和花公子只好再一次抵挡外面的攻势,面对三足怪乌无休止的袭击,胖子的嘴上脏话连篇,我无奈的摇摇头,对胖子说:“你都这么累了,嘴上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也不怕嘴抽筋了。” 胖子挥舞着手中已经快要散架的弓弩对我说:“老郑,你现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在一边乘凉看热闹,看把你给闲的,还管起别人的嘴巴来了。” 我听完胖子的话,表情十分无奈的对他说:“行,行,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管你还不行吗?” 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然后对我说:“老郑,我怎么觉得这里更热了。” 听胖子说完,我刚想回答他说:是因为阳光的照射。 但看着挥汗如雨的胖子和花公子,我冷不丁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的周围,确实变得燥热起来,而并不是因为阳光的照射所致。 因为,并没有照射到阳光的我,也感觉酷热难耐,口干舌燥,就好像身处在澡堂里面的汗蒸室内一样。想到这里,我立刻察觉的了异样,我们身处的这个豁口内,正在变得酷热起来,而我已经知道了原因所在。 那就是,上方的岩石正在燃烧! 豁口内酷热得十分不正常,我们三人都感受到了,我立刻察觉是上方的岩石壁在变热。 岩石变得越来越烫,而我的心却是彻底的凉透了。 岩石变热说明昨晚营地内燃烧的火焰并没有熄灭,而是已经快要烧到我们这里来了。想着不断塌陷的地面,我立刻感到头痛不已。即使地面的塌陷不会波及到豁口处这里,但火海的蔓延不会轻易停止,我们早晚不是会被烈火包围,就是被上方经不住高温从而塌方的岩石砸死。 反正是不用太久的时间,我们即使不被三足怪乌杀死,也会死于其它各种因为大火引发的意外,绝无生还。 对于胖子的提问,我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对他俩说:“营地昨晚的一场大火使得地面燃烧塌陷,四周的岩石基层也被卷入了火海燃烧起来,我觉得这里的地底和岩石,具有助燃的成分。而营地燃烧的火焰,经过一晚,并没有熄灭,现在估计已经燃烧到我们的近前了。” 花公子听完我所说的糟糕情况,知道无法继续在此处硬挺着藏身了,一句英文便立刻脱口而出:“shit”。 虽然我听不懂英文,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骂脏话。 胖子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安的问我说:“我们会不会变成烤猪啊?” 我抬起手,摸着上方的岩石,岩石已经温热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得发烫,我们即使不被烤熟,也有可能被塌方的岩石砸死。这里很快就不再是我们的“避难所”,而是成为我们的“坟葬地”。 现在,我们即使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但是,悲惨的是: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只能无声的默默等待死神的降临!(我的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生命的转折点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绝望的乌云伴着酷热笼罩在我们的周围,后背已经可以感受到岩石的炽热烘烤,用不了多久,滚烫的岩石便会将我们活活的烤熟。 胖子热得满头大汗淋漓,肚子里面的邪火一下子上来了,撸胳膊挽袖子的说:“他姥姥的,实在是热得无法再忍受了。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和这些个鸟人拼了,也比在这里被烤熟了好。” 我拉住激动叫嚷的胖子,劝慰的对他说:“你放心,就算现在你被烤熟了,也不会有人错把你当成烤猪吃了。但是,你要是贸然出去,一会儿就会变成一坨坨的鸟粪,到时候,已经变成残渣的你,还会有屎壳郎这种小虫不会放过。还是忍一时,再想想办法,别急着去送死。” 胖子听我说完,先是“呸”了一口,然后十分不满的对我说:“大丈夫死有轻如鸿毛,重如泰山。结果,搁你嘴里这么一说,就成了烤猪和鸟粪的问题,你丫的说话能不能有点大丈夫气概。什么烤乳猪不烤乳猪的,经你丫的一说,我都饿了。” 我先白了胖子一眼,然后对他说:“你丫的,更不着调了,都什么时候了,就想着吃。你现在要是着急出去送死,我也不拦着,反正我随后也到,咱俩就是前后脚的事情,不愁黄泉路上没有伴。” 胖子一听,立刻回我说:“要死。你也得死我前面,这叫兄友弟恭。” 我听胖子说完,扑哧一下笑出声,对他说:“滚犊子,兄友弟恭是这意思?小时候叫你读书的私塾先生。是茅坑里面挑大粪的吧?” 胖子一撇嘴,不屑的对我说:“小时候我上的私塾,你不是也在那里读书,私塾的先生不就是赖老村长,私塾不就设在他家的毛草堂,你那时候不爱读书。还天天迟到,不是每天都撅着屁股被藤条打。” 我听胖子说完,立刻回嘴说:“你丫的就是记性太差,当初天天被藤条抽屁股的是你。而且你放学后屁股疼不能好好走路,又怕你暗恋的二丫看见笑话你。就强迫我背着你回家。结果,小时候你就胖得跟头猪一样,我当时又特别瘦小,哪里背得动你,勉强背着你走了没几步,咱俩不就双双掉进了路旁的壕沟里面,摔了一身的鸭屎鹅粪。” 胖子听我说完,回忆了一番。然后点点对我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我得意的笑着说:“我的记性还会有错,从小到大。针眼般大小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小爷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胖子见我自吹自擂,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屑的说:“你丫的要是脑子再不聪明一些,真可就一无是处了。” 我听到胖子话里有话的调侃我,便对他说:“平常也没见你读书。你今天是从哪里蹦出这么多的酸词,跟那个葛老究一样。四个字的成语还不离口了!” 胖子刚想回嘴,一直听我俩吵闹拌嘴的花公子。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对我俩说:“her们,我们现在是大难临头了,你俩还有闲心在这里东拉西扯,能不能快点想个办法,这里实在是太热了,我都快要变成烤红薯了。” 我现在已经都想不起来,当初的话题是因何而开始,实在是扯得太远了。 但是,我又不愿意听从花公子的教训,便开口对他说:“你个海龟,怎么也开始四个字的蹦成语了,你都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吗?就敢随便乱用。” 花公子侧过头,斜着眼对我说:“himan,我有读书。”说完,便直视前方,观察外面的动静。 花公子这人平常开朗的要命,典型的自来熟,阳光健谈类型的男人,除了抱着他老婆赫克勒-科赫狙击步枪射击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少像现在这样即严肃又专注。 我这人就是输人不输阵,刚想摆起个架势,和他理论一番。 结果,花公子猛地伸出手,想要捂住我的嘴,结果他没有看清,不小心直接将手指伸进了我刚张开的嘴里,害得我“呸呸呸”吐了好几口吐沫,然后问他说:“你丫的要干什么?你的手......”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花公子已经将沾有我口水的手指,迅速在衣服抹干净,然后竖在嘴边对我说:“嘘,别出声。你听,好像有声音。” 花公子说外面有情况,立刻直视前方,仔细聆听外面的声音。而就在这时,豁口外面的三足怪乌,又一次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胖子和花公子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用手中的东西抵挡三足怪乌的攻击。我见三足怪乌再次发起攻击,精神紧绷到了极点,目不转睛的注视前方。 胖子不断的挥舞手臂,结果没挥动几下之后,他手中的弓弩便完全的四分五裂散了架,零件散落四处,没办法再抵挡三足怪乌的攻击了。 手中少了防御武器的胖子,在顷刻间,额头上便又多了一处深深的伤口,鲜血顺着眼窝滴落在地面上。 见到这般境况,我心里是又急又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有等死的份。现在不冲去,接下来的等待也是无谓之举,只会大大的消耗我方的体力。 于是,我狠下心,咬着后槽牙对胖子和花公子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现在只有出去和三足怪乌搏一搏了,不成功便成仁,兄弟们死在一起还能有个伴,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胖子听我说完,立刻回应我说:“我早就说出去和这帮杂毛畜生们拼了。现在还等什么,我们走。” 花公子看了我俩一眼,然后笑着说:“我们三个hero,终于要闪亮登场了!” 目标达成一致,决心已定,我们三人整理了一下衣襟,我便大声喊道:“准备好了,我喊完一二三,就冲了!” 胖子和花公子点点头,他们俩的表情一点也不紧张,就像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了一样,等待着不是光明就是黑暗的到来。 而我,嘴角却扬不起那熟悉的微笑,我心有尽是不舍。 但是,命运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即然没办法微笑的坦然面对,那就挽起袖子做最后的一搏。如果不能博得满堂喝彩,那么就只好将这场险恶的西征之路,功败垂成的画上一个不圆满的句号。 结果,就在我们准备接受残酷命运的最后一击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如同响雷一般炸响在耳畔。 原本已经弓起身子,准备冲出去的我,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错愕的看向胖子。 胖子看了我一眼,便立刻兴奋的嚷道“是救兵到了。”说完,便快速的向豁口外爬去。 胖子的想法一向很单纯,做事不计后果,他冒失的冲了出去。我原本想要拦住他,可是他动作迅速,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就已经冲了出去。 我暗暗怨叹冲动的胖子,怎么光凭一阵枪声就能断定是敌是友,胖子的行动实在是太草率了。 但是,现在上面的基岩石壁正在燃烧,从这底下逃出去迫在眉睫,不管外面的情况如何,这无疑是一个从这岩石底下逃脱的机会。只好等出去以后,再静观其变,随机而动。想到这里,我对身旁的花公子说:“走。”说完,便从岩石的下方爬了出去。 爬出低矮昏暗的岩石底部,我不由自主的将手遮在了眼睛上方,身体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 枪声还在不间断的响起,我将身体紧贴在岩石壁上,慢慢的向出口外面移动脚步。 花公子跟在我的身旁,我没有发现胖子的踪迹。但见眼前的石谷出口处,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哄乱飞散的三足怪乌,地上也尽是三足怪乌的尸体,鲜血流淌到了我的脚下。四周到处都是尘土飞扬,完全看不清石谷外面的情况。 我和花公子紧贴着石壁向外移动,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出口处了,就在这时,我身后的花公子忽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指着前方的一处地方让我看。 我就见,在石谷外面的左侧位置,有个黑乎乎的影子。我急忙用手扇了扇面前飞扬的尘土,黑影逐渐清晰起来,原来竟然是一辆面包车,而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端着枪,站在车身前,再对三足怪乌进行疯狂的扫射。 我见到这般情景,立刻向前冲去,心说:真让胖子说对了,是西征队的成员来救援我们了。 片刻间,我便疯狂的冲到了车辆近前,看到胖子正端着冲锋枪,疯狂的朝着三足怪乌在扫射,心说:这家伙总是让人出乎意料之外,刚刚是白白的为他担心了一场。 而站在胖子身旁还有几个人影,其中便有査五爷,在他的胳膊上面,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当他看到我和花公子跑过来,便急忙抬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便快步上前,给了我一个大大拥抱。 我现在的心中真是感慨万千,激动不已,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拥抱我的査五爷,猛然的拉住了我的手臂,然后他转回身对大家说:“风紧撤乎。”(我的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天降奇兵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营地遇袭沦陷,我和胖子花公子三人,逼不得已栖身在基岩石下方,一处十分低矮的豁口处,煎熬的躲藏了一个晚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石壁上方有开始受到烈火的侵袭,迫使我们不得不离开岩壁豁口,寻觅逃生的出路。 我们三人决定放手一搏,便想要冲出豁口处,与三足怪乌拼个你死我活。结果忽然天降神兵,査五爷带着西征队的成员赶来救助我们了,使得我们有幸逃出生天,幸免于难。 査五爷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以后,便不等我们相互问候,立刻命令大家撤退。等我们都安全的挤进面包车以后,査五爷这才开口对我们说:“这次出来找你们,我们把所有的武器弹药都带来了,为了一次就能将你们安全的救出,可是毫不吝啬的不停扫射,在气势上,一下子压制住了那些人面怪乌。不过,现在我们手中的弹药已经硕果仅存的没剩几颗了。所以必须在三足怪乌反扑之前,迅速的从这里撤离,要不我们可就是凶多吉少了。” 听査五爷说完,我大致的了解了情况,于是问他说:“五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三个的?” 査五爷听我问到这个问题,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娓娓道来。 原来,昨天晚上。大本营架设陷阱诱捕偷羊贼。结果,不幸反被三足怪乌围攻,致使营地的东北入口处,最先沦为了战场。而因为战况激烈,西征队的人员受伤严重。七爷便让坤八的所有手下,保护医疗团队在营地的西被方向救治伤员。 随之,战况越演越烈,战火不断的向四处蔓延,大家均是自顾不暇,犹如无头苍蝇一样纷散到各处战斗。 营地内到处都是燃烧的帐篷。变成了如同炼狱一般的模样,査五爷便知道营地是保不住了,立刻命人用仅存的几辆完好的车,将医疗队和伤员护送出石谷,又让坤八和他的手下。将有幸存活下来驼队和马匹,拉着一些补给装备,逃离营地。 安排好这些事情,査五爷便带着几名手下的干将,开始在营地内到处搜寻受困的人员,等将部分人员召集之后。烧成一片火海的营地,突然不断有巨石从岩壁上方滚落下来,他们便撤离到远离岩壁的中央位置。继续寻找受困失散的人员。 査五爷几人穿过车队,来到东南方向寻找受困失散的队员,结果发现。营地的地面正在由南向北,开始逐渐的塌陷,査五爷便只好带着身边的人员,转身从石谷内撤离。 等到逃离的西征队成员从新聚首时,査五爷立刻开始清点人数,发现我和花公子等一部分人都不在。便叮嘱坤八照抚其他的人,他便带着几名手下。出来寻找我们的下落。 査五爷他们几人开着车,曾三番五次的从我们藏身的石谷出口处经过。但是都因为天黑,又不能过于接近三足怪乌群,所以每每都和我们擦肩而过,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 一直等到天亮了,他们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三足怪乌群的举动十分的异常,这才猜测有人躲在基岩石谷出口这里。但由于弹药有限,畏惧三足怪乌的攻击能力,便想着集中火力,一举拿下仅有的一次机会。 査五爷讲述完毕,我十分感慨的心说:难怪刚才的枪声如同骤雨倾淋,片刻都不曾间断过,所以我们三人才能有幸脱离虎口。想到这里,不免十分的感激査五爷考虑周全,这才使得我们三人能安然无恙的脱身。 但想起不幸葬身火海的西征队其他成员,又是嘘嘘不已,感到阵阵的痛心难过。忽的一下子想起了受伤的天雨,便急忙开口问査五爷说“五哥,我师姐......” 还没等我把问题问完整,査五爷便开口说:“她没事。” 査五爷刚回答完我的问题,我身旁的花公子又立刻开口问査五爷说:“那七爷她......” 査五爷听到花公子问题,便笑着再次开口说:“七爷她也没事,她俩之前虽然都受了伤,但由坤八和医疗队照看着,绝对不会有问题。” 査五爷说天雨没有事情,我便立刻安心了不少,然后接着问他说:“西征队的其他成员,还有人没有找到吗?” 査五爷神情有些落寞的回答我说:“你们是最后一批,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们这么幸运。” 听到査五爷话里有话,暗藏深意,我便开口问道:“谁出事了?” 査五爷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许多人都遇难了。不过,我在营地内搜救失散的人员时,最先发现的是孙一手的尸体。” 听到孙一手死了,我的脑子嗡的一下想起,他在营地为了掩护我带着昏迷不醒的天雨离开,独自留下来对付三足怪乌的攻击,这么说,他没能逃过一劫。这样算起老,他的死,有可能是我间接促成的,他用他生命,换取了我和天雨活下来的机会。想到这里,我心情顿时的十分低落起来,心说: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欠了别人一条命。 査五爷见我的神色有些异常,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闪烁不定,作势十分关心的问我说:“小文,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沉浸在哀伤中,没有注意到査五爷的神色有些异常,摇摇头说:“我没事。不过,孙一手有可能是因为保全我和天雨,才没能从那些三足怪乌的手中逃脱。” 査五爷听我说完,好像松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孙一手不是死在那些怪鸟的手中。” 査五爷的此番话,就像一记闷雷一样。在我的脑子轰隆隆的响起。我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死在怪鸟的手中,那是怎么死的? 我想起孙一手之前对付三足怪乌的手段,他能快如闪电的一招将三足怪乌毙命于眼前。也正是因此,自己曾见过他超凡的手段,所以当时才很安心的独自留下孙一手来断后。 所以说。孙一手的死,并非和三足怪乌有关系。但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能让身手了得的孙一手死于非命。我费劲脑筋的思索一番,心想: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落石袭击,或是葬身火海。那么,难道说他是被人偷袭致死? 査五爷见我表情凝重。面露迫切的询问目光,这才凑到我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发现他的时,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是后脑被硬v物袭击致命而亡。但是,他并不深处在会有岩石滚落的危险地方。” 听完査五爷的话。我不由得心说:孙一手的身手绝不会被落石击中,可是,有人想要偷袭他,应该也很难成功。 当初自己和天雨,在营地被遇到孙一手被三足怪乌围困,自己那时想要偷偷的去帮他一把。结果,孙一手立刻警觉的发现了在他身后的自己,当时他那个杀气十足的眼神。至今都叫人心有余悸。所以,根本不可能有陌生人进得了他的身。这么说:就只有一种可能,对孙一手下手的人。有可能是他认识熟知的人,所以才会毫无防备的被人袭击成功。这样说来,偷袭他的人,大有可能就是西征队的内部成员了。 想到这里,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外表胆小怕事,但是眼神和内心都十分毒辣的坤八。想到胖子曾经无意间得罪过坤八。我便开始担心起来,心说:自己得找个时间提醒一下胖子。让他小心提防着点坤八。 査五爷见我盯着胖子看,便开口问胖子说:“胖子兄弟。我当初在营地内想要去救你,可是,等我到达的时候,你所身处的帐篷已经被巨石压垮了,你是怎么醒来的,又是怎么逃脱出来的?” 胖子听到査五爷问他逃离的经过,便哈哈大笑着说:“胖爷我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是阎王爷不想收,小鬼不敢勾,自然有我逃脱的办法。”说完,见车上査五爷的手下都在盯着他看,胖子便口沫横飞的开始吹嘘他的逃生经历。 我懒得听胖子瞎掰,便将头转向一边,看见花公子已经闭眼沉睡,心说:他昨晚紧张警戒了一整夜,现在肯定十分的困乏了。 不过,同样应该困乏的胖子,还真是生龙活虎得令人羡慕。 我现在思绪都在思索孙一手被害的事情上,全无睡意可言。心想:孙一手的死亡,说明我们的革命队伍不够纯洁,里面可能混有敌特。 可是,西征队的成员都是京城倒斗手艺人中的首脑,根本不会存在有敌对队伍的一丘之貉,怎么会对自己队伍内的重要成员下手? 我思索到这里,便在心中将西征队的成员排查了一遍,只有胡氏兄弟是不请自来,嫌疑最大。但是,他俩又是最不可能的嫌疑人,就因为彼此不熟悉,所以孙一手一定多多少少会对他俩怀有戒心。所以,虽然我不知道胡氏兄弟的身手如何,即便是在二对一的情况下,只要孙一手心存戒备,他俩也绝对不会能站得到上风。所以,他俩的嫌疑或多或少的可以排除了。 而这样一来,我的思绪又陷进了泥沼,走进了死胡同,想不出到底是谁?更有可能是敌特份子。(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终于逃离火海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査五爷告知我孙一手是被人偷袭而亡,我便觉得西征队混进了居心叵测的间谍。但是,思来想去,却得不出一个具体的答案,是看都有可疑之处,但又都觉得不太可能,一下子陷入了混乱的泥沼之中。 为了安全起见,我在心里面做了一个排除,我得先了解知道,哪些人是在我这边的安全势力。这样,我就可以在安全的人员身边活动,慢慢的观察那些可疑的人,等着他们露出马脚。 首先:胖子,天雨和七爷,还有花公子可以排除在外,这些人在我离开孙一手以后,在同一时间内,不是受伤就是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杀害孙一手的人,绝对不会是这几个人。 接下来在剩下的人中,我是从心底相信査五爷不可能在列,所以我也从没有怀疑过五爷,根本就没有将他考虑在内。而剩下的其他人,我就不能不有所怀疑,凶手一定就在他们其中。 思索完毕,我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最信任也最熟悉的几个人,都不在疑犯其中,所以我大可不必太过于担心。只要这支队伍的几个主心骨没有差池,剩下的那些虾兵蟹将,我想他们也掀不起来什么大风大浪。只要我留心提防,不怕揪不出来这个浑水摸鱼的敌特份子。 但是,有句话叫做“灯下黑”。你越是相信的人或事情,越是往往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査五爷将我们从基岩石壁下方救出。就马不停蹄的将车子全速向西行驶,车子在荒漠岩地上面疾驰了大约半个钟头,终于到了西征队现在临时安排的驻地。 车子刚一停稳,我便立刻跳下车,就见胖子和花公子紧随其后。相继跳下车,然后三人便不约而同,急匆匆跑到一处低矮的基岩石后面,拉下了裤子的拉链。 自从营地被袭,我们三人便马不停蹄地急于奔命,然后又受困于石壁下方。除了忍饥挨饿,困顿难耐,最为难以忍受的就是没办法方便。 我早就有了尿意,但是栖身在狭窄低矮的基岩石壁下方,根本不能解手。只能一直拼命的忍耐,当时心说:那句“活人还能让尿憋死”的俗语,肯定是哪个没憋过尿的王八蛋发明出来的,要是让他体会一下现在自己的感受,就知道这句话不能随便乱说。 我们三人打了一个舒服的冷战以后,然后相视而笑,几乎都是笑中带泪了。拉好裤子上面的拉链,我们便从层层迭起的基岩石壁后方走出。这才看清西征队营地的所在地,竟然是在一个空旷的荒漠地中央,四周除了我们近前这个只有一人高的基岩石外。空无一物,一望无际都是荒沙大漠。 我走到等待我们的査五爷近前,问他说:“五哥,营地怎么驻扎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这里也太不安全了,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连个掩护撤退的地方都没有,怎么行?” 我身旁的花公子也是一脸担忧的点点头。査五爷听我说完,无奈的说:“离开石谷以后。这里的方圆几百里都是这种情况,这也是没办法?”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营地近前,几间帐篷横七竖八的扎在一堆,车辆全部停在帐篷扎起处的后方,驼队和马匹分别栓在帐篷驻扎地的两侧。我刚踏进营地,便看到一个插着十字旗的帐篷,便立刻走了进去。 帐篷内的状况令我不忍直视,就见屋内所有的床上,都躺着缺胳膊少腿,受伤严重的伤患,那些受伤稍微轻一些的伤员,因为地方有限,就只能躺在帐篷内的地上,偶尔响起的几声哀嚎,令闻者不禁感到一阵阵的心酸。 我看到天雨趴在最里面的一个床位上,双眼紧闭,好像还没有苏醒,我立刻小心的跃过一个个伤患,朝里面走了进去,来到了她的病床前。 胖子看到天雨的后背都被炸开了花,还呈现昏迷不醒的状态,立刻激动的问査五爷说:“五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师妹她怎么了?” 査五爷拍拍胖子的肩膀说:“你师姐她没事,之前已经醒来过了,而且能自行进食,没有什么大碍。估计她现在是睡着了,大概一会儿就会睡醒了。” 胖子看到天雨后背上受到伤,大概是被吓到了,执拗的脾气上来了,激动的说:“我怎么看不像是睡着了,是不是应该叫医生再来看看,这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天雨后背受的伤确实是触目惊心,整个后背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焦黑一片。曾经,情绪紧张激动的自己,还一度以为她受伤严重死掉了。 我现在的头脑十分的冷静,观察了一下天雨的状态,发现她并不是昏迷不醒,而是呼吸顺畅的在睡觉,而她背后的伤口,也明显都是皮肉上,伤口都已经止住血了,只要不扯动伤口好好静养,用不了几天,伤口就会结痂痊愈。 我扭过头对情绪激动的胖子说:“天雨她没事,你不要太过紧张,你这样情绪激动的瞎吵吵,完全是在妨碍伤员休养,我看你和花公子先去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你俩昨晚一只紧绷着神经,有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现在肯定是累坏了。” 说完,我的眼光在医疗帐篷内扫视寻找花公子的身影,而他果然不出我所料,坐在七爷的床边,深情款款的握着七爷的手。 见到这般诗情画意浓浓的甜蜜画面,我不由得在心中祝福的说:奸夫淫妇。 我之所以这样说,都是出于羡慕,嫉妒。但是,我是真心的祝福他俩。最终能够有个好结果。毕竟,一个是我不愿意承认的好友,一个是我曾今心仪暗恋的对象,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予最大的祝福。 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谈话太吵了。一直沉睡的天雨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我和胖子以后,便想要起身。 我急忙制止陪她的举动,而她情绪十分激动的说:“太好了,你们俩都没事,真是太好了。”说完。笑着看向我俩。 我从来没有见过天雨这么美的笑着,这是她发自内心深处的真心笑容,即使这个笑容来自于一个布满麻子的村妇脸上,我也觉得此时的天雨,是自己见过她最美的时候。 胖子看了一眼微笑的天雨。然后看到神魂不定的我,他先是笑着对天雨说:“师妹你醒了就好,我就不用担心了,我得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至于假斯文这小子,他非常的担心你,已经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所以,他就留在这里陪着你好了。” 天雨听胖子说完。嫣然一笑,然后说道:“你昏迷的时候,他才是寝食难安。每时每刻都守在你的身旁不离不弃,我真是羡慕你们的这份手足情。” 我刚才一直在愣神,思绪万千,根本没注意听他俩的谈话,等我回过神来,不禁错愕的问他俩说:“你俩刚才在说什么?” 胖子拍着我的肩头说:“天雨师妹就交给你照看了。我得去睡上一觉,拜拜了。”说完。便向着门外走去,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来,猛地回转身对我说:“对了,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别忘了叫我。” 我听到他的话,无奈的笑着回了他一句“好”。看到胖子生龙活虎的样子,很难将他和之前那个病病怏怏,就快死了的样子连系到一起,我现在真是不得不佩服他旺盛的生命力。 目送走胖子,我回转头看着趴在床上的天雨,就见她脸色还算红润,但是衣衫褴褛,头发都粘在了一起,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天雨西征的路上,虽然扮成了丑陋拙笨的村妇,但是也一直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从来没有邋遢的时候。因为救我,她现在不仅受了伤,还变得如同行乞的露宿人一样,看得我心里好生不是滋味。 天雨趴在床上,默默的看着我,表情似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看到她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便站起身,将她散落成一团乱草的头发捋顺,然后在旁边的医疗架子上面扯了一节绷带,将她的头发给绑好。我从新坐回床头,见天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我便先开口打破尴尬的僵局,问她说:“你还好吗?伤口还痛不痛?” 天雨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我接着对她说:“你当时怎么那么傻,为什么......”接下来的话我还没说出口,嗓子便变得有些哽咽,于是,后面的话被我吞进了肚子里面,因为我不想害得受伤的天雨,情绪也变得激动,这样不利于她养伤。 于是,我转移话题说:“你饿不饿?想吃些什么东西不?” 天雨看着我,然后轻轻的吐出三个字“一口酥。” 听完,我笑了,她是因为知道我的心里难受,所以在逗自己吗? 这里哪里来的“一口酥”,而且,天雨的用意,有可能是想让我想起有关一口酥的糗事,借机驱散我阴霾的心情。 因为关于这个一口酥,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一段有趣的故事。 一个差点因为一块点心,所引发的流血事件!(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一块点心引发的血战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一口酥,是我家老爷子最中意的点心,我和胖子也是从小就爱吃这一口的点心。天雨住进老宅子之后,每天都去巷子口的点心铺买一些点心当餐点,一口酥是必买的点心,因为她也爱吃。 但是,点心铺的一口酥,每天的供应量有限,有时候去晚了就买不到了。 有天晚上,我们吃过饭,便喝茶聊天吃点心,结果发现,装点心的餐盘内,只有一块一口酥,我们三人当时就立刻看了彼此一眼,然后便都伸出了手。结果,互不相让,差点因为一块点心,引发了一场血战。最后,我们决定猜拳定胜负,赢的人可以得到硕果仅存的一口酥。 谁成想,简单的石头剪刀布,我们愣是玩了不下百十把,硬是没有分出胜负。 最后,一个简单的游戏,使得我们三人脸红脖子粗,累摊在椅子上,这时,天雨提议说:“不如我们来抓阄。” 我和胖子当时都被胜负欲冲昏了头,已经想不起来只是因为一块点心,何必如此拼命,都想着不分出个胜负输赢,今晚很难安稳的睡觉,当时纯属是吃饱了撑的,便不约而同的说:“不行,继续猜拳。” 那晚不知是遇到了鬼打墙,还是老天拿我们开玩笑,我们三人踏在椅子上,扯着脖子一次次的反复喊着“猜-丁-壳!”最后。还是百十把过去了,也没有分出个输赢。 浑身乏力的我们只好采用了天雨的提议,进行抓阄,将这场不知为何的比赛尽快结束。 天雨将一张纸撕成了三份,揉成了三个纸团对我和胖子说:“这里有两个“空”字和一个“中”字。拿了中字的人可以吃点心。你俩先选。”说完,将手中的三个纸团摊在了我俩的近前。我和胖子紧紧的盯着天雨手上的纸团,推测哪个是写着中字的纸团,半天都没有出手。 这时,天雨不耐烦的说:“你俩不选我可就先选了。”说完,就要伸手拿纸团。 纸团都是天雨写的。我和胖子怕她做了暗号,便异口同声的说:“不行”。然后,俩人迅速的各拿走一个纸团。 可是,当我俩小心翼翼的抱着希望摊开纸团时,两个空字映入眼帘。我俩立刻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失望的心想:怎么会这样? 而天雨则是一脸满意的笑着,拿起一口酥说:“我开动啦。”说完,便将一口酥放进了嘴里,并发出满意的咀嚼声。 我和胖子的心理当时都是那个恨啊!心说:自己怎么这么点背,折腾了一晚,最后还是输了,心有百万种的不甘! 第二天。我便一下子想明白了。天雨当时确实是动了手脚,她不是做了暗号,而是耍了一个小把戏。就是将三个纸团都写了空,无轮我和胖子选择哪个,最后都会便宜了天雨。 而当我揭穿她时,她竟然毫不掩饰的说:“对呀!”当时,看到她淡然的表情,气得我差点没吐血。 忆起当时。我觉得时常变化性格的天雨,只有偶尔调皮的时候最可爱。要是她能一直保持这种可爱的性格就好了! 可是,天雨阴晴不定的性子。比万花筒还有五彩缤纷变化多端。谁知道,她这个疑是精神分裂者的古怪女人,什么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性格冒出来,让你措手不及,惊得你一身冷汗。 受伤的天雨很快便又睡着了,我便想要出外透透空气,想着叫花公子一同去散步。 但是,看到七爷一直没有醒来,万分担心的花公子,应该很难舍得离开七爷的身边。于是,我只好自己步出医疗帐篷,去外面散一下心。 现在,外面天色以黑,营地内炊烟渺渺,已经有人开始忙碌的埋灶做饭。我无所事事,便溜达到车辆停放处,发现坤八带着手下正在巡逻,他远远的看到我,立刻热情的招手向我打招呼,我则是还以他招牌的微笑,笑着问他说:“坤爷一切安好?” 坤八走到我的近前,夸张的握紧我的双手说:“我没有受伤,一切都好。但是,我可担心死你和胖子兄弟了,没想到你俩是洪福齐天之人,大难不死,一定必有后福。以后可得多多照顾我这个不成材的老哥,斯文兄弟。” 我见他虚情假意的非常有一套,也不必拿真心对待他,仍旧摆出一贯的虚假笑容说:“老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和胖子只是运气好,哪能和你这有真本事的人相提并论,以后还得指望你多多提拔照顾。不过,你带着这么多人,是在这里做什么?” 坤八听我问他,筹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我说:“花公子在照看舍妹,而巡逻这份重担就落在了我的头上。由于责任重大,所以我就让全部的手下一起出来巡逻,保障大家的安全。” 听完坤八的话,看着他闪烁的眼神,我心说:胆小就说胆小,带着这么多人,无疑是给他自己壮胆当保镖,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动听。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但是表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仍旧笑呵呵的奉承说:“坤爷考虑周全,是西征队之幸!” 坤八听我说完,便立刻说:“斯文兄弟过奖了,有斯文兄弟在,才是西征队之幸!” 我俩相互吹捧对方,不约而同的相望一眼,然后便哈哈哈大笑着说:“过奖,过奖,共勉,共勉”。 说笑完,我俩拱手告辞,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二人心中的想法大概有的只是相互的猜忌。 晚饭很快就简单的结束了,我和胖子回到帐篷,他立刻倒头大睡,花公子吃过饭便又回到医疗帐篷,陪在昏迷不醒的七爷身边。 我靠在床头,在胖子响彻如雷的呼噜声中,开始思索问题。我现在开始怀疑此番的竞赛能否赢了最终胜?我们是否能够安全的离开?我甚至开始怀疑比赛终点的“柴窑”,是否真的存在? 历史上记载,柴荣柴世宗在位短短五年后,立刻被赵匡胤推翻建立大宋。所以,柴世宗如此短暂的在位光阴内,既要内部整治汴京建设;又要对外征战四方诸侯,至于是否有时间真的修筑传说中的柴窑,十分的值得怀疑。 如果,我们最终发现柴窑只是一个泡影,我们这些日的无谓死亡,不就被沦为了无语的笑柄。 想来想去,我的脑袋开始疼痛难受不已。心想着应该是没有好好休息的关系,便闭上眼睛,打算先将恼人的思绪放在一边,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是,就在这时,帐篷外猛地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帐篷一抖,差点没有被掀翻在地,惊得我蓦地瞪大双眼,心说:有炸弹爆炸了? 倒我身旁睡得正香的胖子,也被巨响惊醒,砰的一下从床上弹起身,惊魂未定的问我说:“怎么回事?谁开炮了?” 胖子惊愕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炸响在耳畔,震得身下的床铺都是一晃,我俩急忙起身下床奔向门外。掀开帐篷的门帘,就见帐篷后面火光一片,有不少人已经提着水桶,匆匆忙忙的奔向一片火场。 我这才看清楚,起火的地方就在帐篷后的停放车辆处,刚才的爆炸声,是因为汽车油箱燃烧所产生的爆炸。 我和胖子居住的这个小帐篷,离起火点非常近,看到熊熊燃烧的烈火和炸飞的汽车,我真是由心底庆幸我俩福大命大,爆炸的当时,万一有一个车轮胎飞到我俩的帐篷这里,也会让我俩喝上一壶的了。 我急急忙忙的赶到火场,但是苦于没有救火的工具,只能干着急的看着忙乎的众人。 片刻后,大火终于被扑灭了。可是,看到满地的残骸铁骨。我心说:完了,竟然没有一辆汽车逃过此劫。而且不仅如此,地面上竟然还被炸出了一个大坑,可以清楚的看到地面的下方,层层叠叠的基岩石地质,地面底下,完全就是一个大空壳子。 我担心队伍剩下的驼队和马匹安全,立刻去查询驼队的安全,发现坤八竟然已经带着人,将牲畜群赶到了一起,栓在了安全地方。 大火是扑灭了,可是后续的问题还有很多。 査五爷先是清点人数,发现汽车爆炸的地方,损失惨重的几个帐篷里面都没有人居住。那是因为,原本应该在帐篷内休息的人,刚好是要巡夜的坤八和他的一干手下,也正因为如此,才万幸没有人员受伤。 接下来,由于地面上塌陷了一大坑,査五爷便让坤八督促众人收拾行囊,准备连夜拔营起寨,要将营地换到安全的地方去。花公子负责医疗队和伤员的转移,而我和胖子,留在了査五爷的身边,调查车辆起火的原因。 起火的原因很快就调查完毕,我看着地上一坨胶状的物体,心知这是装汽油的塑料桶燃烧未尽的样子。这是一场蓄谋的着火案件,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找到了起火原因,但我立刻狐疑的心想:焚烧车辆并不会造成人员的直接伤亡,为何还要冒险放火?(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沙尘暴 营地外围的汽车爆炸,很快便查明了原因,是有人故意放火所致。--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放火,在人流耸动的夜晚,很容易就被人发觉,为何还要冒这样的危险? 如果犯人的目的是想要拖住我们前进的脚步,要是单单只是这个理由,有很多的方法可以轻松的办到。比如在食物里面做手脚,这样即轻松又简单,而且不容易被人发现,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难道这个做手脚的人,并不想伤害他人或是害怕误伤自己,所以才选择了比较冒险的方式放火。 放火的行径虽然有些冒险,但可以有效的避免自己不想伤害的人,和杀害想要伤害的人。这让我不禁想起带着全部手下巡逻的坤八,他的帐篷虽然在着火爆炸点附近,但他却又理由带着手下的人避免这场灾难,而且起火点离我和胖子的帐篷也非常近,这让我难免有些耿耿于怀。 坤八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成功的保障了驼队的安全,这就又有些说不通了。或许,坤八的布局已经超出自己的计算范畴,早就算计好有人会怀疑他,所以作出保护畜群的样子,首先开脱自己的嫌疑,然后以后再找机会下手。 想到这里,我心说:看来以后自己是没有安稳觉可以睡了,为了保障牲畜群的安全,以后巡夜的事情。还是得由自己来施行比较好。 虽然起火的原因找到了,但是,并没有揪出幕后的黑手,而且此事不宜声张,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会动摇军心。现在西征队伤员众多,调查放火一事,就只有稍后解决,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接下来的问题。 査五爷组织临时会议商量了一下,现在没有了可以遮风避雨的车辆。移动伤员会十分的费劲,带着伤员继续赶路,有可能促使伤患加重病情,便决定,让伤员原路返回。 七爷在此次爆炸中因祸得福的被惊醒了。这也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医生说她的病情还有待观察,最好还是静养比较好,以防落下后遗症。 让伤员撤离的事情是在所难免,但却找不到一个适合的人选,护送伤患回去。 最后,刚刚苏醒过来的七爷,独自担下了保护伤员安全回程的重任。 我的想法是让受伤的天雨。陪同跟随七爷一起回去。可是,天雨死活不同意,我好赖话说了一箩筐。她就是油盐不进,最后干脆耍‘性’子默不出声,用沉默来坚持抵抗。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让她回京的想法只好作罢。仔细一想,自己的话,天雨几乎很少听。一般人拗不过她的怪脾气,她做事总是令人琢磨不透。她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想法。很难有人能左右得了她。跟她讨价还价,无疑是‘浪’费口舌。白费力气。 决定作出以后,我们第二天便兵分俩路,踏上各自的征程。 从这里返程的路途并不是十分的安全,而七爷她们又都是老弱残兵,为了安全起见,査五爷将剩下的热武器,全部都让七爷她们带走,以防路上有个万一。毕竟我们这边的队伍里面,都是青壮的男人,还有不少是练家子,即使是遇到了危险,随便从地上捡起个石头,也能成为趁手的武器。 ‘花’公子将自己的狙击步枪‘交’到了七爷的手上,然后二人相视不语,默默的看着对方,大家便都知趣的散开了,留下他们二人耳鬓厮磨。 七爷回程的队伍,在大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返程了。我看着逐渐消失在眼前的驼队,是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回忆过往,历历在目,却发现自己此时内心平淡如初,突然察觉到,自己感伤的‘性’格,已经渐渐变得有些淡然了。 原来,经过几番的磨练,那个胆小多愁善感的自己,已经被冷漠淡然给悄无声息的吞噬取代了。 心想:不知自己这样的蜕变,到底是好是坏? 人若少了感‘性’,只剩下了坚强,这样的人生,会不会感到有所缺陷? 送走了七爷的回归队,我们西征队又开始继续踏上征程。七爷不仅带走了所有的热兵器,因为要运送伤员和柔弱的医疗队,所有健壮的骆驼也被一同牵走了。这是査五爷的意思,他说:“我们现在没有沉重的武器装备,依靠剩余的几匹马,驮着一些必要的装备和粮草就可以了,剩下大家简装出发,反正现在离目的地,也剩不了多少的距离了。” 天雨因为背伤,骑在马背上行进,我看到她虚弱的伏在马背上,被颠得摇摇晃晃,心理不免有些心疼,心说:这个死丫头,真是自找罪受。心理虽然暗暗责骂,但是,脚步却已经不由自主的迈到马匹近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马背上的她,以防她一不小心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没有了车辆等‘交’通工具,西征队只能靠迈着“11路”前行,荒原化的沙漠比起平地来,行进十分的困难,没走多久,我就已经感到脚酸了,而且身上的背包越来越重,好像是有人在不断的往我背包内填东西,在逐渐的增加重量。汗水,很快就打湿了我的衣襟,顺着我的脸颊,不断的流淌下来。 胖子难得有些喘的走到我的近前,对我说:“老郑,我怎么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啊!”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虽然步入昆仑山境内,海‘波’就开始逐渐增高,但是我们现在是身处昆仑山的最东部,荒原化沙漠地带,按理说海拔并不高,人体不会出现这种忽感呼吸困难的事情。 这时,我猛地觉察到有些不对了,自己一直感觉大‘腿’十分的酸痛,迈步费劲,是因为在黄沙上面行进的关系。但现在结合一下背包突然变重,人体感觉呼吸困难,我觉得是空气出现了问题,是空气变重了,这个本来无形的东西,却在无形中加重了我行进的阻力。 我现在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受到大气压强的影响,所以才会举步维艰。 荒漠空气突然变重,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不禁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上日头高悬,晴空万里,连朵薄云都没有。但是,我心里就是有股说不出的不安,于是我弯腰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然后直起身,让沙土在我的指缝间缓缓流下,就见沙土中的细小灰尘,翻滚着向前飞走了。 见到这般景象,我不禁皱起眉头,心说:不好,看来是要起风了,而且风势不小。 我心知荒漠起风绝对非同小可,荒漠一般不会起风,一旦起风,就有可能是飓风。当飓风卷起荒漠的尘土,最容易形成沙尘暴,荒漠大多数不会产生一般普通的“扬沙”现象,然而即使是轻微的“沙尘暴”,对于在一片空旷上,毫无遮挡藏身的西征队来说,也绝对是会造成致命的伤害。特别是马匹容易在这样的气候下受惊离群,人也会在能见度非常低的情况下,‘迷’失方向。 我现在还只是推测,但是不得不防,小心为上是我的行事标准。我的担忧涌上心头,立刻对身旁的胖子说:“你照看一下天雨,千万不要让她从马背上面跌下来。我去前面找査五爷商量点事。” 胖子见我神情肃然,知道我肯定发现了什么事情,便立刻点点头说:“你放心,” 我看了一眼马背上的天雨,她的身体十分有节奏的在马背上颠簸,好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我这才安心的快步向前疾走,想要追上在队伍最前面的査五爷。 气压越来越低,身体越来越沉,我越来越确信自己的猜测和想法,便不断的加快速度向前赶去。 但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荒漠上,实在很难加快速度。等我追赶上走在最前面的队伍时,已经‘精’疲力尽,气喘得一时无法说话,只能用手死死的抓着査五爷的衣服,然后弯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 査五爷等众人便停下脚步,莫名的看着满脸通红,就快喘不上气来的我。 这时,有人递给我一个水壶,我接过来立刻灌下了一大口的水,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于是,我便将对要起大风的推测和想法,对众人陈述一遍。 讲述完毕,我便对査五爷说:“五哥,这都是我个人的看法,我想征求一下向导的意见。” 听完我的说法,査五爷不禁皱起眉头,周围的人也是神‘色’紧张,大家都知道,荒漠的沙尘暴绝对不容小觑,在荒漠中,沙尘暴无疑是最大的自然灾害,它的到临,就等于是地狱敞开了大‘门’,死神在招手,死亡绝对是分分钟钟的问题。 査五爷看着气喘吁吁的我,回答我说:“向导今天都跟着七爷的队伍回去了,他们一直跟着西征队遭遇到了不少的磨难,说是怕赚到钱没命‘花’,于是,坚决要回程,即使不给钱也没关系。没办法,我只好放他们走了。” 我一听,心说:坏了,这下可怎么办? 査五爷抬头看了一眼万里晴空,然后表情十分严肃的问我说:“小文,你确定会有沙尘暴?”q--97654+dsuaahhh+26982370--> 第一百零六章 九死难有一生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万里人空寂的荒漠是晴空万里,我却察觉空气变重,气压变低,好像要起风。 我不放心的追赶在前面领路的査五爷,说出了我的揣测,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表情严肃的问我说:“你确定会有沙尘暴?” 听到査五爷的问话,我心里一下子犯难了。刚才通过种种迹象,我确实深信会有沙尘暴到来。 但是,沙尘暴也是分等级的,最普通的是“扬沙”,就是刮起一阵风,卷带地上表面的伏沙飞起,顶多也就会迷人眼睛,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接着稍微严重一点的“沙尘暴”,大风会将地面上的尘沙吹起,使得空气混浊,能见度变低,然后吹过后,也就是吹人一身沙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要是遇到的后面两个比较严重的沙尘暴,就一定会对西征队造成不小的伤害,“强沙尘暴”是强风将地面上的尘沙吹起,使空气模糊不清,浑浊不堪,这种风沙最容易使得马匹受惊逃散,而且西征队在空旷无遮挡的荒漠中,队伍也一定会被强风吹得四分五裂,而风沙过后,毫无痕迹的茫茫沙海,大家要是再想相聚,如同海中捞月难如登天。 万一要是最不幸的遇到了“特强沙尘暴”,整个西征队就会被卷入好似龙卷风一样的狂风中,即使不会粉身碎骨,也会被卷入风中的乱石砸死。无疑是毫无生机可言。 我心里虽然十分确信会有沙尘暴,但是,至于是什么等级就说不好了,如果只是扬起一阵风沙,那岂不是大惊小怪闹了笑话。就在我犹豫不决。迁延观望的苦思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站在査五爷身旁的坤八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对査五爷说:“五爷,既然文爷预测会有沙尘暴,我们就不得不防,在这空旷无垠的地方。我们避无可避,最好还是赶快找个可以遮蔽风沙的地方为好,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西征队可再也禁不起什么重创了。” 坤八一向胆小怕事。做事最为小心谨慎,听我说有沙尘暴,他心里定是十分担心,不论沙尘暴的大小轻重,他一定会第一个跳出来提议提前防范。经坤八的发言表态,不少人也纷纷的出言赞同坤八的意见。 于是,西征队决定先找地方避难,提前防范即将到来的沙尘暴。 但是。躲避的地方又成了老大难问题,现在我们身处的地方空旷得连个沙丘岩壁都没有,根本无处躲藏。 众人便开始开始众说纷纭。有人提议说挖土坑,因为沙尘暴只会贴着地面移动,队伍躲在沙坑内就不会轻易的被卷走了。但是,要挖一个能让整个西征队躲藏的沙坑,估计还没挖好,我们早就被狂风卷上天了。 这时。突然不知是谁提起之前营地车辆爆炸时,地面上曾经塌陷出一个很大的坑洞。那塌陷的坑洞地下中空,足够西征队所有的人连同马匹躲藏在内。 众人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立刻行动起来。査五爷派人去队尾通知“后队变前队”,返回上次驻扎的营地。 在原地休整的队伍,不一会儿便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我心理十分的不踏实,于是跟査五爷说:“五哥,队伍的行进速度太慢了,我去前面通知加快速度。然后,你也通知大家,队伍不用保持一纵列行进了,尽量加快所有人的行进速度。” 査五爷听我说完点点头,我便立刻快速的迈动脚步,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通知我经过时所遇到的人,让他们加快行军速度。 此时,我已经感觉到沙海不再酷热难耐,甚至有轻凉的微风拂过滚烫的脸颊,我心中了然情况不妙,很是担心队伍在没有安全到达坑洞之前,就会遇到沙尘暴的袭击。 我踏着遍地的荒沙,终于满头大汗的赶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对仓促间变成领队的胖子说:“快...快...快通知大家加快步伐,抓紧时间赶路。” 胖子扶住我的身体,见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说话都断断续续,不明就已的问我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仍旧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他解释说:“快,快走,沙尘暴要来了,通知大家赶紧加速逃命。” 胖子听我说完,猛然抬头看向天空,然后语气萧条绝望的说:“恐怕来不及了!” 听到胖子近乎绝望的胖子的话语,我立刻抬起头看向远空,就见前方远处的天空上黑压压一片,天空已经形成了一道黑色的风沙墙,远看高耸如山,正在快速的朝着我们移动。看到此般沙尘暴前锋的规模,我立刻联想到经过它的凌虐摧毁,我们西征队的生存几率,绝对是小于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的推测真就应验了,我不禁心说:自己又不是孔明,怎么偏偏说有风,它就真的来了,还来的如此狰狞恐怖! 我大吃一惊的对胖子说:“别感叹了,赶紧通知大家加快步伐,这个沙尘暴经过,我们绝对会是尸骨无存。” 胖子也知道事态严重,他也不是那种大难临头就坐下等死的性格,急忙从背包里面掏出一个“牛角号”,放在嘴上,仰头吹响。 洪亮悠长的号角声响起,一直闷头行走的队伍都停下了脚步,抬头向前方向望去,寻找美妙声音的源头。但是很快,西征队的众人就发现动听的号角声,其实是在传达警告,因为所有向前望去的人群,都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黑色风沙墙”。于是,大家立刻在悠扬连绵的号角声中,挥舞着皮鞭,催促马匹加速前进。 我拉着驼有天雨的马匹拼命向前奔走,胖子提着巨大的牛角号追赶上来,我便问他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吹牛角号,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玩意?” 胖子提着牛角号,炫耀的对我说:“这号角是之前雇的藏族向导,在我病愈以后送给我的,说这玩意是西藏牦牛角,能清热解毒,还有辟邪的功效。我刚才也是猛然的想起它,就试着吹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就吹响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天资聪慧异于常人,不用特意的学习,就可以手到擒来的瞬间领悟,我是......” 我懒得听胖子再继续胡吹下去,就打断他说:“得了,这还没夸你,你怎么就说你胖还喘上了。这牦牛角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其功能功效“亦可用而功不及犀”,这玩意重量不轻,几乎是无用之物,我看你还是趁早丢掉它,带上它也是个累赘。” 胖子听完,不满意的说道:“谁说这玩意是无用之物,刚才不还通知提醒了大家,而且这号角声音多优美,我再吹一次,你听听看。”说完,便将沉重的牦牛角举起,想要再次吹奏一番。 结果,胖子刚刚仰头,便将举起号角又迅速的放下,然后情绪激动的对我说:“老郑,你快看,天空上太他奶奶的漂亮了。” 我听胖子这么一说,便抬起头看向天空,就见远空的风沙墙下层是黑色,中层是由黑转灰渐白,而最上层呈现出黄至红色,流光溢彩五彩缤纷的煞是好看。见到这番景象,我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心说:完了,这琉璃色的风沙墙说明即将来临的是“特强沙尘暴”,而且还是超级版的,可以说是沙尘暴中最强级别还要高上一层。我现在明显感觉周围已经起大风了,这道风沙墙,过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席卷到西征队这里了。 冷汗从我的额头上不断的冒出,而偏偏这时,身后的马队传来了阵阵的扬蹄嘶吼声,我急忙回转身向后看去,就见原本排成一列的马队,现在乱糟糟挤作一堆,任凭皮鞭落下,就是不肯再向前移动半步。 马群此时已经受惊了,它们不肯再迎着横暴的沙尘暴方向继续前进,我知道驱赶已经不管用,就大声的朝着后面喊道:“舍弃马匹,背上重要的行李跑步前进。”我扯着嗓子,反复的大声喊着这几句话。 我身旁的胖子将他的背包递给我,然后从马匹上面将受伤的天雨扶下来,背到了自己的背上,便立刻对我说:“别喊了,快跑吧!我们一跑他们就会明白跟上来的。” 我听胖子说完,见已经有人在马背上面拆卸行李了,知道他们听见我的呼喊了,便随着胖子向前奔跑起来。 此时已经有风沙不断的划过我的脸颊,天色也是时暗时明,远处已经能清晰的看到气流搅起的大量沙尘,上下翻滚不息,形成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沙尘团,在空中交汇冲腾。 现在除了拼命的向前奔跑,尽快的到达躲避的地方,已经别无他想。 风沙不断的吹迷眼睛,眼泪不停的向下流淌,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张嘴说话,因为只要一张嘴,就会被灌进满口的沙土。 逃命,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终极目标,不用在叮嘱照看任何人,大家都会为了保住一条小命,而竭尽全力的逃往避难所。 现在,我只要紧紧的拉住身旁的胖子,不和他们二人分离,便是我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煎熬的等待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特强沙尘暴即将来袭,西征队被迫折返到避难所。 马匹受惊,不肯迎着沙尘暴前行,胖子便将天雨背在了身上,没想到他背着昏迷不醒的天雨,竟然还跑在了我的前面,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背包加上胖子的背包,竟然比瘦弱的天雨沉重许多。我只好将反背在胸前的胖子背包打开,一边跑,一边将他背包内的无用之物丢掉。 胖子背包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特别多,而且都是完全看不出来其用处的无用之品,我只好将手伸进他的背包,几乎是摸出来什么就丢什么,最后他的背包里面,就只剩下了一件外套和几包食物。我顿时觉得轻松不少,脚上的步伐也变得轻快许多,不知不觉中便追赶上了胖子的脚步。 胖子看到我跑到近前,立刻气喘吁吁的问我说:“老郑,我们现在离营地还有多远的距离?能不能在沙尘暴赶到之前到达避难所?” 听到胖子的问题,我抬头看向远空的风沙墙,此时已经能看到形成疾风旋涡的沙尘暴,在火速的向前移动,预计用不了多久,便会将我们卷上天空。 而这里离我们之前驻扎的营地还有一段距离,我们这样顶头迎着越来越猛烈的飓风行进,无疑是如屡荒沙行舟,举步维艰,根本没有办法加快移动的速度。 翻滚冲腾的沙云离我们是越来越近。我紧紧的抓住胖子的胳膊,以防在能见度非常低的情况下,彼此会不小心的走散。 我一直十分担心身后的其他西征队成员,会时常的回头望向后面。但是,之前还能依稀看见的队伍。现在已经消失在漫天的黄沙之中,我只能在心中为他们祈福,希望他们不要在浓密的沙尘之中,偏离迷失方向。 我微眯着眼睛,一边跑一边在心中不断的计算路程,然后又在心中不断的默默喊着。“快了,就快到了,坚持住。” 然而,就在我不断的鼓舞自己的时候,一片昏暗突然遮天蔽日的袭上头顶。四周一下子暗得如同黑夜,狂风呼啸的从耳边卷过,我心中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特强沙尘暴已经来了,我们没有机会在逃往避难所了。 我的心都凉透了,而胖子还在拼命的向前奔跑,我的手臂被他夹在胳膊中,只能任由他拖着自己机械的向前飞奔。 昏暗中。我几度想要挣脱手臂,都被胖子紧紧的拉住,风沙铺天盖地。根本无法言语也没法睁眼。慌乱奔跑中,胖子忽然脚下一滑,接着整个人就连带着我和他背上的天雨,一同向下滑落下去。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我们三人便摔在了一处松软的沙堆上。 我躺在地上,不再感到有沙粒在拍打脸颊。耳边也不再是呼啸的风声,便立刻从跌落的地方爬起来。发现自己的四周和头顶,都是一层层好似千层饼的基岩石壁。便立刻不由自主的振臂高呼:“到了,终于到地方,我们得救了。” 这时,还趴在地上的胖子从沙土堆中抬起头,他满面尘土,咳嗽出声,我急忙来到他的近前,问他说:“你没事吧?” 胖子趴在地上,咳掉口中的沙土,十分不满的对我说:“你还傻愣着干嘛,快把天雨从我背上扶起来。” 我这才发现,胖子为了避免他背上的天雨再次受伤,在跌落的瞬间,还紧紧的将天雨背在背上,他直接成了天雨的人肉垫子,趴在了天雨的身v下。 我急忙感动的伸手去扶天雨,而这时,一直昏睡的天雨终于醒了,她自己缓缓的爬起身,然后伸出手将胖子从地上拉起来,对胖子说了声“谢谢”,然后便问道:“这是哪里?” 我们现在身处在的地方,就是之前车辆爆炸导致地面塌陷出来的地下岩石坑洞,天雨因为舟车劳顿,使得她受伤严重的身体吃不消,一直都伏在马背上昏迷的沉睡,根本不知道沙尘暴的到来。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给她解答这个问题,头顶上面已经漫天昏暗,漆黑一片的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还有一个个风涡卷过岩洞的上方,泼洒下来大量的沙土,待在洞口的下方,很快便会被坠落是沙土掩埋。我急忙拉着胖子和天雨二人,向岩洞的更深处躲避。 胖子从我身上拿过他的背包,拿出手电筒照亮四周,急于逃命的我们这才看清楚地下岩石洞内的样貌。 之前的爆炸,将岩洞顶上的一处的基岩石炸碎,这才露出了地下的这个岩洞。 岩洞的地下的一侧向西一直延伸,我们三人没有往深处走,就坐在离塌陷口处不远的地方,等待其他的西征队成员带来。 时间没分每秒过去,我都感觉好似过了一天,因为每分每秒的结束,都在预示西征队其他成员存活几率的消逝,这叫我如何不焦虑万分,度日如年。 不断有大量的黄沙,从洞口处灌进地下基岩石洞内,形成一个越来越大的沙堆,看似很快便会将入口处堵住,岩石洞内变得越来越昏暗不明。凌烈的风声离我们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从洞顶呼啸而过,而西征队成员们的身影,却是没有出现半个。 我的心先是揪成了麻花,然后又凉了半截。心说:其他人有可能凶多吉少了!自己明明有清楚的告知众人所有的情况,他们应该会丢掉马匹,奔跑逃命。 但是,怎么现在避难所的洞口处,却没有出现半个人影。当时营地发生爆炸的事情,可是轰动一时,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避难的坑洞所在。难道说:他们在漫天的黄沙中,因为昏暗漆黑而迷失了方向。要是这样,可就真的是糟糕了,西征队的其他人,恐怕是九死难有一生! 我和胖子九死一生的在沙尘暴临近之时,跌进了先前预估躲避的地下坑洞内,外面凛冽的狂风声,在预告着沙尘暴马上就要临近了。但是,其他的西征队成员却是鸟无音讯,连半个身影都没有出现。 很快,岩洞内灌进来的便不仅只是大量的沙土了,还有许多乱石飞进岩洞内,我们三人只好向后撤向离洞口处更远的地方。 胖子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说:“怎么回事?其他人怎么一个都还没到?” 迫切焦急的心情,使得我们三人感觉度日如年,脸上的五官都拧在一起,布满了焦虑和担心。 按理说:这会儿西征队的其他人,应该早就到了。恐惧不免席上心头,我越加的担心起来。于是,我对胖子说:“他们有可能迷失方向了。你那个牛角号还在不在,你去洞口附近吹响它,给其他人引领方向。 其实,现在外面呼啸的风声,已经盖过一切的声音,至于牛角号的声音能否引领众人的方向,就只是一个信念而已。但信念这东西很可怕,只要你相信有可能,那么就一定会实现。自己曾经听过一个老刑警说过一个典故,就是在家人被绑架的时候,只要其他的家庭成员和警方,毫不怀疑的一直坚信肉票还活着。那么,这个被绑架的肉票,一定会活着被救出来,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而此时,我也只能凭着一份信念,坚信西征队的其他成员,能够活着来到避风港,和我们再聚首。 胖子真就没有听从我的话而丢掉牦牛角号,他将别在腰间的号角扬起,刚准备吹奏,一阵黄沙就从洞口上方灌了进来,劈头盖脸的撒了胖子一身。 胖子忍不住咒骂出声,低头拨弄掉头发上面的沙土。忽然,一个身影突然从洞口处滑落下来,直接将毫无防备的胖子砸在了身v下。 胖子被空中坠下的人砸得趴在地上直哼哼,满眼冒金星的大骂道:“胖爷我今天竟是给别人当肉垫用了,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没看到下面有人啊!” 胖子的话音刚落,基岩石的洞口处,就跟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掉进来一大堆人。 看着一个个滚落进来的熟悉身影,我不禁热泪盈眶了,立刻冲向前去,将众人一一从地上扶起。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和劫后相逢的西征队队员问候,就见花公子迅速的将摔在胖子身上,昏昏沉沉的葛老究拽起来,然后对我说了句“快走”,接着便朝着岩洞西侧的深处跑去。 而其他先后跌进来的西征队员,也紧随在花公子的身后,向基岩石洞的深处跑去。 我看见跌进来的西征队成员人数明显不对,但是花公子还有査五爷已经跑远了。而这时,我听见了如同恶鬼嚎叫一般的呼啸风声,接着便有无数的沙土碎石,不间断的灌进了地下岩洞内,而岩洞顶上比较薄弱的基岩石,伴随着风声不断的被卷入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见到此番景象,惊得是目瞪口呆,心说:看来待在地底也不安全了,洞口处眼看着不是会被黄沙填满,就是会坍陷塌方,已经别再指望从洞口处出去了。而且继续留在洞口附近,会对生命造成极大的威胁,想到这里,我立刻也转身向岩洞的深处跑去。(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分裂的味道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在我迫切的等待中,西征队的其他成员终于来到了避难所,但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众人便慌忙朝着岩洞内西侧的方向跑去。 我发觉人数明显不对,但是剧烈呼啸的风声和大量滚落的碎石,说明沙尘暴已经近在眼前了,我也只好向内奔跑,追赶査五爷等人的脚步。 很快的,我便追上了前面的队伍,胖子仍然背着天雨,但是天雨的表情很明显想要自己下来走,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我,我急忙回避她求救的眼神。因为我也想让她老实的被胖子背着走,这样对于她的伤势比较好,而且我面对她的执拗又是无法抗拒,便只好回避她的眼色,对她置之不理。 我加快脚步超过胖子,尽量躲离天雨的范围,追赶前方的众人。 査五爷的脸色十分的肃然,他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他的身后,跟着花公子。 花公子惨扶着走路飘悠悠,好似残枝败叶的葛老究。葛老究的额头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说明伤口很深,如果不缝合,应该很难止住血。只有葛老究受伤最严重,大概是不幸被风沙中的乱石击中了,整个人看上去情况十分的不妙。 胡氏兄弟十分精神抖擞的走在队伍的中间,完全没有劫后重生的窘迫样子,我心想:这俩人不知是心态好,还是毅力惊人。 队伍的最后面是坤八和他的几名手下。然后便没有其他人了,我见少了一大半的人数,心里便清楚刚才的沙尘暴,又残忍的带走了一些成员,难免感到有些感伤。 西征队在踏入昆仑山北支祁漫塔格山的东部境内时。有百十来号人,武器精良补给充足,人人皆是飒爽英姿,意气风发。结果,刚刚踏入神秘的昆仑山境内,便被地穴狼蛛袭击。人员伤亡惨重,而西征队当时的精神支柱査老爷子也骤然离世,弄得队伍是人心惶惶,惶恐不安。好在当时有七爷帮着査五爷一起鼓舞士气,而花公子的补给队又及时的加入了进来。使得西征队的成员,再次斗志昂扬的走在了目标统一的路线上。 谁知好景不长,接二连三的怪事连连发生,先是胖子无故的生病打起了摆子,刚有好转时又险些被落石砸死。而起初不起眼的丢羊事件,最后导致营地被三足怪乌袭击,致使七爷天雨受到重伤,孙一手遭人暗算。不幸身亡,还有一大部分的西征队成员,没能逃离三足怪乌的魔爪。或被无情的火海吞噬殆尽。 西征队接连受创,好不容易逃离天灾,却又遇到人祸。一直躲藏在西征队里面的间谍敌特份子,放火焚烧了代步的车辆,使得七爷带领医疗队和伤员与我们分道扬镳,提前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然而。在火灾中有幸没有人员伤亡而躲过暗箭的西征队,再次迎来了天灾。一场规模异常巨大的沙尘暴席卷而来。西征队只好舍弃仅存的马匹和补给,从新逃回先前爆炸事件时炸毁塌陷的地下坑洞内避难。这一次,更多的人没有再次踏上征程。 看着走在我前面的区区十几个身影,我心里酸楚万分,脚步变得十分的沉重。 我回头看了一眼胖子,他满头大汗的背着受伤的天雨,天雨现在已经在他的背上睡着了,估计是天雨严重的背伤没有得到好的休养,她一直反反复复昏昏沉沉的睡着,我十分担忧她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好的照料而发炎。 地下的岩洞内漆黑干燥,温度有些偏高,众人就这么机械的向前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我觉得气氛实在是太过于压抑,这样下去,保不准有人会精神崩溃。于是,我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停住脚步,冲着前面大声的喊道:“队伍先暂时原地休息一下,一会儿再继续赶路。” 大概是众人早就有了相同的想法,我的话音刚落,大家就都倚靠在岩洞的石壁上休息。 我将天雨从胖子的背上扶下来,看到天雨还在昏睡,便脱下自己的衣服平铺在地上,然后将天雨反面朝上的平放爬在衣服上面。我看到胖子大汗淋漓,挥汗如雨,便担心的问他说:“你还好吗?” 胖子点点头,然后对我说:“以后你得锻炼一下身体,自己老婆自己背。” 闻听此言,我下意识的看向地上的天雨,发现她在沉睡中,并有听见胖子的胡言乱语,这才对胖子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査五爷在前面,咱俩过去和他谈谈。”说完,我便将我和胖子背包,放在天雨的身旁,然后朝前面走去。 査五爷和坤八几人已经聚在了一起,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十分辛苦疲惫的样子。我看到坤八的手下黑衣小胖,还有另外的三个人,忠心耿耿的护在坤八的左右,他们三个,是外八门手下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人。 在岩石洞的另外一侧,花公子在照看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的葛老究。我走到众人的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胖子也是哼哈的和众人点头示意。 一直容光焕发的査五爷,此时看上去十分的憔悴,但是我不得不开口问他说:“五哥,后面没有其他人了吗?”这是个我明知答案的问题,但是我必须问出口,因为人命关天,哪怕其他人还有一丁点生的希望,我们就应该想尽办法去找到他们,如果让他们孤苦无依的独自留在这寸草不生的沙漠上,无疑是残忍的将他们抛弃甚至是杀死,我有责任有义务知道确切的消息。不仅仅是因为良心会有所不安,而是深知生命的宝贵。 査五爷听到我的问话,表情萧肃的看着我久久不能言语,这时,坤八口气有些不善的对我说:“后面有人也救不了。你刚才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怎么倒想起后面的人?可惜,晚了。” 我没想到一向胆小怕事,伪善的表面功夫做得十分了得的坤八会突然翻脸,而且是直接明显的针对我冷嘲热讽恶言相向,我不由得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时,坐在我身旁的胖子不干了,直接发飙道:“你丫的跑的慢,就别怪别人跑得快。你看看现在这群人中,谁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沙尘暴来了谁能提前的预想到。要不是老郑事先通知大家会有沙尘暴,现在躲在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早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还容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在这里含沙射影的指黑道白,大放厥词而不嫌害臊。” 坤八被胖子呛了一顿,脸色十分阴沉的收声不语,我现在心里多少有些自责,如果自己能早些表明事态的严重性,说不定大家就会及时的放弃马匹,选择全速的逃命,也不会使得那么多的人命丧黄泉。 査五爷见我脸色不太好,便出声缓和气氛说:“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息一下,然后再讨论接下来的行进路线。” 接下来的行动本来是十分重要的话题,现在被搁浅了,等一下在讨论完全是为了缓和大家的火气。査五爷一发话,所有人的都像接到命令一样,纷纷配合的散去。 这时,我才猛然的想起,自己刚才代替査五爷发号施令让大家停下来休息,现在想想,刚才的行为好像有些逾越了。这只西征队的领头羊是査五爷,无论任何事情都应该由他来决定错对和发号施令,自己做事不应该随心所欲。于是我便想着和査五爷解释一下刚才的状况,但是看到他拉着坤八走到一旁,好像要说一些悄悄话,就只好等下再另找机会,同他解释一番。 花公子刚才一直在照料受伤的葛老究,现在显得十分的疲惫不堪,他靠在岩洞石壁上闭上眼睛,沉沉的睡着了。我怕打扰他,便拉着胖子轻手轻脚的悄悄向后倒退着离开,来到了天雨睡觉的地方。 现在的西征队,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波折和打击,我觉得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致使已经离心离德的队伍四分五裂。但是,我明显感到西征队剩下的成员,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一股好似火药的硝烟,正在悄然的弥漫开来。 而这种现象,绝对会无声无息的将队伍推向死亡的深渊。 经过一场惨绝人寰的沙尘暴,西征队失去了大部分人,然而剩下的十几个人,明显不再是同心同德,精诚团结的队伍,一股莫名的火v药味,弥漫在众人的身上,这让我十分的担心,队伍一定会深受其害,必须要团结一致,才会众志成城的克服接下来的难关。 于是,我一直思考着要找个机会和査五爷谈谈,剩下的这十几个人绝对不能再出现分裂。 我之所以拉着胖子走回天雨的身旁,是怕他再和坤八起冲突,胖子刚才的话说得在理,没有错。 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对其他没有及时躲避沙尘暴的成员感到愧疚和惋惜。 所以我现在的心情也是复杂得百感交集,不希望再因为此事而横生枝节。(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谁动了我的背包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胖子大概因为一直背着天雨逃命而累坏了,他刚来到天雨的身旁,便直接躺下来,在冰冷的岩石地面上,沉沉的睡着了。 我此时的心情是千头万绪,心乱如麻,完全没有一丝的睡意。我扭过头,发现査五爷还在和坤八窃窃私语,一时无所事事,便打算从背包里面拿出地图,好预估一下我们接下来的行进路线该怎么走? 当我拉开拉链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惊,心说:不对,背包有人动过。 我刚才在走去査五爷那里的时候,为了防止天雨翻身,因此而不小心拉扯到后背上的伤口,于是便将我和胖子的背包,放在她的一侧,防止她随意的翻身。但因为胖子背包里面的东西,在刚才逃命的时候,我闲太重便将里面大多数的东西都丢弃了,所以他的背包比我的小上很多,我便将他的背包放在天雨头部的附近,而将我满满的大背包,放在了天雨腰部的部位,因为我觉得这样才会有效的克制天雨翻身。 但现在地上的两个背包,明显被人调换了位置。胖子的背包已经被放置到天雨胯骨的位置,而我的背包在天雨肩头的位置,明显是有人翻动过,而在从新放回去的时候,放错了位置。 这并不是什么细节,一般人不会注意,但我当初是有着精心的打算。所以便能轻易的看出异常。 天雨一直保持着一个趴着的姿势在沉睡,背包绝对不会是天雨移动的,那就是其他的人翻动了我的背包。 本来动了我的背包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诡异的是。我们刚才都集中在一起,除了天雨以外,没有一个人在这里,那会是谁动了我的背包?而且,我的背包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或是值钱的东西,会有谁。想在我的背包里面得到些什么? 想来想去,想得我都头疼了,也没能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最后只好放弃,就权当是自己多心了。于是,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背包枕在头下,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 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我突然听到耳边有一个声音在喃喃自语,一直反复的在对我说:“我就在你的下面,就在你的下面,就在你的下面......”这个幽幽的声音若隐若现,飘忽不定,搅扰得我睡不踏实。原本想置之不理,但是声音忽然变得十分的凄凉哀怨。听得我心里是十分的难受。 于是,我只好十分无奈的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身。 胖子和天雨都还在沉睡。我的脑袋混混沌沌的十分迷糊,耳边还在回荡着刚才那个在梦中的凄凉声音,不禁十分好奇的心想:梦中所听到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在我的下面?我的身下除了地面,就只有刚才用来当作枕头的背包,其外别无他物。难道说:有东西在我的背包里面? 会说话的东西躲在我的背包里面。这是多么荒唐的想法,令我不禁好奇的蹲在地上。将背包拿到近前,打算打开背包。但是不知为何。我伸向拉链的手指在莫名的颤抖,好像心里十分不情愿打开背包。但是,我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好奇的拉开了背包上面的拉链。而就在背包敞开的瞬间,我的身体吓得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只见,地上敞开的背包里面,露出一张无比惨白的脸,光滑生硬的好像面具一样,。但是她的黑色眼珠,却在滴溜乱转的盯着我看,表明它是有生命的物体。我惊骇得想要一脚将地上的背包踢飞,可是伸出去的脚猛地一下停住了,因为我想搞明白这张面具一样的脸是什么?为什么会在我的背包里面? 我为了壮胆,想要推醒还在沉睡的胖子,可是他睡得好像死猪一样,任凭我怎样大力的摇晃,就是没法将他摇醒。而这时,背包内的那张脸,突然从背包内缓缓升起,一条好似蟒蛇一样的森白色的脖子,蜿蜒盘旋着托举着那张古怪的脸,升到了半空。 然后,漂浮在半空的白色的面具脸,忽然猛地低头看向我。我看到了一双黑得透亮,好似玻璃珠一样的漆黑色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接着,好似面具一样苍白的脸,从悬着的半空中,开始缓缓的向我伸来,我万分惊恐的想要从地上站起身来逃跑。 可是,浑身上下忽然感到了一阵彻骨的恶寒,迅速的蔓延全身,使得我就好像被冰封了一样,无法动弹。 悬在空中的苍白人脸,离我是越来越近,眼看着就快要贴到我的鼻子上了,它一直扭动延伸的脖子,才停止了动作。 离我零距离的苍白的人脸,上面除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以外,别无其他的五官,虽然她没有嘴巴,但是我却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她问我说:“害怕吗?” 我跌坐在地上,身体拼命的向后仰着,听到这张诡异可怕的人脸问我话,我不禁在心中暗骂:你他奶奶问的是废话,换谁见到这番景象,不害怕才怪? 苍白的人脸好像能猜到我的想法,人脸上面的黑色眼睛忽的一下眯成了月牙状,常常的脖子也兴奋的扭动起来,表达着她吓到我的愉快心情。这景象实在是太过诡异,我想要闭上眼睛,但是眼皮也好似犯了倔脾气的小孩,说什么就是不肯听话。 苍白的人脸停止抖动她的长脖子,接着便目不斜视的盯着我,开始缓缓的向后倒退,将如蟒蛇一般的脖子,一点点的从新缩回背包内。我看到离我渐渐远去的面具,不由得身体放松,舒心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已经即将要缩进背包内的苍白人脸,突然停止了倒退,用一双乌黑的眼睛直视前方,接着我便听到了她的声音,她问我说:“你知道为什么会看到我吗?” 我听到她莫名其妙的问题,便不由得在心理说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倒霉,八字轻,才会睡了一觉,就遇到了你这鬼东西。 一想到睡觉,我突然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但是一时半刻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妥。而就在这时,那张苍白诡异的人脸再次缓缓的对我说:“其实,你之所以能看到我,是因为......” 我满怀期待的伸长脖子,等着古怪人脸给我答案,结果她话说到了一半,突然收声,接着就猛地一下子缩进了背包内,而紧接着,背包上面的拉链,就自行“咻”的一下子拉好了,背包恢复成还没有打开时的样子。 而我因为没有听到答案,便激动的大呼出声:“等一下。” 呼喊出声的同时,我的身体也能动了,我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刚刚是做了一个噩梦,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胖子被我吵醒了,他起身看到我满脸的冷汗,脸色苍白的好像生了病一样,便十分担心的问我说:“你没事吧?” 刚才的噩梦实在是太过逼真了,让我觉得刚才并不是在梦境中,而是似真似假,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所以现在仍是心有余悸,冷汗不止。我用衣袖抹掉额头上面的冷汗,然后回答胖子说:“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胖子见我没事,便起身往一旁走去。 我想到刚才的噩梦,突然觉得那是一种征兆或是暗示。我之前怀疑有人动过我的背包,但是,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完全没有人有机会,有能力在那个时候去翻动我的背包,所以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自己多心了,便没有打开背包来查看。 可是,刚才的梦又和自己的背包有关,究竟是因为心理因素,对背包有了心结,才会致使自己在沉睡的时候,产生了心理暗示,从而导致刚才的噩梦;又或是真的有人动了我的背包,而且在我的背包里面做了手脚,有可能是暗藏在队伍中的敌特份子,偷偷的在我背包里面的食物下毒,亦或是做了其他见不得光的害人勾当,想要将我等置于死地。 虽然我现在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但仍旧强装镇定,也没有贸然的打开背包。 因为,现在身处在基岩石洞内的所以人,几乎都已经醒来了,我刚才惊醒的样子,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如果我此时贸然的打开背包检查,一定会打草惊蛇,弄不好敌人会狗急跳墙,直接动手,这样对我们极为不利。只有慢慢的等待时机,等狐狸一点点的露出尾巴,到时候在如伺机而动的猎犬一样,死死的咬住他的喉咙,让他绝无反击之力,将他一招毙命。 我坐在地上,貌似不经意的打量着岩洞内的众人。昏迷的天雨,忙碌的胖子,和坐在地上的我,完全可以排除在外。査五爷是西征队的领队,这次的大会就是他邀请自己来的,而且他最亲的叔叔査老爷子还不幸遇难了,所以,他绝对不会是隐藏在队伍内的敌特份子。 而剩下的人,全部都有很大的嫌疑!(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硫岩洞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我在噩梦中惊醒,各种不好的征兆都指向了我的背包,一定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背包里面动了手脚。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能在暗中自己进行揣测。 可以相信的人都排除后,便思考剩下有嫌疑的人。 花公子是因为补给才临时加进来的成员,按理说半路上插进来的人最有嫌疑,但是,花公子算是自己的好兄弟,为人处事自己再清楚不过,他也绝对不会是隐藏的间谍。 仍旧躺在地上的葛老究,受伤严重,好像要是没人照料他,随时随地都会挂掉的样子,估计只剩下半条命的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和能力。 接下来剩下的可疑人物,就只有坤八和他的三个手下,还有自己最为不熟悉的胡氏兄弟。 坤八是个让人看不清本质的难缠角色,他时而表现的胆小怕事,时而目光阴冷,时而又可以情绪激昂的指责别人,还有时会看到他为西征队着想的表现,根据他的行为,很难判断他内心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就是掩藏在队伍内的间谍奸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他表现的多么替别人着想,一旦遇到危急生命的问题,他绝对会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视他人为草芥蝼蚁。 而坤八剩下的三个手下,其中黑衣小胖自己是十分的熟络,他个性单纯没有城府,绝对不像是心计颇深的敌特份子。而剩下的两人,也是样子十分单纯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力智商都高超的间谍。 至于胡氏兄弟,自己对他俩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根本无从参考评估。衡量再三,只能将他俩列入了优先排查对象。 我这次终于能抽出时间在心中整理了一番,敌特的问题虽然我早就有所怀疑。但是,实在是没有确实的证据来将某人定为排查对象。虽然现在心里有了些想法,但所谓人心叵测,这世上最为变幻莫测。琢磨不透的就是人性的险恶。 表面上的功夫,绝对无法判断一个人好坏,而心机如深渊一般的敌特,一定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我推断出来。 结果到头来,我的最终的排查结果是看谁都不像坏人。又觉得谁都有可能是坏人,完全是一头雾水,头绪没有理清楚,反而搅成了一团乱麻。我不由得佩服起这个隐藏至深的敌人,他绝对是十分的狡猾奸诈和胆量过人,有着非同一般的超人智商,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仍然悄无声息的在进行他的任务。而不被他人发现。难道说:隐藏在西征队的敌特份子不是普通的人类,所以才会如此的手段高明。 那么,面对这样变化无常的恐怖敌人。不知西征队能否安然的从其虎口中脱险? 只剩下十几个人的西征队,又开始在昏暗不明的基岩石洞内继续行进。后面的路已经被黄沙落石堵死,跟本就不用在奢望能再从洞口处那里出去了,现在唯一的逃生方式,就是顺着地下的岩石洞向西行进,这样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的出口。再次从新回到地面上。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地下岩石洞并不错综复杂,只有一条直线的通道。使得众人完全不用烦心行进方向的问题。 地下岩石洞是一条直线的向西延伸,这样即使没有回到地面上,在地下行进也是踏着一样的征途。而地下无风无雨,相对于黄沙遍布的荒漠,反而更安全一些。 但随着时间和脚步的不断的推进,地下的基岩石洞开始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先是洞内的温度在悄然的逐渐升高,越来越热。而且,原本十分干燥的岩石洞,渐渐的变得十分的潮湿发闷,岩石上面,甚至有水珠滴落下来。 众人在潮湿的岩石洞内行进了不久之后,脚下原本干裂坚硬的基岩石陆地,也变得光滑湿v漉起来。而这时,我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不禁皱起了眉头,对身旁的胖子说:“你丫的是不是放屁了?” 胖子则是一撇嘴,十分不屑的回答我说:“胖爷我消化系统良好,肠胃健康,放屁的声音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而不绝于耳,怎么会只闻其味,不见其声!” 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像胖子这么厚颜无耻,自恋得连放屁要夸耀一番的人。不过,这岩洞内确实散发出一股臭味,由远及近,十分像是坏掉了的臭鸡蛋的怪味。 其他人也闻到了这股刺鼻的味道,纷纷议论说:“确实是臭鸡蛋的味道。” 我闻着这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心中突觉不妙,于是立刻对身边的人说:“快将明火灭掉。”说完,立刻弄熄了胖子手中的火折子。 胖子被我突如其来的的举动弄得十分错愕,他不明所以的问我说:“假斯文,你搞什么?” 我没有回答胖子的问题,慌忙检查其他人的手中,是否还有燃烧着的明火。 査五爷看到我的惊慌表情,便走到一侧的基岩石近前,用手指在已经变得光滑潮湿的石壁上面揉搓了几下,然后将手指贴在鼻子下方闻了闻,接着便立刻对我说:“硫磺。” 地下的基岩石洞,逐渐转化变为熔岩石洞,四周不再是干燥坚硬的基岩石,而是潮湿光滑的熔岩石地貌。 其他人听到“硫磺”二字,立刻想到臭鸡蛋的味道,这才明白我为什么神色慌张的让大家灭掉手中的明火。 这时不得不点亮一直不舍得打开的手电筒,手电的光亮散开后,大家猛地惊觉,在众人的不知不觉之中,周围的尖利坚v硬基岩石洞,已经变成了光滑潮湿又温热难耐的熔岩石洞,而且是硫熔岩石洞。 在遍布硫磺的熔岩洞内点火,无疑是玩火*。众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我们此时大有可能,已经成为一只只黑黢黢的烤鸭。 看着洞顶逐渐出现的小型同心圆状的钟乳石,我一下子想起在石谷内遇到三足怪乌时,大火致使地面塌陷,由此可见,当时石谷内的地下,也是这种中空的熔岩石基地。这种地质是可融性的岩石,即溶于水又融于火,可以说是水火皆可侵。所以营地内着起的大火经久不息,还致使地面大面的塌陷。 硫熔岩洞内到处都是缝隙的含水岩层,所以空气才会湿漉v漉的发闷,这令人难免会感到呼吸有些不舒畅,但并不太大的影响呼吸。 渐渐的,熔岩石洞开始变得宽阔起来,地底通道变得同时可以容纳十几个人并排行走都不是问题。而头顶上方的石壁上,悬挂着越来越多的钟乳石,而且不再是圆形的小突起,而是千奇百怪形状各异的样子,有的奇形怪状的好像未知的符号;有的好像是大象的鼻子,弯曲垂挂下来;有的大型的钟乳石成片的悬挂下来,好似飞泻而下的瀑布,真是惊为天人。 而我们脚下的地面,也变得越来越光滑湿漉,十分的难行。而且地面上会时不时的冒出几个形态各异的石笋,众人不得不绕行躲避一些好像利刃倒插在地面上的尖锐石笋,以防一不小心,因为光滑湿漉的地面滑到,摔在尖锐的石笋上,绝对会来个透心凉。 硫熔岩洞慢慢变得也不再像基岩石洞一样是简单的直线通行,越往深处走去,一些洞顶的钟乳石和地面上的石笋,对接连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石柱,使得熔岩洞被分割成一个个区域,还好这些区域相连,最后都通往一条通道,才没使得我们要停下脚步来,花心思研讨前进的路程。 胖子欣赏着各种美丽造型的石头组合,赞不绝口的给有造型的石头起美名,时不时还问我说:“老郑,你看前面那个石头,像不像是猴子偷桃,就是桃子大了点!” 我十分担心这个硫磺岩洞中暗藏各种危险,特别还有不明分子藏在我们的队伍中,伺机而动。当听到胖子问我,便爱理不理的对他说:“那叫“猴子摘桃”,和猴子偷桃不是一个意思!” 胖子撇撇嘴说:“哪里不一样,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意思。不过,老郑,你说这里会不会有硫磺泉?要是有硫磺温泉,咱们就可以好好的泡上一泡,我敢保证,等我们从温暖的泉水里面出来,每个人都能变成超凡脱俗的神仙。” 硫磺泉的泉水中含有胶状硫磺分子,其分子微小易进入人体内组织,起到类似于触媒的作用,使人体内的废物由皮肤和肾脏排出体外,能将人体表层的角化促成然后剥离、又有杀灭寄生虫、抑制和杀灭细菌及霉菌等作用,对人体起到非常好的功效。 胖子的个性和我就是如此的不同,他在任何的时候,任何的情况下,都是大无畏的先想到吃喝玩乐,逍遥自在。而和他身处在同样情况下的我,却是时常先考虑周围隐藏的危急,和伺机动乱的敌人。所以,我们这种人才会越加的杞人忧天,时刻警惕着,而像胖子那种人,才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无忧无虑。(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未知的地下恐怖种族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査五爷听到我问他出路的事情,他便苦笑着开口说道:“地下的溶洞群环环相扣错综复杂,又都是天然形成的,我哪有什么办法。接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全凭老天爷的安排。” 我自知多说也是无望,现在这种情况只好听天由命。 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你觉得没有关系,终会有办法有出路。可是当你遇到困难又逢倒霉时,你会发觉你面临的困难只是冰山一角,眼前的困难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就像千金重石一样压在你的身上,让你喘不过来气。 西征队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决定听天由命,随便选择一个溶洞钻进去继续行进。结果,就在我们整装待发的站在好像蜂巢平面一样的溶洞群近前,意外发生了。有人眼尖的发现高处蜂窝孔一样黑魆魆的岩洞内,好像有人的身影闪过。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眼花了,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难免会看到鬼影重重,也没在意。结果,大家刚想迈步前进时,更多的人惊奇的发现,头顶蜂窝孔一样的溶洞内,确实有人的身影晃动。这时,有人就对着头顶的高处喊道:“是谁在那里?” 众人现在都可以十分的肯定蜂窝孔的溶洞内有人影爬出,但是由于光线昏暗不明,根本无法看清蜂窝一样的岩洞内爬出来的是什么人? 于是,我举起手中的手电筒仰头仔细观看。结果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发现,我们之所以看到的黑色身影,并非是因为光线不明的关系,而是那些黑色身影,原本就是长成黑漆漆的样子。只见头顶的蜂窝洞孔内。有数不清的人影爬进爬出,每个身影都黑如焦炭,就好像被扔进火堆内烧焦了一般,漆黑如炭的人竟然好像蜘蛛一样在高空的蜂窝巢内穿梭自如,能这样如履平地的穿梭在岩壁上,绝对非人类所为。 见到此番诡异的情形。我立刻关掉了手电筒,长久生活在地底的生物对光线尤其的敏感,而且听觉会异于常人的灵敏,于是,我急忙然后猫着腰。嘱咐众人不要出声。然后拉着身旁的胖子,悄悄的向后倒退。 其他人并没有看清顶上的黑影是什么东西,但是见我神情紧张,好像如临大敌的样子,也能猜出来顶上蜂窝洞内的黑影非同善类。 就在大家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向后移动时,意外还是发上了。溶洞内湿滑昏暗看不清脚下的路,致使不知是谁脚底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本掉根针都能听到响动的异常寂静空间,传出这样的响动,一下子就惊动了上面蜂窝洞内的那些黑影。 我只觉得一阵疾风冲来。下一刻就看到地上跌倒的人,忽的一下子全身上下都着起了火焰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然后身体立刻变黑产生道道土地龟裂一样的裂纹,裂纹内清晰可见如岩浆一样的暗红色液体,接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根焦炭。最后只剩下了一堆灰烬撒在原地。这个摔倒的人从身体起火到最后化作一堆灰烬,整个过程用得时间也就三秒钟左右。我都没看清他的样子,而他竟然也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被烧成了一堆灰烬,这得是多少度的高温,才能将人顷刻间烧成一堆灰,连点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忽然我身旁传出“妈呀”一声惊叫,接着便有人不顾一切的冲进面前蜂窝巢一样的溶洞内。 昏暗中,这声惊叫冷不防吓了我一跳,等我回过神来时,也不顾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我们,我立刻撒腿向前冲去,因为那声惊叫是胖子发出来的,他背着天雨,竟然慌不择路,直接冲进了蜂窝巢一样的溶洞内。我一边跑一边心说:这下可坏了,不管刚才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东西,绝对是我们无法对付得了的很角色。胖子竟然冒失的直奔他们的老巢,这不是等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西征队准备进入蜂窝巢一样的溶洞内,结果有人发现上方密集的溶洞孔内有人的身影,我举起手电向上观望,结果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看到无数黑如焦炭形似骷髅的粽子,便关掉灯光,让大家悄无声息的后退。 结果有人好死不死的滑倒,导致引火上身,我在一瞬间看到的死亡过程,我无法用已知的任何学识来理解这种死法,即使是火葬场高温的焚烧尸体,也不可能将人在三秒钟之内,烧成只剩下一堆灰烬,没有什么东西比这种未知的危险带来的未知恐惧,更令人胆战心惊魂飞魄散。 胖子平生脾气暴躁蛮横不讲理,见谁都不服气,但是他对于鬼魂这种未知的东西,心里就有些抵触畏惧。当恐怖死亡时间发生的一瞬间,他头脑一热,背着天雨直接慌不择路的冲向前方的蜂窝巢的溶洞内。我见胖子已经跑没影了,再想要制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追寻他的身影,也奔着前方的溶洞冲了进去。 由于事发突然,而且当时场面混乱,周围又昏暗不明,我想要通知身边的人一声,可是条件不允许,结果,我就这样脱了群,撒开腿一心追赶前方的胖子。 在追赶的过程中,我回忆了一下刚才在一瞬间看到袭击西征队的东西。我可以十分肯定的那东西是粽子,只有是什么粽子,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粽子浑身上下漆黑如炭,瘦骨嶙峋,就好像被烈火焚烧过不下百次的样子,但以刚才的袭击行为,他们明显伸手矫捷,还能在峭壁上面犹如猿猴一样行动自如。想来想去都还是不能知道这种粽子是怎么形成的,该叫他们什么是好?既然他们如同黑色的鬼魅,觉得叫他们“黑鬼”比较妥当。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道:都这种节骨眼儿上了,竟然还满脑子高粱花子。在思考该给粽子起个什么名字好?我这不着调的心是得有多大啊! 蜂窝巢内岩洞的地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积水,一不小心就会滑上一跤,我将全部力气和精力都灌注在脚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没有追赶上前方胖子的脚步。这时,我身后传来脚步声和跳动的手电光亮。我知道其他的人员追上来了,急忙回过头去查看,本想趁机停下来休息一下,结果我刚满脸是笑的朝着众人挥动手臂,就见跑在最前面的花公子。一边冲着我挥手,一边大喊道:“her......” 我刚想也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就发现他挥舞的手臂并不是在打招呼,而是催促我快跑,因为我接着就听到花公子喊道:“快跑”。紧接着我就看到众人的身后,有一群黑色的干瘦身影,干瘪得每根肋骨都清晰可见。正晃荡着甩动着手臂,以极不协调却又十分快速的步伐追赶在后,还有的焦炭粽子。竟然将双臂和双腿弯曲支撑在地上,好像蜘蛛一样手脚并用的在墙壁上快速的攀爬。见到这样的惊悚骇人的景象,我头皮一阵阵发麻,重逢的喜悦就像蒲公英一样凋零飘散在风中。 我不过一切的撒开丫子向前狂奔,现在没有什么比逃命更为重要。结果,我没跑多远。就看到胖子站在前方,双手扶着墙壁。正在休息。他听到脚步声,猛地转过头。看到是我,刚想打招呼,见我神色慌张,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在逃命,二话没说,立刻背着天雨转身就跑。 我心里真是佩服胖子,他明显比我有眼力见儿,看得出轻重缓急和隐伏的危急。我很快便追上胖子的脚步,胖子已经满头是汗,呼吸如牛喘,但他将背后的天雨抓的牢牢的,明显一刻都未曾将天雨放下来休息,因为他的觉悟和警惕性高,知道危险来临,稍有差池都会葬送队友的性命,宁可死在一起,也不能错使他人丧命。 胖子扭头看着我,磕磕巴巴的问我说:“老...老郑,刚才是...是什么鬼东西,袭击了我们?”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给那东西定名,就将所见之事,一五一十详细的讲给胖子听了一遍。胖子听完,惊愕的嘴巴都何不拢了,神情十分忧心的对我说:“如你所说,那“黑鬼”不是无敌了,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化成了一堆白灰,这样太惊人的恐怖了。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怕过什么东西,现在听你说完,我怎么腿肚子有点哆嗦了。” 我忆起焦黑如炭行动迅速诡异的未知粽子,也是心惊胆寒的一筹莫展。但是,自古一物降一物,这是恒久不变的硬道理。即使这如同鬼魅的焦炭粽子再异常的恐怖,总会有对付它的办法,现在就要看我们有没有命,可以活到找到消灭他们的办法。 而就在我和胖子谈话的同时,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想来身后的其他西征队成员已经追赶过来了。我正准备回头查看一下后面的情况,猛地听到一声高呼“小心”。我就感觉到身后明显有一道夹杂焦炭之味的劲风,直奔着我而袭来,立刻下意识的向一旁闪避,而在闪避的一刹那,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因为我猛然发现,那到劲风不是直奔我而来,而是奔着我身旁的胖子而去。可是,我现在再想要通知胖子,已经是为时已晚。 刹那间,急得我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硫岩洞 我在噩梦中惊醒,各种不好的征兆都指向我的背包,是乎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我的背包里面动了手脚。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能在暗中自己进行揣测。 可以相信的人都排除后,便思考剩下有嫌疑的人。 花公子是因为补给才临时加进来的成员,按理说半路上插进来的人最有嫌疑,但是,花公子算是自己的好兄弟,为人处事自己再清楚不过,他也绝对不会是隐藏的间谍。 仍旧躺在地上的葛老究,受伤严重,好像要是没人照料他,随时随地都会挂掉的样子,估计只剩下半条命的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和能力。 接下来剩下的可疑人物,就只有坤八和他的三个手下,还有自己最为不熟悉的胡氏兄弟。 坤八是个让人看不清本质的难缠角色,他时而表现的胆小怕事,时而目光阴冷,时而又可以情绪激昂的指责别人,还有时会看到他为西征队着想的表现,根据他的行为,很难判断他内心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就是掩藏在队伍内的间谍奸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他表现的多么替别人着想,一旦遇到危急生命的问题,他绝对会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视他人为草芥蝼蚁。 而坤八剩下的三个手下,其中黑衣小胖自己是十分的熟络,他个性单纯没有城府,绝对不像是心计颇深的敌特份子,而剩下的两人,也是样子十分单纯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力智商都高超的间谍。 至于胡氏兄弟。自己对他俩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根本无从参考评估,衡量再三,只能将他俩列入了优先排查对象。 我这次终于能抽出时间在心中整理了一番,敌特的问题虽然我早就有所怀疑。但是。实在是没有确实的证据来将某人定为排查对象。虽然现在心里有了些想法。但所谓人心叵测,这世上最为变幻莫测,琢磨不透的就是人性的险恶。 表面上的功夫,绝对无法判断一个人好坏,而心机如深渊一般的敌特,一定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我推断出来。 结果到头来。我的最终排查结果是看谁都不像坏人,又觉得谁都有可能是坏人,完全是一头雾水,头绪没有理清楚,反而搅成了一团乱麻。我不由得佩服起这个隐藏至深的敌人。他绝对是十分的狡猾奸诈和胆量过人,有着非同一般的超人智商,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仍然悄无声息的在进行他的任务,而不被他人发现。难道说:隐藏在西征队的敌特份子不是普通的人类,所以才会如此的手段高明。 那么,面对这样变化无常的恐怖敌人,不知西征队能否安然的从其虎口中脱险? 只剩下十几个人的西征队。又开始在昏暗不明的基岩石洞内继续行进。后面的路已经被黄沙落石堵死,跟本就不用在奢望能再从洞口处那里出去了,现在唯一的逃生方式。就是顺着地下的岩石洞向西行进,这样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的出口,再次从新回到地面上。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地下岩石洞并不错综复杂,只有一条直线的通道。使得众人完全不用烦心行进方向的问题。 地下岩石洞是一条直线的向西延伸,这样即使没有回到地面上。在地下行进也是踏着一样的征途。而地下无风无雨,相对于黄沙遍布的荒漠。反而更安全一些。 但随着时间和脚步的不断的推进,地下的基岩石洞开始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先是洞内的温度在悄然的逐渐升高,越来越热。而且,原本十分干燥的岩石洞,渐渐的变得十分的潮湿发闷,岩石上面,甚至有水珠滴落下来。 众人在潮湿的岩石洞内行进了不久之后,脚下原本干裂坚硬的基岩石陆地,也变得光滑湿v漉起来。而这时,我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不禁皱起了眉头,对身旁的胖子说:”你丫的是不是放屁了?“ 胖子则是一撇嘴,十分不屑的回答我说:”胖爷我消化系统良好,肠胃健康,放屁的声音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而不绝于耳,怎么会只闻其味,不见其声!“ 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像胖子这么厚颜无耻,自恋得连放屁要夸耀一番的人。不过,这岩洞内确实散发出一股臭味,由远及近,十分像是坏掉了的臭鸡蛋的怪味。 其他人也闻到了这股刺鼻的味道,纷纷议论说:“确实是臭鸡蛋的味道。” 我闻着这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心中突觉不妙,于是立刻对身边的人说:“快将明火灭掉。”说完,立刻弄熄了胖子手中的火折子。 胖子被我突如其来的的举动弄得十分错愕,他不明所以的问我说:“假斯文,你搞什么?” 我没有回答胖子的问题,慌忙检查其他人的手中,是否还有燃烧着的明火。 査五爷看到我的惊慌表情,便走到一侧的基岩石近前,用手指在已经变得光滑潮湿的石壁上面揉搓了几下,然后将手指贴在鼻子下方闻了闻,接着便立刻对我说:“硫磺。” 地下的基岩石洞,逐渐转化变为熔岩石洞,四周不再是干燥坚硬的基岩石,而是潮湿光滑的熔岩石地貌。 其他人听到“硫磺”二字,立刻想到臭鸡蛋的味道,这才明白我为什么神色慌张的让大家灭掉手中的明火。 这时不得不点亮一直不舍得打开的手电筒,手电的光亮散开后,大家猛地惊觉,在众人的不知不觉之中,周围的尖利坚v硬基岩石洞,已经变成了光滑潮湿又温热难耐的熔岩石洞,而且是硫熔岩石洞。 在遍布硫磺的熔岩洞内点火,无疑是玩火*。众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我们此时大有可能,已经成为一只只黑黢黢的烤鸭。 看着洞顶逐渐出现的小型同心圆状的钟乳石,我一下子想起在石谷内遇到三足怪乌时,大火致使地面塌陷,由此可见,当时石谷内的地下,也是这种中空的熔岩石基地。这种地质是可融性的岩石,即溶于水又融于火,可以说是水火皆可侵。所以营地内着起的大火经久不息,还致使地面大面的塌陷。 硫熔岩洞内到处都是缝隙的含水岩层,所以空气才会湿v漉v漉的发闷,这令人难免会感到呼吸有些不舒畅,但并不太大的影响呼吸。 渐渐的,熔岩石洞开始变得宽阔起来,地底通道变得同时可以容纳十几个人并排行走都不是问题。而头顶上方的石壁上,悬挂着越来越多的钟乳石,而且不再是圆形的小突起,而是千奇百怪形状各异的样子,有的奇形怪状的好像未知的符号;有的好像是大象的鼻子,弯曲垂挂下来;有的大型的钟乳石成片的悬挂下来,好似飞泻而下的瀑布,真是惊为天人。 而我们脚下的地面,也变得越来越光滑湿漉,十分的难行。而且地面上会时不时的冒出几个形态各异的石笋,众人不得不绕行躲避一些好像利刃倒插在地面上的尖锐石笋,以防一不小心,因为光滑湿漉的地面滑到,摔在尖锐的石笋上,绝对会来个透心凉。 硫熔岩洞慢慢变得也不再像基岩石洞一样是简单的直线通行,越往深处走去,一些洞顶的钟乳石和地面上的石笋,对接连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石柱,使得熔岩洞被分割成一个个区域,还好这些区域相连,最后都通往一条通道,才没使得我们要停下脚步来,花心思研讨前进的路程。 胖子欣赏着各种美丽造型的石头组合,赞不绝口的给有造型的石头起美名,时不时还问我说:“老郑,你看前面那个石头,像不像是猴子偷桃,就是桃子大了点!” 我十分担心这个硫磺岩洞中暗藏各种危险,特别还有不明分子藏在我们的队伍中,伺机而动。当听到胖子问我,便爱理不理的对他说:“那叫“猴子摘桃”,和猴子偷桃不是一个意思!” 胖子撇撇嘴说:“哪里不一样,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意思。不过,老郑,你说这里会不会有硫磺泉?要是有硫磺温泉,咱们就可以好好的泡上一泡,我敢保证,等我们从温暖的泉水里面出来,每个人都能变成超凡脱俗的神仙。” 硫磺泉的泉水中含有胶状硫磺分子,其分子微小易进入人体内组织,起到类似于触媒的作用,使人体内的废物由皮肤和肾脏排出体外,能将人体表层的角化促成然后剥离、又有杀灭寄生虫、抑制和杀灭细菌及霉菌等作用,对人体起到非常好的功效。 胖子的个性和我就是如此的不同,他在任何的时候,任何的情况下,都是大无畏的先想到吃喝玩乐,逍遥自在。而和他身处在同样情况下的我,却是时常先考虑周围隐藏的危急,和伺机动乱的敌人。所以,我们这种人才会越加的杞人忧天,时刻警惕着,而像胖子那种人,才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无忧无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蜂巢溶洞群 西征队迷失在地下溶洞内,査五爷听到我问他出路的事情,他苦笑着开口说道:“地下的溶洞群环环相扣错综复杂,又都是天然形成的,我哪有什么办法?接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全凭老天爷的安排。” 我自知多说也是无望,现在这种情况只好听天由命。 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你觉得没关系,终会有办法有出路。可是当你遇到困难又逢倒霉时,你会发觉你面临的困难只是冰山一角,眼前的困难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就像千金重石一样压在你的身上,让你喘不过来气。 西征队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决定听天由命,随便选择一个溶洞钻进去继续行进。结果,就在我们整装待发的站在好像蜂巢平面一样的溶洞群近前,意外发生了。有人眼尖的发现高处蜂窝孔一样黑魆魆的岩洞内,好像有人的身影闪过。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眼花了,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难免会看到鬼影重重,也没在意。结果,大家刚想迈步前进时,更多的人惊奇的发现,头顶蜂窝孔一样的溶洞内,确实有人的身影晃动。这时,有人就对着头顶的高处喊道:“是谁在那里?” 众人现在都可以十分的肯定蜂窝孔的溶洞内有人影爬出,但是由于光线昏暗不明,根本无法看清蜂窝一样的岩洞内爬出来的是什么人? 于是,我举起手中的手电筒仰头仔细观看,结果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发现,我们之所以看到的黑色身影。并非是因为光线不明的关系,而是那些黑色身影,原本就是长成黑漆漆的样子。只见头顶的蜂窝洞孔内,有数不清的人影爬进爬出,每个身影都黑如焦炭。就好像被扔进火堆内烧焦了一般,漆黑如炭的人竟然好像蜘蛛一样在高空的蜂窝巢内穿梭自如,能这样如履平地的穿梭在岩壁上,绝对非人类所为。 见到此番诡异的情形,我立刻关掉了手电筒,长久生活在地底的生物对光线尤其的敏感。而且听觉会异于常人的灵敏,于是,我急忙然后猫着腰,嘱咐众人不要出声。然后拉着身旁的胖子,悄悄的向后倒退。 其他人并没有看清顶上的黑影是什么东西。但是见我神情紧张,好像如临大敌的样子,也能猜出来顶上蜂窝洞内的黑影非同善类。 就在大家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向后移动时,意外还是发上了。溶洞内湿滑昏暗看不清脚下的路,致使不知是谁脚底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本掉根针都能听到响动的异常寂静空间,传出这样的响动。一下子就惊动了上面蜂窝洞内的那些黑影。 我只觉得一阵疾风冲来,下一刻就看到地上跌倒的人,忽的一下子全身上下都着起了火焰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然后身体立刻变黑产生道道土地龟裂一样的裂纹,裂纹内清晰可见如岩浆一样的暗红色液体,接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根焦炭,最后只剩下了一堆灰烬撒在原地。这个摔倒的人从身体起火到最后化作一堆灰烬,整个过程用得时间也就三秒钟左右。我都没看清他的样子,而他竟然也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被烧成了一堆灰烬,这得是多少度的高温。才能将人顷刻间烧成一堆灰,连点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忽然我身旁传出“妈呀”一声惊叫,接着便有人不顾一切的冲进面前蜂窝巢一样的溶洞内。 昏暗中,这声惊叫冷不防吓了我一跳,等我回过神来时,也不顾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我们,我立刻撒腿向前冲去,因为那声惊叫是胖子发出来的,他背着天雨,竟然慌不择路,直接冲进了蜂窝巢一样的溶洞内。我一边跑一边心说:这下可坏了,不管刚才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东西,绝对是我们无法对付得了的很角色。胖子竟然冒失的直奔他们的老巢,这不是等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西征队准备进入蜂窝巢一样的溶洞内,结果有人发现上方密集的溶洞孔内有人的身影,我举起手电向上观望,结果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看到无数黑如焦炭形似骷髅的粽子,便关掉灯光,让大家悄无声息的后退。 结果有人好死不死的滑倒,导致引火上身,我在一瞬间看到的死亡过程,我无法用已知的任何学识来理解这种死法,即使是火葬场高温的焚烧尸体,也不可能将人在三秒钟之内,烧成只剩下一堆灰烬,没有什么东西比这种未知的危险带来的未知恐惧,更令人胆战心惊魂飞魄散。 胖子平生脾气暴躁蛮横不讲理,见谁都不服气,但是他对于鬼魂这种未知的东西,心里就有些抵触畏惧。当恐怖死亡时间发生的一瞬间,他头脑一热,背着天雨直接慌不择路的冲向前方的蜂窝巢的溶洞内。我见胖子已经跑没影了,再想要制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追寻他的身影,也奔着前方的溶洞冲了进去。 由于事发突然,而且当时场面混乱,周围又昏暗不明,我想要通知身边的人一声,可是条件不允许,结果,我就这样脱了群,撒开腿一心追赶前方的胖子。 在追赶的过程中,我回忆了一下刚才在一瞬间看到袭击西征队的东西。我可以十分肯定的那东西是粽子,只有是什么粽子,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粽子浑身上下漆黑如炭,瘦骨嶙峋,就好像被烈火焚烧过不下百次的样子,但以刚才的袭击行为,他们明显伸手矫捷,还能在峭壁上面犹如猿猴一样行动自如,想来想去都还是不能知道这种粽子是怎么形成的,该叫他们什么是好?既然他们如同黑色的鬼魅,觉得叫他们“黑鬼”比较妥当。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道:都这种节骨眼儿上了,竟然还满脑子高粱花子,在思考该给粽子起个什么名字好?我这不着调的心是得有多大啊! 蜂窝巢内岩洞的地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积水,一不小心就会滑上一跤,我将全部力气和精力都灌注在脚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没有追赶上前方胖子的脚步。这时,我身后传来脚步声和跳动的手电光亮,我知道其他的人员追上来了,急忙回过头去查看,本想趁机停下来休息一下,结果我刚满脸是笑的朝着众人挥动手臂,就见跑在最前面的花公子,一边冲着我挥手,一边大喊道:“her......” 我刚想也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就发现他挥舞的手臂并不是在打招呼,而是催促我快跑,因为我接着就听到花公子喊道:“快跑”。紧接着我就看到众人的身后,有一群黑色的干瘦身影,干瘪得每根肋骨都清晰可见,正晃荡着甩动着手臂,以极不协调却又十分快速的步伐追赶在后,还有的焦炭粽子,竟然将双臂和双腿弯曲支撑在地上,好像蜘蛛一样手脚并用的在墙壁上快速的攀爬。见到这样的惊悚骇人的景象,我头皮一阵阵发麻,重逢的喜悦就像蒲公英一样凋零飘散在风中。 我不过一切的撒开丫子向前狂奔,现在没有什么比逃命更为重要。结果,我没跑多远,就看到胖子站在前方,双手扶着墙壁,正在休息。他听到脚步声,猛地转过头,看到是我,刚想打招呼,见我神色慌张,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在逃命,二话没说,立刻背着天雨转身就跑。 我心里真是佩服胖子,他明显比我有眼力见儿,看得出轻重缓急和隐伏的危急。我很快便追上胖子的脚步,胖子已经满头是汗,呼吸如牛喘,但他将背后的天雨抓的牢牢的,明显一刻都未曾将天雨放下来休息,因为他的觉悟和警惕性高,知道危险来临,稍有差池都会葬送队友的性命,宁可死在一起,也不能错使他人丧命。 胖子扭头看着我,磕磕巴巴的问我说:“老...老郑,刚才是...是什么鬼东西,袭击了我们?”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给那东西定名,就将所见之事,一五一十详细的讲给胖子听了一遍。胖子听完,惊愕的嘴巴都何不拢了,神情十分忧心的对我说:“如你所说,那“黑鬼”不是无敌了,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化成了一堆白灰,这样太惊人的恐怖了。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怕过什么东西,现在听你说完,我怎么腿肚子有点哆嗦了。” 我忆起焦黑如炭行动迅速诡异的未知粽子,也是心惊胆寒的一筹莫展。但是,自古一物降一物,这是恒久不变的硬道理。即使这如同鬼魅的焦炭粽子再异常的恐怖,总会有对付它的办法,现在就要看我们有没有命可以活到找到消灭他们的办法。 而就在我和胖子谈话的同时,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想来身后的其他西征队成员已经追赶过来了。我正准备回头查看一下后面的情况,猛地听到一声高呼“小心”。我就感觉到身后明显有一道夹杂焦炭之味的劲风,直奔着我袭来,我下意识的向一旁闪避,而在闪避的一刹那,我心凉了半截,因为我发现,那到劲风不是直奔我而来,而是奔着我身旁的胖子而去,可是我在想要通知胖子已经为时已晚,我一刹那急得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突发事件 基岩石地洞变成了潮湿温热的硫熔岩洞,胖子和他身旁的花公子二人,已经开始讨论泡硫磺温泉的事宜,而我却是越发的担忧起来。因为,眼前的熔岩洞,已经开始变得洞中有洞,洞洞交织,纵横交错。 琳琅满目的钟乳石和石笋,地天相连的成为了一片,使得原本单一直线的溶洞,变得不禁平面交叉,而且立体相连,甚至有两成或是多层,形成了螺旋状的洞网。 这使得我们前行的道路,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溶洞是由地下水沿可溶性岩层的层面,断裂面,进行溶蚀和侵蚀作用所形成的。地壳的升降会引起地下水位的降升,从而造成溶洞会有许多层。而我们在昏暗湿滑的洞内,最终不得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原因不是为了休息,而是无法再直线行进了。眼前的溶洞的样子,好像一个蜂窝的平面一样,四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张地下的大蜘蛛网,到处都是错综复杂的溶洞,根本不知如何选择行进的路线。 溶洞内千姿百态的钟乳石和石笋形成了美轮美奂的一道道风景,但那也只是得在有缤纷的彩灯衬托下,才会美不胜收。而现在,我们身处的溶洞异常昏暗,远处完全都在一片漆黑之中,众人好像深陷在一个巨兽的口中,只有手电筒昏暗不明的一点点微光,我们才能没有迷失在这好像困兽迷宫一样的溶洞内。 众人都不顾忌湿哒哒的地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无法再让困乏的双腿继续支撑身体了。 我坐在地上,扭开腰上挂着的水壶。灌了一大口水后将水壶递给胖子,然后我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疲惫不堪,耷拉着脑袋没有人说话。 行进的方向和选择,是接下来刻不容缓的话题。于是。我开口问査五爷说:“五哥,接下来的路不好走了,你有办法带我们穿过这好似蜘蛛网一样,错乱的地下溶洞群吗?” 査五爷听到我问他出路的事情,他苦笑着开口说道:“地下的溶洞群环环相扣错综复杂,又都是天然形成的。我哪有什么办法。接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全凭老天爷的安排。” 我自知多说也是无望,现在这种情况只好听天由命。 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会先觉得没有关系,总会有办法有出路可寻。可是当你遇到困难又逢倒霉时。你会发觉你所面临的困难只是冰山一角,眼前的困难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就像千金重石一样压在你的身上,让你喘不过来气。 西征队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决定听天由命,随便选择一个溶洞钻进去,然后继续行进。结果,就在我们整装待发。站在好像蜂巢平面一样的溶洞群近前,意外发生了。 有人忽然眼尖的发现,在高处的蜂窝孔一样黑魆魆的岩洞内。好像有人的身影闪过。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眼花了,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难免会看到鬼影重重,也没有在意。结果,大家刚想要迈步前进时,更多的人惊奇的发现。头顶蜂窝孔一样的溶洞内,确实有人的身影晃动。有人禁不住好奇心。便对着头顶的高处喊道:“是谁在那里?” 众人现在都可以十分的肯定,上方蜂窝孔一样的溶洞内。有人影在爬进爬出,但是由于光线昏暗不明,根本无法看清众多蜂窝一样的岩洞内,爬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出于好奇心作祟,我举起手中的手电筒仰头仔细观看,结果是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发现,我们之所以看到模糊不清的黑色身影,并非是因为光线不明的关系,而是那些黑色身影,原本就是长成黑漆漆的样子。 头顶的蜂窝熔岩洞孔内,有数不清的人影爬进爬出,每个身影都黑如焦炭,就好像被扔进火堆内烧焦了一般,漆黑如炭的人,竟然好像蜘蛛一样在高空中的蜂窝巢岩洞内穿梭自如,能这样如履平地的穿梭在岩壁上,绝非人类所为。 见到此番诡异的情形,我立刻关掉了手电筒,长久生活在地底的生物,对光线尤其的敏感,而且听觉也会异于常人的灵敏。 一片漆黑中,我猫着腰,嘱咐众人不要出声,然后拉着身旁的胖子,悄悄的向后倒退。 其他人并没有看清顶上的黑影是什么东西,但是见我神情紧张,好像如临大敌的样子,也能猜出来上方蜂窝岩洞内的黑影非同善类。 大家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向后移动,忽然,意外还是发上了。 由于溶洞内昏暗又潮湿,完全看不清脚下路的情况下,不知是谁脚底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本掉根针都能听到响动的寂静空间,传出这样的响动,一下子就惊动了在蜂窝岩洞内的那些黑影。 我只觉得一阵疾风从半空中冲下来,下一刻就看到跌倒在地上的人,忽的一下子全身上下都着起了火焰,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然后身体立刻变黑,接着肌肤便产生道道土地龟裂一样的裂纹,裂纹内清晰可见如岩浆一样的暗红色液体,刹那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根漆黑的焦炭,最后只剩下了一堆灰烬撒落在原地。 摔倒在地的人从身体起火,到最后化作一堆灰烬,整个过程用的时间也就三秒钟左右,我都没看清他的样子,而他竟然也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被烧成了一堆灰烬,这得是多少度的高温,才能将人在顷刻间烧成一堆灰,连点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忽然我身旁传出“妈呀”一声惊叫,接着便有人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冲进了前方蜂窝巢一样的溶洞内。 昏暗中,这声惊叫冷不防吓了我一跳,等我回过神来时,也不顾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我们,立刻撒腿向前冲去,因为那声惊叫,是胖子发出来的,他背着天雨,竟然慌不择路,直接冲进了蜂窝巢一样的溶洞内。 我在黑暗中一边跑,一边心说:这下可坏了,不管刚才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东西,绝对是我们无法对付得了的狠角色。胖子竟然冒失的直奔他们的老巢,这不是等于自投罗网,自寻了一条死路。 刚才在一瞬间所看到的死亡过程,我无法用已知的任何学识来理解这种死法,即使是火葬场高温焚烧尸体,也不可能将人在三秒钟之内,烧成只剩下一堆灰烬,没有什么东西比这种未知的危险所带来的未知恐惧,更令人胆战心惊魂飞魄散的了。 胖子平生脾气暴躁,蛮横不讲理,见谁都不服气,但是他对于鬼神这种未知的东西,心里却是十分的畏惧。当恐怖的死亡事件发生的一瞬间,他便头脑一热,背着天雨,直接慌不择路的冲向了前方的蜂窝巢溶洞内。 我见胖子已经跑没影了,再想要制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追寻他的身影,也奔着前方的溶洞冲了进去。 由于事发突然,而且当时的场面太过混乱,周围又昏暗不明,我想要通知身边的人一声,可是条件不允许。结果,我就这样的脱了群,撒开腿一心追赶前方的胖子。 在追赶的过程中,我回忆了一下在一瞬间袭击西征队的东西,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推测绝对是蜂窝巢溶洞内诡异爬行的黑影。我还可以十分肯定的那东西不是人类,而是粽子。至于是什么粽子,便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在蜂窝巢熔岩洞内穿梭爬行的粽子,浑身上下漆黑如炭,瘦骨嶙峋,就好像被烈火焚烧过不下百次的样子。但以刚才的袭击行为来看,他们明显身手矫捷,还能在峭壁上面犹如猿猴一样行动自如,想来想去,已知生物中和粽子中,都没有类似黑影粽子的描述,完全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形成的,也不知道该管他们叫什么好? 既然他们如同黑色的鬼魅,觉得叫他们“黑鬼”比较妥当。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道:在这种节骨眼儿上,竟然还满脑子高粱花子,在思考该给粽子起个什么名字好?我这不着调的心,是得有多大啊! 蜂窝巢岩洞内的地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积水,一不小心就会滑上一跤,我将全部的力气和精力都灌注在了脚上,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没有追赶上前方胖子的脚步。 这时,我的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跳动的手电光亮,我知道其他的人员追赶了上来,急忙回过头去查看,便想趁机停下来休息一下。 我满脸笑容的朝着众人挥动手臂,就见跑在最前面的花公子,一边冲着我挥手,一边大喊道:“her......” 我刚想也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就发现他挥舞的手臂并不是在和我打招呼,而是在催促我快跑。因为我紧接着就听到花公子喊道:“快跑”,接着我就看到众人的身后,有一群黑色的干瘦身影,干瘪得每根肋骨都清晰可见,正晃晃荡荡的甩动着手臂,以极不协调却又十分快速的步伐追赶在后。 还有的焦炭粽子,竟然将双臂和双腿弯曲支撑在地上,好像蜘蛛一样手脚并用的在墙壁上快速的攀爬。 见到这样惊悚骇人的景象,我的头皮是一阵阵的发麻,重逢的喜悦就像凋零的蒲公英一样,飘散在风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鬼奴 西征队在黑暗的地下溶洞内四下分散,但还好通道只有一条,我和花公子等人很快便重逢,结果招呼都还来不及打一个,便看到后面追来的大批焦黑如炭的粽子,只好再次不顾一切的撒开丫子向前狂奔,没有什么比逃命更为重要。 结果,我没跑多远,就看到胖子站在前方,双手扶着墙壁,正在休息。他听到脚步声,猛地转过头,看到是我,刚想要打招呼,见我神色慌张,一眼就看出来是在逃命,二话没说,立刻背着天雨转身就跑。 我心里真是佩服胖子,他明显比我有眼力见儿,看得出轻重缓急和隐伏的危急。我很快便追上了胖子的脚步,他已经满头是汗,气喘如牛,但他将背后的天雨抓得牢牢的,明显一刻都未曾将天雨从背上放下来休息,因为他的觉悟和警惕性高,知道危险来临,稍有差池都会葬送队友的性命,宁可死在一起,也不能错使他人丧命。 胖子扭头看着我,磕磕巴巴的问我说:“老...老郑,刚才的是...是什么鬼东西,袭...袭击了我们?”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给那东西定名,就将所见之事,一五一十的详细讲给胖子听了一遍。 胖子听完,惊愕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神情十分忧心的对我说:“如你所说,那“黑鬼”不是无敌了,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化成了一堆白灰,这样也太惊人的恐怖了。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怕过什么东西,现在听你说完。我怎么感觉腿肚子有点哆嗦了。” 我忆起焦黑如炭,行动迅速诡异的未知粽子,也是心惊胆寒的一筹莫展。但是,自古一物降一物,这是恒久不变的硬道理。即使这如同鬼魅的焦炭粽子再异常的恐怖。总会有对付它的办法,现在就要看我们有没有命,可以活到找到消灭他们的办法。 我和胖子一边跑,一边谈话的同时,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想来是西征队的其他成员追赶过来了。 我正准备回头查看一下后面的情况。猛地听到一声高呼“小心”,就感觉到身后明显有一道夹杂焦炭之味的劲风,直奔着我袭来。我立刻下意识的向一旁闪避,而在闪避的一刹那,我的心凉了半截。因为我发现。那到劲风不是直奔我而来,而是奔着我身旁的胖子而去。可是我再想要通知胖子,已经为时已晚,在那一刹那,我急得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 结果,真是无巧不成书,胖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十分幸运的脚下一滑。人就摔趴在了地上,千钧一发的躲过了身后的攻击。可是,福祸双至。胖子在有幸摔趴下,躲过一劫的同时,他背上的天雨却由于惯性的原因,直接从胖子的背上,连同身后袭击而来的黑炭粽子,一起直直的向前摔飞了出去。 我的心在感到身后有劲风袭来以后。七上八下的来回提起不止上百回,当见到天雨同黑炭粽子一起甩飞出去以后。心直接就堵在了嗓子眼,连惊叫声都没有能发出来。便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满脑子都是在祈盼天雨千万不要有事。而摔趴在地上的胖子,也迅速的爬起,跟着我一起向前冲去。 在黑暗中没跑几步,我就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心中不由得暗骂,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喝口凉水它也会塞牙。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可是身下非常的滑腻,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能地上爬起并站稳身形。这时,我发现自己的手上和衣服上面,都是黄色暗黄色的油腻颗粒物质,而在地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滑行痕迹,在痕迹的尽头处,天雨和一只黑色的粽子一起跌在了一潭泉水中。 还真让胖子和花公子给猜对了,这地下硫熔岩洞内,真的就有硫磺泉。天雨和黑色粽子,刚才都毫无防备的滑进了前面的硫磺泉中。 泡在泉水中的天雨,此时已经苏醒,她游到了硫磺泉的岸边,冷冷的看着温泉中央。就见那只偷袭胖子的黑炭粽子,此时正在温泉水浮浮沉沉的挣扎着,明显看出来他不会水。 我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黑炭粽子,就见他焦黑干瘪的脸上布满裂纹,嘴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致使酱红色的牙龈和枯白的牙齿,十分醒目的露在外面,鼻子就剩下了两个黑洞,眼睛也已经白磷化。 通常长期在地底的生物,都会致盲和白磷化,像这种浑身上下好像焦炭一样的生物,确实是难以令人理解。 而就在这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我终于知道这种焦如黑炭,形似骷髅,七分好似鬼,三分也好似鬼的东西是什么了。他们并不是粽子,而是昆仑山下,“魔域”中的鬼奴。他们是魔域中“鬼帝”的手下,生活在漆黑不见天日的地底,受命于鬼帝,守护鬼界的秩序,所以似人非人,形似鬼魅,不同于身体僵直的行尸粽子。 想明白了这种未知的生物是鬼奴,我的心是彻底的凉透了,鬼奴会将我们带到无底的地狱深渊,而我却不知道如何来对付他们,书籍中虽然有对他们的记载,但大多是只字片语,别说消灭他们的办法,就连他们的样貌,我也是今天才有机会通过蛛丝马迹揣测出来。 我跌坐在地上,醒悟焦炭粽子其实是鬼奴的时候,身旁的胖子看到天雨没事,便立刻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 这时,身后传来了吵杂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我急忙转身向后看去,就见花公子众人已经近在眼前,而数以千计的黑奴也紧随其后,我心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焦急的向四处张望,寻找躲避的地方。忽的看到同天雨一同跌进硫磺泉的黑奴,已经被泉水淹过了他的头顶,紧接着水面便冒出几个气泡,黑奴便在硫磺泉中消失不见了。 原来黑奴不会水,这下有活路了,我立刻扭过头冲着跑过来的西征队成员大喊一声“下水”。说完,便拉着还愣在一边的胖子,跳进了硫磺泉中。 跳入泉水中,我顿感温热舒适,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安逸感。硫磺温泉底下十分的深,我在心里大概的预估一下,大约有十几米深,整个温泉的形状好像一个“草履虫”,长度能有五丈来长,直接竖在熔岩洞的通道中,将通道的路途刚好给堵住了。 万万没想到,胖子口中一直念叨祈盼的温泉,竟然成了我们暂时保住性命的功臣。 但是,轻松愉悦的心情只是一时,下一刻,数以万计的黑奴,就将我们给团团围住了。 幸存的人员躲过了一劫,可是新的严峻问题就摆在了眼前,接下来西征队该如何从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中,突围出去? 游泳是我的强项,在水中我真的是如鱼得水,在跳入水中以后,便一个猛子扎到天雨的近前,发现她虽然在温暖的温泉中,竟然脸色十分的苍白,嘴唇颜色也在逐渐变深。我急忙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眼睛半睁半闭,十分虚弱的对我说:“十分抱歉,又给你添麻烦,拖后腿了。” 我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以示对她见外言语的惩戒,然后轻声的对她说:“说话都没有力气了,你就乖乖的闭上嘴巴休息。”说完,我将天雨搂在怀里,朝着温泉的中间位置游去,毕竟岸边不太安全,那些焦黑的鬼奴,可以无视地心引力,爬行在岩壁上面。 硫磺温泉的浮力比较大,不太会游泳的人掉进来以后,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淹死。此时,我才有时间顾忌到西征队的其他成员,他们已经都纷纷跳进了温泉中。 硫磺泉的左右两侧,几乎贴近溶洞石壁,岸边只有半截手臂宽,上面堆积了大量的硫磺沉淀物,十分的湿滑无法立足。所有的黑奴,便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围在了硫磺温泉的东西两岸,好像一窝黑色的蚂蚁一般,让人头皮发麻,浑身上下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 形似焦炭的恶鬼黑奴,恐怖的样子无法形容,多看一眼,都会令人心惊肉跳不止。我抱着昏昏欲睡的天雨,开始查看温泉中的人员。 花公子完好无伤,而好像魂丢了一样的葛老究,竟然也命大的依靠在花公子的身旁,可见是善良的花公子,一直在悉心的照料他,他才会有命活到现在。 坤八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动如狡兔最先自保逃命的人,他没有出事我并不会感到意外,但他的手下却只剩下了黑衣小胖,和一个脸只有巴掌大的小个男子。 査五爷是一身的好武艺,逃脱自然是不在话下,而胡氏兄弟,我就只看到剩下了哥哥,而且他的手臂还少了一只,肩头的伤口处,好像被大火燎了一样发黑,已经结好的疤痕,就仿佛是被滚烫的烙铁烫过了一样。 西征队就这样只剩下了十个人,前途未卜的十个人,随时随地都会再继续减少的十个人,在这个诡谲的熔岩洞内,显得格外孤单的十个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想不到的救命稻草 西征队有幸存活下来的十个人,都泡在了温泉中,身体虽然温热,但心里却是寒冷如冰。 数以万计的黑炭鬼奴,密密麻麻就好像树根下的蚂蚁窝一样,从硫磺泉的两端,成包围圈将整个“草履虫”状的硫磺泉的前后,围得水泄不通,有密集恐惧症的胖子,表情痛苦的对我说:“老郑,我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我只能安慰他说:“你现在闭上眼睛,想象一些美好的事情,深吸几口空气,一会儿就好了。” 恐惧,无限的恐惧笼罩在硫磺泉的整个上空,我相信现在西征队存活下来的人,更希望刚才在岩洞内毫无防备下死的人是自己,谁也不想面对现在的这种惊悚状况,围着我们的鬼奴,就好像无数只恶狼一样围在东西岸边,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这几只毫无放抗能力的小绵羊,准备将我们撕成碎片。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知死到临头,还要被迫体验死亡即将到来的整个过程。 我将天雨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她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身体虚弱的关系。 这时,花公子朝我游了过来,对我说:“brother,这些是什么鬼东西?你有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我要照顾受伤的天雨,还有照看此时身体不适的胖子,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思考出路的问题。于是我对花公子说:“这些东西是鬼奴。至于出路问题,你去问问査五爷,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结果,我说完以后就见花公子一耸肩。表情十分无奈的对我说:“是五爷叫我来问你的,他也没有办法。” 我闻听此言,头痛欲裂,立刻消灭它们的办法我是没有,但我想到了一个馊主意。便对花公子说:“我刚才发现这些形似焦炭的鬼奴怕水。要不你往他们的身上泼些水试试,看看能不能消灭他们。” 其实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病急乱投医的众人竟然真就相信了,听到我的话以后,纷纷脱下外套,用衣服兜着水就往岸上泼去。 结果你别说。我出的馊主意还真就奏效了,焦如黑炭的鬼奴,真就畏惧参有硫磺的泉水。岸上聚集的鬼奴,被泉水泼到,便好像受惊的鸟群一样。四处惊慌的躲散开来。有些躲避不及的鬼奴,身体被泼到了大量的硫磺泉水,就见它们的身体由黑转灰渐白,四肢变得十分的僵硬,无法再自由的行动,最后被水淋湿的身体,好像枯木一样失去了生命力。 众人见硫磺泉水奏效了,更加卖力的朝着岸上泼撒泉水。有的人嫌一个人力气小泼的水少,便干脆俩人结伴,扯着系在一起的衣服。兜了满满的泉水,不顾一切的朝着岸上泼去。 而原本围绕众人的阴暗和晦气,在泼水中一扫而光,我听到了一片欢声笑语,甚至还有人别有兴致的唱起了小调。 胖子自打听从我的建议,便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岸上密集的鬼奴,当他听到周围传来的嘻戏声音。便不明所以的问我说:“老郑,怎么回事?” 我只好对他解释说:“岸上的鬼奴怕水。五爷他们正在用水泼他们。你再等一会儿,岸边的围着的鬼奴变少些,你再睁开眼睛不迟。” 胖子听我说完,蓦地睁开了眼睛,对我说了一句:“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怎么能错过?”说完,便朝着围在岸边附近的众人游去。 胖子的密集恐惧症,完全是他的心理作用,现在玩闹的心思盖过了一切,恐惧感就被他莫名的消灭得无影无踪了。 我泡在水中,看着许久未曾露出笑脸的西征队成员们,他们此时全部面带轻松的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心情十分愉悦的泼撒着泉水,好像在过泼水节一样,完全忘了刚才的担惊受怕,好像幸福的花儿一样,朵朵绽放。 可是,我慢慢的发现苗头有些不对,东侧岸边上面原本退后撤离的鬼奴,好像被激怒了,他们开始慢慢的朝着一处集中,然后不断的向上蹿跳,踩在同伴的肩头上,形成了一道道人墙。又有数不清的鬼奴躲在人墙的后面,他们结好了队形,开始向前挺进。 我心底大叫一声:不好。看来这些形似焦炭的鬼奴并不像没有脑子的粽子,他们不禁行动矫健,竟然还有一定的智慧,现在他们凭借自身的数量众多,要实施“人海战术”,这下可不太妙了! 如果等他们靠近岸边,指不定会搞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围在岸边附近的西征队成员,定会措手不及的深受其害。 战场上的战况和战术都是瞬息万变,我见战况好像有所转机,大有可能会对我们不利,便立刻冲着贴近岸边的人群喊道:“快,快离开岸边,往我这里游。” 我的话音刚落,岸上的鬼奴就已经发动了攻击。果然我不出所料,一只隐藏在人墙后面的黑奴,忽然纵身一跳,从一处低矮的人墙后面窜起,直接不要命的跳入了硫磺泉中,完全是舍身取义的想要和西征队的成员同归于尽。 西征队的成员在听到我的喊话以后,多少都有了些心里准备,能经历这么多离奇惊险事件还能存活下来的人,警惕性和反应力自然是不在话下,鬼奴在向上窜起的一瞬间,不少人都已经在水中闪避开来,那只鬼奴没有扑到任何人,十分悲催的掉进了硫磺温泉中,双手挣扎了几下,便沉入了温泉底下。 无独有偶,接下来奋不顾身窜起的鬼奴,也没有扑到人就掉进了温泉中。 众人见到鬼奴疯狂的举动,便纷纷远离岸边,朝着我所在的中央位置游来。 但是,丧心病狂的鬼奴并没有放弃,扑通扑通好像下饺子一样前仆后继的跳入水中。众人实在无法理解鬼奴这样不断自杀的疯狂举动,纷纷驻足观看,心想:这些玩意难道是脑袋进水了? 但是在片刻间之后,所有的人都发觉了鬼奴不顾一切的跳进温泉中,是另有目的。只见一只只跳进温泉中的鬼奴,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甚至是用最后一口气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移动,而接下来会有其他站在岸上的鬼奴,踩踏落入水中的同伴,一惊人的速度向前蹿跳,然后跌入水中。就这样反复的重复这一系列的跳水自杀行为,原本站在岸上无计可施的鬼奴,已经在水中离我们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就要跳到我们的近前了。 西征队的成员都见识过鬼奴的厉害,只要被他们碰触一下,浑身上下就会被点燃烧,然后在眨眼间便成黑炭,再变成一坨灰烬,整个过程不用三秒的时间就结束了。可以说,现今没有什么武器,比它们更具有超凡的杀伤力了。 离近岸边的西征队成员,开始在温泉中不断的向西游来。看到没有成员伤亡,我这才将心放在了肚子里面。但当我回头的瞬间,发现温泉的另一端,也就是西侧的岸上,也有大批的黑奴,在用同样的疯狂方法,不断的跳入水中,想要扑到我们的身上。 众人很快又在中央位置齐聚,彼此紧紧的挤在了一起,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看着黑奴搭成的“人桥”,离我们是越来越近,近到我都能闻到它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焦炭味道。 再待在水面上已经十分的危险了,我只好对周围的人说:“下水,别露头。” 众人听我说完,都将头埋在了水里,轻易不敢露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举动只是没什么太大用处的缓兵之计,我们在水底顶多能憋气一分钟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接下来,我们不是会变成焦炭,就是变成淹死的浮尸。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顶多延长一两分钟的生命,然后自己选择一种死法。 从小,胖子就擅长上树掏鸟,而我则是下河摸鱼比较在行,在水底憋个三五分钟绝对不成问题。可是,我身边的这些人就不行了,我特别担心受伤的天雨和葛老究,他俩在水下绝对挺不过一分钟。 我在水里心急火燎的想办法,时间真是度秒如年,不多时便看到胖子已经用手捂住了嘴巴,气泡不断的从他的手指缝隙间冒出,我知道他快要挺不住了。其他人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另我感到意料之外的是葛老究,他虽然脸色发青,但是并没有出现呼吸困难的样子。 这时,我身旁的坤八好像忍不住了,伸手划水,挣扎着想要将头露出水面,我急忙一把将他拉住,硬是拉着他不让他浮出水面,其他人也出手制止他露头。 我在拉扯坤八的时候,手摸到衬衫的口袋内有个硬物,一下子想起来是支钢笔。这只钢笔是我从花公子那里抢来的,因为怕丢,我一直将他插在我里面衬衫的口袋上,刚才烟雨冷,我便把外套脱下来穿在了她身上,这样才使得我发觉身上的这支钢笔。 我迅速的将钢笔从口袋内拿出来,将笔帽拔掉,又将钢笔尾端的底盖用指甲抠下来,然后将笔芯也拧下来,最后将只剩下一节的钢笔管身,塞进了坤八的嘴中,然后示意他向上移动一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蛀孔的薄石板 西征队面临灭顶之灾,有可能全部成为水下的冤魂,化为水鬼, 我猛然在衬衫的上衣口袋内发现了钢笔,便将中空的钢笔管拆卸下来,塞在了眼看就要淹死的坤八嘴里。 坤八的脑子非常的精明,他保命时的理解能力更是更上一层楼,他都没有看见我的手势,便在我将钢笔管身插进他嘴里的时候,就已经理解了用意,立刻将钢笔管身的上端,露出了水面,开始大口的用嘴呼吸起来。 钢笔管身成为了众人的救命稻草,它在每个人的嘴中轮流换着,但这只解决了眼下的问题,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思来想去,这几个人中属我的水性最好,只有由我来充当诱饵,将黑炭鬼奴引到一旁,给西征队的其他成员创造逃生的条件。想到这里,我便将怀中的天雨塞到胖子的手上,然后我用手指了一下上面,胖子立刻将我拉住,在水中一个劲的摇头。 我见不安的胖子,脸部都皱成了一团,生怕他一时着急忘记我们是在水中,而张嘴说话。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上面写字。我将我的想法和目的都写清楚了,但是胖子就是一个劲的摇头,拼命的拉着我的衣袖,不让我离开他半步。 我最后实在是没办法,表情十分严峻的用手指,挨个指了一下身旁的众人,意思告诉他说: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我救,不能因小失大。但是胖子还不肯放手,我便用力的将他的手臂拽开,然后推着他和天雨的身体。将他俩向右侧的岸边推送过去。 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牺牲自己,保全大家的性命,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改变我的想法了,没有了。 硫磺温泉好像鞋垫一样竖在熔岩洞通道内。它的西端较窄中间掐腰,像极了“草履虫”的形状。因为硫磺温泉竖在通道上,使得地面两边只有半截手臂宽的路面,而且上面附着着大量的硫磺堆积物,路面滑腻难行,常人根本无法立足。而硫磺温泉东宽西窄,所以焦炭鬼奴大多聚集在东岸,而西岸也就是我们原本应该前进的方向,聚集了比较少量的焦炭鬼奴。 我打定主意要留下来拖住焦炭鬼奴,给众人创造逃跑的机会。我在水底先将众人推送到硫磺泉的右侧。然后在胖子的手心写道:“照顾好天雨。”然后又立刻在査五爷的手心写道:“看准机会就跑。” 在水底的每分每秒,都异常的度日如年,我没时间再和他们叙述别离之情,交代好这两句话,便立刻朝着温泉的左侧游去,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头伸出水面。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东西两岸的焦炭鬼奴,还在机械的向温泉池的中央地带进攻。我看到西岸出口处的焦炭鬼奴已经所剩无几。东岸还是有大批的焦炭鬼奴,正在前仆后继的冲入水中。 我在水中看准了时机,立刻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不断的扬起水花,大喊大叫:“各位准备了,各位准备了。” 我扬起水花是为了吸引鬼奴们的注意力,而喊话是给水底的西征队成员们听的,反正黑奴它们也听不懂我说什么,我可以直接大声的喊话。将行动进程传达给水下的人们。 到底我的方法能不能成功,我的心底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一切的事情,就要看老天是怎么安排了? 结果。苍天有眼!我十分成功并有效率的吸引了鬼奴们的注意力,所有的焦炭鬼奴立刻重整队形,对准左侧岸边开始发起攻击,有的鬼奴甚至攀爬到左侧的墙壁上,直接来了个高空跳水。 我在水中也没闲着,成功吸引注意力以后,立刻深深的潜入水中,然后游到中央的位置露出头,继续扬起水花,吸引鬼奴的注意力。我刚在在潜入水中的时候,看到一直埋头在右侧岸边的西征队成员,正贴着岸下的石壁,缓缓的向西移动,他们明确的理解了我的用意,只要西岸上面所剩无几的鬼奴都被我成功的引进水中,他们就有机会逃到岸上。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很快,西岸上面的黑奴就都跳入了水中,岸上不再有任何一个黑色的身影,我知道机会来了,而水下的西征队成员也丝毫没有迟疑,开始有人悄悄的浮出水面,在黑暗中缓缓的爬上岸,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西征队的成员非常聪明的趴在地上,沿着右侧溶洞石壁的夹角处,向前爬行,这样一点都不会引人瞩目。 我不断的将水花大力的上扬,这样既可以吸引黑奴的注意力,又可以遮挡他们的视线,让他们很难发现在对岸爬行的人员。 我看到西征队的成员一个的爬上岸边,当最后一个人爬上岸时,却站了起来,并不爬行,而是直立的在岸上行走。我心中暗骂:这是哪个傻瓜,怎么不学习前面的人爬行,非得特立独行,这不是鹤立鸡群的想要引人瞩目吗? 模糊不清的黑色身影,我无法看出是谁的身影,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说:该不会是隐藏在队伍中的暗鬼,现在想要害死众人,才会作出这样愚蠢的疯狂举动。 于是,我定睛仔细观看,想要看清终于忍不住露出真身的敌特份子,到底是谁?结果,我发现那个黑色的影子走路飘忽不定,更像是一个有影无形的黑色幽灵。 我不敢相信的擦拭干净挂在眼睛上面的水珠,再次仔细望去,发现确实有个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的尾随在众人的身后,而大家却完全没有察觉它的存在。 我想要出声提醒众人,可是这样无疑会暴露目标,自己所牺牲自我的留下来吸引注意力,也就失去意义了。 尾随在西征队成员身后的黑色鬼影,令我担心不已,我思考着逃脱的办法,好去尽快通知前方的队友。于是一边泼水,一边注意身后西征队离开的状况,发现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到众人的身影了,便开始在温泉水中缓缓的向后移动。等我离西岸越来越近时,便一下子潜入水底,直接全速的向西岸边游去。然后从水底迅速的跃起,爬上西岸边以后,便撒开丫子疯狂的向前奔跑。 在对面东岸上的鬼奴,终于发现我逃离的身影,纷纷爬上墙壁和洞顶,朝着我追了过来。 溶洞的地面又湿又滑,我内心又十分的急躁,几乎是跑几步便一个趔趄,逃跑的速度远不及自己期待中的那么快。但是没过多时,我就发现脚下的路变得不再光滑难行,又便回了坚硬干躁的基岩石地,这使得我加快了逃命的步伐。 踏上西岸以后,光滑潮湿的地面逐渐转变为干燥的基岩石地,通道也变成了直直的一条,不在是错综复杂的熔岩洞。在通道内不知跑了多远,鬼奴已经被我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不见了踪影。 而没过多久,在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就见西征队的成员,齐齐的驻足在我前方的不远处,低头在观看着什么?我迅速的扫描了一下前面的众人,没有发现刚才那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心想自己刚才兴许是眼花看错了,便决定不将此事告知他人,免得大家白白的担惊受怕。 前面的西征队成员听见了脚步声,便回过头来,发现是我,都十分高兴的朝着我迎过来。 胖子直接将我抱个了个满怀,激动得磕巴说:“老郑,你...你还活着,真是...真是太好了。”说完,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花公子也是激动的保住我:“brother,你活着真是太好了,感谢万能的上帝。” 劫后余生的我,完全忘了刚才想要舍生取义的念头,开始吹嘘自己刚才的丰功伟绩,査五爷等人也是十分高兴的欢迎我能活着回来。 我看到天雨和葛老究坐在地上,无力的靠在一起,而其他人竟然不继续赶路,而是站在这里,便好奇的询问说:“你们怎么不继续赶路,为什么站在这里?一会儿后面的鬼奴就会追赶过来了。” 众人没有回答,直接将我让到前边,我走过人群向前一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前方的基岩石的地下,竟然是个十丈宽的万丈深渊,在深渊上方有几条长形的不规则石板,将我们的脚下和彼岸相连。而这些形成唯一通路的石板,全部只有饼干薄厚,有的甚至薄如蝉翼,而且残破不堪,破烂得好像如同蚁蛀的腐朽烂木。看上去,别说人的重量,就是一只鸟落在上面,都有可能致使脚下的糟烂薄石板断裂,然后跌入无尽的地下深渊。 前无出路,后有追兵。我此时听到身后的基岩石通道内,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动,看来追兵马上就要到来了。 又一次选择死法的情况出现了,大家是选择被火烧成焦炭,还是选择跌入万丈的深渊粉身碎骨。进退两难毫无生路的窘况,再一次的横在了众人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千钧一发之间 深渊底下由于受到地下积水的洗礼,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好像倒插满利箭的大陷阱,令人不敢多看一眼。而架在深渊上面唯一可以通行的一条条石板路,即薄弱又破损不堪,看上去即使人不站上去,都随时有可能会坍塌。 同样都是死,但身后面临的是死而无生,鬼奴若是追赶到这里,我们必定将必死无疑;而面前的通路,虽然看上去十分惊险不能通行,但还可以抱着一线的希望试一下,也许是九死一生,哪怕有一丁点的希望,也比无望要好。 我对大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胖子立刻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然后丢在面前的石板上,就听到“咚”的一声,面前架在深渊上方的石壁应声破碎,石板断裂的残渣,跌进了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胖子做完这敲击石板的举动,立刻打了一个手势让我看结果,然后激动得磕磕巴巴的对我说:“老郑,你...你看,这...这样你还敢叫大家过..过去?” 结果还没等我答话,坤八手下那个巴掌脸的矮个男人插嘴说:“就...就是,太...太...太危险了。” 听到他磕磕巴巴的插话,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立刻一瞪眼,一把揪住矮个男人的衣领,对他怒吼道:“他姥姥的,你...你敢学我,是不是找...找死?” 矮个男子看到胖子生气。立刻回答说:‘不...不是,我说话就...就这样,不...不是学你。‘ 坤八见胖子发火。立刻拦住胖子,对他解释说:“我手下这个人天生就是磕巴,外号就叫小磕巴,他不是在学你,胖子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我现在是一肚子的火,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竟然还没心没肺的闹得是哪出戏?我十分恼怒的对胖子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蚂蚁屁股大点儿的事情,有意思吗?”说完。便十分不高兴的走到一旁,将天雨背在身上,然后对还在争吵的众人说:“后面的鬼奴马上就要追上来了,你们要是愿意留在这里等死。我也不拦着。”说完,便准备踏上前面的石板。 结果被身旁的胖子一把拉住,他神色紧张的劝我说:“老郑,咱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这石板比一块饼干结实不到那里去,你走在这上面,不是自寻短见吗?” 我扯下胖子抓着我的手臂,表情严肃认真的对胖子说:“脚下的这薄岩石板是火山岩,也就是“玄武岩”,它本身就是多孔石材。其成分耐热。质地坚实,没看上去的那么薄弱不堪,你选择比较厚实的石板。应该可以安全的走过去。而且你走到中间时,还可以不断的更换脚下的石板,我相信我们能够安全的抵达对岸。这总比在这里等到身后的鬼奴到来,然后变成焦炭的强。” 我之所以敢踏上石板,是因为我刚才趁他们争论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脚下的深渊明显不是地壳运动而形成的,因为深渊对面的岩壁。好像浮起波浪纹一样的岩壁,这是由火山喷发而一层层堆积而成。 于是,我又从新仔细查看了一下,脚下好像蛀虫蛀过的薄岩石板,发现其实是火山岩,这种岩石十分的坚硬,如果在比较厚实一些的岩石薄板上面行走,应该可以承受我的重量。 众人听到我和胖子的对话,大多数是半信半疑,抱着隔岸观火,静观其变的态度。 而胖子听完我所说的话,则是深信不疑,但是他仍然拉着我的胳膊没有松手:“老郑,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不相信过,就算你现在说上刀山,我也敢舍命陪君子。但是,天雨师妹由我来背着走过去。” 我听胖子说完,立刻坚决的否定道:“这不行,你太重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天雨,石板肯定承受不住,还是由我来背着她走过去,你就别和我争了。” 胖子听我说完,仍旧不依不饶的非要自己背着天雨走过去,他说害怕我体力不支,撑不到对岸。 结果,就在我俩挣来抢去的时候,我背上的天雨醒了,她趴在我背上,声音十分微弱的说:“你俩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都别争了,我自己走过去。” 我见天雨醒了,便将她从后背上面放下来,问她说:“你还好吧?渴不渴?” 天雨抓着我的手臂,摇摇头,然后抬起头催促我说:“快走,我闻到鬼奴的味道了,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听天雨说完,我立刻回头看向岩石洞内,虽然还没看到鬼奴的身影,但我刚才已经似有似无的仿佛听到,通道的深处传来一些响动,估计鬼奴很快就会追赶过来了。 走过石板已经刻不容缓,而这时,胖子竟然还在用鼻子在空中嗅,然后一脸疑问的说:“我怎么没有闻到鬼奴的味道?鬼奴具体是个什么味道,好闻不?” 我此时听到胖子没心没肺的不着调话语,有股想要把他一脚踢进深渊的念头,而他身旁的花公子,竟然呲着小白牙,笑嘻嘻的回答胖子说:“her,我知道鬼奴的味道,是一股烧炭的味道。” 我现在真是头疼的无语了,我对这二位爷是没招了,只好没脾气的说:“一会咱们就都变成烧炭了,敢问各位爷能不能尽快动身了?” 说完,我实在不愿意再去理会他人的意见,立刻搀扶着天雨跨步迈上一个,我自认为相对比较安全的石板。 天雨的小手在我手中微微的颤抖,我只好将她的手握紧,然后回转头,微笑着鼓励她说:“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天雨看着我的眼睛点点头,而我看到天雨坚定的信任表情时,一个片段一下子闪过了我的眼前。曾几何时,好像有过相同的一幕曾经出现过。我现在没有精力再去考虑刚才闪过的片段,是历史的重演,还是前生的记忆?我现在将全部的精力放在脚下,每踏出一步,都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等我全心全意,聚精会神的走过了一半的路程时,我才多少有些安心的抬起头,看了一下四周。走在我身后的天雨状态不错,我给了她一个温馨的微笑,她也回了我一个微笑。 而在深渊上面的其他石板上,我只看到了胖子的身影,然后别无他人。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自己是人微言轻,他们才会如此的不信任,我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不忿之情,当作他们只是一时的胆小,并不是谁都能轻易的踏出看似迈向死亡的脚步。 有时候胆量真的是被逼出来的,站在岸边的西征队成员还在犹豫不决,可是他们身后的岩石洞内传来了吵杂的声音,鬼奴已经近在眼前了。这时,査五爷对身旁的人说:“走。”众人这才纷纷的各自挑选破烂不堪的石板,踏了上去。 我看到众人都有所行动,这才安心的牵着天雨继续前行,眼看着就要踏上彼岸了。 对面漆黑一片,远远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大山洞,就像巨兽张着血盆的大口一样,远处具体是什么样子,完全看不清,只有黑暗连成一片。 这时,我身后传来了不小的响动,我急忙扭回头去查看,就见身后的岩石洞口处,集结了大量的黑奴,他们站在洞口处驻足不前,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踏上这一条条破烂不堪的石板上。 看到鬼奴追了上来,我身后的西征队成员都有些慌了,明显加快了脚上的速度。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断了一只手臂的胡氏老大,他走在长条的石板上,原本就已经摇摇晃晃的重心不稳,现在看到鬼奴追了过来,心慌意乱的雪上加霜,脚步变得更加的凌乱了,一不小心,身体就像旁边严重的倾斜,接着便没稳重重心,直直的摔倒了。 结果,胡大摔到的身体刚好砸在了旁边的石板上面,突如其来的撞击使得石板应声而碎,大量的石屑和石块,伴随着胡氏老大的身体,一同跌进了地下的深渊。 而在胡大的惨叫声中,还有另一位受害者,也就是原本安全走在胡大一侧的坤八,此时他脚下的石板,被胡大不小心砸碎了。但是坤八距离胡大跌落的地方比较远,而石板又是逐渐向前断裂碎裂,使得坤八有机会逃离后方开始断裂的石板。 坤八在危险来临的瞬间,就立即启动逃生的马达,疯狂的向前冲去。而在奔跑的途中,坤八为了保命,直接从他脚下的石板蹿跳而起,跳上旁边的石板继续向前奔跑。 我一直十分有信心可以安全的走到对岸,而且我也真就安全的走到了对岸。而紧随在我身后的天雨,眼看着就要迈到了岸边,可是这时,我没想到意外灾难突然降临了。 坤八在逃命时,最后踏上的石板,刚好是我脚下的石板。他好似疯狗一般,跳到了我所在的石板上面,然后便三蹿两跳的挤过了天雨,跳到了岸上,却致使天雨重心不稳,身体一歪,一下子便朝着深渊内,掉落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恶灵 坤八为了保命,跳上我所在的石板上面,而且安然的逃到了彼岸的地面上,但天雨却冷不防被坤八撞倒,跌向了地下深渊。 天雨在摔落的一瞬间,我脑子嗡的一下,急忙顺势趴在地上,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天雨的手腕。 我咬紧牙关,从牙缝内挤出几个字:“千万别放手。” 又是同样的片段,模糊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次我看清了画面中的脸庞,那是索菲亚的笑脸。 一样的镜头,一样的危机,我手中紧握的却是不一样的女人。 最近,我的眼前脑海中,经常会闪过一些画面片段,都有一种是曾相识的熟悉感。 但却从来没有像刚才一闪而过的索菲亚画面,这样清晰可辨。 天雨垂挂在山涧深渊的上方,她并不惊慌的看着我,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信任,无以伦比的信任感。我不能再次经历一样的痛苦了,全身上下就连脚趾头都在用力,死命的抓紧天雨的双手。我猛地想起坤八就在身后,便急忙大喊一声:“快过来帮忙。” 可是,我丝毫没有感到身后有人走过来帮忙,一股绝望之情油然而生。心中暗骂该死的坤八,这种时候竟然还不出手相救? 如果天雨没有受重伤,以她的能耐,她完全可以自行攀爬上来。但是她此时后背受伤严重,只能这样被我拽着才勉强不会跌落。虚弱的身体一定在承受着万般的苦痛,别说祈盼她能够自己上来了,只要她不松手。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大家都在全神贯注的在石板上小心翼翼的行进,根本指望不上他们来帮我,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将天雨拉上来。于是我咬紧牙关,腰部用力,将上身缓缓的抬起,然后将天雨一点点的向上拉扯上来。 天雨的手臂,很快便已经被我拉上来了大半截。而就在这时,我直起的后背。突然被人猛地踩住,原本已经快要被我拉上来的天雨,忽的一下,又向着无尽的深渊滑了下去。而我拽着她的手,也险些脱手。 刹那间,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该死的坤八不来帮忙,竟然还敢在背后下黑手。我不由得恼羞成怒的一扭头,结果发现,并非是有人用脚踩在我的肩头。而是一个面目狰狞,好似恶鬼的黑色身影。背朝着我,盘坐在了我的右肩头,它正扭头侧目的看着我。一双猩红的眼睛,透着说不出来的邪气。 恶鬼一样的黑影,虽然也是全身漆黑,但和鬼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它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躲藏在暗中的鬼魅邪灵。我心下顿时大惊失色,觉察此邪物便是刚才从水底钻出。一直在暗中尾随西征队的那个黑影。万万没有料到,在此等危急时刻。它竟然冒出来添乱。 我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天雨的手腕,丝毫不敢有一丝松懈,但我渐感左侧肩膀在不断的发麻变木,正在一点点的失去知觉。 桃木牌的护身符在内v衣里面,紧贴着肉挂着,此时没有手可以将其拿出来驱赶恶灵,只好咬紧牙关,用还有知觉的身体使劲将天雨一点点向上拖,额头上面的汗珠,已经顺着我的下巴,滴到了天雨扬起的额头上面。她一直保持着坚定的微笑注视着我,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再还以她微笑。 盘坐在我肩头上面的黑色恶灵,仍旧保持一个姿势,扭头侧目的看着我,面无表情,而我左边的半个身子,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天雨的双手我是绝对不会松开,如果她掉下去,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同她一起跳入这万丈的深渊,决不让她一个人孤单的逝去。我不能再让同样的惨剧再次发生,这一次,没有人再等得我去营救,我绝不会再狠心的转身离开。 无论我如何的用力挣扎,就是没办法将天雨拉上来,而且我的左手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我只好勉强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让天雨用右手抓紧我已经没有知觉的左手腕。 天雨在下面看不到坐在我肩头的恶灵,但她察觉出我的状态不对,仰着头一直微笑的鼓励我。时间如梭,只是眨眼间,我右边的大腿处便感到有些不适,蓦地一下子便失去了知觉。我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身体就已经向前滑去,眼看着就要连同天雨一起跌入万丈深渊。 我的上半身转瞬间便滑下了漆黑的山涧,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有人一把保住了我的双腿,然后用力的向后拖着我,将我和天雨,一起从山涧中拉了上来。我在被人抱住双腿的同时,身上的麻木感顿失,力气一下子就回来了,立刻加大手上的力道,至始至终的紧紧抓住天雨的双臂。 在从新踏上地面以后,我立刻查看天雨的状况,十分担心的问她说:“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天雨看着我,微笑着摇摇头说:“我没事,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安慰她说我没事,然后立刻望向四周,寻找刚才坐在我肩上的黑色恶灵。但是,那恶灵已经不知又躲到什么地方藏身了。 救我上来的是胖子,他十分担心的问我说:“你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都差点掉进山涧里面了?真是吓出了我一身的冷汗,我还以为要在这里给你俩弄个“夫妻合墓葬”了。” 我没有发现那个差点要了我俩命的恶灵,就对还有心情开玩笑的胖子说:“小孩没娘是说来话长。不过,你刚才明明就在我身后,怎么会过了这么半天才上来?” 胖子听我说完,用好像看到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表情也似听到了十分错愕不解的话语,他便莫名其妙的反问我说:“老郑,你在说什么胡话?” 胖子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了我和天雨,我在拉着天雨的时候,因为肩头的恶灵迟迟不能将天雨拉上来,当时感觉时间都快过了半个时辰,而且一直颇感诧异的是,怎么只有坤八过了桥型石板,其他的人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走到彼岸来?趴在地上的我当时心想,哪怕是随便的过来一个人,搭一把手,我就可以轻易的将天雨拉上来。 所以我对胖子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谁知胖子反问我说:“老郑,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在石板上发现天雨跌了下去,就立刻跑了起来,从事情发生到我来救人,时间也不会超出一分钟,你竟然还嫌我太慢。而我反想要说说你,天雨跌下去以后,你怎么不尽快把她拉上来,反倒慢腾腾的趴在地上,身体好像一只蚯蚓一样扭动,你是肚皮发痒在磨蹭地面吗?你究竟是有多久没有洗澡了,才会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作出如此荒唐可笑的举动?” 我听完胖子的话,心里顿时是吃惊不小,看来刚才的黑影恶灵,不止让我的身体渐渐发木失去知觉,还十分冷血残忍的放慢时间,让我度日如年的承受身体的痛苦和精神的压力。 如果我当时万念俱灰的失去求生的意志,从而导致天雨和我坠入深渊内,莫不是犯了追悔莫及的大错。由此可见,黑影恶灵其心阴险恶毒可见一斑。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我现在仍是胆寒得心有余悸,怨恨完阴险毒辣的恶灵,又想到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坤八,便一肚子的火大的想要找他理论一番,但是又隐忍了下来。心想着:已经出现裂痕的西征队,实在不能再出现任何的纷争了。 而且还好胖子刚才将全部的精力注意在脚下,并没有发现坤八干的坏事,如果我现在将此事说出来,胖子一定不会放过坤八,说不定会弄得一发不可收拾。我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主心骨,一切都得以大局为重,只好强迫自己咬碎钢牙,吞下这口恶气,心说:有账秋后慢慢算。 但是,原本依靠在我身上的天雨,不知何时走到了坤八的近前,不由分说,上去就给了坤八一个大耳光,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身,身体晃荡不稳的朝着我走了回来。 我见状,急忙向前走上几步,将虚弱的天雨稳稳的扶住。 胖子不知所以的看着天雨,但他立刻明白天雨是在责怪坤八没有出手相救,但他却不知这里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坤八被天雨扇了一巴掌以后,自知理亏,他捂着脸,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凑到我近前说:“文爷,我刚才是一时慌乱逃命,才不小心将你们脚下的石板踩塌了,不是故意的。” 我见坤八前来道歉,态度也算是十分的诚恳,便想十分大度的对他说“没关系。” 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站在我身旁的胖子在听到坤八的不打自招以后,十分气愤的一把将坤八的衣服领子给揪住了:“你个该死的鬼东西,是你把他俩脚下的石板给弄塌了,结果还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出手帮忙,我看你的心是大大的坏透了。我这就把你的心给刨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过河拆桥 千钧一发之际,胖子将我和天雨从悬崖边上拉上来,天雨十分愤慨的扇了坤八一耳光,结果致使坤八不打自招了其罪行。 而知道事情真相的胖子立刻忍不住发火了,坤八见胖子发火要动手,便急忙解释说:“胖爷,踩断文爷脚下的石板,我是一时为了保命的无心之失;而我没有出手相救,则是另有隐情,实在是我无法出手相助。” 我听到坤八后面说的话,急忙制止胖子对他动粗,语气不急不缓的对坤八说:“坤爷,你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刚才的过错我也知道是你无心之失,也不便深究。可是,你说你不出手相助,是有其迫不得已的原因,我想知道这其中有何隐情?” 坤八听见我十分大度的一语带过他的过失,便急忙感恩戴德的道谢一番,然后回答我的问题说:“刚才文爷和天雨姑娘在发生意外之时,我本来已经准备起身相助。结果,在我刚从地上抬起屁股的一刹那,便看到趴在地上的文爷,忽然猛地扭过我,嘴角挂着邪魅的微笑,一双眼睛虽然带笑,却透着慎人的寒光,冷冷的注视我。当时吓得我的腿肚子就一下子抽筋了,接着便感到四肢僵硬,怎样都无法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我就一直僵硬的坐在地上,直到胖爷将你二位救起,我的身体才能动了。” 胖子十分不信服的瞪了一眼坤八说:“胆小鬼。”然后便气呼呼的扭头不理会坤八。 坤八在说话的时候。我一直都在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他的态度十分诚恳,语气还透着一丝委屈之情。看似不像是在说假话。我便不由得心想:肯定是那恶灵在暗中作祟,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 黑影一样的恶灵,好像能使人产生各种对时间和空间的幻觉,还能操控人身体的感知。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这恶灵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不直接将我们消灭掉,而是一直潜伏暗藏在我们左右。伺机而动,未免行事太过低调了一些。与它的能力不符。这其中一定是另有隐情,只是我一时想不通而已。 忽隐忽现的鬼魅黑影,觉对是个棘手的难题,得尽快想个办法弄清它的底细。只要搞清楚它的来龙去脉,一定就能想到办法,彻底的消灭它。 此时,石板上的众人已经相继通过石板来到了西岸,而深渊对面的鬼奴,终于有所行动,开始纷纷跳上石板,准备追赶过来。 我见事情不妙,急忙将天雨身上披着的我的外套拿了下来。然后平铺在地上,捡了一些比较大的岩石块放在衣服上,接着将衣袖扎紧提在手上。并对身边的胖子说:“砸桥。”说完,便迅速的抡起手中包着石块的衣服,砸向地面上的石板。 众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用意,纷纷抱起硕大的石块投向石板。深渊上面的石板,很快便纷纷被砸碎了,一些踏上石板的鬼奴。伴随着断裂的破碎石板,坠入无底的深渊。 我一边移动着砸碎与彼岸相连的石板。一边偷偷的扫描了一下周围的人,除了先前坠落深渊的胡大,其他人都完好无损的来到了这边。而在他们的其中,大有可能还隐藏着那个敌特份子,还有刚才恶灵的事件,我得抽空找机会,偷偷的告诉胖子和天雨。 现今我多疑的毛病又犯了,看谁都不像是好人,只愿刚才摔死的胡大就是暗藏在西征队的敌特,这样即使我对身边的亲友有所怀疑,但至少我们是安全的。 砸断唯一可通行两岸的石板,鬼奴被有效的搁浅在了对面,不会再对我们造成任何的威胁,西征队又从新聚集在了一起。花公子走到我和胖子的身边对我俩说:“her,你们俩没事吧?” 我点点头,然后便将天雨搀扶到一侧的石壁近前休息。我看到坤八走到査五爷的身边跟他耳语,俩人彼此间不时的交换眼神,窃窃私语的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我将已经破烂不堪的外套,又从新披在了天雨的身上,然后低下头问天雨说:“你还好吗?” 天雨靠在冰冷的岩石壁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我说:“我好多了,现在感觉身上有力气了,并不再十分的困顿想睡了。” 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她并没有发烧,这使得我安心了不少。于是我便叮嘱她靠在墙壁上休息一下,然后转身拉着胖子,走到査五爷的近前。原本在窃窃私语的二人,见我走了过来,就急忙收声不语,我完全不关心的装作没看见,仍旧挂着自己的招牌笑容,跟他俩热情的打招呼。 寒暄了几句过后,我立刻切入主题:“五哥,咱们是在这里休整一下再行进,还是当下就快马加鞭的直接继续赶路。” 西征队现今所在的位置,是一处断崖横出来形成的峭壁平台上,东侧是我们刚才走过来的深渊,西侧是一个黑暗幽深的岩石洞,接下来我们的行进路线,就要再次的进入幽暗的岩石洞内行进。 査五爷看了一下西征队剩下的成员,然后便丝毫不加思索的说道:“原地休息。” 西征队剩下的九个人,均是衣衫褴褛面脸倦容,除了胖子和花公子还随身携带着水壶,还有两只大家舍命也不曾放手的手电筒,剩下是别无他物。我一直心存怀疑的背包,也在逃命的途中,连同其内那个我还不知晓的秘密,一同遗失了,而其他人身上的背包,也是都不见了踪影。 现在,西征队必须赶在弹尽粮绝还有体力之前,从新回到地面上,毕竟人在荒漠中,吃草根树皮也能活下来,而在这昏暗的地底下,除了石头就还是石头,完全没有果腹充饥之物。 众人听从査五爷的命令在原地休息,一些鬼奴仍旧不死心的站在对岸观望,鬼奴现在的数量减少了许多,但我还是十分担心诡计多端的它们,会再次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追赶过来,尽快的休整离开这里,才能永绝后患。 西征队接下来的行进方向根本不用再讨论了,因为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行。队伍休整了大约一个时辰,査五爷叫醒了熟睡的众人,准备继续出发。 在所有人都安心休息的时候,我一直强迫打架的眼皮不断的一次次睁开,为了提神,只好不时的掐自己的大腿,用以驱赶睡意。因为我不敢沉沉的睡下,那个恶鬼幽灵就潜伏在附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现身,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的状态。 西征队剩下的九个人,慵懒的从地上站起身,彼此惨扶着,十分不情愿的走进了眼前黑黢黢的岩石洞内。此时,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跨过一道道槛,越过一处处沟,我们身心疲惫不堪,剩下的路程,我们能否安然无恙的找到出去的路,九个人能否熬到柴窑的所在地,都成了浩瀚宇宙一样的未知数。 手电筒昏暗的光圈照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众人的身体也如同岩石一般僵硬,机械的迈动着步伐,困乏的我们渐渐的感到了前途无望。大家忐忑不安的心情,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因为,我们行走的黝黑岩石洞突然毫无征兆的走到了尽头,在帐篷一样三角外形的出口处,洒进来了微微的光亮。众人完全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若狂,立刻撒开丫子向前奔跑去,纷纷穿出了黑暗的岩石洞。 四周不再是昏暗潮湿又闷热的地底,新鲜的空气,皎洁的月光,我有一种仿佛要飞上天的冲动。经历了不知多少个煎熬又苦闷的昼夜,我们终于再次的回到了广阔的地面上。 我听到有人激动得放声歌唱,众人欣喜了片刻后,欢喜得飘荡出*的灵魂到了身体内,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由得在心中大叫了一声“老天爷。” 而站在我身边的花公子,直接脱口而出“oh,mygod!” 只见,形似帐篷的岩石洞出口外面,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烬。而在灰烬的下面,若隐若现的露出了数不清的完整枯骨尸骸,数量惊人得难以想象,而令西征队成员惊奇的并不是遍地的惊悚骇人尸骨,而是在一片灰烬的尽头,是个同心圆状的火山锥体,山顶上堆积了大量的灰白色浮石和火山灰,应该是一座正处于休眠状态的火山。原来脚下覆盖遍地的灰烬,是火山灰。 我在心中暗骂自己愚钝,地下的熔岩洞,温热的硫磺泉,断裂开的深渊,能像岩浆一样将人瞬间燃尽的鬼奴,这都说明:这附近一定会有一座火山。 火山爆发后,大量喷发出的物质,堆积在火山口的周围,使得眼前的火山山体,高耸成峰,其还有一部分山体被埋入了地下,可想而知,这座火山得有多么巍峨壮观。 西征队的成员皆是看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缓缓的踏着步伐,小心翼翼的踏着火山灰,朝着前方移步。 我也是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到火山,在我的概念中,火山十分的遥不可及,有可能终生都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没想到,此时火山就如同天兵神将一样,高耸伫立在我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最终的目的地 ps:《异士居》之梦魇昆岭上部完,下部将继续精彩悬疑的恐怖历程。 众人惊讶赞叹的踏着厚厚的火山灰向前走去,胖子是不管任何时候,最先用嘴来表达他的情绪,他赞叹不已的啧啧称奇。 我搀扶着天雨,跟谁众人向前方走去,宏大的山底基体,慢慢的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层层叠叠好似波浪一样隆起的火山基岩石上,我发现了许多凹进去的洞穴,大概有一人多高,数量密密麻麻数的惊人,全部上下错综的开凿在山体的基底处,有些凹洞并没有完全的被火山灰掩埋,可以看到上面有弧形的拱起,由此可以看出来,掩埋在火山灰中的凹洞是人工所为。 看着火山山体底部数不清的凹洞,我激动得想要抱住身旁的天雨,但是迟疑了一下,一把将身旁的胖子抱住,兴奋的嚷道:“太好了,我们到了,终于找到了。” 胖子被莫名情绪激动的我抱住,又听到我高呼“找到了”,更加是不知所以的一头雾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我说:“老郑,你踩到猫尾巴了?瞎咋呼什么,什么玩意找到了,至于让你这么激动吗?你丫的该不会憋了太久,对我产生什么龌龊的想法了吧?” 我听到胖子不着调的话,一时情急,东北话都冒出来了“你瞎咧咧(胡说八道的意思。)什么?我说“柴窑”找到了。咱们最终的目的地找到了。” 听到我兴奋的叫嚷声,大家都将目光看向我,一听我说柴窑找到了。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胖子也是吃惊的瞪圆眼睛问我说:“哪里?在哪里?” 我激动的拉着胖子,用手指向前方火山的山底处:“你看,不就在那里!” 胖子揉揉了眼睛,然后一脸茫然的说:“奇怪,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拉着胖子向前走去,然后一边走,一边指着山底基岩上面开凿的一个个凹洞对他解释说:“你看山体底部上面那些被火山灰覆盖住。好似洞穴的凹洞,那就是柴窑的入口。” 胖子听我解释完。终于发现了柴窑,不由得发出赞叹说:“他姥姥的,前人是怎么想出来,将瓷窑建筑在火山的山体上。这种奇特的想法?” 我看着遍布山体底部,大部分已经被火山灰掩藏起来的凹洞说:“古人的智慧卓越得超出想象,他们一定是利用这座活火山的高温烧制瓷器,才会烧出不应世间有的极品瓷器。” 我一直可望而不可求的柴窑御瓷,那“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世间极品瓷器,梦寐以求的“雨过天青云破处”颜色。现在有可能就存在眼前的这些破烂窑洞中,我已经有种迫不及待,想要爬上山体的冲动。 西征队的成员听到我说的话以后。先是一愣,然后不敢相信的互看几眼,接着便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甚至有人彼此激动的拥抱在了一起,热泪夺眶而出。 我转回身,将天雨身上披着的衣服拉紧。然后迫不及待的对她说:“我要上去看看,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有事立刻大声的呼喊我。” 天雨看着我急迫的神情,表情并不爽朗的点点头,我知道她是担心窑洞内有危险,但是我现在满心都想着柴窑内的瓷器。柴窑器是每个倒斗手艺人的梦想,就如同神话故事中,美丽仙女一样的存在。不止盗墓者,在考古界,如果有柴窑器问世,绝对会瞬间秒杀历史定位浓墨重彩的“唐三彩”和“青花瓷”,成为最有历史研究价值,史上最美的瓷器。 火山底部堆有大量的火山灰,岩石块和岩石碎屑,山体是呈现堆叠状向上延伸,只要小心脚下的碎石,攀爬上去并不是十分的艰难。 山体上面的窑洞在向我招手,我在心中,不断欣喜若狂的默念“等着我,我就来了。” 攀上火山堆叠的基底,顷刻间,手上,身上,头发上,便全部落满了火山灰,但这完全抵挡不了我前进的步伐。我将一块布系在脸色,遮住了口鼻,一心只想着尽快进入柴窑内,寻找朝思暮想的柴窑器,哪怕只有“残品”,哪怕只有“碎片”,我都会心满意足的感激苍天开眼。 可是,往往希望越大是失望就越大,我在火山喷射岩浆所形成的层层堆积岩体上面横行,寻找一个又一个能进去人的窑洞,进入以后,结果却是令我大失所望。 所有的窑洞,只要是还露出山体外的,都已经面目全非,里面除了大量的火山灰别无它物。 我的梦想就这样轻易的破灭了,不由得耷拉着双肩,失望得好像一股幽魂一样,飘回了天雨的身旁。 天雨看到我失望的表情,并没有安慰我,而是对我说了一句“我困了”。说完,便将衣服铺在地上,然后枕着我的大腿开始睡觉。 我此时的心情相当的失落,跌到了谷底,甚至悲惨的心想:我们这次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到头来不会只换回一个空有的名头吧?但是,有时你认为倒霉透了的时候,有可能还会发生更倒霉的事情,就好像你吃了一道非常难吃的菜以后心想:天底下,应该没有比这更难吃的菜了!结果,厨师端出来的下一盘菜,会更加的难吃到令你想吐。 西征队接下来的事情就只剩下了等待,等到过了今天的午夜十二点整,也就是一个时辰以后,我们这次的“南北竞赛”,便会以我方的胜利,落下圆满的帷幕。 这是双方曾协议好的规定,如果南北双方在同一天到达目的地,不分前后不论输赢。所以,我们只要等过了午夜,就可以结束这场我认为无谓的竞赛,稳坐倒斗界的头把交椅。 西征队自然是信心满满,感觉胜券在握,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已经有人开始要庆祝了。而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驼铃声飘入了众人的耳朵。 随后,马匹的嘶吼声,吵嚷的人沸声,相继传来。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群马队,从火山的一侧缓缓的走来,行进的速度是那么的不急不缓,悠然自得。 南方队在最后一刻及时的赶到,我们成了平手,没有人能理解我们天大的冤屈。 南方队飘扬的红旗上面,绣着三个金色的大字“西征队”,健壮的马匹,高大的骆驼,衣着光鲜亮丽的几十号人群,这就是南方西征队的整体形象,他们就好像是轻松组团来这里旅游观看火山的游客一样,每个人干净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欢快的表情。 反观同样取名为西征队的我们,各个是衣衫褴褛,满面尘土,我们就好像是一群衣不遮体,进城讨饭的乞丐一样。看着南方队西征队成员的样子,我是完全想不明白,我们的旅程异常艰辛,一路上遇到了无数的险阻磨难,是我们运气太背,还是他们点子太硬,怎么差距竟然会这么大? 竞赛就这样虚无的告一段落,南方队很友好的拿出大量的衣物和食物分给我们,他们的医疗队,甚至还帮天雨疗伤换药,我在这一刹那,想起死去的査老爷子和众人,一度怀疑他们死得悲壮惨烈,是否真的有价值? 仅仅在一刻钟后,我的这个想法得到了答案。因为査五爷很快和对方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比赛将继续进行下去,他们已经商量好目标,是南方队已知的一处吐蕃藩王墓葬,就在昆仑山的中部附近,南北两路人马将合力一起到达墓穴,然后在墓室中一决胜负,分出个输赢。 我并不清楚两队一起去到同一座墓葬以后,要如何分出胜负,但此时的査五爷,已经被某种情绪操控了,他想要让一些东西有价值,却没有考虑到我们这九个人的生命价值。 我没有表示任何的异议,本想让受伤的天雨返回京城,但是南方队那边没有人回去,而我们这边也是全员上阵,这样使得受伤的天雨,只能继续留在队伍中,陪我们走完全程。但还好南方对那边有可信任的医疗团队,天雨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众人在商讨的时候,我将自己丢入了睡眠中,不去想任何的事情,甚至逼迫自己不要做梦。我希望脑袋完全放空,哪怕只有一刻钟,让自己全身轻松的好像活在一片虚无中,这样,当我再次醒来时,一定能全身心的再次开始下一段旅程。 现在只剩下九个人的北方西征队,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西征队了,分裂是在所难免。经过了一系列的经历以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大家明显各怀心事,好像抱有不同的目的,在进行着同一件事情。我只祈盼接下来的历程,如果发生小的摩擦,自己有能力阻止它的膨胀,不会演变成严重的问题。 新的旅程即将开始,西征队除了缺衣少食,人员凋零,还存在一个不容小觑的问题,那就是队伍中的暗鬼还没有揪出来,他绝对是我们接下来的历程中,最大的隐患。反倒是南方队令我最为放心,他们即友好又善良,完全抱持一副公平竞争的原则和态度。可见,他们此番派出的代表,完全都是正宗的倒斗手艺人,知道也了解并且秉信遵守盗墓界的规矩。 西部的昆仑山,地势由荒漠转为冰冻土地,海拔高,温度低,就像缺少氧气的冷冻库一样。无以伦比的险恶环境,还存在着诸多的鬼神传说,更有大量的奇特未知死亡事件层出不穷。 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更加恐怖惊悚,跌宕悬疑的盗墓历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下一个目的地 一场历尽艰辛,付出无数生命代价的南北倒斗手艺人竞赛,差点就以闹剧收尾。 査五爷是铁了心要将此番争斗分出个高低,论个胜负输赢,他很快就和南方队达成了一致的共识,继续这场南北倒斗手艺人的荣誉之战,地点都已经选好了,就在昆仑山西部的一座吐蕃藩王墓穴。我似有似无的听到了一耳朵,好像是跟“松赞干布”的儿子还是孙子有关,便在大脑中搜索了一下,关于吐蕃王朝的历史背景资料。 在唐朝时期的松赞干布,是中v国历史上最为有名,也是最杰出的藩王,是吐蕃的第三十三代“赞普”(吐蕃统治者的称号,取其宗教上的含义,意指雄强丈夫之名。)也是西藏高原上吐蕃王朝的立国之君,但只活了三十三岁,和柴荣柴世宗一样,是个英年早逝的主,真是不得不感叹,天妒英才! 不过要说他的丰功伟绩真是数不胜数,他在完成西藏统一以后,以“赞普”为中心,建立了高度集权的整治和军事机构,完整的法制法规和税务制度,鼓励百姓学习运用生产技术,发展农牧业,迅速的使吐蕃的社会经济和人民物质生活变成中兴趋势,可以说是将经济和权利一把抓,目光十分远大的优秀领导者。 最令后世称赞的就是,他派出以大臣“吞弥.桑布扎”为首的十六名贵族,远去印度求学。最终创作出属于吐蕃本民族的文字——藏文。还有最让人啧啧称道的是,众所周知他迎娶了美丽又聪慧的“文成公主”。下嫁吐蕃的文成公主,在去西藏的路上。做了很多益于百姓的好事,使得这对郎才女貌的佳偶,成为了千古传颂的一段佳话。 松赞干布的王陵就葬在“琼结”(西藏自治区东南部,山南地区境内中部。)的吐蕃历代赞普王陵之间,其陵墓称之为“木日木波”,这是世人皆知的情况,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绝对不是他的陵墓,那就有可能是其子或其孙的陵墓。 据说。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没有后代,他跟蒙氏妃(又有人称其为孟妃)生有一子,称为“共日共赞”,而共日共赞逝于其父之前。所以松赞干布仙逝后,由其孙“芒松芒赞”继任赞普。 但是,吐蕃流传下来的史料记载混乱不堪,松赞干布其子“共日共赞”也有称其为“贡日贡赞”,关于他的生年没有明文记载,唯一有记载的《世系明鉴》,现今跟松赞干布的历史资料拿来一起推断,结果大有出入。但有明确记载的是,贡日贡赞迎娶了“吐谷浑王”之女。生有芒松芒赞。贡日贡赞年约十九岁早逝,其王陵葬在藏王陵墓中,是现今九个尚可辨认的吐蕃王陵其一。所以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应该也不是他的陵寝。 芒松芒赞也是个没活到超过20岁的主,他年幼早早继位,由大相噶尔.东赞域松(汉文文献作“禄东赞”)辅政,完全成了摆设性的藩王。禄东赞是个野心勃勃的狠角色,他并不想谋夺蕃位。而是一心要将吐蕃疆域扩大,他先讨伐吐谷浑的盟国白兰。将其变成属国,然后将矛头直指吐谷浑,最终攻占吐谷浑之地,在其内辅佐傀儡国王。667年禄东赞逝世后,芒松芒赞才亲政。其亲政期间,重用禄东赞之子为相,对唐朝大举进攻,夺取了唐朝的塔里木盆地,致使“于阗”向吐蕃投降,而后赶来清剿的唐朝名将“薛仁贵”,最终也是大败,被迫讲和并撤军。没过几年,在吐蕃入侵现今青海境内时,芒松芒赞逝世。 后来吐蕃爆发了奴隶起义,历代吐蕃王陵被大肆发掘,但因芒松芒赞的陵墓被尼哇分得,因此未被挖掘,得以完整的保存了下来。传说其中填满了各种财宝,称“俄谢晒波”陵。 这些关于松赞干布和其子其孙的王陵,都有明确的史料记载,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昆仑山中部境内。 于是,我又在脑中思索了一番,想到了一段野史记载。据说松赞干布小的时候有一长兄“达赞干布”,出生不满一年就因病夭折,因对这种事情颇为忌讳,所以当地人闭口不谈,也无后世文献记载,现今也无从考证了。但是,所谓无风不起浪,捕风捉影不见的就都是妄想妄谈,既然有这段野史闲话,就已经证明确实有这号人物存在过,要不也不会有人无故凭空创造出一个人物。而且他既非圣贤,也非神仙,老百姓不会有兴趣平白无故瞎掰出一个并不存在的夭折婴儿,可见此人大有可能确有其人。 所以,不管南方西征队最初对这个藩王陵墓主人的设想是谁,我都会按自己整理出的思路来考量接下来的事情。 合并重组在一起的西征队,相处得十分融洽,胖子已经和对方相处得犹如一家人,甚是亲密。 南方西征队的领队,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四十多岁的陈姓汉子,带着他的儿子一起西征,他儿子名字叫做陈东,是个南方人中少见的高个,个头和胖子差不多,但是身材精瘦,看上去就像一根瘦竹竿,皮肤黑得和非洲人一样。要是天一黑,估计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除非他笑,你就能在一片漆黑中,看到有一副洁白的牙齿飘荡在半空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鬼怪成精了。 南北融合的大部队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清晨,便开始朝着昆仑山脉的西部继续挺进。临行之时,我找到南西征队中管理后勤杂事的一位大姐,问她有没有女生用的卫生巾,可不可以给我一包。四十来岁的大姐好像看到变v态一样的直视着我,许久没有开口答话。 我知道对方肯定是误会了,便收敛自己一贯的笑脸,语气严肃的解释说:“大姐你别误会,我不是变v态,我要卫生巾是另有用途。眼下我们不是马上要穿过荒漠进入冰封地带了,长途跋涉使得我的脚出汗严重,我就想将卫生巾垫在鞋里面吸汗用,这样以免鞋子被汗水浸湿,而使得脚部在冰封地被冻伤。” 后勤的大姐听我说完,噗嗤的一下笑出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大兄弟我误会你了,不过卫生巾我这里还真没有。但我们有另外一种东西,我们的队员,都将它穿在鞋里进入冰封地带。”说完,十分热情的递给我一大包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大包婴儿纸尿裤,我立刻满心欢喜的感激大姐说:“有这东西太好了,纸尿裤的吸汗效果更好,多谢大姐。” 后勤的大姐笑着冲我摆摆手,我千恩万谢的告辞,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 昆仑山脉横跨中v国大半个西部,地质由东向西为温带沙漠转为荒漠高原,接着便是常年的冰雪高山,极寒之地。越往西走,降水量越多,地势越高,多为冻土,而因为降水量充足丰富,植被反而丰富,多为云杉冷杉,翠柏苍松,低矮灌木和苔藓藻类等植物。 一条长龙的南北西征队,二两人数的编制,(我国古代军队中,五人为一伍,五伍为一两,五两为一卒,五卒为一旅,五旅为一师,五师为一军。二两人数的编制是五十人。百姓阶级的社会单位为“比”,五户为一比。)众多的马匹驼队,终于在行进三天后,踏上了冻土的冰封地带。 西部的昆仑山境内尽是巍峨萧肃的寒冷峭壁山峰,平均地势海拔为4500-5000米以上,是生长稀疏的高寒植丛寒冻风化地,以及高山冰雪带。西征队穿过荒漠高原,在正午时分,步入了一片苍茫的白色雪世界,只有枯黄色的冻土和灰黑色的岩石,点缀其间。高山冰雪地带,四处都是巍峨冰冻的山峰,南北西征队的成员刚刚穿上厚重的防寒服,便有一个冰冻的峡谷出现在眼前。 峡谷似是常年被冰雪覆盖,幽深蜿蜒,料峭的岩石上面尽是冰霜冰锥,静静的述说着古老的冰封沉寂。 踏进狭长的雪谷没多久,忽然,队伍最前面的驼队突然躁动不安起来,一匹脱缰的马匹咻的一下向前蹿跳而起,惊得我下意识的抓紧手中的缰绳,以防身边的马匹受惊。我因为要照顾受伤骑在马背上的天雨,所以走到西征队前列的驼队中,査五爷等人都在队伍的后面行进。 受惊的马匹冲出驼队,疯狂的向前飞奔,事出突然,周围的人一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我身边才张罗着要去追赶离群的马匹。 峡谷内冰冷狭长,十分的寂静,不知马匹为何会突然受惊,我刚想驻足观察四周。忽然感觉一声好似惊雷的声音炸响在耳畔,接着我便眼前一黑,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失去意识只有短暂的几秒钟而已,我晃动嗡嗡作响的脑袋,首先查看马背上面的天雨,就见她好似晕了过去。我急忙将她从马背上面抱下来,发现她双目紧闭,眉头微皱,表情好似十分痛苦的样子。 我不由得十分担心起来,天雨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实在是不太妥!(未完待续) ps:《异士居》梦魇昆岭的下部开始了,惊悚的历程等你来体验!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死亡峡谷 冷风吹过狭长蜿蜒的峡谷,我扶着昏迷的天雨,猛然感到了一丝的异样,便扭头看向身后,顿时是大吃一惊。 赫然发现,我周边的人竟然都消失不见了,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将昏迷的天雨紧紧搂在怀里,手中握紧枣红马的缰绳驻足观看。我仍然站在料峭的石谷之中,远处好似有人影晃动,但离得太远,根本无法得知是否是南北西征队的人员。而走在我前后的人员和马匹,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好像是在我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们都化作了雾气,悄然的消失不见了。 刚才的异常感知,好似身体受到了炸弹爆炸时的冲击波,又似脑电波受到了异磁的影响。我抱着天雨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身边不见的队友,绝对不是凭空消失了,一定是受到了某种异常存在的攻击,才会消失不见了。也许是异界空间的移动,造成了空间旋涡,将我周围的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情况,我不由得担心起走在队伍后面的胖子和花公子等人,心想:他们不会也像我身边的人一样,消失不见了吧? 想到这些,令我感到无尽的毛骨悚然,破胆寒心的恐惧一下子便袭遍了我的全身,令每一个毛孔都瞬间惊骇的张大! 南北西征队在明媚的正午,步入了一个狭长蜿蜒的峡谷。两侧都是冰封料峭的石壁,起伏隆起的冰丘覆盖在灰黑色的岩石表面,无数折射光芒的锋利冰锥。悬挂在料峭的岩峰上,冷风无情的灌入幽深的峡谷内,不绝于耳的呼啸着擦身而过。 南北西征队的队伍,进入狭长的峡谷以后,队伍便被拖得很长,彼此间,间隔着有段距离。但我前后最少也有三四人和几匹马。怎么会在一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诡异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这种青天白日之下,实在是令人费解到了极点。 我惊恐的将天雨紧紧的抱住怀中一动不动,生怕只是动一下手指。便也会同周围消失的人群一样,化成空气消失掉,好似不曾存在一样。 远处虽然好似有模糊的人影在晃动,但是完全听不到声音,好像在这幽深狭长的冰封峡谷内,只剩了这两人和一匹马。身边的枣红马骨骼结实,样子十分的矫健,它完全没有受到惊吓,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视着蜿蜒峡谷的前方。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我脑中唯一浮现的话语,但是周围人群的消失,带给我莫大的恐慌。又促使我不敢妄自行动。 关键时刻,犹豫的个性迫使我焦头烂额,一时陷入了无法抉择的窘迫境界。 冷汗顺着鬓角滑到下巴,我僵硬的站直身体,心想一直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便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两侧的冰封料峭岩壁近在咫尺。横向跨出两三步,便可伸手触及冰冻的岩石。看着冰封的峭壁下方。我忽然察觉了异常之处,身边冰封的岩石壁上面,隐隐约约有着几个黑色的影子,好似人牵马匹的赶路样子;又似歌舞生平的乐者在搔首弄姿,反正姿态绝对是人和动物的身姿,不会有错。但样子已经变得焦黑古怪,十分的神秘,却没有一丁点的色彩,也完全没有丝毫的美感,只有透着不寻常的诡异,看样子就知道并非是壁画。 我记得之前在冰封的岩石上面,并没有这些黑色的影子,难道是刚刚才显现出来的? 曲折蜿蜒的狭长冰冻峡谷,除了寂静阴冷,只有凛冽的风声,猖狂的吹捧着阴毒狰狞。看着冰封岩壁上面莫名出现的黑色影子,我的头皮感到一阵阵的发麻,心里不断的涌上阵阵阴冷的恶寒。 忽然,枣红马毫无征兆的嘶吼一声,接着便扬起马蹄,向前飞奔出去。而与此同时,我突感四肢麻木,脑袋再次嗡的一下失去了意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紧紧的抱着天雨,跌坐在冰冻坚硬的地面上。 再次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了异常惊悚的一幕,峡谷的半空中,忽然有一股电流在空中激荡,接着眼前的枣红马,便消失不见了,而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冰冷的岩壁上面,多了一个悚然的焦黑印记。 瞬间无声无息消失的人群,终于迎来了恐怖惊悚的谜底揭晓,他们并未完全消失,而是变成了焦黑的印记,永远的留在了这个狭长幽深的死亡峡谷内,成为了一道狰狞可骇的风景线! 异磁电荷现象,这是致使人群突然消失的答案! 幽深蜿蜒的冰封峡谷内,存在着大量的异磁,高耸的地势使得云层内的电荷,轻易的与峡谷内的异磁接触,导致了晴天白日的雷电攻击。而雷电往往对奔跑的物体进行攻击,所以刚刚受惊的枣红马,在一瞬间被雷电击中,化为了焦黑的影子,印在了苍白的冰封石壁上。 但有一点异常之处,就是峡谷内好似有一种电波,会不知因何而影响动物和人的脑电波,使其作出异常的举动。 西征队刚进峡谷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异常,这说明此时此刻的峡谷内,异磁波已经改变了,大概是受到大量人群和畜群的影响。这世间任何的物体凡是高于绝对零度的物体,都会释出电磁波,而这世间,并没有低于绝对零度的物体,所以几乎所有东西自身不是携带电磁波,就是能折射电磁波。当异磁中电磁波逐渐升高,导致电荷放电,夺人性命的雷电便会凭空形成了。 如今寒冷寂静的幽深峡谷,已经变成了一个惨绝人寰的屠宰场,无声的夺取踏入这片领土中,任何生物的宝贵生命。 诡异的事件弄明白了,但我的恐怖之情却没有减退半分。南北西征队的其他成员,肯定也是发现了这种现象,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峡谷内才会如此的幽静。现在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但是稍微的举动,都有可能令我丢掉性命,我可不想变成冰冷岩石上面的焦黑丑陋壁画,供人百年之后,惊骇的点评探讨。 但是思来想去,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紧贴在结冰的岩石壁,缓缓的移动。可是狭长幽深的峡谷一直蔓延到天地的连接处,如果长时间的贴在结冰的严寒岩石上,用不了多久,身体就会失温而被活活冻死。左右都是死,只是时间有早晚之分,并不是绝好的脱逃办法。现今苦于无计可施,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绝对等同于自杀的行为。 横竖是死,总得要搏一搏,于是我一咬牙,将背包反背在胸前,然后将昏迷不醒的天雨背在身后。 不得不向前挺进的原因还有天雨的因素,她不知为何一直昏迷不醒,我怕她身虚体弱,大脑受到异磁的影响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如果她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难免会造成脑损伤,所以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抓紧时间赶上前方的西征队,使天雨能够得到妥善的治疗。 但我并不知道,前方是否还有人存活,而后方的胖子他们,也是生死未卜,令人十分的担忧。 冰冷石壁上面的焦黑印记,在刚刚还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大活人,转瞬间,竟然以如此悲惨的方式离开了人世。恐惧寒冷使得我双腿麻木,我只能紧贴着冰冷的岩壁,一点点,小心谨慎的向前移动。汗水,是这个严寒诡秘岩谷内,最不相称的东西。 寒风无情的钻进脖领内,使得紧绷的神经感受到刀割一样的疼痛,不知道在何时,冰冷的岩谷内开始起风了,莫名刮起的诡秘寒风,好像无情的刽子手一样,肆意的凌虐我身上的每寸肌肤。 一望无际的狭长冰封石谷,我孤零零的背着昏迷的天雨,迈着僵硬的步伐,提防着随时都会降临的雷击,身处在异常寂静的雪谷内,却好似枯叶飘零于激流之中。 天雨的情况不容乐观,前进的路途也同样是不尽人意,唯一令我还没有感到绝望,就只剩下天雨微弱的呼吸声。 冰封岩壁上面的黑色印记,每走几步便会出现一两个,南北西征队的现状十分令人堪忧。但现在担心别人也是惘然,我不由得苦笑出声,也许就在下一秒钟,自己也可能变成这不朽的黑色印记。 短短的十几米路程,我好似走完了十万里长征一样。绕过一处转弯,我发现冰封石壁上面不再有黑色印记了,但却仍旧没有发现西征队前方的部队,我心里不由得不安起来。 冰冻的黄土地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杂乱脚印,但却听不见周围有任何的声音,好像狭长的雪谷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人。 忽然,悠长的峡谷内,响起了一声突兀的枪声,打破白茫茫一片的峡谷寂静。 晶莹的雪花开始漫天飞舞,好似无数参加舞会的精灵,欢快的飘渺,舞动着优美的身姿。 但我完全没有心情欣赏飞舞的雪花,此时全身感到的只有无尽的恐怖。因为我知道,此时已经大祸临头,无法避免的灾难,已经悄然的现身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冰封黑塔 划破寂空的枪声,悠扬的飘荡在寒冷悠长的峡谷内,骤起的寒风,伴着冰凉的雪花,飘落融化在我的眉间。无尽的恐惧袭上心头,我知道大祸已经临头。而且,现今已经躲避不及了! 悠长的峡谷两侧都是料峭的岩壁,上方常年累月的淤积了大量的冰雪,无端响起的枪声,无疑是平地惊雷。雪崩,已经是在所难免了。而我身处在狭长的石谷内,接下来用不了片刻的时间,便会被岩石上方大量坠落下来的积雪掩埋,逃离此地,已经刻不容缓。 我抱紧背上的天雨,风一般的向前狂奔,现在已经不用担心雷电的袭击了,新的灾祸已经来临。但是,两条腿怎么会比雪崩跑得快,无数尖锐的冰锥,好似锋利的利箭,从上方坠落下来,不断划破我的脸颊与手臂,鲜红的血液,伴着白色的雪花,飘落在冰冻的泥土上。 岩壁上面的雪线崩塌,不知涉及的范围会有多广?大量的雪块冰块不断的坠落下来,我只能拼命的在峡谷内奔跑。大量的落雪,使得雪谷内的冰冻土地越发的难行,几次踉踉跄跄的险些跌倒。但是有更为恐怖的事情,是我听到了轰隆隆的响动,也许在下个眨眼的瞬间,我就会被厚重的积雪掩埋在这冰冷岩谷内,成为了“冰山雪尸”。 思考的一瞬间,我脚下一滑,身体措不及向前倾倒,而就在这时。我看到眼前的山谷内,涌出了大量白色的迷雾,浓密得遮天蔽日。瞬息间,我向前倾斜身体,便跌进了这片未知的迷雾中。 白色的浓雾裹住了我的身体,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凌冽的风声,还有无数米粒大下的冰雹,铺天盖地的砸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好似身处在暴风雪之中。 我的双手紧紧抓住天雨,拖着她向前爬行。白色的迷雾中。就像暴风雪的中央地带,必须尽快逃离,要不然片刻后,便会冻成冰块。 我拖着天雨。在暴风雪一样的迷雾中爬行前进,因为剧烈的寒风,根本无法站起身来,只能十分艰难的在地上爬行。冰雹无情的砸在我身上,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会感觉不到疼痛。身体的温度被凛冽的寒风带走,我的脸颊逐渐感受不到冰雪洗礼带来的寒冷,双腿也在逐渐的麻木,脚趾头已经僵硬得好似一碰便会断掉一样。 而令我更为担心的是天雨的状况。她一直昏迷不醒,这样很快便会失温而被活活冻死。可是四周除了白色迷雾,没有任何可以栖身避寒的地方。 我的眼睫毛上面挂满了冰霜。使得我快要无法睁眼了,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好似一块冰而并非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绝望涌上心头,我爬向一侧的岩壁,缓缓的抬起身。靠在了岩壁上面,然后将天雨露在怀里。 冻死大概在下个转眼间之后就会来临。我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眯着眼睛,盯着眼前浓密的白雾。先是异电荷的雷电袭击,现在又遇诡秘的白色冰雾,像这些诡异莫测的气候,只有在冰封万年的神秘昆仑才会遇到。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低估了昆仑山神秘未知的力量。 神智在一丝丝一点点的游离出我的身体,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这次闭上眼睛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次睁开。自己并不怕死,只是心愿未了,心愿未了! 忽然,在晃神的一瞬间,我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对面的岩壁上面,有个黑色的影子,但由于白色迷雾十分的浓重,所以有可能是一时的眼花。但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能错过。我立刻强大精神,拖着天雨,朝着对面的岩石近前爬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拖着天雨爬到对面结冰的岩壁近前,便发下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立刻高兴的心想:“这下可算是有救了”。便立刻拖着天雨,朝着洞口爬去。 但当我爬近结冰的岩壁近前,发现眼前是处十分高大的透明冰封岩壁,在透明冰封岩壁的后方,有个高耸入天的巨大黑色影子,黑幽幽的洞口,就开在影子的最下方,好似怪物一样的黑色影子,正张开的血盆大口,在守株待兔的静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但此时已经不容得我再做多想,迷雾中的暴风雪,现今已使得我浑身上下裹满了冰霜,不出片刻后,便会让我俩冻成一块坚硬的冰块。 不管前方是龙潭虎穴,我都得硬着头皮以身试险。看罢片刻,我便拖着天雨爬进了黑黝黝的洞内。 昏暗的洞内,完全感受不到冰冷的寒风与冰雪,朦胧的阳光,透过岩壁上的薄冰撒进洞内,我借此查看天雨的状态。 天雨紧闭着双眼,两颊通红,而嘴唇发白,看来是冻得不轻。我急忙揉搓她冰冷的双颊,然后在活动她的四肢。忙碌片刻后,我见其脸色转好,这才擦拭额头上面的汗水,然后观察四周。 我站起身,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以后,发现有阳光稀稀落落的散尽来,这使得我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处黑塔之中。 在冰封的岩石壁内,竟然有一座黑色的巨塔,而我现在,就身处在它中空的内部。 阳光透过塔身上面结冰的隔窗散尽巨塔内,由内部结构,可以推断出是覆钵式八层塔,塔身分为四部分,由下向上为基座,塔身,塔脖子,塔刹。 覆钵式八层塔的塔身最下方为底部基座,多为圆方,八角,多角等形状,圆形最少见。基座由须弥式座底和坐落在上方的多层台阶式“金刚圈”组成,是储存物品和共喇嘛居住。 塔身内开有佛龛,“眼光门”。 塔脖子,也称为“相轮”,叠成圆锥形的相轮最多有十三层,所以也叫“十三天”。 塔刹是由伞盖和宝刹组成。伞盖位于十三天的上部,通常包括华盖和流苏,也有采用天地盖的造型。宝刹的形制有三个系统:日月刹、金属高刹、宝珠刹。 但此处覆钵式八层塔的内部,却甚是古怪的一直向上的中空,没有任何的格挡,而在内侧的塔壁上面,用一块块单一的木板,建成木制的阶梯,连绵不绝的盘旋而上。 冰封在岩壁内的黑塔,内部结构奇特古怪,没有任何的功能性,完全的从上至下的中空而无一物。但看到有阶梯,我心想:说不定在最顶端的宝刹内,藏有舍利等贵重之物,便想着踏上木制阶梯,去到上面看一看。 我走到进来时的洞口近前,接着微弱的亮光,仰头向上看去。发现在其上方也有几块木制的阶梯,只是大多已经腐烂不堪,别说踏上去,就算用力的吹一口气,木板都有可能会碎裂掉下来。看着腐朽不堪的阶梯,既没有扶手,也没有栏杆,只是单一的一块块木板,我便立刻打消了上去的念头。 我低头看了一眼洞外,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迷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消散,我只好转身将天雨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朝着塔里面走去。 结果没走多远,我便猛地停住了脚步,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黑魆魆的圆形浅坑,但在浅坑的里面,有许多黑色的影子,好像大型的蛆虫一样,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蠕动,令我头皮感到阵阵的发麻。 诡异的黑塔中,一个圆形的浅坑内,数十个黑色的影子,如同蛆虫一般蠕动,我惊得一下子忘记了呼吸,立刻抱紧天雨,缓缓的向后倒退,想要尽快的远离此地。 昏暗中,圆坑内的数十个诡异黑影,好似听见了响动,忽然一下子都停止了蠕动,而是缓慢的扬起身体,直直的站立了起来。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黑色的影子直立有一人多高,如此体积的虫子,得长成什么鬼样子?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当年在云南襄王墓墓中遇到的巨型域虫的样子,一下子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恶梦一般的记忆浮现在眼前,我的双腿便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致使走路有些不稳起来。结果换乱中导致身体的重心不稳,便立刻向后重重的跌倒在地。 寂静如夜的黑塔之中,掉根针都会引人注意,我重重的摔倒以后,立刻察觉圆形浅坑内的黑影,纷纷侧目朝我这里看了过来。 我惊得差点咬碎后槽牙,但更为惊悚的是,一片黑暗中,我听到一个嘶哑,如同恶鬼低吼的声音响起。 由于心惊胆跳,加上声音嘶哑低沉,我完全无法想象出是什么样生物,竟能发出如此惊悚的声音!渗出大量汗水的双手,紧紧的将天雨护在身后,嘴唇颤抖的直视前方。 惊悚的声音忽然愕然停止,在一片黑暗中,所有的黑影也都停止了动作,保持着歪歪扭扭的站立姿势。 但我心内清楚,只要在下一秒钟,这些好似蛆虫一样的黑影,便会对我发起残忍的攻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逾越 安静漆黑的古怪黑塔中,忽现鬼魅一样的黑影,发出如同恶鬼一般的声音。 汗水掠过脸颊,我紧绷着所有的神经,思绪飞快旋转,思索一切可以逃生的方法。而这时,嘶哑低沉的恶鬼声音兀的再次响起。但这次,我隐约的听出来,嘶哑低沉又十分生硬的声音,似乎好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这反而让我感到更加的惊恐。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其他的生物会说人话,那么,这种古怪诡异的黑影生物,到底是何等惊悚的鬼怪?这种幻想让我立刻感到了前途无望。 黑暗中再次响起了幽幽的声音,但这次,我却听得十分清晰透彻,是一个非常低沉沙哑的嗓音在问话:“谁,是谁?谁在哪里?” 人声,是人类的声音,冷汗滑落的瞬间,我的身体立刻松垮的瘫坐在地上。 这时,一声接着一声的问话不断的响起:“谁啊?谁在哪里?”“说话,出个声音行不?” 我从地上站起身,然后扶着天雨对着圆形浅坑内的身影喊道:“别喊了,我是斯文。” 圆形浅坑内,刚才再次响起的众多声音,我听出是西征队成员的声音,便立刻安心了,浑身上下也立刻冒出了一身虚汗。 原来西征队的成员,不知为何在圆形的浅坑内,他们好似刚刚苏醒过来,所以才缓缓从地上爬起,然后因为身体冻得僵硬。才以诡异的姿势站起身。 因为阴冷的黑塔内忽然闪现诡异的黑影,所以我先入为主的以为是未知的怪物,所以平常缓缓起身的举动。也看似十分的诡异惊悚,造成了刚才的误会,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 西征队的成员纷纷从浅坑内爬出,都感到一头的雾水,没有人记得他们是怎么来到的这里。得知是在塔身内,都惊呼出声,感到莫名的惊悚。 漆黑的广阔的塔身中。有人点亮了一盏探射灯,将昏暗不明的塔身内。照得灯火通明,众人开始审视周围的塔身内部。 北方西征队的成员一个都不少,纷纷走到了我的身旁。 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说:“老郑,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刚才都吓死我了,忽的一下就没了知觉,我还以为要去地府报道了。” 胖子的话我听不太懂,但可以推测出他们是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并不是和我一样的经历,也不知道异电荷造成冰谷内黑色印记的事情。 花公子走到我的身旁,看了一眼我怀中的天雨,然后对我说:“her,你俩还好吗?” 我点点头。然后看向査五爷和众人,问道:“你们还好吗?” 众人点点头,査五爷笑着对我说:“没事就好。小文。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我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立刻点点头说:“这里是一个黑塔的内部,这个塔身在冰封岩壁的后面,地处在我们之前所在的冰谷中。”然后我转身,指着进来时的洞口说:“那里是我进来时的洞口,外面就是冰封的峡谷。不过,洞口的外面现在是一片白色的迷雾。迷雾中一直都是暴风雪的气候。待在里面不出一时半刻,便会被冻死。” 众人看着我手指的方向,都发现了黑色洞口,都忍不住好奇走了过去。 洞口外仍旧是一片白色的迷雾,胖子好奇心重,非得要出去体验一下暴风雪的感受。结果人刚出去,便立刻退了回来,被冻得嘴巴都歪掉了,愤恨的嚷着:“他奶奶的,太冷了,我感觉好像有刀子在割我的脸。” 我好气又好笑的调侃胖子说:“我还以为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非要尝试一下疼痛的滋味,怎么这么快就挺不住了。” 胖子咧着嘴,并不理睬我的讥讽,接着愤慨的说:“这外面肯定不是之前的峡谷,那迷雾也是十分的古怪,绝对不能去到那里面,一定会被活活冻死不可。” 这时,南方队伍的陈队长和他的儿子走了过来,好奇的问说:“这里是出口吗?” 我把刚才对査五爷等人说过的话,又一次的陈述给陈队长听,他听完后皱紧了眉头,半天没有作声。 胖子好像和陈队长的儿子处得不错,便十分友好的问他说:“小陈,你要不要出去体验一下外面的迷雾?” 陈东立刻摆手摇头的坚决拒绝,胖子不死心的继续撺掇说:“小陈,你们南方人没见过下雪,不知其中的滋味,你正好借此机会体验一下,肯定会成为一段不错的回忆。” 陈东不住的摇头,不肯上胖子的当,结果俩人便在洞口处拉扯着推搡打闹了起来。 这时,査五爷对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队长问道:“老陈,你有什么看法?” 陈队长听到査五爷问他,便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神情萧索的说:“你们听过“昆仑魔塔”的传说吗?” 对于鬼怪惊悚传说,我几乎是无所不知,但却从未听说过“昆仑魔塔”的传说。眼见陈队长的表情严肃又透着些许的恐惧,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迫不及待的问说:“陈哥,昆仑魔塔的传说是怎么回事?你快说给我们听听!” 陈队长神色略显紧张,咽了一下口水说:“昆仑魔塔相传是用来镇压邪魔恶鬼的灵塔,外貌虽为塔,但是并不是普通的那种层叠塔楼,内部也没有可供僧人居住的地方,而是中空。传说中,妖魔恶鬼就被封印在其中。但是,是由谁将妖魔封印在此,又封印了哪些妖魔,就不得而知了。后来塔身遭到破坏,致使妖魔横行人间,从此魔塔便成了废墟般的存在,但它的魔力却并没有消失。” 这个传说不慎详细,也没有历史依据,陈队长的解释是:因为是上古传说,又因流传下来的资料稀少,所以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故事的神秘面纱就越加的浓厚! 我不解的问陈队长,那个魔塔没有散尽的魔力,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 陈队长抬起头,望着头顶的黑暗深处说:“一旦深陷其中,永无离开之日!” 结果,陈队长的话音刚落,一声惊叫声忽然从后方传来,众人急忙转身查看。原来西征队中有人忍不住好奇心,攀上了盘旋而上的木板阶梯,但因阶梯大多*不堪,致使有人跌落了下来,发出了惊呼声。 陈队长见众人随便行事,便立刻朝着黑塔的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出声指责他们的贸然行事。 査五爷看着我,我看出来他有话要说,便对身旁的胖子说:“胖子,你照顾一下天雨,我去去就来。”说完,便和査五爷离开人群,走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査五爷看了周围一眼,然后对我说:“小文,听了刚才的故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明白査五爷此番问话的具体含义,便不明就已的看着査五爷,并没有答话。査五爷只好继续问我说:“小文,你说刚才陈队所讲的故事,魔塔他指的是不是就是这里?”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査五爷问话的意图,原来他是担心陈队长刚才讲的传说故事意有所指。 魔塔的传说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知是真是假。但这个黑色的冰封之塔,却和魔塔有不少相似之处,处处透着莫名的诡异。 我正准备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南部西征队那里忽然又传来了惊呼声,一下子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时我看到,竟然有不少的人爬上了木制的阶梯上面,从远处看过去,身体就好像漂浮在半空中一样。 南部西征队的大部分成员,此时都围在黑塔内部偏北的方向,从那里不断传来惊呼和吵嚷声。我只好对査五爷说:“五哥,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先过去看看。至于魔塔的事情,一会儿再讨论。”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但我想到査五爷才是主事,而且是他主动先找我谈话,征询我的意见。自己不应该先中断谈话,至少也要先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在离开不叫妥当,于是我立刻以询问的口气对査五爷说:“五哥,我们先离开一下,你看如何?” 如果是平时的査五爷,他会笑着点点头,然后说“好”。可是,此时我发现了他的异常之处,他在听到我的号令以后,先是一愣,然后表情有些僵硬的点点头,十分不自在的说了一句“好”。 我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有些逾越了,毕竟是査五爷找我征询意见,我应该先回答完他的问题以后,在离开做其它的事情。但我却十分不礼貌的先终止了谈话,还擅自作出决定,实在有些不合乎于礼教,也难怪査五爷的表情会有些责怪之意。 我十分尴尬的走到胖子身边对他说:“我们去那边看看,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便把仍旧昏迷不醒的天雨背在身上,让胖子提上背包,朝着南方西征队围观的地方走去。 胖子见我有些闷闷不乐,便问我说:“老郑,你怎么了,好像心情很不美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眼 我自知做了逾越本分的事情,再看到査五爷的表情以后,心里有些不安,知道某些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当听到胖子玩笑似的问话以后,我摇摇头,表示我没事,但我心里确实是有些不畅快,便抬起头问胖子说:“兄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对吧?” 胖子听到我莫名其妙的问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着说:“老郑,你是不是傻了?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不管发生什事情,我当然都会站在你这边了,你不是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吗?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你不是也都会站在我这边吗?” 听到胖子反问我,我立刻给出了答案“当然了。”然后又在心里默念一句“即使是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辞。”但我怕这句心里话脱口而出以后,胖子会嘲笑我煽情,于是我只是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遍。 我俩很快便走到了塔身内部的北侧,我回头发现査五爷并没有跟来,他正在跟坤八交头交耳的窃窃私语。而花公子在照顾昏昏沉沉的葛老究,也没有跟来。黑衣小胖和小脸的磕巴男,因为得守在坤八的身边,虽然是满心的好奇,但只能伸长了脖子朝这里探看。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将目光看向陈队长等人,就见大家都抬头仰面的看向上方,我便将天雨放下地,让她倚靠在我的身上。然后爷抬头向上看去。南方西征队的五六个成员,伸手矫健的攀爬到了两米高的阶梯上面,正用手电筒在查看塔身上面的壁龛。 因为刚才一直在远距离的大致看了一下塔身。并没有发现塔身上面有壁龛。现在,在灯火通明的近距离查看下,发现塔身上面有着一圈圈的壁龛,彼此间的横向距离大约有半臂宽,上下间隔有一米多长,成一环环的圆圈状,向上不断的延伸置顶。数目众多得无法数清。 而更令人惊叹的是,在半扇窗户大小的拱形壁龛内。整齐的陈列摆放着人类的骷髅头骨。黑洞洞的眼窝,在昏暗中,述说着无尽的哀伤,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我仔细的打量一下。上方每个人的手电光亮处,都照在身前的壁龛内,里面都有着同样的人类骷髅头骨。无数密密麻麻的惊悚骷髅头骨,让人看着眼晕又胆寒,彰显得怪异的黑色古塔,越加的惊悚骇人,像极了陈队长口中的“昆仑魔塔”。 昆仑魔塔是否确有其事,现今已不得而知。但眼前的冰封黑塔,却是异常的诡异骇然。原本肃然的古塔。为何在壁龛内会有这种古怪的陈设,我完全不能理解。但随后我便想到了一种可能,“祭祀”。 但是我在思索的一瞬间。又有了其它的想法:黑色佛塔内部既然构造与众不同,既没有僧人居住的禅房,又是直通的中空样子,这样我唯一想到的功能性就是“塔葬”。 塔葬又称“灵塔葬”,是把死者的遗体内脏,经由口或肛门处取出。再用以香料做防腐处理,然后根据逝者生前的地位供奉于金、银、铜、木或泥制的灵塔内。 塔葬的方式有三。一是将尸体火化,然后将骨灰埋葬在砖塔之内,这是最为普通的塔葬方式;第二中是将骨灰盒或遗骸的部分部位如头盖骨,肱骨、股骨等,放在被称为“灵塔”的“塔瓶”之内;其三是在“塔瓶”内,安放经过药物处理的整尸和死者生前用品。 塔瓶:塔形的瓶子,多为瓷器和玻璃制成。有些塔瓶体积甚大,能将整具尸骸装入其内,并在塔身外面黏贴珊瑚宝石,金银锡花卉等十分精美贵重的装饰物。 我对诡秘的黑塔有了其它的认知,而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个人。陈队长在看到一圈圈壁龛内的骷髅头骨以后,就对站在他身旁的儿子说:“塔葬。”然后扭头,冲着身后喊了一声:“二郎,过来。” 一个脸色煞白的年轻男子,立刻走到陈队长的身边,“陈爷,你唤我有事?” 陈队长抬手指着塔身上,壁龛内的头骨说:“你开天眼看看,这上面的骷髅头骨可有古怪?” 脸色煞白的男子闻听此言,立刻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闭上眼睛,就静静的站在了塔身近前,如入定了一般。 陈队长对着周围的人一摆手,示意大家后退。我便拉着胖子向后倒退到一边,胖子看着前方神秘兮兮的男子说:“老郑,那小子的脸比你的还白,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 我听到胖子调侃脸白男子的话语,便低声的对胖子说:“你可不要小看他。我刚才听陈队长说他有天眼。” 胖子不明所以的问我说:“什么天眼?” 我刚闻听此事时,便对脸色惨白的男子感到十分的惊叹,没想到这个叫二郎的白脸年轻男子,竟然有此惊人的天赋,便对胖子解释说:“天眼,也叫“天眼通”。指通过禅定得到的神通,罗汉菩萨有不退的真正天眼,能看到地狱、天宫、鬼神、大千世界等等。凡人可以通过“依通”和“宿通”开天眼,依通是指:通过某种巫术等方法,能看见鬼神和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宿通是指:前世修行后今世所得到的感应“天眼”。” 刚才自己听闻陈队长叫脸色惨白的男子为“二郎”,应该是引用了“杨二郎”,也就是二郎神之名。神话故事传说中:二郎神通过“玉鼎真人”的指引,学会了控制天眼,而竖立在额头上面的天眼,也就成为了二郎神的标志,天眼也称为“天目”。因此二郎可能并非是脸色惨白男子的真名,而是外号。 天眼在道教中也被称作“夺魂眼”,但因其耗费阳气从而折损阳寿,所以一般的修道中人并不会修行此法,即使有人机缘巧合的习得此法,也不会随便的轻易滥用。 普通人也可以修行天眼,但此法有些不人道之处。方法为:将刚刚出世的婴儿,一直放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生活,等到婴儿长到一些后,便会导致双目畏光甚至是失明,但因而会在阴气重的地方,看到常人看不到的鬼怪之物。 这个被陈队长称为二郎的男子,脸色明显白得不正常,可以说是毫无血色,白得就跟一张白纸一样,就好像从来没有在太阳底下晒过一样,看上去相当的不健康,有可能和他的天眼有关。 出于好奇,我忍不住悄声的向陈队长打听二郎的事情,得知二郎原来真的只是外号。因为倒斗手艺人,一般在外,都只用江湖诨名,几乎很少有人相互通禀大号。 据说,这个二郎是湘西人士,是个天生的“胎里素”。胎里素:是指某些修行之人,因为累世的因缘与持戒吃素的关系,再来投胎的时候,还在妈妈的腹中,就不能忍受妈妈食用荤腥的食物。母体若要进食荤腥食物,便会导致其心烦甚至是呕吐,只有吃素食,才能顺利吞食下咽。此种婴儿出生後,自然而然地也就会吃素,不会挑选肉食,长大後,也会有他自然的因缘来行为处世。 因此,原本应该在童真泯灭之时关闭的天眼,却一直伴随胎里素的二郎到现在,并且一直十分的稳定,还可以随心而欲的操控,不像有些修道之人开的“依通”,会时有时无,天眼相当的不稳定。也正因为二郎是个天眼通,大家便都称呼他为三只眼的“杨二郎”,得了二郎这样的一个称呼。我心中的疑惑在得到解答以后,更是尤为佩服的看向脸色惨白的二郎。而他这时忽然缓缓的睁开眼睛,回过头来对陈队长说:“陈爷,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陈队长笑着点点头,然后说对二郎说了句“辛苦了。”然后便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到一边去休息。 我看到二郎额头上面并没有第三只眼睛,只有满头的冷汗,而且脸色越加的惨白,好像马上就要昏倒的样子。 二郎被人搀扶到一边休息,我心说:他额头上面的天眼,一般人应该无法看到。 陈队长再次走到塔身近前,然后对我说:“斯文兄弟,这上面的骷髅头骨没有古怪之处,我们是否应该上去顶端看一看,说不定在宝刹之内藏有宝物,或是有离开这里的方法。” 黑塔基底部位的洞口外,仍旧是白茫茫一片的惨淡雾气,无法再从那里离开了,上去塔身上面寻找出口,这是我很赞同的想法,也是接下来必须做到事情。 不过,塔身上面的木板阶梯十分的破烂不堪,很难让人在上面立足。而且,自己并非是北方西征队的领队,像这种情况,应该让査五爷来出面来商议,自己如果随意的答应,便是明显的越权行为。 于是我笑着对陈队长说:“这事我得先找我五哥商量一下。陈队长你先在这里等待一下,我去叫他过来。”说完,不给陈队长答话的时间,便立刻转身,快步的来到了査五爷的面前,对他说:“五哥,陈队长找你有事相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腐烂的逃生之路 我通知査五爷说:陈队长找他商量事情。 査五爷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便朝着陈队长走去,坤八等人也随之跟了过去,而我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胖子背着天雨,缓缓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将仍旧昏迷不醒的天雨,放倒靠在我的怀里。 胖子坐在我的身旁,问我说:“老郑,你怎么不过去?”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只有病得只剩下半条命的葛老究躺在不远处,然后别无他人,这才对胖子说:“査五爷是咱们队伍的队长领头人,像这种事情由他出面讨论做决定就好了,我们不用多管,只要听从领队发号施令,而我们服从履行就可,其他事情不必过多理会。” 我不管胖子是否明白我话语中的意思,但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觉得让査五爷这个领队出面,一切事情都会轻松愉快的解决。 但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我原本以为査五爷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就是同意陈队长的提议,从木质阶梯去到塔身更高的地方查看。结果没有想到,双方却起了意见纷争。以査五爷为首的西征队,声称妖塔内连通死亡之路,说什么也不肯前行,坚持要从洞口原路返回到冰谷中;而以陈队长为首的等人,坚决说不能在诡谲的迷雾中行进,太容易被冻死了。大家也容易再次在浓厚的白雾中迷散分离。 坤八完全充当起査五爷的枪手,全力开火,与南方队的众人据理力争。坚持要从原路返回,激烈争辩得脸红脖子粗,嗓子都喊哑了。看到这种情况,我一下子便头疼了起来,心想着:千万不要将矛头转向我这里。 我内心的想法是支持陈队长,上去塔身顶端看看,因为我曾经在迷雾中待过。浓密的白色迷雾中,除了能见度低。温度更是异常的寒冷,而且其内部还有夹杂冰雹的暴风雪,实在是无法在内行进。 但我是北方西征队的成员,査五爷又如同我的兄长。于情于理,我丢得站在査五爷的这一边,赞同他的想法。但这样却违背了我的真实意愿,左右为难,实在会令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祈盼,他们千万不要过来征询自己的意见。 结果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有人将话题的矛头转向了我,那个笨蛋便是坤八,他一个人眼见无法以一抗十的分辨。便将我推上了战场的第一线,“文爷,你别在那边凉快了。快点过来发表一下意见。” 我听到他叫我,便知道此时装睡已经来不及了,便只好无奈的站起身,对胖子说:“你照顾一下天雨,我过去看看。” 胖子也想去,但我怕有他在。原本就乱作一团的争辩,会演变得越发难以收拾。就坚持让他在原地等待。 我硬着头皮走到众人的近前,先是看了査五爷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淡定,看到我走过来以后,便对着我非常慈爱的笑笑,但我觉得笑容中有一丝的尴尬。而我又看了一眼坤八,他完全是一副求助的表情,大概希望我接下他的重任,同陈队长等人对抗。 一一看过众人的表情,我最后看向陈队长,发现他对着我真心实意的会心一笑,然而我心里的天平,就立刻的倾倒在了一边,上去顶端看看的想法,便不假思索的立刻脱口而出。 我的答案令许多人目瞪口呆,尤为震惊。南方西征队的一些人没想到我会倒戈相向,和他们站在了一边,而满心对我期待的坤八和査五爷等人,则是立刻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感,锐利的眼神都快要将我给射穿了。 我也是同样的对自己感到了震惊,因为自己的性格过于犹豫不决,在这种左右两难的局面,一般绝对会油嘴滑舌的推脱,然后两边都不得罪,没想到自己竟然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将赞同陈队长的想法说了出来,结果使得局面一下子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僵局中。 我只好十分尴尬的笑着对査五爷解释说:“五哥,我之所以赞同陈队长的想法,也是出于好奇心,想要去塔顶上方看看,说不定真的有其他的出口。而且,这也并没有什么损失。如果没有找到出口,我们再从洞口出去,去到外面的迷雾中也不迟。说不定,在我们攀上上方的这段时间内,外面的迷雾就散了也说不定,这样不就有效的利用了时间,你说是不是?” 我废话一大堆的解释了一通,査五爷表情十分不自在的点点头,然后便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而坤八竟然瞪了我一眼,然后也怏怏不快的跟随着査五爷的脚步走开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好似冰块一样僵硬,无法动弹。此时我心中知道,北方西征队的裂痕,现在已经是完全的被摆在了台面上,无法修补好了。自己如今被夹在了南北西征队的中间,成为了被孤立出来的第三方势力。但是,不管査五爷等人还对我这个队员承认与否,我都会至始至终的将他们当作是自己的队友看待,决不辜负。 陈队长开始派人攀爬木板,想要去到高处的塔顶查看。我只好从新往回走,想要去到胖子和天雨的身边。 我闷闷不乐的低着头往前走,忽然,我听到的一声惊呼,急忙扭头看向身后,以为在腐朽木板上面攀爬的人,不慎摔落了。但结果发现,惊呼声并非是来自身后,而是在塔身基底的洞口处附近,胖子等人所发出来的惊叫。 我随后便看到大量的白色迷雾,从洞口处涌进,而胖子已经抱着天雨,飞快的跑到了我的近前。 迷雾涌进的洞口处,在刹那间变成白茫茫一片,而我惊讶的发现,洞口周边的塔身上面,竟然有冰碴在不断的狰狞攀爬,很快便将部分塔身覆盖住了。可见白雾所携带的寒气,能瞬间将人冻成冰棍。 白色迷雾如同有实体的棉花一样,缓缓的挤进塔身内部。所有的人,便都挤在了离洞口处最远的塔身近前,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攀上了身后的木制阶梯,向上方不断的攀爬逃命。 由一块块间隔堆叠的木板,组成的简易阶梯,现在成为了众人逃命的唯一途径,所以不管当初的争论结果为何?大家都不得不通过破烂腐朽的阶梯,逃离此地。 但塔顶是否就有可以逃离此地的出口,这还是个未知的定数,兴许大家安全的逃到顶部以后,发现并没有出口,最后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眼前有更为要命的事情,就是天雨和葛老究都很难自行爬上阶梯,必须有人带着他俩才行。但塔身上方的木制阶梯,就连一个人的重量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一同站在上面,这样我就无法背着天雨离开了。 这使得我一下子陷入了解不开的僵局中。 越来越多的人踏上了塔身上面的木制阶梯,我便催促胖子也尽快上去,因为白色浓雾马上就要涌到眼前了,在不逃离,就真的是来不及了。 但是胖子说什么也不肯走,我劝不动他,就只好抱着天雨,和胖子紧贴在身后的塔身上。 这时,一直昏昏沉沉的葛老究,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能手脚麻利的攀上身后的阶梯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向上攀爬。一直担心照顾葛老究的花公子,眼见葛老究竟然如同猿猴一般的攀了上去,便惊愕的抬头看着上方。 我对还站着下方的花公子说:“别看了,你也快上去。” 花公子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胖子,胖子也立刻催促他说:“你快上去,别傻看着了。”说完,便推搡着花公子爬上了阶梯。 花公子在攀上上方的一处阶梯以后,立刻低头看向我,我慌忙冲着他摆摆手,示意他快点向上攀爬,花公子这才三步一回头的向上攀爬起来。 白色迷雾已经近在眼前,我感到有寒气在肆虐双颊的肌肤。 忽然,从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惊呼,一个身影便从上面直接摔进了一片迷雾中,然后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呻v吟声,也没有再次的站起身来,仿佛连喊叫的声音,都被白色的迷雾一同吞食掉了一样。 上方的逃命之路也并不安全,太多腐烂成渣的木制阶梯,一步小心就会变成连接地狱的阶梯,将你直接送往有去无回的阴间。 刻不容缓的逃命已经迫在眉睫,我没有闲暇时间理会旁人,思索该如何带着昏迷不醒的天雨离开。 想来想去,最为可行的办法,就是让胖子先爬到上方可以落脚的地方,然后再将天雨吊上去。但是抬起头以后发现,眼睛所及之处,除了糟烂的木板阶梯,并未发现有其它落脚的地方。 现在已经被逼入绝境,如果想要逃生,就只剩下将天雨弄醒,然后让清醒过来的她,自行攀爬阶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险些自杀 三条活生生的性命,眼看着就要丧命于迷雾中,于是我一狠心,便死劲的捏天雨的脸颊,并大声的呼喊她,希望她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醒来。 我焦急的大声呼喊,额头上面的冷汗都被冻成了冰粒,滚落到了天雨的脸上,她此时的双颊,都已经被我掐的红肿,可是她就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而此时,白雾已经没过了我的鞋面,我感觉脚趾都已经冻僵了,便不停的来回跺脚,却无法驱走白色迷雾传来的刺骨严寒。 我绝对不会舍弃天雨而选择独自逃命,但是胖子也不肯舍弃我俩离开,这令我即安心又颇感烦忧。 看着已经快要没过膝盖处的白色迷雾,我是心力交瘁,有股想要直接跳进白色迷雾中的冲动。 恍惚间,忽然又是一声“砰”的巨响,又有一个人不幸失足,从高处摔落了下来,直接摔进了一片白色迷雾中。鲜红的血液,飞溅了我一脸,但还没等我来得及擦拭掉,脸上的血液就离开变成了冰凉的血珠,划过尚有余温的脸颊,砸在了天雨的脸颊上。 这时,我怀里的天雨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眯着双眼开口说:“你哭了?” 我看着怀中的人儿苏醒,离开温柔的摇摇头,然后焦急的对身旁的胖子喊道:“天雨醒了,你先上去,我在后面照应她。” 胖子闻听此言,一直充满焦虑不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然后立刻转身,攀上一块比较安全的木板阶梯上。 我将天雨放到地上。立刻将她转身然后托起,现在已经没有谈话解释的时间了。 刚刚苏醒过来,还在昏昏沉沉的天雨,软趴趴的身体直接被我给托起来,而上方的胖子也伸手将其拽住,然后天雨便跨上了第一个台阶。 这时,我才有机会从浓厚的迷雾中抽出脚。膝盖的下方已经就快要没有知觉了,我只好先揉搓了一下小腿。这才攀上第一节阶梯。而这时,下方的白色迷雾,眼看着就要将最下方的阶梯,全部吞噬掉了。 时间刻不容缓。我让天雨不要回头,叮嘱她盯紧上方胖子的步伐,尽快跨到安全的阶梯上面。 塔身上面的一块块木板阶梯,大部分破损严重,腐朽成了一堆烂木,这样使得逃命的时间,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从而使得白色的迷雾,至始至终都徘徊在我的脚下,只要我稍有迟疑。迷雾就会毫不留情的超过我,将我吞噬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天雨的状况非常不好,我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跌下台阶。我知道她现在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不知道她虚弱的身体还能坚持支撑多久?而令我更为头疼的事情是脚下的木板数量,正在逐渐的减少,因为前面有许多人将木板踩坏,等到我们攀爬上来以后,就得手脚并用的在硕果仅存的几块木板上向上攀爬。如果阶梯继续这样消失下去,即使白雾散去。我们也会被搁置在几十米的高空处,上下无门,只会落个粉身碎骨的结局收场。 担心畏惧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了,我的脑袋现在是一团乱麻,身体也因受到迷雾的侵袭,四肢僵硬得好似木头一般,力气也是在一点点的被抽走,有可能一不留神,就会步入那些不幸摔落者的后尘。 忽然,我看到上方的天雨,身体一个踉跄,摇摇欲坠,吓得我是心惊肉跳,差点就惊呼出声。还好胖子手疾的拉住了天雨,天雨十分虚弱的对着我俩笑笑,表示她没有事。 我的心就在嗓子眼处悬着,现在距离塔身上方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抬头只能看到上面有黑色的身影在攀爬,但是分辨不出是谁,也不知道陈队长和査五爷他们现在攀爬到哪里了?上方是否真的有出口,这很难说。如果万一没有出路,即使万幸安全的爬到了上方,最后还是无法逃离被迷雾吞噬的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迷雾分分秒秒不停的追赶,我的鞋子上面挂满了冰霜,双腿也在渐渐的失去知觉。但我一直保持仰头向上看的状态,眼神一刻都不曾从天雨的身上离开,现在我的眼中,除了她晃晃悠悠的身体,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如果此时天雨一不小心掉落下去,我也会毫不迟疑的纵身跳下去。如果我们能度过眼前的危机,我有许多心里话想要对她说,这是我刚才在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时,突然的有所顿悟,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即使我对天雨还会感到陌生,但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有她的身影在那里舞动。 忽然,再次传来了坠落的声音,但是这次的跌落,竟然是接二连三的不断有人坠落,从摔落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是从非常高的地方摔落下来,看来,这些人大概已经攀爬到了最上方的宝刹内,但不知因何而知足跌落,大概是上方的木板腐朽的更为严重。 很快,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快要攀爬到顶端了,脚下的白色迷雾,好像厚厚的云层一样,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脚下没有了踏实的安全感,好像踩到了棉花上面一样,双腿阵阵发软,不禁令我手心阵阵冒冷汗。 由于高度的紧张,我的脑子突然一下子变得混沌不清,等我清醒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身旁的木板,由于过于的用力,手指的关节处都发白没有了血色,而自己的双腿,颤抖得犹如筛糠。 这时,头顶上方传来了呼唤声,我抬头向上望去,发现塔身的阶梯上面,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而在黑塔顶端的宝刹处,赫然开着一扇犹如玻璃一样的透明冰门,而在门身后,我看到有不少人探出半个身子,其中就有天雨的身影。 胖子也从门后探出身,俯身冲着还在下方的我喊道:“老郑,你丫的还在磨蹭什么?迷雾都追上来了。” 听到胖子焦急的呼喊,我低头一看,白色迷雾都已经快要莫过我的腰间了,于是我急忙向上伸手。但是,上方竟然没有阶梯了,我慌忙的向身旁望去,发现旁边的阶梯最少也离我有将近五尺远。如果我贸然的跳过去,猛地重量坠落,一定会使木板承受不住而碎裂。 现今,我是确确实实的被困在了空中,手足无措。 这时,胖子的喊叫声再次响起:“老郑,你脑子清醒一些行不?你摸一下你的脑后,不是有根绳子吗?快点抓住,还在磨蹭什么?迷雾都到你的胸v口处了。” 我闻听有绳子,急忙伸手一摸,发现在自己的头顶处,确实是有一条绳子,慌忙用一只手抓住。但是抓住以后,不知为何手心处没有实质感,好像抓住的是空气一样。 胖子焦急的催促声再次响起,我便没有多想,双手全部松开木板,用双手抓紧绳子,然后纵身一跳。 结果,我并没有被众人向上拉上去,而是咚的一声撞在了塔身上,然后痛得我一闭眼睛,等到我睁开眼睛以后,发现自己竟然被胖子单手抱着,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拽着一条手指般粗细的麻绳。而此时的我俩,正贴着塔身,不断的向下滑落,晃荡的身体将塔身上面的木板阶梯,屡屡不停的撞碎。 我下意识的搂住胖子的腰,惊魂未定的问胖子说:“怎么回事?” 胖子眉头紧皱,表情十分的痛苦,我看到他的左手被麻绳勒得血流不止,他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一会儿再说。” 我俩坠落一会儿后便停住了,开始缓缓的向上被人拽起,很快,我俩便被拉到了宝刹的位置处,我看到了犹如玻璃一样的冰门,和天雨担心的小脸,还有一晃而逝的黑影,那个如同幽灵鬼魅一般的黑色身影,在我眼前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我俩拉上地面,有人开始给胖子流血的左手进行包扎,我发现冰门后面全部都是冰,我们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冰块内部,除了冰冷的透明冰块,什么都没有。 这时,有人慌忙将冰门关上,大概是迷雾已经涌到了塔顶的最上方了,但不知这个冰门,能否有效的将迷雾隔离在外面。 天雨和花公子十分担心的走到我的身边,花公子首先开口说:“her,你没事吧?” 这时胖子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他也凑到我的近前,一双牛眼不住的上下打量我,将我看得心里直发毛,便忍不住问他说:“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胖子皱着眉头,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说:“老郑,我才要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没事干嘛选择自杀?” 我闻听此言,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十分惊讶的问道:“我自杀?这是什么意思?” 胖子蹲在我身边,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老郑,刚才我低着头,正准备系绳索的时候,突然看到你双手一松,便要跳下去,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是自杀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黑衣小胖死之谜 我在塔身上面差点自杀,当时只记得自己曾经一晃神,便有些神智不清,混混沌沌之间,好像听到胖子喊自己,并叫抓紧绳子,于是就松了手。 现在联想到刚才在一瞬间看到的鬼魅黑影,心想:这其中定有隐情。那躲藏在暗中的鬼魅黑影,自己已经不必再作隐瞒,只有将它暴露在众人的眼前,才能使大家有所提防,也能尽快的将其揪出。毕竟现在西征队的人数不少,不会因此引起太大的恐慌。 于是我便毫不保留的将刚才所经历的诡异事情,说了一遍。众人闻听此言,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在我们的身边,还藏有这样飘忽不定的危险。 冰门十分有效的将白色迷雾隔离在外,西征队栖身在冰窖一样的地方,暂时脱离了危险,只是人数上面却少了将近三分之一,而以査五爷为首的北方西征队,竟然是全员到齐,我看到葛老究又躺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好似不久之后就会离开人世的重病之人。之前犹如猿猴一般身手矫捷逃命的样子,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北方西征队的成员虽然都在,但是已经四分五裂的不成样子,接下来的路途,很难预料还会发生什么样惊悚骇人的事情,这样貌合神离的队伍,不知还能撑多久? 逃离了白色迷雾的侵袭,西征队又受困在严寒刺骨的冰窖之中。 冰门后面的冰窖空间。是个一人多高,十几米长的密闭空间,在狭长空间的尽头处。左手边有一处转角,大约只有四米见方的小空间。 没有了出路,大家都挤在了四四方方的寒冷冰窟窿中,因为活动的范围十分有限,貌合神离的大家不得不再次聚首。 天雨没有再昏迷,她倚靠在我的身上闭目养神,胖子和花公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铁铲。在一侧的冰壁近前刨冰,我真的是无法理解他俩疯狂的举动。也懒得制止。 査五爷和陈队长等人在商量出口的问题,大家都抱持冰门后,塔身内的白色迷雾会散去的天真幻想,问我心内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冰封之塔即使不是传说中的昆仑魔塔,但古怪异常的黑塔,却犹如死亡之塔一般,悄无声息的在吞蚀着一切的生命。 讨论无果,陈队长手下一个脸色十分蜡黄的男子,便忍不住将冰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查看,结果从塔身内涌进来的白色迷雾,立刻将他的手臂冻成了冰渣,摔落一地。痛得男子原本蜡黄色的脸,惨白得好像纸扎人的脸一样,然后便疼晕了过去。 没有人再敢打开冰门查看了。全部无所事事的和衣而睡,倒在刺骨严寒的冰块上面休息,寒冷很快遍布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有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做运动,保持体温。 胖子和花公子终于停止了愚蠢的举动,怏怏不快的坐在了我的身旁。接下来的日子,大家在啃着冻成石头的干粮中度过了三天。 有人又忍不住打开冰门查看。结果白色的迷雾仍未散去,大家只能继续受困于冰窖之中。 很快的,各种问题都出现了,首先冰室转弯处成了大家不愿踏足,又不得不踏足的地方,还好解手以后,动手在冰壁上面刨下一些冰渣将其掩埋,很快就会结冰冻住了,使得封闭的空间内不至于臭气熏天。 我想起了当初被困在西汉墓葬群的石室中的情景,这里除了严寒,比当时的情况好多了。 不过,很快发生一件事情,打破了西征队的平静。 黑衣小胖死了。 看着倒在石室转角处的黑衣小胖,我实在无法相信,那个自己跳进塌方坑洞中救起的善良孩子,怎么突然就这么突兀的死掉了。 一把匕首插在黑衣小胖的胸v口处,他的尸体,垂着头,跌坐在转角处最里面的冰壁近前。发现黑衣小胖尸体的人是南方西征队的成员,当他发现以后,黑衣小胖已经死亡多时,身体都僵硬了。 胖子看着黑衣小胖的尸体,忆起以往,一下子就不淡定了,立刻嚷道:“这他奶奶是谁干的,老子要活剥了他的皮?” 坤八也是一脸心痛的叫嚷,矛头立刻对准南方西征队,一口咬定发现者就是凶手。 发现者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孩,从发现尸体尖叫以后,便一直哆哆嗦嗦的好像吓掉魂了一样,怎么看都知道他不是凶手。 黑衣小胖在密闭的空间内被杀死,肯定不是死于鬼怪之手,因为鬼怪之物,是绝对不会用匕首行凶的,所以凶手一定就在我这些人之中。 由于一直受困在冰窖一样地方,大家为了驱赶焦躁不安,大多都一直处在昏睡的状态,而且转角处比较隐秘,又因为其特殊的关系,很少有人没事会来这里溜达,所以黑衣小胖被害,就这样没有一个目击证人。 坤八一口咬定最先发现者便是凶手,张牙舞爪的就要动手替手下报仇,陈队长将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孩护在了身后,我怎么看都知道这个年轻的孩子不是凶手。但却完全想不通,有谁会对单纯又可爱的黑衣小胖,下如此的毒手。 黑衣小胖一直待在坤八的左右,偶尔会和胖子还有花公子一起胡闹,但他绝对不会作出得罪人的事情,不知为何会被杀v人灭口。难道说:他撞见了,或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给杀v人灭口了。这使得我想起暗藏在队伍中的敌特份子,有可能是他又出手干的好事。 黑衣小胖的尸体处理,又成了一个问题,有人提议扔去有白色迷雾的塔身内,以防在密闭的空间内*发臭,我不同意这个提议,这里十分的酷冷严寒,完全不用担心尸体*的问题,而且大家都倒斗手艺人,有谁会惧怕尸体。 结果还是有人大声的反对,我冷冷的环视了叫嚷的众人一眼,幽幽的开口说:“坚持丢掉尸体的人,是不是心内有鬼,才会有所畏惧,难道你们其中有人是凶手?” 众人听到我这么说,都十分不情愿的闭上了嘴巴,我和胖子将黑衣小胖的尸体放平,摆放在转角处的一侧,我将一件衣服,罩在他的脸上。然后朝着他的遗体拜了拜,便拉着胖子走到一边,悄声的对他说:“胖子,你刚才注意没,黑衣小胖胸v口的匕首,我怎么看着十分的眼熟?” 胖子闻听此言,张大了嘴巴,回头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你是说,杀死小胖的凶手,是我们北方队伍里面的人?” 我阴沉着脸,点点头,我其实认识那把匕首,那匕首是花公子的。三足怪乌侵袭营地时,我没有了防身武器,花公子曾经将这把匕首给我防身,虽然我拒绝了,但我记得匕首的样式,跟现在插在黑衣小胖胸v口处的匕首一模一样。但我并没有将此事告诉胖子,我怕他忍不住会去问花公子,他俩的个性,太容易发生没必要的争吵,到最后将事情弄得一团糟,还弄不出个结果。 我相信花公子的为人,而且他与黑衣小胖无冤无仇,不会轻易就痛下杀手。而且,花公子除了喜欢探险,几乎与世无争,根本不会进行敌特的勾当。所以他的匕首,大有可能是被人偷了,然后栽赃嫁祸。 但凡事没有绝对,我得找个机会,先试探一下花公子的口风,将此事弄清楚。 结果,还没等我找花公子谈,他反倒先偷偷的来找我,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将匕首被偷的事情告知了我,这使得我反倒疑心了起来。通常发生这种事情,他应该会找査五爷商量讨论,怎么会先来和我说,会不会是因为我见过他的匕首,他为了打消我对他疑虑,而故意而为之,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花公子的突然告白令我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我最终选择了相信他,觉得他不是那种无故会杀v人的人,从他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葛老究就可以看出来,一般人绝对都没有像他这样的善心,即使有善心,也不一定会有像他这样有所行动的善举。 想到葛老究,我立刻扭头看向他,他安静的躺在地上,好像病的不轻。但是,忆起之前他在木板阶梯处逃生的样子,我现在严重的怀疑他的病情是装出来的。而且,花公子经常在他身边照顾他,只有葛老究最有机会偷盗花公子的匕首。 自己一直小心提防坤八,没想到一直病病怏怏,好似完全无害的葛老究,才最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大毒瘤,大有可能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敌特份子。接下来的时间,我将全程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看他会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因为黑衣小胖的死,南北西征队又明显的分成了两派,划地为界,对峙了起来。 在有限的密闭空间内剑拔弩张,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我终于忍不住,将査五爷和陈队长叫到了偏僻的地方,将队伍内存在内鬼奸细的事情告知了他们二位。并且对陈队长说:“我先前一直怀疑,我们队伍中的敌特份子,是你放派来的卧底。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可能,我对你完全没有了疑心。但队伍再这样的继续分裂下去,只会中了敌人的圈套,请二位深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人形黑洞 为了队伍的精诚团结,我将队伍内暗藏奸细的事情,对査五爷和陈队长讲述一遍。但他俩对我所说的内容将信将疑,而现下即使是表面上的和解,也是势在必行,形势所趋。此时的队伍,绝对不能出现明显的裂痕,即使是面和心不合,也无关紧要,只要表面功夫过得去就行。 经过我不懈努力的劝解,双发终于达成了共识,握手言和,势要揪出暗鬼。虽然二人表面上是冰释前嫌,但内心深处都在提防着对方。而且很快,在这种暗下分裂的情况下,我便成了抢手货。査五爷和陈队长都对我主动示好,二人皆是悄悄的对我说:“有事情商谈。” 二个人的目的都一样,都知道胖子和天雨是我阵营中人,完全听从我的命令,而花公子也是偏向于我,所以他们都想拉我入伙。 我自己有令一番的打算,就是两头都不放弃,最终能将双方劝和,已经是我早就做好的打算。我由始至终都觉得竞赛十分的荒唐,分裂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一直在为精诚团结作出努力,只是双方嫌隙太大,一时很难化解。 冰门外的迷雾还没有退散,我们被困在严寒酷冷的冰窖内,已经一个星期了。 如果我们再无法离开这里,便只能等着身体失温,而被活活冻死。 最后大家决定,为了驱赶寒冷活动身体,也为了尽快找到出路。大家集体开始刨冰。 万万没有想到,当初我嘲笑胖子的幼稚疯狂举动,现在成了众人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天雨的状态转好。这使得我十分的欣慰,不时与她触膝长谈,但是有一句话就是无法轻易的说出口,弄得我忧心忡忡,焦虑不安。但只要看到天雨时而露出的笑脸,便立刻安心了不少。 刨冰的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刨下来的冰块就近被丢弃在转角处。那里很快便不能再当成厕所用了。 虽然冰窖内见不到日月星辰,不知时间如何流逝。但还好有手表可以知道时间。在午夜的时候,大家停止了刨冰,都陆陆续续的睡觉休息了。因为忙碌了一整天,众人都十分的劳累。所有人都昏昏沉沉的睡死了。 结果第二天,当有人醒来方便的时候,发现昨天刨冰处的冰壁样子,变得十分的古怪,便将大家都叫起身。 我睡眼朦胧的被叫醒,看到叫醒我的人是陈队长,他神色十分的紧张,我便知道有可能出事了,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怎么了陈队?” 陈队长对我说:“你跟我过来看看。” 我跟在他的身后。走到冰室的最深处,已经有许多的人围在了昨天刨冰的冰壁近前,驻足观看。 我心想:冰壁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挖通了?于是立刻欣喜的推开面前的人。结果看到,昨天被刨的冰壁上面,赫然出现一个黑魆魆的人形冰洞,跟人一样高,四肢健全的伸展着,洞内却是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亮照进去以后,完全被吞没掉了。好像里面具有吸光的功能。 阴冷逼人的寒风从黑漆漆的人形洞口内窜出,使得围观者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我忽然从心底深处涌上了非常严重的恐惧感,想要尽快的远离黑色的人形洞口,双腿便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陈队长发觉我的脸色不对,便再次呼唤二郎。脸色煞白的二郎走到黑色人形洞口近前,站定以后便闭上双眼,结果十个数都还没有数完,二郎便鼻孔流血,忽的一下昏倒在人形洞口的近前,不醒人事。 陈队长慌忙的叫人将二郎抬到一边,然后命令众人远离黑色的人形洞口。 我迈着轻飘飘的脚步回到了天雨的近前,她十分担心的问我说:“你还好吧?” 我勉强笑着点点头,胖子在一旁忍不住问我说:“老郑,那个人形的洞口可有古怪?” 我点点头,但我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古怪,只知道,绝对不能进去那里面。我抬头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二郎,他眉头紧锁,鼻血还没有止住,我看他是一时半会儿很难醒来了。二郎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便会变成这幅样子,如果我们步入人形洞口其内,说不定会七窍流血而亡。 原本压抑的密闭冰封空间内,虽然出现了疑似出路,却使得冰窖内变得更加的诡谲异常,令人感到阵阵的胆寒和郁郁不安。 如果在这样的环境内继续耗下去,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大家都会被各种的负面情绪给逼疯,说不定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有人会踏入漆黑诡异的人形洞口内,已经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大家决定刨冰挖通路,有生以来,众人均是第一次在冰上挖盗洞,因为许多人一起动手,冰壁上面被挖得七零八落,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洞口样子。 结果醒来时,发现冰壁上面的洞口,竟然变成了一个漆黑诡异的人形通道,里面漆黑一片,而且还吞噬光亮。 我看着漆黑的洞口,感到了莫名的恐惧,而有着天眼的二郎,刚刚站在洞口几秒钟,便立刻流着鼻血昏倒了,大家都不敢再踏足到人形黑洞的近前。 诡异的事情还在继续发生,大家忐忑不安的度过了一个晚上,当第二天醒来时,所有人都惊奇的发现,冰窖最里面那处冰壁上面的人形洞口,竟然变换了造型动作,昨天明明双脚合并站立,双手合并垂在膝盖处,今天双腿的样子竟然岔开站在地上,而且双臂明显微微的抬起,不再是笔直的垂放。 还有就是,在黑色人形洞口的旁边,又出现了另一个淡淡的黑色身影,好像正在冰中,一点点的朝着前方移动,很快就会像旁边的黑色人形空口一样,出现在透明的冰壁上面。 所有的人已经惊恐万分,害怕的不能言语,这种诡异的现象,已经严重的压倒众人紧绷的神经,有人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疯狂的笑声立刻传染开来,哄然的笑声,听上去比哭声还要难听百倍。 天雨走到我的身边,她握紧我的手,手指在微微的颤抖,我拉着她和胖子转身走回休息的地方。 许久不曾同我搭话的査五爷,带着坤八走到我的近前,一屁股坐在地上问我说:“小文,那黑色的人形洞口,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透明冰壁上面的人形洞口,还会变换动作,好像活的一样,而且更令人感到惊恐的是,还有其他的人形洞口,在逐步的逼近,我完全不敢想象,当透明的冰窖内的所有冰壁上面,布满惊悚诡异的黑色人形洞口时,会是何等惊悚可怖的景象,光是想想就会不寒而栗。 这种超自然的现象,无法用任何的方法方式理解,甚至无法探知其中奥妙,只能任凭恐惧滋生蔓延,我等凡人却只能手足无措的面对,而无法接受。 黑色人形黑洞出现的第二天以后,每当一天过去后,透明的冰壁上面,就会多出一个诡异的黑色人形黑洞,而且所有显现出来的人形黑洞,每天都在不断的变换着姿势,恐怖得无法言语。 现今众人已经都栖身挤在冰门的门口处,因为黑色人形洞口,已经从对面最开始的冰壁上面,蔓延到两侧的冰壁上,正呈现包围圈的状态,逐渐的接近冰门附近。 冰门外面仍旧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白色迷雾,黑色人形洞口又在不断的逼近。终于,有人忍无可忍,迈出了绝望的一步,跨进了黑色的人形洞口内。结果是一去不回,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等到第二天,大家惊奇的发现,昨天有人步入的人形黑洞,竟然在冰壁上面消失了,透明的冰壁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而黑色的人形洞口,自从有人踏进去以后,便突然停止了继续增长。 这时,众人开始揣测,也许黑色的人形黑洞,是通往异空间的通道,当有人步入以后,其内的磁场改变,便会带着其中的人一起消失;有人则认为,黑色人形黑洞是魔鬼恶灵的化身,只要吞噬生命,便会化解其怨恨,然后便消失不见了;更有甚者,说那些黑色的人形洞口,是“昆仑魔山”幻化出来的嘴巴,专门四处寻找活人猎物,当作祭品吞噬掉! 有关黑色人形洞口的各种风言风语,真是不着调的让我耳目一新,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范畴。 冰门无法再开启,不能由此逃生,很多人便倾向选择跨入漆黑的人形洞口。 自从进入昆仑山西部以后,我发现陈队长带着的南部西征队完全是一盘散沙,大家几乎都听从陈队长的命令,但也经常无组织无纪律的擅自行动,不像当初査五爷带领的西征队,几乎全部以査五爷马首是瞻,绝对听从他的号令,绝不敢擅自行动,集体性非常强。但也有例外,那个例外就是我本人,这也是因为有时候遇到惊险的危机,我就急于下命令,主要是在危机关头,想省去繁冗的等待,毕竟保命的时间不等人。 三天的时间下来,冰壁上面的黑色人形洞口消失了不少,而西征队的人员数量也少了不少。慢慢的,大家都认为黑色的人形洞口,是离开这个密闭冰窖中,唯一可行的希望。 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踏入洞内,我的意志也开始动摇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临门一脚 密闭冰窖内的人员和黑色人形洞口,在一天天逐渐的减少,动摇的人不止我一个,胖子也开始找我商量,是否也踏进黑色的未知人形洞口? 我每时每刻都在计算西征队剩下的人数,和黑色洞口的数量。我内心的想法是“等”,只要还有一个黑色的洞口就可以了。因为,我已经事先打定好主意,便是同胖子和天雨必须踏入同一个人形洞口内,我们三个,说什么也不能分离。 我将所有的安排和想法都告诉了胖子听,他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我悄声的对他说:“剩下的黑色人形通道越来越少,我们只要守住一个就可以了,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们身上的背包绝对不要轻易离身。” 胖子明白我此话的含义,我们被困在冰窖内十多天,物资消耗的非常严重,所剩下的食物和工具都非常的有限。所以,背包是接下来能否活命的关键所在,必须守好才可以。我俩便将一些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身上的口袋中,尽量包不离手。而其他的成员,也都是有着相同的想法,时刻盯紧自己的背包。 一觉醒来,我愕然的发现,密闭的冰窖内,空旷得都能当跑步的操场了。而冰壁上面的人形黑洞,竟然就只剩下了两个。 冰壁上面的人形黑洞就剩下了两个,这让我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也就是说,现今只剩下看两个可以逃生的出口了。当初人人惧怕的黑色人形空洞。现在却成了炙手可热的抢手货,这其中的诡异变化,是谁能够假想的? 此时的冰窖内还剩下査五爷。坤八和他的那个磕巴手下,还有花公子同葛老究。而南方西征队还剩下,陈队长和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几名死忠手下。然后就是还有我和胖子天雨三人。 密闭的冰窟中,剩下了三方势力,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弄不好。会上演大打出手的抢夺战,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于是我最先发表了态度。对剩下的众人说:“各位,洞口还剩下两个,我是打算和胖子还有天雨绑在一起,然后跳进一个洞口内。如果还有其他的人想要和我们一起走。那我们就选择一个人形洞口,然后一起跳进去。” 首先发言的是坤八,他咂舌道:“三个人一起跳还有可能通过,如果再多带一个人,在这么小的洞口处,很难一起同时跳入洞内,这是个非常冒险又不切实际的想法。” 结果我还没有说话,花公子却先出言反驳了,他首先质问我说:“her。你这就不对了,你带着胖子和天雨,怎么不算上我。这也太不讲义气了,我要和你一起走。” 当初我没有考虑花公子,是因为他的态度十分的暧昧,他在我和査五爷之间模糊不清,所以我并没有将他算在内,既然他这么说。那我就一定会带着他一起走。 花公子表完态度以后,一直神志不清的葛老究。竟然也坚决的要加入我的队伍,这令我感到十分的头疼。现在所有的人中,我最不想带着的人就是葛老究,因为我严重的怀疑,他就是隐藏在暗中的敌特份子,但是苦无证据,我也怕万一冤枉错怪了好人,到以后会追悔莫及,便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同意带着他一起走。 我的队伍现在有了五个人,势必要抢占一个黑色的人形洞口,陈队长他有意同我一起走,可是他的队伍内还有五六个人,这么多的人,实在无法一同跳入同一个狭窄的洞口内。所以他得带着自己的队伍跳进一个洞口,这下就使得剩下的査五爷和坤八三人的立场很艰难,他们三人要不选择一方队伍加入进去,要不就要和双方其一动手,抢占一个人形洞口。这两种结果,大概都不是他们的最初所愿。 査五爷勉强笑着说:“我们北方西征队当然不能分开了,我们所有人都会进入同一个黑洞内。不过,人数有些众多,我担心不能全部一起同时跳进洞口内。” 我笑着对査五爷说:“这点五哥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就是将众人绑在一起,然后留一个人在最后面,将大家撞进洞口内,这样大家都可以一起跌进黑色的人形洞口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明了,我觉得可行,但是大家都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太过简单的办法,是否能够奏效?万一不小心留下一两人,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为了安定大家的情绪,我决定充当那个最后将众人撞进去的角色。 胖子坚决不同意,他觉得我的体重太轻,这种力气活就应该由他来做。 我则告诉他说:“谁做都一样。”便开始整理背包,将一些有限的物资,分装在三个包内。我和胖子天雨三人,每人一个背包,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会分开,可以确保活命的必需品。 陈队长决定和我们在同一时间一起行动,他觉得这样我们可能去到同一个地方,我对这种美好的希望,不抱有任何的幻想。心想着,只要同一个人形洞口内的人员,不要分散就好了。 做好一切准备,我对站在身旁的陈队长说:“有缘再见!” 陈队长笑着点点头。我对这个黑瘦矮小的男人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感到有些难以割舍。但现今境况不容许,只能好聚好散,祈盼能有再相见的一日。 为了攒足力气一次成功,我一直后退到冰门的附近,然后闭上了眼睛,沉思了片刻,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后,便瞬间睁开了眼睛,对站在人形洞口处的众人喊道:“准备,开始了。”说完,便卯足力气,冲着众人撞了过去。 一眨眼,四周一片漆黑。 忽然,我在一片黑暗中感到有人用胳膊肘撞击我的腹部,差点将我撞出洞口外。 而与此同时,又有人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的身体拽入到了黑暗中,免于飞出人形通道。 我立刻恍然顿悟,是有人趁机暗算我,想将我撞出洞外,将我独自留在密闭的冰窟内。而又有人发现了这点,立刻拉住了我,并将我拽进了黑洞内。帮我的不是胖子就是天雨,但我很快就知道是天雨,因为拽着我的力量过大,致使我撞在了她的身上,由体型可以推断出是女人,我们队伍中的女子只有天雨一个,所以我顺势将她牢牢的抱紧,以防在黑暗中分离。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进入洞口时的几秒钟之内,而在跌进人形黑洞内以后,我便立刻感到头重脚轻,好像跌进了旋涡内一样,脑袋昏昏沉沉的便没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天雨被我牢牢的抱在怀里,胖子则是被我俩压在了身下。其他人,都趴在不远处的地上,身上绑着的绳子,将我们牢牢的栓在了一起。而我惊奇的发现,陈队长他们几人,竟然也趴在不远处。 这时,哼哼唧唧的声音从我的身下响起,胖子趴在地上,嘴里不依不饶的让我尽快起身。我先将天雨摇醒,然后二人先后站起身,并把胖子搀扶起身。 我先扫视了一下还趴在地上的众人,发现一个也不少,便解开身上的绳子,开始打量四周。发现我们竟然在一间巨型的岩石洞内,而这个天然形成的岩石洞内,竟然四四方方的好似石室一样。我们就躺在岩洞中央的地面上,而在四方岩洞的四壁,竟然都开有壁龛,而在一人高的壁龛里面,都有一尊双手合十于胸前,成打坐姿态的神像置于腹中。 趴在地上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苏醒过来,我忍不住好奇,走向一侧的石壁近前,发现石壁上面纹饰着许多彩色的浅雕花纹,一看便是典型的藏族纹饰,有大量的几何纹,层层叠叠的卷叶纹和花头纹,岩壁的中央位置纹饰着各种神兽,有被喻指唯佛唯我独尊的狮子;代表着能弃除自身污垢力量的大象;不能被毒死而象征着长寿的孔雀;复合了人与鹰等形状,代表吉利,勇猛,正义的神鸟。还有种类繁多,形制复杂的大量曼陀罗花纹,装饰在岩壁的四周。 整个四方的岩壁内,被纹饰的五彩缤纷,美轮美奂的好似神界仙宫一般。 我跨步走到壁龛的近前,抬头仰视壁龛内的神像,结果却是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壁龛内打坐的神像,身披金色佛衣,神像也是金黄色,而令我惊奇的是,这尊金色的坐姿神像,竟然是真人制成,我清晰的看到他的颈部肌肉与锁骨间形成了深陷的锁骨窝,面部的肌肉条理也是清晰可见。 我顿时感到万分的惊奇,先是对着金色神像深鞠一躬,然后将身体探进壁龛内,将垂落在膝盖上的佛衣掀起了一角。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金色神像的腹部被挖空了,里面塞进了大量的香料和防腐材料。这具金色的神像,是经过脱水处理的真人尸骸制成,其浑身上下,被刷上了一层厚厚的金漆。 无独有偶,我很快发现,在另一侧墙壁上的壁龛内,是一具红色的坐姿神像,同样是真人尸骸制成,而其他的两面墙壁的壁龛内的神像,分别被漆成了绿色和蓝色,同样身着相同颜色的佛衣。 看到这些,我猛的抬起头,看向岩洞的顶棚,就见绘有歌舞升平,仙女飞舞的顶壁上面,同样镶嵌着一个壁龛,在其内,有一尊特别大的神像,身穿白色佛衣,浑身上下被漆成了白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五方佛 西征队踏进了未知的诡异人形黑色通道以后,莫名的来到了一处天然形成的方形岩洞内。岩洞内内纹饰得五彩缤纷,灿烂炫目,我忍不住观察起来。结果惊奇的发现,在四面岩壁上开有壁龛,而一人高的壁龛里面,都坐有神像,看到被漆上各种颜色以后的神像,我想到了什么,立刻抬头仰望岩顶,这时身边传来幽幽的声音说道:“五方佛。” 开口说话的是陈队长,他已经醒来,其他的西征队成员也相继醒来,看着精美绝伦的壁画雕饰,都不由得发出阵阵的惊叹声,当有人看到色彩各异的五方佛,更是发出连连的赞叹惊呼声。 “五方佛”是佛教密宗里面供奉的主尊佛,正中者为法身佛毗卢遮那佛(大日如来佛)佛身颜色为白色,意义为“自性清净”,坐在有莲花、月轮为垫,由八只雪狮抬着的宝座之上。净土名号为“色究竟土”,所转烦恼为“无明烦恼”。 南方欢喜净土宝生佛(宝生如来),佛身颜色为金黄色,意义为“增益行愿”,坐在莲花上,前有八匹马抬着的月轮及宝座。净土名号为“具德净土”,所转烦恼为“我慢”。 东方妙喜净土阿閦佛(不动如来),佛身颜色为蓝色,意义为“法性不变”,坐在由八只大象抬着的宝座上。净土名号为“喜悦净土”,所转烦恼为“嗔心”。 西方极乐净土阿弥陀佛。佛身颜色为红色,意义为“平和安适”,坐在莲花与满月轮上。其下的宝座由八只孔雀抬着。净土名号为“极乐净土”,所转烦恼为“贪欲”。 北方胜业净土不空成就佛,佛身颜色为绿色,意义为“一切成就”,坐在由具有人身、鸟翼和角的桑桑神鸟抬着的宝座之上。净土名号为“胜业净土”,所转烦恼为“嫉妒”。 大日如来为教化众生,将其自身具备的五智变化为五方五佛。所以五方佛又被称为“五智佛”。 神佛本为大慈大悲,博爱众生。令人喜悦而远离万千苦闷的美好的象征。但此处的方形岩洞内,虽然被装扮纹饰得美轮美奂,可是壁龛内的神佛像,仔细观看后。便会发觉均是面目狰狞得十分骇人,特别是十分突兀的支在唇外的尖尖獠牙,别提有多惊悚慎人,让人看一眼,便觉得不寒而栗,浑身的汗毛竖起。 壁龛内的尸身虽被装扮成五方圣佛的模样,但其诡异的形体形态,绝对不是慈悲的佛祖形象,特别一双血色的赤目。还有支出上唇的獠牙,怎么看怎么像是成了精的妖怪,绝非是慈爱的佛祖坐化而成。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众人都围在壁龛近前上下打量其内的怪异佛像,我便对身旁的陈队长说:“陈队,你有什么看法?” 陈队长眯着眼睛,直视面前壁龛中的金色佛像说:“此地甚异,我看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我的想法相同,便走到天雨和胖子的近前。对他俩说:“别看了,我看这里是十分的诡异。还是尽快找寻出路,离开为妙。” 胖子看着岩壁上面精美的壁画说:“这么漂亮的地方,我怎么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时,一直虚弱不愿开口的天雨终于说话了,“昆仑雪域,冰封万年,你们没觉得此处没有冰霜,甚是古怪吗?” 闻听此言,我立刻环视四周,我一直觉得精美的彩色雕饰没有消失,是因为此处空间密闭,空气不流通的关系,不足为奇。但在极寒之处,岩壁内却没有结霜,这事异常古怪,难道这里以脱离极寒之地,还是只因在深山内部,所以才会不曾结霜冻冰,亦或是这里的温度偏高所致? 不管何种原因,这个天然的方形岩洞却是透着一股异常的古怪,不是久留之地。 可是这间方形的岩洞,明显是个密闭之处,放眼看去,偌大的岩洞内,没有任何的洞口和石门这类可以离开岩洞内的通道。 西征队再一次的被关在了密闭的空间内。 离开无望,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可以离开的途径和机关,我拉着天雨坐在地上,让她闭眼休息,然后我开始思索这些日子的经历。 “灵魂不灭”是雪域异葬的最大宗旨,他们崇尚天葬,火葬,水葬,楼葬,塔葬。之前在黑色妖塔中,因为没有机会上到最顶端的宝刹内,不知道其中是否藏有装着圣僧的“塔瓶”,但我认为那座黑塔并非是魔塔而是塔葬,如果是传说中的魔塔,我们怎么会轻易的从其中逃离了。 所以我感觉,我们现在应该离目的吐蕃王陵越来越近了,所以才会开始遇到这些古怪的建筑和诡异的事情。 而眼下所在的岩洞,一定和之前遇到的黑色妖塔有关联,所以诡异的黑色人形通道,才会将我们送到这里来。而且,在同一时间跳进人形黑洞内的人,会被送到同一个地方,所看来之前跳进人形黑洞内的那些人,并非是死亡了,而是被送到了别的地方,也许大致也是这种诡异的地方,说不定就在我们的府,只是被岩石间隔开了。 再次的西征队,所要去的藩王陵寝我并不是十分的了解,趁此机会,便想着向陈队长打听一下。 结果,陈队长说他也不知道此番目的地的藩王陵寝内埋葬的是谁。他之所以选择来这里,是他队伍中有个擅长卜卦看相的张半仙,是个五六十岁的驼背老头,他说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一个记载,确切的说是一段不成文的野史记录。在一个破烂的竹简上面,记录说:在昆仑山脉中部与西部的交接处,埋有一处藩王陵墓,内藏诸多宝物,数不胜数。但有恶鬼守护,寻常人等绝对无法踏入陵寝半步,否则会永远坠入地狱深渊,无法轮回。 但具体是个什么藩王,王号为谁,却因竹简破损,已经无法得到证实了。 我听完,脑瓜仁都疼了,心说:这么鬼扯的故事,就将几十号的人送进了恐怖的昆仑山,这种荒唐的事情,使得我的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尽快找到出路,解决眼下的问题才是关键,其他事情都等以后再说。还能不能保住性命活着走出昆仑山,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我让陈队长集合众人,然后大家一起讨论,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 陈队长手下的二郎首先发表言论,说他开天眼看过了,五方佛没有问题,但是有个疑点,就是五方佛并非人类遗骸,其他的他就看不出来了,说完便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休息。 二郎每次开天眼,都会消耗大量的阳气和精力,所以休息尤为重要。闻听他的言论,我多少有些吃惊,这些样貌丑陋的神佛像,原来并非是人类的尸骸,那岂不是真的有可能是精怪所化。 如此狰狞的赤目獠牙样貌,若说是精怪所化,也不足为奇。但是,是谁将这种古怪的人形生物制成了神像的样子,供奉于此? 众人围在岩洞中心,比较干燥的地方席地而坐,开始众说纷纭的讨论起来,各种胡言乱语的猜测横空出世,听得我是头晕脑胀心烦意乱。就在众人激烈讨论之时,一直躺着地上休息的二郎突然睁开眼睛,冲着众人一挥手,然后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大家噤声。 看到二郎突如其来的举动,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忽然,二郎冲着众人低声说道:“熄灯。”便立刻抢过陈队长手中的手电筒关闭开关。 其他人被紧张的气氛所感染,立刻纷纷关掉手中的手电筒,方形的岩洞内,立刻陷入一片黑暗的寂寥中。 漆黑一片中,大家屏住呼吸,隐隐约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声音转大。忽然,在一片寂静中传来“咔嚓”清脆的响声,接着又传来好似石磨转动的声音。然后便有非常嘈杂的脚步声,和某种动物嘶吼的声音,一下子充斥进了安静的方形岩洞内。 众人挤在方形岩洞的中心位置,身体紧绷的侧耳聆听,想要由此推测到底是什么东西涌进了岩洞内? 忽然,传来一阵骨碌碌的连续声响,好似有个圆形的物体滚到了众人的近前。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立刻朝着我们走来。 我在一片黑暗中,只看到有红色好似小灯泡一样的东西悬在半空,这使得我想起了在陈隅村擒获的大耗子精,心想:肯定是又遇到了此等精怪。便将天雨护在身后,又将牛角弯刀握在手中。 这把牛角弯刀是之前下地洞救黑衣小胖时,査五爷塞给我防身用的,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现在成了我的防身武器。 我刚刚做好心理准备,忽感身旁的人有所行动,接着我便听到嗷嗷的惨叫声,然后就听到陈队长大喝一声“掌灯”。 四周立刻变得通亮起来,我低头看到脚边有个圆滚滚的人头,刚才就是这颗人头在黑暗中从远处滚了过来。人头的样子我竟然还认识,是陈队长的手下,在被困冰窖时,比我们先跨入了人形黑洞内,没想到竟然惨死于此,实在是令人不禁感到惋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红色吸血鬼 二郎忽感有危险临近,让我们关掉手电筒。一片漆黑中,传来了各种嘈杂声音。 当光亮再次照亮四周时,众人看到滚落在地面上的血淋淋人头,不由得惊呼出声。 而这时,我惊讶的看到胖子竟然双手都是血,而在他的面前,横尸着一个浑身长满红毛的怪兽,肚皮都被剖开了,肠子流了一地,看样子应该是在黑暗中袭击胖子的怪物,结果反被机警的胖子所杀。 我立刻抬头朝前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岩壁上面,壁龛内的神像已经下降到下方,而壁龛后面的石壁,现今却是大敞四开,露出了后面黑黝黝的洞口。在洞口处,正在不断的涌进一些红毛的怪兽,双足站立,身材十分的矮小,大约有半人高,好似侏儒一般。怪兽身上长满红毛,在脖子和头上,长有又长又硬好似箭猪身上鬃毛一般的红色长豪,一对尖尖的獠牙支出唇外,好似豪猪成精了一样,样貌又像是矮小的树精一般,刺目獠牙的样貌,十分的丑陋不堪。 而更令人心惊胆跳的是,在它们的手中,拖着不少人类的尸体,脖子处都被咬烂了,它们正肆无忌惮从颈部吸食血液,有的甚至举起断肢残骸,在舔舐肢体断口处滴落的血液。 怪兽手中的尸体,全部都是之前在冰窖中,先我们一步离开,跨入人形黑洞的西征队成员,看到呈现双目瞪大惊恐死状的尸体。我没有感到害怕,只有痛心不已, 我忽然看到有一个人瞪大双眼。缓缓的抬起手臂向我求救,手臂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便无力的坠落,从而永久的闭上了眼睛。我的心脏好像被针扎一样刺痛,立刻抢过身旁人手中的枪支,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岩洞内响起,周围的人立刻缓过神来。纷纷开始开火,枪声的回音在岩洞内震耳欲聋。不断响起的凄厉惨叫声,充斥在冰冷的岩洞内,经久未停。 但震耳欲聋的枪声只持续了一段时间,便愕然停止了。因为没有弹药了。在黑塔内攀爬糟烂木板阶梯时,很多笨重的枪支弹药都被舍弃了。枪声虽然停止了,可是丑陋的怪兽,还在不断的从壁龛后的洞口内涌进,很快,弹尽粮绝的我们,便被团团包围住了。 昏暗的岩洞内能见度非常低,稍一不留神,陈队长身边的一个人。便在眨眼间被丑陋的野兽偷袭拖走,刚被拽进兽群中,立刻就有数十只赤目獠牙的怪兽一拥而上。开始吸食血液。 这时,站在我身边的花公子突然低声沉吟道:“吸血鬼。” 胖子立刻忍不住好奇的问说:“什么鬼?” 花公子盯着眼前赤目獠牙,双足站立的矮小生物说:“vampire,传说中的超自然生物,通过饮用人类或其它生物的血液,能够令自身长久的生存下去。” 我完全没有听说过这种生物。便也忍不住好奇的问说:“吸血的怪物不是蝙蝠吗?吸血鬼是蝙蝠成的精吗?” 花公子低声回答我说:“brother,吸血鬼是西方的鬼怪。和蝙蝠精是差不多的意思,但是不同生物,吸血鬼是近乎于人类的生物,外貌和人类没有区别。” 胖子听完,不耐烦的出声道:“那些都不重要,既然你知道这丑陋的生物是什么,也应该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消灭它们?” 周围的人听到有办法可以消灭这些恐怖的怪兽,立刻都集中看向花公子,花公子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说:“brother,消灭吸血鬼有很多方法,它们惧怕十字架的力量,害怕圣水,大蒜,还有就是阳光,能在瞬间将它们化为灰烬。” 花公子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旁边的人便发出嗤之以鼻的咂舌声,胖子也忍不住埋怨说:“我说兄弟,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现在这里哪有这些东西。” 花公子看着遍地残破的尸骸,冷冷的说道:“还有别的办法将它们消灭,便是肢解,斩首和焚烧。” 众人闻听此言,心说:废话。任何生物被如此对待,都非得灭亡不可,但现在也要我们有那个能力才行。焚烧,在密闭的空间内,无疑是玩火自焚;肢解,行动迅速,具有生猛攻击的生物,在没有枪支武器的伤害下,怎样才能将其肢解,这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有剩下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斩首,这无疑是毫无建设性的建议。大家都十分的清楚,接下来要展开一场激烈的肉搏战,不是这些丑陋的怪物死,便是我们亡,必定只有一方,可以离开这个方形的诡异岩洞内。 我想起壁龛内漆上颜色的獠牙诡异神像,难道就是眼前的这种生物?我不禁好奇的抬头向远处望去,猛然间发现,四面墙壁上面的壁龛,只有三处被打开了,从中跳出了许多的怪兽,而西面岩壁上面的壁龛,却紧闭没有打开。 我不禁怀疑的心想:西面的壁龛不是坏了无法打开,就是逃生的出口。现在情况危急,眼看了无生还,必须豁出性命赌一把。 于是我悄悄的对身旁的胖子和陈队长说:“一边打,一边往西边撤。”说完,一只手紧紧的拉住天雨,双眼注视着西面围堵的怪兽动静。 胖子听完便立刻了解我想到了办法,陈队长也是心领神会,他俩便开始对身旁的人低声叮嘱,大家瞧准机会,开始缓缓的朝着岩洞的西侧移动。 花公子说这些赤目獠牙的生物是吸血鬼,我却觉得这些奇异的丑陋生物,有可能是类似山精山魈的古种生物,一直存活在冰封的昆仑山境内,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 红毛的矮小精怪,骚动一阵后,便立刻摆开了攻击的架势。但他们十分的精明,并不轻易的发起攻击,而是看准我们松懈的时候再伺机而动。面对这种有智商的狡猾敌人,最是费心费力,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变成一具干尸。 向西行进的途中,红毛吸血精怪不断的在暗中发起偷袭,不一会儿,又一个人被忽的一下拖走,惨叫声听得人是胆战心惊,腿肚子都转筋。 刺目的鲜血顺着丑陋狰狞的獠牙不断的滴落,我看到天雨不忍心的扭过头。西征队剩下的人,必须背靠背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移动,稍有松懈,便随时会有同伴消失在视线中, 红毛的矮小怪兽不断发起攻击,但都被众人齐心合力的击毙。当丑陋的红毛怪见单一偷袭不成功以后,便开始群攻而至。 没有了杀伤性的热武器抵御,西征队的众人很快便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败下阵来。而向西的逃生终点,却还是遥不可及。 胖子挥舞手中的短刀,抵挡左右围攻过来的红毛精怪,我俩将身体还十分虚弱的天雨挡在身后,将队伍不断的引向西侧方向。 慌乱的移动中,西征队本身已经很难稳住阵脚,还要面对吸血怪兽的群起攻击,眼看着已经就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每失去一位成员,就代表着我们离开此地的机会少了一分。 现今必须尽快赶到西侧的壁龛近前,否则时间拖得越长,对于人数少的我方越不利。没有牺牲的战争很难胜利,我一咬牙,对身边的胖子说:“这样集体行动太过缓慢了,我们必须尽快跑到壁龛那里。所以,顾不了背后了,大家一起冲过去,然后我会跳到壁龛上,你们围在上面守护好我,我会尽快开启出口。要不,我们真的有可能都死在这里了。” 胖子立刻点头,我想其他的人也应该听到了我所说的话,我只对身旁的天雨低声耳语说:“跟紧胖子。”说完,便将手中的牛角弯刀插入冲到眼前的红毛精怪胸前,然后一脚将其大力的踢飞。红毛怪物的死尸,飞出去撞向它身后的怪兽群。见怪兽群出现了缝隙,有机可乘,我便立刻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 我十分清楚胖子一定会在我的身后断后,便只管向前冲,不断宰杀挡在我前方的红毛怪兽。但我孤身作战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抓痕,甚至左手臂还被一只红毛精怪狠狠的咬住,一对深洞的圆形牙痕,穿过厚重的衣服,留在了手臂上,鲜血将蓝色的防寒服,染成了紫色。 脱离了缓慢行进的大部队,我很快便跑到了西侧的壁龛近前,但红毛吸血精怪也很快便追赶了过来,等我跳上壁龛时,它们已经将我团团的围住了。 我用脚不断的将想要跳上来的红毛吸血精怪踢飞,但是,寡不敌众,孤立无援的我很快便感到了力不从心,一不小心,差点就被矮小的红毛精怪把鞋子扒走。而就在我一错神的瞬间,几只红毛精怪,趁机跳上了狭小的壁龛内,其中一个,还不失时机的狠狠的咬住了我的左腿,任凭我大力的甩动,就是无法从它的口中将腿挣脱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非神本身 孤军奋战,腹背受敌,我的腿不幸被红毛吸血精怪死死的咬住,任凭我拼命的挣脱,就是无法从其口中将腿抽出。我感到血液在不断的从腿部流失,因为缺少血气,立刻感到了阵阵的头昏,几次差点险些无力的摔到。 挣脱无效,我便将手中的牛角弯刀,猛的插进了咬在我腿上的红毛怪兽的脊背上,它嗷的一声尖叫,便松开了我的腿。我借机顺势将它踢飞出去,而在壁龛内的另外两只红毛精怪,不失时机的突然都蹿跳起身,一起冲着我飞扑了过来。 面对同时攻过来的两种吸血精怪,我只能解决一只,就做好了再次被咬的心理准备。只是,如果自己在被咬一次,身上的血液有可能会被吸干,到时也是难逃一死。 不管胜负如何,必须拼到最后一刻,因为还有人在等着自己救助。我咬紧牙关,将手中的牛角弯刀再次挥出,一只红毛精怪被我毙于壁龛内,而我身体在闪躲之际,忽的撞到了壁龛内的神像。结果正好借机闪躲在了神像的身后,用古怪的神像当作挡箭牌,躲过了另一只红毛怪兽的攻击,然后将手迅速的从神像身后伸出,将扑过来的红毛精怪斩杀。 然而,围堵在地上的红毛吸血精怪,已经一同从地面上窜起,纷纷跳上了狭窄的壁龛内,毫不迟疑的朝着我扑了过来。 左腿上面的裤管已经被鲜血浸湿。我感到了阵阵的头晕乏力,体力不支。但红毛的吸血精怪却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纷纷从地上跳到壁龛上。眼看着就要全部扑到我的近前。 这时,我忽的听到“咻咻咻”的三声利刃之声划破寂空,我眼前的三只红毛吸血怪兽,便一下子都跌落在地。而我急忙挥动手中的牛角弯刀,抵挡剩下的红毛吸血精怪的攻击。 我偷瞄了一眼地上,看到天雨已经冲到了壁龛的近前,她的身后紧紧的尾随着十几只的红毛怪兽。然而她却先选择可出手解救我的危机。 我是即担心又感动,分心之时。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口。我一边在有限的范围内闪躲,一边环视壁龛内的摆设。结果发现,除了红色的神像以外,别无他物。壁龛内完全不像有机关的样子。 大家都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也深信西侧的壁龛内有古怪,时间已经紧迫不已,西征队随时都有可能全军覆灭。而如果西侧这里万一要是没有出路,那么被困在此的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最终沦落为红毛吸血精怪的食物,被吸干身上的鲜血,变成一具具枯白的干尸。 我在壁龛内左躲右闪。手中的牛角弯刀挥舞得上下翻飞。自从屡经各种诡异的历程,我的心智被磨练得坚如磐石,而且手脚功夫也渐长。在长期拼搏保命的情况下,像这种攻击力不太强的矮小精怪,我一时还可以对付得了,要是来者是刀剑不入的僵尸粽子,我就很难坚持到现在了。 天雨背靠在壁龛下方的岩壁上,守护着我。不让红毛吸血精怪轻易的靠近壁龛近前,只要我解决壁龛上面的几只精怪以后。便可以全心全意的开始寻找开启壁龛的机关。天雨刚刚苏醒不久,又带着伤在拼命战斗,看着她越发苍白的小脸,我感到了一阵阵的心悸。 忽然,一个红毛的吸血精怪冲侧面窜起,我急忙低头闪避,结果额头上面的血液混着汗水流了下来,迷糊了我的双眼,令我一下子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与此同时,我耳朵听到了右侧有疾风呼啸而至,但我并不知敌人袭来的确切方位,一下惊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心里一时慌乱,知道躲不过去了,但忽然感到滚烫的血液泼溅了我一脸,接着便感觉有个圆滚滚的东西,滚到了我的脚下。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慌忙用衣袖擦拭掉脸上的血液,四下一看。发现几颗红毛精怪的头颅都滚落在我的脚边,而胖子,浑身是血,满目狰狞的站在我的近前。我看到他的一双虎目,都已经赤红圆瞪,好似地狱中吃鬼的夜叉一样。 紧接着,一个个都如同血葫芦一般的西征队成员,相继冲到了壁龛近前,我已经看不清他们本来的面貌了,每个人身上都被血迹渲染成了恶鬼一般。 胖子手起刀落的连连砍杀冲到壁龛近前的红毛精怪,然后沙哑着嗓子问我说:“找到出口没有?” 听到胖子的问话我心说:哪有那么容易。但看到西征队所有人的样子,都如同经历了沙场征战一样,眼神都变得锐利锋芒,仿佛凶神恶煞一般。 我现在十分的清楚他们都已经杀红眼了,完全是遇佛杀佛,遇鬼杀鬼。虽然一时抵挡住了红毛精怪的攻势,但是红毛吸血精怪的数量众多,只要在花费一些时间,众人的这股精力便会消失耗尽,西征队便会从此一蹶不振,很难再有翻身之时,我不能在此时泄了大家的底气。 逃离刻不容缓,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时间查看,而且刚才自己偷瞄了一下壁龛内的四周,没有发现异常可疑之处,也没有找到疑似的机关。 我趁大家没有注意我是,苦着脸冲着胖子摇摇头,然后低声的说:“再给我争取一些时间。”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满脸的萧杀之气,转身开始砍翻冲过来的红毛吸血精怪。 天雨站定在壁龛近前,一直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她忽然抬起头,看向我说:“神像有古怪。” 我一直只站在壁龛内查看,根本没有注意神像,听到天雨说神像有古怪,心想:看来有灯下黑的可能,近在自己眼前的东西,却最容易被忽略。我急忙跳下壁龛,转身看向坐在壁龛内的红色神像。 我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一阵,身后不断传来砍杀和催促声,冷汗顺着鬓角拼命的往下流,可是我就是没有看出红色的神像哪里不对?我不断的掀开佛衣,又不断的摆弄神像的尊体,就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 我现今是被着急慌乱迷住了眼睛,但天雨已经又投身进入了战斗中,我不敢轻易的喊她,怕她因分心而会受伤。苦思冥想,依然无果,我只好提着牛角弯刀冲到天雨的近前,然后一边砍翻围在她身边的红毛吸血精怪,一边急促的问她说:“你刚才发现红色神像有古怪,到底是哪里怪异了?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天雨双手挥舞着袖剑,然后有些气喘的对我说:“我就看出红色的神像毛发并非是染色,觉得有些古怪,其他的情况没有看出来。” 毛发不是染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红色的神像天生就是红色的,这怎么可能? 我听到天雨急促喘息的声音,十分担心她的身体会撑不住,便不肯离开她半步。而她却一直给我使眼神,催促我我再去壁龛那里查看。但我忧心她的身体,有一时没有想明白红色的神像到底哪里不对?便不肯轻易的离开天雨的身边。 这时,胖子跳过地面堆积的红毛精怪尸体,冲到我的近前,焦急的对我说:“你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破解机关,好带我们离开这里。” 我现在既没有想到离开的办法,又非常担心天雨的身体状况,满脸的忧愁之色。 胖子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便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老郑,我向你保证。你老婆我一定帮你照顾好,你赶紧去破解机关带我们离开这里,要不一会儿,连你一起,我们全部的人都得死在这里。” 胖子的话音刚落,旁边便有人凑热闹的也向我保证,绝对会保护好天雨的安全。 我现在的脑中是一片混乱不堪,也没心思注意是谁在添乱凑热闹,便点头对胖子说:“天雨师妹就交给你照看了,她身体状况非常不好,你看紧她。” 胖子焦急的催促我说:“你就放心吧!赶紧去。” 有了胖子和众人的保证,我立刻放心的转回身,奔着红毛神像就冲了过去,心说:今天就算是把你给拆成零件,也要看看你到底是哪里有不同之处? 急匆匆的跑到壁龛近前,将身体探进壁龛内,然后用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红毛神像。根据天雨所说的意思,这尊神像并非像其他的神像是染色而成,而是天生的红色。结果在细致的仔细端详之下,我发觉干瘪的神像身上生有一些细细的茸毛,而茸毛的颜色确实是天然的红色,并非染色而成。 我不敢随意的碰触诡异的神像,便从地上的背包内将厚厚的棉手套拿出,带在手上。然后用牛角弯刀在神像的身体上面轻轻的刮了一下,刀尖处便出现了一撮红色的茸毛。我惊奇的发现,原来这尊红色的神像,跟身后的矮小吸血的精怪是同一种生物,只是它的毛发已经退化变短,而身材也明显高大了许多,几乎和正常人身高一样,所以我才会误以为这尊神像和其他的神像一样,都是人类的尸骸,经过染色而制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屠宰场 方形诡异岩洞内,西侧的壁龛上,有尊刺目獠牙的红色神像,天雨眼尖的发现此准神像并非染色,而是天生红色。 我细致的打量一番,发现神像与正在袭击西征队的红毛吸血精怪是同种生物。心想:如果这尊神像就是红毛吸血怪物的本尊,那么这处四方的天然岩洞,就是故意弄成供奉五方佛的样子,多半是为了隐藏供奉这尊特殊的红色怪异神像,那么,这尊神像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用处。 我了解了红色神像的不同之处,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红色神像的身上。它的外观看不出来有何异常,我便将他身上的红色佛衣全部撩起,露出了里面塞满香料和防腐药材的肚皮。看到上面被重新缝合的切口,便将牛角弯刀反握刀刃朝上,由下至上将切口缝合处的牛皮细绳割断。 如果这尊红色神像是真人高僧的遗骸制成,我绝不敢轻易毁坏。但是现今已经发现,这尊诡异的神像的真身是吸血精怪,我便毫无顾忌,大胆的将神像腹部的缝合切口打开。一些细小零碎的香料药材瞬间散落一地,红色神像的腹部内还塞有大量的杂物,我小心翼翼的用牛角弯刀,将其内的药材等物慢慢的拨出来。 这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惊得我冷汗再次划过脸颊。我知道,又有人被拖走,从而变成了一具干尸。我不敢回头确认死亡的人是谁。现在必须得将所有的心思和全部的精力,都花费集中在眼前的这具红色神像身上,尽快找出离开的机关。 我全神贯注得手指都在颤抖。汗水不断流进眼睛内,红色神像腹部内的杂物已经被我基本清理干净,我便将手电筒照向空洞洞的腹内。结果,我在低头查看的一瞬间,好似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接着我便看到红色神像的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向下转动而盯着我看。我顿时感到脊背发凉。出了一身的冷汗,强忍着不要逃离。缓缓的抬头看向红色神像的脸,就发现赤目獠牙的神像,不知何时已经将头垂下,正面目狰狞的由上方低着头在看我。 我吓得慌忙向后倒退两步。稳定心神,惊恐的再次朝着壁龛内的红色神像看去。就见它诡异的转动着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好像安了发条的机械木偶一样,吓得我胆都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古怪的声音伴随恐怖的景象,我全身紧绷的紧紧盯着眼前的红色神像,将牛角弯刀横在胸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结果。红色神像只是诡异的转动了几下脖子便停止了,接下来便静静的端坐在壁龛内,没有任何的动作。 我冒了一身的冷汗。但由此判断出,这具特殊的红毛神像身体内部定是暗藏机关。刚才自己在清理其腹部内的杂物时,一定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才致使它的脖子诡异的转动。了解了红毛神像身体中暗藏奥妙,我便立刻大着胆子,将手伸进它空旷的腹部内。 身后的厮杀声此起彼伏。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开启壁龛的机关。为了聚精会神便闭上了眼睛,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手上。红色神像腹内部空空。我先由上至下开始摸索起来。腹部的上面是空空的胸腔,其内部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冷汗不断的滑过下巴,我仍旧闭着眼睛继续摸索,神像背上的脊椎骨上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于是我的手继续向下探知摸索,当摸到最下方的底部时,似乎摸到一个小小的突起,但是十分的柔软,并不像是机关。但现今是一丁点的可疑之处都不容错过,我将厚厚的棉手套脱下,然后先用手电查看了一下神像腹内的底部,但是在昏暗的光亮下,里面十分的模糊不清,完全看不到有什么异常,我只好将手直接伸了进去。 很快,我便在神像腹内,里面最深的位置摸到了一个十分柔软的东西,触感十分的相似棉布麻绳一类的东西。我试着用手指将其捏起,但是露在外面的线头非常的短,用手指无法将其拉出,我只好抽出手,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蹲在地上,开始翻开背包,但没有找到任何可心的工具。这时,刺耳的尖叫声再次响起,一阵紧张感袭来,顿感毛孔在无力拼命的冒着冷汗。忽然,我察觉身后有东西靠近,急忙握着牛角弯刀转身查看。 结果发现是天雨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我见其满脸的冷汗,十分的虚弱,便慌忙站起身,将她扶住,然后将她缓缓的放靠在岩壁上面。而就在这时,我猛的看到天雨头上有晶光一闪,便立刻伸出手,在她的头顶一摸,心说:这下好了。 我握着手中的东西,立刻站起身,走到红毛的诡异神像近前,将手再次伸了进去。天雨头顶闪烁亮光的是黑色的发夹,我将它取了下来,然后探进神像的腹内,将黑色的发夹穿过短小的绳头,然后用手抓住黑色的发夹,用力的向外拉扯。 猛然间就听到咚的一声,我面前厚重的壁龛内壁,一下子向下滑落,露出了后面黑黝黝的洞口。 然而,就在我惊讶错愕之间,昏然从身后蹿过来一道黑影,直接越过我的头顶,冲进了黑洞内。 我的心忽的一下凉了半截,刚才的黑影我看得真切,是一直病病怏怏的葛老究。从很久之前,我便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踪影,不知他躲在哪里藏身。眼见现在逃生的石门开启,他忽然现身,有可能是想先入为主,逃出去以后将我们反锁在岩洞内。眼见敌特有可能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我急忙大喝一声:“哪里跑?”便一跃起身,跳上了面前的壁龛,直接冲进了一片黑暗中。 浓重的血腥气迎面扑来,我在一片黑暗中听到了扑通一声,慌忙的打开手电筒,向前面看去。 手电筒微弱昏暗的光亮遍及之处,遍地都是被吸干血液的尸骸和断肢,犹如血腥的屠宰场一般,惨不忍睹。 刺鼻的血腥味令我频频皱眉,急忙用手捂住了口鼻,打着手电筒向前没走几步,便发现葛老究摔到在地。他由于在昏暗中疾速奔跑,没有注意脚下,被地面上的尸骸绊倒。我怕葛老究接下来会作出其他的事情,便立刻走到他的身边,查看他的状况。 葛老究这一跤摔得十分的严重,他半天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我将他搀扶起身,发现他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嘴里一直哼哼唧唧的止不住的喊疼。看到他的样子,我觉得他有可能只是想保命,才会在第一时间蹿跳逃入此处,不一定就是想要害我们。 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知道是胖子他们进来了。手电筒的光亮肆意的晃动在各处,我还没来得及回头跟他们打招呼,就猛地听见一声“跑。”接着就有人直接从我的身边,快速的向前跑了过去。 在机关危险重重的墓室内,最缺的就是思考和考虑的时间,当听到“跑”字以后,我便立刻毫不迟疑的拉着身旁的葛老究,向前急速的跑动起来。 很快,我听到身后传来嘶吼怒叫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不由得心想:哪里来得这么多的红毛吸血精怪,怎么杀也杀不尽。 壁龛开启的石门通向的也是一处岩洞,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遍地的尸骸。我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那是西征队的成员,先前通过黑色人形通道离开的人员,大多数都被传送到了这里,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具具苍白的尸体。而在岩洞内,还有不少已经干枯变成绛紫色的尸体,应该是很久以前不幸遇难的人类。 这些吸血的精怪,将冰冷的岩洞内,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这些丑陋的生物,真是残忍至极,剥夺别的生物性命,来维持自己生命的延续。但是,人类不也是如此,只是没有这般残忍嗜血而已!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感慨的时候,身后嘈杂的叫声和脚步声已经就快接踵而至,可眼前却是一条死路。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靠在冰冷的岩壁近前,挤在了一起。很快,红毛矮小的吸血精怪便追赶了过来,将我们水泄不通的围堵在了岩洞的尽头。 昏暗中,我看到胖子不断拭去额头上面的汗水,其他人的样子也都是疲惫不堪,我还发现,我们现在队伍的人数实在是少得可怜。 我看到天雨就在我的身旁,便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冲着她微微一笑,她苍白的脸上还以我温柔的笑容,我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胖子不失时机,很煞风景的对我说:“老郑,浓情蜜意留到以后再说,你现在快点在此处继续寻找出路,我们来掩护你。” 听到胖子的话,我头痛不已,为何这种费脑子的重要事情,又落到了我的头上。陈队长和査五爷才是领头的队长,为何频频让我当出头鸟,苦费心思。 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嘴上却立刻答应,然后便开始有所行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杀人了 岩洞内的情况紧迫危急,现在已经不是斤斤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能够成功的把胖子和天雨带离开这里,就算是让我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 手电筒的光亮在漆黑的岩壁上面扫射,我的眼睛开始快速的扫描四周,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可是,此处岩洞内空无一物,除了自然形成的黑黝黝岩壁以外,完全没有任何的东西,既没有壁画也没有壁龛,甚至连个老鼠洞都没有。 红毛吸血精怪已经展开了攻势,我被所有人护在身后,队伍开始紧贴着岩壁四周,缓缓移动。 冷汗不停的滴落,看着毫无不妥之处的岩壁,我的心里是越来的越没有底。 忽然,我听到一声女子的惊呼,急忙转身查看,惊愕的发现天雨摔到在地,而她的右脚踝,此时正被两只红毛精怪给死死的抓住了,正准备将她拖离队伍。我惊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一下子便要冲过去,但是被胖子抢了先,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起刀落,便快速的解决了两只红毛精怪,立刻迅速的将天雨从地上拉起,然后将其护在了身后。 看到天雨安然无恙,只是受到了轻微的惊吓,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这时胖子的催促声又再次响起,让我刚刚放进肚子里面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寻找出口是一筹莫展,感觉就像踏上了十万里长征一样。永无止境。急得我是满头大汗,就是无法勘破这间岩洞内有何奥秘?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只好投降。对身旁的众人说:“我反复勘察了半天,可是一无所获,你们谁有能耐换谁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说完,握着牛角弯刀,挤到了队伍的前面,开始和飞扑过来的红毛精怪厮杀起来。 众人见我撂挑子不干了。均是苦不堪言,胖子对于费脑力的工作是完全没有办法上任。花公子对于机关陷阱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西征队剩下的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门外汉,重任最后落在了査五爷和陈队长的肩上。他俩此时是必须得站出来了。二人商量了一下,定了个先后顺序,便开始各自查看起来。 我从后方,被换到了前方的第一战线上面,不出半分钟便立刻体验了生死搏命的艰苦,手中的牛角弯刀没挥舞几下,我便已经气喘如牛,然而还得高度的集中精力,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境界,要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狡猾的红毛精怪得手。 血战持续不断。我还得不时分心留意身后的进展。査五爷已经换下,此时正由陈队长在漆黑的岩壁近前查看。 结果,仍旧是天不遂人愿,二人勘察半天,皆是以无果收场,大家不免都焦躁不安起来。 胖子晃着他的大脑袋。口气十分冲的对査五爷和陈队长说:“你们不要老是盯着墙壁看,再看看地上有没有机关通道?” 胖子的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大家便都开始齐刷刷的看向脚下。 离开岩洞内的通道机关,不一定局限拘泥于岩壁之上,有可能在脚下,或者在洞顶等处。 听完胖子的话,我忽然猛地想起,刚才葛老究在突然冲进来以后,不幸摔到在地,当时我将他扶起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地面上有些异常之处。但是当时昏暗不明,地上又遍布浓稠的血液,和苍白的尸体,所以我并没有特别的留意。现今觉得有些异常,说不定就是胖子口中能开启通道的机关。 于是,我立刻侧头对众人说:“我刚才发现有处地面,好像有些异常之处。” 胖子听我说完,立刻接口道:“你丫的怎么不早说,在哪里?” 我回答他说:“一直没想起来。刚才被英明神武的胖子同志的一句话给点醒了,这才想起来了。” 胖子听到我的吹捧,并不高兴,十分不满的说:“老郑,你的脑袋瓜子那么好使,能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我看你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现今满脑子都是不着调的想法,所以才会冒冒失失的浪费宝贵的逃生时间。” 我担心天雨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便也不予以分辨,但我却时刻将大家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由始至终想要将大家安全的带离开这里。结果被胖子一讥讽,心里顿时觉得十分的委屈,刚想要争辩几句,忽然感觉耳边生风,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我偏头分心的时候,一只红毛精怪从地上窜起,直奔我的面门袭来,我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而在这危急的时刻,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直接将他的左臂横在我的面前,红毛吸血精怪的长长獠牙,直接毫不留情的咬在了胖子的手臂上。 胖子右手中的短刀还插在一个红毛精怪的肚子里面,他来不及拔出来,便直接将手臂挡在了我的面前,待他右手将短刀抽出以后,这才迅速的解决了咬在他手臂上面的红毛精怪,然后呲牙咧嘴的说了句“真疼。” 我见大量的鲜血从胖子的左臂上面流下,胖子原本一直十分红润的脸色,现在看上去苍白不已,身体又忽的摇晃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我急忙一把将他扶住,然后将防寒服掀起,从自己的衬衫底下扯下一条布料,系在了胖子的左臂上。 胖子勉强的笑着对我说:“老郑,这里属你脑子最好使,我相信你能带我们出去。但是,前提是你要先看护好你自己的小命。” 看到胖子痛苦的表情,我心里十分的难受,但眼下逃出这里要紧,于是我将体力不支的胖子交给花公子照顾,然后对大家说:“目标东南方向,大家跑步前进。”说完,所有的人便弓着身,等到我的号令。 我见大家都已准备好,便喊了一声“准备”,大家便迅速的解决掉挡路的红毛吸血精怪,我随即立刻大喊一声“冲”,大家便全速的朝着东南方向冲去。 我依稀记得,葛老究跌到的地方是在石门近前,稍微偏南的方向,众人跟着我,毫不犹豫的向着东南的方向冲过去。但等我跑到先前预估的地点,结果发现了不对。 葛老究冲进来以后便跌到在地,是因为他没有看见地面上有死尸,所有不幸被绊倒了。可是我们跑来的这里,地面上只有一摊摊浓稠的血迹,却是空无一物。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忽感身侧有劲风袭来,急忙一转身,然后将手中的牛角弯刀挥了出去。 噗的一声,我手中的牛角弯刀捅进了来者的体内,但是我的心却是彻底的凉透了,因为在昏暗中我发现,手中的牛角弯刀竟然插进去的并非是红毛的精怪,而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我的刀就捅在了他肚子上面,我顿时惊慌失措,心想:完了,我在慌乱中杀v人了,错把身旁的人当成了红毛怪物。虽然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会经常发生这种误伤的行为,但我却不能原谅自己的过失,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由我亲手断送了。 我极度痛心的抬起头,结果吓得差点没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因为我发现,站在我面前的并非是活人,而是一具早已死亡多时的尸体。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孔上面,一双惊悚夺目的赤色眼睛,一对尖尖的獠牙支出唇外,伸着长长的指甲,正张牙舞爪的想要从牛角弯刀上挣脱出来。 看到面前的死尸狰狞的复活,我立刻胆怯了三分,手便有些哆嗦了起来,手中的牛角弯刀差点就脱了手。 这时,胖子赶了过来,离得很远他便咋呼说:“老郑,你不看地上寻找机关,在那里跳什么迪斯科?” 我苦着脸扭过头,胖子立刻妈呀一声怪叫:“老郑,你杀v人了!” 我手中的牛角弯刀眼看着就要脱手了,便立刻冲着胖子喊道:“你看清楚了,他是粽子,你快过来帮忙。” 胖子提着短刀快速的冲到了我的近前,当他看到脸色苍白,赤目獠牙的活尸时,十分错愕的惊叹道:“我草,这是什么怪物?” 花公子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抢过胖子手中的短刀,轮起来对准我面前的活尸颈部,就砍了下去。圆滚的头颅骨碌碌的滚远,我手中牛角弯刀插在的活尸身体,抽动了几下以后,便无力的瘫软倒在了地上。 花公子看着倒在地上的活尸说:“ohmaygod!吸血鬼,没想到真的有吸血鬼存在。” 我和胖子都不明白他口中的吸血鬼到底是什么生物,反正知道定不是好东西。看着地上眼熟的尸体,我立刻想到,如果被红毛精怪吸血以后的人类,会变成这种活跳尸,那么,危险肯定不止这一个。于是,我立刻机警的看向四周。 査五爷和天雨等人刚刚冲出包围圈,跑到了我这里,坤八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说:“文爷,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找机关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活跳尸 漆黑诡异的岩洞内遍布红毛吸血精怪,又突然惊现“活跳尸”,使得我惊愕的忘了跑到门口附近的目的。经由坤八的提醒,我这才想起跑到此处的目的,都怪刚才猛然出现的活跳尸,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抛之脑后了。 我急忙打着手电筒,在地上搜寻起来。 地面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有些已经凝固变得干涸,烙印在冰冷的岩地上。之前看到被吸干血液的死尸,现在都已经不知去向,但我知道,他们变成了活跳尸一样的粽子,躲藏在暗中,伺机而动。 红毛的吸血精怪,现在又加上人类尸骸变成的活跳尸,众人身处在这个冰冷的屠宰场中,眼看着逃生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而我寻找出口的进展,却是一筹莫展,令我急火攻心的差点吐血。 昏暗不明中,我蹲在地上,在遍地断肢污血中寻找逃生的出路,忽然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难道自己的想法有错误? 汗水不断的滴落在地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厚厚的棉手套上面,布满泥泞的土垢和黏稠的血液。 这时,天雨也蹲在地上开始摸索起来,西征队的成员,站成保护圈,将我俩围在中间。我对身旁响起的厮杀声充耳不闻,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晃动着手中的手电,蹲在地上,不断的移动着已经麻木的双脚。忽然,我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趔趄。差点就跌在了天雨的身上。 我十分恼怒的看向脚边,赫然发现,绊倒我的东西是个黑漆漆的铁环。和古宅大门上面的门环差不多大小,我一激动,情急之下差点就将铁环直接拉起。但是勉强克制住了冲动,心想:这么简单明了的机关,会不会是陷阱? 天雨也发现了铁环,她抬头问我说:“是这个吗?” 我犹豫不定,便一时语塞。可是。站在离我最近的胖子听到了天雨的问话,立刻来到我的近前蹲下身。他在黑暗中没有看到地上的铁环,便着急的问我说:“老郑,你找到离开这里的机关了?” 我先是摇摇头,然后指着地面上的黑色铁环对胖子说:“能不能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不过我确实是找到了一个东西,只是......” 结果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胖子便伸手握住了地面上的铁环,他完全不理会我的顾虑,直接将手伸进铁环内,牟足了劲向上一拉,铁环连同下方的岩石板,便这样被胖子提了起来。 原来铁环连着地面上的一块可开启的岩石板,因为四周过于昏暗。我完全没有发现眼前的地面可以开启。 微弱的亮光从下方传来,胖子将石板完全掀起,然后对我说:“还看什么。走啦。”说完,便冲着还在战斗的西征队成员喊道:“出路在这里,风紧撤乎。”说完,便立刻从方形的洞口跳了下去。 我见胖子不管不顾的跳了下去,便只好拉着天雨也跳了下去。方形洞口的下方是个十分低矮的地下通道,只有弯着腰。才勉强向前行进。不过,这通道下方肯定连接着出口。因为我感受到了凛冽的寒风,也发现前方越来越明亮起来。 我在微亮的通道内前行,听到身后不断传来蹦跳的声音,大概是西征队的成员都跳了进来。我弯着腰向前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的通道越加的明亮,估计快要出通道口了,这时,不免担心起身后的队友,便停下脚步,转身向后看去。 我刚停下脚步,转身便看到一张惨白的大脸,兀的出现在我眼前,吓得我一拳就挥了出去。结果立刻听到一声娇吟,天雨便跌坐在了地上。 我挥出去的一拳,打在了天雨的脸上,那张惨白的脸,原来是走在我身后的天雨。大概是因为她之前被吸血,所以脸色非常的惨白,加上我之前被活跳尸冷不丁吓过一次,是我心有余悸,再加上天雨离我零距离的脸被阳光一晃,结果使得我在一瞬间看错了,导致我第二次朝天雨的脸上挥拳。 我急忙将天雨从地上扶起,她流着眼泪对我说:“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十分的丑陋,你也不至于厌恶的打我吧!” 天雨眼泪汪汪,十分委屈的看着我。我只好温柔的揉着天雨已经变红的眼睛,万分愧疚的说:“对不起,我刚才看错了,你可千万别生气,要不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天雨梨花带泪的瞪了我一眼,我只好轻声的哄着她,给她不断的赔不是。 这时,我俩的身旁传来幽幽的声音:“her,谈情说爱你也要找对地方。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闲心哄女孩子开心,后面的吸血怪物马上就要追赶过来了。” 突然出声的是花公子,我见我和天雨挡住了众人的去路,大家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俩,我立刻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都怪我,没事给大家添乱了。”说完,便立刻拉着天雨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在黑暗的地方待得太久,来到有阳光充足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不禁用手挡在眼前。 许久之后,大家适应了刺眼的阳光,便纷纷将手臂放下,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结果,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不能言语,静静的杵在原地。 阳光洒在晶莹雪白的大地上,一层耀眼的积雪没过鞋面,在白茫茫的大地四周,全是高耸入云的岩壁,而在岩壁上方,赫然雕刻着九只蜿蜒而下的盘龙,硕大的龙头翘首伸出岩壁,龙头上面的龙角龙须被雕刻得入木三分,栩栩如生;一双灵动的龙精,活灵活现的好似会转动一般。鬼斧神工的神龙岩雕,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趾高气昂的俯视岩谷内的众生,仿佛万物在其眼中,只不过是不起眼的蝼蚁一般。 晶莹剔透的冰晶,垂挂在密布雪谷内错落有致的苍松青柏的树枝上,好似披了一层银装;松软好似棉花糖一样的积雪,轻盈的积压在峥嵘峻峭的岩石上方。白色的海洋,在蔚蓝的天空下,显现了十足的风韵。 远山如黛,白雪漫天,雪谷内的景象壮观得无以言表,但我却无暇欣赏壮丽的风景,满心担忧西征队的成员和身后即将追赶过来的红毛吸血精怪。 我先点检了一下西征队的人数,在刚才昏暗的屠宰场一般的岩洞内,我一直全神贯注的忙碌寻找出路,根本无暇顾及西征队的成员们,现在查看一番,我的心都凉了半截,南北大合并的西征队,现在只剩下了十个人。 北方西征队除了被人谋杀的小胖,竟然全员到齐,还有八个人。而陈队长的北方西征队,竟然只剩下了陈队长和他的儿子,陈队长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 西征队剩下的成员状态也十分的令人堪忧,每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重伤,其中伤势看似最重的葛老究,竟然还好好的活着,我真是十分佩服他顽强的生命力,也严重的怀疑他是在装病。 检查完西征队成员的状况,我开始探头探脑的频频向低矮的通道内张望,没有听到红毛吸血精怪跳下来的声音,不知它们是因为畏惧严寒,还是惧怕雪谷内其它的东西,不敢跳入通道来到这里。 红毛吸血精怪没有追赶来,这令我感到更加的不安,常年生活在严寒地带的生物,怎么会惧怕寒冷,肯定是这封闭的雪谷内,有更加厉害的生物,使得矮小的吸血精怪,不敢轻易的踏足此地。 但现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是终于有时间,欣赏一下冰天雪地中的壮丽景观。 结果带我细看之下,发现岩壁上面浮现的龙身十分的诡异,仔细看向龙身上面鳞片,发现全部都是雕刻成面具的样子,然后被粉饰成了灰白色。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刚看着觉得十分的精美,待时间长久以后,便由心底感到一丝恼人的邪性,不愿再多看一眼。 看着灰色面具的鳞片,每个都有手掌般大小,越看越觉得眼熟,猛然想起,在基岩石峡谷内,遇到的人面三足乌,它们鸟头的样子,同龙身上面的鳞片一模一样。 两者有何关系,现今已无从得知,只能妄加推断是:古时有人将三足怪乌当作神鸟崇拜,然后将其面具一样的鸟头形象雕刻成龙鳞,将二位神物合二为一,抒发心底最崇高的膜拜。 雪谷内白茫茫一片,目测范围并不大,大概有半个足球场大。但周围的岩壁巍峨的高耸入天,众人站在雪谷内,仿佛如井底之蛙一般渺小。 众人还在感叹巨龙浮雕的壮观,陈队长已经在谷内巡视了一遍,此中并无其他出路。 査五爷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对大家说:“多日搏命的争斗,大家都困乏不已,今晚就在狭小的通道内休息一晚,明日再寻找出路。” 査五爷的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由衷的赞同,疲惫不堪,对于现今剩下的西征队成员来说,无疑是最大也是最致命的杀手。好好的休息养足精神,已经是势在必行之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细作酷刑 低矮的通道外面,连着一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风景壮丽的雪谷。 我想观赏一下雪谷内的风景,可是看到天雨昏昏沉沉的样子,便十分担心的将她带到避风的通道内,席地而坐,让她靠在我的身上休息。 西征队的成员在风景如画的雪谷内绕了一圈,便都回到避风温暖的低矮通道内,开始从各自的背包里面收刮食物,终于开始两天以来的第一顿餐饭。但是大家背包内的食物也有限,几乎是勉强填饱了肚子。虽然尽量的节省了粮食,可是下次还有机会活命吃饭,已经成为了未知数。 胖子吃饱便睡,结果睡了一会儿便醒了,觉得无聊,便提起了我之前所怀疑的奸细敌特之事,嚷嚷着要揪出隐藏在队伍中,图谋不轨的坏蛋份子。 于是他和花公子便开始一搭一唱的讲诉,古时对待细作的酷刑,胖子首先撇嘴说:“我最讨厌的就是细作,欺骗同伴的感情,要是被我揪出来,我便对他处以各种酷刑。小花爷,酷刑是什么你知道吗?”说完,便看向坐在他身旁的花公子。 花公子立刻接茬说:“当然知道,国外在古时也有多种酷刑,我对这方面也是颇有研究。” 胖子笑得十分奸诈的对花公子说:“中v国的酷刑有几千年的历史,花样繁多,其中有一种我尤为推崇,因为它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叫做“红绣鞋”。” 我听到胖子想要用威逼恐吓的手段,由此逼出队伍中的奸细,我是不以为然。胆小之人无法胜任细作。由古自今,细作皆是胆大心细,深谋远虑又心狠手辣之辈,岂能凭着三言两语的简单几句恐吓之言,就能逼得对方现身。不过,我对于胖子精通古代的私法酷刑,感到十分的惊讶。顿时来了兴趣,便想要听听他到底是真懂还是装懂? 胖子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一块透明透亮的冰块用来解渴。他在讲述之前,先铿锵有力的嚼碎了一口冰块,润了一下嗓子,然后才开始讲述。有个美丽名字的酷刑“红绣鞋。” 其实这种酷刑很简单,就是将犯人或细作的鞋袜除去,用烧得通红滚热的铁烙脚,囚犯的脚立刻会被滚烫的铁烙烫伤,脱皮红肿的双脚,就仿佛穿了一双红色的鞋子一样。这种酷刑十分的残忍,受刑之人日后多半会变成不能行走的残废,遗害终生。 花公子听胖子讲完,不以为意的说:“brother。我给你讲讲国外的刑罚酷刑,让你见识一下有多残忍。”说完,抢过胖子手中的冰块。也咬碎了一些解渴润喉。 胖子十分不屑的看着花公子说:“我刚才讲的只是开胃菜,先听听你讲得怎么样,我再上正餐的主食。” 花公子吞了一下口水,先在用手胸口上画了一个十字,然后才开始娓娓道来。 在古希腊的刑法中,有位雅典人发明了一种酷刑被称作“西西里牛”。就是将铜制成一个中空的牛形状。然后留有一个小门,由此将受刑者关入中空的铜牛内。之后便将铜牛高高置起,在其下方点上火。铜牛会一点点被烧红,将关在铜牛其内的受刑者活活的烤死,受刑者在滚烫的铜牛内,会不断发出哀嚎声。因为牛的头部里面,装有由管子和塞子组成的结构,凄厉又惨绝人寰的哀嚎声,由此结构中发出,听上去就好像牛愤怒的嘶吼声一样,也因此而得名。 公元十五世纪时,罗马尼亚盛行一种酷刑,叫做“刺刑”。就是将受刑者身体置放在粗大的尖杆上端,待尖杆被竖起时,受刑者的身体重量,会迫使其被尖杆刺穿,然后身体会不断的顺杆下滑。这种酷刑,使得受刑者并不会一招毙命,而是忍受强烈的痛苦,在大约三天的时间以后,才会死亡。发明这种酷刑的人是弗拉德三世.采佩什,别名“刺穿公爵”。采佩什在罗马尼亚语中是“刺穿”的意思。弗拉德三世十分的暴虐嗜血,他曾经为了在进餐时助兴,将几万人刺穿在尖杆上欣赏。正常人见此血腥场面,怎还能进餐,而佛拉德三世却能以此为乐,可见其十分严重的心理病态,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欧洲后世称其为吸血鬼,佛拉德三世便是最初的吸血鬼的原形。 众人饶有兴致的听花公子讲述完,一些国外在古时确有其事的酷刑,而胖子听完以后,却是不以为意的忍不住咂舌说:“是挺骇人的。不过我知道一种西方的酷刑,是将钢铁制成棺状的铁棺,然后在其内铸有尖锐的长条钢刺,将犯人关进棺内以后,便合上铁棺,一根根铁刺便会直接刺进犯人的身体,犯人便会在哀嚎和流血不止中身亡。这种刑罚真够变态的,不过要说最变态的刑罚,均是小日本发明的酷刑,几乎都是不堪入耳的私刑,现在这里有女同志在,我便不讲了。不过......” 胖子忽然话锋一转,然后便停顿不语,神秘兮兮的环视众人一眼,然后才缓缓的开口说:“无论是古今中外,私法酷刑都是大阵仗的需要行刑工具。但我们现今条件有限,没有这些行刑的工具,不过即使没有这些工具,单单只用这手中的这块冰,我便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带奸细行刑。”说完,又快速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我知道他想在众人的脸上看出破绽。 经过胖子凛冽的眼神扫过以后,低矮通道内的气氛降至了冰点。陈队长为了缓和气氛,便对胖子说:“胖子兄弟,我们不要谈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了,出去外面欣赏一下壮观优美的雪景和磅礴大气的龙雕怎么样?”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摇头说:“那诡异的龙雕有什么可欣赏的,我看着就心烦,不去,要去你一个人去欣赏,我没有那个闲情雅致。” 陈队长没想到胖子会直言不讳的断然拒绝,被勃了面子的陈队长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我见此,立刻打圆场说:“胖子他不能看那些巨龙雕刻,看了他会头晕。” 陈队长不解的问说:“难道胖子兄弟也有天眼,不能看那些惊悚刺激的东西吗?” 见陈队长误解了,我便只好解释说:“胖子他有密集恐惧症,看到龙身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面具龙鳞,他会感到头晕难受。” 说完这些话,我都觉得有些丢人,像胖子这样五大三粗的人,竟然会有这种罕见的病症,真是令人不解又觉得十分的好笑。这些话让我想起了有天眼的二郎,按理说:以他的天赋,不可能躲不过矮小吸血精怪的攻击,我竟然没有发现他是何时消失不见了,也不知是遇害了,还是和我们走散了? 于是,我好奇的问陈队长二郎的情况,结果他说他也没有留意,因为一直在昏暗中全神贯注的战斗,几乎都没有注意身边人的状况,他也并不知道二郎到底是死了,还是失踪了? 困倦很快便将众人带入了梦乡,外面的天色也由黄昏渐黑。 我稍微睡了一下,便没有了倦意,看了一眼身旁的天雨,她仍在熟睡中,胖子和陈队长此起彼伏的打着呼噜,好像交响乐一般震耳欲聋。我担心红毛吸血精怪会跳到通道里面,便打着手电,小心翼翼的在低矮的通道内往回走。 冰冷潮湿的通道内,遍地的青苔稀泥,使得我必须扶着墙壁前进,以免摔到。 慢慢走到洞口附近不远的地方,我便谨慎的停下了脚步,侧耳聆听。洞口上方的岩洞内鸦雀无声,好像红毛吸血精怪已经不在其中了。这令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我安心的打着手电往回走,冷风袭来,我拉紧衣服,直接走出了低矮的通道。 站在白色如蚕丝被一样的雪地中,我肆意的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皓月当空,只是没有繁星陪伴,我抬起头,欣赏皎洁的月光。有多久,不曾这般的怡情惬意,有多久,不曾见过如此销魂的夜色,我立刻闭上眼睛,陶醉在温柔的月光下。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白衣的女子伫立在昂首的龙头之上,一头如丝一般的银发在寒风中飞舞,她轻盈的舞动衣袖,好似仙子一般从龙头上一跃而下。我看到她满头银丝垂在雪地上,合身的白色裘皮彰显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肌肤如雪,眉山如黛,唇红齿白,眼波流转,美得就像天界的仙女一般。 她缓缓的走到我的近前,微启红唇问我说:“我美吗?” 白色毛皮裘装的女子,声音如同叮咚作响的泉水一般轻柔莞尔,她美得不像凡间之人,我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点头说道:“美。” 天雨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但眼前的女子更胜千百倍,这让我不禁有些疑心。 当初迷失在东北地下城的时候,自己曾经见过花妖成精,那个女子也是有着精灵一般的美貌,当时曾迷惑自己的心智,险些命丧虎口。而眼前的女子,更胜一筹,心内便知此女子也并非凡人,而是异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宛如梦境 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在磅礴的巨龙岩雕身上,美不胜收。 我闭着眼睛呼吸冰冷的空气,当怡然自得的睁开眼睛以后,赫然发现一个银发,如同天仙般的美女站在自己的眼前,她嫣然的笑着,莞尔的问道:“我美吗?” 虽然深知她并非人类,但是不知为何,我并不感到害怕,看着女子似雪的肌肤问道:“你冷吗?”说完,便想要伸手拂去女子肩头的冰霜,但是却迟疑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又放了下来。 女子微微一笑,然后对我说:“我的名字是“雪”,你千万不要忘记了。”说完,天空便飘起了美丽的雪花,而在我一晃神的瞬间,女子便好像化作漫天的飞雪,消失不见了。 我怅然若失的站在雪地中,伸手看着晶莹的雪花融化在手心上。月亮再次露出了笑脸,漫天的飞雪纷飞散尽,我走回了低矮的通道内休息。 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在梦中,那个银发及地的女子一直背对着我,任凭我的追赶,就是无法追赶上她的脚步,而她由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清早的阳光稀稀落落的洒进通道内,我觉得昨夜的经历,好似梦一场,为了证明不是梦境,我便问众人说:“有人昨天晚上看见一个银发的女子没有?” 结果没想到,我的此番问话,却牵扯出一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事件。 陈队长是最先回答我问话的人。他说:“没有,小文兄弟,你昨晚看见谁了?” 我将昨晚的经历讲给众人听。胖子笑着陶侃我说:“老郑,你该不会是做春v梦了吧?这世间哪有那么美的女子?” 听到胖子的调侃,我立刻脸红的看向天雨,怕她会有所误会,便斩钉截铁的回答说:“绝对不是梦,我是真的亲眼所见。” 众人看到我坚决激动的态度,都停止了笑声。査五爷的脸色是由始至终都十分的凝重。而陈队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俩人还一度的彼此交换眼神。我感到十分的好奇。觉得二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便忍不住问他俩说:“五哥和陈队长,您二位是不是有话要说?” 査五爷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陈队长则是先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我。然后才缓缓的开口说:“相传万年冰封的昆仑山境内,有“雪女”存在。” 听到陈队长的话,我惊愕的张大嘴巴,心说:怎么可能?陈队长的意思是,我昨晚遇到的银发女子是雪女。可是雪女是神话当中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真的存在。 陈队长看着我惊骇的表情,问我说:“那银发女子是不是貌似仙女一般?” 我不假思索的点点头,陈队长接着又问我说:“她问了你几个问题?” 我虽然知道雪女的传说,但是对她知之甚少。完全不明白陈队长此番问话的用意,便思索了一番,回答说:“她就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我。她美吗?” 査五爷听到我的回答,眉头皱得更紧了,而陈队长一副原来如此的态度,继续问我说:“你回答是肯定吧?” 我点点头,然后不明就已的看向陈队长。 陈队长叹了一口气说:“雪女的传说中说道:她本是吸食人精气的妖怪,但是她迷情v人世间的男欢女爱。一旦看中一位男子,便会问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她美吗?如果你摇头。便立刻会被她吸尽精气而亡。但你要是肯定的回答她美,她便会问你第二个问题:你喜欢我吗?同理,你要是否定的回答,便会被吸尽精气而亡,肯定的回答,她便会问你第三个问题:愿意和她度过一生吗?同理,只要你沉迷于她的美貌,愿意和她度过一生,便可逃过一死。但要和她待在冰天雪地中,度过一生。但是,如果哪天你变心了,想要逃离,她便会第一时间知道,然后将你的心给挖出来。” 这种鬼怪乱神的传说我并不十分的相信,但是胖子却是深信不疑,他十分担心的问陈队长说:“雪女这种妖怪厉不厉害,如果不同意她的要求,老郑他人是不是就会没命了?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刚摆脱了吸人血液的怪兽,又遇到了吸食精气的妖怪,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连连撞鬼。” 陈队长还没有答话,我便不以为意的说:“世上是否真的存在雪女,都还是个未知数,传说向来是无凭无据的谣言,关于雪女故事的真实性,更是有待考量。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我并不担心雪女的问题,只是担心天雨对我的想法,她会不会嫉妒我一时的意乱情迷,惹得大家非议。便有些忧心的看向她,发现她也正看着我,眼神却是相当的复杂难懂,也不知是担心我会被雪女拐跑或是杀死,还是担心其他的东西。 我忍不住将天雨拉到一旁,用手揉搓了一下她的小脸,问她说:“冷吗?” 众目睽睽之下,天雨有些羞涩的点点头,我便旁若无人的将她抱在怀中,发现她的耳根子都红了,一直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闻着她的发香。 天雨忽然幽幽的开口说:“我听说过关于雪女的故事。” 原来她是真的担心了,我心里突然觉得好笑,便笑着对她说:“你这个小傻瓜,竟然相信雪女的传说。” 天雨挣脱我的怀抱,脸色凝重的正色对我说:“雪女的传说是真的,以前真的有人见过雪女。” 我仍旧笑着看向天雨,她因为激动,鼻翼在呼扇的抽动,我觉得十分的可爱,便逗v弄她说:“你是怕雪女把我带走吗?” 结果,天雨竟然冷冷的反问我说:“你会跟着她走吗?” 我没想到她会忽然变脸,好似嫉妒已经完全的侵占了她的心,我能从她的语气中感到深深的恶毒之意,好似我如果跟雪女走,她会杀了我们一样。在雪女的传说中,如果被雪女看中的人不跟雪女走,便会被杀死,难道天雨宁可让我死,也不让我跟雪女走。女人的嫉妒心,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我有些惊慌又心寒的看着天雨,内心是充斥着各种的矛盾和纠结,一时无法言语。 天雨看了我一眼以后,便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然后便扭头朝着避风休息的通道口走去。 我静静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怎么却好似罪人一般,天雨的心思平时就诡异得令人匪夷所思,我一直无法看透她的内心,但我却就莫名的迷恋上了她,而又对她的性格感到十分的困扰和纠结。 天雨的个性好强又不单纯,我自己沉迷她的美貌,把她过于理想化了,没有认识到我俩之间存在的诸多差异。 心目中的她并非是想象中的那个她,这令我有些恍然若失,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没有着落,这使得我一下子想起了,昨晚遇到那个银发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但我立刻摇摇头,心说:昨晚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幻想就是美梦。而且那个银发的女子大有可能是个精怪,自己怎么能把她放在心上。天雨才是自己的心上人,绝对不能朝三暮四,这样太不道德了,现在应该去哄好天雨才行。想到这里,我便转身朝着通道口走去。 西征队的成员,还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看到我走过来以后,胖子立刻问我说:“你惹师妹生气了?我说你这个小白脸,不要到处沾花惹草,我可不想给你擦屁股。” 我瞪了胖子一眼,然后没好气的对他说:“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以前你和花公子到处调v戏良家妇女,还不都是我给你俩料理麻烦,你现在怎么好意思说我。” 胖子刚想发作,就被花公子拦下了,他拉着胖子和陈队长走到一边,开始轻声的交谈起来,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情。 我满心牵挂天雨,便径直走进低矮的通道内,看到她蜷缩在昏暗的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我心里忽然感到十分的心酸,便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抚摸她凌乱的头顶。 天雨缓缓的抬起头,我看到了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脏顿时漏停了一拍。天雨一双凤眼微眯,一脸纯真的表情问我说:“你现在看到我丑陋的样子,是不是感到厌烦了?” 我温柔的摇摇头,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头放到我的肩膀上,然后用手握紧她的手,轻声的对她说:“辛苦你了。” 话脱口而出以后,我猛然察觉自己,好像从一个对感情一无所知的门外汉,转变成了情场高手。 天雨眼泪划过脸颊,我用手指轻轻的拭去。这时,胖子他们走了过来,一边走,还在一边的交谈,我听到陈队长对胖子说:“斯文兄弟,真是不挑食。” 听完这句话,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知道陈队长此话的意思。他现在见到的天雨,是个满脸麻子的村姑大妈的形象,他并没有见过天雨本来真正的样貌,所以他说此话我并不在意。可是天雨就在我身旁,我怕她会有所误会。 今天一整天,已经产生太多容易被人误会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再无事生非,空惹事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第二个要人命的问题 银发如丝的雪女突然现身,惹得众人议论纷纷,天雨因此与我生气了。我只好回到低矮的通道内哄她开心。 结果好死不死,偏偏这时陈队长说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语,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天雨会因此和车队长发生没必要的纷争。 但我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天雨对陈队长的话语并不在意,也许她知道陈队长并无恶意,我还真怕天雨这小妮子阴晴不定的性格,会忍不住发火。但还好,她只是掐了我大腿一下,并没有和陈队长起争端。 我咧着嘴,咬着牙,暗暗忍住痛,心说:我的命可真苦啊!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众人仍旧没有找寻到出口,夜幕即将降临,我发现大家都开始紧张了起来,我立刻联想到,有可能是自己今早所提的雪女事件。没想到,所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我这个当事人是一点都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但其他人却是人人自危,紧张的不得了。 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我随便吃了些东西,便早早的躺下了。大家见我躺下睡觉了,便都安心的相继倒卧在地,开始休息。 胖子本来说要守着我,活捉雪女,结果他刚吃完饭,便沉沉的睡着了。 我裹紧自己的衣服,将天雨抱在怀里,我内心完全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只是天冷的时候,这是取暖的最好办法。 天雨睡得十分的不踏实。我抚平她紧皱的眉头,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呼唤我,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将头伸向通道外。 月光如流水光波一般,从绸缎一样的黑色夜空洒下来,映照在雪地中央站着的女子身上,我看到了萤火的光芒在她身边飘舞。淡淡月光下,她朦胧的样子。美不胜收,我的心都好像跌进了温柔乡一样。找不着北了。 是她,雪女,她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的朝着我走来。 忽然一阵冷风袭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看到衣袖飞舞的雪女,我知道她是来找我的。但此时经过冷风的侵袭,我的头脑变得十分的清醒冷静,便坐在通道内,并没有起身出去,而是开始摇晃西征队成员的身体,想要将他们唤醒。 结果,所有人都睡得好像死猪一般。任凭我大力的摇晃和呼喊,就是没有半个人起来。我心里这才清楚,这是雪女搞的鬼。如果是梦。我必须把自己弄醒。如果不是梦,我只能静待雪女接下来的动作。 在我思索的一瞬间,雪女竟然已经轻盈的飘到了我的近前,然后蹲下身,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立刻就被她的眼神给吸引了。眼睛完全无法从她的脸色移开。 “你喜欢我吗?”雪女双眼紧盯着我,悠扬的开口说道。 我心里暗叫“糟糕”。这剧情怎么和陈队长说的一模一样。我记得陈队长说雪女会对她中意的人问出三个问题,如果我现在拒绝,就会被她吸干精气而亡,如果我点头说“喜欢”,那么我就有可能被她带走。 一直以来,我对于雪女的传说,不曾有过半点的相信,没想到现在就摆在眼前,成真了。 我绝对不会脑子一热就冲动的拒绝,轻易的选择死亡这种事,在我清醒的情况下,绝对干不出来。但是又不能违背内心的真实想法,更不能愧对天雨,随意的应答说好。这急死人的状况,该如何是好? 雪女肌肤胜雪,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眨啊眨,结果我就在不知不觉中点了点头。等我回过神来以后为时已晚,我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空荡荡的雪谷,周围寂静空旷,早已不见了雪女的踪影。 我是悔恨不已追悔莫及,但又有些暗自庆幸,自己刚刚逃过一劫,无意间创造了逃生活命的机会。 还有一天,只要在这一天中,和众人找到逃生的出口,就可以逃离雪谷,逃离雪女的传说。 抬头望向夜空,忽然感到有种凄美的感觉。 清晨,众人醒来以后,我便把昨夜雪女再次到访的事情说了一遍。 天雨立刻沉默不语,陈队长首先发言说:“看来雪女只有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才会出现,为了斯文兄弟的安全,我们今晚只能全部都不睡的守夜,想办法消灭雪女。” 胖子撇嘴咂舌说:“晚上的事情先不说,眼下我们应该尽快从这里找到出路,事情不就能一下子都解决了。” 坐在一旁的坤八立刻赞同的出声:“胖子兄弟说的对,雪女是妖怪,我们这些人都是凡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当然是在今天天黑之前,找到逃离的通路才行。” 胖子听到坤八发言,十分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坤八那个磕巴的手下,一直以来都不曾说话,他怕胖子骂他。但当他听到坤八的提议,便立刻磕磕巴巴的说:“对...对,我家爷说...说的对,先...先...”结果他磕磕巴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胖子凌厉的眼神给吓得收声了。 査五爷见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便摆了一下手,制止众人的争论,然后缓缓的开口说:“应当双管齐下。首先要先找出路,然后同时要思量晚上的守备工作,从两方面着手,持最大的希望,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众人听完,纷纷点头,我这个处于事件中心的当事人,反倒一脸轻松的听着众人讨论,由头至尾没发一言。 我并不担心,也不害怕,因为我对于雪女会害人完全没有实际感,心理老是觉得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但却弄得人心惶惶不安。而且,这件事情是针对我个人,万一有什么不测,也只是牺牲我一个人,其他的西征队员可以幸免于难,这样使得我安心不少。 我在内心的深处,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积雪覆盖的山谷内除了一片片无法容身的密v林,便是高耸入天的岩壁,上面趴伏着绵延而下的巍峨壮丽的神龙石雕,然后便别无它物。 雪谷内的密林很难穿行,其内遍地除了厚厚的积雪,便是青苔木菌,没有发现任何的小动物,连只鸟类也没有从上空飞过,这让我心生疑窦,莫不是这雪谷中有异常的生物。即使密林内有食物,地鼠之类的小动物,也不会选择在这里活动。 可是放眼望去,雪谷空旷的地带内,除了我们这些人类以外,没有其他的任何生物。而密实的树林内根本无法通行,大概只有像红毛吸血精怪那样矮小的生物,才能在茂密的丛林内穿梭自如,可是它们好像十分的畏惧雪谷,并不敢踏足此地。 我在雪谷内密林的外圈环视了一周以后,没有发现任何的通道,想要进到密林的深处,必须将外面的树木砍倒才行。砍伐粗大的树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树林的深处后面,应该只有料峭的岩壁,我们很难从高耸如天的岩壁上攀爬出去,根本就没必要想办法穿过密林需找出路。 此时此刻,我们无疑是被困在了雪谷之中,插翅难飞。 我失望的往回走,看到坤八和胖子他们正在拾取木材。我们进到雪谷两个晚上都没有点火,是因为树枝都被积雪浸湿,甚至结霜冰冻,根本无法生火。即使能点起火,但是潮湿的树木会冒出大量的浓烟,身处在狭小的通道内,我们轻易就会被浓烟呛死,所以众人一直忍受着严寒,并没有生火。 但如今晚雪女将至,来夺取我的性命,逼不得已,必须得生火照明,也许有火,雪女就不敢轻易的靠近了。不过这个想法,难免有些太过天真。 我忽然发现我的地位高升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围着我转,转眼间,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成为了君王一样的存在。 雪谷内苦寻无路,我想起身后来时的通道入口,便和众人说,想要上去再查看一番,说不定红毛的吸血精怪,已经不在上方的岩洞内了。 坤八头一个站出反对,胖子趁机挤兑他说:“坤爷,既然你这么担心老郑的安危,就由你代替他上去走一趟,你看怎么样?” 坤八闻听此言,唇上的老鼠胡十分不自然的抖了几下,然后笑着说:“胖子兄弟,我有这个心和这个胆量,但是没有这个本事,我怕我上去以后就回不来了。” 胖子听完,立刻用鼻子冷哼一声,这是他对待坤八的一贯态度,而坤八也笑嘻嘻的并不以为意。 众人还在劝我,但我坚持要走一趟,胖子只好同意我去查看,但他要陪着我一起去。 我立刻百般推脱,因为我觉得自己一个人上去,比容易不引起注意,反倒比较好行事。但是胖子坚持要一起同往,我便只好点头同意。结果看到我同意胖子陪行,天雨便又坐不住了,坚持也要一起陪同前往,我是苦劝无果,只好欣然的同意。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的起身,我立刻感到头痛不已,便对众人说:“大家一起去可以,但是我先探头上去看看,等我叫你们,你们再上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雪女现身 雪谷内的出路苦寻无果,我便想到来时的通道洞口,想要回去查看一番。结果众人非要一同前往,我只好叮嘱他们说:“一起去可以,但我要先上去查看一番,你们要等我的命令再行事。” 众人立刻点头,我便只好弯腰打着手电筒,开始在通道内往回走。很快,众人便来到了通道尽头处的附近,然后开始轻手轻脚的小心向前移动。 四下安静无声,我将手中的手电筒高高的举起。结果发现,头顶处的通道口处的石板,竟然被盖住了。我便将手电筒塞给身旁的人,接着举起双手,用力的推动头顶上方的石板。可是石板纹丝不动,上面好像被锁死了一样。 胖子不死心的和花公子一起举手推动石板,但是上面的石板好像和周围的岩石长在一起了一样,无法再次打开。 回转的逃生路途无望,众人只好怏怏不快的转身王慧洲。然后直接走出了通道口,来到了雪谷里面。 此时,天色已经近黄昏。 金黄色的阳光洒在雪白的大地上,好似有金粒散在雪地上一样。岩壁上方的硕大龙头岩雕,也被染成了金色,更加的彰显巍峨耀眼。此番美景,也许明天就再也看不到了,我现在将其深深的印在了眸中。 浓烟滚滚的篝火在通道口处升起,众人皆被呛得逃离四散各处。 我拉着天雨。走到密林的附近,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要对她说。今天一整天,天雨都在躲着我。使得我一直没有机会单独与她交谈。看着她长长睫毛上面挂满了冰霜,我的心也跟着冰冻起来,喉咙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时不能言语出声。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用双手将天雨的脸托起,眼睛直视她的双眼:“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如果我今晚.......” 结果我想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天雨便突然用嘴封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堂皇。手足无措,我在脑袋一片空白中,失去了我的初吻。 我被天雨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晕头转向,心里想要说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我在昏昏沉沉中。被她拖回了通道,然后便被她哄着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以黑,而西征队的所有成员,都围堵在通道的出口处,在不断的往篝火内填潮湿的树枝,滚滚的浓烟,呛得他们是鼻涕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看着忙碌的众人,我感动不已。西征队从进入了神秘诡异的昆仑山境内以后。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的挫折与磨难,失去很多重要的伙伴,曾经队伍也经历过四分五裂的危机。但此时。我感到了许久未见的万众一心。因此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渡过此次的难关,带着大家走出雪谷。 午夜时分,夜空中繁星点点,西征队仅剩的十人中,已经有人开始忍不住的瞌睡起来。但又立刻被身旁的人叫醒。我让天雨睡一会儿,她坚决不同意。她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我说:“你觉得我有心情睡觉吗?” 这丫头的口气十分的冲,我知道她心里有诸多的不满,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遭遇这种事情。不过,为什么这种倒霉的事情偏偏落在了我的头上,雪女怎么就不找胖子和花公子,唯独挑上了我。也怪我那晚不该欣赏夜景,早早安心的睡觉,就不会遇到雪女,也不会惹了一身的麻烦。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我只有祈盼,雪女的事情只是个在我梦中的传说。 忽然,一阵寒风夹杂着雪花拂过跳动的篝火,火苗险些被吹灭。立刻有人低声喊了一句“来了。” 浑身紧绷的众人,便慌张的立刻开始四下张望起来。但是除了飞舞在空中的黑色灰烬飞尘以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雪女没有出现,这使得我反倒安心了不少,越来越觉得自己之前的所见所闻,大有可能是幻觉梦境。我神经一放松,困意便肆意的来袭。 忽然,洞口处有人从地上跳起,用手指着空中,惊慌的大声喊道:“我靠,真的来了。” 惊呼出声的是胖子,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银发的女子,驻足在对面岩壁上方的龙头之上。 她来了,和我第一天见到她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雪女就静静的伫立在硕大的龙头上方,俯视众人。她惊艳的样貌,直接将磅礴大气的神龙变得黯淡无光。月光下,她就像仙子一样,美不胜收,令人不禁忘记了呼吸。 我钻出通道口,胖子立刻扭头轻声的对我说:“就是她?奶奶的,真够漂亮的,漂亮得一看就不是凡人,你小子就是艳福不浅。” 我白了胖子一眼,心说: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说着些不着调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矗立在龙头上方,好似仙子一般的雪女。而雪女的目光,一直定定的看向我,令我感到十分的堂皇。 忽的,凭空飞扬起了一片雪花。一直静静驻足在龙头上方的雪女,兀的挥舞雪白的衣袖,飘然飞下。然后,便一言不发的缓缓朝着我迈进。 雪女缓缓的迈动步伐,气势却是逼迫得众人身体不能随心所欲的动弹,冷汗不住的流下。雪女离众人的距离越近,威逼的压迫感越加的强烈。心里素质差的人,已经感到站不稳脚跟了。 雪女奔着我直直的走来,我的脊背在不断的冒出冷汗。而这时,天雨突然靠到我的近前,抓住了我的手,我便侧头看向她,她温柔的眼神,给了我莫大的鼓舞,我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逼近的雪女,突然一扬手,一阵寒风掠过,篝火熄灭了。而在眨眼间,雪女竟然飘到了我的眼前,她瞬间一抬手,站在我身旁的天雨,便身体发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我见天雨昏倒,立刻心急如焚的低头,想要查看天雨的状况。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弯腰,就被雪女捏住了下巴,一阵恐怖的寒冷立刻由我的下巴处,扩散遍布全身上下,就连我的心脏,都好似都被冰封冻住了一般。 西征队的其他人,看到雪女袭击我,都想蠢蠢欲动的冲过来,但他们的身体,僵硬得好似冰块一样,只能干瞪眼干着急,就是无法移动半步。 焦急的胖子忍不住破口大骂:“妖女,你敢动我兄弟一根手指头,我就将你大卸八块。” 雪女听到胖子的怒骂,猛地一转头,犹如恶鬼一般瞪向胖子,结果胖子立刻身体发软的昏倒在雪地上。 我凄厉的大喊一声“胖子”,可是身体却无法移动半步。 雪女转回头,她的脸离我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她面无表情的冷冷开口说:“第三个问题。” 该来的终于来了,如果此时她的问题问出口,我定会绝然的拒绝,然后我就会被挖出心脏而亡。 一时想不出办法来对付雪女,而且我的身体又十分僵硬的不能随意动弹,情急之下,我只好将头向前一伸,学习天雨对付我那一招,让雪女无法将第三个问题问出口。 雪女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失了方寸,脚跟不稳,一下子便扑倒我了的怀里,我僵硬的身体立刻被她扑倒在雪地上。雪女的身体温暖又柔软,我此时觉得她就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女人,心底的恐慌害怕,忽的一下子便荡然无存。 我倒地的瞬间,身体便能动弹了,立刻从雪地上站起身,然后将雪女从地上扶起。她害羞的低着头,双脚的脚尖不安的不断翘动,明显十分的局促不安。 我一时也是尴尬的僵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好? 雪女忽然猛地抬起头看向我,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她便将第三个问题快速的问出口:“你愿意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吗?” 听到雪女的问题,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心说:完了,这下我死定了。 看着雪女祈盼答案的小脸,我愣在雪地中,十分尴尬的躲闪雪女的眼神,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能给出答案。 雪女愣愣的看着手足无措的我半天,然后十分的失望不断向后倒退,接着便一转身,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明月。惨淡的月光下,她的背影十分的凄凉,令我不由得心头一紧。 雪女站在暗淡的月光中许久,我不敢踏前半步,也不敢轻易的开口,只能静静的看着她凄凉的背影。 良久后,雪女不再抬头看月亮,她缓缓的转过头来,我看到一丝晶莹划过她雪白的脸颊。然后她轻启朱唇,轻声的说道:“情根深种,如毒。”说完,便转回头,忽的一下跳跃到岩壁上面的龙头上,然后接连在龙头上面跳跃几下,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零星的雪花。雪谷内的所有人,都从僵硬中清醒了过来。 我急忙走到天雨和胖子的近前,查看他俩的状态。胖子已经苏醒,清醒的同时便不断的咒骂“雪地太凉。” 天雨一直闭着眼睛,昏迷不醒,我慌忙将她抱进通道口处,众人将火堆再次燃起,开始围在火堆近前取暖。 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问起雪女的事情,看到我完好无损的并没有被挖出心脏,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察觉到了什么,了然于心,便都忍住好奇,不在我面前,再提起此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脚雪怪 雪女的第三个问题问出以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凄凉的飞走了。 我担忧队友们身体受制,在冰雪中会被冻伤,便迅速的查看起来。发现只有天雨昏迷不醒,便立刻将她抱进避风的通道内,开始搓揉天她的身体,给她取暖。 天雨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我以后,便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忍不住抽泣出声。 我抚摸她的后背,静静的任凭她将我的衣襟打湿。许久之后,扑在我怀中的天雨,身体终于不再抽动,她仰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笑着用手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珠,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我俩相互间没有交谈一句话。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夜无梦,我睡得十分踏实。 清早是被胖子推醒的,他咋咋呼呼的非要我快点起来看外面,我迷迷糊糊也不清楚他到底让我看些什么东西。心想着,应该是看冰霜与晨雾,但是雪景对于我来说,并不会感到陌生,毕竟我俩生长在东北,冰天雪地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但当我看懂眼前的景象时,颇感震撼。只见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新雪,而在洁白的雪地上,赫然出现了一排排的大脚印,目测大脚印有两尺来长。 胖子惊叹的问我说:“老郑,该不会是岩壁上面的龙是活的吧?你看它们栩栩如生。没准就是真龙化作而成。” 我脑中一片混沌,听到胖子不着调的胡言乱语,心气不顺的对他说:“现在别跟我提这些鬼怪乱神的话。我听着心烦。”说完,便走到眼前的一处大脚印近前。 昨天晚上大概下了一场小雪,整片雪地上面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新雪,上面除了这些偌大的脚印以外,没有其他的痕迹。我将手掌放到脚印的近前比量,脚印足足有我的四个巴掌大小,任谁看都知道。绝非是人类的脚印。而且人类也不会在冰天雪地中,光着脚丫行走。 陈队长走到我的身后。看着雪地上的大脚印说:“大脚雪怪。” 我听到陈队长的话语以后,感到荒唐得可笑,先是雪女,现在又出现雪怪。这些只存在传说中的妖怪生物,怎么可能会在此全部现身。 陈队长大概看出了我不相信,便蹲下身对我说:“雪怪不是妖怪,是一种类人猿的原始猿类生物,但是它们身上的毛发全部都是白色,而且是肉食性动物,经常会袭击其它生物和人类,所以被称作雪怪。严格上来说,他们只是比较凶暴的动物。并不算是精怪。” 我心想: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种生物。在这诡秘的昆仑山境内,我觉得存在普通的生物反倒有些奇怪。正常的动物,怎么可能在鬼怪妖物遍布的地方存活下来。 胖子和花公子对雪地上面的大脚印非常的感兴趣。花公子还给胖子讲起喜马拉雅山惊现雪怪的故事。我却是满心的担忧,这些大脚印,无论出自何种生物,都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雪谷仍旧平静如初。除了新下了一层薄雪,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但这些大脚印。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我顺着一排脚印往前走去,很快便走到了茂密的树林近前,而脚印也愕然而止。我只好从新换一排,继续顺着脚印行走的方向查看。反反复复,我查看了几排脚印以后,终于发现有一排脚印,来自于通道口附近的石壁近前。 雪谷内三面都有茂密的树林,只有通道口所在的这处石壁周围没有树木生长,而且上方也没有神龙的岩雕。 大脚雪怪的脚印来自于通道口左侧,上面有一处透着寒风的裂缝。我不由得心下顿感疑惑,之前众人在雪谷内反复查看多次,怎么没有发现这个裂缝,难道是今天才刚刚冒出来的吗? 我将众人叫过来一同查看,胖子走过来,立刻将手插进裂缝中,将岩壁上面,裂缝附近的石头掰了下来,露出了后方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冰冷阴寒的邪风从黑魆魆的洞口内吹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我感觉脊背发凉,由心底涌出了无限的恐惧,就想尽快将洞口堵住,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踏进去的想法。 胖子也感觉裂缝有些阴森慎人,便将掉落在地面上岩石拾起,想要挡住裂缝。 岩壁上面的裂缝大约有一尺宽,由下至上,延伸一丈高。 如果将裂缝周围的岩壁大力敲碎,应该可以勉强的挤进身体,但是大家都没有这种想法,都十分的畏惧进入黑魆魆的裂缝中。虽然西征队剩下的成员都没有天眼,但是在阴气极重之地,大家的身体都能感到十分的不适,那种异于寻常阴冷的地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去处。 雪地内凭空出现的大脚印,已经令众人感到非常的不安,现在又多了一处不断冒出阴冷寒气的裂缝,使得大家更加的惶恐不宁。 我有幸从雪女手中逃过一劫,但现在又要面临更加惊悚恐怖的大脚怪雪怪未知事件,真是令我心烦头疼不已。此处看似封闭的雪谷,再也不是安全的安身之处了。而出去雪谷的逃生之路,却仍旧是无迹可寻。 又一个不得安生的夜晚来临,饥寒交迫的众人,能否平安的度过这个晚上,都已成了未知的问题! 自从雪女来临以后,通道洞口前的篝火便不再熄灭,除了取暖,明亮的篝火还给我们带了来生的希望和安全感,跳动的火苗,不断的驱赶走了那些未知的恐惧。 坤八和査五爷不死心的又走回通道的深处,查看进来时的洞口是否再次从新开启,但是很快便失望的回来了。 雪谷内四处都是坚硬的岩壁,想要在岩壁上面和万年冻土上挖掘盗洞逃生,根本是不可能事情。 但继续耗在这里,当食物耗尽以后,焦躁惶恐会直接将我们推向死亡。现今逃生之路是一筹莫展,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攀爬到岩壁上方,看看巨龙神像的附近,有没有可能藏有暗门或是通道? 我将想法说给了众人听,大家都觉得即使是摔死,也比干耗在这里强百倍。 众人打定主意,便决定等到明天天一亮,便攀上离通道口最近的岩壁,去到上方去看一下。说不定从高处俯视,有可能找到藏在某处的通路。 西征队现在攀爬的装备并不少,几乎每个人的背包里面都有绳索。只要将绳子系上绳套,然后抛高,套到昂首突起的巨龙头上,大家就可以顺着绳索,攀爬到上方。 然后等到爬到上面以后,再查看一番,到时看看是再继续的攀爬,还是再想其它的办法离开此地,都等稍后再论。 西征队的众人打定主意,决定要攀爬料峭的岩壁,离开诡异密闭的雪谷。 査五爷便对众人说:“今晚早早安睡,养足精神和体力。”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便都和衣而睡。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惊醒,是被冻醒的,感觉通道内忽然骤然的降温,身体都被冻僵了。 突如其来的降温,我原本以为是雪谷内下雪了,便从地上坐起身。这时我发现其他的人,好像也都被冻醒了,纷纷都从地上坐起身来。 我睡眼惺忪的将头探出通道外,发现篝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虽然雪谷内没有下雪,但是熄灭的篝火残留下来的木材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好似被泼了水浇灭以后,再被冻住了一样。 我钻出通道,好奇的踢了一脚地上的木材,发现很多焦炭一样的木材,被牢牢的冻在了雪地上。 忽然,冰冷的寒意从后方袭来,异常的寒冷令我立刻转身,结果我顿时被吓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见,通道口处附近的漆黑岩石裂缝内,正好似挤牙膏一样,从里面挤出一坨坨白色的膏状物。当白色的膏状物坠落到雪地上面以后,周围便立刻开始降温,冻得我不禁双手抱肩环于胸前。而令我感到更为心寒胆寒的是这些膏状物,竟然缓缓的凝固,变成了一个两米左右高的怪物。观其五官,我心惊道:雪怪。 不过,这白色膏状物体变成的生物,已经不能称之类人猿的雪怪了,其形象已经有百分之九十,完全已经进化成为人的样子,只是在他们的大脚上面,还生长着一层厚厚的白色长毛。 大脚雪怪具体是何种生物或是妖怪,我都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知道,任何的生物,都不可能变成牙膏一样的膏状物。 黑色裂缝内还在不断的挤出白色的膏状物,每当一坨白色膏状物坠落以后,周围的温度便立刻跟着降低许多,周围变得越来越寒冷,好似冰河时代一样。 我被眼前惊悚的情景,吓得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看着眼前仿佛生产牙膏雪怪的机器一样的岩壁,我犹如受到五雷轰顶一般,脑中一片空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膏状凝结物 栖身在通道内的其他西征队员,也因为忍受不了异常的严寒而无法入眠,纷纷拉紧衣领,钻出了通道。当他们看到我僵硬的站在雪地中,满脸惊恐的看向他们的身后,便都好奇的转过身。结果,所有人都被眼前惊悚诡异的情景,吓得倒退了好几十步。 坤八一下子便窜到了我的身后,躲起来不停的念叨着:“是幻觉不要相信,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听到坤八在我身后叽叽咕咕的嘟囔说是幻觉,我顿时也心生怀疑,心想:这些由牙膏一样膏状物变成的雪怪,只是直立的站在岩壁近前,并不行动。难道它们只是幻觉中的产物,而并非是真实的生物,所以不具有攻击力。 兴许是先前离开的雪女不甘心,所以施用了惊悚的诡计,想要用来恐吓我们。想到这里,我的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缓缓的朝着白色的雪怪走去。 雪怪的样子几乎和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以说是人类的放大版,身材高大,五官也大,浑身上下的白毛,看上去确实有些好似类人猿。 众人见我大胆的靠前,便都围将过来,胖子看着好似雪雕一般纹丝不动的白毛雪怪说:“老郑,怎么回事?牙膏竟然能变成雪怪!不过,这玩意怎么不会动?” 花公子的双手在不断的搓揉取暖,脸部僵硬的说:“brother。我怎么觉得突然变得好冷,身体都快要被冻僵了。” 膏状物体还在不断的从黑色裂缝内挤出,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寒冷异常。我对身旁的胖子说:“这些雪怪现在虽然不能动,但不知以后会不会动,你别忘了,雪地上面之前曾经出现过他们留下的脚印。还有,现在雪谷内的温度在一直猛地下降,即使雪怪不攻击我们,早晚我们也会被冻死。还是快点从新将篝火点起取暖,别再这里傻站着浪费时间了。”说完。便转身走向附近的密林近前,想着去拾取一些枯木断枝。 火源,现在绝对是必不可缺,也是唯一的保命措施。 西征队的成员很快便行动起来。雪谷的温度骤降得十分厉害,我的眉毛和眼毛上面,很快便结了一层冰霜,没过多久,额上面的刘海,也被染成了白丝。 木材很快收集好了,可是篝火却是半天都无法点燃,所有的木材都被冻成了冰棒一样,根本无法燃烧。 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僵硬。手指和脚趾都已经都麻木得失去知觉了,嘴巴也冻僵了,根本无法和周围的人交谈。 西征队所有的人。都在默不做声的为生火拼尽全力,但是动作却慢慢变得越来越迟缓。 如果篝火无法尽快升起,用不了一时半刻,我们就得被活活的冻死,变成和雪怪一样的冰雕。 天雨一直萎缩在通道内,是我不让她出来的。通道内挡风,稍微比雪谷内暖和一些。但是我刚才瞄了她一眼。她的状态明显相当的不好,一直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这样下去很容易会因为昏睡而失温冻死,一睡不醒。但是我却什么也帮不上她,现在只有想尽办法尽快生起篝火,才能挽救所有人的生命。 我面前的査五爷已经变成了白胡子老头,坤八嘴上的八撇老鼠须,也变成了白色,十分好笑的好像鼻涕一样,垂挂在他的唇上。 胖子无论冬夏,都梳着板寸,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脑瓜皮上面都结了一层冰霜。 寒冷好似一把利刃一样,先是割伤皮肤,然后割断筋骨,最后侵入骨髓,我感觉脑瓜浆子都快要被冻成冰碴了。可是,篝火就是无法再次燃起,我的鼻涕垂挂在嘴边,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胖子的手都冻僵了,根本无法再划火柴,花公子手中的打火机也是三番五次的从其手中脱落,掉在了冰冷的雪地上,我现在就连钻木取火的心思都有了。 众人在寒风中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越来越僵硬。所有人的头发眉毛,几乎都被染成了白丝,嘴唇发紫,不住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看就快要挺不住了。 漆黑的岩壁裂缝处,还在不断坠落一坨坨的白色膏状物,然后凝固成雪怪雪雕。而周围的气温,还在不断的下降,口中呼出的白色气体,好像都会被瞬间冻成冰雾一样。 异常严寒带来了冰冷的绝望,我刚才再次瞄了一眼通道内,天雨好似被冻僵的冰雕一样,靠在岩壁上面一动不动。我虽然是万分的担心,但是现在却走不开,所有还能动的人,都围在篝火近前,想尽办法生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众人的体温也在不断的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的,众人的脸上,都逐渐的露出了绝望之色。 忽然,我听到咚的一声,有人摔到在了雪地上。 摔到的人是陈东,他蹲在地上,双脚被冻得麻木了,结果身体不稳,一下子向前倾便摔到在了雪地上。他爸慌忙的查看他的状态,发现陈东已经无法自行站起身了,如果这样下去,非得截肢不可,便迅速的将他抱起,走到了通道内,然后将他放在地上,将他的鞋袜去掉,不断的用雪揉搓他的脚趾和小腿。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后在瞬间在脸上结成冰渣,掉落在雪地上。手指已经冻僵了,我不断将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取暖,可是根本无法缓解手指的冰冷僵硬。 “咚”,又有一个人摔到在了冰冷的雪地,是坤八的手下小磕巴。坤八急忙将他从雪地上面拉起,结果导致他自己也重心不稳,两人又双双跌坐在雪地上。我勉强张开冻住的嘴巴对身旁的胖子说:“你去将他俩弄进通道内。” 胖子僵硬的点点头,十分缓慢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坤八二人的近前,将他二人从地上扶起,然后一边一个,搀扶着他俩朝着通道入口处走去。 现在围在火堆边生火的,就只剩下了我和査五爷,还有花公子三个人。但我们三个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到花公子的脸色,由惨白变成通红,然后变得有些发紫,我知道他脸上的肌肤已经冻伤了,以后即使回到温暖地方,当有寒风掠过他的脸颊,他也一定会感到奇痒难耐。而我现在是和他同样的情况,身体有多处都已经冻伤了。 悲哀涌上心头,我觉得西征队剩下的这十个成员,有可能都会在这个诡异的雪谷内,被活活的冻死。 此时令我想起小时候在东北老家的时候,我和胖子淘气,将一个玩伴骗到一处大雪壳子里面,使得他差点被冻死。虽然当时我们小不懂事,因为淘气差点犯下了大错。但是报应却来了,我现在的体验,应该和玩伴当初所遭受的痛苦一模一样吧!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童年玩伴的身影就在我眼前不停的晃悠,我想要伸手抓住他,但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感觉脑袋瓜子里面涨得十分的难受,头重脚轻恍恍惚惚的好像随时都会晕倒。我心里十分的清楚,自己的已经到了极限了,也许在恍惚之间若要闭上了眼睛,就再也无法睁开了。 此时如果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便永远的远离了所有的痛苦与忧愁。也罢,人早晚都会一死,既然不能选择何时出生,可以选择何时死亡,也不算白活一回。想到这里,我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一屁股跌坐了地上。 忽然,一直蹲在我身旁的花公子,突然大叫出声:“ohgod,我想起来了。”说完,便猛地站起身,晃晃悠悠的钻进了不远处通道内。 我被花公子的惊叫声吓得睁开了眼睛,发现他正在通道内翻动他的背包。然后很快便又转身钻出了通道,将惊愕的我从雪地上面拉起,然后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包硫磺。 原来在地底下的溶洞群时,花公子觉得硫磺有很多的用处,既可以药用,又可以制成火v药,便收集了一些硫磺凝结物,希望以后可以派上用场。结果没想到,在这遭受大难的今天,真就多亏了这些硫磺,我们才免于被冻死的危险。 我和花公子立刻挑选了一些比较干燥的树木,将硫磺涂抹在上面,然后开始点火。不断的尝试了几次之后,篝火终于被点燃了。 看着跳动飞舞的火苗,我高兴得差点笑出眼泪,一下子便爱上了火苗金红的美丽色彩。这时,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聚集在火堆近前取暖,我也将天雨抱出通道,径直的走到了火堆的近前。 温暖的火光映在大家的脸上,许多人都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天雨也在温暖的火光中转醒,我盯着她通红的小脸,久久不能言语。 我们在狭窄的冰谷经历了恐怖的异电荷袭击,又遇到严寒的白色迷雾,还遭遇恐怖的吸血精怪,结果最后竟然是差点被活活的冻死,真是令人万万都不会想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英雄赞歌 熊熊燃烧的火堆,在严寒酷冷的虚谷内升起,众人围坐在火堆近前,不停的揉搓双手和身体,我环视了所有人一眼。葛老究在众人都在焦急忙碌生火的时候,一直栖身躲在通道内装昏迷,等到篝火升起时,他便立刻转醒,冲到了火堆近前取暖。他一直十分低调的保存自己的实力,尽可能的避免所有危险的事情,我是纷纷佩服感叹他的脸皮厚和生存能力。 坤八的手下小磕巴,我并不知他有什么能耐,但是他却能一直跟着我们闯到这里,我不由得对他另眼相待,刮目相看,这人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绝学异术,才会能一直坚持到现在,只是不知为何,他并不愿在人前显露他的能耐。也许,他只是运气好,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对付得了一个运气好的人。 但京城的倒斗手艺人中卧虎藏龙,保不齐哪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就是一条浮潜在泥潭中的真龙! 风韵舞动的火苗,成为了冰封雪谷中,唯一对抗严寒的能量。 西征队的众人围坐在火堆近前,都盯着美丽的火苗不发一言。 经历了数不清的磨难,但所有人都从来没有像这次如此的彷徨不安,甚至有了绝望轻生的念头。也许,经历众多的磨难,大家的心智虽然得到了成长,但是意志力却已经快要消磨殆尽了。一但众人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决心和毅力。未来的路途,定会异常的艰难。 为了提升鼓舞士气,我想给大家唱首歌。但是我的嗓子唱歌就跟公鸭叫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实在是不堪入耳,便撺掇胖子给大家高歌一曲。 结果胖子自从进了高原雪域以后,嗓子便一直处于嘶哑的状态,我当初在黑塔内还曾经将他的声音误以为是鬼叫,结果闹出了笑话。现在胖子也无法唱歌,天雨又昏昏沉沉的时而不太清醒。唱歌鼓舞士气的事情,便眼看着要不了了之了。 这时。坤八的手下小磕巴突然对我说:“文爷,我给大家献唱一曲。”说完,便站起身,清了清喉咙。 胖子十分不屑的对小磕巴说:“你个磕巴。能唱出什么好声音?” 小磕巴立刻不满的反驳说:“我唱歌可...可好听了,我娘就特别...特别喜欢听...听我唱歌。” 我听见小磕巴要高歌一曲,便一摆手,制止胖子的无理取闹,鼓励的对小磕巴说:“好,就听你高歌一曲,但是不要唱靡靡之音,要唱,就唱革命歌曲。” 小磕巴点点。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以后,拾起了一块木棍握在手中。当起了麦克风。 “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v国心......” 跳动的火光映照在小磕巴认真高歌的脸上,他醇厚而又带有金属质感的磁性嗓音,如同原唱张明敏一模一样。 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那个在84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有着委婉笑容。带着眼睛的斯文香港小伙子。 一曲清亮歌喉展示完,所有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胖子甚至激动的站起身,高喊着“好听,再来一曲。” 小磕巴十分自信的唱完歌,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他听到胖子的呼喊,便腼腆的笑着说:“那...那我给大家,再...再唱一首。”说完,抓了一把雪解渴,再次清了一下喉咙,开始热唱起来。 烽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晴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 人民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 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英雄猛跳出战壕,一道电光裂长空,裂长空。 地陷进去独身挡,天塌下来只手擎; 两脚熊熊趟烈火,浑身闪闪披彩虹;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 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一声呼叫炮声隆,翻江倒海天地崩,天地崩; 双手紧握爆破筒,怒目喷火热血涌; 敌人腐烂变泥土,勇士辉煌化金星;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 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一首慷慨激昂的《英雄赞歌》,让所有的人都忆起了经典电影《英雄儿女》中,英雄王成紧握着爆破筒和王芳在战火中引吭高歌的光辉形象。 许多令人难以忘怀的经典电影杰作,几乎都会有一首脍炙人口的电影插曲,让英雄的光辉形象,更加的深入人心。如电影《上甘岭》的插曲有《我的祖国》;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插曲有《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电影《洪湖赤卫队》的插曲有《洪湖水浪打浪》。 这些经典电影连同杰作的插曲,都令观者激情澎湃,热血沸腾,久久难以忘怀。 小磕巴抑扬顿挫清明,慷慨激昂的歌喉,将我们带回了那个红军不怕远征难的峥嵘年代,我们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很大的转折。 小磕巴在所有人热烈的掌声中,表情十分灿烂又骄傲的坐在了地上,我看到所有人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现在在大家的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波动,那是我最想要也最希望看到的东西。小磕巴成功的将众人的斗志再次唤醒,他成为了我的英雄,也成为了西征队所有人的英雄。 微微的月光照在银色的雪谷内,跳动的红火映在娇艳的脸孔上,又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 但是星光灿烂,月光甚好! 睡意朦胧中,我感觉有东西在撕咬我的脸颊,我迷迷糊糊的心想:难道雪地中有蚂蚁?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脸颊上面传来的刺痛立刻使得我皱紧眉头,浑身上下麻木僵硬,好像被冻在冰柜里面一样,只好缓缓的抬起头。结果赫然的发现,西征队的所有人,竟然都躺在了雪地上。而面前的篝火,竟然已经冻成了一坨冰雕,样子完全不像昨晚有点燃过的痕迹。而我之所以脸部会感到麻木刺痛,并非是有蚁虫在啃咬,而是被冷冽的寒风吹刮导致。 我调动浑身的力量,从雪地上面坐起身,看到自己躺在离通道口处不远的雪地上。可是自己明明记得,昨天在听完小磕巴唱歌以后,所有人都回到了通道内休息了。可是,现在的所有人,竟然都躺在离通道口外,将近一丈的距离。 我很快便发现了很多异常之处,其中之一便是篝火,看上去好像几天都未曾点燃过一样,架在地上的木材,从内到外都已经被冻成了丑陋的冰雕;还有就是通道口处的岩壁,当初自己惊愕的发现,岩壁上面不知在何时裂开了一条狭长的竖立缝隙,而从中还挤出了好像牙膏一样的膏状物,然后变成了大脚雪怪,雪谷内的气温也随之骤然下降,致使西征队的成员差点都被冻死。 然而,现今我抬头看向岩壁,发现上面的黑黝黝裂缝竟然消失不见了。岩壁上完好如初,根本不像有开裂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我脑子混沌不堪,感觉好像做了一场十分逼真的恶梦一样。周围的异样让我诧异得说不出话来,我现在需要有人来告诉我说:这不是梦! 我慌乱的从地上爬起,看到胖子就躺在不远处,急忙跑了过,然后跪在地上开始摇晃他的身体。 胖子哼哼唧唧的转醒,看到我的脸,十分不耐烦的说:“你干嘛?”结果他刚说完,便打了一个冷战,立刻拉紧衣襟,嘟囔着说道:“好冷,冻死我了。” 我焦急的对胖子说:“你快起来看看,我们怎么都睡在雪地上面了。” 胖子一边喊冷,一边慢腾腾的从地上站起身,睡眼惺忪的他,过了好一阵子才猛然的发现雪谷之内的异常,十分惊讶不解的看着我。我也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逆时空的事情,只能不住的摇头。 胖子一一将躺在雪地上面的西征队成员唤醒,我则是跑到天雨的近前,查看她的状况。 我将天雨从雪地上抱起来,走到避风的通道内,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都变成了紫色,手脚冰冷得好像冷冻库内的冻肉一样。我坐在地上,将她抱在怀中,开始不停揉搓她冰冷的双手,并不时的看向外面的成员。 西征队的其他成员,都相继的从雪地中转醒,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好像做了十分真实的梦一场,都惊奇的开始在雪谷内转悠起来,均是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一切都十分的不真实。 我一边帮天雨恢复体温,一边思索着诡异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西征队的众人都被雪谷中的恶鬼迷住了,被戏耍了一番。 忽然,脑袋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痛过一阵过后,我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不少。 兀的,我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雪地高原反应”。(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神龙岩雕 雪地高原反应:是指人们长时间暴露在低压低氧低温的环境内,所产生的各种病理反应。最常见的是头痛失眠,疲倦和呼吸困难。 有一种十分严重的急性高山冰原反应症状,也就是重症者会出现的疾病,叫做“高原脑病”。这种疾病会导致人的精神神经症状异常,会出现神志恍惚,精神异常,甚至出现幻觉和昏迷的症状。 昆仑山西部峰顶高耸巍峨,到处都是雪山冰峰,山体通坡终年银装素裹的冻封雪裹,层层叠叠的雪峰美不胜收。但是,昆仑山西部异常的寒冷潮湿,空气相当的稀薄,几乎很少有生物能在这里存活。 西征队的成员,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有可能集体得了“高原脑病”,全部出现了幻觉。 但是,个人体质不同,得病的情况也应该因人而异。可是所有人都处于在同一个幻觉中,这令我感到相当的异常。难道说:我们并非是集体病倒了,而是梦临了同一个幻境中。 昆仑山的神秘莫测无法想象,在这里遇到任何惊悚怪异的事情,我都觉得不足为奇。昆仑山这片诡秘的区域,永远遮着神秘魔幻的面纱,任何诡异恐怖的事情,在这里都有可能出现,并被认为有其合理的解释,只是因为人们对这片万年冰封之地,知之甚少,所以会先入为主的见怪不怪。 我现在对众人集体出现幻觉深信不疑。认为大家都绝对是因为高原脑病,才会看到岩壁出现漆黑裂缝,并从内好似挤牙膏一样在生产雪怪。至于先前三番两次出现的雪女索命。我也觉得都大有可能只是大家幻觉中的产物。 如果西征队的成员,继续待在这种异常严寒的高山地带,高原脑病便不会转好,而且会越加越严重,致使众人有可能在幻觉中,绝望又无知的死去,逃离此地已经刻不容缓。 现在必须将大家带离这个诡异的雪谷。攀上磅礴的神龙岩雕,已经是势在必行的逃离办法。我心急得立刻将众人唤到通道内商谈。 査五爷听完我对于众人患有高原脑病的推测不疑有他,他完全赞同我的想法,他觉得众人的身体都出现了各种病症的现象,只是在长时间待在寒冷的地方。众人理所应当的以为是饥寒交迫所致,并没有疑心怀疑是生病了。 听到査五爷发表看法,所有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坤八立刻嚷嚷要尽快离开这里,一直紧皱眉头的陈队长发话说:“我们生病,是因为长时间处在冰冷的高处,只要我们下到海拔比较低,又遮风避寒的地方,我们的高原脑病就会慢慢的缓解了。” 陈队长的说法十分的正确。但是我心中还是十分的怀疑,像我们这种集体得病,并出现同一种幻觉的病症甚是古怪。不知离开这里是否就真的能恢复如初? 眼下离开的途径又落在了攀爬神龙岩雕上面,之前大家就是有这样的打算,现在必须立刻动身执行了。 巍峨的神龙石雕攀岩而下,硕大的龙头翘首俯视,突出岩壁。绵长雄伟的身躯,蜿蜒舒展在料峭的岩壁上。 因为岩壁料峭险峻。队伍决定分为两队,每个队伍五个人。攀上相邻的两个神龙岩雕,寻找可以离开雪谷的通道。 我和胖子照顾昏昏沉沉的天雨,自然而然成了一个队伍,花公子说要和我们在一起,便带着看似十分虚弱的葛老究和我们一起,组成了五人小队。剩下査五爷,坤八和他的手下小磕巴,同陈队长父子组成了一队。 虚谷内三面都有密林,无法在内通行,我们只好选择临近通道口处的岩壁左右两处神龙神雕进行攀爬,但这样两个队伍就不得不离得非常远,但还好彼此还能看到对方的行动。 所有人收拾好装备和背包,便分别来到了两尊神龙岩雕下方。我仰头向上望去,硕大的龙头岩雕大概有十人座的圆桌那么大,斗志昂扬的翘首俯瞰众生,离地面至少也有一丈高的距离。 天雨昏昏沉沉的很难自行攀爬,我决定让身手矫健的胖子和花公子先爬到上方去,然后将病弱的天雨和葛老究用绳子拉上去,我留在最后照看他俩。主意打定以后,我们开始给绳索系套,完成了准备动作以后,便开始甩绳子,要将绳套套在龙头上面突起的龙角上。结果胖子甩了十几次,就是无法将绳套准确的套在龙角上。我见査五爷那边的队伍,都已经开始攀爬了,不由得心急的抢过绳套,试着甩动了几次,结果还是无法将绳套准确的套在龙角上。 我苦着脸,逼迫花公子试试,结果他也是抛不准,这下可愁坏了我们几个。实在没办法,我便将昏睡在地上的天雨摇醒。 天雨的飞镖绝技精准无误,抛个绳套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她迷迷糊糊的醒来,身体发软没有力气,刚被我扶着勉强站起身,身体又晃晃悠悠的险些摔倒,站都站不稳,就更别说是抛绳索了,现今指望她来抛绳索,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只好又将她放靠在岩壁下方休息。 一个套绳索的简单事情,累得我们三人是满头大汗疲惫不堪,而我看到査五爷那边,所有的人都已经攀到龙头上方了,心里更是越加的焦急,可是手上就是没有个准度。而且,雪谷内此时偏偏雪上加霜的起风了,轻飘飘的绳索,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四处乱飞,使得抛投套绳索的事情,更加的困难。 陈队长在对面的龙头岩雕上面看到了我们的窘况,十分担心的大声询问道:“文爷,你们用不用帮忙?”说完,便又要系上绳索,想要从龙头上面跳下来帮忙。 我窘迫的对陈队长大声喊着回话:“不用了,你们先在上面查看一番,我们这里很快也能上去了。” 陈队长只好解开身上的绳索,对我高声回话说:“那好,你们加油,我们就先开始查看了,” 我大声的回答了一声“好”。 拒绝了陈队长的帮忙,主要是怕麻烦他,而且从料峭的高处上上下下,相当的危险,我担心他有可能会受伤,还不如我们自己多尝试几次,反正就是耗些时间和体力,并不是非常辛苦的事情。 但是,很快,我天真的幻想便被吹散在风中。 我们三人将胳膊都甩酸了,还是没能成功将绳索套在上方的龙头上,我现在仰头仰得脖子生疼。有好几次,当好不容易快要成功时,绳套却又被寒风吹得偏移了方向,我实在是没有了耐心,十分郁闷恼火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胖子嘴巴不干不净的在骂骂咧咧,花公子也是满肚子的火,一脸的怒气,我十分郁闷的心说:真是邪门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今天怎么就偏偏做不好了? 最后,我们三人都累得瘫坐在雪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天雨这时醒来了,看到我们窘迫的样子,便扶着岩壁想要站起身。可是她的身体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刚刚站起身,便再次又从新跌倒在地,我十分担心的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劝她不要勉强,还是安心的好好坐着休息,由我们三个人轮流努力,肯定一会儿就会大功告成了。 就在我安慰天雨的时候,一直昏睡在雪地上的葛老究,突然慵懒的站起身,然后俯身捡起雪地上面的绳套,走到了龙头的下方一侧,手腕一挥,便将绳套准确无误的套在了龙角上面。 坐在雪地上的所有人,都惊讶的说不出来话,静静的看着在风中抖动的绳子。 胖子最先有了反应,他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身,揪住葛老究的脖领子,激动得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个老东西,看...看了半天热闹,现...现在才出手,你......” 我见胖子发火,急忙站起身,将他从葛老究的身边拉开,劝慰他说:“你消消火,现在离开这里要紧,以后有时间再找他秋后算账。” 胖子看到被寒风吹得晃晃荡荡的绳索,立刻担心的抓住,然后瞪了一眼已经再次躺在地上的葛老究,心说:你给老子等着。 花公子和胖子很快便攀爬到了龙头上方,我将绳索先系在天雨的身上,让胖子他俩把她拽上去,然后又如法把葛老究拉了上去,最后剩下的我,一边由他俩在上方拽着,一边双脚踢踏岩壁,向上攀了上去。 胖子自从攀爬到龙头上方,便一直没有转身,他不敢看身后密密麻麻的面具鳞片。我一时将这件事情忘记了,这下我们这边,就只有我和花公子二人,能够自由在岩壁上面行动,剩下的三人都只能待在龙头上面休息。 现在没有时间浪费在照顾个人感受的问题上,我立刻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搜索之中。 神龙岩雕的身躯脊背蜿蜒在岩壁向上伸展,最上端的龙尾处眼不可及,站在龙头上面,根本看不到尾端的位子,可见神龙雕像有多么的壮观宏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面具龙鳞 几番波折,我们这个五人的小分队,终于上到了龙头上方。 我才刚刚踏上龙头,就从对面的龙头上方传来了迫切的询问声音,陈队长他们都在驻足观望,追问我们的进度,我只好高声的回答他们说:“我们这里还没有开始,有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陈队长他们回答了一声“好”,便纷纷又开始行动起来。 我在龙头上面巡视了一番,整个龙头浑然天成,逼真又细腻,大气磅礴,没有一丝一毫可疑之处。 中v国的雕刻艺术和文化,可以说是堪称一绝。几乎可以在任何有形实质的物体上面,进行雕刻艺术,大到岩石峭壁,小到米粒种子,不拘一格的完全成为了雕塑的材料。其中以石雕最为古老和喜闻乐见,万古不衰的手法也是多种多样,其中有浮雕,圆雕,沉雕,影雕,镂雕,透雕。各种手法经常被能工巧匠综合运用,内容复杂,浮浮沉沉,堪称绝伦。而石刻岩雕,现今已经近乎于绝迹了,很难在世上,在看到如此精妙大气之作。 此处雪谷内岩壁上的神龙岩雕,是一处十分大气磅礴的石雕。上面融合了浮雕和镂雕(又称透雕)的手法,用半立体和全立体,完美的融合展现了神龙石雕的壮观神态,龙须栩栩如生,刚劲的龙爪,苍劲有力的抓在岩壁上,完美的镂雕,将每个龙爪趾展现得淋漓尽致。好像马上就会扬起朝着我抓来一样。 龙头处没有异样,现今就必须攀上料峭的岩壁,查看龙身周围是否有不寻常之处。 我将绳索系在腰间。是为了确保安全,然后选择了神龙岩雕身躯的右侧,开始向上攀爬,而花公子则站在龙头上,抬头望向神龙的左侧,查看起来。 当初在雕刻神龙岩雕的时候,工匠们在岩壁上面开凿了不少可以踏脚的坑洞。向上攀爬,并不像在下方时看得那么艰苦难行。 神龙虽然大气磅礴。但其身上的面具龙鳞石雕,却是异常的邪气逼人,我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十分的压抑心慌。更何况对于有密集恐惧症的胖子来说,肯定是看都不敢看一眼。 神龙身上秘密麻麻的诡异面具龙鳞,邪气逼人。但我必须得详细的观察这些诡异的面具,说不定在这些面具石雕上,兴许能看出些端倪。 面具龙鳞和三足怪乌的面具鸟头一模一样,弯弯好似向下月牙一样的眼睛,和向上笑着的月牙嘴巴,如出一辙。此处将神龙和神鸟的形象合二为一,多少有点龙兴凤举的寓意。 我全神贯注的扫视龙身上的每一片的龙鳞。眼睛都看花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头晕晕得好几次险些脚跟不稳的跌落下去。惊得我一次又一次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忽然,下方传来一声惊叫,吓得我差点从岩石峭壁上面脱手跌落下去。我惊魂未定的低头向下望去,就见停留在龙头上的众人,都围在龙颈近前驻足观看,表情十分的惊慌。而胖子则是跌坐在龙头,扭头紧闭着双眼。 我知道下方出事了。便从上面着急忙慌的跳下来,焦急的问说:“怎么了?” 原来胖子在龙头上面闲得无聊,便硬拉着天雨和葛老究聊天解闷,结果他口沫横飞的胡吹海侃,一时得意忘形,致使他忘了面具龙鳞的事情,便一屁股坐在了龙颈处,结果葛老究不失时机的提醒胖子,胖子在低头一看的瞬间,被吓得跌坐在了龙头上。结果差一点从龙头上面掉下去,致使天雨惊叫出声。 我对没事瞎添乱的胖子是又气又恼,真想揪着他的耳朵对他怒吼一番,好让他长长记性。 这时,站在一旁的花公子忽然急促的呼唤我,我扭头一看,发现他站在龙颈的近前,脸色十分难看的对我招手,让我过去。 我满心疑惑的走到了花公子的近前,十分不耐烦的问他说:“你又是怎么了?” 花公子脸色十分不好看的用手指着龙颈处让我看,我低头一看,发现龙颈处有一处面具龙鳞碎掉了。原来向上成弧度拱起的面具鳞片下方,是中空的。面具好似盖子一样盖在上方,而并非是和龙身岩雕一体形成。 破碎的面具龙鳞下方,露出一个巴掌大的空洞,里面淤积了一些浓稠的液体,黄白相间,浑浊不清,看上去好像什么东西腐败的粘液一般,靠近可闻腥臭之气,同臭鸡蛋的味道十分的相像,样子也和腐败的鸡蛋十分的相似。 神龙岩雕上面巴掌大的椭圆形空洞内,淤积好似沉淀的污水一样的臭气液体,我频频皱眉,问花公子说:“你就叫我看这滩脏水?” 花公子面色沉重的点点头,然后一脸凝重的对我说:“border,我觉得这液体有问题。” 我捏着鼻子,凑近装有液体的坑洞近前,仔细的查看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问题,便抬起头,不解的问花公子说:“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有问题?” 花公子手里握着一根不知何时捡起的树枝,将神龙颈部岩雕上面的面具碎片拨到一边,然后用树枝挑起一些粘液让我看。 我立刻捂住口鼻,嫌弃的向后倒退了一步,十分厌恶的对花公子说:“你丫的恶心不恶心,给我看这臭气熏天的粘液干什么?” 花公子仍旧举着手中的树枝让我看,然后意味深长的对我说:“brother,你能看出来,这液体是什么吗?” 我完全没看出来这恶臭的液体是什么,便立刻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花公子皱着眉头,将手中的树枝在椭圆形的坑洞内搅合一下后对我说:“brother,你看这个圆洞的形状,像不像个鸟蛋?” 听花公子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破碎的面具龙鳞下方的椭圆形坑洞,样子看上去有些好像鸵鸟蛋的形状。心里顿时诧异的心想:难道花公子怀疑这些面具龙鳞,其实是无数的鸟蛋组成。想到这里,我立刻抬头向上看去。密密麻麻栖居在神龙岩雕脊背上面的鳞片,数量相当的惊人。有谁能把这些鸟蛋放在这里?又是何故要在龙鳞的下方放上这些鸟蛋?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也太过诡异了,令我不禁怀疑花公子的推测是否正确。 胖子一直坐在龙头上,听着我和花公子只字片语的交谈,十分纳闷的问我说:“老郑,你们发现什么了?” 我听到胖子忍不住好奇的问话,便笑着调侃他说:“还不是你的大屁股惹得祸!” 胖子十分不解的对我说:“老郑,你不要没事给我乱扣帽子,我坐在这里好好的,什么时候惹祸了?” 我走到他的近前,对他解释说:“你刚才不是一屁股坐在了神龙岩雕的颈部,结果把那上面的面具龙鳞给坐碎了。” 胖子听我说完,一撇嘴,十分不屑的说:“这神龙雕像看着大气磅礴,怎么会这么不结实,轻轻的随便坐一下,怎么就坏掉了?” 我笑着将胖子从地上拉起,对他说:“胖子大侠你功力惊人,一屁股坐坏岩雕根本不算是个事儿。你要是一发功,估计这神龙雕像栖身的岩壁都能被你一掌震碎。” 胖子听到我的调侃,竟然十分脸大的点头称是,我真是佩服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胖子大概是闲的实在无聊,便想要看看面具下面那个椭圆形洞内的液体。 我十分担心的问他说:“你不是头晕吗?还敢看。” 胖子抓着我的手臂,眯着眼睛对我说:“没事,我不看上面的面具,就眯着眼睛看一下那个洞,绝对不会有问题。” 说完,便拉着我朝与龙头相连的颈部走去。结果没走几步,胖子便突然兀的停下了脚步,我十分纳闷的扭头问他说:“怎么了?不敢看了。” 胖子摇摇头,忽然弯下腰,俯身朝着龙头下方的一侧看去。 我怕他跌下去,便紧紧的拉住他的衣服,十分诧异的问他说:“你在看什么?” 胖子没有探回身,仍旧对着龙头颈部下方看个不停,然后头也不回的对我说:“老郑,龙脖子侧面这里有些古怪。” 我听他说完,心想:难道是有机关?便急忙将胖子拉起来,然后我握着竖起的龙角,将身体探出龙头,俯身向下查看。结果我很快就发现,在龙颈的侧面下方,有一块黑色的凸起物,定睛看过以后,发现是一块黑色的面具龙鳞,在一片白色的面具龙鳞中,如鹤立鸡群一般,十分的醒目。 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离开雪谷的方法,当看到黑色的面具鳞片时,立刻联想到那是一处机关,有可能带着我们离开这里。便离开转回身,发现胖子已经在另一侧观察起来。 我焦急的询问道:“胖子,那边也有吗?” 胖子将身体从龙头侧面转回来,对我摇摇头说:“没有。” 以防万一,我必须亲眼验证一下才行,便站起身,走到胖子的近前,探身向下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逆鳞 胖子因为一时的忘乎所以,不小心闯了祸,一屁股将龙脊背上面的一处龙鳞给坐坏了,却使得我们诧异的发觉,在诡异的白色面具龙鳞下方,竟然还存有异常恶臭的不明浑浊液体。 花公子十分不靠谱的猜测,龙鳞下方的液体是蛋液。 胖子好奇的非要看一眼龙鳞下方,椭圆形洞内的液体,我只好无奈的牵引他向前迈进。结果他突然驻足停止前进,原来是因为他发现在龙颈侧面有异常之处,我急忙俯身查看。而胖子则是走到另一面去查看起来,我看完左侧,不放心的也来到神龙雕像的右侧查看。 果然如同胖子所说,在龙头颈部下方的右侧并没有黑色的鳞片,看来龙颈下方,只有左侧有一处的黑色面具鳞片。 我将身体探回,问胖子说:“你刚才是怎么发现神龙岩雕的脖子下面有不同之处,按理说:以你刚才站在上面的角度,应该很难发现下面的那块黑色鳞片。” 胖子眯着眼睛对我说:“我刚才不是眯着眼睛低头走路吗?结果,忽然猛地看到一道异光在斜下方一闪,便觉得有异常之处,便好奇的过去查看,结果便发现了黑色的突起物。我估计应该是太阳反射在光滑镜面的黑色岩石上面,折射到上方,被我恰巧看见了。” 听完胖子的讲述,我目不转睛的笑着看向他,胖子有些尴尬的问我说:“怎么了?你干嘛拿十分古怪的眼神看我?” 我笑着回答他说:“行啊。胖子。我以为你会拿一套神鬼论来敷衍我,没想法到你还以科学的角度来解释给我听,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胖子听完。勃然大怒,吵嚷着说我平常就是门缝里看人,把他给看扁了。 我俩的笑闹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花公子一脸好奇的凑到我俩的近前,就连在远处龙头上方的陈队长等人,也十分好奇的大喊道:“你们是不是找到出口了。” 我站起身,冲着对面回话说:“还没有找到出口。不过。我们发现了一处怪异之处,等查看一番以后。再通知你们进展的情况。” 我的话音刚落,便从远处传来了“好”的赞同声。 胖子对花公子吹嘘他的神来一笔,发现了神龙颈部下发的黑色鳞片,我则是用绳索。系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套,准备用它套住黑色的鳞片。 我并不抱太大希望的探着身体试了一下,结果便一下子套住了黑色面具鳞片尾端的翘起处。回想刚才套绳索时的百般艰难,现今竟然一次便成功,不由得兴奋的心说:真是天助我也。然后我便用力一拉。 忽然,周围响起了卡卡作响声,响声瞬间变此次彼伏的响成一片,接着我便看到神龙雕像身上的所有白色诡异面具鳞片,都好像活了一样弹跳的抖动了起来。待我仔细定睛一看。发现白色的面具鳞片并非是在抖动,而是纷纷的向上翘起,脱离了龙岩石雕。 我的心随之忽的一下猛烈跳动起来。浑身上下,都好似寒冬腊月,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一样,是彻彻底底的完全凉透了。 那黑色面具鳞片不是别的,正是龙身上面的“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传说。在龙的脖子下方,有一片白色倒着生长的鳞片。被称之为“逆鳞”。 《韩非子.说难》:“夫龙之为虫也,可扰押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撄之。则必杀v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撄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意思大概是说:龙属于兽类,你可以驯养、游戏、骑乘它。然而在它的喉咙下端,有一尺长的倒鳞,人若是要触动这块倒着生长的鳞片,一定会被它伤害。君主也有倒鳞,游说的人若能不触犯君主的倒鳞,就差不多算得上是上善完美,善察言观色又巧舌如簧的厉害人物了。 逆鳞,由古至今,均常被引申为当权者的软肋。触碰者无疑是找死,所谓伴君如伴虎,皆有此意,只是前后有主动被动之分。 但凡任何人,被人言语污蔑,戳中身体缺陷的痛处,都会忍不住勃然大怒。逆鳞是大多数人的忌讳和底线,无端揭人伤疤,无疑是想要惹火上身。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皆是直指此意。 逆鳞一般为白色,生长在龙颈下端的喉咙处。但雪谷内料峭岩壁上面的神龙石雕上的逆鳞,虽生长在颈部下方,但却是黑色,我一时没有在意,误触了逆鳞, 等我缓过神来,立刻察觉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龙身上的逆鳞是万万触碰不得,万一要是误触,触者必死无疑。 雪谷内气势恢宏的神龙石雕,上面的逆鳞也是有着同样的道理,我在触碰以后,龙身上面的白色诡异面具便纷纷弹起,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身心都经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时失神,错愕的杵在龙头上方,看着接连弹起的白色人脸面具,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胖子听到混乱的响动声,好奇的问站在他身旁的花公子说:“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在卡卡作响?” 花公子并不知道逆鳞的事情,他也被弹跳起来的白色面具惊得目瞪口呆,但他却不知其中厉害所在,只是诧异不解的对胖子说:“brother,龙身上面的面具鳞片都在诡异的跳舞。” 胖子背对着龙脊,看不到身后面发生了什么,听到花公子的解说,更是一头雾水,便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转过身来,然后缓缓的将手指露出一丝缝隙查看。刚看了一眼,胖子便将手放下,瞪大双眼说:“我靠,怎么回事?鳞片也能诈尸?” 花公子看到胖子惊骇的睁大双眼,疑惑的问胖子说:“brother,你的密集恐惧症好了?” 胖子扭过头回答花公子说:“活动的东西不打紧。” 胖子和花公子二人正在交谈时,龙脊上面的一个白色面具,忽然从上方弹跳到花公子的脚部近前,吓得他条件反射性的抬起脚,一脚将诡异的白色面具踩碎。 结果就听见“噗呲”一声,一股恶臭黏稠浑浊的液体,喷溅在龙头各处。 我错愕的抬头仔细查看龙脊上面涌动的面具,刚开始,我以为是误触了逆鳞连通的机关,致使面具弹起。但是现今,我发觉有些异常,这些白色的面具好像是活的,有生命体征的东西。我不禁靠近向上延伸的龙脊近前,仔细的端详观看起来。 结果这一看,令我是四肢百骸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一样,身体从头至脚,由内至外,被赫然冻僵得无法动弹。 磅礴蜿蜒的神龙雕像脊背上面的白色面具,全部都脱离了岩雕,支在在半空中。而支撑白色诡异面具的竟然是如同节肢动物一般的六条毛茸茸的长腿,好似筷子般粗细的节足,从下方支起弧形的白色面具,样子好似扁壳的寄居蟹一般,又好像没有尾巴的鲎(别名马蹄蟹:是肢口纲剑尾海生节肢动物。并非是蟹,而是与蝎、蜘蛛以及已绝灭的三叶虫有亲缘关系。) 看到诡异的面具并非只是单纯的龙鳞,我的心上上下下好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得我都想要吐了。 原来椭圆形坑洞内的浑浊黏稠液体,并非是花公子所推测的腐败蛋液,而是这种好似三叶虫的原始恐怖生物的体液。 神龙雕像上面的无数面具龙鳞,都脱离了岩雕,被节足支起了白色的面具甲壳身躯,不停的向上弹跳着。我实在想不到这种似虫似鳖,又似蟹的古怪生物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们具有怎样的威胁性? 但我知道,这些有可能是某种蛊虫的面具甲壳虫,绝非是好相与的善类。 面具鲎虫弹跳了一会儿以后,便全部停止了动作,好像是躺在病床上面许久未动的病患一样,先要缓和一下身体的机能,然后,就会“进食”。 这是我脑中猛然冒出的想法,想法在冒出的同时,就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与此同时,静止不动的面具鲎虫,忽的全部支起后足,所有的诡异白色面具,都竖立了起来,无数狰狞可怖的诡异笑脸,在灿烂的阳光映照下,也无法遮掩驱逐它们的邪气。 看着一个个巴掌大的白色古怪笑脸面具,我的腿不知为何开始不停的哆嗦起来。 胖子最先有了动作,他将还坐在龙头上面,不知情的天雨和葛老究唤醒,然后便张罗着要顺着绳索跳下去。 陈队长在对面发现了我们这里的异常,便大声的质问道:“你们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知该如何应答我们现在所面临的状况,便一时语塞没有出声。而胖子则是一边忙碌,一边大喊着回答道:“别碰龙鳞,是古怪的虫子,有危险。” 说完,便直接将昏昏沉沉的葛老究绑在绳索上,二话不说,直接将他从龙头上面推了下去。 胖子果断决绝的手法,任谁都没有意料到,站在远处龙头上面的众人,在一阵惊呼中,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面具鲎虫 神龙雕像脊背上面的白色面具纷纷跃起,变成了节足面具鲎虫,我在惊愕之时,胖子最先作出了反应,将葛老究送下了龙头。然后忽然转身冲着我大喊道:“老郑,你还傻站着干什么?那些鬼虫子跳下来了。” 听到胖子的呼喊,我立刻回转头查看,就见无数的白色面具,全部支起了腹下毛茸茸的节足,纷纷从龙脊上面哗啦啦的攀爬下来,马上就要涌到我的脚下了。 我立刻惊慌的开始不停踩踏爬到脚边的节足面具鲎虫,结果一不留神,有几只面具鲎虫攀爬到了鞋面上,立刻痛得我一缩脚。 原来面具鲎虫腹下的节足末端十分的尖锐锋利,竟然能将厚重的皮鞋直接刺穿,一下子扎到了我的脚面上,痛得我不由自主的直戳牙花子。 我在不停跺脚躲避面具鲎虫的时候,胖子已经将天雨送下了龙头,我没想到在胖子能这么快就意识到了危机,并且立刻做出行动,完全比我这个领导更具有领导能力。 下到雪地上面的天雨,搀扶起吓得不轻的葛老究,然后立刻抬头冲着上面,有气无力的喊道:“我好了,你们快下来。” 面具鲎虫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已经全部涌上了龙头,我和胖子还有花公子三人,已经被逼到了龙角一侧的最外边,眼看着就完全没有立足之地了。 胖子觉得时间紧迫。情况又危机,立刻对我说:“老郑,为了节省逃命的时间。你顺着绳索下去,我俩从这里跳下去。”说完,便冲着花公子一点头,便要纵身跳下去,结果被我一把给拉住了。 胖子知道我担心他,便挣脱我的手对我解释说:“这里只有一丈高,上来时虽然费劲。但跳下去绝对不会有问题,你放心。”说完。不给我再次阻拦的机会,便立刻一纵身,从龙头上面跳了下去。 我吓得立刻俯身查看,就见胖子跳到下方的雪地上面。顺势就地一滚,便完好无恙的站起身来。 这时,站在我身旁的花公子焦急的对我说:“brother,我先下去了,你也快点,虫子涌上来了。”说完,便跳了下去,同样安全的着陆。 我见他俩都安全的跳落下去,下面的所有人都抬起头。殷切的盼望我也尽快下去,心想:还用什么绳索啊!干脆我也跳下去得了,便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想要跳下去。 结果,这时节足面具鲎虫已经涌到了我近前,有几只忽的一下弹跳到我的腿上,尖锐的节足刺痛得我立刻泄了气,直接头重脚轻的从龙头上面摔了下去。而且身上没有系绳索。 站在雪地上面的四个人,十分诧异的看着我摔在他们的面前。立刻惊慌失措的将我从地上扶起。 胖子十分错愕的问我说:“老郑,你怎么回事?又玩自杀?” 我腿上面的面具鲎虫,在我坠落以后,不知道都甩到哪里去了,我因祸得福,但心情还是十分不悦的对胖子说:“是意外。你丫的,少说废话,快跑,上面的怪虫子就要跳下来了。” 结果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头顶处传来稀里哗啦的声响。那些节足的面具鲎虫,没有攀爬岩壁而下,竟然选择了直接从龙头上面跳下来,哗啦一下,无数的白色面具鲎虫摔落在雪地上,有不少直接被摔得四分五裂,体液迸溅在洁白的雪地上面到处都是。 从巍峨龙头上面跌落在雪地上面的诡异面具鲎虫,有不少腹部朝上,在空中不断的舞动着,好似蜘蛛腿一样的毛茸茸节足,我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感到了无尽的恐惧,忍着浑身的摔伤剧痛,对着身旁的众人高呼一声“跑”,便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 胖子迅速的将体力不支的天雨背在后背上,然后侧头对葛老究说:“你现在要是跑不动,后果将不堪设想。”说完,便立刻背在天雨向前冲去。 我之前被红毛吸血精怪咬伤了小腿,现在还没有完全好,刚才又摔了一下,浑身都疼痛不已,玩命的奔跑起来,很快便上气不接下气,我看到背着天雨的胖子,和搀扶葛老究的花公子,很快的便超过我的身前,并将我遥遥甩落在后方。 我很快便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诡异的节足面具鲎虫已经接踵而至,我的头皮立刻感到了阵阵发麻,一下子忆起了在香港,遇到降头师落降时出现的恐怖幻觉,当时身躯被蜘蛛体液腐蚀,然后又被蟑螂啃食的画面和痛觉,至今是记忆犹新,深恶痛绝。 为了避免上演真实被虫子啃食的一面,我咬紧牙关,双腿加速,开始疯狂的朝着前方跑去。 慌乱逃命之时,我抬头看到前方龙头上面的陈队长等人正在往下爬,我慌忙的冲着他们大喊道:“别下来,快上去,准备把我们也拉上去。” 听到我的呼喊以后,我看到垂吊在绳索上面的陈东,三两下便快速的又攀爬到龙头上。 陈队长他们没有误触逆鳞,所以他们身后的神龙石像上面的鳞片并没有复活,还处于休眠的状态,只要我们顺着龙脊爬到岩壁上方,就可以逃离雪谷了。 跑在我前面的人,很快都攀到了龙头上面,我也向上一跃,抓住了绳索。而这时,身下传来哗啦啦的响声,只见节足面目鲎虫已经追赶到了脚下,大量的面具鲎虫顺着岩壁,攀爬到了龙头之上。 陈队长等人见如此诡异的境况,纷纷惊慌失措的开始手舞足蹈的跳动起来。 忽然,惊悚的卡卡声音再次响起,我的心忽的一下跌到了谷底。 追赶过来的大量面具鲎虫,触碰了陈队长所站在的神龙雕像龙颈处的黑色逆鳞,致使龙脊上面的面具全部跳起,此处的龙头,已经不再是安全之地了。 我悬挂在绳索上面,抬起头,冲着龙头上面手忙脚乱的人群大喊道:“都跳下来。” 说完,我便一松手,直接从绳子上方摔在了雪地上面。在跌落的一瞬间,我快速的站起身,环视雪谷内的四周。 九尊巍峨的神龙岩雕,蜿蜒直下于三面岩壁上。而此时,正逐一发出卡卡的声响,龙脊上面的面具,正接二连三的纷纷跳起。我看到无数的白色亮点,在灿烂的阳光中,闪烁着跳跃进密林,铺天盖地的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着我们涌来。 绝望的恐慌,致使我的脚跟都无法站稳了,双腿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身后接连不断的传来咚咚的声音,是胖子他们从龙头上面跳下来了。 胖子看到我呆如木鸡的站在雪地中一动不动,便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我,我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他,就见他跑着天雨,瞪大眼睛问我说:“老郑,你怎么傻了?赶紧想办法,往哪里逃命啊?”说完,还不停的跺脚,将坠落在他脚下的面具鲎虫踩死。 雪谷是出不去了,西征队的成员也不能一直暴露在露天又宽广的地带,现今唯一可以勉强躲避藏身的去处,就只有原先休息的通道内。于是我招呼众人,立刻拔腿往通道口处跑去。 狭窄低矮的通道内,并非是安全的避风港,但现今别无选择。西征队的众人,终于跑到了通道近前,然后纷纷钻了进去,而诡异的白色面具鲎虫,随后也接踵而至。密密麻麻爬行在雪地中,如不仔细辨别,根本无法将其和遍地的白色积雪分辨开来。 西征队的所有人都钻进了通道以后,我便让众人将背包堵在门口处。还好通道低矮狭窄,层层叠叠罗起的背包,有效的阻碍了面具鲎虫涌进来,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坤八和査五爷几人刚钻进通道,便直接往最深的内部跑去,我知道他们是去查看上面的石板洞口是否再次开启?但很快便知他们是徒劳。 坤八等人耷拉着脑袋,很快便从通道里面走了回来。洞口处的状况不容乐观,大量的面具鲎虫用尖锐的节足,刺穿近乎干瘪无物的背包,过不了多久,等到背包被破坏变得零散后,我们便再也没有防御抵挡的能力,面临死路一条。但现在的情况,又何尝不是死路一条! 陈队长一直坐到通道口近前,用身体支撑挡在背包后面,以防背包形成的格挡墙被外面的面具鲎虫击垮。他满脸冷汗的对我说:“斯文兄弟,快想个办法。” 坐在他身旁的胖子也焦急的催促我,让我赶紧想个对策,我抱着再度昏迷的天雨,心慌意乱,浑身冷得就好像置入冰窟窿之中一样。现在的这种危机情况,让我想办法逃生,无疑是为难我。 先如今的这种情况,除非有大罗神仙下凡,才能将我们解救出这水深火热之中。 想到水深火热,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只是有些过于太胆大妄为,而且种种客观的因素加在一起,很难成功,我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胖子是最了解我的人,他从我的面部上面微妙的表情,便能猜出我的心思,见我眉头稍有舒展,他就立刻对我说:“此时死马就当活马医了,你有主意,无论是好是坏,快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烽火燎原 西征队的成员,被诡异的白色面具鲎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暂时躲在了岩壁下方低矮的通道内。但这只是权宜之策,挺不了多久。 众人逼我苦思良策,我绞尽脑汁,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十分的冒险,便犹豫要不要开口。 胖子从我脸上的神情,立刻猜中了我的想法,便催促我不管好坏,尽快开口。 胖子的话音刚落,他头顶附近的背包上方,与墙壁的连接夹角处,忽然露出了缝隙,一下子便涌进了五六只面具鲎虫,而且还有大量的诡异面具鲎虫,正拼命的想要从缝隙上面挤进来。 众人惊得从地上弹起,慌忙在狭窄的通道内弯着腰,开始混乱的消灭爬进来的面具鲎虫。 我心知此时不允许在多做考虑,便气喘吁吁的对众人说:“外面的面具怪虫数量太多,想要一举歼灭是非常的困难。不过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雪谷内远处的那片树林,如果将其点燃,应该一下子能将这些怪虫全部消灭,不过.......” 众人如今面临如此灭顶之灾,都早已经无计可施,听我的主意以后,不管奏效与否,都燃起了一丝希望,当听到我忽然把话只说了半截,便都忍不住问我说:“不过什么?有话快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 我踩死一只爬到脚下的面具鲎虫说:“在林子近前放火。就必须有人将外面无数的面具鲎虫引走。引走鲎虫的办法我已经想出来了,就是利用绳套,在攀上神龙头部上面以后。在利用绳套,套住相邻的龙头,在其彼此间不断的转换奔跑。诱敌的成员最好能是两名,这样就能有效的吸引面具鲎虫,帮放火争取时间。我们这里身手最好的要数胖子,但是他不会甩绳套,很难在神龙头部上面来回快速的奔跑。而且他有密集恐惧症,我怕他......”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陈东立刻跳出来说:“我去,甩绳套我最拿手了。” 陈东挺身而出大家都没有意见,陈队长虽然十分的担心,但是倒斗就是这样。倒斗手艺人在踏进这一行以后,就必须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另一个人选,就令大家颇感头疼了。 花公子不会功夫,他只是运动神经比计较好,跟真正的行家里手一比,他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要是有狙击步枪在手,他当然是没话说,但现今的情况。我是不能让他去冒这个没必要的风险。 坤八胆小如鼠,如果派他上场,我怕他中途会逃跑。反倒误了大事,无论如何是不能轻信于他。本来天雨可以胜任,但她现在的情况,病病怏怏得等同于半个死人,根本指望不上。 南方西征队就剩下二人,儿子陈东已经豁出命的上战场了。我怎么也不能再要求他老爹也上场拼命,我必须给南方西征队留根苗。 剩下的人中。葛老究赖狗一条,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扯后腿的本事他倒是一个顶俩。小磕巴我没有见识过他的能力,对于他我是一无所知,不知他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功夫好,还是命大?而这种十分不稳定的因素,可能会成为致命的伤害,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能轻易给他派攸关众人性命的艰巨的任务。 这样考量下来,就只剩下査五爷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是北方西征队的领队,怎么也不能让他打头阵,充当敢死队的角色。结果思来想去,我对另外一个人选,是一筹莫展,完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査五爷见我眼睛一直偷瞄他,他多少有些了解了状况,刚想要开口,结果却被胖子打断了。 胖子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来对我说:“老郑,我去,我有信心。但是,密林那里的地面上和树木上面都有大量的积雪,你们要怎么样才能点燃树林?” 我没想到胖子最终还是跳了出来,是既担心又窝火,心说:死胖子,就愿意当该死的出头鸟。可是现今也没法出言责怪他,便只好对他解释说:“花公子的背包里面有大量的硫磺,可以用来点火。不过,你俩诱敌的时间可能要很长,我希望你俩能坚持到我们将大火点燃。” 胖子和陈东身上的任务重担十分的艰巨,他俩的心里也是明白,二人大有可能有去无回。但他俩的身上,攸关所有人的性命,必须得豁出命去争取时间,不成功便成仁。 我将背包内的一些衣物撕成宽布条,反复缠在胖子和陈东的腿上,制成了厚厚的绑腿,是为了抵挡面具鲎虫的尖锐节足,并在他俩的腹部柔软地带,也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我又利用搁置在通道内的几根树枝,做了两个简易的火把,让他俩点燃以后用来驱赶面具鲎虫。 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后,我抱着装着的硫磺的油纸包,对小磕巴说:“你留下照顾天雨和葛老究。” 结果小磕巴还没有回话,葛老究忽的从远处的地上弹跳起身,非要和我一起去点火,说是人多力量大。 我是又气又好笑,拿葛老究这个老狐狸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同意他一同前往,既然他要前行,我觉得没必要再将其他人留下,就决定背着天雨一同前往密林处放火,这样我也比较安心一些。 所有事情妥善的商量好以后,胖子和陈东便背着大量的绳索,握着火把,冲出了通道。 我透过背包间的间隙,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见胖子和陈东,有效的将面具鲎虫从通道口处吸引走了,他俩朝着两个方向不同的奔跑,并挥动手中的火把驱赶爬到脚边的面具鲎虫。 陈东果然身手矫捷,仅仅一次就成功的将绳索套在了龙角上面,然后便攀爬了上去。 这时,我身后有人准备行动,被我给拦住了,因为我发现胖子还没有成功的爬到龙头上面,我一直十分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胖子三番五次没能成功套住绳索,我看见大量的节足面具鲎虫攀上了他的双腿,他手中不停的挥舞着火把,烧烫爬在他腿部的白色面具怪虫。 我心疼得一皱眉,嘴上忍不住骂道:让你瞎逞能! 胖子的窘境一时无法解脱,只要他不攀上龙头,陈东那边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如果我们此时贸然的冲出去,一定会被发现,并遭受面具鲎虫的攻击。 我的额头手心处都在不断的渗出冷汗,真想立刻冲出去帮胖子一把,但我强迫自己忍住冲动,最后只好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结果,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身旁有人高呼一声:“成了”。 我便立刻睁开了眼睛,发现胖子已经攀上了龙头,并立刻又成功的将绳索套在相邻的龙头上,接着便纵身一跳,开始迅速的穿梭在龙头之间,成功的将所有的面具鲎虫,都吸引攀爬到了岩壁上方。 胖子没有辜负众人的希望,我见事情成功了一半,便立刻招呼众人,提起通道口处的背包,冲出了通道外。 我背着天雨,直线冲向眼前的密林。大家跑到密林近前,立刻分散开来,各自寻找了一颗树木,迅速的将树下的积雪踢散清理干净,然后寻到大量的枯枝落叶,堆在树根的下方,并将一些硫磺撒在了断枝上面。 接下来,就只有将火点着了。 我将天雨放在雪地上,然后蹲在地上,让她倚靠在我的背上,开始生起火来。 可是密林内的地面潮湿冰冻,树枝枯叶也是结着冰霜,一时很难将火点燃。我发现大家的情况也都是如此,全部人都焦头烂额的汗水直流,拼劲了全力,就是无法将火点燃。 我实在没有办法,便在背包内翻找起来。发现了几根蜡烛,本来这是下到昏暗的斗内必不可缺的重要物品,不能随意的浪费乱用,但现今保命要紧,也管不了身后事了。 我抽出两根蜡烛掰断成几节,然后点燃,放在了树枝丛中。硝烟滚滚,大火终于被我点燃了。 我立刻呼唤其他的人,到我这里取火种,大火必须迅速的在密林内大面积的点燃,方法才能奏效。 众人听到我的呼唤,纷纷来到我的近前,看到燃烧起的火苗,都长出了一口气。我将天雨从雪地上面扶起,背在身上,抬头看了一眼岩壁之上,胖子和陈东还在龙头上面来回飘荡,四处奔波。以他俩的体力,这样长时间的玩命奔跑跳跃,应该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我见他俩在险峻的岩壁上面穿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但现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将火变旺,点燃整片密林。 密林内的树林彼此间距离非常近,这样有助于林火燃烧,但我还是嫌火速太慢,便将天雨放在地上,让她靠着背包上休息。我立刻开始在密林近前奔波起来,寻找到一个树叶茂密的断枝,为了有助于火势,我开始在火圈外围煽风点火,希望大火烧得更旺一些。 火借风势,我们几人的放火点,很快便相继连成了一片。 密林的外围,烧成了一道红通通的狰狞火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坍塌出来的救命通道 密林内高大的树木上面,囤积了大量的积雪,受到烈火的烘烤,纷纷从枝头上方融化坠落下来。我十分担心会阻碍火势,但是却只能干瞪眼,却无能为力。 熊熊燃烧的大火,烧得树枝卡兹作响,地面上的积雪,也开始融化开来。 我见火势差不多了,便准备叫胖子和陈东从龙头上面下来。 忽然,脚下的地面兀的晃动了一下,接着面前正在燃烧的树木忽的一下向后倒塌,咚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火星四处飞溅。 我惊吓得慌忙向后倒退一步,结果忘了天雨就在我的身后,立刻便被她的身体直接绊倒在地。 西征队的其他成员,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见我跌倒在地,都以为我出事了,立刻全部围了过来。 我被陈队长从地上扶起来,我刚站起身,便有立刻转身蹲在地上,查看被我踩踏的天雨状态。结果没想到她竟然苏醒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忽然,坤八惊声呼唤众人,我急忙回头查看。发现他正蹲在树木倒塌的近前,指着地面上一个花盆底大小的洞口,让我们过去观看。 我看到地面上有个黑黝黝的洞口,心说:树木倒塌露出的坑洞,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便先将天雨从雪地上扶起,然后十分缓慢的朝着坤八近前走去。 结果我看到査五爷十分快速的走到坤八的近前。然后将背包内的洛阳铲拿出来,蹲下身在黑黝黝的洞口近前铲了几铲,我便听到哗啦啦泥土滑落的声音。原本只有花盆底大小的洞口。变成了一人可以钻入的大小。 査五爷抬头看了一眼还在高处逃窜的胖子和陈东,然后对身旁的陈队长说:“通知他俩下来。” 陈队长立刻点头说:“好,你先下去,我留在最后面接应他俩。” 査五爷点点头,立刻从怀中逃出了手电筒,然后便二话不说的爬进了黑黝黝的洞口内,坤八立刻紧随其后。爬了进去,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都跟着爬了进去。 我对这个黑漆漆的洞口内是一无所知。不明白査五爷怎么就看出来这洞口通向别处,但我心知,像査五爷和陈队长二人,常年在地底深处打交道。像他俩这样的倒斗老手,定是看出了此处的洞口有可能通向别处。 既然找到了离开雪谷的通道是最好不过了,这样就不用再费力费事的将面具鲎虫引到密林内焚烧,但我不由得担心的看向天雨,她则是笑着对我说:“我没事,钻洞不成问题。” 听到她这么说,我安心的点点头,但一想到还没有从高处下来的胖子,又将心悬了起来。 陈队长看到我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对我说:“斯文兄弟,你先带天雨姑娘进去,我一个人在这里接应他俩便好了。” 陈队长为人稳重耿直。懂得又多,下斗的经验也是非常的丰富,所以我非常的信任他,便点点头,让天雨先钻进洞内,然后我在后面照看她。还可以随时关注后面的情况。 地下的坑洞十分的狭窄,身体壮硕的人在其内爬行会非常的吃力。洞穴狭小潮湿,泥土腥味厚重,很像是某种擅长挖洞的小动物,挖掘出来的逃生通道。 一片漆黑中,我听到了天雨急促的呼吸声,知道她完全是在硬撑着在爬行。泥土狭小地下洞穴内的空气非常稀薄,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头晕得十分难受。 前面已经听不到査五爷等人的动静了,我十分忧心,前面是否真的就有出口;而身后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胖子他们三人,也不知能不能安全的钻进洞内,那些诡异的白色面具鲎虫,绝对不是轻易就能摆脱的善茬! 前后的境况我都感到十分的忧心,忽然感觉左脚面上十分的瘙痒难耐,好像被十几只蚊子钉在同一个地方了一样。但是,狭小的地洞内根本无法屈膝,我只能一直忍着痒痛,不断的向前爬行。 为了分散注意力,不去在意脚面上的瘙痒,我开始回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心想:左脚上面传来的痒痛一定和鬼面鲎虫有关。定是之前受了伤,所以现在冷不防发作,才会感到瘙痒难耐。 但是十分的庆幸,很快,我的脚面便不再感到瘙痒难耐了,心内觉得受的伤应该无大碍。于是集中精神,开始注意前后方的动静,在漆黑寂静的狭小地洞内,继续的匍匐前进。 在漆黑中不知爬行了多久,一开始我还没事关心的询问一下天雨的状况,她都有气无力的回答一句:“还行,我能坚持。” 后来,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力气再出口询问了,我俩就默默的在一片漆黑中不断的爬行。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知爬行了多久以后,终于忍不住对天雨说:“等等,咱俩歇会儿,再继续。” 天雨并没有停下,而是气喘得十分厉害的对我说:“别停,在坚持一下,我听到前面有声音了。” 以我和天雨的爬行速度,很难追赶上前面的査五爷等人,如果前方传来声音,说明前方已经到尽头了,査五爷他们停止的前进,所有我俩才会听到他们的声音。 前路有望,我立刻来了劲头,对天雨大声的喊着:“加油”。便牟足了力气,快速的向前爬去。 没过多久,我便看到前面有微光传来,结果三两下,我和天雨便爬出了洞穴,看到了査五爷等人。 站起身以后,我先查看了天雨的状况,她满头是汗,我便让她坐下来休息,这才开始打量周围。 我爬出来的洞口开在一处深坑土壁底部,深坑有不到一丈高,人展开双臂这么宽,呈半圆弧度向两侧伸展开来,我感觉深坑有可能是个环状。深坑里面堆积了大量小动物的枯骨,看样子应该是禽类的骨骸。 査五爷等人见我从洞口内钻出来,便分别从深坑内的两侧向深处走去,我虽然也是十分的好奇,但是担心后面的胖子,便站在洞口等他们。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们的踪影,不免十分忧心的趴在地上,频频的向洞内张望。 忽然,我的左脚又开始瘙痒刺痛,于是我好奇的脱下了左脚的鞋袜,发现在我的脚面上面,有三个硬硬的小鼓包,好像长了疖子一样,不由得十分纳闷的心说:青春痘怎么还长到脚面上了? 我正准备仔细查看一下,猛然听到洞穴内有声响,便慌忙将鞋袜穿好,将牛角弯刀紧紧的握在手中。 陈队长第一个从深坑底部的洞口内钻了出来,然后立刻转身伸手将陈东从洞内拉了出来,最后胖子也钻了出来。结果还没等我打招呼,他们三人便集体掏出各种工具,开始砍挖洞口上方的泥土。 胖子看到我,立刻对我说:“老郑,别傻站着,快来帮忙,怪虫子在后面追来了。” 原来他们三个想将洞口上面的泥土弄塌陷,将洞口埋住,我见这般情景,立刻握着牛角弯刀开始砍挖上方的泥土。 泥土哗哗的掉落,面具鲎虫被泥土掩埋了一拨又一拨,但是还有不少已经涌进了深坑内。 我一边砍击土壁,一边不断用脚踩踏面具鲎虫。洞口终于被我们齐心合力的堵住了,胖子立刻投身到踩踏面具鲎虫之中,结果他手忙脚乱,没有注意到深坑内的禽类骸骨,一不小心,就被绊倒,跌坐在了大量枯骨之中。 我伸出手,准备将他从地上拉起,结果胖子自己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紧皱着眉头,满目狰狞的咧嘴大喊道:“好痛。” 我好奇的一看,发现胖子在摔倒在禽类枯骨堆中以后,被尖锐的细小断骨刺中了屁股,有两个细长的断骨,插在了胖子的屁股上。 我心内顿时觉得异常的好笑,心说:胖子也真够倒霉的。但是我看到他呲牙咧嘴的样子,便没有心情嘲笑他了。 我在帮忙拔出插在胖子屁股上面的断骨时,陈队长和陈东已经迅速的将剩下的面具鲎虫都解决掉了。 这下众人都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休息。我这时才有机会仔细的打量许久未见的胖子,发现他和陈东的腿上,血迹斑斑,裤子上面全部是烟头烫穿一样的洞眼,由脚踝处一直延伸到大腿上,就连腰间腹部,甚至胸v口处都零星的有几个红色的血窟窿。 我本来准备给他俩检查一下伤口,但是陈队长说:“泥土掩埋的洞口撑不了多久,面具怪虫一定能突破进来,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最好能找到一处藏身的避风港。” 我觉得陈队长说得十分在理,便站起身,望向深坑左手边的弧形深处。 査五爷等人还没有回来,不知是深坑内太大了,还是他们已经找到了出口,在等着我们赶过去。看来,必须得在坑洞内巡视一下才行。但我内心的想法更倾向于上到地面上去,毕竟高处视野广阔,更适合寻找出路。 我把自己的想发对陈队长说了一下,他觉得可行。我们抬头看了一下深坑上面的地面,离我们有一丈来高,必须架好绳索才能攀爬上去。于是我们便开始架接绳索。 这时,査五爷他们回来了,看到胖子和陈东安然无恙,便都十分高兴的过来打招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九环殉葬坑 西征队剩下的十个人,在冰封的严寒雪谷,经历了浴血奋战和烽火燎原,终于逃离了遍布白色诡异面具鲎虫的雪谷。但危险并没有完全的消失,而是随时都会再次的来临。 査五爷见我们在殉葬坑内架绳索,便对我说:“小文,这里是个环形的殉葬坑。不过......” 査五爷的话说到一半,我便点点头,深坑内堆积了不少的禽类枯骨,应该是个殉葬坑不会错,而从其弧度的样子来推测,此处应该是个环形的殉葬坑,在其中央的位置,应该大有可能设有墓室。 但我不知道査五爷为何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有些不解的问说:“五哥,不过什么?这里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査五爷看着散落在泥土地上的零碎枯骨说:“不过,这个环形深坑内的枯骨都是禽类,我想在这个深坑的附近,应该还有其他的殉葬坑,” 听完这话,我并没有感到惊讶,古时在高官王族的地下墓穴内,均会设有大量的殉葬坑,这不足为奇。 绳索架设好以后,我便想要一马当先的先上去,但被査五爷给拉住了,他对我说:“我先上去。”说完,便拽着绳索,快速的攀了上去。 我没办法,只好等査五爷上去以后再上去。结果没想到,又被坤八给抢了先,花公子也毫不客气的跑到我的前面上到了地面上。我只好无奈的等着好奇心重的人都先爬了上去。然后问天雨说:“你自己能上去吗?” 天雨点点头,于是我又对她说:“那我先上去,上去以后再将你拉上去。” 天雨没有说话。又只是点点头。 我抓住绳索,很快便攀爬了上去,接着转回身,将天雨拉了上来。 天雨上到地面以后,便瘫软在了我的怀中。我扶住她的身体,朝四周望去,发现査五爷等人都站在我的近前。一动不动的看向前方。 我闪过众人,朝着前方望去。发现在我们脚下的不远处,又有一个深坑,比我们刚才爬上来的深坑宽了许多,是我们无法跨越的宽度。而这个宽广的深坑。呈现弧线形向远处延伸,最终连成了一个环。又是一个环形的深坑,被我身后禽类的殉葬坑套在了里面。 而令我十分惊讶的是,在面前的环形殉葬坑内,环环相套着另外七个环形的殉葬坑,宽度一个比一个宽广。在这宽广的地下岩洞内,竟然一共有九个环环相套的殉葬坑,而在九环殉葬坑中央位置的地面上,黑乎乎的好像有着什么东西。但因为距离过于遥远,周围又太过黑暗,一时无法看清具体是什么东西。 我十分惊愕的拉着天雨。开始在环形殉葬坑外侧的地面上行走,不时的低头看向昏暗的坑内。 其他的人也都跟在我的身后,开始在四周行走起来。 地下岩洞内漆黑一片,其中除了环环相套的九个环形殉葬坑以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也没有进出口的通道。这些诡异的环形殉葬坑。连同其内孤单悲凉的枯骨,就被封闭在这个漆黑寂静的岩洞内。远离世上一切的尘埃。 绕了环形殉葬坑一圈,大约用了差不多半个钟头的时间,但主要也是我们走走停停,脚程不快的关系,所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在殉葬坑上面环顾了一圈以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眼前的殉葬坑十分的宽,无法直接跨越,必须下到殉葬坑的底部,再由内侧攀爬到对面的地面上。 我拉着天雨,毫不犹疑的滑下了殉葬坑内,踏入殉葬坑的底部时,我发现里面的枯骨,比刚才那个最外圈的殉葬坑内的大出了许多,看上去好像是猕猴一类的遗骸。心想:看来这九个环形殉葬坑,其内殉葬的动物,是按大小珍贵的形式依次排开,不知里面最后的一环深坑内,殉葬的动物是什么,有可能是十分珍贵的骆驼。 猕猴枯骨的殉葬坑内,在环视一圈以后,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我们只好再次架绳索,攀爬了上去。就这样,我们反反复复的上下攀爬,由外向内又依次经过了猪羊牛马四环的殉葬坑。 当我来到了第七环的殉葬坑内,便惊讶的发现,第七环殉葬坑内的枯骨形似骆驼,我完全没想到,珍贵的骆驼竟然会在第七环的殉葬坑内出现,那么里面的两外殉葬坑内,将是殉葬着何等珍贵的珍禽异兽? 殉葬坑由外至内,虽然一环比一环短小,却是一个比一个宽广,我们在第七环的殉葬坑内,纵向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才到达了对面的土壁近前,攀爬了上去。然后大家又再次的滑入了第八个殉葬坑内,结果我赫然的发现,这个殉葬坑内的枯骨,竟然是象骨。有几具保存十分完好的大象尸骸,支着尖尖的象牙,安静的倒卧在殉葬坑的中央位置。 第八环的殉葬坑内惊现象骨,我十分惊讶的走到大象骨架的近前,不敢置信的反复上下打量,都快要将象骨给看穿了。最后我终于相信眼前的数十具枯骨,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大象遗骸。看着苍白冰冷的枯骨,我内心突然冒出了一个十分不好的念头,心说:如果第八环殉葬坑内的殉葬物,是世间罕见的大象,那么第九环内的殉葬物,将会是什么世间罕至的珍贵动物,我突然有了相当不妙的感觉。 胖子走到大象骸骨近前,惊讶的张大嘴巴说:“他姥姥的,不知道这里埋得是哪个老儿?光看他奢靡的殉葬坑,就能猜出他的墓室内,一定埋藏了不少的宝物。他姥姥的,这下胖爷我可是真的是要发财了。不知下一个殉葬坑内的陪葬动物是什么?真想赶快见识一下。” 我紧皱着眉头,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大象遗骸,若有所思的回答胖子说:“下个殉葬坑内的东西,绝对会令你大吃一惊。” 踏进第九环殉葬坑,我立刻感觉有阵阴风从后脖颈处吹过,令我浑身的毛孔都瞬间的张大并惊悚的呐喊。果然,我的猜测没有错! 胖子看着第九环殉葬坑内的遍地尸骸,十分愤怒的嘟囔说:“变v态。” 第九环殉葬坑内,遍地都是人类的枯骨尸骸,人类成为了最高级别的殉葬物。 “人殉”成为了血腥残忍的第九环殉葬坑内,最高等的殉葬方式。 虽言“万物众生平等”,但我看到外面那些殉葬坑内的大量陪葬动物枯骨,虽然感到十分的痛心。但人殉,我是绝对无法认同接受,这超出了我所能忍受的极限。 惨白色的胸架肋骨,支在黑色的泥土中;孤零零滚落四处的骷髅头骨,用黝黑的眼洞,在一片黑暗中,凄凉的默数着无数个不见天日的岁月流逝。看着满目苍凉的枯骨,我没有感到任何的恐惧之情,只剩下满心的悲恸,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我会因为心悸而无法呼吸。 我不忍在多看一眼,快步的跨过了一具具枯骨,头也不回的来到了泥土壁的近前,想要尽快的离开这里。结果我在拉着绳索的时候,眼角余光瞄到了在自己的侧面有个人,于是立刻机警的扭头看过去。 一具十分完整的枯骨,以向上攀爬的姿态,跪趴在泥土壁近前,他苍白的手骨竟然插在了泥土壁中,我的脑子立刻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尚有一丝气息的人,在殉葬坑内,想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上攀爬离开这里。可是最终无果,他在抱着最大的希望同时,也感到了无尽的绝望,双手却无法由心的放开,致使其都深深的插进了泥土之中,结果保持这个无望的姿势,直到变成了一堆森白的枯骨。 我的鼻子一酸,急忙用双手抓紧绳索,奋力的爬了上去。刚一上去,便发现面前不再有殉葬坑,脚下也不再是泥土地,而是一个大型的圆形石板,半径约有一丈长。而在圆形石板的正中间,有个一米见方的正方形灰色石板,在方形的石板的上面,好像零散的纹饰着一些几何的图案。 我打着手电筒,谨慎的将脚下的地面扫视了一番,通常在这样石板上面,一定会设有机关。 西征队的其他人也都陆续的攀上了圆形的石板,见我杵在原地盯着脚下在看,大家也都纷纷弯腰对着脚下不停的张望。 我蹲下身,用手敲击面前的石板,石板发出非常沉闷的声音,我这才放心的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又弯下腰,准备如法炮制的再次敲击面前的石板。 忽然,我听到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站在我身旁的陈队长立刻对我说:“完了,面具怪虫钻进来了。” 不用陈队长说我也猜到了,心下惊慌失措,便立刻焦急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停的在圆形石板地面上敲敲打打,然后走走停停的向前迈进。 西征队的其他成员,十分默契的跟在了我的身后前进。 我蹲在地面上,焦急的向前方移动。黑暗中已经听到远处窸窣的声音,越来越近,而这时我也平安的走到了圆形石板的正中央,那块方形灰色石板的近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洛书 阴气深重的九环殉葬坑中央位置,是一块大型的圆形石板,在石板的正中央,有处灰色的正方形石板。 我低头定睛看向石板时,额头上面的冷汗便顿时剧增。只见眼前的四方形灰色石板上面,并非是绘有几何图案,而是放着同等大小的九个方块形小石板,在小石板的上面,绘有黑白不同点数的圆点。灰色的小石板,杂乱无章的每三个并排放在一起,紧密整齐的被安放在了方形灰色的石板上。 花公子看到地面上好似棋盘一样的方形石板后便惊呼道:“九宫格。” 花公子脱口而出的“九宫格”,是一款数字游戏,起源于河图洛书。而在眼前地面上的方形石板,就是“洛书”。 “洛书”古称龟书,是阴阳五行术数之滥觞。古代传说中,在大禹治水的时候,有神龟出于洛水,在其背后的甲壳上面,绘有黑白圆点数字组成的图案,“九文近头,一文近尾,三文近左肋,七文近右肋,四文近左肩,二文近右肩,六文近右足,八文近左足,五文在背中”。其中奇数一三五七九由白色的圆点组成,代表阳数,在龟背上面形成五方白圈;而二四六八为黑色圆点组成,代表阴数,居于龟背的四隅(四角)。阳数为主,位居四正,代表天气;阴数为辅,位居四隅,代表地气;五居中,属土气,为五行生数之祖。位居中宫,寄旺四隅。 洛书上面的黑白圆点组成的数字,有其利于铭记的口诀:“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 洛书上面的九组数字,三三横竖排列,无论横竖斜线相加,总和都等于十五。 唐宋时期。风行重排九宫格游戏,就是将3x3的方形格盘中。放入同等大小的可移动板块,上面绘有一到八个数字,然后留有一个空格,每一空格其周围的数字可移至空格。先设定好初始排列的数字。然后便开始思考,如何以最少的移动次数,将混乱的数字排好顺序,通常最终的结果一般都是按大小排列的顺序。竞赛游戏中,最快最少移动步数的人为胜者。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方形格盘,黑白点组成的数字,既不是按照大小顺序排列,也不是按照洛书的样子安放,十分杂乱不堪的排放在一起。但却完整的有九个数字,并没有可移动的空格处。 花公子懂得九宫格的玩法奥秘,在看到灰色格盘上面的九个数字以后。也甚是诧异的皱了一下眉头。 洛书在各大古书中都有详细的记载和解说,大多认为其与星象斗宿,节令气象相有关。洛书又为“变化之道”,所以阴阳错综,五行相生相克,浑浑沦沦。循环无端。 现今解读洛书的方法方式有千百种,但排列顺序绝对都从始至终的只有一种。 但我实在看不出来。眼前的洛书格盘,要如何破解,而且我并不敢随意的碰触格盘上面的活动小石板。因为脚下的圆形石板,十分突兀的设在了泥土九环殉葬坑的正中央,定是设有机关的所在,一旦误触机关,我等站在上面,绝对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犹豫之间,胖子来到了我的近前,一脸惊慌的对我说:“老郑,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面具鲎虫可是已经快要冲到脚下了。” 九套环的殉葬坑,九格宫的洛书盘,这其中难道有着什么关联?还是奇异的九环殉葬坑的存在,只是为了烘托地下墓葬的诡异气氛?但我立刻否定这种想法,这是绝对不可能。可以靠谱点的想法是:九环殉葬坑,大有可能是在祭祀这个洛书方盘。 在远古时代,洛书与伏羲,皇帝,大禹都有着相关的传说。相传只有圣人才能得之,孔子曾经发出“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吾已矣夫”的感叹,由此可鉴:洛书堪称为上古神物,后世人对其有着至高的崇拜。 想要离开此地,必须破解眼前的洛书方行格盘,但是我确实是一筹莫展,完全不知该如何破解。 可身后的诡异面具鲎虫不等人,它们已经成群结队,密密麻麻的将黑色的殉葬坑,变成了如同洁白的雪地一样,我只扭头看了一眼,便立刻感到眼晕得头皮发麻。 我立刻扭回头,双眼紧盯着面前的方形格盘,胖子站在我身旁,情绪十分的激动,不住的问我说:“看出什么来没有?” 冷汗顺着我的双颊不断的滴落,我听到身旁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白色面具鲎虫已经如潮水一般涌上了圆形的石板上,众人再一次十分默契的将我护在了身后。 我深知境况紧迫,便颤颤巍巍的举起了右手,但又茫然的放下了,然后又再次颤巍着的举起手,然后又再次茫然的放下。 我现在的脑中一片空白,如今我唯一想不透的便是,灰色格盘上面,为何没有空出的空格,这样的格盘上面,方形石块该如何移动?现下只要想办法破解出空格的位置,就能移动方格上面的小方块,再能进行破解机关。 游戏时的四方格盘最下方的右脚处,一般都会是空格的所在位置,但现今这里放着绘有一个白色圆点,代表阳数为一的小方块,而本应该不在格盘上面的白色九点,竟然被搁置在了中央的位置,我完全想不通,为何数字九会在格盘上面? 现在要想移动方形格盘上面的小方块,就必须从中取下来一个数字,我现今有了两个并不明确的推测,其一选择是在格盘最下面右下角位置上面的数字一,还有在中央位置的数字九,我在二者之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选择,所以右手才会举起又落下。 忽然,一个白色面具鲎虫,冲出了西征队众人的包围圈,弹跳到了我的近前。我现在因为选择的问题十分的恼怒,浑身上下都弥漫着萧杀的戾气,我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便举起手中的牛角弯刀,将面具鲎虫钉在了地面上。白色面具鲎虫腹部下面的节足,蹬踢了几下以后,便停止了抽动。 但随之,有不少的节足鲎虫攀爬到了我的背上,但还没等我伸手,守在我身旁的天雨便已经出手了。我立刻又开始集中精神,思索该如何做出选择。 圆形石板中央位置的方形格盘,定是开启九环殉葬坑内隐藏的通道机关。我蹲在方形格盘近前,完全聚精会神的沉浸在思索之时,猛地听到了一声尖叫,便立刻回头查看,结果发现小磕巴,不知为何会跌倒在地,无数的面具鲎虫,立刻不失时机的弹跳到了他的身上。我看到他惊恐的张大双眼和嘴巴,然后一眨眼,便被淹没在无数的诡异白色面具之下。 我看向西征队的其他人,均是浑身是血的在拼命战斗,众人跳动打斗的身姿,好似烽火战场中的战斗英雄,血红色刺痛了我的眼睛,使得我痛苦的闭上双眼,一阵优美慷慨激昂的英雄赞歌,不停的回荡在我的耳边。 后背传来了惨烈的刺痛,但我无暇顾及,心说:吸吧。 也许面具鲎虫吸够了血液,便会自行离开了,我已经无暇顾及了。现在的情况十分的紧迫,不管怎么样,西征队剩下的人左右都有可能是死,我一想到这点,便立刻下定了决心,毫犹豫的伸出手,将灰色方形格盘上面的白色九点石块抠了下来,然后反射性的一闭眼。 良久,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也没有毒箭毒烟等物射出,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用衣袖拂去了额头上面的冷汗。 空格出现了,现在只要移动上面的八个方形小石块,便可以破解机关了。 但是我又开始犯愁了,棋盘上面的正确排列顺序,到底是按照大小顺序,还是按照洛书的排列顺序为准,又成了令人头疼的问题。真是过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困难跨过一回,便又阻挡在了面前。 我的推测倾向于洛书上面的顺序,也就是第一横排为二九四,接下来分别为三五七,和六一八。但是当我想起手中握着绘有九个白点的石块时,立刻察觉到,如果数字九按照洛书的推测,便会出现在最上面一排,那么它就不应该会被取下来,所以按照洛书的排列顺序,移动起来一定有误。 于是,我尝试按照由小至大的排列顺序,开始滑动石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停的推动格盘上面的石块,手上的汗水都将石块表面浸湿了,但我最多也就将一到五的顺序重新排列好,剩下的无论我怎么移动,就是无法排好顺序。 我满头汗水的紧紧盯着地面上的格盘,而面具鲎虫不断的冲到脚下,手中牛角弯刀不停歇的凿碎白色的面具,恶臭的汁液飞溅了我一裤腿。我此时此刻心急如焚,就是无法将方形格盘上面的石块次序排列好,不由得急出了一身的冷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阶梯暗道 大型圆形石板上面的方形格盘,便是开启九环殉葬坑密闭空间内的通道机关。但我忙得满头大汗,就是无法破解格盘。 诡异的白色面具鲎虫,如潮水一般涌上圆形石板上,这里很快便会沦陷,我内心焦急得好像被火烘烤一样炙热难耐。 我焦急万分,猛地想起花公子好像懂得九宫格,说不定他能解决破解这个方形的格盘。 我立刻站起身,四下搜寻花公子的位子,发现他离我很远,在不停的用一节手腕粗细的树枝,打砸脚下的面具鲎虫。我将手中的手电光亮射向他,冲着他大喊道:“花公子,你现在快过来我这里。” 一直守在我身旁的胖子焦急的问我说:“老郑,你叫他干什么?你到底破解机关了没有?” 我摇摇头,然后对胖子解释说:“花公子懂这玩意,我叫他过来看看。” 胖子十分不屑的说:“我都不懂,他个老外能懂这个?” 我打着手电帮花公子照路,双脚还在不断的踩踏涌到脚下的面具鲎虫,然后侧头对胖子解释说:“花公子懂得和洛书类似的数字游戏,兴许他能解决。” 胖子十分不相信的摇摇头,而花公子已经快速的跑到了我的近前,我立刻将他带到了灰色方形格盘的近前,对他解说道:“这上面的黑白点数代表相同的数字,我知道你懂这个解法。现在你按照由小至大的顺序,试着将他们排列整齐。” 花公子什么话都没说,点点头。然后便蹲下身,开始滑动格盘上面的石块。 为了保护毫无防备的花公子安全,我将手电筒放在地上帮他照亮,然后便握着牛角弯刀,背对着站在了他的身后。 圆形的石板上面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覆盖着一大片的白色面具鲎虫,这种诡异的怪虫。通过尖锐中空的节足,吸食鲜血。被几只鲎虫同时咬住并不会有大碍。但是如是不小心被大量的虫子一拥而上,便只有死路一条。但即使被少量的面具鲎虫攻击,长时间下来,也是致使人体内数量有限的血液。造成大量的流失,缺血会造成心脑供血不足,头脑会变得混沌不堪,动作也会变得十分迟缓,最后心脏有可能会突然的停止跳动。 我刚才瞄了一眼小磕巴的尸体,只剩下了森森的白骨,我可不想落个如此惨烈的下场,立刻集中精神,身体一刻也不停歇的开始跳动。双脚不停的大力踩踏脚下的面具鲎虫。 但没几分钟,我就感觉体力有些吃不消了,汗流浃背得呼吸困难。感觉就快要吐了。此时此刻,我真是十分的怨恨自己孱弱的体质,但现在的因素也并不完全因为我体力太差的关系。西征的这一路上,我受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伤,血流了都能有一筐了,就算是大罗神仙的身体。也扛不住这样糟蹋! 我战斗得浑身都是汗水,就连内裤都湿透了。双腿已经一片血红,上面遍布了数不清的孔洞,眼看就快要变成筛子了。 忽然,我身后的花公子兴奋的冲着我大喊道:“her,我完成了。” 我听到花公子说完成了,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他,他正神采奕奕的扭头看向我。我急忙弯腰看向地面,这只才刚刚过去了不到五分钟分钟而已,花公子竟然真的就把方形格盘上面的顺序排好了,刚刚我明明绞尽脑汁,用了许久的时间都未能完成,没想到,花公子竟然一下子就搞定了。 只是,已经排好顺序的格盘,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莫不是我的推测有误?我立刻狐疑的拿起地上的手电筒,对着方形格盘仔细的查看,结果发现自己真是有够粗心,方形格盘的最下方末端位置,空空如也。 我急忙找寻那枚先前抠下来的九个白色圆点的石块,结果赫然的发现竟然不见。之前自己明明就将其握在手中,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急得是满头大汗,握着手电筒,趴在地上,开始漫无目的寻找着不知何时丢失的数字九石块。心里暗自不住的暗骂自己是猪头,脑袋进水了,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的就给弄丢了。 分散站在圆形石板上面的众人,都看到我趴在地上,不顾面具鲎虫的攻击,满头大汗的在地上四处乱摸。 数不清的白色面具鲎虫覆盖在石板上,加剧了我寻找失物的难度,胖子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慌乱样子,十分纳闷的大喊道:“老郑,你搞什么?” 我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十分恼怒的吼道:“我他奶奶的在找个石块。” 我怒吼完毕,心里没有舒畅,反倒更加的郁闷。面具鲎虫不停的从我手上掠过,手背不断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这时,花公子突然抬起手,对我喊道:“brother,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我转过身,朝花公子望去,发现他手中扬着的东西,正是我苦苦找寻的数字九石块,立刻激动的从地上弹跳起身,磕磕绊绊的冲到了花公子的面前,一把将石块夺去,十分愤慨的质问花公子说:“这玩意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刚才怎么不给我,害我干着急找了半天。” 花公子一脸无辜的对我说:“brother,这东西是你刚才塞给我的,而且你也没有说你在找什么东西,怎么就怪起我来了。” 我是一时忙昏了头,完全不记得将数字九的石块交给了花公子,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是找到了最后一块石块,接下来只要将其安放到方形格盘上面,就大功告成了。 结果就在我举手的瞬间,几只面具鲎虫一跃而起,纷纷跳上了方形格盘上面。花公子立刻条件反射的举起了手中的粗树枝,我见此,立刻大叫一声不要,身体便直接向前扑倒,拱起身支在了方形格盘的上方。 花公子手中的粗木棍,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腰间,痛得我一闭眼,身体虽然向下一沉,但又立刻挺直了腰背。不管是我的身体,还是花公子手中的粗木棍,如果不慎落下,定会毁了下方的灰色方形格盘,那么我们肯定会被永远的困在了这里。 时间紧迫,我立刻捂着腰直起身,然后将方格盘上面的几只面具鲎虫,快速的抓起,扔到了一边,然后便将手中的数字九石块,放在了方形格盘的末端。结果,九个白色圆点的石块,在是格盘上面突兀的支起,和其它的石块并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我十分的差异,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结果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忽闻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声音像是天雨发出来的,但是我此时无暇顾及,因为想到了石块为何会突起,便立刻用手在突起的石块上面用力一按。 猛地一震咔嚓声从方形石板下方响起,我眼前的石板便忽的一下缩进了一侧的地面内,露出了下方一个黑乎乎的方形洞口,在洞口下方的一侧,我看到了黑黝黝的石质阶梯,立刻扭头对众人喊道:“出口在这里。” 说完,便打着手电筒,环视了一下圆形石板上面的众人,看到胖子搀扶着天雨,已经朝着这边走来,其他人也都开始迅速的朝着中央处集合,便立刻一马当先的跳进了石洞内。 黑暗未知的方形洞口下方,只有无限向下延伸的石质阶梯,两侧全是灰色的岩壁,一直向下的通道,只有一臂宽,四周十分的昏暗,空气中遍布潮湿浑浊的霉味。 我打着昏暗的手电筒,在石阶上面向下移动,身后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我立刻加快速度向下探路。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石阶变得越来越陡,从之前的垂直而下,变成了盘旋而下,在漆黑一片中一直向下延伸,好似没有尽头一样。 不知盲目的在黑暗中向下走了多久,我发现身后的人群的声音渐远,于是担心的回转身躯查看。 忽的,一个黑影迎面扑来,我吓得慌忙低头闪身,结果脚跟没站稳,一下子便在石阶上面跌倒,不住的向下滚落了下去,立刻被摔得七荤八素,在清醒的一瞬间心想着,石阶的下方不知道有多深?现在必须停止滚动,要不有可能会被摔死。 我立刻伸出还有感知的右脚,蹬踢在侧面的岩壁上面,还好有幸止住了滚动。 手电筒在滚动中摔飞了,已经灭掉,不知道被摔碎在了何处? 我浑身上下感到剧烈的疼痛,脊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面,喘息了片刻以后,伸手从怀内摸出一个火折子点亮。左手兀的疼痛难忍,接着火折子昏暗的光亮查看,发现左手上面鲜血淋淋,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还好没有骨折。 这时,我听到石阶上面传来了快速的跑动声音,便扶着岩壁,缓缓的站起身。 刚站起身,便听到了胖子急切的问候声:“老郑,你没事吧?” 我依靠在墙壁上说:“我没事。” 这时,西征队的其他成员,都从上方走了下来。 胖子看到我身上的摔伤问我说:“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站在你的身后,看到你忽然张牙舞爪的就摔下去了,着实吓了我一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深渊中的方形石柱 黑色诡异的黑影在石阶上面乍现,惊得我一不小心从石阶上面跌了下去,还好阶梯通道内十分狭窄,致使我才有幸停止了滚落,只有左手受伤严重。 胖子等人很快便赶到了我的近前。 当我听到胖子说他刚才就站在我的身后,可是我明明记得,自己在摔落之前,是觉得身后悄无声息,好像没有人跟过来,才狐疑的回头查看。结果看到一个大黑影迎面扑来,所以才会跌落下去,怎么胖子会说他当时就跟在我的身后,可是我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难道我当时被“鬼遮眼”了? 刚才的跌过,让我忽然想起,那个一直隐藏在队伍周围,屡次三番谋害我的黑影,难道刚才又是它在捣鬼。许久没有见其现身,我都已经将鬼魅黑影的事情忘记了,没想到它又开始出来作祟了。 我见众人不急不缓地围在我身边,便担心的问他们说:“后面的情况怎么样?” 胖子咧着大嘴,笑嘻嘻的说:“那些丑陋的面具怪虫,不知为何没有追进来,我估计它们是不擅长在阶梯上面爬行,怕摔死。” 我知道胖子最后面的话是若有所指的调侃我,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他计较。面具鲎虫不敢爬进这里,绝对不会像是胖子想得那么简单,肯定是在这无尽阶梯的下面,有着什么更加恐怖的东西,使得面具节足鲎虫不敢下来。 自从进入昆仑山西部冰封地带以后。我便发现其中的大多数古怪生物,都有自己的生活范围,一般不会轻易踏入其它生物的圈子。所有我深信。在这些石阶的尽头处,一定有着更加惊悚诡异的生物,在那里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吹灭手中的火折子,小心的又重新放进怀内,这是我身上最后的一根火折子,必须的小心保管好。 我看到天雨由花公子搀扶着,虽然状态不太好。但还十分清醒的能自行走路,便安心了不少。 我从阶梯上面滚落下来。脚踝有些受伤了,便耍赖让胖子背我,因为此时,我真的好想睡上一觉。 胖子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不是我不想背你,只是我浑身奇痒难受,还是惨扶着你走吧!”说完,便搀扶着我向下行进。 胖子说到身上瘙痒难受,周围的人也纷纷嘟囔身上也是瘙痒难受,有人便担心的说:“大家该不会是中毒了,所以肌肤才会痒痛不止?” 我现在的身体是百般的不舒服,但此时还不是安心休息的时候,只好安慰大家说:“我师妹懂些医术。我们尽快从阶梯上面走下去,好让她查看一下大家的症状,我估计应该不是中毒。” 我嘴上虽然说不是中毒。但心里却是十分的没谱。但现在必须得说些宽慰的话语,不能在此刻打击大家的士气。 狭窄昏暗的石阶盘旋而下,无边无际,胖子刚开始还有闲心数阶梯的数目,到后来,脑子都混淆了。完全忘记数到哪里了。我的心随着不断下降的阶梯,一样不停的向下跌落。十分担忧的心想:照这样走下去,都快要到达地心了,下面该不会连着地狱深渊吧! 结果就在我满心担忧的时候,石质阶梯到底了,我们来到了一处悬崖近前。 漆黑一片的地底,前方是黝黑的断崖,众人皆是好奇的走到了断崖近前。 望着幽暗深邃的地底,我想起之前在昆仑山东部时,也曾遇到同样的深渊。这种深不见底,令人感到栗栗危惧的深渊,好似通往罪恶的尽头。不过在东部溶洞群内所见的深渊,上面有蛀虫眼一眼的火山岩石薄板,下方还有利刃一样尖锐的剑山,但此处的深渊,远近高低皆是漆黑一片,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一样。 胖子用一根绳子,绑住一小节蜡烛,然后将蜡烛点燃,俯身将蜡烛倒悬着垂落到断崖下方的深渊内。但结在一起有几十丈长的绳子都放完了,深渊仍没有见底,蜡烛的光也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众人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寒气逼人,心内顿时产生了莫名的恐慌。 胖子将绳索拉了上来,发现蜡烛竟然没有熄灭,而在他将绳索向上甩抛上来的时候,发现在深渊的前方,好像有根方形石柱,大约有一尺见方,可以容纳一人踩踏在上方。 众人立刻将手电筒点亮,齐刷刷的集中向前照去,发现在漆黑的深渊中,竖立着不少的方形石柱,每根石柱间隔大约有一步远,一直纵向的向前延伸,最终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因为方形石柱是黑色,融合在黑暗中很难被发现,所以大家刚才都没有注意到。 方形石柱最终连向哪里不得而知,因为光源十分有限,无法看及远处。令众人倍感疑惑诧异的是,这些方形石柱明显是人工制成,是谁将这些方形石柱弄进深渊内,又如何放进这深不见底,漆黑一片的深渊中?以现今科技的力量,应该也无法实行,也无法解读。而在古老的当时,是谁完成了这种不可能的任务? 众人都觉得应该跨到方形的石柱上面,去到对面看看是否有通路。但石柱只有一尺见方,只能容一人在上面行走,如果众人都一起上到石柱上面去,万一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非常不方便逃命,有可能会一下子跌入到万丈深渊之中。 所以,最好由一个人先去探路,看完情况以后,其他的人再行动。 漆黑一片的地底,如果再悬再深渊上方,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要是受到攻击,无疑是死路一条。打头阵的探路队员,无疑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充当敢死队的角色。 西征队现在只剩下了九个成员,小磕巴没有逃过面具鲎虫的围击,十分不幸的牺牲了,我都没有来得及看他最后一眼。天雨和葛老究都是重病号,现今都已经倒在冰冷的地上昏睡了;胖子和陈东之前在雪谷内充当诱饵时,都受了很重的伤,尤其是腿部受伤严重,他俩实在不适合再从事这种高危险的事情。而坤八胆小如鼠,一直吵嚷着自己有恐高症,査五爷和陈队长都是队伍主事的人,他俩最好留下来照顾众人,而剩下的花公子虽然比我伸手矫健,但是他不是真正的倒斗手艺人,而且还是大半个外国人,权量各种利弊,最终也就只有我能胜任这个危险十足的任务。 我对众人叮嘱了几句以后,便将自己的背包交给了胖子,然后将一捆绳索系在腰间,握着牛角弯刀和手电筒,就准备出发。 这时,躺在地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天雨突然转醒,拉住我的衣袖说:“小心。” 我点点头,胖子则是不停的拦着我,说他过去看看,我对他劝说道:“你留下来照顾其他人,我先过去看看,如果对面是机关陷阱,你也不懂,到时我还得跑一趟,不如我现在就过去看一看。如果是通道,我会大声的呼喊通知你们,你们再过去,也是一样的。” 胖子十分不情愿的松开手,然后点点头,他和花公子都非常担心的陪着我走到了断崖的近前。 我握着手电筒,先照亮漆黑一片的深渊内,深远下方,浓浓的黑暗令人感到极端的畏惧心慌,多看一眼,就会觉得内心会被下方的黑暗吞噬殆尽,我立刻将手电筒照向离我最近的方形石柱,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上去。 我在方形石柱上面不断的向前快速跳动,生怕一旦停下脚步,心底就会涌上害怕和担忧等等众多的复杂情绪,使得我的双腿发抖战栗。所以,只有心无旁骛的快速向前跳跃,才能尽快安全的到达彼岸。 我一边不断的跳跃,一边在心中不断的默数,很快,便已经连续跳过了二十五个石柱,当我跳到第三十五个石柱上时,便停住了脚步。身后已经看不到众人的身影了,手电筒光亮的前方,隐隐约约好像有个体积十分大的东西,但是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而且,我发觉,此处的地底,黑暗的有些异常。 我常年在地底走穴倒斗,早就适应了黑暗,而且我眼神非常好,即使在漆黑一片中,也能看到很远的距离。但是自从石阶上面下来以后,我便觉得周围黑得出奇,空气中都好像弥漫着会吞噬光亮的黑雾一样,令此处地底黑的好像锅底一样,很近的距离都伸手不见五指。而就在我惊叹四周过于漆黑的时候,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脚下的方形石柱已经到了尽头。整整七七四十九根方形石柱,竖立在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中。 在方形石柱的尽头处,并非是彼岸的陆地,而是一个悬在深渊半空上的无耳青铜盘,在其的下腹一周,有一圈精美的莲瓣纹,腹底处皆是阴刻的龙纹,依稀可以看到龙脊背上面的龙鳞,好似面具的图案。 浓重沉静的青铜圆盘及胸而悬,触手可及,但却十分诡异的悬在半空中,上下无物,好似虚幻魔术中的精彩画面一样。 但眼前的景象并非是魔术,青铜莲瓣纹的圆盘,确确实实真的就十分诡异的漂浮在我的眼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青铜莲瓣盘 深不见底,异常漆黑的深渊中,纵向竖立着一排方形石柱,延伸到远处的黑暗中。 我自告奋勇的跳上方形石柱,在数到第四十九根以后,脚下便不再有石柱了,而深远也并没有到尽头。但却在最后一根的石柱前方,半空中漂浮着一个青铜的莲瓣纹圆盘,好像变魔术一样,如同梦境中的景象一般,虚幻的漂浮在我的眼前。 我好奇的伸长脖子,朝青铜圆盘的内部看去。脸盆大小的圆盘中,好像盛装着水,但看上去又不像是水,样子好像是一层薄薄的水雾。但却明如镜,我的样子十分清晰的映照在了上面。 我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便将手伸进了圆盘内,用手指搅了一下里面似雾似水的液体。一圈圈波纹在圆盘内荡起,我感觉到盘中装的东西并不是水,但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东西,很像密度非常浓的雾气。但不知为何雾气会被盛装在青铜圆盘中,还明亮如镜,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圆盘中的波纹激荡平静以后,我忽然看到有几个画面在盘中一闪而过,全部都是和我有关的片段,其中有我穿着古代衣服的样子,看上去仿佛是我的前世一样。而在水面闪过的最后一个画面,令我吃惊的差点失足掉下石柱,我惊愕的张大嘴巴,完全不敢置信的心说:怎么可能? 刚才最后闪过的画面,十分像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难道这个青铜莲瓣纹的圆盘,可以显示前世和预知未来? 如果那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那种事情? 我的头像仍旧映入圆盘状中,但现今已经没有任何的画面显现,我感到一股恶寒,从心底涌出,令我只想尽快从石柱上面逃回。 圆盘内出现的那些画面,不管是真是假,我都选择不相信。只想着远离这噩梦一般的青铜圆盘。然而,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道劲风从背后袭来,于是立刻将身体蹲低,但还没等我看清来者是何物,偷袭我的东西便疾速在空中一转身。再次向我袭来。 深渊上方漆黑一片,只有我手中的手电筒,发出孱弱的微光,根本看不清袭击我的是何物?但我深知来者不善,便直接向前方的石柱上方弹跳起身,然后飞速的在石柱上面跑动起来。 黑暗之中,我慌乱的疾速跑动,根本无法看清脚下,完全只是凭着感觉。在狭小的石柱上方玩命的飞奔。 偷袭我的东西是个黑乎乎的大黑影,我刚刚拿眼睛偷瞄了一眼,是那个一直潜伏在西征队周边的鬼魅黑影。它再次前来袭击我。多次被袭以后我发现,这个鬼魅黑影好像只是针对我而存在,西征队的其他人,完全看不到,也不会受到它的攻击,它只是三番两次的偷偷对我发起攻击。而且几乎都在我落单的时候,好像人多阳气重的地方。它并不能现身一样。 现今的我是绝对没有办法消灭它,便只有尽快的回到西征队的众人身边,这样鬼魅的黑影就会再次自行消失。 我飞快的在石柱上面蹦跳,心一直提在了嗓子眼处,脊背上面全是冷汗。鬼魅黑影还在空中飞速追击,我不断倒数脚下的石柱,眼看着就只剩下跳过最后的九个石柱,便可以回到众人的身旁了。便立刻放松紧绷的身体和神经,尽量稳住身形,我可不想在最后的时候,一失足而成千古恨! 在陆地上面翘首期盼我归来的西征队成员,发现我满头大汗的在石柱上面奔跑,都十分惊讶困惑的走进了断崖附近。 我看到众人围在断崖边,立刻大叫一声:“都躲开。” 众人见我惊慌跳动的样子,都察觉到了异常,均立刻的闪身,给我让出一块落脚的地方。我见脚下还有三根石柱,而身后的疾风已经近在耳边,便立刻双腿灌力,直接从脚下的石柱上面飞跳起身,一下越过了剩下的三个石柱,直接扑倒在断崖边的地面上,双腿悬在了深渊的上空。 西征队的众人见我玩命的跳跃演出,都吓得将我立刻从断崖边上拉起,心惊胆跳的问我说:“怎么回事?” 我气喘吁吁的将鬼魅黑影再次现身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无不感到惊讶。而当我说起石柱尽头的所见所闻,众人更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査五爷在听完我的讲述以后,便迫不及待的跨上了石柱上面,在他出发之前,我叮嘱他说:“五哥,小心黑影偷袭。” 査五爷点点头,便转身在方形石柱上面快速的疾走,转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但很快,査五爷便回来了,他也只说了青铜圆盘高悬于空中甚是古怪,并没有说他在其中看到了什么画面? 坤八见査五爷安全的回来了,便忍不住好奇心,立刻冲向方形石柱上面,生怕别人抢在他前面一样。 西征队的众人在石头立柱上面来来回回,每个人都在回来以后,脸上的表情起了非常明显的变化。而在这些人中,我只在乎一个人的想法,不知他看到了怎样的画面,是否和我有关? 天雨浑浑噩噩,状态十分的不好,并没有去看漂浮于空的青铜圆盘。 葛老究是最后一个去看青铜圆盘的人,他在回来的时候,一直情绪低落的垂着头走路。但当他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看到他十分恶毒的瞪了一眼躺在我怀中的天雨,脸上一瞬间浮现的愤怒表情,好像是恨不得立刻杀了天雨一样。这令我感到十分的错愕,不由得担心起来,看来葛老究受到青铜圆盘内的幻影迷惑,对天雨有所误会,我接下来得尽量保护天雨的安全,避免只剩下他俩人的情况出现。 葛老究在青铜圆盘内看到的幻影,一定和天雨有关,让我不禁想起,自己之前所看到的画面,难道葛老究看到的画面,和自己的差不多,只是主人公不同而已。这件事情令我心生怀疑,那个悬浮于空中的青铜圆盘,其内明镜水雾显现的预知画面,大有可能是个陷阱,是分裂瓦解团队的虚幻陷阱。 这让我十分的担心,大家肯定都不愿意说出自己所看到的内容,就好像我一样,刚才在青铜莲瓣圆盘中所看到的景象,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只能掩埋在心底。大家虽然都会暗示自己说:明镜圆盘中显现的只是幻影,不要轻易的相信,被其蒙蔽。但是在众人的内心深处,却早已产生了疑惑,已经毒根深种了。 西征队的成员在看过青铜圆盘以后,应该都和我一样,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景象,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提及此事。 査五爷对悬于空中的青铜圆盘只字不提,转身对众人说:“既然前面没路了,就还得反回到殉葬坑内从新寻找出路。大家多日劳累不堪,不如就先在这里休息几个钟头,然后再攀爬石阶去到上面。” 胖子听到还要从无尽的石阶上面从新爬回去,是百般的不乐意,嘟嘟囔囔的和衣躺在了地上休息。结果他刚一躺下,便又快速的坐起身,冲着我大喊一声:“老郑。” 我忽然闻听胖子叫我,心忽的一下紧张起来,脸上笑得十分尴尬的问胖子说:“干...干什么?” 胖子背对着我坐着,一边挪屁股,一边对我说:“我后背特别痒痒,你快帮我挠挠。” 我看着胖子凑过来的身体,不知为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刻将手伸进了胖子背后的衣服里面。结果手刚一伸进去,便立马慌忙的将手抽了出来,随即掀开胖子的衣服。 胖子被我莫名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的转过身来问我说:“老郑,你干嘛?是耍流氓?还是想冻死我?” 我没理会胖子,见他后背转了过去,便伸手开始挽他的裤腿。 胖子十分不解又郁闷的抓住了我的手,瞪着一双牛眼问我说:“老郑,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挣脱他的手对他说:“别废话,拆绑腿,让我看看你的腿。” 胖子十分纳闷的对我说:“我后背痒痒,你看我的腿干什么?” 我不理会他,开始动手拆卸他腿上面的绑腿,胖子见我神色有异,便立刻不做声的开始拆卸另一条腿上面的绑腿。 一层层血迹斑斑的绑腿拆卸完毕以后,我将手电筒的光亮对准胖子的双腿,结果看到的景象,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底一阵阵发寒,瞳孔都收索了。 我之所以慌忙让胖子拆绑腿,是因为我在给他抓背的时候,摸到他的后背上面有不少的突起物,手感和我脚上面生长的疖子差不多,不过比我脚面上的疖子大出了许多。我立刻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但是青春痘又不会传染。而当我看到胖子衣服上面的数个窟窿眼时,猛然的醒悟了,这些突起物,和先前攻击我们的白色诡异面具鲎虫有关。 于是,我这才让胖子拆卸绑腿,一是方便我查看,二是他腿部受伤最重,也最能看出效果。 但结果却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面具疖子 ps:本章有些过于惊悚骇人,有密集恐惧症和胆小心脏不适者,请谨慎 石阶的尽头处是一处断壁悬崖,下面是黑魆魆的深渊,前方没有了出路。 査五爷让大家先休息,然后再攀爬无尽的石阶,从新回到九环殉葬坑内,再寻找其他的通道。 胖子忽然觉得后背奇痒,让我给他抓痒,但当我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以后,立刻察觉了不寻常之处,慌忙掀开了他的裤腿,将其腿上面绑着的血迹斑斑绑腿拆卸下来。 结果却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而胖子在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以后,便两眼一黑的晕过去了。其他围观的众人,也都十分不忍心的撇开了眼睛,我感到胃液在不停的翻搅,差点就吐了出来。 胖子粗壮白胖的双腿上,长满了大拇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疖子,其外观和面具鲎虫的面具甲壳样子一模一样,依稀可见月牙形的眼睛和嘴巴,狰狞的笑看着众人。 胖子双腿上面密密麻麻的白色面具疖子,就好像鸡皮疙瘩一样,让人看着眼晕,内心深处感到无限的恐慌和畏惧,有一种想要尖叫,却又无法呐喊出声的惊惧感。 我慌忙的脱下左脚上面的鞋袜,发现脚面上原本只是豆粒样子的疖子,竟然在不知何时,也长到了指甲盖般大小,变成了白色的面具模样,好像一只小型的面具鲎虫。钻进了脚面上的皮肤下面一样。我又心慌的掀开裤脚,看到自己的小腿上面,也只长满了白色的面具疖子。样子十分的可怖慎人,多看一眼,便都会忍不住胃酸泛滥。 西征队的其他人,也都开始纷纷的掀开衣服查看。结果所有的人,包括天雨在内,无一幸免! 白色诡异面具鲎虫腹下的尖锐节足,不光能吸食鲜血。还将类似蛊虫或是虫卵的异物注入了人体。身上伤口的最初样子,我没有见过。因为当时大家都急于逃命。等到来到九环殉葬坑内,因为痒痛难耐,我才有时间查看伤处。当时的伤口样子,只是豆粒大小的疖子。现今却已经长成了指甲盖大小的硬壳,突起在肌肤下方,和白色面具鲎虫的背壳,一模一样。 我心知这些面具疖子,大有可能是面具鲎虫的卵,它们在吸血的同时,将虫卵寄生在宿主身上,然后让虫卵,在温暖的皮下生长。从我们钻进殉葬坑到现在。在这么短短的两三个时辰内,面具鲎虫卵,便已经从豆粒大小。长成了指甲盖大小,照这样的速度生长下去,若要长成巴掌大小,也用不了几日的时间! 我实在是不敢想象,当面具疖子长到手掌般大小以后,纷纷从我体内挣脱出去的样子。到时我一定会忍不住。先一头撞死,也绝对不要经受那种骇人到骨子里面的恐怖事情。 面具疖子的事情将大家的士气荡到了谷底。査五爷最先出声询问我说:“小文,这面具一样的疖子,和刚才遇到的面具怪虫有关吧?” 我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査五爷见我点头,吞了一下口水,紧张到有些磕巴的继续问我说:“那你...那你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 听到査五爷的问话,我感到十足的头痛,蛊术我是大致的懂一些破解之法,但巫医我却是一窍不通。现今遇到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烟男,他是巫医祝由术的正宗传人,十分了解并懂得医治这种怪病的方法,可惜他现在不在这里。 我记得天雨好像懂一些,但我并不是十分的确定,她是否能在这种缺少各种医疗条件的恶劣情况下,进行医治。 天雨一直倒在冰冷的地上昏睡,现今必须得把她唤醒了,我先对査五爷解释说:“我并不太懂巫医。不过我师妹她懂一些,我现在把她唤醒来医治大家。请大家放心,她一定能够医治好大家。” 我说得信誓旦旦言之凿凿,但我却不知道天雨是否真的能医治好大家,但现在必须给大家以希望。如果天雨醒来时,说她不会医治也没有关系,我会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宽慰大家。我相信,只要大家不绝望,心存希望到最后,一定就能克服各种磨难,找到医治的办法。 天雨被我三摇两晃的给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便将她扶起身坐在地上,然后立刻将面具疖子的事情,同她详细的述说了一遍。 天雨强打精神,伸手挽起自己的裤脚,看了一眼。 我看到在天雨白皙光滑的小腿上,也有几个指甲盖大小的面具疖子。 天雨看毕,苦笑一下便将裤腿放下,自言自语道:“看来我真的是病糊涂了,身上长了这鬼东西,竟然都没发现。” 我从天雨的口气中推断,她应该知道这面具疖子是怎么回事,便焦急的问她说:“你能医治不?” 天雨看着我点点头,我立刻听到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但我内心十分的清楚,即使天雨说能医治,并不代表现在就能进行医治,眼下就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情况下,医疗条件更是和原始社会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天雨首先走到昏倒在地的胖子近前,看了一眼他腿上密密麻麻的面具疖子,不禁皱紧了眉头。 我蹲在胖子身旁,担心的问天雨说:“他的情况怎么样?” 天雨将胖子双腿的裤管都高高的卷起,然后对我说:“胖哥没事,昏迷的情况下医治更好。” 我并不懂巫医,便忍不住问天雨说:“需要什么东西吗?” 天雨大概一时也无法适应这些鳞次栉比的面具疖子,她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便扭过头来对我解说:“这些面具一样的疖子,应该是那些面具鲎虫的虫卵,成虫在吸食其他生物血液的同时,将被吸血的对象当成宿主,然后把自己的虫卵寄生在其他生物的身上。然后这些虫卵会经过缓慢的吸食宿主的精气和血液,最终成长到一定程度,就会从宿主的体内钻出,而宿主自然会被吸尽精气而亡。所以,要趁这些面具疖子未生长完毕之前,用桃木钉刺之软壳即可!然后熏艾草,或直接用柚子叶熬的水清洗伤口也行,再服用枣树下面的水,最后在每日申酉之时敷上桃仁磨成的粉末,更换七日便可。” 听完天雨的说明,我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坨,不光是我这个表情,西征队其他的人也都是双眉紧皱,心说:这么繁琐复杂,以现今这种条件,就连根钉子都没有,更别说是什么桃木制成的钉子了!还有枣树下面的水,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现今如何能将这些苛刻的条件完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这不是在变相的宣布众人没救了! 我紧皱着眉头,苦着脸问天雨说:“你说的这些东西,现今这里也没有,你就没有其他别的医治办法吗?” 天雨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道:“有。” 西征队的众人听到还有别的办法,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丫头还真会吊人胃口,弄得人心七上八下,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个不停。有办法怎么不早说,让大家白白担心一场。 谁知,天雨吊人胃口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紧接着又开口说道:“办法虽然是有,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说完,便不再做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铅笔粗细的羊皮卷。 天雨的话虽然没有明讲,但大家心都明白,她的意思是指:现今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所进行的医治方法,只是医治疖子的表面,至于面具疖子遗留在人体内的余毒,她现今是没有办法将其彻底的清除干净。剩下的,大家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天雨将手中的细羊皮卷小心谨慎的摊放在地上,我见里面插了不少银针,天雨态度和表情都十分慎重的从中拔出了一根银针以后说:“昆虫五行属“木”,金可克之,用银针破其外壳即可。但后续也需要用药草清洗与药敷才能痊愈,不然,余毒不能排除体外,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我见用银针可破面具疖子,便急于想要动手帮忙,结果刚伸出手想要拿银针,就被天雨厉声喝止:“别动,银针上面有毒。” 我听闻此言,立刻吓得缩回手,惊骇的看向天雨。就见她点燃一根蜡烛,然后将银针放在火苗上面焚烧,她低着头,语气十分轻松平常的说道:“这些银针并不是用来救人的。” 我听到天雨冷漠的口气,心里突然一哆嗦,这些银针不是用来救人的,而且上面还涂了剧毒,那么就是用来杀人的。 “毒针”从古至今便一直用于暗杀,多为刺客所用的暗器,而我忽然的想起,天雨随身所带的兵器,均是刺客所使用的袖中剑,匕首和飞镖等。难道天雨所学的功夫,都是刺客所用的暗杀手法? 我忽然觉察到,对于眼前这个自己喜爱至深的女人,竟然陌生得一无所知。 这令我对天雨不禁感到有些模糊和不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恶梦一般的预知画面 天雨能医治诡异慎人的面具疖子,她将羊皮卷上面插着的几根毒针,先后都放在蜡烛的火苗上面烧烤一遍,然后依次递给身边的众人,只冷冷的交代了一句“刺疖子中央位置。”便不发一言,开始低头刺破胖子腿上面的面具疖子。 西征队众人对于天雨冷漠的态度皆是一愣,谁都没有想到天雨会好像变成了另外的陌生人,一时都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我看到天雨额头上面的汗水,知道她现在只是在硬撑着没有昏倒,所以脾气又开始变得古怪起来。我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天雨多重性格的随意转变,但其他人并不了解天雨真实的个性,平时都习惯了她那个温和的大妈形象,完全没法适应天雨竟然翻脸比翻书还快。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我只好笑着对众人解释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家就各自开始自行治疗,不要再耽误医治时间了!”说完,我生怕大家不放心,便自己开始动手刺穿腿上的面具疖子。 阴暗的地下洞穴内,并不像雪谷那样异常寒冷,但温度也是十分的低而且非常潮湿。我刚刚卷起裤腿,便立刻被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我在刺下第一针的时候,也终于明白天雨为何说在昏迷的情况下医治会更好,因为每当刺破一个面具疖子时,我便感到了如同钻心般的疼痛,只是单单刺破了五六个面具疖子。我便已经满头大汗,后背都被汗水浸湿透了,这种令人揪心的疼痛。一般人很难忍受。 恶臭的汁液顺着我的小腿肚,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我终于满头大汗的将左腿上面的面具疖子刺破完毕,立刻长出了一口气,身体向后倾倒,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面闭眼休息。疼痛感使得我手抖个不停,我现在是硬挺着咬紧牙关。勉强不让自己疼晕过去。 我浑身是汗的躺在地上,感觉好像大病了一场。身体十分的虚弱,明显体力不支。我瞄了一眼其他人的状况,各个都是一脸的冷汗,鼻尖上面的汗水在不断的滑落。每刺一下,便都痛苦的闭上眼睛,紧皱眉头。和胖子同样受伤严重的陈东,在他父亲的帮忙下,只清除了一条腿上面的面具疖子,便已经忍不住疼痛,昏了过去。这也难怪,他身上的面具疖子,是其他人身上的数倍。这一针针下去,不疼昏过去才怪。 天雨的手法即快速又娴熟,她很快就将胖子的身体翻了过去。掀起了他后背上面的衣服。当她看到胖子后颈处竟然有一个面具疖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从地上爬起,担心的问她说:“有什么不妥吗?” 天雨看都没看我一眼,便摇摇头说:“没事。”然后又立刻开始刺破胖子后背上面的面具疖子。 冷汗顺着天雨尖尖的下壳一直滑落,我见她不断的用衣袖擦拭汗水,便立刻开始另一条腿的医治。心想着尽快结束,好有时间帮她的忙。 结果。我的腿刚刚医治结束,她那边便也停止了动作。我腿上的面具疖子,不敌胖子背上的三分之一多,没想到天雨竟然能如此神速的解决问题,我真是由衷的佩服她的能力。 我还在感叹的时候,发现坐在地上的天雨摇摇欲坠,好像要昏倒,我急忙起身扶住她。但天雨很快便坐直身体,轻声的对我说:“我没事。”然后便紧盯着胖子脖子上面的那个面具疖子,这是胖子身上剩下的最后一个疖子了。 我知道现在情况有些棘手,天雨的身体状况不妙,而长在脖子上面的疖子又十分的危险。天雨一次次深呼吸以后,试着集中精神,但都因为手抖得厉害而停止动作。 我见天雨很难下手,便对她说:“我来。”说完,便要伸手帮忙。 天雨伸手拦住我,有气无力的对我说:“不行,这针的深浅程度必须把握好,还是我来。”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等了大约五秒钟,天雨蓦地睁开眼睛,快速的在胖子脖子上面的疖子上面刺了一针,然后松了一口子。 我见天雨成功了,便也松了一口气。结果天雨忽然来到我的近前,毫无预兆的一把掀开了我后背的衣服,冷不防吓得我条件反射性的立刻闪避。 天雨满脸是汗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抓住我身后的衣服说:“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一会儿你还得检查一下胖哥的身上,看看有没有遗漏的面具疖子。” 天雨是女生,胖子身上有些地方她没办法检查,便想着帮我把自己无法医治的后背治好,然后好让我查看胖子。而且,从她的口气中可以知道,她是硬撑着要帮我医治,随时都有可能体力不支的昏倒。 天雨的手法真的是十分的娴熟快速,我只感觉后背忽然一片疼痛骤起,天雨便结束了医治,兀的一下瘫软在地。 我十分担忧的立刻将天雨抱起,她的呼吸十分的微弱,我抱着天雨站起身,然后对身旁的花公子嘱咐说:“你一会儿帮胖子彻底检查一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遗留下来的面具疖子。然后你们大家都互相仔细的查看一番,千万不要有所遗漏。”说完,便抱着天雨走向远处的黑暗中。 地下洞穴内十分的黑暗,我便没有走几步,便已经看不清众人了。我将天雨平放在地上,掀起了她的裤腿。 天雨洁白的小腿上面零星的只有几个面具疖子,我很快便将其轻松的解决掉,但我的心却是疼痛难耐,十分心疼的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开始检查她的后背。她后背上面的面具疖子只有五六个,我仍旧迅速的解决了以后,将天雨的身体再次反转过来。 但是,这次我没有立刻掀开她的衣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犹豫不决,毕竟天雨是个大姑娘,虽然我们现在是两情相悦,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掀开人家的衣服。 我伸出的手反反复复的放下抬起,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内心也是十分的错综复杂。思量许久,最后心想着人命关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轻轻的解开了天雨的衣服。 结果是令我满面通红口干舌燥,天雨高耸洁白的胸脯微微的上下起伏,胸前一片大好春光,而其上面竟然没有半个面具疖子。我忽然感到下腹一紧,立刻十分尴尬的将天雨的衣服重新系好,再给她衬衫系上纽扣的时候,双手颤抖得如同中风了一般,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费尽了全身的所有力气,才将天雨的衣服全部给系好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洞穴内异常漆黑,还好远处的同伴们没有发现我此时的窘态,我将一些画面从脑子之中挥散出去,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然后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有些做贼心虚的将天雨抱回众人的近前。 这时我发现,胖子竟然醒了,一直嚷着身上太臭了,想要洗个热水澡。 胖子在昏睡中被医治好,根本没有体验到刚才针挑面具疖子的痛苦,一脸轻松的擦拭着身上针口处所流出的恶臭液体。而其他的人,都是一副好似如丧考妣的愁眉苦脸样子。 我将昏迷不醒的天雨放在地上,然后对胖子说:“现在你想洗澡,只能用雪搓身体,你要是能忍得住寒冷也可以。” 胖子听完立刻撇嘴不屑的说:“我小的时候,寒冬腊月也敢在结冰的江里游泳,用雪搓身体算的了什么!” 胖子的此番话一点也不假,他并没有在吹牛,我俩小的时候,是在东北长大,冬天在时冷寒天的时候,也敢穿着一个裤头就跳进结冰的水内,用雪搓身体真就不算个事儿。 査五爷见胖子已经精神抖擞的醒来,便对众人说:“我们还是尽快上去,说不定上到地面,便可以找到清除体内余毒的办法。” 听到査五爷提及体内残留的面具疖子余毒,大家都情绪低落的站起身,开始缓缓的往石阶的方向走去。 我将昏睡的天雨从冰冷的地上抱起,转过身看向石柱深渊的远处,结果只有无尽的黑暗。我的内心现在是五味杂陈,心想着刚才在方形石柱尽头处的所见所闻。那个青铜莲瓣盘中,虽然显现了一些关于我的画面,但我并不相信其内好像变魔术一样显现的画面,是预知未来! 但我此时想到,石阶洞穴外面的九环殉葬坑,有可能并非是用于祭祀方盘洛书。洛书兴许只是一个开启通往石阶下方的机关,而真正被祭祀膜拜的是悬浮于深渊上方的那个青铜圆盘。 如同魔镜一般,可以显示前世和预知未来的青铜莲瓣圆盘,在古时,一定会被奉为圣物。那么青铜圆盘中,如同明镜一般的水汽所显示的画面,真的就有可能是预知的未来。但我当时所看到的画面,是万万不能发生的,也是完全不能接受也不认同。 我怎么可能会弑杀兄弟,残害手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通往逃生地面的通道口 面具疖子虽然解决了,但其余毒还残留在众人的体内。 査五爷觉得尽快离开地下,去到地面上,一定可以找到解毒的草药。不管怎样,回到地面上都是最好的出路,地底阴暗潮湿,还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食物,去到地面上,吃草根也能活命,所以大家都比较赞同尽快回到地面上。 在离开断崖的时候,我回头看向远处的深渊。我在深渊内石柱尽头处的青铜盘内,看见自己将牛角弯刀插进了胖子胸口处的画面。虽然当时画面只是一闪而过,但却是非常的清晰,我是真真切切的看清,是自己杀害胖子的画面。 但是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不会对胖子动手,更不会拿刀杀害他,青铜莲瓣盘内的景象,要是说得是预知未来,我绝对会嗤之以鼻的大喊道:怎么可能?我就算会杀了自己,也绝对不会将刀刺进胖子的胸膛,那将比我自己死掉,还要令我痛心难过百万倍的事情。 无尽的阶梯蜿蜒而上,上去时自然没有下来时那么容易,大家很快便都累得气喘如牛,迈不动步了,纷纷坐在石阶上面休息。 天雨此时忽然从我怀中转醒,我欣喜的问她说:“你现在觉得如何?” 天雨从我的怀中跳到石阶上面,然后冷冷的对我说:“我没事。” 我见天雨的态度,立刻又感到了头疼,她精神分裂的性格。又再次出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西征队的众人坐在冰冷潮湿的石阶上面休息了片刻,便又开始继续向上攀爬。但此时的众人。内心深处都不确定爬上去以后,就真的能否找到出路。毕竟那些面具鲎虫,还大量的聚集在殉葬坑内,谁能无法保证它们现在就撤退了,如果面具鲎虫还在九环殉葬坑内,接下来众人该怎么办?难道再次派人引开面具鲎虫,可是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在雪谷内的办法无法在这里执行。所有的人都有不安的疑问,但是都没有问出口。因为现在上到上面。已经是穷途末路的最后选择了,再也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了。 西征队在黑暗狭窄的阶梯通道上面走走歇歇,不少人都累得扶着冰冷的岩壁,用手抬着大腿向上迈进。终于。出口近在眼前,大家便都停止了步伐,将手中的火烛熄灭,坐在石阶上面不住的喘息。 我坐在冰冷的石阶上面,看到査五爷将头伸出方形入口外,侧耳聆听动静。 许久过后,査五爷下到石阶下面对众人说:“虫子还在外面。” 众人闻听此言,都立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情绪都十分的低落萎靡不振。 査五爷见众人都出现低气压的状态默不作声。便继续说道:“不过,怪虫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我们还有机会。” 一听还有机会。众人又立刻来了精神,坤八首先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五爷,你有什么高招?” 査五爷扫视了众人一眼以后,缓缓的开口说:“其实,我一开始的打算便是从殉葬坑内挖盗洞出去,这是倒斗手艺人最熟知也最稳妥的逃生方法。”所有人听完。都认同的点点头。 西征队在踏入昆仑山西部以后,落难的地方不是岩石洞。就是冰窖,再来就是万年冰封的冻土,根本就无法进行挖掘盗洞逃生。但现今这里不同,外面那个九环殉葬坑是个土坑洞,当初我们就是借由土洞钻进来此处避难,现今也可以挖掘土洞再从这里逃生出去。 但是,远处的面具鲎虫是个大问题,大家必须在十分安静的情况下进行挖掘工作,这样就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必须打起万分的精神,小心谨慎再十分的小心谨慎才行,绝对不能有一丁点的疏忽大意。一旦惊扰了数量众多的面具鲎虫,后果将不堪设想。 査五爷觉得大家现今的身体状况都不太好,而且体内余毒不清,待以后只会泛滥成灾,必须尽快回到地面上,寻找医治的草药。 挖掘盗洞的任务十分重大,首先担当的选手是陈队长和査五爷,他俩都是经常下墓倒斗的老手,挖掘盗洞的经验自是十分的老练。其他的人,则是都留在了石阶上面接应二人。石阶这里十分的安全,那些面具鲎虫并不敢轻易的踏入此处。 面具鲎虫都集中在我们进来时,那个狭小的树洞口周围,离我们这里很远。陈队长和査五爷二人都系紧衣服,然后提着洛阳铲,趴在地上,开始在圆形石板上面匍匐前进,很快便来到了圆形石板的外沿处,然后翻进陪葬人类尸骸的殉葬坑内。 査五爷二人与面具鲎虫所在的方向背道而驰,他俩要到最外面的殉葬坑内挖掘盗洞,那里是最适合的地点。因为离面具鲎虫所在的洞口处最远,不会被轻易发现。而且从最外面挖掘盗洞,也比较省时省力,能尽快的挖通连接外面的通道。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已经翻出第九环殉葬坑内的二人,然后又立刻扭头查看身后面具鲎虫的动静,它们窸窸窣窣的拥挤在最远处的殉葬坑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这里的行动,我立刻放心的回转过头,继续关注査五爷二人的行动。他俩很快便已经悄无声息的翻过了第五环的殉葬坑,结果在翻越第六环殉葬坑的时候,査五爷不小心按到了陈队长的衣服,致使陈队长一下子滑落到了殉葬坑内。 我见此一幕,立刻紧张的回头张望,发现远处洞口处围集的面具鲎虫,有不少机警的支起后足,将面具背壳朝着我们的这个方向转过来,吓得我立刻一缩脖,钻进了石阶通道内,不敢再轻易的将头露出阶梯外。 待在石阶上面的众人见我神色紧张,都慌忙问我说:“怎么了?” 我将食指竖在嘴边,闭上眼睛,开始侧耳聆听外面的动静。 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在远处并没有靠近,这才让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等我再次将头伸出石阶外面时,已经看不到査五爷和陈队长的身影了,我想他们俩应该是已经到达最外面的殉葬坑内了。 我安心的将头再次缩回,告诉大家挖掘已经开始,现在只要耐心的等待就好了。 众人闻听此言,都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开始都躺在石阶上面补充睡眠。我将胖子撵到离方形洞口处非常远的石阶下面睡觉,是怕他惊天动地的呼噜声,会引来面具鲎虫。现在是关键时刻,决不能因为一时的大意而失荆州。 天雨自从苏醒以后,便没有再昏睡,状态好像十分的健朗,并不像大病之人。看到她爽朗的样子,我非常的高兴,便让她关注一下外面的情况,我好借机休息一下,已经很久没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身体困乏得厉害,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冰冷的石阶,严寒彻骨的阴风,我拉紧衣襟,但是仍旧感觉骨子里面都凉透了。睡梦中我见到了雪女,她面怒狰狞的来找我算账,将我拖入了冰冷的湖内,冻得我浑身僵硬得好似冰棒一样。然后我还不断的梦到在青铜圆盘内所见到的画面,明知是恶梦,可就是无法从中挣脱清醒过来。 待到我出了一身冷汗以后,终于被天雨给摇醒了,我满头冷汗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天雨十分担忧的眼神,便迷迷糊糊的问她说:“我说梦话了?” 天雨摇摇头,用手绢拭去我额头上面的汗水。 我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挣扎着坐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其他人都还在熟睡。我现今坐在石阶的最顶端附近,都已经看不到胖子身在何处,竟然还能听到他的打呼声音,让他下到下面去睡觉,看来真的是做对了。 我看到天雨稍稍露出疲惫之色,便问她说:“你还好吗?要不要睡一下?” 天雨回答我说:“我还好,之前已经睡够了,现在是一丁点睡意也没有,你不用担心我,你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 我觉得天雨话中有话,是乎意有所指,刚想要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忽然见她神色一变,她便慌忙的将头伸出了石阶外面。我担心外面情况有变,也立刻站起身,趴在最顶层的石阶上,探头探脑的向外看去。 天雨的神经感官果然比我灵敏许多,我看到远处有个黑影,正缓缓的跃过一道道殉葬坑,朝我们这里爬过来。虽然离得非常远,看不太清,但我感觉黑影好像是陈队长。 结果,很快便证明我的感觉准确无误,陈队长在我热烈欢迎的目光中,小心谨慎的爬进了石阶通道内,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就是出口挖通了。 我不敢相信,时间根本没用多久,盗洞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挖通了。我们现今真的可以离开阴暗潮湿,又诡异的地下了,可以享受温暖的阳光,草木的芬芳。 陈队长看到我兴高采烈的神色,有些犹豫的对我说:“通道是挖通了,但不是通向地面。” 我闻听此言,十分诧异的问道:“那是通向哪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琥珀龙鳞 査五爷和陈队长,在遍布危险十足的面具鲎虫的殉葬坑内,担当起挖掘盗洞的重任。 我在石阶上面昏睡片刻,结果却是恶梦连连,一刻都不曾睡踏实,最后被天雨摇醒,发现陈队长从外面爬回来了,并带给我们一个好消息,盗洞挖通了。 但是,陈队长却对我说,盗洞并不通往地面,我不禁满腹狐疑的问说:“那盗洞是通往哪里?” 陈队长只对我说了一句“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便开始叫醒还在石阶上面昏睡的众人。 西征队的成员们相继在梦乡中醒来,脸上都是满满的倦意,看样子都睡得十分不踏实,只有胖子是红光满面,显然休息得非常好。大家在得知盗洞挖好了以后,都异常的兴奋,脸上都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思索陈队刚才所说的话,盗洞不是通向外面,那到底是通往哪里?不过,不管通往哪里,都比再待在遍布诡异面具鲎虫,还存在大量阴晦枯骨的殉葬坑内要好出许多。 西征队的众人收拾妥当,便开始纷纷爬出石阶通道内,朝着泥土殉葬坑内爬去。众人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但是,在经过第五环殉葬坑时,我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轻微的骚动声,便立刻催促众人加快攀爬的速度。 绳索一次次不停的在土壁上面架设好,我们一趟趟越过高耸的土壁。终于来到了最外面一层的殉葬坑内。在殉葬坑外侧土壁的最下方,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众人立刻都趴在地上。准备钻进漆黑的洞内。 此时远处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了。西征队众人一起行动,很难不惊动灵敏的面具鲎虫,它们已经又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我们这里涌了过来。 陈东刚要一马当先的钻进盗洞,却被天雨给拦住了,她扭头对葛老究说:“葛爷。你身体不适,就先钻进盗洞内逃生。我们好在后面照看你。” 现今时间紧迫,我也没做他想,便立刻催促还在愣神的葛老究快钻进去,而胖子也立刻推搡葛老究趴在地上。迫使他第一个钻进盗洞内,而胖子紧随其后的也钻了进去,我听见胖子洪亮的催促声,从盗洞内传出。 我自愿留在最后,然后不停的催促大家快点行动,大家鱼贯的爬进盗洞,我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况,立刻吓得也赶快钻进了盗洞。如同潮水一般的面具鲎虫,已经就快要接踵而至了。 漆黑一片的盗洞内。又小又窄,里面的空气十分的浑浊不堪,浓重潮湿的土腥味儿直冲脑海。呛得我是鼻涕眼泪直流。但还好狭小黑暗的盗洞,很快便到了尽头,我一钻出盗洞,便立刻挥舞手中的牛角弯刀,砍击土壁上方的泥土,因为面具鲎虫。已经都钻进了盗洞内,马上就要涌出来了。 众人慌忙齐心合力的快速掩埋洞口。但还是有几只敏捷的面具鲎虫钻了出来。忆起之前刺破面具疖子时所受的痛楚,所有人都瞪着通红的眼睛,毫不手软的将几只面具鲎虫砸成碎片。 结束了泄恨,大家终于有时间观看四周,手电筒的灯光亮起时,众人再一次看到了如同魔幻世界中会出现的一幕。 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一处泥土的洞室内,四四方方的洞室土壁上面,镶嵌了大量大大小小的鱼类石板图腾,而在土洞中央位子的半空处,离地悬空有一个冬瓜大小的东西,大家都不禁好奇的走了过去,发现先前进来的査五爷,已经站在了那个漂浮物的近前。 当我手电筒的灯光,离近照在漂浮物的上面时,我瞬间瞪大了双眼,相当惊讶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不规则椭圆形的透明容器,在容器的里面有一条金色的鲤鱼,发着耀眼的七彩光芒。而透明的容器的下方没有任何的东西,它就十分诡异莫名的漂浮于半空中。地心的引力,与眼前的精美的漂浮物,没有半点的关系。 胖子走到我的身边,惊讶的感叹道:“这里怎么会有个玻璃展示柜?”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透明容器,对胖子解释说:“这不是玻璃,而是某种类似于玻璃种翡翠的石英石,但它的通明度,已经和玻璃不相上下,没有什么区别了。” 玻璃种翡翠的透明度非常高,但是还达不到玻璃的水准,但眼前的透明容器的透明度,已经和玻璃难分高下了。 但令我惊奇的是,眼前的透明容器为何会悬于半空之中,好似变魔术一样。而令我更为惊奇的是,透明容器整体如一,没有任何开合过的痕迹,那么里面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的金色鲤鱼,到底是如何被装进去的? 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推测,就是眼前这个装有金色鲤鱼的透明东西,有可能是个琥珀,只因其外观,同松脂琥珀非常的相似。 琥珀是远古松科松属植物的树脂,在埋藏于地层以后,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从而形成的化石。琥珀的形状多种多样,表面常保留着当初树脂流动时所产生的奇异纹路,内部经常可见气泡,以及古老的昆虫或是植物的碎屑等物。 琥珀硬度十分低,质地轻,光泽透亮,具有淡淡的香味。虽为化石,但是十分的不耐热。火烧,重击,暴晒都能轻易的将其损坏,甚至是轻微的刮伤,也能迫使琥珀坏损破裂。 相传,一些奇特罕至的琥珀中,会包覆着水之类的液体和活的生物存在,这些奇异的琥珀我并没有见识过,但不难和眼前的东西画上等号。我觉得十有八九,这个土室内的漂浮物,就是透明度非常高的琥珀。想到这里,我开始好奇的仔细打量眼前的琥珀。结果当我打着手电筒转到其身后时,惊骇得我眼珠子差点夺眶而出。 透明琥珀背部的景象,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范畴。从透明琥珀的前面观之,内部是条金色的鲤鱼,而从其背后观之,竟然只是一片巴掌大小的鱼鳞,散发着极端夺目妖艳的光芒。 我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发现眼前的透明琥珀内,确实是装着一片七彩的鱼鳞。我惊讶的又跨步走到透明琥珀的前面,发现一尾金色的鲤鱼,雀跃于琥珀之中。而我再次走到后面,确实还是一片巴掌大小的七彩鱼鳞。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魔幻一般的景象,心说:这是在变戏法吗?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奇幻的事情出现在我的眼前。 琥珀从正面观其内部,是一条半截手臂大小的金色鲤鱼,而当走到透明琥珀后面观之时,其内竟然只是一片巴掌大的鱼鳞。但是,什么鱼的鱼鳞会有这么大,而且还闪烁着耀眼的妖艳七彩光芒。 大家看到我的神色和举动都十分的诧异不解,纷纷来到琥珀的身后,当他们看到里面的景象时,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好似吞了一颗水煮蛋一样,根本无法合拢。 胖子惊骇的看向我,我立刻摇头,心说:先前见到悬浮于空中的青铜莲瓣圆盘,加之其内诡异莫测的如镜水面,我就已经一头雾水的感到惊骇异常。现今这间土室内的透明琥珀,更是古怪异常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连这个东西是个什么,为何又会漂浮在这里,我都是一无所知。顿感万千世界之大,神乎其神又怪诞诡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禁多得惊人,又诡异得无法想象! 陈队长站在我的身边,盯着巴掌大的鳞片看了许久之后,忽然开口问我说:“小文兄弟,你知道鲤跃龙门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心说:鲤跃龙门算是流传十分广泛的神话传说,因为故事题材具有教育意义,我记得还被改编成为动画片,十分受小朋友们的喜爱。 相传,由于黄河的河水浑浊,一般鱼类不能存活,只有金色的鲤鱼能在黄河内存活良好。长有金色鳞片的鲤鱼,不耐平凡,想要变身为龙,便逆水上朔。 要想变身为龙,鲤鱼们便要先跳跃过龙门。“龙门”是大禹治水时期凿平了龙门山以后,而后又开辟了龙门。 金色鲤鱼群从孟津的黄河里出发,通过洛河,又顺伊河来到龙门水溅口的地方。但是龙门山上无水路,上不去,它们只好聚在龙门的北山脚下。涂山女请奏玉帝,凡能跃上豁口者,便可马上化为飞龙,腾云上天。而落下跌坏额鳃的鲤鱼,便生来就是凡品,并不能变身为龙。 所以能越过龙门的佼佼者,都会变成苍龙一跃飞天,而跌落者,磕破额头,就只能当一辈子的凡品鲤鱼。 陈队长听我讲述完以后认同的点点头,然后对我说:“其实鲤跃龙门的故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故事背后还有更详细的解说:相传,金色鲤鱼要想能够成功的跃过龙门,就必须先进行几百年的修行。当鲤鱼身上经过长年累月的不断修行,从而长出第一枚龙鳞以后,便可以幻化为人,在人间继续进行积德行善。当鲤鱼身体长出三片巴掌大的龙鳞时,便是功德圆满之时,就可以一跃龙门,变身为龙。 据说,将金色鲤鱼身上的龙鳞磨成粉服用,可以长生不老,不会水的人也可以浮于水面,永远不会被淹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四耳猕猴 ps:看《异士居》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陈队长对于透明琥珀内的鱼鳞另有解读,他的意思是说,透明琥珀中巴掌大小的鳞片有可能是龙鳞。 对于这种神话传说,我都是抱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相传龙鳞径尺大小,而眼前的鳞片只有巴掌大小,两则这点就不相符。而且,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中说:楚国使者子虚出使齐国时,对齐王讲述楚国的样貌中曾描述“其土则丹青赭,雌黄白坿,锡碧金银。众色炫耀,照烂龙鳞。” 意思是说:“楚国的土壤里面有朱砂、石青、赤土、白、雌黄、石灰、锡矿、碧玉、黄金、白银、种种色彩,光辉夺目,像龙鳞般地灿烂照耀。”由此可见,龙鳞的颜色光彩夺目,色泽多种多样,集众多珠宝美石的光芒于一身,如月色一般美丽,如日耀一般灿烂。而再观眼前透明琥珀中的鳞片,虽绽放五彩的夺目光芒,却隐隐有暗晦之色,透着一股浓重的邪气,十分妖艳得令人不舒服,此等异物,怎么会是具有圣洁光芒的龙鳞? 我想起我们来昆仑山西部的目的,是因为这里有处藩王的陵墓,虽然消息有些不甚可靠。 吐蕃崇拜大自然,鬼神,图腾。占卜,巫术,血祭。吐蕃的原始宗教非常重视驱邪和禁忌。经常会举行各种的驱邪和祈福仪式,小的祈神活动须杀羊、狗、猕猴,大的祈神活动须杀马、牛、犬、驴,甚至还有人祭。所以九环殉葬坑内,才会在最后的一环中,看到大量的人类尸骨。 吐蕃信仰苯教,以供祀、禳祓鬼怪为宗旨。认为地下是一个鬼魂世界,而在地下生活的动物。可与鬼神相通。因此禁杀鱼、蛇、蛙、鼠。本来古吐蕃人吃鱼,后来因为苯教兴而止,流俗至今。 鱼对于吐蕃民族来说,是至高无上的的圣物。由此我觉得这片七彩的鱼鳞。有可能是当时的能工巧匠,人为创造出来的圣物,只是一般人看不透其中的奥妙;另外对于这片巴掌大鳞片的合理解释,大有可能是某种已灭绝大型鱼类的鳞片,或是两栖类生物的鳞甲,被透明的琥珀包裹住了,经由光线的折射,产生了错位的影像形成。但无论猜测为何,眼前的鳞片。都绝不可能会是传说中的龙鳞。 胖子对于科学的解说向来不屑一顾,他十分认同陈队长的说法,认为透明琥珀里面的鳞片就是龙鳞。而且并认为鳞片能解众人身上遗留的鲎虫余毒,说着就要动手触碰透明的琥珀。 对于眼前这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东西,我不抱有任何的好感,恐吓的规劝胖子说:“你最好不要碰触里面的东西,搞不好你会变成半人半鱼妖的怪物,到时候我就得管你叫美人鱼了。” 胖子撇撇嘴。十分不屑的说:“鱼鳞的鳞片外表看上去是透明的,好像花瓣。且边缘呈微小的卷曲,具有白丝光泽,质地坚且柔软,会有鱼腥味。虽然现在隔着这层好像玻璃罩的东西,也闻不到气味,但单从外表就可以看出,这片具有七彩光芒的鳞片,绝对不会是鱼鳞。” 胖子说出一套理论知识,我对其刮目相看,但我在内心的深处觉得,不管这片巴掌大小的鳞片是什么,肯定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从其妖艳诱惑人的光芒就可以看出,肯定是某种不应该存在世间的异物。如果真如传说一样是龙鳞,吃了可以长生不老,那么,兴建此处地下墓室的藩王,一定早就将它给吃了,还能留到如今。 这个想法一脱口而出,众人便都有些动摇了。土室内壁镶嵌了无数装饰用的鱼图腾石板,这里定是有人兴建而成,而这个异物,大有可能会是个陪葬品。 不过,这个好似鱼鳞一样的奇物,加上之前所看到的青铜圆盘,令我不禁猜想,修建此处地下墓室的藩王,是不是也同时兴建了许多个,如同此土室一样的异物展示室。那么,这个葬于此地的藩王,到底是位何其尊贵的人物,竟然会收刮到这么多珍奇的异物用来陪葬。 龙鳞闪烁的光芒摄人心弦,我觉得应该尽快离开此地,以免众人受其光芒的迷惑,做出后悔晚矣的事情。 此间土洞室为密闭空间,估计没有留门而将其封闭,是怕空气损害其中的宝物。但既然能将此物放进来,必定会有当初的入来时的通道,只要寻到,再次挖通便可,这样就能轻易的离开此处了。想到这里,我立刻行动起来,握着手电筒,在土洞内的四壁近前,认真仔细的查看起来。很快,我便在一侧土壁下方发现了一处被从新填堵的痕迹,大约有狗洞一样大小,便立刻招呼众人开始再次挖掘盗洞。 因为心急想要立刻的离开此地,我直接抢过査五爷手中的洛阳铲,开始在土壁下方奋力的挖掘起来。 结果,不知是因为我用力过度,还是泥土壁不够结实,我只挖了几铲子下去,面前的土壁便忽然哗啦啦的坍塌了,露出了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 尘土四散飞扬,我被呛得频频咳嗽,当众多尘埃落定时,我便急忙用手电筒朝着土壁后方照去,发现后面连接着另一个泥土洞室,我便跨步走了进去。 其实我早就猜测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琥珀龙鳞的陈列室是陪葬的墓室,那么像这种陈列珍有贵重陪葬品的墓室应该不止一间。但是我没有想到,相邻的泥土洞陈列室会离得这么近! 手电筒的光亮在洞室内环视一周,我最先发现此间泥土墓室内的土壁上面,镶嵌的赭色(赤色)猴面石板雕刻的图腾。这个泥土洞室内所装饰镶嵌的石板雕塑图腾,和琥珀鱼鳞室内的大致相同,都是大小不一的石板浮雕图腾,错落分散镶嵌在四周的泥土壁上面,但这个土室内的图腾被漆成了暗淡的红褐色,使得张着大嘴,獠牙支出唇外的猕猴图腾看上去十分的惊悚骇人。 我在进来此间土室以后,便发现在中央位置有一个大黑影,但我感觉不到有任何生物的气息,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先观看土壁上面镶嵌的图腾。在欣赏完图腾以后,才开始走向中央的位置。这时,身后的众人才开始陆陆续续的钻了进来。 这间土洞陈列室比刚才那间洞室大出许多,中央陈列的东西也非常的高大,黑影坐落在地上,大约能有一丈高,我走进以后,打着手电筒仰头观看,结果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土室中头顶及棚的硕大黑影,竟然是个赤色的猕猴石像,但细观之,发现并非是石像,因其周身遍布细小的红色茸毛,一看便知是为活物所制成的干尸,而且猕猴的赤目猩红好似琉璃,獠牙外支暗晦枯白,这都足以证明眼前丈高的巨猴并非是石像,而是猕猴遗骸,只是保存非常完好,好像活的一样。 而令我更为惊愕的是,此猕猴竟然有四耳。 西征队的其他人都走到猕猴的近前,待仔细看过之后,皆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胖子最早发现了猕猴四耳的秘密,惊愕的问我说:“不是六耳猕猴吗?” 六耳猕猴为四大灵猴之一,明朝吴承恩的《西游记》中如来说:“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四猴是指六耳猕猴,赤尻马猴、通臂猿猴、灵明石猴。灵明石猴被众人推测为西游记中的主角孙悟空,虽吴承恩笔下并未详细描述,但大多读者都是这么认为。 六耳猕猴在明代吴承恩的《西游记》中有着详细记载,它变身为假的孙悟空,与孙悟空的本领一般无二,众神明皆分辨不出真假身。 其实六耳猕猴就是佛家所说的“六根迷猴”,六耳用来寓意“眼、耳、鼻、舌、身、意”。变换成孙悟空的六耳猕猴,应为孙悟空顽劣本性的恶根,可以说是其本体的分身。明末董说的《西游补》中后续故事中描述孙悟空“以不真为真,真为不真”,后其才醒悟是自己真神出现。 不管六耳猕猴是真有其本尊还是灵明石猴的劣根,都有其具体特征为六耳。但眼前的并非是六耳猕猴,而单单只长了四个耳朵,并非胖子口中所说的六耳猕猴。 猴生四耳我觉得并不足为奇,因为这有可能是基因突变所造成,也有人生六指这种常见的情况,但眼前的猕猴体积高大得有点出乎意料,一丈的身高难免有些过于庞大。据我所知,灵长类的动物,身高一般也就一米多一些,最大的大猩猩身高也只有两米左右,一丈身高的猕猴,我真还是第一次看到。 身躯高大的猕猴被制成了干尸,在狭小密闭的空间内,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我感到肩头越来越重,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重压,由上重重的侵袭下来,身体都快要撑不住了。 体积高大的四耳猕猴,不免令人心生畏惧,心想着还是尽快离开这间土室,寻找出去的通道。(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煤精 ps:看《异士居》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头顶及棚的四耳猕猴,在狭小的空间内,给人以无形的压力,让我顿感肩膀十分的沉重,胸口也发闷得难受,就想要尽快将众人带离这间似乎暗藏危险的土穴洞室。 无独有偶,这间土室内也有一个被重新填堵的低矮洞口,众人用洛阳铲很快便挖通了通道,来到了另一间土室内。 原本密闭不通的空间内,仍旧是充满了浓厚的土腥味, 但此间土室的墙壁上面却并没有装饰镶嵌石板图腾,而在土室中央的位置,放着一个半米高的圆形石墩,直径大约有三尺多长,在上面摆了几个黑乎乎的石像。 我好奇的走到石墩的近前,发现黑黝黝石墩的底部,与下面的泥土地紧密相连,好像长在了地上一样。而在石墩上面搁置的九个黑乎乎的石像,和石墩连为一体,就像从石墩上面长出来的一样。 手电筒光亮照在石墩上面,发射出微微的光芒,我仔细观看石墩上面的石像,黑黝黝的大约有两尺高,样子十分的古怪,好似树木成精的妖怪,细长的尖耳,圆鼓鼓的猴腮,阔嘴厚唇獠牙,额头突起又宽又高,在脑袋上面,还有两个好似石笋一样的小尖角。身上虽身披蓑衣,但却坦胸露乳,样貌十分的丑陋。给人一种十分厌恶的感觉。 胖子走到我的身旁,看着黑黝黝的古怪石像问我说:“这丑玩意是什么?石头成的精?”说完,便好奇的用手戳了一下。 结果我没有想到,胖子只是拿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黑黝黝的石像竟然就歪倒在其它石像的身上。我一直以为黑色石像是和其下面的黑色石墩连为一体的,没想到随便触碰一下,石像便倒了。 胖子则是毫无顾忌的将倒下的黑色石像拿起来。双手捧着细看,然后对我说:“这玩意好像不是石头。” 西征队的其他人。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我从胖子的手中接过来黑黝黝的石像,反复细看,然后又蹲下身。仔细的查看黑色的石墩。原本我以为石墩和石像,是连为一体的一块黑曜石之类的玉石,然后将石柱形的石墩上方雕刻成了精怪的样子。 但手指握着的精怪石像非常的轻,并不是玉石的重量,给我的感觉应该是“煤精”。 “煤精”又称为“煤玉”,是一种高级煤石,具有明亮的沥青、金属光泽,颜色漆黑,可用于制作工艺美术品、雕刻工艺品和装饰品。和“琥珀”为同族,都是十分珍贵的工艺用材。煤精即为煤之精华,重量轻。密度低,是可燃性有机岩,形成于三百万年前,在世界上十分罕见稀有,为我国特产。 煤精制成的项链和手链,经常拿在手上把玩。会变得越来越有光泽,玩家称之为“盘”。盘玩时间越久,越圆润光滑。 我曾有幸见过一枚多面体的古代煤玉组印,上面每个面都刻有楷书的阴文,体积有拳头般大小。煤玉雕塑并不罕见,但因为入土时间和坑口不同,有些会形成沁色及过渡色,这种煤精为高古煤精。 眼前土室内的石墩及精怪雕像,应该就是煤精,不过光泽却是七彩耀眼,体积硕大也实属罕见。更为奇怪的是,我用铲子挖掘了一下煤精石墩周围的泥土,挖了能有三尺深,发现竟然还没有看到煤精的底部。 胖子好奇心十分的旺盛,非要往下挖挖看,结果和花公子两人挖得满头大汗,感觉都快要把地心给挖穿了,还是没有看到煤精的底部,好似煤精石柱是从地底长出来的一样。 众所周知,煤精系远古森林中油质丰富的坚硬树木,如松柏,桦柞等树木,被洪水冲到低洼之处后,再经过地壳变迁,在高温和地下压力的泥化作用下,使之成为了一种黑色的结晶体。 但眼下的柱形煤精体积,已经远远超出一颗树的身高,完全就像是从地心深处长出来的一样。 胖子累得满头大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石柱煤精感叹道:“这玩意在我老家是特产,但我从来没见过体积这么大的煤精。老郑,你说我们砍下来一段怎么样?这玩意制成手把件把玩,会越来越亮,光泽十分的漂亮。” 我看着眼前的煤精石柱,再看看其上面的精怪雕像,忽然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些古怪的雕塑摆在上面了,其寓意有可能是说这些黑色的精怪,便是是煤精成仙得体的形象。我听到胖子要砍些煤精做成饰品,也不免有些动心了。记得在小时候,村里有个从外地搬来的陈姓地主破落户,因为当时白毛女的故事深入人心,大家都不太喜欢外来的陈姓地主破落户,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黄世仁”,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原来的姓氏和名字。 听说黄世仁的家产都被他赌博败光了,最后剩下的值钱物件,就只有一尊大肚弥勒佛的煤精神像,他就是为了保住这尊煤精神像,才逃亡到我们的村子里落户。黄世仁每天都十分爱惜的抚摸擦拭煤精弥勒佛的神像,而且絮絮叨叨的向村里人不厌其烦的讲述说:在他家的祖上,曾经出过高官,往上数几辈儿都是商家富户,都是多亏了这尊煤精神像保佑,只要这尊神像还在,他的家族以后还会再次振兴。 他还跟大家说:他家族之所以会兴旺,都是煤精弥勒佛显灵,曾经在他曾曾曾曾祖父那辈,还是个帮有钱人家挑大粪的粗苯长工。有一日。在荒郊看到一只彩羽野鸡,心想着要开开荤,便追进了树林。结果发现彩羽野鸡正扑棱着双翅。用尖锐的喙正在啄一只白蛇的头部,白蛇的头部被啄得破了一个大洞,血流不止。 黄世仁的曾祖见势,便用挑粪的扁担打死了彩羽野鸡,然后用麻绳绑住野鸡的双腿,倒挂在了扁担上,就准备回家饱餐一顿。但见血流不止的白蛇。心生怜悯之情,发现脚下正好有株止血的药草。便一把拔起,放入嘴里猛嚼,然后涂抹在白蛇的头部,而后又将已经衣不遮体的破布坎肩脱下。扯成布条,给白蛇的脑袋包扎好。 黄世仁曾祖的善举,结果得来了好报,在饱受攻击时也一直紧紧盘着身体的白蛇,忽然缓缓的舒缓身体,结果露出了身体下方的一尊黑色弥勒佛神像。 白色用头将黑色煤精弥勒佛的神像,拱到黄世仁曾祖的近前,黄世仁的曾祖以为自己救了白蛇仙人,仙人知恩图报。所以才会送他神像。便立刻感恩的跪倒在地,叩头口称会祖祖辈辈恭敬供奉神像,待他抬起头时。白蛇已经不见了踪影。黄世仁的曾祖见白蛇好似神龙见首不见尾,越加的深信是遇到了神仙,光着膀子,兴冲冲的抱着煤精神像回家了。 别说,自从黄世仁曾祖得了这尊黑色煤精神像以后,真就开始走运了。是出门捡钱,刨地也能挖出金子。很快便娶妻生子了。心善的黄世仁曾祖,在一次进山砍柴时,发现了一处矿洞,进去以后,发现竟然是煤矿,便集结村内的人一起开采,想让整个村子都富裕起来。 雇佣黄世仁曾祖做长工的大户人家是个县官,知道他开采煤矿的事情,便来抢夺煤矿。但是带着衙役进山多次,却是屡屡遍寻不到矿洞,只好将黄世仁的曾祖抓来进行威逼利诱,强迫他带着县官衙役去开采。结果矿洞是找到了,但是在开采的过程中矿洞坍塌,所有人都被活埋了,最后只有黄世仁的曾祖活了下来,而且矿洞又能继续开采了。黄世仁的曾祖靠在煤炭发了家,他觉得自己大难不死,是白蛇灵仙保佑,便一直念念不忘当初的树林偶遇,经常去树林处拜访白蛇,但都未能再见其踪影,便只好十分挚诚的供奉弥勒佛的煤精神像。 有的人则是认为,因为煤精是煤的精华,是弥勒佛的煤精神像,保佑黄世仁的曾祖发现了煤矿。所以黄世仁十分坚信,黑色的煤精弥勒佛,能让他的家族再次崛起。 黄世仁祖上发家致富的经历,听着好似民间精怪故事,村内的人虽是并不信服。但都对闪着异彩光芒,憨笑可掬的大肚弥勒佛煤精神像十分的喜爱,村内无论多大年龄的男女老少,都会时常会趁黄世仁不注意,偷摸一把煤精神像,想要沾沾福气。 当时我和胖子才十来岁,每天都去偷摸大肚弥勒佛圆滚滚的肚皮,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给偷回家摆设。那时候我俩对黄世仁讲的故事深信不疑,父母以亡的我俩,就盼着能吃饱穿暖,所以每天都跑去煤精神像那里沾沾福气。 忆起往事,不胜唏嘘!我也有种莫名的冲动,便点头同意了胖子的提议。但叮嘱他不要破坏雕像,只要从下面的石墩上面砸下来一小块就好了,也不要贪多,太大带着行动不便。 胖子见我点头,立刻和花公子二人开始动手,准备将石墩上面的精怪石像搬下来,以免碍事被碰坏了。 结果,他俩一人抱住一尊黑色精怪石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就是没法将煤精石像移动下来。原因并不是精怪石像变重了,而是煤精石像突然好像生根长在了石墩上面一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黑曜石棺 ps:看《异士居》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仿佛从地心深处生长出来的煤精石柱,在其上方原本可以移动的精怪石像,竟然好像生根了一样,突然变得无法移动半分。 诡秘的地下陈列室中,发生任何古怪的事情,都让人感觉不足为奇。但是,我刚才明明有拿起过煤精石像,如今为何却不能撼动分毫? 我立刻心下觉得奇怪不已,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有一个煤精石像,被胖子轻轻一碰便倒下了。现在怎么竟然不能移动了?难道说:九个煤精精怪石像中,有的可以移动,有的却不能移动。那么,这就有可能是机关了!想到这里,我立刻制止胖子和花公子,下意识的将他俩护在身后,然后俯身仔细的观察面前的石像。 黑色的煤精石像,九尊一模一样,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无二,杂乱无章的摆在石墩上面,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之处。 我将牛角弯刀握在手中,然后将身体向后倒退几步,弯腰探身,并伸长手臂,用牛角弯刀推了一下刚才胖子和花公子抱住的煤精石像,发现石像确实和下面的石墩浑然一体,无法撼动半分。 我心内十分的诧异,将身体朝着左边移动了一下。然后再次触碰石墩上面的煤精石像,结果石像还是毅然不动。接下来当我用牛角弯刀触碰所有的煤精神像以后,顿感阴寒彻骨。所有的煤精石像。竟然都像长在石墩上面了一样,根本无法移动半分,我不死心的又挨个碰触一遍后,发现所有的煤精石像确实都不能移动。但当初胖子碰倒的那个黑色煤精石像,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当时是我们眼花了不成? 我询问胖子是否还记得当初碰倒的是哪尊煤精石像,他用手指了指我眼前的位置。我也记得当初自己在看过以后,确实是将实现头朝外的放在了这个位置。可是现在再次靠到石像近前大力的摇晃它。就是无法将其搬离石墩,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胖子对这些异常的现象不关心,他怕我会反悔不让他打砸煤精,便趁我在思考的时候。偷偷用洛阳铲敲向煤精石墩。 结果,我听到哐当一声,铁铲落地,胖子捂着右手的虎口处,我见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了下来。 煤精密度低,又有任性,并不像岩石般坚硬,不可能会出现震裂虎口的这种事情。我急忙看向被胖子砍砸的石墩处,发现煤精石墩上面被砸掉了一个豁口。而从豁口处,竟然渗出了刺目的鲜血,并伴有腥臭的气味飘出。惊得我不由得倒退一步,脚步不稳,跌坐了地上。而当我仰起头的时候,刚好看到石墩上面的黑色煤精石像,纷纷转身看向我,吓得我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忙的从地上弹跳起身。 惊见黑色的煤精好像活了一样,我立刻将手中的牛角弯刀。对准石墩上面的黑色石像便挥了出去,结果牛角弯刀好像磕碰到坚硬的石头上面一样,直接被震飞了出去,我捂住被震裂的虎口,冲着还在发呆的众人大喊道:“快离开这里。” 结果我的话音刚落,从我们刚刚进来的那个土室内,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野兽吼声,紧接着地面好像地震了一般,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听到怒吼声,我想起在刚才那间土室内,所见到的高大四耳猕猴干尸,便立刻心惊胆跳的冲着摇摇晃晃的众人喊道:“立刻挖盗洞,逃离这里。” 西征队的众人纷纷倚靠在土壁上稳住身形,然后开始踢踹临近的土壁角落处,査五爷首先发现了被堵死的洞口,用力踹了几脚以后,便用洛阳铲快速的挖掘起来,众人都立刻聚到了査五爷的身边。 地面如同地震一般的剧烈抖动,抖动片刻后,便忽然一下停止了。我看到原本在地面上的煤精石墩,尽然陷到了地面下方去了,我立刻感到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心想:拿到那根煤精石柱是活的,在受到攻击以后,逃到地底藏身去了。但是毫无生命体的矿石柱子,怎么会感应疼痛而从而逃脱? 就在我提心吊胆的胡乱思索时,远处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声音正在由远及近,紧接着我听到了有人猛烈捶打墙壁的声音,然后便有大量的泥土,从我们对面的泥土壁上纷纷掉落下来。 我是百般的不愿相信庞大的四耳猕猴干尸复活了,但是在査五爷挖通盗洞以后,我在临近钻进洞口时,忍不住回头向后看了一眼,结果却是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身后不远处的泥土墙壁,在中央位置处破了一个大洞,我看到毛茸茸的刚劲利爪,从内伸出,在扒开洞口四周的泥土。四耳猕猴完全不像是干尸的样子,好像活着的巨型猛兽一般。 而我还看到,原本降落到地下的煤精石柱,竟然悄无声息的从地底再次升起。而煤精石墩上面的黑色精怪石像,竟然舒展双臂,纷纷从黑色煤精石墩上面直挺挺的跳下来,好像僵硬的僵尸一样,吓得我立刻催促前面的人快点爬进盗洞。 惊悚的一幕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我是最后一个钻进黑暗盗洞内,听到身后的响动,我死命的催促前面的人快点爬,当我爬出洞口时,也不顾不得身处在何方,立刻疯了一般向前跑去。 西征队的众人见我疯狂逃窜的样子,也都紧紧的跟在了我的身后,在漆黑一片中,盲目的向前冲去。但是。我们钻进的土室很快便到了尽头,我发现在土室的尽头处,有一个趴在地上面的大黑影。走近才发现是一口黑色石质的棺材,原来这里是一间土穴墓室。 眼见前方没路了,众人都挤在了黑色的石棺近前,举足无措。胖子这时还有心情问我说:“老郑,这里有口黑色棺材,你看好像是石头打制的,我们要不要开启摸明器?” 土穴墓室外侧的土壁传来重重的撞击声。我见墓室内无处可逃,也没有躲避的地方。心想着钻进棺材内也不错,便瞄了一眼身后的黑色棺材。 黑色棺材不到一丈长,一米左右宽,被搁置在地上。高度及腰。 吐蕃人的墓葬颜色为黑,所以棺木均为黑色,墓室的四面土壁一般都会被漆上了黑色的培土。这间土穴墓室也不列外,土壁四周均被漆上了吸光的黑土,所以墓室内特别的黑暗,手电筒的光亮所及之处十分的有限,远处尽在一片漆黑之中。 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漆黑的棺椁真如胖子所说,并非是木制而是石质的棺椁。而且是由黑曜石所制成,冰凉漆黑的石板我用手电筒看了许久,在光亮的照射下。发现石板竟然是金色黑曜石。黑曜石的颜色种类,按照稀有程度排列为金红蓝绿紫,其中金色最为罕见稀有,可以说是万中有一。我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能有这么大块石料制成的棺木,可是说是世间罕见。也就只有盛产各种玉石的昆仑山境内,才会看到这般奢华的石料。 黑曜石在佛教中被称为“黑金刚”。有震鬼辟邪之用,一般被制成手链饰物戴在身上,根本不会用来制成棺木。难道此处用黑曜石制成的棺木,是用来吸阴气,震慑棺内的不化之物?那么,这黑曜石棺内收敛的墓主,一定不是个寻常的主,看来我们眼下有可能要腹背受敌了。 前有狼,后有虎的状况令我急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远处的土壁,终于禁不住不断的剧烈撞击,轰然倒塌了。随之,一个庞大的黑影晃了进来,四耳猕猴的干尸,十分荒唐令人不可置信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而在它的身旁,几尊尖耳獠牙的黑色精怪石像,也一蹦一蹦的跳进了墓室内。 胖子看到眼前的景象,十分不满的嘟囔说:“真是大白天遇到了阎王爷——活见鬼了。” 我看着一蹦一跳的黑色精怪石像,心跳异常,立刻对身旁的胖子说:“你还有闲心废话,快找出路,能找到个躲避的地方也行。” 胖子用手拍了一下黑曜石棺,对我说:“还找什么?这不是有现成的,大家赶紧掀翻棺盖,钻进去避避风头。”说完,便动手推动石板棺盖。 但黑曜石的石板棺盖十分的沉重,以一人之力,很难推动,众人便纷纷伸手,打算一起帮忙推动棺材盖板。 结果,就在众人齐心合力,即将要推开石质盖板之时。忽然从众人身后的空中,闪电一般飞来一道金光,一下子射进了黑曜石的棺材内。紧接着,棺材内便传出剧烈的撞击声音,和砰砰砰的拍打声,就好像有人在里面,想要挣扎跳出来一样。 众人原本要掀起棺盖,见状立刻改变了主意,纷纷跳上石棺,一屁股坐在了棺椁上面,用身体的重量,压制棺内的突然活了的怪物蹦出来。 果真被我猜到了,棺内关着一个不得了的东西,现在可真就是有前有狼,后有虎,要腹背受敌了。 刚才飞进棺材内的一道金光,我看得十分的真切,是一条金龙化作的一道金光,射进了黑曜石的棺材内,然后棺内便骚动不安起来。 我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琥珀龙鳞,内心中严重怀疑金龙与其有关。在这漆黑的地底土洞内,所有陈列的不寻常陪葬品,果真都是带有妖气的异物!(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坤八死了 ps:看《异士居》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黑暗地下陈列室内的所有不寻常之物,突然都好像有了生命活了一样,惊得众人慌乱逃窜,来到了一间有黑曜石棺椁的墓室内。结果黑曜石棺椁内忽然诈尸,原本想要躲进棺内藏匿的众人,不得不正面备战,还得警惕背后棺椁内的怪物不知何时会从中跳出来。 眨眼间,四肢着地奔跑的赤目四耳猕猴,便已经奔到了的众人的近前。我见其直直奔身旁的天雨冲去,便立刻闪身挡在了天雨的前面,结果眨眼间,我便被巨型四耳猕猴的巴掌拍飞,一头撞在了土壁上面,然后便昏了过去。 等我在吵杂的声音中转醒时,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而在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人趴在地上。我摇晃着发蒙的脑袋,定睛一看,发现是坤八趴在地上,但他的脑袋却转了180度朝上,早已断气身亡多时。 看到坤八惊恐圆睁的双眼,我惊愕的闪身倒退,没想到坤八在我昏迷的片刻间,竟然会死了,立刻担心的向远处望去,就见昏暗中人影闪烁,根本无法分辨谁是谁? 这时,忽然有人冲着我厉声喊道:“老郑,快来这里帮忙。” 听声音我便知喊我的人是胖子。立刻眯起眼睛环视四周,发现他萎缩在远处的一处墙角近前,神色十分的慌张。我立刻站起身。并快速的奔跑到他的近前,这才发现,他的整个身体都堵在一处低矮的洞口处,见我过来,胖子便从洞口处站起身,让我进去里面。 我钻入洞口,发现又是一间洞穴土室。远处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而在洞口近前。天雨昏倒在地,葛老究也昏昏沉沉的靠在一旁的泥土墙壁上面,好似已经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眼看着就好像要断气了一般。 胖子置身在洞口外。扭过头来对我说:“我守在这里,你快点给他俩包扎伤口。”说完,用手指了指在墙内地面上放着的几个背包。 我立刻点头,然后心急火燎的开始挨个翻动背包。 坤八死了对我的打击非常大,他性格胆小谨慎,我虽然不太喜欢他。但是他作为京城内的倒斗手艺人,还算是不错的门主,就由这次的南北竞赛来说,他挺身而出。已经尽显了倒斗大家的风范。 阴暗又危机重重的古墓内,不时会有人成为新的陪葬品。坤八死了,我现在十分担心天雨和葛老究的状态。老弱残兵的西征队,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的一个人了。 急救药包我找到了,当我看到葛老究和天雨的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原本就已经悬着的心,现今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葛老究的左腿有两道抓痕,深可见骨。不缝合会因为不断流血而有生命危险,由于伤口过于深且宽。大腿上面的肌肉都被撕扯断裂,即使康复以后,也有可能会便成残疾。 天雨的伤口在右肩,肩头上面的衣服变得破烂不堪,露出洁白的肌肤和醒目的伤口,而且好像还有骨折的现象。 我根本不懂外科医术,只是平时和胖子经常受伤,懒得去医院,所以都自行处理,久而久之,便自学成才了。但对于天雨和葛老究身上的严重的外伤,我是频频皱眉,不知该如何下手。缝合伤口的事情我只做过一次,那在云南深渊中,曾不得已给胖子的额头缝合过一次伤口,当时胖子就可能会死,我都是急红了眼,完全是被逼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现在胖子的额头上面,还有一条好似蜈蚣一样的丑陋疤痕,就是出自我当时的杰作。 葛老究大腿上面的伤痕过于严重,我想要缝合却是不知该如何下手,于是我将头伸出洞口外,想要喊个人进来帮忙。结果发现,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战斗,根本无法抽身,而且战况不容乐观。我见花公子和陈东二人,都只是在疯狂的逃命,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没有了狙击枪,花公子就是普通人一个,我见他连连摔跤,真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其他人的情况,也都是自顾不暇,唯一闲着守在洞口的胖子,完全不懂任何的医术,我见指望不上别人,只能咬着牙自己动手。没有麻药,我便先将大量的止痛药塞进迷迷糊糊的葛老究嘴里,然后又将一块破布卷成了卷,塞在了他的口中,以防他在吃痛的时候,不小心咬断舌头。现今的医疗条件十分的有限,能用来杀菌的就只有蜡烛的火苗,但这次比在云南深渊的时候强多了,医疗包内有缝合的针线。 有过多次不堪一提的缝合经验,我的胆量打了许多,手法也熟练了不少。但葛老究的伤势过于严重,并不好处理,我满头大汗的将两处伤口缝合好以后,便一下子累得瘫软倚靠在墙上,感觉连呼吸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将昏昏欲睡的我惊醒,我立刻将头伸到洞穴外,发现惨叫声是四耳猕猴所发出,它双腿被砍断了,仍旧十分顽强的在地面上奋力的爬行,双手支撑着身体,还不断的扑向众人,在四耳猕猴的身后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黑色印记,好似干涸的血液一样。 我现在没心情去研究四耳猕猴的干尸,为何会流出绛紫色的血液。西征队的成员虽然有幸扳倒了四耳猕猴,但是还得应对坚如磐石的煤精石怪,一不留神,就会被撞得鼻青脸肿,骨断筋折。而且西征队每个成员的身上,都挂了彩,疲于奔命又要想对策力敌,全都是自顾不暇,还得顾忌身旁力弱的战友,眼看就要体力耗尽了。 外面的战况我已经大致了解,慌忙开始处理天雨身上的伤口,将伤口包扎好以后,然后用两节洛阳铲的可拆卸加长管,绑在天雨右臂上面,做了一个临时的固定支架。接着我又将背包内的所有绳索和钉子拿出来,开始在半人高的洞口处拦截上绳索。 首先用钉子将绳子固定在泥土壁上,然后向下横向拦截住洞口,在最底部,只留下一人可爬行钻入的空间,简单的拦截处理完毕。我便立刻冲着昏暗的土穴墓室内喊道:“大家一个一个速度撤过来,只留一个人殿后。” 用绳索拦截的洞口,只能挡住僵直蹦跳的煤精石像,我十分担心四耳猕猴的干尸,它虽然被砍断了双腿行动不便,但勇猛的双臂还十分的有力,有可能会破坏墙壁和绳索,这样所做的拦截措施,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胖子就守在洞口边,我招手叫他过来,然后对他耳语了几句,他立刻心领神会的点头,然后冲着远处大喊:“花公子速来守住洞口。”说完,便跑到査五爷的近前,对其耳语几句,俩人便一左一右,直奔在地上爬行的四耳猕猴干尸跑去。 胖子和査五爷二人,十分巧妙的左躲右闪,胖子在瞧准机会以后,一下子便用短刀斩断了四耳猕猴干尸的左臂,而査五爷趁四耳猕猴吃痛哀嚎的时候,也斩断了四耳猕猴的半截右臂,就这样,四耳猕猴再也构成不了威胁了。 陈队长一瘸一拐的第一个走到了洞口的近前,弯腰趴在地上,被我拉进了土室内,接着大家都一个一个的爬了进来。然后我迅速的用剩下的绳索,将洞口底部封住。绳索组成的拦截,抵挡不了多时,众人立刻彼此搀扶,朝着土室的另一侧走去。 这间土室内空空无一物,室内并没有陈列任何的东西,不知是其内的东西被盗,还是因为空气渗入而令其都*成泥了? 査五爷很快便开始着手挖盗洞,我开始帮其他人检查身体,陈队长右腿膝盖红肿得十分厉害,但只要安静休养,便没有大碍。但是,在现在这种疲于逃命的情况下,如何能够好好的休养? 所有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重伤,唯一完好无损的人竟然是最先被四耳猕猴一掌拍飞的我。我不由得心想:西征队的其他人,一定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将怪物都引离开我的近前,所以我才会在昏迷之时,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处理完所有人的伤口,立刻参与到挖掘盗洞之中,但这间土室的墙壁后方,好像并没有其他的土室与之连接了,大家轮流挖了许久都还没能挖通。而身后的洞口处,却不断传来咚咚咚的撞墙声音,大量的泥土,纷纷从墙壁上面脱落,泥土的墙壁,眼看着就快要撑不了多时了! 这时,天雨转醒,她坐在地上直视前方许久,忽然兀的站起身,走到对面开着洞口的墙壁近前,开始驻足观看起来。土块还在不断的从墙壁上面纷纷滚落,天雨在看了良久之后,忽然转过头,大喊着叫我过去。 我灰头土脸的从盗洞内钻出来,然后将铲子交到胖子的手上,拍打掉头发上面和身上的泥土,大跨步的走到了天雨的近前。 心想:难道发现了出口?(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达赞干布的黑色墓志 ps:看《异士居》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昏暗诡秘的地下墓室,已经令人不寒而栗,但本该了无生命特征的矿物煤精石像,竟然活了,用身体不停的撞击岌岌可危的残垣断壁,眼看着就快要冲进土室内了。 天雨唤我到快要倒塌的墙壁近前,我原以为她是在担心墙壁会倒塌,但她却是将手中的手电筒照向面前的土壁,这才发现,眼前的土壁外层因为泥土滚落,露出了里面镶嵌在墙壁上面的一块黑色的石板。西征队一直都在节省用电,所以土室内并没有任何的光亮,众人才会迟迟都没有发现墙壁上面的异常。 土墙上面的黑色石板,是个三尺见方的方形石板,上面阴刻了一些古怪的符号,看上去十分的像藏文,但我竟然看不懂。我猜测这块镶嵌在土壁上面的黑色石板,应该是墓主的墓志。 天雨握着手电筒对我说:“是梵文。” 我惊讶的看向天雨,古文中,我对藏文多少有些了解,但是佛经的梵文却是一窍不通。 “梵文”为印度雅利安语的早期名称。印度教经典《吠陀经》即用梵文写成,其语法和发音均被当作一种宗教礼仪,从而分毫不差地保存了下来。梵文不仅是印度的古典语言。也是佛教的经典语言,梵文佛典起初是书写在贝多罗树叶上面,故又称“贝叶经”。 梵文书写体有四种。其一为“婆罗米系列字母”,历史上梵文曾用多种婆罗米系列字母拼写,理论上凡是属婆罗米系列字母的文字,皆可称之为梵字。 其二为“悉昙体”,唐朝时悉昙文由印度传到中国,再由中国传到日本,传说空海法师受到悉昙文拼写的启发。从而创造了日本的字母假名,古代时的日本所指的梵文字母。一般皆是指悉昙文字母。 其三为“兰札体”,原是西藏对印度梵文字母的总称,是在十一世纪时候,从婆罗米文派生出来的元音附标书写系统。主要用于书写尼瓦尔语。从尼泊尔地区传入西藏后,主要被当作装饰字体使用,如在寺院门楣、栋梁、壁画、转经轮、经文的封面题字等,与藏文并非为同种字母。中国自元代以后,开始流行从西藏传入的兰札体梵文字母,一直到清代的佛教文献中,所使用的梵字都是以兰札体书写。 其四是“天城体”,天城体在众多的婆罗米系列字母中,流传最为广泛而又最为强势的字母。在印度原本有数种语言并不是用天城体字母所拼写,如今都已经改为用天城体字母拼写,世界人民所说的梵文字母。几乎毫无疑问地指天城文字母。 天城体字母有符号48个,是从左到右书写,每个梵文字母顶部都有一条横线,拼写的时候把字母连在一起。辅音连串书写困难,必须要强记,当时我绞尽脑汁。觉得太耗费脑细胞,便没有认真的学习梵文。所以我对其是一窍不通。 藏文属于元音附标文字,和梵文有诸多地方大致相同,佛教学者认为,藏文就是由梵文字母所创制出来。 我没想到天雨竟然懂得梵文,但我想起她曾经久住尼姑庵,每日常伴青灯古佛,咏经诵文,自然会熟知梵文了,因为佛经大多为梵文抄书。 西征队的其他人,见我和天雨站在濒临倒塌的土壁近前,驻足观看了许久,都忍不住好奇的走了过来,然后都发现了土壁上面的黑色石板,花公子盯着眼前好像鬼画符一样的石板问道:“brother,这是什么玩意?” 我对他解释说:“这上面是墓主生前的记述,叫做墓志。” 花公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原来是碑记。不过,这东西原本不是应该竖立在地面上,为什么这个会被放在墙上,而且碑记不是只有一段文字,这个怎么会书写这么多的文字?” 我对花公子解释说:“中国的墓志会有一些是雕刻在石板上面,上面会叙述墓主的一些个人简介和生前的一些丰功伟绩,所以都会比较长。”不过因为上面是用梵文记述,我看不懂,并不知黑色石板上面的内容为何?便忍住问身旁的天雨说:“上面写的什么?”结果,周围的人都立刻给了我一个白眼,心中忍不住说道:原来你也看不懂,还说得如此头头是道。 天雨眉头深锁,将手电筒关掉以后对我说:“这上面是墓志,墓主叫“达赞干布”,卒时年仅一周岁。” 听到墓主是“达赞干布”,这和我之前的推测完全相吻合。达赞干布是松赞干布的哥哥,刚出生不久便过世了,在当时夭折儿童为忌讳,所以对其未有详细的文献记载,死因成谜,推测为病死。 我催促天雨快点翻译墓志,外面的煤精石像就快要冲进来了,我们得尽快从这里脱身。 天雨听到我迫不及待的催促,先是环视了众人一眼,然后神色略显不安的开始讲述:达赞干布并非是寻常人,出生当天天雷滚滚,昏暗的天空中有金龙乍现,当时的赞普觉得是老天显灵,会有圣君诞生。而达赞干布却是个完全将诡异进行到底的人物,他在出生满周月时,便能开口说话,而在百天时,便能直立行走,而且样貌并非一般孩童模样。 达赞干布能直立行走时,便会常常突然消失,等到众人找到他时,均是在荒郊野外。而他见有人赶来,便都哭闹不肯离开原地,并用手指着脚边荒凉杂草丛生的地方,大喊着:“罗布,罗布。” “罗布”是藏语中吉祥宝物的意思。来寻找达赞干布的众人,见到此景,便找来铁铲,开始挖掘达赞干布所指的地方,结果都会挖出一些奇异古怪之物,一看便知不是世间应有之物。久而久之,吐蕃内便谣传达赞干布能看到地下的鬼魂世界,也就是汉人所说的“阴阳眼”,认为达赞干布有灵通,会成为巫师而不能成为赞普。 但在就在达赞干布快要满一周岁的时候,忽然留下一句“入葬昆仑山”,便突然暴毙身亡。 达赞干布的家族为吐蕃贵族,族人觉得暴毙夭折十分的不详,而且达赞干布本身也是诡秘异常,所以众人皆是对此事忌讳莫深,对其闭口不谈,也没有记载关于他的文献。当时的此事被讳莫如深的隐藏掩盖了起来,但却被记载在了达赞干布的墓志上面。 天雨讲述完毕,众人对此墓室的主人达赞干布都有了一些了解。但他短暂又十分传奇的人生,好像神话传说一般,令人无法相信,但在墓室周围,确实在有土洞室,里面都陈列着一些好似宝物,实为异物的东西。其实就连达赞干布本人,应该也实属异类。 众人听完故事,便都不感兴趣的纷纷离去,继续挖掘盗洞。 胖子和花公子去绳索拦截的洞口处查看,我则是看到天雨神色有异,好似有心事,便等众人都离开以后,偷偷的问她说:“你不舒服吗?” 天雨摇摇头,我见她脸上的并非是倦容,而是担忧之色,便问她说:“这墓志上面就只记述了这些,没有其他的内容了吗?” 天雨抬头直视着我,然后苦笑着说:“真是瞒不过你。” 我闻听此言,心说:原来还真叫我给蒙对了。 天雨看着墙上的黑色石板说:“其实在墓志的最后,有一段咒语,大致意思是说:妖魔会吞噬擅闯此处者。” 恶魔我倒是不太相信,但是咒语不止是恐吓,往往还有警示的寓意。我觉得这句咒语,应该是警示我们,达赞干布的地下墓室不能随意闯入。但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我们不止擅闯,还遇到了如同魔鬼一般的众多异物,现在也想着要尽快离开此处,可是没有办法。 我们现在已经身临诅咒之中,在思考其他的亦是无用。我转身查看盗洞的挖掘进展,忽然觉得土室内不知何时变得异常安静,那些原本在撞击摇摇欲坠土壁的煤精石像,不知何时停止了动作,我刚想要开口询问在洞口处查看的胖子,忽听一声巨响,震得我脚下的地面都随之一晃。 我惊骇的扶住墙壁,稳住了身形,察觉砸击地面的巨响,是从外面那间墓室内传来,便急忙奔到洞口处向外观看。 漆黑一片中,我隐隐约约看到黑曜石的棺椁盖被掀翻在地,深陷到地面内,可见棺材盖板在坠落时的重击力,十分的巨大,而摔落在地的黑曜石棺材盖板,竟然没有碎裂,这令我感到十分的惊讶!黑曜石并不坚硬,而且质地比较脆,雕刻艺术品时,很容易在小的切口处,留下狭小的破裂痕迹,使得无法打磨的割痕,都会呈现出锯齿的样子。但眼前的黑曜石棺盖,在重击落地以后,却是完好无损,这令我感到十分的惊讶,兴许是上面被设了咒术的原因。 而令我感到更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只见,已经敞开的黑曜石棺内,正有一个矮小的身影从棺内爬出,好似一个婴儿一样。 婴儿,我的脑子忽然好似被雷击了一般,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青面裂嘴鬼婴 ps:看《异士居》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昏暗的墓室内忽现地震,实为黑曜石棺板坠地所致。然而令我心惊胆跳的是,从黑曜石的棺椁内,正有一个体积不小的婴孩从中爬出来,震骇得我一时脑中一片空白。 片晌之后,我恢复了神智,立刻拉着身旁还在望向黑暗中的胖子和花公子站起身,慌忙的向后走去。 我万万没有想到,外面那口没有任何雕饰的黑曜石棺,竟然安葬的就是达赞干布。没有任何修饰的“黑金刚”棺椁,原来是用来震慑达赞干布的尸首。生前就已经是不同寻常的异类,死后定也不会是寻常的尸首。 看来,我们真的有可能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了! 陈队长爷俩见我神色紧张的拉着胖子和花公子走过来,便十分担心的问我说:“刚才的声音是......?” 我没有回答,直接越过陈队长,趴在地上,冲着漆黑的盗洞内大声的喊道:“五哥,盗洞挖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挖通?” 结果,我还没有听到査五爷的回答,站在身旁的胖子便忽然用力的怕打我,让我回头看。 我知道准没有好事,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我转过身观看时。还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知在何时,从棺内爬出的达赞干布,已经爬到了拦截着绳索洞口近前。土室中央放置的蜡烛火光,映照出了他的整体模样。 墓志上面记载达赞干布夭折时不满一周岁,但眼前趴在洞口处地面上的婴孩,体型却比凶犬藏獒的硕大身形还要大上一圈,浑身发青溜圆,只是样貌还好似未长开的婴儿一样。但虽为婴孩样貌,却并非是正常婴儿应该有样貌。达赞干布的一双眼睛只有漆黑的眼珠。没有白眼仁,头部两侧的耳朵。尖尖细长,与头顶相齐,嘴巴开裂到耳根处,露出满嘴又小又细。好像食人鱼一样的尖牙。 我并不知道眼前的巨型鬼婴,是否就是达赞干布。一个死了几千年的婴孩,应该早已变成了一堆枯骨,最起码也应该是一具干尸,根本不可能还维持着生前的模样,这也实在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脊背发凉了。 巨型的鬼婴,趴在地上,正张着咧到耳根的大嘴。用尖牙咬扯拦截在洞口的绳索。我看着青面尖牙,流着黏稠唾液的巨型鬼婴,不停咬断紧绷的绳索。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也顾不上擦拭额头上面的大量冷汗,立刻出声催促众人立刻钻进盗洞。 盗洞狭小蜿蜒,其内漆黑一片,我根本不知道前方是否挖通,但是情势紧迫。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现今只想着先将众人弄进盗洞内避难。因为身形巨大的鬼婴。应该很难钻进狭小的盗洞内,最起码,暂时可以确保众人的安全。 但是,很快的,事实便证明我的想法有多么的单纯。 身形巨大的鬼婴,将拦截在洞口上面的绳索全部咬断了,然后将硕大的人头先伸了进来,但是庞大的身躯却一时无法通过。 西征队的众人,已经开始钻进盗洞,但是由于盗洞十分的狭小,爬行起来非常的艰难。如今只钻进去了三人,还剩下几人还没能够钻进盗洞。而土壁洞口处的鬼婴,忽然晃动身躯,原本摇摇欲坠的土壁,便终于轰的一声倒塌了。 随着土壁的坍塌,我顿时感觉好似天塌地陷一般,脚跟不稳,差点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浑身冷汗,目不转睛的盯着青色裂嘴的鬼婴,他在地面上缓缓的向前爬动,浑身上下环绕着丝丝缕缕好似妖气一般的黑雾,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夭魇气息。 我将牛角弯刀横在胸前,留在最后守护队友爬进盗洞,心中虽是万般的惊恐,但双腿硬是忍住了颤抖,嗓子发出干涸的声音不停的催促众人尽快爬进盗洞。眼看着所有人都慌忙的钻进了盗洞,我也立刻钻进了盗洞。 巨型鬼婴确实没有办法钻进盗洞,我扭头向后查看的时候,看到青色的大脸,怒瞪着邪气十足的黑色眼珠,恶毒的挤在了盗洞口处。鬼婴无法钻入狭小的盗洞,但他十分诡异的张开裂到耳根处的大嘴,开始对着盗洞内吹气,我顿时感到一阵阴冷的寒风钻进裤腿,便慌忙向前快速的爬行起来。 但我很快便感到力不从心,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勾住了我裤脚,让我无法向前快速的爬行。本以为是土地内支出的树根,缠住了我的裤腿,结果扭头查看时,发现从地底冒出了许多的骷髅怪手,紧紧地抓住了我裤腿,让我不能继续的向前爬行。 我猜想,定是青面裂嘴的鬼婴搞的鬼,便用双脚不停的踢碎干枯的骨架骷髅手,然后奋力的一点点向前爬行移动。 但是,从地底冒出的骷髅怪手,无穷无尽,我一边不断的挣脱,一边奋力的爬行,累得是满头大汗,双腿上面最外层穿着的防寒裤,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而前方不仅没有看到盗洞的出口,就连其他成员的身影,也都失去了踪迹。漆黑一片的狭小盗洞内,就只剩了我一个人,在和无数好似茂密树枝一样的骷髅怪手,在做困兽纠缠。等到我的体力耗光之时,一定会被这些古怪的骷髅手,送到青面裂嘴的鬼婴近前。 我的脚踝和小腿肚上面都传来钻心的疼痛,骷髅怪手已经开始刺穿厚厚的裤子,不停的抓伤我的双腿。我焦急的心想:也许过不了多久,双腿上面的皮肤和肌肉,便会荡然无存,变成和骷髅怪手一样干枯的骨架,但我此时却是无能为力,无法一下子从怪手中挣脱出来。 坚硬的骷髅怪手不断的从地底钻出,已经蔓延到了我的大腿处,不断向后拖动拉扯我的双腿,眼看都要将我的裤子黑拽下来了。狭小闷热的盗洞内不止漆黑一片,而且静得出奇,我只听到了自己所发出的粗重气喘声,完全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 我不断的在盗洞内奋力爬行,干枯的骷髅手不断的从地底冒出,并且已经蔓延到我的腰部了,我实在是很难挣脱它们,力气也在不断的消耗,眼看着我就快要被淹没在枯白的骷髅手中,不由得开始呐喊求救,希望有人能来帮助我。 可是,即使有人想要帮助我,但在狭小的盗洞空间内,根本都只是徒劳,况且现在周边没有一个人,不可能奇迹般的会出现救星。 我咬紧牙关,双手运足了力量支在地上,拖动重如千斤的下半身,拼命挣扎着向前爬动。森白的骷髅怪手,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胸口处,用不了多时,它们便会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到时,就是有人想要来救我,都已经为时晚矣! 惶恐惊骇遍布全身,我的胸膛渐渐感觉到了发闷呼吸困难,就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也许真的到了生死的关头,我忽然十分的想念天雨,还没有仔细的看过她娇嫩可爱的小脸,就要和她天人永隔了,好不甘心。 忆起当初,和天雨第次一见面时,她将头发遮住了脸颊,根本就没有看清过她的脸。现今又是麻子脸,酒槽鼻的大妈形象,让我都快要忘了她原本的美丽模样,好想在临死之前,再看她一眼。可惜,没有机会了! 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拥有,便要失去了,令我感觉比死还要难受痛心。想到这里,我忽然浑身充满了力量,大力的扭动身体,奋力的挣脱了枯白的骷髅怪手,双手牟足了力气,努力奋勇的向前爬行,心说:小爷我可不想当个处男鬼! 爱情的力量和魔力,要多伟大有多伟大,我心里牵挂着天雨,立刻来了力气,奋力的在狭窄的盗洞内向前爬行。但从地底冒出的骷髅手臂,无休无止,不知疲倦的继续向后拖动我的双腿。 我奋力的没爬多远,便再次没有了力气。心力憔悴,浑身是汗,脑中是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的想法,身体也是一点力气都没使不出来了,完全没办法再继续爬行,只能硬撑在原地,尽量不被地上冒出的骷髅怪手拖走。然而就在我感到绝望,最终要耗尽力气被拖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前方有吵杂的呐喊声,好像是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我虽然听得并不真切,但却带给了我莫大的力量,一下子便再次充满了斗志。人总是在看到希望的时候,身体便会被注入莫名的力量,我不断挣脱骷髅怪手的拉扯,努力一下下不断的向前攀爬。很快我便清晰的听到前方传来的叫骂声,还有打斗的声音。看来,盗洞马上就快要到了尽头。 我拼劲最后的一点力气,终于将双手伸出了洞口。双手刚刚伸出盗洞外面,立刻就被人给死死的拉住,我在惊骇的同时,被人一下子从盗洞内拉了出来。 终于,我从骷髅怪手的魔爪中,是彻底的逃脱了出来。 将我从地上面拉起来的是胖子,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他便大声的埋怨起来,“老郑,你搞什么?怎么这么慢,我都在这里接应你半天了,你怎么现在才钻出来?要不是等你一个人,大家早就从这里逃脱出去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雨救人 ps:看《异士居》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青面裂嘴的鬼婴,驱使骷髅怪手,在狭小的盗洞内与我缠斗,害得我拼尽了所以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有命爬出盗洞。现在难免感到有些胸闷气短,急促的喘息使得我面对胖子的指责,是有苦说不出。当我低头看向昏暗的盗洞内时,发现罪魁祸首的骷髅怪手,已经消失不见踪影了。 胖子见我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便离开催促我说:“别看了,快走,再过一会儿,大家就都得因为你,给怪婴陪葬了!” 我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胖子在说什么,明白他是在责怪我太迟才赶到。但这也并不能怪我,谁让我在最后面,给他们挡枪了,所以才会这么慢才从盗洞内爬出。 胖子是不容分说,立刻拉着我在黑暗中向前奔跑。 这时我才看清周围,原来又是一处很大的土穴墓室,但其内的木制棺具,都已经糟烂如泥。但当我定睛看向前方时,顿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前方的不远处,有个非常熟悉的大黑影,看背影便知是青面裂嘴鬼婴。然而胖子正拉着我,直奔他而去,这令我顿时诧异的心想:怎么回事?巨型鬼婴,应该在盗洞另一面的土室内才对。是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胖子为什么直接奔青面鬼婴跑去,这不是准备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吗? 眼前的景象太令人疑惑不解,忽然在我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拉着我的并非是真正的胖子,而是鬼婴制造出来的幻影,就像刚才从地底冒出的骷髅怪手一样,要将我送到鬼婴的嘴巴? 忽然,我的脑中闪过在青铜圆盘内看到的景象。是我将牛角弯刀插进了胖子胸口的画面,难道就是预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心中的警钟敲响。我便偷偷的将别在背后的牛角弯刀抄在手上,紧盯着面前胖子的背影,只要他有异常举动,我便会毫不留情的结果他的性命。 胖子死死的拽着我向前奔跑。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变得凶狠的眼神。忽然,胖子停止了脚步,我也立刻机警的停止了跑动,心忽的一下悬了起来,握着牛角弯刀的手心也冒出了汗水,双眼不错神的紧盯胖子接下来的行动。 胖子没有转身,而是拉着我向一侧墙壁靠拢,在他身形闪动的瞬间,我看到青面巨婴的身前的墙布上。有个黑黝黝的门洞,鬼婴巨大的身躯,就堵在门口近前。而我还看到西征队的成员们。正栖身在门后面,与青面鬼婴正面对峙,许多枯白的骷髅手,不断的从地底冒出,正在拼命的拉扯西征队成员,想要将他们脱出门洞。西征队的成员们。不断用手中的各种武器打砸苍白的骷髅怪手,战况十分的激烈。不少人的双腿上,都已经血迹斑斑。 胖子拉着我紧紧的贴在了一侧墙壁近前,蹑手蹑脚的缓缓朝着门洞近前移动,看来我之前对胖子的怀疑,纯属是自己多心。 我俩轻手轻脚的移动了一会儿以后,便来到了墙壁的夹角处,只要再移动几步,便可以到达门口处了。但是巨型青面鬼婴的身体,就堵在门口近前,我们要想绕过它的身体去到门前,根本就是不可能。只能趁鬼婴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的跑到侧面,然后迅速的跳进门洞内。 但是我和胖子两人一起行动,目标太过于明显,很难不引起鬼婴的主意。 胖子在一旁,不断的打着手势,催促我先跑过去,我则是让他先跳过去。 胖子是坚决要排在我的后面,但是我十分的清楚自己的身手,有可能会因为跳跃的速度太慢,从而连累我们俩个都无法安全的跳进门洞内。最起码先让伸手矫健的胖子,可以安全的通过。但是胖子却是坚决的不同意,我只好另想办法,在不引起鬼婴的注意下,二人都可以安全的到达门内。 急中生智,很快我便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声东击西”。 我先用牛角弯刀从墙壁上面剜下来一块土块,然后快速的将其扔到对面的地方,由此来吸引青面怪婴的注意力。 方法出其意料的十分奏效,青面裂嘴巨婴,立刻将头机警的转向了另一边,我和胖子立刻趁机跑向门洞。 当我先一步跨进门洞时,忽然在一片黑暗中,有人伸出手推了我一把,使得我的身体立刻失去了重心,不由得向后跌倒,正好撞向了正准备跳进门洞的胖子,致使我俩一块跌倒在了地面上。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很难不引起鬼婴的注意,它晃悠着硕大的脑袋转回身,用一双漆黑的眼珠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立刻感到阴冷遍布全身,毛孔都惊骇的张大,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额头上面不断的冒出豆大的冷汗。我眼角余光看到跌坐在身旁的胖子时,发现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像身体也不能动弹,面部的肌肉都抽搐了。 青面鬼婴全黑的眼珠,好像有摄人心魂的力量,与其四目相对,身体便会僵硬无法动弹,心里却是焦急得好似着火了一般。 躲在门洞内的西征队的众人,见事情突生骤变,而他们又被骷髅怪手纠缠得脱不开身来营救我们。 青面鬼婴趴在地上,缓缓低下头,我看到他张开布满尖利细牙的大嘴,就想要将我们一口吞掉。 忽然,一片黑暗的门洞内。咻的一声冷光乍现,便有三只飞镖射了出来,直奔青面鬼婴的面门。没想到身躯笨重的鬼婴。竟然十分机敏的伸手一挡,三只飞镖便射在了鬼婴的手臂上,绛黑色的血液,顺着青色的手臂流了下来。受伤吃痛的鬼婴,开始嘤嘤的啼哭起来,尖锐惨烈的哭嚎声,真的如同鬼哭狼嚎一般。令人的耳膜都快要被震裂了,我立刻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双耳。 这时。天雨从门洞内窜出,将我和胖子从地上拉起,迅速的将我俩带进了门洞内。 天雨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使得我僵硬的身体。从鬼婴黑色眼珠的魔力中解脱出来,踏进了门洞内,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是一处不小的岩石洞。 鬼婴还在哀哀啼哭,嚎叫声震耳欲聋,让人听着不禁感到胆颤不已。 看着不断哀嚎的青面鬼婴,我感到十分的不解,怎么觉得他的身形好像变大了不少,之前明明只有藏獒般大小。当时只是钻不进狭小的盗洞,现如今,却连门洞都进不来了。身躯好像变得有小汽车那么大了。明明只有短暂的一会儿没见,它是如何变得如此巨大? 我对身旁的西征队队友问出了心中的疑虑,结果听到他们给我讲述的答案,不禁令我大吃一惊,而且还感到了阵阵的心寒胆颤。 原来在我深处在盗洞内中,与骷髅鬼手争斗爬行的时候。西征队的成员,便已经在外面那间土穴内与青面鬼婴遭遇了。当时的鬼婴不知施了什么妖法。便从地底冒出了一堆骷髅鬼手,然后竟然将坤八的尸体从别处给运了过来。青面尖牙的鬼婴,用手提起坤八的尸体,张开咧到耳根的大嘴,一口咬下了坤八的脑袋,然后开始大口的咀嚼起来,之后又用手扯下坤八的四肢,丢到嘴里吃了起来。 西征队的众人见到如此恐怖惊悚的景象,都吓得腿肚子转筋,等到众人缓过神时,青面裂嘴的鬼婴,已经结束了恐怖的用餐。众人却是惊骇的发现,吃人不吐骨头的青面裂嘴鬼婴,在残忍万分的吃了坤八以后,身躯竟然变得异常巨大,好像吹气的气球一般,膨胀了一倍有余。 不过这样也使得鬼婴无法通过门洞,使得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不过,要是等哀嚎的鬼婴缓过神来,他又会驱使骷髅怪手来掠夺我们,然后将我们当成食物吃掉,而他又会变得越发巨大,有可能妖法也会越加的厉害。 岩洞内过于黑暗,我只好打开一直舍不得用的手电筒,本来想要检查一下众人身上受的伤,但是鬼婴忽然停止了哭泣哀嚎,开始捶击门洞四周的土壁,众人不得不疲惫不堪的从地上站起身,开始向前走去。 多日不停歇的疲于奔命,大家体内还残留着虫毒,身体早就不堪重负,随时都有可能倒地不起。但眼下还不到泄气的时候,必须抓紧时间尽快逃离这里。 身后传来土块掉落的声音,泥土的墙壁,面对恼羞成怒的青面鬼婴暴戾的摧残,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当我们走到岩石洞中央的位子,便不得不突然停下了焦急的脚步。因为前方手电筒的光亮所及之处,是一个只有半臂深的土坑,但是却有将近一丈宽,拦截在岩洞的地面中间,将岩洞一分为二。而在浅坑内,倒插着无数尖锐的利刃,想要从中横渡过去,已经完全是不可能了。 布满尖锐剑阵的浅坑,好似一条无法横渡的河川一样,横在了我们的面前。要想安然的渡过,就必须在河面上架设桥梁,但现在哪有那个条件可行!而身后忽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泥土墙壁终于不堪鬼婴的摧残,轰然倒塌了。 而这也表示,鬼婴马上就要追到面前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雨杀人 ps:看《异士居》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布满尖锐剑阵,又宽阔无法跨越的深坑,如同湍急的河流一般,拦截了我们的去路。 而身后的墙壁也倒塌了,青面鬼婴马上就要追到近前,如今西征队已经被逼上了梁山,只能等待鬼婴靠近,然后豁出命去放手一搏。 忽然,我瞄到有人兀的靠近我,并扬起手,好像要对我做什么。但与此同时,站在我身旁的天雨,忽然也将手一扬,便只见冷光一闪,接着正准备袭击我的人影,便不得不向旁闪身。紧接着,我便看到天雨身形一晃,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刚才想要偷袭我的人是葛老究,他因为闪避天雨的飞镖,慌乱中从他宽松的衣袖内,哗啦啦掉出了一堆东西,我看到有一个小黄旗,和几张黄符,散落在了地上。 猛然间,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不由得怒视葛老究。 地上面安静躺着的小黄旗,我是再熟悉不过,这是道士用来驭鬼的道具,而黄符,也是有着同样的作用。刚才葛老究的动作,明显是想将我推入剑阵中。忆起以往,一直纠缠陷害我的鬼魅黑影,和反复将我推向危险中的那个人,一定就是眼前看似无害的葛老究。葛老究三番五次的想要将我置于死地。但我却是完全的想不明白,自己从并曾得罪于他,而他为什么却要屡屡狠下杀手。非要将我置于死地不可? 葛老究被我和天雨识穿诡计,竟然仍旧装疯卖傻,皮笑肉不笑的问天雨说:“女少侠,为何对老朽出手?” 西征队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就看到我们三人神色紧张,剑拔弩张的针锋相对。都一头雾水的只是站在原地发愣。 忽然,葛老究再次抬起左手。而挡在我面前的天雨,更加快速向前探身,抬起手臂,用手刀直接击中葛老究的脖子。我听到啪的一声。葛老究的喉结便破碎了,接着他的身体,便直接向后倾倒,跌进了剑阵之中。而与此同时,天雨立刻出声催促我说:“快点踩着他的尸体过去,后面的鬼婴追过来了。” 听到天雨命令的口气,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她不断的推搡之中,莫名其妙的就踩踏在了葛老究松软的尸体上。立刻感到了十分的厌恶,恶心得直想吐,只好快速的弹跳到了对岸。踏上结实的土地以后,我立刻转身看向对岸。 天雨完全不理会惊讶错愕的众人,直接跳上葛老究的身体,三蹿两跳便来到了我的近前,我看到再她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一时无法适应果断决绝。心狠手辣的天雨。我思索了一下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天雨应该是早有预谋。她早就发现背地里对我下黑手的人是葛老究,所以一直保护我,并屡屡在葛老究迫害我的时候,出手相助。并时刻的提防着葛老究,寻找机会将其除掉。 明着帮你的人不一定是朋友,暗地里害你的人也不一定是仇敌,但明摆着要害你的人,就一定是你的敌人。葛老究一直在暗中偷偷的陷害我,但不知为何,此时却忽然狗急跳墙的想要明摆着要我的命,天雨有可能借此机会,除掉了葛老究。 我忽然想明白了之前发生的很多事,葛老究为何会在看过青铜圆盘之后,怒瞪天雨,原来有其特定的原因。因为当时他肯定看到天雨加害他的景象,所以才会怒视天雨,恨不得杀了天雨。但是天雨一直提防着葛老究,所有他没有找到机会动手。但这种想法,不禁令我感到脊背发凉,如果青铜圆盘中显现的画面是真的,那么我岂不是要对胖子痛下杀手?我觉得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这样就与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背道而驰,到底什么才是真?我立刻感到心力憔悴,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而还有令外的一件事情,令我十分的头疼不已,那就天雨,她刚才在动手救我的时候,扔出了飞镖,明显是事先就计算好了方位,她想要将葛老究逼到剑坑的边上。然后又算计好,用手刀砍中葛老究的脖子,让他直挺挺的跌进剑阵内,好给大家当垫脚石。如此深谋远虑的心机,又能毫不犹豫的狠心执行,实在是有些震撼了我的心灵,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西征队的其他人,都十分不情愿的踩踏着葛老究的尸身,来到了我的近前。 胖子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问我说:“老郑,怎么回事?” 我还没开口,天雨便冷冷的说:“是他杀了小胖。” 听到天雨这么说,我也是大吃一惊。天雨口中的小胖,一定是指在冰窟内被人暗杀的黑衣小胖,没想到凶手就是葛老究。但他为何会杀毫无心机,又思想单纯的黑衣小胖?兴许是黑衣小胖撞见了葛老究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被他灭口,而且葛老究在行凶之前,便偷了花公子的匕首,想要嫁祸栽赃到花公子的头上,好替自己开罪。 葛老究用幻影法术暗害于我,又暗杀了黑衣小胖,还嫁祸给一直无微不至照顾他的恩人花公子,可见其心歹毒至深,死不足惜,只是我对于天雨杀他的方式,有些耿耿于怀。 我环视了众人一眼,査五爷的神色十分的古怪,陈队长和他儿子则是一脸的疑惑不解,花公子虽若有所悟,但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胖子和花公子一样,也不是十分的完全知道其中的缘由,于是我只好对众人解释说:“葛老究就是暗藏在队伍中的毒瘤敌特,他一直在暗害我,三番两次的将我陷入危险境界中。刚才在门口时,我之所以会跌倒惊扰鬼婴,也是因为他在暗中推了我一把。不知道你们是否看到对岸地面上掉落的小黄旗和黄符,那就是用来操控之前一直迫害我的黑色鬼影的道具。还有,黑衣小胖之死,也是和葛老究有关,然后他还嫁祸给花公子。此人一直隐藏在队伍中居心叵测的陷害大家,死不足惜。” 胖子听完我的讲述疑惑,立刻怒瞪牛眼,对着剑坑内的葛老究尸体怒骂出声:“狗日的,老子对付细作的酷刑还没使出,就这样让他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我看着血肉模糊的葛老究尸体,心说:落个如此下场,实属葛老究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但葛老究的死,却留下了许多未解的迷题,到底他是为何非要弄死我不可? 但眼下不是讨论这些个鸡毛蒜皮事情的时候,青面裂嘴的鬼婴,竟然学着我们的方法,已经踏上了葛老究的尸体,准备走过剑阵。但因为他的身躯体积过于庞大,双手双腿还是被坑内的利刃刺伤,不断的流出酱紫色的血液,他便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众人便立刻捂着耳朵向前跑去。 我一边向前跑,一边回头查看鬼婴的动向。 鬼婴一边哀嚎,一边快速的爬了过来,但是它又立刻掉头转身。我以为他也是像昆仑山其他的怪物一样,有着疆域的限制,所以不敢追过来。但是,很快我便知道我想错了。 青面裂嘴的尖牙鬼婴,在转身以后,便将手臂伸进箭阵内,一把拽住葛老究破烂不堪的身体,然后将手向上一扬,便将葛老究从剑阵中拉了出来。紧接着青面的鬼婴,便张开裂开到耳根处的大嘴,开始用尖锐的牙齿,撕咬葛老究千疮百孔的尸体。鲜血,顺着青面鬼婴尖细的牙齿和裂开的嘴角,流到浑身都是,使得青面鬼婴的样子,在昏暗之中,看上去更加的恐怖狰狞。 我惊骇得胃液在不停的翻滚,急忙转回头,不敢再向后观看一眼,很快,我便听到身后响起嘈杂的声音,鬼婴终于吃完了葛老究的身体,变得更加巨大,开始紧随其后的追赶我们。 岩洞的前方是岔路口,有两个洞穴,我是完全不知道该钻进哪个? 査五爷站在岔路口的中央位置,用左右食指分别沾了一些口水,然后尽展双臂,接着立刻对我们说:“左边有风。”说完,便一马当先的钻进了左边低矮的洞穴内,众人也紧随其后,跟着査五爷钻进了左边的洞穴内。 很快,奔跑在洞穴内的众人,便感到洞穴内有新鲜的空气在流动,周围不再是潮湿的泥土腥味,而我也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西征队的众人,在昏暗潮湿的地底,无时无刻不期盼着上到地面上去。终于再次闻到了新鲜的空气,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想要尽快穿过泥土洞穴,来到地面上。但是,很快我们便大失所望,我们并没有踏上地面,而是来到了一个露天的天井内。 明亮的月光从高不可攀的天井处洒进洞穴内,但我却没有一丝的心情来欣赏久违的月光,其他人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一声不响的颓废坐在了地面上。(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没有出口 心力憔悴的西征队众人,没能迎来久违的地面,只是来到了一处透亮的天井之中。 天井的另外一侧,还是漆黑的地穴通道,我十分厌恶的不想多看一眼,实在是受够了还要继续的待在阴暗潮湿的地下。 西征队的众人,都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地上。我也很想就地休息,心想着不如就直接瘫睡在这里,晒晒月光也是不错的一时享受。一直待在潮湿的地底,感觉骨头都快要生锈了,现在可以趁机让体内的霉气消散一下。 但是,饥饿,体内的余毒,身后紧追不舍的鬼婴,这些事情都迫使我们不得不继续前进,直到我们找到可以栖身的安全地方为止。 诡秘异常的昆仑山境内,哪里会有安全的地方?没有妖魔鬼怪的安全地方,有可能真的在诡秘的昆仑山境内存在吗?这个想法不禁令我有些丧气,十分不情愿站起身。 西征队剩下的七个人,彼此惨扶着起身,然后互相加油打气,离开了明亮的天井,又开始在昏暗潮湿的洞穴内继续前行。 我的心中郁闷到了极点,内心深处不断的问自己说,这样的黑暗会有没有尽头吗?失望在一点点腐蚀我坚定的信念和意志,一点失望透顶,就会转变成绝望,到时候,我不敢确定还能带着众人走出这昏暗的地底。 众人在漆黑一片中,没有迎来期盼中通往天堂一样的地面通道。却遭遇了来自地狱的妖魔。 青面裂嘴的巨婴,竟然神出鬼没的堵在了通道前面,拦住了众人的去路。谁也不知道鬼婴是如何能在地底穿梭自如。兴许他知晓其他的地下通道,所以抄近路拦住了我们;也许鬼婴有乾坤大挪移的能力,在瞬间移动到了这里。反正不知为何,它是再一次十分诡异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拦住了唯一的去路。 我按亮了一直节约不舍得用的手电筒,赫然的发现,众人脚下的地面上。已经冒出许多的骷髅怪手,就快要抓住大家的裤腿了。我见势立刻招呼众人转身向后往回跑。很快我们便在鬼婴锲而不舍的追击下,再次来到了透亮的天井处。 月光照在巨型鬼婴的身上,这是西征队的众人,头一次有机会如此清晰的看到鬼婴的具体面貌。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惊得百骸震荡毛骨悚然。至今为止,鬼婴是我见过最为惊悚恐怖,丑陋至极的怪物,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震撼人心的恐怖骇人模样。 黑暗伴随着绝望,西征队只能拼命驱使已经快要迈不动步的双腿,不断的向前奔跑。 结果,我们再次回到了那个遍布剑阵深坑的岩洞内。前方无路,我们只好朝着右边的洞穴内跑去。 黑暗中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许久,身后紧追不舍的骷髅怪手。已经攀上了我的小腿。原本就没有了力气的双腿,现在又被骷髅鬼手紧紧抓住,很多人便双腿发软。不敌拉扯,摔倒在了地面上,相互搀扶营救,才几次三番的从骷髅怪手中挣脱出来。但情况十分的不妙,这样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众人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用牛角弯刀不停的打砸抓住脚踝的骷髅怪手,偶尔回头看一下青面鬼婴的状态。它爬的并不快。只是驱使骷髅怪手进行掠夺攻击。只要我们加快奔跑的速度,便能将其轻易的摆脱。但是,如今的队员们是饥饿交迫,疲惫不堪,逃命都已经是勉为其难,哪还有力气加快奔跑的脚步。照这样下去,众人很快便会耗尽体力,最终被骷髅怪手拖走,沦为青面鬼婴的盘中餐。 结果,很快,残忍的老天爷,便将西征队最后一点的生存希望都给剥夺了。洞穴通道面方的路,到了尽头。冰冷潮湿的泥土墙壁,挡在了我们的面前,阻挡了生的希望。众人只好转过身,脊背贴在冰冷的土壁上面,不得不直视面对,不断朝着我们爬来的青面鬼婴。 众人虽然不停歇的打砸地面上冒出的骷髅鬼手,但是心中都已经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青面鬼婴在地面上爬行的巨型身体,将洞穴通道塞得满满的,没有一点空隙。鬼婴开裂到耳根处的满是尖牙大嘴,一直不断的有粘稠唾液流出来,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们吞下肚了。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与青面鬼婴对敌,众人都手忙脚乱的打砸拽着双腿不放的骷髅怪手,然后还要地方缓缓爬过来的青面鬼婴。 忽然,我身旁的天雨冷不防跌倒在地,身体一下子便被众多的骷髅怪手抓住,瞬间便将她向外运出去了十几步远。 我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身体在眨眼间便有所行动,一下子蹿跳到了前方,牛角弯刀不停地砍砸抓着天雨的骷髅怪手。 这时胖子也迅速的蹿跳到了我的近前,我俩顺利的将天雨从骷髅怪手中解救出来,当我拉着天雨想要站起身的时候。忽然有大量的水珠,砸在了我的头顶处,我不由得惊奇的抬起头,结果看到青面鬼婴正低下头,张着满是细尖牙的大嘴,离我的脑袋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吓得我是浑身僵硬,呆若木鸡。 被我拉到怀中的天雨,反应十分的机敏迅速,她大力的推了一下还在发愣的我,使得我的身体朝着右侧一歪,及时的躲过了青面鬼婴的尖牙。然而鬼婴见一击扑空,便又立刻扭头朝着我再次咬来。我这次没给鬼婴任何的机会,立刻将手中的牛角弯刀一扬,便将鬼婴的额头处给划破了。吃痛的鬼婴立刻捂着额头跌坐在地上,我趁机拉起坐在地上的天雨,跑回了众人的近前,然后开始打砸通道尽头处的土壁。 西征队的众人都在急于迎战骷髅怪手,我却好像发疯了一样用牛角弯刀打砸墙壁,见没有太大效果以后,便将再査五爷手中被当做武器的洛阳铲抢了过来,然后轮开双臂,开始奋力的挖掘面前的墙壁。 估计现在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是被逼疯了,病急乱投医的幻想能有时间挖通盗洞。 通道尽头处的土壁,怎么可能会在一时半刻便能挖通。肯定还没等我及时挖通,众人便都已经都成为了鬼婴腹中之物。但我并不是疯了,只有我自己知道,刚才明显感觉到泥土墙壁有凉气透过来,所以在土壁的后面,一定连接着寒风刺骨的外面。而且土壁肯定不太厚,所以寒气才会透过来。 但现在没有时间解释这些,满手是血的鬼婴,已经不再捂着额头啼哭,而是挥动着双手,想要亲自抓住西征队的成员,用来打牙祭,好一解心头之恨。 我轮圆的双臂,很快便要举不起来了,但却还没有挖通土壁,我都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推断,是否真的是对的?挖掘的动作,随着我的疑惑不安,变得越来越缓慢,我的双臂,渐渐的举不起来了。 这时,胖子跳到我的身边,将铲子抢了过去,并快速的对我说:“老郑我相信你,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去给我争取时间。” 身强体健的胖子,无疑是最好的力工,他抢过铲子以后,便快速的挥舞着刚劲的双臂,奋力的挖掘起来。 泥土四散飞扬,我立刻看到了希望,身体也有了力气,立刻转身将毫无防备的胖子护在身后,挥舞着牛角弯刀,开始不断的砍砸地面上面的骷髅怪手,还不时的用刀格挡鬼婴伸过来的肥胖双手。 西征队的众人体力在一点点的耗尽,而青面鬼婴和骷髅怪手,却是毫不留情的发起越来越猛烈的攻击,眼看我们只能勉强招架,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了。而身后胖子的进展,还如同原地打转一般,看不出有太大的成果。 忽然,花公子手中的粗木棍被鬼婴拍断,没有了抵挡武器的他,差一点就被鬼婴给抓住,还好站在他身旁的陈队长反应迅速,用短刀砍伤了鬼婴的手臂,使得鬼婴又开始啼哭不止,从而也使鬼婴停止了攻击,众人这才多少感到轻松了一些,终于可以喘口气。 鬼婴身上遍布狰狞的黑色伤口,而西征队众人现在的样子,也完全好不到哪里去,每个人的双腿,都好似血葫芦一样。我看到陈东的裤裆上面,还挂着半只骷髅怪手,他都没有时间可以清理一下。 胖子的挖掘工作干得热火朝天,挥汗如雨。我则是满头的冷汗,疑惑的心说:怎么回事?这么半天还没有挖通土壁,难道真是自己的推测有误?那么西征队的七人,岂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等到鬼婴恢复神智再次发起攻击时,我们可就真的是成为了砧上肉,盘中餐了。 忽然间,在大家闪神的一瞬间,陈东的左手,就被青面鬼婴肥嘟嘟的胖手给抓住了。 众人均是大惊失色的迅速抓住了陈东的右手臂,开始同巨型青面鬼婴拉扯起来。陈东的身体被两边拉扯得就快要被劈成两半了,不由得痛苦的呻v吟出声。 而这时已经精疲力尽的胖子,停止了挖掘的动作,也加入了拉扯行径中,并十分抱歉的对我说:“老郑,我低估了墙壁的厚度。不过,我现在严重的怀疑,你的推断是否准确?”(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雪狐 西征队的众人,被青面鬼婴和地面冒出的骷髅怪手,围堵在土壁近前。 胖子停止了挖掘动作,他怀疑土壁的后方,是否真的通向户外? 我抱着陈东的大腿,不知该如何回答胖子的疑惑,因为此时此刻,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猜测是否正确,在墙壁的后面,是否真的就是户外的陆地?我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现今必须尽快将陈东从鬼婴的手中解救出来,可是众人加在一起的力量,却刚好和青面鬼婴持平。然而地面上的众多骷髅鬼手,很快也参与到了争抢之中,我们立刻便处于在了劣势。所有的人,竟然都被拖着向前移动了五六步左右远,眼看就要一起被送进青面鬼婴的大嘴里面了。 忽然,在一片黑暗中,我看到一道白影,好似闪电一般,从冲远处飞过来,直接撞在了青面鬼婴的背上。鬼婴顿时被撞得身形踉跄不稳,一下子便松开了手中的陈东。由于鬼婴忽然泄了力气,我们所有人措手不及的向后跌倒,集体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面。结果墙壁竟然被众人给硬生生的撞塌了,所有人全部都跌在了户外的雪地上。 明媚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脸上,我躺在冰冷的雪地上,疲惫的身躯沐浴着温和的阳光,顿感浑身上下都轻松不少,心想着不如就此长眠。 安心祥和的气氛只持续了短暂的几秒钟。我便被人从地上拉起,睁开眼睛的同时,又立刻迅速的闭上了眼睛。是因为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原因。实在无法适应刺眼的阳光。 我眯着眼睛,踏着积雪,呼吸着新鲜空气,任由胖子拉着我向前飞奔。很快,我便看清了周围的情况,我们摔进了一个类似雪谷的地方,但此处的雪谷是椭圆形。而且并非是密封的闭谷。在不远处,有条蜿蜒狭长的通道。但却被一颗巨大的树木给挡在了中间,必须爬过树木,才能离开此处。 西征队的众人,都在身边奋力向前奔跑。我听到了后面传来轰隆隆的声响,青面鬼婴,已经钻出了岩洞。 突然,一道劲风疾速的掠过众人的头顶,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物体,便砸在了我的眼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青面裂嘴的鬼婴,在明媚的阳光下。仍然阴晦悚然,浑身上下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阴邪之气十足。 空旷的地域。给了身躯巨大鬼婴充足的移动空间,它现在完全是行动自如,我们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了。只要鬼婴再次出手,我们将会被它任意的挑选着扔入口中。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西征队剩下的七个人。将集体面临灭顶之灾。 青面裂嘴的鬼婴,流着粘稠的唾液。开始步步紧逼的朝着我们走来。 西征队的众人,惊恐的挤作一团,我握着天雨冰冷的双手,感觉心都一样的彻底冷透了。 青面鬼婴的逼近,带来了更加冰冷的寒气,所有的人都感觉身体在逐渐僵硬,根本无法移动半步。 我抬起头,仰望天空,心说:天要亡我吗? 忽然,我看到空中有一道白色残影闪过,撞击在已经从地面上跃起的的青面鬼婴身身上,鬼婴庞大的身体便在空中兀的向后一仰,直接摔在了冰冷的雪地上,震得地面上的积雪,四溅飞扬。 青面鬼婴在摔在雪地上的同时,我听到了十分悦耳灵动的笑声,接着便有一位妙龄的少女,身姿翩翩的落在了雪地上。粉色的衣袖,无风而翔,煞是好看。面容姣好的少女,用衣袖掩面而笑,笑声好似银铃一般美妙动听。她无视西征队的众人,迈着轻盈的步伐,摇曳生姿的走到鬼婴的近前,谄笑道:“你这没毛的新鬼,岂能斗得过我这万年的老妖。刚才让你侥幸逃脱掉,你竟然不急于逃命,还敢在这里偷吃。看你流了一地的哈喇子,真是恶心,你嘴馋的毛病,今天可是会害苦你的哦!” 青面裂嘴的鬼婴,明显害怕面前的粉衣少女,它如寒风中落叶一般,战战兢兢的跌坐在雪地上。 通过粉衣少女的话语,我得知在刚才洞穴内闪现的白色闪影,便是眼前的少女所化。但我却不知她为何会出手相救,难道只是心善,不忍鬼婴残害生灵?但眼前的少女身上妖气十足,一看就并非是善类。而且她自称是修炼万年的老妖,所以肯定不是平常的凡人。 我猛然发现在少女的头顶处,顶着一块人的头盖骨,顿时恍然大悟。眼前的美丽少女,原来是“雪狐妖”幻化而成。 在冰冷严寒的高山密林深处,生存着十分罕见的白色狐狸,这种全身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杂毛的狐狸,便是雪狐。相传雪狐都有灵性,最善修行,五百年便可幻化人形,千年时会再长出一条尾巴,等到再修行两千年时,才会生长出另一条尾巴,修行的年数是翻倍类推,等到长出九条尾巴时,便为功德圆满,可以渡劫成仙。但渡劫也需前世积德行善才能成功,否则被雷劈后,轻则断尾,继续修行;重则丧命黄泉,变为焦炭。相传雪狐在变换成人形时,必须将人类的头骨顶在脑袋上面,才可以幻化成人类的模样。 雪狐变成的少女个性都怪灵精怪,喜欢戏耍人类,经常会迷惑进山打猎的猎人,骗取食物。 眼前的少女无疑是雪狐妖,她笑盈盈的走到青面鬼婴的近前,忽然从口中吐出一个珠子,直接击中鬼婴的面门,然后又咻的一下,从新飞回少女雪狐的口中。 青面裂嘴鬼婴的额头被珠子击中以后,破了一个大洞,黑色的血液不停的从伤口处流出,将白色的雪地,染成漆黑一片。而鬼婴随着黑色血液的流逝,身躯逐渐的缩小,最后变成只有普通婴儿一样大小,抚着额头上面的伤口,哭闹不已。 粉衣少女口念“阿弥陀佛”,然后衣袖轻轻一挥,便从地上冒出许多骷髅鬼手,举起婴儿体型的青面鬼婴,便忽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青面鬼婴被雪狐少女轻易地就给驱逐了,少女便忽然转过头来,对着惊呆的众人缓缓走来。当走到我近前的时候,蓦地嫣然一笑,说了一句“就是你啊!”便一挥衣袖,消失不见了。 众人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皆是感到惊骇不已,我更是对狐女最后的留言感到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胖子不失时机的问我说:“老郑,你该不是又在哪里惹了风流债了?” 结果还不容我作出分辩,肚子便被天雨的胳膊肘大力的撞击一下,痛得我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心说:我是招谁惹谁了? 我根本不知道,也不认识这个身着粉衣的雪狐妖怪,也完全没听懂她最后的言语为何意?但我十分感谢她能出手相助,解决了西征队面临的最大麻烦,现在疲惫不堪的众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西征队现在是衣衫褴褛,精疲力尽,一旦躺在雪地上,便没有人能移动半步。安心的昏睡多时,我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众人都倒在宽阔的雪地上面熟睡,便不忍唤他们醒来。既然一直都在忍饥挨饿,最起码让大家睡到自然醒吧! 寂静的谷内,只有白皑皑的积雪,和远处孤零零的高大树木。我身上粘嗒嗒的十分难受,便找了一处僻静,雪地又干净的地方,开始用白雪清理衣服和手脚。虽然寒冷得直打冷战,但是身体整洁了不少,不再像似走街串巷要饭的乞丐。 整理一下头发,我便好奇的走向远处堵在通道口处的高大树木。以前在去云南寻找襄王墓的时候,在一片料峭石峰围成的山谷中,有一个雌雄双株并蒂缠绕生长在一起的鬼柞树,当时襄王老儿的棺椁,就葬在高大的鬼柞树上面。后来想想,鬼柞树,有可能被视作为襄王棺椁的最外层棺椁。 走进峡谷入口以后,我才发现竟然是颗梅花树。从远处没有认出来,是因为这颗梅花树长得过于高大茂密,并不像一般的梅花树。而且梅花喜温暖气候,并不耐寒,即使是变种的寒梅,也顶多生长在海拔2600米左右的地方。但昆仑山的寒峰冰山海拔,都在四五千米以上,完全不适合梅花树生长。 但眼前的梅花树不仅傲然挺拔,上面竟然还有花骨朵。粉嫩的花瓣被绿萼包裹着,竟然躲过了冰雪的洗礼,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就在我看得出神的时候,昏然从远处飘来一道身影,轻飘飘的落在了梅树上面,而原本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竟然在瞬息间,绽放出粉色的花瓣,看的我是如痴如醉,一时都忘了身在何处? 几片梅花轻柔的飘落在我的额头处,我用手指轻轻的捏起花瓣,放在眼前细看,是货真价实的梅花没有错,鼻子还嗅到了淡淡的花香。 忽然,梅树上面传来一阵如同银铃一般悦耳的笑声,接着我便听到一句嘲弄声“呆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冰山雪莲 峡谷通道入口处,矗立着一颗傲人的梅花树。 忽然从树上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和嘲弄声,我立刻警觉的抬头向树上望去,只见刚才驱赶走鬼婴的雪狐少女,以袖掩面,踮着脚尖,站在梅树上面低头看着我,样子十分的可爱。 而在她的身旁,还站着另一个白衣的女子,无比冰冷美丽的面容,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雪女竟然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原来她并非是因为我高原脑病所出现的幻影,是真的存在白雪皑皑的昆仑山境内。 雪女扭头轻声的喝斥嗤笑讥讽我的雪狐少女,结果粉衣少女立刻化作一只美丽的雪狐,站在雪女的身旁。撒娇的在雪女腿上磨蹭。原来雪狐,竟然是雪女豢养的宠物。那么,就是雪女出手救了众人一命。 雪女从梅花树上飘然落在我的近前,梅花的花瓣随着她翩翩起舞,她将手伸到我的近前,我便将手中的梅花瓣,放在了她的手上,结果她十分温柔的问我说“美吗?” 无论是问梅花,还是问她自己,我都不禁在心中无声的呐喊“好美。” 雪女见我点头,她笑了,笑得十分灿烂,四周的明媚阳光,顿时都逊色了不少。 雪女对着手心中的梅花瓣吹了一口气,花瓣便在空中翩翩起舞,然后化作一只美丽的蝴蝶,停在了雪女的肩头。 雪女温柔的看着我。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某种魔力在流转,她轻启朱唇,轻声的对我说:“我想破例再问你一次。你愿意留下来,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我记得陈队长说过,雪女只会问心仪的人三次,我明明已经被问过三次了,雪女怎么会再一次的问我相同的问题。她说破例,难道是被我与众不同的魅力给迷住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我。 我听到雪女的问话,虽然心里是美滋滋的。但是想起之前雪狐少女自称修行万年,但她却听从雪女的差遣,那么眼前的雪女,究竟是个修行了多少年的存在?难道在冰封的昆仑山刚形成是。她便诞生了?想到这里,一股恶寒直钻头顶,被雪女美貌迷住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立刻摇头否决。 雪女看到我摇头,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之色,她神情落寞的喃喃自语道:“一句痴人说梦的询问,白白浪费了我千年的修行。也罢,数以万年的枯等,千年又何值一提!也罢。终究是美梦一场,永生不灭,又何必在意一时的欢乐得失!罢了。罢了!” 我稀里糊涂的也没听明白雪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见她飞身一纵,便跳到了高大的梅树上面。 结果她身旁的白色雪狐,突然瞪着猩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看向我。紧接着便纵身一跳,挥舞尖锐的利爪。直奔我的面门抓来。我慌乱中想要闪避,结果脚跟不稳。一屁股跌在了雪地上,而站在梅花树上的雪女,忽然一挥衣袖,跳到半空中的雪狐,便被她收进了宽大的衣袖之中,接着雪女迎着太阳飞身一纵,便消失在灿烂的阳光之中。 漫天的梅花飘落,在洁白的雪地上,落红无数,煞是好看! 望着光秃秃的褐色梅树的树干,我深感刚才的昙花一现,仿佛是美梦一场。 我坐在冰冷的雪地上面正在发呆,忽然半空中白影一闪,雪狐再次幻化成少女的模样,在半空中稳住身形,一双美目怒视于我,我的心又立刻悬了起来,机警的看向她。 雪狐少女貌似十分不情愿的开口说:“你们身上的虫毒七日不解便会身亡。此谷外面的悬崖上面生有一株冰山雪莲,能解你们身上的虫毒。”说完,立刻将脸别扭的撇向一边,然后抬手指了指山谷远处的悬崖,接着便闪身不见了。 雪狐少女告知我冰山雪莲的时候,态度明显十分的不情愿,我想她定是受雪女差遣而来。我曾三番两次的拒绝辜负雪女,但她却仍旧挂牵我的身体,我不由得感到心有愧疚。 但一想到西征队成员的性命只剩下了七天,我便将一切都抛之脑后,立刻跑到熟睡的众人近前,将他们一一唤醒。 听我讲述完再遇雪女的故事,众人起先都将信将疑,认为我可能因为高山脑病,再次看到了幻觉。但当我说到众人体内的虫毒在七天后会要我们的命,所有的人都坐不住了,焦急的问我说:怎么办? 我将谷外峭壁上面长有冰山雪莲的事情告诉大家,所有人都激动不已,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采摘到,能解百毒的冰山雪莲,真是三生有幸。但是想到冰山雪莲都会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根本无法攀爬采摘,众人又不免担心了起来。 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根本容不得多想。经过了充足的睡眠,众人终于都补充了一些体力,便将背包内剩下的最后一点食粮,扫荡一空。不眠不休的几日,将众人折腾得不像样子,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破烂不堪的衣服,我们就好似乞讨的丐帮帮众一样。 査五爷觉得时间耽搁不得,陈队长也是抱有相同的意见,我也觉得尽快去采摘冰山雪莲,好了结众人身上和心中的重担。 当众人走到败落的梅花树近前,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胖子磕磕巴巴的刚想要问我什么,我便先打断他的话说:“在诡谲神秘的昆仑山境内,要习惯见怪不怪。” 众人听我说完,都低着头穿过梅花树,踏进了峡谷内。看到梅花树,我便想起了雪女,一想到她,我便觉得胸口发闷,心头沉甸甸的,而再看到身旁的天雨,便觉得于心有愧,所以便不想再谈及和雪女有关系的任何事情。 又是冰封的峡谷,一样的蜿蜒绵长,好似没有尽头,两侧的高耸峭壁,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令西征队的七人,提心吊胆的踏出每一步。 慢慢的,峡谷变得越来越宽阔,査五爷也终于示意大家停在原地休息,所有人的都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冰冷的岩壁,喘着粗气。 天雨用手不停的敲击双腿,我走到她的近前,蹲在地上开始给她的小腿肚按摩。天雨非常害羞的低下头,我猛然看到天雨颈部有脱皮的现象,便问她是不是因为寒冷干燥所致。 天雨摸着了一下脸颊,然后对我说:“是时效快到了。” 我立刻听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应该是她易容术的时效快到了。我们踏入昆仑山境内,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没想到她的易容术,可以始终完美的坚持到现在,我不免有些担心她的脸会烂掉,便问她说:“会不会伤害皮肤?要不你把它卸掉吧!” 天雨警惕的望了周围一眼,然后立刻摇摇头,便不再说话。 我看她是怕我会追根究底的问她原因,所以避开我的眼神,默默不语,我也只好全神贯注的继续帮她按摩小腿。 休息了没多久,査五爷便很快开始催促众人上路,我估计他是担心大家在冰冷严寒的高山地带,体力会悄然的消耗殆尽。 西征队的众人,极其不情愿的慵懒站起身,提起地上的背包,开始继续向前行进。 继续行进没多久,便在狭长石谷的转弯处,兀的出现了一块宽广的空地。而在空地上,竟然有一间不小的道观,前后两院,独座神殿。前有与石阶小路相连的无门山门,连接着低矮的围墙,后面只有单单的一间神殿,后面好似没有了其他的建筑物,明显只是用于供奉神人,并不需要居住间的小道观。在院墙外,青翠的树木,与左侧的峭壁紧紧相连, 昆仑山境内有道观,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自古以来,昆仑山便是修仙得道,参拜神仙,观摩法术的地方。修道者在昆仑山这样具有仙气的环境内清修,返璞归真,清心寡欲,时间长了,自然会集天地灵气于自身,成就仙风道骨,延年益寿。几千年内更有诸多雄心勃勃者,妄想在此处修行,从而得道登天。 苍翠树木内环抱的小小道观,给人以清幽怡静的舒适感,众人立刻都十分向往的踏上了石板阶梯,走过青幽的林间小道,穿过两侧摆有威武石狮子的山门,进入到了道观的前院中。 道观院内有一条小石阶路,通往神殿,两旁长有绿油油的草坪。众人驻足在神殿近前观看,红色的院墙,青色的琉璃瓦,碧瓦朱甍,玲珑别致;木制的外沿绘有彩色图案,色彩鲜艳明朗,外挑檐处还装饰着木刻的神兽,十分的灵动可爱,好似活的一般;两扇大红门的正上方,高悬着一块鎏金的牌匾,上面正书三个大字“天帝观”。 “天帝”是天上的主神,也就是道教的主神“玉皇大帝”。但天帝也还有“五方天帝”之说:为掌管土神“后土”的中央天帝“黄帝”;掌管木神“句芒”的东方天帝“伏羲”;掌管金神“蓐收”的西方天帝“少昊”;掌管火神“祝融”的南方天帝夏神“炎帝”;掌管水神“玄冥”的北方天帝冬神“颛顼”。 还有上古时期的部落首领“帝喾”,在中华远古神话中,也被尊称为天帝。 但我的推测,此间道观中供奉的应为“玉皇大帝”。但这样单间神殿的道观,若是供奉玉皇大帝,就似乎有些稍嫌简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走不出去的道观 峡谷中忽现别致青幽的道观,众人便迫不及待的步入观内。 推开神殿紧闭的大红朱漆殿门,便看到梁架规整的宏丽大殿内,雕梁画柱金碧辉煌,墙壁上面绘饰了各种的道教图案,如太极八卦变化图,仙鹤立于云中松柏,灵龟翘首口衔灵芝,八仙过海图,福禄寿仙人图像,还有三清天尊的画像等,色泽十分的鲜艳,美轮美奂,绘技精湛,给人以文雅又不失庄重的感觉。 胖子忍不住由衷的赞叹道:“真漂亮,可算到了一处正常的地方。” 我没理会胖子的感叹,径直走到神殿里面的神坛近前,半人高的神坛上面有三个神位,但是中间位置的神像,却不在神位上。 神殿内的首位奉神竟然不在其位,而左边边供奉的神像更是令我吃惊不小。雄壮的虎身虎尾,魁梧健壮的身躯上面却是人面,龙睛虎目,奇骨贯顶,乃是开明神兽“陆吾”的彩色泥塑神像。 陆吾是传说中昆仑山的山神,《山海经》中描述说巨大的昆仑有九道门,守门的就是开明兽。它的身体象巨大的老虎,有九个头并且长着人脸,但是表情肃穆,始终瞪大眼睛环视昆仑,不让任何异常生物进入昆仑,保护了昆仑的和平安宁,为天帝座下的大管家。 《竹书纪年》中则称开明神兽是服侍西王母的灵兽,拥有洞察万物,预知未来的能力。每当西王母和东王公出巡,开明神兽便在前面做引导,甚至亲自为主人驱动花车。因此得到了西王母的喜爱。 在古籍记载中,开明神兽是守护黄帝昆仑仙境的一只异兽,《山海经.海内西经》就有其描述:“昆仑之墟方八百里高万仞……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开明兽身大类虎,而九首皆人面,东向立于昆仑上。” 陆吾掌管昆仑仙境,但却对他治下的那些生灵和植物。包庇纵容,只要妖兽不出天之九部去外边惹事。他都心胸宽广的不予理睬。 神坛的右边神位上,是尊遍布青羽的人身鸟首的神鸟样子。传说故事中,神鸟的彩羽颜色是“赤色多者为凤,青色多者为鸾”。青鸾便是三青鸟。居住于昆仑山,为西王母的座下使者。 神位上面左右均为镇守昆仑山境内的神兽,中央位置的神像,定为玉皇大帝,但是神像却不见了。 我凑近神坛,发现中央位置上面有一圆形的干净空地,而其外皆是累积了厚厚的灰尘,可见刚刚在这神坛上面,还有神像摆设在上。但却不知此时为何会不见了? 西征队的众人来到神坛的近前,査五爷用手指在神坛上面摸了一下,看到厚厚的灰尘。再望向中央位置的那个干净圆形,不禁皱紧了眉头。 神像为何会凭空消失,是被人偷走了,还是化为神人飞天了,都不得而知!但不管是为何不见,都一定发生在刚刚。也就是和我们进来时前后脚的时间内。难道说:是因为我们进来道观,中央位置供奉的神像才不见了? 难道说:泥塑的神像。在昆仑山境内,受到了仙境灵气的影响,久而久之,有了真正可以四下走动的肉身。那么,泥塑神像所幻化成的肉身,到底是神仙,还是妖魔?如果是幻化成为了青面鬼婴一样的妖物,那么误闯此地的西征队,身家性命就岌岌可危了。想到这里,我立刻看向査五爷,他似乎也和我有着同样的担忧。 于是我对他说:“五哥,我看我们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不要在这里面休息多做停留了。” 结果査五爷还没有回话,胖子便十分不满的叫嚷道:“为什么?这里遮风避雨,正好可以让大家休息解乏,为什么要尽早离开?” 我先是瞪了胖子一眼,但却是有苦说不出。现今我所担忧的事情,也只是想象推测,并未得到证实。如今神殿内也没有不好的征兆出现,所以不宜对大家说明,以免造成莫须有的恐慌。 査五爷对陈队长耳语几句,陈队长立刻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点点头以后便招呼众人去神殿的后院查看。 胖子极其不情愿的跟着众人来到后院,结果却是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神殿的后院是杂草丛生,一片荒芜,好似经历过暴风雨的严重摧残,道观后院的院墙已经全部倒塌,残破不堪,许多拦腰断裂的树木,就瘫倒在院墙上,将整个后院的院墙,全部砸塌,使得众人一眼就能望向后方的密林。道观后方的密林,和雪谷内的密林一样密不透风,根本无法从内穿行,给人以十分压抑的感觉,看久一些,便会感到胸闷气短得十分难受。 众人惊骇不已,心说:前面的山门和殿宇,壮丽如新,为何后院却如此的残破不全?不免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结果却是令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原本庄严威武,富丽堂皇的神殿,竟然变成了栋榱崩折,断瓦残垣的倒塌样子。而且明显是荒凉了许久的样子,跟刚才美不胜收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让你顿时感觉好似置身于梦境之中。 那么,我们刚才进去的堂皇神殿,所看到的碧瓦朱檐,华美的景象,到底是从何而来,难道只是海市蜃楼的幻影不成?但刚才极具真实的触感,绝对并非是幻影。 但是神殿也不可能在一个转身的时间,便轰然倒塌,而我们众人,怎会全无知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诡异的事情何止一二,众人慌忙的踩踏着断壁残垣来到前院,发现山门竟然不见了。坍塌的神殿四周,除了后面是无法穿越的密林,三面皆是高耸的院墙。 査五爷深知情况有异,立刻想要攀上院墙,结果院墙好似会不断的升起一样,任你怎样攀爬,都无法跳出墙外。 西征队的七人,就这样被牢牢的困在了诡异的道观内。 胖子见状,不死心的飞身一纵,结果院墙确实是在不断的升起,根本无法翻身出去。 我站在一旁,看得十分清楚真亮,道观的院墙只有一人多高。但是有人想要攀爬出去时,院墙上方便会形成一道气墙,好似院墙在不断升高一样,使得无法翻越出去。 众人被困在了诡异荒芜的道观内,完全是举足无措,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昏然一阵冷风吹过,顿感道观的院内阴风阵阵,四处都冒着寒气,而且四周兀的开始尘土飞扬,天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天现异象,必定有异物或是灾祸降临。我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道观为何是这幅惨样,只剩下万分的担心,心知肚明,接下来被困在这里的时间内,一定会遇到超出想象的恐怖事情。 无法从道观中出去的众人,只好围坐在前院的一块空地上,四周除了感到阴气逼人,天色越来越黑之外,却是任何异常的状况都没有发生。 转眼间,天色便以全黑,月亮渐渐的露出了皎洁的脸颊。后院倒塌的院墙上面,堆积了大量的枯木,正好可以用来点火。熊熊燃烧的火堆,却无法驱赶道观内刺骨的阴寒。 陈队长紧皱着眉头,十分不解的问我说:“斯文兄弟,这诡异的道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 我对于现今这种无法离开此处的现象,唯一想到的就是“结界”。 “结界”是以阵法的形式,储存修道之人的法力,在引发以后,阵法便会在一定的范围内形成防御罩,既能阻挡外部的攻击,也能克制封印阵法中的人或妖物无法离开。道士在施法布阵时,多会借助符咒、法器等具有神力灵力的器具,控制住一定的空间地域,形成结界。 胖子忽然十分不认同的对我说:“怎么可能?我看还是高原脑病的原因,大家又出现幻觉了,只要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时便都会恢复原样了。” 阵法结界的说法是有些神乎其神,我也不太相信,但是现今却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解释现下的这种古怪的现象。 但我想:如果要是道观内真的布设了结界,到底是为了防御外界,还是控制其内的东西无法脱逃所设?如果是控制内部,那么被封印在此处的东西会是什么?如今道观坍塌荒废,被封印其内的东西,是否已经破除结界而离开,还是仍让被封印在此处? 结界内的灵气神力,经过千百年,一定已经耗尽了。所以本该清静怡人的道观,变成了一片废墟。 我记得有种结界为“四方结”,又作“金刚墙”,若无四方之墙,则以三胡墙为墙,为十八道契印之第七。“十八契印”是为通用于诸种修法的十八种印相。在古代的建筑中,对凡是看不见的加固墙,都称为“金刚墙”。 如若平时,西征队被困此地,我都不会如此心急火燎。但现今西征队的众人,因为身中虫毒,只剩下了七天的性命。必须在时间到临之前,想办法离开此处,去寻找解毒之用的冰山雪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结界 冰山雪莲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必须攀爬料峭的陡壁,才能采摘,这样就又不知要花费多少的时间。所以西征队必须在五天之内,想到离开道观的办法,要不就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结界的四周定有施术者所设的法器或是符咒存在,比如在墙角处埋有四神兽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石像,用以施法布阵。于是,我便和査五爷举着火把,开始在破烂不堪的道观院墙四周查看起来,但是结果却是遍寻无果。 我和査五爷百思不得其解,如不是结界,我们到底为何会被困在了此地出不去? 当天深夜,围在火堆近前的众人,都睡得十分不踏实。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众人便都在昭昭雾气中转醒,均是浑身上下腰酸背痛,满面倦容的倦盹不堪,没有一个人昨夜睡好了。就连平时雷打不动的胖子,也不停的抱怨昨夜没有睡好,声称他昨夜梦到了金甲巨人,举着双斧,一晚上都在不断的追赶他跑个不停,差点就在活活的累死在梦中。 陈东则是在一旁抱怨说:他昨晚梦见有大量的沙土一直在掩埋他,但他的双腿又无法移动,便不停的用双臂铲埋在自己周围的沙土,结果醒来时发现,双臂酸痛得都抬不起来了。 胖子不失时机的插嘴道:“我的脚上也都磨起了泡,但明明是梦,为何会反应到了现实中?” 我昨天晚上也没睡好。但是却不记得梦见了什么,依稀记得好似有人在自己耳边大声的聊天。本来以为是西征队有人半夜睡不着,在聊天解闷。并不知是在梦中。等到心烦想要睁开眼睛时,才发现无法撼动眼皮,这才知道是在做梦,只能拼命默念“听不见,听不见,快快睡。”结果,念了一晚上的听不见。早起时感到口干舌燥,耳边还有嘈杂的回音响起。完全听不清周围的任何声音。 所有人都做了不同程度的恶梦,而最为诡异的是,惊悚恶梦带来的负面影响,全部呈现在了现实之中。胖子因为一夜的奔跑。早起时发现双脚磨出了水泡;陈东因为梦见不停的铲土,醒来以后双臂便酸痛得抬不起来了;而我因为一晚上的念叨,喉咙干涩得现今都无法张嘴说话,耳朵更是回音激荡,很难听清周围的声音。 梦境竟然好似真的发生过一样,这令众人感到了异常的惊悚恐怖,如果梦中自己死亡,那不有可能在现实中,就真的会死掉!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震撼了。众人都觉得有些头晕发蒙,不知该不该相信梦境真的就会成真?而成真的梦境,竟然偏偏是噩梦!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道观此处阴气太重的原因。所以众人被恶梦所困。于是沙哑着嗓子安慰大家,然后又和査五爷开始在院子内寻找起来。 我二人都觉得因为昨天的天色太黑,所有会有所遗漏。现今是阳光明媚的白天,再次查看一番,一定能有所收获。但结果却是再次令我俩大失所望,一整天下来。地面都被我们给翻遍了。依旧是搜寻无果。 査五爷觉得结界的法器不一定设在院角或是墙壁近前,有可能设在道观的中央位置。但是道观内的中央位置。是倒塌成不像样子的神殿,看上去不止危险,从中也很难查找出埋在地下的法器。 结果一天又虚无的度过了,而且夜晚熟睡的西征队七人,又开始各自做着不同的诡异梦境,一夜无眠的到了第二天清晨。 陈队长早起便心急火燎的找我谈话。一夜的恶梦,使得我精疲力尽,完全打不起精神,只好让陈队长稍等片刻,我用雪先搓了一把脸,然后吹了一下寒风,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这才喉咙沙哑的问陈队长说:“陈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陈队长看了一下周围,然后才开口对我说:“斯文兄弟,你的猜测没有错。道观这里确实存在着结界,而且法力还在,并且我也知道被封印在此的东西是什么?” 只不过是过了一个晚上,陈队长竟然说他知道此处确实有结界,而且还知道在内封印的是什么东西?这太令我倍感意外。 陈队长看出我的心思,便对我解释说:“我昨晚又做恶梦了。” 我听完,心说:这并不稀奇,昨晚自己也是恶梦连连。是乎身处在这间荒乱诡异的道观中,做恶梦已经成了平常事情,而不做恶梦反倒觉得有些异常。 陈队长咽了一下口水,接着神秘兮兮的贴在我耳边说,:“我昨晚梦见,在地下......”说到这里,他忽然收声,然后环视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我俩,这才放心的用手指向地面,接着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梦见在道馆的地底,封印着怪物。它昨夜在梦中拜托我解开封印,然后会带着我们离开这里,而且送我们出昆仑山。” 陈队长讲述的音量非常小,生怕有人听见一样,但我却清晰的听清了故事的始末,看陈队的样子,也不像是痴人在说梦,便忍不住问他说:“你说这地底封印着怪物?是什么样的怪物?” 我的话刚出口,陈队长便立刻的捂住了我的嘴,面部表情十分紧张的环视四周,然后立刻贴近我的耳边对我说:“小点声,它能听见。” 我被陈队长的手紧紧封闭住了口鼻,一时无法呼吸,立刻快速的点头示意我明白了,陈队长这才松开了手。 通过陈队长的举动,我觉得他是百分百的相信昨夜的梦境。但我不明白,如果地下真的封印了妖魔,为何不出现在其他人的梦中,单单找上了陈队长。于是我好奇的压低声音,将刚才的问题又再次问了一遍。 陈队长听到我问被封印在地下的妖魔长什么样子,他便做思索状,眉头不住的皱起,然后一脸愁容的对我说:“我在梦中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团浓重化不开的黑雾,并没有看到妖鬼的具体样子。” 没有形体的妖魔更为恐怖,即让人无法知道它的本体是什么,也找不到对付它的方法。谜一样的黑雾,可以千变万化,这样的妖魔鬼怪,恐怕大罗神仙下凡,也很难降得住它,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更别想对付得了。 我想了解的更清楚一些,便问陈队长说:“它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陈队长脸色凝重的说:“它说,众人之所以会在晚上做恶梦,是因为它吸食大家的精气所致。如果我们不破解封印,放它出去,它就将大家的精气吸光,让我们变成干尸,给它陪葬。它并把破解结界的方式方法,详细的说给我听,说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要不定会令我等追悔莫及。” 西征队众人身中虫毒,现今也就剩下了五天的生命,而如今又遇到封印的妖魔,直接将时间又缩短了两天,真可谓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西征队的众人,好似不幸淋雨又遭雷劈,简直就是倒霉倒到家了。 余毒未除,又新添了来自地底妖魔的威胁,令我感到焦头烂额,头痛不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按住了葫芦瓢又起。冰山雪莲现今还未找到,又被困在了一片荒芜的道观中,地下还有个不断吸食精气的妖物,就算让我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出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解决眼下的烂摊子,只好问陈队长说:“关于破解结界,地下的那位是怎么说的?” 陈队长有警觉的环视了周围一眼,我被他神秘兮兮的态度,弄得是啼笑皆非,他却完全不以为意的说:“布施结界的法器,在四面墙壁中。因为之前后院的院墙倒塌,在其内的法器被毁,所以它才恢复了一些能力,震塌了压在他身上道观。现在只要毁了另外三面墙中的法器,便行了。” 师父曾经不止一次的警告我说:长时间在黑暗的地下盗墓倒斗,一定会遇到存活在三界以外的异类生物,千万不能和这些狡诈多端的妖魔鬼怪做交易,也千万不要和它们轻易的打交道。即使看见他们,也要装作没有看到,以免被其缠上身。 我将此话铭记于心,对任何的异物都抱持敬而远之,视而不见的态度。因为一但和他们打交道,定会是招惹麻烦上身。 但西征队的其他人,不一定和我有着相同的想法,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都急于尽快解决眼前的状况,从而忽略隐藏在事件背后的巨大隐患和后续问题。 这次换我小心谨慎的环视周围一眼以后,压低声音对陈队长说:“这件事先别告诉其他人,容我先查看一下墙内的法器,然后再说。” 陈队长赞同的点点头,他也是对地下恶魔有些担心,所以才会先来找我商量,并没有瞒着众人偷偷的直接动手破阵。 我按照陈队长所说的内容,走到一处墙壁近前,在墙壁正中央的位子,确实看到有块阴刻花纹的砖块。我用手摸索了一下,无法轻易取下,必须用匕首撬下来才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困兽之魔 倒塌的道观内果然存在着封印妖魔的结界,而因结界遭到破坏,现今被封印在地底的妖魔,便现身在西征队众人的梦境中作祟,想要我们将封印彻底的破坏,让它逃离此地。 师父曾经告诫我不要与妖魔鬼怪有来往,打交道,更不要做交易,对此我铭记于心。 但考虑到眼下的情况,我决定先看封印的法器为何物,好从中找到离开道观的方法。 现在白天人多眼杂,我决定等到天黑再动手。 西征队的成员昨日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今天实在是饥饿难耐。天雨从倒塌的后院树木上面,采摘了一些菌菇,将个铁饭盒架在火堆上面,用积雪同菌菇,煮了一饭盒的汤。 胖子一开始嚷着怕蘑菇有毒,其他人也难免有些担心,但都抵不住饥饿带来的折磨,结果饭盒内的汤水,最后被众人喝得一滴不剩。然后胖子便拉着花公子,开始在杂草丛生的后院到处转悠,想要挖一些野菜,再采摘一些木菌。没想到他俩运气好,还真就挖到了一些野菜根,还采摘了不少的菌菇,明天的伙食算是有着落了,可是后天就有可能又要挨饿了。 胖子唉声叹气的说:“怎么没有瞎眼的兔子跑进来一只,这样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我对胖子的痴人说梦没有任何的想法,满脑子都在思量结界的事情。妖魔会用甜言蜜语。迷惑众生,它们所说的话,和作出的保证。根本就不能相信。但我却又想不出可以离开此处的办法。思来想去,我觉得听信妖魔口蜜腹剑的承诺,还不如直接把地下的妖魔消灭掉,这样我们也可以安全的离开此处了。 但是我的这种想法,也等于是痴人说梦,凭借我们几个凡人的力量,如何能将地下的妖魔除掉。都怪师父没有交给我道术。要不如今我也不会一筹莫展了。最后,我决定在动手起砖之前。还是先和大家商量一下,我相信他们无论如何,都会和我同生共死的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于是我先找陈队长商量了一下,我俩都觉得对大家坦诚不公的交代清楚。这样众人再集思广益,定能想到离开这里的对策。 我和陈队长回到火堆近前,坐下以后,便将关于封印在地下妖魔的所有事情,对众人讲述了一遍,火堆内蹿跳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目瞪口呆的嘴脸,任谁听到这么玄乎的事情,一时都很难以接受。 胖子忽的一下站起身。我立刻伸手拉住他说:“不要冲动。” 胖子甩开我的手,低头对我说:“我是要去撒尿。鬼怪说的话,谁会相信。反正我是不信。” 听到胖子这么说,我立刻松开手,我希望坐在这里所有人的想法,都能和胖子一样坚定。但是胖子和我一样,从小受师父的教育影响,当然不会相信鬼怪的甜言蜜语。但其他人的想法,就十分的难以捉摸了。毕竟。现今西征队的情况,离开这里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即使此时不与诡诈的妖魔打交道,最终我们也是难逃一死。 当下众人的纷纷表态,都和我一样不愿轻易相信妖魔的承诺。我为了以防万一,并没有将如何破坏结界的事情告示大家,并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他们,而是狗急了还会跳墙,人若是被逼急了,一时的脑热,在冲动之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的出来。 当天晚上,我是最后一个和衣躺下。但是辗转反侧,很难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便又开始做恶梦。 然而熟睡的所有人,都在当晚做了同一个梦。地底被封印的妖魔,找上了我们每一个人,鼓吹我们动手破坏结界,然后就可以带我们离开昆仑山。承诺的同时,还威逼利诱的说:要是不破坏结界,我们谁也别想从这里离开,它会将所有人的精气吸干,让我们给他陪葬。我努力的想要看清妖魔的样子,但是却只看到了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妖魔的真身,却是一丁点也没有看到。 在梦中,黑色迷雾中的妖魔对我再三保证,只要我们破除封印,便一定会带着我们离开昆仑山境内,决不食言。如果我要是不相信它,就先将道观一侧墙壁内的封印破解,留下另外的两道封印,便承诺再也不吸食众人的精气,也不会再出现众人的梦中,会安静的继续等待众人作出决定,然后带着西征队的所有成员,离开昆仑山境内。 清早起来后,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述说昨夜恍若真实的梦境。我见事情正朝着恶魔所希望的状态发展,便只好将众人领到道观左侧的墙壁近前,指着阴刻花纹的砖头让大家观看。 我从所有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如饥似渴的希望,现在没有办法再独断的克制压抑了。于是我征求大家的意见,不少人都闪烁其词,想要先去下一处的砖头,看看里面封印的法器,反正还有另外两处,不怕妖魔会从地下挣脱出来。最终我决定,在事情还没往更坏的情况发展之前,亲自动手挖出砖块,好让大家死心。 胖子将短刀插进石缝内,开始一点点的撬动砖头,片刻后,便将阴刻花纹的砖头取了下来。 砖头并没有什么特殊,而在墙面上露出的墙洞内,掏出了一样东西,是个泥塑的彩色神兽。但在遇到了空气以后,艳丽的色彩,便在瞬间消失不见了。 忽然间,道观的地面轰的震动一下,好似有什么庞然大物,想要从地底钻出一样。我立刻机警的看向手中的陶泥神兽,见其虎尾虎身人面,完全就是开明神兽陆吾的样子。 我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刻捡起地上的砖头,仔细定睛一看。发现砖头外面阴刻的并非是花纹,而是变形的虎纹,只是经过了几千年的风吹日晒,砖头上面的阴刻,早已经变得十分模糊面目全非,我才会误以为是杂乱的花纹。 我察觉事情的苗头有些不对,立刻握着泥塑的开明神兽,和阴刻的虎纹砖头,来到右侧的墙壁近前。我很快便发现了阴刻鸟纹的砖头,脑袋顿时嗡的一下,心说:千防万防,还是被妖魔摆了一道,让它白白的钻了空子。 道观内的结界法器,只有左右墙壁内的开明神兽陆吾,和三青鸟青鸾,跟本就没有存在其它的法器。此处道观内的结界,只是二兽结界,并非是我潜意识认为的四兽结界。地底妖魔口中所说因为院墙的倒塌,破坏了一个法器,所以它才会有了力量,能影响踏进此次的人类,这些话都是骗人的,是用来哄我们上当受骗的谎话。 道观内本来就只有两处设有法器,后院的院墙倒塌同结界根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地底妖魔之所以会有妖法泄出影响他人,完全是因为压在它上面的道观倒塌,致使它的魔力从地底泄到外面,并非是法器被破坏所致。 如今两处法器,被我破坏了一处,只剩下了一处法器,肯定再也镇不住地下的妖魔。地底的妖魔会破土而出,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费尽心思诱惑欺骗我们的妖魔,定是诡诈多端不折手段,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西征队剩下的最后七人,有可能根本就活不过今晚,这下该如何是好? 我真是懊恼至极,师父明明就千交代,万嘱咐,无论如何不要和妖魔鬼怪打交道,要对它们视而不见,对它们说的话,也要装作听不见,这样就绝对不会上当受骗,也不会遇到危险。 西征队成员的生命剩下的时日不多,但还抱有一线的希望。但想到自己如今没能制止事情往恶劣的情况发生,还直接将众人推上了断头台,一下子便自责不已,急火攻心,眼一黑,便昏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我手中的陆吾神兽泥陶,也不甚从我的手中摔落在地,陶片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昏迷中,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舒醒过来,就站在道观之中。而周围也站了许多的陌生人,有的身披道袍,手握拂尘;有的身穿战甲,手握大刀。而在空中,正有一个金甲巨人,在与一位虎背熊腰的毛脸大汉交手,二人在空中飞闪蹿跳,打得是难分高下,不可开交。 忽然,金甲巨人化身为一条金色的巨蟒,盘旋于空。而虎背熊腰的毛脸大汉,也化身为一个九尾的猛虎,闪电般飞跃攻击金色巨蟒。 结果又是激战了几百个回合,仍旧难分高下。 我站在道观的地面上,仰着头是看得胆战心惊。如此亲临其境的感觉,完全不像是在梦中,都能感受到空中激战所造成的疾风,不断的划伤我的脸颊,疼痛感如假包换,非常真实。就在我全神贯注的仰头观战之时,开明神兽忽然化作人身,低头冲着我大声吼道:“仙人,还不动手?” 我见陆吾神人正面对着我在呼唤,感到完全的莫名其妙。 这时,我听到身旁的人开口说:“仙人他定是又站着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睡梦大仙 封印在地底的妖魔诡计多端,我心知如今已经上当受骗了,有可能会害得众人活不过今晚,不免急火攻心,两眼一黑便昏倒了。昏倒了以后,我如临真实梦境,清醒的站在了道观之中,身边围着一群仙风道骨的修道之人,空中还有陆吾神兽在与金色蟒蛇在拼死争斗。 忽然,陆吾神兽化作人身,开口唤我帮忙,我是一头雾水,完全的不为之所动。 这时,旁边有人看了我一眼以后,笑着回道陆吾神兽道:“大仙又睡着了。真是受不了他,上次同我下个棋,他也是睡着了,害得我等了他几百年,他才睡醒,还得我屁股底下都生青苔了。” 身旁又有许多人也加入了抱怨的行列,“就是,就是。我同他初次喝酒的时候也是,他只喝了一小口便趴在桌子上面大睡,我还以为他不胜酒力,谁知他只是睡着了,害得我白白的担心了一场。” 抱怨声四起,我清晰的看到周围的人都是在看向我在笑着抱怨,但是我却无法开口,身体僵硬得好似木头一样,无法移动半步。 这时,最先开口同我讲话的人笑着对我说:“睡梦大仙,不打扰你的好梦。不过要借你的灵兽一用。”说完,便扯了一下我右边的衣袖,立刻有一只飞鸟,从我的宽大的袖口内飞出,直奔金色巨蟒飞去。 我诧异的心想:为何自己会穿着袖口宽大的道袍。更是惊奇怎么会有鸟从我的衣袖内飞出?自己又不是魔术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睡梦大仙又是谁? 从我衣袖中疾速飞出的飞鸟。乃是一只彩羽的青鸾,它飞旋在半空中,化身为一个人身人首却鸟羽利爪的妖娆女人,她在看准金色巨蟒闪躲陆吾神兽攻击的空隙,振动偌大的双翅,瞬间便有数根翎羽飞射出去,直奔金色蟒蛇飞去。 金色蟒蛇见尺长的灵羽飞来。立刻闪身躲避,结果还是躲避不及。被一根彩羽射进了的身体,直接将金蟒贯穿,致使巨蟒脊背上面的一片金色鳞片脱落下来,滚落在地面上。忽的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金色巨蛇的庞大身躯,也随之坠落在地,这时周围的人开始纷纷上前。 忽然,我惊讶的发现,有个虚幻的身影从我的身体内走出,是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男子,他笑呵呵的对众人说:“我睡醒了。这封印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 周围的人见青色道袍的男子醒来,都立刻止步不前。笑呵呵的说道:“你可醒来的真是时候。” 从我身体内走出一人,令我惊骇得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脑袋立刻嗡嗡作响。混沌不清,试着努力想要看清前方青衣道袍的男子的长相,但却只看到了带着道冠的后脑勺,完全看不见样貌张什么样? 我突然感觉十分的困顿,很想睡上一觉,在迷迷糊糊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忽然看到身着道袍的男子转过身来,冲着我微微一笑。模糊的面容好似十分的眼熟,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是谁?紧接着我便一下子闭上了双眼,昏睡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似梦似真如同幻影的南柯一梦,令我立刻从地上爬起,对围在我近前担心不已的众人说:“挖,在今天天黑之前,必须挖出地下的妖魔。”说完,便抽出插在背包上面的洛阳铲提在手上,然后走到倒塌的神殿近前,开始清理外围的残砖断瓦。 众人忽见我发疯一般在清理神殿,便都快速的过来帮忙,他们知道我肯定是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便都不问只纸片语,开始挥汗如雨的清理断木残砖。 我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时间,虽然大有可能不够用,但只要将神殿倒塌的前方稍作清理,便开始挖掘地面,应该能赶在天黑之前,挖出地下封印的东西。 时间紧迫,众人即使是双手被残瓦断木磨得血肉模糊,也是一刻都不曾停歇。现在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将地底挖穿至少三丈有余才行。 天色逐渐转黑,众人一刻也不停歇的徒手清理倒塌的道观。将近黄昏的时候,地面上的杂物终于被清理出一角,挖掘地面的工作才终于开始了。 我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是心急如焚,深知必须得赶在天色彻底黑透之前,将地底封印的妖魔挖出来,要不被困在道观内的所有人,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用衣袖拭去额头上面的汗水,看到所有人都挥汗如雨,累得直不起腰来。我双手的手掌上面,也是磨得都起了许多水泡,手指上面更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但是眼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太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不见了。 忽然,道观的地面猛地剧烈抖动起来,所有人都不禁露出了惊慌之色,我不停歇的继续铲土,低着头对众人说:“别慌,继续。” 众人稳住心神,开始默不作声的继续挖掘工作。 天色越来越黑,今天夜晚的月亮,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偷懒了,只有十分不明朗的点点星光,使得夜晚越加的漆黑不明,令人从心底不断的涌上恐慌。 道观内的地面还在不断的抖动,我的冷汗顺着鼻尖不听的滴落在地面上。地面已经被挖开了一个一丈多深的大坑,但是还没有看到下方埋着的东西,心中不禁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是还没有挖到地方,还是地下的妖魔长腿跑了? 随着深坑越挖越深,道观内地面的震动是越来越大,已经严重到令众人无法站稳脚跟的地步了。 我踏在泥土腥味十足的深坑中,身体已经被从地底深处冒出的寒气冻僵,但还是得咬紧牙关,不停的挥动铲子。站在深坑上方地面上的人,不停的将数块用绳子系着的瓦片降到深坑内,然后再将装满土的瓦片提上去。所有人都马不停蹄的忙碌着,还要不停的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以免在震动中摔倒。 深坑挖到将近两丈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我,因为地底不再只是冒出刺骨的寒气,开始出现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我知道快要成功了。 忽然,道观更加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震得深坑四壁的泥土纷纷坠落。我立刻对还在深坑内,同我一起挖掘的胖子和花公子说:“你俩先上去,剩下的事情由自己解决。” 胖子立刻出声反驳,不肯上去,花公子也是同样的态度。 地面忽的再一次发生了剧烈震动,我立刻不由分说的抢过胖子手中的铲子,将垂在深坑内的绳索系在他的身上,焦急对他说:“你俩先上去,这里已经快要挖通了,不用你俩留在这里帮忙了,留在这里,你俩只会碍事,快上去。”说完,立刻抬头冲着上面大喊道,拉他上去。 胖子十分不情愿的被拉了上去,我再次一把抓住垂下来的绳索,递到花公子的手中对他说:“没有时间了,你自己系好绳索,快点上去。” 花公子知道时间紧迫,便自行的系好绳索,然后扭头对我说:“brother,小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立刻转身再次开始挖掘动作。 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越来越浓,深坑内越来越寒气逼人,我的手指都快要被冻掉了。 突然,我听到非常微妙的一声响声,铲子好像铲到了铁块一样,我立刻弯腰蹲在地上,用双手开始挖土。 我知道终于挖到地下埋藏的东西了,但是我十分担心刚才的一铲子,会不小心弄坏地底封印的法器,那可就坏事了。 震动再一次猛烈的来袭,我跌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个黑色好似匕首手柄的东西,露出了地面。我立刻在不断剧烈的震动中,强行稳住身形,双手奋力的挖刨黑色手柄周围的泥土,很快,黑色手柄下方连同缠绕在它身上的东西,都露出了地面。 露出地面的是一个变形的九面兽头手柄的三角金刚橛,黑曜石制成,大约有五指长。 金刚橛是密教修法时,设于法坛四隅的所立之橛,用以结界,使道场之地坚固如金刚,诸障不能侵入。金刚橛和金刚杵的用途不同,样式虽然有些想尽,经常会让人弄混,但二者并非是同一法器。金刚杵,在密教中则象征着摧灭烦恼的菩提心,是诸尊之持物或修法的道具,此杵象征如来金刚的智用,能破除愚痴妄想的内魔与外道诸魔障。于曼荼罗海会的金刚部诸尊,就都是执持金刚杵,真言行者也常常携行金刚杵。所以金刚杵为随身携带,克制心魔修身的法器,而金刚橛,则是用来布设法阵结界只用。 金刚橛的外形上是大同小异,都是有一尖刃头,但是手把上因用途不同而装饰不同。有的手柄是佛头或者骷髅头;也有的是观音菩萨像;还有的是马头。手柄上的雕刻,具有忿怒,降伏的意思。修法时在坛场的四角树立,意思是使道场范围内坚固如金刚,各种魔障不能来危害。金刚橛以净除障碍闻名,也是诸佛的事业化身。 深坑中的黑曜石金刚橛,插在一条金色小蟒蛇的身上,将金色小蟒蛇的身体贯穿,插在了泥土的地上面。小蟒蛇只有手腕粗细,大约两尺来长,身体卷缩盘在金刚橛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雨浇梅花 千辛万苦的挖掘,终于见到了害我们无法离开道观的正主。但我没有想到,梦境中的金色巨蟒,竟然会这么的弱小,兴许是因为它失去了法力的关系。 金色小蟒蛇被金刚橛刺穿身体,插在地上的蜷缩样子,看似十分的可怜,完全不像是会使妖法的魔物。 忽然,我看到小金色蟒蛇眼泪滴落,不由得心一软,手上也停止了动作。而且就在这时,道观内的地面再一次猛烈的震动一下,竟然使得插着金色小蟒蛇的金刚橛,直接从深坑内被抛到了半空中。 我顿时心头一惊,不由得埋怨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同情心。同情心如果用到不对地方,便是害人害己的糊涂心,我记不清这是谁说过的话,但此时我真的是被一时的糊涂心,给害惨了。 金刚橛连同小金色蟒蛇,在飞跃到半空中的同时,深坑上方的泥土便开始坍塌,我在一片惊呼声中,被大量的泥土给活埋了。 窒息的压迫感立刻席卷全身,口鼻中瞬间便灌进了大量的泥土,活埋无疑是这世界上最为恐怖至极的痛苦灾难。无法呼吸的感受,让我的脑海中,立刻便一下子浮现出一个词语,叫做“雨浇梅花”。 “雨浇梅花”,多么美丽有情调的词语,却它却是天底下最折磨人的恶毒酷刑。这个动听的名字,来自于明朝东厂发明的一种刑罚。是最残酷的刑法之一。就是把人犯的四肢固定在柙床上,使之完全动弹不得,然后将沾湿的黄表纸。一层层的慢慢蒙在犯人的脸上,堵住口鼻,使之窒息。 通常是作为刑讯逼供的手段,司刑的人员将事先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然后盖在犯人脸上,同时司刑人员的嘴里,会含着一口烧刀子。接着便对准蒙着桑皮纸的犯人脸上使劲一喷,噀出一阵细雾。会使得桑皮纸立刻受潮发软,紧紧的贴服在犯人的脸上。司刑人员紧接着又会在犯人的脸上盖上第二张桑皮纸,如法炮制。一般当犯人脸上的桑皮纸盖到第五张时,便会窒息而亡。 事后干燥的桑皮纸。一揭而起,纸张上面会形成犯人五官的轮廓,凹凸分明,犹如戏台上面“跳加官”的面具,所以这种酷刑也叫做“贴加官”。(跳加官:就是演员身穿红袍,口叼面具,做醉步状,乐队会演奏特制的“加官”锣鼓,是戏曲原始表演之遗留。它融合了宗教文化、民俗文化和艺术文化。它以原始文化为基础,以阴阳五行为先导,以法术、巫术为手端。并融入了自然崇拜、图腾崇拜、鬼神崇拜、祖先崇拜等内容,是中国汉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汉族舞蹈的活化石,唐朝以来,跳加官就已经开始广为流传。) 通常用这种刑罚行刑以后,犯人的身上不会留有任何的痕迹。是最好的刑讯逼供手段。 雨浇梅花会使得受刑人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肺中残留的氧气会被一点点的挤压出体内。胸口越来越闷,直至无法呼吸,就和我现在的情况是一模一样。 从小就十分喜爱游泳戏水的我,被村里人称之为“铁肺鱼人”,因为我可以在水中轻松的憋气五六分钟之久。小时候,我和胖子还有同村的玩伴在溪水中憋气,胖子只能忍奈一分钟,便不得不将头钻出水面,而我却可以面不改色,轻松的泡上一整天的水。小时候在水中练就的铁肺,如今在被活埋的泥土中,派上了用场。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救,但是西征队的队友,绝对不会弃我而于不顾,我只要坚持住,就一定不会死。我对西征队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是猛地想起抛到半空中的金色蟒蛇,它现今大有可能在道观中兴风作怪。那么自身难保的西征队成员,就完全没有时间来救助我了,如此,我就大有可能会被永远的埋藏在地底。 默数了五百个数,肺部开始逐渐传来疼痛感,立刻由刚才的轻松感受,变成了度日如年。肺部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消失,而是越演越烈。身体被泥土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肺部如撕裂一般疼痛,却无能为力。 忽然,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兀的弓起,然后我便在剧烈的疼痛中,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走向了人生的终点。 我曾经踏上过奈河桥,见过地狱入口处的惊悚画面,不想再有相同的遭遇,即使听到有人唤我的名字,我也不想睁开眼睛。但是,刺目的光明突如其来的降临,迫使我不得不猛地睁开了双眼,然后身体立刻从地面上弓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好像要把肺子从胸腔内咳出来了一样。咳嗽片刻,我又体力不支,十分痛苦的向后躺下。结果,肋骨间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痛得我好想在冰冷的地面上翻滚。 剧烈的咳嗽,使得我的肺部,气管,还有肋骨处疼痛不已。等我的剧烈疼痛感逐渐消失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离开了漆黑的地底,来到明亮的地面上。 太阳高悬,两侧都是高耸入天的岩石峭壁,我已经离开了诡异的道观,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逃离漆黑压迫的地底,我舒心的闭上了眼睛,享受安逸温暖的阳光,浑身上下所有的毛隙孔,都疯狂的张开,呼吸着冰凉的新鲜空气。 忽然,我感觉有人在靠近,便蓦地睁开眼睛,发现是天雨。她走到我的身边坐下,轻声的对我说:“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的肋骨断了一根,最好不要乱动,就好好的躺着休息。” 我看到天雨担心的神情,便温柔的抓起她的手,问她说:“我是怎么被救上来的?其他的人又都去了哪里?” 天雨将水壶递给我,然后对我说:“这是雪水,你先喝点。”然后她便开始对我讲述起,我被活埋之时和以后发生的事情。 我在众人一转眼的功夫,便被活埋在地底,吓得众人惊呼出声。而与此同时,一条金色的小蟒蛇,蹿起到半空中。 胖子在上方一直十分的担心我的安危,由始至终都趴在深坑的上向下俯视,结果见一道金光从地下射出,他便猜测是地下的妖魔逃窜出来,立刻挥动手中的短刀,将金色小蟒蛇拦腰砍成了两节。 地底的妖魔终于被斩杀了,但我却活埋在了地下深处,西征队的众人一下子便吓得惊慌失措,开始手忙脚乱的挖掘坑内的泥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由最初的惊骇,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担心。人被活埋,如有岩石树木等物制造出空隙,完全可以挺过七天,等待救援。但是我却是被密不透风的泥土所掩埋,也就是说:如果不在两三分钟内将我救出来,之后挖出来的,便只会是我的尸体。 五分钟一下子就过去,众人是急得满头大汗,每一铲子下去都挥汗如雨。 天雨的眼圈逐渐开始便红,胖子一边不停的玩命铲土,一边安慰天雨说:“你放心,我兄弟命大,绝对死不了。”虽然胖子当时安慰天雨所说的话,其实人都十分的不信服,但胖子却是信心满满,一直坚信我不会死,大概他是觉得我的铁肺可以坚持到他将我挖掘出来。 但是,挖掘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迅速,很快时间便过去了十分钟。这时,胖子的眼圈也红了。 转眼间便过去了一刻钟,就在大家都感到绝望,失去信心的时候,我终于被挖掘了出来。 当胖子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我的颈部时,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对众人说:“还活着,快抬上去。” 我的被救过程天雨述说得是非常的简单,还不停的称赞我的生命力顽强,万幸能活着被救出。但我看到她满面尘土,衣服脏乱不堪,还有血迹斑斑的双手,便知当时的挖掘工作,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大家一定都是玩了命的拼劲全力,才能及时的将我救出来。 天雨原本十指芊芊,如今却是血迹斑斑,满目狰狞,我十分心疼的抚摸她的双手说:“疼吗?” 天雨摇摇头,接着又对我讲述起我被救上来以后,所发生的事情。 査五爷见我还有呼吸,立刻开始检查我的身体,发现我的肋骨断了一根,应该是大量积土瞬间快速坠落所致,便叫其他人去道观后院倒塌的院墙处,砍了两根粗树枝,然后用衣服和绳索,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立刻让胖子和花公子抬着我离开道观。 虽然地底的妖魔被斩杀,但是难保接下来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情。 西征队的众人,迅速跨出从新现身的山门,抬着我一路向东,来到了冰山雪莲生长的悬崖附近。 刚到这里,陈东便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结果众人发现,他咳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看来大家体内的余毒,已经泛滥成灾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经过马不停蹄的奔波,众人虽然及时的赶到了生长雪莲的峭壁近前。但是从下方仰视峭壁,除了一望无际的岩石,根本就完全看不到冰山雪莲的影子。 时间紧迫,悬崖峭壁的面积又十分的宽阔,最好能有多人同时攀爬上去,寻找冰山雪莲。但是峭壁高不可攀,不知要攀爬多高,才可以采摘到雪莲。所以预估了一下高度,发现西征队剩下的绳索,只够两个人同时进行攀爬。 虽然可以两个人同时爬行,但是由于雪莲只有小小的一株,而悬崖峭壁却是无边无际,所以要二人不停的在悬崖峭壁上方移动,这样便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冰山雪莲? 通过从安全,身手等诸多条件的评估后,选定首发阵容是陈东和胖子。花公子一直嚷着说:他要先上去。他的理由是说:他在国外经常会去野外攀岩,攀爬悬崖峭壁,是他最喜爱和擅长的运动,所以他要当首发人员。 胖子习惯了打头阵,便对花公子说:“我记得你是喜欢去海边冲浪,什么时候又喜欢爬石头了?你再说,这里是冰山,不是岩石,你就先在下面练习一下,不怕没有你表现的机会。” 就这样,胖子和陈东打头阵,开始攀爬悬崖峭壁寻找冰山雪莲,而西征队的其他人,都去忙碌攀爬岩壁的事宜,就只有留下了天雨,在原地照看我和看守背包。 我听说队友们已经开始在寻找冰山雪莲了。便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捂住断裂的肋骨,踉踉跄跄的朝着一侧冰封岩壁走去。 天雨十分担心的搀扶住我。并劝我说:“你应该躺着休息,不要随意的四处走动比较好。” 我摆摆手,执意慢慢的走到了岩壁近前。 结果就在我刚刚走到岩壁近前的时候,便从峭壁上方摔下来一个身影,吓得我立刻驻足观看,发现竟然是陈东。 从几丈高的空中坠落下来,吓得我是心惊胆跳。裂开走到了陈东的近前,将他从的上半身扶起。结果发现陈东还好只是摔断了腿,没有其他的大碍,我不得不感叹他的命大。兴许他因为他的身手好,在空中拉住了救命的绳索。要是换作他人,就有可能被摔成肉饼了。 除了还在悬崖上面搜寻冰山雪莲的胖子,西征队的其他人都跑到了我们的近前,惊讶的发现我竟然醒了,刚同我打过招呼,便又都发现陈东竟然从悬崖峭壁上面摔下来了。 陈队长十分担心的开始给陈东救治断腿,找了几节木棍,用之前防御面具鲎虫的绑腿,将陈东断掉的右腿固定好。现在得换陈东躺在担架上面了。我突然觉得将我抬到这里来的担架,是乎有些不祥。 从高耸入云的峭壁上面摔下来,陈东竟然只摔断了左腿。可真算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现在的西征队,只剩下了七人,结果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最擅长攀爬的陈东,却不小心从悬崖上面跌落下来,摔断了腿。 陈队长指责陈东太不小心了。而陈东神情十分冤枉的解释说:他在攀爬到高处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黑色的乌鸦。然后便盘旋在他的头顶处,开始啄他头顶上方的绳索。结果他在驱赶乌鸦的时候,脚下打滑,才会失手摔了下来。要不以他的灵活身手,即使冰封的岩面再滑,也根本不会从悬崖上面掉下来。 陈东摔落下来的过程,大家并没有看得十分清楚。听见他说上方有乌鸦,便都抬头向上望去,但却只看到了蔚蓝天空下的料峭岩壁,完全没有看到陈东口中所说的黑色乌鸦。但当众人检查绳索的时候发现,上面确实是留有损坏的痕迹。 事情略显诡异,但我深知,冰山雪莲并非是凡物,大有可能被一些妖兽或者是鬼怪盯上了,它们也在打十分罕见的冰山雪莲的主意。所以我有些忧心的叮嘱,即将换上岩壁的花公子要千万小心,并让他把武器插在背后,以防万一。 花公子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非常擅长攀爬悬崖峭壁,只见他身轻如燕,很快便攀爬到峭壁的最上端,开始横向移动起来。花公子是想要在最上面开始找寻,这样即使没有搜寻到冰山雪莲,等到下一个人员上来时,就可以不用在最高又最危险的位子上面找寻,完全是为了他人着想。 天色已经昏暗不清,悬崖上面的胖子终于下来了,他见到我醒来,非常激动的将我一把抱住。我胸前断裂的肋骨处,立刻传来剧烈的疼痛,眼泪都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胖子看到我痛哭流涕,误会的责怪我有些煽情了,我疼得无法开口,就皱着眉头怒视少根筋的胖子。 结果胖子却兴高采烈的的对我说:“老郑,给你一样好东西。”说完,立刻蹲下,开始翻动他的背包。 很快胖子便从他的背包里面抽出了一样东西,塞到我的手上。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用来封印地底妖蛇的金刚橛,立刻欢喜的拿在手中端详。 黑曜石制成的金刚橛,在手柄上面有九颗变形的兽头,面目十分的凶悍,只有这样,才具有镇邪的功能。三角的刀刃都已经开刃,非常的锋利,完全可以用来当御敌防身的武器。原本黑曜石的质地并不坚硬,但是此把金刚橛和装有达赞干布的黑曜石棺一样,坚若磐石,是乎经过秘药的侵泡,才会如此坚不可摧。 五指长的金刚橛,并不是普通的防身武器,既能伤人,又能斩杀妖魔鬼怪,对于我来说,绝对是绝佳的防身武器,我非常欢喜的赞扬胖子,他也毫不谦虚的邀功,我只好又应允他回到北京,一定会请他去汇宾楼,好好的搓一顿。 有了称心的武器,我将牛角弯刀,还给了一直用精铁洛阳铲当防身武器的査五爷。 査五爷将牛角弯刀插在背后,这时,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换成了査五爷和陈队长攀爬上岩壁。天黑无疑增加了在悬崖峭壁上面搜寻的难度,也增添了危险的程度。 而我,既不能帮忙寻找冰山雪莲,又添麻烦的咳出了黑血,令其他人十分的担忧,都不时的围着我转。 我不知是体内的余毒泛滥,还是活埋时压坏了肋骨,造成了肺部的刺穿伤,才会咳出黑血。只觉得自己虽然命大的没有因活埋而死亡,但很有可能挺不过今晚了,冰山雪莲,也许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自己很有可能在寻找到冰山雪莲之前,便早早的咽气了。 于是,我打算趁自己还清醒之前,交代一下后事。 胖子见我口吐黑血,脸上的五官都要皱到一起了。 我笑着对他说:“放心,我命大,死不了。不过,要是我万一十分不幸的先走一步,你看要替我照顾好天雨。” 话刚一出口,天雨和胖子都忍不住一同出声喝斥我。我笑着安慰他俩说:“我就是随便说说,只是以防万一。” 我现在脑袋十分的混沌,完全想不起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要交代,不过我相信,即使我不在了,西征队剩下的人,也有能力从诡异的昆仑山中,顺利的逃出。想到这里,我觉得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了,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恍恍惚惚间,我梦到了自己回到了婴儿的时期,在不停的吮吸母亲甘甜的乳汁。冰凉的乳汁,在顷刻间便渗透到我的四肢百骸,令我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的筋骨,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身体也轻飘飘的,如入云端。 美妙的时刻十分短暂,我忽然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天雨正在往我的嘴里挤什么东西的汁液。一滴液体滴落在我的嘴唇上面,我用舌头一舔,发现和我梦境中的乳汁是一样的甘甜味道。 这时我才发现,天雨手中拿着的是花瓣,白色天山雪莲肥厚的花瓣,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明亮的光芒。 天雨将一片花瓣递到我的嘴边,我立刻张嘴吞下,脆脆的口感,十分的美妙,一下子便完全爱上了天山雪莲的味道,久久回味无穷。 半晌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天色竟然已经大亮了,而自己竟然整整的昏睡了一个晚上。 经历了数次的生生死死,我对自己再次活过来,都感到麻木了。坐在冰冷的雪地上,扭头看到其他人都在熟睡,可以猜测出,他们定是苦苦寻找了一个晚上,天快亮时才开始休息。我怕会惊扰众人的睡梦,便压得声音问天雨说:“你睡觉了没有,现在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下?” 天雨点点头,然后便躺在我的大腿上,闭上了眼睛,片刻间便睡着了。 天雨也实在是累坏了,她还坚持将雪莲喂给我吃以后,才倒下休息,我不由得爱怜的将手罩在她的脸上,帮她阻挡刺眼的阳光。 吃了冰山雪莲以后,我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断裂的肋骨处,也变得不太疼痛了。其他人在服用了冰山雪莲以后,不止解了毒,应该也恢复了不少的体力。我欣喜的心想着:很快,我们便可以踏上回家的路了。 但是,事与愿违! 我如今已是恨透了这个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暴风雪 悬崖峭壁上面生长的冰山雪莲,解了众人体内的虫毒,救了大家一命。 我经历了生生死死,再一次的活了过来,不免佩服自己真的是十分命大。坐在冰冷的雪地上,看着大家熟睡的样子,回想这一路上的坎坷经历。 大家似乎都莫名其妙的不知为何搅进了南北竞赛的漩涡中,结果最后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竞争,只有彼此相互协助的联手逃命,完全被神秘的昆仑山,耍得团团转。最后损兵折将,甭说征服昆仑山地下的墓穴,能保住性命离开此地,就已经是烧高香,祖宗保佑了。 我现在觉得来这里的目的相当的荒唐又可笑,想不明白事情是如何上演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回忆整个事情的开端,缘起査五爷的古董店被抢,致使南北争斗愈演愈恶劣,才会产生现在这个不像话的竞赛。 南方队的陈队长和陈东,完全不是奸诈爱惹事之人,本性明明就是十分好相处的善良人,为何会成为南方队的队长,带领众人开始和我们竞赛?我想在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和缘由,得找个时间,向陈队长询问一下。 我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又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已经是晌午了,太阳高悬,西征队的其他人,都已经醒来多时了。 晌午的阳光虽然灿烂,但是我明显感觉到料峭峡谷内的温度降低了不少。空气十分的潮湿,而且好像要起雾的样子。 査五爷见我清醒,便来到我的近前。关心的问我说:“小文,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笑着回答说:“很好,就是有点饿了。不过,五哥,我觉得现在这里的气候好像有些不对,空气太过于湿润,似乎要起雾了。” 胖子听到我的话。立刻插嘴说:“我就说我的衣服怎么都湿透了,原来是空气变湿了。” 査五爷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色蓦地一变,离开皱紧眉头望向天空。 我见査五爷神色有异,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心说:难道不是要起雾?那么空气如此湿润是怎么回事? 一阵冷风吹过。我忽然猛地的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是我最不愿猜想,也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就是“暴风雪”。 空旷无垠的峡谷内,没有任何的躲避之处,西征队要是在这里遇到了暴风雪,绝对会被活活冻死。 査五爷仰头观看了半晌天色,然后便叫众人收拾东西。赶快上路。 我的心忽悠一下,心说:完了,看来是真的要往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猜想方向发展了。 本来以为回程的路途可以轻松如意。结果万万没有想到,艰难险阻在顷刻间便降临了。 西征队整顿以后出发没多久,天色就开始起了明显的变化。首先积云遍布,太阳不见了笑脸,然后峡谷内开始起风了。很快,众人便只能低头走路。迎着越来越大的寒风,艰难的一步步向前移动。 现在必须得再暴风雪到来之前。找到可以避风点火取暖的地方,要不众人就有可能在暴风雪中,迷失方向,然后被活活的冻成冰雕。 暴风雪的来临,要比我们的脚步快出了许多,很快,天空便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在片刻后,便下起了鹅毛大雪,四周完全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很快就连两侧的岩石峭壁,都消失在了视线中。 众人为了不会走散,将绳索连在了彼此的身上。 大量如片的雪花,被强风卷着随风运行,四周的能见度非常的低,众人只能凭借着感觉,低头缓慢的迈进,很快积雪便漫过了靴子,没过多久,就快要及膝了。 寒风真的如同刀子一般,在割我脸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双眼根本就无法睁开,完全是一直闭着,盲目的向前一步步机械的移动。 肆虐的狂风飞雪,不住的灌进我的脖子,耳朵已经冻硬了,好像一碰,便会掉到地上,摔成八瓣。额头也是冰冷的好像已经冻成了冰块,鼻子已经无法呼吸了,只能用嘴,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想要抓着天雨一起走,可是根本睁不开眼睛,完全不知道她在我身后的哪个方向,不免担心起来。想要回头查看一下天雨的状况,但是脖子已经被冻僵了,根本无法回头。西征队的所有人,就好像是盲人摸象一样,闭着眼睛,一步步的趟着就快及膝的大雪,不着方向的向前盲目的行进。 即使岩壁附近有遮掩避风的地方,我想我们也不会发现。凄厉的寒风夹带着鹅毛大雪,完全充斥在众人的世界内,然后别无他物。 狂躁的暴风雪使得身后一尺深的脚印,在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我完全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只觉得双腿已经麻木失温,就快要和天气一样冰冷,再也感觉不到温度了。 忽然,走在最前方探路的査五爷,身形兀的一晃,我便见他坠落到了地面下。原来他踩到了一处有地下空洞的雪壳子上面,将积雪踩塌,然后便脚底打滑,身形不稳的向下摔落了下去。 我立刻下意识的用双手拉住绳子,结果却是徒劳,因为我离査五爷非常近,他在掉下去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已经向前倾斜失去了重心,所有即使我拉住绳子,却没办法施力,并且被査五爷带着向前摔倒,跌进了黑黝黝的地洞中。 西征队如今是名副其实连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和査五爷向下摔落不久,其他人就好似下饺子一样,前仆后继的跟着跌入洞穴中。 我从地上站起身,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听到稀稀落落的声响,便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吹亮。 西征队的队友都在我的身边,一个也不少。我们跌进来的地方非常奇怪,只有地面是泥土,其他三面都是积雪形成的雪壳子,就好像是一个大大的雪房子一样,是乎一侧的远方还透着光。 我忘了身上还系着绳索,举着火折子,便往有光的地方走去。结果,大家身上的绳子纠缠在了一起,直接将我再次绊倒,手中的火折子,也冷不防的脱了手,滚落在了远处。 胖子刚刚站起身,便被我连带着再次摔倒,结果却跌在了我的身上,他还不起身,忍不住抱怨我说:“老郑,你怎么回事?火烧屁股了。” 我被胖子压得喘不过来气,肋骨断裂处更是疼痛不已,急忙催促他快点起身,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比蚊子飞行的声音还要小。 胖子半天才从我的身上爬起来,并非是他故意而为之,是因为绳子将大家困在了一起,好不容易才彼此分开,从地上爬起身。 从地上爬起来以后,我发现之前看到的亮光竟然消失不见了,四周完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弯腰在地上摸索半天,也没找到摔飞的火折子,这时査五爷打亮手电筒,照亮四周。 雪壳子的面积大得出奇,两侧通道都在一片漆黑中,头顶被査五爷踩塌的洞口,不知何时竟然消失不见了! 我捡起就掉落在脚边的火折子,惊骇的仰头,看向离我头顶不远的结实雪壳子。头顶上方由积雪形成的顶壁,非常的厚实,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一两天形成的。我惊奇的是,下方明明是空旷的通道,一般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形成这么结实的雪壳子。难道这下方,曾经存在可以撑起积雪的东西,但是为何却又消失不见了?而且坍塌的洞口,怎么会在瞬间就修复好了,外面的暴风雪,应该也不可能在眨眼间,便将塌陷的洞口掩埋住。即使人类受伤了,伤口也要经过不短的时间才能复原。为何头顶由积雪形成的雪壳子,竟然可以在转眼间,自行复原?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落雪并不能将坍塌的地方恢复如初,大家都知道,雪花在经由阳光的照射以后,便会融化,然后再次结成冰碴,并不具有恢复成原来样子的功能。 看来,这个暂时的避风港,也并非是安全的所在! 这个白色好似雪房子一样的通道,实在是有够惊悚骇人。査五爷已经开始催促大家离开这里了,寻找出口。我们感觉一侧有微风,便朝着雪房子的一侧走去。 但是,我发觉,那个方向,并非是我刚才发觉亮光的方向。 呼啸的风声,微弱的光晕,出现在了西征队的眼前。 西征队的成员站在雪洞的出口处,感觉就像置身在巨型雪怪的腹中,由其张大的嘴巴,窥看外面的世界。 接下来的日子,暴风雪一直没有停止,众人便只好一直躲在雪洞内,不管是饿了还是渴了,都抓一把在洞口处的白雪,白雪成了我们唯一果腹解渴的食物。 第三天,积雪已经过膝,陈队长终于忍不住,坚决要出去找食物。 我是坚决反对,但最终没能执拗过他,便决定同他一起去。 但是因为我身上有伤,其他人坚决不同意,最后大家觉得人多势众好办事,就由胖子和査五爷,一起陪着陈队长出去寻找食物。 结果却没想到,他们三人却再也没有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众人的冰雕 猛烈的暴风雪突袭,西征队意外的掉进了一个诡异的雪洞中。但是,有幸免于被冻死在雪地中。 凛冽的暴风雪,呼啸着持续了三天,眼见完全没有要停止的势头。陈队长终于忍不住,要去外边寻找食物。但因为十分的危险,胖子和査五爷决定要陪同陈队长一起去。 我阻止不了,便万般无奈的反复叮嘱三人,叫他们一定在天黑以前回来,不要走太远。 三人痛快的点头称是,便整装出发了。 结果,一晃便到了黄昏。我焦急的在洞口处探头了几十次,就是没有等到三人归来的身影。转眼间天色便已经大黑,三人还是没有回来,这令我感到十分的不妙,便想出去找他们。可是外面刮着暴风雪,本来能见度就非常低,如果再在天黑的情况下出去,绝对会迷失方向。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便在焦急中等到了午夜时分,但是三人还是没有归来。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心说:三人一定是遇到危险了,最有可能就是在暴风雪中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来的路。自己明明非常迫切的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他们千万不要走远。结果他们三人还是迷失了方向,这下可如何是好? 胖子他们三人要是在露天的暴风雪中,待上一个晚上,肯定会被冻成雪人,如今是必须得出去找他们的时候了。可是。如果现在出去,那么就得我和花公子一起去,到时雪洞里面就只剩下摔断腿的陈东。和身体一直没有复原的天雨。这二人如今是西征队中战斗力最低的成员,我实在不放心将他俩留在诡异的雪洞内。但是又不能带着他俩一起去,思量再三,丑时已过,再过一两个钟头,天便亮了。便心想着:不如等到天亮,再出去寻人。白天通亮的洞里洞外。似乎都会比较安全一些。 我坐在地上,看到陈东焦急得都快哭了的表情。心想自己现在的脸上的表情,应该也和他差不了多少。 在出发之前,我觉定先睡一下,补充睡眠。养足精神,然后好有体力出去寻人。 刺眼的阳光将我的美梦驱走,我瞬间惊醒,心说: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睡过头了。现在天都大亮了,怎么没人叫醒我? 结果我猛地惊觉不对,周围怎么这么安静,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惊醒以后发现,原本和我一起留在洞里面的天雨,花公子和陈东竟然都不见了。偌大的雪房子里面,竟然就只剩下了我自己。 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变小,不再有凌冽的寒风声。只有漫天飘着的鹅毛大雪。 我惊骇得不知所措的从地上站起身,心说:他们三人难道看到大风停了,便自行出去寻人了。不过,为何没有叫醒我?而且,陈东的腿摔断了,行动十分不便。是不可能出去寻人的,难道他是因为担心他爸陈队长。所有才硬要跟着出去寻人。但我觉得这个想法又似乎有些不大可能。但是他们三人,确实不在我的眼前,到底是去了哪里? 而我始终想不明白,不管她们三人去了哪里,为何没有叫醒我? 我不禁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开始在洞口附近徘徊,看看她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结果我发现,天雨的背包竟然还在,花公子的背包也留在了洞里面,陈东的背包先前便早就遗失了,他一直都和他父亲同用一个背包,那个背包被陈队长背走了,所以现今并不在这里。天雨他们好似并非是离开,而是突然消失了一样,这令我感到十分的不安又惊恐万分,但却只能站在洞口处,无助的四处张望。 忽然,我感到身后有阴冷的寒气袭来,立刻机警的一转身。 雪洞内的深处,除了浓重的黑暗,什么都没有。我驻足盯着无尽黑暗的雪洞深处,心说:他们该不会是跑到里面去了吧? 这个想法推测大有可能,于是我将地上的三个背包都背在了身上,从天雨背包里面拿出了手电筒。 西征队剩下的最后两只手电筒,一只在査五爷的身上,另外一只一直都在天雨的背包里面。如果天雨他们三人进去黑暗的洞穴深处,不可能不带照明的工具。但现今唯一的一只手电筒,竟然还留在天雨的背包里面。不禁心想:难不成他们是拿着蜡烛照明,走到里面去了?看来我是不得不进去黑暗的雪洞深处,查探一下了。 当初大家在跌进雪洞里面以后,被头顶诡异的现象惊呆了,便十分恐慌的直奔有风的出口方向行进,完全没有探索黑暗的另一侧。雪洞的深处十分的黑暗,黑得令人感到心慌。要不是逼不得已,我绝对不会想要踏进此处半步。 雪洞的深处,漆黑一片,除了我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喘息声,其他任何的声音都没有。似乎整个雪洞内,只有我一个会喘气的生物存在。 忽然,我感觉好似有东西在雪洞的上方疾速的爬过,立刻举起手电筒向上观望,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便又将头转向后方,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松了一口气转回头,结果看到一张没有眉毛的大白脸,白色的嘴唇和眼睛,五官就像堆在了融化了的冰淇淋上面一样的脸,紧贴我的鼻尖,倒悬在上方,正巧与我四目相对。吓得我立刻闪身,与之拉开距离,结果一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待到定睛再次向上望去时,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手电筒慌乱的在洞穴内环视一圈,就连只蚂蚁也没发现。 我从地上站起身,自我安慰说:准是长时间待在白色的雪洞内,看花眼了。 刚才所见的面孔,丑陋至极,绝非人类,令我心有余悸。于是,小心谨慎的打着手电筒,更加缓慢的向前探索。 行进了大约有十丈远的距离,我不由得感叹的心想:这个积雪形成的地下通道,里面竟然好似深山隧道一样,极其深远好像没有尽头。我忽然有所感悟,心说:这个深邃的积雪内部通道,该不会是人为挖掘形成的通道吧?如果若是人为,为何要在厚实的积雪下方挖这样的一条通道?而这条通道的深处,究竟是通往哪里?无尽漆黑的积雪隧道内,到底连着何方? 忽然,手电筒的光亮照到前方好似站着几个黑影,我立刻停止脚步,出声问道:“谁,谁在那里?” 但那几个黑影却没有任何的回答,看着被拉长的模糊身影,我觉得有可能是积雪落下后,形成的雪人雪柱,便壮着胆子直奔黑影走去。 结果当我走到几个黑影近前的时候,立刻大吃了一惊。一共有六个一人多高的黑影杵在地上,而黑影并不是积雪形成的雪雕,而是被冻成冰雕的人。而且冰雕里面的人我都认识,正是我在苦苦找寻的西征队成员。 冰雕内的胖子惊恐的瞪大双眼,天雨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都被栩栩如生的冰封在透明的冰雕里面。从他们鲜活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是在一瞬间,就被快速的冻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我完全无法想象,昨天失踪的胖子三人,和今天忽然失去消息的天雨三人,是如何被一起冰封在了此处?这令我太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了。 如今这些问题都已经不重要了,不知胖子他们被冻了多久,还有没有可能从冰中解救出。虽然没有希望,但我要尽最大的努力,尝试将他们从冰块中救出。 没有时间用来痛心和惊愕,必须得尽快想办法将他们解救出来。此处无法生火,会导致四周的积雪融化坍塌,将我们都埋在这里。如今只能将他们移出此处,去外面晒太阳,再点燃篝火,就可以融化冰霜了。 但是,我如何将笨重的冰雕搬出去,而且时间紧迫,最好能一次,就将众人一起一同带出去。因为路程比较远,再加上还要寻找木材生火,很有可能只允许我走一趟,就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 我心里十分清楚,以我的一己之力,绝对救不了全部的人,不由得痛苦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仰天长叹,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开始动手将胖子的冰雕放倒在地。 我准备用绳索拖着冰雕出去,这样可以一次同时带几个人出去。小心谨慎的放倒胖子的冰雕以后,我走到天雨的近前,将她拦腰抱住,开始缓缓的将她放倒,结果脚一滑,不小心将旁边的冰雕撞倒。 “砰”地一声,隔壁的冰雕倒地,被摔得四分五裂,我看到冻在冰内的断肢残骸,散落了一地,内脏混着冰渣,摊在一片刺目的血迹之中。 我将天雨的冰雕放在地上,然后擦了一下额头上面的冷汗,低头看向摔碎的冰雕。 査五爷刚毅的面孔滚到了我的脚步,我的心头好似针扎一样疼痛万分。 因为我的过失,致使自己从小就一直十分敬重的査五爷,好似被五马分尸了一样,惨死在了我的眼前。 我深受打击,脑子有一刻的时间蓦地停止了运转,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只有满心的苦痛,如鲠在喉。但很快我便扭转头,不再看向地面,也不再看向其他的队友。 胖子本身有两百多斤重,现如今被冻在冰里,又增加了不少的重量;天雨也有百十来斤重,他俩加在一起,就已经朝出我体重的数倍,我如今只能带着两个冰雕离开这里。 这就代表,剩下的人,就如同是被我杀死了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冰山雪怪 西征队的众人相继消失,我担心天雨他们步入了黑暗的深处,便打着手电筒,到雪洞内部的黑暗深处寻找他们的踪迹。 结果,真的发现了天雨,而且还不止有她,还有先前出去寻找食物的胖子等人。但他们全部不知为何被冻成了冰雕。而我,只有能力将其中的俩人带走,虽然是万分的自责和痛心,但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如果我此时心软,就有可能会害得胖子和天雨,也都被我给杀死了。 我现今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不再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心智坚强得犹如磐石。有时,只有学会失去舍弃,才能得到和保护你想拥有的东西。如果现在心痛不忍的选择和众人一起共赴黄泉,无疑是见死不救的懦夫行为。 我迅速的将胖子和天雨的冰雕捆绑好,便将两股绳索系在腰间,本想在出发之前,转身祭拜一下。但又怕我的心境会有所改变,于是我弯着腰,头也不回的向前迈着坚定的步伐。 很快,我便拖着两座冰雕走出了十多米远。此时我的腰部已经快要被勒断了,双腿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不得不停下脚步,扶着冰冷的积雪墙壁,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用金刚橛在雪壁上面砸下来一块雪,含在嘴里解渴。 看着手中的金刚橛,我曾经一度想要用它敲砸胖子身上的结冰,但是我怕脆弱的冰雕会断裂。弄得二人断手断脚就不好了,万一不小心要是从颈处断裂,或是弄断了脊椎。就得不偿失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才会选择艰难的拖着冰雕出去解冻。 但我刚刚发现,胖子的左脚踝,不知在何时已经断裂了,滴落了一长溜的血水,但在附近的地面上,却没有看到他断裂遗失的左脚。我思索了一下。决定跑回去捡回胖子断掉的左脚,虽然在救活胖子以后。并不能从新给他接回去。但我心想,万一救不活,希望可以给他留个全尸。下辈子转世为人,绝对不能让胖子成为瘸脚的跛子。 于是。我解开腰上的绳索,向后方爬去,没多远便看到胖子的断脚遗落在地上面。我拾起以后,便又快速的跑了回来,现今,只有时间最是耽搁不起。我立刻继续拖动两尊笨重的冰雕,往前行进。但我很快,便不得不又迎来了一次的歇息,实在是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导致我的体力严重下降,虽然是心急如焚,但却不得不再次停住了沉重的脚步。不过。现今我们应该离出口很近了,只要再加一把劲,就可以将他俩带出去了。 我有十足的信心,将他俩带出去,休息了一下,然后便牟足了力气。继续向前行进。 走了没多远,我忽然发现。冰雕似乎变得异常沉重,我刚没走几步,身体便已经弯得和地面一样低了,不禁诧异的停住了脚步,气喘吁吁的回头向后望去。却是令我心脏蓦地一惊,差点停止了跳动,立刻将别在腰间的金刚橛抄在手上。 冰雕之所以会变重,是因为在两座冰雕上面,坐着一个雪白好似被水浸泡多时的死尸,又好似数十个软囊囊的面团挤在一起的怪物。它的身体无论是横竖躺着,估计都是一个模样。异常丑陋古怪的身体上面,还张有和青蛙一模一样的古怪四肢,松松垮垮得好似放多水和稀了的面团一样,垂在肥胖的身体上面。 当我看清白色面团堆积物一样的怪物五官时,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正是我刚才在进去黑暗通道的深处时,忽然倒悬在我眼前的那副尊荣。我实在想象不到,这一大团的身体,是如何爬在雪洞的顶部?但是我很快便知道答案了! 面团堆积物一样的怪物,身体好似长在了天雨和胖子的冰雕上面一样,我立刻顿悟,胖子他们之所以会变成冰雕,一定就是眼前的白色恶心怪物所为。 仇敌见面是分外眼红,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中握着金刚橛,对准白色面团的头部,就猛力的刺了过去。 金刚橛本是镇邪之物,我深信能它对付眼前这未知的怪物。 但是,很快便发现我错了。 金刚橛虽然如我所愿的贯穿了面团怪物的脑袋,但当我拔出金刚橛以后,发现面团怪物的身体是由积雪堆积形成,怪物丑陋的脑袋虽然破了一个洞,但很快便恢复如初。金刚橛对于它,完全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我惊叹的同时,感到无比的棘手,一时愣住,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出手。 结果,白色面团堆积物一样的怪物,忽然纵身向上一跳,便用白色的青蛙蹼掌,粘在洞顶的上方,然后便一下子融进了积雪墙壁内,和积雪合二为一,不见了踪影。 我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刻转身,拖着冰雕奋力的向前疾走,只要再一口气的跑上一段距离,就可以离开这个诡异的雪洞了。 我推测白色面团一样的怪物,定和这个深邃的雪洞通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有可能样貌无比丑陋的白色面团怪物,才是真正的冰山雪怪原型。只要离开雪洞内,便能逃离白色面团雪怪的魔爪! 但我却忘了,胖子他们三人就是在雪洞的外面,被猎捕回来,变成了冰雕。 终于在筋疲力竭之前,我奋力的将胖子和天雨的冰雕拖出了诡异的雪洞。胖子断掉的左脚,已经不知道遗失到了何处了。如今这也不重要了,我立刻将系在腰间的绳索接下,然后开始四处寻找生火用的木材。 雪洞外面阳光普照,已经不再下雪了,但是之前强烈的暴风雪,给地面上带来了即将越过胯骨的大量积雪,想要在深雪下面寻找树木断枝,难如登天。不过还好在雪洞外面的远处,有一片树林。 这是我第一次走到外面来,发现雪洞通道并非在峡谷的附近,而是在一片空旷无垠的雪地上面,除了正对面的远处有一大片深林,四周空无一物,远近无山,十分的空旷。 远处的树林距离雪洞有十级丈远,我心急火燎的直奔树林冲去,但是地面上的积雪快要及腰厚,不得不抬高双腿,趟着厚厚的积雪行走,很难加快速度。 当我来带树林近前,已经气喘如牛,不得不扶着大树歇口气,然后才开始拾取木材。 树林很大,遍地都是因暴风雨吹残断掉的树枝,拾取并不费力,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是树枝上面都结了厚厚的冰霜,看样子,一时很难快速的点燃篝火。 多余的担心亦是无用,我将树枝用绳子捆绑好,尽量一次携带足够的量回去。看到地面上罗列的树枝好似一座小山了,我这才将一大捆的树枝扛在背后,转身往回走。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弯着腰一步步的向前迈进,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真想躺在雪地上面伸一下腰。但是,一想到如今变成冰雕,躺在雪地上面的胖子和天雨,便立刻咬紧牙关,拖动沉重的双腿,顽强的向前迈进。 眼看着就要到达二人的近前,我惊骇的发现,面团雪怪竟然再次出现,而且它又再次坐在倒放在地的两座冰雕上面。而被面团雪怪压在身下的冰雕,经过阳光的照射,竟然没有融化,而且明显变得更大了,两个冰雕,现今已经被冻得连在了一起, 面团雪怪,只要贴近人体,就会令其结冰,然后还能使冰雕越来越大,我扔掉背上的木材捆,立刻握着金刚橛,驱赶面团雪怪。 金刚橛虽然无法伤及白色的面团雪怪,但我感觉丑陋的面团雪怪有些畏惧我手中的金刚橛。只是因为我不知如何运用发挥金刚橛的威力,所以才不能克制雪团怪物。但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能将它却赶走就行,不急于非得消灭它。 我将面团雪怪驱赶走,便握着金刚橛不住的环视四周,以防面团雪怪再次出现。然后将木材捆解开,开始生火。 生火如同我担忧的一样,根本连烟都不冒一下,树枝就如同一节节冰锥一样,根本无法点燃。 而这时我发现,远处的雪地上面,忽然鼓起了一个雪丘,接着雪丘便变成了波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向前翻滚,一下子便涌到了我的脚下。 在我惊愕的瞬间,双脚便立刻感到了刺骨的严寒冰冷,双脚一下子就被冻僵,失去了知觉。我硬撑着身体没有摔倒,但是双脚就好像被冻在了地面上一样,不再受我的控制。 我知道是面团雪怪出手了,很快我也将会变成一座冰雕。而在那之前,如今的我,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我眼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浪接着一浪的积雪不断的向我涌来,然后我的小腿,大腿,便相继失去了知觉。很快,我在身下积雪的上方,看到了透明的冰霜,已经结冻到了胯骨处,很快便会冰封到腰部。 西征队的其他成员,在此之前,一定也是经历了和我一样恐怖的体验。看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结冰,却逼不得已的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点点的冻在了冰层的里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恶梦一场 逃离诡异的雪洞,却没能逃离面团雪怪的魔掌。 我的身体被由下至上开始冰封解冻,但不想束手无策的放弃,便用手中的金刚杵,不停的打砸身下的结冰。但是打砸的速度,远远不及结冰的速度。 很快,冰霜便已经泛滥到了胸部,我顿时感到胸闷气短,先前因为活埋时候断裂的肋骨,现在好像粉碎了一般疼痛。 虽然已经上不来气,但是我还想要试图挣脱,便不停的扭动上半身,想要脱离冰冻的躯壳。 可是最终一切都只是徒劳,剔透的冰霜,已经封住了我的脖子。我知道在劫难逃,只能十分不甘愿的闭上了眼睛。 酷寒阴冷的冰霜,覆盖在了我的脸上,被封住的口鼻,再也无法呼吸,我再次感受到被活埋当时的痛苦。 肺部内的空气,一点点的消失殆尽,剧烈的疼痛使得我一下子便昏厥过去。 忽然,我感觉到久违了空气,立刻痛快的呼吸了起来。猛力大口的呼吸,使得大量的空气一下子便灌入了饥渴的肺部,令我胸胀痛得十分难受。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脖子,从地面上腾地一下坐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剧烈的咳嗽使得我的肺部疼痛不已,鼻涕眼泪流了一大堆。 这时,有人走到我的近前,开始轻轻的怕打我的后背。 我用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抬头发现是天雨,而其他人,都挤在雪洞的出口近前在欣赏落雪。 天雨看到我满头大汗。惊骇的神色,便担心的问我说:“做恶梦了?” 我点点头,虽然梦境已经完全记不清了,但肯定是一场惊悚十足的恶梦。因为我现今的内心深处,十分的抵触,一点都不想回忆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只是觉得。忘了更好! 没想到刚刚抵达到雪洞中,我便一直昏睡不醒。还恶梦不断的整整昏睡了一整天。 这时我听到陈队长要出去寻找食物,立刻表示了坚决的反对,不知为何,就是感到莫名的恐慌。好像在内心的深处,非常不愿意陈队长出去外面,好似他一旦离开,就会再也回不来了。现下完全希望大家不要分开,全部都待在一起,最为安全妥当。 但是我心里清楚,我们渴了虽然可以吃雪,但是已经数日未曾进食,照这样下去。绝对没有体力可以撑到离开昆仑山,就连能否撑到暴风雪停止,现今都很难说。洞穴外面的暴风雪。完全不似会停止的样子,好像会下到与天地同齐。 我对陈队长说:“我们昨天才刚刚来到这里避难,还是坚持忍耐一下,等过几天以后,再出去也不迟。兴许明天暴风雪就会停止了,到时我们就可以直接离开这里了。现在出去。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陈队长望着洞口外的疾风大雪,忽然淡淡的开口说:“不知为何。我觉得时间好似已经过了三四日,难道是我过糊涂了吗?” 自从进入昆仑山境内,地域空间还有时间概念,都已经离我远去,我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年? 听到陈队长落寞的声音,我脑子混混沌沌的也感觉好似睡了很久,是乎过去了很多天的样子。我不禁怀疑,我们真的是昨天才来到雪洞内吗?我怎么也觉得,好像是乎已经在雪洞内度过了数日之久。 我从地上站起身,走到雪洞出口近前。外面的暴风雪还在猛烈的飞舞,地天都迷失在白色之中。看着外面的漫天飞雪,我忽然想要探究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洞外真正的景象是什么样子? 饥寒交迫的西征队七人拉紧衣服,萎缩在洞内。远处未知区域的通道内漆黑一片,谁也都不愿向内踏足半步,好像里面隐藏着恐怖的怪物一样。 夜晚降临,四周完全漆黑一片,天雨点燃一根蜡烛,将大家聚在一起,希望大家挤在一起睡觉,这样可以相互取暖。 我抱着天雨,想要嗅一下她的发香,结果刚闻了一下,便立刻将头撇开。这时我竟然还妄想能嗅到发香,脑袋完全是被驴给踢了。 天雨颈部处的假皮肤已经尽数脱落,离近可以看到她白皙的颈部,十分的诱人,我便将头埋在她的颈部取暖。 这时胖子从地上站起身来对我说:“我去里面方便一下。” 我对于雪洞深处的漆黑通道,会感到莫名的恐慌,便叮嘱胖子不要走到太里面,在看不到人的地方解决一下,就尽快回来。 胖子应了一声,便走向了雪洞的深处。 看着胖子消失的背影,我感到十分的心慌,想要站起身陪着他一起去,但是怀中的天雨枕着我的胳膊睡着了,我怕把她惊醒,便没有起身,结果却是令我后悔不已。 胖子说他去方便一下,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猛然醒来以后,发现胖子竟然还没有回来,不免担心起来。西征队的众人都躺在地上熟睡,我小心的从地上站起身,打着手电筒往黑暗的深处走去。 走了许久,也没有看到胖子的影子,我不禁在心中埋怨道:明明叮嘱他不要走远,怎么竟然走到了这么里面的地方。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站在雪壁近前,看身材应该是胖子没错。见他站在雪壁近前一动不动,我便冲他大喊道:“死胖子,你干什么还站在那里,方便一下怎么要这么久?” 结果我的话音刚落,便见一坨白色好似面团一样东西,从洞顶掉到胖子的肩膀上面,紧接着,白色的面团就好像冰淇淋一样融化了,顺着胖子的胳膊向下流淌。在我惊骇不已的眨眼间,被白色融化物覆盖的胖子左臂,便变成了透明的冰柱,然后从身体上面断裂,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而胖子肩头的伤口,就好像被冰封住了一样,没有一滴血液流淌出来。 突如其来的骤变吓得我不知所措,等回过神来,立刻用手电在四周查看,发现雪壁上面,没有再出现白色面团的东西。 白色面团的古怪东西不知为何物,但却能在眨眼间,将人的身体冻住,并脆弱的破碎脱落。不管白色面团为何物,都是不可抵挡的神秘威胁。 我万分焦急的奔走到无动于衷的胖子近前,等到手电筒照在胖子的身上时,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胖子仍旧保持解手的姿势,但是浑身僵直的盯着墙壁一动不动,面部露出惊恐至极的表情,好似看到了无比惊悚骇人的事情。而他的双脚,被冰冻在了地面上,使得他无法移动半步。 我对胖子呼唤数声,他惊愕张大的嘴巴,只发出了“呃......呃......”的痛苦呻吟声音。我担心的用手在他眼前晃动,发现他的眼睛仍旧惊恐的圆瞪,眼皮由始至终都没有眨一下。 我见胖子还活着,只是被吓呆了,立刻将他的裤子整理好,然后试着拉着他离开。 但是胖子不禁呆住了,而且双脚被牢牢的冻在了地面上,无法移动。我想着砸碎冻住胖子双脚的冰块,好解救胖子。结果右手伸进怀中一摸,发现金刚橛竟然不在怀中,一定是刚才睡觉的时候掏出去了。我急忙摸索胖子的身上,出来方便的胖子身上,也没有带任何的武器。我只好决定快速跑回去拿工具,并叫上众人来解救胖子。 我对呆若木鸡僵直站在地上的胖子说:“胖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千万不要离开。”说完,我就立刻察觉自己说了废话,胖子如今无法移动半步,当然不会擅自离开了。 我快步的跑回众人休息的地方,然后惊慌失色的寻找金刚橛,结果将大家都给吵醒了。众人见我惊慌失措的样子,都关切的问我说:“怎么了?” 我跪在地上,握着手电筒,一边四处找寻金刚橛,一边焦急的对众人说:“胖子出事了,你们快和我去解救他。”说完的同时,我便在天雨的近前找到了金刚橛,摸起以后,便转身迅速的往洞穴深处跑去。 西征队的众人听到胖子出事了,也是万分的焦急,但是陈东的腿摔断了,不方便行动,陈队长便留下来照看他,剩下的所有人,便都立刻追随我的脚步,冲着胖子出事地点跑去。 结果等我拿着金刚橛赶到出事地点时,发现胖子竟然不在原地了,我立刻惊慌的举着手电筒四处查看,发现地面上除了大量的冰渣,完全不见了胖子的身影。 我不愿相信碎了一地的冰块冰渣就是胖子,立刻站起身,握着手电筒往雪洞更深处的通道跑去。西征队的其他成员,一头雾水的跟在我身后,向漆黑的深处跑去。 可是四周除了黑暗,完全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很快,我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停下来,扶着一侧的雪壁喘口气。这时,査五爷走到我的近前对我说:“小文,怎么回事?” 我喘着粗气,将之前看到的事情对众人讲述了一遍,大家听完,都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査五爷安慰我说:“我想胖子兄弟可能是自己挣脱了冰块,离开了之前被困住的地方。你放心,我们再往里面寻找一下,一定就能找到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面团怪物 雪洞漆黑的深处,绝对是通往异界或是地狱的通道! 胖子只是去解个手,便遭了大难,左臂被冻成冰块,碎了一地。双脚又被冻在了地上面无法移动半步。 而当我带着众人去解救他的时候,他竟然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地的碎冰块。 査五爷安慰我说:胖子有可能自己挣脱了冰块,离开了此处。 但胖子是否真的是自行挣脱了,这很难考证。地面上留下的冰块,体积都很大,数量又多,不像是只有冻到脚踝处的冰块,完全就好像是整个人都变成了冰块,碎掉了一样。之前我曾经看到胖子的手臂,被白色面团一样的东西粘住以后,便变成冰块脱落,摔碎在地上。但我完全不敢想象,刚才看到的一大堆冰块,是出自何方?只能自己欺骗自己,那一大堆冰块,绝对与胖子无关。 査五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从我的手中拿走手电筒,决定走在前面探路。 天雨也走到的我的近前安慰我,我勉强笑着对她说:“没事,胖子他命大,一定不会有事。”这句话虽然是说给天雨听,但也是用来安慰我自己,只要秉持希望,就能出现奇迹。 我决定打起精神,抱着胖子还活着的信念,继续向前行走。 忽然,走在我面前的査五爷,猛地停住了脚步,然后挺直脊背,好似在侧耳聆听着什么? 我刚想出声询问。猛地看到一团白色的物体,从上方顶棚的雪壁上面冒出,然后坠落到了査五爷的头顶。而在下一刻。白色面团一样的物体,便迅速的融化,然后査五爷的头,便变成了透明的冰块。 我惊骇痛心的大叫一声“不要”。但査五爷颈上的透明头颅,不顾我迫切的恳求,一瞬间便滚落在地,摔成了八瓣。 同样的惊悚画面再一次出现。査五爷并不像先前的胖子一样,只是幸运的被冻掉了手臂。白色的面团很不幸的掉落在他的头顶。将他的头变成了冰块。査五爷没有头颅的尸体,直挺挺的摔到在地。跟在我身后的人没有看到査五爷被袭,只是忽然便看到了五爷没有头颅的身体,都不由得惊骇的低头观看。 我现在深知胖子有可能是凶多吉少。无论我们怎么搜寻,都不可能找到他,而且就连他的遗体,也大有可能不会被发现了,因为已经变成了一地的冰块。 再待在此处,大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我立刻对周围的人说:“别看了,往回跑。”说完,便拉着天雨。发疯了一样转身往回跑。 众人往回没有跑多远,便惊恐的发现,有大量足球一般大小的柔软面团。从四周的雪壁上面,一点点,晃悠悠的冒出来,然后开始不停的在四处弹跳。 我刚想开口叮嘱大家注意,结果一个白色的面团,便弹跳到了花公子的胸口处。然后迅速的变成好似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粘在花公子的胸前。 花公子下意识的用手去摸。结果左手立刻结霜变成了冰块,摔落在地,紧接着他便跪在了地上,我看到花公子的胸膛处,已经变成了一整块透明的冰块。 我拉着天雨快速的绕过花公子的尸体,发现他的脸色已经铁青泛蓝,嘴唇呈现绛紫色,说明他的心脏已经被冻住了,现在根本无法再进行救治了。 我一咬牙,拉着天雨向前飞奔,心说:“兄弟,一路走好,有胖子陪你,一路上也不会寂寞。过一会儿,我兴许也会下去陪你俩了。” 一转眼的功夫,我先后失去了两位最要好的兄弟和一位十分敬重的大哥,现今心痛得都有些麻木了,一心只想着将天雨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但是数不清的白色面团,在漆黑的通道内,肆意毫无规章的到处弹跳,根本不好避身闪躲。 突然,一个白色面团飞到我的左肩,我立刻甩来天雨的手,以防她的手,也会不幸受到波及。我的左臂,在转瞬间变成了冰块,摔落在地,我毫不迟疑的用幸存的右手,拉住还在错愕的天雨,玩命的向前飞奔。 断掉的左肩伤口处,只感到冰凉的麻木,没有丝毫的痛感。但在白色面团掉落在我的手臂当时,我感到极度的冰冷阴寒钻进了骨髓深处,冻得我是透心凉,然后左臂便失去了知觉。 白色面团应该是雪团,它好像有生命一样,会附着在人体上面,然后迅速的融化,钻进皮肤的深处,直入骨髓。眨眼间,将所有的生物细胞,变成毫无温度的冰块。 我算是十分的幸运,白色雪团没有击中要害,也没有剥夺可以用来奔跑逃命的双脚。但在下个眨眼的瞬间,我身旁的天雨,双腿便冻成了冰柱,直立的留在了地面上,上半身直接向前摔倒在地。 天雨不敢相信的将双手支在地上,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是没有下半身,已经是完全无能为力,泪水滑过她的脸颊,刺痛了我的心。 我感觉好似恶梦一样,痛苦的咽下泪水,将趴在地面上的天雨上半身,背在了身上,然后继续的向前闪躲着白色诡异雪团,继续前行。 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个令我至今难忘的魔术,是在一个小剧场内,一个带着面罩的魔术师,将她的美女助理拦腰砍断。当时美女助手的下半身,就直立在舞台上面,而上半身,在舞台上面痛苦的爬行。当时在场的观众惊呼连连,好像还有小孩子被吓哭了。我也是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惊骇的许久不能言语。 演出结束后,胖子惊魂未定的对我说:“太吓人了,晚上肯定会做恶梦。不过,老郑你说他的魔术是怎么变的?” 我当然不懂魔术揭秘,大概猜想,助手的工作是由两个人完成,身体分别藏在黑色帷幔的后面,和木板舞台的下方。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确实不知其中的奥秘所在。但当时这个魔术,完全惊悚得好像恶魔的表演艺术一样。 而如今我不是魔术师,天雨也并非是美女助手,我俩却亲身经历了,当时的魔术恶梦! 一想到恶梦,我蓦地感觉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好像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好似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被囚禁在了我的脑海深处一样,无法一时忆起。 然而我也不知这种感觉,是否就是真实,还是一时的混乱错觉? 我和天雨,难逃恶梦一般的命运。 积雪通道内四处都传来“嘭嘭嘭”的撞击声音,大量的白色雪团,好似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我背着天雨灵敏的四处闪身躲避,但很快便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腿脚不免慢了下来。忽然,一块白色的雪团,直奔我的面门袭来。我下意识的一缩头,结果忘了天雨还在我的背上。只在眨眼的瞬间,我的双手感到异常的冰冷,接着天雨便摔碎在了地上。 我痛哭失声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捧着碎了一地的透明冰块,心脏好似要停止了跳动一样。我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有独自逃生的想法,只希望尽快的去陪地下的西征队众人。 如今这种情况,陈队长和陈东肯定也是很难幸免于难,我们这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七个人,应该很快便在阴间重聚了。到时一定先要好好的叙叙旧情,约好来生再相聚,然后挥泪饮下孟婆汤。 结果就在我一心寻思的时候,忽然从前方猛的跑过来一个人,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我立刻睁开眼睛,发现来者竟然是胖子。和我同样断了一臂的胖子,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原本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是我错误的估量了胖子的生存能力,立刻激动的用右手环住他,痛哭流涕的怒骂道:“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知不是知道.......”话还没有说完,便哽咽得无法出声。 我完全没想到能再次和胖子相聚,刚想问他为何会突然消失,然后又怎么会在前方跑过来? 胖子还没等我开口,便将两个背包的肩带,一前一后的套在了我的身上,这样是为了防止白色雪团,保护身体的要害部位。然后胖子便拉着我左边空旷的衣袖,向前狂奔。 胖子一边跑,一边对我说:“其他的话一会再说,陈队长爷俩还活着。”接着他便不发一言,紧紧的拽着我空荡荡的衣袖,拉着我快速的向前奔跑。 听到陈队长爷俩还活着,我顿感谢天谢地。而胖子没有问我其他人的状况,我想他已经猜到了。 我失去了爱人,朋友,敬重的大哥。但老天把我最亲的兄弟,又从新送回到了我的身边,就已经谢天谢地的知足了。我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打起精神,不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不再让他们从我的身边溜走。 我集中精神闪避四处弹跳的白色雪团,并注意胖子周遭的情况,以防他会有不测发生。 苍天有眼,我和胖子二人很快便幸运的冲出了诡异的雪洞。(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循环恶梦 雪洞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止了,我看到雪洞外面四周空旷无垠,在正前方很远的地方,恍恍惚惚有一片黑影,不知是什么,但却感觉十分的熟悉。 冲出雪洞的胖子完全没做停留,拉着我立刻朝着远处的黑影跑去,等跑出几十米远以后,我终于看清,远处的黑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树林近前之时,看到了神色紧张的陈队长爷俩。 陈队长看到我左边空荡荡的衣袖,先是一愣,然后激动的抱住我说:“活着就好。” 这一句“活着就好”,令我忆起了刚刚失去的亲人战友,情绪一下子便崩溃了,靠在陈队长的肩头,痛哭失声。 哭罢多时,我觉得有些丢人,便十分尴尬的擦干眼泪,但心说:自己终于明白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的真谛了。曾经,自己对这句话,完全是鄙视唾弃的不屑一顾,现今身有体会,才知道其中情感至深的痛苦,留下热泪已不算什么。 曾经浩浩荡荡的南北西征队,如今却只剩下了四个人,而其中三人还都成了残废。在出发来昆仑山之前,我和胖子是抱着戏耍游玩的心态,谁能想到,如今却落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但眼下不是追悔感叹的时候,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于是陈队长扶起靠在树下休息的陈东。我们决定穿过这片向下生长的树林,离开这座山。 我们四人,磕磕绊绊的在茂密的树林内行进。四周都是耐寒长青的松柏。没有果实可以吃,也没有听到任何的鸟叫声,想吃个鸟蛋果腹充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心下有些奇怪,即使再严寒的地带,也会存有生物。可是这片树林中,静得出奇。好像除了我们,没任何会喘气的生物存在。这令我不免感到有些担忧。 树林内的积雪,虽然没有外面深,但也过膝,而且树梢上面垂挂着大量的积雪。不时会突然的坠落,如不躲避及时,也会被砸得鼻青脸肿。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本异常寂静的树林内,突兀的响起声音,绝对不会是好事。我立刻警觉的转回头,结果发现,无数足球大小的白色雪团。在树身上面弹跳着,朝着我们追赶过来。 恶梦原来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没有逃离这些未知雪球物体的势力范围。在发现身后的追兵以后。胖子和陈队长,便立刻架起腿脚不便的陈东,拼劲全力的向前飞奔,在奔跑的同时,还不时的闪避在树后。茂密的树林,十分有效的阻碍了白色雪球的攻击范围和速度。但是。被白色雪球撞击以后的树木,上面枝杈的积雪。开始纷纷坠落。霎时间,树林内便下起了大雪,严重妨碍了我们的可视范围,时不时就会因为差点躲避不及,险些撞在树上,也大大的减缓了我们奔跑逃命的速度。 在双方都不利的情况下,白色雪团仗着数量众多,很快便将躲避不及时的陈队长击倒。 我看到陈队的双腿消失在了深深的积雪中,再次上演了惊悚的魔术秀,和天雨当时的状况一模一样。 陈队长的上半身跌落在雪地中,大声的央求胖子快点带陈东走,我想要抓起陈队长的手,但是被他甩来,他仰起头,迫切的恳求我说:“帮胖子带陈东离开这里,我相信你。” 我在这个矮个黑脸汉子的眼中看到了决绝的刚毅,想要再次抓住他的手,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白色的大雪球,不偏不倚的砸中在了陈队长的脊背上面。 陈队长在临终的最后一刻,仍旧坚定的仰视望向我。我立刻走到陈东的近前,将他的手臂绕在我的脖子上面。 陈东已经哭成了泪人,我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复杂,觉得应该要安慰陈东一下,便对他说:“你父亲是位好人,值得尊敬。” 虽然这句安慰话形同虚设,于事无补。但我想要借此可以给陈东带来力量,让他像他父亲一样的坚强,鼓足勇气逃离此地。 我抓住陈东的手臂,同胖子一起架起他,向前奔跑。 树林内及膝的积雪,四散飞扬的雪花,横枝错节的树木,严重的阻碍了行进的方向。 我忍不住对胖子说:“我们转弯,离开树林,去外面。” 胖子点点头,我俩便架着陈东,转向朝着树林外面奔跑。 没想到我们突然改变方向,真就顺利的冲出了树林,本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是,我十分错愕的看到,足球大小的白色柔软雪团,跟着我们冲出了树林,在空旷的雪地上,肆无忌惮的弹跳着朝我们追赶过来。 由于我的估算错误,致使我们在空旷的地方,避无可避。只在一瞬间,胖子和陈东就先后倒地不起,紧接着我的上半身也直接坠落到地面上。 我用双手支撑起上半身,透过支在地面上,已经变成冰柱的双腿,惊骇的看到,无数的白点飞跃着朝我扑来。 白色柔软面团一样的雪团,落在我的右肩,右手臂便立刻感受着深入骨髓的寒冷,接着碎了一地。 更多的白色雪团击中我的胸前,顿是感到肺部内结满了冰碴,然后接下来心脏便被冻僵了。 到头来,我们终究还是没能逃脱恶梦一般的昆仑山! 冰凉的寒气侵入我的肺部,我猛地从地上弹起身,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时我感觉有人走到我的身旁,问我说:“做恶梦了吗?” 询问我的是天雨,我停止了咳嗽,看向还在刮着暴风雪的洞外,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灌进洞内,通过鼻腔,侵入肺部,我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终于停止了咳嗽,我问天雨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天雨看了一下她的手表说:“未时整。” 我在心中粗略的算了一下,自己只睡了二个时辰,但却好像度过了好几天一样。大概是因为恶梦连连的缘故,但是,醒来时,却完全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样的恶梦,只觉得是异常恐怖至极的恶梦。 我看着呼啸的暴风雪,心想:我们今天才刚刚躲进雪洞内避难,看来接下来还要在此处度过一段时间,暴风雪看样子一时片刻不会轻易停歇。可是雪洞内虽然避风,但是却不能生火,异常阴冷的雪洞,到了晚上应该很难熬。 我站起身,发现竟然除了我有睡觉以外,其他人都精气十足的在欣赏漫天飞雪。 我是完全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便在雪洞内活动一下筋骨。当我看向雪洞的深处时,感觉黑暗的深处通道,令我十分的在意,好像有什么重要东西或是事情和黑暗的深处有关,但是我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我在站在雪壁近前发呆,忽然有个雪球朝着我飞来,我立刻闪身一躲,但还是被击中了额头上方。冰冷的雪水流淌到我的眉间,立刻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结果黑暗中,眼前闪过了无数的画面。 我猛地睁开眼睛,用手一抹眼睛上面的雪水,脸色凝重的大喊一声:“胖子。” 刚才拿雪球丢我的人就是胖子,他被我厉声的大喝吓了一跳,惊慌的对我说:“老郑,别生气,就是开个玩笑。” 我快速的走到胖子的近前,神色紧张的问他说:“我们躲到雪洞里面几天了?” 胖子十分错愕的看着我,不知我问此话是什么意思,其他人见我疾言厉色的样子,都围将过来,十分不解的对我说:“今天上午才刚刚进来的,怎么了?” 花公子站在一旁,莫名的问我说:“brother,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们为了躲避暴风雪,今天上午才刚刚躲进这个雪洞内,有什么不对吗?” 今天上午才刚刚躲进雪洞,那么,我刚才眼前闪现的画面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西征队的众人,好似已经在雪洞内度过了不少时日,难道是我的幻觉不成。 忽然,我看到陈东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地上,我诧异的看向他,“陈东,你的腿伤好了?” 陈东莫名其妙的的看向我,然后一脸堂皇的对我说:“我的腿并没有受伤啊!” 我听到陈东的回答,心说:这不可能,自己明明记得在采摘冰山雪莲的时候,陈东从悬崖峭壁上面掉了下来,结果摔断了腿。怎么现在他的腿伤不止好了,而且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摔断腿的事情。 我狐疑的看向陈东,突然发现他的身影虽然十分的清晰可见,但是脸部上面好像笼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黑气,我立刻察觉不对,心说:陈东该不会是被鬼附身了?所有腿上才会看似复原,也忘了摔断腿的事情。想到这里,我有些担心,立刻凑到陈队长的近前,并压低声音对他说:“陈队,我怎么觉得你儿子陈东有些异常?” 陈队长笑呵呵的看向我说:“没有啊!我儿子他哪里奇怪了?” 我没想到陈队长会这样说,不禁相当诧异的看向他,结果发现陈队长的脸色阴沉铁青,嘴角扬起的笑容十分的诡异不自然,而且脸色也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让我有些看不清他本来的面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恶梦的谜团 冷冽的暴风雪在洞口外面肆虐的呼啸,我猛地发现陈东的异常,他的断腿,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完好痊愈,而且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摔断过腿的事情。 我还发现,他的脸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好似被鬼上身了一样。而他的父亲陈队长,也是和他处在同样的情况,完全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陌生得令我心生畏惧,四肢百骸都顿时感到一阵阴寒,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陈队长父子为什么看上去古怪异常,莫不是被鬼附身了?我不禁感到有些惊恐,立刻求助的看向其他人。 结果,当我看向面前所有背对着雪洞口站着的队友,赫然的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了活人的生气,如同木雕石塑一般,看上去十分的诡异悚然,样子完全不像是我所认识的队友。 昏暗的雪洞内,众人的脸色看上去更加的异常诡异。 陈东忽然裂着嘴,十分不自然的扬起嘴角,阴阳怪气的笑着问我说:“我哪里奇怪了?”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向我靠近。 我看到陈东诡异古怪的笑容,顿感脊背发凉,不由得缓缓向后倒退,将手伸向了背后,握住插在背后的金刚橛。 忽然,陈东加快速度靠向我,其他人也朝着我包围过来,我立刻出于自保的猛然推了向我靠近的陈东一下。结果他不慎摔倒,头部猛地撞在了雪壁上面。紧接着,陈东的脑袋便向前无力的垂下。我惊骇的看到,陈东后脑勺的脑壳已经完全不见。里面竟然被塞着一个白色好似面团的东西。 忽然,白色的面团从陈东的脑壳中滚落在地,我看到白色面团上面沾着大量红白黄相间的膏状体脑浆,立刻感觉肠胃在翻搅。而当我再看到陈东空空的脑壳时,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干呕了起来。 我终于回忆起了一些模糊的记忆,这白色的诡异面团。是犹如恶梦一般的存在。 我猜想其他人之所以会看似非常的怪异,应该也是因为大脑被取而代之了。但是我这次并没有感到心痛,因为我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恶梦一场,但是。还会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厌恶。 掉落在地的白色面团,突然毫无征兆的从地上自行弹跳起来,在眨眼间,便直冲我的面门袭来。我立刻条件发射的将手中的金刚橛挥出,白色的面团便被我钉在了雪壁上面,而瞬息间,雪团便融化成为冰淇淋一样的膏状物,接着便消失在白色的雪壁之中,只留下。斑斑点点的黄色污渍。 自从来到古怪异常的雪洞之中,我便一直都身处在恶梦之中,不曾醒来。现在已经完全知晓各种状况并非是现实。诡异的雪洞之中有个未知的怪物存在,能令人深陷在它所创造的梦境之中,无法逃脱。 我记得每次当我在梦境中死了以后,便是醒来的时候,于是,我决定自杀。好令众人尽快摆脱这场恶梦。虽然有些冒险,但我决定将这个恶梦尽快结束。好和正常的队友在下个梦境中汇合,想办法离开恶梦一般的诡秘雪洞。 陈东摔倒身亡以后,其他的队友不再装着虚伪的友善,都变得横眉立目,十分的凶恶阴毒。 我不给他们动手的机会,毫不犹豫的将金刚橛,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可是,我立刻发现自杀没有用,金刚橛虽然刺穿了我的身体,但是我竟然还活得好好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这使得我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测,自从进入了雪洞之中,大家便一直都活在我的梦境之中。而身为梦境主角的我,必须最后一个死亡才行,才能结束这场恶梦。 我将金刚橛从体内拔出,然后环视昔日的队员,如今却是我梦境中的怪物。我真怕从此会一睡不醒,大家就只能以这种半人半鬼的形态,永远的存活在梦境之中了。 我咬咬牙,下定决心,只有将队友一一的都解决掉,然后再从新开始,才能结束这一切。但行动必须迅速完成才行,绝对不能让任何的一个人跑掉,要不,大家就要在场恶梦之中,永无出路。 打定主意,我最先瞄准了离洞口最近的査五爷,一是为了防止我在攻击别人的同时,他会见势不好而逃脱;二是我必须最先抢占洞口,以防任何一个人从雪洞中逃脱。 昔日的情意历历在目,袭上心头,我不断的暗示洗脑自己,他们并非是真正的队友,绝对不要手软。但是,当我冲向査五爷的时候,举起的手臂还是颤抖了,所以力道小了些,致使我在击中査五爷脑袋时,金刚橛卡在了他的脑壳中,拔不下来。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怎么会不心惊胆颤,手脚无力。 金刚橛在准确无误的击中査五爷的脑袋以后,古怪的白色面团,便立刻化为冰激凌,将査五爷的后背冻成了冰块。而我因为无法抽出金刚橛,身体不由得随着向后倾倒的査五爷,一起倒在了地上。 这时,我忽感身后疾风袭来,心说:坏了。要是我的脑袋也被面团怪物占领,必定也会变成和队友们一样的怪物,从此就变成了不死人,再也不会从梦中惊醒,如此就再也无法离开此地了。 急中生智,我想起査五爷身上别着牛角弯刀,立刻将手伸进査五爷身体的下面,一下子便摸到了牛角弯刀。然后头一不回,反手将牛角弯刀挥出。 我听到“噗呲”一声,等我迅速回头查看时,发现牛角弯刀,就插在胖子的胸口处,鲜血迸溅了我一脸。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九环殉葬坑的地下,看到悬空青铜盘内预知未来的提示,原来就是如今我杀死胖子的画面。当时的我并不熟知的画面背景,如今忆起,简直和现在的情景是一模一样。而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间,胖子的身体便向后摔倒,他脑后勺中的白色面团,也随之坠落在地,直接弹跳其冲着我袭来。 身边没有任何御敌的武器,我只好赤手空拳的上阵,结果右手刚一挥出去,我便后悔了。右手击中面团的同时,我感到了一股阴寒从拳头上面传来,白色面团原来是雪团,只是不知为何会有弹性?雪团在与我右手撞击的同时,便粘住了我的拳头,接着便化成了冰淇淋的一样的膏状体,顺着我的拳头向手臂处流淌,在眨眼的一瞬间,我的手臂便变成了透明的冰块,掉落在地面上,碎成了八瓣。 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任何的疼痛,花公子和陈队长,便一起冲着我扑将过来,一下子便直接将我扑到在地。 刚才我之所以能击杀査五爷和胖子二人,一是靠偷袭,二是靠侥幸,如今其他人都有了防备,还主动发起攻击,而失去一只手臂的我,立刻感到了力不从心,难以应对。 而这危及时刻,我发现有个白色的雪团,竟然正从我身旁的雪壁上面一点点的冒出,对准我的方向,眼看就要弹跳过来。 我见势不妙,立刻和花公子陈队长在地上滚作一团,拼命挣扎,不让雪团有机会瞄准我。 被诡异白色雪团控制的花公子和陈队长,和我扭作一团,我感觉他俩的身体异常的冰冷,又十分的僵硬,好像冰窖里面的死尸一样,一点正常人的体温都没有,完全已经变成了非人类,活脱脱的不死冻人。 三人不住的在地上扭打翻滚,我一边挣扎,一边用眼睛偷瞄胖子尸体所在的位置,然后将二人朝着胖子尸体的近前带过去。很快,机会来临,我用左手迅速的拔出插在胖子胸口处的牛角弯刀,对准陈队长的脑袋,横向的一挥,直接将陈队长的脑袋削成了两半。半个雪球化成了冰淇淋膏状物,将陈队长遗留在腔子上面的半个脑壳,冻成了半个碗型的冰块。 我借机立刻将陈队长的尸体,推向花公子,他立刻闪身在地上一滚,站了起来。 连连不断的恶梦,将我训练成了久经沙场的战士一般,立刻迅速的从地上站起身,并将牛角弯刀插在了身旁的雪壁上面。还没来得及脱离雪壁的白色雪球,立刻化为了一滩膏状体,消失在洁白的雪壁上面。 我虽然只剩下了右手,但是一点也没有觉得不习惯,我自然明白自己并不是变得有多么的厉害,而是清楚自己现今在梦境中,只要躲避能白色怪异雪球的攻击,便是不死之身。 转眼间,如今雪洞内便只剩下了天雨和我,我是实在不忍心对她动手。而且,现在的天雨,完全变回了她本来的样貌,美得令人无法呼吸,而且样子十分的楚楚可怜。 我不知她为何没有袭击我,便抱着侥幸的心说:也许天雨她并没有受到白色诡异雪团的控制。 但是,我的美梦很快便破灭了。 天雨神色十分惊慌的看着我,现今的我满身鲜血淋淋,面目狰狞,好似恶鬼投胎一般。她不知是害怕,还是有其它的目的,忽然便转过身,好似风一般朝着黑暗的通道内跑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密文暗码 一觉醒来,西征队的其他队友,都变成了白色诡异雪团超控的冰冷怪物。 我模糊的忆起,现今只是循环恶梦之中的一个环节,必须让全部人员死亡,才能从新开始下个梦境。然后在梦境中杀死消灭面团雪怪,回到现实之中。 我如同地狱深渊跳出的恶神一样,痛下杀手,很快便解决了五个人,只剩下样子慌乱,貌似无辜的天雨。 本来我还抱有一线的希望,但在天雨转身的一瞬间,我便看到她的后脑勺处,同样塞着一个白色的雪团。我不由得痛苦的一闭眼,拔下插在雪壁上面的牛角弯刀,冲着天雨逃窜的背影,就追了过去。 变成被雪团操控的木偶一般的天雨,大概无法完美的超控自己冰冻僵硬的身体,逃窜时跑得踉踉跄跄,几次险些跌倒在地。 我很快便追上了天雨,看着她好似僵硬木偶一样的奔跑身体,感觉到无比的气愤。心说:一个小小的雪团怪物,竟然超控我最心爱的女人,即使在梦境之中,也绝对不会原谅。 我将手中的牛角弯刀,毫不犹豫的对准天雨的后心窝,插了进去。天雨僵直的身体一下子便摔到在地,我用脚踩住她的后背,然后用右手握紧刀把,将牛角弯刀拔出,紧接着便毫不犹豫的迅速插入天雨的后脑中,还没有来得及逃窜的诡异白色雪团,立刻化作一滩白色膏状物。 西征队的六个人。在片刻间便被我斩杀完毕。我浑身是血,好似从地狱里面冒出的恶鬼凶煞一般,满身都是凶残的戾气。 但这都是别无选择。只有斩杀在梦境中的假队友,才能救活真正的队友。为此,让我做任何的事情,都绝对无怨无悔。 接下来我决定,在自己昏睡之前,将以后带着队员逃离此处要进行的前置工作处理好。首先,在雪壁上面用金刚橛刻上一段话。将循环恶梦和白色雪团的事情详细记录下。然后为了以防万一,怕梦醒时字迹会消失。我便开始翻动众人的背包,想要找纸张记录下来。但是,现今的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找得到纸张。不过我发现了医疗针线包。便用针将要记录的事件,用摩斯密码刺在了衣服的上面,然后又用蜡烛将衣服烧了一个小洞,希望万一自己忘记以后,能因为好奇烧坏的衣服,而发现暗藏的密码。 接下来,我坐在地上,开始思考,如何才能带着众人离开此地。 我忆起雪洞的外面好似有片树林。虽然现在还在刮暴风雪,但只要抵达躲进树林内,应该就可以有效的遮风避雪。这样就可以不用再待在着诡异危险十足的雪洞中。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十分的困顿,明明还有很多的后续事情还没有思考,却无法抵制突袭而来的困意。 忽然,我再次从梦境中苏醒。但是苏醒的同时,我便感觉不对。为何自己会觉得是再次从梦境中苏醒,明明就刚刚睡下而已。心下不由得感觉十分的古怪。心情又好似跟人约好了要看戏,但忽然忘记是约了哪一天一样! 呼啸凛冽的寒风灌进洞内,刚刚睡醒的我不由得拉紧衣服,猛然发现,外套上面竟然不知何时破了一个洞,好似香烟烫坏的一样。 我感到十分的诧异和疑惑,问向正在雪洞近前观赏雪景的众人,“是谁抽烟了,怎么把我的衣服给烫坏了?” 西征队的所有人,都十分不解的回转过身,狐疑的看向我,以一副你是不是睡傻了的表情,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西征队现在缺衣少食,哪里会有香烟这种奢华玩意,但是我衣服上面的洞,十分好似香烟烧烫留下的孔洞。衣服上面突然莫名出现的烟烫洞,到底是从何而来?而且我清楚明白的记得,明明在进来雪洞之时,曾经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才睡觉,衣服上面,当时根本就没有这个破洞? 我再次询问众人,大家都摇头表示,绝对不是他们干的坏事。 我心里十分的清楚,大家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说谎话,矢口否认。但是,衣服上面突然诡异冒出的破洞,其中定有某种缘由。这点小事如果是发生在心大的胖子身上,他绝对会对其完全置之不理,而我虽然平时也不是爱较真的人,但是此时,内心的深处,就是觉得此事甚异,有古怪。 于是,我拉下防寒衣的拉链,开始详细的端看烧坏的破洞。结果,在拉链的底部,我摸到了十分古怪的东西,心里立刻大吃一惊,心说:我衣服上面,怎么会有摩斯密码? 我立刻环视众人一眼,心说:是谁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在我的衣服上面留下了暗记和密码,是想要通知我什么事情吗?为何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我,难道西征队中,如今还藏有敌特份子? 但当我满心狐疑的摸索密码时,立刻震撼得我全身如同受到了电击一样,立刻大惊失色的从地上跳起来。吓得围在我近前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瞠目结舌的看向我。 衣服上面的摩斯密码,并非是他人留给我的暗语,而是我自己留给自己的提示。我立刻用手仔细的在衣服上面摸索一遍,脸上的表情是越加的凝重,好似有浓云阴影笼罩在头顶一般。 衣服上面的暗语密码很快便被我解读完毕,但其中讲述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玄幻震撼,一时让我无法相信和接受。西征队怎么可能都活在我的梦境中,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其中所提的循环恶梦,为何我现今一定点印象也没有,除了密码暗语,没有一点的蛛丝马迹可寻,到底是人为设下的陷阱,还是真的煞有此事?现下我都模糊不清,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告知大家这件事情,会不会造成没必要的恐慌。 思来想去,权衡利弊,我最终还是决定告知大家,因为我觉得不管是真是假,大家都有知晓的权利。 结果我刚把事情的始末讲述完,胖子便立刻坐不住了,不疑有他的对我说:“老郑,你做事心细谨慎,思量的远,肯定是你自己有意留下的提示,绝对不会有错。我们现在还等什么,赶紧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査五爷和陈队长也赞同胖子的看法,大家便立刻抓紧时间,收拾妥当,直接冲进了白茫茫的暴风雪之中。 地天一片的白色中,我凭着暗语描述中的些许记载,带着大家往树林的方向前进。 寒风凛冽,大雪飞扬,西征队的众人低着头,顶着猛烈的暴风雪,艰难的朝着树林迈进。 我的心现在是七上八下的忐忑悬起,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怀疑此时冒然的带着大家去树林,是否是正确的做法,能否就此安然的逃离此地? 我的担忧很快就成为了现实,西征队员好不容易全员抵达树林,却猛然的发现暴风雪停止了,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彻底的凉透了。我猛然的想起来了,只要暴风雪停止,便会有十分恐怖的雪团怪物出现。 这次的境遇,也没有幸免,白色的未知雪团怪物,再一次在雪地上面,翻滚着朝我们追来。 我知道逃不了了,于是将众人集中在一起,对他们说:“我们这次肯定是逃不了了,但是不用担心,还有机会。逃跑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消灭未知的雪怪才行。” 胖子焦急的问我说:“你想出办法了没有?” 我点点头道:“办法是有,但是这次来不及实施了,只有暂定下次梦醒时再出手。但是,我害怕会再次的忘记,不知怎样记录才好。最后觉得,我将办法告知你们每个人,希望到时有人会想起来。”说完,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雪地,白色雪浪已经近在眼前。我见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立刻转回头,将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叮嘱大家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忘记了这些事情。 大家都认真的闭上眼睛,貌似要将我讲述的东西,深深的烙印在脑中。 这时,白色雪浪已经涌到了我们的近前,无数足球大小的白色柔软雪团,好似天女散花一般,铺天盖地的向我们袭来。 忽然,一阵寒风钻进我的衣领,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猛地从地上坐起。被寒风冻醒的我,立刻拉紧衣领,看向洞外,发现暴风雪还没有停止,而西征队的队友,竟然都在熟睡,这令我感觉到好似有些不自然。似乎记忆的深处,认为队友他们应该正在欣赏雪景,而并非是在熟睡。难道是因为在我熟睡之前,他们正在看雪景,所有我才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突兀想法。但又是乎觉得不是这个理由,就只是单纯的认为,众人的熟睡,和我的记忆,有些违背之处。 我起身站在洞口,盯着冷冽的暴风雪看了良久,心想暴风雪应该在一时半会儿,不会轻易的停止。望着白茫茫的一片,我猛然发现,我们自从掉进这个诡异的雪洞内,还没有到外面去看过,完全不知道被茫茫飞雪掩盖的外面,是个什么样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作战方案 西征队的成员,都在雪洞中熟睡,唯有清醒过来的我,十分好奇洞外的远处,一心想要顶着寒风大雪,出去看看。 我的内心深处,不知为何十分的在意正前方的远处,好像那里有着非常重要的东西,自己必须得走过去看看,才能安心。 急切想要远去查看的想法,在脑中不断的激荡,久久不愿停歇。于是我决定背着众人,出去外面看看,心想着:看一眼就马上回来,也不走远,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西征队的队友要是醒了,一定不会同意我擅自行动,于是我悄悄的捡起背包近前的金刚橛,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雪洞,低头顶着暴风雪,朝着前方,坚定的一步步迈进。 耳中只有呼啸的风声,眼中只有皑皑的白雪,不知走了多远多久,我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有个体积不小的庞大黑影,好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一样。于是我十分谨慎的决定趴在地面上,匍匐前进,以免万一前方若真的就是个怪兽,小心会惊扰到它。 我在积雪深厚的冰冷地面上,小心谨慎的爬到了黑影的近前,这才发现黑影只不过是一片树林,不具有任何的威胁,便立刻从雪地上面站起身,探身走进顺林内。 树林有效的抵制了暴风雪的侵袭,而且离雪洞不是很远,只要众人顶着寒风飞雪走到这里,就可以在茂密的树林内穿行。安全的离开此地。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禁十分的轻松愉悦起来,心说:冥冥之中一定有神灵保佑。自己才会一门心思的想要出雪洞看看,然后就鬼使神差的发现了这片树林。 我着急回去通知队友,便急忙转身,结果得意忘形之下,没有注意到脚下横出的树根,被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死。而且还十分不幸的被树上面的落雪,砸在脑袋上。 地上冰冷的积雪。从我张大的嘴巴钻入,一下子便呛到了肺部,令我趴在雪地上,便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停止咳嗽以后,我爬起身,坐在雪地上,感觉头晕晕的十分难受,眼前直冒金星。 忽然,一些眼花缭乱的画面闪过我的眼前,令我猛然的想起了一些事情。原来我来到这片树林,并非是上天的旨意,而是我记忆深处的一股执念。 我将手摸向衣襟的底部。一切的事情,如今都十分清晰的想起来了。 我扶着身旁的大树站起身,看到暴风雪没有停止。知道白色面团雪怪还没有出现,队友们现在并没有危险。现在必须尽快的赶回雪洞中,将他们唤醒,然后进行之前我所拟定的计划,消灭白色的丑陋面团雪怪,离开此地。我此时只恨自己这次出来没有带绳子。要不然,就可以带上一捆木材回去。为接下来的计划,省下不少的时间和步骤。身后的这片森林,可是我消灭雪怪的制胜法宝。 我归心似箭,于是脚下生风,勇冲暴风雪,很快便回到了雪洞中,发现众人还在安静的熟睡,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将众人一一唤醒。 队员们都睡眼惺忪的被我吵醒,胖子十分不乐意的嘟囔道:“老郑,你搞什么?” 我厉声的对他说:“别废话,快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你们说。” 大家都满脸倦意的坐在地上,我也不管他们有没有精神,便将循环恶梦的事情对众人讲了一遍,胖子立刻十分不信服的回了我一句,“怎么可能?”便一头倒在地上,想要继续进入梦乡。 我拍着胖子的大屁股,催促他说:“你快起来,我说的是真的,现在赶紧行动,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胖子不知中了什么邪,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愿起来。这时,天雨忽然对我说:“你说的事情,我记得。你之前嘱咐过,千万不要忘记,所有我现在想起来了。” 我听天雨记得,立刻十分高兴的望向她,而这时,陈东也对我说:“我模模糊糊的好像也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立刻赞赏的对他说:“不是梦,还好你记得。” 队伍中只要有一两个人记得,其他的人自然也就会相信我说的不是梦话,多少都会忆起一些事情。但只有胖子是一点的印象都没有,这也不怪他,他心大,记不住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是正常。 胖子见大家都说得言之凿凿,便不得不信,一骨碌的从地上坐起,焦急的问我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火攻,树林里面有取之不完,用之不尽的木材,最利于用火之策。我的想法是,融化诡异的雪洞,便可以瓦解我们身处在的梦境中,逃离这场无限循环的噩梦。 大家都十分的赞同,只是我发愁的是取柴火的过程,可能会受到白色雪团怪物的阻挠。这样下去,我们就得反反复复的在梦境中重复同一个计划,到最后有可能会使得并不完美的计划,胎死腹中,根本无法施行。 这时,坐在一旁的花公子突然问我说:“brother,你知道棒球吗?” 我摇摇头,心说:什么棒球?花公子在这紧关节要的时候,提这个不知名的球干什么? 大家都没听说过棒球,便都十分不解的看向花公子。 花公子便对众人解释说:“棒球是国外的一种球类运动,由投手投出球以后,敌对的击球员用一根棒子击球,是一种用一根棒子来进行击球的对抗运动。” 花公子解说所谓的棒球,我是一头雾水,只听懂是一项球类运动,其他的仍然是一无所知,更不明白他提及棒球的目的,于是疑惑的问他说:“这和我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花公子笑着对我说:“brother,你的计划中,不就是无法避免雪球的攻击吗?但只要大家学习棒球,这个威胁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我猛地一下醒悟,原来花公子的意思是说:用木棍来击打防御雪球的攻击。虽然想法即天真又大胆,但不得不说是个好主意,值得一试。 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我的计划大概只能实行一次,也就是说:只有一次拾取木材的机会。这样西征队的七个人,最好有三个人负责拾取木材,四个人负责击打袭击我们的白色雪团。但七人中,陈东的腿部受伤,既不能参与运柴火,也不能负责防御,更把他独自留在诡异的雪洞中,我不免有些犯愁。还有,就是花公子的办法虽然可行,但是大家并不会棒球,如果只是拿个棒子到处乱挥,肯定无法有效的抵制雪球怪物的袭击。 我思来想去,头痛不已,便把自己的担忧对众人说了出来。 花公子说他会尽快教导大家打棒球,其实击球很简单,只要集中精神,双眼注视飞来的雪球,然后身体微侧的击球便可。只要全神贯注的集中精神,瞄准雪团,大力的挥棒就可以了。其次就是要小心积雪路滑,以免在奔跑中摔倒。 胖子则是对我说:“找根绳将陈东绑在我的后背上,我背着人在奔跑中击球,也绝对不成问题。” 我觉得胖子背着陈东再击打雪球,二人都会十分的危险,所以我让他背着陈东,在队伍的最前方开路,然后在树林内负责捡材火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用做。然后我和天雨负责背木材,体力运动都好的花公子和陈队长査五爷三人,负责防御击球。 队伍在去的时候,敌人还不会出现,所有人都要尽最大的努力奔跑到树林内。然后回来的时候,定会遇到敌人,就呈现三二一的三角形队列,由花公子的防卫队,带领我们回到雪洞。虽然办法有些冒险并不妥当,但也只能这样决定了。 陈东十分抱歉的对大家说:“都是我不好,拖累了大家。”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是为了大家才摔断腿,怎么会是你拖累我们?放宽心,我们一定能一起离开此处。”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只要事先做好准备,一切定能成功。我自是胸有成竹,因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所以信心满满的开始整理装备。 花公子简洁快速的指导大家打棒球的重要事宜,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将金刚橛别在后腰间,然后将一捆绳索扛在肩上,吩咐大家准备出发。 洞外的暴风雪仍旧如鬼哭狼嚎一般,这样反而令我十分的安心高兴,因为一旦暴风雪停止,就代表着诡异的面团雪怪,就要出现了。 西征队顶着寒风刚刚出发没多久,我的高兴劲就没有了,因为暴风雪竟然兀的停止了。 我顿时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面团雪怪比预计来临的时间,早出了许多,立刻冲着大家大喊一声,“注意了,全体极速前进。” 面团雪怪的来临时间过早,严重的打乱了队伍的阵脚,我一边奔跑,一边满脸大汗的对众人说:“不要慌,都稳住,小心脚下路滑。” 队伍立刻摩厉以须,一边向前奔跑着,一边时刻准备着与白色的诡异雪球怪物交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火胆 如同我记忆中的一样,在暴风雪停止以后,雪地上面便涌起了层层叠叠的白色波浪,汹涌的朝着西征队磅礴奔来。 我思量着如今最好全速的尽快赶到树林处,现在的众人还是赤手空拳,不好对付面团雪怪。于是号令众人,风一般的开足马力,朝着树林全速的冲去。 终于,西征队员幸运的在雪怪涌来之前,赶到了树林内,但敌我双方也只是前后脚间隔,马上就要剑拔弩张的针锋相对。 花公子在第一时间拾取了一根粗树干,立刻转身投入了战斗,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拾起粗木棍,开始击打杂乱无章四处乱弹的雪团。 我见行动不便的陈东,也靠在树上加入战斗,如此落得一身轻松的胖子,也捡了一根粗木棍,十分奋勇的击打雪球。众人在树木间,形成了一道十分严密的封锁线,将不断从雪地上弹跳起的面团雪怪,拦截在树林外,我这才开始安心的拾取枯木断枝。 我和天雨很快便将两大捆的柴禾捆绑好,这时花公子回头对我说:“再收集三小捆,守卫队三人一人背上一捆,不会妨碍击打。” 我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看到査五爷他们都在点头,自己也原本有些担心柴禾不够,现在正好解决了问题。而且,守卫队三人背着木材,兴许还可以抵御雪团从背后偷袭,也并不是坏事。 另外三小捆也很快拾取好。我是累的满头大汗,看到天雨瘦弱的肩膀,我十分担心她没有力气将木材捆背回去。 树林边上传来花公子的催促声。担心也是无用,我立刻背起较大的材火捆,然后帮忙将令一捆背在了天雨的背上。但是天雨的腰被压得几乎快要与地面齐平了,根本无法移动半步,只好由陈队长替换天雨的工作,这让我又忍不住开始担心天雨的安危,不知她是否能做得好防御的工作? 但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没有想到天雨会是个绝佳的击球好手,能力甚至是更胜花公子一筹。好似闭着眼睛都能将雪球击飞出去。 其实一开始就是我的安排错误,天雨擅长使用暗器,练就一手的飞镖绝技,要想射苍蝇绝对不会误杀蚊子。是一顶一的射击好手,对付雪球这种体积较大,速度又不是很快的东西,对于她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 回程的路途开启,我弯着腰,背着好似一座山的柴禾,就像一只乌龟一样,十分缓慢的向前移动。 胖子见我双腿抖得如筛糠。非要和我换,让我背着陈东回程,顺便指挥战斗。 我忽然醒悟自己接连犯错。安排不当,便不再逞能,将好似小山一样的巨大柴禾捆,交换到胖子的背上。 陈东说队伍行进缓慢,强烈要求自己走,我执拗不过他。便只好搀扶着一瘸一拐的陈东,机警的注视周围。缓缓的向前移动。 队伍行进的速度过于缓慢,这样将面临更对的危险,而且我发现花公子的挥棒动作,明显变慢,天雨和査五爷满头大汗的样子,完全就是在硬撑,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但是又无法加快行进速度,我只好先换下过度劳累的査五爷,由他搀扶陈东,我来打头阵,守护大家。 我刚才完全没有练习击球,因为以为自己是负责背柴禾的成员,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听花公子的讲解。再加上我没有什么良好的运动细胞,挥舞了两下粗树枝,都不由得落空了,还好都被身旁的花公子出手解救。 豆大的冷汗顺着我的鼻尖,不停的往下滑落,瞪大的双眼,好像都不会眨眼了。不过手上的功夫却是见长,挥棒越来越得心应手,而且,雪洞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见胜利在望,感觉浑身都来了劲,招呼众人尽快加速。 完全没有想到此番的行动会如此的顺利,超乎意料之外的大成功,现在只要在雪洞近前架起火,就万事大吉了。 计划顺遂的出人意料,众人安全的抵达了雪洞近前,只是所有人都已经累得说不话来了,完全靠着一股执念,身体才能站立而没有瘫倒。 现在就剩下了最后的关键一步,就是生火。 队友们将木柴捆卸在雪洞近前,然后便自发的围成半圈,击打仍旧不停从雪地上下弹跳起的面团雪球。 生火也是件令人头疼不已的苦差事,陈东行动不便,自然而然的负责生火。但是,凭借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尽快将火生起,于是我和天雨,都不得不加入到生活的行列中。 地面上有及膝的积雪,枯木断枝又都裹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生火简直就是难于登天。 火点不起来,我蹲在地上,焦头烂额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我猛地抬起头,侧头朝着众人望去,惊讶的发现査五爷的右臂竟然不见了,而他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立刻捡起掉在地上的木棍,改用左手挥棒。但是査五爷又不是左撇子,自是连连挥棒落空,我看在眼中,急在心上,急忙叫天雨换下他。 看着査五爷的断臂,我的信心忽然有所下降,甚至有些没了主意。心想:如今眼下没有点火的方法,是不是还要再经历一场恶梦才行。到时候査五爷的手臂就会自动复原,兴许还能想到生火的办法。 久经沙场的査五爷一下子便看出了我的心思,然后对我说:“小文,下一次,兴许不会这么好运气的只是少了一条胳膊。” 我完全明白査五爷话中的含义,西征队能将计划顺利的进行到如今这个地步,几乎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下一次,说不定还没进行一半,便会有人至此离开,也说不定。所以,现今要尽最大的努力,不将火苗点起,死不罢休。 可是我现今是一筹莫展,完全想不到任何的办法将火升起,而眼看手中的火柴盒内,也没剩下几根火柴了。双手沾满了浓重的火药味,就是无法将木材点燃,急火攻心得我都快要吐血了。 不一会儿,我的手中便只剩下了最后的一根火柴,査五爷忽然伸手握住我的胳膊,伸手从脖子上面取下了一物,交到了我的手中,并对我说:“这东西叫“火胆”,是我家老爷子给我寻来挡灾的宝贝,说算卦的说了,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这东西里面含有类似火油的液体,只要一滴,就能将整片森林点燃。你现在将其摔碎在木材上,就能将火升起了。” 我看着手中通红似火,鸡卵大小的珠子,心说:这是能保査五爷一命的宝贝,如此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说摔就摔。 我起身拉着査五爷空荡荡的衣袖对他说:“五哥,既然有了这个宝贝,我们就可以重新再来一次,到时你的手臂也能回来了。” 査五爷从地上站起身,用左手将我握着的衣袖抽出来,然后锐利的双眼,不错神的紧盯着我,“小文,你能保证下次我就不会少一臂吗?而这堆千辛万苦运过来的材火,下次还会安然的在这里吗?”说完,指着堆成小山的柴禾对我说:“如果换成下次要再取一次柴禾,你能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罹难吗?许多事情,不是说重新来过就可以重新来过,你要学会在关键的时刻懂得放弃,有舍才会有得。” 直指人心深处的提问,发人深省的觉悟,令我无言以对。因为我根本无法保证,就连是否还有在梦境中苏醒,我都觉得是个问题。而且査五爷说得非常有道理,有舍才会有得! 于是我不再犹豫,结果正准备动手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喝一声“小心”,接着站在我身旁的査五爷,便推了我一把。我冷不防向一旁摔倒的同时,看到一个足球大小的雪球,擦着我的鼻尖就飞了过去,吓得我不由得向后倒退一步,手中的“火胆”也脱了手,火红的珠子,一下子摔碎在了地面上。 事情果然不会十分顺遂,火胆珠子没有摔在木材堆上,而是摔在了十分遥远的雪地上,有幸躲过一劫的我,立刻从雪地上面爬起,奔到摔碎的火胆近前,一股浓重好似柴油的味道,直接冲进我的鼻腔,熏得我脑瓜仁生疼。 我划下手中的最后一根火柴,结果,火柴在最后的关头竟然哑火了,是怎样都划不着,急得我是满头大汗,头顶都要冒火了。而且我此时发现,之所有会有雪团袭击我,是因为胖子摔到在地,防御部队出现了缺角,西征队的安全现在岌岌可危,根本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了。但我手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悲惨的坠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我双腿无力,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心说:完了。 这时,一直蹲在地上摆弄柴禾的陈东,忽然一抬手,扔给我一样东西。我从雪地上面捡起一看,竟然是一枚十分精致的铁皮打火机,便二话不说的用它点着了火,然后沙哑着嗓子埋怨陈东说:“有打火机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虫洞 雪洞近前的点火工作,进展的十分不顺遂。阻碍和坎坷接二连三,弄得我是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然后再次重新来过。 结果在最后的关头,陈东抛出了打火机,我立刻从木材堆上抽出几根树枝,来到摔碎的火胆近前,终于将篝火点燃。但忍不住埋怨陈东,为何不早点将打火机拿出? 陈东还没来得及回话,外围的防御圈,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惊人大变化。原本一个个从雪地上弹跳攻击的白色雪球,蓦地缓缓的朝着一处集中,并不断的向上叠加。无数的白色雪球,竟然变成了一个好似面团堆积而成的白色怪物,面团大雪怪的身体,在一眨眼间,便已经有了一人多高,但其还在不断的变高变大,眼看着庞大的身躯,马上就要有一丈有余了。 无数白色雪团组成的面团雪怪,层层叠叠,好似被泡发的尸体,又像是一层层融化不彻底的冰淇淋。白色雪怪的浑身上下,挂着湿哒哒的粘液,青蛙蹼脚一样的四肢,软趴趴的垂在身上,外形实在是丑陋至极,令人侧目却不愿直视。 白色面团雪怪,晃着庞大的身躯,晃晃悠悠的直奔着众人袭来。 雪洞近前的火堆点燃了,可是现在雪球雪怪却改变了进攻方法,而我此时却完全没有想到对付它的策略,西征队,一下子便处在了下风。如不尽快想出应敌的办法。即使点燃了火堆,西征队也可能会全军覆没,更别说安然的离开这里。 我的记忆中。只要触碰白色的巨大雪怪,身体便会变成冰雕,被永久的冰封在透明的冰块里面。 体积好似一座小山一样的面团雪怪,晃着肥胖的身体已经到了众人的近前,它甩动有气无力的青蛙蹼掌,想要抓住离它最近的花公子。 花公子立刻一个弯腰,便快速的滚到了一旁。 这时。我看到胖子抬起了脚,立刻大喊一声“不要。”慌忙的冲到胖子的近前。一把将他抱住,惊魂未定的对他说:“千万别碰这雪怪,不然会被冻成冰雕。” 胖子听完,吓得一哆嗦。立刻离开雪怪,尽量的远远躲开,始终与雪怪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面团雪怪肥胖臃肿的身体,似乎对行动速度非常的不利,在笨拙的追逐了西征队员几次都失败以后。忽然停住,然后众人就发现雪怪的身体,开始从下方缓缓的融化开来。紧接着,猛地从我脚下的雪地上,涌出了一些白色的溶解物。向上不停的涌动,瞬息间便攀上了我的鞋子。 我顿感脚下冰凉刺骨,急忙想要向一旁跳开。结果身体一歪,直接摔到在了地上。因为被白色溶解物困在的双脚,好似长在了地上一样,跟本无法移动半步。 胖子火速的跑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双手,拼命的和雪地上面的白色溶解物拔河。其他人也参与到解救之中。 我知道白色面团雪怪的厉害,心想自己有可能逃脱不了了。白色冰淇淋一样的溶解物,会不断的向上攀爬,直到将我完全的冻成冰块,才肯罢手。我立刻催促众人快跑,说不定此时由我做诱饵,众人穿过树林,便可以安全的离开此地。 但是队友们完全不停我的劝解,纷纷牟足了劲,拼命的和地面是的白色溶解物拔河。 突然,我的右脚竟然从雪地上面挣脱了出来。我坐在雪地上,不敢相信的看向逃离出雪团溶解物魔手的右脚。结果发现,雪地上面的冰淇淋白色溶解物,右侧竟然变成了冰块,而我马上就发现了原因。 原来我的右脚离火堆很近,烈火将冰淇淋溶解物的外层烤化,然后经过寒风一吹,白色溶解物便变成了梆硬的冰块,我的右脚才会顺利的逃脱出来。 我一下子举一反三的联想到了克敌的方法,立刻抓起一根燃烧一半的树枝,用燃烧正旺的火,烧烤我左脚上面的白色溶解物,我的左脚,也顺利的逃离了魔掌。而且白色溶解物,变成坚硬的冰块,冻在了雪地上,再也无法继续涌动。 我一骨碌从雪地上面爬起,叫众人用火去烧烤溶解了一半的面团雪怪。队友们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但听到我的命令,立刻都不问缘由,所有人都抄起燃烧得啪啪作响的树枝,围到了白色面团雪怪的近前,用手中燃烧正旺的树枝,开始烘烤雪怪的身体。 我一边叮嘱大家注意脚下,不要忘了四处涌动的白色溶解物,一边观察丑陋雪怪的身体变化。 我想到对付面团雪怪的方法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先用火烤化白色雪怪的身体外层,然后酷冷严寒的天气和冷风,会立刻使融化的外层结冰,这样就能将雪怪冻成冰雕,迫使它不能再随意移动。虽然这样并不能彻底的消灭它,但却可以永久的困住它,给西征队创造足够的逃生时间。 作战方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奏效,队员们不停的摔到,身边的人又不停拿着火把去解救,着实浪费了不少的时间。我发现天雨的脚踝好像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十分的不方便,而她却是完全的不以为意,满脸大汗淋漓的用双手不同的挥舞着火把,围着雪怪转来转去。 雪怪的半个身体已经变得非常坚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是又累又渴,就连想要抓一把雪来解渴的时间空挡都没有,只能伸着舌头舔流到嘴边咸涩的汗水,结果是更加的口干舌燥。 忽然,我在奔跑当中听到了轰的一声,好像是雪洞的洞口顶壁被烈火烤得一下子坍塌了。我立刻看到挡在我面前的白色面团雪怪,身体明显的抽蓄颤动一下,貌似十分痛苦的样子。 雪洞和白色面团雪怪,有着密不可分的纽带联系,大有可能雪洞便是雪怪,二位一体,只是雪洞不能全部的移动,便生衍出了面团组成的雪怪,可以自行的移动,肆虐害人。也许害人,并非是鬼怪的本质,因为我无法认同和想象,积雪,竟然会有思维! 但转念一想,在诡秘至极的昆仑山境内,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这里将所有惊悚鬼魅的东西变为平常,将人类的想象力,大大提高到了一个超凡的水准。比如雪女就曾真实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还邀我与之共度一生,如今我觉得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真实,完全没有了当初不可置信,临梦境的想法。 融化一半的白色面团雪怪,终于在众人不懈的努力下,变成了一座无法移动的冰雕。 而这时,一直全神贯注只注意解决雪怪的众人发现,身后的雪洞,不知在何时,已经在烈火的烘烤下,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里面旋转着令人眼晕的旋涡。 也许是因为面团雪怪被冰封,所有雪洞才会发生了关联性的变化。诡异的白色雪洞,正如我想得一样,令人不寒而栗的通道深处,一定连接着未知的区域,那个地方,绝对不会是天堂。 大家乍见黑色旋涡黑洞,都惊骇得驻足观看,忽然黑色的旋涡开始越转越快,只见放在洞口地面上的背包,连同其下方的积雪,一起被吸进了旋涡之中,而还在燃烧的火堆,也被黑色旋涡吸得东倒西歪,眼看就要被吞噬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见状况不妙,黑色旋涡好似连接着异界空间的“虫洞”或是“黑洞”,不知跌入的人和物,会被带到哪里去?眼前恐怖阴森的黑色旋涡,与我和胖子当初在东北唐古邪墓中,遇到能传送的灰色旋涡,绝对不一样。 如果不幸被卷入其中,很有可能会被带到未知的世界中,兴许会跨越时空,更有可能会被直接粉碎在黑色的漩涡通道中。 情况危急,我立刻招呼还在观望的众人,赶紧往树林内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旋转快速的黑色旋涡,忽然好似加大了马力一样,在瞬息间,便将已经熄灭的火堆,尽数的吸进了黑暗中。在那一瞬间,熄灭的断枝枯木,好似被龙卷风卷起的树木一样,在地面上漫天的旋转一下,便消失在如同恶魔大嘴一般的黑色旋涡之中。 黑色旋涡的吸力,很快便已波及到我的近前,我将腰弯到快要与地面平齐,这才稳住身体。我低头没走几步,猛然间发现,査五爷竟然站在冰冻的面团雪怪近前,一动不动,好似并不急于逃生的样子。于是,我慌忙的向他近前移动,并招呼他快走。 但是査五爷仍旧一动不动,静静的站在原地。我的耳边传来了气流快速向后流动的声音,可见旋涡的吸力,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再不离开此地,也许会被连同地面一起卷入到旋涡之中。 我焦急的朝着査五爷挥手,并对他大喊道:“五哥,快走。” 査五爷先是冲着我一笑,然后用剩下的一只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这时才发现,査五爷的双腿,不知何时同他身旁的面团雪怪,冻在了一起,我的心立刻咯噔一下,心说:糟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接二连三的身亡 丑陋至极的雪怪,变成了无法移动的冰雕。诡异的雪洞,被烈火烤融,变成了连接异界空间的旋涡黑洞,不断的将周边的物体,吸入黑色的旋涡之中。 站不稳脚跟的众人,开始四散逃命。 我无意间发现,査五爷的双腿,被牢牢的和面团雪怪冻在了一起,根本无法抽离。现今就是有人在旁边协助,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将他救出。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朝着他,横向的移动,与身后的吸力进行着拼死的抵抗,一点点的凑到了査五爷的近前。 査五爷仍然淡淡的笑着,但是我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丝丝的苦涩。 黑色旋涡的吸力越来越大,令我根本站不稳脚跟,便干脆直接将身体趴在了雪地上,开始用金刚橛敲击査五爷腿上的冰块。 査五爷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的黑色旋涡,表情十分平淡的对我说:“小文,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已经来不及了。你快走,如果你再不走,也要被卷进旋涡中去了。” 我没有回话,一只手拽住査五爷的裤腿,以防被黑色旋涡吸走,一只手用金刚橛,拼命的锤砸査五爷腿上的冰块。但是,手中的金刚橛被旋涡吸得快要脱手了,身体更是不断的被向后拖拽,好似有几十匹马,在拼命的向后拉扯我一样,根本使不出力气。这时,我看到被冰冻在地上的面团雪怪底部。出现了断开的裂纹,我惊骇的心想:坏了。白色面团雪怪的冰雕,眼看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这样下去,我绝对不可能将査五爷安然的救出。 西征队的其他人,肯定都是自顾不暇,我如今不奢求他们能过来帮忙,心想着:跑一个是一个。如果昆仑山真要我留在此处,我也绝无怨言。 査五爷看到面团雪怪的基部断裂,开始非常焦躁不安的催促我快走。结果见我义无反顾的样子,査五爷突然仰天长笑。直笑得是荡气回肠,令闻者却是肝肠寸断。 査五爷笑罢,弯下腰,用一只独臂拉住我的肩膀。然后十分真挚的对我说:“小文,我对不起你。这次的南北争斗,和你的身世有关。但现下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详细叙述,不过你要切记,去我的店里,找黄天明,要那三块玉牌,切记,玉片七块半。真金也不换......” 査五爷的话只说了一半,身体忽然一个趔趄,便失去了平衡。但他在摔倒的瞬间。用力的将我推开,紧接着他就随着面团雪怪的冰雕,一同跌进了黑色的旋涡之中。 我惊叫一声“不要”,但呼喊声,也被无情的卷入了黑色的旋涡中。我无能为力的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心也似雪地一样严寒酷冷。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我此时完全沉浸在痛失好大哥的悲痛之中,深知我此时即使松手跳入黑色旋涡。循环恶梦也不会再上演一次了。这里的地域空间,已经因为黑色旋涡发生了变化,打破了平衡。我的脑子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根本完全记不起査五爷在临终的最后,对我说了些什么? 人死不能复生,眼下我必须克制悲伤,尽快的离开此地。于是我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开始匍匐朝着树林前进。地面上的厚厚积雪,都开始被旋涡吸得四处飞扬,严重的阻碍了我行进的视线。 忽然,一个黑色身影从我的身旁飞身掠过,我下意识的猛的伸出手,想要将黑影抓住。 但是手上慢了半拍,我都还没有看清黑影是谁,掠过的黑影便被黑色的旋涡吸进了洞内。但是黑影在被卷进黑洞旋涡时,冲着我大喊道:“你不是你,而你中有你。” 天雨的声音飘散在飞雪中,我的心立刻犹如刀绞一般疼痛不已,冲动之下便想要松开手,结果不知被谁给一把拽住了。 天雨跌入旋涡的黑洞中,我心痛得浑浑噩噩,顿感天旋地转,嗓子眼一甜,忍不住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令洁白无瑕的雪地上,坠落无数的点点梅花。接着我便感到胸闷得无法呼吸,然后便不省人事。 等我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胖子的背上颠簸。胖子背着我,好似疾风一般,在茂密的树林内飞速的奔跑穿行。 我胸闷得难受,猛然的想起了天雨,脑袋便好像针扎一般疼痛不已,痛失爱人的断肠滋味,令我差一点又再次吐血,强忍着不要昏厥,十分虚弱的对胖子说:“放我下来。” 胖子完全不理会我殷切的恳求,背着我,继续大步流星的向前急速奔跑。 黑色的旋涡虫洞,有可能连接着两个,或是多个不同的时空狭窄隧道,深陷其中的人和物,不知被带向何方?这一次,不再是可以苏醒的循环梦境,不会再重来一次,天雨也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我绝望得撕心裂肺,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伤痛,一口鲜血又再次喷出,差点又再次的昏死过去。 我现在感觉自己只剩下了半条命,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可以说话,眼泪不知不觉的便顺着眼角悄然的滑落。从循环恶梦中逃离苏醒,却要面对真实的残酷恶梦,我宁愿一觉不醒,在无忧无虑的梦境中,睡到地老天荒。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结果树林到了尽头,下方是一处望不到底的大雪坡。胖子没来得及收住脚,我俩便一起从斜坡上面滚落下去。 我在厚厚的积雪斜坡上面,不停的向下滚动,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的令我想吐。我看到了无数黑影在眼前闪耀,然后便在冷冽的寒风中,失去了知觉。 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站在陌生的街道上,身边都是陌生的人群。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花裙子的熟悉身影,立刻伸手想要抓住她,但是一直背对着我前进的身影,屡屡与我的指尖擦身而过。 我加快脚步行进,但就是无法追赶上她轻盈的步伐。我急切的想要张嘴呼唤她的名字,但是喉咙干涩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而且,我竟然一时想不起熟悉她,叫什么名字?好似她的名字成了不能忆起的禁忌,被封印在了我的心底深处,不可触碰。一但要是让我想起来,内心的整个世界就会瞬间崩塌,自我悔亡。 但我还是想要忆起她的名字,不由得一边追赶,一般在心中思索她的名字。似乎曾经听她说过,好像和天气有关,是雪还是雨?就是想不起来了。 忽然,墓室内与之初见的场面乍现于脑海中,我想起了她的名字,对于我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她,名字叫做“天雨”。 她的名字从我干涸的喉咙内发出,沙哑得好似鬼哭狼嚎一样难听,但我还是忍不住不停的呼唤,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名字。可是眼前的人儿,却如铁石心肠一般,无动于衷,就是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我拼劲全力的加快速度,口中不停的喃喃呼唤她的名字“天雨”。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拼劲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成功的抓住了眼前人儿的胳膊。 她终于缓缓的转过头来,那个令我神魂颠倒的面孔,终于在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期盼之中,又要回到了我的身边了。 但是,恶梦却还没有结束,我看到转过身来的天雨面孔,竟然是一个黑洞洞的旋涡。吓得我立刻松开手,向后倒退了一步,想要扭开头不看那个摄人心魂的黑色旋涡,但是双眼就是无法从中抽离,慢慢的我便感到天旋地转,身体内的灵魂,好似被抽离卷入了旋涡之内,顿时失去了知觉。 我昏然感觉头痛欲裂,便忍不住弓起身体,痛苦的想要呻吟,但是喉咙干燥似着火,无法发出半点的声音。 这时,我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问我说:“你醒了?” 我立刻伸手抓住美妙声音的主人,然后睁开了眼睛,欣喜万分的说:“你回来了。” 结果我看到了一个头戴毡帽的陌生女孩,并不是日思梦想的那个她,于是极度失望的松开了手,沙哑着嗓子对女孩说:“我渴了。” 女孩在转身倒水的时候,我开始打量四周。我躺在一间毛毡房的木板床上面,似乎是游牧民族临时搭建的住所。头戴毡帽,身着藏族服饰的女孩年龄很小,圆圆的脸蛋上挂着善良的微笑,她在一个银质的水壶内到了一杯水递给我,然后对我说:“你的同伴就睡在隔壁......” 藏族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人就挑开毡房的门帘走进来,我看到进来的人是胖子和花公子,他俩见我醒了,立刻走到我的床边。 胖子看着我憔悴得好似枯木的面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花公子也是默默的看着我良久,不言一语。 我从木板床上缓缓坐起身,看着沉默不语的二人说:“还有其他人吗?” 花公子回答我说:“陈队长父子俩在隔壁,陈东还没醒,陈队长在照顾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曲终人散 ps:感谢大家对木米《异士居》的支持和厚爱。“梦魇昆岭”已经结束,请大家继续订阅下个精彩的故事“魔音迷沼”,谢谢!别忘了投上你宝贵的月票!!! 万万没有想到,恶梦在最后瓦解的时候,西征队员却接连不幸的身亡。 没有迎来一个圆满的结局,我也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带着每一个成员离开昆仑山,心中是万分的悲痛不用。 但当我从花公子的口中得知,陈队长父子俩还活着,心说:万幸,南方队终于没有全灭,留下了根基,这令我感到十分的欣慰。 我看向不发一言的胖子说:“没有其他人了吗?” 胖子知道我此问话别有含义,便开始缓缓的讲述众人滚落雪坡后的经历:我们在树林的尽头处,纷纷跌下雪坡,在倾斜的大雪坡上面不知滚落了多久,便都昏了过去。结果有一队十几人的登山爱好者,发现了花公子和陈队长父子,经过一番搜寻以后,又发现了我和胖子,当时我们在雪地中,都快被冻成冰雕了。后来,登山客将我们带到了山下游牧藏族的毡房内,等了几天,都不见我们苏醒,便都不告而辞了。 胖子在讲述经过的时候,由始至终都低着头,我看到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的口气中可以听出悲痛和落寞。 胖子的讲述再明白不过,其中清楚的提到了获救五人的名字。当中没有“她”,我深爱着的那个女子。 如今我不能提及她的名字,就是在脑海中回想一下她的音容笑貌。都会感觉阵阵锥心的疼痛。 我曾想过,如果当时不是去救査五爷,而是去寻找天雨,然后带着她一起跑,说不定她就不会被吸尽黑色的旋涡之中。当时她明明伤了脚踝,瘸了脚,我为何没有在第一时间担心她的安危。这令我事后回想起来,难免有些愧疚和不解。 也许是因为当时场面太过于混乱。又事出突然,种种不安错乱的因素加在一起,致使我忘了关照她的安全。 如今,虽是追悔莫及。也只是惘然,只剩下心头上的深深伤痕,一生都很难痊愈。 我的身体好像生锈的机器一样,十分的难受,想要下地走动一下,顺便去看看还没有苏醒的陈东。 胖子和花公子二人都劝我躺下休息,说我吐血以后十分虚弱,只好不要去外面吹凉风。我深知他俩担心的并不是我身体上的问题,而是心灵上的的创伤。 胖子当初经历过和我同样的事情。他在痛失月儿之时,差点就崩溃错乱。所以他现在的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担忧。 但是我若要是闲下来。就会满脑子都是她娇俏的身影,心脏会好似停止了跳动一般疼痛难耐,所以我必须得做一些其它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胖子见拦不住我,便搀扶着我走到了隔壁的毡房内。 陈队长见我来了,立刻站起身。我轻声的询问他说:“陈东的状况怎么样?” 陈队长语气平和的说:“没有大碍,就是先前的腿伤发炎。致使高烧。现在已经从新接好骨,也吃了消炎药,只要昏睡几天就会醒来了。”说完,陈队长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说:“你怎么样?” 我现在的心坎上,好似有一道墙一样,相当的堵得慌,但还是勉强的笑笑,说了一句“还好”,便不再言语,默默的看着熟睡的陈东。 寂静的毡房内没有半个人说话,半晌后,我对陈队长说:“陈东先交给胖子他俩照看,我想和陈队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可不可以?” 陈队长见我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便也就没有拒绝,立刻站起身对胖子和花公子说:“麻烦二位了。”说完,便搀扶着我往外走。 我和陈队长来到外面,深吸了一口大草原上的新鲜空气,二人便朝着游牧营地的外面走去。 现在已经黄昏,我和陈队长坐在美丽的大草原上,欣赏着草原落日的美景。 这次西征昆仑山的旅程,一路上是黄沙遍野,冰山林立,遭受了道不尽的磨难,失去了数不清的队友。此时此刻,我多想在身边陪着我一起欣赏草原落日美景的是她。但是,如今,这只是妄念奢求而已,永远不可能再实现了。 我看着金色的落日,和墨绿色的草原,将一直存在心中的最大疑惑问出了口,“陈队,你为何带着南方队,和我们进行这场竞赛?” 南北倒斗手艺人的争斗,双方都损失惨重,京城内的外八门家主,折了三个,京城二祖的査老爷子仙逝,摸金一派的传人査五爷也折了。虽然南北争斗的事端起因由査家开始,但没曾想只是为了挣一口气,査家的顶梁柱,先后折了两根,跟査家来往甚密的我,一旦回到京城,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査家的故人。 陈队长对于这个十分沉重的问题,回答却是相当的轻松,据他说:当初的南北竞赛的起因他并全部知晓,领队也是由抽签来决定。南方西征队的成员,大多不知此次进昆仑山是竞赛的形式,都只是认为进山寻斗。相传昆仑山境内由几处肥斗,能来参加昆仑山倒斗的人员,都以为是自己运气好。而其实不然,似乎是有人在幕后的暗中操作着一切。 遇到南方西征队以后,我明显感觉其队伍好似一盘散沙,原来其中还有这个幕后缘由,领队竟然是抽签决定的,难免太过儿戏。而当我听到是有人在暗中操作,脑子嗡的一下,心说:难道南方倒斗手艺人中,有人挑起了事端,兴许只是为了排除异己。而査五爷,只不过是被算计利用的棋子而已。但我想起査五爷临终时说的话,好像是说什么是他害了我,此次昆仑竞赛好像还和我的身世有关,还有什么玉片之类的东西,似乎要告知我一些真相。但是具体的详细内容,他还没有全部说清道完,就被卷进了黑色的旋涡之内。 陈队长对于査五爷的留言,表示一点都不明了,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结果到了最后,弄了半天,陈队长这个领队,和跑腿的没什么两样,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而他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带着自己儿子,敢来如此险恶的昆仑山,我真不知应不应该夸奖他是艺高人胆大? 天色大黑,我和陈队长回到了毡房内。 此番畅谈,并非全无收获,但却令我心中的疑惑,变得如同小山一样高。 陈队长联络了山外面的人,大约三四天以后,便会有人将我们接出昆仑山。 我利用这几天休息的时间,开始思索这次历程的所有经过,发现到最后,脑子一片混乱,好似一团浆糊一样。 但是我总结出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事情和疑点。 首先,陈队长虽然不知道进昆仑山内竞赛的真正目的,但是査五爷却是绝对知晓,从他的遗言就可以听出,似乎是和我有些关系。但是我对此却是一头雾水,根本想不到为何会同自己的身世有关,因为我对于自己的身世,完全是一点都了解。所以接下来回到京城以后,首要重中之重的事情,便是探寻自己的身世之谜。也许,在探寻中,便能将这一切的谜题解开。 另外一个令我十分头痛的遗言,就是天雨最后所说的那句话,“你中有你,而你不是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而这句话具体是否就是对我说的,如今都不免有些令人怀疑。这样玄妙,模糊不清含义的语句,只有询问当事人,才会知道其中的所指。但如今说这话的当事人,已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根本无从追查。不过在我的内心深处,坚定的相信天雨绝对没有死,她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处。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 还有一件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就是一路上非要将我置于死地的葛老究。葛老究虽为京城内知名的倒斗手艺人,外八门中的家主,但是我和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来往,所以之前对于他的事情,我也只是知其名,而从未见过真人。当初査老爷子带着众人来异士居商谈,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葛老究,完全想不出何时与他结过梁子,更不可能会有被灭口的深仇大恨。而且他当时来到异士居的时候,看上去十分的正常,致使我对他都没有太大的印象,只记得他是个只说之乎者也的酸人。看来回到京城的另一件首要的任务,便是先好好的去了解一下葛老究,说不定他会是众多谜团的突破口。 还有另外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査五爷临终前所提到的三块玉片,莫非是师父当初拿走的那个紫檀匣子中的三块玉片,但为何会到査五爷的手中,又和我的身世有何关联? 昆仑山梦魇一般的险恶征程,真可谓是噩梦一场。这让我感觉犹如,“庄生晓梦迷蝴蝶,亦或是蝶梦庄生未可知?” 我现今虽然脱离了梦魇一般的昆仑山,但却感觉自己仍旧迷失在一个巨大的梦境之中,没有脱身。 南北争斗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没有被揭露出。 而我坎坷的艰险历程,也还没有画上一个句号,不知还有什么样惊险恐怖的历程,在虎视眈眈的等着我前去探险!(未完待续) 第一章 往事如烟 ps:新故事开始,假斯文众人再次踏上旅程。烟男回归,新角色隆重登场!希望大家多多给予《异士居》之魔音迷沼支持!感谢!!! 异士居 之魔音迷沼 闹得沸沸扬扬,轰动京城一时的南北手艺人竞赛,最终以平局收场,好似浓重的烟雾忽然散尽一般,不了了之。 但是诡秘异常的昆仑山,却留给我了无穷无尽的恶梦,仿佛自己仍旧深陷于循环恶梦其中,不曾离开。 天雨的失踪对我的打击非常大,虽然她被卷进了黑色的虫洞旋涡之中,但我坚信她只是失踪,并非身亡,终有一天,我俩能够再次的相遇,续写缘分。 胖子觉得我是在痴人说梦,认为我是受得打击太大,不肯面对现实,难免十分担心的宽慰了我许久。 回到京城,我第一天便一直坐在天雨的屋里,残忍的让自己面对现实。 经过两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我终于想通了。如果自己相信天雨没有死,只是失踪,那么就必须付诸行动,走遍天下各地去寻找她。 于是我打定主意,准备收拾行囊出发。结果忽然来访的一位客人,打乱了我原定的计划。 査家忽然派来人,说准备三日后给査老爷子和査五爷发丧。本来査家打算要秘不发丧,但是又觉得肯定纸里包不住火,便决定将叔侄二人一起发丧。对外声称是一同出了车祸身亡,还煞有介事的弄了几个目击证人,将谣言传出。尽量弄得好似真事儿一样。 出丧发殡的日子定下来,死亡的因素也糊弄过去了,但是只有査老爷子的遗体被安然送回,而査五爷是在还活着的时候,就被卷入了黑色的旋涡之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査家可没有我的乐观。认为査五爷被吸尽虫洞的黑色旋涡之内,不可能还会活着出现。正好将叔侄俩人一起发丧。还可以掩人耳目。 我还从胖子那里得知了另外一个绊住我双脚的消息,就是身在美国的师父,明日便将回来,为了给査老出殡。仍旧昏迷不醒的天雨,由烟男的女师父暂时代为照顾。 我的心,想透彻了以后,便来了精神,一门心思觉得天雨还能活着回来,便闲来无事,开始打扫收拾天雨的房间。结果在无意间,在床前的墙角处,发现了一个灰皮的包裹。上面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还结了蜘蛛网,估计天雨走的时候匆忙。忘记将包袱放在柜子里面了。于是我拍掉包袱上面的灰尘,好奇的将它拿到桌子上面,解开包袱皮。 结果里面的东西令我大吃一惊,竟然是个镜面匣子,就是当初从西汉墓葬群中,带出来的那个黄绿色铅釉陶的“奁”。我明明记得放进了师父的密室内。但不知为何会在天雨的房间内,而且明显被打开了。我惊讶的伸手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放着三块半的玉片,从外观上看,其中半块玉片上面穿着一根红绳,而且表面圆润光滑,明显被人长时间的贴身佩戴过。 我不由得想起天雨当初讲述自己身世时,所说的故事,好像她师父在临终前,交给她半块玉佩,说是和她的命运息息相连,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异士居。 忽然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天雨当初易容成油头粉面的白蛇郎君,就是为了想要得到我从襄王墓中带出来的玉佩,结果阴差阳错的把玉圭给买走了,后来发现错了,便再次易容成门帘大婶的样子,来到异士居内,最终的目的,也是就打这几块玉片的主意。 而且我还有了令一个更为大胆的推测,就是査五爷最后遗言所说的玉片,有可能就是这些玉片。我想起自己当初在唐古邪墓的时候,曾经在梦境中听过一段偈语,似乎是说玉片有七块半,如果就是指的这些玉片,那么我手中现今已经有了三块半,另外三块被査五爷拿去了,如今在黄天明的手里,但还有一块不知在何处? 我去师父的密室内,寻找那轴从山东汉代墓葬群内带出的古画卷,为了核对上面的偈语。结果,无意间看到了从东北唐古邪墓中,带出的越窑秘色瓷盒。忽然想起,在那间异常空旷,但壁画却无比华丽的墓室内,有个千年前的我,似乎和古画卷上面所绘的人物一模一样,难道其中有某种相关的联系。我甚至大胆的推测,该不会那一块玉片,就在那个有三孔暗锁的越窑秘色瓷盒之中。 但我又不大信服的心说:不会吧!哪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如今京城内唯一能打开秘色瓷盒的诸葛锁匠王,突然十分神秘的消失不见了踪影,若想要打开瓷盒,看来得去外地寻找能工巧匠。 我突然发现,要办的事情有很多,感觉好似忙碌得焦头烂额一般,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空落落的,十分失落又不尽人意。 恍恍惚惚,我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就度过了两三日,师父回来了,査老爷子的送葬仪式也开始了。 长这么大我头一次穿西服,竟然是在葬礼上。査老爷子的葬礼办得十分盛大又隆重,参加祭拜的人当中,不乏各界知名的成功人士,甚至还看到了几位脸熟的地方官员。 査家本是家大业大,人才济济。但是査老爷子一辈,他是独大,虽然他是单身,没有子嗣。但是他的兄弟不少,底下姓査的侄儿自然也不少。査五爷是査家老大也是査老爷子大哥的长子,所有深受厚爱,是査老爷子一辈人的掌上明珠。但如今査家的顶梁柱,叔侄二人,却都十分不幸的一起折在了诡秘的昆仑山。 査五爷的老父亲一下子便痛失了手足和爱子,一时急火攻心,便一病不起。査家现在由査老爷子最小的侄子査老七,主持大局。 一般大家都管査老七叫査老么,他是査五爷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査家在他们这一辈,堂兄弟七人,査老七是最小的一个,年纪我和相差无几,至今未婚,一心向道,曾多次去山上出家悟道,都被査家硬是给接了出来。査老七整天穿着白色的长衣大褂,风度翩翩,样貌十分的俊朗,看上去也非常的年轻,同我站在一起,都说我俩好像是亲兄弟。不过我俩的长相,是有不少相似之处。第一眼猛地看上去,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似在照镜子的错觉。 査家在査五爷的这一辈,除了査五爷以外,几乎都没有人踏足倒斗这个行业。毕竟査家是家大业大,没必要非要所有人都接触这半只脚踏进棺材内的危险事业。不过査家的晚辈中,有个十分胆大的丫头,二十啷当岁,是一门心思的喜爱下墓倒斗,就爱和死人打交道,叫査灵儿。是査家老少辈中,唯一的一个女性传人,脾气十分的骄纵蛮横,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査老灵堂布置的十分庄严肃穆,相较于当初在昆仑山时的简陋帐篷,可谓是天壤之别。当初我和査五爷给査老爷子守了一夜的灵堂,忆起过往,我的心中好似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我就快要喘不过来气了。我上了一炷香以后,便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十分不清醒,不知是被香烛呛到了,还是如潮的哀思所致。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晃晃悠悠的走出了灵堂,来到外面休息会客间的长桌近前,便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面,后来就连怎么回到的家中,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胖子对我讲述了我昏迷以后的经过,“你晃晃悠悠的从灵堂出来,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査老七立刻叫人送你回来,我说不用麻烦了,便自己带你回来了,师父继续留在灵堂内守夜,以尽哀思。” 师父和査老爷子感情深厚,査老突然走了,师父心里应该也很难过,这时我本应该陪在他的身边,但偏偏不争气的昏倒了,心中不断的暗骂自己真是没用。 胖子看到我懊恼又落寞的神情,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竟然用难得一见的十分真挚语气对我说:“老郑,你这人就是太爱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所有心里才会堆积了太多的事情,自责太深,身体会吃不消的。” 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战友,我的心里是即难受又自责,如果自己更有能力一些,说不定不会是如今的这个状况。虽然这并不怪我,但是就是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胖子看着我自责的样子,摇摇头说:“老郑,你是人,不是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没有你,很多次我都折在斗里了,你就不要再自责太深了。” 往事尘埃落定,人生还得向前看,我深知其中道理。但是,心里的槛,一时很难一下子便迈过去。 我在家中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师父从査家回来了。他一回来,便把我和胖子叫到异士居老宅的大厅,黑着脸训斥我俩为何去贸然昆仑山这么危险的地方,而且竟然还事先没有提前通知他。 我和胖子许久没见过老爷子发这么大火了,吓得是腿肚子一哆嗦,便双腿发软的跪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二章 玉佩七块半 师父参加完査老的葬礼以后,便立刻找我和胖子算账。喝斥我俩竟敢擅自行动,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如若是平时,我还敢死皮赖脸的求饶恕,但是这次和以往不同,我们是闯下了大祸,自然是连屁都不敢放一声。 老爷子面红耳赤的将我俩喝斥了一顿以后,便坐在太师椅上面喝茶消气,见我俩一直默默的低着头,在地上跪了半天,便有些心疼。于是便将话锋一转说道:“査家劳师动众的找上门,你们两个晚辈也不好拒绝,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俩。行了,反省够了,就起来吧!” 我和胖子听见老爷子让我俩起来,知道他现在已经消气了,这才伸展跪麻了的双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椅子近前。刚想要坐下,但又有些担忧的望向师父。 老爷子一摆手,我俩这才安心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 师父看了我俩一眼,然后捋着下巴上面的山羊胡,对我俩说:“昆仑山自古便是危山恶水出鬼怪的地方,你俩能够活着回来,纯属是命大。事情已经过去了,其他的也不要多想,现在给我讲讲在那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査家怎么会折了两根顶门柱?而又是因为什么,才会导致事情发展演变成至今这个样子?” 师父去了一趟美国,万万没有想到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面,京城和异士居都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我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人物间的纠葛,通通都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而胖子,就只详细的将天雨的事情同师父讲述了一遍。还不忘将我的个人感情,也一起掀了个底朝天,一丝不漏的告知给师父听。 师父听完了所有的故事以后,便一直盯着我不发一言,把我都给看毛了,弄得我心里是没着没落,不明白师父为何一直盯着自己看个不停。又不敢轻易的出声询问,便只好默不作声的等待师父开口。 半晌后。师父将目光移向门外,然后说:“天色晚了,你俩先去休息。明天你俩起早去査家一趟,把那个檀木盒子里面的三块玉片带回来。”说完便不再理会我俩。起身向后堂走去。 师父在盛怒之下,训斥了我和胖子一顿,然后吩咐去査家取盒子中的玉片,便转身就离开了。客厅内便只剩下了心有余悸的我和胖子,我俩战战兢兢的留在异士居老宅的厅堂内小声聊天。 胖子问我说:“老郑,你知道玉片是怎么回事吗?是当初咱俩从云南带回来的那个木匣子中装的玉片吗?” 我盯着胖子,感到有些意外的笑着说:“你丫的,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好了?” 胖子十分不满的撇了一下嘴,“当初我舍命带回来的东西。能不记得吗?不过,那玉片为何会在査家,是师父送给査老爷子的吗?现在怎么突然又想起要回来了?” 胖子对于玉片的事情。是一丁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天雨把奁打开了,里面也有三块玉片的事情。而且玉片又和我扯上了关系,如今我感觉自己有可能深陷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不想让单纯的胖子担心,便糊弄的对胖子解释说:“玉片大概是师父拿给査老爷子鉴赏。现在想要拿回来了。你也知道,査老爷子走了。所以得在清理遗物之前寻回,所以才会比较着急。” 胖子果然是心思单纯,立刻不疑有他的嘟囔说:“又得起早,那现在就赶紧去睡觉了。我睡觉沉,有可能会起来晚了,你明天可别忘了叫我。” 我点点头,回答了一声“好”,胖子便先离开了厅堂,转身回到后院的房间内休息了。 偌大的厅堂内,只剩下我一个人,心里立刻又觉得空落落的。但我立刻拍打一下双颊对自己说:“打起精神,接下来说不定会发生很多事情,没有时间再用来感伤过去。”说完,便走回自己的房间,和衣而眠。 第二天清早,我早早的梳洗已毕,便吃了早餐,和胖子直奔五爷的古董店而去。 査家的买卖又开始正常的营业,现在交由査五爷的叔叔们打理,本来应该由最清闲头脑又最好使的査老七接手,但是他以悟道修行为借口,死活不同意接手买卖。但还好査五爷的一班手下都很能干,一把手黄天明更是和査家沾亲带故。所以,査家古董店这边的事情,几乎全权都交给他在处理。 黄天明见我和胖子来串门,立刻热情的招待我俩,但我看得出来他满面愁容,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还是询问了他的近况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黄天明苦笑着摇摇头说:“査家一下子走了两位顶梁柱,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不过能看到你和胖子兄弟安全的回来,我们也算是安心了,毕竟事情的起端由査家.....唉......算了,不说了。” 黄天明见我的脸色不太好,觉得触动了我的伤心往事,便将这个话题打住,问我说:“你们二位今天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情吗?” 胖子刚要张嘴,我急忙出声说:“是来看看你们这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我之所以阻止胖子开口,是因为店内现在有不少的客人,人多眼杂,我怕无事生非。 黄天明立刻看出了苗头,将我俩让进了古董店的后院,然后低声的问我说:“文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见黄天明严阵以待的样子,便一脸轻松的笑着对他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家老爷子,曾今借给査老爷子玩赏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面还有三个玉片。现在想要取回去。” 黄天明听完,立刻对我说:“査五爷在临行之前,确实有交付给我这件事情。现在想想,他当时就有可能预知自己回不来了,所以才会提前交代。唉,我怎么又提起这茬,算了,不说了,二位爷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胖子见黄天明走开后,便对我说:“你俩说话怎么跟打哑谜似的,我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明白?” 我内心焦急的期盼黄天明快点回来,又担心胖子刨根问底,便一语带过的说:“你不用知道,一会儿拿上东西回家就行了。” 胖子十分不忿的说:“为啥我不用知道,你到底隐瞒什么事情?” 我为了岔开话题,便对胖子说:“之前欠你的饭,我决定今天请了,过期不付,你去不去?” 胖子立刻被大餐吸引了注意力,便立刻说:“去,当然要去,你可不许耍赖。” 这时刚好黄天明拿着盒子回来了,我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来,伸手接过檀木盒子,稍微打开看了一眼,便立刻合上盒子同黄天明告辞,客套的让他改天去异士居串门。说完,便拉着胖子快速的离开。 胖子在回去的路上,嚷着要去吃饭,我怕手中的玉片会有闪失,便拉着胖子,直奔异士居老宅的家门。 师父坐在厅堂内,早早就在等着我们,我将檀木盒子交到老爷子的手中,便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将天雨打开的奁拿了出来,然后将三块半的玉片,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结果,我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不慌不忙的将一块,我没见过的玉片从怀内掏出来。然后将所有的玉片,放在了桌子上面,虽然形状各异,但是品相相同,刚好七块半。 我十分诧异的问师父说:“怎么多出了一块?” 师父捋着山羊胡说:“密室内的秘色瓷盒被我摔坏了,里面刚好有一块玉片,我觉得它们是一起的,便拿了出来。” 听到师父轻描淡写的讲述,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怎么可能?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而且,师父说将秘色瓷盒摔碎了,才会发现玉片。但是,瓷盒要是摔坏了,存放在里面的玉片,同样也会被摔坏,为何玉片却是完好无损?这就生衍出不少的疑问,首先,师父为何要说谎?其次,如果是师父打开了秘色瓷盒,但却说瓷盒摔碎了,那么他的目的很显然,是不想让我和胖子看到被打开的瓷盒,所以他才会只拿出了玉片,难道盒子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或者是秘盒本身内部有什么问题? 我想不通师父隐瞒了什么,但如果他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事,师父对我们说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们,所以我虽然好奇心重,但绝对不会深究。 我在思索的片刻,师父便已经将七块半的玉片拼接好了。 拼接好的玉佩形状十分的古怪,既没有形成连串的玉佩配饰,也不是冠上的装饰冠缨饰物,更不是像扇面之类的纯欣赏连环玉佩。样子十分的随意,一大片的好似一滩水迹的样子,又似一座秃山,说不上是个什么具体的样子,反正就是相当不规整的几何图形,硬要说和什么相似,我觉得稍微有点像一张四沿边被烧毁的纸张形状。(未完待续) 第三章 募集 能人异士 七块半的玉片,被师父拼接成了一块形状怪异的玉佩,而且上面的雕刻纹饰,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一般古时作为配饰的玉佩上面,都会雕龙刻风,或是纹饰象征吉祥寓意的蝙蝠,长寿的松树,强健的蟒蛇之类的动物纹饰;或者富贵的牡丹等花卉纹饰;稍微特殊一些的会雕成镂空的涡纹蛇纹,更稀奇的会阴刻一些符文经文。我曾经在看到最初从云南襄王墓带回的三块玉片时,便以为上面刻的是某种特殊的文字,现在所有的玉片连接在一起,发现上面只是一些错杂的纹路,并非是文字,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图案。 再说这玉佩的玉石材质,更是超出了我所有的认知范畴,并非是翡翠,石英和云母(这三种是硅酸盐类玉石),也非是汉白玉和蓝田玉(这两种为碳酸盐类玉石),也并非是软玉(软玉即为闪石玉,是质地非常好的玉石,如新疆和田玉,岫岩的黄白老玉,羊脂白玉和墨玉等。) 玉石样子很像是石器时代的蛇纹石玉,但又有些许的不同之处,无法判断出是那种具体的玉石。但由此可以大胆的推断,这玉石打磨雕刻的年代,有可能在石器时代之前便有了,所以是我们并不知晓的玉石品种。我甚至曾一度怀疑是天外的陨石,但是颜色有不相似,并不具有金属的光芒。 师父一直盯着拼接好的玉佩频频皱眉。最后拿出了放大镜,弯着腰,一个劲的盯着桌面上的玉佩左看右看。看完后便坐在椅子上面。闭上了眼睛,沉思起来。 我和胖子见师父眉头紧锁,表情十分的肃然,也不敢随便说话,便静静的看着拼接好的玉佩。 半晌后,师父睁开了眼睛,问我俩说:“你们俩看玉佩上面的纹饰。像什么?” 玉佩上面的纹饰是阴刻的条纹,大大小小粗细不均。深浅不一又非常的杂乱无章,根本看不出,具体是雕刻纹饰的什么东西? 我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甚至对这七块半链接在一起的玉佩。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于是只好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胖子更是将头摇得同拨浪鼓一样,说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时,师父将放大镜交到我的手上,我便拿着放大镜,低头查看起来。猛然间发现,玉佩上面粗细深浅不一的线条上面,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圆点。全部坐落在线条上面,间隔距离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我心念一动,更仔细的观看起来。看得是眼睛又酸又痛,最后眼花了,这才抬起头,顿感脖子无比的酸痛。 不过,我十分的兴奋,因为我发现。在玉佩的上面有三个体积较大的圆点,可是雕刻得很浅。所以很难用眼睛发现。于是我闭上了眼睛,用手在玉佩上面,轻轻的摸索起来。结果令我更是心花怒放,因为闭上眼睛以后,玉佩上面的一条条纹理,在脑海里面,变得十分清晰,立刻便察觉出线条的纹饰是什么了。 是脉络,是山脉,是山系的脉络走向。也有水脉,水系河流的走向。 而三个浅窝一样的圆点,却并不知道它们代表什么?圆点是由东向西,在一条横向的直线上面,分散在三个地方,其中左边的两个圆点,分别在两条山脉上面,而最右边的圆点,却是在一片平坦的空地上面。 盗墓倒斗的手艺人,对中v国的山脉河川,可以说是如数家珍。必须了然于心,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倒斗手艺人,不过也有人除外,比如说胖子,他仍旧是一头雾水的盯着玉佩观看,一副恨不能将玉佩吞下肚的表情。 我放下手中的放大镜,长出了一口气,对师傅说:“是东北地区平原和山脉的略缩图。” 师父点点头,站起身,用手指玉佩上面最右面的圆点说:“这个圆点在三江平原,两外两个在大小兴安岭。如此好的龙脉分布,看来圆点有可能代表的是地下墓穴。” 我点点头,这个玉佩大有可能是个非常久远的墓穴地图,虽然上面的河川与山脉与现今有所不同,但是大致上位置是基本相同。 但是我不知为何玉佩上面会绘制三个墓穴,这三个墓穴的位置相隔甚远,不知有何相同之处?又都分别葬着谁? 师父的看法是:有可能是一个人的墓室,但是因为防盗的原因,其中有两个可能是疑冢;还有一种可能是,墓主生前将一些非常贵重的东西,必须分别藏匿于不同的墓穴之中,所以才建筑了在不同地方的三个墓室,以防忘却,便绘制在了一张地图上面;另外还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揣测,便是墓主有可能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被分别葬在了三个不同地点的墓室内。最后这种猜测过于大胆,墓主又不是恶魔异兽,需要被肢解封印在不同的地点,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想来想去,一张地图上面绘制了三个墓穴,都是一件十分令人费解,又有些诡异的事情。 不过,査五爷临终前,留下的口信中说:玉佩和我的身世有关,难道是和这三个墓室有关?看来,不管这玉佩上面为何会有三个墓穴位置,我都必须得亲自走一趟了。 师父的态度很明确,他觉得我的心里有了念想,是拦也拦不住。所以他非常快速的决定,异士居准备要“起大梁”(倒斗的发起人),主事寻斗。 我和胖子一听,立刻两眼放光,祈盼已久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异士居终于要挑大梁了,我和胖子也终于有机会要大展身手了。 师父说这次的旅程不一定有昆仑山险恶,但是有三个墓室,应该会十分的劳累。而且并不一定能在穴中取出像样的明器,所以最好在放出风声招募帮手人员的时候,将一些必要的先决条件说清楚,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师父说他这把年纪,不适合长途跋涉,去了也是添麻烦,就交由你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后生晚辈主事。但招募的人最好知根知底,有能力为好,一切都交给我和胖子看着办,然后他便准备再次赶往美国,继续关注月儿的治疗,如果有些进展,便准备将月儿接回来治疗,毕竟在祖国这里接地气,说不定月儿的病情,会好转的更快一些。 自从拜进异士居的门下,师父从未真正的放手让我俩单干,看来他是觉得我俩经过历练以后,长了一些本事,可以安心的放手了。而且这次的寻斗并不危险,所有他才肯老神在在的撒手不管。 但是,此时的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次即将开启的历程。甚至比昆仑山的历程,还要艰险百倍! 师父临行前,还是有些不放心,说要教导我一些简单的小法术,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师父终于肯叫我真正的道术,我高兴得差点飞上天,结果学了以后,觉得跟唬人的魔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根本就不是正宗的茅山道术,不禁埋怨师父是在糊弄我。 同师父商谈完的第二天清早,我便和胖子托人放出风去,说异士居要“起大梁”,寻到了三个肥斗,有兴趣的可来异士居一聚。 我没想到刚放出风去没多久,异士居便有人登门。来者二人,正是刚刚喜结良缘的花公子与七爷,他俩正准备过几日就完婚。 我笑着调侃花公子说:“花蝴蝶的本性不改,这么快就把这么好的姑娘追到手了。” 花公子和七爷都是臊得满面通红,笑呵呵的没有说话,我看得出来,二人十分的甜蜜幸福,是一段不错的佳话良缘。 胖子拍着花公子的肩膀说:“还是你有能耐,我们去一趟昆仑山,都是空手而归,甚至还有人搭上了一条性命。就属你最牛,竟然还抱得美人归。” 胖子口无遮拦,虽然他是有口无心,但无意间说出来的话,令大家都不禁忆起了伤心的往事。七爷的大哥坤八,也折在了昆仑山,而且尸体最后还被鬼婴给吃了,落了个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我曾经一直怀疑坤八是队伍中的细作暗鬼,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现今想想,他不过是一个以査五爷马首是瞻的利己主义者,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死了也算是可惜了。尤其是他下面的那些手下,个个都是单纯的好人,结果一个都没能回来,真是令人颇感万分的惋惜。 我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对花公子和七爷说:“首先恭喜二位,再来十分感谢二位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不过,你们俩即将新婚燕尔,我可不想让你俩的蜜月,在阴暗潮湿的墓室内度过,这可就是罪过了。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次二位就先别去,下次再有机会,也不迟。再说,昆仑山一趟旅程,京城内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我相信二位也一定有许多事情要忙,特别是七爷。”说完,我便看向七爷。(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不温不火的状况 掀起一段血雨腥风的南北倒斗竞赛,使得京城内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外八门的门主坤八死了,但是他的底下的“门堂”还在,还有其他的若干手下和事业,这些繁琐的事情都要处理,所以七爷一定是忙得焦头烂额,根本就自顾不暇的无暇抽身。我对于他们二位的好意心领了,也觉得异士居不会招募不到帮手。 七爷和花公子见我态度坚决,便起身告辞,花公子在走出异士居古董店大门时,转回身对我说:“brother,我最近一段时间内,都会待在京城内,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我点点头,笑着对花公子说:“七爷是个好姑娘,你真有福气,好好的对待人家,不要再老是朝三暮四了。” 花公子笑得十分憨厚,呲着小白牙对我说:“brother,你别忘了我是“妻管严”。结了婚,绝对不敢再四处寻花问柳了。” 我微笑着送走这对佳偶,心里是十分的羡慕嫉妒。我曾经对七爷意乱情迷过,但那也只是因为一小段意外故事,当看到花公子如今痴情的样子,我暗想:打死也不能让花公子知道,我曾经偷窥过他老婆的躶体。以后同他一起喝酒的时候,嘴上的绝对要有把门的,千万不能说露馅了。 我回转进屋的时候,看到胖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他大概怕我会触景生情,想起天雨。但是他不知道,我现在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得超出他的想象。理智轻易便战胜所有的感性,现在根本就不是谈及儿女私情的时候。再说,我相信以后一定能和天雨再次相聚,也会像花公子和七爷一样,组建只属于自己的幸福小家庭。 我现在反而有些担心胖子,月儿有可能会被接回国内治疗,我还没有询问过他内心的想法。我有些感叹我们两兄弟还真是命苦。都遇到了自己喜欢深爱的人儿,而结果结局却又都是和生离死别差不多。 唉。造物弄人! 花公子夫妇走后的第二天,异士居的古董店们被再次的推开,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和我们一起在东北唐古邪墓中历险的小佛爷。坤八的手下猴子。 猴子笑嘻嘻的推开门,一进门便热情的同我和胖子打招呼,“文爷,胖爷,近来安好!” 胖子十分的喜欢猴子,二人都是那种见钱眼开,胆大包天的人。曾经还一起闯过祸,臭味相投,相见自是十分的高兴。 当胖子听到猴子要报名一起参加这次寻斗时。立刻兴奋的说:“行啊,猴崽子,有义气。我没有看错你。”甚至还相当激动的将猴子一把抱住。猴子瘦弱的身体,差点被壮硕的胖子给抱碎了。 猴子呲牙咧嘴的说:“异士居文爷和胖子的事情,就是我猴崽子的事情,当然必须得在第一时间,现身帮忙。” 我笑着对猴子说:“说实话,你是不是最近手头紧了?” 猴子一屁股坐在半人高的玻璃展示柜上面。一边嗑瓜子,一边嬉皮笑脸的对我说:“文爷。果然瞒不住你老人家的法眼。这都怪上次在东北的唐墓中,我没长眼,拿了一件烫手的山芋货。” 当初胖子他们在唐古邪墓中开棺的时候,我那时还没有和他们汇合,并不知道猴子在棺内,取了一件什么样的明器,便要他说来听听。 于是,猴子便苦着一张脸,对我说:“别提了,我后来过了许久,才明白当时小三爷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猴子对我讲述了他在唐古邪墓中取出的明器,是个圆柱形行的瓷瓶,上面纹饰的是“竹笋破土”的图画。猴子在将瓷瓶安然带出古墓以后,便想着卖个好价钱以后,便好好的逍遥一段时日。但是,他满心欢喜的将柱瓶拿给信任的古董商看过后,对方的回答却差点没让他的眼珠子掉出来。 古董商对猴子说:“小侯爷,你拿的这个宝贝虽是个瓷瓶,品相也算完好,但是用途就差了许多。这个物件是干什么用的,你应该是不知道吧?” 猴子心说:自己哪懂那些!只知道墓穴中的明器中“瓷器为王”,自然首选当然是摸瓷器,哪里还管瓷器是干什么用的? 古董商是猴子入行以后,便十分交好的朋友,他相信古董商不会糊弄他,便让古董商给他讲讲,这个柱瓶到底是差在哪里了? 古董商指着柱瓶上面绘制的“竹笋破土图“对猴子说:“这瓷瓶上面一根成竹都没有,画的全都是刚刚破土而出的竹笋,这有很深远的寓意。你再闻这柱瓶内,是否隐隐透着一股腥臊和药草的味道?” 猴子拿起瓷瓶闻了闻,然后说:“没闻出来。” 古董商笑着对猴子说:“小侯爷经常下地,鼻子被泥土的腥气熏染得不灵光了,不似我们这些收古董的,不禁要眼力好,这手上嘴上鼻子上的功力都必须得有才行。因为有时收古董,感觉有些打眼,便可以用手掂分量,用嘴尝味道,用鼻子闻味道,来判别真假。所以好的古董商,这些感官上面的能力,都必须出众才行。” 猴子对于古董商说的这些,完全不了解,更不明白和他的瓷瓶有什么关系,不禁开始有些怀疑,古董商是不是起了黑心,想要编造一个故事,趁机杀价。 古董商见猴子的脸上有异,便笑着对猴子说:“小侯爷,你的这件宝贝,我和你明说了。这东西上面有木香和土腥味,应该是不久前才从地下取出来的。它的主人,应该是个下面没了的主,也就是个太监。这里面原本装着的是墓主的宝贝根,不过因为经过长年累月,已经化了。这柱瓶上面图画的含义,是祈求下辈子,那个能如春笋一般......你应该明白了吧!” 猴子一听,自己一直揣在怀里的宝贝瓷瓶,竟然是装着太监“宝”(命根子)的“升”。(净身的太监,多时穷苦出身,大多走投无路,逼不得已才入宫遭这份罪。入宫以后为了高升,便把装有宝的瓷瓶高高置起,寓意高升。所以装太监命根子的东西,被称为升。)顿时心里就不舒坦了。但是表面上不能露怯,他还盼着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瓷瓶,可以卖上一个大价钱。 但最终猴子也未能遂愿,只因这瓷瓶的寓意和用途都不太好,古董商看在以往的面子上,还是给了一个不错的友情价,说是收了以后糊弄那些不开眼的门外汉,要是砸到大价钱,以后还会再补偿猴子一些。 我听完猴子的讲述,差点没笑出声来。瓷瓶本来确实是比金子贵重,但是因为胖子不懂行情,所有先出手的时候便直奔金罐子去了,都没瞧一眼瓷瓶。但是猴子懂明器其中的门道,当时肯定以为自己捡到大便宜了,结果情急之下也没多看。结果没将东西砸在自己手中,也就算是不错了。 胖子则是拍着猴子的肩膀说:“没事,这次胖哥我罩着你,绝对让你摸一件好东西。” 猴子一听,小眼珠一转,立刻两眼放光的看着胖子,感激的说:“多谢胖哥提携。” 猴子自打来报道以后,便赖上异士居了,他随后便搬来了装备和日常用品,直接就住在了异士居。吃喝拉撒睡,全部都在异士居,简直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样。不过异士居老宅有的是空房间,他搬来住也不打紧。胖子自是十分的欢迎,俩人由此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打打闹闹。我却是一筹莫展,心说:召集令已经发布的有些时日了,怎么登门的人却是寥寥无几,难道是因为异士居的名号不够响? 这不可能,师父方老在京城内,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业界行内的手艺人,哪有不知道异士居的名号!那么就有可能是因为大家觉得由我和胖子主事,所以不太信任? 我和胖子虽然年轻,可是这些年下了不少的斗,也闯出了一些名声,特别是昆仑山的一趟争斗历程,我相信我俩一定已经声名远扬,不可能连半个人都募集不到。这其中难道另有隐情,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我思来想去,屁股便有些坐不住了。我本不是性急之人,就是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莫名的感到不安。 于是我对胖子和猴子说:“今天我们出去转转。” 胖子立刻从凳子上面跳起来吼道:“太好了,老郑你请客,我们下馆子去。” 我刚答了一声”好“,异士居的店门便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伙人。被众人簇拥为首的是个十分白净的矮胖子,一看就像是温室中不晒太阳的花朵,眼睛小得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了,好像都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白净的矮胖子走进屋以后,便对身旁的人摆摆手,“你们都出去,我和文爷有话说。” 我看矮胖子驱赶手下人的姿态,好像在赶苍蝇一样,十分的厌恶又不耐烦。不禁心说:既然这样,干嘛还摆谱的让手下人进来,装大爷给谁看?(未完待续) 第五章 名单上面的意外人物 异士居招募帮手进行的并不顺遂,我不免有些担心,心情压抑的想出去逛逛。 结果这时异士居来了一群访客,为首的是一个十分会摆谱,一看便是爱虚张声势的白净矮胖子。 但来者是客,我也不能揭人短,便笑呵呵的迎上前去。 矮胖子笑容可掬的冲着我一抱拳,“在下京城六少。听闻异士居起大梁,特地前来拜帖,希望有幸能得到一个名额。” 我这正愁招募不到人,没想到就有人送上门来,自是满心的欢喜。而且对方还是外八门中排行第六的门主,虽然名字与样子不太搭调。但是外八的门主,必然都有一些能耐,自然很是高兴的欢迎对方加入。我记下了六少的名号,并答应留给他一个位置,带多少人都可以,便先让他回家静待通知,因为出发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 六少对于我如此痛快的答应,感到有些诧异,但随后便十分感激的起身告辞,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我觉得六少不过是有些虚势,可能十分的爱面子,但应该是个不错的好人选。 京都六少的到访,打开了异士居拜会者的序幕,接下来不断有人前来要名帖。但此处异士居起大梁,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哪里会知道要准备名帖之类的东西,便告知大家只要报名了,然后就静等通知就可以了。有些人觉得我实在敷衍了事。便怏怏不快的走了,弄得我也是一脸的冷汗,忙得是脚打后脑勺。常常顾此失彼。 这一天,异士居的拜访者很少,一上午就来了一拨人,我见个个都贼眉鼠眼,不像是好人,便随便敷衍了他们几句,然后便将他们打发走了。忙碌过后。清静下来,我便在心中粗略的一盘算。现今招募到的人手。除了早就内定下来的猴子,便只有六少和他几名负责拎包的手下,根本就没有募集到真正的人才。这些天竟然都是瞎忙乎了,正经人没来一个。令我不免有些担心。希望今天下午,可以来几个真正的倒斗手艺人,这样可以给我增长一些底气。毕竟异士居是头一次独挑大梁,不能雷声大雨点小的匆匆收场,这要是传出去,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在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期盼中,下午还真就来了两位能人,但是来者二人,着实令我有些头疼不已。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査家如今和未来的顶梁柱,査老七和査灵儿。 一身白色长衣大褂的査老七,风度翩翩的踏进门。便立刻出声责怪我没有给査家递帖子,说先前査家有事的时候,异士居都是全员动员,为何这次异士居第一次挑大梁起事倒斗,竟然不通知査家一声,难道把他们当外人? 査灵儿更是摆出大小姐的架子。得理不饶人的大声嚷嚷,火冒三丈的指责我和胖子是“吃水忘了打井的人”。 査灵儿是査家的小姑奶奶。从小就励志要做正宗的倒斗手艺人,所以她并不去学校读书,而是待在家中,学习倒斗的手艺。我觉得她就是不爱读书,所有才想要一门心思的做倒斗手艺人。正因为她小时候没有去学校读书,所以当时的同龄玩伴非常少,就经常缠着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我和胖子,陪她一起玩耍。 査灵儿从小就十分的骄横,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大小姐的姿态,趾高气扬的从来都不低头走路。不过小时候她零花钱多,经常带着我和胖子天天下馆子,到处玩耍,都是去非常花钱的地方,从来都不心疼钱。我和胖子当时零花钱少,应了那句老话叫人穷志短,所有经常跟着査灵儿的屁股后面混,没少得好处。 査家已经出了一挡大事,我原本不打算同意他俩去,所以打从一开始,便没有通知査家。但如今査家的人亲自登门,査灵儿甚至还因此耍了一通脾气,我便只好硬着头皮同意他们叔侄二人报名参加这次的寻斗。心想:只要自己格外关照他们二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万一他俩要是再出事了,我可真就成了査家的罪人了。看来这趟历程,光是要照看这二位爷,自己都不会轻松得了。 送走査家的二位来客,我擦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听到猴子小声的对胖子说:”胖哥,我看那小妞看文哥的眼神不对,她是不是对文哥有意思?“ 胖子立刻咧着大嘴,笑呵呵的回答猴子说:”猴崽子,你眼睛真够毒的,一眼就看出那小妮子看假斯文的眼神有问题。我告诉你说:査灵儿那小妮子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文哥,不信你问他?“ 我对于査灵儿除了头疼,别无他想,便对胖子说:“你别在那里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的满嘴跑火车,被别人听见,该误会了。” 胖子完全不理睬我的苦闷,十分兴奋的对身旁的猴子说:“呦呦呦,你看,他还害羞了。” 我瞪了一眼满面笑容的胖子,斩钉截铁的说:“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胖子心内深知我所指的是谁,猴子也听说了关于天雨失踪的事情,俩人大概是怕我因此想起伤心的往事,便不再开口讲话。 其实我觉得,査灵儿颇懂医术,査七爷又是倒斗前辈,还颇懂一些道术,有他们叔侄二位与我相熟的友人参加这次倒斗,自然也是心安不少。 闲来无事,我开始便核对了一下名单上面的人名,想要估算一下名额,和要准备的装备。结果在心中粗略的核算了一下,需要花费的金额着实惊人,于是我决定,让报名的人自带装备,一来自己的东西用着称心顺手,二来异士居可不比査家出手阔绰。虽然可以从师父那里拿一两件古董出手,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但是一想到,要置办采杂七杂八的东西多如牛毛,即耗时又费力,光是想想头都疼了,于是心想还是算了。 我在核对名单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诸葛锁匠王的名字竟然赫然在上,诧异的心说:怎么回事?锁匠王什么时候回京了,并还来异士居报名下斗,自己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便狐疑的问向身边的胖子和猴子。 猴子抢先答话说:“文爷出去方便的时候,诸葛锁匠王来了,说是要报名,我就把他的名字写上了。” 这个锁匠王,当初让他开启秘色瓷盒的时候,他伪装没有能力然后拒绝,接着又唐兀的消失不见,如今却是不请自来,但到底是打着什么鬼算盘? 敌人藏在暗处,才最为棘手,如是明晃晃的待在身边,不怕他耍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我认为锁匠王来参加寻斗,并不是一件坏事,说不定能在寻斗的过程中,得知一些我意想之外的事情。 另外我还在名单上面,看到了外八门第二把交椅段二爷的名字,更是一头雾水,一脸的狐疑的心说: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完全不记得名震京城的段二爷,有来异士居报名,便只好再次询问胖子和猴子。 结果,他俩也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大人物前来报名。 我拿着名单,思来想去,反复回忆,终于猛地一拍大腿,绞尽脑汁这才让我想起来。前几天确实是有个貌似竹竿,存在感非常低,仿佛透明人一样的人物前来报名,我记得他好像说:他姓段。但其他的什么话都没说,当时报名的人非常多,异士居古董小店都被挤满了,所有自己并没在意,便随手拿了一张单子,让他找个地方写下名字。没想到如此貌不惊人,毫无特色的人,竟然是名震京城的段二爷。 外八门中,真正有实力有名号的只有排名第一位的虎啸天,和排名第二位的段二爷,其他后面的门主大多都是固步自封的虚设名号,根本不值得一提。而前两位才是真正名声在外,正宗的倒斗手艺人。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传说中叱咤风云的段二爷,竟然是个存在感,低得不能再低的人物。要不是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绝对不会记住人潮如海的报名当天,有这么一号人物前来。 我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应该去拜会一下段二爷,人家屈尊前来报名,结果异士居竟然有失待客之道,这样传出去有损异士居的名声。于是我同胖子和猴子说:“今天你俩留在家里看家,来人报名就让他们留下名字,就告知他们回去等通知便行了。我现在出去办点事。” 胖子问我说:“老郑,你出去办什么事情?该不会是想偷懒吧?” 我瞪了胖子一眼说:“别拿我当你。” 胖子听完,立刻不服气的一瞪眼,“我怎么了?” 结果我的拜访却是走了空,段二爷并不在家中,家人和伙计都说他出去采购东西了,明天才能归还。我只好自报家门,并留下口信说:“近日内会再次前来拜访。”便转回家中。 我回来的路上,思索段二爷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竟然好似活在暗处的影子一般,气息掩藏得非常好,不知修炼的是什么功夫? 不过,有这样的能人一起寻斗,心里不知不觉便踏实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六章 遭遇偷猎者 拜访段二爷无果,我便快速的赶回异士居。结果,刚走到异士居古董店的大门口时,便听见里面传来可十分热闹的声音,估计今天报名的人也不少,便急忙推开了店门。 走进古董店内以后发现,店内站了三个身穿彩色对开襟马甲,头绑灰色长巾的苗族帅小伙,个个脸上都挂着和善的笑容。在三个苗族小伙的近前,还站着一个身着高领毛衫,外披黑色风衣的俊朗男子,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气。 黑衣男子英俊刚毅的外貌,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可是又会被他一双闪烁着耀眼精光的鹰眼,震慑心灵,不敢多瞧一眼。看到那根标志性的烟卷,我的嘴都要笑咧到耳根了,立刻快步向前,冲着黑衣男子热情的招呼道:“烟男大哥,你怎么来了?” 烟男看到我,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十分浅淡的回答我说:“是师父她老人家让我来的。” 烟男他带着师兄弟,一共四人前来异士居帮忙,说是他师父的交代。估计是我师父方老有告知滇婆,所有烟男便来了。 胖子看着烟男的几个师兄弟,笑嘻嘻的低声对我说:“我就说烟男的女师父和咱师父关系不一般,你还不相信。你看,异士居第一次起大梁寻斗,烟男的师兄弟都来了,可真够给面子的了。” 我懒得理胖子的胡言乱语。心想:烟男来了,自己的心算是落地了。所以就把出发的日子定好了,让猴子去通知一些在名单上面的人。准备在后天出发。 我问烟男小哥是否需要准备一些东西,烟男说装备他们自己都带好了,什么都不需要。 胖子兴奋的说:“那还等什么,老郑请客,我们这两天就只管吃饱喝好,将肚子装满,然后就出发。” 以前我和胖子俩人下墓倒斗。随便背上一个背包就走了。如今异士居起大梁,主事下斗。既要考虑一路上的食住问题,又要思考行进路线的规划问题,令我的脑子都不够用了。但还好身边有大家在侧协助我,但光是寻斗的前置作业。我就已经操足了心,累得瘦了一大圈。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我发现只有六少带了三名手下,可见他真的是虚势爱摆谱惯了。不过査灵儿这个千金大小金,竟然一个随从都没带,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同时让我头疼的心想:惨了。这一路上,还不知道她得怎样使唤我们? 还有一个人令我有些在意,便是诸葛锁匠王。他十分低调的同我打过招呼以后,便一言不发的站在队伍中。我觉得秘色瓷盒如今已经被打开了,便不用在深究过往的事情了。所以冲他微笑点头,表示欢迎他的到来。 我们的队伍有十五个人,刚好是三个伍的编制,便分别坐上了提前雇好的三台面包车,直接出发到达黑龙江省最东北边上的山江平原,然后雇的车辆返回。开始换乘马匹。 三江平原东至乌苏里江,西临小兴安岭。我们要从东向西行进,穿过三江平原再到小兴安岭,最后再到达大兴安岭地区。 现今是三江平原气候最温暖怡人的七月,遍地都是绿草茵茵,一望无际的大草甸。三江平原是中国最大的沼泽分布区,所以行进的途中,唯一小心的就是脚下的地面。因为路途中有一定的危险性,我们便特意雇佣了两名当地赫哲族的向导。 赫哲族是能征善战的女真后裔,信仰萨满教,相信万物有灵,崇拜祖先和大自然。尤为擅长捕鱼,在古时,赫哲族一直穿着一种大马哈鱼皮制成的鱼皮衣裙。 两位赫哲族的向导,一位是姓尤的四十左右黑瘦汉子,看得出来是位好猎手,猎枪不离身。另一个是个二十来岁,名叫乌金的白胖小伙子,一脸的稚气,但听说他能够识百草百兽,平原沼泽里面,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东西。 有了两位向导,我的心里又踏实了不少,觉得这次寻斗,一定能进展的十分顺利。这次异士居起大梁,一共来了十六七个人,并不像上次去昆仑山,队伍的规模甚大,毕竟我们这次来的地方,并不是穷山恶水,没有太大的危险性。 而且有了乌金这位虽貌不惊人的向导,大家在沼泽地内穿行,都可以非常的安心。因为他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哪些植物是水生植物,哪些是土生植物,保证大家行进的安全。因为水生植物的下面,一般都是深不见底的湖面或是低洼地的积水,一旦深陷其中,便有可能再也上不来了,所以要挑生长土生植物的附近行进,这样才能以免不慎踏入吞人的沼泽地。 但是,在出发之前,姓尤的向导阿哥对我们说:“千万不要小瞧,平原内沼泽地的恐怖!” 三江平原向来就是捕鱼和逐猎的好地方,大家用“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来形容这里的物产富饶。 而这里的美景,更是美不胜收。清水绿地,蓝天白云,粼粼的波光上面,无数美丽高贵的禽鸟,成群结队无忧无虑的在追逐嘻戏,一片平静祥和的姿态。 胖子由衷赞叹的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地方,也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鸳鸯在戏水。” 三江平原是中国最大的湿地,除了遍地的苔草沼泽,便是美丽的芦苇沼泽地。 青黄色的芦苇荡,上映蔚蓝的天空,下映明亮的清水。一群孤傲的大雁飞过时,真是绝色的美景,美得令人都忘了呼吸。 自从进入了空气清新,风光旖旎的湿地以后,所有的人,都感觉灵魂的深处被净化了一般,身心无比的清爽。 忽然,不知何处响起了一声十分突兀的枪声,将原本一片祥和安静的气氛抨击得荡然无存。 我心中暗叫:不妙。 此番北上寻斗,我觉得平原沼泽地,并不像神秘的昆仑山那样危险,所有根本就没有准备枪支。 烟男小哥向来是铁棍在手,便搞定一切,根本就不会使用热武器。其他人应该也没有携带热武器,但我猛然想起,出发之前,六少曾向我提起这方面的问题,我当时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没必要带热武器,不过六少说他自己会看着办,我估计他和他的手下,应该有携带枪支弹药。 如今不知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反正突兀响起的枪声,肯定绝对不会是好事。 尤向导阿哥,立刻冲大家大家一摆手,示意大家停止前进,然后让马匹卧倒,大家都弯身躲藏在茂密的芦苇地中。 尤向导压低声音对我说:“我去前面看看,你们待在这里,千万别动。” 我深知尤向导熟悉沼泽地的地形地貌,他一个人行动,更为安全,便立刻点点头,示意大家待在原地别动。 尤向导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在半人高的芦苇地中,犹如准备觅食的猎豹一样,快速矫健的消失在总人的眼中。 “砰”又响起一声枪声,震得远处的几颗低矮的沼柳,树叶不停的瑟瑟颤抖。 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胖子压低声音对我说:“老郑,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人打枪。” 风景如画的地方,竟然会出现枪声,我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很快便回来的尤向导阿哥,证实了我的想法,那就是“偷猎。” 三江平原的湿地内,栖息着大量珍贵的野生禽鸟,有绰绰神姿,婷婷仙骨的丹顶鹤,还有高贵美丽的大天鹅,双栖双飞的鹭鸟和鸳鸯,以及严重濒临绝种的东方白鹳。 国家虽然有明确的法律法规,但是利益熏心的不法分子,仍旧不惜铤而走险,伤害无辜圣洁的生命。在金钱利益的驱使下,非法捕猎很难得到有效的杜绝。 万万没想到,我们刚刚踏进一片祥和的三江平原,便遭遇了穷凶极恶的偷猎者,这一趟的北上之行,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尤向导阿哥对众人说:“我们最好避开偷猎者的行进落线,偷猎者最为忌讳被人发现,我们容易遭到杀人灭口,这样一定会发生不必要的战斗。即使保住一条性命,但有可能会被洗劫一空,得不偿失,所以,无论如何要另辟新路。” 我们队伍的身手,根本不用畏惧偷猎者,但是为了避免发生没必要的争端,我觉得绕路行进,便拿出怀中的地图查看。如果我们要避开偷猎者,必须改变现今的行进方向,转向芦苇沼泽地的右侧行进。 尤向导说右侧是一片沼泽岛状林,乌金立刻对我说:“在岛状林中穿行是再好不过了。因为岛状林,是沼泽地内最为安全的地带,不过岛状林彼此相邻到地方都是河流,所以大多时间都要泡在及腰的水中,蹚水行进。” 七月的天气,潮湿又闷热,大家都觉得蹚水行进,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众人开始在芦苇沼泽地中,转向右侧的北方,斜线行进。 队伍在走出一里地多远的距离时,看到一片芦苇空地上面,散落了一洁白如雪的羽毛,还有刺目惊心的斑斑血迹,令人不禁侧目以待,感到阵阵的心酸不已。(未完待续) 第七章 注定的相逢 夕阳下的芦苇摇曳生姿,扑朔迷离得甚是迷人。 蒹葭苍苍,随风而荡,若飘若止,若有如无,如相思飞絮不止。 莫不是,恍惚飘摇,只因曾为无双伴侣的禽鸟,不幸的悄然离去! 离开了萋萋的芦苇沼泽地,眼前开始出现一排排,一块块的岛状林。 尤向导阿哥说,如果向北一直走,便能到达黑瞎子岛。 黑瞎子岛是中俄的边界点,是黑龙江流域中最大的岛,中国最早见到太阳的地方。曾经被苏俄侵占,如今已经回归,是个非常美丽的岛屿。 从远处望向岛状林,到处都是烟波浩渺,云雾缭绕于林中。蜿蜒曲折的溪流,将岛状林分割环绕,仿佛人间仙境一般。偶尔飞过的蜻蜓,犹如精灵一般,穿梭在青翠的树林中。 众人不得不再次发自内心的感叹,如此美丽的沼泽,并不时的赞叹空气的新鲜,真想久居于此,定能待到白发鹤颜。 芦苇地到了尽头,众人不得不准备涉水前行,才能进入岛状林。 胖子弯下腰,开始挽起裤腿,其他人也是弯下腰或是坐在地上,准备挽起裤子,以免裤子被打湿。 这时尤向导阿哥忽然开口制止大家说:“不要挽起裤腿,而是要将裤脚扎紧。”说完,坐在地上,开始示范给众人看。 尤向导首先将裤脚全部塞进袜子内。然后将一根宽布条,缠绕绑在了袜子的开口处,并解释说:“沼泽地内的水中寄生了一些线虫和水蛭。还有蜱螨。如若在水内长时间穿行,最好将裤腿绑紧。” 听到水中有虫子,我看到査老七不禁皱起了眉头。传闻这个风度翩翩的儒雅中年男子,好似有洁癖。我不禁在心内叹道:好好的公子哥不当,非要跑到这里来,这是遭得哪份罪? 胖子见査老七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便大笑着对他说:“七爷。你可露怯了!” 査老七十分温和的笑一下,“怎么会?”说完。便一直嘴角挂笑的将裤腿扎好。 我们所处在芦苇荡,离最近的岛状林,有不到一里地那么远,脚下的河水不太深。十分的清澈,一眼就可以望到底。但是尤向导还是十分慎重的对我说:“让大家排成一排,跟在我的身后,慢慢的向前行进。” 我深记那句不能小觑大自然的忠告,更何况是危险重重的沼泽地,一不小心,有可能永远深陷在其中。于是我便细心的让乌金走到尤向导的身后,这样可以提点一下尤向导,二人商量着前进。比较保险一些。 尤向导十分欣赏我做事稳重谨慎的性格,有什么事情都最先与我商量,这令我感到十分的欣慰。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趟着不缓不急的河流溪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度过了暮色降临,到了夜幕初垂时分。队伍顺利的趟过河水以后,便决定在山杨树的岛状林内扎营休整一夜,再继续前行。 驮着装备的几匹马。就绑在树林的边缘处,这里有遍地免费的溪水和青草。根本不用担心匹马的粮草问题。 踏着积水,众人走进了山杨树岛状林里面。 岛状林从外面观看的时候,美不胜收,踏入其内以后,却是十足的苦了大家。 树林内没有一块干净完整的地面,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深浅不一的水坑;地面上还有无数的树根,有的张牙舞爪的支出地面,有的又似卷曲着身体冬眠的蛇一般,盘踞各处。而所有裸露在地面上的树根上面,都长满了湿滑的木菌和苔藓,众人走在树林内,可算是举步维艰。但是,今晚必须得在林内扎营休息,尤向导说这样比较安全。所有大家不得不硬着头皮,扶着湿滑的大树,一步步的向树林内迈进。 终于在茂密的岛状林内,找到了一处比较干燥又开阔的地方,众人便开始动手在树干中间系吊床。 吊床是在进沼泽地之前,尤向导特意让去商店购买的,现在觉得尤向导真是有先见之明。遍地积水的岛状林内,根本就无法扎帐篷,睡在悬在地面上的吊床上,可以远离潮湿积水的地面,真是再好不过了。 绑好吊床,大家便简单的吃过干粮,然后便开始吃饭后的水果桔子。 乌金小阿哥说:沼泽内蚊虫非常多,队伍第一天晚上休息的时候,被蚊虫吵得一定很难入眠。桔子皮具有很好的驱蚊效果,晒干了以后仍然有效。所以睡觉的时候,将桔皮放在吊床内,便可以睡个好觉。毕竟长途跋涉,休息最为关键,只有休息好了,大家才能有精神赶路,以及应变任何的突发事件。 微微的月光洒进树林内,我将防风灯点燃,大家围在一块干净的地面,开始聊天。 我看到査灵儿尖尖的下巴颏上面,挂满了汗珠,便有些担心的问说:“你累不?” 査灵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然后笑着摇摇头说:“一点都不累,很有意思,这里很漂亮。” 査灵儿是队伍里面唯一的女孩子,跟在一群大男人身边,我怕她会不方便,吃不消。我对于她格外的关心照顾,但也只是处于哥哥的立场,对于小妹妹的关心与疼爱。 但是别人却不这么想,一看我同査灵儿聊天,便都闪到了一旁,直接将我俩给孤立了起来,意图在明显不过。 饭后烟男便让他的一位师弟,外号叫夜猫子的小伙子,爬上树去放哨。夜猫子的大号不知叫什么,他身穿描龙绣凤的五彩坎肩,一双大眼睛十分的明亮有神,一看就是个十分机警的人,长相也十分的帅气亮眼。夜猫子双手抱树,腰部用力,几下便爬上了一颗十分高大的山杨树,隐秘在茂密的树枝中。昏暗的夜色下,就是站在树底下,也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我走到烟男的近前,刚想要称赞烟男想得周到,思虑的周全。结果,忽然听到半空中传来两声,“咕咕,咕咕”的夜猫子(猫头鹰)叫声,站在我身旁的烟男,便立刻吹熄防风灯,并示意大家安静。 我知道刚才的猫头鹰叫声,是躲藏在树上放哨的烟男师弟,夜猫子传来的警示暗号。但是我没有想到,只是说话的功夫,暗哨就发现了异常,怎么会这么巧,该不会是天黑视线差,烟男师弟看花了眼? 但是,我一想到烟男的师弟,外号叫做“夜猫子”,定是夜行视力非常的卓越出众,才会得了这么一个外号。可见他的警示,一定是煞有其事,绝非是空穴来风。我不由得浑身上下,都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这时,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我的身旁烟男的身上,只见他皱着眉,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树林外。 忽然,一声“咔吧”的清脆声音,立刻钻进了所有人的耳朵内。 烟男立刻开口说:“散开,躲树后。”众人立刻悄无声息的的分散开来,全部隐藏在树后的黑暗中。 这时,树上的暗哨夜猫子,又发出了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我见烟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见他冲着旁边的树一摆手,烟男的另外两个师弟,立刻都从黑暗中闪身出来,猫腰走到了烟男的近前。烟男和他俩耳语几句,二人便都点点头,一下子便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中。 我现今是一头雾水,因为我听不懂烟男师兄弟之间的暗号,只好望向烟男。他压低声音对我说:“有人。” 我虽不知来者是何人,但大半夜在沼泽树林内晃荡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烟男的两位师兄弟,很快便回来了,其中一个皮肤古铜色,看似十分健康的小伙子,对烟男和我说:“偷猎者。” 我脑子嗡的一下,心说:真是够倒霉的了。白天的时候特意为了躲避偷猎者,才会选择绕远路,钻树林。结果最终还是不得不相遇,真是令我感到头疼不已。 古铜色肌肤的小伙子,忽然将手抬起,在脖子前面一横,问我说:“动手不?” 我看他剑眉怒张的样子,心说:怎么动手?人家有枪,我们就连根烧火棍都没有,怎么和他们火拼。不过,我还是将金刚橛握在了手中,以防万一,随时准备开战。 偷猎者都是一群利益熏心,见钱眼开又心狠手辣之辈。如果现今偷袭他们,我觉得我们大有胜算,毕竟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这般杀人的打算。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何时,也变得果断冷酷起来。 这时,尤向导阿哥从树后走了过来,对我说:“以和为贵,大家稍安勿动,我去谈谈,看看有没有转机。” 胖子早已是剑拔弩张,满脸的汹汹杀气,他靠近我说:“谈什么,趁黑偷袭,稳赢不输。” 我觉得胖子说的非常有理,那些穷凶极恶的偷猎者,绝对不会和我们讲和,根本不必白费口舌。但是尤向导的态度坚决,我只好命众人隐身于树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树林外面的脚步声很嘈杂,看来偷猎者的队伍也有不少人,万一真的要是交起手,一定免不了一场凶险的恶战厮杀。(未完待续) 第八章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岛状林内休息的众人,不幸再次遭遇了偷猎者。尤向导觉得不必大动干戈,应该事事以和为贵,便决意要只身前往商谈。我无奈只好让大家做好战斗的准备,先让尤向导去商谈看看,不行再动手也不迟。 尤向导走出树林以后,很久都没有回来,我看到烟男的两个师弟,脸上都冒出了些许的汗珠。但不知为何,此时我的心境却非常的沉静,也许是因为经历了昆仑山万分险恶的经历,并且痛失了最爱,现今已经很难有什么事情,能令我的心中泛起太大的波澜。也许以后,我再也不会体验到,当初刚踏入到漆黑墓穴中,那份激动不已,又胆战心惊的感受了。 但我有些担心尤向导会一去不返,我们北上向西的路程才刚刚开始,我可不想在此时就痛失向导,那么以后的路途,可就会非常的难行了。 于是我握着金刚橛,对身旁的胖子说:“你留守,我和烟男小哥出去看看。” 胖子听说让他留守,立刻表现出百般的不情愿。这时躲在一旁的査灵儿,忽的一下蹿跳过来,一下子便揪住胖子的耳朵,掐着腰训斥胖子说:“听斯文哥哥的话,他是领队。” 胖子被査灵儿揪住了耳朵,痛得一个劲的唉唉直叫。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一脸怒气的对他俩说:“安静,都别闹。” 就在这时,我身旁的烟男突然将手中的铁棍一横。挡在了我的身前。我立刻机警的一转身,发现尤向导回来了,而他却是高举双手。一副人质的姿态走回来。在他的身后,有几个身着迷彩服的凶恶男人,正端着猎枪,走近了树林中。 我见来者不善,也就不和他们客气,直接厉声的质问,“兄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舞刀动枪。万一不小心枪支火伤了和气,对彼此都不太好。” 一个脸色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叼着烟卷的男人,端着猎枪从尤向导的身后走了出来。他手中的枪口。一直对准尤向导的腰眼处,没有离开分毫。 刀疤脸吐掉口中的烟卷,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兄弟,胆子不小,敢问是在那条道上混的人物?这片树林中,应该还藏了你们不少的人?现在就请多出来吧。”说完,一双眼睛,邪里邪气的打量站在我身旁的査灵儿。 査灵儿的脾气是气死独头蒜,不让小辣椒。说话横冲直撞,比胖子还不会看场合。她见刀疤脸一脸猥琐的上下打量她,她的怒火腾地一下就上来。叉着腰对刀疤脸怒骂道:“看什看,小心姑奶奶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泡儿踩。” 听到査灵儿间接的宣战,我不由得在心内苦笑,看来激战在所难免。想起当初,烟男在刚看到胖子和猴子的组合时。不由得蓦地皱起的眉头。我想烟男他当时,心中肯定是在说:这两个惹祸精。怎么又凑到一起了! 而如今,在我的队伍里面,不知好歹又没有眼力见的惹祸精,又多了一个。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的这个队伍,不好带啊! 刀疤脸听到査灵儿的讥讽,不怒反笑,晃着手中的猎枪对査灵儿说:“小妞的脾气很火爆,性子和我手中的家伙一样烈,我喜欢!” 査灵儿不甘示弱的回了刀疤脸一句,“呸,不要脸。”便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不再搭理刀疤脸。 这时,我见刀疤脸身后的几个人,都从暗处走了出来。我便立刻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准备好,随时听候我的命令准备开打。然后冷冷的怒视刀疤脸,心中狠狠的暗道:既然你们不开眼的找死,就不要怪小爷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了。 以刀疤脸为首的偷猎者,虽然每人手中都拿着猎枪,但他们只有六七个人,人数比我们少了一半还多,而且我的人都躲藏在暗处,他们并不清楚我们到底有多少人。夜黑风高,我们明显占了绝对优势。 我将金刚杵握在手中,迅速扫描了一下刀疤脸众人所站的位置,还有周围的地形,便瞅准刀疤脸狰狞狂笑的时候,想要冲上去。 结果,原本猖狂大笑的刀疤脸,忽然蓦地停止了笑声,其他人的脸色,也明显不大好。就在我差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刀疤脸蓦地十分唐兀的举起双手,并一脸紧张的侧头看向一旁。 这时,在一片黑暗中,有一个人的脸,缓缓的从刀疤脸的侧面显现出来。我发现不是别人,正是存在感非常低的段二爷。他竟然在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刀疤脸的近前,并将手中的月牙弯刀,架在了刀疤脸的脖子上面。 刀疤脸一脸惊悚的侧着脸,脸色的表情好似哭笑不得,十分难看的对段二爷说:“大哥,有话好好说。” 段二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刀疤男的身后,好似隐形的杀手一样,无声无息的便将刀架在了敌人的颈上。我是由衷的敬佩和感叹,他是真人不露相! 刀疤脸脸上布满了畏惧的神色,声音也有些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些笑容,但是硬是咧开大嘴的扭曲样子,别提有多难看了。 站在刀疤脸身后的段二爷,听到刀疤脸的哀求无动于衷。我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现今没费一枪一弹,便顺利的解决了战斗,心情顿时大好,便开始动歪脑筋。心说:不能便宜了这帮龟儿子。 于是,我用眼睛在刀疤脸身上扫描一下,看到他手中的双管猎枪,心说:正愁没有防身的热武器,现在就有人白白的送上门来了。 双管猎枪,是水平排列的双管霰弹枪,通常由猎人使用,非常的简单而且耐用。 我看到天上掉馅饼,便立刻冲着远处的段二爷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冲着刀疤脸喊道:“兄弟,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实在是不易大打出手。“ 刀疤脸听到我这么说,立刻十分感激的点点头,好似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立刻十分煽情的热泪盈眶,就准备转身离开。 我立刻有出声说:”不过,兄台刚才无意的冒犯,就用你手中的猎枪来作为和解,你看怎么样?” 现在生死的主动权在我们的手中,我不趁机敲他一竹杠,更待何时。 刀疤脸没有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手,虽然是百般的不甘,但是他现在命悬一线,在看到刀口上面泛的寒栗冷光以后,便不得不将手中的双管猎枪,递给了站在他身旁的尤向导。 尤向导迟疑的看向我,我估计他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我心坚决,朝着他一点头,他便立刻接过了猎枪,飞快的直接奔着我走来。 我见向导大哥安全的回来了,便冲着远处的段二爷一点头,段二爷立刻又悄无声息的隐身于黑暗中。我一直不错神的直视前方,但是却没发现段二爷是在何时已经回到了我的身旁,他对我低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便又一下子闪身不见人了。 段二爷不愧为京城外八门的第二把交椅,果真是身手了得,名不虚传。 原本剑拔弩张的双方,转眼间便变成了相敬如宾。因为刀疤脸,竟然高举双手,嬉皮笑脸的跑到我的近前,主动和我握手言和。 刀疤脸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对我说:“我就由衷的敬佩像你们这样的英雄好汉,敢问各位兄台,在哪里混世?” 我深知刀疤脸是忌惮段二爷杀手一般的暗杀手段,才会装模作样的故意前来攀谈,以缓解刚才双方闹僵的气氛。 胖子抱着刀疤脸的双管猎枪不肯撒手,并厚颜无耻的管刀疤脸要弹药,刀疤脸立刻变成了苦瓜脸,十分不情愿的掏出一包弹药,交到了胖子的手中。 经过一场虚惊,众人都累了,便都躺在吊床上面休息。 刀疤脸他们去到树林外面搭帐篷,烟男仍然不放心,叫夜猫子前半夜在树上放哨,后半夜换烟男替班。 一夜无话,众人都睡得非常沉,吊床真的非常好睡入眠。我想到异士居的古宅前院内,有几颗杏树,回家以后,可以在院中弄一个吊床,夏天的晚上,就躺在吊床上面看星星,一定会非常的舒心。 晚上输得安稳舒适,我第二天清便早早就醒来了,伸了一个懒腰以后,发现似乎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起来了。烟男的暗哨不知插在何方,并没有看到他踪影。 清早的林内雾气缭绕,点点的绿意,若隐若现于朦胧的白色之中。 早起的头脑,总是迷迷糊糊的并不十分不清醒,我决定去树林外面的溪水边洗一下脸。 岛状林的周围都是九曲十八弯的水路,平缓如镜,又激流勇进。干净透明的清水下面绿意盎然,我突然有股想要脱衣服游泳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好脱下鞋子,挽起裤腿,开始用冰凉的河水洗脸。 冰凉的河水带给我无限的清爽,顿时便有了精神。(未完待续) 第九章 空无一人的营地 雾气昭昭的清早,我来到岛状林外的河边洗漱。 洗完脸以后,我发现刀疤脸他们昨晚搭建的营地,就在树林外侧不远的地方。几个孤零零的帐篷,静静的安放在树林边,但不知为何,显得甚是冷清。 浓浓雾气中的几个帐篷,静悄悄的看上去非常的阴森可怖,大概是因为朦胧的白色雾气,使得寂静营地内的一个个圆顶帐篷,看上去好似鬼气森森的坟场一样。 营地内并没有人员走动,我心说:莫不是太早了,刀疤脸他们都还在睡懒觉,所以营地才如此异常的安静? 不过,刀疤脸他们未免也太过于安心了,竟然连个放哨的都没有安排! 我穿好鞋袜,缓缓的往刀疤脸的营地帐篷处走去。 远远的我便看到雾气弥漫的营地中央,好似趴着一个黑色东西,一动不动的甚是诡异。我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发现金刚橛忘在吊床上面了。现今只有硬着头皮弯着腰,轻手轻脚的一步步向前靠近。 等我走到一个帐篷近前,雾气缭绕中的黑影,好似发下了我的到来,立刻警觉的一转身。我也立刻做出防卫的动作,结果猛然的发现,黑影竟然是蹲在地上的烟男。 我发现黑影是烟男以后,便直起腰,安心的绕过一个低矮的帐篷,朝着营地中央的位置走去。 烟男就静静的蹲在地上。好似在查看什么,见我走来,他也没有起身。而是用手指着地面让我看。 浓密的雾气渐渐散去,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我见烟男让我看的地面上,散落着几根黑色的羽毛,便好奇的蹲下身,用手捡起一根黑色的羽毛,拿在眼前细细端详。如墨染一般的黑色羽毛,泛着青蓝色的光芒。羽茎不长也不坚硬,玉片也十分的柔软。还有毛茸茸的副羽,应该是小型禽类的羽毛。 但我不明白,烟男为何让我看这些羽毛。沼泽湿地,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美丽禽鸟。漫天翱翔,遍地嘻戏。刀疤脸的营地内,散落几根黑色的羽毛,一点也不奇怪。而且,刀疤脸是干捕获珍惜禽鸟的偷猎者,在他的营地内,有禽鸟的羽毛,就更不足为奇了。 但是烟男的脸色和神情,明显不是这么认为。要不他也不会神秘兮兮的让我挂看。我拿着手中的黑色羽毛,心说:难道这黑色的羽毛,哪里不对? 我反复的查看许久。还是没有发现黑色羽毛的异常之处,便站起身,开始环视四周,便立刻察觉到了诡异之处。 按理说:我和烟男蹲在只有几个帐篷搭建的营地内许久,应该会有人出来才对,即使他们都在熟睡。没人起来。但至少我们俩应该会听见刀疤脸等人熟睡的鼾声。但是刀疤脸的营地内,却是死气沉沉。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声音,甚至寂静得有些慎人。 我察觉不对以后,便转身先对烟男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弯着腰,用手怕打临近的一处帐篷,轻声问道:“请问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结果周围一片寂静,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我立刻放大音量,大声的喊道:“有没有人,出来答个话?”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你们在干什?” 我完全没有想到身后会来人,便立刻吃惊的转身向后查看,发现来人竟是胖子等众人。他们一脸不解的齐刷刷看向,在刀疤脸营地内,略显鬼鬼祟祟的烟男和我。 我十分不客气的对胖子说:“你丫的喊什么喊?吓小爷我一跳。” 胖子滑下树林的斜坡,走到营地的近前,问我说:“一大清早,你在别人营地内,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难道是想要偷东西?” 我没好气的瞪了胖子一眼,然后转身将面前的帐篷,缓缓的拉开。 胖子和我这么大声的吵嚷,刀疤脸营地内的人,不可能一个都没有听见。如此大的动静,他们都没有出来,可见现今的营地内,应该是一个人都没有。 拉开低矮帐篷上面的拉链,我发现帐篷内果然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烟男也打开了其他的帐篷,发现里面也没有半个人。 我发现帐篷内悬挂着防风灯,装备背包都堆在最里面的角落处,地面上还铺着防潮的塑料布,但是没有睡袋被褥之类的安寝器具。而营地内,完全没有明显的外出痕迹,因为其他的帐篷内,用来打猎的枪支弹药,都竖立安放在背包上面。可见刀疤脸他们,并不是离开营地出去打猎了。 刀疤脸的营地内外,处处都透着古怪的异常,令我不免感到有些脊背发凉。 胖子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们大概一大清早,都出去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营地,对胖子说:“你认为,他们这么早都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胖子毫不在意的说:“出去打猎了。” 我指着帐篷内的猎枪说:“打猎不用带枪。” 胖子闻听此言,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便默不作声。我不由得看向其他人,意思是征询一下他们的想法。 人群中没有段二爷的身影,査老七平静的望着清清的水面,一副超出三界,不在轮回中的淡然模样;査灵儿弯着腰在玩地上的羽毛,一副没心没肺的顽童模样,根本不在意刀疤脸等人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莫名的消失不见了;而被手下拥簇着的六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睡眼惺忪的正转身准备回去睡回笼觉,并还交代手下,吃早饭的时候记得叫醒他。 刀疤脸的营地内如此空旷诡异,为何众人却好似熟视无睹一般,毫不在意。只有我深知,并非是自己天生就杞人忧天,而是不知名的灾祸,已经悄然的降临了。这种危机感,是自从我在险恶的昆仑山走过一遭以后,便变得越加的灵敏准确。我觉得烟男让我看黑色羽毛,是他早已发觉了不寻常的地方,所有我试探性的望向他。发现他仍旧皱紧眉头,我明了他和我的想法相同,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现今可以用来推测的线索很少,很难得知消失不见了的刀疤脸众人,到底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此地已经不宜久留,我立刻对大家说:“拔营启程。” 话音刚落,便引起了不小的怨声载道。 但我觉得现今的岛状林这里,已经成为了是非之地,不能在流连了。 胖子十分不乐意的嚷嚷肚子饿,怎么早饭还没吃,就要开始赶路。 我只好安慰他说:“一会儿到河水深的地方,你可以捕鱼吃。” 胖子一听可以捕鱼开荤了,便乐得屁颠的走了。结果没走几步,便又风风火火的跑到我的近前,先是瞄了一眼刀疤脸的营地,然后对我说:“老郑,你说他们是不是遭遇不测了。这些东西就放在这里,多可惜,我看不如......” 胖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要趁火打劫,顺手牵羊。我看着营地内的枪支弹药,难免有些心动。但出于道义,我对胖子说:“昨天晚上,你不是拿到了一把双筒猎枪,怎么还想要武器?” 胖子一呲牙花子对我说:“哪有嫌弃防身武器多的道理。再说,我们队伍中,不是还有很多人人都没有武器吗?” 这时瘦猴子也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力挺胖子的建议,嚷嚷着他想要武器防身。 我也想借机拿一些热武器防身,于是顺水推舟的对胖子说:“那我们就拿一半,给人家留一半。” 胖子立刻高兴对我说:“行,咱们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说完,便两眼放光的把帐篷内的所有武器弹药,全部都拿了出来,挑了几把最好的猎枪递给了猴子,还有烟男的三个师兄弟,然后又开始肆无忌惮的收刮弹药。 我眼看着胖子毫不客气的将弹药一扫而光,心说:弹药不给人家留,光留几杆破枪有什么用,还不如烧火棍。不过,即使带走全部的弹药,其实也没有多少。因为刀疤脸打猎以后,所剩下的弹药已经不多。 队伍早饭没吃,便匆匆忙忙的开始向前赶路。我无法再待在这片岛状林中,自从看到刀疤脸他们不明消失以后,便感觉从四面八方,都袭来莫名的恐惧,好似会突然有妖怪冲出来一样。 然而,岛状林的外面,趟过河水,还是岛状林。 无数好似一座座孤岛的岛状林,横竖连成一片,无边无际。 正午的太阳升起,岛状林内也是闷热无比,树荫根本起不到遮蔽阴凉的作用。疾步前行的众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透了。 眼看着午饭的时间就快要过了,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好似池塘的小形浅湖,湖上面开着非常漂亮的花。 风景秀丽的浅湖附近,最为休整吃饭的场所再好不过,大家可以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然后再继续上路。 众人气喘吁吁的坐在潮湿的草地上,一脸的疲惫之色。 虽然早上我的命令有些独断专行,但是觉得很有必要,人员的安全,永远是我第一优先考虑的事情。作为一个队伍的领袖,必须有些行事专断的魄力才行,这是我最近才刚刚领悟到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十章 狸藻 一大清早便开始急速奔波,大家都好像累坏了。一路上一直在吵嚷着要吃鱼的胖子,此时也躺在草地上,直接嚼起了干巴巴的干粮。 我将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让微风带走身上的臭汗,望着眼前湖中盛开的花朵,身心顿感凉爽了不少。 据我所知,沼泽地的湖面,一般都会生长一些青绿色的浮萍,或是盛开亭亭玉立,冰清玉洁的荷花。但是眼前飘零在水面上的花朵,红花黄边,好似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十分的妖艳美丽,但却是我不熟知的花朵。 我感到十分的新奇,便叫来乌金向导,好奇的问他说:“阿哥,这湖面上盛开的花朵,你认识不?” 结果你还别说,在三江平原内,真就没有乌金不认识的动植物。 乌金指着湖面上,好似蝴蝶翩翩起舞的花朵说:“这花应该是藻狸的变种。” 藻狸这种植物我是第一次听说,看似应该是一种普通的水生植物。 但乌金接下来的话,令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的惊奇。 乌金向导说:藻狸是一种水生植物,但是它却不是普通的水生植物,而是一种“食虫草”,就是能吃虫子的植物。 大家都尤为的感到了惊奇,心说:真实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古便都是只闻虫吃草,这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听说草竟然还能够吃虫子。可真是够稀奇的了。 乌金看到众人殷切求知的眼神,立刻神气了起来,开始详细的向大家讲述起。这个妖艳美丽的食虫之草。 藻狸一般都生长在湿地或是池塘内,开有成片可爱的小花,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花朵开在水面上,而在花茎的下面,生有黄绿色的“捕虫囊”。南瓜子形状的半透明捕虫囊,平时都呈现干瘪状,时而会放出一些甜蜜的汁液。引诱水蚤,小虾。小虫等微小生物前来进食。当猎物触碰到漂浮在水中的须毛刺毛的时候,捕虫囊就会迅速的膨胀,囊口处的活瓣也会随之打开,然后将水流与猎物一起吸进囊中。然后活瓣又会自动关闭。将猎物关在其中,这个捕食猎物的过程时间,不到一秒钟。 捕虫囊在捉到猎物以后,便会分泌出消化液,将小虫等猎物消化吸收。等到猎物被消化吸收得差不多了以后,捕虫囊的活瓣会再次的打开,将囊中的水与猎物的残体,一同挤出体外,然后再次恢复成干瘪的样子。等待下个倒霉的猎物到来。 一般消化的时间需要几小时至数天不等,最快只需要间隔一刻钟,便可以再次捕猎。不过。大量堆积的猎物残渣,会使捕虫囊最终会腐烂脱落。 乌金兴高采烈,口沫横飞的讲述完毕,大家都不由得赞叹造物的伟大。 胖子更是听得来了兴致,非要下水去近距离的欣赏一下藻狸的样子。 早上的紧张气息,使得队伍有些阴气沉沉。我觉得借此机会娱乐一下身心,轻松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大家急速的奔波了一上午,都流了一身的汗水,正好可以在眼前十分清澈的湖水中,畅游的时候,顺便清洗一下。 于是我便点头同意了胖子的要求,大家便都迫不及待的开始纷纷脱衣下水。 我事先有详细的咨询过乌金向导,他说:眼前的湖水十分的清澈,好像连鱼都没有,绝对不会存在危险。但是因为他是旱鸭子,便只好在比较浅的岸边泡泡脚,没办法和大家一起下水游玩,很是遗憾。 除了乌金,还有一个人没有下水,便是査灵儿。她在一群大老爷们脱衣服之前,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估计是害臊,所以不知躲到哪个没人的地方睡觉去了。 我见一向文雅的儒士査老七,也不管不顾的脱掉洁白的长褂,连同他的武器,一把钢筋铁骨的扇子,一起放在了草地上。 我担心一个人落单的査灵儿,便走向树林内,依循地面上的脚印,朝着向南的一侧走去。 很快,我便在树林边上看到了落单的査灵儿,她挽起裤腿坐在草地上,将小腿垂在水中,仰头正在欣赏蓝天白云和飞鸟。 我走到她的近前对她说:“你不要到处乱跑,一会儿马上过来集合了。”说完,便转身想要尽快离开,因为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湖水内,畅快的游泳。 我自从进入沼泽湿地以后,便一直都想在清澈的水中畅游一番。但是在我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被査灵儿一把给抓住了,并强迫我坐在她的身边,我只好无奈的席地而坐。 査灵儿并不看我,而是望着微波粼粼的水面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次的倒斗吗?” 我立刻回答她说:“你不是在家待腻歪了,所以想出来走走,顺便探险。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一直都向往四处探险,曾经还偷了你叔公的藏宝图,逼迫我和胖子同你一起去冒险。结果最后你弄得一身泥,还摔断了手臂,害得十分疼爱你的査老爷子,跑去同我师父告状,说我和胖子带坏了你。其实,那时干的坏事,都是你的主意,但你就会在大人面前卖乖装无辜。不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毫不掩饰你的坏脾气了!” 査灵儿听到我调侃她,先是十分不满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辩解说:“明明是我们三个臭味相投,你干嘛都怪在我一个人头上。不过斯文哥哥,你还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我真的十分高兴。其实,我这次坚持要来北上寻斗,都是为了你。” 我听到査灵儿忽然的告白,心忽的一下悬在了半空中。虽然胖子经常开玩笑的对我说:査灵儿喜欢我,但是我都以为他是在调侃我,从来都没有往心里去。而且,从小到大,至始至终,我都只当査灵儿是亲妹妹一样,没有半点儿的男女感情。 査灵儿不顾我的感想,继续自说自话,“小的时候,我就喜欢斯文哥哥,觉得你与众不同,不知为何,很是吸引我。其实,在査家,我喜欢你的事情,众所周知。我叔公还向你师父方爷爷提起过此事,说是要给咱俩定娃娃亲。” 我悬起的心脏,在听到此番话以后,差点就蹦出了嗓子眼。心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都不知情?而且,我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的魅力,顶多就是长得还不错,但还不至于让一个女孩子,从小就痴迷到现在。 我对于査灵儿真挚得有些过火的感情完全不知情,便只好对査灵儿实话实说,结果她横眉竖目,问我说:“是不是因为我叔公査老不在了,所以你想赖账?” 我十分无辜的说:“我是真的是确实不知情。” 査灵儿蓦地将她的一双大眼看向我,然后有些害羞的问我说:“那你现在知道了,你愿意吗?” 我的心现在是七上八下的十分忐忑不安,因为我接下来要拒绝一个从小就对我痴迷的女孩,却一时又不能下定狠心的拒绝,只好绕着弯子问她说:“你确定,你对我的感情,不是一时的痴迷,而是真正的爱情。” 査灵儿听到我的这个问话,双眼微眯,转头再次看向闪烁发光的水面,“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 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任性的大小姐,有可能将一些其他的东西,和感情弄混了,或是掺杂了一些东西在感情内,将自己都迷失在了错觉中。 于是我决定直接对她说明,深吸了一口气以后,我语气平淡的说:“我有深爱的女人了。” 我以为査灵儿听完,会很受伤的哭泣,或是捶打我,我都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是她去噗呲一笑,瞪着一双杏核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少来,你骗谁?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我表情十分真挚的看着査灵儿,然后对她解释说:“我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到,但是长大后便很少见面了,所以你并不知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是我的师妹。” 査灵儿闻听此言,笑得更夸张了,花枝乱颤的对我说:“斯文哥哥,你少骗人。你哪里来的师妹,我明明记得你和胖哥,是方爷爷的关门弟子,怎么还会有个师妹。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天雨确实好似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故事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楚,只好将态度端正,语气十分严肃的对査灵儿说:“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了,不对,是深爱的人。她叫天雨,确实也是我的师妹,我们俩两情相悦。不过,她现在不在这里。” 査灵儿以为我在找借口,便不依不饶的闹脾气说:“我不信,我不信。既然你说有喜欢的人,为何她不在这里,那她去哪里了?” 天雨是我内心最大的伤痛,我的表情忍不住变得十分的哀莫,不禁仰望长空,幽幽的说:“她失踪了。在昆仑山寻斗的时候,和你五叔一起失踪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不合时机的告白 査灵儿突然对我真情表白,弄得我的心是七上八下,跌宕起伏个不停。 我只好对她讲述自己已经有心上人的事情,并告知那个人就是天雨,现今失踪了。 査灵儿起初并不相信,最后终于相信我所说的是事实,但是她却完全不能接受,不死心的问我说:“既然她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坚持抓着不放吗?” 我十分坚定的回答査灵儿说:“她没死,只是和你五叔父一起失踪了。” 査灵儿有些轻蔑的看着我,语带讥讽的说:“她就那么好吗?就连死了,你都还对她念念不忘,不愿面对现实,也不肯放手吗?” 我并不怪査灵儿说话狠毒,因为她们査家的所有人,都认为査五爷死了,并还替他发丧出殡。但是我却一直认为,査五爷和天雨都只是被黑洞漩涡带去了别的地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即使今生无缘,我也绝不会辜负她,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以后在没有天雨的日子里,我会选择当一名真正的搬山道人,后半生继承师父的衣钵,学习真正的道术,当一个闲云野鹤,周游各方的道士。 査灵儿见我一脸的哀思,不作回答,她终于明白,我的心已经被天雨占满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知道情丝无望的査灵儿,终于落下了伤心的眼泪。 我是天不怕地不怕。最害怕女孩子哭。一下子便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査灵儿哭罢以后,撅着小嘴。十分不高兴的说:“人家为你伤心落泪,被你无情的拒绝,你怎么就连一句安慰人儿的话也不说,也不替我擦干净眼泪。” 面对査灵儿好似小妹妹一样的撒娇,我的心里顿感轻松了不少。看到她的小脸都哭花了,发现自己身上没有手绢,便用衣袖给她擦脸。然后开玩笑的对她说:“弄得我衣袖上面都是眼屎,你给我洗。” 査灵儿破涕而笑。然后拎起我的衣角,毫不做作的用来擤鼻涕。 我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瓜崩,结果她就势扑到了我的怀里,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大声的嚷道:“我的脑袋被你敲坏了,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就是缠着你,你不娶我,我就去跳河。” 我知道査灵儿说的话中,半真半假,但她多少已经有些想开了,我相信她终有一天。会遇到非常爱她,她也深深爱着他的好男人。作为哥哥,我真心的祝福她。情路顺遂,不要像我一样。回忆起同我有瓜葛的女人,都没有落得好下场,我不禁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转世? 査灵儿虽然破涕而笑,但是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哀莫后的坚决,我不由得心想:恐怕自己一时半刻。还有可能要继续忍受这位任性大小姐,无理取闹的纠缠。 一番突如起来的表白,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速的流速,我担心大家等急了,或是玩得忘乎所以,便将査灵儿从地上拉起来,往树林的另外一侧走去。 穿过树林,我发现刚才喧闹的湖面上,现今却是寂静一片,并没有看到队友在戏水的身影,我不禁诧异的环视四周,结果发现在岸边上,凌乱的堆积了大量的衣物,便立刻便察觉到了异常的气氛。心说:怎么回事?大家都去哪里了,怎么一下子便都消失不见了。就连不会游泳,应该在岸边上面休息的乌金,怎么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看着眼前平静的湖面,隐隐觉得好似狰狞会吞人的鬼怪一般,异常可怖,令我的头皮阵阵发麻,心中立刻产生了十分不妙的感觉。就在我惊骇错愕得不知所措之时,乌金向导从岛状林的北侧内,晃晃荡荡走出来,样子好似失魂落魄了一般,十分的憔悴不安。 我立刻上前拉住他,焦急的问说:“你干什么去了?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乌金见到我,激动得好像走丢的小孩找到了娘亲一般,就差没掉下眼泪来,“斯文阿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快去救救大家。” 听到乌金磕磕巴巴的话语,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心知出事了,急忙抓着乌金问说:“大家怎么了?你快说。” 原来在我离开去找査灵儿的时候,大家便都脱了衣服下水游泳洗澡。 乌金就坐在岸上看着大家在水中嘻戏,慢慢的他就察觉了不对之处,水中的队员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慢慢的变少,后来只有几个人浮出水面,接着便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开始乌金天真的以为大家是在和他开玩笑,想要骗他这个旱鸭子下水,但过了一会儿,他便觉得不对劲了,急忙冲着水面大声的呼唤,结果就是没有半个人浮出水面,这下可把他给急坏了。 乌金一着急,差点就跳入水中,但他猛地想起自己不会游泳,便立刻冷静了下来,觉得要是他在淹死在水中,就没有人能救大家了。于是,他慌乱的冲进树林,开始四下找人帮忙。结果,他一时急晕了,直奔着北边的方向冲去,而我和査灵儿,坐在树林南侧,虽然离湖片很近,但是却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这样,乌金鬼使神差的就和我们错过了,他一来二去的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具乌金所说:大家消失不见至今,最少也有十分钟以上了。 我闻听此言,心里是顿时凉了半截,心说:以自己天赋异禀的水性,也就顶多能在水中坚持十分钟,还是勉强硬挺才行。而队伍中的其他人,绝对不会有自己这么好的水性。那么,他们现在还待在水底,完全是凶多吉少了,我不由得心里急得直冒火。 一想到十几人的队伍,现在有可能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一下子没了十几号的人,我的心都疼得裂开,碎成了八瓣。我先是怒瞪了乌金一眼,心说:你丫的不是号称识百草知虫兽,信誓旦旦的对大家保证这个湖中没有危险,如今怎么就出事了?但现今不是算账的时候,我着急得连衣服也来不及脱,便想要跳入水中,结果却被査灵儿给拉住了。 我的脑瓜顶都急得冒火了,不由得一脸怒气,十分不解的瞪向拉着我的査灵儿。 査灵儿满眼泪水,看到我凶神恶煞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金刚橛塞到我的手中,只对我说了两个字,“小心。” 我立刻接过金刚橛,便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湖水底下。 冰凉的水流肆虐我的头皮,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心说:千万要稳住。大家现今肯定是出事了,干着急也没有用。如果这时自己要是再乱了方寸,那就大事不妙了,还能指望谁来救助众人! 我稳定了一下悸动紧张的情绪,暗暗祈祷大家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便开始在水中环视四周。 原本十分清澈平静的湖水,不知为何,现如今变得十分浑浊不清,水下更是到处都是激流暗潮涌动,很难看清水下的样貌。 忽然,不知从何处伸来一个东西,一下子便快速的抓住了我的脚踝,紧接着,我便感到一股十分强大的吸力,在用力的向下拉扯我的身体。 我用尽全力,拼命划动双臂,身体奋力的向上一挺,十分艰辛的挣脱了水底传来的吸力。但是被东西缠住的脚踝,还是一时无法挣脱。 我浮出水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沉入水中,将缠在脚踝处的东西,一把扯下。发现竟然是一根,手感像是软体动物触手的绿色藤蔓植物,上面附有黏稠的液体,十分的湿滑。绿色的水生藤蔓,好似有生命一样,差点就从我的手中溜走。 我深知这植物一定和队友们的消失有关,于是死死的抓住湿滑的绿色须藤,不让它轻易的溜走。然后身体在水中犹如剑鱼一样,迅速的直冲向下。然后我便在湖底,发现了手中绿色水生蔓藤的真身。 灰蒙蒙一片的水中,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圆筒形捕虫囊,墨绿色半透明的捕虫囊中,好像已经猎捕到了食物,变得圆滚滚的膨胀起来。丝绒状的白色伏丝,青绿色的藤蔓触手,从滚圆的捕虫囊背部,随着水流在我的周围飘荡。 看到鼓起的捕虫囊,我知道了害众人消失的罪魁祸首是谁了!立刻握紧手中的金刚橛,冲着墨绿枯黄的桶状捕虫囊就扑了过去。犹如鱼儿一样敏捷快速的躲过几只绿色须藤以后,便将手中的金刚橛,狠狠的刺在了捕虫囊上,然后用力的一划,捕虫囊便破开了一条裂缝。 这时,绿色的蔓藤,从四面八方向我缠绕过来。我深知此是心态一定要保持平稳,绝对不能乱了手脚。于是不顾缠紧我腰肢的触须蔓藤,用手中的金刚橛,在半透明的捕虫囊上上,反复的划了几下。半透明的捕虫囊,终于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积水粘液便一下子倾泄出来,随之滚落出一个人。 原本紧紧缠住我身体的丝状蔓藤,在捕虫囊破掉以后,全部的无力的松开了我,然后变成了没有生命的水草,随着水流四散飘动。(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食人囊 平静的湖水,好似怪兽一样,吞噬了在湖中嘻戏游玩的队员。 我心急如焚的跳入水中,发现害大家消失不见的罪魁祸首,是巨大的椭圆形捕虫囊。抵抗如蛇缠绕的绿色须藤,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划破了一个巨型的捕虫囊,从中掉出一人。 浑浊的湖水中根本无法看清滚出来的人是谁,但现今没有时间管三七二十一,立刻拽住他的胳膊,拼命的朝着水面游去。 劈裂的捕虫囊失去了生命,残破的躯壳迅速的收缩变小,然后和触须一起脱落在湖底,不在具有任何的威胁性。 我冲出水面,终于看清自己救上来的人是査老七,他双眼紧闭,脸色发青,明显是窒息所致,急忙抓着他冲向岸边。 査灵儿和乌金急忙趟着及膝的湖水,将査老七抬上岸。 我又立刻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湖底,继续搜寻其他人。 湖底变得越加浑浊不清,我完全看不清周围,眼睛也开始感到十分的刺痛难受。 忽然,我的脚下好像踢倒了什么东西,便立刻在水中猛转身。混乱间,双手抓住了一跟攻向我蔓藤,顺着蔓藤,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粗草茎,而在草茎的下方,垂挂着一个异常庞大的捕虫囊。 滚圆的捕虫囊,大得出奇,感觉里面好像装了一头大象一样。青绿色的巨大捕虫囊,坠得粗大的草茎都弯下了腰。而捕虫囊,也被里面包裹的猎物,撑都近乎于薄如蝉翼。我透过透明的囊壁。可以清晰看到里面有一团团的黑色影子。 我急忙挥动手中的金刚橛,划破捕虫囊。结果哗啦一下,从里面摔出了好几个人,直接将闪避不及的我,撞向了湖底。 我的胸口被大力的撞击以后,忍不住张开了嘴。结果腥臭的湖水,一下子便呛到了肺里。令我眼白一翻,差点昏了过去。 刚才的捕虫囊之所以会异常巨大。是因为里面被吸进去了四个人,就是烟男和他的三个师兄弟。他们四人,一定是在出事的瞬间,便快速的进行彼此搭救。结果一下子都被吸进了捕虫囊中。而他们在被猎食以后,竟然在捕虫囊中,将身体奋力的伸展,想要将捕虫囊撑破。虽然没能成功,但是却搏得了足够呼吸的空间。 我不知是被他们哪个急于挣脱出来的人,给撞得七荤八素,身体不由得在水中向下沉去。但还好,他们便发现了我这个救命恩人,将我拉出了水面。 一到水面上。我便恢复了神智,对他们说:“救人。”说完,便立刻深吸一口气。再次沉入了污浊不堪的水底。 如今的湖底,就好像黄河的泥浆一样,污浊得别说想要看清,就连睁眼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心下是越发的着急,还有将近十来号人,沉在这湖底。再过几分钟,就会变成这些丑陋囊状植物的养料了。 眼睛看不见。我便全凭触觉四下摸索。忽然,脚踝再次被缠住,心下不急,反倒感到十分的安心,心说:这正如孙悟空犯愁找不到龙宫的入口,恰巧却被虾兵蟹将抓住,送进了龙宫。 我任由丝状的蔓藤拉扯,身体在感受到吸力的时候,立刻一把扯住蔓藤,迅速的在水中翻身,成功的躲过吸力,然后再来个顺藤摸瓜。勉强睁开眼睛以后,发现面前有个枯黄色的圆滚捕虫囊,便毫不迟疑的立刻将其刺破。 枯黄色的捕虫囊破掉以后,大量黑色的淤泥,恶臭的墨绿色汁液,还有一些森白的枯骨,便一下子劈头盖脸的涌到了我的身上,恶心得我差点没吐出来。但是令我最为恼心的是,这个装满污秽杂物的捕虫囊内,并没有活人,只有大量的枯骨。 队友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快便被消化成为了枯骨,看来湖底生有着大量的捕虫囊,之前自己大有可能是碰巧,才会十分幸运的救出了队友。现今却要在茫茫的湖底,盲目的进行大海捞针了。 我现在绝对不能泄气,一旦泄气,被囚禁在湖底的队友,就是一丁点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手脚在泥汤中不断的划动,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浮出水面了,除了耳朵严重的耳鸣,肺部并不感觉到难受。只有尽量的缩短寻找的时间,才能将更多的人救出。 忽然,我感觉右腿有些抽筋,立刻双臂发力,向上一窜,心说:自己待在冰凉的水中太久了,身体有些吃不消了。然而,就在我即将浮出水面的时候,抽筋的右脚踝,猛然被从底下窜出的蔓藤一下缠住,我的身体立刻被带着向下落去。 我心里顿时一惊,心说:这蔓藤来得真不是时候,想寻找的时候不出现,偏偏在脚抽筋的时候来添乱。 抽筋的右腿使不出力气,我只好立刻用双手揉搓右腿,大腿的肌肉顿时缓解了不少。但是身体在水中被蔓藤肆意的甩动,无法稳住身形,也挣脱不了。很快便被蔓藤拽到了一个捕虫囊近前。我大腿还没有恢复,在感受到吸力的同时,我的身体奋力向前一窜,一只手死死的拽住蔓藤,另一只手将金刚橛,猛力的刺进了捕虫囊之中。 墨绿色的汁液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流淌,捕虫囊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想将我甩飞出去,几根手指粗细的须藤,狠狠的缠住了我的腰部和大腿,用力向下拉扯我的身体,想将我拽入湖底。我将双手一起握紧金刚橛,任由须藤的向下拉扯,借势划破了捕虫囊的囊皮。 犹如毒蛇残绕着我的蔓藤,随着捕虫囊的破裂,变成无力的面条,飘散在水中。 破掉的捕虫囊中,跌出一个白胖的人,我一眼就认出是胖子。他浑身上下沾满了酸臭的粘液,我担心他被捕虫囊的消化液灼伤,一边抓着他向上游,一边用水冲刷他的身体。发现他身上穿着的黑色紧身短裤,都已经被腐蚀得变成了三角内裤,甚至屁股上面还破了两个洞,还好身体没有受到损坏,只是窒息昏迷,只要尽快去到水面,便不会有大碍。 我拉着胖子,不断的向上游去,眼看就要冲出水面,忽然脚踝再次被不知从何处伸来的藤须紧紧的缠住了。右腿紧绷的肌肉,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被绿色蔓藤抓住以后,又开始抽筋了,而我肺部的空气,也已经消失殆尽了。此时,我感觉到严重的呼吸困难,甚至连眼皮都有些发沉了。 我清楚自己现在处于严重失温的状态,必须想办法,尽快带着胖子离开水中,要不我俩都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我现今是“船迟又遇打头风”,各种状况层出不穷,心内干着急,但就是无法挣脱蔓藤的缠绕,手脚也变得无力,眼看就要永远的沉入湖底了。 阴寒恶臭的湖水开始灌入我的口中,身体被一直强硬拉扯着向下,肺部传来了锥心的刺痛,脑袋不由得也迷糊了起来。猛然想起了小时候听到的一句东北俗语,叫“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 踏进倒斗业界以后,每次下斗,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死有千万种,但我就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水淹死。因为,我对于自己的游泳技术,太过信赖和骄傲了。 如今我和胖子兄弟二人,真就要作伴在这里当淹死鬼。我好不甘心,天雨还没有找到,我的身世之谜还没有解开,师父老人家又有可能没人给他养老送终了。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绝对不能就这么虚无的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猛的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疼痛使得大脑立刻清醒,思绪一转,便计上心来。 我先果断的松开胖子,然后用脱离出来的手划水,另一只手握着金刚橛,如虾子一般,在水中快速的一弓腰,奋力的割断了拽着我脚踝的蔓藤。 蔓藤割断以后,我立刻向上奋力的游去,眨眼间便浮出了水面,然后迅速的深吸一口气,瞬息间便猛扎到了湖底,将还在下沉的胖子一把抓住,紧紧的拉着他,朝着岸边游去。 右腿仍旧传来肌肉撕扯断裂一般的疼痛,我咬紧牙关,不顾一切的朝着岸边游去。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带着胖子爬上了岸边,等我大脑清醒的时候,发现査灵儿正在给我的脚踝包扎。原来,我在用金刚橛割断蔓藤时,将脚腕处,划了很深的一道伤口。当时在水中全神贯注的逃命,根本没有注意,现在发现伤口深可见骨,强烈的疼痛使得大腿都在不住的颤抖。还好再上了特效的创伤药以后,又被査灵儿捆绑厚厚的纱布,脚踝处疼痛缓解了不少。只要不是伤筋动骨,这样的外伤一旦结疤,就成什么问题。多次的历险以后,再受这点小伤,已经感觉习以为常,全无大碍。 我缓过神来,立刻环视一下岸边的草地上,发现到处都躺着好似刚被钓上岸的鱼儿,光溜溜,白条条的队员。一个个被救上岸来的队友,几乎所有人,都被水泡得发白发皱,好似淹死的浮尸一样。我立刻十分担心的站起身,不顾査灵儿的阻拦,一瘸一拐的开始核对人数。 数过人数以后,我安心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看来烟男师兄弟几人再被我救上岸以后,都没有闲着。 所以现在岸上的队员,才会一个都不少。(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大雾迷途 被捕虫囊猎捕囚禁在湖底的队友,一个都不少的被救上了岸。 我再也坚持不住,浑身无力的躺在十分湿漉的草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四周再也不是犹如黄汤的恶臭湖水,芳香甘甜的花草树木气味,驱赶走了肺部淤积的污浊之气,人一下子变得清爽了许多。 队友们开始陆陆续续的从草地上面爬起,一个个都慢慢地恢复了活力,所幸只有最后被救上来的几人,受到轻度的腐蚀灼伤,在胳膊和大腿上面起了不少的水泡,但无有大碍。接着便有人想起了,之前乌金讲述湖中的狸藻完全无害,于是便开始找乌金算账。 乌金好似大逆罪人一般,一脸沮丧的不断给大家赔不是,然后让大家都躺着休息,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一会儿抓几条大鱼,给大家好好的补补身体。 经过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大家是身心疲惫,惊魂未定。我便让大家在树林内扎好吊床休息,然后准备和乌金一起到岛状林的南面,抓几条鱼,安慰一下受惊的队友。 胖子非要一同去,于是我们三人,便来到了岛状林的南侧,十分平缓又很浅的河流处。 我一想到赫哲族十分的擅长捕鱼,便忍不住问乌金说:“你是赫哲族人,怎么会不识水性?” 乌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头道:“我喜欢在家里面看书。很少去外面玩耍,所以并不会游泳。” 我看着乌金白皙的皮肤,心说:还真是看得出来是个名副其实的书生。 我虽然也是书生。但是我小时候和胖子一样野,喜欢漫山遍野的到处玩耍,四处闯祸。所以爬树游泳打架没有我不会的,只是身手和真正会功夫的人没法比。那只是因为倒斗手艺人中,哪有人不会个一招半式的拳脚功夫,所以我才会在他们中显得有些无能,好似文弱的书生。但是和一般的普通人打架。我绝对不会输,毕竟我也是在有异常恐怖鬼怪和机关重重的墓室中。真枪实弹磨练出来的倒斗手艺人! 乌金虽然不会游泳,但是他的捕鱼技术很好,他心灵手巧的将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很快弄成了一个用绳子连接铁插头的鱼叉。然后趟着过膝的河水。开始插鱼。结果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便快速的出手,准确无误的插中了一尾大鱼。而我和胖子在水中扑腾了半天,一条鱼也没抓到,还好乌金身手不凡,抓了十来条大大小小的鱼。 我们将绳子穿过鱼鳃,拎着一大串鱼,满载而归。 湖岸边的草地比较开阔,我觉得远离树林。在这里生火很安全。 潮湿的草地,浸水的树枝,使得生火十分的费力。大家都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好不容易将火堆架起,然后便将尤向导收拾好的鱼,穿在树枝上,插在火堆近前烧烤。 乌金一边给火堆填木材,一边对身旁的胖子说:“胖子阿哥,你也是东北人。那你知道黑龙江有哪些鱼吗?” 胖子立刻兴奋的说:“我怎么不知道!三花五罗十八子七十二杂鱼,小时候。这些鱼我可没少吃!” 乌金被火堆烤得发亮的脸,笑着问胖子说:“那你知道,这鱼怎么吃最好吃吗?” 胖子看着被火烤得焦黄流油,滋滋作响的烤鱼,流着口水说:“当然是烤着吃了。” 乌金听完,摇摇头说:“我们赫哲族有一道天下美食,叫做“塔拉卡”,就是汉语所说的“杀生鱼”。光从选料上面,就要非常的讲究,鱼必须得是极为鲜活,又不肥不瘦的鲤鱼或是鳟鱼。先是贴着鱼脊骨下刀,片下鱼身体两侧的鱼肉,然后在鱼皮上把鱼肉切成丝,剔下后放入盆中,倒醋没过鱼肉,这第一步叫“煞”。而带鱼鳞的鱼皮也不可弃之,把鱼皮架在炭火上面烤,待鱼鳞烤得片片炸裂,散发出一股好闻的焦香味儿以后,再去掉鱼皮上面的鱼鳞,然后再将干净劲道的鱼皮切丝,拌入鱼肉盆里;接着再拌上用开水烫过的土豆丝,绿豆芽,杨皮,韭菜,菠菜;最后佐料再洒上辣椒油和麻油,醋,些许的蔗糖,盐,葱花,蒜末,姜末,香菜末等将其拌匀。吃杀生鱼的时候,必须搭配高度的白酒,这样才能算得上是一顿真正的美餐。” 胖子听完乌金的讲述,立刻馋得直吧嗒嘴,其他人也是忍不住直咽口水。 我和胖子虽然从小在东北长大,但是却从未吃过正宗的杀生鱼。因为那我们小时候,正赶上青黄不接的年月,别说是杀生鱼,就是有条鱼吃,估计连鱼骨头都剩不下。而且我们的老家,并不像“北大仓”这里这么的物产富饶。 烤鱼可以吃了,大家饱餐了一顿,已经忘却了刚刚的劫后余生。 岛状林的前方是遍布丑陋捕虫囊的湖,不能再由此通过,行进的路线便再次转向南方,绕一个大湾,重新回到原来的路线上。 但是行进的路途,仍旧没有离开岛状林的势力范围。在行进中,我不免有些疑惑,频频同尤向导商谈行进的路线是否准确? 正常来说:我们向南绕行,应该会回到沼泽湿地,但是我们却仍旧在岛状林中穿行,是不是走错路了? 尤向导让我安心,他说:“三江平原被几条江水的支流,分割成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湿地,其中有各式各样的地貌,如草甸平原,岛状森林,还有沼泽地甚至是宽阔的河流和湖泊。所有地貌都错综复杂的交错在一起,并没明显的界线和局域性,所以不用担心。” 我听到一向稳重的尤向导如此解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但是还是十分的不踏实。可能是因为,最初欣赏美丽湿地的那种安逸心情,已经被消磨得荡然无存了。现在,又该是打起精神,小心征战的时候了。 时刻铭记,永远不要小瞧,大自然的力量。 穿过不知多少个大大小小的岛状林,天色转眼间便已经黑透了,队伍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这个晚上度过得十分平静,众人都累坏了,前半夜,仍然由烟男的师弟夜猫子来守夜,后半夜决定由我来守夜。但是査灵儿说我白天的时候下水救人累坏了,而且脚踝又受了伤,需要好好的休息,便央求她七叔来守后半夜。 査老七苦笑着对我说了句,“女大不中留。”然后便将手中的铁骨扇子一收,同意了査灵儿的要求。 我对于査老七的言语,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想要坚持己见。但是白天一直在水里面泡着,身体实在是累坏了,连晚饭都没有吃,便在吊床上面沉沉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我睡得十分舒适又踏实,清晨早早便醒来了。但是浑身酸痛,很难从吊床上面爬起,特别是昨天受伤的脚踝,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令我感觉十分的不妙。不禁暗暗在心中祈祷,脚踝处受的伤,千万不要在这恶劣的环境下发炎才好。 忍着酸痛,好不容易从吊床上面跳下,发现树林内四处都是雾气昭昭,能见度非常的低。浓重的雾气,好似波动的水流一样,在空气中肆意的流淌。 早饭过后,浓重缭绕的雾气仍旧没有消散减退,我不免有些担心。 尤向导却十分平淡的说:“湿地水汽重,现在这个温热的季节,有雾气很正常。” 而我却早就已经习惯了居安思危,所以很难放下心来。结果后来证明,我的担忧是对的。 虽然岛状林内云雾茫茫得看不清路,但行进的时间不能再耽搁了。大家收拾已毕,便开始在浓雾弥漫的岛状林内穿行,这样更增加了行进的难度。时常会有人不慎因湿滑的地面和支出地面的树枝而摔倒,队伍走走停停,行进的速度犹如龟爬,非常的缓慢。 时间在摸爬滚打中已经过了晌午,周围的雾气仍旧没有消散。但还好,队伍终于穿过了湿滑难行的岛状林,来到了一大片沼泽湿地。 青绿色的草甸与苔草沼泽交相呼应,彼此和谐的交缠簇拥在一起。 尤向导领着众人在结实的草甸上面行进,但有时还得涉水而行。 昭昭雾气好似和空气粘着变为了一体,好似情深的恋人一般,根本无法分离。在浓重的雾气中行进,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重重雾气好似白纱一样,笼罩在湿气深重的沼泽地上面,让队伍在不知不觉中,踏上了一去不返的迷途。 尤向导察觉迷路的时候,便第一时间紧急的通知了我,我立刻让队伍停止前进。众人围坐在一块潮湿的草地上面,展开了地图。 但是,因为浓雾的笼罩,根本看不清周围有任何的参照物,就连天上的太阳,也被彻彻底底,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周围更是连颗树木也没有,只有块块散落在河水中的苔草,还有一些孤单的漂浮在泥泞的沼泽地上面。 众人的四围,只有河水缓缓流淌的声音,寂静如夜。(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白色蟒蛇线虫 队伍穿过雾气瘴瘴的岛状林,结果却在一马平川的沼泽地迷失了方向。 乌金说他也无法通过地上的杂草辨别方向,因为雾气太重,他根本看不清沼泽中苔草的颜色,所以很难判断方向。 众人坐在露水湿重的草地上,一筹莫展,我觉得现今只有待在原地休息,然后看看一会儿雾气是否能够消失? 但是午饭过后,雾气仍旧浓的好似化不开一样,队伍却不得不再次前行。 尤向导对我说:“在这样浓重的雾气下,队伍身处在空旷的地方,十分的危险,最好能找到岛状林或是芦苇荡的地方,休息一晚。等到明天雾气散去,再继续行进。” 我觉得尤向导说的有理,他是专业人士,听他的准没错。便立刻叫大家抓紧时间继续前行,尽快找到可以栖身休息的地方。 但在天地白茫茫一片情况下,还要谨慎小心脚下,以免不慎踏入深不见底的沼泽,根本无暇顾及方向,更没有精力寻找栖息地。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天色慢慢的暗淡下来,浓雾还是四处肆虐的飘动,根本不肯轻易的散去。 忽然,领队的尤向导停止了脚步,将手中的防风灯点燃,我们便发现在前方浓雾的深处,有个巨大的黑影,好似被白纱罩住的黑色巨型怪物一样。 尤向导看了一会儿对我说:“我闻到了树木的芳香。前面的黑影,应该是岛状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众首期盼的休息地。终于鬼使神差一般的出现在远处,大家立刻都来了精神,趟着冰凉刺骨,布满藻草的河水,疾步向前行进。 但是,当大家激动不已的来到岛状林的近前,都立刻失望又惊骇的停止了脚步。因为众人眼前的岛状林漆黑一片。但却有无数的白色雾影,好似鬼魂一样。在树林内四处游荡。整个岛状林看上去,无比的阴深可怖,鬼气森森,好似孤魂野鬼居住的森林坟场一般。 众人站在飘散白色雾影。阴寒邪气的岛状林近前,止步犹豫不前。我看到眼前阴沉惨淡的岛状林,感到阵阵的头皮发麻,脊背发凉,觉得队伍实在不适合在这种阴气沉重的地方休息。 于是,大家只好将雨衣铺在树林前面的潮湿草地上,和衣而眠。 潮气深重的草地,阴寒湿冷的岛林,让大家根本睡不踏实。 我满心的担忧。根本毫无睡意,便决定前半夜独自守夜,在这样诡异的地方。我是实在无法安心,总觉得冷风嗖嗖的暗晦岛林内,会窜出不知名的丑恶鬼怪一样。 我将金刚橛别在身后,握着双管猎枪,坐在湿漉v漉的草地上,靠着布满苔藓藻类的大树。双眼十分不安的四处飘荡。我有某种灵异的预感,今晚在这鬼气十足的岛林处。绝对无法安然的度过夜晚。 队友们躺在湿气浓重的草地,身体都十分不适的反复翻滚,辗转反侧的很难入眠。 四散缭绕的雾气,在黑暗的衬托下,更显得惨白狰狞。我心里期盼着浓雾尽快散去,明日好能正常的赶路。众多的杂念一下子齐齐涌上心头,我的思绪开始飘远,脑子一片杂乱,各种想法考量充斥在脑海中,却没有一件事能理出个头绪。 胡乱的思索了一阵以后,我发现已经过了子时,该唤醒下个人换班了。但是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并非是醒着,而是犹如在梦境中一般,身体无法移动半步。心说:难不成是坐太久,身体麻木了。于是我试着活动一下手指,但是手指好似木头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我不禁无力的心想,如若又是恶梦,将会梦到怎样惊悚的情景? 忽然,我猛然间发现,远处有几道白色的雾气,十分的古怪,好似有形有体的面条一样,晃晃荡荡便来到了树林近前的草地上。然后在转眼间,好似蟒蛇一样,扭动到躺在草地最外面的一个队友近前。我惊愕的发现,一道道白色的面条,并非是雾气,而是手臂粗细的白色线虫,好似蟒蛇一般,隐藏在白色的浓雾中,直起上半身,用下半截身体,蜿蜒的扭动爬行。 几条蟒蛇粗细的白色线虫,围在了躺在最外侧一个人身前,然后便将直起的半截身体弯下,开始冲着躺在地上的人吐白色雾气。接着我便惊讶的发现,刚刚还在辗转反侧的队友,身体竟然猛地一下便僵直不动了。紧接着,十几只扬着头的白色线虫,张开圆圆的大嘴,露出满嘴尖细的牙齿,身体一弯,便齐刷刷的咬住地面上的人。不多时,原本活生生躺在地面上的人,便变成了一具干瘪的枯骸。 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梦境也太过于逼真写实了。我清晰的看到吸了血以后的白色线虫,通体变成了鲜艳的红色,然后十分满足的晃动身体,缓缓的离去,消失在白色的雾气中。而这时,又有几条犹如蟒蛇的白色线虫,仰起上半截身体,从远处的雾气中,晃晃荡荡的朝着营地爬来,转眼间便来到一个熟睡的队友近前,我看见那个被白色线虫盯上的人是胖子。 白色线虫仍旧冲着熟睡的胖子口吐白色的雾气,但是刚好赶上胖子翻身,他哼哼唧唧的将头埋在了背包间,开始趴着睡。而眼见雾气不见效的白色线虫,竟然转向另一边,准备袭击胖子身旁的人。 我猛然间感到无限的恐惧席卷四肢百骸,惊悚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来得真实,一波比一波来得越加强烈,第一次的感受令我惊骇的张大毛孔,而第二次更胜第一波的恐怖感受,第三波更甚第二波,如此一浪接过一浪的惊骇感受,使得我立刻察觉并不是梦境太过于真实,而是眼前发生的就是真实的事情。 不断蠕动寻找目标的白色线虫,还有干瘪如同枯木的尸骸,如同身体的震骇感受一样,都在述说现今所发生的状况,绝对不是梦境。 醒悟以后,我顿感脊背发寒,努力想要让自己站起来,但是身体不知为何就是不能动,不知是在不知不觉中梦魇了,还是和白色线虫喷出的白雾是否有关?因为从刚才的事件不难看出,白色线虫喷出的白色雾气,应该具有麻醉的作用。 我不断的挣扎,冷汗顺着额头不断的流下来,终于,我的右手能动了,但是胳膊却无法抬起来。我只好驱使如同泥土中奋力蠕动的蚯蚓一样的手指,努力拿到掉落在地的猎枪。 终于,我咬紧牙关,将已经用力过度致使僵直的手指,扣动了冰冷的扳机。 双管猎枪的两枚霰弹,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将晃动的白色线虫,击碎成片片的落花。爆裂的白色线虫 ,飞溅出大量的白色的汁液,散落在各处,闪烁着耀眼的荧光。 寂静的夜晚,突兀响起的枪声,犹如可怕的炸雷一般,震得岛状林都好像颤了一颤。 熟睡中的众人立刻都机警的跳起身,当看到躺在地上的干尸以后,所有人都将武器抄在手中。 我的身体终于从僵硬中解脱出来,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身,冲到营地中央的位置,冲着队友们大喊着:“带上装备,撤离此处。” 胖子慌慌张张的端着猎枪问我说:“老郑,怎么回事?” 我语速超快的将刚才似梦非梦的情景,同大家讲述了一遍,然后眼睛扫描四周,快速的核对了人数以后,发现确实是少了一人,就是睡在最边上的六少一个手下,如今已经变成了干尸一具。 大家被我所描述的情景,惊得一时无法言语,也没了动作。而这时四周的白雾,忽然变得浓稠起来,我顿时感觉头晕想睡,猛地想起白色线虫会口吐麻醉的迷雾,慌忙让大家捂住口鼻,开始朝着不远处的岛状林后退行进。 队伍的身后是漆黑一片,鬼影重重的岛状林,岛状林的两侧,是不知深浅,遍布苔草漂浮物的河水。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大家朝着岛状林内撤退。 査七爷举着防风灯,将査灵儿护在身后,大家便一边高度警戒着,一边朝着树林内撤退。 当我们刚踏进阴冷的树林内,便看到之前安睡的草地上,蠕动攀爬着大量的白色蟒蛇一样的线虫。 胖子厌恶得一闭眼,立刻跑到我的身后,嘴里不住的嘟囔道:“什么虫子,这么恶心!” 当白色线虫张开拳头大的嘴,露出一圈又一圈的尖细牙齿,众人都不由得感觉到了阵阵胆寒。 现今不用我进行详细的描述,光看到地上的萎缩抽蓄成一团的干尸,大家便都能想象得到,这些好似蟒蛇一样的白色线虫的恐怖。 扬起上半身的白色的线虫,不再吐雾气,全部从雾气中现身,蜿蜒的在草地上爬行,转眼间便以追到了岛状林内。 我如今恨死了自己精准的第六感,心想:一直飘散着异常空气的夜晚,一场惊心的恶战在所难免。(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没有尽头的恶战 面对无比丑陋恶心的白色蟒蛇线虫,刚刚在梦中惊醒的众人,难免心里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恐慌。我让拿着防风灯的査七爷和猴子在漆黑一片的树林内开道,剩下的所有人,都警戒白色线虫的攻击。 我的命令刚刚落实,白色线虫便已经晃荡着身体,迫不及待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原本漆黑一片,雾气昭昭的岛状林内,霎时间窜起了道道的白色残影。 岛状林内,霎时间响起一片激烈的枪声,当初在刀疤脸的营地,顺手牵羊拿的猎枪,如今派上了大用场,要不我们早就被如潮的线虫,给淹没了。 我将査灵儿护在身后,一边倒退着行进,一边不停的挥舞手中的金刚橛。 岛状林内原本就十分的黑暗,再加上迷蒙的雾气,光靠防风灯昏暗的光亮,根本无法快速的行进。 白色线虫的数量非常多,而且攻击猛烈又迅速,很快,我们的去路眼看着要被拦截了。白色的线虫,已经迅速的赶超我们,势要将包围圈,完全的封死,将我们彻底的围困住。 査七爷不得不将手中的防风灯,塞到査灵儿的手里,然后舞动手中的“铁骨扇”,开始砍击堵住去路的白色线虫。他手中绘有松鹤延年的布扇面,被白色线虫体液染成了荧光色,好似一只白色的蝴蝶,在树林内上下飞舞,黑暗中格外的引人瞩目。 我猛然一下子从中得到灵感。迅速的砍死了几条的白色线虫以后,便拖着它们的尸体,用手将它们体内大量的白色荧光汁液挤出来。洒在地面和树上,为了给大家照明并指引前进的道路。白色线虫光滑湿粘的触感,令我感到阵阵的恶心。但硬是忍住了不适,快速的将白色的荧光液体挤压完毕,便将透明的虫皮随手扔掉。 忽然,我看到一个白色的残影直奔我身旁的査灵儿袭来,立刻伸出手臂将査灵儿护住。结果左臂被白色的线虫狠狠的咬住,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朝着伤口处涌去。我举起金刚橛,将白色线虫斩首,但白色线虫的脑袋,仍旧不肯松口。死死的咬在我的左臂上。 我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新一波的白色线虫,犹如潮水一般涌上来,我只好对咬在胳膊上面的虫头置之不理,全神贯注的投入战斗之中。 众人一边全身心的投入战斗之中,一边朝着岛状林的深处节节败退,昏暗的树林虽然难行,但是也有效的阻碍了白色线虫的攻击。 虽然大家都侥幸的还活着,但是有不少的人身上。受到了不同的程度的咬伤。我看到胖子的肩头,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漆黑的森林,也被白色线虫四溅的血液。粉饰得好像萤火虫的巢穴一样,到处都闪烁着醒目的荧光。 岛状林好似没有尽头一般,众人不断因湿滑的苔藓木菌和支出地面的树根而摔到,行进的速度越来越缓慢。而白色线虫的数量,却是只增不减,很快。在一片惨叫声中,又一个牺牲者诞生了。 这时我看到乌金不知何时跑到了我的身后。我立刻问他说:“这白色的线虫,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有效的对付它们吗?” 乌金立刻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呼吸急促的说:“不知道。” 我一听头就更大了,看来眼前的这些恶心白色线虫,是某种生活在沼泽湿地的未知生物,这样就很难找到有效对付它们的方法了。 岛状林还在无穷无尽的延伸,但众人的体力却大大的下降,步伐越加的缓慢混乱,我看到一身黑的烟男,竟然好像新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荧光装束,让他无法再隐身于黑暗之中。 壮硕的胖子更是犹如白色的雪人一般,其他人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紧绷着神经,使得表情十分的生硬,好似一尊尊活了的白色石膏像一样。 我身上不断的冒出汗水,然后被树林中的冷风吹干,接着又不断的冒出汗水,又再次被冷风吹干,身体感觉越来越法力,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受伤的脚踝,疼痛得好似断了一般,根本无法站稳。我只好走几步,便依靠在树身上,反击白色线虫的攻击。 战斗好似没有休止,树林又似没有尽头,队友们的心里堤防,不知在何时会面临即将崩溃的危险。而我们面对如潮水一般的白色线虫,竟然束手无策,只有不停歇的挥动双臂进行砍杀,别无他法。白色的线虫晃动在黑暗的森林中,真的犹如狰狞的厉鬼孤魂一般,让人恐慌的都喘不过来气。 一刻都不曾休息过的我,感觉疲惫不堪,一不小心,就被白色线虫一口咬住,差点被拖走。还好身后的査灵儿及时的抱住了我,这才是我缓过神来,将咬在手臂上面的白色线虫斩首。此时,已经有两颗白色的虫头,狠狠的咬在我的手臂上,沉重得是我无法抬起手臂。只好不得不硬是抽出一点时间,将死死咬在手臂上面的两截虫头拉扯下来。手臂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两个,层叠的圆圈齿痕,在不停的往外流血。 査灵儿不由分说,快速的将她的手绢系在了我的手臂上面,我看到她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便勉强笑笑的安慰她说:“我没事。” 结果,这一句话,使得査灵儿差点没有哭出来。 我现在也是想哭的心情,战斗都不知道持续了多少个钟头,天色已经转亮了。现在队伍都已经打分散了,四分五裂的各自为战,眼看就快要撑不了多久了。而白色的线虫,死了一批又一批,还在不断有新的蟒蛇线虫参入到战斗中。而前路却仍旧看到不到岛状林的尽头,浓浓的雾气也依旧恋恋不舍的不肯轻易散去,众人郁闷压抑的心情,已经浓重得好似积云一样,笼罩在头顶,越积越厚,挥散不去。 天色终于大亮,但是雾气昭昭的树林内,能见度还是非常的低。众人终于看清楚近在眼前的白色线虫,顿时感到了更加的厌恶与恶心。 人与诡异白色线虫的战争持续不断,但是我方明显处于劣势,用不了多久,便会一触即溃。 白色线虫忽然好似商量好了一样,集体猛地发起强烈的攻击,所有目及之处,白色线虫都斗志昂扬的扬起上半身,如疾风利剑一样,展开猛烈的攻击。 几道白色的残影在我的身旁忽闪,其中有一条攻向站在我身旁的査灵儿,立刻出手将她向前一推。结果,査灵儿的身影便在浓雾之中,一个踉跄后消失不见了。这可把我给吓坏了,心说:怎么回事? 但我很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我随之脚下一滑,身体向前一歪,便向滑出岛状林内。 原来岛状林已经到了尽头,在树林外面是一个小斜坡,下面是及膝的泥炭沼泽,査灵儿正浑身是泥,一脸怒气的站在淤泥中。 我看到泥潭,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白色线虫应该很难在泥潭之中行进,这样就可以摆脱眼前的艰难战斗;忧的是:这种泥炭沼泽,很容易就深陷其内很难脱身,然后便会不断的下沉,最终淹没在沼泽之中。 其他的队友们,很快便被逼得走投无路,纷纷滑下斜坡,跳进了泥炭沼泽之中。 白色的雾气仍旧没有消散,我慌忙从怀中拿出地图,快速的查看一番,发现根本搞不清楚现今身在何处? 尤向导在跳进泥炭沼泽以后,便习惯性的朝着南面开始行进。像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只能跟随有经验的向导行进,于是我合上没有任何作用的地图,招手让众人紧随尤向导的身后前进。 白色的线虫真的如我推测的一样,似乎因为无法在泥潭中行走,所有都蜷缩在岛状林内,没有追赶过来。 这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于是纷纷停止前进,无力的跌坐在泥潭中。 队伍在转眼间便牺牲了两名队员,现在变成了只有十五人的小队,而且只有査灵儿没有受伤。 査灵儿穿梭在十分难行的泥潭中,开始给大家包扎伤口。武功身手非常了得的烟男,竟然也受伤了,我发现他肩头处的伤口,并不是被白色线虫咬伤,而是被尖锐树枝造成的穿透伤,在不断的往外冒血,但还好伤口并不深。 众人坐在泥潭之中大口的喘息,而白色线虫还围在树林边上,不肯离开。 我觉得危险还在近前,尽快离开白色线虫的势力范围比较好,便催促大家起身,朝着南边的方向挺进。 泥炭沼泽中是举步维艰,万分的难行,鞋子已经不成样子了,三番五次的从脚上脱落,后来大家干脆脱掉了鞋子,直接光脚在泥潭中行走。泥炭沼泽中滞水少氧,所有几乎没有任何的生物生存,所有光脚也不必担心。 白色浓厚的雾气笼罩在泥潭沼泽上,根本无法探知这片泥炭沼泽地有多大。只能不断的将腿从淤泥中一个个拔出,努力的朝着前方迈进,想着尽快的离开泥潭。 但是泥炭沼泽一望无尽,好似根本没有边缘。众人实在是累得再也拔不动腿,便都不顾脏乱,集体跌坐在泥潭中休息。(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沼泽毒瘴 经过一夜惨烈的战斗,队伍终于逃脱了布满白色蟒蛇线虫的树林,来到了一处一望无际的泥炭沼泽地中。 我跌坐瘫软在泥炭沼泽中,浑身是泥的抬头仰望天空。虽然上方只有浓浓的雾气,灰蒙蒙的一片,但是透过雾气可以看到强烈的光亮,让我得知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我一夜未眠,又不停歇紧绷着神经一直战斗,之后又在艰苦难行的泥潭中奋力的前行了半天的时间,现在是浑身无力,虚脱得想躺在淤泥中睡上一觉。 我困乏得眼皮实在是无法睁不开了,不知是谁来到我的身旁,将水壶递给我,便头也不抬,满手是泥的接了过来。结果水都没能喝上一口,就垂着头,沉沉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不少的队友,都呈现大字型,肆无忌惮的躺在肮脏的泥潭中睡觉。 我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有气无力的问坐在我身旁的査灵儿说:“我睡了多久?” 査灵儿将一块饼干塞进我的嘴里,然后回答说:“一个时辰。” 我在心中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现在应该是下午两点半左右,离黄昏的时候不远了,必须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泥炭沼泽才行。要不无比困乏的众人,今晚就将要在泥潭中睡上一晚,明天起来的时候,还不都得变成石像了。 疲惫不堪的众人,不得不起身。一个个已经看不清五官的泥人。在一片浓厚的雾气中,艰难的继续同泥潭战斗。 天色转眼便暗了,我发现雾气尽然还没有散去。便担心的向尤向导咨询,雾气为何还不散去? 尤向导一脸的疲倦,对我的问题,只回答了俩个字,便是,“没事”。 我仍旧十分的担心,觉得这始终不散去的雾气。有些异常的古怪。但现如今,除了担心。其他的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 疲惫不堪的队伍,在泥炭沼泽中行至夜深,还是没有看到泥潭的尽头,队伍不得不再一次。在肮脏的泥潭中休整。 我这一天算是滴水未进,发现胖子竟然能用满是泥巴的双手拿着东西吃,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肠胃,真的是连石头都能消化得了。我也发现自己的体力渐长,虽然困顿,但要是现在万一要是有危险出现,自己绝对能仍旧精神充沛的进行战斗。 众人在淤泥中歇息了一会儿,便都围在我的近前,询问是否继续前进。我的想法当然是继续前行。迷雾笼罩的泥炭沼泽,处处透着危险的信息,队伍绝对不能在这空旷的泥潭中过夜。大家虽然十分的不情愿。但是不得不再次的起身,继续的同泥潭进行拔河。 眼见天色转黑,队员却仍旧好似永无休止的和难缠的泥潭争斗。 我双手提鞋,在泥潭中停下了脚步,并示意队伍也停止前进。 胖子气喘吁吁的走到我的身,问我说:“老郑。是准备要休息了吗?” 我摇摇头,将尤向导叫到近前。指着前方变得浓稠甚至灰黑发黄的雾气说:“阿哥,你看前面的雾气,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尤向导来到我的近前,站定以后,便望向前方颜色颇为古怪的雾气。他看了片刻以后,便闭上了眼睛,鼻子抽动着,开始嗅着周围的空气。 便是*物的泥泞沼泽地中,时而会有气泡冒出,便是“沼气”。沼气易燃有毒,具有臭鸡蛋的味道,和我当初在昆仑山溶洞内,闻到的硫磺味道差不多。我看到尤向导提鼻子闻味道的样子,心中估计前方应该是有沼气的烂物沼泽地。 但是一阵微风吹过,我闻到了刺鼻的腥秽之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异香,并非是沼气的臭鸡蛋味道。 雾气的颜色变得甚是怪异,空气也有些污秽不堪,我立刻警觉的通知大家原地待命,不要贸然的前进。 胖子看到我惊慌的神情,立刻问我说:“怎么了?” 我看着前方灰黄色的雾气说:“前方有古怪,我们要绕路前行了。” 大家都有些忧心的朝着我走来,胖子担心的说:“绕路是向北还是向南?” 我刚想回答,忽然前方刮起了一阵大风,直接将前面不远处的灰黄色浓雾,吹到了我们的近前。 浓重的雾气一下子便漫过了队伍的四周,我的身前身后,全部笼罩在灰黄色的迷雾之中,使得众人一下子都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本来张大嘴,正准备回答胖子的问题,结果被污秽的雾气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烈,不禁弯着腰,鼻涕眼泪的流了一大把,等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以后。发现周围变得寂静一片,雾气浓得伸手不见五指,立刻赶到不安了起来,十分担心队友的安危。心说:大家切不要慌乱,千万不要忘了身处在危险重重的沼泽地中。 我记得査灵儿就站在我的左边,担心她会惊慌乱跑,急忙朝着左边横跨几步,没想到真的就看到査灵儿站在原地,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正不知如何是好。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近前,她立刻欢喜的喊了一声:“斯文哥哥”,便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其他队友的影子,只好大声的呼喊,“胖子,烟男,尤向导,听到的回个话,我在这里,大家都朝这里靠拢。” 结果我和査灵儿站在原地等了半天,既没有听到回话,也没有人朝我们这里走来。我虽然不死心的反复高喊众人的名字,但是四周除了浓厚污秽的迷雾,什么都没有。而我喊过几次之后,便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査灵儿担心的不让我再呼喊。当我看到手心上咳出的血丝以后,顿时明白一件事情,就是雾气有毒。准确的说:眼前灰黑发黄,浓得好似粘痰一般的污秽雾气,其实是“毒瘴气”。 瘴气是由闷热树林内的*动植物尸体,因炎热潮湿所产生的有毒气体。根据季节性质,蛇虫禽鸟,植物花卉,分为不同的种类。 阴厚的毒瘴气弥漫四周,我虽不知此瘴气是何种类,但十分清楚无形的瘴气如腥风四射,带有异香,虽不立即致人命亡,但也深受毒害,轻则伤肺,重则毒疮遍身。如今无形的毒瘴,已经变成了有形,好似彩霞的迷雾,就围绕在我的身边,接下来用不了一时半刻儿,我就有可能会毒发身亡。 我懂得克制毒瘴的方法,立刻从怀中摸出一个羊皮细卷,放在手中打开,拿出一根银针,便让査灵儿闭眼。 査灵儿看到尖细的银针,小脸皱成了一团问我说:“斯文哥哥,你要干什么?” 我用手指捏着银针对査灵儿解释说:“我们中了瘴毒,必须立刻医治才行。现在趁中毒比较轻,扎两下便能保住性命,要是等到毒根深重,我就完全是束手无策了。” 査灵儿听完,立刻顺从的闭上眼睛,我快速的用银针刺向査灵儿的上下唇,但见査灵儿痛得不禁皱起了眉毛。 自从在昆仑山见到天雨用银针解毒,我便上心了,等到回了京城以后,便立刻苦读医术,学习银针解毒的各种方法。因为银针携带方便,又具有各种各样实用的用途,如能好好的加以利用,便可成为倒斗中必不可少的工具。当初自己的一片苦心专研,如今真的就派上了用场。 我自行医治以后,便将银针收好,放入怀内以后,又从背包被掏出两个白色的简易口罩,戴在了我和査灵儿的口上。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将一件棉线内衣,撕成了两半,分别围在了我和査灵儿脸上,这才顿感安心不少。 毒瘴遍布的浓雾中,我思考了一下,便拉着査灵儿,横向朝着西南的方向行进。因为之前尤向导执意向南前行,接下来他也应该会向西南方向移动。而其他的队友,应该不会落单,有可能都像我和査灵儿一样,结伴而行。这样就可以推断,大部分的人都会朝着西南方向行进。只要离开这片毒瘴沼泽泥潭,大家无论选择哪个方向,最终都会齐聚在一条向西的路线上,因为通往终点的路途只有一条。 泥泞的沼泽泥潭,仍旧万分的艰辛难行。我和査灵儿浑身是汗,才走了不到半里地,我就看到査灵儿额头上面尽是汗水,气喘吁吁的好似抬不动脚了,便停下了脚步,让她休息一下,再继续的前进。 我看到査灵儿的脸上,不仅有疲惫之色,还有满满的担忧。她是在担心她叔叔和其他队员的安危,我此时也是满心的担忧,不知其他人是否觉察到毒瘴气的存在。 休息已毕,我搀扶着査灵儿,继续在及膝的泥潭中,朝着西南的方向前行,前方仍旧是灰黄色的重重浓雾,好似没有尽头。 忽然,我听到前方偏左边的方向传来了响动,于是立刻机警的停止了脚步,仔细的聆听。似乎是有人在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好像是在喊:“这边,这边。”(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瘴母 灰黄色的毒瘴浓雾中,忽然传来了十分的不清晰的声音,好似鹦鹉学舌一般相当的生硬,又好似孩童牙牙学语一般混淆不清,听得人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査灵儿也听到了声响,便指着前方左侧的方向对我说:“斯文哥哥,那边好像有人在叫我们过去。” 我点点头,但是不禁皱起了眉头,疑心的说:“我怎么听着并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査灵儿闻听此言,天真无邪的笑出声,并对我说:“斯文哥哥你真逗,这世上,除了人会说话,还有什么东西能说话?前面的人说话声音之所以会模糊不清,大概是因为像我们一样,为了防范毒气,将衣服捂在了嘴上,所以听上去才会瓮声瓮气的含糊不清。” 我觉得査灵儿说得有理,但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对她说:“你跟在我的身后慢慢走,不管看到什么或者是听到什么,都不要慌乱,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査灵儿听我说完,立刻娇羞的点点头说:“好。”并十分认真的保证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半步!” 我将行进的方向,改为朝着传出声音的方向走去。我是满心的担忧,就是觉得迷雾中传出的古怪声音有异。但我俩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前方的浓雾逐渐变得轻薄起来,最后淡然如烟的正在逐渐的飘散开。 看到前方的沼泽泥潭清晰可见。雾气也正在消弱散去,我一直不安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了。 但是。我也渐渐的发现,我们身处的泥炭沼泽,似乎变得越来越深。之前在毒瘴浓雾下的沼泽泥潭,只有及膝的深度,现今已经就快要莫过腰间了,我不禁心生疑虑。如果前方的沼泽还会越来越深,那不是代表此路不通。虽然离开了毒雾,但有可能会深陷于泥潭之中。 我满心担心脚下的泥潭会越来越深。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跑动声,便立刻拉住査灵儿,往一侧闪身。还没等我和査灵儿站稳脚跟,就看到有几个人。风风火火的好似火烧屁股一样,从我们的身边,电掣一般冲向前方。 只在一眨眼的瞬间,我便看到三个残影,忽的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我立刻将査灵儿护在身后,并护着她一同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心说:莫不是暮色降临,迷雾中要闹鬼了。 结果等我定睛朝前一看,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只见眼前的沼泽泥潭中,竟然漂浮着三个人头。 漂浮在泥炭沼泽中的三个人头,我全部都认识。正是诸葛锁匠王,六少和他的一个手下。 我见此情景,立刻明白刚才化为数道残影,急匆匆跑过去的便是他们三人。也不知他们是被猛兽追赶,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会如风一般。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前面。但是,前面却是深不见底的沼泽泥潭。 若不是他们三人忽然的从我身后猛冲过来。我也不会拉着査灵儿停止前进,那么现在深陷在泥潭中的人,就会是我和査灵儿了。 了解了状况以后,觉得救人要紧,急忙打开背包,将绳索拿出来,系在了腰间。 泥潭中的三人都只剩下了一个脑袋,救助刻不容缓,但是我手中的绳索却迟疑了一下,没有抛出去。因为,眼下的情况,估计只能从泥潭中救出一人,已经没有救出第二个人的时间了。所以,我手中的绳索,一时不知该丢向何方? 我现下心里还有一些问题,想要找机会询问诸葛锁匠王,但是我也不能因此就偏心,对另外两个人见死不救。 时间紧迫,我的迟疑只有不到万分之一秒的时机,便将手中的绳索抛了出去。 我抛投的方向不偏不倚,就在三人的中间,心想:不管谁能活,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结果,当我手中的绳索刚抛出去以后,便看到泥潭中的六少,突然从沼泽泥潭中深处双手,用力的按住他身旁的手下,然后身体借力向上一窜,就从泥潭中挣脱了出来,接着身体在半空中敏捷的一跃,直接将绳子抓在了手中。 我万万没有想到,又矮又胖的六少,竟然会轻功。自己的队伍中,原来真的是卧虎藏龙,又惊现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一边惊叹,一边用力的向后拉扯绳子,心说:完了,诸葛锁匠王没救了。 忽然,我听到身旁传来破空的咻的一声,一个绳子,便落在的远处的泥潭中。然后深陷沼泽泥潭中,就快没顶了的诸葛锁匠王,不失时机的用嘴咬住了绳子。 迷雾中,胖子和烟男师兄弟几个,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 六少和诸葛锁匠王先后都被救出了沼泽泥潭,六少的手下在被六少按住脑袋以后,便被淤泥莫过头顶,再也没有浮上来。 六少的作为让我想到了在昆仑山逝世的坤八,同样都对待手下如草芥一般,但是坤八至少还会做做表面上的功夫,多少会有一丝真心的对待手下。而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矮胖子,现今浑身是泥的样子,就如同庙宇中没有心肺感情的恶叉泥像一般,丝毫不会感到任何的悲伤和不忍。我此时此刻,不免对他有些心存戒备,再回想起他当初一副傻里傻气来报名时的样子,不禁怀疑他是故意的有意为之,为的是想要得到北上西寻的名额。难怪我当时爽快的同意,他会感到有些惊讶,原来,他来此的目的,十分的可疑不单纯。 不过,此时能同烟男和胖子等人再次相聚,我的心情转瞬间便变得大好,忍不住问他们说:“你们怎么会走到这里?” 烟男他们和我一样,在遇到突如其来的浓稠浓雾一样,便迅速的同身边的人靠拢,他们几人便集合在了一起。然后烟男便发现雾气实为毒瘴,他们四人便捂着口鼻,迅速的向西南方向挺进,想要摆脱毒瘴的势力范围。 接下来他们也听到前方的一侧,传来了呼喊指路的声音,烟男觉得声音有异,胖子则是和査灵儿有着相同的想法,认定是尤向导捂着嘴在给大家指路,于是他们就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最终与我相遇。 虽然与胖子烟男几人相遇,但是队伍中还有其他的人,完全不知去向? 前方的泥潭深不见底,一旦陷入其中,便很难再次逃脱。现今是绝对不可能再向前走了,队伍需要再一次的商谈行进路线。 我此时最担心的是将我们引来这个天然陷阱的声音,到底是人为,还是另有原因?如果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那么现在就和在昆仑山的时候一样,队伍中隐藏了细作敌特份子,虽不知目的为何,但绝对会是百害而无一利;如果并非是人类所为,那就更为恐怖骇人了,在这片迷雾遍布的泥泞沼泽泥潭中,一定存在着某种我们不知名的怪物异类,能够模仿人类的语言,想将我们永远的留在这片沼泽中。 这世界上,竟然会存在除了人类以外,还会说话的生物。光是想想,就会觉得不寒而栗,惊悚得令人忘却了呼吸。 夜幕降临,我决定大家今晚就留在泥潭中休整,一是担心还没有集合的其他成员,会被诡异的声音引诱进陷阱泥潭,我们待在这里,可以预防惨事发生;二是在黑暗的又雾气弥漫的沼泽中行进,太过于危险,众人有可能会再次遇到其他的深坑陷阱沼泽。还是等到天亮的时候,再次行进比较稳妥。 烟男询问我是否有解瘴气毒,我点点头,他便给诸葛锁匠王和六少解毒。他们二人的毒气已经渗入肌肤之下,会感到头痛恶寒,腰背沉重。烟男在给他俩针扎以后,还将他叼在嘴巴上的烟草卷点燃,给他俩熏身体,二人顿时感觉好受了很多。 我让胖子点燃防风灯,好在晚上起到警示和照明的作用。 我们这次寻斗带的一些装备和马匹,都在白色蟒蛇线虫攻击的时候,遗失在了妖气重重的岛状林内,弹药也在那时耗尽了。现在大家几乎都是轻装上阵,还好一些重要的装备,都在大家随身携带的背包中。 众人泡在阴冷过膝的泥潭中,迷迷糊糊的度过了一夜。 清早薄雾弥漫的泥炭沼泽地,仍旧没有一丝的生气,尤向导和査七爷等人,仍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原本十七人的小队,死了三人,走失五人,如今就只剩下了九人。 我和烟男商量讨论了一下,觉得还没有归队的五人有可能在一起,他们在尤向导的带领下,应该不会止步不前,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此地干等了。 早餐在泥泞的沼泽中解决,只是匆匆的吃了一些干粮和鱼脯,九人的小队,便继续在泥潭中拔腿前行。 我们再次转变方向,朝着雾气淡薄的右侧斜线前行。很快,阳光便洒在了泥炭沼泽中,雾气已经薄如轻纱,我们甚至还能看到沼泽地中点点的绿色。 众人沉重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不少。看来,我们终于要摆脱泥炭沼泽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刺下 浓雾转淡,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射在淤泥上,脚下的泥潭也变得越来越浅,而且不再十分的黏稠,变得越来越稀释,看来,就快要走到河流处了。 大约走了一里地的距离,僵硬又无力的双腿,终于从泥泞的沼泽中脱离了出来,前方不远处,便是青翠的草地和湿地。就在众人不胜欣喜之时,远处的灌木丛中,忽然射出灿灿的金光,天空也变得流光溢彩,然后便下起了一阵冰雹,由远及近,眼看就要到我们的近前了。 胖子立刻惊呼道:“怎么回事?晴天出彩虹,夏天下冰雹,这也太异常了?” 我看到远处突如其来的景象变化,心都彻底的凉透了,心说:什么彩虹和冰雹,是“瘴母”。 瘴母是在林间灌木中突然从天而降,小如弹丸,大如车轮的瘴气团。非虹非霞,五色遍野,迸裂以后会有异常的香气飘散出,人若遇之,必死无疑。 天降异象,众人一时惊愕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个大如牛犊的瘴母,就在我们眼前的不远处炸裂开来。一股夹杂腥气的异香,直冲众人的鼻腔,然后灌入脑海。我顿时感觉头重脚轻的脚跟不稳,险些跌坐在了泥潭中。 紧接着,无数冰雹一样大小的瘴母,劈头盖脸的直接从天空中向下砸落下来,周围立刻瘴气氤氲,咫尺之间已经人不相见。眼看天空中。还有更大的瘴母即将坠落下来,我已经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心知这回可真是的是难逃一死。 而就在我鲜血喷出口的同时。一个花盆大小的瘴母,从半空中,奔着我身旁的査灵儿便狠狠的砸了下来。我立刻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她推到一边,然后我就被瘴母,狠狠的砸在了头顶,顿感头晕目眩。直接面朝地的跌进了泥塘之中。 昏昏沉沉间,我的后背被无数的瘴母重重的砸中。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个不停,紧着我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沼泽瘴母,是由动植物的*之气形成。甚毒。 中了瘴毒,其一日二日,瘴气在皮肤之间时,故病者会感到头痛恶寒,腰背沉重,如寒气在表,发汗及针扎必可治愈。三日以上时,毒气浮于上,填塞心胸。使头痛胸满而胀闷,宜以药催吐,吐之必愈。五日已上时。瘴气深结于脏府中,故腹胀身重,骨节烦疼,当下之。 瘴母之毒,剧毒无比,中之。便七窍流血,片刻后即毒发身亡。无药可医。 我身中瘴母之毒,又面朝地的跌入泥塘之中,不是中毒而亡,便是窒息而死。但是我竟然,奇迹般的活过来了。 原来,我被毒瘴母砸昏过去以后,面朝泥炭沼泽跌倒,结果有幸躲过了更多瘴母的攻击。 烟男见此,便也让大家屏住呼吸,卧倒在泥炭沼泽中。然后众人竟然在泥潭中拖着我,奋力的向前爬行,躲避一*袭来的瘴母。 大家在泥潭中,后背不再感觉到瘴母攻击的时候,才纷纷的钻出泥炭沼泽,大口的呼吸,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泥潭的边缘地带,眼前便是轻缓又干净的河流湿地。 浑身泥泞的众人,纷纷跳进了清澈的河流中清洗以后,烟男便开始给大家医治瘴毒。队员们中除了我因为替査灵儿挡了一下,大家均未被瘴母直接砸中,所以身体并无大碍。而我经过烟男独到的医治,睡了几个时辰,便醒来了。 我看到査灵儿满脸的担心,便冲着她勉强的笑笑,结果她立刻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只好手忙脚乱的开始哄她,好不容易让她破涕而笑,我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胖子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死不了。” 我笑着回应他说:“我命大,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队伍的气氛,因为我俩的对话,变得活跃了不少,大家都开始有了笑容,相互聊起天来。 天色再一次,在不知不觉中黑透了。 队伍经过连续几日的大风大浪,终于冲出泥炭沼泽,可以安然的在方向的草地上露宿了。 仰望繁星闪烁的夜空,我是心潮激荡个不停,十分担心走散的队友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也担心起接下来的路程。 北上西征的路程只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距离,就折了三个人,还有五人下落不明。我终于深深的体验到,那句永远不要小瞧大自然的深意。 辗转反侧了一夜,清早醒来,我立刻叫醒众人,告知他们我决定迂回寻找其他的队友。 听我说完,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往回走,无疑还要继续与十分黏稠的泥潭奋斗,还有可能再次遇到剧毒的瘴气。但是,失散的队友不能不寻,我绝对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不顾。 主意已定,我不管众人有何想法,便执意迂回寻找四散的队友。 刚刚变干净的众人,不得不再次踏入泥泞的泥炭沼泽中,不免有些怨声载道。 不过,我下了死命令,必须回去寻找失散的队友。 迂回向前没有行进多久,我便看到尤向导等人,横尸在泥潭中,吓得我立刻奔走到他们的近前。 失散的五个队友,一个也不少,全部都面色紫青的躺在泥潭中,眼看就快要没有了呼吸。 烟男看五人中毒颇深,已经行将就木,便立刻在泥潭中,开始动手医治。 我因为当初昏迷不醒,并不知道要怎么医治瘴母的毒气。 烟男在动手的同时,査灵儿便转身跑到远处。我原本想要制止她乱跑,但发现烟男接下来的动作,便立刻明白査灵儿为何要避开了。也明白《诸病源候论.瘴气候》中,那句“瘴气深结在脏府,故腹胀身重,骨节烦疼,当下之。”的意思。 烟男快速的解开了众人的裤腰带,将银针在火上消毒,然后便将银针,对准五人的阴v茎刺下。 烟男的师弟夜猫子开口对我解释说:“发瘴过经,病已入里而濒死者,针刺病人阴v茎而愈。” 我听完不由得脸一红,心想:自己之前中了剧毒瘴母,估计应该也是由此法医治,才能苏醒过来。 烟男医治完以后,大家便抬着昏迷不醒的五人,艰辛的在泥潭中跋涉,从新走回了河流湿地,将他们放在草地上休息。 进入三江沼泽湿地已经数日,几经周转,我对照地图,发现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行进路线上,只要再安然的行进三日,便可到达第一个墓穴处。 尤向导和査七爷在第二日清早醒来以后,仍旧是浑身酸痛得不能行动,我便决定休息一上午,然后再出发。 一连数日都没能好好的休息,査灵儿借此机会,将我手臂上面缠着的手绢解下,打算拿去清洗。结果她在看到我手臂上面的伤口以后,忽然发出了厉声的惊叫。 当我不明所以的看向手臂上面的伤口时,也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手臂上面被白色线虫咬伤的圆形齿痕,竟然冒出了许多绿色的小圆点,好似发霉长毛了一样。 胖子看到我的手臂,也不由得惊呼道:“老郑,你胳膊上面怎么长苔藓了?” 烟男见此,急忙查看其他队员身上的伤口,均是出现了和我同样的情况,伤口处都冒出了绿色的圆点,用手抚摸,还可以感觉到有些凹凸不平的突起。 我看到烟男双眉紧皱的盯着生霉长毛的伤口,冰冻的表情好似结霜了一般,我便心知情况不妙。 烟男和他的师弟,都是祝由术的传人,是擅长破解和医治巫术邪术的巫医,我相信这种诡异的病情,应该难不倒他,但对他莫测的冰冷表情,还是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烟男在和他师弟商量以后,冷若冰霜的表情仍旧没有缓解,我不禁诧异的心想:烟男的样子好似也不知道,伤口上面的绿色圆点是什么?这令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和焦躁。 我自己胡乱的揣测了一下伤口上面冒出的绿点,有可能是白色线虫的体内的毒素;也有可能是我们在脏乱的泥潭中,有细菌经由破损的肌肤,进入到了伤口内所致。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就是完全没有一点的头绪。 烟男确实的对我表达告知,他对于伤口上面的绿点并不了解,一时也找不到医治的办法。 伤口虽然冒出了诡异的绿点,但是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的感觉,身体好似丝毫不受其影响。大家便将医治的事情暂缓,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路程。 我拿着地图告知众人,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十分正确的路线上,只要直线的前进三日,便可到达目的地。 大家听完,都立刻来了精神,接下来的路途行进的十分的平坦顺利。 众人踏过平缓的草地,趟过清澈的河水,绕过块状的漂浮苔草,波澜不惊的行进了两天。 然后大家的身体状况,便突然急转直下,出现了明显的大变化。(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肉芽青苔 平安的在沼泽湿地中行进了两日,大家的身体,忽然急转直下的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十分的难看,隐隐透着青绿的菜色,但烟男和査灵儿却是除外。 双腿受伤严重尤向导,更是感觉双腿僵硬,形同枯木,直接跌倒在地,无法在自行移动。 于是大家这才知晓,身体发生的莫名变化,肯定跟白色蟒蛇线虫的咬伤有关。这时再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伤口处的绿色圆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茁壮成长为了一根根绿色的肉芽,足足有一厘米长,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一起。伤口的面积,也由瓶盖般大小,扩散成为了瓶底大小。绿色的肉芽,还会不时的直立在空中舞动,好似有生命一样,让人看着即胆战心惊,又感到厌恶得想吐。 这种令汗毛束起,脑瓜皮发麻的恐怖感受,言语并不能足以表达出全部。 伤口处长出的青苔,如同苔草沼泽一样,只是苔草沼泽是一簇簇,好似浮萍一样,漂浮在低洼的水坑中。而伤口上面的青苔,却是一块块的长在了洁白的肌肤上面。 自从伤口处长出肉芽青苔以后,大家明显感觉到体力和精力,都急速下降得十分严重,甚至在第三日上午的时候,队伍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休息,要不就会感到身体乏力得想吐,甚至眼发黑想要昏倒。队伍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素质。都低得不能再低了,根本无法再继续行进。 我手臂上面伤口处长的青苔,已经即将要覆盖半截手臂了。看到青绿色犹如线虫蚯蚓的青苔在手臂上面蠕动。我并没有感到恶心,只有满心的担忧。心想:肉芽青苔的生长速度太过快速,照这样下去,过不了今晚,青苔便将覆盖扩散到全身,大家有可能都会变成干瘪的草皮。而令我感到更为忧心的是,自己的神智开始变得越来不清醒了。大脑也变得混沌不清,很难进行思考。如此下去,在大家未变成草皮之前,身体的机能会先崩溃瓦解。到时候,所有人就只能躺在草地上。任由自己同周围的草皮,慢慢的一点点同化。只是光想象一下,就会让人从心底感到不寒而栗,恨不得当下就咬舌自尽,给自己来一个痛快。 比疾病更可怕的是,便是人心理底线的坍塌。最为领队,我绝对不能倒下,便硬撑着身体,强打精神。在意识还清醒之时,游说大家要有信心,并下达了原地休整的命令。 身体伤口处生有肉芽青苔的队员。此时已经好似长有青苔的树木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命令,他们已经全部倒在草地上,只剩下嘴巴还能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要不然如同死人一般无二。 我受伤最轻,所以还能保持清醒。便同烟男迅速的讨论起来。 烟男看着倒了一地的众人,急得是双眼通红。这是我头一次,看到烟男脸上的五官和表情,有了明显的大变化,他不停的询问我手臂上面伤口处的感觉。 我不停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为的是保持清醒,语速十分缓慢的说:“伤口至今仍旧不痛不痒。不过,自从长出了青苔以后,受伤的手臂便变得没有力气,现在更如同枯木一样,变得毫无知觉。” 烟男将我手臂上面的伤口检查数遍,仍是一筹莫展,想不到医治的方法,他不由得问我说:“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色线虫咬伤的伤口处,竟然长出了诡异的肉芽青苔。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会有这种怪异无稽又荒唐离奇的疾病。思来想去,我都觉得有可能是蛊毒,但是烟男坚决的否定说:绿色的肉芽青苔,绝对不是蛊毒,看样子,好似感染了某种寄生虫。 我觉得此种说法也是十分的有理,但即使知道是寄生虫,一时也想不到正确的医治方法。我记得,肚子里要是生了蛔虫或是寄生虫,可以吃打虫药,这长在伤口外面的寄生虫,我是完全想不到任何的医治方法。于是便试着用手指捏住几根绿色的肉芽,用力的向上拉扯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绿色如同蚯蚓的肉芽,好似长在了胳膊上面,肌肤都被拉扯起来,却没有将绿色的肉芽拔掉。 我试着更用力的拉扯了一下,结果有一根绿色的肉芽断裂了,流出了几滴绿色夹杂白色的液体,并没有任何的味道。此时我发现,断掉的绿色肉芽,仍旧在蠕动,好似蚯蚓一样,具有顽强的生命体。而且由此可以推断,若不能将其彻底的根除,绿色的肉芽青苔,也许还会再次的从伤口处生长出来。 烟男十分认同我的说法,认为必须想到彻底根除医治的方法才行。 如果是寄生虫,那么队友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危险。感染寄生虫的病人,会不断的陷入昏睡状态,直至永远醒不过来。大家现在已经出现了昏睡的状态,不知何时便会一觉不醒,这令我的精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万分压迫。 我强打精神,不浪费一丝的时间,开始和烟男热烈讨论体外寄生虫的医治方法。我觉得用火烧兴许能根治,烟男也认为这个提议不错。 胖子不知在何时突然的醒来了,他听到我们的热议,便参与到讨论中。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方法十分的决绝,就是用刀将青苔直接连着皮肤一起剜掉,绝对能够彻底的根除。 我想到有的队友身上,有着将近十几次的咬伤,要是都将皮肤一起连同剜掉,可就真就成为了体无完肤了。想象大家血肉淋淋,肌肉纹理裸露在外的情景,我表示了坚决的发对,并喝斥胖子的想法太不着调,这样只会致使大家受伤越为严重,甚至有可能让裸露的肌肉,感染到其他的细菌和寄生虫,根本不是医治的方法,而是杀人的方法。 胖子找不到理由反驳,又忽然觉得脑袋开始迷糊,便躺在背包上面不再说话。 这时,我看向一直不发一语的査灵儿,她并没有受伤,而且她平时头脑十分的灵活,心想她有可能会想到,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出奇医治办法,便开口询问她。 査灵儿听到我的问话,便呈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了一些想法,但是有所顾忌,所以不敢轻易的开口。 我的脑袋越发的不清晰,眼皮也越来越重,心知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我此时睡下,不知何时才能醒来,也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于是我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痛感,立刻使得我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便一边咳嗽,一边鼓励査灵儿尽快的说出她的想法。 査灵儿看到我十分痛苦的样子,心疼得用衣袖拭去我嘴角的血液,然后说:“其实我就是想,这些好似虫子一样的青苔,如若是生命体,它们定会需要呼吸空气。只要我们将其与空气隔离,便会使其自行的灭亡了。” 査灵儿一番十分大胆的言论,令我眼睛一亮,心说:这无疑是个十分安全又稳妥的好办法,虽不知能否奏效,但不妨一试。 于是我便问査灵儿,是否想到了具体的办法? 査灵儿没想到她的胡言乱语,竟然得到我的认同,于是她便脱口说出了更加大胆的想法,就是淹死或是晒干这些肉芽青苔。 接着,她便详细的述说了具体的实施方法。首先淹死,很简单,就是将身体泡在水中,令肉芽青苔的寄生虫无法呼吸,淹死它们。我觉得此法不太可靠,便问她晒干又是何种方式? 査灵儿说晒干也十分的简单,就是将沼泽地内的淤泥,敷在伤口处长出的肉芽青苔上面,然后在太阳下将泥土晒干。干涸的泥土,肯定能使青苔寄生虫窒息身亡。 我觉得这个方法不错,猛然间又想起,我们之前在被白色蟒蛇线虫咬伤以后,一直都在泥炭沼泽地中行走,当时的伤口,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等到众人将身体清洗干净,在陆地上行走以后,伤口处才开始突然的冒出绿点,并且飞速的长成了青苔的样子,然后还在不断的疯狂扩散,兴许就是因为身体上面的泥土,被清理干净的原因。 烟男十分赞同淤泥克制肉芽青苔这个想法,他立刻展开了行动,开始同査灵儿挖河岸附近的淤泥。我也想要帮忙,但是我发现,自己现今除了嘴巴还可以勉强张开讲话,身体的其他部位,完全处于假死的状态,如同枯木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半下。 现今已经过了中午,但阳光还是非常灿烂,但这样明媚的阳光,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今天,必须解决掉青苔寄生虫,因为队伍中有几人的状态,已经等不到明天了,他们躺在草地上,就快要分不出是人还是草丛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我死的好惨啊! 古灵精怪,思维异常灵活的査灵儿,想出了奇招,利用淤泥来克制伤口处长出的诡异肉芽青苔。 烟男便和她跑到河岸附近,开始挖淤泥。査灵儿将她带来的铁饭盒,装了满满的淤泥以后,便第一时间跑到了我的近前,将我的衣袖迅速的挽起,完全不顾自己额头上面不断流淌下来的汗水,开始往我手臂上面的青苔涂抹淤泥。 伤口处的青苔,在被涂抹淤泥的时候,便开始不断的剧烈摆动,好似在垂死挣扎一般。 灿烂夺目的阳光,将泥炭中的水分,迅速的掠夺干净,手臂上面湿泞的淤泥,变成了干燥的泥土块。 现在,终于到了谜底揭晓的时刻,胜败在此一举。 査灵儿明显十分的紧张,她用手指捏住我手臂上面干涸的泥土块,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支撑着重如泰山的眼皮,想要看到确实的答案以后,再安心的睡去。 干燥的泥土块,从我的手臂上面被査灵儿轻巧的剥离。肌肤清晰的感觉到,好似汗毛被拔掉的痛楚,紧接着,我便看到査灵儿惊奇又激动的眼神,我知道成功了,便沉沉的睡去了。 湿气深重的夜晚,我在水汽湿漉的草地上醒来,虽然意识清醒,但是身体却完全的不能动弹,眼睛也无法睁开。于是我将耳朵彻底的打开,聆听周围只属于寂静夜晚的声音。 草地中的蟋蟀叫声。被队友们的呼噜声淹没得一丝不剩,偶尔在空中掠过不知名的鸟儿,无忧无虑的欢快歌唱着。我甚至听到了微风拂过草面的轻柔细语。 夜晚寂静得十分祥和,格外的美好。我思虑着烟男应该是在负责守夜,既然我清醒了,便跟他换下班,好让忙碌一天的他,能够休息一下。 可是我的身体就如同石头一样坚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听使唤。而就在我挣扎着。不断想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丝奇怪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一片祥和的夜晚中,显得更外的突兀不协调。 兀的响起的古怪声音,缓缓的朝着我躺卧的草地移动过来,我渐渐的听清了突兀响起的声音。是好似锯木头一样难听的噪音。噪音在一点点的,慢慢的,朝我耳边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就在我的耳边近前,清晰的响起。我也终于听清了,难听的噪音,并非是锯木头的声音。而是人类十分嘶哑的嗓音,正在反复说着同一句话,“我死的好惨啊!” 万籁俱寂的夜晚。嘶哑粗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突兀的响起,犹如冤死的屈魂一样,反复的低喃着,“我死的好惨啊!” 呕哑嘲哳的声音,完全不似人声,犹如乌鸦的叫声一般难听。好似砂砾一样粗糙得令我感到心烦至极;其声又如冤魂阴冷的低述一样,令我感到毛孔怒张又不寒而栗。 我的身体如同石化了一般。就是无法动弹一下,苏醒的意识,痛苦的经受着身心和精神上的折磨。 鬼叫的声音不肯轻易的放过我,一直在耳边反反复复的低喃,令我都感觉自己好似冤死的恶鬼一样,心内不由得变得十分的凄凉,哀怨得一夜不得安眠。 雾气昭昭的湿冷清晨,我头痛欲裂的在草地上面坐起身,发现队友们都已经醒来了。然而他们每个人的样子,都是十分的憔悴,纷纷抱怨说:听了一晚上的鬼叫,没有睡好。 听闻此言,我心想:原来昨晚的鬼叫声,并非是恶梦,而是真实的存在过。 我看着隐约躲藏在雾气中的青绿色沼泽湿地,心说:看来这里,也只是表上的平静安宁而已,决不能掉以轻心! 早饭的时候,査老七询问我肉芽青苔的事情,我对他说:“都是査灵儿的功劳。” 査七爷并不相信,但当看到査灵儿骄傲的扬起小脸,他不得不称赞了査灵儿两句。结果査灵儿立刻趁机邀功,非让我答应她三件事不可! 结果我问她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则是一脸狡猾的狐狸相,说她还没有想好,等想好的时候再告诉我。 我感觉,自己好似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咬住了査灵儿手中抛出的鱼钩的鱼儿一般,不得不任由她摆布。 鬼叫声的余韵未消,众人虽是浑身酸痛,疲倦不堪,但不得不再次赶路。 但还好,我们现今距离目的地,只剩下了半天的时间,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到达第一个墓穴的位置了。 阳光普照大地,雾气很快便散去,众人在茵茵的绿草地上面,赶往第一个目的地。 结果,当众人千辛万苦,赶到地图上面的标志时,都不禁傻了眼。只见目的地的所在位置,竟然是一大片的苔草沼泽地,全是水的苔草沼泽地,下方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墓穴。 夜幕再次降临,众人只好在苔草沼泽附近的草地上面休息。 我同烟男和査七爷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苔草沼泽湿地附近的几处草地上面打盗洞,勘探一下地底下方,看看下方是否有墓穴存在。 査老七是半个道士,颇懂一些风水秘术,我根据偷看师父的那本集合了“道术”与“盗术”的《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术密藏》,也得出了一些理论。但是我们二人的想法,却是完全的不同。 査老七的理论说:中国人普信风水学,墓穴一定要在枕山面水之地。即为“前有照,后有靠”之理。意思就是说:前有水流穿过,后有山峰为靠。 风水的法则,得水最好,藏风次之。所以,在水藏龙脉之地安葬墓穴,再好不过。三江平原这里有中国的三大水脉环绕,水相龙脉齐聚的旺盛之地,是再好不过的风水宝地。 而墓葬穴位之地,必须为子午,卯酉的四正之位。这点上,我俩的想法完全相同。 “入山寻水口,登穴看明堂”的意思是说:寻找阴宅墓穴的时候,首先要看水流的走向,“明堂”则是指穴前群山环绕,众水朝谒,生气聚合之场。也就是说,墓葬地与水势走向密不可分,只要寻到“水口”,(水口是指:有水流的出入口或其近旁等意思。)便能轻松的找到正确的穴位。 三江平原的南北是小兴安岭山脉和长白山脉,其被二者斜向夹在中间。而水流自西向东不断的流淌,犹如水从两山之间流淌,风水上称之为“两山夹一水”,象征着大富大贵的招财风水宝地。所以,水口的所在,是正西的方向,而墓穴就应该在苔草沼泽的正东面水方向。 査七爷是根据整个中国的地理地貌来进行推断,这样十分的准确,因为局域性的地貌,经年累月会发生地质变迁等变化。但山脉水脉却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所有从山水脉络的全局来考虑,十分的有说服力。 我十分认同査七爷的说法,但是我有另外的考量。墓葬风水讲究“乘龙之气”,三江平原是三面环山,被大小兴安岭山脉和长白山脉夹在中间,开口在西南方向。 山势为“明龙”(水脉为暗龙),三条龙脉起伏绵亘又显著,龙行气脉的聚集点为穴,配得扶手,朝案以及山水之护栏,而得天地之灵气。 风从风口西南吹进,环绕后从西南口吹出,以此带来新意,带走山中囤积的污秽之气。而墓穴不能直面迎风,所以应在风口处的正对面,东北方向,也就是苔草沼泽地的东北方向。 这样也正好应了左扶手为长白山脉,右扶手为大兴安岭山脉,背后护为小兴安岭山脉,而朝案变为积水的苔草沼泽湿地。 龙山向水之配合而又借风势,可谓是藏风纳水之绝妙,三元不败之永久祥和之地。 众人觉得我俩说的头头是道,都十分的有理。一个是从水脉考虑,一个是从山脉思量,感觉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很难分出到底是谁说的对。 最后,众人决定分成两队进行挖掘盗洞工作,分别由我和査七爷带队,在苔草沼泽地的西南和正东的两个方向,进行挖掘盗洞。 我和胖子挥汗如雨的展开了挖掘工作,査灵儿则是在两地间不停的穿梭,向我汇报査七爷那边的进展。听闻那边比我这里进展的顺利很多,因为我这里是风口的所在地,地下的泥土,被风化得十分严重。虽然是湿地,但却并不松软,而是异常的坚硬难挖。 相反査七爷那边的工作,却是意外的进展得十分的顺利,转眼间,他们便已经要跳进深坑内,才能继续的进行挖掘工作 太阳高悬于空,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到了该吃饭的时间。我决定打开胖子背包内的肉罐头,给大家补充体力,也顺便庆祝我们到达第一个目的地。 胖子私藏的肉罐头被我给充公了,他自然是十分的不高兴,便嚷嚷道:“吃了我的罐头,回京城以后,你们得请我吃饭还债才行。” 大家都笑着点头称是,然后其乐融融的结束了午餐,开始继续挖掘工作。 査七爷那边仍然进展顺利,但是,他那边的盗洞,已经挖掘了能有十丈深。但竟然还没有看到下方有墓穴存在,或是任何同墓室有关的蛛丝马迹!(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地下河 寻穴定位,队伍分为了两组,分别展开了挖掘盗洞的工作。 査七爷那边进展的异常顺遂,但是盗洞已经挖得非常深了,却完全没有看到有墓穴的存在。 虽然墓葬越深,便代表越有藏气之意,越适合安葬墓室。但是,査七爷那边的盗洞,未免也过于深的有些不像话了。 而我这边,我和胖子,还有烟男等人轮班挖掘。地面上的深坑,也挖掘有六七层楼那么深了,但也是丝毫没有看到墓穴的影子,完全是无迹可寻。我不禁心生怀疑,是否推断有误? 天色转暗,暮色降临,我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就是并非是我和査老七的推断有误,而是这里其实是一处迷糊人眼的疑冢。果然如师父所说:地图上面的三个穴位,其中有真有假。所以,我们现在寻到的第一个穴位,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即使我们现今的推断无误,也是根本找到地下的墓穴。 我有些失望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心说: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水集成地! 想通了以后,我便叫深坑内的胖子上来,今晚便在深坑附近休息,明天再改变路线,向西北方向的小兴安岭山脉前行。 第一个墓穴地点的挖掘工作无疾而终,众人都难免情绪都有些失落,我便想要鼓舞一下士气,结果胖子和査灵儿不知为何突然拌嘴,将原本低落的气氛闹得更僵。我便只好叮嘱众人早早休息,明天起早赶路。 因为出师不利,所以我心里有些堵得慌。睡得很不踏实。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哗啦一声响动,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我正疑惑声音的来处,接着竟然又传来呼喊我名字的声音,不由得诧异的心想:难道,昨晚的鬼叫声又再次的出现了? 但是鬼魂的嚎叫。怎么会喊我的名字,我立刻起身。环顾四周。 月光下的沼泽和草地,星光点点,露珠莹莹,凉爽又十分的宁静。 昏暗的四周。除了熟睡的队友,我没有看到其他任何的东西,便认为自己刚才是在梦中听到了幻觉,于是便要再次和衣而睡。 结果,我却再次听到了呼喊的声音。而且这次,不仅只是叫喊我的名字,还有汗烟男和査七爷的名字,我不禁惊讶的循声而视,发现声音是从之前挖掘的深坑处传来。立刻惊奇的站起身,提着防风灯,走到了深坑的近前。然后将灯伸进了深坑内。发现下方有人影闪烁。 我正准备开口询问在深坑下方的人是谁,忽然感觉背后有人,结果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什么东西突然袭击了,致使我的身体向前一歪,直接掉进了深坑内。 摔下去的同时。我的心就凉了半截,深坑内有六七层楼高。掉下去不摔死也会变成残废了。 我满心的担惊转眼刚过,便跌进了平缓的河水之中,站起身后才发现。深坑竟然被挖通了,下方是一条将近五米宽的地下河,规模很大,水量也很丰富。 阴暗的地下河水冰凉刺骨,冻得我上下牙直打架,立刻从水中跳上岸。 忽然,从黑暗处走出一人,并大声的埋怨道:“我喊你救我上去,你怎么掉下来了?” 黑暗中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我一跳,定睛以后发现是胖子,便惊异的问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胖子半夜起来方便,隐隐约约听到深坑内有人说话,便好奇的绑着绳锁跳到深坑中。他听见地底好像有人在说话,便十分大胆的开始挖掘,结果没挖几铲子土,脚下的地面便蓦地塌方了。于是,他就掉下去,接着便大声的轮班呼喊队友们的名字,等人救他上去。 原来我以为梦境中的呼喊,是胖子在寻求救助,但如今我也掉了下来,俩人便都困在了地底。 我想起自己会掉下来的原因,是有一团黑影在背后偷袭我,致使我一时分心,便掉了下来。但是偷袭我的黑影并不是人类,因为我听到了振翅的声音,好像似某种禽鸟,在我的脑后挥舞翅膀。 这让我猜测:其实自己并非是遇到偷袭,而是夜间飞行的鸟儿,无意间撞到了我,这才致使我坠落下来。 这样一想,可真算是够倒霉的! 我和胖子都跌进了地下暗河,冰冷的河水冻得我瑟瑟发抖,于是我让胖子继续呼喊救命,自己在河岸处拧干衣服,然后四处的走动,目的是为了活动身体取暖。 我在云南寻找襄王墓室的时候,也曾跌进过地下河,云南那里的地下河,是规模较小的悬挂式地下河。而这里的地下河,因为北方江河的充沛,形成了与地面高度相差不大,规模大且水量又丰富的地下暗河。 我站在岸边处,四处遥望,若想去到河对岸,要涉水而行,冰冷刺骨的河水令我望而却步,只好在河岸这一侧,向西走去。黑暗的地下越走越宽,越发的感叹暗河的规模宏大,甚至超出了地面上环绕沼泽的河流宽度。 忽然,我的脚被地面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稳住身形以后,立刻好奇的低头看向地面。本以为应该是个突起的石头,结果发现竟然是个黑色的陶罐,半个身体被掩埋在泥土中。我立刻蹲下身,小心的用手拂去陶罐上面的泥土,然后又将陶罐周围的泥土挖开,发现竟然是个黑陶的陶罐,但却是个残品,只有半个,另一半破碎掉了,不由得感到了无上的可惜。 黑陶:诞生于中国新时期时代晚期,距今有四千多年的历史,是原始文化的杰作。其色如墨,声如钟,薄如纸,亮如镜,硬如瓷等诸多美誉。 黑陶表面所呈现纯净的黑色,是经由独特的无釉无彩碳化古老技艺烧制而成,成品浑然天成,黑如漆,亮如镜,好似有灵魂一般,煞是好看。 我手中的半个黑陶罐,沉静的述说着中国古老制瓷的高超技艺。 我握着半个黑陶瓦罐,开始在河岸边上低头巡视,接下来便发现河岸处有许多的黑陶残片,不由得由此推测出,在暗河的上流处,应该有地下墓葬,河水将地下的墓室冲毁,便将其内陪葬的器物冲出,带进了河水内。然后又经由缓缓流淌的河水,将其送上了岸边。如果我们在地下顺着河流向西前进,说不定就能找到墓室的正确位置。 这样也说明,地图上面的圆点并非是疑冢,而是因为地壳的变迁,致使我和査七爷根据地面的判断有误,才会勘测的稍有偏移。 不过,看到河岸上面的众多黑陶残片,估计河流已将墓室冲毁。我们即使找到了正确的墓室,里面有可能会空无一物了,但也不妨寻找看看,也不妨枉来一趟。 胖子如敲钟般的呼救声,终于成功的打破了众人的美梦。 我觉得必须去上游看看,便让胖子不要上去,而是叫烟男先下来。 烟男下来以后,也觉得应该去上游处看看,因为不知道墓穴在地下河的什么位置,有可能非常的远,所以最好大家带上装备,全员出发。 第一个目的地的墓穴终于找到了,大家一下子便忘却了美梦被打扰的烦躁,激动不已的朝着地下河的上游行进。行进的途中,不时还可以看到黑陶的碎片,深陷在河岸的淤泥中,静静的任由白点腐蚀着黑色的神秘。(古董明器分为“土器”和“水器”两种。土器就是从土地墓葬中取出的器物。水器是通过沉船打捞或是水葬中取出的器物。土葬的陪葬品带有土腥味,水葬的陪葬品经过水汽和微生物的腐蚀,表面会生成白点。厉害的古董商,都是通过这些来进行细致的分辨。) 地下暗河漆黑一片,众人打着防水手电筒和防风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坑坑洼洼,便是泥泞的岸边向西行进。走了几十米远,地下暗河仍旧没有发生任何明显的变化,可见此处的地下暗河非常的渊远,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走在我身旁的胖子,忽然停止了脚步,然后皱着眉头问我说:“老郑,你听,是不是有婴儿的哭声?” 漆黑一片的地下暗河道,怎么可能会有婴儿的哭声?胖子先前跌进洞穴,就是因为他听到地下有人说话,如今竟然又出现了其他的幻听。 我狐疑的看向其他的队友,大家都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见。 胖子则是十分肯定的说他绝对没有听错,见他面红耳赤的坚决态度,我立刻觉得事情可能有异,心想:难道这里的地下暗河中,也存在着如同昆仑山中的鬼婴不成? 我思索了一下,便觉得大有可能,因为暗河的上游,便有墓穴的存在,难保在其中,不会再冒出一个鬼婴来。于是立刻提醒大家小心戒备,减缓了队伍的移动速度。 婴儿的啼哭声我是一直没有听到,不过大家却来到了一个地下湖泊近前。(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食人湖 一个见圆见方的小型湖泊,横在了地下的通道中,将前路完全的封死。如今,必须得下水游泳,才能抵达到对面。 不过,众人站在湖泊近前,不禁犹豫了起来。 犹豫的原因有很多,一是河水异常的冰凉刺骨,大家要想穿过湖泊,估计都得感冒不可;二是众人之前在岛状林前的湖泊内,遭遇了捕虫囊,差点都淹死在湖中。眼前的湖面,虽然无波无澜,但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就好像怪兽张大的嘴巴一样,在等着猎物自动的跳入口中,让人不免心生畏惧。 但是前进的路途,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都必须得闯过去。 于是我蹲在地上,开始整理背包,把怕水的东西,都装进塑料袋内系紧,然后便招呼众人下水。 湖水深不见底,而且如冰针一般刺进身体内,就连骨髓都要被冻僵了。 众人将外衣塞进背包,便纷纷跳入了异常冰冷的湖水中,我将防水手电筒绑在头顶,一马当先的在湖中给众人引路。 我游到湖中央的位置时,停止了游动,回转身查看众人的状况,大家都跟在我身后不远的距离,都被严寒的湖水冻得嘴唇发紫,脸色发白。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不寻常的状况出现,我这才安心的一转身,准备继续向前游去。 我在湖中转身以后,发现在不远处的对岸上。好像趴着一些东西。急忙将头上的手电筒,朝着岸边照去,发现在岸边。趴着几只七分好似人,三分好似鱼的怪物,着实令我吃惊不小。 这时,众人纷纷游到了我的身边,乌金看到对岸的古怪生物,惊呼道:“大鲵!” 大鲵即“娃娃鱼”,生性凶猛。食鱼虾,甚至能食蛇鳖等体积较大的生物。有时二三年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进食时又会暴饮暴食,能食用同它体积重量差不多的食物,而且饥饿时,会吞食同类。自相残杀。大鲵冻得寿命非常长,可活五六十年,甚至百年以上。体积也可长到一米八十以上,是世界上现存最大的两栖动物。 听到是娃娃鱼,胖子兴奋了,他笑着说:“我就听到有婴儿的哭声,原来是这玩意在作怪。老郑,我可听说了,娃娃鱼可叫做“水中人参”。是非常珍惜昂贵的补品,一会儿我们上岸,抓两条来尝尝鲜。” 我可没有胖子的天真想法。大鲵生性凶残,如果遇到它们饱食的情况下,完全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是它们在饥饿的状态下,会攻击人类,体型巨大的大鲵在水中。我们绝对斗不过它们。于是,我立刻招呼众人尽快游到对岸。 我一边游水。一边注视河对岸上大鲵的动态,结果发现有几尾体形不大不小的大鲵,忽的一下子爬到了水中,湖面立刻微波荡漾一下,它们便都消失在水中。 我突然有了不妙的感觉,立刻招呼众人加快游泳的速度,然后便疯狂的甩动双臂,奋力的向河岸游去。 我焦急的在水中刚游了没几下,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抱着了我的大腿,急忙将头伸入水中查看,结果吓得猛然张大了嘴,一口冷水直呛肺腑,差点就无力的在湖中沉下去。 手电筒的光亮照在漆黑一片的湖水中,我看到一个大头婴儿,苍白灰黄的脸孔,瞪着一双滴流圆的黑眼珠,鬼气森森的看着我;只有四根手指的畸形双手,死死的抱住了我的大腿,拼命的将我往漆黑一片的湖底拉扯。 抱住我大腿的古怪生物,就是刚才一直蛰伏在岸边的娃娃鱼。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发觉娃娃鱼竟然真的长得和胖脸大眼的娃娃一模一样,只是身后拖着一条粗壮的尾巴。 不过,在我的记忆中,娃娃鱼好像是头部扁平钝圆,口大而眼睛并不发达的鱼类长相。但是眼下抱住我大腿的娃娃鱼,长着圆滚滚的大头,一双眼睛又黑又圆,猛地看上去,跟刚出生的婴儿长相相差无几,除了身后的尾巴,身上完全看不出有鱼类和两栖类动物的特质。 娃娃鱼在湖水中,是如鱼得水,只有婴孩大小的娃娃鱼,就已经能将我拖向湖底。 我则是拼劲了全力,好不容易拖着腿上的娃娃鱼,挣扎着朝湖岸游去。眼看着就快要达到岸边了,抱着我大腿的娃娃鱼,忽然不死心的一口将我的左腿给吞了。 娃娃鱼有牙齿但不能咀嚼,只是张大口,将食物囫囵的吞下,然后在胃中慢慢的消化。 我慌乱的挣扎爬上岸,有些无语又好笑的看着吞掉我左腿的娃娃鱼,心说:真是鱼心不足蛇吞象! 我坐在岸边,用手扒开娃娃鱼湿滑的大嘴巴,想要将腿抽出来。 结果长着婴孩脸孔的娃娃鱼,死死的含住了我的左腿,就是不肯轻易的松口。而且娃娃鱼长得太像婴孩了,我又不忍下手太重,便开始了和它无限期的拔河起来。等我回过神来时,发现湖面一片平静,这才意识到糟糕了,队友们出事了!而我此时再看向咬住我左腿的娃娃鱼,它那漆黑的眼珠,透着十足的邪气,一脸的阴深可怖,好似鬼婴一般,完全不见了当初的可爱模样。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被其迷惑了。 鬼婴一般的娃娃鱼,浑身都透着莫名的邪气,绝非是一般的普通大鲵,不知是何种似人似鱼的怪物? 眼见队友都消失在湖水中,我立刻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将金刚橛插入婴脸娃娃鱼与腿之间的空隙处,然后将手用力的向上一扬,便直接将死死吞掉我左腿的婴脸娃娃鱼,来了个开膛破肚。然后左腿愤怒的向前一提,便将古怪的娃娃鱼抛入了湖水中。 婴脸娃娃鱼的尸体,被抛入湖水中以后,竟然立刻的下沉,我立刻了解到,湖中隐藏着不得了的东西。但是救人要紧,眼下根本没有犹豫的时间。 我将背上的背包甩在地上,将金刚橛握在手中,便再次的跳入了水中。 我刚跳入水中,就见烟男拉着他的师弟夜猫子浮出了水面,夜猫子满脸是血,也看不出哪里受伤了。我见烟男没有受伤,便冲他一点头,一个猛子扎到了湖底。 湖中漆黑一片,头顶手电筒的光亮十分的有限,但我还是惊骇的发现,湖中游动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婴脸娃娃鱼。有的个头甚至比我还要高大,脑袋竟然长得也好似成人一般,清晰可见英挺的五官。 已全即将变成人类的娃娃鱼,去掉尾巴,便是裸身在游泳的人类一般无二,这让我感到与生俱来从未有过的惊恐感受,用人鱼来形容个头硕大的娃娃鱼,是再贴切不过了。 实在是无法想象,一群白色光滑的人鱼怪物,瞪着一双双黑亮的眼睛,朝你逼近的惊悚感受。我感觉再待在水中哪怕一秒钟,都会窒息的死亡,便立刻的向上奋力游去,冲出了水面,然后惊魂未定的大口的呼吸空气,驱赶已经蔓延到心灵深处的惊悚感觉。 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我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便立刻朝着湖中心的位置游去。猛然间发现湖面左侧露出了一个头顶,便立刻再次潜入水中,直奔左侧游去。我看到査七爷鼓着腮帮子,将双手插在査灵儿的腋下,正在与湖底的两只婴脸娃娃鱼争抢査灵儿。 我见状立刻将手中的金刚橛刺向婴脸娃娃鱼,鲜血涌上湖面的同时,我拖着査灵儿和査七爷,游到了岸边。 只是杀了长相似人的怪鱼,但是我不知为何有些于心不忍,心里甚至有些难受,并且产生了十分微妙的同情。 现今队友还有九人在湖中生死未卜,我竟然对敌人产生了同情的想法,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好让自己的头脑清晰一些。体型硕大的鬼脸娃娃鱼,长相的真的如同水鬼一般,虽然像人,但却更像是鬼,浑身上下都透着邪里邪气,根本就不是人类,想要残害自己伙伴的怪物,也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打起精神,将心一横,立刻再次跳入水中。与此同时。査七爷和烟男,也再次的跳入了水中,我们三人前后照应着,再次朝着湖中央游去。 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心只想着从鬼脸娃娃鱼和恶湖中救出同伴,然后别无他念。 忽然,湖中波浪席卷而来,我知道前方定是有人在和怪鱼搏斗,才会掀起了千层浪,便立刻毫不犹疑的向前游去。 转眼间,我便看到了胖子,猴子和烟男的另外一个黑瘦的师弟黑子,被婴脸娃娃鱼团团的围在了中间。眼见他们三人,都出现了即将溺水的现象,我便挥舞着手中的金刚橛,将怪鱼群的包围圈,冲出了一个豁口。烟男和査七爷十分默契的在我左右,掩护我的破坏,抵挡婴脸娃娃鱼群将包围圈再次的合拢。我们成功的将胖子三人,从包围圈中解救了出来,立刻朝着岸边游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婴脸娃娃鱼 胖子几人被我们成功的救上岸,烟男的师弟黑子一边咳嗽,一边说他们另外的那个师兄弟折了,是被一只比鳄鱼还要大,还要凶猛的娃娃鱼给活吞了。 听闻此言,大家都是又惊骇又难过,我则是更加的担心湖中剩下的几位队友的安危,便立刻转身,再次跳入了湖中。 冰凉刺骨的湖水中,现在不止漆黑一片,还十分的浑浊不清,搜寻如同大海捞针艰难。我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尤向导等人,可千万不要有事。 湖中央已经搜寻过了,我朝着南侧游去,数不清的婴脸娃娃鱼,紧紧的跟随在我的身边。我再一次充分的发挥了游泳的神功,如鱼儿一般在水中灵活的闪动,躲避娃娃鱼一次次的靠近。 婴脸娃娃鱼有齿不能咀嚼,只会蛇吞象一般的囫囵吞枣,这样只要不被他们吞掉或是缠住四肢,就可有效的避开它们的攻击。 还好游泳是我的强项,在水中比在陆地上更为自由,身体也更为灵活。 无数长相诡异的婴脸娃娃鱼,紧随在我身后竞相的追逐,虽然没有逼近身旁,但是却根本无法摆脱。 忽然,我发现湖中的前方,有一尾非常大的娃娃鱼,急忙惊慌的调转方向,准备逃离。结果看到水中有一条手臂在向我挥舞求救,便急忙定睛观看。 结果发现,巨大的娃娃鱼竟然是乌金。他被几条娃娃鱼吞住了手脚,好似一尾巨大的娃娃鱼一般,正被娃娃鱼拖着朝对岸游去。 乌金不会游泳。四肢无力的任由娃娃鱼拖走,我见他已经张大嘴巴,翻着白眼,出现了严重溺水的现象,便立刻冲到娃娃鱼群近前,用手中的金刚橛,将乌金成功的解救了出来。 但是围在我四周的娃娃鱼群。怎肯轻易的放过到嘴边的肥肉,它们不停的张开大嘴。想要将我们吞掉。但是由于我俩的体积过大,婴脸娃娃鱼只好改变策略,纷纷用双手缠住我和乌金的身体。 我拽着乌金,还得不时的摆脱娃娃鱼的纠缠。力气在一点点的耗尽,肺部中存储的空气,也要消耗干净了,用不了多久,我俩就会被众多的娃娃鱼,拖进湖底的深处。 而雪上加霜的是,我的眼角余光瞄到,侧面有一个非常庞大的身影,在湖水中疾速的朝着我靠近。只在一眨眼的功夫。我手中拽着的乌金,就被一尾体积如河马大小的娃娃鱼给咬住了。 我看到乌金的下半身已经消失在鱼嘴中,心内急得都快要喷火了。而这时一直昏迷的乌金。竟然醒来了,满面的痛苦表情,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满眼尽是殷切的求救。 我微笑着,用眼神安慰乌金,告诉他我绝对不会放手。虽然我救人的心意绝然。但是如何能同鲸鱼一般大小的娃娃鱼争斗,更何况是在水中。我还得承受一群小婴脸娃娃鱼无休无止的骚扰和纠缠。 我和乌金,被巨大的大鲵拖向湖底,肺中的空气兀的一下子便荡然无存,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吞下了一大口苦涩的湖水。而与此同时,巨型的大鲵,忽然一张嘴,将乌金一口吐下,留给我的只有半截血淋淋的手臂。 我的愤怒令我忘却了不能呼吸所带来的痛苦,握着金刚橛,便直奔因为吞掉乌金而游不动的大鲵身前。快如闪电的将它的腹部奋力的划开,被吞掉的乌金,便哗啦一下掉了出来,我立刻拖着他游向岸边。 我将乌金拖上岸,发现尤向导等人已经安全的上到了岸上。原来老练的尤向导,在湖中发现苗头不对以后,便迅速拉着他身边的六少和段二爷,朝着湖水的南侧游去,然后三人便紧贴着湖底的积土壁,一点点轻轻的又缓慢的移动到岸上。因为他们三人十分小心谨慎的移动,所以速度如同龟速,这样才会没有被婴脸娃娃鱼群发现,也致使刚刚才抵达到岸边。 被我救上来的乌金,浑身挂满了黏稠的胃液,皮肤虽然只有轻微的腐蚀伤。但是他的身体,因为被紧紧的挤压在大鲵的胃中,骨头已经都被压碎了,身体呈现严重的扭曲形状,脑袋也歪在了一边。 査七爷检查一下以后便说:“没救了。”然后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已经尽力了。” 我是尽力了,但是还是因为能力不够,乌金小阿哥才会死得如此悲惨。心里顿感十分的难过,但我的头脑十分的清醒,自己是这只队伍的领队,得对还活着的其他队友们负责。便立刻从泥泞的地面站起身,对着乌金的遗体鞠躬默哀了三秒钟,然后立刻招呼大家快跑。 丑陋古怪的婴脸娃娃鱼,是两栖动物,它们可以在水中和陆地上面自由的行动,我们虽然有幸从水中逃脱出来,但是还没有逃离婴脸娃娃鱼的势力范围,必须尽快的离开此地才行。 众人背上背包,在昏暗中,踏着泥泞的土地,在深浅不一的河岸上,疾速的向前奔跑。 如我意料中的一样,一群大大小小,白条条的人鱼,从湖中爬到了阴冷的地下河岸上,疯狂的在我们的身后展开爬行追击,移动的速度甚至比在水中还要快,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身旁的地下河变得越来越窄,地势也在逐渐变高,我知道快要到达河岸的尽头了。只要到达河岸的尽头处,我们便可以顺着地下河上到地面上去。但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美梦落空了。 地下河的源头处,竟然是一处透水的多层侵蚀岩,根本就不通往地面。而就在大家失望的时候,査灵儿眼尖的发现河对岸的地面上,有着十分微弱光亮,是从上方一个塌方的坑洞内透下来。 众人立刻趟过冰冷的地下河,来到了对岸,全部站在了坑洞的下方。因为投下来的光亮十分的微弱,我以为洞口很小,没想到坑洞竟然有双臂展开这么宽,离地面有一层楼这么高。 烟男在到达坑洞下方时,便飞身向上一跃,将一节铁管插在了坑洞内,然后再次跃起抓住铁管,身体借势向上旋转,直接翻出了地底。 这时,婴脸娃娃鱼群,已经有一部分跳进了河水中。我看到对岸上有十几条,体积足有两米多长的成年婴脸娃娃鱼,样子完全就好像人类趴在地上一样,异常的惊悚骇人。 烟男的两个师弟夜猫子和黑子,如同烟男一样,矫健的翻上了地面。紧接着胖子,猴子和段二爷,这些身上有功夫的人,都先后借助上方的铁管翻到了地面上。 我留在了最后,握着金刚橛,掩护大家撤离。 査七爷将査灵儿抱起,让她借助铁管跳上去,我见査灵儿十分费劲的趴在铁管上,上下无路,立刻大喊一声:“胖子,绳子。” 绳子从上方垂了下拉,婴脸娃娃鱼群已经到了我的近前,一不留神,我便被一只婴脸娃娃鱼抱住了双腿。低头时,看到娃娃鱼漆黑的眼珠,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孩子抱着父亲大腿撒娇的感觉,手中的金刚橛便没有挥出,而是无力的垂下。 忽然,我的右脚被一只体积较大的大鲵一口吞下,腿部立刻传来骨头断裂一般的疼痛,疼得我的脑袋一下子便清醒了,再也不受婴脸娃娃鱼的迷惑,迅速的解决了战斗。我看到六少十分灵活的上到了地面上,如今在地下暗河中,就只剩下了我和尤向导。 我立刻拖住他的腰,让他抓住上方的铁管,然后再抓住上方的绳索,爬上去。 将所有的人都安全的送出了洞口,我却被娃娃鱼群给困住了,一时无法脱身。 而且几条成人一样的大鲵,竟然攀在泥土墙壁,想要从上往下,直接将我整个一口吞掉。 我被许多娃娃鱼抓住双腿无法动弹,手中的金刚橛虽然解决了一批,但是又会有新的涌上来,战斗呈现粘着的纠缠状态,我根本无法脱身。 这时,胖子将上半身伸进洞内,看到我的状况,便想要下来帮忙,我立刻制止他。如果他贸然的跳下来,可能会被埋伏在泥土墙壁上面的大鲵偷袭,而且他一旦踏到地面上,便定会被众多的婴脸娃娃鱼困住,很难再次脱身了。 于是我立刻冲着上面大喊道:“给我弄个火把。” 没想到我这个无理的要求,竟然很快就被落实了。 烟男用他剩下的两节铁管拧在一起,在一端包了一件衣服,真就给我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我将火把点燃,用力的挥舞了一圈,围困我的娃娃鱼,立刻闪身躲避,但有些还是躲闪不及,身体被烤焦了,周围立刻飘散着一股异常诱人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我的周围出现了一片不小的空间,见有机可乘,便立刻将火把熄灭,然后后退了几步,身体向上一窜,攀上了洞穴内的铁管上,然后将另外两节铁管向上一插,再奋力的攀上了上方的铁管,接着便被众人拉上了地面。(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厉鬼叫声再起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众人成功的从地下暗河中逃脱出来,烟男将他的铁棍回收完毕,我便立刻发号命令离开洞口。 婴脸娃娃鱼长时间的待在地底,惧怕灿烂的阳光,一时不敢爬出地底。 但是,现今虽是正午,外面却是乌云遮日的阴天,而且不远处还在下着小雨,婴脸娃娃鱼有可能会趁机爬上来也说不定。 众人急于逃命,完全不管东西南北,是撒腿就跑,等到远离洞口以后,发现我们严重的偏离了前进的方向,队伍不得不停下脚步,从新调整行进的方向。 队友们昨晚也就只睡了一两个时辰,便开始疲于逃命,全部累得说不出话来。 我同尤向导征询去向的问题,发现他脸上除了疲倦之色,还挂着一丝的哀伤,问后才知晓,他和乌金其实是亲戚的关系。 赫哲族现在的人口非常少,所以他们一个地方的人,很多都是沾亲带故。乌金的死,令他十分的哀痛,只是他是个硬汉,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 我闻听,便立刻对他表示了哀悼,如果他现在觉得危险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毕竟我们这些倒斗手艺人,心内都十分的清楚明白在做的事情,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的危险事业,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身后事。但是乌金和尤向导只是我们雇佣的向导,虽然曾告知旅程会有生命的危险。但是,他们毕竟与我们不同,半途而废我并不会对其有所苛责。 尤向导是个十足的东北硬汉。立刻表示说:“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都是一个钉,怎么能出尔反尔,不仁不义。再说,如今向导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要是此时撂挑子不干了,不是直接将你们这些人抛弃在陌生又危险重重的地方。这不等同于间接的杀死你们,实在是罪孽深重!我绝对干不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尤向导一番言语说得所有人心里都热乎乎的十分温暖。失落的情绪也有所回温。 如今三江平原处的墓穴,已经可以确定不复存在了,队伍便转头北上,去到小兴安岭。然后在向西去到大兴安岭。 北上的路途变得十分简单易行,因为地势开始变高,到处都是褶皱的波状平原和低矮丘陵,不再是及腰深的河水湿地。虽然没有代步工具,但是一路上可以打猎,既解决了温饱问题,又轻松愉悦了大家的身心,使得大家一时都忘却了在沼泽湿地中的阴霾。 经过了三天不间断的疾速跋涉,队伍已经远离了遍布吞人沼泽和毒气迷雾的湿地。放眼尽是万木吐翠的养眼美景。 夜幕降临时,我们穿过了平原,到达了一片松树林。远处便可看到起伏连绵的群山。满山都是翠绿的树木,青山远黛,格外妖娆。 过了今晚便要进山了,所以队伍必须要好好休息,养好体力才行。但是因为不能生火取暖,众人便继续在树林内结吊床。不再睡在露水湿重的草地上。 寂静的松树林内,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松木幽香。十分的有助于睡眠,我很快便放松了精神,沉沉的睡着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我的耳边吹气,弄得我的耳朵十分的瘙痒难耐。但是由于眼皮太沉,实在是无法睁不开,便用手在耳边挥动了一下,心想:应该是树上的落叶,便继续沉沉的睡去了。 结果,不大一会儿,又惊觉有人在我耳边扇风,使得我再次的醒来,心说: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跟我在这里闹着玩?我第一时间想到是査灵儿,心说这丫头胆子也真够大的了,也不嫌害臊,要是被别人看到可怎么办? 但当我勉强睁开眼睛以后,发现身边并没有人,心想一定是起风了,便将衣服拉紧,继续进入梦乡。 我并不担心是有人或是野兽偷袭,因为有人在暗中放哨,要是发生危险,早就有人通知我们了,所以我才会放心大胆的继续补充睡眠。 然而,睡了不一会儿,不知是出现幻听了,还是在梦中。我竟然再次听到那凄惨犹如砂砾的声音,反复的叫着“我死的好惨啊!” 冤魂厉鬼再次找上门来惊扰我的睡眠,我忍无可忍又满心诧异的睁开双眼。心说:这个鬼吼鬼叫的冤魂,为何从岛状林一直追到这里,到底是为何不肯放过我们的美梦,非得将睡眠残忍的破坏不可? 睁开眼睛,周围的黑暗中,只有朦胧的月光与点点的星光相伴,然后别无他物。 寂静中我听到其他的队员也都醒了,有的甚至嘟嘟囔囔的在抱怨。原来并非是梦境,恶魔一样的凄厉声音,突兀的再次降临,好像在宣誓,不肯轻易的放过众人。 第二天,大家的脸上都是满满的倦容,有的人脸上甚至出现了黑眼圈,好似熊猫一样。 査灵儿原本一直保持着灿烂的小脸,也是灰突突的十分难看,她说听鬼叫了一个晚上,完全没有睡好。 众人被恶鬼凄凉的叫声,惊扰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匆匆吃过早饭,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向前赶路。 经过大半天的时间,队伍终于离开了平原,开始在碧绿的波浪丘陵山区内行进。 满眼青翠欲滴的绿色,令众人的心情都变好了许多。 尤其看到一大片的野生山葡萄绿藤,众人都不免吞了一下口水,可惜现在还不到成果的季节,要不酸酸甜甜的野生山葡萄,绝对能让疲惫的众人精神百倍, 不过现在正是大兴安的特产,野生蓝莓结果的好时候,下个目的地,我们可以在打猎的闲余,采摘蓝莓果腹,享受大自然给予的恩赐。 大概是受到俊秀丘陵的影响,我满脑子都是美好的幻想,感觉不到一丝的压力存在。 夜色悄然降临,队伍仍旧选择在树林内休息,毕竟林内遮风避雨,比空旷的丘陵草地安全许多。 不过,现下天气闷热的时节,要是在淡淡花草香的草地上,仰望璀璨的夜空进入梦乡,一定会做个不错的美梦。 但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在蚊虫遍布的树林内休息,结果半夜蚊虫振翅名叫的声音,吵得大家感觉脑袋里面有轰炸机,在不停的轮班投放炸弹一般,根本说不安稳。好不容易熬到大家都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冤魂的鬼叫声却又再次的响起,我不得不将沉重的眼皮微微撑起,扫描了一下四周。 结果周围除了黑暗,便是灰褐色的树皮,与墨绿色的枝叶,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每到夜晚休息的时候,恶鬼冤魂的嘶哑凄厉叫声都会再次的出现,队友们便一直头痛欲裂的熬到早晨。 我发现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十分的萎靡,就连一直精神抖擞的烟男,双肩都有些垮了下来,便立刻察觉这样不是办法,这个莫名发出鬼叫的冤魂,自打我们离开沼泽以后,越发的嚣张猖狂,在晚上不住的影响大家的睡眠,借此来消磨大家的意志。因为晚上无法得到好好休息的大家,现今的精神状态都十分的不好,白天还要奔波赶路,照这样下去,身心都会严重的受挫,必须得想个办法,将晚上鬼吼鬼叫的事情解决才行。 于是,我决定夜晚的时候亲自守夜。 队伍今晚仍旧夜宿在树林内,我握着金刚橛,隐身在黑暗中,缓缓悄声步行在众人休息的营地附近,不时的闪身躲在树后移动,全神贯注的机警巡视周围。 这几天我思索了一下会发出凄厉鬼叫的东西,有可能就是东北非常有名的“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这种动物具有特殊的生物能力,据说可以迷人。(迷人:就是说黄皮子可以附在人体的身上,令人痴傻昏迷,精神错乱,借此超控人的身体。相传黄皮子睚眦必报,经常会闹腾折磨不小心得罪它的人类。) 东北民间称其为“黄大仙”或是“黄皮仙”,有些人家还将黄皮子当作保家仙来进行供奉。 黄皮子最为聪明,相传修行很短的时日便能言人语,模仿人类的模样。 记得小时候,曾经听过老人讲过许多黄皮子大仙显神威的故事,大多都是迷人捉弄人的故事。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跟能言人语有关,好像是说:在清末的时期,有户有钱的大户人家姓黄。 忽然有一天半夜,厨娘们都已经休息了,忽然听到有人在外敲窗户,便只好起身掌灯。看到窗外有个身穿长袍的人影,便问:“是谁?有什么事情?” 窗外的人影便答话说:“是我,你家老爷,我饿了,给我煮碗面,放在厨房就好,我一会儿就去吃。” 厨娘们虽然已经睡下了,但是听到黄员外饿了,便不得不起身穿衣,到厨房做了一碗鸡蛋西红柿的打卤面,放在了厨房的灶台上面,然后就回屋睡觉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黄皮子传说 疲惫不堪的队伍,雪上加霜的一连几夜都受到厉鬼叫声的惊扰,无法安然睡眠,身体状况极具下降。 我见众人身心疲惫,便决定独自守夜,想要会会每晚惊扰众人美梦的鬼东西。 我在巡夜的时候,想起小时候老人将的故事,说黄皮子成精便能言人语。 清末有户黄府,厨娘睡下不久,便被老爷叫起煮面,心内虽有百般不甘,但不得不下地穿衣,去厨房煮好了一碗面条。 结果第二天,厨娘刚刚睡下,黄员外又来到窗外,说饿了,让厨娘给准备一碗面。 厨娘满心的疑惑,心说:自家老爷以前从来都不吃宵夜,现今怎么忽然连着两个晚上都要吃面?厨娘虽然心有疑惑,但是门外确实是老爷的声音,长袍的样子也与老爷一般无二,便不敢违背主子的吩咐,只好再次穿好衣服,急冲冲的赶到厨房,热火朝天的擀面烧水,煮了一碗面条,这才回屋继续睡觉。 但是令厨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连几天,每到午夜时分,黄员外便到窗外留下话,要吃面条当宵夜。 厨娘晚上睡眠不足,致使她白天干活没精神,遭受到了太太的责问,她便全盘托出实情。结果黄员外说他从未在晚上到过厨娘休息的地方,更没有要求过要吃夜宵。 厨娘闻听此言,甚是委屈的说:“窗外确实有个身穿长袍的人影。并且就是老爷的声音没有错。” 黄员外见厨娘言之凿凿,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觉得有可能是哪个贪食的家丁或护院。冒充他让厨娘给做宵夜。于是他当晚便躺在床上假寐,看谁胆敢偷他的衣服冒充自己。 半夜的时候,黄员外便听到有人推开他的房门,但他的房门在睡觉之前已经锁上了,不可能在外面被打开。黄员外顿感事情有异,便将悬在床头上方的宝剑,抄在了手中。(古时。一些大户人家将宝剑悬在木床的上方,一是辟邪只用。二是为了防身。) 敞开的房门,透进来明亮的月光,黄员外借着月光,清晰的看到有三只黄皮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紧接着便一个踩着一个的肩头,叠成了罗汉的样子,抓起黄员外挂在床边的长袍,便披在了身上,然后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去。 黄员外立刻明了,是这三个黄皮子在作怪,便立刻点亮蜡烛,提着宝剑便朝着黄皮子挥了过去。 叠成一人高的三只黄皮子,受到惊吓。立刻四处逃窜,从此再也没有在黄宅出现过。 黄皮子是否真的能说人话,我并没有见过。不过老人都是这么绘声绘色的讲给我们听,应该有不少人都相信黄皮子能言人语。但是黄皮子迷人的事情,我小的时候在东北,确实是有亲眼的见到过。 胖子有个大姨妈,年龄比胖子的妈妈大出了许多岁,因为那个年代兄弟姐妹多。特别是在农村,兄弟*个。十分的正常。 大姨妈有个儿子叫大林子,比胖子大十几岁,身材魁梧有力,是典型的东北莽汉。 有一天,大姨妈突然就在家中犯病了,胡言乱语的竟说胡话。大林子见他妈好似换了一个人,便在他妈的腋下和肋间抚摸,结果摸到了一个圆疙瘩,他便一把将圆疙瘩捏住,将一跟针的针尖抵在了圆疙瘩上面,厉声的问说:“你是谁?不说实话我就用针刺破你。” 结果大姨妈就怪声怪气的说:“仙家落难,请真人高抬贵手。” 大林子闻听此言和语气,知道是黄皮子作怪,便厉声的责备,警告恐吓其不准再来,下次遇见便活剥了它的皮。然后这才松开手,针也没有刺进疙瘩,而疙瘩竟然在转眼间便消失了,大姨妈也恢复正常了,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姨妈家历代都供奉黄皮仙为保家仙,据说那只黄皮仙,是只没有堂口,(堂口是指有名有号的大仙,被人供奉在祠堂或是庙宇中,这种大仙都很有能力,能保一方平安,也能医治病人。)也没人供奉的落难仙家,想要闹腾一下,搏个堂口或是供奉的牌位。但是大姨妈家的人,都懂得这些门道,懂得怎样惩治这些作祟的黄皮子。 黄大仙上人身以后,被迷的病人便会在身上鼓一个大包,据说是它的道行和仙气。如若是被刺破了,便被破了道行,没了道行的黄皮子,就会变成普通的黄鼠狼,再也无力抗拒生老病死。 兴许有人会说这些都是不靠谱的迷行,但却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所以我推测,我们大概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情况下,不小心招惹到了黄皮子,所以被缠上了。 东北地区,黄皮子尤为多,特别是在深山老林年里面,均是一些有道行的黄皮子,说不定就有哪只可以言人语。 我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三更天,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便想唤醒胖子,让他替我的班。 心想着今晚黄皮子是不可能出现了,大概它发觉了我的警戒。结果就在我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再次听到了那十分熟悉的厉鬼惨叫声,而声音并非来自于地面,而是在半空中突兀的响起,我不禁机警的站起身,抬头看向周围的树梢。 墨绿色的树枝在风中摇晃,星光好似荧光一般洒在枝叶上面,我没有看到除了树木以外的任何东西,心想:哀叫声一闪而过,也许有可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忽然,头顶处有一道黑影迅速的闪过,好似破空的利箭一般,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而我却清晰的听到了振翅的声音,应该是只夜游的禽鸟飞过,心想:看来今晚算是白等了。 我唤醒了胖子守夜,便和衣倒在吊床上,虽然没有再次听到厉鬼的哀鸣,但是却做了一夜的恶梦,清早起来仍旧是头痛欲裂。 烟男清早醒来以后,忽然走到营地的外围,弯腰在遍布落叶和哀草地面上,捡起了一根黑色的羽毛,拿在手中查看。 我见黑色的羽毛十分的眼熟,便走了过去细细的端详,猛然的想起,在刀疤脸空无一人的营地,曾经就散落了大量这种黑如绸缎一般的羽毛。 难道说:这根黑的色羽毛,是昨晚突然飞起的禽鸟遗落在地。而这只禽鸟,一直从三江平原的沼泽地,便一直跟随我们来到了这里。我当下不免怀疑,发出哀哀人言的便是这只别有目的的黑色禽鸟。 这些念头想法刚刚冒出,我便在心中大声的否定:怎么可能?鸟怎么可能会说人话? 但是,我猛然的想起,八哥和鹦鹉就都可以说人话。由此回忆,夜晚的厉鬼哀叫声,确实有些好似鹦鹉学舌般的生硬声音。而且我还想到,当初胖子跌进深坑内求救的时候,自己趴在洞口处想要救他,结果却被一个黑影在背后偷袭,不慎掉入了深坑内,当时自己,就听到了鸟类振翅的声音。这些事件连在一起,便不会觉得只是单纯的巧合了。 早饭还没有吃,我便将此事告知众人,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出,这只黑色禽鸟,为何一直尾随在我们的周围,还每每在夜晚学人哀叫,惊扰我们休息,究竟是有何目的? 一想到一只黑色的禽鸟,竟然有目的的潜伏在我们的周围,我都觉得这想法有些好笑,但是却不得不说给众人听。以往的经历告诫我,不要轻易的无视巧合,更永远都不要忽略危险来临时的前奏。 听完我近乎可笑又似胡言乱语的言论,大家忽然都默不作声,我完全不知道大家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听完我疯狂的推测。 尤向导是第一个打破安静的人,他首先问我说:“斯文阿弟,你觉得,那只禽鸟是什么鸟?” 按理来说:能说话的黑色鸟类,就只有八哥。但是当我看到如缎一般的黑色羽毛时,第一个想到的鸟类便是“老鸹”,也就是乌鸦。 首先,黑色羽毛的长度明显不是八哥身上的羽毛,八哥体积较小,一般大概只有半个乌鸦的大小。所以,带有绒毛的长形羽毛,应该是属于黑色的老鸹,而并非是八哥身上掉落。 但是,我完全不记得老鸹能言人语。记忆中,老鸹的叫声粗糙沙哑十分的难听,又因其有食动物腐尸腐肉的习性,常在坟间死人堆中驻足,所以才会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老话便常说:“老鸹当头过,无灾必有祸。”还有“乌鸦噪,祸来到”的等等诸多对其不详的说法。 我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完完整整的告知了尤向导,只见他点点头,赞同的说:“这羽毛,确实是老鸹。但是老鸦,并非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普通单纯。” 接下来,这位从小便在深山老林中打猎的老猎手,开始对众人讲诉起,关于老鸹的神奇故事。 世界上最聪明的鸟儿,并非是会学舌的鹦鹉,而是一身乌黑的乌鸦。据说,乌鸦是人类以外,具有第一流智商的动物。(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老鸹 每到夜色降临,便会在众人休息的营地周围,发出凄厉鬼叫搅扰众人休息的凶手,被推断为“老鸹”。 然后尤向导,便对我们讲述起,关于老鸹的神奇故事。 尤向导小的时候,就曾经养过一只乌鸦。因为乌鸦吃害虫,是益鸟。而乌鸦漆黑如缎的羽毛,还会泛着蓝绿紫的金属光芒,所以有不少的猎户人家,在捕捉到乌鸦以后,便将它们圈养起来。也是因为乌鸦的肉酸涩难吃,所以并不将其宰杀来吃肉,就被当作宠物养起来。 尤向导的父亲,在同侍养的乌鸦玩耍时,偶然间发现,乌鸦竟然可以认数,甚至可以数到七。事情就是他一天在喝酒的时候,随手将一粒包谷(玉米粒)放在了桌子上面,结果趴在桌子上面乌鸦,便将一粒包谷啄起,放在了桌子一旁。尤向导的父亲感到很有趣,便将两粒包谷用筷子夹到一旁,结果乌鸦竟然有样学样,用嘴将两粒包谷啄起,放到一旁。尤向导的父亲顿时来了兴趣,经过反反复复的测试,发现他侍养的这只乌鸦,竟然可以数清七个包谷粒,顿时感到高兴不已。 然后尤向导的父亲,闲来无事时,便开始经常训练乌鸦。发现乌鸦十分的聪明,还具有创新性,能制作工具,完成各类的任务,比如用小树枝,取食石缝中的食物。 又有一次,在院子中玩耍的尤向导。无意间发现他饲养的乌鸦,竟然将核桃放在他家院子中,停放的农用拖拉机的轮胎下方。等到拖拉机启动以后,车轱辘将核桃压碎,乌鸦便飞到地上,美餐了一顿,这令尤当时还年幼的向导,感到十分的惊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尤向导说驯养的乌鸦虽然温和。但是乌鸦本性凶猛强悍又狡猾,富有侵略性。是打群架的能手,非常具有组织性,万事都以群体的利益为主。 乌鸦为森林草原鸟类,常栖于林缘或山崖上。习惯到旷野挖啄食物。集群性强,一群可达几万只。很少听说会有单独行动的乌鸦,根据刀疤脸营地内的散落的鸦羽可以判断出,应该是一群乌鸦,而并非是单一的个体。 但据我所知,至今围绕出现在我们队伍周围的老鸹,却是只有一只。 我现今虽然还是搞不清楚这只老鸹的目的何在?但听完尤向导关于老鸹的讲述,我深刻的觉得,听到了一场非常精彩的关于老鸹的详细讲解。让我更加的了解了这种高智商的动物,也不禁让我担心了起来。 现今的情况综合一下,得出的结论是:有一群具有高智商高智慧。还能言人语的乌鸦盯上了我们,大概推测是和刀疤脸等人有关,有可能是误以为我们和刀疤脸这些偷猎者是同伙,所以才会缠上了我们。 一想到我们竟然会被这种,能想到用鬼叫来恐吓的动物缠上了,就会觉得不寒而栗。 胖子听完则是撇撇嘴说:“再聪明的鸟儿。也绝对斗不过人类,根本就不用将杂毛的畜生放在心上。你说是不是老郑?你是我们的军师,你给大家表个态,小小鸟儿,根本不值得一提。” 刀疤脸一群人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可能和这群高智商的乌鸦有关,我觉得此事绝对不容小窥。我们的队伍,应该提前最好准备,以免被诡诈的鸟儿杀个措手不及,落得和刀疤脸的人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恐怖下场。 现今仔细的思索一下,近几日老鸹们的扰敌战术,就可以从中看出,乌鸦们明显占了上风。 当初我以为是成了精的黄皮子在作怪,万万没有想到,一直搅扰我们的竟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鸟儿。 我询问了烟男的看法,他觉得也应该万事以小心为上,不得不防。 如今虽然得知了午夜鬼叫是乌鸦的杰作,但是夜视能力超凡的夜猫子,竟然都没能捕捉到乌鸦的身影,可见它们凭借一身的黑色,很好的融入了夜色之中。如果它们十分聪明的选择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偷袭,那么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我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诡计多端的乌鸦还会继续的搅扰我们,而我们竟然还要提心吊胆的提防它们,小心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攻击,难免不令众人身心疲惫,这样下去,绝对在袭击到来之前,队伍就已经变得溃不成兵了。 于是我对大家说:“我们还是最好先下手为强。” “诱捕”,是我给出的结论。但是在昆仑山的时候,曾经有过诱捕禽鸟失败的经历,令我难免有些心有余悸。 胖子仍旧是十分不屑的态度说:“一只山老公而已,何必劳师动众的搞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要猎野猪!” 我真是佩服胖子这种万事临危不惧,所有事情都往好处想的性格。 诱捕行动最终板上钉钉,于是队伍改为白天只睡二三个时辰,然后晚上集体守夜。结果十分鸡贼的老鸹,竟然没有现身,好似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一样。猎捕老鸹的行动,以失败告终,疲惫不堪的队伍,不得不再次改为夜晚睡眠。 我征询尤向导,是否让队伍晚上在空旷的草地上休息,这样可以有效的觉察到狡诈的老鸹偷袭。 尤向导摇头否定我的建议,他解释说:“搅扰我们的老鸹,绝非只有一只。在空旷的地面上,我们要是面临成群结队的老鸹袭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队伍最终决定,仍旧在漆黑茂密的树林内休息。 过了今晚,我们将离开丘陵,到达小兴安岭茂密的深山老林中。 小兴安岭郁郁葱葱的茂盛深林,有可能才是老鸹们真正的地盘,这种想法,让我原本就一直紧绷的神经,绷得更紧了,好似要断裂了一般。这种紧张的感受,我只在尤向导的身上感觉到了,也许是因为他熟知乌鸦习性的关系。而其他的队友,因为这几天没有受到乌鸦鬼叫的惊扰,似乎已经将此事淡忘了。但是,我知道,这不合时机的安宁气氛,正说明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暴风雨真的就在突然间,降临了,令我始料未及。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能以夜色掩藏的老鸹,竟然在白天发起了攻击。 队伍这天刚刚行进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光秃秃山陵,便感觉天色忽然变得暗淡无光,不由得诧异的抬头向上望去。 众人原本都以为是阴天要下雨了,结果,只见遮天蔽日的一大片乌鸦,好似乌云一样,铺天盖地的朝着我们飞扑而来,吓得众人立刻不分东南西北的蒙头鼠窜。 我将衣服罩在头上,一边大喊着,“队伍集中,不要分散。”一边环视四周,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发现在光秃山陵的右下方,有一小片树林,便立刻招呼队友们朝着树林飞速的奔跑过去。 树林从远处看上去十分的小,走进内发现真的是很小,树木又十分的稀少,十几个人藏在其中,都清晰可见。 尤向导冲进树林内以后,便大喊一声:“结网。” 我闻听此言,心知是要在树干上结防鸟害的绳网。但是,现今的这种条件,哪有时间用一条条的绳索来结绳网,没等绳网结成,我们便已经被成群结队的乌鸦,啄成枯骨了。 但尤向导所说的结绳网,并非是用绳子,而是用我们睡觉用的网眼吊床,将四角分别系在四颗树干上,形成了一个很大面积的防护网,十分有效的罩在了我们的头上,只是面积不太大,下面只能容一两个人藏身。 众人见尤向导的事例,便纷纷从背包上面解下网眼吊床,开始在树林中结防护网。 稀松的树木,还是十分有效的阻拦了老鸹群的攻击,但是,还有不少的乌鸦冲进了树林内。只是片刻的功夫,我的头发就快被啄光,变成秃子了;肩头上面也被啄得血肉模糊,双手上更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我用痛得不住颤抖的双手,咬着牙系紧一个个绳结,以防被成群结队的老鸹群,大力的冲毁。 査灵儿看到我满脸是血,便想要从结好的防护网下面走出来帮忙。我担心她受伤,便在防护网上面一直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我看到査灵儿的眼角,有泪珠在悄然的滚落,便勉强笑着让她安心。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急忙扭头一看,发现六少的右眼球,竟然被老鸹硬生生的给啄了出来,鲜血将他的脸都染成了包公的样子。 六少身旁站着烟男的师弟夜猫子,他慌忙的扯了一块衣衫,系在了六少的头上,并扶着他在网下休息。 我转过头,咬着后槽牙,继续手中的工作,吊床必须多结几层才比较稳妥,要不实难抵抗大群的乌鸦袭击。 査灵儿趁着我扭头查看六少的时候,从网下钻了出来,双手握着衣衫,不停的在我身边挥舞,驱赶围绕并且袭击我的老鸹群。 我终于系好了最后的一根绳结,急忙拉着査灵儿,钻进了结了三层的防护网下方。 吊床结成的防护网,有效的抵挡了老鸹群的攻击,众人暂时安全的躲在了防护网下方。(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白乌鸦 尤向导在危机时刻,想到用网眼吊床在树干上面结成防护网,以此抵御老鸹群的疯狂攻击。 异常凶猛的老鸹,将我浑身上下啄得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査灵儿抹着眼泪,开始给我包扎伤口,我见她伤心不止,便只好柔声的安慰她说:“虽然血流得有些吓人,但都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经过多次的倒斗历险,我早已练就得皮糙肉厚,这点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当初的见次倒斗时,我曾经有过肋骨断裂,腿骨受伤,身中蛊毒的种种惨烈伤痛经历。如今这点小小的皮外伤与其过往比起来,确实是不值得一提。 不过,我浑身上下尽是猩红的血迹斑斑,确实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査灵儿哽咽的对我说道:“什么小事?身上有多少血,够这样流的?” 这时,同我俩躲在同一个防护网下的査七爷,笑着调侃査灵儿说:“你亲叔叔都要死了,你都不看一眼。你眼睛里面是不是就只有你的斯文哥哥?” 査灵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给我包扎伤口,包扎完以后,这才走到査七爷的身边,开始给査七爷包扎伤口。结果也不知她是存心报复,还是无意为之,下手是十分的重,痛得査七爷咧着嘴忍不住哀哀直叫。而査灵儿这时才开口回答査七爷刚才的话语说:“叫得这么大声。根本就死不了。” 査七爷皱紧眉头,苦笑着看向我,一副你懂的表情。令人十分的莞尔。 我心说:还好我早就已经表明了我的感情归宿,要不若摊上这个刁钻的小妮子,以后可真就有的罪受了。 队友们的状况都十分的不大好,六少被乌鸦啄走了一只眼睛,精神状况十分的萎靡不振。这一战,队伍又是除了査灵儿以外,所有的人都严重的受伤挂彩。 査灵儿穿梭在几个防护网下方。给大家检查包扎伤口,然后最后回到我的身边。向我报告说:“除了六少的伤势严重,大家都只是皮外伤。不过,现在天气炎热,伤口在潮湿闷热的树林中。很容易就会受到感染。” 老鸹群仍旧不死心的盘旋在树林内,大家根本就无法从树林内离开,如若到了晚上,依循血液腥气而至的蚊虫,绝对能将我们活活的给吸干。 诱捕老鸹的计划,根本还没来得及实施,我们却变成了笼中之鸟。老鸹群没有在夜晚来袭,而是在大白天便提前发起猛烈的攻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不得不赞叹,漆黑的老鸹,真如尤向导所说的一般聪明绝顶。可以用上乘的战略家,来形容它们一点也不为过。 为什么这么说,其实这一点也不要感到惊讶和夸张。老鸹群之所以会在明亮的白天攻击,是看好我们的队伍刚好赶路到了一片光秃秃的丘陵处,周围除了我们栖身躲藏的这一小片树林以外,周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一颗树木。所以我想。老鸹群就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才会在白天提前动手。 如果这群老鸹有领头鸟。绝对是一位非常杰出的战略家。 吊床形成的防护网,眼看着就快要撑不了多久,盘旋的乌鸦群,已经改为驻足在吊床上,开始用尖利的喙,不停的啄绳网,用不了多久,第一层绳网便会失去它的保护能力。 此时,忽然从半空中飞落一只深灰色的乌鸦,落在树枝上面以后,便猛地抖动身体,立刻便有许多灰尘纷纷从它的身上掉落,然后灰色的老鸹,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乌鸦。洁白的乌鸦高傲的站在树枝上面,扬起脖子,对着盘旋攻击的鸦群古怪的叫嚣了一番,似乎是在训斥和发号施令,孤高的样子如同威风凛凛的作战将军一样。 听到白色乌鸦的鸣叫,黑压压的老鸹群便不再撕扯吊床,而是开始疯狂的啄绑在树上的吊床绳子。 白色乌鸦的身体虽然比黑色的老鸹小上一圈,但是却气宇轩昂的伫立在高高的枝头,指挥黑色鸦群战斗,完全就好似督战的三军统帅一般。 我完全被白色乌鸦给惊呆了,心说:这世界上,怎能有如此聪明的鸟儿? 我想到这只白色的乌鸦,定是之前不时学厉鬼说话,半夜吓唬我们的凶手。它为了在漆黑的夜晚隐藏,竟然将身体沾满了尘土来伪装,可见白乌鸦的智慧,可以用聪明绝顶来形容了。 这只白色的乌鸦,不知是变种还是异类,它的智商明显非常的高,是这群老鸹的头鸟。如此聪明的鸟,如今摆出了一副势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坚决态度,令我感到十分的头疼和辣手。不知它是因何而如此憎恨我们,还是其本身就对人类全无好感,才会如此的愤慨? 树干上面的绳结,眼看着被鸦群啄得柳絮乱飞,此时尤向导竟然火上浇油的对我说:“生性凶猛的老鸹,不会轻易的放弃战斗。斯文阿弟,你可要尽快的想出脱身的办法。” 我一听重担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不由得在心中暗叹道:自己又不是诸葛孔明,在如今这个急迫的情况,如何能快速的想到解决的办法! 猛然间,我想起了在地下暗河驱赶婴脸娃娃鱼的办法,便是用火把。此处是木材遍地的树林,想要制造多少火把都可以,而且经久耐烧。 不过,在树林中用火,无疑是等同于玩火*。虽然会成功的驱赶走乌鸦群,但很有可能也会将我们自己给活活的烧死。 但眼下容不得考虑那么多了,立刻告知众人立刻开始动手制造火把。 我深知驱赶只是权宜之计,必须彻底的根除鸦群的攻击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捕获发号施令的头鸟白色乌鸦,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我将想法告知众人,尤向导说他来办,但是他却一时没有想到好捕获的办法。实在是因为白色乌鸦聪明得好似成精了一样,必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一次性便成功的将其擒获才行。要不聪明绝顶的白色乌鸦,绝对不会再给我们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结果,就在我们苦思冥想,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段二爷忽然闪身到我的防护网下,伸手将白乌鸦递到我的面前。 我的双眼都看直了,所有人都如同傻了一般,惊讶得合不拢嘴。段二爷这鬼使神差一般的手段,着实是叫人折服不已,这般杀手一样不动声色的偷袭,竟然连机警过人的白乌鸦,也是没有办法躲过!不得不赞叹段二爷收敛气息的功力,已经练就成为了近乎于透明人一般的存在感,非一般人所能及。 我呆如木鸡的看着段二爷手中的白色乌鸦,无法言语,半晌后才从他的手中接过白乌鸦。 白乌鸦的羽毛洁白无瑕,一双眼睛是非常漂亮的朱红色,爪子是可爱粉红色。但它朱红色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怒气和傲气,小爪子不住的挣扎,并用喙不时的啄我的手,一副非常不服气的样子。 我对白色乌鸦是又爱又恨,欣赏它的聪慧过人,憎恨它与我为敌,一时看着它竟然出了神。 胖子见到白色乌鸦被生擒,便立刻对我说:“老郑,你还等什么?捏死它,要不我们一会儿便被鸦群啄成白骨了!” 自从白色乌鸦被擒获,外面的乌鸦群就好似炸了锅一样,开始不顾一切的发动疯狂的攻击,刹那间地面上的枯叶便如飞蝶,被乌鸦群的振翅扑扇得纷纷乱舞,还有的黑羽乌鸦,纷纷用身体撞向吊床结成的防护网。发了疯的老鸹群,振翅的声音震耳欲聋,远近皆不可闻其他的任何声响。 蹲在我身旁的査灵儿,忽然一把从我手中抢走白色的乌鸦,并转过头,满脸愤怒的大声对胖子说:“你怎么能忍心杀害这只聪明美丽的鸟儿。退敌的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就由我来负责和它谈判。” 在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听到査灵儿近乎令人笑掉大牙的荒诞言论,我立刻感觉头都大了,远处的査七爷更是一脸紧张的喝斥査灵儿说:“灵儿,不要胡闹。” 结果査灵儿根本不将众人的蔑视放在眼中,蹲在地面上,双手紧紧的握着白乌鸦,与其四面相对。 白色乌鸦被査灵儿紧紧的握住,不知是否感觉到査灵儿这儿小魔头不简单,开始有些不安分的躁动起来。 査灵儿见白色乌鸦在她手中扭动挣扎,便立刻喝斥白乌鸦说:“老实一点,不许动。我是我方派出的代表,现在是来和你谈判的,请你端正态度。” 査灵儿的说完,白色乌鸦竟然真就好似听懂了一样,不在奋力的挣扎。査灵儿不由得十分得意的扬起小脸,看了我一眼以后,便继续同白色乌鸦对话,“你应该能听懂我说的话,对吧?你现在立刻让你的手下都撤离这里,然后我就放你走。” 査灵儿此话说完,也不理会白乌鸦有没有听懂,便开始自说自话,柔声细语对白乌鸦解释说:“你们肯定是误会了,我们和那些偷猎者不是同伙,绝对没有想要伤害你们的想法。如今误会解开了,我们就冰释前嫌,握手言和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心起疑云 一只浑身洁白羽毛的白色乌鸦,忽然现身于树林中,十分狡诈的开始指挥乌鸦群战斗。 致使我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好不容易结成的防护网,眼看着就要被完全突破,众人不由得都急上眉梢,尤向导更是逼我想主意。 我只觉得此时应该擒贼先擒王,没想到神出鬼没的段二爷,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便完成了这项不可能的艰巨任务,将白色乌鸦给擒获了。 队伍立刻作出出了将白色乌鸦就地处决的决定,好对乌鸦群以儆效尤,但査灵儿却是坚决的反对,并同白色乌鸦开始谈判起来。 白乌鸦听到査灵儿的一番言谈,虽然不再挣扎,但却十分不屑的偏过头,对眼前的査灵儿是完全的置之不理。 査灵儿见白乌鸦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态度,又听到胖子再胖嗤笑的讥讽声,怒气便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心中的小火山立刻就爆发了。她眼露凶光的双手用力将白乌鸦的身体扭正,完全没有了刚才和蔼爱怜的样子,横眉立目,咬牙切齿的对白乌鸦说:“小家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姑奶奶我同你好好讲话的时候,你就要摆正态度,你要是再坚决顽抗到底,我就让身旁的这些人将你的毛拔干净,然后开膛破肚,用树枝穿过你的身体,架在火堆上面烤。你的那些儿孙们你也不同担心,他们肯定会一涌而上的想要来救你。拼命的自投罗网。到时我就放一把大火,连同这里的树林都一起烧了,好让它们陪着你一同火葬。你看如何?” 我是万万没想到,这只能言人语的白色乌鸦,是乎真的被査灵儿的先礼后兵,连哄带吓给唬住了。眼见它身上的羽毛都竖了起来,我便知晓事情有转机,立刻给了査灵儿一个赞许的眼神。 査灵儿立刻心领神会的趁机对白乌鸦说:“聪明漂亮的鸟儿,我很是喜欢欣赏你。十分不忍心对你下手,不如我看我们现在就握手言和吧!”说完。便让我握住白乌鸦粉红色的鸟爪,然后对白乌鸦说:“这是我们的领队,也就是我们的头领。现在双方握手言和,达成互不侵犯的公约。你看可好?”说完,一脸诡异笑容的看向白乌鸦。 我见白乌鸦好似打了一个冷战,然后不由自主的点点了白色的鸟头。査灵儿这才心满意足对白乌鸦说:“协议达成,我现在就放你走,你可不许毁约哦!要不,下次再抓到你的时候,可就不会有人像我这么好心,再与你谈判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将你就地处决。而你的那些儿孙同类们,也是一个也跑不掉。”说完,便十分爱怜的轻轻抚摸了一下白乌鸦的鸟头。然后满脸微笑的将手往上一扬,便将白色的乌鸦给放飞了。 队友们都十分担心白乌鸦没有听懂査灵儿的言语,亦或是听懂了但会翻脸不认账,全部神情紧张,全神戒备的注视着飞到半空中的白乌鸦。 白乌鸦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下,便伫立在枝头。低头俯视在防护网下方的众人。 査灵儿扬起小脸,十分友善的同白乌鸦不断挥手。 白乌鸦冲着査灵儿一点头。便振翅飞到高处,刮刮的叫了两声。便见所有的黑羽乌鸦,都振翅飞出了树林。转眼间的功夫,树林内便只剩下了松了一口气,顿感浑身伤痛的众人,还有遍地散落的枯黄枝叶与绸缎一般的黑羽。一场胆战心惊的恶战,就这样以和平落幕了。 众人全部无力的做在地上,我这时才察觉到,脊背上面全都是冷汗,而头顶和双手,伤口如锥心般疼痛不已。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今晚受伤不轻的队伍,便在这个别有意义的小树林内过夜休整。 晚饭的时候,众人是进行得异常痛苦,所有人的双手,都在结网的时候,被乌鸦啄得皮开肉绽,洒上了创伤药以后,都被纱布包成了粽子一般。 我无法用双手拿干粮吃,査灵儿便要喂我吃,我是坚决的表示不同意。但是浑身都是伤,双手严重受挫,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抗査灵儿的蛮横执念,只好乖乖的张开嘴。一餐饭吃下来,我脸红得跟猴屁股差不多。 况且査七爷,还不失时机的对査灵儿说:“你叔我也没办法吃饭,你是不是也行行好.......” 结果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査灵儿拿了一整包的压缩饼干,将嘴巴给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宁静的夜晚星光璀璨,我浑身疼痛不堪,一时无法入睡,便从吊床上面坐起身。看到坐在树下守夜的胖子,竟然在打瞌睡,便唤他去睡觉休息,自己替他开守夜。 坐在树下,我享受着夜的寂静,用以驱赶身心的倦痛。 忽然,从树后面走出一人,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扭头发现是诸葛锁匠王。 自从进入沼泽湿地以后,队伍不是在疾速的疲于行进,便是被迫面对突如其来的惨烈战斗,除了査灵儿和尤向导以外,我几乎跟其他人甚少有交谈,同诸葛锁匠王,更甚至是脸一句话都不曾交谈过。他此时特意来到我的身边,心知他肯定是有话想要说,于是便先开口微笑着对他说:“睡不着吗?” 诸葛锁匠王点点头,我便关心的问他说:“是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口疼,所以睡不着。胖子的背包里面有二锅头,你要不要喝两口,有助于睡眠。” 诸葛锁匠王摇摇头,然后有些犹豫的对我说:“文爷,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我见锁匠王的表情十分严肃又纠结,心底暗自推测了他要拜托我的事情。只觉得定是并非易事,要不他也不会挑了一个没人的时候,还如此郑重其事的拜托我。但我仍旧用笑容缓和紧张的气氛,对他说:“锁匠王有任何事情都尽管开口,如果能帮的上忙,我一定在所不辞,如若帮不上忙.......”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诸葛锁匠王便立刻打断我,十分肯定的对我说:“文爷,这件事情很简单,你一定能做到。” 对于锁匠王慌忙的打断我,我并不介意,仍旧微笑着对他说:“那你不妨说来听听,我一定竭尽所能。” 诸葛锁匠王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家都在熟睡,这才舔了一下因紧张而干涸的嘴唇,对我说:“其实,我就是想要看看绘有地图的玉佩,这件事情,对于文爷并非是难事。” 诸葛锁匠王的样子和表情,十分的渴望,我可以看出,他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一直藏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 我不明白诸葛锁匠王,为什么会突然想要看七块半玉片连接成的玉佩,便只好实话实说的对他解释道:“玉佩携带不方便,我并没有将它带来。上面纹饰的山脉水脉图形,我早已经深刻的记在了脑中。墓穴的具体位置,也都明确的标注在东北地图上面,你若要想看墓穴的详细位置,我可以给你看地图。” 诸葛锁匠王听我说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立刻舒展开,表情看似平和的对我说:“这样,那就算了。”说完这话,他就对我说他困了,便起身走到吊床上面休息了。 这下我明白了,诸葛锁匠王的目的,并非是想要知道墓穴的位置,而是想要看玉佩。但我是确实没有将玉佩带在身上,一是因为玉佩易碎,历险途中携带其十分的不安全;二是我已经将上面的穴位和山脉走向都熟记于脑海中,所以根本不用带上繁琐的玉佩。 但是我没想明白的是,诸葛锁匠王为何要看玉佩,玉佩上面只是绘制了隐讳的地图,标明了穴位,并无其他。但诸葛锁匠王并非是关心穴位,难道说:玉佩上面还有我并不知道秘密,但诸葛锁匠王深知其中隐藏的秘密,所以想要一探究竟。以此,就可以判断出,他之所以会参加北上又西行的长途跋涉,其实目的在于七块半的玉佩,但是刚好我没有将玉佩带在身上,所以他的计划落空了。 诸葛锁匠王刚才的言语态度,明显不相信我没有将玉佩带来,一定认为我是在说谎,由此他肯定猜测我也知道了玉佩另外存在的秘密,定会对我有所提防。那么我要再想从他口中打探出口风,就非常的艰难了,这让我隐隐作祟的好奇心,拼命的想要挣脱牢笼。 我坐在树下,思索同诸葛锁匠王的一番言谈,不由得举一反三的心说:如果诸葛锁匠王的目的并非是北上寻穴,那么自己队伍中的其他人,不妨也有着同他一样抱有着相同目的,才会响应异士居的此番召集。 我想起之前在三江平原沼泽湿地的时候,第一个墓穴位置落空,当时好像只有胖子和猴子怨声载道,其他人都没有表现出太过强烈的愤慨。当时自己以为大家是碍于异士居的面子,所有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满情绪。但现如今我仔细的思索了一下,也许大家起初抱着的目的大不相同,所以对于第一处的寻斗失败,才会没有半句怨言。对此,不免令我感到有些忧心忡忡,不由自主的便在心中盘算起,队伍中所有人北上的目的意图究竟何在?(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狼嚎 诸葛锁匠王在深夜众人熟睡之时,找我攀谈,想要看看绘有地图的玉佩,但是我并未将其带在身上。 由此我得知锁匠王的北上目的,并非是寻穴倒斗,而是奔着玉佩而来,这令我不禁思考自己队伍中,其他人的目的是否与之相同? 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生死兄弟胖子,自然是不用多说,此番北上的目的完全和我一样,但准确的说:又不一样! 胖子只是单纯的想要寻斗摸明器,而我则是还有另外的目的,便是从玉佩上面所绘的三个墓穴中,找寻与我身世之谜有关联的线索。这个目的我并没有告知胖子,一是怕他担心,也怕他会说漏嘴;二是不想将他搅进巨大的阴谋之,受到伤害。 烟男和他的师兄弟,自也不用多说,他们是因为其师父颠婆的号令,才来异士居帮忙,先前根本就不知道玉佩的事情,所有并不具有任何的目的,他们就连对摸明器都不太感兴趣,只是一心的想要帮助我和胖子,将异士居第一次的起大梁,圆满的结束。尤向导为半路雇佣的向导,他对于我们此番入山的目的都不甚了解,当然更是不知玉佩的事情。 而剩下的人中,猴子同胖子的目的一模一样,单纯的只是为了墓中的明器。査家叔侄二人,说是为了还异士居先前去昆仑山时的人情,但其真实的想法和目的。值得品论一番。因为査五爷和玉佩的事情有牵扯,査老爷子也知晓玉佩的事情,所以査家的其他人。兴许也晓得玉佩的事情。 诸葛锁匠王突如其来的夜晚访谈和目的,令我的心中泛起了层层疑云。 思来想去,队伍中确实有几个人的真实目的有待商榷,兴许并不单纯。 但我深知,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我将心中的疑惑尽量淡化,心说:不管众人的目的为何。只要不有加害他人之心,便可不必深究。 反复思索中。已经月上柳梢头,困意来袭,我觉得是时候叫醒査七爷守夜了。 忽然,我隐约听到一声动物的嚎叫声。好似犬吠,心说:深山老林中,哪里来的猎犬,莫不是有猎人进山来此打猎,亦或是要再次的不幸遭遇偷猎者。但我很快便醒悟,方才听到的并非是犬吠,而是“狼嚎”。 不由得惊得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望向树林外,但是刚才似有似无的狼嚎声。只是单单的发出了一声,便没有再次响起,不由得心想:莫非是因为我的极度困乏。而出现幻听了。 但是,当我看到烟男一身萧杀之气的来到我身旁是,知道自己并非是出现幻听。 我疑惑的看向烟男,然后问道:“是狼的叫声吗?” 烟男点点头,我的心一下子就高高的悬起来,手心也被汗水无情的浸湿了。 我小的时候在东北长大。把小兴安岭山内有狼的这件事情,给完全忘得是一干二净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携带热武器。如果遭遇狼群袭击,没有枪支防身的队伍,难免会落于下风,甚至会有生命的危险。 东北的狼,是灰狼的亚种,体毛较长且粗。现今狼已经是濒临绝种,数量十分稀少的动物。如今中国存在的野生狼,也就只有几千只,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遇到狼。 从刚才的嚎叫声,明显只是一只孤狼,如果是离群的孤狼,并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的威胁。但若是狼群,那我们可就要遇到大麻烦了。 狼通常都是群居性极高的物种,正常一般的狼群,大概只有七匹左右,即是所谓的“七匹狼”。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狼群,数量比较多,最多甚至可以达到三四十只左右。 狼的智商高度发达,可以通过气味、叫声和肢体动作,彼此间甚至能远距离进行有效的沟通,嗅觉和听觉都是非常的灵敏。狼嚎一般用来聚集其狼群,亦或是用于传达警告,特别是在狼穴附近有敌人出现的时候。 所以刚才虽然是孤狼的嚎叫声,但有可能是在通知远处的狼群。那可就是说明,我们有可能已经被穷凶极恶的狼群给盯上了。 我想起小的时候,村子里面的鄂伦春老猎户说过:“狼是山林中最狡猾凶狠的动物,同它们打交道,三十六计除了美人计以外,其他的通通都要用上。” 千辛万苦的送走了瘟神老鸹群,却又迎来了凶神恶狼群,我是万分的后悔,当初没有带上枪支,如今凭借众人手中的冷兵器,实难应对凶狠狡诈的狼群。我在心中微微的核算了一下战斗力,只是一支五匹狼的群队,便可能将我们杀得片甲不留。 我和烟男站在树林外,看着黑暗中的远处,只有光秃秃的山丘,并没有看到狼的踪影。我心想着:如果再听到一声狼嚎,便要立刻将尤向导叫起,毕竟他是猎户,应该知道对付狼群的办法。 结果接下来的时间,狼嚎并没有再次的出现,我和烟男二人,一直等到天色泛白才安心的躺下休息。 第二天我很晚才起身,实在是因为昨晚全身的神经都高度的警戒绷紧,早起时才会浑身酸痛,费力半天劲才勉强爬起,过度劳累,永远是身心健康最大的敌人。 痛苦的早起以后,我便立刻将尤向导拉到没有人的地方,向他询问对付狼群的办法。 尤向导听我说完,竟然立刻惊骇的张大嘴巴,看着我久久不能言语。然后他便拉着我,开始在树林的外围巡视了一圈,然后对我说:“完了,我们被狼群盯上了。” 听到尤向导突兀的发表言论,说我们被狼群盯上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说: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自己本来只是想要提前预防,心内还抱着侥幸的想法。如今确实有狼群盯上了我们,这可令我原本就十分焦躁的心,更加的不安起来。 我不禁疑惑的问道:“尤阿哥,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被狼群盯上了。” 尤向导将我拉到一颗大树近前,指着树下生长的苔菌对我说:“你闻一下。” 我心想:苔菌的味道有什么可闻的。但是尤向导并不会无缘无故,提出无理由的要求,于是我俯身闻了一下木菌的味道,却猛然察觉,有股尿骚味,不禁立刻疑惑的看向尤向导。 尤向导将我又拉到离树林不远到地方,蹲下身,指着草地上面的半个好似猫爪印的动物脚印对我说:“这是狼脚印,说明确实有狼在树林周围游荡过。而树下木菌散发的尿骚味,则是狼在树下留下了记号,这说明我们有可能被盯上了。你既然问我,莫不是昨晚听到了什么响动,亦或是看到了什么?” 我将昨晚听到狼嚎的事情告知了尤向导,尤向导立刻皱紧了眉头,“狼嚎应该是用来召集狼群,看来我们得赶快离开这片不详的树林。” 用不详来形容这片小树林是再贴切不过了,我们在这里被乌鸦群袭,又被狼群盯上了,可以说是没有遇到过一件好事。 我和尤向导回到小树林内的营地,当众人得知狼群的事情,都不免便显出十分的担忧,队伍早饭都没吃,便匆匆的离开了小树林。 小树林的外面是起伏连绵的秃山丘陵,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抵达到一片面积较大的树林内才行。 疾速奔走的途中,我问尤向导说:“有没有什么有效对付狼群的办法?” 尤向导借机给众人普及了一下有关狼的知识,他说:狼的领域性极强,但又十分的狡猾,一般在一个地方待上几个星期以后,便会换地方生活,是为了逃避猎人和敌人回循迹追击,可见它们聪明过人。在一个狼群中,头狼的凶猛程度和智商高低,决定了这支狼群的战斗能力。狼群之间互相会争抢食物丰富的地盘,只有实力最强的狼群,才能坐享食物充足的领地,而其他的狼群,必须离开此地才行。但是,还会有其他新的狼群前来食物充足的此地争抢地盘,胜出者便可坐享一切。所以狼族都是凶残的好战分子,而且越战越勇,练就得十分凶悍狡猾。 除了人类和老虎以外,在深林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动物,能够对狼构成威胁。 尤向导说人类对付狼群最好的办法就是火把和猎枪,但是我们没有枪支,便只好栖身在树林内隐蔽。然而在茂密树林内躲藏,便也不能运用火把,以免引发火灾,这样,便只能逃,而无法有效的克敌。 听尤向导说完,狼群无疑是最强的战斗族群,而我们却只有逃命的份,不由得脸色都暗淡下来。 还好,队友有幸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处十分茂密的树林,便决定今晚在此休息。 晚饭过后,我拿出地图核对方向,发现我们离下一个目的地已经不远了。被狼群问题一直困扰的众人,闻听这个好消息,终于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白眼狼 几经波折磨难的队伍,刚刚送走十分难缠的老鸹,现今又被狡诈凶残的恶狼盯上了。夜晚的时候,烟男和尤向导决定一起守夜,我知道他二人是担心狼群会来偷袭。 我虽然是万分的担心,但是觉还得睡,要不第二天,实在是没有精神和体力,继续应付疾速的奔波。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便被人摇醒,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以为是要我换班守夜。 结果我刚从吊床上跳下,便被摇醒我的尤向导拉着躲在了树后,他示意我不要出声,并让我悄悄的伸出头向树林外看。 我满心疑惑的从树后伸出头,就见树林外有一狼一人正在剑拔弩张的对峙,吓得我差点就惊呼出声。 在月下同狼对峙的是烟男,他双手握着铁棍,一身黑衣在夜光下,竟隐隐的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白色寒气,令人看着都不由得心生敬畏。而站在烟男对面的是一只白眼狼,一双白色吊起的狼眼,泛着绿色的冷冽光芒,身后还拖着半条白色的尾巴,更加彰显它的凶残,让人看着不禁腿肚子转筋,站不稳脚跟。 我曾听闻,狼以生性凶狠著称,一直被作为凶残冷血的象征,也就是说其不通人性。而在群狼中,尤以长着“吊白眼”的狼,最为狡诈凶狠。 看着眼前精壮的白眼狼,有着凶恶的眼神和钢铁般的脸孔,不由得心说:完了。我们遇到了距今为止,最难应对的敌人。同时我不得不佩服烟男,也就只有心理素质顽强到极点的他。在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才能面不改色的从容相对。如果若是换成其他人,很难如此的处之泰然,更有甚者,有可能都会吓尿裤子。 白眼恶狼与烟男对视许久,双方都没有任何的动作,我躲在树后心想:他俩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先动手。已好找到破绽,一招制敌。高手过招。只是一招便可分出胜负输赢,稍有闪失,便会命丧黄泉。 就在我看得出神的时候,白眼恶狼忽然了动作。它先是扭头看向我和尤向导藏身的大树,威逼而来的冷冷目光,好似要将我的身体射穿一样,令我的心脏不由得一颤。紧接着,白眼恶狼便立刻迅速的一转身,烟男与此同时也有了动作,提着铁棍飞身跳起,而白眼恶狼向前奋力的蹿跳出去,犹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月色之中。 烟男提着铁棍走回树林内,我从树后走出,看到烟男的额头上面尽是冷汗。我心中不由得一惊,心想:烟男面对白眼恶狼都如此的紧张,那我们接下来要是面对整个狼群,该如何是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白眼恶狼夜半现身以后,烟男对我说狼群有可能明晚便会动手。让我提前做好准备。 我一听,脑袋都大了。心说:做什么准备,尤向导都说了,只能逃跑,别无他法。 但思来想去,逃跑不是办法,我们这些两条腿的人类,在陌生的丛林之中,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恶狼! 于是我一咬牙,决定正面迎战,既然难逃一死,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我们三人现今是睡意全无,积极的开始讨论对付狼群的办法,最终还是觉得老办法最管用,就是猎人经常用来捕捉猎物的方法,设置各种各样的陷阱。 首先,队伍休整的营地,撤到树林内更深更茂密的地方。然后晚上大家便全部栖身在高大的树木上面休息,并在树林内,设下捕猎的陷阱。捕兽夹无疑是捕狼的最好工具,但是以我们现有的工具,顶多就能设置简易的绊马索和土坑陷阱。 天亮以后,我便命令队伍挺进树林深处,然后便开始着手陷阱的事宜。绊马索设置在树林较外面的地方,这样可以将狼群绊个人仰马翻,先来一个下马威。深坑陷阱设在众人栖身的大树周围,让狼群跌进陷阱后而无法爬出。 绊马索的设置,由尤向导负责,他带上了几个人,去到了树林的外围,我和胖子主抓挖掘深坑陷阱的行动。 倒斗手艺人,经常挖掘盗洞,挖几个陷阱并非是难事。挖完深坑以后,在下方倒插一些削得锋利的树枝,然后在陷阱上面铺上一些树枝和落叶,便完成了所有的工序。 忙忙碌碌间,夜色便很快降临了,今晚恶战在即,众人都填饱了肚子,早早便爬上到了树上藏身。 我并不是攀爬能手,在树林中并不能像在水中那样如鱼得水,但爬树对于我来说并不算是难事。其他人也都还好,六少这个会轻功的矮胖子轻功,将其淋漓尽致的用在了爬树上面,竟能在树木间轻松自由的蹿跳,十分的游刃有余。不过队伍中也有爬树十分费劲的人,便是锁匠王和査灵儿,还有就是我发现猴子爬树的速度,竟然还不如我,他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才爬上树,然后对我问他的疑惑给出了回答:“文爷,我练的是缩骨功,不擅长爬树也很正常。” 胖子笑着调侃猴子说:“你叫猴子,身材也和猴子相差无几,你说你不会爬树,丢不丢人!” 猴子累得直吐舌,我十分担心的对他说:“一会而狼群要是来了,你可千万要藏好,万一要是一不小心掉下树去,可就死定了。” 猴子点点头,便靠在树干上面喝水休息。 我看到査七爷,正在用肩膀扛着査灵儿,让她往上爬。结果査灵儿是急得干蹬腿,就是无法自行爬上树去,我觉得爬树确实有些难为这位査家的大小姐了,便立刻跳下树去,将査灵儿带到胖子的树下,抬头冲上面喊道:“胖子,把绳子绑在树上垂下来,将灵儿拉上去,你保护他。” 査灵儿闻听此言,立刻撅着小嘴说:“我要和斯文哥哥躲在一棵树上。” 我将垂下来的绳索递到査灵儿的手里对她说:“爬树你胖哥比较在行,由他保护你,我比较放心。”说完,我便扶着査灵儿的腰,将她托举起来。 査灵儿十分不情愿的拉着绳索,一点点的被胖子拉到了树上,然后我便听见,他俩在树上吵开了,我只好皱着眉头喝斥他俩不要吵,一会儿都把狼给招来了。 结果,我还真是乌鸦嘴,此话刚一出口,藏在树上望风的夜猫子便大喊一声“来了”,紧接着我便听到了一声凄厉的狼嚎,惊得我是心头一颤,急忙爬到了树上,招呼众人赶快藏好。 我以为狼群会趁着夜色,等到半夜天黑透时才会来偷袭。没想到现在才刚刚一更天,狼群便来了。 而且令我颇感意外震惊的是,狼群不知是如何通过了尤向导设置的第一道防线,已经全部来到了陷阱的近前。 打头的白眼恶狼,驻足在陷阱的前方,身后跟着七八只凶狠的灰狼。 白眼恶狼站在陷阱前,突然仰头看向众人藏身的树上。我顿时心头一惊,心说:糟糕。这头白眼断尾的恶狼,竟然如此的聪明狡诈,早早的便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处。但是我们都藏在树上,谅它再有能耐,也没有办法爬上树来。还有眼前布满利刃的陷阱,也够让它们喝一壶的了。 我的高兴和信心,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便被白牙恶狼破坏得荡然无存。 站在陷阱前方的白眼恶狼,忽然伸出的它的狼爪,我在心中立刻默念道,“踏上去,踏上去。” 结果,白眼恶狼高高举起的前爪,在陷阱的上方用力的点了一下,落叶下面隐藏的陷阱,便轰的一下坍塌了。然后白眼恶狼抬起头,仿佛炫耀一般冲着我所在的树顶,轻蔑的扯动了一下嘴角,然后走到另外一个陷阱前,依法将陷阱再次的破坏掉。接下来陷阱被接连不断,一一的破坏干净。 白眼恶狼这才带着狼群,跳过地面上裸露出的深坑,来到了众人藏身的树下。 所有的恶狼,全部都支起四肢,弓起脊背,龇牙咧嘴,耳目怒张的分别包抄众人藏身的大树。 我躲藏在树上,看到刚才所发生令人震惊的一幕幕,感觉白眼头狼带领的这只狼群,智慧和凶残否已经到了惊悚骇人的地步。而接下来狼群的动作,更是令我惊悚到脚底板发凉,眼睛都直了。 狼群越过了重重陷阱,大多数围在了六少所在的树下,开始用爪子刨树下的土,狼群很快便将树木底下的泥土,刨成了一圈深坑。 六少身处在的树木并不高大,树根处的泥土被刨开以后,树木立刻出现了晃动,我的心脏立刻便一下子揪了起来。还好六少懂得轻功,他在树梢上面轻轻一跃,便跳到了旁边的另一颗树上。 群狼见猎物跑了,便改换捕捉的对象,来到了胖子和査灵儿所在的树下。然而围在树下的群狼竟然不再刨土,而是先由一只狼趴在树下,另一只狼踩在它的脊背上面,然后用前爪狠狠的扒住大树。接下来群狼便一只只的叠成罗汉,眼看就要攀到胖子和査灵儿二人的身前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狼群的末日 狼群攻进树林内,围在了众人躲藏的树下周围,开始施用各种诡计,想要抓到躲藏在树上的人们。 诡诈的狼群频频施用诡计,叠成罗汉爬上胖子躲藏的大树,张着满是臼齿的大嘴,疯狂的想要撕咬胖子。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胆大包天的胖子,竟然露怯了,他将査灵儿紧紧的护在身后,二人拼命的向后闪躲。而这时,我看到另外的几只恶狼,竟然在树木的另一侧也搭建起阶梯。如果它们攀上树去,胖子二人将无处可躲,只能束手无策的被群狼吞入腹内。 我情急之下,一下子便跳下了藏身的树木,结果立刻察觉到腥风从侧面袭来,立即想要闪身躲避,但是有人忽然挡在了我的身侧。所有的事情都只发生在一眨眼只见,袭击我的是白眼恶狼,挡在我身侧的是烟男,他也从树上面跳了下来。 我立刻朝他一点头,然后提着金刚橛便闪身到树后,我并不想与狼群正面交锋,以我的身手,正面对决无疑是羊入虎口。我想到了另外解决恶狼的办法,便弯腰在树林中捡拾石头,然后远远的躲在树后,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疯狂的砸击,攀爬到胖子藏身树上的狼群。 狼群架不住石头的猛砸,高高叠起的罗汉立刻便倒塌了,全部跌落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嚎叫着环视四周。 我本以为小心的隐身于树木便会没事。结果白眼狼忽然冲天嚎叫了一声,所有的恶狼,便都如同一阵风一般。朝着我藏身的树后冲来。我的心脏吓得差点就停止了跳动,急忙抱着大树,疯狂的向上爬去。结果我费力的刚爬到了树干的中央位置,狼群便已经窜到了我的身下,纷纷跳起扑向我,身下顿起一阵腥风,裤腿都被群狼的利爪给抓破了。一刻也不敢停歇,满头大汗的爬到了树梢上。勉强的躲过了一劫,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擦掉流入眼睛的冷汗,担心的望向还站在下方的烟男。 烟男仍旧与白眼恶狼对峙着。我十分担心狼群会群起攻击。但是,狼群只是围在烟男和白眼恶狼的四周,好似没有白眼狼头领的命令,它们并不敢轻易贸然的行动。 我为树下的烟男捏了一把冷汗,一阵微风过后,但见烟男猛地吐掉嘴上的烟卷,然后身形便化作了一道残影。紧接着,白眼狼也从地面上窜起,转瞬间。两个身影有相继落地。然后白眼狼便一瘸一拐的带着狼群走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从树上跳下来。走到烟男的身前。结果烟男的身体一歪,我立刻将他扶住,发现他的右臂上面都是血,鲜红的血水,顺着手指不停的滴落到地面上枯黄的落叶上。 我立刻大喊査灵儿,大家都纷纷从树上跳了下来。我卷起烟男的衣服袖子,看到了两排深可见骨的齿痕。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 烟男叼着烟卷,不发一言,额头上面的冷汗,顺着烟男的鹰眼悄然的滑落。 烟男和白眼恶狼两败俱伤,没有分出胜败输赢,尤向导对我说:“狼群还会再来,现今逃不是办法,陷阱起不到作用,只好另寻他法。” 我问他有什么克敌的好办法,他回答说:“没有枪支,也可用弓箭来射杀狼群,但是现如今,哪有制造弓箭的条件?” 我想了一下,然后对他说:“没有弓箭,就将树枝削尖,当标枪用来射狼。然后再用衣服包一些石头系在树上,我们今晚躲在树上,和狼群决一死战。” 凶恶的狼群还会再次来袭,我深深的体会到,原来粽子并不可怕,因为他们没有意识,也没有智慧,只是会行动的死尸,有可寻的办法便可以轻易的将其消灭,大不了打不赢就逃跑。 但是面对老鸹群和狼群,这些具有很高智商又十分凶暴的动物,才是真正的可怕。它们时常会出人意料的杀你个措手不及,同你斗智斗勇,稍有差池,便会葬身于它们的腹中。 为防凶残的狼群白天就来偷袭,众人连夜开始紧锣密鼓的制造杀伤性的武器。暮色还未降临时,我便让众人早早的栖身在树上,一边休息,一边等待狼群的到来。 结果白白的等待了一个晚,狼群竟然没有再次出现,我知道此时并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白眼狼群这是在同我们斗智,比忍耐心,兴许今晚也有可能也不会来袭。 白天的时候,众人吃过早饭,我下达了十分大胆的命令就是,在林中向前挺进。因为我觉得狼群今天白天并不会出现,我们不能一直待在它们熟知的地方,以免给它们实施奸计的时间。当我一想起狼群用刨树根和搭人梯的方法时,便会汗毛竖起,十分敬佩狼群的过人智慧,竟然超群到惊悚骇人的地步。队伍一直待在原地,只会给狼群创造更多的办法来偷袭,所以必须离开此地才行。 尤向导十分同意我的决定,队伍立刻在树林中警戒着奔走疾行。暮色降临时,我立刻号令队伍停止前进,先是熟悉周围地形,然后在树上进行晚餐和露宿。 一夜过去了,白眼狼群仍旧没有现身,队伍仍旧继续在树林中向前赶路,然后晚上的时候,就在树上休息。 一连三四天,眼看着就快要到达第二个目的的墓穴附近,狼群还是没有现身,大家不由得都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觉得狼群不会再出现了,并央求我说:是否不用再在树上过夜,身体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是坚决的不同意,深知狡诈的狼群,就是在等我们放松警惕松懈的时候,好突然现身发起偷袭。 胖子对我囔囔到:“我浑身酸痛难耐,真的没法再在树枝上面睡觉了,弄不好,睡大半夜会不小心从树上面掉下来。” 我笑着拍拍胖子的肩膀说:“如果你掉下树,正好可以引诱狼群现身,我正好趁机在树上杀它们个措手不及,大家都会感激你的壮烈献身。” 胖子瞪着一双牛眼对我说:“老郑,你的心肠真的是大大的坏掉了。” 我虽然是调侃胖子的无意之言,却令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计谋,于是立刻招呼众人围过来,对大家耳语了一番,众人都十分赞同的纷纷点头。 明月攀上树梢,众人寻找了一处树木并不密集,并且还有一块不小的空地休息。 吃过晚饭以后,便都和衣躺在了草地上睡觉。 白眼狼群果然现身于树林内,凶恶的扑向在草地上面熟睡的人群。 但是,它们并不知道,躺在草地上面熟睡的人群,早就换成了衣物和背包的假扮,真正的人类,全部都悄悄的躲藏在了树上。等到狼群现身扑向草地上面的假人时候,众人立刻拉动铺在假人下方落叶内的漏网,将几只恶狼困在了漏网中,并迅速的从树上朝着漏网的狼群投下大石,还有利箭一般的尖锐树枝。 顿时,血光四溅,积聚在空地处的恶狼群,丢下落网的同伴,开始纷纷逃窜,溃不成军。而指挥战斗的白眼恶狼,被烟男和胖子二人前后夹击,围困在当中。 烟男胖子二人,丝毫不给白眼狼喘息的时间,分别握着铁棍和短刀,扑向白眼恶狼。 白眼恶狼腿上面的伤势还没有好,面对烟男胖子二人配合默契的猛烈攻击,连连败退,狼狈不堪。白眼狼呲着狼牙,在闪身躲开胖子的短刀以后,身体在空中一转,趁机钻了一个空子,便想要逃走。结果被躲藏在暗中的段二爷,用月牙弯刀直接给割了喉咙,尸体从空中坠落在地,四肢抽搐了一下,便闭上了凶恶的白吊眼。 群狼无首,纷纷狼狈不堪的逃离树林,留下了几只恶狼的尸首。 尤向导对众人说:“头狼已死,狼群不会再来攻击了。” 我十分不放心的对尤向导说:“听闻狼族最为记仇,我怕它们还会再来报仇。” 尤向导将地面上的几具饿狼尸体放在一起,然后对我解释说:“现今白眼狼已死,这个狼群便没有了头领。没了头领的狼群,会受到其它狼群的攻击,如今竞选头领对于狼群来说是头等大事,它们现在已经无暇顾及我们了。” 尤向导是猎户出身,他要剥狼皮我并不阻拦,但他问我狼肉怎么办的时候,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心想:这个问题自己并未考虑,正常来说,应该丢弃在树林内,任其腐烂成泥,不过尤向导为何问我,难道另有含义,莫不是要尽人道,将其掩埋不成? 结果胖子还未等我回答,便对尤向导说:“当然是吃掉了,要不还能怎么办?” 我一听便立刻阻拦说:“不行,这里是树林,不能生火,难不成你要生吃不成?” 胖子立刻对我说:“狼群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严重的阴影,必须吃他们的肉才能克服。就好似怕蛇的人,会吃蛇肉来驱赶恐惧是一个道理。至于吃肉的方法,大家想想便有了,绝对不成问题。”(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小人蘑菇 胖子执着于要吃狼肉,还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深知对于吃上面的问题,自己绝对说不过他,不由得感叹的心想: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些歪理? 当我再看到众人眼睛都在发光以后,便只好念了一句“善哉”,便同意胖子动手了。 胖子和猴子是毫不客气的便开始动手,帮忙尤向导扒狼皮,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斯文儒雅的査七爷,竟然也跟着一同动起手来,并且十分熟练的剥下了一只狼的狼皮,我不由得在心中感叹道: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假道士? 胖子等人在热火朝天的动手剥狼皮的时候,査灵儿忽然从树后跳了出来,一脸兴高采烈的的对我说:“斯文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我以为这个小女生去哪里采野花了,结果却发现,她给我看的并非是野花,而是形状非常奇异的蘑菇。 査灵儿双手捧着的蘑菇,长有浅灰色的菌盖,好似人的“头”一样,白色的菌柄上面还竟然长有白色的“四肢”,样子十分的酷似人形。 “小蘑菇人”的样子十分奇特又可爱,立刻深深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胖子看到査灵儿手中的小蘑菇人,立刻发表高见说:“肯定是人参蘑菇,才会长成这个样子。人参就好似人的样子,是非常珍贵的补品。这个小人形的蘑菇,营养价值也一定非常的高。不如放在狼肉里面一起煮着吃,一定特别香。” 说完,也不管我的看法。便直接征询尤向导的意见,“尤阿哥,你看这蘑菇有毒吗?” 尤向导将小人形的蘑菇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了半晌,然后对胖子说:“一般彩色鲜艳的蘑菇才会有毒,这蘑菇样子虽然古怪,但是看似并非有毒。而且我刚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上面有蚁虫咬过的痕迹,所以人吃也应该无妨。” 胖子闻听此言。就如同吃了一颗特大号定心丸一样,拿着小人蘑菇得意的朝着我一挥,便将其丢进了饭盒之中。 我惊愕的看向地面,发现我在与査灵儿谈话的时候。胖子等人竟然已经挖好了防火圈,并将火堆给点燃了。而我只不过和査灵儿只是短短的交谈了几句话而已,看了几眼蘑菇小人,没想到胖子几人的手脚竟然如此的麻利又胆大妄为。现如今是说什么都晚了,我只好对胖子的所有作为放任不管。 很快,铁饭盒中便飘出了十分诱人的香味,我听到众人都忍不住咽口水的声音。 北上之行,餐风饮露,众人都不免瘦了一大圈。今天。终于能吃上一次像样的餐饭了。 架在火堆上面的烤肉和肉汤,被众人风卷残云一般扫了个干净,狼肉和小人蘑菇煮出来的肉汤。格外的鲜美,是一滴也没剩下。 胖子在狼肉煮好以后,便用潮湿的泥土迅速的将火堆掩埋,以防发生山火。 吃饱喝足以后,众人终于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烟男的师弟夜猫子前半夜守夜。后半夜由猴子替换守夜,我今晚不用守夜。心想着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胖子在睡觉之前,说他要去方便一下,我叮嘱他天黑,不要走太远。胖子点头便跑开了,结果他刚转到树后,便慌忙的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对众人说:“有...有人。” 众人一听有人,立刻都将武器抄在手,警戒的看向四周。 我没想到这片树林内还有别的人类,不禁诧异的问胖子说:“什么人?” 胖子喘了一口气以后对我说:“小人,不大点的小人。” 听到胖子话,众人都放松了戒备,一脸嗔怪的看着胖子,我也松了一口气,问他说:“什么小人,莫不是你看眼花了?” 胖子激动的对我说:“我绝对没有看错,是一寸多高的小人,有两三个,刚才在我的面前,一溜烟儿的跑进远处的树林内了。” 尤向导听到胖子说的话,立刻焦急的问说:“看清穿什么衣服没有?” 胖子摇摇头说:“天太黑,没看清。不过好似穿着红绿色相间的小花袄。” 尤向导听完,立刻一拍大腿说:“人参娃。” 众人闻听此言,都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心说:难道这兴安岭的深山老林中,真的存在千年的人参成精? 东北深山的老林中盛产野生人参,特别是长白山的人参尤为出名。 东北话管人参叫“大棒槌”,源自于挖参客的禁忌流传。挖参有很多禁忌和规矩,其中之一便是挖参客在发现人参以后,都会系上一根红绳,是为了以免人参跑了。其实这里的“跑了”,就是指做个记号的含义。为什么要做记号,一般是因为参还没长大,做个记号,为了以后来挖,也告知他人,此参有参主了。挖参客的规矩中,有了参主的野参他人不能挖,表示这个参与你无缘,若是不守规矩,会受到山神的处罚。 中国民间关于人参在深山中,长年累月吸收天地之灵气成精以后,变成人参娃的神话传说数不胜数。 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竟然在此地,有幸的遇到了千载难逢的人参娃。有关人参娃的神话传说中,其中不径相同的有两点,一是人参娃都身着红兜兜绿叶裙,二是吃了人参娃都可以长生不老,甚至能得道成仙,亦或是起死回生。 《神农本草经》中就有关于人参的详细记载,其中说:“人参,味甘微寒,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久服,轻身延年。服用普通的人参便可达到多种的功效,如服用都能化为人参娃的千年人参,说不定真的能长生不老。 众人听到树林内惊现人参娃都来了兴趣,觉得即使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算是开了眼界。 通常这种时候,我都会说胖子是眼花了,让大家尽快休息,不必当真。 但是,今天不知为何,我竟然也来了兴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餐太过丰盛的缘故,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副好似一拳能打死牛,精力十分充沛的样子,便都跟随胖子,来到他所说看到小矮人的地方。 结果大家趴在草地树后寻找了半天,别说人参娃,就连一片人参叶子都没有看到。便地除了杂草便是落叶,根本就不像生长人参的样子。 这时大家都觉得胖子先前定是眼花了,便纷纷从地上站起身,往回走。 査灵儿撅着小嘴走到我的身旁,似乎要向我吐苦水,埋怨胖子胡说八道。结果她刚走到我的近前,便一把将我抱住,顿时就把我给吓愣住了,心说:这丫头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大胆? 我低头定睛看向死死抱住我的査灵儿,只见她一脸惊恐的看向前方,然后悄声的说道:“树后有人。” 我急忙朝着査灵儿盯着的方向看去,就见月光照亮的树后,果然藏着一个人,不过是个非常矮的小人,正探头探脑的偷偷看着大家。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说:还真的有人参娃,这下我们可真的是撞大运了。急忙拉着査灵儿,就蹑手蹑脚,悄声的往人参娃躲藏的树前走去。 忽然,一道人影从我的身后蹿过,我心中顿时一惊,心想:难道有人要抢我的人参娃?不知为何这个想法一冒出,心中的怒火便燃起了,立刻伸手摸向腰间,发现并没有带着金刚橛,便只好捡了一根木棍抄在手上。 树后躲藏的人参娃早已不见踪影,我看跑到我前面的人是猴子,不由得立刻瞪了他一眼。结果猴子竟然毫不在乎的回瞪了我一眼,眼神中明显带有挑衅的说:谁抓到就算谁的! 我不由得恼羞成怒,刚想要冲上前,但却被査灵儿紧紧的抱着,很难快速的移动。而在一眨眼的瞬间,猴子便朝着前方蹿跳出去,似乎他再次的发现了人参娃。 这时我也发现,树林内好似还有好几个身穿红兜兜,绿裙裙的人参娃,在四处欢快的蹦跳着,大家都不由得四下分散的追了出去。 我此时觉得都怪死死抓住我的査灵儿,拖累我没有抓到人参娃,便一把将她推到在地,然后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碍事”,完全不理会泪眼汪汪跌坐在地,一脸惊愕看着我的査灵儿。一心只想着,尽快钻进漆黑一片的树林内,寻找人参娃的踪迹。 突然,有个人冲到了我的身后,然后对准我的后颈,就重重的劈了一下,接着我便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上半身的衣物被脱得一干二净,身上插满了银针,而在我的脸旁,还有一大堆的呕吐物。 我脑袋晕晕沉沉的不是很清醒,这时査灵儿见我醒了,便转身呼喊烟男的名字。 烟男走到我的身前,蹲下身扒开我的眼皮看了一下,便将插在我身上的银针通通拔掉,然后对査灵儿说:“给他喂点水。” 査灵儿将我扶起,并将水壶递到了我的嘴边,此时我才发现,草地上还躺着另外两个人,分别是査七爷和夜猫子,同样*着上半身,身上也插满了银针。 我喝了一口水,然后嘶哑着嗓子问査灵儿说:“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人参娃 一场人参娃娃的追逐大战,原来竟然是我们中毒导致的幻觉。 小人形的蘑菇其实有毒,吃了会产生幻觉幻听,内心也会严重的扭曲。小人蘑菇并非有剧毒,只要催吐将其从胃中吐出,便就没事了。不吐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安静的睡到蘑菇全部被消化以后,神智便自然会清醒过来。 但是众人不禁食用过多,而且相互受到彼此幻觉的影响,才会使得心灵严重扭曲,出现了危险的一面。 烟男在吃完后不久,便察觉了身体不适,诊脉以后发现自己中毒了,便全身心集中给自己排毒。结果等他清醒过来时,发现除了段二爷意外,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段二爷对他说了胖子的言谈,就是有关人参娃的事情,烟男便猜测大家出现幻觉了,立刻同段二爷分别开始在周围的树林内,追寻大家的下落。 段二爷找到了査老七和夜猫子,听说发现二人的时候,他俩都在拼命的往一棵树上面爬。但是互不相让,结果两人都没能爬上去,就被段二爷打晕带了回来。接着段二爷便又钻进树林中,开始找寻其他人的下落。而我则是被烟男打晕了以后带回来的。 不过我十分的奇怪,一直在我身旁的査灵儿,为什么没有去追逐人参娃,反倒死死的缠在我的身边,不肯离开。 烟男的推测是说:査灵儿吃了很少的蘑菇。虽然出现了幻觉,但是她并不相信人参娃的传说,所以并不想要追寻人参娃。而她想要追寻的东西,另有其他。胖子中毒最深,最先出现幻觉看到了人参娃,大概是因为他贪吃,吃了最多的小人蘑菇。而他口中的人参娃,这也成为了导火线,引得大家纷纷出现严重的幻觉。迷失在扭曲的心灵中。 我想起査灵儿在出现幻觉的时候,死死的缠着我。立刻想明白她的幻觉与我有关。而那时猴子看我的眼神和我莫名的愤怒,都是小人蘑菇扭曲了我们的心灵。这也都怪我们嘴馋,那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竟然也敢吃得不亦乐乎。 也因当时尤向导说小人蘑菇被虫蚁动物食过。应该不会有毒,所以众人才会安心食用。这令我不禁想起,桑葚人若久服能延年益寿,斑鸠若食之,则会昏迷不醒;人食薄荷能清凉解热,而猫食之即醉。想必,这小人蘑菇也应是同理。 现如今追悔已是无用,寻找失散在森林中的队友才是当务之急,我立刻穿好衣服。找到插在背包上面的金刚橛,便要冲到树林内。 烟男忽然一把将我拉住,让我稍等片刻。说査七爷和夜猫子很快就会醒来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去找寻,以防在茂密的树林中,再次的走散。 我点点头,就在我俩说话间,査七爷二人便醒来了。待他俩清醒以后。我立刻对他二人讲明了事情的前后缘由,给他俩灌了一点水。休息了一会儿。我们五人便带上了所有人的装备,开始往树林内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泛白,泥泞的草地上面,依稀可见众人凌乱的脚印。 我呕吐得好像使得嗓子受伤了,便叫査灵儿不时呼喊胖子等人的名字。结果没走多远,便看到胖子衣衫不整的躺在湿漉v漉的草地上,怀抱着一颗大树在憨憨大睡。 我走到熟睡胖子的近前,发现他满嘴都是杂草和树皮渣,再看他怀中抱着的大树,树根附近的树皮都不见了。估计出现幻觉的胖子,误以为大树是人参娃,所有啃得不亦乐乎。我见此是又气又好笑,心说:都怪胖子嘴馋,才会发生这样乌七八糟的事情。 我对准胖子的屁股,用力的踢了几下,嘶哑着喉咙叫他“醒醒,醒醒。” 结果胖子翻了一个身,竟然继续呼呼大睡。 査灵儿看到睡成死猪不肯醒来的胖子,便调皮的蹲在地上,将胖子的鼻子给捏住,不一会儿,胖子便被憋得满脸通红,喘不来气,一下子从美梦中被憋醒了,十分狼狈的坐起身,大口的喘着粗气,哼哼唧唧的好似猪八戒一般无二。 査灵儿见到胖子的窘态,笑得前仰后合,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兴奋的样子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胖子坐在草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把嘴里的杂草和树皮吐掉以后,便想要张嘴对我说话。结果他因为啃了一夜的树皮,嘴巴和牙花子都破了,痛得他不停的裂嘴,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看到胖子呲牙咧嘴的窘态,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结果因为笑得太大声,先前因为呕吐而受损的喉咙,顿感不适,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査七爷看着狂笑不止的査灵儿,呲牙咧嘴的胖子,还有因为大笑而不停咳嗽的我,皱着眉头连连摇摇头。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喝斥我们三人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能不能有个正行?” 温文尔雅的査七爷,一直都是一副闲云野鹤的儒生姿态,很少红脸大声说话,没想到他会翻脸,而且样子十分的阴森可怖。倒斗手艺人中规矩繁多,其中最重视长幼有序,我们三个是晚辈,被査七爷喝斥以后,立刻收声不敢再言语半句。 我将胖子从地上扶起,对他说了小人蘑菇有毒的事情,并责怪他不应该嘴馋,害得大家现在分散各处,下落不明。 胖子咧着嘴,十分的不服气,但是他嘴痛说不出话来,便瞪着一双牛眼。以我和他多年的感情,只需一眼,我便知道他在说:还不是你同意的,少把责任都赖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我看到胖子呲牙咧嘴,又瞪大双眼不能言语的表情,实在有够丑陋,刚想要发笑,但是硬是忍下来了,我生怕査七爷会再次的发火。难怪人说:斯文的人不爱发火,一旦发起火了,实在是可怕至极。 我忍住笑,偷偷的用手指捅了一下,站在我身旁也在拼命忍笑的査灵儿,让她给胖子检查一下嘴上的伤口。还好胖子的嘴巴只是磨破了皮,并无大碍,只是这几天吃饭可要受罪了。 我看到胖子的嘴边流下的醒目血液,忽然一下意识到,茂密的树林内危险重重,胖子虽然受了小伤,但是其他的人可能没有胖子这么好运,万一跌进山谷或是遇到意外可就坏事了。 烟男的师弟夜猫子看到我紧张又自责的表情,便宽慰我说:“文哥,你放心,我想其他人也和胖哥一样,绝对没有大碍。” 但我心里,忽然就莫名的涌上了一丝的不安,这种不安令我颇感心慌。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第六感,自从从昆仑回来以后,便变得非常强烈灵验,队友中,肯定有人出现了不好的事情。但愿这不好的预感,只是我一时心慌意乱所造成的幻觉,队友们可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差池才好。 但世间事,哪能尽遂人愿! 小兴安岭的地理特征是“八山半水半草一分田”,山上的树林十分茂密又闷热潮湿,但同云南的深山完全不同,植物树木也多为落叶松,云杉这些长青植物,杨柳,榆桦也比较多,湿润的空气中,时常能闻到松香味,令人顿感神清气爽。 平缓的山势攀登起来并不十分的辛苦,黝黑的大地上面铺满嫩绿的小草,当我看到査灵儿和胖子偶尔嬉笑的样子,忽然有种登山郊游的错觉。但我很快便清醒过来,队伍中有五名队友生死未卜,现在不是放松神经的时候。 胖子停止了和査灵儿的嘻戏,走到我的身旁对我说:“老郑,你不要担心,我相信他们几个都不会有事。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这片红松林有些古怪。” 我满心都在担忧失散队员的安危,只管低头查看地面上的痕迹,并没有注意周围。听到胖子这么说,我立刻抬起头,看向四周。 我们现在身处在一大片红松林中,周围尽是灰色鳞状的树皮。翠绿针叶的高大红松,根本就没有看出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我现今有些被思友心切的焦急模糊了双眼,胖子这个人粗中带细,偶然能爆发出非凡的能力,思考方向也是与众不同,兴许他看出了别人没有发现的异常之处,便有些忧心的问他说:“你看出哪里异常了?” 胖子将我拉到一颗红松近前,指着树干对我说:“你看着树干,看出什么来没有?” 我立刻摇头,表示没看出。 胖子仍旧用手指着树干对我说:“你看这些纵裂的不规则块状灰色鳞片表皮,大多尽数脱落,露出了里面红褐色的内皮,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听到胖子这么一说,我似乎觉得有些不对了。此片红松林处于半山腰,树林茂密,并不会经受太强烈的风吹雨打。但是红松的树木表皮,竟然大多都脱落了,而且脱落得十分不自然。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心大的胖子,怎么会发现这细小的问题,不禁好奇的问向他。 原来胖子起初对于队友的失散,并不感到担心,觉得大家都是和他一样,在出现幻觉以后,跑累了便躺在哪里睡觉了。便与査灵儿打闹嬉戏,也为了让怕累的査灵儿分心,不会感觉到乏力劳累。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路上越爬越高,却没有发现四散队友的半个影子,他便觉得事情不妙了,开始仔细的观察周围,从刚才开始便发现这周围的树木有些不对。他之所以能发现不妥之处,是因为树木的颜色突然变了,便察觉到了树干上树皮忽然起了的变化。(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红尾琵琶 队友在树林中失散,我本来还在心中怨叹胖子不懂事,就知道和査灵儿嬉闹,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原来思虑得如此周全。 我将胖子发现的问题告知烟男,烟男看着周围树干变成红褐色的红松,半晌没有说话。 烟男的师弟夜猫子,用手指戳了一下翘起的树皮说:“会不会是这里的树木害病了?” 我立刻摇摇头,这片红松林非常的茂密,周围并没有枯死的树木,不会是害了虫病。 烟男看了许久,频频皱眉,然后便只说了三个字“不是熊。” 东北的深山老林中有熊,因为多为棕黑色,又因其视觉不太好,所以俗称为“黑瞎子”。 经常进山打猎的老猎户都知道,黑瞎子有一个爱好,便是一边慵懒的晒太阳,一边将后背在松树上面磨蹭。黑瞎子在松树上面磨蹭后背,一是为了抓痒,而最大的意图是将松树上面分泌的松树油,蹭到身上,带到一层层的松树油干涸以后,起到护甲一样的作用。 烟男大概在看到松树不自然的脱皮以后,便最先考虑是否是熊所为。通常若是熊所为,树木周围会散发着浓重的腥燥之气,但此周围只有松树的清香,并没有其他的异味儿。 不是笨熊所为,这令我顿感心安。在此要是遭遇力大无穷的熊瞎子。手无寸铁的我们,只有坐着等死的份。 虽然没有狗熊,但树皮脱落得甚异。不由得心想:难道在这片红松林中,还有其它好似笨狗熊的大型动物不成? 我现在只希望树皮的脱落是跟虫害有关,千万不要牵扯到狗熊之类的大型动物身上。但我此时却不知,有时虫害,远比想象中要恐怖许多,如果遭遇,宁可选择遭遇笨重的狗熊。 虽然众人对这片红松林有所疑心。但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以寻找失散的队友为重。为今之计。也就只能等危险来临时,在临时抱佛脚的想对策了。 结果没走多远,査灵儿便指着前方的一颗大树说:“琵琶树?” 我以为査灵儿所说的是“枇杷树”,但是顺着査灵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一颗红松的树干下方,残生了非常严重的脱皮,露出了里面波浪形的韧皮,大小刚好是一个琵琶的形状。从远处看上去,真的好似一颗怀抱琵琶的大树。 査七爷责怪査灵儿大惊小怪,査灵儿十分不满的撅起小嘴。忽然树林内刮起一阵轻风,我立刻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儿,立刻警觉的拉住査灵儿,而烟男已经握着铁棍。挡在了众人的身前。 我惊骇的心想:难道林中有虎? 但是风中夹带的并非是老虎等猛兽的腥气,而是相当浓重的血腥味儿,好似杀人现场飘散出来的味道。 所有人都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味。停住了脚步,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戒的看向四周。 但是周围静的出奇,既没有猛兽出没,也没有看到有人横尸在树林内,不禁都心下奇怪。却不敢贸然的随意走动。 被我挡在身后的査灵儿,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使劲的摇晃了几下。我十分不解的看向她,发现她正一脸的惊恐,手臂颤抖的指向前方。 我朝着査灵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就是先前被査灵儿唤作琵琶树那颗红松,它树根附近的那块没有树皮,好似琵琶一样的韧皮,竟然在缓缓的向下蜕皮。眨眼间,琵琶形状的韧皮便掉落到地面上。而令众人更为惊讶的是,琵琶韧皮脱掉的大树下方,露出了一个树洞,而在树洞的里面,竟然卷缩着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的死人。 树洞内赫然露出的死尸,浑身是血,正是失散的队友尤向导。我心惊的立刻快步向前,结果却被烟男一把拉住,只见方才掉落在面地上的琵琶形状松树韧皮,竟然从下方缓缓伸出了一条蝎子的尾巴,而在蝎尾的末端,居然生有一节红色的尾刺,上面长着泛着绿光的的弯钩毒针。 而在这时,众人才惊骇的发现,从红松树上掉落的琵琶形状松树韧皮,竟然是一只枯黄色的琵琶蝎子,好似锋利钳夹一样的前肢,耀武扬威的从身下伸了出来。 现在可以确定,尤向导是被这只红尾蝎子所害,我立刻恨得牙痒痒,心说不灭此物,誓不离开此地。 好似琵琶一样的巨型蝎子,赤红色的尾端同末端的毒针,不断的在空中晃动着,好似钟摆一样,令人看着不免眼晕。 胖子将短刀横在胸前,站在烟男的左手边,烟男的左臂被白眼恶狼咬伤,伤势颇为严重,行动十分的不便。 我握着金刚橛,怒视枯黄色的红尾琵琶蝎子,咬着牙对身边的人说:“灭了它,给尤向导报仇雪恨。” 琵琶蝎子红色的尾端,一看就有剧毒,稍有差池,我们这些人,弄不好都会丧命于此。但是我心意已决,定要将其除之后快,要不难解心头之恨,也难以抚慰尤向导的在天之灵。 烟男身上有伤,我决定让他护着査灵儿守在一旁,剩下我们四人,想办法将红尾琵琶蝎子解决掉。 但还没等我们想好对策,趴在地面上的琵琶蝎子,忽然支起身体,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夹带着一股腥风,冲到了众人的近前。胖子慌忙的将手中的短刀挥舞出去,而冲过来的红尾琵琶蝎子立刻闪身躲过,惊得众人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看着赤红的蝎尾对大家说:“瞄准它的尾巴。” 所有人立刻心领神会,只要解决掉带有毒针的蝎子尾巴,恐怖的琵琶蝎子便再也不具有任何的威胁性了。 但是说得简单容易,实际付诸行动却是难如登天。我们面对琵琶蝎子超高速的攻击,和明晃晃的毒针,已经疲于对抗,惊险万分,只能不断的闪身,根本没有攻击的机会。 我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立刻冲着众人喊道:“我来创造机会,你们把握好时机。”说完,立刻卖了一个破绽,假装脚跟不稳,身体一个踉跄,便跌坐在地。 红尾琵琶蝎子果然立刻转身向我爬来,刚好站在我对面的胖子,看准时机,便手起刀落,将琵琶蝎子的尾端,准确无误的一刀砍下。但从琵琶毒蝎的尾部,喷出大量的毒液,我刚要提醒大家闪躲,眼明手快的胖子已经伸展双臂,护着站在他身旁的査七爷和夜猫子,及时的向后闪避,还好只有零星的毒针,溅到三人的衣服上面。 琵琶蝎子被砍掉了尾巴,身体痛苦的卷起,但是它恐怖的钳肢,张牙舞爪的朝着我挥来,刚好对准了我裤裆的位子,吓得我立刻从地上弹起,将手中的金刚橛,横在了琵琶蝎子两只张开的巨大钳肢之间。 金刚橛被红尾琵琶蝎子坚硬的钳肢夹得咔咔作响,我立刻大喊一声“胖子。” 胖子便立刻从地面上窜到半空中,手中的长把短刀,对准琵琶蝎子的脊背,猛力的刺了下去,然后迅速的闪身跳开,以防琵琶蝎子的毒汁飞溅到身上。 我和胖子配合的天衣无缝,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这是我俩常年下墓积攒下来的默契,不需多言,便知对方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所有战斗才会进行的十分顺利。 胖子将插在琵琶蝎子脊背上面的短刀拔了下来,然后踢了一脚红尾琵琶蝎子,见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死透了,这才放心的走到一旁。 我朝着尤向导葬身的树洞走去,回想这一路上,这个赫哲族的老猎手,给了我许多中肯的建议,并带着一些队友度过一次次的难关,没想要竟然意外的折在这里了。 我心情十分沉重的走到了尤向导的近前,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令我实在不忍心直视。但此时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其安葬在这片风景如画的树林中。 众人都纷纷走到我的身旁,低头对尤向导表示哀悼,我弯下腰,正准备将尤向导的尸体从树洞中取出。 忽然,尤向导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一下,然后紧接着尸体上面,便开始不断的往外喷血,好似花洒一样,鲜血嗤嗤的不停直往外冒。 我立刻敏锐的发现,在尤向导的尸体上面,破了许多的圆洞。正有一只只红尾的小蝎子,不断的从尸体内钻出,尤向导的尸体,立刻变得血肉模糊,好似遍布窟窿眼的筛子一般。顿时惊得我猛地站起身,正好和紧紧跟在我身旁的査灵儿,撞了一个满怀。 大家都只是惊愕的看到尸体喷血,并没有看到从尸体内钻出来的红尾小蝎子,我急忙护着众人向后撤退。 众人虽为惊慌,但不明白为何后退。但是不明也只是转眼间的功夫,所有人便看到在尤向导的尸体上面,钻出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红尾小蝎子。众人不禁全都异常惊骇的屏住了呼吸,蹑手蹑脚的向后倒退,大气许久都不敢喘一下。(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诡异的空地 尤向导被红尾琵琶蝎子害死,我本想给他收尸,结果从他的尸体内,钻出了许多红尾的小蝎子,众人不得不离开轻手轻脚的向后倒退,以免惊扰到蝎子群。 还好大家有惊无险,平安远离了尤向导葬身的红松树洞,我虽然惊魂未定,但是难免有些遗憾,心中不由得祈盼,其他失散的队友,千万不要再出任何的差错了。 红尾琵琶蝎子,令队伍失去了指引方向和熟知地形地貌的向导,同时也让我了解到,烟男手臂的伤势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 狼牙的犬牙和裂牙,能将猎物死死的咬住不放,对猎物造成巨大的撕裂伤。我疏忽了烟男的伤势,看来以后得让査灵儿多多的照看烟男才行,毕竟对于普通的创伤医治,査灵儿比烟男这个巫医更为在行一些。 现在尤向导惨烈身亡,令大家颇感意外和危机,立刻紧锣密鼓的开始在密林中,搜寻其他的失散的人员。 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面因为疾走冒出的汗水,对我说:“老郑,我觉得这样盲目的找寻不是办法,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你要不要听一下。” 我见众人因为快速奔走的找寻,全部皆是汗流浃背,査灵儿更是满脸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流,明显在硬咬着牙检查。我只好让队伍原地休息,问胖子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突起的粗大树根上。然后对我说:“效仿古人,放狼烟。” “狼烟”是古代边防军事报警的信号烽火,因其是用狼粪燃烧出来的烟。所以取名为狼烟。 狼烟现今被活学活用,具有警示和代替信号弹用来通知方位的用处。胖子是想用放狼烟的方式,告知失散队友我们所在的位子,这个想法不错。虽然我们身边现今没有狼粪,但是用枯草落叶和潮湿的木材,一样能达到冒出滚滚浓烟的效果。 査灵儿却十分的不赞同的摇头说:“别没招来人,反倒把狼给招来了。” 査七爷也觉得不保险。小兴安岭的深山老林中,除了狼。还有熊瞎子等猛兽,放狼烟的方法确实有些冒险。 经过与狼群的恶战,我现今并不惧怕猛兽,而是担心会引发山火问题。 但是寻找队友刻不容缓。最后我决定,挖深坑,然后在其内放狼烟,这样最能有效的将分散四处的队友引到这里来。 深坑挖好,我们又在外面挖了一圈防护沟,所有人都围在深坑近前,为的是遮风,以防被点燃的火苗被风吹走,引发火灾。但还好密林中并无大风。狼烟被成功的点燃,接下来,我们只有提心吊胆的在原处等待。期望失散的队友们可以看到狼烟,找到我们的位置。 时间匆匆忙忙的过去了,转眼间便已经暮色降临,失散的队友却一个都没有到来。 胖子焦急的问我说:“是不是烟雾不够浓,大家都没有看见。” 天色渐黑,树林内开始起风了。我立刻招呼众人将火熄灭,刮风的情况下。燃烧的火堆实在是太危险了。 今晚,众人便只能在此休息,抱着急切的心情,希望失散的队友,可以一一现身,互述离别之苦。 寂静原来也会如此的恼人,夜晚就这样悄然的消逝,留给众人满心的萎靡和失落。 寅时即将过去,我准备拔营起寨,狼烟既然没有奏效,便只好继续在茂密的树林中,徒步搜寻失散的队友。 大家收拾好装备,刚刚准备动身,烟男忽然出声说道:“有人。” 大家立刻躲藏在树后警戒,我虽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但是,烟男能听到很远地方的细微声音,肯定是有人来没有错,我此时只是祈盼来者是失散的队友。 苍天有眼,我们在树后躲了片刻,就见三人相互扶持着从树林的深处走出,正是段二爷和猴子还有黑子三人。 烟男和夜猫子见到师弟黑子没事,自然很是欢喜,我也十分高兴三人能够安全的回转,便立刻询问他们失散后遭遇了什么事情,三人又是如何相遇,为何到现今才找到队伍? 猴子灌下一壶水解渴以后,便开始讲述他的遭遇。我听到他嗓子嘶哑得说话好似吐沙一样,竖起耳朵废了半天的劲,才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那晚吃了致幻的小人蘑菇以后,猴子便去追赶遍地乱跑的人参娃娃,结果后来不知怎么就爬到了地底的一处山涧中,然后身体便悬在地底深渊的峭壁上面上下不能,清醒后更是吓得腿脚发软,不敢移动半步。只能一直被困在地面下的断崖上面,不停的喊救命,心想着自己有可能在此变成乌鹫的食物,不免悲痛万分。而就在嗓子即将喊哑的时候,刚好段二爷和黑子在附近路过,看到乌鸦秃鹫竟然低飞盘旋在地面上,于是走近好奇的查看,由此发现了在地下悬在山涧间的猴子,便垂绳将他救了上来。 黑子和胖子一样,产生了幻觉以后,便在深处的树林中昏睡。被段二爷唤醒以后,二人便立刻赶往营地,在途中遇到了猴子,三人便结伴回转。到达营地以后发现没有人了,便知大家都出去寻人了,三人就留在了原地等待。待后来发现狼烟,便马不停蹄赶来,众人这才再次的相遇。 我听到段二爷他们又回到原先的营地找我们,这令我不禁担忧还未归队的六少和诸葛锁匠王,也会有着同样的想法,会回到先前的营地。 但是段二爷说这不太可能,误食蘑菇中毒至今已经两日了,正常来说,他们二人如若不出意外,应该早就回到营地内了。但是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估计是猴子一样,有可能受困在哪里了,最好还是四处找寻一下比较好。现今再回到营地干等,已经无济于事了。 大家都觉得段二爷此话有理,我担心剩下的两个人如若真的出现意外,只盼能同猴子一样,只是受困在某处等待救援而已,可千万不要像尤向导一样出现意外才好。 但是,天不遂人愿,在此已是常理。我们穿过眼前的红松树林,很快便在一处十分诡异的空地上面,发现了六少,确切的说:是六少的尸体。之所以说是“诡异的空地”,是因为六少的尸体,躺在一块直径三丈有余,寸草不生的红色泥土地面上。 小兴安岭的山岭上面,茂密的树木和丛生的杂草,都长在肥沃的黑土地上面,而眼前的空地,除了杂草不生,竟然还是红色的泥土地,好似被鲜血染红了一样。 而且我惊讶的还发现,六少尸体的样貌十分的古怪,脸色惨白得没有丝毫的血色,好似身体中的血液都流尽了一样。但是身体上完全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躺在地面上的样子,十分怡静得好似安详的睡着了一般。 但是,六少被乌鸦啄走眼球的右眼眶内,竟然长出了一朵五色花,赤蓝黄绿紫的颜色,分外娇艳妖娆。 众人看到六少奇特怪异的尸体,和猩红骇人的泥土地,都惊骇得站在树林内止步不前。 我骇然的看着六少震慑人心的恐怖尸体片刻,便想要踏上红土地,向前查看一番。 结果却被身旁站着烟男一把拉住,他低声对我说:“尸体太过古怪,最好不要贸然靠近。” 其他人也是纷纷的点头,査七爷看着六少诡异的尸体道:“尸身看上去好像死了多时,而周围没有半只野兽来袭,竟然连半只蝇虫都不生,甚是古怪。尤其那朵五色花朵,妖艳得摄人心魄,定是异生妖物。” 我见众人所说句句在理,便不敢贸然的向前半步,但是就此便将六少的尸体曝尸荒野,又有些于心不忍。但也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时的失误,有可能会害人害己。 站在众人身后核对地图位置的胖子,忽然脸色不太好看的叫我,我这才将双眼从六少的尸体上面移开,问胖子说:“什么事情?” 胖子没有回话,而是将地图递给我看,我心说:有话直说的胖子,为何如此。待我接过来地图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众人见我脸色有异,不禁都围过来观看,看过之后,都不由得噤若寒蝉。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凑巧的事情,眼前这片异常诡异的猩红地面,竟然就是我们苦苦找寻第二个墓穴所在的位置,这令我不禁立刻看向躺在地面上的六少,心说:六少的尸体在此,难道只是巧合吗? 踏破铁鞋寻找的目的地近在咫尺,众人却感到如同远在天涯的窘迫,猩红的地面明显有古怪,根本不能靠近,大家不由得面面相窥,一时没有了主意。 我见众人都皱起了眉头,便微笑着鼓励大家说:“盗洞就打在树林内,多花点力气而已,就当锻炼身体了。” 众人自打北上之行,便只有第一日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悠闲的赶路,过得比较轻松惬意。然后便马不停蹄地的疾速奔波劳累,与恐怖的异物和狡猾的动物不断的厮杀,不仅受伤,还中了毒,又根本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身心俱是疲惫不堪。现在还要费时费力的挖掘盗洞,可谓是痛不欲生。(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五色花 七彩雾 倒斗手艺人的历程就是如此的艰辛,磨难重重,既然踏进这一行,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劳累又算的了什么! 众人很快便选择了一处离红色空地相近的林地,作为队伍临时休息和挖掘盗洞的地方,便立刻展开了挖掘工作。 时间总是在悄然间流逝消失,夜晚好似心急归家的顽童一样,急冲冲的便赶来了。众人轮班挖掘都已是大汗淋漓,盗洞也挖得差不多了,即将通向猩红土地的下方,我觉得不急于一时,队友们的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立刻让灰头土脸的队友们休息片刻,然后再继续进行挖掘工作。 今晚的树林内格外的阴冷,幽暗不清,众人虽然忙碌得满身大汗,还是颇感寒风刺骨,不禁连连打起了冷战。我怕大家不小心着凉感冒了,便叫大家把衣服都穿在身上,注意保暖。 众人坐在潮湿的朝地上,一边吞咽着干硬的粮食,一边拿着地图核实盗洞挖掘的方向是否准确。 我的腮帮子因为嚼干硬的干粮而酸痛难耐,但因为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不曾入睡,现今不免开始隐隐犯困,倦意来得十分突然,我竟然嚼着干粮就睡着了。 忽然,睡得正香的我听到一声尖锐的唿哨声,立刻从美梦中惊醒,机警的张望四周,但是周围却不见半个人影。 唿哨声是暗哨夜猫子发出警报。如此尖锐的唿哨声,定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情,我立刻从地上弹跳起身。奔出树林。立即看见队友们都围站在树林的外侧,急忙拨开人群,好奇的向前望去,结果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得无法言语。 只见眼前空地处的猩红色地面,不知何时升起了道道不同色彩的气影,似雾非雾,似烟非烟。直冲云霄。 査灵儿见我来了,立刻对我讲述说:“斯文哥哥。在你熟睡的时候,夜视能力超凡的夜猫子小哥,忽然发现长在六少尸首眼窝处的五色花瓣,开始片片的脱落。然后六少的尸体,便十分诡异的开始一点点的分解在空气中。紧接着,红色土地便射出道道诡异的彩色雾影。” 我将这个突发事件的过程听完,感觉好似听到了一个神话色彩十分浓重神奇故事一样,令人难以相信。但査灵儿说的话,又岂能有假,再看众人惊讶又恐慌的眼神,便知査灵儿所说的话,丝毫不差。 说话的片刻间。眼前猩红地面射出的道道彩色气影,忽然相互缭绕纠缠在了一起,形成令人眼晕炫目的琉璃旋涡。然后便开始缓缓的向四处扩散弥漫开来。 眼见这虚幻夺目的五彩迷雾开始飘散,烟男立刻对我说:“有毒,快走。” 众人闻听五彩缤纷的雾气有毒,立刻纷纷后退进树林,胖子立刻问我说:“老郑,怎么办?” 盗洞还没有挖通。五彩缤纷的毒雾不知会扩散到什么地步,再待在此处绝对不安全。只好暂时撤离此处。但是撤离又是个问题,因不知道毒雾会飘散多远,往哪个方向飘散,所以撤离的路线,也需要尽快的商定一下才行。 结果还没等我们来得及商量,五彩的毒雾已经飘散进了树林内,众人只好立刻往山下退去。但是毒雾就好像跟屁虫一样,紧紧跟随在众人的身其,不离不弃。 我捂住口鼻,十分担心的问烟男说:“这五彩毒雾,也是毒瘴吗?” 烟男摇摇头,我也觉得两者有些不像。但不管这毒雾为何物,现今已经渐渐的逼近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避难之处才行。 我刚开始想让大家都趴伏在地面上,但一想到査灵儿说毒雾刚从地下涌出时,便将躺在地面上的六少尸体给分解干净了。这样我们再趴在地上,估计会死得更快! 茂密的树林内漆黑一片,众人深一脚浅一脚,不断踉踉跄跄的在树林间快速的奔跑。但和身后五彩迷雾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近到我闻到了一股十分呛鼻的血腥气,令我的脑袋阵阵发晕,脚步都有些不稳。 忽然,我感觉脚下一空,出于本能,立刻抓住了身旁的人。紧接着,被我抓着的人,便我和一起掉到了一个深坑陷阱之中。而在我的屁股刚落地之时,便听见又有人掉了下来,紧接着我身下的地面,便哗啦一声坍塌,我刚刚落在地面上的身体,便又猛地开始向下坠落,不停地坠落。最后在黑暗中掉落到地面上的时候,便直接被摔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漆黑的大洞里面,队友们都躺在身旁,立刻将其逐一的摇醒。 大家从地上坐起身,抖掉头上的泥土。我将手电筒打开,发现掉进了一个非常深的深坑之中,估计是我不小心踩到了之前我们挖的用来防狼的陷阱,但没有想到,陷阱的下面竟然是中空,被落下的众人,硬生生的给砸塌了,于是众人便集体跌到了更深的地下。 深坑不大不小,刚好容下了我们九人也不觉拥挤,但是地面却离我们将近有五丈高,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幸躲过了五彩毒雾的洗礼。 烟男手臂受伤,不方便攀爬,他师弟黑瘦的黑子,说他十分的擅长攀爬,自愿先设法上去,结好绳索,再把大家一一拉上去。 现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我便嘱咐黑子小心,便打着手电筒给他照亮。 黑子将他的背包打开,从里掏出一对护身用的“子午鸳鸯钺”,这是我头一次看到黑子亮他的兵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使用这么冷门的防身兵器,但是我疑心这东西能用来攀爬吗? 黑子用子午鸳鸯钺攀爬起来,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十分得心应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爬到三米多高了,我心内暗自高兴,看来可以稳妥的坐在地上,安心的等着上到地面了。 结果,就在我觉得万事安妥,安心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的同时,忽然攀爬在上方的黑子,连同他身前的泥土墙壁,一起向下滑落下来,吓得我立刻从地面上跳起,还好黑子攀爬的位置离地面不高,下方又有人手疾眼快的接住了掉下来的黑子,这才令我松了一口气,心说:怎么回事?这里的地下泥土层,如此的不结实,怎么会到处都出现坍塌? 我好奇的举起手电筒,发现面前泥土墙壁坍塌的位置,离地面有将近一丈高的距离,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黑洞,似乎连接着通道,横在上方。 刚刚跌下来的黑子,站起身便想要再次上去看看,我对他说:“你歇一会儿,这次换你胖哥上去。” 然后我立刻对身旁的胖子说:“换你大展身手了。” 胖子笑着点头道:“小菜一碟。”说完便走到泥土墙壁的近前,抬头看了一眼洞口的位置,便将一条绳索系在短刀的刀把上,然后将短刀用力的插在泥土墙壁上,接着便提气,身体向上轻轻的一跃,安稳的单脚踩在刀把上,然后借力向上一窜,便跳进了洞口之中。接着胖子用力一拉绳索,便将短刀收到手中,又立刻将绳子垂下,并喊道:“老郑,上来。” 我拉着绳索上到了坍塌的洞口中,发现洞内黝黑深邃,好似隧道长龙一般通向远方,不禁好奇的打着手电筒,缓缓的向通道深处走去。 坑洞内差不多有一人高,个高的胖子走在其内,应该需要稍微的低下头,才能通过。 笔直的通道走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尽头,也没有遇到一个转弯,身后的队友已经不闻其声。 忽然,从我面前斜向的方向窜出一人,猛然间吓了我一大跳,立刻将金刚橛横在胸前。 通道前面原来出现了岔路口,从左边黑漆漆洞口窜出的一人正是査灵儿,我立刻松了一口气,但不禁诧异的问她说:“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我的前面出现?” 査灵儿立刻环住我的手臂说:“我一直偷偷躲在你身后,看前面有岔路口,便偷偷藏在里面,趁机吓你一跳。” 我挣脱不开査灵儿的手臂,便责怪她太过调皮。 前方出现了岔路口,我便决定站在原地等其他的队友,但是査灵儿非要拉着我往左边黑魆魆的通道走,说想要单独和我先进去探险。 我笑着对査灵儿说:“你小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査灵儿不依不饶的非要硬拉着我往左边的通道走去,我执拗不过她,便只好被她拉着走进了漆黑的通道内。 我被査灵儿死死的挽着手臂,心想: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反常,如此的积极大胆,声音也是有些怪腔怪调,不似平常的声音,这令我立刻起了疑心,开始偷偷的仔细打量身边的査灵儿。只见査灵儿走路的样子十分的古怪,一扭一扭的不好好走路,好似蛇精一样。 忽然,我在昏暗的光亮中,隐约看到査灵儿的身后,好似长着一条尾巴,脑瓜皮立刻感到触电一般的发麻,头发都根根的竖起了。 心说:惨了。这黑暗诡异的坑洞内有古怪,自己不是被狐狸迷了,就是遇到黄皮子精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百变狸猫 我在漆黑的土坑通道内闲逛,结果被査灵儿拉着转向左边,说要去探险。我觉得査灵儿举止异常,便有心的留意了一下。结果发现,声音和走路都十分怪异的査灵儿,身后竟然忽的显现出一条尾巴,虽然稍纵即逝,但我深信自己没有看错,心知在这漆黑的泥土通道中,自己肯定是遇到了精怪异类。 假的査灵儿有形有体,绝对不是诡异坑洞幻化出的幻影,定是精怪异类,想要骗我,于是幻化成了査灵儿的样子,目的绝非单单的只是想要戏耍我。 现在被妖怪缠住的我,得尽快找个理由脱身,晚了定会成为这鬼怪的腹中餐。以防打草惊蛇,我故作镇定的对査灵儿说:“我们往回走吧!走太远,你叔叔他们该找不找我们了。” 査灵儿依旧死死的挽着我的手臂,撒娇说:“不嘛,我就要和你单独在一起。” 若是在平时,我定会喝斥査灵儿胡闹,但是此时我可不想惹恼这个妖魔变成的査灵儿,只好不断的哄她回去。但是手中偷偷的把金刚橛握紧,心说:看准机会立刻动手,千万不能错失良机。 但我还是迟迟都没能先下手为强,一是因为洞内昏暗,我怕自己看错了,若是真的査灵儿,岂不追悔莫及;二是空间狭小,打斗起来不方便,眼前这能惟妙惟肖变幻成人的鬼怪,岂是寻常之辈。 但我还是下定决心。一个劲的拖着査灵儿往回走,快要走到之前岔路口的转弯处时,紧紧贴在我身上的査灵儿忽然发出十分魅惑的“咯咯”一笑。然后冷冷的在我耳边说:“可惜啊!原来你看出来了。” 我早有准备,闻听此言,左手中握着的金刚橛立刻刺向右边,就听到嗷的一声凄厉尖叫,假的査灵儿便忽的闪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全部攀上洞穴的队友,听到凄厉古怪的尖叫声。立刻都冲到了我的近前。我擦了一下额头上面的冷汗,环视了一下人群。发现査灵儿完好无损的站在査七爷的身边,这才安心了不少。 胖子似乎看到了刚才的一幕,问我说:“老郑,怎么回事?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问他说:“你看到了?” 胖子先是摇摇头。然后对我说:“我就只看到有只好似猫一样的动物从你身边蹿过,发出了凄厉的叫声。该不是你踩到野猫尾巴了?” 我心中暗自叫苦,心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于是,我将刚才的遭遇对众人讲述了一遍。听完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大家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这个故事太过耸人听闻,连我自己亲身经历过,都恍如梦境一般,没有现实感。 査七爷听我说完。双眉紧皱,表情十分严肃的沉思了片刻以后,忽然将手电对准站在他身旁的査灵儿。开始上下打量起来。 査灵儿见她七叔打量她,立刻不高兴的撅着嘴说:“七叔,你看什么,我是真的。” 査七爷并没有理会査灵儿噘嘴的抗议,而是围着査灵儿上下打量了一圈以后,伸手从査灵儿衣摆上面捻起一片树叶。拿在手中细细的端详。 査七爷算是半个茅山道士,懂得一些法术。我见他有此举动,知道这树叶其中定有古怪,便也仔细的观详起来。发现树叶只是普通的“榆树叶”,并无古怪之处,便忍不住好奇问査七爷说:“七爷,这树叶有古怪?” 査七爷捏着树叶先是点点头,又立刻摇摇头,然后才对我解释说:“这树叶只是普通的树叶,但是却被施了法术,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狸猫变人的传说?” 胖子在一旁,立刻摇头插嘴说:“我就听过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小时候戏曲评书里面经常讲。” 我也立刻点点头,宋朝狸猫换太子的野史故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但狸猫变人的传说,倒却是从未听说过。 这时站在一边的猴子,突然跳出来说他听过狸猫变人的传说,并讲起他听过的荒诞版本。说是山野中的狸猫因为聪慧过人,喜欢居住在离人群很近的地方,这样便可以在农田内偷取或是拾取一些果实和蔬菜,甚至喜欢将窝筑在荒废的屋舍之中。久而久之,聪慧绝顶的狸猫,便能模仿人类的言谈举止,更是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人类。然后便修行能变换成人类的法术,在变成人类的样子以后,将貌美的女子或者是俊俏的男子,骗来与其媾合。 胖子听完立刻笑呵呵的对我说:“兄弟,你又被妖精给看上了,莫非你是唐僧转世不成?” 我一听头都大了,心说:妖精变人已是离谱至极,骗去媾合更是闻所未闻,我是不太相信这等离奇的事情是真。但接下来査七爷说出的话,却是令我着实吃惊不小。 査七爷十分认同猴子讲述的离奇传说,但说猴子讲述的并不全面具体,接着便补充道:“狸猫是一种十分神秘的动物,它们会将施了法术的树叶,偷偷的贴在人的身上,便能变成那个人的模样。不过,一般修炼成精的动物,若要装扮成人类,最难以隐藏的便是尾巴。也正是因为刚才的狸猫不小心露出了尾巴,才会被斯文识破。”说完,査七爷的手上,忽然冒出一团火焰,将捏在指间的树叶给烧毁了。 众人见状,不管心底是否真的完全相信,都谨慎的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上,是否有粘着树叶。 在茂密的树林内穿行,身上粘到树叶杂草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如今却成了爆炸性的重大事件。 我对于査七爷说的话,也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刚开始听闻狸猫变人的事情,是完全的打从心底的不相信,但是査七爷是懂得法术的道士,又是倒斗界的前辈,他说的话,即使不完全相信,也不得不放在心上。 面临能变换成身边熟人,且又难分真伪的百变狸猫精,在漆黑的地底,我不免十分担心众人的安慰,叮嘱大家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便带领众人走到岔路口处。 先前狸猫变成査灵儿的样子,引诱我走向左边的通道内。于是为了安全起见,队伍决定走进右边的通道。 假査灵儿的事件并未完全了结,我觉得那只狸猫并非真的就能变换成人形,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狸猫应该是利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方法,令人产生了幻觉,但就这样,也够令人颇感汗毛直竖了。一想到身边的人有可能是要害你的妖怪所变化而成,这无疑在炎热的夏季,十分有效的起到了降温的作用。 我虽有不安,但是也颇感庆幸,这股轻微的焦躁和不安感,可以令大家保持警惕,不再小看这次北上的历险。 漆黑的通道很快便走到了尽头,但是来到尽头处,却令所有人着实吃惊不小。洞穴的通道尽头处,是一处倒塌了泥土墙壁,黑黝黝的洞口后面,是一间土腥味浓重的土穴墓室内。我随即拿着地图一对照,竟然阴差阳错的到达了目的地,莫不感叹世事无常,令人往往毫无防备。不过众人都难掩兴奋,立刻纷纷钻过倒塌的洞口。 土穴洞室只有巴掌大,整个洞穴一目了然,既没有前后室,也没有耳室,只有一口腐化十分严重的棺椁,里面有一些零散的人骨,还有一个树枝泥土编筑成的巢穴,看来,是不知有什么喜欢阴冷湿气的动物,在这里面坐窝了。 众人来到棺椁的近前,都不禁掩住了口鼻,因为从棺椁内,飘散出一股十分难闻的腥臊味儿。 胖子拿着一根树枝,开始将*的棺椁内东西一一挑出,我却发现了一件十分不寻常的事情,就是棺木*严重,里面尽是脏乱的树枝,泥土,还有一些黑乎乎,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但是人骨,却是异常的干净,好似刚刚才变成枯骨没不久的样子。 烟男和査七爷也明显发现了这个异常,纷纷走到棺椁近前蹲下,开始打量查看崭新干净的枯骨。 而胖子见棺内并没有明器,便停止了用树枝翻搅,和猴子一起不停的抱怨白来了一趟,怨叹此处土坑墓穴内的棺椁,实在是保存得太差了。 *不堪的棺椁内,竟然装着太过新鲜干净的枯骨,这令我感到十分的差异。 烟男和査七爷,将一些枯骨摆在地上,然后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看到地上的枯骨有几根大小不一的腿骨,明显并非是来自同一人,甚至还有一些零散的枯骨,尽然并非是人类,而是动物的骨头。这令我不禁再次看向棺内的巢穴,心说原来如此。 这些骨头并非是馆主的遗骸,而是这个巢穴中居住动物所吃剩下的骨头,既能吃动物,又能吃人类的东西,绝对不是好相与的友善之辈,看来此处也是不易久留之地,得尽快离开。 大家纷纷转身,准备离开这间土穴墓室,结果我猛然间的发现,査灵儿竟然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仙人洞府 第二个目的的墓室内简陋不堪,只有一具快要*成泥的棺木,里面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众人在准备离开之时,我猛然间发现,査灵儿竟然不见了。 自打经历狸猫冒充假査灵儿的事件以后,我便有意识的时常注意一下査灵儿的动态。结果就在我从地上站起身来以后,赫然发现她竟然不见了,立刻开始询问周围的队友。 众人皆是摇头,我和烟男査七爷一直都只注意研究地面上的枯骨,胖子和猴子因为棺内没有明器而懊恼得相互在互述牢骚,段二爷靠在墙角补充睡眠,夜猫子说他一直守在坍塌的洞口处,没有看到有任何人从此出去。大家都是各自忙东忙西,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査灵儿不见了。 我紧张的环视四周,心说: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会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便消失不见了,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寻找査灵儿要紧,既然夜猫子说査灵儿没有从唯一的洞口出去,那么就一定还在这个土穴墓室中,但是这间墓室眼所能及的地方,完全藏不下一个大活人。于是大家都觉得此间墓室内定有密道,便纷纷开始寻找起来。 众人心急火燎的将土穴墓室翻了个底朝天,烂成一滩泥的棺椁,都被从地面上撅了起来,但就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密道,也没有发现査灵儿的影子。 我心说:这可真是大白天见鬼——奇了怪了!墙壁和地面上都没有密道的存在。那么,査灵儿是如何在这密室一般的地方消失不见的。 忽然,我的猛地想起一个可能。便立刻抬头向上望去,结果是惊得我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只见,在我们的头顶上方,竟然悬空飘着一具干尸。 我惊吓之后,立刻将手电筒向上照去,众人眼见我额头冒汗,惊觉的表情。都纷纷抬头向上望去。 悬在我们头顶上方的是一具身着道袍的干尸,经年累月。衣服已经破糟腐烂,遗骸也是残缺不全。 众人惊骇头顶悬着一个吊死鬼,竟然无一人发现。这也难怪,土穴墓室上方高悬。其内又漆黑一片,大家都被地上腐化的棺椁和枯骨吸引了注意了,根本都没有注意头顶上方。 我听到身旁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晦气”,而我则是心想:看这道士的衣着打扮,便知不是现代人,但不知他为何会在此处吊死。 我打算将尸体解下来查看一番,说不定能从其身上得到一些关于这间墓室的信息,也不枉费来此一趟。而且,我打算将这位道友就地掩埋。毕竟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也算是功德一件。 经过太多惊悚骇人的经历,我对于不能动的死尸。已经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并不会产生任何的厌恶之情。 悬在上方的道士尸骸,已经风化成枯骨,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散架,于是我让懂功夫的胖子和段二爷。想办法轻轻的将尸骸解下来。 猴子在一旁插嘴说:“文爷,费那劲干什么?直接将绳索砍断了不就了事。” 我没理会猴子的建议。叮嘱胖子二人小心行事,结果刚刚攀上墙壁的胖子忽然喊道:“老郑,上面有个洞。” 原来在土穴墓室的顶上,有个洞口,但是被悬挂着道士尸骸挡住了,所有众人才会没有发现。 胖子和段二爷将道士的遗体轻轻放下,我立刻举着手电筒向上照去,心想:难道査灵儿消失不见,和顶上的洞口有关? 现在也顾不上检查道士的尸骸了,我立刻招呼众人想方设法,上到顶上的洞穴。 上方的洞穴离地将近两丈高,烟男手臂受伤,攀爬的任务我就交给了胖子和擅长攀爬的黑子。结果二人爬到墙壁的顶端,便立刻低头冲我报告说:“顶上的洞穴太小,钻不进去。” 我闻听此言,心想:这可如何是好?结果目光刚好落在了身旁的猴子身上,立刻笑着对他说:“小猴子,到了你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猴子脑瓜子非常灵活,一点就透,立刻明白我此话的含义,便点点头,然后冲着上方的胖子二人喊道:“二位爷先别下来,一会儿在上面照看点我。”说完,便在地面上开始踢腿拉筋,筋骨舒展完毕以后,便借助绳索,开始向上攀爬。 猴子懂缩骨功,要想钻进上方的狭小洞口,非他莫属。 猴子很快便攀爬到顶端,通过胖子架设的绳索,来到了上方的洞口附近,便将双手伸了进去。 我举着手电筒,看到猴子不知在何时,已经将半个身子都钻进了洞穴之中,两条腿扭转了几下,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不多时,上方便开始有泥土哗啦啦的掉落下来,我以为猴子失手了,生怕他摔下来会受伤,便一直站在洞口的下方,受着泥土的洗礼。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听到从上方传来猴子的声音,“文爷,洞口被我挖大了,你们都爬上来吧!这上面的东西,一定会令你们大吃一惊!” 听到猴子的喊话,立刻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所有人都开始借助绳索向上攀爬。 我留在最后攀爬上去,有时间检查一下道士的遗体。尸身风化得十分严重,身上的道袍隐约能辨为青色绣花,脚上黑帮白底的道靴也已破旧不堪。手电光亮在道友前辈身上扫过,我猛然发现,道士脖子上面竟然挂着一个黑色的金刚橛,九面的兽头,三面开刃,竟然同我手中的金刚橛一模一样,完全就是缩小版,不禁立刻好奇的将绳子轻轻扯断,将其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猛然感觉到无上的熟悉感,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道友前辈,也顿觉似曾相识,有种恍如隔梦的感觉。心中不禁暗道:莫不是我与这位道友前生,曾为良友知己亦或是师徒至亲不成?倘若不是,心中这股熟悉感,应该如何解释? 我此时此刻殊不知,眼前这位异常相熟的风化枯骨,其实就是我自己! 我将金刚橛吊坠系在脖子上,朝着道士的枯骨郑重的拜别,便攀到了洞顶。 攀到地面上,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只见已经来到了地面之上,眼前的不远处,突现青松环绕苍壁,幽洞藏于俊俏青黛之中,好一处清幽雅静的仙人洞府。 云雾萦绕在山顶之上,芳香扑鼻的奇花点缀于草甸之间,翠绿的青苔守护在峥嵘的岩石之上,苍松劲柏林立于洞府门前两侧,斑斓的石门敬候不知名的远道来客。 我好似在云端漂浮一般,脚下轻飘飘的便走到了仙洞石门近前,发现石门上方摩崖阴刻着四个斗大的字体,但只识得其一为梦字,其余则是完全不认识,估计此为仙洞之名称。仔细打量石门以后惊讶的发现,石门上有个三刃形的细小锁孔,竟然和我颈上带着的金刚橛吊饰完全吻合。原来,地下那位风化的道友前辈,便是居住在此的主人。看这仙人洞府的样貌,便知在此修炼的道友应当已经悟道成仙,不知为何却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我将金刚橛吊饰插入锁孔中,没想到多年荒废,被青苔覆盖住的厚重石门,竟然嘎吱吱自行开启了。顿时有一股清香,从洞府内飘散而出,令闻者皆感神清气爽,目明身轻,一扫多日的疲惫之色。众人不由得喜上心头,纷纷激动的跨步迈进仙人洞府之中。 乳石遍布的洞府内,流光溢彩,空气芬芳,分外的清爽,并无半点潮湿*之秽气。 众人是不住的连连称叹,步入到洞穴的深处,但见有石桌,石凳,石床光泽如新,一番好似现下还有人居住于此的景象。 洞内的一切浑然天成,几个颇具有残破美的陶器瓦罐,安静的陈列在石洞的角落处,胖子走到我的近前,问我说:“老郑,这里是不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我摇摇头对他说:“是先前那位仙逝道友所居的洞府。” 胖子闻听此言点点头,便索然无味的催我尽快离开此地。 我在洞府内站了片刻,环视了一周,不知为何,忽然感觉阵阵头晕,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许多不曾见过的片段。胖子催促我离开的声音,好似蚊虫的嗡嗡叫声,顿时让我感到头重脚轻,心塞得难受,险些跌倒在地。 胖子见我脸色变差,身体摇摇晃晃,急忙将我扶住,搀扶着我走到了洞外。 林间微风扫过我的耳鬓,顿时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胖子担心的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洞穴内并无古怪,因为其他人并无任何不适,但是却能扰乱我的心神。深吸了一口新鲜的青草芳香,然后对胖子说:“我没事,叫大家都出来,继续寻找査灵儿。” 胖子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刻转身进入洞府内招呼众人离开。 我回头看了一眼近前的洞府,有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感觉,飘上了心头!我对这种感觉感到莫名其妙,心底却涌上了说不出的隐隐惆怅之感!(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真假査灵儿 査灵儿疑似被狸猫妖拐走,我们依循踪迹,偶遇仙人洞府,久处于其中,不知为何令我脑海中闪过未曾见过的诸多片段,顿感头重脚轻,急忙离开了洞府。 査灵儿还未寻到踪影,我们离开在洞府以后,便在洞府近前的林中开始继续需找。 忽然,猴子手指前方,大喝一声,“快看,是灵儿公主。” 灵儿公主是査灵儿威逼猴子对其的尊称,众人闻听査灵儿现身,立刻纷纷朝着猴子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査灵儿就在树林中偏西的方向,被绳子紧紧地绑在了一颗大树下,低着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众人见此,急忙朝着査灵儿被绑的大树跑去。 我看着被绑在树上的査灵儿心说:査灵儿被缚于此,莫非掳走她的狸猫精就在附近。立刻扫视四周,并出言提醒大家小心。 査灵儿被捆绑在大树下,样貌十分的憔悴,好似做了许久的挣扎,满脸的泪痕,嗓子都喊哑了。见到众人前来解救,仍旧十分虚弱得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胖子用短刀将绳子砍断,査灵儿便径直的跌入到了我的怀中。本是久别重逢之大喜之事,但我却心如遁入万丈冰窟之中一样。因为怀中的査灵儿,浑身冰冷得好似尸体一般,我抱着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的体温和半点的心跳。心想:难道怀中人儿已经香消玉残了不成?急忙想要将其搀扶起身。结果忽然闻听“嘭”的一声,在我眼前,突然的冒出了一团白烟。 烟雾散尽。但见我怀中的査灵儿,竟然变成了一节树墩。一片树叶,晃晃悠悠的从空中飘落在树墩上。 我见此景,一扫刚才的悲痛之情,将怀中的树墩狠狠的仍在了地上,十分气愤的心想:定是上了那狸猫妖的当了,被它唬人的鬼把戏。着实给戏耍玩弄了一通。 众人见此,也忍不住踢了木桩几脚。以泄愤慨。接下来,我们在树林中继续被狸猫戏耍,反复救下多个木头树桩变成的査灵儿。 査七爷担心査灵儿的安危,是又恼又急。气得是火冒三丈。我也是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将这只狸猫精揪出以后,立刻挫骨扬灰。 烟男走到我的近前,冰冷的双眼望向树林的深处,然后对我说:“有意而为之。”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烟男简短的话语,他说的话我一听便明白,他说的有意而为之,是指狸猫故意将树木变成捆绑的査灵儿,然后欲将我们引向某处。 我并不担心狸猫所耍弄众人的小计谋。只是担忧査灵儿的安危,不知拐走她的狸猫,有未对其加害? 果然如同烟男的顾虑一样。狸猫利用木桩变成的査灵儿,将我们一直往树林偏西的方向引去,虽不知狸猫精有何目的,但绝非是好事! 众人连连解救了不下十个假的査灵儿,个个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停的咒骂。正在气恼之时。忽闻不远处传来了女子的啼哭声,众人深觉有异。立刻隐身在树后,缓缓的向前摸去。 只见不远处的树上,也绑着一个査灵儿,正在不断的挣扎,啼哭不止,众人立刻从树后安心的走出,缓缓走向被缚的査灵儿。 之前树上所缚的假査灵儿,皆是木桩所变,所以十分的安静。但眼前的査灵儿却是同以往有所不同,不仅哭闹不止,甚至还听到了咒骂之声。顿觉此番有可能是真的査灵儿,便立刻走到她的近前,将其松绑。 梨花带泪的査灵儿,看到我前来解救,立刻扑到了我的怀中,似有百般的委屈,万般的冤屈一样,哭成了一个泪人。 众人见此,方知这回的査灵儿并非是木桩所化,纷纷上前加以安慰。 满脸泪痕的査灵儿问我说:“斯文哥哥,你们为何才来救我?” 我只好陪着笑脸说:“说来话长。不过,你是如何被掳走,又是怎么来到此地?” 査灵儿说她完全不知道被谁掳走,也不知道是怎样被掳走的。在地下土穴墓室中,她就忽然只觉头昏,然后便昏迷不醒。等到醒来的时候,便已经身处在一间墓室中。后来就被人带到了此处,被捆绑了起来。 我立刻问说:“那带你来的人是谁?你看清长什么样子了吗?” 査灵儿紧盯着我的双眼说:“是你啊,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吃惊不小,我更是被震撼得顿感头晕目眩。站在一旁的査七爷,忽然将我从地上拉起,我以为他认为是我是假的,刚要张嘴分辨。但他却是不由分说将我在原地转了一圈以后,然后便蹲下身,在我的左腿裤脚处,取下一片榆树叶。看着査七爷手中的树叶,我是完全不知道何时被狸猫贴上去的。 见此,众人全部明了事情的真相,全部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上,是否被贴上了树叶。 査灵儿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众人吃惊不小,“我在醒来的时后,看到了这次要找的墓室,里面放置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你们有没有进入到墓室内?” 我对査灵儿说:“先前我们不是一起进入到一间墓室内吗?” 査灵儿立刻摇摇头说:“不是那间土穴墓室,是一间宽大的石室,就在仙洞的底下。” 査灵儿被俘以后,一眼就看出虏获她的我是假的,生怕被害,便一直伪装昏迷不醒。假的我将她从地底的墓室中扛出,进入到了一处洞府中,査灵儿偷偷的睁开眼睛查看,发现自己被从地底带出,进入到洞府内,然后穿过树林,便到了这里。 景色绝美的仙人洞府,之前众人就曾身处在其内,不禁没有发现地底的墓室,更没有发现査灵儿,不禁令大家心头生疑。 我冲着査七爷使了一个眼色,査七爷立刻说他要去方便,我则是站起身来表示自己也正要去解手,结果偏巧胖子也要去方便。为了不露馅,我便只好带着胖子一起同行。我们三人在远离了人群以后,走到了树林的深处。 我的目的是将査七爷叫到没人的地方,询问他査灵儿的真假。因为我对于她所说的话,有所怀疑。 一直戏耍我们的狸猫,相当的狡诈多端,将我们引诱至此却不现身,害得大家徒生了一肚子的怒火,却没有地方发泄。而被掳走的査灵儿,又说出具有诸多疑点的此番话,令众人不能立刻的完全相信,但却一时又想不明白,如是谎言,目的又是为何?由此,我不仅开始怀疑眼前的査灵儿,是真是假。 査七爷回答说:“没看不出来。” 我立刻问他说:“你不是道士吗?怎么这么不称职!” 査七爷则是反驳我说:“我们隶属同宗,祭拜同一位祖师爷,你还不是看不出来。” 师父从未教过我正宗的道术,我当然看不出来狸猫的法术,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査灵儿是真是假才是问题的关键。 胖子在一旁对我二人说:“你俩就别瞎讨论了,依我看,肯定是假的。” 我立刻疑惑的问道:“你又不懂法术,为何能如此轻易的下定论?” 胖子以一副旁观者清的态度对我说:“你们俩想想,依照査灵儿的性格,若是发现了真正的墓穴,早就屁颠的跑到老郑近前邀功,哪还会耐着性子,一本正经的讲述给众人听,还要忍受大家的怀疑。”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和査七爷二人都觉得他说得十分有理。于是我问胖子说:“如若她是假的,引我们再回洞府内,是有何目的,我们又将如何才能将其揭穿?” 胖子十分不屑的说:“老郑,你什么时候变成榆木脑袋了,当然是对她所说的谎话置之不理,然后继续赶路。至于査灵儿的真假,就先由她,反正她个小妮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以后等她露出马脚,在慢慢的收拾她。” 我觉得胖子言之有理,心说:胖子生性单纯又急躁,原本以为他会坚持回仙洞,寻找墓室。但没想到他竟然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不免心觉胖子在经历诸多事情以后,心智似乎也成长了不少。 但是,査灵儿的真假却不能放任不管,队伍中怎么能存在已知的隐患而不去解决,那不就成了在自己的队伍中,放置了一颗不定时会爆炸的炸弹一样。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査七爷点头赞同,胖子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问他是否有不同的想法和建议,他则是支支吾吾的说要去方便,走去了一旁的树林内。 我和査七爷二人,便开始讨论起辨别査灵儿真假的方法。 査七爷说不如试试她能否看破法术,如果她懂得法术的门道,便是假的査灵儿,乃狸猫所化。如若她不知,便是真的査灵儿不会有假。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二人讨论了半天,觉得此法都只能由我来胜任,以免査灵儿起疑心。 我想起自己在临行之前,从师父那里学习了一些好似魔术的小法术,刚好可以用来此计,试探一下査灵儿的真伪。(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失而复返 我和査七爷商定辨别査灵儿真假的方法以后,便招呼胖子折返归队。 回到众人的近前,我看到査灵儿正在喝水,便对她说:“灵儿,你之前受苦了。我给你变个小戏法,让你开心一下。” 査灵儿一听,立刻喜上眉梢,来了兴致,性急的催促我快点变。 我弯腰在地上捡起几片树叶,用手指捏住,然后在査灵儿的眼前一晃,树叶便忽的一下,着起火来。 査灵儿看了以后,兴致缺缺的对我说:“这把戏我经常看我七叔变,并不新奇。” 我立刻趁机问她说:“那你懂其中的门道吗?” 査灵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缠着我再变一个。 我只好再从地上捡起三片树叶,放在手心上,让査灵儿检查一下树叶是否有问题。 査灵儿检查以后说:“没有问题。” 我便将树叶握在手心中,合上手掌,然后凑到査灵儿的近前说:“你吹一口气。” 査灵儿立刻兴致勃勃对着我的拳头吹了一口气,然后我便将手掌在她的面前摊开,手心中原本的三片叶子,变成了三枚铜钱。 査灵儿立刻将我手中的铜钱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还不相信的拿在嘴边咬了一下,然后立刻兴奋的说:“是真的钱。树叶竟然能变成钱,斯文哥哥实在是太厉害了,以后你都不愁没钱花了。” 我闻听此言。心说:如此简单的鬼把戏,竟然就把她给唬住了。我要是能将树叶变成钱,早就成了亿万富翁了。 结果还没等我问出心中疑问。査灵儿便问我说:“斯文哥哥,你的法术是不是比我七叔还厉害,那咱们也不用怕那个会使法术的狸猫精了。” 如此单纯的语言一出,我十分确定査灵儿是她的真身没有错,并非是狸猫所化。 既然査灵儿并非是狸猫所化,那么她说的话便是真是,回转仙洞寻找墓穴的决定。已是必不可免。众人便立刻动身,在树林中。往回走去。 回转的途中,众人都是难掩兴奋,唯有胖子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甚是异常。这令我不禁牵挂于心,便走到胖子的近前,关切的问他说:“胖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胖子摇摇头没有说话,走在他身旁的猴子,也是颇感诧异的问说:“胖哥,马上就要进斗摸明器了,你怎么反倒不开心了?” 胖子也没有回答猴子的问话,而是忽然停下脚步。捂着肚子对我说:“我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一下,你们在此等我。千万别走远,要等我回来。” 我见胖子表情痛苦,心想他有可能是乱吃东西,吃坏肚子饿,便对他说:“你放心,快去快回。我们一定等你回来。”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捂着肚子跑远了。 结果我们坐在原地。左等右等,过来将近半个钟头,还是没有等到胖子回来。这令我不免担心了起来,心说:难道胖子也被狸猫妖掳走了不成? 我担心胖子出事了,是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对烟男说:“小哥你和队伍在这里待命,我同猴子去寻找一下胖子。我担心他这么久没有回来,有可能是出事了。” 査七爷皱着眉头对我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点点头,便带着査七爷和猴子朝着胖子离去的方向走去。 树林中到处都是葱郁的树木,遍地都是深陷在泥土中的杂草和落叶,并没有看到胖子的身影。 我一边穿梭于林中,一边不停的呼喊胖子的名字,但是周围只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以外,并没有换来胖子的回答。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心说:完了,胖子是真的出事了。 走在我身旁的査七爷,忽然一把将我拉住,然后蹲在地上,用手拨开一堆杂草说:“胖子零散的脚印到这里就结束了。不过......” 我闻听胖子的脚印消失了,査七爷又神情严肃的欲言又止,急忙问他说:“不过什么?” 査七爷抬起头看着我说:“灵儿是真的,但胖子兄弟有可能是假的!” 査七爷的话好似炸雷一样,在我的脑子炸响了,直接将我炸得是七荤八素,晕头转向,慌忙稳定心神,然后问道:“何以见得?” 査七爷指着地上一个模糊不清的脚印说:“这是个动物的脚印。在胖子兄弟脚印消失的地方,出现了动物的爪印。” 我实在不愿相信刚才还在同我交谈并出主意的胖子,竟然是假的,便有些不信服,对査七爷的定论辩解说:“兴许,胖子在此被狸猫精掳走了,所以他的脚印消失了,而只留下了动物的爪印。” 査七爷从地上站起身以后,直视我的双眼问我说:“你刚才,有没有觉得胖子有些不对劲?” 我立刻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胖子之前确实有些异常,但不足以说明他是假的。但如果真如査七爷所说,胖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被掉包了的? 众人在钻出土穴墓室之时,胖子的样子十分的正常,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然后进入到仙人洞府之后,我因为头晕被胖子搀扶出了石洞,当时自己非常近距离的接触胖子,当时好似也未发现异常。不过我并不能十分的肯定,因为当时査灵儿不见了,我满心都是对査灵儿的担忧之情,而那时我又没理由的忽然头昏脑胀,根本不会考虑身旁人的真假,所以并未注意当时的胖子,是否有不妥之处? 不过,联想到胖子后来在树林内说过的话,我觉得胖子如若被掉包,肯定是在众人进入到仙洞的时候,所以假的胖子才不愿我们回去仙人洞府。看来,我们现在必须得尽快再次回到仙人洞府内,以防狸猫精狗急跳墙,将胖子杀害。 回转的途中,我问査灵儿说:“灵儿,你说洞府的地下有间墓室,你知道怎么进去吗?” 査灵儿摇摇头,我猜想她应该也不知道,毕竟她当时是在被掳走又行动不便的情况。于是我又问说:“你说里面有许多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査灵儿又是摇摇头说:“我说不上来。不过,不止是奇形怪状,而且阴森可怖。斯文哥哥你去看过之后,便知晓了。” 仙人洞府下的墓室内,有査灵儿无法形容的古怪东西,这令我不知为何感到了莫名的期待,想要尽快的一探究竟,立刻招呼众人加快步伐。众人也是满心期待,不一会儿,便再次来到了仙人洞府的门前。 但是,我却惊愕的发现,仙人洞府的石门,竟然大敞四开着,似乎有人刚刚进去了里面,我立刻叮嘱众人小心,大家警戒着鱼贯步入仙人洞府内。 穿过门廊的石柱,众人立刻发现,在寝室内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本以为是狸猫现身,当大家冲到其近前时,发现竟然是失散多时的队友诸葛锁匠王。 诸葛锁匠王看到众人,先露出微妙的惊讶之色,然后立刻同我打招呼,脸上挂着一副久别重逢的喜悦,但我从中,却看到了某些不同于表面的东西。 我仍旧是笑呵呵的抱拳同锁匠王打招呼说:“别来无恙,重聚就好。”锁匠王也立刻笑着抱拳回礼。 锁匠王现身在仙人洞府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不必询问他是如何到达此地,更不用问他是如何进来此处,我早已深知他别有目的,只要他的行为,不妨碍到众人的北上之行,我便不与之多做计较。 我将査灵儿唤到近前,问她是否还记得从墓室中出来时的地方。 査灵儿立刻用手指向石床的附近,我有意偷瞄了一下诸葛锁匠王,发现他脸色微变,但转瞬即逝。 众人看到査灵儿手指的方向,纷纷围到了石床的近前,石床附近不似有任何的机关,难不成要移动沉重的石床不成? 査灵儿冲着众人摆摆手,好似轰苍蝇一样,将紧紧围在石床周围的众人赶走,然后走到石床的一侧,用脚狠狠的踢向石床的下方,便立刻听到了轰隆隆的声响,然后眼前的石床,便朝着一侧移动了有三尺多宽,露出了下方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和石阶。 一阵阴冷寒气从地底飘散而出,冻得众人忍不住纷纷打起冷战。 我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亮以后叮嘱众人小心,便一马当先的下了石阶。 石阶很短,一下子便到了尽头,众人迈进了期待已久的墓室之中。 昏暗的石室中,异常的阴寒彻骨,交谈时都能看看到团团的白气。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到有任何的东西。 我步下阶梯,刚往前迈了两步,便被绊倒,接着便听到哼哼唧唧的声音,好似有人被捂住了嘴巴,挣扎着想要说话一样。 还好手中的火折子没有脱手,我坐起身,看向刚才绊倒我的东西。发现竟然是胖子,他被五花大绑,好似捆猪一样,丢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 我急忙起身,握着金刚橛,走到被紧紧捆绑住的胖子近前。众人这时也纷纷走下了台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胖子。(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摄魂坛 众人来到査灵儿所说的墓室内,昏暗中,我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绊倒,起身以后,才发现竟然是被五花大绑的胖子。 我将塞在胖子嘴上的破布取下,胖子立刻感激涕零的对我说:“老郑,你可算是来了,再过一会儿,我都要被冻成冰块了,快给我松绑。” 站在我身旁的猴子,立刻蹲下身要给胖子松绑,我急忙伸手将猴子拦住,然后对躺在地上的胖子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狸猫精所化,使苦肉计想要博取信任。” 胖子被绳子紧紧的捆绑住,十分的难受,咧着嘴对我说:“老郑,快别闹,赶紧给我解开。” 我立刻对他说:“那不行,你得对暗号,暗号对了以后,我才能给你松绑。”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对我说:“奇人异士斋,管挖不管埋。行了吧老郑,你赶紧给我解开,这地上太凉,我的腿肚子都抽筋了。” 我听到胖子脱口而出的暗号,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割断,然后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扶起,并问他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被绑来这里了?” 胖子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回答我说:“别提了。我刚进入到仙人洞府以后,就晕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知道胖子肯定是和査灵儿一样,被狸猫精给弄晕了。弄晕査灵儿,是为了将我们从仙人洞府引离。而弄晕胖子,估计是想要变成他的样子,趁机混迹在队伍之中。 胖子问我说:“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我对他说:“这都对亏了査灵儿。她之前也被绑在这里。” 査灵儿听到此话,立刻冲着胖子邀功,我听见査灵儿以恩人自居,威逼胖子叫她公主,并且以后都得听她的话。胖子怎么肯受制于人,俩人便又开始争吵起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实在是懒得理这二位爷。正要举步查看周围。忽然四周一下子竟然亮了起来,我慌忙环视四下。发现烟男在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处墙壁近前,将悬在石壁上方的碗状石灯给点燃了。 通亮的石室,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胖子和査灵儿也都住嘴收声。惊骇的看向四周。 我们身处的这间石室非常大,但其内的摆设确如査灵儿所说,十分的古怪。 石室的远处墙壁上面有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列着数不清的黑色坛子,在架子近前,设有一个庄严的法坛。在法坛的一侧,摆放着一个石桌,石桌上面陈列着拂尘,桃木剑。八卦镜等诸多道士法器,但大多都以腐朽不堪,轻触便会化为灰烬。 石室的左右各有一间耳室。我惊讶的发现,此处墓室内的棺木,竟然摆设在耳室内,而另外的一间耳室内,陈列着十几个拥挤在一起的高大物体,从远处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远远望去。好似一堆石头的雕像。 看到有棺椁,众人都集中进入到左侧的耳室内。结果又是令众人吃惊不小。 耳室内的棺椁,是具空棺,棺盖虽未敞开,但是棺椁并非木质,而是某种透明度非常高的水晶琉璃制成,其内一目了然,并无搁放尸首。 众人甚是诧异,有棺无尸是何原因? 众人望着透明的空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还要不要开此棺? 我觉得虽然看似是一具空棺,但不能为表面现象所蒙蔽,应该打开来看看,便自行动手开棺。 透明的棺椁并不厚重,可以说轻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好似薄云轻羽一样,我的双手刚放在棺盖上面轻轻的一推,棺盖便被推到了一边,不禁惊讶的心想:此棺为何种材质,为何看似厚重,实际上却如此的轻巧? 众人见我在举指间,竟然就将厚重的棺盖给打开,都着实吃惊不小。 我则是好奇的探头看向棺内,忽见棺内有一团非雾非烟的绿色气体,忽的一下便全部都钻进了我的鼻孔内,令我顿感头晕目眩,心说:坏事了,定是中毒了。立刻暗自责怪自己为何这么不小心! 谁能想到,透明空棺中竟然暗藏毒气。烟男见我将绿色气团吸入体内,急忙将手搭在我的手腕上,众人都静静的看着我俩,许久,烟男神色才稍有缓和的对我说:“并未中毒。” 我此时感觉头脑已经清醒了许多,立刻对众人抱拳道:“抱歉,令诸位担心了。” 査灵儿立刻挽着我的手臂说:“没事就好。斯文哥哥是我们的领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下次记得要小心哦!” 我竟然被这个时常惹祸的小麻烦精给教训了一番,立刻苦笑着点头称是。 空棺已无可看,还令众人虚惊一场,大家都悻悻然的离开了左耳室,来到了法坛近前。众人都在观赏法器和法坛,我则是看向墙上架子上面的黑色坛子,猛然间发现,黑色坛子的罐口上面,竟然贴有黄符,便立刻将査七爷唤到近前。 査七爷看着黑色的坛子,皱起了眉头,脸色十分难看的出声制止正要伸手拿坛子的猴子。 猴子被査七爷的喝止声吓了一大跳,急忙缩手向后闪身,不巧与他身后的胖子撞在了一起,双双险些跌倒。 胖子对莽撞的猴子说:“你干什么,慌慌张张的见鬼了?”猴子没有答话,则是一脸错愕的看向査七爷。 査七爷指着架子上面的贴有黄符的黑色坛子说:“这是“摄魂坛”,里面装着恶鬼,千万不要触碰。”说完,让大家立刻向后倒退,远离摆满黑坛的架子。 看着一面墙上全部都摆满了用黄符封印的黑色坛子,众人皆是感觉到脑瓜皮阵阵发麻,心说:难怪墓室内会如此的异常阴冷,阴气浓重! 茅山道士抓鬼用的摄魂坛,众人都有所耳闻,但今天却是头一次亲眼看到,惊骇的同时不免感到十分的新奇。 胖子问我说:“老郑,你说这些被封印在坛子的厉鬼,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会不会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斜眼看向胖子,“怎么的?你还想打开来看看不成?” 胖子立刻摇头道:“你丫的当我傻啊,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査七爷对我说:“这仙洞的主人,应该已是得道成仙,便四处降鬼捉妖,救世苍生!” 猴子看着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黑色坛子,便对我说:“文爷,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以免跑出一两只鬼怪,那可就遭殃了。” 我点头说:“好,但要再去查看另外一间耳室以后,才能离开。” 众人又都缓缓的走向右侧的耳室,而这间耳室内摆列在地的东西,也着实令众人吃惊不小。 我从远处看到好似石头雕像的东西,其实是琥珀,体积非常大,都有丈高。而内部封存的东西,却不是虫蚁草木,而是各种长相异常,三分似人七分好像鬼的怪物。 我看到临近耳室门口处的蜡黄色半透明琥珀,里面有一个似羊似猪的老妇人,面目狰狞可怖,虽死仍栩栩如生。在老妇身旁的金黄色琥珀内,是个人身鹤腿,长脖子鸟头的怪物,双翅意欲振臂高挥,羽翼上面的根根翎羽,都在琥珀内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其他高大的琥珀内,皆是身形魁梧的怪物,或是人首蛇身,或是肋生双翅,或是头顶长角。但凡眼所能及的琥珀内,皆是面目可憎,丑陋至极的恐怖怪物。 当初在昆仑山竞赛历险时,曾在地底看到一个四耳猕猴,当时只是单单看到一个身材巨大魁梧的妖兽四耳猕猴,便令在场的众人压抑得喘不过来气。如今看到如此众多高大诡谲的妖怪,我不禁心惊得都有些麻木了。 査灵儿走到我的近前,紧紧的抓住我手臂对我说说:“斯文哥哥,我害怕。” 我笑着安慰她说:“别怕,有我在。” 査七爷看着琥珀内的众多妖怪说:“没想到竟然能在此见到传说中的各大妖兽,住在这个洞府的道长,看来法术非常的高强。” 我立刻问査七爷说:“难道这些妖兽你都认识?” 査七爷点点头,手指身旁琥珀内似羊似猪的老妇人说:“这里面封印的丑陋老妇人叫“媪”,最喜欢食活人脑,也以此为生,是非常邪恶的妖怪;在她身旁的那个,是.......” 査七爷的解说才刚刚开始,便被査灵儿给打断了,“我不听,我不听,我要离开这里。” 査灵儿年纪还小,又是个女孩子,看到这些貌寝鄙陋的妖怪,再听到这些生吃人脑的恐怖故事,难免会害怕受惊。而现下此处也没有什么值得观赏的地方,我便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处处透着诡异,又暗藏危机的地下墓室。 第二个目的地也没有得到任何我想要的收获,我现今是完全不明白玉佩上面所留下的三个墓穴线索,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这间诡异墓室,与其说是墓穴,其实更像是道士用来封印妖魔的场所。(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妖鬼 仙人洞府下的地下墓室,更像是道士用来封印妖魔鬼怪的场所,但我想不通,既然能封印诸多恐怖妖魔的道长,为何会悲惨的吊死在这附近的地底?不禁令人感到非常的惋惜又十分的不解。 这次虽然找到了墓穴,但还是一无所获,看来我们接下来得直奔第三个目的了,希望接下来,不会白跑一趟。 众人开始纷纷转身,缓缓的往外走去。査灵儿脸色苍白的紧紧挽着我的手臂,我则是不停的扫视周围,主要是查看胖子和猴子二人的动态,生怕他俩脑子发热,手欠随便乱动东西。 猴子自从被査七爷喝斥了以后,便一直老老实实的跟在烟男的身旁,我估计他是怕法坛内的恶鬼跑出来,认为待在烟男的身旁比较保险。 我忽然发现,刚才还在我身旁的胖子,怎么就在转眼间忽然不见了,立刻担忧的环视周围,发现墓室内并没有胖子的身影,又急忙转身向后查看,就见胖子蹲在耳室的地面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见胖子并没有跑去碰那些封印厉鬼的坛子,便松了一口气,对蹲在地上的胖子说:“你在干什么?我们要出去了。” 胖子听见我叫他,便转过头,然后侧着身指向耳室的角落让我看。 我重新走回到耳室内,来到胖子的近前,发现在耳室角落的地面上,竟然碎了一地的琥珀残渣。最里面明显空出了一个位置,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五官都不由自主的扭曲了。慌忙的问胖子说:“你弄的?” 胖子立刻摇头否认说:“我看见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耳室里面塞满了一排排的巨型琥珀,进入十分的不方便,我刚才同査七爷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并没有进到里面,所以并未注意到里面有个琥珀破碎了。 耳室内出现了破损的琥珀,但地面上却没有妖怪的尸体。这就便意味着,有个妖怪跑掉了。但不知是在以前就逃掉了。还是在我们进来时才刚刚逃走? 不管怎么样,现如今都不能再继续待在此处的墓室中了,我立刻招呼众人离开这里。 査七爷见我神色有异,便问我说:“怎么了?” 我附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告诉他胖子发现的情况,査七爷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非常小巧的罗盘。 我见罗盘上面竟然有一上一下,分别为红色和黑色的两个指针。只见在上面的红色指针静静地一动不动,而在其下面的黑色指针,在飞快的不停旋转,査七爷见此,立刻将挂在腰间的铁骨扇握在了手中。 我心知这是要坏事的节奏,刚要开口通知众人小心,忽然发现身旁的胖子。竟然脸上泛起道道黑色的经脉,双眼变得猩红如血,头上竟然还长出了一对尖尖的角。青色的皮肤看上去,与怪物一模一样。 我脑袋嗡的一下,立刻将身旁的査灵儿护在身后,握着金刚橛摆出防御的架势。 査七爷看到胖子的变化,也不管四处乱转的罗盘了,握着铁骨扇。就直奔胖子的面门攻去。 我立刻高喊出声“七爷手下留情,他可是胖子。” 査七爷手中的铁骨扇只是虚晃一招。立刻咬破左手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太极的图形,然后我便隐约看到有个太极图形的圆圈,被査五爷左手推着拍在了胖子的眉间。然后査七爷立刻招呼众人说:“快来按住他,他被妖怪的恶魂侵体了。”说完,便身先士卒的一把将胖子抱住。 我也立刻冲到胖子的近前,一把将他抱住,并问査七爷说:“七爷,胖子到底是怎么了?” 査七爷先是冲着还在发愣的众人喊道:“看什么热闹,赶紧拿绳子。”然后立刻对我解释说:“琥珀中有个妖怪跑了,但是它被困在琥珀中的时间过长,*腐化了,剩下了魂魄一直在四处游荡,变成了妖鬼,不巧上了胖子的身。胖子阳气重,妖怪的恶魂一时无法全部与之融合,我刚才又封印了妖鬼的部分法力,现在趁它还没有发作,赶紧控制住它,然后再想对策,将它赶出胖子的体内。” 就在我俩说话间,胖子体内的妖鬼好似突然苏醒了一样,胖子立刻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我猛然的发现,胖子的屁股后面,竟然忽的一下子长出了一条狼尾,看来妖鬼就快要同胖子的身体完全融合了。 左臂受伤严重的烟男,奔到胖子的身前,出手想要敲晕胖子,但是胖子不但没有被昏倒,反倒瞪大猩红的双眼,张开大嘴,露出满嘴的獠牙,冲着我便咬过来,并且身体还在不断的挣扎。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被妖鬼附身的胖子,竟然连牙齿都发生了变化。但为了防止他挣脱,我的双手仍旧死死的抱着他,将头不断的向后仰,不住的左右闪避,以免被他咬伤。 妖鬼附身的胖子力气变得越来越大,眼看我和査七爷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忍不住怒火中烧,心说:其他人在搞什么,怎么还不拿绳子过来帮忙? 我满心疑惑的扭头查看其他人的时候,心顿时凉了半截。只见瘦猴子,不知怎么了,正上蹿下跳,好似一只野猫一样,拼命的想要蹿到放置“摄鬼坛”的架子近前。其他人则是在四处不停的奔跑,对发疯的猴子进行围追堵截,防止他靠近架子近前。 此时忽然异变的猴子,无疑是雪上加霜,看他的样子,我便知是狸猫妖在暗中捣鬼。但我现在光是应对被妖鬼俯身的胖子,便已经是自顾不暇,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再用来揪出躲在暗处的狸猫精。 我抗拒着妖鬼胖子的不断挣扎,不时的偷瞄观察另外一队的状况,发现他们只是对猴子在进行围追堵截,便立刻大声的指挥说:“别光堵截,要活捉,把他给捆起来,弄晕也行,但千万别伤害他的性命。” 主意虽然出了,大家也都是心领神会,但是灵活敏捷的猴子,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猴子,上蹿下跳一刻都不停歇,根本就不给大家活捉他的机会。 我观战也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怀中的胖子,忽然力气变得无比巨大,一只手忽的一下子便挣脱了出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立刻痛得我眼泪就流了下来,但是仍咬紧牙关,没死死的抱住胖子,不肯松手。 站在一旁的査灵儿,见此情景,立刻拉扯胖子掐住我脖子的手臂,而一只手的烟男也加入了解救之中。 但是胖子现今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了,二人根本无法撼动他半分,査灵儿见拉扯不见效,又立刻用手掰胖子掐住我脖子上面的手指。但是妖鬼附身的胖子,手指都如同铁钳一般,査灵儿又怎么可能掰得动。 我是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呼吸也逐渐的困难起来,感觉喉咙都快要被捏碎了。但我心知,绝对不能松手,要不大家就都死定了。 但我渐渐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双手的力气好似被抽离了一样,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了。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烟男忽然对着胖子说了一句,“得罪了。”然后没有受伤的右手,便按住胖子的肩头,接着手指一发力,胖子掐着我脖子的手臂便脱臼了,我立刻从死亡的边缘逛了一圈又回来了。 我见烟男的这个方法奏效,心想脱臼还能接回去,不会有大碍,便立刻对他说:“烟男小哥别客气,把胖子的另外一只手臂也废了。” 烟男点头,跨步走到另外一边,将胖子另外的一个手臂也弄脱臼了,我立刻对査七爷说:“七爷,你去拿绳子,把他给我捆起来。” 査七爷不放心,先是犹豫的看了一下我,见我坚定的点头,便立刻冲向被甩远的背包。 査七爷松手的一瞬间,我便立刻转到胖子的身后,迅速弯腰抱住妖鬼胖子的大腿,然后用肩膀猛撞胖子膝盖后面的腘窝。胖子便立刻双膝发软,摔倒在地,我趁机立刻扑到他的身上,并叫査灵儿和烟男都坐在妖鬼胖子的身上,压制他起身。 妖鬼胖子虽然被我们制服了,但还是不断拼命的挣扎,好似一条倔强的蚯蚓一样。 我这时终于有时间擦拭一下模糊双眼的汗水,结果却看到猴子那边已经越过法坛,眼看着要触碰到架子上面的摄魂坛了,吓得我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好此时査七爷提着绳子跑回来,我立刻对他说了一句,“这里交给你了”,便提着金刚橛,朝跳到法坛上面的猴子冲去。 我刚奔到猴子的近前,他便突然转回身,站在法坛上面,俯下身张牙舞爪的朝我一呲牙,样子就和凶恶的野猫一般无二。 道士收鬼抓妖的能力我可没有,只好无视猴子狰狞的样貌,硬着头皮朝他扑了过去。 还好査七爷那边告一段落,留下査灵儿独自看着被捆成粽子的妖鬼胖子。现在剩下的所有人,都参与到了围堵猴子之列。(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胖子复原 胖子被妖鬼俯身,猴子又被狸猫精超控四处乱跑,想要触碰封印着恶鬼的摄魂坛。众人四处奔走,围堵好似中邪了的猴子,但他面对众人的围追堵截,仍旧上蹿下跳的穿梭自如,让我不禁想起了马戏团里面的耍猴。忽然有了个主意,立刻对众人说:“结绳套。” 我是猛然的想起,马戏团有用绳索套马的戏码,此策用来对付四处奔跑的猴子,既不会伤寒他半分,又能有效的制止他触碰摄魂坛放出恶鬼,是再好不过了。 昆仑山之行时,我和胖子着实因为攀龙头岩雕套绳索而难为了一番,不过幸好也因此,练就了套绳索的绝技。 众人晃动手中的绳套,好不容易才将四处乱窜的猴子,终于给围堵住。我看准了一个机会,立刻将手中的绳套甩出,准确无误的将猴子给套住。 猴子不甘被缚,不停的挣扎,但是绳套越是挣扎,就会勒得越紧,最后,他的身体是再也不能摆动一下。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边刚刚才千辛万苦的搞定猴子,胖子那边又出岔子了。 被缚在地的胖子,不知怎么就挣脱了绳索,猛地将査灵儿撞翻在地,甩动着无力的双臂,直奔台阶冲去,明显是想要从洞口处逃走。 査七爷立刻冲众人大喊道:“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要不以后就变不回来了!” 我闻听此言。立刻飞身追去,但是众人都离出口处甚远,想要追赶。都已经来不及了。 忽然,有个东西从我的背后螺旋飞出,准确无误的直接打在了胖子膝盖后的腘窝处,胖子的身体立刻失去了平衡,从石阶上面摔落下来。众人急忙扑过去,三下五除二,便将妖鬼胖子捆了个结结实实。任凭其苦苦挣扎,却是再也逃脱不了。 我弯腰从地上捡起一节铁棍。心中感叹道:烟男果然还是不同凡响,总能在关键的时刻出手显神威。 烟男用没有受伤的手,拉着绳子,另一端拴着还在不停摇晃身体的猴子走到我的近前。我看着地上好似泥鳅一样不停扭动身体的胖子。再看一眼一蹦一跳好似僵尸的猴子,额头上面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心说:没有一个省心的。 我走到査灵儿的近前,将她从地上扶起,关心的问说:“没事吧?” 结果査灵儿眼泪汪汪的撅着嘴说:“脚扭到了。” 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扶着一瘸一拐的査灵儿,走到众人的面前。 査七爷检查了一下査灵儿的脚踝说:“没事,休养一两天就会好了。”然后査七爷看向不人不鬼的胖子和猴子,问我说:“怎么办?” 我立刻感觉到十分的无言。哭笑不得的对査七爷说:“七爷,你才是道士,这驱邪收妖的事情。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査七爷则是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我现在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不如先将他俩都敲晕带走。此时,我们应该尽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听到査七爷似是而非的回答,只能苦笑。众人押着十分不配合的胖子和猴子,我扶着査灵儿,便走上台阶。离开了这个布满妖魔鬼怪,祸事层出不穷的是非之地。 再次离开仙人洞府。不知为何,我的心底忽的涌上了一丝莫名的惆怅,似有不舍,又似有一些离愁。但是这股惆怅,立刻被査灵儿给抨击得荡然无存,她以脚踝扭伤为理由,非要我背着她走,要不然抱着走也行。 査灵儿这小妮在小的时候,就是一肚子的鬼主意,我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背着她走。我看到众人分别对我投来羡慕和怜悯的眼光。 队伍按照原定计划,朝着西南方向的最后一个目的地前进。 三江平原过度到小兴安岭山地,还能看到一些较为平坦的丘陵,而小兴安通往大兴安岭地区,几乎全部都是巍峨的高山和茂密的树林。 在即将离开小兴安岭的最后一天,査七爷终于想到了解救胖子的办法,但他却神秘兮兮的对众人说天机不可泄露,秘法不能外传,然后就将捆得结实的胖子,带离开众人的视线之内。大约只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胖子便变回了正常人的模样,同脸色苍白的査七爷一起走了回来。 査七爷走回来以后,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似元气大伤一样,有气无力的对我说:“给我一点时间,我得休息一下。”说完,便坐在草地上,然后盘腿开始闭目打坐。 我问清醒过来的胖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胖子摇摇头说:“我没事,就是觉得特别没精神。而且双臂痛得举不起来。” 胖子的手臂脱臼,早已被烟男接回,但现今应该会感到十分的疼痛难耐。我又想起胖子被妖鬼俯身的时候,好似野牛一般精力旺盛,估计当时消耗了不少的元气精力,便体恤的叫他躺下来休息一下,告知众人明天再继续赶路。 査七爷在傍晚的时候,终于停止了打坐,脸色变得红润了许多。这位半真半假,神秘色彩浓重的道士,在众人熟睡的时候,开始在树林内闲庭信步的闲逛。他身穿白色长袍,手握铁骨扇,好似古代的文人雅士,在树林内四处溜达,远远看上去,好似一个白衣女鬼,在阴暗森然的树林内游荡。 后半夜我换夜猫子的班守夜,看到脸色不错的査七爷便问他说:“七爷,胖子的问题解决了,你看猴子的状况怎么办?” 査七爷看了一眼绑在树上的猴子说:“胖子是被妖怪的魂魄附身,想到办法便可轻松解决。但是猴子是被精怪隔空超控,而这妖物就跟随在我们的左右附近,不将其彻底根除,所以很难破解它的邪法。” 我听到狸猫精就跟在队伍的左右,立刻环顾了一下四周,紧张的问査七爷说:“你怎么知道?” 査七爷将手中的铁骨扇打开,侧脸伏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这还不简单,要是狸猫精不在附近,妖法早就自行破除了。现今猴子还是一副中邪的样子,说明这只野猫,就躲藏在我们的四周操控着猴子。” 原来如此,这只狡猾又阴险的狸猫精,算是和我们杠上了。既然如此,就只能暂时忍受,等到它露出尾巴的时候,再一举将其消灭。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的路程,我们会因为这只恼人的狸猫精,受尽了折磨,吃尽了苦头。 经过一整天不间歇的疾速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大兴安岭的边界处。 放眼望去,远处层岩错落,远峰重叠,尽是高俊的山岭,茂密的森林,郁郁葱葱,密密层层,松涛阵阵。 兴安岭上面最多的便是松树,我特别钟爱松树,也喜其松香独特的味道。 晚餐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闲聊,胖子说:“干粮太硬,压缩饼干太干,要是能打点野味吃就太好了。” 说完,便问査灵儿说:“灵儿,你知道飞龙不?” 査灵儿摇摇头,胖子立刻口沫横飞的对査灵儿说:“飞龙就是榛鸡,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其中龙肉指的就是榛鸡肉。飞龙和熊掌,猴头还有哈什蟆,并称为四大山珍。榛鸡肉极其鲜美,就是用热水氽一下,便已是极品美味,完全不需要添加任何的作料。” 说完,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然后接着说:“抓榛鸡的过程也是十分的有趣。这榛鸡有“林中鸳鸯”的美称,就喜欢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的栖息在一起。所以抓榛鸡的时候,一抓就能抓到一对。要是只抓了一只,就将其绑在树上,另一只马上就会立刻自投罗网,百试不爽。” 査灵儿听完,立刻来了兴致,非要和胖子一起去捉榛鸡,说她实在是太想吃肉了。 现今天色已晚,我以有危险为由,是坚决的不同意。但是本队最执拗的两个人,坚持非要去抓飞龙不可,并说出了百般的理由,査灵儿更是耍起赖来,又哭又闹,我实在是拦不住他俩,便只好应允给他俩一个时辰,如若晚归,必有刑罚伺候。他们二人立刻兴高采烈的再三向我保证,去去就归,就不耽误时刻,也不会乱跑,然后便撒欢往树林深处跑去了。 我见烟男给他师弟夜猫子使了一个眼色,夜猫子便立刻点头,然后就闪身到树后,不见了踪影。我知道,夜猫子被烟男派去保护没心没肺的胖子二人了。 我虽是满心的担忧,但是队伍今天刚刚到达大兴安岭,现下得和众人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路程和各种事情,根本没有时间用来担心不着调的胖子二人。而且有夜猫子在暗中保驾护航,我想他俩的安全,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没想到胖子和査灵儿确实有准时回来,胖子一回来,便垂头丧气的对我说:“没抓到野鸡,不过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蜂巢,明天可以掏点蜂蜜吃。还有,在这道山的外面,有一条及膝深的宽河,现在大家身上都有一股馊水的味道,明天白天就可以舒服畅快的洗澡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马蜂窝 胖子和査灵儿寻找猎捕美味飞龙无疾而终,回来时说:山腰处有蜂巢,可以吃蜂蜜;山脚下有条宽河,可以洗去身上的污垢。 胖子乐天派的性格无人能及,我让众人都去躺下休息,唯独把査七爷给留了下来,是有话想要问他。 我见所有人都已经开始睡觉,便拉着査七爷走到一旁,对他说:“七爷,你看胖子和査灵儿有没有问题,是不是狸猫精变的?” 査七爷闻听此言便笑了,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你不能因为他俩不听你这个领队的话,还难为你,就怀疑他俩有问题。” 我看了一眼已经开始熟睡的众人,然后对査七爷解释说:“七爷,不是我小肚鸡肠,也不是疑神疑鬼。我就是觉得我们现在的队伍,似乎存在着问题。我自从昆仑山历劫回来以后,第六感就变得异常的强烈又准确,从来就没有不灵验的时候。我觉得我们队伍,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和谐感,就好似大米里面参进了一颗老鼠屎的感觉。” 査七爷闻听此言,稍稍皱起了眉头,环视了熟睡的众人一眼后,然后才对我说:“不管你的第六感灵不灵验,首先,我告诉你,胖子和査灵儿绝对没有问题。” 对于査七爷给出极其肯定的保证,我露出了稍许的狐疑之色,査七爷便对我解释说:“胖子和査灵儿先前都被狸猫精冒充过。所以我在他俩的身上做了记号,这记号只有我能看出来,其他人是绝对发现不了。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俩绝对没有问题。”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我想査七爷定是在他们二人身上做了法术之类的暗号,所有一般人绝对察觉不了。 做上记号好判别,我便想到为何不在所有人的身上都做上记号,査七爷给出的回答是,“其他人并没有被缚过,所以不知真假。便没有做记号。” 闻听此言,我立刻问他说:“难道你现今还怀疑我的真假不成?” 结果没想到。査七爷竟然十分认真的点点头。我只好苦笑着说:“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可千万要将这份疑众的态度进行到底。”结果査七爷又立刻点点头。 我见此真是哭笑不得,枉费我掏心掏肺的找他来商谈,结果我自己还在他的怀疑名单之上。 以往的历险。几乎每次都是我在心中盘算周围的人是敌是友,这也是因为倒斗的险恶环境所迫,逼不得已。如今我不止是被人怀疑的对象,自己心里又是一点底都没有,看谁都有可能是狸猫变成,甚至心想下个被害者就有可能是自己,难免有些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分分钟钟都在警戒着,以防给狸猫怪可乘之机。 清晨在寂静中如期而至。众人收拾好行囊,开始新的征程。 昨夜听闻山脚下有条河水,众人都有些欢欣雀跃。长时间在潮湿闷热的密林中奔走。身上的味道难免有些酸臭扑鼻,队伍中就只有烟男看上去格外的清新干爽,不知是何原因?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胖子指着一颗高耸入天的大树说:“蜂巢就在这上面。” 大家不禁全部停下脚步,好奇的驻足观看。我抬头看向树顶,见在树枝之间。果然悬挂着一个形似小牛犊一般大小的巨形蜂巢。上方蜜蜂嗡嗡的叫声,站在树下便清晰可闻。 忽然。有一只小蜜蜂震动着翅膀从我的眼前缓慢飞过。我见其体大身长,棕黄相间的颜色,立刻脸色突变,急忙朝着胖子摆手,不让他大声喧嚷,并示意大家放低身段,轻声的对众人说:“不是蜜蜂,是马蜂,有毒,快走。”说完,立刻将外套脱下,罩在査灵儿的头上,招呼众人快走。 大家都是闻“蜂”色变,立刻都将外套罩在头上,蹑手蹑脚的朝山下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心想:还好发现的及时,万一要是误捅了马蜂窝,非得被活活蛰死不可。 队伍在逐渐要离开蜂巢的附近时,我猛然听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好似石头击中树干的声音,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立刻心惊的回头向后观望。只见牛犊大小的巨大蜂巢,已经坠落到了地面上,摔成了两半。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马蜂群,从蜂窝内遮天蔽日的一般快速涌出。霎时间,四周便充斥嗡嗡作响的振翅声,好似直升飞机螺旋桨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缓过神来时立刻冲着众人大喊一声“跑。”喊完,便拉着身边还在错愕发呆的査灵儿,不顾一切的朝着山下飞奔而去。 马蜂群好似一片乌云一样,密实的笼罩在众人的头顶,紧随不放。 受惊的马蜂,好似密集的雨点一样,劈了啪啦的砸在疾速逃命的众人身上。 胖子曾说山下有条很宽的河,只要众人跑到那里,便可以逃过此劫了。但是蒙头鼠窜的众人,在密林中,哪里辨别得了方向。还好先前走过一遭的胖子认识路,他一边跑,一边招呼众人道:“前面有河,都跟紧我。” 先前我还怨叹胖子不听话,非要去抓飞龙,现在也对亏了有他,他是再一次的体现了他福将的本色。 很快,我便在一片嗡嗡声响中,似有似无的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心中不由得一喜,立刻加快了步伐。 等到跑到山脚下的河水边,众人都不禁有些傻眼,宽阔的河水竟然如同溪水一般浅,但是现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纷纷憋足了气,趴在了河水中。 但还好,河水比较湍急,将倾泻而下的大批马蜂,随波逐流的给带走了。 浑身湿漉漉的众人从河水中爬出时,还是有人不幸被马蜂给蛰伤了。 从惊慌失措中恢复精神的査灵儿,开始给大家医治蛰伤,她先用小镊子,将马蜂的毒针拔出,然后在用嘴吸出毒液,最后取出块状盐巴,用小刀刮下一些盐末洒在伤口上。 査灵儿忙碌了半天,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心有余悸的对胖子说:“还好昨晚咱俩忍住了嘴馋,没有去捅马蜂窝。” 胖子则是满脸通红的对査灵儿说:“灵儿,我的屁股被马蜂蛰了,怎么办?” 査灵儿闻听此言,先是瞪了胖子一眼,然后便直接将镊子和盐块递到我的手上,“斯文哥哥,你去给他医治。” 我立刻苦着脸问她说:“屁股上面的毒液,怎么吸出来?” 査灵儿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立刻扑哧一笑,“不用吸,用手吧毒针挤出来就可以了。然后你再用个罐头盒,装一些河水,再把盐末撒在里面,给他清洗伤口就可以了。” 众人虽然有幸躲过了马蜂这一劫,但是还是吃了不小的苦头。我猛地想起,在即将离开马蜂窝附近的时候,那突兀响起的石头砸击声音,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势要将马蜂窝内的马蜂激怒,借此杀我们个措手不及,还好我发现得及时,胖子又认识路,要不后果很难想象。 也由此可知,该死的狸猫精就伺机在我们的左右而动,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命丧在狸猫的诡计之中,这次队伍就不慎被它戏耍得人仰马翻,痛苦不堪。 浅洼又湍急的河水,无法洗刷掉众人郁闷的心情和满身的伤痛。 晚上我照例找査七爷谈话,他也知白天的马蜂窝事件,是狸猫妖捣的鬼,可是苦无应对良策,只说多加注意便是。 我不得不找受伤的烟男谈心,烟男虽然并不多语,但是句句珠玑,他也觉得狸猫精甚是狡猾,绝对无法诱捕,只能在被动中寻找制敌的机会。 既然烟男和査七爷的意思,都是在被动中等待机会,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只能一边挨打,一边等待着翻身的机会出现。 我最后询问了烟男的伤势,他只是短短的回答了我两个字“没事。” 颇懂外科医术的査灵儿,经常会给烟男换药,并时刻告知我烟男伤势的恢复状况。査灵儿昨天对我说:烟男手臂上面的伤势,有待会在近日内复原,就是会落下十分难看的伤疤。得知烟男的手臂即将康复,我是非常的高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能安定了不少。至于难看的伤疤,我想烟男并不会在乎这些,恐怖的伤痕,只会更加平添他的男子气概。 但是我没有想到,下一个灭顶的磨难即将来临,我们再一次的见识到了狸猫精阴险多端的诡计。 日暮之时,我们步入了一处山间盆地,我听到山崖的一侧,传来了瀑布的声音。众人立刻都来了精神,缓缓的朝着岩壁近前的瀑布走去。 穿过浩瀚的葱郁林海,我看到了飘荡在青壁上面如白绸一般的银色瀑布,四溅的水花溅落在光滑的大石上,轻薄的云雾在水面上轻轻缭绕。而令众人最为惊讶的是,在瀑布下方的水潭中,竟然有几个衣袂飘飘的仙女,在潭水中畅快的嘻戏。 水潭中的仙女,腰肢似柳,酥胸半露,看到有人前来,竟然个个搔首弄姿,眼波流转,好一副欲拒还迎的妩媚姿态。(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雷击木 步入大兴安岭地区的第一天,我们来到了一处青山碧水的盆地内,发现了一处银河瀑布。而在极美的瀑布水潭中,竟然有几位仙女在嬉戏玩耍。 看到貌似仙女,但却隐隐透着狐媚之气的女子,心知潭中之人绝非是仙女,待到仔细观察一番,发现她们身着花红柳绿的衣裳,似有丝丝黑气缠绕,妖媚动人的样子更是俗不可耐。 但是,我的身体却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双腿一步步不由自主的向前迈进。转眼间,便以在不知不觉中,来到的水潭的中间。 我此时身心不一,身体僵硬得好似枯木一般,想要离开水潭,但是苦于挣扎无效。 忽然,在我身后,不知谁猛地扑向了他身旁的仙女,结果却是不幸落空。而与此同时,水潭中的仙女,忽然都摇身一变,化作了一滩稀泥。而我们眼前的瀑布也转瞬消失不见踪影,只剩下布满青苔木萝的灰色岩壁。而身下的水潭,也变成了及腰的泥潭,我的身体,在乌黑的泥潭中,正在不断的向下深陷,无法逃离。 定力不够受困于泥潭中的何止我一人,十人的队伍,竟然只有三人站在岸上,另外还有一人,是因为中邪而被绑在树上的猴子。 査七爷双手合十,一直在闭目念经,査灵儿是呆若木鸡的站在岸边不知所措,只有烟男一人,仍旧十分的清醒。已经在用不太方便的双手,结成绳套,转瞬间便将离他最近的我给套住了。然后用一只手,便将我给拉上了岸。 査灵儿立刻眼泪汪汪的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査七爷此时也恢复了意志,立刻开始帮忙救人。 我浑身上下都是恶臭的淤泥,看到一只手拉着绳索的烟男,脖子上面的青筋暴突,立刻从地上站起身。过去帮忙。 深陷在沼泽泥潭的众人,有的已经深陷到胸部。更有甚者,已经莫过颈部。还好营救及时,一个个都有惊无险的被救了上来。此时,天色已经大黑。可以看到恶臭的沼泽泥潭上面,四处都闪烁着青色的鬼火,和最初看到的瀑布,还有仙女戏耍的水潭,完全有着天壤之别,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对比映照。 从泥潭险境中脱险的众人,浑身恶臭的无力躺在潮湿的草地上,我从地上拔了一把青草,开始擦拭衣服上面的黑色淤泥。清新的芳草香。逐渐掩盖住了淤泥的恶臭,我心里的一把怒火,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易的熄灭。 心中暗骂:又是该死的狸猫精捣的鬼。要不泥潭上,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幻影,险些害得众人命丧于此。 忽然,一直被绑在树上的猴子,好似清醒了过来,嚷嚷着让人给他松绑。 我看着这几天受了不少罪。饿得瘦了一大圈的猴子,心疼的给他吃了肉罐头。并让他早早休息,好好的睡上一觉。 猴子转醒,并不代表狸猫精就此收手了,而是它因为制造这场规模宏大的幻境,花去了不少的法力,已经无暇顾及超控猴子了。 众人再一次的成功脱险,却是身心疲惫不堪,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都对狸猫精痛恨不已,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晚饭过后,所有人都没有睡觉,围在一起商讨对付狸猫精的良策。 作为队伍里面智囊的我和懂得一些法术的査七爷,纷纷表态无能为力,胖子则是看向烟男,见他一脸置之度外的样子,又要发火,我立刻劝阻胖子稍安勿躁,心说:此时此刻哪是商量对策的时机。现今的队伍中,就有可能存在狸猫变换成的队员,现在众人一起商量对策,完全就是白费心思,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成效。但是此事不宜说破,以免打草惊蛇。 通过几天的观察,我是完全没有看出哪个成员有不妥之处,只能佩服狸猫变换人形的功夫,是日渐高超。 这只狸猫妖天天在我们周围观摩众人,肯定已将大家的脾气秉性摸透了,所以自然效仿起来是入木三分,不会轻易被察觉识破。 若想对付诡诈的狸猫精,是明暗都无法得知其藏身在何处,我曾暗中问访过段二爷,他说他也没有发现狸猫的踪影。可见这只狸猫,隐藏颇深,很难将其揪出。 狸猫事情没能解决处理,但是征途却不能停止不前,心情焦躁的众人,在心气不顺的情况下,穿过了山间盆地,再次开始攀爬高山。 白日是平安无事,很快便在不停流淌的汗水中悄然消逝。 我原以为今日就会如此相安无事的度过,结果半夜的时候又出事了。我是在一片嘈杂叫嚷中醒来,本以为是狸猫妖忍不住现身了,结果却是段二爷被狸猫给附身了。 不知怎么会被狸猫俯身的段二爷,半夜里竟然跑去偷袭烟男,结果和烟男打斗了起来,放哨的夜猫子立刻参与到打斗中,还好后来査七爷和胖子相继醒来,顺利的制服了被妖猫操控的段二爷。 我得知此事,立刻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说:也就是这只不长眼睛的狸猫跑去招惹了烟男,要是换做偷袭别人,其他人早就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身首异处了。 兴许这只狸猫自作聪明,以为让队伍中最擅长暗杀的人,去杀队伍中最厉害的队友,便可令其两败俱伤,甚至出现人员死亡的状况。但是它太小看烟男的能力了,虽然现今烟男还没有察觉出狸猫在何处,但只要狸猫妖敢露头,烟男绝对能在眨眼间,便将其一棍子打死。 队伍中的有着一流暗杀功力的段二爷,被狸猫给操控了,这无疑是在众人的头顶悬上了一把利刃,稍有不慎,队友间便会出现手足相残的现象。现今看管被妖物迷住的段二爷尤为重要,交给别人我实在是不放心,但我一个人恐怕精力会有些不够。胖子粗枝大叶不适合,烟男手臂负伤严重,我不想他太过劳累,烟男的两个师弟又经常负责守夜,本已是劳累不堪,剩下的人中,唯有査七爷还能胜任,但是在我疲惫不堪时,他又得主持大局,实难分身,最后,我衡量许久,将同我一起看管段二爷的重任,交付到我不太信任的诸葛锁匠王身上。并告知他,他只要在我没时间的时候,偶尔替我看管一下不时发疯的段二爷即好,诸葛锁匠王十分痛快的点点头。 狸猫精超控段二爷的这步险招,有效的给我们的队伍增加了最大的困难和负担,并且在慢慢的消耗我们精力,不得不说是拖垮队伍的好招数。当初胖子和査灵儿,还有猴子都先后被狸猫妖假扮或是超控,当时我都没有感觉到像现今这般如此的难以应对,是即劳心又劳神。 狸猫的奸诈诡计在不间断的上演,众人是苦不堪言,顿感前路渺茫。 结果在树林中行进的途中,又偏偏遇到了“雷击木”,吓得众人是纷纷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胖子将段二爷压在身底,防止他乱动,十分不安的问我说:“老郑,又没下雨,怎么会遇到雷击木。” 此时虽然没有下雨,但是天阴暗得就跟黑锅底一样,估计要不了多时,便会有倾盆大雨落下来。 空中闪过一道道雷电,纷纷击中远处树林内的参天古树,顿时火花四溅。 我趴在地上对胖子说:“林中经常会出现雷击木的现象,你可千万不要起来。”然后立刻对周围的人说:“打雷时千万别起来,等一会下雨而不打雷的时候,大家再起身。” 众人纷纷点头,被胖子压在身下的段二爷,忽然因祸得福的被炸雷声惊醒,并出声让胖子给他松绑。 胖子一边给段二爷松绑,一边心情大好的对我说:“老郑,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听老人说过,雷劈木是因为树木附近有妖气,我看定是那狸猫妖怪,招来了雷神,被雷给劈了,所有二爷才会清醒过来。这下可好了,我们再也不用遭受狸猫的诡计了。” 小的时候,确实有听过老人讲过,雷击木是因为树木成精,亦或是有妖怪躲在树木内,所有才会招来雷击。 但是从刚才响起的雷声,是一声接连一声,一声胜过一声,足足响了能有七八声才止,难不成这附近有七八个妖怪不成? 雷声过后许久,众人才从地上爬起来,此时四周已经宛如黑夜,雨点也淅淅沥沥的掉落下来。众人急忙在树林中,寻找躲雨的地方。 我的记得小时候听老人说过,下雨的时候,千万不要躲在树下,以免遭雷劈。 但是现下四周都是树林,众人只好顶着雨,不断的向前行走,寻找岩壁之类可以躲雨的地方。 众人疾速行走了没多远,便都纷纷停止了脚步,只见眼前的树林内,一片狼藉,黑烟四起,星火缭绕。在众人眼前的树林内,竟有七颗参天古树被雷击中,树皮都以焦黑冒烟,有的甚至断枝折杆,更有甚者竟被一劈为二,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走不出的妖树迷阵 队伍在茂密青翠的树林中行进,忽然遭遇雷击木,纷纷趴在地上不敢动。待在雷毕落雨之时,才敢起身寻找避雨的地方。 没走多远,便看到前方的树林中黑烟索绕,有几颗黑如焦炭的雷击木,挡在众人的面前。 但是,被雷击中的树木排列极其古怪,竟然都围绕在一颗三人才能环抱住的槐树四周。而这颗高大粗壮的槐树,竟然完好无损,十分诡异的被七颗雷击木围绕在中间,与之相比,槐树的狰狞恐怖程度,更甚焦黑如炭的雷击木许多,令众人顿感惊悚和惊叹不已。 査七爷率先走到雷击的古树近前,看过一圈以后,连连摇头说:“可惜了。雷击木是辟邪圣物,雕成木剑施法可以斩妖除魔,制成咒牌佩戴可以驱邪避鬼,有诸多的用途,万般的好处,但是必须得是雷击后还活着的古树才行。眼前的这七棵树中,六颗已死,另一颗为松,非桃非枣,能量太小。不过体积很大,用来制作道士用的大型法器非常不错,只是现今却无切割雕刻工具,实在是可惜了。” 我知晓雷击木的好处,但是我和胖子都有祖师爷传下来的桃木镇鬼牌,所以并不贪图雷击木。我现在十分在意雷击木中央那颗槐树树,为何它会幸免于难? 这可槐树的身上,实在是存在着太多谜一样的问题。首先,在茂密的松树林中。为何唯独出现这一颗槐树,这已经有些令人不解。而向来阴气最重,能吸引恶鬼冤魂附身的槐树。竟然在雷击中幸免于难,而雷击却偏偏劈中围在它四周的其它古树,这实在是诡异得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站在星火四溅的雷击木近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槐树半晌,査七爷看到我脸上的疑惑,便对我解释说:“这颗槐树有门道,是有人特意种在此地。而且布设了一个阵法,令其可以躲过雷劈。槐树因为阴气重。生长十分的缓慢,你看它如此粗大,也许在它身边的这些遭遇雷劈的参天古树,已经不是第一批了。” 査七爷虽是个半吊子的道士。但诸如此类的事情,他比我们这些门外汉懂得多上许多。他接着对我说:“雨天林中最怕雷击,我看今晚,我们就先在雷击木的附近休息,等到雨停了再赶路,以免发生危险。” 我点头表示赞同,而后,査七爷又趁众人忙碌扎营的时候,悄悄的对我耳语说:“留意不敢接近雷击木的人。” 我立刻明白了査七爷的意思。雷击木向来能镇邪克鬼。如若队伍中有人是狸猫妖假扮,定不敢接近雷击木,以防会现出原形。 从扎营开始。到夜晚就寝之时,我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大家的一举一动。原本我想要设计引诱各位队友,到树林左边那颗唯一存活的雷击木近前,以试真假。但又恐狡猾的狸猫察觉,便只好作罢,默默的在暗中。观察每一位队友的动向。 査七爷在入林之时,便自行走到那颗唯一活下来的雷击木近前观赏。自是不用怀疑。但是他为了向我表面此时的他是本尊,并非狸猫所化,还特意到最左边的雷击木近前玩赏一番,我颇感好笑,但硬是忍住了。 据我的一番观察,众人在睡觉之前,有三个人没有到那颗活着的雷击木近前,分别是段二爷,诸葛锁匠王,还有今天负责放哨的夜猫子。 胖子和査灵儿的身份有査七爷盯着,不会有错,我为了表明正身,特意也去雷击木近前,装作要取树干做防身的木剑,实际是为了让査七爷看看,我也并非有假,好让他放心。 査七爷当然明白我的用意,用扇子遮住半张脸,朝我微笑着点点头。 没有靠近雷击木的三人中,唯有段二爷令我有些在意,想他最近刚刚被狸猫超控过,很难洗脱嫌疑,我甚至有些怀疑,段二爷并非是被狸猫迷住了,而是他现今就是狸猫所化。要不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被狸猫给偷袭超控了?这其中有可能大有文章,兴许是狡猾的狸猫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好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便可顺理成章的变成段二爷,藏匿于队伍之中。 夜雨逐渐依稀,渐有慵懒之象,不过一时片刻,便会停歇。 潮湿阴冷的林间,实难入眠,辗转反侧之间便以月上柳梢头,我这时才稍有倦意。 忽然,树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唿哨声,立刻打破了夜的宁静,我急忙起身,机警的朝四周望去。 此时雨水已歇,林间雾气昭昭,待仔细观望以后,发现林间并非尽数被雾气笼罩,而是只有雷击木的周围,薄雾索绕,似轻纱飘摇不止。 我从吊床上跳下,看到夜猫子已从树上跳下来,他指着雷击木的内部让我看。 我朝着雷击木走了没几步,便见白纱一样的云雾,竟然是从雷击木围绕的槐树中飘然而出。团团白雾,样似有影无形的鬼魂体魄,飘飘荡荡,摇摇曳曳,好不瘆人。 槐树周围如似鬼影重重,阴森可怖,便心知夜猫子正是见此,才会口做呼哨,将我等唤醒。但我却不知,这从槐树中飘散而出的团团鬼影为何物?只好向査七爷征询意见。 査七爷睡眼惺忪,但见槐树中飘出众多迷雾鬼影,立刻瞪大双眼,招呼众人即刻收拾行囊,离开此处。我对此颇感惊愕,急忙问他何故如此慌张? 査七爷一脸懊悔的对我说:“是我眼拙,先前为躲雷击,方说在此休息。却是有眼无珠,不知此颗槐树乃是鬼槐,阴气极为深重,必须尽快离开此处。要不众人定会被冤魂厉鬼缠身,无法逃脱此处。” 我闻听此言,立刻招呼众人打包行李,即刻动身。 但是,且不知,如今已是为时晚矣! 众人贪黑在林中疾走,任凭树上淤积的雨水打湿衣衫,但是疾速奔行了许久之后,众人发现,竟然又再次的回到了雷击木近前,而鬼槐仍旧在不停的往外飘散出白色鬼魂一样的团团雾气。 胖子一拍大腿说:“完了,我们遇到鬼打墙了,被迷住,走不出去了。” 我立刻问査七爷道:“是狸猫捣鬼,还是和鬼槐有关?” 査七爷握着铁骨扇对我说:“狸猫善用各种妙法,不屑将我等困于此地,以我之见,与这鬼槐脱不了干系。” 我又立刻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査七爷回答我说:“天色昏暗不明,再走一遍也是徒劳。不如尽量远离鬼槐,待到天光时,再次动身,试看能否走脱出去?” 我知别无他法,但还是有些担心的问说:“今晚夜宿此地,会不会有危险?” 査七爷摇着扇子对我说:“全凭天意和造化。” 査七爷说出此番不负责任的话语,我是真想讥讽他是招摇撞骗的老道,但也知鬼神之事,世人怎能尽数知晓,便双眉紧锁,叮嘱众人莫要睡死,小心提防。 结果后半夜相安无事,众人清早皆数清醒,但树林内雾气更甚,白昼如夜,彼此相邻五步开外竟然不得见。 我和胖子的个性是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必需先尽人事,而后安天命。于是队伍再次出发,开始在白色迷雾中继续前行。 在三江平原湿地行进的途中,我们就曾遭遇到过连天的大雾,并在迷雾与泥炭沼泽中,疲惫不堪的赶路。如今再次深陷大雾之中行进,心境却是大不相同,我十分担心鬼槐的能力,并非只是用大雾困住我们。兴许雷劈都不能奈何的鬼槐,已经衍生出了某种恐怖的妖物,正待时机成熟之时,将我们一网打尽。 入夜之时,众人疲惫不堪的再次被迫来到了鬼槐近前。 猴子一脸疲倦的对胖子说:“胖哥,完了,我们走不出去了。” 胖子则是一脸不忿的说:“怕啥,大不了放把火,烧了那颗妖树,看他还能作怪不?” 査七爷觉得胖子说的有理,同我商议,是否应该从鬼槐身上着手,将其铲除,便可轻松离开此地。 我想起査七爷之前说雷击不能奈何鬼槐,是有人设局,在其周围布阵。既有高人设法布阵,我们又有何能耐可以除掉这颗鬼槐? 査七爷回答我说:“既然不能从法术着手,我们就用笨招,放火焚烧肯定不行,易在林中引发火灾。我倒是有一计,不知能否奏效?” 我急忙催促査七爷快说,他回答我说:“就是刨其根土,将其推到。” 我觉得此法甚好,当初白眼恶狼群来袭时,就用过此招。只是说来简单,不知施行的时候,是否会受到鬼槐的阻碍。但现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不管计策能否奏效,必须即刻执行了。 挖掘进行并不费力,只是鬼槐树的近前异常阴冷,冻得人是手脚冰冷,不停的哆嗦。众人慢慢渐觉手脚有些麻木僵硬,最后竟然须发结霜,不得不暂停挖掘工作,走到一侧活动冻僵的四肢。待众人好不容易身体转暖以后,准备继续开工之时,发现鬼槐树下方的泥土,竟然好似变成了多年的冻土一样,实难落铲,不得不用微火烘烤,才能继续挖掘。(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破解妖树之法 鬼槐树施展迷惑人的妖法,众人无法在树林中走脱出去,便想要将其破除。 但是团团雾气围绕的鬼槐阴气逼人,众人在此挖掘,竟然差点被冻成冰人,然后地面又变成了万年冰封的冻土,根本挖不动。 众人是挥汗如雨,忙碌到天色渐光,却收效颇微,不得不都停下来歇息,有的人甚至累得坐在地上以后,便闭着眼睛睡着了。 看着疲惫不堪的众人,我觉得照这样子下去,众人即使没有被困死在此处,也会被早早的累死于此,必须得另想对策才行。 对付鬼气阴森的鬼槐良策甚多,但是在现如今的此时此刻,诸如白公鸡血和黑狗血这些破邪圣物都没有,青铜剑棺材钉更是无,实在让我这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我也知现下若是让査七爷对付眼前的妖树有些为难他,苦思冥想一番以后,猛地想起了雷击木,便对査七爷说:“七爷,就地取材,你看雷击木能克鬼槐不?” 査七爷紧皱眉头思索了半晌,低吟道:“以木克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刚刚思索了一下古今克制邪物的妙方,想到一计,但不知能否见效?” 我立刻催促他道:“你尽管说,能不能行,试过才知。” 査七爷又沉吟片刻才开口道:“我记得雷击木得结合另外一种东西,才能克此邪木。” 我见査七爷说话反复。不免有些着急,急忙问说:“结合何物?” 査七爷立刻回答说:“童子尿。” 闻听此言,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愣。我不由得看向査七爷,结果他立刻对我说:“我现今已是不惑之年,又是半路出家悟道,早年便以贪恋红尘,早就不是童子之身了。” 众人闻听此言,立刻都垂头丧气,唯有胖子一人笑呵呵的看向我。我立刻满面通红,胖子立刻笑着对査七爷说:“好办。一会儿我便同你将这童子尿取来。”说完,便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只好站起身,陪着胖子走进树林内深处。 我同胖子远离人群以后,便立刻对他说:“兄弟。小爷我今已是而立之年,却还是个童子之身,说出莫不叫他人耻笑。” 胖子立刻安慰我说:“老郑,大丈夫不拘小节。再说,你为大众服务,我看谁敢笑你?老子拿尿泼他。” 我立刻笑着对胖子说:“你可别泼,我们还指着它救命。” 回到众人近前,我看到有人在憋笑,立刻忍不住说了句。“我是童子,我光荣。” 大家立刻再也忍不住,被我逗得哄堂大笑。我也顿时觉得心里敞亮了许多,“不拘泥于小节者,为真君子大丈夫也”,我想通了,便同大家一起笑作一团。 笑罢之后,众人便等査七爷大显身手。结果他却说:“时辰未到,必需等到申酉之时。借金克木,方能成功。” 众人闻听此言,皆为能有半日休息时间而感到欢欣鼓舞,立刻纷纷跑去恶补睡眠。我则是被査七爷叫住,他低声的对我说:“妖树非比寻常,我怕出现差错,希望在施法之时,你在我的身旁护法。” 我先是毫不迟疑的点点头,然后又立刻摇头说:“我并非是真正的道士,生怕无法胜任,若是在旁添乱就不好了。” 査七爷立刻宽慰我说:“没事,只要站在旁边就行了。还有,你多喝点水,把童子尿多多积攒一些。” 我心想:看来睡眠又要离我远去,但事关重大,只能立刻点头称“是”。 众人补充睡眠的时候,我和査七爷开始动手制造克制妖树的工具,便是利用那颗还活着的雷击木,制成一些木钉和木橛。 申时,众人纷纷转醒,査七爷开始让大家轮流用木钉子钉树,看谁能一举便将木钉贯入树内? 但是,木钉脆弱,树木坚硬,普通人哪有那种腕力,能将木钉完整的贯入树中。只有胖子勉强能将雷击木的木钉子钉入树木内半分,并不能全部贯入,査七爷见此不禁皱起了眉头。 良时不能耽误,手臂受伤的烟男提着一节铁管,走到大树近前,叫我手拿木钉,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握棍,一击便将木钉全部贯入。査七爷立刻喝了一声彩,然后让猴子给烟男打下手,胖子等人负责在树下钉木橛,让我寸步不离的在他左侧,并叮嘱我说:“等到仪式开始,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只管将手中的尿液泼向鬼槐,待到九根木钉全部贯入妖树鬼槐,方可能停。” 我点点头,便端着盛着童子尿的瓶瓶罐罐,紧紧的跟在査七爷的身旁。 査七爷从怀中掏出几枚黄符,贴在妖树鬼槐的身上,我立刻感觉周围的雾气,淡了不少。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査七爷已经命令胖子等人在树下钉雷击木制成的木橛。 我立刻发现,雷击木的木橛刚刚围着鬼槐树下钉了一圈,鬼槐树竟然无风自摆,好似瑟瑟发抖一样,摇落了一地的树叶。 査七爷又立刻喊道:“钉木钉。” 原地待命的猴子,立刻将雷击木的木钉放在树上,烟男立刻握着铁棍开始钉木钉。但是鬼槐坚如磐石,雷击木的木钉立刻粉碎成末,没能贯入树内。 査七爷猛地看向我说:“泼尿,再钉木钉。” 我心中暗自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又不知道。但眼见査七爷满头是汗,估计肯定不是因为紧张所致,而是他正集中精力,忙于施法,还得分心它事,所以体力有些不支。见此,我急忙往树上泼洒童子尿,然后让烟男再次钉木钉。 这次果然奏效,第一根雷击木的木钉顺利的贯入了鬼槐树之中。但是却从树木里面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水,十分的慎人,而且往外冒个不停,好似喷泉一般。 査七爷见此立刻对烟男说:“别停,继续。” 烟男立刻接二连三的将雷击木的木钉,快速的钉入鬼槐之中,就在我准备第五次泼出童子尿时,忽闻有人痛哭出声,并对我苦苦哀求,莫要伤她性命。但是,却是只闻哀切之声,却未见其行。深知是这妖树作怪,便立刻泼出了手中的童子尿。 妖树鬼槐的戏法手段还没有完,它忽然在我眼前化作人形,待我定睛一看,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天雨,她此时正被绑在树上,对我凄声的求救。而在她身边,围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举着火把,要将她活活的给烧死。 我此时头脑混沌不清,顿时怒火中烧,刚要上前解救天雨。却忽然被人拦腰抱住,低头一看,竟然是个肤生青色鳞片的女妖,立刻伸手狠狠的掐住了青鳞妖女的脖子。就在我即将要痛下杀手的时候,猛然有个火团直奔我面门飞来,我立刻松开青鳞妖女,闪身躲避。 朝我喷射火球的是个面有虎纹的妖道,手中拿着几张妖符,摇摆着虎尾便朝我凶狠的扑来。 我两手空空,难以应对,便立刻向后倒退,结果不慎被支出地面的树根绊倒,顷刻间便摔倒在地。在我摔到在地的同时,有一股带有腥臊气味的液体直接淋到了我头上,原本混沌不清的大脑,立刻变得异常清爽,接着我便看到査七爷和査灵儿,都凑到我的近前,满脸怒意的恶狠狠看着我。 我立刻明了自己中了鬼槐的妖法,差点掐死査灵儿,现在査灵儿的脖子上面,还清晰可见数根红色的手指印,可见我刚才下手非常狠,丝毫没有留情。 我没有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尿给浇醒了,看来童子尿确实有破除邪法妖气的作用。 査七爷看了一下时辰,吹胡子瞪眼睛的对我说:“刚才我不是叮嘱过你,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你怎么还被迷惑了,现在童子尿没有了,你赶快去尿,误了时辰,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査灵儿也是一脸怒气的看着我,然后捏着鼻子催促我说:“快起来,赶紧去。” 我心中也是十分的懊恼,心知一旦涉及到天雨的事情,自己就会乱了分寸,急忙从地上站起身。结果看到胖子等人,竟然都围在鬼槐近前,相互手挽着手,好似在进行某种仪式,但是表情却是十分的痛苦,我心中猜测:应该是査七爷布的阵法。现今已经没有时间多做理会,我立刻走到不远处,解开了裤腰带。 可是,之前为了破除鬼槐的妖法,我已经把尿全部都尿完了,现在硬是要挤出一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还是咬着牙,硬是挤出了一些,但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肯定不够,后来干脆把衣服脱下,将刚才泼在衣服上面的尿液,拧出了一些。 査灵儿在远处高声的催促我说:“快点,快点。” 估计是胖子那边就快要坚持不住了,我急忙端着童子尿,回到了鬼槐的近前。 査七爷看了罐头盒中的童子尿一眼,频频皱眉,然后立刻交代我说:“还有五颗钉,省着点用。还有速度要快,若是过了酉时,我们就都死定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骷髅鬼槐 我无意间中了鬼槐树的邪法,受其迷惑,差点掐死査灵儿,也差点误了大事。 被童子尿浇醒以后,心想:不管接下来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都绝对不予理睬。并交代査灵儿在我身后照看我,让她不断同我说话,好防止我再次被鬼槐迷惑。 童子尿再次轻轻的泼出,我和烟男猴子三人配合默契,很快第四五六颗雷击木的木钉,都安然的贯入了鬼槐树中。 当我正准备再次泼出尿液的时候,站在我身侧的査灵儿,忽然猛地大力拍击了我的肩膀几下,震得我手上端着的童子尿,差点泼洒出去,不得不分心看向査灵儿,看她在这关键时刻,到底有什么急事? 结果,我一扭头,就看到站在身旁的査灵儿,竟然变成了黑面獠牙的夜叉模样。立刻在心中提醒自己说:是幻觉,不要看,不要听,不要理睬。于是我收敛心神,再次的泼出了童子尿,猴子和烟男虽然也发现了变成恶鬼夜叉的査灵儿,但都不予理睬,继续稳住心神,全神贯注的钉木钉。 虽然我对变成恶鬼夜叉的査灵儿不予理睬,但是在我泼出童子尿的同时,站在我身侧的夜叉査灵儿,突然张开露着猩红牙龈的大口,狠狠的咬住了我的手臂。 我感受到锋利的尖牙,刺破皮肤,然后刺穿肌肉,直接咬在了骨头上面。便忍不住痛叫出声。但还是先将手中装有童子尿的罐头盒,小心的放在草地上,然后才开始用手推査灵儿的额头。但是夜叉査灵儿死死咬住我的手臂。就是不肯松口,鲜血都将我的衣袖,染成了红色。 我记得曾经在唐古邪墓的时候,张工发疯,狠狠的咬住了胖子的脖子,差点没把胖子给咬死。当时烟男只用了一招,便使张工的下巴脱臼。因此才能将胖子从虎口中解救出来。我此时想要效仿,但是怕自己操作不熟练。导致下手太重,伤到査灵儿。所以,迟迟无法从査灵儿的口中挣脱出来。 我这边是痛苦的一筹莫展,但是査七爷那边却有了显著的成效。査七爷一心二用。一人分饰两角,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捡起我放在地上的童子尿罐,泼洒在鬼槐树上。但査七爷满头大汗,痛苦的样子不次于我。 査七爷在烟男钉入最后一根雷击木的木钉时,立刻大喝一声“都躲开。” 随着査七爷的警告声,鬼槐树轰然倒塌,而紧紧咬住我的査灵儿,忽然又缓缓的变回了本来的样貌。昏倒在我的怀中,我急忙呼喊她的名字,拍打她的脸颊。 査灵儿虽然没能苏醒。不过站在远处的査七爷却冲我喊道:“她没事,睡一下就好了。” 我这才安心的将査灵儿放平躺在草地上,然后走到倒塌的鬼槐树近前,猴子看到我手臂上面的一片血迹,立刻从怀中掏出创伤药瓶,然后挽起我的袖子。开始给我包扎伤口。 伤口虽然异常疼痛,但是我完全被眼前倒在地上的鬼槐给深深的吸引住。只见倒塌的鬼槐树下。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深坑,里面支出了众多庞大粗壮的树根,并且从坑中飘荡出丝丝缕缕的白色寒气。而支出地面上的树根,竟然缠着众多的枯骨,有些细小的树枝,更是直接贯穿过一个个骷髅头骨,看上去别提有多么的狰狞恐怖,就好似鬼故事中,会出现的惊悚画面一样,令人不敢相信,又为之胆寒。 众人见此,无不噤若寒蝉,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半晌过后,胖子不胜感叹道:“原来是颗会吃人的妖树!” 妖树鬼槐倒塌以后,雷击木林间的浓雾开始消散,不一会儿便彻底消散干净了。现下酉时已过,林间的黑暗,更加突显鬼槐树根处的狰狞可憎,我现下是一刻都不想再同妖树待在一处,立刻通知众人动身,等到下到半山腰的时候再休息。 众人都想尽快离开此处,又都因为疲惫不堪,想要急于安营休息,便都风一般的开始疾速下山,在午夜之前,便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半山腰。 月明星稀,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理会今晚谁值夜当班,便一头倒在了刚刚扎好的吊床上。 大概是因为过度劳累,浑身酸痛,竟然做起了恶梦。 梦中又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忽然现身,劝阻我不要再继续往前行进,因为前方会遇到诸多凶险,劝我还是尽早归家,以图平安。 踏进倒斗这一行的手艺人,自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都有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执着,怎会听信几句忠告,便萌生打道回府的念头。 结果梦中老人见我不听劝告,立刻表情一变,对我只说了一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便化作一条黑色的巨蟒,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我的左臂,一下子便直接将我给痛醒了。 我被噩梦惊醒以后,从身下抽出被压得疼痛不止的左臂,手臂虽然麻木了,但是上面的咬伤,却是异常的疼痛不止。 我拭去额头上面的冷汗,回忆刚才太过真实的恶梦,心想:梦中现异兆,看来前路注定还会遇到更大的磨难。 但现下也无需有过多的思虑,那可真就成了杞人忧天了。于是又拉紧衣服,倒头大睡,一觉到天亮。 清早我醒来时,査灵儿正在煮东西,看到我醒了,便走到我的近前,偷偷的塞给我一包肉铺,然后悄声的对我说:“留着你自己吃。昨天真是对不起了。” 査灵儿说完,眼泪汪汪的都不敢看我,我知道她是在为昨天咬伤我的事情道歉,便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没关系,你斯文哥哥我是皮糙肉厚,钢筋铁骨,没把你的牙弄痛吧!” 査灵儿立刻破涕而笑,“我的牙是有点松动了。”说完,便开始帮我检查伤口。 当她看到我红肿的手臂,上面还有两排深可见骨的牙印,先是十分心疼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狐疑的嘟嚷说:“我的嘴巴有这么大吗?”说完,还十分可爱的张开嘴,试着比量了一下。 査灵儿当然不知道她变成黑面夜叉时候的样子,那大嘴,完全就能将我一口给吞掉。 我看着査灵儿可爱的样子,笑呵呵对她说:“你现在还想再咬一口吗?” 査灵儿立刻闭上了嘴,满脸通红的对我说:“烟男小哥的手臂好了,你的手臂却负伤了,真是福祸双至。” 我见査灵儿换好纱布,便站起身说:“这点小伤不碍事。” 已经在一旁看罢多时的査七爷,走到我的身旁。 我笑着问他说:“七爷看什么看得如此出神?” 査七爷笑着对我说:“郎情妾意的甜蜜戏码!” 我立刻对査七爷说:“七爷莫要取笑,若是被别人听见,又该误会了。” 査七爷正色以后走到我的身旁,将地图递给我说:“翻过眼前的这座山,便能到达最终的目的地了。” 我望着远处的青山翠柏,茂密的绿色林海,心中是感慨万千。经历了种种艰苦的磨难,现今终于即将要到达最后的目的地了,心中怎能不思绪万千? 看着翠绿的林海,我猛地想起昨夜的预兆恶梦,便说来给査七爷听。 査七爷听过以后,笑着对我说:“大概是即将到达最后的目的地,你的心中产生了畏惧的想法,所以才会产生劝退的恶梦。这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用在意” 我心想着:但愿如此! 即将到达最终的目的地,没有什么比这更能鼓舞人心的了。众人开始日夜兼程,每日只休息二个时辰,终于到达了山顶。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在到达山顶的当日,我决定让众人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再开始下山。 晚饭过后,我们拿着地图反复对照,确信没有走错,这才都安心的准备睡去。 我拉着烟男和査七爷,走到树林一侧,悄声的讨论狸猫妖的事情。 我问他二位说:“现今马上就快要到达最后一个目的地了,为何狸猫妖还没现身,是不是又要出什么怪招?” 査七爷赞同的点头说:“定是如此。” 我想想听听烟男的意见,看他最近有没有看出来什么。结果还没开口,就被烟男伸手拦住,并用眼神示意我们树后有人偷听。 我立刻心念一动,心说:太好了,正愁无法揪出躲在暗处的狸猫妖,现在它终于是忍不住,要现身了。急忙朝烟男和査七爷递眼色,示意我们先装作不在意的找偷窥的人靠近,然后再兵分三路,分别进行包抄。 结果我们三人却是枉费心机,躲在树后偷听,被我扭出的小贼不是狸猫妖,而是査灵儿。 査灵儿被捉到以后,则是一脸委屈的控诉我们太过神秘兮兮,所有才好奇的躲在树后偷听,没想到却被误认为是贼,给抓住了。 我笑着敲了査灵儿的脑瓜门一下,“是你自己活该,非要扮作小贼躲在树后偷听。我问你,你刚才都听到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钉牙水母 査灵儿躲在树后偷听我们讲话,被我们揪出以后,我便笑着问她说:“你都偷听到什么了?” 査灵儿刚想要张口回答,却被烟男伸手给制止了,然后烟男便将头扭向一侧,朝着侧面更远一处的大树望去。 我知晓这是还有人在偷听,不由得心说: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晚这偷听的小贼,还不止不一两个。 看来即将要达到目的地的今晚,注定将是个不宁之夜! 我和烟男査七爷三人,打算如法炮制,再次分别包抄树后躲藏的暗鬼。 结果就在准备行动之时,营地那边却突然炸开锅了,喧闹嘈杂声四起。我们四人急忙转回身,跑回营地近前,就看到,皎洁月光下是树林内,在半空中,飘飘荡荡数个,样子好似伞状水母的透明物体,被月光折射出点点的荧光,甚是好看,好似飞舞的精灵一般。要是没有这荧光的折射,根本就无法在夜晚发现这些透明的水母。 而本应该正在熟睡的队友们,全部手拿木棍,不停的在身边挥舞。我看到夜猫子正在给他师弟黑子包扎伤口,在黑子肩头处,皮肤好像被刀子给剥去了一样,露出了鲜红的血肉,令人看着不免胆战心惊。 我冲到背靠着背,挥舞木根的胖子和猴子近前,焦急的问他俩说:“怎么回事?” 胖子立刻将金刚橛递到我的手中说:“空中飘着的水母。能吃人。” 我抬头看向半空,刚好有个脸盆大小的透明水母,直直的朝着我的头顶罩来。令我刚好可以看到水母张大的伞叶下方,竟然不是触须,而是好似钢钉一般,又细又长的獠牙,甚是可怖。急忙用手中的金刚橛向上一挥,透明的钉牙水母,伞状身体立刻一张一缩的飘到一旁。 黑子肩头的重伤。定是这诡异的透明水母所为,我立刻集中精神。机警的仰望半空。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急忙回头,发现竟然是诸葛锁匠王,正悄声走向我身后。他手中握着闪耀着寒光的匕首。这时,我看到在诸葛锁匠王的头顶后方,有一道荧光一闪,急忙冲着他大叫一声“小心。” 但与此同时,我却发现诸葛锁匠王将手中的匕首,对准了我便狠狠的刺来。所有的事情发生在同一时间,我已来不及闪身,但是被荧光水母盯上的诸葛锁匠王,更是毫无防备的被整个透明的伞状水母。给紧紧的包裹住了头部。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我幸免于难躲过了一劫,但是偷袭我的诸葛锁匠王。却被荧光钉牙水母剥去了整个脑瓜皮,鲜血淋淋的头颅,惊悚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跑到我近前的査灵儿,被没有头皮,鲜血淋淋的诸葛锁匠王吓得“妈呀”一声尖叫,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我及时的扶住了査灵儿。并迅速的将她放在我的身后,同我背靠背的猴子和胖子。三人间形成了一个十分严实的防护圈,将手无寸铁的査灵儿,严实的保护在了中间。 被透明荧光水母撕掉头皮的诸葛锁匠王,伴随着査灵儿突如其来的惊呼,猛地倒在了地上。然后身体竟然突然快速的开始收缩,变成了一个野猫大小的动物。因为头上的毛皮尽失,看不出来具体是个什么样子,但可以推断出,这只好似野猫的动物,便是一路上不停作怪的狸猫精,没想到它变成了诸葛锁匠王的样子,一直潜伏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现如今机关算尽的狸猫妖,不慎命丧在荧光水母的口中。 我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凑近看看狡猾的狸猫妖是否真的断气了,以防它装死,继续害人。没想到被剥了头皮的诡诈狸猫妖,确实没有咽气,它在我还没有靠近之前,便突然的穿跳起身,张着血盆大口,直奔着我就咬过来。 没有了脸皮的狸猫,尖锐的獠牙支出在血红色的唇外,鲜血顺着血肉模糊的下巴,不停的往下滴落,样子是要多慎人,就有多慎人,完全比恶鬼还要恐怖千百倍有余。 腥风扑面,我手中的金刚橛已经高高举起,但是还没等我动手,伤势完全恢复的烟男,便已经一棍将狸猫妖拍成了肉泥。 作恶多端,又阴险狡诈的狸猫妖,终于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夜晚,命丧黄泉。 但是眼前还有数不清的荧光水母,在随时随地寻找着可乘之机。我见形势不妙,便立刻招呼众人带上行囊,往山下撤退。 本来想要好好安睡,养足精神的大好夜晚,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诡异荧光水母,给彻底的破坏了,众人是苦不堪言的开始朝着山下撤退。 众人一边倒退着撤退,一边用木棍驱赶不断从半空中向下扑来的荧光水母,还要时刻留心脚下突出地面的树根,以免不慎被绊倒,完全是要调动身上所有的神经和细胞,既要做到耳听六路,又要达到眼观八方的地步,甚至时不时还得关照一下身旁的队友,完全是将身体机能,调动到了极致。 我在队伍的最下方,为的是给倒退的众人辨别方向,以免大家在昏暗不明中,不慎跌下山涧等地。忙得是焦头烂额,毫无空闲之时,汗水顺着我的耳鬓不停的往下滴落。 忽然,我看到有个荧光水母,不知何时越过前方的层层众人,竟然悄无声息的飘到了我身旁的査灵儿头顶,正准备俯冲攻击。 我急忙一把将査灵儿拉到怀中,结果身体失去平衡的我俩,便双双摔倒在地,一起在斜坡上面,朝着山下滚落下去。但是滚了没有多久,我俩便一起跌在了一个平台上面。 原来在山脚下,有一处向外突起延伸的光滑平台,面积大约有四五米见方。队伍剩下的七人,也都纷纷跳到了平台上面,但却不会感到拥挤。就在众人跳到光滑的平台上面以后,飘荡在半空中的荧光水母群,便忽然轰的一下四处逃散,似乎十分惧怕这个光滑的平台。 我心想:也许这些长有钉牙的荧光树木,只能在潮湿闷热的树林中穿行,要是遇到像光滑平台这样没有树林挡风的地方,看似轻飘飘的水母,很有可能会被大风刮走,所以它们不得不舍下猎物,逃走了。 我将査灵儿从石台上面扶起,并问她有没有受伤,她立刻摇摇头,关心的问我说:“斯文哥哥,你的手臂没事吧?” 在微弱的月光下,我看到手臂上面绑着的绷带,渗出了稍许的血液,但并不会感到十分的疼痛,于是对査灵儿说:“你放心,我没事。” 光滑平台的下方,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到底,众人决定在平台上休息到天亮,待到天亮的时候再出发。 众人在石台上面挤作一团,不用担心水母回来偷袭,经过大半夜的折腾,很快便都沉沉的睡着了。 清早雨露格外湿重,我被査七爷摇醒。起身以后,査七爷立刻用手指向下方,示意让我看。 我见査七爷神色有异,便立刻好奇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我们身处的这个光滑平台,离下方的地面,大约只有五层楼那么高,只因夜晚太过漆黑,所以看上去才会好似深不见底。而山脚下的前方,是一处盆地,在盆地的里面,有个不大不小的小村落,看上去似乎是一个荒村。 盆地间的小村庄内,有的屋舍紧紧相连,有的却是相隔甚远,格局竟是大多首尾相连,错落有致的形成了一个迷宫。只见村子有一个入口,却不见出口在何方? 我的心头忽然涌上了一丝不安,离开从怀中掏出地图对照查看,发现最后一个目的地,就在山脚下,盆地内的小村落中。 我猛然的想起了一件事,便对査七爷说:“其实,昨天在我连同灵儿滚落下来的时候,恍惚间,好似听到了一阵锣声奏响。当时我因为从山上滚落下来而心慌意乱,接着又重重的摔在了平台上面,当时就被摔懵了,便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现今看来,很有可能是从山下这个村子中传出了锣声,那就说明,这个村子里面有住人。但是,有谁会居住在这样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之中?” 这时,烟男走到我的身侧,叼着烟卷,一双鹰眼冷冽的看着山脚下的村落,然后缓缓的说出了三个字“守陵人。” “守陵人”,便是给帝王将相,达官贵族守护陵墓的看林人。通常人数众多,帝王将相准其带着家眷在深山中落户,便因此形成了与世隔绝的小村落。 我看着手中的地图,心说:此处的墓穴,既然会有守陵人把守,难道并不是普通的墓室,而是陵墓不成? 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盗墓贼”的最大敌人便是“守陵人”,前者是为了盗取陵墓中的明器,不懈余力;而后者是为了保卫陵墓不被破坏,竭尽毕生。 所以,自古二者之间便发生过诸多争斗,追究起来可以说是仇深似海。(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活死人守陵人 北上的最终目的地,在一个盆地内的小村落中,而且似乎是守陵人居住的村落。 自古盗墓贼便和守陵人是死对头,双方为了各自不同的信念和利益,针锋相对,争斗不休。 我们在此遇到有守陵人的村落,最好应该远远的避开。不由得心想:看来,盗洞是要从树林内着手了,这样必需要花费好一番的力气。 不过,山下的小村落,似乎看上去好似一座荒村。寂静荒凉的样子,是乎已经荒废多时,并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不知我听到的锣声,是从何处传来,跟下面这个被遗落的小村落,是否有关系? 不管怎样,都必须得先到山下,进去村庄内打探一番,然后再做打算。 我们身处的这处平台,外侧垂直向下,无路可行。不过幸好生长了许多的青藤灌木,大家可以攀藤附木,缓缓的攀爬到下方。 料峭的石壁十分的光滑,我让众人腰间系上绳索,以免不慎摔落。 我的左手被査灵儿咬伤了,伤口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多少有些不便。众人都利索的攀爬到下方,而我因为手臂的不便,累得浑身是汗,最后一个跳落到地面上。 盆地中的小村落,四面环林,想要到达盆地内的小村落,需要穿过一片非常茂密的树林才行。 我和査七爷的意思是,先派人去村落中打探一番。如果村中没有人,便直接在村子里面寻找陵墓的踪迹。如果村庄内还有人在此生活,便趁早开始在林中挖掘盗洞。只是这样要花费好一番功夫和力气。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同守陵人发生任何的争执,引发械斗事件。盗墓已损阴德,决不能因此再伤及他人的性命。 探访的事情就落在了我和査七爷的身上,査灵儿嚷着她也要去,我觉得带上她能更好的掩人耳目,便同意她一起前往。 在临行之前。我偷偷的示意段二爷,希望他能到村落中暗访一下。 段二爷立刻爽快的点头。悄然的消失在树林中。凭段二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本事,我十分相信他能在村中摸出一些不为人知的门路。 我和査七爷还有査灵儿,稍微乔装改扮了一下,装成是买山货的商人。这才钻出了树林。 临近村子以后,却未闻鸡犬之声,也不见渺渺炊烟,我本以为是个没有人烟的荒村。但却发现村庄内的街头巷尾,有不少人在闲逛,但却都双眼失焦放空,神情木讷,面如死灰,尽显哀容。仿佛不似活人一般。 村口近前竖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写着两个篆字“梦庄”,我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人爱做梦,才会取了这样的一个名字。绕过石碑,我们走到村口处,便驻足观望。 査灵儿看着村内四处游荡的人,便忍不住嘟囔说:“这里还真是奇怪,大白天村民为何都游手好闲的在村子里面到处闲逛。但却摆出一副十分不开心的样子,可真是够奇怪的了。” 这时。又一位满脸褶子的老人,从我们三人眼前,旁如无人的经过。 査灵儿见状,便想要伸手拉住老人,却被我立刻制止了。査灵儿十分不解的看向我,我立刻用手指了指老人身后的地上。 査灵儿低头看了一眼地面,然后仍旧不明所以,露出一脸茫然的抬头望向我。 我立刻附在她的耳边,悄声的对她耳语道:“影子。” 査灵儿这才发现在阳光灿烂的当下,老人的身后竟然没有影子,不由得立刻惊恐的张大了嘴巴。 活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影子,可见眼前的这位老者并非是活人,而远处那些与游魂老者相似的众人,也应皆不是活人。 但是,大白天在太阳底下,行动自如的又怎会不是活人?我明明好像记得,古书中有详细记载:“僵尸畏光,不能行于日下”。但是,眼前这些形似枯木僵尸,没有影子的的村民,为何却能在烈日下行动自如。这些容貌不腐不坏的非人类村民,到底是什么东西? 由此,我不禁狐疑的看向査七爷,满眼都是询问的目光,心想着:査七爷这个偶尔会爆发超然能力的半吊子道士,兴许知道眼前这些形同行尸走肉,没有半点活人气息的村民,到底是怎么回事! 査七爷见我询问他的样子,刚想要张嘴说话,但只见先前从我们面前走过,满脸褶皱的老者。忽然抽动的着鼻子,从新走到我的身前,并用鼻子不停的在我们四周嗅个不停,然后猛地一下子,便将头停在了我的右手臂近前。紧接着,我就看到老者的双眼突然充血,变成了猩红刺目的颜色,然后他便缓缓张开大嘴,露出了两个尖尖的獠牙,就要奔着我的手臂咬下去。 我吓得急忙将手臂藏在背后,但是先前行动龟速的老者,竟然快速的转到了我的身后,我由此立刻知晓,他是在循着血腥的气味而动。便急忙打开背包,将一件内衣拿出来,紧紧的缠在了右手上,将受伤的地方,全部都给包裹住了。 没有了血腥的气息,围在我身旁的老人,猩红的双眼渐渐的恢复成了黑色,嘴中的獠牙也不见了踪影,然后又开始行动缓慢的朝着远处,机械的走去。我老人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手臂上面,只有绷带上面有零星的血液,要是伤口裸露在外,不知会吸引过来多少的僵尸村民。 我冲着査七爷使了一个眼色,我俩便立刻不发一言的带着査灵儿离开村口,回转到树林中的临时营地内。一屁股坐在地上以后,我便在村内看到的所闻所见,详详细细的同其他的队友们完整的讲述了一遍。并将老人遇血液之前的样子,和嗅到血液的变成的样子,绘声绘色的演示了一番。 所有人听完描述,都十分惊愕的张大嘴巴,因一时都无法相信,导致半天都不能言语。 我扫视了一下营地,发现段二爷没有回来,估计他还在探访,兴许晚上的时候便会回来了。 迷宫一样的梦庄,定是有人特意将村庄设计成此样,形成一道防盗措施。而村中又有僵尸村民守护,现今可以十分的肯定,那些梦庄村民,便是遗留在此的守陵人。但是不知为何,全部都变成了能在白天行走的活死人,不知是遭遇了大难,还是故意而为之。如是故意,便是有人将他们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为了能够守护好陵墓,抵御盗墓贼前来盗陵。 这些活死人一般的守陵人,似乎嗜血成命,平时都只是枯木一般的行尸,但是闻血便会突发异变,变成异常凶悍的僵尸粽子。 査七爷对大家解释出了堵在众人心中的疑问,“在古代的时候,一些残暴的帝王将相,会花重金聘来一些懂邪法妖术的术士,用秘法,直接将活人给制成僵尸,其便可在白天自由的行动,嗜血如命。在将活人变成僵尸的同时,并对他们下达一个命令,比如死守某件东西,或者是某个人。被灌了邪法秘术的活死人僵尸,便会至死不渝的守护使命。我想这些村民,便是被下了死守陵墓命令的活死人守陵人。” 既然査七爷给出了确凿的定论,我便问他说:“七爷,既然你知道这些村民是活死人守陵人,那你有办法对付他们吗?” 査七爷听到我的问话,立刻摇摇头,对我解释说:“我只修炼正宗的道法,邪门妖术是一窍不通,你还不如去问烟男老弟,他是祝由术的传人,应该懂得一些。” 烟男是云南祝由术颠婆的传人,精通巫医,习得上好的武功,身手不凡。但是,他并不懂巫术道术。烟男之前有个结拜的义弟老三,颇懂巫邪之术,可惜现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既然想不到对付活死人守陵人的办法,便只有将他们忽略掉,避开他们行动就行了。 于是,我便将这个想法告知众人说:“我觉得小村庄中的活死人守陵人,只有闻到血液的气味才会异变,平时只是如同会动的树木一样,没有任何的威胁。我们何不妨偷偷的潜入其内,安安静静的寻找陵墓的入口,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差错。” 虽然大多数人都表示赞同,但是査七爷却持反对的意见,他说:“任何事情都不要只看表象。白天它们安静如树,谁知道它们晚上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仍旧保持这种看似无害的样子?” 我立刻感觉到,姜还是老的辣,査七爷的顾虑十分周全,便立刻叮嘱众人不要轻举妄动,等去暗中探风的段二爷回来以后再议。 结果,一等再等,等到月亮都出来露脸的时候,段二爷还是没有回来。 对于未归的段二爷,我并不谓之担心,那些活死人守陵人,对付不了存在感非常低,几乎等同于透明人的段二爷,他肯定是因为什么突发事情,给耽搁了。 但是现下我们这边可耽搁不得,我立刻和烟男,还有夜视能力非常好的夜猫子,换好紧身方便的衣服,要在夜晚的时候,再次探访守陵人的村落。 我们三人是即刻动身,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村口处,立刻闪身躲在离村口最近的屋舍后面,向村内张望。 结果,这一张望,令我们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黑白颠倒的诡异村落 査七爷觉得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我非常赞同此番观点,便和烟男还有夜猫子,三人在晚上来到了梦庄,在暗中再次探访一番。 探访的结果,却是令我们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白天还好似荒废的村落,晚间竟然灯火辉煌,炊烟渺渺,门前的大红灯笼,更是闪着亮眼的红光,在夜色中尽情的摇摆飘荡。 村庄内四处皆是人头耸动,似乎还不时的有说有笑,好不欢乐的一派祥和样子。街道上面,竟然还有不少的鸡鸭鹅,在悠闲的打滚闲逛。梦庄白天和晚上的样子,完全是大不相同,好像不是同一个村子一样。 烟男疑惑的看向我,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白天枯木一样的游魂活死人村民,怎么到了晚上,竟然变成了活生生的人类。 我心中满是疑惑,示意烟男二人稍安勿躁,静静的隐身在暗处,好好的仔细观察一番,看看这般诡异的情景,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三人躲在屋舍后面看了半晌,远处的村民绝对都是活人没有错,只好悻悻然的再次离开村口,回转营地。 但是我们没有发现,在我们转身离开的刹那,梦庄内的所有村民,全部都停下动作,用十分古怪又异常恐怖的眼神,望向我们刚刚藏身的村口。 我和烟男夜猫子三人回转到营地以后,便将在荒村中看到的诡异景象。对众人讲述一遍。听得众人是各个张大了嘴巴,呆如木鸡。 要不是亲眼经历,我绝对会认为这些话。是鬼话连篇的天方夜谭。 我再次向査七爷询问道:“七爷,你如何看待这个诡异村庄内,所发生的异常事情?” 査七爷将手中的铁骨扇合上以后说:“僵尸白昼穿街过巷,活人晚上出来生活,这有悖常理,如不是我白日亲眼所见,实难相信。这其中定有古怪。” 我听査七爷说完,心说:你这说的这些。不都是废话吗? 胖子在一旁忍不住发表高见,他说:“我认为小村庄内的守陵人定是诡计多端的僵尸,白天他们受到阳光的克制,所有并不能行动自如。但若到了晚上。便恢复成了好似正常人的样子。所以晚上的活死人守陵人,会更难以对付。” 胖子的这段话,犹如当头一棒,立刻将我喝醒,不由得佩服的赞叹道:“行啊胖子,脑筋够灵活的,竟然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还看到了背后的问题所在。” 胖子听到我的赞扬,立刻不谦虚的咧嘴大笑。 査灵儿在一旁问我说:“斯文哥哥。那我们是不是得在白天的时候,进去那个诡异的村庄?” 我对査灵儿点点头,并对众人说:“我们明天白天。至少得进去村庄内查看一番。”众人立刻都赞同的点点头。 诡异的村庄与我们十分临近,我让守夜的人把罩子放亮,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的闪失。 段二爷还是没有回来,第二天天亮以后,仍然没有他的消息。我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再次进村探索,我决定只和烟男两个人去。为的是行动方便。而且队伍中最强的大脑和最厉害的打手,以这样的组合形式探访,必定能事半功倍。 我叮嘱胖子和査七爷,在我和烟男走后,一定要小心留意周围的动静,千万要时刻保持警惕。 胖子叫我放心,并对我说:“多加小心,快去快归。” 我和烟男辞别众人,便再次来到了梦庄的近前。 此时虽然是白天,是活死人守陵人行动僵硬的时候。但是我和烟男,还是选择了暗访,尽量的不引起注意。 梦庄只有唯一的一个进口,从高处俯视时,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出口。但我们只在村口附近探访,并不走到深处,到时只要循着原来的路线返回便可,应该不会在迷宫一样的梦庄中迷路。 我和烟男悄声的进入了梦庄,开始在屋檐下躲躲闪闪的朝着里面走去。 一般的小村庄,都是用木头和泥土搭建而成的低矮茅草屋,但是此处的屋舍,全部都是用厚重的石头切成的石屋,大小不一,甚至有的还带有庭院,十分的别致。 走入村子内没多久,烟男便指着不远处让我看,我看到在临近村子中心的地方,有一间红瓦的祠堂,夹杂在黑灰色石屋的中间,格外的显眼。 我和烟男交换了一下眼色,立刻猫腰朝着祠堂走去。 祠堂大红朱漆的双扇大门上方,并未悬挂牌匾,这难免有些可疑,哪有后世子孙兴建祠堂,却不写宗室名讳的道理,实在令人百思不解。而我仔细的看过以后,发现朱漆的大门上方,并没有牌匾悬挂过的痕迹,可见从一开始,门上就未曾挂过牌匾。难道当初此处刚建成,便荒废了,所以并未悬匾。还是此间祠堂,只是摆个样子而已,并非是真正的祠堂? 为了防止大门的响声惊动他人,我和烟男只好翻墙而入。前面的庭院并不宽阔,也没有植树,院内只有三间屋顶为单檐悬山式,由厚石板砌成的石祠,和左右两间的厢房。祠堂是典型汉代至之前的“石祠”,可见历史十分的悠久,绝非近代兴建。 我发现祠堂的室门竟然大敞四开,门上也没有悬匾,不知叫个什么“堂号”,只好抬脚步入其内。 祠堂内正中有个形似古代轿子的台桌,微微略有弧度的桌面上面,样子好似被刨开的半个竹筒并排排列在一起,上面并没有摆放灵牌。 供桌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根石柱,上面阴刻着一副对联,左为“浩然正气立天地”,右为“善恶不分枉为人”,似有警示后人之用意,但又多少有些寓意过头了,大气的有点过于太过严苛。一般的祠堂内的对联不外乎是“祖功宗德流芳远,子孝孙贤世泽长”亦或是“忠孝有声天地老,古今无数子孙贤”之类,暗含赞扬褒奖之类的吉祥话语。而这间石祠中的对联,相较之下,透着告诫的极致锋芒,不免有些咄咄逼人。 石祠内的左右两壁,有用线条刻画的诸多画像,其中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左侧还刻有人首蛇身的伏羲和女娲,背有日月星辰,龙踏祥云,仙女飘舞的图案;右侧还刻有西王母驾车周游,后衬有百兽呈祥,百鸟朝凤,百花齐放的图案。线条十分的刚劲有力,画像也十分的简朴生动,似乎透着隐隐的仙气,好似石壁上面的人物活着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除了精美的刻画以外,石祠内空空荡荡,既没有堂匾,也没仙宗牌位,是乎荒废了不止千年的样子。 我对于轿子形状的石质供桌,十分感兴趣,便蹲下身,朝着空荡荡的桌子下望去。猛然间发现,在桌子底杠的内部地面上,散落了一小撮的香灰。心想:既然有人曾在此处上香,看来此间石祠,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荒废了近千年。令我不禁由此而怀疑,石祠的荒废样貌,难道是有人特意而为之。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可为人知的秘密,才故意弄成荒废的样子,用以掩人耳目。 我将桌子下面有香灰的事情告知了烟男,他立刻蹲下身,用手指从地上捏起一点烟灰,先是仔细的观看了片刻,然后凑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 结果,我看到烟男的一双鹰眼,竟然两眼一翻,变成了一双死鱼眼,好似差点昏过去的样子,吓得我急忙伸手将他扶住。 烟男迅速的将嘴上的烟卷点燃,然后快速的一口气将其吸完,并不从口鼻中吐出来,而是憋在了口腔和气管内许久,然后才一扭头,避开我所在的方向,将口中的烟雾吐出。 我见烟男眼泛泪花,好似有些迷情的样子,现下双眼迷人的样子,足以让万千女性为之疯狂。我从来没有见过烟男的一双冷冽的鹰眼,竟然会变成好似无辜兔眼的样子,着实令我吃惊不小。 我十分担心的问烟男说:“小哥,你没事吧?” 烟男仍旧处于眼神迷离的样子,口齿不清的对我说:“*香。” 我闻听此言,吓得立刻从地上站起身,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远离烟男的身边。 “两情不必相悦,也能使之迷情”的江湖圣物*香,没想到烟男竟然会不小心中了此招,这下可如何是好? 石祠内只有我和烟男两个大老爷们,要想解此毒,堪比登天。而且,我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有危险,因为烟男已经从地上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我的近前,双臂咚的一声,将我困在了他与石壁之中。 烟男的脸离我近在咫尺,身为男人,我也不得不赞叹烟男英俊潇洒得不像凡人。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十分的尴尬,我刚向要开口,双眼迷离的烟男,却先开口对我说了一句,“带我走。”然后便昏倒在我的怀中。 我扶住烟男下滑的身体,心说:这*香的药效着实惊人。现下必须得把烟男带回树林内,让査七爷和烟男的师弟们想办法,尽快医治才行。(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迷魂香 烟男在石祠内不小心中了*香,我便想要将他尽快带回树林内,进行医治。 但当我背起烟男,刚刚踏进院内,便闻到一股相当浓重的血腥味儿,似乎是由院墙附近飘散而出。接着便透过低矮的院墙,看到形似枯木的村民,全部都围在了石祠的外面向内张望,双眼透着十足的阴险邪气,吓得我立刻带着烟男转回室内,并将门给关严实了。 石祠院墙周围飘散出的血腥气,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泼洒了血液在此处,还是我们不小心误触了机关,致使院墙处,有血液渗出,才会招来活死人的村民围堵。 现如今,若想要离开石祠,必需要经过血腥味浓重的院墙附近才行。但是我背着昏迷不醒的烟男,翻墙的时候,必定会蹭到院墙上面的血液,到时便会被众多异变成敏捷僵尸的村民包围,到时可就插翅难飞了。看来,现下是一时半会儿,无法轻易的从此处离开了。 活死人的村民,是乎并不能踏进这间石祠,这令我安心了不少。可是烟男的样子,令我担忧着急得头顶都快要冒火了。 烟男现今双颊绯红,满脸是汗,我将他的衣领扣子解开,帮他拭去脸上的汗水,心想:如果烟男一直这样昏迷不醒,我们又不能尽快离开此地,他就有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 一筹莫展之际,我猛然的想起烟男时常叼在嘴上的烟卷。便有了主意。从烟男的口袋中摸出烟卷以后,叼在嘴上点燃,然后深吸了一口。将烟雾含在口中,再将双手罩在烟男的口鼻处,将嘴中的烟气缓缓吹出。反复几次以后,烟男虽然没有转醒,但是却不再凶猛的盗汗了。 我将烟男的身体靠在墙壁上休息,然后伸头从石窗内往外看,发现活死人的村民仍旧守在石祠外面。不肯离去,好似着了魔一般。势要将我俩困在此处。 如若平时,我和烟男两人翻墙越壁均不在话下。但现今要我背着昏迷不醒的烟男,再上房翻墙,然后还要躲闪带有恶意的村民。实难离开此地,只有等烟男转醒,再做打算。兴许在林中等候我们的队友,见我俩迟迟没有归去,便会来村庄内接应我们,到时候再离开,也不迟。 但是,我没有等来伙伴们的接应,反倒迎来了一个锥心的噩耗。 我看着不见好转的烟男。十分的担心院墙外的活死人的村民。心想万一天黑的时候,恢复成正常人类样子的村民,会不会不再畏惧石祠。而进来此地。 天色说暗就暗了下来,我的心情也随之黯淡无光。 烟男不再脸红发汗,但就是不见转醒。 我估计那*香的药效过于强大,烟男因为曾经身中寒毒,体内尚存寒气,才能克制*香燥热的毒气。要是换做旁人。兴许现在,说不定会出了什么样的大乱子。光是想想,都令我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冷战。 我是一边观察外面的动静,一边照看烟男的状况,心想:若如烟男的身体情况变坏,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带着他冲出去,不由得在心中祈盼,烟男小哥可千万不要有事。 天色越来越暗,我忽然听到外面有骚动,急忙趴在窗户上向外张望,心说:该不会是活死人的村民,要攻进来了? 忽然,我见两道人影先后跳进了祠堂院内,便立刻将金刚橛抄在手上,侧身守在门口,心想:只要有人敢踏进此处,绝对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祠堂的门上并没有插栓,轻易就被从外面拉开,我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便将手上的金刚橛刺了出去。结果来者十分的机警,迅速的将我的攻击格挡了出去,我反手刚想要再次攻击,便听到有人大喝一声“老郑。” 我听到来人叫我的名字,急忙收住手中的金刚橛,定睛一看,竟然是胖子,身后还跟着猴子。 我立刻喊道:“胖子,你怎么来了。” 胖子和猴子听到我的问话,神情变得有些暗淡,胖子先是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再说。” 我见他俩神色有异,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将他俩迎进石祠内。 当他俩看到昏迷不醒的烟男,皆是一愣,我便将烟男中了*香的事情,对他们二人说了一遍。 胖子看着躺在地上的烟男,不由得感叹道:“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喝口凉水也塞牙。” 我从胖子的口气中便可猜测到,队友们肯定是出事了,急忙催促胖子道:“不要感叹了,赶紧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来在我和烟男离开之后,众人便一直坐立不安的在焦急中等待我俩的回归,结果等到黄昏,还是没有见我俩回来,他们便决定让胖子去村庄内打探消息。 胖子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在临行之际,非要先去解个手,猴子正巧也要去方便,二人就结伴去树林外侧解手。结果等他俩完事了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营地内散落了一地的装备,却没有半个人人影。而且营地内还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便知其他人定是被掳走了。 胖子和猴子立刻收拾了一些东西背在身上,便潜进了梦庄内,结果发现大街上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先前的那些活死人村民都不见了。就在他俩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猛然发现,所有的活死人村民,都围在了一间祠堂外面。他俩脑瓜一转,便知道我们被困在了这里,便立刻想要来营救我们。 但是活死人的村民人数太多,又好似不死之身,实难应付。鬼主意特别多的猴子,这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计策,便是将围在祠堂院墙一侧的活死人村民引开,然后他们二人,便跳进来同我汇合。 现如今其他人下落不明,我们四人又被困在此处,我是急得焦头烂额,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胖子说:“你们在树林内等到天黑,有没有看到段二爷回去?” 胖子立刻摇头,说:“自从发觉他消失以后,不曾看他回来。” 猴子在旁边插嘴道:“二爷形同幽灵一般,实难觉察他是否归来,不过文爷你在临行时让我们多加留意,所以并未发现二爷归来。” 段二爷没有归队,我忽然觉得十分不妙,他定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大有可能凶多吉少。 胖子看着倒地不起的烟男,喃喃自语道:“传说中的*香果真非同了得,竟然能让不可一世的烟男小哥中招了。” 胖子的话音刚落,石祠院外忽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我急忙趴在窗户近前向外张望。 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黑,但是村内却是灯火辉煌,我看到在火把的光亮下,有数十个活死人的村民,扒在院墙上,低头朝内张望,并不时发出好似锯木头一样的声音,反复机械的说着“是哪个,是哪个?”“哪个是,哪个是?”从语气来推断,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胖子看着外面吵嚷的活死人村民说:“他们是在说相声吗?” 我见有个活死人村民猛地抬起头,朝石祠内张望,急忙拉着胖子蹲下身,并对他说:“我估计它们是在找我们。天一黑,他们似乎由僵尸变为稍有智慧的人类。” 胆小的猴子立刻问我说:“那我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进来这里?” 我再次抬头看向窗外,见活死人的村民,仍旧将头趴在院墙上面,似乎并不能入内,便对猴子说:“一时半会儿应该进不来。”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对我说:“进不来还怕他个球。”说完,便站起身,大摇大摆的走到烟男的近前,见烟男还没有清醒过来,便问我说:“老郑,那*香你说在哪里发现的?” 我时刻盯着窗外活死人村民的动静,听到胖子的问话,想都没想,便脱口答道:“在供桌下。”结果说完以后,我又立刻警觉的问胖子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胖子显然是对*香来了兴趣,走到供桌近前对我说:“带上一些,说不定以后兴许能派上用场。” 猴子也是对*香颇感兴趣,也走到了供桌近前,两人蹲在地上,朝着供桌下方看去。 *香是污秽淫邪之物,我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庄重的祠堂内,此物为害人损德之物,我坚决不同意让他俩碰触。并警告他俩说:“你俩若是不听劝告,稍后不幸中招,我便立刻将其丢到门外用来诱敌,正好可以保护他人离开此地。” 胖子和猴子在桌子附近,相互推搡争抢的正欢,忽听我说出此言,便都立刻起身,不再理会地面上的*香。结果二人因同时起身,不小心就撞在了一起。 胖子因为猴子同他争抢*香,又被猴子撞了一下,心有不快,便立刻伸手推了猴子一把,想要与猴子进行打闹。结果瘦小的猴子被胖子冷不丁推了一下,脚跟不稳,立刻撞向了身旁的供桌。(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化钱炉 胖子和猴子因为*香而打闹起来,结果猴子身形不稳,撞向了身旁的供桌。 石质的供桌,没想到竟然被瘦小的猴子撞离了原地。然后赫然发现地面上,竟然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心中不由得赞叹道:胖子这个“福将”名号,果真名不虚传! 我们三人立刻将供桌推开,我是完全没有想到,在石祠内,竟然会有暗室。急忙让胖子背上烟男,大家一起跳进了黑漆漆洞口内。 石祠的下方是一间用厚石板砌成的石室,一侧开有一个石门,在石室中央,摆放着一个用来焚烧纸钱的石质“化钱炉”,四面连刻着一只精美完整的兽像,首尾俱全,爪牙锋利,石兽的身侧均刻有草木的浮雕,甚是精美。 化钱炉多摆在供奉神灵的庙宇当中,偶有祠堂院内也会摆放一个,因为自古便有阴阳两界之说,子孙焚烧的纸钱,是给在阴间的先祖尽孝道,所以祠堂内除了香炉,也有化钱炉。但是,不知为何将此炉摆在了地下,这不合乎常理,难道此处梦庄的子孙们,要在地下偷偷摸摸的焚烧纸钱尽孝不成? 看到化钱炉,胖子便立刻对身旁的猴子说:“猴崽子,你听过关于化钱炉的故事吗?” 猴子立刻摇头说:“没听过。” 胖子便对猴子说:“那我说给你听听。” 我要给烟男小哥熏烟治疗。没时间理会他俩,胖子便给猴子讲起了关于化钱炉的传说。 相传在清末时候,河南省城开封。有户姓钱的富户,钱员外开设米庄,布庄,茶庄,做各种各样的生意。但是却是个铁公鸡,吝啬鬼,视财如命。一毛不拔。做生意也是昧着良心,经常是缺斤少两。能骗就骗,能蒙就蒙。绝对只做占便宜的买卖,从不肯吃一点亏,就算是有泡屎。也得忍着肚痛,拉到自己家的田里才能安心。 钱员外虽然家产万贯,妻妾成群,但是已年近古稀,却是膝下无儿,每每想到自己百年以后,偌大的家产没有后嗣继承,便不免烦闷于胸,嘘声短叹。 后来。钱员外听闻城西的城隍庙非常灵验,便买了烛火前去求子,许愿说:只要城隍爷赐给他儿子。便为城隍爷重塑金身。 城西这间城隍庙内住着真神,院内的化钱炉也以修炼成精,它看到似钱如命的钱员外竟然来求子,便不屑的说:“没有德行的人也来求子,怎能求到!” 城隍爷见化钱炉多嘴,无故动了凡心。便掐指一算,然后对化钱炉说:“你今日无故多嘴。便是动了红尘之念,必要到凡间走上一朝,我便让你托生在钱员外家,给他当儿子。” 化钱炉十分不情愿道:“我虽然在此每日受烟火之气,但更不愿闻那铜臭之味,恳请城隍爷收回成命。” 城隍爷对化钱炉说:“事已注定,去吧!” 说完衣袖一挥,化钱炉便坠落于凡间,投胎于钱家。 钱员外忽然得子,是喜出望外,就给起了个名字叫“钱晋”,意有钱进来之说。 但是这个钱晋却是个注定出钱的命,自从出生以后,便哭闹不止,姨娘奶妈一干人等,是怎么哄也哄不好。他日日夜夜啼哭不止,搅得钱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人得以安宁。 忽然有一日,伺候钱晋的丫鬟,不小心打碎了一只如意纹的玉碗,钱员外是心疼得差点没断气,刚要发作。结果钱晋听到玉碗摔碎的声音,竟然忽然停止了哭闹的声音,笑个不停。 钱员外是自从钱晋出生以后,头一次见到孩儿不再哭闹,并憨笑不止,高兴得直拍手。 日后只要钱晋哭闹之时,钱员外便命人摔个玉碗哄钱晋开心,心想着:反正自己的家产几辈子也花不完,时不时摔碎个玉碗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每每摔碎玉碗之时,钱员外便难免心痛异常,久而久之,竟然落下了心绞痛之患。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钱晋,到了三四岁,仍旧时不时的哭闹不止,必须摔一两个青花瓷瓶或是瓷盘,才能止住哭闹。还时常的将金元宝银元宝往湖里面仍,说是就喜欢听那“咚”的一声。 钱员外将儿子宠上天,钱晋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将家产败坏得差不多,便对钱员外说:“我受够了铜臭之气,今天就要走了。”说完,便咽气了。 猴子听胖子讲完,便道:“那化钱炉是专门烧钱化钱的东西,托生到钱员外家,该着他要散尽家财。” 我对烟男进行完烟熏药疗以后,便让胖子背起烟男,准备往大敞四开的石门处走去。 猴子刚走没几步,忽然一把拉住胖子,“胖哥你快看,化钱炉里面有金子。” 听到猴子的叫嚷以后,我也看到化钱炉内有金光闪耀,定睛一看,确实有几个黄橙橙的金锭,被放置在化钱炉之中。 先前进来的时候,我并未发现化钱炉内有任何的东西,为何会凭空冒出几锭金子,黄灿灿的颜色看上去,并非是海市蜃楼的幻影。 猴子一双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化钱炉中的金锭,嘟囔说:“我原以为这是个专门烧钱的化钱炉,没想到却是个会变出钱来的聚宝盆。” 胖子也立刻赞同的点头,但是他俩没有我的命令,都不敢随便的乱伸手。 我可没有猴子和胖子的单纯想法,心说:这化钱炉,定是魅惑人心,引人上当的妖物,里面的东西不管是金是银,绝对都不能摸取半分,便劝胖子二人,早早打消贪财的念头。他俩也知道这忽然在化钱炉中现身的金锭,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便都转头不再看向诱人犯罪的金锭。 我对化钱炉中的金锭丝毫不感兴趣,因为深知其并非是可取之物,但我对这个会吐钱的化钱炉十分的感兴趣,便忍不住在离开之前,多看了几眼。 结果我却发现,化钱炉身上的石刻兽像,忽然双眼变得通红,然后便张着血盆的大口,从炉身上面一点点的挣脱下来,眼看着原本只有拳头大小的兽头,在从炉身上面挣脱出来以后,竟然变成了脸盆大小的狰狞兽头,急忙招呼胖子和猴子快跑。 胖子背着烟男,没有看到化钱炉上石刻兽像的变化,因听到我的催促,知道绝没好事,便立刻朝着门口奔去。 猴子则是看到了兽像的变化,“妈呀”惊叫一声,风一般的也冲到了门口近前。 石室的外面是一条石板砌成的长廊,两侧的石壁近前,三五步便会出现一根高大的石柱,上面都刻有一幅幅的对联,应该是左右两侧相对。但是由于奔跑的原因,我根本看不清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长廊好似没有尽头,我一边跑,一边不时的回头查看,看看化钱炉上面的石兽像幻化成的妖兽,有没有追过来? 跑了很远以后,我回头见化钱炉上的兽像,并没有追赶过来,便叫背着烟男不停奔跑的胖子停下来,休息一下。 猴子气喘吁吁的问我说:“文爷,刚...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没有贪财取那金锭,化钱炉身上的兽像怎么就变化了?” 胖子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猴子是怎么回事? 猴子便把刚才看到的景象,对胖子讲述了一遍,胖子也是十分不解看向我。 我喘息了一下,便对他二人说:“兴许刚才所见的金锭和兽像幻化,均是幻影;还有可能就是我们微小的贪心,将其引诱了出来。” 猴子不解的问我说:“为何会出现幻影?” 我回答他说:“也许是为了引诱我们触碰化钱炉。” 猴子如有所悟的说:“幸好我们没有随便触碰化钱炉,万一忍不住伸手,说不定会惹出什么样的大麻烦。” 胖子和猴子都是敢把天捅个窟窿的主,是队伍中的惹祸精,我见现在正好趁此番经历,好好的对他俩教育一番,好以此作为警醒之用,便开口对他俩说:“还好我们没有贪心,要不现在就不可能还有命在这里聊天了。你俩以后千万要长记性,倒斗历程惊险万分,时刻要小心谨慎才好。” 他俩十分受教的点点头,我顿时颇感欣慰,心想这两个闯祸精终于是长进了。 因躲过一劫而心情大好的众人,很快便到达了长廊的尽头。长廊的尽头处,又是一间石室,但是这间石室,却是个墓室,因为里面放着一口棺材,但是棺材上面竟然没有盖棺盖,从远处看不清棺椁里面是否装有尸首? 胖子和猴子刚才听了我一番开导规劝,明显长进了不少,虽然看到棺材,但都没有贸然的前进。 我先环顾了一下石室四周,石壁上面没有任何的纹饰,只有一首诗“一梦又一梦,一世又一世,千回百转空断肠;一朝又一朝,一夕又一夕,汝貌虽存然非厮。” 诗句十分的简单,随性,我念罢以后,虽然不解其意,但是觉得有些耳熟能详,朗朗上口,但却想不起是哪位诗人所作,估计是和此间墓主有关的人所提。但语句不免甚是凄凉,有种恍如隔世,又有“去年今日”之嫌,可见题诗之人,必是长情之辈。(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琥珀女尸 墓室石壁上面的题诗,深深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读罢心中顿感微妙的苍凉。 胖子和猴子对于石壁上面的题诗完全不感兴趣,两双眼睛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敞开的棺木。 忽然,胖子将背上的烟男放在地上,然后对我说:“老郑,你看棺材内的东西是不是琥珀?而且里面好像还有东西,似乎和我们先前在仙人洞府密室内看到的囚禁妖兽的琥珀一模一样。” 我闻听此言,不再看石壁上面的题诗,立刻转身迈步走到棺材的近前。 没有棺盖大敞四开的棺椁内,果真装有一个橙黄色的琥珀,透明度非常高,可以看到里面封有体积不小的东西。果真同胖子说的一样,是和小兴安岭中仙人洞府下面墓室里面,封有妖怪的琥珀一模一样,不知这里的琥珀里面封着什么,为什么要费事的装进棺材里面? 我弯腰俯身,将上半身探进棺内,然后将手电筒直接贴在了琥珀上面,结果里面的东西令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琥珀里面封印的并非是丑陋狰狞的妖怪,而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眼含秋水,唇似涂朱,一身洁白的丝裙,更加增添了女子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魅力。 我看着好似睡着一样的美丽女子半晌,觉得十分的熟悉,是乎与之有过很深的一段缘分一样。 但是,我的这一生丈。就只钟情过一人,便是天雨。但为何对此女子却有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胖子见我看着琥珀中的女子竟然呆住了,不由得调侃我说:“怎么回事?老郑你还有对其他女子动心的时候?” 我立刻喝斥他不要胡说。话音刚落,忽感头痛万分,立刻双手抱头,十分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脑子嗡嗡作响,似有无数的蝇虫在我的脑中乱钻,并不时的啃咬我的脑髓,十分的胀痛难耐。 我蹲在地上。隐隐约约听到身旁有人问我说:“怎么了?” 可是我根本无法回答,口水从口中不由自主的流淌出来。忽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位青衣道士站在崖边正在吹萧,草地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深情款款的望着青衣的道士。 我看不清背对着我的道士长什么样子。但是能看到在草地上端坐的白衣女子,便是被琥珀封印,装在棺材中的那位白衣貌美女子。 脑袋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我看到站在悬崖边上的青衣道士,忽然停止了吹箫,开始慢慢的转过身。而我,却突然在头痛欲裂中昏倒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跌坐在地上,双手扶在棺材板上面。而胖子和猴子,就蹲在我的身旁,以极其古怪的表情看着我。好似我脸上长花了一样。 我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从冰冷的地上站起身,先是看了一眼烟男,发现他还没有醒来,然后便再次看向棺内。 胖子见我起身,立刻关切的询问道:“老郑。你没事吧?” 我回答说:“没事,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不过,我睡了多久?” 胖子听到我的问话,表情稍微有些错愕,并没有说话。 站在胖子身旁的猴子,则是一脸不解的对我说:“文爷,你没睡觉啊!你刚才一直都在盯着棺内猛看,我还以为你中邪了。” 听到猴子的话,我吃惊的看向胖子,胖子立刻笑着对我说:“你睡了一刻钟。因为你趴在棺材板上面睡着了,所以猴子以为你在看棺内。” 猴子听到胖子的话,立刻反驳说:“文爷明明睁着眼睛......” 结果猴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子瞪了一眼,他立刻收声,不再言语。 我觉得事有蹊跷,便问胖子说:“怎么回事?” 胖子笑着对我说:“你刚才睁着眼睛睡觉,猴子以为你一直在看棺内,其实你是睡着了。” 我怀疑的看向猴子,猴子立刻点头,我见他俩说话语气诚恳,不像是在说谎,便觉得自己是多心了。兴许是这琥珀女尸有些怪异,而我一时受到迷惑,脑子不清,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什么傻事,而胖子二人怕我丢人,不愿说破而已。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我便对他俩说:“这间墓室内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我们走。” 胖子点点头,便背起仍旧昏迷的烟男,跟着我往石室外面走去。 石室的外面又是一条长廊,只有高大的石柱点缀其间,没有任何的纹饰。这个长廊内的石柱上面,并没有题诗,也没有先前看到的对联,十分的光滑如镜,大气简朴,透着非常浓重的古老气息。 我走在前面探路,隐约听到身后的胖子和猴子在悄声的低语交谈,待我回过头时,他俩又立刻噤声不语,样子十分的可疑。 我便对他俩再三的追问,结果却还是无果,便只好作罢,心想:既然他俩有心要瞒我,继续追问下去也是无用,不如接下来在暗中悄悄的留心,看他俩到底在捣什么鬼? 在我思索之间,长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尽头。尽头处仍旧是一间墓室,里面仍旧有一个具没有棺材盖板的棺材,墙壁上面仍然提着同一首诗句。 我们三人惊愕之余,立刻跑到棺材近前,向内观看,发现,棺内仍旧搁放着一个琥珀,其内有一人,天蓝色的衣裙,面若桃花,眉似青黛,与刚才所见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是同一人。 胖子见此,开口道:“此处墓室内所葬之人,莫不是双生子?” 我盯着棺内琥珀中的女子看了半晌,此女子与之前那名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年龄也相差无几,似乎应是双生子。 但是为何均在同一年龄作伴去世,莫不是真就应了那句话,“同生共死”不成? 我盯着棺内女子观看,越看越觉得眼熟,但脑子却越来越不清,似有头疼之意,便急忙移开视线。结果,正要转身之际,忽然被胖子猛地按住了后背,使我不由得被迫弯下了腰。就在我被胖子强行按住弯下腰之际,猛地感觉一阵劲风,从脊背上穿过,慌忙抬头观望。 只见,先前在化钱炉上面看到的石兽像,竟然已经脱离了化钱炉,变成了一只灰白色的猛兽,在偷袭不成后,身体缓缓的融进了石壁之中,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习武的胖子手疾眼快,及时出手,救了我和猴子一命。 猴子直起腰杆,心有余悸的问道:“怎么回事?” 我对他说:“是化钱炉上面的石兽。” 先前猴子也曾见识过化钱炉身雕刻的石兽像骤变的样子,忽闻石兽像竟然追到此地,不免十分的担忧。 我想那化钱炉上的石兽像,定已幻化成妖。其本便是吞噬金钱之物,必定贪婪凶狠,势要将万物吞于腹内,我们这下可有危险了。但是,幻化成形的石兽像,似乎法力不够,亦或是因为某种原因有所受制,它并不能长时间的停留在空间内,只能在石壁之上游走,偶尔冲出石壁,进行偷袭。 本以为此处地下墓室内,青石雅静,没想到仍是平白横生了众多的事端。我现今完全没有心思再观察石棺内的琥珀女尸,招呼胖子二人尽快离开此处。 接下来又是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处又是一间同先前一模一样的墓室。只是,这间墓室内葬的琥珀女尸,年龄明显比先前的二位年长许多,身体也比较丰满圆润。身穿蓝色襦裙,典型的唐朝服饰,于先前所见的两个琥珀女尸,绝非是在同一时代。 由此可想,先前所见的琥珀女尸,并非是双生,难不成是前世今生不成? 这个想法太奇特,又耸人听闻,世间哪会有这番奇说! 胖子看着棺内的琥珀女尸咂嘴道:“修建此处的主人,定是个变态。” 我闻听此言,立刻问说:“何以见得?” 胖子指着棺中的琥珀女尸说:“若不是变态,谁会收集这么多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尸,葬在这里。” 我看向石壁上面的题诗,猛然领悟其中含义,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我看未必,兴许修建此处陵墓的人,应是个至情至深之人。” 胖子听到我这么说,立刻学我说话的样子道:“何以见得?” 我刚要张嘴回答,站在一旁的猴子忽然开口道:“不管修建此处的人是谁,因何目的,为何墓室内却不放陪葬品?” 墓室内没有陪葬品,却是有怪异之处,兴许有陪葬品,但是被放在了其他的石室内,并未与棺椁摆放在一起。 猴子听到的我猜测,立刻说:“这样更好,取的时候方便了。” 我见猴子咧嘴傻笑的样子,不由得想要戏弄他一下,便又道:“兴许修建此处的墓主,觉得生来两手空空,死后也要两手空空,所以不曾陪葬任何的陪葬品也说不定。” 猴子闻听此言,立刻苦着脸,嘴上嘟囔着,“和尚坐化以后还会有几粒舍利子。此处的墓主可千万不要来去空空。” 我听到猴子的念叨,笑而不语。 忽然,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猛地拍了我一下,我立刻警觉的朝他望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石兽像 寂静的石室内,胖子忽然猛的拍了我一下,不由得心惊,以为是棺内琥珀女尸有了变化。 但是我看胖子并未看向我身后的棺内,而是看向身旁的一侧,不由得好奇的扭头看去。 结果是令我的肝胆都为之一颤,只见原本在我身侧,靠在棺木上面的烟男,不知何时醒来了。 但是,清醒过来的烟男样子,并非是正常人的样子。只见他双眼通红,身体并不站立,而是四肢着地,张着大嘴,形似蓄势待发的猎豹。而我还发现,趴在地上的烟男,身体正在逐渐的发生变化,臀部高高的向上隆起,竟然长出了一条虎尾,脸上的额头也变得十分宽大,面部横肉肆意滋生,完全就是一副猛兽的模样。 我见烟男身上发生的诸多变化,心知定是和那石兽像有关,便立刻将金刚橛握在手中,同胖子还有猴子,三人缓缓的朝着出口处,倒退着行进。 我们三人悄声的倒退,为的便是不惊动异变成石兽的烟男,结果石兽俯身在烟男身上,怎会轻易的让我们潜逃。只是在须臾间,变成半人半神的烟男,便已猛速的从地上窜起,直奔我们三人袭来。 我们三人立刻在石室内分散逃跑,绕着棺材同被石兽俯身的烟男,展开了拉锯战。 异变的烟男犹如猛兽一般扑向我们,我们只能轻巧的闪避,并不还击。以免伤到烟男的身体,我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现今对于石兽像来说,是有利有弊。它俯身于烟男身上,可以长时间的在石室内疾走,但是也因此不能隐身于石壁上再进行出其不意的偷袭,所以有利有弊。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利弊相交。 我们虽然可以逃离此间墓室,也能甩脱异变的烟男。但是这样,就等于把昏迷中的烟男丢下不管。那到时他可就凶多吉少了! 我现在十分想念懂道术的査七爷,如果此时有他在。必能解决眼下的困境。如今他和另外的队友生死未卜,不知被虏到了何处? 狭小的墓室内,并不适合拉锯战,我们便将战场生衍到两侧的长廊内。我和胖子还有猴子三人,彼此配合着交替吸引变成异兽的烟男。 长时间疾速奔波下来,难免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我心想:如此下去,必有交手之时,到时必须分出胜负才行。万一我们这边如果输了,赔上的可不止是一条性命。 我想着能克敌的办法,但是思来想去,脑袋都想疼了。也没想到一个有用的良策。只好出言询问胖子和猴子,可有御敌良策,前提是决不能伤到烟男性命。 他俩均是纷纷摇头。胖子更是直言不讳的对我说:“你是军师,你想办法。” 我不由得心说:就是因为想不出办法,所以才问你俩的。 如今想不到好的对策,就只能继续逃窜,想着兴许石兽像累了,便会脱离烟男的身体。从新回到石壁内。 但是,便石兽像俯身的烟男是异常凶猛。从地上一跃,便有半丈高,向前一窜,就有一丈远,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石兽像合二为一的烟男,是越战越勇,这可苦坏了我们三个凡人,眼看着奔跑的脚步越来慢,体力透支,眼看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是累得满头大汗,刚刚绕过棺椁,就觉得双腿发软,差一点跌倒在地上。虽然我没有摔倒,但是却把野兽一般的烟男给招来了。 同石兽像合体的烟男,趁我身体踉跄之时,直接扑到了我的面前,身体从地上向上一窜,挥舞着双手就奔我的脖子袭来。 我心中暗叫不好,但是却是来不及闪躲了。结果,从地上飞起的烟男,身体忽然在我眼前直线的向下坠落,咚的一声摔在地面上,顿时令我呆若木鸡,心想:怎么回事? 迟疑了片刻我便想明白了,定是那石兽像俯身的时间有限制,因为其是金石之物,是没有生命的物件,所以修炼成精以后,微薄的法力有时限控制,现今法力到了极限,便从烟男的身体中逃出了。 我怕石兽像再来俯身烟男,立刻招呼胖子拿绳子,将昏迷不醒的烟男捆起来。 我刚走到趴在地上的烟男近前,他忽然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我顿时一凉,心说:糟糕,大意了。刚想反击,就见烟男从地面上抬起头,对我说:“绑我干什么?” 我见烟男竟然因祸得福的清醒了,急忙将他的身体从地上扶起,担心的问说:“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烟男的额头上面尽是豆大的汗珠,嘴唇发白,我急忙叫胖子把他身上的水壶递给我。我接过来水壶以后,便立刻递到了烟男的嘴边。 烟男喝了几口水以后,对我说:“我没事。” 猴子见烟男清醒了,便对他说起刚才烟男被石兽像俯身的事情。 结果烟男竟然说他知道,而且,是他自己在清醒以后,运功将石兽像从他的身上赶走,并非是我想得那样,与石兽像的妖力一点关系都没有。 烟男自己清醒过来,是件非常值得庆幸的消息,但他对我说了一番话,立刻令我的心头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他说他被石兽像俯身时,身中的*香毒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但是在石兽像俯身侵体之时,他忽感周身几大穴道被封,所以冲破穴道花了不少的功夫。 我一直以为烟男被俯身,是因为他昏迷不醒,被石兽像有可乘之机。现今看来,似乎另有隐情,妖兽或是鬼魂,都不可能封印人的穴位。虽然我不是正宗的道士,但好歹也是个名副其实的搬山道士,这些浅显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烟男身体内还残有*香的毒素,身体并没有恢复全部的技能,我便决定先在这间石室内休息一下,然后问烟男说:“小哥,对于石兽像俯身,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烟男对此有过切身的体会,我想他应该知道些什么,烟男和我的想法相同,就是在墙壁间游走的石兽像,可能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背后说不定和什么阴谋诡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而就在我们谈话之时,忽然闻听到远处传来非常嘈杂的声音,好似锯木头一样难听的声音,我们四人急忙躲在了棺材后,悄悄的伸出头向外探望。 但是远处的长廊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而杂乱的声音正在逐渐消失。于是我们将手中的火折子吹灭,偷偷的从棺材后面现身,然后紧紧的贴在长廊的石壁近前,将身体完全的融入黑暗之中,一点点的缓缓向前移动。 长廊的尽头处是一间很小的石室,我们四人在门口停住脚步,侧耳聆听石室内的动静。 我猛然听到石室内有人说话,是一个女人埋怨的声音,“七叔,都怪你,我们才被抓到了这里。” 紧接着有人回答说:“怎么能怪我,还不是因为你......”结果此人的话还没说完,恰巧站在我身旁的猴子放了一个响屁,就听见里面的人低声说:“有人。”然后石室内便没有声音了。 我先是责怪的瞪了猴子一眼,但觉刚才交谈的声音十分耳熟,仔细琢磨了一番,恍然大悟,便冲石室里面喊道:“可是灵儿和七爷?”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银铃一般的声音喊道:“斯文哥哥,我在这里。” 我将手中的火折子再次吹亮,就看到狭小的石室内,査七爷和査灵儿,还有夜猫子和黑子师兄弟,都被捆绑在地。 我见他们四人安然无恙,立刻高兴的走进狭小的石室内,将査七爷身上的绳子解开,并激动地问说:“七爷别来无恙,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 査七爷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对我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还不是因为我这个不省心的侄女,一看到你,就飞蛾扑火,什么都不顾了!” 我闻听此言,十分的错愕,什么叫看到我,我一直都被困在梦庄内,不曾出去外面,査灵儿怎么会看到我。 结果细问之下,方知有人竟然冒充我的样子,进入到树林的外侧,将査灵儿引诱出来。査灵儿见我浑身都是血的样子,以为我在梦庄出事了,便不疑有他的跑到我的近前,将我给扶回了营地。 査灵儿带回去的是假的我,众人看到我身受重伤的样子,都急忙围了过来。结果假的我,见众人围过来,立刻将手中的白色粉末扬撒出去,然后大家便都立刻觉得头晕目眩,紧接着便倒地昏迷不醒。 待到众人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虏到了梦庄内,被关在一间漆黑的小屋子内。 査七爷用嘴咬着铁骨扇,将绑在身上的绳子割断,待给其他人松绑以后,大家决定逃出去。 小黑屋的外面,有活死人的村民把守,査七爷想了半天,想到一个主意,就是声东击西,他利用法术,幻化出一个假人,吸引活死人村民的注意力,然后大家趁此时机,逃出梦庄。(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冰晶琥珀 树林中留守的几个人,被假的我迷昏以后,抓进了梦庄内。 査七爷想到一计,便是利用纸人变化成人的样子,声东击西。 大家都觉得此计可行,査七爷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用黄纸剪成的小纸人放在了地上,紧接着又从背包内拿出一个黄色的小旗,然后手摇小黄旗,口中念念有词。地面上的小人,便神奇的变成了査灵儿的样子,晃晃荡荡的走出了石屋,然后撒腿冲着庄外跑去。 査灵儿看到小纸人变成自己的样子以后,逃跑得方向竟然是村庄口,立刻对査七爷说:“七叔,声东击西,你应该让它往庄内跑。现在它跑的方向,和我们即将要逃命的方向一致,这怎么行?” 査七爷听到査灵儿的叫嚷,恍然大悟,急忙晃动小黄旗,让小纸人的査灵儿掉转头,往庄内跑。 从新往回跑的小纸人査灵儿,晃晃荡荡的没跑多远,便被活死人村民给逮住了。结果,假的査灵儿,又变回了小纸人的样子。 査七爷是个半吊子的道士,唬人的法术懂不少,真正的道术他却都只是略懂皮毛,并不完全的十分精通。见小纸人变回了原样,立刻暗叫一声“不好”,这时假的我忽然再次出现,命令活死人村民将不安分的査七爷等人,带到了一间地下暗室内,关了起来。 接下来査七爷又不安分的想到了一个主意。结果又十分不幸的被抓了回来。而这次,他们被活死人村民给带到了地下,弯弯转转的走了许久以后。最后被关押在此间石室内。 我听完査七爷的讲述,惊讶的张大嘴巴,心说:怎么会有另外一个我?究竟是法术幻化出的幻影,还是有人假扮而成? 先前我见过石兽像变换成妖兽的样子,便将此事讲给査七爷听,他觉得是有人在暗中超控,假的我。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幻化出的幻影。 査灵儿闻听此言,立刻不服气的说:“怎么可能。我当时扶着斯文哥哥...不对,假的斯文哥哥的时候,明明感觉到活人的生气。再说,我怎么可能被区区的幻影给骗了。你们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觉得査灵儿说的不错,假的我肯定不是幻影,定是有人假扮而成。若想扮成我的样子,欺骗经常和我在一起,十分熟知我的众人,非常不易,这让我不禁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易容术。 假扮我的人,不用像天雨一样。十分的精通易容术,只要稍作改扮,将身上和脸上都涂上血液。装出胜负重伤的样子。队友本就在焦心祈盼我的归来,结果看到我的狼狈不堪的样子,一定心急万分,不会有所怀疑。然后假的我,便出其不意的用*散,将众人迷晕。之后就万事大吉了。当时的众人,一定被我身上的血迹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哪还会有人仔细的查看我的脸孔,更不会有人怀疑是有歹人施用了易容术,这种近乎失传的绝技。 如今众人重聚,得思考接下来的事情。首先,我们得知在梦庄内,有一个真正的活人,懂简易的易容术,假扮成了我的样子,他应该才是此处真正的守陵人,但是却不知他如何在这深山老林中存活至今? 不过,此人精通妖法,能超控活死人村民,可以幻化出具有实体的幻影,实在不是个好对付的敌人。 前路渺茫,还有一位十分狡诈凶悍的守陵人在伺机而动,众人的前途可真是十分的堪忧。 我问査七爷说:“七爷,你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査七爷摇摇头说:“这地下好似迷宫一样,我们是转了无数个弯,才到达此地。我估计那个守陵人,就是利用地下迷宫不容易出去,好将我们困在此处,无法再想办法逃脱。” 我点点头,心想接下来只能继续往前继续行进,希望接下来的路途,和之前一样没有岔路口才好。 接下来,我们在长廊中行进,果真没有遇到査七爷所说的迷宫岔路,而是来到了一间非常宽大的石室近前。 这间石室完全与众不同,从外面一看,便知是女儿家的闺房。在入口处,竖立着一个彩绘漆木的屏风,棕色木雕上面彩绘了单幅的“花开富贵”图。绕过屏风,便将石室内的闺房尽收眼底。 石室内闺房的样子,就和主人生前生活起居的样子是一模一样,其中充斥着各种家具,大到床铺桌椅,小到珠宝首饰,一应俱全。 在石室的入口处,有一间很小的石室,石室内别无他物,只有一个立在地面上的冰晶琥珀,里面冰封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同我之前在其它墓室内所见过的琥珀女尸,长相一模一样。 査七爷是第一次看到琥珀女尸,他不由得连连称奇,忍不住走到冰晶琥珀的近前,咋舌道:“冰晶琥珀已属神奇之物,没想到在这神奇之物之中,竟然还冰封着一具女尸,真是齐上加齐,奇怪到顶了。” 我走到査七爷的近前,问他说:“七爷,你看这冰晶琥珀中的女尸,可有不妥之处?” 査七爷立刻摇头摆手说:“这么新奇的东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哪里看得出来有何不妥之处。” 听査七爷这样说,我只好悻悻然的离开小石室,开始打量这间被装饰成闺房样子的石室。 入门处的屏风近前,摆放着一组上好檀木制成的茶棋椅,四凳一桌,整齐的摆放在屏风近前。 古时的女子,不能轻易随便的踏出闺房,茶棋桌就是在闺房内,用来同丫鬟姨娘们下棋喝茶,作为娱乐消遣的地方。 茶棋桌往内走,要踏上一个台阶,这是用来区分内外室的格局。 闺房的内室十分宽阔,左边摆放着一个雕花贴片的大柜子,在柜子的对面,摆放了用于洗漱的脸盆架,铜质的洗脸盆,架在梨花木的脸盆架上面,架子上面还搭了一条棉质的手巾。 在脸盆架的旁边,摆放着镂空木架的梨花木镜台。镜台上面摆放着铜嵌宝石的奁,敞开的奁盒里面,一旁放着犀角的梳子玉扁针,还有银制的抿子,桃木的篦子;另外一旁放着欠着珍珠的金簪,拉花贴翠的银钗,蝶恋花的玉步摇等诸多头饰。 奁盒的旁边,摆放着许多装有胭脂水粉的白瓷盒,上面会有各色各样的花,分别绘有花魁君子的梅花,繁花似锦的杜鹃,端庄秀丽的迎春,高风亮节的艺菊,国色天香的牡丹,这般种种琳琅满目,在小小的梳妆台上面,犹如百花齐放一般美丽,令人目不暇接。 镜台上面还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首饰盒,敞开的首饰盒里面,有龙凤呈祥的金镯子一对,羊脂白玉的玉镯一对,还有镶嵌绿松石,红玛瑙等各种宝石的戒子,最为奇特的是一枚欠着石榴石的“骨戒”。另外还有银质的长命锁,手把件玉如意, 镜台的对面,摆放着一个黄花梨的书案,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一个青铜色的麒麟书镇下方,压着几张摊开的宣纸,上面只有几滴朱墨,似乎是刚刚起笔,便没有了后续。 书案近前的石壁上面,贴着一张凤鸾立于梧桐之上的字画,落款为“书香”,似乎是此处墓主的闺名,应该就是那位被封印在冰晶琥珀中的女子。 闺房内室的最里面,摆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四柱架子床,四面床牙透雕着凤鸟戏牡丹,粉色的轻纱垂帐,给人一种绮梦怡静的安然感觉。 石室内的家具一应俱全,完全就是墓主生前起居的样子,似乎是有人,特意将此间墓室,弄成了主人生前的样子,这其中放置的各个物件,便是墓主的陪葬品。 我在闺房中观赏完毕,心想: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不管是真是假,私闯古代女子闺房,都令我心中稍有不安,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听到有人厉声喊道:“不要碰。” 喊话的是烟男,他在喝止胖子和猴子乱动闺房内的东西,胖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十分不情愿的扭过头,问说:“为什么不能动?” 査七爷在旁立刻对胖子解释说:“这里被设了结界,不要乱碰任何东西。”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将手缩回。我闻听此言,十分担心的问査七爷说:“这里有结界,我们会不会被困在此地。” 我曾经在昆仑山时,就被困在了结界里面,当时被活埋的惨痛经历,至今难以忘怀。 査七爷看到我紧张的神色,立刻笑着对我说:“只要不触碰这里的东西.......”结果査七爷的话还没有说话,突然脸色一变。而与此同时,忽然感觉脚下的地面震动了一下,确切的说,应该是整间墓室闺房,都为之震动了一下。 我立刻明了,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结界已经被触动了。很不幸的 再一次被困在了结界之中,不由得立刻面色死灰的看向胖子。(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躲猫猫 石室闺房内的结界被触动了,我立刻怀疑的看向经常惹是生非的胖子。 但是当胖子看到我锋锐的眼神,立刻摊开双手说:“不是我,我什么东西都没碰。” 看到胖子诚恳的态度,便知道不是他,于是我又将目光射向站在胖子身旁的猴子。 猴子也是一脸无辜的对我保证说:“文爷,我对天发誓,不是我。” 既不是胖子,又不是猴子,到底是谁手痒,竟然不听命令,随便动了这闺房里面的东西。我立刻扫视了身旁的家具一眼,看到镜台奁里面的头饰,少了一只蝶恋花的玉步摇。 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发现是女生的头饰不见,立刻将目光看向躲在査七爷身后的査灵儿。 査灵儿见我双目紧盯着她,立刻撅着小嘴,十分不情愿的从怀中把步摇拿了出来。 査七爷见此,无奈的摇头叹息到:“防不胜防,家贼难防。” 査灵儿闻听此言,立刻不服气的对査七爷说:“七叔,谁是家贼,我是盗墓贼。哪有倒斗手艺人,进了斗以后,空手而归的道理。” 胖子在旁,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并对我说:“老郑,既然结界已经触动了,那我可就不客气的摸明器了。” 说完,便将镜台上面首饰盒中的一对羊脂白玉的玉镯装进了怀中,然后并对他身旁的猴子说:“你也挑一样。也不算白来。” 猴子如同领了圣旨一般,立刻拿起那对龙凤呈祥的金镯子,然后并没有再拿取其他的东西。 胖子十分赞赏的说:“嗯。正宗的倒斗手艺人就是知道适可而止,不贪财。” 我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理会胖子,心想:你爱拿啥就拿啥。接下来能有命带走,才是关键的问题。 烟男绝对是反应最为迅速的行动派,他已经在结界被触动之时,第一时间去墓室门口查看了一番,回来以后对我说:“出不去了。” 结界一旦形成。大敞四开的石室门口,便会形成一道气墙。任你有千般本事,万般能耐,也是无法强行冲破出去。 众人都围在了门口近前,空旷的石门处。可以看到好似气浪一样的东西,在石门内缭绕。 我拿起一个梨花木的圆凳,冲着石门扔了过去。看似空无一物的石门,在圆木凳抛过来之时,立刻形成了一道气浪,将圆木凳给弹了回来。我急忙闪身,圆木凳摔在地上,凳子腿全部断裂,木屑四处飞溅。 我们被彻彻底底的困在了闺房墓室内。这里虽然家具一应俱全,但是却没有任何的食物,一想到众人有可能会变成。或躺卧在床上的骷髅,或是伏在案前的干尸,全部都会留在此处,当这间闺房墓室的陪葬品和装饰,我的心就不由得郁闷到了极点。 惹祸的査灵儿现在是双眼通红,现今我不仅不能责备她。还得反过来安慰她几句。 安慰完哭泣的査灵儿,我问査七爷说:“七爷。你有办法破结界不?” 査七爷连想都没有想,立刻摇头,用手指这看似空空如也,但却暗藏气浪的门口对我说:“你看,这可是真正的道士结的法界,我哪有那个本事能破解。” 査七爷这个道士都没有办法破除结界,我们这些丝毫不动道术的人是更别提了。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开始在闺房内,寻找起结设结界的法器,心想着:一旦破坏掉法器,不管结界有多么的厉害,都会被轻易的破坏掉。 但是我火急火燎,四处奔波得满头大汗,就是没有找到任何的法器。 査七爷劝我说:“别忙了,高超道士所设的法器,岂能轻易的就被寻找到。我看,绝对不会放在这个房间。” 我是不相信我们没有办法出去,但是我现在心焦气躁,双眼冒火,难免会因此而目浊心塞,遗漏掉重要的线索。于是我停下了寻找的脚步,坐在凳子上面,开始只用大脑思索,哪些地方可能藏有布结界的法器? 结果,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际,站在我身旁的胖子,忽然用力拍打我的手臂,我此时心中正一团糟,意乱心烦,见他拍我,便没好气的说:“干什么?” 胖子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老郑,你听。” 我看到胖子神色有异,立刻竖起耳朵细听,只听见闺房墓室内,响起一声接一声,好似蛋壳碎裂的声音;又好似春天开江,冰面裂开的声音。我听到这突兀响起的声音,脑瓜子嗡的一下,慌忙朝着闺房门口一侧的小石室内望去。 众人都听到了这犹如晴天霹雳的声音,纷纷挤到了小石室的近前,只见石室内那个冰晶琥珀,竟然从里面开始往外裂开,我见此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便将金刚橛横在了胸前。 冰晶琥珀裂开以后,如果里面的女尸化作一滩血水还好,但万一若是变成了诈尸的粽子,在这间狭小又没有出路的地方,众人无疑是砧板上面的鱼肉,任人宰割。 危险还没有发生之前,必须做好应急的防范措施,我立刻对査七爷说:“七爷,.......” 结果我只是叫了一声七爷的名字,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小石室内的冰晶琥珀,便忽然的炸裂开来,爆裂的冰晶琥珀碎块碎片,四处飞溅,将我的脸颊都给划伤了。 众人纷纷低头躲避,等到抬起头的时候,所有人均是吓得肝胆俱裂,腿肚子转筋。 小石室内的冰晶琥珀炸得粉碎,而里面的女尸却是完整无缺,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但是,没有了倚靠的女尸,竟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直立的站立在小石室的中央。更令人感到更为惊奇可怖的是,原本在冰晶琥珀中美若天仙的女子,在冰晶琥珀炸裂以后,完全变了另外一个样子。脸上布满了青红相间的血丝,双眼猩红似血,一头乱发根根竖起,黑紫色的嘴唇狰狞的张开,露出满嘴的獠牙,好似恶鬼投胎一般无二。 站立在小石室内的女尸,完全没有了人的模样,她缓缓的晃动无力垂着的双肩,然后试着弯曲膝盖,僵直得向前移动了一步,然后便停止了动作。 看到狰狞的女尸只是单单迈了一步,便停止了动作,我不禁心想:有可能是因为作用力的关系,死掉多时的女尸,才会惯性的向前移动了一步。 但是,只在下一瞬间,我便知道自己的想法,竟然和胖子一样单纯。 石室内站立不动的女尸,忽然一下子支起僵直的双臂,伸出长长的尖指甲,奔着小石室的门口便跳了过来。 刚刚离开冰晶琥珀内的狰狞女尸,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四肢都非常的僵硬,伸着直直的双臂,一下子便蹦到了门口近前,吓得众人立刻四处奔逃。 跳到石室门口处的女尸,伸着僵直的双臂,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一下,便在一眨眼的功夫,跳到了猴子的近前,我吓得立刻大叫一声“猴子,小心。” 还好猴子十分的灵活敏捷,在狰狞女僵尸袭来的瞬间,便钻到了桌子的底下。女尸身体僵硬,没办法弯腰攻击猴子,便转向锁定刚刚喊叫出声的我。 我见此一转头,立刻想要跑。但是闺房墓室只有弹丸之地,根本没有逃跑躲藏的地方,情急之下,只好也闪身钻进了猴子躲藏的桌子底下。但两人躲在桌下,难免有些太过拥挤,我俩的的半个身体,都不由得露在了桌子的外面。狰狞的女尸,便挥舞着僵直的双臂,朝着我俩裸露在外的身体戳过来。我和猴子只好相互交替着闪躲攻击,女尸攻向谁,谁便将身体全部的躲藏在桌子下面,跟女尸玩去了躲猫猫的游戏。 女尸站在桌子近前,朝着左右两侧不停的挥动双臂,我和猴子是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但是女尸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十分的旺盛,照这样下去,我俩早晚体力不支,被女尸尖锐的指甲,给活活的戳死不可。 我和猴子躲在桌子底下,疲于奔命,挥汗如雨。因为我俩不断的在桌下进进出出,累的满头大汗,头晕转向,也不知是谁出了错。结果我俩在同时都一起钻入了桌子下方,撞到了一起。 瘦小的猴子很不幸的被我给撞得向后倒去,身体不稳,倒在了地上。我此时想要伸手将其拉起,但是为时已晚,女尸的双手,已经直接奔着猴子的胸口处插去。 在这危机关头,烟男如同天神一般,从半空中降临,铁棍狠狠的敲击在了女尸的身上,女尸被烟男震得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猴子也由此快速的从地上爬起,逃过了一劫。 我非常佩服的看向烟男,结果却看到,烟男握棍的双手在不由自主的不停颤抖,虎口处也出现了流血的现象。不由得一惊,没想到这恐怖狰狞女尸的身体,竟然堪比钢铁,完全就是钢筋铁骨,一副铁打不坏的身体,这样就更加的难以对付了,估计烟男都很难将其制服。(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屏息凝气 冰晶琥珀中的女尸,变成了厉鬼夜叉的模样,身体坚硬得堪比钢筋铁骨。在被烟男的铁棍击中以后,身体只是微微的踉跄一下,便立刻怒气冲天的转过身,将目标对准刚刚袭击她的烟男,丝毫不给周围看戏群众喘口气的时间,便飞扑到了烟男的近前。 烟男本领何其强大,但是面对此女尸竟然也是束手无策,没有再用铁棍敲击女尸的身体,而是将铁棍支在了自己和女子的胸前,便和女尸之间保持住一根铁棍的距离。然后两者便开始在狭小的空间内,一个追,一个躲,面对面的开始了拉锯战。 烟男和女尸,好似陀螺一般,在闺房内开始旋转着你追我逃,身体之间由始至终,都支着一根铁棍,保持着一根棍子的安全距离。 但这可苦了其他的队友们,大家全部都蹲在地上,神情紧迫的观看烟男和女尸的动静,好在狭小的空间内,尽快的躲闪,以免不幸的被踩踏到。 陀螺一样旋转的二人,使得书案上面的纸张四处乱飞,镜台上面的首饰散落了一地,洗脸架也被撞翻在地,桌椅都被撞得七倒八歪。将原本干净整洁的闺房墓室内,变得是一片狼藉,风声鹤唳。 烟男的能力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我十分担心他身体内还残有迷魂香的毒素,导致体力过早的耗尽干净。结果我的担心成为了现实。我看到一向面不改色的烟男,竟然也出现了微微的气喘,心知他的身体。因为迷魂香的毒,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我立刻将手拢在嘴边,低声的冲着蹲在我对面的査七爷说:“七爷,别看热闹,快想办法。” 査七爷让査灵儿躲在床底,他则是蹲守在床边。听到我的喊话以后,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快速的翻阅了起来。 我看到査七爷认真翻阅本子的样子,真是又气又好笑的心说: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临时抱佛脚”。不过,临时抱佛脚,不快也光。我想査七爷一定会不负众望。能想到制敌的方法。 但是烟男那边可等不急了,我看他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眉头越拧越紧,急忙冲着蹲在案桌底下的胖子一甩头,示意他说:“换你去。” 武功伸手都不错的胖子,立刻明白我是让他接替烟男,便从案桌底下钻了出来,嗖的一下,窜到烟男的近前。对烟男说:“我换你。” 烟男点了一下头,便向后一闪身,胖子同时向前快速的跨出一步。顺当的接下了烟男手中的铁棍,替换了烟男的位置。 我见向后倒退的烟男身形有些不稳,急忙将他扶住,结果烟男一口鲜血喷洒在了地上,惊得我急忙将他扶到了床铺的近前。 床上面躲着烟男的两个师弟,见烟男吐血。都吓得立刻跳下床,给烟男让出位置。 我让烟男躺在床上休息。他摇头说:“我没事。” 烟男身中迷魂香,毒素并未排除干净,现在过度的消耗体力,我生怕他会出现万一,急忙将他口袋没的烟卷掏出,塞在他的嘴巴上面,点燃以后,让他快吸两口。 我将烟男留给他两位师弟照顾,急急忙忙走到査七爷的近前,蹲下后立刻扫了一眼他手下的小本子,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的蝇头小字,还画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图形。我见他全神贯注的翻阅小本子,不敢出声惊扰他,便蹲在他身旁,急得是双眼直冒火。 査七爷忽然将手中的小本子合上,我立刻问他说:“找到办法了。” 査七爷眉头紧锁,双眼直视我,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对我说:“我记得你曾经说你弄到了一个刻有符文的黑驴蹄子,那个东西正好能克制眼前这个恐怖的女僵尸。但是现下并不下在身边,因此就别无他法了。” 那个刻有符文的黑驴蹄子,被天雨从密室中偷出,带到了东北唐古邪墓中,消灭了缝合尸,早就化为了一滩黑水,怎么还有可能带来这里。 我不死心的问査七爷说:“就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査七爷还是那句老话,“办法有的是,但是苦于没有克敌施法的工具。早知道有今天这遭遇,便算花费多大的精力,也要将雷击木砍下来带着。” 我心想:你这不是白日说梦,要是有那能掐会算的能力,现今还至于遭受这件恐怖的事情! 査七爷见我一筹莫展的在发呆,便将手掌在我眼前一晃,我回过神来以后,他又对我说:“我虽然不知道消灭这个狰狞女僵尸的办法,但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记载,便是“僵尸目不能视,寻人气息而动”,只要我们憋住气,她便找不到我们了。” 査七爷的话音刚落,我便听到咚的一声,急忙抬头向外望去。 胖子这个耳朵灵活的贼人,听到査七爷对我说的话以后,他便立刻施行。结果女尸便真的不再追赶他,而横在他俩之间的铁棍,便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胖子那边动作迅速,但是他忘了考虑其他的人,女尸在失去了眼前的目标以后,便立刻冲到了我和査七爷的面前,吓得我俩立刻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女尸尖锐细长的指甲,就停在了我和査七爷的眼前。 女尸停止了攻击的动作,僵直的伸着双臂,站在原地,开始用鼻子在空中四处乱嗅。 我和査七爷双双将头向后仰,然后缓缓的站起身,一左一右,从女尸的身边,悄然的绕了过去。 我担心其他人没有听到査七爷的话,会受到女尸的攻击,便迅速的扫视了闺房内一眼。 胖子在我和査七爷的身后,远远地躲在了石门的近前,烟男师兄弟三人,都屏住呼吸,躲在架子床近前,査灵儿安然的躲在床底下。扫视了一圈以后,我发现有些不对。队伍明明还有八个人,为何闺房内却只有七个人,少了一个猴子,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 我将闺房墓室内有重新的扫视了一番,但还是没有发现猴子的踪迹,心说:见鬼了,这个死猴子,到底是躲到哪里去了? 忽然,站在架子床近前的女尸,猛地一转身,将双手直直的插进了立在石壁近前的柜子上,接着女尸的双手一挥,柜子的两扇门板,便立刻被卸了下来,摔在了地上。我看到瘦小的猴子,卷缩在立柜里面,身体不停的瑟瑟发抖。 女尸再次抬起双臂,我立刻冲着猴子喊道:“屏住呼吸。” 卷缩在立柜里面的猴子,听到我的喊话,立刻将双手捂在嘴上。 猴子逃过了一劫,但是出言警告的我却遭了殃。失去目标的狰狞女尸,好似一阵风一般,直接扑到我的近前,将我撞飞了出去。我在倒地的一瞬间,立刻屏住了呼吸,女尸尖锐的指甲,再次停在了我眼前。 我跌坐在地上,屁股缓缓的向后移动,远离了僵住的女尸。 査七爷凑到我的近前,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捡起了几张宣纸,并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见宣纸上面写着:女尸对付不了,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见这一行小字,真是哭笑不得,心说:闺房墓室被设了结界,所以我们才被困在这里与女僵尸缠斗,要是能跑出去,我早就带着大家逃跑了! 査七爷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在另外一张纸上再次写了一行字,递到了我的眼前,我见上面写道:寻找暗道。 我见此短短的四个字,恍然大悟,心说:自己真是猪头,怎么没有想到,此处的闺房墓室内,有可能存有暗道。想到这里,我立刻站起身,发现査七爷因屏住呼吸,憋得满脸通红,急忙示意他去远处偷偷的呼吸一下,査七爷立刻站起身,走进小石室内去偷偷的呼吸空气。 我的肺活量非常好,都是游泳时候练出来的,平常憋个五六分钟的气,不成问题。我听取了査七爷的建议,立刻开始在闺房内,收索了起来。 但是闺房内先前已经被我翻了个底朝天,为的是找结界的法器,再次地毯式的搜索一番,还是没能找到任何可用的线索,我开始怀疑,这间墓室内,是否真的存在暗室。 我不死心的将小石室内也搜索了一番,空空如洗的小石室内,只有散落一地的冰晶琥珀,其他别无一物。四壁整齐如一的石板,更不像存有暗室的样子,我只好十分失望的从新走回到闺房墓室内。 我双眼紧盯看是完全空无一物的石门,心想:怎么样,才能从此处险地,带着大家安然的离开?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立刻来到了僵硬在地的女僵尸近前,然后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立刻屏住了呼吸,并迅速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原本静止在地的狰狞女尸,立刻有了动作,一下子便晃到了我先前所站立的位置上。 接下来我又如法炮制,女尸便跟随着我的脚步,慢慢的朝着门口移动过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久违的群战 我将女尸一步步引向门口,站在小石室近前的査七爷,满脸惊讶的看着我和女尸面对面,不明白为什么要将女尸一步步的引到门口近前? 我的后背在离透明的气浪门,不到一寸距离的时候停住了,然后便立刻大口的呼吸一下,眨眼间便屏住了呼吸,同时身体向下,蹲在了地上。 狰狞女尸的双臂,夹带着厉风在我的耳边呼啸而过,撞向了石壁上面洞开的隐形气浪门,直接被气浪弹飞了出去。我便迅速的站起身,再次的大口呼吸起来。 直直向后仰身摔倒在地的女尸,僵直的身体立刻又从地上弹起,再一次的冲向了气浪门。 反反复复,女尸不停的冲撞了气浪门结界十几次。査七爷此时,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便走到一旁看热闹。 我是满头冷汗,一次次的在生死边缘游走,好似在万丈深渊上面走钢索一样,心随着身体忽上忽下,狂跳不止。 我在门口不停的蹲蹲起起,女尸是一次又一次被气浪门弹飞出去。但女尸仍旧一如反顾,而却是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急忙唤査七爷来顶替我一会儿。 査七爷将我换了下来,同女尸开始戏耍起来,我气喘嘘嘘的一屁股跌坐在圆凳上面,喘息不止。结果发现石壁上面的气浪门,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由得心中一凉,看来此法无用,但是有人却是不这么想! 胖子见我和査七爷交替着诱导女尸撞气门。他以为我们就快能脱离此地了,觉得胜利有望,一高兴。便动起了歪脑筋。他见闺房墓室内的家具首饰都被踩踏的不像样子,便盯上了墙上挂着那幅完好无损的凤立梧桐字画,翘脚便将字画从石壁上面取了下来。 结果,出人意料的在石壁上面露出了一个石刻牡丹花纹,胖子立刻出声叫我过去观看。 胖子这个福将,经常会遇到因祸得福的事情,总是能在闯祸之余否极泰来。在关键的时刻,解救众人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不得不佩服他这种与生俱来的惊人好福气。 石壁上面的牡丹雕刻,是个暗启机关,我将手放在上面,招呼众人准备撤退。 査七爷屏住呼吸。累得满面通红的跑到了我的近前,査灵儿从床底下爬出来,猴子也从柜子之中跳了出来,烟男师兄弟三人,也走到了我的身旁,我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站在门口处的女尸,见她一动不动,又恢复了在冰晶琥珀中的样子,这才安心的单手用力。将壁上面的牡丹花按钮,按了下去。 只听见轰的一声,我面前的石壁。朝着一侧缓缓的移动开来,露出了一个一人宽,半人高的洞口。 众人将挡在出口处的书案搬开,然后纷纷弯下腰,钻出了闺房墓室。 低矮暗门的外面,是一条很短的石板通道。没走几步便到了尽头。 短短的通道尽头,是一条左右横通的走廊。当我们站在走廊中间的时候,立刻就傻眼了。 只见,众人左手边的宽大走廊中,有一人一兽堵在石柱走廊中间,正是假扮成我的守陵人,还有那只会穿墙跃壁的石兽像,威武的伫立在守陵人的身旁;而在众人右手边石廊里面,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活死人村民,各个瞪着猩红的双眼,邪里邪气的怒着众人。此时被围堵在中间的众人,完全就好似瓮中之鳖,网中之鱼一般。 身后是有着恐怖女尸的闺房墓室,我们刚刚从中逃离出来,不可能再回去。现在只能选择左右两侧其中之一,突围出去。 左边只有一人一兽,相较于右边人数众多的活死人僵尸,大家自然而然会想要往左边走 但是,还没等我们迈步,石兽像幻化成的妖兽,已经融入到了石壁上面,在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我立刻机警的看向烟男,发现他现今脸色红润,是乎身体状况已经好转,并不像是被妖兽俯身的样子。 结果,就在我打量烟男的时候,站在我身旁的査七爷,猛然大叫一声“小心”,并同时推了我一把。我的身体立刻朝一边倾斜,接着便感觉有一道劲风,擦着我的右脸颊刮过,紧接着便看到査灵儿,四肢着地,塌着腰趴在地上,好似野猫一般,双眼通红,妖气十足的紧紧盯着我。 我心说:不好。被石兽像附身的并不是烟男,而是査灵儿。这下倒好了,之前刚刚除掉一个会操控人的狸猫精,现在又来了一个能俯身的石像怪。而令我最为在意的是,那个始终面带邪魅笑容,背着手,一脸邪气看着众人的“我”,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石兽像和活死人村民,显然都是受其超控,为的就是将我们置于死地,扮好他守陵人的角色,尽守陵人的职责。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烟男和胖子开始联手对付被石兽像俯身的査灵儿,査七爷从怀中掏出一叠黄符,对众人说:“缠在武器上面,对付活死人村民。” 我接过两张黄符,将其一缠在了金刚橛上面,另一张揣进了怀内,招呼众人朝着活死人围堵的右侧通道内走去。 站在左侧通道内的守陵人,站在原地不动,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黄旗,好似随意的摇晃了几下,活死人村民便在石廊内,一拥而上。 我紧紧的握着金刚橛,带领着众人,迎了上去。 一个彪形大汉的活死人村民,好似坦克一般,冲撞到了众人的眼前。我虚晃了一招,便立刻哈腰,将缠着黄符的金刚橛,刺中了彪形大汉的胸口处。 忆起当初,我独自在陈隅村力擒大耗子精的时候,曾经身负重伤,在村子里面休养了一个多星期才好。但自从那以后,我的功夫长进了不少,身手也是日渐灵活,这都多亏了现场的实战经验,将我完全磨练成为了一个十分合格的战士。 彪形大汉被缠着黄符的金刚橛刺中以后,身体立刻萎缩枯竭,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査七爷不愧为真正的道士,等到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同他学两招。但我此时没有想到,日后真就有了这样的际遇。 烟男和胖子在与被俯身的査灵儿缠斗,我们剩下的全部人,都在顽强的对付活死人村民。 査七爷一边打斗,一边提醒众人说:“千万不要被他们咬到,要不有可能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 我闻听此言,立刻更加的小心谨慎,不给活死人村民近身的机会。 烟男的两个师弟,夜猫子和黑子,都是练家子,身手自然在我之上,十分的了得。很快,我们便踏着遍地的鲜血和干瘪的尸体,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处。 査七爷靠到我的背后对我说:“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 我立刻点头,通知另外对付活死人村民的三人,我们五人一起出全力,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通道的尽头处是间石室,却是个死胡同,因为石室只有一个进口,没有其他的出口。我们五人冲进来以后,烟男和胖子,便同缠斗在一起的査灵儿,一起跳了进来。活死人村民,紧随其后,也涌了进来。 我看到假扮成我的守陵人,一脸邪魅的笑容,十分悠闲自在的站在门口观战。 活死人村民和査灵儿,丝毫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全部一拥而上。满脸鲜血的队员们,立刻握着武器开始迎战,一场恐怖的厮杀,再次拉开了序幕。 众人很快便在石室内被打散了,我手中的金刚橛上下翻飞,身体从来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待过超过五秒钟的时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我最后一眼看到査七爷的时候,他那件被泥巴染成黄土色的白大褂,已经绽放开了无数娇艳鲜红的花朵,铁骨扇面也被染成了红色。 在我的记忆中,活死人村民是乎没有这么多,但如今却感觉村民如泉水一般,源源不绝,杀完一批又来了一批,似乎斩杀不尽。 忽然,一个彪形大汉窜到了我的近前,我急忙闪身躲避,将手中的金刚橛,插在了大汉的肚子上面。 当我抬头的时候,猛然的发现,眼前的这个活死人村民,便是刚才在通道内第一时间袭击我的那个彪形大汉,以我超凡的记忆力和敏锐的眼神,绝对不会记错。不由得顿时一惊,心说:实在太像了,不可能是双胞胎,绝对是同一个人。 我猛然的惊醒,是站在石室门口处的那个守陵人,将已经死去的活死人村民又再度复活。所有,活死人的村民,好似泉水一般不断涌来,斩杀不尽。 我从彪形大汉的肚子中拔出金刚橛,大汉立刻又变成了一具干瘪的枯尸。 这时,一个厚唇的活死人村妇,毫不放过机会,一下子便蹿跳到了我的近前,我立刻将手中的金刚橛再次刺出。 但是,厚唇的活死人村妇却没有变成干尸。我不由得十分错愕,然后便立刻发现金刚橛上面的黄符,已经被鲜血浸湿,变得破烂不堪,失去了它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恐怖的道场 面对活死人村民不停歇的猛烈攻击,我手中金刚橛上面缠绕的黄符已经破烂不堪,失去了作用。便立刻从怀中摸出剩下的那张黄符,缠绕在了金刚橛上面。厚唇的村妇,立刻迅速的干瘪,化成了一具枯尸。 看着不见减少的活死人村民,心说:这样下去,众人一旦体力耗竭,便只有等死的份。所谓擒贼先擒王,立刻瞄了一眼守陵人所在的位置。现今队友们分散四处,没有时间通知他们,看来只能自己单干了。心想着“不成功,便成仁”,便立刻一边挥舞着金刚橛,一边朝着门口的方向杀去。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同活死人纠缠着战斗,而又能顺利的摸到了门口,立刻再次偷瞄了一眼站在门口处的守陵人,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被附身的査灵儿。心想他大概是在用心术之类的邪法,操控着被俯身的査灵儿。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刻闪身绕过身旁的活死人村民,双手紧握金刚橛,一个大踏步,身体斜着便刺向站在门口的守陵人。 站在门口的守陵人,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前来偷袭他。我手中的金刚橛,准确无误的刺中了守陵人的手臂,他手中摇晃的小黄旗,立刻掉落在地。石室内有不少的活死人村民,纷纷变成了干尸,跌倒在地。这些忽然倒地的活死人村民,都是死了以后,再次又被守陵人唤起的枯尸。 守陵人反应非常的迅速。他被刺中以后,便抬起脚,对准我的下腹就踢了过来。我慌忙闪身。慌乱间,听到一声口哨声突兀的响起,紧接着,原本还在与烟男和胖子缠斗的査灵儿,便忽的一下窜到我的近前,驮上负伤的守陵人,便一跃而起。消失在远处的石廊之中。 追在我身后的活死人村民,都变回了干瘪的枯尸。我双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心想:不幸中的万幸。自己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前来偷袭。没想到一举便顺利的成功了。 队友们解决了剩下的活死人村民,纷纷走到门口。胖子将我从地上拉起,立刻拍了一下我的手臂,对我说:“行啊老郑,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 我抚摸着被胖子拍痛的手臂,对他说:“你轻点,刚才打斗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觉得双手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刚才一直在忙于战斗,双臂由始至终都在出力。一刻都不曾停止过,现在后反劲,此时感觉酸痛无比。其他人也都是跟我有着同样的感觉。纷纷揉捏酸痛的双臂。 我用衣服擦拭了一下金刚橛,想要将其收好。但是偶然发现,那个假扮我的守陵人,竟然流出的是黑血,我现在严重的怀疑他并不是活人,或者是“毒人”。将此发现告知众人。提醒大家,一旦遇到那个守陵人。一定要多加小心,打起万分的精神。 我们现今虽然解决了活死人村民,击退了守陵人。但是査灵儿还在受其操控,被拐跑了,我们眼下必须救出査灵儿,还有回到地面上去才行。 走出布满鲜血干尸的石室和通道,我们来到了一间狭长的石室内。 狭长的石室和石廊一样,又长又窄,由进口处由外向内,摆放了一长排的石桌,十几个石桌上面,摆放了许多奇奇怪怪和血腥惊悚的东西。 我看到有个石桌上面,摆放着一只被活剥了皮的小动物,根据体型可以推断出是兔子,血肉模糊的十分慎人。在血肉模糊的兔子尸体上面,歪歪扭扭的插放着几个小稻草人。在另外一个桌子上面,我看到了一只被斩下来的鸡头,鲜血淋淋的插在一根筷子上面,鸡头和筷子,都插在一个装满米的碗中,鸡血将碗中的白色大米,染成了刺目的鲜红色。其他的桌子上面,有的摆放着眼洞漆黑的人类骷髅头骨,有的摆着手掌大小的婴孩干尸,每个石桌上面都均所不同,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此处是布施邪法的道场。估计査灵儿现在要是在此处,非得被这异常血腥恐怖的场面,吓哭不可。 看到这间狭长的石室内,竟然还设有法坛,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一脚将其踢翻,心中怒骂:残害生命的邪门歪道! 我现在真想放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但是我们还没能逃离到地面上去,此时放火,容易引火*,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是还是和胖子二人,将这间狭长石室内石桌上面的东西,全部打砸摔碎在地上。 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但是心头就是有团正义之火,正在熊熊的燃烧着。 狭长石室的尽头处,又是无尽的长廊,我不明白修建此处的人有何目的,为何修建众多的长廊,难道真的想将此处,修建成地下宅院不成? 我现在一心只想上到地面上去,但是地下长廊一条接着一条,好似无穷无尽,根本久没有上去的出口。 众人皆是疲惫不堪,于是我让队伍在石板砌成的长廊中休息。 难得有休息的时间,众人立刻纷纷倒头便睡,我靠近査七爷的近前,问他说:“七爷,你们当初被抓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周围有什么特别之处?” 査七爷皱着眉头苦想半天以后对我说:“我似乎听到了锣声。” 在从山上跌落到光滑平台上面的时候,我也曾听到过铜锣声,看来在这个村子的某个地方,架设着铜锣,而铜锣的位子,刚好在地下的出口附近,接下来在地下行走,应多加留心锣声。 众人睡了一个时辰以后,我便将他们叫醒,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那个懂妖术邪法的守陵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再次出现。 在黑茫茫的地下,我们唯一可以依照寻找逃生出口的线索便是锣声。但是我们在地下弯弯转转走了许久,是既没有找到出口,也没有听到锣声,却不得不停下来再次休息。 胖子靠在石板上面,问我说:“老郑,回到之前那间有化钱炉石室的路,你还记得不?” 我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说:“这地下墓室与长廊四通八达,我怎么可能还记得。再说,我们要是往回走,就得从新回到那间有女尸又有结界的闺房墓室去,到时还是照样走不出去。” 猴子听到我说的话,立刻问说:“文爷,我们不会被困在地底,永远出不去了吧?” 我笑着对猴子说:“小猴子,你什么时候想法变得这么消极了,我们只是还没找到出口,又不是被困住了,怎么会出不去!” 猴子眨着小眼睛对我说:“文爷,我怎么觉得,我们好似在原地打转。你想,地底怎么可能修建这么多空旷的石室和长廊,毫无用处可言。” 猴子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立刻点醒了我,我转身对坐在一旁的査七爷说:“七爷,你看,我们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査七爷再次从怀中掏出他那个有上下两个指针的罗盘,我看到罗盘的两个指针都没有转,但是査七爷的眉头,却拧了起来,我急忙问说:“怎么了,有不妥之处?” 査七爷点点头说:“指针感应不到磁场,此处有些不妥。” 我闻听此言,立刻从地上站起身,开始环顾四周。 远处都充斥在一片漆黑之中,身体没有感受到异磁的影响,也没有看到气浪旋涡,更没有阴气深重的鬼怪,为何我们还会遇到类似鬼打墙,走不出去的事情? 想了片刻,终于被我想明白了,立刻趴在査七爷的耳边说了三个字,“守陵人”。 一定是守陵人捣的鬼,他不知用了什么邪法,使得我们在原地打转,走不出这个迷宫一样的地下。 既然知道了起因,就要想办法解决,我偷偷对众人说了我的想法。我猜想,守陵人有可能就暗藏在我们的周围,并没有走远。很有可能在非常近距离,不断的给我们设置路障,利用障眼法或是*阵,使得我们在原地不停的打转。 现在只要找出守陵人,破了他的*阵,我们便可以上到地面上去了。 想要找出躲在暗中的守陵人,我觉得利用夜猫子超凡的夜视能力,兴许在不断的移动中,他通过聚精会神的观察四周,便能查找出躲藏在暗处的守陵人。 大家都觉得此法可行,于是我们假装继续焦急的赶路,然后所有人都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注意四周。 走了几个转完之后,夜猫子果然不负众望,贴在我的耳边说:“就在我们的身后。” 守陵人一直尾随在我们的身后,大家却都没有察觉到。因为,先前众人都看到他骑着俯身在査灵儿身上的异兽逃走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则返回来,然后又十分大胆的悄然跟在我们的身后。 但是,即使夜猫子告诉我诡异的守陵人就跟在我们的身后。可是我仔细的偷瞄了多次,后方除了黑暗的长廊,根本没有半个人影,不知守陵人是用了什么独特隐秘的高超妙法,才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形同透明人。(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啼笑皆非的隐藏秘术 我思索不死活人的守陵人,定是用了什么高超的秘术,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众人的身后。 于是悄声的询问夜视能力非凡的夜猫子,可有妙法破解守陵人悄然跟踪的法术。没想到,夜猫子立刻说:“简单,文爷你看好。” 说完,便一转身,我就见夜猫子手中飞出一物。紧接着,在远处走廊处,便有一块黑色的布掉落在地,然后措手不及的守陵人,立刻慌乱的向后逃窜。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守陵人竟然运用了如此简单拙劣的隐藏方法,我还以为他施用了十分了不起的秘技,才会迟迟没有被人察觉。 当我看到那块黑布掉到地上的时候,久久不能言语,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追。”所有人便朝着守陵人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追赶了没多久,我们便看到远处的长廊有微弱的亮光,急忙朝前快速的奔跑过去。在奔跑的途中,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敲锣的声音,不由得心中暗喜:看来出口近在眼前了。 果然,透着微弱亮光的地方有几节阶梯,我刚要迈步跨上去,却被査七爷给拦住了,他把我拉到一旁说:“你现在想方便不?”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査七爷,査七爷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山人自有妙用。” 众人踏上台阶,推开上面的石板,上到了地面上。 现今是凌晨时分。东北的太阳比较勤快,升起的比较早,此时天空已经微微放亮。 刚刚抱持着愉快心情上到地面上的众人。便立刻枕戈待旦的开始准备战斗,因为我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 我们现在身处在梦庄的最里面,身后是一排石屋,没有去路。左右两边也都是石屋,没有可行路,而唯一的通路在前面,但是却被邪恶的守陵人。带着被俯身的査灵儿,还有众多的活死人村民。围堵在前,无法通过。 烟男首先有了动作,他示意我跳过左侧的石屋,然后逃离此地。 但是査灵儿还在守陵人的手上。我便立刻悄声的对他说:“先救灵儿。” 烟男点头,而这时,守陵人已经命令活死人村民冲了过来。 胖子做惯了先锋,见有活死人村民冲过来,便立刻手起刀落,活劈了一个活死人的村民。 结果,活死人村民在倒地以后,立刻变成了一个稻草人。而在眨眼间,地面上被劈成两截的稻草人。断口处的稻草,竟然蠕动着从新连接到了一起,再次便会了一个完好无缺的稻草人。而又瞬间的从地上站起身,变成了活死人村民的模样,立刻有朝着我们扑来。 看到此景,顿感脑瓜皮阵阵发麻,心说:先前以为来了另外一批活死人村民。但没想到,原来眼前的这些活死人村民。并非是真的活死人僵尸,而是邪恶的守陵人。利用邪术,将稻草人变成了不死人村民的样子。但是,这种稻草人变成的村民,恐怖更甚,好似不死之身,我完全想不到该如何对付它们。 还好我们的队伍里面有个道士,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偶尔会发挥超凡的能力。 査七爷在见到稻草人变幻村民的样子以后,立刻对众人说:“千万不要被稻草人缠上身。” 然后有立刻转头对我说:“文爷,该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给暗号,立刻从背包上面解下水壶,然后一边闪躲稻草人村民的攻击,一边快速的走到胖子的近前,对他说:“一会儿让你砍,你就立刻砍杀近前的活死人村民。” 虽然砍击对稻草人村民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但是听到我这样说,胖子立刻明白我想到了对付稻草人村民的方法,立刻点头说:“好的。” 我和胖子亲密无间,自然是配合的十分默契额,我刚喊了一声砍,他便将眼前的村民,半个身体砍了下来。不死人的村民摔到在地上,立刻变成了断成两截的稻草人。我迅速的将水壶的壶盖扭开,将水壶中的液体泼在了还在蠕动的稻草人身上,原本还在不停蠕动的绿色稻草,立刻变成了焦黄干枯的杂草,再也不动了。 消灭了一个稻草人以后,站在我身后的査七爷,立刻用食指中指掐着一张燃烧的黄符,将地面上的稻草人给点燃了。 灰黑的烟火缭绕,我和胖子胖子不断的砍杀稻草人村民,査七爷不断的点火,就这样,我们冲出了没有退路的小巷子,来到了一条十分宽阔的大街上。 稻草人的村民好似斩杀不尽,我抽空偷瞄四周,发现假扮成我的守陵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因为担心査灵儿的安危,便让队伍边打边跑,开始在梦庄内搜索査灵儿的踪迹。 梦庄的石头屋舍和街道,完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街道总是在断断续续中进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死胡同,却始终没有看到守陵人和査灵儿的身影。 众人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便停下来继续和稻草人村民进行搏斗,我气喘吁吁的低头查看水壶里面的童子尿,发现所剩不多,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査七爷让我预备童子尿,最大的目的不是为了对付稻草人村民。就在我低头查看水壶之际,忽感脑后勺处有疾风袭来,身体急忙向下一蹲,只见被石兽像俯身的査灵儿,从我的头顶一跃而过,偷袭未能成功。 我见趴在地上,弓起身体的査灵儿,心里面是乐开了花,心说:没想到想着曹操,曹操竟然就来了。 我毫不迟疑的将手中水壶内的童子尿,全部泼在了査灵儿的身上,就听见嗷的一声野兽惨叫声响过后,査灵儿便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昏躺在地上。 我立刻将昏倒在地的査灵儿背在身上,冲众人大喊一声“撤”,便朝前冲去。 査灵儿虽然被成功解救,但是我们现今没有了童子尿,在砍杀稻草人村民以后,只能缓和稻草人的追赶速度,并不能彻底的消灭它们。而且,前路茫茫,我们在迷宫梦庄内不停歇的四处奔跑,但就是没有找到梦庄的出口处。 梦庄的村口处在北,我们是一直朝着北方跑去,但是却不断的跑进死胡同之中,只好在折返出来,屡次三番,早就已经跑得是晕头转向。但还好査七爷手中,有罗盘可以不断的指正方向,我们在査七爷不断扭正方向中,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跑到了村子中央的位置。 我见胜利在望,立刻鼓励众人加快速度。但是,迷宫一样的梦庄,和不断在身后追赶的稻草人村民,慢慢将众人逼上了绝路。 我背着査灵儿实在是跑不动了,便换由胖子背査灵儿。我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然后问査七爷说:“七爷,赶紧想办法直接消灭稻草人的村民,实在是跑不动了。” 査七爷也是喘息不止,一边对付冲到眼前的稻草人村民,一边说:“没有其他办法,你现在想方便不?” 我闻听此言,立刻对他说:“我的水壶都用来装尿了,许久都未曾喝过一口水,哪里会有尿?” 没有童子尿,就表示根本无法彻底摆脱稻草人村民的攻击,急得是满头大汗,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偷看过师父的那本《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术秘藏》中,是否有克制稻草人邪术的秘法。 可是,师父并不想让我出家当道士,所以只是我偷看到了一点点,有许多秘法都只有一知半解,有的甚至只是知晓名字而已,其中完全没有关于稻草人邪法的记载,只好认命的继续挥动手中的金刚橛,等待自己尿意的到来。 稻草人村民斩杀不尽,可是队员们体力却是日渐枯竭,前路无望,焦急的我,猛地想起烟男身上的梵文佛经纹身,说不定能克制稻草人。不过,到时烟男就会精气耗尽而昏倒,我们就失去了最稳妥的倚靠。而且烟男曾经中过*香的毒,我担心他已经元气大伤,再胜任此艰巨任务,有可能会损害身体。 我的心中一旦冒出了想法,眼神便不由自主的瞄向了烟男,结果被烟男的一双鹰眼,立刻捕捉个正着,他闪身到我近前,问我说:“有事?” 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开口说道:“那个,你身上的经文纹身.......” 烟男是何等人物,领悟能力超凡,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立刻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我把烟男身上纹有梵文佛经,曾在西汉墓葬群中,克制被邪物缝合尸操控的死尸一事,对査七爷迅速的说了一遍。 査七爷立刻对我说:“你怎么不早说,没想到烟男小哥,还有这通天的本领。” 我如实的回答说:“我也是刚刚想起。不过此法虽然效果显著,但是我十分担心烟男小哥的身体,他的身上,从前至此,发生了太过的事情了。” 査七爷对神秘的烟男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寒毒的事情,见我的语气,也不免也有些担心。但是,很快他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塞到我的手中说:“一会儿烟男小哥要是昏倒,你便把瓷瓶里面的药丸喂给他吃,照顾好他。” 我立刻好奇的问说:“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査七爷一边抵制稻草人村民的攻击,一边抽空回答说:“我自己秘制的续命药丸。”(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最终的句点 面对斩杀以后又再次复生的稻草人村民,没有童子尿的众人,顿感走投无路。而就在这时,我猛然想起烟男身上纹有梵文佛经,似乎有驱邪之效。 但是,我十分担心烟男的身体,怕他有个闪失。 査七爷得知以后,便将一个瓷瓶递到我的手上,对我说是他秘制的续命丹药。 闻听此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査七爷立刻冲我笑着说:“你放心,我是按古书记载配制而成,用的全部都是珍惜药材,绝对吃不死人。” 査七爷现在才肯拿出此物,可见他十分的不舍得,估计应该是好东西。 我和査七爷说话的时间,烟男已经除掉了外衣,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露出十分健壮的身体。 我觉得此时正是时候,便立刻对大家说:“将稻草人全部快速斩杀,然后烟男小哥上阵。” 我是怕稻草人村民在还是人的模样时,不会畏惧烟男身上的梵文经佛经,便让众人将剩下还在追赶我们的稻草人村民,斩杀以后,然后再让*上身的烟男上阵。 众人听到号令以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在眨眼间,便将数十个稻草人村民砍杀完毕。 地上散落众多不停蠕动的稻草人,将灰色的石板路,变成了绿色的杂草地。我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刻冲着烟男使了一个眼色。 烟男脱掉了背心。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芒。忽然,烟男的身上射出了道道金光,同太阳耀眼的光芒。竞相呼应。而地上刚刚还在不断挣扎蠕动的稻草人,全部忽的一下自燃起来,在烈日下,烧成了灰烬。 烟男在昏倒的一瞬间,被我出手扶住,我立刻将他的衣服给他穿好,然后招呼众人。继续寻找梦庄的出口。 迷宫一样的梦庄,花费了我们不少的时间和精力。眼见日暮低垂,我们终于走到了梦庄的入口处。但是,该来的迟早会来,假扮成我的守陵人。只身一人站在梦庄的门口。看来,他已经做好了拼死的准备。 守陵人懂妖法邪术,虽然被我偷袭伤其一臂。但是,一般人,还是很难对付他。 査七爷决定亲自上阵,其他全部人,都要在侧帮忙。 我让猴子背上査灵儿,告知他,如果看势不妙。便先带着査灵儿逃走,不要顾及我们的死活。 猴子看我态度坚决,便只好背上査灵儿。偷偷的走到了一侧的石屋近前,躲在了离梦庄门口处,只有十几步远的距离。 胖子背着烟男不肯学猴子躲在暗处,我便让他站在我的身后,并对他和其他人也说了同样的话,只要看准机会就跑。我留下来断后。 査七爷对我说:“你又不懂道术,我留下来陪你一起。”其他人也纷纷的表示。要同甘共苦。 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便劝解众人说:“我当然希望大家都能安然的离开此处,但说不定会有个万一。万一出现状况,我和七爷断后,你们先走,千万不要出现妇人之仁,以免误事。” 众人闻听此言,都十分不情愿的点头。大家都知道,留下来断后的人,定是凶多吉少,有可能永远走不出梦庄了。 两方势力严阵以待,准备进行最后的决斗。此时,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暗下来,厚重的乌云笼罩在整个梦庄的上空。雷电交加以后,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忽然,站在梦庄出口处的守陵人,有了动作。只见他在雨水中一闪身,便已经到了我的近前。我都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掌,便被击中胸口,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在被击中的同时,站在我身侧的査七爷也已经出手,手中的铁骨扇在雨中上下翻飞,好似暴风雨中的海燕一般,康劲矫健。 我被守陵人击中的胸口处,火辣辣的十分疼痛,拉开衣服看了一眼,发现胸口处,有个黑漆漆的手掌印,心知必是中了守陵人的毒掌。 守陵人的功夫十分了得,我们这边所有人一起上,几乎都无法占到上风,我真是怀疑,自己当初是如何能成功的偷袭到他? 背着烟男的胖子,看到我受伤,便将烟男交到我的手上照顾,也加入了战斗之中。即使是胖子加入战斗之中,状况也没有所改变,暴雨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是我还是看到,队员们的身上,都挂了彩。血水,顺着暴雨流淌在地面上,殷红一片。 我背上烟男,走到猴子避雨的石屋近前,将烟男交到他的手上,然后再次叮嘱他:见事情不妙,什么都不要管,带着烟男和査灵儿离开此处。交代完毕,便握着金刚橛,冲到了雨中。 胸口仍旧在隐隐作痛,但是此时没有时间理会,如果我们不能消灭诡诈恐怖的守陵人,便都只能横尸此地。 五对一,我方其中有四人都懂功夫,而且身手不凡,但是却没有占到一点的便宜。 我很快便被守陵人划伤了右臂,刚刚恢复的咬痕,现在上面又多了一处狰狞的伤口。但还好伤势不重,伤口不深,暴雨很快便将手臂上面的血水带走,露出泡白的伤口。我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满心都是想着尽快解决战斗,将此番北上之行,画上一个最终的句号。 但是,这个美好的想法谈何容易。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越来越黑,而暴雨却不见停歇,而我们,竟然被守陵人逼退得远离了村口。 现今,全部逃出生天的想法已是奢望,我立刻冲着其他人使眼神,让他们看准机会就逃。当初我已经说好,最后只留下我査七爷绊住守陵人,其他人看准机会就跑。但是,我将眼睛都眨疼了,其他三人就如同瞎了一般,完全对我置之不理。 我为能有这么一帮重义气的好兄弟感到万分的欣慰,也不再强人所难,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对付守陵人的身上。 忽然,査七爷因为雨水落进眼睛,一不留神被守陵人踢中了腹部,直接飞了出去。而更为倒霉的是,査七爷在飞出去之时,直接撞在了躲闪不及的夜猫子身上,结果致使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地面上的雨水已经形成了坑坑洼洼,深浅不一的水坑,我见査七爷和夜猫子,跌在一个水坑中,半天都没有爬起身,心知定是伤的不轻。 然而,就在我分心的时候,守陵人手中的宝剑,已经直接刺向了我的脖子。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胖子已经将守陵人的宝剑格挡出去,我心有余悸的立刻从新打起精神。 但是,此时只有胖子和我,还有黑子三人在同凶狠的守陵人战斗,根本就是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我心中顿时感到十分的凄凉,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拜在假的自己手中,真是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就在眼看我们三人要有生命危险之时,忽然,我看到前方的暴雨中,有人影一闪,紧接着还在攻击我们的守陵人,脖子便被人割断了。守陵人尸体倒地的一瞬间,我看到段二爷手提着月牙弯刀,犹如一尊石像,站在磅礴的大雨之中。 心灰意冷的我,是万万都没有想到,失踪已久的段二爷,竟然在最后一刻,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刀毙命了异常恐怖的守陵人。 但是现今还不是叙旧的时间,因为我发现,地面除了一滩黑色的血迹之外,竟然没有守陵人的尸体。恐怖的守陵人,明明被割喉斩杀,尸体竟然忽然不见了。当初我在伤其时,见到黑色的血液,便知他已经不是活人,似乎是通过了某种邪术妖法,变成了不死人之类的怪物。 受伤严重的守陵人,不知何时会恢复原样,再次的对我们发起攻击。我立刻招呼众人,尽快的离开此地。 胖子背起査七爷,我和夜猫子彼此相互搀扶,大家全部都快速的撤离到了梦庄的村口处。猴子见我们到来,立刻激动的从石屋呢冲出来,我叫黑子背上他师兄烟男,让没有受伤的猴子背上査灵儿,大家在暴雨中,冲出了梦庄。 众人不做片刻停留,直接冲出树林,来到了先前攀爬下来的光滑石台下方,攀附着木萝枝藤,马不停蹄的攀爬到了上方,然后继续向上在山路上攀爬。 雨天路滑,山体还会出现泥石流的现象,但是我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尽快了离开梦庄附近。 我被不死人守陵人击中的胸口处,现今是疼痛难忍,嗓子眼一直发甜,一口血一直强忍着压抑在喉咙处。 经过一个晚上不间断的攀爬,我们终于到了山顶,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我觉得应该需要让队伍停下来休息一下。结果我没有想到,这次休息的时候,诡异的活死人守陵人便出现在了我的梦中,难得一见他不再邪魅的笑着,而是十分庄重的对我说:“没想到变成你的样子,最终也没能赢得过你。不过,我却能留在此,永远的陪着她。”说完,便转身离去,留给我一段匪夷所思的话语,和看似有些落寞的背影。(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天大的好消息 众人逃出诡异的梦庄,一口气跑到了山顶上面,还好没有再次遭遇透明的水母,便在山顶的树林中休息一下,要不疲惫不堪的身体,实在是硬撑不住了。 这次的休眠,不仅带给来了一段莫名奇妙的梦境,还将我直接送进了昏迷之中。 因为被守陵人击中一毒掌,然后又不停歇的快速奔波,致使身上的毒素快速的蔓延,便在睡梦中昏死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浑身酸疼僵硬的躺在一户东北老乡的家中。 见到我醒了,胖子立刻通知其他人,然后我便被抬上了一部面包车,风风火火的赶往北京。 被抬上车的还有査七爷,受伤严重的他,仍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同样也受伤的烟男,现今已经醒来了,他告述我说:他的两个师弟回云南了,他要去异士居住一段时间,因为他师父有可能在近期将会和我师父,带着月儿回国。 已经恢复神智的査灵儿,现今脸色红润,看似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她一边照顾她七叔,一边不停的埋怨道:“下次出来倒斗,最好带上身份证,这样就可以坐飞机,即方便,又能省下不少的时间。” 听到她这个十分大胆的建议,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心想:倒斗手艺人的做的工作见不得光,哪可能大摇大摆的去人群耸动的聚集地。査灵儿这个小丫头的想法,也太单纯了一些。我十分担忧査七爷的身体,见他仍旧昏迷不醒。便问査灵儿说:“七爷的病情怎么样?” 査灵儿回答我说:“没事,我家有的是能人,一定能治好我七叔,你放心。不过,斯文哥哥你......” 我见査灵儿担心我的身体,便笑着说:“我没事。” 但是,当我勉强笑着的同时。胸口的感觉,却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又闷又痛。事后,我偷偷的查看了一下胸口,发现胸口处的黑手印,已经变成了蒲扇那么大。扩散的非常严重,完全覆盖住了整个胸前。不免担忧了起来,心想着:回到京城,得让懂巫医的烟男,好好给我医治一下。 回到久别的京城,査七爷便被直接拉回了在京郊区的査家大院。猴子和烟男都入住了异士居,猴子甚至还要拜在异士居的门下,想要求我师父收他为徒,给我和胖子当师弟。我当然是十分的高兴。因为喜欢人多热闹,先前我就总觉得,异士居有些太过冷清。 胖子托人将他从闺房墓室中拿出的那对羊脂白玉的玉镯。给卖掉了。结果卖了一个打死我也不会想到的天价,便急忙给祖师爷上香,然后让胖子把钱给分了,但就算是分了十几份,剩下的钱,还是能够令我和胖子。半夜都会乐醒了。 段二爷收到钱以后,命人送来了的谢帖。并捎来了话,说以后要同异士居常来常往,希望日后还能有一起倒斗的机会。 所有的事情后续都办利索以后,我请烟男查看了一下胸口处的掌伤。烟男在看过以后,是频频的不断皱眉。然后他便如实的告诉我说:他医治不了。只能通过银针暂时封住我的一些经脉,克制毒素继续扩散。但还好她师父近日内就快要归国了,等他师父回来,我的掌伤便可立刻康复。 但是,在接下来的等待时间中,我胸口的伤势开始日渐严重,胸口处越来越沉闷,甚至会感到呼吸困难,有时甚至会咳出黑血来。胖子和烟男,见我伤势严重,甚至无法自行呼吸,便不得不将我送进医院,通过医疗器械进行辅助呼吸。接下来,我便昏昏沉沉的躺在医院里面,等待着烟男女师傅的归来,好救我一命! 终于在盼星星盼月亮中,师父和颠婆从美国回来了,因为月儿要转院,需要很多繁冗的手续,所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我闻了好几天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终于回到了家中。 但是,也没能过上好日子,每天都在颠婆特意准备的药缸里面浸泡,然后还要进行针灸排毒,遭受了不少的罪。还好现在身体已经历练得十分强壮,不再像 以前一样,身体康复的十分快。 我逐渐清醒以后,让猴子去査七爷那里打探一下他的状况,得知査七爷伤势比我严重,这几天才刚刚有所好转。 我每天泡在药缸内,由猴子和烟男轮流照顾着,胖子则是跑去陪月儿了,师父对我说:月儿有望转醒,但还需要调养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行。不过,月儿能够醒过来,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只盼着自己体内的毒素尽快排初干净,好去看望月儿。 结果这天,在査家与异士居两地来回跑的猴子,忽然给我带来的了一个十分惊人的天大消息,便是査家,竟然发现了査五爷和天雨二人,都还活着。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炸雷,将我轰炸得七荤八素,也不顾上泡药缸了,直接跑到了在京郊的査家大院,想要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到京郊的査家老宅,我见到了査五爷的父亲,还有现今已能下地走动的査七爷。 査五爷的父亲告诉我,他们是偶然得知,有人在广西自治区内发现断了一臂的査五爷,还有似乎好像失忆了的天雨。 我闻听此言,先是一愣,心说:天雨怎么会失忆了,那么,她会不会把我给忘了?不过,能活着就好。 但我不明白,虽然天雨失忆了,但是既然査五爷同她在一起,二人又都活着,行动方便,为何不回来京城,反倒去了广西境内?如果有事被拖住了,最少也应该托人捎个口信回来。 査七爷神色有些不太好的给出了答案,“五哥他们似乎身不由己!” 这句身不由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心想:为何査五爷和天雨会身不由己,难道是被人给囚禁了不成? 査七爷说他也不知道,给査家透漏消息的人,也是一知半解,并不了解全部。所以査家也是不知道身在广西的査五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不能回家? 査七爷见我眉头紧锁,便问我说:“你要怎么办?” 我毫不迟疑的回答说:“当然是去广西找他们了。如果他们被私人关押囚禁了起来,就想方设法救他们出来。如若是官方的逮捕,就托关系找门路,尽量将他们弄出来。” 査七爷说他也有此意,我立刻着急的问他说:“何时动身?” 査七爷便笑着对我说:“别着急,等咱俩养好身体再出发,也不迟。” 我点头同意,便告别了査七爷和五爷的父亲,回到了异士居。 进到了异士居老宅,便看到猴子跪在了地上,旁边站着我师父。 一开始我以为猴子惹祸了,等走进厅堂以后,才知道猴子正在死皮赖脸的求我师父收他为徒,说他老大坤八,现今已经不在世了,求我师父可怜可怜他,收留他当徒儿。 猴子见我回来了,立刻冲着我死劲的眨眼睛,示意让我帮他说说好话。 一想到同异士居平起平坐的査家,是家丁兴旺,人多势众。而我们异士居,因为师父修道单薄名利的缘故,就难免显得有些人单势薄。我是巴不得多填几个师兄弟,热闹一些,便立刻替猴子说好话,央求师父收了他。 师父执拗不过猴子,便同意收猴子当插门的挂名弟子,对他讲了诸多的规矩,比如尊师重道,有爱兄长等长篇大论以后,便喝了猴子敬的茶,算是礼成。 我好奇的问师父为何今日回家,师父说他担心我的身体,回来看看我体内的毒,排得怎么样了? 我闻听如此缘由,不由得十分感动,刚想感激涕零的道谢。但是师父忽然话锋一转,一脸严肃的问我说:“你不在家好好治病,跑到哪里去了?” 于是便将我去査家老宅,得知査七爷和天雨还活着的消息,对师父讲述一遍,并表明,等我身体恢复以后,便要立刻和査七爷一起去趟南方。 师父点头说:“为人在世,必须讲究一个“义”字,无论是朋友间的结义,还是男女间的情义,都十分的重要。你现在跟我来,我给你一样东西。”说完,便将我带到了他的卧室内。 师父直接进入到密室,从中拿出了一个羊皮卷,放在桌子上以后摊开,里面放着半本书。师父将半本书拿在手中对我说:“这是我手抄的半本《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秘藏》,这里面讲了一些真正的道术,你拿去研读一番,为这次南下之行,做些准备。”术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不同意我学习道术的师父,竟然会主动送给我异士居师传至今的秘籍,立刻激动万分的叩谢师父。 师父将书递给我,我立刻激动万分的用双手十分郑重虔诚的接过书册。我接过书册以后,双手一直在微微的颤抖,这可是我日思夜想,祈盼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只能在美梦中见到的情景。(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南下 师父将他珍藏的手写半本《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术秘藏》拿了出来,在将书交到我手上的时候,表情严肃,十分郑重的说:“此书虽然只有半本,但是里面记录的都是道术的精华,你要十分谨慎的保存,千万不可以遗失。” 我立刻点头,心想着此书自己还会放在密室中保管,只有习读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以免不慎丢失。 接下来师父又对我说:“我们习道之人,有好生之德,你虽然不入道门。但是要时刻谨记,不能利用此书中的道术做坏事伤人,更不能误入邪门歪道!” 我立刻点头,声称谨记师父教诲。 师父的教诲不会轻易的结束,他又对我说:“修道之人会越加的清心寡欲,但你贪恋红尘,所以尽量不要习得太多的道法,做任何事,都需有个度。” 我再次点头,表示悉听教诲。 师父接下来还准备要说些什么,但看见我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书册上面了,便捋着山羊胡,微笑着说:“你去吧!我再去密室内,给我刚入门的新徒弟,挑拣一件礼物。” 听到此话,立刻弯腰行礼,告别师父,好似脚踩风火轮一般,火急火燎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迫不及待的翻开了书页。 但是,在看过一章以后,便一下懵了。因为,根本看不懂,上面全部都是用道士专业的术语书写记载。里面有很多的法器,阵法,还有咒语。都根本就看不懂,唯一能看明白的,便是如何画符。 这下可顿时感到头大脑袋疼了,忽然想到有人能看懂,便立刻直奔査家在京郊的老宅。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异士居和査家两地奔波,同査七爷一起研讨秘籍中的道法秘术。 査七爷在看到我的宝贝秘籍以后。也是忘乎所以,不眠不休的同我一起探讨。后来我嫌来回跑。实在是太过麻烦,便雇人将药缸直接搬到了査家,便在査家的宅子里面住了下来。 身体内的毒素排除的差不多以后,我便立刻抽空去看了一次月儿。她现今住在罗大胡子朋友开的私人医馆内,状态很好,脸色已经又变回了原先的圆润,看似不止是好转,好似随时随地都会立刻醒来的样子。 胖子没日没夜的守在医馆的单人病房内,他在得知我要南下的事情,立刻对我说:“兄弟,临走之前别忘来接我。” 我知道胖子情深义重,一定会陪同我南下。但我还是对他说:“兄弟,你不去也可以,在家好好陪陪月儿。” 胖子是坚决要去。于是只是好应允他,走的时候会通知他。 猴子得知我们要南下,他也是非去不可,“师哥,我们现在可是亲师兄弟了,你俩要去。可千万不能丢下我。” 猴子这声师哥,叫得我心里顿时感到美滋滋的。便对他保证说:“好,走的时候一定带上你。不过,我们这次不是去倒斗,而是去寻人,可没有之前的明器摸,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猴子闻听此言,立刻豪气万丈的对我说:“那我更得去了。” 笑着夸赞了猴子一番,结果没想到烟男也要去,他说他在家里闲着也没事,正好去广西走一番,欣赏一下桂林的山山水水。 南下的事情定了下来,査家还是査七爷和査灵儿和我们一同前往,我们六个人,便决定在九月中旬,南下寻人。 査家那边得到的消息是,有人曾经在广西一个叫“百花山”的地方,看到少了一臂的査五爷和天雨,我们便决定先到这个百花山内,打探一番。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似乎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气。 这次南下是去寻人,并不是去倒斗,所以不会遇到恶臭的粽子和丑陋的鬼怪,我们只要闻着漫山遍野的花香,一边欣赏着好山好水,一边打探他们二人的消息,便可轻松的完成南下之旅。 我也是怀着这种较为悠闲的心情,来看待这次的旅程。但是没有想到,斯文儒雅的査七爷,个性竟然比我还要小心严谨,他在出发之前,警告众人说:“此番旅程,绝对不会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的査七爷,是全副武装,他一个人带着的装备,比我们五个人还要多,他对我们解释说:一切都只是为了有备无患。也正是因为査七爷的有备无患,才使得我们后来在遭遇多次的险境中,能够成功的脱险。 九月中旬刚到,我们便离开了北京,开始了南下之旅。 南下的一路上,风景秀丽怡人,众人是有说有笑,很快便来到了广西境内。 广西的山脉,并不像云南尽是高耸入云的群峰峻岭。这里的山,很柔和,海拔很低,山体较矮,多被水轻轻的环绕。 再进山之前,査灵儿非要吃广西地区的特色小吃,尤其嚷着一定要吃“梧州龟苓膏”,说我们北方人初到闷热,湿气重的南方,身体会受不了,最好先吃些龟苓膏,具有解毒清热的奇效。五个大男人,竟然执拗不过一个小丫头,只好陪着她吃了不少的龟苓膏。不过吃完以后,大家都觉得真心不错,确实有异身体。査灵儿有借机,让我们灌了一肚子的“清凉苦茶”,以免在长途跋涉中,不小心得中暑或是得热症。 百花山在广西百色市的境内,我们到达百花山时才发现,所谓的百花山是既没有百花,也没有高山,只有错综的丘陵和无数的盆地,和我们想象中满山野花,竞相争放的样子,相差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山区只能徒步而行,低矮起伏连绵的丘陵上,杂草众生,到处都是有将近一人高的灌木丛,十分的闷热,但又不能敞开衣服,因为铺天盖地的蚊虫,围着人群肆意的乱飞,刚进山没多久,身上便没有一处不被叮咬的地方,査灵儿也因此是怨声载道。 行进的第一天,大家真的很难适应在闷热的气候中疾走,不由得都顿感有些头晕气短。忽然,我看到前面有一处香蕉林,便立刻来了精神,对査灵儿说:“一会儿给你摘香蕉吃,你就不要再吵闹了。” 没想到,在百花山内会有野生的香蕉林,众人吃着甘甜的香蕉,早就忘却了郁闷疲惫的心情。 胖子吃着香蕉,还想着其它,他对众人说:“这里还盛产野菠萝,大家一会儿赶路的时候,留心一下。” 说到吃,胖子是格外的有研究,我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生有菠萝。而事后过了很久我们才知道,当时疯狂摘取的香蕉,并非是野生,而是有人种在山上的香蕉林。 百花山的丘陵上面,几乎没有高大茂密的树林,尽是低矮的灌木丛。蚊虫的嗡叫声,如轰炸机一般十分的吵闹,临近的二人彼此进行交谈,竟然是只闻虫声,而不闻人语,可见灌木草丛中的蚊虫,多到有多么的恐怖。 我是实在无法想象,天黑以后,众人要是在此处休息,不得被成群结队的蚊虫,给活活的吸干不可。 二更天的时候,队伍才找到一处比较平坦,灌木丛比较少的地方休息。 査灵儿在南下之前,也是做了一番功夫,特意带了一大一小,两个纱网的透风帐篷,她说:“南方闷热,蚊虫又多,所以便带上了这种通风好,又防蚊的帐篷。” 我赞叹査灵儿是女孩子家心细,胖子则说:“我看她就是娇惯的大小姐秉性,不能吃苦遭罪,所以才会无论到了哪里,最先考虑的就是以免受罪的问题。” 査灵儿立刻不服输的反唇相讥,“我看你还是吃货秉性,所以才会无论到走了里,都最先开始寻找,讨论吃的问题。” 我听到他俩又开始拌嘴,便立刻出声督促他俩尽快休息,不要耽误明天的赶路。 清晨,我在蚊虫不间断,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天。 众人简单的吃过食物以后,便继续向前赶路。 赶路的途中,我问査七爷说:“七爷,这里到处都是荒郊野岭,我们到哪里去找五爷他们?” 胖子也开口道:“就是,这不是大海捞针嘛!” 这时,査七爷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画的地图,上面简单的画了一些山脉湖泊,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好像是査七爷写的一些记述。 査七爷拿着地图对我说:“给査家传消息的人,只说是在百花山境内,有个破旧的庙宇。他当时也只是短暂的看了一眼,但可以十分的确定是五哥没有错,至于庙宇的具体位置,他却说不上来,因为当时因为一些原因,他是蒙着眼睛离开的,所以并不知道确切的位置。不过,这里的山路只有一条,我们慢慢的搜寻,一定能遇到一些线索。” 我闻听此言,心知多说也是没用,只能安心的在山中寻找。还好此处的百花山,并不像昆仑山境内的雪山那样即寒冷,又海拔高,攀爬起来并不用花费太多的力气。(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骇人听闻的修炼妖术之法 ps:(此篇故事中,有些惊悚情节有可能会令人产生不适。请胆小者,孕妇,心脏不好者,谨慎阅读!感谢支持!) 正午太阳高升的时候,众人走在烈日之下,脸都快要被晒脱皮了。但是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行进的途中,没有可以用来遮阴纳凉的地方,只能顶着炎炎的烈日,不停拨着挡住路的密集灌木,满身大汗的翻过一个个低矮的丘陵。骄阳似火,众人的头顶都快要被烤焦了,我担心大家会中暑,便让队伍暂时在几个高大的灌木下遮阳休息,过了午时以后,再继续赶路。 众人躲在低矮茂密的灌木丛下,都不知不觉有了困意,眯着眼睛,也想要睡一下,但是周围实在是太热了,闷热得好似要窒息了一样,实在很难睡下。众人在凉爽的北方住久了,实在是不习惯热带这里的炽热气候。 躺在草地上,心想着队伍应该改为昼伏夜出比较好。忽然,猛地听到在我们栖身的灌木丛后面,传来“嘶嘶”的声音,听上去,就好像有一只无比巨大的虫子,振翅欲飞的声音,不禁好奇的拨开身后的灌木丛。 其他人见我拨开身后的灌木丛,都不由得好奇的从地上坐起身,朝着灌木丛的后方望去。 结果,却是令所有人都顿感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只见,在茂密的灌木丛后面,有个长满野草的低洼浅坑。大约有三米见方。而在浅坑的里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拳头大小的骷髅头骨,无数黑洞洞的双眼。直逼众人的双眼,十分的惊悚骇人。让人在大白天的烈日之下,竟然顿感周身一阵恶寒,身上的汗水,都好似在一瞬间,结冰了一般,皮肤毛孔都同时感受到了。如同待在冰窟中一般的寒意。 胖子看着杂草浅坑内,无数拳头大小的骷髅头骨说:“这是什么鬼东西?” 在他身旁的猴子立刻回答说:“婴孩的头骨。” 胖子立刻撇嘴说:“怎么可能。即使是婴孩的头骨,这也未免有些太小了!” 査七爷看着浅坑内的头骨,紧皱着眉头说:“是未出生的婴孩头骨。”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犹如听到了晴天霹雳。眼前浅坑内的骷髅头骨。成百上千,如果真的是未出生的婴孩头骨,这得是多少人? 完全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多未出生的婴孩头骨,被放在这个灌木丛后面的浅坑内,究竟是有何用途,难道是与邪术有关? 不由得回想了一下《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术秘藏》中,是否有关于此类邪术的记载? 忽的,猛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一篇报道。是在清末民初的时期,当时的社会非常的动乱不安,邪门歪道横行。 当时在京城有户富户人家姓谢。三代单传,儿子成年之时便迎娶了同城的柳氏之女,两家是门当户对,小两口又是郎才女貌,十分的相配。婚后更是如胶似漆,甚是恩爱。羡煞旁人。 不久,谢家的这位柳氏儿媳便怀孕了。全家上下皆是欢喜的不得了。新媳妇怀孕七八个月大的时候,谢公子因为要去外地置办采购货物,便告别大腹便便的妻子,出城去了。 京城有个叫陈二的梁上君子,最近感觉手头有点紧,便打起了谢家的主意。他得知谢公子出门办货,便偷偷的潜进了谢家,摸进了谢公子的房间。就在他正准备翻东西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谢家的儿媳柳氏,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 陈二慌忙的躲在了房梁上面,想着等柳氏睡着了以后,再继续动手偷东西。 柳氏躺在床上睡到了半夜,睡得十分安详,陈二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想要从房梁上面跳下来。 结果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从外将房门推开。陈二借着房门外透进来的皎洁明亮月光,看到有个道士打扮的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道士抹黑走进来以后,便将手中的拂尘对着正躺在床上熟睡的柳氏一挥,原本还在安睡的柳氏,竟然从床上面做坐起身,闭着眼睛走到了房门口附近,然后便直接跪在了道士的近前。 这时,道士不慌不忙的将背上的一个小包袱,取下以后放在了地上,然后摊开,从里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接着竟然手持尖刀,将柳氏的腹部给刨开了,然后从腹中取出了还未出生的婴儿。紧接着竟然将婴孩的腹部也给刨开了,取出了血淋淋的肝脏,放在一个瓷瓶之中。 躲在梁上的陈二,在上面见到这番血腥的惊悚景象,吓得差点没从上面跌下来,心想:自己虽为梁上君子,但只是做点小偷小摸的勾当,但下面的这个妖道,竟然做起这般伤天害理之事,不由得怒火中烧。 妖道挖完婴孩的肝脏以后,便转身离去,而柳氏从头到尾就好似熟睡一般,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 陈二觉得这妖道甚是可恶,已不知有多少还未出生的孩童,就这样悲惨的死在了他的手上。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不知京城内,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家,要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于是陈二决定要揪出这妖道,为民除害。打定了主意以后,陈二便从梁上跳下,蹑手蹑脚的跟在妖道的身后。 陈二是名懂轻功的梁上君上,他十分有信心跟在妖道的后面,而不会被其察觉。 果然,妖道并没有察觉被人跟踪,他来到一间客栈近前,将手中的拂尘一扬,客栈二楼的一间窗户,便轻轻的打开了,紧接着,道士向上一跃,便由敞开的窗口,跳进了房间内。 陈二见道士原来住在这间客栈内,便立刻走进客栈的厅堂内,叫醒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对他们说:“你们这家店内住进了杀人的歹人。”然后,便将自己在谢家亲眼所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对掌柜讲述了一遍。 常年做送往迎来生意的掌柜,见多识广,他听闻此事,又见陈二说的言之凿凿,便想叫店小二上去查看一番。因为他们的店内,并没有道士打扮的人住进了,所以店家,并不完全相信陈二所说的话。 恰巧此时,凌晨已过,许多房客便都想起早搭船或是坐车,赶回家中。而妖道此时,也换成商人的装扮,想要退房,离开客栈。 陈二见到杀人害命的妖道是分外眼红,立刻将其扭住,口口声称商人是杀人的妖道假扮而成,执意要将他扭送官府,并非要装扮成商人样子的妖道,将包袱打开给他看看。 妖道改换成了商人的模样,十分的淡定,反咬一口说:陈二才是杀人越货的强盗,想要抢他的东西。 陈二执意要打开商人的包袱,并把妖道昨晚行凶的事情,对周围看热闹的众人讲述了一遍。众人闻听此言,都纷纷要求妖道扮成的商人打开包袱,但是妖道执意不肯,陈二便与其开始争抢撕扯包袱。 几番你推我搡,妖道的布包袱被打了开来,从里面滚出了七八个瓷瓶。陈二立刻打开其中一个,围观的众人立刻看到里面鲜血淋淋,好似装有内脏之物。七个瓷瓶之中,只有一个是空罐,其他的全部装有婴孩的肝脏。 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众人,见陈二先前所说之话,竟然是完全的属实,便都纷纷义愤填膺的扑向杀人害命的妖道。 结果妖道忽然一运气,变成了钢筋铁骨之身,任凭众人手中的木棍铁棒敲击,就是无法伤其半分。 这时,客栈的掌柜提着一个夜壶,走到了妖道的近前,直接将夜壶中的秽物,全部泼在了妖道的身上。妖道立刻瘫软在地,口中念叨着“罢了,罢了,天命如此。” 妖道被众人扭送到了官府,当时刚刚才成立的警局,听闻此事,由于太过于骇人听闻,起初并不相信,直到谢家的人赶来报案,这才开始受审此事。 妖道被处于极刑,陈二因为偷盗之事,被判杖十,收押半个月。又因其捉拿杀人凶手有功,奖赏了五十大洋,可谓是赏罚分明。 陈二拿了赏银,从此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做起了正经的小买卖。 此等妖道为练邪法而害人事情,并不少见,尤其在乱世之时,多如牛毛。 太平天国起义之时,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伙将眉毛染成红色的军队,自称“红眉军”。红眉军带头起义的头领,就是个懂邪法妖术的道人,名叫“红眉道人”。 红眉道人的队伍也就二三十人,平常看到其他起义军的部队经过时,便都偷偷的躲进树林内,并不与其正面战斗。等到部队过去以后,他们便尾随四处避难的流民,进行奸淫掳掠,为非作歹之事,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这个红眉道人为了修炼一门邪术绝学,命手下人,将残杀掉的流民,男的割下男根,女的割其*,配成一副药引,炼制成长生不老的丹药。但凡遇到因战乱而死,而又无人收殓致使暴尸荒野的尸骸,也都不会放过,简直就是缺德带冒烟了。 后来这支队伍被正牌军所灭,红眉道人不幸中箭身亡,尸骸竟然变成了一只大狸猫。可见乱世之时,就连妖物也都会趁机现身作恶。(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死人头骚甲 低矮的灌木丛后,有个浅坑内,里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婴孩骷髅头骨,想起了以前听闻的诸多修炼邪法案例,不由得心想:此处浅坑内这些未出世的婴孩头颅,定也是修炼妖法所用之物。不由得在心中哀叹:可怜了这么多还未出生的婴孩,真是作孽啊! 估计査七爷也是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他一个劲的用眼神偷瞄我,应该是在看我有何打算?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放一把火,将这些可怜婴孩的头骨化作飞灰烟灭。愿他们早日再次投胎转世,托生到好人家,度过一生。 我张开嘴,刚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忽然见眼前浅坑内,有一个婴孩的骷髅头骨,蓦地动了一下。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便急忙揉揉眼睛,再次定睛观看,发现浅坑内,确实是有个婴孩的骷髅头在动。 见到浅坑内的婴孩骷髅头骨在动,一开始以为是因为风吹所致,但是周围却是闷热无比,连一丁点的微风也没有。 这时,浅坑内有其他的一些婴孩骷髅头骨也在动,便使得不止我一人,看到了婴孩骷髅头在动,众人见此景,都不由得纷纷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査七爷看着耸动的骷髅头骨问说:“莫不是我们遇到了邪阵,现在阵法被触动了?”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从地上站起身,咋呼道:“那我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赶紧跑吧!” 结果,胖子的话音刚落,便看到眼前浅坑内的众多婴孩骷髅头骨。纷纷的开始不安的耸动起来,然后缓缓的从中间分开,滚动到两侧。紧接着,众人便惊骇的发现,在婴孩骷髅头骨下方的浅坑内,竟然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动物尸体,看上去好似麋鹿之类的大型动物。 而就在此时。査灵儿忽然喊了一句“死人头骚甲。” 不明所以的众人,纷纷的看向査灵儿。只见她捂着嘴巴解释说:“死人头就是骷髅头的意思,骚甲是广西话,意思就是“蟑螂”。这些东西并非是未出生的婴孩头骨,而是一种名为死人头的蟑螂。” 闻听眼前浅坑中。这些拳头大小的骷髅头,竟然是恶心蟑螂,众人都立刻感觉到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纷纷站起身,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蟑螂可算是极其古老的生物,而且生命力也是极其的顽强。有的蟑螂只喝水,便可以活一个月,甚至没水没食物的时候,也可以不吃不喝的活三个星期。即使是头断了。也还能活将近十天左右。如果核子爆炸,地球上面的生物都死绝了,它们也能幸存下来。可见它们的生命力有多么的顽强。 蟑螂是杂食性动物,荤素不忌,香臭不分,软硬皆可,几乎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它能咬得动。就没有它不吃的东西。它们有咀嚼式的口器,能啃食东西。通常像是纺织衣物,皮革枯叶,动物尸体粪便,药材垃圾都已算是普通。稀奇一些的像是有肥皂头发,电线胶皮,油漆木屑,粘痰浆糊,都已经无一幸免,沦为它们的口中之物。 蟑螂这种动物十分的神奇,善于爬行,精通游泳,危急之时还能平地高飞,海陆空的本领集于一身。蟑螂还有一个非常神奇特殊的能力,就是雌蟑螂在一年内,甚至可以产十万颗卵,有的雌蟑螂在交配一次以后,便会变成雌雄同体,不需要雄蟑螂,也能自行产卵,不得不敬佩蟑螂小小的身体,竟有诸多不可思议的神奇能力。 但是我知晓蟑螂喜暗怕光,喜爱昼伏夜出,很怕太阳晒。可是眼前査灵儿口中所说的这些死人头骚甲,为何能在烈日之下,出来觅食。也许是被食物引诱才倾巢而出,不过这种长相酷似婴孩骷髅头骨的蟑螂,还真是有够奇特的了。 想起之前听到的“嘶嘶”声音,应该就是这群死人头骚甲发出的声音。我平时特别讨厌的昆虫就只有蜘蛛,至于蟑螂,倒还好,没有太大的喜恶之分。不过,我听说,蟑螂这种生物,甚至会啃咬孩童的手指和脚趾,对此颇为担忧,心想眼前这些拳头大小的蟑螂,说不定会攻击我们,便示意众人离开此地。 査灵儿发现浅坑内的婴孩头颅是死人头骚甲以后,便面色惨白,我估计她十分讨厌蟑螂,便立刻拉着她转身,快速往较高一些的道路上走去。 忽然,身后兀的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好似无数剪刀在剪薄铁片一样的声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由得好奇的回转头,向后张望。 只见,原本趴在浅坑内的死人头骚甲,竟然全部仰起头,快速的开合着好似两片利刃一般的咀嚼口器,发出咔咔作响的恐怖声音。 原本我对蟑螂这种生物,并不会感到恶心或是憎恶。但是,当我看到它们开合咀嚼口器的样子,顿感说不出的厌烦,立刻招呼众人尽快离开此地。 我转回身,拖着査灵儿的腰,好让她爬上斜坡,上到较高的地势上面去。 结果,就在这时,我身后的众人忽然好似炸过了一样,风一般跑到斜坡的近前,并大声的对我说:“快跑。” 不知众人为何如此慌张,便忍不住好奇的回头查看。只见,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死人头骚甲,已经从浅坑内涌出,好似潮水一般,朝着我们的脚下涌来。 想起刚才被死人头骚甲啃咬的动物尸首,忽然醒悟,这些体积硕大的蟑螂,肯定具有凶悍的攻击性,急忙用力将査灵儿托举上去,然后倒退几步,猛地冲上了斜坡。 众人是头也不回的玩命向前奔跑,没跑多远,成群结队,密密层层的死人头骚甲群,便已经涌到了众人的脚下。 很快,便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裤脚,已经被啃咬的破破烂烂,皮军靴的后跟,都被啃掉了不小一块,不由得惊恐的想象,自己的鞋子在破掉以后,蟑螂啃咬脚后跟的恐怖景象。光是想想,就让我感到不寒而栗,急忙一边加快奔跑的速度,一边思考对付这些穷追不舍蟑螂的办法。 但是,此时还没有想到应对蟑螂的对策,这些死人头骚甲,便已经发起了新式的攻击,开始纷纷振翅高飞,扑落在众人的身上。很快,我的外衣就被啃穿了好几个大窟窿小眼儿。嫌热没有穿外套的胖子,手臂和肩头上面,竟然被死人头骚甲啃掉了两块肉,鲜血把白色背心的一侧,都染成了鲜红色。 査灵儿是一边尖声的惊叫,一边双手不断的挥动,驱赶飞到她身上的死人头骚甲,还不断用脚疯狂的踩踏涌到她近前的蟑螂群。她这样拼命的甩动身体,有效的制止了蟑螂群对她的攻击,只是裤子上面,难免被啃咬出好几个窟窿,鞋子上面也溅满了恶心的绿色汁液。 见情况有些不妙,事情照这样发展下去,众人绝对会被蟑螂啃成枯骨,便急忙冲着众人说:“下去,下去。” 说完,便带头冲下了一旁的斜坡,直奔茂密的灌木丛跑去。 我是想利用密集的灌木丛,阻碍死人头骚甲的爬行速度,趁机甩掉它们。 山坡下的低洼地,长满遍地的低矮灌木,我不断的跨过及胯高的灌木丛,不时的查看身边队友的状况。 其他人都还好,就是査灵儿面对不算矮的灌木丛,跨越起来十分的费劲,不过她很聪明,累了的时候,便找一些比较稀疏的灌木丛,直接冲撞过去。 我们借由密集灌木丛带来的阻力,很快便和拳头大小的死人头骚甲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是,我们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体力耗尽了。 此时是关键时刻,我们必须尽快拉远与死人头骚甲群之间的距离,才能成功的摆脱追击。 众人疯狂的跨越低矮的灌木丛,就在感觉胯骨快要掉下来的时候,终于是成功的摆脱了骚甲群的追击,全部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喘息不止。 査灵儿在休息够了以后,便开始给众人检查伤口,大家都还好,就只有衣着裸露的胖子,手臂和肩头处被不幸咬伤了两处,但都不深。不过査灵儿说蟑螂身上带有非常多的病菌,得消毒一下才行。 胖子原本不干,说这点咬伤不算事。但他听到査灵儿说蟑螂是一边吃一边吐,还一边排泄的时候,就再也不坚持了,然后还忍不住嘟囔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也是没有想到,百花山的名字如此美丽,应该是个开满漫山的野花,香气扑鼻,令人神清气爽的地方。 但是想象往往与现实相差甚远,我们来到这里,感受着热掉一层皮的酷热,没有看到花,却只有遍山的低矮灌木丛,没有欣赏到美丽的风景,却遭遇了会吃人的虫子。 逃避死人头骚甲群追击的时候,众人只顾疯狂的逃命,根本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现在身处的地方,周围都是非常低的洼地,高耸的山峰已经离我们远去,完全都已经看不到影子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虎纹蛞蝓 前进的路线待定,众人都觉得此时往回走,容易再次遭遇到蟑螂群。于是我们决定迂回前进,就是绕个弯,再次从新回到较高的山路上面去。 迂回的途中,众人因祸得福的竟然遇到了野菠萝,而且还是三株。大饱口福以后,阴霾一扫而光,众人便开始继续赶路。 众人现在非常珍惜每得到的一丁点幸福,因为已经完全打破了原本美好的幻想,此番寻人的历程,根本就不是先前所想象中游山玩水的旅行,必须时刻都要小心谨慎的行进,以免一不小心,就会被经常忽略看轻的大自然,压得你喘不过来气! 蟑螂在北方比较少见,南方虫子比较多,特别是在山区里面,昆虫种类更是繁多的吓人。我们一边在灌木丛中穿梭,一边不断拍打飞落在身上的蚊虫。低矮的灌木上面,落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虫子,像金龟子和天牛都十分的多见,不过其中有大多数的昆虫,我都不认识。不过,有些颜色花纹都十分的漂亮。 灌木丛穿梭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高地,反倒是脚下的草地,变得越来越低洼,甚至灌木丛也在逐渐减少,地面上除了杂草,开始出现许多低洼的积水坑。 暮色中的南方,仍旧十分的明亮,我们走到了一处尽是大水坑的地带,心想着今晚必须得穿过此地,找到比较干燥的地方休息。要是在这附近休息。第二天起来时,身上可能爬满了吸食饱满血液,身体滚圆的水蛭。光是想想。都不禁令人感到脊背发凉,周身毛孔都在透着寒气。 忽然,走在我身侧的胖子,猛然伸手将我给拦住,而且同时示意大家蹲下,不要出声。 知道情况有异,我立刻看向胖子。胖子用手指向众人的右前方。 众人蹲在地上,歪着脖子。齐刷刷的看向右前方。 只见在右前方的远处,有一种斑斓猛虎,安静的趴在一个深水坑的近前,似乎在喝水。 斑驳的虎纹。在远处隐隐映在众人的眼中。我是打死也不会想到,在百花山,竟然会遇到野生的猛虎! 众人身处的地方,是一望无垠的草地,除了低洼的水坑,没有任何隐蔽的地方,也没有遮蔽物。 我现在严重的渴望,刚才深恶痛疾,布满虫子的低矮灌木丛。可以出现在众人的身前,好让我们与百兽之王老虎之间,有一道虽然不见得安全。但却能使我们顿感安心的屏障。可惜,周围一马平川,连颗比较高的杂草都没有。 我们实在“不忍心”打扰百兽之王休息,决定悄悄的向后撤退。 忽然,在斑斓老虎近前的水坑上方,有一只飞过的野鸟。猛的一头坠入了水坑中。在飞鸟坠落之前,众人都看到有一水柱。直冲上天,将飞鸟击落,速度之快,如风驰电掣一般。 接下来众人便看到,原本安静趴在草地上面的老虎,竟然直接爬进了水坑中,将飞鸟一口吞下。 这时,大家终于看清了,爬进水坑内的并非是老虎,而是一只体型巨大,背上布满斑驳虎纹的蛞蝓。因为这只蛞蝓体型是异常的巨大,从远处看上去,就好似一只趴卧在地的猛虎一般。 “蛞蝓”,一种软体动物,外形好似没有壳的蜗牛,俗称鼻涕虫。 距今为止,我听说过国外有一种非常美丽的粉色大蛞蝓,身长差不多不到一尺,算是非常大的种类。而一般的蛞蝓,成虫也就只有两厘米左右长,颜色多种多样,有的身上会长有类似豹纹的斑点。但是像眼前这个体型巨大,脊背长有斑斓虎纹的蛞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蛞蝓并不像水蛭一样具有危险性,众人便从地面站起身,不由自主的往前移动,想要近距离的观看,这只十分稀奇的虫子。 胖子一边走,一边对査灵儿说:“灵儿,我告诉你,你别看鼻涕虫湿粘的样子很恶心,但是它的肉质却是无比鲜嫩,营养价值更是极高,蛋白质含量比甲鱼,鸡蛋,牛肉等高蛋白质食物,高出不止一两个等级。” 査灵儿十分不信服的不停摇头,胖子见査灵儿不相信,立刻对她保证说:“一会儿捉住蛞蝓当下酒菜,你绝对会赞不绝口。” 胖子没把査灵儿说动,倒是把猴子肚子里面的馋虫给勾出来了,俩人磨拳搽掌的样子,好似真的要下水活捉虎斑蛞蝓一样。 真不知道胖子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冷门的知识,但是只要和食物有关,他说的准没错。 眼前这个体型巨大,软趴趴的虎纹蛞蝓,我看着都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让我吃它,绝对是张不开嘴。 但胖子和猴子明显不是这么想,我见他俩竟然在挽裤腿,急忙喝止他俩说:“别胡闹,一会儿惹火它,说不定活吞了你俩。” 结果话音刚落,背对着深水坑站着的猴子,忽然咚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我便看到那只体型巨大的虎纹蛞蝓,不知在何时已经游到了草地近前,一口便猴子的右腿给吞进了肚内。 猴子的右腿,在眨眼间,便被虎纹蛞蝓给吞进了肚子内。并且咬住猴子右腿不放的虎斑蛞蝓,还顺势将猴子的身体,往深水坑中拖去。 众人全都是始料未及,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软趴趴的蛞蝓,竟然真的能吃人。 现在真是十分的怨叹自己这张乌鸦嘴,从来就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现今既不是怨叹,也不是感慨的时候。众人慌忙拖住猴子的身体,开始同水坑中的巨型虎纹蛞蝓,拔起了河。 蛞蝓的口中长有角质齿,同之前在三江岛状林中,所见到的白色蟒蛇线虫的牙齿一样,都是角质齿。但是蛞蝓口中的角质齿并不锋利,比较圆滑。所以猴子的右腿,才没有被咬断。而且右腿虽然被虎纹蛞蝓吞进了肚内,但是虎纹蛞蝓的胃部,也不似婴脸娃娃鱼那般,可以迅速的挤压食物,所以猴子才有幸保住了一条腿。 很快,猴子的右腿,连同一大堆粘液,便被众人齐心合力,从虎纹蛞蝓的口中抢救了出来。 猴子在昏倒之前,他正好背对着深水坑,所以没有看到虎纹蛞蝓袭击他。但是我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虎纹蛞蝓是忽然从口中吐出了一个水柱,直接击中了猴子的背部,致使猴子摔到在地,并且晕了过去。可见虎纹蛞蝓口中吐出的水柱力量,非常的巨大,而且速度很快。估计先前飞在空中的野鸟,就是被此法击中,成为了虎纹蛞蝓的腹中物。 猴子被成功的解救出来,便立刻让胖子背上猴子,然后我在前面开路,准备逃离此处。 但是,当我们转身的时候,赫然发现,有另外四只体型巨大虎纹蛞蝓,围堵在我们的近前。特别是趴在中间位置的虎纹蛞蝓,体型尤为巨大,还长着一双黑色的触角,脊背的虎纹花斑,也是黑漆如墨,好似带有剧毒的样子,十分的惊悚骇人。 水坑中的虎纹蛞蝓,已经从水坑内爬上岸,我们好似被五只斑斓猛虎围住了一样,不由得颇感胆战心惊。 胖子永远不失时机的问我说:“老郑,怎么办?” 我记得盐可以使蛞蝓脱水,化为粘液状液体。但是我们手中的盐,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块,是为了在行进途中,补充盐分。估计这一块盐,砸在巨型的虎纹蛞蝓身上,它们甚至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虽然不知道,它们有没有眼皮,但是,它们绝对不会畏惧小小的一块盐巴。 就在我还在苦思冥想对付蛞蝓的办法之时,围住我们周边的虎纹蛞蝓,便已经忍不住先出手了。只见那只长有黑色触角的黑斑蛞蝓,猛地从口中吐出一团粘液,直接砸在了我的脚面上。 还好我提前做好提防准备,见其发起攻击,立刻迅速的闪身。但是我没有想到,这只长有黑触角的黑斑蛞蝓,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它并不是直直的喷射水柱,而是改为抛物线式的吐黏痰。所有我的身体虽然及时的闪避开来,但是脚却慢了半拍,致使我的半只鞋,被粘液直接给粘在了地面,立刻急忙用力的抬脚。可是,粘液好似强力胶水一样,将我的脚,严严实实的粘着在了地面上。 就在我与地面上的粘液拉扯奋斗之时,忽然,有一道水柱斜着射向我,由于脚被紧紧的粘在了地面之上,根本无法闪身。而水柱射来的方向又十分的刁钻,致使我无法弯腰躲避,只能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接下了水柱的攻击。 虎纹蛞蝓发射出的水柱,比消防车发射的高压水柱还要强悍,因为水柱比较小,所以力量尤为集中,我在被击中肋骨以后,差点险些跌坐在地面上,被击中的左侧的肋骨,就好似要断裂了一般疼痛。 我咬着牙挺住了虎斑蛞蝓的攻击,但是其他人却没有这份幸运,我看到査灵儿跌倒在地,急忙用手捂着疼痛的肋骨,开始更加奋力的挣脱粘液,想要将脚,从粘液中抽出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十面埋伏 我的脚被黑角蛞蝓吐出的粘液,紧紧的粘在了地上,看到査灵儿禁不住水柱的攻击,跌倒在地,便奋力的想要将脚从粘液之中,挣脱出来。 经过几番奋力的挣脱以后,脚确实成功的挣脱了出来,但是鞋子却留在的地面上,急忙用双手大力的拉扯,才将鞋子从粘液中解救了出来。然后立刻拿着鞋子,跑到了査灵儿的近前,将她护在身后,并立刻问烟男说:“小哥,你能打死几个?”说完此话,自己都觉得十分的荒唐,有点不太可能。 但现在必须是分派任务的时候,因为我觉得,只有个个击破,才能成功的逃离此处。 烟男还没有张嘴,査七爷立刻插嘴道:“我们集中攻击一个,就可以了。” 我立刻摇头说:“我们最少得消灭两个,才能确保逃生的出路。要不很容易因为他们发射的大量强力水柱,而无法跑远。” 査七爷点头,我立刻又对众人说:“那个长有黑角,体型最大的黑斑蛞蝓,口中能喷出犹如胶水一般的粘液,我们最好先消灭它,要不很难从此地逃脱出去。” 探讨进行得十分快速轻松,好似我们想到了如何对付虎纹蛞蝓的办法一样。但是,最终别无他法,只能依靠单纯的武力解决。我是希望烟男,能够将虎纹蛞蝓,全部一棒子给打死,尽快的结束战斗才好。 但是。当烟男的铁棍击中黑角的蛞蝓以后,好似击在了弹力十足的橡胶上面一样,铁棍差点就被弹飞了出去。而烟男的手臂。竟然在不住的颤抖,可见反弹的力度有多大。 现今知道武力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我急得眼睛都要冒火了,眼见胖子因为要保护背上面昏迷的猴子,一直不停的转动身体,用正面直接面对虎纹蛞蝓的高压水柱,现今已是鼻青脸肿。不成样子。我身上也是又红又紫,拳头大小的淤青。好似拔火罐了一样,就恨不得活剥了虎纹蛞蝓的皮。 但是虎纹蛞蝓是软硬不吃,我们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咬着牙。任由水柱不断的击中在身上。水柱的强力攻击,我们只要咬紧牙关,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但是我担心那个会吐胶水粘液的黑角大蛞蝓,万一我们要是被粘住了,可就真的无法脱身了。所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黑角黑斑的大蛞蝓身上,不停的闪躲它胶水粘液的攻击。但是身上难免也被溅到了不少的粘液,衣服和裤子都黏着在了一起。行动变得越来越不方便。 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黑角大蛞蝓,心想:到底如何才能消灭它? 忽然,站在我身后的査灵儿。脚下一滑,不慎摔倒在地。黑角大蛞蝓立刻对准査灵儿,吐出了大量的胶水粘液,急忙一转身,挡在在了査灵儿的面前。胶水粘液全部喷射在了我的背上,趁机迅速的将査灵儿从地上拉起。而与此同时。黑角蛞蝓的胶水粘液,再次喷射出来。急忙护着査灵儿闪到一边。 众人都是忙着慌乱的左躲右闪,水柱好似机关枪扫射一样密集,这样下去众人稍不留神,便会成为鼻涕虫的晚餐。 猛然间,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便立刻拉开査灵儿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以后,将装在里面的盐块拿出来,用金刚橛迅速的铲掉一角,然后对众人说:“谁想个办法,引诱虎纹蛞蝓张开嘴。” 众人都不明所以,于是我将想法对众人说了一遍,既然撒盐外敷没有用,不如就来个内服,就是将盐块直接投入到虎纹蛞蝓的嘴里。 大家都觉得此法可行,胖子更是赞不绝口,“老郑,还是你鬼点子多。” 虎纹蛞蝓不停的喷射水柱,想要引诱它们张开嘴,并不简单。 烟男忽然从我手中拿走盐块,然后蓦地便一下子闪身到了一个虎纹蛞蝓的近前。虎纹蛞蝓抬起头,刚刚张嘴想要喷射水柱,但是手疾眼快的烟男,已经将手直接伸进了虎纹蛞蝓的嘴里。烟男在眨眼间,便将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不得不再次赞叹烟男非凡的身手。 内服果然见效快,烟男在松开拳头以后,虎纹蛞蝓便立刻将烟男的手臂给吐了出来,然后身体便开始发生了变化。虎纹的蛞蝓表皮,最后缓缓的在一大堆粘液中,也化为了一滩漆黑的黏液。 死掉了一只,现今还有另外四只,用金刚橛又从盐块上面削下了一角,递到了烟男的手中。 虎纹蛞蝓在同伴死掉以后,更加疯狂狰狞的喷射高压水柱和胶水粘液。 我对即将要动手的烟男说:“不要碰那只黑角蛞蝓,以免你的手臂被粘住。其他人,准备,在消灭第二只以后,立刻往右侧跑。”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烟男看准机会以后,化为一道残影,立刻闪身跳到一个虎纹蛞蝓近前,将手再次的伸进了蛞蝓的嘴里。 我立刻高呼一声“跑”,便拉着査灵儿往右侧跑去。 到处都是水坑的草地,严重的阻碍了众人的奔跑速度。而身躯庞大的虎纹蛞蝓,竟然好似如履平地一般,紧紧的追赶在众人身后,并不时的发射出高压水柱。使得深一脚浅一脚奔跑的众人,不时踉踉跄跄的险些跌倒。 我拉扯着査灵儿,拼了命全速往前冲去,完全没有时间查看其他人的状况。 月夜下,草地上面的一个个潜水坑,映照着一轮轮皎洁的月亮。水坑被不停溅起的水滴,激起一层层的涟漪,我的鞋子,里面已经灌满了水,都能养鱼了。 忽然,査灵儿因为躲闪不及,被黑角蛞蝓发射出的胶水粘液,粘住了左脚,急忙蹲在地上,开始从粘液中拔她的鞋子。 蹲在地上,眼角余光瞄到虎纹蛞蝓已经就快要追到近前,焦急之中立刻将力气全部运用到手部,然后牟足了力气,将査灵儿的脚,从粘液中抽了出来。结果由于用了过猛,一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这时,一直虎纹蛞蝓不失时机的冲到了我的近前,张来了大嘴,直奔着我便咬来。 站在我身旁的査灵儿,不由得吓得惊呼出声,“斯文哥哥。” 紧急关头,我从怀中掏出一物,然后猛地抬起右手,学烟男的样子,直接将整个手臂伸进了虎纹蛞蝓的嘴里,立刻感受到温热湿滑的恶心感觉,慌忙想要张开拳头。 但是,虎纹蛞蝓的嘴里十分的紧实,我花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拳头舒展开,手中的盐巴掉落到了虎纹蛞蝓的嘴里。虎纹蛞蝓好似吃到了十分恶心的东西一样,立刻将我的手臂给吐了出来,然后便趴卧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开始发生变化。 见其它虎纹蛞蝓已经追赶到近前,急忙从地上站起身,拉着身旁还在吃惊的査灵儿,立刻往前冲去。 遍布深浅水坑的草地,好似没有尽头,众人踏着水坑,拼命的向前逃窜,还不时得闪躲从身后喷射过来的水柱,疲惫到了极点。 我的双腿也犹如灌铅了一般,非常的沉重,每跑出一步,都好似花费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般。后背上面虽然背着背包,能够抵挡水柱的袭击,但是左右两侧的肋骨,还是没能逃脱高压水柱的洗礼,好似着火了一般疼痛难耐。 众人的逃生之路好似没有尽头,虎纹蛞蝓更是穷追猛打,好似不知疲倦一般。无法想象虎纹蛞蝓庞大又软趴趴的身躯,是如何能够不停发射强大冲击力的水柱同时,还能疾速的爬行? 追赶的虎纹蛞蝓还有三只,那条长有黑角的蛞蝓,在中间的位置飞速的爬行。忽然,它不在喷射黏稠的液体,而是改为不停的吐出某种极小的东西。 等到我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光,看向黑角蛞蝓吐在我身上的东西时,立刻惊得耳根子都发麻了。 只见右臂后胳膊肘的上面,有个手指大小的虎纹蛞蝓,尾部紧紧的粘着在我的衣服上面,弓起了上半身身体,张开了圆圆的大嘴,露出满嘴尖尖的角质齿,正准备咬向我的手臂。急忙用手指将其弹掉,忽感大腿后侧一痛,扭头向大腿后侧看去,发现有两只食指大小的虎纹蛞蝓,狠狠的咬在了我的大腿后侧。而食指大小的虎纹蛞蝓,因为疾速的奔跑,身体完全飘荡在空中,不停的上下甩动着。 将咬在大腿后侧的小虎纹蛞蝓扯掉,急忙趁此机会观察一下周围同伴的状况,想要叮嘱他们小心。 结果刚好看到胖子背着的猴子,屁股上面竟然咬满了小虎纹蛞蝓,鲜血流个不停,便急忙跑到猴子的身后,一边替他抵挡,一边将他屁股上面咬着的小虎纹蛞蝓扯下来。 扯掉猴子屁股上面的全部小虎纹蛞蝓以后,他竟然被痛醒了,说他现在已经没事了,要求自己跑,胖子便将他从身上放了下来。 猴子养精蓄锐了许久,腿脚有力,奔跑的速度很快,只是他不停的叫嚷着屁股痛。(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心生一计 黑角的巨型蛞蝓,紧随在众人身后,不断的喷射粘人的胶水液体,而后改为不时的吐射出长满细小尖牙的小型蛞蝓,好似天女散花一般,猛烈的砸在众人的身上。大家只能不停的挥动双手,驱赶并扯掉咬在身上的小尖牙蛞蝓。不一会儿,大家身上的衣服上面,都犹如绽放出朵朵红梅花一样,灿烂得十分眩目。 现今追赶我们的虎纹蛞蝓只有三条,我们此时可以停下来和它们决一死战。我有十足的信心,可以轻松的消灭两只普通的虎纹蛞蝓。 但是,那只比较特殊的黑角黑斑蛞蝓,不止能喷射出如同胶水一般的粘液,还能口吐小型的尖牙蛞蝓,非常的不好对付。与它争斗,弄不好会搭上一条命。 据我现在的猜测,这只黑角黑斑的蛞蝓,应该是只母蛞蝓,所以才能吐射出无数的幼崽小蛞蝓。 群居生活的昆虫中,负责大量产卵的被称为“后”,比如蚁后和蜂后,身形都比一般的同类雄性大出许多。估计眼前的这只黑角黑斑的大型蛞蝓,便有可能是虎纹蛞蝓的后。一般虫后不会轻易的离开自己的巢穴,但现今大概有可能是它要进食的时期,结果被我们这些倒霉蛋给不幸遇到了,所以才会猛追着我们不放。 打不过就跑,这是从古至今,人尽皆知,最为简单,最有有效的计策,也是千古不变的硬道理。 但是。跑要跑的了才行。眼看着我们的体力就快要耗竭了,现在必须得拼力一搏才行了。 正准备招呼众人停止跑动,准备放手一搏之时。猛然发现自己前方有个很大面积的深水坑,里面积水浑浊不清,坑面很宽,似乎也很深。我目测了一下水坑的宽度,大约有将近六七米左右,立刻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记得自己助跑跳远可以跳个五六米左右远,现今是保命的危急时刻。估计爆发力猛增,应该能跳过眼前这个深水坑。 但凡事情都会有个万一。觉得必须得提前做好出现万一的应对措施,便先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如果自己不慎掉进了水坑内,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能游上岸。 在心中默默考虑好了所有的状况。然后便对众人说:“前面的水坑深,你们都躲开,我把黑角蛞蝓,引到那里去。”说完,便立刻拾起个石头,丢向身后的黑角蛞蝓,然后加速,全力的朝着深水坑冲去。 黑角的蛞蝓果然紧紧的跟在了我的身后,还不时的吐出大量的尖牙小蛞蝓。现在没有时间理会咬在身上的尖牙小蛞蝓。将全部的精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水坑近前,等到离水坑只有一巴掌大左右的距离。便立刻起跳,“咻”的一下子便跳到了水坑对面。双脚才刚落地,便听到“咚”的一声,然后便被泼了一身的冷水。 万万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完成了超凡的发挥,直接安全的跳到了水坑的对面,急忙回头看向身后。跌入到深水坑中的黑角大蛞蝓。溅起了无数的水花,然后开始向下沉去。 估计黑角蛞蝓反应过来以后。一会儿就会再次的爬上来,便立刻招呼还在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快跑。 黑角大蛞蝓果然是虎纹蛞蝓的“后”,在它掉进深水坑以后,其它两只虎纹蛞蝓,立刻都爬进了深水坑中,应该是进去救助黑角蛞蝓了。 众人是趁此机会,立刻飞速的朝着远处,玩命的奔跑,心想着借此等难得的好机会,将我们与虎纹蛞蝓之间的距离拉大,要是能将其远远甩掉,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结果,出人意料,我们真就将虎纹蛞蝓给甩掉了,同时也冲出了遍布水坑的低洼草地,来到了一片长有稀松的灌木山地。 逃离了虎纹蛞蝓的势力范围,众人躺在草地上面,不住的大口喘息,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只感觉想要苦笑。 胖子躺在草地上,气喘吁吁的说:“是谁给这里起名叫百花山,我真想掐死他。这里明明就是百虫山,千虫山,万虫山。” 躺在地上,挥动双手,驱赶不断扑到脸上的蚊虫,心中十分赞同胖子的说法。 等大家都休息够了以后,便让査灵儿再次给大家检查一下伤势。众人的身上,布满了数不清的圆形牙齿印,就好似啤酒瓶的瓶盖,按在身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十分担心,害怕这些尖牙小蛞蝓的咬伤,会带了一些罕见的病菌。当初我们在三江岛状林的时候,被白色的蟒蛇线虫咬伤以后,伤口处便长出了十分恶心,好似苔藓一样的东西,后来得知是某种寄生虫。我现在担心,历史会再次的重演,众人有可能再次感染到寄生虫或是不知名的细菌,可就坏了,这里可没有泥炭沼泽地,无法医治。于是,在査灵儿检查过伤口以后,我又不放心的让烟男再检查一番伤口。 烟男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以后说:“没事。”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通知众人,今晚就在此处休息。 现在离黎明已经没有多久了,我便让众人找一处灌木比较茂盛的地方,睡到晌午过后,再起来赶路。一是为了补充这几天耗尽的体力,二是上午的阳光实在是太毒,在没有遮蔽阴凉的地方行走,太容易因为暴晒而中暑。 疲惫不堪的众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灌木高大有茂密的地方,便全部躺在灌木丛下,开始补充睡眠。 因为眼看着就快要天亮了,便十分大胆的决定不用值夜,叫众人全部好好的补充一下睡眠。 烟男说他可以值夜,我对他说:“天都要亮了,还值什么夜?快睡。”说完,便体力不支的倒在草地上,开始呼呼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便感觉有个毛绒的东西,从脸上扫过,心想可能是灌木被风垂落的叶子或是断枝,便没有在意,继续的昏睡。 不一会儿,又有什么东西在往脖子的上面吹气,但是气息却是相当的冰寒刺骨。迷迷糊糊中,我猛地想起小时候听老人们讲过的一个鬼怪故事。 以前有一群旷工,在山中采矿,常年累月的不下山,晚上就睡在一个大帐篷中。说是帐篷,其实只有顶棚,四周并没遮风的布幔。不过当时正直酷夏,没有遮挡,更觉凉爽一些。 四柱支成的帐篷,下面用木板搭建了一张大床铺。晚上入夜的时候,十几个旷工,便都并排躺在大床铺上面,一觉到天亮,然后继续开采矿山。 有一天,白天非常的酷热,夜晚睡觉的时候,也是闷热不止,矿工们都睡得十分不安稳。 忽然,刮起了一阵凉风,夹带着幽幽的香气。原本睡不安稳的矿工,全部沉沉的昏睡了过去。而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褴褛黑衣黑袍的半人半妖的怪物,飞落在帐篷外面,然后悄无声息的走进帐篷内。弯腰低头,将嘴巴凑到熟睡的矿工近前,开始吸食矿工的精气。被吸走精气的矿工,立刻变成了一具干尸。 十几个矿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只剩下一个还能喘气的了。 褴褛黑衣黑袍的妖怪,走到睡在最后面的那个矿工的近前,低头便开始继续吸食精气。 但是,那个熟睡的矿工,忽然翻了一下身,将脸埋在了下面,吸食不到精气的黑衣妖怪,便飞走了。这个命大的矿工,因此而逃过了一劫。 当时老人们讲完以后,便说深山里面有很多能吸食人精气的妖怪。万一要是遇到这样的妖怪,便用双手捂住口鼻,妖怪便没有办法了。 我和胖子在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俩人便调皮的说:万一要是遇到这样的妖怪,我们就趁其低头的时候,猛插它的双眼,然后狠狠的掐住它的脖子。没想到当时的童言玩笑话,现今却要得到实践了。 我觉得毛茸茸的触感,一定便是这山中半夜出来吸食人精气的妖怪,急忙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妖怪,然后再趁其不备,掐死它。 我在睁开眼睛以后,发现眼前没有任何的东西,便知晓是自己的想象力,又一次成功的作祟。就在我准备再次睡下的时候,猛然察觉有东西爬到了我的腿上,急忙抬头朝着腿部望去。 猛地便看到,一只浑身全黑的黑猫,瞪着一双蓝色玻璃球一样的大眼睛,好似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趴在我的腿上。 黑猫在看到我盯着它看以后,竟然仍旧稳稳的趴在我的腿上,一动不动。 黑猫趴在我的腿上并不是与我亲近的表现,它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邪恶的力量,致使我的身体都动弹不得,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 心想:这只黑猫肯定不是一般的野猫,似乎具有某种魔力,能让人心生畏惧,身体动弹不得。 就在我与黑猫四目对峙这时,睡在我身旁的胖子,忽然嘴上哼哼唧唧,来了个懒猪大翻身,直接将腿跨在了我的腿上,一下子就把刚才还十分悠闲得意的黑猫,压在了腿下。(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无比恶心的恶梦 悄无声息降临的黑猫,我在与其四目相对以后,身体便僵硬的无法动弹。 结果睡在我身旁的胖子,忽然一翻身,将大腿跨在了我的腿上,一下子便将躲闪不及的黑猫,给压在了腿下。 黑猫被胖子压在腿下,我的身体立刻便能动了,估计自己是被这只黑猫的邪魅眼神给操控了,所以身体才不能自主的动弹。看到被胖子压在腿下的黑猫,我感到十分的好笑,不由得心说:再厉害的妖怪,也抵不过胖子这个福将毫无预兆的超凡能力。 身体恢复自由以后,便立刻猛地坐起身,想要逮住黑猫,看它是否真的具有某种特殊神秘力量。 但是黑猫的身体十分的柔软,扭动了几下,便从胖子的大腿下逃了出去,一下子便窜到远处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 坊间传说黑猫具有灵性,很容易便会被恶灵或是冤魂附在身上;甚至它在经过刚刚死亡的尸体时候,能使僵硬的尸身诈尸,从新活过来,但是尸身持续不了多久的时间。 对于此等传闻,是由始至终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却对这种浑身黑如绸缎的动物,十分的感兴趣。觉得刚刚逃跑的那只黑猫,十分的有趣,应该是山上的野猫,兴许修炼了一些异能。它在见到有人在此经过,便忍不住好奇的走过来看看,没有什么大不了。 于是。又从新躺在地上,开始恶补睡眠。 但是,接下来睡得十分不踏实。开始非常清晰的做恶梦,想醒却是醒不来。 梦见众人在赶路的时候,因为炎热,在发现一个深水坑以后,便纷纷跳了进去,然后都潜入了水底。 在跳进了凉爽的水坑以后,发现大家都没有浮上来。不免有些担心,正准备潜下去看看。 结果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声音一听就是胖子,他用自己独有的粗犷声音,对我说:“老郑,你回头看看我。” 听到胖子在身后叫我。便立刻回头,结果,却是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浮出水面的胖子,身上咬满了手指般粗细大小的尖牙蛞蝓,已经完全看不到身体和脸了,样子惊悚得令人不禁胆汁都开始泛酸。接着,转眼间,胖子身上手指粗细的虎纹小蛞蝓。便兀的变成了拳头般大小,然后吸满鲜血的虎纹蛞蝓,便纷纷的爆炸开来。好似烟火一眼绚烂。 所有的虎纹蛞蝓全部爆炸完毕以后,我看到一张干瘪的皮囊,漂浮在水面上,完全已经看不出曾经是个人的样子。 就在我还沉沁在无比惊骇之时,其他的所有成员,全部都浮出了水面。身上全部咬满了密密麻麻的虎纹蛞蝓,好似手指头一样的蛞蝓。身体在空中不停的摇动,如此恐怖的景象,令我感觉都快要吐出来了。 接下来,众人身上的虎纹蛞蝓,都变成的了饱满圆滚的拳头大小,然后纷纷爆炸开来。鲜血溅得我浑身都是,黄泞的水面都被染成了红色,上面又多填了四张干瘪的丑陋皮囊。 被四处飞散的鲜血溅了一身,顿感身体正在逐渐的失温,转眼间,手脚便已经冻僵了。接下来,身体僵硬的我,开始往深深的坑底沉去,感觉到无比的寒冷,直入内心深处。 猛然,从恶梦中惊醒,如此恐怖惊悚的恶梦,似乎将夏日的炎热都冰冻了起来。 醒来以后,发现天空正在下着细雨,周围变得凉爽了许多。 遍布低矮灌木丛的丘陵,没有可以遮风避雨的树林,我们只好草草的吃了早饭,便开始冒雨行进。 其实大家都非常欢迎这场小雨,也不想要避雨。因为现在时间是正午,平常正是烈日高悬,最热的时候。现今阴天下雨,又没有蚊虫叮咬,真的非常的适合行军赶路。 我们好似在雨中散步一样,抱着悠闲惬意的心情,向前赶路。 但是,好景不长,雨水越下越大,顷刻间,便已经完全遮蔽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倾盆而下的暴雨,严重的阻碍了大家的视线,这样行军,非常的危险,我们便随便找了一处还算茂盛的灌木丛,躲在灌木近前开始避雨。 但是磅礴的大雨一直下到日暮,也没有停歇,众人虽然躲在灌木丛中,但还是被浇个透心凉,浑身上下全部都湿透了。 忽然,发现远方的雨中,好似有个矮小的身影一闪。我的眼神十分好,有捕捉到一瞬间,一闪而过的矮小身影,看上去好似昨晚现身的那只黑猫,在雨中一闪而过。 现在下着惊人的磅礴大雨,弱小的黑猫竟然不躲雨,而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凑巧,还是另有目的?我猛的想到,难道说:那只黑猫在监视我们,所以才会在雨中突然现身在我们的附近,是为了确认我们所在的位置。 这个大胆的推测想法一冒出,便有些不能淡定了,心想:出门在外,多多提防一些准没错。 于是立刻对身边的众人说:“跟我走。”说完以后,见大家都没有动弹,估计是因为暴雨的声音太大,他们没有听清,便比手画脚的推搡众人,让他们跟着我,往旁边的灌木丛移动过去。 旁边的灌木丛十分的稀松,根本不适合躲雨,大家莫名其妙的被我推搡着离开了原地,转移到了旁边比较稀松灌木丛中。 胖子擦了一下顺着他头顶流下的雨水,不解的问我说:“老郑,为什么要离开刚才那里?” 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我,明显都不理解我为何要离开比较茂密的灌木丛。 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刚要张嘴对他们解释。忽然听到连续几声“咻,咚。咻,咚。”的响声。接着,众人便异常惊骇的看到,之前我们待在的灌木丛处,落下了数根削尖的树桩,都有手腕粗细,准确无误的落在我们刚才避雨歇脚的地方。 众人看到此景,都惊愕的张大嘴巴,惊骇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如果我们此时还待在原地,早就都被串成糖葫芦了,众人不由得都立刻扭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疑问,好似我是会预知未来,能掐会算的活神仙一般! 刚要解释一番,发现之前一闪而过的那只黑猫,竟然再次的出现在远方,探头探脑的样子,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现在可以十分的肯定,这只黑猫有鬼,绝对不是普通的黑猫,它从一开始出现,便别有目的。现今绝对是在侦查我们的位置,但却不知它是要通知给何人?又是何人在背后,想要加害于我们? 大雨中的黑猫,看到我们安然无恙的在另外一处,立刻发出“喵”一声。这时,其他的队友都发现了,在大雨中,有只黑色的野猫。 我见黑猫再次闪身不见了,立刻招呼众人快跑,那只黑猫肯定是去通知它的主人了。 众人虽然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我刚才的预知能力,都毫不犹豫的立刻跟着我,冒雨往前方跑去。 在奔跑的途中,我扯着嗓子,大声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告知众人并不是我有预知能力,只是偶然的凑巧发现了举动异常的黑猫,结合刚好因为疑心病而培养出来的高度警惕,这才救了大家一命。 猴子在雨中也不忘拍马屁,大声的赞叹我的观察力强。我知道黑猫背后的力量,才是关键,便问査七爷说:“七爷,你说这黑猫的主人,是不是就是带走五哥和天雨的人?” 没有想到,査七爷竟然立刻点头道:“我听说五哥身体受制,估计是受人胁迫,我们前来找寻,所以才会被盯上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正愁漫无目的找寻不到线索,现在线索送上门来,我们也省了不少的功夫。不过,能劫走胁迫五哥的人,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我们得格外小心才行。” 听到査七爷说话中有好几个“不过”,心脏也是跟着忽上忽下,十分的忐忑。 但我觉得,这是件好事,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线索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似感应到好事临门,阴霾的大雨,竟然毫无预兆的停歇了。但是,平地却起了浓雾,严重的模糊了视线,和下暴雨时的能见度,差不多一样,周围仍旧非常朦胧不清。 我和査七爷商量了一下,都觉得不能一直身处在原地,有个不同寻常的敌方侦察兵,我们很容易就会被偷偷的暗算。 于是队伍决定走蛇行路线,不时的变换行进的方向。 行进了许久以后,烟男忽然伸手拦住了众人,大家都立刻停止了脚步。 烟男一双冷冽的鹰眼,冷冷的盯着浓雾的前方,我站在原地朝前面目不转睛的看了半天。但是,就是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不禁打开耳朵,改为仔细的聆听。 隐隐约约听到了似有似无的脚步声,是非常轻柔的脚步声,紧接着,那只如同鬼魅一般的黑猫,便迈着十分优雅的猫步,在前方的浓雾中,缓缓的现身了。见这只特殊侦察兵现身了,便立刻向前迈步,想要活捉黑猫。(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盔甲武士 特殊独特的黑猫侦查兵现身,便立刻跨步向前,想要活捉它。 但是却被烟男再次的给拦下了,不禁疑惑的侧头看向他。烟男示意我朝前看,立刻看向前方。只见黑猫身后的迷雾中,隐约出现一个庞然大物,紧接着便见到一个身穿灰色重盔的巨人,双手握斧,缓缓的从前方中的浓雾中,慢慢的现身。 云雾缭绕在身边的巨型重盔巨人,身高三丈有余,豹头环眼,鸱目虎吻,样子十分的凶恶强悍,身上厚重的盔甲古朴沧桑,具有天神下凡一般的极致威严。但是眉宇之间似有一股黑气缭绕,使之少了一分仙气,多了一分邪气。 盔甲武士身上的灰色重盔,是布满甲钉的铁质灰色盔甲,看似重达百斤有余。手中握着的两只板斧,扁平宽大,扇面形状的斧头,能有半张圆桌般大小,非常的厚重,估计两扇板斧,能达千斤。 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盔甲武士,绝对不会是来迎接我们的朋友。 我立刻低声的叮嘱还在惊讶的众人,务必小心。结果我的话音刚落,重盔武士已经冲到了我的身侧,高高的抡起了双板斧。 众人是打死也不会想到,看似十分笨重的盔甲武士,竟然行动如风,好似猎豹一般,非常的敏捷迅速。 盔甲武士攻击的对象,是紧紧站在我身边,手无寸铁的査灵儿。见事情不妙。立刻双手横握金刚橛,挡在了査灵儿的面前,接下了盔甲武士的一板斧。 我接下斧头之时。心知自己有可能会被活劈了。但是重盔武士的力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竟然奇迹般的成功抵挡下了一击,但是手臂还是被震得发麻,金刚橛被震得差点从手中脱落。当我正在感叹之时,盔甲巨人的另外一只板斧,已经到了我的近前。这次直接将我给拍飞了出去。 跌坐在草地上面,捂着发闷疼痛的胸口。刚站起身,结果从远处直接飞过来一人,将我差点再次撞倒在地。 飞过来的人是猴子,他被重盔巨人一击便给拍飞了。实在是难为了他瘦弱的小身板。 将猴子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对他说:“你带着査灵儿,躲到一边去。” 猴子刚想要张嘴说话,我便压低声音,悄声对着他耳语说:“你去躲藏在暗中,好好的查看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人躲在暗处施法。一旦发现,先不要打草惊蛇,立刻来通知我。” 机灵的猴子立刻点头。便同我再次回到众人的近前,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便立刻拉着査灵儿。借着浓雾的掩护,偷偷的躲藏了起来。 再次回到战场,我见烟男轮着铁棍,査七爷耍动着铁骨扇,胖子挥舞着短刀,三打一。竟然还在节节败退。 烟男是一棍子能敲死巨型穿山甲的人,但是他面对盔甲巨人。好似也处在了下风。 很快,我便看出了门道。盔甲巨人的攻击力量虽然并不太大,但是他的身体,好似钢铁一般,队友们对它的攻击,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我猛然想起古书上面有一个记载:说是道法精通的道士,能撒豆成兵,咒请天神来帮忙。其实,这两种法术,其中都暗藏一些障眼法,一个是利用黄豆,一个是利用纸人,但确实其中有运用到正宗的法术没有错。我想这眼前好似天神一般的盔甲武士,有可能就是道士施咒,请来的天神。这样看来,也难怪物理的攻击,对其完全不起作用。 想通了以后,便立刻跑到査七爷的近前,对他说明想法。 査七爷气喘吁吁的退出战斗,立刻对我说:“八卦阵。” 前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和査七爷研究道法,特别是有了师父给我的半部《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术秘藏》,使我也懂得了不少的神奇道术奥秘,便立刻问査七爷说:“阵法是先天,还是后天?” 八卦阵分为先天和后天,伏羲创造了“先天八卦”,而周公创造了“后天八卦”,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都是由“乾坤离坎兑震巽艮”组成,只是排列的方位各有不同。先天八卦的方位中,“乾为正南,坤为正北”;而后天八卦中“离为正南,坎为正北”。 査七爷回答说:“后天八卦。此地为南方,我们借用火宫助火势,击破盔甲武士。” 八卦中离宫代表火,南方又为火,我们便借助极火之势,用来破除盔甲巨人。 我们所要布设的是八卦阵,并不是太极八卦阵。如若是太极八卦阵,便要在八卦阵中的内圆内,画上阴阳鱼的太极图。运用太极八卦阵时,太极图要画得比较大,外圈的八卦,只起到辅助的作用,使内圈的阴阳鱼太极图,发挥出无穷的力量。但我们此次是要运用八卦中的离宫,破盔甲巨人。所以,阵法中的内圈要画得很小,也不用画上阴阳鱼的太极图,而外圈标有八卦方位的八卦阵,要画得比较大,方向也要定位得十分准确才行。 我和査七爷利用罗盘,找准个个方位,便开始着手画八卦阵。在画阵之前,我偷瞄了一眼战斗的情况。烟男和胖子二人身形矫健,果然都是身手不凡。但是面对刀枪不入的盔甲巨人,难免过于吃亏,现今都已经累得汗流浃背。平常攀登数座高峰,大气都不喘一下的烟男,也是累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 现在的必须得尽快抓紧时间画阵法,接下来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我真怕他俩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在地上画八卦阵要用白色粉末状的碱,里面按照一定的比率参加了一些朱砂。我是第一次画阵法,这也是我学习了道术以后,第一次的实践。但是,根本没有时间给用来感受第一次运用道术,所带来的紧张等感觉。我和査七爷一直都十分忙碌的弯腰低着头,很快便将八卦阵给画好了。 接着,査七爷从背包内抽出一条小黄旗,插在了八卦阵中,离宫的方位。 这次出来寻人,我和査七爷将之前在家研究道术时道具,通通都带上了。也就多亏了我俩这份对道法道术疯狂执着的热情,今天才能布设这个八卦阵。 阵法是准确无误的画好了,但是我和査七爷却都是“外修”而非“内养”,就是只懂得道术的皮毛,却没有修行精神的道法。虽然画好了阵法,但是却没有信心能够成功的启动它。 这个八卦阵很简单,启动并不难,并不需要借助法器的力量。 但是没有多少信心的我和査七爷,相互商量了一下,便决定让所有的人,一起前来守阵。 躲在远处的査灵儿和猴子,都被我给叫了回来,然后通知胖子也到阵法近前,只留下烟男自己独自将盔甲巨人吸引过来。我并不担心烟男扛不住,因为他只要边打边退,将盔甲巨人引过来就好了,并不用真的与其对抗。 现在担心的是阵法不知能否奏效,还有就是,我和査七爷是趁着浓雾弥漫,才敢设这个简单的阵法,破除金甲巨人。但是万一雾气散尽,躲在远处操控盔甲巨人的人,便发现我们的意图。到时此法就无用了,所以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才行。 我们五人全部都站在“离宫”的近前,盘腿坐下,烟男将盔甲巨人,缓缓的引到了阵前,我立刻用手指了一下离宫的位置,烟男便一点头,一个闪身,便跳到了离宫内。 八卦阵是用来克制邪法妖物,所以对人并没有伤害,烟男跳入其中,并不会触动阵法。但当紧随其后的盔甲巨人跳进离宫以后,八卦阵的阵法,便立刻被触动了。烟男成功的进行了引诱以后,便跳到了阵外,而盔甲巨人,却被困在了阵法中。 道术这种神奇的东西,永远无法解释其中的奥秘神奇。盔甲巨人在踏进离宫以后,便被定在了原地,离宫内插在地上的小黄旗,便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烟男守在众人的身后,以防有人趁此机会来偷袭。其他人全部闭上眼睛,伸出双臂,开始往离宫内运气。 外修道术讲究运气,内修心法讲究意念。运气时需气运丹田,然后走遍全身,到时既能快速的将气凝结推出体外,又能令其似有似无的缓缓渗出指尖,只看个人修为的能力,能否自如的运用。每人周身都有气在环绕,叫做气场,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是彼此间却能感受到,所以有人才会被形容“气场很强”。 普通人也可运气修炼,长期修炼下来,便会有一定的成功,比如气功,就可锻炼筋骨皮。只是一般人刚开始修炼出来的一丁点“气”,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在阵法的近前运气,一丁点的气息,都会被吸入阵法中,变成其中的力量。 査七爷在仙人洞府的时候,曾经运气,封印过胖子体中的妖兽死后变成的妖鬼。不过,当时査七爷因为元气耗尽,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劲,好似大病了一场一样,十分虚弱。(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八卦阵 八卦阵法画成以后,盔甲巨人也被成功的引诱进阵法中,被困在其内。 虽然众人都围坐在阵法近前,但现今如要启动眼前这个八卦阵,还得靠半吊子的道士査七爷,其他人都只是稍加的增添了些许的辅助作用。 聚精会神的往手心处运气,久而久之,便真的感觉到手心处在逐渐的变热,好似真的有气体涌出一样。 但是,我们五个人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运气了许久,却没有感觉到八卦阵有任何的变化。我不由得心急的睁开眼睛,看到离宫内的小黄旗,无风自摆,摇动的十分厉害。 小黄旗是阵法的核心,它若是倒了,只有两种极端的情况,不是阵法成功,便是阵法失败。 剧烈摇动的小黄旗,看似马上就要从地上飞出去了一样。我此时的心情,也快要飞起来了一样。 阵法迟迟没有奏效,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额头不断的往下流,我心想:看来我们这些没有修炼道术的普通人,要想触动阵法,岂止是不易,而是非常的有难度。 扫视了一眼其他人,査灵儿是满脸通红,猴子是一脸的紧张,胖子还是一副老样子,看不出太大的表情变化,似乎十分的享受,我现在严重的怀疑,他闭着眼睛,是不是睡着了? 査七爷双眼紧闭,我看到他的手心处,有些许的白气冒出来。就好似热毛巾上面冒出的热气一样,其他人则是没有。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处,并没有白气冒出。只是红得非常厉害,好似关二爷的脸一样。就在我分心之时,忽然,眼前离宫内的小黄旗,竟然忽的一下倒了,急忙看向阵内。 在小黄旗倒地之后,地面上用白碱和朱砂画的“离宫”内。忽然白光一闪,从中猛地窜出一个弹丸大小的火球。直接落在了盔甲巨人的脚面上,盔甲巨人的左腿,便在顷刻间,燃烧了起来。 见阵法竟然奏效了。心中甚是欢喜,虽然不如预期,但我们的努力也算没有白费。现在只要继续的等待,等到火势变大,便可破除盔甲巨人的妖法,令其现出原形。 结果,弹丸大小的火球,引发的火势,却在逐渐的变弱。似乎有要熄灭的趋势。不由得焦急万分,立刻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往双手的掌心处,拼命的运气。 忽然,眼前火光一闪,慌忙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咻的一下从地下冒出。直接砸在了盔甲巨人的腰部,立刻引发了大火。 我是没有想到。第一次运用阵法,竟然就真的大获成功了。 书上记载描述说:布设八卦阵法,引南方之火,有地狱之火或是天外之火相助,场面描述极其盛大。虽然我们布设的阵法,只是先后引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火球,并不像是书中所描述的磅礴景象,但已经是十分的心满意足了。 盔甲巨人被火焰点燃,熊熊的燃烧起来,众人纷纷从地上站起身,向后躲避烈火。 烈火烧了半晌以后,便自行熄灭了,烧焦的草地上面,留下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焦黑木头人,身上穿着铁片串成的甲衣,手中握着两把贝壳制成的斧头。不由得心中暗想:这个木头人就应该是敌人,用来施法变成盔甲巨人的道具媒介。 好奇的走上前两步,蹲下身想要近距离仔细的观看小木头人,结果却被査七爷,猛地从地上给拉了起来,然后对我说:“小心。施法过后的道具,有的会自行毁灭。” 话音刚落,脚下的焦黑木头人,便“砰”地一声爆炸了,惊得我不由得向后倒退一步,心想: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要不是有査七爷在旁提醒,自己一定会被炸飞的木屑给伤到,万一要是迸溅到眼睛,可就坏事了。心里不由得后怕起来,暗中责备自己经常叮嘱别人小心,自己反倒大意了起来。 盔甲巨人被成功破除,但是众人的状态都非常的不好,全部都是脸色苍白,好似大病了一场一样。现今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也不能再次休息,必须得尽快的离开此地。以免在背后捣鬼的那只鬼魅黑猫的主人,再耍其他的卑鄙手段。 此时雾气渐散,我们按照原定计划,朝着东南的方向,继续前进。 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但是温度却在上升。因为之前下雨又降雾,所以温度比较低,气候十分的凉爽。现在又开始恢复到南方炎热的气候,我们这些北方人,还真是很难习惯连夜晚,都十分炎热的气温。 马不停蹄的赶路,到了午夜以后,才开始准备休息。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处遍布茫茫野草的盆地内。 在暗淡夜晚也能看到绿意盎然的盆地内,即没有高大的树木,也没有低矮的灌木,只有覆盖整个大地的野草,十分的旺盛茂密。最矮的野草都已经过膝,高大一些的甚至已经漫过胯骨,直逼腰间。 众人趟着野草,来到一处杂草较为稀疏的地方,准备休息。 胖子皱着眉头说:“这里上了化肥了吗?野草怎么长得这么旺盛!” 猴子在一旁插嘴说:“我们今晚要遭殃了,草这么旺盛,蚊虫一定多。” 査灵儿也十分担心蚊虫的问题,立刻起身开始拔草,胖子和猴子也立刻加入了査灵儿的拔草队伍中。 真是佩服这三个人的体力,一想起白天的事情,立刻同査七爷还有烟男开始谈话,问他俩说:“您二位,对于白天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白天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弄得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但还好平安胜利的解决了所有问题。 査七爷对于白天的事情是相当的介怀,他认为我们是被人给盯上了,而且手段狠辣,非要至我们于死地不可!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盯上了,但可以肯定,是在来到广西以后。 疑惑的问査七爷说:“之前我们遇到死人头骚甲和虎纹蛞蝓的袭击,和那个在暗中盯着我们的神秘人,是否有关?” 査七爷摇摇头,然后说:“不好说。不过据我的猜测,盔甲巨人是因为道术的驱使,在对我们进行了攻击。我估计应该是有个道士,或是懂道术的人,盯上了我们。而之前遇到的恐怖虫子,应该是纯属偶然。” 听完査七爷的话,烟男十分赞同的点头,我立刻皱起了眉头,心说:荒凉又危险重重的穷山峻岭,已经够让人头疼不止。现今又遇到了居心叵测,不知为何一心想要致我们于死地,又颇懂法术的道士,顿感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当初我们抱着寻人的目的,和愉快的心情,踏上了南下的旅程。虽然我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却没有料到,事情远比我想象中,要来得严重了许多。査五爷和天雨,不知受何人所困。但从我们刚来到此地,便被人给盯上来看,对方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且还有懂妖法邪术的道士相助,可见对方的势力,非常的强大。由此看来,我们六人,不免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了一些。 有了白天的经历,我十分担心黑猫的主人回来偷袭,便决定在夜晚守夜。但是烟男认为我白天摆八卦阵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元气和精力,不再适合熬夜,坚持要他来替我守夜,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推辞不过,便只好和衣而睡。结果刚睡着不久,便开始做恶梦。 梦境中我们六人被巨型的黑角蛞蝓追赶,结果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被黑角巨型蛞蝓吐出的粘液,给粘在了草地上。 跑到査灵儿的近前,死命的拽住她的双手,想要将趴卧在地上的她,从胶水粘液中解救出来。但是,更多的粘液,不断的喷射到她的身上,无论我怎么的用力,就是无法将她拉出。而被粘在地上的其他人,此时全部都在挥舞着双手,对着我不停的喊着“救命”。可是,黑角巨型蛞蝓吐出的粘液,只在转眼间,便将所有人,全部覆盖在了下面。被淹没在粘液中的众人,就好似一口十分黏稠的粘痰,吐在了几只蚂蚁的身上一样,所有人都再也无力挣脱出来。 绝望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耳中一直响起刚才众人冲着我喊救命的声音,心里难受得好似刀绞一般。 黑角的巨型蛞蝓,缓缓的爬到我的近前,从来没有过如此的绝望又愤怒,全部错综交杂在了一起。立刻恼怒的从草地上站起身,将金刚橛握在手中。但是,巨型的黑角蛞蝓,忽然一口便将我给吞下了。立刻感受到湿滑的粘液,和窒息的痛感,然后便又被黑角蛞蝓给吐了出来。 擦去脸上的粘液,诧异的抬起头,发现眼前的黑角巨型蛞蝓,竟然变成了盔甲巨人。他提着板斧,嘲笑的看了一眼一身粘液的我,然后将板斧一挥,立刻拍向了被困在粘液中的队友。被粘液全部覆盖住的众人,现今完无法分清谁是谁。盔甲巨人的一板斧下去,粘液中的人便立刻被拍成了肉饼,大量的鲜血混合在白色的粘液中,好似掉在地上,融化了的草莓冰淇淋一样。(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毛尖草 恶梦中,将我从口中吐出的黑角蛞蝓,忽然在眨眼间,变成了盔甲巨人的样子。它抡起板斧,狠狠的砸在了被困在粘液中的队员身上。 令我痛彻心扉,又异常惊悚的事情还在继续。盔甲巨人的板斧,毫不犹豫,毫不迟疑的分别落在一个个队友的身上。都没能看到他们最后的脸孔,他们就此便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中。 我现今所有的感受就只有“恨”,恨自己的能力还不够,还不足够强大。 就这样,在无限的恨意中,结束了惊悚的恶梦。 醒来时,已经快要日上三竿了。身上全部都是汗水,将衬衫都浸湿了,也不知是因为昨夜的恶梦所致,还是因为气候闷热导致? 烟男见我醒了,便告知说,昨晚黑猫并没有出现。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叮嘱大家要时刻警惕,千万不要无端惹是生非,说完,若有所指的看向某几个人。 大家在遇到之前惊悚的事件以后,现在都是心有余悸,听到我说的话以后,立刻都纷纷点头表示遵命。 众人忙乎早饭的时候,我有些尿意,便走到远处去解手。 在方便的时候,发现地上的野草,似乎比昨天长高了不少。明明十分清楚的记得,低矮的野草及膝高,最高的野草将至腰间。但是我现今发现身边的野草,全部都快要长到胸部的位置了。似乎比昨天高出了许多,这令我的心顿感十分的不踏实,决定方便完了以后。招呼队友们,尽快离开这个茅草连天的盆地。 回到众人的身前,胖子立刻问我说:“老郑,你去撒个尿,怎么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差点就去找你了。” 对众人说出了心中对于盆地内,草地生长异常迅速的疑问。众人听完。都纷纷扭头看向四周,开始仔细的打量草地上面的野草。 胖子拔下几根野草。拿在手上观看,然后对我说:“老郑,我就说这里的野草生长怪异,好似施了肥一样。你说这些野草在一夜之间疯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了一下,想起从前在看报纸的时候,有过一篇报道,是讲述国外非洲有一种野草,叫“毛尖草”。是非洲草原上面,生长最高的野草之一,具有“草地之王”的美称。 毛尖草这种杂草,十分的特殊,它在杂草生长期间最初的半年内。只生长一寸高,几乎是草原上面最矮的草。其它的杂草都在迅猛的生长,但是毛尖草却完全看不出它有在生长。 但是。半年以后,当雨季来临之际,毛尖草就好似被施了魔法一般,以每天一尺半的生长速度,疯狂的向上蹿高,三五天便已经长到一米半至两米的高度。 原来。毛尖草在别人都在长身体的身体,它在悄悄的生长根部。在长大半年的时间里面,毛尖草的根部已经生长到了将近三十米长。谁能想到,一颗小小的杂草,竟然能有如此罕见长度的根部,这也难怪它,会在几天的时间内,长成草地之王! 眼前草地上面生长的这些野草,尖尖细长,与毛尖草十分的相似。不过,不知是否就是和毛尖草属于同种。但是此处突然快速生长的杂草,却和毛尖草有着同样神奇的能力。 不管此处的杂草是否就是毛尖草,也不管此处的毛草为何会突然的快速生长,我对此地都感到了非常的不舒服,想要尽快的离开此地。等众人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的时候,我们赫然发现,周围的有些毛草,竟然已经快要长到颈处,眼看着就要莫过头顶了。 杂草生长的速度太过惊人,我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此处盆地内被杂草完全给覆盖住,周围没有生长一颗树木,完全没有任何的参照物。一旦杂草长到一人高,我们便没办法在辨别方向,很容易就会迷路。 还有另外一个令人担心的问题,就是此处盆地内里面生长的杂草,到底是其本身的自然因素,还是人为促使它快速的生长?如果若是人为,目的何在,只是单纯的想要将我们困在此处,还是有其它更为邪恶恐怖的操纵? 心中略微泛起了一丝不安,便问査七爷说:“七爷,可有促使杂草快速生长的道术?” 査七爷沉吟了半晌以后,对我说:“道术中,是有可以促进某物尽快变大成熟的方法。但是,一般不会用在毫无用途的杂草上面。我看此处的杂草生长速度迅速,应该是受自然的环境影响所致。” 许久没有说话的烟男,紧皱着眉头,忽然开口说:“此处的杂草,似乎因为我们到了这里以后,才开始迅速的生长。” 众人闻听此言,心脏都差点漏跳了一拍。杂草竟然能因为感应到我们,才会快速的生长,这是多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如果烟男此话属实,那么感应我们到来而突然飞速生长的杂草,是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光是产生这种闻所未闻的惊奇想法,就已经快要令人惊愕得起鸡皮疙瘩了。不过,突然开始飞速生长的杂草,目的绝不单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便立刻催促众人快走,尽快走出这个生有神奇杂草的盆地。 无风而摆的杂草,明显还在不知不觉中疯长,让胖子用短刀砍伐高耸的杂草,在前面开路。然后叮嘱所有人,都必须提高警惕,紧紧的跟随前面的队友行进。 此时我们眼前和四周,除了青葱的杂草还是杂草,众人被茂密高耸的杂草环绕在内。冷冷凄凄的杂草地,远处好似匍匐暗藏着,正准备猎食的猛兽一样,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不知不觉中,杂草已经长到了没过头顶,遮住上方的阳光,我们好似在不见天日的原始深林中行走一样。只是,周围遮蔽日光的并不是参天大树,而是无比茂密,又高大的杂草。谁也不会想到杂草竟然能长这么高,而且生长速度极为惊人,人们走在其中,完全会感受到莫名的压力和恐慌! 忽然,走到我身后的査灵儿,猛地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担心有状况发生,立刻回头问询査灵儿出了何事? 査灵儿声音有些颤抖的对我说:“斯文哥哥,我听到后面有古怪声音。”我闻听此言,立刻朝着査灵儿的身后望去。 我和査灵儿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査灵儿的身后,只有刚刚被砍倒的毛草地。但是我却惊骇的发现,远处之前被砍倒的毛草地,竟然十分神奇般的再次长到了半人高,而更远处的毛草地,完全已经长成和我身旁杂草同等的高度,完全不似刚刚被砍断过。 发现这惊人的一幕,令我不禁有心慌神,心中的警钟顿时就敲响了,心说:完了,危险已经来临了。 急忙通知前面的人停止前进,然后开始核对地图。在看过地图以后,可以十分的肯定,现在队伍已经迷失在这片茫茫的草地之中了。 査七爷手中的罗盘上面,上下两个指针全部都十分慵懒的一动不动,是即感应不到正常的磁场,也感应不到异磁。 査七爷和烟男的眉头都不由得皱了起来,我的眉头从刚才就不曾舒展开过。现在众人迷失在这一望无际,又高耸如天的杂草地中,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我问査七爷接下来如何是好,是继续赶路,还是在此过夜。现今已经是半夜了,星光下的遮天毛草地,显得格外的鬼气深深,寒气逼人。 査七爷和烟男的想法都是不能在原地停留,即使失去方向,只要笔直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一定能走出此地。 我的想法可没有这么乐观,但是却十分认同不能呆在原地的想法,便让众人暂作休息,然后继续前进。 但是,就在众人刚刚休息了一下,准备起步前进之时,意外突然降临,走在我前面的猴子,忽然身体一歪,便跌到在地。 以为猴子是脚滑摔到了,便伸手想要扶起猴子。结果猴子摔到在地的身体,却在我的眼前不知被什么东西拖着,直接快速的朝着右侧的草丛中远去,然后般消失不见了。 惊吓之余立刻出声通知众人“小心”,然后便踏着被猴子身体压塌的毛草,朝着他失踪的方向,追赶了过去。手中的金刚橛,不断砍伐眼前一人多高的杂草,然后快速的朝前方跑去。 很快,便听到了猴子的喊叫声,但是却没有听到身后有人跟过来。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猴子要紧。 再次砍倒一片杂草以后,发现了被拖走的猴子,身上缠满了细长的野草。然后在他的身后,赫然发现有一株长相十分怪异的花草。 细长的绿色茎秆,有一人多高,茎秆上面长有白色微凸的经脉,里面似乎有液体在流动。野草的顶端,长有一串枯白色的花朵,一个个从远处看上去,好似干瘪的骷髅头一样,长相十分酷似干枯变白,花瓣萎缩卷成一团的耧斗菜。但是眼前的奇特植物,绝对不是耧斗菜。因为它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重的尸臭味!(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尸臭草 掳走猴子的东西,是一株“尸臭草”,而且还惊骇的发现,地面上生长着的这些高耸毛尖草,竟然是这个尸臭草的根。 而这个尸臭草,并不是长在土地中,而是直立在草地之上。从它身下长出的须根,就是无数的毛尖草,有的深入在地中,有的长向远方,有的静悄悄的直起,守在尸臭草的身旁。 这个诡异的植物,用它酷似毛尖草的根须,紧紧的捆绑着猴子,不时还指使其他的毛尖草根须,前来袭击我。 手中的金刚橛一刻也不曾停歇,使得好似毛尖草一样的尸臭草根须。眼见根须无法近我的身,尸臭草便开始在草地上面,拖着被杂草紧紧缠绕的猴子,缓缓的向后移动。眼见尸臭草要跑,我便立刻提着手中的金刚橛,拼命的挥舞,不停的向前猛冲。但是,不断涌来的绿色海洋,一次次险些将我淹没,严重阻碍了我行进的速度,有效的阻止了我的救援。 但还好,浮在地面上的尸臭草,行进的速度非常的缓慢,所以我并没有将其跟丢。只是不断的在心中暗叹:队友们怎么还没有赶到? 会发散尸体臭味的尸臭草,似乎同“鬼藻狸”是同样食肉的植物,所以才会死缠着猴子不放。但是我想不通,只有六七个,西红柿大小的骷髅头白色花朵的尸臭草,要如何吃掉猴子,难不成用它看似枯萎一样的白色花朵。啃食猴子不成? 但是很快,便发现了异常的端疑,是因为猴子发出了如同杀猪一般的惨烈嚎叫。我便定睛看向前方。只见昏暗的月光下,尸臭草先是弯曲它身前的几枝毛尖草,然后将其刺入猴子裸露手臂的皮肤内,利用毛尖草的尖端,开始吸食猴子身上的血液。立刻惊奇的发现,尸臭草茎秆上面的白色经脉,在转瞬间。便变成了鲜红色。 砍掉身旁几根毛尖草,并将其拿在手上。发现毛尖草的顶端,长有非常尖,又细小的空茎,好似静脉注射用的针头一样。原来尸臭草。就是利用尖端这个针头来进行吸血。 接下来,我发现了更为恐怖的事情,吸了一会儿血的毛尖草,似乎将猴子手臂皮下的血吸干净了,便在皮肤下游走,开始寻找新的吸血地盘。 我见此景,脑瓜皮都麻了,立刻将手中的金刚橛,直接当飞剑使。笔直准确的射向了尸臭草。 尸臭草稍微一闪身,便躲过了我抛出去的金刚橛。但是我的目的不在此,只是想妨碍尸臭草在继续的吸食猴子的血液。我见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便立刻将背包内的一个短把火把,给迅速的抽了出来,缠绕上一张助燃符以后,立刻点着。冲天的火光照耀在周围,立刻使得四周恍如白昼,我紧握着熊熊燃烧的火把。玩命的冲上前去,对着诡异的尸臭草。不停的挥舞着火把。 没想到火攻十分奏效,慌乱躲闪的尸臭草,立刻抛下了猴子,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原来,尸臭草的行动速度非常快,只是它身前裸露在地面上的根茎,缠绕着猴子,所以并不能快速的移动。现如今它舍弃了猴子这个累赘,便迅速的撒腿逃跑了。 我并没有去追尸臭草,而是快速的跑到掉落在地面上的猴子近前,将火把插在地上。周围的毛尖草,畏惧火把,立刻都闪到了一旁,露出了一块空地。 将先前抛出的金刚橛拾起,插在腰间,然后扶起猴子,发现猴子的手臂上面,有几条好似薄刀片的划伤,鲜血流出的十分少,但脸色苍白得十分严重。 这次进山,带上了师父秘制的多种救命药丸,立刻给猴子服下了一颗用老山参做饵下药的药丸。失血过多的猴子,这才缓过来了一口气。 一阵山风吹过,火把狂热的跳动了几下,我立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穿在了猴子的身上,并问他说:“师弟,你觉得怎么样?” 猴子是眼含泪花,咬着牙说了一句,“我没事。”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露了馅,疼得直咧嘴。 我看到猴子忍着痛的模样,十分的好笑,见他脸色红润了一些,一直悬着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猴子现在是我的亲师弟,我得好好照顾他才行,毕竟他没有胖子那样的好身手,却有和胖子有着同样的大胆,爱闯祸。 我打开背包,从中拿出一包东西。自从去了一趟昆仑山以后,我长了不少的知识,学了不少的东西。当时在冰天雪地,树木结冰的情况下,生火十分的费劲。还好那时有花公子在硫磺泉弄到的硫磺,才使得救命的篝火,成功的点燃。 这次在出发前,我做足了准备,为了防范在潮湿地方,不容易点燃火,所以特意求人弄了一些制造火柴用的“红磷”,根据一个秘术记载,参和了一些骨粉,制成了可以燃烧很久的粉末“骨磷粉”。 现今这边草地上没有树木,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点火的柴禾,只好靠这包特殊的磷粉,点燃防范毛尖草的火焰。 用火把驱赶毛尖草,然后在周围的四角处,撒上一些骨磷粉点燃。骨磷粉可以燃烧很长的时间,而且火势不小。毛尖草因为畏惧燃烧的火焰,都散开躲得远远的,留给我一个很大的活动空间。 此时就快要到后半夜了,十分担心其他的成员,希望他们能看到火光,尽快的来同我集合。 我让猴子躺下休息,然后坐在潮湿松软的地面上,开始等待众人的到来。 四更天初始时,査七爷带着査灵儿来到了营地,急忙站起身迎接,查看并询问他俩的状况,所幸二人都没有受伤。 査七爷告诉我,我在追赶被尸臭草掳走的猴子时候,査灵儿同时被其他的毛尖草给虏走了,査七爷急忙追赶了出去,花了好一番的力气,才把査灵儿从尖毛草中救出。 我对査七爷问起胖子和烟男的情况,他摇头说:不知道。当时状况十分的混乱又突然,所以并没有时间分心留意其他的人。便对査七爷说起了尸臭草的事情,査七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睡的猴子,然后说道:“还好你的救助及时。” 又问査七爷说:“七爷,你可想到办法对付尸臭草?” 査七爷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翻看起来。 査七爷手中的小本子我曾经见过,上面记述了很多独特的道术妙计,十分冷门的各种知识,还有特别奇特的墓葬风俗,传说中的神话动物,稀奇古怪的植物等各色各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件,都有详细的记录。 査七爷盯着小本子看了半晌,然后合上本子说:“植物都怕火。但是直接烧眼前的这片草地没有用,要逮到尸臭草才行。” 闻听以后,心说:每次问査七爷办法,他都是以废话开篇,然后,“不过”“但是”的说一大堆,才能说到点子上。 早已习惯了査七爷有些故弄玄虚的说话方式,便对査七爷说:“尸臭草怕火,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如用火攻,该用什么样方法?” 査七爷想都没想,便摇着手中的铁骨扇对我说:“逮住尸臭草,直接烧了它。” 闻听此言,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暗说:这不是废话,谁还不知道要逮住尸臭草,关键是如何才能逮到尸臭草?尸臭草并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他会利用尖毛草根,在盆地内四处的游走,并能在远处指使自己的根须毛尖草,肆意的捕捉远处的猎物。 其实,先前我想了一下,只要能逮到四处乱逛的尸臭草,到时无论用什么办法,估计都能将其消灭,比如焚烧,斩断等方式。 有句话叫“斩草除根”,我们只要将尸臭草消灭掉,估计这盆地内的尖毛草根,便会跟着一起灭亡,不再具有任何的威胁性。但是,现今的难题是,如何逮到当下不知在何处,又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尸臭草? 査七爷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诱捕”,我是一听到这个词,头都大了。以往的惨痛经历告诉我,诱捕绝对是个听似十分简单,但是做起来相当有难度,又非常危险的事情。 但是此时又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我不禁祈盼偶尔发挥超凡能力的胖子,和一直都十分可靠的烟男尽快的同大家集合,好帮我出出主意。 胖子和烟男不知是在一起,还是各自分开了。这片盆地内的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万一要是走散了,便很难找寻到对方。虽然我点起了具有引路性质的烟火,但是四处都长满能虏人的毛尖草,有可能令他俩很难找到我现今的位置。一想到之前看到尸臭草,利用毛尖草的尖端,吸取猴子身上血液的事情,我不免对烟男和胖子二人的安危,担心起来。 我一时想不到对付尸臭草的好主意,又十分的担心胖子和烟男二人的安危,便自愿的守夜。也是因为心中实在是太过郁闷,无法安然的入眠。(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尸骨堆 寂静的夜晚,夜空十分的璀璨美丽,没过多久的时间,东面的天空便开始渐渐泛白。∽↗, 此时,忽然涌上了一丝强烈的倦意,强打着精神挺了一会儿,可是眼皮越来越重,竟然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査七爷正蹲在我近前的地上,背对着我,在仔细的端详地面,不知在看什么? 我从地上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以后,不由得责怪自己,怎么竟然睡着了,昨晚万一要是是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岂不是追悔莫及! 环视了周围一眼,烟男和胖子竟然还没有归来,现在可以十分的肯定,他俩被尖毛草绊住了手脚,不知在何方与其缠斗,我们得尽快去寻找他们俩才行。这时,我发现査七爷竟然仍旧蹲在地上,光看背影就知道他十分的投入,心想:地面有什么好看的?便忍不住好奇问他说:“你在看什么?” 査七爷抬起头对我说:“你昨晚一夜没睡,就是在研写这些方法吗?” 听到査七爷的话,我感到万分的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刚睡醒,査七爷怎么却说自己一夜未睡,而且还说我研写了什么东西? 昨晚我明明只是欣赏了一下月色,然后便在对烟男和胖子二人担忧中,睡着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有在地面上研写什么东西? 好奇的站起身,走到査七爷的一侧,蹲在地上,朝地面上看去。 地面上的字体。确实是我的笔迹没有错,但是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在地面上写过字。不由得心想:难道是自己梦游了不成?但是,自己压根就没有梦游这个的毛病。 地面上研写的内容。是有关于对付尸臭草的方法,描述详细得十分惊人。只见地面写着:只有用“骨磷粉”焚烧才能彻底的消灭“尸臭草”。 先前,曾想到在捕捉到尸臭草以后,便随便用火攻或是斩断的方式了解它。但是没有想到,普通的焚烧对其根本就没有用,必须得用骨磷粉将其彻底的焚烧才可以。而且,地面上还写道:焚烧的时候要注意,尸臭草上面有七个貌似骷髅头的干瘪花朵,在燃烧的时候一个都不能少。万一要是逃掉一个。就留下了祸根,尸臭草还会再次的生根发芽,然后完全的复活。 至于捕捉尸臭草的方法,上面也有详细的记述。其一:是用童子尿,可将尸臭草的根须毁坏,致使它行动减速,便可趁机逮住它;二是:利用朱砂线或是墨斗线,将尸臭草套住,以阳克阴。令其定身在原地,然后便可轻易的将其制服。 看着写在地面上破除尸臭草的方式方法,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言语。看到此等详细对付尸臭草的方式。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可以落定了。但是,现今莫名出现的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字迹事情。却令我的心,无论如何也没法安然的落定实成。此事岂非“梦游”二字就能解释的通。如此定论,只能用来敷衍其他人。好解释我昨晚的异常表现,但却没法说服我自己。我忽然有种错觉,似乎自己的身体内,好似还住着另外一个人。心想:难不成,自己的身体昨晚被恶魂侵占了,所有留下这令人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事情?亦或是,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自己难不成患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 如果是第一种,那么,侵占我身体的恶灵幽魂,亦或是其他的什么未知东西,现如今,是否还停留在我的身体内?但是我现今精神抖擞,神智十分的清楚,完全不似有恶灵侵体之象。 那么就有可能是第二种情况,那么事态就有些严重了,自己就得抽空去看下心里医生了。也许是由于最近受了太多的压力和刺激,导致了轻微的精神涣散,才会出现记忆缺失,或是梦游之类的情况。我是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任何的心里问题,而且现在有了天雨的消息,更是异常的欢喜,所以根本就更不会出现任何的心里问题。 现今,解决尸臭草的方式方法已经得知了,于是我同査七爷商量的一下,觉得用童子尿,外加墨斗线,双管齐下,来个双层保险。但是眼下,得先寻找踪迹不定的尸臭草。还有另外一个不同忽视的问题,就是烟男和胖子二人至今未归,这令我十分的担心。 我的担心到了快到中午的时候,便有了结果。走散了的烟男找到了我们,看到他左边裤腿上面有几道细微的划痕,应该是已经同毛尖草交过手了。 重聚的烟男给我们带来一个坏消息,便是胖子被尸臭草,抓去了它的领地。烟男在胖子被掳走的时候,对他进行了施救,但是一身好功夫的烟男,对付粽子和异兽还行。但是妖变了杂草,他却很难对付,所以便回来寻找我们,然后再想办法一起前去救胖子。 尸臭草用普通的铁棍根本应对不了,烟男那它没办法也是正常。我和査七爷先准备了一些克制尸臭草的东西,便立刻动身,跟随着烟男,去施救胖子。 有了手中贴着助燃符的火把,周围的毛尖草都不敢近我们的身,我们五人很快便来到了烟男所说的地方。 离很远,我便看到前方有一个高耸的丘陵,完全被茂密的尖毛草覆盖住了。等到稍微靠近高大的丘陵以后,便有一股十分强烈浓重的臭气熏天味道,直冲脑海。我们这才发现眼前所谓的高耸丘陵,其实竟然是一个大垃圾堆。 众人用火把驱赶走垃圾堆上面的部分尖毛草以后,近距离的观看了一下大垃圾堆,这才看清楚,恶臭熏天的大垃圾堆,全部都是由人类和动物的枯骨,混杂着一些泥土组合而成。无数的毛尖草从泥土和骷髅骨中伸出,而我们找寻的尸臭草,就毅力不摇的站在尸骨垃圾堆的最顶端。 几乎全部由尸骨组成的垃圾堆,让人看着不由得感到头皮阵阵发麻,大热天的身体都在止不住的冒冷汗。尸骨堆的周围,也是阴气深深,当头的烈日,好似都无法驱赶走这骨头垃圾堆,所散发出的阵阵阴冷寒气。 尸骨堆隐隐飘散出一股十分难闻的恶臭,与臭水沟里面,死了很多天的老鼠尸体所飘散出来的臭味一模一样。而尸臭草身上所发散出的味道,更甚于尸骨堆的恶臭。我看到査灵儿,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其他人也是被熏得频频皱眉。 用手遮住耀眼的阳光,仰头向上望去。尸臭草就站在尸骨堆的最顶端。而在它的身前,有一个人,被众多的毛尖草缠绕悬在空中。仔细打量一下,发现被悬在半空的人,正是胖子。 当我看清悬在半空中的人是胖子以后,惊骇的发现,竟然有许多的毛尖草细细的尖端,从胖子的背后,穿透他的身体,从他的胸前处露了出来。身体被毛尖草都给刺穿了,这人还能活吗? 我不由吓得急忙大喊一声“胖子。” 只见被悬在半空中的胖子,微微的抬起了头,我见他还活着,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便立刻对身旁的査七爷说:“准备动手。” 猴子和査灵儿二人,手中都拿着缠有助燃符,熊熊燃烧的火把,分别站在队伍的左右两旁,负者驱赶不断尝试着想要攻击我们的毛尖草。 我和査七爷之前商量过,要想对付尸臭草,最好是将我写在地面上的两种方法结合在一起,就是先用童子尿泼洒尸臭草,使得它的根须尽断,然后在用墨斗线捆住它,这样更容易成功的捕获到尸臭草。然后便立刻用骨磷粉,将其彻底的焚烧。 但是,尸臭草站在高高的尸骨堆上面不肯下来,只是不断的驱使它长在地面上的根须毛尖草,对我们进行试探性的攻击。 思来想去,我决定一个人带上墨斗线和童子尿,攀上臭气熏天的尸骨堆。 因为尸骨堆,全部都是由大量的枯骨和少量的部分泥土组成,要是太多人同时踩踏上去,有可能会出现塌方的情况。而且尸骨堆上面,全部都是零散的骨头,几乎没有可以用来攀登下脚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还是我自己一个人上去不较好。 本来烟男说他要上去,但是,如果尸骨堆上面的是僵尸粽子,烟男就完全可以手到擒来,轻易的解决。但是上方的是一株妖草,我怕出现其他在计划之外的状况,使得烟男一时无法应对。所以思量到最后,还是由我亲自走上一趟,最为稳妥。 査七爷觉得应该由我上去,他的意思很明确,因为对付尸臭草的办法,是由我熬夜想出来的,所以对消灭尸臭草的办法更为了解,应该交由我亲自上去解决。但是他并不知道,我昨晚昏睡了一夜,根本不知道地面的办法,是谁写的?心里对于办法是否真的就能奏效,也是一点底也没有。(未完待续。。)--69325+d4z5w+16606963--> 第七十六章 一个也不能少 胖子不幸被困于尸臭草的领地,尸骨堆的顶端。我带上了童子尿和墨斗线,决定只身一人爬到尸骨堆上方,施救胖子,并消灭尸臭草。 但是心里却没有十成的把握。因为,克制尸臭草的办法,我并不确定是否就真的奏效。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胖子还在等着去救他,必须得尽快抓紧时间行动才行。 攀爬的时候,一只手握着熊熊燃烧的火把,不断驱赶身边蠢蠢欲动的毛尖草,一边不时的留意脚下,挑泥土比较厚实的地方攀爬,以免尸骨堆不慎坍塌。 攀爬比预料中进行的顺利很多,很快便爬到了胖子下方,近距离的查看胖子,发现他只有手臂上面有一些血迹,身上并没有流血。而他胸前露出的毛尖草尖端,其实只不过是穿透了后背的衣服,又从前面的衣服穿过来,并没有刺穿胖子的身体。这使得一直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我在胖子悬起的身体下方,停下了脚步,开始环视大量四周。因为手中握有火把,长在尸骨堆上面的毛尖草,都不敢靠近我。但是,却没有办法再继续的往上面爬了。因为,在往上的尸骨堆上面,堆积的全部都是比较细小的骨头,脚刚轻轻的踩上去,便会发出不绝于耳的断裂声。低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脚下,不死心的想要继续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但是赫然发现。纵横交杂在一起的细小骨头下方,竟然有许多黑色的空洞,如果脚踩在上面。很容易就陷下去,有可能会掉到尸骨堆的深处去。 现今不能再继续前进,便又抬起头,目测了一下自己现在与尸骨堆顶端,尸臭草之间的距离。目测距离最少也有一丈有余,泼洒童子尿是不成问题,但是想要用墨斗线绑住尸臭草。好似有些困难。 我站在尸骨堆上面想了一下,便凑到胖子的近前。开始仔细的查看他的状况。胖子受伤并不严重,但是不知为何会呈现昏昏沉沉的状况,于是我伏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唤了几下他的名字。胖子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我,一双牛眼便立刻瞪大,刚要出声,却被我抬起手,一把给捂住了嘴。 胖子这家伙,心可真够大的了,被尸臭草绑缚在半空中,他竟然还睡着了。见他身体没有大碍。便问他说:“你搞什么,怎么会被抓住了?” 胖子立刻苦着脸对我说:“别提了,人若是倒霉。喝口凉水也塞牙。我是不小心被毛草绊倒了,结果就被抓住了。现在可别提了,丢死人了。” 偷瞄了一眼上方的尸臭草,见它只是忙于驱使根须尖毛草,在攻击其他人,似乎没有觉察到我已经来到它的近前。于是我悄声对胖子说:“胖子。你有办法将墨斗线,缠在尸臭草的身上吗?” 胖子悄悄的扭头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又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尖毛草的捆绑有些松懈,他便信心十足的对我说:“没问题。” 相信胖子的能力,便将墨斗线从怀中掏出,偷偷的塞到胖子的手中,然后将装有童子尿的瓶盖打开,然后握住瓶子。在行动之前,我回头望了一眼下方,众人正在和茂密的毛尖草进行争斗,被砍伐的毛草四处乱飞,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景象。众人的身上,因为不停的缠斗,也布满了细小的划痕,双手和身体,没有一刻能够稍作休息。我看到慌乱又疲惫的众人,便想着要尽快结束这场令人头痛不已的战斗。 从新回过头,冲胖子使了一个眼神,然后便将手中的火把,交到了胖子的手中,便向左侧,横跨出一大步,闪开挡在上方的胖子,然后将水瓶中装着的童子尿,泼了出去。 尸臭草果然畏惧童子尿,在被泼童子尿泼到身上的同时,便有无数根须毛尖草,不顾火焰的威力,直接奔着我就疯狂的袭来。 刚才在尸骨堆上面横跨出一步,不止是为了闪避上方的胖子,其实也是事先预测好了逃生的路线。当众多根须毛尖草袭来的时候,已经将身体腾空跃起,斜着就朝尸骨堆的下方,滚了下去。 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只在眨眼间的时间内,我根本来不及查看被泼了童子尿的尸臭草,是否有被定住了身,更不知道悬在半空中的胖子,得手了没有? 而我因为翻滚落下来的速度非常快,所以长在尸骨堆上面的毛尖草,根本无法及时缠住我的身体。等我滚到下方时,虽然摔得七荤八素,半天没爬起来。但是有其他队友们的接应,所以我有幸没有被毛尖草缠住,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地面上上。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身上被一些断骨和毛尖草,划伤了不少的伤口,不过都是皮外伤,并不碍事。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在稳住身形以后,立刻抬头向上望去。只见胖子并未将身上缠着的毛尖草烧断,而是借用毛尖草的力量,让身体好似荡秋千一样,在半空中晃荡,使他能够靠近现今被童子尿定身的尸臭草。墨斗线被成功的一圈圈,紧紧的缠在尸臭草的身上,然后胖子这才用火把,将缠在他身上的毛尖草烧断。 地面上的毛尖草,在尸臭草被定身以后,便更加猛烈的攻击我们。我见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只差最后一步,便抽空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对还站在尸骨堆上方的胖子喊道:“胖子,把那颗尸臭草拔下来。” 胖子冲着我点了一下头,可是尸臭草在尸骨堆的最上方,而胖子所在的位置距离最上方还有一段距离。从胖子所在的位置,往上去并没有可以踏脚的地方,胖子要想拔下尸臭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忙着对付身边不断涌来的根须毛尖草,还要一边帮站在尸骨堆上端胖子想个办法,好让他能够成功的拔下尸臭草。但是,身体力行迅速的胖子,绝对是只忠于身体的本能,他已经不顾一切,直接在原地向上一窜,来了个金鹰展翅,便已经一把揪住了尸臭草花朵的颈部下方。然后身体顺势就从尸骨堆上面,滚落了下来。 胖子的一切动作都出自于他本能的反应,所有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十分的干净利落。他在落到地上以后,便将用墨斗线捆着的尸臭草,丢在了地上。 现在只要用骨磷粉,焚烧尸臭草,便可以将其彻底的消灭掉。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更要格外的小心谨慎,不能操之过急。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早上看到地面上写着的记载,似乎在最后焚烧之时,除了要用骨磷粉以外,还要注意尸臭草的花朵数量,必须要将七朵花,全部一起焚烧才行。我立刻低头数了一下花朵的数量,尸臭草的顶端,垂下的一串枯白色,卷曲着好似骷髅头的花朵,竟然只有六朵,少了一只。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记得在解救猴子的时候,曾经打量过尸臭草的样子,凭我过目不忘的本领,清楚的记得,尸臭草好似骷髅头骨一样白色花朵,一共有七朵没有错。但是现今躺在地上面的尸臭草顶多,垂着的一串花朵,却只有六个,说明有一个并不在这里。 发现花朵少了一只,便立刻低下头,开始四下张望,胖子见我迟迟不动手焚烧尸臭草,便有些着急的问我说:“老郑,怎么回事,还不动手?” 继续用眼睛在地面四周疯狂扫视,然后头也不抬的回答他说:“少了一个?” 胖子十分不解的问我说:“什么东西少了一个?” 我立刻焦急的回答说:“花,花朵少了一个。” 尸臭草上面的花朵少了一个,万一它趁此机会养精蓄锐,生根发芽,定会立刻卷土从来。我不知道尸臭草的花朵,需要多久的时间,便能再次的成长成为一株,可以统领根须毛尖草的完整尸臭草,所以现在得必须尽快的将其找出来,同地面上的整株尸臭草,一起焚烧才行。 査七爷听闻尸臭草的花朵少了一个,便立刻对我说:“分散开寻找。”说完,便将地面上的尸臭草,掰断成几节,再次用墨斗线缠好。然后仔细的数了一下花朵的数量,确认现今的六个花朵一个也不少以后,这才塞进我的背包内,并谨慎的将背包拉锁拉上,叮嘱我说:“一旦找到,尽快焚烧。” 众人立刻点头,便分散开来,开始四处寻找另外一只遗失的花朵。 我和胖子结伴往尸骨堆的上方寻去,我俩是都急得满头大汗,低头不断的在恶臭的尸骨堆上面四处查看。终于,在尸骨堆上面找到了第七朵花的踪迹,但是,第七朵花坠落到了一处又深又狭小的坑洞内,一时半会儿无法轻易的将其取出。 趴在尸骨堆上面,将手伸进非常狭小的洞内,但任凭所有的手指都尽力伸展,就是无法触碰到洞内的花朵。(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百花山的最后一天 尸臭草生长七朵酷似骷髅头的花朵,必须一个也不少的焚烧,才能彻底的将其根除。 但是,在最后关头,赫然发现,尸臭草顶端的一串花朵,竟然只有六朵,少了一个。 于是大家开始四下寻找,我在尸骨堆上面,还不容易才发现掉在狭小坑洞内的花朵,便迫不及待的将手伸进漆黑的空洞内,想要将花朵取出。 但是,忽然感觉狭小漆黑的孔洞内,好似有什么东西猛地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并用力拼命的向下拉扯手臂。尸骨堆上面除了枯白的零散骨头,便是恶臭的黑色泥土,根本不会存在有生命的物体,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在细小的坑洞内,会有活的东西存在,而且拉扯我手臂的力量非常大,有可能下方存在的活物并不小。 慌忙身体用力,并让在身旁的胖子,帮忙将我的手臂从坑洞内拉出来。手臂成功从洞内拉出以后,不明所以的胖子,立刻问我说:“怎么回事?” 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有几个黑漆漆的手指印,看来在这个恶臭尸骨堆的下方,还存在着其他未知的危险东西。 将火把冲着细小的坑洞内照去,发现第七朵花,正静悄悄的躺在漆黑的洞内,然而除此之外,坑洞内别无他物。 但是刚才的触感和手臂上面的指印,都非常真实的告示我,坑洞下面有古怪。但是现今已经没有时间再做耽搁。立刻从背包内掏出折叠铲,开始轻轻的挖掘深坑的周围。在挖掘之前,让胖子先下去。以免因为挖掘而导致变空的尸骨堆,无法承受我们两个人的重量。 胖子将火把插在地上,便转身跳下尸骨堆,我将洞口小心的一点点挖开以后,便立刻感觉到尸骨堆的平衡,已经被严重的破坏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出现坍塌。万一此时尸骨堆要是坍塌了。第七朵花便会永远的被掩埋在了尸骨泥土之中,而我们。就再无法从遍布野草的盆地中离开。 思索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尸骨堆上面的小深坑,被挖出有盘中这么大的洞口以后,便能清晰的看到下方的花朵。于是便直接将骨磷粉。洒在了花朵上面,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火把插进洞内,火苗忽的一下便蹿起很高。但是在洞口上方的我,并不能闪躲,因为我得亲眼确认,花朵是否有被燃烧殆尽。 我牺牲了一部分的眉毛和头发,亲眼确认了第七朵花的生命结束,这才从摇摇欲坠的尸骨堆上面跳下来。然后立刻打开背包。将里面的尸臭草拿出来,细数了一下上面的花朵,在确认是六朵以后。便在尸臭草的身上洒上骨磷粉,点燃了烈火。 尸臭草在烈火之中,原本卷曲着好似骷髅头的花朵,忽然全部怒放张开,好似在无声的呐喊一般。 黑色的浓烟,燃烧尽了尸臭草。而盆地内,便立刻发生了惊天的大变化。 首先。长相好似毛尖草的尸臭草根须,顷刻间,全部都开始发黄变枯,然后缓缓的从头部开始到尾端,化为了灰烬,散落一地。 盆地内的地下,先前全部被四通发达的尸臭草根须占据。现在尸臭草灭亡以后,根须毛尖草迅速的枯萎,致使盆地内部分的地面,开始出现塌方的现象。最为严重的便是在众人身后的尸骨堆,忽然轰的一声倒塌,然后开始哗啦啦的向下塌陷,接着尸骨堆周围的地面,便也跟着开始向下深陷。 众人见此,急忙开始奔逃。还好现在没有了连天的毛草遮挡视线,十分的好辨别方向,我们直奔盆地的出口处飞奔。盆地内地面,从四面八方,毫无规则的不断塌陷裂开,我们不得不一边跑,一般不停的一次次更改行进的路线。 盆地内塌陷处的坑洞,又黑又深,看不到底。如果坠入其中,便再也永无见天之日! 众人踏着不断抖动的松软地面,火速的朝着盆地出口处飞奔,我拉着跑得比较慢的査灵儿,二人气喘吁吁,终于最先跑到了盆地的出口处 盆地的出口处,两边是两个低矮的丘陵,形成了一条狭长低矮的山谷。但是,在出口处近前的地面,有一条非常宽的裂缝,横在了我俩面前,堵住了出去的通道。 我让査灵儿逃过去,她离开哭丧着脸对我说:“斯文哥哥,我跳不过去。” 迅速的目测了一下裂口的宽度,大约有五六米左右,下方深不见底。我只需要一个助跑,就可以轻松的跳过去,但是,对于査灵儿这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来说,似乎有些勉强。 这时,其他人都来到了裂缝的近前,烟男说他可以背査灵儿跳过去,我不免有些担心,因为脚下的裂缝,还在不断的向外扩张,现在比刚才似乎又变宽了不少。最后査灵儿自己出了一个主意,让胖子带着她在原地转圈,然后借用作用力,将她甩到对岸去。 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考虑,我让猴子和査七爷先跳过去接应査灵儿,然后立刻让胖子带着査灵儿,开始在原地转圈。 胖子在转晕之前,奋力的将査灵儿甩到了对岸,我见査灵儿成功落地,便立刻一把扶住身体晃晃荡荡的胖子,让他稳住身形,尽快的也跳过去。 此时,不断塌方的地面,已经就快要到我们的脚下了。 立刻让还在眩晕的胖子,反着转几圈,他眩晕的状况,便快速的停止了,慌忙跳过裂缝。我向后倒退几步,助跑了一下,便也顺利的跳过了裂缝。 烟男小哥不知在何时,已经跳到了对面,众人全部转身看向不断塌方的盆地,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十分微妙滋味。 旅程还得继续,经过诸多的磨难,众人现今无论身心,都颇感沉重。然而,这还只是开端而已,接下来,还有更多惊险万分的事情,在等着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前去经历体验。 百花山到处都是低矮的丘陵,长满茂密的灌木,我们只要再翻过眼前这个布满灌木的低矮丘陵,便可以离开百花山的境内了。 虽然在百花山境内,并没有找到所谓的破旧庙宇,也没有得到关于査五爷和天雨的一丁点线索。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些人类的踪迹,估计是在背后加害我们的人,无意间留下的线索。只要我依循这些痕迹,就能找到他们的老巢,也就能找到査五爷所在的地方了。 査七爷说背后加害我们的人,留下的痕迹线索直指百花山的隔壁麒麟山,我们只要去到麒麟山中搜寻一番,一定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我是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只有名字好听的百花山,实在是因为对这里没有一丁点好感,其他人也是和我有着相同的想法。 现在预估,只要再花费两天的时间,便可穿过这片布满荆棘灌木丛的丘陵,离开百花山。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之时,我们便开始在茂密的灌木丛中穿梭。 原本被毛尖草划破的衣服,现今又遭受旺盛灌木丛的疯狂洗礼,完全变得破旧不堪,伤痕累累。但还好,万幸中还没有到衣不遮体的地步。 胖子在被死人头骚甲咬了以后,即使天气极度闷热,他再也不敢不穿外套了,光着膀子到处乱晃了。 我非常讨厌在低矮茂密的灌木丛中穿梭,因为灌木丛不像高大的树木那样,能让人在下方遮阴乘凉,挡风避雨。而且在树林中穿梭,行进比较畅通无阻,然而在灌木丛中穿梭,必须得用双手拨开灌木丛,才可以穿行,有时甚至需要砍伐挡路的高大灌木丛,才能继续前进。 众人在正午的时候,便都出现了脱水的轻微现象,我便号令队伍停止前进,不得不在遍布蚊虫的灌木丛下休息。 疯狂飞舞的蚊虫,不停的往耳朵里面钻,还不时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撞向眼睛。众人因为小小的虫子,都感到了十分的烦躁,加上异常闷热又没有风的天气,心里是更加的郁闷烦躁。众人现在非常祈盼能下场大雨,或是能够遇到小溪小河就更好了。 广西的山脉外围,一般都会围绕江水溪流,但是我们不知翻过了多少个大大小小的丘陵,却连一条小溪都没有见到。只有在遭遇虎纹蛞蝓的时候,看见过浑浊肮脏的浅水洼坑,然后就再也不曾见过有水的地方。 躲过了正午恶毒的烈日,我们又开始不知疲倦的拨开茂密的灌木丛,继续前行。 打头领路的胖子,挥舞着短刀,不时砍倒挡住去路的高大灌木,嘴上忍不住嘟囔说:“要是用什么东西帮忙,砍掉这些茂密不通的灌木丛就好了。” 我们当时全都没有想到,胖子这时一句漫不经心的牢骚,后来却真就成为了现实。但是,我宁可自己费力开路,也不愿遭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将近三更天的时候,队伍终于停下来休息,开始今天的第二顿饭。 不知是因为即将要离开这十分恼人的百花山,还是因为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凉爽,众人原本郁闷烦躁的心情,忽然都一下子变得很好。(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天龙 即将离开百花山的最后一晚,坐在潮湿的草地上面,仰望天空,突然有种诗情画意的感觉,许久不曾有过如此美妙的轻松时间。 带着一下子变得十分舒畅的心情,便很快进入了梦乡,睡得十分香甜,只睡了一个时辰,便起来替换烟男值夜。 浩瀚璀璨的星空下,一人坐在草地上面,显得分外的孤单。 完全没有想到,即将和天雨可以这么快的再次相逢。从前的点点滴滴,一下子便涌上了心头,使我坚定寻找天雨的信心,更加的毅力不摇。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远,会发生多么危险的事情,我都会义无反顾,将天雨带回自己的身旁。然后两个人牵着手,就在想这样美妙的星空下,述说衷肠。然后从此不离不弃,浪迹天涯,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现今光是想想,心里便觉得美滋滋的,好似吃了蜜一样甜,脸上不由得也笑开了花。 天空泛白的时候,胖子替换了我的班,众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实在是因为天气十分的凉爽,极好的补充了睡眠。午起的时候,天阴阴的还刮着冰凉的西风,完全不见了前几日酷热苦闷的气候。 简单的吃过食物以后,众人便继续在灌木丛中穿梭,因为即将要离开百花山的范围,所以地面上的灌木丛,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稀松了很多。加上现今凉爽宜人的天气。众人抱着非常愉悦的心情,开始继续前行。 行进的途中我问査七爷说:“七爷,五哥他俩没有在百花山。我么也没有找到那间庙宇。你说是不是因为有人知道我们来了,便将他们带离了此处,并且销毁了一些痕迹?” 査七爷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五哥被人带走是肯定的,但是我觉得,他们似乎并没有完全消灭痕迹,反倒是给我们留下了不少的线索。要不我们也不会知道要去百花山的隔壁麒麟山。” 我听完査七爷的话,立刻问他说:“七爷。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将我们引去麒麟山不成?” 査七爷点点头说:“不管是不是有意而为之,我们都必须依循这些线索继续前进,这样才有可能找到五哥他们的下落。” 我点点头。査七爷说的对,不管线索是不是有人故意留下来,我们都必须依循这些零散的线索,找到线头,揪出幕后的黑手,救出五爷他们。从先前发生的一些情况来看,査五爷和天雨,绝对是被私人团伙给掳走了,和官方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我们只要盯紧不时伸向我们的黑手。便一定能找到査五爷二人的下落,我有十足的信心,能将五爷从对方的手中救出来。 因为。距今为止,频频向我们出手的黑猫主人,都被我们给成功的击退了。我想他虽然颇懂道术,但是遇到了我和査七爷,也应该会感到颇为棘手难办。因为我先前同査七爷也研究了不少失传已久的神秘道术,足以应付那个黑猫的主人。所谓邪不胜正,我们并无害人之意。所以自有上天的垂怜帮助,先天就已经胜出了三分。加上我们队伍中有两个顶级高手,烟男和胖子,再加上还有另外两个非常精明聪慧的猴子和査灵儿,一个会即将失传的缩骨功,一个是外科医术高手,可以说我们是最强的队伍。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难险阻,应该都能应对如流。 我问了一下其他人的想法,大家的想法都非常的简单单纯,就是我和査七爷领导的枪口指向哪里,他们就打哪里。而且胖子和猴子还向众人保证说:百发百中,绝对不会偏离轨道。如此具有最强凝聚性的队伍,绝对能经得起任何的考验和磨难。 众人一边畅快的穿梭在稀松的灌木丛中,一边笑着彼此交谈,完全忘记了危险就隐藏在我们的周围。 因为天气十分的凉爽,灌木丛又逐渐稀松,众人虽然有时彼此交谈聊天,但是脚程却是变快了许多。眼看再经过大半天的功夫,便可以离开充满不好回忆的百花山了。 众人走着走着,忽然风向一变,迎面突兀的刮起了东南风,风大得直吹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睛,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就在起风的同时,我听到前方传来唰唰唰的声音,好似用镰刀砍断玉米杆的声音。小的时候,我和胖子经常在秋收的时候,去地里面偷掰玉米,然后被罚用镰刀收割玉米杆,好用来烧火。当时大人们用镰刀快速收割玉米杆的声音,就是这种唰唰的砍伐声音。 但是,这里的四周,只有零星的灌木丛,根本就没有玉米杆,怎么会突兀的出现这种声音? 忽然,脑中灵感一闪,急忙将因为风大而捂着眼睛站在原地的众人,领到一处高大茂密的灌木丛下,大声的叮嘱所有人,快点趴在地上,千万不要起身。 因为风大睁不开眼睛的众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都立刻顺从了我发号的指令,全部乖乖趴在了地面上,躲在了高大的灌木丛下方。 自打从昆仑山历险回来以后,我预知危险来临的第六感,就变得格外准确和发达。刚才在听到唰唰的声音以后,便立刻联想到用镰刀收割玉米杆的声音。结果猛地醒悟,在强风突然刮起的前方,应该是有个什么东西,正在砍击灌木丛,所以才会发出类似镰刀砍伐玉米杆的声音。低矮的灌木丛都被砍倒,那我们站在风中,无疑会成为最无辜的活靶子。所以我让众人立刻爬下,尽可能的紧贴地面,千万不要起身。 迅猛的狂风卷着旋涡,将地面上的泥土和杂草,带到了半空中,疯狂肆虐了一阵以后,然后莫名刮起的劲风,就忽然停止了。 刮风之时,感觉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忽的一下便飞速的掠过众人的头顶。待到风停止以后,我悄悄的抬起头,发现藏身处近前的高大灌木丛,最上方的枝叶,已经不见了,留下了一个十分平整的半截树丛,好似被利刃猛地一下,齐刷刷的削掉了一样。 远处的灌木丛处,一片狼藉,好似被一群野猪拱坏了庄稼地一样,断枝残叶遍地,惨不忍睹。 众人都缓缓站起身,惊讶的看向远处,不由得心想:难道刚才刮起的是龙卷风,而且风里面还带着刀子,竟然能将灌木丛,在眨眼间夷为了平地。 眼看就快要离开百花山了,可不想再在这里发生任何的意外了。现今天空阴沉得十分慎人,漫天浓厚翻滚的乌云,似有不好的兆头一样。我立刻招呼还在错愕的众人,抓紧时间继续前进,赶快离开这片被毁的灌木丛林。 忽然,烟男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然后一双透着慎人寒光的鹰眼,忽的扫向后方。 看到烟男突变的冷冽眼神,心知事情有异,而且不是小事,要不烟男的眼神,不会突然透着逼人的寒光。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这句话,不由得心脏一下子就沉底了,急忙扭头向后看去。结果却是令我刚刚沉下的心,忽然又猛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处,差点就从口中跳出来。 只见,在我们的身后,有一只红头红尾,身长将近两丈有余的大蜈蚣。艳红色的头部,长有一对一尺长的触角,和朱红色的毒钩。而红色的尾部,长有比触须还要粗一倍的尾刺。一片片黑色的体节,好似铮亮的钢盔铁甲一般,背上的纵棱,竟然长有好似尖角一般的突起。巨大的几十对黄黑两色相间的步足,好似无比锋利的镰刀一样。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数十对锋锐的步足,估计刚才就是这些好似镰刀一样的步足,将灌木丛夷为平地。 蜈蚣的别名叫做“天龙”,眼前这个异常威武庞大的蜈蚣,却好似真龙一般。 自古关于蜈蚣精的传说有很多,相传蜈蚣甚至能降蛇,唯一畏惧的天敌便是公鸡。 胖子看到威势赫赫的蜈蚣,立刻对身旁的猴子说:“小猴子,我记得你会口技,快学个公鸡叫。” 结果,胖子的话音刚落,性急的蜈蚣,便已经按耐不住性子,摆动它的巨大长尾,直接向众人横扫而来。 蜈蚣生性凶猛,性急,保护性反应极强。如雌蜈蚣在产卵期间,如遇到惊吓,便会立刻停止产卵,并将产下的卵全部吃掉。 看着好似一条凶猛蛟龙一般的蜈蚣,学鸡叫对于它根本就没有用。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这条百足天龙的具体样子,便开始慌忙的四处奔跑躲闪,而百足天龙则是不停的摆动尾部,扫向四处乱跑的众人。 百足天龙红色尾部的毒刺,好似铁鞭一样,不停的扫向众人。众人一边闪躲百足天龙尾部的毒刺,还要小心其如同镰刀一般的百足。 面对如此凶悍的敌人,众人唯一的应对办法就是跑。但是两条腿,怎么可能赢得了百足。众人在跑跑停停中,不停的四处闪躲红头蜈蚣的尾扫攻击。地面上的灌木丛,全部都被凶猛的百足天龙,扫到了半空中。(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惊险瞬间 百花山是给众人带来无限恶梦的地方,没想到在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又遇到了更大的危机。 想起胖子曾经说过百花山是百虫山,现在看来一点也没有错。我们眼看着即将要离开此处,偏偏遇到了从天而降的蜈蚣精。虽然这只百足天龙,并不能幻化成人形。但是它庞大的身躯,实属世间罕见,被称为蜈蚣精,一点也不为过。 百足天龙并不像尸臭草是不具有智商的植物,它为了捕捉食物,会激发潜在的智慧。再加上它如同镰刀一般的百足,手腕粗细的尾刺,还有头部两侧的毒钩,真的很难找到其软肋。凶恶蛟龙一般的百足天龙,可以说是毫无破绽之处。现今,就只能拼命的逃跑,毫无应对的对策。 队伍中的六人,因为蜈蚣尾部疯狂的横扫,被迫分开,散在四处。 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査灵儿在疾速奔跑中,猛然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而此时,百足天龙的巨尾,已经直奔査灵儿扫去。如果被巨型百足天龙的尾部扫到,估计不死也得重伤。我在不远处是急得两眼冒火,虽然身体已经扑过去,但是心知已经来不及了。而就在这时,烟男忽然提着铁棍,从査灵儿背后,猛地斜向窜出,一棍子就击在了巨型天龙的尾部上面。 烟男在击中巨型天龙以后,身体竟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而蜈蚣的红色尾部,也被朝着反方向弹了出去。 我快速的跑到了査灵儿的近前,将她从地面上拉起来。担心的问她说:“你没事吧!”刚才见査灵儿摔到之时,似乎脚崴了。但还好她的脚踝并没有受伤,便拉着她,立刻朝前方跑去,因为前方是一片非常茂密的灌木丛林,这样应该能减缓阻碍百足天龙的行动和攻击。 招呼众人都往灌木丛密集的地方冲去,等到众人气喘吁吁地栖身在灌木丛中时。猛然发现,百足天龙竟然不见了!就在众人错愕不解之时。忽感地面开始剧烈的摇动起来,导致众人脚跟不稳,身体踉跄不止。 紧紧的抓住査灵儿的手,扶着她的手臂。以防她不小心跌倒。猛然发现,站在我前方不远处的烟男,忽然将手中的铁棍,猛地朝着地面一插,然后百足天龙的巨型红色头颅,便从地底钻了出来,直接将众人负在了背上。 从地底跃上地面的百足天龙,开始不停的摇头摆尾,想要将我们从它的脊背上面甩下去。 众人因为疯狂摆动的百足天龙。全部脚跟不稳的摔倒在它的脊背上面,我和査灵儿双双滑倒在相反的两个方向,死死的抓住了彼此的手。以免不慎滑落到镰刀一般的步足间。 身体紧紧的贴服在百足天龙铮亮坚硬的背壳上面,抽空迅速的查看了一下其他队友们的状况,发现猴子和胖子,都双手死死的握住百足天龙脊背上面的尖尖突起。但是,瘦小的猴子因为体重的关系,被巨型百足天龙不断摇摆的身体。震得在片甲上面不停的弹跳起身,看似坚持不了多久。 査七爷由于距离很远。所以看不到他的状况。但是惊讶的发现,烟男将手中的铁棍,狠狠地插在了百足天龙红色的巨型头顶处,并且稳稳的站在了百足天龙的头顶上方,任凭蜈蚣如何拼命的摇头摆尾,至始至终犹如铁塔一般毅力不摇。 现在,只有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烟男的身上。但是百足天龙的甲壳,好似铁甲钢盔一般,他手中的铁棍,似乎并没有成功的穿入到百足天龙的头部。就在我分心观察之际,百足天龙忽然弓起了身体,使得原本紧紧抓住我双手的査灵儿,一只手忽的松开了,吓得我立刻反应迅速的反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看到査灵儿的额头上面,都因为过度的惊吓,而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百足天龙的镰刀步足,绝对能将人拦腰砍成两断,我可不想自己或是队友们,出现肠子散落一地的悲惨结局。便开始快速的转动脑筋,绞尽脑汁想应对百足天龙的计策。 现今只能将全部赌注都放在了烟男的身上,立刻计算着,如果烟男能将百足天龙的头顶击穿,说不定能杀死这只巨型的红头蜈蚣。但我猛然想起了一句话,叫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即使贯穿百足天龙的头部,也很难将其杀死。 开始运作的大脑好似齿轮一般,飞速的旋转起来,猛然想到了一个妙计。 但是在想到计策之时,距离我非常近的猴子,因为百足天龙一直弓起悬高了身躯,致使他双臂无力,双手不由得脱离了天龙脊背上面的突起,身体忽的一下,般朝着下方滑去。 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处,想要出手相救,但是很不幸,猴子的双手,早已在我作出反应之前,从百足天龙脊背的突起上面完全脱落。 脑子顿时嗡的一下,心都凉透了,急忙扭头焦急的向下望去。发现十分好运气的猴子,竟然因为瘦小的身躯,直接从镰刀一样的步足中间,平安的掉落在了地面上。而且精明敏捷的猴子,在掉落在地面上以后,立刻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滚到了百足天龙的攻击势力外围,躲在了一颗茂密的灌木丛后面。 因为猴子的跌落,真的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见他安全的跑到远处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在看到猴子刚才所发生的突发惊悚事情以后,觉得再在百足天龙的脊背上面待着,十分的不安全。便趁它弓起身体在原地停歇的时候,起身蹲在了脊背的上面,然后将査灵儿也拉起,并对她说:“灵儿,你跳下去。” 査灵儿听到让她跳下去,立刻摇头说:“不行,我跳不了那么远!” 目测了一下天龙脊背上面,与地面之间的距离,不是很高。但是还要算上要跳跃过镰刀步足的距离,所以要想安全的跳到地面,并不容易。 但是,因为烟男铁棍击中头部的百度天龙,只是暂时一动不动的弓起脊背,兴许是一时的昏厥,但绝对不是死了。所以接下来,百足天龙随时都有可能会再次的动起来,继续对众人,发起更加凶猛的攻击。到时,再待在百足天龙的脊背上面,必死无疑。 担心如同暴风一般袭遍我的全身,但我还是耐着性子鼓励査灵儿勇敢的跳下去,可是査灵儿畏惧锋利的镰刀步足,就是无法跳下去。 忽然,我感觉脚下的百足天龙好似动了一下,急忙一把抓住査灵儿的手说:“我拉着你一起跳下去。别害怕,相信我。”说完,便双眼紧紧的盯着査灵儿,想要用坚定的眼神,给她带来信心和勇气。 査灵儿受到我的眼神鼓舞以后,便立刻点点头,我见不能再耽搁了,便紧紧的握着査灵儿的手,对她说:“我数一二三,我们立刻跳下去。” 査灵儿此时十分的紧张,手心全部都是汗水,但她还是在深吸了一口气以后,十分坚定的点点头。 见她点头,知道时间越耽搁,约会令査灵儿感到忧心,便立刻数完一二三,拉着査灵儿猛地跳落到地面上,然后迅速的将她从地面上拉起,风一般往猴子藏身的地方跑去。我将査灵儿交给猴子照看,便又从新回到了百足天龙的近前。 现在百足天龙的脊背上面,还有三个人,便是站在天龙头部的烟男,和站在脊背处的胖子和査七爷。 胖子在检查脊背上面,片甲之间连接的裂缝,试图将短刀插进去,目的是为了想要分解天龙。因为百足天龙的背壳实在是太过坚硬,只能从稍微柔软一些的连接处着手。但是,连接处上面都被坚硬的背壳紧紧的罩住,所以试了多时的胖子,根本无从下手。 査七爷紧皱的眉头,一直在上下打量百足天龙,似乎在想对策。 忽然,一直弓着身体,一动不动的百足天龙,开始再次缓缓的动起来,然后好似恢复了神智一般,拼命的舞动身躯,想要将脊背上面的三人甩下去。 胖子和査七爷见百足天龙又活过来以后,便趴伏在天龙的脊背上面不肯下来,估计他俩是心想着下去也跑不了,不如在上面找除掉百足天龙的破绽。 烟男仍旧稳稳的站在百足天龙红色的头顶端,笔直的身躯,好似旗杆一般,毅力不摇。 站在地上仔细的打量百足天龙,想要找到对付它的办法。猛地想起,蜈蚣除了害怕公鸡以外,似乎也十分的畏惧雄黄。 在南下之前,胖子曾经对我说过:南方多毒蛇猛虫,最好带上雄黄酒,一来可以用来解暑热,二来具有驱虫之用。雄黄酒不可多饮,不管是用作外伤拔毒,还是内饮祛暑,都应点滴即可。当时对于胖子的这个说法,认为他之所以要带上不易携带的雄黄酒,是因为嘴馋。但是胖子知晓雄黄酒不能多饮,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便不以为意的对他说:随你便。(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南下之前,胖子说:因为南方酷暑炎热,猛蛇毒虫较多,所以最好带上雄黄酒。 当时并不以为意,看到他真的买了一小坛雄黄酒,还取笑他是嘴馋,随便找理由。 但是,现今是完全没有想到,胖子当时的想法,是有多么精妙的先见之明,才能使得此时,想出了对付百足天龙的办法。 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能不能奏效,但是试试也无妨。便立刻冲着趴在百足天龙脊背上面的胖子,大声喊道:“胖子,那坛雄黄酒,还在你的背包里面吗?” 胖子因为不停摇头摆尾的百足天龙,十分费力的趴着,身体不时被百足天龙颠起到空中,听到我的问话以后,他磕磕巴巴的对我说:“干...干什么?” 立刻回答他说:“别废话,快说有没有?” 被不停颠簸起身的胖子,断断续续的回答说:“有...有。” 听到胖子真的有带着雄黄酒,立刻喜上眉梢,大声的对他喊道:“你把雄黄酒交给烟男小哥,让他将雄黄酒,从.......” 结果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百足天龙扬起尾部,毫无预兆的朝着我甩来。便立刻朝着旁边一闪身,但是袖子上面,还是因为躲闪不及,被划了一道口子。这也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因为百足天龙红色的尾部,带有剧毒,万一不小被划伤。毒素一旦进入体内,就有可能全身麻痹,接着便会被镰刀步足。斩为几节。 惊险万分的闪过百足天龙以后,便立刻又冲着胖子继续高声呼喊道:“胖子,你把雄黄酒交给烟男小哥,让他将酒从蜈蚣头顶的破洞处,倒进去。然后你们立即跳下来。” 估计如果雄黄酒能够克制百足天龙,到时候天龙一定会因为剧烈的疼痛感而就地打滚,那时他们三人若是再站在百足天龙的附近。都会受到它庞大的身躯波及,十分的危险。 胖子让査七爷先从百足天龙的脊背上面跳下去。査七爷点点头,紧紧的抓住天龙脊背上面突起的双手,忽然猛地一用力,然后便将身体缓缓的弓起。双脚踏在天龙坚硬的背壳上面以后,立刻腰腿齐用力,在双手松开的同时,身体弹跳着向后仰身,来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成功的跃过了镰刀一般的百足,安全着地,然后立刻跑到了我的身边。 双眼紧紧盯着还在脊背上面的二人,见胖子在査七爷起跳之时。竟然已经跳到了天龙的脊背上面,并迅速的将雄黄酒从背包内拿了出来。 胖子在摇摇晃晃的天龙脊背上面,迅速的走到了天龙红色的头部近前。然后双腿扎着马步,身体十分安稳的站住。 见他将雄黄酒交到了烟男的手中,然后似乎在告知烟男我的想法,接下来我看到烟男竟然很轻松的拔出了铁棍,站在天龙头顶处的二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头。仔细的查看百足天龙的脑壳。我焦急的站在下方,见其二人的表情。便知情况并不太理想。 我估计烟男的铁棍,并没有刺穿百足天龙异常坚硬的脑壳,所以百足天空,刚才只是被烟男的铁棍敲晕了而已,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可见百足天龙的外壳,是异常的坚硬。我不免担心了起来,不知道烟男能否将百足坚硬无比的头壳,成功的击穿? 天龙脊背上的二人,在低头看过以后,便开始争论了起来。估计胖子他是又想要逞能,我便想要将他唤下来,但是又担心烟男一人应付不了,一时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只能和査七爷站在下方干着急。毕竟,我们的队伍中,我是负责脑力,而行动力,还得靠胖子和烟男二人自己衡量。 烟男和胖子争论了几句以后,我见烟男将雄黄酒的酒坛,递给了胖子,然后双手握棍,闭上了眼睛以后深吸了一口气。等到烟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两道精光,从烟男的一双鹰眼猛地射出,然后烟男便将手中的铁棍,狠狠的插向了百足天龙的脑壳。 当烟男手中的铁棍,猛地插在百足天龙头顶的瞬间,我看到烟男黑色的风衣,竟然在无风的情况下,衣角猎猎起舞。似乎有一股巨大的气浪,从百足天龙的头部,激荡到周围的空气中。然后烟男便迅速的将铁棍从百足天龙的头顶处拔出,紧接着身体便施展了一个高弧度的后空翻,轻轻的翻落在地。速度快得就连百足天龙头部喷出的绿色汁液,都不曾溅到他身上一滴。 烟男的身手,已经堪称神乎其技,让人忍不住想为其喝彩鼓掌。但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被烟男贯穿脑壳的百足天龙,好似发疯了一般,开始疯狂的扭动身体。原本扎着马步稳稳站在天龙头顶上方的胖子,现今已经趴伏在天龙的红色头部上面,然后用左手紧紧的抠住,天龙脑壳上面被烟男铁棍敲出的洞口,绿色的汁液溅得胖子一脸都是,我真担心那些黏稠的绿色汁液会有毒。 胖子的右手紧握小坛雄黄酒,在抗拒颠簸之余,开始用嘴巴撕扯小酒坛上面的封口,不免吃了一嘴的泥土。 雄黄的酒坛封口,被成功的打开了,胖子立刻将坛口,直接塞在了天龙头壳上面的破损洞口处,将酒灌了进去。酒液在缓缓流下的同时,暴怒的百足天龙,头部上面的触角,竟然开始回旋扫向胖子。趴伏在天龙头顶处的胖子,无处可躲,而此时,酒液还没有流尽,还不到松手的时候。 胖子情急之下,竟然松开了紧紧抠住天龙头顶破洞处的右手,然后一把抓住了挥舞在空中的百足天龙触角。被抓住触角的百足红头天龙,好似被触碰了逆鳞的恶龙一般,开始在草地上面疯狂的摆动身体。镰刀一般的步足,将地面表层的草皮,不停的扬撒到空中,四周到处都是尘烟滚滚。 忽然,惊骇的看到,不停狂舞的百足天龙,竟然将它庞大的身体,在地面上横在翻滚起来。 我吓得急忙向前冲去,如果胖子此时被庞大的天龙反压在身上,估计定会九死一生。 惊慌的跑到百足天龙的近前,发现胖子早已被甩飞了出去,在离天龙头部几丈开外的地方,满脸都是绿色的汁液和红色的血液,看不出来是哪里受伤了。但是却一直倒地不起,估计伤的不轻。 快速的闪避还在不停翻滚的百足天龙,跑到了胖子近前,将他从地面上扶起来,见他的眉骨处受伤,流了不少的血。现今得尽快将受伤的胖子,带到査灵儿的近前,进行医治。但是被灌了雄黄酒的百足天龙,竟然不再痛苦的翻滚,而是再次翻转过身,穷凶极恶的朝着我们扑来。 我将胖子紧紧的背在了背上,査七爷立刻将我护在了身后,看准了方向,开始朝着天龙的右侧突进。但是,刚刚踏出一步,便一下子就被凶猛的百足天龙给挡了下来。 这时,烟男忽然跳到了我的近前,我发现一向所向披靡,精神焕发的烟男,此时脸上竟然露出了疲倦之色。估计是他刚才用铁棍奋力攻击天龙坚硬的头壳时,花掉了相当大的精气和元力,现今身体便诚实的表现了出来。 但是,烟男就是烟男,只见他双手握住铁棍的尾端,使出了非常难的棍术“提撩舞花”。铁棍在地面与低空处,画着半圆,连贯的向前撩起,棍棍击中百足天龙的下颚,使得百足天龙硕大的红色头部,不停的飞向天空。我趁此机会,立刻背着胖子,闪避天龙在地面上凌乱晃动的镰刀步足,风一般的朝着査灵儿躲藏的方向跑去。 我让査七爷留下来给烟男帮忙,想着将胖子安全的交到査灵儿和猴子的手中以后,然后也再回去帮烟男的忙。但是,我刚背着胖子跑到査灵儿的近前,后脚烟男和査七爷,便已经来到我们的近前,并催促我们快跑。便立刻望向身后,凶猛的百足天龙,已经疯狂的摆动着身体,追赶了过来。 眼见犹如旋风一般追赶过来的百足天龙,不由得疑惑的心想:难道雄黄酒对其没有效?还是因为小坛的雄黄酒量太少,所有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百足天龙被烟男贯穿了头顶,又被胖子灌了一坛子的雄黄酒,还被烟男的连花撩棍击中了数十棍,竟然仍旧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追赶了过来。难怪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生命力可真够顽强的了! 背起胖子,开始在稀稀落落的灌木丛中,向前狂奔。 烟男提着铁棍,留在最后面,给众人断后。 猴子跑到我的近前问我说:“师兄,这蜈蚣真的是成精了。咱们这么玩命的折腾,它竟然还不死,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这红头百足天龙的生命力,极其顽强。该想的办法,我都用过了,但是它就是不死,我也是没招。(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智取蜈蚣精 百足天龙被凿穿了脑壳,又被灌了一坛子硫磺酒,却好似没事人一般,仍旧对众人发起猛烈的攻击,穷追不舍。它如同锋利镰刀一般的步足,将地面上的杂草灌木,不断的扬起到半空中,撒落在众人的头顶上。 受伤严重的百足天龙,似乎精力更胜,众人在灌木丛中跌跌撞撞的奔跑,不一会儿就被百足天龙轻易的给追赶上了。我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得必须彻底的消灭它才行,要不众人很难活着离开百花山。 思来想去,认为要想要成功的消灭敌人,就得从对方的软肋处着手。于是我将背上还在昏迷的胖子,交到了猴子的手中,然后跑到烟男的近前对他说:“烟男小哥,你有办法将红头蜈蚣给翻过来吗?” 烟男想了一下,然后点头,我就见他一边跑,一边将铁棍猛的倾斜着插在了地面上,然后开始吸引百足天龙的注意力。 我手中紧紧地握着金刚橛,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朝烟男奔来的百足天龙。烟男当百足天龙奔到他近前的时候,立刻一闪身,远远的躲开。只见,猛冲过来的百足天龙,没有注意到斜着插在地面上的铁棍,半个身躯直接窜到了斜在地面的铁棍上面,然后身体便失去了平衡,向一侧翻转。 见机会来了,立刻向前一窜,待到百足天龙半个身躯刚落地之时,便将手中的金刚橛。狠狠的插进了它袒露出来的腹部,然后双手握住金刚橛,猛地用力一划。百足天龙的腹部,便被划出了一条一尺来长的口子,浓稠的绿色汁液,喷溅了我一身。 一招得手,我便立刻闪身,远远的躲开,然后冲着烟男使了一个眼神。烟男立刻拔起铁棍,继续向前奔跑。开始吸引百足天龙的注意力,而我趁机悄悄的隐身在一侧灌木丛后面。 百足天龙的腹部虽然受了一击,但并不会就立刻因此毙命。在感受到百足天龙顽强的生命力以后,我的想法便是反复的利用此招。直到百足天龙再也爬不起来。 烟男继续提着铁棍,吸引百足天龙的注意力,然后故技重施,将铁棍斜着插在地面上。疾速奔跑的百足天龙,在昏暗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铁棍的存在,再次仰面朝天的翻倒在草地上,露出了较为柔弱的腹部。我再一次从暗处冲到仰面朝天的百足天龙近前,又一次狠狠的将金刚橛,插在了它的腹部。这一次。我奋力的划伤了一道很长的伤口。 但是生命力顽强的百足天龙,再一次愤怒的翻转过身躯,对在它前面奔跑的烟男。继续进行追赶。不过,我明显的发现,百足天龙的脚步,似乎已经变得十分的缓慢凌乱。便知,看似所向披靡的百足天龙,已经即将要到了生命的尽头。 我同烟男默契的配合。反复施展了几次计策以后,原本锐不可当的百足天龙。现如今已经只能缓慢的爬行,速度如同乌龟一般。在百足天龙身后的草地上面,我看到天龙腹下流淌出的液体,好似一条小溪一般,一直延伸到草地的远方。 百足天龙庞大的身躯,终于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地上,我仰面朝天的躺在了草地上。终于有时间抬头仰望一下天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已经明月高悬。 査七爷走到了我的近前,他说今晚就在此处休息,明天再继续赶路。 我们本来今天都可以离开百花山了,但是被百足天龙折腾一番,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众人的体力也消耗得非常大,我便立刻点头同意査七爷的提议,众人便开始在原地休息。 査七爷说蜈蚣体内的体液可以解毒,要收集一些,预防以后大家如是被毒虫咬伤,便可以将蜈蚣的体液,涂抹在伤口处,内服也行。 猴子闻听此言,立刻咋舌说:“谁敢喝蜈蚣的体液,那不是如同在吃粘痰一般恶心。再说,七爷,蜈蚣的体液不是有毒吗?” 査七爷还没有回答,査灵儿便抢先说:“蜈蚣是通过毒腺输出毒液,与体液不同。而且蜈蚣具有败毒抗癌的功效,是珍贵的药材,与其凶恶的外表更是截然不同。” 站在一旁的査七爷,则是一脸惋惜说:“我真想将这条巨大的蜈蚣用来炼制丹药,可惜现今在荒郊野岭中,没有那个条件。唉,白白浪费了如此难能可贵的药材。” 我猛地想起,曾经听过一个屠夫和中医的故事,其中围绕蜈蚣体内久而生珠的事件展开。曾经在山东陈隅村时,我在力擒大耗子精时,半路杀出来的陈秘书,便在大老鼠精的体内,取出了一枚灰色的珠子,称其为“内丹”。往事不堪回首,但确实如民间传说一般,体型硕大,似有成精迹象的动物,体内便会修炼出内丹。但不知这巨型百足天龙的腹中,是否真的也有珠子? 于是问査七爷说:“七爷,传说蜈蚣体内有定风珠,可有此事?” 査七爷立刻点头,“古书中有记载,蜈蚣需体重百斤,身长一丈有余,体内方能有珠,名为“定风珠”,能医百病。无病服之,便可百毒不侵。” 闻听此言,心想:我们消灭的这只百足天龙,何止百斤,身长更是两三丈有余。那么,这条百足天龙的体内,定有世间难得可贵的宝贝“定风珠”了!想到这里,我就来了劲头,让査灵儿照看受伤昏迷的胖子,然后便和査七爷走向百足天龙的尸体。 结果,我俩刚走没几步,便发现应该早已经死透了的百足天龙,竟然动了起来。惊得我俩立刻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我急忙摸向腰间,赫然发现,金刚橛竟然没有带在身上,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査七爷单手握着铁骨扇,示意我放低身体,于是我俩猫腰蹲在原地,借着月光,开始仔细的打量不远处的百足天龙。 一开始,我还抱有天黑眼花的幻想,当我定睛仔细看向前方时,发现百足天龙确实在蠢蠢欲动,然后便十分迟缓的朝着一侧爬走,只是它爬行的速度,明显缓慢了许多。 我认为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兴许这只百足天龙,曾经做过什么善举,所以并没有毙命。既然它现在想要逃跑,我们便应该放它一条生路,不应赶尽杀绝。 于是,我便拉着査七爷,缓缓的向后倒退,从新回到了营地休息。 回到了营地以后,査七爷咂舌道:“可惜了,便宜了一群蚂蚁。” 我闻听此言,十分不解的问说:“蚂蚁,什么蚂蚁?” 査七爷惊愕的看向我,然后反问我说:“你不知道?” 我立刻点头,然后又摇头,一脸疑惑的表示,对于査七爷的问话是完全的不明何意? 査七爷对我解释说:“那只百足天龙,并不是活过来了,而是被蚂蚁群给抬走了。”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百足天龙已经死透了,被蚂蚁当成食物给抬走了。不过,能抬动如此巨大的天龙尸体,那得有多少的蚂蚁,才能成功的将其抬走? 百花山果然是虫子的乐园,竟然一窝蚂蚁,数量就已经多得能将百足天龙的尸体抬走,真是不容小窥。 我不免感到十分的后悔,没有从蚂蚁的手中夺下天龙的尸体,取出宝贝“定风珠”。 然而,査七爷看到我脸上的悔恨之色,立刻对我说:“还好你不知道是蚂蚁,万一要是轻举妄动,我们现在有可能已经被蚂蚁啃成白骨了。” 我心想“也是”,百花山中的昆虫野草,没有一样是好对付的角色。还好刚才没有去激怒那些蚂蚁,万一要是遇到了“食人蚁”,就得不偿失了。 午夜在众人的鼾声中,悄然而逝。胖子在睡了一觉以后,便立刻精神抖擞的苏醒了,我还真是佩服他如铁人一般的强悍身躯。 清晨早饭过后,我们只花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百花山的境内。 临近百花山的是一座名为“麒麟山”的高峰,与百花山遍布低矮灌木,连绵起伏的丘陵不同。麒麟山,是一座十分巍峨的高山,远远望上去,就好似一只趴在地面上,样似八面威风,气势磅礴的麒麟一般,也因此而得名。 麒麟山的南面是一座叫猴子山的山峰,北面也是一座高峰,名为狮子山,左侧相邻百花山,右侧相邻老蚌山,周围都是群山峻岭,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 麒麟山上遍布高大的树木,漫林碧透,枝叶茂密,一片绿意盎然,同遍布灌木丛的低矮丘陵百花山,完全是两番景色。队伍再也不用担心头顶的烈日,终于可以在野外,也有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了,便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麒麟山的山脚下。 麒麟山的树林虽不像三江岛状林那样茂密,但也枝叶婆娑,到处生机勃勃。尤其现在是桂花的时节,不少花朵盛开的桂树,使得林间芳香怡人,令众人的心情十分的舒畅。(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麒麟山 终于告别了蚊虫的乐园百花山,队伍来到了麒麟山的脚下。 郁郁葱葱,葱葱郁郁,眼前是一片无限的绿色海洋。 阳光普照,但有树荫可以遮蔽。点点的阳光,洒在树林内,闻着桂树的花香,令人颇感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査灵儿更是心情大好,诗兴大发,口中念起了无门慧开禅师的诗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听到査灵儿吟的诗句,众人犹感春风拂面,积压在心中多时的阴霾,忽然一扫而光,顿感此时便是人间好时节。心头轻松,鼻子也能闻到花草树木的芳香了,耳中也能听闻鸟语虫鸣的美妙,顿感通体舒畅。 胖子忽然打破了我的美好感触,他对我说:“老郑,我要去方便一下。” 虽然诗情画意被破坏殆尽,但是因为突来的心情舒畅,我忽然也涌上了便意。现今我都已经记不清,上次排便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让众人在原地休息,然后同胖子一起走到了树林的远处。 胖子向烟男要了一根药草烟卷,理由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他说是害怕方便的时候,屁股被蚊虫咬太多的包。胖子蹲在地上,点燃烟卷以后,抽了几口递给我,我一向不爱抽烟,但是烟男的烟卷混合了对身体有益的药草,而且我也有些畏惧不断扑到脸上的蚊虫。便接过来抽了两口。 胖子大概是闲的没事找话说,便问我说:“老郑,有个问题我藏在了心里很久。今天想要听一下你的答案。” 很少见胖子一本正经的问话,便点头示意让他问,胖子先是看了我一眼以后,然后对我说:“老郑,你认为天雨和査五爷,还真的活着吗?”还没等我回答,胖子又立刻解释说:“我问这话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你知道我。心里有话藏不住,一旦产生疑问,就想弄个清楚明白,心里才能舒坦。” 我当然了解胖子有话直说的个性。而且,我自己也曾经扪心自问,是否真的相信天雨和査五爷还活着?但因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还没有见到任何有关天雨还活着的直接线索,所以并没有得出肯定的答案。但是,我选择相信,坚定的选择相信天雨还活着。在我从天雨失踪起,便一直不变的笃定相信她还活着。从没有改变过。 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胖子听,胖子立刻对我说:“兄弟,只要你坚定的相信。我便也相信,定同你一起,寻回失踪的天雨师妹。” 欣慰的笑着对胖子说:“有兄弟在我身边相助,相信一定能够找回天雨。” 胖子也心情大好的说:“其实,听到你这么说,我这才终于放心了。以后等月儿醒来。我们就齐全了。” 我想象了一下我们相聚的情景,脸上都要笑开花了。猛地想起还有一人,便对胖子说:“师父收了猴子当插门弟子,他现在就是我们的亲师弟了,以后也得帮他物色一个好姑娘才行。” 胖子点点头,我俩便沉沁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好似美梦在眨眼间,即将成真了一样。 忽然,兀的听到远处传来了尖叫声,似乎是从其他队友临时休息的地方传来。 我此时刚好在提裤子,听到了尖叫声以后,便立刻催促还蹲在地上的胖子说:“你快点,我先过去。”说完,便一边跑一边系裤腰带,快速的跑到了队友们先前休息的地方。发现众人竟然全部都不在营地内,便立刻开始扫视四周,发现左前方似有人影闪动,便立刻朝着人影跑过去。 等我跑到刚才人影晃动的地方,发现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于是立刻朝着周围喊道:“灵儿,猴子,你们在哪里?” 一边走,一边喊,但是却没有唤来半个人的回答。忽然,猛地发现,周围似乎有些不太对。 麒麟山内的树木大多为枝叶茂密整齐的桂树,现今正是花朵盛开,芳香扑鼻之时。但是,我忽然发现,自己无意间闯进的这片树林内,竟然没有半朵花盛开。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周围桂树的外皮,竟然大多都尽数脱落,露出又干又枯的树干,而且干巴巴的树干上面,好似得了肿瘤一般,鼓起了一个个大包,样子十分的难看丑陋,阴木森森。大白天烈日当头,肌肤都不由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片树林内透着十足的诡异气氛,相较之前绿意茵茵的树林,令人不舒服的感觉达到了极致。 之前在此处忽闪一下,便不见了的人影,现今可以确定,绝对不是队友,似乎是有人,特意将我引到了此处。知道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我反倒安心了不少,这说明,刚才的尖叫声,并非是队友发出,他们并没有遇到危险。 不过,我现在可不是有时间考虑别人的时候。如果真的是有人别有居心的引我至此,那么定是图谋不轨,想要对我不利。而我,在方便的时候,既没有背上背包,也没有带上金刚橛,现今我是双手空空,赤手空拳很难应对突发的危机。 一想到那个尾随在我们周边,颇懂异术邪法的黑猫主人,便知我现在有可能,即将要面临想象不到的恐怖危险。 不知将我引到此处的人有何目的,我便开始打量四周,看看是否有人躲藏在周围的树林内? 林中树木的树瘤形状十分的怪异,几乎所有的树上,都密密麻麻长满了椭圆形或是圆形的瘤子,疙疙瘩瘩好似生了怪病一样。所有的树都身体扭曲,树下还有不少的树根,也是张牙舞爪的突出地面,盘踞在树木周围深浅不一的树坑内。有的树木枝杆横生凌乱的形状,好似正在张网吐丝的大蜘蛛一般;有的外形十分的鬼怪,好似猖狂凶恶的树人一般;还有的样似性情怪异的老妪,满目狰狞的低垂着头,张开的双臂,好似要捕捉夜晚贪玩不归家的孩童一样。各色怪异迥然的狰狞树木,使得整片树林看上去,好似妖魔鬼怪的聚集地一般,别提有多么的阴森可怖!身处在其中,何止只会感觉到头皮阵阵发麻而已! 盯着光秃没有树皮,遍布丑陋鼓包的树木看了许久,结果惊骇的发现,树木上面样貌丑陋的树瘤,竟然是“蚁穴”。树瘤上面有许多细小的孔洞,不少黑色的蚂蚁,正从中十分忙碌的进进出出。原来树上面突起的树瘤,竟然是蚂蚁窝。没想到这里的蚂蚁,竟然将蚁穴建在了树木之上。 环视了一下周围,很难想象,这么一大片狰狞的树林内,数不清的树木上面,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树瘤,里面得居住着多少的蚂蚁。而且,我还发现,这些树瘤蚁窝内居住的蚂蚁,竟然都有一厘米长,有的甚至有半截拇指那么大,体型实在是大得惊人。 记得蚁群虽然数量庞大,但是绝对纪律严明,就连吃东西的时候,先前的蚂蚁在咬了一口以后,便会立刻离开,让出位置给后者。蚂蚁部队在出发行进的时候,排头和断后的绝对是最强最壮的兵蚁,而其他老弱病残的蚂蚁,则是由一两只蚂蚁抬着行进。如果遇到危险,蚂蚁们也绝对不会变成一盘散沙。它们永远相信人多力量大的信念,团结在一起应对任何的危机,绝对不会出现单只叛离的情况。 比如遇到火灾,不会游泳的蚂蚁,便会一层叠一层的集体抱作一团,然后变成篮球般大小的蚁团跳进水中,用亿万条细小的蚁腿当作浆划水。在湍急的水中,最外层的蚂蚁,会被淹死,然后蚁团会越来越小。直到寻到安全的地方登陆,最终有可能只剩下乒乓球大小的蚁团,便会继续寻找生存地,开始新的生活。 蚂蚁具有团体至上的绝对牺牲精神,所以,一旦同蚂蚁成为敌人,便要同它的整个团队进行战斗,直到蚂蚁战死到最后一只为止。 看着树瘤上面进进出出的硕大黑蚂蚁,觉得样子似乎有些相似“食人蚁”。当我想到凭借“蚁多势众”的食人蚁,就连狮子虎豹都无力与之抗争,便感到阵阵的心寒,想要尽快的离开此地。 布满树瘤的怪异树林,已经令人感到阴气逼人,如果在此再遇到食人蚁,那么得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我是完全不敢想象,只想尽快离开此处。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我正准备离开之际,队友们忽然从远处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当众人看到长满丑陋树瘤的狰狞树林以后,都不由得被深深的吸引住了目光。 査七爷走到我的近前,问我说:“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将听到尖叫声和看到人影的事情,对査七爷讲述了一便,査七爷同我的感觉一样,觉得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特意将我引到了这个地方。所以,现今待在这里,绝对会有危险。(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蚁后 有人将我引到了遍布树瘤蚁穴的狰狞树林内,立刻察觉此地不宜久留,正准备离开之时,恰巧其他的队员们,也汇集到了此处。 我对査七爷讲述来到此处的事情经过,众人都觉得是有人故意引我至此。此处的狰狞丑陋树林内,可能存在危险,想到这里,便立刻招呼众人,想要离开此地。 往树瘤树林外走去的时候,特意交代胖子和猴子说:“你俩不要乱碰树上面的树瘤,那是蚂蚁窝,里面住着的蚂蚁,好似食人蚁,千万别......” 结果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胖子近前的树上,便有一个半西瓜大小的树瘤蚁穴,忽然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将我后半截还没说出的话,硬是给直接噎了回去。 胖子和猴子都慌忙从掉落的树瘤近前跳开,纷纷表示他们没有碰触任何的东西,我知道并不是他俩手欠,因为我清楚的看到,从远处疾速的飞来了一颗石子,直接击中了胖子近前树木上面的树瘤,才导致硕大的树瘤应声落地。 落在树下的树瘤蚁穴,好似半个匏(草本植物,果实比葫芦大,半剖开以后可以做瓢。)般大小,摔落在草地上面以后,里面并没有蚁群四散开来。但是,半个匏大小的树瘤里面,却躺卧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黑色蚂蚁。小小的头颅和胸部,却有个无比巨大的腹部,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匏形树瘤中的蚂蚁,是“蚁后”。 先前见到虎纹蛞蝓的时候,有只长有黑触角黑斑的大型蛞蝓。在事后我认为它是虎纹蛞蝓的“后”,所以才会与众不同。 现如今,见到了真正的后,而且是集体纪律非常严谨蚂蚁的“蚁后”。蚁后在蚂蚁群中,具有绝对王权。经常居住在蚁穴中,从不外出一步,等级在蚁群中。如同是神一般的存在。 见蚁后竟然跌落在地上,脑瓜皮顿时就炸了。再见到胖子竟然抬起了脚,作势要踩向半个匏形树瘤中的蚁后,立刻大喝了一声“不要。”心急得恨不得立刻将胖子给扑倒。 还好喝止声一出,胖子便反应迅速的及时收住了脚。便立刻招呼众人赶紧退出这片树林。 此时已经有无数数不清的蚂蚁,从树木上面的树瘤中涌出,枯黄色的光秃秃树木,立刻就好似被泼染了墨汁一般,被一片片黑色迅速的掩埋。 见到有些蚂蚁已经靠近了匏形树瘤中的蚁后,而蚁后的生命迹象很好,这才安心了不少。但是,在我安心的即将转头准备离开之时,忽然看到有一道黑影。忽的一下从远处的树后面窜出,然后一口狠狠的咬住了躺卧在匏形树瘤中的蚁后,冲到了我的近前。将咬死的蚁后甩到了我的鞋子上面。 忽然窜出,并一口咬死蚁后的黑影,便是那只一直围绕在我们周边的可恶侦查黑猫。它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将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们,变成了数以万计蚂蚁群的攻击对象。 看到躺在我鞋子上面的蚁后尸体,感到了万念俱灰。声嘶力竭一般的高呼一声“跑。”便甩掉鞋子上面的黑色蚁后尸体,风一般朝着树瘤树林的外围跑去。 蚁后是蚁群的创始人。也是绝对权力的最高领导者。蚁后在完成交配以后,雄蚁便早早的离开了世上,蚁后便开始为了创建属于自己的蚂蚁王国,独自忍受着极端的孤独和危险,在完全没有任何外界补给的情况下,倚靠自己所携带的能量生活,在封闭的巢穴中,万分艰难的培育下一代。许多蚁后在未建立起自己的王国之前,便不幸与世长存。 蚁后在建立自己王国的时候,经历众多的磨难,一点点的精心培育下一代,缓慢的建立起属于自己的“蚂蚁帝国”。而蚂蚁帝国中的所有蚂蚁,对于蚁后是绝对的忠诚,至死不渝。 现如今,我成为了这个庞大树瘤蚂蚁帝国的最大敌人,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命,从此处活着逃离? 疾速逃命的我,忽然涌上是一股欲哭无泪的郁闷苦感,对陷我于不利之地的黑猫和它的主人简直是恨之入骨,心想一旦逮到这个幕后的黑手,绝对要将其“点天灯”,以解我心头之恨。 逃命的途中,不时的瞟一眼周围的队友,发现大家均是面色死灰,不停的冒着冷汗。 此时,众人听到身后传来了某种类似动物奔跑的声音。通常蚂蚁走路是会发出极微小的声音,一般人类并不能听见。但是此时,群蚁追击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中,根本不用回头确认,便已知在身后追赶的蚁群,绝对是铺天盖地,漫山遍野。 小小蚂蚁的爬行速度,绝对在我等之上。很快,黑压压的蚁群,便已经涌到了众人的脚下,我不停的踩踏蚁群,竟然发出了如同踩踏断木一般咔嚓的断裂声音。 现今只祈盼这些体型硕大的黑蚁,千万不要是食人蚁。但即使不是食人蚁,如此庞大,数量众多的蚂蚁群,也可以凭借发达的口器,将我们啃成枯骨。 越是紧急的危机时刻,我的脑子转的越快,忆起应对食人蚁群的方法,最好是逃到水中,方能躲过一劫。但是,我们现在身处在生长茂密树林的山上,别说是小溪河流,就连块积水的洼地也没有,根本就不能利用水力来脱身。 除了水攻,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火攻。但是麒麟山上全部都是茂密的树木,用火,简直就是引火烧身,玩火自焚的前奏。水火的力量都不能借用,我便只好用脚不停的铲起林间地面上的松软泥土和枯叶,利用四处飞散的泥土和枯叶,将鞋面上和裤脚上面的蚂蚁群带走。但是这也只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并不是长久之计。 忽然,前方的树林内,窜出一只小动物,也不知是兔子还是山猫,刚好跑到了我的近前。 离近了以后才发现是一只灰色的野兔,正准备闪避之时,烟男忽然从一旁闪身到了我的近前。我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烟男是从何处跳出,只见他手中飞速的甩出一物,然后跑到我面前的灰色杂毛野兔,便立刻被砸晕了过去。当我从灰兔身上跳过去以后,一大群黑泱泱的蚂蚁,便迅速的涌到了野兔的身体上面。然后在转眼间,野兔便被啃成了一具白森森的尸骨。 突然蹦出来的野兔,有效的吸引了蚂蚁群的注意力,我们趁机与黑压压的蚁群,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之前在遇到死人头骚甲的时候,我脚上的军靴,就已经被啃咬得伤痕累累。现如今,再遭受蚁群的撕咬,更是变得已是满目疮痍。还好厚重的牛皮军靴质量非常好,要不我现在就得光着脚丫,在树林内玩命的奔跑。 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我们得尽快找到开阔的空地,或是河流,才能有效的摆脱蚁群的追击。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在蚁群疯狂的追击中,遇到了一处没有树木的开阔地。但是,开阔地是一个大深坑,有一人多深,直径差不多五六米左右宽。 众人十分默契的一边拾取地面上的树木断枝,一边朝着深坑跑去,我跳到深坑内以后,立刻取出火柴,开始点火。将手中的一把枯叶点燃以后,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蚁群无法靠近熊熊燃烧的火堆,我们在深坑的四周,都点燃了长条形的火堆,然后众人集中在深坑的中间,席地而坐。 蚁群虽然畏惧炙热的火焰,但是并没有轻易的散去,全部都围在深坑的上方,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 现今终于有时间处理一下疼痛不已的小腿,我将军械脱下,然后倒悬在火堆上面,将靴子中爬进去的蚂蚁,抖落到燃烧的火堆中。掉落到烈火中的黑色大蚂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飘散出一股炒芝麻的香味儿。 我卷起裤腿以后,发现小腿上面有不少皮肉都被剜掉了,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小浅坑,整条小腿,好似大眼筛子一般。 査灵儿将一些金疮药交到众人的手上,让大家将其涂抹在伤口上面。 失去了蚁后的蚁群,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我们所身处在的深坑内并没有太多的材火,于是我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准备去外面寻找一些柴禾。 现今要做好打持久战的长期准备,我们虽然看似被迫困在了此处,但只要想出对付蚁群的办法,便可以随时都能轻松的离开此地。 但是,办法没有那么容易想出来,而蚁群,也绝对不会一直在上方枯等。 我当然是希望蚁群因为等得不耐烦了,便自行离开,但是这种单纯的想法说出来,就连一向乐观单纯的胖子和査灵儿,都绝对不会相信。 出去寻找柴禾,光靠一个人,拾取不了多少,于是胖子决定陪同我一起去。在出去寻找柴禾之前,我和胖子,在双腿上面缠了厚厚一层的纱布,用来当作护腿,防患蚂蚁群的攻击。(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疯狂的蚁群 黑色蚂蚁群,将众人围困在一个深坑内,为了拾取更多的木材,我和胖子决定翻出土坑,到旁边的树林内拾取枯木断枝。 我俩点燃火把,忍着手臂上面不断传来的痛楚,快速的爬到了地面上。 火把有效的驱赶走了,一次次不停歇涌上来的蚂蚁群,我俩开始迅速的拾取掉落在树木下方的断枝。等到树枝拾取到一定的数量以后,我俩只要跑回土坑近前,然后将收集到的枯木断枝,扔进深坑内便可。 当我和胖子,风风火火的收集到柴禾,气喘吁吁的跑回土坑近前时,惊骇的发现。黑压压的蚂蚁群,竟然已经性急的发起了攻击,如潮水一般,从地面上爬入深坑内,集中涌向了西南角方向的火堆,想要凭借数量众多的优势,将火熄灭。 真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小小的蚂蚁,竟然会作出如此如同飞蛾扑火般的疯狂举动,不惜牺牲自我的生命,为蚁后报仇雪恨。 队友们都握着火把,围在了西南方向,想要用手中的火把,驱赶走疯狂涌上火堆的蚁群。但是,由于土坑内的木材有限,长条形的火堆又极大限度的分散了燃烧的资源。眼见火堆上面的火苗越来越小,小到好似要熄灭了一般。我急忙跑到土坑西南角上方,然后站在坑上面大喊一声“注意”,然后便将怀中的木材,全部扔进了土坑内。 西南方向的火堆。再次熊熊的燃烧起来,但是蚂蚁群,很快便转移了攻击方向。身处在土坑内的队员们,也迅速随同蚂蚁群转移防守阵地。我和胖子,继续马不停蹄的快速收集柴禾。 想当初,我们满怀憧憬的离开百花山,没想到刚刚踏进郁郁葱葱,桂树飘香的麒麟山,就遇到了更加艰难的情况。这都怪那个躲藏在暗中,图谋不轨的黑猫主人。 天黑之时。柴禾收集的差不多了,我和胖子从新跳回了土坑内休息。此时,不知疲倦的蚂蚁群,也终于停止了攻击。但都还继续围在土坑的上方。不知是在等待机会,还是再令寻新的攻击办法? 回到营地以后,査灵儿在给我处理手臂上面的伤口时,我发现她的双手上面,竟然有许多星星点点烫伤的伤痕,原本十分白净的双手,变得伤痕累累,触目惊心。我担心的问她说:“疼不?” 査灵儿摇摇头,回答我说:“要想成为独当一面的倒斗手艺人。这点痛苦遭遇不算什么。” 査灵儿此话说得非常对,我们这些人,在成为倒斗手艺人之前。早就已经提前知道未来会遇到很多艰险的事情,都是将半截身体埋在土里的人了。现今的这些遭遇,对于我们来说,真就算不上什么。 但是此番经历,令我的心中升起了一口恶气,一直积压在胸口。心烦气躁,很难安心。不发泄出来,便会一直感到呼吸不顺畅。 众人团团挤坐在火堆内部的空地上,我对査七爷说出了心中的不忿:我们这次迎来的灭顶之灾,完全都是因为那只鬼魅的黑猫。黑猫的主人先是将我等引来此地,然后在背后下黑手,将蚁后居住的树瘤蚁穴击落在地,最后又命黑猫咬死蚁后,嫁祸到我的鞋子上面,才导致了大家现今遭受如此惨痛的经历。 对于这个一直躲在暗处,频频对我们出手的黑猫主人,众人都感到了深恶痛疾,大家商量着,该如何将其揪出来? 胖子最先愤慨的说:“揪出这丫的以后,我绝对要活剥了他的皮。” 众人对这个藏头漏脑的黑猫主人,都是恨得是牙痒痒。但是,敌暗我明,我们很难将其揪出。我在想,如果这个黑猫的主人,若是直到等到将我们全部弄死,才肯露面,那么,可就真的很难将他揪出了。思来想去,我都觉得,不如先对付他那只眼线侦察兵“黑猫”,只要将他安插在我们周围的眼线黑猫去除,不怕等不来他现身的时候。 査七爷觉得我说得十分在理,我们便开始研究,如何诱捕黑猫的办法。 忽然,有什么东西啪啦啪啦的落到了我的脖子上面。一开始,以为是下雨了。但是,脖子忽然一疼,便知道是有虫子落到了衣领内,咬了脖子一口,便急忙低下头,用手开始抖衣服领子。 这时,天空上面忽然好似下起了急雨一样,开始从半空中不停的有虫子掉落下来。 原来,蚁群因为地面上有熊熊燃烧的火堆,而无法进行攻击,便转换了策略,由空中跳落发起攻击。 众人纷纷将外套罩在了头顶,我立刻让众人跑到火堆近前,然后蹲在地上,紧紧的贴着火堆,卷缩在火苗的近前。 黑色蚁群从空中不停的砸在众人的身上,花生粒大小的黑蚁,甚至数十个抱在一团,好似鸡蛋冰雹一样,狠狠的从空中砸向众人,发疯一般的举动,已经接近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从空中坠落到地面上成功活下来的部分黑蚁,开始肆无忌惮的涌向众人。大家便都蹲在地上,好似戏剧中的武大郎扮演者一样,围绕着火堆开始不停的奔跑,不一会儿,便都大汗淋漓,双腿肿胀,疼痛不已,渐渐没有了力气。 夜空中月明星稀,在麒麟山迎来的第一个夜晚,似乎很难有机会入眠了。 良久过后,黄褐色的土坑内,地面上覆盖了一层黑色的蚁群尸体,我们终于迎来了再一次的休战。队友们全部筋疲力竭的瘫倒在火堆近前,就连说出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休息了片刻以后,我立刻开始着手准备晚饭,现今大家必须得吃饱了才能有力气,继续迎接黑蚁群不知何时,又会发起的的下一波疯狂攻击。 我用饭盒将干硬的干粮煮成了稀粥,众人立刻狼吞虎咽,快速的结束了晚饭,实在是因为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迎来黑色蚁群的攻击。 饭后胖子十分不满的说:“白天的时候,可惜了那只野兔,便宜了这群该死的蚂蚁,被它们啃成了白骨。” 我对胖子说:“还好有那只野兔,要不然,被啃成白骨的,说不定就是我们中间的一个。” 说完,又立刻担忧的抬起头,观察土坑上方,黑蚁群的动向。 蚁群围在土坑上方,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估计它们在为下一次攻击做准备,很有可能会再一次的从高空,来个自杀式的跳落袭击。 我猜想的果然没有错,只不过,这次的黑蚁群,变成了一个个足球般大小,从高空弹跳着坠落下来。 众人全部抬起头,全神贯注的注视上方,以待及时的闪避,从上方坠落下来,足球大小的蚁群。 黑色蚁群果然再次发动高空坠落攻势,一团团蚂蚁坠落到地面上以后,迸溅飞散,众人不得不更加紧密的贴在火堆的近前。 忽然,意外突然发生,由于离火堆过近,猴子不幸将披头顶的外套给点燃了,火光冲天一闪,猴子便将熊熊燃烧的外套,扔了出去。燃烧成一团火焰的外套,由火团变成片片飞舞的火蝶,坠落在地面上。 见此情景,急忙跑到猴子的近前,将他一把搂在怀中,用一个外套,将我俩全部罩在了里面,然后慌忙蹲在地上,凑到了火堆的近前。 火堆不停抖动的火苗,在我俩的脸庞近前不停的跳动,烤得我眼睛都睁不开,眉毛似乎都烧焦了。但是,我俩绝对不能离开火堆半步。因为围在我俩身后的,便是数也数不清的黑色蚂蚁群。 披在我俩身上的外套,已经被蚁群蛀的通体都是漏洞,比叫花子的衣服还要残破千百倍。但是,却是我们唯一能够抵抗蚁群的救命稻草。 不过众人的救命稻草,都已经快要失去了它的作用,如果再不想出对付黑色蚁群的办法,很快我们将要面临手脚,都被啃成白骨的结果。 之前焚烧尸臭草的时候还剩有一些骨磷粉,本来想着以后遇到困难险阻时,拿出来救急。但是现在就是危机时刻,不用再留到以后了。我急忙从背包内迅速的将骨磷粉拿出,然后立刻大声的通知众人说:“大家都捂住口鼻,即使深坑内燃烧起火,也要坚持到我喊跑的时候,再爬上去,都听见了没有?” 分散躲在火堆近前的众人,立刻回答我说“好”。 迅速扫描了一下众人的位置,估算一下风势,这才将骨磷粉,轻轻的洒在了土坑的地面上,然后将火点燃。 一个手指般粗细的树枝,便轻易的将骨磷粉点燃成熊熊燃烧的大火,顷刻间,土坑内就变成了一个大火坑,黑蚂蚁群在烈火中,绽放出此起彼伏噼里啪啦的声响,到处都传来炒芝麻的香气。在这遍布紧张气氛的时刻,忽听到胖子竟然嘟囔说:“真香,我都饿了。” 虽然觉得又气又好笑,但是闻到这股诱人食指大动的香味,众人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响起咕噜噜的响声。这也难怪,现今都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吃一餐正经的饱饭,是什么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青龙衣 非常易燃的骨磷粉,将土坑内的地面,都给点燃了,土坑内到处都是烟熏火燎,呛得众人不停的咳嗽,眼睛都无法睁开。 我怀中护着的猴子,更是鼻涕眼泪流了一大堆,不停的问我说:“师兄,什么时候开跑?” 一直忍受着烟熏火燎,硬是睁着眼睛观察周围黑蚁群的状况。黑蚁群在从空中摔落以后,便开始四散到围在火堆的众人的近前。现在土坑的中央地方,被骨磷粉点燃,黑蚂蚁被火堆和骨磷粉燃烧起的火焰,困在了重重的火焰中央。如果我们现在起身,跨越火堆逃跑,黑蚂蚁群很容易趁机一拥而上,借助我们的力量,从火焰堆中脱逃出去。 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忍耐,然后将扑到身上的黑蚂蚁,全部用衣服扫到四周的火焰中,等到蚂蚁被火焰吞噬的差不多,再冲出去。 熊熊燃烧的炽热火焰,将众人身上的所有水分都蒸发掉了,感觉自己就快要被烤成干尸了,其他队友们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现在必须得咬紧牙关坚持住,只有坚持到最后,才是胜利。 不受控制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我看到蚂蚁群已经就快要燃烧殆尽,便开始在心中默默的开始倒数。当我从十数到一的时候,立刻站起身,冲着周围大喊一声“撤。”便立刻拉起猴子,往离我们最近的土壁近前跑去。 众人踏着快要燃尽的火堆。冲出了一片火海的土坑,飞速的爬上了地面,然后不顾一切的朝着山上冲去。 土坑很深。里面的火焰正在逐渐熄灭,所以我并不担心会引起火灾。 等到众人跑得筋疲力尽之时,已经离火坑有几里地之远了,这才都跌坐在草地上面。 仰面朝天的躺在草地上,让冰冷潮湿的地面,带走身上的燥热之气。眼睛痛得实在睁不开,闭着眼睛还止不住的流眼泪。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空已经泛白,队友们竟然背着背包。就都躺在草地上面睡着了。 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再用来守夜,便也闭上了眼睛,心说:随便吧!便立刻坠入了梦乡。 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一次难得的休眠,众人是被射进树林内的耀眼阳光。给逐一唤醒。 睁开眼睛的査灵儿,说她浑身痛的要命,根本爬不起来。其他人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眉骨受伤的胖子,还有些轻微烧烫伤的猴子,状态是更不用提,一直躺在地上直哼哼,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 我的浑身也是酸痛不止,但还不到走不动路的地步。心内也知道胖子和猴子他俩是想要偷懒,装装样子,不肯起来。于是便踢了他俩一人一脚说:“你俩还真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是亲师兄弟。连哼哼的节奏都一模一样。赶紧起来,吃完饭好继续赶路。” 胖子二人一听到吃饭,立刻都来了精神,从地上一跃而起,但一想到吃饭不过就是啃干粮,便都又无精打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他俩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对他二人说:“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等到我们找到比如山洞之类比较隐秘的地方。再好好的休息一下。” 鬼魅黑猫那个诡诈的主人,就在我们的周围伺机而动,身处在空旷的树林中,并不安全。所以现在即使很累,也要装作没事一样。以防黑猫的主人,趁机对我们下黑手。 麒麟山的山势,虽然高耸,但还算平缓。天黑的时候,我们真就发现了一处洞穴。 茂密的树林的一侧尽头处,有一个漆黑的洞口,好似怪兽张大的嘴巴一般。临近便见洞穴的岩壁上面,布满墨绿色的苔藓,还有一些黑色的菌类。洞口有一人多高,纵深,非常干燥。灰黄色的地面上,有着大量软体动物的硬壳,我们甚至在洞内的尽头处,还发现了几张“蛇蜕”。这个看似十分荒凉幽深的洞穴,曾经应该是蛇鼠蚁虫们忘乎所以戏耍的乐园。 平时不算是特别胆大的査灵儿,在看到蛇蜕以后,竟然立刻就将其拾起,然后迅速的装进了背包内。 胖子十分厌恶的说:“灵儿,你捡那恶心巴拉的玩意做什么?” 査灵儿一边拉上背包,一边对他解释说:“这东西叫青龙衣,是珍贵的药材,能解毒治毒疮,十分罕见,当然要收起来了。万一日后你若是被毒蛇咬了,这玩意就能救你一命。” 胖子听到査灵儿的话,立刻撇着嘴说:“我还真是借你吉言。”然后转回身小声的嘟囔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会被毒蛇咬?” 当时胖子和査灵儿的玩笑话,日后竟然却成了真,这便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往往好的不灵坏的灵! 山洞内即遮风避雨,又十分的阴凉酷爽,我决定让一直马不停蹄奔波的众人,在此好好的休整一天,待到养足精神以后再出发。 众人终于有了难能可贵的休息时间,纷纷开始躺在干爽的石洞内,倒头大睡。我坐在洞口处,仰望璀璨的星空,思索这一路上的经历,简直就是万分惊喜,惊险万分。但还好众人十分的幸运,有惊无险的走到了今天。 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渐渐变得十分朦胧,但却逐渐清晰的显现出,天雨美丽的脸庞,我竟然看得如痴如醉,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痴痴的笑了。 想她,十分的想念她,非常的想念她,恨不得此时肋插双翅,立刻飞到她的身边。 从査七爷那里听闻天雨虽然还活着,但似乎失去了记忆,一想到此,我便心痛得无法呼吸。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恐惧,只是因为害怕她会忘了我。实在无法想象,当我千辛万苦的找到她的时候,她却一脸冷漠的问我说:“你是谁?” 光是想想,就让我顿感心如刀绞,痛彻心扉。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如果出现这种状况,真是很难能够做到面不改色的面对她看我,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神。 冷风拂面,我的理智立刻回来了,现今不是想这些后续问题的时候,即使天雨将我忘记了,只要再从新追求她一次便行了。即使会遭遇不断的拒绝,但是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相信可以重获她的芳心。想到这里,忽然猛的发现,竟然已经完全不记得,当初我俩是谁先向对方示好,才开始的这段恋情?想到这里,我不免笑了,看来自己真如胖子所说,在感情方面,就是个糊涂蛋。兴许,我俩过于自然的水到渠成,所以感情才会一切都很自然,没有过多的大起大落,只要在身边变好! 群星拱月的明亮夜晚,清爽的微风拂面,众人都睡得十分香甜,我想着明天白天也继续在洞中避暑,让队友们彻底的驱赶走粘人的疲惫,然后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出发。 现今已经快要到四更天了,我便从洞口走进洞内,想要唤胖子起来值夜。 忽然,隐约的看到洞内幽暗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便急忙侧身贴到洞穴的石壁上面,将身体全部隐藏在黑暗中,然后借助明亮的月光,向内探望。 洞穴最里面睡着的是査灵儿,她将自己的迷彩背包,放在了头顶处,睡得十分香甜。 但我却猛然发现,査灵儿头顶处的迷彩背包,竟然自己打开了。先前被査灵儿拾起放进背包内那张枯白透明的青龙衣,竟然变成了一条真正的青蛇。手腕粗细的青蛇,从迷彩背包里面将头部供出,呲着毒牙,缓缓的将身体,一点点的向外探出。 之前在刚进来洞穴的时候,我便清楚明白的看到,査灵儿塞进背包内的是一张白色,薄如蝉翼的蛇蜕,怎么会忽然就变成了一条活生生的毒蛇? 眼见毒蛇扬起的头颅越升越高,我急忙将査灵儿一把从地面上猛地拽起,护在了怀中。 猛然从梦中惊醒的査灵儿,是着实吓得不轻,刚要惊呼出口,便跌进了我坚实的胸膛中,不由得瞪大双眼看向我,双颊忽然泛起了红晕,好似盛开的桃花一般。 査灵儿的样子,明显是误会了,我便轻声的对还不搞清楚状况的她说:“别出声。”然后用手指了指她的身后,便立刻松开她,将她护在身后。然后握着金刚橛,猫腰缓缓的靠近,从迷彩背包中钻出的毒蛇。 从迷彩背包内钻出的毒蛇,已经发现我在向它逼近,呲着垂着毒液的獠牙,高高的仰起头,狡黠的吐着通红的信子,眼睛透着微冷的寒光,一副时刻准备攻击的架势。 査灵儿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背包里面竟然有条毒蛇,而且刚才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方,要不是提早发现,她现在有可能已经毒发身亡了,想想都后知后觉的感到脊背发凉。 看到査灵儿在轻轻的呼唤其他队员起身,为了以防受惊的毒蛇从背包里面窜出伤人,便快速的冲毒蛇近前,将手中的金刚橛挥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剑拔弩张的对峙 査灵儿迷彩背包内的白色蛇蜕,忽然变成了一条毒蛇,恐其会突然蹿出伤人,便将手中的金刚橛挥了出去。 青色的蛇头,被金刚橛削断,滚落在地面上。但却仍旧如同活着一般,奔着我就弹跳过来。急忙护着身后的査灵儿,朝着一旁不停的后退闪躲。 记得小时候,我就曾经目睹过,被泡在酒瓶中的蛇,在几个月以后,竟然在酒瓶开封时,猛地窜出伤人。当时被咬伤的人叫“二赖子”,是村长的外甥,也就是“癞头子”的亲表哥。 当时是有条蛇无意间跑到了二赖子的草房中,二赖子便将其抓住,泡在了大酒瓶中。没想到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以后,被泡在酒中的那条蛇竟然还没有死,还将二赖子的嘴巴给咬伤了。但还好那是条双斑锦蛇,并没有毒。不过二赖子的嘴巴当时肿得跟两条香肠一样,着实被我们一帮小娃子,取笑了很长一段时间。可见有些蛇的生命力,非常的顽强,而且极具报复心理。 二赖子被泡在酒缸内的蛇咬事情,虽然为偶然事件,但是以前曾听人讲过,蛇在被砍断头以后,感知神经并不会一下子坏死,一经触碰,蛇头便会条件反射性的作出攻击。而且冷血的蛇头,能够十分敏感的感知外界的温度,一旦带有体温的东西靠近时,也会作出攻击的行为。 众人被査灵儿唤醒以后。许久才发现在地面上弹跳追赶我的毒蛇头,纷纷惊得贴在了洞穴的石壁上面。 査七爷首先开口问我说:“怎么回事?” 我便将査灵儿背包内的蛇蜕,变成毒蛇的事情对其讲述了一遍。结果査七爷立刻眉头紧锁,迅速跑到另外一侧的石壁近前,开始在他堆在地面上的背包内翻找起来。 青蛇被砍断的身体,软趴趴的垂在査灵儿的背包上面,竟然没有流出一滴血。而蛇头却张着极大的嘴巴,呲着毒牙,在遍布虫蜕的黄土地面上不停的弹跳。想要冲到我的近前。 断掉的蛇头仍然具有十足的危险性,便将手中的金刚橛举起。想要将蛇头丢出洞外。 但是,蹲在远处的査七爷忽然出声制止我,然后他便站起身,从手中快速的甩出两枚大钱。砸在了蹦跳不停的蛇头上面。在被大钱砸中以后,张着血盆大口的狰狞蛇头,立刻萎缩变色,变成了一小节森白干枯的蛇蜕,静静的躺在地面上。而耷拉在査灵儿背包上面的毒蛇身体,也变回了原来的蛇蜕样子。 看到凶猛的毒蛇,转眼间变回原来蛇蜕的样子,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冲到了洞口的近前。贴在岩壁上面向外探看。还没等看清远处的黑暗中有什么,便感觉阵阵腥风逼人,似有异物靠近。急忙将金刚橛横在了胸前。 这时,査七爷点燃了火把,走到了我的近前。 火光与耀眼的月光连成一片,惊骇的看到,在洞口外面不远处的树林内,有一团搅在一起的蛇群。正彼此缠绵着向前蠕动,其中最小的毒蛇。也有胳膊般粗细。 见到这触目惊魂的景象,顿感到头皮阵阵发麻,心想:莫不是无意间误闯了蛇窝? 査七爷这时将他沉重的背包提到了洞口近前,看到我还站在洞口处眺望,便立刻说:“别看了,赶紧布阵!” 布阵,布什么阵?对于査七爷突然冒出的话语,感到十分的不解。心说:来袭的是毒蛇群,又不是妖魔鬼怪,干嘛要布阵?应该点起火堆,驱赶才对! 査七爷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立刻说:“不是真蛇,是妖术。你忘了刚才你砍死的那只青色毒蛇了?” 闻听此言,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刚才在见到青色还原蛇蜕的样子,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没想到真就应证我的预知,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不用说也知道,定是那黑猫的主人。 但是我并不知道要布什么阵法,来对付如潮涌来的蛇群,便慌忙蹲在査七爷的近前,见他拿出两个手指大小的桃木橛,还有几张黄符,便立刻知道是要布结界。 估计査七爷要在石洞门口布设结界,将那些并非是真蛇的妖物挡在洞穴外面。既然已经知道要做什么,我便立刻从査七爷的手中,接过黄符,贴在了洞口的顶端。 査七爷将两只桃木橛,分别插在门口的左右两端,然后便盘腿坐在门口,目视前方,两眼尽放金光。 我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査七爷身后,帮他护法,现如今我虽然懂些道术的皮毛,但是道法却是一窍不通,只能倚靠念力和运气,给査七爷当助手。实战最为锻炼人,我相信,自己很快便能领悟一些道法,独当一面。 洞外彼此缠绕,扭作一团的毒蛇群,已经来到了洞口的近前。但是因为结界已经布好,它们并不能涌入洞中,三三两两的缠在一起,或盘或卧的驻足在洞口近前。有的似乎困倦一般卷缩着身体,有的好似拉紧的弓一般,展开蓄势待发的架势。所有的毒蛇都仰起头,面露恶狠狠的凶光,垂着蛇涎毒液。 我们与毒蛇群彼此注视,中间只隔了一个透明的结界。如果此时有人破坏结界,洞外蓄势待发的毒蛇群,绝对会立刻一拥而上,将我们在眨眼间咬死,无一幸免。 如今我们是出去,毒蛇进不来,双方就这样在一道同名的气门近前,僵持着。 悄悄叮嘱其他人做好准备,操控毒蛇群的便是黑猫的主人,现在彼此僵持不下,必有一方会先做出举动。我们只要耐心的坐等黑猫主人出现,到时候他定是心烦气躁,便趁此将其一举拿下。 洞内洞外都是紧张的备战状态,我们从天黑熬到了天亮。査七爷盘腿打坐,一直紧闭着双眼,脸上全部都是汗水,颜色苍白得吓人,还有丝丝的热气,从他的头顶处徐徐冒出。 我端坐在査七爷的身侧,浑身的肌肉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感到酸痛不已。 静,紧张感弥漫的洞穴内外悄无声息,如同万籁俱寂般寂静。但在极至的寂静之中,更能清晰的听闻平时不易觉察的声音。毒蛇群在洞口的草地上面,发出如同沙土滚落在石缝间的沙沙声音,而身旁的众人,紧张吞咽口水的声音,心跳飞速不止的声音,甚至连汗珠滚落在地的声音,洞外艳阳缓缓高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烈日将遗留在草尖处的露珠,不着痕迹的悄然带走,却十分吝啬不肯带走一颗汗珠。炫目的光晕令树顶枝头的绿叶萎缩卷曲,令坐在洞口处的我,眼花缭乱,头晕不止。但是在刺目烈日下的毒蛇群,毫不畏惧当头的炎日,仍旧肆无忌惮的的呲着毒牙,口垂涎液,目光仍旧冰冷阴毒,让人感受着烈日的烫灼,心底却冒出丝丝缕缕的寒气,身心均是备受煎熬。 广阔天空上的白云,好似欢快的白兔群,在宝石一般蔚蓝的天空,嘻戏着你追我逐,无忧无虑的跑远。蓝宝石一样湛蓝的清澈天空,慢慢被渲染了一层雾蒙蒙的颜色,被悄然而至的灰色,逐渐掩盖住了其静澈清心的色彩。天色受到灰暗的影响,渐渐变得暗淡无光,四周便在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 干燥纵深的洞穴内,忽然阴风骤起,査七爷的脸色,变得竟然快要与外面的黑暗一般颜色。洞穴透明的结界,似有微波流缓,我便心知大限已到,结界,即将要失去它的作用了。情急之下,我立刻闭眼,双手伸向前方,努力默念之前学到的口诀,想要尽微薄之力。 也不知是我迫切的情义感动了上天,还是之前在京城刻苦修炼有了些许的成果,在我运气念咒以后,石门上震荡流转的微波,忽然消失不见了。透明的石门恢复如初,査七爷的脸色也逐渐有了血色。看来,似乎又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了。 焦急万分的胖子忽然走到的我的近前,蹲下身在我耳边低语说:“老郑,我们步入换个方式,将毒蛇一条条放进来,然后逐一消灭,你看怎么样?” 因为集中精神,便没有睁开眼睛,胖子的想法自己何尝没有考虑过。但是,洞穴外面的毒蛇,并非是真的毒蛇,而是妖术邪法炮制而成。普通的武物理攻击对其无效,放进来胖子他们也无法对付。再说,若想要一个个放进来又谈何容易,我和査七爷结的这个是结界,只能困住和抵御外敌。法器被设在何处,结界便被施放在何处,并不能随心所欲的移动,已不能控制其大小,变化,真正开出通口。 而胖子所说的方法,只是适合可随心随性变化移动的阵法,而并不是结界。 当初在破除盔甲武士的时候,就是利用了八卦阵法。当时我们布设的八卦阵法,是茅山道术中最简单的阵法,也就只能困住身体单一的盔甲战士,而现如今要是对付零散众多,行动不一的毒蛇群,谈何容易。(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以幻制幻 胖子焦急的对我献策,但见我端坐在地上,仍旧闭着眼睛无动于衷,便忍不住对我说:“老郑,你俩现在这样耗费体力,等下黑猫的主人出现了该怎么办?” 胖子的这一句话,说到了关键的所在,现今最担心的也正是此事,如果继续将精力耗在结界上面,一旦待到我和査七爷体力不支,疲惫不堪之时。黑猫的主人趁机出现偷袭,那么我们定会一败涂地。 但是洞穴外面阴冷恶毒的蛇群,一时又想不出办法对付,思索再三,一咬牙,睁开眼睛对査七爷说:“七爷,你守在这里,我出去。” 一直闭目,不停养神又不停消耗精力的査七爷,听到我要出去,立刻睁大了眼睛,一脸迟疑不解的看向我。 道法的最高境界,便是得道成仙,万物皆空。而道术最高的境界,无疑是修得“金身不灭,元神出窍”之法,虽不是成仙,但也算是半个神仙。到时想要解决眼前的危机,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是,我现今还没有那个能力,虽有并不能元神出窍克敌,如若出去杀敌,必须是整个人出去才行。 不过,在师父传给我的书上面,看到一法,虽不知以自己浅薄的能力,能否奏效,但不妨一试。 査七爷并不知我修得此法,因为只是勘破皮毛,便不曾告知于他,并非是有心藏私。今天是逼不得已。赶鸭子上架,必须得硬着头皮试一试。丢人并不要紧,怕是丢了性命事大。为队友们牺牲自我不是不可,也并不害怕。但是天雨还没有找寻到,此时可不是赔上小命的时候,所以之前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但现今一想到众人受困于此,危险即将来临,不得不冒险一试。说不定被逼急了的我。潜能爆发,一举将众多妖蛇拿下也难说。 越想越觉得颇具胜算。便垂首在査七爷耳边耳语了几句,査七爷立刻将眼睛瞪大,频频摇头说:“不行,不行。你这不是敢死队,而是送死队,必死无疑。” 我是去意已决,便伸手要将洞口近前的桃木橛拔出,査七爷见拦不住我,便立刻对我说:“等等,你在我背包内取几样东西带上。” 不用査七爷说,我也得借用他背包里面的几样东西,要不很难成就此事。在査七爷的背包里面仔细翻找了一番。取出了几张符咒,便开始整理衣服。査灵儿看到我似有慷慨就义的感触,再联想到我和査七爷的谈话。立刻就不淡定了,一下子猛扑到我的怀中,死也不肯撒手。 好言规劝了半天,査灵儿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只好再三宽慰她说:“放心,我不会有事。” 査灵儿小脸挂满泪痕。让我再三发誓保证会平安回来,这才松开手。 我满面带笑。故作轻松宠溺的捏了一下査灵儿的小脸,笑着说:“都多大了,还撒娇。” 我的举动立刻令査灵儿安心了不少,也是也借此来暗示众人放心,我信心十足,绝对不会有事。 烟男意欲同我前往,思忖片刻,觉得有烟男相伴会更好一些,最起码在自己对付妖蛇群的时候,有烟男在身旁,便可毫无后顾之忧,不必担心黑猫主人偷袭,可以全神贯注,按部就班的实施道术对付毒蛇群。 皓月当空,流光四转,幽幽的清风,与远处的墨绿,你情我浓的耳畔厮磨。萤火虫与青草相依相偎,似有说不尽的衷肠。而此时此刻,我却要与眼神恶毒阴冷的妖蛇,展开一番厮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徒然辜负了这美好的夜色。 扭做一团的妖蛇,如群魔乱舞,狰狞可怖,腥气直逼人脑海。蛇群并非是真蛇,而是黑猫主人的幻术所化,如同洞穴内的毒蛇是蛇蜕所化的伎俩一样,但是不知眼前这团纠缠在一起的毒蛇,为何物所幻化而成。见我和烟男出来洞穴,也不急于攻击,似有试探之意。又兴许是因为只有我一人出现,所以不急于一口咬死我,通过对我的攻击,诱使他人从洞中走出。 忽然,发现刚从洞内踏出来的烟男,竟然猛地一转身,然后便冲了出去,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 烟男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令我吃惊不小,分心失神的时候,地面上的蛇团,忽然停止了蠕动,纷纷弓起身,好似弹簧一般,便朝着我蹿跳起身。 之前想到对付蛇群的办法,就是“已幻制幻”,之前在学习师父给我的书籍之时,看到一个法术,上面讲述道术高深者,在对方变幻成猛兽时,可也变身成猛兽,“以变应变”御敌,如猫擒鼠,鹰扑兔。如若是道行浅,可借助符咒幻化猛兽,便是“以幻制幻”,幻化出可以克制敌人的猛兽,借其力量,消灭幻化出来的妖兽。同理如五行金克木,木克土,自然界的活物便是以食物链的形似相生相克。 毒蛇的天敌有不少,但是令其闻风丧胆,惶惶不可终日的最强天敌便是“獴”。獴这种动物十分的神奇,它丝毫不畏惧毒蛇的毒液,蛇的毒液对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而且獴身体矫健的速度更是在毒蛇之上。据说獴的一泡尿,便能让毒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借助符咒幻化物体的法术,之前在北上之时,师父曾经因为担心,便教给我一些皮毛。当时只觉得幻化之术,和普通的魔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后来和査七爷一起研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高超的幻话之术非常的玄妙,比较高级一些的幻术,必须的具有很强的灵力才能完成。当时我尝试着幻化出一只老鼠,练习了一个多星期,总算是小有成果。后来想要练习幻化出大一点的动物,比如猫狗,但均没有成功。不过,我回到异士居和猴子喝酒的时候,他说我在醉了以后,竟然随手甩出三张黄符,便化作三只花猫,在宅子里面“喵喵喵”的叫了一个晚上。但当时我喝得酩酊大醉,一点印象也没有,绝对不过是凑巧,事后便也没有同査七爷提及此事。 査七爷曾经受困于梦庄的时候,便用符咒加上纸人,幻化出了査灵儿,想要借以声东击西好脱身。虽然幻化出的査灵儿好似一个木偶一般,木讷又不灵活,也不具有攻击力,但是用来引开敌人也是绰绰有余。当时幻化出来的査灵儿,是因为査七爷的法力灵力不够,所以能力有限。如果是道术高超的人幻化出来的,便会形神俱全,攻击力绝对不成问题。由此可以看出,能幻化出具有攻击能力群蛇的黑猫主人,明显道术高我们一筹。 夜静风不止,毒蛇群夹带着腥风,已经扑到了我的近前。越是危机的紧要关头,越不能慌乱。我快速的将火把插在身后的地面上,一是以防毒蛇由后面偷袭,二是时刻提醒自己,没有后路可退。从怀中掏出用黄纸剪成的“獴”,然后运气催动黄符,心中默念口诀,期盼无论如何都要奏效。 但是天不遂人愿,手中的黄符和纸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妖蛇已经近在眼前,可以清晰的看到其毒牙上面垂着闪烁银光的毒液,血盆大口张得都能看到喉咙的深处了。没有办法,我只好抽出别在腰间的金刚橛,砍断了蹿近我的几条毒蛇的蛇头。但是,被砍成两节的妖蛇,在地上翻滚几下,蛇瘦和蛇身,便再一次的连接在了一起。果然,普通的物理攻击,对幻化出来的毒蛇并不管用。 我早已预料有此结果,但还是不免满头大汗,所幸幻化而成的毒蛇,攻击速度和数量,似乎都十分的有限,所有一时还能一边应对自如,一边不停的催使运气,尽快将幻术成功。 石洞内的査七爷,见我许久都未有所克敌的动作,便知计划失败了,脸上不免挂满了焦虑之色。 我的心中自是比査七爷更过焦虑,不停的运气,想要催发符咒,但就是毫无反应。 冷风在树叶中自由的穿梭,似笑非笑的嘲弄戏耍着额头上面的冷汗,鬓间不停滴落的汗水,掉落在地面,凄凉的摔成了七八瓣,手心的汗水也已经将黄纸浸湿。缓缓流逝的时间,不仅带走了我的大量体力,众人的信心和希望,还即将带来黑猫主人的其它诡计。急火攻心,嗓子眼一甜,差一点就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要白,毫无血色。 局外人无法体验我此时的感受,但是在洞中的队友,都看到我身形一摇,脸色煞白的样子,急得是恨不得立刻冲出结界。査灵儿更是眼中带泪,哭喊着叫我不要再逞强,快快从新回到洞穴中。 紧紧地抿着唇,示意査七爷千万不要冲动,现在还不是回到洞中的时候,更不能让其他人冲出来。要不全盘的计划便会被打乱,面对毒蛇群,众人更是会有生命的危险。此时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傲气,觉得此法肯定能行,便越加催使运气。结果,丹田运气过度,淤积在胸口处的淤血,再也控制不知,一口喷出,四处飞溅。(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太古秘术 傲气犹然突生于胸怀,致使丹田运气过度,导致淤积于胸口处的淤血,再也不受控制的喷出。鲜血喷出以后,大脑却是变得更加清晰,感觉周身开始发热滚烫。而洞穴中的队员,见我吐血,便都有了动作,我立刻大声喝止“不要出来。” 忽然,手中被溅上血渍的黄符,忽的冒出一团火焰,然后黄纸便化作了一只獴,猛地蹿跳到蛇群中,用尖锐的利爪,横扫蛇群,张开大嘴,肆意的咬断蛇头,如同猫戏群鼠一般。 眨眼间,好似天神附身一般的凶猛獴,便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妖蛇群杀个片甲不留。 突然奏效的以幻制幻之术,令我都有些错愕其威力之大,看着想要四散分逃,却还是无法躲开獴追击的蛇群,竟然感到有些茫然。但事后差点想要仰天大笑,自己竟然真的将幻化的法术习成了,虽然在情急之下临时促成,但是威力却是非同小可。又不免有些杞人忧天的担心,下回还能催使出如此厉害的幻化之术吗? 蛇群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与獴一起化作一团火焰,消散在微风中。 査七爷激动得不能自已,胖子立刻大拍了我一掌,以表达他激动的心情,更是大加赞叹“老郑,你行啊!变成神仙了。”猴子也是两眼放光,一副崇拜至极的样子看着我。 闻听此言,不由得额头冒出道道黑线。心说:自己不过是施展成功了一个小法术,跟成仙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在被胖子重重拍了一掌以后,立刻感觉血虚的严重。两眼不时发黑,险些就跌倒在地。 査灵儿见我之前吐血,十分担心我的身体,她紧紧挽着我的手臂,而我则是笑着安慰她说:“没事。” 回到洞穴之中,见结界已破,査七爷在洞口处点起了火堆以后。便立刻让我服药休息,表情十分严肃的说:“这才只是开始。” 自己心中又岂会不明白。我们同黑猫主人的恶战,一触即发。现今得尽快恢复体力,准备应战下一次战斗,于是便立刻躺在了篝火近前。和衣而睡。 査灵儿怕我睡的不安稳,便坐在地上,将我的头放在了她的腿上。我虽有感知,但已无暇顾忌,立刻沉沉的睡去。 虽然不知査七爷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丸,但服后腹内顿感暖暖的十分舒服,饥饿感也顿失,十分的有助于睡眠。 也不知熟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天空中云卷云舒,飞鸟自由翱翔。十分的祥和。 而这时,刚好失踪一晚的烟男回来了,一脸萧杀的表情,手中提着黑猫的尸体,然后说了一句“没追上。”便进入到洞中深处休息。 不知烟男这一晚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但见他略显疲惫不堪的样子。便知肯定遭遇了一场恶斗,拖住了黑猫的主人。所以昨晚我这边。才会没有出现意外,进展得非常顺利。 烟男睡觉的样子并不安详,眉头紧锁,嘴角微抿,辗转反侧,不停的翻身。我怀疑他受了内伤,怕人担心,不肯说出来。 叮嘱任何人都不要打扰烟男休息,然后开始和査七爷商量,是尽快离开此地,还是在此坐等黑猫的主人? 査七爷的想法是留守,我也比较赞同,因为树林内太过空旷,很难提防偷袭。而洞穴内既能遮风避雨,还能设置保护屏障,适合以退为进。我们与黑猫的主人早晚都要交手,在较为熟知的地方,争斗起来更有利于行动。 既已决定了在洞穴内留守,等待黑猫主人的到来,我们便应该提前做一些准备。 査七爷将他特大号的背包放在众人的面前,然后说:“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防范黑猫主人从内部攻击,要将整个洞穴内都设置结界,以防被其趁乱侵入内部。” 这次布设结界时间充裕,査七爷便叫众人都来帮忙,开始着手在洞穴的四周布设法器,要布设一个较为复杂又结实的结界,而且只依靠符咒了力量,而不用人力运气来支撑的结界。 布设结界花费了很长的时间,然后众人便开始或坐或卧,在洞内休息等待。 清风带来了阴郁树木的芳香,带来了凉凉的清爽,驱赶走了炎热,抚慰众人的焦躁忧虑。伸手想要牵握带来凉爽的清风,但它却十分冷酷无情的不留一丝痕迹,戏弄一般的轻拂过面颊,便转身即逝。然后,又有一阵阵轻风拂面,似来安慰刚刚的失意,然后又不留痕迹的离去。 站在洞口,眺目远望,葱郁茂密的树林,寂静整齐的矗立在不远处,若即若离的似与你呼应,又好似陌生人一般,只是观望而不予理睬,想不透它们伫立在风中,在想着什么? 査七爷对于我之前能使出幻化之术,感到十分的惊叹,他问我秘诀,但我却是回答不上来。因为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就奏效了,当时的信心满满,其实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一时的逞能而已。但要说一点信心也没有,倒也不是,毕竟曾经幻化出过老鼠之类的小动物。虽然幻化出的老鼠,当时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鼻眼俱全,尾亦轻摆,确实是活物没有错。 细细回味一下,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成功幻化出獴这类的猛兽,估计和当时急火攻心,灵力突增有关。现今若是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再实施一回,估计很难再次成功。 査七爷则是觉得不然,他认为既然能成功一次,便是木已成舟,已将此术参透,下回定也能再次幻化成功,不由得劝我此时何不妨再尝试一次。 黑猫的主人即将来袭,我也是事先应该先搞清自己的能力和实力,以免临阵出错才好。 现今是巩固信心的时候,但是在试了以后,立刻感觉“完了”,先前果然是情势所逼,所以才能成功幻化出威猛的“獴”。现如今,用了同样的符咒,同样的黄纸剪成獴的样子,但是地面上趴着的兔子是怎么回事? 一双血红却又十分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泛着令人产生无限怜悯的光芒,长长的大耳朵耷拉在脑袋两旁,完全天真无邪,可爱至极的白兔,静静的蜷缩在我的脚边。令査灵儿忍不住,十分爱惜的一个劲抚摸白兔雪白的毛,不停的捋着白兔乖顺的长耳朵。 见雪白无害的白兔,只觉得头痛不已。道术确实渐长了,之前只能幻化身形娇小的老鼠,现在能幻化出体型同獴差不多的动物,但是白兔可以克制什么,萝卜还是白菜? 不过,接下来,我们惊奇的发现,幻化出来的白兔,竟然经久不灭,好似真的活物一般。査灵儿别提有多高兴了,一直抱着白兔不肯放手,而胖子和猴子,却是对着白兔直流口水,心中估计在想,是架在火堆上面烧烤好,还是炖汤好。殊不知,他俩已经似乎忘了,此只白兔,乃是黄纸幻化而成。 査七爷以十分奇妙的眼神,在白兔与我之间反复流转,似有话要说,但又似有所顾忌。我因为完全沉沁在震撼和不知所以之中,并没有发现査七爷耐人寻味的眼光。 明亮的阳光,好似厌倦了照耀大地,安抚一阵石洞近前的草地,便毫不眷恋的只照耀远处的树林。然后又似疲累一般,开始同树木一一挥手,渐行渐远。草尖虽然不再受明媚的阳光照拂,但却迎来了晶莹透亮的露珠陪伴,树梢没有了阳光的笼罩,却也幸运的迎来皎洁月光的扶慰,只是树林间,却因为地位低下,无法得到温柔月光的照料,伤心的陷入了昏暗之中。 烟男仍旧在熟睡,似乎已经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境界,我十分担心的让査灵儿给他把一下脉。但是査灵儿却说她不会,她只有外科医术比较在行,但是对中医并不太了解。 闻听此言,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烟男习得祝由术,对巫医深有研究,而査灵儿比较在行外科医术,他俩均是医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却因为领域不同,局限了。反倒是自己,对这些都不甚精通,却都懂得一些皮毛。不过我在京城时,虽然研读了中医医术,学习了一些针灸之术,但是把脉我却还没有试过一次。不过脉搏之象,了然于心,估计应该不成问题。 将手轻轻搭在烟男的腕上,眉头便皱了起来。烟男的脉象十分的杂乱不堪,轻按浮于表,似有内伤久病而因此阴血衰少,阳气不足,虚阳外浮的“浮脉”迹象。但又忽然一止,又突来急数,一突一止,而又止无定数,间歇十分的不规律,而为虚脱的“促脉”之象。而又转为缓慢而来,时见一止,止无定数,似有虚劳久病之“结脉”之象。一丝不妙之感,兀的袭上了心头。 烟男久病缠身,曾经身中世间医道倾尽也难解的寒冰尸毒,又因当年其师妹折于古墓中的事情而一直心结未解,常年积郁于心,虽外表看似十分强大,其实内部早已被掏空。而且还发现,他身上用来克制寒毒的梵文纹身,似乎具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好像深不可测,遥不可及的太古恢宏。(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三只妖兽 烟男自从回到洞中以后,便一直昏昏沉沉的都没有醒来,不免担心他受了内伤,又不肯表露出来,便自作主张的给他把脉。 结果惊骇的发现,烟男脉象混乱不堪,身体已被常年积累的伤痛掏空。而且,他身上的梵文经文纹身,十分的奇特。似乎,烟男他在运功使用经文发光克制妖邪以后,便会有反噬的迹象。我现在严重的怀疑,烟男身上的经文,有可能是一种“术”,而并非是简单的经文。这种术亦正亦邪,绝对不适合常常施用,要不然就会如同蛊虫一般,反受其害。 烟男的师父有可能借用了某种太古秘术,要不烟男在中了世间至阴至毒的寒毒以后,怎么还有可能还会到如今!现今烟男身上的寒毒以解,但似乎这个秘术正开始慢慢的反噬其主,留着它,早晚有一天,烟男会被其彻底的吞噬荼毒。 不知烟男的师父颠婆是否知道此事,如若知道,应该不会坐视不理。但是,太古秘术,如何说破就破解得了。当初颠婆会施用此术,肯定是在迫不得已之下,一心想要保住烟男一命,没有过多思虑后续的事情。而烟男借助这个梵文纹身的太古秘术,抵抗了寒毒,也因为秘术融入了他的血肉,使得烟男具有了一些非凡的能力。 烟男的状况现今还不会一下便崩溃,但他如今好似已经歪斜的塔,终有一天会轰然倒塌。而且时日无多。 没想到一直坚强如巍峨高山屹立不倒,冷冽如夜空寒月高不可攀的烟男,并不如人们眼中的那么坚不可摧。令我一时不由得感到了迷茫和慌乱,并对烟男的未来堪忧。回首过往,烟男从危难中救我何止一两次,再造之恩何以为报,只能再将此番寻人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立刻开始寻找破解梵文太古秘术的方法,不管有多么的艰难。也得破除烟男身上的秘术。 离开烟男的身旁,让众人尽量不要去打扰他休息。査七爷则是对我说:“结界已成,大家现在都抓紧时间休息,好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所有人都闭眼休息以后,我盘腿坐在洞门近前。恶战再即,需要凝聚更多的力量。 悬于遥不可及的金色太阳,好似熊熊燃烧的火球一般,将它的光辉余温,毫不吝啬的洒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让一切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生机勃勃。周身沉浸在暖洋洋的阳光中,如温暖的双手抚便全身,再也感觉不到劳累。疼痛,就连躲在心底深处,阴暗角落的一丝丝苦痛。都被大而无私,俯视对待众生平等,恩泽普照的太阳,轻轻的,温柔的抚慰着,让人再无恐惧之情。充满了力量。 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之中,我感觉心脏欢悦的跳得飞快。经脉也畅快的欢腾奔跃,身体内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四处游走,想要寻找可以突破出去的地方。四处奔腾的气流,被缓缓的注入了指尖,滚烫的好似十指碰触在烧红的铁板上面一样。隐约间,炽热的指间,似有微微的光亮射出,忽的幻化成金色耀眼的火麒麟,但是稍纵即逝。因为闭着眼睛,并没发现幻化出的火麒麟,但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似乎下次再面临黑猫主人的时候,再进行一次以幻制幻,应该不成问题。 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发现明亮的阳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隐去,被寂静优美又安逸的夜色取而代之,如此美好的夜晚,却是又要辜负了。因为,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树林内,在月光都无法侵犯的树荫下,有几个红色的灯笼,正十分诡异,飘忽不定的由远而近,冲着洞穴的方向飘荡过来。 散发着诡异红色光晕的灯笼,从黑暗的树丛中飘出以后,在明亮的月光下,渐渐显出了原形。一只只其貌不扬,浑身是毛的半人半兽,瞪着猩红的眼睛,从树林内的暗影中,缓缓的走到石洞近前的草地上。 头大嘴长,虎背熊腰,浑身棕色皮毛,粗大肥胖的半人半熊,好似远古战场上面披盔戴甲的武士一般,威严而又肃穆的站在为首的位置。一双深邃黝黑好似玻璃球的眼睛,却透着说出的邪气逼人,令胆小者胆战心惊,胆大的看到也感到十足的压迫感。在它的身侧,左边站着一只半羊半人的怪物,下巴上长着垂地的白色长须,头顶长着一对向后弯曲的粗大坚实羊角,鹰钩鼻配上肥厚的嘴唇和大板牙,人手而羊蹄,样子要多丑陋就有丑,看多一眼都觉得会长针眼一般,十分的惹人厌恶。而右侧的妖兽,更是恐怖,上半身是人首而狐耳狐爪,而下半却是布满妖艳青色鳞片的蛇身,长长的尾巴在身后,十分不安分的上下敲击着地面,发出十分扰人的砰砰声音,浑身透着一股狐媚,妖气十足。上半身的身体,好似站不稳一样,左摇右晃,似乎没有骨头一般瘫软,不时的咧着一笑,立刻便会令人立刻感觉到不寒而栗。 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妖魔鬼怪,在漆黑的夜晚,好似百鬼夜行一般,令人头皮发麻的站在洞外。 洞中的其他队员们,都感觉到了腥气逼人,妖气冲天,全部都从梦中惊醒,挤到了洞口近前。 石洞内被布置了结界,看似毫无遮挡的石门,暗藏着结界气波,外面的妖兽一时无法进来。 査灵儿看到三只狰狞高大的妖兽,紧张的拽住了我的衣袖,我扬起嘴角,冲着她笑笑,安慰她说:“没事,它们进不来。” 査七爷拿着一个黄铜文王八卦镜照向室门外,然后连连赞叹说:“这幻化之术做得实在是太逼真了,光凭肉眼,根本无法分辨是真是假。猛地看上去,以为是真的妖兽出现了。” 看了一眼査灵儿怀中抱着的小白兔,十分温顺一动不动的蜷缩在査灵儿的怀里,安静得无波无澜,可爱怡静的样子,好似外界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动摇它的情绪一般。而在反观洞穴外面威风凛凛,形态逼真各异的高大妖兽,只能摇头暗叹,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们怎么能赢得了,幻化出如此强大,又震撼人心妖兽的黑猫主人,他的道术远远不止高出我们一两倍。 査七爷一边翻弄他的背包,一边对大家说:“千万别泄气,时刻记住,有志者事竟成。” 査七爷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现在可不是涨别人志气的时候,我拿出之前用黄纸剪成的老虎剪纸,随时准备应战。 守在洞外的三只妖兽,似乎已经等不急了,人熊挥舞着蒲扇大的熊掌,羊妖用它头顶粗壮的羊角,狐蛇则是用肥大的尾巴,纷纷击向洞门。一*癫狂激荡的气浪,直接将洞内靠在门口近前的众人,直接撞飞了出去,并将洞穴内地面上的大量黄色尘土,还有动物甲壳,纷纷震得四散飞扬。而洞外的三只高大妖兽,竟然毫发无伤,不知疲倦的继续猛攻结界建筑起的透明气浪门。 众人从洞内的地面上缓缓的爬起,皆感到胸口发闷,屁股摔得生疼。随着三只妖兽不断的攻击结界石门,石洞都被震得一蹦一蹦,好似地震了一般,脚都感到了阵阵的酥麻。 三只妖兽的怪力,似乎很快便能将结界破坏掉,众人开始担心了起来。 査七爷对我说:“我幻化术不精,顶多用来吸引注意力,其他的就都靠你了。” 闻听此言,差点没苦笑出声,之前自己纯属是碰巧,现今如是再来一次,估计会令众人失望了。但是此时可不是顾及面子的时候,硬着头皮也得上。 査七爷在我们的面前,演示了一次撒豆成兵的绝技,只见他从背包内拿出一个小口袋,然后从中抓了一把大米,将一符咒点燃以后,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便将大米洒向门外。一颗颗白胖胖的小米粒,在滚到地面上以后,立刻变成了一只只白蚁,密密麻麻的爬到了三只妖兽的身上,开始好似啃玉米一样,撕咬起来。 三只妖兽的身上,被啃噬出一个个小洞,开始往外不停的冒血,但是皮糙肉厚的妖兽,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小伤,任凭白蚁群不停的撕咬,毫不在乎的继续疯狂砸击石门的结界。激荡起的气浪,一波胜过一波,甚至都能看到气浪的形态了。 我知道结界快要坚持不住了,便运气,想要催动手中的符咒和黄纸。兴许上次真的是碰巧了,所以才能成功的幻化出獴,所以这次任凭我闭着眼睛如何的集中运气,手中的符咒和黄纸,就是没有半点的变化。而且,手心上面除了紧张冒出的冷汗,丝毫没有感到一丝的热度和力量。 心想着幻化之术有时灵而有时不灵,这可不行,这次与黑猫主人的战斗,全部都得靠着幻化之术与之匹敌,万一若是一直出现这种失灵状况,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就只有忍痛挨打的份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妖王 沉浸在夜色中的树林深处,蹿出三只长相各异的妖兽,开始猛烈的抨击石门的结界。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消逝,石门处的结界,被三只不知疲倦的妖兽,撞得竟然出现了隐隐的裂缝。而洞口近前的三只妖兽,其中羊妖的一条腿,都被白蚁啃成了枯骨,竟然还能支撑着身体不倒,并且凶猛强劲的抨击石门结界,真的如同神话中不死的妖兽一般。 心头好似被放在火上面烤一般,都快要烧焦了,身体也滚烫得要命。可是指尖上面却是冰凉彻骨,一定温度都没有,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的滑落,脸色也越加的苍白起来。 査灵儿看到我闭目坐在地上,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状态非常的不好,不免焦急的对査七爷说:“七叔,你快点想个办法,帮斯文哥哥一把。” 査七爷望了一眼洞外,见他先前放出的白蚁,已经全都不见了,估计是幻术的时间到了。三只妖兽虽然被白蚁啃得体无完肤,血流不止,但是破坏力丝毫没有减弱,反倒越加的勇猛。看来以幻制幻,还得需要倚靠强大的灵力道术,才能取胜。 而我这边丝毫没有进展也令査七爷一筹莫展,他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如果是阵法,还可以依靠人多力量大。但是幻术却只能凭借个人的道术法力和灵气,别人插不上手。 时间的悄然流逝。使得石门上面的结界越来越薄弱,洞穴内被气浪波及得四处尘土飞扬,地面抖动个不停。空气中布满了紧张的气氛和汗水的味道。闭着眼睛,使得听觉格外发达,我听到石门的结界,发出细微的炸裂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细密而又尖锐,十分的刺耳。 结界已经开裂了。众人都手握武器,准备迎接战斗。 査七爷对众人说:“洞穴内太小。不利于战斗。一旦结界被冲破,我们便冲出去,快速的跑进树林,尽量爬到树上面去。” 鬼才知道那些幻化出来的妖兽会不会爬上。怎么听都觉得査七爷是在安慰众人的情绪而已。一旦结界被破,我们这些人,哪有机会和时间逃跑,非得被那些妖兽开膛破肚不可。 我仍旧闭着眼睛坐在地上运气,心想着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说不定一着急,便能再次的使出之前的幻化之术,即使不能幻化出妖兽,随便出现一只能与外面三只妖兽抗衡的东西均可。 忽然听闻砰的一声巨响。将最后的一丝希望给击碎了。结界被彻底的破坏,而三只妖兽也冲了进来。 一直坐在地面上休息的烟男,提着铁棍就飞身上前。胖子也是横着短刀,冲了上去。但是只在眨眼间,査七爷手中的铁骨扇便飞了出去,飞出去的还有胖子和猴子的身体。咚咚的两声,他二人,便重重的摔在了洞穴深处的石壁上面。身体缓缓的滑落,跌坐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滴个不停。 见到队友们受伤,愤怒得将嘴唇都咬破了,一下子从地上窜起,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星子,便握着金刚橛直奔门口近前的三只妖兽冲了过去。 忽然,石洞内突然微光乍现,紧接着一道白影,便窜到了三只妖兽的近前。 査灵儿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先前抱在怀里的小白兔,竟然化作一道白光,跳到了地面上。然后身体开始极速的膨胀变大,身体上面泛起道道红色的妖纹,额上眉间的红色卷纹妖纹,更是狰狞刺目,妖艳无比。长长耳朵竖直立起,呲着一对好似刨子一般的锋利大板牙,挡在了我的面前。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我更是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到査七爷低声的沉吟道:“妖王。” 上古传说中,妖兽都有各自的妖王,妖王具有非常强大的妖力,便是“百兽之王”。而妖王中能力最强的,被称为“百妖之王”。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先前练习时候幻化出来的可爱小白兔,竟然变身成为妖王,其他人更是惊骇得下巴都快掉到地面上了。 三只高大的妖兽,加上一只妖王,将并不宽敞的洞穴挤得满满登登,立刻将我们变成好似不幸误入豺狼虎豹争斗现场的小老鼠一般,急匆匆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以免被波及。 变身成为妖王的兔子,身形说不出的魁梧伟岸,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戾气,一双猩红的眼睛,妖气万分,冷芒万丈,不等三只妖兽作出反应,便一掌将狐首蛇身的妖兽拍在了墙上,另外两只妖兽趁机跳出了石洞,而红眼的妖王,也紧跟在钻了出去。 如水的月光下,墨翠隐于黑暗,清风划过岩壁,黑绸一般的夜空中,繁星好似溪水的波光一样,闪烁不停,似乎知道地面上即将要展开一场旷古大战,便都忙里偷闲的纷纷偷偷跑来看热闹。 三只幻化出来的妖兽,周身泛着微微的朦胧白光,怎么看都像是真正的妖兽,似乎是从遥远的太古时期,穿越而来。 人熊和羊妖,呲牙咧嘴的围着妖王,弓着身体警戒着缓缓移动,似乎在找寻破绽。忽然,人熊和羊妖左右一闪,从两面夹击妖王,三只妖兽,立刻陷入了激烈的打斗之中。 众人站在石洞门口正提心吊胆的看热闹,结果忽感身后有腥风袭来,立刻纷纷闪身,站在中央位置的我,躲闪不及,手臂被疾风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好似珠子一般,滚落出来。 原来被妖王一掌拍在石壁上面的狐首妖蛇并没有死,不过它的上半身肋骨根根尽断,干瘪的前胸贴着后腔,使得狐耳尖嘴的头部,显得格外的硕大无比,摇摇晃晃似要从肩膀上面掉下来一样,看上去就好似纸片上面插了一颗肉丸子一般,即狰狞又好笑,让人莞尔的同时又不免心惊胆寒。狐首蛇妖布满茸毛的脸上,一双眼梢吊起的狐眼,发射出令人心寒的精锐妖艳光芒。 狐首蛇妖粗大圆肥的尾部,好似大树的树干一般,开始在石洞内,肆无忌惮的横扫,顿时刮起了一阵阵的龙卷风,将众人逼在石壁近前,不停的左躲右闪。 现今想要再利用幻术以幻制幻,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见査七爷将金钱剑从背包里面抽了出来。一尺长的金钱剑,由通红的朱砂线串成,金钱剑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如不注入道法灵力,便和普通的一串大钱没有什么两样。所以是非常消耗精力精气神的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使用。 金钱剑一出,心里便有底了,但是当査七爷将金钱剑递到我手中的时候,便立刻变成了苦瓜脸,惊慌的问査七爷说:“你给我干什么?” 虽然金钱剑的使用方法我知晓,但是之前一直坐在地上运气,早就将力气都用光了。现今还能保持神清目明的状态,已经算是万幸了,哪还有精力用来灌注到金钱剑上,并且还要消灭掉狐首蛇妖,査七爷也未免,太...太...太看得起我了! 这时,烟男闪到我的近前,由于之前一直都在聚精会神的运气施法,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烟男对我说:“我吸引它的注意了,你从背后下手。”既然烟男都开口了,现今完全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之前我还十分担心烟男的身体状况,但当看到他的一双鹰眼,又变得炯炯有神,便立刻安心了不少。 烟男提着铁棍,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窜到了狐首蛇妖近前。我也立刻迈步向前,却发现自己因为先前过度的运气,体力消耗得非常大,双脚变得有些无力,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了棉花上面一样,阵阵的脚软。但还是咬着牙,贴到了狐首蛇妖的背后。 烟男出手之前,我偷瞄了一眼洞外,见三只妖兽打得不可开交。人熊和羊妖的能力,看上去远比狐首蛇妖厉害许多,同比它们身形大出两倍不止的妖王紧紧的缠斗在一起,却并未落下风。这令我不免担心了起来,因为不知道自己幻化出来的妖王,到底能坚持多久,万一中途法力散尽,变成了黄纸,那可就坏事了。 现如今,看来得尽快解决洞内的狐首蛇妖,然后去洞外协助妖王,灭了两只妖兽。 烟男出手,完全犹如疾风利刃一般,转眼间,便已经将狐首蛇妖的脖子敲断,鬼魅的狐首歪在了肩头的一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双腿立刻用力,一个健步便跳到狐首蛇妖的背后,双手握着金钱剑,周身运气,用尽全力,刺了出去。 但是,金钱剑竟然咚的一声撞击在狐首蛇妖的脊背上面,却没有如预期一般插进它的身体。知道是因为金钱剑并没有成功的贯入灵气,便只好再次运气。而脖子断了,头外在一边的狐首蛇妖,却不失时机的将尾部一扬,直接把我扫飞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胶着的恶战 金钱剑并没有成功的被贯入灵力,而我反倒被狐首蛇妖的尾部扫中击飞,见势不妙的査七爷,飞身将我接住。被肥壮蛇尾击中的胸口处,顿感异常闷痛,差点吐血。而一击未见效的金钱剑,前面五个铜钱被应声崩断,使得原本就不太长的金钱剑,又短了一寸。 査七爷将我的身体扶正以后对我说:“不要勉强,不行就用符咒。”说完,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两面均用朱砂画满类似蝌蚪文字的符咒。 这张画有类似蝌蚪文的特殊符咒,是我同査七爷根据道术秘籍上面的记载,反复试了千万次,才成功的一张灵符。如将其缠在任何的武器上面,均能分石断金,如果施用者精力道术高深,估计利用其劈开山峰都有可能。不过以我们的能力,虽不能劈开山峰,但是击碎岩石还是绰绰有余,实在是因为此符咒的自身的威力非同小可。 我的本意,是在最后与黑猫主人决战的时候,将此符当作压箱宝,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于是,拦着査七爷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査七爷无奈,只好将灵符从新揣入怀中。 我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爆破符咒,缠在了金钱剑的上面,査七爷立刻拉住我的手臂说:“距离太短,有危险。” 洞穴外面的腥风血雨,不知何时便会突然告一段落,必须得在那之前,将狐首蛇妖消灭才行。这样一来。即使妖王消失,我们也有能力对付另外两只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妖兽。所以。无论如何,即使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也得尽快将洞内的狐首蛇妖解决掉。 我意已决,便立刻拉开査七爷阻拦的手,对他说:“一旦成功,你立刻带着人去外面帮忙对付那两只妖兽。” 査七爷听闻此言,便知我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言下之意,一旦我受伤了。也不要顾及,立刻对洞外面的妖兽放手一搏,以免错过时机。 査七爷盯着我看了许久,在看到我坚定不可改变的眼神以后。才点点头,松开了我的手臂。 爆破符将金钱剑炸飞,将狐首蛇妖薄如纸片的上半身炸碎,飞溅的大钱将狐首射成了蜂巢。我右臂上面的外套衣袖,被炸成了破布,胸口被冲击波直接击中,倒地的一瞬间,我看到几道身影从洞内奔出,还有一脸惊慌失措的査灵儿。慌忙的朝着我奔来。见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梦轻柔得好似棉花糖一般,软绵绵带有粉红色的甜蜜香气。又好似婴儿还在母亲的腹中一般,任凭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安然的完全不受外界的任何打扰,完全沉醉在这梦幻的美好之中,不想醒来。 柳叶轻轻随风摇摆。青草依依淡然芬芳,似有彩蝶风筝在空中自由飞扬。似有精灵在指尖欢快飞舞。在梦境中,就是可以这样的随心所欲,这样怡然安静,不被凡尘琐事搅扰,不被...... “老郑,你快醒醒,别睡了,口水都流出来了。”一个猛然响起的声音,将梦境中美好的一切,变成海市蜃楼的泡沫,消散在风中。 依依不舍的看着七彩缤纷的琉璃梦境,化为片片彩色的碎片,跌入一个黑洞之中。十分不甘愿的睁开了眼睛,梦境由于太过美好,所以才不可能是真实。而我,从新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之中。 石洞内又被从新封起了结界,众人围坐在我的身边,个个面容憔悴,好似刚刚历劫失败的仙人一般,颓废疲倦到了极致。 从地上坐起,想起之前自己因为爆破符咒,被震晕了。然后...... 査七爷他们冲出了石洞,便开始协助妖王,同人熊与羊妖战斗。 但是,他们刚刚冲出石洞,妖王便随着我的晕倒,从新变会了可爱白兔的模样,现今就抱在査灵儿的怀中。但还好,人熊和羊妖二兽,均被妖王打成了重伤。人熊的胸膛被击穿,黑色的血液好似淤泥一般,从胸口处源源不断的淌落。羊妖因为之前査七爷撒豆成兵幻化出来的白蚁,失去了一条腿,变成了皑皑白骨,手臂也被妖王扭断了一只。所以两个妖兽的战斗力,大大的减弱,査七爷几人对付起来,并不算太过艰难。 査七爷等人,声东击西,四面夹击,但还是消耗了很长的时间,才将二妖兽制服。羊妖变成了一根树枝,而人熊化为了一根人的大腿骨,异常激烈的旷世之作,终于由我方胜利,划上了一个句号。 但是,真正最强的敌人,还没有出场,所有査七爷匆忙招呼众人回到石洞中,从新布设了结界,然后才稍作休息。 黑夜似乎害怕高高升起的太阳,不待驱赶,便一溜烟的不见了。烈日下的石洞外面,却四处都飘散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似飘荡在水中的墨汁一般,似尸鬼口中吐出的尸气一般。 査七爷询问了一下我的身体,我回答说:“没事”。然后査七爷又说黑猫的主人,在石洞外面布设了妖气,用来感知和束缚我们,以防我们脱逃。 如此看来,黑猫的主人今晚定会现身,他并不是黔驴技穷,而是想要亲自动手收拾我们。 黑猫的主人实力,远远在我们之上,而且我怀疑他并非是一般的道士,因为他的力量实在是高的有些离谱。 査七爷听到我这样说,便一直拿眼神偷瞄我,对此我甚是不解其意,便问他说:“我的脸上有哪里不对吗?” 身边的人都开始各自休息,原本在我昏迷时一直守在身边的査灵儿,再见到我醒来以后,便去逗弄“白白”。白白是査灵儿为那只能幻化妖王的白兔起的名字,她还真是把它当成宠物来养了,一有时间便同其腻在一起,完全忘记了,它实际上,只是一张黄纸而已。 査七爷见身边没人,便压低声音问我说:“妖王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道术灵力,是乎也高的有些离谱!” 原来査七爷是对此事想不通,不过别说他想不通,就是我自己,也是想不明白。只能理解为,是一时心急情逼所致,才会激发了不可思议的力量。 査七爷对于我的解释嗤之以鼻,他觉得我对他有所隐瞒,还特意提起之前在地面上书写克制尸臭草的方法,说我身上有诸多疑点,好似谜一般。还暗示我不要一人偷习道术,更不能走上歪路。 我对于这一切也甚是迷茫,只能对査七爷再三保证,歪门邪道的东西绝对不会碰触。不过自己的身体,似乎隐隐约约有了一些十分不易察觉的变化,似埋在地底深处的种子,在未钻出泥土发芽之前,根本就是一个不为人知的迷。 自己习得的道术并没有精深,还是之前同査七爷在京城内,研讨的那些知识。但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断的实践,灵力似乎长进了不少,运气时感觉到身体的疲倦很快便一扫而光。 众人皆睡的时候我独醒,望着漆黑没有一丁点亮光的夜晚,孤寂又再次的袭上心头,想起那个心底深处的名字,她可还好? 情是这世间最奇妙的东西,懵懂不知时,便已经开始似有似无的撩动心弦,等到开花结果时,便早已魂牵梦绕,牵肠挂肚。想她,疯狂的想她,心底因思念而生的大洞,好似漆黑无边的夜空一般,深不见底,辽不知远。正当我沉浸在无边的思念之中,忽感洞外温度骤降,远处的风声,犹如刀片划破树叶一般凛冽。树上的枝叶,似有人在用手大力摇晃一般,身不由己的扭捏摇摆,地面上的小草,经不起风浪的折磨,屈服的趴伏在地面上,久久都不敢抬头。 我知道,他来了,黑猫的主人,终于要现身了,不知将会带来,怎样一场的磨难?不知众人,能否再一次幸运的逃脱他的魔掌? 远处隐秘在黑暗中的树林,有一黑色的身影,被石洞近前火堆燃烧的火光,一点点的照应出来。 黑猫的主人,缓缓从黑暗的树林中现身,头戴斗笠,面罩黑色,身穿藏青色太极服。他同段二爷身上有着一模一样的气息,一种十分适合隐藏在黑暗中,不易被察觉的默默无声;一种即使从你身旁走过,也似一阵微风掠过,丝毫不会引起任何人主意的零存在感。他,太适合黑暗,好像由黑暗而生出一般。 我唤醒熟睡的众人,睡眼惺忪的众人,迷迷糊糊的发现了黑猫主人,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现身,立刻都紧张的戒备起来。 査七爷递给我一个眼神,我们的计划便是黑猫主人一旦现身,便群起攻击。现今到了最后战斗的时刻,不由分说,众人冲出了石洞,直奔远处的黑影袭去。 黑猫主人的身手果然非同凡响,以一敌五,竟然十分的轻松自在。太极服的衣角,在风中肆意的飞舞,我们竟然完全没有碰到他一丝一毫。他手中所使用的武器,是一根木把的云展(即拂尘),白丝的兽毛似银色长发一般在半空中轻柔飞舞,但若不幸被其缠住,绝对会骨断筋折。 几十招下来,我手中的金刚橛,不幸被云展卷住,甩飞进了树林,然后腹部中了一脚,痛得差点就跪在了地面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青疤脸女尸 黑猫的主人,如同赴约一般,准时的现身。 众人都从石洞内冲出,与之缠斗在一起。但是能力悬殊,手中的金刚橛,被云展卷着飞了出去,腹部也被踢中一脚。 虽然被踢伤,但这正合我意,刚好适合接下来的计划。我立刻捂着肚子瞄了烟男和査七爷一眼,告诉他们是时候动手了。给众人递完眼神,便立刻晃晃悠悠的朝着石洞近前败走,将位置空了出来,好顺利的将黑猫主人引诱来,好给査七爷准备陷阱的时间。 黑猫主人见我要逃,立刻一个闪身,便追到了我的背后,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我的后背上。我是有心引他前来追赶,所以逃跑的速度并不快,但没想到黑猫主人,速度犹如闪电,转眼间便将我一掌拍得撞向石洞旁的岩壁。咚的一声撞在岩壁上以后,我趴伏在了地上,然后便感觉背后疾风而至,急忙往旁边滚去,滚到了石门前火堆的近前。 黑猫主人的拂尘,扫在地面上,留下数十道钢丝划过一样的清晰划痕。 金刚橛被甩飞在了树林内,我现在手无寸铁,便从火堆内抄起一个火把,当作武器。 我瞄了一眼追到黑猫主人身后的人,没有査七爷的影子,他应该是去准备我们要对付黑猫主人的陷阱了,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太好了。 但是黑猫主人似乎恨极了我一般。一直追着我穷追猛打。绕着火堆跑向哪边,他便追到哪边,绝对不会对其他人出手。 我哪里架得住身手了得的黑猫主人。发疯一般不断的攻击,只能暗暗叫苦,节节败退,很快便又从新回到了树林近前,之前最先开战的地方。见到査七爷在一颗树后给我打了一个手势,我立刻踉踉跄跄的直奔树林中跑去。 漆黑一片的树林中,除了零星的萤火虫之光。没有一丝一厘的光亮,我冲进树林后。立刻闪身躲在了一颗树后。阴暗中,忽听一声听到地面踩踏的声音,便知得手了,急忙跑到树林的另一侧。将金刚橛捡回,再次回到先前藏身的地方。 黑猫的主人头戴斗笠,面罩黑纱,我们利用他视觉的盲区,让他掉入了陷阱。 査七爷设的陷阱很浅,只能陷入一只腿,挖掘较小的陷阱,主要是为了不让诡诈的黑猫主人察觉,更容易使他掉入陷阱内。陷阱内设有束缚符咒。使得黑猫主人的一条腿,困在陷阱中,不能拔出。这样。我们便能轻易的将其擒获,目的是为了活捉,逼他说出査五爷二人的下落。 但是,我们小看了黑猫主人的能力,他在一只腿受困以后,立刻用云展在他的周身设了一道结界。我们很难突破进去。而黑猫主人,正试着将困住他腿的束缚符咒。一点点的破坏掉。 眼看要功亏于溃,我猛然想起那张特殊的符咒,急忙从怀中掏出,递到烟男的近前。 烟男二话没说,将符咒缠在铁棍的一端,然后三下五除二,便攀到附近的一颗树上。 其实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烟男可以破除黑猫主人的结界,只在思忖的瞬间,烟男已经从树上凌空跃起,手中的铁棍好似定海神针一般,直直的刺向下方的黑猫主人。似乎感到头顶异常的戾气,黑猫主人扬起了头,烟男手中缠着特殊符咒的铁棍,在击中黑猫主人的结界以后,直接将结界贯穿,然后铁棍狠狠的插在了黑猫主人的胸前。 巨大的气浪将所有人都震飞了出去,黑猫主人面上罩着的黑纱,被气浪掀起的瞬间,我看到一张布满伤痕的脸孔,青绿色的道道伤疤,好似砧板上面的刀痕一样,遍布在她苍白的脸色。黑猫主人在面纱掀起的瞬间,扭头看向我摔倒的方向,脸色在惊慌片刻以后,便转为面如死灰,眼角滑下了几颗泪珠。 黑猫的主人是个女人,是个脸上布满青色疤痕,似乎身上有着许多秘密的女人。她面罩黑纱,只是为了掩藏脸色狰狞恐怖的疤痕,微风抖动黑纱,我不明白她痴痴看着我的眼神,为何如此的怨恨,我与她并不相熟,当看到她哀怨的眼神,和胸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不由得心中泛起了丝丝的不忍。莫不是上辈子,曾经亏欠于她? 万物隐身的黑暗中,闪烁着怨恨的眼睛和血色的伤口,深深是刺痛了我的眼睛和心。不知为何,觉得很对不起眼前这个满脸绿色疤痕的女人,似乎曾经对她有过很大的亏欠。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莫名的自责,但我就是好像做错了事情一般,不敢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忽然,树林中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一个白色的身影,猛地从远处的树林中跳出,将瘫倒在地的黑猫主人抱起,然后一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猫主人还有同伙,他趁大家被冲击波撞击在地之时,救走了她。但是,大家都知道,她的胸口被烟男的铁棍贯穿,根本就不能再活着了,我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我的心头闷闷的,无法轻松,眼前一直闪现青疤脸的女子,在面纱掀起时,瞪着我时那幽怨恶毒的眼神。 她,绝对认识我,而我,却对她一无所知。 黑猫的主人的事件虽然告一段落,却留给了我一脑子的疑问,而査七爷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试探性的问我说:“那个女人脸上的疤痕,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摇头表示并不知晓,黑猫主人脸上的疤痕,看上去为利刃所伤,但不知为何会呈现青绿的颜色?不过现今该考虑的问题是,既然她的尸身被劫走,表明同伙一直就在她的左右,很有可能会再次回来为她报仇。 査七爷也觉得岩洞不再安全,应该尽快离开此地,众人立刻便收拾东西,急冲冲的继续往山上赶路。 明媚温暖的阳光,懒洋洋的洒进树林的时候,我们已经攀爬了两三个钟头,白天的时候休息比较安全。于是众人便在茂密的树林内,找了一处较为干爽的地方,开始片刻的休息。 寸草青青,和风习习,阳光灿烂,众人躺在树木的荫影下,畅快的呼吸着弥漫在四周,混合着花香草芳的空气,精神在不知不觉中,便以脱轨,开始神游太空。 刚刚经过一场胶着的恶战,我实在不忍心叫醒大家,等到天色渐渐由灰变黑,众人才起身继续赶路。结果走出没多远,便觉察身后有声音,发现先前已经死了的黑猫主人,竟然追赶了过来。一样的穿着打扮,只是不再面罩黑纱,也没有带斗笠。这样正好使得众人立刻发现黑猫主人的不妥之处,原本还在惊讶她为何会死而复生? 但从其浑浊不清,无神的双眼便可看出,她已经并非是活人,而是一具被人超控的尸体。何况她胸口处被铁棍贯穿的大洞,还十分狰狞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怎么看她都绝非是活人。 由此看来,当初劫走黑猫主人尸体的人,并非是好心想要替她收尸,而是十分残忍的将死尸,变成用来攻击我们的傀儡木偶。由此可以假设,满面青色刀疤的女子,有可能并非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兴许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而黑猫的真正主人,另有其人。 现今的情况对于我们的打击非常大,刚刚以为可以松了一口气。但没想到,另一个危险的开始,已经悄然的降临,而且令我们相当的措手不及。 青色刀疤脸的女人尸,很快便追到了众人的近前。在皎洁的月光和璀璨的星光下,众人近距离的再看女子布满青绿色的刀疤脸,好似一条条粗大的菜青虫爬满了脸部一样,无不感觉揪心,胆寒,头皮阵阵发麻。 青疤脸女尸,虽然目光呆滞,但动作却不迟钝。她如同狡兔一般,蹿跳到众人的近前,竟然仍然如生前一般,自如的挥舞着云展攻击,只是力道似乎减弱了不少。 我手中的金刚橛,在刺中她的身上以后,就犹如刺进了橡胶内一样,被弹了出来,对其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其他人也是如此。 烟男的手中的铁棍,能将岩石击碎,之前就将青疤脸女子胸口处贯穿,来了个透心凉。但是此番铁棍再次出手,竟然也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面一样,完全不起任何的作用。 众人在树林内边打边跑,尽量将身体躲在树后,不时的转换方向奔跑。而目光呆滞的青疤脸女尸,身形灵活的在树林内不停的追赶,紧随在后。 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掉的状况再一次的出现,我的脑中犹如疾速行驶的车轮一般转个不停,想要尽快的想出解决办法。 首先,得知道青疤脸的女子变为了何物,才能找到相对应的办法。青疤脸女尸是在死了以后,再度复活,但并非是僵尸,因为其身体如生前一般活动自如,并未出现僵硬的状况。(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青疤女尸 死而复生 青疤脸女尸忽然现身,令我猛的想起,以前在去香港替何老板抓鬼的时候,曾经同降头师交过手,遇到了传闻中的“蛆人”。难道说:青疤脸女尸,也被制成了蛆人不成? 蛆人的皮肤确实会变得比牛皮还要坚韧,但是从刀疤脸女子死亡的时间到现在,实在是过于短暂,不可能在荒郊野外,这么快就被制成了蛆人。 心中起疑,便想找个机会,砍击一下青疤脸女尸的后颈,看看其是否真的是蛆人? 但还没等我将想法付诸行动,意外便突然发生。在树林内一边奔跑,一边回头的査灵儿,不小心撞到了一颗大树上面,仰面朝天的摔到在地。青疤脸女尸立刻冲向倒地的査灵儿,而我也快速的将一张爆破符缠在金刚橛上面,横向飞奔过去。 爆破符在三人之间炸开,青疤脸女尸的一只手臂被炸飞,而扑到査灵儿近前的我,后背上面的背包,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气浪,将我变成好似霸王硬上弓的流氓一般,直接扑到了査灵儿身上,双双躺在了草地上。 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树根上面,感觉脊椎好似断了一般,但强忍住,立刻将査灵儿从地面上拉起,迅速的闪躲到一颗树后。站在树后,我的双腿顿感好似被抽掉了力气一样,差点便腿软的跌坐在地上,急忙将身体倚靠在大树上。 将査灵儿拉入怀中。现在已经没有时间顾及男女授受不亲了,低声的问她:“你没事吧?” 査灵儿害羞的摇头说:“我没事。” 见她没有受伤,这才安心的扭头。将头悄悄的伸出树后,搜寻青疤脸女尸。 但是,四周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看到青疤脸女尸的踪迹,只有树叶,飘飘散散,飞舞在树林中。 忽然。我听到有人高呼一声“小心”,便听到头顶的树上好似有动静。紧接着便有一条毛毛虫,掉到了我的头顶,急忙抬头向上观望。 只见青疤脸女尸,好似壁虎一样。倒悬在树上,狰狞的脸离我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惊得我立刻将怀中的査灵儿推出,让她远离危险。再想要举起手上的金刚橛,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我背后的大树后,窜出一人,一把便将我推倒在地,然后我便被带着在草地上面滚了三滚。躲出了青疤脸女尸的攻击范围。 从树后面冲出来救我的人是胖子,他就躲在旁边的树后,见我躲闪不掉刀疤脸女尸的攻击。便立刻冲了出来。 我从草地上爬起以后,忽然感觉头顶一痛,好似被虫子咬了一下,急忙伸手在头顶上摸了一把,抓到了一只肥嘟嘟的小虫子。摊开手心一看,竟然是一只超级肥大的蛆虫。惊得立刻扬手,将手中的蛆虫。甩飞了出去。 青疤脸女尸确实是被制成了蛆人,但是因为时间有限,她体内注入的并非是蛊虫,而是经由血肉催化*而形成的蛆虫。所以青疤脸女尸行动的敏捷力和力量,都照之前遇到的陈秘书蛆人,相差甚远,但这也足以令我惊骇到脚趾头都凉透了。心说: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具尸体,做到将其催化*,令其生蛆的效果,并制成了行动自如,攻击力不菲的蛆人。看来黑猫的主人,确实就是劫走青疤脸女尸的那个神秘白影,一个拥有高强法力,懂得奇门邪术的妖道。 青疤脸女尸,黑发无风飞舞,好似一条条蟒蛇缠在头顶。布满青色疤痕的脸上面,五官都被隐藏在狰狞的青色疤痕后面,只能看到毫无朝气,犹如死潭一般的眼睛,却莫名邪气逼人。断了一臂,木讷的站在幽暗的树林间,好似厉鬼夜叉一般,说不出的恐怖,道不尽的狰狞,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寿命好像会缩短几年一般,由心底涌上非同凡响的恶寒。 青疤脸女尸的断臂处,不断掉落出手指般大小,肥胖圆滚的蛆虫,坠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泛着青芒的小溪,然后密密麻麻朝着众人涌来。 査七爷迅速的抓出一把米粒洒在地面上,顿时化作一群白蚁,无数的白蚁飞速的爬到了蛆虫的身上,好似裹满了芝麻的江米条一般,但是完全不会令人食指大动,只会感到极端厌恶到令人作呕的地步。 众人在树林内缓缓倒退,然后掉转头,便开始疯狂的在树林内逃跑。 断了一臂的青疤脸女尸,却站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从她手臂的断口处,不断涌出大量的蛆虫,瞬间便有数百只突破白蚁的防线,朝着众人追赶过来。随着蛆虫的不断涌出,青疤脸女尸开始迅速的干瘪,最后变成了一张好似蛇蜕一样近乎透明的白色皮革,如同纸片一般,晃晃悠悠的瘫倒在草地上。 从青疤脸女尸身体内涌出大量泛着青芒的蛆虫,如同涨潮的海水一般,疯狂的朝着众人涌来。査七爷一把把的米粒洒出,不断幻化出白色的蚂蚁。但是他的脸色是越来越白,脚步也变得踉踉跄跄,明显体力精气消耗过量,最后我让胖子背着已经近乎快要昏迷的査七爷,继续逃命。 査七爷消耗了太多的精气灵力,撒豆成兵的任务就交到了我的手中。但是,我的道术只是一瓶不满半瓶晃悠的地步,经常在危机时刻,才会被激发出来。所以慌乱中撒出去的米粒,几乎是三把中有两把不中,有一把虽然成功的化作白蚁,但却也是只有零星的几个。蛆虫与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趟南下之旅,着实好好的锻炼了我的道术,之前同査七爷在京城,最开始只是纸上谈兵,虽然不少道术也曾经练习过很多次,但是大多都没能成功,偶然侥幸成功的几次,也都是不尽人意。 现如今在经历了一场场的实战以后,经验和能力真的就是如同彗星一般,飞速的突飞猛进。就在一片青莹莹的蛆虫群追到脚后根的时候,手中接连几次撒出去的米粒,竟然个个都成功的变成了白蚁。而且白蚁的身形都很强壮,竟然能以一敌三,三下五除二,蛆虫就在眨眼间被消灭了近三分之一,剩下的也难逃白蚁群的口中。众人都没有想到,情况突然会发生重大的逆转,纷纷停下了脚步,看着逐渐被消灭的蛆虫,脸上都快要乐开花了。 胖子将査七爷放到地上,拍着我的肩膀,大加赞赏到,“行啊,老郑。越来越有道士的架势了。” 对于自己与日俱增的精气灵力,感到十分的堂皇,心底涌上了些许的不安,感觉现今好似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了一样,怎么会有这种一日千里的变化?之前那种觉得身体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奇妙感觉,再次涌现,难道说:先前所出现的异常,并非是因为天雨的失踪而压力过大,所导致的精神分裂。而是自己的身体内,确实被其它具有灵力的东西侵占了。 沉浸在惊讶中一时无法言语,眼睛忽的瞄到査灵儿怀中的白兔时,联想到白兔幻化成妖王的样子,更加相信自己的确是有些异常,似乎现今的自己,并不是原来的自己。最起码,不是完全先前所熟知的那个自己,身上有些地方,变得陌生了起来。 忽然,想起天雨在被吸尽黑洞之时,曾说过:“你不是你,而你中有你。” 现今思忖起来,那句话,绝对指的就是我。当时不明白天雨为何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句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语。现下再仔细想过之后,便知她之所留下那句话,是因为和我有关,对于天雨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因此才在最后对我表明。但是,在神秘莫测的昆仑山时,并没有感觉自己有哪里不一样,要说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在北上以后。可是那时天雨已经不在了,难道是她提前有预知的能力不成? 颠来复去的思来想去许久,脑子好似一团乱麻搅在了一起一样,只觉得胸口疼痛难耐,却完全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蛆虫虽然被消灭了,但是真正的黑猫主人,就紧随在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再出奇招,现今并不是纠结在自身问题的时候。 査七爷并没有大碍,只是体力精气消耗过度,需要好好的休息调养。査灵儿给他喂了一颗査七爷自制的补气养血丹药以后,脸色开始逐渐回转,变得红润。我们现下必须得找到一处藏身场所才行,然后想个办法,设计捕获真正的黑猫主人,这样就能查出査五爷到底被困在了何方? 遮风避雨的山洞并没有找着,我们在密不透风,墨翠一片的树林内,行至到了天光大白。众人是累的气喘吁吁迈不动步,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响个不停,这才停下脚步,坐在树林内的荫影处休息。 査七爷的体力恢复了不少,但是嘴唇还是有些泛白,当他看到我经过一场无休止的撒豆成兵,竟然只是因为长途跋涉而喘息不止,并未出现精气消耗的样子,感到了十分错愕和惊讶,疑惑二字写满了整张脸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会动的蔓藤 査七爷察觉到了我的与众不同,狐疑的看着我。我立刻投给他一个你别问我,问我也是不知道的表情。査七爷脸上的表情,变得更为复杂,后来竟然用如同欣赏被做实验的小白鼠一样的眼光看着我,一副十分玩味的表情,令我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査七爷,他也察觉了我的身体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只是他还看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 现今首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应对狡猾的只露出尾巴的黑猫主人。我和査七爷都觉得,急于赶路,不如缓缓的循序渐进,一边做好准备,等着黑猫主人现身来袭,一边继续朝前赶路,寻找査五爷二人。 炎炎烈日高升到正中之时,众人开始在潮湿深密,桂树飘香,花瓣与绿叶飞舞的树林内,闲庭信步的悠哉行进,忘乎所以的大声畅谈。 行进了没多远,忽然发现前方开始起雾,飘渺的雾霭缭绕在翠绿的树林内,好似仙人屋舍下的幽林仙境。但是,在踏进迷雾树林中后发现,雾霭环绕的树木,竟然都缠绕着手指般粗细的蔓藤,有些甚至如同蟒蛇一般,蜿蜒盘旋于树林内,彼此在半空中错乱交缠,好似蜘蛛到处乱吐得丝网一般。白色的雾气索绕于青黄色的蔓藤,与飘摆的墨绿色枝叶之间,诡异的好像误入了恶魔的肚内一样,满眼都是恶魔青绿色恶心的肠子。 地面上也变得坑坑洼洼。积水遍布,树根突起,青苔木菌肆意横生在树木上面。使得高大的树木,好像是秃了毛的癞皮狗一般,十分丑陋不堪。雾霭索绕的整个阴暗密林,好似布满妖魔鬼怪的魔林一般。踏进此处,从此日月无光,妖鬼相伴,似乎是被生灵唾弃。被众神遗忘的地方。 温度也在突然骤降,兴许是因为阴气太重。没有生气的关系。因为从心底深处不断浮涌出的寒意,令众人都忍不住的打起冷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想起在北上时狸猫幻化出的瀑布仙女幻境,其实却是由深不见底的沼泽泥潭变幻而成。不禁泛起疑云。但是査七爷却说此处并非是幻境,树木十分的真实,树皮下有蚂蚁在钻进钻出,隐隐还能闻到树皮潮湿腐朽的味道,人力的法术无法做到如此深入细微,迷人心智的幻境,除非是神,才有这个能力! 査灵儿抱着白白,紧紧拉着我的手臂说:“斯文哥哥。这里好诡异,我们快点离开。” 査灵儿写满担惊害怕的小脸,高高的仰起。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我看着她才到我胸部的身高,无辜惊乱的小脸,宠溺的笑了笑,抚摸她的头部说:“别怕,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忽然,觉得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暧昧。容易让査灵儿产生误会,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査灵儿猛地冲进了我的怀中。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我,心说:完了,这丫头误会了。便急忙想要掰开她紧紧搂住我的双臂,但是査灵儿的双臂越抱越紧,都快要将我的腰给勒断了,不由得诧异的心想:这丫头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想要挣脱査灵儿的双臂,但是她反而越抱越紧,便只好低头对她说:“灵儿,先松开我。” 但是査灵儿就是将头埋进我的胸膛,完全不发一言,甚至双臂越勒越紧,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我被査灵儿紧紧环住的双臂,勒得都快要不能呼吸了,立刻便察觉到不对。不会武功的査灵儿,哪里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先前不敢太过用力挣扎,是害怕査灵儿会受伤,现今察觉苗头不对,立刻一边对紧紧抱着我的査灵儿说:“灵儿,别闹了,我要生气了。”一边双手用力,开始死劲的拽査灵儿环绕的手臂。 査灵儿紧紧抱着我,听到我的话以后,也不抬头,也不说话,仍旧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松手,而且明显还在继续用力。心起疑窦以后,发现怀中的査灵儿,身体异常冰凉,肌肤没有一点的弹性,完全不似一个活人的样子。现在可以十分明确抱着我的人,绝对不是査灵儿,那么我也就不用再客气,立刻双手发力,拼命的向外拽扯査灵儿的手臂。 忽然,一直低头不语的査灵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完全听不清是从她嘴巴,还是腹中发出的古怪声音。然后査灵儿猛地抬起头,赫然发现,紧紧环抱着我的査灵儿,竟然是无数条树藤缠绕在一起的模样,环住我的双臂,也变成了绿色枝蔓的样子。 这才知道,迷雾蔓藤树林内的雾气有毒,能令人产生幻觉。而树上残绕的枝藤,似乎有生命一样,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身体。其他的众人,都在吸入有毒雾气以后,产生了严重的幻觉,被枝藤紧紧的困住了。 谁能想到,纯白的雾气,既没有彩光流萤,也没有琉璃色彩,竟然会有毒,根本就没有多做提防,如今大意失了荆州。而一向异常机警的烟男,竟然被绿色枝藤反复的紧紧缠绕,就快要变成一个茧蛹的样子。不知烟男在产生幻觉的时候,看见了谁?但是一联想到我看到査灵儿,便可以推测出烟男看到了谁,才会心甘情愿,任由绿色枝藤越缠越紧。 由于我很早便发现苗头不对,不少枝藤已经被我扯断,剩下缠在我身上的枝藤,也很快便被扯断。在挣脱出蔓藤以后,立刻提着金刚橛,奔向眼看就要被绿色枝蔓淹没的烟男。 蔓藤绿色的汁液四处飞溅,烟男被我从绿色的茧蛹中救出,但是还呈现出一幅痴迷的样子,中毒太深,我不放心的掺着他,走到査七爷的近前。査七爷的背包里面有解毒的丹药,但是他整个人都被缠在了绿色的枝蔓之中,我只好一只手惨扶着烟男,一只手握着金刚橛,开始割断紧紧缠在査七爷身上,已经勒进肉里面的蔓藤,并且得十分的小心翼翼,以免不慎伤到査七爷。 忽然,在我忙得热火朝天,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四周的绿色蔓藤,开始毫无顾忌的伸到我们的四周,缠住烟男的腿脚,想要从我的手上将其抢走。而周围的其他人,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地面上一个个高大的绿色茧蛹,越来越大,好似里面住着妖兽的宝宝一般。 一边同绿色蔓藤不断的争抢昏昏沉沉的烟男,一边不停的割断缠在査七爷身上的蔓藤,内心焦急的如同在锅上反复的煎炒一般。烟男反复被枝蔓拉扯着离开我的身旁,査七爷身上的枝蔓割断了又有无数趁机从新缠上,胶着的左右两边都一无进展。我不由得一咬牙,说了句对不起,便将手中金刚橛锋利的尖端,刺向了烟男的指间。 熟话说:十指连心,疼痛感非同一般。我就是想借此,使一直昏昏沉沉的烟男清醒过来,只有毫无后顾之忧,对能其他人进行有效的施救。 非常时刻便用非常的手段,烟男果然缓缓转醒,立刻了解明白了周围异常的现象,马上投入了解救之中。我终于有时间用衣袖拭去,不断淌到眼中,刺痛双眼的汗水。 査七爷在从枝蔓茧蛹中解救出来以后,尚有一丝神智,而其他人都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尤其是猴子和査灵儿,脸上竟有丝丝绿气索绕,明显出现了中毒的状态。虽然査七爷给他俩喂了解毒的药丸,但似乎丝毫不起任何的作用。 我让胖子将骨磷粉洒在众人的四周,围成一个火圈,将蔓藤枝阻隔在外。然后拿出银针,开始进行解毒,在猴子二人的人中处各扎了一针以后,二人忽的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他二人转醒,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喂他俩喝了一点水,便先让他俩躺在草地上面休息。 胖子问査七爷说:“是那家伙搞的鬼吗?” 胖子的意思是问,雾气弥漫的树林,会动的绿色枝蔓,是否和黑猫的真正主人有关? 査七爷摇头否定,是因为一个人的法力不可能如此强悍,而我突然冒出一些不安,喃喃自语道:“如果不止一个人,那可就说不定了。” 听到忽然冒出此番话语的众人,皆先是一愣,然后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底泛起了层层的不安和恐慌。现今并没有证据指出跟在我们身后,趁机想要杀害我们的人,只有一个。说不定黑猫的主人是一个团伙,从以往发生的状况来看,完全大有可能。 一个忽然冒出的青疤脸青衣女子,就已经让我们劳心劳力,精气大失。如果敌人不止一个,此番经历要面临的危险程度,似乎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首先还是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个能见度非常低,充满着丝丝迷雾和会动能缠人的绿色蔓藤,笼罩着重重诡异气愤地树林。 众人举着燃烧正旺的火把,但是却在迷雾树林中迷路了。充满绿色枝蔓的树林,似乎没有出口,无论向东向西,向南向北,都好似在原地打转一般,根本走不出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神神作幻境 充满会动缠人蔓藤的树林内,还飘散着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带有微毒,能致幻。众人再服用了査七爷特质的解毒丹药以后,虽不是神清气爽,但也没有大碍。似白发一样缠绕在枝干上面的雾气,并不浓厚,也没有堆积在一起,但是却十分有效的遮蔽了上方的阳光,让树林处在一种雾蒙蒙,灰突突,但又不十分昏暗的状况,完全搞不清这诡异的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四面八方不断袭来的青色蔓藤,更是令人匪夷所思,不仅能动,更给这片原本静宜的树林,无故平添了诸多说不出的沧桑,道不尽的凄凉。似这片树林太过孤寂,才会想要将误闯入此地的人留下作伴,不肯轻易的放伊人归去。众人无奈,只好再次围坐在地面上想办法。 有生命的绿色藤蔓,暂时因为畏惧火把,并不能伤害到众人。但是等火把燃尽之后,真不知该如何对付这些攀枝错节,错乱纵生,缠绕整片森林,犹如幽冥鬼爪一般的青色蔓藤。 出路的问题也是一筹莫展,缠满青绿色蔓藤的树林,到处都长一样。地面盘根错节,半空中藤蔓缠绕,头顶上方是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好似爱撒娇的孩童一般,粘哒哒的缠腻在墨绿色的稀松枝叶间,不肯离去。 诡异的蔓藤树林,像是被妖神施了魔咒一般,任凭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离开此处。 胖子因为这种看不到前路的渺茫。暴躁的脾气终于犹如火山一般喷发,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砍树,还十分不忿的说:“我他姥姥的就不信。砍掉这些树木以后,还出不去这里?” 胖子一张罗动手,猴子立刻不落人后的磨拳搽掌。现今是前有绿色枝藤恶狼,后有黑猫主人这只猛虎,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胖子二人竟然还有精力,用到这不着边际的胡闹上面。真是不知该赞叹他俩是勇者无敌,还是应该鄙视他俩头脑太过单纯。 结果。是万万没有想到,是真的打死也没有想到。 胖子为了泄恨,抡起手中的短刀,狠狠的砍在了他身旁的一颗大树上。没想到,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看着周围的树林变成一片插满篱笆桩的空地,再看缠绕在篱笆桩上面的青绿色线绳,众人都惊骇的张大了嘴巴,久久无法合拢。 胖子误打误撞的破了幻境,迷雾充斥的藤蔓树林,竟然只是数不清的篱笆桩和青色的线绳,还有飘晃在风中的黄符,组成的幻境。看着篱笆桩上面布满风吹日晒雨淋所留下的痕迹。便可知道此处的篱笆桩,并不是最近才架设在这里。也就是说,这个幻境在很久以前。就被布设在这里,早早的便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仍旧张大嘴巴,看向査七爷,心说:莫不是有人早就做好了要对付我们的准备,那么岂不是当初去査家通知五爷消息的时候,便已经是事先撒好的网?令我更为震撼心灵深处的事情。便是査五爷和天雨还活着的消息,有可能只是一个诱饵。一个陷阱。他俩,也许并没有真的活下来。 可是,知道査五爷有可能还活着的事情,只有査家和异士居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被人利用来设陷阱。 不对,这件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当初从昆仑山回来的人,不止我和胖子二人,还有其他的人也活了下来。难道是花公子泄露了消息,不太可能,他除了会对他老婆七爷说,便绝对不会再对第三个人谈及此事,这是倒斗业界的死规矩。那么,到底还有谁知道此事? 对了,猛然想起来了,还有陈氏父子,说不定是他俩告诉了别人。本来昆仑山之行,他俩便是作为竞争对手与我们通行。难保他们在回去以后,不会告诉当初真正在背后引起争斗的黑手。 对了,肯定就是这么回事!所以说:南北竞赛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他们想要将北方的倒斗手艺人,彻底的根除,明着竞赛不行,便暗中设计捣鬼。利用査五爷和天雨还有可能活着的假消息,来个一石二鸟之计,将京城正宗的倒斗两大世家,査家和异士居一起消灭。剩下因为之前种种事情而几乎没落的外八门,便如同一盘散沙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不足畏惧了。越往深处想,便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我不想相信,如果此番推理正确,那么就代表着,査五爷和天雨生还的消息是假。打死我,也绝对不愿这个美好的奢望破灭。 査七爷的心绪同我一样复杂,脸上写满了狐疑的问号。是谁,能有如此大的能力,如此强大到震撼人心的法术,才能制造出这般鬼斧天工的幻境。人同狸猫精等精怪不同,没有天生的灵力,全靠后天修悟,几乎不可能光靠着黄符和灵力,便制造出如此震撼人心,异常逼真的幻境。我们面临的强悍敌人,难道不是人,是神不成? 胖子这个福将,并不知道篱笆桩这个幻境的强大,当他看到眼前突变,迷雾尽散,立刻笑容满面的开始邀功。不了解内情的猴子和査灵儿,也是一脸兴奋的开始夸赞胖子的英勇善战,智慧过人。只有一身黑衣的烟男,站在篱笆桩的近前,眉头紧锁,不发一言。 扯下悬在绿色线绳上面的黄符,端详了许久,上面画了一些极其简单的线条,并不复杂。但是,却是我并不认识的符咒。递给査七爷,他也是摇头,表示不知。 我又在篱笆桩和绿色线绳上面扯下几张黄符,想着等到回到京城以后,对照古籍查阅一下,或是拿给师父看看,这种奇怪罕见的符咒,究竟有何用途?就在我扯下几张符咒以后,忽然周围的篱笆桩和绿色线绳,忽的一下便兀的起火。绿色的线绳好似花草精灵的屁股着火了一样,化作一个个小火团,一眨眼便火速的朝着四处窜远。 忽然着起的火焰,泛着青色的冷艳光芒,并非是普通的火焰,我立刻护着身旁的査灵儿,招呼大家快撤。就在我一只脚即将踏出篱笆桩幻阵之时,一团青色的火焰,好似不舍得我离开一般,猛地跳到了手臂上面。左臂立刻感觉到好似被数以万计的马蜂蛰了一般,异常的疼痛难耐,痛得我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冲出篱笆桩青色的火海以后,立刻询问査灵儿有没有受伤,发现她没事以后,这才抬起疼痛不已的左手。结果惊讶的发现,手臂上面的衣袖竟然完好无缺,并没有因为火焰而受到一点的伤害。但是手臂上面的疼痛,却是不争的事实,于是惊奇的急忙挽起衣袖,检查手臂。发现手臂上面出现了一道青色的火纹,看上去并不像是烧伤,更像是胎记或是纹身,并不丑。确切的说,青色的火焰花纹,颇具艺术感。但是锥心一般的疼痛,却令我不由得频频皱眉。 査七爷十分错愕的看着我手臂上面的烧伤痕迹,激动的抓住我的手臂左看右看,抻直贴到眼皮底下仔细看,一副要吞进眼睛里面拔不出来的样子,反倒把我吓得不轻,心说:这伤痕,难道有问题? 胖子看到我手臂上面的伤痕说:“怎么回事,还受伤了?” 査灵儿在一边一副欲哭的表情,插嘴回答说:“斯文哥哥为了保护我,被火烧伤了。” 我立刻笑着摇头说:“轻伤不碍事。” 但是却被胖子猛地一把抓住手臂,一脸错愕的看个不停,我心想:这青色的疤痕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的吸引人? 十分不解胖子大惊小怪的激动举动,以为他是担心,便笑着对他说:“我没事,不过就是烧伤,顶多起几个水泡,过几天就好了。” 胖子听到我这样说,并没有放下我的手臂,而是指着上面的伤痕问我说:“这是刚才篱笆桩着火,给你烧的?” 点点头算是回答,觉得这有什么可奇怪,起火被烧伤,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有什么值得惊讶,真是少见多怪。便安慰胖子说:“篱笆桩着起的青色火焰,似有古怪,不过幸好你们都没有受伤。”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全部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特别是査七爷,将我的手臂举得更高,掩藏不住惊讶的问我说:“你说什么,青色火焰?” 我本来就受伤疼痛不止的手臂,被査七爷死死的抓住以后,更觉疼痛不已,急忙从他的手中挣脱,并凑到自己的眼前,想要看看到底是哪里,值得众人如此惊讶? 这时,査灵儿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我说:“斯文哥哥,刚才的火焰明明就是红色,但你为什么说是青色?” 闻听此言,脑袋立刻嗡的一下,心说:怎回事?自己刚才绝对没有看错,篱笆桩内燃烧起的火焰,透着妖艳的青光。但是为何査灵儿却说是红色?不由得望向众人,发现大家都以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便以知道答案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炼妖炉中的青芒三昧真火 篱笆桩幻境内忽然起火,我的手臂被青色的火焰烧伤,留下了颇具艺术味道的青色火焰疤痕。 但是,其他人在听到我所讲述的事情以后,都显得十分不解和惊骇。 胖子突然开口说:“老郑,刚才我和猴子都被火焰烧到了,但是木桩燃烧的是红色的火焰,而且并不热,只是烧坏了衣服,并没有烧伤,更没有留下青色的烧伤痕迹。”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赞同胖子的说法。 而只有我不同,只有我自己看到篱笆桩燃起的是青色的火焰,而且还被烧伤,留下了怪异的青色烧伤痕迹。即使眼花看错了火焰的颜色,但是手臂上面的伤痕怎么解释?现如今还在隐隐作痛,不可能有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査灵儿在我的手臂上面涂抹了一些药膏,似乎有薄荷的成分,清爽冰凉的药膏有效的缓解了烧伤的疼痛。 篱笆桩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火海,现今再望过去,火焰的颜色确实是红色没有错,难道刚才真的是看错了吗? 査七爷招呼众人尽快赶路,不要再这篱笆桩的附近耽搁。我们既然触动了幻阵,布阵的人一定有所感应,很快便会赶到此处。我们应该尽早离开,因为对方的能力过于强大,最好不要在还不知其底细之前,与其有正面的交锋。 密不透风的树林内,一切都是绿色,就连金黄色的阳光在洒进来以后。也变成了绿色。遍布苍翠树木的密实林内,根本就没有路可行,只能穿梭在树与树的中间。行进在绿草之上。看厌倦了绿色,便偶尔仰望上空,结果连蓝天上面的白云,在眼中都不幸被染成了绿色。 越往上爬,树林变得越旺盛,空气变得越黏稠,地面变得越潮湿。到处都是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败的木头。还有从草丛中,腐木下。石缝间不断钻进钻出的黑色蜈蚣,绿色甲虫,和不停鸣叫的青蛙。这无人踏及的绿色海洋,没有飞鸟的歌声。没有戏耍的野兔,只有震耳欲聋的虫鸣。我现今开始怀念,在未登山之前,在远处望见那青山连绵起伏,白云在山腰处索绕的美好画面。 汗水是挥之则去,须臾便来。额头上面的汗珠,你追我赶,撒欢一样不停的滚落。似乎身体里面的水分,都要随着不断冒出的汗水。流尽了一般。 为了分散闷热所到来的烦躁心情,趁众人不注意,来到了査七爷的近前。因为始终有个疑问压抑在心头。便是手臂上面所留下的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我出现了这莫名其妙的状况?看当时査七爷所呈现出的表情,他似乎知道一些内情,于是便想着从他那里打探一些口风。 査七爷面对我的问题,犹犹豫豫。似乎有些不好开口。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以后,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我迫切的眼神下,开口说道:“上古有一异宝,是用盘古开天辟地以后的巨斧碎片,经由女娲娘娘铸造成型,名为“炼妖炉”,相传其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即为“太极炉”,用来炼丹。而炼妖炉,则是用来炼化三界中的妖魔鬼怪。即使是法力再高深的魔帝,妖王,一旦被吸入此炉,便都会元神俱灭,化为一滩血水,无一幸免。但是,世间的凡人和心善的仙人若是误入此炉,便都不会受其伤害。因为此炉内蕴藏一种十分特殊的三昧真火,火焰阴冷,颜色为青,只对邪魔妖怪具有腐蚀的作用。妖邪之身一旦被炼妖炉吸入以后,便会被三昧真火腐骨溶筋,侵蚀元神。还有就是,传闻炼妖炉中的三昧真火,可以由使用其的神仙引出,不用将妖邪装入炼妖炉内,直接便可以进行炼化。只是力量较为薄弱,对付一些小妖小怪还行,像是魔神妖王,就必须得收紧炼妖炉中炼化才行。” 讲到这里,査七爷停顿了一下,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我被烧伤的手臂,然后接着说:“被三昧真火焚烧所留下的痕迹,便是青色的疤痕。” 闻听此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说:怎么可能? 査七爷的意思是说:我在篱笆桩幻境处,所看到的青色的火焰,是存在于炼妖炉中的青色三昧真火,所以被火焰灼伤的手臂上面,才会留下罕见的青色疤痕。但是,我并非是妖物而是普通的人类。青芒的三昧真火,并不会烧伤普通的凡人,只对妖魔邪物有效,为何手臂上面却会留下这青色的疤痕?莫非说,我是妖怪不成?这怎么可能! 我怕冷会饿,血是红色,不会变身,喜欢吃肉,但绝对不吃生肉,一定要烤全熟才会吃,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怎么可能会与活吞人类,恐怖至极的妖怪搭边? 但是只有我一人所看到的青芒火焰,和手臂上面的青色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难怪査七爷当初在看到手臂上面的烧伤疤痕,会以那种奇妙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原来这其中还有这层意思。 猛然想起自己最近的异常之处,不由得心说:难道自己的体内,居住着妖魔,所以才会被青芒的三昧真火烧伤,并留下青色的疤痕。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手臂上面的疤痕十分的刺眼,刚开始还觉得有些艺术观赏性,现在深恶痛绝的恨不得立刻连皮都一起割掉。 査七爷看到我额头上面青筋暴突,双眼充血好似要喷火的样子,不由得规劝道:“你不要想太多。兴许手臂上面的青色疤痕,与炼妖炉中的青芒三昧真火没有关系,只是一时凑巧而已。” 自从听到关于炼妖炉中青芒三昧真火以后,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起来,似乎勾起了心底某处隐藏至深的不好记忆,令胸口似有千斤重石,压着一般,苦闷抑塞到了极点。 忽然,胖子从我的身后蹿出,瞪着一双牛眼说:“什么?你俩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能瞒着大家。” 原来胖子一直在身后偷听我和査七爷讲话,别看他平时五大三粗,其实心细的很,他很早便开始留意,觉得我从篱笆桩幻阵离开以后,一直都处于精神涣散的状况,所以他觉得肯定是有事瞒着他,没想到却听到如此惊悚的事情。 经由胖子这么一咋呼,一下子便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停下脚步,一头雾水的看向我们。 査七爷立刻安抚瞪大双眼的胖子说:“胖子,你听我说.......” 胖子则是仍旧瞪大一双牛眼对我说:“等等,老郑,我听你说。” 见胖子有些惊骇的样子,便瞪了他一眼说:“怎么,你还真相信了?” 査七爷所讲述的炼妖炉和青芒三昧真火的事情,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其实我并不太相信,毕竟是上古传说,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很难确定。而且在那个年代,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同神鬼扯上边。 其他人听见我们三个人的交谈,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如同在听打哑谜一般。 这时胖子看到我的脸上有些许愠色,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关心则乱,太过大惊小怪了。于是他语气缓和道:“这可不是小事,你们不应该瞒着我。” 我岂会不知道,如若査七爷说的是真,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但是,现在一切都还没有确定,怎可偏听偏信自乱阵脚。 査七爷见其他人呈现出一副被蒙在鼓里的表情,便悄声的对其他人作了解释,大家听完,都不由得张大了嘴。 而这时,胖子竟然说:“试试便知。” 人与妖有太多的不同,首先有些妖怪的血液呈现特殊的绿色,但大多都为红色。不过听说喝了妖血,普通的人也能具有妖力,变成半妖半人的样子,但必须得不时的喝一些妖血,才能具有长生不老,穿墙跃壁,踏空行走等妖法效力。 胖子说人与妖还有一个不同之处,便是人受伤要很久才能好,而妖怪受伤,因为妖力的关系,几乎都很快便能痊愈,不妨用断指的方法试一试。 闻听此定论,立刻就火了,人又不是壁虎,而壁虎也只有断了尾巴才会继续长出来,断掉的手指,怎么可能会再次长出。 但是胖子不知为何,一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而且还小声的嘟囔着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有什么要“大义灭亲”之类的话语。一下子就把我给弄傻了,心说:怎么回事?胖子这是怎么了。我俩可是穿着一条裤子从小一起长大,不求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生死相依,焦孟不离的异姓兄弟。今天为何会突变,竟然如此残忍,为什么会变成现今这个样子? 难道是因为其实是我变了的原因,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我,已经不再是他心中的那个好兄弟,而是侵占了他兄弟身体的妖物,所以才会如此狠心。(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双层环境 青色火焰留下的痕迹,同炼妖炉中青芒三昧真火烧伤妖兽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队员们知道这个情况以后,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好似在看一只隐藏在人皮中的丑陋野兽一般。更是导致兄弟之间心生隔阂,胖子竟然狠心的让我自断一指,来以示清白,为何生死相依的兄弟,会个性突变,就因为我变得不同了吗? 可是我一直坚信,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胖子都会与我不离不弃,同生共死。这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是谁错了,是他错了,还是我错了? 如果是我错了,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不过只是因为手臂上面留下了一道青色的疤痕。 是啊!就因为手臂上面对了一道青色的疤痕,所以大家都觉得我与众不同,有可能被妖物附体。都怪这道青色的火焰疤痕,如果没有它,也不会发生些这些痛心的的事情!如果没有它就好了,没有它,一切都会便回从前的样子。没有它....... 想到这里,有生以来从来都不曾有过的至极厌恶感油然而生,立刻从腰间掏出金刚橛,狠狠的刺向了左手臂。不停涌出的鲜血,竟然也遮不住丑陋的青色疤痕。为什么,为什么划了这么多刀,青色的疤痕仍旧狰狞的留在胳膊上面,怎么办,怎么办才能彻底去掉这丑陋至极,令人生厌的青色疤痕? “不如砍掉吧!”忽然从心底深处涌上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告诉我说:不如砍掉吧! 实在受不了众人用看待一条死在臭水沟里面的癞皮狗的眼神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厌恶。甚至是一种恶心到想要怜悯同情的恐怖情感。让我觉得自己异常的可怜,也同时开始厌恶自己,好像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 都是手臂上面的青色疤痕惹得祸,让我遭受这种冷遇,精神上面的非人待遇。所以当心底深处发出一个声音说:“不如砍掉。”的时候,便完全深陷在其中。 对啊!砍掉就可以了,只要砍掉。就再也不用介意这刺目丑陋的疤痕,大家也都再也不会觉得我与众不同。不会再怀疑我的身体内住着妖兽或是其他诡异的东西。 高高举起的金刚橛,只要猛力的挥下,一切便都回到从前了。但是,就在我即将挥下金刚橛的时候。忽然有人击中了我的后颈,然后便双眼一黑,昏倒在地。 黑暗中,眼前有一团青色的火焰,是我现今最讨厌,最不想看到的颜色。但是拳头大小的青色火焰,却不肯放过我,在我的身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停的晃动。我拼命的躲闪,因为再也不想让身体,留下那邪恶的青色痕迹。 昏天黑地。黑灯瞎火,仿佛万物都全部*糜烂消失了一般。但是,青色的火团,却像是不腐不化的幽灵一般,环绕在身边,在周围不停的晃荡。伺机达到它丑恶的目的,烙上那不可磨灭的肮脏印记。让我从此被世人唾弃嫌恶。画上与妖兽同舞的符号,从此,亲人,朋友,爱人将离我远去。从此天大地大,却再也没有容身之地。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恐怖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让青色的火团靠近半步,绝对不能在身体的上面留下肮脏丑陋的青色痕迹,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挣扎,翻滚,双手挥舞,双腿蹬踢。不要靠近,不要靠近我,该死的青色火团。 但是,任凭我顽强的抵抗,却犹如苟延残喘的困兽一般,在做着无谓的垂死挣扎。青芒火团,没有任何的感情,它读不懂我此时绝望的心情,毫不留情的击中胸膛,然后在胸腔感到无比剧烈的疼痛中,忽然消失不见了,似乎钻进了身体内一般。 完了,最终还是没能躲过青色火团的戏弄。一把扯开衣襟,发现胸膛上面有道泛着青芒的疤痕。想要疯狂的呐喊“不要”,但是喉咙就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代表邪恶,丑陋的痕迹留在身上,必须把它除掉才行。没有刀子,就用指甲抓,只要将其抓挠得面目全非,便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 忽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双双手臂,没有血色,近乎透明,一看便知是幽灵的手臂。虽然它们将身体隐藏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但是我知道,它们要阻止我去掉青芒疤痕,然后便可与它们为伍。透明泛着清冷光芒的手臂,在黑暗中格外的夺目刺眼,使得我的双臂,像是结冰一样开始麻木,马上就要失去知觉了。 如果现在被制止,胸前的丑陋青色痕迹,便会告白于天下,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不想让这恐怖的事情发生,于是拼命的想要甩掉抓着我手臂的幽冥鬼手,但是反被越抓越紧,最后,只好张大嘴巴,狠狠的咬向了泛着光芒的鬼手。 震破耳膜的刺耳鬼叫声,惊得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但是身体却诡异的开始逐渐变暖,周围也变得通亮起来。接着,头便被谁狠狠的拍了一下,猛然的睁开了眼睛。 所有的队友们,都围在我的身边,但是表情各异。 胖子的手臂被咬伤,正用嘴对准伤口,不停的吹气,以缓解伤痛。査灵儿将背包打开,从中拿出药膏,擦在胖子被咬伤的手臂上面。猴子见我醒来,便松开了我的左手臂,满脸都是大汗,好似刚从蒸浴里面出来一样。烟男和査七爷的样子,也都同猴子差不多,满头大汗,一脸紧张焦虑的神情。 脑袋晕晕乎乎,一时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缓缓的从地上坐起身。结果却异常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篱笆桩的幻境内。可是,我们不是早就已经离开了此地,怎么会又再次的回到了此地? 査七爷见我从地面上坐起来,满脸都是问号的样子,便解释说:“这里的篱笆桩幻境,其实是个双重幻境。” 双重幻境,就是在一个幻境里面,又套着另外一个幻境。理论上说着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是非常难,如果没有异常强大的灵力,根本不可能实现多重的幻境。因为双重幻境不易重叠交融在一起,弄不好反倒弄巧成拙,令两个幻境彼此残杀,导致其自行毁灭。我只是在古籍上面,看到过有关多重幻境的讲述,但是近代却没有记载过成功的案例。没想到,我们在这郁郁葱葱的麒麟山,竟然误入了多重幻境。 査七爷说:绿色蔓藤树林是里面的第一层幻境,做得非常细致逼真,花了布设者不少的力气,没想到被胖子阴差阳错,十分幸运给破除掉了。而因为内部做得过于逼真细致,估计花了不少的灵力,所以外面的第二层幻境,就做得比较简陋。结果倒霉的是只有我自己一人中招,然后,心理便受到黑暗的侵蚀,开始在篱笆桩幻境中发疯。 先是在篱笆桩内四处游走,移动速度非常快,众人好不容易才跟上我的脚步。然后便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什么青色火焰,妖兽光芒等等众人完全听不懂的话语。接着又开始撕扯自己左臂的衣袖,举起金刚橛,便要刺向左臂。还好周围的人反应迅速,立刻夺下金刚橛,抓住了我的双臂。结果我又似打了鸡血一般从众人的手中挣脱,开始撕扯胸前的衣襟,还用手指甲将裸露的胸膛抓破。众人见此,立刻冲到我的近前,烟男猛然出手,将我一下子给撂倒在地。他本来想要敲晕我,但是却发现怎样都无法将我弄晕。在被众人控制在地面的时候,还不停拼命的挥舞双手,乱踢腿,令众人出了一身的大汗,最后竟然将胖子给咬伤了。 后来査灵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一巴掌乎在了我的头上,结果没想到,竟然将我给敲醒了。 听完査七爷的讲述,立刻拉开左臂上面的残破不堪的外套衣袖,发现手臂上面完好无损,除了有些泥土脏了一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青色伤疤痕迹。不过却因为受到幻境的影响,胸口被自己抓伤了十几道,虽然隐隐作痛,但还好只是皮外伤。 査七爷见我已经完全清醒,便问道:“你到底是看到什么了,才会如此失去理智?” 听到査七爷的问话,开始回忆过往的所有,便将自己看到的幻境中出现的青色火焰,炼妖炉与青芒三昧真火的事情。同时候自己推断怀疑设篱笆桩幻境的人,其实只是想要引诱我们至此,而査五爷和天雨二人,很有可能根本不在他们的手上,通通都对众人讲述一遍。 众人听完以后,胖子便首先对我发难,责怪我怎么可以对我俩之间至高无上的友情亲情产生怀疑,还执迷不悟的陷入太深。我看到胖子手臂上面的咬伤,立刻陪着笑脸,掏出一盒肉罐头,并对他许愿,等回到京城请他吃十顿饭,才将此事平息。(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人皮气球 篱笆桩内的幻境,其实是双重幻境,我将所见所闻所感,通通同众人讲述了一遍。 査七爷皱着双眉对我说:“炼妖炉与青芒三昧真火的事情属实。但是我并没有同你说过,你又是如何知晓的,莫不是先前就对此了解?’ 对于炼妖炉和青芒三昧真火的事情,我先前是一点也不知,而査七爷又从没对我说过,不知为何会在幻境内,成为了致命的导火线,一直主导整件发疯事情。如今当事者二人,均是不得其解,真相和原因便只能成迷。 至于査五爷是否被囚的事情,査七爷给出了不同的看法,就是到査家通知报信的人,十分可靠,不可能说谎。而现今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和迹象表明,査五爷和天雨不在黑猫主人的手中。兴许,诱惑我等来此的事情早就已经计划好,刚好又被他们擒获到了独臂的査五爷和失忆的天雨,便正好利用二人来将先前预定好的计谋展开。 査七爷说的此话十分有理,自己先前有些过度钻牛角尖了,明明内心深处一直坚信此番历程,便能够再次与天雨相见,为何会突然冒出了疑惑?大概是被青色疤痕,不对,是被篱笆桩内的双重幻境,给扰乱了心神。 胖子不失时机的教育我说:“老郑,你是我们的领队,信心可是绝对不能出现一丁点的动摇。” 没想到竟然被胖子这个闯祸精给教育一番。只好陪着笑说:“下不为例,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了。” 胖子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看着我,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谁能想到。青色蔓藤遍布的幻境竟然是双重幻境,我有些不放心的问査七爷说:“现在,这里的幻境已经全部破掉了吗?” 査七爷点点头,解释说:“之前布满蔓藤的树林幻境,实在是注入了过多的灵力,所以第二层的幻境,便以捉襟见肘。很难再布设出第三层的结界。” 深入细微,精致透顶的绿色青藤树林幻阵。竟然鬼使神差的被胖子给莫名其妙的破解了。不得不赞叹他如有神助,还真是应证了那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所以此番历程,我们这个命硬运气好。又颇具实力的队伍,一定能所向披靡,将査五爷和天雨,成功的解救出来。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终会碰见鬼。我们倒斗手艺人做的事情,如同在悬崖上面采花,得时刻小心以免不慎跌下万丈深渊,还要经历各种离奇古怪的事情。 双重幻阵对众人的打击非同小可。我们即将要面临一个具有绝顶道术的高手,才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灵力,制造出这惊悚的双重幻境。众人的心头。难免倍感压力,阴霾一直悬于头顶,挥之不去。 碧蓝清空下的苍翠树林,花香四溢,虫鸟齐鸣,如此美妙绝伦的景色。却没有驱赶走一丁点笼罩在心头上的阴影。 査灵儿将白白装进背包内,让它的头露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一人一兽,就好似天真无邪的主人,带着无比可爱的宠物出来秋游一般,似有似无的缓解了众人的紧张情绪。 但是,添堵的事情却是层出不穷。众人将全部的精力用来全神贯注的赶路,借此来驱赶走心头的烦闷。结果身后忽然传来阵阵阴风,吹得众人衣襟猎猎,乱发飞舞,睁不开眼睛。吹得树林内青草伏地,树叶纷飞,粗壮的大树都好似快要折腰了。 忽然,站在我身旁的烟男猛地拉住我的手臂,然后将手指向天空,示意让我看。 此时阴风逐渐消减,我将手遮在额上,仰头向上望去。只见半空中,在翠绿的树梢上方,飘着几个硕大的物体。刚开始从下方猛地看上去,还以为是风筝,结果当漂浮物落低以后,在仔细观看,发现竟然是人形的气球。 突兀刮起的阴风,如同它到来时一样,又突兀的停止。半空中飘着的几个人形气球,晃晃荡荡的落在了地面上,将我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我将金刚橛横握在胸前,同时将査灵儿护在了身后,其他人也握着武器摆开了架势。 落在地面上的人形气球,终于看清了它们的面貌。干枯发黄的气球皮,四肢一应俱全,脸上的五官也清晰可见。原本以为只是外形酷似人形的气球,结果没想到竟然却是真正用人皮制作而成。而且先前被制成蛆人断了一臂的青疤脸女尸,也在行列之中,手臂被系上了线绳扎紧,五官也都被蜡封死,以防漏气。这趟惊心的历程,实在有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众人已经在受到过多的惊骇以后,心都麻木了,只想着如何对付突如其来的危机,完全忘记了害怕是什么感觉了。 六七只枯黄色的人皮气球,将众人围在中间,顺林内立刻变得异常阴冷,阴风阵阵,寒风刺骨。原本风和日丽,一派祥和的景象,现在来了一个大反转,如同从天堂掉到地狱一般。但是众人的心绪,早就在受到双重幻境的冲击下,一蹶不振,跌到了谷底,一时很难从中走出。所以在被惊悚至极的人皮气球包围以后,内心深处便以习以为常,无波无澜,激不起一个浪花。 立刻给身边的人使眼色,准备动手,但是还没等众人有所动作。在西侧的一个皮色微红的人皮气球,忽然毫无征兆的爆炸开来,气浪将毫无防备的众人全部吹翻在地,身材矮小,体重很轻的猴子,更是被气浪给掀了一个跟头,翻到了远处。 但是,同样受到爆炸波及的其他轻飘飘人皮气球,却稳稳的站在地面上,好似生根发芽了一般,完全不受气浪的影响。众人倒在地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另一只人皮气球已经漂浮到众人的面前,并且以趴着的姿势,紧紧的贴在低空的草尖上,轰的一声炸开,直接将跌倒在地面上的众人,炸得在草地上面滚出去多远。 趴在地上,感觉屁股好似被炸开花了一般疼痛,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枯黄色的人皮气球,在低空四处飘荡,开始追逐四散的队友们。又一声巨响传来,是烟男的铁棍击在人皮气球上面,导致气球发生爆炸。被气浪袭击的烟男,身体只是踉跄一歪,并没有摔倒在地。不得不感叹,也就只是烟男小哥,要是换做别人,如此近的距离,早就被炸飞,吐血不止了。 猛地从草地上跳起,双耳嗡嗡作响,冲着四散到各处的众人喊道:“往树后面跑。” 于是大家纷纷从地面上爬起,快速的闪到临近的树后。 躲藏在树后,探出头数了一下剩下的人皮气球,心想着只要剩下的几个全部炸完,便可以逃脱险境了。结果赫然发现,先前爆炸碎了一地的人皮,竟然如同破镜重圆一般,缓缓地聚在了一起,没用多久的时间,便从新再次变成一个完整的人皮气球。若是如此反复的循环,岂不是没完没了,众人该如何才能够脱身? 见情况不对,立刻喊了一声集合,其他人便都纷纷跑向我藏身的大树后。 我把发现的状况对众人讲述以后,立刻问说:“谁有办法摆脱这些人皮气球?” 査七爷立刻回答说:“摆脱它们很简单,只要让它们找不到我们便行了。” 査七爷每到这种时候,都会先说上一段废话,我立刻焦急的问说:“怎样才能让它们找不到我们?” 査七爷说出了他的想法,他觉得人皮气球之所以能找到我们,不是有人在树林的附近操控,便是人皮气球自身具有某种特殊的感应能力。 烟男闭上眼睛聆听片刻,然后摇摇头说:“没有。” 周围并没有躲藏人,这就说明这些枯黄色的人皮球,不仅在爆炸以后能够自行重组复原,还具有某种感应能力,真是令人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众人躲在树后,不时的向外探头探脑,发现先前爆炸了的人皮气球已经复原,六七只枯黄色好似鼓风气囊的人皮气球,正在四处飘荡,寻找众人。 査七爷从怀中掏出几张黄符与黄纸剪成的小人,然后默默念咒催动纸人变成众人的样子。化作众人样子的纸人,晃晃荡荡的从树后走出,没走多远,便立刻被人皮气球发现,接连几声的爆炸声响起,两三个纸人被炸向半空,然后变成黄纸,飘落在地。 现在是最好的逃往时机,但是我刚站起身,便被烟男一把给抓住了,接下来众人便看到,因爆炸破碎掉的人皮碎片,竟然好似翩翩起舞的“枯叶蝶”,纷纷飞向剩下两个侥幸存活下来的纸人,因为纸人行动过慢,很快便被枯叶蝶一般的人皮碎片追赶上。枯叶蝶一般的人皮碎片,好似狗皮膏药一样,一层接着一层的紧紧黏贴在纸人的身上,将纸人变成了一个硕大的人皮灯笼,然后轰然一声爆炸开来。 拭去额头上面冒出的冷汗,心想:若不是刚才烟男机警的拦住我,现今自己已经变成一堆碎肉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气球碎片 幽静的树林内忽然阴风骤起,半空中飘来了数个人皮气球,不仅能够爆炸,在爆炸以后的碎片,还能自行聚集复原。而且好似枯叶蝶一样的人皮碎片,还能裹在人的身体上面再次进行爆炸。 査七爷利用黄符幻化出的纸人全部都被炸碎,枯叶蝶一般的碎人皮,又开始组合在一起,再次变成了人皮气球,飘荡在树林中,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不过,从刚才惊悚的一幕幕中发现了不少的事情。人皮气球在爆炸以后,如同枯叶蝶一般的人皮碎片,会裹住猎物,将其变成实心的人皮气球,然后再次爆炸。但是炸碎以后变成枯叶蝶的人皮碎片,飞舞的速度并不快,应该追赶不上全力疾速奔跑的众人。还有就是,人皮气球并不是通过热量来感应猎物,而是根据动向感知。 这样只要我们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寻找比较茂密的树林内穿梭,应该便可摆脱这些会爆炸的人皮气球。但是还不能十分的确定人皮气球就是通过动向感应,所以我认为应该以身试险,出去试探一番。 烟男说他去,我是坚决不同意,之前他在攻击人皮气球的时候,人皮气球就在他的面前发生爆炸,冲击力一定非同小可,因此十分担心烟男的身体状况,特别是在给他把过脉以后。 身手矫健的胖子说由他去,但我担心他暴躁的脾气会弄巧成拙。但是胖子却再三向我保证,只在这附近试探一下,便立刻撤退。决不恋战。 我见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便同意由他代替我去试探,而其他人都躲在树后留意查看。 胖子将身体趴在草地上,然后好似一条菜青虫一般,身体一拱一供的向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并没有引起人皮气球的注意。 忽然,趴在草地上面的胖子猛地将屁股抬起。来了一个猪拱地的动作,估计是想用大幅度一点的动作。试探人皮灯笼有没有反应。 众人见到胖子好似猪八戒拱地的糗样子,差点没有笑出声,急忙纷纷捂住嘴。我也是差点没憋出内伤,心说胖子这家伙。实在太没有正行,也就是他,才能在临危不惧的情况下,还能冒出这些离奇的搞怪行动。 突然拱起屁股的胖子,果然惊动了枯黄色的人皮气球,齐刷刷的转身看向趴在地上的胖子方向。但还好胖子只是撅起了屁股,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等到人皮气球又开始涣散在四处游荡时。胖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咚的一下砸在离他不远的人皮气球身上。被击中的人皮气球,立刻轰然爆炸。由此看来。狰狞的人皮气球,确实是依靠动向反应和触碰来进行感知。 胖子功成身退,又如同一只毛毛虫一般。趴在草地上,拱回了树林内。 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山上的树林间,只有一两处较为平缓的山路可以上山。众人只能横向的移动了一下,便硬着头皮,如同树懒一般的缓慢移动,异常谨慎的迈着小碎步。走走停停的向上行进。 当众人全都感到腿抽筋的时候,终于离开了人皮气球的攻击范围。这才停住脚步,大口畅快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胖子坐在地上,靠在树上不忿的说道:“怎么有人会这么变v态,竟然制造出这种恐怖又恶心的东西!” 坐在一旁的査灵儿和猴子,立刻也是一呼百应,纷纷谴责制造出人皮气球的人简直是灭绝人寰,丧心病狂的人渣。 我张嘴刚要表示赞同,结果就见坐在对面的烟男,忽然一下子从地上蹿起,然后凌空一个翻身,手中的铁棍便由下向上一挑。紧接着,一个人皮气球便被从众人的头顶处掀飞到空中,轰然爆炸开来,将树梢上面的枝叶炸得四处飞散,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洒落在众人头顶。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有黑影已经从远处飘来。 人皮气球忽然飘然而至,我急忙扑向身边不会武功的査灵儿,二人不由得在山坡上面滚了起来。 轰轰轰的炸裂声,此起彼伏的响彻树林内,震得大树如同触电一般瑟瑟颤抖,残败的枝叶掉落一地。 如果刚才要不是烟男发现悄无声息降临的人皮气球,并将其在爆炸之前掀飞到天上去,此时我们就都已经成为一堆堆肉块了,脊背现在还因为惊吓,而感到麻酥酥的发凉。 好似游魂一般的人皮气球,其实背后是有人在操控,估计是因为精气灵力有限的关系,只用来驱使人皮气球进行追赶,平时爆炸的行为,全靠人皮气球自行感知。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种神奇到令人感到无限惊悚的人皮气球,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这种闻所未闻神秘而又伟大的秘术,到底是由谁发明创造出来的?看来,自己虽然得到了半本道术秘籍,又熟读了不少的异术古籍,但是终究还只是门外汉。奥秘无穷的中华秘术,如同浩瀚苍茫的宇宙一般,永远只能探窥其中的一二,而对这其中的一二,也还是不能够完全的熟知。 在感叹之时,爆炸后的人皮气球,又开始进行自我重组,众人趁此机会,开始继续往山上逃窜。 烟男果然还是如同天神一般不同凡响,手中的铁棍,不断飞快的抛出,击中追赶到众人近前的人皮气球。然后又如同猎豹一般,在爆炸碎裂的人皮气球重组之前,将铁棍回收。 但是,因为距离远,又要在奔跑中不断的转身,还要每次运足力气抛出铁棍,再迅速的跑到下方回收,又再次跑回众人的身后断路。反反复复,烟男的体力消耗得非常快,早晚都会有受伤的危险。现今必须得尽快想个办法,除掉缠人的人皮气球才行。 思来想去,既然没办法靠近完整具有爆炸性的人皮气球,不如从人皮气球爆掉以后的碎片着手。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零散的枯黄碎皮在草地上面,缓缓飞向队友们的时候,将其消灭。(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火蝶飞舞 人皮气球整只会发生爆炸,并不好对付,于是便想要对付其爆炸后的碎片。估计用火应该可行,当初密配的骨磷粉,又要再一次派上用场了。 一次便要将所有的人皮气球引爆,诱敌的人定会有危险,为了安全起见,于是决定由队伍中身手最好的烟男和胖子二人分成两队,进行诱敌的工作,而我和査七爷,分别负责洒骨磷粉以及点燃火焰的工作。 队伍分成三人一组,我带着査灵儿和烟男一队,胖子的三人小队,在距离我们不到一丈远的距离,开始分别吸引人皮气球的注意力。不知道人皮气球是不是特别喜爱欣赏烟男,烟男只不过一挥棍子,便有五个人皮气球追赶了过来,剩下的两个跑去追赶胖子三人。 烟男很快便找到了一块不错的空地,周围树木稀少,行动区域大,方便执行计划,便立刻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便拉着査灵儿躲在了树后。我的计划是一个个进行逐一攻破,但是烟男觉得有可能会中途生变,最好五个一起解决。一起解决当然好,只是有些担心烟男会受伤,最后在烟男的坚持下,便只好妥协了。 巨大的爆炸声接连响起,从树后偷偷的探出头,看到烟男竟然犹如矫捷的猿人一般,只凭着一根铁棍,在空地周围的树上,绕着圈蹿跳疾走,没有一个人皮气球可以近得了身。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过五声以后。立刻从树后冲出,将手中的骨磷粉扬撒在草地上面。 枯黄色破碎的人皮气球碎块,夹杂在青草上面。好似秋天的落叶一般,忽然随风轻舞,想要四处游玩一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刻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将草地上面的人皮碎片点燃。忽的一下,草地上飘舞到半空中的人皮碎片。全部燃起了火焰,好似“火蝶”飞舞一般。轻盈绚丽,炫目斑斓。令我想起了“蝶舞凝山魄,花开想玉颜。”的诗句。 不过,我的英台。你现今可好? 神奇又恐怖的人皮气球,化作了漫天飞舞的火蝶,触景生情,想念起了天雨,不知她现今可好? 结果等我惆怅完毕以后,巡视周围,发现胖子三人竟然完全同我们走散了。之前我们虽然隔得远,但还能隐约的看到彼此双方。可是现今,他们三人却是完全不见了踪迹。我们只好先忍住焦急。在确定骨磷粉没有引发火灾,而人皮碎片也全部烧毁以后,立刻动身。朝着胖子等人行进的方向寻去。 阳光璀璨,树叶婆娑,青草依依,又回到了宁静平和的日常行进状态,唯一一点比较可惜,便是茂密的林内异常闷热。没有一点风。似乎微风忍受不了炎日这个暴君,负气的离家出走。说什么也不肯回来。 我将系在腰间的外套解开,用力擦拭不断从下巴颏处滴落的汗水,猛然间看到叼着烟卷,一身漆黑的烟男,竟然在烈日下仍旧穿着高领的体恤,外罩黑色双排扣的风衣,似乎一点也不热。一身黑的烟男,有种说不出的神秘与威严,冰冷的鹰眼让人感觉他虽然在眼前,却又似乎相隔千里一般,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似乎也永远不会有人走入他心底一般。浑身都散发着超然脱俗,好像给他一把宝剑踏在脚下,便可御剑风行于空中。 黑色令人想到危险,烟男给人的第一感觉,虽并不亲切,但是莫名就会从心底涌上一丝信任。似乎只要踏着他的脚印,便可勇往直前,在他身上,刚毅的男子气概爆棚。 烟男,身上具有魔鬼的危险气息和仙人的脱俗气质,将神秘,贯彻到了极致。但凡女人,似乎都会对这样优秀又带有神秘危险气息的男人着迷。只有心性同烟男一样琢磨不定的天雨,才会喜欢我这样傻里傻气的男子。但还好,我还有张不错的面皮,要不站在太过完美的烟男身边,很难不会变作小丑。 不过上天还是很公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现今有了天雨,便已经很知足了,不求能迷倒天下的女子,只求能与她携手到老。 唉!最近不管想什么事情,或是看到什么东西,最后都会联想到天雨身上。这种状况令我感到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因为有可能距离天雨越来越近的关系,还是某种不好的预兆正在发生? 行军千万里,竟然还没有发现胖子三人的下落,而且树林内没有留下一丝关于胖子和其他人气球的线索。 当初对策商量得十分明确,査七爷和胖子,一个负责吸引,一个负责用骨磷粉焚烧人皮碎片,他俩一个身手矫健,一个做事稳重,不可能会出现差错。难道:他们在山中迷路了?不可能,我们一开始都还能看到彼此,分开也没有多长时间。按照约定,一旦成功,便横向往回走,这样便能再次相遇。 但是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遇到他们,莫不是他们那边还没有成功?这也完全不可能,他们那边三人都会武功,胖子和査七爷更是身手了得,只要按照计划,不出意外,应该会比我们这边早结束战斗。但这些都必须有个前提条件,便是在计划不出错,没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下。但是,谁能保证不会有个万一。 査灵儿用手绢拭去额头上面的汗水,然后对我说:“斯文哥哥,我七叔他们不会出事了吧?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听到査灵儿的问话,心脏忽的一颤,一丝不安涌上心头,却强装镇定笑着对査灵儿说:“査七爷他们不会有事,你放心。”但现下我自己都不能安心,又怎么能令别人放心,于是便强迫自己始终抱持着笑脸,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极度的不安,胖子他们,明显是出事了! 不久,心头的不安便得到了验证,烟男在一处树下的草尖上面,发现了几滴血。(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犬鬼 众人因为要对付人皮气球,分为了两组。( )【首发】但是胖子的那组成员,没有按预定时间归队,我猜想,一定是遇到了麻烦,便和烟男带着査灵儿,往回走,寻找胖子他们。 走了许久之后,烟男猛然发现草地上面有鲜血,颜色艳红,十分的新鲜,明显刚才有人从此经过,并且受伤了。 青绿草尖上面的鲜红血滴,寥寥无几,零星几个同露珠混在一起,说明从此经过的人,受伤并不重。但若是从此处经过的是胖子等人,便足以证明他们迟迟没能同我们汇合的原因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脸色还是不免因焦急而阴沉了下来。 黑猫的主人,屡出奇招,防不胜防,又阴狠毒辣,手段非凡。以胖子三人的小队来说,要是遇到他,似乎有些勉强,这才猛然发现,最好的身手,最好的头脑,和最强的医术,竟然都在我的队伍中,之前的用能力评估分的队,似乎对于胖子他们有些不利。一旦他们三人遭遇黑猫主人这个恐怖不似人类的强敌,很难毫发无伤的脱身。 草地上的血迹越来越明显,打头的烟男眉头越皱越紧,而我的心是越来越沉,脚步变得越来越快。 忽然,走在前面的烟男突然伸出手,拦住我们继续前进,我下意识的立刻将金刚橛抄在手上,将査灵儿护在了身后。 到处桂花飘香,松枝翠绿的树林前方,竟然出现了一片桔子林,青涩与金黄交错相依在绿叶之间。txt小说下载 我和烟男査灵儿三人,躲藏在树后,悄声的朝着桔林深处走去。没走多远便听到了嘈杂的打斗声,纷纷警戒的停下来了脚步,探头向外张望。只见前方不远处的桔子林一片狼藉,金色诱人的果实掉落一地,水桶粗细的树木像是被铲土机铲倒一般,横七竖八的躺在在草地上。一只黑色的庞然大物,耀武扬威的站在桔林中间。 黑色的庞然大物是一只粗壮结实的巨形黑犬,狗熊一般的健壮身躯,财狼一样锐利的眼神。浑身漆黑但是没有毛,躯干上面的黑色皮肤带有如同干旱大地一般不规则的龟裂纹,裂痕内呈现暗红色,好似身体里包裹着岩浆一般,令我想起了昆仑山下。蜂巢溶洞内的鬼奴。 仿佛二郎神的哮天犬下凡了一般的黑色恶犬,再看到它斗牛一般庞大的身躯,宽额配上隆起的眉骨,左侧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以后,便知晓这是一只“犬鬼”。 动植物在生前均可以修炼成精,若是常于寺庙中听禅礼佛,便可以度化成仙,如四海龙王,鹤童鹿童,百花仙子。斗战胜佛,十二星君等等。但精怪在死后,也可选择在地府冥界再次进行修行,或转世为人。选择再次修行的精怪,一般都会在地府进行服役积善,以便再次修得金身。但必须得是在生前有过善举才行,大奸大恶之徒,会被立刻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种种折磨,转世也不能为人。或为畜为蝇,不是受劳作之苦,便是受驱赶拍打之恨,均不得善终。 地狱有种似狼似熊。似虎似狮的黑色恶犬,名为“犬鬼”。据说生前为万恶之源,始于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不具有形体,是一团黑色的雾影,很难寻到其踪迹。因其集事世间万恶于一身。将嫉妒,贪婪,淫纵,暴怒等等邪恶,散播于人间。漫天神佛均对其没有办法,最后受观音大士点化,化身为“犬鬼”,终身在地府中服役,专门负责吞噬生前在时世间为恶,死后还不知悔改的大恶之徒。也算是适得其所,将其散播在人间的邪恶,再此吞回腹内。 现如今真正的犬鬼就站在我的眼前,蛟龙一般的爪蹄下方还踩着一个人,仔细探头观看,发现竟然是査七爷。 査灵儿看到他七叔被犬鬼踩在脚下,差点就惊呼出身,头脑一热,便要冲出去救人,但被我给死死的一把抓住。 眼前的犬鬼虽然不可能是地狱的使者,但是力量也绝对不容小觑,不得不赞叹,黑猫主人的道术,已经到了堪比神仙的地步。现今若是不想到一个好的对策便冲出去,有可能会使得査七爷立刻死在犬鬼的脚下(应该说是爪下),而且还会令我等全部送命于此。 想要一举灭掉犬鬼绝对没有可能,便只好使用迂回策略,来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先将査七爷救下,至于犬鬼的问题,之后再想办法处理。我迅速的扫视了一下桔林内,胖子和猴子正焦急的与犬鬼对峙,似乎并没有受伤。 烟男负责引走犬鬼,我带着査灵儿负责医救査七爷,然后众人在向南五里的山上集合。烟男点头,便提着铁棍冲了出去,他身形如黑色的闪电一般,击中犬鬼踩在査七爷身上的腿部。铁棍与犬鬼的腿部撞击在一起,竟然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好似金属高速撞击在一起的声音。随着声音响起,烟男便向后倒退了十几步,也不知是故意想要吸引犬鬼离开,还是身体不由自主的被弹了出去? 计划大获成功,恼怒的犬鬼,怒目圆瞪,道道寒光射向烟男,一大一小两个漆黑的身影,对峙于烈烈风中。 忽然,烟男身形向后一闪,便埋头疾走,犬鬼怒吼一声,惊得地动山摇,蹭的一下,便奔着烟男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看到犬鬼肆无忌惮的的撞倒一片片桔子树,不免替烟男担心起来。 胖子在烟男从树后冲出以后,便发现了我的藏身之处,他火速的冲到倒地不起的査七爷近前,然后背起査七爷,便朝着我藏身的方向冲过来,我和査灵儿立刻从树后现身,迎上前去。 査七爷嘴边挂着血珠,把脉发现他并未受内伤,只有右臂袖子有被严重烧焦的痕迹。胖子和猴子身上,都没有受伤,看来他们是刚刚遭遇犬鬼没多久,要不怎么可能会毫发无伤?(未完待续。)xh118 第一百零二章 虎口脱险 上古邪物犬鬼现身于桔子林,烟男负责将犬鬼引开,我负责带着査灵儿,救下査七爷。热门(..首发) 胖子早早便发现了我们的藏身处,在烟男引开犬鬼以后,立刻背起査七爷,来到我们的身旁。我们按照原定计划,朝着五里外的山上迈进,路上我问胖子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遇到犬鬼?” 胖子则是反问道:“那黑乎乎好似狗的鬼东西叫犬鬼?” 我点点头对他解释说:“犬鬼本是地狱中负责吞噬冥顽不化的恶徒。但我们遭遇的,应该是黑猫主人幻化出来的犬鬼,并非是实物。” 众人听完,都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猴子回头望了两眼身后,然后说道:“我听说过在地狱中吞噬恶鬼的犬鬼,没想到原来就长成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吞噬恶鬼的犬鬼,不止长相凶神恶煞,能力更是惊人。据说被它吞噬的恶鬼,不是坠入十八层地狱,便是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犬鬼的能力超凡,但不知这只被人为幻化出的犬鬼,具有怎样的能力? 胖子的小分队在桔子林中遭遇了犬鬼,但是他和猴子二人对于突然袭击他们的犬鬼,竟然完全不知,只说是一阵疾风吹过,査七爷便已经被犬鬼踩在脚下了。 [800] 査七爷的衣袖上面有烧焦的痕迹,胖子说并不是犬鬼所为,因为他没有看到犬鬼吐火。我估计是査七爷自己烧的,应该是他在犬鬼攻击之前,有提前发现它的存在,所以作出了攻击。而正因为这个失败的攻击,犬鬼才会选择最先袭击了他。由此看来,査七爷有可能知道对付犬鬼的办法,现今只要等他醒来,详细的问一下,我们提前做一些准备,说不定能将犬鬼消灭。 众人出了一身的大汗。边走边向后张望,不时观察周围的状况,全身都处于极度紧张的戒备中。好不容易走到同烟男约定的地方,胖子这才将仍旧昏迷不醒的査七爷放下休息。 微风拂过树梢。日头似乎已经玩赏够了,开始准备归家。阴影似乎越来越眷顾躲在树下休息的众人,毫不吝啬的安抚着众人焦急的情绪。 天色已经转黑,但是烟男还没有前来集合,树林内开始越来越寂静。似乎在树林内玩耍了一天的风倦了。虫子也累了,纷纷开始回家休息。 査灵儿在给査七爷喂过水以后,査七爷便缓缓的清醒过来,身体并无大碍。 我问他说:“七爷,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査七爷坐在草地上,靠在树上思索回忆了一下,便开始讲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之前追赶他们的两只人皮气球,被他们按照计划成功消灭以后,发现闯进了一片桔子林。胖子说査灵儿最近吃了不少苦,要是能吃到桔子应该会很高兴。于是。他们便开始采摘桔子。结果査七爷忽感一股莫名的压力袭来,急忙回头打量四周,便察觉似有腥风袭来,立刻掏出符咒,想要朝着感到不安的远处发射爆破符。但是符咒刚点燃,便被一阵阴风吹灭,接着他胸口一闷,似乎被铁锤击中了一般,跌倒趴在地上以后,便感觉后背被一头大象给牢牢的踩住了。 忽然刮起的阴风过后。査七爷被袭击倒地以后,又被重重的踩住,结果就昏迷不醒,接下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了解,胖子和猴子二人,刚看清袭击他们的犬鬼以后,正准备攻击解救査七爷。结果我和烟男便冲冲的赶来了,烟男为了引开犬鬼,至今下落未明。随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开始不断的自责,自己出的主意,只是将危险从査七爷的身上,转嫁到了烟男的身上,这完全就是一个馊主意。但是当时情况紧急,一时没有想到对付犬鬼的办法,便只能采用调虎离山的计策。 我问査七爷对犬鬼是否有所了解,没想到他也是知之甚微,甚至还没有我知道的多。 不过,査七爷认为,黑猫主人粗创造出来的犬鬼,身上不一定就具有真正犬鬼一样的能力。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现今却是对于犬鬼一点也不了解,根本不知道它除了坚硬的身体以外,还有哪些能力,更不知道它的弱点在哪里?现在,只有等待一直未归的烟男,能带来一些关于犬鬼确切的消息。 査七爷反问我说犬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当他听到传说中,是观音大士感化收服了犬鬼,便惊骇的张大了嘴巴。这也难怪,犬鬼属于上古传说中,大奸大恶的代表,是盘古开天地时,一股浊气在不断的吸收黑暗中的恶以后,幻化而成的妖魔。在观音收服之前,根本不具有形体,是万恶之源。这样神秘绝伦的物体,在变成犬鬼以后,其力量可想而知。虽然观音为了以防其再次作恶,在封其恶根的同时,并将九分的妖力一起封印,但剩下一层的功力,若是发威,也足够毁天灭地。 黑猫主人竟然能幻化出这样的妖物,已经完全超出人类的能力范畴。我现在还担心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这只犬鬼,到底是用道术幻化出的产物,还是用其他方法,比如使用了某种禁术,直接将真的犬鬼从地狱中给招来了。 原本以前并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但是自从真正开始盗墓历程,经历了无数荒诞怪异的事情以后,便相信这个神奇奥秘绝伦的世界,是没有什么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只有你选择信与不信!但有时,你不相信,它还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刻,降临在你的身边。 天色暗到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树木,月光慵懒稀落的洒进树林,地上面的小草,全部披上了黑色的衣服,与暗黑色的地面,融为了一体。 我们不敢点起任何的光亮,怕引来犬鬼或是其他的危险。(未完待续。)xh118 第一百零三章 寒毒复发 逃离桔子林的队伍,在林内整装待发,我和胖子二人,分别负责两班倒守夜,前半夜胖子休息。 独自坐在树下,望着远处的黑暗。漆黑的夜晚,寂静中又十分的热闹,那些畏惧烈日的动物昆虫,选择欣赏美好的月色,开始缓缓的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拥拥攘攘。 漂亮的甲壳虫群似在开宴会一般,乐不知蜀,蝶翼舞姿都十分优美的蝴蝶,犹如精灵一般在树林内四处穿梭。树上的绿叶也不甘寂寞,纷纷加入夜晚的盛宴,你推我搡,相依相偎。有的甚至从空中手挽着手,跳着华丽的交际舞,飘落到草地上,但仍旧不安分的一蹦一跳。 原本相较于热闹明媚的白天,我更喜爱适于沉思的夜晚。但是,现今细小的虫鸣在耳中也如同轰炸机一般,舞姿优美的落叶也只能使得脑子更乱,潮湿的泥土腥味更是在心头添堵,这些不安恼怒烦躁的源头,都是因为引开犬鬼的烟男至今下落未明。 担心并不是因为烟男的能力,而是因为对于犬鬼能力的未知,因为无从衡量胜负高低,归根结底是因为对于未知的恐惧不安。在这个世界上面,没有什么比未知更让人忐忑不安。人们惧怕黑暗,鬼神,其实都是对于它们身上的未知而感到畏惧。 在辗转不安中到达了午夜,唤醒胖子起来值夜,然后躺在松软的草地上。和衣而卧。本以为因为担忧会睡不着,没想到当脑袋枕在背包上面不久,倦意便踏着沉重的脚步匆匆来袭。立刻使得我昏沉的睡着了。 清晨树林中的鸟叫声,好似交响乐团演奏一般,根本不需要闹钟,便自然而然的醒来。 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胖子竟然坐在树下睡着了,心说:这夜守得真尽职! 忽然,发现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个黑色的东西,好似一碰便会卷缩的刺猬一样卷成了一团。仔细分辨许久后才发现是个人。并且就是苦苦等待多时的烟男,他竟然在不知什么时候找到我们了。 因为最近实在太过于劳累,昨晚睡得非常死,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慌忙站起身以后。踢了一脚靠在树下还在熟睡的胖子。 胖子猛地惊醒,手中的短刀便横着挥了出去,我急忙用脚挡住,他这才看清是我,慌忙收刀,然后眼睛半睁半闭的对我说:“老郑,你干什么?”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躺在地上的烟男近前,然后蹲下身呼喊了两声。 胖子这时才发现卷缩在地上的烟男,立刻奔到我身边问说:“怎么回事?”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还问我,后半夜明明是由你来值夜。” 胖子尴尬的搔搔头。我见烟男卷缩的样子,似乎非常怕冷,便将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轻声的呼唤几次以后,烟男却是一直都没有转醒,因担心他睡在地上太冷,便想要伸手摇醒他。 这时査七爷等人都陆续醒来。看到烟男躺在地上,便都围了过来。 査七爷看了一眼烟男以后。立刻让我不要动他,然后急忙转身,走到他先前睡觉休息的地方,开始在背包内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喂到了烟男的口中。 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草味道,应该是査七爷自己炼制的救命丹药,便有些担心的对査七爷说:“烟男没办法吞咽。” 査七爷则是回答说没事,药丸含在嘴里便可。这时我便询问他,烟男是怎么了,为何不能动他的身体? 査七爷将众人拉到一边,悄声说:“烟男似乎中毒了?” 我立刻担心的问说:“什么毒,何以见得?” 査七爷回答我说:“你没发现他眉毛上面有结霜,似乎是寒毒。’ 怎么肯能?我立刻在心中呐喊道:烟男身体内的寒毒,已经被她师父解了,根本就不存在了,烟男怎么可能还会出现身中寒毒的现象? 我立刻从新走到烟男的近前,蹲下身仔细观看,胖子也见过烟男寒毒发作时候的样子,再看过以后,他冲着我点了点头,我的心,立刻便揪了起来。 引开犬鬼的烟男忽然现身,但是昏迷不醒,身体还出现了之前寒毒发作的现象。 明明已经痊愈的烟男,怎么会再次出现寒毒发作的现象。他吸引走犬鬼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出现这种诡异的事件? 现今只有等烟男醒来,由他自己告诉我们答案,要不我们根本就无法知晓原因。 我问査七爷的丹药,能否解寒毒? 査七爷立刻瞪大双眼说:“我又不是神仙。再说,这世间,哪有能医治寒毒的解药!” 我一听心便凉了半截,然后不死心的再次问说:“即使不能解毒,可有克制令其不发作的办法?” 査七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眉宇结霜的烟男说:“刚才喂下的丹药能暂缓寒毒的发作,但无法有效的克制。” 恼人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我再一次的询问査七爷,现在能否移动烟男?实在是因为担心那只犬鬼会再次追来。 査七爷说可以,我便又询问他的身体,是否已无大碍? 査七爷点点头说他虽然被犬鬼袭击,但是并没有受内伤,就连外伤,也只是手臂十分幸运的被刮破了一点皮而已,并无大碍。 我让胖子背上烟男,然后队伍立刻拔营起寨,准备下山。 众人听到我的命令都愣住了,査七爷立刻出声询问道:“为什么要下山?” 我对他解释说是因为烟男的身体状况不好,不能耽误医治,而且上山也是徒劳,査五爷他们不可能在麒麟山上面,来这里的线索,纯属是一个陷阱。 査七爷不同意我的想法,但是烟男的情况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如果他执意要上山,我们的队伍就有可能要分开,只有他和査灵儿二人的队伍,根本对付黑猫主人的诡计。但是他更不愿意失去这个唯一能够寻到亲哥哥的线索,不免左右为难,踌躇不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奇异的中国功夫 烟男失而复返,但是昏迷不醒,似是寒毒发作,便想要尽快带他下山。 寻找天雨的事情可以往后推一推,但是烟男的身体状况绝对不能拖,如果真如査七爷所说是寒毒,便是旧疾复发。烟男现在内外皆虚的身体状况,十分的危险,必须得把烟男尽快带回京城进行医治才行。我是去意已决,不管査七爷的是去是从,都必须带着烟男下山。而且也会带着胖子和猴子一起走,绝对不可能丢下这两个不省心的师弟。 査七爷思忖了许久,最后无奈,便只好同我们一起下山。 下山的时候,树林中忽然刮起了凉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但是众人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凉爽。 猴子也曾经同烟男一起下过斗,也知道烟男身中寒毒的事情,不免担心的问我说:“师兄,烟男小哥不会有事吧?” 我的眉头都已经拧成一坨了,对于寒毒这种远古的尸毒,并不十分的了解。其实在知道烟男身中寒毒以后,也曾查过不少的古籍医术,但是师父密室内的珍贵古籍,都被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一星半点儿关于寒毒的记载。只有一本不是医书的破旧古籍上面,有关于雪尸的记载,间接的描述说:冰山万年雪尸身上附寒毒,触之即毙!可见世间真的有寒毒,并且确实是依附在冰山雪尸身上,然后其它便是一无所知。 令我十分想不通的是。犬鬼与寒毒有何关系?这二者完全不搭边,怎样都无法扯到一起去。 反复琢磨,觉得应该先从最近发生事情推理。首先。烟男在将犬鬼引开以后,并发生了打,可从烟男身上破烂的衣服和细微的伤口,推断而出。但是烟男并没有受到太过严重的外伤,这说明他成功的逃脱,或是成功的消灭了犬鬼。不过成功的逃脱并不容易,消灭那就更不用说。希望不大。 忽然,猛地想起。消灭犬鬼若是发在别人的身上,不一定能行。但是,烟男却是有可能办到,因为他身上具有一个超凡的能力。由此不禁想到。烟男身上会发光驱邪灭鬼的梵文藏经纹身,有可能是某种秘术,而异常强大的犬鬼,也是由秘术招出或是幻化而成。说不定两者在打斗的时候,碰撞出了火花,导致烟男身上的寒毒再次复发。 那么,是不是代表烟男身上的秘术,在受到了犬鬼的重创而破解了? 想到这里,急忙让胖子停下脚步。然后掀起烟男的衣服查看。 密密麻麻的梵文藏经纹身,还静静的躺在烟男的身上,看来判断有误。 没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对胖子说了一声继续上路,便整理好烟男的衣服,再次开始思索起来。希望能尽快找到烟男身上寒毒再次发作的原因,说不定能对症下药,即使不能因祸得福的根除,至少也能保证烟男的安全。以烟男现在身体的状况。很难讲他能熬到我们赶回京城。只希望,这些都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 各种假设思路越捋越乱。毫无头绪和章法,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思考上面,一不留神,脚下忽然被突起的树根给绊倒了。跌坐在地上以后,惊讶的发现,我们竟然走到了一处绿色藤蔓遍生的地方,立刻慌忙的从地上站起身,望向査七爷。 査七爷摇头说不是幻境,我用手握住身旁树上挂着的蔓藤,冰凉刺手,用力拉扯一下便断了,没有任何有生命的迹象。 树林内的蔓藤并非是幻境所化,但是却将原本就茂密的树林,变得更加闷热不透风,就连头顶的阳光也被无情的遮住了,垂到地面上的蔓藤,更是与树根盘枝错节的交缠在一起,好似绊马索一样,非常难以行走。 上山的时候,并没有遇到这样的林地,一定是在焦急中下山而走错路了。现在只能加快步伐,尽快穿过这片布满错综藤蔓的树林。 藤蔓遍布的树林似乎没有尽头,而且藤蔓越来越密布,最后变成圆形的编织箩筐一般,必须得钻入一个个由藤蔓围成的奇形怪状狭窄洞口,才能继续前行。 背着烟男的胖子,两个人无法自由穿梭藤蔓编织成的洞口,只能将烟男放下来,然后由纵向站成一排的众人,轮班接力拖着烟男穿过藤蔓。没过多久,大家便都已经均是满头大汗,而面前的藤蔓却是越来越密集,已经快要看不到可以通行的路口了。 忽然,査七爷将铁骨扇握在了手中,并且快速的砍断他身旁一侧的绿色藤蔓。 我急忙将别再腰间的金刚橛抄到受伤,并将惨扶着和烟男的胖和猴子等人护在了身后,然后悄声问査七爷说:“怎么了?” 査七爷立刻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众人不要出声,我立刻机警的竖起耳朵聆听,仔细排除鸟叫虫鸣声以后,似乎听到有人在用脚踢树的声音,又好似军人在操场上面原地踏步的声音。 蔓藤的绿色汁液四处飞溅,査七爷身前的枝蔓已经被他砍断了一地,一颗水桶般粗细的大树,展现在众人的眼前。结果原本应该平淡无奇的大树,在苍驳的树皮上面,竟然出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大树身上,竟然有一排婴孩的深深脚印,十分的清晰,好似下雪后,孩童在雪地上面光脚玩耍留下的足迹,又似刚刚退潮的沙滩上面,顽童争相踏水留下的顽皮脚印。但是无论如何,这不足巴掌大小的孩童脚印,都不可能如此深深的嵌入到坚硬的树木上面。 有人在修习铁砂掌的时候,便会在树林中,拿树木当成木人来进行练习。久而久之,树上便会留下道道手掌印。这世间的功夫千奇百怪,有人用一个绳子,系在树上,悬于颈上,吊挂于半空中,修炼“吊死功”。但却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在树上行走,并留下深深的脚印,难道这是有人在修炼“铁砂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树干上面的婴足脚印 密不透风的蔓藤树林内,突兀的出现了异常的声音。众人循声而至,发现在一颗大树上面,竖着有一排十分清晰的婴孩脚丫印迹。 遗留在树上的深深脚印,好似凿子刻出来的一样,即使是修炼了上乘武功的孩儿,也根本不可能留下如此清晰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脚印。而且深陷在树上面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树顶,估计练过轻功水上漂的人,也无法横着身体在树干上面直行。 众人站在树前,面面相窥许久都没有说话,因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忽然,査七爷又朝着左侧开始砍伐蔓藤,似乎是又有声音传来。左侧的绿色蔓藤被清理以后,发现在地面上,有一些青草被践踏的痕迹,泥泞松软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小脚丫印,每个脚趾头留下的圆形痕迹都清晰可见,就好像刚刚有孩童从这里撒欢跑过去一样。 未知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周围的蔓藤处,忽然响起了马群踏步的声音,众人立刻全身戒备,变得草木皆兵一般,周围的蔓藤稍有个风吹草动,便都立刻都齐刷刷的转向声音响起的地方。 周围的蔓藤树林远处,不断的传来各种声音,好似野猪闯入了庄稼地,肆意破坏的声音。心知危险正在靠近,急忙招呼众人继续行进。但是周围的藤蔓已经将去路完全封锁,只能挑比较容易通行的地方前进。所以在不知不觉中,便严重的偏离了下山的轨道。 漫山遍野,遮天蔽日的绿色。已经令众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有上坡下坡。绿色蔓藤好似无数青蛇缠绵交织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心理也十分的不舒服。 査灵儿有些担心的问我说:“斯文哥哥,我们是不是迷路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蔓藤?”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绝对是迷路了,遮天蔽日。又覆盖大地的绿色蔓藤,使得根本无法辨别方向。而我们就好似不幸钻入了绿色毛线球内的跳蚤。只有满眼无穷无尽的绿色条状物,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又似乎周围到处都有出口,只是无法出去而已。至于为什么在这片树林内。会有这么多的绿色蔓藤,更是无从得知。 之前一直怀疑再次踏入了幻境内,但是这次明显和篱笆桩幻境的感觉大不相同。这些肆意滋生的绿色蔓藤,绝对是大自然的产物。 众人全部不出一声的砍伐遮住去路的绿色蔓藤,慢慢地,周围青绿色的蔓藤,开始发生了显著的巨大变化。原本用手一掰便断的脆嫩绿色蔓藤,逐渐开始变成土色的枯藤,稀稀疏疏的残绕在树上。颇具有枯藤老树的味道。 因为逐渐枯萎收缩的老藤,周围的树木和道路都变得清晰起来,众人便都直起酸痛不已的腰。不再砍伐绿色的枝蔓了。看了许久的绿色,有种想吐的感觉,现在再看到酱色的干枯树皮,还有没有任何水分的土黄色老藤,竟然都觉得格外的美丽顺眼。 缠绕着枯萎老藤的树林,好似一条狭长的山谷。被青绿色的蔓藤岩壁,包围在中央。朝着远处延伸,好似秋日时,尽是叶落枝枯的林间小道一样。未知的前方不知通往何处,但是却不得不踏上这未卜的道路。 这条枯萎的道路,是关系到众人的生死存亡,于是大家都全身戒备,不时的四处张望,一有风吹草动,便机警的停下脚步。 想起之前树上面的婴孩脚印,胖子忍不住问我说:“老郑,你说之前那个是不是鬼脚印。” 还没等我答话,査灵儿立刻反驳说:“怎么可能。鬼都是用飘到,不会留下那种脚印。” 经历过恐怖昆仑山遭遇的胖子,不禁忆起青面鬼婴,便又说:“有可能是鬼婴留下的脚印。” 査灵儿在听到鬼婴两个字以后,惊得差点尖叫出声,立刻将背包内的白白抱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借以驱赶恐惧,“我最害怕的便是小孩的鬼魂了。” 胖子看着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的査灵儿,便立刻笑着讥讽嘲笑她说:“我记得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别人在你斯文哥哥面前讲你坏话。” 査灵儿听到胖子调侃的话语,立刻脸红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狠狠的踢了胖子一脚,胖子忍不住痛得直咧嘴。 我对于他俩的玩笑完全不感兴趣,看了一眼胖子背上的烟男,还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不免越加的担心。然后再看到胖子满头大汗的样子,便问他说:“累不累,换我背烟男小哥一会儿。” 胖子虽然摇头,但是汗水却是流个不停,我便通知众人坐下休息一会儿再赶路。 但是,意外总是在下个路口处,悄无声息的在等着你。众人刚刚屁股着地,便再次听到犹如马蹄践踏的声音,由远及近,好似有一群野马,正急速的朝着我们这里奔来。令原本就心神不定的众人,越加的感到不安起来。 野马奔腾践踏的声音,竟然在临近众人时,愕然而止, 众人从新站起身,背靠背不停的朝着周围环视。但是四周除了随风摆动的枯藤和树枝,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会动的东西了。 紧张的空气中,似乎都能凝结出阴云了。可是制造出如此紧张气氛的声音,却是悄然的来,愕然的止,似乎戏耍了众人一番以后,便满足的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要现身的意思。 青青的绿叶漂浮在枯黄的老藤上面,汗水滴落在青草遍布的黑色地面,空气中飘过一股果实的香甜味道,咕噜噜的饥饿吼叫声肆意响起,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众人,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一直处于僵直的肩膀也松垮的垂下,然后相视而笑。就在众人放松之际,忽然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咚的一声落在众人的面前。 一条体型好似汽油桶般的绿色菜青虫,从天而降,突兀的落在众人的眼前,堵住了老藤树林内唯一的通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婴足蛹 绿色巨型菜青虫的身下的腹足,竟然同百足虫的步足差不多数量,样子好似蚂蚁腿。苞米杆一样的腿上面,长了如同婴孩小脚丫一般的脚掌。脊背上面尽是棕色的斑点,使得油漆桶菜青虫看上去,就像是将芝麻撒在了薄荷味的药膏上面一样,令人看着厌恶,浑身都不舒服。 绿色的菜青虫,是菜粉蝶的幼虫,但是眼前油漆桶般大小的菜青虫,怎么看都好似和菜粉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胖子看着油漆桶菜青虫的步足立刻问我说:“菜青虫有脚吗?” 菜青虫有脚,也就是腹足,但是绝对不是长成这个诡异的模样。这一排令人心寒的诡异婴孩脚丫,到底是怎么回事,菜青虫怎么会长有蚂蚁一样的腿和人类的脚丫? 査七爷将文王八卦铜镜拿出来,对着婴足菜青虫照了一下,然后说道:“是实物。” 也就是说,眼前长有婴孩脚丫的菜青虫,并非是用道术幻化出来的产物,而是确有实物。不过,哪有菜青虫会长成这个鬼样子! 猛然想起之前在树木上和地面上看到的婴孩脚印,还有犹如万马奔腾的声音,都是这只婴足菜青虫所为,如果不慎被它踩住,绝对会顿时脊椎断裂而亡。 众人惊骇的打量眼前长有婴足的菜青虫,而这只油漆桶大小的婴足怪虫,似乎也在打量我们,漆黑如豆的小眼睛忽然一眯。似有倦意一般。但是,殊不知它并非是犯困,而是正要准备进食。只见它忽然张大圆形嘴巴。从口中吐出一层层的粉红色腔肉,然后露出腔肉里面包裹着的一圈细尖的角质齿。 突如其来的的景象,好似看到了如同孩童拉肚子时候的脱肛景象,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但惊骇的事情还在继续发生,张开恶心大嘴的婴足菜青虫,忽然从嘴巴中吐出一个没有毛皮,浑身血红的小动物尸骸。也不知是野猫还是野兔,浑身血淋淋的样子。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汗毛也根根竖起,不停的在颤抖。 吐出血腥动物尸骸的婴足怪虫,忽然一呕。再次从口中吐出一物,竟是附着大量粘液的毛皮,应该就是先前吐在地面上的血腥动物尸骸的外皮。紧接着,婴足怪虫将一层层腔肉猛的向前一伸,再次吞下刚才吐出的动物尸骸,用口中的尖细角质齿,大声的咀嚼起来。 看到比恐怖惊悚片更加骇人恶心的境况,査灵儿再也忍不住,弯腰呕吐了起来。其他人也是胃液泛酸。胆汁犯苦,差一点就忍不住吐出来。 婴足怪虫竟然将吞下的动物在腹内剥皮,然后再次吞下。这种恐怖至极的事情,就是做恶梦到下辈子都不会想到,但却真实就发生在眼前,不禁手臂有些颤抖的将金刚橛横在胸前。 背着烟男的胖子,伏在我耳边悄声的说:“老郑,它刚刚进食。应该不会再攻击我们了,趁机会。赶紧跑。” 结果胖子的话音刚落,婴足怪虫便从口中将一堆枯骨吐出,然后眯着眼睛开始扫描众人。明显一只小小的野兔野猫,只是开胃前菜,并不能填饱肚子,接下来我们才是真正的美味正餐,一场异常凶残的猎捕,即将展开。 刚刚惊悚的一幕幕,令我心头犯狠,实在无法想象被婴足怪虫吞进肚内,然后被尖细的角质齿剥下皮,又被再次吐出的样子。人类在被一瞬间快速的剥去皮以后,应该并不能即刻死去。在无尽痛苦又漫长的时间内,缓缓的结束生命,这将是一件多么残忍又恐怖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在队友们的身上。 呕吐完毕的査灵儿脸色煞白,一直处于因为过度惊吓,而神智恍惚的状况。我将她护在身后,嘱咐背着烟男的胖子,一会儿开战的时候,一定往树林茂密的地方跑,最好从新回到生有绿色蔓藤的地方。 绿色的婴足菜青虫的颜色与蔓藤相同,虽然有利于婴足怪虫躲在其中偷袭,但是茂密如线团一般的蔓藤林,能有效的限制身躯巨大的婴足怪虫行动,更适合我们藏身。在婴足怪虫未动之前,我便掩护身后的众人,悄然的向后撤退,并让胖子背着仍旧昏迷的烟男,带着査灵儿先跑。胖子则是将烟男交给猴子,让他带着烟男和査灵儿先撤到绿色蔓藤的树林内藏身。 猴子对我们说了一句“小心”,便背上烟男,拉着不愿离开的査灵儿,转身往回跑。 胖子让猴子带着昏迷的烟男,和不会功夫的査灵儿,从新回到之前茂密的绿色蔓藤树林处藏身。 忽然,婴足怪虫从我和胖子的头上跳过,咚的一声落在猴子等人的身后,从口中吐出一层层的粉色腔肉和尖锐的牙齿,冲着猴子三人便咬了过去。 婴足怪虫将队伍阻隔在了两边,我同身旁的二人,见苗头不对,便将手中的武器,齐齐的对准婴足怪虫的屁股,猛地刺下。吃痛的婴足怪虫立刻舍弃猴子等人,用婴孩的小脚,迈着嗒嗒的步子,将前半身转了过来,从口中再次吐出粉色的腔肉连同尖锐的牙齿。我们三人立刻闪身躲避,纷纷朝着旁边的树木跑去,婴足怪虫迅速的将整个身体转了过来,并不断的朝着我们三人吐出腔肉和尖牙。 我招呼躲藏在树后的査七爷和胖子,往先前的绿色蔓藤树林边打边撤,婴足怪虫拖着圆滚滚的庞大身躯,开始和我们三人展开了激烈的角逐。婴足怪虫不断朝着我们吐出粉色的腔肉和尖牙,肥硕的尾部不时扫向周围的树木。我们借助树木进行左躲右闪,偶尔用手中的武器格挡冲到近前的尖牙。 青翠嫩绿色的树林内,到处都是婴足怪虫杂乱的脚印,和散落一地的枯藤落叶,还有树木断枝,一片狼藉。 众人跌跌撞撞,总算跑到了先前的绿色蔓藤树林近前,迅速的扫视了一周,没有看到猴子等人的身影,看来他们藏得很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各自分散 枯藤老树林内,忽然跳出一只婴足怪虫,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并在众人面前,进行了一场十分恐怖的进餐,令人不免胆战心惊。 众人为了躲避庞大的婴足怪虫,从新跑回了蔓藤密林中。好似绊马索一样的绿色蔓藤,使得所有人都放缓了脚步,跨过层层叠叠,错综缠绕的蔓藤,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之前好似毛线球一样团状蔓藤密林近前,开始寻找有空隙的地方钻进去。 水桶一般的婴足菜青虫,追到绿色蔓藤树林的近前,凭借庞大的身躯,将最外层稀松缠绕在树林中的蔓藤撞碎,挤到了毛线球的团状蔓藤林近前。 我和査七爷还有胖子三人,躲在不同的毛线团状蔓藤枝内,婴足怪虫因为庞大笨拙的身躯,无法进入到毛线团一般的藤蔓团内,便开始在四处转悠起来。猛然来到査七爷躲藏的蔓藤团近前,将口中粉嫩的腔肉,对准藤蔓团的缝隙处吐了进去。 身处在紧密枝藤内的査七爷无法挥动铁骨扇抵抗,便用火折子将符咒点燃,利用火焰驱逐蔓藤团外面的婴足怪虫。似乎因为畏惧火焰,婴足怪虫转换了攻击对象,爬到了我躲藏的蔓藤团近前。 我在怀中摸索了一番,只摸到一张爆破符,这么近的距离引爆符咒,自己绝对会被先炸飞出去。危机时刻脑筋一转,便将爆破符团成一团,待到婴足怪虫靠近以后,立刻点燃,扔了出去。( ) 婴足怪虫忽见空中飞出一物。不假思索的便卷入口中,砰的一声闷响。绿色汁液四处飞溅,婴足怪虫的头部被完全的炸碎了。几只尖锐的角质齿,就钉在了挡在我面前的绿色枝蔓上面。 绿色硕大的婴足怪虫,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被炸死,立刻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枝蔓上面。 结果,喘气放松只是眨眼间的事情,远处的枯藤树林内,便传来咚咚的巨响,好似一颗颗天外陨石。砸击到地面上的声音一样。接着便响起,群马飞扬踏蹄的声音,如万马奔腾一般,由远及近,冲着蔓藤树林处奔来。 绿色斑点的婴足菜青虫不止一只,远处的老藤树林深处,似乎便是它们居住齐聚的巢穴。 听到如同万马奔腾的声音,似乎顷刻间,便能将我等踏成肉酱。心脏不由得也随着不停抖动的地面,开始上下不停的跳动起来。 抽出腰间别着的金刚橛,砍断身后的蔓藤,招呼査七爷和胖子。快往蔓藤树林更深的地方撤退。 五六只婴足怪虫,甩动肥大的尾巴,将蔓藤树林内的绿色毛线球蔓藤团撞碎。然后晃着庞大的身躯,挤进了蔓藤树林内。 我想要爬到树上躲避。但是之前有看到过树上有婴孩的足迹,估计树上也不安全。婴足怪虫似乎除了能在地面上跑。还可以进行跳跃,实在很难想象,如此庞大的身躯,竟然能轻松自如的进行高空弹跳。 婴足怪虫横扫绿色蔓藤树林,最外层的蔓藤已经变成了大片的绿色黏稠汁液和碎渣,干枯的酱色斑驳树皮,穿上了一层翠绿的新衣,完全将四周变成了海天一色的绿色海洋,满眼都是绿色,再无其他颜色。 浓重的藤蔓味道,随着厉风,直击后背。査七爷和胖子,早已同我被冲散到不同的地方。在藤蔓树林内穿梭的时候,偷偷回头探看了一眼身后,发现有两只硕大的婴足怪虫,紧紧的追赶在后。但是由于蔓藤过于密集,婴足怪虫并不能快速的穿行,只能凭借身躯庞大的优势,将挡在前方的蔓藤撞碎。 树林内的绿色蔓藤在不停的逐渐消减,藏身的地方也相对于越来越少,不免担心起之前藏身于此的猴子等人。 身后传来非常清晰的嗒嗒声音,婴足怪虫已经离我很近了。之前用爆破符侥幸炸死了一只,现今估计再用此法,因为疾速的跑动,很难准确的成功。 忽然,远处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是爆破符爆炸的声音,但似乎声音有些太过于强大响亮,好似在空旷的山洞内,引爆了炸药发出的巨响。猛然顿悟,应该是査七爷,利用爆破符砸碎岩石的声音。因爆破而四处飞溅的石块,消灭婴足怪虫应该不成问题。此时,就在我分心的时候,忽感背后生风,猛地一回头,发现红色腔肉前的尖牙,已经近在眼前,低头都已经来不及了,急忙一扭头。尖锐的牙齿贴着鼻子划过去,一股腐尸的腥臭,呛得鼻涕眼泪直流,也同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再晚个一秒钟,后脑勺便会被掏空了。 没想到这么快,婴足怪虫便已经追到了身后,周围并没有岩石,无法像査七爷一样,借助来消灭婴足怪虫。而且,怀中只剩下了一张爆破符,其他的符咒也都在査七爷的背包内,现今若想凭借手中的金刚橛,实难应对。 婴足怪虫将粉红色的腔肉连带尖牙,不停的吐出。我左躲右躲,只能凭借树木的遮挡,暂时安全。两只婴足怪虫锲而不舍的追击,令我毫无喘息的时间,心想:看来还是得要先决绝一只,减少危险性比较好。想到这里,开始思索计策。奔跑中,很难将爆破符,准确的丢入婴足怪虫的口中。而爆破符只有一张,必须准确无误的被婴足怪虫吞下才行。 现今忽然怀念起弓弩和弹弓,如是有这两样武器在手,便可以轻松的解决眼下的问题。 当初北上三江,在遇到虎斑蛞蝓的时候,忍着剧痛,用手握盐块伸进蛞蝓的嘴中的方式,最终解决了战斗。但是,现下如是握着爆破符伸入婴足怪虫的嘴中,即使不被爆破符炸伤或是不幸的被咬断手臂,最少也会脱层皮,不能冒这个险。 思忖一番,计上心来。将其中一只婴足怪虫引向一棵树后偏右的地方,先将两只婴足怪虫分开,便立刻将爆破符插在金刚橛的尖端,同时有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亮,身体踉跄摔到在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妙计除妖 两只巨型婴足怪虫,在我身后紧追不舍,忽然心生一计,装作摔到在地。被成功吸引注意力的婴足怪虫,立刻朝着下方吐出粉嫩的腔肉。借此空档,立刻将爆破符点燃以后,直接将金刚橛穿过尖牙,插进了婴足怪虫的口中,并立刻翻身躲在了树后。 巨大的爆破声响起,绿色的汁液泼洒在藏身的树上。在爆炸声响起以后,就地一滚,将金刚橛捡起,立刻起身继续飞奔。 丝毫没有喘息的时间,因为还有一只婴足怪虫就在身侧,不停的朝着我吐出腔肉和利齿。 蔓藤树林经过婴足怪虫严重的破坏,藤蔓已经几乎荡然无存,而且周围的树木,也渐渐变得稀松起来,越来越不适合躲藏。只好调转方向,开始往回跑,一边思索如何将剩下的这只婴足怪虫解决掉。 爆破符没有了,幻化之术时灵时不灵,再说不停的跑动,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很难在运气催动符咒。想起先前婴足怪虫袭击査七爷的时候,似乎十分的畏惧火焰,现在只有将骨磷粉洒在婴足怪虫的身上,将其烧死。 但是泼洒又成了问题,少量的骨磷粉洒在婴足怪虫巨大的身上,燃烧起来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只要婴足怪虫在地上打一个滚,便可将身上的火焰熄灭。到时恼羞成怒的婴足怪虫,还不得将整片树林,在顷刻间夷为平地。让我无葬身之地。 骨磷粉必须得又快又准,大面积的泼洒在婴足怪虫的身上,这样才能利用熊熊燃起的大火。将其成功的消灭掉。 队友被婴足怪虫逼得四处分散,有两只紧紧的尾随在我身后,利用唯一的一张爆破符消灭一只以后,便想利用骨鳞粉和大树,解决剩下的一只。 环视了一下四周,唯一可以利用的便是高大的树木。不过我对于爬树没有胖子那么在行,粗略估计一下时间。必须得在五秒之内,爬到树的顶端。并且将骨磷粉成功的洒在婴足怪虫的身上。 树林内并没有起风,泼洒骨磷粉应该不成问题,问题是攀爬大树的速度。如果不在五秒之内爬到大树的顶端,并成功的泼洒骨磷粉再将其点燃。便会即刻葬身于婴足怪虫的腹内。正在反复衡量周围的树木哪颗适合攀爬之时,没有注意到脚下突起的树根,忽然被绊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面上。向前倾斜的身体,直接扑在了前方的树木近前。 这突然发生的事件,觉得是老天爷给我的指示,立刻不由分说,快速的抱紧大树向上攀爬。攀爬的时候,发现先前完全低估了自己的能力。长期以来的历练,使得爬树的技能渐长,一眨眼便已经爬到了树的顶端。便将早就预备好的骨磷粉,泼洒了出去。 吹燃的火折子,好似闪烁的流星一般,坠落到紧追到树下的婴足怪虫身上,火光和热浪,立刻冲上树端。焦香味漫布在树林内,好似烤羊肉串的香味。 燃烧起火的婴足怪虫立刻痛苦的在地面上翻滚起来。担心会引发山火,但是燃烧起火的婴足怪虫在片刻间,便倒地不动,化作一大滩绿色的粘液。似乎婴足怪虫外层的皮肤被烧没以后,只剩下了不能燃烧的绿色黏稠体液。 事情进展顺利得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而且虽然苦战至今,但竟然毫发无伤。想起当初遇到危险时的各种狼狈不堪,伤痕累累。现如今,感觉恍如隔世,如同梦一场。在时间这个不停轮转的齿轮中,自己已经完全脱变成长。不只是我,一路同我并肩走来的胖子,浮躁冲动的个性也变了很多,脑筋也更灵活,所以对他不用太过担心。 端坐在枝叶茂密的树上,享受着片刻悠闲的阴凉,便立刻担心起猴子三人。烟男昏迷不醒,査灵儿不会武功,猴子胆大包天,他们三人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而且一路上走来,藤蔓树林内的绿色枝蔓,被婴足怪虫破坏得差不多了,但是却没有发现他们三人的藏身地。是他们在蔓藤树林内躲藏的太好,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跑到这里来? 跳下大树,现下只有按着原路返回,去寻找失散的队友。还好婴足怪虫肆虐一番,将横纵错乱的蔓藤枝尽数摧毁,现今树林内视野广阔,很容易便能发现队友们的踪迹。 青翠的树林内,犹如被龙卷风洗礼了一样,树木里倒歪斜的折断了腰,树枝肆意的凌驾于青草之上,落叶也无情的同小草争抢土地的恩宠。上空虽然没有了蔓藤的遮挡,但是仍是暗淡无光,似乎太阳害怕将自己晒伤一般,悄悄的躲在了乌云的身后。 踏着一地的断枝残叶,循着来时的足迹,缓缓的往回走,并不时的警戒四周。 忽然,群马扬蹄的践踏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并不杂乱,但是十分的响亮。听上去应该只有一只,但是不知为何声音却是这般的响彻?但很快,便知晓了答案。一只体型巨大,身躯超过之前所见到的婴足怪虫一倍有余的超级巨大婴足怪虫,疾速的奔到了近前。不由分说,便已经将口中的腔肉连同尖齿,对准我吐了出来。 身躯巨大的婴足怪虫,口中的锐齿也是长得横七竖八,还没张嘴时,便已经乱七八糟的支出唇外,看上去十分的凶残。而显然这只龅牙婴足怪虫的脾气,也如同它的牙齿一般,非常的暴躁。只是刚看清楚它的长相之时,手中的金刚橛已经接连三次抵挡住冲到面前的尖齿。金刚橛与利齿撞击时,发出噹噹噹,金属撞击的激烈声响,震得手臂发麻,虎口裂开。第四下攻击没有防住,肩头立刻吃痛,鲜血顺着手指尖,滴落在青草上面,将其变成即将要盛开的鲜花。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而且手中又没有可以有效对付这只巨大龅牙婴足怪虫的法宝,异常残暴凶猛的龅牙婴足怪虫,丝毫不给喘息的时间,就连掏出骨磷粉再点燃的时间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龅牙巨虫 劫后余生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树林中又再次冒出一只婴足怪虫,而且还是个长满凌乱獠牙的龅牙婴足怪虫,样子极其凶猛,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时间,便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 不停的闪躲抵挡龅牙婴足怪虫的腔肉攻击,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退回到了原先用骨磷粉焚烧婴足怪虫的大树近前。就在脊背靠到大树上的时候,龅牙婴足怪虫忽然扬起了肥大的尾巴,奔着我便横扫了过来。立刻缩头弯腰躲避,然后便听见轰的一声,背后靠着的大树,被懒腰斩断,半截树身,歪倒在一边。 慌忙从断树下钻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发疯一般朝着前方飞奔,不用回头,便已经感觉到龅牙婴足怪虫排山倒海的汹涌气势。树木断裂的声音接二连三,马蹄飞溅的声音此起彼伏,耳边道道厉£↓,ww♂.co≠m风袭来,阵阵腥气扑鼻,龅牙婴足怪虫的粉色腔肉同利齿,擦着耳边和肩头不停掠过。我如同跨栏的运动选手一般,不停的跃过支出地面的树根和横卧在地的断树,经过长期锻炼的大腿肌肉,发挥到了极致。除了有些跳动过快的心脏,并没有感到过多的疲倦和不适。 我专门特意挑选树木断裂横卧在地的地方奔跑,以此来拖延减缓龅牙婴足怪虫的追击,混乱中思忖着对付其的良策。单凭手中的金刚橛实难将其拿下,看来得做好受伤的准备,放手一搏。热门 忽然,发现前方竟然是一处断崖。便立刻迅速的扫描了一下断崖的下方,十分的料峭。没有可以立脚的地方,不适合用来引诱龅牙婴足怪虫。搞不好自己先会摔得粉身碎骨。又迅速的扫描了一下左右两侧,选择了左侧转换方向,继续奔跑。但并没有离开悬崖近前,紧贴着悬崖的边缘,寻找斜坡的地方,好间接的使龅牙婴足怪虫滚落下去。 但是,龅牙婴足怪虫看似十分笨重的身体,却游刃有余的在悬崖近前,用数十个婴足。迈着整齐的步伐,快速又平稳的奔跑。反倒是我因为严重的分心,几次险些滑入断崖下的深渊内。最后只好放弃诱使龅牙婴足怪虫掉落的天真想法,继续穿梭于茂密的树林之中。 龅牙婴足怪虫相当的暴躁,它巨大的身体,因为不断撞击地面突起的树根,和断裂的树木,早已经伤痕累累,但是却像是没有痛感一般。用半只手掌大小的婴脚,急追不舍。终于,经过漫长的奔跑,我出现了严重的气喘现象。若不尽快消灭身后的隐患,很有可能会将肺子从嗓子眼中吐出来。 可是眼下克敌的办法却是没有一计,只能不断的调节呼吸。心想着以后若是参加马拉松,绝对能拿个不错的成绩。但身体的机能终究会有个极限。是心有未而力不足,脚步很快便因为大腿的无力。变得凌乱起来,肺部更是因为急促的喘息,变得疼痛不已,严重的口干舌燥。现今已经是身体极限的最后时刻,不能再等待时机了,便不由分说的将骨磷粉洒向身后,然后将吹燃的火折子抛出。 火焰忽的一下燃烧起来,我手拄在大腿上面,弯着腰不停的大口喘息。此时不是不想直起腰板,而是因为根本无法站直腰。在我休息喘息的时候,骨磷粉的火焰在龅牙婴足怪虫的左脸部燃烧起来,但是很快便熄灭了。 龅牙婴足怪虫的左脸,被烧得面目全非,漆黑的眼珠歪在一旁,半边脸都变成焦黑的样子,褶皱裂纹遍布,加上横七竖八支出唇外的獠牙,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原本就脾气暴躁的龅牙婴足怪虫,受了如此大辱,立刻发动更加凶猛的攻击。不断吐出的粉色腔肉同利齿,拉扯着它受伤的左脸,使得红色的血丝同绿色的汁液,不断的从其嘴边流下,看得人是即心惊又恶心的想吐。 手中的金刚橛,几次三番差点被极速袭来的利齿震飞出去。但是苦无应对的工具,只能节节败退。如果此时手中有一张爆破符,也不至于如此的狼狈。 发疯了的龅牙婴足怪虫,吞吐腔肉利齿的攻击速度,如同机关枪的扫射,致使我的后背和肩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现在必须得是将脑子完全运转起来的时候,猛地想到一个不算计策的主意,便是利用相邻的三棵树木,以三角形为中心,进行绕圈跑,并将骨磷粉适时的泼洒到龅牙婴足怪虫的身上,然后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一次点燃。 办法果然奏效,但是效果甚微,龅牙婴足怪虫的身上,被烧出大量焦黑的虎斑,但是它仍旧生龙活虎,好似深海蛟龙一般,不知疲倦的吞吐腔肉利齿,进行不间断的攻击。 从树林内突然冲出一只龅牙的婴足怪虫,使得我再次疾速的奔跑起来,而且手中苦无有效的应对工具。 忽然,从树林的一侧,又再次传来马蹄奔跑的声音,接着便感觉到一道劲风袭来,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身后的龅牙婴足怪虫还没有解决,雪上加霜的又从侧面冲出一只婴足怪虫。真是历尽了沧海桑田,又要平添许多的崎岖坎坷,要不命运的转折,好像不够精彩一般。 突然蹿出袭来的婴足怪虫,粉红的腔肉同利齿已经近在眼前,再想要挥动金刚橛已经来不及,只好用刚刚泼洒骨磷粉的左手,使了一个巧劲,拖住利齿下面的粉色腔肉,然后猛地抛了出去。 但是身后龅牙婴足怪虫的利齿,已经到了脑后勺近前,想要躲闪,根本就来不及了,便直接大胆的向后仰头,将袭来的锐齿反弹回去。但后果是,鲜血顺着后颈不停的往下流。而侧面突然奔来的婴足怪虫,再次将粉嫩的腔肉利齿,朝着胸口的方向,快速的发射过来。而身后尝到鲜血滋味的龅牙婴足怪虫,更加凶猛快速的再次发起了攻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接二连三的突如其来 龅牙婴足怪虫还没有解决掉,忽然从树林的一侧,有冲出了一只婴足怪虫。( ),最新章节访问:. 。 心想着在左右夹击之下,肯定无法安然的躲开,一咬牙,便将手中的金刚橛横在了脑后,将左臂献了出去。就在左侧突然袭来的婴足怪虫要咬到手臂的时候,忽然从远方极速飞过来一个人影,还没等看清是怎么回事,左侧突袭的婴足怪虫粉‘色’腔‘肉’,就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将婴足怪虫粉红‘色’腔‘肉’钉在地上的是一根铁棍,蹿到近前的黑‘色’身影,是之前一直昏‘迷’不醒的烟男。现今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是根本没有时间‘交’谈。快速的将骨磷粉,抛洒在被烟男钉在地上,不断扭动身体的婴足怪虫身上。大火伴着浓重的烧焦气味弥散在四周,烟男瞥了一眼龅牙婴足怪虫,我立刻冲着他一点头,然后转身便往之前发现断崖的方向跑去。而烟男立刻冲进燃烧的火焰中,将铁棍从地上拔下,再次从熊熊火焰中冲出的样子,好似浴火重生的黑‘色’凤凰一般。 烟男瞥向婴足怪虫的眼神,是向我询问该如何对付剩下的这只龅牙怪虫,而我则是让他跟我来。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我们彼此间早已经配合得十分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便能了解对方的意思。这是因为倒斗的历程,有太多险恶的事情会忽然的降临,这时必须得临危不‘乱’,尽快的想办法解决危难,一般大多没有商量的时间。热门所以经常在一起历险的同伴,彼此间会变得逐渐心灵相通,越来越有默契,尤其是在危机紧迫的时候。 凶残龅牙婴足怪虫在目睹同伴惨死之后,变得更加暴躁凶猛,甩动着‘肥’大的尾巴,疯狂的朝着我们追击过来,粉‘色’的腔‘肉’,更是肆无忌惮的频频发‘射’。 但是现今我不是孤身作战。有了令人无比踏实的烟男在身旁,俩人轮班抵挡龅牙婴足怪虫的攻击,顿感轻松了不少。很快,便再次来到之前想‘诱’使龅牙婴足怪虫坠崖的断崖近前。 这次,有烟男,我们俩人彼此配合,便能成功的解决掉凶残的龅牙婴足怪虫。在看到断崖以后。烟男立刻明白了我的计策,在奔跑的同时。立刻缓缓同我拉开距离,龅牙婴足怪虫由我来吸引,而由烟男来负责‘弄’下断崖。 现今天‘色’昏暗,一身漆黑的烟男,很容易便隐身于黑暗之中,我特意撒了一把骨磷粉,然后引燃来吸引龅牙婴足虫的注意力。我和龅牙婴足怪虫,很快便贴到了断崖近前,开始你追我赶。 忽然。远处的树林中人影一闪,知道是时候进行反击了。立刻放缓脚步,然后猛地一转身,用金刚橛抵挡住了袭到眼前的利齿。紧接着,便看到眼前的龅牙婴足怪虫的尾部一歪,身体便随着向悬崖的下方坠去。 龅牙婴足怪虫的全力袭击我的时候,烟男用铁棍当成撬棍。利用一瞬间的爆发力,将龅牙婴足怪虫的尾部掀到了悬崖的下方,龅牙婴足怪虫的身体,便被地心引力,带入了万丈深渊之中。 跌坐在悬崖边上大口的喘气,今天一整天。几乎都在马不停蹄地四处奔跑,根本就没有修息喘气的时间。喝了一口水以后,将水壶递给了烟男,然后问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又怎么会来到此处? 烟男将叼在口中的烟卷点燃,然后便开始讲述,他在与我们分散期间。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当初在引开犬鬼的时候,他想要脱身,但是犬鬼却好似狗皮膏‘药’一般,根本无法甩开,无奈之下,双方便打斗了起来。 犬鬼真的如同从地狱中跳出的一般凶恶至极,烟男几次三番从其犬牙下险象环生,彼此缠斗到难舍难分之时,烟男身上的梵文纹身,忽然透过层层衣服便‘射’出道道金光,顿时就把犬鬼给震慑住了,烟男立刻趁机一棍子将其敲死。 但是,烟男并没有运气催发身上的经文纹身,在金光突现以后,顿感浑身异常冰冷,犹如坠入冰窟窿之中一般,没过多久,身体便开始逐渐僵硬,似乎出现了之前寒毒发作的状况,但似乎又十分微妙的与之有些不同。 浑身冰冷僵硬的烟男,昏昏沉沉,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找寻到了先前商量好的营地方向,然后在临近我们休息的地方,便忽然陷入了昏‘迷’。 听完这段讲述,知道烟男并非是寒毒发作,而同猜测的方向大致相同,与他身上的梵文纹身有关。似乎梵文纹身这个禁术,将寒毒暂时克制住了。但是一旦梵文纹身的效用被催动,被克制住的寒毒,便会隐隐的发作。而如今,在烟男身上的这个梵文纹身的禁术,越来越不受控制。一旦过度劳累或是情绪稍有‘波’动时,便会自行的发作,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十分担心烟男的身体状况,便毫不相瞒的把之前对他把脉,掌握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烟男点头,沉思了片刻以后对我讲,之前北上的时候,他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但是自从回到京城以后,他便感觉好似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身体的技能出现了微妙的‘混’‘乱’,梵文纹身的力量‘波’动得也很厉害。之前正常的时候,是完全感觉不到纹身的力量。 闻听此言,我陷入了沉思,烟男身上的梵文纹身,不知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力量出现了隐隐的‘波’动现象。而我,自从回到京城以后,身体似乎也变得相当奇怪,如此说来,难道我们都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影响,身体才会发生微妙的变化。难道我的灵力突然变强,和这件事情有关? 但是,其他人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状况,难道是因为时间早晚的问题?还是我和烟男比较特殊,才会发生这种变化。 烟男的体质特殊,这毋庸置疑,但是我在没和査七爷修炼学习法术之前,就是凡人一个。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奇怪的转变 很久之前,我虽然名义上面是倒斗手艺人,但其实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后来经过种种坎坷艰难的历险,身手和阅历都发生了惊天的大变化,不过,应该不至于发生异变。难道说:在经历了无数险恶的历程中,身体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发生了某种异变不成? 我的身上确实发生了很多变化,比如心志变得非常坚强成熟,体魄也变得非常健康强壮,甚至都出现了腹肌,身手也变得异常灵活矫健,但这些,都只是普通的体格心智变化,算不上是什么奇特的异变,同烟男完全是不同的性质,怎么却出现了同一种的变化?难道:身上出现了某种自己并不知晓了解的变化不成? 这种费脑的事情,还是留到以后再做讨论,便又问起烟男是如何找到这里来,其他人又在何方? 烟男说他在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树林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然后忽然看到树林的远处有浓烟升起,似有火光,便追寻了过来。 我闻听此言,不由得立刻愣住了,急忙问说:“猴子和査灵儿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烟男立刻摇头,我顿时便心慌了,心说:怎么回事? 之前,几只巨大的婴足怪虫忽然来袭时,胖子将烟男交给了猴子,并让猴子背上烟男,带着査灵儿躲到远处的藤蔓树林处。不过。之后婴足怪虫在绿色的藤蔓树林内肆虐,确实没有发现猴子等人的踪迹。当时只是觉得猴子等人躲藏的技术非常好,没想到。原来其中另有隐情。 猴子虽然以前是个小佛爷,但却是个正宗的倒斗手艺人,平时虽然尖头滑脑,油嘴滑舌,但是本性仗义善良,绝对不会作出将烟男抛下,然后自己独自逃命的事情。而且他现在是异士居的插门弟子。是我和胖子的亲师弟,更不能干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他将烟男丢在了树林中,而他又去了哪里。手无寸铁,丝毫不会功夫的査灵儿,是否和他在一起? 原本昏迷不醒的烟男。忽然现身于树林中,我们二人配合默契,消灭了突如其来窜出的婴足怪虫,还有一直在我屁股后面穷追不舍的龅牙婴足怪虫。 不过,我却从烟男那里得知,猴子与査灵儿并没有和他在一起。越想越加的担心起来,便让烟男带路,从新回到之前他醒来的地方,看看能否找寻到猴子二人的踪迹。 但是当我们来到先前烟男醒来的地方。发现竟然是在离绿色藤蔓树林只有一步距离的地方。看似猴子等人,在还没有踏进藤蔓枝林,便已经提前出事了? 绿色的藤蔓枝林。现今只有少数不多的绿色枝蔓缠绕在树上,不再是当初无路可行,到处都是拥挤的藤蔓团的样子。而烟男醒来的地方,除了满地的落叶青草,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地面上有几排杂乱的脚印,但是到了烟男醒来的地方。却没有留下一个完整的脚印,似乎猴子他们走到这里。便忽然的凭空消失了一般。 真的是非常讨厌凭空消失这个词语,猴子又不是真正的孙猴子,可以腾云驾雾,也不是气球可以飞上天空,怎么会突然双脚离地,凭空消失。想到气球,不由想起之前会爆炸,飘在空中的人皮气球。莫不是猴子和査灵儿,被类似人皮气球,可以漂浮在空中的东西给抓走了,所以才会不慎将烟男遗留在了草地上。这个理由便能说通现今诡异的一切,绝对是大有可能。 这样想来,便是黑猫的主人,趁乱将猴子和査灵儿二人劫走了。这下可坏事了,我们是来解救査五爷和天雨二人,现今解救无果,却又搭进去了俩人,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站在我身旁的烟男,鹰眼中寒光一闪,便将头转向朝身后的地方看去。 我知道是有在东西靠近,立刻机警的转身,将金刚橛横在了胸前。 结果,片晌后,査七爷从远处的深林中走了出来,看到我和烟男一身戒备的样子,急忙四处张望,然后飞速的跑到了我俩的近前。 见到来者是査七爷,肩头立刻松懈下来,问他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原来査七爷在解决掉尾随追赶他的两只婴足怪虫以后,便开始在蔓藤林内寻找众人,但是他在这附近转悠了无数圈以后,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心想着最后在寻找一圈以后,便决定离开此处,到别的地方搜寻一番,没想到运气好的竟然与我们相遇了。当他看到烟男清醒过来时,也是非常惊讶的问起猴子和査灵儿怎么没在他的身旁。 我将发生在烟男身上的事情始末,通通对査七爷讲述了一遍,査七爷的脸色逐渐由青变白,知道他是因为担心査灵儿的安危。 査灵儿虽然是正宗的倒斗手艺人,颇懂外科医术和墓室机关数理,头脑又聪明伶俐,随机应变能力强。但是她不懂武功,有时候大小姐脾气一上来,便会头脑犯热,必须有人在身旁提点看管才行。如今若是没人在侧,时常胆小如鼠,又冷不丁会胆大包天的査灵儿,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十分了解査灵儿秉性的査七爷,便显得格外忧心。 无故失踪的査灵儿和猴子,已经让人焦虑不止,我和烟男査七爷三人在蔓藤树林内再次转了一圈,竟然也没有发现胖子的踪迹,更是忧心起来。按理来说:身手矫健,武功高强的胖子,在被婴足怪虫追赶以后,应该也像我和査七爷一样,在解决战斗以后,便开始在蔓藤树林的附近,找寻队友。但是,为何胖子却也不在此处,他到底去了哪里? 最后我们三人讨论了一下,都觉得应该到之前没有走到尽头的枯藤树林内,寻找一下。他们很有可能,在没有找到我们的情况下,继续往前赶路,寻找较为安全地方落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人失踪 枯藤遍布的树林,有一条较为宽阔的林间小道。现今天色已经渐黑,枯藤稀稀落落垂挂在树上,好似童话中,巫婆居住的魔法森林一般,到处都透着妖气和刺骨的寒意。诡异得,就好似随时都会有丑陋的怪物,从张牙舞爪的树后蹿出一样。如果此时队友们都在这里,胖子又该会吓唬査灵儿说:灵儿你看,垂挂在树上的枯藤,像不像恶魔的肠子。然后俩人便会又开始没完没了拌嘴,借此来驱赶宁静中的惊悚气氛。 “唉”,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仰望夜空,心说:你们到底跑去了哪里?但不管跑去哪里,都千万不要出事! 但此时,我应该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该只是往好处想,因为所有不按牌理的事件,背后都有着一定迫不得已的因素。而这些原因,绝对不会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在月色下走到了枯藤树林的尽头处,是一块空地,但却是一块较为低洼的空地。四周被枯藤树林包围着,在不远处,好似还有一个小型的山洞。不过因为距离太远,山洞看上去只有拳头大小。 从远处便可以看到低洼的空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分布在内,离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圆盘上面,凌乱的放了一些,圆形的黑色红糖麻吉一般。等到离近以后才发现,空地上面的一个个圆形红糖麻吉。其实是一个个圆形的黑洞。而在黑洞的上方,一些枯黄色的老藤和干皮的树枝编织缠绕在上,好似蜘蛛因为焦急。临时在洞口处错乱编织出来的蜘蛛网一般。 原本还在疑惑这些简陋的陷阱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猛然发现在偏西的方向,有两三只婴足怪虫正趴在枯萎老藤和树枝编织的网上休息,似乎十分的享受从地底冒出的凉气,慵懒的趴在深坑上的蔓藤网上。 见此,我们三人立刻躲在树后藏身,心想:这里原来是婴足怪虫的老巢。但是。看似陷阱一般,并不结实的蔓藤织网。怎么能承受住婴足怪虫庞大的身躯? 忽然,烟男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小型山洞,然后便提着铁棍,猫着腰。贴着树林的边缘,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烟男一定是在远处的山洞内发现了什么,我立刻招呼査七爷,跟上烟男的脚步。悄声的在树林边缘,朝着远处的山洞靠近。 从远处看十分低矮狭小的山洞,临近时才发现,竟然有一人多高,但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烟男在距离洞口还有几步之遥时。转身示意我们停止脚步,然后他便闭上眼睛聆听。一身黑色的烟男,完全同夜色融为了一体。似乎他的灵识,在向地面上的青草,林中的微风询问洞内的情况。很快,烟男身形一闪,便蹿跳到了漆黑的洞内。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便听到噹的一声。从黝黯的洞内,传来金属剧烈撞击的声音。 身后忽然火光一闪。然后火花便飞速的跳跃到洞内。査七爷吹燃了火折子,然后又怕远处的婴足怪虫发现,便迅速的将其扔进了洞内。火光照亮阴暗湿冷的洞内,看到烟男和胖子二人对峙于洞中,但是手中的武器都垂在身侧。 刚才洞内发出的金属撞击声音,便是二人交手了,但是他俩很快便发现了对方是谁,停止了打斗。 我怕刚才的声响,惊动远处的婴足怪虫,急忙拉着査七爷,闪进了洞内。当我拾起地面上的火折子探看洞穴深处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猴子和査灵儿,全部都在洞内。但是,猴子一脸铁青色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而査灵儿头发非常凌乱的蹲在地上,双眼茫然,就连众人进入洞内,她也好似没看见一般,静静的蹲在洞穴内的角落处。 见此情景,立刻回头看向胖子。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见我正要靠近査灵儿,急忙出声制止,“别靠近她,她会尖叫,该引起远处怪虫的注意了。” 闻听此言,立刻止住了脚步,査灵儿失神的样子,好似掉了魂一般,她是见到了怎样惊悚的事情,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猴子昏迷不醒,査灵儿疯疯癫癫,失散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惊悚的事情,致使二人变成了现今这副狼狈的样子。 结果胖子的回答是不知道,他在寻到此间石洞内的时候,猴子就已经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査灵儿也是同现在一样,失魂落魄的蜷缩在角落,一旦靠近或是尝试与她搭话,便会尖叫不止,而且一直处于一副完全认不出眼前人的丢魂样子。胖子本来想将査灵儿弄晕,然后带着二人出洞去找寻我们的下落。但是他怕在外面遇到婴足怪虫,便只好先暂时守在二人的身边,等到我们能尽快的找寻到此处。留在洞穴内,最起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胖子的考虑十分正确,我走到猴子的近前蹲下身。猴子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紫,猛地看上去,像是中毒的样子。但是将银针刺下,发现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不禁皱起了眉头,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山洞。洞内十分狭小,五六个人若是一起走动,便会显得十分的拥挤。不过洞内十分的干爽,地面干燥,岩石壁上面没有生长任何的苔藓菌类,也没有阴寒之气。猴子的状况,既不是中毒,也不是阴寒所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猴子昏迷不醒,査灵儿失魂落魄,众人分散的这段时间,不知他俩的身上,发生什么惊悚的事情,才会导致二人如此这般的狼狈不堪? 烟男蹲在地上,观察了猴子半晌后,然后猛地一把掀开了猴子的衣服。就在众人错愕之际,烟男又将平躺在地面上的猴子翻转过来,然后再次掀开后背上面的衣服。结果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猴子干瘦的后背上面,竟然长了一个碗口大的“人面疮”。(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人面疮 失踪的三人被寻到了,但是査灵儿莫名变得疯疯癫癫,猴子的后背上面长了一个恐怖的人面疮,虽然上面的五官模糊不清,但是看上去已经非常的骇人,又极其的狰狞。估计要是叫孩童不小心瞄上一眼,都非得吓哭不可。 人面疮多生于两膝或是两肘之上,肿块上面人形眉目口鼻俱全,《普济本事方》云:疮口能饮食,施治诸药绝无所苦,惟敷贝母会令其疮邹眉闭口,自此日用贝母末和水敷灌数日,疮消结痂而愈。(贝母为一种中草药,外形类似莲子。) 关于外形惊骇的人面疮,有不少的传说,皆是指此疮为怨气恶灵所凝聚而生,大多跟宿世冤仇有关。 相传大唐年间,有一国师,是四川人,在未显要之时,在长安偶遇一西域异僧,此僧身患恶疾,体有腐臭异味,人若遇之,皆是拂袖掩鼻,唯恐避之不及。但唯有师与之隔邻相处,并真心友好的予以照应。异僧痊愈后,师欲回四川,异僧因感念其无微不至的照看,分别时便对师说:“吾等在此相处甚得,并承蒙对吾多方照顾,无以为感。他日若师遇何灾难,都可到西蜀彭州茶陇山寻吾,见两颗高大松树便可见吾。” 师与异僧分别之后,便在长安的安国寺内弘扬佛法,德风日播,于是声德光显。甚至唐懿宗帝,亦常亲临闻法,赐沉香法座。从此尊为国师,极尽优厚。约十年后,忽一日膝上剧痛。竟生有一珠,疮上眉目口齿无不具备,每以饮食喂之,则张口吞啖,和常人无异,人称“人面疮”。国师遍览群医,皆是束手无策。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猛忆起昔日异僧之语。便依约寻到茶陇山。 茶陇山内云雾笼罩,苍木吐翠,寻觅多时,忽见万丈青壁前。有一重楼广殿,金碧辉煌,气派非凡。殿前有两颗参天古松,蓄着短髭的西域异僧,正含笑立于树间。 国师道明来意,西域异僧怡然答道:“此事甚微,不必为此苦恼,到了明日早上,吾派童子。带汝到泉水边,用水清洗,即时痊愈”。师经异僧安慰。便很安然的入睡,不似平日那般痛苦难耐。 次日天刚亮时,童子引国师至于泉水边,准备为其清洗。正待掬水洗涤疮口的时候,人面疮竟然忽然开口对国师道:“且慢!汝博通古今,可曾读过西汉书吗?” 国师甚感惊骇。但也答曰:“读过。” 人面疮的嘴唇再次开合曰:“既然读过,汝可还记得西汉时代。袁盎杀晁错的事情吗?汝就是袁盎转世,而吾则是当年被汝腰斩于东市的晁错。十世以来,轮回流转,吾一直在找寻湔雪冤仇的机会。可是汝舍身入佛,十世皆为高僧,持戒谨严,苦无机会可以下手。直到今日汝因集朝野礼敬于一身,起贪恋红尘之心,损及道行,因此吾才有机可趁,附与汝身。” 然后人面疮看了一眼手掬泉水的童子续道:“不过,总算汝的修持,还有一点工夫。现蒙迦诺迦尊者,惠吾三昧法水,洗去吾等之间的宿怨。从此,吾便不复以汝为冤,彼此各自以法为重”。 国师闻听这一番言辞,深感惊恐,不觉已是汗如雨下,连忙俯身捧起泉水洗涤。突感一阵剧痛,痛彻骨髓,便昏厥了过去。等到苏醒过来时,膝上的人面疮以不复存在,西域异僧与富丽广殿,也不复踪影,只见两松间烟霭渺杳,山岩间清泉潺潺。 传说虽然不足尽信,但是医理上却是对于人面疮有过明确的记载,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便有记述。 人面疮,有可能为“寄生胎”,大多为畸形体。但是,也有一些忽然长出的人面疮,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 据传,明末年间,顺天府有一胡姓农民,年值而立之年,忽然一日左肋剧痛,便歇农转回家中。翌日肋下仍然剧痛,发现生有一疥疮,碗口大小,口鼻眼俱全,而且口中能言,自称为“百事通”,乃为天上仙,因触犯天条被贬,不得全身为人,落世于此。但绝口不提前世为何仙家,又是触犯了哪条仙律被贬? 胡姓农民颇感惊奇,便问曰:“仙家自称百事通,可知明日天气?” 自称百事通的人面疮道:“明日午时整有雨,时至酉时末,低洼处积水及膝。” 胡姓农民半信半疑,待到翌日农作午时整,万里晴空忽降骤雨,随即乌云密布,倾盆而落。预备好蓑衣的胡姓农民,急忙呼唤一起耕作的乡邻归家,雨至酉时末果然停歇,水深及膝。自此,他身上生有能预知未来,百事皆通的人面疮之事便人尽皆知。 从此,胡姓农民荒废农活,依仗能预知未来的人面疮,在家开设问卦之所,有问必答,百事皆灵,收入颇丰。 忽一日,一云游高僧路过此地,闻听此事,寻到胡姓农民之舍,对其曰:“听闻异事,可让疮面为贫僧占得一言。” 结果胡姓农民身上的人面疮,自打高僧临舍,便闭目而不发一语。 胡氏农民颇感奇怪,但闻高僧又曰:“此人面疮并非落魄仙家,而是与你有几世宿怨之恶缘所化。原本你今世为农,可生至百岁,但是此恶疮借由你身你口泄露天机,虚耗你的寿命。现今你时日无多,由此作罢,还可再活一二十年。” 胡姓农民闻听此言,再见人面疮不发一语的样子,便知高僧所言属实,立觉惊撼不已,虚汗盗流,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的寿命,竟然只剩下来了一二十年。 高僧告知胡姓农民“此事为天意,只因你贪图慵懒得来的富贵,由此作罢,多多积德行善,兴许命数会有转机。” 高僧辞别以后,胡姓农民便再次捡起农具下地。但是,土地荒废多时,胡姓农民因为慵懒导致四体不勤,没做几天农活,便在家歇息,不去耕作。坐吃山空,胡姓农民很快便捉襟见肘,加上经不住人面疮的诱惑,便再次干起了问卜行业。结果寿命耗尽,年末便一命呜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惊人的发言 人面疮具有十分神秘的力量,而且它会在不知何时突然到访,本身就具有相当浓厚的骇人神秘色彩。 烟男在看到猴子背后长得人面疮以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似乎对于巫医的祝由术传人来说,神秘诡异莫测的人面疮,也相当的棘手。 猴子的后背上面,不会平白无故就突然生出人面疮,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而同猴子一直相处在一起的査灵儿,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找对病症,便可进行医治。不过,査灵儿现在魂不附体的样子,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 山洞外面便是婴足怪虫的老巢,而猴子后査灵儿在此,有可能是被人故意带来这里,我们再继续待在此处,实在太过危险,最好先离开山洞,再从长计议。 同其他人商议后,便靠近査灵儿,果然她立刻变得骚动不安起来,刚要张嘴惊叫,就被我及时的捂住了嘴巴。结果手掌却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痛得差点出声,急忙用手刀重击査灵儿的后脖颈,将其敲晕,然后背在了身后。 胖子背上了昏迷不醒猴子,我们出了山洞,继续朝着山下的方向前进。虽然此时烟男已经清醒没事了,但是觉得麒麟山一定是个陷阱,再待在此处毫无意义。黑猫的主人和猴子昏迷的事情,脱不了关系,我们一直都在他的监视之中。所以无论是上山还是下山。最终都会相遇。只要与黑猫主人正面交锋,定能知道査五爷和天雨二人的消息和下落。 婴足虫的老巢,在山洞的正前方。但我们只需从岩壁侧面临近的树林中穿梭出去便可。 再次集合在一起的众人,如今一个重度昏迷,一个精神涣散,众人的情绪难免有些波动。在天色转亮之时,终于寻找到了一处低矮的土穴,可以容众人藏身。 低矮的土穴内十分潮湿,泥土腥气扑鼻。地面上的泥土中,蚂蚁潮虫。蟑螂蜈蚣进进出出,十分的忙碌。 査七爷和胖子拾取了一些柴禾,在门口点起了火堆,冰冷潮湿的洞穴内。渐渐变得暖和起来。 在医治猴子身上的人面疮之前,得先将丢了魂的査灵儿医治好,将躺在地上的査灵儿摇醒。査灵儿睡了一觉醒来以后,似乎神智恢复了不少,于是坐在她的面前,对她说:“灵儿,我是斯文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査灵儿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后满眼尽是惊恐之色。在看清楚眼前熟悉的脸孔以后,立刻扑到我的怀里,开始痛哭出声。良久后。她断断续续,呜咽着说:“我看到斯文哥哥死了,然后大家都死了。” 神志不清,好似丢了魂的査灵儿,在清醒过来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说“我们大家都死了。” 査灵儿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待到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以后。便开始缓缓道来。在枯藤树林内,众人受到了婴足怪虫围攻的时候,我让猴子带着昏迷的烟男,和不会武功的査灵儿,去后方茂密的绿色蔓藤树林内躲藏。结果他们刚刚走到绿色的蔓藤树林近前,忽然有个人影摔落在他们的身后,査灵儿在转身的时候,便立刻扑到在地。她看到我浑身是血,胸膛还破开了一个大洞,不停的往外冒血,话都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没有留下一句遗言,便死在了她的面前。 由于发生的太过突然,査灵儿和猴子完全惊骇得说不出一句话,见我的尸体,破烂的好似被遗弃在垃圾箱内木偶一样一动不动。査灵儿是惊骇到了极点,只能惊慌失措的捂住胸膛处不断冒血的破洞,不停的呼喊我的名字。刚要痛哭失声之时,她叔査七爷,竟然也从半空中,咚的一声坠落在她的面前。身上被咬得破破烂烂,好像淹死在水中,被鱼啃咬过的尸体一般,惨不忍睹。她扑到査七爷的身上,发现他浑身冰冷,早已没了呼吸。査灵儿的胸口处就像被突然压了一块大石一般,想要哭,却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完全哭不出来。 接着,缺胳膊少腿的胖子和烟男的尸体,也先后坠落在査灵儿的近前。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才从震惊中缓过神的猴子,将烟男放在地上,趴在我和胖子的尸体上面,嚎啕大哭。哭罢多时,结果再看到査灵儿悲痛至极,却没有掉下半滴眼泪的样子,十分担心的凑到她的近前,刚想要开口安慰一下査灵儿,希望她可以哭出来,不要憋坏了。结果此时忽然从天空中垂下一根绿色的蔓藤,直接刺穿猴子的肩胛骨,将他拉往天上。 此时只剩下猴子陪在身旁的査灵儿,在看到此景以后,发了疯一般紧紧抱住猴子的双腿。结果猴子因为肩胛骨被刺穿,又被悬吊起,痛得昏死了过去。而査灵儿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抱住猴子的双腿,至于后来的事情,她却是完全没有了记忆。不知道被遗弃在树林近前的烟男怎么样了,更不知知道她和猴子,为何会在山洞内? 听完査灵儿的讲述,我们都嗅到了一个天大阴谋,已经降临到了众人的头上。 査灵儿看到众人惨死的景象,绝对是个幻象,她和猴子,肯定是不小心踏进了幻阵中,受其迷惑。也就是说,査灵儿和猴子,中了黑猫主人的陷阱,致使査灵儿差点发疯,猴子昏迷不醒。而猴子身上的人面疮,绝对是黑猫主人动的手脚,而且显而易见,他之所以没有即刻要了査灵儿和猴子的命,一定是想利用她俩来间接的消灭其他人。因为他知道,我们绝对不会舍弃同伴不管。 猴子身上的人面疮,绝对不简单,现在可以肯定人面疮是一个种在猴子身上的术,一个可以消灭我们所有人的邪术。 人面疮在未成形之前,可以针刺,将怨气导出。但是猴子身上的却与众不同,是一个术,触之,反而有可能会导致术被触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网打尽的招数 猴子背后的人面疮,有可能是一个“术”,众人商议一番,决定等一天,观察一下样子恐怖的人面疮,会起什么样的变化,然后再做决定。 天空中烈日高照,但低矮的土穴内十分阴凉潮湿,火堆已经熄灭,将灰烬铺撒在洞内,十分有效的驱赶走了扰人的虫子。林中树木仍然郁郁葱葱,远处岩壁气派万千,但少了云雾的缭绕,似乎居住在此的仙人,也耐不住炎日的灼热,回到天庭去了。 众人皆是昏昏欲睡,猴子一直趴伏在地面上昏睡不醒,后背的衣服被掀起,人面疮飘散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食物*的酸味。烟男让我休息,他来盯着猴子,巫医对于这种症状比较在行。于是我安心的闭上眼睛,靠在潮湿冰冷的土壁上面,闭目养神。 觉睡得十分不踏实,做起了恶梦,梦见猴子脊背上面生的人面疮,忽然变成了紫色,然后逐渐变黑,最后开始溃烂生蛆。肥胖的蛆虫在人面疮五官的空洞内爬进爬出,导致人面疮破裂,流出了大量的黑血。接着猴子腹中的肠子,竟然也从脊背处破掉的人面疮处流了出来,其他内脏器官,也都随着黑色的脓血,流了一地。黑色粘液流淌到我的脚边,抬起的鞋子底下,垂挂着一条条的黑色粘液。 站在身旁的査灵儿,忍不住剧烈的呕吐出来,而我满心悲怆蹲在猴子的身前。原本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猴子,忽然扭转过头,笑容诡异的看着我说:“师兄我好痛。快来陪我。”接着头便开始逆时针不停的旋转,发出咔咔的声音,一直不停的呐喊着,“快来陪我,快来陪我。” 等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昏暗,立刻看向趴睡在地的猴子。发现他背上的人面疮,只不过才经过了几个时辰。人面疮已经扩散成了盘子大小,上面的五官竟然已经清晰可见,而且气味剧增,变成了垃圾箱的恶臭味道。 烟男见我醒来。便说猴子身上的人面疮是“禁术”没有错,不能用中医的银针医治,必须得想办法破术才行,要不等到人面疮的五官生成以后,过不了多久,便会开始腐烂生蛆,然后人也会跟着一命呜呼。 恶梦中的现象即将成真,心便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问烟男可有医治的方法。结果烟男却只说了一个字“等。” 我的个性比较沉着稳重。遇事较为心平气和,非常理智。但是闻听此言,却也不免忧心焦虑起来。心说:现在医治都有可能来不及了,怎么竟然还要等,再等下去,人不都得死透了?但是又较为相信烟男的能力,自己曾经几次命悬一线之时,都是烟男从鬼门关前。将我拯救回来。相信这次,他也能救回猴子一命。 但是胖子的个性正好和我相反。当他看到烟男冷漠的态度以后,便又是心气不顺,刚想发作,立刻被我给拦下。他也知道烟男的个性就是这样淡然,并不是罢手不管,但他就是无法理解烟男外表的这层冰冷。但我相信终有一天,会突然出现某一个人,能溶解烟男外层的冰冷躯壳。但看见一身漆黑,冰冷的好似阴间鬼差的烟男,额头上面不禁泛起了黑线,心想着,有可能会等到下辈子也说不定。 等待非常煎熬,众人都不由自主的会去看烟男的眼色。但是一直未眠的他,在交代一个“等”字以后,便坐在地上,怀抱着铁棍,开始闭目养神,样似庙宇中庄重的金刚,浑身都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月亮在夜空中悄悄的露脸,青草渐渐隐身在黑色之中,洞穴前的火堆又被点燃了起来,烟男仍旧在闭目养神,胖子急得是坐立不安,我便让他去远处拾取柴禾。而同样心神不安的我,便只好同査七爷讨论接下来黑猫主人现身时,应该作哪些准备工作。 忽然,洞穴内变得阴冷起来,而且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尸臭气味。这时烟男忽然从地上弹跳起身,飞速的靠近猴子近前,将嘴上叼着的烟卷点燃,然后一双冷冽的鹰眼,紧紧的盯着猴子脊背上面的人面疮。 我也急忙凑到猴子的近前,结果浓重的尸臭味直冲脑海,若不用衣袖遮掩口鼻,根本无法靠近。 胖子刚巧从外面溜达一圈回来,见此景立刻也冲到猴子的近前,结果被恶臭熏得频频皱眉。 正准备开口询问,忽然发现猴子脊背上面的人面疮,竟然扩散到整个后背,而且眉眼俱全,鼻骨坚挺,薄唇微启,完全已经成型。虽然没有开口言语。但是仔细观看,便见一丝丝,一缕缕的黑气,从五官的孔洞内飘出,同烟男口中吐出的草药烟雾,纠缠着飘到半空中。 人面疮的五官洞孔处,不断飘出丝丝缕缕的黑气,然后在半空中逐渐凝聚成型,变成了一个个狰狞鬼魂,极其慎人,令人在炎热的季节下,竟然也兀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烟男将一只烟卷吸完以后,紧接着又再次点燃一只草药烟卷,继续对着人面疮吞吐烟雾,人面疮五官空洞内,便继续钻出丝丝缕缕的黑气。我立刻明了,原来烟男是在等人面疮成熟以后,利用烟草将人面疮内积聚的怨灵,诱引出来。 可是,此时洞穴内,已经积聚成型的黑色冤魂,作势便要冲着众人扑来,慌忙将査灵儿护在身后,心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烟男小哥怎么只是拆了西墙补东墙,将怨魂从猴子的体内引出,但是却不消灭,万一若是钻进其他人的体内,可如何是好? 烟男利用药草烟卷,将猴子脊背上人面疮内的黑气引出。但是他却没时间处理黑气凝聚成的怨灵。聚精会神的烟男,在点燃第三根烟卷的空档,才发现满脸惊骇之色,试图躲避黑色怨灵而狼狈不堪的众人,再看到我手中握着的金刚橛以后,便立刻说了句“桃木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黑色怨魂 面对被从人面疮内部引出的黑色怨魂,众人感到了束手无策,正在惶恐之时,猛然听到烟男喊了一句“桃木牌”。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烟男他早就做好了打算,由他负责医治牵引猴子脊背人面疮内的怨灵。而我们,则是负责消灭被牵引出的黑色怨灵。 当初在东北搜救月儿的时候,曾遇到能将人瞬间冻成冰雕的白色魑魅,当时就是异士居师传的“桃木镇鬼牌”,发挥了决定性的大作用。没想到如今遭遇到了黑色的魍魉。烟男从提旧事,估计早已思忖好了应对计策,只是我们的领悟能力慢了半拍。 将胸前挂着的桃木震鬼牌掏出,果然飘动在空中的黑色怨魂,都立刻飘到齐聚在洞口附近,不敢再靠近洞内半步。而我惊奇的发现,丝丝缕缕黑气凝聚成的黑色怨灵,似乎十分的畏惧烟男,在从猴子脊背的人面疮中飘出以后,便都纷纷闪躲远离烟男,不知是否和烟男身上的梵文纹身禁术有关,还是畏惧烟男原本就特殊的体质? 趴在地上的猴子身旁,熄灭了一地的药草烟卷,烟男在点燃第十根烟卷的时候,猴子脊背上面的人面疮,已经干瘪的似乎就剩下一层皮了。而洞穴口附近,聚集了数不清的黑影,将众人围堵在了洞内。因为黑色魍魉畏惧烟男和桃木镇鬼牌的威力,并不敢踏进洞内,同夜色很好的融为了一体。似有千军万马一般。 黑影怨灵的问题可以一会儿再解决,但是猴子脊背上面的人面疮却是刻不容缓,虽然其中的怨魂已经被牵引出来。但是必须得将其彻底的根除,才能以绝后患。 烟男说怨气一旦被全部牵引出以后,便用至刚至阳之物,将人面疮彻底清除。我和査七爷思来想去,讨论了半天,都认为童子的血液,是特效药方。血液本是阴中之阴。但是童子身上的血液,却是阳刚之物。所以。便用金刚橛划伤了手指,将血液滴在猴子脊背干瘪的人面疮上面。 猴子后背上面的人面疮,好似烫伤的水泡干瘪了以后的样子,在鲜血滴落到上面以后。开始逐渐收缩干枯,好似蛇蜕皮一样,最后完全从猴子的脊背上面脱落下来,露出底下光滑的皮肤。 烟男见人面疮完全的脱落以后,神情稍作缓和,然后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喂入猴子的口中。猴子原本铁青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一直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头。也舒坦开来,嘴唇也变回了血色,开始呼吸匀称的熟睡。 猴子现在可以安心的熟睡了。但是可苦了其他人。我因为流失大量的血液而感到阵阵的头昏眼花,而烟男因为医治猴子而心力憔悴,接下来,我们还要对付洞外一群虎视眈眈的黑色怨魂,完全不能掉以轻心。 原本,烟男只要脱了上衣。便能解决一切。但是自打大家都知道他身上的梵文纹身为禁术,并已经开始出现反噬的现象以后。便再也不肯让他冒险。于是我和査七爷决定用道术解决黑色怨灵。 之前在东北搜救月儿的时候,遇到的白色迷雾一般的魍魉,师父是用黄符将其化为了一滩水,但是并不知道用的是哪种符咒,在对査七爷大致的形容了一下符咒的样子以后,査七爷说是“天师镇鬼符”,他虽然带了一些,但是不足够消灭所有的黑色魍魉。这样,剩下的黑色怨灵,便成为了棘手的问题。因为现今,除了知道黑色怨灵为何物,但却完全不知其具有怎样的能力? 白色的魑魅,可以在瞬间将人冻成冰柱。而査七爷忽然语出惊人的说:“黑色魍魉,触之,人体便会立刻化为一滩黑水。” 众人闻听此言,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下没有思索解决办法的时间,先将洞外围堵的部分黑色怨魂消灭一些,说不定在打斗的过程中,能得到一丝的灵感。 行动派的胖子,在听到决定的同时,便已经手握着桃木牌和天师镇鬼符冲出洞外。被贴上黄符的黑色怨灵,转眼间便化为一滩黑水。怨灵化为的黑水,竟然使得地面上的青嫩小草,迅速的变黄枯萎,可见其具有一定的腐蚀性。 提醒众人不要踩踏黑色怨灵化成的黑水,一边思忖到底该如何对付剩下来的黑色怨魂? 对于黑色怨灵不敢靠近烟男这点,感到颇为费解。当初在东北唐古邪墓的时候,白色的魑魅似乎并不畏惧烟男,但是眼前这些黑色的魍魉,却是远远的避开烟男,就好像是老鼠见到猫,如遇天敌一般。 思忖着,黑色怨灵到底是畏惧烟男身上药草烟卷的气味,还是惧怕梵文藏经纹身的力量?兴许有着特殊体质的烟男,能成为制胜的关键。但必须的先弄明白,这些黑色的怨灵,到底在畏惧烟男身上的什么东西? 我将想法同査七爷耳语一番,査七爷眼睛一亮,接着目光狡黠的对我说:“不用思量那么多,不如就用烟男小哥的血液试试。” 提议是不错,当初我的血液就变为良药,使得猴子脊背上面的人面疮脱落,说不定烟男小哥的血液,能克制黑色怨灵。 査七爷看着我思索的样子,又笑着说:“要不用你的试试。” 刚才在医治人面疮的时候,我身上的血液就已经流了不少,现在还感觉脚下轻飘飘的,但再流一些应该也不成问题,只是怕我这个普通人的血液,不一定能派上用场。 査七爷看出我的顾忌,便道:“你不是具有至阳至刚的童子血吗,不用担心。” 听到査七爷这么说,气得差点没笑出声,在没有学习道术之前,他说这句话,兴许能将我唬住。但是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半个道士,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童子血又不是万能,顶多算是不错的良药,用来做药引,或是医治邪毒,颇具效果,大多为医用,并不具有消灭鬼怪之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深夜到访的催命鬼 黑色怨灵的数量过于繁多,“天师镇鬼符”的数量则是有限,于是我和査七爷便开始商量其他用来消灭黑色怨灵的办法。 没想到,我俩的谈话,被烟男听见了,他竟然立刻将手腕划开,然后将流出的血液,直接洒向周围的黑色怨灵。被烟男血液泼到的黑色怨灵,好像冷水浇到了热铁板上面一样,发出吱吱的声音,冒出呲呲的水汽,然后便化为了一滩黑水。 见到此景,我的眉头不由得拧成了一团,烟男的血液具有灭鬼的特殊效应,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由此可以知晓,烟男身上的梵文藏经纹身,已经融入到了烟男的血肉之中,所以他的身体出现了质的变化,先前虽然厉害,但并不会是真的神仙。但是现在烟男因为身上的禁术,变成了半人半神的状态。有句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若是一般人平白无故获得了这样超凡的力量,可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是烟男是因为身上的禁术,而变成了这种极为特殊的体质,若不看到事情发展的最后,很难知晓它的好坏。 其他人见烟男突然露这么一手,都惊得非同小可,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趴在地上,半梦半清醒的猴子,一双小老鼠眼,竟然瞪得滴流圆,简直就是对烟男崇拜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烟男从黑色的衬衫上面撕下一条布,缠绕在了手腕上面。然后点燃烟卷,深吸了一口,仰头看向繁星点点的夜空。刚烈英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一双冷冽的双眼,似乎要将天空给看穿一般。 我也静静的站在夜色之中,表情无波无澜,没有人知道我此时心底深处的担忧,如惊涛骇浪一般。因为刚才在一瞬间。从烟男的脸色看到了超然,一股超越生死的觉悟。一种心知自己大限将至,却满不在乎,毫不在意的感觉。 这世间,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烟男似乎已近顿悟身上发生的惊天变化。与梵文的纹身禁术有关,也察觉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忽然害怕了起来,害怕这别人求之不得的神迹,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如果,自己的血液也能消灭黑色怨灵,是不是代表着,身体也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烟男小哥身上的变化是否和梵文的纹身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自己看来得偷偷地找个时间。试一下自己的血液,是否也具有这种能消灭冤魂的特殊能力?如果具有了这不可思议的力量,说明我们在北上之旅时。遇到了某种东西,正在悄然的改变我们大家的身体。而其他人,应该在不久之后,也会逐渐出现并体味这种颇具魔力的能力。怕只怕,上天在赐予你某样东西以后,便会带走另外一样东西。还根本由不得你来选择。 猴子脊背上面的人面疮被医治完好,黑色怨魂被消灭殆尽。原本应该是士气高涨的情况,但是众人明显各怀心事,情绪都很不稳定。于是决定在洞穴内再休息一天,养足精神,然后再下山。 从清早睡到日暮,众人在肚子惨烈的叫声中转醒。而身体状况不太好的猴子,原本想要多睡一会儿,但是经不住肚子饿,不得不起身。 洞外残阳如血,在耀眼的余晖下,査灵儿十分残忍的宣布,我们断粮了! 南下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因为极致的节约干粮,又在没有丢失过任何装备的情况下,我们才能撑到今天。但是,今天终于迎来了最痛苦的日子。 胖子将皮带扎紧,说要去打野味儿,众人都坚决的反对,最后査灵儿说她准备带着猴子,去附近的树林内摘蘑菇。 有过小人蘑菇致幻的前车之鉴,并不太相信査灵儿,而且十分担心刚刚苏醒的猴子,怕他的身体会吃不消。但是猴子说他已经痊愈,经过充足的睡眠,身体完全恢复如初。至于先前的小人蘑菇的情况比较特殊,一般的蘑菇他还是可以分辨是否有毒。 见二人信心满满的样子,而且去意已决,再看到猴子神采奕奕的样子以后,这才放心的让他俩去采蘑菇,实在是这片树林内,没有其他可以食用的食物了。 待在洞内休息的众人,都十分的担心,但是査灵儿和猴子二人,竟然很快便回来了,不仅采摘到了蘑菇,还挖到了一些苋菜和蕨菜。胖子看到满眼的绿色,不满意的咋舌说道:“这不是给白白准备的食物吗?要是有肉就好了。” 我十分满意知足的对胖子说:“现今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别要求太高。” 査灵儿白了胖子一眼说:“想吃肉自己弄去。” 胖子立刻不服气的说:“你以为胖爷我弄不到,要不是老郑拦着,早就打到野兔了。” 见胖子和査灵儿又要斗嘴,査七爷立刻笑着宽慰众人说:“知足常乐。回京城我请大家去福满楼下馆子。” 众人的肚皮紧了,眼皮不免就变得有些松了。于是决定休息到午夜,如果月色明亮,便下山赶路,若是漆黑一片,便待到明天早上再动身下山。结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众人刚刚进入梦乡没多久,便被守夜的胖子慌忙唤醒,然后便都起身走到洞口的近前,胖子用手指向了远处的树林。 远处的树林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树木的影子,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适应黑暗,发现在远处的树林中,有人影一闪,然后便有一人,踏着月光,缓缓的走了出来。一个身着灰色青年,朗月一样的面孔,看上去只有十七八九岁的样子,在步出树林以后,便静静伫立在不远处。 深夜到访的绝对不是朋友,而是催命鬼。谁都没有想到,黑猫的主人,竟然是一个面带稚嫩气息的青年。从以往高深莫测又狡诈阴狠的道术来看,大家幻想中的黑猫主人,应该是一个须鬓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怎样也不会同眼前这个稚嫩气息未退的青年联系到一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稚嫩青年 深夜树林外忽然出现一个黑色身影,应该便是一直躲在幕后的黑手,黑猫的主人。但是待众人看清楚长相以后,发现竟然是个稚气未脱的青年。 如此纯真俊朗的面孔,怎么会召唤出像犬鬼这种恐怖至极的东西?而且,看他的年纪,即使是从小修炼,也不可能修得具备能幻化出双重幻阵这般高深的道法! 世事难料,眼前的青年明显便是冲着我们而来,他缓缓从黑暗的树林中走出,就像是居住在幽暗深林内的暗夜鬼魅一般,背着手,静静的看着洞前的众人。 灰衣青年站在树林外侧十几步远的距离,身体完全沐浴在明亮的阳光之下,然后众人赫然发现,他竟然没有影子!不禁疑惑的都看向地面,月亮的光辉,将众人的影子向后拉长,好似复制人一般安静的躺在草地上。但凡是人便会有影子,没有影子的便不是人。眼前这个突然现身的黑猫主人,兴许早已不是人类,所有才会具有十分强悍的能力。 伫立在月光的光晕之下的灰衣青年不发一言,忽然从远处朝着洞口抛出一物,像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核桃,但却是红色。红色核桃一样的东西,滚到了洞口的附近,便忽的一下变成了一团火焰,有足球大小,腾空而翔。待到妖艳的火焰熄灭以后,红色的核桃已经变成了一颗人头,横眉怒目,虎眼圆瞪。厚唇裂嘴,满嘴钢牙,脸上布满了横肉。一头遭乱的红发,好似火焰一般。不止头发是红色,络腮胡和眉毛,皆是火红色,就连皮肤也是赤朱颜色。 众人惊骇的不能言语,半晌后,査七爷似从喉咙中硬挤出来的声音。低沉的吐出了三个字“飞头蛮”。 曾经听师父讲过南洋邪术,也因为何老板的委托。去香港同降头师交过手。但是对于南洋邪术中最高级的邪术“飞头蛮”,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看到。飞头蛮的样子,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类的样貌,简直就像神话传说中。五行中代表火的“火灵邪神”。莫不是这只赤朱色的飞头蛮,不只能吸食人血,啃噬人肉,还能喷火不成? 真就是完全没有想到,红色的飞头蛮,竟然还真的就能喷火。众人慌忙向后撤退,再次从新回到了土穴洞中,口吐火焰的飞头蛮,虽在洞外。但空中的火焰却异常凶猛的喷射到了洞中。众人在洞内狼狈不堪的闪躲火焰,由于洞内狭小拥挤,常常因为躲闪不及。撞在了一起。 灰衣青年,仍旧毅然的站在远处,似在享受月光,又似在悠闲观战,其实他是在暗中操控着火焰飞头蛮进行攻击。 忽然,烟男一闪身。从洞中猛然蹿跳出去,手中的铁棍快如闪电。狠狠的击中了赤面飞头蛮。飞头蛮被击飞了出去,像皮球一样在草地上面弹跳了几下。但凡被它触碰之地,皆是燃起了斑斓的火焰。烟男的铁棍能击碎岩石,但是赤色飞头蛮在被狠狠击中以后,竟然只是在地面上弹跳了几下以后,便再次完好无损的飞到了半空中。 土穴洞室内太过狭窄,所有人都先后冲出了洞外,吃饱以后果然来了力气,众人全都紧绷神经,注视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飞头蛮。 对付飞头蛮,最好的方法便是攻击降头师。但是经过之前幻阵幻境,妖兽犬鬼,便已知道黑猫的主人,强大到了可以称神的地步。我们现在不能随便的轻举妄动,还是先想办法消灭飞头蛮,然后在黑猫主人精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出手,说不定能有一些胜算。 现今眼下毫无后路可退,兴许这将是南下以来,最难熬,也是最后的一场战翼。只要赢了面前的黑猫主人,便能得知査五爷和天雨的下落,背水一战,必须得放手一搏。 飞头蛮堪称南洋最强,最难对付的邪术。据说修得此法的降头师,能够元神离窍,几乎可算是无敌的状态。但是月光下站在远处的灰衣青年,并没有元神出窍,这表示不是他修炼未到家,便是没有影子的他,其实已经是一具没有元神的躯体,根本没有元神。必须得依靠肉身,才能驱动赤朱飞头蛮。 从新飞到半空中的赤色飞头蛮,没有再次吐火,而是趁众人分心至极,朝着离他最近的胖子颈部,狠狠的咬去。这要是被它裂开的嘴巴内的钢牙咬上一口,估计和被割喉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胖子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躲闪不急。身旁的众人都不由得惊恐的张大了嘴巴,想要出手相救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众人惊心之时,忽听到噹的一声,烟男的铁棍,横在了胖子颈部与赤面飞头蛮的钢牙之间。铁棍与赤面飞头的蛮钢牙迸溅出漫天飞舞的火星,好似璀璨的萤火虫一般耀眼。接着便看到胖子捂着脖子,鲜血从手指缝中流出,而赤面飞头蛮,再次被烟男手中的铁棍击飞出去。 飞头蛮在被击飞以后,烟男便立刻吐掉口中的烟卷,提着铁棍,直奔远处的灰衣青年冲去。 想要出声制止,但是烟男的身形好似流星一般,眨眼间便已经远去。烟男速度快到我口中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但是却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他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但是,忽然冲到远处的烟男,众人却都只看到了一个残影,紧接着他便同灰衣青年,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所有人都惊骇不已的僵在原地,好似周围的风也都静止了一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能在众人眼皮底下的注视下,忽然一下子,莫名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实在是太过惊人了。想要冲过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赤面飞头蛮,再次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心急如焚,不知烟男小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消失在视线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赤面飞头蛮 阴暗的树林近前忽现灰衣青年,在释放出会喷火的钢牙赤面飞头蛮以后,便同烟男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惊骇不已,立刻想要冲过去,但是赤面飞头蛮周旋在众人的身边,又开始不断的吐火,众人狼狈不堪的四处闪躲。不知道的,还以为误闯了马戏团,正在上演喷火的戏码。 看到胖子的脖子上面尽是鲜血,立刻询问他的伤势,他说只是擦破皮,不打紧。但我眼见血流了不少,心想伤口应该不浅,不过没有伤到颈动脉,便是万幸。 査灵儿迅速的从背包内拿出绷带,缠在了胖子的脖子上面,胖子咧着嘴笑说:“没事。” 再次迅速的瞄了一眼烟男之前消失的方向,然后冲其他人使一个眼色,便一边闪躲,一边朝着树林近前移动。 很快,众人便成功的来到了烟男同黑衣青年消失的地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但是昏暗的树林近前,地面平整如镜,就连一个坑坑洼洼都没有,更别说是机关陷阱了。身侧的树林内异常寂静,甚至连鸟叫虫鸣之声都无,只有微风轻轻的拂过树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是如何做到像变魔术一样,在众人的视线内突然消失。可是魔术留给人们的是精彩的瞬间,换来的是无数的掌声。但是在众人眼前忽然消失的二人,只留给了观众茫然无助和无限的惊恐,脊背都已经凉到了骨髓的深处。 赤面飞头蛮不管众人的惊骇的心情,继续喷射无情的火焰。众人后知后觉的猛然发现。灰衣青年已经消失不见,赤面飞头蛮竟然还能自主的进行攻击。难道它并不需要降头师的控制? 不可能,难道说...... 急忙环视四周。难道还有其他的人躲藏在暗处,在超控飞头蛮?还是说,灰衣青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只是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比如他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其实就在周围继续操控着飞头蛮。 想到这里,立刻询问査七爷,有什么办法能破解障眼法? 査七爷立刻摇头,我记得黑狗血泼在施术者的身上。便可以破解障眼法。但是如若真的是障眼法,灰衣青年也太过恐怖了,他竟然能将身旁的人一起带入障眼法中,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査七爷忽然旧事重提,再次说起之前我俩说笑的事情,就是让我撒点血试一试。 现今也不管是否真就有用,立刻用金刚橛刺破手指,血滴好似雨点一般挥洒出去。但是,鲜红的血滴变成了青草身上红色露珠。只成为了青青草地上面零星的装饰品。然后,査七爷的眉头皱了起来,而我则是松了一口气。只有烟男小哥与众不同,自己还是普通人一个。 査七爷在闪躲了赤面飞头蛮喷出的火焰以后。环视了四周一眼,喃喃自语道:“不是幻阵,也不是障眼法。” 闻听此言。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心说:怎么回事。査七爷为何说出此话? 鲜血只是滴落在草地上面而已,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由此可以证明我只是普通人一个。但是査七爷此话一出,不是他认定我的血液和烟男小哥的一样,不是不起作用,而是周围并没有被邪术侵犯,所以血液才会正常的滴落到地面上。査七爷为何说出此话,似乎他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一般。 刚想张嘴询问,却被赤面飞头蛮口内喷出的火焰打断,这才想起,应该先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但是猛然想起査七爷刚才说的话,周围并没有幻境,也不是障眼法,那么,灰衣青年和烟男,是如何做到从众人的眼前,忽然消失的? 思绪在转眼间百转千回,只是因为发生太多始料未及,又神秘恐怖的事情。收敛心神,现在必须得先解决掉,这个烧掉我半个衣角的赤面飞头蛮。 如是平时遇到危险,众人还可以边打边跑,但是现今因为担心消失的烟男,众人难免缚手缚脚,不敢离开土穴附近的这片树林。这样下去,施展的范围便被局限住了,一咬牙,立刻招呼众人往山下跑。因为,我相信烟男的实力,不管遇到多么恶劣的境况,他都能安然的脱身。 众人跑入下山的树林内,果然能够有效的进行闪躲。赤面飞头蛮,就好似一个红色灯笼一般,漂浮在幽暗的树林内,散发着红色的妖媚光芒。 飞头蛮是南洋邪术中最顶级的降头术,一时很难想到办法对付,只恨当初没有好好请教师父对付飞头蛮的方法。赤面飞头蛮就好似一个红色的鬼魅幽灵一般,不时的冲着众人喷火,令众人的头发衣服无一幸免,这样下去,很难不会被其口吐的火焰烧伤。而査七爷竟然还说,这个赤面会喷火的飞头蛮,是最低等级,要是高级别的飞头蛮,早在一阵风中,将所有人的首级咬了下来。闻听此言,真不知应不应该感到庆幸。 剧烈疾速的奔跑,对于我来说,现今已经完全不成问题。常年在深山中,坎坷不同的山道上面奔跑,早就练就了能轻松自如跨越障碍的超凡奔跑能力。但是队伍中有人很快便吃不消了。査灵儿一边闪躲火焰的攻击,不时的跳跃横出地面的树根,还要不停的转换奔跑的方向,以免撞到树上。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有些太过的勉强。査灵儿不会武功,而且又是个女生,但她因为经过长期倒斗的磨练,体力比普通人好很多,但也经不住这么长时间,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奔跑。稍不留神,肩头处就被从树后突然蹿出的赤面飞头蛮,烧伤了肩膀,吃痛的蹲在了地上。 在飞头蛮再次吐火之前,我立刻用手中的金刚橛,将赤面飞头蛮从査灵儿的近前格挡开。这是第一次主动攻击飞头蛮,好似触碰到牛皮做得皮球一般奇怪的触感,韧性十足,同蛆人的外皮感觉差不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暂时的脱困 赤色飞头蛮的外皮,同蛆人任性的外表差不多。起舞电子书【首发】但似乎飞头蛮更较为坚硬一些,估计金刚橛,很难对其造成伤害。 因为査灵儿受伤,众人便围绕在附近,同赤色飞头蛮角逐起来,趁此机会,赶紧检查了一下査灵儿肩头处的伤势。査灵儿被火焰烧伤的左肩头,红肿得十分厉害,但只要涂抹一些药膏,便全无大碍。 査灵儿抬头瞪了一眼在半空中四处乱飞的赤面飞头蛮,是恨得牙直痒痒,然后又泪眼汪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向我。我将她的衣服拉好,然后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脑瓜。心说:自己之前太忽略査灵儿了。至今为止,同我结伴倒斗的女性,属査灵儿的年纪最小,而且她又不似天雨那般冷傲坚韧,不似月儿有很好的身手,更没有坤八妹妹七爷的英爽魄力,她还只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女生,实在不太适合如此异常恐怖的历程。 看着査灵儿一脸委屈的样子,真的很想对她说:斯文哥哥给你报仇。但是,飞头蛮是现今为止遇到最难对付的邪术,刚才査七爷试着用爆破符,结果爆破符的尘烟落定时,飞头蛮完好无损的从烟雾中冲出,査七爷差点因为躲闪不及而被钢牙咬到。骨磷粉也试着点燃,但是在熊熊烈火中的赤面飞头蛮,好似在洗热水澡一般相当的惬意,而且赤面变得更加通红似火,整个就变成了一个大火球,待到骨磷粉的火焰熄灭以后,赤面飞头蛮就好似一个熟透了苹果一般,根本毫不畏惧骨磷粉高温的火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我和査七爷,虽然对于南洋的邪术有一些了解,但是对于飞头蛮,便是只知其名,根本不知道破除它的办法。只好将査灵儿从地面上拉起,继续往山下奔跑,途中问跑在不远处的査七爷说:“结界怎么样?”没想到査七爷想都没有想。便立刻点头。 也是,现今根本不知道确切对付飞头蛮的办法,想出什么便不妨试一下,兴许能够发生瞎猫碰到死耗子这种好事。 迅速扫视周围的树林。看到有处树木比较茂密的地方,立刻冲着査七爷和胖子分别递了一个眼神,便冲了过去。胖子立刻心领神会的将赤面飞头蛮引走,而査七爷则是紧随其后,同我一起步入茂密的树林处。 挑选了一处三棵彼此相邻非常近的树木。便开始迅速的着手布设结界。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痛呼,但是没有时间去查看是谁受伤了,抓紧手上的动作。三棵桃木橛,被插在了树下,并在三棵树的外围,绕上一圈朱砂线,然后将几张布结界用的符咒,贴在树上和朱砂线上。我和査七爷立刻盘腿坐在地上,念咒催动符咒。成果不错。便冲着远处喊了一声“胖子。” 没想到结界大获成功,将赤面飞头蛮控制在了三棵树的中间,无法飞出。但是赤面飞头蛮冲破结界只是时间的问题,众人立刻开启了疯狂奔跑的模式。 长时间的忍饥挨饿,受伤流血,还有不时的运气施法,疾速奔跑,已经临近了身体的极限。其他人的状况,也都跟我差不多。 而且猴子之前被人面疮折磨的够呛,刚才发出惨叫是他被赤面人面疮烧伤了后脑勺。情况不容乐观。现在众人只能凭借着执念,尽量的能跑多远,便跑多远,不去理睬即将跳出胸膛的心脏。还有就快要迈不开步的双腿。 众人疯狂的在树林内玩命逃命,满嘴钢牙的赤面飞头蛮紧随其后,不时的喷射出惨烈高温的火焰。很快众人的体力已经见底,只好利用结界,暂时的困住了赤面飞头蛮。 但是更折磨人的东西竟然转眼间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赤面飞头蛮。竟然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便冲破了结界,飞速的追赶了过来。 疲倦不堪的我与査七爷,无法再布设一次结界。众人只能发了疯一般,不断的向前奔跑。火焰在耳后生风,脚下的道路越来越崎岖坎坷,众人的命运,竟然都掌控在了一颗十分丑陋,好似皮球一样的头颅手上,而它却十分搞笑的根本没有手。 冷笑话换来的是苦笑不已,感觉好似就快要跑到麒麟山下了一样,众人剧烈的喘息声,甚至都盖过了周围的鸟叫虫鸣之声。 忽然,前方的地面上,出现一个卧倒在地的粗大树木。横卧在地面上,竟然高度都快要到腰部了。树林周围都是料峭的斜坡,唯一的一条道路被阻拦,必须跳过去此行。 胖子和査七爷很快便轻松的跳跃过去,猴子灵敏的先跳到树上,然后踩踏倒地的大树,再次跃到地面上。我担心査灵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并没有跳过去。査灵儿她现在体力已经接近枯竭,若想跨过大树,是乎有些勉强,而且她还不能放缓速度,要不就有可能,被赤面飞头蛮口中喷出的火焰,直接烧成烤鸭。 査灵儿离很远便看到拦在路上的断木,她紧咬嘴唇,回头瞄了一眼追在身后的赤色飞头蛮,知道慢慢的跨过去肯定来不及。见我站在断木旁,便喊道:“斯文哥哥你先跨过去,不用等我,我肯定能跨过去。” 见査灵儿信心十足的样子,便先越过断木,众人都站在端木近前,等着査灵儿尽快跳过来。査灵儿在眨眼间便跑到了横卧在地的断木近前,然后高高的跳起,运用了同猴子一样的动作方法,便是将脚先踩踏在断木上,然后在越过去。 但是,断木圆滚,上面又生满青苔,十分的湿滑。査灵儿踩着圆形断木腾空时,便脚下一滑,身体前倾。见势不妙,站在断木近前的我,便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扶住向前摔倒的査灵儿。但是手中的金刚橛,再想要举起,便已经错过最佳的格挡时机。而站在旁边的其他人,不知是不是因为满怀信心的相信査灵儿能跳过来,所以在査灵儿跌倒时,所有人都呈现出相当错愕惊讶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再想要出手相助,根本就来不及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烟男暴走 赤面飞头蛮紧追在后,査灵儿却在万般危机危机时刻,脚下打滑,摔倒在了圆木上面,若想要再起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忽然,从远处的树林内刮来一道劲风,紧接着众人便看到有一道黑影,犹如闪电一般,直接劈到了圆木的近前。尖锐的风刀差点就将众人划伤,烟尘散去之后,众人透过不由自主抵挡在面前的双臂看到,烟男一只手抓着赤面飞头蛮,好似正准备灌篮的篮球运动员,单手抓着篮球的样子。一脸萧杀的戾气,原本就异常冰冷的脸,现今变得犹如冰山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厉风将众人吹得身形不稳,而他竟然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犹如离弦利箭一般忽然冲出的烟男,众人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杀气,好像站在他身边,都会被残绕在他周身的戾气割伤。 我慌忙扶起査灵儿,靠向众人,结果看到烟男抓着赤面飞头蛮的手掌猛地一用力,竟然将赤面飞头蛮给捏爆了,腥臭的血液四处飞溅,烟男衣角猎猎的黑色风衣,好似深夜中绽开了片片的桃花一样。 刀枪不入,爆炸不惧,烈火无法焚烧的赤面飞头蛮,竟然被烟男单手给捏爆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就真切的发生在眼前,惊骇得众人耳根子都感觉到发麻了,一时根本无发言语,身体都僵住了,不能做出任何的反应。 而更为惊恐的是。厉风刮起的尘雾散尽以后,众人发现烟男一双凛冽的鹰眼,竟然是炫目的血红色。令原本看上去就好似恶狼的烟男,多填了几分毒蛇的妖艳,煞气十足。 烟男同灰衣青年忽然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令他如今看上去,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对,是变成了野兽。他的脸色,身上。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危险信息。令众人不由自主的倒退好几步,甚至将武器横在了胸前,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更不知该面对变成这般样子的烟男。 忽然。疾风再次从远处的林中袭来,一道白影嗖的一下便闪到烟男的近前,众人完全没有看清蓦地冲过来的人影是谁,便只见眼前一黑一白两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交缠在了一起。 横卧在地的断木周围,刮起了一个个龙卷风旋涡,众人只好纷纷躲在树后,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但却只见地面的青草不断折腰,枯叶漫天飞舞。刚刚黑白交错的身影,现今已经完全不见了踪迹。 突然从树林中袭来的肯定是灰衣青年,他与烟男打斗在了一起。但现今二人的身影再次不见了,可以说并非是真正意义上面的不见了,只是他人身形晃动太快,已经完全超越人类目光能够捕捉的速度。因为草地和树木奇特诡异的动向,和平地上面不断刮起的一个个小漩涡,便足以说明他俩就在此处。 草地和横卧在地的圆木上面。仍旧残留着赤面飞头蛮的酱红色血迹,但是谁都想不明白。烟男怎么能用单手,便将南洋第一邪术给轻易捏爆了。而且,他那血红色的双眼,又是怎么回事? 胖子一脸错愕的问我说:“老郑,你看到了吗?” 胖子因为太过惊骇,想要证实一下自己没有看错,身旁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刚才不可思议的一幕幕,猴子十分激动地说:“烟男小哥实在是太牛逼了。” 大家似乎对于突然好像获得超能力的烟男,都感到十分的赞赏,但我心内却泛起了隐隐的担心。 忽然,树林内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旋涡厉风便止住了,小草也全都挺直了腰,只有几片枯叶还没来得及落下,尴尬的继续在半空中飞舞。寂静平和的树林内,只有滴答滴答的声音格外清晰入耳。 鲜红的血滴顺着指缝,滴落在青草和枯叶上面,滋润黑色大地。 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犹如万物熟睡的深夜一般宁静的树林内,众人无不惊骇得犹如刚出生的小鹿一般,身体摇摇晃晃站不稳脚跟。 在树林的不远处,两颗高大松树的中间,站着一黑一灰,两个笔直的身影。 但是,灰衣青年的胸口处,破了一个大洞,鲜血顺着指缝间,拼命的向外流淌,好似坏掉的水龙头一般,根本就止不住。而一身漆黑,却一脸冰霜的烟男,苍白刚劲的手指,正抓着一颗鲜血淋淋的心脏,动作如同他当初突然现身,一把抓住赤面飞头蛮是的动作一模一样。 浑身冰冷寒气的烟男,将抓着血淋淋心脏的手缓缓垂到身侧。猛然间看到他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竟然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微笑,微眯的赤红眸子,变得更加通红似血,好像十分享受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气味一般。 太诡异了,这情景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让人由心底深处感到不寒而栗。一身漆黑的烟男,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像是从地狱中窜出的魔鬼一般。 而胸口处,破了一个大洞,心脏被掏走的灰衣青年。竟然好似没事人一般,朝着烟男站着的方向,迈动几步,然后在停下以后,猛然的扭头看向在树后探身的众人,嘴角微扬,狡黠的笑着说了句,“你们的伙伴就在魔林。如果尔等还有命活着,便去那里找他们。但是,我想你们是去不了了!” 灰衣青年狡黠的笑容,令人想起了之前所见的黑猫,同样一般狡黠得令人生厌的笑容。闻听此言,众人都颇感惊讶。这是南下之行中,第一次确切的得知査五爷二人的下落。但是令人更为惊骇的是,没有了心脏的灰衣青年,竟然还能行动自如,如同活着一般。这诡异的事情,不禁令所有人的心底都涌上了阵阵寒意。 灰衣青年诡秘的笑着,让人猜不透他说的此话是真是假,但他在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以后,便完全不管听得人是否听懂,以一副俯瞰众人皆是蝼蚁的态度,不屑一顾的一转头,然后表情变得冷若冰霜,同眼前的烟男对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血咒 灰衣青年与烟男,在树林中怒目相视,他猛地看到烟男猩红眼眸中自己狼狈的身影以后,俊朗的面貌忽然变得十分狰狞起来,冰冷得结霜的脸上,兀的笼罩上一层浓重的黑色乌云,眼神诡异邪魅得让人脊背发凉得下肢都感到了麻木。 但是,与灰衣青年对峙的烟男,表情仍旧好似冰山一般,脸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副任凭世间云淡风轻,云卷云舒都丝毫不会介意,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头人一般。 烟男突然现身于树林中,并且单手捏爆了赤面飞头蛮,但是不知为何他的一双鹰眼,变成了赤红的血色。 而同他一起消失的灰衣青年,也忽然现身,二人便缠斗在了一起。二人的身形快如闪电,刮起阵阵旋风,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很快,一脸冰霜赤色眼睛的烟男便占了上风,将灰衣青年的心脏给掏了出来。 二人冷冷的对视了半天,灰衣青年见一脸寒霜,眼睛不眨一下的烟男,忽然仰天长笑,然后一口鲜血便尽数的喷在了烟男的身上。在原本变成桃花朵朵开的黑色大衣上面,有填了无数红色的露珠。 笑罢之后,灰衣青年的双眸变得更加冰冷,冷得人心底发寒,汗毛都忍不住结冰了。忽然,灰衣青年将捂住胸口的手放下,鲜血顺着他的之间悄声的滴落。紧接着,他身上的衣服兀的尽数崩裂。一丝不挂的赤裸身上,在衣服破裂的一瞬间,变得通红。好似煮熟的虾子一般。待到仔细观看以后才发现,身体变得通红是因为毛孔正在往外面不断的冒血。一颗颗猩红的血珠从肌肤上面滑落,将灰衣青年光着脚丫踩着的大地,都快要变成血液的海洋了。赤裸血红的身体,就好似血尸一般,极其的狰狞刺目。令人脊背发凉的同时,心底不由得感到了绝望。腿肚子都开始不停的转筋起来。 査七爷忽然惊骇的大叫一声“血咒,快跑。”便拉着査灵儿。快速的往树后闪身,并不停的朝后退去,其他人也都立刻闪身躲在树后。 我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是因为担心烟男。不是担心他会受伤。而是担心他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类,同没有影子和心中的灰衣青年身上的气息和感觉实在是太像了。若是此时离开,感觉好像以后会再也见不到他了一样。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场异常恐怖的争斗看到最后,然后带着烟男离开这里,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 穷途末路的灰衣青年,下了狠心(不对,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心了)。完全就是丧心病狂,想要同众人同归于尽,将自身化为血咒。然后对在树林内的所有生物,进行恐怖的诅咒。血咒一旦触发,灰衣青年的身体便会爆破开来,四处飞溅的血液,一旦碰触到生物的身上,降术便成。被施咒术的人或动物。会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毛孔不停的往外渗血。直到血尽人竭而亡。而在这期间,中咒者浑身上下还会承受如同毒虫啃咬,火辣辣般的巨痛,五脏六腑也会因为失血过度而逐渐,缓缓的枯竭,疼痛感犹如万箭穿心一般,惨烈至极。这就是以牺牲个人,换来折磨敌人的最恐怖诅咒。 灰衣青年的双眼已经开始往外淌血,然后五官七窍都开始不停往外流血,紧接着,身体便轰的一下爆裂开来。刺目的鲜血,猩红的肉块,好似繁星一般,飞得到处都是。 我静静的伫立在树前,清风划过发梢,眼见血液如同放慢速度一般四溅开来。原本静如灯塔一动不动的烟男,忽然将黑色风衣脱下,唰的一下在空中展开并转了一圈,抵挡住飞溅的血液,仿佛一朵忽然在半空中怒放的黑色玫瑰花一样,美丽的让人忘却了呼吸。 烟男的手法快如闪电,根本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脱下黑色风衣,又是如何在空中展开?只看到在空中展开的风衣,再次披在了烟男的身上,衣袖和一角,在风中肆意的飞舞。然后,冰山一般的烟男,迈着坚毅的步伐,朝着我,一步步的走来。接着,他便昏倒在我的怀里。 烟男的身体冰冷得好似寒冬中结冰的江面,表情静怡得好似没有了生命迹象一般,我将背包横在胸前,将他背在了背上。 其他队友们,都站在离我十几步远的树林中,默默的看着我背着烟男越过他们,然后默默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灰衣青年的到访,带来了恐怖至极的突发事件,顷刻间,将许多东西变成了迷,不知烟男醒来以后,能否给出一些解答。 猛然想起不久前也是突然在黑夜现身的青疤脸女子,当时都以为她便是黑猫的主人,但是事后知道另有其人。而之前也是忽然冒出,并且没有影子,不人不鬼的灰衣青年,说不定也并非是黑猫的真正主人。再联想到抢走青疤脸女尸体的人,事件的大框便已经十分的明了,黑猫的主人,并非是单个的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这个群体内有着大量懂得道术邪法的高手,所以才会幻化出之前诸多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物。这只紧握众人命运的幕后黑手,根深叶茂,盯上我们,肯定绝非是个人恩怨,而是盯上了京城的倒斗手艺人。 天色在众人默不出声的行进中,逐渐转亮,队伍的气氛太不正常,我急忙寻了一块较为平坦的空地,让众人停下脚步休息一下。 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我打算先查看一下烟男的状况,但是手指在触碰到他的眼皮之前,忽然停住了,是不由自主的停住了。等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以十分古怪的眼神在看着我,当彼此的眼神触碰到一起时,便又都立刻避开。 许久,众人都没有躺下,猴子忽然问我说:“师兄,你觉得那个人说的话,可信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魔林 突然冒出,又释放血咒爆炸身亡的灰衣青年,他在最后临死之前,留下了査五爷与天雨的信息,大家心中都知,可信的程度非常低。但是,这我们至今为止,听到有关査五爷二人消息最真切直接的一次,所以不管他最后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们都责无旁贷的必须得去“魔林”走一趟。 猴子看到我点头以后,又立刻问说:“魔林是什么地方?” 在南下之前,我便已经将广西内的城市山区,河川山林,地势地貌,全部熟记于心,便对他解释说:“魔林就在广西境内,是个喀斯特石林。因为全部都是由水对可溶性岩石,错综杂乱的组成的石林。其中大多都是遍布孔隙裂隙的奇石异柱,低洼的溶沟,狰狞的残丘,还有尖利的石牙和孤峰,样似魔鬼居住的石林,所以叫做魔林。” 査七爷在一旁出声补充说:“魔林这个名号,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便是其本身具有魔力,其内经常会发生一些神秘的事件,所以才由此得名。” 猴子闻听此言,立刻瞪大双眼说:“神秘事件?” 査七爷见猴子一脸紧张的神情,立刻来了兴致,神秘兮兮的回答说:“魔林内有着大量的积水溶沟,里面生活着似人似熊的神秘生物。丘陵和峰林所包围的低洼封闭地,相传地面上有漏斗形状的圆形洼地,里面住着凶残食人的黑鳞鲛人。还有.......” 査七爷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就被査灵儿出声制止,并一脸厌恶的坚称她七叔是危言耸听,胡乱编造恐怖传说故事。 胖子则是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这一路上遇到了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灵儿你竟然还不相信那些传说!” 査灵儿瞪了胖子一眼,胖子立刻笑着对她说:“不过你放心,有你胖哥我在,一切妖魔鬼怪都敢碰你一下手指头。” 査灵儿听到胖子的豪言壮语,立刻呲之以鼻,嘟囔着说:“真是不怕风大煽了舌头。” 众人经过这一番嬉闹谈话,气氛缓和了不少。平时最有眼力见的猴子,忽然问我说:“烟男小哥他.......”他此言一出。众人原本欢笑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先是看了一眼在地面昏迷不醒的烟男,他此时好似玉琢的雕塑一般,冰冷宁静得吓人。我看不出来他是怎么了。之前他好像是突变了基因的猛兽一般,尤其是眼睛的颜色,不知为何会变成恐怖至极的血红色,难道和他身上的禁术有关?烟男小哥的身体,越来越像一个解不开的迷! 其实我并不知道烟男到底是怎么了,为了免除大家的担心,只好笑着说谎说:“他没事。” 众人闻听此言,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査七爷眉头紧皱。还不时的偷瞄我。而我则是至始至终,都维持着坚定不摇的眼神,和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其实此时却是心跳不止。 在去魔林之前,首要任务便是收集食物,在山中抓野兔,竟然成为一等大事。但是上天真的是分眷顾可怜的有心人,我们抱着侥幸的心理,随便挖了一个陷阱。竟然十分好运的猎到了野猪,这真是就连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好事。 野猪皮被手巧的査灵儿做成了毯子。众人兴奋不已的将一部分野猪肉用盐块腌制,暴晒在烈日下,制成了肉干,另外一部分煮熟,装在用来防水的密封袋中。这样便有一段时日,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题了。擦掉嘴上面的油,众人便踏上了新的征程。 但是,长时间的忍饥挨饿,使得众人在吃了过度油腻的食物以后,纷纷开始干呕,胃部极其的不舒服。结果新征程的第一天才刚起步,便十分不幸的夭折了,众人只好在原地再休整一天。 离开麒麟山的时候,烟男还没醒来。胖子和猴子用树枝和猪皮还有衣服,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用来抬着烟男行进。 喀斯特的魔林极其的壮观,峰丛峰林鳞次栉比,沟壑蜿蜒辗转,内有水波温婉流动,完全一派秀丽山河的情形,跟魔林这个名号,完全联想不到一起去。 不过石林内的地面上,却没有一根小草,远处也是没有丝毫的绿意,到处都是碎石和石块,凹凸不平,使得行进非常费力。四周没有树木可以纳凉处,众人是完全暴晒在火红的烈日之下,身体内的水分很快便被蒸干了。只好在行进的途中,不时寻找到一两处沟壑,将外套放在积水中浸湿,然后罩在头上,反复如此,以免被晒成鱼干。 喀斯特石林内,到处都是灰色,带有水蛀孔的岩石立柱,满眼都是灰突突坚硬的景象,看不到其他的颜色,现在有点十分怀念,当初令人厌倦至极的绿意。 査七爷说只要穿过这片坎坷不平的石林,便能看到绿意了,喀斯特的地面,不全部都是像这样由怪石组成的石林。还有起伏较低的平原,上面只有零星的喀斯特岩柱,虽然树木不多,但绝对有可以纳凉的地方。还有的喀斯特地貌是由瀑布,积水潭,熔岩湖等组成,不止风景秀丽迷人,还能洗去一身的疲倦。 看着身侧削尖磨平,如同一座座高楼大厦林云的喀斯特岩壁,真希望査七爷口中依山傍水的风景早点到来。 行进了一天,天黑时找了一处岩洞休息。月牙悬于灰色石柱上面的画面,看着也很美。估计是因为烈日散去,所以阴凉的夜景才格外的迷人。 烟男还没有清醒,脸上仍旧苍白如纸,不过呼吸声变得很响,不再似当初一副死人的模样,这使得我安心了不少。烟男小哥是非常命硬的人,中了寒毒都死不了,相信他很快便会醒来。 干巴巴又异常坚硬的枯冷石林,让人的心情都变得烦躁起来,加上烈日的荼毒,使得众人更加的憎恶魔林。还好凉爽的夜晚如期而至,但是坑洼不平,尽是石头的石林,实在很难找到可以休息入睡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诡异的一排石洞 明月高悬于树枝上之时,众人总算在遍地石子的魔林内,找到一处较为平坦,上方又有遮雨石壁的地方。 漆黑夜晚中的喀斯特岩峰,就好似金刚巨人一般,静肃而又坚实威猛,同温柔的月光,形成了明确的对比,却又彼此相互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似乎彼此十分欣赏对方,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一般。 宁静夜晚,最适合舒服的睡眠。魔林内不似森林那般潮湿,也没有太多的蚊虫,更不会早早便被疯狂的鸟叫声吵醒。但是,树林内的草地十分柔软,而魔林内却是到处都是坚硬的石头,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脊椎都变直了。 夜晚寂静得太过美好,反倒让人睡不踏实,没有鸟叫虫鸣,似乎不像是在野外一般,太过安静反倒显得有些诡异。结果似乎被诡异的气氛所招呼一般,古怪的事情马上便发生了。 结伴去方便的猴子同胖子,俩人在一块巨大的喀斯特岩石后方,发现了一处十分奇怪的地方。 一座并不太高的岩峰底下,横排开着数个黑漆漆的洞口,从远处看上去,好似一排开在岩壁下方的窑洞,离近发现,黑黝黝的洞口有半人多高,俯身弯腰才能进入。奇怪的是,七八个洞口,从外观看上去,竟然无论高低和宽度,竟然都一模一样,明显是人为挖掘而成。但是,坚硬的喀斯特岩石并非是矿洞。既然没有矿物可采,为何要费力在如此坚硬的石壁上面打洞? 点燃火把,钻入一排低矮石洞中最中间的石洞内。发现石洞纵深有两丈多长,岩壁上面非常光滑,似乎被打磨过一样。在即将走到尽头处的时候,猛然停住脚步,身后的人不由得撞在了我的身上,有人出声问道:“怎么了?” 当众人好奇的从我背后伸出头的时候,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洞穴的尽头处,有一具风干的骷髅。背倚在最里侧的石壁上面。骷髅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但是此个坐在地上面的干枯骷髅,姿势却是相当的古怪。双腿支起并且大大的张开,双手死死的抓着地。致使几根手指都向上折断翘起,似乎生前极尽苦痛与挣扎,姿势有妇人生产时候的姿势非常相似。但是,这具尸骸的性别,却为男性。 而且众人还惊骇的发现,在最里侧的光滑石壁上面,歪歪斜斜的刻画了许多竖线,五个为一组,明显是用来记述天数。一排排数不清的竖线。起初还十分的整齐,但到了后面,便开始变得杂乱无章。明显当时记述时的情绪已经十分暴躁甚至是愤怒。而到了最后面,好似随意画上去的几道竖线,十分的无力浅显,不仔细看,都几乎看不见。 忽然,査灵儿喊众人过去洞口近前。似乎在岩壁上面发现了什么。 走到洞口,在岩壁的下方。刻着几排小字,全部都由短短的四个字“放我出去”组成,但每个字都刻得非常深,好似要将石壁凿穿一样,应该是洞穴深处那具干尸,生前所留下的遗言。 但是,此处的洞穴,全部都大敞四开,根本毫无遮拦,为何石壁上面却留下这么一句话语?难道当初有什么东西封住了洞口,使得洞内的人无法出去? 如果是这样,到底是什么人,又残忍的将谁困在了直不起腰的漆黑洞内? 太多的疑问在众人心中涌出,开始大家觉得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谋财害命,将人骗到洞内,然后再用石头之类的东西封住了洞口,使其困死在此处。但是众人很快便发现,其他的低矮石洞里面,分别都有一具极其狰狞的枯骨,明显是有人特意而为之,将一些人困在了此处,并非是普通的想要谋害性命。 査七爷的脸色不太好看,问他身体是否不舒服,他回答说没事,但是却表情略显焦躁的催促我们尽快离开此处,不安的表现十分明显。很快,这份不安便成为了倒霉的事实,众人发现密集的石林,无论穿过多少个路口,最终都会再次走到这一排黝黑整齐的石洞近前。 忽然,想起石洞内的岩壁上面的四字遗言,原来并非是石洞困住了他们,而是石洞近前的这片石林走不出去。 这片如同鬼打墙一般的石林,原本平凡无奇,但是现今在朦胧的月光看上去,鬼气深深,阴风阵阵,漆黑的洞口,就像是数个正张大嘴巴,等着无辜人类走进去填饱肚子的野兽,已经在饥饿中等了数载,绝对不会错过这次白送上门来的食物。 査七爷先前便已经可能看出了一些不妥,所以才会催促众人尽快离开,便问他,岩壁下方的这些人工开凿的低矮石洞,是否有什么门道? 査七爷说他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此处有些阴深诡异,给人一种违和的奇妙感觉,就是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不像是幻境,也不像是迷阵。 这就奇怪了,若是正常的石林,绝对不会产生这种类似鬼打墙的怪异状况,众人被困在此处,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众人再次回到低矮的洞穴内,仔细搜索,想要找到一些线索。但是洞穴内,除了化作白骨的尸骸,便别无他物,就连枯骨身上的衣物,竟然也丝毫没有幸存,仔细在白骨上面摸索了一番,但是却连一小块破碎的衣料都没能找到。而除此之外,便是石壁上面刻画了一些语句不通的话语,似乎是受困于此的人,在被逼入绝境之时,胡乱写下的疯言疯语。可想而知,每天都能看到日落月升,感受刮风下雨,但却无法离开此处,饥寒交迫的双重折磨下,体力和神智都一点点残忍的离开,不发疯才怪。 众人刚刚才受困于此,便都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急忙先安抚众人的情绪,然后立刻开始讨论受困在此走不出去,到底是在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令人恼火的讨论 一处平整的断壁下方,被人为的凿出了一排诡异的石洞。 万万没有想到,来此观赏一番的众人,尽然被困在了此处,无论如何,都走脱不开一排石洞的近前。 于是大家坐下来,开始讨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査七爷的定论模棱两可,他的意思是,不是人为,便是自然的神秘力量,真是无力反驳吐槽他说废话的能力。 胖子自然还是他那套闹鬼的理论,吓得査灵儿瞪大双眼,猴子完全是同胖子一个鼻孔出气,而一般此时最有用的人,现在却躺在担架上面,还没有苏醒。不知为何,听到众人不伦不类的讨论以后,没由来的心情变得十分烦闷暴躁起来,怒视了众人一圈以后,便不发一言的独自钻进低矮的洞穴内。 坐在漆黑的洞穴内,冷静下来以后,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些过分了,向来不冷漠,喜爱笑脸迎人的自己,竟然会这般失态,估计都是被这些个诡异的石洞,和走不出去的石林给搅扰的。魔林,果然名不虚传! 低矮漆黑的洞穴,使人更加的压抑,于是决定走出石洞,调整心情,再次同大家商议一下出去的问题。结果走到洞口的时候,忽然咚的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揉着撞得疼痛红肿的额头,发现前方的洞口处,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但是当我再次往出走去的时候。赫然发现,前方的石洞门口,好似突然安装一块透明玻璃一样。看似无物,但是根本就走不出去。 一排石头的岩壁,似乎具有某种未知的魔力,将众人完全困在了此处,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 心情不顺畅,便一人独自钻进了低矮的石洞。待到心情缓解了以后,便想要钻出去。结果洞口处忽然出现了阻碍,使我出不去了。 惊骇之余。急忙四处摸索,确定石洞的门口,确实被某种透明的物体,给遮挡住了。好似玻璃罩一般,将我困在了洞穴内,根本无法走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我有些手足无措,慌忙拍打面前透明的玻璃罩。但是外面团团围坐在一起聊天的众人,似乎没有发现异常,不禁更加用力的拍打挡在面前的玻璃罩,并且大声的呼喊队友们的名字。可是,不知这透明的玻璃罩。是不是具有隔音的功能,坐在外面的队友们,都好似耳朵被塞住一样。根本听不到呐喊声,完全无动于衷的继续谈天说地。过了许久,仍旧聊得热火朝天,姿势都没有变一下,好似完全忘记我的存在一样。 坐在透明的洞口,外面的一草一石。天色的月亮星辰,都看到一清二楚。甚至队友们谈笑的声音,都隐隐能传入耳内。可是却没有一个听得到我的呼喊声,甚至都没有人过来找我一下。 估计是众人以为我睡着了,或是刚才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所以大家觉得暂时不要来找我聊天比较好。那么,接下来就只有等待了。等到外面的队友发现异常,便会前来解救我。 但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外面围坐的队友们,似乎都有些累了,竟然直接便在冰冷坚硬的石地上面睡着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异常之处。但是看到竟然没有人值夜,不免开始替睡在外面空地上面的队友们担心起来。 现下,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等待,因为进来时十分匆忙,就连平时一直随身携带的金刚橛,都同背包一起放在了外面。坐在低矮的石洞内,根本无法入眠,而且好似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一般,度日如年。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时的将手伸向石洞口处。但是不断响起的咚咚声音,无情的宣布着自己仍旧独自被困在了洞内。 天,在不知不觉中亮了,一夜未合眼的我,见队友们一个个醒来以后,立刻又开始疯狂的拍打挡在洞口处的透明玻璃罩。可是仍旧没有人听到呼救声,而我惊骇的发现,队友们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根本没有要找我的意思和举动。 阴冷的洞内,汗水却顺着鬓角不停的滑落,终于看到忙碌完毕众人,往石洞的方向走来,急忙更加大力的怕打挡在面前的玻璃罩。忽然,听到査灵儿问她身旁的胖子说:“昨天,这里有这个小洞口吗?” 而胖子想都没有便回答说:“没有。” 然后査灵儿忽然嫣然一笑,接着说:“也对,这个洞口跟老鼠洞差不多,天黑的时候很难发现。” 二人说完,便一转身,招呼其他人离开此地。 他俩的对话听得我一头雾水,云里雾里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现在他们都眼中,料峭的石壁上面,只有一个老鼠洞大小的洞口,并非是我们昨天看到的一排诡异石洞。可是,这怎么可能,而且自己就被真切的关在了这里面,为什么他们看不见。而且,从他们的谈话之中可以听出来,他们完全忘记了昨晚看到一排洞穴,还有不能离开此处的事情。 眼见众人收拾好东西,便转身准备离开的样子,我心急如焚,离开更加用了的拍打面前的玻璃罩,手掌都快要拍断了,但是却没有换回一个人回头。自己,似乎已经被忘记了,从众人的记忆中消失了一般,被遗弃在这个低矮的洞穴内。 “放我出去”四个字,脱口而出,在声嘶力竭中,看着昔日出生入死的队友们,逐渐远去,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 现金发生的这一切,已经不能用诡异足以形容了。是怎样的力量,能将众人的记忆抹除,将人困在山洞内,并将山洞外观进行改变? “魔林”二字突然跳入脑海,绝望感油然而生,手掌拍痛了,便躺在地上,用双脚蹬踢洞口的玻璃罩门。忽然想起,之前在洞穴的深处,多见到姿势异常古怪的尸骸,自己如今的动作,与他有什么区别。猛地扭头向后看去,难道说:眼前的玻璃罩,会不断的向后推移,所以洞内的尸骸,才会在最里面的墙壁近前,摆出那个古怪的姿势。想必到最后,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最出本能的最后抵抗,然后结束了性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放我出去 独自一人被困在了诡异的低矮洞穴内,猛然惊骇的发现,洞口处的透明屏障,有可能会向内移动。想到这里,顿感头皮阵阵的发麻,心中的一个个期望,被严重的敲碎。本来还指望队友们在离开此处以后,猛地想起自己,便来解救。但是只要扎紧裤腰挺到那个时候便可。可是如今,希望再次变成了失望,而且是失望透顶。也许自己不会等到众人来解救,便已经被不断向内推移的玻璃罩,困死在此地。 被情同手足的队友们忘记,被孤独一人的困在低矮的石洞内,被即将急迫逼来的透明玻璃罩压抑着,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绝望,恐慌等情绪扑面而来。但是,早已经在坎坷的历程中,养成在越危机的时刻越要冷静面对一切,这是作为一个身系队友性命的领队,必须具备的条件。 静下心来,开始仔细研究洞口突然出现的透明玻璃罩。不是结界,因为结界在受到重击的时候,多少都会有气浪波动。而眼前的透明的格挡物,更似一个玻璃罩子。将手指咬破,血液扬撒在洞口处,鲜红的血珠,在半空中滑落,就像下雨时,落在玻璃上面的雨滴一般。所以也不是幻境,如是幻境,只能左右人的视觉和听觉,一般少量扬撒出去的血液或是水滴汗珠,很有可能泼洒到幻境外面。多疑现今得出的结论是,确实有个透明度非常好。又十分坚硬,具有隔音效果的罩子,挡在了洞门口。 之前同队友。曾经挨个石洞内都查看了一番,当时石洞口,出入都非常畅通,根本没有玻璃罩子坠下来。为何在我一人独自进来时,会突然凭空出现一个透明的罩子,挡在了门口,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靠在冰冷的岩壁上面。静静的思索半天,猛然顿悟。是重量的关系或是热感应。一个人和一群人的体积重量和身体温度,相差悬殊,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每个洞穴内。都只困住了一个人。 岩壁下方的古怪人造石洞,被设置了某种非常巧妙的机关,让石洞通过重量感应或是温度感应进行触发。设计出如此精准机关的人,估计心里严重变态,为了让人忍受无尽孤独,还有紧迫的体验,可见其心何其歹毒,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现今想明白了此处的机关设置。便可以想出相对应的解决方案。首先,重量的问题很好解决。通常的重量感应机关,都会设在地面。现今只要双脚离地,踏在岩壁上面,估计便能顺利的离开。但是温度的问题就有些棘手,一个的体温可以上升,但是绝对不对达到两个人时一样的温度,如果温度的定界限度低一些。还可以通过运动增加体温来实现,就怕不会这么容易。 心动不如行动。立刻将手掌摊在玻璃罩的上面,然后忍着大腿内侧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将双腿撑在了两侧岩壁的中间。一旦洞口处的玻璃罩如是消失,机关被破解,自己的身体便会失去平衡,而直接跌出洞外,这样便能轻松的逃生了。但是,事情果然美誉想的那么简单。实验过后,发现并非是重力感应的机关。 接下来便立刻尝试体温感应,通过不断的深蹲俯卧撑等运动,使体温上升,运作时,也是紧贴着玻璃罩近前,确保第一时间可以冲出去。但是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以后,透明的玻璃罩门,仍旧挡在洞口处,看来是推测有误。但是除了这两点,实在想不通还有那种感应,用来区分一个人和一群人? 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心想着是不是想得太过复杂,如果往简单的方面想,最容易也最简单用来区分一个人和一群人的方式是什么? 答案立刻脱口而出,便是“看。” 猛然从地上窜起,扑到透明的洞口近前,开始仔细的打量外面的动静。 之前一直都在考虑低矮狭窄石洞内是被动触发的陷阱,直接忽略了有可能是人为的可能。只有人力,可以最快最有效率的区分一人与一群人,甚至想要将几人困住,便能成功的完成,根本不需要任何精细的感应,只要粗略大致的看一眼便可。如此简单明了的答案,自己怎么刚刚才想到,也许是因为洞穴外面的风平浪静,给遮蔽了双眼,拘泥了想法。 洞外烈日高悬,阳光将喀斯特岩柱下面的阴影,缩到了最短。周围的一切宁静如夜,甚至可以说比夜晚更加宁静,因为有些昆虫,畏惧强烈的日照,选择在阴凉的夜晚,活动一下身体。 洞外安静得出奇,将所有目所能及的地方,都仔细的扫看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身影。 如果推断没有错误,幕后操纵的黑手,一定就在这附近,在暗中观察所有人的动向,现今不禁又开始担心起队员来。因为如是人力所为,他们肯定也被困住了,只是洞里洞外的情景,有些不同,所以彼此并不知晓其他人怎么样了。 对了,洞里洞外见到的情景不同,所以自己看到的景象,并非是真的情景。那么幕后的黑手,有可能远在天边,也可能近在眼前,说不定此时就站在洞外,与我之间,只有一层透明玻璃的间隔。想到这里,身体便开始缓缓向后退,并不时的转换视觉角度,由此看看能否察觉到破绽,但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现在可不是气馁的时候,如果眼睛不行,便用听的,用心灵去感应。 从新回到洞口处,闭上眼睛,开始用心聆听和感受。但身体感受不到炽热的阳光,也感受不到微风,低矮的洞穴,好似被隔离的禁地一般。不过,却可以听到些许的声音。 忽然,听到洞外传来十分轻微的呼吸声,为了以免同自己的呼吸声弄混,急忙屏住了呼吸,将耳朵完全紧紧的贴在了透明的玻璃罩上面,闭眼聆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显诡异神威 透明看似没有遮挡的洞外,传来了人的呼吸声,我立刻将耳朵紧紧的贴在透明的屏障上面,闭眼仔细聆听。 忽然,眼前兀的闪现出一个画面,一张人脸,正紧贴在透明的玻璃罩上面,冷冷的凝视着我。 这个蓦地蹿入脑子的画面,令心脏忽悠的一下,急忙将身体撤离洞口处,惊讶的看向空无一物的洞外。 转瞬即逝的画面相当的真实,甚至都能感受到洞外的有从鼻孔内喷出的热气,透明空无一物的洞外一侧,一定有人在。 我觉得自己和同伴们有可能成为了关在洞内的小白鼠,正被人隔着玻璃罩子,欣赏观察。越想越觉得不甘和焦虑,主要是因为十分担心同伴。透明玻璃罩隔开的洞内洞外,景象大不相同,先前所看到队友离开时的谈话和举动,肯定不是真的,现下得必须离开这个低矮洞穴才行。 再次蹲在洞穴透明的洞口近前,感觉外面的人,似乎也正蹲在地上,注视着洞内。此时我们彼此应该是四目相对,但是估计外面的人能看到我,而往外看去,仍旧是灰色的喀斯特峰岩,然后别无他物。 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透明的玻璃罩许久,不停思索出去的方法。怀中有几张爆破符,但是若是在洞内引爆,洞口便会率先塌方,到时别说出不去,还有可能会被乱石砸得头破血流。 除了爆破符。身上还有几张用来对付僵尸粽子的符咒,根本无法破解眼前这个透明的机关。思索了良久,却是毫无对策。眼睛也因为一直盯着洞口看,而感到酸涩得快要流泪了。忽然,在眼睛高度集中看着的透明洞口,竟然发生了变化,好似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个人影,正蹲在外面的洞口近前。只不过身影漆黑一团,很难判断是否就是人。 于是好奇的伸出手摸向洞口。忽然察觉之前无比坚硬的玻璃罩,似乎变得柔软起来。好似做菜时,食指触碰到新鲜猪肉的感觉,仿佛一用力,指尖便能穿过去一样。在惊讶感叹的同时。因为分心,洞口处再次变成透明空无一物,没有了之前模糊的黑色身影,手指的触感,也再次变成了无比的坚硬。但是心中却是隐藏不住的狂喜,原来只要高度集中的紧盯着空无一物的洞口,门前的透明玻璃罩,便会发生变化,兴许便能从洞穴内逃脱出去。 再次聚精会神的蹲在洞口近前。但是过了良久,透明的洞口处,仍旧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看来想要心无杂念的高度集中精神没那么简单,特别是在有了强烈的**以后。 强迫集中反倒适得其反,不如相信队友们的能力,然后心无旁贷,毫无杂念的以十分轻松自在的态度,来面对眼前这个空无一物。却是异常诡异的洞口。 眼睛再次酸痛的时候,空无一物的洞口处。终于又开始显现出一个模糊的黑影,这次更为清晰,可以十分的确定是人影,只是不知为何黑乎乎的,好似从煤炭成精的妖怪一般,浑身漆黑一片。难不成洞外的并非是人,而是在等食物的妖怪不成? 但是立刻在心中安慰自己千万不要分心,继续集中精神,若是外面蹲着一个鬼怪,也得出去拼一下,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要不继续被困在此处,只会变成一堆狰狞的白骨。 稳住心神以后,更加的聚精会神,就连因为眼睛干涸而留下了眼泪都毫无察觉。忽然,在一瞬间感觉到微风拂面,然后便想都没想,一个前滚,翻到了洞外。 新鲜的空气,温暖的阳光,恍如隔世一般再次回到了身体的怀抱中。 珍贵的自由让我一时忘却了洞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在起身的同时,看到一双异常鬼魅的血色眼珠,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看着我。 身体不由自的便向后仰倒,习惯性的伸手摸向腰间,但是金刚橛并没有带在身上。既然如此,最好便是先下手为强。想到这里,右拳已经挥了出去,但是拳头很快便停在了半空中。因为发现诡异的猩红眼睛,来自于一身漆黑的烟男,他正好似冰冷的泥塑一般,一动不动的蹲在地上。还没等我出言问话,他便忽然起身,完全当我是透明人一般,走到了另外一个洞口近前,然后蹲在地上,开始继续目不转睛的注视洞内。但看他木讷冰冷的表情,似乎并不知晓自己在干什么? 血红眼睛的烟男,身上的诡异已经到了极致。我静静的站在洞口近前,热烈的阳光无法蒸发掉脊背上面的冷汗,因为冷汗似乎是从心底深处涌出的一般,完全凝聚在脊背肌肤的表层,死活不肯轻易的离开。 忽然,蹲在隔壁洞口近前的烟男,猛地伸出左臂,然后便有一个人,被他从看似空无一物的洞内缓缓的拽出。被烟男从洞内拉出的人是査灵儿,她满脸泪痕,紧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 走到査灵儿的近前坐下,将她的头放在了大腿上面,然后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由于惊悸过度,昏了过去,只要睡一下,便没有事情了。 刚才我也照着烟男的样子,蹲在一个洞口近前许久,但是看了许久,洞口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不敢随便踏入,便伸手在空空的洞口处摸索了一番,结果却摸到了坚硬冰冷的岩壁,完全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洞里洞外的情景一样,都是同眼中看到的景象不同,而且空无一物的洞口,确实有东西堵着。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再次回到自己刚才出来的洞口近前,发现洞内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在外面静静的注视一会儿,便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洞穴深处的枯骨。看来,洞穴口处的机关,只有当人踏进去以后,就会被自然而然的触动。 我是因为烟男的注视,才冲破了洞口处透明的屏障,而査灵儿是被烟男伸手从洞内拉出来的,这说明,只有烟男才能破解洞口处的机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他是谁 烟男能破解低矮洞门上面的透明屏障,但我想不通,他是如何做到只凭借注视或是伸手一拉,便化解洞口处坚硬无比的透明玻璃罩。而令我更为担心的是,突然醒来的烟男,为何眼睛的颜色还是血红色,好似妖魔一般。 蹲在地上的烟男,真的好似鬼魅一般,浑身寒气逼人,妖气甚重,不可欺犯。 我坐在地上照看着睡不安稳的査灵儿,渐渐也感觉到了困意,便将遗留在外面的众人背包堆积起来,放在身后靠着,强迫自己不要躺下。结果眼皮却是不听使唤,坐着竟然也睡着了。睡梦中恶梦不断,刚好梦到最惊悚一幕的时候,被吵嚷声惊醒。 蓦地的睁开眼睛,便看到忽然从洞穴内冲出的胖子,好似出闸猛虎一般扑向蹲在洞外的烟男。但是在须臾间,胖子还没有触碰到烟男的时候,身体便意极其诡异的样子,在古怪的轨迹中,旋转着飞离烟男的身前。 急忙起身朝着胖子飞出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十分担心他会受伤。异常坚强的胖子,竟然在以古怪的样子摔出去以后,还能平稳的站在地上,但在我走到他的近前时,身体还是略微的踉跄了一下,一双虎眼,始终怒视着远处蹲在地上的烟男。 烟男不止样子古怪,举止也十分的怪诞,似乎所有在做的事情,都是根据本能在驱使。本能的想要救我们出来。本能的自我保护,一切都出于最原始的本能。 胖子看着我,眼神中尽是疑问。而我则是先问他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困在洞穴中了?” 胖子解释说昨晚在我进入洞穴内休息以后,众人当时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在大家准备休息的时候,身体便不由自主的纷纷步入了不同的低矮洞穴内。而且当时心内明明十分的清醒,但是身体却是根本不受控制。特别是胖子,他本来要守夜。便想着走到昏迷不醒的烟男近前,一边照看烟男。一边值班守夜。但是,他的身体却莫名的走向石洞的方向。当时他想要将手撑在岩壁上面,抗拒不听使唤的身体。可是他发现手脚完全不受控制,就连嘴巴想要说话。却是也无法发出半点的声音。 闻听此言,完全错愕的不能言语。自己是自愿的走进洞内,而其他人,竟然是被人控制住了身体,不由自主被强迫的走进了石洞。 接下来,被迫步入洞内的胖子,便发现了和我同样的状况,便是看似空无一物的洞口,其实被玻璃一样的东西给罩住了。出不去了。而唯一不同的是,我是动用所有的脑细胞来想办法出去,而胖子却是想要倚靠武力来解决问题。不过最终我们二人的无限努力。都化为了泡影,被独自留在洞外的烟男,给救了出来。 烟男的惊人壮举还在继续,成员们被他一一从低矮的洞穴内拉出来,而且他由始至终,都呈现神魂游离。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胖子一直怒视着烟男,我问他怎么了。没想到他紧皱着双眉反问说:“他是谁?” 烟男的外表还是他没有错,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的陌生,陌生得十分可怕! 众人对于如此的烟男,感到十分的惊心,而对于被困石洞内,更是感到莫名的不安。烟男在救出最后一人査七爷时,又再次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我立刻让胖子和猴子将烟男抬上担架,火急火燎的离开这一排异常古怪的石洞。 也不知走了多远多久,只看到当空的烈日已经偏西,不再是灿烂耀眼的金色,而是变成了咸蛋黄的可爱色彩。 云彩是乎也厌倦了陪烈日玩耍,已经早早逃不见了身影,只剩下一片灰突突的天空,陪伴着到处都是灰突突喀斯特岩石的大地。 终于有时间喘一口气,大家竟然都迫不及待的问我,石洞和烟男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是第一个受困在石洞内,也是第一个离开石洞,但是对于此番经历,也是同众人一样,一无所知。至于昏迷的烟男,他几乎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救出我们,估计醒来的时候,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尤为令人担心的是,烟男的异常古怪的行动还没有结束,眼睛也还是妖艳的红色,然后又再次陷入睡眠中。这一切反常的现象,本来以为在他醒来以后便会变回原样,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的越加严重,似乎已经到了认不出我们是谁的地步。 对于烟男会康复变得正常的信心正在动摇,生怕他人受到影响,便只对其他人解释说:“烟男小哥现在还知道救我们,应该没有问题。” 我说的话实在是太过穆棱两可,每一句话语都脱了一条长长的尾巴,是因为不想骗队友,又怕他们担心,便将话语说的婉转保留了各种可能性。 结果心思一向单纯的胖子,也从我的话语中听出了毛病,现近没有问题,是因为烟男还在昏睡,看不出来好坏,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事情。他皱着眉头,刚要开口,却被我慌忙打住,“我们现今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尽快找到可以睡觉休息的地。” 可以遮风避雨的山洞没有找到,就连突起的岩壁都没有发现一块,众人只能露天睡在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岩石上面。 我和胖子两班倒守夜,还好一夜无话,平安度过,众人总算养足了精神,继续赶路。但是唯一令人揪心的事情,便是烟男再度陷入昏睡之中。 经历了数不清的历程,队伍已经自己习惯了士气的起起伏伏,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情,尽量放松的继续踏上征程。 慢慢地,周围的喀斯特石林颜色,开始变得丰富起来。不再只是单一的灰色,岩石由灰渐渐变成了黄土色。 坚硬连绵的石壁,也变成了一个个单一的石柱,地面上出现了青草的踪影,偶然还能看见石缝间,盛开着不知名的野花,空气也变得芳香甘甜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瀑布 喀斯特的魔林,至今为止,只留给众人生硬和恐怖的印象,但是美好的事情却不期而至,突然的,降临到了不抱任何美好希望的众人头上。 査七爷曾经提到过魔林内有瀑布,当时大家都没有太过在意,特别是看到灰突突尖锐的喀斯特岩壁以后,更是没有保持任何的希望。没想到,万万没有想到,绝美的瀑布,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远远看过去,好似嫦娥身上的玉带,悬挂在青灰相间的岩壁上面。轻薄盈盈的样子,又好似织女刚刚纺处的白纱,悠悠的飘荡在峭壁悬崖之上。 瀑布虽然并不高,但也是气势磅礴,数条银带一样的水流奔腾而下。幽深的瀑布后面,好似花果山水帘洞的入口一般,但走进去发现后方没有任何的通路。瀑布流淌下来积聚的地方,是一阶阶的断层,清流缓缓,微波粼粼,水花朵朵,美丽绝伦又优雅轻盈。 众人风一般扑到了瀑布的下方,及腰的积水潭,冰凉清爽,将身体内外的燥热之气,全部一扫而光。身上的汗水泥土血渍,也都被清流洗涮干净,身心从里到外,都似乎得到了净化一般。 我用浸湿的毛巾,擦拭烟男的脸部和手脚,并将他的上半身也擦拭了一番。本想将他放入水中,但是怕昏迷的他,不小心溺水,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将烟男的黑色风衣浸入水潭中。丝丝缕缕的血水,好似红色秀发一般,顺水流走。此时我并不知道。这流远的血水,接下来给我们招来了一场大祸。而此时,看着丝丝血水,心中却感慨万千。 水壶被灌满,肚子也被填饱,众人便只能离开这片美好的仙境,继续苦难的征程。 瀑布的远处。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积水溶沟,看来接下来的路程。可能要一直趟着水前行。不过在此般炎热的气温下,无疑不是一件好事。 溶沟遍布的喀斯特石林,似乎因为水汽潮湿的原因,夜晚非常的凉爽怡人。前半夜胖子值班,在午夜时他唤醒我值夜,便和衣而卧。 靠在仍然残有太阳余温的岩石,仰望夜空,皎月妩媚,星光羞涩,微风拂过溶沟内的水面,给滚热的脸颊带来了冰凉的抚慰。 忽然,远处传来咚的一声。似石子丢入湖中的声音,但是此个敲击水面的物体,明显大于石子不止百倍。因为声音非常响亮,在寂静的夜晚,一下子便惊醒了刚刚躺下的胖子。 胖子立刻从地上抬起头看向我,我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不要出声,然后用手指了一下西侧一个狭长的溶沟。并招呼他匍匐向前。 瀑布下方的积水潭,连接着四通八达的喀斯特岩石溶沟。溶沟奇形怪状,深浅不一,有的及膝深,有的过腰,更甚的同积水潭差不多深,若是不小心一脚踏进去,立刻没顶。 同胖子一起趴伏在地面,往先前发出声音的狭长溶沟近前爬去,然后从地上起身,将身体藏在半人高的岩柱后面,探头向外看去。 狭长溶沟内的积水,倒映着月亮的身影,几个涟漪正在悄然的淡去,但由此便可证明,刚刚确实是有什么东西,落入了积水中。 目光顺着溶沟朝着远处观望,猛然发现远处暗淡的积水,划过一道脊浪,似乎有东西从水下快速的游过,便急忙拉着胖子,朝着狭长溶沟的远处,猫着腰悄声的走去。 胖子压低声音,掩饰不住兴奋的对我说:“老郑,你说水中是不是有鱼?” 我当然希望溶沟积水中游过的是鱼,这样就可以填饱肚子。但是,喀斯特魔林中,生存着许多神秘又危险的生物,所以最好不要抱持过于美好的希望。 走到之前脊浪划过的地方低头擦看,水面已经早就恢复了平静,除了月亮圆圆的笑脸,水中别无他物。别说是鱼,就连只虾子蝌蚪的身影都看不到。 胖子有些失望的同我往回走,正打算开口抱怨,却被我猛地伸手拦住,并立刻弯腰蹲在了地上。 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地面上,灰白色尽是石块的地面上,有一排十分清晰的湿漉v漉脚印,直直的向前延伸。湿漉的脚印明显是刚从水中走出来,不过指掌分明的脚印,脚趾过于细长,而且只有四指,一看便知不是人类的脚掌。 顺着湿漉脚印向前行进,发现竟然同我们目的地路线相同,都是朝着营地的方向。立刻便意识到了不妥,急忙提着金刚橛,便快速的朝前冲去。湿漉的脚印果然一直延伸到我们休息的营地,现下都已经能看到队友们熟睡的身姿了。 寂静的午夜,突然传来落水的声音,我同胖子立刻警觉的朝着远处走去。 但是喀斯特溶沟内除了积水,便是伏在水面上的明亮月亮,然后别无一物。 我俩只好往回走,结果赫然的发现,灰白色的地面上面,竟然有一排湿漉的脚印,一直向前延伸,直奔众人休息的营地而去。这是危险的信号,我和胖子急忙往回奔去。但见队友们都安然的躺在地上,立刻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惊骇的发现,地面上的湿漉的脚印,竟然在眼前,一个接着一个,直奔躺在最远处的査灵儿走去,而眼前却看到有任何的东西。 胖子也发现了这个异常的现象,立刻发出惊叹“透明人!” 胖子的说法一点也没有错,除非是透明人,要不怎么可能只留下一排不断向前延伸的脚印,却不见人影。但不管是否是透明人,还是变色龙,直奔査灵儿而去的东西,绝非善类。急忙迅速的向前奔跑,并大声的呼喊査灵儿的名字。 营地内睡在地上的队友们,几乎都被惊醒了,纷纷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査灵儿也被惊醒,缓缓的坐起身,用手揉着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忽然,査灵儿兀的瞪大双眼,并发出一声惊呼,同时向后缩右脚,并用左脚在踢蹬空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水熊人 营地忽现水迹脚印,熟睡的査灵儿忽然猛地朝着空无一物的半空蹬腿。一直被査灵儿搂在怀中的白白,身体竟然在地面上不停的滚来滚去,似乎在撞击什么东西,被不停的反复弹来弹去。 很快众人便发现査灵儿的右脚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拽住了,任凭她踢蹬挣扎,就是无法挣脱开。然后,在惊愕之际还未做出动作的众人,便发现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正从査灵儿的双脚处逐渐的显现出来。 此时已经奔到査灵儿近前的我,立刻向前猛地一蹿,手中的金刚橛,便朝着半截血色的身影,挥了过去。但是血色的身影松开了査灵儿,向一旁一闪身,躲过了攻击,但是却没有躲过胖子的短刀。 战斗中,胖子的机动能力和反应速度都不是一般的强悍,他在我飞身扑过去以前,便已经事先站好了位置,手刃了透明的怪物。 透明怪物血色的半截身体落在了地面上,下半截瘫死在地面上的身体,缓缓的变成了土黄色,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死后的透明的怪物,露出了它本来的面门,身体臃肿,好似毛毛虫的身形,但是皮肤却是由许多褶皱叠加在一起。并且浑身上下,都披着一层十分细小,流光溢彩的鳞甲。长着一颗似人似熊的脑袋,嘴巴却是尖锐的吸针模样,应该是用来吸食植物的汁液或是动物的血液。而这种透明的丑陋生物。刚才在吸食査灵儿的血液以后,身体便逐渐变成了血红色,估计它是通过吸食的液体。而发生颜色的变化,若是吸食植物果实的液体,估计就会变成绿色或是黄色等颜色。 血红色的上半截身体,长有一对粗壮的前肢,指爪四只,好像尖锐的鹰爪一般,几乎同三趾树懒的指掌一模一样。只不过比三指树懒多了一指。变成土黄色的下半身,还长有一对上肢。这种透明的生物,具有两对粗短的前肢。下肢较长,而且要比上肢更粗壮一些。 査灵儿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呈现昏迷的状态。脸色苍白得吓人,査七爷给她喂下一颗补血的丹药,气色便逐渐好转,但仍旧昏迷不醒。 刚才我有看到査灵儿被吸血的小腿,似乎肌肉都呈现出萎缩的状态,不免十分担心。问过査七爷以后,他说应该是短暂显现,休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这才放下心来。 忽然。被站在身旁的胖子猛地拍了一掌,急忙转头看向他。 胖子有个习惯,一旦在感到惊讶。或是看到恐怖的事情,就会不由自主的猛拍身边的人,一般通常此时遭殃的都是我。而且胖子情况越危机的关头或是事情越恐怖的时候,下手越狠,现今习以为常的都能通过他的手劲,来判断事情的严重性。 刚才胖子拍我的一掌。力道十足,便知绝非是小事。当我看到他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地面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就惊骇的蹦出来。 只见远处灰白色的地面,遍布湿漉v漉的脚印,数量多得惊人,从狭长的溶沟,一直延伸到营地附近,然后开始凌乱的四散扩展,在营地的外围,围成了一个圆圈。 这时,査七爷走到我的近前说:“没想到,之前开玩笑说的话,现在竟然成真了。” 听到此话,便知査七爷熟知这种生物,他对大家解释说这种透明的奇怪生物叫做“水熊人”,既可以直立行走,又可以在平地和树木峭壁等处爬行。通体透明,而吸食的食物会赋予它们新的颜色。杂食性,通常只是吸取植物的汁液,但在食物不充分的时候,也会吸食动物的血液。这种具有神秘色彩的奇异生物,能生活在冰冷酷寒至极的喜马拉雅山之巅,也能生活在深海四千米以下的地方,据说在外太空也能存活,生存能力超强。 但是,据査七爷所知,一般的水熊人绝对不会具有如此庞大的身躯,也并不会主动的攻击人类,而眼前这种似熊似人又好似毛毛虫结合体的怪异生物,秉性似乎与外面一般凶残丑陋。凶狠外貌的样子,就好像是食人的土蜂妖怪,在未脱变成蜂之前,异常丑陋的茧蛹模样。 竟然査七爷知晓这种生物,应该知道应对的方法,但他说,刚才所见的水熊人,与他影像中的生物并不完全相同,而他,也并不知晓对付水熊人的方法。 这种具有隐形能力的奇幻生物,估计只能存在于传说之中,因为世间罕至而没有应对的方法,这也很正常。 不过,我们现在被其团团围住,如若不想到办法突围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胖子将昏迷的烟男背在了身上,并将简易的担架,直接绑在了烟男的后背上面,为了提防透明的水熊人偷袭。胖子就是这样粗中带细,运气好,偶尔又能发挥超凡实力的人。査七爷将査灵儿背在了背上,我说由我来背,但査七爷说让我负责开路。 握着金刚橛,心想着透明的水熊人,在吸血之前,根本无法掌握行踪,只能通过地面上的水渍脚印来判别位置,便低头盯着地面,熟记地面所有脚印与众人之间的距离,好预测水熊人突发的攻击方向。 忽然,感觉右侧生风,似有东西袭来,立刻将手中的金刚橛,挥舞了出去。但是却挥空了,没有击中任何的物体。 敌暗我明,是战斗中最为棘手的事情,刚才的一击,明显被袭来的水熊人闪躲过去。无法主动出击,便只能被动防守,金刚橛在胸前交错翻花,众人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缓缓向前移动。 “噹”的一声,有东西与手中的金刚橛撞击在了一起,震得虎口发麻。但在一错神的瞬间,忽感右臂一痛,整个手臂便开始发热,似乎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然后便觉得头晕眼花,双腿无力,脚下好似踩在了棉花上面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又多了一个解不开的迷 喀斯特溶沟石林内,忽然涌出大量的神奇生物水熊人,不仅身体透明,还能通过吸针吸食人血。 金刚橛将插在手臂上面的红色吸针砍断,半截水管粗细的红色吸针坠落在地,想要强打精神站稳脚跟,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开始摇晃,猛然从身后伸出一双十分有力的双手,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扶住。扭头看了一眼扶着我的胖子说:“我没事。”然后立刻稳住心神,叮嘱众人小心。 透明的水熊人太过凶悍,只在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竟然吸走了大量的血液,估计若是再被其叮个几下,非得血尽人亡,变成一具干尸不可! 接下来,在向前行进了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队友们便都先后被透明的水熊人给叮咬了,个个都是面色苍白,脚跟开始不稳,身体摇摇晃晃的,好似钟摆一样。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于是迅速扫描了一下四周,发现远处有一个较浅的岩洞,便让众人全速开跑,千万不要被透明的水熊人扑到,一旦被身体笨重的水熊人压在身下,一定只有死活一条。 众人点头,个个都是牟足了力气,然后一个紧跟一个,开始全速开跑。 低矮又浅的岩洞,我们几人躲进去,紧紧的挤作一团,竟然还是有两人的身体,无法全部藏身进去。不过,这样已经非常好了,现今没了后顾之忧。不必像之前担心从四面八方袭来的透明水熊人,只要护住身体的前方便可。 胖子手中的短刀不停的飞舞,而我手中的金刚橛。也不时发出激烈的撞击声。现今有时间,可以抽空想一下应对的计策。 从洞内望出去,洞口近前空无一物,而远处便是灰色的喀斯特岩石。但是大家都十分清楚,此时的洞口处,聚集着大量吸食人血的透明水熊人。 如今我们对这些透明的神秘生物并不了解,只能将想到的办法。一个个的尝试,说不定就能碰巧找到消灭水熊人的办法。我喊了一声査七爷。他便从我身后伸出手,将骨磷粉,扬撒出去。然后一根燃烧的火柴,便旋转着从我的耳边飞过。 但是。从溶沟水中走出的透明水熊人,似乎生有细磷的身体,具有防火的功能。具有强烈燃烧效果的骨磷粉,竟然对其不起作用。既然火攻不行,就换其他的方法。爆破符的威力太大,我和胖子距离透明水熊人过近,引爆被会误伤。 胖子在我想办法的时候,用脚扬起地面上的尘土,然后根据漂浮在半空中的石子粒位置。进行有效的攻击。但是围在洞口处的透明水熊人数量太多,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土黄色的尸骸,可是水熊人的攻击却不见渐弱。身上已经被叮咬了好几次,身后的査七爷一直催促要我同他换班,但我坚持让他照看仍旧昏迷的査灵儿和烟男,死活不给他让位子。 猴子也是不停的嚷着要同我换班,但我觉得,虽然透明的水熊人看不见。但近距离的观察,说不定能找到其破绽。便在连脚跟都站不稳的情况下,一直坚持身处在第一战线。猴子无奈,只好转过身,让我背靠背倚在他的身上。后背有了支撑,身体变得平稳,更加容易凝聚心神,思考计策。 査七爷原本想要设个结界,但是岩洞实在是太浅了,我和胖子的半个身体都在洞外,根本无法布设结界。而这时査七爷这个顽童还火上浇油的嘟囔说:“你的童子血怎么不见效,水熊人吸了竟然会没事。”然后他眼珠子一转,看着躺在地上的烟男说:“要不用烟男小哥的血液试试?” 透明的水熊人虽然是神秘奇特的生物,但不是邪物,所以童子尿这些东西,对其不具有任何的威胁,烟男小哥的血液,估计也不一定管用。 但是很快,我们便知道了几乎无敌的透明水熊人的弱点。 天空在泛白之时,明显感觉水熊人的攻击变弱,带到太阳露出头的时候,围堵在洞口处的透明水熊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畏惧火焰的透明水熊人,估计是体表和体内还有特殊的水分,所以骨磷粉也点不燃,这些水分,还具有透明的保护色。但是,水熊人畏惧烈日的炙烤,在太阳高升之前,全部急匆匆的跑回溶沟内的水中躲避。 于是队伍决定白天抓紧时间赶路,而晚上便提前躲在岩洞内,尽快离开这个遍布错综溶沟的喀斯特石林。 透明的水熊人,有可能遍布整个溶沟喀斯特石林内,在晚上的时候,它们可以任意的自由活动,而在白天,它们也有可能利用彼此相通的溶沟进行移动。所以我们只有在离开这片低洼的溶沟喀斯特石林,才能真正的甩掉透明的水熊人。 果然到了晚上,水熊人便立刻现身,还好我们十分幸运的找到一个较深的岩洞,在天黑之前便躲了进去,并设好了结界。 透明的水熊人,疯狂的用尖锐的吸针和锋利的指爪攻击结界,午夜的时候,洞口的结界出现了明显的波动,我和査七爷,只好坐在洞口处运气。但是我因为流血过量,竟然不中用的睡着了。猛然惊醒的时候,发现身旁的査七爷,已经在打呼了。慌忙看向洞口处,发现结界变得十分结实,看上去不仅能抵挡水熊人,似乎卡车冲过来,都不一定将其突破。惊讶的心说:怎么回事?是谁,布设了如此强大的结界? 急忙回头看向洞内,队友们全部躺在地上熟睡,烟男仍旧躺在担架上面,好似雕塑一般僵直的身体,完全不似有幸来过的迹象。那么,是谁加固了结界?我和査七爷,不可能有这么卓越的能力。 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洞内有谁有这个能力。望了一眼趴在査灵儿怀里的白白。然后立刻摇头否定,也不可能是它。白白虽然是妖兽之王,但是它肯定不会布设结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算 众人熟睡的夜晚,不知是谁将洞口处的结界加强,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平白无故,心中又多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算了,想太多脑袋疼,就当作是神迹,有好心的神仙显灵,助了众人一臂之力。想到这里,便安心的躺下,外面的透明水熊人,今晚肯定是白忙一场。想到此,心里不由得美滋滋的睡着了。 天亮时分,众人开始疾速赶路。査灵儿清醒了过来,只是她腿部受伤,必须得背着才能行动。 而査灵儿在清醒以后看到自己白皙的小腿,竟然萎缩得不成样子,既没哭也没闹,只是脸色阴沉得十分吓人,这种反常的情绪更令人担心。 胖子见査灵儿的样子,想要开玩笑缓解她的心情,但又怕适得其反,便一个劲的给我递眼色。 平时査灵儿是挺听我的话,可是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而此时烟男仍旧昏迷不醒,猛然发现自己能为队友做的事情真少。想要硬撑笑脸,估计会比哭还难看,怕队友见到更加烦心,便不由自主的在前方飞快的带路,不发一言。 白天一眨眼便过去了,再次寻到了山洞。不过透明水熊人的攻击,却变得异常猛烈,众人只睡了前半夜,后半夜结界便撑不住了,透明的水熊人,涌进了洞中,将我们困在了山洞深处。 无影无踪的敌人,给众人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个个满头大汗,全身戒备,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天光。水熊人撤退以后。所有人的脚跟都站不稳了。 众人坐在地上,靠着岩壁休息了片刻,便匆忙离开洞穴,风一般继续赶路。 到处都是蜿蜒坎坷溶沟的喀斯特石林,是乎没有尽头一般,令众人难免心底泄气。而透明的水熊人,好似狗皮膏药一般。是怎么也甩不掉,势要把我们吸干。才肯离去。 天气炎热,人的心情也烦闷,但是所有人都清楚,此时千万不能阴天下雨。要不惧怕烈日的水熊人,有可能在白天的时候也有可能会发起猛烈的攻击。到时早已没有体力,不堪重负的众人,定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虽然没有下雨,但是却遭遇了另外一个难题,便是夜晚的时候,没有找到石洞藏身,众人只能背靠石壁,同透明水熊人迎战。 身体还能自由行动的四人。将査灵儿和昏迷的烟男,围在了身后,然后大家尽量紧贴石壁。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从日暮到天光,双臂几乎没有一时半刻儿停歇过,身体也被透明水熊人的吸针,不知扎了多少次,逐渐开始眼发黑。待到天光的时候,整晚全凭意志力在撑的众人。在水熊人撤去以后,几乎同时昏倒在地。 长时间的忍饥挨饿。疲惫奔波,风餐露宿使得众人的体力几乎都要消耗殆尽了,身体状况非常的不好。现今变得有些孱弱的身体,又流逝了大量的血液,队伍的前景堪忧。 査灵儿守护着昏睡的众人,到了中午不得不将我们叫醒,因为还得尽快赶路,只有强撑到离开溶沟喀斯特石林那一刻,才是真正能放松休息的胜利时刻。所以现在不管是头晕眼花,还是双腿发软,都必须得咬紧牙根,死撑到最后才行。 众人都是经过大风大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纷纷咬紧牙关,迈着软绵绵的双腿,踏着轻飘飘的步伐,顶着炎炎的烈日,继续向前全速赶路。 很快,众人便看到了希望,喀斯特石林内错综蔓延在一起的溶沟,开始逐渐减少变浅,一块块平坦布满碎石的地面,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脚下。 但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只要周围还有积水的喀斯特溶沟,便还是凶残透明水熊人的势力范围。 夜晚时,众人找到一处非常宽大的洞穴藏身躲避,査七爷在洞口处布施了一个结界。有了前车之鉴,大家决定只睡前半夜,养足精神,然后在下半夜结界被破坏时,全力迎战。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脸颊冰凉,好似下雨了。但是猛然想到,此时睡在洞中,怎么可能会下雨,立刻惊觉的睁开眼睛,一滴豆大的水滴,滴落在脸上。兀的从地上蹿起,睡觉时握在手中的金刚橛,便对着岩壁上方挥了出去。 咚的一声,一个庞大的身影坠落在脚边,土黄色的身躯在地上抽动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完了!洞口的结界被破坏了,水熊人提前进入了洞中,刚想呼喊众人。忽然见睡在我身旁的胖子,忽的一下从地上弹跳起身,然后便将手中的短刀,在空中舞成了朵朵盛开的莲花。眨眼间,真的只是在一眨眼的瞬间,数个透明水熊人,便从洞顶处坠落,变成了土黄色,断成两截的尸体。 众人失算,透明水熊人,没想到竟然在前半夜,便破坏了结界,闯进了洞穴中。估计是因为我同査七爷的体力不足,所以布施的结界十分薄弱;而我们即将要离开喀斯特溶沟石林,远离透明水熊人的势力范围,所以狗急跳墙的水熊人,灌注了全力,便提前破坏了结界。 我是忽然惊醒,离开下意识的挥动一直握在手中的金刚橛,解决掉了一只趴在岩壁上方的水熊人。 正准备叫醒众人,忽然看到惊醒的胖子从地上蹿起,身形如电,如有神助一般,迅速的解决掉了所有趴在洞顶的水熊人。而且是越战越猛,根本不用我出手,他自己一人,似乎便能解决掉所有闯入洞内的水熊人。而且最后他的身影快如闪电,变成了一道残影,而且发现他由始至终,都紧闭双眼,根本就没有醒来。 此时的胖子身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绝对不次于烟男。而他竟然一直呈现梦游的惊人状态,似乎身体完全处于本能在战斗,却发挥出了超常的水准。 战斗在眨眼间结束,胖子忽然就地一倒,便开始继续鼾声如雷。我静静的站在洞中,久久不能自已。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査七爷端坐在地上,一副无法读懂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山寨 胖子忽然在睡梦中,将闯进洞内的所有水熊人消灭干净。清醒过来,目击这一切异常想象的众人,皆是吃惊不小,呆若木鸡。 猴子抬头看向我,满眼都是惊讶,他也看到了胖子的异常举动。我现今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示意他继续睡觉,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而静静的坐在地上的査灵儿,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然后便又倒头继续睡觉,就连平时一直搂在怀里的白白,也放任在一旁置之不理。 坐在洞口,仰望如洗的夜空,满心惆怅,恨不得饮上一壶,醉一场! 太阳在眼前渐渐升起,不管这世间有多少骇人莫测的惊变,仍旧依循着自己的轨迹运转,似乎是高傲冷漠的自我主义,又或是兢兢业业的已经忘记了自我! 远处座座高矮不一的喀斯特岩峰,好似任性的小孩一般,不管是在月光下,还是在日光下,一如既往地摆着灰突突的臭脸,让人又爱又恨。 寂静的深洞内,队友们开始逐一醒来,隐隐听到猴子低声的询问胖子昨晚的事情。 胖子果然不出所料,对于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当听到猴子讲述他如同天神下凡般的举动以后,更是嗤之以鼻的对猴子说:“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猴子立刻回嘴说:“不信你问师兄?”说完便看向我。 胖子也将目光落到我的身上。而我则是站起身,没有回答。看到原本一直昏迷的烟男,此时竟然醒了。冰冷的脸上似乎有一丝茫然。如今队伍内的情况,陌生得我感到心疼又压抑,便淡然的一转身,说了一句“继续上路”,然后步出了洞外。 队伍中发生变化的又何止胖子一人,而且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人会出现同样惊人的变化。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等到救出査五爷和天雨以后。我们势必要再北上一次,再一次踏上相同的路程,寻找我们身上发生这些莫名惊人古怪变化的原因! 人生总是在跌宕起伏之后,感到无限的空虚。盗墓的历程总是在惊悚恐怖的历险以后。感到心有余悸。但是在经历了水熊人恐怖的经历,众人根本没有时间感到空虚和余悸,继续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看够了冰冷坚硬的灰色喀斯特岩峰,终于迎来了满是绿意的白云岩喀斯特石林,在这里,只能偶见几个高耸入天,层叠峻峭的灰白色喀斯特岩峰。然后便是绿意盎然的低山,稀稀疏疏的树林,遍地的青草野花。蜿蜒清澈的溪流。五彩缤纷的蝴蝶在半空中自由的舞蹈,金色的甲壳虫同红头的蜻蜓,停在草尖上安静的欣赏着舞姿。鸟儿欢快的奏起美妙的音乐,微风勤快的帮观众驱赶炎热酷暑,让其尽情的享受这美好的景象。 透明的水熊人,给众人留下了心灵创伤,看到清澈溪水,也都没有了兴致。不过在晚餐的时候,众人还是差点乐疯了。 日暮的时候。队伍走到了一片树林中,几颗高大的椰子树,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卵球状的硕大椰果,高高的悬于树上,很快众人便喝到了甘甜芳香的椰子汁。一直因为腿部受伤而闷闷不乐的査灵儿,难得脸上也有了笑意。 好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喝多了椰子汁,去树后方便的猴子,竟然发现了椰子蟹。 椰子蟹生活在临近海边的热带树林内,尤其喜欢食椰子肉,非常擅长爬树,是现存最大型的陆生节肢动物。坚厚的甲壳,张牙舞爪的步足,红色的眼睛,巨大的身躯好似外星来客一般,重量竟然差不多有十多斤。 众人望着架在火堆上面的两只巨型椰子蟹,不停的咽口水。椰子蟹烤熟了以后,众人不顾滚烫,便开始食指大动。美味的蟹肉令人差点把手指头都给吞下了,吃得肚子都圆了,胖子竟然还十分满足的打起了饱嗝。 久违的笑容,再次回到了众人的脸上。 坐在篝火前,红色的火焰已经熄灭,但周围的潮气和蚊虫,都已经被尽职的炽烈火焰给有效的驱赶走了。 吃得太撑,根本睡不着,星空下,环视了一下队友们。烟男自从清醒过来后,便没有说一句话,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茫然,应该是不知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此时他,安然的躺在草地上,但却眉头紧锁。胖子仍旧睡得十分香甜,似乎已经忘记了早上猴子对他说过的话。受伤以后一直冰冷的査灵儿,似乎此时已经开始融化,脸上不再是寒冷如霜。没有任何心事的猴子,睡姿真是有待加强,不仅口水流了一地,腿和胳膊都放在别人的身上,完全呈现一个大字的形状。 没有看到査七爷,但很快便听到身后有动静,他走到我的身旁坐下,看着已经熄灭多时的篝火说:“踏入魔林内多时,黑猫主人还没有动手,你怎么看?” 仰望星空,淡淡的回答道:“快了!” 灰衣青年在引发血咒的时候,留下遗言,说在魔林便能进到我们的伙伴。不管此话是真是假,我们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现今只要等躲在暗处的黑猫主人现身便可。 但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黑猫主人没有现身,但我们却找到了他们的老巢,一个山寨! 别具一格的山寨筑在一处低矮的南北向山脊上面,背以断崖,三面临水,地形独特,视野开阔。正门邻水的南方,有两座高山,但却如同一座山峰,被从中间刀劈斧砍了一般,峭壁相邻,中间夹着非常细长的一条峡谷通道。两座上的尾端都呈现月牙形,朝着山寨的方向围拢过去,令断崖近前的山寨,左右环山,只有峡谷处的一个通路可行,真是应了那句话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峻气势。 山寨的左右两侧,都是茂密的树林,与青山相依相伴。依山傍水,万木吐翠,真是绝美的一处好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方形地雷阵 山寨的前方是一处由两个断崖峭壁相对组成的峡谷通道。众人步入狭长的通道,立刻感觉到两座悬崖峭壁带来的压迫感,抬头感觉天空更加的高远,不由自主的便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的穿过此处。 安然的穿过极具压迫感的峡谷,便看到用灰色石材构建的长方形山寨,嵌着铁皮的厚重木门大敞四开,木栅的寨墙高度将近两丈,东西两角各有一个高耸入云的箭楼,门后便有一个两层楼的建筑指挥台,远处的石屋鳞次栉比,整齐如一。 山寨外的护城河,宽一丈有余,上面的吊桥高高挂起,护城河内竟然还有水,太过浑浊而无法看清深浅。 整个山寨看上去并非是近代所筑,但却是保存的十分完好,不过没有看到山寨的名号,也没有看到任何人。 狭长山谷的出口,离山寨还有一段距离,但现今就必须得谨慎起来。虽然青青的草地看上去,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但绝不能掉以轻心。 小心使得万年船是对的,果然,从远处看似一马平川,风平浪静的草地,其内暗藏机关。 査七爷发现及高的杂草地上面,布设了一些样子好似地雷的机关,不过外观看上去稍有些不同,比地雷小一圈,并非是圆形,而是圆角的正方形。还有就是这些方形的地雷机关,并没有埋入土中,而是明晃晃的摆在草地上。似乎并不怕人发现,反而给人的感觉,是原本就希望被人发现。所以这种机关。很有可能并非是踩踏触发。如果是感应机关,就坏事了。草地上面圆形地雷机关的数量相当可观,排除起来非常的麻烦,弄不好,便会引发连锁的爆炸反应。 绕着草地的外围走了一圈,几乎没有死角,不存在可以突破的空隙。必须得拆除相当大的数量,才能安全的走过去。 众人思来想去。觉得费力拆掉机关,不如在草地上面铺设一条石头路,然后踩着石头穿过布满地雷的草地。 商定以后,认为应该测试一下地雷机关的爆破力量。全部人便先回到峡谷通道的出口近前,然后我捡起了一颗石子,挑了一处看似地雷机关较为稀落薄弱的地方,将石子抛了过去,准确无误的投在了地雷机关上面。但是,被击中的地雷机关,却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捂着耳朵的众人,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查看,发现地雷机关竟然被一颗石子轻易就击碎了。可见草地上面的机关有真有假。 査七爷则是认为,兴许是因为经年累月,有些地雷机关已经失去效应了。不过不管是何原因。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思量再三,由于草地上面的地雷机关数量过于庞大,若想一一排除,太过艰难。应该挑一些看上去陈旧失去效力的地雷机关,然后用大一点的石头。铺成一条可以安然通行的石头路,然后大家踩着安全的石头。穿过这片布满地雷机关的草地。众人都觉得这办法不错,便开始四处寻找石块。 用石头铺路进展得十分顺利,不过铺出来的路存在安全的隐患,还有就是石头之间的间隔距离有点远,要想一口气跳过去,并不轻松。 石头路铺好以后,烟男一马当先的便在前方探路,然后众人紧随其后。 很快,石头铺成的路便已经安全的走过了一大半,不过众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因为要高度集中精神,以免不慎跌下石头,还要高速运作大腿的肌肉,不时的进行远距离的跳跃。 汗水顺着鬓角不断的滴落,终于在众人的面前,只剩了最后一个地雷机关,只要安全的踏上这颗石头,便可以纵身跳到护城河的安全地带。但是,天不遂人愿,烟男一只脚刚刚踏上去,便响起了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双手捂耳,蹲在了地上,同时心脏都感觉要爆炸了一样。如此强大的爆炸,使得身处在后方的众人,都被震得头晕眼花,紧紧跟随在烟男身后的我,更是被冲击波震得嗓子眼发甜,身体直接向倾倒,还好被手疾的胖子扶住,要不就得跌进草地上面的地雷阵内。 烟男当时就踩踏在爆炸的地雷机关上面,如此剧烈的爆炸,绝对会将他炸成碎片。 尘土肆意飞扬,节节哀草残破的身躯随风飘远,待到尘埃落定,十分担心烟男的众人,急忙向前张望。只见逐渐散开的烟雾中,烟男金鸡独立的踩踏在插在护城河近前地面上的铁棍上面,双手环在胸前,安全无恙。我急忙看向烟男的脸,见他鹰眼发出的目光如电,不过还好没有变成红色。 看见烟男没有受伤,众人都立刻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了,纷纷站起身,掸掉身上的泥土。 刚才猛然发生的一幕,真是为烟男捏了好几把冷汗,但还好他没有受伤,不过我的胸口却是痛得烈害,大概是受到了冲击波的影响。不过还好,其他队友们都没有受伤。 众人一个个步上安全地带,査七爷走到我的身旁说:“你不觉得,这地雷阵似乎有点过于简单了?” 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立刻插嘴说:“这还简单?我们都差点就没命了!” 査七爷回头望着草地上面的地雷机关说:“爆炸威力太小,好使的机关更是十中有一,这也未免过于简单了些!” 査七爷说的有理,护城河与远处峡谷通道之间的草地上布满了地雷机关,如此大的阵仗,为何效果威力小的却是可怜,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黑猫主人这个幕后黑手集团,行踪隐秘,诡计多端,而且高手如云,布局都十分的精妙高端。如果我和査七爷在没来之前要是没有学习一些道术,根本就走不到今天,众人早已经暴尸荒野多时了。 所以,几乎可以说是步步为营的黑猫主人,一出手便是狠招,势必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护城河 依山傍水的山寨近前,有一片及膝高的青青草地,但是在茂盛的杂草下面,却布设了数不清的圆角方形地雷,徒然辜负了如此的美景。 但是这里这个地雷阵,却布设得不痛不痒,这也许有一种可能,便是草地上面的方形地雷,只不过开胃的小菜,正餐还没有上场。 接下来,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要加倍小心,这个地雷阵,绝对只是用来令人精神放松的迷阵。依山傍水绝景之下的山寨,肯定是龙潭虎穴,危险重重,绝对不会是好闯的地方。 环顾四周,草地的尽头处是一片沙地,沙地的一侧便是环绕山寨三面的护城河,河水十分的浑浊,看不清下面都多深。 胖子用绳索系了一块石头沉入护城河,发现浑浊不清的护城河水,似乎具有浮力,石头浮浮沉沉,半天都没有落底,只好换了一块较大的石头,从新再次投入河中。 护城河内的积水,有一丈左右深,要想过河,脚无法踏地,只能游过去。因为护城河内的积水浮力很大,轻松的游过去应该并不成问题,不过,护城河并非是海,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浮力,是不是内部藏有不为人知的机关陷阱? 烟男说由他先游过去,然后将吊桥放下,众人直接从上方走过去便可。 这个方法当然好,但是,河底不知有何种机关,下去趟河。弄不好会有可能把命给搭上。我是坚决不同意烟男下去趟河,论水性,没有人比得上我。目测了一下护城河的宽度。绝对可以一个猛子便能扎到河对岸去,所以主张由我游过去,然后到对岸去放吊桥。 査七爷忽然跳出来拦着众人,不让任何人下河蹚水。他先将几个盘口大的石头先后丢入了护城河内不同的地方,静候半晌,见河水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下方并没有机关。但是他还不放心。非要众人去远处砍树,架设成桥。 再趟一次地雷阵。说不定会有危险,但是査七爷说他有不好的预感,便是眼前的护城河,绝对有问题。坚决不同意众人下去蹚水过河。 不知自己超敏感的第六感,何时被査七爷学了去,见他态度坚决,知道执拗不过他,便只好将腿脚不便的査灵儿留在沙滩上,其他人又从新穿过地雷阵,不过还好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人多力量大,大树还真就被我们给砍断了,我们五人抬着沉重的大树。再次回到了沙滩上面。大树被一点点的送到了对岸,烟男一马当先的跳上了大树架成的“独木桥”,身影一闪。便已经到了河对岸,直奔吊桥走去。 吊桥上面的缆绳被砍断,吊桥轰的一声降落下来,砸在了地面上。众人刚想迈步,结果惊骇的发现,刚刚坠落在地的吊桥。上面的一块块木板,竟然哗啦啦的坠入了水中。也不知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有人故意破坏,吊桥就这样的散架了。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了,既然烟男安全的去到了对岸,接下来众人也只要通过大树架成的独木桥,便可以去到对岸。 査灵儿腿脚不方便,我想要背她过河,但是她却坚决不同意,她叔査七爷说要背她过去,她也不干。估计她是担心圆滚的圆木,一人站上去都十分的危险,两人便更容易失足了。最后査灵儿决定坐在圆木上面,一点点的移动过去。这样便能确保安全,受伤的腿也不会妨碍行进,众人见她态度坚决,便只好同意。 我让胖子走在最前面开路,然后走在査灵儿的身后照看她。众人全部都踏上了独木桥,胖子几乎是用飞的,在独木桥上面三蹿两跳,便到了对岸。看到烟男和胖子都安全的过到对岸,众人一直紧张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看到査灵儿利用双手吃力移动的样子,便轻声对她说:“慢慢来,不用着急。” 清风怡人,山寨内又十分的安静,也许是我们太过于谨慎了,兴许这个山寨在多年前便早已建成,现今已经荒废了。所以当时用来御敌的地雷阵,如今威力几乎和爆竹差不多,而用来通行的吊桥,都已腐败不堪,其它看似完好无缺的建筑和防御工事,估计早已是金絮其外,败絮其内,不堪一击。 而且,现今更是怀疑这个稍嫌荒凉的山寨,并非就是黑猫主人的老巢。 人总是在麻痹大意的时候,灾祸便会找来。现今走在独木桥上面最前方的瘦猴子,在刚走到独木桥中央位置的时候,忽然感觉右腿的腿肚子兀的一痛,然后便一屁股跌坐在了独木桥上面,但还好没有掉入水中。 猴子刚刚跌坐在独木桥上面,査灵儿便发出了惊呼,紧接着,査七爷的身形一晃,便跌入到了下方的河水中。而我的双腿,都忽感被刀割了一般的疼痛,身形一晃,差点就跌入了护城河。猛然发现,双腿上面竟然多了两道被锋利匕首划破的伤口,鲜血都流到了鞋面上。 意外突然发生,护城河内有东西,但是谁都没有看清袭击众人的是什么东西,大概是因为速度快如闪电。査七爷在掉落在河中以后,便立刻发现他白色的长褂上面,出现了好几道被尖锐锋利刀锋划破的伤口,人竟然也因此昏迷的过去。 我冲着还坐在独木桥上面发愣的査灵儿和猴子大喊一声“快过去。”说完,便立刻纵身跳入了护城河内,朝着査七爷游过去。 跳入水中以后,立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划破河水,从我的身上划过,立刻感到异常的疼痛,身体上面便出现了一道被利刃划破的伤口。猜测水中应该布设了利刃机关,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烟男和胖子都能安然的通过,到了我们这里,机关才被触动。 快速的游到査七爷的近前,钻出水面,在明亮的阳光照射下,赫然发现从河水中蹿起道道刀光剑影,朝着圆木上方射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刀片银鱼 众人利用大树架设在护城河上面,当作独木桥,想要走到对岸去。但是意外突然发生,快到众人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 但我很快便发现,蹿出水面的并非是利刃,而是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长得好似缩小版的杀猪刀银鱼。身体薄的近乎透明,刀刃一般的脊翅,泛着冷艳的光芒。 刀片银鱼好似飞鱼一般,不断蹿出水面,坐在独木桥上的査灵儿和猴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满脸尽是惊恐之色。我泡在水中的身体,不断被刀片银鱼锋利的脊翅割伤,忍着剧烈的疼痛,拼命拖着昏迷不醒的査七爷,往对岸游去,并大声让査灵儿同猴子,尽快离开河面。 忽然,感觉左脚踝一痛,然后左腿便不能用力了,接着左脚踝的疼痛传遍了全身,精通中医的我,立刻明了自己的脚筋被割断了,这次,自己真的要成为瘸子了。但是现下保命要紧,也顾不了身后事了,强忍着痛,咬紧牙关,继续拖着昏迷的査七爷往对岸游去。 忽然,一道光影,好似电掣一般,从右侧飞快的横着飞过眼前。紧接着便发现仰面朝天的査七爷脸上,出现了一道十分狰狞刺目的伤口,整个伤口贯穿了鼻骨,划伤了他的双眼! 万万没有想到,看是平静无波的护城河内,遍布着犹如利刃一般的刀片银鱼。 我的左脚的脚筋被割断,成了瘸子,而忽然蹿出水面的一个刀片银鱼,割伤了査七爷的双眼,估计他在醒来以后,再也看不见了。太过血腥惊骇的事情。先后只发生在一瞬间,心脏却是痛得差点就要骤停了。看着査七爷英俊外貌上的狰狞伤口,不知他在醒来以后。要如何面对这失明的情况。强忍着心痛,拖着査七爷继续往前游去。但是又有刀片银鱼,再次从同一方向蹿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进行拦截,生怕刀片银鱼将査七爷英挺的鼻子也带走。 左手传来钻心的疼痛,看到自己的半个手掌坠入到浑浊的河水中,鲜血好似上了高压的水枪一般,不停的射出,胸前的河水,已经成了红色的染缸。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咚咚两声落水的声音,便发现坐在桥上的査灵儿与猴子,几乎同时坠入水中,然后河面上便涌出了大量鲜红的血液,二人却不见了踪影。心惊胆跳的同时心如刀绞般疼痛不已,想要游过去。但是深知断了一条腿的自己,现今并不能一下子救出所有人,泪水滑落,一咬牙,不再看向源源不断涌出血液的河面。 站在河岸对面的烟男和胖子。终于发现了不对,先后跳入了水中。我用一只手,继续拖着査七爷。用力的咬着舌头,强迫失血过多的自己,不能昏迷。身上的伤口已经数不清了,唯一还有知觉的便是右手,心想无论如何也要紧咬牙关硬撑到最后。 凭借着一丝执念,终于将査七爷安全的拖上了岸,躺在地上的査七爷紧闭双眼,昏迷不醒,浑身都是伤口。身下的鲜血。很快便超过流淌到地面上的河水,缓缓的流向了护城河内。 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浑身。右脚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拖着踉踉跄跄的身体。想要再次跳入水中。但是身体兀的向前倾倒,然后便深深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片黑暗中,身体冰冷得好似在北极的深渊中,浑身都疼痛要命,备受万般剧痛的折磨,明知是梦,但就是醒不来。感觉自己身下湿漉漉的好似有一滩水,忽然,周围变得明亮起来,便发现流淌在身下的根本不是水,而是鲜红色的血液。数不清的血液支流,在不远处汇集在了一起,而这些血液流出的源头,竟然是同我一样,躺在地上的队友们。他们都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身上遍布伤痕,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严重得都可以用支离破碎来形容。 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绝望,僵直的身体,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漆黑的地面上,想要动一下手指,发现自己的手掌都不见了,手腕处整齐的伤口,就像是被锋利的手术刀给快速的割断了一般。紧接着,便惊悚的发现,自己的膝盖以下,也都不见了,同手腕处一样,只留下整齐的伤口。 想要张嘴呼喊,却发现嘴角处向左右两侧裂开,剧痛直击脑海,根本无法张嘴。为什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对了,是护城河内的刀片银鱼所致! 忽然,一阵咀嚼食物的声音,从脚下方传来,紧接着,便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滚到了身侧,好奇的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师弟猴子的脑袋,他正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我在看,满眼都是凄凉的委屈。 急忙仰头朝脚下方看去,只见远处的黑暗中,有一个巨型怪物,正叼着猴子的身体,在大口的吞咽咀嚼。被叼在怪兽口中的猴子身体,双手无力的垂下,随着怪兽的脑袋四处晃荡,样子极其悲惨。忽然怪物一仰脖,将猴子的整个身体,一口吞下,鲜血顺着它狰狞可怖的嘴角,哗啦啦的流向地面,然后在远处隐于一片漆黑之中。 吞下猴子身体的怪物,根本不知满足,一口一个,将队友们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叼在嘴上。然后一仰头,陆续将猎物一口吞掉,并发出十分惬意的咀嚼声。 猴子怒瞪双眼的头颅,仍旧安静的躺在身侧,听着同伴门被一个个被吞下,顿感万念俱灰,胸口处空荡荡的,好似心脏被掏出了一样,痛得都快要窒息了。 兀的,就在我感受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周围的一切便都忽然消失了,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感觉有道道暖流注入身体内,接着身体便能动了,而且双手双脚的断口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似乎手脚要再次生长出来了一般,有着无比奇怪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何为恐惧 深陷于恶梦之中,蓦地涌现出的巨大震撼感觉,令我猛然从梦中惊醒,立刻举起双手查看。 之前被刀片银鱼削断的左手,竟然完好无缺的展现在眼前,每根手指都能灵活的伸张。难道,还没有从梦中清醒过来吗? 刚才身上所感觉到的阵阵暖流是怎么回事,而现今眼前所发生的惊人一幕幕,又是怎么回事? 异常惊骇的看到,队友们残破不堪的身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面上。但是却有个人,在给众人治疗,那个人便是査灵儿。但是査灵儿的样子十分的奇怪,而更加古怪的是她治疗的方式,她只是将手放在了猴子断掉的右臂上面,然后半截手臂便再次缓缓的长出。看到这惊人的一幕,终于知道自己断掉的左手掌还有脚筋,为何能够完好如初了! 不断移动到队友身旁的査灵儿,背后好像影影绰绰有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好似一双翅膀,蝴蝶的翅膀。 査灵儿就像是毛毛虫脱变成了蝴蝶,十分美丽的蝴蝶,具有了起死复生超凡能力的蝴蝶。 査灵儿她,蜕变了! 众人之前在过独木桥的时候,受到了护城河内刀片银鱼的惨烈攻击,我的脚筋和左掌都断了,而査七爷也眼瞎了。接下来,坐在桥上的査灵儿和猴子先后掉入了水中,我将査七爷救上岸以后,便昏倒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因为腿部受伤的査灵儿,情绪和状态就一直十分的萎靡,不知道后来又受到了什么样的巨大刺激,使她发生了质的变化。看着现在眼前的她,感到非常的陌生。陌生得令人心生恐惧。她现在所展示的这个奇特的医术,似乎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根本不可能在人世间发生。但是。这不是梦,手指在离开大腿以后。肿痛的大腿内侧告诉我,这不是梦! 队伍中又有一个人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而且发现,似乎随着异变的时间越往后,队友们脱变得来的能力越强悍恐怖。査灵儿已经不是人类了,只有妖怪,才会具有这般超凡的治愈能力。现今队伍中还有査七爷和猴子没有发生变化,而我。只是变得奇怪了,并不具有向烟男胖子和査灵儿三人的超凡能力。 査灵儿继烟男和胖子之后,也发生了惊人的异变,真的是令人无法相信,这些发生在队友们身上的惊人巨变,任何理由都没办法解释的通。虽然人类的身体奥秘无穷,具有许多还未开发出来的潜力,但是,发生在他们三人身上的变化,已经超出了人力的范围。令人不由得猛然的想到,传说中妖血的威力。 相传,古时有钱的人。为了长生不死,便会雇佣当时最有经验的猎手和具有高强法力的道士,去深山老林里面寻找修炼化成精的动物。然后活捉以后饮其妖血,便会具有长生不老,返老还童,自愈能力等等强大的妖力。 据说真的有人在吞食了猎手猎捕到的九尾狐内丹,变成了长生不死的妖怪,外表与人类没有区别,但是却是嗜血如命。尤其喜爱人肝。据说因为饮用的妖血不同,便会具有不同的妖力。有的人饮用了熊怪的血,便会变得力大无穷;有人饮用了妖狐的血。便具有了变换成他人模样的能力;还有的人,在饮用了妖血以后,会发生异变,具有能让瘸子长出新腿的神奇能力,如同仙人一般。 望着眼前的队友,猛然感觉他们就像是饮用了妖血的人,具有了惊人的神奇妖力。 现在可以确定,众人的身体都开始逐一的在发生变化,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我们一定是在北上的时候,砸遇到某件事情时候,使得众人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平时,大家都是普通人的模样,但是,一旦遇到了要命的危险,或是受到惊人的刺激,便会兀的发生异变,具有超凡的能力。队友们身上的这种异变情况十分的不稳定,而且,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众人体内的妖力泛滥,迟早人性会被吞噬掉,直至最后会荡然无存。到时候,我们真就再也不是我们自己了。 胖子已经在烟男的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陌生感,而我也在査灵儿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感觉,陌生得令人心生畏惧,全然不知所措。 一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査灵儿忙碌的身影,她在我醒来以后,就连一个眼神都不曾与我交流过,如若是在平常,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此时査灵儿,不再是那个在我面前装胆小,喜爱撒娇的小女孩,此时的她,再也不需要我的保护了。而现在在她的眼中,只装着众人残破不堪的身躯,然后别无他物。 待到地面上的众人,全部恢复如初以后,査灵儿便立刻陷入了昏迷之中。早就已经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人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所带来的巨大能量。烟男之前,也是一度陷入了昏迷之中,而胖子发威时,却是至始至终都沉睡在梦境中,根本就没有睁眼过。 抱着査灵儿坐在遍布血水的地面上,等待队友们醒来。日头偏西之时,躺在血水中的队友,开始逐一的醒来。 而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众人万分惊讶的办法! 队友们一个个发生惊人的变化,査灵儿更是具有了恐怖至极能力,但这绝非是件好事! 于是我决定,将此事隐瞒下来。面对众人的疑问,一遍又一遍的回答说是幻境所致。谎话说多了以后,竟然连自己也都相信了,反正査灵儿醒来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只是,査灵儿之前受伤的右腿,现今却恢复如初,这点太令人起疑。但只要我矢口否认,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计众人也不会揪住这件事情不放。 不过,之前众人在过河之时,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虽然知道一切只是在幻境内所产生的幻觉,根本不真实,但是内心深处,却是埋下了恐惧的种子,早已经悄无声息的发芽了,一时走脱不出来,根本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树化玉 我知道所有人心底莫名产生恐慌的真相。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深刻的铭记着众人在过护城河时,是如何的相继受伤,濒临死亡的状态。当时所受到的震惊,恐惧,绝望,现今都还堵在毛孔中,不肯出来。令身体内的那些负面情绪,无处逃散,只能拼命的撞击着五脏六腑,心肝脾胃肾都感到了疼痛欲裂。 山寨外围的护城河,便已经如此恐怖,那么重重机关的山寨里面,将会是何等的危险恐怖至极!还没有踏进山寨内,众人的心底,便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人心涣散,绝对不是进击的好时候,于是便让众人在山寨门口处休息。 一日两日,就这么悄然无声的过去了,但是情况完全没有好转,众人怯懦的情绪,被隐藏的很好,只是在有意无意间,还是会从眼神中,悄然的透漏飘散出来。不只众人心生恐惧之情,不敢踏进山寨内一步,就连我,每当忆起在护城河内所发生的一切,还有想到队友们身上发生的惊人变化,便都感到了忧心忡忡。不知道在曾几何时起,内心深处产生了另外一个担心,便是査五爷和天雨,万一没有在山寨中怎么办? 山寨太过于寂静了,没有人声,甚至连鸟语虫鸣都没有。我们已经待在山寨门口两天了,按理说:如果黑猫的主人在山寨内,应该早就忍不住动手了。但是现在风平浪静得太过奇怪了。异常安静的山寨,似乎就像是一个大陷阱,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如果是这样,山寨内是得设有怎样的机关,可以令诡诈的黑猫主人,完全放心到不用现身。还有就是。内心一直纠结在査五爷和天雨,是否在山寨内的问题上。如果二人不在山寨内,便没有踏进去的必要了!而现今。我这个领队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身旁的这些同伴。已经是第二次一起踏上恐怖的探险历程,我们曾经经历过无数恐怖的事情,遇到过许多不敢想象的神秘生物,但是却从来没有像此番这般畏缩过。 当初大家被分别关在低矮的山洞内时,也曾彷徨害怕过,但是大家都彼此相信,同伴们不会丢下自己,并且会回来救自己。但是。在过独木桥的时候,众人看到了不止是自己受伤危机生命,就连一直信任着的同伴,也都是难逃一死,这样的恐惧,任谁也无法承受的住。 什么最可怕?没有希望最可怕!一旦知道此番历程,有可能会命丧于此,之前抱持的信心和希望,便会逐渐的瓦解破坏,人若一旦没有了信心和希望。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所以我选择默默的等待,因为我还有信心和希望,相信一路走来的队友们。一定能度过眼前的这道坎坷。以后的历程,还会出现同样的坎坷,只要队伍中有人保持着坚定的信心,便能走下去,会顺利的走下去。 踌躇犹豫了三天,众人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踏进了山寨中。已经是最后了,谁都不想就这样徒然的放弃。最后一搏,不管是死是活。总得有个结果,逃避并不是办法。 踏入山寨内的那一刻。众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是却都露出了唯一的一点相同之处,便是畏惧之色。 人只有在经历过生死关头以后,才会更加的热爱生命。这种畏惧不是胆小,是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敬畏。不过这点畏惧,不会阻止众人的脚步,已经鼓足勇气将脚踏进来了,断不会萎缩。而这点恐惧,也会成为很好的动力,让人更加的谨慎小心,保持清醒。 万里人空寂,千山鸟飞绝,此时可用来形容被山水环绕其中,死寂一般的山寨。 山寨敞开的门口处,有一个二层楼高的指挥楼,木石构成的建筑非常简单,视野开阔,为的是方便指挥战斗。 指挥楼并没有什么异常,外观经过长年的风吹日晒,只是稍显慵态,可以说是保存得非常完好,大概是因为在山水间,熏陶美妙大自然的缘故。 不过我们已经走入山寨内多时,竟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可见山寨,真的有可能并非是黑猫主人的老巢。 査七爷示意大家小心,谨慎的观察四周,武器不离手,一旦有危险靠近,立即还击。 众人小心的朝着指挥楼后走去,结果刚刚越过木石指挥楼,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 由于高大的指挥楼遮挡,我们在步入山寨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内部的具体景象,只是从远处的外围,看到山寨内有石屋。但是,此时发现,在石屋的近前,竟然有一处木牌阵,一块块一人多高的黑色木牌,被竖立在地面上,有的正面朝前,有的侧身相望,三三两两的连在一起,形成了只有一个入口处的木牌迷宫,横向整个拦截在石屋近前。如果不通过这个木牌阵,根本无法到达远处的石屋近前。 漆黑如墨的木牌上面,修饰了一些古怪的花纹,十分的庞杂,令人眼花缭乱,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内容,像是花朵的纹理,又像是几何图形,粗细宽度不一的线条,乱七八糟的交缠在一起,不知道具有何种意义? 漆黑如墨的木牌,纹饰着十分古怪错乱的花纹,外观看上去好似木制,其实并不然。用金刚橛戳了一下,发现并非是在木板上面刷了黑漆,而是一种似石似木的材料,看上去很像是木头的化石。但是只记得木化石有白,灰,黄,褐,红,绿六种颜色,几乎没有听说过,会有这种漆黑如墨,好似墨玉一般的颜色。 査七爷说木化石中有一些极为稀少的品种,还一种好似五彩琉璃一样十分的美丽,叫做“树化玉”。一般是因为亿年前因为火山喷发,掩盖森林而形成,生成的概率非常低,价值更是无可估量。 而在树化玉中,有一种墨蓝树化玉,颜色深的时候看上去就好似黑色一样,较浅一些的呈现蓝色,是因为亿年前的树木,被蓝色的藻类寄生以后,再被火山喷发所覆盖,经过低温,便形成了墨兰树化玉,产生的几率更低,世间罕至,巴掌大小,便能买十栋花园别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木牌阵 山寨的石屋近前,有一排排黑色木牌,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木牌迷宫。( ) 査七爷怀疑黑色的木牌,是十分罕至又价值连城的树化玉。此言一出,所有都不由得瞪大了双眼,齐刷刷的看向眼前的黑色木牌阵。如果这些漆黑如墨的木牌,便是査七爷口中所说的墨蓝树化玉,这将价值几许,即使估算到烧坏脑子,也算不出来具体的价值。 胖子和猴子惊讶的同时就想要伸手摸向墨色木牌,但是想到之前种种因为手贱,所遭遇的危险事件,便下意识的立刻看向我,见我摇头,离开都不情愿的将手收了回来。 听査七爷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世间确实存在着一种漆黑如墨的树化石。相传爱好奢侈虚度的秦始皇,就曾经穷极一生,四处寻找这种墨蓝树化玉,准备在百年之后,作成棺木。但是,他遍寻天下,却只找到了铜镜大小的一块墨蓝树化玉,命玉石工匠,制成了“九龙墨玉牌”,后人都以为九龙墨玉牌是普通的墨玉,其实不然,是由世间稀有的墨蓝树化玉所制成,所以秦始皇才会在临死时,命人将其放入棺木内陪葬。 [800] 墨蓝树化玉若是制成棺木,就已经极尽奢侈,这山寨中的高大木牌,不知都能制成多少个棺木了。所以极致稀少的东西,不可能随便,大量的出现在此处,还要再次经受无数的风吹日晒。这些高大的墨色木牌,绝非是墨蓝树化玉,如若是普通的树木制成的木板,触碰也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被摆在这里制成迷宫,其本身,绝对存在着不小的问题,还是尽量不要触碰为好! 査七爷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我的想法, 他说他之前讲的意思只是说这些墨色的木牌。小说80txt./【爱去】同墨蓝树化玉十分的相似,但并不代表这些木牌便是墨蓝树化玉。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白了一眼査七爷,以此表示他的不满。猴子更是直截了当的说:査七爷玩弄人心的废话能力渐长。 既然这些黑色如墨的木牌被摆放在这里,便不只是构建迷宫这单一的作用,一定还有其他的特殊用途,绝对不能随便乱碰。于是叮嘱胖子和猴子,千万不可触碰木牌。还有就是,进去迷宫以后,必须做到完全服从听号命令,不能擅自行动。见二人点头,又立刻扫了一眼査灵儿。 査灵儿在经历水熊人事件的时候,腿部受伤,然后便一蹶不振,情绪变得十分低落。当时她为了遮掩自己的脆弱,变得极致冰冷,同冷若冰霜的烟男有的一拼。然后再经历刀片银鱼的事件时候。【爱去】发生了质的蜕变,只是她自己不记得。自从她的腿恢复如初以后,她原本的性格便又回来了。见我担心的看向她,便立刻仰着小脸,笑着保证,“绝对服从命令,紧跟斯文哥哥身后,寸步不离。” 我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然后再环视了所有人一眼以后,见大家状态不错。便一点头,带着众人,步入了墨色的木牌阵中。 竖在地面上的大型黑色木牌,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巨大迷宫。只有二人宽的通路,行动起来十分的不方便,若是遇到危险,就犹如堆满杂物的消防通道,很难不出现意外。 墨色的木牌,好似具有冰块的能力。在烈阳高照之下,黑色最容易吸收热量。但是黑色的迷宫内,却是异常的凉爽,冷得十分古怪。黑色木牌上面似有阴气环绕,寒气逼人。在外面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在走进来以后,便感觉在此处穿棉袄都好像会冷。黑色的迷宫,就像是一个完全不用花钱的天然冷气房,而一块块黑的木牌,便是冷气的制造机。 抱着冰冷的双臂,査七爷说这绝非是好事,肯定有问题,兴许我们在进入黑色迷宫以后,触动了某个机关,才会使得黑色木牌,制造出这样的冷气。这也就说明,黑色迷宫内的机关已经被触发,众人现在开始要加倍,再加倍的小心才行。 黑色迷宫的作用,一定不止只是困住闯入者,肯定还具有消灭入侵者的作用。我和査七爷,先前已经讨论过了,黑色木牌迷宫内过于窄小,无论是闯入者,还似机关的布设,都十分的有限。所以只要不触碰黑色木牌,一些较小的机关,根本无法阻挡我们这些人。盗墓贼,几乎都是破解机关的高手,一些普通的小机关消息儿,轻易便可破除。想这黑色的迷宫内,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机关。 但是,我们绝对不会知道,在这个黑色的木牌迷宫内,具有非常多精细的小机关,而这些小机关的外面,还套着一个无比巨大,重量级别的机关,是至今为止,我们遇到过,最恐怖,最难应对的机关消息儿。 走着走着,前面便没有路了,于是后队变前队,掉头往回走。结果惊骇的发现,先前来的方向,竟然没有通路了,我们被困在了一节狭长的木牌通道内。 黑色的木牌绝对不能碰触,众人正在思量解决的办法之时,忽然,地面一抖,然后便听见烟男大喊一声“卧倒”,众人立刻卧倒在地。 地面在抖动的瞬间,便已清楚是机关发作,早就一把抱住近前的査灵儿,朝着地面卧倒。 有东西在众人的头顶处呼啸而过,听刮起的风声,便知东西不小,刚想抬头查看,就听见査七爷大喊道:“别抬头。”便将头保持在与地面紧贴的地方。 呼啸的声音再次掠过,心说:不好!不知上方的是连环机关,还是循环机关?如果是连环机关,终有停止的时候,如若是循环机关,便会没完没了,只能一直这样趴在地上,要不小命难保。 偷瞄了一眼上方,发现呼啸而过的是一个铡头刀,是古时用绳悬在断头台上方的刀片,只是这个刀片的两侧都开了刃,在阳光下,闪烁冷冽的寒光,刀身十分的轻薄,有一臂左右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断头台刀片 黑色木牌迷宫上方忽现的锋利断头台刀片,离地有一米多高,我从地面上坐起身,开始打量四周。 漆黑的木牌整齐如一的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节环形,将众人困在了里面。黑色木板上面除了看不懂的乱纹以外,没有其它任何的东西,看上去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从胖子的背包里面将铲子抽出来,开始挖掘身下的土地。 刚才地面发生震动,半空中才出现了断头台铡刀的刀片,估计机关有可能就设在地下。几铲子下去以后,发现下方有一层厚重的花岗岩石板,非常厚,烟男用尽全力砸下的铁棍都无法穿透。 在环形内都挖掘了一遍,发现哪里都一样,下方的厚重石板,应该铺在了整个迷宫的下方。 地面下不去,上空有锋利的断头台刀片,可真是所谓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众人变成了这个好似黑色蜘蛛的大迷宫中的困兽。 头顶的断头台刀片,离地面有一段距离,我们蹲在里面能自由的行动,由此来寻找出去的方法。我蹲在一处黑色木牌近前猛看,希望能找到一丝逃离此处的方法,忽然,坐在身处的査灵儿,猛地拍了我一下,于是回头问她说:“怎么了。” 结果话刚一出口,便感觉头顶生风,然后便被査灵儿扑倒在地。 扑倒我的査灵儿,鼻尖距离我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厘米左右的距离,一双大眼睛在接触到我的眼神以后,立刻满脸通红,慌乱的起身,结果被我立刻拉着再次跌入我的怀中。我俩可不是在上演什么浪漫情节。此时的情况。可比恐怖片都要惊悚万分。刚才从头顶处呼啸而过的便是断头台的刀片,坐在地上的査灵儿,猛然发现刀片的位置降低了。便想要通知我,结果发现我蹲着的身高。竟然在攻击范围内,便不过一切的将我扑到在地。 悬在众人头顶处的断头台刀片,竟然会下降位置,这种精妙的机关,令众人感到措手不及,无以应对的同时,不由得产生了恐惧。如果我们还不赶紧想办法离开此处,一时半刻之后。众人即使是趴卧在地面上,也会被劈成两半。 众人受困于黑色迷宫之中,头顶上方有一个锋利的双头断头台刀片,不停的循环呼啸而过,而且还能不断的下降位置。众人只能将紧贴地面,思忖离开的办法,无论怎么想,看来都得从黑色木板上面着手。査七爷觉得也只能这样,但是不能碰触通道前后的两块黑色木板,这两块黑色木板。一定连着恐怖的机关,最好从左右两侧的数十个木板着手。 我问査七爷具体选哪个,他回到说他怎么知道。靠碰运气,随便选一个。生死关头,岂能如此儿戏草率,迅速扫描了周围的黑色木板一眼,但是完全没看出哪块木板更安全一些。而这时,呼啸在上方的断头台刀片,已经又下降了一个高度,就快要贴到众人趴在地面的脊背上面了。 刻不容缓,真就靠运气。随便选一个得了。扫描了一下身边的黑色木板,心想着挑选一块距离众人最近的木板。让烟男用铁棍击碎,然后众人便鱼贯的爬出去。 趴在不远处的胖子着急的催促我快点。他感觉脑瓜皮就快要被削掉了,我立马伸长手臂,用金刚橛的尖端,触碰在査灵儿脚尖处的黑色木板。结果,木板竟然自行翻转了起来,而我并没有用太大的力量。估计黑色迷宫内的木板,有一些并没有埋进地下,而是悬在地面之上,凑巧触碰到了活动的木板,立刻让査灵儿爬过去。 众人紧随其后,鱼贯爬过木板,等我最后一个爬过木板以后,差点被断头台刀片将脚后跟削掉,再晚一步,非得被利刃活劈了不可,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是,等我回过神猛地发现,刚刚还在眼前的众人,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刚刚惊出的冷汗还没有消退,额头上面又冒出了新的冷汗,急忙从地上站起身,四处张望。周围除了黑色木牌,空无一物,竟然连一个队友都没看见。急忙向前迈了一步,张嘴刚想呼喊大家的名字,忽然脚下一空,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朝着下方坠落下去。 先前挖掘地面的时候,发现地底埋着坚硬的花岗岩石板,原以为整个迷宫地下,都铺设了石板,没想到还有陷阱。刚才的断头台刀片机关,咄咄逼人,恐怖至极,惊险万分。估计在这陷阱的下面,不是布满倒插的尖锐木刺,便是深不见底,或是直接连着外面布满刀片银鱼的护城河。 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坠落的身体,只在几秒钟以后,便掉到了一个非常柔软的垫子上面。立刻心想:奇怪了。用来害人的陷阱内,为何会有人好心的铺上这么柔软的垫子。当听到一声闷哼以后,便立刻明了,身下的是个“肉垫子”!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队友们也掉了下来。 但是,当我吹燃火折子以后,赫然发现,偌大的石板坑洞内,竟然除了我,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陌生人。 队友们并没有掉进掉入这个深坑内,但是也不在地面上,那么,他们到底是去了哪里?而这个在山寨中,忽然冒出的男子又是谁? 深坑中的另外一个人,是个陌生的男子,小眼睛,带着一副眼镜,嘴唇很薄,一脸苍白,近乎透明,长得文绉绉的,留了一个郭富城的分头。谈不上帅气,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水,味道很淡。但并非像是段二爷那般的没有存在感,就是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样貌,走在大街上,即使与你擦肩而过,你也不会记住他的长相。 本想问一句你是谁?但是,我们已经在这个山寨中待了四天了,根本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这个陌生男子,是在什么时候掉进这个陷阱内,这点十分值得怀疑。而且现在相比了解这个陌生人,更想要先知道,队友们去哪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陌生男子 通队友们分散,不幸掉入一个陷阱内,在陷阱内有一个陌生男子,十分的可疑,但是我担心其他的队友,便立刻开始环视用黑色石板切成的陷阱,发现陷阱里面砌着的黑色石板,竟然同外面插在地上的黑色木牌一模一样。而这种材质,明显具有吸光的效果,手中的火折子十分明亮,但是却只能看到近前一步左右的距离,然后远处尽在一片黑暗之中。 在我大量四周的时候,陌生的男子首先开口说话了,“请问.......” 我听到他说话,便将头转向他,以为他要问我的名字,没想到他却问我说:“请问,你有吃的吗?” 我一时错愕,没有回答,男子略显窘迫,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我掉进这里三四天,一直没有吃东西。”说完,好似应证男子此话不假,他的肚子十分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从背包内拿出一块肉干递给他,男子立刻狼吞虎咽的嚼了起来,坚硬的肉干竟然便被他一下子就给咽进肚子里面去了。然后他竟然又以一副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我便立刻摇头,先前猎取到的野猪晒成的肉干,大部分都撞装在査灵儿的背包里面。其他的队友身上,都只带了一小块,所以我是将自己口粮给了他,而若是不能从这里出去,就只能忍饥挨饿了。 陌生男子见我摇头,一瞬间露出怀疑的目光,但转瞬即逝,然后吧唧吧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开始打量了我几眼。便隐身在黑暗中,完全对于我这个刚刚跌进来的人,一点也不感兴趣。 陌生男子似乎真的跌进陷阱内许多天了。因为发现他能很好的适应黑暗,而且眼睛异常明亮。在黑夜中,好似狼的眼睛一般,似乎熄灭手中的火折子,他也能知道我的位子所在。 虽然他对我不感兴趣,但是我们一起落难于此,便应该齐心协力,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为了尽快找到失散的同伴,便主动寻找到他的位置。然后问了他一大堆问题。 陌生男子的态度明显有些不耐烦,这令人感到十分的奇怪,按理来说:在跌进陷阱出不去的时候,最盼望的就是有人能在旁陪伴。但是这个男子对我的态度过于冷漠,和烟男那种天生淡然的个性又不一样,好像我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一样,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所以完全不感兴趣。 这令我心中的警钟敲响,再次不厌其烦的问他说:“请问你怎么称呼。怎么会掉进这里来的?” 男子见我一直追问,便靠在黑色木板墙壁上面,漫不经心的说他叫“黄三”。一个人背包旅行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个山寨,便进来游玩,一不小心掉进来了。 听到他的话,心中的警钟更甚,首先一听便知他的名字有假,还有就是他说独自背包旅行,但却没有看到他的背包。而且,山寨的外面。是布满方形地雷的草地,还有极其恐怖的护城河。我们在未架设独木桥之前。护城河的吊桥一直是悬挂起来,他是如何度过的护城河?护城河中可是遍布会飞的刀片银鱼。根本不可能游过来。这个陌生男子口中没有一句真话,但是他又不像是不怀好意,难道只是出于第一次见面,所以提防着我? 我觉得接下来问他其他的问题,他也不会如实相告,还不如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一旦找到可以出去的办法,不怕他到时候不帮忙。 但是很快便泄气了,陷阱中的黑色石板,整齐如一,根本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上方的石板并太高,踮起脚尖,手举着金刚橛敲敲打打了一番,石板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自己真的是被困在了这里。 吹灭火折子,黑暗中,确保火源是一等大事。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开始思索,队友们并不在地面上,大有可能是掉进了其他的陷阱内,希望他们最好不要像自己一样落单。指望队友们前来施救,不太有可能了,但是依照现今这个情况来看,自己一时也找不到办法出去。不知要被困在这片黑暗中多久,现今有些后悔把唯一的食物,白白送给这个古怪的陌生人了。 不知从曾几何时开始,自己的好胜心变得特别强,尤为不喜欢轻言放弃。休息了一下,便又开始在黑暗中摸索起来。也许是以为习惯了黑暗,所以心神变得十分稳定,不似刚掉进陷阱时那般,留有惊骇烦躁的余温,于是静下来的心,很快便发现了许多奇怪的事情。首先,陌生男子似乎在躲避我,我在洞中不知都摸索了几圈,竟然完全没有与他遭遇。可见,他即使在黑暗中,仍旧能熟知我的位置,并及时的避开我。但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躲避我,难道怕我害他不成?若是我存了害人的心思,怎么还会把自己的口粮分给别人,而且还是最后的一份口粮。 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以后,鼻子也变得灵敏起来,闻到陷阱内,似有一股臭味儿。不是汗水的酸臭味,也不是刺鼻的尸臭味,同人体排泄的味道有一些相似,但是多了一些烂肉腐败的臭味。刚开始认为有人被困在洞穴内三四天,新陈代谢出现臭气这很正常,情有可原。但是,很快便发现臭味的怪异之处,不止一二。 这股怪异奇特的臭味儿,忽远忽近,有时刺鼻,但是有时又完全闻不到,这使我立刻明白,这股奇异的臭味儿,是从那个陌生的男子身上传出。当距离他距离比较近的时候,臭味儿便会十分的浓重,当我们二人间隔很远时,便不会闻到这股奇怪的臭味儿了。 那个长相平凡的小眼睛眼镜男,被困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三四天有余,身体出现酸臭味道儿,屎臭味道儿都情有可原。但是他的身体,却出现了肉类腐败的臭味儿,这就十分的奇怪了。通常活人的身上,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腐败的气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睡觉是奢侈 陷阱内的陌生男子十分的可疑,但更为奇怪的是,他身上竟然散发出类似死人的腐臭味道。而我在适应了黑暗以后,便感觉到,在黑暗的深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在盯着我。想不通这个陌生的男子,表现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为何却要过度的注视我? 古怪的陌生男子,身上还有一点可疑之处,便是他到底通过什么方法,可以在漆黑一片中,一直十分准确的知道我的行踪,这令人感到十分的不安! 忽然,一个疑问浮上心头,难道说:这个小眼平凡陌生男子,同黑猫的主人有关? 自己早应该想到,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来此地的除了我们以外,便是黑猫的主人这个幕后黑手集团中的人。只是因为他极为普通平凡的外貌,便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同自己一样的倒霉蛋,完全忽略了最有可能的情况。想到这里,便将金刚橛横在胸前。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陌生男子,不停的注视着我,有可能是在寻找机会,出手的机会。 令人最为在意的是陌生男子身体所发出的臭味儿,使他好像是一块高度腐败的烂肉,真后悔刚才没有好好的将他打量一番,这个看似极为普通的陌生男人,说不定已经不是人类了! 一脸苍白的小眼睛普通男,绝对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淡如水,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是个危险人物。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背包内的照明工具,还有自己若是与之抗衡,究竟有几分胜算,结果却都是未知! 因为一路上走来,背包内的各种用具消耗过大。完全不记得有什么东西,想要打开背包检查一下,但是怕在远处一只盯梢的陌生男子察觉异样。不过,已知怀里还有一只用来照明的火折子。然后对于陌生男子。实在不知他的实力怎么样,他看上去好似那种只在乎学习,但是考试却绝对不会出现好成绩的中等生,而且运动神经也不会太好,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极致普通人。 但是,样貌看似极为平凡的陌生男子,身上却有诸多异常的现象,同黑猫主人幕后黑手集团中的人。与太多异常相似的地方,尤为是那种令人猛地感到的毛骨悚然,不舒服的感觉。对陌生男子起了疑心,便小心聆听周围的声音,一旦有异常的动静,便绝对会有一人,将横尸于此。 一个暗无天日的空间内,困着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彼此暗怀心事,又彼此警戒着对方。 寻找出路的工作还得继续。但是反复摸索一番以后,没有成果,难免有些焦心。我便打开背包,掏出了一根蜡烛点燃。黄橙橙的火苗,只能看到近前处的黑木板墙壁,无法得知陌生男子的位置,主要是因为黑色木板吸光,烛光无法照射太远的原因。 墙壁上面镶嵌的黑色的木板,同插在迷宫地面上的木板一模一样,刻着由无数线条组成的杂乱花纹和几何图形,看不出具体想要勾勒出什么意思。也不具有欣赏价值。聚精会神的盯久了,还会令人感到眼花头晕。想要从这些杂乱的线条上面着手找线索,看来是不行了。于是另寻捷径。想要撬下来一块木板,用金刚橛在缝隙处试了半天,结果折腾了一身都是汗,到头来却是白费力气。 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已经被困超过快十二个时辰了,一天竟然就这么虚无的过去了,也不知队友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忽然感到了倦意,眼皮也变得重了起来,远处的一双眼睛,还在盯着我,心想:他难道不困,都不想要睡觉吗? 困意来袭,根本无法抵挡,将金刚橛紧紧的握在手中,并横在胸前,背包也没有解下来,便靠在黑木板墙壁上面睡着了。紧绷的神经与肌肉,令人根本就睡不踏实,恶梦中,自己与同伴都跌入了埋尸洞内,交缠在一起的残骸,大量腐败的体液,肆意嗡叫飞舞的蝇虫,令人作呕的臭气,充斥在整个阴暗森然,寒气逼人的尸坑内。众人深陷其中,无论如何挣扎,就是无法爬出这个恐怖至极的尸坑,反而身体越陷越深,腐败的尸骸,与浓稠恶臭的体液,很快没过了众人的头顶。呼吸,成为了最奢侈的词语。 无法呼吸,胸口处憋得好似要爆炸了一般,五脏六腑就像是撕裂了一样疼痛至极,终于因为无法忍耐,大口的呼吸起来。胸口忽的开始剧烈的起伏,恶臭转入了鼻腔,猛然睁开双眼,淡淡的腐败气味,转瞬即逝,急忙看向远处。 刚才,陌生男子就在我的近前,急忙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亮,金刚橛仍旧紧紧的握在手上。但是赫然的发现,身后背着的背包,竟然不见了。 不是不见了,而是被偷了,陌生小眼睛普通男,刚才来到我的近前,将背包偷走了。他是趁我在做恶梦,精神涣散的时候,冷不防出手,结果一击便中,成功的偷走了背包。 背包内有绳索,蜡烛,还有一些杂七杂八同道术有关的东西,但是没有食物。估计陌生男子偷走背包,只是想要寻找食物,不过他失算了,我根本就没有骗他。被困在此处,背包内的东西,完全派不上用场,所以就算是白送给他,有无所谓。 现今最需要的便是聪明的头脑和旺盛的体力,在体力消耗之前,必须得想出办法,离开此处。要不,真有可能会被永远的困在这个漆黑的大陷阱中。 黑暗中,仍旧能感觉到陌生男子紧盯着我的灼热眼神。装作没有感受到,全身心的投入到寻找出口的工作中。但是,就像被老天捉弄了一样,抱着信心和希望的找寻,却是换来再一次的一无所获。而且,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冷冷的危险气息,正从远处缓缓的蔓延到身前,经久不散。(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他,终于要动手了 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陌生男子,似乎要动手了,不知是因为他其实是黑猫主人的爪牙,还是出于其他的原因,他此时,想要动手害我了。小说/ 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将金刚橛紧紧握在手中,然后闭眼感受陌生男子所在的位置和他的一举一动。忽然,周围弥漫着的那股好似恶狼来袭的危险气息,兀的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知陌生男子是因为心意发生了改变,还是刚才的恶念只是临时起意。不知是临时起意,或是一时兴起,还是只是因为察觉到我有戒备,而暂时放弃了? 现今没有找到从陷阱内出去的方法,反倒发现同自己困在一起的人,有可能是一个极度危险人物。原本虽然没对那个古怪的陌生男子保持好感,不过还幻想着在找到办法可以出去的时候,二人能够携手逃脱陷阱。但现在看来,携手是不可能了,成为敌人的几率倒是很高。小说/在他未出手之前,我绝对不会主动发起攻击,思索着是不是应该设个陷阱,给他创造一个偷袭的机会,然后趁自己体力充沛的时候,解决他。 想起师父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于是反复纠结了半天,竟然迷迷糊糊的没有抵御住困意。兴许是一直处在一片昏暗中的关系,又或是太过于饥饿便会发困的原因,总之不管为何,我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之时,忽感身旁有人,阴寒的气息令人不由得胆颤,而且一双紧盯着我看的眼睛如电,发射出了近乎一寸的光芒。[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猛然惊醒,睁开双眼,手中的金刚橛便挥了出去。尖锐的金刚橛只划破了周围的空气,一股腐败的臭气,随即飘远。陌生男子。再一次如风而至,然后瞬间飘远,好似幽灵一般,无声无息。 不明白他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在远处的黑暗中不停的盯着,到了近前,仍旧紧紧的盯着我看。似乎在远处等待着出手的时机,但是又忍不住想要凑到我的近前,知道此时出手。有可能会两败俱伤,所以便只是盯着我看。 反复无常,阴阳怪气的陌生男子,给我带来了无形的巨大压力。发现他似乎都没有在睡觉,我清醒的时候,他在远处盯着我看,我睡觉的时候,他在近前盯着我看。又不是刚刚坠入爱河的情侣,好似永远看不够对方一样。他这种异常的行为,令人感到了恐惧的同时又十分的懊恼。心中非常的不快。 他无论我在睡觉还是醒着的时候,都一直肆无忌惮的盯着我看,却迟迟不肯动手,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有时间用来了解他的想法,我清醒的时候,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寻找出口上面,尽量不去在意一直躲藏在黑暗中,似乎根本不关心出去问题的陌生男子。现在,越来越怀疑,他便是黑猫主人集团中的人。是特意留在此处,为了对付来到山寨的我们。 又一天在黑暗中,在没有任何关于出路的线索中虚度,肚子已经不知反复吼叫了多少次。忍饥挨饿都已经成为了习惯。所以在能吃上饭的时候,决不给肚内留有一丝的空处,这样才能在荒郊野外挺上好几天。 虽然知道陌生男子很危险,但是为了抱持体力,不得不睡觉休息,养足精神。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缩短睡眠的时间。然后并不深沉的睡去,只是浅眠,保持警戒。我平时的神经,便异常的灵敏,睡梦中只要听到风吹草动,便能很快的苏醒。 陌生男子,在趁我在睡觉的时候,再一次的来到了身边注视我。而这次,能清晰的感受到了他鼻口呼出的热气,心知他并非是死尸粽子。但还惊骇的清楚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有个人竟然对着你吞咽口水,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人只有面对食物的时候,才会吞咽口水,而陌生男子,竟然在黑暗中,好似野兽一般,对着我吞咽口水。 猛然惊觉,陌生男子为何会一直盯着我看,然后反反复复的靠近又离远。原来他是在克制忍耐,就像是在等待猎物过河饮水的狮子一般,待到猎物最软弱最毫无提防的时候,再露出利齿,将猎物狠狠的咬住不放,然后待猎物奄奄一息的时候,便将其开膛破肚,吞入腹内。 惊悚从每个毛孔内钻出,在汗毛上面结成寒霜。没想到躲藏在远处的陌生男子,竟然把我当成了食物,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如果他只是想要害我性命,这还可以接受忍耐,但是,他却把我当成了食物。这世上吃人肉的事情不是没有,特别是在闹饥荒的年代,还有在长时间受困的情况下。所以陌生男子才会并不像我一样急于出去,因为他已经确保了食物,才会有恃无恐,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令人作呕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它发生。自己又不是砧板上面的鱼肉,任人宰割,想到这里,心里泛起狠来,只要陌生男子再敢靠近一步,便要让他人头落地。 稳下心神,先不管陌生男子的想法为何,继续开展寻找出口的工作。将整个陷阱再摸索了一番,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心内不禁开始烦躁起来,怀疑此处黑暗的陷阱内,是否有从内部开启的机关?会不会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根本就是在毫无用处的浪费力气。 略显颓废的坐在地上,倦意再次来袭,但是强迫自己不要睡,不停的睁开耷拉下来的眼皮,迷迷糊糊几次险些睡去。 忽然,从远处传来了稀稀落落的声音,好似有东西在地面上被拖拽的声音,接着又传来闷哼,和有东西被扭断的声音,然后便传来令人惊恐不已的咀嚼声音。 在这个漆黑阴森的陷阱内,只有我与小眼睛眼镜男两个人,远处传过来的嘈杂声音,一定是他在干什么。而令人颇感惊悚的咀嚼声音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密不透风的暗黑陷阱内,连个老鼠洞都没有,他是如何弄到的食物,难不成是在吃我背包里面的蜡烛不成?(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忍无可忍 困在密不透风毫无出路的陷阱内,陌生男子所在的方向,竟然传来了咀嚼食物的声音,不禁怀疑,他难道在吃背包里面的蜡烛? 不过人即使再饥饿,如无法吞食蜡烛,难道小眼睛眼镜男,暗地里,偷偷的藏了食物不成?过度的饥饿,很容易便令人失去理智,想着陌生男子若是偷藏了食物,便央求一些来,他若是同意便还则罢了,若是不给...... 好奇的吹亮火折子,吞咽了一下口水,紧紧的握着金刚橛,猫着腰,开始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渐渐的,一个身影在火光中映出。小眼睛眼镜男,正蹲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双手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埋头津津美味的大口啃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杀人越货的事情不能干,于是冲着头也不回的小眼睛眼镜男喊了一声“嘿!”,他便立刻惊觉的回转过头。 结果,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得我立刻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只见缓缓将身体转过来的小眼睛眼镜男,满嘴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手中竟然拿着一节人的手臂断肢,上面被啃咬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陌生男子见到我惊骇的表情,竟然一脸冷漠的用手指扶了一下滑落的眼镜,然后将白皙的人臂,再次递到嘴边。 没有任何食物的胃部,胃液疯狂的翻滚,痉挛得令双腿都不由得发软。一想到之前吞咽口水的时候,差点就呕吐了出来,当看到眼镜男子,竟然伸手将血肉模糊,不停滴着血水的手臂递过来是,再也忍不住。弯下了腰,干呕了起来。 当弯下腰是,目光蓦地触及到陌生男子的脚边时。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因为看到一双异常熟悉的大眼睛,正惊恐万分的瞪大。满眼都是不知所措与不甘心。 怎么回事,査灵儿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密不透风的陷阱内,会凭空出现査灵儿的尸体? 陷阱,绝对没有打开过,査灵儿是怎么死的,又是如何被小眼睛眼镜男给弄来了这里? 手中的金刚橛,飞快的挥舞出去。陌生男子的眼睛下方,被金刚橛横向划伤,他闪到了一旁。我立刻冲了过去,将査灵儿冰冷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小眼睛眼镜男,用大拇指划过脸颊上面的伤口,然后伸出舌头,舔舐拇指上面的鲜血。他好似恶鬼一般嘿嘿的一笑,然后狡黠的冲我说:“分我一半。” 额头上面的青筋直蹦,陌生男子以为我是在与他争抢食物。却不知,此时此刻,真的是有心想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抱着査灵儿冰冷的尸体。断臂处的鲜血流淌一地,如果她还活着,异变了她,应该很快便能将断臂复原。但是,此时她死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忆起小时候,初次见到灵儿的时候,小小的年纪,养尊处优。一副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坏脾气。我和胖子都是穷苦出身,从小便感受了世态炎凉。受尽磨难,当时看到査灵儿。是从心底的讨厌她,便不时的戏弄她,常常把她弄哭。但是,査灵儿仍旧乐此不疲,屁颠屁颠跟在我和胖子身后。慢慢的,我和胖子发现査灵儿虽然有着大小姐的坏脾气,但是单纯心灵美,决不欺负弱小,强大的好胜心下,却是一颗异常胆小脆弱的灵魂。所以后来,我俩便慢慢的开始对她好,当她是妹妹宠爱,而査灵儿,绝对是你给她一颗糖,她会还你十餐饭的人,非常的仁义,偶尔只是嘴巴不饶人而已。 曾经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査灵儿是我孩提时代,不可磨灭的一段纯真与美好。而如今,她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残缺不全的躺在我的怀里。 “不能原谅,决不饶恕。”杀害査灵儿的凶手,我要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将目光转向蹲在远处,目露贪婪光芒的小眼睛眼镜男,两眼冒火,恶狠狠的问道:“是谁,是谁杀了她?” 蹲在地上的陌生男子,扶了一下鼻梁上面的眼镜,淡淡的说:“是谁杀的又有什么关系?” 小眼睛眼镜男冷漠淡然的口气,是因为他认为,査灵儿被杀,就如同被宰杀的猪牛一样,除了成为食物,不具有其它任何的意义,所以根本不用在意。但他却不知,这股冷漠深深的刺痛着我的心脏,恨不得立刻让他也变成冰冷的尸体,但还是强忍着愤怒再次问道:“是你杀的吗?” 小眼睛眼镜男再次扶了一下滑落的眼镜,然后完全不在意的一点头,“是我,是我......” 没等他的话说完,手中的金刚橛般已经愤怒的刺向他,但是他却像是鬼魅一般,一闪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金刚橛在四周愤怒的挥舞,我好似发疯了一般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回答我的,却只有金刚橛在半空中挥空的回响。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上,头脑开始冷静下来。要给査灵儿报仇的坚定信念,令我成为了狡猾的狐狸,凶狠的恶狼,心中只有一个决绝的想法,就是活劈了小眼睛眼镜男。 火折子的光亮,在黑色染缸一般的陷阱内,就像是因为不够明亮,而被孤零零遗弃的萤火虫,忽闪着并不明亮的光芒。我狡黠的笑着,冲着黑暗的四周呼喊道:“你在哪里,快来吃我啊!”然后侧耳聆听远处黑暗中的风吹草动。 忽然,感到背后生风,也不急于转身,将手中的金刚橛朝着后面挥了出去。黑影在身侧闪烁了一下,便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垂在身侧的金刚橛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令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笑意更浓的继续朝着周围的黑暗中,轻声的呼唤道:“别躲了,开饭了。” 身体内的血液,没由来的开始沸腾,此时的我完全沉浸在复仇的乐趣之中。不只胃部感到饥饿,就连心底深处,都涌出了一股强烈的饥饿感。(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是现实还是恶梦 终于忍不住,与陌生男子正面交锋,听着金刚橛滴血的声音,身体也感到了一种战栗的快感。想要更多,想要继续享受血液滴落的美妙声音,想要感受利刃划破他人肌肤的美好感触。此时,已经似乎忘记了当初的目的,只像是一只初尝鲜血之味的幼狮,想要更多的刺激,只能不停的撕扯猎物,体验美味的同时,止住排山倒海一般的**。 不由自主的发出诱惑人心的声音,“你在哪里?”四字在黑暗的陷阱内,四处游荡,寻找小眼睛眼镜男的藏身之处。用金刚橛割破左手掌,将鲜血四处扬撒,十分狰狞的笑着喊道:“来吧!快来吧!开饭了。” 现今已经近乎迷失自我了,好似身体内猛地蹿出了一头野兽,将我取而代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情况,只是一心的沉浸在,猎捕小眼睛眼镜男的快感之中。 受到美味血液诱惑的小眼睛眼镜男,开始忍不住不停的从黑暗中蹿出,锋利的金刚橛,将他划得遍体鳞伤。而我,好似一个芭蕾舞者一般,轻快的晃动身形,又像是指挥家一般,将金刚橛挥舞成了感受美妙音乐的指挥棒。 不知过了多久,猛然发现小眼睛眼镜男竟然不再发起偷袭,觉得他有可能是因为流血过多,昏倒在了某处角落,便以一个胜利者的身姿,闲庭信步的开始四处找寻小眼睛眼镜男。结果赫然的发现,他竟然趴在査灵儿的尸体上面,正如同野兽一般,撕咬査灵儿的尸体,肠子从破开的肚子内,流了一地。而浑身布满伤口的小眼睛眼镜男。在吞下人肉以后,伤口竟然开始止血,并且缓缓的愈合。 心中忽然思绪万千。这个在陷阱中遇到的陌生人,果然不是人类。而玩乐得忘乎所以的自己。竟然忘记了保护好査灵儿的遗体,令她再次受辱。日后黄泉下若是相见,哪还有脸来面对她的一缕幽魂。 恼羞成怒,金刚橛便已经刺穿了小眼睛眼镜男的心脏。但是,被刺穿心脏的小眼睛眼镜男,竟然忽的一下向前窜起,在挣脱了金刚橛以后,如同壁虎一般爬到了黑色的木板墙壁上面。迅速的爬上陷阱的顶端,然后便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冰冷地面上的査灵儿尸体,令我发热的头脑瞬间冷却,坐在黏稠的血液之中,抚摸査灵儿圆圆的小脸。曾经无论受到多少的苦难都是生机勃勃,现今却是一片死灰,真不甘心,就这么送走她,她还只是个爱逞强的孩子,对感情十分懵懂的孩子。却这样早早又凄惨的结束了生命。 冷静下来以后心中的恨,仍旧如同毒蛇一般,想将它放出来。将小眼睛眼镜男撕咬成碎块,这都难解心头之恨! 浓重的杀意变成锐箭一般的戾气,射向周围,由此感觉到了小眼睛眼镜男的位置。既然刺穿心脏没有用,那么这一次,定要他的脑袋搬家,不信他还能活着! 身体犹如离弦的利箭一般,朝前方飞了出去,微弱的火光映出正前方有个模糊的身影。金刚橛犹如蛇影一般掠过面前人的脖子,接着一个头颅便滚落在地。失去脑袋的尸身,向后一仰。摔倒在地。 所有的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然后我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因为看到滚路在地的人头,竟然是査灵儿的脑袋。惊骇万分的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早已死去的査灵儿,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金刚橛咣当一声从手中脱落,掉落在地,我的心也碎成了一瓣瓣掉落在地面上。剧烈的疼痛使得我快要窒息了,不敢在看査灵儿那双无辜又悲惨的大眼睛,双膝发软,不由自主的便跪在了地上,头无力的垂在地面上,埋在了双手间。 真想一头撞死,恨得钢牙都要咬碎了,陷阱中的那个陌生男子,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令自己错将査灵儿给杀了。说不定其他的队友们,也在这个陷阱内,只是那个小眼睛眼镜妖人给藏了起来,令我找不到,也看不到他们。 可恨,真是可恨,竟然利用我的队友们来当挡箭牌,一定要亲手活剥了他的皮点天灯。无限的恨意与恼怒涌出胸口,提起金刚橛,从地上站起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决不饶恕,绝对不会饶恕! 带着满满的恨意,开始在陷阱内徘徊,但是陌生男子好似消失了。无论我在漆黑的陷阱内找寻多少圈,或是站在原地静听周围的动静,都无法找寻到陌生男子的踪影。怎么会,他怎么会突然消失了?难不成,这个陷阱中,藏有不为人知的机关暗道? 发了疯一般在四处疯狂的摸索,但是却是毫无头绪,不行,绝对不允许小眼睛眼镜男就这样的消失。忽然,猛地发现,四面上査灵儿的尸体竟然也不见了。 完了,这密室内一定存有暗道,陌生男子带着査灵儿的尸体跑了,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留下我独自一个人,面对无限的黑暗,与无尽的自责,孤苦的饿死在在这漆黑一片的恐怖陷阱内。 不要,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有可能会后悔终生。疯狂涌出的懊恼,令脑袋好似要炸裂一般疼痛,忍不住捂着头,蹲在地上。 忽然,周围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然后便看到四散的队员们,竟然一个个站在面前,除了被砍掉头颅的査灵儿。众人惊骇的表情述说着一个万分凄凉的故事,那就是我中了幻术,错将査灵儿杀死。 万念俱灰,巨变的抨击令人想要抹脖子上吊。一口鲜血再次从口中喷出,双眼一黑,心中喊道:灵儿,我来陪你了。 心如死灰,猛然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心想:是灵儿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不肯上路吗?没关系,斯文哥哥来陪你,不要哭,不要怕。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一定好好的补偿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亏欠之情 昏迷以后的恶梦中,变成了鬼魂的査灵儿,似乎感到十分的委屈,跑来找我讨要说法。但是她只是拼命的哭,哭声好似火车鸣笛的声音,响个没完没了,想要出声安慰一下痛哭不止的査灵儿,可是喉咙却被堵住了,呜咽半天就是无法说出话来。 凄惨的哭声说明灵儿在怪我,恨我,不能原谅我。而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十分沉重的三个字“对不起”,此时不知该对谁说。前来寻找査五爷的路上,竟然失手杀了她的亲侄女,査家下一届的门主,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的事情,竟然就这样荒唐的发生了,令人感到人生竟然如此的可笑! 悲痛像尖锐的锥子一般,刺遍整个身体,这就是所谓的痛不欲生吧! 哀怨的哭声还没有停止,无论如何想要亲口说一声“对不起”,双手扼向喉咙,想要发声,结果拼了命努力,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忽然,一双异常冰冷的双手也同样的扼住了喉咙处,狠狠的掐住脖子,令我喘不上来气。出于本能,拼命的撕扯扼住脖子的双手,异常冰冷的触感,同之前抱着査灵儿尸体的感觉一模一样。原来,是化身为厉鬼的査灵儿,前来索命了。 灵儿,对不起!斯文哥哥亏欠你太多,太多。但是,现在这条命却不能给你,她还在等着我,等我救出査五爷和天雨以后,任凭你来处置。 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扼住脖子的双手,变得小力了一些。但是,随后有突然用力,再次死劲的用力。要将脖子掐断一般。剧烈的疼痛使得双臂遽然爆增怪力,将扼住颈部的冰冷双手扯掉,然后身不由己的弓起身体。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心中只涌现出了这一句话。似乎是想要逃避现今的恐怖境遇。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猛然听到身旁有人说:“你醒啦!”“你没事吧?” 周围忽然关心声四起,便在咳嗽止住以后,环看四周,队友们关切的眼神映入眼帘。猛然惊骇的发现,査灵儿娇小的身影,正坐在不远处,一直不停的哭泣。 昏暗中。发现队友们都身处在一个黑色的密闭空间内,就是自己先前独自掉下来的那个陷阱,墙壁上面镶嵌着黑色的乱纹木板,空间大小也是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队友们都来到了这里,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答案完全出乎意料,其实队友们,都先后跌进了这个黑色的陷阱中,然后便分别陷入幻术中。 黑色陷阱内布设的幻术似乎因人而异,主要是令人产生恐怖的幻觉。看到惊悚的景象,还消磨摧垮人的意志。心智若是不够坚强,很有可能会出现用咬舌自杀来逃脱恶梦一般的幻术。结果至此魂飞天灭。 幻术是极其恐怖的机关,深陷其内,不仅会伤害到自己,有可能还会伤害到其他同伴。身心都备受恐怖的煎熬,一般若是没有外力的影响,很难进行自我突破。 坐在远处哭泣的査灵儿,不知道在幻术中看到了什么,一直都处于伤心欲绝的哭泣中,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向査七爷问起是如何破解我身上的幻术。众人又都在幻术中看到了什么? 査七爷回答说并非是他破解的幻术,而是大家纷纷自行冲破。然后逐一醒来。 胖子在幻术中回到了东北寻找月儿的那个时候,再次经历了石门事件。胖子选择了同月儿一起留下,然后不停与毛脸怪战斗,无休止的感受着惊悚和折磨,最后在筋疲力尽中醒来。 其他人在幻术中看到的景象各不相同,大多惊悚异常,恐怖至极。只有猴子一脸幸福满足的说他在幻境中,遇到了一群欲求不满的美貌女妖。 听到猴子中的幻术,不知有多少人心生羡慕,而我觉得,是时候该给他找个女朋友了。 十分担心的看向査灵儿,问査七爷说:“为什么灵儿还没有醒来?” 査七爷回答说:“冲破幻术,全凭个人意志。灵儿的心智虽然比一般女孩子强很多,但是同我们这群人比起来,就略显纯真柔弱了一些。” 坐在一旁的胖子,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小子是不是变心了?” 见他是在问我,便疑惑的看向他,不知他此话何意,刚想要问明,就听到他继续说:“你刚才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灵儿的名字,这不是变心是什么?你定是同她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了。” 听到胖子学我说话的语气,不停的冒出四字成语,差点没笑出声。只好将自己在中了幻术以后,看到的情况同众人讲述了一遍。众人听完,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我所遇到的事情太过于惊悚,而且竟然冲破一个幻术,又跌近了另一个幻术之中,似乎就连呼吸,都会心生恐惧之情,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兴许是在经历天雨被卷进虫洞内以后,自己的心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内心已经坚如钢铁了。所以在经历异常恐怖的事情时候,不像以前那么悲观。 这个镶嵌着古怪黑色木板的陷阱,如今扣在众人身上的枷锁已经破除,现今只要找到出去的办法便可。 査七爷说他们也都是刚刚清醒过来没不久,根本还没来得及寻找出去的办法。胖子说头顶离地面不高,只要破坏掉陷阱上方的木板,便可冲出去。 猴子立刻赞成的点头,并极力推荐烟男,说小哥的一铁棍,便能解决一切问题。 这个办法可行,只是得先检查一下上方的陷阱翻板,是否另外设有机关陷阱,万一从天而降大量的利箭,就坏事了。 烟男闻听此言,立刻脚踏墙壁向上一窜,手中的铁棍,便在上方的陷阱翻板上面,点了十几下,然后般如同羽毛一般,悄无声息,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换来了猴子崇拜的掌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赤膊棕鬓巨人 陷阱的顶处没有机关,便决定让烟男用铁棍,敲破头顶上方的翻板,逃离陷阱。( )【..】 猛然想起还在昏迷的査灵儿,便询问査七爷,还被困在幻术中的査灵儿,就这样离开,会不会有危险? 査七爷认为,从陷阱中出去,便离开的幻术的范围,査灵儿应该就会立刻清醒。所以现下只能施用一些强制手段,将她带离此处。众人点头,眼下别无他法,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烟男的再次一展身手,一棍子便将头顶上方的翻板敲出一个大洞,众人结绳攀爬了出去。 终于再次回到地面上,恍如隔世,四周仍旧是高大的黑色木牌。冷风习习,白天也感觉到黑牌迷宫内十分的阴森,似有鬼影重重。似乎为了衬托黑色迷宫的恐怖,天气温也忽然骤降,完全感受不到南方烈日下的炙热。而这份阴冷,带有一种莫名的寒气,并非是阴天下雨而使得气温降低,似乎周围积聚了大量的阴晦之气。 査灵儿在上到地面以后,果然停止了哭泣,不过精神恍惚,便将她背在了背上,改由烟男打头探路。 烟男手中的铁棍在地面上敲敲打打一阵以后,便带领众人继续在黑色木牌迷宫内穿梭。几个时辰以后,众人便发现,我们似乎在迷宫内东西两个方向内来回穿梭,并没有向前走上一步,只是在无限的横向循环而已,白白的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停下脚步,众人坐在地面上休息。现今黑色木牌迷宫内,已知在不通的道路内有断头台刀片机关,可翻动的黑牌后面布设了幻术的陷阱,畅通无阻的通道其实是反复的死循环,根本走不出去。这个黑色木牌迷宫庞大的好似一个蜘蛛网,各种各样的机关令人目不暇接,完全意想不到在下个转角处,又藏有着怎样惊悚的机关。正狰狞的候在那里。 胖子一上来混劲便头脑发热,嚷嚷着要把所有的黑色木牌给砸了,猴子竟然是完全不怕事大的表示赞同。真是受不了这“胆肥二人组”,从一个鼻孔出气的样子。 被我喝斥的胖子不服气的说:“那你说怎么办?” 黑色木牌绝对不能击碎。若是这样简单,当初设置这样机关庞大的迷宫还有何用?既然能够动的木板钻过去便是陷阱,那么就从不能翻动的木板上面着手,不能破坏砸碎,那么就翻过去。 大家都觉得可行。为确保安全,在挑选了一块看似较为安全的黑色木板以后,烟男先让大家远离,然后用铁棍敲击了一下被选中的木板,发现没有问题,众人这才再次靠上前。 我将査灵儿交到査七爷的手中,然后攀上了冰凉的高大木牌。 攀上黑色的木牌以后,俯身正要跳过去,结果见下方的地面忽有黑影一闪,瘦小的身形极为眼熟。似乎就是之前一直跟踪我们,并打探我们消息和监视行动的那只狡猾黑猫。不过,黑猫已经被烟男一棍子打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黑猫主人这个幕后黑手集团,其中的成员,大多神秘莫测,分不清是活人还是死尸,所以将黑猫复活变成猫尸,继续监视我们的行动也是大有可能。这个恐怖神秘的集团,几乎所有阴险毒辣。恐怖至极的事情都能干出来,为了达到目的更是不折手段,连成员的尸体都不放过,不是制成蛆人。便是弄成人皮气球。估计他们的成员自己也都知道,即使是死,也不会落个入土为安的下场。所以灰衣青年,才在最后,宁愿全身爆炸,进行恐怖的血咒。 黑猫再次现身。说明我们应该没有找错地方,这个山寨,很有可能同黑猫主人的集团有关。忽听身后的下方传来询问和催促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还趴在黑色木牌上面,便将事先预备好的石头投向地面,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以后,这才跳了下去,并通知另外一侧的人,可以过来了。 众人全部翻过来以后,没走多久,便再次遇到了前后不通的情况。忽然出现的木牌堵住了去路,断头台的刀片再次悬在众人的头顶,如果再次钻过可以翻动的黑色木牌,就会再次遭遇幻术陷阱,如此便会陷入走不出去的死循环之中。 思索再三,怎样都会遇到危险,不如拼一下。想到这里,便令烟男将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堵住去路的黑色木板击碎。 木板被击碎以后,还没有退出断头台刀片悬空通道内的众人,便听到咚的一声巨响,同时地面也跟着颤了三颤,好似有一颗天外陨石,砸击到了地面上一样。紧接着,站起身的众人,便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踏着咚咚声的步伐,从远处的黑色迷宫内,正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走来。 高大的身影同之前所遇见的盔甲巨人差不多,只不过这个一丈多高的巨人,却是赤膊上阵,裸露的上半身横生肌肉,暴突的胸肌看上去好似两座小山,健硕的手臂同査灵儿的小蛮腰一般粗,上面突起的血管,好似一条条青色的钢筋。下半身只穿了一条豹纹的短裤,粗壮的大腿比大象腿都不知道粗上多少倍。 肌肉横生的脸部长满棕红色的络腮胡,鲜红似火,铜铃大的双眼,蒜头一样的大鼻子,厚厚的嘴唇,拼在一起,看上去不怒自威。虎目圆瞪的样子像极了三国中的张飞,但是比张翼德看上去更加的凶狠百倍有余。脚踏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巨响,似乎踩死我们,如同踩死蚂蚁一般容易。 招呼惊愕的众人不要再看了,快跑,众人立刻撒腿便开始玩命的奔跑起来。黑色迷宫内的其他机关,似乎在巨人被放出来以后,都失去了效力,任凭众人跌跌撞撞的奔跑,均是畅通无阻。但是,很快便发现,无论怎么样朝前奔跑,都无法冲出黑色迷宫。而赤膊巨人,竟然横冲直撞,离我们只有不到一丈远的距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最终的机关 黑色木牌迷宫的终极机关,是一个赤膊棕鬓的巨人,眼看着他巨大的身躯就要追赶到众人的近前了。 看着阻挡在眼前的黑色木牌,立刻大喊了一声“砸”,现在,根本不用顾忌布设在黑牌上面的机关了,因为最大也是最危险的终极机关,已经被触动了。黑色迷宫中的机关一环套着一环,最终重量级的机关已经激发,如果不想办法尽快逃离黑色的迷宫,后果将不堪设想。 抵挡在众人身前的黑色木牌,被逐一的砸碎,忽然感到背后生风,头也没回,便立刻冲着众人大叫一声“趴下”。 众人立刻都卧倒在地,一个黑色的高大木牌,在众人的脊背上面飞过,撞向远处竖立在地面上的黑色木牌,木石的碎末四处飞溅。但是趴在地面上的队友们,完全没时间用来等待尘埃落定,忍着被四处飞溅的木石屑擦伤的疼痛,开始继续向前飞奔。 刚才飞过来的黑色木牌,是赤膊巨人丢过来砸击众人的武器,但是没有砸中任何人,却十分幸运的给众人开创了一条通路。众人踏着满地碎裂的黑牌,磕磕绊绊的朝前飞奔,但仍旧没有看到黑色迷宫的尽头。 身后呼啸声再起,众人再一次趴卧在地,反复几次以后,赤膊巨人已经来到了众人的身后,而我们,却没有想出任何的办法来对付他。 査七爷看向我,而我则是看向他,胖子在旁不停催促我俩快想办法。 当初消灭同样庞大的盔甲巨人,是借用了八卦阵法。不过那时的盔甲巨人,是通过道术幻化而成,自己用金刚橛。还能勉强接住盔甲巨人的一板斧。但是身后对众人紧追不舍的赤膊巨人,却是力大无穷,他甩飞高大黑色木牌的样子。好似在拿扑克牌玩飞镖一样,轻松自如。可见其力大无穷,有可能并非是用黄纸符咒所幻化出来。估计用阵法,很难将其困在,而且,现今也没有足够的时间,用来进行布阵施法。 瞄了一眼月儿怀中的白白,心想若是这时候,它能幻化成妖王出击便好了。但是这无疑等同于痴人说梦。几乎同天降陨石砸死人的几率一样低。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束手无策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如果一直束手无策下去,便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全部将大脑运转起来,平时不爱动脑筋的胖子,竟然也问说:“再来一次八卦阵怎么样?” 査七爷皱起了眉头,而我则是直接摇头。上次布设八卦阵的时候,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才勉强成功。当时从阵法离宫中窜出的火球,只有拳头大小,估计很难对付这个周身肌肉横生的赤膊巨人。 脑瓜筋较为灵活的猴子提议说:“绊马索”。将绳索在黑色木牌之间形成绊马索。待到赤膊巨人跌倒在地以后,烟男小哥便一棍子,狠狠的击中其头部,令其脑浆迸裂,一击毙命。 猴子的想法不错,不过不知绊马索能否奏效,还有就是,必须一击必中,万一失手。下回赤膊巨人一定不会再上当。 对于身高远远高于黑色迷宫的赤膊巨人,绊马索必须设在他的视觉死角。要不在上空视线开阔的情况下,很难令其上当。于是。众人决定前后横向站成两排,进行引诱,等到赤膊巨人奔到近前时,第一排的人立刻一哄而散,而后一排的人则表现出惊恐,来不及逃脱的样子,吸引赤膊巨人的注意力,使他在奔到绊马索近前之时,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 烟男必须得在第二排留守的人中,这样便可在第一时间下手。不过,待在第二排作为诱饵的人,具有一定的危险,最终决定,由我和胖子同烟男一起组成第二排,分别站在烟男的两边,为了方便在最后的时刻逃脱。 计划设定好以后,便开始寻找适合的地方,黑色迷宫的一部分,现今已经狼藉一地,四处都是断裂的黑色木牌,想要找到一处完整相邻的两块黑色木牌,并不容易。最后只找到了一处有一块完整,旁边还有一个半块黑色木牌的地方,勉强用来设陷阱。 査七爷和猴子趁赤膊巨人没有注意的时候,藏身于一块黑色木牌后面,然后待到我们将赤膊巨人引开之后,便急冲冲的跑到事先踩好点的地方,开始在两块黑色木牌之间,缠绕绳索。绊马索架设好以后,猴子立刻吹响口哨,然后我们便将赤膊巨人,朝着陷阱的方向引去。 胜败在此一举,所有人都高度集中精神,紧张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看着赤膊巨人一步步往前走来,众人估算了一下时间,待到赤膊巨人靠近时,立刻闪身,然后烟男铁棍一挥,吸引赤膊巨人的注意力。赤膊巨人每迈出一步,都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众人提起的心脏,也跟着咚的一下,像要跳出来一样。 只差一步,还只差一步就成功了。众人的双眼同心脏,都追随着赤膊巨人抬起的巨大脚掌,眼见脚掌朝着我们踩来,我和胖子立刻朝旁边一闪身,赤膊巨人立刻被绊马索绊住,身体失去了平衡。但是,猛的发现黑色木牌之间绑着的绊马索,竟然崩断了一根,使得绊马索开始松动,便飞身扑倒在地,双手死死的抓出了断开的绳索。而同样闪身出去的胖子,则是用短刀击砍中了赤膊巨人的脚踝,令其原本就失去平衡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 趴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抓住断掉的绳索,身下传来被烈火焚烧一般的疼痛,双手更是磨得鲜血淋淋,但仍旧咬紧牙关,死死的抓着绳索不放。此时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远处的赤膊巨人身上,但是因为身体被拖着向前,四周扬起了大量的灰尘,根本就看不到赤膊巨人有没有摔到在地。身体因为巨大的作用力,在地面上被绳索拉着,奔着即将摔到的赤膊巨人冲去。若是不慎被赤膊巨人庞大的身躯砸在身下,非得变成肉饼不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岑溪红花岗岩 黑色迷宫的最后机关,是个赤膊棕鬓的巨人,众人实施了一干计划,却在关键时刻,出了一点小岔子。为了确保计划能够成功施行,我差点舍身取义。 危急关头忽然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放手”,便立刻松开了手中紧紧抓住的绳索。 赤膊棕鬓巨人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到在了地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我急忙从地上面跳起身,结果身体一歪,差点再次摔到在地。这才发现,胸膛和膝盖都被磨破了,左膝盖上面甚至插着一块尖锐的木屑,没时间拔出来,急忙看向摔趴在地上赤膊巨人。 赤膊巨人还么等抬起头,便被烟男一铁棍狠狠的砸在了脑袋上面,立刻传出巨大的声响,好似砸在了石头上面一样,赤膊巨人的脑袋,竟然比石头还要坚硬。烟男双手的虎口都被震裂了,但是第二棍,他毫不迟疑的便在须臾间,立刻砸了下去。 震得人手脚发麻的巨响,又再次响起两声,在烟男停下手中的铁棍时候,众人看到石屑四处飞舞,倒在地面上的赤膊棕鬓巨人,身体变成了色泽艳丽夺目的岑溪红花岗岩。 原来是个石头人,难怪力大无穷,走路都会发出震动大地的咚咚巨响声。不过,烟男竟然能将坚硬无比的岑溪红花岗岩敲个粉碎,真是不得不叫人佩服。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岑溪红石人的身上,擦拭额头上面冒出的汗水。 在赤膊巨人苏醒之时,査灵儿便已清醒回过神来,看到我衣服上面全部都是斑斑血迹,立刻提着背包。让我坐在岑溪红花岗岩上面,开始清理伤口。除了膝盖上面插着一块木屑,身上的其他地方均是摩擦伤。一两天不沾水,便能结疤。都是小伤。 査灵儿用纱布将膝盖缠好,并叮嘱我应该休息一下。但是现在可是不是休息的时候,抬头望天,时值午时末,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走出黑色迷宫。 胖子说他可以背我,我立刻表示不用任何人搀扶,自己就能走。胖子笑呵呵的说我“长进了”。我确实是成长了不少。尤其是体能方面,听到胖子夸我,便很不客气的全盘收下。 黑色木牌迷宫只被摧毁了一大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叮嘱众人小心,虽然赤膊巨人有可能是黑色木牌迷宫最后也是最大的机关,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小心使得万年船。 接下来的路程进展都还算顺利,没有遇到任何的机关陷阱,不过还是因为岔路口和死胡同。走走停停,反反复复,经过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走出了黑色的迷宫。 回头看向月下的黑色迷宫,虽然残破不全,但仍旧大气磅礴,同时又阴气森森。掉进陷阱时中的幻术,犹如恶梦一场,回想起来无限的感慨唏嘘。而接下来的路程,将更加惊险,因为我们离黑猫集团的老巢。越来越近了。 不过,在进入山寨以后。我们没有遇到一个人,这也太过奇怪了一些!掉入陷阱时遇到的陌生男子。也只是幻觉而已,所以至今尚未遇到一个活人,之前看到一闪即逝的黑猫,是否是活物也不曾知晓。 现下的众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希望出来一个,最起码心里有底。要不,我们真就有可能只是被引诱到了陷阱之中,而黑猫的主人,却并不在这里。 黑色木牌迷宫的后面,便是一排排整齐如一的石头屋子,高矮大小完全一样,甚至窗户和门的位置,也都开在一模一样的地方,数十个一人多高的石头房子,好似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三三两两的紧贴在一起,看上去同之前在北上时候遇到的梦庄十分相似。难不成,刚过了一个黑色木牌迷宫,又遇到了石屋迷宫不成? 结果,我的第六感,真的如同雷劈的一样准确。 天上的月亮十分明亮,众人便想要借助月光,查看一下每一间石屋,看看能不能找寻到线索。石屋内摆放着石头制成的桌椅板凳,还有床铺,便别无他物。很快便排查完了第一排石屋,走到了第二排的石屋近前。但当我们在第二排,排查完几个石屋以后,赫然发现了一件怪事。 事情是这样:我因为个性十分的小心谨慎到了有强迫症的地步。所以在进石屋检查之前,都会先看一眼下一个要检查的石屋样子,不由自主便会目测距离,和记住石屋的数量。但是当众人从检查好的石屋内出来以后,赫然发现,下一个要检查的石屋,本来应该是孤单单的一个,不知为何却变成了两个,紧紧挨在一起? 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记错,立刻问身旁的人,结果大家都说没注意,只有烟男同我一样注意到了异常,而我是因为天生谨慎的性格,而烟男完全是出于骨子里面的敏锐洞察力。不管如何,石屋这里肯定有古怪。我们之前辛辛苦苦的检查石屋,全部都白费了力气,到头来,还要再从新检查一遍。这次,决定让一半的人进去检查,剩下的人就站在外面盯着,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再次走到第二排的第一间石屋检查完毕以后,出来赫然发现,旁边本该是两个贴在一起的石屋,竟然变成了一个。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就凭空少了一个,而留守在外面的几人,竟然完全没有觉察突然消失的石屋去了哪里? 真是见鬼了,一间间平凡无奇的石屋竟然也不简单,立刻带着众人从新回到石屋外面,以免误中机关,被困在其中。 众人坐在地上,开始讨论这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诡异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各种推测层出不穷,无外乎是鬼打墙,障眼法,等之类的神鬼怪谈。 査七爷觉得有可能是个同黑色迷宫一样的大型机关,在石屋的地下,有可以进行移动的机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石屋迷阵 诡变多端的石屋‘迷’阵,十分诡异的变化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访问:. 。査七爷认为在石屋的下方,有个可以移动石屋的巨大机关。 査灵儿则是认为石屋变多变少的现象,似乎并不重要,就如同魔术师的“心理误导”,让你注意眼前没必要的东西,其实真正的秘密藏在背后。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査灵儿所说的完全有可能,也许就是因为有人事先知道我们会发现石屋异常的现象,便会只关注在石屋为什么会变多变少上面,从而忽略了背后的问题。关键是,石屋变多变少的这个谜团得先解开,然后才能看到背后的真相。 能变多变少的石屋,很有可能是个双重机关,在‘诱’导视线的同时,还会突发其他的机关,杀冷不防的众人个措手不及。光亮不足的晚上,再进去石屋‘迷’阵里面,极具危险,众人商定等到天亮时,再继续勘察。 这时,胖子问了一个问题,一下子令所有人都不能淡定了。他问说:“为啥非要仔细检查每间石屋?” 査灵儿和猴子,明显也有这个疑问。检查石屋,为的是确保线索,而且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便是查看査五爷和天雨,是否被关在石屋内,这个几率虽然不大,但是万一错过,便是终身悔恨。[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石屋大有可能不是用来居住,而是一个机关,这样査五爷二人在内的几率,几乎等于零,继续搜索也没什么大希望。txt小说下载 这是个零与一百之间的几率问题,中间不存在其他任何的数字,是两个极端,最终检查完所有的石屋,不是找到,便是没有。要么挨累的抱着希望,在石屋内挨间挨户的仔细查询;要不就省时省力的一间也不找,直接从石屋间穿过去,遇到其他的机关在另作打算。 可是。石屋的后面就是断崖,若是在此时放弃检查石屋,就没有从石屋‘迷’阵穿过去的必要了,就得直接离开这里。那么,我们就等于又白来了一趟,经历了重重危险,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虽然石屋内可能没有査五爷和天雨。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但最起码在检查一番以后。可以安心的离开此处,再次踏上寻找的征程。如若不然,虽然省了力气,却落下了一块心病。 胖子听明白了意图,便张罗大家快点休息,明天好尽快结束这最后的难关! 清早众人的身体如同受到惊吓,卷缩成一团的虾子一般。自从来到这个诡异的山寨中以后,气候也变得异常诡变起来,在没有冬天的南方。竟然寒风刺骨,冷得上下牙直打架,査灵儿的嘴‘唇’竟然都冻成了紫茄子的颜‘色’。 早餐是嚼了几块‘肉’干,便匆匆的解决,众人再次站到了石屋‘迷’阵的近前。 白天明亮的时候,看着一排排栉次鳞比的灰白‘色’石屋,同晚上又是两种感觉。晚上的时候看上去。好似异常凄凉荒芜,飘着‘迷’雾的坟场;白天看上去,好似一个个苍白无力,囚困着灵魂的监狱。给人的感觉,都是相同的压抑,让人看着心情便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 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们想到了一个对策,用来应对变多变少,忽然出现,又猛然消失的石屋。办法很简单,就是在每个石屋的‘门’上做记号,从数字一开始,依序排列下去。不管石屋怎样变化,只将出现在眼前的单一石屋,一个个的记录下去,便能将所有的石屋全部都排查一遍。 既然拟定好了作战方案,众人便立刻开始付诸行动。计划进展的很顺利,到了第二排石屋的近前,在首个石‘门’上面刻了数字十三,然后进去搜寻一番以后,众人移动到下一个石屋近前。结果所有人都愣住了,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石‘门’,都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最先作出了反应,走到石‘门’的近前,对着石‘门’上面刻着数字十三,看了半天。没有错,就在刚才,是自己亲手在这个石‘门’上面刻下十三这个数字。但是,这个数字十三,应该在旁边那个石屋的石‘门’上面才对,但不知为何会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胖子飞快的跑向刚才众人待在的位置近前,冲着我喊道:“没有了。” 石屋就在胖子的近前,所以不是石屋没有了,而是石‘门’上面的数字没有了。镇定情绪,对周围围观的队友们说:“没关系。我们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说完,用金刚橛在石‘门’上面,用力的刻下了数字十四,然后进去搜索一番,便朝着下一处走去。结果,就像是耍人的把戏一般,刻有十四数字的石‘门’,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胖子再次走回先前的位置,然后喊道:“没有了!” 众人再次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在石‘门’上面刻了数字十五,然后进去查看一番,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便走了出来。 我笑着看向众人,査七爷盯着石‘门’说:“机关破解了,单项错位循环。” 我点点头,不过,太容易被轻易破解的机关,反倒令人起疑。站在石‘门’近前没有动,让査七爷他们赶往下一个石屋所在的地方。眼前刻有数字十五的石‘门’,一直在眼前完全没有动一下,但是上面的数字,突然就不翼而飞了,而査七爷他们惊骇的发现,他们面前石屋的石‘门’上面,没有刻任何的数字,是一个新的,从未出现过的石屋。 整齐如一,样貌完全相同的石屋,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完全依靠刻在石‘门’上面的数字,来进行区别。现今相邻的两个石‘门’,都没有数字。这与之前的推测完全不符,可见,石屋‘迷’阵,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我对査七爷说:“咱俩分别刻上十六和十七,然后命人往下一个石‘门’近前移动看看。” 査七爷点头,我俩便立刻动手,然后胖子便移动到了下一个石屋近前。神奇的事情再次出现,眼前石‘门’上面的数字十六,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好似烟消云散一般,不是隐形淡化,而是在眼睛都没有眨的瞬间,便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受困于石屋机关迷阵 石屋上面刻得数字,在眼皮子底下,忽然消失不见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根本无法用任何现象,来解释这种神奇的事件!也想不出到底出于什么原因,石门上面的数字会忽然消失不见了? 于是石屋前面站着的人数开始逐渐增加,当石门上面的数字写到“三十”的时候,我们六人站成了一排,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根本无法推测,于是我让众人一起向右侧移动。结果真的是意料之外,我的面前的石门上面出现了“一”这个数字,而其他人也是分别出现了完全不按顺序的数字,而站在中间位置的胖子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没有任何数字的新门,他只好在上面刻上了“三十一”,并进去查看了一番。 一模一样的石屋,三三两两的紧挨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移动式的神秘迷阵。 众人唯一想到的破解方法,只有在门上面刻数字。最后六个人站成了一排,集体横向的移动,却只有胖子一人的身前,出现了新的石屋。 査七爷扭过头来对我说:“要不就按这个办法继续下去。”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但是队友们之间相隔有点远,这令人感到有些不安。我所站在的位置,只能看到身旁的査七爷和胖子,在往后第四位上面的灵儿,只能看到半个模糊的身影,再往后就根本看不到人了。于是叮嘱他们彼此间要照应好,并注意周围的动静,警惕黑猫的主人,会趁乱偷偷动手。 众人点头,然后继续向下移动。虽然前方会有漏掉的石屋,但是石屋迷阵这个机关,毫无顺序规章可依,反正继续往下移动,早晚都会有新的石屋出现在眼前。但是很快众人便发现,面前出现的石屋竟然都刻有数字。移动了几次以后,发现一直都没有新的石屋出现,便只好往回移动。但却发现,面前石屋上面的数字。仍旧在三十一以内,并没有出现新的石门。 前进后退都一样,査七爷问我要不要退回起点,从新开始。我点点头,现今也就只能这样了。众人呼呼啦啦的再次走出石屋迷阵。从第一间石屋开始。结果,新的石屋仍旧一直都没有出现,石屋同众人,再次都陷入了死循环中。 不耐烦的胖子说:“要不然我们先干脆走到底。” 我脑中一直在思索石屋迷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关?可以说是毫无章法可寻,错乱又随意,令人意想不到,非常的奇妙。不像是有迹可循的阵法,很像是一个可以任意移动的迷宫,完全靠着不着边际的自我意识。进行随心所欲的移动。石屋既没有长腿,又没有大脑,不可能凭着感觉乱来。这个诡谲的机关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真的有人在暗中超控,所以石屋才会千变万化,完全摸不着头绪。 因为过度集中思考,根本就没听见胖子说的建议,更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毫无意识的随着众人,走到的石屋迷阵的最里面。待到猛然回过神来时,为时已晚。我们已经不慎被困在了石屋迷阵之中! 石屋迷阵的尽头处,是一处断崖,深不见底,其内充满白色的雾气。看上去鬼气森森,寒气逼人。 而刻有数字的石屋,好似跟屁虫一般,一直伴随在众人左右,周围再也没有出现新的石屋。当往回走的时候赫然发现,竟然走不出去。已经走了近乎来时三倍的距离。但是就是没能离开石屋迷阵。似乎悄然移动的石屋,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的改变了众人的行进路线。若是石屋只是单纯的跟着我们行进,现今按距离来算,应该都已经走到黑色木牌的迷宫中了。 以现今所遭遇的诡异情况来看,石屋迷阵这个过于古怪奇妙的机关,应该是有人在暗中操作,才能做到令毫无生命的石头房子变化莫测,令人晕头转向,完全被困在了其中! 査七爷说都怪他,不应该轻易的贸然行事,但是从他微笑着的儒雅脸色中,一点都没有看到愧疚之色。 而胖子这时再次将鬼神伦搬出来,并讥笑我说:“每次你都不相信,到最后事态还不都是朝着这方面发展。” 胖子说的有理,可是,这个空无人烟的山寨,又在青天白日之下,哪里会有鬼神?猛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黑猫,难道说...... 不可能,一只黑猫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过,如果黑猫在此,是不是代表着它的主人也就在这附近,并已经迫不及待的出手了。 这个猜测就完全有可能,査七爷见我再次陷入沉思,便问我在想什么? 我便将在黑牌迷宫翻墙时,看到黑猫的事情说了一遍。 胖子立刻一拍大腿道:“看吧!我就说有问题。死了的黑猫,再次出现,这不是闹鬼,还是什么?” 结果一直同胖子保持同一战线的猴子,忽然劝胖子说:“师兄,你不要那么武断!” 胖子立刻对猴子说:“你丫的叛变了?” 猴子立刻陪着笑脸同胖子解释说:“我就是觉得只是一只黑猫而已,不可能同石屋迷阵有关。再说,有可能此猫非彼猫,别无他意。” 对啊!一只死而复生的黑猫,很难同诡异的石屋迷阵画上等号,不过不能忽略它背后的势力。但若是真如同猴子说是,此猫非彼猫,也不是没有可能,说不定先前看到的黑猫,只是这山中的野猫而已,那么。到底是什么神秘的力量,操控了这个复杂诡秘的石屋迷阵? 査灵儿忽然问我说:“斯文哥哥,你说这个石屋迷阵的机关,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机械机关,既没有神秘的力量,也没有人在暗中操作。” 闻听査灵儿的看法,我是真的很想点头,但是如是普通的机械机关,烟男不可能看不出来!烟男对于普通的机械机关,有着天生敏锐的察觉能力,一般他破解不了,而需要我出手的时候,通常都是一些相当复杂,甚至带有一些神秘色彩,特殊力量的机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具有神秘力量的机关 烟男对于普通的机械机关,有着十分敏锐的洞察力,若是普通的机关陷阱,他早就自行进行破解了。虽然他偶尔会偷懒,那是因为他相信,不用他出手,我也能快速的解决。但是,他绝对不会在危险临近时,明知破解的方法,却无动于衷。 也就是说,现今这个石屋迷阵机关,不是具有神秘的力量,就是绝顶复杂到令烟男也是束手无策的机关。 通常机关都会有迹可循,但是此处,却是完全摸不着门道,一间间苍白的石屋,给人的感觉好似一群生性顽劣的小鬼在捣乱一般。 若是这个石屋迷阵,具有神秘的力量,那么不止烟男,就连我和査七爷,也会束手无策。因为没有什么能力,能同神秘的大自然力量进行抗衡。 査七爷说既然石屋是人搭建出来,那么石屋迷阵,应该也是由人设计出来的,所以说:这里的迷阵,只不过是过于复杂高端,所以看上去才会带有神秘色彩。 众人觉得査七爷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谁都没能看出石屋迷阵的机关门道。过于复杂高端的石屋迷阵,感觉就像是打牌时的老千耍的手段,让你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如何作的弊! 先前在京城内,同査七爷一直痴迷的研究了道术,当时二人都是极为兴奋,完全忽略了对于机关阵法的深入研究,没想到在山寨中,先是遭遇了迷糊麻痹众人的地雷阵,又遇到了机关重重,惊悚恐怖的黑牌迷宫,结果在最后,又遇到了神秘莫测的石屋迷阵。简直就是算准了我们对于阵法。比较薄弱一般! 天色渐黑,看来我们今晚,要在这个死气沉沉。诡变多端的石屋迷阵内过夜了。 先前是在石屋迷阵的外面过夜,并已经感觉惨白的石屋看上去阴气森然。现今若是在此内过夜,估计众人绝对睡不踏实,不对,是根本就无法入眠。 夜色中的苍白石屋,看上去就像是厉鬼的硕大头颅,狰狞的脸上,只长了一只眼睛,和一张占了脸一半面积的大嘴。风声刮过。好像是在悄声的低吼着它们要吃人一样。 惨白的石屋,惨淡的夜,众人被阵阵阴风吹得浑身一直不停的冒出鸡皮疙瘩,査灵儿不停的嚷嚷冷,趁机钻进了我的怀里。此时,如是有木材可以生火就好了。虽然山寨外面有树林,石屋迷阵外面有黑色木板。但是,现今受困的石屋迷阵中,只有坚硬的石头,却是连根树枝都没有。 胖子忽然从地上蹿起身。说太冷了,活动一下身体,顺便寻找出路。说完便抡起折叠铲,开始挖地面。结果没挖几下,便传来清脆的撞击声音。石屋迷阵的地面,同黑色迷宫内一样,都铺设了坚硬厚重的花岗岩石板。 利用铁板和石板进行防盗的措施,古今十分常见,通常都用在墓穴外壁的夹层内,或是用来装盛尸首的棺木,作为外棺。进行防盗。没想到此处的山寨,为了防止倒斗手艺人挖盗洞逃走。竟然在地下埋入整块的坚硬厚实花岗岩,可真是煞费苦心。 胖子见挖掘盗洞失败。便一屁股坐在地上,闷不出声。 夜冷得令人心底都冒出了寒气,天上的月牙,也泛着冷傲的光晕,凉风也是冷冷的吹过,想要带走身上最后一点的体温。 忽然,胖子再次从地上蹿起,并对我说:“老郑,我坐不住了,你给我几张黄符。” 问他要黄符干什么,他说还是怀疑有鬼怪作祟,要几张黄符驱驱邪。 之前商量对策的时候,査灵儿觉得是有人躲藏在暗处,运用诱导术,蒙蔽众人的双眼。而我先是怀疑石屋迷阵之所以会变幻莫测,有可能与神秘力量有关,后来觉得査七爷说的有道理,应该是此处的机关,过于高端复杂,所以摸不着痕迹。但是由始至终,都没有将胖子的想法听入耳中。说不定,这次,胖子的想法会再次猜中。便抱着任由她试试的心态,从背包被,掏出了几张驱鬼辟邪,用来保平安的符咒。 胖子接过符咒,立刻拉着十分不情愿的猴子,同他一起往石屋上面贴符咒。 数张黄符在石门上飘飘荡荡了半天,周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阴气仍旧沉重,寒风依旧冷冽,而气氛反倒更加的凝重。 忽然,坐在我身侧,闭着眼睛依靠在石门上的烟男,猛地睁开眼睛,一双鹰眼,冷冽的看向后方,我便也机警的立刻朝着后面望去。赫然发现,有一排石屋的中间,有一间石屋看上去格外的森然,苍白的墙壁上面透着青冷的朦胧微晕,好似鬼屋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竟然有这样一间与众不同的石屋。感觉似乎在忽然的一瞬间,才开始变得鹤立鸡群,有周围格格不入。 兴许是胖子贴的黄符奏效了,坐在地上的烟男,忽然站起身,并将口中的烟卷点燃,然后便提着铁棍,猫腰朝着鬼气森森的石屋走去。 看到烟男点燃烟卷,便知事情不简单,泛着青冷朦胧光晕的石屋石门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刻着一个数字“三十一”,是当初计数计划中,刻上的最后一个数字。当初曾今进到里面检查过,同其他的石屋内一样,只有石床石桌石板凳,然后别无他物。不过当时的石屋,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和其他石屋一样,就是极为普通的石屋,绝对不是现在的这幅鬼样子。 烟男猫腰已经走到泛着青冷光晕的石屋近前,众人都觉察到了气氛不对,纷纷紧张的朝着石屋近前靠近。 闪着青冷朦胧光晕的石屋,周围环绕着丝丝缕缕的白雾,像是一条条白色的丝绸,在围着清冷的石屋跳舞。 众人因为紧张,不停的吞咽口水,我此时此刻则是既紧张又兴奋。 神秘莫测,变化多端,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石屋迷阵,终于要揭露谜底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终于出来了 石屋迷阵,将众人受困其中,想尽各种可能,最后还是听从了胖子的建议,贴几张黄符在石屋上面驱一下邪。 结果没有想到,竟然真就叫胖子给说对了,众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一直不断折磨人的石屋迷阵的真相,到底是何方的妖魔鬼怪,竟然敢在此处撒野,定要令其魂飞魄散不可。想到这里,立刻一手握住金刚橛,一手抓了一大堆符咒。 忽然,从石屋内窜出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快如闪电,就连烟男手中的铁棍,都没来得及捕捉。不过,我却清楚明白的看清了消失的黑影,便是之前在黑色木牌迷宫内所见到的神秘黑猫。 原本还抱着一丝的希望,那只黑猫是山中的野猫,现今在看到黑猫离开后,变回原样的石屋,便立刻知晓好似闹鬼一般的石屋迷阵,都与这只黑猫有关。而我们先前,还觉得一只小小的黑猫,不可能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之前闪烁着青冷朦胧光晕的石屋变会了原样,顿时感觉周围的温度也在回升,寒气正在逐渐的消减。 胖子走到我的近前,得意的说:“你看到了吧?” 我反问说:“什么?” 胖子立刻回答说:“那只黑猫。” 我点点头,然后他又问说:“是先前的那只吗?” 我整理了一下背包,然后回答说:“先前的那只已经死了。” 突然现身又消失掉的黑猫,不知是另外一只,还是先前那只死掉的,又被黑猫主人给复活了。毕竟,黑猫主人这个幕后集团。无所不能,人都能复活,复活一只猫。应该完全不成问题。 但是不能理解的是,黑猫的主人。是如何做到使一只猫,具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査七爷觉得小小的黑猫,绝对不会具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它一定只是被利用的道具,被禁锢在石屋迷阵中的牺牲品,用来制造一个术。这个神秘的术,令一座座苍白的石屋,变成了棋盘上面的棋子。可以任由摆布,想变成什么局,便变成什么局,所以看上去才会神鬼莫测,变化多端。 査七爷说的十分有道理,不过现今不适合再讨论黑猫和石屋迷阵之间的关系,必须得尽快离开此处,以免再次被困住。 变成正常可以通行的石屋以后,众人赫然发现,山寨内的石屋。并不是长得一模一样,而是高低不同,杂乱无章。同以前居住的普通民宿没有什么区别。 心急的众人,很快便穿过了石屋迷阵,来到了黑牌迷宫近前。 众人犹豫了一番,因为先前逃走的黑猫,会使得并没有完全被破坏的木牌迷宫,再次恢复它的功效。最好不要心急的踏入,先试探一下,看看结果,再做打算。 烟男用铁棍敲碎了一块坚硬的黑色木板。躲闪在一旁的众人,见飞溅的木屑。全部安静的落在地上以后,便再次走到了黑色木牌迷宫的近前。 黑色木牌迷宫在木牌破碎以后。仍旧寂静如出,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众人这才安心的踏进迷宫内。但还是提醒众人要小心,留意周围的动静,以防意外发生。 在黑色木牌迷宫内,也安全快速的通过,来到了残破不全,木板破碎了一地的迷宫外围。提心吊胆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众人,发现悬起的心脏,似乎放下来得过早了。 残破黑色木牌迷宫近前的二层楼指挥楼,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虽然仍旧是由木石搭建而成,但却是残破不堪的样子,木架已经松松垮垮,木头到处都是断裂的豁口同虫蛀的孔洞,还有一些尖锐的木刺,松垮得好似风一吹,便会散架了一般。而且原本视线很好的指挥楼,四周的木架上面,竟然绑了诸多遮蔽视线的布条,布条黑灰脏乱,污迹斑斑,随风四处招摇。而令人感到最为惊骇奇怪的是,在木架的上方,竟然悬挂着几个古怪的骷髅头,看上去像是人类的头骨,但是过于硕大,而且面骨微凸,颇有几分兽像。 整个指挥楼,变成了好似巫师用来施法秋雨的木架祭台,诡异森然,阴沉可怖,令人不敢踏前半步。 这个保存完好的山寨,没有一处正常,处处透着古怪,处处惊险重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会变成掉入到蜘蛛网上面的飞蛾,任凭你拼命的折腾扑棱,就是无法从中挣脱逃离。 突然变身的指挥楼好似风雨飘摇于海中的孤舟,在众人的眼中看上去落寞孤单,无比凄凉,但却敲起了心中的警钟。这个大变身的指挥楼,绝对有古怪。 査灵儿说这个异变的指挥楼,会不会同先前的石屋迷阵一样。这种想法不是没有可能,黑猫再次作怪便能立刻解释指挥楼因何会突然发生的变化。但是,事情怎会如此的简单。 我们步入山寨内已经好几天,只有第一天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次指挥楼,当时它的样子虽然破旧,但是十分的正常。之后便被黑色的木牌迷宫吸引了注意力,再也没有看过一眼指挥楼,所以指挥楼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很难说。 隐藏阴暗,又异常破旧的指挥楼,不知道具有着怎样的危险? 众人想要从指挥楼的一旁走过去,却发现无论往哪边走,指挥楼都会挡在众人的眼前,好似我们在不停的围着破旧指挥楼在转一样,异常的阴晦诡异。 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众人是一无所知,似乎被这座黑漆漆的指挥楼给迷住了,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它的身边逃脱掉。 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开始同大家讨论离开的方法,结果见査灵儿和猴子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便让众人先休息,然后等睡醒了再想办法。 我决定一边守夜,一边思索眼前的指挥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呈现出这种诡异又恐怖的状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指挥楼 即将离开山寨,但众人却被突然异变的指挥楼,迷住了双眼,根本走不出去? 我决定守夜,顺便一边观察研究一下异变的指挥楼。 査七爷说他睡不着,便同我坐在地上一起讨论,我想到了两种可能性,便一一罗列出问他说:“是否同幻术或是幻境有关?” 査七爷回答说:“通常“幻术”是令人的大脑受到影响,产生幻觉,使人受到过度的惊吓而亡,一般带有心理暗示的成分,就是所谓的自己吓自己。而“幻境”是令人的双眼看到幻象,耳朵听到幻听,也就是借以迷惑人的双眼和耳朵,产生幻视幻听。不过幻境具有一定的真实性和地域性,通常人是被幻境内的某样实际存在的东西所杀死。” 现今指挥楼已经变了模样,说明此处的机关已被触发。但是我们既没有看到幻像,也没有出现幻听,更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指挥楼除了外貌看上去十分的阴森可怖,之外不具有任何的威胁性。不过这些都还只是暂时的表面想象,接下来很难说诡异的指挥楼,不会突然的爆发威胁。 査七爷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灵儿所说的“视线诱导”,就是面前这座指挥楼,具有古怪的视线诱导作用,将我们的视线一直吸引到它的身上,所以我们眼中便只能看到它,围着它一直转,所以才会走不出去。 如果是视线诱导,那么破旧不堪的指挥楼,有可能被设置了秘术。这样一想,真的是大有可能,要不然原本还算整洁结实的指挥楼,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破烂不堪。阴森古怪的样子? 我问査七爷,指挥楼变得古怪,或是有可能被设置的秘术。同悬挂在指挥楼上方的破烂布条和似人似兽的头骨,是否有关系? 査七爷回答是“这很难说。”他认为要进到指挥楼的内部查询一番。才能知道结果。不过他感觉,指挥楼外面悬挂漂浮的那些古怪东西,兴许只是用来迷惑人眼的陷阱,真正古怪的东西,有可能在指挥楼内。所以他又不赞成进入到指挥楼内,因为一旦直接触碰到秘术,很有可能会玉石俱焚,两败俱伤。这样对我们十分的不利。得不偿失。 诡异阴暗的指挥楼内,肯定具有危险,这毋庸置疑。如是机械机关陷阱之类的危险,我们不用担心,应该能都能应对自如。即使遇到毒针飞刀躲闪不及,也可以从楼上面跳下去,因为只有两层,高度并不高。即使是不会武功的査灵儿从上面摔下来,应该也不会受伤。 但是黑猫主人这个诡秘幕后黑手设置的危险陷阱,哪有可能那么容易便猜的到。至今为止,我们已经从他们那里,得到了太多超级惊悚的礼物。像是人皮气球。如果不是确实的亲眼见到,你就算是给我一辈子的时间,也不绝会猜想到世间竟然会有这种恐怖古怪的东西。还有幻化出来的尸鬼,这种只存在于上古传说之中的怪物,竟然也能在地上跑。至于像是盔甲巨人,飞头蛮,血咒这些都快成为了小儿科。令我至今最难忘的就是使我差点失心疯的双重篱笆桩幻境,当时的心理暗示,那个炼妖炉和青色火焰光芒。到如今都还没有想明白,自己是在何时。受到了怎样的心理暗示,才会熟知这两样东西。并且差点自掘坟墓。 黑猫主人幕后集团的花样手段层出不穷,变化多端,所以眼前的弥漫着黑色阴暗气息的指挥楼,也绝对不好对付。现今就只有等到天亮,白天在阳光明媚灿烂的情况下,说不定能够看出一些端疑。 胖子在半夜的时候清醒过来,换我休息,我本无困意,但是当脑袋挨到背包上面以后,便立刻沉沉的睡去。 睡了没多久,便感觉有人在推我的肩膀,一下子便惊醒了,蓦地瞪大的双眼,看到胖子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用手指,指向我背后的上空。 我的背后是指挥楼,心想定是指挥楼有古怪,急忙扭头向后张望,结果因为情急而力道过猛,差点扭伤了脖子。 左手扶着疼痛的脖子,右手遮在眉间,刚刚睁开的双眼,一时还无法适应阳光。渐渐的,双眼在适应了阳光以后,赫然的发现,昨晚悬挂在指挥楼上面的骷髅头,竟然长出了皮肉,而且还长出了半个身体。依稀可见胸腔的肋骨,一双毛茸茸的手臂上面长着尖锐的指爪。由于阳光晃眼的关系,看不清脸长什么样,但绝非是人类的样子。 蹭的一下从地上弹起,队友们都被吵醒,待发现指挥楼上面骷髅头骨的惊人变化,全部惊得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巴。 指挥楼上面的骷髅头骨,从新长出了皮肉,但是样子尖嘴猴腮,看上去似人非人,有几分狡黠的兽像,脸上同半截身体都长出了厚厚的黑色毛皮,半截身体下,还拖着长长的肠子还有胃部,大概因为许久未曾进食的关系,萎缩的胃看上去就像是发蔫的气球。原本一颗颗枯白的骷髅头骨,现今变成了半截恐怖的兽身,大白天的看上去,也绝对能吓死人。 突然长成的半截兽身,下方垂挂着枯黄色的肠子同胃,还有一个长长的脊椎,似乎下半截身体长不出来了。一截截半个身体的黑毛兽人,就这样悬挂在指挥楼上面,随风飘荡,像是风干了的猪肉一般。 但是众人知道,暴风雨即将来袭,全部人都将武器横在胸前,准备开始一场厮杀。 蓦地,指挥楼上面的所有半截兽身,全部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漆黑似豆的一双双小眼睛,透着贼兮兮的精锐光芒,尖尖的嘴巴,挂着狡黠的微笑。 我猫着腰,将金刚橛横在胸前,并将査灵儿护在身后,对众人说了一句“注意。” 站在身侧的烟男,猛地喊道:“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半截兽身 指挥楼忽然发生异变,上面悬挂着的骷髅头骨,竟然从新生长出了皮肉,并且长出了悬着肠子和胃部的半截兽身。 原本静静悬于指挥台上面的一个个半截兽身,忽的用粗壮的毛手臂,从指挥楼上面攀爬下来。身体下面垂着的胃部,好似异常渴望美味的食物,兴奋的四处乱蹦,就像是欢快的皮球一般,跳跃个不停。狡黠的兽头张开尖尖的嘴巴,露出一排细小的牙齿,粗壮的手臂似乎都能将牛一劈两半。 数十个半截兽身,惊恐万状的趴伏在地上,全凭借着长满黑色毛皮的粗壮手臂,在地上同指挥楼上面,进行自由的行动。 众人已经向后退到了残破的黑色木牌迷宫内,先前,众人在看到骷髅头的变时,尝试过冲出山寨。但是发现,无论怎样移动,一直都离不开指挥楼左右,看来不彻底的消灭掉这些拖着肠子和胃的半截兽身,很难突破指挥楼的视线诱导。 但还好可以向后移动,众人很快便来到了黑色木牌迷宫的后半段,纷纷借助黑色木牌做掩护,躲在高大的木牌后面。 我将査灵儿护在身后,她一脸惊恐的抱着白白,不知是因为清早寒风刺骨的关系,还是因为害怕,身体在不停的瑟瑟发抖。半天以后,她对我说额一句“好恶心!”原来她既不是害怕,也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对拖着肠子和胃,还有半截脊椎的兽身,感到了恶心。 令人惊悚作呕的半截兽身,很快便围在了黑色木牌的近前,纷纷从四通八达的入口处跃进,有的甚至攀爬到了高大的木牌上面。寻找躲藏起来的众人。 众人屏住呼吸,躲藏在黑色木牌迷宫的深处,并悄然的向后退去。 忽然。感觉身侧生风,听到査灵儿惊悚的喊道:“斯文哥哥......”。手中的金刚橛,便已朝着左侧的方向,刺了出去。 噗地一声,便随着嗷的一声怪叫,一个半截兽身的毛茸茸头颅,被金刚橛狠狠的刺穿,绛紫色的鲜血,喷洒在高大的黑色木牌上。一招击毙,立刻拉着査灵儿跑往别处藏身。 猛然间看到被胖子削去半个身体的兽身,竟然从断口处,再次生长出半截身体,似乎是不死之身。可是,自己刚刚明明一击毙命,当时躺在地上的半截兽身,绝对死透了,为什么胖子斩杀的兽身,竟会再次的长出来。然后又立刻发起凶猛的攻击,这是怎么回事? 举起手中的金刚橛看了一下,难道说是因为金刚橛具有驱邪的作用。所以才会一招击毙半截兽身。 结果看到不远处,叼着烟卷的烟男,一棍子击爆黑毛的兽头以后,半截兽身便趴在地上再也不动。猛然醒悟,立刻冲着躲藏的众人喊道:“攻击头部。” 不合时宜的喊叫声,立刻暴露我和査灵儿的藏身之处,成功的吸引了半截兽身群的注意了,毛皮摩擦地面的激烈声音,立刻在四周响起。 紧紧的拉着査灵儿往周围的黑色木牌后面闪躲。査灵儿因为紧张而手心流出的汗水,将我的袖口处都给浸湿了。忽然査灵儿脚下一滑。身体便冲向前方黑色的高大木牌,担心她撞到木牌上面会受伤。下意识便以迅速的护着她急转身,脊背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脑袋也撞到了黑色的木牌上面,鲜血,顺着额头滑过眼角。 脑袋被撞得昏昏沉沉,眼睛也开始发花,忽听到査灵儿的惊呼声,立刻瞪大了双眼,从地上站起身。 査灵儿一脸担心惊恐的扑向我,在她的脚边,躺着一个被削掉半个脑袋的半截兽身。 胖子提着滴血的短刀,一只脚踩在半截兽身干瘪的胃上面,问我说:“没事吧!” 拭去额头上面的鲜血说:“没事。”然后立刻又叫了一句“小心”。一个尖嘴猴腮的半截兽身,趴在胖子身后高大的黑色木牌上面一跃而起,下意识身体便已经冲到了胖子的近前,抱着他往旁边扑到。 我同胖子在双双跌倒在地的时候,胖子双手托住我的身体向上一抛,我便借力立刻站起身,一个急转身,手中的金刚橛便朝着冲向査灵儿的半截兽身挥去。由于位置过低,只砍断了一节肠子同胃,不过,还是有效的阻止了半截兽身对査灵儿的攻击。 狡黠的兽头转过来看着我,一双漆黑似豆的小眼睛,冒着精光,竟然有些玩味的看着我,兀的张大嘴巴,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而此时断掉的肠子和胃部,再次长了出来,恢复如初。半截兽身的粗壮双臂,立刻支在地上,身体向上一蹿,挥舞着尖锐的利爪张着布满细小牙齿的尖嘴,奔着我便扑了过来。速度之快,犹如厉风闪电,还没等来得及做出反应,左臂便感到了一阵刺痛。 看着从尖嘴中伸出舌头舔着指爪上面鲜血的半截兽身,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先前同半截兽身交过手,绝对不会如此的凶猛。现今眼前这个半截兽身,速度快如闪电,这是怎么回事? 仔细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半截兽身,它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只是先前被我削断的肠子与胃,似乎变得粉嫩了一些,不再是先前枯黄好似干枯树枝的样子。 胖子横着短刀走到我的身边说:“这个半截怪物被砍伤以后,再生出来的身体会变得异常强壮,动作也会变得十分灵敏。” 原来是这么回事,半截兽身重生的身体,经过细胞再生从组,形成了更加强大的躯体。所以在出手的时候,必须得一下便击中半截兽身的头部。接下来,得更加的集中精神,小心应对才行。 许久未曾有过的紧张感席卷全身,毛孔竟然舒服的怒张,自己,越来越适应这种惊悚的事件了。不对,是越来越享受惊悚的感觉了,甚是迷人。 我和胖子肩并肩,紧紧的盯着眼前再次支起双臂的半截兽身,双眼微迷,拖着长长肠子的半截兽身,再次从地上窜起。但是,这次,却是完全在我的攻击范围之内,不会再一次的让其逃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异变的半截兽身 睁开眼睛的半截兽身,便开始发起攻击,众人向后撤到了黑色木牌的迷宫中。 结果惊骇的发现,半截兽身竟然有治愈能力,若不攻击其头部,便不能将其消灭,而我又惊骇的发现了半截兽身的异常之处。便是受伤复原的半截兽身,会具有更加卓越的能力,所有不在第一击便彻底消灭它,面对受伤复原的半截兽身,会非常的棘手。 我同胖子在知道了这个关键的胜败因数以后,便形成夹角攻势,势要将冲到眼前的半截兽身一招毙命。我俩配合默契,手刃了半截兽身,忽然听到站在身侧的査灵儿,猛地呼喊我的名字。以为她受到了攻击,结果发现她却是用手指着我们的身后,心下一惊,急忙转过身。 只见身后的高大黑色木牌下方,突然伸出一双象腿一般粗细的毛茸茸手臂,尖锐的指爪竟然将无比坚硬的黑色木板刺穿,一脸黑毛的硕大兽头,缓缓的从黑色木板裂口处转出。看到此景,心想:这个异常恐怖的身体,到底是经过了多少次的重生,才会变成如此巨大强壮的样子? 当巨大半截兽身钻过来以后,赫然惊骇的发现,它的胃部,竟然卡在了黑色木牌的裂缝处,原本干瘪好似发蔫气球的胃部,现今竟然好似装进了一只牛犊一般,都快要被撑破了。变成铅球的胃部,同拖在身下的长长肠子,就像是古时犯了死刑的凡人,脚上面拴着的铁链枷锁一般。就在众人惊骇的时候,巨大的半截兽身,猛地一转身,一掌击在破裂的黑色木牌上面,轰的一声。木牌断裂,被卡在的胃部被抽了出来。 这时围观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便立刻拉着査灵儿同胖子。三人是玩了命的往后跑。咚咚的撞击声在身后不断的响起,心中十分在意巨半截兽身肚子里面。吞入的是什么,难道是队友们遇难了不成? 之前分散各处躲藏的队友,在听到巨大的响动以后,纷纷朝着我们围拢过来,远处影影绰绰闪动的身影有三个,似乎队员们一个也不少。那么,这个巨大的半截兽身,到底吞掉了什么? 很快。便知晓到了答案,冲到我们近前的査七爷说他亲眼看到,这只巨大的半截兽身,将同伴吞掉了好几只,所以被半截兽身群围住的他,才能借机有空抽身。 这只巨大的半截兽身,竟然将同伴给吞噬了,兴许他的胃部在缓缓的消化吸收同伴的力量,所以才会发生了异变。 异变的巨型半截兽身,绝对不好对付。尤其是它粗壮的手臂,还有尖锐的指爪,要是被其抓住。绝对会被劈成两半,然后再被吞下肚。 从四处聚到一起的众人,已经跑到了石屋迷阵近前,巨型的半截兽身,很快便会追赶到这里,现在得必须想出对付它的方法才行。 猴子问我说:“师兄,我们要不要再跑到指挥楼那里试试,说不定现在能离开山寨了?” 我还没有回答,査七爷立刻摇头说:“最后一只的半截兽身还没有消灭。肯定无法脱离指挥楼的视线诱导。” 我的想法也是这么认为,巨型的半截兽身。若不被消灭,应该很难越过指挥楼。离开山寨。 巨型的半截兽身,身体硬如钢铁,指爪锋利如刀,必须得一下将其解决掉。如是一击不中,反而惹恼了它,到时候,众人真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计划必须得紧密又周全,关键的一击交给烟男的铁棍来完成,但是如何制造给烟男出手的机关,才是关键问题! 实施计划的场所定在石屋迷阵,坚硬结实的石屋能局限身形巨大的半截兽身的攻击范围。先让猴子带着査灵儿同背包躲进一间偏僻的石屋内,剩下的人轻装上阵,确保移动速度。就在我们即将商量完毕的时候,巨大的半截兽身,竟然突然从天而降,原来它早已经偷偷的爬上了一侧的屋顶,趁我们不注意,便突袭发起了凶猛的攻击。 计划还没有商定完毕,不过最后实施一击的烟男,已经闪身不见了踪影,剩下我们三人,便立刻开始吸引巨型半截兽身的注意力。 迅速的扫描了一下周围,发现我们三人都在巨型半截兽身的攻击范围,只能寻找周围的石屋,来进行掩护和躲避。 巨型半截兽身摊开的双臂,好似大鹏展翅一般,便朝着我们追赶过来,身后拖着的圆滚胃部,在地面上疯狂的跳动,发出噹噹的巨响,好似钉钉子的锤子一般。巨型的半截兽身,紧追在我们三人身后,石屋迷阵内,四处都回荡着噹噹噹的巨响,好似寺院响起的早课钟声一般。但是这里的响声,却是催命的魔音。 我们三人尽量努力保持不分开,绕着石屋和巨型半截兽身展开了追逐战。玩命的奔跑了许久,猛地发现在不远处,有两个石屋离得很近,中间的胡同十分狭窄,于是便将巨型半截兽身,朝着那个方向引去。三人挤进狭窄的通道内,巨型半截兽身粗壮的手臂已经伸进来了一只,胖子手起刀落,毛绒绒的尖锐手臂被砍下来了半截。我也立刻弯腰转身,手中的金刚橛挥舞出去,砍断了兽身的一节脊椎同肠子。 虽然半截兽身会再次生长,但是在它从新生长出身体以前,将其砍为数节,削弱它的力量,然后再集中对付头颅,估计便能成功。 凶猛的巨型半截兽身虽然被砍断了左臂,它竟然侧身爬上旁边石屋的墙壁,挥舞着粗壮的右臂,继续朝着众人疯狂的挥舞过来。见势不妙,便转身准备窜出狭窄的通道。结果忽然从房顶跃下一人,身形犹如闪电,还没看清楚人影的样子,便听到噹的一声,似有钢铁激烈的撞击在一起,所发出的洪亮响声。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半空中有一道冷光闪过,再一次响起了剧烈的响声。胡同内的三人,终于看到从石屋上面飞身下来的是烟男,而他手中的铁棍,快如闪电,已经第三下敲击在巨型半截兽身的头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石幔 终于结束了所有恐怖的经历,众人走出了如同梦魇一般的山寨,这几天的所有惊悚的经历,都犹如恶梦一场,十分的不真实。不过,现在还不是放松精神的时候,布满刀片银鱼的护城河,再次拦在了众人的面前。先前所经受的痛楚和恐怖,仍旧记忆犹新,好似发生在昨天一样。 之前受伤惨重的队员,是因为饱受惊吓的査灵儿,忽然发生了异变,才能保住一条性命。时候,我将此事掩盖了下来,说是众人中了幻境,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并不是真。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因为受伤严重导致昏迷不醒,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没有细问追究。现今若是再次从护城河上方经过,难免还要再次受伤,这样之前的谎言就有可能暴露。而且这一次,不知査灵儿的异能是否还能再次觉醒,若是觉醒还能救治受重伤的队友,若是没有觉醒,那么众人可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必须得想一个办法,安全的过河才行,这样既保住了査灵儿的秘密,又能保住大家的性命,两全齐美,最好不过。 思来想去,猛地看到恢复如初的指挥楼,便决定将其给拆了,然后再将木板拼接一下,制成一个简易的高桥,帮助众人安全的过河。 众人不明白,护城河上的幻境已破,为何还要大费周章?便只好对众人解释说,护城河上的幻境虽然破除,但是护城河内确实真的存在会飞的刀片银鱼,直接从上面过去十分的危险。 闻听此言,大家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刀片银鱼划过肌肤。割断筋骨的惨痛经历,都还历历在目,虽然说是幻觉。但是当时的真实感受,并不像是有假。所以当再次提起刀片银鱼。众人的心中,便都有了阴影,立刻开始动手从指挥楼上面拆卸木板,然后放在地面上进行组装。 在山寨内种种的危险历程仍旧历历在目,众人心有余悸的开始着手过护城河的工作,为了取保安全,决定将指挥楼拆了,制成木桥过河。众人在指挥楼上面上上下下。四处敲敲打打,忙碌得满头大汗,终于将用于过河的木板桥组装完毕。为了安全考虑,决定将木板桥放在护城河上面,然后再将之前用来过河的大树,放在木板桥的上面,这样不用直接踏在看似并不太结实的木板上面,而是从大树上面走过去,木板桥,就用来当作防护栏。抵挡护城河内会飞的刀片银鱼。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众人全部飞快的从大树上面跑过去,再次来到了沙滩上面。 草地上面的地雷。之前在走过来的时候,爆炸了一次,后来为了建桥砍树,又从新走过去一回。当时是安全通过,但是时隔几天,我们在山寨中的这段时日,地雷阵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所以现在不一定安全。 叮嘱众人休息一下,便先试探一下地雷阵的安全性。然后再离开此处。 结果地雷阵没有问题,但是我们却没有立即离开此处。因为。众人在步入狭长的石谷内,万分惊讶的发现。两侧料峭的山壁上面。竟然凭空冒出了两处灰白色的喀斯特石幔,而在石幔的上面,分别绑着两个人,正是我们苦苦找寻的査五爷同天雨。 二人悬于空中的身体,离地面几乎有十丈高,若是不小心掉下来,肯定被会摔成肉饼。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毒的将他们绑在了悬崖峭壁上面? 之前我们在通过狭长石谷的时候,曾经都仰望过上空,感受了一番压迫感。那时的料峭断壁上面,根本就没有灰白色的喀斯特石幔,可见这两块醒目的石幔,是后来才突然的冒出。不过,有什么力量能够制造出石幔,难不成又是幻象?那么,灰白色喀斯特石幔上面的二人,有可能也只是诱人上当的幻象而已。 头脑冷静下来,便通知众人不要着急上去。 胖子问我说:“老郑,你看出来什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看出来。不过觉得忽然冒出的石幔同人,都有可能是幻象!” 査七爷先是看了我一眼以后,然后抬头望向上方说:“那也得上去看看,然后再下定论。” 上去一定是得上去,因为在下方无法辨认真假,不过既然产生怀疑,就得小心应对。最好不要直接从石幔的下方攀爬,而是选择左右两侧进行攀爬,这样危险会降低一些。 攀爬具有一定的危险,身手最好的烟男和胖子,习惯性的首当其冲。但是我坚持要在第一时间确认天雨的样子,而査七爷也坚持要去解救他哥。于是最后决定由我俩进行攀岩。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想要同花公子一起去郊外的山上攀岩,但是因为花公子忙着筹备婚事,而我又有诸多杂事缠身,所以攀岩的计划便打了水漂。但是当初在北上之时,花公子在拜访异士居的时候,送来了两套从德国购进的专业攀岩绳索,有机械塞,还有胸式升降器。北上的时候,没能用上,这次南下,特意带上,现在派上了用途。 绳索系好以后,目测了一下距离,又数了一下机械塞的数量,估算好了以后,便同査七爷,分别走到两侧的峭壁断崖近前。 査七爷在临别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祝好运。” 我微笑着也回了他一句“你也是”。 如果上方石幔上面悬挂的二人,真是是査五爷同天雨,那么,我们此番的历程将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但是,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个几率非常的低。凭空冒出的灰色石幔,一定藏有机关,即使上面的人是真的,也不会容我们轻易的救下,不知有何等恐怖的危险,正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因为攀岩的绳索只有两条,除了我和査七爷,其他人便只能站在下方候着,相想必内心一定也是十分的焦急,甚至比攀爬的人,还要揪心紧张。(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空欢喜一场 査五爷与天雨惊现于峡谷峭壁的石幔上面,我心急如焚的攀上石壁,很快便将一个个机械塞架设好,马上就要爬到了灰色石幔的近前。停下来,稳住身体,稍作休息,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査七爷。 狭长山谷下宽上窄,两处断崖的上方离得很近,我与査七爷距离不到一丈远,彼此位置的高度也差不多。看不到査七爷的表情,但是从他稳定的身形可以看出他没事。 平时一副雅痞样子的査七爷,个性非常好玩,样子看上去温文尔雅,性格幽默风趣,经常一肚子坏水,喜欢不留痕迹的调侃人,完全不会令人感到没面子或是不好意思,所以很容易就交到朋友。只是他一心向道,身上有一些小毛病,但不伤大雅,同不爱引人注目的烟男,个性正好相反,像极了他们平时爱穿的衣服颜色,一黑一白。但是却和烟男一样,是一个十分令人感到信任,有担当的人。 这次南下,他也是为了寻找亲人,估计此时应该同我的心情差不多,百种感情涌上心头,压抑的不得了。 休息已毕,再往向上攀爬了几步,便来到灰色石幔的近前。天雨被绑在石幔中间的位置,离我还有一段距离。灰白色的喀斯特石幔十分的光滑,一条条一柱柱,看上去好似鱼怪的胡须一般,层层叠叠堆积成一个大幕帘的样子。 冲着天雨呼喊了一声,可是被绑着石幔上面的天雨好似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头发垂在面前,低垂着的脑袋已经快要贴近胸部了,脖子好似扭断了一般。 远处传来了査七爷的呼喊声,他也到了石幔近前。他攀爬的速度,同我差不了多少。 缓缓的继续朝着石幔的内侧方向移动,光滑的石幔实在很难攀爬。关键是没有落脚的地方,一不小心。脚下便会打滑。精神高度集中在攀爬上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被绑在石幔上面的人,已经苏醒,并且恶狠狠的看着我。 还不容易在石幔上面,异常艰辛的攀爬了一段距离以后,正准备松一口气歇一会儿,忽感有人在盯着我看,猛地抬起头。警觉的朝着斜上方望去。惊讶的发现石幔上面绑着的天雨,竟然消失不见了!心脏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处,下意识的立刻低头,以为自己在专心致志的攀爬时,天雨不幸跌落了下去。 从断崖望下去的视线有限,但是并没有听到待在下方的队友传出惊呼,估计天雨并不是掉下去了,不由得心想:怎么回事?难不成山崖的上方还有人,在发现有人攀爬上来以后,便把天雨拉到了更高的地方。想到这里。立刻仰头向上望去,忽然惊骇的发现,天雨竟然就在我的头顶上方。与我脑袋对着脑袋,头发都已经能扫到我的肩头了! 是谁?竟然将昏迷的天雨,大头朝下的倒掉在悬崖上,未免也太狠毒了,若是被自己逮到,一定剜了他的心肝泡酒。就在万分愤慨的时候,头顶的天雨忽然向上倒退,然后便猛地抬起头,直接朝着下方扑过来。 忽然抬起头的天雨立刻让我意识到不对。头顶上方的人,绝对不是天雨。我们上当了! 从石幔上面挣脱出来的天雨,露出了本来的面貌。是个陌生的女子,样貌姣好,但是脸色铁青,嘴唇苍白,一双铜铃大大眼睛,看不到黑眼仁,只有白色的眼珠,相当的吓人,一看便知已经不是活人。而在这个只有白眼球的陌生女子,竟然好似蜥蜴一般,趴在了料峭的岩壁上面,灵活自如的行动。 我这边发生了异变,估计査七爷那便也是发生了同样的惊变。悬崖峭壁的下方,忽然传来了惊叫,估计对面査七爷那里的状况不太好,不过我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现下就根本没有时间用来分心,担忧别人的事情。陌生的白眼球女子,真是好似蜥蜴一般,竟然从口中伸出了一条紫色的长舌,足有一臂多长,一下子便卷住了我的右臂。 飞速的抽出腰间别着的金刚橛,小心的朝着紫色的长舌挥了出去,生怕一失手,将吊着身体的保护绳割断。 白眼球蜥蜴女立刻缩回紫色的长舌,我趁机立刻开始飞速的下降。趴伏在山壁上面的蜥蜴女,竟然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伸着长长的紫色舌头,不停的朝着我袭来。 带有浓重腥气的紫色长舌,不停的卷住我的手臂和头发,弄得身上到处都是恶臭黏稠的口水。每当紫色舌头靠近绳索或是脖子事前,都被成功的挡开,这两处,绝对不能被紫色的长舌卷住,要不然,绝对会生命垂危。 随着在岩壁上面不停的往下降,原本一动不动的白眼球蜥蜴女,开始迅速的在料峭的岩壁上面向下移动。倒着向下的身体,快速的在岩壁上面左右移动,并不停的转换着攻击的方向。 脸上的汗水,好似淋过雨一样,哗啦啦的拼命争抢着,比试着看谁先落下。脑袋一直保持着仰望向上,脖子好似要折断了一般,高度集中的双眼中,只有蜥蜴女不停晃动的身形,大脑飞速的计算着下降的距离。估计现在已经降落有一半的距离了,只要再坚持一下,便能落到地面上,这样便能轻易的解决掉白眼球蜥蜴女。 忽然,感觉背后生风,惊讶的心说:不会吧!这么紧张危险的时候,竟然还存在着其他的危险!急忙扭头向后观看,结果吓了一跳,査七爷,竟然直接从对面荡了过来,似乎在躲避那边峭壁上面突然出现的危险。 査七爷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急忙伸手一把抱住他向下滑落的身体,还没来得及看到査七爷的表情。便听到峭壁上面悬吊着绳索的机械塞,因为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重量,接连响起好几声砰砰砰的声响,纷纷从岩壁缝隙内脱落。我紧紧的抱着査七爷,二人立刻晃荡在山涧中的身体,朝着下方便坠落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白眼球蜥蜴女 峡谷通道上方岩壁突然冒出的灰白色喀斯特石幔,还有绑在石幔上面的査五爷同天雨,果然是诱人上当的陷阱。 发现情况有异以后,我便立刻在岩壁上面开始下降。假冒天雨的女人,变成了一个白眼球的蜥蜴女,不停的吐着紫色的长舌头,想将我吞入腹内。 结果在下降的途中,对面的査七爷为了躲避危险,直接荡到了我的近前,只好迅速的伸手,一把将他抓住。大量的岩石碎块,从岩壁上面向下滚路,狭长的山谷内,传来了队友们的阵阵惊呼,估计在下方围观的队友们,此时比我们还要紧张。 攀爬在岩壁上面的白眼球蜥蜴女紧追不舍,身体贴附在岩壁上面,迅速的朝着下方爬下来。而我此时惊骇的发现,长着紫色长舌的蜥蜴女,身后竟然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蜥蜴尾巴,难怪看上去那么的像蜥蜴。估计刚才她被吊在石幔上面的时候,将尾巴藏在衣服里面了,所以当时没有发现。 这个白眼球的蜥蜴女,样貌真是够奇怪的,长了一条吊死鬼的长舌头,身后还长一条蜥蜴尾巴,难不成是个变异人? 在岩壁上面跌跌撞撞的下降,査七爷见岩石不断的撞击我的后背,便想转身挡在我的身后,但是他因为被我紧紧的抱住,所以无法转身,脸上写满了抱歉。忍着后背撞击岩石的距离疼痛,抽空望向之前査七爷攀爬的对面山壁,发现在对面的悬崖峭壁上面,也有一个长着尾巴的蜥蜴人,不过是个男人,而且脸上竟然还长有一些细小的青色鳞片在,在太阳的光照下。闪烁着青冷的光芒。 面对这种古怪的事件,真是感到无言以对,这个石幔定是黑猫主人集团设下的陷阱。这两个似人似妖的怪物蜥蜴人,估计也是他们弄出来的产物。经历了黑猫主人集团诸多诡异的手段和事件。现今再次相遇,还是不得不感叹他们别出心裁的手段。他们到底是从哪里,网罗到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 白眼球蜥蜴女的紫色舌头,在我同査七爷的身上不停的游走,被蜥蜴女的舌头舔弄了一番以后,身上沾了不少恶臭的粘液口水,一向爱干净,稍微有些洁癖的査七爷。脸都紫了,两眼冒火,一伸手,便猛地拽出了蜥蜴女的紫色舌头。但是因为湿滑,白眼球蜥蜴女的舌头,好似泥鳅一样,嗖的一下从手中溜走,留下大量黏稠的口水。査七爷一脸嫌弃的紧皱眉头,然后忽然将手上的口水,抹在了我的衣服上面。并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 我真的是气得差点笑出声,査七爷能为了我想要去当肉垫,抵挡尖锐的岩壁。但是也能因为厌恶口水,直接毫无顾忌的抹在我的身上,现在是否应该感叹我们的友情更近了一步? 蜥蜴女完全不会理财我们的友情升温,继续甩动着紫色的舌头,致使忙于躲闪的我和査七爷,身上的绳索严重的搅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分开。 而蜥蜴女也不失时机的用舌头缠住了搅在一起的绳索,我是想都没想,便立刻伸手拽住了蜥蜴女紫色的舌头。结果蜥蜴女便从峭壁上面掉了下来。但是,它的舌头却没有松开绳索。 三个人迅速坠落的重量。使得悬崖上面的机械塞,全部弹跳崩开。我们三个交缠在一起的身体,立刻朝着地面飞速的坠落。 所幸,现下已经离地面不是很高了,摔在地上的我和査七爷二人,侥幸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只是手肘差破皮,而由于我在空中一直抓着査七爷,导致左手臂脱臼,不过接上去便没事了,疼痛也只是一时。 从上面摔下来的白眼球蜥蜴女,在我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时候,便不见了。匆忙跑过来队友,将缠住我和査七爷的绳索,迅速的解开。 聚在一起的众人,还来不得进行交谈,便猛地听到烟男喊了一声“小心”,众人都急忙回头,只见从远处先后蹿过来两个身影,众人立刻慌忙都朝着旁边闪躲。但是站在悬崖下方等待的队友,并不知道蜥蜴女的厉害,猴子就因为闪躲的距离太短,被白眼球蜥蜴女吐出的舌头给缠住了脚踝,身形不稳,一下子便摔倒在地。 反应迅速的烟男和胖子,都立刻出手,白眼球蜥蜴女也快速的收回紫色的舌头。 看着眼前趴在地上的两只蜥蜴怪人,査灵儿立刻躲在了我的身后,其他人也是惊骇的张大了嘴巴,胖子扭头问我说:“什么鬼玩意?” 我抬手指了指峭壁上面的石幔说:“査五爷和天雨。” 胖子立刻冲着地面“呸”一口,不愿相信的再次问道:“就是这么两个丑玩意?” 我和査七爷都点点头,心中也是分外的恼火,祈盼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结果没想到,救下来的却是这么两个半人半妖的臭蜥蜴。 希望再一次落空,满肚子的怒火,都快要将头顶烧焦了。査七爷亮出了铁骨扇,脸色的笑容诡异得比哭还难看,又发现我俩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恼怒的时候,脸上越笑得越是狰狞恐怖。 两只蜥蜴人围着众人转个不停,并不急于动手,似乎在观察众人。 猛地发现那只脸上长有细小鳞片的男蜥蜴,眼睛正好同蜥蜴女的白眼球相反,眼眶里面的眼球,全部都是黑眼珠,没有白眼仁,而且舌头同尾巴,都比白眼球蜥蜴女的较短一些。 半人半妖的蜥蜴人迟迟不动手,只是围着我们转个不停,是乎在刺探虚实。但是众人却等不及想要泄愤,纷纷挥动手中的武器,朝着两只蜥蜴人攻去。 这是我们所经历的惊险历程中,第一次忍不住主动出击,估计是被两只丑陋蜥蜴人假冒査五爷二人的事情给气晕了。 拖着长长尾巴的两只蜥蜴人,在石壁和山涧内四处游走,不停的吐出舌头,将众人一个个拉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噬夫 众人同恐怖的白眼球蜥蜴女对峙中,很快便处于了下风,这时才大脑清醒过来,开始思索对策。 一丝冰凉的微风吹过峡谷间,带来了青草和树木的芳香,众人很快便发现,狭窄的峡谷对于我们非常不利。两只蜥蜴人利用两侧的断壁,很好的进行攀爬,从四面八方发动起凶猛的攻击。于是大家互递眼色,开始有预谋的往峡谷的外围移动。但是,两只蜥蜴人,立即就意识到了我们的计划,一前一后,堵在了狭窄的山谷内。 逃跑成了无用之功,双方对峙在狭长的峡谷内,两侧高耸入天的料峭断壁,似乎也重重的压抑在了众人的心头,令人感觉喘息起来都十分的困难。似乎空气凝结在青壁断崖上面的哀草之上,低矮的峡谷通道内没有了可以呼吸的空气,令人窒息得喘不过起来。四周回响着蜥蜴人又长又肥的舌头所发出的破空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边,震撼着众人的心灵。汗水不由自主的拼命往外冒,将衣服变成了浸在水中的泳衣一般,令人厌恶至极。 威武强烈的阳光,无法钻入想要紧紧相拥的两处断崖之内,阴冷的清风可恶得令人感到发指,因为它不肯带走众人额上面不断冒出的汗水。 两只蜥蜴人,不停的吐出舌头,在未遭受攻击之时,他们便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不停的吐出舌头,而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他们便快如闪电的闪身躲避,让人只能捕捉到一个快速消失掉的残影。 完全没想到两只不人不妖的蜥蜴人,竟然如此的难以对付,攻击忽紧忽慢,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节奏实在很难把握。他俩若是在移动中,就更加难以捕捉到它俩的身影。众人是完全被困在狭窄的山谷中。并不具有特别大威胁的两个妖怪,似乎想要不停的消耗众人有限的体力。然后在最后在给虚弱的众人以致命一击。 两只蜥蜴人打定的主意很简单,就是拖垮我们,将我们困死在此地。身形快如闪电的烟男,竟然面对两只蜥蜴人都束手无策,可见现下的状况十分的棘手。最好的办法便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但是,现今众人却是处在一个无法逃脱的窘境。 无可奈何的众人,被奇怪丑陋的蜥蜴人。左右夹击,围困在了两侧都是悬崖峭壁的峡谷之中。 忽然,蜥蜴男趁猴子不备,用长长的紫色舌头,猛地卷住了猴子的左腿,一下子便将他拉倒在地。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猴子便已经被拖离了众人的身边,眼见猴子被拖离出有十步之遥,反应过来的众人,向前飞身蹿起。想要抢人,但是已经是完全来不及了。 现今,除非发生奇迹。要不猴子的一条小命,便不保了! 惊骇万分的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奇迹竟然真的就发生了。 猴子在被蜥蜴男口中的紫色长舌,拉着快要被拖到近前的时候,忽然,从悬崖上方脱落下来一块体积不小的石头,直接砸在了蜥蜴男的身上。由于蜥蜴男口中的长舌拖着猴子,所以来不及躲闪。下半身连同尾巴,都被砸在了石头下面。万分好运的猴子。就这样趁此机会,逃过了一劫。我们也趁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找到了突破口,朝着峡谷外,便飞快的冲去。 奔跑逃命的途中,众人担心的回头查看蜥蜴女。发现白眼球的蜥蜴女并没有追赶过来,而是缓缓的爬到了蜥蜴男的近前,原本以为她是情深意重,想要守在蜥蜴男的身边。结果众人却是异常惊骇的发现,白眼球的蜥蜴女竟然在开始吃蜥蜴男。 昆虫中,雌螳螂会在交媾的时候,吃掉雄螳螂。还有就是黑寡妇蜘蛛,会在交配的过程中,慢慢的吃掉配偶,因此民间为其取名为“黑寡妇”。还有就是蝎子,在交媾的过程中,也会出现雌性吃掉雄性的事件。 外形古怪的蜥蜴女,并非是昆虫,但是她却在吃雄性的蜥蜴男。受到惊吓而频频回头的众人,发现蜥蜴女在吃了蜥蜴男以后,身体开始发生明显的变化。首先身形开始变大,大到都将身上的衣服给撑破了。然后体表被细小的青芒鳞片完全给覆盖住,就连裸露出来的胸部,上面也布满了一层细小的鳞片。猛然张开的大嘴,竟然好似怒吼的河马一般。粗壮的尾巴,随意一扫,两侧的岩壁便像是被铁鞭剧烈抽打了一般,岩石碎块纷纷掉落下来。 冲出狭长石谷的众人,立刻朝着远处疾速的跑去,寻找那些高大并齐聚在一起的喀斯特岩峰。但是,此处的喀斯特石林内,大多是树木和草地,喀斯特石柱非常罕见,只在很远的地方,有三个孤零零的喀斯特岩峰,聚在了一起,但想要跑到那里隐蔽,已经来不及了。 异变的白眼球蜥蜴女,此时也已经冲出了峡谷,空旷的地域,对于身体变的异常庞大的蜥蜴女来说是如鱼得水,毫无障碍的全速追赶在众人身后。左右扫摆的巨型尾部,将地面上的矮石击碎崩裂,将大树懒腰折断,飞速奔跑的样子,好似史前恐龙巨鳄一般迅猛。 忆起当初飞降在洞内深山老林的时候,曾经同外国搜救队,遭遇了巨型地龙的追击。不过地龙庞大的身体非常笨重,四肢非常短,奔跑的速度非常缓慢。而白眼球蜥蜴女的身躯虽然庞大,但是手脚灵活,可以像类人猿一样在树林间荡来荡去,也可以如履平地一般在料峭的岩壁上面游走,看着她满身的鳞片,估计下水游泳也没有问题。 巨型白眼球蜥蜴女的巨型尾部,将地面上生长的杂草,都卷到半空中,四处飞扬的泥土洒了众人一身。紫色的舌头已经到了众人的近前,而众人也终于跑到了喀斯特岩峰的近前,立刻钻进岩峰内的狭小裂缝中,挤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杀气腾腾 蜥蜴女吃掉了同伴蜥蜴男,身体发生诡异的突变,正是因为异变后的身体庞大,而无法钻进狭小的岩石裂缝内,她便停在三个喀斯特岩柱组成的岩峰近前,身体扒在岩峰石柱上面,将紫色的长舌不停的伸进石缝的裂缝内。800 众人挤在由三个喀斯特岩柱组成的岩石裂缝内,根本没有空隙用来还手攻击,任凭紫色长舌的口水洗礼,想要蹲下,都没有空余的地方,完全就像是沙丁鱼罐头一般。 不知疲倦的白眼球蜥蜴女,见紫色舌头不奏效,便将布满鳞片的手,伸进了裂缝缝隙内。 浑身细小鳞片的白眼球蜥蜴女,看上去有些好似深海鲛人,但身体的颜色,却是同灰色的蜥蜴一般无二。 蜥蜴女见紫色长舌无法卷到众人,手臂又不够长,便开始有尖锐的指爪,开始击碎岩柱裂缝两侧的岩石,想将裂缝的开口变大。坚硬的喀斯特岩石,在蜥蜴女尖利的爪下,竟然好似蝉身上的薄翼一般,根本不堪一击。用不了多时,蜥蜴女便会攻破岩石裂缝,然后来个瓮中捉鳖,将我们一网打尽。 决战的时刻来得非常快,岩峰的裂缝好似豆腐渣工程一般,很快便被蜥蜴女的利爪破坏成为了一道宽敞的大门。 冷汗顺着众人的额头不断滚落,现在必须得是出手的时候了,吞咽了一下因为紧张而泛滥的口水,正准备喊注意,但烟男已经率先出手了。( )他单手将铁棍伸出变大的裂缝外,高高举起,朝着蜥蜴女便是当头一棒, 白眼球蜥蜴女立刻闪躲开来,烟男喊了一句“跑”,便一个闪身,冲出了岩石裂缝。 烟男挡在了蜥蜴女的近前,众人趁此机会。全部成功的冲出岩峰裂缝,开始再一次的撒腿就跑。 没跑多远,发现斜前方有一片树林,立刻招呼众人。往树林的方向跑去。 跑进树林内的队友们,立刻全部躲藏在树后,白眼球蜥蜴女好似一阵厉风一般,凶猛的冲进树林,然后便用粗壮的尾巴。开始横扫周围的树木。一个个青翠的树木应声倒地,因为是有人在此藏身,而无辜的受到牵连,再也无法屹立在林间,再也无法沐浴阳光的温暖。 浑身暴戾气息的蜥蜴女,疯狂的甩尾举动没过多久,便因为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不再用尾部扫断树木,而是盘旋着攀爬到一颗高大的树木之上,开始仰望四周。 在高大的树木上面张望了许久。白眼球蜥蜴女似乎发现了目标,忽的一下冲树上蹿跳到地面上,晃动着庞大的身躯,直奔我近前的大树便冲了过来。手中的金刚橛横在胸前,双眼紧紧的盯着不断靠近的蜥蜴女。见其紫色的长舌从口中吐出,目标是直奔我所藏身的大树旁边,另外一棵树袭去。 白眼球蜥蜴女发现的目标,是藏在我旁边一颗大树后的査灵儿,异常灵活的紫色长舌,忽的一下便卷住了査灵儿的小蛮腰。而我手中的金刚橛,也挥了出去。 半截紫色舌头好似生猛的鳗鱼一般在草地上面疯狂的弹跳,我早已算准了蜥蜴女的攻击对象,提前出手。要不根本就来不及跟上蜥蜴女的超速攻击速度。 尖锐的惨叫声激荡在玩命奔跑的众人耳边,蜥蜴女身上爆增的杀气,好似百万只利箭一般射向树林内的四方,树叶悲痛的瑟瑟颤抖,一些细小的树枝,经受不住暴戾之气。竟然折断掉落在地。栖息在茂密树叶间的甲虫,都怕受到波及,纷纷震动各色的翅膀,飞离这即将上演腥风血雨的战场。阳光也隐于乌云身后,大概希望用雨水来洗涮掉蜥蜴女身上恐怖的戾气! 身后传来的紧迫压力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树影在身旁不断掠过,呼啸的厉风将发梢不断吹起,疾速飞快的奔跑,使得不停跳动的心脏,都快飞出嗓子眼了。树木悲惨断裂的声音,又开始在身后无辜的响起,没有看到刚才拖住蜥蜴女的烟男身影,不过以他的身手,应该很容易便脱身了,现在该担心的是如何才能甩掉身后紧追不舍,暴怒至极的蜥蜴女! 杀气腾腾的白眼球蜥蜴女非常的难缠,众人不断绕着树木奔跑,灵活的蜥蜴女一次次在树前急转身,不停的扑向众人,穷凶极恶的样子,似要将全部人都吞下肚都还不知满足的样子。 奔跑逃命的途中,飞速的扫视了蜥蜴女一眼,发现她刚才被砍断的舌头,竟然又从新长了出来,只是不似之前那般灵活,但速度也不容小觑。身形灵活的猴子,竟然好几次都险些被紫色长舌缠住。还好周围的树木,形成了很好的屏障,众人在林间,磕磕绊绊,谨慎的跨越地面上突起的树根和岩石,不停的闪避贴近身前的紫色长舌。多亏了之前砍断过一次蜥蜴女口中的长舌,使得紫色长舌的攻击速度,变得迟缓了很多。 汗水不停的挥洒在落叶岩石与干枯的树皮上面,看着在树林间四处飞梭的紫色长舌,猛地想到,如果砍断几次蜥蜴女的长舌以后,说不定到时与之放手一搏,兴许有胜算。此想法一浮现,立刻大声的通知众人集合,然后一边跑,一边将想法对众人阐述了一遍。 结果刚交代完毕计划,就因为大声的呼喊,引起了蜥蜴女的注意,被盯上了。紫色的长舌,一次次擦着我脸颊呼啸而过,恶臭的口水汁液,飞溅在脸颊和肩头上面到处都是。 林间的树木越来越少,可以用来藏身当屏障的大树也是越来越少,现在是必须得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但是蜥蜴女灵活快速在林间游走的紫色长舌,根本不容易捕捉到,之前完全是因为提前做好了准备,才能得逞。现在看来只能同队友们配合着创造出手的机会了。面临速度异常快捷,气势如虹的白眼球蜥蜴女,众人若想出手,必须得抢夺先机,配合默契,要不很容易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因地制宜的优劣 紧追在众人身后的蜥蜴女,似乎已经厌烦了玩耍一般,开始提速,眼看只要三五步便会冲到我的近前。但我已经想到了对付她的计策,立刻迅速的扫描了一下周围,发现烟男不在,看来只能和同距离我最近的査七爷进行配合了。 快速的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立刻朝着査七爷近前的树木跑去,并将手握成拳头放在身前,缓缓的开始伸出手指,当手指伸出三根的时候,见査七爷点头,便立刻卖了一个破绽,装作脚下打滑,半个身体朝前倾倒,故意将左腿向后抬起。 紧紧追过来的白眼球蜥蜴女,果然如愿中计了,伸出长长的紫色舌头,缠住了抬起的左脚踝。但是它却不知,我的双手早已经环向了身前的大树。 抬起的右脚是故意卖出的破绽,蜥蜴女的长舌,卷住了我的右脚踝,但是她却没能将我拖走,因为我早已想好了对策,紧紧的抱住了身侧的大树。 紫色的长舌,与我的身体,直直的拉成了一条直线,早已埋伏好的査七爷,立刻从藏身的树后跳出,手中的铁骨扇,旋转成了一朵炫目的莲花。我的身体同一节紫色的长舌,一同坠落在地,树林内,再次响起了凄惨的鸣叫声,好似火车拉笛的声音,又像是海豚超高音的鸣叫声。 披头散发,满脸鳞片的蜥蜴女,好似毒蛇吐信一般甩动着半截紫色舌头,白眼球竟然冒出了冰冷的寒光,都不用猜,便知她已经恼怒到了极点,布满鳞片的粗壮大尾巴,嗖的一下。便扫向我和和査七爷。我俩立刻朝着地面爬下,厉风在脊背上面呼啸而过,身侧的大树被拦腰折断。还好没有砸到我俩的身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和査七爷好似离弦的利箭。从地上飞速蹿起,朝着前方,撒开腿全速的奔跑。 白眼球蜥蜴女口中断掉的紫色长舌,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长出来,然后我们到时再如法炮制一次,便有机会将舌头不再灵活的蜥蜴女消灭。 査七爷则是认为没那么容易,越来越恼怒的蜥蜴女,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结果没想到。真叫査七爷给说对了。发了疯的蜥蜴女,竟然将之前被砍断的半截舌头捡起,丢入了口中咀嚼起来,然后又将她自己的尾巴给吞进了肚内,似乎并不满意,竟然又将双脚也吞下了肚内。如此疯狂的举动,令奔跑逃命中的众人,都不由得傻了眼。 恐怖的蜥蜴女,竟然不止吞掉了男伴,还开始吞噬自己的身体。似乎将她身上觉得无用的拖累,通通全部吞掉,来减轻身体的重量。但是众人很快便发现。蜥蜴女之所以会吞掉自己的身体部分零件,其实是为了再次发生异变。 吞掉自己身体部分的蜥蜴女,身体变成了青中泛紫的颜色,细小的鳞片,闪烁着暗晦的光芒。口中的紫色长舌不仅又从新长了出来,而且变得更长了。但是蜥蜴女的身形却是缩小了不少,不再是之前如同史前巨鳄一般的庞大身体。身体变小的蜥蜴女,速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好似闪电一般。便已经冲到了我的近前。但还好我早就准备要闪身躲到树后,凑巧的事情刚好发生。令犹如一道白光冲过来的蜥蜴女,直接撞在了树上。 因为疾速冲过来而闪避不及蜥蜴女。在猛力的撞到大树上以后,竟然完全没有事。然后还利用布满鳞片的强壮双臂,迅速的朝着树上爬去,将长长的舌头,一下子便环在了躲在树后的我的颈上。 脖子被紧紧的缠住,双手不由自主的便抓出紫色的长舌头,但是滑腻的口水,使得双手根本使不出来力,弯腰想要捡起掉落在脚边的金刚橛,但是身体完全被紫色长舌带着向上被抻直,根本不能弯腰。 其他的队员们见事情不妙,都冲了过来,胖子抡起的短刀,擦着我的头顶砍过。蜥蜴女的舌头,在那之前便迅速的缩回,我立刻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而蜥蜴女,倒悬在大树上,紫色的舌头好似毒蛇一般,伸向众人。 胖子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然后众人便再次开启奔跑模式,落叶伴随着众人疾速的跑过,纷纷飞离地面。只是此时的众人,根本无法逃脱再次异变的蜥蜴女。白眼球的蜥蜴女,在树上蹿跳的速度,已经超出了人眼所能捕捉到的范畴。 快速超过众人的蜥蜴女,倒挂着攀在一颗大树上,甩动着紫色的长舌,忽的一下便将刚跑到大树近前的査灵儿,拦腰卷住,然后提到半空,便“咚”的一声扔到地上。然后又用紫色的长舌,卷住正准备对査灵儿施救的査七爷,也是同样提到半空中以后,咚的一声扔到地上。如此反复,众人全部被长舌从远处卷到树下。我们五人,好似成为了猫爪下戏耍的线球。 暴躁恶毒的蜥蜴女,就连同伴与自己的身体部位都会吞下肚,但是却不急于吃我们,这点令人很是诧异。难道她现在不饿,亦或是还没有戏耍够,要不就是她在等命令,等黑猫主人的命令,所以才会迟迟都没有动手。既然给我们创作出逃往和还手的机会,便决不能轻易就错失掉,这都怪蜥蜴女太小瞧我们了。 冲着众人使了一个眼色,悄声的说了一句抱团,然后便一把将身边的査灵儿同査七爷一起抱住,朝着远处便滚了出去。 然后在翻滚的同时,对査灵儿耳语说:“一会儿用你做诱饵,不要害怕!” 聪明伶俐的査灵儿,很快就理解了用意,立刻坏笑着一点头。 査七爷半开玩笑的问说:“那我一会儿干什么?” 我笑着对他说:“躺着就好。” 趴在树上的蜥蜴女,果然没办法用舌头卷住疾速翻滚的三人,但又不甘心让我们就此逃掉,便直接从树上面朝着我们飞扑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战斗结束 戏耍众人玩的蜥蜴女,没想到我们能逃脱,立即气急败坏的飞扑过来。而我早已算准了蜥蜴女在不能施展舌头的时候,便会飞扑过来。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立刻将査灵儿搂在怀里,并用一只手将她的身体托起。飞扑过来的蜥蜴女,半截身体停在了査灵儿直起的背上,并将双臂按在了査灵儿的肩头处。我见时机已到,立刻将左手一松,査灵儿便顺势跌到了我的怀里,而左手中的金刚橛,直直的竖起,刀尖朝上,直接刺穿了因为査灵儿这个倚靠离去,而向下坠落的蜥蜴女。尖锐的金刚橛,直接刺穿了蜥蜴女布满鳞片的左乳,然后扎进了心脏。 蜥蜴女具有长长的舌头,所以双方在远距离开战,我们只有挨打被追赶的份。如果将距离拉近了,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这就是利用远近距离,进行的战略对策。武器上面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但是,如果灵活的运用周围的地域空间,比如在狭窄的胡同内,使用棍棒同使用匕首的人交手,赢家就说不准了! 将蜥蜴女的身体推翻在地,再将査灵儿从草地上面拉起,并问说:“你没事吧?” 査灵儿点点头,然后看向脚边的瞪着一双白色眼球,死不瞑目的蜥蜴女。 金刚橛迅速的刺进心脏,使得蜥蜴女一击毙命,布满细小鳞片的脸色,留下了最后一刻的惊讶与不甘心。 拔出金刚橛,鲜血好似喷泉一般从蜥蜴女的胸口处涌出,将她身下的绿草,变成了红艳艳的花朵。 胖子和猴子跑到了近前,胖子在看到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双手臂的蜥蜴女尸体。频频摇头。原本以为他是嫌浑身青鳞的蜥蜴女尸丑陋,结果他却是语出惊人,“血。怎么不是绿色的?” 众人差点没笑出声,谁说蜥蜴的血就是绿色的。刚想要给他普及一下知识,忽然看到地面上的蜥蜴女尸,开始痉挛抽蓄,好似发羊癫疯一般。 猴子立刻一脸哭相的问我说:“师兄,她该不是要再次的活过来了吧?” 我立刻冲着众人说:“还等什么,快跑。”说完便拉着査灵儿,疯狂的朝着树林外面跑去。 众人很快便穿过稀松的树林,跑到了外面。等到离开树林非常远了以后,才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发现蜥蜴女尸并没有追赶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査灵儿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诈尸了!” 胖子趁査灵儿弯腰喘气的时候,猛地从她的身后跳出,吓得査灵儿“妈呀”一声尖叫,反倒把周围的人给吓了一跳。 调皮的胖子忽然出声吓了査灵儿一跳,受到惊吓的査灵儿。开始追着胖子打,俩人竟然不知累的开始你追我赶,绕着众人开始追逐了起来。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猴子走到我的身旁坐下,然后望了一下四周说:“师兄,烟男小哥他又失踪了。” 我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烟男他以前在下斗的时候,都喜欢独来独往,估计是不想再遭遇亲人朋友惨死的事情。反正他有能力在关键的时刻出现,所以早就习惯了他独行侠的特质,也不担心他会有危险。我对于烟男,是有种莫名的信任感,所以是完全的不担心。 有句话叫做“白天莫在背后说人。晚上莫在人前谈鬼”。结果没有想到,说曹操。烟男他就到了。 猛然现身在众人面前的烟男,仍旧一脸冰霜。面无表情。 与査灵儿追逐的胖子见烟男回来了,便立刻停止打闹,一脸的不高兴,但是还没等他开口,査灵儿先开口指责烟男说:“太没有组织纪律性了,这样斯文哥哥这个领队会很辛苦的!” 我笑着说:“不会。”然后也不问烟男去哪里了,因为问了也没用,他若是想说,自然而然便会告诉大家。既然全员到齐,便叫大家起身,尽快离开此处。那只明明已经死透了,却忽然抽风的蜥蜴女尸,尽快远离才是上策。 结果在战斗结束后忽然现身的烟男,突然开口对我说:“等一下。” 众人不由得都十分诧异的看向他,看来在离开此处之前,烟男似乎有话要说,便都停住了脚步。看看突然出声的烟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是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烟男要说的事情果然非同小可,对于所有人来说,都相当重要! 突然消失又出现的烟男,对众人说他知道査五爷和天雨被关在合浦的外岛,一个叫做“群星岛”的群岛上面,接下来我们要去那边找寻査五爷的下落。但是,烟男却不提他是如何得知的这个线索。大家心里都十分的清楚,他若是不想说,你怎么问他也不会得到答案。但是,就是有人不信邪,白白的惹了一肚子气,七窍生烟的一个劲同我抱怨。这个直肠子的可爱同志,想必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他是谁了! 烟男不可能骗我们,也没必要骗我们,所以,我们接下来只要赶往合浦,然后再雇船出海便可以了。 合浦,自古便有海上的丝绸之路的美称。有外岛六十九座,水路运输非常发达,是座非常美丽的港口城市,特别是那里的群岛,简直就是世间绝境。 若是之前,众人听到绝色的风景,还能兴奋一番,但是在经历了这一路上的险恶历程以后,哪还有欣赏风景的心情。而且,就像是百花山,名字如此美丽,到头来还不是比穷山恶水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要去合浦的港口搭船,在此之前,大家来了一次大购物,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都统统换掉,并补齐各种装备与食物。因为下个目的地是海洋,食物非常充分,所以就又购买了一些捕鱼的工具。但是后来才得知,雇佣的船家都会自行打鱼,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题。 群星岛附近的水深度最浅的地方也有二十米,最深可达百米,所以也要备齐潜水装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群星岛 新的历程要在海上进行,不知时间会长达多久,也不知会遇到什么事情,所以雇了一只能载十五人的“货客船”。 胖子认为应该雇一艘“工作船”,大家都觉得浪费钱,此番历程又不是去倒斗盗墓,并不会进行深海打捞,没必要雇佣工作船。而货客船既能渡人又能运载潜水的装备,再好不过了。 胖子十分不满意的说:“既然不下水打捞,准备潜水装备也是无用,还不是浪费?” 我对他解释说:“是为了以防万一。” 出海的日子定在了两天后,船长是个姓杨,一脸络腮胡子的高个壮汉,结果个性却是与外表完全相反,像个十非常啰嗦的大妈一般。上船出海的禁忌,光是第一条,他便没完没了的啰嗦了数十次,令众人的耳朵都生茧了。而且他一脸大胡子,看上去十分的沧桑,结果年龄却比我小上好几岁。不过听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真是太有正事了。 为了早点躲避船长的魔音,査灵儿提议说:“此番南下,经历了太多的苦痛,身心都受到了不少的打击,来到了港口,一定要吃顿海鲜,好好的补一下身体才行。” 胖子和猴子,立刻高声拥护,大力赞叹査灵儿英明。 看到众人骨瘦如柴的样子,觉得是应该给他们好好补一下身体,便带着众人,来到了港口市场。 港口市场内的海鲜,都是当天早上刚刚捕获回来,市场外面便是一排排的海鲜大排档,凉爽的啤酒,配上无比新鲜的海鲜,就连当地人。也经常来这里享受一下口福。我们来到一个叫做“兴盛”的大排档,这个大排档除了螃蟹虾子海鲜粥,碳烤生蚝很闻名以外。还有一个不外传的招牌菜,便是“陆海空十全滋补汤”。漆黑的砂锅里面放有整只的活章鱼。整只的小母鸡,还有鲍鱼,扇贝,大头虾,人参,等多陆海空珍贵滋补的食材一起炖,十分的滋补,而且美味至极。我们几人。差点都将砂锅给一起吞下肚子了。一个个挺着圆滚大肚子的队友们,舒服的靠在塑料椅子上面,不是满足的打着饱嗝,就是幸福的闭着眼睛。许久,都未曾这么享受的吃上一顿美味的饱餐了。 结果,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吃这么滋补的食物,肚子受不了,众人竟然集体拉肚子了。 晚上居住的小旅馆,是公共厕所,在一楼的大厅内。就在收银台的旁边。很快就全被队员们给霸占了,但是因为厕所只有两间,大家得排号轮流上。就见一群人,捂着肚子,拼命的在厕所外面拍门。刚从厕所走出来的人,还没踏出门,便又急忙转身,站在外面憋了半天的人,哪肯错过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于是厕所的门口,便上演了好笑的拉锯战。你争我夺,毫不相让。脸上的表情。因为肚子的疼痛,都扭曲得不成样子。 厕所近前是臭气熏天。住在小旅店的其他客人,大热天的也都把房门紧闭。小旅店的老板娘,看着拥挤在厕所近前的我们是频频皱眉,样子就像是我们拖欠了她十年租金没交一样。不过她矮个子的老公人倒是很好,还自费给我们买来了止泻药。看到一大袋内有药丸,药水,还有药片的止泻药,便知老板是有多么迫切的想要我们能尽快康复,不免怀疑他如此的上心,是否是害怕我们影响旅店的生意。 拉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感觉药效开始见效,肚子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本来约定第二天出去四处转转,但是都因为拉得腿软,全部人都躺在床上趴了一天。估计第二天要是还没有止泻,大家都非得住院不可。在还没上船之前便已经拉到腿软,可见上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到了出发的日子,还没有登上船的众人,便已经呈现出一副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站不稳脚跟的晕船迹象。 船长杨大哥看到我们的样子,十分的担心,又开始絮絮叨叨的问东问西。并说出海以后便有吃不完的海鲜,为什么还偏要花钱找罪受?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他说:“放心,没事。” 所有队员在登上船以后,便一头扎进了船舱内,趴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身后背着的背包都懒得拿下来。 本来就拉肚子拉到虚脱的众人,现在又离开踏实的地面,开始在海上摇荡,感觉胃都快要吐出来了。在海上飘荡了两天之后,终于适应了海浪的浮浮沉沉,众人这才开始讨论下个目的地的搜寻事宜。 群星岛是由数千个大大小小的岛屿组成,星罗密布,从高处看上去,小岛在波光粼粼蔚蓝色海面上的样子,就像是天上数不清的璀璨繁星落到了海面上一样,所以因此而得名。 碧波盈盈的海面,微光粼粼,阳光洒在海面上,就好似还有藏着大量的黄金一般,金灿灿刺目光芒,令人都睁不开眼睛。浪花翻滚跳跃的样子,就像是不知疲倦,幸福玩耍的孩童一般。星星点点坐落在海面上的美丽岛屿,像是一叶叶轻飘飘的孤舟,又像是凤凰身上的彩羽落在了海面上,成为了碧蓝色海面上最好的点缀装饰。微风轻轻拂过海面,浪花便开始轻声的吟唱。 海水浅薄的地方,低头便能看到清澈海水下方的另外一个美妙的世界。千姿百态,色彩绚丽的珊瑚,好似一朵朵在海底盛开的花朵,又像是典雅美女头上的串串朱钗,更像是水火交融在一起的熊熊火焰,突破了水火不相容的界线,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五彩斑斓的鱼儿,自由自在的穿梭在美丽的珊瑚间,欢快的灵活摆尾,华丽的转身嘻戏,时而静静翔于浅底的样子,就像是在海中漫步的诗人。偶尔想要参与到欢快鱼群宴会中的海龟,悄无声息的利用船桨一般的四肢,悠闲的在鱼群外围看热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夜谈 ps:【木米自制小剧场:求月票打赏】 1木米:给我投月票,不然半夜爬你家窗户! 米饭:我家住高层。 木米:啊...不行,我恐高。 2木米:给我投月票,不然半夜爬你家窗户! 米饭:这是红果果的“恐吓”! 木米:什么“鹤”? 米饭:恐吓?! 木米:丹顶鹤? 米饭:恐吓! 木米:恐龙和鹤? 米饭:......算了,当我没说。 木米:那好,记得投月票! 米饭:...... 美丽的群星岛海底,一颗颗五光十色好似七彩宝石一样绚丽贝壳,点缀在金色细沙上面。似乎不想让美丽的贝壳,在海底的沙滩上面独占鳌头。弓着透明身体的虾子,蜗居在螺旋贝壳内的小螃蟹,纷纷在海底的沙滩上面竞相亮相。但是体型硕大的海鳗一经游过,虾子立刻将身体藏在沙子内,小螃蟹直接将贝壳再此从新扣在头顶,戏耍的鱼儿也藏身在珊瑚中,喧闹一时的海底,忽然就变得平静起来。 但是,平静也只是一时。很快,横行霸道的大螃蟹,便挥舞着一对钳子一般的巨螯,掀翻紫色海星无辜的身体,扬起无数的沙粒,踏翻彩色的贝壳。透明的水母,好似少女轻纱的裙摆,优雅的忽闪现身,似畏惧陌生人的眼光,又忽的一下飘远。只有看似好像是红贝壳彩色岩石的“石头鱼”,无视周围一切的喧闹。静静的栖身在珊瑚下面,独享只属于自己的静闲时光! 海面上平静如同镜面,海底却是热闹非凡。海洋是最富有魅力的地方,一旦深陷其中。便会为之着迷一生。 漂亮的好似繁星一般的群星岛,却令众人头疼不已,因为数量过多,只能挑选一些较大的岛屿登陆,寻找线索。 我们到达群星岛的最外围以后,登上的第一个岛屿,是个鹅蛋形状的小岛。远远看上去,绿色的小岛就像是一颗祖母绿的宝石。离近了又却是另外一番景色,遍布苍木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块香甜的抹茶蛋糕。 船离岛屿很远的时候,小岛看上去很小,但是登陆以后,发现小岛的面积并不小,上面长满了茂密的树林,通行的道路几乎没有,漫天都遮天蔽日的蚊子。众人刚踏上岛屿,便被盯得浑身都是包。皮肤疙疙瘩瘩隆肿苍起的样子,好似之前遇到的树瘤树林内,长满树瘤的大树一样。看着便令人头皮阵阵发麻。结果在疙疙瘩瘩上面,不由得又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真是遭受了不小的罪。 鹅蛋型的岛屿被茂密的树林整个霸占,地面上都是交缠在一起的树根,庞大的体系范围,将整个地面都给完全覆盖住了,根本无法走到的小岛内部。这样的岛屿,别说是住人了,估计都不会有大型动物栖身在内。 众人怏怏不快的从新登上船只。査七爷对众人说:“不要烦心,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经常发生。” 群星岛的小岛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多。想在其中寻找最终的目的地,若是运气差。弄不好要遍寻所有的岛屿。此番的任务十分艰巨,和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应要提前做好长期奋战的心理准备。 接下来,真就应证了査七爷的话,一天天过去,登上一个又一个岛屿,结果却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倒是扬船长和船员们收获不小,眼看装鱼的货仓内,都快要装满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前几天还觉得极其美味的辣鱼锅同生鱼片,现在感觉再吃下去都快吐了。感觉身体流出的汗水都是鱼汤,浑身都飘散出一股刺鼻的鱼腥味。 胖子则是满不在乎,对着愁眉苦脸的众人说:“你们就知足吧!现在总比之前好几天吃不上饭,饿肚子的时候强。”胖子的此话说得有理,众人现在是饱汉子忘了饿汉子饥的时候了。 不过真正令众人烦心的事情,是毫无进展的搜寻工作,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岛屿真是层出不穷。你在看过一个奇形怪状的岛屿之后,心想着应该不会有比这更美更奇异的岛屿,结果下一个登上的岛屿,是更加的瑰丽美妙,或是奇异得令人咋舌不已。 来到群星岛第三天的夜晚,我坐在甲板上面,看着月光下的海洋,墨蓝的颜色,静悄悄的好似万物都睡着了一般。远处隐于夜幕中的岛屿,看上去有些孤单。一叶轻舟,轻摇于安静的岛屿之间,漂浮在祥和的海面之上。 夜晚的海洋仍旧极具魅力,只是带着淡淡的忧伤,气质像极了葬花时的黛玉,就这样静静的与夜空遥望。大海与夜空,好像是阴阳分隔的恋人,看上去连在一起,却是相隔万里,无论是今生今世,还是来生来世,都有可能再也不复相见。 幽怨的气息,在夜晚的海面上弥漫,索绕在墨蓝色与黑色之间。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忽听身后传来响动,回头见是査灵儿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她光着脚丫,轻轻的走到我的身旁坐下。 月光下赵灵儿的小脸泛着淡淡的光晕,很是好看,只是眉宇间,透着和海面一样的忧伤,似乎有心事,便问她说:“睡不着吗?” 査灵儿没有回答,将小脚丫伸进冰凉的海水内,望向远处在月亮笑脸下,闪耀绿色光芒的小岛。许久,她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以后,然后又往上远方。我看到她的眸子上面,闪烁着星星的晶莹光芒。 “她......此时很想她吧?”査灵儿并没有看我,幽幽的语气,似乎在对着远处的小岛说话。 我当然知道査灵儿问的是谁,便看着远处幽暗小岛,回了一个字“嗯。” 査灵儿在没有出现在甲板上之时,我的脑子一直浮现出天雨的面孔,想着找到她以后,便天天陪着她来看海,看白天的海,晚上的海,晴天的海,雨中的海,直到地老天荒。 听到我的回答,査灵儿又继续问道:“她美吗?” 天雨真的很美,就如同这夜色中的海面一样绝美,但是我淡淡的又只是回答了一个字“嗯。” 査灵儿笑了,笑得好似夜空中高悬的月亮一般。她扭过头来,问我说:“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我摇头,因为天雨她并不需要阿谀奉承,而是真的很美,只是个性比较古怪而已。 査灵儿踢了几下浪花,然后好似若不经意的问说:“找到她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爱恨交织的辣鱼汤 寂静又美丽的夜晚,査灵儿忽然找我聊天,她问了我一个很奇妙的问题,不明白査灵儿此话何意,十分不解的侧头看上她。她看到我疑惑的目光以后解释说:“不是说,她有可能失忆了吗?若是忘记你怎么办?” 査灵儿问话指向下落不明的天雨,我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海面,眼神变得同海面的颜色一样深。 是啊!如果她不记得自己了,那该怎么办? 这个想法在査灵儿问起之前,便无数次浮现在脑海中,一直侵扰在心头。刚开始得知的时候,是信心满满,觉得即使天雨她失去了记忆,但是终有一天,那些记忆会回来,只要坚持不懈的守在她的身边,最后都能圆满。但是后来忆起过往,发现我们之间的美好回忆太少了,惊悚的记忆却是数不胜数,猛然觉得有些愧对于她。 但这也是没办法,常年与危险打交道的倒斗手艺人,爱情中,绝对或多或少的与惊悚恐怖相伴,除非彻底的离开这一行。倒斗盗墓的历程惊险重重,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迷恋上这份激情的刺激,我同胖子才会一直嚷着要踏进这一行,并开启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探险历程。很多倒斗手艺人,都对这份危险如痴如醉,甚是着迷,只是因为内心渴望探险所带来的刺激,还有那些额外的高额奖励,不甘心平凡度过一生。 思绪拉回源头,再一次从新审视天雨的问题,心中只有一个答案,无论天雨变成什么样子,将必定与她携手走完此生,尽一切之所能。 冷风袭过。査灵儿从海水中抽出脚对我说:“我困了,进去休息了。” 我点头说“好”。 不知是否因为即将要见到天雨了,所以夜晚难以入眠。双手支在甲板上面,仰望夜空。月亮真美。就是因为它太过美丽,所有才会有星星这些众多的追求者,围绕在身边。才会令月亮在孤冷浩瀚的夜空,也不会感到寂寞,温柔的笑着。 海天一色的静夜太过美妙,就这样在甲板上面睡着了,结果第二天便感冒了,鼻涕一直不停的流过河。喷嚏一个连着一个。 胖子笑着调侃说:“半夜与月亮偷偷的幽会,感冒了吧!” 没想到胖子竟然有着诗情画意的幻想,笑着竖起大拇指,夸赞他长进了。 早餐的时候,杨船长逼我喝下了一锅辣鱼汤,说是对感冒非常有效,海上没有医院,生病会很麻烦。 辣辣的鱼汤喝下去,果然身体舒服了不少,不过。酸辣石斑鱼火锅,从此在我最喜爱的食物名单中剔除。杨船长在第一天煮辣汤鱼锅以后,便说海上调味料不好寻找。东西丢掉浪费,便将剩下的汤内,丢入活鱼,再次煮成辣汤鱼锅,如此反复,天天三餐吃一种食物,真的能把人逼疯。 清早,杨船长逼我喝下一碗加料特辣的辣鱼汤,好将夜晚侵入身体的寒气逼出体外。喝了以后。立刻感觉鼻子通了,也有精神了。 吃过早饭。我们登上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岛屿,这个岛十分的奇特。从远处看上去很平,因为上面没有生长任何的树木。临近岸边的时候发现,岛屿的地面非常高,距离海面有一米多高,要架着船梯才能登岸。 登上岸以后发现,岛屿面积很大,望不到边,不过视线所及的地方,都没有看到有树木生长,只有青青的草地,很是奇怪。 一般来说,岛屿上面都会有一些鸟类在上面停留,或是觅食,或做休息。经由鸟类排出的粪便,也会有一些树木的种子,借此而在岛屿上面生根发芽,像是这种完全没有一颗树木的岛屿,非常罕见。通常这样的岛屿上面都是遍地的沙土,或是岩石童山,但是这里却是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地,就像是上帝忘了在此播种树木的种子,而飞鸟又十分厌弃停留的被遗忘之地。 在不知名的小岛上面走了很远,都只看到无垠的草地,然后别无他物。大家都觉得在小岛的上面伴着凉爽的海风四处转转,就当散步了,也是极好的。长时间在海面上摇荡,双脚踏在结实的地面上之时,好似脚底踩着棉花一样。这个布满青草的小岛上面,没有茂密的树林与旺盛的蚊虫,正好利用来散一下步,从新找回身体的平衡机能,也是不错。 绕着小岛外围走了一圈,众人开始往小岛的中央位置走去。忽然,众人发现在没有生长树林的草坪小岛上面,竟然长着一只“植物羊“。 绿色的草坪中央,地面上长着数十片好似蕨菜的扁长锯齿叶子,一米多高的粗壮茎秆上面依次向上长了五六片叶子,在茎秆的顶端,长着一只灰白色皮毛的羊羔,有牛犊般大小。口鼻眼俱全,与一般圈养的羊羔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体积略微大了一些。但这些都是不关键,关键是它的肚子与植物的茎秆,竟然十分和谐的生长在了一起? 万万没有想到,这种违和感十足的事情,竟然就这样的呈现在了眼前。 猛地想起,当初在东北地下唐古邪墓的地下城附近,遇到了生长在断崖顶端的“花妖”,是一株巨大的妖花,在花蕊的顶端,修炼出了人形,具有迷惑人心的恐怖力量。而眼前的这株长得好似蕨菜的植物,竟然在顶端,生长着一只羔羊! 真是不得不赞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起伏交错,形状各异,林木苍翠的群星岛。有一个四方形状的岛屿,这上面十分奇怪的没有生长树木,只有一马平川的草地。但在广阔的草地中央,竟然生长着一株植物羊。 嘴眼口鼻一应俱全,身披灰白色毛皮,怎么看上去,都是一只活生生的羔羊,但是生在在了植物的顶端,这完全不符合生物的生长规则。然后众人还惊骇的发现,在生有大型蕨菜植物的周围地面上,青草都完全不见了踪影,光秃秃的地皮表面说明,地面上面的小草,都被吃掉了。(未完待续) ps:【木米自制小剧场:求月票打赏】 3木米:给我投月票,不然半夜爬你家窗户!......大姐,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有真的要爬你家窗户!......快,快别闹了,赶紧从我家窗户上面下来。 4木米:给我投月票,不然半夜爬你家窗户! 米饭:太女汉子了,强硬,不喜欢! 木米:每天两更,请用月票抚慰我疲惫的心灵。 米饭:太软妹子了,做作,不喜欢! 木米:大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不投月票了行吧! 米饭:行。 木米:....... 第一百六十七章 植物羊 长满青草的小岛中央,生长着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植物养,而且众人惊骇的发现,在植物养生长的地面上,有一大圈青草都不见了踪影,露出了下方光秃秃的地皮。也就是说:这株生在着羔羊的植物,是活的,不对,是它顶端生长着的羔羊是活的。 众人忍不住好奇,开始纷纷朝着草地中央走去。这只植物羊,虽然样貌古怪,还有可能是活的。但是它吃草,应该不具有威胁性。而且从周围的地面上来看,这只植物羊有可能因为肚子与植物连在一起,而吃不到远处的青草,早已经饿死了。 胆子长毛的胖子,立刻踏上光秃秃的土地,冲到植物羊的近前,十分好奇的围着植物羊转了一圈以后,吧嗒吧嗒嘴说:“可惜了,要是能把它带到京城,举办个稀有物件展览,估计光收门票费,数钱都会数到手软。哪怕照一张照片留个纪念,也是不错,真是可惜了,早知道就应该买个傻瓜照相机。” 众人也都凑到了植物羊的近前,开始打量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奇生物,即使是眼见为实,也真是很难以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面,真就存在着这种神奇又神秘的异种生物。 倒斗盗墓的历程会遇到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神秘莫测的事件,经历了诸多未曾听闻,从未见过的事件生物以后,便对大多异常的事情,感到习以为常了,对于惊骇而产生悸动的神经都快要麻木了。但是眼前这只植物羊,实在是太过稀奇了,深深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胖子用手摸了一下植物羊灰白色的毛皮以后问我说:“老郑,你说这玩意活着的时候,会不会叫?”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植物顶端的羊羔竟然忽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并发出如雷一般的吼叫声,听上去好似狮子吼。根本不是绵羊那令人骨头发软的软绵绵叫声。 众人被巨大的吼叫声震得急忙捂住双耳,想要拔腿逃开。但是因为如雷的吼叫声不绝于耳,一直持续不停,震得众人腿软,根本迈不开步。似乎有一圈圈的音波,从植物羊的口中凶猛的不断发射出,震得蹲在地上的众人,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和耳朵都疼痛要命。就连其他的五官,都开始疼痛起来。 众人感觉耳膜就快要震破了的时候,植物羊的吼叫声终于停止了,被吼叫音浪震得头晕眼花,泪水直流,耳朵嗡嗡作响,半天都没能从地上站起身。就在大家迷迷糊糊,头脑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忽然一道劲风,猛地从众人的身上掠过。所以人都惊愕的立刻站起身,虽然身体摇摇欲坠,站不稳脚跟。但都是勉强的稳住了身形,朝着厉风掠过的尽头处望去。结果惊讶的发现,长在粗大茎秆上面的植物羊,竟然跃到了地面上,正低着头,在啃食地面上的青草。 吃惊不小的众人,被吼叫声震晕的脑袋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眼见植物羊突然蹿到地面上吃草,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来。 待到众人大脑清醒过来以后,胖子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我草,吓老子一跳。竟然是活的!” 原本在草地上面安静吃草的植物羊,似乎不满意被搅扰进餐的兴致,听到声音以后,猛地转过身来,一双漆黑如豆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众人很快便觉察到异常,口中咀嚼着青草的植物羊,竟然目露凶光,根本就像是食草动物,原本应该有的那种本性温顺善良的柔和眼神。看着众人的眼神,似乎是在想要不要吃,而不是考虑能不能吃的问题。 看到植物羊的眼神,众人都意识到先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这种被排除在三界之外的诡异东西,在它的身上,根本不能套用正常的思维方式,更别想试着去了解它。 査七爷看到仍旧一动不动的众人,立刻喊道:“还看什么,跑啊!”说完,便拉着査灵儿,往岛屿的外围跑去。 众人也都缓过神来,立刻也朝着岛屿的外围的方向跑去,但是,很快众人便惊慌失措的发现,无论如何,众人都无法离开被植物羊啃食干净的一圈光秃秃的土地范围。好似中了魔咒一般,众人被这块光秃秃的土地给圈住了。看着悠闲站在远处盯着众人奔跑的植物羊,所有人都冒出了同一个感觉,便是自己好似成为了被圈养起来的食物。而生杀大全,全部一手掌握在这个圈的主人,植物羊的身上,就看它何时高兴,便会庆祝式的选择宰杀自己圈中饲养的食物。到时候,就看那个倒霉鬼,会第一个落在谁的头上。 众人,在一眨眼的瞬间,竟然从观赏游玩的旅客,变成了被圈养起来的肉猪。这样惊人的转变,令所有人都一时无法适应,半天我才开口问査七爷说:“怎么回事?不是幻境,也不是幻术,我们怎么出不去了?” 胖子立刻对我说:“这还用问,当然是那头怪羊使的妖术了!” 査七爷点头,他十分赞同胖子的说法。我们离不开,肯定同那只植物羊有关系,它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我们禁锢在了它进食的范围内,如果不消灭植物羊,众人肯定离不开这片光秃秃的土地,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一副悠闲样子继续吃草的植物羊,实在是无法理解,现今发生的所有一切,也都是一头雾水的无法理解。 之前在东北唐古邪墓的地下城时,所遇见的花妖,她虽然长出人形,但是肚脐处拖着一个长长的蔓藤脐带,同生在出她的花朵连在一起。但是这只植物羊,却能完全的从生在出它的植物上面完全脱落下来,不需要任何的纽带连接,不仅行动自如,还具有地域禁锢的神奇能力。但它却又表现出一副对囚困在此的猎物,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只顾低头继续啃食青草,令人不禁怀疑,被囚禁在此出不去,是否真的与它有关系?(未完待续) ps:木米:月票打赏快到碗里来! 米饭:加更快到碗里来! 木米:....... (感谢:感谢本月已经投出的二十一章月票,谢谢各位大侠同米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超出想象的脱变 方形的岛屿上面,没有生长一颗树木,遍地都是青青的草坪。 悠闲走到岛屿中间的众人,很快便惊骇的发现,在小岛的中央,长着一株“植物羊”。而且竟然是活的,并将我们囚困在了没有草皮的秃地范围内,不能离开半步。 植物羊似乎对于被囚困的众人不屑一顾,但是队友们却不能掉以轻心,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都会风平浪静,毫无征兆。 既然暂时离不开,不如稳定心神,赶紧想对策。没想到当初抱着在长满青草的小岛上面随便走走,缓解一下情绪的游玩,如今却演变成为了被困在此处无法逃脱的险恶处境。 望着仍在低头吃草的植物羊,众人轻声的开始讨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胖子瞪着一双牛眼,目不转睛盯着远处的植物羊说:“那鬼东西是怎么回事,只顾低头吃草,明显就是个食草动物,为何要把我们给困住?” 猴子立刻脱口而出道:“这还不简单,有草的时候吃草,没草的时候吃.......”说完,环视了众人一眼。 査灵儿立刻“呀”的一声喝止猴子,不让他乱说话。 植物羊为何要困住我们,然后又不理睬,这很是让人费解。不过,准没好事! 现下,研究植物羊为何要困住我们也是多余,最好就是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当务之急,是找出植物羊困住我们的方法,它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能力,在无形之中,悄无声息的将我们困在了此处? 査七爷觉得植物羊似乎具有强大的气场,在无形中。气场将我们包裹在内,使得我们无法冲破这股五行的强大气场。 但是通常气场强大的生物,很容易便能感受到气场带来的压迫感。但是眼前的植物羊身上,却完全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远远看着在吃草的植物羊。完全就是一只无害的小绵羊一样。 査灵儿认为是心理暗示,植物羊好似催眠师一般,对众人进行了心理暗示,在没有听到解除的口令之前,被催眠的众人,绝对不可能离开此处。而植物羊之前震耳的吼声,便有可能是在对众人进行了催眠暗示。 我觉得这个解释很有可能,但是胖子立刻反驳说他们叔侄说的都不靠谱。植物羊一看便是妖物,定是施展了妖法,所以众人才无法离开此处。 猴子在一旁插嘴说:“是不是应该先考虑这只怪物困住我们的理由?” 看了远处仍在吃草的植物羊,完全猜不透它的想法,实在想不出,它一个食草动物,到底为何要将我们困在此处? 胖子对猴子说:“现在应该先想离开的方法,不用去理睬只知道吃草的妖物。” 植物羊现在是只顾吃草,但不知它一会儿会不会对别的东西产生兴趣?胖子和猴子说的话都有道理,先了解一下植物羊。说不定能从它身上找到突破口,从而离开此地。如若不然,便只能动手来硬的了。 査七爷不同意冒然动手。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在完全比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出手,只会吃大亏。最后他还不忘了说上一句,“冲动是魔鬼。”生怕众人因为太过烦躁,而忍不住冲过去灭了植物羊。 我的想法当然也是不能贸然行动,先等等看,植物羊到底是为何将我们困住。我们在登岛之前,都有带上自己的背包,所以受困几天并不成问题。之前也有交代过杨船长。如果我们几天未归,他们也不会轻易的驾船离开。 关于植物羊。最终众人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只因为其太过神秘。行动看似稀松平常,但却隐隐的透着诡异。 终于,植物羊长达一个多钟头的进食完毕,然后它便懒洋洋的看了众人一眼,嗖的一下,从新跳回粗壮的植物茎秆上面,闭上眼睛开始睡眠。 好似蕨菜的粗壮植物茎秆上面,长着一个又厚又肥的豆荚,托着并裹住植物羊的肚子,使其四肢放松的垂下,开始舒服的睡眠。众人见此情景,真是又羞又恼,哭笑不得。这只吃饱了便睡的植物羊,完全就当我们是空气一般对待。 胖子被植物羊的态度气得提起短刀,就想要冲上去,刚站起身,便被我一把给拉住了。 胖子十分不高兴的对我说:“假斯文,你拉着我干什么?趁它睡着了,正好把它给剁了!” 胖子许久没有叫我的外号了,可见他是真的气坏了,只好安慰他说:“别急,趁它睡觉,我们现在正好讨论一下消灭它的办法。” 胖子十分不情愿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来干脆赌气的躺在地上说:“我的意思在明确不过,就是冲上前去剁了它,要讨论你们讨论,我直接听结果。” 见他赌气,便只好对他说:“那好,你就睡一会儿。”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面对像植物羊这种稀奇古怪,诡异至极的妖邪之物,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随意出手。就在众人忘乎所以的讨论之时,躺在地上的胖子猛地拍了我一下,本以为他是睡觉做恶梦了,但见他一脸惊恐的指着远处,急忙扭头向后观看。 只见,高高悬于空中熟睡的植物羊,身体竟然在开始发生变化。首先是其四肢变长,而前肢竟然变成了类人猿的双臂样子,后肢也变成了同类人猿一般无二的样子。原本头上长有的尖角也不见了,长条形状的头部竟然向内回缩,变成了猿类的头骨,额骨宽大,眉骨突起,肥厚的嘴唇同类人猿的样子一模一样,完全不见了之前羊类的特征,活脱脱就是一只大马猴。 站在我身侧的猴子,一脸惊骇的问我说:“师兄,你说它是不是正在变成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植物羊变成人,这是多么大胆有惊悚的想法。 胖子立刻喝斥猴子是危言耸听,不能因为植物羊变成了类人猿的样子,就推断它以后会变成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惊天动地的吼叫 猴子语出惊人的说植物羊,是在脱变成人,胖子立刻喝斥猴子是危言耸听,不能因为植物羊现今变成了类人猿的样子,就推断它以后会变成人。 但是胖子的话语中,已经透漏出他与猴子有着相同的想法,只是嘴硬的喜欢同别人唱反调的辩解,单纯的他认为,只要不承认还未发生的事情,便有可能不会发生。却不知,这世间,很多事情,该发生时,便一定会来临,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得了。 消灭植物羊已经刻不容缓了,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是变成人类模样的植物羊,将会成为怎样的一个怪物。 众人再次开始热烈的讨论,胖子也积极的参与到其中,“我看不如,将那颗植物给砍断,说不定便能威胁那只怪物的生命。” 之前在东北地下城对付花妖的时候,确实是将她身下的植物砍断,花妖便连同着一起毁灭了。但是,这只植物羊的身体,并没有同下方的植物连在一起,估计那株植物,在生长出植物羊以后,便变成了用来休息的木床,并无其他的用途。即使砍断那株植物,对于植物羊来说,有可能就跟砍断一根与他毫不相关的桌子腿一样,完全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最后,还是要直接对付植物羊,首先要克制它的吼叫声,众人决定用棉花塞住耳朵。至于对付植物羊的方法,我和査七爷都觉得,不适宜直接动手,最好间接的将其消灭,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设陷阱。 背包内有铲子,挖陷阱不成问题,至于陷阱倒竖的立刺。就用手中的金刚橛。跌入陷阱内的植物羊,即使被倒插在陷阱中的金刚橛刺穿身体,说不定也很难令其毙命。最好在其跌入陷阱以后。再利用爆炸符,将植物羊彻底的消灭。 众人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只要不出意外。但事事难料,所以众人必须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都算进去,然后小心行事尽量不要发生意外。如若发生意外,便尽量在第一时间谨慎的应对,绝对不能出现慌乱。 挖陷阱的工作由胖子主导,我走到植物羊的近前,想要离近仔细的好好观察它一次。此时的植物羊,已经快要变成植物人了。我在想,若是植物羊真的变成人以后,会不会放我们走?答案呼之欲出,植物羊并非是真的人类,没有人类的人性本善,它既然会困住我们,便绝对不会放我们走。现今它还没有对我们作出任何的攻击,也不过是正在等待而已,等待某个特殊的时刻到来。那个时刻,说不定就是它即将变成人的时候。 在我观察植物羊的这段时间。它都没有醒来,不过越看越觉得难以令人相信,这种生物。到底是如何生长成为这个样子?不过,万物存在都必有其缘由,只是有些生物,过于稀有,才会变得神秘莫测。 胖子那边似乎进展得十分顺利,而我猛然惊骇的发现,眼前的植物羊,正在开始脱毛。柳絮一般的灰色茸毛,随风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好似蒲公英的种子一般,在寻找落叶生根的地方。 脱变成类人猿的植物羊。竟然开始掉毛!看来猴子之前危言耸听的妄言是对的,这只植物羊。正在往人类的样子蜕变。 猛地想到一个非常的严重的问题,便是植物羊之前的形态是食草动物。但是它在脱变以后,是否还是食草动物? 忽然顿悟,弄了半天,原来我们这群人,真的很有可能是被它圈养起来的口粮! 惊叹之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胖子的声音,“别看了,把它弄醒,陷阱挖好了。” 胖子还真是在弹指间,便给我发配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吵醒正在美梦中发生脱变的植物羊,这无疑是在往枪口上撞的疯狂举动! 寻思着,是用手摇晃面前的粗壮植物,还是直接用手将植物羊推醒?觉得前面的方法比较保险,便立刻伸手,并做好了快速撤退的准备。 结果,还没等手碰触到植物的茎秆上面,一直沉睡的植物羊,像是感应到了周围的异常,忽的一下便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便直接从我的头顶上方跃过。 惨了,诱敌的工作还没有准备好,急忙大喝一声:“注意。”然后便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跑过去。 一直只知道吃草的植物羊,此时就像是一头恶狼,利用刚刚脱变的四肢,好似长臂猿一样,在地面上蹿跳着便朝着我追赶过来。 我在奔跑的同时,用手指了一下身后,然后又指了我自己,暗示众人,我来当诱饵。结果却看到胖子拼命的摇头,心中正在诧异,便看到胖子朝旁边稍微的闪了一下身,露出了众人身后的陷阱。我一下子就傻眼了,心说:胖子他们也实在是太过于卖力了,竟然将陷阱挖得好似深坑一般,目测直径大约都快要有三米宽了,他们可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大手笔的都有些夸张了。 但是,此时若是突然刹车,那么一定会暴露陷阱的存在,到时若想要再将脱变的植物羊弄进陷阱,几乎就不太有可能了! 一咬牙,心说:“拼了”。立刻朝着胖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陷阱的对面,为的是以防万一,他能够及时的拉住我。 胖子虽然很是担心,但知眼下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立刻心领神会的缓缓朝着后面退去。 眼睛扫描了一下众人,査七爷已经将爆破符准备好了,猴子的手中还拉着一条绳子,估计是为了挽救金刚橛。 既然一切都准备就绪,那么只有拼劲全力,放手一搏。跳远自己还是很有信心,估计即使逃不过去,最后应该也不至于直接跌进陷阱内,所以就要看胖子能不能在最后的关头,将我抓住。如果胖子在我身体降落之前抓住我,那么就万无一失了。心中暗自祈盼,胖子在最后的关头,千万可不要失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移动的岛屿 设计将植物羊弄到陷阱内炸死,但是胖子他们太过于卖力,将陷阱挖得太宽,由于距离过远,我很有可能会无法安全的跳到对岸,便让胖子到对面提前最好准备,若是出现万一,好及时出手,拉我一把。 这时,我们并不知,此时的想法有多么的愚蠢。若是不幸落下坑去,即使站在对面的人提前做好准备伸出手,也无法抓住受地心引力而快速后仰并下降的身体。 身后传来凄厉的风声,最后的决战近在眼前,算好了步伐,立刻冲着査七爷等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慌忙朝旁边闪身,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飞身在陷阱上面翱翔,身体在弓伸之间,便弹向了陷阱的对面。身后方在传来“咚”的一声响动以后,我的双手扒着了泥土地面上。但是地心的引力,好似十几匹野马一般,立刻将我的身体往陷阱内拽去。而站在地面上的胖子,虽然伸出了手,但是根本就来不及抓住我。 忽然,从陷阱内向上蹿跳出一人,并拉着我脊背上面的背包,直接将我拉出了陷阱。 烟男,他在我跳跃的同时,便已经跳进了陷阱内,并把铁棍插在泥土洞壁上面,待到我身体下坠的时候,他的身体立刻向上一跃,脚踏横在陷阱内的铁棍,借力将我提出了陷阱。 剧烈的爆炸声在陷阱下方响起,査七爷也是看准了时机,在我们脚跟刚踏到地面上,便立刻将爆破符引爆,以免植物羊趁机蹿跳上来。 剧烈的爆炸震得小岛都为之一摇,救我上来的烟男,立刻拉着我。并朝着众人喊了一声“跑”。大家便朝着来时的方向,拼命的奔跑过去。 疾速朝着小岛外围奔跑的众人,终于冲出了光秃秃的禁锢范围。爆炸声停止以后。纷纷回头查看身后的状况,结果惊骇的发现。远处的浓烟滚滚的陷阱内。伸出一只焦黑的双手,紧接着,一颗焦黑不停流着鲜血的头颅,缓缓的露出了地面。蜕变成类人猿的植物羊,在受到爆破焚烧以后,好似一只被剥了皮,放在炭火上面烧烤的牛犊。浑身焦黑一片,鲜血淋淋。被烧没了的嘴巴,露出了森白的牙齿,配上没有眼皮,血红色的双眼,要多慎人就有多慎人。胆小的,若是见到植物羊现在这幅烧焦的样子,估计只瞄上一眼,都能够被活活吓死。 从陷阱内爬出的植物羊,好似刚刚被丢入焚化炉中的尸首,在受到烈火的焚烧。突然间诈尸跳出来的一般。黑黢黢的样子异常的惊悚骇人,四肢着地的样子,好似从地狱的极渊内爬出来的妖鬼一般。地面的青草。似乎都畏惧的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从它们身上经过的黑色怪物。只有阵阵腥风,不离不弃的伴随在焦炭植物羊的身旁,直逼众人的身后而来。 焦黑的植物羊,就像是从地狱里面逃脱出来的恶鬼,紧紧的追赶在众人的身后,浓重的焦臭味不断的从后方袭来。还有从后方袭来的是超级紧张压迫感,好似大锤在不断的猛击众人的后脑勺一样,似乎只要放慢脚步。便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登岸时,船就停靠在小岛的岸边。当时还架设了船梯,为了登上高出海面的岛屿。现今众人只要跑到岸边。跳到船上面,便可以逃脱焦炭植物羊的追击了。 登岛的时候,众人是怀揣着愉悦游玩的心情,所以十分悠闲的便逛了一圈。当逃命的时候却猛地发现,原来小岛比想象中要大很多,感觉脚底都快要着火了,却是还没有看到海岸。 胖子满头大汗,磕磕巴巴的问说:“是...是不是......” 我清楚胖子的疑问,他觉得我们一直没有跑到岸边,有可能是再次被植物羊给困住了。我觉得却不然,植物羊之所以能困住我们,似乎同那株植物茎秆有关系,它若是离开了那株植物附近,便失去了囚禁我们的能力。要不,我们早就被它给困住了,此时也不会跑得气喘如牛了。 我们已经跑了很远的距离,但是还没有看到海岸线暗,似有一些异常,但还不至于到非常奇怪的地步。不过,很快,大家便都注意到了异常之处,就是我们脚下的地面,似乎在跟在我们的步伐移动。我们一直不停的奔跑,后面的焦黑植物羊也在一直不停的追赶,但是,追赶对敌的双方,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似乎根本没有前进。 査七爷忽然低下头,一边跑,一边盯着地面猛看。地面只有青草,便别无他物,很快,我便了解到,他就是在看草。而我,也通过地面上的青草,发现了异常之处。 地面上漫过脚踝处的青草,竟然向后仰着头,而海风,明明就是从众人的背后吹来。这样的异常现象表明,岛屿在移动,而且速度并不慢。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小岛会移动?难道是因为受到大海凶猛的巨浪被迫推动,还是有深海的大型鱼类或是海怪,撞到了小岛? 这些想法都太不靠谱,小岛又不是一艘船,怎么可能受到海浪和大鱼的影响,便进行移动,这太不可理喻了! 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岛屿竟然自行进行移动了? 岛屿一般是可以进行移动的,但是速度都非常的缓慢,绝对不可能发生,像现在这样,竟然与我们疾速奔跑的速度同步的状况。由此可见,小岛移动的速度有多么的快,通常只有地壳剧烈运动时,才会发生这样的现象。但是这里是群岛,较大的岛屿之间离得都很远,难不成,是小岛自己剧烈的运作了起来? 脚下的岛屿开始诡异的迅速移动,就像是有大海怪,在推着小岛前进一般,极其恐怖又古怪。猛然想到,难道是因为之前爆破符的爆炸缘故,小岛受到了震荡影响,才会发生地壳运动! 知道了小岛移动的原因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疾速奔跑的脚步也不能停下来,因为焦黑的植物羊,还在众人身后紧追不舍。真是不得不赞叹它的生命力,可真够顽强! 被炸得面目全非的植物羊,竟然穷追不舍,这可苦坏了因为小岛移动,而没有尽头在不断奔跑的众人。很快,猴子的嘴唇都成了紫色,是因为激烈的跑动,而肺部感到了缺氧。他一脸痛苦的扭过头,气喘吁吁的对我说:“回...回到京城,一定要把烟给戒了!” 因为紧追在身后的植物羊,而不停疾速奔跑的众人,很快便要撑不住了。 十分担心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査灵儿,见她竟然一直咬着牙,没有叫嚷,不过看她脚步变慢,似有混乱的样子,便知她已经到极限,就快要跑不动了。 我虽然还没有感觉到十分的费力,但心知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先不理睬小岛移动的问题,至少得先把紧追在身后的植物羊给解决掉。 我们在出海之前,从新购买了不少新的装备,査七爷弄了一只小型的弓弩给査灵儿防身,用于像现在这样在跑动中,射杀远处的目标,再好不过了。担心弓弩的威力不够,便让査七爷将爆破符缠在箭杆上面,点燃以后再射出。 査七爷的体力似乎也见底了,回转身的时候,脚步踉跄了一下,手中的箭便失去了准头。査七爷本来瞄准的是焦黑植物羊的头部,但是失去准头的利箭,射在了植物羊的右肩上面爆炸了,直接将它的左臂炸飞了出去。失去了平衡的植物羊立刻身形一歪,脸便直接撞在了地面上,似乎摔得不轻。 一招失手的査七爷,立刻搭弓射出第二只箭。但是焦黑植物羊有了防备,在箭支刚射出之时,便就地一滚,闪开了射向它的箭支。但是它没有看到,烟男早已经提着铁棍,站好了位置。待到黑炭植物羊即将要从地面上站起身的时候,手中的铁棍便抡圆了。眼见顷刻间便要分出胜负输赢了,忽然脚下的地面,猛烈的震动起来。似乎小岛撞上了什么东西,估计应该不是暗礁,便是另外一座岛屿。 猛烈的撞击,使得奔跑中的众人全都站不稳脚跟,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然后摔倒在地。 剧烈的震动还在继续,摔到在地众人,感觉肠子都快要从腹内被颠出来了。草地上面的沙土,被颠簸得离开长久以来依赖的土地,狗尾草毛茸茸的头颅,被颠簸得快速抖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似在疯狂的享受着重金属音乐一般。 小岛在撞击时,使得岛屿的地面产生剧烈的抖动,待到震动停止以后,满身尘土的众人发现,岛屿竟然开始倾斜并在缓缓下沉。 惊慌失措的众人立刻从地面上站起身,周围没有发现焦炭植物羊,估计它因为断了一臂,所以在岛屿撞击的时候,身体不稳,不知翻滚到哪里去了?(未完待续) ps:加更千字求月票打赏!每天两更,腰都硬了,求支持,求订阅! 第一百七十一章 马蹄岛 生长着植物羊的小岛,有可能因为爆破符的爆炸,发生了底壳运动,竟然速度很快的同我们朝着同一个方向移动。 结果与前方的岛屿发生猛烈的撞击,并开始快速的下沉。 黑炭植物羊在岛屿的剧烈震荡中失踪,现今的情况,已经无暇顾及它是死是活,逃命要紧,众人得尽快离开正在下沉的岛屿才行。 之前停泊在岸边的船只,经过岛屿的移动,估计早就不在原位了。但是众人仍旧抱着希望,疯狂的向前飞奔。 小岛倾斜的高度越来愈大,朝着岸边奔跑的众人,为了保持平衡,慢慢的身体开始向后倾斜。原本努力向前奔跑的众人,到后来,竟然变成了不由自主的朝着即将隐没在海水中的岸边滑落下去。身体离青草地面越来越近,最后只能直接趴在了地面,双手紧紧的抓着青草,以免从小岛上面坠落下去。地面上生长的小草,如今可真就成为名副其实的救命稻草。 众人现今离岸边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如果此时跌落下去,若是跌落在与小岛撞击的岛屿上面,直接便会被摔成肉饼。若是有幸跌入海水中,这个高度也存在着相当大的危险。所以最好紧紧抓住青草,等到岛屿沉没到一定的深度时再松手。 可是,发现逐渐倾斜的岛屿,似乎有要翻过来的迹象。这样下去,众人很有可能会被翻转的岛屿,拍在海面上,到时候可比跌下去摔死的结果,还要惨烈万分。思索一下,便让众人先松手,为的是让身体往下降落。但必须得再次抓住草地,如此反复,尽量降低入水前的高度。在岛屿翻转之前。所有人都必须成功的逃入水中才行。 依靠摩擦阻力,还有野草的力量。估计应该可行。只是担心手臂力量不足的査灵儿,能否坚持到离近海面的时候。 松手,抓紧,手掌进行了几次反复的动作以后,便知想法是很简单,但是实施起来真的十分困难。平时弱不禁风,一折就断的青草,此时将双手划得伤痕累累。鲜血顺着手掌经过手腕,流经整条手臂。 其他队友的情况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双臂几乎都被鲜血染红,但都咬紧牙关坚持。不断的忍受着剧烈痛疼,咬牙的坚持,换来了海面离我们越来越近。波浪翻滚的声音,像是在兴奋的呼喊着“跳下来,跳下来。”似是无情又有情的不断呼喊着。 忽然,在我全神贯注下降的时候,脚下方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有人落水了。急忙低头向下望去,发现査灵儿因为长久的煎熬,手臂只有失去了力气。掉落到了海水中。掉落在水中的査灵儿,并没张开双臂扑腾,只是冒了一个泡,便在海面上消失不见了。估计是因为从太高的地方掉落,有可能摔晕了过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都没想,便立刻便松开双手,任由身体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嗖的一下。便跌入到了冰凉的海水中。 身体在青蓝色,宁静的大海中向下坠落。头顶上方蹿出一排淘气的白色气泡。冰凉的海水并不刺骨,真的很喜爱这份优雅的安静。想要贪婪的在多享受一下,但是现在并不是悠闲的时间。睁开眼睛,迅速的扫描四周,发现査灵儿的正朝着深海下方沉去的身影,急忙游了过去。 很多人会怕水,对深不见底的海洋感到深深的畏惧,但我却为海洋感到深深的着迷。看着坠入到海洋中的査灵儿,紧闭双眼的样子,好似睡着了的美人鱼一样美丽。 快速的游到査灵儿的身旁,立刻拖着昏迷的她,全速朝着水面游去。待到浮出水面的时候,发现众人都已经从小岛上面跳了下来,急忙招呼众人,直线的横向游动,尽快远离即将翻转沉没的小岛范围。 与小岛相撞的是一个马蹄形的岛屿,岛上郁郁葱葱,长满了高大的椰子树,还有棕榈树和芭蕉树。岛屿马蹄形的外环处,为高耸的岩石峭壁,内环为一个半圆形的白色沙滩。 众人在马蹄环内环的中央位置登陆,浑身湿透的样子,就像是落汤鸡一般,全部人都一动不动的躺在沙滩上面。我将査灵儿的身体放平,双手按住她的胸口按压,给她做心肺复苏。査灵儿只是摔晕了过去,吐了几口水,但还没有醒来,估计躺一会儿便会醒来了。 劫后重生的其他人,全部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开始一个个猛地仰起身,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往外吐水。 遭遇了恐怖植物羊的禁锢,又被追着跑得七窍生烟,结果又遇到岛屿撞击,翻转,沉没等一系列海难,众人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受到太大的伤,活了下来,不得不感激老天爷的眷顾。 惊魂未定的众人从松软的沙滩上面站起身,细小的白色沙粒,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亮晶晶的好似明亮的白色水晶洒了一地一样。 众人全部站在白色的沙滩岸边,注视着茫茫大海中,只剩下了苍白一角的岛屿。 当时登上长满依依青草,没有茂密树林,也没有蚊虫的小岛时,众人享受着充满青草芳香的微风拂面,心情非常的畅快。安静又一片祥和的小岛,令在海上长时间颠簸摇荡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安慰与休息。但是一切美好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恐怖事情。众人遇到了距今为止,最奇特的生物,是动物与植物共生在一起的奇怪生物。不是寄生在植物内的蛊虫,也不是吸收了天地灵气的植物发生异变的产物,而是植物与动物完美的同生共长在一起。而且还具有了禁锢猎物,脱变成人等非凡恐怖能力。 没想到惊悚的事情一环套着一环,被恐怖焦炭植物羊追赶的众人,又遭遇了地壳变迁,岛屿激烈撞击,经历了一番险恶历程,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一般奇迹的捡回了一条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暴雨突临 众人在看到小岛最终沉没于海洋中,海面再次恢复平静以后,不知为何,双腿发软,再一次的跌坐在了地面上。 容乃百川的大海,好似贪食的饕餮一般,任何东西都能吞下腹内,然后一脸平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如果我们没有踏上长满青草的小岛,沉没以后的小岛,就会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 小岛沉没了,我们与船只也失去了联系,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岛屿。心中立刻感慨万千,顿感前路渺茫! 新的岛屿,未知的岛屿,不知又要经历怎样未知的恐怖事件? 恐怖的植物羊,同它出生的岛屿一起沉没在汪洋大海之中。 众人来到了一个新的岛屿,马蹄形状的小岛,在未进行探索之前,决定先在沙滩上面生火,一来为了即将来临的夜晚做准备,二来希望烟火能引来施救的船只。还有就是,烘干湿透了的衣服。 布满高大树木的岛屿内干柴遍地,巨大的芭蕉叶铺在地上面,便可以躺在上面一觉睡到天亮自然醒。马蹄形的岛屿,面积不小,树林虽然茂密,但林间还是有尚能通行的小道,只是穿行的时候,难免要花费一番力气清理挡路的灌木。 査灵儿睡到现在还是没有清醒,估计因为刚才坠入大海的时候摔得不轻,仍旧紧紧的闭着眼睛,躺在暖洋洋的沙滩上面昏睡不幸,很有可能要昏迷很长的一段时间。于是众人决定,留下一个人照顾火堆同昏迷的赵灵儿,其余的人去岛上面探索一番。 査七爷留下来照顾査灵儿,其他人便都走进了雨林。这次在出发之前,在合浦渔港附近的商店内。买到了信号弹,队友们即使分开,一旦遇到危险。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要利用落后的狼烟方式来联系。 茂密的雨林是马蹄形岛屿的地貌。四周都是高大的棕榈树同椰子树,一些低矮的灌木,芭蕉树夹杂在其间。天空被茂密的枝叶遮挡得密不透风,地面尽是坑坑洼洼,非常泥泞的水坑沼泽,在林间没走多远,膝盖以下的裤子,便沾满了泥浆。鞋子里面全部灌满了泥水。横枝错节的树根,狂妄的支出地面,好似地面原本就应该属于它们,而并非属于鲜花同青草。垂挂在树上面的青色蔓藤,变成了夏天遮挡在门上面的门帘,不断的挡在众人的面前。 陆地上面的食物非常充足,有多汁的椰子,软甜的香蕉。地下还有木薯,将褐色的外皮全部削掉,将里面白色的根茎用水煮熟了吃。同地瓜与土豆的味道非常像是,还有淡淡的栗子甘甜,是很好的充饥食粮。 泥泞的地面上。偶能看到此处逃窜的螃蟹,众人又可以一饱口福了。忽然,看到前方的芭蕉叶上面,有一只红色的小青蛙,光滑的皮肤看上去,好似熟透了的樱桃一般诱人。 这种美丽的颜色,代表着危险的剧毒。但是,有人不知是天生就胆子长毛,还是后天脑袋被门给挤了。竟然想要用手去抓。而且这样脑子进水的人竟然不止一个,看着胖子和猴子同时伸出的手。我的胆差点没吓破了,急忙大喝一声“住手”。便冲到了二人的近前,当下是真是想将他俩立刻直接踢翻在地。 胖子和猴子被我的怒吼吓得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几步,见到我脸都气绿了,便知差点闯祸了,立刻垂着手,目光不敢与我接触,装作漫不经心的四处看风景,脚步悄悄的一侧移动,便想离开差点闯祸的现场。 我气急败坏的敲了他俩一人一个爆栗,这红色青蛙的毒能毒死十头大象,而且无药可医。毒素经由伤口进入体内,即刻毙命。他俩刚才在小岛沉没的时候,双手皆是伤痕累累,刚才如是晚喊一秒钟,此时便是两具身体发黑的死尸躺在面前了。光是想想,都不由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有余悸的立刻开始展开教育。胖子和猴子,见我仍旧铁青的脸色,便装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态度,不发一言。 虚惊了一场以后,众人开始再次向前挺进。我不放心的走在前面开路,隐约听到猴子悄声的对胖子说:“大师兄是唐三藏吗?” 然后便听到胖子很不服气的说:“我是大师兄,他是你二师兄,师父才是真正的唐三藏,你若是惹祸,便知道师父的紧箍咒有多么的厉害了。曾经就把假斯文给念晕过。” 听到胖子的话,心说:我哪有那么虚弱,之前被师父念晕,是因为师父之前教育的方式是君子动口又动手。再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小时候哪里受得住师父出手,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听到他俩在那里“师兄,师弟”的彼此喊着谈话,顿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有家最好,有亲人最好。 茂密的雨林,闷热得好似蒸炉,但在黑夜来临的时候,温度随着天色突然骤降,阴寒刺骨,冷得好似要下霜一般。漆黑的雨林,阴深可怖,獴蛇毒虫遍布,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将毒蛇当成树枝踩踏,实在不适合继续进行探索。 于是众人决定打道回府,明天白天的时候,再从另外一侧,继续往前,好好的探索一番。 回到环形白色沙滩的时候,査灵儿已经醒来了,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并没有大碍。胖子见査灵儿似乎心情不大好,便同猴子去树林附近捉螃蟹。结果没想到,他俩竟然大获丰收,抓到的是在陆地上面生存的螃蟹,虽然体型没有椰子蟹那么大,但是味道也是十分的美味。 査灵儿啃着螃蟹,受到惊吓的心情似乎一下就平复了,嚷着明天要同大家一起去探险。 白沙滩的沙子地面,白天的时候热乎乎的躺上去十分的舒适,但是晚上的时候,从地底冒出了阵阵寒气,沙子变得十分潮湿,躺上去没一会儿,身体都冻僵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岛屿生活 初登马蹄岛,众人便立刻体会到了暴雨的力量,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白天温暖的沙滩,变得异常潮湿冰冷。 自从北上体验了吊床带来的舒适睡眠以后,它便成为了不可或缺的装备,这次落难荒岛,也派上了大用处。在舒适的吊床上面睡到半夜,漫天繁星忽然就不见了,好似鱼群被一网打尽了一般,一颗也没有剩下。然后月亮也隐去了脸庞,天空开始下起雨来。 忽降的骤雨将众人浇了个落汤鸡,惊吓起身的众人立刻全部都扑到了火堆的近前。但是火堆上面的树木被雨水浇得滋滋直冒白烟,眼看就要熄灭了。如果火堆熄灭,被大雨淋湿的众人,经过寒冷的一夜,非得都冻感冒了。慌忙将防水的外套脱下,让猴子同査灵儿撑在火堆的上方,然后招呼胖子,一起跑向远处的树林。 树林内有巨大的芭蕉叶,可以用来遮雨,胖子快速的用短刀连砍几根以后,我俩便拖着巨大的芭蕉叶,回到营地,将芭蕉叶罩在了火堆的上方。 火堆保住了,骤雨好似顽皮的小孩,即兴的跑来闹腾了一番,便飞快的逃走了。**都被浇湿了的众人,只好再次走进树林内,捡了几根粗壮的树枝,插在火堆近前的地面上,然后在上面系上绳子,制成晾衣绳。将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挂在临时的晾衣绳上面烘烤。 胖子穿着**,直接转身撅着屁股,贴近火堆烘烤起来。结果大家有样学样,全部撅着屁股,靠近火堆,只有査灵儿因为害羞。转身跑远了。 火焰的温暖驱赶走了身体内的寒气,烘干的衣服再次穿在了身上,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马蹄雨林岛的太阳似乎升起来的特别早,但是我们并非是被明媚的阳光唤醒。而是被清晨的雨水叫醒。 雨林,果然名不虚传,原本准备探索的众人,决定建房子,然后再进行探索。 因为不知还要被困此地多久,然后又一天到晚不停的下雨,所以建一间能遮风避雨的房子,必不可少。 所谓的盖房子。其实只不过是利用绳索同一些枯树干,还有芭蕉叶,搭成简易的一个遮雨的棚顶而已。只是搭个简单的毛草棚顶,众人就忙乎了一整天,关键是因为全是生手,还有缺少必备材料的关系。 不过,辛苦没有白费,相当的值得。我们在搭设房子的时候,万里晴空就忽然毫无征兆的下起雨来,众人只好躲在只搭建了一半的屋顶下面烤火。顿时觉得盖房子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晚餐又是吃螃蟹,不过是海螃蟹,体积很小。只有半个巴掌大,是猴子在岩石下方的浅水溶沟内发现的。螃蟹腿很好吃,不过应该美味至极的内脏却是苦的要命,害得査灵儿拿海水漱了半天的口。而与此同时令我们发现,淡水很有可能成为我们接下来受困于此,最大的问题。 査七爷说没有办法,万一船只很晚才能找到我们,便只能接雨水喝了。 晚上众人睡在了芭蕉叶和毛草搭建的屋顶下方,很快便进入了睡眠的状态。果不其然。到了半夜的时候,又开始下雨。不过,有了遮雨的棚顶。我们可以安心踏实的睡觉了,补充好体力,明天才能在马蹄岛上面探险。 清晨,众人抻着懒腰,从吊床上面跳下来。早餐匆匆结束,然后便准备到马蹄岛的另外一侧的半环形岛屿探险。 不过众人都担心,如果全部人若是都去岛上探险,会不会同寻人的船只错过。 査七爷说,寻人的船只,一定会登岸招人,我们只要留下信息便可。 我们当初早租船的说,便以说明,是出海到个个岛屿上面寻人。所以,一般的情况,上岛寻人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少则半日,多则几日,船家都会按照约定,停留在岸边等候。 陌生的马蹄岛屿生活展开了,众人打算去岛屿的另一侧搜寻探索一番。但是担心全部的人立刻,会与前来寻人的船只错过。 査七爷说留下口信便可,杨船长他们一定会登岸进行搜寻,如果见到留言,一定回等我们回来。 我们这次是因为登岸的岛屿忽然移动,然后又发生沉没时间,才会与船只失去联络。杨船长应该会根据常年的航海经验,寻到我们的踪迹。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并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找来,要不后续的船费他们找谁去收,只拿定金,他们可就亏大了。 众人在沙滩上面留下口信,担心会被雨水冲刷,又费力的在一节木头上面刻下了一段话,无疑就是通知船家若是寻到此岛,无论如何都要等我们,然后竖立在醒目的地方。 小心的将火种覆盖在芭蕉叶下面,众人便往马蹄形岛屿的一侧走去。昨天已经探索了一部分,所以我们今天走另外一侧。 同样茂密的雨林,闷热不透风,树木遮天蔽日,四处蛇蝎毒虫遍布,地面上永远找不到一处干爽平整的地方落脚。装盛枯叶的蝴蝶,假扮枯木的蛇虫数不胜数,长相各异又古怪的蜥蜴,穿梭在草丛中,树干上。这里是树木的天堂,是蛇虫蝎蜴的乐园,也是众人饱受折磨的地方。 身上,很快便没有一个地方不痒,耳中只有昆虫们欢快的鸣叫声,脚下是数不清深深浅浅的泥泞沼泽小水坑,潮湿的空气令身上粘哒哒的十分难受,毛孔都被堵塞住了无法呼吸了。 査灵儿逐渐开始感到厌烦,脸色越来越难看,崛起的小嘴表明她准备要耍赖不干了。 昨天我和胖子几人,已经感受过一次雨林的独特魅力了,也就较为适应了一些,心情虽然并不烦躁,但也忍受得相当痛苦。 穿梭在望不到的头的密林中三个时辰以后,终于在眼前出现了一块空地,还有一条非常窄的小溪潺潺流淌。见到干净平整的地面,众人立刻都如同见了亲娘一般,飞快的奔了过去,开始在溪边尽情的喝水洗脸,然后洗涮鞋子上面的泥浆。(未完待续) ps:热到汗流浃背,码字继续进行中,也请月票继续砸来,随便砸,往死砸,千万别跟我客气哈~ 第一百七十四章 长寿龟 马蹄岛上面,坑洼腐败叶子的沼泽地遍布,众人在密林内穿梭许久,惊喜的发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全都异常欢喜的立刻奔到小心的近前,开始喝水洗涮。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终于能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松一口气了。仰面朝天的躺在草地上面,隔了五六个小时,终于再次看到了蔚蓝的天空与白云,耀眼夺目的阳光也很美好,令人神往陶醉。 众人全都躺在了草坪上面休息,只有胖子看到小溪旁有块巨大的褐色岩石,好奇的走了过去。走到岩石的近前,他指着岩石上面的一块较小一些的岩石说:“快看,这里有只乌龟。” 溪边褐色的岩石上面,有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先前大家都没有注意,在听到胖子的叫喊以后,都好奇的扭头张望。原来岩石上面的并非是石头,而是一只乌龟。乌龟的颜色与岩石的颜色相同,不过仔细看过以后,便可发现其背壳上面有三条明显的纵棱,应该便是亚洲十分常见的长寿龟。 胖子一手指着乌龟,忽然偏过头,用手捏住鼻子说:“好臭,这乌龟身上怎么这么臭,难道它都不洗澡吗?” 我刚想告诉他长寿龟的身上,本来就有臭臭的味道,结果猛地看到,趴在岩石上面的长寿龟,忽然伸长了脖子,并一口咬住了胖子指着它的手指。 痛叫声如同打雷一般响起,震得树上的叶子颤悠悠的落下,惊得停歇在枝头的鸟儿振翅高飞,吓得査灵儿一下子便躲在了我的身后。安抚了一下受惊的査灵儿,便从地上站起身,这时猴子已经从草地上面跳起来。一边朝着胖子跑去,一边大声的呼喊道:“快学驴叫。” 听到猴子的高招建议,还有胖子被乌龟咬的窘迫样子。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査七爷也从地上面站起身说:“学驴叫没有用,将乌龟放进水里。它就会松开口了。” 胖子若是抬着体型笨重的乌龟走到小溪近前,估计手指都被咬断了,便立刻对他说:“弹它的脖子,或是戳一下它的鼻子,它就会松口了。” 闻听此言,胖子立刻照做,咬着手指的乌龟乖乖的松了口,胖子捂着红肿的手指。嚷着要把乌龟壳翻过来直接架在火上面煮汤。 刚才吓得躲在我背后的査灵儿,现在笑得在草地上面滚作一团,都快要笑岔气了,哈哈大笑的声音,比刚才胖子的惨叫声还要激烈。笑罢以后,从地上站起身的査灵儿,揉着酸痛的脸颊,估计她差点没把下巴给笑掉了。 一边揉着脸颊的査灵儿,一边打开身后的背包,将一节蛇蜕拿了出来。撕下一块,揉碎了以后放在纱布上面,然后走到胖子的近前。将纱布缠在了胖子的红肿成水萝卜的手指。包扎好以后,査灵儿忍不住脸上又乐开了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问站在一旁的猴子说:“这位大侠,敢问是哪位高人告诉你,被乌龟咬了要学驴叫。” 猴子呲着黄色的大板牙笑着说:“被王八咬了学驴叫,这不是常识吗?” 我笑着摇头,走到胖子的近前问说:“你没事吧?” 胖子两眼冒火,一双牛眼死死的瞪着咬人惹祸后,仍旧一副天下太平。懒洋洋趴在岩石上面晒太阳的乌龟说:“我要吃了它。” 依照胖子说出来便做的性格,生怕他真的把乌龟给煮了吃掉。便岔开话题,笑着调侃他说:“福将偶尔也要倒下霉。这才正常!” 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的胖子立刻瞪了我一眼说:“少说风凉话!”说完,便捧着被咬的手指,不停的吹风。 钱光荣同志就是这样的可爱,个性像个小孩子,太过于接地气,便只好笑着安慰他说:“乌龟就别吃了,一会而给你捉野鸡吃,我刚才听见咕咕的叫声了。” 闻听此言,胖子立刻来了精神,嚷着要快点继续前进,主要的目的是想捉野鸡。临行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趴在石头上面的乌龟,十足的小孩子脾气。 接下来的旅程,在磕磕绊绊中走到了终点,众人再一次回到了白色的沙滩上面,此时天色以黑。 白色的沙滩上面竖立的留言木牌,孤零零的歪着身体,没有外来人的踪迹,船只并没有找到这里,心情失落又郁闷的众人,十分默契的都没有提及此事。 疲惫不堪的众人将火堆下面的火种吹燃,然后开始往上添加木材。晚餐是个问题,但是在丛林中穿梭了一天,疲惫的众人都不想动,随便吃了点背包里面的干粮,便躺在沙子上面数星星。 丛林外围的白色沙滩十分的宁静,大概是因为马蹄岛上面,除了虫蚁蛇蝎,并没有大型的动物关系。在岛上面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期盼中的野鸡,也没有看到猴子等野生动物。似乎体积较大的生物,也就只有我们这些人类而已。 雨林的夜晚宁静又美丽,不似倒斗历程应该有的温馨,深深的令人沉醉于其中。如水洗一般清澈的夜空还有明亮的星星,看上去都美好得有些不太真实;原本应该腥气凝重的海风,却是异常清爽的,温柔的迎面吹来。疲惫了一天的众人,倒在遮雨的芭蕉叶下,甜美的进入了梦乡。 清晨如约而来,逐一起身的众人,猛然发现,白色的沙滩上面,有只条纹海蛇,正在蜿蜒爬行。惊得大家纷纷闪避,如果此时还在梦中睡在地上,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剧毒的海蛇,在白色沙滩上面爬行了一番以后,从新回归到大海的怀抱。瞌睡虫被海蛇惊得无影无踪,看着离去的海蛇身影,众人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惆怅的空虚感! 猴子问说要不要搭个简易的木床,睡在地上估计会有危险。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我们登岛已经是第三天了,船只仍旧毫无音讯,兴许,我们应该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无休止的岛屿生活 落难于马蹄岛上面的众人,终于意识到,短时间内肯定无法轻易的离开这个岛屿,得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 猴子问我要不要建一个床,我思索了一番,决定搭床的事情明天再说,睡在吊床上面应该不会有问题。昨天是因为探索岛屿太过劳累,众人才会躺在沙滩上面,看着星星便睡着了。今晚睡在吊床上面,应该便不会再遇到海蛇了。 岛屿经由昨天马不停蹄的探索完毕,得知有条小溪,淡水和洗漱的问题都解决了,剩下便是吃的问题。不过岛上面有香蕉树和木薯,还有解渴的椰子,不行还可以下海捕鱼,吃的也不成问题。问题是,救援的船只什么时候来? 众人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竟然只是等待,无休止的等待。 査灵儿同猴子去采摘水果了,胖子弄了一根木棍,在沙滩的一角开始练功,一向神秘的烟男,叼着烟卷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和査七爷没事,便从新开始考虑猴子之前所说的搭床问题。似乎在这个岛上面,除了平淡的生活,其他的都无念无想。 我和査七爷将床搭了一个外架以后,摘水果的猴子同査灵儿便回来了,他俩竟然幸运的发现了野生的木瓜。 马蹄岛的生活极其的平凡无聊,我和査七爷闲来无事,便开始搭木床,刚搭好了一个大框,采摘水果的二人组,便回来了。 练功完毕的胖子,也过来帮忙搭床,在众人齐心合力之下,简易的木床建好了。众人躺在上面看着蔚蓝的天空同远处的大海连成一片,白云好似一只只顽皮的小绵羊,扬蹄跳入了海内。如此美景令所有人的心情,都安逸得差点进入了梦乡。 不知是谁的肚子叫,打破这份好似童话一般的美好。我从木床上面坐起身,笑着对众人说:“走。抓鱼去。” 没有钓鱼的工具,众人决定动手自己制作捕鱼的工具,这根本不算是难事。 小的时候,在东北老家的农村,那个年代几乎没有什么电子设备,谁家要是有个收音机,都算是有钱人家了,当时我和胖子的家。唯一的电器便是手电筒。孩子们那时候玩耍,不是在河边摸鱼,就是去树林内掏鸟窝。玩的玩具,全部都是自己动手做,像是打鸟用的弹弓,捕鱼的鱼叉。抓蜻蜓的工具非常的简单,随便找一根开叉的树枝,然后在开叉的顶端黏上蜘蛛网,利用粘性很强的蜘蛛网,便能抓到蜻蜓了。像是捉青蛙。只需徒手,根本就不用工具。那个充满童真童趣的年代,很好的培养了孩童动脑和动手的能力。 钓鱼用的鱼竿。用笔直的树枝制成,将缝合用的针架在火上烧弯,制成鱼钩。将韧性十分好的尼龙丝线,几根搓在一起制成鱼线,系上一颗石子当作铅垂。然后在树下面挖蚯蚓当鱼饵,便坐在马蹄形岛屿两侧的低矮岩壁上面垂钓。 谁都没有想到,如此简陋的道具,竟然也能钓上来鱼,不知是蚯蚓太过美味。还是这里的鱼儿警惕心太低。 晚餐是烤鱼鱼汤齐上阵,众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围坐在火堆近前开始聊天。 猴子首先问烟男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没有见到踪影? 这个问题的答案便是神秘特质的烟男小哥。他会经常性的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而且根本就不用担心他去哪里。该回来的时候,他自认而然就会回来了,也不用担心他会发生危险的事情,他本身的存在,对于有些危险的东西来说,才是真正的危险。 清早被不请自来的暴雨唤醒,但是疾风暴雨只持续了不到一根烟的时间,便被晴天白云所代替。漫长又无聊的一天再次来临,穷极无聊的众人,全部围坐在马蹄岛外侧的岩石上面垂钓。鱼儿仍旧争先恐后的被吊上岸,早已没有了当初刚开始钓上鱼时兴奋激动的心情。 钓上来吃不完的鱼儿,被养在了岩壁近前的岩石溶沟内,也不怕涨潮时翻滚的海浪会将鱼儿带走,反正到时候随便将鱼竿一甩,鱼儿便会轻易的上钩。兴许在这里学一下姜太公,也会有愿者上钩的现象发生。这样下去,众人有可能要从倒斗手艺人,变成渔夫了。 经历了无数坎坷的经历,惊悚的体验,从来没有过如此安逸的生活,似是田园生活一般的岛屿生活,日子过得平淡无味,时间消失得无声无息,众人却好似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马蹄岛上面没有恐怖的生物,也没有惊心动魄的体验,只有无尽又漫长的等待与无声的折磨。众人逐渐开始怀疑,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是否能等到施救船只的到来? 神秘兮兮的烟男,只有偶尔在晚上的时候回到营地,然后不发一言的睡在吊床上面,待在众人睡醒的时候,他就又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其他人完全无所事事,天天不是去海里面游泳,便是坐在岩石上面垂钓,剩下的时间,几乎都躺在木床上面晒太阳,一个个都胖了一大圈,也被晒得如同非洲人一般黑。被困在岛屿上面,也不是一无所成,众人爬树的技能渐长,十多米高的椰子树,就连査灵儿也都能快速的爬上去了。制作各种原始工具的能力更是突飞猛进,树枝削出来的筷子,几乎同商店卖的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利用椰子树叶,编织出了各种盛装食物的器皿,似乎所有人,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开始逐渐的适应了没有人烟的岛屿生活。 夜晚,清风怡人,墨蓝色的海边,泛着白色的浪花,好似啤酒的泡沫一般。炎热的夏天,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喝着啤酒,啃着鸡爪! 白色的沙滩,在太阳消失以后,开始逐渐的褪温。但仍旧软绵绵的,踩上去十分的舒服。在海边逛了一圈,发现猴子远离人群,孤单一人的坐在马蹄岛外侧的岩石上面发呆,便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未完待续) ps:【木米有话说】对面的土豪富婆们请打赏,请打赏,这个故事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谎言一般的现实 我见猴子独自一人坐在岩石上面,担心他因为受困于此,心里有了消极的想法,便走到他的近前坐下。 望着大海远方的猴子,忽然扭过头来问我说:“师兄,你觉得我们还会离开此处吗?” 见一向乐观又有点滑头的猴子,竟然面露惆怅之色,便毫不迟疑的回答他说:“当然。” 査五爷和天雨还在等着我们,虽然我们现今受困于此离不开,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众人便能离开这座岛屿。到时候,将会有新的征程等待我们,将继续惊险万分的探险历程。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怀念现在生活在岛屿上的这一份安逸的美好。现在,我们只要安心的享受一下,这一时突降在众人身上的美好休闲时光。 谁能想到,经历重重坎坷惊险的我们,竟然有一天,会成为漂流记里面的主角,满脸胡须的等待着船只的到来。一天天在睁眼与闭眼之间,无念无想中度过。起初众人的内心,还十分的焦躁不安,伸长了脖子祈盼船只能尽快到来。后来,觉得心焦气躁的干着急也没有用,身心便都被沁人心扉的大自然所安抚吸引,无论历经多长的时间,大自然的美好,永远都看不够,怎么看都不会觉得厌烦。 渐渐的,众人已经习惯了没有纸上厕所,便用树叶代替;没有牙膏,便将海水放在饭盒内煮出盐巴,用布沾着刷牙;任何需要或是想要的工具,都可以自己动手制作。大自然给予的人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我们能回馈的却是少之又少,只能在有限的能力下,尽量的保护。 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众人商量着去岛内的树林内采摘一些水果。最近严重缺乏运动的众人。都感觉肚子里面好似结了肿块一样。每天早上如厕的时候,都能听到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就在众人准备出发的时候,消失了几天的烟男忽然出现了。并对众人说:“有船。” 一开始,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回过神来,所有人都欢呼着转身,冲到了岸边。但是,平静的海面上别说是船了,就连一片像船的树叶都没有看到。 烟男不可能骗人,难道他看错了,还是他出现了幻觉。 当初迫切想要离开岛屿的众人,都曾经一度出现幻觉。看到海面上面驶来了船只,或是幻听有人喊着船来了。消失了很长时间的烟男,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情,有可能受到了打击,或是吃错了东西,产生了幻觉。 望着无波无澜的海面,众人失望的一屁股坐在沙滩上面,许久之后,不知是谁问说还要不要去摘水果?众人这才怏怏的站起身,准备再次往树林内走去。 忽然。有人大喊道:“船来了。” 如同“狼来了”的寓言故事一般,众人再也不相信这扰人的幻觉或是幻听,都没有回头看海。而是看谁又发疯了。 突然,扭头看向后方的胖子,猛地用手大力的拍打我的肩膀,使得手中的金刚橛都被吓得掉到了沙滩上面,便一边弯下腰拾取金刚橛,一边问他说:“干什么?” 胖子长着大嘴,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船.......船......” 我拾起金刚橛,不以为意的问说:“船怎么了?” 胖子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了一句话。“船真的来了!” 闻听此言,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惊讶的回头望去,发现远处的海面上。有一艘船,好似一片树叶一般,从远处正朝着马蹄岛的方向驶来。 原来烟男先前在较高的地方,看到船只渐渐驶来,便立刻前来通知我们。但是因为我们处于海平线较低的地方,所以迟迟才看到远处的船只到来。 终于,迎来了祈盼已久的船只,熬到心都焦掉了的众人,立刻都异常激动的跑到海边,双腿踏进海水内,双手举得高高的,拼命的摇晃,并大声的呐喊。 船真的来了,而且就是那只我们先前雇佣的货船,再次见到啰嗦的大胡子杨船长,顿感亲切无比。众人都似走丢的小孩,终于见到四散多年的亲娘一般,疯狂的跑向还没停靠在岸的船只。 长时间被困在渺无人烟的岛屿上面,虽然习惯了自然的生活,但是众人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再祈盼着离开。当船只抵达的时候,众人喜悦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一只脚在踏上甲板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回首看了一眼马蹄岛,心中感慨万千。许多年以后,回忆起这段无忧无虑的岛屿生活,仍旧感到十分的温馨难忘,难忘那美好怡静的大自然,静静的净化了所有人的心灵。 大胡子杨船长仍旧不该本色,在见到久别重逢的众人以后,立刻开启了喋喋不休的模式。由此众人这才知晓,当初众人在受困于植物羊生活的小岛上面时,船只就停靠在小岛的岸边。因为我们迟迟都没有归来,杨船长刚开始是十分的担心,后来想起来之前的约定,想着我们寻人可能找的比较仔细一些,所以耽搁了时间。他们只要安心的等在岸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边与水手们白天垂钓,晚上都安心躺在船舱内休息。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船旁边的岛屿竟然不见了。刚开始以为是船只被海浪卷走了,结果查看定位系统,才发现是小岛消失,这可吓坏了众人,心想着小岛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后来船上有个年纪很大的老水手说是有可能发生了地壳移动,小岛不是消失了,而是飘走了。 闻听此言,络腮胡的杨船长便着急了,心说:人没了,船钱去找谁要?立刻命令船员寻找岛屿有可能飘走的方向,便开始了漫漫的找寻路程。 杨船长他们在找寻的过程,也曾经登上了不少的岛屿,但都一无所获,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找到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接二连三的一无所获 千辛万苦寻找到众人的杨船长,在看到众人平安无事,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确认船资的问题,他脸红解释的说:“没办法,有老婆孩子要养。” 我笑着告诉他,我们消失的这些天,船资也一文不少,不过可千万不能因为此事,就坐地起价。 络腮胡的杨船长笑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点头,胖子拍着杨船长的肩膀说:“久别重逢,有啥好东西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拿出来,大家庆祝一下。” 杨船长立刻应了一声“好的”,便冲进了船舱内,没多久,便端出了一个海鲜火锅。手腕粗细的龙虾,巴掌大小的鲍鱼,盘子大小的螃蟹,还有一整只八条腿的活章鱼。 如此丰盛的火锅,令众人想起了在登船之前,在鱼市场周边大排档吃的海鲜砂锅,恶梦一般都记忆使得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杨船长以为众人不满意,便笑着掏出一瓶珍藏的外国洋酒说:“无酒不成席,为了庆祝久别重逢,我看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献出来了,今天,大家就好好高兴一场。” 见到有酒,众人的脸上立刻都笑开了花,这样的日子,没有酒怎么行! 推杯换盏,众人互诉离别的衷肠,不知是外国洋酒的度数高亦或是众人喝不惯,还是因为船只摇荡的厉害,又或是因为之前的经历而酒不醉人人自醉,反正不知是何原因,众人竟然很快便都喝高了。 甲板上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呕吐声音,我是直接醉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等到酒醒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半夜了,脑袋仍然不清醒。便走到甲板上面吹吹凉爽的海风。发现猴子竟然趴在了甲板上面,醉得不省人事,担心他会着凉。便将他抱回了船舱。在将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竟然一把将我抱住。并有脸摩擦我的大腿说:“仙女姐姐,你别走。” 我笑着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走出船舱,坐在了甲板上面。 这时,杨船长走到我的身旁坐下,并递过来一只香烟,我摆手说不吸烟。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还没结婚?” 我点头,心说:吸烟与结婚有什么关系? 络腮胡杨船长点燃香烟。抽了一口以后说:“结婚以后,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抽上一根烟最好。” 我笑了,看来络腮胡的杨船长,结婚以后压力不小,应该是个“妻管严”。 船只出海,无论是打鱼还是运客,都会有很长的时间不在家,留下女人既要操持家务,又要带孩子。应该十分的辛苦,所有惧内也很正常。 杨船长吐了一个烟圈以后,看了我一眼。然后问说:“你要寻找的人,是你女朋友?” 我点头,望着远处海面上的一个个黑色岛屿说:“她有可能就在这片海域中的某个小岛上面?” 估计杨船长对于我并不确定的语气感到了意外,也许他在想:竟然并不确定,就跑来这里寻人,似乎有些疯狂!但他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经历了许多更为疯狂的事情,只为找到亲人。而在这之后。还会遇到更加疯狂恐怖的事情,但也不会阻止我们为了寻亲而坚定前行的脚步! 杨船长熄灭了香烟以后。丢下了一句话,“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便转身回到船舱休息。 望着一片漆黑的海面。对于杨船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语,心里感到莫名的好笑。自己的身上是散发出沧桑的味道了吗?才会看上去像是有故事的人。不过,倒斗的手艺人,哪一个不是有故事的人。有些人的一生,比我所经历的还要精彩万分,像是我的师父,还有査老爷子,他在续写故事的时候,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接下来的故事,由査家的后辈们来续写,仍旧是十分的精彩。 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夜深了,她是否已经沉沉的睡去了,梦中可曾有我? 起身,转回船舱,明天,将开始继续的搜寻工作。 清早起来的时候,听到甲板上面十分的热闹,便走了出去,见众人热火朝天的正在议论纷纷,走进了才听清,似乎与“闹鬼”有关! 原来昨天晚上,有人听到甲板上面传来蹦跳的声音,出来查看,发现甲板上面只有几块不规则的水痕,并没有看到其他任何的东西。 有人说昨晚醒来查看的人,不是喝醉了出现幻听,便是其他的人喝醉了在甲板上面耍酒疯,根本不是目击者口中所说的闹鬼。 大家都是这样认为,毕竟昨晚醉倒了一大片,很有可能是有人耍酒疯,被误以为是幻听或是闹鬼也不足为奇,有时候醉鬼耍起酒疯,也非常的恐怖。 虽然昨晚起来查看的目击者仍旧坚持是闹鬼,但大家都相信只是有人耍酒疯而已,这么美丽的大海上面,那里来的的鬼怪!只有胖子对此深信不疑,说是有水鬼,最好在船甲板上面贴几张黄符。 我立刻瞪了胖子一眼,杨船长只知道我们是出来寻亲,并不知道我们是盗墓贼,我可不想此时暴露身份,令杨船长会有所顾忌,而导致寻人的事情前功尽弃。 但还好胖子没有说其他引起误会的话语,而杨船长似乎也没有多想,很快围在一起讨论的众人,便都散去,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队友们匆匆的吃过早饭以后,便开始收拾装备,准备登上下一个岛屿。 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恍如隔世,众人再次踏上结实的地面上以后,不再像先前那般渴望这份踏实和安稳的感觉,心里似乎平静了许多。 众人很快,便平安无事的将岛屿搜索了一遍,岛屿上面除了树木还是树木。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众人,还是低着头,怏怏的走回了船上,驶往下一个岛屿。 下一个岛屿离得很近,很快众人便再次登上岸边,然后又快速利落的搜索了一番,仍旧一无所获。一天下来,路经了三个岛屿,均是一无所获。(未完待续) ps:【木米有话说】小米还没成熟,请多多用月票来灌溉,缺滋润,求灌溉!(打滚ing) 第一百七十八章 凌晨一点半 搜寻的工作继续展开,但是一天下来,路经了三个岛屿,均是一无所获。 很快,令人感到浪费时间夜晚,十分厌烦的不期而至。担心夜晚风浪大的船只,只好停靠在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岛屿近前,开始休整。众人,便都躲进船舱内,开始休息。 夜晚的海面黑得十分的妖娆,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击鼓敲锣一般。浪花一浪赛过一浪,朝着海岸凶猛的涌去,气势仿佛是要占领岛屿,但却又不断的临阵而退,不知在畏惧着什么? 忽然,寂静的船上,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好似用手拍打水面的声音,又像是在河边洗衣服时,用棒槌敲打湿漉v漉衣服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立刻便钻入了众人的耳朵里面。 诡异的声音是从甲板上面传来,惊醒的众人,立刻想起白天的时候,热议的夜晚甲板闹鬼事件,全部都起身,悄无声息的往外走去。 月光下,甲板上面空无一物,但是却留下了几道十分奇怪可疑的水痕,好像是刚才有一条大鱼,跳到了甲板上面,蹦跳扑腾了一阵以后,又从新跳回了水中。 杨船长同一些船员也都醒来,走到了甲板上面,看到我们便问:有看到什么吗? 队友们全部都摇头,我们来都甲板上面的时候,也就只有看到这些奇怪的水痕,并没有看到其他任何的东西,所以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査七爷觉得很有可能是有鱼不小心飞到了甲板上面,后来又蹦回了大海,应该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忽然,今天早上那个诡异事件的目击者,猛地喊道:“海鬼。”冷不丁的喊声。惊得众人全部都齐刷刷的看向他。 喊出海鬼的目击者,是个年龄很小的少年,个子很矮。娃娃脸奶气十足,一看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似乎是未成年。 査七爷看着叫出声的少年,皱起了眉头,杨船长立刻解释说:“这是我外甥,放暑假了,非要跟着来航海历险,没办法,便只好带他来了。”然后有立刻喝斥娃娃脸的少年说:“蛙仔,不许乱说话。” 名叫蛙仔的少年。被杨船长喝斥以后,立刻地下了头。我看着他地下的小脑袋瓜,开始回味着他刚才喊出的“海鬼”二字。 “海鬼”是一种生活在海中的妖怪,有人说是一种长着鱼鳃,鱼鳍的人,身上长有青色的鳞片,看上去同鲛人十分的相似。但是鲛人下半身为鱼尾,而海怪却是人脚,不过据说,鲛人在登上岸的时候。鱼尾也能变成人脚。关于海鬼,还有另一种说法,流传于船家渔夫口中。可信度较高。常年在海上航行的船只,都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与怪异的生物,期中便有海鬼。 船家们口中的海鬼,样子与人极其相似,黑色的长发,一绺绺的好似海带一样,双眼漆黑,鼻子和嘴因为同脸色一样苍白,所以都已经分辨不出来了。身上穿着一个由大片海带制成的衣服。露出外面的手臂与双腿,也是惨然的苍白。白得近乎透明。耳朵同手臂上面,长有近乎透明的淡青色鱼鳍。据说嘴里面的牙齿差不多有手指头那么长,张大的嘴巴能将小型鲨鱼的头直接咬断,凶残至极。 样貌足以迷惑被误认为是人类,听说声音同海豚的叫声极其相似,生活在深海之中,偶尔会因为领地被侵犯,而袭击渔船。 船上的船员水手听到水鬼以后,脸色都为之一变。査七爷应该也知道关于水鬼的传说,所以眉头微皱,其他人.......烟男在睡觉,胖子与猴子在打闹,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今天早上他还吵嚷着有鬼,要在甲板上面贴黄符,怎么睡了一觉,就把这事给忘了,还是他转性了? 杨船长在众人还没开口发问之前,便立刻命人将甲板擦干净,然后便揪着他外甥蛙仔去睡觉,其他人也都只好散了去。 我见杨船长都没当一回事,便也转身往回走,结果却被査七爷一把给拉住,他皱着眉头问我说:“你怎么看?” 我扭头对査七爷说:“杨船长都不担心,我们也没必要太过关注。” 査七爷闻听此言,松开了后,我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船舱。躺在床上以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其实,刚才我并没有对査七爷说实话。甲板上的闹鬼事件,给人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事情正要发生,但又不知这危机感从何而来?因为至今为止,我们也只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而这声音,被解释为不幸跳到甲板上面的鱼所发出来的也不为怪。但是不知为何,却给我一种十分微妙的危机感。许久不曾发作的第六感,异常的强烈,应该是要发生极其不好的事情。但怕队友们会担惊受怕,便只好忍住不告诉他们。 如果危险即将来临,这艘船的主人杨船长,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心想他应该是有一些用来应付的对策,所以才会一副泰然处之的态度。既然主人都不着急,我们这些客人也就没必要喧宾夺主了。但是后来才知道,唠唠叨叨的杨船长,在危机来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狡猾的他,是认准了我们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一旦遇到什么事情,由我们打头阵,应该便能迎刃而解,所有才会行事稳如泰山。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令他如此的放心与信任? 优雅的清早,迈着缓缓的步伐,将太阳叫起床,升于海面之上,又一天的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昨天搜寻了三个岛屿,今天定下了搜寻五哥岛屿的任务。结果没有想到,看似过高的目标,竟然还真的在天黑以前完成了,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事情能进展的如此顺利。只是,搜寻仍旧没有成果,査五爷与天雨的音讯仍旧摇摇无期。但是大家,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烟男给出的消息有假。因为,烟男是我们这个队伍中,最值得信任的人,因为所有人在心底,都深深的相信着他,也是因为他对事严谨的态度,已经到了苛刻的地步。而我,是无条件的信任烟男,由始至终,就像他也相信我一样。这份信任,是因为一切经历的无数的坎坷磨难而形成,已经到了无需多做言语的地步!估计这种想法如是被胖子知道,他一定会说我是友情的叛徒。 再次登上停靠在岸边的船只,今晚,船只将停留在这里过夜。远处的波涛仍旧异常凶猛,停靠在岸边,也能感受到惊涛骇浪的力量。 漆黑宁静的海面上,没有了白天的波光粼粼,只有深邃的黑暗,似乎一直盯着看,便会被吸入到黑暗的深处一般。 忽然,有个身影在漆黑的水下一闪,便消失不见了。不知是集体游动的鱼群,还是脱离了队伍的鲨鱼,亦或是某个不知名的大型海怪。身形快如闪电一般,在安静停泊的船只周围游荡徘徊,然后再深深的潜入幽暗的深海,消失不见了。 又一夜,众人转出船舱,齐聚于甲板上面,第三夜了,奇怪的声音再次在甲板上面响起,诡异的水痕也再次的出现在了甲板上面。 睡眼惺忪的众人,面面相窥了许久,心底皆是充满了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有关怪异事件的解释,是说大概有可能是晕头转向的鱼,不小心跳上来的关系,这是海上经常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不可能连着三天,都在同一时间,凌晨一点半准时出现有鱼跳到船上,然后再逃脱的事情。然后只留下诡异的声音与水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所有人的心底都冒出同一个想法,便是闹鬼! 除了这种看似并不太靠谱的解释,众人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用来解释这神秘又诡异的事件。我不由自主的望向査七爷,见他眉头紧锁,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又立刻看向烟男,发现他蹲在甲板上面,用手指沾了一点甲板上面的水迹,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接着也是眉头紧锁。 我走到烟男的近前蹲下,他将手指伸到了我的鼻子下方。深吸一口气,能闻到海水咸咸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儿,好似在沙滩上面腐败的藻类味道。这不是鱼身上该有的味道,腐败的气味,很像是淹死在海中的尸体,所散发出来的臭味儿。 海鬼的想法猛然的浮现在脑海中,立刻看向烟男。烟男一双鹰眼定定的看着我,似乎他心中也是有所怀疑,但是却不敢肯定。 应该是海鬼,一种生活在海中,同乌鸦一样,靠吃腐肉生存的海生物,样子好似海怪,但是,不知为何盯上了我们的船只,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今晚不将是个多事之秋,夜半到访的海鬼,我们准备来解开它的神秘面纱。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没有等到晚上,我们便出事了!(未完待续) ps:【木米有话说】加更一千字,请多多给予打赏支持,月票也请不要吝啬,土豪富婆们站出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月牙岛 经过一夜的折腾,众人十分疲倦的醒来,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睡好了,严重的睡眠不足,一个个都成了熊猫眼,只有烟男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船只停在了一个好似月牙一样的岛屿近前,众人吃过早饭便背上背包,跳下船,登岸准备探索一番。 月牙岛中央隆起的高山岛屿,能通行的路十分有限,到处都是高耸的断崖峭壁,茂密的树林。 众人不停的拨开挡在面前的灌木走了许久,发现有一天通往月牙岛脊背山梁上面的小道,道路十分的平整,似乎有人从此经常的来回下山一样,令人感到十分的差异。 月牙岛是个中央脊背隆起的山脉,东西方向纵横,南北两侧长满茂密的树林,山脊的北侧全部都是悬崖峭壁,无法通行。南侧的山脚下有一小片的沙滩,众人在此登陆以后,便朝着西侧较为长的岛屿一侧走去。 费力的拨开挡路的灌木走了许久,发现了一条略为平整的羊肠小道,直通山脊。看上去好似经常有人从此来回下山上山,令人感到十分的差异,所有人不得相互对视一眼,难道说:这里有人居住?难道说:我们找到了? 激动不已的众人立刻走到羊肠小道的近前,开始朝着山上爬去。山路看着并不陡峭,但是攀爬起来确实非常的费力,但还好并不长,很快便爬到了山路的尽头,众人拭去额头上面的汗水,非常遗憾的发现,道路尽头是一处较为平整的断崖顶部平台,上面并没有期盼中的建筑物,只有几个看上去像是野鸡居住的稻草窝棚。不过很大又宽敞,人住进去也不成问题,好似缩小版的蒙古包。确切的说:应该像是半个蒙古包。 窝棚看上去非常的坚固完成,外层用泥土混合较粗的树枝构建而成。内层为干燥的绒草,但是地面却是十分潮湿,没有铺干草,看上去是故意为之,似乎住在这里面的动物,喜欢地面冰凉潮湿的感觉。 看似简易的窝棚,完成度却是非常的高,不像是动物的杰作。反倒像是人搭建而成。难道说:曾经有人同我们一样,也被困在岛屿上面? 细数了一下窝棚,有十来个,不过其中有几个貌似已经荒废了很久,窝棚经过风吹雨打,都坍塌得不像样子了。但其中有几个非常的崭新,好似刚刚还有人住过一样,再联想到刚才走上山的羊肠小道,令人不免心起疑云。难道,这里现今还有人。或是生物生活在这里? 烟男蹲在一件十分干净完整的毛草窝棚近前,用手指捏了一些土,凑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便皱起了眉头。 我走到他的身旁蹲下,他将手指凑到的我的近前。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潮湿泥土腥气直冲脑腔深处,然后立刻察觉到,在泥土腥味的中间,夹杂着一股臭气,十分奇异,有些熟悉的臭味儿。盯着贴在鼻尖近前的烟男手指,猛然感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猛地想起,之前在船只甲板上面的时候。也是相同的境况,当时烟男手指在我的鼻子下方。是为了让我闻甲板上面遗留下来的怪异汗水痕迹。对了,这里窝棚下面的泥土味道,其中参杂的臭味儿,就和甲板上面的可疑水迹的味道一样,一样有着大海的腥气,还有一种十分特殊,类似海藻腐败的臭气,又似淹死在海中的尸体,腹内泄露出来的腐败气味。 这里的毛草窝棚,与甲板半夜闹鬼的事件有关? 疑问窜上心头,立刻看向烟男,见他点头,便知他与我的看法一样,这下可令我感到惊讶不已。 原先认为闹鬼事件,是海洋中的鱼类生物,现在迹象表明,有可能是两栖动物。可是,海洋中怎么会生成两栖动物? 除了两栖动物,能在海水中和陆地生活的便是海龟,但是海龟,除了在产卵的时候会怕到沙滩上面,但绝对不会怕到这么高的地方,并且海龟,绝对不可能有能力搭建这种窝棚。 之前在船上热议的海鬼事件,令我想起了另外一种神奇生物,便是鲛人,一种可以在陆地与海洋中自由生活的奇异生物,它不似海鬼那么神秘传奇,关于它们内的传说有很多,古今中外的一些书籍与报道,都提到过这种像人像鱼的生物,难不成,这些毛草窝棚的主人,是“深海鲛人”?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是忽闻胖子的一句话,这种过于奇幻的想法,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胖子弯腰在窝棚内拾起一根鸡毛,赞叹不已的说:“这里的野鸡搭棚技术,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并不认为这里的毛草窝棚是野鸡搭建的,不过很有可能还有人曾今来这里探险的时候搭建的窝棚,后来又被野鸡或是海龟之类的生物霸占了,这样的想法较为贴切又实在,不应该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于是,站起身,招呼看够热闹的众人下山,上船,准备离开此处。 但是,在站起身以后,心中忽然涌上来的不安感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涌起不安,但众人还是安全的离开了月牙岛,前往下一个岛屿。不过月牙岛上面的毛草窝棚,在心中结起了一个很大的疙瘩,令胸口感到十分的郁结难耐。 接下来的搜寻,仍旧是一无所获,漆黑的夜晚,又十分恼人的不期而至,而且很不幸的,海面从天一黑的时候,便起了大雾。 船灯在黑暗的雾气中,好似迷路的萤火虫一般。因为大雾的关系,众人都早早的便回到了船舱内休息,但是因为时间还早,便围在一起聊天。 聊来聊去,聊到了在月牙岛上面看到的窝棚,除了单纯的胖子以外,大家都认为那些结实的窝棚,是人类搭建而成。窝棚内的泥土味道,与半夜出现在甲板上面的可以水痕,有着相同的奇异臭味,我将这件事情讲给大家听。(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海鬼 月牙岛上面的茅草窝棚下方的泥土味道,同甲板在半夜闹鬼所留下的水迹臭味,竟然一模一样。 我将这个发现讲给众人听,只有査七爷皱起了眉头,其他都感觉,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海岛上面泥土,同海水有着相同的味道,也是正常,并不值得奇怪。 心中忽然莫名的涌上了一丝不安,便在船舱内搜寻了一下烟男,发现他倚靠在床板上面闭目养神,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我们聊天。心里郁闷,便想到甲板上面走一走,但猛地想起,外面都是大雾,一片迷茫中,看不到任何的景象,只能令心情更加的压抑。于是便起身走到床铺近前,和衣倒卧。 迷迷糊糊中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立刻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就见烟男站在我的床铺近前,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招呼我跟他走。 烟男的表情异常冷静,一双眼鹰眼闪着精光,见他叼着烟卷,便知有事情发生了。于是立刻起身,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俩悄声走到船舱门口近前的时候,便听到船舱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好似拍打水面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入耳,使得浑身的神经立刻绷紧,这声音,便是前几天夜晚,凌晨一点半,准时会响起的闹鬼声音。只不过,今晚的声音,似乎比较轻声,好似甲板上面的不束之客,有意放轻脚步一般,好像异常的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下一般。 我同烟男站在门口处,将头悄悄的探出船舱,甲板上面漆黑一片,四处都弥漫着灰白色的雾气,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一会儿。就连甲板上面轻微的拍打声音,也忽然消失了 隐约看到灰白色的雾气之中,似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心知闹鬼的家伙终于现身了,心想着绝对不能让它跑了。便焦急的立刻跨出了一只脚。而另外一只脚还没有迈出之时,忽然有一道身影冲到我的近前,紧接着,一张无比丑陋恐怖的脸,便从迷雾中忽的一下显现在我的面前,离我只有一指远的距离。一张无比惨白的脸色,有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确切的说:只有漆黑的眼眶。完全没有看到眼球。不知没有眼球,就连鼻子与嘴巴,也完全不见了。一头腐烂海藻一样的黑色长发,好似无数条海蛇一般,异常恐怖。突然出现的怪物,身体隐藏在迷雾中,但是单凭一张恐怖至极的脸,便已经能吓死人了。 由于猛然冲到近前的丑陋怪物,一向胆大的我,也受到不小的惊吓。估计换做胆小的人。非得被吓疯了不可。 受到过度的惊吓,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便向后摔倒。立刻下意识的伸手拉住旁边的人,结果致使站在门旁边的烟男,同我抱在了一起,双双的摔进了船舱内。 摔到加上突如其来的惊吓,令我的脑子猛地一片空白,不仅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双手还紧紧的抱着烟男不放。 忽然,头顶上面传来一声惊讶的质疑,“你们俩在这里搞什么?” 我同烟男摔倒的声音。将睡在船舱内的队友们吵醒,胖子看到我同烟男搂在一起。躺在船舱内的样子,感到十分的诧异。 如此令人遐想的暧昧样子。让我的头脑立刻清醒,急忙松开烟男,骨碌一下从地上站起,看到众人惊讶的询问目光,立刻解释说:“是意外,意外。” 相较于我的尴尬样子,烟男仍旧一脸平静的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然后将手放在嘴边,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猛然想起,刚才在甲板上面现身的怪物,急忙冲到船舱的门口近前,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但是甲板上面除了灰白的雾气意外,什么也看不到,之前所听到的怪异拍声音也不见了,昏暗的四周一片死寂。先前突然冒出的丑陋鬼怪,完全不见了踪影。 惨白脸上黑洞洞的双眼,腐败海藻一般的头发,没有口鼻,这些特点都指明,刚才忽然现身在甲板上面的妖怪,便是海鬼。 刚才在我摔到的瞬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奇异腐败臭味,与先前甲板上面的神秘水迹,还有月牙岛毛草窝棚泥土味道完全一模一样。这点便可以证明,凌晨一点半的闹鬼事件,始作俑者便是海鬼,而月牙岛上面的毛草窝棚,很有可能便是海鬼的居住地。 只是,虽然知道闹鬼事件的元凶。但是我们却只看到了一张惨白又恐怖的脸,像是身体的其他部位长什么样,具有怎样的威胁,都一概不知。所以说,对于这只或是几只忽然现身在船上的海鬼,众人是完全不知其抱有怎样目的。不过可以想象的到,肯定是异常恐怖的未知危险,光是海鬼在雾气中现出的一张脸,便能令胆小的人胆子都下破掉。 赖以生存的船只上面闹鬼,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我将此事告知给众人听,大家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心慌意乱。海上不同于陆地,一旦越到危险,施展的空间过小,而且船只是赖以生存的重要交通工具,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 众人都觉得事态严重,立刻将杨船长唤醒,睡眼惺忪的杨船长在听闻此事以后,立刻惊骇的瞪大双眼,然后扫视了船舱内的众人一眼以后,他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然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斯文老弟,交给你了。” 闻听此言,我差点没笑出声,看着杨船长十分信任的看了我一眼以后,便转身回去休息了,心里感慨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茫然,怎么在转眼间,我就变成了这艘船的主人,众人的性命安危,一下子竟然全都压在了我的肩头之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一脸笑意的对我说:“老郑,杨船长信任你,我们也同样信任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异常动听的古调歌声 恐怖的海鬼在船上现身,找来杨船长同他商量,没想到他竟然将此事全权委托到了我的身上,其他的队友,也是一脸笑意的对我委以重任。 面对众人的信任,我也在笑,不过脸上的笑容,估计比哭还难看。同伴们全都是一副我们放心,你一定行的表情。而我,此时是倍感压力重大。众人信任的眼神,变成了无形的身影,重重的压在了肩头。 压力生动力,立刻来了精神,虽为深夜,但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立刻同众人商量,该如何来对付海鬼。 众人都知道,为了确保船只的安全,绝对不能在船上发生争斗。那么,就得在海面上,或是在海岛上面与海鬼交手。可是海鬼这种诡异的生物神出鬼没,很难捕捉到它的行踪,众人不禁想起之前在月牙岛上面看到的茅草窝棚。如果那里是海鬼的居住地,便是最好的作战地点。 如若不然,便只能将海鬼引离开船只,但谈何容易! 众人讨论了一番,都觉得应该再次登上月牙岛,仔细的查看一番,若是真如想象的一般,海鬼就住在月牙岛上面的窝棚内,便万事大吉了。但如果不是,便想办法将海鬼引到哪里去解决掉,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胖子出了一个主意,他认为窝棚很有可能便是海鬼老巢,到时候放火烧掉窝棚,不信海鬼不跑到月牙岛上面去。 再次登陆月牙岛,众人快速的攀上了羊肠小道,来到了毛草窝棚近前。忽然,烟男猛地一把拉住我,示意我看向远处的一个窝棚。 我立刻停下脚步,定睛仔细看过去。发现在窝棚圈最外端有一个完整干净的窝棚,里面竟然有一个模糊的黑影,而且在动。明显是个活物。但是因为离得远,看不太清黑影的具体样子。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低矮窝棚内的黑影,大白天在艳阳高照的情况下,远远望过去,都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好似十分荒凉的坟茔地给人的恶寒感觉。在众人的心底,或多或少都觉得远处栖息在棚内的黑影,很有可能便是海鬼,所有感到一阵阵寒意。便都谨慎的多加小心起来。 众人猫着腰,悄悄的朝着黑影所在的低矮窝棚走去。黑色的身影静静的卧在低矮的窝棚内,而离黑影越来越近的众人,也逐渐看清了黑影的真实面目,一只野鸡! 一只体型很大的野鸡,好似吃饱了正在午睡,安静的卧在窝棚的下面,垂着头,一副深陷美梦之中的安详状态。 众人停住了脚步,站直了腰。相视而笑。此时,每个人的脸上虽然挂着同样的笑容,但是心中的想法却是各不相同。 胖子和猴子在想。要不要抓野鸡来炖汤;査灵儿在想,凭你一个小东西,也敢出来吓唬人;猜不透一脸冰霜的烟男的想法,而我的想法是,虚惊一场,估计査七爷和我的想法差不多。 既然是虚惊一场,众人便准备转身在周边的窝棚近前搜索一番。结果,就在众人转身之时,忽然有一道黑影。从窝棚西侧的树林内蹿出,然后身形一闪。便跳进了大海之中。紧接着,我身旁也是黑影一闪。烟男便已经直接飞身从山上跳到了海边。 其他人也是反应迅速,全部从山上顺着羊肠小道滑下来。但是,当众人气喘吁吁的站在沙滩上面的时候,海面早已恢复了平静,十分可惜的连海面上最后消失的涟漪都没能看到。 所有人的眼光都齐刷刷的看向烟男,烟男一双鹰眼紧盯着海面说了两个字“海鬼”。闻听此言,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刚才海鬼出手,站在窝棚近前毫无防备的我们,估计很难全身而退。就在众人惊呼未定之时,忽然听到月牙岛上面,传来了悠扬的歌声,听不清唱的是什么,只能分辨出是十分优美的古调,婉转清亮,余音绕梁三日,始终不绝于耳。 突如其来的的歌声,令原本浑身戒备紧张的众人,身心由内到外都感到了一股股清爽。优美清亮的歌声,好似丝丝微风,顺着毛孔钻入体内,给人冰凉舒爽的感觉。以至于谁都没有诧异此处为何会传来如此动听的歌声,甚至全部都十分放松的坐在沙滩上面,沉浸陶醉于悠扬的歌声之中。 甜美得犹如催眠曲一般悠扬的歌声停止以后,顿感有些意犹未尽的惆怅,想要寻找这优美歌声的源头,结果惊骇的发现,刚才一直围在身边的队友们,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清亮柔美的歌声,似乎是具有神秘特殊能力的魔音,在不知不觉中,将队友从我的身边悄无声息的给带走了。 早已习惯在这种危机的关头不再慌乱,越是发生难以想象的事情,越要冷静沉着的应对。迅速扫视周围,发现月牙岛的沙滩上面,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只是队友们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忽然,猛地发现在沙滩近前的岸边附近,不知何时冒出了一颗巨大的暗礁。漆黑的礁石浮出水面,而在光滑的礁石上面,坐着一个女人,背影看上去十分的熟悉,但不是同队的査灵儿,于是好奇的朝着黑色的礁石走过去。坐在暗礁上面的女子,忽然回转过头,看到她的容颜,顿时令我感觉到空气都凝结而无法呼吸了。 是她,我朝思梦想的人儿就坐在我的面前,咬着牙克制住想要冲上前的冲动。心知不可能,天雨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凭空的出现在月牙岛上面,一定是害人的陷阱,很有可能是幻境。 一模一样美丽的面孔,一双微吊的凤眼眼波流转,清冷的脸色闪着朦胧的光芒,朱唇微启,轻声的对我唤道:“你来了。” 无论怎么看,都是她没有错,但是心里却是异常的清楚,眼前所看到的不是真实。所以面对她的问话没有作出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美丽的脸孔,心想着,即使是假的,哪怕多看几眼,也能一解相思之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美人鱼 月牙岛忽然响起一阵动听的古调歌声,待到歌声停止时,赫然发现,队友们竟然都消失不见了。而眼前的海岸边上,忽然冒出了一个黑色的光滑焦岩,天雨,就静静的坐在上面对我说:“你来了。” 明知有假,但是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又向前移动的了几步,望着如同月牙一般美丽的面孔,真想将其深深的拥入怀中。双腿,已经不知不觉浸湿在了海水中,回过神来时,猛然发现,一直背对着我坐着的天雨,竟然转过身来。而与此同时,惊骇的发现,天雨浸泡在水中的下半身,竟然是鱼尾。七彩琉璃的鳞片,闪烁着迷人的淡淡光芒。 然后,好似美人鱼一般转过身的天雨,竟然开始给我讲述一个十分离奇的故事。 美人鱼天雨说我是龙宫三太子,与她相爱,但是遭受龙王的激烈反对。龙王奏请天庭势要结束这段孽缘,于是我被贬入人间,而她被困海底数千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几经转世投胎的我,希望这一生,我同她能在海底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 听完这段故事,我在心中差点没笑出声,心说:你丫的还真会编故事,怎么不说我是哪吒三太子?如此低劣的故事,用来骗三岁的小孩估计都不会相信。 眼前这一切,是黑猫主人设下的幻境吗?不太可能,因为过于低廉,以黑猫主人幕后集团的高超手段,定不会弄出如此好笑的幻境,除非他只是想要博人一笑。 心知事情有异,但是双脚却是完全不听使唤,便了解自己受到了迷惑,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双手也很快便环上了天雨的颈部。多情的美人鱼天雨,将脑袋靠在我的胸膛上面说:“跟我走吧,回到大海的怀抱中。” 脸上是无比僵硬的笑容。心里感觉都快要哭出来了,自己若是一旦踏入海水中。定会被这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鬼东西,拉入深海内,被活活淹死。美人鱼天雨如同魔咒一般的声音在耳中回荡旋转,心想月牙岛刚才传出的歌声,说不定与眼前这个未知的怪物有关。那么,这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幻境,而是眼前这个怪物。迷惑了我的双眼所致。也就是说:队友们很可能就在周围,也因为全都受到了它的影响,陷入了某个幻景之中不能自拔。照这样子下去,大家很有可能都会遇到危险。 不行,得尽快恢复自主的意识才行,便,立刻在心中暗暗思忖着怎么办?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一狠心,便狠狠的咬了舌头。腥甜的血腥味直刺脑海。剧烈的疼痛使得头脑一下子便清醒了起来。再次定睛看向怀中的美人鱼天雨,惨白的脸庞上面搭配着黑洞洞的双眼,没有鼻子和嘴唇。嘴巴只是一条细缝。嘴巴张开的时候,便咧到耳根处,露出满嘴尖细的牙齿,好似食人鱼的利齿一般。腐烂海藻一般的一缕缕黑色长发,好似毒蛇一样弓着身体趴在额前,如此模样,真像是极尽丑陋的布娃娃,令人的胆都快要吓破了。 清醒之后,立刻抽出别在腰间的金刚橛用力一挥。然后慌忙的向后闪身跳远。坐在暗礁上面的海鬼,在受到攻击之前。便嗖的一下,跳入到了大海之中。 终于看清了海鬼的正体全貌。四肢同脸一样苍白,就好似泡在水中多年的尸体一般。手臂上面很光滑,没有鳞片也没有鱼鳍,不过下肢长着一些透明的须子,好似水母伞下的触手一般,海鬼很有可能是靠它们在海中快速的穿梭。 从海鬼给予的惊吓中走出,立刻扫视四周,马上便发现了队友们,全部都在月牙岛的沙滩上面,只是每个人呈现出的样子都有所不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是眼睛失焦,精神涣散。 査灵儿跪在沙滩上面,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不知在对老天爷许着什么愿望?态度是完全认真虔诚,久久长跪不起。 猴子坐在沙滩上面是又哭又笑,不停对着身旁的空气说:“别再倒了,小爷我真的不能喝了。”然后不一会儿,又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扭捏的样子好似一个女人,一张嘴,便令我忍不住笑出声了。 猴子竟然细声细气的说:“侯爷,你就依了人家吧!”结果猴子的样子瞬息一变,正儿八经的喝斥说:“不行,不行,都说了不行。” 看着猴子一人分饰二角,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真不知中了海鬼魔音的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同样中了魔音的胖子,竟然四仰八叉的躺在沙滩上面呼呼大睡,完全就是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而査七爷,就坐在昏睡的胖子近前,闭着眼睛在不停的念经,一只手竖在鼻子前,另外一只手一直在不停的做着敲打的木鱼的动作。从远处猛地看上去,査七爷的样子,就好似待发修行的和尚一般。心说:难道査七爷并非是真心想要当道士,而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是想要出家当和尚,完全的摆脱红尘。 烟男坐在沙滩上面,一双鹰眼变得温柔似水,冰冷的脸也变得相当柔情。之前,烟男也出现过同样的状况,一向无敌的他,面对这种催眠意识,便能看到心底最想见的人的状况,他就会完全深陷其中。因为在他冰冷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一个一生难以忘怀,走不出来的痛楚。痴情的人,最易为情所困,为情所伤。 我的她,虽然不在身边,但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烟男的她,却永远的躺在了冰冷的地底,此生再也不复相见。 看着烟男脸上淡淡的笑容,立刻感到阵阵心痛,此时此刻,真是不忍心叫醒他。 忽然,原本坐在沙滩上面,一人分饰两角演小品的猴子,猛地从地上蹿起说:“走吧,我们回龙宫!” 闻听此言,脑瓜皮顿时就炸开了,急忙跑向猴子,但是他已经开始朝着大海跑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催眠魔音 队友们全都中了海鬼的催眠魔音,猴子一人分饰多角,不停演着暧昧的情调小品,忽然朝着大海走去。 我见此景,身体急忙向前一蹿,将他扑倒在地。被我扑到在地的猴子,仍旧不停的挣扎说:“别闹,别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离开。”然后竟然伸手开始脱我的衣服。 而就在这时,我又惊骇的发现,跪在地面上祷告的査灵儿,竟然一转身,一边不停的在沙滩上面叩拜,一边朝着大海的方向走去。惊得我的心脏,差点没从口中跳出来。 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猴子不由分说的扒开了,但也顾不上整理,急忙将猴子敲晕,然后奔着査灵儿就跑了过去。如果此时海滩上面还有外人,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扑向査灵儿,一定会以为我是色狼。 敲晕了査灵儿以后,这才有时间整理被猴子拉扯脱下的衣服,心想着应该先想办法将査七爷弄醒,他应该知道怎样解决魔音的催眠。 将被敲晕的猴子与査灵儿,全部都拖到了沉睡的胖子近前,然后用手推了一下査七爷,但是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仍旧在不停的念经,对于周围的一切,完全是无动于衷,似乎真的一心向佛了一般。 思忖了片刻,走到海边,用饭盒装了满满的冰凉海水,然后从新走到査七爷的近前,将水从头泼下。结果査七爷没被泼醒,倒把躺在地上熟睡的胖子给浇醒了,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面一跃而起,抹掉脸上的海水,怒气冲冲的说:“是谁。竟敢拿水泼我。” 我蹲在地上,诧异的看向一脸怒气的胖子,心说:怎么回事?胖子怎么没有受到魔音催眠的影响。而只是单纯的睡着了,难道他对海鬼的魔音免疫不成?若是如此。接下来在与海鬼的争斗中,胖子岂不是所向披靡的成为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胖子看到我笑着盯着他看,便立刻对我说:“老郑,真是受不了你,看我的眼神这么肉麻干什么?话说,你最近很是奇怪,上次还和烟男在深夜搂搂抱抱,现在看我的眼神为何又这么奇怪?对了。还有你刚才......” 胖子想问我刚才为何么拿水泼他,但当他看到周围队友们的状态,便立刻意识到了异常。急忙便指着仍旧在念经的査七爷说:“怎么回事?” 我将月牙岛之前传来歌声,有可能便是海鬼的催眠魔音说给他听,他听完便一脸不信服的说:“你是不是看到幻觉了。” 昨晚在船上的迷雾中,也曾看到过海鬼的脸孔,那张异常惨白恐怖的脸孔,绝对没有错。 胖子看着精神涣散的队友们问我说:“怎么办?” 我是因为咬破了舌头,才从魔音催眠中清醒过来,不过当时出现的幻景太过于好笑。所以心里非常的清醒,才能自主解脱。但是队友们所看到的幻景,如是非常的逼真。便有可能都已经迷失了心智,很难通过自己的力量进行突破。 虽然可以通过外力将众人从魔音催眠中脱离出来,但却一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于是便决定再等等,看看不断溜走的时间,能否将众人从催眠魔音中唤醒。 胖子一屁股坐在沙滩上面,问该如何对付海鬼。我这时才猛然想起,先前逃跑了的海鬼,很有可能会再次来犯。现今队友们只要不去海边。便不会发生溺水,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是。逃掉的海鬼却是神出鬼没,而且它的催眠魔音也是一大问题。如不能克制住。在还没等交手之前,便已经输了大半。于是问胖子说:‘刚才听到歌声时,你是什么感觉,为何没有中海鬼魔音的催眠。“ 胖子的回答很简单,他觉得悠扬的古调听上去像是“催眠曲”,便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真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胖子他不懂得欣赏优雅的古调,才会躲过此劫。他竟然觉得像是在听催眠曲,难怪他会直接睡着了。 过了许久,队友们仍旧陷入魔音催眠中昏昏沉沉十分的不清醒,我和胖子商量了一下,觉得弄醒众人,不如直接消灭海鬼,消灭了海鬼,众人自然而然就会清醒过来。 思索了一番以后,觉得对付海鬼催眠魔音的最好办法便是心无杂念。但是若想做到心无杂念,何其难!所以只能想办法在海鬼唱歌之前,或是想别的办法,尽量避免听到催眠的魔音。 首先,我们要将海鬼从它擅长的海水领域引到岸上,让它完全的暴露在视线内。至今为止,海鬼一直都是在四处躲躲藏藏,然后利用催眠魔音来迷惑众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趁它现身的时候,一击结束战斗。要不等海鬼回过神来,一旦施展催眠魔音,局势必定会对我们相当的不利。 引诱作战由胖子来主力完成,因为胖子他对魔音催眠免疫,而我负责藏在暗处,瞅准时机出手偷袭。此番战斗,绝对不允许失手。 胖子问我引诱用什么办法?正在思索之时,见胖子真的如先前所说,将月牙岛上面的茅草屋给点然了。见此,便立刻提着金刚橛,朝着树林内躲去。 没想到胖子原始又野蛮的方法,竟然真的奏效了。波光粼粼的海面,忽然荡起了数个涟漪,接着鬼魅一般的恐怖海鬼,便从海中钻了出来。粘哒哒,湿漉v漉的头发将惨白的脸遮住了大半,但是看上去仍旧十分的恐怖慎人。 双眼紧紧的盯着从海中爬出来的海鬼,它似乎并不能直立行走,好似两栖动物一般,在海滩上面,缓缓的朝着羊肠小道上面爬去。它望了一眼躺在沙滩上面的队友们,露出完全不屑一顾的表情,似乎因为窝棚着火而感到万分的焦急,很快便朝着羊肠小道上面爬去。 我静静的躲藏在海滩近前的树林内,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机会。等待,只能耐心的等待,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出手,一招分出胜负输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火龙卷 上 好似深海浮尸一般的海鬼,从深海中钻出以后,机警的在羊肠小道上面缓缓向上爬行。月牙岛的山脊上方,此时浓烟滚滚,海鬼似乎发现了放火的罪魁祸首胖子,立刻发出悠扬的古调歌声。但是胖子强忍着睡意,朝着海鬼猛扑过去,但是身形不稳,踉踉跄跄的趴在了一个倒塌的泥土茅草窝棚上面,眼皮上下打架,眼看就快要撑不住了。 此时,恐怖的海鬼已经爬到了羊肠小道的顶端,见胖子竟然还在苦苦的挣扎坚持清醒,便加大催眠魔音的音量。月牙岛上面的树木,似乎都经受不住魔音的催眠,开始剧烈的摇晃身体,枝叶断了一地。 胖子再也坚持不住,趴在茅草窝棚上面睡着了,我的耳朵里面塞着棉花,几乎听不太清外面的动静。又站在岛屿较低的位置,看不太清高处的动态,只能根据海鬼前进的身影,来判断事情进展到了哪里! 眼见海鬼的身影,就快要从羊肠小道上面消失,知道机会来了,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提着金刚橛,便悄无声息的爬上羊肠小道,见海鬼的背影近在眼前,丝毫没有防备,手中的金刚橛便举了起来。 好像是做梦一般,金刚橛毫不费力的插进了海鬼的后背,紧接着,便听到了恐怖的海鬼,发出雷鸣一般的吼叫,震得月牙岛好似都为之晃动了一下。然后受伤的海鬼,便兀的回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以后,便好似一阵风一般,爬下山坡,钻回了大海之中。 黑洞洞的眼睛同惨白的脸一直在我的眼前晃动。垂在腿边的金刚橛,滴下了墨绿色的血液。 海鬼最后用漆黑眼眶看我的时候,好似有冰锥从黑魆魆的眼眶中射出。令人的心底为之发寒,身体不由自主便颤抖了起来。许久之后。耳边听到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声音好似从很远地方传来的一样。眼睛慢慢的从新找回了焦距,看到胖子十分担心的站在旁边,不停的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多年之后,每当回忆起海鬼当时看着我时的黑魆魆眼眶,身体都不由自主的会打一个冷战,可见具有催眠魔音的神秘生物海鬼的恐怖。已经到了令人心脏麻痹的地步。当时能够刺伤它,完全是因为心中被队员们的安危所占据填满,才能勇气爆棚,不顾一切的全力以赴。事后,恐惧好似惊涛骇浪一般袭来,令人失神一时是在所难免。 胖子见我回过神来,立刻说:“他姥姥的,我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鬼怪会感觉到害怕。” 害怕分很多种,冷不丁被吓一跳这种事。对于我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倒斗手艺人来说,就如同被蚊子叮了一下,根本就不算事儿。偶尔看到一些恐怖的鬼怪。会感到惊骇,因为畏惧未知鬼怪的未知能力和力量,是心里没底的担忧。但是刚才面对海鬼的怒视,我却是头一次,感觉到了心底发寒,胖子也是同我有着相同的感受,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兴许,能够进行魔音催眠的海鬼,本身就具有能探知人心底深处的力量。所以才能利用声乐来操控人的意志和思想。也就是说,在海鬼的眼中。我们看上去就好似脱光光,赤条条没有一点隐私秘密一般。所以才会令人感到心底阵阵的发寒。 沙滩上面的队友们都相继从魔音的催眠中醒来,但是海鬼只是受伤逃进了海里。如果它因此而心生畏惧,不再来犯,便避免了许多麻烦。如若是不死心,前来报仇,又将是苦战一番,最好早早的提前做好预防的准备工作。 胖子认为海鬼受伤严重,应该不会再来侵扰,最起码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我们可趁此时机,远离月牙岛,到时人走茶凉,海鬼它也没有办法了。 胖子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众人立刻赶往停靠船只的地方,通知杨船长,尽快离开此处,最好绕道群星岛的外围,反正这样也不耽误搜索。 船只在海面上行驶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停歇,黄昏时分,船只停靠在一个岛屿近前,杨船长走进了我们休息的船舱,脸色十分的凝重,一看便知有事。 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问面色紧张的杨船长说:“海鬼追来了?” 杨船长摇头,反问众人说:“是不是感到很热?” 胖子一边擦汗一边说:“对啊!今晚怎么会这么热?” 杨船长的脸色兀的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似乎有难言之隐,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双手的掌心揉搓了半天以后才对勉强的开口道:“我们有可能遇到火龙卷了!” 队友们不知道火龙卷是什么,闻听此言也没有感到惊讶,但是我却知道火龙卷是什么。 “火龙卷”就是火旋风,样子如同龙卷风着火了一般。是由火苗形成了一个垂直的旋涡,旋风一般直刺天空的罕见现象,就像是一条火龙,直冲云霄一般。古今中外,巨型火龙肆虐火场的案件屡见不鲜。尤其是在荒无人烟的岛屿雨林中,时常会因为雷电而导致树木起火,火借龙卷风的风势,便很有可能发生火龙卷,老百姓称这种奇观为“火怪”。 火龙卷焚烧温度同火葬场焚尸炉内的温度差不多,可以想象火龙卷的火势有多么的强悍恐怖。不过,一般火龙卷持续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但如果遇到强劲的风势,持续的时间便会更长。 众人在了解了火龙卷以后,不免都因为畏惧其恐怖的力量,而感到担心起来。 杨船长说火龙卷现在就在附近的某个岛屿上面肆虐,但由于其四处没有规则的移动方式,所以不好进行判断。正常来说,应该不会与其遭遇,但是以防万一,他觉得还是应该提前通知众人一声。 胖子拭去脸上的汗水说:“难怪我会觉得这么热。” 就在众人说话之时,杨船长的外甥蛙仔,忽然跑进众人休息的船舱内,一脸焦急的呼喊众人快出去看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火龙卷 下 杨船长通知众人海岛上面出现了火龙卷,他的外甥蛙仔,忽然神情紧张的跑进船舱内,通知众人去外面看看。见他因为过度紧张而满脸汗水的样子,众人便知大难临头,急忙都冲出船舱,全部拥挤在甲板上面。 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对,应该说是倒吸了好几口冷气,然后便忘了呼吸,感到空气似乎都在瞬间凝结住了。 远处的海面上,三条火龙卷直冲云霄,将远处漆黑的海面,照得是一片灯火通明,夜空都恍如白昼一般明亮。三个火龙卷直刺上空的样子,好似要将黑暗的天空刺穿一个大洞一般,又像是不甘心漆黑的天与漆黑的海同流合污的连成一片,从岛屿上面冲出了三个勇猛的烈火支柱,激烈的对抗着无边的黑暗。 三条绚丽的火龙,彼此交缠依偎着朝着周围移动,好似欢快的在玩耍烟火一般,完全不知道它们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的凶残冷酷。 扑面而来的热风,将体内的水分变成汗水,然后在渗出体表时迅速的蒸发干净,口干舌燥的众人,感觉好似就快要变成了干尸一般。身体**得,恨不得立刻跳入冰冷的海水之中。 査七爷盯着远处的海面问杨船长说:“能避开吗?” 杨船长摇头说:“避不开。” 闻听此言,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杨船长,满脸都是惊骇错愕之色,心说:这叫什么话?避不开,不是表示我们就要玩完了。 杨船长解释说是因为火龙卷的移动速度非常的快,之前只是预测会有火龙卷,但在没想到在转眼间。便已经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而且驱使火龙卷的风势十分的诡异奇特,致使火龙卷的移动方向,也为之忽东忽西。忽前忽后,十分的异常诡异。很难进行有效的判别。所以船只想要在海面上避开火龙卷,根本就不可能,除非在火龙卷还未出现在视野内之前,便有效的远离,否则,只能凭天由命。 杨船长的一番话,无疑直接给众人同这艘船,判了死刑。 凭天由命。无疑就是让我们坐在船上等死。 但是此时想要逃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了。远处的火龙卷,果然如同杨船长所说一般,好似喝醉了的酒鬼,脚跟不稳的四处摇晃,又好似在广场上面扭着大秧歌的大妈们一样,欢快的扭动着身体,不顾一切的朝着船只所在的方向袭来。 杨船长虽然嘴上说听天由命,但还是不停的让船员水手转舵,试图进行闪避。 但是。火龙卷的移动速度,真的好似风一般,眨眼间便已经到了船只的近前。忽然。大量的水泼洒在众人的身上,然后,火龙卷便在众人的眼前,忽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火龙卷的时限在千钧一发之间走到了终点,而朝众人身上泼洒大量海水的人是烟男,因为他有效的措施,我们只感到了一股炽烈的热气,除了头发和眼眉烧没了以外。身上竟然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不过方才火龙卷的火苗,顺着众人的耳边忽的一下飞过。还是或多或少的给脸颊造成了一些灼伤。 众人完全被火龙卷的恐怖所征服,根本都没有想到要躲进船舱内避难。心想着反正躲不过,不如最后观赏一下千载难逢的景象。谁能想到,杨船长口中的听天由命,着实证明了一把我们的命有多大。火龙卷竟然在临近众人最后一秒的时刻,消失不见了,劫后余生的众人,许久都未能从震撼中走出来。大自然的力量果然令人心生畏惧,心灵的震撼就如同海面上的波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久久不能平息。 回到船舱内的众人,都腿软的跌坐在床上,然后不发一言,倒头便睡。 火龙卷的震骇在众人的心头经久未退,但是寻人的路程还得继续,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始继续登岛寻人。但是进展仍旧不尽人意,而且我们竟然断粮了。 杨船长说是因为船上的制冷设备出了故障,过几天便能修好,但是之前存放的鱼虾食材,都因为天气热而坏掉了,所以让我们接下来登岛的时候,多游玩一段时间,然后他们要去远海进行捕鱼,补充粮食。 众人点头,便特意挑了一个面积很大,一两日无法完全搜索完毕的岛屿登陆,并同杨船长约定三日后见。带上杨船长亲手制作的大量鱼干,众人便登上了这个看上去好似油条一样的岛屿。 油条岛屿是由两条细长的山脊合并而成,两道山脊紧挨在一起,东西纵横,南北为阴面和阳坡,看上去就好似一根油条一样。我们决定从阳坡的树林内穿行绕半圈,再从北面背阴的山脊处折返,刚好绕道一周,然后便可直接登船离开,时间预计为三天便可搜索完毕。 岛屿的南面为艳阳普照的阳面,树林非常的茂密,没有路,只能自行砍断茂密的灌木与藤蔓,但还好地面较为干燥。不过相反的北面山脊,因为阳光照射有限,估计地面上尽是沼泽水坑,去那边穿行,定会吃一番苦头。 树林内的蚊虫嗡嗡鸣叫的声音,如同轰炸机一般强烈,令穿梭于雨林中的众人,耳朵严重的饱受煎熬。 忽然,査灵儿传来了一声尖叫,然后不停的拍打身上。大家以为是有蜘蛛掉到了她的身上,因为四周到处都是蜘蛛网,结果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才清楚她是被什么给咬了,急忙走到她的近前帮忙。 于是乎,痛叫声四起,所有人的身上,都爬满了红色的蚂蚁。 原来査灵儿在行进的时候,碰触到了旁边的树枝,而这种红色的蚂蚁叫编织蚁,就生活在树枝上面,将叶子折成编织物一样的房子内。 编织蚁没有毒,但是有十分强劲的下颚,好似钳子一样。被咬的众人,立刻都嚷作一团,一边不断的从身上揪下死死咬住的蚂蚁,一边飞速的逃离蚂蚁的领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彩足瘴蛛 登上油条岛的众人,没走多久,便领教了红色编织蚁的厉害。大自然的力量之所以会异常的恐怖,就在于完全出乎意料,任何微小看似不起眼的东西,都有可能会致命。面对危机重重的雨林,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一直保持谦虚谨慎的姿态,小心为上。 夜晚来临的时候,众人在油条岛上面,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程。现下众人的心里都十分的清楚,此番油条岛的搜索,很有可能会无功而返,不过大家的心态都还算不错。此番上岛,虽然会耽搁一些时辰,但也是逼不得已,因为船只要去远海补充食物。 树林内有太多的蚊虫,众人决定晚上露宿在沙滩上面,因为知道要露宿野外,杨船长给了我们不少的塑料布还有雨衣,铺在冰冷潮湿的沙滩上面直接睡觉,应该没有问题。众人都是宁可忍受沙地的冰冷潮湿,也不肯在晚上踏进树林半步,树林内的蚊子,绝对比天上的星星还多。点燃了篝火,沙滩便变得暖和了很多,唯一的缺点,就是因为不断的涨潮,海浪声太吵。 第一天就这么无波无澜的过去了,腰酸背痛的众人,匆匆吃过早饭,便开始继续环岛之行。走到南北交接处的时候,茂密的树林内无法穿行,岸边也不是沙滩,而是由数十个巨大的岩石浸泡在水中组成。由于岩石的外侧是深海,众人必须得不断的攀爬岩石和蹚水,才能走到另一面去。 挽起裤腿的众人,彼此惨扶着,小心翼翼的趟过冰冷的海水,攀上光滑的岩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穿过布满岩石的海滩。疲惫的众人并没有多做停歇,立刻整理衣襟,开始继续穿梭在茂密的雨林内。 湿热的空气。令人的肺部都似乎充满了水汽。背面的山脊阴面,果然如同想象的一样。地面全是积水的坑洼沼泽,第一脚刚踏进去,鞋子便与泥沼完全融为了一体,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自己的脚,哪里是泥汤沼泽。 天色在众人不断挥洒的汗水中悄然变暗,沙滩上面的篝火再次熊熊的燃起,此番搜寻,无疑就是一场对于油条岛的轻松探险。 众人围在火堆近前。开始烘烤白天蹚水弄湿的衣服,我见胖子似乎有话要说,便看向他,刚想张嘴,猛然间发现他的裤腿上面闪着七彩的光芒,急忙伸手一弹,一只七彩节足的蜘蛛,便滚落在沙滩上面。 长有五彩斑斓节足的蜘蛛,在火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属光芒。如此美丽的颜色,实属罕见。但令人更为惊讶的是,彩色节足蜘蛛的个头。竟然有拳头般大小,滚落在沙滩上面的样子,好似一个五彩球一般。 胖子看到颜色鲜艳的蜘蛛,便觉得有剧毒,拾起一个树枝,便想将蜘蛛挑到火堆中,以免伤到人。 忽然,坐在胖子身旁的烟男猛然站起身,吓得胖子手一哆嗦。树枝上面挑起的彩足蜘蛛,立刻再次滚路在沙滩上面。惊得众人全部从地上蹿跳起身。 烟男绝对不是会一惊一乍的人,我见他面色凝重。一双鹰眼好似盯着猎物的凶猛恶狼一般,直视众人背后的雨林,急忙转身向后观看。 但是远处的树林内,漆黑一片,异常寂静,没有看出有任何的异常之处。众人纷纷不解的回转头看向烟男,见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就连面前跳跃的火光,似乎都受到从烟男身上散发出的凝重气氛所影响,开始变得暗淡起来。 蓦地,所有还在疑惑的众人,都猛然发现,漆黑一片的树林内,似乎有星星点点的亮光一闪而过。慢慢地好似有一群萤火虫忽然振翅飞起一般,使得原本黑黝黝一片的树林,立刻变得五光十色起来,好像有人在树林内,突然挂上了圣诞节的七彩装饰物一般,绚丽多彩。 漫山遍野的彩足蜘蛛,一下便涌到了众人的近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将手伸向火堆,把燃烧正旺的粗木棍抽出当做火把握在手中。 我下意识的迅速扫描了一眼海边,发现海水中,也有彩足蜘蛛伏在上面,似乎它们并不畏惧海水。想要借助大海逃跑,看来是不可能了。 密密麻麻爬满沙滩的彩足蜘蛛,好似舞厅中,七彩炫目的灯光,闪烁在明亮地板上面的样子。在火光的缭绕下,美丽不可方物的彩足蜘蛛,却是众人眼中致命的危机。 有毒的危险不只是一只而是一群,密密麻麻的一群,这种恐怖的景象,足以令人感到窒息,身体麻痹。众人手中的火把,开始不停的朝着地面上挥舞,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朝着来时的方向撤退。 快速的扯开背包,将所剩不多的骨磷粉拿出,泼洒在紧追在身后的彩足蜘蛛身上,然后将点燃的火柴抛出。很快,沙滩上面便燃起了一片火海,众人同彩足蜘蛛,在沙滩上面展开了生死追逐。 之前在植物羊小岛上面,因为爆破符的剧烈爆炸,导致小岛产生地壳运动,所以现今不敢再轻易的随便使用爆破符了。 骨磷粉虽然有效的阻挡了一部分彩足蜘蛛群的追击,但是众人的身体状况,也开始变得令人担忧起来。彩足蜘蛛的毒性并不大,猴子的左腿被咬了几口,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吃痛一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猴子被咬的左腿开始逐渐麻木起来,最后得需要人搀扶着,才能进行移动。彩足蜘蛛的毒素虽然并不会一下子致命,但是缓慢的麻痹,也不容小觑。 众人在沙滩上面玩命的奔跑,一心盼望着,尽快跑到登岸时停泊在岸边的船只上面,这样便能逃离这个布满彩足蜘蛛的恐怖岛。 寂静漆黑的夜晚,变得异常的喧闹,沙滩上面变成了一片耀眼的火海,我手中的骨磷粉,已经几乎要见底了。而众人的双腿,也开始感到逐渐麻木,变得越来越不听使唤。(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海上漂流 油条岛上面忽然冒出数不清的彩足蜘蛛,具有麻痹神经的毒素,被咬的众人,感到身体沉重得好似灌了铅一般,意识也在游离,全凭着逃生的执念,硬撑着没有倒下,三三两两的搀扶在一起,踉踉跄跄的挣扎朝着登岸的地方跑去。 彩足蜘蛛群,完全不知疲倦,在沙滩上面,如同潮水一般,不断的朝着众人扑来。偶尔有几只弹跳起身,就好似有孩童在海滩上面拍皮球一样,只是皮球的颜色过于鲜艳,艳丽的光芒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油条岛的北面山脊外侧,是较为平坦的沙滩,众人终于在磕磕绊绊中,跑到了之前登陆的地方。但是在到达了目的地以后,一下子便傻眼了。船只,并没有停靠在岸边。众人立刻感觉天好似要塌下来了一般,査灵儿双腿无力的立刻跌坐在沙滩上面,大失所望的众人此时才想起来,距离约定的集合时间,还有一天,也就是说,我们要在彩足蜘蛛群的重重包围之下,艰难的挺过一天的时间,才能离开这个异常恐怖的岛屿。 一天,多么漫长的时间,我们别说一天,现下就连一个小时都不可能挺过去。因为众人发现,围在周围的彩足蜘蛛,竟然从口中吐出一团团浑黄色的烟雾,一看便知是有毒的瘴气。原来这些长有彩足的蜘蛛,是彩足瘴蛛,不仅能通过咬伤来麻痹众人的神经,还能从口中吐出有毒的土黄色瘴气。 无路可退被逼上梁山的众人,只能放手一搏,但是能有效消灭彩足瘴蛛的骨磷粉,已经所剩不多,这种双方对峙的情况坚持不了多久。我们便会被汹涌的彩足瘴蛛群啃成枯骨。 大海,成为了最后的保命希望。我朝众人使了一个眼色,见大家点头。便将手中的骨磷粉,全部朝着临近大海的沙滩上面泼洒。然后引燃。众人立刻冲进火海,踩踏着熊熊燃烧的彩足瘴蛛尸骸,冲向大海。 燃烧成一团团小火球的彩足瘴蛛,发出霹雳巴拉的声响,众人的鞋面与裤脚,溅满了绿色的汁液,散发出浓重的草木腥气。 海水冰凉刺骨,众人虽然躲进了海水中。但是海面四处都弥漫着土黄色的瘴气。 彩足瘴蛛似乎并不太擅长游泳,它们只能在驻足在沙滩上或是漂浮在近海上面,不停的朝着众人吐出土黄色的瘴气。漂浮在海面上的众人,渐渐的感觉到了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并出现了头晕眼花的中毒状况。 为了躲避有的的浑黄瘴气,众人只能憋气潜入到冰冷的海水中不露头,不断的朝着远处的深海游去。 在海水中泡了许久的众人,抱着希望再次往油条岛的方向游去,因为附近周围没有其他的岛屿。只能再次的回到油条岛上面,希望此时彩足瘴蛛已经散去了。 结果还没有游到油条岛近前,远远便看到岛屿近前的海面上仍旧弥漫着浑黄的瘴气。白色的沙滩上面,到处都闪烁着七彩的光芒。执着的彩足瘴蛛还没有放弃,仍旧冲着海面不断的吐着有毒瘴气,并围在沙滩上面。不知这种美丽的生物,是不是一根筋,难道要死守沙滩,成为望夫石不成! 査七爷说可能是因为岛屿上面的食物太少了,所以彩足瘴蛛,不会轻易的放弃我们这些如同天上掉馅饼一般。闯入岛屿的肥肉。 闻听此言,众人的心都凉了。看来再次登岛是不可能了。只祈盼杨船长他们,在我们被海水泡成满身褶皱的老头子之前。能尽快的捕鱼归来。 没有穿救生衣的众人,在海水中浮起来虽然并不费力,但是体力却消耗得异常快速。只是半天的时间,飘在水中的众人,便相继出现了腿抽筋的现象。但还好众人彼此相互扶持,咬着牙撑到了天亮。 围在沙滩上面的彩足瘴蛛,在白天的时候,似乎变得少了一些,不知是因为畏惧阳光而回巢穴了;还是特意只留下了一部分,用来继续监视我们。不过海面上的浑黄色瘴气毒雾,仍旧没有消失。白天看上去,土黄色的毒雾更加的清晰,浑黄的雾气之中,隐隐飘散着丝丝缕缕的灰黑色毒雾,看着就令人感到心底发寒。 油条岛的岸边不能靠近,我们只能再次朝着远海飘离,以免受到毒雾瘴气的波及。队友们的状态都十分的不好,査灵儿的状态尤其严重,眼睛的上下眼皮老是打架,我十分的不安的用一只手一直拽着她。 猛然想起背包内有防水用的塑料袋,便将四个大型的密封袋装满空气,然后用医疗胶布黏在一起,再让査灵儿趴在上面,这样可以省下不少的力气。 査灵儿趴在密封袋制成的漂浮物上面,很快便睡着了,但没睡多久,便从梦中惊醒,吵嚷着小腿特别痛,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我潜入海水中,卷起査灵儿的裤腿查看,发现之前因为彩足瘴蛛的啃咬,受伤的腿部流出了不少的血液,吸引了一些鱼前来啃食。 爱漂亮的査灵儿,在上次被水熊人弄伤腿部的时候,伤心欲绝,一度变得十分低迷,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见她当时身心都受到了异常沉重的打击。担心她会因为腿部受伤,再次出现同样的情况,在浮出说水面之后,安慰她说只是被鱼咬了一下,不要紧。 査灵儿的脸色十分惨白,听到我的话,勉强朝着我笑了一下。我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热得都烫手了,已经十分虚弱的査灵儿,又雪上添霜的感冒了,十分担心她的身体会撑不住。 査灵儿一直努力保持笑容他,她怕我们担心,见她十分痛苦还勉强微笑的样子,感到十分的心疼。 夜晚,漆黑又无边的汪洋中,众人好似巢穴被冲毁而落难的蚂蚁一般,无力的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 月亮高高的悬于夜空上,清冷孤傲的俯视着我们,夜晚再次来临的时候,我们已经飘出很远了,几乎都看不见油条岛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制造虫洞 漂浮在冰冷海水中的众人,此时在悬于九天之上的高傲月亮眼中,大概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还有一个晚上,只要坚持挺过这个晚上,出海捕鱼的杨船长,便会回来了。众人抱着坚定的信心,咬着牙,坚持着。 清晨的阳光如约而至,众人兴奋的睁开眼睛。油条岛的海面近前,土黄色的瘴气毒雾仍旧没有退散,沙滩上面,仍旧闪烁着迷人的七彩光芒。众人满怀希望的望向远处的海面,但是平静的海面上,只闪烁着明亮的波光粼粼,然后别无他物。 众人怀着祈盼的心情,从清晨等到日暮,又从日落等到午夜,杨船长的船只,始终没有出现在众人凝视的海面之上。目不转睛盯着远处海面的双眼,终于疲倦的承认船只没有到来。 海上航行,具有相当大的风险,杨船长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了。泡在海水中两天的众人,仍旧抱着很大的希望,盼望杨船长能尽快回航。 但是,第三天的白天,众人又在期望与失望中度过。失温的身体,已经快要同海水一样冰冷了。査七爷冷得发抖的对我说:“明天白天如果船只还没有来,我们就得上岸了。” 而上岸,就意味着要同守在岸边的彩足瘴蛛进行决斗。之前,我们曾经在晚上的时候,试着游到油条岛的另一侧,准备在南边的山脊附近登岸。但是彩足瘴蛛,竟然十分敏锐的随着我们一起移动,想要突破彩足瘴蛛的防线登岸,根本不可能。 査七爷毅然决然的通知大家准备登岸,但是却没有想到对付彩足瘴蛛的办法,贸然登陆。只能被彩足瘴蛛啃咬成枯骨。査七爷这是在逼我想办法,但是此时,真不知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有效的对付彩足瘴蛛。 泡在冰冷的海水中思索了很久,想到了《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术秘藏》中有一个秘术。就是制造出一个可以吞噬掉任何东西的虫洞,用来对付成群的怪物再好不过。只是,这个秘术接近于禁术,最好不要随便使用,而且我不也不敢保证,自己有能力能促使这个秘术成功的发动。 制造出来的虫洞,可以在地上面天空中甚至是海面上的任何地方,威力可大可小。取决于虫洞的大小。但是时间有限,通常存在不会超过一分钟,不过施术者的灵力法力若是高强,虫洞的存在时间会稍微的延长一些,但通常也不会超过三分钟。制造出来的虫洞,虽然不像在昆仑山所遇到的虫洞那么具有威力,但是吞噬岛屿上面的彩足瘴蛛群,绝对不成问题。 思忖了一番,决定同众人商量一下,査七爷听到虫洞一词。立刻皱起了眉头,然后立刻摇头说:“虫洞的未知能量和危险都太大,这个秘术算是禁术。最好不要轻易碰触。而且,我想我们不可能有能力制造出虫洞。” 査五爷在昆仑山之行时,就是被虫洞给吞噬了,査七爷对此事心知肚明,所以从心底对此存在着排斥,而我也是别无他法,逼不得已才想要尝试一下。 制造虫洞需要进行祭祀,也就是需要祭祀品,最好是具有灵力的血液。烟男小哥因为身上的梵文藏经纹身秘术。血液变得有些特殊,但是不一定就能有效力。先不说这个秘术可行不可行。先决条件就有些勉强了,弄不好。没制造出虫洞,却弄出个其他不知名的禁术可就坏事了。而且以我们这些半吊子的实力,万一在操作过程中出现纰漏,后果将不堪设想。 査七爷的这些顾虑我不是没有,也是逼不得已才想到了这个办法。就是因为心里没底,才说出来同大家商量,若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行度,我都会毅然决然的实施。 査七爷坚决反对,我又心里没底,制造虫洞的事情,便只能暂时搁浅了。 众人在冰冷的海水中,迎来了第四个天明。所有人不断瑟瑟发抖的嘴唇,已经由白变紫,瞳孔也出现了涣散的状态。如果,再在海中泡上一天,队友们很有可能会直接成为鱼食,再也别想上岸了。 油条岛岸上尽是彩足瘴蛛,上岸成为了幻想与奢侈,众人忍受着岛屿近在眼前,却只能被迫长时间泡在冰冷海水中的无奈。 因为冷,所有人已经都抱成了一团。査七爷望着海岸许久,他感觉一直照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等到海枯石烂。杨船长他们,说不定在海上遭遇了什么样恶劣的危险,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回首这趟群岛自行的经历,杨船长他们若是出了意外,也不足为奇。思忖了许久,査七爷似乎下了很大的狠心对我说:“试试吧!” 人为的制造出一个虫洞,需要一个做法事的祭坛,登岛以后用石头大致的磊一个便可,剩下便是需要一个祭祀的法师,还有祭品。祭品用人血,带有灵力的人血,烟男小哥成为第一人选,至于祭司,我和査七爷开始相互推脱起来。 我认为自己肯定不行,一是因为从未进行过祭祀活动,对于方式方法都只是停留在纸上谈谈兵的阶段;二是祭司最好灵气十足或是法力高强,这样比较起来,査七爷这个半个道士,便在合适不过了。 査七爷则是认为我既然能幻化出妖王,自然就没有人比我更合适这个位置了。但我心里清楚,队友们三三两两的发生异变,具有了超凡的能力,而自己,纯属偶尔性质的凑巧爆发,根本不受控制,就是遇到危急关头,也不会像队友那样为了自保,而猛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我之前之所以有信心创作虫洞,就是觉得査七爷还没有发生异变,说不定他体内的潜能还没有激发出来。这次的事情是个契机,弄不好査七爷会由此而爆发异变,到时制造出一个简单的虫洞,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心中的这个如意算盘,却不能对任何人说明,但一时又找不到好的办法劝说査七爷,事情便又僵持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腹背受敌 之前自己对于队友们的异变,感到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因为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太过于不寻常,是令人心生畏惧的恐怖异变,所以一直希望不要再发生。但是此时,自己却无能的迫切需要依靠那未知的恐怖力量来脱险,真是不由得开始怨叹这份可悲的无能为力。 我不明白査七爷为何对自己如此的信任,就如他不知我为何非得坚持由他上阵一样,似乎在我们二人的心中,都有了一丝想法,认定对方有那个能力,只是不能轻易的表明理由。这可急坏了在一旁等待的胖子,他声音发颤的问说:“你俩怎么回事?怎么......” 然后他因为阴冷的海水冻得张不开嘴,后半句话没能说出口。就在这时,众人猛地发现,原本浮在密封袋上面的査灵儿,竟然不见了。 吓了一跳的众人马上想到,査灵儿一定是在我们进行激烈讨论的时候,没有了力气,坠入深海中去了。慌乱的众人急忙扎进海水中,很快便发现了向下沉去的査灵儿,急忙都朝着她游了过去。眼看就要抓住不断下沉的査灵儿时候,忽然从漆黑的海底深处,蹿出来一个身影,一把拉住査灵儿的脚踝,将她朝着海底拉去。 惊骇不已的众人很快便发现,抓住査灵儿脚踝的是之前在月牙岛遇到的海鬼,不知它是怎么追到了这里来? 突然冒出的海鬼,死死的将査灵儿拖向海底,这下可急坏了众人。但是在海水中,海鬼的优势高出我们岂止是一星半点儿,一直伸长手臂不断向下潜去,想要抓住査灵儿的我。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身边的队友们,都已经返回了海面。自己已经随着海鬼潜到了非常深的地方,难怪耳朵痛得要命。如果不尽快从海鬼的手中将査灵儿抢下。我俩都有可能会存在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腰腿一起发力,好似剑鱼一般,在海中向前快速的蹿去,并快速的从腰间拔出金刚橛,朝着海鬼用力一挥,趁它闪避之时,一把抢下査灵儿。立刻朝着上方游去。 海鬼似乎被金刚橛划伤了,并没有立刻追来,借此机会,我抱着査灵儿浮出了水面,众人立刻都担心的围了过来。 现如今,大海已经不再安全,我们在海水中,绝对斗不过擅长游水的海鬼。现在是必须实施之前计划的时候了,于是众人立刻朝着海岸边游去。 海岸近前的浑黄瘴气仍旧不减,围在岸边翘首以盼的彩足瘴蛛群。见到我们朝岸边游过来,立刻兴奋的炸群了,纷纷涌到了岸边的海水中。只是迫于不擅游泳的无奈,全部都拥挤在海水最浅的地方。 游向油条岛岸边的众人,发现身后的海面上,出现了层层脊浪,便知海鬼已经追赶了过来,全都拼命的划动手臂,朝着岸边快速的游去。 但是密密麻麻堆叠在岸边的彩足瘴蛛,令众人的双腿感到一阵阵的发麻萎缩,半天都没有勇气踏上沙滩。而身后的海鬼已经追到了近前。现在是完全处在腹背受敌的窘迫状态,面临着不是被海鬼拖入深海的海底。便是被彩足瘴蛛啃成枯骨的绝境。 泡在冰冷海水中的队友们,背靠着背。已经冻得好似冰块一样的身体,竟然还在不停的冒着冷汗。 昏昏沉沉的査灵儿昏然苏醒,看到现下的恐怖情况,过度虚弱的神经和身体,经不起惊吓,差点又昏厥过去。 众人此时此刻的身心状况,都同病倒了的査灵儿差不了多少,长时间浸泡在海水中,体力几乎已经消耗干净,迟迟等不到接应的船只,令人更是感到心焦气躁,身心严重疲惫不堪,现今已经到了近乎于绝望的地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突破沙滩上面的彩足瘴蛛群,然后在岛屿上面建起祭台,创造出虫洞。 但是,如今众人在靠近海岸以后,看着密密麻麻的彩足瘴蛛群,感觉快要窒息了一般。心想着:此时若是踏上岛屿半步,便会被数不清的彩足瘴蛛,瞬间淹没,然后带到彩足瘴蛛群散去以后,沙滩上面便只剩下了一堆堆的苍凉枯骨。 进退两难,权衡利弊,似乎只能先解决掉海鬼,毕竟在人数上面,我们占绝大的优势。但是同海鬼交上手的众人,很快便意识到想法太天真,根本大意不得。 大海对于海鬼来说,就是戏耍游玩的游乐场,而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不小心,便会丧命的恐怖地狱。 海面上的风向忽然一转,积聚在海岸边上的浑黄毒瘴,猛地便朝着众人扑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倒霉透顶的众人,只好先潜入深海,远离岸边。 沉浸在阴冷的海水中,如影随形的海鬼,好似怨鬼缠身一般,围在众人的周围不断攻击。狰狞可怖又异常苍白的脸孔,配上黑洞洞的双眼,恐怖的让人感到从头顶到脚底板都凉透了。咧到耳根处的大嘴,露出两排细小的牙齿,好似鲨鱼一般,一旦被其咬住,便很难脱身。 而且狡猾的海鬼,似乎盯上了身体不适的査灵儿,总是寻找空隙偷袭査灵儿,所有人,便都守在了査灵儿的身边,不给海鬼可乘之机。但是我们不知道,其实这只是狡猾的海鬼,使用的一个手段而已。 海鬼的目的并不在病倒了的査灵儿身上,而是利用偷袭査灵儿,来寻找其他人因为紧张防御时出现的漏洞。很快,猴子便成为了第一个牺牲品。他急于转身想要守护査灵儿,但是却不知,海鬼真正的攻击对象是他。 猴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咬伤了左腿,鲜血混合着咸腥的海水飘远,引来了一窝蜂的鱼群。众人立刻意识到坏事了,深海之中,血液的腥气,很有可能会引来极具危险的鲨鱼与海蛇,受伤流血的众人,在海中的危险又多了一重。如今的众人,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坎坷崎岖又多折,老天爷似乎下了狠心,非得要将我们置于死地不可。(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差点等到海枯石烂 茫茫沧海中,随波浮沉的众人,好似飘零在水中的落叶,一个浪头打来,便会轻易的结束生命一般。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恐之色,是频临死亡时,不由自主由心底散发出的恐惧。这种恐惧,会令人产生慌乱,大脑反应变慢,身体不受控制,最后在失误中不是荒诞的伤害到队友,便是会在崩溃中走上灭亡。 看到众人逐渐出现晃神的状态,便知心中的恐惧已经悄无声息的蔓延,现今若想消灭这一丝刚刚蔓延开来的恐惧,必须得先消灭恐惧的源头海鬼,宽慰的话语,对于完全陷入慌乱绝境中的队友,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 冰冷的海水好似一根根尖锐的针一般刺进身体内,借用这刺骨的寒冷,从新凝聚精神,谨慎的握着金刚橛,紧紧追随在海鬼的身后,寻找出手的机会。 自己游泳的技术算是非常不错,但是同海鬼比起来,完全就是大巫见小巫,如同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班门弄斧。海鬼的白色身影,虽然一直在我的视线中没有丢失,但是无论如何拼命的催动身体,就是无法追赶上海鬼如电一般疾驰的身影。不一会儿,浮在海中的胖子,为了保护査灵儿,也被海鬼咬伤了。我是恨得牙痒痒,但是心有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并且自己的体力消耗过快,海鬼在海中疾速游动的身体,就快要从视线内消失了。一旦无法捕捉海鬼的身影,我们便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在海内不像在地面上,队友们可以随时随地根据状况,彼此间进行快速的配合。在海中,队友们很难进行有效的配合。所以我只能独自同海鬼缠斗。但是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有限,面对队友们的相继受伤,真是恨得想要将海鬼给一口吞进肚内。额头上面的青筋暴突。心想着不手刃海鬼,决不浮出海面。就这样狠下心,紧紧的尾随在海鬼的身后。 因为我对海鬼紧追不舍,致使它没有了再次出手的机会,我们俩个就好似在海中追逐嬉戏的人鱼一般,竞相追逐。下了狠心,咬着牙,腰腿不断的发力,一寸一寸的逐渐接近海鬼的身后。感觉双腿都快要抽筋了,经过不限的努力,距离海鬼就也只有一尺的距离了。还差一步,还差一点便可以得手了,可是此时已经能感觉到腰腿的力气正在逐渐抽离。难道,又要前功尽弃了吗? 忽然,前面游动的海鬼身前,有个东西兀的划破海浪,令疾速游动的海鬼,不得不停住身形。也因此。我得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腰腿用力,身体在水中奋力向前一蹿。手中的金刚橛,准确无误的再次插在了海鬼的身上。 受伤的海鬼,奋力的挣脱金刚橛,嗖的一下冲出海面,发出痛苦的刺耳鸣叫声,然后便再次钻入海中,好似闪电一般冲进海底深处,不见了踪影。 恰时拦截住海鬼的是烟男手中的铁棍,关键时刻。烟男总会出现在最恰当的位置,做最关键的事情。我俩就这样配合默契的赶走了海鬼。先后受伤两次的海鬼,估计在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在众人的周围了。只是,刚才海鬼浮出海面的鸣叫,震得伏在水面上的众人,感到头晕得厉害,几乎都迷迷糊糊的朝着海底沉去。惊得我立刻向前全速游去,双手一左一右的拉着査七爷同猴子浮出水面。而昏昏沉沉的胖子,由烟男拉着浮出了水面。査灵儿直接被音浪震晕在了密封袋制成的漂浮物上。虽然赶走了海鬼,但是众人都已经虚脱得好似废人木偶一般,任凭海浪的摧残。 队友们已经忘记在海水中泡了多少天了,神情恍惚,感觉自己好似变成了随波的海草一般,身上已经失去了人的味道。就在众人即将失去生存下去的希望时,天大的转机竟然忽的一下,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在众人的头上。 杨船长的船只,回来了。 当杨船长看到我们漂浮在海上面的样子,差点就用渔网将我们捞上来。趴在甲板上面一动不动的众人,身体好似长了海草的岩石一样僵硬,杨船长拎着医药箱,十分愧疚的开始给众人疗伤。终于平安回到船上的队友们,全都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也无法逃离大海带来的恐怖,梦见自己变成了生长在海底的海草,鱼儿,虾子和螃蟹,全都无忧无虑的穿梭在自己的身旁。但是变成海草的自己,只能随波逐流,被永远的禁锢在了海底深处,饱受腥咸海水的无情冲刷,还有鱼儿们不停歇的啃食,伴着不断覆盖在身上的浮游生物,就此长眠于海底。 从惊悚的恶梦中苏醒,出了一身的冷汗,躺在船舱内的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 其他队友已经陆续醒来,只有査灵儿因为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杨船长说不用担心,只要喝一碗他煮的辣鱼汤便会好转。严重怀疑他说这话的可信度。 杨船长十分抱歉的对我们解释了归航为何会晚了几天,原来他们很快便打到了鱼,但是归航的途中,先是遭遇了龙卷风,被吹离了航线,然后又遇到了搁浅,经历了千辛万苦,一路急冲冲的往回赶,但还是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天灾人祸不可避免,众人喝下了一大锅热乎乎的辣鱼汤,又进入了恶补睡眠的状态。 在船上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疲惫的身体才终于变得轻松不少,昏迷不醒的査灵儿,也退烧了,只是偶尔会睁开眼睛便再次昏睡,杨船长说不用担心,査灵儿是在睡眠中补充体力,醒来时便会精力充沛了。 搜寻的工作还得继续,昏睡的査灵儿留给杨船长照顾,我让腿部受伤的猴子也留在船舱内休息,便带着其他人,继续开始登岸搜寻。 新的搜寻开始,仍旧是一无所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接连三天都没有任何的收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人饵 劫后余生,众人终于再次开始登岛搜寻工作,只是接连三天,都无功而返。 不过高烧的査灵儿,果然如杨船长所说的一样,沉沉的昏睡了两天,便恢复了状态,腿部被鱼啃食的一个个小伤口,也都结痂好转,她的心情也似乎恢复的不错。 但是,猴子被海鬼咬伤的腿,却是不容乐观。经过杨船长悉心的治疗照料,伤势不但完全没有一丝的好转,反倒出现了发脓溃烂的现象。烟男将烟草烟卷燃烧尽后剩下的烟灰,敷在猴子腿上的伤口上面,众人惊骇的发现,两排细小的牙齿印,竟然变成了黑色。 烟男看着猴子腿上面黑色牙齿印频频皱眉,果然海鬼的咬伤不单纯。我看到烟男叼着烟卷走出船舱,便跟了出去。烟男知道我想要问什么,便先开口对我说,猴子腿上的咬伤,同尸毒很相似,需要海鬼的骨头磨成粉,才能够进行治疗,要不就只能截肢了。 闻听此言,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海鬼的咬伤,竟然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怪自己对此了解甚少,一想到师弟猴子有可能成为残废,便开始自责起来,自己这个师兄,做得太不尽职了。 不过既然烟男说只要找到海鬼骨头,便可医治好伤势,那么还有一丝的希望,接下来,看来要与海鬼来一场正面决战了。 之前为了躲避海鬼,船只离开月牙岛时疾速的行驶了一天一夜,现今为了重返月牙岛,船只再次不分昼夜的全速航行。 这一次诱捕海鬼的计划非同小可,不允许一丁点的差错,众人都十分紧张的围坐在船舱内。制定计划。 躺在床上休息的猴子,对众人感到十分抱歉,我安慰他说:“应该感到抱歉的是我。你就好好的躺着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胖子说之前对海鬼太心慈手软了。才会有今天的劫难,面对凶残又狡猾的海鬼,就不应该手下留情。胖子这话说的对,不过之前并非是手下留情,说实话,是能力有限,面对未知的海鬼,众人几次三番都是在缚手缚脚的情况下与之交手。很难占到太大的便宜。这次却是完全不同,众人将全力以赴,孤注一掷,不拿下海鬼,誓不罢休。 再次登上月牙岛,之前看到的低矮窝棚,不是坍塌得十分严重,便是被胖子放的火烧毁,只剩下了一两座,但也都难以遮风避雨。众人不禁怀疑。这样的窝棚,还能引来海鬼吗? 不管能不能行,总得试一下再说。行动派的胖子已经将窝棚点燃。其他人全部躲进两侧的树林内,只留胖子一人站在山脊上面,望向远处的海面。 蔚蓝色的海面平静得好似镜面一般,等了许久,就连平时会经常掠过海面的海鸥都没有出现一只,只有雪白的浪花,不停的冲刷着白色的沙滩。 众人的担心成真,月牙岛剩余的残破窝棚,对于海鬼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当初焚烧窝棚的办法。也只是因为胖子一时的玩笑话,结果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成功了。现在得另寻他法。将海鬼引上岸。但我们对于神秘莫测的海鬼却是一无所知,不知除了焚烧窝棚。还有其他的什么办法能引来海鬼? 思忖良策,不停讨论的众人,几度都陷入了死胡同中。我看向总是在关键时刻,能够另辟新思路的胖子,看他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胖子见我看他,眼神晃动了一下,我知道他想到了主意,便立刻对他说:“你有什么看法,不妨大胆的说出来。” 胖子听我问他,撇着嘴说:“假斯文,你什么时候开始考虑我的想法了?” 我笑着说:“这不是逼不得已嘛!再说,我相信聪慧的胖子同志,总能在关键的时刻发挥超凡的能力。” 胖子十分得意又不谦虚的说道:“那是。” 对于胖子的自信,我没有多说,仍旧笑着问他说:“你有什么独特高超的见解,快说,别卖关子了。” 胖子环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人饵。”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人饵是什么饵?难道胖子想要将人作为诱饵,来引诱海鬼上当? 人又不是蚯蚓,怎么当饵来诱钓海鬼? 胖子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人假装受伤,最好是真的受伤躺在海边,将海鬼引到沙滩上面,然后还要与其假装争斗,同时要不停的朝着海岛内撤离,将海鬼引离大海附近。接下来埋伏在周围的众人便跳出,将海鬼团团围住,然后将其击毙或捕获。 胖子说的计划十分的简单易懂,但是作为诱饵,十分的危险,必须得能挺过海鬼的催眠魔音才行。 对于催眠魔音有抵抗力的胖子,竟然对我说:“老郑,诱饵的工作非你莫属。” 闻听此话,立刻就傻眼了,原本以为具有抵抗魔音催眠能力的胖子,会理所当然的充当诱饵,没想到这个候选人竟然会举荐我。当诱饵我并不会感到害怕,只是担心到时自己无法从海鬼的催眠魔音中挣脱,会耽误了大事。 胖子让我尽管放心,说我先前有过从催眠魔音中挣脱出来的经验,这次应该也不成问题。 我之前之所以能够成功挣脱,是因为海鬼虚构出来的剧情太糟烂,催眠不深,所以咬破舌头便挣脱出来了,但不知这次还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趴在冰冷潮湿的海岸近前,心想着应该制造出流血受伤的样子,才能有效的吸引海鬼。提起金刚橛,准备划破手指,但是手指流出的血量有限,于是一狠心,割伤了手腕。 鲜红的血液顺着海水飘远,静静的将半个身体卧在海水中,之前曾经在海水中连续泡了好几天,现今再次泡在海水中,还是无法适应大海彻骨的阴寒。一动不动的趴在冰冷的海水中,从艳阳高照的中午等到了日头就快消失不见的黄昏,大海中除了一条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海鳝,便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靠近。(未完待续) ps:【木米小剧场】求打赏,求月票! 木米:求打赏! 米饭:打赏是什么,能吃吗? 木米:求月票? 米饭:月票是什么,能吃吗? 木米:求....... 米饭:球是什么,能吃吗? 第一百九十二章 没鱼虾也好 从艳阳高照的中午等到了日头就快消失不见的黄昏,都不见海鬼现身,看来人饵的计划要失败了。 海鬼不上当,众人不禁开始怀疑它是不是已经不在月牙岛附近了。居住的窝棚已经不在了,而且又前后两次深受重伤,它很有可能已经远离月牙岛,去别的地方栖息了。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受伤严重的海鬼,已经沉尸于海中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的信心开始瓦解崩溃,如果海鬼远离了月牙岛,若想在短时间内,在茫茫无边的大海上面找寻到它,根本就不可能,几乎同沉尸于海底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咬着牙仍旧坚持一动不动的趴在海岸边。浸入海水中的半个身体,已经冰冷的几乎麻木了,心中却是火急火燎得好似要着火了一般,忍受着内心的火热与肌肤的冰冷,祈盼着海鬼快点现身。 忽然,远处的海浪中,传来了一丝异样的声音,似乎有个体型较大的物体,正划破海浪,冲向海岸。 来了,终于要来了。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待到声音临近之时,猛地睁开眼睛,结果发现靠近的竟然是一只体型硕大的蝙蝠鱼,估计是因为受到血液腥气的吸引。见不是海鬼,立刻失望的挥动手中的金刚橛,将蝙蝠鱼赶走,然后继续静静的趴在海岸上。 耳边再次传来划破海浪的声音,心说:这只不请自来的蝙蝠鱼真够烦人的,没完没了的在周围徘徊,赶走了还来。如是还在这里继续的胡闹,就不要怪小爷我不客气了。当再次张开眼睛,扫向传来声音的方向。结果惊骇的发现。靠近我的并非是身体扁扁的蝙蝠鱼,而是一头海藻头发的海鬼。 终于来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感觉头顶处好似放烟火了一样,急忙装作受伤惨重的样子。缓缓朝着沙滩上面爬起。当我装作十分困难的爬上沙滩时,海鬼已经到了海岸近前,但是狡猾的它,并没有急于浮出水面,而是好似潜伏在海中的鳄鱼一般,狡黠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估计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它便会钻进大海的深处,再也不会轻易的露头了。 为了配合狡猾的海鬼。不禁要假装没有发现它,还要恰当的调节爬行的速度,在爬离海水一丈远的距离时,便装作体力耗尽爬不动,而昏死过去的样子。 内心焦躁不安的趴在沙滩上面良久,不敢扭头观看海鬼的动向,怕狡诈的它有所察觉,只能仔细的聆听海岸方向的动静。忽然,哗啦啦的出水声音钻入耳内,不由得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来了。祈盼已久的时刻终于要来临了。 海鬼在沙滩上面缓缓爬行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内。默默在心内估算着距离,一尺一尺又一尺。猛地听到靠近的海鬼,从沙滩上面起跳的声音,立刻翻转身体,将金刚橛向上刺去。但是狡猾的海鬼,事先早有准备,它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便起跳蹿起,见我翻身,便立刻朝着一旁闪去。 不过。烟男已经提着铁棍从树林内,如同闪电一般蹿出。逼得刚落在地的海鬼,再次从沙滩上面跳起。但是。胖子已经从另外一边蹿了出来,而我也翻身站起,堵在了海岸边上,査七爷也迅速的站在了月牙岛的内侧方向。四个人,紧紧的将海鬼包围在内,不给他它丝毫逃窜的机会。 异常紧张的情绪在沙滩上面蔓延开来,趴伏在地的海鬼,黑洞洞的双眼,好似要发射出激光一般。不能给它开口施放催眠魔音的机会,大家全部都握着武器,朝着恐怖的海鬼,快速的攻去。 査七爷手中的铁骨扇,舞成了朵朵莲花,在空中四处绽放。我手中的金刚橛,一次次凶狠的刺出,逼得海鬼从海岸近前节节后退。胖子手中的短刀同烟男手中的铁棍左右夹击,狡诈凶猛的海鬼,如今面对重重包围,也如同瓮中之鳖一般,只能仓惶的逃窜。 但是凶残的海鬼,在眨眼间便适应了众人围攻,瞅准空隙,便开始放声吟唱。悠扬的古调歌声,立刻使得众人感到身体发软,脚下好似踩了棉花一般。 海鬼的催眠魔音再次重出江湖,众人的心神立刻受到了不小的震荡,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此时若是让它逃脱,便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猛然想起了一句闽南话的俗语叫做“没鱼虾也好”,猴子受伤的腿部,只要海鬼的骨头便可,没必要非得杀死海鬼为民除害不可。想到这里,立刻集中精神,什么也不想,紧紧的又谨慎的握着金刚橛,目不转睛的盯住海鬼身体移动的方向。 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怒张紧盯的双眼胀痛得厉害,海鬼已经迫使包围圈离海岸很近了,但是出手的机会却迟迟没有到来。 忽然,烟男在看了我一眼以后,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一样,猛地跳起身攻向海鬼,而海鬼也借此机会,想要从烟男和我所在的夹角方向逃跑。在海鬼身影闪过之前,金刚橛便已经挥去,心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惨叫一声的海鬼,冲进了海中,但它的半截手臂,留在了沙滩上面。 烟男二话不说的立刻拾起流淌着绿色液体的断臂,往船只停留的方向飞奔而去,众人立刻紧随其后。 奔跑的途中,胖子不停的夸赞说:“老郑,你脑筋就是转得快,比孙猴子还精。” 众人回到船上,烟男立刻让杨船长端来一盆日常饮用的淡水,然后将半截断臂,放进了水盆中。所有人都异常惊骇的看到,浸泡在淡水中的半截海鬼手臂,皮肤和肌肉,开始逐渐变得透明,慢慢地透明的肌肉都消失不见了,似乎融化在了透明的淡水中。水盆中的数根泛着蓝色光芒的骨头,几乎同人骨一般无二,谁能承想,日常饮用的淡水,竟然也具有神奇的腐化作用,真应了那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的老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幽灵船 成功的砍断了海鬼的半截手臂,受伤的狡诈海鬼逃进了深海中,估计再也不会出现了。 烟男将海鬼的半截手臂浸在饮用的淡水中,皮肉便开始变得透明,直至消失。然后烟男在将蓝色的海鬼骨头放在甲板上面晾干,之后磨成了粉末,洒在猴子被咬伤的腿部。然后众人便惊骇的发现,猴子红肿快烂的腿部,流出了许多腥臭的脓液以后,便开始迅速的结痂,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猴子受伤严重的腿部,就恢复如初。 大病一场的査灵儿,终于也恢复了体力,她嚷着要同我们一起登岛继续进行搜寻的工作。腿伤痊愈的猴子,也是坚决要参与到接下来的搜索之中。就这样,我们六个人的小队,又开始了集体行动。但是搜寻行动仍旧如同跌进了死海一般,尽管抱着希望不停的挣扎,却是毫无进展。众人的情绪,渐渐跌向谷底,不禁有人又开始怀疑之前所得到消息的真假! 已经记不清在海上面漂泊了多少个时日,之前还因为船只颠簸而感到晕船的众人,现今再大的风浪袭来,都感觉站在平稳的地面上一样,身体完全不会出现不舒服的状况。 唯一的缺点便是饮食方面,海中几乎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被我们给吃了个遍,而且料理方式,也是再以变不出花样来了。什么煎炒烹炸,蒸煮涮拌,几乎众人能想到的烹饪方式都试过了。就连一向以不挑嘴美食家自称的胖子,也开始流露出了厌烦的怨言。 群星岛上千个岛屿,我们不知已经踏上了多少个,最后实在无法忍受的众人,决定返航。即使是返航,也还得踏上近百个岛屿。绝对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继续反反复复的登岛搜寻几天后,众人在海上迎来了第一次的凶猛暴风雨之夜,躲在船舱的内的众人。终于是领教了一番大海的恐怖。不停摇晃的船只,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狂风暴雨,不停的摧残着飘摇在海中的船只。 杨船长担心会有危险,几次三番想要将船停靠在附近的岛屿近前,好让我们登岛躲避暴风雨的洗礼。但是,暴风雨中的船只根本就不受控制,别说靠岸了,想在海面上走直线,都是不可能事情。船只就如同酒鬼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根本无法稳住身形。这样猛烈的的狂风暴雨中,人根本连眼睛都睁不开,也就无法安全的进行登岸。所有杨船长只好无可奈何的任由船只在海上随风漂泊,不再考虑登岸的事情。 无情的风雨肆虐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岛屿上面的高大椰子树都被连根拔起,査灵儿饶有兴致的登岛捡拾了一些水果,然后便急匆匆的跑回船上,因为暴风雨停止以后,海面上突然起了大雾。 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使得海面同岛屿,都掩埋在了灰蒙蒙的世界中。船只能停靠在岛屿岸边,周围除了海浪的呜咽声。什么都看不见。天地日月,海面和岛屿,全部隐藏在无边无际的迷雾之中。 夜晚的时候,海面通过船灯和明亮的月光,反倒变得清晰了许多,不再是白天那般白色的天地。黑暗中,也可分辨出雾气浓厚和薄弱的地方,透过雾气薄弱的地方,可以看到远处的岛屿影子。 杨船长说雾气会严重影响航行。如果不散去,就只能一直停靠在岛屿的近前。假如我们没什么事情,就可以早点休息了。 严重的雾气使得空气变得十分潮湿。每呼吸一下,便感觉好似喝水一般,空气中的水分,都能在皮肤上面凝结成露珠了。 众人因为天气的湿热感到烦闷,便都想要早早的休息,结果刚躺下,杨船长便慌慌忙忙的闯进船舱。看到他额头上面豆粒大的汗水,众人便知出事了,急忙都从床上爬了起来。 有了心理准备的众人,还是被杨船长脱口而出的话语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全部都站起身,冲向船舱的门口。 忽然闯进来的杨船长只说了三个字“幽灵船”,众人便都立刻冲出了船舱外,站在甲板上面,发现四周只有黑暗混和着团团灰白色的迷雾,根本没有看到杨船长口中所说的幽灵船。 忽然,从船的后方传来了惊呼声,所有人急忙从甲板上面冲向船尾的方向,只见远处幽暗的迷雾中,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影子,在一团团迷雾中若隐若现,飘忽不定。 飘忽不定又模糊不清的影子,在离我们还有一丈远左右的距离停靠不前,众人终于看清了杨船长口中,所说的幽灵船。 一艘十分古老陈旧的木架船,看上去样子好似是绿眉船,但又有些与众不同。船上没有扬帆,是因为船帆已经都破烂成了一条条,船桅更是糟烂不堪,尤其是主桅,好似被炮弹炸断了一般,只剩下不到一人高。更为诡异的是,整个船上面,竟然糊了一层纸,并贴了许多白色的纸条,随风飘扬,使得整个船看上去,好似一只正在展翅的白羽鸟儿,很像是用来海葬的船只。 好似白色展羽鸟儿的幽灵船,就腾空漂浮在海面上,看上去,好似海市蜃楼一般,但却真实的就存在于众人的眼前。 海面周围的雾气,似乎变淡了一些,渐渐的可以更清晰的看清幽灵船的全貌。白色的幽灵船,果然是腾空漂浮于海面上,而且众人惊骇的发现,在幽灵船最里面的桅杆上面,绑着一个人,一个令我差点就不顾一切,想要冲上幽灵船的女人。 万万没有想到,大雾弥漫的夜晚,忽然出现的幽灵船上面,竟然出现了天雨的身影。而且可以十分的肯定,眼前所见到的人儿绝非是幻影,如果不是烟男拉着我,我早就跳上了白色的幽灵船。 白色的幽灵船十分诡异的漂浮在空中,这绝对有问题。木制的船只看上去虽然破旧,但是十分的结实沉重,根本不可能漂浮在海面上,除非它是真的幽灵船。但是天雨,为什么会在幽灵船上面?(未完待续) ps:【木米有话说】感激大家一直以来不懈的支持!感谢那些把月票都留给我一个人的大侠们!当有人告诉我,她特意为了看我的书充钱投月票之时,木米我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自己的腰再痛也值得了。再次谢谢大家对木米的支持! 厚脸皮的说一句,请大家继续支持木米,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故事更丰富精彩。 还有最后,在厚脸皮的说一句,月票和打赏也不要忘记哦!(爱你们哦!(づ ̄3 ̄)づ╭?~撒郎嘿呦!阿一西太路!iloveyou!) everybody!投票啦!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眼麻绳蛇 大雾弥漫的海面,忽然出现了一艘幽灵船,十分的破烂不堪,漂浮于海面之上。 而在白色好似海葬船只的上面,桅杆上面绑着一个人,便是我苦苦找寻至今的天雨。査七爷在知道船上面绑着的人是天雨以后,便立刻探身朝远处的幽灵船上张望,但是并没有看到査五爷的身影,但不排除査五爷被关在下方船舱内的可能。 天雨就被绑在幽灵船上面,无论如何我都得登船去救她。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个漂浮于空中的幽灵船,一定是个陷阱,众人一旦登船,便等同于落入蜘蛛网上面的蝴蝶,如果命大,兴许能遇到一阵风,将蜘蛛网吹破而得到解脱,但是这样的概率,几乎等同于零。 登船必不可免,我收拾好一些装备背在身上,然后让査灵儿留在船上。想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决定让其他人全部都留在船上,自己独自登船。 査七爷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说他必须得上去搜寻五爷的下落,而胖子是死活非要与我一同前往,烟男更是闷不出声的已经跳入了海水中。没办法,我只好命令猴子留下来照看査灵儿,还有交代杨船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将船只驶离开这艘幽灵船的附近。交代好一切,便立刻跳入海水中,胖子同査七爷,也紧随其后的跳入了海水中。 游到幽灵船的近前,发现白色的幽灵船真的很大,比我们乘坐的货客船,大出一倍有余。烟男已经将绳索抛到了船上,我坚决要第一个登船,便不顾烟男的制止,向上一蹿身。便立刻攀上了绳索。 当脚踏上白色幽灵船的时候,原本漂浮于海面上的幽灵船,忽然咚的一声落到了海面上。众人的心。不由得也随之咯噔一下,大家此时都心知肚明的了解到。漂浮于半空中的幽灵船,其实是个机关,一旦有人踏上船只,便会立刻催动机关,踏上这艘白色幽灵船的人,若想下去,绝对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我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匆匆的跑到了天雨的近前。刚要伸手,结果被人一把给抓住。 不知在什么时候,烟男已经登上了幽灵船,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制止我触碰天雨。我不禁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他没说话,用手指了指绑在天雨身上的绳子。 被绑在船上的人是真的天雨,不过她面色苍白,表情十分的痛苦,昏迷不醒。而这时我发现。绑在天雨身上的绳子,竟然是一条蛇,手指般粗细。灰白的颜色猛地看上去,同麻绳十分的相似,紧紧的缠绕在天雨的身上,目测竟然能有十几米长。 灰白色的蛇同具有超强耐饿实力的白条棉蛇十分相似,但是它的头顶,没有黑褐色的三条斑纹,反倒长了一只竖起的眼睛,同神话故事中二郎神的三只眼一模一样。但是红色的眼珠,却是一圈套着一圈。颜色由深至浅,向外扩散的古怪样子。看一眼。便觉得摄人心神魂魄一般,让人感到从心底涌出无限的不舒服。 三只眼的麻绳蛇。将尖锐的牙齿刺进天雨白皙的脖子,好似吸血鬼一般,不停的贪婪吸食着血液,猩红刺目的血液不停的流下,都已经浸湿了天雨的衣襟。我恨得钢牙都快要咬碎了,但是却被烟男死死的拉住动弹不得。 这时査七爷拿着一面八卦铜镜走到我的近前,对准桅杆上下照了一遍以后说:“人是真的,蛇也是真的。” 不是幻象幻术,世间竟然存在着这种长相异常的吸血三眼怪蛇。査七爷不识得此蛇,烟男也是摇头表示不知,我仔细的在脑子搜索一番,但是古今中外,均没有关于此蛇的类似记载。 既然对其一无所知,便将它当作普通的蛇来对付,于是举起手中的金刚橛,便不顾烟男阻拦,朝着三眼吸血怪蛇,狠狠的刺去。 但是我立刻惊骇的发现,手中的金刚橛明明刺向了三眼吸血怪蛇,但是刺中的却只有虚空的幻影。三眼吸血怪蛇,此时已经不再吸食血液,而是扭转身,仰着头,用三只眼睛,不错神的看着我。而我明明紧盯着三眼吸血怪蛇,但就是无法刺中它,手中的金刚橛频频落空。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刺偏,显然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令手中的金刚橛刺偏了。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力量,使得我的视线转移,偏离了目标;或是有某种外力影响了金刚橛的行进方向? 答案忽的一下子涌上心头,三眼吸血怪蛇的第三只眼睛,一圈一圈好似旋涡一般的眼睛,一定具有迷惑人心的力量,致使金刚橛在刺向它的时候,严重的偏离了方向。 古怪的三眼蛇果然具有非凡的能力,胖子在我身后对我说:“老郑,这三眼蛇看着十分的邪性。” 我赞同的点头说:“它的第三只眼有古怪。” 胖子立刻笑着说:“你看我的。”说完,便从船甲板上面抓起了一把尘土,然后对准三眼怪蛇的眼睛扬撒过去。 胖子老是说我的鬼主意多,其实他的歪道道也不少。不过,扬撒出去的尘土,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三眼蛇在面对扑面飞来的尘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尘土便擦着三眼蛇的脑袋,飞扬到了桅杆的后面。 三眼蛇具有使人视线偏离的能力,如果是这样,不妨闭上眼睛试一试。但是三眼麻绳怪蛇,紧紧的缠在天雨的身上,闭着眼睛,很难拿捏准确度。烟男握着铁棍走到我的近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知道他要出手了。以烟男的功夫,想要打蛇的七寸,绝对不会偏离一分,所以立刻放心的向后退了一步,将位置让给他。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烟男竟然失手了。 烟男的听力,堪称神技,但是闭着眼睛的他,竟然挥棍落空了。这样的异变令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同时心底一凉。完了,烟男小哥竟然也会失手。眼前的三眼怪蛇,到底是何方神圣?(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发霉的四季豆 査七爷认为三眼麻绳怪蛇既然能诱导人的视线,不如我们先离开它的能力范围,然后再蒙住眼睛从新来此,或是再次来的时候,先不要看它的眼睛,受其迷惑。 我不想离开此处,担心万一一旦离开,天雨很有可能会在这个诡异的幽灵船上面,再次的消失不见。这份担心绝对不是小题大做或是杞人忧天,天雨是诱引我们登上幽灵船这个机关的诱饵,现在我们已经登船了,如果黑猫幕后黑色集团为了以防万一,说不定会将天雨弄走,以防失手,好可以再次利用她来充当诱饵。 见我不肯离开,査七爷只好带着胖子同烟男离开,他觉得确实应该留一个人进行看守,其他人摆脱三眼蛇的控制便可。他们三人再次回来的时候,全部都盯着我的后背,不再看三眼蛇一眼。 胖子再次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将手从我的背后伸出,并不看三眼蛇,通过我指引方向,将手中的尘土扬了出去。此法果然奏效,三眼怪蛇朝着桅杆高处上面快速游走,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我立刻冲到天雨的近前,接住她向下滑落的身体。抱着天雨柔软又真实的身体,激动得心脏都要从炽热的胸膛中跳出来了,抚摸她消瘦的脸颊,眼泪顺着眼角,悄然的滑落。 査七爷让我背着天雨快离开幽灵船,而他要去下方的船舱内寻找査五爷,我思索了一下便对他说:“幽灵船的机关已经被触动,现在肯定下不去了,还是先找到査五爷,然后再一起想办法离开。” 结果,就在我们说话之间。忽然从半空中蹿下一道身影,快如闪电。烟男反应极其迅速,铁棍一挥。众人便看到三眼怪蛇从空中坠落在甲板上面,而反应也同样迅速的胖子。手起刀落,便将甲板上面的三眼蛇斩成了两截。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断成两截的三眼怪蛇,竟然就这样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条三眼怪蛇。三眼蛇,竟然具有蚯蚓一样的能力,这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慌忙躲闪。 两条三眼蛇在一片白色的幽灵船上面四处游走。众人在躲闪的同时,思忖着,既然不能斩断,那么就直接将头部毁灭掉,应该便不会发生再生的事情了。但说得简单,若想攻击不停游走,头部又非常小的三眼怪蛇谈何容易。 就在众人苦思良策,想办法攻击三眼怪蛇头部的时候,游走在船板上面的两只三眼怪蛇,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三只。众人十分诧异的以为是眼花看错了。结果定睛一看,发现甲板上面的三眼怪蛇,竟然已经变成了四只。而且还在不断的在增加数量。 三眼蛇只是在甲板上面蜿蜒的爬行,为何会在眨眼间,便一下子十分神奇的多出了一个分身,这实在是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甲板上面的三眼怪蛇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令有密集恐惧症的胖子,都快要不敢睁开眼睛了。而被我们成功攻击到头部的三眼蛇,十分奇异的竟然没有流出一滴血,然后便被淹没在涌动的蛇群内。 我背着昏迷的天雨,已经退到了舱门近前。便只好跳进船舱内。 甲板因为破烂不堪,使得底下的封闭昏暗的船舱内透下来一些光亮。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猛地发现在堆满*杂物的船舱内深处,有一个身影。大卖还没等我向前踏上一步。便听到了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一声喝止,“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声音十分熟悉,我立刻激动的问道:“是五哥吗?” 船舱的深处传来一个十分沧桑的声音说:“是小文啊!” 我立刻答道:“是我,是我。五哥,我们来接你来了。”说完此话,査七爷他们刚好也都跳进了船舱内。 阴暗的船舱内光束有限,并不能照到深处,我只听到了査五爷的声音,并没有看到査五爷的样子,也不知他为何不走出来,更不知他为何不让我进去?见査七爷跳进船舱,我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他听。 査七爷激动得差点都要亲吻我了,急冲冲的就想进去,但是船舱深处的査五爷却是再次的出声制止,“小七也来了。你们先别过来。” 査七爷也不明白为什么久别重逢,却不能相见,我们为了找寻他们二人,可以说是历尽了坎坷磨难,吃尽了千辛万苦,为何到头来,寻到的亲人,却拒绝与我们相见? 査七爷不禁皱起了眉头,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忽然,头顶上方的糟烂甲板,轰的一下掉落下来几块坡坎的木板,坍塌了一处大洞。昏黄的光亮洒进了阴暗的船舱内,所有人不由得立刻都傻眼了。 曾经威风凛凛的査五爷,如今好似一个行乞多年的乞丐,衣衫褴褛,头发一绺绺的都好似梳不开了一样,黏嗒嗒的贴在额头处,驼着背,佝偻的坐在一个破烂的木椅上面。 我们几人见此,心好似被硬生生的揪起了一般疼痛,刚要迈步,査五爷再次厉声的制止我们前进。 一阵风从头顶处的甲板破洞处吹进来,众人无不惊骇的看到,坐在木椅子上面的査五爷裤腿,在随风轻摆。 査七爷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是谁这么残忍狠心,竟然将査五爷的双腿砍断了?不用说,定是黑猫集团这只幕后黑手干的。心里立刻发狠道:以后一旦遇到黑猫集团的人,绝对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査七爷眼含泪花对着远处的五爷说:“五哥,我们来接你了。没事,你放心,我们能带你走。” 査五爷闻听立刻出言制止说:“你们带不走我了。我这双腿,不是人为的,你们仔细看一下我的周围。” 众人闻听此言,全都错愕的看向远处,目不转睛的看了许久,烟男忽然伸手一指,所有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査五爷木椅子的周围,有一些好似绿色发霉的苔藓,但是样子却像是四季豆。一节节发霉的四季豆,彼此相连,在地面个墙壁上,狰狞的四处蔓延。(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食肉菌 昏暗的船舱深处,围着査五爷坐着的椅子周围,狰狞的蔓延着一些好似发霉的四季豆一样的绿色苔藓状物。 我见此,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难怪甲板上面的三眼怪蛇不敢钻入船舱内。而査五爷说他的双腿不是人为砍断也是事实,他的双腿,其实是被吃掉了。被“食肉菌”给吃掉了,而且很快,他的整个人,也会被食肉菌给全部吃掉。 食肉菌是一种存活了很久,十分罕至又臭名昭著的病菌,这种病菌多存在于海洋的生物身上,能从人体的伤口处钻进。收拾海鲜的时候,如若不小心划伤手,便有可能会有几率感染这种恐怖的病菌。食肉菌一但进入体内,便会开始食取肌肉,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可将一个人吃光。在远离陆地的远海感染这种病菌,可以说是无药可医,只有死路一条。 我是绝不肯轻易放弃的人,想着五爷现在还活着,说不定有办法施救,刚向前迈出一步,便立刻被双眼流泪的査七爷死死的抱住。 査七爷知道食肉菌的恐怖,但是我仍旧坚定的拖着査七爷向前走去。忽然,坐在远处的査五爷,用仅存的右臂,猛地掀开自己的衣服。众人惊骇的看到,査七爷原本结实的胸膛,现今被食肉菌啃噬得好似大眼的筛子一般,肠子都快要流出来了。査七爷见此,不忍心再看,猛地将头转向后面。 仍旧静静坐在远处的査五爷,不失威严的对我说:“晚了,小文你就不要再执着了。”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的滚落,但我还是硬咬紧牙关没有哭出声。生怕哭声会破坏了査五爷最后的威风。 远处的査五爷,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用唯一还能动的手。挥舞着,驱赶我们快走,原本就十分沙哑的声音,现今已经变成了破风箱一般。 原本抱着我阻止我前进的査七爷,突然也忍不住想要冲过去,我从没见过他斯文儒雅的脸,像现今这般狰狞过。 胖子和烟男死死的拉住我同査七爷,胖子背上天雨。便拖着我俩往外走。即使不能救五爷,我也想陪他走完最后一刻,便挣脱胖子的双手,并对他说:“等等。” 査七爷似乎已经痛心得快要昏过去了,烟男死死的拖着他,不让他往前一步。船舱深处的査五爷忽然开口对我说:“小文,你的身世我并不知晓,不过只要追查到这个幕后黑手组织的深处,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事情便会有个答案。我......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 査五爷正说话的同时。幽灵船忽然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使得站在船舱内的众人,东倒西歪的站不稳脚跟。剧烈的摇晃震动。使得上方破烂不堪的甲板开始纷纷掉落,一块巨大的甲板,猛地一下砸在了远处的査五爷身上,我与査七爷同时大喊一声“五哥。” 背着天雨的胖子死死的抱住我,将我往船舱外面拖,结果发现三眼蛇群竟然还在甲板上面游动,幽灵船剧烈的晃动似乎对恐怖的三眼蛇群没有任何的影响。 剧烈的摇晃使得底部船舱开始浸水,用不了多久,幽灵船便会带着船上的一切。沉入大海。 我的双眼仍旧紧紧的盯着船舱内黑暗的深处,不敢相信历尽千辛万苦的重逢。竟然如此的短暂又凄凉。 忽然,残破不堪的幽灵船龙骨。发出一声咔嚓的巨响,似乎断裂了。拉着査七爷的烟男,对众人说了一句,“抓紧。”然后便用铁棍敲碎了面前的船板。而与此同时,幽灵船的龙骨应声而断,众人急忙抓住破裂的洞口,鱼贯的冲出了幽灵船的底舱。 腥咸的海水带走了脸颊上面不断涌出的泪水,我紧紧的抱着天雨,朝货客船游去。 一直守在甲板上面的杨船长,将我们全部拉上船只。我站在甲板上面,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正在沉没的幽灵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此仇不报非君子。被海水浸湿的衣服,在甲板上面滴落了一滩滩的水迹,这是我们这群人无奈的泪水。 天雨经过我,査灵儿和烟男的三方诊断,发现她并不是失忆了,而是脑袋受了重创,智力严重退化,但并不是到了完全痴呆的地步。 抚摸着天雨仍旧美丽又冰冷的面孔,看不出有一丝的改变,但是她再也不是那个精明聪慧,懂得易容术,脾气古怪的天雨了,但是,这并不能阻扰和影响我对她的感情,在我的心中和眼中,她还是她,我那个深爱的她。 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船只,终于开始疾速的返航,査七爷没有将査五爷的事情告诉査灵儿,怕她受不了这个残酷的打击。 査五爷之前被卷入虫洞内,但是活了下来,这一次也并没有直接见到他的死亡,在心里便并不承认他走了,他只是再次的消失了,活在地球上的某个角落。只是,一想到他那破烂不堪的身体,便心疼得眼泪就快要流下来了。 回到京城,天雨被送到了月儿住的那个医院静养,由师父和烟男的女师父照看。 我同胖子都住进了医院,月儿的情况非常好,已经苏醒过来,只是还不认识人,说话也比较费劲,师父说恢复正常只是时间的问题,胖子闻听都快要乐疯了。天雨的状况不太好,经常会出现昏睡的情况,我没事便坐在她躺着床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感觉美得令人无法呼吸,似乎永远也看不够。 査七爷回到京城以后,便开始着手调查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事情,我告诉他,一旦有了结果,要第一时间来通知我。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师父说想要带天雨和月儿会异士居休养,远离医院烦闷压抑的环境,兴许二人的病情会有所好转。(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斗转星移 异士居在天雨和月儿住进来以后,变得热闹非凡。我和胖子,一门心思的撮合我师父和烟男师父在一起,罗叔也在旁添柴加火,但是师父二人都觉得一直保持朋友的关系最适合。 幸福的时光似乎永远不属于我,欢乐的日子过了没有多久,回到京城的众人,便都发生了严重的恐怖变化。 首先是在某一天晚上,我起来方便,发现一身黑的烟男,好似一只野兽一般,趴伏在异士居老宅的屋檐上方,猩红的眼睛闪闪发着慎人的邪光。冷风吹动他黑色风衣的样子,令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存活了几千年的黑色吸血蝙蝠一般。而且没几天,我发现在异士居后院的花园内,竟然有几只被吸干血的死鸡,散落了一地的鸡毛。联想到烟男前几天的变化,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将死鸡全部掩埋。 然后,胖子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月儿已经清醒过来,结果他陷入了长时间的睡眠之中,好似得了嗜睡症一样,有时候连睡三天三夜,是雷打不动,任谁也是叫不醒。而更为诡异的是,胖子在沉睡之时,闭着眼睛会突然开始梦游,梦游唯一会做的事情便是练武,我同他睡在一起的几天,发现他在深夜熟睡的时候,会突然一纵身窜上房梁,然后身体倒悬,踏空而行,好似“子不语”中的妖怪一般。 就在我为二人的惊悚异变感到担心不已之时,猴子对我说了另外一件令我惊骇得心跳差点停止的事情。他犹犹豫豫对我的说:最近发现我变得十分的反常,每到天黑的时候,便会身穿青色长袍,然后提着一壶浊酒,对月吟诗。脸上露出无比苍凉的表情,有时还会泪流满面,看上去十分的不正常。搁猴子的话说:看上去就好似脑子又进化了一般,是相当奇特的景象。就好像是我的体内,住着另外一个人,一到晚上等我睡着了,另一个人格便会出来一样。 我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还以为只有胖子和烟男变得不正常了,没想到自己也出现了异常的状况。回想以往,尸臭草的时候,査七爷就曾说自己在睡梦中在地上写下了破除尸臭草的计策。然后水熊人的时候,自己曾经觉得似乎在梦中醒来,加固了山洞口处的结界。难道说:自己的体内,真的住着另外一个人? 事情还没有完,査七爷那里忽然派来了人,我见黄天明光临异士居,以为是黑猫集团查询的事情有结果了。但是却惊讶的得知,査灵儿身上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异常恐惧的査灵儿,将自己反锁了起来。査家便派人请我过去一趟。说是査灵儿应该会听我的劝解。 只有我清楚査灵儿身上曾经发生的异变,知道坏事了,便同黄天明急匆匆的赶往査家在京郊的老宅。 去往的途中。从黄天明那里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査灵儿的情况。査灵儿在偶然受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伤口竟然一下子便痊愈了,作为外科圣手的她,立刻察觉到了异常,自己试着割伤更大的伤口,结果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伤口还在眨眼间十分神奇的恢复如初。惊恐不已的査灵儿感觉自己好似变成了怪物,竟然毅然决然的切断了手指,没想到。断掉的手指竟然再次的长了出来,而且断在桌上的手指竟然还能动。好似活的一般,差点没将査灵儿给吓疯。 我闻听此言。也是着实吃惊不小。先前已经知晓査灵儿有起死回生,续筋接骨的超凡医术能力,没想到她本身竟然能够再生,难怪她会感到害怕,这已经大大超出人类所能具有的能力。査灵儿一定是觉得自己变成了妖怪,这种状况,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当初在双重幻境内,曾经误以为自己变成了怪物,当时撕心裂肺的感触,至今难忘,对于査灵儿现在的情况是感同身受,真害怕査灵儿会一时想不开,便不停的催促司机开快一些。 火急火燎的赶到査家老宅,査家的人见我来了,便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让我好好劝劝査灵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可千万不能想不开。 我对査家的人说:“大家还是最好都散去,人多反倒给灵儿造成压力,留个人带着我去她休息的地方,然后在门外守着便行了。” 査七爷说他留下,因为正好有事要同我说,其他人都十分不情愿的散去。査灵儿是査家唯一的一位大小姐,曾经独受査老爷子的宠爱,而且还是下一任査家的当家,地位很是尊贵。査七爷出事了,査家还有査灵儿这个继承人,但若是査灵儿出事了,査家很有可能便会后继无人,因为短期内很难再培养出一位杰出的倒斗手艺人,来接下摸金一派的重任。 査七爷将我带到査灵儿紧闭的房门近前,我站在门外,轻声的唤道:“灵儿,是我,我是你斯文哥哥,麻烦你给我开一下门。”说完,生怕她听不见,便举起手准备敲门。 结果手还没有挨到门上,大门便咯吱一声打开了,査灵儿从里面一下子冲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査灵儿哭的眼睛肿得同核桃一般,我轻声安抚她说:“别害怕,斯文哥哥来了。”然后便扶着她,同査七爷一起走进屋内。 我让査七爷将门关紧,然后轻声的对査灵儿说:“灵儿,你别害怕,不光你一个人身上出现了这样的异变。而且,这个异变我很早之前便知道了。” 此言一出,房内的叔侄二人皆是吃惊不小,我便将之前在山寨前护城河发生的事情,还有其他人在回到异士居以后,身上发生的惊变。 査七爷听闻此事,沉吟了半晌以后说:“我身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想应该也是,他若是发生了变化,一早便会带着査灵儿来异士居找我了。(未完待续) ps:【木米有话说】南下的故事已经结束,新的故事也已经开始,请大家继续关注《异士居》。您的打赏和月票,便是我们这些小作家最大的创作动力,感谢大家的支持。 月底了,求月票啦!~\(≧▽≦)/~啦啦啦 第一百九十八章 讨论 査七爷说他的身上没发生任何的异变,不只是他,猴子的身上也没有发生异变。我不知道他们二人为何会除外,兴许他二人掩藏在体内的异能还没有爆发出来,或者,兴许他们二人有幸避免了这种异变病毒的感染。 北上查明真相之行必不可免,但我们眼下还有一个也同样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就是一直在暗中设计陷害我们的黑猫幕后黑手集团。 査七爷说他派人去南方同先前同我一起去昆仑山的陈队长父子接触,他们说南方那边的淘沙客,几乎都没有什么动静。不过,他听闻,今年忽然冒出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叫做“活神仙”,里面的人全部都是奇人异士,据说都是修炼了邪术妖法的不死人,并非是倒斗盗墓的手艺人。一些淘沙客说他们是妖魔鬼怪,神秘得很。这些人在南方到处打听“异士居”这个名字。后来有一天,便集体忽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大家估计他们是找到了要找东西。 这个不人不鬼的神秘集团,很有可能便是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但不知他们为何在打听异士居。不过这个神秘的组织,令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天雨。当初她也是十分神秘莫测的抱着某个目的来到异士居,但是她并没有伤害我们,这点与黑猫集团组织不同。天雨曾说她居住的尼姑庵遭人放火荼毒,她师父是一个隐匿的高手,竟然也没能幸免于难,可见当时出手的人技艺更高一筹。黑猫组织,会不会与天雨当初来异士居有所关联? 现今唯一的知情者,病得如同失忆没有太大区别,想要从她的口中探知真相。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我大胆的推测了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如果我们此番再次北上。兴许要消灭我们的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会趁此机会。在暗中同我们一起北上。 査七爷也希望两件事最好一起解决,因为时间耽搁不得,为了确保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会一起北上,最好先放出消息,引他们上钩。 再次北上之行的议题只是先提上案,京城这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我同査七爷约定,过完年快开春的时候再出发。 好好的安慰了査灵儿一番。便决定一边散步,一边往家走。现今大街上非常的热闹,到处都是卖年货的摊贩,和买年货的民众,没有几天便是新年了。回忆这一年的经历,惊心动魄,生死离别,八个字,便已经表明。但是这八个字其中的故事却是说不完,道不尽。 我能和天雨再聚。万分感激苍天有眼,这次北上之行,一旦解决所有的问题以后。便决定同她白首浪迹天涯。虽然对接下来寻求真相的历程信心十足,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泛起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回到异士居以后,第一时间踏进天雨居住的房间,但是扑了一个空,心想她应该去了月儿那里串门,便走出房门,正好与师父碰个正着,他说有事找我。只好先同他走到会客厅。 到了宽敞的大厅,发现胖子和猴子。烟男和她师父都在,看来师父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坐下以后才知道。猴子担心我最近的异常,便将此事偷偷的告诉了师父,师父觉得事态严重,便想要大家聚在一起,问个清楚。 我也正准备把之前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告诉师父他们二人,便挑了一些重要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师父和烟男的女师父听到我们身上发生的异变,都感到万分的惊讶,烟男的女师父说烟男身上的梵文藏经,她是请一位具有神力的印度游僧帮忙纹的,她也是根据古书上面的描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一下,因为当时真的是关系到烟男生死存亡的关头,根本就是别无选择。没想到梵文的藏经真就有效的克制了寒毒,但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禁术,更不了解烟男身上的发生的恐怖异变是怎么回事? 胖子说他对于自己的异变完全不知晓,身体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大。并说他之前见过烟男小哥身上发生变化,完全就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问题比较严重。 猴子立刻应和道:“斯文师兄的身上,也出现了变成陌生人的状况,估计他俩的问题都比较大。” 师父沉吟了半晌说:“小文和胖子小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异常。看来你们之前的北上之行,很有可能触碰了禁术。那个仙人洞府内,被封在琥珀内的妖怪......” 师父的话还没有说完,猴子立刻一惊一乍的插嘴问道:“难道说,我师兄他们会变成那个样子。” 面对猴子的问题,师父并没有回答,不否认,便是有可能。我并不感到惊讶,这在意料之中,烟男和査灵儿的身上,已经出现了恐怖的转变迹象。 师父没有回答,但是突然看向我说:“小文的情况,似乎又于其他人有所不同。” 烟男的女师父颠婆点头说:“其他人都出现了妖化的现象,而小文似乎有邪物侵体的现象,很有可能,身体内住进了另外一个强大的力量。不过这股力量,并非是妖力,而是道士的灵力。” 猴子再一次从椅子上面跳起,咋咋呼呼的说:“对,对,我师兄他半夜会装扮成青衣道士的模样。肯定是有个道士的灵魂,侵入到了他的体内。很有可能就是住在仙人洞府内的那个青衣道士。” 我对此论点感到哭笑不得,若说是精神分裂,反倒觉得更容易接受一些,道士鬼魂住进我体内这种妄言,真的令人难以接受。若说众人的异变,同那个仙人洞府有关,自己的状况,很有可能同其内那具透明的空棺有关。曾经在打开透明棺椁的时候,不小心吸入一团绿气,难道自己身上的异变,和那团诡异的绿气有关?(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命运的征兆 师父说我身体出现的异常状况,很有可能是邪灵侵体,得到了强大的灵力。猛然想起在仙人洞府内,那具透明的空棺,当时自己吸入了棺内那团奇怪的绿气,是否和此事有关? 心中有所疑惑,但是并没有对众人说明,心想着若是说出此事,胖子同猴子肯定会说透明棺材内的那团绿气,便是仙人洞府内道士的鬼魂。但我更相信,那股绿气,很有可能是棺内某种东西腐化之后剩下的气体,与鬼魂无关。 但以防万一,还是在散会以后,查询了一下书籍。通常,一般装有尸体的棺椁内,在尸体*之后,会有一团黑气,便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尸气”,也可称作“煞气”。但是,并没有关于棺内积聚绿气的记载,我吸入的那团绿色气体,成为了无解的神秘东西。 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讨论时,受到猴子所说的话影响,在晚上的时候,做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梦。 梦中天雨现身,说自己是青鸾转世,曾经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的主人“睡梦大仙”,为了成为能幻化成人的妖仙,一心积善修道,但还是因为动了凡心而渡劫失败,致使失去金身而使得魂魄坠入凡间,转世投胎。等轮回转世满了十世以后,便可再次铸造金身,守在睡梦大仙的身边。 她还说,我便是睡梦大仙,她这一世有缘与我相见相恋,感到死而无憾。然后她又说大限将至,恐我们今生有缘无分,至于是谁的大限将至,或是什么事情的大限将至,我在迷迷糊糊之中没能听清。梦便醒来了。 醒来以后觉得这场梦十分的荒诞怪异,不过睡梦大仙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曾经在昆仑山的时候。众人因为结界而受困于一间道观中时,自己曾在昏迷的时候。在梦中便被人称作为睡梦大仙,当时确实从睡梦大仙的道袍衣袖中,飞出了一只青鸾。兴许是之前的记忆,奇妙的同梦境联系到了一起,所以才会梦见这么古怪荒诞的梦。 清早醒来的时候,脑袋好似灌了铅一般十分的沉重,感觉脑浆好似一团黏稠的浆糊一般,十分的难受。脑袋晃动一下,便感觉黏稠稀稀的脑浆都在晃荡,迷糊不清的十分想吐。头疼不舒服心情便也不大好,心底总是泛起隐隐的不安,不知为什么,感到十分的烦闷。 来到异士居的古董店,让猴子放出再次北上的消息。此番北上的目的,并非是为倒斗起大梁招募人手,而是想要引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上当。 师父听闻此事以后,便表示要一同前往。我觉得他还是留在家里,同烟男师父一起照顾月儿和天雨比较好,烟男也是这样认为。 结果是按下了葫芦瓢又起。师父这边是费劲口舌,刚劝慰他勉强点头同意,收到风声的人立刻开始逐一登门。结婚旅行周游了世界半圈的花公子和他老婆七爷,听到了消息以后,立刻登门,说上次北上没能前往十分的遗憾,这次说什么也要一同前往倒斗探险。 我们此番北上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异变的原因,并非是去倒斗探险,所以便婉言拒绝。花公子感到十分的诧异。非要我给他一个拒绝同往的理由,要不朋友都没得做了。我思索了一番。便保留了我们异变的情况,对他主要述说了黑猫集团的事情。 花公子听闻査五爷被害的事情。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了,非要一起前往,势要将这帮“活神仙”都活剥了皮不可。 我觉得没必要将太多的人卷进来,此番北上之行,我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所以找尽了各种理由搪塞。结果花公子因为査五爷的事情义愤填膺,是好赖话不听,油盐不进,非要坚持一同前往北上。但我心中的隐隐不安,使得我泛起了执拗,是坚决的不同意,最后我俩争吵了起来,大家前来劝架半天,也没有能劝出一个结果。因为双方二人都不肯低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我同花公子以前也会吵架,因为个性太不相同,胖子经常会夹在中间劝架,多半他都与花公子站在一伙,一起调侃我。通常我们争吵的原因,无外乎是花公子又带着胖子闯祸,而我看不惯便会说教,结果最终都会因此而发生争吵,但几乎都是半开玩笑的方式,像这次这么真挚的争吵,这还是头一次。我倔强坚持的态度,令胖子感到十分诧异,他有些瞠目结舌的问我说:“老郑,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这么坚持?” 我摇摇头说:“说不好,主要是心里十分的不踏实。而且你知道我们身上的问题,我不希望花公子夫妻俩,也卷进这个诡异的事件中。” 胖子知道我考虑长远,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了这次的争吵事件,其他前来登门想要北上插上一脚的人,便好拒绝了。段二爷似乎听闻了花公子的事情,便亲自登门,我只好对他说出实情,说我们此次北上,主要是解决私人恩怨,并非倒斗历险,所以等下一次,一定叫上二爷一起通往。 段二爷十分通情达理的点头,再三交代下一次一定叫上他,然后便悻悻然的告辞了。我并不担心段二爷会泄露秘密,即使会走漏风声,我相信黑猫幕后集团并非是胆小之徒,他们也正想找机会除掉我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他们更怕我们龟缩在京城内,这样便没有了动手的机会,像兴安岭这样的荒郊野岭,渺无人烟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求之不得。 爆炸声声送走旧岁,紧张了一整年的异士居,正沉浸在新年的幸福喜悦之中,结果初五的还没有过,査七爷便带着査灵儿前来登门拜访,是逼不得已的登门拜访,因为査灵儿,身上出现了十分恐怖的变化,她的背后,长出了好似翅膀一样透明的东西,同蜻蜓的透明薄翼十分的相似,但是却是蝴蝶翅膀的形状。(未完待续) 第一章 再次北上 査灵儿的脊背上面长出透明的蝴蝶翅膀,可以像折毛巾一样收在衣服内不被发现,突然到访的这对不速之客透明翅膀,似乎并没有感知神经。恼羞成怒的査灵儿,曾经用剪子剪掉了一部分透明翅膀,但是在转天便恢复如初。 如此奇异到令人发疯的事情,如今在经历过诸多诡异事件的众人面前,已经习惯得感到淡然无味,都只是心想着,看来北上的时间,要提前了。 仙人洞府在东北的大兴安岭地区,这一次我们不用再按照先前北上的路线行经三个地域,只要直奔大兴安岭境内便可,也不用雇佣向导,因为北方基本上的地理地貌和行进方向,我们都已经熟知。 再次北上,査七爷准备了热武器,即使无法对付不人不鬼的黑猫集团成员,用来防身防狼,打猎也是不错。 黄符与各种道士法器装满了背包,将师父送我的半本手抄《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术秘藏》用油纸包好,然后再装进密封袋内,小心的揣入怀中,感觉这次北上,一定用得上它。 此次北上是冬天,天气寒冷,所以准备了不少御寒的装备,如十分保暖的狗皮帽子,羊毛围巾,军大衣,厚棉袄等抵御严寒的衣物。我们六人的小队,再次整装出发。其实,应该说是六人一兽才对,因为先前幻化出来的白兔妖王白白,此番也再次带着一起北上了。因为我和査七爷都认为,这只十分可爱的小兔子,一定能在关键的时刻帮到忙。 二月末的北京,异常寒冷,而东北的严寒更胜一筹。吸入一口冷空气,顿时感觉肺腔内都好似结出冰碴了。刚到黑龙江省境内。我们便察觉背后有人跟踪,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叫活神仙的黑猫幕后黑手集团。本来还有些担心他们不会来。这下可以完全的放心了。接下来只需小心谨慎的等候他们动手,估计在到达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境内之时。他们便会迫不及待的动手。 査七爷说他这次完全有信心给五爷报仇,但是我却没有他那十足的信心。在临行的前夜,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坐在天雨的床边,握着她的手,盯着她的面容看了一个晚上。因为心中十分的不安,似乎这次离开,便会再也见不到这张美丽的脸孔一般。 天雨她虽然因为脑部受伤。智力受到了影响,但是经过师父精心的照料和调养,现今已经能够记得自己是谁,并搞清了所有人物的关系,并且十分的依赖我,看到越来越健康的天雨,这样我就已经十分的心满意足了。 一想到天雨,心里便暖暖的,心想着不管这次的历程有多么的艰难坎坷,一定要活着回去与她团聚。然后白首到老。 虽然说是再次北上,但是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路线,之前北上时。趟过了三江平原,又穿过了小兴安岭原始森林,最后才到达大兴安岭境内。我们这次,是直接从黑龙江省前往大兴安岭境内,行走的落线,也与之前大不相同。 再次踏进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仍旧感到震撼人心。冬天的大兴安岭,到处白雪皑皑,松林青翠。好似一条条青龙,白龙。黑龙,竞相争斗。气势磅礴得令人感到快要窒息了一般。 相较于夏天时的青山远黛,冬天轻装素裹的样子,更多了一分冰冷的静雅,淡淡的味道很是迷人。晶莹剔透的冰霜,挂在苍劲的树木上,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耀眼光芒。轻盈的薄雾,自由的环绕穿梭于林间各处,好似在茂密的树林中,即将有仙子要粉墨登场一般。素装玉砌一般的大地,与鞋子合奏着欢快的交响乐,时而轻缓柔和,时而慷劲有力,连绵不绝于耳,响彻不停。 白色,将原本的黑土绿树,变成了自己的俘虏。白雪,毫不客气的将青山碧水,划分为自己的领地。圣洁的白,冷酷又无情,庄严又凝重的静静的述说着严寒,只宠溺那漫天飞舞,轻盈身姿的透明晶莹六瓣雪花。 我很喜欢雪,大兴安岭森林内的雪深度及腰,与昆仑墟万年冰封的雪山冻地又不相同。这里的雪地松软轻柔,绵软得好似蛋糕上面的柔滑奶油,但同样冷得让人心底都结冰了。若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露宿荒郊野外,第二天起来,一定会被冻成冰雕雪人。所以,晚上明月高悬的时候,队伍尽量寻找避风的山洞休息,不然只能依靠挡风的登山帐篷来抵御严寒。清早起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眉宇间都尽是冰霜,好似变成了圣诞老人一般。 到达大兴安岭原始茂密森林区域内的第二天,众人因为地面上的积雪堆积得太过严重,高度都超过头顶,根本无法通行,不得不偏离直线的行进方向,绕道而行。结果向西偏离方向的行进也遇到了阻碍,一处横向看不到尽头的岩石峭壁,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光秃秃的灰色岩壁上面,既没有积雪,也没有生长任何的植物,料峭险峻,但并非是那种刀削过的平整,而是那种被寒风肆虐摧残了一万年,留下的沧桑痕迹。怪石到处突起,就像是石头怪兽要从峭壁上面挣脱出来一样。凹凸不平的石壁,非常的适合攀爬,但是高度对于攀爬起来绝非是一件易事。 峭壁高耸入天,攀爬起来决非易事,于是决定朝着东边直线横行,回到最初设定的路线上去。 沿着灰色料峭的石壁行进了一天,晚上的时候,众人在料峭石壁的下方,找到一个不太深,但可以容下所有人休息的岩洞。在岩洞内,不用担心山火的问题。因为严寒而僵硬了许久的身体,在温暖的火光中,凝结冻住许久的血液,再次畅快的流动起来,终于可以舒适安稳的睡一个温暖的好觉了。 不过,此番北上之行,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不知何时便会出手,所以夜间的警备工作绝对不能松懈。(未完待续) ps:【木米有话说】七月十五鬼门开,木米写恐怖鬼怪小说感觉更加的惊恐! 感谢“羊種”大侠送上的第一张“诸邪退散符”,顿感身上涌现出无穷的力量,底气也足了不少。 请各位大侠米饭们多多将此符砸来,让木米在晚上写文的时候,毫无后顾之忧,不胜感激!爱你哦! 第二章 岩蛇 到达大兴安岭以后,夜间的警备工作便不容松懈,平时一般都是我同胖子二人交替守夜,但是他的身体自从出现异变的情况以后,变得十分嗜睡,所以由他来守夜,便存在一定的危险性。烟男情况同胖子差不多,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的犯病,他便也被排除在外。 我虽然也会出现莫名发神经的状况,但大都是在睡着了以后,所以不睡觉的时候,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守夜的工作,就主要落在了我同査七爷的身上,猴子偶尔会替换我俩的班。 月明星稀,寂空如洗,坐在冰冷的岩洞口处,仰望夜空。 离开京城将近一个星期了,不知天雨现在过得怎么样?有师父他们照料,应该不用太担心,但是心里莫名就是牵挂不止。唉!难怪说“情”字最为折磨人,苦的狠! 不过,还是会感到苦中有甜,蜜一样的甜! 凉风,恳求你给她带去我的问候和思念,让她知道我在想她;月儿,请你充当我们彼此间的传话月老,让我们可以尽诉衷肠。 凝视远方,白雪覆盖在茂密的树林与黑色的泥土之上,使得原本应该漆黑的月夜,变得到处都白晃晃的十分明亮,与夜空中的点点星光,竞相呼应,煞是好看。 诗情画意的夜晚,英雄好汉的侠骨也会变为柔肠,思念心中人儿的情怀,似水一般流向晶莹的雪地。 如此美好的夜,美好的情愫,却突然被无情的打断。岩洞口的上方,忽然滚落下来许多碎石块,并从料峭的岩壁上方。传来岩石断裂的“咔嚓,咔嚓”声响,好似有人在拿撬棍。不断的撬起岩壁上面突起的石块一样。声音甚是古怪,但是害怕被落石击中。不敢随便的伸出头去查看。 寂静夜晚,冷不丁响起的古怪声音,使得沉睡在梦中的人全部惊醒,只有一个人除外,就是仍旧酣睡不醒的胖子。 査七爷看到我浑身戒备的站在岩洞口,便凑到近前问说:“怎么回事?” 我用手指了一下岩壁上方说:“有石头坠落,但是,并非是偶然性的自然脱落。” 闻听此言。猴子立刻惊呼:“是不是上方有人想要用落石堵住洞口?”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烟男一闪身便冲出了洞口,我立刻转身试着唤醒熟睡的胖子,猴子和査灵儿已经开始朝着洞外仍装备。 最先冲出洞外查看的烟男,朝着上方张望了一会儿,便通知众人不用惊慌,上方没有人。虚惊了一场的众人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然后纷纷躲避落石。走出了洞外。 胖子仍然在昏睡,我只好丢下他不理,也走出了洞外。 灰白色的料峭岩壁上方。并没有人影,刚才古怪的撬石头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但还有一些零星的碎石子从上方滚落。 忽然,烟男抬起手,手指料峭岩壁上方,示意大家抬头往上看。 众人心知上方有异,立刻都顺着烟男手指的方向看上去。但灰白色的岩壁上面只有一些小碎石子在不断从上方脱落,没看到有其它的异常。借着月光同狼牙手电筒的光亮看了许久,众人终于惊骇的发现。在石洞岩壁的上方,有一条“岩蛇”。正从岩壁上面的石头中挣脱出来。 岩蛇浑身布满坚硬凹凸的岩石块,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长条形的岩石立柱。同上方的灰色岩壁没有一丁点的区别。如果若不是它在缓缓的移动,根本无法在一堆乱石中发现它的存在。 我的第一反应,是立刻回头望向远方的茂密树林,因为担心是黑猫集团等不及已经出手了。 从岩壁上方挣脱出来的岩蛇,缓缓的在灰白色的岩壁上面游走,査七爷掏出八卦青铜镜,对准岩壁上面游走的岩蛇照去,然后对大家说:“不是幻象。” 话音刚落下时,岩壁上面的岩蛇,便快速的游走到了布满枯萎杂草和薄雪的地面上,显现出了它全部的面貌。岩蛇如同成人大腿一般粗细,脊背上面的鳞片是灰白色,凹凸不平的好似碎岩石一样的角质物。使得岩蛇若是停留在岩壁上面,几乎同岩石没有任何的区别,起到了很好的保护色。 岩蛇具有超高的耐饿性,同时也是强而有力又异常凶猛的掠食者,水桶般粗细的岩蛇,可以猎捕大象,像眼前这条大腿粗细的岩蛇,可以一口吞掉羚羊,水牛等大型的哺乳动物也是正常。 猴子已经将先前扔出洞外的背包捡起,额头布满冷汗的众人,开始悄声的缓缓向后倒退。 査七爷说岩蛇并非是幻化而成,也就是说它是实物,同黑猫幕后黑手集团没有任何的关系。原本茂密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忽然冒出这么一处望不到边的料峭岩壁,果然出现了异象,我们这帮人怎么这么点背! 正在感叹命运折磨人之时,忽然闻听到岩壁上面,又传来咔吧,咔嚓的岩石断裂声音,微小连绵的声音,好似有穿透力一般,清晰的钻入众人的耳朵里,令所有人的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 巨大的岩蛇不止一只,众人不敢确认岩壁上面到底有多少条粗壮的岩蛇,全部撒开腿,玩命的朝着远处的树林内,漫无目的的开跑。拼命逃跑的时候,真恨爹妈少给生了一条腿,身后响起的沙沙声音,好似死神吹响的魔笛发出的催命曲,而且,这支催命曲,声音由宛转悠扬,忽的变得激情澎湃起来。 悄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差点没咬断舌头,真后悔不该回头查看,立刻对众人喊道:“别回头,跑快点。” 气喘吁吁的众人,好似风一般钻进了茂密的树林内,身后的催命魔音忽远忽近的响个不停,没有人敢再回头看上一眼,估计一回头,便会吓得双腿发软,再也跑不动了。 凶猛的岩蛇若是黑猫集团为了对付我们而幻化出来,我们还可以利用道术,远距离的破解一二。但是身后紧追不舍的岩蛇,却是货真价实的蟒蛇,査七爷带着防身的枪支,估计都很难有效的击碎岩蛇脊背上面坚硬的鳞片。(未完待续) 第三章 古怪的奸诈笑声 凶猛的岩蛇在身后紧追不舍,众人跑得腿都抽筋了,感觉肺子好似都要炸开了一般,身后沙沙作响的声音终于开始渐渐离我们远去,队友们全部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身体倚靠在树上,要不都坐不稳了。身上盗汗非常厉害,**上面没有一个地方没被汗水浸湿,额头不停流下来的汗水,都可以用来养金鱼了。 心脏都快从口中跳出的众人,悄然的从伸头向树后张望,见岩蛇没有追赶过来,都立刻松了一口气。 査灵儿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刚才的蟒蛇怎么长得那么怪异又恐怖!” 我刚准备告诉她,岩蛇可以吞掉大象,我们都不够给他们塞牙缝的。结果还没待开口,猛然间听见身后传来树木断裂的声音,吓得众人慌忙从地上弹跳起身。 岩蛇,好似一条铸有钢筋的水泥长杆一般,在杂草枯草遍布的雪地上面蜿蜒游走,离众人躲避的地方,只有一丈多远的距离。就在众人转身想要逃跑的时候,忽然有一条岩蛇,好似利箭一般掠过众人的头顶,直直的射在了众人的面前。怒张的血盆大口,将结实的泥土地面,啃出一个花盆大小的深坑,然后盘起身体,挡在众人的面前。 前面有岩蛇拦住去路,身后又有厉风响起,众人逼不得已朝着两边分散开跑,我拉着査灵儿,头也不回的在茂密的树林内,朝着东南的方向跑去。 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响声,査灵儿手心的汗水,将她的棉手套都浸湿了,我头上戴着的狗皮帽子,湿漉的毛都与头发粘在了一起。大口喘出的粗气。迎风被吹到脸上,都结成了细小的冰碴,脸似刀割一般疼痛不止。 不知跑了多远多久。査灵儿气喘得好似牛喘,话不成句的说道:“不......不行了......我......” 我感觉心脏也快要从口中跳出来了。便拉着査灵儿停下脚步躲在树后,脊背紧贴树身,闭眼聆听。周围除了我二人的气喘声,寂静一片,恐怖的岩蛇没有追赶过来,我俩再次双腿发软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査灵儿仍旧紧抓我的手臂没有松手,手臂颤抖得好似触电了一般,可见她刚才吓得够呛。我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说:“不要怕,没事了。” 査灵儿松开了紧绷的双手,十指仍旧异常的僵直,浑身也依旧紧绷战栗,声音微颤的问说:“没......没追来吧!” 我扭头看向树后,告诉她岩蛇没有追来,査灵儿僵直的身体,猛地放松,便好似一团融化的积雪一样。瘫软的靠在树根处。 我从雪地上面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想到我们的队伍刚踏进大兴安岭。就跑分散了。之前为了摆脱岩蛇的追击,我同査灵儿不停的奔波辗转不同的方向,借此来甩掉在身后紧追不舍的岩蛇,没想到误打误撞,回到了当初因为大量积雪,道路不通的原点。 原计划的行进道路,之前因为大量的积雪而转换了方向,不幸遇到了料峭的岩壁同凶猛的岩蛇。如今再次回到了圆点,不免令人有些犯难。因为积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可以自由轻松的通行,但是和队友们跑分散了。必须得重新沿路回去与他们汇合才行。 査灵儿说她得休息一下,因为刚才疾速的奔跑。力气都用尽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力气。 我点头让她好好的休息,玩命的奔跑以后,许多后遗症在放松的一刻,都猛然的找来了,我的双腿也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而微微的颤抖,口干舌燥,便抓了一把白雪塞进口里,并解开了衣领的扣子。 脸色惨白的査灵儿,脸上终于缓缓的恢复了血色,气喘声也渐渐恢复平稳。她站起身,问我说:“这是哪里?” 我告诉她我们回到了当初决定绕路而行时的那个原点,她“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査灵儿自从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恐怖异变以后,性格便发生巨变,不再像以前一样,老是喜欢缠着我撒娇,胆子也变大了许多。她此时定是觉得担心多问也没有用,于是便默不出声的等着听从我的指示。 岩蛇有可能还在身后,此时若是急于回转寻人,说不定会与恐怖的岩蛇遭遇,于是决定休息一下,再回去寻人。 东北的冬日的夜晚,来得特别着急,申时刚到,树林内就已经黑得不像样子了。月光隐晦的漆黑夜晚,在茂密的树林内穿行,绝对不是正确的行径。 我和査灵儿寻找到了一个土坡,便在土坡的下方休息,待到天亮一些,在往前行进。 凄冷的夜晚,寒风好似刀子一般,在树林内肆无忌惮的刮过,将松枝刮落一地。我同査灵儿紧抱双臂,卷缩在背风的土坡的下方,思索着要不要点燃火堆,但是风太大,怕引起山火,便只能默默的忍受着严寒。 倚在冰冷潮湿的土坡上,虽然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奔波带来的疲惫,立刻战胜了严寒,眼皮沉重的低垂,不知不觉中,瞌睡虫来袭,我同査灵儿为了取暖,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冷冽呼啸的寒风,肆虐于树林内,好似狼嚎一样,令人骨子里面都感到刺骨的严寒。忽然,在呼啸的寒风中,传来了一阵十分古怪尖锐的笑声,嘻嘻的笑声,好似妖怪的狡诈奸笑一般刺耳,将我同沉睡的査灵儿都立刻惊醒。 传说东北深山老林子有黄皮子,黄皮子学人的笑声,便是这般尖锐刺耳的奸笑声,没想到这么冷的天,这些成了精的妖物还有闲心跑出来作怪。 睡眼惺忪的査灵儿,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问说:“什么声音,好似鬼叫一般?” 我将她脖子上面散开的红色羊毛围脖系好,然后安慰她说:“没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肯定是某个不知名动物的古怪叫声。”(未完待续) ps:【木米小剧场】看了这个月的打赏,木米就快要准备去要饭了!所以求打赏!木米特意请来了各位大侠帮忙求打赏! 洪七公说:打赏,快到老夫碗里来。 杨过说:神雕,去把打赏叼来。 小龙女说:打赏,跟姑姑到古墓里来。 乔峰说:降龙十八掌,打赏天天有! 燕子李三说:快打赏,要不然就小心藏好你们的私房钱。 韦小宝说:打赏,能让你和我一样娶七个老婆。 友情出演小怪兽说:打赏,有肉吃。 最后有请一位神仙闪亮亮登场,二郎神说:快打赏,不然放狗咬你们! 第四章 黑色丝带 漆黑幽暗又寂静的树立内,忽然兀的响起了一阵相当可怖古怪的奸笑叫声,好似成了精的黄皮子学人尖锐刺耳的奸笑声。 査灵儿吓得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问说什么声音,我告诉她有可能是动物的叫声,原始深林中,什么古怪的动物都有,不必太过担心。 査灵儿闻听此言,紧张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是仍旧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没有松开手。 朦胧的月光,使得幽暗的树林更加的阴暗诡异。突兀响起的奸笑声,随着寒风飘远,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响了一声以后,便再也没有响起。 古怪的奸笑叫声只响了一声,让人觉得只是昙花一现的幻听一样,十分的不真实。 我安慰紧抓着我手臂不放的査灵儿说:“没事,就是动物的叫声,睡吧!”说完,以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就在査灵儿点头,准备放心休息之时,古怪的奸笑叫声再次响起,吓得刚刚躺下的査灵儿,立刻又从地上弹起,再次紧紧的抓住了刚刚松开不到两秒钟的手臂。 尖锐的恐怖古怪奸笑声,在树林内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响个不停,好似发出这声音的主人,是个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妖怪一般。 忽然,从黑暗的树林内,蹿出三道身影,惊得査灵儿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而我迅速的将金刚橛横在了胸前,下意识的将査灵儿护在了身后。 “老郑。”熟悉的声音呼喊着我的名字,接着朦胧微弱的月光,这才看清从昏暗树林内蹿出的三道身影,分别是猴子和査七爷,还有呼喊我名字的胖子。他们三人之前因为凶猛岩蛇的追击,塔瓶。逃命时同我跑的是相反的方向,后来他们在成功避开岩蛇以后,便朝着我和査灵儿奔跑的方向一路追来。这才成功的和我们团聚。 烟男再一次同我们走散了,我问他们三人有没有听到刚才的鬼叫声。三人均是摇头,十分的疑惑的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并问我说是什么样的古怪声音。査灵儿抢先开口,想要形容刚才听到的声音有多么的恐怖,结果就在这时,那惊悚的奸笑叫声,再次在远处黑暗的密林中突兀的响起,惊得众人的汗毛都不由得根根竖起。 尖锐的恐怖奸笑叫声由远及近。但还是飘忽不定,忽左忽右,上下翻飞的在四处响起,就好似有一群古怪的生物,一声连着一声,彼此彼伏的接连吼叫一般。 众人听到这异常惊悚古怪,又步步逼近的恐怖声音,心中暗叫倒霉。我们才刚刚踏进大兴安岭地区的境内,便遇到了凶猛饥饿的岩蛇,现在又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恐怖的生物。单是只凭这惊悚的叫声。就已经令人感到头皮阵阵发麻,身体僵硬。 古怪叫声围着众人在四处响起,队友们想要逃跑。但是已经在人家的包围圈内,不禁跑不掉,若是擅自行动,很有可能中了对方的埋伏,只有惴惴不安的躲在土坡下,静观其变。 忽然,左侧的树林内黑影一闪,众人急忙扭头查看,与此同时。右侧的树林内忽然也是同样的黑影一闪。眼尖的人看到有一张长嘴的毛脸,在黑暗的树林中一闪而过。看来在这原始的深山老林里面,确实有精怪之类的妖物。在闻到生人的气味以后,便忍不住要现身作怪了。 査灵儿因为紧张害怕,死命的拉扯我后背的衣服,将我的身体拽着不停的向后仰,正想出言安慰她一下。结果躲藏在身后的査灵儿,突然惊叫出声,惊得我急忙转过头去查看,只见她脸色煞白的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拼命的指向地面。 遍布枯黄杂草与凌霜积雪的地面上别无他物,不知道査灵儿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才会吓得脸色煞白,并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呼。刚想要询问,眼角余光猛地瞄到在自己侧面的地上,有个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正好似蛇一般朝着我的鞋子疾速游走,猛地转头,地面上好似黑蛇一般的东西,又闪电一样消失不见了。但我看清了,是一条细长的黑布,很像是体操选手挥舞的彩带,但却是十分诡异的黑色。而且乍看上去应该是布,可是布并不具有生命,不能像蛇一样游走。刚才发出古怪奸笑叫声的东西,绝对不会是这条黑色的布带。 好似毒蛇一样在地面上自由游走的黑色丝带,忽然从四面八方朝着众人涌来,地面上立刻变成了同夜空一样漆黑的颜色,将众人眼中的世界,全部变成了黑色。 猴子和査灵儿,相继被黑色丝带缠住了脚踝,被拉倒在雪地上面。众人慌忙将他俩解救起来,便又有人被黑色丝带缠住,拉倒在地。手忙脚乱的众人,顾此失彼,焦躁忙碌得如同热锅上面的蚂蚁,手脚没有一刻是处于静止的时候,全部都满头大汗的躲避着如同毒蛇一般的黑色丝带。 黑色丝带被赋予了生命,不知疲倦,好似机械一般的在雪地上面四处游走,分不清有多少条。我和査七爷此时都有所醒悟,幽暗树林内的古怪奸笑叫声,同尖嘴的毛脸妖怪很有可能是有人假扮而成,黑色丝带是其用妖术驱使的武器,一旦有人被黑色丝带拉进远处昏暗的树林内,后果将不堪设想。但是,我俩又没有想到对付黑色丝带的办法。 之前我试着用骨磷粉焚烧黑色丝带,但是看着好似布料制成的黑色丝带,竟然防火点不燃。胖子用手中的短刀砍向黑色的彩带,但看似柔软的黑色丝带却好似钢丝编织而成一样,韧性十足,根本砍不断,一筹莫展的众人只能不停的跳动双腿,一刻也不能停歇的躲闪游走在脚边的黑色丝带。 査七爷说道士有分金断石之术,问我会不会,我的额头立刻浮出了三条黑线。道术中确实有断石分金之术,除了需要高强的灵力,还需要高度的集中念力,必须做到心无一丝一毫的杂念才行。(未完待续) 第五章 隐匿之术 惊悚的奸笑尖声,带来了毛脸怪物同黑色缠人的丝带。黑色丝带韧性十足砍不断,査七爷问我会不会道士的分金断石之术,我的额头上面不禁冒出三条黑线。 道术中确实有断石分金之术,除了需要高强的灵力,还需要高度的集中念力,必须做到心无一丝一毫的杂念才行。但此时此刻,这种危及生死的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一动不动的静下心来,进行超高难度的断石分金之术,这完全是强人所难,不对,是把人逼上绝境才对。 我立刻冲着査七爷摇头,并对他说让他试试,结果他十分干脆的回答我说他知道自己不行,才让我来试一下。我面对査七爷厚脸皮的回答真是感到无语,一分心,动作便慢了半拍,脚踝立刻被黑色的彩带给缠住了。缠在脚踝处的黑色的彩带冰凉刺骨,好似丝丝缕缕的阴寒之气一样刺入皮肤肌肉内,骨头似乎都被冻得便脆弱了,仿佛一用力,就会断掉一样。 我被黑色丝带拉着摔倒在地,队友们似乎都没有预料到我会被缠住,待到发现异常的时候,我已经被黑色丝带在雪地上面拉出去了近一丈远,众人在想要出手相救,已经来不及了。 脚踝被冰冷刺骨的黑色丝带紧紧缠住,挣脱不了,我被其拖着在雪地上面,朝着远处的幽暗树林内疾驰,后背痛得厉害,好似棉袄都被磨穿了一般。 双手不死心的在地上乱抓,想要抓住突起在地面的树根,来借此停住被迫远走的身躯。但是,离昏暗的树林还有一段的距离,地面上只有不堪一握的枯草,根本没有突起的树根。想要停住身体,成了白费力气。而且脑袋十分不幸运的撞在一颗不小的石头上面,顿时感觉头昏眼花。眼前直冒金星,之前不停挣扎的双手。也感到了软弱无力,眼皮有一下没一下不听使唤的下垂。但我心知,此时若是晕过去,定是死路一条,便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但还是抵不过昏厥的力量。 就在这时,忽然从树上跳下一个黑影,弓身好似电影中的日本忍者一般。飞速的跑到我的近前,然后寒光一闪,我在地面被拖动的身躯,便停住了。我微微抬起头,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根铁棍插在缠住脚踝的黑色丝带上面。能将刀枪不惧,韧性十足的黑色丝带刺穿,并将铁棍插进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漆黑的烟男。他叼着烟卷,伸手想要将我从地面拉起。但见我没有伸手,反倒是闭上了眼睛,这才发现有鲜红的血液。从我的额头上面流出。 昏昏沉沉的我并没有完全昏过去,感觉自己被人从地上抱起,然后身体上上下下,耳边风声呼啸,便再也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从新回到了土坡近前,地面上的黑色丝带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估计是暂时撤退休战了。被石头撞伤的额头,已经用纱布缠好。但身体一动。便浑身上下都感到疼痛得要命,特别是背部。好似被汽车碾压一般疼痛,皮肤上面好似被粗粒的沙子搓过一般钻心的刺痛。但还好只是摩擦外伤,并不太严重,只要过了一两天,结痂便会好了。 烟男在关键时刻出现,并再次救了我一命,他对众人说:树林内有两个人,毛脸,一身黑,看不出是人是鬼! 原来树林内有两个人,所以才会出现有黑影飞速在众人周围打转的现象,毛脸估计是戴着面具。听烟男的描述,一身黑的二人,如同黑色幽灵一般,烟男都没能捕捉到他俩的身影,真的如同鬼魅一般,似乎很会掩藏气息。 烟男都无法捕捉二人的身影,可见他俩不是移动的速度如同闪电,便是有异于常人的隐藏之道,令我不禁想起电影中,能遁地或是藏于树木中间的日本忍者,他们二人,估计也是身怀异术,应该是修炼了某种神秘的藏匿之术,才能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现今最好的办法便是趁早离开此地,但大家都知道,单纯的移动,根本无法摆脱躲藏在暗处如同鬼魅的二人,而且可以十分的肯定,他们二人的目的便是冲着我们而来,大有可能是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中的人,这样就更难将其甩掉了。 这次的交战可以看出,名为“活神仙”的黑猫幕后黑手集团高手如云,先遣部队就如此的棘手,可见后面的就更加的难以对付。思来想去,众人都觉得在白天的时候动身比较安全。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无论多么隐蔽的藏匿,都会被发现,更有利于我们。 躲在树林内的黑影二人没有再次出手,所剩不多的夜晚,一下便过去了,太阳伴随着阴冷的寒风徐徐升起。众人抖掉身上结的冰碴,简单的吃了饭,便背上背包,开始上路。 白天异乎寻常的平安无事,众人都十分的清楚,如同鬼魅一般的黑影二人组,到了夜晚才会现身,所以我们尽快的抓紧时间全速前行。走到腿都抽筋了,夜晚再次悄无声息的降临。东北深山中的夜晚,黑得慎人,异常恐怖的寂静中,偶尔会冒出几声不知名动物的古怪鬼叫声,给原本就披着神秘面纱的原始森林,又添加了几分诡异的色彩。猛然间振翅远去的鸟儿身影,惊得紧张的众人身不由己的冒出一脊背的冷汗。 漆黑的夜晚,代表危险的来临,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松懈。全身戒备的众人,再次看到地面上涌出黑色波浪一般的黑色丝带。黑影二人组的隐匿之术堪称绝技,悄无声息的躲藏在暗中操作一切的邪恶,却好似不存在一般,将神秘莫测,推到了极致的边缘。烟男寻不到他们,不得不佩服他们躲藏的高超本事,活神仙黑猫幕后黑手集团,果然能人异士齐聚。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早就提前做好了应对黑色丝带的准备,不信毁灭掉所有的黑色丝带以后,黑影二人组还不现身!(未完待续) 第六章 黑色连帽斗篷 査七爷之前在危机的时刻,想到用断石分金之术迎战如同毒蛇一般的黑色丝带,虽然不大可能实现。不过这令我想到另一个办法,就是利用爆破符同碎石块,设下陷阱,炸毁在地面上游走的黑色丝带。 虽然黑色丝带韧性十足,但是爆破符加上尖锐石子的威力,胜于手榴弹所构成的威胁。所以,我相信绝对能消灭那些紧贴地面游走的黑色丝带。众人也觉得此法可行,唯一的缺点就是威力若小,就起不到太好的效果,若是将威力设计的大一些,有可能会误伤到我们自己。 结果没想到,我们十分幸运的找到了一处岩石断壁,大约有一人高,用来躲藏是再好不过了。 首先,我们偷偷的检查了一下周围,确定黑影二人组不在附近,便假装拉屎,然后蹲在地上将爆破符偷偷的夹在碎石子的中间,并让不会武功的査灵儿,事先躲在石头后面,其他人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待到黑色丝带出现以后,再跳到石头后面。査七爷之前在南下时买的弓弩,这次也带来并派上了用场,他负责用弓弩引爆远处的爆破符。但他必须在弓弩射出以后,便立刻跳到石头后面,若是慢了,很有可能会被四处飞溅的石子射成筛子。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黑影二人组现身,但是等到月亮高升于树梢的尖端之时,黑色的丝带也没有出现。 众人不禁开始猜测,兴许今晚黑影二人组不会出现,或是他们发觉了埋伏,所以才会迟迟不现身。大家当然都觉得不来更好,这样便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晚,养足精神。能更好的迎战。就在大家放松精神,准备吃点东西休息的时候,白色的雪地。再次被黑色侵袭。黑色丝带再次好似毒蛇一般从远处,如同潮水一般凶猛的游走过来。众人立刻开始行动。 我将背包全部丢到石头后面,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石头后面,紧接着,烟男同胖子也跳到大石的后面,身体灵敏的猴子,则是从石头的一侧闪身跳了进来。现在只剩下査七爷引爆陷阱,便大功告成。因为具有危险。众人只能安静的躲在石头后面,不能随便的探头张望,也就无法得知石头另一面事情进展的状况。 就在众人揪着心等待之时,忽然,査七爷从石头上面跃了过来,众人立刻全部捂住耳朵,身体尽量蹲低,贴着地上。四处飞溅的乱石似要将身后的岩石射穿一般,脚下的地面随着爆炸声震了三震,大量的泥土。黑色丝带的碎片,还有被扬撒在空中的杂草,全部哗啦啦的掉落在众人的头顶。我摘下狗皮帽子抖掉上面的尘土。立刻转身,想要查看一下结果。 烟男猛地一把拉住我,估计他是怕黑影二人组趁机偷袭。众人全部将武器横在胸前,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岩石后面探出身体。 肆意纷飞的尘土还十分不舍的在空中继续飞扬,待到烟雾缓缓散尽以后,队友们惊骇的发现,在昏暗的月光下,悄无声息的站着两个身上罩着黑色连帽斗篷,帽子遮住脸孔两个漆黑身影。黑色的连帽斗篷。将起二人严严实实的遮蔽成了黑色的影子,同远处的幽暗树影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声息全无的二人。真的如同鬼魅一般,脸上的黄色毛皮与尖嘴。看上去好似原本就长这幅恐怖的尊荣,完全看不出来是戴着面具。而且他俩悄声交谈的声音,正是之前所听到的惊悚古怪奸笑叫声,这使得众人更无法分清他俩到底是人是鬼,还是成了精的妖怪? 一向胆大无所欲为的胖子,见到装神弄鬼的毛脸黑影二人组,立刻毫不客气的大声喝斥说:“装什么黄皮子成精,是没脸怎么的,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莫非长得同粑粑一个样不成?”说完便哈哈大笑的看向猴子,猴子立刻十分热情的给予回应,两人立刻笑做了一团。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被嬉笑的胖子二人弄得荡然无存,真不知该不该表扬他们二人两句。 站在不远处的毛脸黑影二人组,相互低声的古怪叫了几声,似乎在交谈,古怪的交谈声音令我想起了“密语”。之前我和天雨胖子三人在一间饭馆吃饭时,听到隔壁桌的客人,用十分古怪的声音进行交谈,语调声音好似海豚的叫声一般,当时只有天雨能听得懂那种异常古怪的声音所交谈的内容,从而得知京城出事了,我们才会急匆匆的赶回京城,并知道了査五爷店铺被抢的事情,这也是后来昆仑山险恶之行的开端。可惜此时天雨不在这里,我听不懂他们二人谈话的内容,内心感到十分的不安。 不知毛脸黑影二人组在嘀咕什么,队友们彼此互看了一眼,交换的眼神中都写着“先下手为强”,众人便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前冲了过去。但是毛脸黑影二人组好似幻影一般,忽的一下便消失不见了,快到众人的眼睛根本无法捕捉,只有烟男一人冲进了树林内。我们也急忙追随他的脚步,冲了过去。 冲进树林以后,胖子立刻拍了我一下,并示意我抬头向上看。仰头向上望去,发现毛脸黑影二人组同烟男,分别站在三棵树的顶端,好似羽毛一般轻盈的单腿伫立在不堪一握的树梢上面。忽然有一种看武侠片,高手凌空过招的感觉。估计毛脸黑影二人组想要给我们来个下马威,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一身漆黑的他们在气势上面,明显输给同样一身漆黑的烟男一大截。 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成员,都十分的诡异,自称是活神仙,基本上都修炼了某些邪术异术,几乎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力绝对不容小窥。 伫立在树梢尖端的三人,忽然有了动静,毛脸黑影二人组,用手撑开黑色的斗篷,好似蝙蝠一般,纷纷飞到了另外一颗树上。(未完待续) 第七章 毛脸黑影二人组 万万没有想到,突然有了行动的毛脸黑影二人组,竟然还会飞。他俩展开斗篷飞翔的样子,让人想到了一种十分稀有又古怪的生物,便是“飞鼠”。 毛脸黑影二人组在树上飞得又高又远,烟男脚踏树枝在后追赶,其他人只能站在地上观望。我琢磨着该如何将会飞的二人弄下来,思忖了一下,觉得用套索最合适。只是树林内树木茂密,自由施展的空间实在有限,在地面上想要追赶上不断高飞的毛脸黑影二人组也不容易。正在思索之时,忽然眼前寒光一闪,惊得我立刻朝着一旁闪身,发现胖子手提着短刀挡在我的面前,在他的脚边,躺着一个样似蝙蝠的一块黑布,估计是刚才黑影二人组用来偷袭我的暗器。 真是一刻都大意不得,胖子询问我刚才为何恍恍惚惚精神不振的样子,我对他解释说自己在想对付黑影二人组的办法。胖子立刻问我说:“想到办法没有?” 我点头,悄声的将套索的想法告诉给众人。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只是方法是好,施展起来有一定的困难。而且,最好能够一次成功,趁黑影二人组不防,套住一个,另一个人见同伴被擒,再坚强的心理防线也会崩溃瓦解,即使只是出现一条微小的裂缝,人便会出现失误,到时就很容易对付了。 毛脸黑影二人组仍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众人站在树下,握着偷偷系好的绳套,寻找下手的机会。不停在空中飞舞滑翔的黑影二人组,不时从衣袖中射出如同毒蛇一般的黑色丝带,袭击追赶在后的烟男。招招攻向烟男的要害。心思狡诈歹毒的黑影二人组,还不时的朝着地面投下一些蝙蝠样子的碎布暗器,黑布蝙蝠呲着獠牙的样子。同真的蝙蝠一模一样,估计若是被咬上一口。性命难保。 出手的时机还没有到来,而在半空中的黑影二人组,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古怪的鸣叫了几声,便纷纷消失在黑色的树林内。我立刻冲着烟男喊了一句“不要追”,以免有埋伏,反正他们二人绝对不会放弃,肯定还会再来。 烟男从树上跳下来。我将之前想到用绳索的办法告诉了他,接下来,等到黑影二人组再来的时候,烟男在半空中同我们配合,便能一举拿下黑影二人组。 折腾了一宿,众人都感到了十分的乏累,眼看天快亮了,急忙抓紧时间休息。觉睡得很沉,身体的毛孔,好似全部怒张。大口的呼吸着树林内清新的冰冷空气,清早醒来的时候,原本酸痛的身体变得十分舒服。 积雪过膝的茂密森林。道路异常难行,众人趟着厚厚的积雪,拄着粗树枝制成的拐棍,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行进。之前南下的时候,也是同样茂密的树林,不过南方的树林多为树木茂密旺盛的热带雨林,丛林;气候闷热难耐,空气潮湿,地面到处都是积水的沼泽与湿滑的苔藓木菌。一不小心,便会滑到。而北方这里的原始森林。同样树木浓密繁多,只是空气干冷。在南方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祈盼能刮阵小风也好,而在这里,刮风就如同刮刀子一般,让人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相较于地面上布满湿滑苔藓木菌的沼泽,厚厚积雪的地面也异常难行,积雪的下方大多是冰冷光滑的结冰,很容易便会打滑,一旦跌倒,大量的积雪便会附着在衣服上面,变成一层又一层的冰碴,不一会儿,衣服就好似过了一遍“浆”一样。(以前旧社会的时候,棉布很稀有难得,而且棉布柔软,制成褥子或被子,没过多久便会磨破。为了使棉布料坚硬耐磨,便会将棉布在裁剪之前,事先挂上一层浆,这样柔软的棉布,便会变得坚硬平整又耐磨。) 众人手脚冰冷,十指好似冻成了红色的小水萝卜。査七爷声音颤抖的对我说,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空地生火,要不身体非得被冻僵不可。 我将狗皮帽子护耳上面结的冰霜打落,然后点点头。今晚若是找不到避风生火取暖的地方,非得有人病倒不可。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暴露了目标,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人就紧随身后,没必要再隐藏行踪。明亮的篝火对于我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苍天有眼,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在午夜的时候,找到了一处山洞,既避风,又能生火,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被人堵住洞口来个瓮中捉鳖。所以烟男十分不放心的一直守在洞口处,观察远处的动静。 毛脸黑影二人组,不知是不因为本身太过诡异,就连出场的方式,也弥散着诡异的气氛。夜晚过半的时候,他俩先在树林处发出声响,将烟男引走,然后悄无声息的倒挂在我们休息的洞口处,就好似倒挂着休息的蝙蝠一般,待到众人发现时,全部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好似洗澡的时候,猛然发现有人在偷看的那种十分不舒服的讨厌感觉。 胖子提着短刀就冲到了洞口处,然后我便看到他不知为何摔到在地,立刻抄起还在熊熊燃烧的木棍,冲向洞口处。离近了以后发现,昏暗的地面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丝带,我将手中的火把冲着倒掉在洞口处的黑影挥去,毛脸黑影人便立刻舍弃沉重的胖子,飞到了洞外。 此时被引走的烟男已经回来了,他冲我使了一个眼色,便尾随黑影二人朝着树林方向追去。 黑影二人组因为要利用树木飞翔,还要躲在有利的黑暗处,所以被发现以后,便直奔远处的树林。我想人多不一定好办事,便让猴子同査灵儿留守在洞内,然后拿好绳索,招呼胖子和査七爷朝着树林内冲过去。 刚进树林,便看到半空中有黑影飞过,立刻便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黑影二人组难对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俩如同缩头乌龟一般在树林的暗处躲躲藏藏,不肯轻易的露身。(未完待续) ps:【木米小剧场】 木米:本月最后一天求月票,被窝里面,鞋子里面,票夹里面藏着的月票在搁下去就长毛了,快都朝着木米砸来吧!木米不怕被砸痛!请都狠狠的砸来! 米饭:一张月票砸一下能有多痛,少夸张了! 木米:你可以将月票捆成一捆砸来,我敢保证一定会很痛。我没骗人,不信你捆一捆月票砸我一下,我一定会痛叫出声。 米饭:我手中有石头和狼牙棒,你找虐我现在就可以砸你。 木米:啊呀,哦呦,大侠有话好好说,手下留情。还是用票砸吧!其实我怕痛的! 第八章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一身黑的毛脸黑影人二人组,加上轻盈会飞,还会隐藏气息,在昏暗不明的树林内,就更加的难寻到行踪。与其在昏暗的地方交手,很容易便会变成只有挨打的份。但还好,我们这边有烟男,追踪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他就好似毒蛇一样,猎物一旦被他咬住,便很难逃脱。 烟男口中的烟卷,在漆黑的树林内,好似萤火虫一样,为我们指明方向。我们三人尽量放轻脚步,握着绳套在树后躲躲藏藏,悄悄的朝着黑影二人组不断的靠近。目标近在咫尺,我们三人隐藏在树木的暗影下,静待时机。 忽然,烟男将其中一个黑影人逼到我所在的树木近前,我丝毫没有犹豫,手臂朝上一挥,快速的甩出绳套。绳套准确无误的套住了毛脸黑影人的一只脚,我用力一拉,他便从树上面掉了下来,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与此同时,另一道黑影直直的从树上朝着我射来。 我慌忙闪身,手中的绳索一下子便脱手了,还没待我出声,胖子便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扯住绳索,刚刚逃窜飞到半空中的毛脸黑影人,立刻再次被绳索拉倒在地。但是黑影人十分的灵敏,摔到的同时便已经再次起身,想要砍断绳索逃跑。但灵敏的胖子不给他再次逃跑的机会,手中的短刀朝着他横着挥出,毛脸黑影人急忙向后下腰来个“铁板桥”躲闪开,不过脸上还是被锋利的刀刃划伤。 鲜血顺着黄色的毛皮滴落,众人惊骇的发现,毛脸黑影人脸上并非是带了面具,而是他本来就长成这幅毛脸恐怖的样子。 现今真就分不清毛脸黑影人到底是人是妖,为了以往万一。我提着金刚橛,帮助胖子制服被绳索套住的毛脸黑影人。而另一个,被烟男拖住。没办法抽身,只能发出尖锐又狰狞奸笑鬼叫声。被缚的毛脸黑影人十分的不老实。不停的尝试用各种办法想要逃脱,但都没能成功。 我们将被缚的毛脸黑影人押出树林,结果另一个黑影人竟然也立刻冲出树林,我以为他会耍什么花招,但万万没有没想到,他蓦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说了一大串话,但是我一句也没能听到懂。从表情上面推断。似乎在求我们放了被缚的毛脸黑影人。胖子想要上前将其也捆绑起来,我拦住他,以防有诈。 跪在地上的毛脸黑影人将罩在头山的斗篷帽子放下,我发现他的耳朵也是毛茸茸的兽耳,看上去真的就是一只毛脸妖怪。跪在地上的毛脸妖怪,突然口吐人言,但是十分的难听,好似舌头短了一大截,又似声带坏掉一般,生怕我们听不懂。一字一顿的恳求我们放了另外一个毛脸黑影人,说他们“猫脸人”的族类,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俩也是身不由己,只要放了他们,便再也不会为难我们。 口说无凭,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耍诈,见我们没有要放人的意思,跪在地上的毛脸黑影人,忽然亮出兵器,砍断了左臂,捂着流血不知的伤口。示意我们他言出必行,绝对不会反悔。被缚的毛脸黑影人发出痛哭一般的悲鸣。见此情深意重的情景,众人不禁都心软了。我想要知道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内部情况。便对他说,只要他老实交代,便放他们走。 但是,原本就口齿不清的毛脸黑影人,再加上断了一臂,说话就更不清楚了,我是一句也没有听懂,而他没说几句话,便昏了过去。心善的査灵儿要上前给他止血医治,为了以防万一,我提着金刚橛,陪她一起走到昏倒的毛脸黑影人近前。 伤口包扎好以后,他很快便苏醒了,不过他对于活神仙这个集团知之甚少,只是听闻这个集团的背后大佬,是一个奇人,十分的神秘,分不清是男是女。他们之所以缠上我们,是因为教众们都接到了一个死命令,要除掉一个人,“不是他死,就是你们亡”,命令十分的冷酷无情。但具体要除掉的人是谁又不十分确切的清楚,只知道在我们这个小队之中。因为活神仙集团的首领大佬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违背他命令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而且绝对会死得惨不忍睹,所以接到命令的人,必定都会全力以赴的执行命令。 至于他们二人为什么会效忠这个集团,他俩没有说,这是个人*,也不便多问。于是我又问他为什么分不清集团大佬是男是女,他说不知道,他们也只是听说,也没有见过本尊。他们二人的态度十分诚恳,而且我估计他们也不一定会知道太多的事情。以往同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交手,便可以知道,他们对于底下的人,用完便会毫不犹豫并没有任何怜悯的无情抛弃,可见这个集团的高层,几乎没有将手底下的人当人来看待。待在这样集团的下面人,估计大多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被迫待在这种没有人情味的恐怖集团。 我决定放了他们俩,却不由自主的又问道他们二人接下来怎么办?他俩回答说要在森山老林内永久居住,能活一天是一天。之前他俩还是我们深恶痛疾,恨不得除之为快的敌人,现在反倒十分好笑的成为了我们同情的对象,其实更应该被同情是我们。毛脸黑影二人组的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是还会有其他的人,前赴后继的前来取我们的性命,那条“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们亡”的死命令,令众人感到脊背发凉,时时刻刻如坐针毡,因为不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便会再次冒出要取我们项上人头的人,遭遇相同的恐怖事件。我们不禁有些怀疑,当初拟定除掉活死人这个幕后黑手集团的想法,会不会过于天真? 胖子见我愁眉不展,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未完待续) ps:九月的第一天,祝大家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也请各位大侠们多多喜爱木米,打赏什么的请死劲的用力的砸来,不胜感激! 第九章 夜半敲门声 毛脸黑影二人组的事件告一段落,胖子见我眉头紧锁,知道我是担心接下来会遭遇更加恐怖的对手,便笑着对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点点,然后笑了,此时涌现太多的担心也没用,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无需过早的背负。就像胖子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会任人宰割! 再次朝着仙人洞府的方向直线前进,接连两三天,都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我们唯一面临的问题,便只有难以抵抗的刺骨寒冷,一路上众人都不停在心中暗暗祈盼,千万可不要下雪。 大雪没有降临,但是我们却遇到了另外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午夜正时,沉睡在梦中休息的众人,便会被突兀响起的一阵敲门声惊醒。如同鬼故事中惊悚慎人的夜半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异常的恐怖。 空旷的密林中,根本就没有房门,怎么会无端的响起夜半敲门声? 胖子毫不迟疑的发表他那套闹鬼的论调,猴子都不用提,完全同胖子是一个鼻孔出气。査七爷觉得应该是“啄木鸟”,东北大小兴安岭中分布着数量不少的啄木鸟。啄木鸟啄树的声音,同敲门声十分相似,我觉得査七爷说的有理,但是胖子立刻反驳说:“谁家的啄木鸟一到午夜整就准时的啄树,又不是钟表的报时鸟。再说,连着几个晚上了,为何啄木鸟会一直跟着我们?” 我宁可相信是林中大了什么鸟都有,偏偏就有一只爱午夜整点啄树,还一直尾随我们的啄木鸟,因为实在觉得此事与鬼怪之说扯不上边。胖子见我怎么说都不听。便说了句,“爱信不信。”便拉着猴子去休息,并嘟囔着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莫名响起的夜半敲门声连续响了哈皮几天,但是我在守夜的时候。都没能发现査七爷口中所推测的啄木鸟。夜半忽然突兀响起的敲门声,空旷幽冥,飘忽不定又回音悠长,真的好似胖子口中所说的闹鬼,令人听着耳根子感到阵阵的发麻,后脑勺发凉。 如同鬼魅作祟一般的夜半敲门声,连续出现了几个晚上,谁都没能找出元凶。但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危险。便无需在意,人类最擅长的便是习惯成自然,夜半突兀响起的敲门声,再次在半夜悄然的响起时候,不再似当初那般的惊悚恐怖。 但是,世事往往就是在你习惯它以后,它定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折,然后令你措手不及,感觉好似有个水煮蛋塞在喉咙里面不上不下一样的难受。 连续几天夜半响起的敲门声,真叫査七爷说对了。是有一只黑黄色相间的啄木鸟一直在跟着我们。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啄食树木内的虫子。胖子见此,相当气愤的将査七爷背包内的弓弩抄起。就想要射杀这只老是在半夜吓唬人的啄木鸟。 査灵儿立刻跳出来拦阻,说啄木鸟是益鸟,每天能吃掉一千五百只的害虫,十三公顷也就是十三万平方米内若是有一只啄木鸟,就可以消灭掉百分之九十的害虫。胖子浑不楞的个性,自然不会理会査灵儿的这套说词,于是二人便开始争抢弓弩,结果意外突然发生,离弦的弓箭咻的一下。不偏不倚的射中了正在树上面啄食的啄木鸟, 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的啄木鸟。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査灵儿刚想开口指责胖子。结果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因为掉落在地的啄木鸟,并非是真的啄木鸟,而是一个木头雕刻而成的机关。如此精巧细致的机关,令所有人瞠目结舌,但立刻又意识到了什么,慌忙转身朝四周望去。 但漆黑昏暗的树林茂密,不见半个人影。既然会出现如此巧夺天工的机关,说明黑猫集团的下个杀手已经登场了。只是不知为何,会派出一只机关啄木鸟,难道是用作试探不成,还是另有其他原由? 众人全身紧绷的警戒着,聚精会神的查看了四周许久,但都没有发现有可以的身影,似乎这个机关大师,并没有想要现身的意思。 “法自术起,机由心生。”只有心思精巧聪慧之人,才能制作出堪称绝技的机关。中国古时的机关陷阱巧计堪称举世无双,可是许多奇技淫巧,轮扁斫轮的精湛技艺,被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机关术在墓穴内施用的尤其多,古代达官贵族,为了防盗,可算是用尽了心思。所以倒斗手艺人,对于机关术数并不陌生,知道体积越是小的物件,要想做到精细巧妙,仿真效果高越是十分的困难。像是此时倒在地面上的这只机关啄木鸟,精细到令人忍不住咋舌的地步。 査灵儿双眼冒光的想要拾起来收藏,我担心其内暗藏机关毒箭,刚想要制止,但却被査灵儿怀中抱着的妖王白兔白白抢先了一步。它从査灵儿的怀中蹿到地上,伸出后腿,一脚便将机关啄木鸟踢飞,不见了踪影。我差点没笑出声,心说:这小家伙难道因为査灵儿吵着想要啄木鸟,而吃醋了? 恐怖的夜半敲门声事件的真相浮出水面,但是幕后操纵的机关大师并没有现身,我们只好小心的戒备着,开始继续朝着仙人洞府的方向行进。 漫山过膝的积雪,严重影响了我们行进的速度,若是在平时,一天行进的路途便可抵现在三天行进的路程。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月光雪光相互呼应的明亮夜晚,我坐在树下守夜,猛地想到一件事情,就是査灵儿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脊背上面长出如同蝴蝶一般的透明翅膀,令我想到了一个神奇又神秘的生物,便是“天蛾人”。古书上面有过详细又明确的记载,相传天蛾人身上长有蝴蝶一样翅膀,经常出现在坟墓的周边,具有隐形的能力。(未完待续) ps:深秋的金色九月,浓醇的大侠们也请多多支持木米,支持《异士居》,提前感谢各位的打赏。打赏什么的最有爱了!爱你们哦~ 第十章 木头人 据说“天蛾人”这种古怪又神奇的神秘生物,能预知死亡,身上具有死神的气息,也就是阴寒之气旺盛,喜爱阴冷潮湿的地方,靠吸收阴气存活,所以经常游走在怨气阴气昌盛的坟茔地附近。 不过査灵儿背部的透明蝶翼,在进入大兴安岭境内以后,便开始逐渐的萎缩,似乎有要消失不见的迹象。队伍中其他人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不过我发现,之前凑巧幻化出来的小兔子白白,在踏进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以后,变得异常的活泼,好似回到了家乡一样,头脑变得异常灵活又骚动不安,不知这些状况,是偶然发生,还是同这里的某个特定事物有关? 思绪忽东忽西的想这想那,既担心身边这些队友,又忧虑远在他乡的家人,这趟旅程偶尔涌现的那股不好的感觉再次浮现,心底忽然涌起一瞬间的慌乱,让我立刻察觉不对,便急忙站起身,双眼如电的射向远方。 与此同时,烟男猛地从地上坐起,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俩立刻将其他人唤醒,然后悄声的朝着发现异常的黑暗树林深处走去。 我握着金刚橛,全神贯注的直视前方,身边除了烟男,不知其他人有没有跟上来。幽暗的树林深处,响起踢踏的声音,好似踢踏舞者跳舞的声音,只是平常值得欣赏的美妙声音,在这寂静黝黯的夜晚,多了几分神秘的诡异色彩。 我同烟男猫着腰,在茂密昏暗的树林内没走多远,便发现前方隐隐约约有一群人,身体摇摇晃晃,好似喝醉了一般。人群拥挤前行的样子。更像是在跳交际舞,心中不禁纳闷,突兀出现在树林内的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待到前方诡异的人群走到树木稀少,月光洒落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副令人头皮发麻的惊悚画面。只见树林中忽然出现的一群人,并非是真人,而是一群木头人,均有一米多高,同真人一般大小。一般高矮胖瘦的木头人,只有木头雕刻的脸上表情各不相同,有的裂嘴眯眼狂妄的奸笑,有的紧锁眉头好似死了亲爹一样愁眉不展。有的哀怨得好似世人都亏欠了它一般,全部的表情都狰狞夸张到了极点,让人看上一眼,晚上便会不断的做恶梦。 突兀出现在幽暗树林内的木头人群,在黝黯的月光,好似地狱使者一般,一但被他们抓住,便会瞬间被拖进无底深渊的地域中。 我摆手示意烟男向后倒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木头人是冲着我们来的,定是先前那个用啄木鸟机关打探我们的机关大师的杰作。 我同烟男悄无声息的向后倒退。但是没有感知的木头人,竟然一下子便发现了我们,原本摇摇晃晃好似要摔到的身体。竟然嗖的一下,全部向上一跃,三蹿两跳,便跳到了我们藏身的树目近前,双臂一挥,木制的手指便插进了树内。而从另外一侧冲到我身旁的一个木头人,活动的下巴兀的向下滑落,便从口中吐出一只利箭,在月光下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一看便知有毒。金刚橛一挥,利箭应声落地。我瞄了一眼烟男,他那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木头人似乎刀枪不入,烟男手中的铁棍竟然不能奈它们如何,我俩只有节节后退的败下阵来。 这时,其他的队友都冲了过来,但在见到此般惊悚的情景以后,都有些彷徨的不知该如何面对。数十个木头人跳跃着冲出幽暗的树林,狰狞奸笑的样子,让人看上一眼便没有了战斗力。 木头人将队友们围在了中间,我没有看到査灵儿同査七爷,估计他俩不是没睡醒,就是见到情况不妙没有赶过来。没来更好,要不大家都得全被困住。木头人不好对付,身体僵硬如石,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烟男铁棍敲不碎的东西。之前毛脸黑影人的神奇黑色丝带,金刚橛砍不断,但是到了烟男的铁棍近前,就不好使了。可见,这些诡异的木头人,坚硬度更胜一筹。 被围困的众人黔驴技穷,只能不停的闪躲木头人坚硬的双臂,我想起之前有个木头人能口吐毒箭,便立刻提醒大家小心。不过,能口吐毒箭的木头人似乎只有一个,威胁性并不大。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的滑落,我的左膝刚才被木头人踢了一下,感觉好似断了一般。左膝之前在倒斗的时候,曾经多次受过重伤,留有旧疾,长时间的奔跑或是做剧烈的运动,便会渐渐的变得行动缓慢不听使唤,这才被木头人袭击成功,现今疼痛得厉害,但只能咬紧牙关硬挺。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厉吼“爬下”,然后烟男便拉着我趴在了地上,接下来便听到轰的一声,我身旁的木头人便被炸飞了出去。原来是査七爷在远处,利用弓弩加上爆破符,想要替我们解围。 甩掉头上面的泥土,惊骇的发现,被炸飞的木头人,只是胳膊断了,然后若无其事的再次从新站起,朝着我跳跃着奔来。烟男蹭的一下从地上跳起,大喊一声“关节”,便挡在了我面前。 众人立刻心领神会,木头人的身体坚硬无比,不可攻破,但是它们身上的关节连接处,相对于来说比较薄弱,只要废掉可以活动的四肢,木头人便不具有任何的威胁了。 査七爷的爆炸令烟男发现了木头人这个关键的弱点,但众人是否能够就此逃脱危机还是个未知数,毕竟木头人机关行动灵活,并非是死物,而且一一攻破,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烟男手中的铁棍上下翻飞,一截截木头被击飞了出去,数十个木头人一下子便倒了一大片,烟男小哥出手,果然非同凡响。但是木头人很快便更变了进攻的方式,在众人的外围,围成了一个圆圈,然后并开始快速的旋转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令人发笑的主意 围成一个圆圈的木头人,水泄不通的将我们包围在内,然后开始疯狂的快速旋转起来。旋转的同时,一支支毒箭朝着被围困在中央的众人射出,手忙脚乱的队友们,只能再次陷入防御的状态,绝无还手之力。 远处査七爷射来的弓箭,被高速旋转的木头人弹飞了出去,爆破符险些炸到自己人,査七爷便再也不敢随便轻易的出手了,只能在远处焦急的观望。 乒乒乓乓的声音响彻四方,一支支飞速袭来的锋利毒箭,被众人手中的武器弹向各方。这样的抵挡,很快便会出现纰漏,因为人的速度会随着体力的消耗而变得迟缓,但是木头机关却是不知疲累。在危险的情况发生之前,必须得想办法破阵才行。 烟男将手中的铁棍伸向前方,试图用外力破阵,但铁棍险些被弹飞出去,他手上的虎口也被震裂了,看来外力的破坏根本无法实施,只能依靠木头人阵内部出现混乱。可是木制的木头人并非是有血有人的人类,不知疲倦,不会眩晕,不会自己转着转着就晕倒了,所以祈盼它们自乱阵脚就更不可能了。 噗,一柱鲜血在我眼前喷射而出,惊得我急忙扭头查看,发现胖子的手臂竟然中箭了,吓得我当时脸就绿了。木头人口中喷射出来的利箭有毒,若是中了毒箭,必定会毒发身亡。就在我惊吓得胆汁都要从口中喷出来的时候,只见胖子一把将毒箭从手臂上面拔下来,然后冲着远处怒吼道:“査老七,你眼睛长屁股上面了,射你胖爷爷做什么?” 闻听此言,我差点摔倒。拭去额头上面冒出的冷汗,心说自己脊背上面冒出的冷汗算是白流了,在这紧关节要的时候。査七爷竟然跑来添乱。我迅速的撕下一块衬衫衣角递给胖子,让他包扎一下。忽然听到“呯”的一声。好似玻璃瓶碎掉的声音,急忙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结果就看到原本在飞速不停旋转的木头,忽的一下子便摔倒了一大片,接着便听到远处有人高喊着“快过来。” 被围困的四人并没有急于逃出包围圈,而是趁此机会,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对准木头人薄弱的关节,将所有的木头人都拆卸成了一节节不能动的木头。 査七爷同査灵儿从远处跑了过来。査灵儿一边给胖子受伤的手臂缠上绷带,一边对我们解释说:她因为害怕东北的寒风将皮肤吹裂开,便带了一瓶护脸护手防干裂的“防护油”,还是很高级的防护油,是她托人从香港买回来的。为了解救众人,便想到用油迫使高速旋转的木头人滑倒的办法。虽然她自赞高风亮节,口口声声的声称并不会因此而感到白瞎了,但还要求我以后赔给她两瓶高级防护油,并要我再三的保证。 地上确实飘散着一股十分好闻的茶树香味,应该就是査灵儿所说的高级防护油的味道。她能临危想到这个绝妙的办法,真是有够聪明,便对其大加的称赞表扬。并趁机损了一下刚才忙中添乱的査七爷。 査七爷对于我的讥讽完全不在意,看着散落一地的木头人断肢问说:“这些玩意怎么办,要不要放火烧掉?” 留下这些木头人的断肢是个祸害,因为技艺高超的机关大师,一定能再次将散掉的木头人从新组装好,所以必须将这些木头人的断肢,彻底的消灭掉才行。但是这里是林区,不能生火,木头人又太过坚硬无法敲碎。众人望着散落一地的木头断肢,都感到有些无计可施。 这时胖子忽然跳出来说:“将木头埋了就好了。”但他的想法并不是将木头人用普通的方式埋进地内,而是栽种在地上。 我知道他肚子里面又冒出了坏水。便任由他带着猴子去解决那些令人头痛的木头人。只见他开始用铁锹在地上面挖坑,挖好了以后,便拾起木头人没有四肢的身躯部分,好似栽葱一般将木头人的身躯一截埋进了土地内,接着用铲子铲起一锹土,从木头人没有头颅的腔子口处,将泥土倒了进去。 我笑了,谁说胖子傻,他比猴都精!他知道驱使木头人的机关都在上半身的躯干内,用带有碎石的土使得木头人胸腔内的齿轮和转轴卡死,铁铜制成的齿轮同轮轴无法转动,木头人便不会从新复活。若想清理干净灌入躯干内的泥土,根本就不可能,没有比这更高妙的办法了。 我心满意足的对胖子大加夸奖,听到赞扬,胖子干得更起劲了,将一排排木头人躯干全部埋好以后,十分满意的拍掉手上的泥土,然后用木棍在地上深深的刻写了八个大字“缩头乌龟,放马过来”。 明晃晃的挑战书,一排排好似墓碑一样的木头人残躯,估计机关大师看见以后,非得气吐血不可,他精心制造的得意之作,就这样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话。 不过,这个手艺精湛到可以称神的机关大师,估计在气急败坏以后,会使出更狠的招数,说不定会用什么巧妙的机关陷阱设计我们。刚才遭遇木头人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要不是査灵儿想出了办法,再耗上个一时半刻儿,被围困的众人,肯定会因为体力的严重消耗,而被射成刺猬。这次之所以能从木头人的手中逃脱,只能说是运气,而算不上是真本事,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解决了令人痛疼不已的木头人,再次踏着过膝的积雪,众人扶着树木开始继续向前行进。大家都知晓,精通奇淫巧计,躲在暗处的机关大师,随时都有可能驱使更加恐怖的机关再次前来偷袭,所以在行进的途中,即使再困再累,也得抽出时间和精神,小心的戒备四周,以防万一。 行进的途中,査七爷同我谈起这个手艺高超的机关大师,感叹中国很多秘术道术,奇淫巧技都消失掉了,像黑猫集团地下这样藏龙卧虎,真是可惜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龙头雕 经历了巧夺天工的木头人事件,査七爷不禁开始发出感叹,他说若是这些手艺高超的人全部都走正道,将中国古代传奇的技艺传承下去,该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査七爷的感叹说的我心理也觉得惋惜,活神仙这个幕后黑手集团,真是害人非浅,白白可惜了那多么的奇人异士。同时也深觉黑猫集团的幕后大佬,真是可恶至极,不知为何专门害人做坏事,是否天生秉性如此,还是后天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造成? 谈到最后,我俩都感觉到不胜唏嘘,而在一旁听着我俩谈话的胖子,十分不屑的说我俩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东北的雪美得令人窒息,只是看久了,容易眼花,倒是新鲜的空气怎么吸都觉得不会够,在这里,绝对不用担心深吸一口气会吸到汽车尾气,不用担心一张嘴便会被雾霾呛到。 绝美的雪景让积压在众人心头的乌云逐渐散去,身心顿感轻松了不少。但是,还是得专心致志的从雪地上面费力的拔出腿,然后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赶路。査灵儿抱怨说她的靴子都冻成塑料水桶一般坚硬了,我围在脖子上面的围脖,也冻得同钢圈一样,将脖子固定得完全不能低头。 树木上面不断掉落下来的积雪,令众人变成了一个个会移动的雪人,远远看上去,好似雪怪一般,有够吓人我的私人漫威系统! 晚上的时候,温度骤降,树林内变得异常寒冷。但在茂密的树林内不能生火,身体冰冷的众人,只能挤在一起取暖休息。胖子将高粱酒拿出来,让每人灌下一口暖暖胃。要不身体真的会被由里到外冻僵。高度的高粱酒灌下肚,立刻便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若是此时此刻有堆可以取暖的火堆。将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幸事。但是我们此时不知道,一会儿我们这个看似极致奢侈不可能的愿望。竟然实现了。 接连三天的平安无事,众人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令人没有想到,心灵手巧的机关大师,这次竟然利用空中会飞的机关。一只长着龙头的大鹏金雕,硕大的龙头栩栩如生,就连嘴边的胡须都一根根雕刻得十分精细。大鹏金雕一样的身体上面,粘着金色的羽毛。只有翅膀最末端的飞羽,是鲜艳的红色,整个非龙非鸟的古怪诡异生物,口吐着炽热的火焰,从半空中突袭而来。赤红色的火焰将树林内照得如同白昼,我心说:这机关大师看来因为之前的事情又气又急,下了狠心,竟然在茂密的树林内放火。 我们几人,被炽热的火焰烧得连滚带爬,慌乱往树后躲避。但是根本不管用。火焰从四面八方,好似鬼神一般夹带着热浪扑面而来,冻僵的耳朵鼻子。立刻好似要被烤化了一般。龙头雕喷射出来的火焰十分猛烈,似乎并非是火药引燃,因为温度非常的高,单单只是火焰发射出来时挡在前面的热浪,便足以赶上太阳酷热的高温。这若是被火焰直接喷射在裸露的身上,非得立刻变成熟透了烧鸡不可。 胖子用短刀朝着龙头雕机关扬撒大量的积雪,但是也无法阻止不断喷射出来的火焰,雪花在火焰的面前,一下子变成了水汽。大量的蒸发掉了,搞得积雪严重的树林。好似变成了闷热的澡堂子一般,胖子吓得再也不敢靠近龙头雕了。 队友们慌乱的四散开来。尽量都躲避在树后不露头,我团了一个大雪球,朝着好似活的一样灵活飞舞在半空中的龙头雕机关扔过去,但是篮球大的雪团打在它的身上,好似挠痒痒一般不痛不痒,根本没有伤害其一丝一毫,就连迫使它在空中停顿一下,都没能如愿发生。 龙头雕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朝着距离他最近,躲藏在树后査灵儿飞去。在它朝着査灵儿喷出火焰的同时,我从树后一跃而起,将査灵儿扑倒在地。接着我来便在光滑的地层表面,滑到了一旁的雪壳子内。但是龙头雕并没有放过我俩,将火焰不停的喷射在雪壳子的上方,覆盖在我俩身上的积雪,一瞬间便融化成水,趴在地上的我俩,只能迅速的爬起,冲着一边的树后闪躲过去。 我同査灵儿似乎被龙头雕机关给盯上了,它咻的一下便绕过树木,飞到了我来俩的身前。没想到它能来的如此之快,没时间往旁边跑,便只好拉着査灵儿向下蹲身,暂时的躲避掉龙头雕口中射出的炽热火焰。身后的大树,被烤得劈里啪啦作响,我同査灵儿好似抗战片中躲避敌人炮火的战士一般,在雪地上面,十分狼狈的连滚带爬,想要逃离龙头雕的喷火范围。但虽然身躯巨大,却异常灵活龙头雕机关,根本不给我俩逃生的机会。 烟男见势不妙,忽然一闪身跳到了龙头雕机关的身上,在上面接连跳动了三下,想要利用体重来迫使龙头雕掉落到地上,但都没能成功。接着又改用铁棍敲击,但是制作龙头雕的材质,同制作木头人的材质一样,丝毫不畏惧烟男手中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的铁棍。 打不过便只能跑,烟男将绳索套在了喷火的龙头上面,然后示意我们快跑,他来拖住龙头雕这个机关。众人收到信号暗示以后,立刻撒腿便跑,但跑了很远之后,后颈处还能不断的感受到火焰的烧烫。 严重的积雪,使得奔跑必须跳跃才行。一群人在重重积雪深厚的树林内逃命,看上去却好似弹涂鱼在海滩上面跳大神一般,既狼狈又好笑。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生死时速,此时如不同会喷火的龙头雕拉开距离,很快便会被它追上。 担心成为了现实,龙头大雕驮着烟男,很快便追上了逃窜的众人。烟男手中的套着龙头的缰绳都绷直了,但是也制止不了龙头大雕的飞行方向。(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大风雪 转眼间,在空中疯狂飞舞的龙头雕,便已经飞到了众人的身后近前。不断喷射出赤红色的火焰,好似一条狰狞的火龙一般,疯狂的扑向在地面上不断逃命的众人。 原本直线拼命逃命的众人,十分狼狈不堪的被迫不停转变逃跑的方向,时不时闪躲在树后,体会着上热下冷,冰火交接的折磨。 烟男从龙头雕的身上跳下,他摇头,表示他也无法克制这个机关怪兽。众人感觉后脑勺都快要被烧着了,再过一会儿,非得变成一堆烧焦的干柴不可。就在众人磕磕绊绊感到快要绝望的时候,不断喷火的龙头雕,忽然发出噗噗两声好似放屁的声音,便不再喷火了。然后震动机械的双翅,扭头的同时向上飞去,然后便快速的消失在视线中。 幸福来得太突然,劫后余生的众人刚开始以为龙头雕坏掉了,但是见它还能正常的飞走,心想应该不是坏掉了。后来大家思索了一阵,醒悟道:龙头雕应该是腹腔内的火药火油耗尽了,这才不得已先飞走了。 众人感到哭笑不得,不知应不应该感觉到庆幸,不过这是一件好事,趁此机会,我们决定不休息,快速的朝前赶路。老谋深算的査七爷,觉得继续朝前直线赶路,还会被龙头雕追赶上,我们最好还是改变行进的方向,借此来甩掉龙头雕。 我觉得此话有理,便拿出地图查看。之前我们绕行的时候选择西边,结果遇到了高耸入天的岩壁同异常凶猛的岩蛇,所以我们这次决定转向偏东的方向行进。转移方向的时候,负责断后的胖子,同猴子用树枝将我们的脚印进行了清理,这样只要经过一两天呼啸的大风吹。再深的脚印也会被积雪覆盖住。 改变方向,信心十足的众人,平安无事的朝前面行进了两天。心情很好。天气也很好,北上大兴安岭已经几天了。一直都十分担心会下大雪严重的降温,但天气始终不错,没有任何降雪的迹象。 但是好景不长,美梦被恶劣的现实很快破坏掉了,晴朗万分的天空,忽然就猛地变得乌云遍布,大白天兀的一下子便毫无征兆的黑得如同黑锅底一般,然后满天飘了雪花。天色暗淡。树林内漆黑一片,气温突然骤降,我们还没来得及寻找到避风雪的地方,便被漫天刮个不停的风雪,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围困迷失在树林内。 风雪大得五步之外便都看不见人了,风声呼啸得好似狼嚎一般,无法继续行进的队友们,只能找到临近一颗较粗的大树,全部蜷缩在树下。好似受惊的鹌鹑挤作一团。不一会儿,大雪就将众人变成了一个个雪人。冻僵的身体内,好似血液都变得冰。无法流动。渐渐麻木失去知觉的四肢,真的同冰棒没有什么区别,鼻子已经不能用来呼吸了,耳朵一碰便掉。 鹅毛一般的大片飞雪,将天地万物都变成了白色,得意洋洋的飞舞了许久,都不肯停歇。由此看来,这场大雪很有可能会接连下好几天。这可就坏了,我们身处在荒外没有遮挡的地方。绝对会被活活的冻死。 厚厚的积雪堆在众人的身上,都有一尺多厚了。所有人的心底都是哇凉哇凉的凉透了,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冻死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真是心有不甘。身体的感知神经越来越迟钝,嘴唇的颜色已经恐怖得不能见人了,脸上的皮肤都已经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众人不知在漫天飘雪的雪地上面蹲了多久,感觉双腿已经长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了。 任性放肆摧残树枝的风雪,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好似不知停止的齿轮一样在飞速的运转着,只要不到天荒地老,便不会善罢甘休。舌头都已经冻僵了众人,许久之前便已经开始不发一言,现在都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哪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荒郊野外,突逢大雪洗礼,避无可避,众人好似一只只找不到归家路的小老鼠,遭遇了大风雪,只能藏在树下,孤苦的团起身体,无助的被风雪渐渐冻成一团雪球。 众人冻得似乎只有脑子还能正常运转,但是运转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意识在逐渐的飘远。心中唯有一个想法,就是祈求大风雪快点停止。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众人哀怨的请求,喝斥了一直疯狂玩耍许久的雪花,大风雪十分不情愿的飞远。但是,无情的风雪,恶毒的唤来了它的好朋友冰雹。冰雹好似被关在家内憋坏了的顽童,仿佛脱缰而出的野马一样奔腾而来,开始了如同机枪一般的疯狂扫射,劈头盖脸无情的砸在众人的身上。原本只是挨冻的众人,现今又得忍受被弹子扫射的疼痛,不一会儿就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 尤其是我,为了装英雄好汉护着大家,挡在队伍外围的最边上,虽然头上顶着背包,但还是被荔枝一样大小的冰雹砸的不轻。现今已经是阳春三月了,但这里竟然还在下着冰雹。但还好冰雹只是下了短短的一会儿时间,不像鹅毛大雪那般迟迟不肯离去。 一溜烟儿不见了的冰雹,似乎欢天喜地玩耍够了,便头也不回的归家了,留下一群无辜的受害者,同一地冰莹好似弹珠的同伴。 我的脑袋感觉都被冰雹砸晕了,以前听闻冰雹能砸死牛的新闻原来一点也不假,我们要不是躲在树下,又头顶着厚实的背包,估计早就被砸成二傻子。 冰雹离开,蹲在地上的众人却是一动不动,因为身体都被冻僵住了。猴子卷缩蹲在地上的样子,就好似一只石猴,被胖子伸手轻轻一碰,便背部着地,好似一只缩成一团的穿山甲。我的四肢都好像是不属于我了一样,僵硬得简直就像是插着钢筋的水泥,根本无法回弯也无法移动。(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差一点的生死离别 ps:听到有位同仁说有个土豪一下子打赏了他四十万,真是羡慕,嫉妒,没有恨。这样挥金如土的土豪富婆,木米怎么就没有遇到一个。 不过,由此更加感激成为《异士居》盟主的五位大神,有请他们闪亮亮登场。远道而来的宝岛大神“羊種”,美女作家同仁“北玎玎”和“冰渊天女的鸣奏”,美女大侠“蝴蝶”,还有木米的好友“谁欠了谁的情”。还有十六位“执事”,三十六位“弟子”,四十四位“学徒”,一百九十位“见习”,感谢你们对木米支持!我爱你们!!! 也请你们继续支持木米,支持《异士居》,感激不尽! 经历了无情的大风雪和冰雹的洗礼,众人艰苦的保持着冻僵的状态,蹲在树下缓和了许久,身体才慢慢能动了,立刻用手捧着雪,开始揉搓耳朵鼻子和手脚,要不已经冻坏了变成紫色的手脚,就有可能会被截肢。 査灵儿说她有股想哭的冲动,结果还没等她眼泪掉下来,令众人都要想哭的事情就忽然毫无征兆的发生了。 先前燃料耗尽消失的龙头雕,在雪停了之后,竟然立刻就现身在树林内,身体还没有全部恢复机能的众人,再次连滚带爬,好似小丑一般,翻滚在树与树的之间。不过,火焰的温暖,不断驱赶走众人深入骨髓深处的严寒,身体因祸得福的一点点暖合起来,原本僵硬好似僵尸的四肢,也变得柔软了许多。 飞在半空中,不断喷射火焰的龙头雕,自由的翱翔,畅快的喷火。将众人变成了它肆意玩耍的对象,猫戏老鼠一般将我们玩弄于它的股掌之上。我们再一次,在积雪过腰的树林中。展开了赌上性命的猫鼠大战。再次交手,我们仍旧只有逃命的份。因为仍没有想到对付龙头雕的可行办法。能够灵活的移动,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又精巧绝妙的机关术最难进行应对,令人头疼不已。 不过,没有感情思维的张狂龙头雕,必定抵不过人类的坚韧。龙头雕在猖狂的喷出道道火龙以后,又扭头飞走了,估计是燃料又没有了。 众人的身体经过严寒冰冻。又经历炽热火烤,在龙头雕掉头飞走的那一刻,便都浑身乏力的瘫软躺在了雪地上面。 凶猛飞来喷火的龙头雕再次飞走,瘫软躺在雪地上面的众人待到缓过劲来以后,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众人因为会喷火的龙头雕,吃了不少的苦,狼狈不堪,这回是因为先受到冰雪的残酷洗礼,所以才会感觉到异常的劳累痛苦。如果,龙头雕下次再来一边喷火一边追赶我们的话。估计我们已经习惯了这个会不时冒出来雪地送暖的机关。说不定我们最后还会夹道欢迎盼望它的到来,毕竟在寒冷的冬天,它给我们送了等同奢望的温暖。 寻找到一处低矮岩洞的众人。卸下所有的心房,足足昏睡了一整天。醒来以后,大家便开始商讨继续行进的路线问题。既然绕路没能摆脱机关大师的追踪,那我们就不如从新回到事先预定好的路线上面直线前行,减少行进的距离。 再次踏上原先的路线,感觉恍如隔梦,回忆起这几天的恐怖经历,真是天灾*全部加在一起倒霉的遭遇了,可叹命运真是无情。经历了一场恶劣猛烈的风雪。査灵儿着实受惊不小,她说这里的风雪。完全颠覆了她对雪花美好的幻想,好似美梦一下便破灭了一样。以后再看到飘雪,便会想起这次的惊悚经历,再也不会有那种美妙的情怀了。不能怪査灵儿轻易的就遗失了对雪花憧憬的少女情怀,我小时候生长在东北,但是绝对也没有在如此恶劣酷冷的暴风雪中冻这么久的时间,感觉好似差一点就死了一样。 之前在险恶的昆仑山境内,也遭遇了恐怖至极的暴风雪,但当时有个可以遮风避雪的雪屋,并没有直接露宿在冰天雪地饱受暴风雪的摧残。但是这次不仅长时间的待在疾风暴雪中受冻,还被冰雹砸得鼻青脸肿满头大包,真是痛苦的令人都忍不住想要哭着喊娘。 众人都知晓,这些苦痛的磨难,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接下来,还有更加惊险的历程在等着我们。但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更加惊悚的事情竟然在转眼间便来到了。之前我们已经渐渐习惯不时会突然冒出喷火的龙头雕,结果出人意料的之外的来了一个大反转,再次蓦地冒出来的时候,口吐的火焰,竟然一下子便将一颗大树变成了焦炭。众人恍然,机关大师这次是下了狠心了,势要将我们全部变成焦炭不可。看着一下子便变成黑色木炭的参天大树,众人的脚底板都直冒冷汗,这仿佛地狱业火一般的恐怖火焰,若是落到我们的身上,顷刻间便会变成一搓灰,随风消逝。 恶魔一般追赶在众人身后的龙头雕,活力充沛的不停吐火,众人原以为在习惯了它的到来以后,便会越来越轻松,没想到反转突然降临,只有变得越加的狼狈不堪。不停在树后逃窜的众人身影,就好似一群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狼狈不堪,凄凄惨惨。 我拉着慌乱中开始逃命,而来不及戴上手套的査灵儿,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深一脚浅一脚,不分东西南北,慌不择路的玩命飞奔。队友们之间的间距都很远,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身影,这样龙头雕便只能选择一个方向追一个人,而那个被它挑选的幸运儿就是我同査灵儿。 龙头雕喷射出能焚烧一切的地狱业火,使得一片青翠的树林,顷刻间变成了硝烟缭绕的战场,惨不忍睹。它离我们越来越近,近到我的后脑勺都能感觉到滚热气浪的不断袭来,头皮都快被烤熟了,发出一阵阵烤猪皮的味道儿。 之前下了许久的大雪,使得树林内地面上堆积的积雪变得更加深,严重影响了奔跑的速度。忽然,査灵儿脚下一滑,人差点摔倒在地面上,但还好我十分机敏的将她拉住。此时若是摔倒在地,无疑是死路一条。 但是,人若是注定要倒霉,是怎么躲也躲不过。再次开始奔跑的査灵儿,为了躲避树上掉落的厚重积雪,结果脚下再次打滑,这一次,我因为也要闪避从空而降的积雪,没能及时的将她扶住。査灵儿身体一歪,便“咚”的一声摔到在地。 糟糕,我差点就惊呼出声,急忙弯腰伸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飞翔在半空中的龙头雕,绕过一颗大树,转眼间便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近前。 査灵儿下意识的一闭眼,我心中也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叹,“完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空中楼阁 再次北上的历程才刚刚开始,没想到就要这么虚无的结束了。在出发之前的不好预感,没想到这么快便成真了,十分的不甘心,想要放手一搏,但是即使出手,估计也已经来不及了。 脑中在生死的一瞬间,飞速的不知转了多少个圈,正准备承认难逃一死之时,惊喜的意外突然发生。袭击査灵儿的龙头雕,竟然被树上落下的厚重积雪砸在身上,然后便咚的一声掉落在地,熄火了。 不知道是因为龙头雕畏惧雪水,还是因为掉落下来的厚重积雪击中了它的要害,反正烟男铁棍都对付不了的龙头雕,竟然被树上融化掉落下来的积雪砸毁了。龙头雕的脖子,好似弹簧一样弹了出来,整个龙头好似皮球一样悬空在地面之上,不停的摇晃着。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来树上的积雪,不受到大的震动,根本就不会掉落。但是龙头雕不停的在树林内喷射高温火焰,使得树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才会掉落下来砸中龙头雕。 其他队友们在听到响动以后,全部从远处跑过来,看到埋在雪堆中的龙头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上下左右不停摇晃的龙头。 静静的伫立了半晌,胖子最先有了动作,一把将龙头给揪了下来。然后査灵儿蹲在地上,抬头对我说:“斯文哥哥,不如我们将这龙头雕体内的燃油瓶带走,也算是给我之前牺牲了的高级防护油报仇了。” 我笑着点点头,冰天雪地,带着助燃的油料是再好不过了。动手将燃料瓶从龙头雕的体内拆卸下来,没有瓶盖,便用防水布裹在瓶口处。然后再用绳子绑紧。 经历了命悬一线,差一点就生离死别的严酷恐怖历程,我们竟然一下子便从恶梦中走出来了。心态很重要。此时绝对不能泄气,或是产生畏惧。大概是因为旅程才刚刚开始。所以众人很快的便调整好了心情,继续出发。 恐怖的龙头雕因为其大兴破坏森林的树木而遭遇了天谴,众人才有幸逃过了一劫,战战兢兢的继续在树林内行进。因为不知何时,奇淫巧技,手段高超的机关大师,又会出什么样的奇招。说不定在一个转身的瞬间,雪地的杂草丛中。便会蹿出一群呲着尖锐大板牙的木老鼠,好似怏怏潮水一般涌到众人的身上,将所有人淹没在血水中。 提心吊胆行进了两天,机关大师技艺高超的机关竟然没有再出场过,众人在诧异的同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没有出现并不代表是好事,这只能说明他在准备着更加强大阴毒的机关,做着不能再失手的险恶打算。 机关大师的诡异机关,一次比一次超出想象,一次比一次难以对付。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会在还没到达仙人洞府之前。便身首异处,提前结束这趟有来无回的历程。众人的心头,悄然的飘上了一朵乌云。只要轰隆隆的雷声响起这时,便不是走脱之时,就是崩溃的尽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在平安无事中度过。四月天气多多少少开始回温,但是效果不见明显,树林内的积雪,只有高高堆积在树梢尖端之上的,经过太阳的照射,会出现融化的雪水滴落。但地面仍旧坚硬冰冷。阴暗潮湿,一不小心就会脚下打滑。摔得屁股生疼。 现在距离深山中的仙人洞府,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了。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人在这时却迟迟没有现身,这令人颇感意外,反而使得众人不敢掉以轻心。 忽然这一日,眼前茂密的树林突然就到了尽头,我们赫然发现,在远处孤零零的高峰半山腰处,有一栋悬于空中,漂浮在白云之上的阁楼。布满积雪的青冷山峰的山腰上面,巍峨的楼阁高耸入天,尖端顶部直入云霄,所以看不出具体有几层,显露在众人眼中的楼层,至少也有十几层。 楼阁不可能悬空建筑,所以一定是因为从远处望去,云雾缭绕,令人的视线产生了错位,远远看上去就好似悬在半空中一样。 有句话叫做“望山跑死马”,眼看着很近的山峰楼阁,众人竟然马不停蹄的走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才疲惫不堪的走到了楼阁的近前。 青瓦尖,红立柱,木制的楼阁美得好似一位亭亭玉立,娇羞不敢抬头看人的深闺少女,红色的轻纱衣裙在白云的衬托下,清雅脱俗。只是在昏暗的夜色中,多了一些诡异的色彩。不过众人早就受够了荒外的严寒,管它诡异还是恐怖,都直闯不误。 踏上阶梯,走进阁楼,木制的地板,发出咯吱的声响。经历风吹日晒,年久失修的木地板,看上去很结实,但实际上有没有看上去那么结实就不得而知了。阁楼的一层内什么也没有,没有摆设任何的家具,地板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尘土,好似几百年来,都不曾有任何的生物踏进入过此地。阁楼的一层楼有一丈高,一侧有阶梯,从外面有看到二楼以上的阁楼有圆形的木制窗户,大约花盆底大小,有微弱的光亮洒进楼阁内。 终于能在正经八百的屋檐下度过一个温暖的晚上了,没有一个人想要去楼上看看,全部不顾地上厚厚的灰尘,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木地板上面,伴随着高高挂起的月亮,安然入睡。 清早的太阳还没有高升,我们便被一阵十分古怪的声音吵醒。暖和的楼阁里面,发出一阵咔嚓,咯吱的响动,好似钟表内部齿轮转动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微弱的木轱辘转动的声响。 众人十分不情愿又诧异的睁开眼,古怪的声音只响动了几下,便愕然停止。迷迷糊糊醒来的猴子说他要出去方便一下,结果惊骇的发现阁楼的大门竟然锁住了,所有人立刻从地板上面跳起,惊慌的跑到大门近前,发现红色嵌着铁皮的厚重木门,被紧紧的锁死了,怎么推都推不开。(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要人命的震动 为了躲避严寒,困倦不堪的众人在一踏入温暖遮风的楼阁以后,便都倒头大睡。清早醒来,想要去外面方便的猴子,赫然发现,楼阁的大门竟然被锁住了,是怎么推都推不开。 队友们一下子就傻眼了,试尽了各种办法,就是无法将紧锁的大门打开,看来我们还是大意了。 没办法,众人只能收拾装备,转头朝着通往二楼,那个我们之前完全没有看过一眼的木制楼梯走去。简易的木制楼梯又高又陡,没走几阶,众人便踏上二楼。不过二楼同一楼一样空空无也,除了地板上面遍布灰尘,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不过,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众人想要继续向上攀升,可是赫然发现上面竟然没有路了。空空如也的楼阁二层,竟然没有通往三层的阶梯,但是这栋楼阁,至少也有十几层,为何却没有通往上面的楼梯? 这种不太正常的事情必然有鬼,众人立刻全部回到了一楼,讨论是怎么回事? 査七爷脸色十分难看的说:“我们,该不会是闯入了机关中?”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机关?难道说我们闯进了机关大师所精心设计的机关中,也就是说,这个空中楼阁,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机关。 怎么可能!建筑如此庞大的机关得花费多长的时间和多少的心血,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大可能。再说,这栋楼阁,看上去怎么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手艺精湛的机关大师,怎样也不可能活上几百岁。 不过和熹传全文阅读。突然锁死的大门,没有阶梯的阁楼,确实是相当的诡异。一向崇尚鬼神之说的胖子。竟然出人意料的赞同査七爷的说法,说我们跌进了一个大型的机关陷阱之中。 经由他们二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受到了影响,都觉得这个阁楼是个机关陷阱,再次环视,感觉阁楼不见光的角落处,分外的阴森,似有阴冷的寒气冒出。当初我们是为了躲避严寒才进入阁楼内,现今待在里面,反倒感觉更加的阴冷难耐。真后悔当初贸然的闯进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想办法尽快离开。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砸开破坏掉一楼的墙壁,逃离出去;二是再次到二楼上面搜索一番,寻找向上的通道,说不定能通往外面。 但是,我心底隐隐的觉得,这两个办法似乎都有些不太靠谱,没有多大的胜算。 队友们商量了以后,觉得破墙难度太高。还是先去二楼再次查看一番,看看有没有隐藏的机关。不可能一个十几层楼高的楼阁,只能去到二层。上面的就上不去了,这实在是太不合乎情理了。 从新来到二楼,老旧的木板发出吱呀呀的声音,众人分散开,开始四处打量寻找可疑的地方。但是全部人在转了好几圈以后,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只好全都再次围坐在阁楼中央,席地而坐。 胖子说阁楼的墙壁太厚,不如直接击破头顶处的木板。去到三楼上查看更容易一些。 这个主意我之前也想过,但是担心被封住的楼阁上面有古怪。现下毫无对策的被困在此处。也只能这么办了。 主意已定,众人再次站起身。击破顶楼木板的事情就交给烟男了。只见他运气飞身,脚踏墙壁,身体猛地向上一蹿,好似盯上了羚羊的猎豹一般,一眨眼便已经敲破了头顶的木制地板。 哗啦啦木屑掉落下来,众人急忙闪身躲避,我闭着眼睛侧耳聆听周卫的动静,除了破碎木板掉落的声音,没有出现其他任何奇怪的声音,这才安心了不少。看来之前是白白担忧了,便睁开眼睛正准备掏出绳索攀爬到三楼去。结果没想到,刚刚松懈下来的心又立刻的绷紧,因为顶上木板掉落以后便安静的楼阁内,忽然传来咚咚的声音。突兀响起的古怪声音来自于头顶,众人立刻仰头向上,从破掉的木板洞口向上望去。 从头顶破掉的大洞向上望去,但只能看到另外一层的木板,烟男挺身,想要跳到上面去看看,我急忙将他一把拉住。咚咚的古怪声音,是重物从上方坠落,砸碎地板所发出的声响。虽然不知道是从头顶上的哪一层开始传出,但现在可以辨别出声音离我们是越来越近,几乎已经离我们的头顶不远了,现在贸然的向上,很有可能会被坠落的重物砸成肉饼。 头顶不断坠落的重物,似乎不将所有的楼层地板砸穿誓不甘休。之前咚咚作响的声音,现在已经变成了轰隆隆的巨响,众人此时感觉好死泰山压顶一般痛苦,无形的压力似要将众人压扁了一样。 上方坠落下来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大,我们待在二层,若是地板被砸穿,便会出现坠落的危险,于是所有人准备撤向一楼。但是当众人走到楼口阶梯处的时候,赫然发现,通往一楼的阶梯竟然十分神奇的不见了。只有一层厚厚的木板挡在了之前的楼口处,二楼,成为了一个被封死的空间,上下无门。 烟男举起了手中的铁棍,这回我又一把将他拉住。既然下去一楼的路口封死了,说明此处的机关,压根就没有打算放我们下去。说不定现在的下面,已经变成了箭阵沙坑,我们一旦跌落,便再也逃不出去了。小心谨慎为上,我用金刚橛翘起一块木板的一端,向下只看了一眼,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真就让我给估算对了。下不去的一层,现今变成了一大片箭阵,原先的木制地板已经不见了,变成了许多倒插在地面上的利刃,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完了。众人光看我的表情,便已经知道不妙了。楼下的地板是如何消失的完全令人费解,更令人费解的是,这个楼阁的机关,为何要搞得这么复杂。当初在我们刚踏入来之时,一楼的木板便直接消失便可,这样我们就都直接成为血淋淋的羊肉串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高处不胜寒 楼阁的上方传下重物跌落的声音,下方一层通往二楼的阶梯有神秘的消失不见了。 思忖了一下,便知设计此阁楼的人其实另有目的,就是变态的想要折磨闯进此处的人,并非拘泥于简单的机关伤害,而是想从心灵上面先进行崩溃瓦解。 这种变态的折磨人方法真的十分奏效,众人听着上方不断离近的轰隆声,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脏跳动越来越快速。这时,楼上的响动声已经近在咫尺,我慌忙拉着众人跑到墙边处,后背紧贴在墙壁上面。 胖子十分恼怒的骂了一句“可恶”,我闭上眼睛仔细聆听从上方传来的响动,在心中估测坠落下来重物的体积。听声音便知上方坠下来的东西肯定不小,我现在只能祈盼它的体积不要过大,能给我们留下一寸立足之地便可。 胖子和烟男已经开始动手敲击墙壁,但是墙壁就似灌了铁一样坚硬无比,査七爷说不必费事了,楼阁的机关触动之时,这里的墙壁肯定也不再是先前那般普通的墙壁了。我问他可想到其他的办法,査七爷立刻反问我说:“用爆破符怎么样?” 我立刻摇头,心说:这不是找死吗? 楼阁的墙壁变得坚硬如铁,但是脚下的地板却还是脆弱的木头,一旦引爆爆破符,很有可能没能炸毁墙壁,反倒把薄弱的地板弄塌了。地板下面可是锋锐尖利的陷阱,这要是不幸掉下去,不就成了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墙壁无法凿穿,脚下的地板又不堪一击,头上还有一个重物在不断的跌落,众人真是山穷水尽的被逼上了绝路。我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用手指着头上的窟窿说:“不行,我们先上去,说不定上面有出路。” 结果我的话音刚落。其他人还没来得及点头,头顶处的地板便被砸穿了。接下来一个庞然大物,擦着我们的身前,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毫不留情的砸穿我们脚下的地板。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被吓了一大跳,有人因此而失足向下跌落。我身旁的査灵儿就因为冷不防受到过度的惊吓,身体向前一倾,便掉了下去。我慌忙伸手将她拉住。还好我脚下的木板剩下了一大块,便趴在上面死死的拉住査灵儿的手,一点点将她拉了上来。 猴子也掉落了下去,他不是因为受到惊吓,而是他十分的倒霉,脚下的木板被全部震碎了,但还好站在他身旁的胖子手疾眼快的拽住了猴子坠落的身体,一下子便将他提了上来,就好似提个小鸡仔一样轻松。 从上方砸落下来的是一个大铁球,估计是实心的。齐重无比,将一层陷阱内的钢刃立刺都破坏掉一部分,然后铁球有大半截的身体都埋在了一楼的地板内。可见当时坠落下来的高度和速度都相当的惊人。 烟男跳到了一层的铁球上面查看,而我则是仰头向上观望。细数了一下楼阁上方大概有十五层,每层楼之间的木地板,都被大铁球砸毁,不过周边还留有一些可以攀爬上去的残破地板,要想上去顶层查看,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烟男在下方查看完毕,利用绳索攀爬了上来,冲着我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我用手指指上方,告诉大家上去看看。便开始系绳索。 忽然,刚刚恢复平静的楼阁。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好似喝醉酒了一般。众人惊慌失措的立刻紧贴在墙壁上面,或是趴在较大的地板残骸上面。剧烈的震动摇晃只进行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便赫然而止。脸色犯青的众人,仍旧保持神经紧绷的状态许久,见到并没有发生什么惊悚的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让众人抓紧时间攀爬上去,手脚麻利的众人立刻攀爬到了楼阁的第三层。环视一圈,发现与刚刚的二楼没有什么区别,不是没有区别,而是几乎一模一样,只有地板破坏的大小不同,其它完全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解下绳索,众人决定尽快攀爬到三层,在还没有发生其他危机之前,我们都觉得,最好先攀爬到顶层,这样就不会再有重物从顶层坠落下来。 楼阁内的楼层几乎都一样,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因为大铁球跌落而破损的地板,发出咯吱吱的苦痛呻v吟声。众人一层一层的爬到了七层,鬼魅一般的震动声再次突兀的响起,楼阁又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好似有一群老年人,在木地板上面拼命的跳迪斯科一样,震得大家拼命的死死抱住有限的木地板,以免被震得掉落下去。众人明显的感觉到,此次的震动,较于先前猛烈了许多。若不趴在地上,很有可能会被震得从地板上面跌落下去。 震动停止以后,众人开始更加快速的攀爬,但是当我们刚向上攀爬了三层楼,楼阁便再一次毫无征兆的剧烈摇晃起来。突兀降临的剧烈震动,仿佛地震一般,趴在地板上面的众人,双手虽然死死的抓着木头地板,但是身体就像是簸箕里面的干黄豆,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朝着地板中央处的窟窿,一点点的被颠簸过去。 忽的一下,再次加剧的剧烈震动,使得大家纷纷脱手,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下方好似怪兽大嘴一样的窟窿内坠落。我也没能幸免,心想:这若是掉下去,准得摔得血肉模糊不可。 我惊得差点咬到舌头,伸手想要拉住旁边跌落的人,但却忘了自己也在向下坠落。此时众人真是后悔不应该攀爬到高处,我在掉落的瞬间,眼角瞄到地板上面还有人在苦苦的坚持,心说:还好大家没有全部都掉落下来,能逃一个算一个。 忽然,身旁人影一闪,接着我便被人给一把抱住,然后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安全的甩在了木板上面。(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坠落 楼阁发生剧烈的震动,使得措手不及的众人,纷纷向下跌落下去。 我跌落在高空处的身体,猛地被人抱住,然后莫名其妙就安然无恙的坐在地板上面了。 楼阁的震动愕然停止,我惊讶的呆坐在木板上面,发现腰间绑着绳索的烟男,好似马戏团中表演空中飞人的娴熟演员,在空中迅速的将坠落的査灵儿接住,然后借力朝着木板阶梯甩过去。 刚才我应该就是这样被烟男救了,队友们全部都再次安全的趴在了地板上面。但是烟男却朝着布满立刺的一楼,不断的坠落下去。我趴在地板上面,眼睁睁看着烟男不断掉落下去的身体,咬着牙用力锤了一下地板,心说:完了,烟男小哥的命休矣! 但是烟男不断向下坠落的身体,忽然就停在了半空中,原来他身上绑着的绳索倒头了,他好似电影中的神偷侠盗一样,悬在了半空中。 悬起的心脏终于缓缓落了下来,我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好险。 一阵剧烈的震动,使得我们这群人,差一点就都变成了肉饼。获救的众人,被分别隔在了不同的楼层,紧张的气氛弥漫充斥在整个楼阁内。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恐怖的震动又会再次的袭来,下一次,谁能保证烟男还能如同天兵一般救起我们。等待救援不如进行自救,我高声通知众人将身体用绳索绑在地板上。这样虽然攀爬起来比较麻烦,但大大的保障了众人的安全。 继续向上的攀爬还得进行,必须得尽快找到离开楼阁的方法才行清穿崩坏年代最新章节。众人提心吊胆中爬到了楼阁的十五层,眼看还有两三层,就可以攀爬到楼顶了,剧烈的震动再次突如其来的不期而至。这次众人做好了准备。身上全都绑了绳索,在剧烈震动中不幸跌落的队友们,好似一串串悬挂在房梁上面的粽子。身体晃晃荡荡的悬在高空中。胆小的査灵儿根本不敢睁眼看下面,身体因为剧烈的震动。摇动得好似钟摆一样。悬在半空中的众人,因为剧烈的震动,全部好似荡秋千一样摇摆不定,真担心绳索会禁不起剧烈的晃动而断掉。 心惊胆跳的担忧持续了一根烟的时间,终于停止了。震动停止的以后,大家都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额头上面冒出的冷汗,将帽檐都浸湿了。布满汗水的双手。紧紧的抓住绳索,身体一点点的向上靠近地板,正准备攀爬上去。蓦地,震动再次疯狂地袭来。 我大吃一惊,心脏差点从嗓子眼中跳出来,心说怎么回事?刚刚的震动距离现在结束不到一分钟,楼阁竟然再次突兀的开始震动,难道震动的间距已经缩短到一分钟以内了吗?那么接下来,震动会不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永无停止之时。 光是想想就不免感到害怕忧虑。要是震动一直持续下去不会停止,我们就只能这样一直脚不沾地的悬于高空之上,直到绳索被晃悠断了为止。这种可怖的想法一旦冒出。心底便立刻涌出丝丝的寒气。 不过,以为永远不会停止的震动,只持续了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便戛然而止,如同它悄然的来,又悄然的消失停止住了。众人错愕的悬吊在高空处敬候了半晌,见没有再次发生震动,便双手握紧绳索,攀爬到了残破的地板上面。 终于能喘一口气。提着的心也放进了肚内,谁知。刚向上攀爬了两层,震动再次更加猖狂疯狂的袭来。所有人感觉胃部都要从嗓子眼处吐出来了。 楼阁的上面楼层几乎已经一眼便可打量清楚,根本就没有出路,所以我们再往上爬,也是无用。上下无门,众人又只能吊在高空中四处摇荡,前路一片渺茫,只能在心中不断祈盼“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要留给我们一条生路才行。 逃生的路没有出现,地狱的大门却是无情的打开了。震动好似困兽一般慵懒的摇晃了一下身躯,便又安然的睡去了。但是,更加惊悚恐怖,逼人入绝境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建筑在地面上的结实楼阁,竟然开始向下坠落,队友们立刻就都傻眼了。 空中楼阁在半山腰处,一侧是茂密树林,一侧是断壁悬崖,我们一定是朝着悬崖深渊处坠落,这若是跌落下去,我们连同楼阁一起都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 众人的心脏随着不断下坠的楼阁一同跌向谷底,感觉自己就好似被拴在绳上的蚂蚱,被顽童提在手上不停的摇晃,根本无法自主的蹦跶一下。这次是真的难逃一死了,所有人都不由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悬在空中的身体实在是摇晃得太厉害了,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从口中吐出来了。 忽然,疯狂下坠的楼阁猛地一下停住了,好似拉扯它的绳索到了尽头一样,蓦地戛然停止在空中。七荤八素,头晕眼花的众人,悬在绳索上面不停的干呕,我咳嗽了几声以后,终于稳住了摇摆不定的身形,透过墙壁上面的小圆窗向外望去,但是什么都没看见。 刚刚喘了一口气的众人,心还没有完全的放稳,突然,楼阁又再次的动了起来,开始嗖嗖的向上移动。掉在半空中的众人,好似到了游乐场一样,着实体验了一把云霄飞车的恐怖快感,身体忽的在高空处弹跳了几下,再次开始了惊悚的摇晃之旅。 惊骇半天以后,我觉得这座阁楼定是一个大机关,很有可能在崖壁上面安装了铁轨或是滑索等类的机关,使得阁楼可以上下移动。被困在其中的人,就像是被装进铁罐内的蚂蚱,铁罐被不停的上下摇晃,而我们在其中体验着濒临死亡的恐怖危机。 不停在高空处摇晃的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内心深处都严重的渴望脚踏实地的充实安心感觉,此时真恨不得能变成蜜蜂,从楼阁小小的窗户处飞出去。(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恐怖的终止 可以上下移动的阁楼,一边剧烈的颤抖,一边还在飞速的上升,照这样子下去,悬在半空中队友们连接在身上的绳索,迟早都会断掉,到时候一定是非死即伤。 不过虽然心知肚明眼下危机的众人,现下也均是无能为力,光靠人力,根本就无法阻止楼阁的疯狂移动行径,除非有人在外面将机关关掉,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真是郁闷前人们的能工巧匠,花费心血建筑的这座精巧机关楼阁,却被现代人拿来做着丑陋的勾当。而此劫,在所难逃。 绝望之际的众人,在剧烈的摇晃中,相互对望着。蓦地,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胖子因为体重的关系,系在身上的绳索断掉了。他的身体,在我的视线中,好似*的桔子从树上掉落下去一样,随着地心引力,不停的向下坠落。我的心脏忽的猛跳一下,伸出去的手晚了,没能抓住胖子坠落下去的身躯,急得我一口鲜血差点从嘴内喷出。心中惊叹:惨了,难道我们兄弟就要就此别过了吗? 惊吓了一瞬间,惊喜油然而生,之前为了救众人而悬在下方的烟男,好似一只猎鹰一般,一把将胖子抱在怀内。如此惊悚又感动的时刻,不知为何,我从上面望下去,觉得好似一只猎鹰捉到了一头野猪一样的搞笑。 喜极而泣,眼泪滑落,所有人都一同感受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劫后余生。只是,危机还没有解除,众人的心还在高高的悬起,因为不知何时,同样的事情便会再次发生。烟男不是八爪鱼,没有那么多手。下一个坠落的人,很有可能便要面临真正的死亡。 此时是不是有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人在操控已经无关紧要了,关键是如何才能从这剧烈摇晃的牢笼中逃脱出去。即使现在肋生双翅,也无法安然的从楼阁内逃出。而且经过这异常困苦得令人差点掉眼泪的状况。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众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异变的情况。众人的身体突然发生严重变化是在之前南下的时候,由此可以得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推测,就是队友们的身体,越接近北方大兴安岭内的仙人洞府,身体异变的状况越会减轻好转。似乎仙人洞府,具有克制大家身体中异变细胞的力量,或是说。仙人洞府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封印住躲藏在众人身体中的邪祟之物。 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从眼下的境况来论,我倒希望有人能够异变一下,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 但是,我暗暗所期盼的事情没能发生,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异能。而与此同时,令人惨叫出声的事情发生了,荡在我身侧的猴子,绑在身上的绳索。也经不住剧烈的摇晃,忽的一下断掉了。 惨了,我再一次的错过了伸手救人的机会。眼看着猴子从我的身边坠落下去。 悬在下方的烟男,手中还紧紧的抱着胖子,此时他根本就无暇分身,无法再次出手相救。 但令我没能想到的是,烟男紧抱着的胖子,竟然在关键时刻,大胆的伸手接住了猴子,然后我便听见绑在烟男身上的绳索,发出咯吱一声的恐怖声响。吓得我急忙一把拉住系着三条人命的绳索。 咚的一声,不断向上移动的楼阁不知撞到了什么。忽的一下停住了。而与此同时,绑在烟男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我急忙伸出手,这一次,在关键的时刻,可算是没有再失手。不过,我手中的绳索,却从手心处不断的向下滑落,急忙将其绕在了胳膊上面。 三个人的重量实在是太重了,我的双手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此时已经有鲜血顺着绳索向下滴落,手心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不过烟男和胖子,都是身手了得的人,在楼阁停住摇晃以后,胖子将猴子扔到了残存的地板上面,然后示意烟男将他也扔过去。我手中的绳索只剩下系着烟男一个人,他仰头对我说:“坚持一下。”便开始在空中摇晃身体,借着摆动的助力,荡到了一侧的地板上面。 我和査七爷还有査灵儿,趴在了十几层楼高处的地板上面,而胖子三人,待在了四五层楼高的位置。査七爷狠下心来对我说:“将爆破符安在窗格之间较为薄弱的墙壁上面,炸开一条出路。” 我立刻点头,现在无需担心畏惧爆破符的威力,反正我们继续待在楼阁里,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眼下必须得抓紧时间,因为不知下一轮的上下移动和剧烈摇晃会何时降临?我抓紧绳索,下降到七八层楼阁的高度,将爆破符贴在窗格之间的墙壁上面,然后借用绳索荡到下方的另外一侧,抬手将弓弩上面的利箭射了出去。 剧烈的爆破声轰的一下响起,震得楼阁都晃了三晃,木屑飞石四溅开来,众人不待烟雾飞散,便从各自的位置,朝着炸开的窟窿处攀爬过去。 我打头钻出了窟窿,发现外面竟然是山涧,刚才太过冲忙,竟然选错了位置,本来应该炸毁临近悬崖断壁的墙壁,这样出去的时候便可以攀到山上。但是我却忙中出错,炸毁了相反的位置,外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见楼阁外壁上面建有木制的短小护栏,立刻转身,毫不犹豫的踩了上去,然后快速的朝着山壁的近前走去。 呼啸的寒风从脑后不断飞过,根本不敢回头,也不敢左右张望,只能凭借着执念,一步步快速稳健的朝着目标处移动过去。 楼阁的另外一侧临近山崖断壁,上面有许多大型的石块突起,可以进行攀爬,只要在上面攀爬一段很短的距离,便可以从新回到我们之前上山的安全落线上面去。 身后传来响动,知道队友们也都踏了上来,眼前也快要攀爬到崖壁上面了。不过我却开始担心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夜半婴啼声 爆破符在楼阁内炸出一个逃生之路,眼看我就快要安全的攀登到岩壁上面,忽然不安了起来。因为眼下虽然进展得十分顺利,但是一直没有露面的黑猫集团成员,此时若是忽的从暗处蹿出,完全没办法进行闪躲的众人,无疑变成了最醒目显眼,又无路可逃的活靶子。 山崖上面的积雪,使得攀爬变得危险重重,短短的十几步距离,感觉好似走了半个世纪。当脚踏上结实的雪地上面之时,我差点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跟在我身后攀爬过来的是査灵儿,她在悬崖上面行走的速度很快,好似身后有鬼在追赶她一样,不知是胆子突然变大了,还是想要一鼓作气。等她跌进我怀里开始嚎啕痛哭的时候,我知道了答案,是后者。 査灵儿完全凭着一股执念,一鼓作气的冲到了地面上,当她双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力气一下子便被抽走了,浑身发软的扑进我的怀中。之前受到的所有委屈同惊吓,一下子便如同山洪一般全部爆发,直哭得眼泪都在脸上结出一层冰了。 劫后余生的众人,从新齐聚到了平稳的地面上,立刻远离阁楼,冲往遍布积雪的树林。有了此次恐怖的经历,众人即使再露宿在冰天雪地的荒野树林内,也不愿再踏进像楼阁这般恐怖的建筑物内。 冰冷的空气,厚厚的积雪,苍劲的树木,鸟儿的鸣叫,在我的眼睛和耳朵里面激荡,心脏也兴奋的跳个不停。终于结束了不断震动又悬于高空的恶梦,现在脚踏实地的感觉还很不真实,身体里面的每个细胞仍旧在微微的颤动,并非因为摇晃。而是因为激动。 逃离震动楼阁的众人,好似脱缰的野马群,在树林内踏着厚实的积雪狂奔不止。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只感到呼吸急促得如同狒狒吵闹的叫声一般,才停止了脚步。所有人全部跌坐在地。依靠在结实的树干上面休息。刚刚痛哭过的査灵儿,现今仍旧双眼通红,鼻尖也被冻得通红,跟一只受到严重惊吓的小兔子一模一样。 坐在树下,屁股底下冰冷一片的众人,谁都没有说话。大难不死,我们又经历了一场恐怖的磨难,竟然安然无恙天才都市最新章节。除了我的双手有点擦破皮。其他人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但是差点把大家的胆都吓破了。现今所有人就连五分钟之前的记忆都不敢回忆一下,似乎一回忆,便会有种要被吓尿裤子的恐怖感觉,真正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战栗。 对于墓穴中各式各样机关司空见惯的众人,都是头一次体验如此精妙又惊悚的机关,不仅震撼人心,似乎灵魂都受到了不小的震荡,要冲出体外一样。 队友们竭尽全力的大口喘息声音,将树上的积雪都震落下来。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我笑了。真美! 见我突兀的笑了,其他人也跟着傻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猴子便哭了,査灵儿立刻不落人后的跟着哭了,搞得我都产生了一股想哭的冲动。 胖子骂猴子道:“大老爷们儿,哭什么,丢死人了!” 猴子抽泣着反驳说:“这叫做喜极而泣。” 我见众人都缓过劲来了,便问査七爷说:“那个楼阁机关,是否和黑猫集团的机关大师有关?” 査七爷想了一下,回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首先。二者存在的时间完全搭不上。不过,活神仙集团内的人。都是不人不鬼,半妖半魔的怪物。很难用正常的人类年龄来估测。还有就是,那座古楼阁,也有可能在近几年,甚至是最近,经过改造,才形成了那样的机关。” 我心想,若是真的是机关大师所为,那么也太恐怖了,他的奇淫巧计,已经到了称神的地步,我们这些肉体凡胎的普通人,怎么能经得住他的机关算计。 再次踏上旅程,犹如大梦初醒一般。我们尽量挑拣茂密的树林穿行,这样可以避免大型的机关陷阱,而且树木茂密的地方,积雪也相较于少量一些。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众人离目的地仙人洞府是越来越近了,估计若是不会出现差错,过不了几天,便会到达目的地了。但是我们的心情却是一点也不轻松,因为路上耽搁了不少的时日,粮食已经见底了。原本万物苏醒的四月,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中,却是积雪深厚,动物还在冬眠,根本无法靠打猎来进行补给。 胖子饿得双眼直冒绿光,一双眼睛不错神的盯着査灵儿怀中的白白,猴子也寸步不离胖子的身前,二人不停的对着白白咽口水。 我的裤腰带已经扎到最后面的一孔内了,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看到树皮都忍不住想要啃一口。 夜晚降临的时候,所与人都饿得睡不着觉,围坐在树下,全神贯注的寻找鸟叫的声音,心想着,哪怕打只麻雀充饥也是不错。 忽然,围坐在树下的众人,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一群孩童嘻戏玩耍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哭叫声,似乎在前面的树林内,正有一群孩童在欢快的玩耍。 这里是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内,根本就不会有孩童在此,若是真的有孩童出现,不是妖鬼便是精怪,绝对不会是人。不可能有人脑子一热,便带着一大群不太爱听话的孩子,组团来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阴森险恶的地方来参观旅游。我们这些大人来一趟此地,都痛苦的感觉快要死掉了,孩童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异常恶劣的地方。 众人心中犯疑,纷纷躲在树后探头向前查看,但是昏暗月光下的树林,只有黑色的树影在阴郁的摇晃,好似一只只从地府偷逃出来的小鬼,在树林内鬼鬼祟祟,躲躲藏藏,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阴险的勾当! 树林内静得只有风声的轻吟,就连蚊虫的叫声都听不到,惊蛰早已过去,但是这里的蚊虫似乎因为畏惧迟迟不肯离开的严寒,还在冬眠没有苏醒。(未完待续) ps:幸福莫过于猫吃鱼,狗吃肉,木米有打赏!请各位土豪富婆们看过来,这个故事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扯着嗓子一声吼,求打赏啦! 第二十一章 鬼孩子 上 昏暗阴森的茂密树林深处,传来孩子欢快的嬉闹,还有哭叫的声音。但是环境异常险恶的深山老林里面,怎么会有孩子!就在大家误以为是听错了,打算从树后面走出来的时候,远处的阴暗深处,再次传来孩童玩耍嬉笑的热闹声音。 再次突兀响起的声音,证明大家没有出现幻听。烟男立刻冲着我打了一个手势,便弯腰快速闪过一颗大树后,朝着前方奔去。我将金刚橛从腰间处抽出,招手示意大家小心跟上。 当孩童嬉闹声音清晰可辨之时,赫然发现在前方的不远处,有几个身穿花布棉袄的小孩。男孩梳着光滑整齐的冲天辫,女孩挽着两个可爱的小包子发髻,满面笑容,样子都十分的可爱。我第一感觉便是闹鬼了,但是周围没有发现坟包,心说这群娃儿很有可能是古树成精,或是某些小动物幻化成孩童的样子,想要作怪。不过小动物成精,很难都幻化成一模一样,这些身穿花棉袄的小娃儿,很有可能是像茶树精之类的树木花草精怪,因为长相相同的花花草草,很容易般换出一模一样的精怪。 胖子悄声的摸到我的近前,压低声音问我说:“怎么办?” 我的想法是尽量不见招惹他们,最好就当没发现,悄无声息的撤退离开。随便招惹这些不知名的鬼怪之物,绝对没有好处,一旦被发现,也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尤为刺耳。待我定睛仔细朝前观看以后,发现咔嚓的声音出处,竟然是孩童们啃萝卜的声音。 远处在树林中玩耍的孩童妾色。似乎玩累了,三三两两的聚集在树下,从树木底下挖出几个大白萝卜。在花棉袄上面蹭了一下,便塞进了嘴里。咔嚓的清脆声音直击脑海。我咽了一下口水,肚子差点就不争气的叫了。 胖子饿了几天,仍不见消瘦的大脸凑到了我的近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向远处,口水都流了下来。干瘪的胃部都快要被胃液给腐蚀穿孔了,我们已经不知饿了多少天了,眼睛都得冒绿光了。脖子上面的喉结不停的上下移动,我紧紧的拉着身旁的胖子。因为心知眼前所看到的绝对不真实,这个季节,地上哪里来的萝卜可吃。但是,清脆诱人的声音,孩童咀嚼萝卜时脸上露出的笑容,好似魔鬼一般不停的在引诱我们上当。 绝对不能再朝前跨出一步,眼前看到的绝对是陷阱,一旦被诱惑,定会身不由己的受到控制,再想要逃脱就已经来不及了。 我克制着身体本能的**。死死的抓着胖子不放,但是队伍中的其他人坏了,抵挡不住诱惑。一步步好似僵尸一般,伸着双臂,机械的朝着前方走去。 完了。此时我脑子轰的一下子便蹦出一大堆语句,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什么“好奇害死猫”等等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反正,这次的灾难是躲不过去了。 松开胖子,我注视着不断向前的队友身影。追了过去。追了几步,便发觉有些奇怪。不断向前移动的队友身型,不像是爱担忧的猴子。也不像是胆小的査灵儿,那么是谁禁不住诱惑,贸然的向前行进? 想要仔细的辨别,发现眼前不断向前行走的身影,黑乎乎,雾蒙蒙的模糊一片,看不清具体样子,很快我便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走在前面的人影,竟然没有脚步声,而且好似走路脚跟不踏地一样,轻飘飘的。就在我诧异纳闷之时,身后面的队友全部赶到我的身旁,胖子一把将我拉住,焦急的悄声问说:“老郑,你搞什么?” 我被众人拉到树后,发现所有人都在,一个也不少,那么刚才走在我前面的人是谁? 惊骇万分的我,立刻将头探出树后,发现之前飘走在前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好似水分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了。而且现今我们离荫影中的孩童已经非常近了,近到我赫然惊恐的发现,刚才在远处看见孩童们手中啃得津津有味萝卜,哪里还是萝卜,而是一截截血肉模糊的手臂,不过在昏暗的光线下远远的看上去,同白萝卜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原本无比可爱的孩童,现今在再看过去,完全变成了一个个青面獠牙的恐怖样子,嘴角处不停向下淌落的血液,使得他们就好似恶叉诡诈的孩子一般,邪恶的感觉更胜于夜叉之上。 我对于鬼怪并不会感到过多的畏惧,但是孩童的鬼怪却会感觉有些不一样,心底莫名的就会隐隐的发毛,但是这陌生的感觉,又不是源于恐惧。我曾经同师父讨论过这个问题,师父说茅山的道士,对于孩童类的鬼怪,也会感到略微棘手。因为孩童的身心还未发育健全,大多听不进人言,不受控制,而且他们在还没有好好的进行享受,好好的看一看这个美好世界的时候便死了,大多心存怨恨,积聚于心,过分的执着,怨气很难消除。大概是因为你深知此道,所以才会滋生忧虑,因为过度的担心,从而诱发出来了恐惧。 我觉得自己对于孩童鬼怪的不一样感觉,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师父所说的忧虑,因为深知他们不好对付,所以才会过度的紧张担心,由此而产生惊悸的感觉。 査七爷一脸冷汗的问我说:“你刚才中邪了?” 我立刻点头,说我估计是被鬼迷了,这里太恐怖,不安全,应该尽快离开。 众人立刻点头,开始弯着腰,悄无声息的向后倒退,准备撤离。但是,刚才迷住我心智的鬼怪,就是设计将我们引来此处,怎么会轻易的放我们离开。就在我们倒退了几步以后,准备转身逃离的时候,远处的孩童们便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全部忽的一下扭转过头。(未完待续) ps:还有一两个月《异士居》就会完本结束了,请大家在最后多多给予打赏订阅支持,不胜感激! 第二十二章 鬼孩子;下 阴暗鬼魅的树林深处,忽的冒出了一群小鬼,将我迷住,诱我上当,并将众人引到了他们的近前。 察觉到我们靠近的恐怖小鬼们,忽然一下子全部将头转向我们藏身的地方,并迈着诡异的脚步,缓缓的朝着我们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念叨着:“你们要去哪儿?叔叔,你们要去哪儿?陪我玩,陪我玩。” 一个个瘦小嶙峋的大头身影,从树后阴森诡异的探头探脑看向我们,嘴角邪魅的笑容,伴随着嘴边不断滴落下来的鲜血,令人远远的望上一眼,便觉得没办呼吸,天地都因为缺少氧气,而在不停的在旋转。毫无感情的呼唤声,叫得众人耳根子好似触电一般,一直麻到头顶,浑身上下又似被冷水泼了一样,从头顶到脚底板都凉透了。 猴子发出“妈呀”一声的尖叫,然后便大声的吵嚷着“有鬼”,一下子从地上蹿起有半丈多高,撒丫子便朝远处玩命的飞奔。我担心他因为慌不择路,而迷失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急忙追了过去。 其他队友也紧跟着追赶了过来,而那帮鬼孩子也一蹦一跳的紧随在后,口中不停传出机械一般的呼喊声,“陪我玩,陪我玩。” 今天晚上,众人的脑瓜皮已经不知炸开了多少回,头顶似乎都飘出了烧焦的味道。我因为对鬼孩子本身就多少有些异样的心情,所以奔跑速度全开,比平时奔跑的速度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但是长着一双双小短腿的鬼孩子,竟然不紧不慢的就跟随在众人的身后,好似黏着性非常强的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一蹦一跳游刃有余的样子。好似在同我们戏耍一般。 偷偷的瞄一眼身后,发现追赶在后的鬼孩子,全部变得面色铁青。双眼黑黝黝的十分吓人,嘴角邪魅的微微上扬。看样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慌忙逃窜的众人,被追赶得好似一群遇到狼群的小羊羔一般,浑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自己就好似丧家之犬一般,不由得越想越气,忽的猛然想起,我们当中有一半算是略懂皮毛的半个道士。没想到闯过大风大浪的这样一群人,竟然被几个小鬼们追着抱头乱窜,说出去未免太过丢人,急忙冲着査七爷大喊一声,“符咒。” 之前猴子后背长出“人面疮”的时候,从中飘散出许多黑色的魍魉怨灵,我们就是用“天师摄鬼符”将其消灭。现今遇到这些邪魅小鬼,估计随便几张符咒,就能将其一网打尽。 査七爷听到我的呼喊以后,立刻伸手入怀。掏出一把符咒,看都没看,便朝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鬼孩子扔去。结果符咒飘飘扬扬的散落一地。数十个小鬼娃,就好似没看到一般,继续欢快的追赶在后。 我大吃一惊,心说这帮小鬼难道不畏惧符咒的力量? 査七爷在扔出符咒以后见不奏效,也是吃惊非小。我迅速的扫了一眼飘落在地,那些不见效的符咒,猛然发现,査七爷在慌乱中,竟然错将“镇尸咒”的符咒扔了出去。急忙出声提醒他。 査七爷这才发现有误,镇尸咒是用来克制僵尸。自然不能对付活蹦乱跳的小鬼。他急忙再次将手伸进怀内,猛然想起。天师摄鬼符的符咒被放在背包内,便急忙从肩头处将背包扯到胸前。 原本刻意同我们保持距离的小鬼,在漫天黄符飞落以后,忽的一下,便全部飘到了我们的身后,从众人两侧的树木身后,反复的探出身体,不停发出凄厉尖锐的声音说道:“上哪儿去?陪我玩,陪我玩。” 青面獠牙,唇色血红,眼珠黑幽的小鬼们,将原本就鬼气森森的树林,变成了恐怖的人间炼狱。如同招魂一般的邪魅呼唤声音,伴着凄冷的寒风,飘荡在树林之间。令人脊背发凉的同时,腿脚发软。 小鬼们幽暗漆黑的眼睛,邪气十足,阴气逼人,阵阵寒意不由自主的便从心底渗出。 奶奶的,心中暗骂,见惯了大风大浪,竟然还会对小鬼感到恐惧,看来这个毛病是一时很难克服了。心猿意马的我,此时很难在顾及队友们的状况,对付小鬼的工作,也直接的交到了査七爷的手上。 不是我不想负责任,而是我完全打不起精神来,只要不能克服对小鬼们的心理障碍,很难与其交手。即使勉强交手,也会错误百出,指导无方,不如交给值得信任的队友们来全权处理。 査七爷并不知道我的心理障碍,他将“天师摄鬼符”从背包掏出以后,刚好有个鬼孩子张着布满獠牙的大嘴向他扑去,他抬手便直接将一张黄符拍在了小鬼的额头上面,凄厉的尖锐鬼叫声响彻森林,被贴了黄符的小鬼,立刻从额头上面冒出一股黑烟,然后忽的一下燃烧起来的黄符,将小鬼烧成了焦炭,接着黑炭小鬼便化作一团黑灰,飞散在寒风中。 我冲众人大喊道:“捂住鼻子。”小鬼化成的黑灰带有煞气,人若吸入,轻则气运散,倒霉十年;重则魂魄散,变得痴傻,同僵尸的尸臭气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队友们见符咒奏效,立刻从査七爷的手中接过黄符,但当大家回头时,发现刚才紧追在身后的鬼孩子们,已经一哄而散,全部在幽暗的树林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紧握着黄符,扶着大树,不停的喘息。本来空空如也的肚子,经过拼命的奔跑逃命,现在闹得更厉害了,肠子都好似绞在了一起一样。 猴子眼泪婆娑的对我说:“师哥,我饿。” 我也饿,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割下自己的肉给他吃。地上的白雪只能解渴,不能止饥,吃多少也没有用。真的是逼得我都想把白白给宰了,但是心知它不过是一张黄纸而已,宰了以后就会变回原形,根本只能画饼充饥,无济于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我进敌退,我退敌扰 这次北上,原本带着食物还算充足。但是因为先前遇到危险的时候,装食物的背包丢了一个,再加上反反复复的绕远路,使得我们行进的时间大大的延长,所以才遇到现今这如同闹饥荒一般困难的饥饿日子。 思忖了半天以后,我一狠心,决定套黄鼠狼。 东北的森山老林子中,黄皮子很多,但是不好抓。兔子和蛇好抓,但是数量少,便只能打黄皮子的主意。 胖子说黄皮子太精不好对付,而且黄皮子太邪气,弄不好我们反倒会吃亏。再说抓黄皮子得有陷阱,需要鸡毛鸡血,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设陷阱的工具,如何诱骗它上当? 我思索了一下,现下确实是没有东西进行被动的设陷阱诱骗,便只能只能主动出击,倚靠掏洞来碰运气了。 胖子觉得眼下别无他法,掏洞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掏到田鼠的窝,到时荤素就都不成问题了。田鼠入冬的时候爱在洞内存储粮食,比如玉米,栗子,等粮食,而且田鼠本身的肉质鲜美,脂肪量高,是很好的热量补给。如是能掏到田鼠洞,就等于发横财了。 众人的想法很是美好天真,但是现实却是异常的残酷。弯着腰将腿都跑细了的队友们,地毯式的在周围的树林内紧密收索了一个多时辰,竟然一无所获,就连一个小老鼠洞都没能找到。 夜幕降临,大家握着忽闪不明的蜡烛,仍旧不死心的继续弯腰低头,在树林内不停的寻找。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我近前树后面猛地冒出来,“叔叔。你是在找我吗?” 凄厉的鬼声忽然从身边响起,猛地抬起头,近在咫尺的青色面孔。令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惊骇而张大的嘴巴。灌下了一口冷风以后,急忙闭上,结果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幽冥一般的小鬼,再次偷偷的现身,冷不丁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急忙向后撤身,远离小鬼探身出来的树木。 幽暗不明的树林内,响起一声接连一声的鬼叫。“叔叔,你们是在找我吗?” 一个个黑乎乎的身影,从树后面探出身,张着大嘴,露出一口细小的尖牙,差一点就咬到我的手臂。昨日小鬼身着的碎花小棉袄,已经变成如同破抹布一般的糟烂破衣,脸色变得更加青紫,隐隐透着一股黑气,面目狰狞鬼笑的样子我的手机连着塞伯坦全文阅读。好似贪婪不知足的恶鬼一般。 单单只是一天,小鬼们的怨念恶念似乎就增强了百倍,恐怖的气息变得有形有体。重重的压在众人的心头与肩头,令人不禁怀疑,小鬼们诡异变化的背后,是否有人在暗中捣鬼? 是否有人暗中捣鬼就不得而知,不过恶鬼来袭却是不庸置疑,大家立刻拉开架势,从怀中摸出“天师摄鬼符”。 因为有了之前心惊胆破的经验,査七爷为了预防小鬼们再次来偷袭,便将符咒分发到每个人的手上。以备不需。 众人握着符咒,一边撤退。一边时刻准备着战斗。一窝蜂黑黝黝的小鬼,在雪地上一蹿一蹦。追赶在众人的身后,好似一条条长在身上的黑色长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邪里邪气的小鬼们,同我们展开了进退得意,惊扰不停的战斗方式,势要将我们弄得筋疲力尽,心力憔悴,想要由此来彻底的拖垮我们。 这招真狠,饿得已经两眼冒精光的众人,哪里还有力气用来奔跑,干脆集中在一棵树近前,握着黄符,准备放手一搏。 胖子咽着口水对我说:“老郑,要不咱们今晚就吃油炸鬼吧!” 要是这群小鬼能吃,我早就把他们都吞进肚内了,根本无需油炸! 比猴还精的小鬼,看到众人手中扬起的数十丈符咒,立刻又都一溜烟儿的跑不见了。只能望着空荡荡的树林,而不住苦笑的众人,喝着西北风,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小鬼虽然跑了,可是我们还得继续先前寻找食物的工作。饿得浑身发软,手脚无力,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的众人,忽然就万分幸运的受到上天的垂怜,在一颗大树下,发现了一个不小的蛇洞。 猴子激动得大叫出声,“太好了。” 结果立刻被胖子捂住了嘴,“嘘,小点声,小心将它吓跑了。” 我有些担心的提醒众人说:“冬眠惊醒的蛇最危险,因为它积聚了一冬天的毒汁,此时若是被咬上一口,立刻就得毒发身亡。” 饿得双眼通红的胖子,完全将我说的话当耳边风,让猴子拿个长树枝往洞里面捅,然后他守在洞口处,只要蛇敢露头,他便手起刀落,结束战斗。 篝火在遮风的山洞内升起,套黄皮子的行动还没开始便结束了,喝了一大锅蛇汤的众人,捧着圆滚滚的肚皮,万分感激的心说:终于活过来了。 天上掉馅饼一样捕捉到的蟒蛇,吃了一顿还剩下一大截,制成肉干,又可以挺上一段时间了。 只是,不知疲倦的小鬼,似乎完全盯上我们了,几乎夜夜都前来报道,同上班打卡一样准时,一天不落。我们借助黄符收拾掉了几只,可是其它的仍旧同猴子一般灵活,一见打不过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之前我一直担心那个机关大师还会再次出手,没想到此时飞来横祸的却又惹上了一群跟屁虫小鬼,而且这些小鬼在不停的进化,之前我们一晃手中的黄符,他们就都跑没影了,现在竟然会同我们交手几个回合,看似变得越来越强大了,这从他们逐渐改变的外貌上面就可以看出。这令人不免担心,他们会不会到最后,演变成为完全不害怕黄符的恐怖厉鬼? 察觉到小鬼们的苗头不对,我便问査七爷对此事有没有什么看法? 査七爷的回答非常的言简意赅,就三个字,“不清楚。” 我送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将头转向烟男,结果见他立刻摇头。(未完待续) ps:打赏订阅,快到木米姐姐这里来!! 第二十四章 万佛朝宗 发现小鬼们似乎变得异常,好似得到了进化一般,正在逐渐变得凶狠,便问査七爷有什么看法,他言简意赅的回答我说不清楚,烟男也是摇头,表示不知。 我吐血的心说:真是指望不上你们这些大侠了!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心中忽的冒出了一个想法,就是这些小鬼,其实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他们。 兴许是有人在发现了他们以后,便将他们控制了起来,逐渐的给他们增加怨气,并同时每天都放出来对付搅扰我们,等到将小鬼炼成恶鬼厉鬼的时候,便会让我们绝无反手之力,一招毙命。 没有任何想法的众人,竟然一致的赞同我的说法,见他们敷衍的样子,我没好气的说:“各位大侠,你们有什么高见,不防说出来听听。” 胖子不出意料的抢先开口说:“管小鬼头的幕后有谁操控,都完全不用理睬。反正我们现在是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应该主动出击,设法在小鬼们下次前来袭击的时候,将它们一网打尽。” 胖子说的有理,管他幕后有谁,只要将小鬼们全部消灭掉就万事大吉了。只是,说来简单轻松,对付的方法还没有想到。狡猾的小鬼们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一个个都跟脚踏祥云的孙悟空一样,想要消灭它们,除非变成如来佛祖。但是,你看我们六人,哪个像是如来佛祖! 如来佛祖,四个字突然在我脑子灵光乍现,我想到了一计,只是不知能不能实施。既然本事再大的孙猴子,都有克星如来佛祖,那我们就弄出一个专门克制小鬼们的如来佛祖。 査七爷听完。立刻起立鼓掌,我不禁心想:我又不是领导,用得着这样明显的拍马屁吗? 査七爷说道术中有个仙法叫作“万佛朝宗”。用道术来演绎佛祖讲经的盛况。这个道术在爆发的时候,犹如万佛朝拜佛主的圣姿一样九龙至尊全文阅读。会射出万丈光芒,方圆百里的牛鬼蛇神,妖魔鬼怪立刻都会被金光笼罩,然后吞噬。这种道术就同如来佛祖大发神威一样,对付区区几只小鬼,绝对不成问题。 听完査七爷的讲述,我觉得这个方法本身就是个大问题,“万佛朝宗”?不就是佛灭万魔的最终最大的招数。就凭我们这几个臭鱼烂虾,别说万佛朝宗,就是“一佛朝宗”,我们也是没有那个能耐! 査七爷看出我的担心,安慰我说:“不用担心,我其实就是打个比喻。” 我白了査老七一眼,懒得对他理论抬杠,直接问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对策,快点说。” 査七爷将他大大的背包放在地上,开始在里面不停的翻找。一边翻,一边回答说:“万佛朝宗我们弄不了,不过我们可以弄个类似的东西就行了。有了。”说完。他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个黄布包,金光闪闪的包袱皮闪瞎狗眼,不对,是闪瞎人眼。 如此金光闪耀的包袱皮,里面一定是包裹着非常贵重的东西,结果包袱一打开以后,立刻令人大失所望。包袱里面放着几只普通的小黄旗,还有一个木雕的密宗佛像,佛像有半截手臂大小。手持金刚杵,背后燃烧红色火焰。蓝面环眼,样子威严又愤怒。 看着不怒而威的木刻密宗佛像。心说难道这个佛像具有特殊的能力?便忍不住问査七爷,结果他的回答又是非常的干脆,“没有。” 他说这个密宗佛像本身不具有任何的特殊能力,但是配上这几只小黄旗,加上一个“四象阵法”,便具有万佛朝宗的能力。 我闻听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个简单的四象阵法,竟然能具有万佛朝宗的能力,不会是唬人的吧! 不管我相不相信,査七爷已经开始动手布阵,他先将四面小黄旗插在了东西南北的四个方向,形成一个四角区域,然后便把佛像放在中间,这才对我们解释说:“四象阵法,循环出手,此进彼退,生生不息,奥意无穷。密宗神像便借助这无穷无尽的力量,发射出如同万佛朝宗一般的噬鬼能力。只是.......”说到这里,査七爷又开始了他那该死的停顿。 胖子按耐不住性子,火大的问说:“只是什么?” “只是阵法根据护阵人的灵力念力强度,发挥出的威力有所不同。” 我就知道,哪有那么简单,万佛朝宗,那是一般人能使出的道术。估计我师父同颠婆査老爷子几人聚到一起,也很难利用四象阵法,引发万佛朝宗。 査七爷倒是信心十足,觉得此法一定能成,真不知他那莫名满满的信心从何而来?他有条不紊的将四象阵法布置好以后,便让众人各司其位,烟男负责引诱敌人,査灵儿负责把风,而其他四人,就负责起触动阵法的重任。我这个精通一些道术道法的人,心里都没有谱,更别说丝毫不动道术的胖子同猴子了。不过事已至此,被逼到份上了,多说也是无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现下已近黄昏,距离小鬼们到来还有一两个时辰,不过此时此刻就得提前开始触动阵法,因为我们的能力,真的能否实施还是个未知数。 四个人盘腿,分别坐在旗帜的之间,双手舒展,朝着两侧平伸,然后闭上眼睛,通过手掌朝着两侧的小黄旗运气。査七爷口中念念有词,听上去不知是在念经文还是咒语,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在念“佛祖保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慢慢的,手掌渐渐能感到微热的温度,意识也能模糊的察觉到两侧的小黄旗,在迎风飞舞的样子,还能感受到队友们身躯散发出来的热量。 办法可行,我不禁有些兴奋和安心,但是过了一会儿,搁置在中心位置的密宗佛像,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别说发射万丈光芒,就是连微微的荧光都不曾亮起一点,着这不禁令人心生怀疑:万佛朝宗的盛况未能呈现,该不会是佛祖同听经的人都睡着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灭鬼行动 査七爷决定利用四象阵法同密宗佛像进行终极道术“万佛朝宗”,他的想法很单纯,即使不能完全的呈现万佛朝宗的盛况,只要能消灭掉小鬼们就行。 不过,随着时间的无情流逝,我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就凭我们几只臭鱼烂虾,就想演练出万佛朝宗的盛况,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睁开眼睛,偷瞄了一下周围人的状态,査七爷仍旧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胖子同上次布阵的时候一样,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爱担忧的猴子,此时的脸都扭曲皱成了一团,估计在拼命地运气,在冷冽的寒风中,他的脸上竟然都流下汗水来了。 时间一点点消失,天色渐黑,围坐在地的四人,脸上汗流如注,看来今天晚上的进展,就只能到这里了,接下来得抓紧时间准备边跑边打,要不被小鬼们围困住,我们便处在下风。 不过,若是这次失败,那么队友们的心理定会留下此法不可行的阴影,下次若想再实施此法,估计几乎已没有多大的可能。海浪一般的担忧,一波接着一波,不停的侵袭来,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忽然,放风的査灵儿大喊了一声“来了”。我慌忙的睁开眼睛,只见远处的树林内,人影闪烁,心说:不好! 四象阵法没能成功,万佛朝宗并不是普通人所能施展的普通道法,査七爷噌的一下从地上跳起,开始狼狈又慌乱的收拾东西,然后招呼众人快撤。 胖子一边跑一边埋怨道:“査老七,你的办法也不行啊!” 査七爷怀抱着包袱看着我说:“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行?” 弄了半天。他原来觉得此法可行的依据是我。可是自从进入大兴安岭境内,众人身上的古怪能力就都消失不见了,我虽然没有感到太大的变化药神。但是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他也未免太高看我了吧! 一个个黑色的鬼魅身影。在树林内穿梭不止,紧紧跟随在我们的身后。我刚才回头偷瞄了一眼现今的鬼孩子,他们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一个个身躯好似被无限拉长一般,手长脚长的好似八爪鱼一般,悠悠荡荡,摇摇晃晃,迈着夸张的步伐。速度不紧不慢的追赶在后。 査七爷手中抱着包袱,就只能交由我同烟男断后,我现今再看到诡异变化的鬼孩子,尽然没有先前的那般恐惧感了,估计是因为现今的鬼孩子,已经不能再用孩子这个称谓了。变成好似筷子成精的鬼孩子,完全不见了之前的孩童模样,身躯和四肢都变得细长得不像话,五官也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具体的长相。整体看上去,就好似一只只变异的“大竹节虫”,样子古怪得都无法形容了。 快赶上树木一样高大的鬼孩子。迈着长长的腿,紧追在后。见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缩得越来越短,心内不禁开始着急起来。现今“天师摄鬼符”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大家只好开足马力,头也不回的全速逃命。 胖子忍不住又开始埋怨査七爷不靠谱,査七爷又将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査灵儿呼哧带喘的苛责他俩不要再说废话,赶紧想办法。 符咒对竹节虫的鬼孩子无效。爆破符炸毁不了没有形体的鬼怪,骨磷粉也无法焚烧他们。我们手中的武器更是等同于废铁,现今异变成恐怖竹节虫的怪物。几乎可以说是无敌了。 我一边拼命的奔跑逃命,一边大脑飞速的运转思索,让队友们将符咒缠在武器上面试一下,看看有没有用? 之前在梦庄地下的墓室中,曾经用此法消灭过不死人村民,不知对付异变的鬼孩子有没有效?结果没有想到,缠着符咒的武器,竟然将黑色的长条怪物刺伤,黑色的怪物流出黑色的粘液,然后便血流不止。此法一奏效,跑得快要吐血的众人立刻停下脚步,开始朝着又高又长的黑色怪物,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一道道黑色修长身影逐个消失在树林内,众人这才开始真正的喘上一口气。但是,突然又开始奏效的符咒令我心生忧虑。看来,原本不具有形体的鬼孩子,现今正在逐渐演变成具有形体的怪物,这样就变得棘手了。现下虽然缠着符咒的武器可以克敌,但是当他们完全改变形态以后,那么,便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对付得了他们了。 査七爷自然也清楚鬼孩子这变化中的恐怖隐患,他立刻不失时机的将问题抛给我,问说:“怎么办?” 我心说:能怎么办,还不是“凉拌”。 査七爷见我不回答,便说道:“要不,咱们在试试万佛朝宗?” 现在我一听到“万佛朝宗”这四个字,脑瓜仁就顿时颇感生疼,真搞不明白査七爷为何对四象阵法,同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万佛朝宗情有独钟? 不过眼下真是被逼无奈,别无他法,我都快要想破脑袋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得不掏出那半本师父的手抄秘籍。但是上面的道术道法,同査七爷所一直坚持的万佛朝宗,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十分深奥难懂,施用起来难度系数非常高的道法。 从来没有如此焦头烂额过,异变成怪物的小鬼们,不知在下一次登场的时候,会变成怎样更加恐怖的样子?兴许在下一次,如是我们还没能想出消灭它们的办法,便是我等的死期。 还有就是,使得小鬼们异变的幕后黑手,是否就是那个机关大师,亦或是其他黑猫集团的成员,不得而知?如若此事同他们有关,那么我们就得在有幸消灭小鬼们的同时,立刻在同一时间,开始准备应对幕后黑手的事宜,要不很有可能会被其有机可乘。 査七爷一向温文尔雅的儒士风度完全不见了,咬牙切齿的说一定得消灭掉阴魂不散的小鬼,然后将在幕后捣鬼的人一起收拾掉。(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瘫软成面条 査七爷因为小鬼们的事情,是真的恼怒了,而且是到了怒不可揭的地步,他一向无论遇到任何令人火大,或是难缠的事情,都会保持着睿智儒雅的姿态。但是此时的他,双眼赤红,鼻孔怒张,好似要吃人的恶魔一般。 临近晚上,我们找到一处避风的断壁近前,査七爷手脚麻利的再次布置好四象阵,然后让众人围坐在其间,再一次的开始聚精会神的凝气施法。 这一次,众人的心底都十分的焦急,査七爷口中的念念有词快得如同崩豆一般。有句话叫做“人心所向,众志成城。”厉鬼的怨念若是汇聚在一起,便会变成有形有体,能力强大的“祟”,人的强大意念若是凝聚在一起,便可爆出惊天动地的力量。 四象阵内的密宗佛像,忽然发出了微微的光芒,而且不是月光的折射,而是它自身发出了光芒! 我滴个个老天爷,可算是终于开眼了,只是你睁开眼的时候,麻烦睁大一点行不行,不要眯着眼睛好不好!发出微弱光芒的魔宗佛像,半晌都还只是泛着隐约朦胧的光芒,一直没有发生更大的变化,不禁令人怀疑,难道希望的起点才刚刚开始,便已经十分不幸的迎来终点了。 真他奶奶的不甘心,再加把力,再集中精神,再...... 忽然察觉到的背后凉气,是怎么回事? 完了,惨了,异变的小鬼们来了! 猛的睁开眼,不远处的树林内,幽暗的树影同黑色的鬼影交织缠绵在一起,影影绰绰。飘飘忽忽,黑色修长的竹节虫身影再次惊悚的登场,只不过。这一次,它们走起落下是。发出了沙沙沙的声响,证明它们已经不再是轻飘飘的鬼魂,不再是虚无之态了。 黑暗的气息悄无声息的弥漫覆盖住周遭的树林,刚刚泛起微弱荧光的密宗佛像,好似即将熄灭的蜡烛一般,正在被黑暗一点点的侵袭,似乎再也经不起一点的风吹草动。 变成厉鬼妖怪的鬼孩子,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遮天蔽月,将我们的四周,完全吞噬在黑暗中。只有密宗佛像发出羸弱的微光,在漆黑一片中,燃起最后的一丝希望。 不知是不是因为畏惧密宗佛像的威力,高大如树的妖鬼,只能伸着长长的脖子,将脑袋凑到我的脖子近前,有一下没一下吹着冰冷刺骨的寒气,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但是。现今众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如果四象阵内的密宗佛像不再发光,那么。后果实在是恐怖得不敢想象。 有句老话叫做“怕什么来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鬼孩子变成的厉鬼妖怪登场,众人心中产生了畏惧,致使四象阵中的密宗佛像,忽然出现忽明忽暗,令人提心吊胆的情况。 恐惧好似黑色的蚂蚁一般爬满全身,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心底发寒,手脚发麻。不甘心就此失败。使得傲气,怒气骤然剧增。感觉浑身上下冒出一股股骇人的戾气,想要杀人。不对,杀鬼的戾气。这股戾气,放在除魔卫道的正统道士身上,便是斩妖除魔的正气。但是此时此刻的我,只感到一股浓浓的戾气,从心底深处,好似泉水一般肆意的涌出,源源不断的涌出。 忽然,刺目的光亮乍现,我感觉身体内的力量好似被抽走了一样,然后四象阵中的密宗佛像便忽然变得亮如白昼,射出道道白色的光芒。紧接着便响起一阵鬼哭狼嚎之声,我在昏倒之前,看到近前有个弯着腰的黑色厉鬼妖怪,张大黑洞洞的嘴巴,被一道道白光刺穿身体,射成了筛子。 原本在昏倒之前的那一刻,还试图挣扎了一下,因为害怕自己昏倒以后,四象阵法会不攻自破,到时候少了一角的四象阵,就失去了意义,不再具有灭鬼的能力。但是再强烈的意念,也无法抵挡排山倒海袭来的困倦,身体已经没有一丁点可以支撑清醒的力量,意识随着全部被抽走的力量,一起飘远。 原来人也可以瘫软得好似没骨头的软体生物,力气离开人体以后,就如同煮烂了的面条一样,真的是一点用也没有。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灭鬼行动事后的第三天了,虽然苏醒过来,但是身体还是没有多大的力气,想要站起来走路,根本就不可能,就连抬起小拇指的力气都没有。 胖子和猴子,弄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抬着我,说是因为第一天的时候,我瘫软的几乎如同水一般,想要背着行动,都不可能,因为会一直从背上无力的滑落,最后只能用担架抬着。 査七爷说我这是因为在灭鬼行动的时候,被四象阵法抽掉了所有的力量,才会变成这样。 我现在仍旧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不过査七爷一直碎碎念的同我讲述,在我昏倒之后发生的事情。他说多亏了我突然间爆发能量,触发了四象阵法,使得万佛朝宗得以实施,救了众人一命。而且当时所爆发的威力同能量都十分的惊人,虽说万佛朝宗的道法并没有达到百分之百,但至少也有百分之五十,着实令他吃惊不小。 讲到这里,他一脸兴奋的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他后知后觉的猛然想起我还不能说话,便接着对我继续碎碎念道:“你不知道,其实在你昏睡的时候,机关大师曾经有现身过。” 闻听此言,我惊得差点从担架上面跳起来,只是苦无力气。 一直躲藏在幕后,暗中操控机关陷阱的机关大师竟然现身了,难道他们已经进行完了最后的交手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在我的睡梦中,机关大师被消灭了,这样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了。 结果査七爷忽然冒出一句话,将我的幻想彻底敲碎,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他说机关大师同他们约定,三日后决战紫禁之巅。 噩耗啊!本以为目前最大的麻烦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解决掉了。但没想到,好不容易醒来,却要面临如此惊骇的噩耗,真是老天爷在耍人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五短身材的机关大师 刚刚转醒,便听到晴天霹雳的噩耗,机关大师同我们约定三天以后决战。 噩耗啊!本以为目前最大的麻烦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被解决掉了。但没想到,好不容易醒来,却要面临如此惊骇的噩耗,真是老天爷在耍我啊! 怎么办,要不要再次昏死过去? 当査七爷一脸认真的问我怎么办时?我真想仰天长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现如今我从这副担架上面起来的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指望我能干些什么? 猛地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三天后,三天前的三天后,那么,不就是今天吗? 真想用手捂住额头,可是手抬不起来,嘴巴试着张了半天,但是根本拿不出一丁点可以使用的力气。 査七爷看到我面部扭曲的样子,便继续一边走一边念,“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干着急也没用。这几天,我们商量出一个办法,大家都觉得可行。” 我一听有办法,双眼立刻瞪大,心说:吓老子一大跳,有办法不早说,非得大喘气的想吓死小爷啊! 斜视査七爷,白了他一眼,意思在明显不过,严重鄙视査老七说废话的能力。 査七爷看着我上下颠簸的身体,无视我讥讽的眼神,儒雅的微笑着继续说:“不过......” 不过两个字一出口,我立刻在心中大骂査老七你个兔崽子,存心同小爷过不去,有话就不能一次说个痛快。 似乎査老七是有意而为之,不过二字脱口以后,半天没有说话。一副文艺小青年的姿态,一直仰头看着天空,然后幽幽的说:“躺着真好。你眼中所看到的风景真美!” 我真想踢他两脚,然后让他体验一下一动不能动的痛苦。然后再让他尝尝有口不能言的憋屈感受,只可惜,老子现在瘫软得好似面条一样,想动也不能动。 査七爷不再开玩笑,一本正经,不对,假装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不过,我们的胜算只有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等同什么概念。还不如直接了当的说输定了,还百分之一,九十九个烂苹果里面隐藏着一个好苹果,九十九粒老鼠屎里面埋着一颗米粒,谁有能力将它们找出来?即使能找出来,那还能要吗! 査七爷不管我内心的苦闷想法,继续侃侃而谈他所想到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査七爷说他准备利用机关陷阱来对付机关大师,这个想法真不知该说他天真还是无畏? 査七爷用三天想出来的计策是准备挖一个陷阱。然后在陷阱的外圈,制作一圈假的陷阱,弄得不太显眼。看上去让人模糊不清,但又不敢掉以轻心。但是真正的陷阱其实在假的陷阱内圈里面,而真的陷阱,要做到完全令对方看不出来,这样才能使得对方上当。怎样才能完全看不出来,又能引对方上当,査七爷同烟男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在陷阱的上方,弄一个可以左右翻转的中轴翻板。然后。由体重相仿的二人站在翻板上面,使之保持平衡。一旦敌人攻来。站在上方的二人便立刻同时撤退。到时踏在翻板上面的敌人,便会掉入陷阱内。而且此办法还可以活捉敌人。 机关陷阱的设置很简单,不过有点理想化,他的想法很新奇新颖,如果最后陷阱能够完整的呈现,定能将诡诈的机关大师消除隐患。不过,我仔细估算了一下,风险太大,弄不好我们有可能会反受其害。 队伍中能够实施此任务的人是烟男同査七爷,虽然我同査七爷长得很像,但是他比我高,修长的身材同烟男差不多,所以他俩在一起研究办法的时候,便已经事先做好了考量,待到商讨之后,一致的都觉得此计可行。 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评论这个陷阱计策,听上去就如同玩跷跷板一样简单,实际上难度颇高,一要考验二人的平衡感,万一若是一失足,可真就成为千古恨了;二是还要考验二人的配合默契,撤离的时候,若是有人先跑半步,不对,就算有人先抬起一只脚,另外一个人都有可能掉入陷阱内,整齐如一需要做到一条心,谈何容易! 我思忖了许久,有心不同意此法,因为太过冒险,很有可能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得不偿失。但是我现今好似烂鱼一条,身体机能还没能恢复正常,不但没有想到御敌的办法,完全就成为了一个不小的累赘,阻止的话语根本就说不出口。 査七爷见我的表情,便知道我在担心,他安慰我放心,他和烟男有把握,他俩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既然他俩都这么说了,就只能提着心等待最后的结果,别无他法。 机关大师同我们约定的时间是黄昏,现在必须得勘察好地方,开始着手布置陷阱了。我仍旧躺在担架上面,嘴巴终于有力气说话了,手指同脚趾头也能动了,估计今晚身体应该就能完全的恢复体力,只是不知在同机关大师的决战之前,会不会好起来?心内焦急,便不停的活动手指同脚趾,希望能尽快的复原,即使帮不上忙,也绝对不要拖后腿。 我躺在担架上面,同自己的身体在做着苦苦挣扎,其他人在一旁忙得热火朝天,时间在汗水中悄然消逝。 决战之时即将临近,众人退出挖好陷阱的树林,在远处的地方等待机关大师的到来。黑夜对于我们来说,算是好事,因为这样陷阱才不容易被发现。只是不知机关大师在最后的时刻,会带来怎样惊悚逼真的机关? 结果,机关大师竟然一个人,幽幽的登场了。 惨淡的月光下,孤零零的一个身影,上身穿蓝色短卦,下身穿紧腿的灯笼裤,身材是个五短的武大郎,看不清楚长相。因为他头上带了一个四方形的木头面具,上面画着十分可笑夸张的五官。(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侏儒机关 奇淫巧计的机关大师,竟然是个只有三块豆腐高的侏儒,而且神神秘秘的不以真面目示人,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想象中的机关大师,应该身穿灰白色长褂,身躯修长魁梧,一副精巧匠人的模样。看来现实远比幻想来得残酷太多。 胖子看着现身在树林中,鬼模鬼样,古里古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机关大师,忽然走到担架近前,对我说:“不对劲。” 一向以粗心闻名的胖子,竟然发现事情有异,于是我轻声的问他说:“你看出来什么了?” 胖子摇头,说没看出来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 废话,我也觉得不对劲,关键是得知道哪里不对劲,得找到问题的出处,要不就等于在说废话。 胖子告诉我小心,他再次从新走回到査七爷的近前,我此时手臂已经完全能动了,估计要不了一时半刻儿,上半身就可以轻松自如的活动了。 査七爷同胖子和烟男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冲着月影下的侏儒机关大师冲了过去。 猴子同査灵儿守在我的身旁,因为我无法起身观看,他俩便向我实时转播远处的战斗情况。 侏儒机关大师并没有释放出其它的机关,他好似一直敏捷的猴子一般,在树林内上蹿下跳,朝着众人不停的发射暗器飞镖。飞镖在月光下,只留下一道道如同闪电一般快速的银色身影,擦过众人的手臂,射在了树上。 査灵儿对我的转述中说胖子三人都受伤了,是因为侏儒机关大师射出的暗器,全部准确无误的瞄准众人的心脏等要害之处,所以胖子等人经常会因为要躲避要害。致使手臂肩部等多处受伤,血流不止。这样下去,即使没有伤及到要害。伤势也不容乐观。 看来,是时候把机关大师引到陷阱之处了。只是,我心头突然冒出的隐隐不安是怎么回事? 现在必须起身看一眼才行,我拼命的一次次用力,想要坐起身,但是腰部以下就是使不出来力气。 忽然,站在我身旁的査灵儿发出一声惊呼,惊恐的瞪大双眼直视远方! 坏了,胖子他们出事了。我腾地一下坐起身,满脸担忧的朝远处望去。 原来狡诈多端的机关大师,竟然一下子同时发射出三只不同方向的暗器,分别射向胖子他们三个人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全文阅读。在光线暗淡的情况下,处于视线死角处的査七爷,在看到飞镖的时候,再想要躲闪就已经来不及了。 一把锋利的飞镖插在了査七爷的胸口处,他倒了下去,我站了起来! 飞身好似离弦的利箭一般冲到査七爷的身旁,将他的头扶起。立刻查看伤势。不幸中的万幸,飞镖偏高了一点,还好没有射在心脏上面。 吓老子一身冷汗。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站起来了,而且刚才跑得比兔子还快。 猴子同査灵儿跑到我的近前,将査七爷抬上了担架,我急忙回头对胖子同烟男说:“不要恋战,速速解决。” 但是他俩回了我一个你傻了的表情,便继续同侏儒机关大师纠缠角斗。我恍然大悟,査七爷倒了,那么陷阱的计划就泡汤了,想要速战速决也不可能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査灵儿这个外科圣手,能保住査七爷一条命。我对她很有信心,所以十分放心的参与到战斗中。因为只有近距离的接触机关大师。才能想到其它的应对方法。 交手以后,之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一下子便加深了许多,胖子朝我投来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按理说,像胖子这个粗心的人都能发现的异常,一定会非常明显,但是比鬼还精的査七爷,一肚子鬼主意的我,还有智慧超群的烟男,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咻咻咻,飞镖不断擦着手臂同肩头飞过,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刚才一不留神,差点被飞镖割断脖子上面的大动脉,着实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再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而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侏儒机关大师的身上,反正只要紧紧的盯住他,破绽自然而然会跑出来。 可是过了许久,疲惫之色好似黑色的壁虎一样,爬满我们的脸上。机关大师身上的诡异之处,越来越加浓重,只是,我还没有看出具体的原因出在何处?再次陷入深思之时,猛然觉察到远处有异样的声音,心说:糟糕!査灵儿他们有危险。 蓦地的扭头,发现远处有一个黑影,在靠向正在给査七爷疗伤的査灵儿。慌忙喊叫出声,提醒他们注意,同时身体也朝着他们飞了过去。 同样一个五短身材,身穿蓝色短卦,搭配紧腿灯笼裤的男人,出现在了査灵儿三人的面前。 双胞胎?不对,刚刚出现的这个侏儒男子,没有头戴那个四方的古怪面具。 脑中忽然被电击了一般猛回头,再次看向同烟男胖子交手的侏儒机关大师,之前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迎刃而解。原来,头戴四方古怪面具的机关大师,只不过是侏儒机关大师的替身,一个机关木偶而已。真正的机关大师,刚刚才现身。 朦胧的月光映出侏儒机关大师的真正面貌,平常无奇,平整的五官令人看多少眼都不会有太大的印象,是那种伸手在人群中随便胡乱一抓,便能抓到一大把。即使他从你身边近距离的擦过,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平凡人。但是,这张平凡的脸,配上了一个五短的身材,就会变得与众不同,但是绝对不会将他与手艺绝伦的机关大师联系到一起。 真的机关大师现身一下,便转瞬即逝,估计他想要偷袭,但是不巧被我提前发现了,他矮小的身形在树荫中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烟男和胖子还在同假的机关大师缠斗,现在知道眼前的四方脑袋是木头机关,就好办了。 胖子说难怪会带个四方的面具,原来是假的,以此来掩饰真实。(未完待续) ps:打赏,订阅,月票,这三个顽皮的小娃儿都去哪儿了? 快到木米的碗里来! 第二十九章 揭短 侏儒机关大师虽然有假,但是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假的机关大师,成功的拖住了我们,并伤到了査七爷,绝对是一只能捕鼠的好猫。不过我现在十分庆幸真的机关大师在刚才露面,要不,我们现在已经将假的机关大师引到陷阱那里去了,白白的浪费了我们精心设置的陷阱。 假的侏儒机关大师,同之前见到的木头人一样,身体坚硬无比,不畏惧火焰,而且比木头人行动更为灵活,灵活千百倍,想要近他的身很难,根本没法用之前对付木头人的方法对付他。如同真人一般的木头机关大师,真可以说是堪称杰作,不对,是神作。与身材相反,心灵手巧,技艺超群的机关大师,有着一双“神之手”,才能做出这样无以比拟的机关来。 没有办法,便创造办法出来,我朝胖子递了一个眼色,他便立刻飞到我的身边,我悄声对他说:“咱俩配合,给烟男创造机会。” 胖子立刻点头表示明白,我俩交谈的声音虽小,但想离得近的烟男应该听到了,立刻扭头抛去询问的眼神,见他点头,我同胖子立刻分开,开始一左一右的同时朝着侏儒机关发起攻击。 我同胖子配合默契,攻击后退全部同时进行,几乎所有节奏都踩在了一个点上,好似呼吸都同步了一样。以此左右夹击来牵绊侏儒机关的行动落线,意在令他手忙脚乱,好给烟男创造偷袭的机会。 烟男一直都在做着佯攻,同侏儒机关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急于出手,他的身形虽然在移动。但是浑身都发出静默阴冷的气息。 我知道烟男已经进入了高度集中的状态,现今就差一个机会,只要机会来临。我们便一定会是胜利的一方。只是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要出任何的差错才好。 机会。像忽然降临的雪花一样,悠然的飘来。我同胖子紧迫如一的左右夹击,终于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侏儒机关在不得不进行躲避的时候,选择了向后倒退。结果被一直敬候的烟男抓住了机会,一铁棍直接敲在了它的颈部处,致使四方形的木头头颅,一下子从脖子上面弹了出去。失去方向感的侏儒机关。被我们三人敲掉了个个关节。 但是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尖锐的呼喊声狼帝的金牌农家妻全文阅读。真的机关大师,趁我们忙乱之时,偷袭了査灵儿等人。 査七爷负伤严重,査灵儿不会武功,唯一有些身手的猴子,在守护他们二人的时候,被机关大师刺中了腹部,鲜血好似艳丽的红色梅花,飘落了一地。在洁白的雪地上面,格外的醒目。 我们三人奔过去的时候,真正的侏儒机关大师已经一溜烟的跑没影了。査灵儿用双手捂着猴子的肚子,鲜血不断的从她的指缝间冒出。 猴子一脸苍白的扭头问我说:“师兄,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眼含泪花的摇头说:“没事,师兄绝对不会让你死。” 待我说完此话以后,猴子立刻垂头并闭上了眼睛,胖子惊呼大叫一声,我急忙将手伸向猴子的颈部。 脉搏还在微微的跳动,我松了一口气,可是高高悬起的心还没有落下。立刻同査灵儿开始着手处理猴子的伤口。伤势不轻,但还好没有伤到内脏。继査七爷之后,队伍中又出现一个重伤患。 我将钢牙差点咬碎。心里犯狠的说:不管花费多少的时间和精力,一定要抓住机关大师,把队友们所受到的痛苦,加倍返还到他的身上。 之前所设的陷阱还没触发,不过其中之一的诱饵査七爷重伤昏迷,无法再继续进行计划。烟男说他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提气减轻自身的体重,这样就可以同我一起配合,问我有没有问题? 现在的关键不是有没有问题,而是即使有问题,也都得硬着头皮上。只不过,刚才通过与假的机关大师战斗时我发现,真的侏儒机关大师,十分的狡诈多疑,一直躲在暗处偷袭,很难同他明刀明枪的战斗,这样就无法将他引到陷阱上面去了。 胖子说机关大师最后的替身都被灭掉了,不怕他不亲自现身,我认同这种说法,只是凡事都不能看得太过于乐观。 胖子出了一个主意,就是惹恼机关大师,不怕他不恼羞成怒的现身。 我问他可有好的办法,胖子立刻回答说:“这还不简单。”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而胖子想到的激怒办法,就是“揭短”,因为侏儒机关大师他本身就短嘛! 这招有够缺德,估计很快便能奏效。只是我方这边现在有两个重伤的伤患,留査灵儿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独自看守,我实在是不放心。 胖子说他会留意査灵儿这边的情况,只是我非常的担心,他既要引侏儒机关大师到我们所在的陷阱近前,又要注意査灵儿这边,有可能会分身乏术。但胖子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绝对没有问题,我这才放心让大家开始准备。 今晚,必须得分出个胜负输赢。已经有两人受伤惨重,不能在拖下去了,要不等机关大师再想出其他的幺蛾子,很有可能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们将査七爷同猴子抬到一处枯死的大树底下放好,然后査灵儿便守在他俩的身旁。我决定在开战之前,先去陷阱那里试一下,要不很难安心。 烟男觉得最好不要,因为有可能会引起侏儒机关大师的疑心,万一被识破,就功亏于溃了。 我想也是,那个侏儒机关大师明显个性阴狠毒辣,心性多疑,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一不小心,很有可能被他发现。这令我不免有些担心所设的陷阱,能否骗到他? 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査七爷同猴子报仇,即使陷阱骗不到机关大师,那就纯粹用武力解决,绝对不会放过屡屡出手伤害我们的侏儒机关大师。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将他放过。(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木驴 决定同机关大师来个鱼死网破,一旦下了狠心,力量便好似泉水一般不断的涌出,流经全身,我示意胖子可以开始他的“揭短”工作了。 胖子也真是不客气,扯开破锣嗓子,便开始在阴暗的树林内吆喝,嘴巴不停的嚷着“矮子长矮子短”的讥讽话语,说什么“武大郎都比你高”,“撒尿最好站在凳子上面,小心被自己的尿淹死”,讥讽的话语句句尖酸刻薄,难以入耳,感觉好似打在人脸上面啪啪直响。 只有这样将话说得难听,才能令侏儒机关大师气急败坏的自己走出来,要不只是单纯的进行一般的讽刺,以他阴狠毒辣的心性,很有可能会一直隐忍,躲在暗处不出来。 讥讽难听的叫骂声响彻树林,听着胖子左一句死矮子,有一句矮子鬼的鬼吼鬼叫,我怎么觉得脸上也火辣辣的。老子虽然不高,但绝对不是矮。 忽然,远处的树林内传来一些异样的响动,紧接着,也不知是一群乌鸦还是什么的鸟类,呱呱鬼叫着集体从树上振翅飞起。 来了,胖子喊破喉咙的揭短的激将法奏效了,忍无可忍的侏儒机关大师终于要现身了,我们三人立刻严阵以待,准备随时进行殊死拼搏。 幽暗的树林深处,身材矮小的机关大师缓缓现身,但是他此时浑身戾气深重,萧杀之气好似利箭一般从他的身上射出,看来胖子是狠狠的戳中了他的痛处,将他给彻底的惹火了。 浑身如同冒着腾腾火焰,怒不可揭的侏儒机关大师,身下还骑着一个十分古怪的坐骑,看上去像马。但仔细一看又十分的像是驴。 骑着木驴赶来的侏儒机关大师,到了众人近前,不由分说。便甩出数十发暗器。 我们三人立刻慌乱的进躲避,因为暗器从不同的方向射来。弄得我们十分的狼狈,心想:难道侏儒机关大师,还有其他帮手躲藏在阴暗的树林中不成? 结果,我们很快便发现了蹊跷所在。原来,暗器是从机关大师屁股下面坐着的木驴口中同屁股处射出,不停任意旋转变换方向的木驴,使得暗器好似从四面八方射出来的一样。 先前机关大师弄了一只会喷火的龙头雕,现在又弄来了一只四不像的木驴。都是十分的难以对付,而且机关大师骑在木驴之上,那么,陷阱就对他没有用了。 木驴脚踏积雪的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同马蹄声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节奏凌乱,因为它要不用的转换方向。 我同烟男胖子三人试着配合从三面夹击,结果失败了,只因木驴反应迅速。前后能同时一起发射暗器攻击,一旦快速的移动起来,便是毫无破绽。唯一能消灭它的办法。就是先将它困在原地不动,然后在攻击它的关节部位。但是,谈何容易! 思来想去,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利用陷阱先将木驴解决掉,不过这样就没有对付侏儒机关大师的筹码了! 仔细衡量了一下利弊,都觉得将陷阱用来对付木驴是浪费了,只能再想其它的办法。 脑筋一转,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就是“绊马索”。只是一般布置绊马索要提前先设置好,临时起意通常不会奏效。其实还可以利用套索来绊马腿。不过现今这种状况,即使成功套住马腿。我们很有可能被卷入到马蹄之下,先成为牺牲品。 胖子一直在给我递眼色,示意我快想办法。办法我是想到了,只不过没有把握,不知道应不应该同他说。后来见他急得不行了,只好将想法偷偷的告诉了他。 胖子立刻将计策转告给烟男,烟男看着我点了一下头,我的额头立刻冒出了三条黑线,心说:二位大侠,你们是怎么了?我想出的办法,自己都觉得太过简单不靠谱,你们俩怎么就信心十足的认同了? 胖子和烟男在了解我的想法以后,就好似有了盼头一样,干劲十足,同木驴不停的左右周旋。 我将绳索偷偷系好,缠在腰间,偷瞄了一眼木驴脊背上面坐着的侏儒机关大师,他全神贯注的在驱使着木驴战斗。现在,只要将绳索交到胖子二人的手里,然后耐心的静待时机,三人同时出手,胜率应该会超过一半。 不过,天不遂人愿。疯狂旋转扬蹄,并四处发射暗器的木驴,在我们体力逐渐消耗的时候,占据了上风。胖子因为脚下一滑而躲闪不及,左臂中了一飞镖,鲜血顿时染红了半个衣袖。 估计侏儒机关大师骑在木驴上面,害怕会误伤自己,所以飞镖并没有浸毒,因此,胖子才有幸的保住了一条命。他一边将飞镖拔下,一边扯下一条衬衫,缠在了受伤的胳膊上面。 现在时机还不到,必须得趁侏儒机关大师大意分心之时,出招才行。 胖子,再一次的挂彩了,同样是左臂受伤,白色的布条再次缠在胳膊上面,但他仍旧保持着战士不怕流血牺牲的状态,继续同机关大师战斗。 我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论身手,胖子不知比我强上多少倍,我都没有受伤,他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受伤?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猛地意识到胖子在刚才躲闪的时候,是乎是故意脚下一滑,露出破绽。以我同他多年的交情,立刻明白,他是在消除侏儒机关大师的戒心,想要令他麻痹大意,然后好创造出施展计策的时机。 胖子就是这样,平常大大咧咧,粗线条。但是一旦细心起来,绝对能想到关键的点上面,并做出超常的发挥。 烟男似乎也看出了胖子不断受伤的真正意图,开始减缓移动的步伐,身形偶尔会出现不稳的状况。我并不打算让自己负伤,仍旧矫捷的进行躲避,反正这样反倒不会令机关大师起疑心。既然胖子已经转移了侏儒机关大师的注意力,那么,就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寻找食物 侏儒机关大师骑着坚不可摧的木驴,气焰嚣张的登场。我们想着利用绳套绊马腿,便开始偷偷的进行着准备,紧握绳索,朝着胖子和烟男二人递了一个眼色,将手悄然伸到胸前,并伸出了三根手指,开始倒数,三,二,二,二。两根手指僵硬的停在了胸前,因为骑在木马上面的侏儒机关大师,突然扭过头来死死的盯着我看,我伸在胸前比着胜利手势的两根指头,好似两根筷子一样僵在胸口处。怕引起侏儒机关大师的疑心,是既不敢随便的收回,也不知应不应该继续摆着。 忽然,站在我对面,临近驴头的胖子,蹭的一下从地面上蹿起,朝着我大喊了一句,“还数个屁,动手。” 喝叫声刚落,我同烟男便已经甩出手中的绳索,侏儒机关大师知晓情况不妙,但是为时已晚,他忙于应对猛然攻向他的胖子,根本无心顾及到木驴,我和烟男趁此机会,成功的套住了木驴前后的各一条腿,双手用力一拉,扑通一声,木驴摔倒在地。侏儒机关大师提前做了准备,在木驴倒地之时,飞身窜逃进了树林内。 我拦住胖子让他不要追,小心有诈。趴在地上的木驴还在做困兽挣扎,五次三番的险些挣脱绳索,我们急忙用绳子将其捆紧,防止它再次站起。 烟男为了以绝后患,用铁棍将木驴的四肢关节处敲断,然后狠狠的敲击驴头的后颈处,驴头便弹跳了出来,再也无法发射飞镖。 我找了一块石子,将驴屁股后面的机关口堵住,然后检查胖子手臂上面的伤口。 胖子左臂上面的伤口,第一处比较严重。需要好好的养一段的时间才能复原,估计他当时没有把握好距离,才会受伤严重;第二处伤口明显小了很多。只是擦破皮,一两天便可痊愈。 六人的小分队。如今伤了三人,而侏儒机关大师还没有解决。 天色渐亮,査灵儿掏出他叔带来的手枪,自告奋勇的说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她来守护我们。 连续几天的乏累,身体真的有些吃不消了,估计侏儒机关大师连连受挫,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前来找事。他的机关是木头做的。但他自己可是*凡胎,估计现在也是累的够呛,一时半会儿,不会轻易的再出手了。 好久没能彻底的好好睡上一觉了,刚倒下,头便沉得好似灌了铅一样,猛地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开始泛黑了。腾地一下坐起身,想要问问査灵儿怎么没有叫醒我,结果发现我身边除了受伤严重。昏迷不醒的査七爷同猴子,其他人均不在身旁。暗叫一声“不好”,一定是在我昏睡之时。出什么事情了? 从雪地上面站起身,立刻朝四周观望,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安慰自己不要着急慌乱,先静下心来,有烟男在,胖子同査灵儿他俩应该不会有危险。 闭上眼睛,仔细聆听树林内的动静,一些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从前方的不远处传来,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似乎是在我们架设陷阱的那个位置。拔腿刚想迈步,但是想到身后的人没人照看。将毫无战斗能力的二人放在这里,我实在是不放心。于是用绳索系在担架上面,拖着他俩,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气喘吁吁的到达嘈杂声音的出处,发现烟男胖子和査灵儿,安然无恙的静静站在前方,看到我来,都露出了开心的笑脸。 我走到他们身前,刚想要出声询问,猛然发现前方的陷阱似乎有东西掉进去了,急忙询问胖子等人,是否有野猪误落入陷阱中? 胖子神秘的一笑,没有说话,伸脚踩踏了一下陷阱上面的翻板,我看到侏儒机关大师,竟然满脸鲜血的躺在陷阱下方,已经断气多时了。 我问大家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没人知道,他们也是前来查看陷阱的时候,才发现侏儒机关大师躺在里面。兴许,他昨晚在疲惫不堪,又慌乱逃窜的时候,不小心跑到这里,掉进了陷阱内;又可能是他今天想前来偷袭,不知道在我们的正前方,设有陷阱。当时他肯定自作聪明的跳过假陷阱,结果跌进了真的陷阱。 胖子嘲讽的说侏儒机关大师是因为腿短,跳不远,才会掉进陷阱内,纯属活该。 曾经放火烧毁大片树林的侏儒机关大师,被树枝制成的利刺杀死,最终成为树木的养料,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不堪回首的恐怖经历,好似抽血的针管一样,带走了大家大部分的精力。虽然稳稳的睡了一觉,但是身体还是十分的乏力,身体就像是千疮百孔的筛子一样,不停的往外漏气。 査七爷同猴子的伤势,至少也要休息三天,烟男寻到了一处狭小的山洞,我们都搬了进去。 升起了火焰,温暖能加快受伤人员的伤势好转,我决定队伍在山洞内休整三天,等査七爷同猴子的伤势好转一些,再上路。 査灵儿同手臂受伤的胖子,负者照看伤患,我同烟男带着枪支,离开洞穴,开始在附近的林子内打猎。准备利用这休整的三天,好好的储备一下粮食。 但是,山洞周围的树林内,就连一只松鼠也没有,我同烟男回到洞穴内告知胖子,我俩准备去远处的树林内搜寻一下猎物,三天之后,不管有没有打到猎物,都会准时的回来。 胖子有些担心,但是他必须得留下来照看其他人,于是再三的叮嘱我要小心。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有烟男小哥在,你不用担心。反倒是你,要时刻谨慎活神仙他们前来偷袭。”后来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将枪支交还给査灵儿,这才安心的同烟男朝着偏西的方向行进。 地面,树木上面仍旧堆积着厚厚的积雪,我同烟男朝着偏西的方向一直前进。偶尔在积雪厚实的杂草堆内发现一两个动物的脚印,这增加了我们不少的信心。(未完待续) ps:各位善良的大侠木米这厢有礼了,望多多打赏订阅哦~ 第三十二章 双头蛇 我同烟男离开队伍,去远处寻找食物,偶尔在积雪厚实的杂草堆内发现一两个动物的脚印,这增加了我们不少的信心。 但是依循着稀稀落落的几个脚印前行,还是没能发现任何的猎物,眼看天就快要黑了,一天,即将就要这样虚无的过去了。而且眼前出现了十分茂密的树林,很难通行,于是我俩百年准备转换方向,改为朝南的方向继续行进。 天黑下来的时候,我俩听到身后茂密的树林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快速爬行的声响。 我脸上面露喜色,心说: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被我们盼来了食物。 我和烟男立刻隐身躲藏在树后,朝着远处的茂密树林内望去。微弱的月光下,树林内影影绰绰,除了树木的阴影,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不过能够十分清晰的听到密林内有响动,而且声音越来越响亮,似乎在朝着密林外侧不断的移动。 突然,茂密的树林边缘处发出咔嚓的一声巨响,一颗低矮的树木应声倒地,紧接着,从树林内滚出一物。仔细定睛观看,原来是两条巨蟒,扭打在一起,纠缠着从茂密树林内滚出。树木都被其撞断,可见巨蟒的身躯有多么的粗大。 交缠在一起的两条巨蟒,张着血盆大口,相互凶残的撕咬,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好似两条巨龙一般。 我偷偷的从树后探处头观望远处的争斗,心里美滋滋的,脸上都快要乐开花了,心说:这下好了,以后都不用为食物担心了。现在只要安静的在这里藏在,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便万事大吉了!越想心里越高兴,也不着急让两条巨蟒分出个胜负高低,心想它俩的争斗时间越长。剩下的事情越好处理。要是两条巨蟒都奄奄一息就是再好不过了! 争斗不休的两条巨蟒,渐渐从茂密的树林边缘。滚到了我们藏身的树木附近。结果我惊骇的发现,张着两个血盆大口的蛇头,其实长在一个身子上面,看似纠缠在一起的两条巨蟒,其实是一条“双头蛇”。 双头蛇具有非常浓厚的神秘色彩,在很早以前便有过详细的记录,不过,通常双头蛇都很难存活下来。因为它们的两个头都具有各自的思想,很难达成行动一致,经常会因为意见不合而相互争斗,导致死亡,像身体长到如此庞大的实属罕见。 烟男也发现了异常之处,伸手招呼我向后撤退。心想还是不要惦记食物问题,因为本来出来寻找食物的我们,很有可能会成为冬眠初醒的双头蟒蛇的食物。 屏住呼吸,悄声的向后倒退,但是地面上的积雪断枝。还是避免不了会不断的发出咯吱的声响。双眼紧盯远处纠缠在一起缠斗的双头蟒蛇,提心吊胆的轻声向后倒退,尽量将脚下踩踏的声音减到最低。 但就算是如此蹑手蹑脚的小心谨慎。还是被不远处的双头蛇给发现了。原本相互撕咬争斗的双头蛇,在听到声响以后,立刻朝着我们躲藏的方向,直直的向前伸长双头,然后配合十分默契的向前一蹿,便来到了我们躲藏的树林近前。 腥风扑面,吓得我立刻向后倒退,结果张着血盆大口的双头蛇,两个头从不同的方向袭来。身体便直接撞在了我面前的大树之上,弹飞了出去。 有了逃跑的时间。我俩拼命朝着树林内树木茂密的地方逃窜,身后不一会儿便响起了轰隆隆的恐怖震耳响动。偶有树木倒地的声音。将地面都震得跳动几下,好似要发生地震一样。 冷汗顺着额头同鬓角处不停的滴落,身后如雷的响声如影随形,还好茂密的树木阻挡了双头蛇庞大的身躯,而且它的两个头,时而会出现方向选择的问题,严重的减缓了速度。不过,我俩被活吞,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断转换方向飞速的奔跑,尽量将身体贴在树后,我同烟男始终保持着可视的范围内逃命。 好似巨龙一般的凶猛双头蟒蛇,摇头摆尾,紧追在后,迅猛的样子,真的同史前怪兽一样。 反复思索对付双头蟒蛇的办法,此时若是有枪支在手,也不会弄得如此狼狈不堪。既然没有有效的制裁武器,便只能想其它的办法。猛然想到刚才双头蛇因为思路不同,因而撞击在树木上面的画面,如果,我们找到一处非常锋利,如同尖刀一样的东西,使双头蛇撞上去。那么,它定会被分成两半。只是,上哪里去找那样的东西? 金刚橛不行,太短了,烟男的铁棍没有刃也不行,看来只能依靠天然形成的岩石之类,锋利又结实,类似利刃的东西。办法是想到了,但是,去哪里找到如此称心的岩壁或是岩石? 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将枯树制成利刃,但是现今时间紧迫,只能找现成的。如此这样一来,就只能全凭天意了,如果老天给我们生存的机会,尖刀一般的利刃便会出现,如果天要亡我等,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拼命的逃窜已经快要无法继续下去了,因为双腿渐渐的没有了力气,脚步也开始凌乱起来。我同烟男的体力相比,还是差了一截,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在配合我的奔跑节奏,我有心让他先逃命,但是知道他一定不肯,咬咬牙,只能继续的坚持。 忽然,身后腥风袭来,双头蛇已经追到了脚后,弓身跃起,两只巨大的头颅,一左一右,张着血盆大口,狠狠的朝我咬来。不远处的烟男一个飞身,便将我扑到在地,双头蟒蛇越过我的头顶,咚的一声摔在前方的地面上。 我同烟男刚站起身,脚下便轰的一声骤然倒塌,紧接着我们便同身前的双头蟒蛇一起向下坠落。 原来我们脚下是一处地质裂缝,只是因为上面横倒了一截枯木,又加上裂缝上滋生了一些藤蔓木菌,到了冬天枝蔓枯死的时候,便都被厚厚的积雪掩盖在了下方,从上面看上去,同结实的地面一般无二。(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烟男的绝技 我与烟男同双头蛇猛地朝着地底跌落下去,原来看似结实的地面上,有一道很宽的裂缝,上面横着一些枯木同枝蔓,被厚厚的积雪掩藏在了下方,从表面看上去,同结实的地面一模一样,完全不易发现。但是被身体沉重的双头蟒蛇砸在上面,空壳的地面便禁不住撞击,坍塌了! 向下坠落的时候,烟男下意识的紧紧抱住我的身体。我被一个大男人如此紧紧的抱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但是完全不会感到尴尬。因为我猜想烟男始终不松手,估计是担心我摔下去的时候会受伤,而他,已经早早的做好了觉悟,做好了伸手施救我的准备。 如此的良苦用心,我当然不会感到尴尬,反而是满心的感激之情。 咚,双头巨蟒摔在了地上,地底到头了。啪,我同烟男摔在了双头巨蟒的身上。还好屁股底下有个垫背的,要不我俩非得摔得骨断筋折不可。 慌忙从蛇身上面跳下,发现双头蛇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看来是摔得不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举起金刚橛正要动手,却被烟男拦住了,他抬手示意我看蛇头。 我朝前走了两步,借着头顶投射下来的微弱月光,仔细的定睛看向双头蟒蛇的蛇头。这才发现,双头蛇十分倒霉的撞在了石头上面,已经脑浆迸裂,断了气。 我坐在粗壮的双头蛇尾巴上面,深呼了一口气。剧烈的奔跑,加上又从高处摔了下来,感觉自己好像没了半条命一样。 喘息过后,心内欢喜,因为食物得到了。只是。出去却成为了一个大问题。 我们跌进来的深坑有十层楼那么高,是一个两头尖尖的地质裂缝,底下并没有连接其他的出路。两侧的岩壁上面也并没有可以借助攀爬用的蔓藤,石壁虽然可以进行攀爬。但是在没有安全绳索的状况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从高处不小心坠落。 烟男走到地底一侧的狭窄尽头处查看,然后又朝着反方向走去,似乎在查看能否攀爬上去。 我扫描了周围一眼,发现岩壁十分的料峭,而且布满冰霜和积雪。如果上方没有垂挂绳索,我是绝对攀爬不上去。不过,我却莫名的坚信。一定有办法能离开此处。眼下被困此处,不禁开始担心饿肚子的队友们,特别是受伤严重的査七爷同猴子,虚弱的他俩,得尽快补充营养才能恢复。既然烟男已经开始着手想出去的办法,那么,我也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活,抽出别在腰间的金刚橛,开始收拾摔死的双头巨蟒。 用绳子将一截截蛇肉绑好,心想着只要一会儿的功夫。这一截截蛇肉就会在寒风中变成冷冻肉,根本不用担心防腐的问题。用雪揉搓掉手上的鲜血,走向仍在仰望查看的烟男。问他说:“怎么样?” 他沉吟了半晌以后,摇了一下头。看来地底离上方的高度太高,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攀爬上去!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转亮,而我,刚刚抓紧时间偷偷的补充了一下睡眠,许久没能睡得如此踏实了。 太阳高升的时候,我睡到了自然醒,发现烟男仍旧站在一侧较窄的岩壁尽头处,仰视上方。似乎在做着衡量。 抬头望向顶上,明媚的阳光泼洒在料峭的岩壁上面。使得白雪点缀的青色岩壁,看上去雄赳赳气昂昂。威武又庄严。 青色岩壁上面挂着不少的冰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大大的增加了攀爬的难度。 我见烟男站在狭窄的岩壁内,将手支撑在两侧的岩壁上面,然后试着向上徒手攀爬了几下,但脚下一滑,便在掉落之前,立刻跳了下来。 记得曾经听胖子他们说过,他同烟男被困在一间狭窄的密室内之时,烟男就是利用墙壁的夹角,双手双脚支撑在墙壁上面,就这样一下下的移动到上方查看出路。当时说给我听,我想象了一下画面,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道:真难以相信他同我竟然是一样的人类! 眼前的烟男估计要故技重施,可是这里的岩壁不仅高,料峭难爬,而且结了冰霜很滑。如是要进行攀爬,体力是个问题,光滑的岩壁又是另一个大问题。若想徒手攀爬上去,绝对是天方夜谭! 即使岩壁上面没有冰雪的阻碍,徒手攀爬上去也非易事,现今只能制作一些攀爬的工具。 烟男说他一个人先上去,然后系好绳索以后,先将冻成冰柱的蟒蛇肉拉上去,然后我再利用绳索爬上去。 我点头说“好”,烟男开始在鞋子上面捆绑绳子,利用绳子来增加摩擦力,起到防滑的作用。他又将我的手套借了去,我这才发现,他在冰天雪地之中,竟然没有带手套,就连御寒的必须品围巾同帽子也没有带。看来烟男身上的冰冷严寒,较于酷冷的严冬,更胜一筹。 收拾妥当的烟男,已经攀在青色的岩壁上面,开始向上攀爬。相较于晚上,阳光充足的状况下,可以很轻易的分辨出岩壁上面的结冰状况。烟男不断向上攀爬的身躯,竟然还能根据岩壁的状况来进行线路的调整,看上去十分的游刃有余。但是我心知肚明,这般犹如壁虎一样的攀爬,决非易事。兴许也就只有烟男,才能有这般超乎人类的能力。 忽然,洞口上方刮起了一阵猛烈的大风,我站在洞底,都感觉好似被大锤砸了一下。立刻担心的抬头望向上方,发现烟男因为大风的缘故,脚下一滑,身体哗啦一下向下滑落数米,吓得我差点把心脏从口中吐出来。向下滑落一段距离的烟男,很快便再次稳住了身形,但是我看到他的双腿在微微的颤抖,估计刚才为了止住滑落,消耗掉了不少的体力。 又得重新向上攀爬,我估计此时的烟男,浑身的肌肉都暴突犹如野兽一般。烟男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在不断的向上攀爬,站在下方,朝上面远远的看上去,烟男真的就好似蜘蛛人一样。(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人头蛛 烟男攀山凝结冰霜的青色岩壁,开始犹如壁虎蜘蛛一样,缓缓的向上攀爬。我站在下方十分敬佩的仰视,心想:如果,此时只有我一人掉到此处,估计没有长翅膀,是很难离开这地底。就算是换作是其他人被困于此,估计同我的境况也是一般无二,绝对不会像烟男一样,变成蜘蛛人爬出去。 烟男在我担心的紧迫注视下,终于爬出了裂缝,绳索直直的垂了下来。 我先将冻成一大坨的蛇肉捆好,让烟男拉上去。等到绳索再次垂降下来的时候,我伸手,刚刚抓住了绳索,便感觉到身后有人死死的抓住了脊背上面的衣服,在拼命的向后拉扯我。 怎么回事,身后有谁?唯一的队友烟男他在高高的岩壁顶上,身后只有剥剩下的蛇皮蛇头,能有什么东西拉扯住我。难道说:双头蛇阴魂不散,不想轻易的放我离开此处? 出路近在眼前,但是后背却被人狠狠的抓住不能前行,只好诧异的回过头查看,结果看到不远处的蛇皮近前,正有几只长着毛脸人头的大蜘蛛,在肆无忌惮的啃着蛇头,其中一个抬起了硕大圆滚的肥屁股,射出了一道泛着荧光的蜘蛛线,黏在了我的后背上面。 人头蛛长着毛茸茸的人脸,恐怖的锋利口器,两大两小四颗黑眼珠,泛着蓝绿色的金属光芒,洗衣盆一样大小的身体,五彩斑斓,黑黄相间的节足长满细细的绒毛,令人不由自主的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我草,脏话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小爷我最讨厌的便是毛茸茸的蜘蛛,一想到它们那毛茸茸的节足在身上乱爬的感觉。就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万万没有想到,掉落到这裂缝内,眼看就要逃脱升天。结果偏偏被阎王爷的小鬼给缠住了脚。 背后的衣服被蜘蛛丝紧紧的粘住,我抽出金刚橛。用力的一挥,还好这蜘蛛丝的韧性并不是很好,轻易便被砍断了。 身体一脱困,我立刻双手抓住面前的绳索,但是,后背又再次的被蜘蛛丝给牢牢的粘住,而且这回人头蛛用力的拉扯蜘蛛线,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向后一倾。差点被着摔到在地上。 眼前的绳索已经离我远去,心中不由得暗骂道:奶奶的。看来这些个臭蜘蛛,是同小爷我杠上了,那么只有正面迎战,一直背对着敌人,可不是明智之举。 握着金刚橛回转身,背包在刚才的时候,连同蛇肉一起被吊了上去。现在,裂缝的地底,只有我一个人同手中仅剩下的金刚橛。将与数只人头蛛展开战斗。 人头蛛长得真是有够诡异,毛茸茸的人脸上面,一开一合的恐怖口器。看上去非常的丑陋,豆大的黑色小眼睛,邪气十足,令人不寒而栗,八只足顶着的斑斓身体,越看越令人生厌。真是奇怪,世上怎么会生存着这种奇怪的生物,诡异的令人感觉它们的头,好似从人们的坟墓中挖出来。后安到蜘蛛的身体上面一样。 咻咻咻,人头蛛高高的撅起肥胖的大屁股。不断的从中吐出一条条白色的蜘蛛丝,直直的朝我射来。我一边闪躲。一般仔细观察远处的人头蛛,寻找出手的机会。 以前,我们在南北争斗的时候,在刚刚踏进昆仑山境内时,也曾经遭遇过蜘蛛的袭击。不过那时的地穴狼蛛,除了身躯庞大以外,长相十分的普通,同一般的蜘蛛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此处的人头蛛,长了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头,脊背同腹部的花纹,更是色彩斑驳的十分诡异,让人看着就感觉头晕眼花,很难集中精神。 此时此刻,又开始怀念起火力威猛的热武器,如果现在有杆机枪在手,眼下的困苦境况,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可惜啊,可惜! 怨天尤人已是无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老天还算待我不薄,人头蛛也就只有数只,蜘蛛丝也不坚硬,估计凭借金刚橛同它们肉搏,最少也有五成以上的胜算几率。 紧握金刚橛,身体好似风一般便闪到了离我最近的一只人头蛛近前,手起刀落,扑哧一声,绿色的汁液四处飞溅。以防有毒,我在汁液喷出之前,便远远的躲开了。结果我异常惊骇的发现,绿色的汁液所泼溅到之处,立刻升起了一团团绿色的火焰,闪着妖孽的光芒。 怎么回事?体液可以自燃,这也太不合乎情理了。而且我惊骇的发现,绿色汁液燃起的熊熊火焰,并不能融化积雪。但是其它的人头蛛,全部好似看到了会被腐蚀的硫酸一般,唯恐避之不及,通通慌乱的远离绿色火焰燃烧的地方。 人头蛛体内的绿色汁液,竟然能燃烧成火焰,虽不能融化冰雪,但是人头蛛却非常惧怕这夭魇的绿色火焰,好似遇见了天敌一般。而且地面上燃烧的绿色火焰,在没有助燃物的情况下经久不灭,并且十分诡异的随着风势,不断的变高蔓延,完全就是一副水涨船高的趋势。这也未免太过诡异了,我这么精明绝顶的脑子,对此异常诡异的现象竟然完全是理解无能。 反正只要不碰那些绿色的火焰同人面蜘蛛的体液,应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了。想到这里,握着金刚橛,再次冲向另一只人头蛛。可是还没等到其近前,脚下便绊了一物,重重的摔倒在地,跌了一个狗啃屎。 绊倒我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人头蛛吐出来的蜘蛛丝,缠在了我的脚踝上面,使得我摔了一跤。这一跤,摔得并不重。但是,数只人面蜘蛛,一窝蜂的围了过来,数颗毛茸茸的人头,低低的垂到我的近前,不停的张合着锋利的口器。我刚刚仰起的头,顿感恐怖形成的压力好重,脖子好似要断了一般。 暗叫了一声“我的娘”,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身,拔腿便跑,但是没跑多远,身体便再次被蜘蛛丝紧紧的粘住,只好抬手用金刚橛将其斩断,然后继续朝着岩壁近前奔跑。(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金属球 无比丑陋的人头蛛紧追在后,还不停的吐出蜘蛛丝,想要将我缠住。我一边挥舞着金刚橛斩断蜘蛛丝,一边疯狂的朝着青色岩壁近前跑去。只要再次握住绳索,就能离开这地狱一般的地方了,现今也不要考虑灭掉人头蛛的事情了,还是尽快逃离这恐怖的地方要紧。 眼看绳索近在眼前,脊背再次被蜘蛛丝粘住,而且还是被数根蜘蛛丝一同粘住,砍起来就有些费劲。 脊背粘着的蜘蛛丝还没尽数砍断,身后忽然寒风逼近,金刚橛同蜘蛛丝纠缠在一起无法抽离,心想着:只能拼了。便握紧拳头,准备给偷袭的人面蜘蛛迎头一击。但一想到它锋利的口器,轮圆的拳头是怎样都挥不出去了。 在这危机时刻,突然从崖壁上面跳下一个黑色的身影,紧接着,便听到噗的一声,我慌忙朝着旁边一闪身,绿色汁液四处飞溅,冰冷结霜的崖壁上面,也燃起了绿色的火焰。我能感受到绿色火焰炽热的温度,比一般的火焰温度要高出不少,难怪人面蜘蛛会惧怕着绿色的火焰,估计在其中不用超过十秒钟,便会被彻底的烧成一堆黑炭。 转身看向身后,岩壁上面飞下来的身影是烟男,他见我迟迟都没有爬上去,便再次攀了下来,身上还背着我的背包同那一大坨冻成冰坨的重重蛇肉。心说:这哥们也太实诚了,这里又没有小偷,蛇肉放在上面也不能丢,干嘛非得费事的背了下来。 烟男叼着烟卷,将身上的东西卸下,瞄了一眼绿色的火焰,然后转身看向远处的数只人头蛛。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估计数只人头蜘蛛,他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我看到烟男,可算是松一口气了。身体顿时变得轻松不少,心想接下来只要挥一挥金刚橛。然后事情就都解决了。 但是,人生无常啊! 从天而降的烟男,对付区区几只人头蛛,根本不是问题,这样也省得我出手了,毕竟有时我会因为毛茸茸的蜘蛛而心生畏惧。也不知最近我触到了什么霉头,先是遇到了心理有阴影的鬼孩子,现在又遇到了有些畏惧的毛腿蜘蛛。不过。只要蜘蛛不靠近我,它们站在远处,我的身上便不会感到发毛,也有精力用来对付它们。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了,因为烟男来了。 一身寒气的烟男,手提铁棍,威风凛凛的站在数只人头蛛的近前。如果我是人头蛛,看到一身煞气的烟男,早就跑没影了。 烟男拖着铁棍。一步步的向前,人头蛛感染畏惧烟男身上冰冷的戾气,一步步的向后倒退。狭长的裂缝内。烟男的身上似乎散发着黑色的迷雾,正在碾压人头蛛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绿色雾气。看来,胜负已分。 忽然,八条腿的人头蛛,将全部的节足收到身下,变成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大金属球,闪烁妖艳的彩色金属光芒。 蜘蛛变成彩色铁球了,这是什么招数? 变成彩色的金属球的人头蛛,忽的一下便朝着我们滚了过来。它们在地面上滚动时发出的撞击声音,同金属的撞击声一模一样。烟男手中的铁棍。狠狠的敲在了人头蛛的身上。但是,铁棍与人头蛛的撞击。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然后烟男便飞身闪了出去,再然后,数个金属铁球一样的人头蛛,便朝着我,疾速的滚了过来。 我吓得慌忙转身,想要抓住绳索爬到崖壁上面去,但是惊骇的发现,绳索断了! 我靠,绳索怎么断了,而且只是在我一转身的功夫,即使是拿剪刀剪断,应该也不会这么轻松。错愕惊讶的抬头上望,但是没有看到人。不是人为,难道被大风刮断了不成? 再次慌忙的转身,撒丫子往裂缝的另外一侧逃去。烟男都难以应付变成金属球的人头蛛,我就更没法对付了。不过,现在背包从新回到手上,里面有很多道具,总有一样能对付得了变成金属球的人头蛛。 摸出了几张黄符,然后又塞了进去,心想人面蜘蛛既不是僵尸粽子,也不是厉鬼邪魅,估计普通的符咒对它们不起作用。然后又摸出了爆破符,思索了一下,觉得裂缝内太窄了,以爆破符的威力,弄不好会将两侧的岩壁炸毁,导致岩石坍塌,那么我们可就被活埋在此了。即使有幸不会发生坍塌,随便从上方滚落几颗石头,弄不好也会要人命。还有就是,变成金属球一样的人面蜘蛛,坚硬无比,引爆它,就跟引爆一颗手雷没有什么区别。四处飞溅的金属碎片,很有可能会将我直接炸出五马分尸。 这也不成,那也不行,便只好再次将手伸进背包内,仔细的摸索了一番,摸出了一包骨磷粉。记得人头蛛之前似乎十分的畏惧火焰,这下可好了,一定能解决问题了。立刻将骨磷粉洒向身后,一些骨磷粉飘到了金属球一样的人头蛛身上,其他的则是洒落在了地面上。 我快速的划了一根火柴抛向地面,结果冒着小火苗的火柴,在半空中还没有完成任务便提前牺牲了。而此时,金属球一样的人头蛛,已经滚到了我近前。我只好慌忙闪身,将火柴用弹射的方式点燃。飞速弹飞出去的火柴,忽的一下将地面引燃,离我很近的金属球人头蛛还不及躲避,便猛地一下子被引燃。 熊熊火焰中,七彩斑斓的金属球,从新舒展成为人头蛛,它狼狈不堪的在地上拼命的打滚,不一会儿,八只节足就被烧没了,剩下一团黑黢黢的圆球,好似臭牛粪堆一样。 及时逃脱的几只金属球人头蛛,不敢再轻易的靠前,它们从新支起八条腿,由金属球便会面目可憎的人头蛛,然后好似机器人一般,整齐如一的朝前机械移动。 人头蛛高高仰起丑陋不堪的毛脸,锋利的口器不停的开开合合,四只黑眼珠鬼魅邪气的看着我。我紧紧的握着火柴同骨磷粉,身体不由自主已经后退到了岩壁近前,再无后路可退。(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吓小爷我跳三跳的状况 我被面目可憎的人头蛛逼到岩壁近前,毫无后路可退。忽然,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叫喊,“抓住绳索,爬上了。” 我立刻抬头向上望去,发现烟男不知在什么时候,再次爬到了崖顶上方,并将一条绳索垂降下来。 有了救命稻草,岂能放过,立刻朝着绳索垂落的地方飞奔而去。身体悬在半空中之时,人头蛛也跟着快速的爬到了岩壁上面,伸着长长的节足,朝着我猛刺过来。 我好似荡秋千一样,在岩壁上面不停的摇晃,并用尽全力向上攀爬。现今,比在地面上不知凶险多少倍,人面头蛛有八条腿,在岩壁上面行动自如,我只能倚靠一双手,和偶尔踏在岩壁上面的双脚,拼命的向上移动。 蓦地,脚下一滑,差点就失足从上方跌落下去。刚暗自庆幸,便听到噗的一声,屁股被人头蛛锋利的节足刺中了,痛得我小腹紧缩,差点就尿裤子了。心中暗叫了一声;痛死小爷了。屁股虽然受伤疼痛,但是仍旧手脚麻利的向上攀爬。还好只是被刺中了屁股,若是被尖锐锋利的节足尖端刺中后背,说定会直接给我来一个透心凉。 鲜血顺着大腿向下淌落,血液的腥气,使得人头蛛一下子就兴奋的骚动起来,纷纷支着八条腿,一拥而上。此时真恨自己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只好单手拉着绳索,抽出别在腰间的金刚橛,朝着四周用力一挥。 奔到我近前的人头蛛慌乱躲闪锋利的金刚橛,与后方前赴后继奔来的人头蛛拥挤在一起,好似两个水闸同时放水一样,剧烈的撞击在一起。因此失去平衡的人头蛛纷纷掉落,我也借此机会。猛地向上攀爬了很高的一段距离。 一边双手用力攀爬,一边不停的对自己说稳住心神,不要慌乱。坚持住,尽快爬到上方就有救了。逃生的**使得浑身立刻充满力量。也感受不到屁股的疼痛了,手脚并用,快速的向上不停的奋力攀爬。 但是,重整旗鼓的人头蛛,已经再次的攀爬到了我的近前! 毛茸茸的节足,再次好似恶魔的利爪一般,伸向了我无辜的屁股。真想问问人头蛛是不是不会攻击其它的地方,屁股可不能再受伤了。要不双腿无力,就很难在崖壁上面爬行了。 牟足了力气,腰部用力一挺,双腿踏在岩壁上面迅速的移动。来不及跟上速度的双手,只能紧紧的抓着绳索,我的身体,直接横着站立在了岩壁上面。一身冷汗的躲过了攻击,腰部慌忙泄力,双手再次紧紧的抓着绳索向上努力的攀爬。 岩顶距离我越来越近,身上已经被人头蛛的节足戳中了好几下。但还好,都没有第一下刺中屁股那么严重。 双腿已经抖如筛糠,双手也是血流不止。人头蛛毛茸茸的节足,仍旧在我身边四处猛刺,身体有一种被掏空的无力感。现今,只能咬着牙坚持,不停的提醒自己“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忽然,我身边传来“咚”的一声,一只人头蛛从岩壁上面摔了下去。原来。站在上方的烟男并没有闲着,不知去哪里搬来了一些大石头。当看到我的身影以后,便将石头投向追赶在我身旁的人头蛛。被石头砸中的人头蛛纷纷好似断线的风筝一样。从高空处向下坠落。 终于得救了,身旁的危险在一一的被消除。但是还攀爬在岩壁上面的我,突然迎来了凶猛的寒风,骤然刮起的凛冽寒风,好似猎鹰一般朝着我迎面扑来,立刻感到好似有谁站在上面推了我一把一样,使得原本就已经没有力气的双手,忽的一下便离开了绳索,身体,就如同刚刚掉落下去的人头蛛一样,开始向下坠落。 蓦然,山壁上方飞下一道身影,一把将我搂住,然后抓着绳索向上一荡,紧接着便跳到了崖顶的地面上。 烟男及时出手相救,我浑身是血,全身无力的躺在了地面上。而烟男,再次下到了裂缝下方,为了取我们今后保命的食粮,“蛇肉”。 约定的日期三天已过,烟男背着蛇肉,扶着一瘸一拐的我,拼命的往回赶。 胖子他们一定担心坏了,也不知道査七爷猴子的伤势怎么样了,如今势单力薄的他们,若是遇到黑猫幕后黑色集团前来袭击就坏事了! 磕磕绊绊,不眠不休,终于再次回到了当初休整时居住的山洞。但是当我一瘸一拐的冲进山洞之时,立刻就傻眼了,僵在门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洞内一个人也没有,篝火也像是灭许久,背包装备等物也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人怎么都不见了?强忍着一阵阵的眩晕,艰难的迈步走进洞穴内。再次四处查看,确实不是自己眼花,留守的队友们,真的全都不见了! 约好的时间虽然晚了,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就这样不辞而别,唯一的可能便是出事了!慌忙环视洞内,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看上去就好似队友们平安自主的离开了一样!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难道是有人将他们迷晕,然后悄无声息的偷偷带走了? 扶着石壁,踉踉跄跄的走出洞口。洞外远处的树林寂静如初,和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洞口处的一草一木,全都没有受到任何的破坏,就好似洞中的人,突然一下子悄然蒸发了一样! 扑通一声坐在冰冷的雪地上面,我看到烟男面色凝重,一直盯着远处的树林观看。我坐在冰冷的地上,完全忘却了屁股上面的伤痛,只觉得心痛胜过一切。 失血过多同过度的劳累,我的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但之前一直依靠着快点同队友们相聚的意志力,艰难的保持清醒,拼命的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赶回来了。但是,祈盼重聚的队友们,现在突然竟都不见了。 心身再也经受不住双重的打击,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惊悚的血潭 日夜兼程,拼命的赶回了山洞。但是队友们却都离奇的消失不见了。我因为流血过多,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也不知是在做梦还是清醒,似乎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只能感觉到周围很温暖,好似泡在温泉中一样。 力气同神智渐渐回到身上,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泡在一个很浅的水潭中,潭水十分的温暖,只是周围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人,也看不到其他的任何东西。 伸手,没有感觉到风,心想自己应该还在梦中,只是,泡在水潭中的感觉,为何如此的真实,这份温暖...... 当我低头看向水潭之时,吓得立刻弹跳起身,身下温暖的水潭内部,竟然全都是猩红的血液,滚烫得就好似刚刚从人体内抽出来的一样。儿童游泳池一样大下的水潭中,充满暗红色的血液,一直保持着滚烫的温度,就好像有人在水潭下面生火,不停往里添柴加火,使得水潭内的血液,一直保持着滚热的温度。 跳出温暖的血液水潭,身上不停往下滴落暗红色的腥臭血液。这时,我终于看清了水潭的样子。在猩红的血液中,漂浮着一些零碎的人体残肢,惨白的碎块大小不一,令人忍不住胆汁同胃液一起不住的翻滚。 一颗满脸是血的头颅,在暗红的血液水潭中,飘飘悠悠的浮到了我的近前。只是轻轻的瞄了一眼,就令我心痛得差点惊呼出声。再次跳到积血的水潭中,捧起那颗头颅,抹去上面的血液,再次定睛仔细查看。是他,没有错。是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胖子! 暗红色血水上面漂浮着数不清的断肢残骸,我看到了一张张无比熟悉的面孔,失散的队友原来全部都在这里。眼前的景象好似无数尖锐的针刺进了眼睛里面一般。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血泪不停的流下来,同时就快无法跳动的心脏也在不停的流血。 身体痛得弓成了虾米。无法言语,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向下滑落。 都怪我,回来晚了,如果能早点回来,大家一定不会是这样悲惨的下场!可恨啊! 是谁?是谁将我亲密的队友残害肢解,化作这一滩罪恶的血水? 我要活剥了他的皮,生吞他的血肉,再将他挫骨扬灰。以解这心头之恨! 怀抱着鲜血淋淋的人头,双手因为愤怒而不住的颤抖,可是环视了四周无数遍,却只看到一片昏暗,然后便是那令人痛心又作呕的黏稠血潭。 想要高声呐喊“出来”,可是喉咙就好似堵住了一样,无论心中多么的渴望撕心裂肺的呐喊,喉咙就是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放下胖子的头颅,双手环上脖子,用力的掐住。心里不停的反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发不出声来?” 无法呐喊的痛苦,令我作出疯狂的举动,脖子被自己狠狠的掐住。心底好似着了魔一样,不停的反复问着自己,“问什么无法出声?” 忽然,我的双臂被人拉扯住,迫使我的手离开脖子。剧烈的咳嗽使得我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感觉周围亮了起来。 原来,是一场恶梦而已。但一想到刚才的梦,就觉得很有可能是不好的预兆,说不定胖子他们有可能出事了。心内一急。便一下子停止了咳嗽,快速的从地上坐起身。 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周围的光亮。我听到有人问我说:“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细柔的女人声音。十分的耳熟,只是脑袋仍懵懂不清醒,一时无法回忆起是谁的声音。将手遮住耀眼的阳光,然后我侧头,就看到了满脸担忧的査灵儿。 蹭的一下从地上跳起,一把搂住査灵儿,激动地差点掉泪的说:“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怎么回事?” “这儿童不宜的煽情画面是怎么回事?” 调侃揶揄声四起,我慌忙松开査灵儿,就看到胖子同査七爷还有猴子,小队中的所有人,全都围坐在火堆近前,而我们,还在之前休整的山洞内。 喜极而泣,我拭去眼角悄然冒出的泪珠,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他们去了哪里? 结果弄了半天,他们在査七爷同猴子苏醒以后,实在饿急眼了,便跑到树林中挖草根和木菌去了。而这时,我和烟男正好回来,然后受伤严重的我见队友不见了,急火攻心昏了过去,接着又做了一个恐怖的恶梦,沉入其中许久这才醒来。 我询问査七爷同猴子的伤势,他俩都说没大碍,反倒劝慰我躺下好好休息。我的伤势除了一侧的屁股比较严重,其他的都是皮肉伤,虽然吓人,但是不碍事。 査灵儿建议我们在休整一天,然后再上路。我问他们这几天,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人有没有出现。他们回答说:没有! 侏儒机关大师被干掉了,应该起到了一定的威慑性。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其他成员,虽然此时没有出现,但一定都躲在暗中在蠢蠢欲动,一旦给他们抓住机会,绝对会毫不客气的绝地反击。 夜晚守夜的时候,我向査七爷讲诉了我同烟男出去寻找食物的遭遇,査七爷一副了然的点头道:“难怪你们会回来晚了。” 我之所以没有将遇到双头怪蛇和人头蜘蛛的恐怖经历讲给所有人听,是觉得说了只会令众人担心,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旧事重提。 査七爷仰望夜空说了一句“真是难为你们俩个了。”然后望向远处的树林说:“即将要到仙人洞府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现今我清楚的知晓,我们身上所发生的诡异变化,确实同仙人洞府有关。烟男,胖子和査灵儿,他们三人,离仙人洞府越来越近,身上的异常便越来越微弱甚至完全不会显现,这说明,仙人洞府有着类似道术佛法的神秘东西,就是一般人常说的仙气之类无形的东西,可以抑制住他们三人体内的妖气,令其不再发生异变。(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植物海胆 査七爷说即将到达仙人洞府,问我有什么想法。( ) 此时已经知晓众人身上的异常变化,一定与仙人洞府有关,因为离近仙人洞府,我们即使经历再凶险的事情,队友们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生变化。至于仙人洞府内,具体克制他们身体的东西是什么,还不得而知,必须得再次进去一趟仙人洞府内,好好的查明一下才可以。这样,说不定能彻底根除他们身上的古怪异常。 而我,则是和他们完全相反,距离仙人洞府越近,我越觉得有种终于到家了的感觉,体内的精力也变得越来越充沛旺盛。所以在之前借助四象阵法,发动万佛朝宗时才会成功,这跟我身体内剧增的灵力有关系。而且,我今天发现,前天屁股上面受的重伤,竟然已经结痂了,似乎过了今天便会完好如初了一样,不得不叫人感到惊奇。 只是我发现了一点,就是我似乎开始变得怪怪的,主要是脑子好似发生了变化。 昨天在血潭恶梦中惊醒以后,脑袋就一直处在不是十分清醒的状态,就好似大脑中有一块地方变成了浆糊,那一小块地方始终处在朦朦胧胧,迷糊不清的状态,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修复了一样。这令我十分的担忧,不好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如果,自己大脑这片绿洲开始沙化,那么是不是代表脑子即将枯竭,或是,即将被其他的什么东西所取代。 看来,必须得抓紧时间了,尽量在自己神智还保持清晰的时候,将所有的事情搞个明白,做一个了断。热门</strong> 清晨,天空仍旧蔚蓝,却飘起了片片的小雪花,晶莹剔透,好似无数星光闪烁在天空和大地之上。 已经是阳春四月,东北大兴安岭山脉这里还在飘舞雪花。只是,天气不似之前那么冷了。査灵儿很有兴致的用手去迎接那一片片白色的小精灵,然后看着它们施展神奇的魔法,瞬间消失不见。 走了许久以后。雪停了,太阳露出了久别的笑脸。我们忽然听到了水声,没走多远,便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片由冰冷清澈河水环绕的岛状林,无边无际。【\网 w ww.aixs】 东北此时并非是冰雪开化的时候。但是这个岛状林周围的河水,却完全没有结冰九龙至尊。岛状林高出河面一丈有余,而且这个无限横向延伸的岛状林,上面竟然十分神奇的长满了水杉。临近外围河水边的水杉,粗壮杂乱的树根全部冲出土地,张牙舞爪的伸进河水内。长在水里面的水杉,并非像松柏是耐寒的植物,竟然能生长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而且树枝柔美,枝叶嫩绿,同苍劲的松树。完全是两个极端的绿意。 一般通常在秋季以后,枫叶类型的水杉便会变成红黄色彩,但是这里的水杉,竟然仍旧奇妙的保持着绿意盎然,完全无视季节变化的规律。 岛状林周边的河水,竟然温温的并不寒冷,令人不禁怀疑,这附近是否有地下活火山? 不过水下不知为何漆黑一片,看不清是河底的泥土太黑,还是有别的其他地下在水底。 温温的河水具有十足的诱惑力。还没等我开口,冒失又胆大的胖子,便已经将脚伸了进去。 刺耳的痛叫声响起,刚刚踏进河水内的胖子。此时正抱着右腿,蜷着腿躺在地上翻滚。 突如其来的情况令众人手足无措的呆立半晌,然后便一窝蜂的冲向胖子,査灵儿卷曲胖子的裤腿,发现在他的小腿之上,遍布数十根黑色的断刺。就好似踩到海胆身上,留下的断刺一样。 众人急忙扭头看向身后的河流,发现在河底的黑色并非是泥土,而是黑色的海胆。但是淡水之中,怎么可能会有海胆? 待到众人小心的用树枝捞上来一个海胆查看以后发现,黑色长满长长尖刺的球状物,并非是海胆,而是一种十分相似海胆的植物,古怪的水生植物,猛的看上去,几乎同海胆一模一样。 胖子受伤的小腿,痛得都不能伸直了。黑色的尖锐立刺深深的扎进肉里,很难取出。号称西医圣手的査灵儿,不禁皱起了眉头,似乎感到有些棘手。颇懂中医土法的我,猛然想到了一个土法妙招,就是用“尿”。 忘记了是什么具体的原理,反正就是被海胆刺伤以后,可以将尿液泼洒在患处,然后用手指朝外轻轻的推刺进皮肤的倒刺,立刺就会慢慢的跑出体外。 痛得呲牙咧嘴的胖子十分的不赞同,他觉得并非是被海胆刺中,所以不一定有效。 査灵儿说是将倒刺一个个的挑出,整条腿不知道要弄多长的时间,没有麻药,估计胖子不知会痛死过去多少次。 胖子豪气冲天的说没事,他挺得住,但是査灵儿又说伤口不好处理,弄不好会感染。胖子还要嘴硬的坚持,但是热心的猴子已经将尿液用罐子接好了,査灵儿二话不说,便将尿液倒在了胖子的腿上,然后我便开始将手按在胖子的腿上,向外推黑色的利刺。 为了缓解胖子的疼痛感,我半开玩笑,半真心的对猴子说:“你小子最近火气太大,没事多喝一点水。”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经过尿液的浸泡,原本深入胖子腿中的黑色利刺,开始逐一缓缓的自行跑出体外,我在用手指推揉几下,便有不少的黑色利刺排出了体外。 民间土法的医书上面记载:运用此法,过了一个晚上,黑刺就会慢慢的全部跑出体外。 我责怪胖子不应该这么冒失,现今遭了大罪,若是没有穿鞋子,那就更惨了。 胖子受伤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但是新的问题又摆在了眼前,就是我们该如何过河? 我们先朝着向西的方向横着移动了许久,发现漆黑的河水仍旧挡在面前,这片岛状林,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走得双腿酸痛,看不到希望尽头的众人都问我怎么办,我让众人原地休息,开始打量眼前的水杉岛状林。(未完待续。)xh211 第三十九章 谁摸我的脚 我们刚刚遇到这片神奇又神秘的岛状林,便被漆黑的河水拦截,而且胖子还不幸受伤了。 这预兆着这片奇异的岛状林内危机重重,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踏进去的地方。可是疲惫不堪的队友们,如果再绕远路而行,不知道还是否有体力坚持到仙人洞府,而且,即使到达仙人洞府,也只不过是另一个开始而已。到时若是没有精力体力,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思量再三,决定由大家投票决定,问问大家的意见。 胖子虽然脚受伤了,但是他说现在已经不太痛了,心有余悸的他宁可绕远路,也绝不愿再踏进黑色的河水半步。 黑色的河水其实并不是大问题,既然知道了它确切的危险,想办法解决就可以了。比如,在上面架桥,这种事我们已经进行过了几次,再精通不过了,算不上什么大事。关键是在过了河以后,去到冬天仍旧不冰封的岛状林上面才是一个真正的大问题。 査七爷觉得绕路不知要走到何许,既然岛状林上面又温暖,行进路线又近,不用绕远路,对于疲惫不堪的我们来说,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看着一脸平静的査七爷,心说:你丫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了,岛状林上面能是好走的地方吗? 査七爷看到我的眼神以后,仍旧儒雅的笑着说:杞人忧天。 丫的,他无声无息的给了我当头一棒。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暗暗讥讽我,现在还没登岛,怎么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此时只是在白白的瞎担心而已。面对他的讥讽。我竟然无力反驳,既然如此,只能准备登岛的事宜了。不过。我还是不愿放弃的看向烟男,见他一脸冰冷的丝毫没有任何想要发表意见的态度。便只好悻悻然的作罢。 将一节枯死的大树躯干架在黑色的河水之上,我们小心翼翼的渡过了遍布黑色利刺海胆植物的河水,来到了水杉岛状林。 现今东北的大兴安岭内还是寒冬,但是这里的水杉竟然仍旧绿意盎然,鸟语花香,十分的古怪。不过,东北的山林不愧被称为“天然氧吧”,空气实在是太新鲜了。只是,道路实在是有够难行。水杉岛状林上面,积水遍布,深可及膝,同南方的雨林有的一拼。空气也闷闷的十分湿热,身穿棉袄的众人,脊背上面都热得出汗了。 高大的水杉树有二三十层楼那么高,遮天蔽日,密不透风,头顶好似罩住了一个绿色防护罩超级进化基地岛。心底感觉十分的压抑。现今还是艳阳高照的白天,水杉岛状林便已经光线暗淡,正午刚过。树林内已经昏暗得好似日落了一样。 我让众人集中在一起行动,彼此间相互照看着,千万不要掉队,要不在这茂密的岛状林中,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手中的指南针不停的乱晃,根本无用,树林因为过于茂密,很难分辨阴阳两面,天空又被茂密的枝叶遮蔽。无法辨别太阳的位置,我们只能依靠最初进来时候的方位。同査七爷手中的双重指针罗盘来继续朝北移动。 转眼间,天色以大黑。茂密的水杉岛状林内,伸手不见五指,而众人,只能泡在积水中站立休息。这种时候,吊床再一次派上了用场。 众人脱下泡得都快要发霉的鞋子往外倒水,我询问胖子的脚伤,他说已经完全好了,不碍事。 査灵儿小声的嘟囔我怎么不关心她一下,我便问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立刻撅着小嘴埋怨说:“脚痛。脚丫都变成酸菜了。” 我笑了,査灵儿形容得真够贴切,我们在水中跑了一天的脚,现今已经被泡发了,肿胀成了近乎透明的白色,散发出一股腌在水缸中酸菜的酸臭味道。 我宽慰査灵儿说这里十分热,晚上的时候,可以脱了鞋子光脚睡觉,她悻悻然的点头不再说话。 夜晚到临时,湿热的岛状林内仍旧保持着同白天一样闷热的温度,一点风也没有,似乎微风都无法轻易的钻进这片过于茂密的岛状林内。众人准备入睡之时,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古怪的鸟叫声,尖锐又凄厉,令人头皮不禁阵阵发麻。 漆黑夜晚中的神奇水杉岛状林,绝对不是一个能够轻松入眠的地方,烟男负责守夜,他来守夜我比较睡得踏实一些。 结果半夜的时候,査灵儿突然将众人唤醒,一脸惊慌的说有人摸她脚。 胖子睡眼惺忪的对査灵儿说:“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査灵儿声音立刻提高八度反驳说:“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人在摸我的脚?” 我看向守夜的烟男,他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看见。 査灵儿仍旧大声的主张有人摸了她的脚,困得眼皮打架的胖子对她解释说:“应该是风,或者是落叶,没事,继续睡。” 没有确切的证据,査灵儿无法继续反驳,她一脸沮丧的看向我。我摸摸她的头顶说:“我守着你,你放心睡,等你睡着了我再休息。” 査灵儿看着我不住往下垂的眼皮说:“没事,你睡吧!是我大惊小怪,也许只是风。” 胖子一屁股坐在吊床上,打着哈欠说:“就是,肯定是是风,不用担心。而且,只是被摸脚,又不是被袭胸,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是不是灵儿?” 一脸恼怒的査灵儿,立刻踢了胖子一脚说:“是你个大头鬼。” 经过这么一折腾,査七爷说他睡意全无,便替换烟男的班,守下半夜。我不知为何非常的困倦,扫视了周围漆黑的水杉树林一眼,见没什么情况,便躺在吊床上面沉沉的睡去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上面痒痒的,好似有人在摸我的脚。猛然想起之前査灵儿说的话,立刻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朝着脚边望去,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 刚才脚上面传来的瘙痒并不太真实,感觉像是有人在摸我的脚,但又似乎不是,并不明确。(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鬼脸 睡熟的半夜忽然感觉有人摸我的脚,感觉并不太真实,但是我想起査灵儿说的话,还是不放心的从吊床上面坐起身,朝着四周查看。 漆黑一片的树林中什么也没有,就连微风也没有一丝,仍旧闷热潮湿。那刚才有人摸我的脚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有人在我睁眼的瞬间便同时消失不见了,除非......除非....... 不可能,我不愿相信胖子那套经常挂在嘴边的鬼神之说。世界上面哪有那么多鬼,我们之前才刚遭遇一群小鬼,不可能又再次遇鬼了,一定是风,落叶,或是虫子。对了,一定是虫子。白天的时候脚在水中泡了一天,现在的气味一定会招来不少的虫子。所以不用大惊小怪,继续睡觉,现在,可不是将时间浪费在这等芝麻小事上面的时候。 倒头继续沉睡,脚上面没有再出现被摸的情况,我沉沉的一觉到了天亮。 清早起来以后,査灵儿说她今晚一定要穿着鞋子睡觉,要不总是感觉脚上面毛毛的,心里也跟着毛毛的。 我想起昨夜似乎也出现被摸脚的状况,但是当时似梦似醒,根本拿捏不准到底是真实发生,还是受査灵儿的影响出现幻觉了。于是,我就没有将此事告知众人。 茂密潮湿又闷热,积水遍布的岛状林,一下子令我们好似回到了南方的雨林中。査灵儿小脸都皱成了包子,一个劲儿的问我地面的积水里面有没有水蛭,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里? 我安慰她说没有水蛭,毕竟这里是东北,还处于严寒时令,并不会有太多的蚊虫。至于什么时候能从这里走出去。就不得而知。我手中的地图,上面并没有详细标注出这片面积宏大的水杉岛状林,所以并不知道这片水杉林子有多大。就无法估量何时能从这里走出去。不过从树木茂密的程度来看,估计今天是很难穿过这片水杉岛状林了。 夜晚不知为何来得非常快。感觉没有走多久,天便再一次的黑了。打着手电筒的众人一直在树林内穿梭,坚持到月亮高悬,才停下来休整。 漆黑闷热的夜晚又要在积水遍布的茂密树林中度过,大家都没事便早早的系好了吊床,躺在上面数了一下星星,便都沉沉的睡着了王妃您要的王爷到货了。 刚刚睡下没多久,昨晚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来临。有人在摸我的脚? 是谁?难道是胖子在开玩笑,不对,我此时虽然闭着眼,但是可以清晰的听到胖子睡死的呼噜声。那么,是谁在开玩笑? 猛地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伸头朝着脚下的方向望去,除了高大的水杉树,没有半个人影。 昨晚感觉被人摸脚的时候,并不算是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刚才,绝对是有人在摸我的脚没有错,是谁。到底是谁?在开这种低级的玩笑。 起身坐在吊床之上,将脚伸到近前,用手摸了一下,没有任何异常。我从背包内掏出手电筒,照亮双脚查看,脚背上面沾了一些黑色的粉末,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估计应该是泥土。 忽然,在我的左侧有黑影一闪。急忙将手电的光亮扫过去,在瞬息间。好似看到了一张漆黑的鬼脸,蓦地一下消失在漆黑的树林内。 今晚负责守夜的査七爷。他见我打着手电筒,举止异常,立刻来到我的身边问说:“怎么了?” 査七爷早早便发现我醒了,只是刚开始,他以为我是被尿憋醒了起夜。但是见我坐在吊床上面好一会儿都没能起身,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便走到我的近前问我怎么了? 我现今心里乱成一团乱麻,十分的不踏实,便如实的将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同他讲述了一遍。査七爷立刻握着手电筒扫视四周,漆黑一片的水杉树林内,除了无尽的黑,还是黑,什么都没有。 査七爷打着手电,望了一会儿,狐疑的问我说:“你不会是做梦了吧?” 结果他话音刚落,在我的斜前方,忽然再次黑影一闪,一张极其恐怖的黑色鬼脸,咻的一下,在眼前只闪现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这次,査七爷也看到了那张模糊不清,却十分慎人恐怖的黑色鬼脸,他脸色立刻一变,急忙将熟睡的众人唤醒。 大家听完事情以后,査灵儿立刻嚷着说:“我就知道。你们看吧,我不是在做梦,确实有人摸了我的脚。” “你没听明白吗?摸你脚的不是人,是鬼。” 胖子此言一出,吓得査灵儿一下子便跳到了我的近前,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瞪了胖子一眼,他不服气的回了我一个他又没说错的眼神。确实,胖子没说错话。但是,此事还不明了,谁说摸我们脚的东西,就一定是刚刚看到的黑色鬼影。而且,我刚看到的只是一张异常恐怖的鬼脸,又没有手,没有手的鬼,拿什么摸我们的脚。难道它还会用那只鬼脸,来磨蹭我们的脚不成? 怎么可能,那鬼又不是变态受虐狂,怎么会用脸来磨蹭众人的臭脚丫! 接下来怎么办,众人一时没了主意,鬼影飘忽不定,漆黑的夜晚十分难寻,我们又不能就这样束手无策的在这里干耗,等它再次出现,不知道要等到什么去了? 胖子见讨论无果,便一脸轻松的躺在吊床上面说:“你们都去睡觉,我就躺在这里守夜,等到小鬼来摸我的脚,胖爷我就一脚丫子踢死它。” 现下留人守夜便是最好最妥当的办法,査灵儿将鞋带系紧,同我道了晚安,便睡下了。我担心贪睡的胖子一会儿守夜的时候会睡过去,便说由我来守夜,结果他一直坚持,我便只好和衣躺下,心里想着不要睡得太沉,一有动静就起来。结果头刚躺下,便沉沉的睡去了,实在是因为身体太过乏累了。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脸上火光一闪,吓得我急忙睁开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谁儿子? 半夜感觉有人摸我的脚,惊醒时发现周围出现一张可怖的黑色鬼脸。但是它只是忽闪一下,便消失不见了。于是众人决定继续留人守夜,其他的人则是安心的睡觉。 闭上眼睛熟睡没多久,忽然感觉眼前火光一闪,急忙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周围的黑暗,只能听到胖子轰隆隆作响的呼噜声,心说:猪头,值夜竟然又睡死了过去。 突然,身侧再次火光一闪,这次我看清楚了,是烟男手手握着火把,正在我们周围挥舞,似乎在驱赶着什么东西。 有情况,我忽的一下从吊床上面跳下来。这时,其他人也都陆续的醒来,除了一人以外,就是此时原本应该清醒守夜的胖子。 树林内漆黑又安静,我完全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只好跳到挥舞火把烟男的近前问说:“怎么回事?” “鬼脸。” 原来我之前看到的黑色恐怖鬼脸又再次出现了,不过我怎么没有看到?其他跳下吊床的队友们都同我一样,完全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就连半张鬼脸也没有看到。难道说:我们全部人醒来以后,阳气太重,所以鬼脸消失了。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一张恐怖阴森的黑色鬼脸,忽然毫无征兆的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但只是显现了一下,便忽的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这并不算完,接下来,飘忽不定的阴森黑色鬼脸,忽然再次出现,而且在半空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在我们周围不停的闪现。就是不肯老老实实的现身。 査灵儿冰凉的小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我的额间鬓下也在不停的冒着冷汗。不停忽闪忽现的黑色鬼脸,使得黑黝黝的树林内变得鬼气森森。温度似乎都忽然的一下子骤降了十几度。 你能想象,一张张异常恐怖的黑色鬼脸。在你的身边不停的飞来飞去。你虽然黄符在手,但却完全无法捕捉到它们,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揪心恼怒的事情。 四处乱飞,不停忽闪忽现的鬼脸,似乎在戏耍我们一般,不知有何目的? 不停的仰头,转身,已经成为了众人统一的动作韩娱之2015。鬼脸仍旧孜孜不倦的戏耍着我们。 忽然,我看到正前方的树上,猛地一下子竟然浮现出三张鬼脸。静静地,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大树之上,我急忙让众人看过去。就在众人望过去的时候,树上的恐怖鬼脸兀的一下子变成了五个,紧接着又变成了十个,数十个狰狞的黑色鬼脸,在眨眼间,浮现在胸径将近两米的一颗大树上面。数十张阴森可怖的鬼脸。忽隐忽现,好似接触不良的电灯一样,晃动得令人不寒而栗。 被无数漂浮不定鬼脸包围在内的众人。全部将手电关闭换成简易的火把,我握着明亮的火把,缓缓的朝着遍布鬼脸的大树走去。 没有风,火把上面燃烧正旺的火焰,却晃动个不停,我距离遍布鬼脸的大树越来越近,心里紧张得不由自主的不断吞咽口水。黑色的鬼脸妖娆又狰狞,明亮中,似有绿莹莹的微光伴其闪动。好似鬼火一般。 提心吊胆的靠近树前,蓦地。浮现在大树上面的数十张鬼脸,猛地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我急忙向前紧走两步。结果兀的听到呼啦一声,然后接着便看到数十张鬼脸飘到了空中,朝着不远处的一颗水杉飞去,然后全部停在了上面。 放松紧绷的神经同身体,我长出了一口气,将火把熄灭,打亮手电筒对众人说:“不用紧张了,是“蛾子”。” “谁“儿子”?” 胖子没有听清我的话,不明所以的问我说,我只好朝前走了几步,将手电筒照在遍布鬼脸的水杉树上说:“是鬼脸蛾,蛾子,不是闹鬼。” 原来,一直在空中飘忽不定的鬼脸,其实是“鬼脸天蛾”,只不过身躯过于庞大,翅膀张开的时候,同一张鬼脸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鬼脸会忽闪忽现,其实只是因为鬼脸天蛾的翅膀一张一合的原因而已。 见是鬼脸天蛾在作怪,虚惊一场的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胖子则是怒不可揭,挥舞着火把便冲到鬼脸天蛾栖息的水杉近前,一顿乱挥。一张张黑色鬼脸腾空而起,飞向更远处的阴暗树林内。 鬼脸天蛾不具有任何的危险,所以我任凭胖子瞎折腾,发泄一下他的怒气。 遍布积水的奇异岛状林内果然不太平,一只只鬼脸天蛾竟然长成人脸这么大,似乎有些太不寻常了。 又连着好几晚没有睡好,看来,我们踏进这诡变莫测的积水水杉岛状林,便需绷紧神经,再也无法安心的入眠了。 接下来的几天,鬼脸天蛾继续在晚上出现,偶尔半夜醒来的时候,冷不丁还是会被漫天游荡的阴森鬼脸吓一跳。 我们在岛状林行进的第三天夜里,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红色,时常出没在我们身边的鬼脸天蛾,今天忽然一下子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完全不见了踪影。晚上睡觉休息的时候,也没有听到夜夜都会响起的古怪鸟叫声。这样不寻常的阴森古怪气氛,令人难免心底发毛,十分的不踏实。 査七爷说红月亮出现的时候,海边都会涨潮,涨大潮,我们这里是内陆,则是无需担忧。 胖子抬头看着天空高悬的红色大月亮说:“红月亮又叫血月,据说红月亮出现的日子,看见的人一定会有血光之灾。” 査灵儿不信邪的立刻用科学反驳胖子,鬼神论调的胖子,同科学至上的査灵儿,二人又开始争论不休。我心里不安稳,眼皮一直跳,觉得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便提醒大家今晚入眠的时候,都睡得别太死,警觉一些。心里的不安令我决定亲自守夜,为了确保良好的视线,我在众人熟睡以后,攀上了一颗高大的水杉树上面,静静的蜷缩在茂密的枝叶内,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状况。(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涨大水 每晚必定前来报道的恐怖黑色鬼脸,也就是鬼脸天蛾竟然忽然一下子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就好似只过了一个白天,它们全部都灭绝了一样。平时晚晚都会响起的古怪鸟叫声,今夜也未曾响起一声,我觉得有些不妥,便决定亲自守夜。 但是,心里明明不踏实安稳,可是眼皮却突然变得异常沉重起来,努力的翻动了几下以后,便再也坚持不住了。 哗啦,哗啦,海浪一浪接着一浪的汹涌袭来,我站在滑板上面,身体随着海浪的节奏,在海面上向前飞速的滑动。清新的海风,明媚的阳光,朵朵浪花,冲浪的心情原来是这么的愉快畅快。 等等,冲浪,我并不会冲浪啊!不对,这不是重点,我此时应该在岛状林中,怎么会突然跑到海上冲浪来了? 从美梦中惊醒,这是我头一次在做美梦的时候,竟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也是头一次在守夜的时候睡着了。 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现在耳边还在响起哗啦啦海浪的声音。环视四周,夜晚安逸寂静,我刚才睡得那么死沉,还好没有从树上面掉下去。若是从这么高的树上掉落,非摔得骨断筋折,变成残疾不可。 仰望星空,月亮美得令人想要亲吻它一口。今晚,即将在这美好的月色中,安详的度过。 忽然,哗啦啦的流水声再次闯进我的耳内,心下诧异,难道自己还没有从梦境中醒来? 仔细侧耳聆听,发现既不是在梦中,也不是出现了幻觉,而是水杉岛状林中。真就响起了响亮的流水声音。这里虽然是岛屿,但是周围环绕的河水非常浅,多为地下水。地面上的水流动缓慢,并不会发出此般如同汹涌波涛翻滚的声音。 怎么回事。为何周围会莫名响起好似发洪水一样的声音? 我将手电筒朝下照去,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下来。” 我慌忙机警的问了一声,“是谁?” 树冠距离地面非常高,我只看到下方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亮完全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废材魔后嚣张娘亲。 树下虽然有人喊我下去,但我怎么可能轻易就随便下去。万一是敌人怎么办?但是担心睡在下方的队友遭遇不测,急忙悄声的摸向身旁的大树,从另外一颗大树上,悄悄的向下滑去。不过我很快发现,喊我的人是烟男,而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情,一件惊天的大事情。就是,水杉岛状林,竟然被大水淹没了。 因为岛状林内的地面上积水严重。队友们为了躲避地面飘散上来的潮湿,夜晚休息的时候,便将吊床高高的系在大树上面。所以还在美梦中熟睡的众人。并不知道大水已经快要淹到屁股了。 我挂在树上,惊慌的大喊众人快起身。被我惊醒的众人,身体在吊床上面十分不情愿被吵醒的翻动了几下,但见我不依不饶的继续喊叫他们1起床,这才都揉着眼睛,缓缓的从吊床上面坐起身。 我跳下大树,现今地面已经完全被浑浊的河水淹没,河水有及膝那么深了,而且还在不停的往上猛涨。 此时大兴安岭明明是严寒的冬季。却发生了夏季才会有的涨大水,而且是在没有下雨的情况下。一个小小的内陆河分支,竟然发起了大水。但是我很快救发现。现今已根本无法分清是涨大水,还是水杉岛状林在下沉?反正整个岛状林,都已经被积水淹没了,估计完全淹没二三十米高的水杉树,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惊醒的众人很快发现了着突变的异常状况,纷纷跳下吊床,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联想到之前所发生的异常情况,心知绝非是好事。慌忙让众人收拾行李,踏月涉水全速朝前行进。 接到继续行军的命令,众人都有些慌神,全部开始匆忙的打包行李。 査七爷不解的问我说:“有必要吗?” 我对他提及忽然一下子都不见了的鬼脸天蛾,还有不再乱叫的林中怪鸟。这些异常的征兆,绝对是因为动物有着天生对危险的警觉性,所以都早早的离开了这片即将被淹没或是沉没的岛状林。我们现下已经晚了一步,所以不能再多做耽搁了。 收拾好了的众人,立刻开始趟水前进,此时,原本及膝的河水,已经升到大腿中部,眼看就要漫延到大腿根了。 哗哗的涉水声响彻在漆黑的岛状林内,看似平静没有力量的河水,其实阻力非常大,蹚水行进非常费力,甚至比在厚厚的积雪中行进还要花费力气。等我们走出只有二三里地的时候,浑浊不清的河水已经漫过大腿根,眼看就要到达腰部了。 飞速巨张的河水,很快便淹到了众人的胸部,原本涉水而行的众人,不得不更变行进方式,改为游泳。只是,周围的树木非常茂密,很容易就被枝叶划伤,大家只能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尽量闪躲树木,使得游动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只是过了没一会儿,我猛然发现河中飘来一大块黑色的漂浮物,心说这里又不是沼泽,不应该有类似苔草的漂浮型水生植物。等到离近以后赫然发现,黑色的一大团漂浮物,竟然是数十个植物海胆。不过,这些生长在河底的黑色植物,怎么会漂到了河面上? 估计黑色的植物海胆,其实是某种水生植物的果实或是种子,经过剧增的河水洗礼,从茎秆上面脱落了下来。中空的果实或是种子,就这样飘在了水面上。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我慌忙通知身后的众人要小心,现下最好离水杉树近一些游动,这样遇到黑色的植物海胆群,也可以有个遮蔽躲闪的地方。 我游到一颗水杉树近前,折断了一根粗树枝,用来拨开不时飘到近前的黑色海胆植物。 原本就已经十分消耗体力的游泳,现在又多填了一道不小的障碍,体力不住放电的我们,只能游一段时间,便在树木近前休息一段时间。(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冬泳 水火无情,水杉岛状林内突然剧增的浑浊河水,还在不断的向上猛涨,眼看都快要没过高大的树顶了,好似水杉岛状林内的地壳漏了一个大洞,海水正从地球的另一端,全部涌到了这里来一样。无穷无尽的河水,不知要疯涨到什么时候? 但是,很快众人便发现,眼看即将要没过树梢的河水,停歇了,不再向上涨水了。 突如起来的涨大水,一下子便淹没了遍布高大水杉树木的岛状林。 众人为了躲避剧增的浑浊河水,只好朝着岛状林外围,拼命的游去。 不过出人意料的河水在漫过树梢之前,停歇了。我们立刻游到一颗较为高大的树木近前,将身体倚靠在露出水面半人高的树干上稍作休息。 胖子一边用树枝拨开漂到众人近前的黑色植物海胆,一边问我说:“老郑,这里怎么会发洪水,什么时候这水才能退去?” 面对这些个问题,我当然不知晓答案。当初站在水杉岛状林外面,便觉得这片岛状林太过奇怪,是千般的不愿意踏进此处,但最终没能架住民意。现今再来让我为这些古怪的事情作出解答,完全就是难为人。 于是我没好气的对胖子说:“你问见多识广的査七爷,当初是他执意要踏进这岛状林内。” 査七爷好似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语,偏着头,倚靠在树枝上面,一副别打扰我安睡的姿态。 可恶,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能保持这份悠闲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赞扬他两句临危不惧的精神。 天亮了,但是河水却变得异常冰冷起来。不再是当初的那般温暖。冰冷刺骨,好似河水即将要结冰一样。这种恐怖的想法刚浮现在脑海中,立刻就吓出了我一身的冷汗。如果河水开始结冰,那么。我们就会被活活的冻死在冰面上都市极品强龙全文阅读。 这种逆天的恐怖想法越来越觉得不无可能,自从冒出这个惊悚的想法以后,它就好似可恶的病毒一样,迅速的蔓延到我的全身各处,心脏都好似即刻要腐败了一样,十分的难受。心中的不安感严重爆发,于是我将此想法告知给大家听。 起先,大家听完以后。都露出一副怎么可能的不相信态度,但见我的脸色一直没有转好,便都开始渐渐的觉得不妙。 我的第六感变得非常强,只要心头有了某种想法念头以后,事后就都十分灵验的发生了,就好似我成为了预言家一样。 反正不能一直泡在越来越冰冷的水内,得尽快到达干净的地面上才可以,众人立刻都开始继续奋力的朝着远处游去。 异常变冷的河水好似突然到了北极一样,变得越来越寒冷,浸在水中。浑身湿透的众人,已经渐渐出现失温的状况。当初,我们在南下的时候。曾经泡在冰冷的海水中好几日,但是那时的海水虽然到了晚上会比较冰冷,但绝对不敌这里的千分之一。水杉岛状林内泛滥的河水,真的好似即将要结冰一样,变得冷寒刺骨,我感觉周身的骨头都好似被针扎一样疼痛。 扫视了周围的队友们一眼,査灵儿脸色煞白,好似大病了一场一样,其他人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都咬着牙在硬撑着,继续在冰冷的水中挥动手臂。 明亮的阳光洒在浑浊的河水上面之时。众人赫然惊骇的发现,河面上折射出晶莹的亮光。河面。竟然开始结霜了。 心中惊呼“我的老天爷”,我那该死的第六感,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照这样速度的继续降温,我们很快便会被冻死在结冰的河面上。咬着牙招呼队友们快游,希望能在河水冰封之前,尽快离开被大水淹没的岛状林。 现今真的很感激自己小时候爱游泳,甚至还在大冬天的时候进行“冬泳”,身体还记得曾经训练的结果,并不会在河水温度骤然下降以后,感到特别的难受。只是苦了我的队友们,他们哪里经受过这种冷酷的考验,一个个离冻成冰块已经不远了。 就在大家与冰冷的河水拼命抵抗之时,原本视线清晰的河面,突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这时众人才发现,河面上方竟然起雾了。雾气并不厚重,但也严重的影响了视线的辨别,特别是在具有危险性植物海胆漂浮的河面上,弄不好,很容易就会受伤。 众人在河中停了下来,我让胖子同我一起在前排游泳,负责清理河面上漂浮的植物海胆,烟男同査七爷负责左右两边,査灵儿同猴子在圈内的中间,所有人尽量将游动的范围缩小,全部集中在一起。 薄而如烟的雾气飘散在河面上,我们只好减缓了游动的速度,神经紧绷的警戒周围。结果过了没一会儿,河面上淡如薄烟的雾气便悄然的散去了,就如同它悄然的来。紧绷神经的众人松了一口气,我招呼大家继续全速游动,将休息的时间,留到踏上地面以后。 游动许久以后,我发现原本不时会突然出现的植物海胆不再出现了,这令我们的游动速度增加了不少。只是,我内心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同我并排游动的胖子,忽然右手大力的拍击了一下河面,示意我朝他的左手边上看去。 我急忙侧头朝着左侧的河面看去,只见原本浑浊不清,滚动着黄色泥汤的河面,突然出现了一层白色的漂浮物,看上去就像是塑料泡沫之类的垃圾一样,飘飘荡荡,随着波动的河水,朝着我们涌了过来。 大兴安岭内青山绿水,绝对没有化工厂之类的污染源,河面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类似化工垃圾之类的漂浮物。心中泛起深深的疑虑,便绕过胖子,朝着白色的漂浮物游过去。 等到我游到一望不见边际的白色漂浮物近前,顿时大吃一惊,漂浮在河面上的白色漂浮物,根本就不是塑料泡沫之类的垃圾,而是“虫茧”。(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肥胖的幼虫 河面上突然漂浮出数不清的白色的幼虫,有橄榄球般大小,肥胖的白色身体上面长了半个乒乓球大小的黑色脑袋,在其上面,竟然长有一寸多长的獠牙,看上去非常的锋利,小孩子的手若是被其夹住,估计一下子便会被掐断。 胖胖肥肥的白色幼虫,全都安然的躺在河水中,好似身在摇篮中的婴孩一样,随着轻轻摇摆的波浪,十分甜美的睡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队友们都已经全部围了过来,看着河水中泱泱一大片的白色幼虫,半天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漂浮在河面上的白色肥胖幼虫,令我想起了鬼脸天蛾,难道说:这些白色的幼虫便是它们的幼虫! 但是,这些肥胖的白色幼虫,为何会出现在即将结冰的冰冷河面上? 胖子忍不住好奇伸手触碰了一下白色幼虫肥胖的身体,惊叹道:“活的。” 我立刻伸手抚摸面前的一只白色幼虫,幼虫的身体软软的,好似馒头一样十分的有弹性。一想到河面上这一望无际的幼虫全部都是活的,我突然感觉鸡皮疙瘩起了满身,急忙招呼众人向后撤退。 这些个有可能好似鬼脸天蛾的幼虫,不可能毫无原因,就随便漂浮在河面上,一定有其特定的理由。同这些橄榄球大小的幼虫待在同一片河域内,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远离白色幼虫漂浮物,朝着前方继续游动。在我身后的猴子,突然出声问我说:“师兄,它们是在冬眠吗?突然冒出在河面上,是洞穴被冲毁了,还是.......”猴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好似因为紧张而吞咽了一下口水,继续将没有问出口的话说完。“还是,它们即将从冬眠中醒来?” 此言一出青帝最新章节。众人顿时感觉河水的温度又骤降了十几度。幼虫从冬眠中醒来,那么就是即将要破茧成蝶了。但是,虫茧在破茧成蝶之前,它们是不是得需要进食啊? 不无可能,答案呼之欲出。那么,我们这几个同白色幼虫待在同一片河面上的人,是不是就有危险了? 心说怎么可能!虫子顶多吃吃植物的枝叶,不会袭击人类。对了。猛然觉得水杉岛状林突然剧增的河水,有可能就是到了鬼脸天蛾的虫茧孵化期,使得它们从冬眠的泥土中浮到了水面。然后等到它们醒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吃到树木顶上最鲜嫩的枝叶,这一切,都是自然生态规律的奥秘。我们这些人,只是偶然的闯入者,同这个生态食物链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不用太担心。 想到这里,原本有些波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不少,便招呼队友们继续快速游动,这样还能保持住一定的体温。结果就在我回头的瞬间。看到后方的白色幼虫,似乎在朝着我们的方向移动过来,这着实令我吃惊不小。 我们是逆流而行,所以之前才会从前方同两侧飘来危险的海胆植物。我们刚刚越过白色的幼虫漂浮群,已将他们远远的甩在身后,按理说,它们不可能再朝着我们飘来。除非水逆流,除非,除非它们活了! 看到我惊慌骤变的脸色。所有人都忍不住回头张望查看,结果赫然发现。原本轻飘飘浮在水面上的虫茧,全部扭动着肥胖的身体。逆水而行,正朝着我们汹涌的扑来。 忽然,河面上响起一片咔嚓咔嚓,令人心惊肉跳的惊悚声音,好似有人在快速的开合着生锈的剪刀。紧接着所有人,便不约而同的望向白色幼虫的身体上面,那颗半个乒乓球大小的黑色脑袋上面,尖锐的獠牙正在快速的一张一合,明显在通知众人,你们已经是我们的猎物了,休想逃跑。 耳根子都快要炸开了,所有人发疯一般快速挥动手臂,疯狂的朝着前方快速的游动。先前我不妙的猜想全部都应验了,有时真怀疑是我脑子太好使,还似霉运太重,怎么想到什么坏事最后都会灵验。 汹涌好似白色翻滚浪花的幼虫,溺水而行的速度非常快,紧紧的跟随在我们的身后,凄厉的獠牙摩擦的开合之声不绝于耳。原本就因为冰冷河水而僵硬的四肢,现今因为恐惧而感到僵硬得已经不是身体的一部分了一样。 冰冷的河水仍不见尽头,不知如何才能逃脱这无尽的梦魇,而且河水当下正雪上加霜的在继续不断的结冰。越来越冷,越来越疲惫的众人,似乎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恐怖的咀嚼器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听得人耳根子发麻,浑身都好似爬满蟑螂蚂蚁一般不适。 査灵儿在水中口齿不清,带着哭腔的问我说:“斯文哥哥,我们怎么办?” 査灵儿已经很久没有叫我斯文哥哥了,她因为之前经历了太多事情与磨难,心智一下子变得多变又坚强起来,估计她此时真的是吓坏了,才会不由自主的再次呼喊起从前对我撒娇时候的称呼。 其实办法我想到了,就是利用之前从龙头雕内拆卸下来的油瓶,再加上骨磷粉,将河面上的橄榄球形状的幼虫引燃。只是,在水面上,不知燃烧的效果会达到多少,如果能将幼虫群引燃一半的数量就不错了,这样便可以有效的制止它们行进。但是,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就凭我们手中半罐燃油瓶,加上全部的骨磷粉,估计也就只能点燃一小部分的幼虫。 就在我思索考量之时,忽然,一个东西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背上,好似从树上面掉下来一个椰子正中脊背的感觉一样,令我的身体差一点就沉入了水中。紧接着,就感觉到肩胛骨一痛,似乎被什么给咬了。不用回头查看也知道,一定是白色肥胖幼虫已经追赶到了身后,跳到了我的脊背上面。 现在可不是减速或是停下的时候,我用一只手臂拼命的划水,另一只手臂伸向背后,一把抓住狠狠咬在我肩头处的幼虫,用力的扯下,然后扔向远处。(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冰河时代 白色橄榄球形状的幼虫逆流而行,已经追赶到了众人的身后,其中一只跳上我的脊背,狠狠的咬在了我的肩胛骨上面。单臂继续划水,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了咬在肩胛骨处的白色幼虫。本来痛得想要将其捏爆,但是,不知这些虫茧是否有毒,以防近距离不幸遭殃,只好将其丢远。 接下来,队友们开始同我经历一样的苦痛,接二连三的被白色幼虫的黑色獠牙口器狠狠的咬住,痛叫声此起彼伏哀叫不停。 白色幼虫,纷纷在水面上弹跳到众人的脊背上面,我想到潜水下去,说不定能躲避白色幼虫的攻击。于是招呼众人潜入水中不要露头,朝前继续游动。 不过这个办法对于肺活量不好的人,完全就是一大考验与折磨,抽烟十分厉害的猴子,不一会儿脸就憋成了紫色,我拉着他,让他坚持住,趁此机会好甩掉白色幼虫,即使不能成功的甩掉它们,拉开一段距离也是好事。 白色幼虫真的只能漂浮在水面,无法沉入水下,我们由此同白色肥胖幼虫拉开了一段的距离。 不过,只是在眨眼间,白色如潮的幼虫,再次涌到了众人的背后。就这样,我们再次深入水下疾速朝前游动,然后在肺部内的空气全部耗尽之时,再浮出水面,由此反反复复,虽然没能彻底的甩掉白色幼虫,但是减少了不小的伤害。 慢慢地,我们又开始处于劣势,因为我们的体力消耗太大,而白色幼虫却不知疲倦一样,紧追不舍。 很快的,白色幼虫便再次跳到了众人的脊背上面。而我十分的倒霉,脊背上面一下子跳上了五六只白色幼虫,死死的咬在我的后背上面。同时。身体被数个肥胖白色幼虫砸得向下一沉。我顺势潜入水中,但是借此甩掉咬在脊背上面的白色幼虫。但是死死咬在后背上面的白色幼虫,就是不肯松口,我只好再次浮出水面,奋力将背后咬着的白色幼虫扯下。当我从脊背上面扯下最后一只白色幼虫的时候,猛然感觉前方突然传来冻彻骨髓的寒风,然后骇然的发现,之前只是结着冰碴的河面,正在开始结厚厚的冰层。由远及近,远处的整个河边已经完全冰封了,眼看冰冻的河面不久就要蔓延到我们的近前了。 我惊讶的立刻环视四周,发现在左上方的不远处,有棵高出水面很高的水杉树,急忙招呼众人赶紧朝着大树游去。 刚开始,众人还没有发现前方的异常,当阵阵冷风袭过以后,所有人都傻眼了,同时浑身不停的颤抖起来。也不知是被眼前惊天的状况吓的,还是因为河水再度变得冰冷而冻得颤抖起来。 我们朝着高处水面的水杉树奋力的游去,冰冷坚硬的河面也离我们越来越近。原本追在我们身后的白色幼虫,好似潮水一般哗的一下全部向后退去。当我们游到大树近前之时,河面已经结出了一指厚的冰层,我慌忙将査灵儿推到大树上面,其他人也纷纷爬上了树冠。 冻彻骨髓的寒风呼啸而过,河面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然后我们脚下的河面,变成了坚硬厚实的冰面。 好似突然降临到了冰河世纪一样,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开始被冰霜覆盖。拼命朝着远处逃跑的白色幼虫。一个个被毫无感情的冷酷冰霜追赶上,然后将其冰封在河面之上。远远看去。一个个被冰封在河面的白色幼虫,就好似到了散落在橄榄球训练场地的白色橄榄球一样。而那些拼命逃走而从河水中跳跃起身。因此被冻在半空中的白色幼虫,就好似鲤鱼龙门失败而僵硬呆住的白色鲤鱼一样。 汗水,顺着我的下巴滴落在河面上,顿时冻成了冰粒。我们真是大难不死,在千钧一发之际,遇到了这棵高出河面不少的水杉大树,帮我们躲过了这场浩劫,我们此时真该朝着它拜上一拜。 査灵儿端站在枝干上面,死死的搂着大树问我说:“我们可以下去了吗?我的双手没有力气了。” 査灵儿因为担心脚下的枝干被踩断,所以一直用双手紧紧的抱着大树的躯干,双脚其实是悬在空中,全靠双手在支撑着身体。而其他的人,几乎也都处于同样的状况。 我对她说等一下,因为担心冰面并不结实,便先跳下去查看。抬起手,刚想要将金刚橛插入冰面,忽然听到脚下传来一声蛋壳破裂的声音,顿时心底一凉,急忙朝着大树近前移动了几步,慌乱的低头查看脚下的冰面。 虽然听到了十分清晰的破裂声响,但是我脚下的冰面,并没出现裂痕。于是又朝着远处的冰面望去,也没有看到冰面上面有出现明显的裂痕。 忽然,噼啪的破裂声再次响起,声音在寂静的河面上,如同惊雷一般,我立刻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被冰冻成白色橄榄球的幼虫,外面包裹着的冰层好似蛋壳一般破裂开,然后一只挥舞着惊悚黑色鬼脸的双翅,便在空中凄美的展开。 响彻连天的噼啪声响不绝于耳,一只只白色的橄榄球应声而破,一只只挥舞着鬼脸的蝶翼在空中展开。 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的时候看到鬼脸天蛾的全貌,没有了夜晚的惊悚,多了一份凄美。并不是所有的白色橄榄球,最终都会破茧成蝶。 漫天飞舞的鬼脸天蛾在还未孵化的橄榄球上面盘旋了许久,似乎在等同伴们的破茧而出。但是,那些无法重生长出蝶翼的白色肥胖幼虫,永远的躺在了白色的冰封橄榄球之中。 鬼脸天蛾群等不到其他的同伴,便好似一朵黑色的云彩一般飞走了。留下了冰封在河面上,怀揣成蝶梦想的天蛾幼虫。一个个白色的冰封橄榄球,好似一个个白色的小坟包,成为了埋葬因梦想而失去生命的鬼脸天蛾,成为了一片白色的蝴蝶公墓。 不知在何时,众人已经都踏在了冰面上,査灵儿说她忽然感觉很伤感,一丝寒冷,从心里一直冷到了身体外面。(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査灵儿不见了 白色幼虫破茧成蝶,黑云一般的鬼脸天蛾结伴飞走,留下了一片白色的蝴蝶公墓。 査灵儿说她忽然感觉很伤感,心底凉飕飕的,我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是天太冷了的原因。” 结冰的河面坚硬如石,光滑如镜,非常难行。于是我们将走改为了滑行,这样反倒轻松了不少,而且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这使得我想起了小时候,每到冬天,我和胖子便同村内的小伙伴,一起到冰封的河面上打出溜滑,坐狗拉爬犁(爬犁是东北方言,就是用几块木板钉成的简易雪橇。),还有就是抽冰尜(冰尜就是冰陀螺)。 忆起了美好的童真,我笑着看向当时美好回忆的参与者胖子,结果他瞪着一双牛眼问我说:“老郑,你干嘛笑得好似狐狸一样,一脸的不怀好意。” 而我,只能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们在冰封的河面上走了一天一夜,发现脚下的河面开始出现融化的现象,猴子担心的问我说:“师兄,河面是不是又要恢复成积水了?” 泡在冰冷河水内的痛苦回忆,令众人记忆犹新,再也不想身处在能冻死人的酷寒河水中。 我低头看了一眼河面,发现冰面下非常的浑浊,似有泥土同植物的样子,便笑着毒众人说:“我们即将要到达地面上了。” 听到快要到达陆地,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立刻加快了脚步,朝着前方紧赶慢赶,终于在正午的时候,我们的双脚,踩在了结实的雪地上面。 猴子感动得扑到在地。就差点要亲吻大地了。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我立刻通知众人,原地休整。行进时间待定。众人立刻全部一窝蜂的涌进前方的树林内开始系吊床,心惊胆战的在冰冷彻骨的河水中泡了半天。又在光滑的冰面上面走了一天一夜,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了。 酣睡呼噜声四起,我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半眯着眼躺在吊床上面,算是站岗守卫了,实在是因为没有力气站着值班站岗。躺在舒适的吊床上面,怎么能抵挡得了瞌睡虫的魅力。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不见了太阳。暗得出奇,似乎月亮忘记来上班,而星星又懒得出来游玩。 从吊床上面坐起身,心说自己怎么睡着了,不过周围十分的安静,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身后的树林内一片漆黑,前方不远处的河面仍旧冰冷坚硬,周围只有队友们的鼾声,听不到任何的鸟叫虫鸣,似乎在这片树林中。只有我们这些会呼吸的生物一般。 陆地上面的树林不再是水杉,而是东北林区最常见的松柏,苍劲有力。坚挺傲立,不肯轻易的随着寒风摇摆。 既然我已经醒了,便决定守夜,虽然清晨很快便会到来。我先在队友们的周围转一圈,查看一下他们的状况,看着一张张熟睡的面孔,心想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了,不过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我们已经离仙人洞府很近了。用不了几天,便可以到达最终的目的地了。 一边思索。一边围着队友们转了一圈,猛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急忙又围着熟睡的队友们转了一圈,立刻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原因是少了一个人。 査灵儿,不见了。 我慌忙的从背包内摸出强光手电筒按亮,站起身刚一转身,便看到背后站着一个人。 他用手挡在眼睛上方,我看不清的他的脸,不过他说了一句“好刺眼。”,我听出了她是谁。 査灵儿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用手遮蔽刺眼的亮光,我慌忙将手电筒移开,十分担心的问说:“你刚去哪里了?” 査灵儿小脸一红,轻声的说她方便去了,我对她说这里这么暗,有可能会有危险,为什么不叫醒大家? 她解释说是见大家都疲倦的睡着了,心想着反正也不走远,就快去快回,这才没有叫醒大家。 我关掉手电筒对她说:“晚上不安全,以后一个人不要乱跑,做任何事情都要结伴同行。” 査灵儿十分受教的点点头,并对我说:“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说:“没关系,快点继续睡觉吧!” 査灵儿听话的躺在吊床上面继续补觉,我看着她娇小的身躯,心想:真是太难为她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就这样跟着我们这群大老爷们东奔西走,受尽了磨难,吃尽了苦头,越想越觉得心疼又愧疚。 天色渐渐的明亮起来,我们收拾好装束,凝视了一会儿冰封的河面,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再次踏进茂密的树林内,朝着仙人洞府的方向,坚定的行进。 又同诡秘莫测奥妙无穷的大自然搏斗了一回,我们并非以胜利收场,但也有幸的保住了一条命。接下来的坎坷旅程还在继续,我们的步伐却是十分的坚定。再过三天,只要再过三天的时间,我们便可以到达仙人洞府了,这令我们接下来的步伐迈得轻松又坚定,信心十足。只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接下来原本只有三天的路程,我们却经历了即使三十年,三百年也无法忘怀的恐怖经历。 松柏的清香醒人心神,醉人情怀。古人感怀它们对抗严冬的气节,欣赏它立于岁寒之中不败的傲骨,它们用苍翠与白雪争辉,似革命英雄一般英勇坚贞,傲然不屈的同风雪对抗。 査灵儿的少女情怀似又要发作,但她只说了一句“草木秋死,松柏独存”,就被胖子给打断了。 胖子最讨厌古代的繁文缛节还有诗词歌赋,他形容繁文缛节用了一个“迂”字,形容诗词歌赋用了一个“酸”字来作总结。我这个经常被他嘲笑百无一用的书生,觉得他总结的十分精辟,早已经习惯了他开玩笑似的冷嘲热讽。 但是査灵儿可不吃他那一套,立刻反唇相讥,说胖子是木头脑袋,四肢发达,不懂得风花雪月的美好,不懂得花前月下的意境,肤浅。(未完待续) ps:感谢大家的支持,还请多多订阅,打赏,木米感激不尽!! 第四十七章 査灵儿被绑架了 苍劲的松柏使得査灵儿诗兴大发,但是却被胖子无情的打断,査灵儿便立刻讥讽胖子是木头脑袋,不懂得诗情画意。 胖子也是无理辩三分,有理不依不饶的主儿,哪肯任凭査灵儿出言讥讽,立刻开始反唇相讥査灵儿是小资情调,资本家的大小姐,只生活在虚幻空洞的幻想中,完全忽略了现实,绝对是脚底踩棉花行走,早晚是要摔跟头的。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让谁,喋喋不休的开始争论,相互贬低。最后将无辜的众人,一个个牵扯入内,最后将发问指到了我的头上。 许久没有看到他俩斗嘴,甚是这怀念温馨惬意的画面,便笑而不语。他俩见我傻笑不说话,便将矛头转向了我。 胖子说假斯文你不停的傻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査灵儿则是十分赞同的说斯文哥哥最近是有些不正常,于是他俩便将话题转为讨论我最近哪里出现了问题上面。 面对他俩的窃窃私语,我仍旧笑而不语,因为这画面真是美好。 只可惜,美好的画面,都不会长久! 査灵儿,被绑架了! 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突然出现,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稀里糊涂的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査灵儿便被他们绑架了。他们留下一张纸条,上面说要一命换一命,指名道姓的让我独自一人前去交换査灵儿。 由此,我终于知道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他们一直追寻的人便是我,只是我想不通,我与他们无仇无怨,他们为何要对我紧紧相逼,赶尽杀绝。 査七爷说査灵儿是他的亲侄女。要交换人质,也应该由他去。査七爷这只老狐狸那么聪明,不可能没看出对方的目的是在我身上。他去根本没用。我想不通他坚持要去的理由,是救侄女心切。还是心知内幕原因,不想让我白白的去送死。 胖子和猴子同我是同门师兄弟,这种事当然不会让我独自前往,说要去大家一起去,态度十分的坚决。烟男冰冷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想法,不过我要去,他即使不明着,暗中也会偷偷的跟去。我太了解他这外冷内热的性格了。 我意单独前往,是因为考虑到査灵儿的安全问题,毕竟査灵儿在对方的手上,万一,我们不按照他们的约定单独前往,査灵儿很有可能会被撕票。黑猫幕后黑手集团这帮心狠手辣的人,什么卑鄙龌蹉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我不想冒这个风险。 队友们哪肯轻易同意,说什么也不肯放我单独前往,最后只好决定。大家一起前往,只不过,我一人在明处。其他人全部都躲在暗处随行。 来到约定的地点,是一处林中空地,有四合院那么大。空地处十分的奇妙,地面上没有一丁点的积雪,而且还长出一寸高的绿油油青草,一片清新盎然的春意。 甚至微风从这片空地吹过,都变得温柔又温暖。只是,约定好的见面地点,却没有半个人。难不成。对方变卦爽约了,还是发现我们并没有按照约定只来一个人。又或是,他们此时正躲在周围树林中的某处。在暗中观察。 我环视周遭树林,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不禁忍不住冲着周围大喊,“我就是假斯文,我来了,你们出来吧!” 结果周围一片寂静,没有回答,也没有人出现。 我担心査灵儿的安危,便口气不善的大喊道:“我来了,你们快点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忽然,身后响起风声,只听见一声怒喝,“黄口小儿,休要嚣张。” 我慌忙转身查看,只见一老头凌空飞起,右手出掌,朝着我便拍了过来。掌风凄厉,发出鹤唳之声,我急忙朝着一旁翻滚躲避。 一掌未击中的老头站立在草地上,他头戴黑色瓜皮帽,身穿红白绣花的纽扣唐装,下身穿了一条藏青色灯笼紧腿裤,脚蹬厚底老汉鞋。老头面部虽然精瘦,但是红光满面,一看便是习武之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只是他好似生错了朝代一样,竟然梳着一个满清时期的长辫子,头发又黑又亮,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发色。 敌人露面了,但是没见査灵儿,估计她被藏匿在了树林内。我并非是这功底深厚老头的对手,只能拖延时间,好给躲藏在树林内的队友们,争取找寻査灵儿的时间。 我从草地上面站起身,拱手施礼道:“前辈,我与你并不相熟,为何要绑我友人,邀我见面?” 老头轻蔑的一撇嘴道:“尔同吾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之仇,我脑瓜飞快的旋转了无数次,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我是有杀人放火,还是刨了别人家的祖坟,怎么就会突然冒出一个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我只好笑着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结果老头双眼变得异常冷冽,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弑兄之仇,岂能不报。” 我杀了他哥哥,这话从何说起?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头,年纪最起码也是知非之年,他哥哥应该同他差不多的年纪,我似乎没有同这个年龄层的人有过交际,更何况自己从来没有杀过人,弑兄一说,又是从何而来? 心想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便问说:“前辈贵姓?” 老头眯着眼睛回道:“免贵姓葛,京城葛氏是吾家兄长。” 我靠,弄了半天,眼前这位看上去年龄同我叔父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头,竟然是葛老究的弟弟,他们家族未老先衰的症状,竟然一个比一个严重,而且说话的口气也是一模一样,难怪看他有几分的面熟。 葛老究当初同我们一起去昆仑山,一路上他曾三番五次的陷害我,多亏我命大,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最后他被天雨识破的时候,狗急跳墙,还想当众加害于我,幸亏天雨即使出手相救,致使他跌入剑阵之中丧命。 我不杀伯仲,但是伯仲确实是因为而死,我与葛老究的死,确实脱不了关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 绑架査灵儿的陌生老头是葛老究的弟弟,口口声声说我弑其兄长,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虽然葛老究的死与我脱不了关系,但是,是葛老究先起了害人之心,而他命丧也只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现今思忖一番,葛老究定也是那活神仙集团中人,所以才会盯上了我。只是,为何会盯上我仍旧只是谜团一个,而且是最大的谜团,只要解开这个谜团,所有的事情便都真相大白了。 葛老究的死细算起来虽然与我有些责任,但是错不在我,可是眼下不能实话说话,因为还需争取解救的时间。于是我继续维持着笑脸解释说葛前辈的死只是个意外,我也深表惋惜,京城又少了一位能人异士。 葛老头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站立在草地上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半晌,就好似到菜市场挑选猪肉一般,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葛老头一直以一副玩味探究的表情看着我,我不知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为了拖延时间,只能不动声色的继续保持着笑脸。他看了半晌以后,冷笑着说了一句十分耐人寻味的话,“就挑了这么一件破玩意。” 这是我头一次听葛老头没有说绕口的古言,但却是一句难听的骂人话语,空地上面就我们二人,他口中的破玩意,指的肯定是我,只是我不知他此句骂人话语的含义为何? 事到如今,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已经摊开了,那么,接下来,就看是要和平的解决,还是武力解决了。 我在心中开始估量胜算。葛老头他明显是个习武之人,而且身手不凡,我估计打不过他。不对,不是估计打过。而是肯定打不过,估计胖子与之交手,应该也很难占上风。葛老究算是个文人,只懂得一些小法术,而他这位沧桑的弟弟,似乎不像他那般不学无术,单看其筋骨,便知他对武学深有研究。 不过我当初独自单刀赴会。便打着智取的主意,说要智取,也只不过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临时抱佛脚,因为不知敌人是什么样子的人。现今清楚了敌人的虚实,顿时感觉有点棘手。面对武功高深了得的敌人,得想一个能近得了他身的计策,然后在趁机不备出手。 既然脸皮已经撕破了,我也不再挂着和蔼的假笑,而是十分邪气的笑着对葛老头说:“前辈。既然你是找我算账,就不应该牵扯到其他人,还是将我的朋友放了吧!” 葛老头冷哼一声。“尔等之辈,蛇鼠一窝。” 诶呦喂,听这话,这个葛老头一开始便没有打算放人,既然他铁了心要将我们一网打尽,也救无需同他再多做口舌,我提着金刚橛,便朝着他冲了过去。 明知山有虎,而我偏向虎山行。并非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想要在打斗的过程中。寻找突破口,施行我的计划。 但是。我在冲过去的同时,便后悔了,自己的脑袋太热了。经历了无数坎坷磨练,早已经脱胎换骨的我,竟然在出手的同时,就被对方踢中了小腿,单膝跪地的时候,险些惨遭割喉。还好我身体的反应机能迅速,这才逃过了一劫,却着实吓出了我一身的冷汗。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葛老头的手中并没有武器,但是在刚刚交手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眼前寒光一闪,脖子近前划过一道冰冷的寒风。 阴险的葛老头应该是使用了袖中剑一类的暗杀武器,眼见有可能会吃亏,我的油滑本性又不由自主的显露了出来,笑着对葛老头说:“前辈,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要先问清楚,这样即使做了你手中的刀下亡魂,最起码也死个清楚明白。” “何事?” 我将金刚橛垂在大腿旁边,以示我并不会卑鄙的偷袭,葛老头这才站直身体,卸下防备。 我笑着对葛老头说:“前辈,我有一事十分的不明了,心存疑惑很久。但是,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要先问一下,你只是因为令兄台的事情,才会想要找我报仇雪恨,没有其他的原因和理由了吗?” 葛老头迟疑了一下才做出回答,“没有。” 我大笑出声,“前辈,此时此刻,我们彼此应该坦诚不公,你可不应该有所隐瞒。” 见葛老头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说话,我继续笑着说:“令兄的死虽然与我脱不了关系,但是,是他出手加害我在先,才会遭遇不测。那么请问,前辈你可知他为何会对我痛下杀手?” 葛老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见他好似匆匆的移动的了一下眼神,似乎在须臾间,偷瞄了前方树林的某一处地方,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说:糟糕,他还有帮手。见葛老头为难的样子,我越加的惊慌起来,由此看来,他躲藏在暗中的帮手,有可能是比他职位或是武功更高,令他有些忌惮的人。这下可坏事了,査灵儿一定在那暗中躲藏的人手中,队友们的营救计划,看来是很难实现了。 之前的想法有误,继续拖延下去绝对不是好事,我将手中握着的金刚橛偷偷抬高举起,准备偷袭。但是葛老头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令我顿时呆住了,忘了接下来的动作,他说:“只因是你,而你又不是你。”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响彻心底的每一寸角落,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它令我想起了一个人,曾经对我说过这同样一句话的天雨。难道说:自己的猜测对了,天雨也是他们的人! 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紧皱双眉,出声问道:“此话何因?” 结果我话音刚落,身旁一侧的树林内,立刻出现了群鸟振翅惊飞之象。 葛老头并没有回答,而是即刻飞身朝着树林内冲了过去。我也提着金刚橛,紧紧跟随在其身后,但却被立刻拉开了一段距离。(未完待续) ps:此文章原定章名为“恩怨情仇”,后来木米另计一动,改为“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 大家不要笑,这是个恐怖题材的惊悚小说! 第四十九章 六丁六甲阵 我与葛老头交谈之时,他忽然语出惊人的冒出了一句令人寻味的话语,我立刻询问为何口出此言,结果远处的树林内突然出现鸟儿惊飞的现象,接着葛老头便健步如飞的朝着树林内跑去。 我也是卯足了劲,心想绝对不能跟丢,拼了命提气狂奔,尽量不拉长与葛老头之间的距离。 树林内现今已经变得寂静如初,只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飞速的朝着远方飞奔,快得好似腾空了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林中修炼草上飞的神行太保之术。 我始终提着一口气,但是体力已经快要见底了,很难再继续维持不变的速度,如果此时若是松气泄力,那么,就很难再追上前方疾行的葛老头了。咬咬牙,拼尽全力坚持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但是脚步已经开始变得凌乱起来,就在我不得不吐出一口气的时候,猛地发现前方的葛老头停下了脚步。 我泄气以后,顿感双腿无力,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前方一步步走去。然后就看到在前方的树林内,站立着几人,一副剑拔弩张的对峙样子。 前方树林中的一伙人是胖子和査七爷他们,我看到査灵儿被猴子护在身后,一身漆黑冰冷的烟男,直挺挺的站在他们的身前,与对面一个蒙着脸的人对峙而立。 蒙着脸的男人身形修长,猛地看上去,还以为是个女人,实在是因为腰身太过纤细的原因。他身穿了一件白色紧身的长袍马褂,小马褂上面用金丝修了一条飞舞腾云的龙,将清秀与张扬结合得十分恰到好处。不过他白沙罩面,看不出具体长相,只露出了一双妩媚的狐狸眼睛。妖娆中透着十足的邪气。 白衣男子长发束起一半,古人打扮,像是从古画中走出的人一样。 葛老头直接走向白衣男子。而我也步出树林。白衣男子邪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狐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以后,笑着说:“就是你啊!” 娇媚无骨的声音,令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丫的是个娘们吗?声音怎么这样,麻酥酥的听得人骨头都软了。这不禁令我想起之前毛脸一族,最后的那两个族人所说过的话,他们的集团首领,是个令人分不清男女的神秘人。难道说:站在我们眼前的这个神秘男子。就是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终极领头人?只是,他们集团的人,怎么都是这幅奇怪的装束,全都是见不得人之徒。 不知査七爷他们是如何从他手中将査灵儿抢回来的,估计是烟男又大发神威了。现在好了,査灵儿成功救回,我们接下来只要消灭这个最大的毒瘤就可以了,正好赶在去仙人洞府之前,这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要问割明白,他们为何会盯上我? 我走到烟男近前,与他并肩而立。冲着面罩白纱的男子刚要开口询问,只见他嫣然一笑,便好似一阵青烟一般消失不见了,随后葛老头也紧跟着消失不见了。 我愣在原地,心说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刚才那家伙绝对不是人,人类怎么有能力化作一阵青烟就消失不见了,说他是鬼神,还比较有人相信。 扑通,身后传来的一声响动。我慌忙回头,见査灵儿昏倒在地。急忙奔到她的近前,大家也都围了过来。 烟男最先伸手到査灵儿的颈部。然后又翻动她的眼皮查看了一下,发现她只是惊吓过度,体力不支而已。 我好奇的问査七爷是如何将査灵儿救回的,结果他们回答我说,査灵儿是被蒙着白纱的神秘男子送回来的。他们在树林内寻找之际,白纱蒙面男子忽然在空中蓦地神奇登场,将査灵儿丢到他们的面前。 烟男说白纱蒙面男子很危险。我从来没有听到烟男的口中冒出危险二字,看来那个蒙着白纱的男子,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胖子一副不服气的问烟男说:“他比千年僵尸,万年犬鬼又如何?胖爷我就从来就没有怕过。” 猴子也立刻不甘示弱的表示此话有理,我对于他们二人没头没脑的自信不予置评,便问烟男若是对上白纱蒙面男子可有胜算? 烟男竟然摇头了,他竟然摇头了,也不知是表示没有胜算,还是表示他不知结果会如何。反正不管是否就是这两点解释,还是有其他的别的缘由,都令我吃惊不小。看来,白纱罩面的狐狸眼神秘男子非同小可。其实想想也知道,他集团下属的那些人,个个都是奇人异士,能力超凡,肯屈服在他的统领之下,他肯定有着更为强大的能力,超乎想象的能力。兴许,他根本就不是人类,看他的狐狸眼睛,说不定他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妖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妄想的推测一冒出来,我就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似乎太过于在意那个白纱蒙面的神秘人了,这种不靠谱的猜测竟然也能联想到,太不像我以事实说话的个性了。 既然麻烦来了,躲也躲不过,就只能正面迎敌了。我问査七爷可有对抗他们的办法,査七爷只说了五个字,“六丁六甲阵”。 六丁六甲阵是道教中的护法防御阵法,是茅山道宗的镇山之宝,由六甲神‘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六位阳神,同六丁神“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六位阴神,共十二位护法神将组成。此阵法“能长能短,能有能无”,六丁六甲神位虽然小,但在道教中非常重要,是经常被驱使的阵法。对此阵法我非常的熟悉,因为是道家子弟必学的课程,口诀同布阵方法我都烂熟于心。 只是,此阵法多用于防御,也能驱散鬼魂,但却并不能用来消灭敌人。用六丁六甲阵对付法力高深的白纱狐眼神秘男子,岂不是文不对题,驴头不对马嘴,根本毫无用处。(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万头坑 査七爷说用六丁六甲阵对付白纱狐眼神秘男子,但是六丁六甲阵是防御性的阵法,无法消灭面罩白纱的狐眼男子。 我对于此阵法再熟悉不过,不由得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査七爷慢条斯理的对疑问做出了解答,他觉得可以化作一阵烟的白纱蒙面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最起码也是一个精通异术的妖人,普通的物理和法术攻击,都很难对付他,最好用阵法将其困住,然后用驱邪之物将其消灭。至于用什么驱邪之物,他十分神秘的没有透露。不过,我再次问出另一个疑虑,就是用来代替十二神将的法器我们并没有,该如何解决? 通常,六丁六甲阵的十二法神,可以用十二生肖的泥塑木刻雕像来充当媒介,要不找十二个大活人也可以。而现今细看我们是既没有可替代的雕刻,又不够人数,根本无法施行六丁六甲阵,不知査七爷这回为何又信心十足。难道是因为我上次突然爆发了未知的灵力,触动了四象阵,实现了万佛朝宗(实际只是实现了一小部分),所以他才会想要再来一次阵法? 这种不靠谱的计策我怎么可能会轻易同意,査七爷解释说我们有六人,每个人负责请两位神就可以了。闻听如此轻松简单的解答,我真的是无力反驳他,但是他的想法太过单纯,弄不好会令大家赔上一条性命,所以我是说什么也不同意。 猴子见我俩争执个没完没了,便适时的出声问我说:“师兄,你说那活神仙的人已经露面了,为什么又突然一下子撤退消失了,会不会是在准备什么恐怖的东西?” 猴子这个家伙,经常冒出来的问题。最后都同我的倒霉第六感一样,乌鸦嘴一般会实现。所以被他这么一问,我立刻感觉情况不妙。匆匆离开的白纱狐眼蒙面男子,说不定正在预谋着什么惊悚恐怖的东西。而且说不定现在已经正朝着我们袭来! 现在可不是杞人忧天的讨论时间,我立刻招呼众人前行,最好立刻离开这片树林,寻找到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云泥记最新章节。 査灵儿苏醒了以后,对我说她在被绑架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那个葛老头管那个白纱男子叫头领,然后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十分的奇怪,她一句也没能听懂。模糊的记得好像是说等了那么多年,就等来这么一个不上档次的货色,是不是弄错了?当时査灵儿以为他们在讨论的是自己,但是接下来她听到那个蒙着面纱的男子,阴阳怪气的说“等了那么多年,担惊害怕了那么多年,终于在这一世找到那个臭道士了,绝对不会让他好死。” 然后査灵儿就昏了过去,后面的话没能听到,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臭道士。指的是谁? 臭道士,这一世,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汇。难道说......难道说......不可能,怎么会有人保持前世的记忆!莫非说这话的人,其实已经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这也不太可能! 这些鬼话连篇的胡言乱语不用多做理会,我与査七爷因为六丁六甲阵进行了好一番的讨论,可是接下来我们并没有实施六丁六甲阵,因为没有机会,白纱蒙面男子同葛老头都消失不见了,好似当初绑架查灵儿。只不过是同我们打个招呼,亦或是开个玩笑而已。令人完全摸不清楚他在搞什么鬼? 不过很快,我们便知道了缘由。因为我们很快便发现。本应该三天就能到达仙人洞府的路程,我们却莫名的一直偏离路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捣的鬼。 我们被引到的第一个地方是个“万头坑”,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深坑,里面堆积着数不清的人头,全部高度腐烂,爬满蛆虫。在我们到达之际,还来不及感受惊恐,一颗颗异常恐怖恶心的人头,就好似蝼蚁一般,一窝蜂的从深坑内涌出,张着高度腐烂的嘴巴,呲着没剩下几颗的牙齿,好似恶鬼一般朝着我们凶猛的涌来。 腐败之气扑鼻而来直充脑海,若是被这些腐败的人头涌到身上,非得被咬的血肉模糊不可,即使被咬伤一口,尸毒蔓延,半条命也没了。 白纱蒙面男子真够恶毒的,他不知用了什么阵法邪术,将我们引到他提前设好的陷阱,然后就坐等着给我们的尸体,难怪他之前不亲自动手。看来这一路上我们悠哉的行进速度令其有机可乘,使他提前设好了陷阱。 查七爷说同我们的行进速度没有关系,是他们早就知道了我此行的最终目的,早早的就在仙人洞府的近前设好陷阱等我们来钻,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的。 胖子跑得气喘吁吁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赶紧想办法闲扯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确实,现下追究什么都没用了,不如抓紧时间想办法脱困。 满脸烂肉的死人头眼看就快要啃到众人的脚后跟了,数不清的惊悚死人头,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呛得人眼泪鼻涕直流。不停弹跳在树林中的死人头,就好似承载着满满一车西瓜的大货车,在斜坡上面倾倒,一整车的西瓜都从斜坡上面滚落下来的情景一样。 如潮的死人头紧紧追在身后,咔嚓咔嚓的磨牙声听得人耳根子发麻,头顶发凉,心寒胜过严冬。 忽然,一颗满脸紫色烂肉的死人头,猛地从地面上高高弹起,朝着我的大腿就咬了过来。我慌忙将手中的金刚橛挥了出去,腐败不堪的死人头被削成了两半,浑浊的脑浆迸溅在树干下方,就像是有人喝醉了,扶着大树呕吐了一地一样。 情况危急,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死人头,已经涌到众人的脚下,不断有挂着一脸烂肉的死人头从雪地上面跳起,袭击众人。 如今天气转暖,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大多融化,但是到了寒风阵阵的夜晚,地面还是会结冰,这令疾速奔跑的众人,难免脚下打滑,不时踉踉跄跄的队友们,五次三番从死人头的恶口中惊险万分的脱险,冷汗已经将全部的衣服浸湿,险些都快要吓尿裤子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虎面八卦旗 腐败成一坨坨烂肉的死人头,紧紧的追赶在众人的身后。大家全部将精神集中在灵活闪避,全速奔跑,还要防范脚下打滑上面,根本没有时间思索对付死人头的对策。 我一双手,左右不停的交换着挥动金刚橛,努力逼着自己一心多用,挤出一丁点的心思用来思考脱险良策。猛地想起了死人头应该也算是僵尸粽子,只是并不完整而已。于是让查七爷将镇尸符拿出来,看看能不能收拾得了紧追在身后,好似皮球一样不停在地面跳动的腐烂人头。 查七爷从怀中摸出一张黄符,看了一眼确认了以后,这才朝着身后扔出。 噗,一颗死人头忽的一下子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黄符非常的有效,只是数量有限,一张符只能消灭一颗死人头,身后有数以万计的死人头,而我们的手中,也就只有几十张的黄符而已,根本无法彻底解决问题。 此时拼命逃命的査七爷,竟然冲着我大喊“布阵”,闻听此言我差点没有心肌梗塞的晕过去,什么,布阵,布哪门子的阵?我们现下连逃命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用来布置繁琐的阵法,莫不是査七爷的脑子被驴踢了,还是他被身后腐烂的死人头给逼疯了,才从口中冒出如此荒诞的两个字? 不过査七爷喊完布阵以后,立刻有了动作,我见他在他那个大大的背包里面翻出一块布,一块黄色的布,不过颜色变得很深,脏兮兮的好似很旧的样子。待他展开以后我发现,那块黄布原来是一张正面绘有八卦阵,反面是绘有驱邪虎头的“虎面八卦旗”。虎面怒张大口。双眼如电,威风凛凛,煞气十足。只是四四方方的虎面八卦旗上面,到处都是肮脏的污垢痕迹东方结庐人全文阅读。就好似被无数孩童尿过的床单一样,老旧又布满污渍,不知是他从哪里淘来的老货。 明眼人只需看一眼便知是件法器旧物,有些年代,不过正是因为是老物件,才会具有一定的灵力。很多学道术的人都想找寻到这样的法宝,只是实在是罕至难得。看来査七爷这次为了给査五爷报仇,把他们査家摸金一派的法宝都带来了。可真是下了血本。 査七爷一边跑,一边将虎面八卦旗递给我说:“用童子血起阵。” 我在道术书籍上面有看过,这些法器用道士的灵血,就可以催动法器,但从来没听说过童子血也具有同样的能力。 我握着虎面八卦旗扭头对査七爷说:“能行吗?要不让烟男小哥试试看?” 査七爷一脸焦急的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赶紧,没时间了。”说完,他手中的铁骨扇插在了一颗死人头的头顶处,结果扇子卡在了上面,半天都没有拔下来。而这时。又有一个头顶剩下一绺长发的死人头朝着査七爷扑过去,我还没出手,胖子便已经手起刀落。解决了危机。他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催促我说:“赶紧动手,还犹豫什么?一会儿,我们都要变成一堆骨头了。” 也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举起金刚橛对准自己的手指,但是猛地发现自己有些记不清书上面的记载了,催动虎面八卦旗帜,是要在旗帜中间画上太极图的阴阳鱼。还是要将血滴在八卦的八宫方位上面?正在左右犹豫不决之时,胖子再次出声催促我说:“老郑。你搞什么,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是怕疼不成?” “吵个毛,老子只是一时想不起催动这个旗帜的方法了。” 査七爷听我说完,立刻喊道:“直接将血洒在上面就可以了。”他的话音刚落,我便将金刚橛在衣服上面擦拭一下,以防我的伤口处感染尸毒。手掌划破,将血洒在了虎面八卦旗上面,然后再将其高高的抛向高空处。 飞到高空出的虎面八卦旗旋转着展开,然后金光一闪,从虎面八卦旗中飞出千万道黄符,好似箭雨一般射向腐败狰狞的死人头。 铁板烤肉一样的滋滋声四起,周围立刻到处都弥漫着尸体烧焦的腐臭焦炭味道,一颗颗高度腐败的死人头,被烧成了一团团火焰,地面上就好似下了一场流星雨,到处都燃烧着黑色陨石。 站在燃烧成一片火海的外围,地面上的积雪化作了一道道水流淌到了众人的脚下。短短的几个时辰,好似经历了十年恶梦一样,心惊不已又荡气回肠,令人久久无法移动半步。 査七爷说这只是我们与白纱蒙面男的对决开始而已,还会有更危险恐怖的事情在等着我们,接下来,我们若是不一一攻破他们所设下的障碍,很难找到白纱蒙面男子,也无法到达仙人洞府。不过大家可以放心,他为了对付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人,从家里面带来了不少的好东西,就像是刚才用来消灭死人头的虎面八卦旗。 査七爷信心十足,信誓旦旦的对众人说:“所以我们接下来不用害怕,再遇到此般场景,只要全力保护好斯文,一切事情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保护好我?査七爷这只老狐狸,该不会是想要一直拿我当药引子用吧!估计他打算以后遇到任何妖魔鬼怪,都准备让我上前挡一挡,他也太看得起我了。 不过,刚才虎面八卦旗被催动,虽然在危机状态,但所有人都已经明显的发现,我体内的灵力,已经高出正常人水准许多。队伍中,只有我一个人在来到这里以后,发生了异变。 我身上发生变化的事情瞒不住了,其实也无需隐瞒,早晚我都会对大家说,不说是为了以免他们担心,但是有一点我没有如实表明,就是我的脑子出现了问题。刚才在驱使虎面八卦旗的时候就隐隐的表现出来,我明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在刚才危机的时刻,竟然想不起来驱使虎面八卦旗的方法,似乎我的记忆,又消失了一部分,并出现了记忆混乱的现象。(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不太靠谱的主轴 我将身体出现变化,灵力剧增的事情告知大家,但隐瞒了我正在逐渐失去记忆的状况。自是因为有苦不能言,有心要隐瞒大脑的病情,又怎么会抱怨出口,只能将苦闷压制在心底,独自承受。 胖子和猴子都对我体内灵力剧增的事情感到高兴,因为之前队友们发生异变,都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而我身上出现的变化,完全就等同于救世主降临到我的身上一样,非但不是坏事,可以说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们停住前进的脚步,开始讨论现下的状况,査七爷说我们很有可能被无形的屏障抵挡在了仙人洞府的外面。而在仙人洞府的外面,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不知设置了多少的屏障和陷阱,等着我们前去自投罗网。但现下我们是明知山有虎,也得偏向虎山行,完全是逼不得已,谁让我们在这场棋局中,少算了一步。 谁能料到,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一边派人不断的袭击我们,一边命人早早的来到我们的目的地近前设好路障陷阱,只等我们前来自投罗网。活神仙那个长着狐眼的头领,远比狐狸还要诡诈狡猾。 虽然棋局不甚理想,不过不到最后,很难判断出谁输谁赢。我们还是有信心将所有的迷雾陷阱全数破坏,然后找到白纱蒙面男,好好的算一算新仇旧恨。 最终的目的地近在眼前,但我们却被困在树林内出不去,能够行进的路线,估计都是那白纱蒙面男子设计好的死亡之路。我突然感觉到有一些泄气,那面罩白纱的狐眼男子,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的将我们玩弄在股掌之中,任其摆布。可见他的能力非同小可。不过泄气的同时也激起了无法言语的愤怒,心说竟敢骑到小爷头上拉屎,总有一天。小爷就会在你们全家的头上撒尿,这一笔笔账。绝对会加倍的奉还回去。 远离了散发着好似腐臭了亿万年的万头坑,众人仍旧感觉身上飘散着浓浓的尸臭味道,估计需要很长时间,身上的腐烂尸臭才能被冷冽的寒风带走魔尊仙皇最新章节。 我问査七爷,他除了虎面八卦旗,还带了什么好东西,为什么有信心可以消灭白纱蒙面男子? 査七爷神秘的一笑,什么都没有说。我突然感觉,白纱罩面的男子若是一只狐狸,那他很不幸的撞在了査七爷这只异常狡猾的老狐狸手里。 只是,査七爷如是在他的计划步骤中,将突然剧增灵力的我设定为主轴,那我们可就危险了,因为我完全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在未解开身体变化之谜以前,很有肯能会成为潜伏在队伍中最大的危险,因为我随时随地。都很有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或是变成另外一个人。 接下来,我们在茂密苍翠的树林中绕了很久。既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也没有碰到一个人,于是我叫大家停下脚步休息一下。 我问査七爷对于现在被困于此的状况,可有解决的办法?他立即摇头,于是我又看向烟男,他也摇头。 再一次举得那句“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的话是恒久的真理,看来只能自己好好的思索一下。我们现下到底遭遇了什么境况。想了又想,猛然想起我们会不会是被困在了结界之中? 査七爷说若是结界。那么这个结界覆盖的范围,未免也太广阔了。凭借人的能力,怎么可能? 我再次猛地想起査灵儿之前同我说过的话,她说白纱蒙面男子好似曾经说过什么等了几世的话,如果属实,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在此设计好了一切,那么也就表示当初我们设计引他们北上,其实他们只是将计就计,而并非是中计,是自愿而来,反而我们才是中反间计傻瓜。由此看来,我不禁怀疑之前队友们身上发生的异变,会不会也与他们有关? 査七爷觉得不太可能,要不白纱蒙面男子的力量和手段就未免太过于恐怖了,除非他是神!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呲之以鼻道:“什么神?我看他就是一只老妖怪,毛掉光了的秃毛老妖怪。” 猴子立刻赞同的符合道:“对,绝对是掉光毛的老妖怪,看他蒙面便知一定长得奇丑无比,不敢见人。” 白纱狐眼男子太过神秘,现在讨论他也是无用,既然无法摸清他的底细,我们就只能见招拆招,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对方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 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我们踏着积雪融化的地面,继续在昌盛繁茂的树林内寻找突破口。 在茂密树林中,又细又长,遍布枯枝落叶的林间小路上面走着走着,烟男忽然伸手拦住了众人。大家急忙朝前望去,只见狭窄的林间小道,其实称不上是小道,只是树木中间,堆满腐败枯叶的间隙而已。不过在前方狭长的空隙地面上,出现了五六个黑色的水坑,远远的看不出深浅。黑色水坑内的积水,好似打翻了的墨汁一样暗黑浓稠。仔细观看半晌以后,发现黑色的水坑似乎很浅,浅到甚至可以称其为一滩水,轻薄得好似一张黑色的圆形纸张散落在地面上一样。 地面上的积雪虽然开始缓缓的融化,但是并不会化成这般好似墨汁一般的黑色积水,这些黑色积水的下方,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使得原本透明无色的水,变成了如何浓得化不开的黑色。 忽然,不远处地面上的一滩滩黑水,猛地向上涌起,好似喷泉一样,变成了半人多高的一个黑色人形水柱,说着人形,其实更像是地精披了一件黑色的宽松斗篷的样子,好似黑色果冻人一样的半人高黑水,晃晃悠悠,竟然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移动过来。 我看到黑水怪在移动期间,身体从一块盘子大小的石头上面过去以后,那颗石头便消失不见。似乎这几个怪异的黑水怪,可以吞噬掉陷入它们体内的东西,也许是被其溶解掉了也不可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黑水怪 树林中的林间小道上面,忽然冒出几个黑色的圆形水坑。众人还在惊奇的观望之际,黑色的积水竟然好似喷泉一样向上涌起,变成了一个个半人多高,好似披着黑色斗篷的地精水怪,并且缓缓的朝着我们移动过来。 众人一句话也没说,非常默契的开始缓缓向后倒退,然后转身撒腿就跑。 我一边跑,一边扭头查看身后的黑水怪,它们的移动速度非常缓慢,不过我惊骇的发现,黑水怪在即将脱离我的视线之前,身高猛地的下降,好似分解了一般,再次变成了一滩圆形的积水,紧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忽然发现身后出现了一滩黑色的积水,然后脚下也出现了一滩黑水。身体腾在半空中的我,吓得慌忙腰部用力,双腿在空中屈膝以后向前奋力一蹿,这才躲过了忽然在我脚下冒出的黑色积水。 平稳站在地上的时候,我的后脖颈上面全都是冷汗,心有余悸的立刻提醒大家注意脚下。 身手了得的烟男立刻蹿跳到两侧的树上,我也想蹿跳到大树上面躲避,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乖乖的继续留在地面上向前拼命的奔跑。 其他人都同我一样,好似跳梁小丑一样,不停的在地面上跳脚,闪避黑色积水。 地面上一个个圆形的黑色积水,再次向上长高,变成了半人高的黑水妖怪,晃动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朝着众人冲来。 黑色水怪光滑似水的身体(其实原本就是水),臃肿又肥胖,实在是搞不懂,一滩滩积水。怎么会变成好似果冻一样的妖物?肯定又是白纱狐眼男子搞的鬼,只是,这由黑色积水形成的妖物。该如何对付? 我看向奔跑中的査七爷,心想这只老狐狸应该有对策。但是面对我询问的眼神,他竟然视若无睹,撇给我一个你自己搞定的眼神,便继续的专心逃命。 唉,算了,还是问烟男吧! 呃,算了,忘了烟男他还在树上! 完了。脑子乱成一团麻,我不记得看过的书中有过关于这种积水化成的黑水怪的记载,这种完全只是由积水组成的东西,该用什么消灭?如果用普通的塑料袋,能不能将它们装起困住? 肯定不行,真不知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搞笑的想法,估计当我靠近它们伸手的同时,就会被黑水给吞噬掉卖主角的小主神。 黑水怪继续不停的化作一滩水,然后忽的出现在我们的脚下,吓得众人惊慌失措的在地面上展开跳高跳远的绝技。远远看上去,还以为我们这一群人在参加运动会。 跑得脚都快要抽筋了,耳朵还在不断的备受胖子等人的轰炸。他们不停的催促我快想办法,要不一会儿脚后跟是怎么不见的都不知道! 我思来想去,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这几个黑乎乎,由黑水积聚而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肯定不是僵尸粽子,也不是妖怪鬼魂,难道是像由煞气形成的“祟”那样的邪物?可是看来看去也不像,黑水怪。看上去就是一个被装在半人高透明容器没的液体,泛着果冻一样的光泽。很难给它定义成为其他东西,因为它们其实还是水的形态。 水的形态令我猛的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御水之术”。 有灵力的法师道士,通过法术可以驱使火焰,风沙,水土等大自然的产物,进行攻击幻化之术。我觉得这几个黑色半人高的黑色水怪,估计很有可能是有人利用御水之术控制了某种特殊液体,能够腐蚀融化被它吞入体内的东西。 査七爷听我提到御水之术,他觉得很有可能,他认为其实被黑水怪吞入体内的东西,有可能并非是融化,而是吞噬。御水之术根据施术者的能力,驱使的水量也不同,法力高深的人可以将一整个池塘的水,压缩成一碗水,但是这一碗水,却可以装下数万条鱼。我们所看到的可以伸缩升降的黑色水怪,应该是由面积不小的积水池炼制而成,虽然外表看上去面积很小很薄,但其实可以装下吞噬掉面积很大的东西,估计吞掉一所宅院都很有可能不成问题。 既然是御水之术,就有办法可以对付这些水怪了,我的想法就是将这几滩黑水与操控者之间的纽带切断,黑水就会变回原先没有生命的普通形态。该如何切断施术者与其之间的纽带,成为了一个大问题。 査七爷优雅的跳起身,躲过了脚下突然冒出的黑色潭水以后对我说:“黑水的能力不是腐蚀而是吞噬,那么就设陷阱困住它们。” 査七爷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地面上挖坑,然后将不透水的塑料袋罩在其上,然后等黑色水怪自己移动到陷阱上方,到时候它们因为自身的重量,就会跌进布有塑料袋的陷阱内,被困在塑料袋内出不来。这样施术者与其之间的纽带就会切断,黑水怪就会变回一滩普通的黑色积水了。 我对査七爷说黑色水怪可以遁地而行,问他这个办法可以困住它们吗? 査七爷说肯定能行,我又问派谁去挖陷阱,査七爷侧头仰望了一下斜上方说:“已经有人去了。” 当一身漆黑的烟男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时,我们知道动手的时间到了,便都跟随在烟男的身后,朝着一侧的树林近前跑去。 陷阱做得显而易见,我们一眼就能发现,但是,用来诱骗没有思维的黑水怪,应该不成问题。 计划如期进行,我们故意放慢脚步,让黑水怪不再遁地,而是保持着半人高的形态,朝我们扑来。 扑通,第一道陷阱触发声响起之时,我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立刻大声的疾呼,通知众人赶快爬上身旁的大树。 既然是御水之术,那么这些黑水怪体内所蕴含的黑水,就不只有眼前半人高的容量。一旦术法解除,黑水怪便会变回原来水的状态,如果水量犹如潭水一般多,我们很有可能会被数个黑水怪一下子同时释放出来的大水给冲走。(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捆魔之链 我同査七爷设计将黑色水怪转化为普通的黑水形态,猛然想起,化成普通的黑水以后,积水很有可能会有一池塘那么多,急忙招呼众人往树上爬,以免被突如其来的大水冲走。 众人在听到我的喊叫声以后,全部立刻都抱住身旁的大树,拼命往上爬。我托起査灵儿攀到树上,此时果然如我所料,黑色的积水一下子便淹没到我的胸口处,激进的水流险些将我冲到。我慌忙同査灵儿爬上了同一颗大树,一波波黑水从我的膝下疯狂的涌过,飘散出一股浓重的腥气,并非是鱼腥,也非是血液的腥气,好似金属铁锈一般的水锈腥气,十分的难闻。 从一个个深坑内不断涌出的黑水好似江河泛滥一样无穷无尽,无休休止。我下身所穿得裤子从里到外全部都湿透了,现今虽然不再是结冰的气候,但是裤子好似被上了浆一样,变得十分坚硬,曲着的双腿都无法伸直了。 黑色的腥气液体还在不断的从深坑内涌出,我已经记不清在树上面趴了多长的时间了,哗哗的水流声充斥在整片树林中,我忍不住大声问攀在另外一颗树上的査七爷说:“怎么回事?” 査七爷摇头表示不知,并示意众人耐心等一下看看再说。 猴子忽然冲着我喊道:“师兄,我怎么觉得这黑水越升越高,似要将我们淹没了一样。” 猴子的话语,随着哗哗的流水声流远,但是却深深的钻进所有人的耳内,我慌忙的低头朝下看,发现水位确实增长了不少。 完了,该不会又被乌鸦嘴的死猴子说中了吧! 我心想这御水之术很有可能并没有完全的解除。我们只是破解了某人对黑水怪的操控,但是他很有可能躲藏在附近的暗中,在继续的操控着黑水。想要通过地面上的土坑作为媒介,将黑水不断的牵引出。然后将我们吞噬淹没。 这片树林内的松柏,并没有水杉树那么高大,不断涌出的黑水,很快便已经淹到了树冠下方,照这样下去,即使我们不被不断涌出的黑水淹死,也会因为树木被冲倒而被黑水吞噬贵女高门。 直接跳入水中肯定不行,因为这黑水能将浸泡在其中的东西变得好似生锈一样。那么我们在其中游不了多一会儿,就会变成一个个机器人,僵硬的沉入水底。得想个其他办法,尽快离开这片被黑水覆盖淹没的树林才行,若是此时能够长出翅膀就好了。看来,我真的是被逼走投无路了,才会冒出这种天真的想法。 也不知我们这两年是不是犯了水灾,一直同水过不去,之前南下的时候被泡在咸冷的大海内好几天,不久前在水杉岛状林内又差点被突然猛涨的大水淹死。现在又在受这黑色锈水的洗礼,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觉得我们这群人火气太大,想要灭灭火。还是我们八字中与水犯冲。 我和査灵儿都已经站在树冠的最上方了,但下方的黑水仍旧不断的向上疯涨,眼看已经快要涌到脚下了。照这样下去,淹没到树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脚下好似污水一般的黑水,使得我的裤子变得十分僵硬,这样的水绝对不能吞咽下肚,如是不小心误饮,很有可能会将肠子烧断。弄得胃穿孔不可。可是如果下方的黑水继续猛涨,我们就不得不在其中游动。到时候,死亡也同样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看来。真的是天要亡我们这几个人了,除非,有船。 对了,此时虽然不能出现船,但是我们可以在黑水没顶之前,用粗树枝弄个简易的筏子,或者直接抱根枯木在黑水中,这样口中就不会被灌进黑色污水,也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于是立刻通知众人拦截漂流到身前的枯木,或是直接折断树枝准备下水。就在众人成功的拦截了两块枯木,准备下水的时候,黑色的水面,忽然浮现出一个个旋涡,然后脚下的黑水便开始旋转着下降,好似地上被打开了水漏一样,水面变得越来越低,不一会儿,黑色的积水便旋转着从新抽回到地面的坑洞内,然后消失不见了。 还没等惊愕不已的众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地面上的一个个坑洞内,突然飞出数根黑色的铁链,其中一只啪的一声卷住我正前方的一棵大松树,然后就将其从地上连根拔起,摔到了不远处的天空中,随之咚的一声砸在地面上。紧接着,身旁的一棵大树被另一根手腕粗的黑色铁链拦腰斩断,咚的一下倒在了我的面前,震得我栖身的大树都晃了三晃。 我慌忙从树上直接跳到树下,还没站起身便大喊着让査灵儿跳下来,査灵儿带着哭腔的说太高了,她害怕。我急忙从地上站起身对她说:“快跳,我在下面接着你。” 査灵儿害怕不敢跳,但是眼见一根黑色铁链好似鞭子一样朝她所在的大树挥来,便立刻一闭眼睛,从上面跳了下来。 我一把抱住跳下来的査灵儿,身体不稳的向后摔倒,但在摔倒的同时,我顺势在地面上一滚,然后飞速的从地上站起身,拉起査灵儿,立刻没头没脑的朝着远处的树林内跑去。 轰的一声,我刚才所栖息的大树,直直的摔倒在我同査灵儿的身后,掀起的气浪差点将我俩掀翻一个跟头,踉踉跄跄的我俩跑了好几步,才从新找回稳健的步伐。我拉着査灵儿一边跑,一边回头查看其他队友们的状况,结果只看到一条条可以拴住天空的黑色铁链,好似蜘蛛网一般覆盖在头顶上方,一颗颗结实的大树,被挥舞的鞭子一样的黑色铁链拦腰斩断,轰隆隆声一声接着一声的不断响起。 黑色铁链看上去就好似地府中用来困住巨型山鬼妖兽的“捆魔之链”,数根黑色的捆魔之链好似蟒蛇一般在树林内肆虐,我完全没有看到其他队友们的踪影,也不知他们有没有跑出来,有没有受伤?(未完待续) ps:感谢猛然一下子忽然突破三百的新增订阅量,虽然只有昙花一现,但木米深表感激。 还请各位善良的大侠继续订阅支持,多多打赏,木米将竭尽全力,讲述更为动听的精彩故事,以报各位的知遇之恩!!! 第五十五章 脚断了 黑水退尽,但从坑洞内飞出数根手腕粗细的黑色铁链,好似来自地府的捆魔之链,凶猛得犹如蟒蛇一般朝着众人袭来。 我拉着査灵儿同众人跑散了,是一边担心着队友们,又一边担心着自己。漫无目的四处肆虐的铁链,已经在空中朝着我们挥舞而来,地面上也有一条黑色铁链,好似蟒蛇一样朝着我们游走过来。若是被这黑色的铁链击中,一定会骨断筋折,弄不好很有可能会被五马分尸。 这些恐怖的黑色铁链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就是从地狱钻出的捆魔之链?不大可能,应该是之前操控御水之术的人,见一计未成又想出的新花招。铁链当当作响,应该是真正的金属,而并非是黑水幻化而成。 我没有分石断金之术,手中也没有削铁如泥的利器,即使有削铁如泥的利器,就凭黑色铁链挥舞的速度和力量,我也无法将其斩断。现下便只能跑,跑得越远越好,越快越好,尽量远离蹿出黑色铁链的那几个深坑。 黑色捆魔之链若是被人操控,应该很难顾及到每一个人,所以其他人最好有幸没被盯上,尽快脱离铁链的魔爪。 我现下真是后悔带上査灵儿,并不是说她拖累我,而是我拖累了她。黑猫幕后黑色集团的目的在我的身上,査灵儿不在我的身边,应该就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她现今紧跟在我身旁,一定会被我所牵连,心中立刻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于是,我十分抱歉的看了査灵儿一眼,将她的手拉得更紧,以防她不小心跌倒。査灵儿十分感激感动的看向我官路弯弯。我俩在树林中拼命的飞奔,树木在身旁嗖嗖的掠过,身后的黑色的捆魔之链仍旧在半空中挥舞。在地面上游走,恐怖的轰隆隆声响个不停。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头皮发麻。 査灵儿的手心都是汗水,我的额头上面也全都是冷汗,脊背也已经湿透了。之前好似挂过浆的裤子,现今都被汗水浸湿,再次变得柔软起来。不停的奔跑逃命,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想起我以前刚刚真接触倒斗盗墓历险的时候。没跑多远心脏便已经跳得飞快,现在是拼命疾速的奔跑再久,心脏也不会狂跳不止,只要体力没有消耗尽,双腿便能飞快的进行奔跑,这都是常年经历经受非人的磨练,硬是给锻炼下来的好体魄。 我虽然没事,不过身旁的査灵儿已经开始大声的气喘了,她的体力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但是身后的黑色捆魔之链仍旧好似没有尽头一样紧追在后。无情的鞭挞屹立在风中上百年的树木。 忽然,身后一道劲风袭来,紧接着。我身旁的査灵儿便痛叫一声,人直接飞了出去。我急忙奔到握着左脚踝蜷缩在地上的査灵儿近前,只见她疼得满头大汗,小脸都皱成了麻团,当我低头看向她受伤的脚踝上,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査灵儿的左脚踝被捆魔之链击中,使得她脚后跟朝前,脚趾朝后,整只脚都扭成了麻花。看来是废了。即使是华佗扁鹊在世,也很难医治好她的脚。除非査灵儿她的医学异术的异变再次爆发,要不她后半辈子只能当瘸子了。 我还没来得及将她从地面上拉起。身后便再次疾风袭来,我立刻扑到在她的身上,抱紧她在地上朝着一侧翻滚了很远才停下,然后立刻站起身将手伸向她说:“还能站起身吗?我背你。” 痛得满脸是汗,五官都挪位变形的査灵儿,强忍着痛楚,坚强的单脚从地上面站起身,趴在了我的背上,然后就痛昏了过去。 整只脚都断了,她还能隐忍这么半天,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团怒火,好久没有吃这么大的亏了,这笔账,将来全部都要算在那个活神仙头领的头上,老子非得叫他不得好死。 心中怒火中烧,想着要将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大佬作成人皮灯笼然后再点天灯,却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摆脱了身后的黑色捆魔之链,也不知是那黑色铁链到了尽头,还是怒火使得我充满力量,奋力的将其甩脱?总之,不知因何原因,我们大难不死的逃离了黑色铁链施虐的那片树林。 我将昏迷不醒的査灵儿放在地上,将她的上半身轻轻的依靠在树上,然后脱下她左脚上面穿着的鞋袜。 脚脖子已经断了,脚掌都扭到了后面,整个脚踝红肿得不成样子,我找来了两块木板,趁着査灵儿昏迷不知痛之时,将她的脚掌转了回来。 结果,査灵儿竟然痛醒,满脸惊恐的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立刻闭上了眼睛,吓得我慌忙将手探到她的鼻子近前。还有气,我真怕她被活活的痛死。 用木板将査灵儿断掉的脚踝处架好,我的心仍旧是在直冒寒气,仍旧没有松一口气,我现今已经可以想象到査灵儿断掉的脚踝,碎骨头在肉里面会带给她钻心的疼痛,那种痛楚就好似有无数根针在不停扎一般的剧烈刺痛,然后脚踝很有可能会出现内部化脓的状况,再然后,很有可能会出现需要截肢的状况。要不红肿发炎的脚踝,会使得整条腿都坏死烂掉,甚至威胁到生命。 望着査灵儿在昏迷中仍旧极度痛苦的表情,我眼眶开始变得湿润,现今即使以最快的速度带她回到临近的城市内接受治疗,也已经来不及了。回想起我们小时候,她活蹦乱跳吵嚷着跟在我和胖子身后的活泼样子,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无力的坐在査灵儿的身旁,心想爱美又有些小骄傲的她,醒来以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怎么办?真怕她会想不开。 握着査灵儿柔软但却异常冰凉的小手,我喃喃自语道:“都怪斯文哥哥没有保护好你,说好的,我没能做到,真是亏欠了你!”说到这里,我抚摸了一下査灵儿满是泪水的小脸说:“别怕,以后斯文哥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给你报仇。”(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在拍武侠片吗? 我搂着痛昏过去的査灵儿端坐在树下,心想绝对不会放过活神仙那帮人,忽然听到树后有响动。 “谁?” 我猛地扭头,厉声朝着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喊道。 “是我。” 査七爷从树后面缓缓走出,身旁还跟着胖子和猴子。 胖子一边朝我走来,一边笑呵呵的说道:“行啊老郑!你现在都有顺风耳了,竟然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就发现树后有人。” 猴子在旁追捧道:“师兄他是因为灵力变强,所以感知能力也变得异常超凡的灵敏。” 见我没有答话,满脸哀伤的看着査灵儿,他们这才都发现了异常,纷纷奔到査灵儿的近前,发现她的左脚,被包成了粽子的模样。 胖子立刻惊呼道:“灵儿受伤了?” 査七爷看到我的表情,低声问说:“伤的不轻吗?” 我点头,然后语气十分无力的回答说:“被铁链击中,脚恐怕是保不住了。” 闻听此言,他们三人皆是一愣,谁都没有想到会这么的严重。但一回想起先前黑色捆魔之链的厉害之处,便都心知被其击中,能活下来已是庆幸。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抬头看着他说:“我没事,只是灵儿她......”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因为喉咙就好似被堵住了一样,无法言语。 査七爷对我说:“我来守着灵儿,你去休息一下。” 我走到一旁,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深的自责使得我很难平静下来。深吸了几口冰冷清新的空气,情绪渐渐的平稳下来,猛地发现少了一个人。便问胖子烟男小哥怎么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胖子说他们跑散了,他和猴子还有査七爷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跑,所以在林中相遇。后来便朝着我逃命的方向寻来。当时太过慌乱,根本没有注意烟男跑去哪个方向。而且他一向神出鬼没,平时就很难注意到他的行踪。 我问胖子他们最后有没有看到黑色铁链为什么会没有再追赶过来,是到了尽头不够长了吗? 猴子立刻回答说不是,他最后有看到黑色的铁链又都全部缩回了地面上的坑洞中,就是有人在地底将其全部抽回一样穿越者事务所全文阅读。 査灵儿事情令我心痛不已,根本没有心情考虑黑色铁链到底为什么会从新缩回到地下,我让胖子和猴子在树下休息一下,然后便再次坐到査灵儿的近前。靠在树上,将査灵儿的脑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我的举动很有可能会令别人产生误会,但是我此时都已经不在乎了,査灵儿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从小同我一起长大,如今遭受了这样的大难,我这个当哥哥的,心里能好受吗? 査七爷也是面带愁容,儒雅温和的脸色挂了一层冰霜,他的心情现在肯定也是糟糕透了。我们都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醒来时的査灵儿。 査灵儿苏醒以后,身为外科圣手的她。自然十分清楚自己的脚踝伤得有多么严重。不过她竟然没有又哭又闹,也没有似先前那般不说话的冰冷态度,而是硬挤出一丝笑容反倒安慰我们不要担心,她没事。 看着査灵儿紧紧抱着白白强作欢笑,眼泪在眼圈打转的样子,我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说:“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査灵儿伏在我的肩头处,哇的一声痛哭出声,哭得肝肠寸断。闻听的众人也不禁潸然泪下。我拍着査灵儿的后背说:“以后斯文哥哥便是你的拐杖。” 同样哭得稀里哗啦的猴子,哽咽的对査灵儿说:“我以后也是灵儿公主的拐杖。” 胖子站在一旁对査灵儿说:“他们一个个瘦的跟猴一样的只能当拐杖。像我这样的虎背熊腰,以后就是你的专属豪华轿车。” 査灵儿闻听此言。被胖子逗得破涕而笑,她感激的说:“谢谢大家。” 我心疼的抚摸着査灵儿的小脑袋,在心中默默的说:谢谢你灵儿,谢谢你变得如此懂事坚强。 査灵儿重伤,烟男没有消息,众人的情绪难免有些低迷,我们许久没有受到这样的重创了,一切都感觉好不真实。 白纱狐眼男子不知还会耍什出么样诡诈恐怖的手段,他的妖术邪法,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过于宏大的术法完全令我们束手无策,不管白纱狐眼男子是不是活神仙的头领,他异常惊人的能力,已经远远不是人类所能及,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他是只千年不化的狐妖,或是不知名的妖鬼。先前信心满满的査七爷,现今估计心里也是没底了。 树林内寒风冽冽,明明已经四月中旬,却是没有一丝的暖意。我搂着哭累了进入熟睡的査灵儿坐在树下,同査七爷等人讨论接下来的行进的事情。 我的意见是停止行进,因为这片树林内蕴藏的危险太多,而且很难以对付,先前想要一一破坏的想法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我们只有理智的停止前行来避开恐怖的陷阱,这样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人就不得不现身。只要将他们全部消灭,这里的一切就会变回原样,我们到时再出去就安全了许多。反正早晚都要与活神仙底下的人交手,现今看来,提前比较好,拖延下去,反倒对我们不利。 众人都非常同意我的观点,査七爷说既然等待他们送上门来,就不能空手迎接。所以,我们也开始提前设下一个终极的阵法,就是六丁六甲阵。我相信査七爷的想法和计策,准备孤注一掷。不过我们现今缺一个人,阵法就等同缺了一角,不知是否还能奏效? 査七爷说六丁六甲阵,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布设完毕,在这期间我们要坚守在阵法内,不停的借用日月的精华,往阵内输入灵气灵力。而这段时间,我们就可以一边等烟男归来,一边给阵法贮藏凝聚力量。 我们从新回到了之前我同葛老头约定见面的那片空地之上,査七爷走到一侧,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六环复合阵”。(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金钟罩 六环复合阵法组成的六丁六甲阵需要吸收日月的精华,白天的时候,众人包括受伤的査灵儿,全部围坐在六环之中,宁心静气朝阵法中央位置输出运气。夜晚的时候,继续端坐在明亮的月光下,静静的继续伸臂冲着阵法中央运气。 我是没有觉得阵法有吸收到灵力灵气,不过査七爷认为此法可行,那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便积极的配合。但是在暗中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戒,等着白纱狐眼男子现身。 果然如我所料,我们静静待在空地处的第三天,葛老头出现了,他仍旧是那一身奇怪的装饰。来了以后一句话也没说,胖子便已经按耐不住性子冲了上去,我只好叮嘱猴子守护好査灵儿,然后便立刻同査七爷冲了过去。 六丁六甲阵是用来对付白纱狐眼蒙面男子的,对付葛老头,只能运用单纯的武力解决。 葛老头似乎练的是“鹰鹤掌法”之类的武功,出手之前,经常会腾空而起,身体灵活,在半空中好似展翅的雄鹰一样。而且他掌风凄厉,似有鹤戾之声,可见其内功深厚,我们三人同他战斗,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而且还处于下风。 伸手矫健的胖子负责攻葛老头的上盘,伸手最差的我只能站在地上攻其下盘,而査七爷负责中路,就这样三人联手,我们竟然都没有伤及其分毫。反而葛老头越战越勇,精瘦的脸上红光满面,兴奋得不得了。 胖子似乎许久没有这般棋逢对手,一双牛眼都瞪圆了,鼻孔喘着粗气,一副非要与之战斗上个几千回合。身体才会过瘾一样。 现下又不是在拍武侠片,我可没有与葛老头继续缠斗下去的心情,此时那个白纱狐眼蒙面男子。若是突然从树林中的某处冒出来,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就坏事了。我不停的分心注意周围,还一边思考着该如何尽快结束战斗玛法档案最新章节。于是我偷偷的给査七爷使眼色,让他想个主意,尽快解决眼下的战斗。 结果也不知被葛老头发现了,还是我倒霉,他竟然突然一掌朝我拍来。我来不及出手抵挡,急忙弯腰蹲在了地上,腾空而起的葛老头。手掌扫着我的后脑勺,一掌挥空。我的狗皮帽子掉落在地,还来不及捡,葛老头的手掌已经再次朝着我的后颈袭来,我慌忙一个侧滚翻,闪到了一边。 胖子跳到我的面前,挡住葛老头说:“老头,我们俩还没玩尽兴,你怎么分心偷袭别人,来来来。再陪我过上个百招,许久没有这样爽的活动筋骨了。” 葛老头轻蔑的瞥了一眼胖子道:“黄口小儿,休要猖狂。”说完。便再次腾空而起,朝着胖子扑了过来。 我从地上站起身,问走到我身旁的査七爷说:“想到对付这个老头的办法没?” 査七爷说葛老头身上没有邪气祟物,是他本身的功夫了得,像这样的人,只能凭借功夫取胜,别无他法。又不是选武状元,以武会友,用什么功夫解决。真亏他面不改色的将这废话说出口。再说,我们三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精瘦的葛老头。拿什么功夫同人家拼,更别说是想要取胜了。想要取胜。必须得使用一些手段才可行,必要的话,可以使用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因为用来对付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这帮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歹人,也不为过。 既然手段没有限制,那么当然是越阴毒越好,这样才能尽快的取得胜利,要再不拖延下去,我们几人,很有可能被葛老头全部歼灭。 唉,此时不由得想起了烟男,如果他在,根本不用我们出手,他一个人,便能搞定葛老头,论武功,我至今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身手能抵得过烟男。 胖子与葛老头战得不可开交,不过大家都能看出,他明显处于劣势,我们若是再不出手,他不久就会败下阵来。 我冲査七爷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说:“动手。” 于是査七爷便从背包里面摸出了手枪,握在手上,朝着葛老头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穿过葛老头的肩膀,射进了他身后的树上。鲜血,从葛老头的肩头处好似喷泉一样涌出,他脸色铁青的立于子弹射中的大树近前,“尔等怎敢.......”话没说完,葛老头见査七爷手中对准他的黑洞洞枪口,忽然仰天长笑。然后,在他低下头的瞬间,我看到有一道金光,从他的体内射出,紧接着就看到一个闪烁金色光芒的大钟罩在了葛老头的身上,然后咻的一下融入葛老头的体内,消失不见了。速度之快,令人只觉得是眼前一花,看到了幻影,出现了幻觉一样。 但我知道,刚才看到的绝非是幻觉,葛老头的身上,刚刚因为暴怒,而发生了某种变化。 很快,我们便知道葛老头身上发生的变化,便是刀枪剑戟不入,斧钺钩叉不惧。刚刚的金光一闪,葛老头使用了类似金钟罩的邪术护体,现今完全是铁打的筋骨一般,手枪都无法伤其一分一毫。 胖子被葛老头一掌拍飞,紧接着,我同査七爷也一起飞了出去,我的胸口处好似被大铁锤击中了一般,感觉肋骨都好像是断了几根一样疼痛。 谁能想到葛老头还有这么一手,以为他只是武功盖世了得的武夫,没想到他竟然也懂得邪术。我们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活该会吃亏,黑猫幕后黑手集团内的人,哪可能是一般的普通人,一定都会留有一两手神奇了得的功夫。 葛老头露了这么一手,众人都知道事情难办了,我捂着闷痛的胸口问査七爷说:“可有办法破这金钟罩?” 査七爷立刻从怀中掏出他的那个小本子,快速的翻动起来。但是葛老头可不会给我们时间用来查阅,已经飞身蹿跳到我们的近前,我刚要举起金刚橛,胖子已经横刀利于我的面前,“老头,我们的战斗才刚开始,你不要老是溜号嘛!”(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离死不远了 葛老头偷袭我被胖子当了下来,他再次轻蔑的冷笑一声,“无知小辈。”说完,便朝着胖子挥出一掌,直奔胖子的面门。 胖子立刻闪身躲避,手握短刀立刻使了一个“按虎刀势”,然后紧跟着连环提柳下斜削,逼得葛老头连连后退,远离了我们的近前。 葛老头退后几步以后,笑着对胖子说:“有意思,老夫就陪你好好过上几招。” 胖子在葛老头没有邪术护体之时,便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现今面对身体发生异变的葛老头,便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过了几十招,便再次被击中一掌。我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拼命催促还在翻动小本子的査七爷快点想办法。 査七爷将小本子翻得哗哗作响,我猛地想起自己也带着师父的手抄秘籍,刚弯腰将手伸向背包,眼角余光就瞟见胖子那里败下阵来,急忙提着金刚橛起身,朝着葛老头冲了过去。 胖子向后踉跄的倒退好几十步,退到了后方査七爷的近前,剩下我一个人对付葛老头。一身好功夫的葛老头,可比僵尸粽子难对付的多了,以我的身手,能近他的身,就已经拼劲了全身的力气。 葛老头看出我的身手同胖子有不小的差距,他似乎并没有出全力,有些戏耍性质的同我交手。我是他眼中的弑兄仇人,他如此这般只是想在杀死我之前,好好的羞辱我一番。但是,小爷根本不在乎这些,心说:死老头,你现在尽管乐呵,一会儿我就让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侧耳聆听査七爷那边的动静。耐心的等着他们尽快想出办法,只听见胖子气喘如牛的说他记得污秽之物可以破金钟罩这种邪术。然后他就大咧咧的问向坐在地上的査灵儿,有没有“月经带”。或是卫生巾也可以。 査灵儿立刻满脸通红的说没有,结果却听见査七爷说他有。众人不免十分错愕惊讶的看向他。 査七爷弯腰开始翻动背包,一边在内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解释说:“我不是变态,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带了几样驱邪的东西田园小农女。”说完,从一个防水密封袋里面,掏出一张黄符,然后对大家说:“这是张白公鸡血画的破邪符咒。专门破除邪法。” 査七爷一只手拿着破邪符咒,一只手挥舞着铁骨扇,朝着葛老头奔来,我瞄了他一眼,然后使出浑身的解数,猛攻向葛老头,吸引他的注意力。 葛老头果然成功的被我吸引了注意力,他见我忽然下狠手,便说了一句“找死”,腾空而起。接连向我拍出了三掌,我的胸口处接连中了三掌,一口鲜血溅在衣襟上面。但是我趁此机会,一把抓住了葛老头的一只手,同他一起站在了地面上。 葛老头并不知道我为何抓住他的手,以为我是为了不让身体跌倒,才迫不得已抓住他的手,他十分得意猖狂的大笑一声。而与此同时,査七爷手中的白鸡血符咒,贴在了他的后背直上。葛老头立刻痛叫出声,然后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只不过他滚动了几下,便腾地从地上面恶狠狠的站起身。凶神恶煞对我们说:“竟敢坏我道行,破我金身。明年的今日,便是尔等的忌日。”说完,一跃腾空而起,挥舞着双掌,便朝着我和査七爷拍来。 砰的一声巨响,葛老头腾空的身体随着巨响声掉落在地,胸口处破了一个大洞。 我急忙回头,看见査灵儿手中握着枪,枪口处还在冒着烟。我慌忙走到她的近前,将枪支从她手中取下,然后将她搂入怀中。 査灵儿虽然名义上面是摸金校尉一派的传人,但她却算不上是正宗的倒斗手艺人,经历的恐怖倒斗历程,也就是同我一起的这两回。杀人,也许曾经是她一辈子也不敢想的事情。 査灵儿伏在我的肩头,身体不停的颤抖,哭着说:“他......他想要杀你们,我......我才......”她断断续续的话语半天也没有说完整,我轻抚她的后脑勺说:“没关系,不要怕,你做得对。” 安抚完査灵儿,我顿感胸口疼痛难忍,一边抚摸着胸口,一边走到受伤的胖子近前问道:“你没事吧!” 胖子咧着大嘴,牛逼哄哄的说道:“你也不看胖爷我是谁,就他那么一个干瘪老头,即使拍我一百掌,老子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我朝着不停吹嘘的胖子笑了一下,然后发现他的身影在眼中打晃,胸口处也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便想要走到树前坐下休息一会儿。结果忽然眼前一黑,咚的一声便摔倒在地上,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来的时候,是被胸口处阵阵涌出的剧烈疼痛硬是给痛醒的。见我醒来,众人全部都一个个的围拢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担忧之色,关切的问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胸口处疼痛难忍,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心中不免觉得相当的奇怪。胖子同样也被葛老头击中了好几掌,我的身体虽然比不上他结实,但现今经过常年的倒斗历练,身上也尽是肌肉,不可能被拍了三掌,胸口处就好似破了一个大洞一般疼痛,不免疑惑的解开胸前的衣襟扣子,进行查看。 结果,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我的胸口处,赫然有三道黑漆漆的手掌印重叠在一起。 阴险毒辣的葛老头,后来确实是动了杀机,他在最后拍我三掌之时,用了剧毒,而且很有可能是蛊毒之类我并不熟悉的毒物。 惨了,队伍中唯一精通此道的巫医烟男不知去向,估计等他回来,我早已毒发身亡多时了。 我伸着颤巍巍的手,从怀中摸出卷着银针的羊皮卷,抽出几根银针,扎在胸口处的几道穴位上面,防止毒素继续扩散。 査七爷皱着眉头问我说:“什么毒?” 我脸色煞白,十分虚弱的摇头表示不知。坐在一旁的胖子闻听是中毒,立刻站起身,跑到葛老头的尸体近前,在他的身上摸索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蟾毒 胸前赫然出现三个重叠在一起的黑色手掌印,我知道自己中了毒掌。胖子闻听是中毒,立刻冲到葛老头的尸体近前,在他的身上摸索起来。 我知道他是在找寻解药。但是葛老头有心杀我,怎么又会将解药带在身上。 胖子无功而返,十分不甘心的一直在骂娘,我勉强笑着对大家说:“我没事。” 査七爷看着我胸口处的黑色掌印,脸色变得铁青,儒雅的脸色透出了一丝的焦虑,猴子略带哭腔的对査灵儿说:“灵儿大小姐,你快给我师兄看看。” 査灵儿精通外科医术,对于内毒之症不甚了解,更何况我中的明显并非普通毒物。她不禁一筹莫展得哭得梨花带雨,一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治不了。” 看着一个个满面愁人的队友,我再次勉强笑着安慰大家说:“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等烟男小哥回来就好了,他有办法治好我。” 众人闻听此言,立刻开始动手收拾装备,准备在树林中寻找烟男的下落。我急忙拦住众人,因为树林内还有白纱狐眼蒙面男子设下的陷阱,此时千万可不能乱了手脚。而且我们偷偷设好的阵法就在树林外的空地上,最好守在这里寸步不离。 査七爷看我的伤势,他觉得等不了,想要自己独自一人去周围的树林内寻找烟男,我说这样还不如点起篝火,利用狼烟让烟男寻找我们来更快一些。 众人觉得我说的有理,便再次回到空地上,在中央处点燃了一堆篝火,焦急的等待烟男的归来。就这样,众人在温暖的火堆旁边。焦急的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烟男没有归队,白纱蒙面男子也没有出现惊天剑神。不过。我却清楚了自己中了什么毒,就是蟾毒。但是说是蟾毒。又有一些不太一样。 我之所以知道自己中的是蟾毒,是因为我胸口处的三个黑色手印,经过一夜,变成了癞蛤蟆皮一样疙疙瘩瘩的样子,到了下午的时候,有些疙瘩开始破裂冒浓,并散发出淡淡的臭气。 葛老头心思歹毒,他不想要我死个痛快。便利用这怪异的蟾毒,令我先感受生不如死的折磨,然后再毒发身亡。 今天胸口处的疼痛更甚昨日,而在肌肤长出蟾皮一样的疙瘩以后,变得异常瘙痒难耐,但又不能用手抓。又痛又痒,令我的心情变得异常烦躁。本来刚开始还有心思同众人说话,或是关心不远处阵法的灵气吸收状况,现在已经完全被折磨得没心思搭理其他任何的事情。待到下午将近黄昏的时候,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好似里面有一群繁忙工作的蜜蜂一样,令我感觉抓耳挠腮的十分不适,不停的反复问着。“烟男还没有回来吗?” 队友们都看出了我的异常症状和不适,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査七爷给我灌下了好几瓶他自制的解毒剂,但是效果微乎其微,我身上所中的蟾毒,并非是普通的毒素。 月上柳梢头,本来应该是人约黄昏后的美好时候。可是我,却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被蟾毒折磨得死去活来,胸口处中毒的地方。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我感觉胸腔内的肋骨。每一根都似针扎的一般疼痛。我的手脚冰冷,身体不停的冒出一斗一斗的冷汗。头发都快要被我自己扯光了,理智,是离我最遥远的东西,此时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冷静下来,我根本无法克制蟾毒所带来的痛苦。 好似恶魔一般折磨人的毒素,在我体内不停的扩散,疯狂的摧毁我的意志。疼痛使得我冒出了一个念头,就是尽早结束这痛不欲生的折磨,哪怕是用离开人世来解决。 死并不可怕,这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比死亡更可怕。 我此时心智已经被惨烈的痛苦所吞噬,鼻涕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双手已经被队友们给绊了起来,因为我忍受不住胸口处的痛痒,用手将胸口处抓得鲜血直流。之前队友们不忍心绑我,只是死死拽住我的双手,但是稍有松懈,我便会挣脱双手,再次将胸口处抓得伤痕累累,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将我的双手给绑在了身后。 我双手被缚在背后,卷缩着身体,好似一只活蹦乱跳的虾子一般,在草地上面不停的翻滚挣扎,甚至惨叫出声。现今已是午夜时分,众人全部都围在我的左右照看着我没有睡觉,我心里虽然清楚明白,不想给众人添麻烦,但是身体却完全抵抗不了毒素的侵蚀和折磨,根本无法保持理智。于是我便在满地打滚同痛叫失声中挨到早晨,而众人则是满面愁容加上心酸不止,一直没睡,陪我一起挨到了天亮。 天亮的时候,我疼晕了过去,昏迷对于备受蟾毒折磨的我来说,无疑是幸福的时光。但是,胸口的疼痛还在不断的加剧,硬是将我从昏迷中痛醒。刚刚合眼的队友们,又被我痛苦的**声吵醒,发现我痛得满头大汗,便不停的给我擦拭脸上的汗水。我想要说一声谢谢,但是嘴巴连张开一条缝的力气都没有了。 胖子看到我疼痛至极得五官都扭曲了,脸色煞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再也坐不住了,非要出去寻找烟男不可。 我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裤脚,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胖子看着我死活不肯松开的手,大声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我不放心,仍然死死的抓着他的裤脚不放。 査灵儿同猴子看到我不堪折磨的痛苦样子,都忍不住轻声的抽泣起来,胖子没好气的喝斥他俩说:“哭什么哭,人又没死,有眼泪留到头七的时候再哭。” 査灵儿和猴子被胖子怒吼以后,停止了哭泣声,査灵儿不服气的刚要开口,却被猴子扯了一下衣袖,査灵儿看了一眼还在地上不住痛苦抽蓄翻滚的我,张开的嘴什么也没说便闭上了。她捡起我之前同胖子给她做的简易拐杖对身旁的猴子说:“我脚痛,你陪我去透透气。”说完,便站起身,由猴子搀扶着走向远处。(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是现实而非童话 胖子同査灵儿争吵了起来,査灵儿心情郁闷的拄着拐杖,让猴子陪她去远处散心。 我声音嘶哑的坐在我身旁的胖子断断续续的说:“别......别因为我发生争吵,我......我.......” 胖子一把扯下我还抓着他裤腿的手道:“你什么你,你都这样了,就少操一点心,赶紧休息。实在不行,我把你敲晕。”说完,他真就伸手劈向我的后颈,将我敲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听到了惊呼声,但是我此时双眼已花,眼前一片朦胧,好似周围起了大雾一般看不清楚。耳朵内虽然嗡嗡作响,但是还能隐约的听到声音。惊呼声似乎是査灵儿发出的,然后就听到周围响起一片七嘴八舌的兴奋吵闹声“太好了,回来了。”“终于把你等回来了。”紧接着,我便感觉有人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将我揽入怀中,手臂非常的结实有力,胸膛也很温暖,然后我便再次的痛昏了过去。 一片黑暗中,我听到连绵不绝于耳的蛙叫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眼前有一大群的癞蛤蟆。而当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变成了四趾的青蛙蹼,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癞蛤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因为中了葛老头的蟾毒邪术,变成了癞蛤蟆不成?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什么术法能将人变成癞蛤蟆,又不是神话传说,又不是会七十二变的齐天大圣显灵。那我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癞蛤蟆?努力开始回忆。对了,在昏倒之前,自己曾听到嘈杂的人声。难道是白纱狐眼蒙面男子现身了,一定是这个妖人干得好事,我就觉得他不是一般的人类。很有可能像胖子他们说的那样,是有一只杂毛妖怪幻化而成。对我施行了妖术。想到这里,我摇晃着肥胖的身体,开始一蹦一跳的查看四周。 到处都是满身疙瘩的癞蛤蟆,我张嘴却只发出呱的一声,周围也立刻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蛙鸣,好似来到了稻田地里面一样。 我处在昏昏沉沉,虚虚幻幻的状态之中,心想着在这群癞蛤蟆里面。会不会有我的队友,他们很有可能也被邪术操控,变成了癞蛤蟆。但我转念一想,也许自己是因为蟾毒才会变成这般模样,而队友们并没有中毒,应该不会变成我这副丑陋的样子。想到这里,顿感安心不少,开始静下心来,思索着该如何摆脱这身异常丑陋的癞蛤蟆皮。 这绝非是童话,不会有美丽的公主前来亲吻我。我也并非是被巫婆施法囚禁在癞蛤蟆皮囊中的王子。现实与童话故事的区别在于现实无比的惊悚血腥,根本没有美好之处。 肥胖的身体配上短小的四肢,我实在懒得再跳动肥胖的大肚子。只好蹲坐在地上,心想着解决的办法。只是以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如何能有办法令自己恢复如初,看来只能依靠别人的力量。想着想着,越加的觉得绝望透顶,没有希望。 死亡真的不可怕,有些东西远远比死亡来的更令人惊心不已。 忽然想起之前自己似乎觉得死亡并不可怕,顿感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怎么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我兀的听到癞蛤蟆群中有人对我说话,我忙眯着眼睛望过去。但是只看到一群浑身长满疙瘩的癞蛤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注意观看,一定有和现实冲突的地方,找出来,找出来。” 耳边不停的回响着“找出来,找出来”,但我却不知要找什么?对了,刚才似乎有听见说让我寻找与现实冲突的地方。 与现实冲突地方,冲突的地方,我口中默默念着这几个字,开始仔细的观察起周围。 我环视了一圈周围,一群活生生的蟾蜍,偶尔发出刺耳的蛙鸣声音。再看看自己,仍旧是浑身疙瘩的丑陋癞蛤蟆的模样,一切都非常的真实,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之处。不过当我细细回味刚才听到的那几个字的时候,猛然醒悟,难道我自己所处在的这个地方并非是真实的,自己也并非真的变成了蟾蜍,只是被困在了幻境之中。 想到这里,我开始更加仔细的观察四周,猛地发现除了眼前的一大片蟾蜍意外,周围十分的混沌不清,身处的地方既不是在稻田地中,也不是在荷塘边,那我现在是身处在何方?我忍不住张开嘴大喊道:“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结果却只发出一声声响亮的青蛙叫声,而我周围的蟾蜍群,听到我的鸣叫以后,全都开始呱呱的叫个不停,响声惊天动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大脑变得迷迷糊糊,然后我就在无休无止,如同雷鸣一般的蛙鸣声中晕晕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我大喊了一声,“这是哪里?” 便听到身边有人回答说:“大兴安岭。” 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现实中了,我伸出双手,发现手脚都变回了人类的样子,再也不是丑陋的四趾脚蹼。而且胸口处的疼痛感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几道手指的抓痕,同溃烂留下的疤痕。 胖子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我,十分煽情又激动的说:“老郑,你可算是活过来了。” 猴子和査灵儿也立刻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我,十分激动的又喊又叫,脸上还挂着因为高兴而流出的眼泪。 我虽然清醒了过来,但是身体还十分的虚弱,被他们紧紧的抱住,差点又昏了过去。声音低沉嘶哑的说:“先放开我,我快要被你们给勒死了。” 三人将我松开,我还没有出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坐在一边手摇铁骨扇的査七爷便说了一句,“烟男回来了,救了你一命。” 烟男回来了,难怪我会苏醒过来,看来身上的蟾毒已经解了。我慌忙望向四周,但却没有发现烟男的身影。 査七爷说烟男去树林内,葛老头的尸体那边,说要寻找一样东西。我便问说我身上的蟾毒是怎么解的? 査七爷便开始对我解说在我昏迷以后,发生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巫药 原来,我在最后意识消散的时候,将我揽入怀中的便是回归队伍的烟男。他在看到我胸口处的伤势以后,皱紧了眉头,将我怀中的银针全部拿了出来,将我的整个上半身的正面上扎满了银针,然后又喂我吃下一颗蓝色的药丸,并用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在了我胸口溃烂之处。 然后,十分神奇的事情便发生了,只见我胸前的溃烂开始逐渐的消退,其实并非是消退,而是朝着中央的位置聚拢,然后在皮肤下面结成一个葡萄大小的小疙瘩。 紧接着,那个葡萄便在我前胸的肌肤下面四处胡乱的游走,但不断被烟男扎在我身上的银针挡住去路,只能在前胸处银针围成的圆圈范围内游走,不一会儿,众人惊骇的发现,葡萄粒尽然长出了一个尾巴,好似一个大蝌蚪一般,仍旧在皮肤下面不停的游走。 惊骇不已的众人,全都看向烟男,只见他一脸冰霜的用一双冷冽的鹰眼,视若无人一般全神贯注的紧紧的注视着肌肤下面不停游走的蝌蚪。忽然,众人更加惊恐的发现,在肌肤下面四处游走,想要冲破银针障碍的蝌蚪,竟然长出了后肢,然后竟然在皮肤下面勉强的跳动了几下,看得众人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紧张得不停的吞咽口水,同时心底感到了阵阵的恶寒。 恐怖慎人的事情还在继续发生,长出后肢的蝌蚪不再像先前那般在肌肤下畅游,行动变得缓慢了不少,一直尝试着用后腿弹跳,但是碍于身在肌肤之下,无法弹跳起身。略显无能为力的蝌蚪。不一会儿便再次神奇的长出了前肢,但身后还拖着那条长长的尾巴。 所有人都傻眼了,惊讶的心想:在肌肤下面的东西王牌佣兵最新章节。竟然在演变着青蛙的进化,接下来不用想也知道。那条尾巴会消失不见。原先肌肤下的一颗疙瘩,最后会变成一只活生生的青蛙。 査七爷觉得葛老头拍我的一掌中暗藏了蛊毒,致使我身中蟾蜍蛊毒,才会经受惨不忍睹,痛苦不堪的苦痛折磨。 但烟男解释说并非是蛊毒,而是巫毒,其实认真讲起来,应该是特殊又神秘的一种失传了的“巫药”。 很早以前。巫医的职业是专门用来医治蛊毒邪毒等稀奇古怪的病症,他们其中一个用来医治蛊毒的手段就是以毒克毒。他们秘制了一种巫药,同蛊毒十分的相似,现今已经讲不清楚是用什么药方配制而成,因为已经失传了。其中只有药饵流传了下来,药饵便是湘西巫蛊之术的蛊虫,以剧毒的蛊虫为饵,配制了能克制蛊毒蛊虫的特殊神秘巫药。 但是这种巫药,如果被没有中蛊毒的人误食,就如同身中蛊毒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死状同身中蛊毒一般的恐怖凄惨。但这凄惨还没有结束,巫药比蛊毒的毒性更胜一筹,便是误食巫药的正常人在医治好以后。会进入巫药制造出来的精神分裂之中。 “蛊毒伤身,而巫药伤魂”,巫药具有摧残正常人精神的能力。有些正常没有中蛊毒的人,在误食这种特殊的巫药以后,虽然被救醒,但都会毫无列外的出现精神分裂的症状,是因为巫药毒害侵蚀了人魂魄的关系。接下来有的人会一直认为自己是一棵大树,便站在街上,接受风雨的洗礼摧残。最后悲惨的饿死在街头。有的人会觉得自己是一匹马,一直同马匹睡在马圈之中。不是被马蹄践踏而死,便是终生四肢着地的学着马儿吃草生存一直到死。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会再次的恢复成人类的正常模样。 所以,这种秘制的巫药一直被巫医谨慎小心的保管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轻易的使用。原本是医病救人的药物,却比毒物更甚一筹,这使得这种神秘色彩浓重的巫药,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听完烟男的解说,众人皆是感到惊奇不已,没想到世上竟然还存在过这种神奇的东西。不禁感叹起前人的智慧。 感叹的同时,众人不禁担心起这种巫药制造出的毒可有解药? 烟男继续讲解说巫药并非是毒,它其实是一只具有吞噬蛊虫的药虫,在吞噬掉病人体内的蛊虫以后,便会与其同归于尽。但若是在正常人的体内便会变成蛊毒,缓缓的将毒素扩散,解决的办法就是将散开的巫药重新积聚在一起,然后促其生长,最后将其排出体外。 说完,烟男将扎在我胸前的银针逐渐缩小范围,身处在包围圈内的小青蛙,不由得只能在更小的范围内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皮肤下蹦跳。很快,银针围成的包围圈变成了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然后走投无路的小青蛙,便从我胸前溃烂的肌肤内冲了出来。被守在旁边的烟男一把抓住,装在了一个小玻璃瓶内。 然后众人再度惊奇的发现,被关在小玻璃瓶内的小青蛙,外皮的绿色逐渐变成了灰色,然后一只活生生的绿色青蛙,便在众人的眼前,变成了一堆灰烬。 神秘特殊的巫药已从我的体内引出,但是双眼紧闭,还在昏迷的我,竟然忽然一下子坐起身,然后蹲在地上,开始学青蛙跳,待到跳累了的时候,便呱呱的乱叫个不停。众人见此皆是吃惊不小,眼下的我,完全应证了烟男所说的精神分裂症,没想到竟然会误以为自己是一只青蛙。 实际上众人并不知道,我受到巫药蟾毒毒害魂魄的影响,以为自己变成了一只丑陋的蟾蜍。 腐蚀魂魄灵魂的巫药蟾毒并不好从身上剥离,因为它的实际意义并非是毒素,而是一种精神影响,最好能让中毒人的本身,察觉到不对的地方,然后从中走出。所以众人便围在我的身边,追赶在地面上不住乱跳的我,不停的喊着“寻找与现实冲突的地方。” 所以我才会听到喊叫声,发现了不对,因此恢复正常。(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有猫腻 我身上的巫药蟾毒彻底的根除干净,査七爷说我真的是十分的幸运,因为烟男说有些人因为巫药的余毒而导致精神分裂,看到的幻想太过美好,便因此而永远的被困住醒不来,也有很多人,在过了几年甚至几十年以后,才会恢复正常,谁也没能想到我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醒了过来。 我觉自己是因为太过于迫切的想要脱掉那张丑陋的蛤蟆皮,谁不知道小爷我曾经最重视的就是自己英俊的外貌。 众人还都在庆幸我能这么快的清醒过来,我却在思索两个问题。一是烟男的血液怎么会再次派上用场,难道他再次出现了异变的现象。但我仔细的思量了一下,觉得应该是烟男常年吸食烟草的原因。他无时无刻叼在嘴边的烟卷,里面含有特殊的药物成分,估计因为这样,所以巫药才会对他的血液作出了反应。 第二个问题是葛老头这个人并非是苗人,也不是巫医,应该不懂得这些巫蛊之术,怎么会用神秘的巫药来伤害我?而且这种巫药已经近乎失传,烟男的师父颠婆,估计都很难制出这种神秘奇特的巫药,他又是从何处得来? 査七爷烟男说他去葛老头身上寻找一样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令烟男感到有兴趣,这一下子便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对査七爷等人说要去树林中转转。 胖子说要陪我去,我说不用,我去找烟男商量点事,然后跟他一起回来,你们不用跟着我去。交代他们留在空地处要小心提防白纱蒙面男子,然后便提着金刚橛。朝远处的树林走去。 踏在稚嫩的青草地上,终于感觉到了春天的气息,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胸口处传来隐隐的疼痛感,皮肤上面的外伤。看来还要过几天才能痊愈。 缓缓的走到树林的外围,我朝着葛老头尸体搁放的方向走去。 在距离葛老头尸体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听到前方的树林内传来交谈的声音,其中一个清晰可辨的声音是烟男,他似乎在问一个人说:“你想要干什么?”他那冰冷略带寒意的声音,一下子便钻进了我的耳朵里面。我立刻停下脚步,仔细侧耳聆听前方交谈的声音。 隐隐约约我听到烟男正对某人在发出质问,然后我紧接着便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回答说:“要你管。不过,你师父颠婆她老人家近来可好?” 听到这十分特殊的怪腔怪调声音,便知是那日所见的白纱狐眼蒙面男子,我立刻从树后走出,但是前方的交谈声音随着我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在我疾速走到葛老头的尸体近前之时,就只看到了烟男黑色的孤单身影,并没有见到白纱狐眼的蒙面男子。我刚要开口询问,烟男却已经转身朝着树林外面走去。 怎么回事?似乎是因为我的出现,才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谈话。而白纱男子在我露面之前,便提前离开了。而且通过刚才的谈话,那蒙着白纱的狐眼神秘男子。似乎认识烟男的师父颠婆,而且很有可能还有一些交情,但是烟男却从未提起此事。由此我不禁怀疑烟男进入树林的真实目的,是真的来葛老头的尸体身上寻找东西,还是另有其他的目的。比如,跟白纱蒙面男子接头。 怎么可能,烟男又不是敌特份子,以他的人品,绝对干不出像是出卖朋友的事情。那么。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我看了一眼仍旧躺在地上的葛老头尸体,因为气候阴冷的原因。虽然过了好几天,但他的尸体并没有出现高度*的现象。我弯下腰。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番,但一无所获。便只好站起身,朝着树林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我不停的思索烟男与白纱狐眼蒙面男子之间的关系,但光从刚才的几句交谈之中,根本无法进行推测。而且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烟男不一定认识白纱狐眼男子,白纱狐眼男子很有可能认识颠婆,并知道颠婆有烟男这么个弟子,二人根本就没见过面,刚才只不过是打了一个招呼而已。 不过,我心中莫名涌起的这古怪别扭感觉是什么,为这么老是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猫腻! 从新回到空地之上,众人见我同烟男一前一后的回来,便都立刻围拢了过来,担心的询问我的身体有没有出现异样? 我笑着回答说我没事,然后偷瞄了一眼烟男,发现他仍旧是一副面如冰霜,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此次北上的六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令我产生怀疑,之前的旅程中,我曾怀疑过査七爷与査灵儿与我同行的目的,后来觉得他们完全是出于还异士居陪同査老爷子去昆仑山的人情,并没有抱其他任何的目的。而这次北上,他俩就完全是因为和我有着同样的状况,抱着同样的目的,一起前来解决身体发生异变,还有同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恩怨情仇的问题,所以更不需怀疑。 至于其他人,不是我的生死兄弟,便是同门师弟,还有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不会令我产生怀疑。所以我准备找烟男,将话说开,问问他和白纱蒙面男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但还没等我找到机会开口,经常一言不发的烟男,忽然开口对我们说最好离开这片空地。我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惊。用于对付白纱狐眼蒙面男子的六丁六甲阵,就在我们的身旁不远处,是我们保命和制胜的倚仗,如果离开此地,我们接下来便只有挨打的份,既不可能胜利,又无法离开这片树林。明知如此,烟男为何会口出此言? 我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因为不想冒出任何怀疑队友的念头,所以在众人的诧异中,拉着烟男走远。走到众人听不到的地方,我立刻对烟男说:“刚才在我树林内,听到你在和白纱蒙面男子交谈。”(未完待续) ps:迟到的中秋节祝福,祝大家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期! 第六十三章 什么鬼? 回到空地处的烟男,忽然说最好离开这片空地,我联想到刚才在树林中听到的谈话,忍不住拉着烟男走到没人的地方,立刻对他说我刚才听见他同白纱蒙面男子的交谈。 听到我的话,烟男并没有出声,我便只好继续说道:“我听到他问你师父安好?” “他认识我师父,但我不认识他。” 烟男终于作出了反应,我闻听他并不认识那个诡异的白纱蒙面男子,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但我不明白,他为何想要离开这块平整的空地?而且我们用来保命的六丁六甲阵就在空地这里,离开这里,就没有了安全的保障。 烟男说他待在空地处,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在树林内,有人在一直窥探着我们。 我觉得有人窥探很正常,白纱蒙面男子一直躲在树林中对我们虎视眈眈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并不奇怪。但是烟男的回答却是令我吃惊不小,他说盯着我们的人并非是白纱狐眼男子,而是另有其人,一个能力超级恐怖的人。他在那个人的身上,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听完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说:难道那恐怖诡异的白纱狐眼蒙面男子,并非是活神仙集团的大佬,真正的大佬另有其人。白纱蒙面狐眼男子的能力已经超乎想象,那么,那个至今仍旧隐藏在背后的头领的能力,简直是无法想象。 我十分相信烟男的感知能力,于是立刻同他一起回到空地中央的营地,招呼众人收拾东西,尽快离开这片空地。 但是此时我们并不知,烟男的感知其实暗藏陷阱,我们在离开这片空地的时候。便已经一脚踏进了险恶的圈套之内。 再次踏进茂密的树林内,众人全部高度戒备,警惕四周。结果当我们依照原路。再次走到葛老头陈尸的地方,惊讶的发现。死了多天的葛老头尸体,竟然消失不见了。 死了多时,身体已经出现轻微*的尸体,绝对不可能活过来自行离开,一定是被人给弄走了。不用说,指定是白纱蒙面男子他们活神仙集团的人干的。只是,之前葛老头刚死的时候,就被陈尸在此。当时为何不带走,反倒等到尸体开始出现*的现象,才将尸骸带走? 不管为何迟迟才将尸体带走,反正带走以后绝对不会是干好事。忆起之前青疤脸女尸等事件,众人不禁感到了头痛,早知道当初花点力气将葛老头埋了就好了。只是当时我身中蟾毒痛不欲生,队友们为了照看我手忙脚乱,哪还有人有那闲工夫去理会一具尸体。而且即使挖坑埋了葛老头,黑猫黑后黑手集团若想要,也绝对会将埋在土中的尸体挖出来。他们的行事作风。完全是诡异恶劣到了极点,他们做出任何恐怖变态的事情,都不足为过。 在树林内走了一整天。是既没有找到离开这片树林的路,又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似乎树林内的机关陷阱,都被一一解除或是临时封闭了一样。 暂时没有危险不代表可以掉以轻心,众人围在一起,也不在树上系吊床,打算在地上面铺上一层防潮的塑料布,就这样对付一晚。 夜晚树林内漆黑一片,树荫完全完美的融入在了夜色之中。其实不光是树荫,就连高大的树木本身。也完全融入在了夜色之中,四周除了黑暗。便还是黑暗。我们无法享受这宁静的夜色,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商量着由谁来值夜。 我说还是由我来,但是大家都不同意,说我的身上还有伤,需要好好的休息。其实身上有伤的又何止我一人,之前与身手了得的葛老头战斗,众人都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烟男说由他来守夜,我不知为何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便偷瞄了一眼烟男,发现他仍旧面无表情,不禁暗骂自己这该死的疑心病,便爽快的决定赞同烟男来守夜。 但是,就在大家刚准备休息的时候,査灵儿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只见有一个形同鬼魅的黑色影子,在距离众人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面,好似蜥蜴一边用四肢快速的爬到树冠内,等我们举着手电筒跑到树下的时候,黑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那好似蜥蜴一般的黑影是什么东西,站在树下仰头向上呆望了许久,也没有看到那个鬼魅的黑影再次出现,于是悻悻然的转身,准备休息。就在众人转身没走几步的时候,眼前的地面上,忽然有一只手猛地从地底伸了出来,青色的手臂毫无血色,好似僵尸的手臂一样,一把死死的抓住了査灵儿没有受伤的那只脚踝。尖叫声响彻在黑暗的树林内,査灵儿她另外的一只脚断掉了,没办法去踢踹抓出她脚踝的手臂,只能不断奋力的扭动身体挣扎,并且惊骇的大喊大叫。 当我们迅速跑到査灵儿的近前时,那只青色的手臂已经缩回了地下,査七爷将吓坏了的査灵儿扶到一旁,我立刻蹲在青色手臂伸出的地面近前查看。 “什么鬼?刚才鬼影重重,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僵尸粽子,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说完,便又嘟囔着说这片树林内的风水不好,阴风阵阵,一看就是闹鬼闹得邪乎的地方,赶紧撤,再也不能在这里多待一刻了。 烟男走到我的身旁,直接将铁棍插进地下,然后说下方并没有墓穴棺椁。 这我已经料到了,刚才在大树上面忽闪而过的鬼魅黑影,同地底下冒出的青色手臂脚前脚后,好似约好了一般接力出现,一定是黑猫幕后黑色集团的人又在蠢蠢欲动了,这不禁令我想起先前消失不见了的葛老头尸体。带走他尸体的人,绝对不会将他带回家供起来或是安葬,一定想是利用其尸体,进行恐怖的邪法妖术。制成僵尸粽子已经不足为奇,由之前青疤脸女尸制成的人皮气球就可以知道,他们的想象力有多么的丰富多彩,惊悚骇人的手段有多么的惨绝人寰,令人发指。(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右眼跳灾 歇息的黑暗树林内,突然冒出一只好似蜥蜴一样的鬼魅黑影,同时又从地底伸出一只青色的手臂。 看来,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人,是又忍不住要即将现身了。而现身的鬼怪,很有可能就是葛老头先前消失了的尸体。 胖子说这片树林内现下不安全了,我看并非只有周围的这片树林不安全,现今应该说是在这周围方圆数里,都没有安生的地方了。 我转身查看査灵儿刚才被青色手臂抓住的脚踝,脚踝处并没有受伤也没有中尸毒,白皙的脚腕处,只有几道红红的手指印,可见刚才拉扯的力量不小。我安抚了一下如同惊弓之鸟的査灵儿,然后吩咐众人小心警戒,今晚将会是个不眠夜。 众人全部将武器带在身上,神情紧绷的注视着周围漆黑一片的树林深处,等着那鬼魅的黑影同青色手臂的主人再次出现。 但是等到午夜时分,却再也没有发生诡异的事情,于是我让众人准备休息,留下两个人守夜就行了。 査七爷对我说:“你因为中毒身体还没有恢复,今晚我同烟男一起守夜,你早点休息。” 我不放心也根本睡不着,便对烟男说你休息,我来值夜,因为即使躺下也睡不着,之前昏迷了好几天,已经休息够了。 烟男点头,然后立刻走到一颗大树近前,坐下身倚靠在大树下闭上了眼睛。这就是烟男的休息方式,我几乎在野外从没见他躺着睡过觉。我转身叮嘱其他人赶快闭眼休息,不要担心也不要乱想,由我和査七爷二人一起守夜,大家可以放心的入睡。 胖子对我说了一句小心,便躺在地上开始呼呼大睡。猴子担心我的身体,他有些迟疑的并没有躺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没事。你早点睡。”他这才点头躺下。 我将手枪塞给査灵儿防身,然后便同査七爷坐在一颗大树下聊天。我对他说我怀疑之前冒出来的鬼魅黑影同青色手臂是葛老头,他觉得不无可能。我问他对于葛老头的尸体消失有什么看法? 査七爷回答说你在想什么便是我的想法,我同你想的一样。 我笑着开玩笑说我现在想拉屎,你也想一起去吗? 査七爷愣了一下,似乎因为他许久没有听到我开玩笑了。我以前同胖子,有时会不看场合的开玩笑,但在踏入倒斗手艺人的险恶历程以后,大家的心智都变得成熟了不少。再加上每次倒斗探险的历程都异常的惊险可怖,我早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同众人说笑,是什么时候了。怎么,心头忽然涌上了一丝非常陌生的沧桑感。 査七爷笑着对我说你放心,不管那鬼影同手臂是否和葛老头的死尸有关,我都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狐疑的看向十分笃定,信心十足的査七爷,心说:忽然冒出来的黑影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你是从何而来的这份信心? 査七爷见我不相信,便将他那大大的背包移到脚边上。从中翻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以后拿出一块遍布污渍的白布。白布已经泛黄,上面有几块暗红色的血迹。我十分嫌恶的说:“什么东西?” 査七爷一边再次将那块尽是血垢的白布包好,一边对我说:“产妇的血衣。” 我闻听差点乐出声,心说査七爷这回可真是有备而来,也不知他都从来淘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驱邪物件。査七爷痛失手足,这次是一门心思铁了心要将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人一网打尽,也难怪他费劲心思的淘到这些罕见之物。我不禁瞄了一眼査七爷那个大背包,心想:这里面到底装了多少的驱鬼辟邪的圣物?査家,果然不同凡响。 査七爷手中有各种驱除邪物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老神在在。有恃无恐。不过我却是忧心忡忡,因为黑猫幕后黑手集团每次耍的花招都令人大开眼界。即使想个一万年,都不一定能想出他们那些恐怖的道道。这一回葛老头的尸体。不知又被制成什么恐怖的东西。什么人皮气球,白眼球蜥蜴女,会飞的毛脸一族,奇淫巧计的机关大师,不死人灰衣少年等等。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他们古怪的招数和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数不清,不胜枚举。我不禁又想起了査七爷曾经说过如果这些奇人异士,全部都走正道,将中华神奇秘术发扬光大该有多好,可惜了! 忽然,我的右眼皮毫无征兆的开始猛烈的跳个不停,我用手揉了一下,但是不管用,眼皮上面好似安了一个电动马达一样跳个不停。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没完没了跳个不停的右眼皮,令我顿时感到有些心乱,似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査七爷说我多心了,眼皮跳应该是休息不好的原因,还笑我为何突然迷信起来了。并劝我不要太紧张,可以去休息一会儿,留他一个人值夜也没有关系。 我揉揉仍旧跳个不停的右眼说我不困,就是心里没由来的感到不踏实。 査七爷觉得我肯定是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心理有了阴影,所以才会神经过于紧绷而感到心慌不适。 我张嘴刚想要说有可能,忽然发现在不远处的树下蹲着一个黑影,远远的看上去好似一只大型的藏獒,待仔细看了一眼以后发现是个人影,只是黑乎乎的看不清具体的长相。我慌忙用胳膊肘撞了査七爷一下,示意他往前方看。査七爷也发现了那怪异阴森的黑影,于是我来悄声的站起身,准备摸过去。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十分细微的声音,便立刻机警的回头,猛地看到一只青色的手臂,从泥土内缓缓的伸出,而在它的上方,便是査灵儿熟睡的吊床。我提着金刚橛立刻冲了过去,朝着青色手臂狠狠的挥出金刚橛,可是那青色的手臂,好似机机警灵活的老鼠一般,一下子便缩回地下,再也没有出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青色手臂 鬼魅黑影与青色手臂再次同时现身,我和査七爷都被鬼魅黑影吸引了注意力,还好我机警的及时发现准备偷袭査灵儿的青色手臂。 査七爷跑到我的近前,说那黑影在他刚朝其跑过去的一刹那便消失不见了。鬼魅的黑影同青色手臂再次同时出现,我估计那黑影很有可能是负责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青色手臂便从土地中冒出来攻击人。 经过这么一折腾,熟睡的众人纷纷转醒,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査七爷将鬼魅黑影和青色手臂再现的事情讲给众人听,胖子狠狠的踢了身旁的大树一脚道:“这帮龟儿子,是铁了心不让我们睡个安稳觉。” 我安慰他的情绪说没事,你去继续睡。胖子则是说他反正已经醒来了,接下来也不好入睡了,还不如替我俩守夜。 我嘴上虽然说没关系,不用了,但是眼皮却开始打架,大概是因为之前中毒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关系,很容易就感到乏累。 査七爷见我昏昏欲睡的样子,便对我说你不要硬撑了,我陪着胖子一起守夜,你就去安心的睡一会儿,反正一会儿就天亮了。 我点头说好,打着哈欠走到吊床近前,一只脚刚伸到吊床上面,结果另外一只脚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致使我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趴在了吊床的上面。当我狐疑的低头看向地面,发现一只青筋暴突的青色手臂,正紧紧的抓住我的脚踝。金刚橛被我压在身下,卡在了吊床上面的窟窿眼内抽不出来,我急忙大喊一声“胖子。” 呼喊声刚出口,胖子的短刀便擦着我的腿挥了过去。青色手臂迫不得已松开了我的脚踝。当我跳下吊床的时候,青色手臂已经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真像胖子说的那样,这帮不知什么鬼的鬼东西。是铁了心不想让我们好好休息。心想着算了,老子就同它们这帮鬼魅耗到天亮。可是査七爷说觉还得睡。不休息好,怎么应对接下来繁缛的各种突发事件,众人必须得休息好才行,这样才能有体力应付这帮鬼东西,不能被它们惊扰了休息,令其奸计得逞。 我想想也对,心想既然青色手臂是从地面上冒出,不如将安睡的地方改在高高的树上。不过。这样就难为了腿脚不方便的査灵儿。 明月高悬之时,我们攀到树上,利用绳索先将査灵儿弄到树上,然后才各自寻找一颗枝叶茂密,树冠壮实的大树上去休息。我了方便警戒,同瘦猴子睡在了同一颗大树上面。只是松柏枝叶多为针状,只能挑拣树干结实,松枝柏叶稀少的地方安睡。 众人折减了一些刺人妨碍睡眠的松柏枝叶以后,全都坐靠在树干上面,闭眼安睡。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在树上睡觉了。所以并不会感到太大的不适,虽然心里仍旧十分的不踏实,但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疲倦。沉沉的睡去,睡得十分不踏实,老是梦到青色的手臂变成了一条青色的蟒蛇,紧紧的缠住我的身体,令我喘不过气。 从梦中惊醒,我深吸了一口气,高高挂在天空的圆月十分明亮,将树林四周照得一片通明。忽然,我听到树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好似有东西在大树上面爬行,所发出的摩擦声响。便低头朝下方看去。 结果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青色的手臂从泥土中伸出。竟然好似蛇一般,从树根处环绕着大树,异常灵活的蜿蜒盘旋而上,眼看就要到达树冠下方了。我慌忙的推了一把猴子,将他唤醒以后,然后立刻纵身从大树上方跳下,结果因为高度太高,脚跟不稳摔到在地。刚想站起身,忽然有道黑影朝着我袭来,只好低头躲避。 犹如毒蛇一般攀上大树的青色手臂已经缩回到地面上,趁我趴在地上躲闪黑影之际,滑过我的脚踝,直接缠绕在我的脖子之上,立刻勒得我喘不来气。双手死死的撕扯青色手臂,可以它越勒越紧,脖子好似要被勒断了一样,剧烈的疼痛和呼吸困难,使得我鼻涕眼泪横流,嘴巴发出痛哭的**,只能在心中大喊“救命。” 无法依靠自己力量挣脱青色手臂,便指望队友们能来帮忙,但是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却依稀的看到,其他人全被黑色的影子给缠住了,根本没有人能抽身前来救我。 从泥土中伸出的青色手臂,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力大无穷,伸缩自如,看上去就是一截僵尸的手臂,但是却犹如毒蛇一般柔软,冰凉得令我的脖子上面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意识渐远,双手也渐渐没有了力气,眼泪鼻涕和口水还在不停的滴落,呼吸离我好似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但是此时若是闭上了眼睛,便是生命永远的终止了,再也睁不开双眼了。不行,还有太多事情没有解决,可不能就这样留下过多的谜团和悔恨离开人世。指望不了他人前来营救,就只能自救。 双手松开紧紧抓住的青色手臂,在怀中开始摸索起来。爆破符不行,距离太近,容易将我的头直接炸飞。金刚橛不知掉落在何方,手边没有其他的武器,只能在怀中继续摸索。但是怀中除了爆破符,别无他物。 微弱的呼吸使得我的胸口好似要炸裂了一般惨烈疼痛,我的双手开始在地面上乱挥舞扑腾,忽然我摸到了一块石头,便想都没想,抄在手上朝着环在颈处的青色手臂砸去。求生的渴望令我远离的力气又再次的回到身上,我不顾一切的朝着青色手臂狠狠的砸下,一下又一下,自己的下巴都不知被砸中了多少次,但是仍然没有停下手,锋利的石头深深的刺入手掌中,鲜血混合着青色手臂流出的青色血液,将我的衣服染花了一大片。 猛力的几十下砸击以后,因为用力过猛,石头从我的手上飞脱出去,青色手臂的骨头都从肉里支了出来,模糊的血肉翻向两侧。(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鬼旋风 我在挣扎混乱中,手摸到了一块石头,想都没想便朝着环在我颈处的青色手臂,狠狠的砸去。 青色手臂被我砸断,我用力将青色手臂从脖子上面扯掉,然后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断成两截,只有些许肌肉连在一起的青色手臂,缓缓的缩进泥土,我在停止咳嗽以后,看到眼前有一大片的黑色鬼影,好似一阵旋转的怪风一般缠在队友们的左右,使得他们视线被遮挡,似被困在了龙卷风的中心处一样,无法朝周围移动半步。 这是什么玩意,黑风怪? 坐在地上,朝着前方的黑色旋风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不断飞速围着队友们旋转的黑风怪,其实就是之前同青色手臂一起现身的那个鬼魅黑影,它以异常惊人的速度,飞速的围着众人旋转,就好似一阵黑风一样,将众人牢牢的困在其中,并将地面上的落叶不停的卷起,发出呼啸的风吟之声。 黑影好似风一样很难捕捉到,如何将受困的众人从黑风怪的手中救出,成为了一大难题。天真的指望不断旋转的黑风怪转晕或是自行停止,肯定是不可能。就在我思索之际,忽然听到被围困的众人中,有人发出惊呼,急忙定睛朝着黑色的旋风中央望过去,发现被困在黑色龙卷风中央的众人,衣服好似被锋利的刀刃划过一样,出现了好几道划痕。 惨了,黑风怪并非只是将人围困在其中,不停疾速旋转的厉风,好似利刃一般划破众人的衣服,过不了多久,众人身上的衣物便会尽数毁坏。光着身体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关键是衣物尽失以后,黑色疾风会带走受困众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血肉,最后就连森森白骨都会被削成碎片。然后被卷入黑风中带走。 时间紧迫,但是我却束手无策。握紧拳头心想不能就这样任由事态往最恶劣的情况发展下去。 我在脑海中仔细的思索了一番,想这个化作黑风怪的黑色鬼魅鬼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游记中的黄风怪也就是黄风岭上的黄风大王,原型是只成了精的黄毛貂鼠,手持一支三股钢叉,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吹出的黄风更是所向无敌,刮得孙悟空像纺车一样在空中乱转。但是我眼前的黑风怪却是一个黑影。不知原型是什么精怪,看上去反倒像是怨魂一类的邪魅。 我现在手中是既没有“飞龙杖”也没有“定风珠”,想不出要如何才能破解黑风怪的妖法邪术。心想着要不丢个石头砸它一下试试,来个投石问路,看看能不能阻止不停旋转的黑风。 我捡了一颗不小的石头,小心的走到一侧的树后,心想丢出去的石头有可能会被疾速旋转的黑风怪弹飞,也有可能砸中身处在黑色龙卷风中的队友们,但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阻止黑风继续旋转。狠了狠心,即使砸中队友们也不会死。便将手中的石头丢了出去。 一声痛叫从黑色旋风中传来,原来不停旋转的黑色旋风,可以渗入。但是里面的人却无法出来。知道可以渗入也没有用,我进去旋风中央也只是白搭上一条性命而已。 我猛然想起,这黑色的黑影并非是什么精怪之类的黑风怪,很有可能是“鬼旋风”。民间有传闻,厉鬼常用旋风戏耍困住行人,名为鬼旋风。行人受困于内,目不能视,耳不能闻。旁人可视之,身也可进。步入者皆也受困于内,不可出!泼洒黑狗血可破。桃叶水也可破之。 虽然想起对付鬼旋风的办法,但是我身边现在是既没有黑狗血。也没有桃叶水,要怎么才能破这不停旋转的鬼旋风。 鬼旋风凄厉的风芒,已经开始伤及队友们的身体,再想不出办法破除鬼旋风,众人真的就要变成一堆堆白骨了。 既然没有黑狗血,桃叶水,那么就只能寻找替代品。之前査七爷曾用我的童子血催动过虎面八卦旗,不知用来对付鬼旋风能否有效,毕竟我不是烟男,他的血液比较特殊,有时候能派上大用场。就在我即将割破手指的时候,猛然想起了之前在破除鬼槐树的时候,曾经用过童子尿。对了,就用童子尿,童子尿可以破除邪术邪灵,即保险又比较有把握。 想到解救队友们的办法,我心悦的朝着一颗大树近前走去,结果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我扶着大树低头查看,结果是青色手臂又再次完好的出现,跑来火上添油来了。我此时是着急又上火,不巧青色手臂又跑来添乱,便只好一边解裤腰带,一边用脚不停的踢踹地面上伸出的青色手臂。 痛叫声再次在身后响起,我内心火急火燎得快要冒烟了,裤子的前开门好不容易才解开了,一只手拿着罐头盒,另一只手用来扶正瞄准,双手都十分的忙碌,根本无暇用金刚橛对付青色手臂,只能用脚不断的踢踹想要缠住我脚踝的青色手臂。结果尿得我手上,裤子,鞋子上面到处都是尿液,心理憋了好大的一团火。不过,现在也管不来那么多了,匆忙的拉好裤子,小心的握着罐头盒中装着的尿液,朝着鬼旋风缓缓的移动过去。 已经是迫在眉睫的时刻了,为什么我还要缓缓的移动,不抓紧时间快步跑过去?这也是没办法,情势所逼,因为从地下冒出的青色手臂,在脚下不停的捣乱,想要抓住我的脚踝。我只能一边防范驱赶青色手臂,一边小心的紧紧的握着罐头盒内装着的尿液,放慢了脚步,以免被青色手臂还得不小心跌倒。 等我走到鬼旋风的近前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机会只有一次,我朝着不停旋转的鬼旋风反复瞄准,然后才将手中的童子尿泼洒出去。 一团黑色浓烟忽的一下子腾飞到空中消散而逝,随即飘散出一股十分浓重的尿骚味,衣衫褴褛的众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消耗体力的计策 童子尿成功的破除了鬼旋风,受困于鬼旋风中,受尽厉风摧残的队友们,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全都出现了虚脱的现象。我想要去搀扶摇摇欲坠的査灵儿,但是脚下的青色手臂却不肯放过我,仍旧与我的双腿纠缠不休。 之前我已经将青色手臂砸烂,但是它现今又完好如初的出现在我的脚下,好似只要它缩回大地,便能从新愈合。很快,我便验证了这个想法,再次被我砸烂的青色手臂,咻的一下缩回土地内以后没多久,便再次以完好的姿态出现。 我试着将青色手臂斩断,但是它就好似地里面长的杂草一样,不连根拔起,便会再次茁壮的生长。但是我又不知该如何进行斩草除根,毕竟青色手臂并非是杂草。我一边同青色手臂不停的纠缠,一边问脸色刚刚变得红润一些的査七说:“七爷,你知道这鬼东西是什么玩意吗?” 结果就在我问话的期间,青色手臂又开始伸长,好似一条滑腻腻的青蛇一般,缠上我的大腿,直奔老子的命根子袭去。 吓得我慌忙的将金刚橛挥了出去,青色手臂再次被我斩断,而它剩下的半截手臂,又再次的缩回土地内。 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这种在泥土中可以自行自愈的青色手臂,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说它是鬼吧,又不太贴切,说它是僵尸粽子,但是又不太符合。 査七爷说我们之所以没有搞懂这个家伙是什么东西,是因为我可能只看到它的一部分,所以才会给它很难下定义。 我问说:“那怎么办?” 査七爷十分明快的回答说:“斩草除根。” 我想了一下斩草除根的意思,难道是说要“挖”?青色手臂一直从泥土中伸出,可以伸长,但似乎并不能离开土地。想要斩草除根,就必须将它从泥土中挖出来。若想将它挖出来,就必须先将其擒住。擒住它很简单。青色手臂喜欢缠到人的身上,令身体变得僵硬。然后绕到颈处,将人活活的勒死。我们只需等它缠到我们的身体上面时,将其擒住,然后其他人挖掘它近前的土地便可。 打定主意,想好了办法,我们便等着青色手臂现身。 但是左等右等,等了两三个时辰,天都亮了。青色手臂也没有再次出现。 众人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反正我们也出不了树林,我便让大家原地找地方休息一下。 胖子对我说:“老郑,你昨晚大显神威,又立了一大功,身心疲惫,就由我来站岗,你赶紧去休息。” 我心说我哪里有大发神威,只不过是撒了一泼尿而已,不过。昨晚上是连惊带吓,原本因为中毒而不舒服的身体,现在确实感到十分不适。疲倦犯困,便叮嘱胖子机灵点,那个青色手臂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千万不要松懈大意。 胖子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再三向我吹嘘保证由他绝对没问题。我笑着点头,招呼众人尽快休息,便走到一颗大树近前坐下,依靠在树根下闭眼休息。困意丛生,我靠在树下。身体一下子便栽倒睡着了。睡得十分不踏实,梦见去河里抓鱼。想着凭借自己的水性好,一定能摸到大鱼。结果不知为何被困在深深的河水中出不去。然后有数十条又粗又长的鳗鱼在我的身上游走,冰冷湿滑的感觉令人十分的不舒服,想要加速远离鳗鱼群,但是数十条鳗鱼紧贴在我的身上不肯离去。 于是,我就奋力的在冰冷的河水中飞速的游动,拼命的滑动手臂,想要摆脱身上那些纠缠不放的鳗鱼,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如何挣扎,数十条鳗鱼就好似长在我身上了一样,不肯轻易的离开。 渐渐的,我开始想要放弃,游动的速度就变得越来越慢,就在我渐渐习惯了鳗鱼冰冷湿滑的身体时候,贴在我身体上的鳗鱼,忽然张开长满锋利细小牙齿的嘴巴,开始啃噬我的身体,其中一只竟然将我的胸膛咬穿,然后摇摆着身体便一头钻进了我的胸腔。看着鳗鱼裸露在外的半截身体,很快就要全部钻进我的胸膛,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的疼痛和恐慌,胆战心惊。 心知这是梦境并非真实,但却无法从恐慌中挣脱出来,挣扎着想要尽快脱离这可怖的梦境,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快点醒来,可就是醒不来。 不知在这恐怖恶心的噩梦中挣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来了,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打透了,双手一直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都深深的嵌进了肉里面。拭去额头上面豆大的冷汗,査七爷靠过来问我说:“做恶梦了?” 我点头,发现此时太阳高悬,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査七爷说其他睡觉的人,也都全部做了恶梦,估计是这里阴气太重的原因,所以积聚阴气的潮湿土地中,才会生长出青色手臂那样的妖邪之物。 一直坚定站岗的胖子说青色手臂并没有再次出现,问说这个青色手臂的鬼东西,是不是只有晚上才会出现。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似乎青色手臂,都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估计是因为夜晚阴气重的原因。之前青色手臂都会同那个鬼魅的黑影一起出现,但是黑影在化作鬼旋风以后,被我的童子尿给消灭了。我怀疑青色手臂多少也会因此而受到一些的影响,很有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于是,我同大家开始讨论另一个问题。 葛老头已经死了,现在最后就剩下那个面罩白纱的狐眼男子,我们是不是应该照计划行事,将他引出来,然后将他带到六丁六甲阵前将其彻底的消灭。 猴子立刻担心的问说:“不用在意青色手臂了吗?” 青色手臂这个鬼东西,只有它自己想要出现的时候,才会毫无征兆的突兀出现,我们想要将它引出来,估计是不可能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遥远的曾经 青色手臂许久未曾再次出现,我觉得眼下应该先解决白纱罩面的狐眼男子。青色手臂反复无常,这样继续默默的等下去,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不如先解决了神秘的狐眼男子,说不定那青色手臂就是狐眼男子捣的鬼,到时候解决掉事情的源头,其他的就不攻自破了。 査七爷觉得我说的有理,只是他担心在我们对付狐眼男子的时候,青色手臂会出来捣乱,到时候会令我们分身乏术。 我心想对付狐眼男子,一定会远远超出想象千万般的凶险,多一个青色手臂添乱,到时一定算不上什么大事。 将我的想法告知众人,査七爷说既然这样,那么就准备开始。 我想到六丁六甲阵内积聚的灵气不知是否够用,査七爷回答说六丁六甲阵可以自行吸收日月精华,浸过这么多天的时间,估计应该差不多了,不过他忽然问我说,你有没有把握? 我心里清楚,他是在问我身体灵力的事情,但是这不好说,我所有爆发灵力的经历,都是在危机关头突然的出现,根本不会随心所欲的受我自己的控制,所以当初我觉得査七爷将胜利的赌注压在我的身上,十分的冒险。但现在是最后决战的时刻,不行也得硬着头皮上,所以我十分心虚的点点头,完全不敢看査七爷的眼睛。 査七爷这只老狐狸当然看出我的心思和顾虑,他只是笑着对我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结果其他人也跟着査七爷一样,笑着对我说:“我们都相信你。” 肩头背负的责任越重,人就会越有勇气,有着队友们坚定不移的信任。我会越加的坚不可摧,心说:一定要同队友们圆满的将所有的事情解决,然后一个也不少的带着他们回到京城温暖的家中。 众人打定主意。便朝着空地走去,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众人一边走,一边讨论该如何将神秘的狐眼男子引出来。 胖子说这还不简单,继续用当初对付机关大师时那套揭老底的骂战方法,狐眼男子指定会忍不住跳出来。 我觉得那面罩白纱的神秘狐眼男子,不是一般的人物,用这种简单的激将法,很难将他因此来。 胖子十分不认同的撇着嘴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说完,竟然在距离空地还很远的树林内。开始叫嚷怒骂起来。结果他刚骂了一句你是不是没毛没种的老妖怪,那神秘的狐眼男子就从树上飞了下来,反倒把我们一下子给镇住了。 狐眼男子真的好似神话传说中白衣飘飘的仙人,又似武侠小说中的世外高人一般,轻飘飘的飞到众人的近前,还没等大家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便已经飞了出去。 胸口疼痛不已,我坐起身的时候,看到烟男黑色的身影,已经同狐眼男子的白色身影缠斗在了一起。 猴子冲到我的近前。将我搀扶起,十分担心的问说:“师兄,你没事吧!” 我刚一点头。还没来得及说我没事,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狐眼男子似乎一直跟在我们左右伺机下手,根本就无需我们施用激将发,他也正准备现身。 我拭去嘴角的血,对满脸担忧关切的猴子说我没事,然后从地上站起身。猛的看到前方烟男黑色的身影一晃,似乎被击中一掌,然后他便后退了好几步,当时我们这群人就全都傻了。 烟男竟然会败下阵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们没有一人能敢相信这是事实。就在我惊讶错愕的愣神之际。査七爷忽然在后面推了我一把说:“你上。” 当时我就蒙了,以为听错了。或是中了一掌出现幻觉了,便扭头看向査七爷,结果他确实是让我上去迎战。 我不知道査七爷这只老狐狸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心想既然他让我上,那么我就信任他一回,于是提着金刚橛,百年朝着白纱罩面的狐眼男子,猛地扑了过去。 冲到白纱狐眼男子近前的时候,我便清楚査七爷为何让我上了,因为狐眼男子,似乎十分畏惧我手中的金刚橛,面对我的攻击,一直躲躲闪闪,并不还手。我不清楚査七爷是如何知道狐眼男子畏惧金刚橛,很有可能,他也只是猜测而已。 不过,我的身手同狐眼男子之间,相差的距离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很快,他便摸清了我出手的套路,又将我击飞了出去。然后胖子便从我手中取走金刚橛,朝着白纱蒙面男子冲了过去。但是,很快,他也落得和我同样的下场。接下来,我以为握着金刚橛的烟男,能有机会取得胜利,他虽然同白纱狐眼男子对战了数百回合,并将其手臂划伤,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査七爷一直没有出手,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只好提着金刚橛,再次冲到了狐眼男子近前。狐眼男子这次并没有着急将我击退,而是用一只狐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并不时的发出几声古怪又奸诈的笑声。我被他笑得浑身发毛,便忍不住怒喝说:“笑个球。” 狐眼男子又用他那又尖又细的女声笑说:“轮回了几世,你的样貌和脾气一点都没有变化。脸仍旧很迷人,性格也还是老样子。” 狐眼男子的话语,立刻引起了我的兴致,不由得将我心中积压多时的疑问,一口气脱口而出。他面对我的数十个问题,将狐眼微眯,笑着回答说:“小道士你的好奇心还是这么重。虽然不能一一解答你的问题,不过,我可以将我们之间的缘分说上一说。” 然后白纱罩面的狐眼男子,便开始给我讲述一个十分离奇又玄幻的故事。他说:他曾经被困于仙人洞府内的琥珀之中,将其封印在内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前世,一个名为睡梦大仙,道法高深莫测的道士。确切的说,应该是前世的前世的前世,已经算不清具体是哪一世了!(未完待续) ps:国庆节祝各位大侠们有个愉快的假期!! 十月的第一天,也请大家一如既往的多多支持木米,打赏订阅请多多砸来,感激不尽!! 第六十九章 前尘往事 狐眼男子忽然开始对我讲述起他与我前世之间的恩怨情仇,似乎这些前尘往事挤压在心底太久太久了,他一张嘴,便滔滔不绝。他说他曾经被我的前世睡梦大仙,一个法力高深的道士捉住,被封印在琥珀之中。不过狐眼男子凭借自身的高深法力,从封印的琥珀中逃了出来。 听到这里,我心说:这着装古怪的狐眼男子,果然像胖子所猜测的那样,不是人,而是个妖怪。只是不知道,他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于是我继续认真的听下去,想要看看其中有没有破绽。 从仙人洞府中逃脱的狐眼男子,原本十分害怕睡梦大仙会将他再次捉回去。但是没成想,偏巧睡梦大仙钟爱一生的女子离奇死亡了,他为了追查事件的原因,便在各处繁忙的打听一切可能有关的线索。就这样,狐眼男子趁此机会,找到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后来他听说,睡梦大仙痴情一片,苦苦追寻了心爱的女子几世。但是每一世在他们相遇不久以后,女子都会离奇的死亡,查不出具体是什么原因。 后来睡梦大仙经受不住这情丝的折磨,上吊自杀了。狐眼男子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便不再躲藏,他曾经想要进去仙人洞府内查看一番,看看睡梦大仙是不是真的上吊自杀了,但是它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踏进仙人洞府内半步,似乎那里被设了结界,妖鬼无法踏进半步。 无论这故事是真是假,即使我是睡梦大仙的后世投胎,但是我并非真的就是他,为何却不肯放过我? 面对这个提问,狐眼男子凄凉的一笑。只说了四个字“逼不得已。” 我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这四个字,心想狐眼男子估计是怕睡梦大仙的后世有人会修道,忆起前世的因果从而找到他。我不禁觉得这狐眼男子有些可怜。他在数不清的日子内,一直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他滥杀无辜的理由。 狐眼男子看到我脸上渐渐浮出的微愠,沉思了一下道:“事已至此,也不怕对你全盘道出要杀你的缘由。” 原来另有缘由,我于是目不转睛的看向他,想看看他如何巧舌如簧的解说他要将我赶尽杀绝的理由。 狐眼男子确实十分害怕睡梦大仙的转世回忆起当年的往事,然后前来抓他。于是他开始到处网罗一些奇人异士,利用异能将他们变为手下人,想着若是有一天睡梦大仙的转世前来捉他。他也好有势力与之抗衡。结果他默默的等待了上百年,也没有等来睡梦大仙的转世。接下来在一个因缘巧合之下,他得知了如何寻找人前世今生的办法,于是他开始由被动变主动,四处找寻睡梦大仙的后世。 他苦苦追寻,几经辗转,确实让他找到了睡梦大仙的后几世。因为样貌生得一模一样,不由得他不信。刚开始的时候,恐惧使得他不分青红皂白,但见睡梦大仙的后世。便残忍的将其杀死。因此他犯了天条,惹来了雷神,几次三番在只剩一口气中活了过来。于是他不再滥杀无辜。而是跟在睡梦大仙的后世身旁观察,看他会不会走上修仙学道的路线。结果他无时无刻紧盯的几世,全部都是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然后老死再次投胎转世。 狐眼男子觉得往事已矣,今非昔比,睡梦大仙虽然还会投胎转世,但是不会再是当初那个道术高深绝妙的仙家道人了。于是他准备找个地方隐世修炼,今后只做善事施善行,以求能得道升仙。 但世事往往事与愿违。有一天他在深山洞府中打坐的时候,身上带了数千年的狐玉。竟然毫无缘由的碎掉了。当时他就预感不妙,心说难道是自己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大限已到。 走出山洞的他立刻唤来手下那帮人,这些年,他们一直屈服于狐眼男的淫威之下,替他留心寻找观察睡梦大仙的后世。然后在这一世,便找到了我,发现我不禁身世成迷,而且还入了道门,于是他便觉得先下手为强。没想到我竟然能五次三番的安全脱身,这令狐眼男子越加的坚信在这一世,我作为睡梦大仙的转世,很有可能会修道成仙,忆起过往,然后再次将他封印。 狐眼男子说睡梦大仙曾经一心向道,在没有遇到他此生最爱的女子之前,势要将天下所有的妖魔鬼怪全部擒获封印起来,无论好坏。此话应该不假,从仙人洞府内被封印在琥珀中的鬼怪数量,还有那整整一面墙壁的“摄魂坛”就可以看出,睡梦大仙曾经应该有一度的时间内,沉迷在捉鬼降妖之中。 狐眼男子为了将命大的我斩草除根,曾经散播过“冯生是恶魔之子”的谣言,不过因为知道我这个名字的人有限,所以流传并不广。这令我不禁想起査五爷曾经说过对不起我,他很有可能,与此事有些牵连。 听完整个故事,我遇到的许多谜团都解开了,至于我的身世之谜却仍旧没有答案。感觉好似大梦一场,心中莫名的十分失落,自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差点英年早逝。也许冥冥中上天保佑,我才会多次大难不死。而这一次,我也一定能战胜眼前这个狐眼的妖怪,再次成功脱险。 管他故事的真与假,我都必须得消灭掉眼前的这个敌人,以除后患。于是我开始思量,该如何对付这狐眼妖物。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他可是活了上千年的妖怪,自己除非是真的变回故事中的睡梦大仙,要不很难将其除掉。 白纱罩面的狐眼蒙面男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一双妖媚的狐眼忽然露出道道凶光,然后便猛地下了杀手。我飞出去的身体直接撞在了一颗大树上面,腰差点就撞断了。腿脚不方便的査灵儿,刚好就抱着白白坐在树下,见我飞过来,想要接住我,但是没来得及。(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九尾狐 我想要灭掉狐眼男子,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下了狠手将我再次击飞出去。我飞出去的身体直接撞在一棵大树上面,腰差点被撞断了。抱着白白坐在树下的査灵儿,她慌忙的将我扶着坐起身,声音颤抖的问说:“斯文哥哥,你没事吧?” 我刚一张嘴,一口鲜血就喷洒在査灵儿身上,溅到她怀中的白白身上到处都是。 査灵儿见我吐血,吓得脸都白了,正要开口之时,忽然她怀中的白白,猛地从她怀中蹿出,跃到了半空中,化作了妖王。 我猛地想起,当初幻化出白白的时候,也是自己吐血到它身上,它才会变成妖王的样子。 变成妖王的白白,额头上面的妖王红色火焰印记仍旧醒目刺眼,它低头看了我一眼,便朝着狐眼男子冲了过去。狐眼男子与妖王白白,一大一小两个白色身影便在半空中纠缠起来。 狐眼男子在与妖王白白交手的时候,冷笑着看了我一眼以后说道:“果然没错,你送给她的宠物都出现了。这一世,你终究还是要回来了。” 然后他还在继续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只是音量过低,听不太清楚。 队友们走到我的近前,关切的问我说有没有事,我胸口疼痛不已,不过呼吸十分的顺畅,应该没有大碍。 査七爷欲言又止的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住没有问出口。刚才狐眼男子对我的讲述,虽然他们离得很远,听不太清,但或多或少都听到了一二耳朵,联想一下便也能知道个大概。 胖子不像査七爷那样犹豫不言,他直接了当的指责狐眼男子纯属是一派胡言。他虽然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是狐眼男子却是鬼话连篇,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猴子在一旁帮腔道:“就是,若如他所说。像我胖子师兄这样英明神武的人,上辈子岂不是天蓬元帅。” 我闻听此话差点没笑出声,猴子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还准备继续侃侃而谈,却被胖子大力的拍了一下后脑勺,差点咬到舌头。他于是一脸委屈,口齿不清的问胖子为什么打他。就见胖子恶狠狠的对他说:“你上辈子才是猪八戒,你们全家上辈子都是猪八戒。” 我原本有些郁闷压抑的心情。被他俩闹得荡然无存。心说自己这辈子的事情都已经够多的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前尘往事。便笑着准备说我没事,不用担心。结果周围忽然刮起一阵大风,直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待到大风停止以后,众人惊讶的发现,狐眼男子与妖王白白都停止了动作。然后大家就异常惊骇的发现,仍旧白纱罩面的狐眼男子,身后竟然多出了六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另外还有三条断尾。 九尾狐妖,原来他是一只九尾狐。难怪会被睡梦大仙封印在琥珀之中,也难怪他神通广大活了千百年。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住了,没想到传说中的千年九尾狐。真就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而且绝非是幻觉,也绝非是电视剧中的特效。 这时,狐眼男子忽然冷冷的开口,他一开口,所有人就僵住了,他竟然用十分浑厚的男子声音说道:“区区一只妖王,竟然破我六百年道行,真是不打算活了。那好。就让本大仙先收拾掉你,再去杀了你的主人。” 由之前狐眼男子对妖王的所说的话语中不难推测出妖王白白。曾经是睡梦大仙的坐骑,后来送给了睡梦大仙钟爱一生的女人当宠物。这一世。它竟然被我误打误撞给召唤了出来,之前力抗三只妖兽,现在又与九尾狐妖抗衡。不过,大家都可以看出,妖王白白快要不行了。他雪白的兔毛上面,血迹斑斑,就像是洁白的雪地上面,飘落了一地的红梅一样。 在与九尾狐妖战斗在一起的妖王白白,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挣断了九尾狐的另外三只狐尾,然后扭头看着我,眼角滑落一滴眼泪,便灰飞烟灭了。 我一下便僵住了,胸口闷闷的无法言语,脑袋嗡嗡作响,头痛欲裂,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袋里面,正准备钻出来一样。我万分痛苦的抱着脑袋,跪在了地面上,隐隐约约听到队友们呼唤我的名字,然后当我勉强抬起头朝前看的时候,发现烟男提着金刚橛再次与只剩下三条尾巴的狐眼男子战在一起,而査七爷双手拿着一块白布单,朝着狐眼男子冲了过去。接下来,我便昏了过去。 等我被颠簸震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胖子的背上,其他人全部都在跟在身旁,正朝着空地处跑去。而狐眼男子,就紧跟在身后。 见我醒了,査七爷慌忙跑到我近前说:“你可算是醒来,我真怕你醒不来,要不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法办了。” 我想要从胖子的背上下来,但是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査七爷见我神智似乎还不太清醒,便对我说:“我说,而你听着就好。” 然后也不管我是否真的清醒过来,便开始同我讲刚才发生的事情,和接下来准备要做的事情。在刚才的时候,査七爷趁着狐眼男子与烟男缠斗在一起,便带着他宝贝藏匿了许久的“裹尸布”,朝着狐眼男子冲了过去。査七爷最后的杀手锏,便是这块裹尸布,虽然弑兄的仇敌就站在眼前,但他一直在耐心的等待时机。当他发现狐眼男子因为痛失六条尾巴而神智恍惚,又被我昏倒的样子吸引了目光的时候,他知道祈盼许久的时机终于来临了,便毫不迟疑的冲了过去,将裹尸布罩在了狐眼男子的身上,然后烟男将金刚橛狠狠的插入了狐眼男子的心脏。 心脏被刺穿的狐眼男子竟然舍弃了最后的三条尾巴,将他余下的道行用来续命,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不过被裹尸布同金刚橛破了道行的狐眼男子,现今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他想要利用最后的一丝功力,同众人同归于尽。(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九尾狐 天才壹秒記住→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小说査七爷等来了千载难逢的时机,将裹尸布罩在了狐眼男子的身上,烟男也立刻将金刚橛插进他的心脏。狐眼男子舍掉了最后的三条狐尾,将仅存的功力用来续命,想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我扭头看像身后的狐眼男子,他的胸口处破了一个大洞,罩在口鼻上面的白纱已经被鲜血染红,脚步也变得踉踉跄跄,全凭一股惊人的执念,继续追赶在众人的身后。 兜兜转转,再次回到了六丁六甲阵近前,不得不感叹命运轮转的神奇。众人慌忙围在了阵内,身负重伤不知有陷阱的狐眼男子,踉踉跄跄的追到阵法中。査七爷慌忙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发动阵法,但是脚下的六丁六甲阵,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已经从胖子背上下来,坐在了草地上面,但是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个不停。不知是因为受伤太重,还是受到急火攻心的影响。 队友们不知,我刚才在看到妖王白白灰飞烟灭之前留下的最后一滴眼泪之时,猛地忆起了一些前尘往事,也就是睡梦大仙的记忆。妖王白白曾经真的是我的坐骑,千百年前,有一天我偶然在树林内发现脚部受伤的白白,便将它带回仙人洞府休养,当时它刚出生没多久。后来,白白便成为了我的宠物,陪在我的身边,没想到它竟然有慧根,跟着我修道成为了妖王。热门我还忆起我们曾今一起在树林中欢快的追逐,在溪水边一起快乐嘻戏的美好日子。后来,她闯入了我的生活和心房,我将心爱的白白送给了她当宠物,然后后来欢快玩耍的身影变成了三个。 往事历历在目,我的心是即惆怅又失落,往事如烟,尘埃早早便已经落定。但是,我没有想起有关眼前这个狐眼男子的任何事情,记忆中不曾出现过有关九尾狐的任何事情。也许,我曾经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只是万千被我收服的妖鬼,其中的一个而已超品鉴宝全文阅读。不具有任何的意义。而他,却苦苦的追寻了我千百年。 一个“痴”字困住了多少人,如果狐眼男子没有将追寻睡梦大仙的事情这么放在心上,执着一生。兴许,他现在已经因为积累功德行善。从而得到升仙了。只可惜,他执迷不悟,白白辜负了自己的一生。 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已经接近尾声,只要我们将六丁六甲阵成功催动,便可以结束这一切的恶梦,算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 于是,我开始朝着六丁六甲阵内运气,忽然,刚才毫无反应的阵法。就突然毫无征兆的就被催动成功了。一道道刺眼的刚忙从地面上射出,六丁六甲阵的圆环图形,闪着黄灿灿的光忙,将狐眼男子困在其中。 六丁六甲阵的六个金色圆环,开始缓缓的上升,然后合六为一,变成一个金色的光环将狐眼男子牢牢的锁住。我猛地听到査七爷大喝一声“都散开”,便看见他猛然抱起腿脚不方便的査灵儿,飞奔而去。我见此顺势在地面上滚了出去,然后被金环捆住的狐眼男子。便在草坪中央爆炸了,变成无数的肉块与血雨,将青嫩的草地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面罩白纱,神秘莫测的狐眼男子。到最后一刻,我们也没能知晓他的长相,他带着这个永恒的秘密,归入尘土。 筋疲力尽的众人,全部仰面朝天,成大字型的躺在草地上。 一切都终于结束了。但是躺在地面上的我,猛地想到结束的也只是在这片树林中的恶梦旅途,接下来,我们还要面对有可能更加惊险恐怖的旅程。不过,现下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前行了。仙人洞府,我们来了! 浑身疲惫不堪的众人原本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便离开这片树林,继续前往仙人洞府。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青色手臂却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受伤不轻的众人,又得连夜开始进行挖掘的工作。 青色手臂还有和它结伴而行的鬼魅黑影,同狐眼男子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估计是因为这片森林内密不透风,阴气太重,才会生衍出这些稀奇古怪的鬼魅魍魉。 力气大的胖子负责紧紧的抓着青色手臂不放,其他人进行挖掘的工作。可是事情并没有如计划那般顺利的进行,因为青色手臂力大无穷,而且与人接触以后,会令人的身体冰冷变得僵硬,胖子只坚持了一会儿,便大声的喊着换人。 我因为受伤,胸口处痛得要命,刚挖一会儿的土地,就已经气喘如牛,瘸了腿的査灵儿都比我挖得要深。替换胖子的工作,我直接就被忽略了过去。 査七爷这只老狐狸还是鬼主意比较多,他竟然不与青色手臂正面纠缠,而是趁其不备,用金刚橛将青色手臂钉在了地上。然后随手揪了一根逗猫草,也就是狗尾巴草,蹲在地上,十分悠闲的逗弄不停张开手掌的青色手臂。 时间紧迫,众人挥汗如雨,青色手臂下端的泥土已经挖出许多,但是仍旧没有看到下方有什么东西,不知这手臂的尽头处,是否就是青面獠牙的僵尸粽子。 待到地面挖出一个将近十米的大深坑,我们终于看到了青色手臂的下方连接着的东西,一块令所有人都感到惊奇不已的东西,黑得发亮的“棺材板”。 普通的棺材板若是直接埋在潮湿的泥土中,早就被腐蚀得糟烂的不成样子。但是眼下这块深深埋在泥土中的棺材板,竟然黑得发亮,好似打过一层蜡,刚刚刷过一层漆一样,光滑又平整,泛着妖冶的黑色光泽。 火爆脾气的胖子,见地下有块发亮的黑色棺材板,立刻跳进深坑内大喝一声,“就是你丫的一直在捣鬼害人吧。”说完,手中的短刀便朝着棺材板挥了出去。 泛着诡异光芒的黑色棺材板,被胖子一劈两半,暗红色的血液,一下子从棺材板的断口处涌出,并散发着浓重的尸臭味儿,吓得胖子慌忙跳回地面。(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注定不平凡的夜晚 青色手臂下方连接着的是一块黑得发亮的棺材板,在潮湿的泥土之中,竟然光亮如新,没有任何腐败的痕迹。 这古怪的棺材板,在阴气浓重的地方修炼多时,现今首先出一条手臂,估计不久以后,便会修成人身。但是它惹错了人,非得不开眼的缠上我们这帮比鬼还凶恶的人,被劈成了半截,流出了不少暗红色的腥臭血液。 这时,被钉在地面上的青色手臂,好似一条垂死挣扎的蚯蚓一样,拼命的扭动了几下,然后便开始缓缓的萎缩干枯,最后变成了一堆灰烬,消散在凛冽的寒风中。 青色手臂解决了,这次是真的结束了。所有人都再次的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此时,即使是出现僵尸恶鬼,大家都很难再从地面上爬起来了。 夜晚一片死寂,静得吓人,树林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月亮又偷懒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没有一丝的光亮,到处鬼气森森,异常阴冷,众人决定早早休息,然后明天一早便立刻离开这片树林,去到我们最后的目的地。 黑猫幕后黑色集团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却遗留下了不少的疑问,首先是狐眼男子那番话到底是真是假?我是完全的不相信,虽然我的身体最近变得有些古怪,但不代表那个名号为睡梦大仙的道士正在我的体内苏醒,然后我会被其所取代。 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的人都是一些异类,有些人是因为受到狐眼男子的胁迫,有些人是同他抱有一样的目的,就是怕我体内的道士苏醒,所以对我痛下杀手官途匪路桃花运最新章节。这件事情听起来是多么的令人感到无力的同时哭笑不得。竟然有人真就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鬼话,然后对无辜的人痛下杀手。 葛老究确实是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中人,他估计是受到了狐眼男子的蛊惑。也是怕我脑中的封印被破解,恢复前生过往的记忆。在这一世,又开始斩妖除魔,所以想要除掉我。但我却不知,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为何会对睡梦大仙感到畏惧,难道这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隐疾,还是他只是无辜的被狐眼男子超控的道具而已。还有就是査五爷为何会卷进此事之中。最后还落了一个悲惨的下场,难道他相信了那句我是恶魔之子的鬼话! 活神仙内部的人,有的人甚至都忘了自己有多少岁,不知活了多少世,他们一心想要将仙人洞府内被困在琥珀茧中的妖怪放出来为己用,但是他们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仙人洞府半步。这也令人感到十分的奇怪,之前我们在仙人洞府内曾经遭到狸猫精的戏弄,按理说要是妖鬼之类的邪物无法靠近仙人洞府,那么狸猫精是如何做到在其内穿梭自如? 另外对于睡梦大仙这个道仙,我猛然想起了一件和他有关的事情。其实是一个梦,就是我曾经梦到天雨出现在我的梦中,似乎说我是睡梦大仙。而她是睡梦大侠座下的青鸾。又说她对睡梦大仙的爱慕之情致使她辗转人世等等。 不过,青衣道士,也就是睡梦大仙似乎另有情人。那个女人的样貌我见过,美若天仙,就是那个在梦庄中,几具生有一模一样容貌的绝美女子。她在我的梦中曾经出现过,端坐在悬崖边上的青草地上,而她的身前,有个青衣的道术就背对着她站在悬崖边上吹箫。当时我清晰的看到女子的眼中温柔似水,爱慕之情不予言表。如果她同我有几世的情缘。为何这一世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反而暗恋我的青鸾却陪在了我的身边。 难道是因为星移斗转。人事已非,这一世,出现了些许的改变? 虽然事情告一段落,但还是有太多的谜团没能解决,我躺在吊床上面,根本无法轻易入眠,因为还有太多未知的事情,缠绕在心头,有可能以后都无法解开了。因为,此个事件的唯一知情者已经死亡了,即使他还活着,我相信有些问题,他也是无法给出答案,不是他不肯回答,而是有可能就连他也并不清楚。 已经转暖的季节,不知为何今夜却是异常的阴冷,似乎即将有一场冰冷刺骨的雨水要来临一样,寒风异常的湿冷。 胖子爬起来说要替换我的班守夜,我说好,准备去方便一下就躺下睡觉,胖子说他也要方便,我俩便结伴走到一颗大树后,方便起来。 解完手我回到众人休息的营地,习惯性的检查一下众人入睡的状态,在每一个人身旁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当我在三个人近前绕过以后,猛地发现不对劲,胖子醒来守夜,那么现在熟睡的队友们,应该有四人才对,为什么我只转了三圈。发现不对,立刻扫视周围,烟男一如既往的坐在树下,靠着大树在闭眼休息。远处吊床上面那个瘦小的身影是猴子,他将盖在身上的衣服踢掉在地上,似乎因为睡热了。査七爷将他大大的背包放在吊床下方垫着,以免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腰疼。那么査灵儿,她,她怎么不见了? 査灵儿之前曾经出现过消失不见的情况,第一次是因为半夜起来方便,不好意思吵醒众人,害得我白白为了她担心一场。第二次消失不见是因为被葛老头绑架了,这回已经是第三次,不知道又是因何原因? 一开始,我以为她又是半夜起来解手了,因为我和胖子也在解手,所以没能发现她起身。于是我便没有睡下,而是十分担心的坐在吊床上面等了一会儿,但是査灵儿却没有回来,我不免担心起来,便打开手电筒,叮嘱胖子好好守夜,开始在附近的周围寻找起来。 我在树林周围轻声的呼唤了好几声査灵儿,但是都没有听到回答,等过了半晌以后,觉得不对劲了,她若是出去方便,即使上大号,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枯木鬼手 我惊骇的发现査灵儿不见了,开始以为她是去方便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来,便在周围的树林中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她的踪影,便感觉事情不大对,急忙从新回到营地,将所有的人唤醒,说査灵儿不见了。 黑猫幕后黑色集团的人已经根除,不可能再出现绑架的事情,劳累不堪的众人,在睡眼惺忪之时,都问说是不是去方便了? 我有些焦躁的说我在这里等了半天又找了半天,她若是去方便,不可能这么半天都还没有回来。周围黑灯瞎火的,她一个女孩子也不会走太远,更何况她的脚断了,行动十分的不方便,不可能会走出太远。我在这周围附近都转了好几圈了,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即使她跑的较远一些,但听到我的呼喊,不可能不作出回答。 听我这么说完,众人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纷纷摸出手电筒,并背上背包,分四路开始在树林中搜索,约定在半个小时以后,无论有没有找到,都再回到这里聚首。 烟男黑色的身影忽的一下便在树林内消失不见了,我和猴子朝西边的树林走去,胖子和査七爷分别走向两外的两个方向。 猴子握着手电筒,声音有些担心的说:“师兄,灵儿不会有事吧?” 我摇头说不知道,不过还是安慰他说灵儿不会有事。但是,这一次,査灵儿是真的消失不见了,无论我们怎样拼命的找,怎么大声的呼喊,黑魆魆的树林内,就是没能发现査灵儿的身影。 转眼间,半个小时就过去了。我和猴子,按照约定,十分不甘心的朝着之前营地的方向走去。回到营地内。我看到其他人全都已经回来了,他们看到只有我同猴子的身影。都不免露出了失望之色。 査灵儿没有找到,没有月亮的天色又异常的漆黑,我们的心情也同这夜色差不多一样黑暗万劫主宰。众人商议了一下,觉得査灵儿一定是出现意外了,只是搞不明白,她是如何离开众人的视线? 我前半夜非常认真的守夜,而且会习惯性的巡视周围,胖子在起来替换我守夜之前。我还有看到査灵儿卷缩在吊床上面的身影。然后我和胖子在旁边的大树后方便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就猛地发现她不见了,査灵儿腿脚不方便,起来方便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是如何做到离开我们?而且我和胖子就在营地旁边的一颗大树后方便,査灵儿若是起身,她不方便的腿脚一定会发出很大的响动,我们俩不可能会没有发现。但是,她却悄无声息。好似一阵清风刮过一样,悄然无息的消失不见了。 査灵儿的消失十分的离奇并具有十足的神秘色彩,若是不解开她是如何失踪的。便很难将她找出来。于是众人将所有的装备全部收拾好背在身上,点燃火把,开始在营地内仔细的查看起来。 不久,地毯式搜索的众人,便在一处的地面上,发现了一道痕迹,似乎是有重物在地面上拖曳留下的痕迹。拖曳的痕迹并不明显,也没有被拖动物体挣扎的痕迹,很难判定是否和査灵儿的失踪有关?而且。拖曳的痕迹出现在距离査灵儿所睡的吊床五米以外的地方,她不可能一下子弹跳到这么远的距离。如果是有人将她移动到这里。那么在来这里之前的痕迹,怎么会消失不见了。地面不像是有人打扫过痕迹的样子。难道说:査灵儿在被带到这里之前,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那这个神奇的特殊原因,可真够令人瞠目结舌,无法想象了。 宁错也莫放过,现今无论这地面上的痕迹是否和査灵儿有关,只要出现一丝可疑的线索,我们都会认真的追查下去。 地面上融化的积雪使得泥土变得十分的松软,但是数千年堆积在地面上的腐败枝叶,使得林间的地面变得如同沼泽。隐隐约约出现在泥土上方的痕迹并不凌乱,众人一边低头仔细的遍寻依照痕迹前进,一边侧耳聆听警戒周围的动静。 黑如锅底的夜晚没有任何的鸟叫虫鸣之声,万籁俱寂的树林内,只有我们慌乱又急促的呼吸声,和踏在枯枝落叶上面的脚步声。今晚的漆黑太不寻常,好似注定会出事一般,令人厌恶到了极点。 众人在死寂一般的黑暗森林中,缓缓的低头寻找地面上隐约呈现出的踪迹,手电筒的光亮,最后集中照在一颗大树上面。确切的说,是一颗老死的枯木,遍身载瘿衔瘤,鳞甲灰黑而妖,远远看上去,似垂暮老妪,树精木怪,狰狞可怖,令人望而生畏,却步踌躇不前。 干枯老死的大树,远远望过去,不知道是因为受到手电筒昏暗摇动的光晕所影响,还是其他原因,我竟然隐隐的看到在枯木的身上,飘荡摇晃着无数好似鬼手一样的东西,又细又长,灰白色模糊不清,像是一条条毒蛇透明的蛇蜕,从树身后张牙舞爪的横冲出来一样。远远的看上去就好似神话故事里面的九头蛇,或是蛇发女妖之类妖怪的样子,但这些模糊不清的鬼手,并非是在干枯没有树叶的树枝上面伸出,而是从大树的主干背后摇晃而出,好似蜘蛛腿一般,令人心底发寒,汗毛竖起。 地面上的拖曳痕迹一直延伸到狰狞阴森的枯树近前,必须得过去查看一番。众人走到枯树的前方不远处停住脚步准备开始观察,结果树后那些隐隐约约晃动的灰白色近乎透明的鬼手,好似凶猛的蟒蛇一般,忽的一下全部从树后朝着众人袭来,惊得众人立刻四散奔命。灰白色略微透明的鬼手,从树后无限的伸展出来,紧紧追赶在众人的身后。 猴子同我一起朝着一个方向逃命,踉踉跄跄的险些跌倒,我及时出手扶住他,但是我俩的脚踝,却都被灰蒙蒙的鬼手给缠住了,脚踝处立刻感觉到冰寒刺骨,阴冷异常,好似结冰了一样僵住了,而且这股阴冷还不断的顺着脚踝处朝上蔓延,大腿根处很快便感到了恐怖的阴寒之气。(未完待续) ps:上个月的月票数量真是令木米不忍直视,心痛不已,实在是少得可怜。 这个月希望大家多多订阅,月票多多的砸来,木米的脑袋十分坚硬不怕砸,各位大侠尽管放开手脚使劲的往我头上砸来! 第七十四章 树心内的恐怖景象 我们随着地面上的拖曳痕迹,来到一个狰狞的枯树近前,遍身载瘿衔瘤,鳞甲灰黑的枯树背后,生长着一些好似蛇蜕一样透明的鬼手。忽然毫无征兆的便在空中飞舞着朝我们袭来。 枯树背后生长的灰白色鬼手,将所有人拉扯摔倒在地,然后缓缓朝着枯树的近前拉过去。被透明雾气鬼手死死拽住的左脚踝,冰冷僵硬蔓延到我整个腿部,下半身已经失去知觉,眼看刺骨的寒意即将要蔓延到腰部。而此时,我已经被鬼手拖着移动了近一丈远。 虽然不知这鬼气森森的灰白色透明鬼手是什么,但我已经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金刚橛朝着灰蒙蒙的鬼手砍了过去,没想到金刚橛划过灰白色的鬼手时,鬼手好似触电一般从我的脚踝处抽离,漂浮在半空中,好似毒蛇一般俯视着我。 灰蒙蒙的鬼手离开我脚踝的瞬间,僵硬的下肢便能动了,立刻迅速的从地上弹跳起身,然后冲到还在被不断拖远的猴子的近前,将手中的金刚橛,砍向缠在他脚踝处的鬼手。 灰朦朦近乎透明的鬼手,十分畏惧我手中的金刚橛,不由得令我想起,金刚橛本是法器,可以用来结界,但在古印度时期,它曾经是武器,可以用来消灭邪魅之物。 见大树背后伸出的鬼手畏惧金刚橛,我立刻来了信心,拉着猴子朝其他的队友们冲了过去。 査七爷也被捆住双腿摔到在地,不过他从怀中摸出了黄符,朝着灰蒙蒙的鬼手撒过去,只是没有任何的用处。我冲到他的近前,将手中的金刚橛朝着灰朦的鬼手挥出,鬼手离开死触电一般。颤抖着送开了査七爷。 我接下来将胖子也成功的从鬼手手中救出,烟男从树上跳了下来,所有人都围在我的身边。我挥动着金刚橛问査七爷说:“怎么办,是继续前进。还是先撤退?” 地面上的拖曳痕迹就在枯树的近前消失不见,心中这个疑问谜团若是不解开,众人很难放得下,于是査七爷咬着牙说:“继续前行。” 脊背生长着灰白色透明鬼手的枯树,十分可疑,一定有古怪,不探个究竟,众人很难安心的离开此地。看着满天晃动不止。又细又长的灰白色透明手臂,令我的心中忽然涌上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猴子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声音略微颤抖的问说:“师兄,这些个古怪东西是什么?” 猴子平时胆大包天,同胖子一样爱闯祸,不怕事大。不过他有个喜欢担忧的毛病,虽然并不畏惧精怪等具有实体的妖物,但却对于鬼神之类虚幻缥缈又神秘莫测的未知东西会感到畏惧,这点也同胖子差不多。 枯树背后伸出的灰白色透明长手臂,形态好似毒蛇的蛇蜕。但是并非是实体,说是鬼魅等物,又并不齐全。只是单一的长长手臂形状,只能暂时称其为鬼手。 枯树背上生长的灰白色透明鬼手,十分畏惧我手中的金刚橛,于是众人全部都躲在我的身后,我挥舞着金刚橛走在最前面。幽灵一样半透明手臂,在众人周围的空中摇晃摆动,好似毒蛇一样伺机而动。 距离枯树越来越近,大家也都同时感觉到越来越冷,阴寒之气剧增。在距离枯树只有五步远的距离时。众人停下了脚步。 斑驳褴褛的枯树,似乎吸收了周围的所有阴寒之气。背后才会生衍出那一条条,好似毒蛇一般的半透明手臂。那些灰蒙蒙的手臂。全部都是阴气所化,所以才会畏惧至刚至阳的金刚橛。 忽然,在我身后的猴子用手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我便扭头看向他,只见他从我的背后伸出头,满脸惊恐的用手指着前方的地面。 我急忙扭头看向地面,结果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枯树的根部,攀枝错节,在粗壮狰狞的根部,竟然覆盖着一层鲜血,仔细观察,不难看出鲜血是从树内流淌出来。 之前我们消灭青色手臂的时候,它的根源棺材板被劈断的时候,也曾流出血液,不过十分的黏稠腥臭,与其说是人血,不如说是尸体的血液。但是这个树根下的鲜血,颜色鲜艳,没有腥臭之气,看上去好似刚刚流出不久。 但是枯树不是人,怎么可能会流血? 忽然,一股十分不好的念头直冲脑海,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顿时感觉脊背发凉,心头咯噔一下。 众人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感,想着“怎么可能”,便朝着枯树近前迈进一步。沉重的一步,感觉好似跨到了地球的另一端一样,颤巍巍的脚步出卖了所有人的内心。再次举步维艰的向前迈进一步,枯树已经近在咫尺,触手可得。但是我们为了更加仔细的观察树身,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又再次的向前迈动了一步。 这时,所有人都惊骇的发现,枯树好似老妪一样的树身已经开裂,树身前有一条十分不明显的裂缝,左右两侧的干巴巴树皮,并没有严丝合缝的连接在一起。 我伸出了手,想要扒开树皮,但是双手不知为何颤抖了起来,手中的金刚橛差点就掉落在地上。 伸出去的双手,最终无力的落下,我扭头问了一句“谁来?” 我此时是真的没有勇气,万一......万一枯树里面的状况,如同我想象的一样,我将如何来面对这个事实。 面对我的问答谁都没有说话,这时枯树背后的半透明手臂,开始蠢蠢欲动,不安分的在空中凌乱的挥动起来。 猴子见状,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我来。”然后便走到我的身前,双手一下子便抓住了干枯的树皮,但是他的手还是迟疑的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我见此,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还是我来吧!” 猴子没有回话,双臂用力,枯树的树皮便被他掰开,然后他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在看向枯树内的时候,都感到心脏好似停止了跳动,地球在加速旋转一样。(未完待续) ps:月票双倍开启了,请大家为木米的拙作投上宝贵的一票,感激不尽!!! 第七十五章 査灵儿死了 众人来到枯树近前,发现树身前的树皮有一道裂缝,由上至下,直通树根处。 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扒开树皮,于是猴子自告奋勇,接手了我的工作。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奋力的朝两边扒开干瘪的枯树皮,然后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在枯树的里面,査灵儿瘦小的身体被紧紧的包裹在内,已经断气多时。晴天霹雳一样的事实,令众人都傻住了,好似丢了魂一样的僵硬站着,直勾勾的看着树内的被鲜血晕染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半晌以后,全都疯了一般冲到枯树前,开始七手八脚的将査灵儿的尸体从中空的树中弄出。 望着査灵儿七窍流血,浑身骨断筋折的悲惨样子,众人全部都不敢相信眼前多看到的这悲惨的一幕是事实。 我此时真想顿足捶胸的大骂自己一顿,若是自己不去同胖子一起撒尿,兴许査灵儿就不会遇到这样悲惨的事情。不过这种意外,谁又能提前预料得到。所有人都面如死灰,没有人能预想到,我们六人小队在一起经历了无数坎坷恐怖的磨难,捣毁了异常恐怖棘手的黑猫幕后黑手集团,眼看着即将步入仙人洞府,将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査灵儿竟然在这个时候死了,而且死得令人感到非常的无语和惋惜。 査七爷紧紧的抱着査灵儿好似破布娃娃一样的尸体,我看着査灵儿好似绳子断掉的木偶模样,心疼得都无法呼吸了。无尽的自责,无尽的愧疚,令我低着头,半天无法言语。 众人都低着头。无法正眼看査灵儿破烂不堪的尸体,似乎每看上一眼,心脏就像是被弯刀利刃剜掉了一块心头肉一样。 査七爷的样子十分的不好。脸色铁青,我想要张嘴安慰他一下。可是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此时此刻,我也同样急需有人对我说出安慰的话语,要不我很有可能在自责中无法呼吸而终。 忽然,査七爷怀中的査灵儿尸体,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打工巫师生活录全文阅读。然后紧闭的双眼兀的猛地一下子睁开,怒睁圆瞪的双眼灰白一片,完全看不到黑眼仁。査七爷紧紧的抱着査灵儿挣扎的尸体,但是不幸被她变尖的指甲抓伤。我强迫将自己无主的神智拉了回来,然后慌忙的掏出绳子,将还在不断抽蓄的査灵儿尸体给绑住。此时的査灵儿,是即将要诈尸的前奏,用绳索将其捆住,她还是在不断的扭曲身体,嘴巴发出呜呜的恐怖声音。 査灵儿现下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是个活人,我真怕査七爷想不开做出冲动傻事,但又不知该如何劝他。发现他的手臂被査灵儿抓伤的地方,流出了黑色的血液,似乎中了尸毒。急忙从背包内抓出一把糯米,敷在他的伤口处。 査灵儿尸变的尸体不能放任不管,但是我们实在是下不去手,于是我们五个大老爷们,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査灵儿不停扭动的身体近前许久。最后査七爷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说了一句,“烧吧!” 我们放了一把火,将尸变的査灵儿同枯树一同烧掉。众人望着熊熊大火,心里难受得无法言语。我忆起同査灵儿孩童时代的往事,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一路上同我们不停嬉笑吵闹的一个小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残,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她只看了短短不到二十年的世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所有人的眼中都泛着晶莹的泪花。 这一回,査灵儿是真的离我们而去了! 寻思了许久,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对査七爷说:“七爷,你既然身体没有出现异常的变化,我看你还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査七爷打断,他说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要继续走到最后。 査七爷的身体,在之前的旅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变化,他当初只是为了给他哥哥五爷报仇,还有陪异变的査灵儿寻找解决的办法。但是现今他大仇已报,査灵儿又已经逝世,按理说,他可以没有牵挂的回去了,毕竟接下来的旅程有可能还会十分的惊险。不过他却选择留下来,我一想到不敢保证他身上有没有隐藏的状况,便不好再次劝说他回去。 穿过茂密的树林,众人再次来到仙人洞府近前,一切恍如隔世。当初我们在从这里离开的时候,万万都没有想到还会再次的来到此处。 仍旧是苍劲的翠绿松柏环绕在伟岸的青壁近前,幽幽的洞口藏于料峭的青黛之中,峥嵘的岩石之上不再在是墨绿的青苔,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积雪,还有几根刚刚崭露头角的青嫩小草。 云雾缭绕下的斑驳石门,仍旧沉静的在默默等待着有缘之人。拽下脖子上面的九头金刚橛钥匙插进孔内,咯吱吱自行开启的石门内飘出熟悉的幽香,令人顿感神清气爽,目明身轻,腿脚有力。 步入乳石遍布的仙人洞府内,仍旧是流光溢彩,空气清爽芬芳。熟悉的石桌石凳,光泽如新,一切如旧。 上次在步入仙人洞府以后,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惆怅感,现今明白当初为何会有那般怪异的感觉。这一次,来到这里,我只感觉到了熟悉和温馨,好似离家的游子,终于回到家中的感觉一样。 终于,一切即将要结束了。众人忍不住相互凝视了一眼,然后全部走向光滑的石床。 我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坚硬的床面,一些记忆的片段闪过脑内。唉!脑中又开始忆起睡梦大仙的过往记忆,看来我被他所取代,只是早晚的时间问题了。所以,现下已经没有时间用来感慨,得在被替代之前,将这一切归回原位。于是,我伸出脚,踢了一下石床的下方一角。 轰隆隆,石床朝着一侧移动了三尺多宽,露出下方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阴冷的寒风,忽的一下子从地下蹿出,众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重返故地 重返仙人洞府,带来石床下的机关,地面上露出一个黑魆魆的洞口,一阵异常冰冷的阴风从地下窜出。 我打着手电筒迈向洞口下方的石阶。记得当初走到地下暗室的时候,刚下台阶,就被胖子绊倒,当时他被百变狸猫抓住,好似捆猪一样被捆绑在地,当时我还一度怀疑他是狸猫精所变,曾用暗号试过他。 再次踏入仙人洞府内,往事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只是今非昔比,我们当初来此的六人,如今只剩下了五个。那个曾经带我们来到此地的人儿,已经永远的离我们远去了。 宽敞的石室内,曾经整齐摆设的案桌,法坛,都已经东倒西歪,不成样子,这都是我们当初来此干的好事。因为当初猴子被狸猫精超控,一直想要扑向墙壁上面摆设着的摄魂坛,而胖子又被妖怪的鬼魂,也就是妖鬼缠身,致使我们在此着实苦苦的折腾了一番。 绕过散落在地面上的残破凌乱的众多物品,众人走向左侧的耳室内,左侧耳室内的棺椁仍旧敞开着,透明的棺材内一尘不染,仍旧什么东西也没有。其实,当初棺材内曾经有过一团绿色的烟雾,被我给吸尽了肚子里面。后来猴子说那是居住在这里的道士灵魂,我虽然做过很多查证,但是最后也没能得知,那一团绿色的雾气是否与睡梦大仙的灵魂有关,这个问题,也成为了不解之谜。 陈列透明棺椁的耳室内,仍旧保持着我们当初离开时的原貌,透明的棺椁内没有再次出现那团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绿气。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众人只好悻悻然的离开。朝着另外一侧的耳室内走去。 结果赫然发现,右耳室内之前陈列着的数十个高大的琥珀,全都凭空消失不见了。为什么说是凭空。因为若是有妖兽从中挣脱出来,最起码会留下一地碎裂的琥珀残渣。但是耳室的地面上。没有任何的东西,一尘不染的好似刚刚被人清扫过的一样。 众人全都错愕不已,不知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仙人洞府内的其他地方,完全不似有人曾经入侵的样子,但是眼前这般诡异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巨大沉重,封印着高大妖兽的琥珀。怎么就会消失不见了? 从迹象上面可以看出,并非是妖兽集体窜逃,难道是被人运走了不成? 狐眼男子说他无法进来这里,既然妖物无法渗入到仙人洞府内,那么这些个琥珀封印,难不成是被人类给运走了? 有谁,会知道这里存在一个仙人洞府?仙人洞府的位置在大兴安岭茂密的原始森林内,我们当初也是误打误撞,才会来到此地,现在想想。也许是受到了命运的指引。但是外人,怎么会知道这里,这里就是拿着先进的定位仪器也无法找到。除非有知情人带路。 这世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来到过此处,其中一个是诸葛锁匠王,不过他死了,剩下的人中,不可能有人会泄露秘密。即使泄露出去,单凭着三言两语的描述,根本无法找到这里来。 思量在三,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众人小心谨慎的踏进右耳室内,开始四处张望搜索起来。 很快。众人在耳室最里面的墙壁上面,发现了非常细微的缝隙。似乎有一个暗门藏在石壁上面。之前耳室内堆满高大的琥珀,根本无法发现这个被隐藏在其背后的暗门。 我走到石门近前摸索了一番,冰冷的触感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石门上面传来的冰冷,是一种刺骨的阴寒,好似石门后面,囤积着无数的怨灵幽魂,它们释放出来的怨气,久而久之,渐渐的渗入到了异常坚硬的石壁内。 见我脸色突变,白得渗人,其他人好奇的伸出手摸向石门,但都因为冰冷刺骨的寒气,不由得打起冷战。 胖子惊讶的说这后面难道是冷库,怎么会这么的冷? 猴子对胖子说这冷可不是一般的冷,阴寒之气凌厉昌盛,门后面肯定关着千年的怨灵僵尸。 不管石门后面关着什么,都必须得打开查看一番。我让烟男对石门过目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烟男趴在石门上面,闭眼侧耳聆听了许久,然后摇头说没有异常。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开启这道石门? 我从新在耳室内绕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石门的上面没有钥匙孔,周边也没有开启的机关,于是我想着不如直接用人力来推动一下,尝试看看能不能将石门给推开。 结果没想到,最简单的办法,竟然始料未及的就奏效了,在我们的齐心合力之下,石门被我们推开了一条不小的裂缝。随着轰隆隆石门开启的声音,一股阴寒冷风咻的一下从众人的头顶吹过,吹得众人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我举着手电筒,朝开启的石门后面看去,一间冰冷的石室内,孤单单的躺着一具木棺材。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的异常,众人便步入了石室,众人发现了一具空棺,我觉得此棺看上去十分的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看过?于是只好走到没有棺材盖板的空棺近前,仔细的打量起来。 木制的空棺外侧有一些古怪的花纹,我猛地想起,这具空棺,竟然同梦庄地下长廊中的装有女尸的木棺一模一样。梦庄地下长廊中的棺材,葬的全部都是同一个人的前世今生,也就是睡梦大仙的情人。 看着眼前这具异常熟悉的空棺,我猛地领悟到了一件事情,就是那些样貌一样的女子,曾经被装在眼前的这具棺材内,后来很有可能被梦庄那个诡异的守陵人弄到了梦庄的地下安葬。当时那个古怪的守陵人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想想,大概的意思是表示他曾经和我相熟,也就是他认识我的前世睡梦大仙,他变化的样貌不是我,而是照着睡梦大仙的样子变化而成。(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绿色浓稠腐蚀液 梦庄的守陵人,很有可能同睡梦大仙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才会在她死后,将她几世的尸体全部偷走,并终生守在她的尸体近前。这令我觉得睡梦大仙同守陵人都是痴心之人的同时,又感到了无法理解的恶心。即使爱人死了,也不能常伴在她们的尸体左右,这实在太令人感到不正常了。 在石室的另外一侧,隐约可以看到有个大敞四开,黑黝黝的门洞。估计这间石室的外面,还连接着其他的石室,很有可能如同梦庄的地下长廊一样,相互连通,而且里面都陈列着棺椁。只不过,梦庄的地下长廊中,陈列的棺椁中,装着曾经在此处安睡的墓主。 我忽然联想到外面耳室内消失的封印妖兽琥珀,有没有可能是被梦庄的那个诡异守陵人给带走了,他当初既然能将密室内的女尸带走,很有可能后来会再次来到此处,将封印在琥珀内的妖兽带走,以他的能力,不难做到此事。 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在与我们最后进行决战的时刻,肯定没有死,要不我们怎么会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梦庄的那个守陵人十分的令人玩味,他竟然能清楚的知道在众多的琥珀后面,隐藏着一间密室。当初耳室内破掉的琥珀,很有可能便是他来偷女尸时的杰作。 而由此还可以推断出,梦庄那个神秘鬼魅的守陵人,很有可能同睡梦大仙是非比寻常的熟知关系,很有可能是师兄弟,或是亲兄弟等之类异常亲密的关系,所以他曾经才会有机会经常出入仙人洞府,对此处相当的了如指掌。他所守在的地方叫“梦庄”,一个梦字。便足以说明他同睡梦大仙有着密切的关联。 过往的恩怨情仇,已经随着当事人的一个个离世成为了永久的秘密。我们这些因为机缘巧合误闯入此地的后世之人,无需过度的追究。那些被历史隐藏起来的秘密。知晓以后并非就是一件好事,就让它们随着不断变化的世界。永远的沉睡在历史的尘埃中。 不过,我深度思索到另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外面耳室中的被封印在透明琥珀中的妖兽是被守陵人给带走了,那么他是抱有怎样的目的,难道他想要将琥珀之内封印的妖兽放出来危害人间?我仔细的思忖了一番,估计这种想法不大可能,他又是愤世妒俗,没必要做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那么接下来就剩下一个比较靠谱的解释。就是他带走被封印在琥珀内的妖兽,只是为了对付我们。他很有可能以为我会再次回到梦庄,因为他在看到我的长相以后,很有可能以为我是睡梦大仙的转世,会去抢夺被他偷走的那些女尸。为了防范,于是他来到仙人洞府,将那些个被封印在琥珀内的妖兽带走。 但是他殊不知,我们当初只是误打误撞,碰巧去了梦庄,并非是抱有其他的目的。 如果是因为这个目的。耳室内的被封印在琥珀内的妖兽才会凭空消失,我的心里顿时感觉安生了不少,因为既然不是危害人间便与我无关。反正我不会脑子坏掉的去偷那些女尸。 我绕到木制空棺的另一侧,握着手电筒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就在这时,忽然,从石室的顶部,滴落下来一些十分黏稠的液体,正好滴溅在我的手臂上面。结果我立刻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好似被烧烫伤一样,但是举起手臂查看时。却发现手臂上面的衣服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破损。于是我挽起衣袖。惊骇的发现在自己的手臂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汽水盖大小的烫伤疤痕。看上去很像是被硫酸泼洒之后留下的样子。 我慌忙抬头,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依稀看到在石壁的顶端,涌动着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绿色浓稠液体。这些液体并非是硫酸,但是却像硫酸一般能腐蚀人体,而且十分奇怪的是,它们并不会腐蚀衣服。它们在渗入到衣物内以后,瞬间便将皮肤灼伤,使得肌肉萎缩。 在蒙古的戈壁沙漠之上,有个十分离奇的传说,据说那里生长着一种奇怪的生命体,名为“死亡之虫”。这种虫子能喷射出一种具有高度腐蚀性的剧毒黏稠液体,听说它们还能从眼睛中射出不明的能量流,让数米之外的人或动物瞬间受伤,然后将猎物慢慢地吞噬。 石室顶上具有腐蚀*的绿色粘液,令我不禁怀疑是否是死亡之虫喷射出的毒液,才会具有这种神奇的腐化能力。 这种想法一冒出,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如果墙壁上面的绿色黏稠腐蚀液体,真的是死亡之虫喷射出来的粘液,那么,它们的本体在何处,是否就躲在远处未知石室的漆黑角落中? 心里突然冒出不祥的预感,便通知众人加倍小心。结果看到上方有一大团好似粘痰鼻涕的绿色液体,正要滴落下来,便慌忙招呼众人快朝着旁边大敞四开的门洞跑去。 手电筒晃近陌生的石室,我急忙举起手电筒,朝着石室的顶端看去,发现这间石室内,并没有那恶心的绿色黏稠液体,顿时松了一口气。 胖子走到我的身侧问说:“刚才为什么跑?” 看到众人大部分都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这才知道他们并没有看到石室上方的绿色黏稠液体,便挽起衣袖,将手臂上面被腐蚀的伤痕给大家看,并说明缘由。众人见此都慌忙的转身,来到刚刚穿过的石门近前,朝着刚才那间石室的顶端望去,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当众人全部对我说没有看到任何液体的时候,我笑着说他们竟然集体说谎想要蒙我,这可骗不过我。于是我走到石门的近前,仰头朝上方看去,结果手电筒的光亮所及之处,并没有刚才所看到的绿色黏稠液体,光滑的石壁上面就连一滴水也没有?(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悄无声息的移动 我被石室顶端附着的绿色粘液腐蚀灼伤了手臂,猛地见到有一大团绿色粘液正在滴落,便带着众人慌忙穿过深处的门洞。 结果众人全部不明所以的看向我,当我最次回转身往刚才那件石室的顶壁望去时,赫然的发现,那些黏稠的绿色液体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刚才眼花了?可是,怎么可能。刚才石室的顶壁上面,明明有脸盆一块大小的绿色黏稠液体,而且手臂上面的烧烫伤腐蚀痕迹,并非有假。难不成我现在是身处在梦中?慌忙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钻心的疼痛告知我这并非是梦,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绿色的黏稠液体,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刚才石室顶上确实有一大团绿色的黏稠液体,似要从上方滴落,难不成已经从石室顶上,全部都滴落到了地面上。于是我将手电筒的光亮扫向地面,但是眼前的地面上没有一丝的污迹,就更别提那一大团的绿色粘液了。石室内的石壁都被我的手电筒扫射一遍,也没能再次发现那一大团黏稠的绿色液体。 心想真是奇了怪了,便只好抚摸着自己手臂上面的伤痕,暗叹不过是自己倒霉而已。这样更好,只有我自己受伤,队友们免受了腐蚀毒液的波及。 我们来到的这间石室内,同刚刚离开的那件石室一样,不算很宽敞,除了地面上摆放着一具没有棺材盖,没有墓主的空棺,然后便空空如也。 现在我更加的确定,这里便是曾经陈放那貌美女子尸体的墓室群,睡梦大仙将他平生最爱之人的尸体。葬在了他日常生活的仙人洞府地下。但后来这个女子转生几世的尸身,全部都被梦庄的守陵人给盗走了。 睡梦大仙和梦庄的那个守陵人也真够痴心一片,当时他俩说不定为了这个貌美如仙的女子起过多少的争执。就连人家死后不肯轻易的让她入土为安,真不是一般的执着我的农场在沙漠最新章节。现今。哪还有这般的爱情了。 胖子听到我的赞叹,揶揄的说:“你对天雨小师妹,还不是一样的痴心一片。”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脸腾地一下子便红成了苹果,刚想要辩解几分,站在我身旁的猴子,忽然痛叫一声,然后便捂着肩头跳到一旁。表情痛苦扭曲,我下意识的抬头向上望去。 只见刚才一无所有的石室顶端,竟然粘着一大滩的绿色粘液,其中一部分无法抗拒地心的引力而滴落下来。我慌忙的护着众人远离顶壁绿色粘液的势力范围,朝着另一侧敞开的门洞近前后退。 这次,大家都终于看清我口中曾经提及的绿色死亡之虫的粘液。绿色腐蚀毒液,不知是怎样悄无声息的移动到我们的头顶上方,我们在进来这间石室的时候,曾经仔细的打量过四壁,当时根本就没有这些恶心人的绿色黏稠液体。 在我身后的胖子。一脸嫌恶的问说:“这些大鼻涕,是谁甩到房顶上面去的?” 我心说,又不是有恐龙怪兽。谁能有这么多的鼻涕甩上房! 我对众人说这些绿色毒液能渗进衣服内,腐蚀肌肉,千万不要让其滴落在身上。众人退到安全干净的门口时,我查看了一下猴子的肩头,在他的肩头处,有块同我手臂一样的烧烫伤腐蚀疤痕,不过伤疤的面积要比我手臂上面的大一些。虽然没有伤到筋骨,可是皮肉伤的不轻,肩头有一部分都已经塌陷下去。剧烈的疼痛感避免不了。 猴子呲着牙勉强笑了笑说没事,胖子也大咧咧的责怪猴子太不小心。等回到京城,多去几趟馆子补一下就能恢复了。猴子笑着点头说好。到时候一定请胖子师兄多多破费。结果胖子咧着大嘴笑着说你斯文师兄负责请客买单,我负者陪你把酒言欢。 我笑着学毛主席的湖南腔调对胖子说:“钱光荣同志真是有领导风范,工作分配的很好嘛!” 胖子立刻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摆手示意着说:“多谢斯文同志夸奖。” 猴子痛得咧着嘴,捂着肩头,不知该如何参与对待我和胖子这十分不着调的架势中。 忽然,我原本笑着的脸兀的一下子僵住了,因为我在前方的石室内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影闪过。婀娜的身姿,飘逸的长发,一双冰冷的丹凤眼,天雨,她怎么会出现这里? 身影一晃而过,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眼花了,天雨她现在应该在京城的老宅中休养,因为她的脑部受损严重,致使智力退化到孩童时代,而且还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力,根本不可能来到此处。可是刚才的影子十分的清晰,又不像是出现幻影,便急忙问身旁的人说:“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前方有个女人的身影,一晃而过?” 众人都摇头说没看到,这里黑灯瞎火,手电筒的光亮又昏暗摇摆不定,不时会出现眼花的状况也是正常。 胖子则是一脸没正经的笑问我说是不是见到鬼影了,还问我看到的黑影长什么样子,是不是长发飘飘的白衣女鬼的样子,有没有看到脸,漂不漂亮? 我没有将我看到的人影是天雨的事情说给众人听,心想自己很有可能是眼花了,或是因过度的思念而造成的幻影,这若是说出来,被众人知道我因为思念天雨而出现了幻视,非得被胖子笑话死不可。 我可以想象胖子讥讽的对我说:你是没断奶的小孩吗?天雨是你的老妈子吗?你竟然还会因为过度思念而出现幻觉,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以后出去可别说你认识我,然后其他人便会随之哄堂大笑。绝对不能令这种事情发生,于是我暂时掩盖了刚才出现幻视的情况,笑着对众人说我大概是眼花看错了,便带着众人踏进下一间墓室内。 踏进墓室以后,众人都慌忙的查看头顶,见没有绿色的黏稠毒液,这才安心的往前走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消失的退路 众人再次踏入的墓室,同刚才的那两间没有任何的区别,在石室的中央处,同样都摆放着一口没有棺材盖板的空棺。 査七爷说那些悬于石室顶壁上方的绿色剧毒液体,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突然的出现,我们还是尽早往前继续穿行,不要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 査七爷的此番话说的有理,于是我们下意识的抬起头仰望上方,发现干净平整的石室顶壁,竟然在不知何时,渗出一些绿色粘液润染的痕迹,于是急忙朝着空旷的门洞走去。等我们走到石门近前,那些顶壁上面的绿色粘液,已经变成了一大片,差不多有水缸口那么大的面积了。 黏稠的绿色毒液,又在往地面上滴落,但还好我们已经远离的刚才的位置,步入了另一间石室内。 手电筒昏暗灰黄的光亮照进石室内,我忽然看到有个人影,在眨眼间穿过远处的对面石门,走了出去。 这一次,我绝对没有看错,真是天雨没有错。而且,其他人也明显看到了天雨,全都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 我同众人错愕的对视一下,然后全都慌忙的冲向前方,穿过石门,打着手电筒,仔细的查看眼前的石室。 眼前的石室内什么都没有,地面上没有空棺,四处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更不见了刚才的窈窕身影。 我惊悸的问身旁的人说:“你们有没有看到.......”话还没有说完,所有人都一脸惊恐的点点头。 胖子首先开口说:“真是活见鬼了,天雨师妹怎么会出现这里?” 闻听此言我终于清楚自己刚才并非是因为过度思念而出现了幻视,刚刚两度一闪而过的身影,真的是天雨没有错。不过,天雨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猴子惊魂未定的说他觉得眼前一闪而过的身影。绝对是天雨师姐没有错,说完,一双小眼珠便不错神的看向我。猴子比天雨大。但是他入门晚,按辈分他得管天雨叫一声师姐。 我觉得猴子似乎有话难以启齿九霄仙冢。便问他说:“你有什么看法吗?” 猴子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人干着急。 胖子忍不住对他说:“有屁快放。” 猴子犹豫了再三,避开我的眼神说:“我记得,古书上面说,若是在千里之外,看到原本应该待在家中的亲人,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远在家中的亲人过世了。但是放不下出门在外的亲人,凭着一股相思的执念,变成鬼魂,飘到千里之外去见亲人最后一面。” 猴子声音颤抖的将此番话说完,明显花费了不少的力气,难怪他不敢看我,估计他是鼓足了勇气,才能将此番话说出口。 我自然不会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如果一定要说是闹鬼的话,我宁可相信是在这地下石室内有孤魂野鬼在捣乱。也不可能是天雨的鬼魂远道而来。天雨在我离开之时,身体状况已经明显好转,而且在她的身边。有我师父,武艺高超的罗大胡子,还有精通巫医妙术的烟男师父颠婆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根本不可能会出事,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天雨的鬼魂,很有可能是这地下暗室中的邪魅之物,出来作祟。 就在我低头思索之时,身旁的队友不知是谁忽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猛地抬起头。发现众人全都抬头看着上方。原来,绿色黏稠毒液又在这间石室内出现了。我们只好再次穿过石门,走进前方的石室内。 就在我们踏进石室内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站着一个婀娜的身影,在手电筒晃动不停的光亮下,显得十分的不真实。 天雨的身影又再次的出现,这次她并没有咻的一下消失不见,而是一反常态的扭头看着我们,我当时浑身上下就僵住了。那双冰冷的丹凤眼无比熟悉,我曾经千百次沉浸在那汪深邃眼眸的冰冷潭水中,脸上那挂着冰霜的不屑,给人的感觉就是天雨真的就站在前方没有错,而并非是鬼魂之类的幻影。 我隐约看到她在朝我招手,原本异常僵硬的身体,忽的一下便朝着前方冲了过去,心想着一定要追到天雨身影,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猴子的一番话受到了影响,还是好奇心作祟,虽然听到后方传来队友们的呼喊声,但是我的双脚就是无法停止,随着天雨不断向前疾速奔跑的身影,一下子便穿过了好几间的石室。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天雨已经不见了,而身后传来了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队友们便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胖子跑得呼哧带喘的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我摇头说没事,问他们跑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天雨。结果队友们的回答竟然出人意料的全都没有看见。 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又是只有我自己看到了天雨?不对啊!之前队友们不是也都有看到过天雨吗?怎么会又都看不到了,这未免也太古怪了。 査七爷问我说你又看到天雨的身影了,我点头,他立刻举着手电筒环视四周,结果众人惊悚的发现,我们所身处在的这间石室非常的长,好似一条没有尽头的长廊一样。然后令人感到更加惊奇的是我们身后进来时的石门,竟然突然消失不见了。 以为石门被悄然关闭了,惊慌的众人忙扑到石壁近前摸索起来,竟异常惊骇的发现,身后的石壁整齐如一,根本就没有关于石门的任何痕迹。可是,我们刚刚才从身后进来,石门怎么就忽的一下子,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突然消失的退路,令我心底一寒,心说断掉我们的退路,便代表着前方有陷阱,而且凶险万分。于是,我提心吊胆的悄然转身,手电筒光亮下的长廊中,证实了我的想法。只见,狭长不见尽头的石室长廊内,四壁全部挂满绿色的黏稠毒液,垂在半空中的绿色粘液,好似垂挂多年的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一条条牵绊交搭在前一起,好似来到了蜘蛛洞内一样。(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鬼引路 莫名出现在地下石室内的天雨幻影,将我们引到一处石室长廊,里面布满了绿色的粘液,粘液垂挂在半空中,纵横交错的样子,像极了破烂的蜘蛛网,我们仿佛来到了蜘蛛洞内一样。 胖子猛地推了我一把说:“还看什么看,赶紧跑啊!” 说完,便朝着无尽的长廊前方跑去。此时,长廊中只有地面上还没有被绿色的剧毒粘液侵占,众人慌忙全速朝着前方奔走,想要尽快的离开此处。 可是,狭长的石室长廊中不见尽头,石室顶端的绿色剧毒粘液,好似厌倦了高高在上,开始不停的朝着下方滴落,地面上可以踏脚的地方,正在逐渐的缩小变少,如果不能尽快的离开此处,我们便将被这些好似鼻涕粘痰一样的恶心剧毒粘液,融化成一滩滩的血水。 我现在可以肯定,之前所看到的天雨身影,并非是她本人,也非是她的灵魂,而是我们遭遇了恐怖的“鬼引路”。 通常鬼引路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比较恐怖,一般是人们在行走或是驾车行驶的过程中,行进在原本非常熟悉,一马平川的大道上的时候,前方却突然出现了陌生的岔路口。如果此时你迷迷糊糊的选择了错误的那条路,便踏上了死亡之路。接下来你会遇到许多恐怖凶险的事情,然后便再也回不去了,因为你踏上了鬼给你指引的黄泉之路。通常这种情况,只有做了亏心坏事,害人枉命的人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是冤死的鬼魂前来报仇,如果你命不该绝,选择了正确的路,说明你曾经因为做了某件善事。得了善果,而将这祸端躲避了过去。若是几人坐车遇到了鬼引路,而成功的躲过避免了灾祸。那么便是车上有人命硬,命不该绝。救了其他人一命。 还有另外一种鬼引路,便是有人在夜晚独自行走在偏僻路段时,前方会在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一个人,你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前方有个黑色的人影,但是却看不清那人的具体样子,就连背影都是模模糊糊勉强能看清。你此时若是来了兴致想要加快步伐追赶上去,便会发现,无论你怎样的加快脚步。都会始终与前方的人影保持一段不短的距离,无论怎么追,都不会追上,这便是遇到了鬼引路。通常这样的鬼怪,都只是想要戏耍你一番,将你引进路旁的水沟,害你摔一身泥,或是被突然冒出的大石头绊倒,跌个狗啃屎,顶多摔断两颗门牙。不过。也有倒霉掉进池塘等深水中,不幸淹死的。通常老人都说那些被不幸被鬼引路害死的人,一定是没有德行的人。生前做了太多的坏事,亏心事,才会死掉。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遇到了鬼引路,阴暗的地下石室,建筑了千百年,昏暗潮湿的角落,不知囤聚了多少的妖魔鬼怪,一两只邪魅鬼魂出来作怪,弄个鬼引路不是不可能。 弄清楚是鬼引路。我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地下石室内危险重重。我们很有能被鬼引路给不幸害死。眼下这些逼到近前的黏稠剧毒粘液,便是鬼引路给我们带来的第一个大问题。如果没有遇到鬼引路。我们不可能会一下子脑子发热的冲进满是绿色黏稠毒液的老巢。这都怪我,一遇到有关天雨的事情,很容易就无法保持以往的镇定。 忽然,身旁响起了一声闷哼,我急忙扭头观看,发现胖子捂着肩头,看来他也被绿色黏稠毒液腐蚀受伤了。照这样下去,我们很有可能在到达长廊的尽头处,只剩下了两条还有皮肉的双腿。 我对在身旁不停朝前跑动的査七爷说:“七爷,你没有什么办法能对付这些毒液?” 我的话才问出口时,査七爷便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立刻摇头表示没有办法。 众人此时已经满身大汗,脚下能行走的安全地面越来越少,不断跳动行进的凌乱脚步,好似老太太踩高跷一样。 忽然,査七爷对我说这些绿色的粘液,并非真的就是死亡之虫喷射出来的剧毒粘液,很有可能是这里的阴晦污秽之气,凝聚而成的至阴至寒的阴毒粘液,所以才会穿过完好的衣物,只腐蚀人的肉身。 闻听是至阴至寒的阴毒,我便想到了对付的办法,至阴之物,当需至阳之物克之。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烟男具有药草和梵文纹身力量的血液,而烟男在听完査七爷的话,便已经割破了手掌,将手臂朝着一侧的墙壁挥了出去。被泼洒血液的绿色粘液,立刻好似煮开的沸水一样,冒着腾腾烟气飞升而起。我慌忙让大家捂住口鼻,这水汽中遍布阴毒,吸入腹中,很有可能会肠穿肚烂。 我真是佩服烟男冰冷的面孔下,雷厉风行的火爆个性,可是他身上有多少血液,够这般挥洒如雨。可能在我们还没走到出口近前,他便已经失血身亡了,我急忙扯下一条衬衫,缠在烟男的手掌上面,然后对大家说:“你们帮我观察一下子周边,我撒泼尿。” 胖子不知我为何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撒尿,但是烟男和査七爷十分的清楚,既然烟男的血液能克制绿色粘液,说明绿色的黏稠毒液,果然如同査七爷所说,是这地底石室内的阴晦之气所化,经年累月凝聚而成。所以一切至阳至刚的东西,都能克制绿色阴毒粘液,当然就包括童子尿。 我握着装满尿液的罐头盒,低头看着围聚在脚下的绿色黏稠毒液,心想着千万不能浪费,最好到最后的关头再用,要不烟男小哥很有可能便在这里壮烈的牺牲了。 狭长阴冷的长廊仍不见尽头,绿色黏稠毒液已经涌到脚下,我只好将手中的尿液泼出一些,清理出一条可以继续前行的道路。 因为我几乎要一直低着头观看脚下的地面,所以站在我身后的胖子,便成了真正指挥前行的领路人。(未完待续) ps:双倍月票最后一天,有月票的大侠们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还请为木米投上一票,谢谢!! 第八十一章 红皮鬼灯笼 我们之前在长廊内疾速的逃命奔跑,现在却因为积聚在脚下的一块块绿色黏稠毒液,只能放缓脚步前行,心内着急得好似吞火了一样。 手电筒昏黄的光亮,一直没有盼来狭长石廊的尽头,可是我手中的童子尿,却要见底了。如果我手中的童子尿泼洒没了,接下来就只能泼洒烟男的血液了,到那时候,最终倒在这里的人,绝对不止一个。 令人恼怒的是前方仍旧没有看到出口,不知还要在这阴寒的长廊内行进多久。忽然,胖子再次闷哼一声,看来他又中招了。可是没有办法,只要没能离开此处,这样的状况便会不停的出现。现下只能暗暗的祈盼,上方滴落的绿色浓稠阴寒粘液,千万不要太多,要不然我们真的无法应付。 又继续艰难的行走了一大段路程,痛苦的闷哼声接连不断,但是众人仍旧咬着牙坚持,并没有因为畏惧而放慢脚步。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发的焦躁起来,恨不得立刻变成神笔马良,在墙壁上面画出一道门来。 前方有出口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我甚至开始慢慢的怀疑,前方到底有没有出口,如果没有,那该怎么办? 这种消极的想法一冒出,立刻暗骂自己不能丢失信心,领队若是士气低落,队友们该怎么办?于是我十分心虚的偷瞄了队友们一眼,见大家一个个的面如死灰,没有一丁点的朝气。但是我此时也说不出鼓舞士气的话语,只能默默的朝着地面上不时冒出的绿色粘液泼洒童子尿,并加快手上的动作和前进的步伐。 忽然,走在我身后的胖子,猛地拍了我一下。并惊呼道:“老郑,你快看。” 我因为要低头观察地面的状态,所以真正带路的人是紧紧走在我身后的胖子。他忽然大叫出声,一定是前方出现了异常。心说难道他发现出口了? 我暗中欣喜,慌忙的扭头朝前方的看去,结果脸立刻就绿了。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半空中,漂浮着一个红皮灯笼,但是却发出十分魅惑人心的绿色光芒,昏暗朦胧的光亮,很像是旧社会农村家里面的老旧煤油灯,又像是漂浮忽闪不定的莹莹鬼火。看上去十分的不真实。 前方泛着绿光的红皮灯笼,没有人提着,却漂浮在半空中。我暗骂了一句真倒霉,在这种紧迫的时候,竟然还遇到了“鬼灯笼”。 据说,鬼灯笼是由地府的鬼差提着,但是普通的人类并不能看到鬼差,而鬼灯笼因为燃烧人间的空气,所以人们可以看到它好似漂浮在空中一样。老人们说鬼差提着鬼灯笼出现,便是要收走鬼魂。如果被生人撞见,便会将活人的灵魂一起收走,除非你的八字硬到能克死六亲。要不然很难躲过鬼灯笼的召唤。 闪烁着夭魇绿色光芒的红皮鬼灯笼,一直在远处的半空中闪闪发光,将远处照亮了不少,我隐约似乎看到在鬼灯笼的背后,有一道门。 天啊!终于看到出口了,可是,他奶奶的,该死的鬼灯笼好死不死的就挡在出口的门前,不越过它。根本别想从这里出去。 不过事已至此,必须硬着头皮上了。毕竟渴望多时的出路就在眼前了,无论挡在它前面的是什么凶神恶煞。都必须将它打倒,并跨过去才行。。 査七爷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他竟然老神在在的安慰我说没有关系,尽管放心大胆的往前走,我这里还有驱邪的法宝。 我顿时心生疑惑的问说:“裹尸布不是已经用来消灭狐眼男子了吗?你还有什么驱邪的宝贝?” 査七爷笑着,十分得意的拍了一下身后的大背包说:“你忘了,我还有一块产妇的血衣没有用。” 之前突然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将这茬给忘了,他还曾经将满是血垢的产妇血衣拿出来给我看过。既然安全有了确实的保障,我便立刻加快动作,朝着不停闪烁诡秘光芒的鬼灯笼勇往直前。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鬼灯笼的近前。査七爷在这之前,便已经将产妇血衣抄在了手上,准备等到来到鬼灯笼的近前,便将血衣罩在漂浮在空中的灯笼上面。 但是,虽然我们的在不停的向前,明明近在眼前的灯笼却一直无法轻易的靠近,我曾经试着加快步伐,但是那盏闪烁魅惑人心光亮的红皮灯笼,仍旧同我们保持着无法触及的距离。 不知为何,大家都变得烦躁起来,不由自主的便不断的加快步伐,大跨步的朝着红皮鬼灯笼迈进,但是仍旧无法拉近我们彼此间的距离。于是我们的心情变得越加的焦躁恼怒,脚步也变得越来越快,心想着一定要走到鬼灯笼的近前,将产妇血衣罩在它的上面,让它再也无法作怪。 心中的无名之火熊熊燃起,怒火中烧,心急火燎,众人好似着了魔,受了诅咒一样,朝着红皮鬼灯笼不停的冲过去,但是始终无法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 忽然,一个黑影从我的头上跃过,然后我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烟男,伸手拦在了我们的前方。 众人对于烟男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忽然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结果猛然发现,我们前方的地面消失不见了,惊得众人立刻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我们此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遍布绿色黏稠毒液的长廊,来到了另外一个长廊内,周围一样是坚硬的石板,不同的是我们前方脚下的地面,竟然消失不见了。不对,应该说是本来就没有地面。 深不见底的黑暗沟渠足足有两米多宽,黑魆魆的下方根本看不底,这要是跌落下去,非得摔个粉身碎骨不可。要不是烟男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拦在我们的面前,现在我们都已经变成一个个肉饼了。看到烟男的半个脚掌都悬空了,不禁后反劲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未完待续) ps:望各位大侠看在木米艰辛的码字份上,不要吝啬打赏,请多多的打赏订阅,感激不尽!! 第八十二章 闭眼前行 躲过了绿色黏稠阴毒液体,我们竟然又倒霉的遇到了鬼灯笼。然后被其泛着的绿色夭魇光芒给魅惑了,才会紧紧的追赶在它的身前,根本没有注意脚下,也没能及时发现自己本身情绪上面的变化。 还好烟男及时清醒过来,拦在了我们的近前。果然,只有烟男小哥仍旧是不同凡响。 这时清醒的众人,都望向前方,寻找那该死的鬼灯笼。没想到,它仍旧悬在前方不远处的半空中,好似在无声的嘲笑我们一般。 胖子气坏了,咬牙切齿的嘟囔着要将红皮鬼灯笼点天灯。 我对他说:“先跳过眼前这个深渠,然后再去找红皮灯笼算账。” 猴子担心的毛病又犯了,问我说:“师兄,我们在跳过去的时候,那鬼灯笼会不会突然飞过来袭击我们?” 我看着对面的红皮鬼灯笼说:“没关系,我先跳过去缠住它,然后你们再跳过去。”说完,便将身后的背包解下,朝着红皮鬼灯笼扔了过去,然后与此同时纵身一跳,轻松的跃过了深渠。 胖子在我还没有落脚的时候,便飞身起跳,几乎同时与我一起跳了过来。然后他便朝着红皮鬼灯笼冲了过去,我怕他因为莽撞吃亏,急忙将他一把拉住,拾取背包以后,紧紧的拉着胖子,站在沟渠边上等待队友们跳过来。 其他人也很快都跳了过来,红皮鬼灯笼,仍旧闪烁蛊惑人心的绿色光芒,在前方摇摇荡荡,飘飘忽忽,好似清风流水一般悠然自在。令人看着就突然生出一肚子的怒气。 我忽然猛地觉察,红皮鬼灯笼应该具有惹怒人的诡异伎俩,然后利用人被恼怒怨恨蒙蔽双眼。将众人引诱到危险的地方,刚刚的事情。便是最好的例子,既然知晓看穿了它的鬼把戏,便不能再次上当。 我将这想法告知众人,査七爷立刻点头表示没错,刚才的我们,就像是被什么虚无的东西蛊惑了一样,一门心思的想要追赶到鬼灯笼的近前,完全没有注意到当时的状态是否是清醒自愿。 鬼灯笼能魅惑人心。令人烦躁恼怒,从而走向死亡之路。所以我们接下来只要不去在意漂浮在前方的红皮灯笼,低头不看它朝前走路,就不会发生被蛊惑的事情了。但是,明知此理的众人,不知为何脚步却不听使唤,一直朝着红色鬼灯笼所在的位置前进,然后慢慢速度变快,又开始心生无名之火,非要追到红皮鬼灯笼近前不可。 眼见众人又要再次中招。我凭借一丝游离在边缘的理智,慌忙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刺痛使得混沌焦躁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慌忙伸手拦住红了眼朝前猛冲的众人。待众人平静下来时,发现我们又到一处深渠的旁边,差一点又跌进万丈深渊,着实再次惊出众人一身的冷汗。 现下众人了解,如果全凭各自的意念,似乎很难摆脱蛊惑人心的红皮灯笼。可是我们与它一直保持不是很近的距离,若想要将妇人产后的血衣直接抛到它的身上,几乎不可能。 猴子说我们之所以会受到影响,会不会同红皮灯笼闪烁的绿色光芒有关。你想,红皮的灯笼。不闪烁红色的光晕,竟然十分诡异的散发着夭魇的绿色光芒。这一定不正常。 鬼灯笼当然不能用一般的状态来理解,它能够独自漂浮在半空中,这便已经十分的不正常了。但是猴子说的不无道理,如若真是红皮灯笼散发的绿色光晕导致的蛊惑原因,我们只要不去看它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于是我们决定倒着走路,不去面对红皮灯笼,看看会不会有效的避开它的蛊惑。 背对着红皮灯笼行进的众人,因为担心后方会再次出现深渠,便只能走走停停,行进的十分缓慢。结果,我们走了没多久,发现红皮灯笼竟然飘到了我们的正前方,仍旧闪烁着夭魇的绿色光芒,并使得我们应该倒退前行的步伐,变得凌乱了起来。然后我们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随着漂浮在黑暗中,闪烁绿色魅惑光芒的红皮灯笼,往相反的方向行进,再次回到了刚刚跳过的深渠近前。 我的一只脚都伸向了黑暗的深渊上方,还好一阵冰冷刺骨的引风吹过,我猛地清醒,随着迎面扑来的阴风顺势向后一倒,这样才救了我自己同身后的队友一命。 阴冷的地下莫名的刮起一阵阴风,在千钧一发之际,恰巧救了我们大家一命。心有余悸的众人全都坐在地上没有起来,七嘴八舌的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倒退着行走也不行,红皮灯笼会忽然改变漂浮的方向,蛊惑众人的心灵。 猴子再次出了一个主意,说要不然我们闭着眼睛,背靠墙壁,缓缓的朝前一步步的探索着前行。我觉得似乎只能这么办了,但是在这漆黑的地下石室长廊内,睁大眼睛都会发生无可避免的危险,若是闭着眼睛,无疑将危险瞬间放大数十倍。但是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能闭着眼睛抹黑朝前行进,若是到时还不能摆脱鬼灯笼的蛊惑,那么就再也没有其他可活命的办法了。 众人从地上站起身,瞪了一眼漂浮在远方的红皮灯笼,然后转身走向一侧的墙壁。 烟男说闭着眼睛行进太危险,这次由他打头带路,我觉得这样再好不过,毕竟烟男对于危险有着超乎常人的觉察能力,我们走在他的身后比较保险。 众人紧贴冰冷的石壁排成一排,彼此间保持着触手可及的距离,然后闭上眼睛,听到烟男开始的口令以后,开始缓缓的一步步横着向前移动。 这一次,果然没有再受到红皮鬼灯笼的蛊惑,但是众人也不十分的不安心。在漆黑一片中,顿感周围的阴风刺骨,异常阴冷的寒气令人感觉好似来到了黄泉路上一样,似乎只要一睁开眼睛,面前便尽是狰狞血腥的鬼魂,阴冷寒气过盛得令人周身冰冷,感到心慌不已。(未完待续) ps:腰实在是太痛了,坐久便感觉好似要断了一般,看在木米如此辛苦的份上,还请各位善良的大侠和可爱的书迷们多多的打赏订阅,感激不尽!! 第八十三章 阴毒粘液再现 众人为了躲避红皮鬼灯笼绿色光晕的蛊惑,选择贴着墙壁,闭着眼睛,学习螃蟹向前横着走路。 但是无尽的黑暗不免令人心里发毛,特别是周围忽然降温了,变得异常的阴寒冰冷,不知是从哪里忽然冒出了一股股的寒气。众人因为突然冒出的寒气感到十分的心慌,身体都似乎变得有些僵硬了。还有就是,因为无法探知脚下的状况,心底难免生出一丝丝的恐惧。虽然有人在前方带路,但老觉得会突然脚下落空,跌入深渊一般,或是有可能听到前方的队友,猛然坠落并发出惨叫的声音。 本来由烟男带路,众人应该不会过于担心,但是就是不知为何,老是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就好似在一片黑暗中,有一个主宰这片黑暗的怪物,正在一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什么时候会出事,从而成为它的餐点。 人吧!从来不会预感好事,但是若是预感有坏事发生,多半都会十分的灵验。 众人在紧闭双眼走了许久之后,就觉得周围变得十分阴冷,似有阵阵阴风吹过,但因为不知红皮鬼灯笼是否还在近前,都不敢睁开眼睛查看。若是此时忽然睁眼而被鬼灯笼迷惑,那就绝对的死定了,因为其他闭着眼睛的队友们,根本不会知道有人被迷惑,因而也不会伸出援手。到时一个人跌进万丈深渊,不知要多久才会被其他人发现。于是,没有一个人敢随便的睁开眼睛,就这样任凭突如其来的阵阵阴风拂过身体。 提心吊胆的众人没走多久,便听到有人发出了一声闷哼。紧闭眼睛会使得口耳鼻都十分的灵敏,闷哼响起时,众人便都听出这声闷哼的主人是胖子。似乎有人在他脑后勺敲了一棍子,他在昏倒之前,发出了来不及吐出口的喊叫声。 所有人都慌忙停下脚步睁开眼。刷的一下子全部按亮的手电筒,映出胖子因为痛苦而变得异常苍白扭曲的脸。只见他眉头紧皱的捂着肩头,这时众人才惊骇的发现,之前那些恶心的黏稠绿色毒液,竟然又再次出现在四周的墙壁之上,胖子刚才就是因为剧毒粘液滴在他的肩头,才会发出痛苦的闷哼。而我们之所以会突然感觉周围阴气逼人,都是因为阴毒至极的黏稠绿液再次来袭的原因。 阴暗的石室长廊再次被绿色剧毒粘液攻占,这些恶心人的粘液。似乎可以在石壁内,依循着活人的气息进行移动。 此时还好那红皮的鬼灯笼不见了,众人可以睁开眼睛加快步伐,闪避地面上零星的绿色粘液,快速的朝前奔跑而行。 我一边跑,一边环视周围的状况,看看需不需要童子尿再次大显神威。但还好刚才发现的及时,地面上并没有太多的绿色黏稠毒液。不过,此时即使是需要童子尿,我也没办法。因为一点尿意也没有。可是我发现了一件十分令人忧心的事情,就是胖子,他肩头受的伤好似不轻。我见他一直捂着肩头眉头紧锁,似乎十分的痛苦,像是一直硬挺着不肯发出痛苦的**声。 胖子可不是身娇肉贵的那种娇气的人,从小就皮实得很,小的时候上树掏鸟窝摔断了腿,打着夹板还不肯老实的躺在炕上,住着一根粗树枝,照样同我们一起爬山下河,完全不当受伤是一回事。长大了以后就更别提了。皮糙肉厚的更将伤痛丢在一边,我几乎没有见过他喊疼的时候。但眼下见他紧皱眉头的样子。估计伤得不轻,于是想要给他检查一下伤口。但是却被他断然拒绝了。他说这绿色毒液掉落在他身上,就同一口痰吐在他身上一样,不具有任何的威胁,也不可能给他带来太大的伤害。 我虽然知道胖子说的是假话在逞能,但是眼下即使他受伤严重,我们也没有医治的办法。那绿色剧毒粘液,可是将人的肌肤血肉硬生生的腐蚀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被腐蚀尽的血肉一下长出来,只能等着自身慢慢进行修复,至于是修复个大概,还是全部恢复如初,就要看个人的身体素质了。 我因为兄弟受伤却无能为力而感到十分的沮丧,不过我相信胖子强壮的身体素质,应该很快便能恢复状态。只是这些原本觉得不具有太大威胁的绿色粘液,不能在听之任之的放任不管了。神出鬼没的它们,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会对我们构成具大的要命威胁。 于是,我扭头再次问査七爷这段时间,是否有想到能彻底一下子消灭绿色巨大粘液的办法。 査七爷听到我的问话,开始思索起来,若想要一下子,同时还能彻底的根除绿色毒液以绝后患,绝对不是一件易事。査七爷就这样紧皱眉头的思索了半天以后,将手伸进怀中,我立刻猜到他是又要掏出他那个小本子了。不过,在这灯火不明,异常昏暗的地方,还不停的快速跑动的情况下,我真不知他能不能看清他那巴掌大小本子上面的蝇头小字。 我的担忧成为了现实,査七爷刚掏出小本子翻开看了一眼,便无奈的迅速合上,然后扭头对我说:“我记得火可以克世间万物,地狱炽热烈火,能将湖泊瞬间的蒸发。只是具体详细的阐述我记不清了,想要查证一下,但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不如直接试一下、” 火攻,我之前不是没有想到,只是觉得绿色剧毒粘液是阴寒之气所凝聚,用普通的火攻不一定有效。査七爷说以骨磷粉为饵升起的火焰,并非是普通的火焰,如果火势凶猛,火焰足够大,应该可以将绿色阴毒粘液彻底的焚烧干净。 可是我又担心绿色黏稠毒液是阴气所化,蒸发以后会散发出大量的阴毒蒸汽,众人身在这石室长廊中,很有可能会身中阴毒,肠穿肚烂而死,所以之前犹豫不决。但是眼下的状况令人十分的担忧,绿色黏稠毒液已经到了必须除之后快的地步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异常黑暗诡异的长廊 査七爷说以骨磷粉为饵点燃的火焰,可以将绿色的黏稠阴毒液体彻底消除。但我担心大量有毒粘液在焚烧之时,会蒸发释放出害人匪浅的阴毒之气,令吸入者肠穿肚烂而亡。 査七爷也认为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所以众人最好在事先用衣物围巾等物捂紧口鼻,然后在点火以后,拿出吃奶的劲儿,一刻儿也不停歇的全速朝前奔跑。 我觉得也就只能这么办,便掏出用油纸小心包着的骨磷粉,用手指捏出一点,撒在脚下的绿色粘液上面。 胖子见此,责怪我太过于小心谨慎,小家子气,为什么不一下子把骨磷粉都洒在绿色剧毒粘液的上面,放一把火就一切都完事了。 我没有理睬他,用火柴将脚下浮在绿色阴毒粘液上面的骨磷粉点燃。忽的一下子蹿高数米的火苗,惊得众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随着从地面上蹿起数米多高的火苗,一阵鬼哭狼嚎的呜咽声朝着远处飘远,似乎有一群孤魂野鬼,邪魅怨灵,突然被火焰灼伤所发出的悲鸣一般。惊讶不已的我心说还好没有将骨磷粉全部泼洒在绿色的阴毒粘液上面,要不然我们这几个人,现在都变成焦糊的烤鸭不可。 胖子一反刚才不耐烦的态度,大力夸赞我有先见之明,我也没想到骨磷粉能够瞬间蒸发,还好众人都将整个头部包得严严实实,要不然定会被突然腾空的毒烟雾气所伤。 经过这一幕,我赫然发现周边的绿色毒液,竟然在逆流而上,之前垂挂在半空之上,眼看就要滴落下来的毒液。竟然缓缓的缩回到上方的顶壁上面,似要逃跑。 若是现在让这些诡异的绿色毒液逃脱,不知它们又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袭击众人。必须得趁此机会,将其彻底的消灭才行。于是我慌忙对众人说:“快朝前跑。不要回头。” 现在的情况下,所有人没必要都一起的留在这里,我决定独自在后面解决掉麻烦。但是众人却没有一个人动身,于是我又再次催促,说时间不多,赶紧抓紧时间,我断后。 众人这才对我叮嘱了一句“小心”,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跑去。我一边朝四周泼洒骨磷粉,一边往回走去,等到差不多到了绿色粘液尽头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队友们都已经跑不见踪影了,这才点燃火柴,然后立刻迅速的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前方玩命的飞奔。 滚烫的气浪从背后凶猛的袭来,几次三番差点将我推倒掀翻在地,周围不断腾腾升起的滚烫水蒸气。好似进了高温的蒸汽房一样,隔着厚重的衣物,都能将人烫伤。我的后背好似火烧一样难受。感觉就快要被煮熟了。但是脚下一刻也不敢松懈,开足马力,全速的朝前奔跑。 也不知低头跑了多久,只觉得身后再也感觉不到气浪袭来,心跳开始猛烈的加速狂跳不止,这才停下了脚步,拉下罩在面上的层层围巾,弯下腰大口的喘着粗气。喘息了好一阵子,我这才开始环视周围。发现竟然还身处在石室的长廊内,可见这间石室长廊。比之前那间狭长了很多,还没有到尽头。不过。我应该跑了很远,早就远离了绿色剧毒粘液的势力范围。按理说,担心我的队友们,发现这附近没有危险,应该会在这里等我才对。但是我用手电照射前方,却没有发现半个身影。 很快我便又发现,明明还在同一间石室长廊内,但是这附近周围却是异常的黑暗,明亮的手电筒光亮,竟然只能照亮我脚前方的地面,再往前就全部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样貌。不由得心想,难道这里的石壁上面,刷了类似那种吸光的染料不成? 我在黑暗中扶着墙壁摸索前进,非常的小心谨慎,因为若是在这附近出现深渠,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但还好走了半天,脚下也没有出现那种令人胆战心惊,一直悬着一颗心忐忑不安的深渠。 不过周围黑得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好似石壁上面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层不透光的黑布一样,而且周围静得出奇,安静得我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好似炸响的惊雷一般,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就像是有列老式火车经过一样。队友们到底去了哪里,我已经在几乎没有光线的黑暗石室长廊中走了很长一段的路程,但却没有遇到半个人。 过度的黑暗使得我的耳朵变得十分的灵敏,可是周围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前方一直没有听到队友们的脚步声,或是谈笑说话的声音,周围实在是太过于安静,太过于黑暗,诡谲的令人感觉好似身处于天地还未开启之时的无尽黑暗之中。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猛地停下脚步,将衣服掀开,看向系在腰间的“虎眼纹石”。 这颗虎眼石我戴在身上许久了,之前去山东陈隅村驱鬼的时候,曾经借给过何老板防身。本来这种常年带在身上的宝物并不能外借于人,要不宝物便会不灵验,因为会沾染他人的生气。不过当时情况紧迫,人命关天,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所以这颗沾染了别人生气的虎眼纹,我便没有立刻待在身上,而是在我后来回到京城以后,按照师父的交代,将它泡在桃叶水中七七四十九天,才从新戴在身上。以后就一直没有见光,本身这东西就是探测阴晦之气的灵物,若是经常见光就不灵验了。 我现下感觉周围的氛围十分的诡谲异常,便将虎眼纹石亮了出来,结果虎眼石立刻发出暗红色的光晕,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莫名过度黑暗的长廊果然有古怪。 我将衣服放下掖紧,心想着队友们说不定已经出事了,但眼下不能着急,得清楚在这异常黑暗的长廊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行!(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影子鬼 骨磷粉焚烧尽了绿色的阴毒粘液,但是前方的长廊却是异常的黑暗,四周过于漆黑得太不正常了。 腰间系着的虎眼纹石发出暗红色的光晕,证明这异常黑暗诡谲的长廊内有异常,始终不见踪影的队友们,很有可能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我静下心来,开始仔细的思索起来。 首先,不见了的队友们,很有可能同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长廊有关,那么他们是被困在了这里的某处,还是其实在这黑暗的长廊周围有岔路,因为过度黑暗而我没有发现,他们同我走到了不同的地方。 岔路口不太可能,毕竟是直线行进,队友们应该不会突然的改变方向。不过有一点令我十分的担心,就是之前遇到的天雨身影进行的鬼引路,还有能蛊惑人心的红皮鬼灯笼都没有彻底的解决,队友们若是真的消失,遇到的状况就太多了,不一定单单和这个诡谲的黑暗长廊有关。 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实在是因为这地底狭长石室内的诡谲危险的东西太多了,不熟悉此处的众人,很容易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丢掉小命。 思来想去,觉得队友们消失的可能状况太多,不如先解决眼下周围过度黑暗的问题,到时候周围明亮一些,也比较好用来进行其他的搜寻。 定好了优先的解决方向,我便开始思考周围过度黑暗到底是什么原因? 首先肯定不是涂抹了吸光的颜料,因为我之前曾经有过这样的怀疑,便打着手电筒在石壁近前仔细的摸索了一番,又深入细微的对石壁观察了许久,石壁上面并非涂有染料,离近可以清晰的看到石板灰白的颜色农门稻花香。上面还有清晰的石头纹理。 不是涂抹染料,周遭的石板也同其他地方的石板一样,并非是特殊的材质。那么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我十分不情愿的朝着胖子最爱的理论方向开始思索,难道周围躲藏着捣乱的小鬼不成? 这种令周围变得异常黑暗的情况不是鬼引路。也不是红皮鬼灯笼的能力,那么就是在这里,出现了我还不清楚的鬼魅东西。 仙人洞府的地下建筑,远比地面上要广阔数十倍甚至上百倍有余。昏暗潮湿,常年不见天日的地下石室,阴气深重,很容易便积聚产生一些古怪的东西,像之前遇到的绿色阴毒粘液。就是因为这里的阴气太过旺盛,致使阴气都凝结成了有形有体的粘液。 思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再次将衣服撩起,伸手将虎眼纹石从腰间拽了下来,放在眼前,朝着四周观看起来。 这一看,顿时令我大吃一惊,我发现在手电筒光亮的照射下,四周的石壁上面。晃动着数十个的诡异黑色影子。身高能有一丈,通身黑熏熏一片,看上去同人们的影子一模一样。轻薄如纸。紧紧的附着在冰冷的石壁上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抽象的壁画。但是壁画并不会动,而这些好似被拉长的人影,却不停的在石壁上面缓缓的游走,看着令人头皮感到阵阵的发麻。 原来这附近异常的黑暗,是因为这些诡异的黑影在捣鬼。将虎眼纹石挂在脖子上面,我思索起这些能制造黑暗的黑色影子是什么鬼东西? 猛然想起小时候,村子里面的老人。有讲过有关这种黑乎乎鬼影的故事,似乎说这种黑色影子叫做影鬼。也就是俗称的“影子鬼”。 通常人们走在周围尽是高大树木的偏僻林间小路上面,有时猛地回过头向地面上看去。就会惊骇的发现身后的影子变得十分的古怪,似乎不像是自己的影子。老人们说,这是有影子鬼重叠在人的影子上面作祟。一般影子鬼都是在黄昏接近落日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时候天地间的阳气比较弱,特别是不见日头的林间,人们若是在这个时间在林间行走,最容易惹来影子鬼。 影子鬼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不似吊死鬼那般阴狠,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不过招惹到影子鬼的人都会走霉运,一直到影子鬼离开,霉运才会终止。 影子鬼不算是凶鬼,驱赶的办法也很简单,我记得老人们有讲过,如若是发现了影子鬼,便将鞋子脱下抛向空中,男左女右,一直待落下的鞋子底部朝上,便用另外那只穿着鞋子的脚在地面上跳,好像是跳七七四十九下,另外一只脚不能着地。方法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应该并十分的容易,谁知道影子鬼会不会趁人单脚着地的时候捣乱。不过等成功的单脚跳完了四十九下以后,便可朝着地面上的古怪影子大喝一声“去”,然后见影子恢复如初以后,便立刻穿上鞋子,快步的跑回家了。此时最好不要回头,也不要四处乱张望,回到家以后,当天晚上最好就不要再出门了,因为身上的阳火以灭,很容易招惹到其他凶恶厉害的鬼怪。 周围石壁上面的古怪高大黑影是不是影子鬼我并不敢确定,因为它们只是待在墙壁上面,并没有附着到我的影子上面。不过,我听说影子鬼在附着在人的影子上面以后,脚下的影子就会变得异常黑暗,影子就好像变成了一个会吸收周围黑暗的人形深坑一样。而周围这些附着在石壁上面高大的鬼影,也能十分奇特的吸收光亮,将周围变得异常黑暗,这个特点又和影子鬼相同。 驱逐影子鬼的办法现下不适合用来对付石壁上面的黑影,因为它们并没有依附在我的影子上面,我觉得离开这里便可摆脱这些诡异的黑影,但是一想到离开,心里便变得十分的不安生,老是觉得同伴们的消失,与这些黑影有关。通常我的第六感都十分的灵验,所以我只能选择将石壁上面的黑影彻底的消灭。然后,即使没有发现队友们,我也能安心的继续向前赶路,要不心里就好似压在一块大石头一样,没办法安心。(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墙壁上面掉落一个人 石壁上面的高大漆黑鬼影,只紧紧的贴服在石壁上面不停的游走,看上去真的好似光晕流萤一般,并不太像鬼影子。 不管眼前这些个古怪的鬼影是不是影子鬼,都得想办法将其除掉才行。既然无法用对付影子鬼的正统办法来对付它们,那么就另辟新径。我低头仔细的思忖了一番,猛地想起,老人们曾经讲过,“烛火可驱鬼”。说阴气重的鬼魂畏惧炽热的烛火,所以才会有“鬼吹灯拔蜡”一说。“吹灯”并非是指鬼魂直接用嘴吹灭火烛,而是说鬼魂因为畏惧烛火,会刮起阴风,将烛火熄灭。而“拔蜡”也并非指鬼魂用手去拔蜡,而是它们会迷惑人们来替它们拔下蜡烛,或是惊吓小动物们去撞翻燃烧的蜡烛。 既然鬼魅魍魉之类畏惧烛火,那么我就点燃蜡烛,去烘烤石壁上面的高大鬼影,看看能不能将他们消灭或是赶走。想到这里,我将背包放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抽出几根蜡烛握在手上。 我因为要从背包内翻找蜡烛,便将手电筒放在了地面上,手电筒的光亮正冲着我,我斜视的目光不知为何感觉身旁的地面上怪怪的,便扭头仔细看了一眼。结果这么一看,吓得我立刻从地面上弹跳起身,慌忙朝着一边倒退了好几步。 我刚才惊骇的看到,原本在墙壁上面的黑影,竟然将一双细长的腿伸到了地面上,眼看着就要同我的双脚连在一起了。 如此诡异的现象,吓得异常胆大的小爷我,也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塞外江南最新章节。原来墙壁上面的鬼影确实是影子鬼没有错,一时的疏忽,差点就着了它们的道儿。我慌忙将火柴从衣服口袋中摸出。结果忙中出错,一着急,火柴竟然被我不小心洒落了一地。我慌忙叼着手电筒又蹲在了地上。结果看到又有一双细长的黑影伸向了我的脚边,急忙往旁边挪了一下。并同时在地面上摸了一把,将几根火柴抓了起来。 忽的一下擦亮火柴,点燃了手中的蜡烛,然后不顾一切的对准墙壁上面的黑影便烧了过去。 黑色的鬼影果然畏惧炙热的烛火,在烛火的烟熏火燎之下,忽的一下子便不见了身影,我又朝着旁边的一个高大鬼影走去,将手中熊熊燃烧的烛火伸了过去。石壁上面的高大鬼影也同样咻的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但是这一次。扑通的一声,从墙上掉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急忙举着蜡烛低头朝地面上看去。赫然发现,从墙壁上面掉下来的是一个人,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胖子钱光荣同志。 真是稀奇,胖子怎么会从石壁上面掉落下来,我急忙伸手想要将他扶起,但是他神智迷迷糊糊的十分不清醒,被我搀扶着踉踉跄跄挣扎了半天。才借助我和墙壁的力量站了起来,但身体仍旧摇晃个不停,好似喝醉了酒的酒鬼一样。 待他清醒了一些以后。我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会在墙壁上面掉落下来? 胖子终于发现扶着他的人是我,惊呼道:“老郑,你没事啊!” 我笑着说:“大鼻涕一样的粘液奈何不了我,我没事,我看有事的应该是你。你到底发生什么了事情,现在能想起来吗?” 胖子环视了周围一眼,一脸恼怒又彷徨的说:“我他奶奶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们刚才站在这里等你,结果忽然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胖子定是被墙壁上面的影鬼给控制了,只是墙上面的黑影只有薄薄的一层纸张那么厚。它们是如何将人困在石壁之上,而从外观竟然一点都无法察觉发现。难道,墙上面的黑影其实本身好似虫洞那种奇幻的形态,被影子鬼捕获的众人,其实被存放在了另外一个时空世界内。既然胖子被影子鬼控制,那么其他人也一定受困于墙上,于是我让胖子点燃一根蜡烛,同我一起火烤墙上面的黑影。 可是,胖子竟然说他没有看到任何的黑影,还问我是什么样子的影子?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一直是通过胸口挂着的虎眼纹石才能看到墙壁上面的诡异黑影,便只好让胖子跟在我身后,注意周围的动静。我本来想让刚刚脱困的胖子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可是担心他再次被影鬼给带走,只好让他待在我的身边,这样较为安全一些。 胖子看不到墙壁上面的影子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十分清楚现下的气氛,紧紧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手中的蜡烛不停朝着墙壁近前伸出,但是自从胖子被成功施救出来以后,墙壁上面的高大细长黑影,便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在石壁上面加快了速度四处游走,很难一下子准确的捕捉到它们的身影。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猴子瘦小的身影才从墙面上掉落下来,神智很不清醒,我便让胖子照顾他,然后将手中已经燃烧见底的蜡烛捏在一根新蜡烛的顶端。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虎口的上面滴满了厚厚一层的烛泪,虽然带着棉手套,但是手还是被烫伤了,通红的样子真的好似红烧猪蹄,用嘴朝着烫伤的手背吹了几下,然后便立刻拉好手套,开始继续烘烤墙壁上面的影鬼。 査七爷很快也从墙壁上面掉落下来,他也看不到墙壁上面的影鬼,但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事出突然,没能来得想办法及阻止。现在只剩下烟男还没有找到,但是接下来事情却进入了死胡同,我握着蜡烛不停的伸向石壁近前,但是烟男却是始终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从石壁上面掉落下来,手中的蜡烛已经又换了一根,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于是我开始怀疑,烟男是否被困在了石壁上面,以他非同凡响的高超本领,很有可能在危险来临的一刻,成功的躲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武功秘籍 石壁上面的影子鬼将众人困在一个未知的世界,我将其中三人成功的解救出来,眼看着墙壁上面的影鬼一个个消失,只剩下了最后几个,但是烟男的身影却还没有出现,我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如果,最后发现烟男并没有被困在石壁上面,那么他去了哪里? 我心中还有一个不好的想法,便是墙壁上面这些诡异的影鬼,应该不止将猎物困在墙壁上面而已。万一...... 打住不好的念头,我宁可相信烟男的能力大过影子鬼,已经成功的逃脱到了其他的地方,接下来只要我们继续往前面赶路,便会与他再次的相遇。 不过事情却在眨眼间,有了惊人的转折,我在将石壁上面最后的一个影鬼消灭,或是说赶走,因为我也不清楚烛火是将其彻底的消灭,还只是单纯的赶走。反正在石壁上面最后一个鬼影消失不见之时,烟男从墙壁上面掉落了下来。但是他却不似其他人那般神志不清,一双鹰眼十分的犀利有神。我清楚他一定是发现了异常,只是没来得及避开。 队友们经过了一番惊险再次重聚,事后想想,我当时突然闪现第六感没能离开此处,才有机会救了队友们一命。如果我当时没有察觉,这段石室长廊内的黑暗有些诡异,而是心无杂念的走了过去,估计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众人了。 众人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都不禁感慨颇多,在这地下潮湿昏暗的石室内,容不得一丁点的疏忽大意,要不就连如何身首异处的不知晓。 猴子对我竖起大拇指大加赞扬道:“不愧是我的师兄。” 我笑着问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他自己。 胖子笑着说猴子不会说话。然后他一脸洋洋得意的说:“不愧是我的师弟。” 我懒得和他俩计较,经过好几场大难不死,也就他俩还能没心没肺的斗嘴。也不知道他俩是胆子大,还是大无畏的精神作祟。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之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我询问他们身体有没有感到不适的地方,如果没有就继续赶路,大家都是身体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只是有些疲倦了。 石室长廊已经恢复如初,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是此地仍旧不安全,那进行鬼引路的天雨身影,还有散发蛊惑人心绿色光芒的红皮鬼灯笼。不知何时便会蓦地出现,众人还是先寻找一处空间不太空旷的地方,再做休息会安全一些。 在石室长廊内继续行军了半个钟头以后,终于走到了石室长廊的尽头处,其实石室长廊后面所剩下的路途没有多长,只是我们警戒着行进的速度比较慢,所以才花费了一些的时间。 石室长廊的尽头处连接着一间石室,众人没做多想便迈步踏了进去,结果身后的门洞,突然冒出一个石门。轰的一声,将进来的门洞给严丝合缝的堵死了。 二三十平方内的石室内没有其他的出口,待灰尘落定以后。众人惊骇的发现,在石室内的墙壁上面,竟然绘有掌法秘技,我看不懂是什么掌法,但是胖子和烟男都看出来是“霹雳五雷掌”和“大道观音掌”的掌法。 胖子看着墙壁上面的人形掌法阴刻图形,惊叹道:“奇遇啊!发达了。”立刻同猴子扑到了墙壁的近前,比比划划的开始演练了起来。 我担心墙壁上面的掌法有异,见烟男也在盯着墙壁上面的招式偶尔比划一下,这才安心。烟男的武功造诣已经登峰造极,竟然他都会对墙壁上面的武学掌法产生兴趣。应该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我们并非是武侠小说中的主角。不会在跌落山崖以后就得到上乘的武功秘籍,然后统领天下。我们是倒斗手艺人,也就是盗墓者,在昏暗遍布凶险机关和幽冥鬼怪的石室中,我是怎样也想不通,武功秘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太不合乎情理了。 査七爷说在阴冷诡谲,不见天日的地下,哪有一件事情会是正常的。这里只是在墙壁上面雕刻了一些掌法秘技,并没有出现妖魔鬼怪,这再正常不过了。 我倒是正好持反对的意见,这里若是出现一些灵异鬼怪才是正常,无端冒出的武功掌法,怎么可能会正常。仙人洞府的主人是个道士,修道之人留下的应该是一些道术秘法,或是收妖神器,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些武功掌法,他又不是武林盟主! 胖子还在继续演练着武功秘法,听到我的怀疑,他觉得石壁上面的掌法,一定同我们离开此处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比如像是一些武侠电视连续剧上面,不都是演一些人在受困以后,便修炼墙壁上面的掌法秘技,然后离开了被困的地方。 我好笑的心想,胖子竟然还记得我们现下被困住了,我以为他已经完全深陷着迷于墙壁上面的武功招式,不可自拔了。 我对于墙壁上面的掌法一点也不感兴趣,便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休息,之前一直没有休息的时间,现下被困在此,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用着急寻找出路。我就一边休息一边等他们完成掌法的习练,到时候看看到底能不能凭借这些掌法离开这间石室。 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面,闭上眼睛,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是却无法一时安然入睡。 我们进来仙人洞府也有一些时日了,遭遇了不少诡异的事情,但是没有一件与我们身体发生变化的原因有关,我不免有些怀疑,继续这样在这昏暗的地下耗下去,到底能不能寻找到我们身体发生变化的原因,我们到底能不能恢复正常人的样子。如果,我们最终没能寻找到解决的办法,一旦远离仙人洞府,身体的异变便会再一次的冒出,难道我们以后难不成要搬到仙人洞府这里居住不可?(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消失的图形 ps:金秋十月已经过去三分之一,美好的国庆已经远去,回归工作的各位大侠们又开始了匆匆的忙碌,请大家多多保重身体,在繁忙之余,也能很好的劳逸结合! 继续求支持,请各位大侠书友,多多打赏订阅,感激不尽! 进来仙人洞府已经有些时日了,我开始思索现下的状况。 没有找到任何有关队友们身体发生异变的线索,还有,我们的食物有限,在阴暗潮湿的地下,不像是在地面上有茂密的树林,可以确保食物同水源。在这封闭潮湿的地下,若是没有了食物,只能靠吃土为生,那样绝对撑不了多久。 眼下受困于此,等于是在白白的浪费时间,心内不免开始着急起来,但是此时眼皮却沉了下来。 但是,我此时却是不知我在沉沉的睡去以后,竟然被带进了一个光怪离奇的梦境之中。 在梦境中,我醒来了,发现之前习练石壁上面掌法的胖子,竟然在用双掌一下一下,狠狠的击打面前的石壁,并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 我见他面前的石壁上面印出了一个个血手印,但他仍旧像是着魔了一样将双手狠狠的拍向石壁,完全不知疼痛,也不知他这种疯狂的举动持续了多久的时间,再这样下去,他的双手有可能都要废掉了。我急忙冲到他的面前,紧紧拉住他的双手问说:“胖子,你发什么羊癫疯?” 胖子双眼游离,视线好似漂浮到了外太空一样,口中仍旧不停的喃喃自语着那句话,“为什么不行?” 我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行,于是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臂,朝我先前睡觉的地方走去。然后打开地面上的背包,将一卷纱布拿了出来。先在胖子的手掌上面撒了一些创伤药。便将纱布轻轻的缠在了他的双手上面。 胖子的情绪仍然不见好转,我只好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便试着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胖子的理智好似恢复了一些,猛地用缠满纱布的双手握着我的手,表情十分复杂的问我说:“老郑,为什么不行,不是修炼了掌法秘技以后,就可以离开此处了吗?” 原来是被石壁上面的掌法给闹的。于是我对他说:“修炼掌法和离开此处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你不要多想,休息一下。” 结果胖子将头摇得同拨浪鼓一样,眼神坚定的对我说:“可以的,他说可以的。” 我从来没有看到胖子的情绪起伏如此的大,而且他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像是心灵被什么东西给严重震撼,变得有些疯癫的样子。而且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执着来自何处,到底是谁将他蛊惑到这般地步,好似深陷传v销组织。被洗脑了人一样。 胖子听我问他是谁告诉他习练好掌法就可以离开此处,他突然就好似受到了打击一样,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不停的扭曲身体,一副头痛欲裂的痛苦表情。 胖子现在的样子,我一个人没办法照看,便想要唤其他的队友过来帮忙。 结果十分错愕的发现,猴子竟然也在用双掌拍击石壁,我之前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胖子的身上,现在才惊讶的发现,不止是猴子。之前一起在石壁近前观看掌法的烟男,在他面前的石壁。已经向内凹陷进去一个大坑,地面上撒了一地石板的碎片。他的手掌也尽是鲜血。 而同我一样没有修炼掌法的査七爷,竟然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昏倒了,还是睡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是怎么了?我慌忙去拉猴子,他的双手血肉模糊,都快要看到骨头了,我将他连拉带拽,好不容易弄到还在地面上疼痛翻滚的胖子近前,给他喂了一口水,然后他便不再挣扎着想要冲向石壁。然后我便去拉烟男,但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都没能将他拉离开石壁近前,便只好跑到躺在地上的査七爷近前,想要将他唤醒。 躺在地面上的査七爷,好似被人灌了蒙汗药一般,无论我怎么摇晃,他就是没有苏醒。我心急火燎的揪他的耳朵,堵住他的鼻子,可是他竟然就是没有苏醒过来,气急败坏的我对着他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两脚,可是他仍让好似睡死了一般,静静的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没办法,我只好再次独自跑到烟男的近前,对准他的后颈处连劈了数掌,将他放倒。 当时我真怕他转回身给我一掌,这若是被他一掌击中,还不得断掉两根肋骨。一般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偷袭得了烟男,不过他现在也同刚才的猴子和胖子一样,完全对眼前的石壁好似着了魔一样,所以我才有机会偷袭成功。我下手很重,主要是怕敲不晕功力深厚的烟男,还有就是想要让他多昏一会儿,我眼下没有精力对付三个失去心智的人。 査七爷仍旧昏迷,我觉得十分的蹊跷,胖子和猴子目不转睛的直勾勾盯着墙壁,絮絮叨叨发神经的样子,我是一筹莫展,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不过睡了一觉....... 不对,不是睡了一觉,我现下应该还在睡梦中才对,自己根本就没有醒来,现在周边所发生的事情,都应该只是梦境而已,但是,为何如此的真实,真实的心境,真实的触感,令我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睡梦中。 既然现在还在梦境中,那么只能尽快的醒来,然后结束眼下这种莫名其妙的的状况。于是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中不停的默念这是梦境,不是现实,只要再一次睁开眼睛,一切就都不同了。 但是,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一切完全没有改变,胖子和猴子坐在地上,仍旧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墙壁喃喃自语,烟男和査七爷也都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怎么回事,难道我还没有从梦境中醒来吗?于是我再次的闭上了眼睛,可是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大脑的意识完全清醒,顿感诧异的睁开双眼,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自己确实是醒着没有错。 我不敢相信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真实的告诉我现在是醒着没有错。(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时空交错 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竟然恐怖至极的出现在了现实之中,令人一头雾水的同时,感觉好似仍旧在恶梦之中一样。 我不敢相信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真实的告诉我现在是醒着没有错。可是周围中诡异的景象是怎么回事,怎么和自己刚才梦境中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 墙壁上面那个被烟男拍出来的圆形深坑,告知我在梦境中所见到的一切事情,其实都曾经在现实中发生过。 这下我无法再淡定如初了,这间石室内有古怪。我猛地想起石壁上面的掌法秘技,难道是和它们有关。但当我看向石壁上面的时候,赫然发现那些掌法招数的图形竟然不见了,我以为是墓室昏暗,自己眼花了,急忙站起身,走到之前出现掌法秘技的石壁近前,打着手电筒迅速的上上下下扫视一遍。但是,石壁上面就连一条线也没有,更别说是阴刻的掌法招式图形了。 现在不用想也知道,之前绘制在墙面上的掌法招式有古怪,于是我围着石室周围的石壁,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但是绕了一圈以后,没有发现任何的古怪,便只好从新回到队友们的身旁。 我试着摇醒査七爷,但他仍旧同梦中一样沉睡不醒,我不知道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好似死了一般昏睡不醒? 队友们现下的这种状况,就只能依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来寻找原因,我怀疑跟墙壁上面的掌法秘技有关,只是现下都消失不见了,根本无处查寻。看来,只能先从队友们的身上着手了。 胖子现在比之前的状况好了很多。已经能认出我是谁,也不再紧紧的盯着石壁,我便先找他谈一谈。 胖子说他在头痛欲裂以后。大脑便逐渐的清醒过来的,但是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在习练掌法的时候,似乎从墙壁中传出一个声音,一直在对他进行指点,他掌法的习练进度便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增长,于是他便全神贯注的听从声音的指导,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胖子说石壁上面有声音,我立刻站起身,走向他所描述的石壁近前。将耳朵贴在上面,闭眼仔细的聆听起来。但是,我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心想那声音,定是只有习练掌法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石壁上面的掌法秘技已经不见了,无法得知胖子他们到底听到了什么,致使他们一个个都精神游离,变成了神经病一样。 墙壁上面的掌法秘技,一定有能令人走火入魔的能力,我就说地下墓室内不会出现武功秘籍。他们非不信,才会中了圈套。可是现在罪魁祸首已经消失,想要追究也无从下手。便只能想办法尽快离开此处,到时候队友们就应该能恢复如常了。 我站起身在石室内开始仔细的上下摸索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出开启石门的办法,或是找到其他离开此处的通路。 但是我在石室内认真仔细的搜索了好几圈,也没找到离开这间密闭石室的办法。于是我再次走到紧闭的石门近前,看看能不能将它开启。门洞处落下的石门十分的厚重,凭借人力根本无法打开,四周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开启石门的机关,如若有机关。我们当初在最开始搜索的时候便早就发现了。毕竟队伍中熟悉机关陷阱的人又不止一两个。 搜索出路无果,我只好悻悻然往队友们的身边走去。结果猛的看到烟男站了起来,担心他会再次去拍打墙壁。急忙朝着他奔了过去。 烟男见我过来,便问我说:“刚才......” 我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便说刚才是我把你打晕的,因为你一直在拍打墙壁,跟着了魔一样,不敲晕不行,要不你的双手现在都废了。 结果我万万没有想到,烟男说他刚才很清醒正常,因为看到大家都出现了问题,而我又深陷于睡眠中无法清醒。于是他便对墓室内进行了搜索,发现石室一侧的石壁有非常薄弱的地方,便想将石板击碎,然后带着大家离开。 闻听此言我差点没吐血,便问说你干嘛不用铁棍敲击,为何用手掌拍打。结果他回答掌击的着力面积比较大,待到石壁碎裂以后,他再用铁棍敲击一下便可。我又问他我当时拉他他为何没有反应,烟男说他当时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拉他,后来被人连击后颈处,便晕了过去。 我当时确实有先去拉拽烟男,但是他没有反应。我当时也是半梦半醒,自己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今再去追究那些已是无用,便问他出路是怎么回事? 烟男在进来石室的时候,确实有盯着石壁上面的掌法看了一会儿,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不是很通顺,见我睡着了,便也想着要休息一下。结果他在转身的时候,便发现胖子和猴子有些不对头,出手阻止他们也没用,便想要将二人敲昏。当时他觉得事态不对,便走到我身旁想要将我唤醒,发现不管他如何的呼唤,我就是睡得同猪一样,任凭怎么摇晃,就是不醒来。 听完全烟男的讲述,我之前也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人曾经摇晃过我的身体,可见之前所发生在我们俩人身上的事情,好似没有发生在同一个世界一样,好似我们身处在平行的两个不同的世界,完全没与另外一个世界的队友们有过任何的交集。 后来烟男没有办法,只好独自寻找出路,他觉得众人现下的情况都十分的不正常,像是被各种不一样的东西给迷住了一样,只要离开这间石室,应该就都会恢复正常。于是他开始仔细的四处搜索起来,然后便发现石室内有一侧石壁后方,传来空旷的回音,便在石室内寻找开启石壁的机关,但是搜索了许久都未能寻找到机关,于是他便只好选择将石板击碎。(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镂空地面 交错的时空令我现在仍旧是一头的雾水,不知是因为受到梦境的影响,还是受到石室的影响,我们遭遇了非常诡异的事情。现今无需将所有的事情都搞个清楚明白,只要尽快离开此处便好了。于是我走到之前被烟男拍打击碎的墙壁近前,问烟男有关出路的状况? 烟男没有说话,举起手中的铁棍,对准墙壁一挥,眼前的石壁便哗啦一声,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碎石块散落一地。我待烟雾尘土落定,便将手电筒伸出洞外,发现石壁的后面是一条狭长的石板长廊,静静的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终于可以离开此处,我急忙回头查看队友们的状态,在墙壁破裂的一瞬间,胖子等人就恢复了正常,他和猴子都高举着双手不停的喊痛,而査七爷一脸心满意足的伸着懒腰,说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坦了。 胖子问我他的手怎么受伤了,我说是练拳击练的,他便一脸狐疑的说他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十分敷衍的说你梦游了,当然不记得。他十分不信服的看向猴子也被缠满纱布的双手,我笑着说碰巧了,你俩一起梦游练拳击。 这解释的理由说出鬼才信,反正我自己听着都不相信,没想到胖子和猴子听完竟然相信了,因为他俩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 胖子兴冲冲的跑到破了一个大洞的石壁近前,完全忘记了手上的伤痛,猴子更是赞叹道:“烟男小哥果然非同凡响。”然后便同胖子二人,争抢着挤出洞口。 胖子和猴子这胆肥二人组也不管外面有没有危险,一眨眼便已经钻出了洞口,我急忙带上背包。打着手电筒也钻出洞口。 一阵阴风拂过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不由得战栗了一下,石室外面这条阴暗的长廊内有些阴冷的不对头傲踏九天。好似有阵阵阴风从地下不断的冒出一般。 手电筒的光亮照在昏暗的四周,很快我们便发现长廊内阴风阵阵的原因。狭长的长廊地面石板,竟然是镂空的。应该说脚下的整个地面都是镂空的,镂空的石板下面,可以看到黑黝黝的深渊,深不见底,有阵阵阴冷寒气从下方不停的蹿出,好似下面连着异常冰冷的地狱一样。 镂空的地面上面遍布各种奇怪的不规律的镂空几何图案,还有一些辨别不出具体形态的抽象图形。彼此错杂的混合在一起,只有一些非常细小薄弱的石板连接处,微弱的表明它们原本是路。 眼下,必须得通过这天镂空的地面,才能到达远处。身后是密闭的石室别无退路,只能勇往向前。镂空的地面上可以通行,只是可以落脚的地方十分有限,弄不好,就会跌进万丈深渊。但是此时已经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胖子和烟男的身手。从这镂空的地面上通过,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苦了其他人。 镂空的地面朝着前方一直不断的延伸。不知有多远,下方是不断冒出阴冷寒气的黑暗深渊,必须得高度集中精神,格外的小心谨慎才能安全的通过。 此时不知为何,之前那盏飘忽不定,能蛊惑人心的红皮鬼灯笼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心想着若是它此时此刻飘出来捣乱,在镂空地面上行进的众人,便十分的危险了。 担忧只是闪现了片刻,心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无需过早的杞人忧天,便招呼众人前进。 众人人手一只手电筒。全部低头照向脚下的镂空地面,然后轻轻的抬起脚。跟随着打头的烟男,踏着那些好似骨断以后连着一丁点皮肉的残留石板,提心吊胆的缓缓的向前走去。 但是没走多远,众人便满头是汗的停下了脚步,我们遇到了镂空地面上的第一个难题。 在众人脚下的前方,是一个两米宽的长方形孔洞,下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从内冒出的阵阵寒气,好似迷雾一般,竟然隐约的都具有了飘忽的形体。这个长方形的黑黝黝空洞前方,还有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孔洞,而在它们彼此相连的中间,只有一条半个手掌大小的石条,若想要从脚下这里跳过去,双脚踩在石条上面,那么落下的脚跟一定会因为作用力,导致不稳,身体很难在半个手掌宽的石条上面站稳,到时候就只能身形不稳的跌落下去。 立定跳远大家都不在话下,但是我不敢保证众人在跳过去以后,可以很好的克服惯性的作用力,万一,万一要是有个万一,那可就惨了。即使成功的跳到了狭小的石条上面,然后再进行二次起跳,那时失去平衡的身体,一定会缩短跳跃的距离,到时便会一头栽进第二个空洞内,照样跌进下方的深渊。 唯一比较保险一些的办法就是架桥,但是周围有没有树木,只能另外寻找架起桥梁的东西。 我猛地想到了烟男的铁棍,只是那玩意也不见得安全到哪里去。踩在铁棍上面行走,绝对同高空作死表演踩钢丝一样,而且我们身上又没有拴保险绳。 査七爷说扶着一侧的石壁,踩着铁棍走过去应该不成问题。 事已至此,无需多言,众人便将铁棍架在地面上长方形孔洞的上方,然后烟男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马当先的踩了上去,然后三两步便踏在了石条上面。烟男身轻如燕,一气呵成的动作令大家都有了不少的信心。不过烟男在安全的过去以后,便只能踩在半个手掌宽的石条上面等我们,因为铁棍还得用来架在第二个方形的孔洞上方。 我最后一个踏上铁棍架成的桥梁,双脚迈着外八,缓缓的朝前走去,手心的汗水,都快要将石壁浸湿透了。好不容易平安没有出现意外的走到了前方的长条石板上面,低头准备捡起铁棍继续架在前方的时候,我猛地听到脚下半个手掌宽的石板,传来一声咔嚓,好似要断裂的声音,立刻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具有吸力的深渊 镂空的地面出现两个彼此相连的长方形孔洞,中间只连着半个手掌宽的石条,众人必须得站在细小的石条上面,等最后一个人踏上石条以后,在继续利用铁棍跨过下一个方形孔洞。 我们现在几人为了等待通过下一个方形空洞,全部都站在只有半个巴掌宽的石条上面,估计石条承受不了我们几人的重量,发出咔嚓一声,即将要发生断裂了。脚下唯一可以踩踏的地面若是断掉了,那么我们站在上方的几人,全部都得跌进深渊内不可。 脚下的石板在发出恐怖的断裂声音同时,便有一道身影朝前飞了出去,然后拾起铁棍的我,便看到烟男金鸡独立的站在前方一块碗底大小的石板上面。待我低头放下手中的铁棍时候,胖子也已经飞身,稳稳的跳到前方的一块石板上面,身体笔直没有晃动一下。 这二人都是功夫了得,平稳安全的从方形孔洞上面跳过去完全不成问题,可是我们剩下的人,可没有他们那样的信心,全部都加快脚步,三两步便通过了铁棍架设的桥梁。当我再次弯腰拾起铁棍的时候,后方那条我们才刚刚踩在上面的石条,忽的一下便断裂开来,一些碎石板哗啦啦的坠落到下方黑漆漆的深渊内。 众人现在分别踩在形状不同,大小不一的石板上面。脚下的石板面积十分的有限,有些就只能落下一只脚,可以继续用来行进踩踏的石板数量有限。众人低着头,小心的寻找着前方可以踏脚的各种形状石板,继续提着心,十分谨慎的朝前方前进。 镂空的地面能够落脚继续行进的地方实在有限,很快分隔开来的队友们。又聚在了一起,等着走上同一条可以继续踩踏行进的石板。 镂空地面下方没有蹿出任何恐怖的东西,能魅惑人心的诡异红皮灯笼也没有出现。不过众人仍旧提心吊胆,异常惊恐的走在镂空的石板上面。实在是因为镂空的石板太过于难行了,稍有不慎,便会跌落到下方的黑暗深渊中。 下方的黑色无尽深渊,像是一旦跌落入内,便永世不得超生极渊鬼府。 胖子忍住问我说:“老郑,你说是谁这么变态,将地下石室弄得如此惊悚骇人。” 我低着头认真的观察脚下的镂空地面,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寻找落脚的地方。便漫不经心的回答说:“这里是墓室,有这些防盗的机关也很正常。” 胖子十分不甘心的嘟囔说:“我们又不是来盗墓摸明器,这是受得哪门子的罪。” 听到他牢骚,我便笑着对他说:“若是这里有棺椁,你可以摸明器,我绝对不拦着你。”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来了精神,对身旁的猴子说:“猴崽子你可听到了,咱俩可以放手摸明器了。” 猴子呲着牙花子一个劲的傻笑着点头,我心说:这里是睡梦大仙安葬几世意中人的墓穴。根本就没有摆放任何的陪葬品,想在这里摸明器,纯属白日做梦。不过既然有效的借助空话成功的鼓舞了士气。便无需点破。 忽然,猴子脚下一滑,身体一个趔趄,便朝着前方摔到,吓得我立刻伸出手,但是双手还不及抓空了,还致使我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差点跌倒,急忙扶住了身旁的墙壁。 猴子这家伙真是命大。他在跌倒的时候,我没能抓住他。但是胖子及时的伸出了大腿,横在了猴子的腹部近前。阻止了他继续向前摔倒。 我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再次叮嘱大家千万要小心脚下,不要掉以轻心。 胖子趁此机会,笑着敲诈了猴子两顿饭,心有余悸的猴子感恩戴德的说回头请吃十顿饭也没有关系。 众人磕磕绊绊,有惊无险的总算快要走到镂空地面的终点,一个近两米半的孔洞,好似怪兽张大的嘴巴一样挡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目测了一下距离,原地立定跳过去说难也不难,但绝对不会轻松。黑黝黝的孔洞下方冒出阵阵刺骨的寒气,令人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战栗,心底就好似有地方结冰了一样,身体老是从内到外的往出不断的冒寒气,心里没着没落的十分的不踏实。 面前地面上的黑色孔洞令人心生畏惧,擅长立定跳远的我,心里也忽然没了底,老是感觉下方的黑色深渊好似具有吸力一样,身体若是从它的上方经过,一定会被无情的吸到深渊里面去。 一项大无畏的烟男自然而然的打头阵跳了过去,但是看到他安稳落地,其他人还是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心。 一向胆大包天的胖子,竟然对我说:“老郑,我怎么觉得眼前的深渊好似有吸力。” 地下的石室长廊内漆黑一片,手电筒光亮照射在深渊上方,可以看到从下方冒出来的阵阵寒气,看上去确实令人头晕眼花的十分不适。于是我对胖子说:“不要看下方,你敢不敢闭着眼睛跳过去。” 激将法对于胖子最好用,他立刻说了一句不敢跳的是孙子,然后便真就闭着眼睛跳了过去。 脚下的深渊因为黑暗,渲染人的心灵感到莫名的恐惧,最好不要盯着黑暗的深渊看,应该便能摆脱黑暗深渊袭来的束缚,安稳的从上面跳过去。 我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心想着自己绝对有能力平安跳过去,只要闭上眼睛使出全力,便能安全的跳过黑暗深渊。不过我有些担心剩下的两个人。于是我在腰上面系上了绳索,然后另一端系在脚下的镂空石板上面,对猴子和査七爷说:“你们俩先跳过去,能闭眼睛跳最好,不能闭上也没有关系。但是你俩放心,一旦有什么意外,我便跳下去接住你俩。” 他二人点头,猴子还有些犹豫,于是我让査七爷先跳过去。査七爷自然清楚脚下的黑暗深渊有异,便闭上了眼睛,弓身向前一窜,便成功的跳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九龙朝珠 镂空石板到了最后,却出现了一个非常宽,无法轻易跨越的空洞。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众人惊骇的发现,黑黝黝的空洞下方的深渊,好似具有勾魂摄魄的吸力一样,令人不敢从它的上方跳过去。 众人好不容易重拾信心,一个个安全平稳的跳了过去,等到了猴子的顺序,我安慰他说没有关系,只要不往下看,依照平常心面对,一定能顺利的跳过去。 猴子点头,但他仍旧担心自己的小短腿跳不过去,一直无法鼓起勇气。 思索了一下,我对他说你若是没有把握跳过去,那么就荡过去吧! 说完让对面的胖子他们准备绳索,然后让他们三人紧紧的拉住绳索,绳索的另外一头系在猴子的身上,让他们把他拉过去。就在我往猴子身上系绳索的时候,忽然听到对面的队友们大喊着快跳过来。 察觉身后有异,我慌忙回头查看,发现先前消失了的那盏红皮鬼灯笼,又同幽灵一般,泛着绿色的光芒,幽幽的出现。我不管猴子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立刻推了他一把,然后便朝着对面跳了过去。 我平稳的跳过去以后,立刻帮着众人拉绳索,将猴子拽了上来。然后便招呼大家转身快跑,不要回头看。 但是我们没跑两步,红皮鬼灯笼便蓦地一下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惊得众人立刻闭上了眼睛。身后便是镂空地面和万丈的黑暗深渊,此时若是被红皮鬼灯笼蛊惑而着了它的道,众人将在眨眼间,便都全部跌进万丈深渊之中。 我冲着周围喊了一句“靠墙”,便背部紧紧的贴着石壁,然后在前面打头带路。 闭着眼睛隐隐约约只能感受到手电筒微薄的光亮。没走多久,我伸出去的脚便触碰到了坚硬的墙面,于是我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将眼睛迷成一条缝朝着侧面看去。镂空地面的石室长廊已经到了尽头,旁边是一面石壁。上面开着一个黑黝黝的门洞。鬼魅的红皮鬼灯笼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我让大家睁开了眼睛。 门洞的内侧是一间石室,我们一脚跨进去以后便瞬间惊呆了。只见石室内的四面墙壁上面,雕塑了九颗向外突起的龙头,均有磨盘大小,惟妙惟肖,远远看上去泛着金属的光芒。走近了以后才发现竟然是石雕,可见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都可以当镜子照人用了。铜铃一般的龙眼活灵活现,皎洁又明亮,没有一丝的浑浊。龙须雕刻得十分生动,栩栩如生的须冉苍劲有力,根根如剑戟,又灵动如水,十分的逼真。怒张的龙嘴雄伟威严,皓齿刚健,不怒而威。 九颗龙头将一间普通的石室变得庄严肃穆,大气磅礴。在九颗巨大的龙头俯视之下,有种变得十分渺小的感觉,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仰望浩瀚星空。奥秘无穷的错觉。不过,令人最为感到惊奇的是九龙朝珠的“珠”! 九颗龙头均朝向石室中央的位置,也是就是宝珠摆放的位置,不过这间墓室内摆放宝珠的位置上面,却摆放了一个“猪”,而此猪非彼珠。我不明白,九龙朝珠的地方,为何没有摆放夜明珠等珍贵的宝珠,也没有摆放墓主的棺椁。而却摆放着一个“猪”的石刻雕像。 这里的墓主是玩的哪一出,为何在九龙朝珠的方位。摆了一个“猪”。这头石雕刻成猪,到底具有什么样的意义? 怀揣太多的疑问。我走到石室中央的位置,弯腰低头,摸着下巴,开始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猪石像。 半人高的石刻猪看上去普普通通,平淡无奇,雕刻手法可以说有些拙劣,很像是新手的石雕匠人失败的作品,又像是小孩子玩耍的时候,随便捏出来的黏土。总之与石壁上面的大气磅礴,雕工精细入微的九颗龙头相比,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可说是天壤之别,彼此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汉及六朝的时候,民间的习俗以玉、石、陶器等制作的小猪,用于殉葬。曾经在福州的桃花山和二凤山,都曾经挖掘出过南北朝时期的墓葬,出土过寿山“石刻猪”,但大多都没有超过十公分,样似多为伏卧状,雕工粗简,造型古朴,形态逼真,均为小摆件。像这种体积硕大的仿真石刻,一般只有在十二生肖的群雕中出现,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唐突的出现? 上古时候,猪具有“家”的含义,并还代表勇往直前。在古代,大约是从唐代开始,殿试及第的进士们,彼此会事先约定好,如果他们中有人若是在今后的朝廷内封侯拜相,就要请同科书法写得好的人,用“朱书”即用朱色(红色)墨水书写的文字,雁塔题名。雁塔即为大雁塔,在陕西西安的慈恩寺中,为唐玄奘所建。唐朝新中的进士,均会在大雁塔内提名。“猪”与“朱”为同音,猪的“蹄”子又与“题”字谐音,所以猪成为了青年学子为求金榜题名的吉祥物。在古代,乃至今朝也有流传,每当有学子赶考,亲友们便会赠送红烧猪蹄,预祝赶考人“朱笔题名”。 但是我想不通,这些与石刻猪被安放在这里有何关系? 思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开玩笑的对着石室中央位置的石刻猪说:“胖子,你趴在这里干什么?” 在一侧欣赏石壁上面龙头雕像的胖子,一开始他还以为我是在叫他,待他转身回过头以后,这才发现我在戏弄他,便没好气的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笑着赞赏胖子说话水平越来越进步了,査七爷在一旁说:“这么好笑的话题怎么不叫我一起参与。” 猴子更是一副受了亏待的小媳妇模样说我们偏心,说笑聊天也不叫上他,我笑着对猴子说:“人家都喜欢捡钱,你怎么反倒犯贱的喜欢捡骂!” 猴子呲着大黄牙笑着说:“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才是人生的真谛。”(未完待续) ps:天气转凉,请大家添加衣物,注意保暖!还有,请用打赏和订阅,来温暖木米的心! 欢迎各界人士来2732-23023群.號来做客!!! 第九十三章 石刻猪 猴子说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才是人生的真谛。 胖子在一旁十分赞同的点头,我见话题越扯越远,就拦住刚想要开口的査七爷说:“七爷,这间石室有些古怪,你有什么看法?” 墙面上的龙头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刚才在我观察石刻猪的时候,査七爷便和烟男二人,对墙壁上面的龙头雕刻进行了一遍排查,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消息儿,所以开启这间石室通往外面的机关,不在这九颗威严的龙头上面。 既然设为九龙朝珠之象,不用想也知道机关定是隐藏在“宝珠”的身上,但是这间石室内的石刻猪,看上去十分的平凡普通,古朴中还稍显简陋,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众人全都围在石刻猪的近前观看,心想着我们接下来的出路就在它的身上,但是粗制滥造的石刻猪,根本不像是具有这么大的意义。 若是无法在这间九龙头石室内找寻到出路,我们便只能往回走。可是,外面是我们刚刚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走过来的镂空地面。最开始那处可以踏脚的石条现今已经断裂,原本两个方形空洞,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五米多宽,根本无法跨越的特大空洞,下面便是令人眼晕,似乎具有吸力的恐怖黑暗深渊,我们绝对没有能力安全的跃过那个大型的空洞,所以现今已经是全无退路可言了。 众人又再次开始更加仔细的对石壁上面的九个龙头开始摸索一番,冰冷坚实又大气威严的石刻龙头,同石壁整体如一的连接在一起,没有缝隙,无法移动。硕大的龙头也是整体如一,没有任何可以活动的机关零件。看来。这些个精雕细磨,花费不少心思的精致龙头,其实只不过是艺术品一样的摆设而已。而粗制滥造的石刻猪,才是离开此间墓室的机关所在。 但是。众人围着石刻猪近前转了好几圈,不知抚摸了多少下,推动了多少次,就是没能在这只再普通不过的石刻猪身上,找到任何的线索,毫无头绪的众人决定趁此机会,在石室内好好休息一番。 査七爷说他之前睡了一个好觉,就由他来值班。这间石室并非是密封的石室,之前遇到的天雨鬼影,还有红皮鬼灯笼都有可能会再次的出现,还是以防万一的留人值班站岗比较好。 我点头同意,双手受伤的胖子和猴子二人,嚷了一会儿手疼睡不着,结果在我转身将背包放在墙角处的时候,他俩便已经倒头呼呼大睡。我看着他俩不停磨牙打呼,憨憨大睡的样子十分欣慰的笑了一下,然后便靠在背包上面。双眼紧盯石室中央的那头石刻猪。 粗糙滥造的石刻猪,在看久了以后,发现它圆滚滚的样子竟然越看越可爱。而且我老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石刻猪。或是见过类似这种形态的石刻猪。但我不敢保证,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不是来自我身体内睡梦大仙的记忆。 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双眼被泪水弄得模糊不清,我冷不丁好似看到,墙壁上面的九颗龙头,好似有光芒从龙嘴中射出,全部射在石室中央位置的石刻猪身上,七彩的光芒转瞬即逝。令人以为是眼花看错了。但是刚才令人目光缭乱的光芒,怎么可能是一时的幻视。我急忙问站岗值班的査七爷,是否有看到龙头雕像的口中射出七彩光芒。 査七爷摇头说没看到。于是我看向其他人,可是胖子和猴子都睡着了,烟男也靠在墙角闭目歇息,好似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全都没有看到,或是没有机会看到龙嘴中射出的七彩光芒。 我心觉有异,便从地上看起身,抬头看向石壁上面的龙头,又伸手在龙嘴里面摸索了一下。但是龙口中光滑无疑,没有任何的机关,也不似刚刚射出七彩光芒的样子,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大气磅礴的时刻龙头而已。 但是,刚才的事情绝非是自己眼花,诡谲的地下墓室中发生的异象,一定代表着什么,只是现下还没有被我们发现解答出来。 我不死心的又走到其他的龙头近前,将手伸进龙口里面摸索起来。査七爷走到我的身旁,问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便将刚才看到龙嘴射出七彩光芒的事情同他说了一遍,査七爷也觉得这是某种征兆,便同我一起开始对龙头的龙嘴中再次进行摸索。 可是,我俩转了好几圈下来,都为未能在龙嘴中摸索到任何异常,令我不得不相信自己刚才有可能是眼花了。 査七爷问我说有没有看清,龙嘴之中射出的七彩光芒,设在了石刻猪身上的什么位置? 我当时完全被龙口中突然射出的七彩耀眼的光芒,给吸引了注意力,隐约的记得,七彩光芒最终好像是投到了猪头的方位上面。于是我同査七爷,将圆滚滚的猪头摸索了一番,非常用力的拉耳朵,挖鼻子,头顶都被我们给摸光滑了,但就是没能找出机关。 査七爷让我去休息,他觉得我应该是因为过度的劳累,被迫切想要离开此处的心情给左右了身体的机能,导致不堪重负的身体出现了幻视。他又好似安慰我一样说我们一定能离开此处,让我不要太费心思。 我点头从新走到背包近前,心想自己真的有可能是眼花看错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不认同,但是眼皮却昏然变得异常沉重起来,后背刚靠到背包上面,头便一歪,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我感觉自己摇摇晃晃的从墙角处站起了身,然后好似神游一般走到石刻猪的近前,伸出手,在石刻猪的下巴下方摸索了一番,然后将手指伸进石刻猪的下巴后面的窝内,紧紧的扣住它的下巴,然后用力向外一拉,紧接着,身后的石门便轰的一声蓦地开启了。 然后,我就从梦中惊醒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梅花桩 从梦中惊醒的我,发现自己正保持着梦中的姿势,站在石刻猪的近前,手指还没能从石刻猪的下巴中抽离。而且我还看到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了,然后满脸诧异的看着开启隐秘机关的我。而我十分的清楚,自己体内的那个睡梦大仙又大显神威了。 隐藏在石刻猪下巴褶皱后窝中的机关,竟然鬼使神差的被我给找到了,如果不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身体中睡梦大仙的驱使,好似梦游一般的开启了通往外面的通路,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开启此处的秘密机关。 阵阵冰冷刺骨的阴风,从刚刚开启的石门外灌进来,众人都没有移动脚步,而是齐刷刷的看向我。 我笑着对胖子等人吹嘘说:“还是师兄我厉害吧!你们在睡大头觉的时候,我成功的破解了出去的方法。”说完,十分骄傲的抬起了下巴,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 之前我梦游开启机关的时候,胖子和猴子都在沉睡,他俩听到我开玩笑一般的解释,都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便提着背包朝大敞四开的石门近前走去。 烟男在即将走出石门的一刻,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被他冷冽的鹰眼看得有些心里发慌,便尴尬的笑了一下,脸部僵硬得跟打了石膏一样。是个人光看看我的僵硬表情,便知道我有所隐瞒,但是烟男什么话也没说,也没问任何的问题,便跨出了石室。 査七爷刚才在负责站岗,所以他有看到我梦游似的异常举动,他也知道我身体的异常状况,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然后也是什么也没说。走出了石室。 査七爷和烟男都心知肚明,只是他俩都觉得问出口会有些尴尬,而且会令我感到不安神帝无敌。所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我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他来还好没有问,要不我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现在应该瞒不过他俩了,我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早晚都会被他们发现。所以,眼下必须得抓紧时间了。迅速的转身提起地面上的背包,然后环视了墙面上面的龙头雕像,还有地面上的石刻猪一眼,见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便也迈步离开了石室。 石室的外面仍旧是漆黑的长廊,先前走出来的队友们,全都围在前方不远处,手电筒的光亮全都射向脚下,不知在低头看什么。我好奇的加快脚步,走到众人的身后探头向前方的地面望去。只见眼前的石室长廊,遍地都是过膝高的“梅花桩”,但不是木桩,而是石桩。 用于练功的圆柱形梅花桩,陈设布置在地面上的形状通常为等边三角形。名为“三星桩”,一般修炼梅拳的梅花桩,多为此形状组合而成。也有布桩图形为北斗。天罡,八卦,等样似的梅花桩,稍微凌乱一些的便是“繁星桩”,但都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可是眼前的石柱梅花桩,彼此间几乎没有多少的间隙,密密麻麻都快要将整个地面都给铺满了,而且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 地面上星罗遍布的梅花石桩。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机关。一旦跳到上面以后。很有可能在刚落下脚的顷刻间,便被利箭射成刺猬。或是因为喷射而出的毒烟中毒而亡。 我看向梅花桩两侧的石壁,确实可以看到一些显而易见的细小孔洞,明摆着告知人们这里有机关陷阱。 査七爷说梅花桩应该有真有假,真的踩上去可以直通安全的对面,若是踩到假的梅花桩,后果便可想而知。 胖子说他曾经练过梅花桩,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还能用来当机关陷阱,当初还真是小看了它的作用了。 中华上下五千多年的悠久历史,在古时,历朝历代有数不清的达官贵族,富可敌国的有钱人,生前便处心居虑的生怕自己死后的坟墓被盗,所以挖空心思,想尽办法,用尽手段给墓穴进行防盗。机关的样式已经演变得千奇百怪,层出不穷,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多。 墓室内的机关,总是在你觉得新奇古怪的时候,还会遇到更古怪出奇的机关陷阱,眼前的梅花桩便是很好的例子。 这种机关我是第一次见到,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石柱梅花桩布置形式,不是阵法图形,也不是练武时的固定图形方式。看上去十分的凌乱无章又过分密集,完全就是相当随意的被竖在地面上一样。像这种随意凌乱摆设的机关最不好破解,不像是按照五行阵法摆设出来的机关,可以依照相生相克的关系进行破解;依循八卦阵摆设的机关,也可按照生死门的推演,成功的脱离机关陷阱。 胖子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梅花桩说他眼晕,我以为他的密集恐惧症又犯了,便让他先坐在地上靠着墙休息一下。结果胖子说他没事,问我这梅花桩该如何过去? 査七爷说像这种梅花桩机关,若是连接着利箭,飞刃等暗器还可以应付,若是连接着像是沙石,毒烟,洪水等大型又不易躲避的机关,那么我们若是随便踏上去,便只有死路一条。 眼前这个梅花桩机关我心里没有底,不知该如何破解,站在上面,也不知该按照什么样的次序迈脚。我犹豫再三,不由得看向烟男,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机关,烟男比较在行,由他打头阵,绝对没有问题。 烟男见我看向他,他便转身盯着前方一长排,塞满长廊地面的梅花桩观望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烟男也没有任何动作,胖子和猴子因为等不及,都已近靠在墙上睡着了。他俩因为双手受伤疼痛,这几日都没能好好的熟睡休息,现下一旦有了空闲的时间,便一下子深深的陷入进了睡梦之中。 烟男黑色的修长冰冷身影,静静的站在梅花桩的近前许久,然后他便毫无征兆的向上飞身而起,跳到了一个梅花桩的上面。(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绿豆粒 烟男毫无征兆的便跳上了梅花桩,我的身体出于自我保护,不由自主的下意识便紧紧的贴到了墙壁上面。 烟男的身形稳稳的落在了梅花石桩上面,他脚下的梅花桩并没有向下陷去,说明烟男选对了石柱,没有触动机关,我的后背这才离开了冰冷的墙面。 确定了脚下的梅花桩无误,烟男便蹲下身,在脚下的梅花桩石柱上面撒了一些朱砂当做记号,然后便开始马不停蹄的朝着前方跳跃而去,一眨眼的功夫,烟男已经距离我们一丈有余了。 我担心梅花桩有承重的限制,便大声的朝着前方问烟男说:“我们能不能踩上去?” 烟男停下了脚步,望着前方的梅花桩开始沉思。我这时才知道,烟男原来自己在给我们当趟路鬼,他自己根本就不敢保证脚下踩着的梅花桩安全。我见此一下子便急了,担心他会出事,也不等他同不同意,便一脚踏上那个撒有朱砂记号的梅花桩石柱。然后依循朱砂脚印的踪迹,很快便跳到了烟男的背后,一把拉住他说:“我走前面。” 烟男冰冷的脸色竟然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他竟然笑了,当时就把我给看傻了,心说:坏了,出事了,烟男这家伙有可能中邪了。 烟男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瞬间便变回了之前冰冷的面孔,让人觉得,刚才只是出现了幻觉一样,他绝对不可能会笑! 在这昏暗的地下,灯火不明,眼花看错也是很正常。而且烟男刚才的那一笑,并不狰狞恐怖,绝对不是被鬼魅附身之象。没有一丝的邪气。十分的温暖,温柔,温和。所以令人感觉异常冰冷的烟男脸上,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笑容。 不过。烟男以前应该有这样笑过,在他师妹,也就是他的未婚妻还活着的时候。 烟男听到我要打头阵,他没有说话,但是我站在石柱上面,握着手电筒,低头查看了半天,就觉得眼前的梅花石桩。每一个看上去都十分的不安全,又都好似很结实,抬起的脚,摇摇晃晃的最终还是落在另一只脚的旁边。 这时烟男又开始向前疾速行进,片刻间,便只留下一排的红色朱砂鞋印,离我又有一丈远的距离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刚才是白担心了,烟男停下脚步,只是在集中观察脚下可行进的梅花桩而已。 我不知道烟男是如何辨别出真假梅花桩,不知是他是因为天生灵敏的危险预知能力。还是他从脚下这些一模一样的梅花桩上面看出了一些端疑,反正他的样子,明显清楚脚下的梅花桩。哪些是安全的,哪些是危险的,一副非常有信心的样子,毫不犹疑的跳跃身体。 既然烟男气定神闲,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那么我就可以安心的跟随在他的身后行进。 在我因为担心烟男,而没头没脑的跳上梅花桩以后,其他队友们也都陆续的踏上了梅花桩。在我身后的査七爷,他叮嘱胖子和猴子注意脚下。要走有红色朱砂鞋印的梅花桩。三人很快便追到了我的身后,见我和烟男之间的态度。先是气氛十分的凝重紧张,然后又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禁感到十分的不解。 胖子和査七爷都忍不住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回答说没事,叮嘱他们要小心注意脚下,千万别踩错了。 我们小心谨慎的在梅花桩上面,很快便行进了一半的距离,按照这个行进的速度,再有半个钟头,我们便可安全的到达地面了。 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我们已经走过三分之二的梅花桩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成功的从这个机关中逃离了。 忽然,异常寂静的长廊内,十分突兀的响起了咔嚓一声,我便看到眼前烟男的背影抖了一下,然后便听见他大喊一声“跑。”便开始在梅花桩上面三蹿两跳的飞速向前跑去。 咻的一声,一枝利箭,插着我耳边呼啸而过,吓得我立刻回忆了一下刚才烟男脚踩的梅花石桩方位,依照回忆跳上他踩踏的顺序,也不多看一眼脚下,迅速的朝前跳跃着飞奔行进。 我十分担心身后的队友们,但是利箭的呼啸声就在我的耳边不断响起,使得我根本没办法回头查看。 鬓角处的冷汗,顺着下巴不断的滴落,眼看前方只剩下几个梅花桩,而烟男的身影,也将跳到地面上,就在这时,头顶处忽然传来哗啦啦的声响,然后接着便有一些珠子一样的东西,劈头盖脸的砸在众人的身上。 从梅花桩上面顶端石壁掉落下来的是一种绿色的豆子,但并不是绿豆,圆圆的体积同黄豆粒一般大小。阴暗潮湿的地下,怎么会有这些好似种子一样的豆子? 利箭仍旧擦着身体呼啸而过,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豆子的问题。待我安全的跳到地面上以后,急忙回头查看队友们的状况,胖子同査七爷,几乎同我是脚前脚后的安全跳到地面上,只有猴子倒霉,手臂被利箭划伤,不过伤口不深,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险象环生的众人,全都低头看向脚下洒落一地的绿色豆粒,胖子十分好奇的弯腰,想要伸手捡起一颗豆粒查看,结果被我同烟男一起伸手拦住。 我说死胖子你不要命了,这里可是机关重重的古墓,到处都是阴毒之物,你作死也要自己先备好棺材,我可没有时间埋你。 胖子站直腰,不服气的还嘴说我说话真难听,嘴巴太臭,一看就是太久没刷牙了。还说一颗小小的绿豆,能翻出几多筋斗云,他就是不怕作死,想要看看这一颗小小的绿色豆子,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胖子犯了混劲儿,我有种想要将他绑在梅花桩上,来个烤全猪的冲动。 此时猴子又适时的出来劝解,我心里也来了一阵邪火,十分的生气恼怒,不依不饶的对不知好歹的胖子说:“你有能耐,就把这些豆子吃进肚子,我就管你叫声爷爷,不叫我就是你孙子。”(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豆芽菜 胖子犯浑,好赖话听不进去,我心头也莫名涌上一把邪火,完全被胖子给气糊涂了,大脑十分的不清晰,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火冒三丈的我被査七爷给拉到一边,责怪我何时变得如此心焦气躁,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吵架拌嘴。 我是气胖子竟然不知好歹,在这危机重重,阴险可怖的地下墓穴内,他竟然净说一些混账话。虽然我知道他只是嘴硬,并不是有心或是有意针对谁,他也不可能傻到真就不知好歹的去招惹那些绿色的豆子。可是我不知为何,在听到胖子说那些混账话的以后,心里就莫名就的涌着起了一把邪火,不喝斥他一顿,就感觉心里憋屈难受,好似心脏真的会被火烧焦一样。 胖子见我真生气了,知道自己刚才不应该瞎逞能,但是他嘴上不服输,被猴子拉着还嘟嘟囔囔的说不就是一些豆子,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问我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吃枪药了? 我见胖子竟然还不知悔改,刚想要张嘴说话,却被烟男给一把抓住了手腕。 烟男按着我手上的脉门,忽然皱起了眉头,我立刻察觉事情不对,急忙将手指按在自己的脉门上面,结果令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手腕处的脉搏,跳得一会儿好似蹦豆一样,一会儿又半天不跳一下,十分的异常古怪,我知道坏事了,急忙伸手摸向站在身旁的査七爷手腕。 完了,査七爷手腕处的脉搏同我跳动的情况一模一样,我们最终还是中招了。梅花桩,可没有眼前这般简单。 査七爷在烟男给我把脉的时候。便知道出事了,他在看见我给他把脉以后露出的表情,便知晓他自己也中招了。其实不光是他自己。其他人也应该出现了同样的状况。 这时,胖子和猴子见我们的脸色不大好韩娱之炫最新章节。便也围拢过来,问出什么事情了? 烟男忽然弯下腰,用手从地面上捡起一颗绿豆,放在手掌中查看。借着手电筒明亮的光芒,我也凑到近前仔细观看,结果看见安静躺在烟男掌心的绿豆,好像忽然动了一下,吓得我立刻向后倒退了一步。 绿豆怎么会动?原本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结果看到烟男猛的将手掌心处的绿色豆子朝远处扔出,然后喊了一句“跑”,便拔腿朝着黑暗的远处跑去。 这已经是烟男在这石室长廊内,第二次厉声的喊跑了,看来这里,一刻儿也不能多做停留。 众人在昏暗不明的石室长廊中,不知跑了多远,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足够的远离梅花桩机关以后,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住脚步。 所有人都弯着腰。扶着墙壁休息,我猛地看到烟男在看他自己的手掌心,心顿时咯噔一下。 烟男的手心处。鼓起了一个豆粒大小的小鼓包,看上去,就像是有一颗豆子,埋进了他的皮肤内一样。 豆粒,我的脑瓜子翁的一下预感到了情况不妙,急忙拉开刚才被绿色豆粒砸中的肩头,不过肩头上面什么也没有。我猛地醒悟,烟男是空手拿了那颗该死的绿色豆粒,于是我摸向了自己刚刚被豆粒砸中的右脸颊。心脏顿时抖了一下,心说:奶奶的。原来脉搏混乱的跳动,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脸上鼓出了五六个豆粒大小的疙瘩。脖子上面因为围着围巾,所以幸免于难。而我浑身上下,只有脸部的肌肤裸露在外,所以脸部中招了。 胖子因为火力壮抗冻,又十分的贪凉怕热,没有佩戴任何保暖服饰的他,裸露在外的脸上和脖子上面,全都鼓起了豆粒大小的小鼓包。而査七爷的脸上竟然十分神奇的只有额头的正中央位置,鼓起了一个豆粒大小的小疙瘩,看上去好似二郎神的第三只眼一样。猴子脸上的状况和胖子差不多,都算比较严重。 烟男除了手心上突然长出的那颗豆粒疙瘩以外,其他部位都没有长出古怪的疙瘩,因为他在梅花桩顶部豆粒洒落的时候,人早已经就跳出了梅花桩的所在范围,所以并没有被倾盆落下的豆粒砸中。 我用手按了一下脸上的豆粒疙瘩,不痛不痒,被皮肤紧紧的包裹在内,无法移动。如果不是烟男发现异常,我们在没有照镜子之前,在这昏暗不见光的潮湿地下,很难发现脸上的变化。 脸上若是长个青春痘还会略微的感到不适,但是长了这么多豆粒大小的小疙瘩,竟然完全感不到一丁点的不舒服。 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只能问烟男,他觉得很有可能是“植物蛊”。听到这三个字,这令我猛然想起,以前在东北的深山老林内,曾经被四指鬼脸猴攻击,导致我的肩头处,生了一株“肩上草”。肩上草在生长的每一阶段,宿主都会感到痛不欲生的痛苦,而且那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痛楚,还会呈现递增的状况,一次比一次来的惨烈。我曾经一次几次三番的痛死过去,险些没了一条小命。 现今回想起以往如同恶梦一般,无比惨痛的经历,我的后背上面还会冒出一脊梁骨的冷汗。现今我们遭遇了植物蛊,那不就是代表,我将要再一次的经历那种生不如死的惨痛。现下光是想想,就有一种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冲动。那种剧烈痛苦来临的时候,人一下子便会失去理智,绝对会做出尽早结束生命的疯狂举动。 当初肩头只是长了一株肩上草,而如今,我摸着脸上的数个疙瘩,猛地从心底冒出阵阵的寒气。 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现在植物蛊是最微弱的种子状态,烟男这个巫医,应该一下子便能轻松的解决。 结果,我异常惊讶的听到烟男说解决不了。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烟男既然知晓是植物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解决的方法,急忙用无比渴望的眼神询问他。(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是谁踩错了 再次遭遇植物蛊,肩上草的回忆令我痛不欲生,我心想现在蛊毒刚刚落下,应该很好解决。 但是烟男却表示解决不了,他的意思是其实眼下解决不了。植物蛊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其实在种子的状态,最难以消灭。 植物蛊一旦进入人体,种子就会变得异常坚硬,无法用外力取出,因为它会往身体的深处钻。银针也刺不破它坚硬的外壳,只能等它生根发芽的时候,才能用银针刺入此时变得虚弱的种子。闻听此言,众人知晓只能耐心的等了。 烟男说植物蛊在阴暗潮湿的地下生长的很快,让众人将手电筒关掉,促使植物蛊能够尽快的生长。 黑暗中,我昏昏欲睡,忽然在朦胧间,似乎听到了种子破土的声音,急忙伸手摸向脸。而与此同时,烟男手中的手电筒亮了起来,我看到坐在我对面的胖子脸上,长满了“豆芽菜”。 幼嫩的两瓣叶子,青绿青绿的两片肥厚叶瓣,好似豆芽菜一样,使得胖子圆圆的头颅,看上去就好似培养豆芽菜的器皿一样,又好似一颗生了芽的土豆一般。如此恐怖慎人的景象,我竟然差点没有失笑出声。而此时烟男已经开始有了动作,他首先将银针放在火上消毒,然后拿出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透明小瓶,将银针插进细小的瓶口内,沾了一些红色的液体,开始医治脸上最为严重的胖子。 通常脸皮比鞋底还厚,不知什么是痛的胖子,竟然在被扎第一针时,便忍不住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听得人心里都瘆得慌,特别是排在后面。等待医治的我们。 我为了驱赶伴随胖子哀叫声,忽然涌出的焦虑,便同査七爷开始交谈。探讨这次遇到的绿豆植物蛊,怎么会在只是砸在人们裸露的皮肤上面。就能使人中招? 査七爷的脸上十分好笑的只长了一颗豆芽菜,可谓是“千晌地,独根苗”,看着他的脸,我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不少,只是憋着笑有些难受,但是一想到自己脸上长着豆芽菜的恐怖样子冰火城。便没有了一丝的笑意。 査七爷说这地下墓穴内的机关,可算是费劲了心机,可见这仙人洞府的主人,有多么的不希望有人来打扰这地下安葬的墓主。 仙人洞府的正下方,便是安葬睡梦大仙情人的地下墓室,睡梦大仙肯定是觉得,他居住坐镇在设有结界的仙人洞府,一般人无法直接通过那里下到墓室,他便将机关着重的设在地下墓室的外围。现今可以估算出,他设计了一条条好似蜘蛛腿一样的石室长廊。从安葬他爱人的墓室向外,密密麻麻的纵向向外延伸,里面布满了机关陷阱。无论想要盗墓的人从何方进来,都会被机关陷阱杀死。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被自己的熟人摆了一道。守陵人直接从仙人洞府的下方进入墓室,将睡梦大仙的情人转生几世,全部偷走,真可谓是“机关算尽终惘然”! 谈话间,胖子已经被医治好,到了猴子的顺序,不一会儿。我便听到了鬼哭狼嚎的痛叫声。现在听来,胖子之前的痛叫声与之相比。可算是含蓄了很多,更说明这痛楚。真不是人所能够忍受。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要面对这般惨痛的遭遇,手心上面,不禁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 在猴子结束最后一声极具苦痛的惨叫声以后,我终于迎来了惨痛的体验。烟男在我脸上落下第一针的时候,我便深深的体会到,胖子他们二人为何会忍不住痛叫出声。我坐在地面上,握紧双拳,紧紧的咬着牙,泪水却不争气的悄然流下。待到烟男第二针刺下的时候,那种撕扯肌肉的痛楚使得我的双拳不停的捶向地面,等到第三针刺下之时,那钻心的疼痛,令已经咬破双唇的我,再也忍不住痛叫出声。 剧烈的疼痛使得我感觉整个脸都麻掉了,但是胃部却十分不适的想要干呕,似乎一张嘴,腹内的心肝脾肺肾,就都会从口中吐出来一样。 终于结束了痛不欲生的医治,然后査七爷在吭也没有吭一声中,便很快结束了他的治疗。 我摸着缠着纱布的脸,心想着恶梦终于结束了,但是烟男却语出惊人的说还没有结束,最好用驱邪的桃叶汁清洗一下脸部。但是眼下没有这个条件,便只能将银针浸泡在饮用水中,待泡够七七四十九分钟以后,用浸有金气的水,代替桃叶汁清洗脸部,效果自然不会像桃叶水那般有功效,不过,聊胜于无。 接下来,我们就得靠个人自身的免疫力,将余下的毒素排出体外。 一想到老子英俊潇洒的脸上日后很有可能会落下疤痕,便一肚子的火,心说等老子离开这里,一定一把大火烧了此处。 接下来,众人在用银针浸泡的水清洗了满是鲜血的脸部以后,开始缓缓的朝着前方继续行进,只是行进的速度真的非常缓慢,在狭长的石室长廊,始终没能见到尽头。 身处在石室长廊内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以往的经历告诉我们,整个石室长廊内,各阶段都充满着各种的危险机关。我们虽然躲过了长廊入口处的梅花桩,并不代表接下来不会遇到其他的机关陷阱。身处在这诡谲的地底,绷紧的神经一刻都不能松懈,必须时刻戒备突如起来的危险。即使时刻警备,还是会有躲不过的时候,就像是我现在痛痒难耐的脸。 恐怖的梅花桩经历过去以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在最后的关头,到底是谁迈错了脚。肯定不是我身前带路的烟男,他在机关被触动之时,距离地面只有一步之遥,所以一定是我身后的人。 査七爷那只老狐狸十分的细心,绝对不是他,那么就有可能是胖子或是猴子,不知他俩是谁粗心,迈错了脚? 但是,当我问起他俩时,他俩竟然都冲着天发誓,绝对没有走错。他们都有低头仔细的查看石柱上面的朱砂脚印,然后再迈步踩踏上去,不可能出错。(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身后有人 有人在梅花桩上面踩错了,才会触动机关,致使我们被绿色的豆子砸中,长了一脸的“豆芽菜”。 但是当我问起此事时,胖子和猴子都指天发誓,绝对没有踩错。我闻听此言,顿感事情不对劲,便急忙看向査七爷,他立刻摇头,表示绝对不是他踩错了。我相信査七爷,他绝对不会对这件事情说谎不承认,但也不是烟男,因为我曾亲眼看到当时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了梅花桩,所以他才没有被梅花桩上方倾盆而落的绿色豆子砸中。 我是绝对没有踩错,因为我紧贴在烟男的身后行走,完全是依照他的步伐,踩在一模一样的路线上面。那么,到底是谁踩错了? 想到这里,我猛然的回转头,然后便看到黑暗的远处有个身影一闪而过。我慌忙将手电筒照向黑暗的前方,但是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想都没想,立刻朝着来时的方向,追了过去。 手电筒的光亮在昏暗的石室长廊内四处乱晃,我听到身后传来队友们的脚步声,然后胖子便已经快速的跑到我的近前问说:“怎么回事?” 我说有人,刚才就跟在我们的身后。 闻听此言,众人全部加快脚步,很快便从新跑回了桃木桩的近前,结果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恐怖的桃木桩我们是不能再踏上去一步,特别现在有个突然冒出的鬼魅身影,说不定我们一只脚刚踏上梅花桩,它便会在暗处动手。 査七爷问我说什么时候发现有人跟在身后? 我解释说我们站在梅花桩上面行进的时候,都没有人踩错,那么是谁踩错了?想到这个问题以后,猛地回头看向身后。于是便发现了一个黑影,就这样追了过来。但是黑影却忽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好似会隐身术一般。 胖子问要不要穿过梅花桩。去前面看看,说不定那黑影就躲在前面长廊尽头处的九龙头石室内。 我觉得敌暗我明。此时若是贸然的踏上梅花桩,很可能被躲在暗处的敌人暗算。 梅花桩不能在轻易的踏上,刚刚那生不如死的惨痛经历,令众人心有余悸的站在梅花桩附近,思索到底是谁跟在我们的身后。但是凭空毫无征兆突然出现的黑影,没有一丁点的线索,我们又不是能掐会算的大罗神仙,怎么可能会猜到他会是谁? 胖子不着边际的发言道:“你们怎么就知道那黑影是人。说不定它是.......“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死胖子竟然还想要满嘴跑火车,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有了刚才的吵嘴经历,胖子立刻识相的闭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后半句没有说完的话。在这诡谲的地下墓室,忽然冒出一两个鬼影,已经不算是什么奇怪事情了。 没能再看到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众人决定从新往前走。我的心底感到有些隐隐的不安,在这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底,除了我们这些因为身体原因而来的人以外,还能有什么人? 可能的情况有两种。一是我们的同行,盗墓者;二是胖子口中的鬼怪,除了这两样,我实在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人会来到这危险重重的地下暗室内。 査七爷问我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或是中毒出现了幻视,所以才会看到黑影。 我摇头,表示不知,不知是自己在这昏暗不明的地底待了太久而眼花看错了。还是因为身中蛊毒而出现了幻视?不过,既然黑影不是凶猛的明着攻击我们。而又短暂的尾随之后逃走,可见它很有可能畏惧我们。只敢在暗中捣鬼,那么我们只需小心谨慎的行进,不必太将他放在心上。 梅花桩石室长廊的尽头处,是一间只有入口处的石室。我们现在已经搞明白了,狭长的长廊内是机关陷阱的所在,而长廊的尽头处是石室,有的直接开着可通往另一处长廊的门洞,有的则需要开启石室内的机关才能继续行进。之前我们在绘有掌法招式的石室内,还有九龙头石室,都是通过各种方法,才找到通往外侧长廊的门。看来这里,也是需要通过开启机关,才能到达另外一侧,而在石室的外面,很有可能便是另一个充满机关陷阱的长廊。 眼前的石室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一走进去,众人便傻眼了,只见门内的三侧墙壁上面,浮雕着无数四四方方的楷书文字。走近以后,惊骇的发现墙壁上面并非是浮雕着文字,而是墙壁上面,插满了数不清,可以按动下去的石条,这些表面雕刻着楷书文字的石条,便是开启这里通往外面的机关。 这种类似石锁条的机关,我和胖子,还有烟男三人曾经在山东西汉墓葬群中见过。不过那时的石条钥匙,是放在墙壁上面一个像是抽屉一样的石屉内,需要挑选出正确的锁条插进钥匙孔内,才能打开石门,否则就会误触机关。当时为了试开那个机关锁,一下子便死了一个残了一个,要不是有胆大心细的胖子,当时我俩也很有可能会在那里交代一个,绝对不会双双完好的站在此处。 恐怖惊险的回忆浮现眼前,我看到整整三面墙的锁条式暗锁,脑瓜皮都麻了。当初七条石锁条,就令我们那群人差点失去两条生命。现如今,我们现在只有五个人,却要面对整整三面墙壁,这该如何推算出能开启大门的正确石条钥匙按下去! 査七爷听我讲述完毕,这才知道,原来这里的机关是要选对正确的文字,然后还要按照正确的先后顺序,才能够开启。如果,按错了一个,我们这群人,便很有可能会命丧于此。 不过,这里并非是封闭的石室,还有很多的可能性,现下应该先尽量的找出疑似正确的石条机关,然后再想办法尝试开启。 我已经想到,若是在找到疑似可以开启石门的石条以后,众人便躲在石室外面,让武功了得的胖子和烟男站在门口处,利用抛石的方法来触动石条,这样便可以避免误触石室内的机关以后,出现危险的状况。(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百家姓 一间三面墙壁上面插满可按动石条机关的石室,令众人一筹莫展,头晕眼花。看着三面墙壁上面密密麻麻的石刻文字,众人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头绪。墙壁上面的文字十分的散落,并非是诗词,也非古言文章,很像是活字印刷术打乱了以后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像千字文。 不过,墙壁上面杂乱无章的文字,明显要比千字文的数量多出许多。 胖子在盯着墙壁上面的时刻文字看了几眼以后,便说头大了,眼晕了,便坐在门洞的石壁近前休息。 猴子对我说了一句“师兄,我也看不明白。”便也走到门洞石壁的近前,坐下来休息。 杂乱无章的无数石刻字,令人看得头晕脑胀,心烦意乱。我虽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我记录的窍门是需要文字有序的排列,在理解一定的含义以后,便能迅速的熟记,但是眼前的石壁上面,所有的文字毫无章法可言,令人千头万绪摸不到一丁点的门路。 我看了一会儿,觉得眼花缭乱,便闭上眼睛养神。 忽然,石壁上面第一排的文字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闭着眼睛,在脑中将第一排的文字,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按照顺序理了一遍,结果猛然惊讶的发现,在第一排杂乱无章的文字中,出现了两个一样的汉字便是“吴”。 我觉得这种情况有可能不是单一的巧合,于是慌忙睁开眼睛,朝着墙壁上面,横排第二行上面的文字看去,发现上面的文字,有三个“钱”字。接下来,我在第三行和第四行分别看到有两个“马”字,还有四个“云”字。 我将墙壁上面每一行出现的重复文字。按照先后顺序一一写到地面上。吴,钱。马,云,窦,唐,皮,尹,等等一共整整一百个单字。我看着地面上的一百个字问俯首在侧的査七爷说:“七爷,你看像什么?” 査七爷将铁骨扇一展。说了三个字“百家姓。” 《百家姓》是一本关于中文姓氏的古书,其中记载的并非只有单单的一百个姓氏。据史书文献中记载,此书成于北宋初其,原先收集的姓氏只有四百一十一个,后又增补到五百零四个。其中单姓为四百四十四个,复姓为六十个。复姓就是众人所知的如诸葛,夏侯,司马,慕容,欧阳。东方,公孙,轩辕等双字姓氏。 百家姓的排列顺序。并非按照当时的人口数量而排列,而是按照朗诵顺口好记而为序。当时宋朝是赵家的天下,所以著此书便将赵姓排名第一。那时,《百家姓》算是当时孩童启蒙的优秀教材。 此间刻有无数文字的石室,只刻有排列前一百位的姓氏,也就是从赵到尹,正好一百个姓氏。不过令我吃惊的是,《百家姓》兴于宋朝,距今已有千年有余。而同睡梦大仙相识的梦庄“守陵人”,居住的梦庄石屋。却是较为古早的简约汉代风格,而根据疑似睡梦大仙那个吊死道士当时的穿着。应该是明清时期左右的装扮,虽然只是从风化身体上面的衣物残渣可以略微的推断出,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是这期间的跨度也未免太过于长了。那么,睡梦大仙和守陵人,到底是活了多久的人? 我现在的脑中是一团乱麻,思绪飞近飘远,游荡不定,我好似梦游一般不知道该要做些什么? 査七爷见我僵住不动,便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这才缓过神来说没事,怕他担心,便对他解释就是冷不丁的觉得头痛。査七爷明显露出担忧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担心我身体内的那股神秘的力量又冒出来了。 我笑着摆手说没事,便对他说起我的重大发现,这一个百个百家姓,一定和开启墓室的机关有关。 査七爷问说我要不要先试着按下第一姓氏“赵”字? 我说墙壁上面的赵字有两个,不知是否要同时按下去,若是需要同时按下去,那么就得有二个人一同前往,按下石条上面刻的“赵”字。如果,这二个字中有真有假,万一要是按到了假的,那么站在机关面前的人就危险了。 想到石刻字有真有假,我先走到石壁近前观察了一下,然后手指果断的按下了石壁上面一横排中的第一个“赵”字,石刻文字锁条纹丝不动,石壁也没有冒出任何的机关,只是吓众人一跳。 胖子惊骇的问我说:“老郑,你搞什么,不是疯了吧?” 我说我只是先试一下,看看这些石刻文字的锁条,是不是需要全部一起按下?现在搞明白了,必须得一起按下,那么就我和烟男小哥留下来,你们全都去外面站着,等到安全的时候再进来。 胖子立刻摇头表示不同意,我只好对他说:“你们出去外面,若是有机关将石室关闭,你们也可在外面想办法打开。若是所有人都被困在此处,就有可能永远出不去了。” 胖子没办法,只好怏怏的同査七爷还有猴子走了出去。我见他们安静的站在门口观望,立刻冲着烟男一点头,我俩便一同伸手,按下墙壁上面,百家姓的第一个字“赵”。 咔嚓,石壁上面刻有赵字的石条,陷进墙壁内半根手指那么深,然后便卡在里面并不弹跳出来。石室内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空旷的门洞处也没有落下厚重的石门,我同烟男迅速的走到了另外一侧墙壁近前,望着上方的三个“钱”字。我见其中有两个靠的很近,便伸出双手放在上方,给烟男使了一个眼色,我俩便一同出力,三个钱字被同时按了下去,同样也发出咔嚓一声。 这时站在门外的胖子好奇的想要进来,被査七爷伸手给拦住,他对胖子说要耐心的等到最后,胖子便只好站在门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同烟男,眼神都已经同我们的动作同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有鬼 ps:十月已经过半,还请各位大侠,米饭多多支持打赏订阅! 木米感激不尽!!! 感谢大家的喜爱,为此,木米在屏幕前鞠上一躬!! 我同烟男留在石刻活字的石室内负责按下石条开启机关,让其他人站在石室外面待命,以防石门不慎落下,好能想办法解救被困在石室里面的人。 但是我接下来很快便发现,下一个要按的“孙”字,竟然有四个,而且彼此间的距离都很远,二个人很难同时将四个字全部一起按下去,我只好让站在门外的队友们再进来两个人。 胖子和猴子立刻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一向沉稳的査七爷只好守在门外,胖子猴急的跳进石室内,纯属是出于好奇心,而猴子则是觉得待在人多的地方比较安全一些。就这样,我们四人,喊着口号,一起将石壁上面的孙字按了下去。 接下来,猴子和胖子也有没出去石室,因为还得用的到他俩的地方。我们四人就如此反复在各个石壁近前驻足并按下石刻字,满头大汗,腰腿酸痛的足足将数百个石刻字机关全部都逐一的按了下去。但是,按完百家姓第一百顺位的“尹”字以后,石室内竟然一片寂静,没有出现通往别处的机关暗门,也没有发生一丁点的变化,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望着石壁上面,数百个凹进墙壁内的石条心想:怎么回事?是哪里出错了不成? 这不太可能,我们四人刚才在按下石条的时候,十分小心仔细的反复核对再三以后才谨慎的按下,不可能会出错。而且,若是出错。我们这群人早就被误触的机关射成麻蜂窝了,怎么还可能安好的站在此处。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思来想去。都觉得有可能是在最后漏了什么?在最后,一定还要触动某样隐秘的机关才行。于是我问烟男。百家姓的后面有四个字,是“百家姓终”,会不会和这四个字有关,说不定还要按下这四个字,才能开启机关。 烟男点头表示有可能,我们便在墙壁上面开始搜索这四个字,但是翻来覆去,我们在三处墙壁近前跑了好几圈。尽然只发现了一个“终”字,还有一个“百”字,就是没有找到另外两个字的踪影。 査七爷此时也走进了石室,我们五人便围坐在地上面商量,看看这最后,到底应该还有个什么样的机关需要破解? 有人说会不会只要再按下一个“终”字便可,而猴子则是冒出一个十分好笑的独特见解,他认为最后应该按“确定”两个字青帝。 我笑着说古时候哪有可能是这两个字,再说又不是玩游戏,按什么确定。 结果讨论来。讨论去,众人也没能讨论出个所以然。 我见讨论无果,就从地面上站起身。直视身侧的石刻文字,然后用手抚摸了一下,忽然有所领悟道:“我们是不是太局限于墙壁上面的文字了。” 众人闻听此言恍然顿悟,我们至今一直都将全部的精力和视线,着重放在了三面刻有文字的墙面上,完全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于是众人将目光集体转向门洞开在的墙壁上面。 光滑的石壁墙面上没有任何醒目的机关,但是我不死心,开始在昏暗的四角处仔细的检查。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处石壁的犄角旮旯处。被我发现了一处小拇手指盖大小的按钮,按钮上面没有任何的纹饰雕刻。表面十分的光滑,几乎与石壁整体如一。若不是用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独具一格的百家姓机关,被成功的破解,我突然由衷佩服起我们这群人的智慧,应该不比古人差到哪里去! 査七爷笑得好似一只老狐狸一样说我过于自负了,以我们现在的水平,追赶上古人的脚后跟都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我没有说什么,自觉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但是胖子不乐意了,说我们这群人有勇有谋,若是生在古代带兵打仗,绝对会是百战百胜,所向披靡。 我笑着对胖子说:“你若是生在三国,得被那群枭雄,谋士,神武大将杀得片甲不留。” 胖子瞪着牛眼说我不厚道,他说他替我打抱不平,怎么反倒帮着别人倒打一耙。 我笑着说我这是帮理不帮亲,胖子立刻撇着嘴说:“我看你就是狗咬吕布——不识好人心。” 石室通往另一侧的大门已经开启,众人准备动身,胖子这时忽然说你们都先出去,我随后就到。 我问他还要搞什么幺蛾子,他说肚子疼难受,让我们去长廊等他一会儿,离远点,味儿大。 我笑着说了一句“懒驴拉磨屎尿多”,便同众人带着背包,走出石室。 冷风寒气在漆黑一片的石室长廊内,如同没头苍蝇一样撞向两侧的石壁。我不由得抱紧胳膊,心说:这地下怎么越来越冷了。 之前,在镂空地面的长廊中,因为不断从地下飘出阵阵寒气,所以会感觉到非常的湿冷。而眼前这个昏暗的长廊与之相较,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从石室内刚刚踏进长廊中时,就好似忽然打开了冰柜一般,一股异常冰冷的寒气迎面扑来,令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不知这个长廊内,是有些什么古怪异常的东西,才会如此阴气森森,寒风阵阵。 众人还没有往前迈动脚步,胖子便忽然从身后的石室内,提着还没系好的裤子冲了出来。慌慌张张,一脸惊恐的样子,好似见了鬼一般。 我担心的问他怎么了,他站定身形以后,喘息了几声以后,神经兮兮的说了两个字,“有鬼。” 胖子说石室内有鬼,我们立刻打着手电筒从新走回到石室内。漆黑的石室被数只手电筒的光亮照得灯火通明,寂静如初的石室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胖子惊魂未定的样子绝对不是说谎骗人或是开玩笑,我怀疑他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而他则是十分坚定的说,“刚才绝对有鬼”,我便只好问他看到的鬼长什么样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拉屎也有人偷看 留在石室内方便的胖子,忽然提着裤子从里面慌乱的冲了出来,说是里面有鬼。 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眼花看错了,便问他鬼长什么样子? 结果他说他没看清,就是刚才在方便的时候,感觉到石室的阴暗处,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看得他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说完生怕我不信,还卷起袖子给我看他胳膊上面起的鸡皮疙瘩。 神经大条的胖子能感觉有人在看着他,那么看着他的绝对是个人,而非鬼魂。因为鬼魂的存在感非常低,很难被人觉察到,主要是因为生物电波有高有低的原因。人类的目光如炬,很容易被人觉察,越是危险的生物,释放出的生物电越强,越容易被人觉察。通常作风硬派,比较强势的人,他们身上的生物电,也就是气场越强,会令身旁的人感到莫名的压迫感,因而心生畏惧。 我觉得胖子说有人在看着他,有可能是因为他长时间盯住黑暗的地方看,出现了幻觉。 胖子激动的说绝对不是幻觉,他蹲在地上方便的时候,就感觉前方的黑暗角落,有人在盯着他看。但是他手中的手电筒光亮范围有限,照不到那里,胆大的他便好奇的蹲着一步步向前挪动。结果当他移动到石室中央的位置时,就感觉到有个东西,忽的一下子从他的头顶处掠过,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慌里慌张的站起身,提着裤子都没来得系好,便用手电筒快速的将周围照了个一个遍,但并没有发现半个鬼影。而之前他感到黑暗角落处盯着他看的那双眼睛。此时也便再也感觉不到了。 黑暗的地下除了我们五人,根本不可能再有其他的人,于是胖子他觉得肯定是撞见鬼了。不敢再多做停留,提着没系好的裤子。便慌忙的跑出了石室。 我闻听此话,朝着胖子说之前有人站着的石室角落走去。黑暗的角落处,很快便被手电筒的光亮占据,遍布石刻文字的墙壁上面没有任何的异常,布满尘埃的角落处,没有半个脚印,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韩娱之2015。于是我转过身,笑着说胖子神经质。他拉屎会有谁想要偷看!我还笑着问猴子说:“猴子师弟,你胖子师兄拉屎,你会想要去偷看吗?” 猴子立刻摇头,他有意糗一下胖子,便奶声奶气没正经的说:“我只偷看仙女姐姐洗澡。” 有些恼羞成怒的胖子,朝着猴子的屁股踢了一脚道:“老子也只偷看仙女洗澡,哪里轮得到你。” 我笑着对胖子说:“就算是有鬼,也不可能跑来偷看你拉屎,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肯定是在黑暗中,独自一个人待的时间有点长。便自己吓自己,” 胖子嘟嘟囔囔不服气的说他的感觉绝对没有错,只是他没有证据。此事便只好作罢。 我们都觉得接下里要行进的长廊前方,一定是异常的危险,便不再讨论到底是不是有人或是有鬼,刚才偷看胖子拉屎。全部都全神贯注的注意四周,小心警惕的小心朝前方行进。 漆黑的长廊,四处黑得慎人,阴森恐怖的好似会突然有鬼怪从黑暗的深处,猛然跳出来一样。 众人缓缓的朝前迈着谨慎的步伐,心想着。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精巧恐怖的机关? 结果,机关没有遇到。那个神出鬼没的红皮鬼灯笼却突然出现了。而与此同时,我们赫然的发现。在我们的身后,跟着一个黑影,而就在黑影瞬间消失的那一刻,我清晰的看到转瞬即逝的黑影,有一张我们异常熟悉的脸。小小的瓜子脸,大大核桃眼,小巧又坚挺的鼻子,老是爱倔强撅起的小嘴,那张曾经令我们几人痛彻心扉,深感愧疚的脸。 继不可能出现在此的天雨身影之后,又有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此的人影,映入了众人的眼中,便是已经死了多时的“査灵儿”。 刚才一晃便消失不见的踪影,在红皮鬼灯笼朦胧的灯光下,深深的映入了队友们的眼中。我们彼此对视了一下,便不约而同的朝着原路往回飞奔,完全都不看一眼飘在众人头顶上方的红皮鬼灯笼。 再次回到熟悉的石室内,并没有瞧见刚才那个疑似査灵儿的黑影,同时众人发现,刚刚飘在头顶上方的红皮鬼灯笼,不知在何时也不见了踪影。 査七爷脸色阴沉,胖子疑惑的看向我,想要征询我的意见,他想要问:刚才那个黑影,到底是不是査灵儿? 査灵儿的尸体都被我们亲手给焚烧了,现在不可能还活着,已经成为一堆灰烬的尸体,也不可能变成僵尸粽子。难道我们看到的她,只不过是她的一缕幽魂不成! 胖子忍不住低声问我,之前偷看他拉屎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査灵儿的鬼魂? 远在他乡的天雨现身在千里之外的阴暗地下,现今死了多时的査灵儿也诡异的出现于此,我已经分不清事情的真伪,只觉得这里十分的诡异,好似一直有一双无形的恐怖力量,在操作着什么天大的阴谋。而我们,只不过是这个巨大阴谋中的一些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配角而已,在莫名其妙中,被无情的捉弄着。 我此时的内心似下了一场冰霜,感觉全身上下都在开始逐渐的结冰,从心底往外冒着寒气,感到十分的无助。内心的软弱,似被什么东西勾起了一样,悄然的涌出心底。 现在没有时间想太多,我忽然觉得有某种神秘又恐怖的危险正在降临,于是招呼众人调转方向,从新踏上继续前行的道路上。 从新在漆黑的长廊中继续前行,我思索着鬼魅一般的査灵儿同红皮鬼灯笼一起忽现,究竟是凑巧了,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性?就在我深深陷入思索之时,走在身旁的胖子忽然猛地大力的拍了我一下,这是他发现异常的讯号,我扭头急忙看向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心愿未了 追丢了疑似査灵儿鬼魂的身影,我心里忽然觉得十分不踏实,便带着队友们从新回到前行的道路上。 忽然,走在我身旁的胖子,猛地拍了我一下,接下便忽的一下子凑到我的耳边说:“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的话音未落,我便急忙回头看,结果发现身后再次出现一个尾随在后的身影,不由得立刻提着手电筒,再次朝着黑影冲了过去。 这一次,鬼魅一般的黑影査灵儿,再一次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按理说:以烟男的反射神经,不可能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脱,烟男从来没有出现跟丢人的事情。所以说:现在可以十分的肯定,身后那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不管是不是阴魂不散的査灵儿,都绝非是人。 跟丢黑影的众人,再次从新往回走,但是没走多远,胖子又忽然重重的拍了我一下,那个疑似査灵儿的黑影,又再次忽现在我们的身后,而我们又再次朝着她飞奔而去,结果又一次失去了她的踪影。 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好一阵子,我们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轻松自如的在这一段长廊内奔跑而不会撞到墙。 査灵儿死而复生,鬼鬼祟祟跟在众人的身后,众人却完全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我们折腾了一阵子,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便暂时停下脚步,坐在长廊内休息,顺便讨论一下眼下的情况,会不会是遇到了鬼遮眼之类的事情? 胖子说她觉得査灵儿阴魂不散,可能是因为含冤而死,心有不甘。便跟在我们的身后。但是我们五个大老爷们身上的阳气过重,使得刚刚成为新鬼的她,根本无法靠近我们。只能不远不近的尾随在我们的身后。而我们一旦主动靠向她,过重的阳气便会将她的鬼魂冲散。所以才会发生刚才忽然消失不见的状况。 我现在脑中一团浆糊,忽然觉得胖子说的十分有理,只是不知道査灵儿的魂魄,一直跟着我们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到底有怎样的心愿未了? 胖子说不如等她下回再出现的时候,我们就派一个人上前询问一番,这样说不定能知晓一些眉目。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胖子说:“每次都是你先感应到灵儿的魂魄。不如就由你来充当代表,问问她到底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胖子之所以时常将鬼神之说挂在嘴边,那是因为他对那些未知的东西多少有些感到畏惧。听我这么一说,他便立刻摇头说他自己是拙嘴笨腮,不适合当说客,肯定完不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査灵儿虽说生前是我们的挚友,可是她现在死了,变成了是非好坏不分的鬼怪,胖子会害怕不敢前往也是正常。 其实,一开始。我便只是同胖子开玩笑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要让他去。我要自己亲自会一会一直尾随在我们身后的黑影,探听虚实以后。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査灵儿英魂不散,还是另有其他鬼祟作怪?如若真是査灵儿的鬼魂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便打探一下她因何而尾随在后,又是如何来到了此处? 可是,接下来我们坐在昏暗的长廊内等了半天,疑似査灵儿鬼魂的黑影都没有再次出现。 我十分的烦躁,不停的看向胖子,见他一直摇头,便来了火气。说不等了,继续上路。 结果没走多远。红皮鬼灯笼竟然十分唐兀的出现了,我们只好闭上眼睛。在黑暗中,背靠着墙壁,缓缓的朝着前方,横着移动前进。 红皮鬼灯笼绿幽幽的光亮,隐约透过众人的眼皮,令人感觉心烦气躁,又忍不住想要朝它靠近,将它熄灭。 忽然,我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我看,而且离我非常近,好似就在我眼前的正对面一样。 走在我身旁的胖子,猛地低声呼唤我的名字,我知晓原来被人盯着看的感受不是错觉,立刻通知众人停止前进,然后将眼睛偷偷的眯成一条缝,朝对面和左右两侧望去。 停下脚步以后,刚才那种被人盯着看的不适感便忽的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红皮鬼灯笼也随之一起消失不见了,众人便睁开眼睛,继续在昏暗的长廊内,正常的继续向前行进。 可是那恼人的被人盯着看的可恶感觉又再次的忽现,于是我让众人停下脚步,然后准备独自一人单刀赴会。结果当我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红皮鬼灯笼就悬在我的眼前,距离我的鼻梁只有不到一寸远的距离,毫无防备的我惊得立刻倒退了好几步,并同时大喊一声“闭眼”。 谁都没能想到,红皮鬼灯笼竟然会无声无息的突然的出现在众人的身后,并同我近在咫尺,着实吓了哦一跳。心说:不如借此机会,趁机除掉这太令人生厌的红皮鬼灯笼。于是我猛地睁开眼睛,结果刚才还近在咫尺的红皮鬼灯笼,此时竟然毫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心下感到诧异,正准备扭头查看左右身后的时候,一张苍白阴森的面孔,忽然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吓得我刚刚扭转的身体,立刻失去平衡,咚的一声跌倒在地。 听到响动以后,所有人都张开了眼睛,看到我惊恐万分的跌坐在地上。 我身体在刚才失去平衡的时候,看到阴森可怖的面孔是査灵儿,她那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刚才距离我只有半拳之隔,那张令人心底发寒的瘆人面孔,现在还深深的刻在我的眸子之中。 我被胖子从地面上拉起,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査灵儿那张可怖的脸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惊魂未定的说刚才真的看到了査灵儿,只是看脸色便知已经不是人类了。 话音刚落,我便看到査七爷身体抖动了一下。査灵儿不可能死而复生,尸体都被我们给烧了,现今她却形同鬼魅一般的出现,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舍不得 一张惨白脸的査灵儿忽然出现,令众人皆是吃惊不小。我觉得査灵儿即使变成了鬼魂,也不能加害我们,只是我想不通,她跟在我们的身后,到底是心有不甘,还是像胖子说的是有心愿未了? 兴许,她只是舍不得我们而已,不想一个人待在冰冷又陌生的地方。 我此时有心对着昏暗的半空,承诺事情结束后会带着她的鬼魂回家。可是,我们眼下要解决的事情一大把,能不能有命活着回去都是一个问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给她一个承诺。 査七爷说他不相信是査灵儿的鬼魂在作祟,也不相信那个黑影便真是査灵儿的鬼魂。我没想到他这个至亲,竟然如此的理智,换做是别人,巴不得能看到失去的亲人一眼,难得有像他这么理性的人。 我问他为何口出此言,怎样断定不是査灵儿的鬼魂舍不得我们而尾随在后。仙人洞府的地下,常年不见天日,阴气积聚凝重,査灵儿的孤魂,很有可能游荡在此处。 査七爷说査灵儿生前个性活泼善良,即使做了鬼也不会跟在我们的身后伺机陷害恐吓我们,这完全不是査灵儿的个性。 我说人死如灯灭,不可同日而语,魂魄全无人之本性,无良知可言,多为阴狠狡诈之物,方常言道:敬鬼神而远之!便是说鬼魂已非人类,不可轻易相亲相近。 査七爷不同意我的说法,他更相信是有其他的东西,冒充査灵儿的模样在作怪,就像我们之前遇到的鬼引路一样,那时不是也看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天雨。 阴暗潮湿的地下鬼影重重,因为我曾经亲眼看到査灵儿的鬼魂。苍白面孔就十分真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所以我并不认同査七爷的说法。但我相信,如果真的是査灵儿的鬼魂。她应该不会害我们,只是她无法用现在的形态与我们进行有效的沟通而已。 想到这里。我的心顿时轻松了不少,心想着下一次绝对不要错过同她沟通的机会,一定要想办法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而那个在黑暗中时刻注视我们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她? 我此时大概也被不断惊扰我们的东西给弄糊涂了,我们虽说是道士,但是哪有能同灵魂沟通的能力。即使査灵儿的鬼魂真的安然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还不是会被吓了一跳以后,便相对陷入沉默之中,哪能还进行言语。 一条漆黑的长廊,我们反反复复走了十几趟,也没走出多远。不过这条石室长廊十分的安全安静,走了许久之后,也没有遇到任何的机关陷阱。没有异常的长廊,反倒似乎令人感觉乏味的冗长,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谁都没有想到。石室长廊竟然在一切平安中到了尽头,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长廊尽头处的石室前后两个门洞大敞四开。石室内没有任何的机关陷阱,石壁平整,只要穿过石门,便可安全的到达对面的长廊,如此轻松安全的现象,反倒令人感到不寻常。 不过异常乏累的众人,许久都没有能身处在安全的地方了,于是我们在石室内转了一圈,发现却无异常。便决定在干净整洁,毫无机关陷阱的石室内稍作休息。 胖子对我说:“斯文。我怎么觉得这里怪怪的?” 胖子几乎都直呼我的姓氏,很少直接叫我的名字。于是我笑着说:“我感觉你才怪怪的,这里是地下墓室,到处都透着阴森古怪,你不要胡思乱想,早早休息,这样你手上的伤才能好的快一些。” 胖子毫不在乎的说他手上的伤已经都好的差不多了,无须担心,他就是觉得周围十分的古怪,心里不踏实。 我问他是不是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摇头说“不是”,我便告知他赶快休息,不要想太多。 胖子听完也不多说,便和猴子挤在一起躺下休息,我听到有人说要站岗值班,便立刻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地上,许久没能这样舒服的伸展四肢睡上一觉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睡得我是感觉通体顺畅,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忽然,半梦半醒的我感觉有些不对,仰面朝天的我猛地感觉到脸上有阴风轻拂,接着又感觉好似有人在盯着我看。于是便兀的睁开了眼睛,结果,睡眼惺忪的双眼立刻吓得瞪成了一对铜铃。只见在我仰面朝天的正上方有一张脸,一张无比苍白阴森的脸孔,它的鼻尖都快要碰到我的鼻尖上面,一双大大的黑眼仁好似能吸走人的灵魂一般,异常恐怖的直视着我。 査灵儿的鬼魂,竟然横在了半空中,面朝下方的与我面对面。吓得我蹭的一下从地面上坐起身,然后就见査灵儿横在半空中,与我平行的身体,忽然化作飞尘,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惊魂未定的我感觉三魂七魄都飞出了体外,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都涨红了。 负责值班的人是査七爷,看到我满脸大汗惊醒坐起的样子,担心的问我说:“做恶梦了?” 我摇头说不是,刚才看到査灵儿了,就趴在我身体上方的空中看着我,吓了我一跳。 査七爷一直都不相信査灵儿的鬼魂在惊扰我们,他问我是不是睡糊涂做恶梦了,他怎么没有看到査灵儿的鬼魂。 我笑着说大概灵儿同我比较亲,她想我了,所以我能看到她。我本是只是想要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査灵儿鬼魂带个大家的凝重气氛,但是我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 査七爷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竟然同意我的玩笑说法,语气有些凄凉的说:“有可能。” 这样一下子,反倒令我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査灵儿鬼魂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令我心里打鼓,说句实话,我觉得此事似乎并非是一件好事。这其中一定有着我们并不知情的缘由,而这个缘由,绝对是对我们无益。(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死而复生 睡梦中感觉有人盯着我看,睁开眼睛以后惊恐的发现査灵儿的鬼魂,面朝下方横在我的上方,吓得我立刻从地上坐起身,而她却忽然消散不见了踪影。 我惊醒以后出了一身的冷汗,便对査七爷说你休息一下,我负责守卫。 査七爷什么话也没说,点头以后便和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我见他辗转反侧许久都未能入睡,一定是担忧査灵儿鬼魂突然现身的事情。 査灵儿鬼魂为何会突然来到此处,谁也说不清楚,我认为肯定是仙人洞府的地下,墓室同长廊太多,里面经年累月积聚了太对晦气阴毒之物,所以周围喜好潮寒阴气的鬼怪之物,都会不由自主的被这里吸引而来。 只是,不知査灵儿的鬼魂为何会跟在我们的左右,难道真的只是不舍得我们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我望着一无所有的干净石室陷入沉思,周围的黑暗悄无声息的一点点侵蚀着握在手中的手电筒的光亮,不一会儿,手电便灭掉了。于是我拿起背包,把手伸进去,想要摸出一根蜡烛照亮。 忽然,那种被人盯着看的紧迫压力,又蓦地出现,我知道査灵儿的鬼魂又出现了,便急忙点亮烛火。 摇曳晃动的火苗照亮石室的一隅,我并没有看到身边有査灵儿鬼魂的身影,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却并没有消失。 我定神感受了一下,觉得恼人的目光是从石室的上面传来,便立刻抬头向上望去。 微弱的烛光中,我惊骇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一脸青白之色的査灵儿鬼魂,双脚悬空而踏。正大头朝下的倒吊挂在我头顶之处,一头漆黑的长发,就在我的头顶处漂荡。 我慌忙向后挪动一步。然后迅速的从地上站起身,手中的烛火竟然将査灵儿垂挂下来的黑发点燃。忽的一团火焰在空中一闪而灭,査灵儿的鬼魂,也随之消逝不见了。 众人都被我给惊醒了,我愣愣的站在地上,空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我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査灵儿魂魄最先开始出现的时候,胖子说只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而我们却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后来。我们渐渐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尾随,回转头却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没过多久,我们便发现是査灵儿的鬼魂尾随在后,但待我们冲过去以后,她便会消失不见,胖子说査灵儿的鬼魂属阴,畏惧我们五个大老爷们身上的阳火,所以不能靠近,后来我觉得此话似乎说的有理。 但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査灵儿的鬼魂竟然离我们愈来愈近。之前。她就曾经面对面的悬空与我相对,但在我起身碰巧触碰到她的时候,她幻影一般的身体。便化作尘埃消散掉了。 可是就在刚刚,她再次出现,我手中的火烛,竟然烧焦了她的头发,空气中现在还残留着烧焦的味道。 似乎不知从何时开始,査灵儿的鬼魂之躯,正在开始具体的形象化,也就是说,她正在慢慢从虚无缥缈。畏惧活人生气的鬼魂,开始恢复自身的血气*。至于是最后是变成人还是僵尸粽子,就很难说的准了。 我的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一向满脑子鬼神之说的胖子立刻跳出来大加赞同,他说:“斯文说的对,之前我们不是还在这地下遇到,由污秽阴气凝聚而成的阴毒绿色粘液。所以说,鬼魂之物在此,吸收了周围的阴寒灵气,也能恢复肉身。”胖子大言不惭的还说査灵儿能恢复肉身绝对是好事,她一定是不舍得我们才会出现在我们的左右,凭着执念,等着与我们团聚。 我见他越说越离谱,喜气洋洋的好似军民即将大团结一样,适时的泼出了一盆冷水降温道:“死人怎么可能复活,能动的死人叫做僵尸粽子。” 査七爷听着我俩的讨论,眉头都拧成了麻绳,如果査灵儿的鬼魂,真就好似阴气凝聚成阴毒液体那般状况,从新变回有血有肉,行动自如的人儿,我们该怎么办? 当初将睁开眼睛的査灵儿尸身,投进烈火中的往事历历在目,那毅然决然背后的痛彻心扉,众人曾经含着泪水经历了一次,难道无情的老天爷,还要让我们再经历一次那种苦痛得咬碎钢牙的经历! 査灵儿鬼魂的出现,令众人现在有些不知所以,似乎深深的陷入到了泥沼之中。感情的羁绊,对于我们这些注重亲情义气的人来说,比任何的机关陷阱都难以应付。就像是我,一旦遇到有关天雨的事情,就立刻脑子短路,容易冲动。 最后,又是査七爷先发了话,他说先放任这件事情不管,我们继续抓紧时间寻找破解身体异变的相关线索。说完,他还有意无意的偷偷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清楚,査七爷他因为知晓我现今的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所以他希望我们还是着重在活着的人身上。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到迫在眉睫,就尽量少花一些心思。 休息够了的众人,决定继续上路。石室的外面仍旧是一条长廊,四周漆黑一片,安静得就像是死寂的城池一般,阴森得就像是荒芜的坟场一样。 胖子说刚才的身处的石室,和之前的长廊内都没有任何的机关陷阱,是不是说明这条石室长廊内的机关陷阱倒头了? 睡梦大仙情人所安葬的墓室外面,连着一条条好似蜘蛛节足的石室长廊,石室和长廊里面,布置着各式各样的机关,我们横向纵向,不知横穿纵跨的经过了多少个石室长廊,所以现今很有可能,到达了一处的长廊尽头处,也很有可能在这尽头处没有设置机关陷阱。而我们此时需要横着转到另外一条长廊内,继续寻找那个使得我们异变的原因。 想到这里,心觉既然没有机关了,脚步不由得变得轻松了不少,步伐也加快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超大型圆木机关 安静的长廊内许久都没有碰到机关,大家觉得有可能这条长廊即将到了尽头,所以没有设置机关。于是我便迈着轻松的步伐朝前行进。 忽然,我的胳膊被烟男一把拉住。而与此同时,我听到自己的脚下,传来一声咔嚓的惊悚声音,紧接着,从我身侧的右边,咻的横空出现一个腰身般粗细,一头削尖的一截大树桩,直接擦着我的肚皮,咚的一声插在对面的墙壁上面,拦在了我的面前。 在队伍前面打头领路的我,心脏吓得差点从惊恐张大的嘴巴里面跳出来。之前的长廊和石室都没有任何的机关陷阱,致使我将心思用来思考査灵儿鬼魂的问题上面,完全忽略了长廊内潜在的危险。看着眼前巨大的圆木,心说这若是不幸被击中,身体便直接被钉在了石壁上面。 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处长廊内,竟然会有极端恐怖的大型陷阱。就在我们还在惊骇的同时,我身旁的烟男忽然将我往前一推,我的肚子便在身前的圆木上面转了一圈,随即摔趴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我,接着便听到头顶生风,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巨响,又一根腰身粗细的削尖巨型圆木,直接贯进到对面的石壁内。 我趴在地上稀里糊涂的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听到烟男大喝一声“都注意”,然后猴子便被他揪着脖领子腾空提起,一根粗壮圆木便从猴子悬空的脚下,咻的一下射向对面。 烟男将猴子放在圆木上面,一双鹰眼好似打猎的猎豹一般,射出慎人的光芒,他的耳朵频繁的动了好几下。然后喊了一句“七爷,上面。” 査七爷立刻机警的弯腰,一根圆木直接卷住査七爷几根还来不及落下的头发。呼啸的咚的一声射进石壁内。 而与此同时,胖子蓦地腾空而起。一根圆木在他刚才膝盖的位置,横着贯向对面,然后胖子落在了还在颤悠的圆木之上。 咻,咻,咻,又是三根圆木从我右侧的石壁内射出,好似子弹一般迅速,好似捕食的狮子一般凶猛。使得我的前后左右方向,全都被粗壮的圆木插满,横在四周的圆木使得我根本无法站起身。 吓掉人半条命的圆木机关,在发出数十声咚咚的撞击墙壁声音以后,赫然停止。我们的四周,全都被横七竖八的巨型圆木给侵占,我趴在地上一直没能直起腰,待到声音停止以后,这才缓缓的向前爬行。待我从地上站起身以后,发现胖子他们都被困在了好似被飓风吹倒的圆木林中。 我是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站在外面看着横穿在两侧墙壁之间的巨型圆木,感觉就好似巨兽口中参差不齐的獠牙一般,令人心惊胆跳。 被困在圆木之中的队友们。个个都好似杂技团里面练软骨功的表演者一样,劈腿拉胯,下腰跳高,好是一番穷折腾,这才满身是汗的从倒塌的圆木林中脱困而出。 我拭去额头上面的汗水,向后倒退一步,刚要张嘴,结果就被烟男一掌给我拍飞了出去。我被击中的胸口处疼痛要命,一口鲜血差点从口中喷出。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就听到又是咚咚咚的连续十几声巨响骤然响起。紧接着一根圆木从我的鼻尖上面呼啸而过,然后圆木贯穿墙壁的声音才愕然而止。 其实。刚才在烟男拍我一掌之时,我的心就凉了半截,因为我后退一步想要同众人说话的时候,听到脚下响起非常细微的咔嚓一声,而那时,我也已经感觉到脚下有异了。 当时我的大脑立刻清楚明白自己又误踩了机关,但是身体却没能够及时的做出反应,还好烟男的反应迅速,将我一掌击飞。只是,他来不及提醒其他人躲闪,不知众人现今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 横在长廊中的圆木机关,似乎是阶段性的性质机关,结果我很不幸的连连误触两处机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横着一根根的粗壮圆木,我无法屈膝,只能依靠腰部同手掌的力量,好似一条蛇一样在地面蜿蜒扭曲着身体,一点点从圆木的下方游动出去。 心急火燎的迅速站起身,担忧队友们的情况不好,慌忙举着手电筒,透过圆木之间十分有限的缝隙,朝着大型圆木机关内望去。 猛地发现猴子就在我的面前,他的喉咙处有一颗圆木顶住了他的喉结,脑后颈部又有一根圆木拦截在后方。猴子仰着头,被卡在了圆木之间,身体瑟瑟发抖,可见刚才受惊非小,略带哭腔的问我说:“师兄怎么办,我怎么出去?” 眼下没有任何砍树伐木的工具,他的头卡在两颗圆木之间无法移动,还好下方并没有射出圆木,否则后果不堪想象。我看到猴子的状况,都后知后觉的吓出了一脊背的冷汗,心想还好猴子命大,也为自己刚才倒霉的莽撞感到后怕。 我小心的向前移动几步,举着手电筒在猴子近前查看一番,然后忽然笑了。 眼下这种情况我还能笑出声,并非是因疯癫而发笑,而是感到我们真的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猴子高高上扬的头被卡在了两木之间,但是只要他稍稍的侧头,便可将头从缝隙内取出,他是因为一直保持着僵直的仰头姿势,才无法将头从圆木之间抽离。 待到猴子安全出来以后,我俩相视而笑,都觉得刚才真是蠢到家了。但是很快我俩便笑不出来了,因为我俩在外面折腾了半天,其他三人竟然一个也没出来,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举着手电筒,朝错乱交杂在一起的众多圆木内喊去,但是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 这一下,我便急了,心想定是出事了,便举着手电筒慌忙的想要往杂乱的圆木内钻。一脚刚踏进圆木缝隙内,便忽感上方有什么东西,以为是査灵儿的鬼魂再现,急忙抬头向上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脚尖着地 队友们被困在圆木机关内半天没有出去,我一下子便不能淡定了,刚刚朝圆木机关内伸出一条腿,便察觉都上有人。以为是査灵儿的鬼魂出现了,便最好了心中准备抬头向上望去。 本做好了受到惊吓的心理准备,但是结果却还是令我吃惊不小,只见査七爷同烟男还有胖子三人,全都背枕圆木,手脚紧贴长廊的顶壁,好似壁虎一样,在圆木的上方,一点点的在艰难朝外移动。 我不知道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他们全都好似壁虎一般贴上了房顶,我有心帮忙,但是不知该如何伸出援手。还好很快三人便从圆木的夹隙间抽身,我看到査七爷的裤管上面有血迹,急忙问他说:“你受伤了?” 査七爷摇头说不碍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然后他反倒关心起我们二人有没有受伤。 我摇头说没有,不过刚才烟男击飞我的一掌却是很疼。 胖子在旁插嘴说:“受伤都是小事。不过假斯文,你刚才恍恍惚惚的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谁能承想自己的脚后跟后面便是机关,我只不过向后倒退了一步,没想到就害得大家差点丢掉了性命。 现在说这些话已是无用,既然知晓这长廊内的机关是一段段的间隔形式,那么接下来众人只能万般谨慎小心的继续往前走。 之前我误踩的机关都在长廊地面通道中央的位子,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改为紧贴着射出圆木墙壁的对面墙壁行进,不再在正中央的路面前行。 提心吊胆的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我的脚下一直都没有踩到危险的机关,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在我的眼前。十分唐兀的出现了一个人,还没等我看清跑到我身前的人是谁,紧接着便从身侧的墙壁射出一跟粗壮的圆木。直接将我面前人的身体撞飞了出去,滚烫的鲜血溅得我满脸都是。巨大的冲击令我停下脚步。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后传来队友们询问的声音,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听不太真切。 头晕晕的好想要睡觉,冷风吹过,猛地发现不对。我是打头走在最前方的人,队友们都在我的身后,那么刚才忽然出现在我前面的人是谁? 仔细定睛一看。前面根本没有冒出圆木,也没有任何人,地面和墙壁上面也没有一丁点的血迹,我摸了一下脸,脸上没有沾到任何的东西。 那真切的感受令我觉得刚才的事情曾经是真有发生过,完全不似虚幻的错觉。难道,这件事情曾经发生在我的记忆中?不对,很有可能是睡梦大仙的记忆中。刚才那真真切切被滚烫鲜血溅到脸上的真实感受,令我的心底升上了无限的恐惧。 烟男将我换了下来,成为了打头阵在前面带路的人。 胖子说我一直精神恍惚十分的可疑。问我是不是没有睡好,怎么好似丢了魂一般。 他哪里知道,我不是丢了魂。而是快要被别人取代了。刚才忽然冒出的景象和感受,就足以证明,某些东西,不再肯屈服在我的体内,不再等我睡觉的时候才偷摸的出现,它们开始叛逆,想要挣脱牢笼。而我的时间,看来是越来越少了! 猴子也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因为此时的我,实在是笑不出来了。异变比自己预估的时间来的早了许多。自己很有可能完不成这次的任务,看来得提前做好叮嘱后事的准备。 队长就由査七爷来接任。但是领队最好由烟男来当,还得叮嘱胖子和猴子接下来要听话,不要胆子长毛的乱惹事。关键是我自己怎么办,完全变成睡梦大仙,或是另外一个人的我,肯定与现在大不相同,想法和要做的事情也不一样,说不定会完全不记得队友们,然后很有可能会脱队。我是不是应该提前告诉队友们,一旦发现我不对劲,便立刻把我绑起来,强行带着我继续接下来寻找克制异变的方法。我真怕自己一旦脱离队伍,就再也变不回我自己了! 担忧令人恼怒,心中涌起无名之火,想不通自己到底因何会遇到这种事情,不知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勉强压下心内怨恨,叮嘱大家小心行进,自己身上的事情先暂且不提,以免令大家都跟着忧心。其实,即使我按下不表,队友们心中还是有数,大家就都只等着尽快找到身体发生异变的原因,好结束这场漫长恼人的历程。 圆木机关似乎真的将所有开启机关都设在了长廊纵向中间的位置,我们脊背紧贴着石壁走了许久,都没有再次误触机关。 又继续走了一会儿,众人忽然发现在前方昏暗的长廊中漂浮着一个身影,飘飘忽忽,忽上忽下,好似随风摆动的风筝一样。等到我们离近以后发现,那鬼影便是査灵儿的鬼魂,然后我们又惊骇的发现,査灵儿的鬼魂并非是在忽上忽下的玩耍,而是在试图用脚尖着地。但是她反复尝试了许久,就好似去到了月球上面一样,身体一直浮起在空中,无法抗拒浮力一样。 众人皆不懂査灵儿的鬼魂在搞什么,就在惊讶注视她异常举动的时候,她的右脚尖忽然触碰到了地面,然后烟男便大喝一声低头,惊得众人全部都立刻趴在了地面上。 惊悚破空的声音,残暴剧烈的撞击声音,接连在四处响起。众人的脊背上面,咻咻咻的飞过数根粗壮的圆木。碎裂的墙壁上面溅起众多的碎石块,将众人埋在了下面,好似一个个小坟包一般。 待到恐怖声响落定,我抬头头,想要摇晃掉头上的沙土碎石,但是脑袋很不幸的撞在了上方的圆木上面。低矮的圆木离地面不到一尺高,我紧紧的贴着地面,才勉强缓缓的从下方爬过。不停的朝前匍匐爬行着,心理担忧胖子壮硕的身体,不知能不能从这过于低矮的下方爬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炁 査灵儿的鬼魂又现,竟然能够脚尖着地的踩踏机关,令我们差点便葬身在圆木之下。 险象环生的众人被困在圆木下方,我艰难费劲的在下方爬行,十分担忧胖子壮硕的身体爬不出来。等我浑身是土的从地上面爬起来时,十分惊讶的发现,胖子竟然已经抖掉了身上的尘土碎石,浑身干净,并十分惬意的站在我的面前。我不禁诧异的问他怎么会这么轻松快速的爬出来。 胖子说他不是爬出来,而是走出来的,圆木机关触动以后,他待尘埃落定,便站起身,开始在圆木的上方攀爬出来。因为这次机关的圆木大多集中在下方,所以他便轻松迅速的从上方爬了出来。 机关被触动的当时,我就被压在了下面,根本无法起身,所以不知上面是什么样子。没想到我担心胖子会因为身体壮硕而不易从中脱困,而他却是轻松自如的从上方攀爬出来,真是世事难料。 另外一件难料的事情便是査灵儿的鬼魂,她明显开始凝聚出形体,并完全不可置信的具有了能触碰人间事物的能力。 査七爷等人逐一从圆木机关内走出,他抖掉身上的尘土,便立刻问我先前关于査灵儿魂魄化体的推断有什么依据? 于是我便对他解释说:人得生命本源“炁”,炁为形而上的神秘能量。有炁才能修灵魂,然后才能聚*,人若是体内炁不足,便会身体虚弱多疾病,衰老得特别快。当正常的*内充满越多的炁,体内的灵力便会越多,便会由普通的肉身。变为可用灵力探知一切的神体。一般的灵媒道士,都是具有灵识能力的仙身神体,就是因为他们体内的炁量十足。 炁为流动能量。通常环绕与人体周身,普通世人不易觉察。具有特殊灵力的“天眼通”,便可看到环绕在人周身的彩色炁晕。 现在我怀疑,自己和査灵儿的身上,都有可能受到看不见摸不到的炁的影响。这种能量使得我具有了琢磨不透的道术道法,使得本已经死了多时变成鬼魂的査灵儿开始恢复形体,她才会在刚刚触碰地面上的机关,想将我们葬身此地。 由此便可说明査灵儿的鬼魂之前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的身后,时不时的会出现在我们的近前。便是她想要待到部分身体在恢复肉身以后,能触碰到世间的事物,从而趁机加害于我们。 猴子惊讶的问我说:“灵儿小姐为什么要害我们?” 胖子说:“还不是她一个人孤单,大小姐脾气犯了,想要我们留下来陪她。” 鬼怪非人,不能用常人普通正常的思维来进行判断。我不知査灵儿逐渐开始变得有形体,能触碰人间事物的鬼魂有什么目的,但可以从她以往的行为推断出,绝非是好事。有鬼魂变成具有形体的査灵儿,很有可能是我们日后在这黑暗地下石室长廊中。最难以应付的东西。 猴子他还是不能理解,我们所熟知的査灵儿,是多么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孩。怎么会在死后,就变得异常恶毒狡诈!猴子不知是不是有感而发,忽然问我说:“师兄,这里真的闹鬼吗?” 我还没有回答,胖子立刻抢话说:“怎么没有,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 我望着黑暗的深处,若有所思的说:“反正不是有鬼,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触动危险圆木机关的査灵儿鬼魂,在做了这一件差点送掉众人性命的坏事以后。便蓦地消失不见了。布设圆木机关的长廊,不似之前那些走了许久都看不尽头的长廊。我们接下来没有行进多久,便很快来到了长廊尽头处的石室。 但是当我们踏进石室以后。所有人,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眼前四四方方,大约二十平方左右大小的石室内,只有进口处的一个门,里面垂吊着数不清的上吊绳。令人看上一眼,便觉得脑瓜皮阵阵发麻,手心一个劲儿的冒冷汗。 四四方方的石屋顶部,并没有木头房梁,上吊绳全部由石室房顶处的石板处直接垂挂悬下。长短不一,大小不同,偶尔随阵阵阴风晃动,就好似上面悬吊着看不见的无数人影一样,在昏暗不明的石室内,别提有么的慎人。 众人惊愕得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胖子瞪大一双牛眼,惊叹的说:“这么多上吊绳,就算是一家老少有十几口人也不够死的。” 上吊的绳索系发很简单,将一条绳子的一头系紧在结实的房梁上面,然后在垂下的一端系一个活扣的绳套。活扣的绳套可大可小,当脖子伸进去以后,身体的重量便会将绳套坠得越来越小,勒在脖子上面的绳子便会越挣越紧,将人活活给勒死。人们说吊死的人舌头都会伸出嘴巴外,是因为脖子被勒紧,致使舌头跑出了口腔,所以吊死鬼一般都是一条红色长舌伸出口外的恐怖样子。 这一屋子的上吊绳,真如胖子所说的那般,就算是一家有十几口一起都上吊自杀,也会多出数十根。想不通为何会在这间石室内,有这么多的上吊绳! 猴子在踏进石室内以后便嚷着太瘆人,他不敢待在石室内,便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站在门口处。 我站在石室内转了一圈,感觉头顶处悬挂的众多上吊绳,好似会突然从上方猛地降下来,然后套住我的脖子越嘞越紧一样,顿感胸闷气短,快要无法呼吸了,双腿不由自主的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众人全都蹲在了门口外,不肯再多看一眼布满上吊绳的石室。 胖子问我这间挂满上吊绳的石室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站在门口处有心数了一下石室内的上吊绳索,一共有四十四根,而正方形的石室边长也是四十四。 胖子说假斯文你了真是理智过了头,在这么恐怖的石室内,你竟然还有心思注重数一下上吊绳索有几根,石室的边长是多少!(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一屋子上吊绳 我有心数了一下一屋子的上吊绳,一共有四十四根,胖子感叹我理智过了头。 我说石室只有入口一个门,出口肯定在这石室当中,说不定那些个上吊绳,便是开启石门出口的机关,不注意怎么行? 我没有想到査七爷竟然也惊骇的看着我,说你怎么想到吊死鬼用来上吊的绳索是机关,这过分的理智又是从何而来? 我回答他说我哪里来的过分理智,现在心里也是直发毛,之所以会感觉那些上吊绳索是开启石门的机关,完全是心底突然冒出的想法,纯属瞎蒙。 査七爷对于我突然冒出的想法表示赞同,他说听我这么一说,那些恐怖的上吊绳,很有可能便是开启通往外面的机关。不过,这其中一定有真有假,一旦失手选错,后果可想而知。 我觉得真的开启机关只有一个,其它全部是假的用来混淆视听,兴许有的根本就是铸死在石板上方拉不动,有的很有可能轻轻一碰便会射出毒箭。数十根中选真假,这可不是一件易事。 胖子说要有辨别的依据和门路才行,要不怎么进行推断。发表完高论以后,他便将身子往石壁上面一靠,说这种费脑力的活就交给军师假斯文了,待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这员大将再出马。 布满上吊绳索的石室,众人都不敢再轻易的踏进去一步,那一根根晃晃悠悠的绳索,好似能勾人魂魄的鬼魅一般,令人浑身发毛的同时,老是出现一种错觉,一种非常恐怖的想象,便是将头伸进上吊绳索的那个绳套中。身体悬在半空的景象。 靠在墙壁上面休息的胖子,在休息了片刻以后,便忽然蓦地睁开眼睛说:“这里太他姥姥的邪门了。我睡觉都睡不安稳,老是有一群吊死鬼在老子的脑中晃荡。” 不光胖子有这样的想法。其他人待在满是上吊绳的石室门口,都感觉后脖颈上面好似有蚂蚁在爬一样十分的不适。于是我们远离了布满上吊绳的石室,坐在昏暗的长廊内,开始探讨布满上吊绳石室内的机关该如何破解? 胖子说那间石室太过古怪阴森,室内的上吊绳套刚好四十四个,房子又是边长又是四米四,这不是明摆着死路一条的意思嘛! 猴子立刻随声附和的点头表示赞同,他说布满上吊绳套的石室太恐怖。人根本无法在里面立足。 他俩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在漆黑一片的地底,一间冰冷幽静,阴风阵阵的石室内,顶棚上面垂挂着数十根上吊绳索,光是想想就会感到不寒而栗,更别说进入到那鬼气森森的石屋里面了。敢踏进去的人,胆子得有多大! 我们这些个常年在地下同鬼怪打交道的人,其实胆小鼠辈,但是遇到一屋子上吊绳这种阵仗。也难免心内犯嘀咕,老是觉得心里毛毛的。刚才我们几个集体进去里面查看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太过恐怖。现在后反劲的感觉根本都不敢闭眼睛在黑暗处睡觉了。 可是,无论布满上吊绳索的石室有多么的阴森可怖,我们都必须从中寻找到通往另一面的机关,然后穿过去。 我说先不要去想石室的恐怖,我们来探讨一下,该如何破解机关? 我和査七爷的想法都是和那四十四根上吊绳有关,估计拉动其中某一个正确的绳套,便可开启通往另一面的大门。 推测简单明了,可是如何在四十四根上吊绳套内寻找到唯一真的一条。这可把我们给难住了。 四十四这个不吉祥的数字,除了令我猛然想起的绕口令。完全没有想到其它任何与之相关的联系。 易经数理中四十四数字主大凶,有贪功冒进之祸。须眉难展之象,为“遭难逆境无所止,配合不宜有横祸”之意,实属大凶大恶,并非是一个好的数字,也应了我们如今的现状。所以世人因趋吉避凶,多不用四字之数,这里偏偏却是四上加四,大有死上加死之意,实属凶恶又不吉。 一屋子四十四根上吊绳实属不吉又大凶,我们却不得对其进行仔细的揣摩一番。但身处在外面实难看出其内的端疑,只能再次进去石室内查看一番。 胖子拦着我说石室内太过邪门,弄不好有吊死鬼。其实我也不想再踏进去一步,但是眼下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査七爷说我陪你去,我说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你在外面照看众人,万一我在里面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能在外面设法营救于我。 査七爷只好点头,我便右手提着金刚橛,左手握着手电筒,朝石室里面走去。 刚走进石室内,忽察觉身后有人,猛地回头,发现是烟男叼着点燃的烟卷跟在我的身后。他跟在我身后肯定是怕我出事,我十分清楚对他多说也是无用,便任由他跟随在后。 石室内阴风阵阵,也不知道从哪里渗出来如潮的阴寒之气,令人不由得一直打冷战。头顶上方的上吊绳索在光亮下忽隐忽现,微微晃动犹如风中枯叶,偶看一眼,便觉得犹如鬼魅在招手,令人心底发寒,后脖颈子发凉,就似身后有恶鬼在吹气一样。 这一次我走进石室,不再只仰视头上的上吊绳,而是着重在石室内的四处墙壁上面进行搜寻。 漆黑的石室四角,幽暗阴森,似是恶鬼藏身之处。 转了两个角落之后,我的身体忽然莫名的开始发抖,似是寒气侵身,不停的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冷战。好不容易坚持到将四处查巡完毕,我立刻跳出石室,嘴里直嚷着冻死我了。 幽暗的石室内忽然降温,好似有浓密似雾的寒气从石壁四处渗进石室内一般,使得原本就阴暗潮湿的地下石室,变成了冷如冰的地窖一般。 胖子问我可有查看出什么端疑,我搓着手摇头,待到身体渐渐暖和以后,说石室内的石壁没有可疑之处,机关开启之道,还在那些上吊绳之上,还得从它们的身上着手破解。(未完待续) ps:重阳节愿各位书友身轻体健,亲朋相聚,顺心如意!!! 也愿土豪们多多打赏几朵菊花,感激不尽!!! 第一百零九章 白脸长舌鬼 硬着头皮在石室内查看了一番,石壁上面没有存疑之处,我觉得机关还是在那一屋子的上吊绳上面。 査七爷问我可想到破解之法,我说我想到一个笨招,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胖子听完立刻大嘴一张,训斥我这都什么时候了,尽管不拘小节的快点说。 我诧异的对胖子说你长进了,出口成章了。 胖子立刻还嘴道:“你还不知道,我一着急,就容易脱口而出四个字成语。你现在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想到了个什么主意?” 我说主意很简单,就是在石屋内的上吊绳上面栓一条绳子,我们在石屋外面拉扯绳子,这样就可以避免石室内的机关陷阱。 猴子在一旁说师兄你想的办法妙,怎么会是笨招,我们就按这个法子办。 主意想到了,可是还要再进去满是上吊绳的石屋内,而且还要将绳子穿进那一个个诡异阴森的绳套之中,令人心中难免十分的抵触。 査七爷说不如用一根绳子多穿几个绳套,到时一起拉动,反正我们等在外面,即使触动机关也没有关系,万一有一个中了,我们就省了一番繁琐的事宜。 我觉得此法可行,便拿出几根绳索,我们踏进石室内以后,便从石室的最里面开始,准备将绳子穿过头顶上面的上吊绳套。 由于没有可以攀登踩踏的地方,我便让猴子骑在我的脖颈上面,将绳索穿进上方垂下的绳套。而其他人,站在地上不断的向上蹦跳,将绳子穿进那些垂挂下来较低的绳套内。 眼看穿得七七八八,我们都已经临近门口。忽然骑在我脖颈上面的猴子“妈呀”怪叫一声,身体便向后一仰,直接从我的脖子上面摔了下去。 猴子忽然毫无征兆的一声惊呼吓了我一跳。心惊之时又见他从我脖子上面掉了下去,急忙蹲身查看他的状况。只见他咧着嘴哎呦的痛叫几声。便嚷着“上面有鬼”,我慌忙向上抬头,并将手中的手电筒高高举起。 房顶上方悬着一排排的上吊绳,那根我们用来穿过绳套的绳子从上方垂了下来,好似一条小蛇一样摇晃着身体。我没有看到猴子口中的鬼怪,以为他是眼花看错了,便伸手将他从地上搀扶起。 结果就在这时,忽听身旁有人大喊了一句“都快出去”。随后我又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啪嗒一声。 我诧异的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一个脸色苍白,口中悬着一条一尺红色长舌的鬼物,正好似蜥蜴一般趴在上方的石壁之上。吓得我差点惊呼出声,慌忙拽着刚刚站起身的猴子,飞一般朝着石室门口跑去。 头也不回的窜出石室,然后也没有收住脚步,急冲冲朝着长廊深处跑去。很快便跑到了圆木机关的近前,一根根壮硕的圆木横在长廊内堵住去路,我一只手拄在圆木上面不停的喘息。忽然感觉自己右手心处粘哒哒的十分古怪。心说猴子也真是够胆小的了,竟然被吓得满手心都是汗,便回头准备笑话他一番。 结果等我转过头去。吓得我腿肚子不由得直转筋,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我草”,便撒开腿飞速的往回跑。 我刚刚因为手中黏黏的湿漉感觉转头想要嘲笑一下子猴子,结果看到我手上拉着的根本不是猴子的手,而是一条红色的长舌,而长舌头的主人,就是刚刚在石室内看到的那个白脸红舌的鬼物。 我惊慌失措的往回跑,心说自己刚刚明明伸手拉住的是自己师弟猴子,怎么不一会儿的功夫。手中的人竟然变成鬼了? 满心诧异的跑回到石室近前,发现队友们全都守在门口等我。满脸错愕的问我说你刚才跑什么? 我说刚才不是有人喊了一句快出去吗?我这才跑了出去。 猴子对我说师兄你刚才把我摔在地上,然后又嘟囔着说有鬼。接着便神神叨叨的跑出石室。石室内根本就没有人喊过“快出去”,不过,你身后背着的是谁? 我心说这就奇了怪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怎么跟做梦一样,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不成? 思索了一下也没想明白,猛地看到众人齐刷刷,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背后,一下子猛然忆起刚才猴子在最后问了我一句,身后背着的是谁? 回想起刚才拉着的那个长舌白脸鬼物,脑袋嗡的一下子便炸开了,脑瓜皮上面好似过电一样,一阵阵的酥麻,根本不敢回头往后看。 脊背上面轻如鸿毛,根本感觉不到有任何的东西,但是众人的样子明明就是说明我脊背上面有东西。心说这样一直僵硬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一咬牙,壮着胆子猛地回头看去,结果发现身后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看到我一脸的冷汗,队友们全都捂着肚子笑开了花,胖子一边笑一边指着我说:“假斯文,上当了吧!哈哈哈,看你吓的熊样。” 猴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抱歉的说他们是同我在开玩笑。刚才见我慌慌张张的从石室内跑了,大家看我的样子也不像是去撒尿,面面相觑了半晌,想明白我有可能是眼花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被吓跑了。于是他们便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想要等我回来以后,好好的吓唬我一下,然后借机嘲笑我一番。 我刚想笑骂他们几句,结果忽然看到在他们的身后,那个白脸红舌的鬼物,正好似一只蜥蜴一般,倒悬着身体趴在门洞上面,一条红舌好似钟摆一般,正一晃一晃的朝着队友们摆动,想要缠住他们的身体。 我当时脸就吓白了,慌忙的伸手指着众人的身后,说你们快看身后是什么? 胖子笑着说假斯文你这招对我们不管用,我们才不上你的当,其他人也是笑着说绝不上当。 我怕那条红舌缠上我,便先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对胖子说:“老子没跟你开玩笑,你爱信不信。”说完便猛地向前探身,一把拉住毫无防备的猴子,用力将他向前一扯,带到自己的身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吊死鬼 我猛然发现,之前自己拉着的那个白脸红舌恐怖鬼物,现今就倒挂着趴在众人身后的门洞上方,便立刻出言提醒他们。 结果胖子他们以为我是在报复他们刚才的整蛊,有意说谎吓唬他们,都不肯相信,我只好向前探身,将毫无防备的猴子拉到我的身边。 猴子的身手在几人当中最弱,我害怕他若是被那白脸鬼怪的红舌缠上脱不了身,于是先把他带离危险区域。 猴子被我拉到身边,刚转过身便瞬间将一对小老鼠眼惊骇的瞪成了牛眼一般大小,并发出“妈呀”一声的怪叫,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然后一下子便躲到了我的身后。 见此状况,其他人才真的相信身后有异,全都猛地回头。只见一条红舌已经伸到眼前,全都吓得立刻从门口处跳开。 白脸红舌的鬼物似乎不能出那间石室,它在门口内侧四处游走爬行,就是无法步出石门半步。 我心想刚才自己拉着跑的便是这个鬼东西,不过眼下它明显无法爬出石室,那么自己刚才怎么会拉着它四处跑,难道还有另外一只不成? 想到这里我慌忙的转身向后查看,众人见我突兀的忽然转身,都以为身后有异,全都慌忙的转身查看。 昏暗不明的石廊远处什么都没有,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猴子担心的问我回头看什么? 我便将刚才所遭遇的事情对众人讲述了一遍,猴子吓得立刻举着手电筒四处查看,但并没有发现有另外一个白脸红舌的妖物。 胖子定神以后对我说:“你刚才原来真的见到鬼了,难怪一溜烟儿的便跑没影了,不过你拉着的鬼物,怎么又返回到石室内了?” 我说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同一个白脸长舌的鬼物,应该并非有二,只是不知它是如何同我跑远。又如何从新回到石室内,还被困住出不来了? 査七爷说石室那只白脸长舌鬼物并不能离开石室。应该不是同一只,兴许还有另一只藏到了别处,我们应格外的小心。最好能先将石室内的这只消灭,然后再穿过石室,待另外那只白脸红舌鬼物出现以后再将其消灭。说完,众人回头看向石室,却发现先前趴在门口内侧的那只白脸长舌鬼怪已经不见了。 众人缓缓走向石室门口,手电筒明亮的光亮。一点点的探进石室内,并没有看到那白脸红色的鬼物。 先前进行的绳子穿套上吊绳的工作,在我发疯跑离石室的时候,队友们就快速的完成,现在只要拉动绳索就可以。可是现下出了白脸红舌鬼物这个变故,众人不免有些犹豫。 胖子问我那东西是不是吊死鬼,我觉得很有可能,只是那吊死鬼的样子,真是七分不像人,三分好似鬼。完全就没有一丝似人的样貌,邪气的很。 我说不管他是什么鬼东西,我们都不能再在此耗下去了。赶紧拉动绳索,穿过这个恐怖的上吊绳石室。 得到命令,胖子毫不犹豫的拉动手中的长绳,就听见立刻在寂静的石室内,想起惊人的轰隆隆声,我们便看到石室内的地面,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惊得众人目瞪口呆了半晌,看着光亮中四处乱舞飞扬的尘土,心想还好我们没有待在石室内。要不我们都非得被带入到地底下不可。 轰隆响声停罢以后,尘土缓缓落下。众人紧盯石室的内部,并没有看到石室中墙壁上面有开启其它的门洞。心想定是还没有拉中正确的机关。不过,我之前觉得是笨招的这个办法,没想到真的不错,我们只要待在石室外面,再分别拉动两三次其它的长绳,便解决了一切的问题。 心里正洋洋得意,心想出路马上便会忽现在眼前,正准备给胖子发信号,让他继续拉动绳子。结果,那张垂着红舌的苍白脸孔,十分突兀的再次出现在石室的门口上方。而这一次,我们看到它那森白色的手臂,正缓缓的伸出门洞外面,扒在门框的上面,上半身也缓缓的伸到了门洞的外面。 死了,刚才拉动绳子,触动石室顶上的那些上吊绳,不知那一根连着困住白脸红舌鬼物的机关,将它给放了出来。眼下也没时间在拉动其他的绳索,我们全都掉转头,开始在漆黑的石廊内疯狂的向前奔跑。 一眨眼便跑到了层层叠叠的圆木机关近前,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因为那只恐怖的吊死鬼跑到原木这里,而这一次再回头,又看到了那张恐怖的白脸与长舌,眼看晃悠悠的便快要追到了众人的身后。 无处躲避的众人只好开始往圆木的缝隙内钻,刚钻进去便看到那森白的身影在长廊的顶壁上面爬,身体已经快要悬到众人的头顶处了。惊得众人立刻弯腰低头,快速的穿过一个个圆木,停在了圆木机关中央的位置。结果众人刚喘一口气,便看到一条红舌从头顶上方的圆木垂下,众人慌忙又开始朝着前方的横在石廊内的圆木近前跑去。 穿过一堆堆混乱交错,横在昏暗长廊中的圆木机关,众人再次跑回长廊这端尽头处的石室,结果异常惊骇的发现,我们回到的石室,并非是先前那个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的小石室。 这间石室内,是一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石室,里面的地面上摆方了两个硕大的瓷器花瓶,足有一人多高,一左一右的摆放在两侧石壁近前。花瓶身后的石壁上面似有纹饰,只是石室内漆黑一片,有限的光亮无法看清上面刻绘的纹饰是什么。而在我们进来的门口对面,便有一个黑洞洞的门洞直通漆黑的外面。 众人正在错愕不知该不该往里面走的时候,那只恐怖的白脸红舌鬼物已经追到了众人身后,众人只好迈步向前,来不及多看几眼竖在石室内的大瓷花瓶,便直奔着石室另外一个门洞急冲冲的飞速奔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石室神龛 圆木机关长廊的另一侧,连接的不再是那个空空如也的石室,此时我想明白了,肯定是我们之前拉动绳子,致使阴森石屋内的那些个上吊绳连着的机关,一下子都被触动了。其中大型的机关,很有可能便是将石室长廊的方位进行了改变,所以我们往回跑,并没有能回到之前那间什么都没有的石室内,而是来到了从来没有踏足过的陌生地方。 拜访大瓷花瓶石室的外面,又是一条漆黑不见五指的长廊,我们跑进长廊以后,立刻回头查看那个吊死鬼有没有追赶过来。 结果手电筒的光亮刚往上面一扬,便看到一条恐怖的红色舌头,众人也不等看清顶棚上面吊死鬼的全身,便扭转回头,撒丫子开始继续往前狂奔。 长廊不短也不长,我们不知跑了多久,没有遇到任何的机关陷阱,便来到了一间石室内。 我们踏进石室内并没有着急四处查看,而是急忙回头向后观望,敬候了一会儿以后,发现那恐怖的白脸红色鬼物并没有追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胖子说那吊死鬼真是阴魂不散,我们怎么这么倒霉,没打开出路,却把它给放出来了。 査七爷说我们只是拉动了一根绳子,满是上吊绳的石室地板便来了一个大翻转,吊死鬼又被从石室内放了出来,这附近的石室长廊也被调换了位置。如果,我们一起拉动了另外几根绳子,现今很有可能都被埋在地底下面了,现在时候好好的想一想,当初所作的决定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 不久之前,我还在洋洋自得。以为想到了一个简单的好办法,没想到却是种下了祸根,接下来我们的路程。肯定会更加的凶险。 众人发了一顿牢骚,见白脸红舌的吊死鬼没有追来。这才放心的转身,开始观察踏进来的这间石室。 这间石室比之前那间摆着两个大瓷花瓶的石室气派了不少,石室的左右两壁各设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壁龛,左面里面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神龛,神龛龚月圆顶,镂空雕花门脸,大红实木,粉饰金漆。庄严夺目,岁光彩艳丽,却并不奢华浮躁。神龛内供放三清泥塑彩身神像,左为黄色道袍太清道德天尊,中为蓝色道袍玉清元始天尊,右为青色道袍上清灵宝天尊。三清神像眉目亲蔼慈爱,风骨仙身,神采奕奕。彩色漆身光泽如新,没有一丝一毫破裂痕迹,似有人经常擦拭打蜡一般。 右边的壁龛有整面墙壁大。里面横架木板,分为上中下四行。其中摆放了数十个彩色泥塑神像,由上至下为阎罗地藏。四方龙王,五岳大帝,八仙过海,一共二十缺一位仙圣神尊。各个慈眉善目,鸾姿凤态,鸿衣羽裳,慈悲心包含天下,惩善恶万物同一。 南北通门的石壁上面,淡雅墨汁描绘着劲松仙鹤。流云耀阳。松枝苍翠刚劲,荣木郁森;仙鹤茂羽玉洁。淑质玄造;祥云飘逸雅柔,绵绵漫漫;耀阳明亮高悬。普照四方。 先前的石室内,只是陈列摆放了两个精美的大瓷花瓶,而这间石室内,供奉了数十尊彩身泥塑神像,石壁又会有精美绘图,石室内虽然阴冷潮湿,但是石壁上面的绘图红神像身上的彩塑,却是颜色绚丽如新,仿佛刚刚漆画一般。 两个石室内所置办之物,不似墓穴陪葬之品,莫不是我等已经远离的墓穴机关,还是连接着睡梦大仙情人墓室的一条条石室长廊,每条里面所设之物尽不相同,所以有的石室长廊内是恐怖慎人的机关陷阱,有的石室长廊里面则是供奉信仰。 如果是这般情况,那么我们接下来的旅程很久舒服不少,不必在担心那惊悚骇人的机关陷阱同邪魅鬼物。 査七爷说我的这个想法若是为真,众人自是不甚欢喜,怕只怕,很有可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石室长廊并不会遂此心愿。 我觉得査七爷此话有理,在这诡谲的地下石室长廊内,绝对不能放松警惕,掉以轻心。 胖子说眼下不管是不是遂人心愿的好事,我们都得启程继续前往,唯恐那恐怖的红舌吊死鬼一会儿又追赶过来。 精美石室内应为供奉神尊之地,其内定不会设有机关陷阱,我有心让众人在此歇息片刻,又恐被胖子言中,应尽快远离躲避那白脸红舌的吊死鬼。 众人正欲行出石室,我忽见胖子与猴子二人在偷偷低语,我猜想他俩是动了贪念,便说:“此间石室内的神像动不得!” 胖子二人果然打得是神像的主意,听我口出此言,立刻质疑道:“为何动不得?先前你已经应允我们发财之道,现今莫不是要反悔?” 我解释说三清神像体型硕大不好搬动,而我们算起来是道门中人,怎可擅动神尊之象。另一侧壁龛内的彩塑阎罗地藏,五岳大帝,就是常人喜爱的收藏之物,带出也不好脱手,四海龙王同八仙过海讲究一个全字,你们只带出一二,岂不算是残缺之物,怎会有人收售。泥塑神像本是易碎之物,我们此番事情还未办妥,又不是返转家中这时,带上一两件此物,且不是累赘之物,所以动不得。 胖子二人自知我所有理,泥塑神像之物不似金簪玉钗之物的陪葬品,携带多有不便,又因喜好之人不多,不易出手,所以便打消了摸取的念头。不过胖子一边往出走,一边不甘心的说:“此番经历甚苦,没摸到一二物,真是不甘心。” 我见胖子难得文绉绉的抱怨,并没有爆粗,便笑着安慰他说:“不急于一时。” 众人齐齐走出到石门外,发现外面仍旧是一条漆黑的长廊,幽暗寂静,狭长空冥,好似通往幽冥鬼府之路,又似没有尽头处一般。 阴风阵阵,寒风习习,众人只能硬着头皮,拉紧棉衣继续在幽暗寂静的长廊内往前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瓷人 神龛石室的外面仍旧连着幽暗的长廊,只是阴风阵阵,甚是寒冷,好似昏暗的角落处,栖息着大量的怨魂妖鬼一般。 但是众人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踏进长廊,手电光亮好似找不到路的飞蛾一般,在众人的身前身后,棚顶地面四处乱扑,皆因众人担忧身后吊死鬼追来,又恐地面有机关陷阱,所以用手电的光亮四处查看,格外小心谨慎的以防万一。 黑黝黝的长廊众人在其中走了多时,后方吊死鬼并没有追赶而来,脚下也并没有误触机关陷阱,便开始多多少少的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打头领路的我忽然看到前方寒光一闪,急忙护着队友们紧靠石壁,闪身躲避。 漆黑的长廊内伸手不见五指,却在不远处闪过一道寒光,我疑似毒箭利刃机关,慌忙护着队友们紧贴石壁闪躲。 但是,寒光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利器毒箭飞来,众人不禁心生疑惑,全都驻足向前观望。可是定睛看了半晌,前方除了一片漆黑,并无一丝光线和半个人影可言。 于是众人满怀疑虑,小心谨慎的猫腰贴着石壁提防,蹑脚悄声的往前缓缓走去。没走多远,便看到远处昏暗的长廊两侧,竖立有两排人影,安静的站在冰冷石壁的两侧。 众人惊讶诧异,心说这地下石室内怎么会有人,还有这么多人,难道是我们的同行不成? 胆大的胖子直起腰,就准备同前面的人打招呼。我立刻扯住他,悄声的说:“不是人。” 胖子立刻瞪大双眼,低声说:“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身侧的猴子闻听有可能是鬼,立刻缩到我的身后。我并没答话。拉着胖子向前走上几步,然后将手电筒的光亮,直接照在前方一个人的脸上。 毫无血色的惨白面孔。令人一眼便可看出不是活人。眼尖的我早就发现站在前方长廊两侧的人,其实是瓷人。 身高同人相等的瓷人。皮肤细腻光滑,只是没有坑洼的光滑细腻得过了头,慎人的惨白面色同纸扎人十分相似,脸上也画了红艳艳的脸蛋,漆黑的眼珠透着冰冷的邪气,身上绘着黑色的粗布衣。 刚才一闪而过的寒光,其实是手电筒照在瓷人森白的脸色,反射出来的贼光。所以在方才一闪而过。并没有暗器袭来。 众人走到两排瓷人的中间驻足观看,瓷人有男有女,皆是脸孔煞白,描红脸蛋,漆黑眼珠,点绛红唇一点点。身上绘着黑衣,看上去同烧给阴间的纸扎人十分的相似,异常的慎人。尤其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更显鬼气森森,鬼影重重。似又有阴风阵阵。令人不禁拉紧衣襟,想要尽早穿过这些瓷人。 胖子不失好奇的问我说:“斯文,你说这些个瓷人摆在这长廊中做什么?会不会是人俑?” 之前我同胖子还有月儿三人在东北深山老林内迷失方向。误闯了地下城。曾经在城内看到过将泥胎敷在活人身上制成的人俑,当时着实令我等吃惊不小,胖子和月儿还在一间别院着了人俑的道儿,弄得各自失散,也致使我们后来差点阴阳永隔。 伤心往事本不应再提,只是胖子想起那恶心人的人俑,似同这些瓷人相似,不由得好奇心起,想要问个明白。 我仔细观察了这些个瓷人。瓷器洁白精美,只是上色浑浊。而瓷人本身透着一股隐隐的邪气,令人多看一眼。便觉得十分的不适。 瓷人在瓷器中并不讨喜,也不多见。如果是铸成福禄寿三星神仙,或是福娃采莲戏鱼等具有喜庆含义的瓷人,比较会有人喜爱收藏。至于铸成普通常人形态,便很少有人喜之。 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言语瓷人摆放在家中,容易被恶鬼邪灵占据其内招致祸害,或是瓷人日精成精作怪,所以家中多不置放瓷人之物。 据说古时家中若是有夭折孩童,便会在家中摆放一个精致的小瓷人,到了生辰同夭折之日,都会摆放蔬果,焚香擦拭瓷人,以表思念之意。 辽金时期同清朝,古墓多出土殉葬瓷人。形态样貌就是白色的小瓷人,手中捧着一个装尸骨的瓦罐,有单有双,多为一男,或是一男一女,但都男瓷人手中捧着瓦罐。 漆黑长廊内的瓷人应是殉葬瓷人,只是体积过大,而手中并没有一人手捧瓦罐,甚是可疑。 众人惊奇的两侧的瓷人,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两排瓷人中央的位置,我有心数一下瓷人的数目,便回头核对一下身后瓷人的数量。猛地惊骇发现,身后那些刚刚全都背靠墙壁站立的瓷人,现今怎么全都侧过身体,正面朝着我们! 我惊讶的问身旁的胖子,刚才这些瓷人是这样子站着的吗? 胖子四处漆黑一片,瓷人又有些慎人,他并没有仔细看,隐约记得这些瓷人似乎刚才就是这样站着。 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记忆不可能有错,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最近因为体内发生的变化,记忆时常会出现问题,便准备想要询问其他人。结果就在这时,我看到两侧的瓷人,竟然全都唰的一下子将头扭转过来,用一双双漆黑如豆的邪气眼珠直视我们。 猴子见此立刻大叫一声“有鬼”,还没等他开跑,我便发现长廊顶处有异,急忙将手电筒的光亮照上去。赫然发现,一条红色长舌垂了下来,那只白脸的恐怖吊死鬼已经不知在何时追赶过来,急忙呼喊队友们快跑。 昏暗潮湿的石室长廊,森白的瓷人突然诡异的扭头,惊得众人立刻不顾一切的往前狂奔。 但是前方立于两侧的瓷人,此时已经纷纷扭头转身,挡住我们的去路。 胖子抡起短刀,手起刀落,接连咔嚓两声,将两个瓷人脑袋砍碎。失去头部的瓷人摔落地面,竟然没有摔碎,而且竟然好似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的从地上摇动而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抓鬼有讲究 幽暗鬼气森森的长廊内,立于两侧的邪气瓷人,忽然一下子转过脸看着我们,而那只白脸红舌的吊死鬼,此时也出现在长廊顶端上方。 众人手中的武器立刻左右开弓,我们很快便冲出了瓷人的围堵,我抬头看了一眼石壁上方,那个吊死鬼晃悠着长舌,就趴在石壁顶处,我现今深深的怀疑会动的瓷人,便是吊死鬼搞的鬼。 齐刷刷转过身的瓷人,在光滑的石板地面上面,好似在冰面上面打着出溜滑一样,一刺溜便追到了众人的身后,吓得众人急忙加快步伐向前逃跑。 漆黑的长廊内只有一条路,不用辨别方向,众人低头好似一阵风一般飞速向前奔跑,身后传来骇人的滑行声音。 一个脸蛋绯红,粗眉大眼的男性瓷人,眼看就快要扑到猴子身上,一边的胖子手疾眼快,立刻见短刀一挥,瓷人的半个脑袋便被削掉了,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只是没一会儿,少了半边脑袋的瓷人又再次的从地上缓缓的旋转而起,继续在地面上滑行,追赶在众人的身后。 胖子见这诡异情景,便问我这些瓷人是被鬼附身了,还是着了魔了?怎么竟然能动,还凶神恶煞一般在身后紧追不舍。 我看着一个个脸蛋绯红,嘴角上扬,邪魅笑着的瓷人,倒下之后竟然还能继续站起行动,这令我猛地想起了梦庄的稻草人。梦庄内那些可以移动的稻草人,在被斩断身体以后,身体断口处的稻草,便好似蚯蚓一般缓缓蠕动,然后重新连接在一起。 会动的稻草人是被人用邪术所控制,能够生生不息的反复战斗。这长廊内的瓷人。虽然破碎的身体并不能从新粘合在一起,但是却能用残败的身体继续进行攻击,很有可能也是被什么东西给操控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身后这些瓷人会动,很有可能同那个白脸红色的吊死鬼有关。它在还没有出现长廊顶上之前。所有的瓷人都十分安静的站在石壁的两处,只是看上去比较慎人,但是却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危险。但自从那只白脸吊死鬼的一条红舌出现以后,瓷人就好似被注入了灵魂一般,开始变成凶神恶煞,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开始袭击人。 胖子又开始捶我快想办法,我思忖一下,觉得是能用武力解决。既然瓷人的残躯还能进行攻击。那么就将它们彻底的瓦碎,不给他们留下还可以用来袭击的身体。 我将主意说出口,胖子立刻嚷着,“早就应该这么办了。”说完立刻停住身体,迅速的向后一转,手中的短刀便当当作响,转眼间便把一个瓷人敲得粉碎。 白色的瓷片四处迸溅,烟男手中的铁棍也是当当作响,其他人全部一边闪躲,一边全力还击。在磕磕绊绊。横冲直撞中,数十个可怖的瓷人,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众人握着武器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刚要依偎在石壁上面休息,忽然看到白脸红舌的吊死鬼,好似一只诡异的大蜥蜴一般,从石廊顶部的远处,快速的朝着我们近前爬来。惊得刚刚喘了一口气的众人,立刻又开始在昏暗的长廊内狂奔。 一般印象中的鬼都是用飘的,因为脚跟无法着地。可是这里地下墓穴内的鬼怪,都不走寻常路,每次出场的方式都有够吓人。之前査灵儿鬼魂的几次现身。也是诡异惊人又奇特,令人往往在意想不到之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不知跑了多久,昏暗的长廊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件长方形的石室。众人发觉吊死鬼并没有跟上,便全都步入了狭长的石室。 狭长石室与长廊十分相似,又细又长,好似不见尽头一样。内部三壁都没开有通往别处的石门,看来需要开启机关才可。 可是,狭长的石室内空无一物,四壁光滑如镜,根本不似有机关的样子。 众人在狭长的石室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异常之处,也没有发现那只可怖的吊死鬼追来,便都全部围坐在石室中央处,逃离眼下的状况。 胖子说当务之急是先消灭那只恐怖的吊死鬼,有它在,我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我心中暗想,刚刚避开一个査灵儿恶叉,现今又迎来了一个吊死鬼凶神,真是越过一山,还有一山高。 我问査七爷背包内还有什么驱邪克鬼的好东西,査七爷说还有件产妇的血衣,之前想要对付红皮鬼灯笼,但是因为无法靠近鬼灯笼,便没有成功。现在用血衣对付吊死鬼,应该也可以。 査七爷手中的宝贝是用一样少一样,接下来我们若是在越到恐怖的鬼怪,也不知要拿什么东西来应对? 胖子说血衣对付吊死鬼会不会太浪费,万一以后遇到更恐怖的怪物,就没有可以应对的武器了,不如让假斯文献出一些童子尿,泼在那吊死鬼的身上,便将其驱除了。 査七爷说驱逐鬼怪也不能笼统的一并定论,是由各种讲究的。比如火烛能驱鬼,但只能驱赶能量灵力比较低的鬼魂,童子尿可以对付邪灵上身或是邪魅妖气煞气,一些能力较高的鬼怪,就得用一些法器法宝,驱邪圣物来进行克制或是消灭。 胖子对査七爷说你解释这么一大堆,是不是意思说假斯文的童子尿对付吊死鬼不管用? 査七爷摇头说:“我不敢保证,不过*不离十应该是无用。” 我问査七爷除了产妇的那件血衣,还有没有其它的宝贝,不要再藏着掖着,现在不拿出来用,更待何时! 猴子担忧査七爷舍不得,也在旁帮腔道:“七爷,现在不用,就只能给我们当陪葬品了。” 査七爷摇着铁骨扇说:“我可没有藏私。”说完便从背包内掏出几枚大钱,还有一个小布口袋放在地上,说大钱是死人口中的“含口钱”,小布袋里面装的是供在灶王爷龛前的大米,这两两样东西都可用来去除邪物,虽常见,但也不算好得,用完就再也别无他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只母鸡 白脸红舌的吊死鬼在身后穷追不舍,但是众人现今眼看着就要山穷水尽,黔驴技穷。而我们要应对的东西却还有一大堆,其中最令我担忧的便是査灵儿的鬼魂,必须得留一样像样的宝贝对付她才行。可是眼下的白脸红舌吊死鬼又不迫在眉梢,不解决不行。 思索斗争了好一番,我觉得査灵儿是日后的事情,得先解决眼下的大问题。 于是我说用产妇血衣来对付白脸吊死鬼,先解决眼下的麻烦和危机,其他的日后再想办法应对。 身体异变的情况还没有摸到任何的门路,我们却眼看着已经到了囊中羞涩,风餐雨露的地步了。 査七爷说没办法,只好这么办了,只是,他也不敢保证,产妇的血衣就一定对吊死鬼有用。 我信心十足的肯定说一定能行,因为我清楚产妇的血衣十分的难得,绝对是驱邪逞凶的好东西。 既然已经决定背水一战,众人便不再着急前进,决定在狭长的石室内一边休息,一边守株待兔,等着白脸红舌的吊死鬼自投罗网。 但是等来等去,等得众人的眼皮子都沉了,也没能等来那只该死的吊死鬼。 烟男让我们休息,他来值班站岗,我眼皮实在是重的抬不起来,便也没谦让,直接靠在石壁上面,眼皮便重重的沉了下来。 迷迷糊糊,晕晕沉沉的也不知睡了多时,忽然被嘈杂之声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发现队友们全都醒来了,正聚精会神的全部盯着石室的门口。 我以为吊死鬼来了,急忙从腰间抽出金刚橛。结果定睛查看以后。发现引起骚乱的竟然是一只鸡。 诡谲幽暗的狭长石室内,竟然出现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鸡,而且不是山野中的彩羽野鸡。而是褐色的家养大花鸡。 明知其中有异,但是许久没有真正填饱肚子的众人。全都怀揣着千分之一的幻想,心想这只鸡有可能是不慎从地面误入此地,全都加入到围追堵截的队伍中。 身体瘦小灵敏的猴子,在众人身前身后左右穿梭自如,忽然来了一个大鹏展翅,一下子扑到地面上,将四处乱飞的大花鸡紧紧抱在怀中。 众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齐嚷着千万不要松手。结果大花母鸡在猴子的怀中扑腾了几下以后便不动了。然后十分神奇的变成了一只瓷器的母鸡,样子惟妙惟肖,灰褐色羽翼丰满逼真,放在地上,远远看上去就和真正一只母鸡一样。 众人这时都知被耍了,这一切都定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吊死鬼搞的鬼。胖子折腾了半天,闹了一肚子的气,一把将猴子怀中的瓷母鸡抢了过来,摔在了地上,怏怏不快的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面。 觉没睡好。又惹了一肚子的气,众人也没有了继续再睡觉的心情,全都瞪大眼睛。坐在狭长的石室内,等着吊死鬼前来,好收了它。 吊死鬼没能等来,不过却从门口外面蹦蹦跳跳进来一只灰兔,众人心内都如同明镜一般深知定是那吊死鬼用的障眼之法。可是胖子和猴子还是满怀希望的朝着灰兔扑了过去,完全都是因为肚子空闹得,那肯轻易放过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不过馅饼没有得到,灰兔仍旧便在二人的怀中变成了瓷器,本来胖子他俩想要将瓷兔摔在地上。但是看小兔子的瓷器十分可爱,便放在地上玩耍。不停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兔耳朵,来平息心内的怒气。 结果刚消停没一会儿。狭长的石室内又跑进一群小猪,哼哧哼哧的四处乱跑,弄得众人全都挤在了墙角处。 我见吊死鬼这鬼东西没完没了,似乎有意在戏耍我们,要不它怎么不直接幻化出一些凶猛的野兽来杀掉我们便可了,根本不用弄这些无害的可爱小动物来瞎胡闹。想到这里,我觉得吊死鬼很有可能在一会儿没了戏耍玩乐性质以后,说不定会弄出什么恐怖的东西来,越想越是不安。 于是我不由得居安思危起来,开始在一群乱哄哄的猪群中四处游荡,主要是为了寻找可以出去的通路。这间石室,不能再继续待下去,说不定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的想要捉住吊死鬼,结果到后来反被它给瓮中捉鳖了。 胖子和猴子这两个心大的人,竟然追赶在撒欢的小猪群后面,啰,啰的叫嚷着,在那里追赶猪群玩。 査七爷见我在一片乱哄哄的场景中辗转忙碌的样子,便知我定是察觉了什么,便穿过石室中央那群撒欢的猪群,走到我的身旁问说:“发现了什么?” 我将狭长石室内的四壁都仔细的看了一圈,只在一面墙壁的一隅,发现了一个好似挂衣服用的挂衣钩一样的东西。看上去同石壁连在一起,我没敢拿手触碰,不知是活动还是镶死在石壁上面,正打算让烟男来看一下。 忽然,我听到有人大叫一声“假斯文”,我急忙回头观看,发现石室的中央已经乱作一团,烟男提着铁棍,正在击碎体型开始变大的瓷器小猪,而胖子和猴子正被一群瓷猪给团团的围住了。 之前只有一只猫大小的小猪仔,全都变回了瓷器,甚至十分恐怖的全都开始缓缓的变大,有的已经变成了老母猪一般大小,有的甚至已经立起了后腿,正在逐渐变成猪头人身的猪妖怪物。 我抽出别在腰间的金刚橛,朝着被围困的胖子二人冲了过去,叮叮咣咣之中,我和査七爷冲进了猪妖瓷器的包围圈。 之前追赶在小猪仔群后面玩乐的胖子和猴子,现在是一脸的惊恐,脸色都发白了。 我笑着揶揄的对胖子说:“二师兄,你家亲戚来看你来了,你怎么也不招待一下。” 胖子瞪着一双牛眼说:“你家亲戚才是猪妖。” 若是平常,胖子一般会同我说笑几句,但是此番不知他是不是害怕了,竟然面色微愠,看上去十分的不痛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看门口 我同胖子开玩笑,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会同我耍一番嘴皮子,但是他此时面色不善,便担心的问他怎么了,他立刻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看门口。” 听到他的话,我心知有异,立刻扭头看向门口。 只见昏暗黝黑的门洞,正有一个红脸蛋黑眼珠的瓷人,好似左摇右晃的不倒翁一样,晃晃悠悠的便进入到了狭长的石室内。 我一下子便傻眼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吊死鬼肯定是玩耍腻了,又将这些个慎人的鬼东西招了进来。 队友们全都挤在石室最里面的角落处,围在身边的小瓷猪全都变成了老母猪的模样,而且还正在往猪妖的方向发展。不过,大部分瓷猪都已经在变身之前变成了一地的碎片,剩下十几只体型硕大的瓷猪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正一一闯进石室内的瓷人,他们可不似这些个小动物瓷器这么好对付。 我猛然想起墙壁上面那个挂钩,便一边敲击面前的猪妖怪物,一边往烟男的身边移动过去。 我用从来没有过的语速,好似流星闪电一般快速的对烟男讲述一遍关于刚才的发现,也不知自己的语速这么快,烟男他有没有听懂。而就在此时,只是过了眨眼间的功夫,门口处的那些个恐怖的瓷人,就已经冲到了狭长石室的中央,眼看着就要冲到我们的面前了。 我看事情不妙,立刻对胖子说:“剩下的都交给你了。”说完便立刻拉着烟男,直奔我之前发现衣服挂钩机关的地方奔去。 冲到挂钩石壁的近前,我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立刻抬手指着石壁上面那个不太明显的挂钩给烟男看。 烟男竟然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伸出手。一根修长的手指便勾在了挂钩上面,然后一用力,挂钩便立刻被向下拉动。接着便听见震耳的轰隆隆声响起,我们面前的石门。便好似拉门一样,整面石壁都朝着左侧移动开来,然后墙壁上面般露出一个双臂宽的门洞。 胖子等人一边同瓷人们打斗纠缠,一边朝着我和烟男这里退过来,狭长石室的外面并非连接长廊,而是一间暗室。 狭小的暗室内漆黑一片,其中似乎东西,而且体积不小。我站在石室的门口。忽然感觉一股浓重的阴气,好似一条条小蛇一般攀上我的脚踝,然后环绕着我的小腿蜿蜒向上,令我浑身战栗不止,心底涌上一股股恶寒,心说不妙,此间石室内定有古怪,而且很难对付。心想着最好还是击碎剩下的几个瓷人,然后用产妇的血衣对付那只白脸红舌的吊死鬼,也不要走进这间石室。这间石室,给人的感觉好似地狱一般阴森恐怖至极,似乎一旦踏进入内。便再也无走脱之日。 我正准备转身之时,胖子的手电筒刚好扫到石室内的摆放着的物体身上,他立刻惊呼道:“有棺材。”说完便同猴子一起挤进了暗室内。 我慌忙大喊一声“不要进去”,并伸手想要拦住冒失的二人,结果后背忽然被人猛推了一下,身体便直接跌进了暗室内。我在身体失去平衡之时扭头看向身后,想要看看是谁推了我,结果看到査灵儿邪气鬼魅笑着的脸孔一闪而逝,然后烟男同査七爷也随着我不慎跌进暗室身体。一起走进了暗室内。 紧接着,我惧怕的事情发生了。在烟男同査七爷步进暗室内以后。刚刚滑向一边的石门,忽然咻的一下子返回原位。快如闪电,将我们的进路,同时也是唯一的出口给封死了。 我刚刚站稳的身体一震,心里一凉,心说“糟糕”,根本不理会身后胖子对我的呼喊叫嚷声,慌忙打着手电筒,在紧闭的石壁近前摸索起来。光滑平整的石板上面没有任何的机关,我都快要将坚硬的石板给摸穿了,也没找到能再次从新开启石门的机关。 站在我身旁的査七爷,见我的样子有异,便走到我的身边问说:“有什么不妥?” 我此时不知是不是因为无力感而头晕目眩,只觉得心里好似崩塌了一样,身体开始变得软趴趴的十分无力,不由得便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面,好似一根被甩在墙上的面条一样,无力的朝着地面滑落。 査七爷见到我的异样,急忙伸手扶住我的身体,我此时好似中了蛊毒一般,头晕眼花,耳内嗡嗡作响,恰似有一群无比勤快的蜜蜂,在耳中疯狂的肆意飞舞一般。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队友们一声接着一声呼喊我的名字,但是那呼喊的声音好似同我中间隔着什么东西一样,遥不可及,听不真切,就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空洞声音一样。我瘫坐在冰冷石壁与地板的夹角处,听着一声又一声不太真切的呼喊,脑袋渐渐的清明起来。 我渐渐听到胖子非常急切的不停对我呼喊着“老郑,假斯文,你怎么?”急切的声音可以明显的听出他十分的担忧着急。 我的大脑渐渐清醒,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力气,刚才的感觉恍如隔世一般。眼睛已经内看清周围的景象,猴子那因为过度而担忧,五官挤在一起的脸,别提有多么的好笑。我想要安慰众人说我没事,但是不知为何还不能发出声音,便用手扶着墙壁,缓缓的站起身。 胖子见我已经有力气站起,便担忧的问说:“假斯文,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好似犯了大烟瘾一样,吓死老子了。” 我仍旧感觉两腮无力,喉咙好似被异物堵住了一样,十分困难的说刚才感觉好似中了蛊毒一样难受。带我结结巴巴,留着口水刚把话说完,烟男便立刻伸手搭在我的手腕上面,然后摇头说:“没中毒。” 胖子看着我虚脱无力,有不能好好说话的样子道:“我看你不是中毒,而是中邪了。” 我不知怎的一直感觉两腮无力,说话变得十分的缓慢,似乎语言功能正被渐渐的夺去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黄金棺椁 我一时不备,被査灵儿开始实体化的鬼魂,推进了暗室之中,身体立刻感觉好似中了蛊毒一般十分的难受。我在没有进来这间暗室之前,便有不好的感觉,果然刚进来,身体便立刻感到不适。而且刚才并非是我自愿进来,而是査灵儿那个邪恶的鬼魂推我进来,看来她已经似乎能够用手触碰到人间事物,她推我进来这件事,令我相当的耿耿于怀。因为她之前已经害了我们一次,这一次,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休息了一会儿好转之后,胖子见我只是说话费事,身体能够自由行动,便立刻十分兴奋的拉着我往暗室的中央方向走去,着急要给我看他发现的宝贝。我的身体虽然恢复,但是说话费劲,便没有询问胖子兴奋的缘由,任凭他拉着我往暗室中央的位置走去。 四四方方的暗室内,地面上并不平坦,并不是铺的石板地面,而是凹凸不平的砖头地面,而且被设计成了拱形,中央位置高高的突起,四周十分的低矮。通常地面设计成梯形,就说明这是一间墓室,地面被设计成四周低矮,中央拱起的形状,是为了防止墓室在进水以后,棺材被浸泡在水中。 在拱形的地面上向上走了一段路,我隐约的看到地面上方有一具棺椁,但还没走到棺椁近前,我就险些撞上另外一个东西,急忙停住脚步定睛光看。 不太明亮的光线下,我看到了半尊鬼像。石头的鬼像被利刃一劈两半,只留下了左半边,尖嘴猴腮,眉骨突起,眼球暴突。同地狱中的小鬼一般无二。半边石刻鬼像看不出是用什么石头雕刻而成,外表灰黑老旧,上面有许多蜂窝孔。明明被放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却好似每日都经历风雨的摧残一般。像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沧桑老者一般。 不知为何在墓室内摆放半尊的鬼像,正准备握着手电筒仔细观看一番,周围忽然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来是走到我们上方的烟男,在梯形地面上的四方,发现了四盏长明灯,将其全部点燃。 灯火通明之间,众人猛地发现头顶之处金光四射神仙下凡传最新章节。在长明灯的上方,便是拱坡地面的顶端,上面摆放着一口黄金棺椁,在灯火通明之下,闪着耀眼刺目的金光,令人不禁将手挡在了眼睛上方。 胖子兴奋地对我说:“斯文,我就是要让你看看这个好东西。” 众人全部绕过长明灯,走到拱起的墓室地面顶端,围在了黄金棺椁近前。 胖子嘴巴乐得咧开了花,问我说:“你说这棺椁是不是真金的?” 我看着体积庞大的黄金棺椁。怀疑是镀金的,胖子不信服的抽出锋利的匕首,将棺材盖板的一角削了下来。就准备放在嘴里咬一下,好确认是真是假。 见到胖子这不要命的冒失的行为,我的三魂七魄不禁都吓得离体,急忙伸手将他拦住,怒斥说:“你不要命了!” 墓室内的东西暗藏危机,墓主为了防范万一,经常在陪葬的器物上面涂毒,我真是被胖子脑筋短路的行为,差点吓掉了半条命。我从他手上抢过那一块黄金。看了一下切口处,是真的黄金。只是不纯。 我自从真正当起倒斗手艺人以后,多次下到墓穴之内。但一直都没能遇到传说中的黄金棺材。 在古时,青铜比黄金贵重,金丝楠木同万年阴沉木也比黄金贵重难得,所以一般有身份地位的人,死后不一定会用黄金铸棺,所以黄金棺椁极其少见。 眼前摆在拱起地面顶端的黄金棺椁,金灿灿的棺材盖板上面铸有一些长条形的凸起纹,长短不一,横竖毫无规律的连接在一起,看上去特别像是迷宫的平面标示图,具体是个什么纹饰,谁也说不清楚。 我之前完全没有见过这种完全由长短不一的横竖纹组成的纹饰,盯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便问査七爷和烟男是否看出些端疑。二人均是摇头,站在一旁的胖子双眼泛光的说:“管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打开看一看不得了。有好东西,我们就摸取一两件,没好东西就直接再盖上,不就完事了。” 见财起意的猴子早就将害怕胆怯丢到了脑后勺,完全同胖子一个鼻孔出气,也嚷着要开棺,看看如此贵重的黄金棺椁里面,装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好宝贝! 我懒得再给他俩上政治辅导课,直接看向不发一言的烟男,等着他发言。若是冰冷的烟男说不能开,胖子和猴子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随便偷偷的开启黄金棺椁。 烟男见我看向他,便眉头紧锁的盯着黄金棺椁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黄金棺椁上面弹了一下,又立刻将手掌伸到棺材盖板上方,好似在感应什么东西一样。 烟男闭着眼睛,伸手感应了一会儿以后,只说了三个字“开不得。” 事情正中下怀,我根本就不打算开这口黄金棺材,现在极具权威的烟男发话了,也反对开棺椁,这下胖子和猴子,可以彻底的死心了。 胖子和猴子二人,听到烟男也说不能开棺,仍旧依依不舍的注视着闪闪发光的黄金棺椁,围在黄金棺椁的周围,一直转悠个不停,样子就好似惦记着鸡窝中老母的黄鼠狼一般。 我坚决反对卡这口黄金棺椁,并非是看出它是机关陷阱,而是在我踏进此间昏暗的墓室之前,就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在靠近黄金棺椁之后,身体的不适感犹胜之前,明显能够感觉到黄金棺椁透出的阴寒之气,里面很有可能关着什么恐怖至极的邪魅之物。若是将黄金棺椁内盛装的怪物放出来,弄不好,我们几个的小命,就都丢在这里了。 黄金棺椁绝对不能开,众人只好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寻找出路上面,但是紧闭的石门如同封死了一般,依靠人力根本无法从内部打开。(未完待续) ps:快到月底了,求打赏订阅!!!木米感谢支持!!!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如丝黑发 我同烟男都坚决反对开启黄金棺椁,众人便开始在墓室内,寻找其他开启出口的机关。 众人借着长明灯的光亮,在石室内仔细的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可疑之处,最后不禁将目光再次落在了黄金棺椁之上。 开棺指定不妥,我让众人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继续进行寻找出路的事宜。 许久未曾好好休息的众人,很快便在墓室下方较为平躺的地方开始恶补睡眠,我觉得封闭的石室内无需站岗放哨,便也安心的倒在冰冷的地上开始闭眼休息。 原本只打算闭目养神一下,没想到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待我不知睡了多久,意识逐渐开始清醒之时。我隐约听到墓室内有一些异常的响动,就像是金属摩擦发出来的动静,便慌忙睁眼,立刻警觉的抬头,望向拱起地面上方的黄金棺椁。 明亮的墓室中一目了然,我在拱形地面的下方,借着长明灯明亮的灯火,隐约的看到黄金棺椁的一角,竟然不知被谁给打开了,棺材盖板微微的歪向一边。因为站在下方看不太真切,我急忙站起身,走上拱形的地面,弯腰站在长明灯旁边,朝着黄金棺椁望去。 黄金棺椁的上面厚重的棺材盖,确实被推开了一角,只是黄金棺椁的周围,除了我站在不远处偷偷观察,根本就没有一个人,队友们都还在拱形地面的下方熟睡,到底是谁将厚重的黄金棺椁的棺材盖给打开了? 想到这个问题,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冷战,心说:既然不是有人从外面将厚重的黄金棺材盖板打开,那么,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终末之龙最新章节。就是有东西从黄金棺椁的里面,将棺材盖给推开。想到这里,我慌忙将身体隐于长明灯的下方。趴在了拱形的地面上,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东西在黄金棺椁的里面。将棺材盖板推开。结果我等了半天,黄金棺椁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心中不禁感到甚是诧异。 忽然,我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棺材盖板是有东西将其从外面推开,只是我没能发现那个在外面打开黄金棺材盖板的东西的存在而已。联想到地下石室长廊内诸多的诡异事情,恐怖至极,变化多端的妖魔鬼怪。我慌忙侧头开始仔细观察棺材的四周。 长明灯将黄金棺椁所在的拱形地面顶端照得灯火通明,可是灯火未普及到的四周石壁近前,还有下方的低洼处,全都陷在一片黑暗之中。若是有鬼怪藏在这些昏暗的角落处,我在刺目的火光之下,根本无法寻找到它们的踪迹。 于是,我仍旧趴在拱形的地面上,打算缓缓的向下退去,然后在下方仔细的观察一番。就在这时,头顶之处忽然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我急忙停止向下移动的身体,趴在倾斜的地面上侧耳聆听。 此时,刚才细微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因为墓室内过于寂静,错将自己移动时,衣物同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响,当成了可疑的怪声,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实在是太过敏感了。于是苦笑一下,准备继续向下移动。 忽然,我感觉自己手上痒痒的,就好似有一只大蜘蛛,正用它毛茸茸的节足磨蹭我的手背一样。令我不禁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慌忙抬头。朝着头顶上方,扒在地面上的手背望去。这一望。顿时吓得我慌忙从地上弹跳起身,然后大喝一声“都醒醒。” 我不知在下方昏睡的队友们有没有惊醒,因为我此时,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上方的黄金棺椁身上。刚刚好似蜘蛛毛腿拂过我手背的东西,其实是丝丝缕缕的黑发,而这些慎人的黑发,正从那黄金棺椁上面打开的裂缝处,缓缓的从内部朝外,不断的涌出。 漆黑的头发光顺柔软,在灯火的照亮下,还泛着迷人的乌黑光泽,好似黑发的主人,十分的爱惜它们,经常细心的呵护打理它们,才会将一头浓密的黑发,保养得如丝缎一般。可是,黑发的主人,一定是棺材内的粽子,怎么可能在死了数不清的岁月中,仍旧保持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难道,躺在棺椁中的人还活着,或者是,躺在里面的东西不是粽子,而是一个面容姣好的仙女,才会拥有这一头亮丽乌黑的秀发。 就在我惊骇的盯着黑发猛看,心中升起各种疑问的时候,乌亮的黑发末端,忽然一下子从黄金棺椁之中涌出,快得我都没能看清是个什么东西。待我定睛仔细的观看以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如丝黑发末端连着的东西,竟然是一张枯黄色的人皮,一张如同纸张一样薄的人皮。枯黄色人皮在地面蠕动的样子,就好似随风飘摆的枯黄落叶一般,只是这片枯黄色的落叶,过于恐怖慎人了一些。 我的脑袋此时好似被雷击一般猛地炸开了,慌忙朝着下方跳下去,三步并作两步,没两下便跳到了拱起地面的最底部,然后立刻对准还在昏睡的胖子等人的屁股,猛踹了一脚。而与此同时,我看到那只枯黄色的人皮,同它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已经蠕动到了长明灯的附近,但只是在那里徘徊,似乎不能越过长明灯一样。 枯黄色的人皮并不能越过长明灯,但是它那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却好似波涛一般,在地面上涌动着朝我涌来。 烟男最先觉察到了不对劲,惊醒以后站到了我的身边,我立刻抬手指了一下黄金棺椁说:“从那里面爬出来的。” 这时,其他人的人也纷纷的转醒,头脑不太清醒的胖子,揉着眼睛走到我的身边问说:“假斯文,你踢我干什么?” 我立刻伸出手,指着拱起的地面上方,对他说:“你往上面看。” 胖子太抬起头,顺着我的手指方向往上看,下一瞬间,他便立刻瞪大了双眼,声音微颤的问说:“什么鬼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皮热水袋 黄金棺椁被从内部推开了一角,一张枯黄色的人皮,同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从中涌了出来,在昏暗的石室内,别提又多了的诡异慎人,估计若是胆小的看到此番景象,非得吓死不可。结果我们队伍之中,就有这么一个胆小之人,便是瘦猴子,他在清醒以后,看到拱形地面顶端的恐怖人皮同黑发以后,立刻发出“呃”的一声,险些吓得没有背过气去。 站在一旁的査七爷,在看清楚上方的景象以后,也不禁惊叹道:“什么鬼?” 我摇头说:“不知道。它是从那黄金棺椁中自己爬出来的。” 此时,那一头慎人的黑发,已经就快要涌到了众人的脚下,大家不得不拎着背包,开始往左侧的墙角处移动过去。 胖子一般走,一边问我说:“那个东西下不来,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我看那张满是黑发的人皮,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我心想还用你说这废话,是个人便知那鬼东西不会是什么好鸟。不过,它不能下来这个问题引起了我的主意,我开始盯着那张枯萎的人皮观看。然后猛然的发现,那张枯黄色的人皮,并非是受困于长明灯之后,而是畏惧那半边身子的鬼像,不能下来。 漆黑的头发很快便追到了众人的脚边,众人只好开始在拱形地面的下方,贴着墙边开始疾走,然后一边商量着离开的对策。 离开的方法没有想到,不过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问了我一句:“斯文,你说那个鬼东西怕不怕火?” 我们一心只是考量离开此处的方法,谁都没有想要去消灭那张满头黑发的可怖人皮,听到胖子猛然问出这一句万能重生系统最新章节。众人都不禁茅塞顿开,只要消灭掉那张诡异的黑发人皮,我们就可以去黄金棺椁的附近或是搜查黄金棺椁的内部。黄金棺椁内的鬼物已经出来,到时说不定我们在空棺内搜索一下子。便很快找到离开此间墓室的方法。我不禁笑着赞叹胖子有时候,脑瓜筋转的特别快。 胖子毫不谦虚的得意笑着,我则是一边快速行走,一边焦急的抬头向上望去,因为很快便要转到黄金棺椁的后方,那只枯黄色人皮若是不随着我们转将过来,我们的视线将被黄金棺椁给完全的挡住,它也将完全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 枯黄色的人皮干瘪毫无水分可言。看似极其轻薄,似有一阵清风刮过,它便会飘于空中一般,干枯发黄的样子,貌似应该一点便着,于是我问査七爷要来那个防身的弓弩,递到烟男的手中,因为此时我们已经完全转到黄金棺椁的另一侧,看到不枯黄人皮的影踪了,只有身手不凡的烟男。才能消灭这个消失在我们视线中的黑发人皮。 烟男接过弓弩,我将爆破符也递到他的手中,然后就见烟男忽的从地上蹿起。在墙壁上面向上跑动了几步以后,忽然来了一个急转身,好似陀螺一般在墙面上一转,手臂向上一抬,缠着爆破符的利箭,便咻的一下子,穿过长明灯上面跳动的火焰,画着一个优美的弧线,朝着枯黄色的人皮飞去。 利箭在飞过长明灯上方的时候。爆破符便被高高蹿起的火焰点燃。一道闪着光芒的流星,在我们的视线中闪过消失之时。所有人都立刻捂着耳朵,蹲在了地面上。 轰隆的巨响在墓室中响起来的一刻。地面上的黑色长发,就好似退潮一般缩回都黄色人皮的近前。待到轰隆声响过之后,所有人都立刻站起身,朝着拱形地面上大踏步的行进了几步,站定身形,朝着爆炸的地点看去。 只见,一阵尘埃落下以后,缩成一团的黑色长发,好似鲜花怒放一般,忽然朝着四周喷射而出。然后就在我的眼前,如同钢丝一般的黑发,穿过了査七爷的身体,鲜血好似喷壶洒水一般,四处飞溅到身旁站着的人的身上和脸上。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还没等我惊呼査七爷的名字,站在另外一侧的猴子左脚,便被黑发给死死的缠住,扑通一声便跌到在我的面前,我慌忙伸手将他一把拽住。但是黑色头发的力量非同小可,我的身形不稳,一下子便也冷不防被怪力黑发拉着摔到在地。 而就在这时,我看到在猴子脚边地面上涌动的黑发,就好似毒蛇一般弓起了身体,然后在眨眼间,便好似离弦的利箭一般,刺穿猴子被黑发缠着的左腿。猴子立刻发出痛苦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的痛楚令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 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急忙回头想要喊人,结果看到身后査七爷的身体,好似木雕石像一般伫立在地面上,浑身上下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狰狞的红色,心中不禁一痛。只是在眨眼间,队友们便一死一伤,损失惨重。这般恐怖的景象,任谁都不曾有过想象。 猴子的哀嚎声还在继续,这时我猛地发现,査七爷血红色尸体正在逐渐的干瘪,就好似身体内的血肉,突然消失了一般,我正在惊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时,猴子突然大喊一声“师兄,我的腿!” 我慌忙扭头看向猴子,只见他被黑发缠住的左腿,上面那些射穿近肌肤下方的发丝,竟然好似中空的吸管一般,正在吸取猴子腿部的血肉,令我想起,之前遇到的恐怖吸血水熊人。 猴子此时的腿部,被根根竖起的黑发,吸走了大量的血肉,已经萎缩得不成样子。 如同纸片一般的枯黄色的人皮,竟然能通过一头乌黑的秀发,吸食人的血肉。而此时吸取了査七爷同猴子身上血肉的枯黄人皮,不再是薄如纸张的样子,它那无比丑陋的褶皱外皮内,包裹着晃动涌动的血水,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枯黄色的老旧热水袋,别提有又多么的恐怖慎人。 我的心底不断冒出一阵阵的寒气,心想这张枯黄色的人皮到底是由什么邪术制成,竟然然不畏惧火焰,威力惊人的爆破符,都也无法将其粉碎,还能通过黑色的长发,吸食人的血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黑发茧蛹 枯黄色的人皮,通过油亮的黑发,吸走了査七爷同猴子的血肉,变成了一个遍布褶皱的黄色人皮热水袋。 我不禁心想:难不成,这葬在黄金棺椁内的主人,想要在百年之后,通过这种诡异的手段从新复活不成? 想到这里,我立刻抬头看向那具黄金棺椁,发现斜坡这一面的长明灯已经被炸毁,而那尊半边身子的鬼像,只剩下了半截半边的身体,上半身那半边身体,已经不知被炸飞到哪里去了。见此景象,我不禁暗骂自己太疏忽大意了,爆破符将半边鬼像炸毁,便再也没有可以克制这张可怖黑发人皮的东西,它在这间密闭的石室内,已经变成了可以自由行动,所向无敌的存在。 看来,此时已经不用再为査七爷感到悲伤了,因为剩下的我们几个人,也只是暂时的在苟延残喘而已,很快,我们便会在黄泉路上同先走了一步的査七爷团聚。 猴子此时再次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我一只手紧紧的拉着他,另一只手不停的撕扯缠在他脚踝处,还有刺进他腿中的黑发。 可是,缠在他脚踝处的黑发根本扯不开,就好似钢丝一般,紧紧的缠住他的脚踝。而刺进他腿中的黑发虽然被扯了下来,但是在黑发的下端,全都连着一团团,一块块的皮肉,猴子的左腿,一下子便变得血肉模糊,森白的大腿骨都露了出来。 我是再也下不去手了,从身后的背包内摸出一根火把,迅速的点燃,然后用火去烧那些缠在猴子腿上的黑发。 黑色的头发十分的耐火,费半天劲儿,才勉强烧断一缕。等到把所有的黑发烧断,火把灭掉了,猴子也痛昏了过去。而我则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裤子都湿透了。 我刚要松一口气文艺圈枭雄。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慌忙扭头向后观看。只见地面上的黑色长发,好似蚕丝一般,丝丝缕缕的环绕在胖子的身上,一层层的将他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虫茧。 我见此般状况,大吃一惊,慌手慌脚的拖着猴子,直奔变成黑色虫茧的胖子近前走去。 我拖着猴子。艰难的朝着黑发虫茧靠过去,凹凸不平的土砖地面上,留下一道十分醒目的血液拖痕。我拖着昏迷不醒的猴子,绕过仍旧直直站立在地面上,浑身是血的査七爷,走到了黑发茧蛹近前。从背包内掏出最后一根火把,点燃以后凑到了黑发茧蛹近前,一层层的黑发被烧断掉落。然后我看到,里面的黑色发丝,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见到黑发里面包裹着的发丝。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我的心咯噔一下,心说:完了。心脏猛地像是被利刃刺中一般。距离的疼痛起来。我再也顾不上其他,一只手用火把不断的烧断黑色发丝,另外一只手,死命的向下拉扯那些恐怖的黑发。 胖子还没有解救出来,脚边处的猴子却又被无情的拖走了,我焦急的四处扫描最后的希望,烟男的身影。结果我异常惊骇的发现,本领高超的烟男,竟然也被黑发缠住了双腿。只是他仍旧凭借着超强的意志力,坚韧不拔的稳稳直立的站在地面上。只是。眼看他额头上面不断冒出的汗水,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变成热水袋一般的水囊人皮。利用它力大无穷的黑发,吸取着所有人的血液,我很快也被黑发缠住了双脚,自顾不暇的我,根本没有能力再用来解救他人。这时,我身后,由无数密密麻麻黑发组成的黑色茧蛹,兀的一下子爆开了。漫天的残肢碎肉,令我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心里好似破了一个大洞一样,根本不敢相信胖子竟然也死了,而且死得如此凄惨。 浑浑噩噩之中,我又听到了一声惨叫,是在我脚下猴子发出了的最后声音,然后我便再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本来我还指望血液比较特殊的烟男,可以幸免于难,但是很快我便看到他的身上,血流如注,然后他的身体,便好似一滩烂泥一般,无力的瘫软倒在了地上。 此时,整间墓室,都被黑色诡异又恐怖的头发覆盖住,就好似长满蔓藤的密林一样,看不见地面同顶壁。 忽然,我的腰间传来剧烈的刺痛。我的双脚在被黑发紧紧缠住之时,便已经无法再移动半步。腰间的疼痛很快便蔓延到了胸口处,我的身体再也无法保持直立,双眼一黑,便朝着后方直直的摔倒。 然而,就在我摔倒的瞬间,身体忽然又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弹了起来。然后我便看到灯火通明的墓室内,自己好好的站在墓室拱起地面的最下方,队友们都在一旁憨憨入睡,而四周并没有一丝一缕的黑发,那口黄金棺椁,仍旧棺盖严丝合缝的静静躺在拱起地面上的最上端。 我拭去额头上面的冷汗,心说还好,原来只是一场恶梦。只是恶梦太过真实,我的脊背上面全都是冷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而且浑身疼痛,身体就好似被货车碾压过一样。 这间诡异的墓室,存在着令人无法想象的恐怖,那口黄金棺椁,里面一定关着异常恐怖的东西。经过刚才异常恐怖惊悚又十分逼真的梦境,令人产生一种可怕的心理,就是即使是选择要割腕自杀,也不会选择打开那具诡秘的黄金棺椁。 队友们一个个从睡梦中醒来,我并没有将那真实的恶梦告知众人,以免令原本就低落的士气,跌进更深的谷底。 我们开始继续在墓室内寻找出口。当初,死而复生,正在从魂体转化出实体的査灵儿,一定是想利用这间墓室将我们杀死。所以,出口一定不会被轻易的找出。 睡醒后的众人,体力都变得十分充沛,在墓室内的四壁,还有中央拱起的地面上,仔细的寻找了许久,但是都没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此时,胖子和猴子,又开始提及开启那口黄金棺椁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如同科幻电影一般的画面 没能从墓室内找到出口,胖子和猴子再次提及打开黄金棺椁查看一番。 因为刚才异常恐怖的恶梦,我的心情变得很不好,感觉那口黄金棺椁,绝对不能打开。于是我冷着脸,坚决不同意,脸上突然降临的冰冷,使得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 胖子从小同我一起长大,他从来没有在我天天挂着笑容的脸上,看到如此陌生又恐怖的冰冷,在这一瞬间,我脸上的冰冷,如同冰霜,甚至比烟男脸色的冷漠,更加的冰冷骇人,令疑惑不解的众人,都不禁吃惊的看向我。 我在黄金棺椁上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一种很有可能真的会死亡的危机感。曾经一度向往历险倒斗盗墓生涯的我,经历了无数的困难,遇到数不清的鬼怪,遭遇过无数次命悬一线的危机,但却从来没有心生畏惧。可是这一次,我感到了恐惧,是从心底深处冒出的恐惧,这份恐惧,有可能是来源于我梦境之中,那最后一刻闭上眼睛的无助感。 恶梦,只会令人在惊醒之后,顶多冒出一身的冷汗而已。甚至在惊醒的一刻,都会忘记刚刚吓出自己一身冷汗的恶梦内容。但是,从恶梦之中惊醒的我,现在还在心有余悸,忽然觉得,这个恶梦,很有可能是个预知凶兆的预知梦。也就是说,梦境中我们五人全都身首异处,很有可能是一种对于未来的征兆。兴许,这一次,我们前来追寻我们身上所发生变化的原因,其实并非是偶然,而是被某种恐怖的力量所牵引,被最终引来此处。 而在这里。我们将结束被异变缠身的命运。只是这个结束,很有可能不能让我们全身而退,也很有可能。会使得我们的生命画上句点社长天下。这种可怕的想法,令我产生了退意。很少卜卦的我。忽然有种想要为我们今后的命运,卜上一卦的冲动。 査七爷见我脸色不太好,便担心的问说:“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棺椁不能开”,然后便走到墙角处,想要让自己混乱发烫的大脑,冷静一下。 我双手抱头,缩在墙角处。脑中一片空白,并非是我特意放空,而是好像脑中的一切,都忽然消失不见了一样。 忽然,一个恐怖的画面,十分唐兀的出现在我的脑中。 画面中,在一个山谷内,有着无数巨大的妖兽,看体型便可得知是上古妖怪。水缸一般粗细腰身的巨蟒,吐着猩红的信子。盘着的身体,好似一座小山丘;参天大树一般高大的狼妖,直立着身体。在与不知是熊怪还是什么浑身布满短毛的怪物,在进行着殊死搏击。其他各种狰狞恐怖,面目可憎的妖兽,全都拥挤在山谷内。而在它们的身上,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烟男同胖子身体在发生变异时,所散发出的那种恐怖的妖邪气息。 忽然,在这群妖兽吵嚷的山谷地面上,裂开了一条大缝。从中伸出一个巨大的黑色鬼爪,一把抓住靠近地面裂缝的巨大妖兽。将其拉进了裂缝内,立刻从黝黯深邃的裂缝之中。传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可怕咀嚼声。栖息在地面上的妖兽,全都想要从山谷内逃出,但是山谷似乎被布设了结界一般,猛地飞向高空处的妖兽,全都好似撞击到了透明的玻璃上面一样,从新重重的摔回到地面上,地面被砸出一个个深坑。 山谷地面上的裂缝中,伸出的黑色鬼爪,似乎不再想要继续被困在地底,挣扎着想要从裂缝中冲出来。地面上的裂缝周围,大量的泥土开始不断的翻滚着坠入裂缝之中,地面上的裂缝变得越来越宽,黑色鬼爪已经将它的整个手臂全都伸了出来,但是它被埋藏在地下的身体,似乎过于的庞大,一时无法从地下出来。 从裂缝中伸出的黑色鬼爪,足足有五只水缸一般粗细的巨蟒,被捆在一起那般粗壮,恐怖的肌肉线条,好似山川河脉一般。黑色手臂随便一挥,地面上的一排妖怪,便被拨进来裂缝之中。那些远离地面,飞旋在半空中的巨大妖兽,也没能够幸免于难。黑色的巨大鬼爪,将它们一个个从半空中扯进了裂缝之中。 山谷内的恐怖场景,就好似未来的科幻电影一般,场面十分的宏大又震撼。凄惨的嚎叫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好似世界末日到来了一般。 忽然,山谷上方的天空,兀的金光大作,然后整个充斥在我脑海中的画面,便好似无法曾受那耀眼金光的力量,忽的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而我的头,好似要裂开了一般,开始剧烈的疼痛,然后我便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中,我耳中响起窸窣的声音,好像是有几只吵闹的小鬼,在用尖细的声音,压低音量,进行着不可告人的讨论。我的意识渐渐拉回身体,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队友们全都盯着我在看,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之色。 胖子的一张大脸,紧紧的贴在我的面前,他好似要看见我瞳孔中,他自己的身影一般,双眼紧紧的注视着我的双眼,不眨一下。 我感觉快要被胖子的视线给看穿了,便笑着说:“没见过像我这么帅气的人吗?你丫的,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胖子见我醒来之后满嘴的跑火车,便将手伸到我的额头处,然后说了一句,“没发烧啊!你丫的怎么净说胡话。” 我将他的猪蹄从我的额头上面拨开,然后从地上站起身,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抱怨道:“真倒霉,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査灵儿的鬼魂给推了进来。”然后转过头看向査七爷问道:“七爷,你检查过周围的环境没有,有没有可以出去的机关?” 然后当我抬头,看到拱形地面的顶端闪烁的金色光芒,便一脸狐疑的说:“上面有什么东西,怎么会有金色的光芒?”(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还是我吗 我从科幻电影一般的幻境中清醒过来,发现周围十分的陌生,向周围的队友问了几句话以后,围在我身边的队友们,都以一种十分古怪的表情看着我,就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我被他们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便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胖子没有说话,他蹲在我的面前,然后伸出三根手指头问我说:“这是几?” 我笑着将他的手推开,“你当我傻啊!” 结果他仍旧不依不饶,十分真挚的继续问我说:“到底是几,你快说。” 我被他逼问得急了,便十分不耐烦的说:“三,是三行了吧!” 这时,一直盯着我看的査七爷,忽然问我道:“你进来这间墓室多久了?” 我被査七爷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给问住了,但是还是如实的回答说:“我不是同你们一起,刚刚才进来的吗?” 听到我的回答,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错愕,慌乱,惊骇的复杂到了极致的表情。我没能够从他们的表情中,读懂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但是我心里十分的清楚,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而那个不对劲儿,不用说,也知道是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却不知自己哪里不对劲儿,便看向周围脸色不善的众人。结在我再三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査七爷一脸惆怅的说了一句“你失忆了。” 队友们告知我,我们已经进来这间墓室有一天的时间了,石室内拱起的地面顶端,摆着一口黄金棺椁,之前我们还在这间墓室内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在不停的寻找出去的方法。 我闻听此言,顿时感觉五雷轰顶,脑子嗡的一下,从心中立刻冒出一个想法,自己的畏惧的那个时刻。终于要降临了,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长的时间了。于是我旧事从提,再次对队友们再三叮嘱。一旦发现我不对劲,便立刻想办法将我困住,绝对不能让我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 査七爷面带愁容的点点头,这是我头一次在査七爷那儒雅怡然的脸上,看到了愁云密布。我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放心,我们一定能够先找到破解谜团的方法。” 我这没由来的自信,并没有驱赶走众人脸上的愁云,胖子望着我,一脸担忧的问我说:“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寻找出口?” 结果我却语出惊人的说:“找什么出口,我们不是已经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闻听此言,四座皆惊,大家全都好似看怪物一般的盯着我,满脸的惊愕。 胖子瞪大双眼,惊讶的对我说:“假斯文。你说什么胡话,哪里来的出口?” 我没有答话,而是朝着拱形地面的上方走去,绕过半尊兽身石像,穿过地面上的长明灯,来到放在拱形地面最上端的黄金棺椁近前。然后不发一言,直接将手在黄金的棺材盖板上面一拍。黄金棺椁的盖板被我重重的拍击一下以后,发出“啪”的一声,十分清脆的响声,然后随即墓室下方的一面石壁。便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门洞。 黄金棺椁的棺材盖板,被我毫无预兆的猛地拍击了一下以后,墓室内便开启了一个半人高的小门洞。这间有着黄金棺椁的墓室,给我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想要尽快的逃离此处,于是便招手,带着众人来到黝黑的门洞近前。 门洞内侧是通往向下的阶梯,并非是连着像是之前那种狭长的石室长廊。我弯下腰,刚要跨进低矮的门洞内,却忽然被身旁的人给拉住了。转过头的我,看到队友们狐疑的询问眼神,便只好先停下了脚步。但是,我也不知该如何对此事作出解释,之前听胖子话语中的意思,我失去的那段记忆中,我们应该还没有找到出口,但是我却十分的清楚,该如何离开此处,只是,却没办法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不记得自己为何会知道,这里有个离开此间墓室的出口。 抓住我衣服的人是胖子,但是我面对他满脸询问的神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査七爷看到我脸上有些茫然无措的表情,他便胖子松开我的衣服,然后对我说:“这次,由我来打头领队。” 査七爷给我的感觉是不信任我,但是他在说完以后,也不给我分辨和拒绝的机会,便握着手电筒弯着腰,一马当先的走进了黑黝黝的门洞中。 我在踏下台阶之前,回头望了一眼高处的黄金棺椁,被眼尖的胖子看到,立刻一脸狡黠的笑着对我说:“不舍得吧!假斯文,要不我们还是先开棺看看再离开。” 我回头望一眼黄金棺椁,并非是不舍得,而是不知为何,心底对它感觉到深深的恐惧,从来未有过的恐惧感。现在可以安然的离开这间墓室,我一直因为恐怖畏惧而悬起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 我见胖子还没心死,还在惦记那口透着恐怖诡异的黄金棺椁,便吓唬他说:“打开以后,把你装进去。” 胖子撇撇嘴,他现在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胆大妄为,不听我劝告的冒失鬼,所以我说不能开,他便只好悻悻然的跟在我的身后,对那口黄金棺椁断绝了念想。 连接地下的石阶,只有十几个,我们很快便离开狭小的楼梯间通道,来到一间昏暗的石室内。 进入到暗室内,我立刻习惯性的走到左侧墙壁的近前,然后手一挥,便好似变魔术一般,墙壁上面竟然奇迹一般的亮起了一盏灯。我真的好似回到了家中一样,对这里的一切感到莫名的熟悉,身体做出的行为完全都是不由自主,没有受到大脑任何的驱使,便突然进行着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动作。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但是我清楚自己还是我自己,只是不知为何,我对于周围的一切感到即熟悉又陌生。 其实,我刚才黄金棺椁的墓室清醒以后,感觉周围十分的陌生,大脑中对周围的环境没有太多的记忆,但是身体便会不由自主,不受我自己控制的进行着一些动作,我想自己的身体,也许已经开始不受我的控制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静下心来的讨论 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老是在进行一些我大脑并没有发出号令的动作,我对张开嘴想要询问我的胖子说:“胖子,什么也不要问,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胖子见我脸上如同这暗室一般暗晦的表情,便将张开的嘴闭上,什么也没说。其他人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们心里都十分的清楚,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黑暗的地下石室,只有墙壁上面闪烁着一盏昏暗的灯光,将阴暗的石室内,显得更加的诡秘,阴气森森。 晦暗斑驳的石壁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整间石室内,只有楼梯口近前那面石壁上面的一盏孤灯,散发出微弱昏暗的光芒。 这间石室内,虽然只有一盏忽暗忽明的孤灯,但这隐秘的地方,绝对有连接着外面的通道机关。于是我扫视了四周一眼,最后将眼神落在墙壁上面的那盏孤单壁灯上面。这间石室内,也就只有它设置得异常突兀。 我缓缓的走到灯盏的下方,抬头看向头顶上方的壁灯。昏暗不明的壁灯十分的古朴,没有任何的造型,斜斜的插在灯座上面,好似镶嵌在了石壁上面。里面燃烧的东西不是动物的油纸,有一股类似火药的味道,估计应该燃烧不了多长的时间。 我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因为我现下的状况十分的着急,身体的异变迹象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不能再继续在地下,漫无目的的瞎晃了。 结果我刚刚伸出去的手,被烟男一把拉住,我诧异的看向他,问说:“有什么不妥吗?” 烟男摇头。他给我的解释是这个灯座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他觉得我似乎太过于焦急了。人在慌乱焦躁的情况下,很容易便会犯错。变得盲目。 査七爷觉得烟男说的有理,这间石室内没有任何的机关陷阱,十分的安静,正好可以令我焦躁烦乱的心情好好的梳理一下。 现在,我觉得在这一条条好似蜘蛛腿一般,庞大的地下机关中,完全是在白白的消耗时间和体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我们要寻找的破解身上异变的答案,在这些个蜘蛛腿一般的地下石室长廊组成的防盗机关中。一条条石室长廊,里面全都是机关陷阱同各种妖魔鬼怪,全部都是用来防盗的措施,我们在其中险象环生多日,根本就没有找寻到任何可用的线索。 査七爷听完我的感慨,他忽然眼神一变道:“你们说,这些个好似蜘蛛腿一般,庞大到无法想象的石室长廊机关,只是那个居住在仙人洞府内的道士。单纯用来守护他爱人的墓穴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脑子都顿时好似被雷电击中一般。我们一直认为,那些个从睡梦大仙安葬他爱人墓室所延伸出来的石室长廊。是用做给他爱人的墓室防盗。可是现在仔细的想想,似乎有些说不通了。 仙人洞府的正下方,便是睡梦大仙爱人的墓室,墓室的西侧,并没有设计任何的防盗机关,而好似无数蜘蛛腿一般的石室长廊,全部设在了东侧,形状就好似展开的扇子骨架一般,向东散无限的延伸开来。如果。有人从西侧打盗洞,应该可以十分轻松的进入到睡梦大仙爱人的墓室内。根本不用经过东侧这些个异常恐怖,又无比庞大石室长廊机关。 而且梦庄的不死守陵人。从他能够成功的偷走睡梦大仙爱人所有前世今生,投胎转世的尸体这件事情上面来看,睡梦大仙爱人的墓室,其实等同于没有设置任何的防盗机关。所以,我们现今所身处在的这个蜘蛛腿一般的石室长廊机关,很有可能,并不是用来给睡梦大仙爱人的墓室进行防盗,而有可能,是用来守护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东西。 胖子问我这些个恐怖的机关陷阱,不是用来守护道士的爱人,那么是用来守护什么,是不是用来守护上面的那具黄金棺椁? 我觉得有可能,又觉得不太可能!有可能,是因为我进入到这个蜘蛛腿一般的地下石室长廊中以后,黄金棺椁是我们唯一看到过价值的棺椁,里面很有可能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可能的原因,是因为这些个好似蜘蛛腿一般的地下石室长廊,其实是可以移动的,我们之前就经历过,在一间长廊内往回奔跑的时候,发现回到的尽头处石室,却不是我们之前走出来的那间石室。 墓穴讲究风水,防盗机关可以设计成可移动的大型机关,用来迷惑盗墓者。但是装有墓主的棺椁墓室,却不能轻易的移位,移动了方位,就代表墓穴的风水被破坏了。所以,放在可变换方位移动石室长廊内的黄金棺椁,很有可能只是一个防盗用的机关陷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黄金棺椁内安葬的不是人,或者里面没有人,只是一个较为华丽的衣冠冢。 我认为,在这诡暗的地下石室中,或者是蜘蛛脚石室长廊机关向东延伸的尽头处,有着某样十分重要的东西,才是建筑出这些个石室长廊机关的目的所在。 现今众人都觉得,恐怖多变的庞大地下石室长廊机关,不一定是用来守护睡梦大仙爱人的墓室。只有胖子抱有不同的意见,他觉得那个名为睡梦大仙的道士,既然能够十分变态的寻找他爱人的几世轮回转生,又将她几世死后的身体全部收集起来安葬,这种恐怖的执着,说不定会令他干出多少无法想象的出格事情。 我觉得那个道士只是用情至深而已,并不是什么为了一己私利和心愿,不折手段之类的精神病。 胖子听到我这么说,便立刻问我是不是因为是那个道士的后世,所以才会这么想。 我立刻阴沉着脸,对他说:“那个九尾狐妖的话,你也肯信!” 胖子见我态度突变,一时语塞,没想到该怎么回答我,周围的空气立刻变得十分僵硬。(未完待续) ps:月底了,求打赏,求订阅,求月票!! 5201小说高速首发异士居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一百二十二章 静下心来的讨论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胆的猜测 忆起从前,我第一次接受任务,单独去山东陈隅村捉鬼除妖的时候,力擒了一只大老鼠精。那时候,我回到京城,将此事对胖子说了一遍,他在看到大耗子精的皮毛以后,仍旧不信服的觉得世上哪里来的妖怪。后来,我们开始了倒斗盗墓的历程,经历了无数恐怖的磨难,见到了许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事件,和生物,虽然嘴上时常高谈这世上没鬼,但是在心底的深处,被那一个个真实的事件经历,早就将唯物主义的思想给抨击碎裂了。 之前同黑猫幕后黑手集团,也就是“活神仙”集团一战,消灭了它们那个神秘的蒙面狐眼男子。而因此我们发现他是一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九尾狐妖,而且还从他那里,得知了我是仙人洞府主人,睡梦大仙的转世。 我对于这种无稽之谈,内心勉强能够接受三分,但这三分并非是相信,而只是单纯的接受而已。 胖子刚才的一番话,说明他不禁接受了白纱狐眼男子的话,还对此深信不疑,所以他才会脱口而出,对我进行质问。 胖子看我变脸,没说什么,但是他的态度,表明他认为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 猴子见气氛不对,立刻出来岔开话题问我说:“师兄,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毫不迟疑的回答说:“首先,先离开这间石室。然后,打盗洞,去到地面上。”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一愣,我们在下到地下以后,一直都在四处寻找关于我们此番来此目的的线索,谁都没有想到要去地面上寻找一番,毕竟,我们所见到的地面建筑物,只有一个开在岩石峭壁上面的石洞,然后便是连绵的山脉。同茂密的树林,根本就没有可疑的地方。 我对他们的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异常庞大,横竖都没有边际的地下石室长廊。很有可能只是困住我们手脚的机关。仙人洞府开在岩石峭壁上面,所以我们便会先入为主的认为,仙人洞府的身后,便是连绵起伏的高山。可是,如果地下被掏空出如此庞大体系的石室长廊。那么,中空严重的地面,一定承受不住压在地面上的高山。所以,我深深的怀疑,这个地下蜘蛛腿一般的地下石室长廊,有一部分,应该说是有一大部分的上面,应该是空地。很有可能我们要追寻的答案,并不在这片被地下防盗机关,而是被守护在上的东西。 多么精妙的设计。因为不会有人会想到,地下庞大的机关陷阱,竟然不是用来守护地下墓穴中的东西,而是守护着一个在地面上的东西。 听到我这么说,猴子立刻发出惊叹,不住的夸赞我的思路竟然如此清晰,头脑竟然如此的聪慧。自叹不如的说是即使给他想一万年,即使给他想破了头,他也不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我面对他夸张至极的称赞,只是笑着摇头说:“只是单纯的猜测。” 査七爷则是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果然。还是斯文的脑袋比较聪明。” 査七爷虽然是在夸赞我,但是,他用来拍我肩膀的不是手,而是他手中的铁骨扇。敲在我的肩膀上,立刻令我吃痛的一咧嘴。而且,我感觉这家伙,肯定是有意而为之。因为,他一定因为我之前的焦急,还有同胖子说话的态度。感到了些许的不满。他不满,是因为觉得我是他们都领队,不应该太过于感情用事,特别是在这变化多端,诡秘异常的地下险恶环境中。 我岂会不知他脾气秉性,只是我现在真的很难静下心来,因为,我不禁脑中会突然的看到一些画面,身体也开始会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奇怪事情,这令我感到十分的不安。 烟男什么话也没说,我就当他是认同了我的想法和意见,于是我对意见很多的胖子说:“你丫的怎么看?”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我是对事不对人,你少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听到胖子的讽刺,不怒反笑,我就是喜欢他这个脾气,这说明他刚才的话,绝对是无心之举,若是他低头向我道歉,那便不是他了,而且也会说明他真的因为狐眼男子的话,同我之间有了隔阂。 竟然主意已定,我们现下讨论完毕,便应该趁早离开这间石室。于是我站起身,再一次走到那盏孤灯的下方,向上伸出了手。 这时,我听到胖子嘟囔说:“早就应该,离开这该死诡异的潮湿地下了。” 我微微一顿,然后笑着心说:是啊!我们早就应该离开这里了。 我拉动了一下墙壁上面的孤灯,但是孤灯就好似被镶死在石壁墙面上一样,一动不动。我心中不由得一惊,心想:糗大了!刚才自己慷慨激昂的一番热烈讨论,完全忽略了这面墙壁上面的孤灯,是不是真就是我们离开此处的唯一希望。眼下孤灯被拉动以后,竟然静静的在墙壁上面一动不动,这表示,我们刚才讨论的一切都是废话。眼下,应该要先寻找出去的办法才行。 众人见我在拉动一下墙壁上面的孤灯以后,孤灯和人都一动不动的好似被魔法定住了一样,大家的脸色表情,在一瞬间,不知变了多少个样,只有我面色死灰,伸着手仍旧一动不动的摆出着握住孤灯的状态。 这时,烟男靠近我,伸手握住灯座,我感到他指尖处传来的冰凉,然后他便单手发力,在灯座上面一转,紧接着我们面前的石壁,便开始朝着一侧缓缓的移动开来。 原来,墙壁上面的孤灯机关,不是用拉得,而是用转的。如此简单的机关伎俩,令我臊了一个大红脸,十分尴尬的笑了笑,其他人也忍不住发出善意的嘲弄笑声,只有没看清所以然的胖子问我说:“假斯文,你是不是饿坏了,体力怎么变得这么不济,连这么个简单的机关都打不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命中注定的路途 一时的心急出了丑,面对胖子无知的嘲笑,我觉得越发的丢人,只能尴尬的笑着,然后打着手电筒,穿过漆黑的门洞。 我们再一次来到了石室长廊之中。而这一次,我们没有进行选择行进的方向,而是开始研讨盗洞的挖掘工作。但是,盗洞在挖之前,首要的先解决坚硬的石壁,然后才能进行挖掘盗洞。 击碎墙壁的工作,落到了烟男的手中,他在四处转悠了许久,似乎在寻找石板较为薄弱的地方。 石室长廊内部的构造并非都一样,所以无需用来承重的石板,应该较为薄弱。只要将其击碎一部分,然后我们在后面的泥土地,斜着向上挖出一条通往上方的盗洞,便应该能够永远的离开地下的蜘蛛腿石室长廊机关,去到空气芬芳的地面上。 烟男很快便开始动手了,他在石壁上面,用铁棍先是敲击出三个小洞,然后再将中央位置的石壁击碎,这样很轻松便将石壁墙面敲出不小的碎裂面积。然后,胖子提着洛阳铲,开始了挖掘工作。 我预计,挖掘工作很有可能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便想要在这条长廊内走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 査七爷却反对我在长廊中进行走动,一是因为担心我会不小心误触机关;二是在刚刚踏进来长廊的时候,都没有在周围进行搜索,现在就更没必要多此一举了,进行脱裤子放屁的没有行径,弄不好反倒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觉得他未免有些太过怯懦,但是猴子在一旁给査七爷帮腔道:“师兄,你该不会是想要找个借口,趁机偷懒不挖盗洞吧!” 我弹了猴子一个脑瓜崩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你!” 说笑间,烟男已经开始换胖子的班,结果没多久,他便从盗洞中跳了出来。说上面到顶了,是坚硬的石板。 闻听此言,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长廊的上方,出现了坚硬的石板。这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若是说上面挖到了岩石,我们还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在石室长廊的陵墓上方,很有可能是山脉。 但是,烟男竟然说是石板。这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我不可置信的握着手电筒,钻进了盗洞。 盗洞是倾斜着朝上进行挖掘,胖子和烟男,为了尽量节省时间和体力,将盗洞挖得很窄,只能匍匐的爬行前进。 我在潮湿冰冷的泥土上面爬了一会儿,便看到了头顶上方的石板,同石室长廊内的石板一模一样,坚硬冰冷。十分的真实,绝非海市蜃楼一般的幻影,也不是以前月儿提起过的“幽灵土”之类东西,而是真实的存在,阻挡我们去路的石壁。 我悻悻然的退回到石室内,跳下盗洞以后,拍掉身上的泥土说:“真是奇怪了,石室长廊的上方,怎么还会有石板?” 胖子理所当然的认为,在石室长廊的上方。还有另外的石室长廊。 如果按他这么说,那么这个好似无数蜘蛛腿一般的地下长廊,不禁能够移动,而且还上下罗叠。这地下工程也未免太过于浩大惊人了,完全超出了想象的范畴。 査七爷说他赞同胖子的说法,像是秦始皇的地下陵寝,就完全庞大宏伟到无法想象,光是兵马俑的陪葬坑,单单是现今被发现挖掘的三个兵马俑陪葬坑。就有两万余平方米,这还只是骊山陵这个地下陵寝九牛一毛一般的一小部分而已。如果,仙人洞府这个地下蜘蛛腿石室长廊,要守护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么,说不定我们所经历的这些个石室长廊,其实只是这个庞大的地下防盗机关的一部分。 胖子听完,立刻咂舌道:“我的奶奶,这么庞大的机关,所守护的东西,得是什么样的宝贝?” 猴子在一旁插嘴说:“也有可能是人啊!” 我觉得是人的几率不太可能,像是骊山陵的墓主是秦始皇,他的丰功伟绩自不用说,是古今中外第一个称皇帝的人。而皇帝,则是“三皇五帝”的结合称呼,秦始皇统一六国,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开疆扩土,防御外敌,修筑长城鄙视为了抵御外敌的入侵和骚扰,奠定了中国两千余年政治制度,可见他千古一帝的名号是名不虚传。 没有第二个秦始皇,所以我们所在的石室长廊机关,也不可能是骊山陵。虽然仙人洞府这里群山秀丽,又是龙脉所在地,但是,相较于这些个蜘蛛腿一般的石室长廊机关所守护的是墓葬,我更相信它们守护的东西是秘宝。 可是,我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曾经,我为了要探明身世,通过偶然得到的七块半玉佩,得知了三个墓穴的位置。当时,我还组织了一些人,异士居第一次挑大梁,对这个玉佩上面的三个墓穴进行了一番探查,但是无疾而终。现今想想,并非是那玉佩上面的墓穴有真有假,而是有的墓穴被毁坏了,所以没有查出结果。而有的墓穴,我们并没有真正的找到。 当初,我们在按照上面的标记,查找了一番以后,最后到的地方便是仙人洞府。那时,我们因为先入为主的认为,仙人洞府是那个睡梦大仙的居所,并没有将其想成为了玉佩地图上面的那个墓穴标注,而是阴差阳错的跑到了守陵人所在的梦庄。而误打误撞的我们,刚好发现了梦庄下方的墓室,也就是梦庄那个活死人守陵人,用来安葬他偷盗而来的睡梦大仙爱人的尸体墓穴,我们也就顺理成章的认为,玉佩上面标示的最后一个墓穴,就是那里。 现在看来,我们之前在仙人洞府内,因为狸猫精捣乱,又遇被困在琥珀结界中的妖鬼逃脱,完全就是慌忙的逃窜,根本没有像这一次,这么仔细认真的详细搜查过,所以才会错过玉佩上面最后一个标示真正的所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必须去到地面 现今,很多事情都能解释通了,面罩白纱的狐眼男子,说仙人洞府内设置了结界,但是狸猫精却能在其内出入自如,很有可能便是结界被梦庄那个守陵人来偷盗尸体的时候给破坏了,而这件事情,狐眼男子并不知道。 仙人洞府,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而我们是一差二错,但最终还是受到这个诡异神秘的仙人洞府的牵引,再次的来到了这里。 我将自己醒悟得出的想法说给众人听,大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我们再一次来到这里,有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胖子直呼怎么可能,他相信我前半段所讲述的内容,至于仙人洞府其实是玉佩上面最终那个标示的目的地,他并不认同。我们这一趟的历程,是命中注定的路途,这也太让人无法接受了,他这个唯心主义论者,天天将鬼怪挂在嘴边的人,也实在无法认同接受这种命运已经事先注定好了的说法。 我说不一定是命中注定,很有可能我们是受到了仙人洞府这里某样东西的招引,才会再次来到此处。 如果,真的是向我所说的一样,我们是受到某种东西的招引,那么,具有这样恐怖神秘力量的东西,会是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一个无比可怕的念头,忽然显现在我的心头,如果,队友们身上的异变,是一种诅咒,一种令我们必须得再次来到此处解决问题的诅咒。那么,下了这个诅咒的人,很有可能便是利用这个诅咒,来达成它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个目的,大有可能是利用我们这些个一无所知的人,完成它的愿望,比如直接或是间接的将它从地下的某处放出去。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脊背一凉。因为我还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便是同我身上出现的变化有关。如果我来到这里是必然,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我真如狐眼男子口中所说,是睡梦大仙的转世。而他,很有可能要假借我的手,来完成某件事情。这样看来,査七爷说我是整个事件成功失败的主轴一点也没有错。 而现今,我觉得。无论我们是受到诅咒被牵引而来,还是同我的身份有关,对我们来说,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都非常的危险,很有可能,是我们至今为止,遇到的最大难关。 査七爷见我脸色惨白,额头不住的冒冷汗,担心的我说:“你怎么了?” 我拭去额头上面的冷汗说:“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说完便站起身。提着洛阳铲,走到了盗洞的近前。 如果上面是石板,那么我们就转换方向,朝着相反的方向挖掘试试,如果上面还是石板,那么就只能将石板敲碎了。我们,必须得离开此处,上到地面上才行。 队友们离开此处,即使永久的居住在仙人洞府附近,也比在此处丧命要强。而我。就算是最终被睡梦大仙给取而代之,也比让队友们同我在这诡谲的地下,一起搭上一条命要强百倍。 査七爷见我匆忙的走到盗洞近前,立刻一把将我拉住。问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是说了一句“必须去到地面上。”便甩来査七爷的手臂,开始疯狂的挥舞手中的洛阳铲,开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进行挖掘。 众人见我异常的样子,都知我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可是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对他们讲诉,这个复杂又惊悚的发现。混乱成一锅粥的大脑。只能通过运动身体,来将它缓缓的恢复正常。 队友们见我挥汗如雨的样子,都默不作声,我拼命的挥舞着铲子,不一会儿便已经消失在盗洞中。 之前胖子同烟男轮班进行挖掘盗洞的工作,并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现在,换成我一人进行挖掘,速度尽然比他俩之前还要快速,肯定是因为我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着尽快挖开盗洞,好带着大家离开此处的执念,将我身上的力量都爆发了出来。 很快,我便遇到了头顶上方的坚硬石板。于是,我开始横向朝着一侧挖掘起来。 后背顶着的石板,好似没有尽头,但是,我的体力却见底了。 双臂好似从肩膀上面消失了一样,我耷拉着毫无知觉的双臂,回到了石室内,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身体靠在石壁上面,然后对站在我身前的队友们说:“随便上去一个人,把铲子拿下来。” 洛阳铲被我丢弃在了上方,实在是因为我的双臂根本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无法将它带下来。 我放弃了,放弃用挖掘盗洞的方法,回到地面上的想法。我对烟男说:“小哥,你去长廊的两边探查一下,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烟男看了一眼我,眼中闪过忧心,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复杂东西。 我现在累得说话都费力,交代完事情以后,便立刻闭上了眼睛,然后身体一歪,便躺在地上开始昏昏大睡。结果浑身酸痛,只睡了片刻,便立刻清醒,睁开眼睛便问烟男探测长廊左右两侧石室的结果。 烟男回答长廊的左右两侧皆是空空如也的石室,左侧的石室内有洞门,通往另一处长廊,右侧的石室内并没有门洞通往他处。 地下的石室同长廊内君设有机关,所以无论是选择走石室,还是选择走长廊,我们都无法避免危险。不过,仙人洞府在西,我们若想离开此处,必须得往回走,所以得朝着右侧前行,去到那间没有出路的石室,然后再在其内,寻找出路。 烟男和胖子的身上出现异变,我此番前来,便是要找寻破解之法,现今前途渺茫,我又觉察众人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便执意要往回走,尽快离开这个有可能令所有人丧命于此的恐怖地下石室长廊。 烟男见我主意已定,他没有多说什么,胖子却表示不同意。但是他不是不同意我往回走,而是不同意我现在就直接往回走,应该先安抚一下饿扁了肚皮,然后再继续行进,要不实在是没有体力撑到走出地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世事难料 我们决定重新往回走,胖子说在上到地面之前,应该先解决一下腹中的饥饿。 我对这点十分的认同,觉得往回走迟早都会出去,到了地面,便有东西可吃,不像这地下,饿了只能吃泥土,没必要在继续忍饥挨饿的节约。于是我将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已经冻称冰坨的蛇肉。 胖子说要生火,因为冻成冰的生肉实在没办法吃,我说眼下的情况,怎么生火? 胖子立刻从背包内抽出火把,被我一下子给拦住。现在我们还在危机重重,阴暗潮湿的地下,火把可是能救命的好东西,不能随便浪费。便从背包内拿出三个蜡烛,放在地上点起了。待到燃起熊熊向上蹿起的火苗,我便将冻成一坨的蛇肉,悬于火苗之上。 胖子十分不满的嘟囔说:“一股蜡油子味儿,能吃吗?”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冻成冰坨的蛇肉开始滋滋作响,泛起油光,香味飘散在整个长廊内。胖子由开始的嘟囔抱怨,转为了不再说话,而是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悬于蜡烛上面的蛇肉猛看。 蛇肉并没有很大,很快便在三根蜡烛燃烧尽之前,烤熟了。 我将蛇肉分给众人,大家几乎都是一口便吞进了肚内,恨不得将手指头都吃下肚。 时隔许久的进食,令众人都没有感觉到满足,胖子苦着脸,问我能不能在烤一块,我笑着对他说:“那得等到明天。”说完,我拍拍手,对大家说:“好了,吃饱了。我们继续上路。” 胖子忍不住撇了一下嘴说:“吃个球饱。” 结果,就在这时,忽然从长廊的左侧。传来了很大的响动声。像是一群正在被狮子追赶的羚羊,发出急促的逃窜跑动之声。 众人大骇。齐齐扭头,看向长廊的左侧,但只见一片漆黑,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 在这昏暗的地下,除了我们这几个活人,很难再有其他能够喘气的生物,胖子不禁诧异的问我说:“假斯文,是不是有老鼠?” 突如起来的动物奔跑声音。令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我听到胖子的问话,心想很有可能。只是,这么大的响动,怎么可能是身体短小的老鼠发出的声响,即使是一大群老鼠,应该也无法造成如此巨大的声响,除非那耗子同大象一般巨大。 査七爷望着长廊左侧的黑暗说:“不管是不是老鼠,一定是因为闻到了肉香,我们不宜再待在此处。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査七爷说的话有理,在这没有任何食物植物的地下,如果真的还有其他的生物。对于食物匮乏的它们,刚才飘散出去的肉香,很有可能会为我们带来的致命伤害。 一想到被一群双眼通红,异常饥饿的大老鼠,啃成一堆白骨,所有人都不禁从心底深处涌出一阵恶寒,身体不由自主的便打了一个冷战。谁能承想,一块小小的蛇肉,却惹出了天大的祸端。 这时。胖子冲着大家喊道:“还讨论个球,赶紧跑吧!”说完。撒丫子便朝着长廊的右侧方向跑了出去,众人也立刻紧随其后。朝着那间没有出口的石室跑去。 从长廊另外一侧传来的奔跑追赶声音,犹如万马奔腾,混乱吵杂的一塌糊涂,根本无法辨别,是什么样的动物,在朝着我们奔来。 身后的恐怖声音越来越近,但是我们却始终没有发现前方的石室。之前,烟男去两侧查看,似乎很短的时间便回来了,怎么现今我们跑了这么半天,却还没看到尽头处的石室踪影。 胖子气喘吁吁的看向烟男,似乎是想要问他距离石室还有多远。我听到胖子剧烈的喘息声,心想:我们在这异常险恶的地下,实在是待了太久的时间,体力透支得太严重,又没能够好好的进行饮食,现今队友们的身体,都已经被掏空了,完全就是一个个空架子。所以,身体好似铁打一般强壮的胖子,竟然没跑多久,便出现了大口喘气的现象。如果,照这样恶劣的继续发展下去,我们很有可能没办法再下一次遇到这样危机的时候,还能有体力进行安然的逃脱了。 去到地面上,已经势在必行了! 前方的石室,终于在大家提心吊胆,和气喘吁吁中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大家逃难一般的一下子全都涌进了石室内。 空旷的石室内,没有任何能够用来遮挡门口的东西,众人慌忙的在室内搜寻,连着外面长廊的机关。 石室外面的惊悚奔跑响动,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走到门口向外张望,漆黑的长廊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远近都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恐怖的奔腾声越来越近,近到仿佛就好似响在我的耳畔一样,众人的焦急,恐惧都已经升到了极点,眼看就要爆发,将众人给击垮。 忽然,我看到漆黑的门洞近前,似乎有个东西快速的冲了过来。由于外面的长廊一片黑暗,所以只能看到是一团黑乎乎的身影,具体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我心猛地一凉,心想:完了,这下子惨了。 而就在我心咯噔一下子跌入谷底的时候,石室外面,长廊中那个蹿起的黑影,忽然一头撞在了什么都没有,毫无遮挡的门洞上面。而与此同时,空空如也的门洞,忽然从上方降下一个石门,将门洞给堵死了,同时,也将逼近眼前的危险,给隔绝在了门外。 我望着眼前紧闭的石门,半晌没有缓过劲来,一秒前的胆裂魂飞,突然便转换为欣喜若狂,令我很难一下子及时的做出反应。 队友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弄得七晕八素,哭笑不得。 猴子第一个做出了反应,他先是哈哈大笑不止,然后便开始抹眼泪,好似精神病患一般。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心想着世事难料,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紧闭的石门,想要上去对着石门狠狠的捶上一拳,发泄一下心中激荡的情绪。(未完待续) ps:月底了,继续求订阅打赏,感激不尽! 第一百二十七章 插满铁管的石室 长廊左侧不知跑来一群什么怪物,惊得众人急忙冲进石廊右侧的石室内,结果原本毫无遮掩的门洞,落下厚重的石门,将追赶过来的怪物挡在了外面,也将我等困在了石室里面。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心想着世事难料,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紧闭的石门,想要上去对着石门狠狠的捶上一拳,发泄一下心中激荡的情绪。但又怕弄巧成拙,万一一拳下去,将紧闭的石门给敲开了,那可就惨了,我可就成为了千古罪人。 死神再次与我们擦肩而过,而我们的幸运还不止这些,在入口处被落下的石门挡住之时,在我们背后的墙壁上面,露出一个漆黑的门洞。只是当时,大家都神经紧绷的集中注视着入口处,根本没发现身后的变化。 黑黝黝的门洞,飘出阵阵冷风,就好似里面开了制冷的空调一般,甚是冰冷。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里面的石室有可能像之前遇到长廊内的镂空地面,阵阵冷风是从地底飘上来。结果踏进石室以后才发现,石室的地面是结实的石板,并非是镂空的地面,而在石室的四壁之上,插满了半截手臂长的铁管,管口宽度直径都同袁大头一般大小,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好似蜂巢一般,不知会不会从铁管中有蜜蜂爬出来。 看着满墙的铁管,令我想起以前在东北唐古邪墓的上面,那个有海市蜃楼陵园的深坑内,有一个张牙舞爪的铁树,那个铁树上面也是插满铁管,后来从里面飞出一些金色的铃铛虫,能够发出河东狮吼一般恐怖的声音。将人震得七窍流血而亡。 想到这里,我靠近石壁近前,举着手电筒。朝着铁管里面看进去。漆黑的铁管里面只有铁锈,然后深处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有什么。我现今的行径,完全就是管中窥豹,怎么可能看到见铁管的深处后方有什么。 胖子一进到布满密密麻麻的铁管石室内,便感到眩晕,他那好笑的密集恐惧症又犯了,我便让他坐下来休息。结果他刚刚坐下,身体一软便不由自主的撞在了墙壁上面的铁管上面。铁管被插得十分密集,人若是大力的撞在上面并不会受伤。但是。经由胖子这么轻轻的一撞,便又撞出了祸来。 被撞击的铁管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盯着铁管看个不停的众人,便听到轰的一声,我们刚刚进来的那个门洞处,便落下了一道厚重的石门,严丝合缝的将门洞牢牢的给封死了。 突如其来降临的状况,令众人全部心惊的奔到石门近前,又推又撞的好是一番折腾。但是落下的石门,就好似重如磐石。稳如泰山一般,毫无半点反应。这下子,所有人都心知糟糕了。这些个密密麻麻的铁管。一定便是用来防盗的机关,不知会从里面,出来什么异常恐怖又万分危险的东西。 静,如同万簌俱寂一般的安静。布满铁管的石室内,在厚重石门咚的一声落下之后,便只剩下了众人慌乱的喘息声。 铁管内并没有飞出蜜蜂或是其他的虫子,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准备再次观察四面墙壁上的铁管,想要看看。能不能在这些个密集的铁管其间,发现开启石门的机关。 忽然。寂静的石室内,想起了十分耳熟能详的滴答声。似有水珠从铁管内流淌出滴落在地。 众人好奇的环视四周,发现了一处开始滴落水的铁管,纷纷走到近前。 胖子看到地面上滴落的积水,忍不住嘟囔说:“好大的水锈。” 地面上的水迹呈现暗红色,似乎因为铁管内囤积着大量的水锈,但是众人很快便惊骇的发现,水管内滴出的水并非是因为水锈而呈现红色,而是从铁管内滴落在地的是血液。在地面上逐渐汇聚成一滩的血液,缓缓的飘散出刺鼻血腥味,隐隐好夹杂着一股恶臭。 然而,就在众人异常错愕的低头查看地面滴落的血液时,忽然四面墙壁上面的所有铁管,都开始从中滴下暗红色的血液。一个个不停滴落的血珠,很快便连成了一条线,接着就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从中哗啦啦的涌出大量的血液,好似开闸放水一边凶猛,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架势。 众人一下子便乱了方寸,想要伸手去堵住那些不停流出腥臭血液的铁管,但是哪可能堵得住!很快众人便被血水逼到中央处挤作一团,所有人都变成了血葫芦,样子就别提有多么的恐怖狰狞。 无所适从的众人眼看着血水漫过了腰间,然后还在不停的向上疯涨,半面墙壁已经淹没在血水之中。众人在血水中不停扑腾,完全不知该如何对付这突然降临的灭顶之灾,只能任凭着不断涌进石室内的血水,将众人托起,然后在腥臭的血水上面,浮浮沉沉。 血水好似喷泉一般不断的从墙壁上面的铁管内涌出,只在片刻间,眼看着就将要整间石室彻底的淹没了。被血水托起的众人,已经仰面朝天的紧贴在顶壁上面,随时都准备呼吸最后的一口气,然后在血水中,等着氧气从肺部慢慢的排出,最后悲惨的闭上眼睛。 濒临死亡的众人现今心中仍旧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希望幸运的转折能够降临,只是,谁能有能力将这血水尽数退去,除非铁管后面安装了抽水机,能将这即将要淹没石室内的血水从新抽出去,或是地面山突然冒出一个地漏,将血水缓缓的排放出去。 不过铁管后面没有抽水机,下方的石板地面上也没有地漏,不过在血水即将漫过众人头顶的时候,忽然从下方传来咔嚓的一声,然后紧接着,水面便忽的一下子猛地开始下降起来。 原来铁管石室内的地面下方是中空的,竟然经受不住血水的重量而导致坍塌了,如潮的血水便流进了不知通往哪里的地下,我们也随之朝着不断下降的水位,流向了地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寸草不生的黑色山谷 漆黑一片中,众人随着身下一条暗红色的地下河,不知流向何处! 我在血水降落在地面以后才发现地下的石板并非断裂或是坍塌,而是下降到了地面下方。之前脚下的石板,由四条铁链拴着四角,悬在了血水之中。看来,地面上的石板设计成可升降式,当血水的重量达到一定的程度,地面上的石板便会坠落,将这些血水放出。不知设计这种机关的人有何目的,众人只能满腹疑问的随着血水朝着黑暗的远处漂走。 不知随着水流漂浮了多久,我能感觉到队友们就在我的身边周围。慢慢的,我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身体浸泡在腥臭的血水中,不知为何变得脑聪目明,灵识剧增,能够十分神奇的在一片黑暗中,很清晰的识别周围的情况。 周围是一条狭长的地下甬道,血水朝着向东的方向渊源流淌,査七爷就在我正前方的不远处,在血水中忽上忽下,起起伏伏的随波逐流。其他人也都是同一个样子,只是距离我的远近位置不同,我在猩红血液河水中的最后面,便担心的朝前方喊道:“大家都没事吧!” 从前方飘来一个个回答声,我这才放心的继续用灵识观察四周,并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自己竟然具有了传说中的灵识。 一般道士起先由修行道术,然后慢慢领悟道法,灵识是具有道法的人。才具有的能力。可见我现在自身已经有了一些道法,看来我离变成睡梦大仙又进了一步。身体的异变已经变得越来越严重, 由血水组成的暗红色地下河,带着我们朝着远离仙人洞府,朝着东侧不停的流淌,血水组成的地下河十分的湍急,人在其中。根本无法站起身。只能随着冰冷的血水,一直朝着前方飘走。 忽然,我看到前方出现了光亮,那是久违多时的太阳光亮,我立刻冲着周围的队友们大喊,“注意了,前方有出口。”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身体便随着血水冲出了光亮,我用手遮着眼睛。心想外面应该是条大河,或是循环利用的蓄水池。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屁股竟然咚的一声摔在了地面上,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还好地面离冲出来的洞口不太高。要不可不止是单单的摔痛屁股这么简单了。 刺目的阳光,酸痛的浑身,令我半天才从地上缓缓爬起来,好一会儿看清周围的环境。 我的身后是高耸入云的石壁,刚刚就是从石壁上面一个离地面不高的一个圆形石洞内掉落下来,身后的石壁呈现圆弧形,朝着四周无限的蔓延。我掉进来的地方。是一个由岩石圈成的圆形大型山谷,看上去好似一座火山口。四周的岩石峭壁,也是十分诡异的黑色,就好似经常受烟熏火燎才会出现的颜色一样。 寂静的山谷内也是寸草不生,地面上全部都是焦黑色的泥土,就像是这里曾经被大火焚烧过一样,到处都飘散着一股烟味。 队友们都已经纷纷从地上站起身,身后的血水还在从岩壁上面的洞口不断的涌出,地面上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积水,我们立刻朝前走了几步,然后再次停下脚步,仔细的观察周围。 烟男弯腰抓了一把地面上的黑色灰土,用手指捻了一下说:“不是火山灰。” 査七爷也同样抓了一把地上泥土,他放在鼻子上面闻了闻说:“这里曾经失过天火。” 看来这个火山口形状的山谷并非是真的火山口,而是这里曾经发生过“天火事故”,就是由打雷引发的树林着火,致使这里焦黑一片,成为了贫瘠之地,寸草不生。 偌大的山谷内寸草不生,漆黑一片,除了周围的万仞石壁高耸,偶尔露头的日月星辰,其他与那漆黑潮湿的地下,不无不同。众人想要开荤饱餐的想法,看似要落空了。 胖子不禁连声埋怨,这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想要掏个老鼠洞,看来都是一个大问题。 山谷的另一侧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我希望会比这里好一些。于是众人忐忑不安的怀揣着最后的希望,朝着对面走去。 黑色的贫瘠土地,好似漫无边际,众人踩着黑色的灰土,走了又走,终于在体力耗竭之前,看到了对面山壁的样子。 山谷对面的岩壁上面,有一处整个高耸入云的山壁,都被雕成了袒胸露乳的弥勒坐佛的形象,因为是相隔很远的距离,才能看清全貌,若是身处在坐佛的下方,估计只能看到突起的肚子。 我们朝着坐佛的方向走去,待走到佛像下方附近的时候,这才发现,在岩壁的下方,竟然种有两片古怪的树林。说古怪并非指树木奇怪,而是小小的两片树林,被人特意种成了两个阵法的形状。南边的桃树林为朱雀长阵,北边的柳树林为玄武方阵。 原本在寸草不生的山谷内,尽然还存有两片如此古怪的树林,我和査七爷见此两片树林,急忙走了进去,在树下的周围铲了几锹土,果然看到桃树林的地下埋有桃木桩,柳树林的地下埋有柳树庄。我和査七爷站直腰以后,不禁面面相窥的对视了半晌,然后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岩壁上面直入云端的弥勒佛像。 地上面的两片阵法树林,是用来镇压地下的妖物,通常这两片树林不会开花结果,以防地下妖物的邪气顺着花朵同果实外泄。 地下埋着的桃木桩同柳树桩,其实是用来镇压妖邪之物的第一环,设此阵法的人思虑深远,担心百年之后,地下的树桩因腐烂而失去镇压的作用,便在地面上中了两片树林,用来继续镇压地下的邪物。可见此处镇压的邪物非同小可,特别是不得不说用来镇压的第三环,也就是岩壁上面雕刻的弥勒佛像。 我和査七爷仰望着看不到顶的佛像,都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如此声势浩大的阵法神像,很有可能镇压的妖物是“邪神”。(未完待续。(lwxs520))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结局·上 山谷的另一侧,种有桃柳阵法树林,一面石壁被雕成了弥勒坐佛的样子,似乎镇压着什么怪物。『≤頂『≤点『≤小『≤说,. 我和査七爷仰望着看不到顶的佛像,都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如此声势浩大的阵法神像,很有可能镇压的妖物是“邪神”。即使不是邪神或是魔神,最起码也得是妖王级别的大妖怪,灭掉我们这些个半吊子的道士,只是一挥手的功夫,丝毫不用花费一丝的力气。 万万没有想到,在临近仙人洞府的山谷内,竟然镇压着这么恐怖的东西! 我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一路上的揣测,到如今,都得到了证实。我们这些人,很有可能便是被镇压在这片山谷下怪物,所引诱而来。 望着巍峨料峭的石壁,我不禁皱起眉头,眼下的情况真是插翅也难飞! 布满黑灰,阵法树林,弥勒坐佛,好似火山口一样的山谷,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而我,现今恨不得肋生双翅,只想尽快离开此处。因为这山谷令我十分的压抑,压抑到无法呼吸,并非是因为周围高耸的石壁,也并非是因为这下方困着一个恐怖的存在,而是我自从进入这山谷中,不对,应该是在离近这诡异的山谷,身体便开始出现异常。 我的双眼,竟然出现了重影,而这重影,很快便变成了清晰的画面,是我非常不熟悉的画面。 画面中,恍惚间,我所在的位置。出现一个同样背着双手站立,却是身着青衣道服的陌生人。而那个人不用说。是他,原来在千百年前。睡梦大仙也曾经站立在此,凝视岩壁。那么,这里设置的强大桃柳树林阵法和弥勒坐佛神像,看来睡梦大仙他曾经也必定参与在内。 我猛然想到,难不成队友们的异变,同这火山口形状山谷内所镇压的妖物有关,说不定我们当初在仙人洞府内,沾染到了这里妖物泄漏出去的邪恶力量,致使众人的身体开始妖魔化。而最终,我们被这股力量引来了此处。看来,所有的事情都藏匿在这间山谷内,最后的终点,必定要在这里画上了句号。 结局仍旧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相信人定胜天,便同队友们说:“这里,一定能够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査七爷和烟男直视着我,他俩了解我话中的含义。在这个山谷内隐藏的秘密,便是最终对身体异变的破解。 胖子和猴子听得是一知半解,见我已经开始绕着岩壁开始查看,便什么都没问。什么也没说,坚定的跟在我的身后。 可是,天不遂人愿。我们在山谷内的石壁近前走了一圈,最终回到坐佛的下方。也没能发现什么异常,或是可用的线索。 但是我丝毫不泄气。我们刚才是绕着岩壁近前走了一大圈,山谷里面还没有查看。接下来我们只要再朝着中心的位置绕上几圈,说不定就会差到有用的线索。 査七爷见我焦急的站起身,便一把拉住我的衣袖说:“小文,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今天就先休息一下,然后明天再继续搜寻线索。” 我抬头仰望天空,发现天色已经黄昏,浑身被血水浸湿的队友,被山谷内的寒风一吹,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于是我对査七爷说:“我去拾柴生火。” 温暖的篝火点燃以后,众人全都围在不断跳动的火焰近前烤火,猴子已经开始打哈欠了,我觉得这里十分的安静安全,无需站岗,便让众人早早休息。 烟男似乎并不放心,他决定守夜,我对他说后半夜换他的班,便一头倒在地面上,枕着背包睡着了。 一觉睡得十分深沉,只是身体异常的僵硬,清早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骨头,没有一块不痛。而我是一觉到天亮,完全没能起来换烟男的班,但还好一夜无事。 队友们仍旧在熟睡,我从地上缓缓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在仰头的瞬间,发现身侧的岩壁,似乎有些异常。 清晨阳光不足,周围雾气昭昭,我以为自己睡眼惺忪的看错了,便仰着头,再次定睛仔细的朝身侧的石壁看过去。 结果我心惊胆跳的发现,岩壁上面的弥勒坐佛光滑的身体表面,忽然突兀的冒出了许多细小的裂纹,而且细纹正好似蜘蛛网一般,不断的蔓延开来。心中不禁诧异的心想,难道岩壁要出现塌方,慌忙的想要喊醒还在熟睡的众人。 就在我低头的一刹那,卧佛身体的破损处,紧接着便一下子炸开,石头碎片好似雪花一样漫天飞落。我看到坐佛身上裂纹的地方,竟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然后刺目的血液好似山泉一样迸发,同无数磨盘大小的岩石一同滚落,好似山洪暴发了一样,转眼间,我们便全都浸泡在冰冷腥气逼人的血水中。 忽然,我猛地听到一声惨叫,似有人被落石砸中了,我急忙扭身观看四周,惊骇的发现,被落石击中的猴子,头破血流,身体正朝着血水的下方沉去。我慌忙奋力朝着他游去,但是还没来得及伸手,他便已经沉了下去,我急忙一个猛子扎下去,结果只看到满目的猩红,已经不见了猴子的身影。我在他沉去的地方周围寻找了好几圈,都没能找到沉没的猴子,胸腔感到缺氧疼痛的时候,我不得已浮出了水面。 无数的落石被猩红的血水卷着朝炸开的石壁处涌去,我看到水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几乎大家很有可能都被血水卷着离开的盆地,去到了山谷外面。于是我也任由身体随波逐流,朝着岩壁裂开的地方飘去。 忽然,猩红的水面上浮出一层白色的东西,待白色物体飘进的时候我才惊骇的发现,浮在血水上面一层的竟然是森森白骨,数不清密密麻麻的一层枯骨,好似海浪的白色浪花一样,跳跃在猩红血水的表面,浮浮沉沉,随波。 森森白骨很快便将我淹没,我昏在其中,完全没有感到任何的厌恶之情,此时此刻,浸泡在腥气逼人的血水中,能活着,便已经实属万幸。但是很快,我便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大的奢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大结局·下 高耸石壁上面的弥勒坐佛忽然出现了裂痕,不知是被里面镇压的什么怪物给破坏了,从中流出大量的鲜血,血水上面还漂浮着一层森森白骨。,. 浸泡在血水中的我,渐渐的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双腿不知为何越来越感到无力,自己既没有喝酒,有没有在水中奋力游动,只是随着血水朝着石壁的近前飘去。但是身体却为何会变得异常的乏力,就好似力气被抽掉了一样。我不禁好奇的抬起自己的腿,结果我吓得心脏差点从蓦地张大的口中跳出来。我将双腿抬出血液的水面查看,发现双腿竟然都变成了森森的白骨,身上的裤子同血肉尽然都已经不见了,双腿就像是被剔骨刀剔去了所有的皮肉一样。 我的心顿时就凉透了,这腥气逼人的血水并非是普通的血水,要不自己的双腿不会被腐蚀得连皮肉都不见了。 血水下面绝对没有食人鱼之类的生物,因为我的双腿一点没有感到疼痛,双腿就在安然中感受着血水温柔的拂过,然后腿上面皮肉就变成了周边的血水。完了,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自己若是一直浸泡在血水之中,等到飘到石壁裂口近前的时候,绝对会变成一具尽是森森白骨的尸骸。消失的队友们,一定会遇到和我一样的下场,变成浮在血水上面的一具不知姓名的无主白骨。 明明已经是最后,为何会落得如此悲惨的狭长,真不甘心。可恨啊! 一个鲜红的浪头袭来,我的身体全部浸泡在了血水之中。然后,我便一下子从恶梦中惊醒。 梦境过于真实。我惊醒以后心脏好似骤停了一下子才缓过劲,然后便差点被自己的窒息以后呼吸的第一口空气给呛死,而浑身上下,全部都已经湿透了。我曾经只有在刚刚到达昆仑山时,在蒙古包内做过一个非常恐怖的预知恶梦,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透了,这是第二次。 昆仑山那一次从恶梦中醒来以后,周边便开始发生诸多不好的事情,先是胖子当天晚上便打摆子。差点没了一条命,后来我们又遇到了三足金乌偷袭营地,坏事一件连着一件,不停的发生,当时死了很多通行的队友,后来便知道,当时的恶梦,是一个预知梦,一个恐怖的征兆。 这一次。我的感觉也十分的不好,似要有事情发生,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这股不安,很快便变成了现实。头顶上方。原本异常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闭。 山谷中地面上的黑色尘土,竟然十分神奇的开始在低空处漂浮。浮于鞋面之上,似是灰尘。但是却始终不曾落下,像是忽然有了异能。可以抗拒地心引力一般,又似地下吹起微风,使其不得落地一样。 我惊骇的问査七爷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山谷中的地面上的尘土会飘浮于地面之上,难不成是要起大风? 周围岩石山壁中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天空上面的积云好似黑色的绵羊一般,开始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不一会儿便变成了一个遮天蔽日的黑色绵羊群,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滴落在众人的头上,须臾之间,大雨便倾盆而下。众人急忙全部跑向树林内避雨,但是稀疏的大树根本没办法遮挡凄厉的风雨,我们只好跑向弥勒佛像的下方避雨。 忽然,头顶上方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紧接着,一个个轰然响起的炸雷在崖壁上方此起彼伏的响起,接连不断的轰鸣雷声令人心头不由得打怵,轰隆隆的响雷似乎就在头顶上面一样,忽然,一道炸雷击中了岩壁上面的石像雕刻弥勒佛身上,顿时岩石碎块四处飞溅,无数尘土碎石从岩壁上方坠落,惊得众人急忙往后撤退。 胖子一边跑,一边捂着耳朵大声说道:“你看吧!我就说这石壁上面的佛像有古怪。” 但是我和査七爷心里都清楚,有古怪的并非是岩壁上面的佛像,而是佛像下面镇住的某个东西。现在这个东西的大限临近,雷公已经来了,要将它收走,而此处的弥勒佛石像将功德圆满,很有可能会炸毁。那么,陪同地下那个恶物倒霉遭殃,只有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一声声惊雷在岩壁近前炸向,每一道雷电都准确无误的劈在雕有弥勒佛像的岩壁上面,阵阵震耳欲聋的雷声没有一丁点想要停止的节奏。无比坚实料峭的岩壁,在阵阵惊雷中,被劈得面目全非,磨盘大小的碎石,不停的从上方滚落,将下方的桃树林同柳树林全部砸毁,不一会儿,地面便被砸出了一大洞。然后众人便惊骇的看到,山谷内的地面,从桃树林的近前,开始朝外不停的坍塌,竟然在眨眼间,已经就快到我们的脚下了。 我们立刻马不停蹄的朝着山谷的另一侧跑去,身后不停传来惊雷的炸响,还有地面轰隆隆坍塌的声音,令我们真正的领教了一回什么叫做天塌地陷。 脚后跟处的地面不停的向下塌陷,没人敢回过头看一眼身后坍塌的深坑,因为看一眼那好似地面破了一个连着地狱的大窟窿,双腿便会忍不住的哆嗦,没有力气再用来逃命。 但是,我们现在哪有可以逃命的机会,万仞石壁就巍峨的屹立在我们的面前。只是在下一个眨眼间,众人便已经先后坠入了地面坍塌的深坑中。 在坠入的一刻,我看到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瘦小的猴子推到了前面岩壁上面的一块突起的石头上面。 巨大的石头同泥土不断的朝着下方坠落,我的身体已经埋在泥土中半截,眼看就要没过胸口处。呼吸逐渐开始变得困难起来,双眼也变得越来越模糊,高高在上的猴子身影开始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喊声,然后整个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焦黑潮湿的土壤,将许多还未来得及解开的秘密,深深的埋藏在了地底的深渊之中! -----------------------------《异士居》整部完---------------------------------(未完待续。。) ps:坚持写了一年的书,今天终于结束了,感慨颇深,中间几度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惊悚悬疑的灵异鬼怪小说,太费脑力,需环环相扣,想要很好的逻辑和巧妙的灵感。但是,收入却完全成反比。 下一部书已经在筹备中,木米仍旧坚持自己的梦想,坚持写灵异鬼怪小说,请书迷同各位大侠多多给予支持关注,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