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撞上死丫头后》 第一章 火星撞地球似的相遇(1) “死丫头，你还敢不敢、敢不敢！”满身横肉的男人凶神恶煞的操着棒球棍挥吼着。 吧、吧的响声被可儿她妈眼泪鼻涕齐飚的抱着她爸求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给盖过。 被往死里打的不是别人，正是可儿。她扯松的头发和肩上开了口的校服说明她爸不是唬人，而是实实在在的在教训她。 “打吧，打吧，打死了干净！”可儿圆瞪着她鄙视得要命的爸爸，恨，是她懂事以来最深刻体验的情感。 “可儿、可儿，别、别说了！”她妈脸色苍白的扑过去要捂她的嘴。 她爸，那个叫柯雄的男人眼睛发红的使劲挥着手里的棒球棍说：“你、你个死丫头，好、好，我打死你图干净！” “啊、啊！”棒球棍下被打的不是可儿，是她妈，那个幽怨加身一辈子的妇人。 可儿不惧她凶恶的父亲，却不能忍受母亲代她受过。她手一举，接住那还在舞动的肉色棍子，紧紧握着不放，说： “我老子最出息了，挣钱、打老婆、打女儿、包二奶样样都第一！” “你-你！”他气得面色由红转白，想他柯雄在商界也是恶霸一方，却对这个唯一、仅有的女儿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他还能有个一儿半女的，这个死丫头他非叫人弄死不可。可惜不知否是他做恶太多，老天爷硬是让他再无所出。 他理智回来的扔掉棒球棍，转吼为冷笑道：“你给你好好的活着，我还不想绝后！还有我警告你让我省省心，不然我下次打断你妈一条腿，看你还神气！” 可儿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溢的血迹已经被风干，他这话在她十九年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听到，可以她对她老子的了解，她相信他会那么做的，要不然就不是他柯雄了。尽管他是她有些江湖习气的老子，她却从来不在镇势上输给他。她扫视着已经狼藉一片的曾奢侈的客厅，笑脸在瞬间展开，云淡风清的说：“好啊，反正这世界没什么可留念的，给我个上路的理由也好！”她说完这气背人的扬长而去。 第二章 火星撞地球似的相遇(2) 孩子的世界父母是天，从记事起可儿的天空总似此时昏暗中的阴雨缠缠。从小母亲就以父亲得罪人多来，要求她习得各种防身术。呵呵，结果似乎让她用在与那个人抗争中了。她自嘲着，思量今晚又得上她爸的哪个酒店撮合了。 她没朋友，不是她不想交，而是好女孩都不屑与她这种只会打架耍狠的坏丫头有交际。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中到了时常来的公园。寻了个能避雨的亭子，她一屁股坐下，取下鸭舌冒甩去镶在上面的雨水。 风轻轻的划过她的脸庞，像她妈妈的手抚过，然而她想要的平静，却被一些不雅的声响搅乱。‘偷情’正是她总和她老子总犯冲的原因所在。她豪无理智的寻声而去，一辆火红的跑车映入她眼底，她胸中的那怒火也如那车的颜色一样——火红的！ “咚咚”她用脚踢着车头，骂道：“狗日的，死去酒店，别烦着老子！” 车内格格的笑声更放荡了，可儿在那已经被她踢凹的车壳上又狠狠的补了几脚，再吼：“再不走老子废了你的车！” 数秒后车门弹开，敞着上衣的文杰瑞面色不善的下来，直视着逼近脸快被帽子遮完的一身男装的可儿，说：“他妈的，别妨碍老子办事。” “你才给老子滚！”可儿虽不及他下巴，却从来都是丈着自小苦练的各种防身啊、攻击术的到处嚣张。 文杰瑞从来没见过如此女人，他拳头捏得格格响，道：“老子不打女人的，可你他妈的别逼老子！” 可儿掏出钱包，抽出几张100的，往他身上扔去，“那边有酒店，滚！” “你-你！”文杰瑞被她气得要吐血，从来只有他用钱砸人的，没想到今天也尝了被钱砸的滋味。他气得将半挂在身上的上衣拉下，往地上一甩，拉开阵阵势道：“他妈的！你这死丫头存心找死啊！” 可儿调儿啷当的耸着肩，吹口哨向他勾手指，“是，又怎么样！” 他被她的嘲弄得快疯了，今天不打得这死丫头满地找牙，他就不是文杰瑞！他挥过来的手可儿灵活的避开，再顺便往他裆里踢去。还好他闪得及时，不然轻则倒地哀嚎，重则断子绝孙。 第三章 冤家路窄再相逢(1) “亲爱的，打、打！”文杰瑞的女伴把头伸到窗外面不停的他助着威。 十几分钟后在文杰瑞听再一次躲开可儿插他双眼的手后，气喘吁吁的喊停：“你逗我玩？” 可儿也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她才不是逗他，如果二人力量、身高相当，打倒他就容易得多。事实上他身高和力量都占尽了优势，她唯有以闪躲刁难与之对抗到底。 事实证明她占不了上风，既然打不过，就只有走人的份。她顺顺气说：“平手，我走了，你们继续！” “达令，你让她走呀！”文杰瑞的女伴下车来扯着他不依。 “滚，本少爷现在不爽！” “亲爱。。。” 文杰瑞自顾的上车，任女伴拍打窗户，他眼都没眨一下的扬长而去。 一个多月后：上学对可儿来说就像做人，表面上她的成绩一塌糊涂，事实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反正她生活的目的就是跟她那老爸作对。大凡是她老爸希望的事、喜欢的二奶、想要的东西，就都是她志在糟蹋的。虽然她志在于此，可却并不傻，她十分清楚学了的东西是自己的，而成绩则是给他老爸看的道理。所以读书她是乐意的，但考试则是必须考糟的。 虽然她有办法将成绩考到倒数第一，而她老爸也有能力把她往最好的大学送。尽管今天是她第一天上大学，却没有一般人那种好奇与激动，反正这里只是她例行公事的地方。 当跨着个背包，一身男装，戴着鸭舌帽遮脸的她出现教室里时，比那些经过精心打扮的女生要吸引眼球得多，因为人们的目光在认真辨别她是雄雌！ 给人看久了就会烦，不要说是可儿，就是任何一个脾气好的人都不可能长久忍受的。她在最后面的位置停下，取下背包，往桌子上狠的一摔，就近接踢了个男生的桌子，骂：“再看，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这就是可儿大学第一天的开场白，而她这开场白却搅了邻桌文杰瑞的回笼觉。他腥眼蒙龙的准备发作，然尔在他视线清淅后，愕然居然又看见了这死丫头，而且还跟他搞在一个班。操，他超不爽。 第四章 冤家路窄再相逢(2) 时间过得真慢，在文杰瑞第n次看表后终于下课。老师前脚刚出教室，他就不动声色的贴近收拾桌子的可儿，说：“再打一场！” 可儿根本不晓得他是住，瞟了下他，没加理会的往外走。 “喂！”他恼了，这死男人婆居然飞他白眼，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他将老爸昨天才下的警告抛得一干二净，随手提了把椅子往地上摔去，说：“站住，他妈的没听见我老子的话吗？” 可儿轻挑眉，他的话让她想起他，转身说：“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这时教室里已经过那个曾跟可儿同校女生传播，她从小惹事生非的战绩大伙都心知肚明，而这文杰瑞更是所有女生梦中的多帅哥王子。他们擦出的火花，不火暴才怪。 看她要走，文杰瑞边走边喊：“喂喂，给老子站住！” “他妈的！”可儿今天确实有事，本来没心情跟他瞎搅合的，可这死小子是真的皮痒痒了！她把挎包往地一扔，活动着手指的关节说：“来啊！” 这时教室已被他班的学生围得水泄不通，议论声也是一浪高去一浪。 他本来不想在教室里打的，可已经到了这地步，只能甩下西服外套，说：“你来！” 上次他居然跟这丫头打了平手，堂堂七尺男儿当然懊恼了，不过这次可不同，他得意的想。 可儿可不跟他客气，手脚齐出的杀过去。 其实他俩都是一路货色，常在河边走，心里那有不会担心会湿鞋的道理。他有加强练习，难道她就没有吗？ 在喊“不准打架、不准打架！”的门卫挤进来之前，文杰瑞闪躲不及吃了一脚，可可儿也没占到便宜，被文杰瑞恼怒的拳头辟中。 “都滚！”教导主任挥吼橡胶棍轰围着看热闹的学生。大肚子的校长也来了，是他收了这两不像样的学生父母的捐助才使得这两败类进了这学校，如今开学第一天就上演这么一出欧斗戏码，他用手绢擦着不停流下来的汗，害怕的看向教导文任。 第五章 打架的后果 “不行！” “不行！” 开玩笑，她今天可没空，再说让打电话给她老子，她才不干！ ‘哼，死四眼，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文杰瑞瞪着教导主任在心里骂。 四眼教导主任背着手，不带任何表情的说：“也对，这么大了，让家长见老师真的很丢脸！我看你们都很有个性，也不像做事不负责任的人，不如这样，我为你们另择一光明道？” 可儿虽然不愿意打电话给他老子，倒希望学校把这事捅给他老子，反正这是她来这里的目的。相较于她，文杰瑞的表情就复杂多了，他是十分不想断了资金出口，至于责任心，屁！ “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这件事我对你们作出的处罚是：这个学期你们每周六到福利院做一天义工！” “义工！”他鬼叫，摇头说：“我不做！” “不行？那没办法了，打电话吧！”主任手插在口袋里，事不关己的说。 要文杰瑞打电话，简直就是他自己找抽！那是万万使不得地，但做义工，他想都不想去想，何况是做！ “怎么样？我这里特别记下了你家长的电话，不如我来打？” 可儿本来反感，但看到文杰瑞激动的神情，她倒来劲。反正她的人生也实在无聊，找点新鲜乐子也不错！她笑嘻嘻的举起一支手：“我做！” “你！”文杰瑞看得出她在故意和他做对，但却没办法。“做一个月行不行？”他被逼得讨价还价。 主任转身隐藏狡诈的笑说：“不行！” 文杰瑞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死瞪着可儿，气恼没教训到她，倒把自己搭进去了。没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只有无奈的份。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个星期六你们早上九点在学校集合！” 文杰瑞想到约了mm，赶紧说：“星期六我有事，下个星期开始行不行！” 可儿在他第一次讨价还价的时候已经看不惯了，鄙视的看着他说：“真不像男人！” “关你屁事！”文杰瑞挥舞着拳头要打可儿。 第六章 梁子深结 可儿没事人样的，抱胸立着，她才不担心，要真挨了他这拳，也许这一学期做义工的刑罚，大概也就免了吧。 主任也不慌，语气超逗的说：“想清楚、想清楚，再打结果只有两个：一、不退学；二、再多做几学期义工！”他一边说还一边比用指头比划。 文杰瑞拳头捏得死紧的仁立半天，才愤然的收回手往外狂走。倒霉！想起那死丫头的嘴脸，他就要气炸。但愿这辈子再别见到这死丫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想到星期六还得见到她，他那怒火像波浪，一浪高过一浪的扑打着他的胸膛，使他使劲的踢路边的常青树以缓解胸中的怒火。 只是不巧他的糗态被慢他一脚出来的可儿尽收眼底，而她还好死不死的冲他烂笑。巫力特能忍才怪，他拉下肩上搭着的外套，提在手里冲她而去。 “呵，怎么着，还想打啊？”可儿拉拉额前的鸭舌帽，神气活现的说。 “你、你个死丫头，我不揍你才出怪了！”他开始卷袖子。 “想清楚、想清楚，打了我后果只有两个：一、退学、二、再多几学期做几学期义工！”可儿学着教导主任的神态、语气和手势超逗的说。 文杰瑞出手的拳头很想落在欠扁的笑脸上，却不得不再次的衡量如此要付出的代价！ 可儿作势拍拍身上的衣服，说：“好了，老子没空陪你玩儿，你慢慢想好，老子随时奉陪！”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揍扁你的！”文杰瑞使握拳头，在心底暗自发誓。 可儿临转身时眼角的余光触及他狠毒的目光，走了没几步又转身冲他无辜的眨眼道：“臭小子，在心里骂人多不爽啊！” “滚吧你，死丫头！”文杰瑞把手里的衣服冲她走的方向扔去。尔后也没去捡，直接飞身而走。 第七章 崭新体验(1)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萧条的开始。满天飞扬的黄叶将放眼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城市装点得稍微柔和。来去匆匆的人们哪怕是在应该休息的周六也一如继往的奔波着。 可儿出门时撞见被司机送回来的她老子，他的一身酒气，外加嘴里横蛮的漫骂，让她嫌恶的出门。她已经不记得出门是为什么，只是一味的想逃离那令她厌恶的家。无所事事的无趣接住又一片凋零的秋叶，饶有兴致的一路走一路端祥它生命坠落前的痕迹。很像，妈妈你生命轨迹很像秋天里的树叶缓缓慢慢由枯黄到坠落的轨迹，她忧伤的想。生命无常，世事难料，但是有些事也是必然会发生的，就如她软弱的妈妈嫁给他年轻时就如土匪一般的老爸，就注定了她妈这辈的无摆脱的悲哀。也注定了她的命运吧！ 叮叮的刺耳铃声打断了可儿漫无目地的漫步，她的电话通常只有她老妈会打。她快速的掏出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显示屏上。她任铃声响着，疑惑是谁打给她的。思索无果后，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柯可儿同学，你迟到了，请尽快赶到市儿童福利院。”电话里教导主任严肃的吩咐。 “哦，好！”可儿这才恍然今天出门是干嘛来着。 等可儿赶到时，文杰瑞已经和教导主任穿着蓝色工作制在二楼挥汗的托地板。 老远可儿就接收到文杰瑞投来的杀人目光，本来以她的个性，才懒得跟人解释什么，让人误解，是她的生活的目的。但为了气他，她全当看不见的报以笑颜，对主任说：“主任，不好意思，我其实早就出门了，可走着走着就忘了出来干什么的，不过您一打电话，我就马上打车赶来了。” 主任用手衬顶着眼镜擦汗说：“没事，来了就好，快干吧！” 文杰瑞快气疯了，这死丫头想偷懒居然还说这样的理由！这四眼也真是偏心，他还没起床就打电话到他家里，最要命的是，居然还让他老爹听了电话！也不晓得那老头听了四眼什么鸟话，一个劲的催他起床，而且借上班之机，‘顺道’送他和四眼来这鬼地方，害他想叫个佣人代做都不行！“操”他气极的把托把往洗托把的水里掷去。 第八章 崭新体验(2) 可儿将鸭舌帽挪到后脑勺，戴上手套准备开始干活时，刚好瞧见文杰瑞被自己扔的抹布溅得满脸、满身脏水，猖狂的笑不停的自她喉咙喧扬而出。 她“哈哈！”的笑引来福利院几个小屁服的围观，仿佛连锁反映的围着文杰瑞捧腹开怀。 文杰瑞的表情好像可儿杀了他亲爹妈似的仇视，他提起脏水里的拖把，就要往可儿身上甩去。 “哥哥，擦擦！”一个稍大些的小女孩跑过来，递给他一卷不算洁白的纸巾说。 文杰瑞再瞪了一眼狡黠的准备躲避的可儿，才看向小女孩。一双真诚的眼睛，他许久都没有看到过了，本来他不想接那团可以称为长了麻子的纸巾的，却抵不住小女孩的清澈睑子。 “哥哥，你们要不要喝水，我给你们倒！”小女孩说。 “不用了，不渴！” 可儿第一次看到他不嚣张神情，还是忍不住嘲弄：“是不是脏水喝饱了？” “你、”文杰瑞碍于小女孩在旁边，只能用动用眼神去揍她。 “好了，你们别闹了，是不是想明天继续啊！” 这句话果然有效，文杰瑞怏怏的又开始摆动拖把。一个巴掌拍不响，可儿没乐子可找的也开始动起手里的抹布。 “姐姐，我倒水给你喝吧？”小女孩又问可儿。 可儿虽然脾气不好、又不怎么讲理，对小朋友却是很好的。她甜甜一笑，说：“好啊，姐姐真的渴了，谢谢你喔。” “叔叔也渴吗？” “哦，好啊，谢谢海儿。” 小女孩回头对主任说：“不用谢的，叔叔在帮我们呀！” “我们海儿真懂事！”主任弓着的身子慢慢的站起来，神色沉重的说。 她叫海儿啊，跟她的名真像，可儿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只是她看不懂哪四眼主任眼镜下面沉淀的情感是什么。 第九章 非凡感受 文杰瑞似乎认命了，如老黄牛似的跟在主任屁股后面，不停的干这干那。可儿手脚也没停，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偷瞟主任。从她一上午的观察来看，主任待不同的孩子用着不同的神态。就说海儿吧，有时他看她的眼神温柔得可以让人化在里面，有时又好像痛得要滴出血来。种种的疑惑让不怎么管闲事的她，心思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大，越来越沉。 虽然是个人都知道来到福利院的小孩都是有故事的，而且都是悲剧，可这主任也太那个了！可儿脚踩着盆里的被单，歪着头，两黑眼珠子咕嘟的转着。 “别偷赖！”文杰瑞赤着脚从洗衣盆里跳出来，冲她就是一脚。 可儿一时没反应过来，生生的挨了他一踢，而且他那力道还真不是开玩笑。她瞪着他，心想现在自己这么光着脚跑过去打他，他一定早有防备，自己是决占不了什么便宜。刚好这时四眼主任又抱了一堆被单往他们这边来，可儿狡黠的冲文杰瑞一笑，然后屁股往盆外地上歪下去，双脚再顺势把那大洗衣盆带翻，嘴里配合着大声唉呀的叫。 “怎么了？”主任扔下怀里的被单，过来扶已经是一身脏水的可儿，焦急的问。他不急不行，可儿这坏宝贝可是他们校长的心头肉（因为她爸捐了不少银子给学校），他这么带她出来，要有个什么的话，校长非杀了他不可！ “他踢我！”可儿比任何时候都温顺可怜的指向文杰瑞，然后摸着自己的腿，有模有样的痛呼。 “你！”文杰瑞万万没想到野蛮得不像女生的她会使这种小女子的招数，有些招架不住的顿了会才狡辩，“没，我没有，是她自己摔倒的。。。是洗衣水滑才摔倒的！” “主任，他说谎，不信我给你看。”可儿根本就不怕丑，边说坐在地上，开始提已经卷自膝盖的裤管。 主任也是个男人，那里真让她把裤子拉到屁股上呢！适时的阻止她，冲还站在洗衣盆里的文杰瑞吼：“臭小子，这儿是不是很好玩啊！好，你给我多玩些日子！还有，柯可儿今天的事你也包了！” “她耍诈，我明明只轻轻踢了一脚！”文杰瑞气得要想雪冤，一时不查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时的抖了出来。 第十章 角落里的异动 “呵承认了吧，也好，主任我这罚也算师出有名了。”四眼严肃认真的看着他，然后扶起可儿往屋里去。 可儿在洗手间里等了没一会，那叫海儿的小女孩就弄来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 “姐姐，你真的能穿耶！”她高兴得只差没拍手了。“而且好漂亮！我给你洗衣服。”她卷着袖子就要干。 “不用了，我自己来！”其实可儿心里想的是，我都不知咋洗，你这么个小妹子，能洗吗。 “姐姐，你腿不是疼吗，还是我来洗吧，我洗衣服可干净了，院长都夸过我！”她向可儿保证。 听她这么说，可儿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自己出世起何曾洗过衣服，就是收衣服也没收过。 “姐姐，你坐着吧！”哗哗的水声伴着海儿温顺的声音自洗手间里出飘出来。 可儿还站着，想她也是十八九岁的人了，居然让个小妹妹帮着洗衣服，惭愧得手足无惜啊。 海儿很快就把衣服洗好了，麻利的拿出去晾。可儿不好意思跟着她出去，怕被文杰瑞和四眼给看见，她可不想像文杰瑞那样不打自招呢。 她趴在二楼的窗台往下看海儿踮着脚给她掠衣服，皮肤好像被深秋的阳光穿透了，直把被秋风扫过的心都照暖和了。 在凋零里如沐春风的可儿浑然不觉，原本文杰瑞那仇视的目光在触及她的动容后也柔和了下来。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海儿，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一脸的笑却带着不属于小小的她的忧郁。从来玩世不恭的他有那么一刻认真的想：这个女孩的记忆中有过什么样的家人呢，以至让她那双眸子里沉淀着一种叫忧伤的东西！还有这出了名的野蛮的丫头现在是用什么心情看这小女孩呢？她那眼神应该是注意到她眼里的伤痕了吧！她征征的样子莫明的让他不习惯，这样的她带给他的触动比先前要大得多，好似野蛮、满嘴老子的她才是他认识的她。他非弄清这里面的真相不可，就算着是可以嘲笑她的一次机会吧。 他这么想着，而事实上他心里某个角落，有另一异动在漫延。 第十一章 忧伤的由来 福利院的饭菜无论是材料还是做菜的师傅都跟可儿家里没得比，可可儿却没有像在家里那般砸碗摔桌子的任性。她认真的嚼着、慢慢的咽着那决算不得可口的饭菜，脑细胞全被这儿一张张无邪的笑脸、一双双清澈的眼睑占据。十多年来不曾反思的心，短短半日如遭洪水猛兽洗礼后的苍白无力。使她开始怀疑自己真如她老子时时恨、日日骂的那样，是个不中用的废物丫头！ “姐姐，吃菜啊！”，旁边的海儿亲昵为可儿夹菜，这半日下来，海儿是跟她相处的时间最长的，虽然这个姐姐话很少，又不爱笑，可懂事的她感激每一个来帮他们的人，所以她给她夹菜。 这厢沉重，那厢文杰瑞的心思活跃得像欢腾的开水。他食不知味的挨到四眼主任吃完，尾随其出门。 烟，是男人间友好的讯号，即使是警察与囚犯间，也会因一支烟而缓解对立的气氛。四眼主任无防备的要接文杰瑞的烟的手，在半空中停下，随即双瞳如布薄霜，附带责备的语气道：“你是学生！” “呵呵！”文杰瑞是真的觉得好笑，是纯粹的笑，不带丝毫的嘲弄意味。在这个吸烟有害健康已成为男女老少口头禅，而年少不吸烟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年代，他只能感叹这四眼老头够‘教导’！ “你还笑！”主任双手改插进裤子口袋里吼着。 文杰瑞可不想在这当口得罪他，涎着笑脸说：“主任，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那，我不做神仙了，让您做！”他从四眼口袋里拉出他的手，将整盒大中华都塞入他手掌中。 果然，主任这才逐开笑颜。 十几分钟后，可儿在逛了快大半个福利院后终于找到了双双倚着树的四眼和臭小子文杰瑞。她从他们霍然停顿的谈话中感觉到她的不受欢迎，白了文杰瑞一眼，调头就往回走。 “柯可儿有事吗？”主任叫住她。 可儿以为他们在说她的坏话，老大不高兴的蹦出一句：“我能有什么事！” “呵，来来，歇会！”主任对着她的背热情的招手。 倚着树的文杰瑞不晓得什么时候又弄来一根烟，仰头皱着眉，吐着烟圈，心思被主任刚才所说的话牵引着神游。不平的事他见得多了，可触动了他的还只有这么一件，他沉没着。 第十二章 为她复仇 下午以至接下来两周的劳动死丫头和臭小子都像吃了哑药，那认真劲真让四眼主任沾沾自喜了好一阵，可在不久之后，他想起今日所言，不知得是该哭还是笑。 可儿接连一段时间都忙忙碌碌的，她上课虽看似不认真，却不怎么旷课，这一两个星期常常是报个道就往外走。她忙文杰瑞也没闲着，一没课就扑在网上，没日没夜的研究、搜索医药方面知识。 市立医院 可儿一改往日嘻皮的穿着，可以称作淑女的提着黑色包包出现在市立医院。她不是生病了，也不是来看朋友，更不是来钓如今称得上高薪职业的医生凯子。妇科，才是她的目标！ 这人倒霉喝水都会塞牙缝，当她在布告栏前认真查看时，臭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旁边。而且跟她一样，眼神死钉在妇科那一栏。 文杰瑞也看到她了，嘲弄的笑在看清她的穿着时挂上了嘴角。他不敢相信这死丫头会穿成这副样子。 “小心歪了嘴！”可儿抛出一句。 “放心，这不在医院吗？”他回敬她，然后又意犹未尽的说：“唉，死丫头，我说你穿成这样是来相亲的？” “你还不是一样，西装革履的不是有病来这儿，就是神精有问题！”可儿极少这么穿，现在又让0他看见了，她超不爽，这会他又添油加醋，如果不是有正事在身，她真想拉他也去痛扁一顿。 文杰瑞听她这么骂没上火，反而狐疑的看着她，眉头皱得堆折得像小山的迟疑相问：“你该不是、、、为了？” 可儿再上下打量他，心里也大约有了底，没有回答的回答：“你也是为了那事？” 沉默，两人在嘈杂的医院大堂有几秒的对视，然后双方达成共识的一起走出医院，进入不远处一家咖啡厅共商复仇大事。 第十三章 跟踪记 医药代表、贿赂主治医师，此些名词在现代人的生活中，正被频繁的使用于电视报章。医改改了n次，吸血医师还是照样拿着手术刀在手术台上问病人，买命与否！世道就是如此，去医院等于是烧钱，就算轻微感冒，看个门诊，医生也会绞尽脑汁从你口袋掏出个百儿八十来；如果是稍微大点的病，套用时下热播电视里的经典台词，大出血，是必须地，必须地！！ 文杰瑞是电脑能人，当他从网络中了解到身边这些令人发紫的现状后，更促使他在短时间内掌握做为一个假冒医药代表所必须的相关知识。 而可儿也没闲着，经他俩密谋后达成共识，可儿负责装病，且装出一副家财万贯的有钱人模样，全程偷拍市立医院各科医生痛宰她的嘴脸。当然最重要的处方她不会纳下。 这天星期天，可儿又到医院来猎食。差不多五点多的时候弄到了张飞蚊症的昂贵处方，在她得意洋洋的叫她家司机撤退时，瞧见臭小子家的车停在医院不远处，她正纳闷怎么会停在这里时，见三个男子上了他的车。好奇心促使她对司机说：“跟着前面银灰色的桑塔纳！” 他们的车子停在本市最有名的声色酒店停车场。可儿一直跟他们四人到包间门口，她择了个离那包间门最近的位置坐下，将装着摄象头的提包对着门口，才开始点餐。 大约二十分钟的功夫，可儿所点的食物刚上齐，酒店领班带着四个打扮娇艳的‘服务员’推门进去。不一会功夫，领班就出来了，她趁机从门缝里瞟见，四人正各搂一美人开怀畅饮！ 真是臭小子，不晓得是来帮海儿母亲报仇还是搞女人的！可儿嗤之以鼻的看着那门咕嘟。不过转念又想，他还真有些手段，这么快就稿定了这些如今社会上形容为‘十分了不起的’主治医生。照这情形来看，应该离他们收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吃完饭，可儿没再继续跟踪，反正用脚趾想都知道这些鸟人找女人还能有什么事！ 第十四章 又闹腾 早上上学可儿还是那身中性的打扮，以及那永远的鸭舌帽盖着那双大而黑的眼睛。今天她来得比平时要早些，因为掩不住要拿出昨天录的证据耍一下文杰瑞的兴奋心情。 在上课铃响起时，文杰瑞才衣衬不整的出现在教室门口。可儿和他的坐位都在最后一排，他要从她的位置经过，才会到自己的坐位。在文杰瑞睡眼朦胧的经过她身边量，她一腿往他脚下一挡，他差点没看见，瞌睡也吓醒的瞪着她问：“她妈的，干嘛！” 他这一叫，可非同小可，前面的同学全朝他们看来，以为又有好戏可看的议论纷纷。 “这个，我昨天在一家酒店录的！”可儿用小到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对他说。因为背对着其他同学，她怪笑的表情只有他看见了。教室里其他的同学都伸长了脖子，要想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我说，你吃饱了！”本来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状态，他是不可能再和她对殴的，可因昨天宿醉头晕，火气也没来由的大得吓人。 可儿就想看她发火的表情，不怕死的继续逗弄，“是啊，那里的菜做得还行。不过我想问一下，酒好渴吗？”说这些的时候，可儿没再捏着嗓子。 “你看我这样像好喝吗？”他往自己的坐位上边走边说。 可儿把自己的桌子拉到与他的并着，继续发问：“那美人呢？怎么样？” “死丫头，你的事都办好了？”他意指她是吃撑了，闲着没事。 来上课的女老师见学生们都背朝她的在笑闹，暴燥的用书拍打着讲台的吼：“上课、上课了！” 其他人都识趣的在更年期老师的神经质没发作前停止与课堂无关的动作，只除了可儿，她还四平八稳的以手撑颌，脸对着正在翻包的文杰瑞似自言自语：“真是的，以你的条件干嘛饥不择食，学校里你闭着眼睛拉一个也比鸡强啊，也不怕得病！” 文杰瑞一早就被她左一个嘲笑，右一个忽悠，搞得昏了头，拿起本书就朝她头上辟去，“关你鸟事！” “文杰瑞、柯可儿！” 第十五章 唇枪舌战 可以听出这是中年女老师已经十分隐忍了的漏网愤然之音。她拿着书，身体一摇一摆，配合着脚下的平跟皮鞋发出的咯噔咯噔声，活似老母鸡的到他们跟前。用看无可救药的人渣的不屑眼神盯着可儿，却是对文杰瑞说：“她的成绩全年级倒数，文杰瑞你想同流合污吗？” 可儿就是要考倒数名次，就是要往她老子脸上抹黑，可她自认比旁边那个只会拿成绩哄老爹的文杰瑞强百倍，所以她不接受如此的屈侮对待。她双目摒射出可以冻住人的冷光，斜着眼神一字一句回敬：“什么叫做同流合污！” “呵，”老师有那么瞬间确实被她的气势吓到，但转念一想，全班的学生都看着她，随即又雄赳赳起来，鄙视的道：“要不是你爸出钱，你以为你能坐在这儿听我讲课？” 可儿反正天不怕地不怕，云淡风轻的吊着嗓子道：“哦，对耶，因为我爸出了钱，所以我就可以坐在这儿！老师谢谢您教会我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可以卖到！” “你——真是不可救药！”她指着可儿抓狂。 可儿刚才那只是开场，现在站起来切入正题：“无论是智商200的高级人才，还是摆滩走街之人，他们都是平等的，这是我们社会的基准。您身为老师，对于我这个既未违反法律，又违背伦理道德，只是上课讲了下话的学生的教导，至于用到同流合污这么严重的词吗？ 或者您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所学样校里，那我现在请您听清了，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学校领导收了我家的钱。如果您对此不满，请到教育部门反映！另外，请慎用伤人自尊的字眼，因为那会使在人们心目中高大的导师您的资格受到质疑！” 可儿的一番话大出所有人意料，尤其是文杰瑞，他开始看她站起来，以为野丫头胆大包天的要打老师。实在没想到她能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错误缩小几至无，而使出言不慎的老太婆如此难堪。 “你，你要真有自尊心，就好好学，别让我有机会说你！”老太婆也属高智商之人，刚才可儿那些话，足以让她见识到她的伶牙俐齿，她走为上策的甩出这句话。 第十六章 谣言满天飞 终于等到老太婆抱着书离开，文杰瑞一拳打在可儿的肩上，调笑道：“死丫头，你真行！” “妈的，你再打一下试试！”可儿怒目相视，她气的不是他，而是对那把这臭小子看得比自己高许多的老太婆的余怒。 文杰瑞不想与她干架，当然知味的没再来一下。他刚才上课一直魂不守舍的瞟着她，想这丫头上课端端正正的，又不见逃课，而且刚才她决地反击的言词是那么的锋利，为什么成绩会是倒数呢？他皱眉思索。“喂，死丫头，你的英文那么好，为什么考出来的成绩会是倒的？” 可儿不晓得他什么时候知道她英文好的，狐疑的看着他，问：“我英文什么时候好过？” 文杰瑞低伏下头，对上她鸭舌帽下的眼睛，得意的说：“你不是发了很多英文的医药名称给我吗？” 是有这么回事，可儿很快的反应，说：“那是在网上复制的？”边说边收拾东西离开。 “真的吗？”文杰瑞才不相信她的鬼话，也快速的收拾书本，跟着她往外走。 等他们离开，女生甲疑惑说：“他们在拍拖吧？” “嗯，肯定是的，不然柯可儿怎么会跟他坐到一起！”女生乙好像看到了人家拍拖的肯定。 女生丙说：“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开学第一天还打了一架吗？” 男生丁也凑近插嘴：“这叫日久生情吧！” 女生丙反驳：“去去去，你看柯可儿她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倒味口。” 女生乙又不认可了，“那是潮流，中性美，你没听说吗！再说我跟柯可儿高中同校三年，她除了跟同学打架，就再不与来往。现在她主动靠近文杰瑞，不是拍拖才怪！” “那我还跟文杰瑞同读了初中、高中六年呢！”丙女生掰着手指，继续绘声绘色的说：“就说初中时他交的最丑的女朋友也比这柯可儿强一百倍！要我说，文杰瑞和她在一起的话，不是脑袋秀逗了就是有瞎了眼！” 第十七章 纯属造谣!(1) 加入讨论的人越来越来，这无中生有的事也就越传越像那么回事，以至隔日可儿还没进校门，就被人指指点点。而文杰瑞就更遭殃，他的朋友、前任女朋友、前前任女朋友、、、、都打电话确认。 “妈的，问个鸟！”文杰瑞气极的将电话关机。他搞不懂这些人怎么这么看他，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找个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死丫头，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第二天，可儿一早来上学，虽然感觉到今日比以往背后议论的人有明显增多，可也没料到是那么回事，一如往日的上课。直到课间，文杰瑞看烦了周遭异样的眼光，妒忌起安然自得趴在桌上睡觉的可儿来，忍不住要搅乱她的宁静，道：“死丫头，你不觉得耳根痒吗？” 可儿伏在桌上默记刚才上课的内容，被他一打扰，睁开眼睛，抬起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不是要去医院吗？神经过敏就去开点药，别烦我！” “真是的！”文杰瑞热脸贴了冷屁股，只能在心里闷骂：“死丫头！” 没一会儿，气恼不已的他消了气，以为是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为避那些往他们这边探头的耳目，他拿出本af4开的书，将书坚起作掩饰，小声对可儿说：“你不会真迟钝到感觉不出他们在议论你吧！” 可儿趴着没动，才不会理会别人怎么说，不过她决不放过糗他的机会。“鸡婆！” 他不得不佩服她对议论毫不好奇的心境，索性直接告诉她：“他们说我们在恋爱！” 暴炸！对可儿来说这决对是暴炸的消息。她坐起来，扭头对着他，眼睛却是斜视的不屑的看着他得意的笑脸，说：“他们以为我是瞎子吗！” 文杰瑞一直对自己英俊潇洒的外表甚为得意，再加之又有个有钱的老爸，他要什么女生，就有什么样的，至于今天这种遭遇还是头一次。他没有她那么坦然，还是让书挡在前面，不服气：“死丫头，不看看自己什么得性，我要看上你，才是瞎了眼、倒了八辈子的霉！” ‘哼’可儿哼了一声，将后脑勺对着他！她就觉得奇怪，连上厕所都有人盯着，原来是这么回事！ 文杰瑞也一甩头，二人背部相向的姿势并未逃脱前排同学的眼睛。这种看好戏的状态直到上课。 事实上，在上课时间也没阻止一帮八婆同学们的小动作——押注，赌他们是否是恋人关系！ 第十八章 纯属造谣!(2) 还是那更年期老师的英文课，每当她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一张签名式的赌单在教室里挨个传着。人老就说明有了经验，教了几十年书的老教师，当然能嗅到底下那不同寻常的雀跃。她如同蓝球运动员在场上运球，来个假动作。结果是看到底下的一张纸像一面旗帜一样被一女生单手举着要往后递。当那倒霉的女生对上老巫婆的眼睛时，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的放倒举起的手，如蒙大难紧张低下头。要知道这英文老师是远近文明的难缠，而且现在还处在更年期，她不自危才怪！ 上缴是不可避免的，而令人意外的是，这老师不似平常人，收缴了东西再训斥几句了事，而是撒有其事的照着纸上的内容念：文杰瑞与柯可儿是恋人关系的，赞成约百分80%，反对20%！ 底下鸦雀无声，那纸上有签名的人几乎占了这教室里人数的八层，都紧张的等着被老师抽筋剥皮。 “你们也太胡闹了，现在在上课！”说她不开通、思想古板都好，反正她是极反对学生在学校谈情说爱的，尤其还是在她的课堂。尽管这不关可儿和文杰瑞的事，但经过上次的事后，她偏见的矛头直指他二人。“还有你们！这里是学校！”她指着他们的方向说，仿佛他们就这事的罪魁祸首般。 文杰瑞虽是觉得冤，可人家是老师，为了他做她老爸口中的好儿子，也为了多点银子使，他只得忍了气，吞了声的镶在那！可可儿就不管那么多了，她虽不介意别人的背后议论，却不接受这老巫婆的当面奚落。她把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掷，横眉冷对道：“关我什么事？这纯属造谣，老师您也一大把年纪了，对这种事也相信？现在是上课时间，学费也不便宜，尤其是我的！”她意外之意是老巫婆在浪费她的金钱。 如此一席话直说得老师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才憋出一句：“反了，反了，你们这帮学生我教不了了！”说完抓起讲桌上的书，扬扬长而去。 顿时教室里炸开了锅，刚才有在那纸上签名的同学无不奋奋指责可儿，怪她把事情闹大。唯一对可儿这一行径感到赞成的是文杰瑞。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在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时，却得像个娘们般的忍受，实在地很佩服这丫头的死性子。想来还是她活得自在啊！ 可儿气走老师，心情爽了不少，再加上她这一举成功的粉碎了那些不实的绯闻，可说是一举两得，帽子下面泛起被春风拂过的笑容。 第十九章 生日礼物 又是一个星期六，可儿吃过早饭就自觉的来到了福利院。经过他们三个这一段时间的齐力劳动，这里显得清爽不少。今天四眼（她和文杰瑞对背后对教导主任称呼）没来，他俩忙了没多久，就倒在树阴下小小偷会懒。 福利院在郊区，现在正值夏季，绿草到处都是，让久居城市钢筋钢笼里的两人心境舒畅不少。同时让他们在学校里那种剑眉怒张的嘴脸缓和许多。上午的阳光还不毒，蓝天下雪白的云好像是被不远处的山托着的，阳光的光芒落在树叶上，闪闪发着金光。如果不是开学第一天打架，他们或许不会像现在躺在同一颗树下，更不可能为了同一个人、同一件事而奔走。 “死丫头，我刚才听他们说，过两天是海儿的生日！” “听到了！”可儿合着眼，享受这虫鸟叫的写意。 “我想在他生日那天将我们弄到的资料公开！”他坐起来，踢了下她的脚说。 可儿侧身就是一个回踢，“又想打？” “妈的，你下手这么重！”他吃痛的抱着脚叫骂。 可儿得了便宜嘻嘻笑的笑转入正题：“好啊，我负责在网上传播。” “不行，上传到网上的事我来办，你只要拷贝一份寄到公安局就行了。” 文杰瑞考虑得比她周全才这么说的，可可儿才不领情，不依，“为什么非得你传到网上，难道我就不会用电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他们这么大一家医院，如果网上出现对他们不利的视频，你说他们会不会彻底的追查呢？我会变更ip上传，让他们查不出源头。” 他很少这么认真严肃的解释，要是平时，可儿一定不理会的跟着他对着干，这次她没有，乖乖的没再说什么。 他看她算是默认了她的建议，放松的又倒在草地上享受特殊地点的特殊待遇。 第二十章 老鼠事件 文杰瑞和可儿的家都在这坐城市里，所以不在学校住宿。星期一，一早，文杰瑞在可儿之前来到学校，他还未进教室前，从玻璃窗里看到同班男生往可儿桌子里放了个东西。看他进门，里面几个人同时慌张的干咳。 文杰瑞与可儿同桌了这么久，二人也算比较了解了，他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对她这种死丫头献殷勤。在好奇的驱使下，也为了积攒嘲笑她的笑柄，他翻开了她的抽屉。里面一只拳头大的老鼠映入他眼底。他家有钱，老鼠他极少看到真实的活体。他盯了那在上窜下跳的小东西几秒，害怕说不上，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他与可儿的关系虽不能说好朋友，见面也要不是骂就是动手，可却不晓得什么时候她已经进驻为他的朋友。现在他看到这班鸟人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吓唬她，心里感到莫大的愤怒。 啪的一声，他关上那抽屉，站起来走到刚才放老鼠的男生桌前，说：“把那脏东西弄走，再和你换个桌子！” 这时可儿刚好来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当然不清楚。看她一步步的接近那张桌子，文杰瑞急在心里。当她把包搁到桌子上时，他为了避免吓着她，不得不出声打断她接下来的动作。“死丫头！”他冲她招手，“这小子欠收拾！” 可儿不明白就里，站着没动。文杰瑞也不是真要她打那家伙，他一把抓起那家伙的头发，提着他往后面她的桌子那儿靠近，嘴里凶狠狠的说：“我叫你去弄呢！没听到吗？” “关你鸟事！我又没放在你桌子里！”那被揪着头发的男生也不是吃素的，他手脚并用的反抗起来。 离上课还有些时间，看热闹的和劝和的将他们三个围到中间。可儿还是不明白，狐疑的看着近身肉博的两个男生。劝架，她当然不会，不过她觉得这事应该跟自己有关，不然臭小子不会无缘无故叫她去收拾他。 文杰瑞是什么人，是可以跟可儿对擂的武林高手，不肖一会儿就将那家伙按在了墙上。可儿走近他俩，第一次好声好气的问他：“他做了什么？” “放了只老鼠到你桌子里！” “老鼠！”她轻吸气，转身拉开抽屉，果然似他说的。 第二十一章 名字似冻疮的罗东创(1) 老鼠她才不怕，但对于一个脾气不好的人来说，犯上了她，她不还手，怎么可能会被形容为脾气臭呢！她回到扭在一起的两个人身边，对文杰瑞说：“可以了，欠你一次！” 他知道她的能耐，放心的松开缚住那家伙，耸耸肩道：“记得还！”然后走开。 “知道了！”可儿将手指捏得啪啪响，贴近那比她高出一头的男生，说：“为什么？” 那男生经过刚才与文杰瑞的纠缠已上汗流浃痛，他当不然回答是为了吓唬她，而且还故作轻松的要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可儿已经忍无可忍了，她手一伸，扯住她后颈的衣领，脚再往他后膝盖大力踢去，那男生毫无悬念的栽倒在地。可儿可没这么容易就放过他，提着腿，像脚底的是只蟑螂的踩了下去。 “啊！” 如果这会打人的是文杰瑞，同学们当然会劝架，但打人的是个女生，那些女同学又不敢靠近，而男同学则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的的只能干瞪眼。 虽然可儿穿的是运动鞋，可她下脚的力度不似常人，让他叫几声只是开始，在她还打算像踢球一样，给他几下时，老师抱着书进来了。 被制止是肯定的，被叫到教导处挨骂也是一定。十多分钟后，挨训后的可儿和被打的男同学神情迥异的走出四眼主任的办公室。可儿对于出入教导处从小就习惯了，况且今天错的不是她（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她当然没有丝毫理亏的轻松往教室走。而那被打的男生心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挨几下打倒没什么，他在乎的主要是面子！如此被一个女生踩在脚底下，他一个男人（他认为他是），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等他决定要教训她时，她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他拨腿就追，终于在楼梯间看到了她。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上课，楼梯间空荡荡的，可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回头瞟了下眼，见是那被她刚教训的男生，突然想到他的名字被四眼主任一叫似像冻疮的罗东创，忍不住笑出声。 罗东创本就就满肚的火了，被她这一笑，无疑是火上浇油。 第二十二章 名字似冻疮的罗东创(2) “笑死你！”其实他是被她笑得不知所措了，不晓得要骂什么，就捡了这么句。 可儿站在比他高十几级台阶上，收住笑，居高临下的挑畔：“还想被踩！” 罗东创刚才跑来时也没多想，这会看着高高在上的她，那种说不出的强势冲击着他，而且她的身手他早见识和领教过，这会背上被踩伤的地方又似警告。他顿住，衡量起理智与面子的重要性。 可儿也不是死不饶人的人，她看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转身往教室走。 “柯可儿！你给我记住了！我，罗东创总有一天，一定会打得你满地找牙的！”他自个儿站在楼梯间里信誓旦旦的说。 可儿回到教室，看了眼老鼠已经被清除的桌子，在老师以及众人的注视下，单手提起自己的桌子往角落里一扔，然后不紧不慢的去拉罗东创的桌子来用。 当罗东创回到教室，看到自己的位置空空如野，再看自己的书在被横七竖八的扔在角落里的桌子上时，他眼睛充血的盯着可儿。 “死丫头，盯着你呢！”文杰瑞竖起本大书，头藏在下面好心的提醒她。 可儿回头看了一眼他，又开始继续听老师讲课，不过她并不有听进去，她在心里犯嘀咕：这年青老师也真有能奈，下面都这样了，还能不受干扰的上课！真是比那老巫婆强了不知多少倍！ 罗东创瞪了个半天，最后决定遵从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理念，放弃此刻与她的正面冲突，收拾了书本走人。 “死丫头，有没有被罚？”文杰瑞还是藏在书底下说。 可儿不以为然的摇遥头，说：“罚倒没有，不过四眼求我以后遇到想挨打的人，就打电话给他。” “四眼真这么说？”他不敢相信那四眼主任会对她这么好，有些不服气的说：“吹吧 你！” 可儿也不想狡辩，反正她也没真把四眼的话放在心里，她说给这死小子听，不过是想神气一下。 “唉，明天请假吧！” “干嘛？” “真是死丫头！”他快被她气死。 “你们够了没有！”台上实在无法再忍的年青老师歇斯底里的指着他俩。 沉默，两人拉耸着肩面对老师的杀人目光。还好，几十秒后，她又开始上课，只留得他俩面面相窥。 第二十三章 送出精彩礼物之后的悲惨人生(1) 一天后，各大网站争相转载多段偷拍的医院讹诈病人，以及金钱交易的视频。与此同时公安部门也收到匿名寄来的同样光碟，并且介入调查。 基于法律，尽管文杰瑞将碟子里的人的面部都作了相应的处理，可只要认真看，就很容易能分辨出偷拍的背景是市立医院。这么一件事大事，隔日报章的头条都是关于这些视频内容的报道。这种舆论炸挂掉医院的的结果正是可儿和文杰瑞要送给海儿13岁生日的完美礼物。可做出这样一件事，他们的压力也不小，在这个时代，记者的嗅觉比狗的还灵敏，虽然文杰瑞和可儿是在网吧上传的视频，还采用了改变ip的方式，却还是被人查到了那个网吧。唯一值得万幸的是，他们那天都是以帽掩面，不然身份早被记者曝出来了。 除了公众，他们还要注意的是那些曾接触过的医生，他们被作为视频的主角，虽然面部未曝光，可视频里的谈话内容足断送他们的职业生涯。受到医院处罚的他们想努力回想他俩的容貌，也是情理中的事。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儿和文杰瑞商量好，放学后不再在外面流连，乖乖回家，以免不走运被哪个他们接触过的医生撞见，而被追杀就惨了。 这样的生活对于可儿来说，还过得下去，可要文杰瑞循规蹈矩简直就比杀了他还可怕、还黑暗。在事发后的一个星期六，也就是他们‘服刑’的日子，文杰瑞一早上就去了，而且一去就怏怏倒在草地上望天长叹。 比他来得还早的可儿带着手套，擒着块抹布走近他，不满的踢了下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继续用一双无奈的眼睛看着碧云天。 她奇怪他居然不还手也不还嘴，她蹲下，戳戳他的手臂，“喂，你断气了？”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第二十四章 送出精彩礼物之后的悲惨人生(2) 可儿看他那样，感同身受，也一屁股贴到地上，把手里的抹布往一掷，边脱下手套边叹气：“哎呀，他妈的，那些死记者怎么查到那间网吧的！” “唉！”他又叹气。 当四眼主任来时，看到他俩一早来就横七竖八的倒在草地上晒太阳时，不高兴的指责：“都不用做吗？” 文杰瑞动都没动一下的，要死不活的哼哼：“您别气了，我啊，就快要闷死了。” 可儿闭着眼，也懒得动，附合道：“我也差不多了！”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四眼还没见们俩这么齐心过，以为是要甩手不干了呢。 可儿被闷了几天，也是周身无力，再加上他们这么每个星期都来干上一天，她还真担心把这福利院的地板擦穿、窗户抹破、床单洗烂呢。她睁开眼睛看文杰瑞没有动，也懒得理会四眼，又合上眼享受日光浴。 “不能见美眉、不能泡吧，还得来打扫，这活着还能有什么意思！” 四眼算是听出点味道了，一厢情愿的以为是他那个精明的父亲着手整顿他，颇感欣慰的说，“你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父母早该管了！” “他们才懒得管我，我是怕我这小命——卡擦一下没了！” “你得罪黑社会了？”四眼一听，神经兮兮的摇他，嘴巴没停的说：“告诉你爸爸没有？他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文杰瑞被他摇得眼冒金发，甩掉四眼的手，求饶的说：“没有、没有，你甭操心了，我自己看着办！” 四眼认定这调皮捣蛋的学生是惹到黑社会了，不依的说：“文杰瑞我跟我说，你可还是学生，如果出了什么事，学校是有责任的，你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他烦燥的乱挥手，站起来，离四眼远远的再强调：“真的没事，我去拖地了！” “你别走，说实话！”四眼跟着在他后面，继续的问。 可儿看文杰瑞被四眼追得落慌而逃的样子，无聊的郁闷一扫而空，一下子神采奕奕的坐起来，戴起手套 第二十五章 遭遇四眼逼问(1) “真的没有什么？” 在四眼问了几百次以后，一直躲在一边偷笑的可儿也厌烦了，她忍不住出声帮他说话：“主任，我做证，他真的没有得罪黑社会！” “你作证！”四眼回头看向她，狐疑的打量她几秒后，居然说：“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呢，原来祸是你们一起惹的！” “什么呀！”可儿没估到他会这么想，怕把自己也搭起，连忙放下饭碗，咽下嘴里的饭，正正经经的说：“那，主任，你听好了，我真没有跟他一起惹祸！还有别再问了，不然我翻脸了！” “翻脸，你还是去翻书吧！我跟你们俩说，我回去就打电话给你们父母，要他们最近注意点你们这两小鬼！” “切！”可儿冲他摆着手说：“随便、随便，反正别在我耳朵旁念叨就行了！” 她没什么，可这下可让文杰瑞为难了，他老子虽然不怎么控制他的私生活，可只要他成绩有问题或是学校有人告状，那老头心情好就只关他一个月禁闭的不给零用钱；否侧非剥他一层皮下来！有这样一个利害的老爹，他只要乖乖的不让那两件事发生，就可以潇洒的挥霍金钱，寻找乐子了，反之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所以阻止四眼打电话是刻不容缓，他双拳紧握，极小心又沉重的同时落在只有他们三人在的饭桌上，桌了轻微的颤了一上，他眉头皱得像小山的压着火无奈衷求：“主任，您可不可以不要动不动就打电话给我老爸！” 四眼上次就知道面前这调皮得要命的死小子最怕爸爸了，似笑非笑的说：“当然要通知一声，要不出了问题我可担不起。” 文杰瑞低着头，在心里直骂：死四眼，算你狠！嘴巴说出来的可不是那么回事，脸上还强挤出笑说：“我发誓，真的没做坏事，你就别打电话了，好吗？” 可儿原来最讨厌文杰瑞只会背他老爸使坏的嘴脸的，现在却十分可怜他。其实他们做的事，怎以说也无法与坏事挂上鈎，要让四眼彻底的封口，唯一的办法是告诉他事实。虽然这样做有点冒险，可她相信以四眼的个性，不但不会乱说，反而会为他们掩饰密秘的！ 第二十六章 遭遇四眼逼问(2) “好了，好了，我说实话！”可儿冲还在哀求和推辞的二人说。 “柯可儿，你神经啊！”文杰瑞阻止的骂。 “主任，我们没做什么坏事，就是闲着没事揭了市立——”可儿快说到重点时，文杰瑞已经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他没松手，圆瞪着眼吼她。 她从来不让人近她的身的，这会要不是他，她早把靠近的人摔得狗吃屎了。她回瞪他，一把甩开他的手，说：“少给老子动手动脚的！” “走，到去外面！”文杰瑞看了眼四眼，不怕死的拉着她往外走。 啪的一声！四眼把桌上的碗筷直拍得在上面跳舞，他从来不会乱发脾气，可听到市立两个字，一个大胆的可能出现在他脑海，他站起来，快步走近停在门口的两人个说：“你们俩当我是死人啊！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都不准走！” 文杰瑞骇人的脸色，比刚才缓和了一点，松开拉着可儿手臂的手，坐回桌边抽起烟来抽。 可儿没事人样的冲主任询问的眼神耸耸，满不在乎的说：“我们俩揭了市立医院的老底！” 四眼的心一颤，他就说怎么那么巧，偏偏在海儿生日那天发生那样的事，原来一切都是这个家伙在捣的鬼！这个时候，作为师长的他能骂他们吗！对于因医疗事故而死而冤死的海儿她妈，他穷其所有又如何！那些没有良知的医生还不是一如继往的快活！如今的局面不正是他一直希望的、想要的吗！没有任何的言语，他的眼神在他们间流连。 可儿也坐下，没有被他们的凝重传染分毫的说：“主任，你会保密的喔！” 四眼转头看看杰瑞，仿佛在问他有什么可说的。然而文杰瑞却将脸挪到一边去抽烟了。他重新对上可儿的眼，说：“这种事太危险了，以后再别做了！” 第二十七章 塞翁失马 焉知非福(1) “我们主任还不错吧！”可儿揭下总是盖在头上的帽子，拿在手里摇着扇风，其实天气也不是很热，她那动作好似为了缓和气氛。 文杰瑞转过头来斜了可儿一眼，没好气的骂：“死丫头！” 虽然他骂她，可不得不承认她这么做，也是个摆脱追问的不错的方法。他开始阻止，是没想明白主任的身份，以及对海儿的那份心。骂了她的自作主张后，气也就没了。 “臭小子，别说我没警告你，你下次再靠近我，可就没今天这么走运了！” “你以为我喜欢啊，要不是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巴不得离你十万八千里。”他用不屑的眼神还击。 可儿也挑着眉讽刺：“你当你是孙猴子啊，在地上滚滚就十万八千里！” “你那没几两肉的样子才像猴子！” 四眼看着这两个特别的学生骂架，越来越觉得他们不是他以前认为的那样任性、无知，或许他们会比他那些认真又听话的得意门生的人生还要精彩，也不一定。 “下午我们去漂流吧！” 可儿和文杰瑞同时看向四眼，以为自己听错的一起问：“漂流！” 四眼点头，“是啊，你们不是说无聊吗！今天下午我就放你们半天假，开车带你们去清远漂流！” “清远！”文杰瑞心花怒放的重复这个地名，他估计在离他们所居住的城市那么远的地方是不可有危险，像是怕四眼反悔的说：“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可儿就没他那么兴奋，没什么热情的说：“那么远，腰都会颠簸断！” “你不去拉倒！主任我们去吧！” “可儿真的不去？” 可儿第一次听四眼没连姓一起叫她，倍感亲切的看了眼一脸和善的他，改口说：“反正也无聊，无所谓。”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打电话跟父母报备一声，我们明天下午回来。” “报什么备！”文杰瑞直嘀咕，想里想：我老子什么时候管过我！ 第二十八章 塞翁失马 焉知非福(2) 漂流属于比较刺激的一项娱乐，刚好符合杰瑞和可儿的兴趣，他俩玩得是乐不思蜀。倒是四眼主任完全成了他们的保姆，又是开车又是买吃的，简直比他们父母照顾得都还要周到！以至于可儿在回程的路上不由得的感叹：“我们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谁说不是呢！谢谢了主任！”杰瑞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歪着头，怪笑的对四眼说。 “呵呵！只要你们两个小鬼少给我惹点事，我就感激不尽了！” 杰瑞可不同意他的说法，说：“主任，我俩不就第一天上学闹了下嘛！至不至总挂在嘴边啊！” 四眼侧了下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后视镜说：“是吗！我怎么听其他老师说你们俩上课也不消停！” 后坐以零食当晚餐的可儿听出他的意思来了，舔舔手指上的香油，扑到四眼靠的椅背边说：“听说的？听说的那能算吗，我还听说拉丹死了呢！主任，你想我俩要真是做了坏事，哪个老师会那么好放过咱俩！起码也会拉到教导处让你训个半天才对吧！” “可儿，别贫嘴，前两天你打人的事我还没忘！”四眼故作严肃的说。 “我还怕您忘了呢！不然下次有人放老鼠到我抽屉，我还得再使力气！” 四眼想了两秒钟，一拍脑门，说：“难怪申东创那小子怎么都不认你打了他，我还以为他是因为面子，原来还真是他先惹的！” “那小子就是欠扁，我好心提醒他，他居然还要跟我动手！”杰瑞也顺便发一下牢骚。 “唉，我知道你们两个身手好，以后都给我收敛收敛！都是大人了，动不动就挥拳头，幼不幼稚！” “我才不那样！我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杰瑞瞟着可儿说。 “是吗？臭小子，我看你老爸咳嗽一声，你该出手时，也不敢出手吧！” 被可儿说到软肋的杰瑞，有些上火的骂：“死丫头，你找死啊！” “主任，你听到他恐吓我了吧，如果那天我有个什么，你一定要帮我报警，呕，不，是告诉他老爸！”可儿悠哉的说，眼睛都没眨一下的继续啃凤爪，任一旁的文杰瑞吹胡子瞪眼。 四眼看着这俩家伙，经过一日游后，他已经彻底对他们改观，当然，他带他们去玩不是为了对他们改观，主要是心存感激，再来也确实怕他们耐不住寂寞跑到外面游荡，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安生。事实证明他辛苦陪他们玩了一天也是收获颇丰——多了两个小朋友，总好过两小调皮捣蛋的学生！ 第二十九章 大事件契子(1) 时至深秋，去风景区漂流的人已不多，加上又是晚上，他们回程的路上已是人迹罕至，可在出风景区不远的一个收费站，却堵起三五台车来。看到如此的情形，可儿和文杰瑞同时的打开左右的车门，打算去透透气的朝停止运转的收费站走去。 其他几辆车上的司机、乘客也大都下来了，围着那离收费站最近的车子在议论，从圈子里还不时的发出叫嚣声。可儿和文杰瑞慢慢走近，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秃顶的男人，被左右的人扶着，不停的数落前着一身制服，低垂着头的收费站工作人员的祖宗十八代。 可儿仔细的盯着那人看，想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才想起他是何方神圣。她用手撞了下旁边的文杰瑞说：“有好戏看了，快用手机拍下来。” 前段时间文杰瑞也总是偷拍，这么久没有弄了，都有点瘾了，他看了她一眼，没多问拿起手机就录。可儿得意的看着那秃顶，心想：死色鬼，我看你还能神气到几时！ 几分钟后，秃顶在甩出威胁的狠话：“给我小心点，不要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后，终于被左右的人劝止，在收费站全体工作人员一起的道歉声中踏上了他的那辆十分有派头的吉普车。 戏看完了，围观的人纷纷散去，四眼一直在车上，他看他们回来，问道：“什么事？” “有个人似乎很了不起的人喝醉了，不给过路费，和收费站的人吵了起来。”文杰瑞边关车门边说。等可儿也啪的关上车门，他把头侧向她问：“这个鸟人到底谁呀？吊得跟什么！” 她双眼盯着他，闪着狡诈的光，说：“穿官袍的！” 他意会到，没再多问的比平时要小心的放好手机，然后看着前面车灯下的昏暗马路，在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是不是偷拍上了瘾，刚才偷拍的时候，那种熟习的刺激感让他兴奋不已。本来上次的事还未风平浪静，如果再那么干一次，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吧！虽然这么想，可他的神经就像吸了白粉的人，欲罢不能！ 第三十章 大事件契子(2) 四眼还在继续认真的开车，可车里的另外两个人都在同样的思量另一件事撼动他们那个地方的大事件。 车子进入市区已经是九点多了，可儿和文杰瑞一起推说不好意思让四眼送，在路口下了车。等四眼的车一发动，文杰瑞就迫不急待追上已经开始走的可儿，问：“那家伙当什么官？” “不知道！”可儿摇摇头接着说：“应该不小，反正他上我们家酒店都不用给钱，而且还让经理给找小姐！” 他原来如此的，也跟着点头，然后没头没脑的问：“你不怕吗？” 可儿侧头看着他，嘲笑意味十足的冲他咧嘴，好像在说：应该怕的是你吧。 “死丫头，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表情！”他是有点怕，但他更渴望那危险刺激游戏带来的快感，这会儿被她一看，他那只有的一丁点怕，完全被她激走了。 她没看他，手插在口门里，踢着路上的石子，陈述道：“我在我家酒店里见过他两次，每次怀里都搂着不同的女人，后来还有一次在洗手间里听到女服务员哭，据说是他毛手毛脚！”虽然现在她说来轻松，但那个时候她确实激动了好一阵，当时要不是酒店经理拉她拉得快，只怕那秃顶头上的毛会被她拔光吧！ “所以呢？”他打断陷入深思的她问。 “再干一次？” “好啊，反正也实在无聊！”他轻快的说，仿佛是在答应了一件十分轻松平常的事，其实自从他开始偷拍起，就一刻没停的的思量能不能做。 这么久了，可儿虽然与他见面没三句好话，可能够感觉得到他与自己是同一种人，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更贴切的说是臭味相投，所以他答应了她一点也不意外，反正他们的人生同样的无聊、生活一样无趣，再加上市立医院的事还未平息，刚好可以用这事混时间，找找乐子。 他发现她盯站自己，有些不自在的说；“死丫头，别用这么深沉的眼神看我，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嘲笑！” 她看摇摇头，似要将脑了里乱七八糟的事全都甩掉，说：“是啊，贱小子嘛！”然后拔腿就跑。 杰瑞那有可能会放过她，向她飞扑而去。 第三十一章 露端倪 “死丫头！”可儿才进门他老子的声音伴着一叠报纸向她飞过来，她本能的用手挥掉。 “你想死啊！” 她瞪向指着她气得发抖的吼着的柯雄，虽然习惯了与他针锋相对，可她最近都没空找他麻烦，这才进门就被劈头盖脸的骂，她不爽的回吼他：“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了！”他把桌子上的一堆偷拍器材往地上的扫，指着说：“你说，你干什么了|？” 她老妈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以为她又去跟踪他了，紧张的站的一旁直冲她使眼色。可儿瞟了老妈一眼，别说里面的东西早被她销毁了，就是有，这种事她是打死也不会认的。她挺挺腰杆，好似理直气状的问：“我怎么了？” 柯雄是多么精明的人，自从注意到可儿的异样打扮后，怕她又要让自己颜面扫地，就一直暗中叫人注意她。前几天他在外面出差，回来才知道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干的，可以对这死丫头不怕死个性的了解结合她的种种异常，他可以确定市立医院事八九不离十是她弄出来的！手上没有证据的他，面对她的抵死不认，只能牵强的说：“你说，你上个月为什么总往医院跑？还有，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她蹲下来，将地上的微型针孔和录音器材等等一大堆，一一的捡起来，口气不善的回答：“不是神经病去医院干什么！还有，以后少动我的东西，不然哪天我也动动你哪个二奶看看！” “你个死丫头！”他边骂边去拿那专门用来打她的棒球棍。 “可儿啊，你少说两句！”她妈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却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总是掉眼泪了的劝说。 可儿没事你样躺在沙发上，没事人样的冲她妈说：“妈，别哭了，我又没做，他打试试！” 拿了棒球棒进来的柯雄听到她们母女说的话，本来气得还在发抖的手，紧紧的握住手里的棍子，开始思量：看这死丫头轻松的德性，莫非真是巧合！ 可儿瞟了眼停在门口的他，什么反应都没的拿起桌上的梨，大口大口的吃。 第三十二章 在冷却的眼泪 柯雄将棍子重新放了回去，坐到她右边的沙发上摸着下巴上考虑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跟她说。 他长长吐出口气，夹着少许的烟，在空气中蜿蜒盘旋，想他柯雄十几岁就提着把刀在社会上混，没想到居然也会落魄到要斟酌说教这兔崽子的语气！实在不甘的他只能以此方式来顺顺气。 他使劲将还有很长一截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在可儿手上的梨快要吃完时，不得表情严肃（反正在可儿眼里，他什么时候的表情都一样，因为她从来就不注意的）的开口：“家里怎么闹都还能收拾，但社会的事复杂多变，人际关系错综复杂，你要考虑好！” 可儿记事起几乎与他的交际都是吵架，这样的语气宛如天外之音。她怔了有两秒钟，然后将还剩不少的梨准确无误的扔进茶几旁边的果皮桶，就上楼了。 看她那样不为所动的死样子，强忍着说出那些好言语的柯雄只能在心里使劲的骂：“死丫头！” 可儿关上房门，屋里漆黑一片，她倒在床上，舒展开自己真实的表情，睁着双眼回味刚才他不一样的寥寥数语，思绪被记忆漫无目的的牵引：他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已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以至于她有恍如隔世之感。如果他能经常这样温和的对待她！如果他能顾忌一下妈妈的感受，那样她会觉得很幸福、很幸福的。。。。。。。。。。。。。 夜的黑逐渐的笼罩住她遥远的记忆、不满的思绪，直到破晓才被冻醒，支撑着爬起来时，触及被褥上的冰凉，手指将冷的感觉传达到全身的每一处，早前的记忆全部回来，她不知所措的看着那片湿印发着呆的想：流出来的时候还是热的，随着时间的消逝，它会变冷、蒸发，再后来到只省得一点点的痕迹！这过程。就像她与父亲的关系，或许在她出生的时候，他也曾高兴得合不拢嘴的亲她的小脸蛋吧！ 她发了好一阵的呆，直到身体再度哆嗦，才起身打开空调。暧暧的热气扑面而来，她舍不得离开，靠在窗边，掀起乳黄的窗帘，看灰蓝天空下的万物。冷风没有窗帘的阻碍，对她无忌惮的肆虐，虽然有背部的暧气，却也忍不住连发根都在颤抖。 “冬天又要来了，怎么办呢！”她对着空气说，同时也似乎在预告自己的人生！ 第三十三章 大事件 她最初只单纯的想为海儿母亲枉死医院的事鸣不平，并未预料到会深深的爱上那种将黑色暴露在世人眼前的快感，尽管知道那是致命的，却像个已经深入其中的瘾君子，无法忘记那种感觉、无法逃离的要将它继续！ 在回来的路上，她不止一次的自问：做这种事行吗？有必要吗？ 她无法得到任何的答案，唯一能找寻的蛛丝马迹是比从前衣食无忧整天想着惹事生非的生活充实了；以及看到海儿的笑容时，那种感觉舒畅得不得了。虽然昨晚他的警告确实让她有退却的想法，但那仅仅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在那之后她甚至开始思考如今以至于以后都藉此来让她无趣的人生变得精彩些，也让那些命运多厄的人们能像海儿一样露出开心的笑容！ 此时她放射尖锐光芒的双眼，似乎在还不太明朗的蓝天中寻找那个已注定的、必然的答案！ 电脑高手的好处有很多，这是文杰瑞在窃取了秃顶的资料后的又一次的自鸣得意。 一早上他得意的捧着收集的资料打算到可儿面前显摆的，可她却没来，直到下午她才姗姗来迟。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他赶紧拿出一叠的资料，换来的是却是可儿一个接一个的喷嚏，他兴致全无的将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掷，嫌恶的退步道：“死丫头，你昨晚做贼了？” 可儿用手帕纸捏着鼻涕，语带鼻音的说：“你他妈的才做贼了！” 他昨晚确实做了贼，怪笑的眼神直指桌上的资料，小声对她耳语：“我那不叫做贼，用现代语是‘黑客’！” 她晓得他电脑操作水平不错，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已经被自己折磨得发红的鼻头，另一手拉过那叠用燕尾夹夹着的a4纸，认真的看起来。 看罢，她将资料推给他，发出感叹：“原来是市委书记的秘书！” 他弄不清她看了秃头的资料后的意思，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次可能会玩得很大哟！” 可儿眼睛斜了下他，脑海里却在捉摸：这市委书记和他的秘书虽然不同姓，名字中却同有一个普字，难道是巧合吗？或者这其中有什么内在关系呢！她又重新拿起那叠资料索眉细阅。 第三十四章 名人故里一日游(1) 到了上课时间可儿都还在想那个问题，她发直的眼神从讲台上的老师身上挪移到左边的文杰瑞身上，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后，低下头在一张便立贴上写下：何普德、李普新，或许他们间有某种关联。 然后将它按在了他的桌子上。 他抻手撕过那淡绿色的便利贴，待看清后，锁眉的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紧盯着那张纸，想：同名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怪就怪在他们的祖籍同在一处偏远的农村。而在上一代人，犹其是在农村，通常名字的中间一个字都会是那人在族里的辈字（这是他从他老头子的名字与他的几个叔伯的名字中悟出的）。有人说过多个巧合同时的出现，就会出现另一种结果，或许这死丫头的怀疑有些门路。 可儿无心听那戴着眼境的老先生讲老毛子的思想概论，又写了张纸条传给文杰瑞：要不去名人故里一日游？ “名人故里一日游！亏你想得出！”他含笑轻言。 她当他默认了，瞟了他一眼，无意撞见几双回头窥探他们的眼睛，当她正视他们时，那几双眼睛同时的缩了回去。她眼神越过他，看向窗外轻轻摆动的树叶，好笑的想：她与这臭不子的霸名还真是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了，不说这里的女生，就是男生，经过上次亲历她出手的事后，就再没一个敢与她正视的了。至于她与他的坐位，就更是没有人敢染指，害她不得不再总是与他邻坐了。 “你会笑？”他瞟得她鸭舌帽下的笑靥，本来要嘲弄的语调变为了吃惊，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夸张点说，差点没被她摄去了心魄。 她鲜少这样忘我，止住笑，骂道：“你有病！” 文杰瑞挑挑嘴，在心里暗骂乎：“死丫头就是死丫头，没得整！” 校园里最多的是青松，可儿也不明白那喻意是代表像这里在坐的一代又一代青年；亦或是在向世人身体力行——知识是令人常青的。没有温度的阳穿透过明亮厚实的玻璃更显微弱的映入教室，舞动的树叶偶尔也来凑一脚，让稍显光明之处又是若隐若现。而讲台上的老先生还在自顾自的对着下面或打瞌睡、或做其他事的学生讲解伟大领袖毛泽东的高深思想。。。。。。 第三十五章 名人故里一日游(2) 来之前可儿本来在犹豫是要司机送，还是打的的，刚好文杰瑞叫她坐他的车去，为免再让她老子抓到小辫子，她一口就答应了他的邀请。 透明的车窗玻璃将寒风隔绝，同时也将可以暖人的阳光挡在了外面。可儿看着旁边悠闲的开车的人，开始羡慕起可以以车代步的他了，想着等这起事情落幕后也考个照玩玩，起码以后她老头子想了解她的行踪时也费事点！ 名人故里又如何，还不是杂草丛生，垃圾成堆，唯一的可取之处是可以在这深秋时分，在办完事后就地晒晒太阳。这是可儿途经时的感想。 “你没来过这儿吧？我也没来过！”文杰瑞看她盯着公园出神而看着她说。 她收回视线，双手向后按在椅背上，将头放在手上，望着车顶发呆：父亲仿佛是日里万机的‘大人物’；母亲整天小心易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怨自艾的守那个‘冰窑’而活，不要说是这里，就是她们家附近的小公园，她也未曾被父母牵着去过。 车子又徐徐而动，文杰瑞如她般以深遂的双眸隐去丝丝不易见的伤痕，他止住收音机里主持人兴奋播报的声音，插入张cd，温柔如母音的歌声在车内扩散，并逐渐疏散车内的低气压。 广东话俗称白话，虽然同为白话，不同地方的口音多少有些不同，在他们艰难的问了n个人后，终于要到那个叫统胜的村子。下了国道，一根竖起的长满‘牛皮癣’的牌子勉强告诉他们目地到了。在沿海城市里，这么个小小的村子相较之下是落后的，但与内地相比又绝对是可以与城镇相媲美的。 车子拐了个弯，减速的在单车道上慢行，临街的超市音响以大到夸张、震人的声音喧嚣着。 可儿从车窗里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很多绿色铁皮房屋，这个时候又正值中午时分，穿着各色工厂制服的工人，三两成群结队或骑着轻巧自行车向厂房斜对面的高矮各异，且分布密集到彰显拥挤的房子扩散。 “你饿了吗？我们先吃饭吧！”当他们的车子行到一处不算人行横道的地方被人流阻断，文杰瑞索性将车靠边，息了火问她。 “嗯！”坐了长时间的车，她已经腰酸脖子痛了，有些迫不急待的先行拉开车门下车。 第三十六章 名人故里一日游(3) 在可儿眼里，文杰瑞绝对是个公子哥，她奇怪的看着一脸惬意的他毫不介意的落座于让人感觉油腻的快餐店。她从小挥霍惯了，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不满之色尽显的直视他久久后，又浪费了人家店里一小卷纸巾（用来擦了椅子、桌子）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落坐。 按常理，文杰瑞出门都会到有点档次的饭店或是饭馆的，毕竟这些是他努力学习、认真做个乖孩子他老头允诺的花销，然而，今天的他一反常态的未加充分回收他牺牲的代价。 因正值下班高峰时间，店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一个胖乎乎着灰色夹克的男人似乎是老板，他臃肿的身体在嘈杂之中挤进挤出，让这小店里水泄不通之感倍增。可儿本已变质的心情更是被这里的环境弄得发酵。她眼角的余光触及他仿佛在桌上弹琴的舞动着的手指，气不打一处来的随手从桌面上装筷子的胶筒里抽出一双，向他那只还浑然不觉沉浸在不知名音乐节拍中的手挥去。 心情不好的她当然不是给他挠痒痒，在他如她所料的疾速缩回手时，她附带一句：“我不要在这儿吃！” “打你个头啊！不吃就不吃！”他搓着被打的手背责难的边起身边说。其实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出，他想在这儿打听消息的心情已全无，只是要来的是他，这一要走难免会遭到她的白眼，他索性想等她强烈要求后再走的，没想到竟换来这丫头的一筷子！“死丫头！”他再次在心里骂着。 文杰瑞重重的合上车门，却没有马上发动车子，侧过身子对副驾驶位置上的她说：“柯可儿小姐，请问您想在何处进餐呢？” 他嘲弄的语气让她带笑的配合：“嗯，我想想喔！”她在车里往外四周看了几秒，然后指向左边不远处，房顶上竖着很大一块布满霓虹灯管的酒店招牌的一幢新房子说，“就那儿吧！” 他尖着嗓子发动车子说，“是，小姐！” “哈，不用这么客气，我又没钱付你工资！” 他真快被她给气死了！车子在拐进酒店门口的停车厂时，他报复性的向左急转，害没防备的她，头部与车窗玻璃来了个亲密接吻。 “哈哈，对不起哦，我这免费的司机技术有限！”他得意之色尽显的假笑着说。 第三十七章 名人故里一日游(4) “臭小子！”她揉着疼处不停的向他发送白眼，还好戴着帽子，不然比这会更疼，她侥幸的想。 当看着他神气的吹着口哨下车，她撇撇嘴，在心里郑重向自己承诺，一定尽快尽快考个驾照，以免在受到他如此的‘侮辱’！。 很多的川菜馆都喜欢将老毛子的画像挂在大堂，一看到这些可儿开始后悔了，他们吃不了辣的，这个世人都知道，可是她这会可不想再跟他讲换地方了，硬是硬着头落座。 或许是中午，与刚才快餐店的生意红火，这儿可以说是门可罗雀。文杰瑞看了菜单，也是直摇头，后悔自己进门前没好好琢磨酒店招牌下面此餐馆的名字。 “你点吧！”他只叫了个蒸娃娃菜后就将菜单推给了她。 可儿将菜单从头到尾翻了两遍后，长叹一声后对服务员说：“可不可以做不辣的菜！“ “不辣的吗！”一身红旗袍，身材修长的服务员甜甜的冲她笑着问。 “嗯！”可儿点头。 “两位不吃辣的，难道是本地人？”她给可儿翻菜点，边问。 “是！”可儿以前在她家酒店里吃饭，从不与服务员哈拉的，或许是她的笑挺真诚，她才回答。 “你们皮肤真好，我还以为你们是湖南或是四川的人呢！” 也不晓得她是不是真心才说的，反正对可儿挺受用的，她怪不好意思起来。 “这几样菜都适合不放辣菜，你看看！” “好，这几样各一份，要快！”文杰瑞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已是饥肠辘辘了，再加上在他眼里那个服务员与可儿的对话是喋喋不休，他不耐烦的挥手打发道。 可能是仅他们一桌，菜很快就上齐了，虽然可儿的嘴巴对这类食物的品级不算高，但看文杰瑞的狼吞虎咽，她也不知不觉中吃得分外香甜。 等他们吃得差不多，窗外的马路上着各色厂服的男男女女开始返回工厂，她诧异的盯着外面向流水一样朝着一个方奔涌的人们。他们来吃饭的这会工夫，最多也就一个小时，这些看上去像她一样年轻的人，生活的节奏似乎比她快许多！想着这些，她心湖涟漪点点。 第三十八章 名人故里一日游之游菜市场 酒饭饱后，文杰瑞的心情变得像玻璃外面的阳光一样明媚。他打着响指招来刚才的mm报务员，问：“你们店里有没这个村的人？我想找个人。” “本村人啊？”她稍作思考，说：“应该没有！人家本地人才不出来打工呢，他们收那些房屋出租费和村里面的分红就可以生活！” 文杰瑞为免她再不停的说下去，弯着嘴角，打断道：“那你们老板是那的？” “湖南的！” “这样啊，没事了，买单！” 再次坐上文杰瑞的车，可儿多长了个心眼，不仅坐在后面，而且还系起了安全带。文杰瑞本来还是带笑的脸，可一瞬就变了，停住发动车子的动作，回头生气的盯着她，说：“你这臭丫头，坐前面来（通常如果是朋友开车，一般人都会坐副驾驶位），还真当我是你家司机了！” 可儿轻轻慢慢的点着头，掏出钱包，抽出5张红色百圆钞票，替到他面前，说：“500块！说实话以你的技术，我还真想换司机，既然已经上了车，就勉为其难的算了！” “你_你个臭丫头，是个人都会被你气死！”他打开她递过来的钱，回身去开车。 “不要拉倒！”可儿眼珠一转说：“你还没死耶！足以证明你不是个人！” “臭丫头！” 虽然已在车水马龙的路上，他这么一吼，可儿仿佛路上的人都朝他们所在的车里看来。她颇不愿的收住要继续与他吵的话，撇嘴看向既没有风景，也无帅哥的车外，心里捉摸要从何下手找到那户人家。 车子开得极慢，文杰瑞睁大着眼睛仔细的从挡风玻璃处看着外面的招牌。 “停！”当到一处菜市场时，可儿乍乍呼呼的让文杰瑞停车。 其实他也是准备要停的，不屑的看向可儿，那眼神仿佛在说：“瞧你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