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2002：开局获得姜闻卡牌》 第1章：站起来蹬 2002年，1月1号，京城，西城区，西铁匠胡同。 王潇呆愣愣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一头艺术家样的长发有些油腻，双眼红肿，胡子拉碴…… 都颓废了，竟然还这么帅！ 刀削一样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脸庞，作为资深起点读者，王潇知道自己如此高大帅气是合情合理，也符合逻辑的。 此刻，除了一句‘卧槽’，再没什么词语能表达他的心情了。 首先肯定一点，穿了！ 想前世，自己出身普普通通，花费了足足三年时间终于考进了北电，梦想一爽！ 结果……收手吧，阿潇，外面全是二代！ 他（她）们个个背景雄厚！ 心里喊着‘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不死心拼搏了10多年，结果混的还不如个小网红。 现在，自己大小也是个二代了！ 一把将厚重的窗帘拉开，阳光炽烈！ 用力睁着双眼……这一次，我要一步，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我要…… 站起来蹬！ “嘶……”抬手揉了揉刺痛流泪的双眼，“盯着太阳看，真傻比！” 绝对不是因为想家了。 好半晌，抹了把脸，转身打量起房间，茶几上散落着一堆饭盒，地上东倒西歪了不知道多少个大绿棒子。 一个字‘乱’！ 两个字‘猪窝’！ 原身居然因为个女人喝酒把自己喝死了，让自己捡了个便宜……哈。 少年的叛逆和矫情啊。 在床上翻了下，终于在床头夹缝中找到了花了3988买的诺基亚8250，“真丑！” 翻了半天，终于找到那个只接不打的电话号，按下。 几声响之后，“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潇咽了口唾沫，虽说记忆融合，感情融合，但到底多了个38岁的老登灵魂，这一声‘爸’一时间没喊出去。 “咋了，儿子，说话啊。”另一头声音略有些急。 “咳，爸，那啥，我想演戏。”王潇轻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给你机会，就要中用！ “啊？你说什么？” “你儿子，想通了，想演戏！” “不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你是个歌手啊。” “我的歌手约不是还没到期。” “你还知道！”说起这个老王就生气，“让你好好在音乐学院上学，你非要休学出来唱歌。” “谁让你给我找这么个傻逼公司了。”王潇下意识就怼了回去，纯身体本能。 拍了拍脑袋，可见父子平日里交流情况了。 “红星生产社，最大牌的厂牌之一，陈建添，香港传奇经理人，发掘了beyond、王妃、黑豹乐队，公司签约郑均、田振、小柯、许威、眼镜……” “别提他，他那长相，收敛点就是变态墙奸犯，还整天只以为很帅，我第一天见到他，上电梯的时候就叨逼叨没有电梯小姐，落后啊，服务差，他特么住了三年了，第一次坐电梯吗，说给谁听呢！”王潇终于在记忆里翻出来这家伙，顿时…… 更气了！ 在当下，对港台和外国外还有很强的‘知音’滤镜，港台来人处处高人一等，但对于20年后的王潇来说，呸，恶心！ 下贱！ “你知道我到了楼上，他要听一下我录制的歌曲小样时说什么吗？” “他问我：会用组合音响吗？” 老王听的也是一阵来气，自己大小是国家认定青年歌唱家，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华夏电影乐团国家一级演员，享受专家待遇，自己儿子连个组合音响都不会用？ 这不是故意埋汰人嘛。 “从头到尾一共就发了一张专辑，整天让我跑商演，不是这里走穴，就是那里开业，杵在街头就得唱，给钱也就算了，结果八成是人家的！”说着，王潇就来气，那几首他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嘴脸！” “那你就把老板陈建添肋骨给打断？”老王没好气地说道。 这事儿当时闹的很大，特别是在港岛，媒体报道那更是铺天盖地。 《传奇经理人陈建添被毒打致死》 《二代恃械行凶，陈建添埋尸北方》 《陈建添北上遭杀爆》 全程围绕‘二代’等敏感词报道，一夜之间整个娱乐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要不是老王动用乐团和音乐家协会的人脉说和，加上王潇妈妈是法院的，在这港台高人一等的年代，王潇高低要被关进去判几年。 在这个音乐圈港台天下的今天，他基本是被封杀了。 最终这事儿以王潇被雪藏了，再次回了音乐学院上学结束，今年已经是大四要毕业了。 不过，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圈子里王潇算是人未至，名已出。 这时候国内大多数从业者都不爽港台高人一等的待遇，为王潇暗地里叫好的不少，国内没见报便是有不少人偷偷出手帮忙压住了。 当然，人类物种的多样性到什么时候都不用怀疑，也有些人或是慕强，或是想挤进港台圈子，明里暗里没少骂王潇。 从记忆里翻出来这帮潜身缩首，苟图衣食之辈，王潇都给他们记着呢。 这事儿他妈的没完，回头挨个提溜出来放血！ 知道儿子性格有些叛逆、执拗，老王一听儿子又不说话了，也就不再追着这个话题，“还有半年多合同到期，这段时间我找人给你要几首歌看看。” 至于演戏什么的，老王就当胡话了。 王潇手里有歌，还很多，但这个互联网兴起，mp3肆虐的唱片末世，周董都不好使，指望着唱歌赚钱，还得等彩铃业务，那还是后年的事呢。 “爸，你考的是中戏，然后才发现演戏没天赋但歌唱的好。”王潇直接打断，“我总要试试才死心。” 电话另一头，老王又深吸一口气，“你也知道我没演戏的天赋，在影视圈可没啥人脉给你支持。” “同学呢？老师呢？中戏知名演员我能叫出来一串。”王潇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跟姜闻拜个师。” 这会儿张一谋正被张维平pua，陈大诗人在捣鼓自己的圆环套圆环娱乐城……都不是靠过去的好时机，姜闻是最好的选择。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我是不是你儿子，我是不是姓王！” 老王又又深吸一口气，“我给你找个老师先学习下，等你有基础了再给你找剧……” “我去告诉我妈，你去找莉阿姨。” “你放屁！” “等你电话，老爸，注意休息，保重身体，拜拜。” 老王：“……” 要不是因为独苗一个，掐死算了！ 搞定老爹，王潇跳到床上举手狠狠吼了几嗓子，有背景真的太爽了！ 当然，就像是老王说的，他家在娱乐圈没啥人脉，父亲是唱歌的，母亲是法院的……真有法制咖也是糊的。 最多就是带着入门，至于门里僧多粥少，那就看王潇自己能不能抢得过了。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回来等彩铃这波妖风，含泪赚他个几千万了，然后全部买房，做他个枯燥的寓公！ 但这就够了，缺的就是这块敲门砖啊！ 毕竟，谁家正经人穿越没有挂啊！ 反正王潇有。 娱乐大系统加载成功…… 属性面板已生成。 【姓名：王潇】 【年龄：22】 【智商：108】 【音乐类：83.5】 （音域85、音色83、唱功82、乐理92、乐器84） 【表演类：63.3】 （演技68、信念75、台词52、眼神48、表情65、观察72） 【气质：37.8】 （善良34、威严18、豪迈32、洒脱36、儒雅28、冷漠59、狂躁36、变态58、风流42、懦弱21、阴狠22、凶残18、好色79、茶气39、油腻42、） 【导演类：43.1】 （表达82、摄影23、灯光26、剪辑42、画面45、美学32、编剧52） 【杂项】 （武术52、舞蹈72、射箭68、马术84、体力63、粤语83、英语74、持久82、骑术88、技巧86、指法85、日语83、驾驶73、酒量78……） 系统很全面，王潇很满……不是，这气质方面，威严、豪迈什么的就不说了，风流是‘4’我都没意见，这变态、好色好色是什么鬼？ 毁谤！ 系统他毁谤我啊！ 在娱乐圈底层打滚了十几年，啥都会点，但也啥都不精，狗屁的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 流量的时间多宝贵啊，差不多就直接过，不行就抠图，台词不用记，后期配音……王潇这63的演技已经能横扫一片了。 唯一打磨演技的机会是在床上……当然，也可能是浴室、客厅，反正不会是拍片现场！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身边的每一个朋友，身上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可为好友建立卡牌，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佩戴后，得到其属性加持】 看了一下介绍，好像明白了，试试就知道了。 说到好友，王潇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罗青峰！ 大院子弟，小时候两家住的就不远，罗青峰大了八岁，小时候经常带着王潇玩，帮王潇平事，90年上了北电文学系。 罗青峰他爹原北影编辑部的，合并了中影后在制片部工作，也是个二代。 他也是被时代浪潮拍死在沙滩上的，上学的时候，一部戏导演最大，然后就是编剧。 制片人就是个打杂的，最后才是演员。 结果毕了业，编辑地位就落到制片人后面了，又两年，被演员踩在了头上！ 没地位也就算了，有钱也行……可影视业在发展，别的位置收入都是水涨船高，就编剧焊死在原地一动不动。 爷们必须踩回来！ 遂，做了经纪人。 打了个电话，王潇进了洗手间，新的人生，新的起点从个人卫生开始！ 洗澡刮胡子，湿哒哒的头发随意向后一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王潇抬手挡住眼睛，帅的刺眼！ 就是这身体有些孱弱了，不过是文艺女青年喜欢的类型。 正收拾屋里乱七八糟的垃圾，敲门声响起，王潇打开门，一个皮肤加黑，鼻子加大，嘴唇加厚版本的吴建豪出现在眼前。 脸上很少能看到什么笑容，360°全死角！ 他罗青峰什么的也能做经纪人？ 行吧，起码手下艺人很难敢生出什么反抗心理，与别家产生冲突的时候，也能冲锋在前。 扒拉开王潇，罗青峰迈步走进来，“不是，你丫儿的什么味儿？在屋里生蛆呢？” “早特么跟你说，那丫的就是个大喇喇，你还搁这儿遭践自己。” “行了爷，别跟这儿翻扯了，麻溜儿帮我收拾下屋子，一会儿出去吃饭。”王潇随手关上门，发出‘咣’的一声。 “姥姥！”罗青峰环视一圈，龇牙咧嘴。 摇摇头，王潇坐在床上，目光落到面板上新生成的‘罗青峰’卡牌上。 【卡牌：罗青峰（黄色）】 【友好度：128/300（意气相投）】 【佩戴效果：70%】 【善良：+30】 【豪迈：+12】 【体力：+21】 【酒量：+12】 （卡牌持续时间永久，可佩戴时长24小时，过期后需二次充能） 老罗的属性挺烂的，但竟然比自己善良，而且超出这么多……王潇表示不能认同！ 我是个好人啊！ 心里调侃一句，根据这一张卡牌，王潇算是大致明白了关窍。 人物的实力不同，形成的【卡牌】颜色不同，分‘白’‘蓝’‘黄’‘绿’‘橙’‘紫’，而友好度则关联着能发挥出这张【卡牌】多少实力。 罗青峰被系统认定为‘黄色’人物。 哈哈，黄色，系统看人真准！ 也不知道我在系统这里评定是什么颜色的。 【卡牌：王潇（黄色）】 王潇：“……” 啊呸，什么破系统，一点都不准！ 腹诽一阵，王潇还是兴匆匆选择了佩戴，一瞬间，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我要打十个小赤佬！ 罗青峰脱掉外套开始弯腰收拾屋子，“那娘们找谁了？” “袁鸿。” “不认识，嘛的？” “戏剧制作人。” “怪不得，中戏的嘛，我估计汤维那娘们早就后悔跟你了，屁的资源没有，早晚这一天儿。” 王潇叹了口气，“爷需房汽，才能靠近你，资源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实践试戏，扎绳你的果实，房间里鸡寞的骚气……” 罗青峰叉腰，表情扭曲，“《盛夏的果实》，你这词儿……” 听了王潇的解释，罗青峰笑倒在沙发上，高高竖起大拇指，“得嘞，你是这个！” “这事儿没有一顿饭是解决不了了，传出去果儿们得挠死你！” 第2章 ：姜闻·雅屁 一边收拾屋子，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近况。 “潇儿，我今儿发现你不一样了哈，这嘴够损的。” “我沉湎于想象之中，又被现实紧紧控制，我明确感受着自我的分裂……” “汤维是给你第三颗痣的女人呗。” 收拾了半个多小时，俩人这才下楼，上了罗青峰那辆七手拉达，找了个卤煮店好好搓了一顿。 这次没喝酒，王潇怕把自己再喝回去。 “以后怎么打算的？” “走老王的路。” “电影乐团？” “做音乐学院演戏最好的！” 到嘴边的肥肠又掉到碗里，罗青峰抬头看着王潇，“你丫的终于是想开了！” “早就说，长的好看的谁特么去唱歌啊，什么矮大紧、付笛生、羽泉、老狼、大张伟、许威，走出去吓的孩子都不敢吃饭。” 罗青峰一句话弄的王潇很是无语，年纪轻轻就掌握了娱乐圈成功要素了，此子恐怖如斯！ 再过些年，要唱功有颜值，要演技有颜值，要才艺有颜值…… “我帮你找找人，办个北电的旁听证，去跟着学学，回头我给你找个剧组试试。”自家兄弟，罗青峰肯定尽力。 怎么一个个的都想让我去找老师呢？ “我就不能是个不世出的表演方面的天才？”王潇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自信的样子挺可爱呀。” 吃过了饭，见王潇彻底放下了，罗青峰这才放心走了，他还得忙呢。 走的时候王潇说了让老王找关系的事，他也就没再提旁听证的事，不过剧组他倒是上心了，苦一苦手下的艺人。 …… 为了让老爹王捷不要懈怠，王潇给母亲徐丽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回去吃饭，老妈很高兴，一个命令发到死老头那边，晚上把宝贝儿子接回来！ 死老头敢怒不敢言。 “干什么了，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看到儿子，老王就来气，怕家里母老虎，还收拾不来你这个瘪犊子了！ “没事，问了没？”王潇头不抬眼不睁。 “没！” 歪头，斜眼，王潇看着老爹，“莉……” “你闭嘴！”老王这个气啊，哪有儿子调侃老子绯闻的。 儿子被女人甩了这事儿他知道，没想到几天没见变化这么大，之前只是执拗、叛逆，现在倒是放得开，胆子越发的大了。 这男孩子，受过女人的伤了才能成熟起来。 老王颇有感触地摇摇头。 “你不能想一出是一出，我在中戏留下的人脉就那么点，用不了几次的。”老王语气平缓地说道。 老王打混了这么多年，不是儿子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 “得嘞。”王潇知道，必须给老爹吃一颗定心丸了。 扭头看向老王，刚想唱歌，忽的脑中灵光一闪，父子关系就没有友好度？ 师傅，师父！ 伸手拍了老爹一把，眼前面板浮现。 【卡牌：王捷（绿色）】 【友好度：888/1000（生死之交）】 【佩戴效果：100%】 【音域：（低音）+28】 【音色：+32】 【唱功：+25】 【乐理：+36】 【乐器：+82】 【洒脱：+46】 【儒雅：+52】 “嘶……” 王潇好似牙疼一样吸了口气，什么叫歌唱家啊！ 猛然发现，每一项的上限并不是100。 也是，一个行业里出类拔萃的当然要有超越极限的地方。 另外，这生死之交……也行，吧。 老爹给了自己生命，自己给老爹送终，确实是生死之交！ ‘啊~啊~啊~’迫不及待佩戴上老王的卡牌开始试音。 王捷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差点把旁边的车给刮了。 猛扭头看着儿子，王捷脸上写满了惊愕，不是，这被女人伤一下还有改变嗓子的功效？ 一点点声线上的变化都逃不过歌唱家的耳朵，音色中多了往日没有的灵巧，低音更低，更有共鸣和穿透力了。 有点……这特么跟自己怎么一毛一样？ 不对，这我儿子！ 那没事儿了。 哈，哈哈哈，老王不自主地咧嘴笑了起来。 原来还觉得儿子唱歌也就是糊口的水平，现在么，未来可期啊！ 音色太重要了，唱歌好的太多了，怎么让人记住？ 抓耳的，与众不同的音色。 到政法小区楼下，停车，上楼。 开门声响起，徐丽第一时间从厨房走出来，手在围裙上擦了下没等说什么，王潇上来就是一个拥抱，“妈，我回来了。” “干嘛，干嘛，身上都是油。”徐丽嘴里嫌弃着，嘴角翘着，脸上都是笑意。 “我大儿子这几天都瘦了，去换了衣服，歇着，马上吃饭，都是你最爱吃的。”徐丽双手捧着王潇的脸搓了几下，眼里一阵心疼，“那房子也别住了，回家。” “行。”王潇笑着答应。 家里就在京城，住的并不算远，王潇就是为了跟中戏的女友同居才出去租房子的。 那叫汤维的夫妻俩见过，挺好看的，跟儿子在一起也算是金童玉女，老王觉得挺好，但徐丽第一面就很不喜欢汤维。 在法院工作，无人性的、凶残的、邪恶的、恶心的、悲惨的、可怜的、无知的……各种案子，说法院是深渊一点都不过分，但女孩话里话外不经意表露出来的一些东西，法眼之下，无所遁形。 或者说，徐丽不喜欢娱乐圈的任何人，无论男女，都不安分！ 儿子除外。 那么单纯的孩子，只会是被伤害的！ 王潇抓起个苹果躺靠在沙发上，双脚搁在茶几上，啃了几口，打开面板。 【卡牌：徐丽（黄色）】 【友好度：999/1000（心头肉）】 【佩戴效果：100%】 【冷漠：+85】 【坚韧：+172】 【刑法：+128】 【民法：+132】 【技能：法眼（法眼之下，无所遁形，目光所过之处，威压max）】 “嚯！” 《刑法》，一本详细描写了如何快速发财的宝典。 《民法》，一本详细规划了人生道路的宝典。 两大宝典在手，世界畅通无阻！ “你他妈违法了你知道吗？” 吃饭的时候，徐丽好好关心了一通，王潇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法眼，但对儿子的改变，总体上徐丽是满意的。 成长！ “事办的怎么样了？”扭头，徐丽用在法庭上喊‘判决如下’时的眼神看向王捷。 王捷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我联系了陈保国，等他消息，姜闻在黔州青岩古镇呢，正拍一部叫《寻枪》的电影呢，见一面没什么问题。” ‘呼’王潇暗暗松了口气。 “哪家公司投资的？制片人是谁？”徐丽问道。 “中影和联谊，制片人王垒。” “我不管他是寻枪还是寻宝，检察院那边有一大箱子匿名举报联谊的信件，偷税漏税、性交易、喜钱等等，不给我宝贝儿子安排好，我保证开始推动对联谊的调查！” 第三十一条：下级检察院接到上级检察院移送的举报材料后，应当在三个月以内将处理情况回复上级举报中心。 “咳咳咳咳……”王捷捂着嘴一阵咳嗽，好半晌才缓过来，“没，没，真没必要。” 徐丽冷笑一声，都懒得回话，推动不代表就一定会启动，匿名举报这种，懂的都懂，但一个当妈的为了儿子…… 屁大点事而已，王家兄弟绝对不想被一个当妈的女人记恨上。 绝对！ 更何况，举报的问题都是真的！ 至于导演陆钏怎么想…… 重要吗？ 陆钏是谁？ 好在姜闻已经同意了，事情没到王家兄弟那里。 “牛！”王潇举双手给老妈点赞，霸气侧漏，“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徐丽白了王潇一眼，但那翘起的嘴角比ak还难压。 “不是，爸爸就不好了呗？”老王放下筷子，抱着膀子看着儿子，狠狠强调道：“我给你联系的，而且已经联系好了！” “老东西！”徐丽甩手，一筷子敲在老王头上，“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是，他唱过你就不管？”老王冤枉啊。 “哪儿条法律谁规吃饭的时候不可以唱歌的？” “要你多管闲事！” “好好好，你们赢了，我就是个外人。”老王摇头感慨。 王潇一回来住，家里这气氛立刻就活跃了起来，平常就老两口的时候，一天也没几句话说。 做人，要分清楚大小王，王潇在家里多呆了两天陪陪老妈，顺便把脑子里记忆的东西大致写个提纲省的忘记了。 第三天，才坐上飞往黔省筑城，然后转火车直奔青岩古镇，到地方天都擦黑了。 没找地方休息，包了个车直奔剧组包下的旅馆，要的就是风尘扑扑的样子，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即将与偶像见面的迫切性。 毕竟，谁能拒绝自己的崇拜者呢？ 青岩古镇，依山而建，明清建筑交错密布，斑驳的墙面处处显露着历史的气息…… 好吧，许是天擦黑了，反正王潇只感觉破败，在他看来，古建筑什么的，那是对官方来说的，镇民大抵是想要没文化的楼房的…… 下了车，抬头仔细看了看旅馆，应该是这里了。 没人接。 旅馆门前，站如喽啰。 拿出手机，按着号码拨出去，六声之后，就在王潇以为没人听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起，“喂。” “是姜闻叔叔吧，我是王潇，陈保国叔叔介绍我来的。” “哦，你啊……” 走廊里，越靠近姜闻的房间，越是能清晰听到争吵声。 好吧，说争吵不是很准确，应该说是姜闻单方面表演，碾压性的。 “进来。”一个略有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 王潇推门，房间不大，一张床，一个书桌，两个人对坐着，可王潇眼睛一下就锁定了那个下颚有些尖，有些黑，一对招风耳的男人。 姜闻长的一点都不帅，所以被北电拒之门外，但这人的气场是真特么的强！ 这人就是有一种魅力，一个无论任何场合都能凸显出自己的男人。 “姜叔叔。”进门这一步，王潇迈的很大，语气中带了一丝颤抖，眼神灼灼盯着姜闻。 这灼热的眼神刺了一下姜闻，让他清晰感觉到，这小子是自己粉丝，原本沉着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好吧，王潇承认自己有演的成分，但还有七成是真心的，越是在圈子里打混的年头多，越能感觉到姜闻的牛逼！ 一个个人色彩特别浓烈的人，一个极其有感染力的人。 都说姜闻是个戏霸，都说姜闻不好相处，经费燃烧机，超支门门主，喜欢玩艺术，可即便再过20年，姜闻说要拍电影，就一定不缺少投资者。 说别的都是假的，有没有人真金白银掏钱才是真的！ “王潇。”姜闻坐在床上没起来，下巴微微抬起，“陈建添是你打的吧。” “就是我！”王潇手里拉着箱子，站的笔直。 姜闻斜对面，陆钏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想起来王潇是谁了，第一感觉就是不喜，怎么能打港岛人呢。 不喜的理由……年纪轻轻，嚣张跋扈就够了。 更何况，你俩这特么是看不到我也在屋里吗？ 陈保国介绍来的，他肯定要带一下看看，原本没在意，但见了人发现还挺硬气。 唯唯诺诺的见得多了，姜闻多少来了点兴趣，眉头一皱，“我记得你20出头，喊我叔，我有这么老吗？” “不老吗？” “老吗！”姜闻脸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一沉，屋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陆钏下意识向后缩了缩，生怕溅一身血，这小子疯的吧？ “《礼记·曲礼下》：诸侯使人于诸侯，使者自称曰寡君之老。” “《礼记·王制》，郑玄注：老，谓上公。”后世对姜闻的评价很多，王潇多少心里有点谱，这会儿一点都不露怯，“京中有人，其名闻，华之名将，老于导筒者也。” “老，很老！” 姜闻大乐，连拍了三下手，“好！” 拍他马屁的人多了，但这么文雅的，还是第一次，愿称之为：雅屁！ 舒坦！ 都说这小子狂躁没脑子，不尽然嘛！ 就冲着三句话，这小子在圈子里就一定能混出头，毕竟领导有不喜欢会拍马屁的手下吗？ 还拍的这么文雅！ 这不比裤子当着王硕的面背诵他的小说高级多了？ 而缩回去的陆钏猛地抬头，目光死死盯着王潇，啊，呸！ 亏他还以为是个愣头青，结果马屁成精，这觉得自己能以‘遇到姜闻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奇迹’为标题写出来2000字小作文已经是马屁顶格了，没想到又冒出来一个更狠的！ 对手！ 这下更讨厌王潇了。 “姜叔叔，这是我爸让我带来的，在黔省这边吃不到。”知道自己过关了，王潇笑着上前几步，打开箱子拿出一包东西。 “这千里迢迢的，太客气了，多谢老王大哥想着了。”姜闻笑着从床上下来。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就是个零嘴，糖炒栗子、咸菜疙瘩和冻柿子。” “哎呦，好东西啊！”姜闻眼睛瞬间就亮了，到底是北方人，南方饭菜吃着是没什么问题，但时间长了也是真想老家那一口。 特别是咸菜疙瘩！ 陆钏深吸一口气，臭不要脸的。 “对了，没给你介绍呢。”姜闻猛然想起，“陆钏，咱们这部戏的导演，你们都同龄的。” 王潇要是知道陆太君把自己当做宿敌，怕是会被恶心到。 导演？ 呵呵。 我特么要不是看过几次《寻枪》成片，那点就信了。 姜闻这不单单骗自己，连外人也骗。 “你好，陆导，我是王潇，您指教。”王潇笑着，很客气，“来，陆导尝尝，怀柔板栗，今儿早现炒的。” “谢谢，放下吧。”陆钏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姜闻仿佛没看见，小辈之间，百舸争先嘛。 …… ps：新人新书，新手启航，跪求各位读者爸爸支持。 新书，对阅读时长、追读数据、推荐票、月票、打赏等等数据的需求量很大。 现在是大数据时代嘛，新书要经过pk争取推荐，谁好谁坏，看的就是数据，所以，跪请各位，多多支持。 第3章 ：剧组的生存之道 没聊多少，王潇就很识趣地走了，旅馆还有房间，自己开了一间。 万里奔波，目的都达到了，必须要休息休息。 不过在此之前，王潇第一时间看向了面板信息。 刚刚借着拿东西，触碰到了姜闻，就冲着自己精心准备的马屁，必然不会空手。 【卡牌：姜闻（紫色）】 【友好度：58/100（点头之交）】 【佩戴效果：50%】 表演类：【演技：+31】【信念：+22】【台词：+23】【眼神：+28】【表情：+29】【观察：+18】 气质类：【善良：+12】【威严：+34】【豪迈：+29】【洒脱：+22】【儒雅：+12】【狂躁：+8】【风流：+11】【阴狠：+15】【凶残：+11】 导演类：【摄影：+31】【灯光：+34】【剪辑：+28】【画面：+35】【美学：+39】【编剧：+14】 杂项：【体力：+16】【英语：+22】【法语：+43】 “卧！槽！”王潇早就想到姜闻牛逼，来这里目的不就是这个嘛，不然呢？ 真为了一个角色吗？ 可他没想到，给自己的加成还是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极限！ 通过加成反推，姜闻竟然有多项属性超过100，怪不得无论在表演上还是导演上取得那么高的成就呢。 不愧是‘紫色’人物，不同于他爹他妈，提升是单方面的‘音乐’‘法律’，姜闻能演能导，带来的加成是全方位的！ 有了姜闻这张【卡牌】，虽然没有任何一项出类拔萃，但他几乎就没有短板了。 佩戴之后，王潇已经可以自称‘半步姜闻’了！ 我真是太厉害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半步姜闻’只有24小时的持续时间，如果姜闻不在身边供自己随时撸羊毛，那效果不会太好。 当然，也不必过分小看了自己。 我王潇还是有很多比姜闻强的地方，我唱歌比姜闻好！ 好，即便抛开自己唱歌方面的专业，自己在‘冷漠’‘变态’‘好色’‘油腻’‘持久’‘骑术’‘技巧’‘指法’‘日语’等方面也比姜闻强很多嘛！ 想到自己前途大好，未来可期，王潇兴奋地在床上狠狠打出了‘农夫三拳’爽！ 好半天，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正想关闭面板，却看到了一个让他倍感惊讶的东西。 “这是……” 面板上竟然出现了陆钏的卡牌。 【卡牌：陆钏（黄色）】 【友好度：198/300（深恶痛绝）】 【佩戴效果：50%】 气质类：【懦弱：+17】【好色：+12】【茶气：+26】【油腻：+11】【哭泣：+41】 导演类：【摄影：+16】【灯光：+16】【剪辑：+23】【画面：+11】【美学：+15】【编剧：+9】 “不是，这让一个人讨厌自己，恨自己，也能生成卡牌？”王潇一脸的不可思议。 所以，要么让人喜欢自己，要么让人深恨自己，最怕陌生人呗？ 不过，自己佩戴陆太君的卡牌有什么用？ 可以表现的更懦弱、更好色、更茶气、更油腻，并且学会暴风哭泣…… 怎么说呢，垃圾也有垃圾的用处。 另一边，陆钏原本还想再跟姜闻‘探讨’一下剧本，但王潇的到来让他一下没了心情，说了几句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人走后，姜闻摇了摇头，又是小作文，又是找人请托的，陆钏的目的是什么，他看的一清二楚。 这对父子，都他妈的极品！ 懒得跟他们费心思，姜闻又开始一个人琢磨起剧本来。 他拍戏历来这样，事先定好的剧本就是个摆设，每次都是拍着拍着就有了新想法，直接推翻原本的设计。 所以，根本没办法确定未来一段时间的详细拍摄计划，所以很费时间。 第二天一早，王潇早早起来，年轻的身体就是好，按计划跑步运动下，回去洗了个澡后下楼吃早餐，正碰上提着咸菜下楼的姜闻。 姜闻楞了下，昨天小熬了下夜，满脑子都是剧本，一时间忘记王潇这个人了。 “吃了没？” “正准备呢。” “来，一起。”姜闻招呼下。 有陈保国请托，他印象也挺好，那就不能太糊弄了。 “我记得你学音乐的，对电影了解吗？”喝着粥，姜闻含糊问道。 “我被音乐圈封杀了嘛，这两年一直在自学表演，说了解，都是道听途说和影视报纸杂志，这是第一次接触剧组。” 有没有演戏经验，一到片场根本瞒不住，他就给自己编了个经历。 “行，我给你安排个角色试试。”姜闻抹了下眼角的眼屎，有没有经验，他其实无所谓。 “谢谢姜叔。” 吃过饭，王潇坐姜闻的车去的片场，陆钏也在车上。 “小陆，马山妹夫的角色我准备让王潇试试。”车上，姜闻忽然问道。 毕竟他就是一个小小的演员，谁出演角色这种事，要导演来定夺不是。 陆钏：我说不行你觉得行不行？ 姜闻：不行。 陆钏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反正不会亲口同意的。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陆钏好感度-10】 【陆钏好感度-10】 【陆钏好感度-10】 【卡牌：陆钏（黄色）】 【友好度：228/300（深恶痛绝）】 王潇心里一阵无语，姜闻要求的，你特么反而恨我？ 真就欺软怕硬呗。 到了片场姜闻临时改了，“化妆，来，他叫王潇，扮演梁青山，把这小子化的普通的一点，太特么帅了。” “徐迎，今天改一下，拍马山去找妹妹马娟那一场。” 徐迎，剧组的生产制片，根据拍摄计划，管理剧组场景和陈设的人。 制片其实有很多岗位，生活制片、外联制片、现场制片、生产制片等等，上面有执行制片，更上面是制片主任，下面是各种剧务、助理。 最后能在电影里留名的肯定不是他们，最少也是个制片主任。 徐迎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在姜闻的剧组就这样，很可能你布置了一两个小时的现场，说不用就不用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制片主任王一连屁都不敢放，他个生产制片能怎么样。 陆钏板着个脸坐在自己的导演椅上一句话也不说，现场根本没人搭理他。 一个初出茅庐，屁的成绩都没有新人，哪怕你是导演，哪怕你爹是圈里名人，这帮工作人员照样不鸟你。 只要不想着出镜，爱谁谁，见过的‘大碗’多了，各个都叼，叼的过来吗？ 王潇眼看化妆师走过来，立刻笑着问道：“姜叔，有剧本吗，我琢磨下？” “你觉得我有剧本吗？”姜闻斜眼看着王潇。 “姜叔之灵感如海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潇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会说你就多说点，我爱听。”姜闻大乐，本来一件坏事，到这小子嘴里就成夸赞了，怪不得古代君王身边都有奸佞小人呢。 实在是说话听着太舒服了。 【姜闻好感度+10】 【卡牌：姜闻（紫色）】 【友好度：68/100（点头之交）】 附近很多人都朝着里边看来，看姜闻对王潇的态度，立刻上调了这小白脸的剧组地位。 不说两人关系好坏，这种‘奸佞’千万不能得罪，不然晚上都睡不好觉。 王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转身跟着化妆走了。 剧组就是个小社会，他一个纯新人地位怎么来？ 靠着与人为善？ 亦或者微笑？ 还是眼里有活，到处帮忙？ 剧组里从来都是人善被欺，马善被人骑，帮别人干不属于自己的活，那他就必须一天干的比一天多，某天少一点，搞错一点都会挨骂。 这些经验都是前世一点点摸索出来的，其间几多坎坷，不堪回首。 不远，陆钏脸色更难看了，呸，臭不要脸，马屁精！ 一抬头，正好跟一个走过来的剧务对上眼，陆钏心头一凉，马上起身走过去，“哪个，我刚刚嘴里刮进去个沙子，明白吧。” “明白，陆导，放心，就是沙子！”剧务一脸郑重，心里却骂了起来：这人真他妈的虚伪。 王潇做的很自然，但姜闻依旧看出来了，挺满意的。 会说话，有手腕，只要才华不差，那是一定能出头的。 做人，得让别人看到价值。 陆钏：你说谁呢？ 化妆间，化妆师站在王潇身后端详着镜子里的这张脸，娱乐圈不缺帅哥，他见过的很多，但还是想说，真帅！ 轻轻搂了一下王潇的头发，化妆师一脸惋惜地摇摇头，“你这发质真好，但这头发，得剪掉啊，就像姜导说的，太帅了，太洋气了，不像是个乡村小镇的老实人。” “没事，减掉吧，怎么丑怎么来。”王潇笑着说道。 “你这皮肤也不行，太白了，得弄的黑点，油点。” “放心吧，我没什么包袱，麻烦了。” “行，你心里有底就好。”化妆师必须把话说清楚，省的招人记恨。 都是年轻人，人家又帅气，还能跟姜导谈笑还这么客气，比那个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的家伙强多了。 陆钏：你再说！ 一个小时后，王潇走出化妆间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黑了也帅，没办法脸上还点了一个痦子，眼圈也涂的有点黑，穿着黄色t恤背带裤，一下就土里土气了。 姜闻眨巴眨巴嘴，还是有点帅，不过问题不大，马娟弄漂亮点就行了。 “这部戏，不算是方言，但口音也不是普通话，晓得不？” “晓得。” “呆一点，晓得不？” 王潇立刻佩戴上【卡牌：姜闻】，抬眼朝着姜闻看回去，这一瞬间…… 脑袋微微昂起，眼神与眼神碰撞，原本被牢牢压制的气势直接顶了回去。 姜闻楞了。 王潇也楞了。 姜闻：这操行怎么这么他妈的像自己呢？ 王潇：三分洒脱，三分豪迈，四分的放荡不羁和九十分的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别人舒不舒服我不知道，但老子他妈的，舒服！ 俩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默默运气。 到底是半步姜闻，王潇气势上差了些意思，但他仗着个子高，身体微微前倾再次增加了自己的压迫感。 “嘶！”姜闻抬手抹把头发，“这特么没拍过戏！” “没人信，我都不信，三个月我就觉得自己演挺好，五个月就觉得比电视里的一些人强，八个月就这样了。” 剧组一群人看着俩人大眼瞪小眼，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忽然就听到这么个话，一时间全都怔怔看着王潇，这小子，真他吗的狂啊！ 不过，俩人这么站一起，也真他妈的像啊！ 要不是长相区别太大，说父子都行。 姜闻，国内在气势这一块最绝的三人之一，年轻一辈的演员中无人能望其项背，没想到现在见到这么一位。 大家听到的是狂妄，但这话落到姜闻耳朵里，就感觉出另外的味道了。 问话和回答驴头不对马嘴。 他问的是没拍过戏，你一个普通人哪里来的这种气势，而王潇回答的‘三五八’看似是时间，可昨天聊天的时候说过，这两年在自学，时间、环境、语境都对不上。 有种梦幻的感觉。 姜闻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他要把握这种感觉，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灵感，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所有人见姜闻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中，便开始各忙各的，王潇就站在一旁打量剧组人干活。 他对拍戏的各种准备流程已经非常非常了解了，但今个儿带着【卡牌：姜闻】后再看剧组，全新的导演视角，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美学’的作用，亦或者‘摄影’，反正同样一副场景，他就看出了不同的味道。 “导演，场景布置好了。” “好，各部门准备。”姜闻起身，套上警服。 姜闻喊了王潇和马娟过来站在百年好合前面，抱着膀子看着俩人也不说话，似真似幻…… “导演，你想要什么效果啊？”王潇看过成片，但他总不能去指导姜闻怎么拍。 但戴了【姜闻】之后，他大约就能感觉出来姜闻想要的意思了。 “这一幕是一切的开始，引出后面的怀疑对象，马山此刻是焦急慌乱的，对待你们俩不自觉就带上了平日里审犯人时问话的感觉，你俩很紧张。”陆钏从姜闻身后冒了出来，一本正经地开始讲戏。 王潇问的是导演，就说片子署名导演是不是我陆钏吧。 “你，梁青山一问三不知，马山的情绪越来越急躁，最后马娟，你最后被你哥哥的样子吓哭了。” 陆钏讲戏，王潇就不住点头，很清晰，很明白。 很正统的悬疑剧路子，这么拍摄的话反应很正常，情绪也到位，绝大多数人都碰到过亲人冲自己发无名火的事情，确实能把观众代入进来。 所以，你可以骂陆钏，也可以看不起他，但你不能说他是个废物，确实有两把刷子。 “啪！”姜闻一拍手，有了！ 姜闻要的就是在正统上套一层假的壳！ 所以，把陆钏的作业改一下就对了。 “就这么拍，但要有种僵硬的感觉。” “为什么要僵硬，那会破坏悬疑紧张的气氛！”陆钏皱眉看着姜闻。 “因为马山不会发火！” “他枪丢了，里面有三颗子弹，一颗子弹就是一条人命，要是杀手一枪两命那就是六条人命，你知不知道丢枪对警察来说意味着什么！”陆钏用力强调着。 “谁说枪丢了？”姜闻只是淡淡撇了陆钏一眼。 监守自盗？陆钏仿佛被一枪击中，一下僵硬在原地，脑子里就剩下俩字，“高级！” 他的设计还停留在《黑洞》那种刑侦剧的水平上，但姜闻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什么他妈的叫悬疑！ …… …… ps：新人新书，是真的没有曝光渠道，希望各位读者爸爸帮忙扩散下，读者群之类的。 现在起点的推荐规则是全看数据，特别是第一轮什么时候上推荐，要求起码过百的追读。 可没有曝光就没有收藏…… 没有收藏就没有追读…… 没有追读就没有曝光…… 死循环！ 而且，六月，各路大神乱斗，流量走被吸走了，简直地狱一般！ 苦也！ 第4章：陆家父子的小算盘 悬疑剧应该怎么拍？ 王潇也说不清楚，反正不能按照刑侦剧那么拍！ “来，先走一遍。”姜闻招呼一声。 “第三幕，第一场，第一次，咔！” 机位对准门口，给姜闻的脸一个特写，“昨天婚礼上来了好多人？” “咔。”监视器后面，陆钏喊了声，“过了。” 王潇同样站在监视器后面不远，抬头朝姜闻看去。 姜闻迈开大步走到监视器后面重新播放了一遍，眉头皱起，“再来一遍。” “为什么？”陆钏皱眉。 姜闻话都懒得说，走出去看了看，目光锁定到卷帘门上。 正常情况，这点儿已经开门了，卷帘门是拉起来的。 跳了下一把抓住卷帘门把手用力向下一拉，里面小房间顿时黑漆漆的，屋内陆钏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吱声。 “第三幕，第一场，第二次，开始。” “哗啦……”卷帘门被抬起，露出姜闻的脸，“昨天婚礼上来了好多人？” “咔。” 这次陆钏喊完默默的没说话，多了这一个拉卷帘门的动作，瞬间有了大戏开幕的感觉。 姜闻就是姜闻，不服不行。 很多时候，名导和普通导演差别就在这些细节上。 姜闻再次回看一遍，皱眉，还是不满意，但具体感觉还说不好，“重来。” 陆钏张张嘴，最终没说话，有问题可以争，有些不能，度要把握。 “第三幕，第一场，第三次，开始。” “昨天婚礼上来了好多人？” “重来！” “第三幕，第一场，第四次，开始。” “昨天婚礼上来了好多人？” “重来！” “第三幕，第一场，第六次，开始。” 就这一个镜头，反复拍了七次，姜闻就是感觉不对。 原本这一镜头也是磨了十几次，直到姜闻自己都累了，卷帘门没有完全抬起挡住了他的头顶，镜头在大戏开幕之外有了一种世界的割裂感，他才满意。 “姜导，要不要试试卷帘门不要完全抬起来，就到头顶这里。”王潇觉得剧组所有人包括姜闻都有些烦躁了，这才出声。 “嗯？” 所有人也都看向王潇，经过这两个多小时，大家已经知道了，这小子第一次接触剧组。 好胆！ 这会儿大家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得姜闻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呢……要么敢把陈建添肋骨打断呢。 “说说。”姜闻回头，感觉有点意思。 “世界被遮挡住了一部分，代表未见全貌，画面上部分是黑暗的，代表了压抑，形成内外空间的割裂，代表了不真实。” 瞬间就有画面在姜闻脑子里建立出来，“有意思！” 这里都是干了电影很多年的老手，自然听得出来好坏。 “你来拉门！”姜闻进了屋内盯着摄像机，指着王潇说道。 “哗啦……” “高了，差点意思。” 王潇在地上捡起个石头，在门框上做了个记号。 “哗啦……” “低了……” “咱俩身高不同啊！” “啊，也是……” “那你……导演，来，来，看下画面。”姜闻大声喊道。 陆钏：这时候你喊导演不觉得尴尬吗！ 心里腹诽，身体却很诚实的屁颠颠过来，能用姜闻当实验材料的机会可不多啊！ 一次一次试验，一次多抬高两厘米，终于，还是那个卡在姜闻头皮的高度让最贴切。 “就这个了，道具，道具，焊个档片。” 王潇拿了瓶水递给姜闻，还贴心的帮忙拧开。 “怎么不是冰的？” “这季节喝冰的对身体不好。” “毛病！”咕噜噜灌了一大口姜闻长出了口气，“怎么想到的。” 【姜闻好感度+10】 “不知道，感觉，看着姜叔你一遍一遍拍摄的时候，那个画面一下就冒出来了。”王潇笑着挠了挠脑袋。 “不错，有什么好想法，直接说。”姜闻点点头，一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在他的‘朴素’认知观内，天才都是这样的。 才短短一天不到，在会说话和有手腕两个优点上又增加了‘才华’这个优点，他就越发的看好王潇。 目光在片场扫过，最终停留在陆钏身上，不喜欢归不喜欢，这小子能力是有的，“我考考你，为什么陆钏要找我来帮忙？” 王潇愣了下，随即笑了，“那姜叔可不能说我不尊重前辈，狂妄自大。” “呦呵，说。” “我觉得陆天明这人受到资本主思潮的影响太大了，把什么都看成生意，过于小家子气了，满脑子都是占便宜的思想，而这种思想也严重影响了陆钏，父子俩人，老是想投机取巧。” “陆钏想走导演这套路，第一部片子找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来现场指导的想法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他选了姜叔你。” “有什么区别？” “都晓，黄建新，周晓雯、夏刚……以陆钏他爹陆天明圈内地位，请过来都不难，而姜叔你无疑是最难请的，因为他跟你之前没什么交际。” “怎么着，就不能是因为我比他们都更好！”姜闻斜眼看去。 “米粒之光，岂能与浩月争辉！” 姜闻再次大笑起来，他发现这一个月笑的都没有这一天多。 “姜叔，偷偷的小声说，外界对你的评价是戏霸、难搞。” 姜闻小声戛然而止，“很难搞吗？” “我觉挺好啊。”王潇耸耸肩。 带着【卡牌：姜闻】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能不好吗。 “我觉得也是。” 俩人同步点头，姜闻越发觉得有趣了。 【姜闻好感度+10】 “如果陆天明只是想给陆钏找个保驾护航的，没必要费劲绕圈找姜叔你，我认为吧，找其他导演，那作品导演一栏上就必须署名对方‘联合执导’，人家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写，文人的‘骨气’要有，要脸！” “反正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看中了你戏霸，喜欢燃烧经费这两点，”王潇继续说着，不过一句话埋在心里，更不可能是来学习你的火柴人剧本的…… 姜闻点点头，他来之前就明白了五年禁导，不能署名的‘优势’，只是没想到王潇这个小年轻也能看得清楚。 对陆家父子来说，这就不是我们不给你署名，是电影局不让，我们也很为难……你看，这面子里子不就都有了嘛。 这文人风骨不就保住了！ 但他妈的‘名’‘利’都给你了，自己什么都不要，为的不就是按照自己的意图拍摄吗？ 你个小逼崽子还整天来叨逼叨，叨逼叨，动不动就哭唧唧的，给中影打电话，又给华谊老王打电话，说的好像自己欺负他一个小辈…… 就他妈的烦！ 很烦！ 所以在剧组内部，姜闻一点面子没给陆钏留，明目张胆地抢了导演的活。 陆钏，副导演而已。 “陆天明是打算营销陆钏天才导演的人设罢了，这手段在国外不稀奇，长期居住在魔都，陆天明能学到这些不奇怪，或许还可以更进一步，比如第六代导演领军人，毕竟，这个人设能带来的好处太大了，至于有没有人相信，我觉得是一定的。” “上面的领导时间有限，接触信息的渠道也免不了是报纸电视，宣传口重要性的体现不就在这里吗，至于民众就更好忽悠了，谎话说一千遍就是真的，即便有人找你求证，你还真能拉下脸来说自己在片场抢了他的导演位置吗？” “姜叔你只要敢承认，那民众只会骂你小肚鸡肠。” “不过，我反而觉得，陆家父子这么做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王潇声音幽幽地说道。 “怎么说？”姜闻来了兴趣。 “不去聊他的商人思维，这帮自诩艺术家的普遍一点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老百姓，普罗大众在他们眼中就是一群愚民村妇，哪里懂得什么叫艺术，什么叫格调，只配去评论一下小品是不是好笑，看一看搞黄色的二人转，根本不可能看得懂有深度的电影，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他们怎么说。” “他们就是权威，说的就是真的，宣传渠道被他们掌控，屁民们就只配听就行了，但他们却不知道，现在的观众，特别是年轻观众，因为网络的存在，无论是阅片量还是读书量都远超他们，对文学和电影的审美解读都有深刻且独到的见解。” “电影风格什么的，根本逃不过观众的法眼。” “真的假的？”姜闻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姜闻惊讶，王潇就更惊讶了，不是，这真假还用问吗？ 只是很快王潇就反应过来，现在是2002，不是2020！ 互联网还是新兴事物，起点还没成立呢，读书还是在榕树下，在天涯，在鑫浪读书。 腾迅刚刚盈利，而其他各大网站还没找到赢利点呢。 网络贷款都不支持视频网站存在，大家还是用电驴下电影呢。 “好吧，我忘记了，姜叔已经不是学生了。”王潇摇头笑道：“毕竟只有学生才有时间长时间游荡在网络上，而时间对你们来说，太宝贵了。” “网络上可以找到任何你想看的电影、电视剧，无论国内外，甚至是艺术片，日本的、港岛的、欧美的、毛子的……” 姜闻：你特么最好说的是艺术片！ 对这个他们不爱看…… 都是自己演…… 有的也自己拍…… “反正电脑挂在哪里，自己下呗，还有专门交流的网站，榕树下、天涯之类的，95年《大话西游》上映的时候还是公认的烂片呢，可现在被捧上神坛了，怎么火起来的？” “反正跟影视圈没什么关系，没这个能力你知道吗！” 姜闻撸了下头发，心情有些沉重，再怎么洒脱的人也不能说一点都不在意外界的看法啊！ 更何况还是‘学生’这种特殊群体。 一个人在‘学生’这里臭了，那么他这辈子都很难翻身了。 掌权的中登终究会变成老登，而记恨了的学生们会变成掌权的中登。 这就叫莫欺少年穷。 “所以，我就说陆天明的打算极大可能落空，一个具有强烈个人风格的导演作品，哪怕不署名，《寻枪》上映后，学生一看就知道出自谁的手里，跟陆钏没什么关系，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反推回去看，陆钏之前署名编剧的《黑洞》和《情难自禁》两部电视剧，其实真正的编剧是他爹陆天明呢？” “毕竟，陆天明在95编剧了大型反腐刑侦剧《苍天在上》，而《黑洞》恰恰也是一部大型刑侦剧，两者本身就有不少相似之处。” “姜叔你越是不承认这戏是你导的，到时候这两对父子就越被动，还说不出什么腹诽你的话来，嘿嘿，嘿嘿。” “嘶！”姜闻到抽一口凉气，他还真没从这个角度想过，但又不得不承认王潇的假设太合理了。 真被人这么想，陆钏就麻烦了。 当然，也只是麻烦而已，等于是营销的人设不那么完美而已。 再看王潇，姜闻就更满意了，有天赋、有手腕、有头脑，又招人喜欢。 【姜闻好感度+10】 【卡牌：姜闻（紫色）】 【友好度：98/100（点头之交）】 …… 虽然不知道王潇和姜闻在那里嘀嘀咕咕些什么，但陆钏心头的没来由的危机感更重了。 如果剧组就只有他和姜闻，哪怕导演位置被抢走也问题不大。 姜闻是谁？ 著名的戏霸，张一谋第一次摸导筒都被姜闻喷的够呛，俩人在剧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他陆钏一个新人，被现在的姜闻抢了导演的消息在圈里人看来才正常。 所以，对这点他是无所谓的，他要的是最后的名。 但现在不同了，忽然就从天而降一个比他更年轻的人到剧组，却比他这个名义上的导演更有面子，更有才华，更受到重视…… 那岂不是广而告之他陆钏不如王潇了！ 那还怎么营销才华！ 那还怎么营销六代第一人！ 姓王的这是在砸他的饭碗，不共戴天啊！ 必须找机会跟那小白脸吵一架，还得吵赢！ 刷不动姜闻这块茅坑里的石头，我还收拾不了你个初出茅庐的小白脸了？ …… “导演，ok了！”生产制片徐迎走过来小声说道。 “ok，开拍！” “所有人动起来，道具，收拾现场，灯光准备，摄影组准备……”徐迎大声吼道。 “第三幕，第一场，第九次，开始。” “哗啦” “砰” 卷帘门被抬起，砰的一声卡在了姜闻头顶的位置。 “昨天婚礼上来了好多人？” “咔。”陆钏大喊。 姜闻走过去看了一眼，“过了，下一幕。” …… ps：新人，苦啊！ 月票呢，追读呢，评论呢……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看吧？ 第5章：姜闻好感升级，属性全面加强 刚刚王潇说的东西让姜闻有些恍惚，这些他根本不知道。 他也39了，中登了，接受能力，理解能力都在下滑。 而他常接触的人……冯晓刚、葛忧等京圈的，比他年龄还大…… 这种恍惚刚刚不小心代入到了角色中，反而让他很满意。 丢了枪的马山就应该有股子恍惚劲儿！ “这里，我需要你呆一点，把你的精明劲给我收起来，晓得不？” 王潇眼睛慢慢瞪大，又眨巴两下，显得有些慢半拍，还用力点了下头，“晓得。” “好，就是这个味道。” “台词呢？” “就正常对话。” 王潇：“……” 好！ 很好！ 很姜闻！ 这家伙的电影台词，那真是一点点现场磨，有灵感就记录下来，据说《让子弹飞》酒席上三人对话的一段，六个机位，拍了整整一个星期。 这段场景，两台摄像机，一台怼着姜闻脸，一台怼着王潇和马娟。 场记打板：“第三幕，第二场，第一次，开始！” 王潇微微抬了下头，瞪大眼睛做冥思苦想状，随即又低头，马娟看过来，他眨眨眼。 没等说话，姜闻喊了“咔。”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马山是你亲哥，又不是来抓你的。” 马娟抿嘴，抬手挠了挠眼角。 “第三幕，第二场，第二次，开始！” 俩人再次对视，这次马娟的状态好了些，还用手肘轻轻捅咕了下王潇。 “晓不晓得。”姜闻再次问道。 王潇仿佛终于想到了，松懈了下，微微抬了下下巴，露出一个有些憨的笑容，“不晓得。” “咔。”监视器后，陆钏喊道：“你笑什么？” 王潇眉头一挑，没说话，他想听听陆钏有什么说法。 “我问你呢，你笑什么？”陆钏见姜闻没反对，立刻加重了语气，“枪丢了你懂不懂，全片要求悬疑氛围！” 王潇感觉这逼崽子在找茬。 “新婚燕尔，姐夫上门，我作为小舅子难道应该横眉冷对千夫指，质问老登为何到此来？”王潇挥着手，最后一句拿腔拿调地说道。 “噗……”姜闻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 陆钏脸色当场就青红一片。 正常情况是应该把人迎进来，茶水糖果摆上，小舅子旁边作陪，但在姜闻的设计下已经很违和了，所以，陆钏说的不笑其实没错。 原片就是没笑。 但王潇觉得，呆之外应该带一点憨，效果更好，全片太死板压抑了，不够接地气。 其实无所谓，一个没几场戏的配角。 只是在耍嘴皮子这一点上，或者说表达能力上，受了二十年网络熏陶下，别说陆钏了，就是姜闻也不行。 “电影可以艺术加工，但总不能艺术瞎工吧！” 陆钏气的嘴唇都在哆嗦，眼睛本来就小，他怀疑王潇在骂他。 “好了，说什么怪话。”姜闻挥手让王潇闭嘴。 他有资本不鸟陆钏父子，但你王潇不行，真当陆天明是吃素的啊！ “给导演道歉！” “对不起，导演。”王潇咔嚓一个鞠躬，表面态度上没的说。 姜闻一脸惊讶地看着王潇，没想到这小子鞠躬道歉这么干脆。 陆钏憋着一口气却发不出来，人家都当着这么多人面鞠躬道歉了，他要是再追着不放，那反而显得他小肚鸡肠。 可陆钏怎么都不觉得王潇是真的在认错啊！ 目光在剧组其他人身上扫过，大家有意无意撇过来的眼神带了几分不满，显然是觉得他这个导演在故意欺负人。 深吸一口气，陆钏压着火气重新坐下，妈的，大义了！ 应该找个更好的机会，自己急躁了。 重新开拍。 “第三幕，第二场，第三次，开始！” “晓不晓得。” “不晓得。”王潇依旧带了一点憨笑。 马娟：“反正有几十个人，我和青山都认不到。” “咔。”姜闻看着马娟，“还是太紧张了，虽然这里设计的有点老师批评学生，审讯的味道，但到底是亲妹妹。” 马娟深吸几口气，连续几次在她身上ng，让她更紧张了。 见状，王潇笑着说道：“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姜闻、马娟都看过来。 “让马娟喊一声‘哥’锤姜导一拳，来上十几拳，啥紧张情绪都没了。” “别别别，我可不敢。”马娟连忙摆手，小脸都白了。 姜闻斜眼看着王潇，“我怎么感觉你小子在报复我呢？” “姜导，你也不想你的片子拍摄效果不好吧！”王潇嘿嘿笑道。 姜闻：这话怎么带着一股子奇怪的熟悉味道？ 随即反应过来，跳起来就给了王潇一脚，踹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系列动作，弄的围观的剧组成员一脸的莫名其妙。 【姜闻好感度+10】 【卡牌：姜闻（紫色）】 【友好度：1/200（志同道合）】 【佩戴效果：60%】 表演类：【演技：+37】【信念：+26】【台词：+28】【眼神：+33】【表情：+35】【观察：+21】 气质类：【善良：+14】【威严：+41】【豪迈：+35】【洒脱：+26】【儒雅：+14】【狂躁：+9】【风流：+13】【阴狠：+18】【凶残：+13】 导演类：【摄影：+37】【灯光：+40】【剪辑：+33】【画面：+42】【美学：+47】【编剧：+17】 杂项：【体力：+18】【英语：+26】【法语：+51】 全面提升了10%，王潇打了个小小的哆嗦，爽！ 看了下自己加成之后的属性，王潇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姓名：王潇】 【年龄：20】 【智商：108】 【音乐类：83.5】 （音域85、音色83、唱功82、乐理92、乐器84） 【表演类：63.3】 【演技105（68）、信念101（75）、台词80（52）、眼神81（48）、表情100（65）、观察93（72）】 【气质：37.8】 【善良48（34）、威严59（18）、豪迈67（32）、洒脱62（36）、儒雅42（28）、冷漠59、狂躁45（36）、变态58、风流55（42）、懦弱21、阴狠40（22）、凶残31（18）、好色79、茶气39、油腻42】 【导演类：41.7】 【表达72、摄影60（23）、灯光66（26）、剪辑75（42）、画面87（45）、美学79（32）、编剧69（52）】 【杂项】 【武术52、舞蹈72、射箭68、马术84、体力81（63）、粤语83、英语100（74）、法语51（0）持久82、骑术88、技巧86、指法85、日语83、驾驶73、酒量78……】 目光从陆钏脸上扫过，呵，王潇感觉现在的自己比陆钏只强不弱！ 什么？ 持续时间只有一天？ 你管多长时间呢，就说比不比陆钏强吧！ 心里美着，王潇也没耽误正事，轻轻推了下马娟，“来马娟，怕啥，那你是哥，亲的。” “不行，不行，不行。”马娟嘴里说着不行，还是上前一步，眼巴巴看着姜闻。 能名正言顺打姜闻几下，想想都刺激，回去能在圈子里吹一辈子！ “我打过姜闻！” “行了，来吧。”姜闻好笑地摇摇头。 他这人挺看不上圈子里那些规矩、资历、地位之类的东西，在他的认知里，那都是没水平的人才搞的歪门邪道，他更喜欢以力证道。 站着，把钱挣了！ 马娟开始跃跃欲试，轻轻喊了句，“哥。” 一拳‘摸’了上去。 “不是，马娟，你这动作神态，感觉像是在非礼姜导呢。”王潇看热闹不嫌事大，再次旁边起哄。 “去你的。”马娟脸红红的，转身给了王潇一脚。 “你也踢我，我明明是站在你这一边！”王潇仿佛受了多大委屈，“好人就应该被人拿枪指着？” 马娟一脸无语地看着王潇，颇为哭笑不得，这人，太能搞怪了。 姜闻搓了搓牙花子，最后这句听着，忒特么有味道了！ 怎么看，怎么觉得王潇这小子对脾气！ 【姜闻好感度+10】 【友好度：10/200（志同道合）】 周围响起一阵轻笑声，全都过来围观马娟打马山了。 王潇来了只有一天不到，但大家还挺喜欢这个小伙子的，因为姜闻和陆钏的关系，片场枯燥又压抑，王潇的到来给片场带来了不少欢乐。 “打！” “打！”王潇笑着挥舞手臂起哄。 剧组众人一看姜闻没什么反应，也跟着开始起哄，“打！打！打！” 在众人起哄中，马娟终于是鼓起了勇气，稍稍用力怼了姜闻一拳，“哥！” “好家伙。”王潇一副没眼看的样子，“你这就差喊成好哥哥了。” 周围再次响起一阵哄笑声。 “讨厌！”马娟终于是憋不住笑了起来。 这种玩笑在剧组来说，那实在是很素很素了，没人介意。 马娟也彻底放开了，再次靠近一点姜闻，两手小拳拳锤你胸口，嘴里快速喊道：“哥，哥，哥~你看青山啊！” “哈哈哈……” “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就不要捎带着我了吧。”姜闻也笑了起来。 笑闹了下，十几分钟后重新开拍，马娟状态一下就好了起来。 “第三幕，第二场，第四次，开始！” “晓不晓得。” “不晓得。” 马娟：“反正有几十个人，我跟青山都认不到。” 姜闻别过头出了口气，压抑着心里的焦急惊慌，“那么……哪个和我坐在一起？” “所长，主任嘛。” “哪个我晓得，我是说，我醉了以后，哪个和我坐在一起的？” “晓不晓得？” “不晓得。” “那么，是哪个送我回家的？”刚说完台词，姜闻就自己喊了“咔。” “不对，我想想。” …… ps：求月票，求收藏，追读啊，不要养书啊！ 第6章：进击的黄毛 “这个台词不对，没什么味道。” “先等等，我琢磨琢磨。”姜闻起身对大家挥挥手，随即又说道：“王潇，陆导，来，咱们对对台词。” 被王潇分析的姜闻也觉得陆钏编剧《黑洞》有很大水分了，但不耽误他废物利用。 陆钏撇了王潇一眼，脸色有些难看，他是编剧导演自然有资格磨台词，可这小白脸凭什么？ 就凭跟你关系好？ “对话哪里有问题？”心里不满，但他可不敢给姜闻甩脸子，不然会被骂哭。 已经领教过了。 骂哭之后给他爹打电话，他爹：疼痛什么的，忍忍就过去了，事后没人会在意这些细节，大家只会看到你是一个好导演。 给华谊王中君：不管是做妾还是做姨娘，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到了韩山平这里：你管孩子到底是谁的呢，生出来跟你姓陆就行了呗，做人嘛，大度一点。 当然，打电话的主要目的是试探，是定基调，只是大家的态度也让陆钏明白，他目前在大佬的眼中啥也不是，需要作品说话。 姜闻：“这段对话太直白了。” 陆钏：“这里就是为了引出送礼的登记本，目标指向陈军。” 姜闻：“太浅显了，这里应该定了后面的基调，你最初的本子，就是在《黑洞》这一类的刑侦片基础上创作的悬疑，你改了很多次，给每个角色都设计了犯罪动机，这么拍，可以是一个还不错的悬疑片，但……” “看过黑泽明1949年上映的《野良犬》吗？” 陆钏：“我没参考《野良犬》的一体两面。” 王潇：“……” 姜闻：“……” 你特么急着否定个屁啊！ 没人怕你抄袭，你能抄袭出成绩来也行。 事实情况是，这些大师作品，让你放手去抄你都抄不明白。 陆钏的《寻枪》确实是《黑洞》之后写的，最开始就是个刑侦片，之后两年修修改改，也曾反复看了几十遍《野良犬》，照着人家修改。 但问题是，他的文青，既想抄袭弄个经典，又不想让人看出来遭受抨击，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伦不类，最后送到了姜闻面前。 《野良犬》讲述的是1949年东京的一位28岁警察丢枪，最后追凶发现偷自己枪的也是一位28岁的青年。 两人除了年龄相同之外，经历也有点相同，都是本子战败之后都是从军队退役了下来，不同的是一人退役之后顺利进入了警局，而偷枪的扒手在回来的火车上就被偷了所有东西。 同样的人生经历，截然不同的人生。 最后两人对决，同样装束，在炽烈的阳光之下，像极了一个人的一体两面。 本片借此展现本子战后经济崩溃，年轻人大量失业从而导致走上犯罪道路的现状，对现象的抨击和批判，有很高的艺术成就和人文关怀。 一体两面这个，后期被很多电影人借鉴，比较经典的就是《无间道》中天台对决，同样的阳光之下，同样的装束，同样的一体两面。 “野良犬能通过两个同样经历的人来展示不同人生，反应和批判战后经济崩溃的社会现状，那这部《寻枪》也可以。”姜闻看了一眼王潇。 “表面上，这是一个警察丢了枪之后寻找的悬疑片，但内里，这是一个困顿在小镇上，每天重复同样枯燥乏味一成不变生活的中年男人臆想。” “妹妹是真的，婚礼是真的，李小萌是真的，周小刚是真的，所有人的都是真的，但丢枪是假的，一切都是他喝醉后的臆想，幻想自己犯错了，幻想自己几经反转而破案，幻想为了破案不惜以身犯险，最后抓住偷枪贼。” “批判的是人被生活被社会束缚住了手脚，丧失了自由，丧失了自我。” 陆钏越听眼睛越亮，越听越是兴奋，妈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么一来，批判和反应的东西完全不同，哪怕剧情主干相同，但内核不同，谁也不能说他抄袭了！ 完美！ 太他妈的完美了！ 嗯？ 等等……陆钏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了姜闻，之前一个多月你怎么不说？ 总是跟我云里雾里的不说清楚，弄的他以为就真的是拍一个悬疑片呢。 为什么现在又说的这么清楚直白？ 目光慢慢移动，最终落到身边那小白脸身上，卧槽，你特么不会是因为要给他讲解，所以才说出来的吧？ 这一瞬间，陆钏整个人都麻了，《寻枪》这个本子对他来说就是缪斯女神！ 你自己玩弄就算了，当着我的面，我也就当没看到……但你特么还给别人玩弄？ 两个人，还当着人家男人的面？ 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画面感太强了，陆钏的眼睛当场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潇：卧槽，这是怎么了？ 怎么说哭就哭上了，姜闻确实牛逼，玩的很高级，但你也不至于就哭了吧，感情这么充沛吗？ 姜闻也懵了，你特么别搞啊，这副样子外人一看，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陆导，我知道这样很爽，但你也别哭啊。”王潇拍了拍陆钏肩膀。 陆钏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特么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太委屈…… 【陆钏好感度-20】 姜闻、王潇对视一眼，这人有病吧？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咳咳咳，那对一下台词吧。” “好啊，好啊。” “晓不晓得。” “不晓得。” “反正有几十个人，我跟青山都认不到。” “那么……哪个和我坐在一起？” “所长，主任嘛。” “那个我晓得，我是说，我醉了以后，哪个和我坐在一起的？” “晓不晓得？” “等一下，我觉得所长，主任这里改改。”王潇忽然说道。 姜闻：“怎么改？” 王潇：“县长，所长嘛。” 陆钏：“不可能，一个小小片警，有什么资格让县长出席他妹妹的婚礼。” 姜闻：“我知道，很好，就这么改。” 陆钏：现在你俩是完全不关灯了是吧。 王潇解释了句，“就因为县长不可能来啊，所以这里是马山的臆想，他希望自己的人脉圈子里能有县长这种大人物。” “后面还可以加上一幕，所长带着局长或者警局内其他高层路过碰到马山，打个招呼，问一句他就是马山？” “马山实际上就是个小人物，局里的领导都不认识他。” “好，加上！”姜闻很是高兴，我看人真准！ 陆钏牙都要咬碎了，好好好，已经开始往自己缪斯女神里面注入自己的东西了是吧！ 不蒸馒头争口气！ 我也要！ 【陆钏好感度-20】 有了‘县长’这个引子，后面的台词重要性大幅度下降，很快就敲定下来，姜闻隐晦的提了下让台词要不要自己说，王潇拒绝了。 完全没必要抢人家小姑娘的戏。 再说了，无论是不是多几句台词，王潇对外说法也不会变，都是参演了姜闻的电影《寻枪》，没什么区别。 嗯，剧组中所有人都会这么说，这还真不是姜闻要求什么的，完全是自发。 毕竟，工作简介上写：陆钏导演《寻枪》的主创团队一员，那就是小卡拉米，没人在意。 可简介上要是写：姜闻导演《寻枪》主创团队一员，那大家下意识就会觉得这人是圈内经营。 这种情况下，怎么选择一目了然。 “晓不晓得？” “不晓得。” “那么是哪个送我回家的？”“到底晓不晓得嘛。” “不晓得。”说完，王潇就摇头，“全都是不晓得，太干了。” 陆钏也这么觉得，但他不会点头！ “那你说加点什么？”姜闻笑问。 陆钏撇了眼王潇，他发誓要比一比，看谁的点子更好，冥思……苦…… “你们有没有过那种特别烦躁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还不得不接，还得态度好，还要笑的经历。”王潇问道：“那感觉，原地爆炸！” 姜闻一撇嘴，“没有过，从来都是我让别人烦躁，生气！” 王潇：好装逼。 陆钏打了个哆嗦，一些沉没的记忆正在攻击他。 “不过我能想象那种烦躁，这个提议不错，正好是新婚燕尔，有人打电话过来才正常。”姜闻笑着说道。 “那就我接个电话，然后让马娟也接一个，马山这边是烦躁，无奈，焦急，憋闷，哇，这么多心态挤压在一起，全国都找不出几个能演好的。”王潇顺势拍了个马屁。 “行，就这样。” 陆钏：喂，我这个导演还没说同意呢！ “导演觉得呢？”王潇笑着看过去。 陆钏：“……” “行，挺好，” 王潇已经闻到酸味了。 “所有人准备！” “第三幕，第二场，第五次，开始！” “晓不晓得？” “不晓得。” “那么是哪个送我回家的？” “到底晓不晓得嘛。” 电话响起，王潇动作迅猛地扑过去接电话，与之前说话时慢一拍的样子形成强烈对比，“对，是我，快乐，快乐……好，谢谢。” 这时，两台摄影机都没停，抓拍着姜闻皱眉，闭眼，仰头，抓了把下巴又歪头眼睛不停打量着王潇，将复杂的心里活动完全通过细节的肢体语言表现出来。 马娟也被气氛带动，皱眉撇头看着王潇。 终于挂了电话，“晓不晓得嘛。” “哈，不晓得。” “那么是哪个最后走的？”“到底晓不晓得？” “不晓得。” 电话再次响起…… 姜闻瞪眼、低头，深吸一口气，抿嘴。 “青山，你不要接电话了！”马娟也跟着烦躁起来。 “找你滴。” “对对对，谢谢，对……” 监视器后面，陆钏看的眉飞色舞，他承认，找了姜闻之后自己每天受尽折磨，但他也必须承认，改的，演的，真他妈的好啊！ 至于忽然来电话这个…… 呵，一般般吧！ 要不是小白脸抢先，我也能想出来！ …… ps：追读收藏，有群的读者爸爸帮忙宣传一下啊！ 第7章：你干嘛，哎呦 “咔！” “我感觉这里差一点，情绪两次叠加之后，但还没有爆发出来。”陆钏喊了‘咔’之后找上来说道：“这时候马山被折磨到有些失控爆发，更圆满一点。” 姜闻也点头，但爆发总要有个理由，显然单纯打电话不够。 姜闻看向王潇，王潇摊手，“暂时没什么想法。” 这是陆钏书名，姜闻拍摄的电影，今天他第一天来，已经出了不少风头了，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陆钏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转瞬间，陆钏又得意起来，呵，关键时刻，还得是看我这种专业人士。 姜闻不在乎经费，陆钏成名作自然也想精益求精，演员同样珍惜跟姜闻合作的机会，那就一点点磨喽，看能不能产生什么思想的火花。 “第三幕，第二场，第六次，开始！” “第三幕，第二场，第九次……” “第十二次……” 还是没什么结果，整个演员团队和幕后都开始跟着烦躁起来。 如果不是姜闻坐镇，幕后工作组早他妈的炸锅了，哪里像是现在一样只是带上了点情绪而已。 还是因为姜闻的面子，没有制片主任跟着，不然早就冲上来质问导演了，这浪费的每一分钟都是经费在燃烧啊，投资人的钱可不这么浪费的！ 陆钏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会儿他有点后悔说什么情绪应该更爆发出来了。 之前在别人的剧组，他也不是没碰到过类似的事情，但坐的位置不同，感受也不同。 那时候他是幕后人员，想的就是导演事逼，演员傻逼，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现在可不行，想想未来自己管控一个剧组碰到这种问题……这就是新人导演要找个老一辈出来帮忙镇场子的原因了。 佩戴着【卡牌：姜闻】，王潇也能很好地站在导演的角度看到剧组的问题，与曾经作为演员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感受。 导演，可不只是喊“咔”“过了”那么简单。 导演，一个剧组的灵魂，除了要对拍摄效果负责，指导演员表演，还要会管理剧组日常工作，处理压制矛盾，然后将这么多人捏和在一起，还要能调动这些人的积极性参与工作…… 大家长！ 后来很多人演而优则导，但结果大都是一地鸡毛后扑的悄无声息，然后再不敢尝试。 能成功转型且获得成功的，王潇记得就那么几个，老一辈就是姜闻，年轻一辈就是徐光头、陈思成、吴晶、贾灵，其他人都扑的没什么水花。 导演对个人能力要求是全方面的，真不是谁都能干的。 王潇觉得自己这次没有跳出来公布正确答案的做法太对了！ 不然怎么有机会以导演的视角看到剧组的另一面，他很清楚，未来自己一定会走上导演这条路的，毕竟脑子里那么多经典电影电视剧，总不可能都丢给别人拍吧？ 什么？ 抄袭后世？ 真有意思，艺术家的事怎么能叫抄袭呢？ 为我国电影事业做贡献还要讲什么先来后到吗？ 当然是越快越好！ 哪里有什么高低贵贱！ 穿越后，我们首先要攻占的是道德高地！ 姜闻嚷着放饭，赶紧让大家休息，又吩咐后勤制片去买点可乐西瓜什么的弄来回，让后勤的人放松一下，都安排好，这才端着饭走到王潇这边的角落蹲下开吃。 姜闻这人挺有意思的，无论是从演员还是导演来说，都是圈内妥妥的一线大咖，但行事作风上非常随意，对穿戴吃用什么的要求很低，跟大家一样。 两荤两素的盒饭就打发了。 吃过饭，王潇还是不疾不徐地跟着他们磨台词，戴着【卡牌：姜闻】模仿姜闻磨炼自己的演技，说到底，卡牌加成还是有点虚，怎么都不如自己有演技好。 磨到下午三点，姜闻倒是还没什么，依旧平常心，他拍《阳光灿烂的日子》比这个磨的费劲多了，但陆钏、马娟受不了。 “我觉得吧，马山当前最怕的是他丢下枪的消息泄露，现在除了他还没人知道，他想的是自己找回来，所以，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考虑下。”又磨了一遍后，王潇提醒道。 王潇自己绝对没有烦躁！ 绝对没有！ 主要是光线问题，时间再过的话，光线就该耽误拍摄进度了。 对，就是这样。 “嗯，继续。”姜闻来了感觉， 陆钏也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反问道：“但梁青山和马娟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泄露引起马山发火。” 王潇：我特么真不想出风头啊！ 王潇再次引导，“未必是泄露啊，这时候马山是敏感的，有一点苗头都不行。” “啪！”姜闻一拍大腿，“马娟，你接电话，因为自己一问三不知，所以就想要求助别人，在电话里问对方知不知道昨天是谁送马山回家的。” “对方没听清，你还特意强调，我哥，马山，这导致马山一下就受不了了。” “姜叔真有生活。”王潇抿嘴笑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你小子笑的不怀好意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找到解决方案，大家心情好了很多。 场记再次打板。 “青山，你不要接电话了！” “找你滴。” “对对对，谢谢，对……我问你哈，晓不晓得昨天晚上我哥喝醉以后哪个送他回家的。” 姜闻一下瞪大，眨巴两下缓缓扭头看向马娟，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哥哥，昨天晚上他喝醉了嘛！” “我哥，马山！” “挂起，挂起，挂起……”姜闻终于受不了了，挥手说道。 王潇上前，一把抢了电话挂掉。 “算了，我走了！”姜闻烦躁起身。 陆钏喊，“咔！” “很好，过了。” 下一场应该拍马娟追出来给姜闻送婚礼的记账本。 只是这里就少了一段马山哄妹妹的戏份，和梁青山清澈而愚蠢地问，“哥，到底出了哪样事了……你讲，我可以帮你。” 不过，王潇觉得这一段没什么用，既没有笑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就不是悬疑喜剧。 “第三幕，第三场，第一次……” “哥，哥，哥，这个是陈军搞的，你看可不可以帮上你。” 镜头一转到了姜闻的脸上，“好。” 接过，上车，一溜烟的骑走了。 “咔！” 姜闻掉头骑回来，看了看拍摄的素材，不是很满意，对着摄影说道：“这样，镜头稍微晃动一点，我需要那种推动感，马娟，这里你是跑出来的，喘息一点。” “好。” “第三幕，第三场，第二次……” 折腾了几次，这一幕就算是彻底完事了，四点多，这个光线已经没办法继续拍摄了，姜闻招呼剧组收功。 今天拍摄比较顺利，无论是姜闻还是陆钏都很满意。 当然，如果没有王潇，陆钏就更满意了。 回来的比较早，姜闻原本准备吃点东西就回去弄剧本，计划一下后面的拍摄计划，准备拉上王潇，这小子脑子活泛， 车停在旅馆门口，下来后姜闻便问道：“晚上准备干什么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黔省，来之前我特意查了下这边的特色，丝娃娃、花溪牛肉、辣子鸡、羊肉粉、脆皮鱼、酸汤鱼、盗汗鸡，再整点小酒。”王潇嘴里啧啧有声。 姜闻收回迈出的脚步，一脸无语地扭头看着王潇，陈保国说的这小子是来跟自己学习的，好家伙，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姜闻……可耻地心动了，现在满脑子都是花溪牛肉、辣子鸡、羊肉粉、脆皮鱼、酸汤鱼，画面感太强了，口水已经开始分泌。 “有这时间不用多琢磨演习，琢磨剧本。”陆钏从身边走过去，语带讥讽地说道：“怎么吃得下饭啊。” 可算抓到机会了！ 必须好好展示一下什么叫努力。 一个是努力积极向上，一心扑在工作上，为了拍摄出最好的电影而废寝忘食的艺术家。 一个好吃懒做，整天想着享受，不思进取的小白脸！ 让大家看看，自己跟这个小白脸的区别！ 哼哼，谁更值得，谁更高贵，一目了然了吧！ 陆钏心里满是得意，目光朝着四周飘去。 “告子曰：食色，性也。”王潇有些好笑地说道：“对美食的追求，不分阶层、不分民族、不分年龄，这是全世界范围内最广泛的认同，其贯穿人类发展史，是最根本，最真实，最不可或缺的人文情怀。” 这会让剧组的人都集中在旅店门前，大家干活却不耽误支棱起耳朵，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食色性也不是孔子说的吗？”姜闻忽的问道。 陆钏：我记得是孟子。 众人：是孟子！ “告子是谁？” 王潇正准备长篇大论呢，被一句话给卡住，有些无语地说道：“告子，诸子百家之一，这句话是他说的，表达的是‘性无善恶’的观点，其与荀子的‘性本恶’，孟子的‘性本善’被后世称为‘人性三论’，公元前2300多年前，华夏就有了完成了在哲学层面上人性的认知。” 姜闻：“不是说好吃好色吗？” 众人：对啊，电视里都这么用的。 “食：自身的欲望，可以理解成生理和新陈代谢，色：五感，对世界的认知，世界的颜色，万物都有生理上的欲望和对世界认知的需求，这是本性，没有什么善恶的区别。” 这大家的知识来源都是书籍报纸电视，听多了‘食色性也’却还真不知道告子，更不知道其真正含义。 “牛逼。”姜闻竖了个大拇指，这个真不知道。 记下来，回去装逼。 陆钏：喂，你们不要被他转移注意力啊，我，努力啊！ 快来看我啊·跺脚！ …… ps：求收藏，求追读，求月票！ 新人新书，可不能养啊，不然就彻底沉没了！ 第8章：其实你是个J巴 有时候男人就很奇怪，会莫名其妙因为一个奇怪话题就聚集到一起。 陆钏都急坏了。 旅馆三楼，听到楼下闹哄哄的声音，宁靖探头出来看了一眼，第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姜闻，随即就看到了旁边那个面容白净，身材高大的帅哥。 主要是这个剧组的演员长的都太……普通了。 “去不，姜叔。”王潇挑了挑眉头，“艺术家的灵感，都是抽烟喝酒烫头时候冒出来的，在屋子里憋要是能憋出来灵感，那人人都是艺术家了。” “季羡林的日记9.11：我的稿子还没登出，妈的。” “9.23，早晨只是上班，坐得腚都痛了。” “12.21，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是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学大腿倍儿黑，只看半场而返。” “4.29，因为女生宿舍开放，特别去看了一遍，一大半都不在屋里。” “到了胡适这里，更是干脆，7月13日打牌，7月14日打牌，7月15日打牌，7月16日胡适之啊胡适之！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订下的学习计划你都忘了吗？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7月17日打牌。7月18日打牌……” “不是，你等会儿，烫头是什么意思？”姜闻总感觉这词另有含义。 王潇嘿嘿一笑，“做男人，不能只顾着大头不顾着小头，总要给小头找个温暖的家。” 姜闻表情古怪，你特么这话跟我说不合适吧？ “走了，走了。”王潇伸手去拉，姜闻摇着头，一副没办法的样子，但还没等王潇手碰到他，脚步就迈开了步子。 “陆导？”王潇挺客气的喊了句。 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有风度。 陆钏嘴角微微抽了下，硬是挤出一个笑容，“你们去吧，我有点累了。” 他怕出去喝多了管不住嘴，姓王的再揍他。 这小子连港圈大佬的肋骨都敢打断，他毫不怀疑这小子生气了会动手。 “那行吧。”王潇扭头，快走两步拉住要上车的姜闻，“姜叔，骑摩托，逛逛胡同更有味道。” 最终，俩人争抢一番，还是王潇骑车载着姜闻出发了。 晚上五六点钟，小城的人都下班了，也一下热闹起来，街边店人进进出出的挺热闹的。 王潇也不认生，找街边的人打听着哪家的老店好吃，七拐八拐的找了一家，花溪牛肉、辣子鸡、羊肉粉、酸汤鱼，就俩人，够了。 “喝什么？”姜闻问道。 “这里可没茅台，不过我听说本地人多是喝习酒、珍酒、国康。” “没喝过。” “那就整个习酒试试。” “行。” 菜上的很快，倒上酒，王潇先敬了姜闻一杯，“姜叔，多谢了。” “不用，剧组里你有本事就能站住脚，没本事也没用。”两人端起酒杯碰了个。 “这酸汤鱼我在其他地方吃过，但味道还真不一样。” “这些地方小吃，一个地方一个特色，我有个志向就是走遍大江南北每一个城市，吃遍每一种当地特色。”王潇用勺子弄了一勺酸汤喝了口，“爽。” “来之前我特意查了下攻略，这黔省的酸汤分红酸汤和白酸汤，完全不同的东西，这个是红酸汤，用西红柿做的，还有一种白酸汤，用的糯米。” “你这志向……挺远大啊。”姜闻笑道。 “确实，没点家底子可实现不了。”王潇吃了口羊肉粉，“我觉得吧，什么是文化艺术，向日葵？蒙娜丽莎？断臂维纳斯？扯淡，那是小圈子人为了区别于大众的自娱自乐罢了。” “但这是现在公认的艺术，无论国内国外。”姜闻反驳道。 王潇撇撇嘴，“我说一句，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你不喜欢，你算什么东西？” “然后我再问一句，谁公认的？” “有什么资格？” 一句话，把姜闻干没电了，不管心里怎么想，谁也不敢明目张胆说自己比伟人更有资格啊。 【姜闻好感度+10】 就冲这话，姜闻高看王潇一眼，有自己的认知，而不是只会拍马屁，这种人才能走的更远。 当然，姜闻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者，如果换成陆钏，那是绝对不会认同的。 西方的，才是先进的！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艺术？” “这个，这个，这个……”王潇又吃了一口羊肉粉，用筷子指着牛肉和辣子鸡，“经过时间的考验，经过几十万几百万人的检验，最终留存下来的，可以预见，未来更多年，更多人会认可。” “就像是这一碗羊肉粉，吃一口，立刻就知道来自于黔省，就像这红酸汤，一看就知道代表了黔省东南，就像豆汁焦圈，一提就知道是京城，这不单单是一口吃的，更是一个符号。” 以前没这么想过，或者说《舌尖》系列之前，有这种概念但是并不清晰，王潇这也是借了后世光。 这话到姜闻的耳朵里，就挺有感触的。 《寻枪》里有很多角色，李小萌代表男人对美丽女性的幻想、周小刚代表这时代普通人对有钱人的幻想、老树精是对战场军人的幻想……每个角色都有其代表的特殊含义，但在黔省拍摄，却没有一个角色代表的本地。 “加个卖羊肉粉的！”姜闻忽然说道。 王潇：“啥？” “加一个卖羊肉粉的，他是马山幻想出来的角色，是他杀了李小萌，追杀周小刚。”姜闻忽然就灵感爆棚。 王潇给姜闻倒了杯酒，碰杯，一饮而尽。 “原本设计的是马山杀了李小萌？”王潇没看过剧本。 剧本本来就很乱。 “嗯，马山。”姜闻点头，“马山因为警察身份的牵绊，因为老婆孩子，让他不能表露出对李小萌的喜欢，但其实每个人都知道他喜欢，他只能看着李小萌被周小刚包养，他很压抑，很愤怒。” “小镇就这么大，小舅子还在给周小刚做事，马山当然知道周小刚制假贩假，但他毫无办法，当下……” “批判可以，隐晦点。”王潇连忙说道：“对，加个卖羊肉粉的，这样隐晦，马山杀人……没法过审。” 这时代的导演都这样，很有社会责任心，总想要批判坏现象。 “真几把……”姜闻有些烦闷地又喝了一口，管的太宽，让他放不开手脚拍，很烦躁。 “好，就叫结巴。”王潇笑着说道：“卖羊肉粉的几把。” 姜闻被一下逗笑了，“没看出来啊，你小子挺坏啊。” 郁闷被一扫而空，暗戳戳的骂人，让姜闻心情大好。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姜叔你说的吗。”王潇一脸无辜。 “我不管，如果送审的时候让人看出来骂他们是个几把，那我就把你供出来。”姜闻笑着拿筷子点着王潇。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王潇笑着叫屈。 灵感来了，姜闻越喝脑子越活跃，“有了这个卖羊肉粉的，很多问题就都解决了，剧情也顺了。” “这个卖羊肉粉在两个关键节点出来就行，一个是从妹妹家出来，一个是找了周小刚之后，一个代表身怀利器，一个代表杀心已起。” “对话嘛……”姜闻抬头看了眼王潇，“来，现在试试，我是马山。” 王潇：“我是卖羊肉粉的。” 姜闻：“你是个几把！” 王潇：“我怀疑你在骂人！” 姜闻：“哈哈哈哈，我一想到电影局审核的时候就想笑。” “来吧，来吧。”姜闻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画面我从这里开始，清早，我叫卖羊肉粉。”王潇轻咳一声，低声说道：“羊肉粉。” “我从画面外切入。”姜闻也正经起来，“这时候应该是四目相对，正反人格相见，摄像机从我身后拍，马山的背面，结巴的正面。” 王潇：“马探长，羊肉粉。” 姜闻：“你咋是个卖羊肉粉的呢？” “哈，我一直是个卖羊肉粉的啊。” “不对，不能光有质疑，在马山心里他应该有另外的职业。”姜闻皱眉。 王潇：“他应该是个裱糊匠。” 姜闻：“为什么？” “裱糊嘛……李鸿章。”王潇挑挑眉，要说隐晦键政，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姜闻：“这片子要是被卡了，全怪你。” 王潇一脸莫名其妙，“我卖羊肉粉地，我们家公公就是卖羊肉粉的。” “那你爹是裱糊匠。”（爹，父母官） “啊对，他是裱糊匠。” “你姓……” “姓李吧。” “你姓刘。” “对，李结巴。” “那你咋个不结巴呐。” “结，结……巴，天天都结巴，我其……” “其实你是个几巴。”姜闻：“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追上去看了看。”王潇继续说道：“之前来的路上，我看到一个城门洞，那里拍这一幕就挺好，里里外外，遇到了刘结巴后，马山走入黑漆漆的城门洞。” 姜闻砸吧砸吧嘴，满意吗？ 很满意！ 【姜闻好感+30】 但…… “你以后得管着点自己，别走我们这条路。”姜闻叹了口气，看着王潇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这代人大多数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怨气，所以拍摄的时候难免偏激。” “但你们这一代不同，没什么苦日子，不过是看了一些伤痕文学有感。” 王潇很惊讶，没想到姜闻能跟他说这些…… 交浅言深，推心置腹了。 “放心，姜叔，就是在你面前放纵了下，我打心里是认同我们越来越好，一些阵痛和坎坷而已，最后我们一定走上世界之巅的。” “那就好。”姜闻颇为欣慰地点点头，“未来是你的。” “可不兴这么说啊！”王潇双手连摆，一脸惊恐，“这话太恶毒了，快收回去！” 姜闻：什么毛病？ …… ps：求收藏、求追读、求月票 第9章：纯（求月票！） “未来是你的。”这句诅咒现在还没出来呢，阿詹还在通关高中联赛副本呢，王潇只能强行给姜闻解释，“一句网络用语，大概意思是，未来是你的，换句话说现在是我的，至于未来什么时候来，那就我说了算了，表示高位者对下面人的压迫。” “未来是你的……未来是你的，别说，还真贴切，有意思。”姜闻就喜欢这种带有各种隐喻的句子，王潇算是挠到他的痒处了。 【姜闻好感度+10】 又聊了一阵，把后面一段跟李结巴见面的对话也整好，一瓶酒已经下去了，菜也吃的差不多，姜闻付了款，回去的路上还是王潇骑的摩托。 回去，王潇洗漱一番继续写日记，记录脑子里的东西，姜闻却还是精神百倍，加了人设，忙不迭地改动一下剧本，至于拍摄倒是不急，还得找个人过来演李结巴。 …… 第二天一早，王潇起床，习惯性的看了眼面板，这些天养成的习惯。 只是这一扫，穿衣服的手就停在半空。 【昨日小结：】 【演技+2、台词+1、表情+1】 【威严+2、豪迈+3、洒脱+2、茶气+1】 【摄影+3、灯光+2、画面+1、编剧+3】 卧槽！ 拿着衣服搓了搓眼角的眼屎，聚精会神一看，确实！ 稍一转脑子就知道，这是昨天在剧组一天学到的。 能加这么多，意外也不意外，佩戴了【卡牌：姜闻】加成的不单单有属性，更有姜闻的思维方式、拍摄方式等等，旁观姜闻拍摄，从导演的角度看问题，自己当时确实感觉大有收获，但还真没去特意看看属性是不是涨了。 这个【昨日小结：】还挺及时的。 姜闻，果然厉害。 不对，是自己厉害，学得快！ 这要是跟着姜闻把电影全程拍完…… 王潇深吸一口气，眼睛锃明瓦亮。 姜闻卡牌再怎么好，也不如自己会好啊！ 兴奋，今天多跑一圈！ 只是……这些加成里面怎么混进去一些不那么‘和谐’的东西呢？ 【茶气+1】，肯定跟自己没关系，都怪陆钏这狗东西！ 王潇跑步回来又看到了姜闻，好家伙，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熬夜了，样子很憔悴。 “姜叔，不至于吧。”王潇皱眉，“你这身体就不说了，这状态怎么拍戏？” “要的就是这种颓废憔悴。”姜闻哈哈一笑，“赶紧的，下来吃饭，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你……行吧。”王潇也不劝，快步上楼洗澡，十来分钟换了一身衣服再次下楼的时候，便姜闻身边坐了个美女。 “姜叔，宁靖姐。”王潇走过来，拉了下椅子坐下。 “不是，我俩一个年龄段的，你叫我就是叔，叫她就是姐？”姜闻歪头看着王潇。 “二位并排一坐，换谁来看也差着辈分呢。”王潇笑着看向宁靖，“刚刚我下楼的时候看到宁靖姐就一个感觉。” “哦，什么感觉啊。”宁靖抿着嘴，上下打量面前的小帅哥。 她是昨天下午到的这里，晚上她助理就打听了剧组这段时间的事情告诉他，其中王潇占了不小的篇幅。 什么是姜闻的后辈，什么特别能拍马屁，什么跟陆钏针锋相对，总结下来，刺头！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王潇看着宁靖的眼睛，一脸深情地说道。 一句话，宁靖脸上刹那娇花绽放，那勾人的眼睛，翘起的嘴角，美艳、自由、野性，简直要把王潇的魂给勾走了。 “噗！”姜闻扭头，一口刚刚喝下去的粥全都喷了出来。 宁靖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斜眼看着擦嘴的姜闻，伸手怼了一拳，“你不满意啊！” 30岁的宁靖，三分少女的娇羞，七分熟女的魅惑，怪不得姜闻拍摄《阳光灿烂的日子》时选择宁靖呢，简直就是清纯与欲望的完美结合，纯欲巅峰。 勾人，太勾人了！ “没有，没有，你小子，这见到了美女，真下本钱啊。”姜闻抬手指了指王潇，他以为‘京中有人，其名闻，华之名将，老于导筒者也’已经是巅峰了，没想到却是王潇正常发挥！ “靖姐，自我介绍一下，王潇，潇者，水清深也。”王潇这会儿眼里还哪有什么姜闻，站起身来，很是绅士地伸出手。 宁靖也伸手过去握了一下，但却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这些演员大多是九漏鱼的水平，这么文绉绉的却是难为人了。 便只是笑着，“王潇，一来我就听到你的大名了。” “小弟初来乍到，还需要靖姐这样的圈内顶级多多照顾。” “我算什么顶级啊。” “其他就不提，国际电影制片人协会承认的国际a类电影节，欧洲最古老、最负盛名的电影节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电影金鸡最佳女主角，国内国外双料影后，谁敢说不是女星中的顶级，咱们是拿成绩说话的。”王潇说的铿锵有力。 圈内这么多年，宁靖听过的夸赞多了，但无非是演技好，长的漂亮之类的，就很空洞，再看看眼前这小帅哥，国际a类，欧洲最古老，听着就让人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夸人，你得有理有据，让人听了就没法反驳。 宁靖嘴很大，笑起来的感染力很强，“哪里，都不认的，金马都拿不到。” “金马是什么？”王潇嗤笑一声，“主办方是由湾湾电影事业发展基金会，基金会而已，包括香港金像，由电影金像奖协会组织与颁发，都是没有官方背书的，没有国际认证的，一个毫无权威性的民间地方性野鸡小奖项罢了。” “在身份上，他们连大学生电影节都不如，全球任何一个国家的官方都不会公开承认金马、金像，他们也永远拿不到国际承认，金马、金像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统战罢了。” “等统战价值也没有的时候，必然被雨打风吹去，只落得一片白茫茫真干净！” “真的假的。”宁靖瞪大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金马金像。 要知道在圈内，金马金像早就被神话了，号称华语地区三大，而且是三大中最有含金量的两个。 宁靖看向姜闻，姜闻砸吧砸吧嘴，《阳光灿烂的日子》金马给最佳导演和原创剧本呢，“小王这么说倒也没什么毛病，但是……” “你俩能不能先把手放开。”姜闻看的直挫牙花子，小色鬼！ 宁靖低头，脸色一红，连忙抽回手，她96年就结婚了，98年孩子都生了，嫁了一个老外。 “抱歉，抱歉，实在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宁靖姐太迷人了，一时失神。”王潇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 “你这嘴，够甜的。”宁靖白了王潇一眼，可笑的灿烂，更像是媚眼。 “我不信靖姐知道。” “那试试就知道了。”到底是大姐姐，胆子够大。 “你俩差不多得了，旁边还坐着人呢。”姜闻没好气地说道：“小王，对外别说你那一套对金马金像的评价，多少人靠着这两个奖项吃饭呢。” “那当然，这不是今天见了靖姐被迷了三魂七魄嘛，不然也不会顺嘴就秃噜了。”王潇笑着说道。 宁靖咯咯的笑了起来，这样会说话，又阳光帅气的男人谁会不喜欢呢。 …… ps：求追读！求月票！ 第10章：怎么还勾人呢？ 一顿早饭，吃的挺开心，反正王潇是这么觉得的。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转战拍摄场地，后面几天都集中拍摄宁靖的戏。 这部戏里，宁靖扮演的人叫李小萌，一个《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中莫妮卡·贝鲁奇式的人物，风情万种的女人，但名声不好，在外面呆了几年后又回到小镇，被周小刚包养了。 陆钏这个《寻枪》，都扒一点，西扒一点，一点自己的东西还是姜闻给他加进去的。 今天拍摄的是马山找到周小刚家里，结果碰到李小萌的一段。 宁靖本就是那种特别有风情的女人，这次的妆又特意风大了一些风情方面，哪怕是在见惯了美女的剧组里，也看一众男人直咽口水。 姜闻穿上警服，站在门口，两台摄像机，一台从姜闻身后对准大门，一台在门内对准大门。 敲门，大门一开，宁靖出现，看到是姜闻的时候脸上满是惊喜，“呀，马山！” “咋会是你？” “你认不到我了？” 宁靖歪着头，眉眼往上那么一挑，眼角眉梢满是风情，“你是不是来找周小刚的？” “他不在家。” “这间房子是他借给我住的，我还没打扫完，就不请你进来了……” 这一幕，是老情人的再次相遇，是马山发现女神被周小刚包养，全程都是宁静在自说自话，姜闻纯背景。 看起来挺简单的一场戏，带着【卡牌：姜闻】站在监视器后面看，王潇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心里给宁靖暗暗鼓掌。 李小萌确实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但不代表她心里没有廉耻心，特别是在马山面前。 李小萌必须是美的，在老舔狗面前要笑，要轻松俏皮，要美美哒。 在说到马山老婆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躲闪。 要为自己被包养找到支撑的理由，说到‘下岗’时候笑容要苦涩，下意识低了下头又马上抬起。 说到‘是我老公让我下岗的’侧头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笑声中要有苦涩的味道，但又不能是苦笑，而是掩藏在欢快中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带着自嘲的苦。 说到‘我又回来了’要有释然的味道。 等到姜闻转身走了的时候，眼神中要有不舍。 什么叫他妈的有层次性的表演啊！ 这微表情，这眼神，绝了！ 宁靖都这样了，那周熏得什么样？ 巩俐呢？ 啧啧，没法想象啊。 在上辈子，王潇就没现场见过这么牛逼的表演，毕竟‘诗唐仙幂’都已经是实力派了，而那些90花、95花……观众们对他们的要求是保持美美哒就行了。 演技什么的……完全没必要非得折磨自己，折磨观众！ 当然，老一辈的还在，但主演都这样了，你一个配角爆发演技压戏主角，那这戏怎么拍？ 就只能随大流，差不多就行了。 “咔。”陆钏喊了句，“宁靖老师演的真好。” 宁靖笑笑，眼神在王潇脸上扫过，同样都是年轻人，这人真不会说话，“要不要保一条？” “那就麻烦宁靖老师了。”陆钏挺高兴，就喜欢这种尊重导演的，“场记。” 王潇就在一旁看着，想了想，切换到了【卡牌：宁靖】，好好学学。 【卡牌：宁靖（黄色）】 【友好度：68/100（点头之交）】 【佩戴效果：50%】 表演类：【演技：+18】【眼神：+21】【表情：+19】 气质类：【善良：+22】【媚惑：+43】【茶气：+22】 佩戴后，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旁边的陆钏。 陆钏表情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惊愕，卧槽，我在这小白脸眼神中看到了什么？ 怎么还勾人呢？ 王潇：“……” 真的是下意识啊！ 眼中凶光闪烁，目光锁定陆钏的脖子，在这里杀人会不会不太好？ 陆钏撇过头去，看错了？ 王潇咬牙切齿，第一次佩戴女人的卡牌，还是宁靖的，没想到有这种副作用，他妈的，下次……绝对不会戴女人的卡牌了！ 起码不在外面…… 戴都戴了，必须狠狠的看，狠狠的学！ 保一条，喊了‘咔’，王潇立刻切换回【卡牌：姜闻】生怕再让人看到。 后面要给宁靖换个装，年轻的装，偏《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那一套，再拍一遍这一幕，剪辑的时候切换，马山的回忆杀。 宁靖换装的时候，给姜闻拍几个特写。 镜头直接怼脸上，姜闻盯着镜头，面无表情的情况下用眼神要表现出看到老情人的惊愕、失望、愤怒、渴望…… 这时候考验的不仅仅是眼神戏，更考验信念。 得把摄像机想象成堕落的梦中情人。 信念感不够的话，就只能在脑海里催眠自己，后果就是眼神不对焦，死鱼眼。 一搏：你再说！ 没追求，没演技挺好的，起码不会五官乱飞…… 拍了门口见面一段后，后面就是李小萌被杀，这里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化好妆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行了。 那边搞服装造型，姜闻就拉着陆钏过俩把要加的人物‘李结巴’说了下，包括后面剧本的一些改动。 首先，陆钏承认，这个人物一下子升华了整个电影，可谓是画龙点睛。 但，为什么是王潇？ 你往我缪斯女神身体里注入一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第三次，还他妈的要留下名字！ “不行，绝对不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陆钏当场就爆发了！ 这一嗓子，一下将剧组的人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 不是，这两位又怎么了，陆钏什么时候这么勇敢了，敢跟姜闻吼？ “那你他妈的拍不拍！”姜闻也火了，一脚将陆钏的椅子踢飞，咣当一下砸在墙上。 怒瞪着陆钏，眼神越发的不善，妈的，要拍电影的是你，请我来的是你，老子帮你改剧本，帮你拉投资，帮你拍摄，现在你他妈的跟我说不行？ 原因不用问，俩人都明白。 小家子气，王潇说的真的没错啊。 姜闻这一爆发，气势全开，陆钏仿佛被冰水浇头，瞬间就麻了。 可这一步他绝对不能让，这手段他了解，先是加台词，然后加剧情，再次加人物，最后是不是编剧还要署名啊！ 他们父子折腾了这么多为什么？ 这事儿他必须顶回去，只能硬着头皮看着姜闻。 第11章：正面冲突 这边一吵起来，王潇立刻从化妆间冲出来，刚刚正跟宁靖撩闲呢。 一看是姜闻和陆钏，王潇大致就猜出来是因为什么了。 其实不重要，他王潇向来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顺手抓起了靠墙放着的一个三脚架，合起来在手里颠了颠，绕了圈朝着陆钏身后摸了过去。 陆钏低头看了下手里的剧本，这里是剧组，吵架也要有理有据，他不可能只是撒泼。 “我承认这个人物很好，能升华剧情，但这个名字……”陆钏很快就找到问题，“不能姓李，现在也早就没了裱糊匠，对，改，改成姓牛，对，跟马对应，职业改成瓦匠。” “这种暗讽一旦被局里发现，这片子必然被卡，绝对不行。” “后面那句台词也不行，反贪局太敏感了，改，改成虚指的县领导，没有什么反腐案，就是提倡勤俭之风。”陆钏用心挑着毛病，这一刻他比审核更审核。 什么批判，什么讽刺，什么社会意义……在真正触碰到他底线的时候都被毫不客气地丢弃了。 姜闻盯着陆钏的眼神忽然朝他身后看去，到底是导演，陆钏对眼神表达的含义很敏感的。 姜闻眼神从愤怒变成无语，这让陆钏感觉不对，下意识回头看去，顿时吓的后退一步，“你你你……你干什么！” 王潇倒提着三脚架，固定相机那一头又黑又粗，知道的这是三脚架，不知道还以为是金瓜锤呢。 王潇看向姜闻：你怎么露馅了。 姜闻：你特么还想给他瓢开了啊！ 王潇：陆钏受伤，我勉为其难代拍也不是不行，毕竟要对得起投资人嘛。 姜闻：你去死！ “啊，什么干什么，我给摄影组送三脚架啊。”王潇呲牙笑了笑，从陆钏身边走过。 陆钏：我特么信了你的鬼！ 【陆钏好感度-100】 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陆钏觉得这事儿不能再拖拉下去了，这才两天，这混蛋就搞出来这么多事情来，今天必须把话说开了！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编剧上加你名字的！” 王潇脚步一停，扭头看了看陆钏，又看了看姜闻，他这才还知道两人为什么爆发争吵。 他是真没想到，姜闻私底下这么为他争取，真的是……他来的时候其实挺功利的。 别以为编剧联合书名无所谓，这玩意特别珍贵。 多少编剧行业内混多年，参与了不知道多少剧本都落不到一次署名机会呢。 更何况是姜闻的电影编剧署名权。 虽然，王潇其实一点都不在意这个狗屁署名权，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现在拒绝，相当于手下大将冲锋陷阵正跟敌军殊死搏斗眼看就要胜了，结果你在后面忽然投降…… 王潇笑着看向姜闻，“没想到，姜叔，啥也不说，谢谢！” “有功就是有功。”姜闻脸上也挂上了笑意，他还真怕王潇一冲动拒绝了，那他就尴尬了。 再次看向陆钏，“编剧可以不要，副导演必须有小王。” 陆钏暗暗叹了口气，搞个剧组怎么就他妈的这么难呢，“副导演可以，但王潇，你不能在我的剧组里继续搞事情了！” 王潇摊摊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想让电影更快推进，而你小人之心了。” 陆钏嗤笑一声。 “无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该有的意见我会提，但跟你没关系，我看的是姜叔，我还是喊你陆导。” “好。”陆钏也不想废话了，赶紧结束。 两人对视一眼，事情就算是过去了，陆钏转身就走，那破椅子他也不要了，让助理买个更好的。 也好，跟姜闻正面碰撞一次，让剧组这帮人看看，他陆钏可不是软柿子。 “姜叔，嘻嘻，我有点感动了。”王潇笑嘻嘻看向姜闻。 “少跟我耍嘴皮子，那给我磕一个！”姜闻哼了一声。 王潇‘嘿’了一声，把手里的三脚架一丢，对着姜闻就跪了下去。 “卧槽！”姜闻吓了一跳，慌忙一把将王潇抱住，“你干什么！” 王潇：“拜师学艺，那不得给师父磕头。” “你玩真的！” “姜叔你跟我玩假的？” “我……”姜闻忽然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是挺喜欢王潇，这两天接触这小子也有天赋，可拜师什么的也太快了！ 这师傅可不是学校那种老师，就像是菩提老祖跟孙悟空，你出去不要说是我教的你就好了…… 在影视圈里，这师傅真拜了，那他是真的要给王潇负责的。 整资源、找资金、铺人脉，送到站都要扶一把的，惹出来事了还要给擦屁股。 别以为师徒传承这种东西现代就消失了，并没有，只是活跃在一些小圈子里而已。 王潇掏出手机，打开记事本，噼里啪啦打字。 姜闻好奇探头过来便看到： 2002年1月6日，陆钏小人之心度我之腹，我没有生气。 撇了一眼姜闻，王潇继续打字：同日，我欲拜姜闻为师，被拒绝，我同样没有生气。 姜闻：“……” 你小子这一手怎么看着不像是正经人呢。 “你小子这是想赖上我，妈的。”姜闻踢了王潇屁股一脚，“跟我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剧组的人。” 王潇嘿嘿一笑迈步跟了上去，不一样了，虽然姜闻没应承下来，但这个亲自带着去介绍的态度，那就是告诉所有人，王潇是他的后辈，是有靠山的人了。 “这位是灯爷亢晓天。”灯光组这边，姜闻指着一个40多岁的男人说道，“亢爷是我从陈大导那边借来的，亢爷之前跟陈大导拍了《边走边唱》《霸王别姬》《荆柯刺秦王》，我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亢爷给我掌的灯。” “亢爷。”王潇恭敬说道。 “别这么客气，喊我老亢就行。”亢晓天笑着说道。 “以后有不懂的问亢爷。”姜闻笑着说道。 “麻烦亢爷了。”王潇笑着说。 “客气，客气。” 这位王潇还真知道，之前就想凑过来打招呼了，但没机会人家不会搭理他的。 这位后来号称大导御用灯爷，给张一谋掌灯3次，陈大导4次，冯晓刚4次，姜闻3次。 陆钏后来的2部片子也是他掌灯，关系就是这次结下的。 “这位是摄影师谢征宇老师，北电摄影系老师，硕士学位。” “谢老师好。” “你好，你好，不用喊什么老师，大家年纪差不多，喊声老谢就行。”谢征宇笑着说道。 “那我就喊你谢哥了。”王潇顺杆爬。 之后姜闻又带着王潇在道具组邓跃、美术组吕东、化妆师袁斌这边都走了下，算是正式介绍，到这儿，王潇算是在圈子里是有根底的人了。 可小小称呼一句京圈一员。 其实，前世王潇非常非常讨厌京圈的，但……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王潇从不记仇！ 哈哈哈哈！ 第12章 ：陆钏：借鉴，艺术家的事怎么能叫抄呢……PS：求月票啊！！！ ps：求月票啊！！！ …… 剧组谁最大？ 当前来说肯定是导演。 但也不是说导演就真的是天，对剧组里所有人都能吆五喝六的，事实上，一个大剧组几百号人，里面行业精英很多，不少是导演也要哄着的，哪怕是大导演。 很多时候，这些人哪怕吃里扒外搞小动作，导演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比如灯光师这个位置，传说中，很多女孩子为了拿到角色，睡了导演睡主演，睡了编剧睡灯光……感觉不可思议，毕竟灯光算什么东西？ 事实情况是，厉害的灯光师在剧组里通常被称为灯爷。 演员是‘盛世美颜’还是‘鬼影重重’，影视剧是‘色彩饱满’还是‘阴气森森’全看灯光师卖不卖力气了。 一个行内知名的掌灯，在剧组要两个小角色并不难。 因为各院校可没有灯光师系，灯光师完全是师徒传帮带的模式在发展，得罪了一个掌灯，连带着你就得罪了一个大群体，他们总能找到地方坑你几下，让你有口难言。 2002年这个当口就已经有这个苗头了！ 当前，国内灯光师有60%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中原省许昌鄢陵县，而再过十来年，鄢陵的灯光师会占据到华夏80%多，有一个统称，鄢陵灯爷！ 鄢陵灯爷可不只是给剧组掌灯，同时做灯光设备租赁业务，鄢陵灯爷的各种灯具能供应全华夏所有剧组同时开工使用！ 行业垄断！ 仅有60多万人口的鄢陵，约有超过6000人从事影视行业工作，仅担任灯光师（不含助理）就有500余人，其他配合的摄影、录音、道具、服装、场务等更多。 姜闻特意给王潇介绍亢爷，是因为亢爷不是鄢陵系的。 不是不喜欢鄢陵系，而是总要有个选择，不然太容易被人拿捏了，那很不好。 这场冲突过后，剧组倒是一下子运转的顺畅起来。 姜闻出去了，王潇留在这里看亢爷和摄影师谢征宇他们布置现场。 首先谢征宇的摄影组要确定摄影机的拍摄范围有多大，摄像机怎么走位，然后亢爷带着手下人摄影范围外布置各种灯具，有些还要爬到房顶去挂灯。 前后动用了十几个灯，就为将躺在地上的许情死亡画面拍摄的足够美。 这时候就需要动用光替，光替王潇不认识，人躺在地上做模特，让摄影组和灯光组能看到调整的效果。 其实王潇挺想要问问，他们调整灯光的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但没好意思，那是人吃饭的本事，全靠经验。 好在他戴着【卡牌：姜闻】，能看出来一些门道，什么样的灯光表现在监视器中的画面感是什么样的。 肃杀的、温暖的、沉重的、阴冷的…… 学到了，又学到了！ 他们这边准备好了，姜闻和陆钏进来看看监视器内的效果，提出改进需求，直到都弄好了，才到宁靖出场的时候。 电影不同于电视剧，画面投影到大荧幕上，一个人脸好几米大，一丝一毫的瑕疵都会被放到夸张，想要追求质感就更要精益求精了。 开拍，宁靖往地上一躺，刚开始拍摄陆钏就喊了‘咔’。 “你说，为什么这不能是马山的一场梦呢？”陆钏拉着姜闻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姜闻不说话，想看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现在设计的结尾，马山死了，抓住了牛结巴，但马山其实也可以没死。”缪斯女神有了姜闻的东西，又有了王潇的精华，他陆钏别扭，必须再加点自己的东西进去。 再次升华！ “结尾你想怎么拍？”姜闻抱着膀子。 “结尾变成一个固定的镜头，画面暂停，躺在地上的马山又站起来了，手里拿着枪，笑着朝前跑，身后还是固定的画面。” 姜闻：“……” 深吸口气，一脸无语，咬着后槽牙说道：“鬼子来了中，我已经跑一次了！” “没事，《鬼子来了》在国内没上映，观众都没看过。”陆钏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所以，选择《寻枪》就很好，《野良犬》对国内观众来说，别说看了，听都没听过……”王潇声音幽幽地传来。 《寻枪》题材借鉴《野良犬》，讲述方式借鉴《黑洞》，初恋设定借鉴《阳光灿烂的日子》，人他妈的都一样，现在结尾又要借鉴《鬼子来了》…… 你他妈的就不能有点别人的东西？ 电影好不好，就看抄的东西多还是少呗？ 陆钏：你是了解我的，这怎么能叫抄袭呢，这叫借鉴，借鉴你懂不懂，电影人的事…… 是吧，《可可西里》，那抄…… 那借鉴的，也就一多半吧…… 有他爹陆天明帮忙把持媒体，区区啥也不是的原作者翻不起任何浪花，等过些年，就可以转头说原作者抄袭《可可西里》了，而陆钏大度，不追究对方责任云云的。 这只能说姜闻是有先见之明的，一语成谶，之后也再没跟陆钏有任何瓜葛。 “你！”被人揭短，陆钏气的脸红脖子粗，他又生怕别人听到，只得压低声音说道：“说好了的，你不要给我捣乱。” 王潇就是过来嘲笑一下陆钏而已，搞定，转身走人。 “姜叔，我认为《寻枪》就是一场梦，一场马山的梦，也是我的电影梦，他没死，也没人死，梦醒之后一切回归现实！”陆钏特意强调电影，强调我的，“我认为跑这一幕很经典。” “我这是借鉴，我很喜欢《可可西里》，这是对您的电影进行致敬！” 无语子！ 姜闻是真他妈的没招了，这小逼崽子太不要了。 又是我的电影，又是姜叔的，这都喊出来了，他再不同意就是仗着辈分欺负人了。 至于借鉴什么的，姜闻很想说，“谢谢，但不用致敬了。” 但国内的社会环境不准许他说这种话。 版权保护的概念都没有呢，大家都习惯了拿来主义，习惯了免费，他姜闻要是不同意，那大家只会说他小气、自私自利、刁难后辈之类的话…… “算了，你说梦就梦吧。”姜闻看了眼找摄影聊天的王潇，再看看陆钏，瞬间失去了兴趣。 …… ps：求月票啊！！！ 第13章：脾气（求月票） 求月票 …… 转过身的姜闻忽然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怎么说呢？ 之前，虽然他看不太上陆家父子的小家子气，但还是承认这小子有那么点东西的，而且跟张园、喽烨那群家伙不同，这小子底线灵活……才不会去拍那种犯忌讳的东西。 毕竟第六代，懂的都懂，已经废了。 当然，这不是说陆钏又红又专，是说他够市侩，够不要脸，哪怕顶着骂名也要抄袭，不会为了国外那些吹捧就没了脑子。 但现在，姜闻忽然觉得，陆钏啥也不是。 单纯靠这点小聪明，成不了才，他的评价是不如王潇。 陆钏都已经做好了姜闻跟他大吵一架，他需要花费很多努力才能说服姜闻的准备了，但姜闻忽然就这么同意了，这让他很难受。 更让他难受的是，这是姜闻用期待的目光看了一眼王潇之后做出的决定，最后还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他读得懂这种眼神，这让他顿时绷不住！ 你别走，你倒是跟我吵一架啊！ 哪怕你打我一拳呢。 【姜闻好感度+30】 【友好度：60/200（志同道合）】 【陆钏好感度-100】 【友好度：168/1000（恨之入骨）】 王潇：“……” 他正跟摄影师谢征宇请教问题呢，就收到这么一条提示，顿时麻了。 不是，你俩发生了什么？ 剧组重新开拍，王潇惯例围观。 陆钏说了这电影是一场梦，姜闻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梦里嘛，李小萌死归死，但倒下之后的造型一定要够凄美。 化妆不用变化，就是躺在地上的姿势要调整一下，头发布置成盛开的菊花一般。 后面拍摄就很顺利，无论如何，姜闻演戏还是用心的。 到这里，今天的戏份算是拍完了，宁靖还有一场夜戏，就是在审讯周小刚的时候回忆今天的袭击时现场还原的几个画面，不过宁靖给了一周的档期，也不用非得急于一时。 姜闻拍戏就这样，不追求进度，要看心情、灵感。 进度快，收功早，姜闻也不想琢磨剧本了，到了旅馆，姜闻就准备喊上王潇出去吃饭。 他忽然就很认同王潇的说法，美食才是真正的文化，真正的艺术！ 黔省有那么多美食，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陆钏身上？ “喂，你俩干什么去？”宁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姜闻，你把我喊来，就准备这么招待我？” 姜闻砸吧砸吧嘴，“那不能，一起。” “姜叔想说的是，非要喊靖姐你来的是陆钏，不是他。”王潇笑着做了回嘴替。 “姜闻，你什么意思？”宁靖微微歪着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姜闻，还没卸妆的宁靖一下子变成了《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米兰。 那个马小军的白月光，朱砂痣。 “你给她翻译翻译，我什么意思！”姜闻扭头瞪着王潇。 王潇：“这还用翻译？” “你惹出来的问题。”姜闻恼恨，“你给我翻译翻译！” 王潇朝着四周看了看，“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不太好吧？” “这么说，你姜闻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想法。”宁靖那眼睫毛跟刷子一样，忽闪忽闪的，刮的人心头痒痒。 王潇倒抽一口凉气。 姜闻：“你牙疼是吗？” “是，我牙疼，现在必须立刻马上用脆皮鱼、盗汗鸡、花溪牛肉配合着烧酒进行深度治疗。” “那还等什么啊，走起！”姜闻做了个撩衣襟的动作，踩着四方步就朝旅馆内走去。 得洗澡卸妆。 一个小时后，还是昨天那家店，只是多了个美女，多了个两个菜。 有些话，刚刚人太多了确实不好说，王潇不怕陆钏发火，他是真怕陆钏当他面哭出来…… 李小萌的人设完全照抄《阳光灿烂的日子》米兰，就连周小刚，都有刘忆苦的影子。 《阳光》刘忆苦的扮演者刘小宁，在《寻枪》里扮演陈军…… 几轮酒之后，宁靖的注意点就落到王潇身上了。 姜闻太熟了，虽说确实挺有魅力，但正常人的审美都知道谁更帅气，更阳光，更有活力，“你当时怎么就敢打陈建添的？” “有什么不敢的，他也不是三头六臂。”王潇笑笑，前身也挺有意思，性格挺闷的，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但积压多了爆发起来就没什么理智了。 “港岛大经纪人啊，我听说他跟港岛很多明星都关系匪浅，王妃等几个天王天后都是他培养出来的，好像叶赫那拉·英也是他培养出来的吧。”宁靖探头看着王潇，“叶赫那拉·英可不好惹，在国内音乐圈影响力极大的，你还是混乐坛的，打了他，不怕混不下去啊。” “这事儿我爸也问过我。”王潇放下筷子说道：“我特讨厌来内地捞金的港台人那副嘴脸，港台的影视业已经彻底完蛋了，现在是他们来国内刨食，是国内给他们一口饭吃，结果还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嘴脸。” “革命前看洋人要弯腰，革命后看假洋鬼子还要弯腰，那他妈不是白革命了！” 这话说的宁靖楞在当场，姜闻‘啪’的一拍桌子，“这话说的好！” 【姜闻好感度+30】 俩人碰杯，一口干了。 姜闻声望这么高，有原因的，特别值得夸耀的一点，他的片子，主创团队从来都是国内班底。 这一点上，张一谋、吟诗小达人、冯晓刚都不行！ 不是骨头软硬的问题，是心里没有那股子气。 所以，《英雄》有大场面，够恢弘，但没有始皇帝的霸气。 《圆环套圆环娱乐城》《天下无贼》证明俩人脑子都有问题。 一部电影好不好，你就看娱乐文小说里主角会不会去翻拍就知道了…… 《太阳照常升起》就是英皇主投的，但这部片子里，主创团队就是国内班底，只用了一个英皇的人，黄秋升，还只是个男二。 《让子弹飞》中宣传是三人戏不分大小，但实际上周闰发是男三号。 这阶段，港台来个二三流的演员到国内那都是要做主角的，那态度是真的跪舔，忒特么的没骨头。 对，说的就是你华谊，《天下无贼》里李兵兵全方位吊打刘若鹰，让她演女主的意义在哪里？ 臭傻逼！ 就只有姜闻，从不惯着这帮港岛人的脾气。 再看姜闻和冯晓刚在港岛谁的名气更大……真贱！ 宁靖手托着下巴，看着酒桌上这两人，真像啊。 “你怎么打的？当时没人拦着吗？”姜闻早就想问了，但他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八卦，就一直憋着，今天终于是找到由头了。 “那天啊……”王潇陷入回忆，“那是在公司，陈建添那狗逼骂我，我没吱声，转身就去了卫生间……” …… ps：求月票 第14章：传声筒（三更求票） 求月票 …… “你去卫生间干什么？”宁靖一脸不解，她还以为王潇是当场跟对方打起来呢。 “那是公司老板，身边很多人的，我什么武力直接冲上去，找死吗？”王潇一脸无语，“懂不懂拖把沾屎犹如吕布在世的含金量。” “噫，你真恶心！”宁靖当场破防。 王潇哈哈一笑，“我去卫生间，拿了脱靶。” “一根拖把而已，没什么用吧。”姜闻皱眉，他们这些大院子弟年轻的时候个顶个都是小混蛋，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事。 王潇嘴角一撇，‘呵’了一声，“那得看你怎么用？” “你怎么用！”姜闻还真就不服了。 男人嘛，说起打架这个，别管是18的还是68的，那都是不服输的！ 必须要争个长短高低。 宁靖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我当刺刀用！”王潇直接站起来，摆出端枪拼刺刀的姿势，“倒持，脱靶头夹在腋下，冲上去，直刺。” “杀！杀！杀！” “第一下怼在陈建添胸口，肋骨直接就断了，人喊都喊不出来，退后两步脸当场就紫了。” “第二下又怼在胸口，陈建添当场就昏了过去。” “两下放倒，其他人全都被我镇住了，没一个敢动一下的。” “卧槽！卧槽！卧槽！”姜闻咧嘴，顿时有些热血沸腾，“够狠！” 平常打架，不过是抡棍子而已，狠点的照着脑袋上敲几下，其实没多大伤害，头骨多硬啊。 懂不懂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必杀技含金量啊！ 速度快，威力大，普通人根本躲不过去的。 怼上半身必断肋骨，怼肚子上就是内伤，当场就丧失战斗力。 没有枪头就不能杀人了？ “这么厉害？”宁靖看着两人的样子，完全不能理解。 “当然厉害，这是双手持枪，力量比一拳大多了，而且拖把头才多粗，威力翻几倍。”姜闻脸有些红，嗓门也上来了。 宁靖：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闹这么大你就不怕被抓进去？”宁靖不解，这事儿两年前传的很广，但后来传的都变形了，陈建添死了的消息都传出来，真真假假的。 “圈子里不合法的乱事太多了，他们根本就不敢闹大。”王潇嘿嘿一笑，“再说，我妈是法院的。” 显然，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问题不大，打架而已，没有那层港商的皮，他们啥也不是。”姜闻挥挥手，一脸无所谓。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聊的姜闻很爽。 无论聊天南的还是海北的，经济的还是政治，国内的还是国外，接受过后世网络浪潮冲击的王潇那是丝毫不落下风，就没有接不住的话头。 三人喝了两瓶酒，回去的时候姜闻开的车…… 醉醺醺的，回去直接倒头就睡了。 …… 【昨日小结：】 【演技：+1、眼神：+1、表情：+3】 【洒脱：+2】【媚惑：+8】 【摄影+5、灯光+12、画面+3、编剧+1】 王潇：怎么混进来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特么媚惑个鬼啊！ 以后这些女人的卡牌，能不佩戴还是不要佩戴，以免染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收拾一下，下楼跑步，重活一世，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回来照例跟姜闻一起吃的早餐，这才坐车赶往片场，至于宁靖，在楼上休息呢。 今天拍摄马山去找陈军的戏份，剧组租了个院子，这里一般都是开会或者举行什么活动用的挺空旷的。 姜闻忙着演戏，王潇跟在摄影组那边，这里瞧瞧那里问问，陆钏换了新买的椅子，坐在监视器后面很有导演的派头。 别说，昨天那一架吵的还是很有作用的。 各组有效推进，拍摄速度快了不少，一天下来竟然没有什么幺蛾子。 姜闻也不去批陆钏了，现在话都不跟陆钏说，只是拉着王潇，“知道这个镜头为什么要这么拍吗？有什么含义？” 王潇说了下，被姜闻一顿训，“狗屁不通！” 王潇上辈子也是科班毕业，《寻枪》那是正经拉过片子的，但就像是文学作品写好之后就跟作者无关一样，毕竟你罗琳懂个屁的哈利波特，姜闻是也不懂《寻枪》的。 “不同时间，不同地点，自然光的效果不同，这么拍，就是因为今天只能这么拍！” “你特么换个方向，他拍摄出来后成片效果就不好！” “拍摄的时候一点阴影，放到大屏幕上比特么锅盖还大。” 王潇：“……” “别傻愣着，去告诉陆钏。” 王潇颠颠跑过去，跟陆钏转述姜闻的意思，当然，不会解释那么多，就是说姜闻要求换个背景，摄像机换个角度。 陆钏很想反驳，但看看面前的王潇还是放弃了。 倒不是怕王潇揍他，而是他觉得说了王潇也听不懂，你一个音乐学院的，也许在台词上挺灵活的，但镜头语言你懂吗？ 但现在姜闻明显不想搭理他，他也不敢上去激化矛盾。 那就只能忍了……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碰导筒，懂个鸡扒。 实际上，没做后期之前，就是姜闻或者摄影组的人也无法确定拍摄的素材到底有没有问题，毕竟后期还要调色。 看似简单的一场戏，反反复复的拍，从几个角度，拍摄的时候，姜闻偶尔还会灵感爆发，对台词和说话的语气上进行调整。 一部90分钟的电影，拍摄到的合格素材一般要超过1200分钟，按照拍摄时间一个半月计算，每天拍摄下来的有效素材大约在半小时左右，而无效素材更多。 这场戏一共拍摄了20分钟的素材，随后换地方，拍摄马山跟老树精见面的一段。 按照拍摄计划，今天要完成这两部分。 “别说，你小子还是有点作用的。”晚上回去的车上，姜闻笑着拍了拍王潇肩膀。 王潇来回传话，不但没有降低交流的效率，反而提高了，就奇葩…… 当然，王潇收获还不错，朝着一个合格导演的路上狂奔。 【昨日小结：】 【演技：+1、眼神：+1、台词：+2】 【摄影+2、灯光+2、画面+1】 当然，也不是永远都顺利的，陆钏还是绕过了王潇找了姜闻。 “我觉得这里应该加一段，在马山晚上回家的路上，看到的镇里升起很多孔明灯。” 姜闻脑瓜子嗡嗡的…… 第15章：他妈的,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姜闻无法理解陆钏哪里来的这么多小布尔乔亚糟粕，一部探讨中年男人危机的悬疑片，你搞你妈的孔明灯啊！ “来来来，你他妈的告诉我孔明灯代表什么？” “你知道要拍摄下来孔明灯有多难吗？” “还他妈的是马山的视角，从镇外朝着镇内看，孔明灯的曝光在晚上就是一个小光点而已！” “那代表马山心中的光明，代表他还没有彻底堕落，代表梦境。”陆钏还在坚持，“小的不行就做大的，这根本不算是困难。” “不伦不类！”这是姜闻的评价。 “我觉得很有意境。” 姜闻气的骂娘，但这电影终究是人家陆钏署名，就非要坚持，他也没办法，“随便你折腾吧。” 看着姜闻气呼呼的背影，陆钏用力攥了下拳头，胜利！ 转身就去找道具组，要求制作大号孔明灯。 这玩意没那么简单，制作了两种型号的，一米直径、50公分，晚上试着拍摄了一下，当前摄影技术下，真的就是模糊的像是小观点，完全没办法达到陆钏的要求。 至少要直径2米，高6米的大号孔明灯，看起来跟小热气球一样。 这样的孔明灯要飞起来，还要整体呈现橙红色，需要添加燃料要很多，这里是古镇啊！ 因为风力风向或者孔明灯本身问题，一旦落到建筑物上面就是一场火灾！ 这可把道具组难为坏了，背地里没少骂娘。 还需要当地民警和消防的人做好准备…… 五天之后拍摄的时候，十个大号孔明灯，只有一个成功飞的挺好。 再拍摄是不可能了，陆钏的表情很差，只能想办法用电脑做后期进行复制了。 王潇站在陆钏身边，用咏叹调说着，“他们都开始关注他人，也希望自己被他人关注，为了自身利益，世人不得不示其所不是。存在与表象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而正是这种不同招来了虚浮的卖弄、骗人的花招，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邪恶。” “你什么意思！”陆钏本就心烦意乱，现在更是恼怒了。 “先告诉我，听懂了吗？” “你，你，你……” “那就是没听懂了喽。”王潇嘴角翘着，脸上写满了鄙夷，“没听懂就对了，这才符合你小布尔乔亚的气质。” 王潇大笑着走了，只留下陆钏在那里不停喘着粗气。 他是真想大喊一句，“我和这小白脸不共戴天，剧组里有他没我！” 姜闻：还有这种好事？ 陆钏前一秒敢撂下话走人，下一秒姜闻就能接过片场，导演的名字转眼就变成王潇了！ 现在剧组里，陆钏最怕的就是王潇。 在陆钏心里，王潇不要脸到了极点，极尽谄媚之能事，围着姜闻拍马屁，把姜闻哄的一愣一愣的，眼看着就要当成亲儿子来培养了！ 不但如此，借着姜闻的光，还在剧组里上蹿下跳，从制片到助理，一点都不顾及自己身份的舔上去。 现在的陆钏，时刻提心吊胆，他总觉得王潇给予着他这个位置，想要取而代之。 对着王潇背影使了半天劲，最终还是咽下这口气，此人，必是我生死大敌！ 前面，姜闻故意放缓脚步，他很想问问王潇刚刚为什么那么说陆钏，可那句‘没听懂就对了，这才符合你小布尔乔亚的气质’又让他不好意思问出口。 “王潇，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眼见王潇追上来却不出声，姜闻忍不住了。 “啊，姜叔你说陆钏啊，这小崽子确实能忍。”王潇一脸认同地点点头。 姜闻气的咬牙踢了王潇屁股一脚。 王潇大乐，就是不说，一直憋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姜闻都没给他好脸色。 “姜叔，又生气了，难道你不爱我了么？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么？” 姜闻面无表情：憋笑。 “好好好，我错了，那句话是卢梭说的，是批评小布尔乔亚的，他们帮人当然没听过了。” “谁问你这个了！”姜闻撇头看过来。 王潇：“……” 好！ “昨天让你做的后面一周预算做好了吗？” 王潇：“没呢……” “拍摄计划副稿呢？” 王潇：“没呢……” “剧组心得写了吗？” 王潇：“没呢……” “什么都没做好还有脸吃饭，你是怎么吃的下去的！” 看见那边扫地的老头没有，他十三岁因为得罪了方丈关到现在，麻烦大了，方丈这人小心眼…… 姜闻：我最恨别人背后说我坏话了！ 这些天接触下来，姜闻觉得王潇越发的对自己的脾气。 时不时喜欢阴阳一下时政，但不是那种黄皮白心，反而是恨铁不成钢的又红又专。 卿可知，识虽短，相见恨晚。 殊不知，已常见，心却殊途。 “陆钏。”到了拍摄场地，姜闻难得跟陆钏说话。 “姜叔，什么事？”陆钏也学着王潇喊了起来。 “又做主演，又要拍摄，这拖慢了剧组的拍摄速度啊，每一天都是经费在燃烧，留给后期制作的钱恐怕不够。” 陆钏楞了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不是明摆着嘛，都拍摄这么久了，主演的工作不可能停，那就只能停下导演工作了。 那不是说，后面拍摄都是自己说的算！ 好耶！ “姜叔，我理解，为了我这部戏，您跑前跑后，费尽了心血，我这……，真的，我哭死，我太感谢你了，遇到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说到激动处，陆钏眼眶又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潸然泪下。 姜闻：“……” “没事，都是我应该的，你也别激动，我想了个办法，尽量压缩拍摄时间，以后让王潇做我的替身，每一场戏都演练下，找到最佳效果我再去拍，这样就能大大的节省时间了。”姜闻伸手拍了拍陆钏肩膀。 陆钏呆呆地看着姜闻，晴天霹雳，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掉下来。 他妈的，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你那是替身吗？ 都不知道避着点人吗？ 啊，呸！ 恶心，恶心啊！ 你不但抢我导演工作，还让那小白脸拿我的缪斯女神实战教学！ 还当着我的面！ 但凡是个有血性的汉子都不会同意的！ 我，陆钏，就是…… “好的，我知道了，姜叔。” 不然呢，闹翻吗？ 他怀疑这都是王潇那孙子的主意，这是要把自己逼走好上位啊！ 阴险，太阴险了！ 我陆钏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绝不！ …… ps:求月票、求追读、月票现在的比重太大了！ 第16章：什么叫亲妈！（求月票） 陆钏是真没想到，姜闻会这么的不是人！ 这是真真把他的《寻枪》最后一点价值都要榨干净啊。 关键是，他还没办法拒绝，毕竟从大方面看，姜闻搞的这些并不影响《寻枪》的拍摄，也不影响他宣传天才导演，六代导演领军人的人设。 没侵犯到他的底线，他就不能狗叫，只能咬紧牙关当他的牛头人。 “你是不是呆，眼神呢，眼神呢，马山当前的状态是焦急、心慌但事情不能明说，只能旁敲侧击的方式求人，你再看看你那眼神，一股子东厂的尿骚味儿。”片场再次响起姜闻的训斥声。 陆钏的心很乱！ 王潇搓了搓牙花子，之前真没发现，姜闻这嘴够损的啊。 搓了搓脸，被人骂了，心情肯定很不爽，一遍遍的ng，王潇心里也开始焦躁起来，很快眼神里就带上了焦躁和心慌的味道。 说到底，上辈子的他只是个十八线，演技比那些完全没时间琢磨演技的小鲜肉肯定强，但跟姜闻他们这种大咖比，就是刚刚摸到门槛而已。 “ok！”姜闻终于满意，王潇立刻跑过来想要看看自己刚刚表现成什么样。 伸长脖子看了看，王潇瞬间呆愣当场，摄像机根本他妈的没拍…… “不是……” “看什么看，胶片不要花钱啊，懂不懂怎么给剧组省钱，花钱大手大脚不会做预算，怎么干好一个剧组！”姜闻倒是理直气壮。 王潇张嘴，咬牙，特么的，给剧组省钱这种话是怎么从你姜闻的嘴里说出来的啊！ “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知道为什么骂你吗？” 王潇深吸口气，“没演好。” “废话，演的好骂你干什么！”姜闻大手一扬，“记住，导演的目的是把电影拍好，但演员很多时候是达不到导演想要的那种状态的，这时候怎么办？” “如果是需要那种负面情绪的，那就骂，狠狠的骂，不行就动手打，这情绪自然不就来了！” 王潇眼睛猛然瞪大，卧槽，你特么是这么考虑的吗？ 悄悄凑过来偷师的陆钏也听傻了，之前他只以为导演发火是单纯的生气，没想到这里还有心理学的考量？ 牛逼，太牛逼了！ “当然，有些导演就是纯粹的废物。”姜闻就喜欢看王潇这副目瞪狗呆的样子，“同样的道理，有时候导演也要夸人，疯狂的夸，调动演员的情绪。” “但导演本身，大多数时候都要是冷静的，客观的。” 装了个逼，姜闻这才一脸满足地迈开大步走了，边走边调节自己的情绪。 “准备正式开拍。”每每这个时候，才能轮到陆钏发挥。 而王潇，则是琢磨之前自己的表现，跟姜闻进行对比。 一天天的，王潇这个没什么职务的竟然比主演都忙，当然，好处也是足足的。 戴着【卡牌：姜闻】，每天有姜闻手把手的教，演技是蹭蹭的往上涨。 【姓名：王潇】 【年龄：20】 【智商：108】 【音乐类：83.5】 （音域85、音色83、唱功82、乐理92、乐器84） 【表演类：75】 （演技86、信念79、台词65、眼神61、表情80、观察79） 【气质：39】 （善良34、威严29、豪迈41、洒脱48、儒雅28、冷漠59、狂躁36、变态58、风流44、懦弱21、阴狠22、凶残21、好色79、茶气45、油腻42、媚惑8） 【导演类：56.7】 （表达78、摄影58、灯光49、剪辑42、画面59、美学47、编剧64） 【杂项】 （武术52、舞蹈72、射箭68、马术84、体力71、粤语83、英语74、法语15、持久82、骑术88、技巧86、指法85、日语83、驾驶73、酒量78……） 半个多月时间，王潇在表演和导演相关技能上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 表演上，王潇正式踏入演技派的门槛，‘小有所成’，而导演技能上也堪堪入门，相信《寻枪》拍摄完成，他入门问题不大。 前面由于缺的太多，进步速度倒是比较快，但越到高端越是困难，这是可以预见的。 “儿子，这段时间在黔省过的怎么样？”快一个月了，王捷一直等不到王潇电话，当爹的只能打过来问问。 “我觉得吧，爸你就多余问这一句，你还能不知道？”王潇躺在床上嘴角撇了撇说道。 “你这叫什么话，我问别人跟问你能一样吗？”王捷气的想骂人。 “我倒是挺好奇别人怎么评价的？”王潇笑了起来，“是不是有人跑到你那里告状了？” “你又惹祸？”王捷脑门上缓缓浮出几个问号，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只是还不等问，手里的电话就被徐丽抢走，“儿子，是不是有人在剧组欺负你，跟妈说，别以为黔省远咱们就插不上手了，不用怕他们，妈告诉你，法律界是一套单独的系统！” 王捷表情扭曲地看着气势汹汹的老婆，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 你的组织纪律性呢？ 你的公平公正性呢？ “老东西，你瞅啥！”徐丽发动技能‘法眼’，王捷被强制进入宕机状态。 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努力拼搏为的是什么？ 别跟我说什么国家责任、社会责任，那是在行使了母亲责任之后才会考虑的。 在徐丽心里，我首先是王潇的母亲，然后你再给我谈其他东西！ “妈跟你说，咱们谁也不用怕，影视圈就是个臭水沟，没几个身上干净的，谁敢欺负你告诉妈，立案调查他，偷税、冼钱、阴阳合同，一查一个准！” “妈，这话真暖心，跟你一比，我爸真的是……妈，我爱你！”王潇此刻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听儿子说话这么轻松，徐丽就知道没事，便也放下心来。 “在黔省吃得习惯不？” “挺好，全国有记录的各种菜肴据说有40000种，我的志向就是在有生之年，吃遍所有菜式！”王潇颇为豪气地说道。 “呵呵，那你可得保护好身体，没个几十年可吃不过来。” “那是，放心妈，现在我每天早上起来跑步健身，保证把身体锻炼的棒棒的！” 徐丽关心了下儿子的吃住的好不好后，这才收法力，将电话重新丢给王捷让他们聊工作去。 “你这是又闹什么幺蛾子了？”王捷很是无奈地问道。 第17章：神仙姐姐（三更求月票） “陆天明托人找你告状了？” “陆天明？谁啊？”老王到底不是影视圈的，平常也不关心这个，还真不知道这号人物？ 在老王，或者圈内大部人这边得到信息都是姜闻在黔省拍摄一部叫《寻枪》的电影，根本就不知道陆钏是哪号人。 “没有就算了，一个文学流氓，这部电影就是给他儿子刷资历的，所以找了姜叔代拍。” 老王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没听过，就说明即便人脉比自己强，估计也强的有限，完全不虚。 “我倒是没人找人打听，是你陈保国叔叔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夸了你一通。”老王笑呵呵地说道：“这不是走的老陈的路子嘛，人家介绍人过去，好不好的事后肯定是要问问的，没可能丢人过去就不管不问了不是。” “夸我了，快说说，我就爱听别人夸我。”王潇笑嘻嘻地说道。 旁边支棱耳朵听着的徐丽也来了兴趣，将电视关掉又坐了过来。 老王翘着嘴角‘哼’了一声，“姜闻夸你有才华，有天赋，在表演上很放松是个好苗子，而且在编剧上很有想法。” “夸的不够全面，爸你肯定有所隐瞒。”王潇哈哈大笑道。 “把你能的。”老王嘴上这么说，嘴角却比ak还难压。 “老王，我劝你做人要实事求是，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不要搞和稀泥那一套。”王潇说着嘿嘿笑了起来，“我这么告诉你吧，现在剧组里姜叔最大，我第二，陆钏这个挂名导演也要靠边站！” “我现在不单跟姜叔学表演，也在学导演方面的知识，同时也帮忙做一些剧组管理上的事情。” “什么叫全面发展啊！” “你这姜叔叫的挺亲切啊。”老王有些哭笑不得。 “那肯定的，对脾气你知道吧，姜叔人家拿我当自家后辈培养。” “行，那你就努力，我知道没想到，你还真在演戏方面有天赋。” “那你看呢，你要做中戏歌唱的最好的，我要做央音戏演的最好的！” “德性。” “我儿子德性怎么了！”徐丽一拳捣了过来，打的老王一口气没上来。 “我，我不跟你娘俩说话，我走，我走。”老王哼哼唧唧地把手机丢给了老婆。 “儿子，跟我说说剧组的事。”儿子出风头的事，那怎么不爱听的。 最爱！ 电话一直聊了半个小时，眼看打没电了才被等在旁边的老王拿回去，还有正事呢。 “等你这部戏拍完大约还有不到一个月，你陈叔说帮你介绍一个角色，听说制作不小。”老王赶紧说道。 “电影？”王潇一下来了兴趣。 “叫《金粉世家》，是个电视剧。” “金粉世家！”王潇既惊讶又惊喜，猛地从床上坐起。 “怎么，金粉世家你知道？很厉害吗？” “它不是大不大的问题，它是那种，很特别的那种……”王潇语气里满是意味深长的味道。 再过20年，说起金粉世家，可能没人知道这是一部小说改编，作者叫张恨水。 也会忘记这部电视剧的男主角是曾经的四大小生陈昆，更不会记得女主是谁。 20年后，大家对金粉世家的记忆点全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那是白月光，那是朱砂痣，那是梦中情人，那是神仙姐姐！ 一想到能见到刘艺菲，王潇的心就躁动起来。 妈的，狗几把陆钏，拍个逼电影怎么那么磨叽呢？ “乱七八糟的。”老王搞不清楚王潇的意思，也懒得问那么多，知道儿子很满意就行了，“你陈叔帮你联系的，回头你打电话过去谢谢你陈叔，不过还是要走下面试流程的，你陈叔给你要了剧本，我让小罗给你送过去。” “行，我知道，就这样，保重身体，在家里多让着点我妈，我妈工作那么辛苦。”王潇笑着说道。 “还得是我宝贝儿子。”徐丽很高兴。 老王张口结舌，你听听，我让着你妈？ 不知道还以为我家庭地位多高呢！ 说话要不要讲一点基本逻辑？ 这一夜，王潇睡的挺不踏实的，做了好几个梦，都是关于刘天仙的。 娱乐圈漂亮女人太多了，对观众来说，刘艺菲就是单纯的神仙姐姐，可对圈内人来说，刘艺菲是特殊的那个。 彼时，四小花旦一个立了才女人设，穿花衣长相问题杀伤力有限，周熏、章子怡混的是电影圈，电视剧圈各路女星互相厮杀，不分胜负。 此时，刘亦菲横空出世，一举锁死了古装美女的第一生态位！ 那两年，但凡是电视剧，女主角第一选择永远都是刘艺菲。 哪怕明知道刘艺菲大概率看不上他们的剧本也会发一份邀约过去，毕竟万一呢。 只有刘艺菲看不上了才会发给其他女演员。 2003-2005期间，刘艺菲一个人吞掉了近半的流量，其他所有女星分享剩下一半的流量，全都被压的喘不过来气！ 独领风骚！ 而且这时候的刘艺菲还未成年啊，美貌起码还有10年的保质期！ 这让其他女星怎么过？ 所以，在圈内刘艺菲也是神仙姐姐，太神了。 当然，第一生态位不是那么好站的，背后没有大公司撑腰，引得争夺这条戏路的所有女星背后的团队集体黑，各种离谱的造谣满天飞。 这种集体黑在《神雕侠侣》杀青之后达到巅峰。 此时的刘艺菲还未成年，其遭遇的抹黑和网暴规模之大，全网第一，且后无来者！ 由此就可以看到，当年刘艺菲到底有多火，给圈内女星带来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刘艺菲不除，圈内女星再无出头之日。 此后，刘艺菲12年再未接拍过任何电视剧。 哪怕10年后艺人片酬一部电视剧高达5000万起步，到一爽，刘艺菲都没接任何电视剧。 而当时刘艺菲在电影上的片酬反而低很多。 是钱烫手吗？ 仙剑四美炒作实际上是其她三人捆绑刘艺菲，因为其她三人主攻的都是电视圈，而刘艺菲此时已经再不接电视剧了。 大家根本就是不同的发展路线。 所以，刘艺菲是特殊的那个。 当然，王潇以人格保证，他绝对没有对刘艺菲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就是很单纯的想要见见。 现在还太小了，还要等等，等等…… 第二天…… “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兴奋？”拍戏的空档，姜闻笑着问道。 “我爸昨天打电话，说你夸了我一通，那我能不高兴吗？”王潇笑着说道。 “懂不懂什么叫礼貌性发言，不然还能怎么说，总不好骂你吧？”姜闻一副我也是没办法的样子。 王潇：好好好，嘴硬是吧！ 第18章：‘断章取义\’出自‘不要断章取义\’（三更不要养） 这些天，姜闻真的把王潇当成徒弟在培养，但嘴上总是不饶人，王潇也是个能顶嘴的，同样都是吵吵闹闹，却不像是姜闻和陆钏那么剑拔弩张，反而显得亲切有意思。 陆钏：好好好，这也能把我带出来批判一番是吧！ 王潇说了下陈保国在他爹面前夸了他一通的事，包括帮他找了《金粉世家》剧组的事。 “我说姜叔，同样都是叔叔辈儿的，你看看人家，你就不准备做点什么？”王潇笑着挑挑眉，“当然，要是没办法也无所谓，大不了我跟陈叔说自己档期挪不开，把这个剧给他推喽，咱绝对不能让人小看了姜叔，对不对。” 姜闻瞪大眼睛看着王潇，抬手挠了挠头皮，坏了，给这小子架在这里了！ “行，算你小子狠，等着！”姜闻狠狠用手指搓了搓王潇胸口。 “啊！”王潇捂着胸口后退几步，做吐血状。 今天拍的是牛结巴的戏份，掌机的依旧是姜闻，王潇代替他对戏，整个拍摄流程全部确定下来后，姜闻才上去。 下午要收工的时候，罗青峰打电话说到了。 “你男几个，这都一个月了你戏份还没拍完？” “早就完事了，但姜闻不让我走，非拉着我要收我做弟子，我推了好几次，但没办法，盛情难却，只能勉为其难留下来了。” “嚯，演什么戏了，不去天桥是埋没了您了。”罗青峰一撇嘴。 “怎么着？不信，你等会儿跟我过去。”王潇‘哼’了一声，“知不知道什么叫天才的含金量啊，都是哭着求我拜师。” “得嘞。” “看到那小子没，叫陆钏的，是咱的仇人，记住了。” “怎么着？回头干他？” 王潇用惊讶地表情看着罗青峰，“不是，你现在胆子都这么大了吗？陆钏是《寻枪》的导演！” 罗青峰表情逐渐扭曲，并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小子虽然跟咱们有仇，但才华还是有一点的，而且足够不要脸，未来在导演界大概率能出头。” “你特么坑我！”罗青峰终于确定了，脸上表情精彩。 “这怎么能叫坑呢，这是给你说清楚，等以后有人卡你手下的艺人，抢他们的戏的时候，省的你不知道是谁出手，死的不明不白的。”王潇一脸贱兮兮地说道。 “我尼玛！”罗青峰仰头，咬牙切齿，这孙贼，太特么坏了。 王潇大笑起来，“什么叫兄弟啊，是兄弟就要有难同当啊！” “那要是有福呢？” “福，祸之所依，我能让兄弟遭祸吗？” “能！” “不，我不能，到时候我一个承受！” “滚！” 等这边最后一场戏结束，王潇带着罗青峰朝姜闻走去。 路上，罗青峰就感觉那个叫陆钏的小子正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呢，头皮发麻。 “姜叔，介绍一下，这是我发小罗青峰，北电编剧系毕业的，现在做经纪人，家里也是圈内的。” “姜叔好。”罗青峰很恭敬。 “别客气。”撇了王潇一眼，姜闻嘴角挂起一抹笑容，“罗青峰是吧，多大了？” “28。” “喊什么姜叔，喊我姜哥就行。” 王潇：？？？ 罗青峰：？？？ “不是，等会儿，差着辈儿呢！” “我39，他28，11岁而已，怎么就差着辈儿。”姜闻表情严肃，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住，“咱们各论各的，以后你叫小罗叔，他喊你弟弟。” “姜叔，咱们呢，做人得大度一点！” “不是你说的吗，但凡劝你大度的，你一定得离他远一点，省的到时候溅你一身血。” “不是，真就‘断章取义’出自‘不要断章取义’呗。” “哈哈哈哈。”终于找回了早上的场子，姜闻很开心。 看着两人互相调侃，罗青峰眼中满是羡慕嫉妒恨，卧槽，还真让这小子掏上了！ 为兄弟高兴的同时，也必须骂一句：真该死啊！ 又聊了几句，姜闻跟罗青峰交换了电话，给罗青峰乐坏了，什么叫人脉啊！ 王潇又带着罗青峰认识了剧组内其他人，包括几个制片人、摄影、灯光等人，一一拿了名片。 拿着一堆名片，罗青峰脸上满是喜色，这些都是人脉，平常他可很少能接触到。 表面上看幕后人员跟经纪人八竿子打不着，但实际上圈内有什么新资源出现，这帮幕后可能是最先知道的，拉不出来团队拍个屁啊！ 再说，认识的幕后多，也省的手下艺人被人下绊子。 …… 剧组外，赵薪、肖显鹏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们是跟着罗青峰带的两个艺人，准备去一个剧组试戏，就顺便带过来了。 赵薪捅咕了下旁边的肖显鹏，“罗哥平常没少提他，音乐圈早就封杀他了，这次带咱们过来认识，我看十有八九是要出来演戏。” “说话啊！” “说啥？” “老罗手里资源就这么多，他俩关系那么好，到时候咱俩喝西北风啊！”赵薪撇撇嘴，他就是很朴素的讨厌这些二代。 自己要是有这种资源，早就混的风生水起了！ “他家里也有关系吧。” “屁，我早问过，他家里是搞音乐的，不然为什么不上北电，来的路上，我看到老罗手里拿了个剧本，刚刚也带进去了。”说着，气不过骂了句，“妈的。” 正说着，一辆车停在两人旁边，一侧车窗放下来，罗青峰招招手，“上车。” 车是王潇跟剧组借的。 肖显鹏、赵薪对视一眼，连忙上车。 “介绍下，肖显鹏、赵薪，这就是我之前提过的王潇，喊潇哥。” “潇哥。”坐在后排，虽然看不到肖显鹏还是点点头。 “潇哥。”赵薪也跟着喊了句，目光盯着后视镜正好跟王潇碰上。 做这一行，谁都想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呢，想到被关系户抢了自己的资源他就难受。 王潇扭头目光锁定赵薪上下打量。 同样是‘潇哥’，但细微的语气差别可逃不过他这个老油条，还有那目光交汇时一闪而逝的眼神，都让王潇瞬间感觉不喜。 第一印象很重要。 扭头看向罗青峰，“他家里有高干？” 俩人发小，不用说罗青峰就知道王潇问的谁，“没。” “圈里的？”王潇不是小年轻了，说话办事之前必须盘下道儿。 “不是。” “家里有钱？” 罗青峰摇头。 “名校毕业？” “金陵艺术。” 天赋什么的，王潇就不问了，后世完全没这一号人。 “不是，罗哥，你这有点饥不择食了吧，怎么什么人都带呢？” 赵薪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 ps：下一章有点危险…… …… ps：新人新书，三更求追读！ 第19章：你这嘴现在是真损啊！ 罗青峰没说话，一个是手下艺人，一个是发小兄弟，远近亲疏明显，他想听听兄弟的评价。 “这种刺头不合适混娱乐圈，起码现在不行，只会给你惹麻烦。”王潇丝毫不客气，“放弃吧。” 也就是俩人关系好，换别人他才不说呢。 “你嚣张什么，也配说别人！”赵薪这下真忍不住了，脖子上青筋暴露，咬牙切齿。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如果这会儿王潇看一下面板就会发现，好友系统还有‘仇恨度’。 【姓名：赵薪】 【友好度：-500/1000（恨之入骨）】 都是年轻人，无缘无故上来就给人一顿喷，还断人职业生涯，谁特么没脾气！ “看着没。”王潇嘴角一撇，“这就受不了了，他这样的能给老头舔菊花吗，他不能，他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怀才不遇的那种。” 王潇通过后视镜盯着赵薪，“你不敢骂的人我敢骂，你不敢打的人我敢打，我还能摆得平，你行吗！” “你不行！” “你没这个能力！” “那你他妈的哪来的这些脾气啊！” “你他妈的……”赵薪气疯了，攥着拳头就要打，被早盯着他的肖显鹏一把抱住。 “滋！”王潇打方向盘，路边一个急刹，推开车门就下了车，“还挺凶，来，下来。” 赵薪一把挣开肖显鹏，推门下车，却被早一步下来的罗青峰一把按住，“肖显鹏，带他回去！” 把人撵走，罗青峰这才看向王潇，“你丫什么情况？” “我现在火气很大啊！”靓坤·jpg “哈哈哈，给你排排雷，这小子不行，混影视圈还得儿是冯裤子，你带他钱赚不到，还不够惹麻烦的。” “你废话，我也想要好苗子，可好苗子谁看不出来，刚进北电中戏就被人划拉走了，要么就是心高气傲不想那么早签经纪人的，能落到我手里的都是歪瓜裂枣，不管怎么说也是金陵艺术出来的。” “那个姓肖的呢？” “北电97班。” 王潇摇摇头，也是十八线，“得嘞，今年北电艺考什么时候？” “2月12，怎地？” “这边应该杀青了，正好回去，到时候我带你去转转，给你挑几个好苗子。” “就你？” “嘿，这话说的，瞧好吧你。” “得嘞。” 王潇安排了晚饭，顺便看罗青峰送来的剧本，剧本上没写名字，多少能防止泄密，“浩然？” 《金粉世家》上辈子是看过的，但完全想不起来什么浩然，仔细翻看一下才知道，是金总理的三女婿，未来的进步青年。 仔细想想，王潇眉头越皱越紧，《金粉世家》完全是以金家七公子金燕西的视角拍摄的，作为戏眼，但凡跟金燕西没多大瓜葛的角色都没有任何的记忆点！ 这个浩然无论戏份多少，可以肯定是‘无效演出’，还不如现在自己的这个马山小舅子，因为是个帅气憨批而有记忆点。 相比浩然，反而是与金燕西抢老婆的角色因为给陈昆有很多对手戏而多少能吸引一些注意力。 虽然王潇也记不起来那个角色叫什么名字了…… “怎么了，剧本有什么问题？”罗青峰抬头问道。 “没什么问题，是个大制作，张恨水的《金粉世家》改编的，导演是李大为。” “李大为？” “他妈你肯定知道，刘国全。” “哦哦哦，刘大导演啊。” “对。” “他年纪跟咱们差不多吧？” “比你大4岁吧？” “行吗？” “实际导演是他妈妈刘国全。” 罗青峰表情古怪，“跟你们这部《寻枪》一样是吧，又是代拍。” 王潇‘虎’着脸，“我不许你这么说陈大导演，《霸王别姬》不是他爸爸拍的！” 罗青峰顿时绷不住大笑起来，“你这嘴现在是真损啊！” 王潇摆了架势唱了起来，“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 罗青峰都笑不活了，“他妈的，这歌让你一唱，以后都没法听了！” “啊？我们不是接班人吗？接班人不是这个意思吗？” “往前30年，你这孙贼活不过三天就得枪毙！” “哈哈哈哈。” 什么叫京城人啊，但凡有两个人都能键起政来，三句五句就能给你扯到海子里去，动不动就整出禁片来是有原因的，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吃喝完，王潇送罗青峰回了宾馆，明天他就走。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王潇跟姜闻说了一声，骑摩托车去了新华书店买了本《金粉世家》的实体书，今天没去片场，就一个人躲在宾馆看书。 他中意的角色叫欧阳于坚，金总理的私生子，金燕西同父异母的哥哥。 跟陈昆抢主角的想法他没有，但跟陈昆对对戏的想法他不但有，还很强烈。 晚上，姜闻一回来王潇就去了他屋，“姜叔，现在是这么个情况……陈叔帮我要的是浩然的剧本，但我想要于坚的角色，怎么办？” “得寸进尺。”姜闻先是习惯性口吐芬芳之后，这才无所谓地说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找金粉剧组打招呼吧？” “姜叔什么身份，这人情要么不用，要么必须是男主角，” “有眼光。”姜闻笑着说道：“不用顾忌那么多，直接给老陈打电话说就行，问问那边剧组情况，不行就去试镜争呗，只要合适，咱还能让别人给挤兑喽。” “这戏导演是刘国全，也是为他儿子铺路，不会不给老陈面子的，对了，老陈儿子跟你同岁，不过老陈不希望他儿子进入影视圈，所以送去了英国留学。” “啊，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小时候见过，只是没什么印象了。” “是吧，你们这帮二代现在都要出头了，左右一看，父辈全都认识，谁都不会缺资源的，只是能不能红就看你们的命了。” 王潇啧啧两声，颇有感怀。 “那资方不会有想法吧？” “游建鸣，强视影业，他之前在电视台工作，前两年下海帮港台剧做发行，主控投资还是第一次，手里没什么演员，这次要不是刘国全为了帮儿子一把，他根本拿不下《金粉》，更别说找来陈昆和董婕了。” 2002年，电影依旧是高贵的，不是什么人想拍就能拍的。 有了姜闻托底，王潇便一个电话给陈保国打了过去，“陈叔叔，是我，王潇。” “对，对，谢谢陈叔，我爸给我说了，没有，没有，你这一夸我该骄傲了，是，这个剧本今天送来了，我看了，而且金粉的原著我也看过。” “巧了呗，是，哈哈那我就直说了，嗯，我看上了另外一个角色，欧阳于坚，理由？戏份虽然少但大多数剧情是跟绝对主角金燕西对戏，这不是姜叔叔夸我几句我就飘了嘛，想跟人比比。” “唉，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啊，我可没夸你。”姜闻笑着递了个话头。 聊了一阵，事情就差不多定了，陈宝国那边会跟剧组打个招呼，王潇去试镜欧阳于坚。 当然，说是这么说，走个过场而已，必要给外人一个交代，显得咱们公平、公正、公开不是…… 呸，最讨厌走后门的了！ 第20章：杀青（三更追读） 地点：火车站 最后一幕：马山奔跑。 站在陆钏身后盯着监视器，王潇眉头微微皱起，他总感觉这么拍问题很大。 马山站起来后向着来的方向奔跑，这没什么问题，可此刻的天气阳光正好是从镜头方向射来的，而摄像机架设的高度比较低，带着一点仰拍的感觉。 如此一来，姜闻正对太阳，阳光直直打在脸上眉头必然是皱起的，表情就未免有些不自然，而且这种光线下是肯定没办法拍到眼神的。 直到最后又笑又哭的时候才有姜闻发挥演技的空间。 应该换个时间拍摄的，浪费，实在是很浪费！ 当然，今天就杀青了，王潇不会去说什么，自己知道就行了。 “咔！”陆钏大喊一声，目光环视，从每个工作人员的脸上扫过，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我宣布，《寻枪》杀青！” “噢噢噢噢！！！” 看着这一切，陆钏很是激动，眼中再次热泪盈眶。 与众人一起工作了两个月，期间有过摩擦，有过愤怒，但最终大家还是协助他圆满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第一部作品《寻枪》的拍摄，这是自己的一小步，也是中国电影的一大步，在这一切面前，哪怕是与姜闻理念上的冲突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会记住现场所有…… “恭喜，恭喜，恭喜姜导电影圆满杀青！”一个吼声从身后响起，王潇大笑着走了过去。 陆钏：“……” 眼泪噶一下就没了！ 我他妈的收回刚刚的话！ 自己是绝对不会记住这狗日的混蛋的！ 就他妈的不能让自己有一天不生气吗！ 我与此子，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晚上的杀青宴喝了不少酒，王潇和姜闻较劲喝了不少，陆钏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丁点廉耻之心都没有还是如何，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竟然还是能保持微笑拉着一群剧组人员喝酒，哄的大家挺高兴的。 这种人，真的压不住啊！ 杀青之后就是分赃……就是结账。 王潇一个人能拿四份酬劳，演员、副导演、编剧、替身，算下来共计6万多。 看到这份清单的时候，陆钏都气坏了，按照他的心意，一分钱都不想给王潇，但奈何，他说话不硬气，投资中不少是姜闻帮他拉来的…… 再加上听说姜闻要跟王潇一起回京城，就不参加后期制作了，陆钏立刻屁颠颠就答应下来。 距离过年不远了，姜闻找了关系买的两人软卧车厢，临走的时候王潇顺了姜闻的椅子，并让他签名：导演《寻枪》时所坐，今赠予王潇，以做传承，望其道大光！ 这事儿后来被陆钏知道了，气的吐血！ “你不参与后期？” “没意思，对于导演向的作品，杀青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想试验的，想表达的，电影成片已经在这里了。”姜闻点了点脑袋，“我并不在乎大众对我评价。” “那你怎么对投资人交代？”王潇一脸无语，“下部电影不找投资了？” 姜闻大手一挥：“这他妈的是陆钏的电影，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年三十那天给陆钏打个电话吧，说你准备回去帮他剪片子怎么样？嗯，初一吧，让他多高兴一天。”王潇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不是个东西啊！”姜闻也笑了起来。 “那你倒是别笑啊。” 姜闻抓起一颗花生朝着王潇砸了过去。 跟王潇接触这一个月，姜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像是回到了20年前。 到了京城，姜闻拉着王潇去了趟他家认认门，这才放王潇走回家。 ……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一清早，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小雪，王潇一下就想到了这首歌，下意识就唱了出来。 王捷正拿外套准备上班呢，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作为国家队中罕见的唱流行唱法的歌唱家，他音乐敏感性太高了，瞬间就被这首歌中带着的那股子苍凉孤寂的味道抓住了。 “这歌……你写的？”王捷由此一问也正常，如果是发行的歌，他肯定听过。 “啊……”王潇吓了一跳，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闯祸了，这时候刀郎应该已经开始灌唱片了。 “肯定不是啊，八楼的二路汽车，我又没去过重庆，这之前听一个朋友唱的，应该快发布了吧。” “不是你写的唱个屁！”王捷提起的心气落了下来，顿时没好气地说道。 “我儿子就不能唱别人的歌了，哪条法律规定的！”徐丽声音总是及时传来。 “我上班去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给儿子找几首好歌都找不到，要你有什么用！” “砰。”王捷鞋都没穿好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王潇看的嘿嘿直乐。 “一会儿你出去吗？”徐丽扭头看着儿子。 “去一趟奶奶那里，好长时间没去看看了，顺便到大爷和三叔家转一圈。” “这都腊月28了，我还想让你去买点年货呢。”徐丽小声嘟囔了句，年前，她法院岸边比较忙，“年前你爸也忙，跑各种文艺会演。” “ok，把单子给我吧，我去买。” 老妈徐丽一下露出笑容。 …… 王捷兄弟姐妹有五个，他排行老二，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那年代家里孩子都多，坏处就是养着费劲，好处就是一个不成才还有另一个，只要有一个出息了就能带着整个家起飞。 王家最厉害的是三叔，人大研究生毕业，目前在中宣部。 等计划生育之后就完了，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一旦长歪了，那整个家真的就彻底崩塌了。 走了一圈亲戚，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从罗青峰那边借了车，王潇好一顿采购，满满一车的东西，其实主要是各种礼品，过年走亲戚朋友要送的。 大年三十，王家老老少少都在老大王奇家过，毕竟老太太在老大这里，也算是团圆。 中午王潇和徐丽就到了，老王没来，每年过年老王都忙，军区慰问演出。 年前王潇忽然就去拍戏了，一下成了家里亲戚讨论的重点，当然，这还要拜姜闻所赐。 这年代电影是最重要的娱乐活动，且没有之一，姜闻从86年一出道就成了大明星，十几年来家喻户晓，家里三代人都很喜欢他。 特别是在小辈里，王潇就更是香饽饽了。 从下午吃饭开始，王潇就在讲黔省拍戏的事，姜闻、陆钏，剧组其他人，不过最受关注的还是宁靖和姜闻的绯闻八卦。 八卦的魅力，不管你是老奶奶还是当官的，没人不好奇…… 第21章：神仙姐姐，我，来了！（追读呢？） 大年三十，看春晚，喝酒，八卦，熬夜，睡觉。 初一，吃饺子，到处打电话拜年，中午吃饭、喝酒、八卦，打牌，喝酒，八卦，睡觉…… 初二一早，罗青峰就开车到了王家老院子这里来接王潇，家里几个兄弟姐妹一听说今天是北电考试的日子，王潇要带人去那边选未来之星，一群人立刻就嚷嚷着要跟去看看，人一下就太多了，车里坐不下。 没办法，王奇家的大姐王曼丽开车带上。 王曼丽比王潇大三岁，北外毕业，家里的观念比较保守，女孩子家家的，又不指望传宗接代，就老老实实找个单位上班，未来在单位找个人嫁了，结婚生子，一生也挺圆满的。 所以，毕业就被进了光电总局……凭自家本事考进去的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北电附近便靠边停车了，路基本被堵死了，到处都是人，来考试的学生，陪着的家长，附近来看美女帅哥的街溜子…… 当然，王潇他们来是有正事。 王家老爷子也是先驱，奶奶也是千里挑一年轻时候也是美人，到了王奇、王捷这第二代，家庭条件不错，相亲的对象也都是精挑细选好姑娘，所以到了王潇这一代，家里人各个长的都挺好看。 但，这一大家子放到北电考试这个当口，那就瞬间显得‘平庸’了，这会儿真的是帅哥美女如过江之鲫！ 不过如此一来，有些人一下就变得非常显眼！ 说的就是你，黄博！ 如果是单独看，还不觉得什么，普通人呗，但放在这个帅哥美女如云的场合，那真的是太丑了！ 特别的吸引目光。 “看到那个丑男没。”王潇抬手一指，罗青峰和身边几个兄弟姐妹纷纷看了过去。 “我去，这么丑！” “不是，这也敢来报名北电？” “应该是孩子家长吧，这一看就走到40来岁了。” “也未必，当年姜闻被北电拒绝之后去了中戏，随后一举成名，这已经成了北电心病了，这之后每年都要招那么一两个丑的。” “不是，丑也得有个度吧，这是不是过分了！” 王潇听的特别乐呵，就恨自己怎么没拿录像机给这些都录下来，以后拿出来嘲笑黄博。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考生呢？”王潇声音幽幽地说道。 “啊？！”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声。 “等会儿，潇儿，你说给我找几个好苗子，不会说的是他吧？”罗青峰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着？看不起这位？我跟你说，你还未必能挖得来他呢”王潇笑道。 “不可能！” “那咱走着。” “走！” 几个兄弟姐妹一听也来了兴趣，王潇和罗青峰开路，一起跟着走了过去。 “嗨，兄弟！” “嗨，哥几个，这是……”黄博伸手将女友小欧扒拉到身后，丑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刚刚就看这群人，等他们朝着自己这边挤过来，莫名就觉得是冲自己来的。 “你是考生？”罗青峰见王潇不说话，他便上前问道。 “啊对。” “今年多大了？” “28。”黄博心里一肚子的不爽，上来就盘问，但他还只能陪着笑。 不然呢？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操着京城话，给人的感觉就是有股子高高在上的味儿。 “嚯。” “好家伙。” “还真是！” “这跟罗哥都一样大了。”王潇身后，几个兄弟姐妹七嘴八舌的，弄的黄博很下不来台。 王潇抱着膀子也不说话，就笑看着，后世都说黄博情商高什么的，他这个十八线是没接触过，倒是要看看真假。 “你这年纪怎么还想着考北电呢？”罗青峰再次问道。 “嗨，理想呗，就喜欢这个，所以才做北漂嘛，考了三年了，算是个执念吧。”黄博说的挺轻松的，笑容就没离开过脸上，一点没因为周围环境有什么波动。 “说实在的，你这个长相，难。”罗青峰摇摇头。 小欧在身后忍不住了，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呢，眼看开始考试了，他说这个，这不是打击她男人信心嘛，但是黄博拦着她，她只能生闷气。 “难不难的，最后一次，来都来了。”黄博脸上还是挂着笑，看不出什么沮丧。 “怎么样？”王潇抬了抬下巴。 “心态真不错。”罗青峰点点头。 “比你手里的那个什么赵薪强特么百倍，而且我告诉，别小看了人家，两年前作为男二号演的管唬的电视电影《上车·走吧》，现在你经纪约是签在管唬的公司吧？”王潇看向黄博。 【卡牌：黄博（蓝色）】 【友好度：7/100（点头之交）】 【佩戴效果：50%】 王潇：？？？ 不是，啥都不加啊？ 第一次碰到这么烂的卡牌！ 好吧，还是发育期，黄博有的自己都有…… 废物！ “啊，对。”黄博愣了下神，显然，眼前这位帅出天际的帅哥认识自己，旁边跟自己搭话的这位，听话头像是经纪人。 忽的就感觉心跳有些加速，总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吧。 莫非…… “管唬？管宗祥儿子？拍《黑洞》那个？”罗青峰一脸古怪地看着王潇，《黑洞》编剧是陆钏，“你特么……” “他叫黄博，擅长唱、跳、rap打篮球，演技上比我强，至于这张脸，未必就是缺点，看怎么用了，反正你要是能签下他不会亏。”王潇大笑起来，他想起黄博还真的是因为陆钏，查《黑洞》信息的时候知道导演是管唬，然后想起《上车·走吧》和《斗牛》这才有了今天一幕。 有枣没枣打两杆嘛。 正是因为《斗牛》捧了黄博，后面黄博才给管唬连续拍了两部戏，用自己的人气挽救了管唬的票房，不然这家伙可能就扑死在文艺片上了。 “行了，我得去那边，其他考完试再说。”王潇说罢迈步就朝着校门口走去。 众人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目光瞬间就锁定在一个小姑娘的脸上。 北电艺考，帅哥美女如云，但有些人是漂亮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好漂亮！” “哇，美女！” “走走走！” “都别动，跟着凑什么热闹！”大姐王曼丽一把拦住众人，她已经闻到八卦的味道了。 迈步在人群中，王潇此刻眼中已经没了别人。 不会真有人以为他来这里是为了帮罗青峰选艺人的吧？ 那不过是王潇y的一环罢了！ 神仙姐姐，我，来了！ 第22章：小牙花子 “嘶，阿姨，不对，大姐真好看啊！” 王潇可以发誓，他真不是有什么特殊xp，但43岁的刘晓丽风韵犹存，哪怕是跟刘艺菲站在一起，也显得像是姐妹一般，关键是那种成熟女人身上才有的女人味，搭配上母性光辉，带来的是船新体验。 润！ 便只有这个词，能形容这种组合带来的感官享受，那是全方位的。 当然，润确实润，这不代表他就有什么非分之想，王潇从来都是专一的，目标从未变化过，这刘艺菲我娶定了，我说的，耶稣也拦不住！ 目光转到平滑的过度到刘艺菲的身上，要说大？真不大。 翘？也没那么翘。 腿也没有说跟命一样长。 更没有什么八头身。 单单从身材上来说，别的女星超过刘艺菲的太多太多了，但就是这张脸，五官也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可合在一起，就是好看！ 要演技有颜值！ 要作品有颜值！ 要颜值有颜值…… 反正就是好看！ 当然，刘艺菲自己是不承认的，在演技和作品上，人家是有追求的，要做一个演技派，要做国际影星。 为了这远大目标，疯狂的冲刺，十几年后低头一看，嚯，还原地踏步呢。 可那又如何，任你批评她演技稀烂，任你骂她身材管理稀烂，任刘晓丽作妖，任谣言满天飞，任黑料通告肆虐…… 没用！ 全都没用！ 只要不能瞬间清空我们牙花子的血量，那一切都没用，转头就给你回满。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这一切，大家都归功于她的国民度。 但细细梳理，能稍稍拿的出手的作品无非就是《仙剑》《神雕》《天龙》《金粉》，两部女主，两部女配而已。 别的女星就没有国民度高的作品吗？ 说播放时长，其实从头到尾也没有5年。 比这四部电视剧长寿的电视剧也很多。 可偏偏，牙花子就是积攒了这么多血量，成了华娱中第一血牛，20多年后都无人能撼！ 什么特么的叫特么的离谱啊？ 这就叫离谱！ 其实说到底，还是长的好看。 小小年纪就长的这么好看，真是犯罪！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生活，吃的跟国内不同，15岁啊，单单从脸上看，完全看不出来，说十八九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下是没有表情的情况下，若是忽然傻笑…… 嚯，这牙花子……哈哈哈哈，就是这个味儿！ 你笑，你还笑！ 看着牙花子，王潇不知道为什么，也抿嘴笑了起来。 许是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刘艺菲转过头来，目光跟王潇交汇在一起，刘艺菲表情顿时一收，又变成了那个安静的小仙女。 到底是国外长大的，性格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安静，小脑袋一歪，瞪了过来。 瞪我是吧。 王潇也板起脸瞪了回去。 许是因为长的好看，没碰到过这样的，刘艺菲明显有些委屈了，小嘴微微一撅，伸手就去拉旁边的刘晓丽。 我……我去，这怎么还告家长呢？ 见牙花子伸手朝自己这边指了指，王潇立刻换上一副温润如玉的笑容，并且迈步朝两人走去。 眼看那瞪自己的坏人走过来，牙花子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默默退至妈妈身后。 距离还有好几步，王潇便提前伸出了手，“你好，刘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潇，潇：水清而深。” 若伸手过来的是黄博…… 但面对一个笑容阳光的帅哥，刘晓丽下意识伸出手与对方轻轻握了下，“你好。” “刘艺菲，小朋友，上午好。”王潇歪头看着刘晓丽身后的牙花子，挥手笑着说道。 家庭教养让刘艺菲不能什么都不说，带着三分不情愿，“你好，另外，我、不、是、小、朋、友！” 一句话，逗的王潇笑容更灿烂了。 刘晓丽憋笑，她是极度防备那些试图靠近自己女儿的年轻男人的，特别是长的帅的。 毕竟女士才15岁，少女怀春又懵懂无知，很容易被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动情的，这种事情在国外见得多了。 当妈的维护女儿，再怎么都不过分，何况只是隔离其他男人而已。 但听到‘小朋友’三个字，却一下让刘妈妈放下了几分戒备，毕竟，谁会对小孩子动心呢，除非是畜生。 王潇：你再骂！ “好好好，白大小姐。”王潇敷衍中带着重视。 “咦，你怎么知道？”刘艺菲从妈妈身后转出来，清冷的脸上写满好奇。 “你也是《金粉世家》剧组的？”刘妈妈有些惊讶地看向王潇，关键是没在剧组见过这个人啊。 “准备去试镜一下欧阳于坚这个角色，就提前了解了一下剧组里都有谁，这才看到两位的照片。”王潇笑着说道：“今天陪着朋友过来物色艺人，没想到看到两位，就过来提前打过招呼。” 话不多，却信息量很大。 谁试镜角色之前就能拿到剧组其他演员的信息啊？ 更何况是照片！ 她这边都进组了，知道的都没眼前这人多！ 这得是什么关系？ 另外物色艺人？ 那起码说明朋友有自己的经纪公司！ 这要不是关系深厚的二代就怪了！ 脑子只是转了一下，刘晓丽的笑容就更亲切了三分，“什么时候去试镜啊？” “等节后开机吧，过年，都忙。”王潇装作没看到一直想问话的刘艺菲，专注跟刘晓丽聊天，“亦菲这么小刘姐就带他考北电啊。” 听到王潇叫刘姐，刘晓丽还是挺开心的，“哎呀，试试呗，既然亦菲要进入演艺圈，最好还是接受一下学院教育，就是害怕考不上。” “哈哈，这方面刘姐完全没必要担心，亦菲百分百考上的。”王潇笑着说道。 “怎么说？” “因为北电培养的是明星啊，明星，演技固然重要，但最关键的还是看观众是不是喜欢，长的不行，演技再好也没用的，这又不是话剧。”王潇笑着说道：“nba的一个规则很适合影视圈，运球、投射、脚步、防守，这一切都能后天学习，但身高不行。” “所以，不知道选什么的情况下，那就选一个大个子。” “北电也是同样道理，演技什么的都可以教，但长的不好看，那一切都白费。” “亦菲只要往台上一站，过关是肯定的。” “这次考试还有一个我认识的，唱歌，做了7年的舞蹈教练，演技很棒、形体一流、台词功底深厚，但考了三年硬是没考上，太丑了。” “哎呀，听你这么一说，我这一下就放心多了。”刘晓丽轻轻拍了拍胸口，脸上笑容更灿烂了。 倒是旁边的小牙花子，嘴高高撅起，这人太讨厌了！ 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明摆着说她表演不行，台词不行嘛！ 小看人！ 妈妈还觉得很对，可恶！太可恶了！ 第23章：迂回，从岳母开始…… 刘晓丽跟王潇聊的挺开心的，她能感觉到，这小帅哥目光基本都是落在自己身上，对女儿完全就是看孩子一样，挺…… 有眼光的。 40多岁怎么了？ 40多岁的女人也是女人，也希望有人看到自己的美！ 或者说，比年轻的时候更在乎。 不然为什么花费那么多时间在保养和妆容上。 抽空撇了一眼系统面板： 【卡牌：刘晓丽（绿色）】 【友好度：25/100（点头之交）】 【佩戴效果：50%】 气质类：【善良：+16】【媚惑：+13】 杂项：【舞蹈：+28】【形体：+32】【英语：+43】 王潇也没想到竟然评级绿色，不过想想也正常，这大姐年轻的时候是能开独舞专场的。 聊了一阵，这边考试开始了，刘艺菲深呼吸，跟妈妈告别之后还特意看了王潇一眼，咬牙，瞪眼，挥舞了下小拳头，这才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这小模样…… 嘶…… 忍住！ 冷静！ 还太小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刘晓丽还是不免有几分担心。 国人都这样，没找过关系，没送过礼，办事的时候总是不免心里没底。 “没必要，放心刘姐。”王潇安慰了句。 “对了，小潇你是北电毕业吗？”刘晓丽一方面为了安心，一方面想打听下这小子的背景。 “不是，我央音的，今年毕业。” “啊？”刘晓丽有些惊讶地看向王潇，“你多大啊？” “20。” “那你应该喊我阿姨，阿姨都40多了。”刘晓丽自己都没感觉到眉头皱了一下。 “啊？”王潇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叫演技啊.jpg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你说30多我勉强信一点，你这……” “阿姨真的老了。”刘晓丽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颇有几分惆怅。 “呃……还是算了吧，喊你刘姐吧，你这完全看不出来，喊阿姨，喊不出来，过不了心里这一关。”王潇表情复杂地摇摇头。 等等，再过些年的，喊妈都行…… “你这孩子。”刘晓丽笑着白了王潇一眼，也没再坚持。 王潇心里‘嚯’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刘姐带亦菲报考北电挺好的。” “我倒也想着来北电进修一下，看看抽时间考个研究生。”王潇目光看着校内，表情有些严肃，“是不是接受过专业培养，一开始还看不出来，等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拉开差距，卡在半山腰的感觉可不会好。” “那确实。”刘晓丽想到自己的舞蹈生涯，舞蹈天赋好的多了，但能有机会开一场独舞的又有几个，到的顶端拼的就是专业，“那你以前演过戏吗？” “刚刚在姜叔的《寻枪》剧组演了个龙套，那边杀青了，就跟着回来了。”王潇笑道。 姜叔？ 刘晓丽第一时间想到是姜闻，女儿要进娱乐圈，怎么会不知道姜闻。 龙套、杀青、跟着回来……听话听音，信息量很大！ 这小子家里肯定跟姜闻关系匪浅，这么说，大概率是京圈一员，怪不得能自信拿到欧阳于坚的角色。 “你还挺谦虚。” “真不是谦虚，这几天都在准备突击一下，省的在刘导面前丢人。”王潇笑的很矜持。 …… “我怎么感觉，二哥的目标是那个年纪稍大的呢？” “聊的好热乎啊！” “你看，又笑了，俩人都在笑。” “之前认识吗？” 王家这一辈，王潇排行老三，除了大姐王曼丽，还有个大一岁的哥哥王强。 王曼丽眉头也皱起来，那女人确实挺漂亮的，也很有风情，但年纪应该不小了吧，自己弟弟这是什么心理？ 太不健康了！ 作为家里大姐，她可不能看着弟弟走上歧途。 想到这里，跟罗青峰点点头，迈步走了上去，“潇潇。” “啊，姐。”王潇扭头，有些意外。 “聊什么呢，不给姐介绍下？”王曼丽笑着，目光落在刘晓丽脸上，看的很仔细。 “哦，这位是刘晓丽，刘姐女儿也在《金粉》剧组，没想到今天碰到了，就提前来认识下。”王潇介绍道：“刘姐，这是我大姐王曼丽，嗯，在光电总局工作。” “刘姐。” “王小姐。”刘晓丽心里有种恍然的感觉，对了，这就对了。 电视剧、电影审核权都在人家手里！ 任何备案的电影电视剧信息还不是想看就看…… 老子在城里下馆子都不花钱，吃你几个烂西瓜还问价？ 两个女人在，王潇一下就成了边缘人物，没一会儿，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和罗青峰、小欧也走了过来。 王潇有些无奈地一一介绍了下，到罗青峰这里提了嘴是跑单帮的职业经纪人，北电编辑系毕业的。 刘晓丽：这是成堆的关系户啊，内娱还能不能好了！ 最后到小欧这里…… “她也是来陪考的，她男友报考北电。” 刘晓丽和王潇眼神对上了：那个考了三年没考上的巨丑的…… 咳咳…… “聊的怎么样？”人多，王潇也就没再跟刘晓丽说话的心思。 罗青峰：所以你就想起我了是吧！ “还行，意向吧，你很看好他？为什么啊？” “那是相当的看好啊，物以稀为贵，你先带着跑跑龙套，接点低端商演，等我忙过今年的。” “你……” “怎么着？” “没事，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呵，回头你就知道了。” 人多，可聊的东西也多了，时间过的挺快，王潇以刘艺菲为锚点开始回忆北电02级都有谁。 “我对她（刘艺菲）好奇多一点，因为她很少来学校。” “你在拍戏，我不是说你旷课。” 茶艺120的江大建筑师。 然后就是跟刘艺菲关系不错的爱打篮球朱雅文。 朱雅文有个好友，鬼子芦芳生。 还有谁来着？ 啊对，还有个因为娶了唐烟而有了知名度的罗晋。 这么一看，一帮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黄博，真特么贫瘠…… 把名字给罗青峰说了下，王潇就不管了，能不能拿下，那是罗青峰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罗青峰左脸一个不，右脸一个信，“这特么还没考呢，你就知道了。” “废话真多，现在我就知道黄博考不上，太丑，刘艺菲一定能考上，太漂亮，有问题吗？”王潇没好气道。 小欧：我特么……听到了啊！ “呃……没问题。”罗青峰砸吧砸吧嘴。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一个人能不能火，但从导演的角度看，这几个长相上有记忆点，其他人好看的太普通的，随便一个人都能替代。”王潇提点道：“别跟我提什么演技，谋女郎都是素人出道，有个毛的演技。” “以后即便他们锻炼出来演技也没用，生态位被人占据了，除非是资源咖，不然出不了头。” “都不如黄博，起码形象设计好，看一次就让人忘不了” 罗青峰歪头看着王潇，砸吧砸吧嘴，“姜闻这么厉害？” “你猜！” 东拉西扯，很快时间就过去了，一波波考完的学生从学校里走出来。 黄博出来的比较早，说了下考试的情况，在他嘴里那肯定是不错的，但结果么……王潇刚刚那番话大家其实都听到了。 黄博和小欧要走，罗青峰真的记住了王潇的话，嚷嚷着要请客吃饭也跟了去。 王潇大大方方的说要陪一会刘晓丽，毕竟马上就要在一个剧组拍戏，有理有据，王家其他兄弟姐们自然也得陪着。 没多久，刘艺菲也出来了。 “考的怎么样？”刘晓丽第一时间问道。 “我考的可好了呢。”刘艺菲撇了一眼王潇，特意大声说道。 王潇笑笑不说话，这小奶音……台词这关就不可能过得去！ “好好好。”刘晓丽一脸宠溺，“那小潇，我们就回去了，回头剧组见。” “慢走，刘姐。” “跟王叔叔再见。” 刘艺菲：“再见，王哥。” 王潇笑着摆摆手。 “人都走了，还看，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位刘阿姨了吧？”王曼丽一脸不可思议。 王潇：“……变态！” 咳咳，阿姨…… 第24章： 黄博 “特么的来接我！” “你不是陪你的刘姐姐吗？” “人走了，我没车！” “你个傻逼！”罗青峰大乐。 大姐王曼丽开车带着几个妹妹走了，十几分钟后罗青峰停车，看到的是王潇兄弟三个站在路边瑟瑟发抖。 王潇一个箭步就冲上去坐了副驾驶，“妈的好冷。” “你是被姐姐抛弃了所以冷吧。” “你懂个屁！”王潇懒得跟他讲。 一家老京城羊蝎子，王潇推开包厢的门，挥手跟黄博和小欧打招呼。 吃了几口热乎的，王潇这才缓过来，“黄博，你怎么打算的？” “不是，兄弟，你就这么看贬我？”黄博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了，这句话他憋心里好久了。 “这话让你说的，那你为什么不考中戏。”王潇端起酒杯示意了下，一口闷了。 “中戏出路太窄了，头两年还不让出来拍戏啊。”黄博也干了一杯。 “兄弟，你看你，什么都明白，还问我。”王潇乐了。 “不甘心啊。”黄博叹了口气。 有些话不用说明白，都说中戏出演员，北电出导演，那志在演员的为什么不考中戏？ 因为北电出导演啊！ 人脉才是第一考量。 “北电又不是只有表演系，为什么要一棵树上吊死呢，迂回一下嘛，摄影学院、表演学院、声音学院，随便选择，到时候你要去蹭课学校又不会阻拦。” “也只能这样了。”黄博又叹了口气，“兄弟北电毕业？” 王潇看向罗青峰，“你没告诉他。” “我像你一样大嘴巴？”罗青峰撇嘴。 “切，我央音大四。” “啊？”黄博楞了下，“你这么熟悉北电，我还以为你跟罗哥一样北电毕业的呢。” “未来，读研会选择北电。” “你这规划，真的很清晰。”黄博又又叹了口气。 “你也可以啊，看你选择了。”王潇撇了眼罗青峰。 老罗好的是嘴严实，做事稳重，一板一眼，什么事情交代给他绝对不会出错，即便完不成也会早早给你说清楚。 坏处也是太稳重，很多时候难免拖拉，不够干脆果决。 “怎么说？”黄博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句话，暗暗松了一口气。 “罗哥家长辈都是圈里人，他北电文学系毕业，自己弄个经纪公司也签约了几个艺人，但我从导演的角度看，没任何培养价值，所以就想着帮他找几个艺人。”王潇放下筷子看着黄博，“我这人说话干脆，不喜欢瞒着掖着。” “我之前在黔省拍戏，《寻枪》，表面上是陆钏导演，实际上是姜闻，我和陆钏互相看不上眼，冲突不断。” 黄博眼神一凝，“黑洞？管唬？” 王潇手指黄博看向罗青峰，“看看这脑子，再看看你签约的那个什么赵薪。” 罗青峰点点头，人情世故上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我这人大度，但不代表谁都大度，所以我肯定要调查一下陆钏，所以发现了你。” 黄博：懂了，你小心眼。 无妄之灾！ “你那什么眼神！”王潇盯着黄博，“我跟管唬又不认识，疯了找他麻烦，更别说连累你了，是看中你的特质。” “你当管唬为什么找你演《上车，走吧》，高虎没那么大面子，是因为你丑的有特点。” 黄博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是觉得你未来有机会能红，所以才特意来这里找你。” 黄博嘴里说着“谢谢”，还举杯示意，但心里根本不信。 王潇举杯笑着说道：“心里再怎么不信，这嘴里脸上都表现的跟真的要谢谢我一样，这是什么，这就是演技，这就是信念感！” “没有，没有，我是……”黄博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了，跟着大笑起来。 “真是奔着你来的。”罗青峰笑着解释了下原委，年前在黔省就定下来了。 “卧槽，真的假的！”黄博这下真的激动了，眼圈一时间都有点泛红，嘴唇哆哆嗦嗦的。 从高中毕业开始，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 除了小欧，没人这么认可他过！ 小欧都可能是沉默成本太高……但眼前这俩人肯定不是。 “当然是真的。”王潇举杯跟黄博碰了下，“为了给老罗找艺人是一方面，为了我自己未来拍戏有班底是一方面。” 忽悠嘛，那就可劲吹，当然，要找到能背书的，后世那些拉项目的都这么干。 王潇前世可没少被人忽悠。 “我在《寻枪》里就几分钟角色，剩下的时间都是在跟姜闻学习。” “陆钏什么的都能拍电影？” “他有那个能力吗？” “他有！” “所以，我特么当然更有了！” “拍电影，能力是一方面，有没有血脉传承是另一方面，我把姜闻请来往这里一坐，你就说能不能拍吧！” 这话黄博、罗青峰不信，但姜闻愿意带着王潇在身边学习，他们不能不信。 “导演看演员和别人看演员的角度是完全不同的，导演考虑的是角色适配度，然后才是演技，看到你拍《上车·走吧》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是我需要的。” “你知道你适合什么戏路吗？” 黄博摇头。 “这就是不清楚自己定位的坏处，你肯定听过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这实际上说的是有效演出和无效演出，有效演出，角色小不怕，有记忆点，能被观众记住就行。” “很典型的一个，去年《谁说我不在乎》里。” “我抽出他裤衩里的猴皮筋做个弹弓打你家玻璃！”黄博、小欧、罗青峰，包括旁边王家几个兄弟，异口同声。 说罢，一桌人爆笑起来，这段太逗了。 “王劲松，这就是有效演出。”等大家笑够了，王潇才说道：“这戏了大牌王智文，冯工，都是国民度很高的演员，反而一部电影记忆最深刻的却是气壳。” “啊对，你不说还真忘记有王智文了。”罗青峰点点头。 “你的形象就确定了，你要么拍喜剧，要么拍文艺片，其他侏儒都市、偶像、爱情、古装什么的，都不适合你。” 黄博越听眼神越亮，他到底是在圈里混了几年了，王潇一提他就有种恍然的感觉，文艺片还真是丑男加美女，喜剧片里，太帅了同样不行。 十年了！ 他妈的！ 自己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他妈的！ 终于找到出路了！ 这些东西带他入圈的高虎看不懂的，至于管唬，没啥关系，人家即便看出来也不会说。 这就是一层窗户纸，可没人捅破你就怎么也看不穿！ 没想到，今天终于碰到伯乐了！ 这有没有专业人士给做事业规划那完全是不一样的！ 现在黄博就觉得，自己找到了目标，前途一片光明。 “王哥，这些话你不说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或者即便知道也不知道要过多少年，受多少挫折，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我敬你一杯，不，三杯！”说罢，黄博一饮而尽。 “客气，客气。”王潇也端起酒杯陪着。 小欧在旁边又给倒上，一连干三杯，黄博又扭头看向罗青峰，“罗哥，以后小弟这100多斤就交给你了，拜托了。” “我先干为敬！” 一仰脖，又是一杯。 罗青峰回敬，这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就起来了…… 第25章：这就叫公平！ “姜叔，是我。” “过年好，姜叔。”王潇提着礼物进了小院。 “过年好。”姜闻笑着把人迎进来，“都说了不让你来了。” “那不能，这师还没拜成呢。”王潇呵呵笑着，“等师徒关系确定了就不用再装了。” “你这孽徒！”姜闻给气乐了。 “桑德琳·舍妮维阿姨，过年好。”王潇将礼物放下，跟姜闻老婆拜年。 “你也过年好，潇。”桑德琳·舍妮维笑着说道。 “一郎，新年好，这是给你的礼物。”王潇拿起一个大布娃娃递给了6岁的姜一郎。 “哇，谢谢哥哥。” 问了一圈好，舍妮维煮了咖啡端过来，王潇跟姜闻聊了起来，“姜叔，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提前去刘国全导演家拜访一下？” “去啊，你装个屁，都已经走后门了。”姜闻一脸鄙夷。 “我这不是做婊子还想立牌坊嘛。”王潇直接承认，实际是怕刘国全多想。 老一辈导演嘛。 “放心吧。” “还是姜叔懂的多。” “行，阴阳怪气，以后一定给你找个太监角色，太他妈的合适了！”姜闻大笑起来。 “爸爸，你说脏话。”姜一郎的声音响起。 “以后不许说脏话。”姜闻一脸尴尬，抬手狠狠拍了王潇大腿一巴掌，“啪！” 王潇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大腿，不是，你特么犯错打我？ “弟子服其劳，有什么问题吗？”姜闻斜眼瞪了过来。 “没有，您老人最大！”王潇无语，以后自己也要给别人当师傅，然后天天‘啪啪啪’的打…… 又聊了一阵，王潇忽然问道：“你说，我现在怎么提升演技最快？” “你？”姜闻‘哼’了一声，“走都没学会还想跑，等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表演再说吧。” “说点有用的。” “学习说台词。”姜闻还是给出了建议，“电影，一是看，二是听，以陈保国为例，他要是换成小奶音，演的再好也出戏。” “噗。”王潇无法想象那个画面，辣眼睛。 “就比如话剧，距离稍微远一点，视力稍微差一点其实看不清台上人怎么表演的，更多感官刺激来自于表扬者的声音。” “都说中戏出演员，北电出导演，话剧演员演技好，但事实上话剧表演形式与电影电视剧并不一样，更多加成来自于台词，听着就能让人入戏。” 王潇瞬间就想到一个人，被誉为台词之王的‘王智文’，那一段个人独白他也是反复听过很多次的，确实，根本不用看画面，听就能感觉到他对世界的嘲讽，对死亡的不屑。 “看上面，你还得慢慢琢磨，但台词上，你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姜闻上下打量王潇，“台词好的人很多，但你适合跟王智文学，回头我帮你介绍。” “你俩有个共同点，音色很好，唱歌上王智文也很厉害的，他的台词强于技巧。” “说起台词，港岛这些明星啥也不是。”最后姜闻还不忘记嘲讽一句，“正规评奖的话，台词不行是没资格拿奖的。” “哦了！”王潇大喜。 这就是有关系的好处！ …… “李导，新年好，冒昧过来，没打扰吧。”王潇提着礼盒进门。 “王潇是吧，新年好，新年好，喊什么李导，这又不是片场，不介意就喊李哥吧，打扰什么，快进来。”李大为人挺帅气的，笑着将王潇引进来。 “李叔叔过年好，刘阿姨，过年好。”王潇换了鞋进屋，顺杆爬就喊上了叔叔阿姨。 “你也过年好。”刘国全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潇，身材高大，长相帅气，笑容看起来挺有亲和力的，但眼神有些锐利，神态虽然控制着，但一举一动还是感觉到隐藏的攻击性。 怎么说呢，不太符合她想塑造的欧阳于坚的形象，需要化妆上补救一下。 当然，目前她也没找到十分完美的，毕竟就是个配角，戏份上来说男四五六了，没必要太较真。 有陈保国的关系，只要演技不那么稀烂就行。 拜了年，寒暄几句，王潇就直截了当请教了刘导对‘欧阳于坚’的表演上的要求，他就是为了展示演技来的。 “剧本你看了，你是怎么理解的。”刘国全老太太笑着问道。 “单亲家庭，又生活在动荡年代，作为文化人心中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但又迫于现实生活中的压力不得不妥协，所以，我认为欧阳于坚是三分无奈，三分儒雅，四分的坚持。” “不错。”刘国全首先表示了肯定，起码对人物有自己的理解，“形容的很好，不过，最好在加上三分妥协，这部戏里面，他毕竟是配角，在面对金燕西的时候一直都是不断妥协的。” “欧阳于坚代表的是哪个时代的绝大多数普通文人，不甘于同流合污，又无能为力，想改变社会，却又畏惧牺牲。” “有些畏首畏尾，性格中带着一些懦弱，时代的浪潮中被淹没的普通人……我想我明白了，刘导厉害啊。”王潇做豁然开朗状。 刘国全脸上满是笑意，这马屁拍的有理有据，就冲这个，演技差不了。 话说，自古以来华夏演技最好的一批人…… “今天多谢刘导帮我梳理人物的存在逻辑，我回去多琢磨琢磨，就不打扰刘导了。”王潇达到目的，起身笑着说道。 “没什么打扰的，大为，送送王潇。”刘国全笑着说道。 “不麻烦李哥了，我自己就行，车就在楼下。”王潇终究是拦住了李大为，自己出了门。 上车，启动，王潇笑着打了个响指。 谁真的是试镜成功才拿下角色啊！ 不私下沟通好，怎么体现公平公正公开！ 呸，恶心！ 一脚油门下去，王潇出了小区。 老王终于是忙完了新年文艺汇演，但休息几天之后还得忙元宵文艺汇演。 听说，人休息多了其实不好，会闲出病来…… “我看你就是看不得我休息！”接过王潇递过来的几张稿纸，老王没好气地说道。 “我这叫望父成龙！”王潇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都是我写的歌，行的话帮我搞一下编曲，然后还要注册。” “你不给儿子邀歌，现在儿子写了你又叽叽歪歪，你还能干点啥！”徐丽眼神不善地扫了过去。 “好好好，我的错。”老王立刻投降。 第26章：公平、公平……公平 一边看，一边轻轻哼着，老王轻轻点头，哼了两遍，老王翻到了第二页，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一直关注老王的徐丽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好半天不说话，徐丽急的不行，抬手就丢了个橘子过去‘砰’的砸到老王头上，“你个老东西倒是说话啊！” 老王：“……” 这个家还能不能呆了！ 我老王不要面子…… “说话！”又一个橘子丢过来。 “哎哎，说说，儿子这首歌很好，只是你这运作方式……”王捷斟酌着说道。 “怎么了？”徐丽坐直身体。 “我准备做一首单曲，不准备走传统的发型路线，准备拍摄成mv直接在网络上发布，免费。”王潇笑着说道。 “啊？为什么啊！”徐丽不解，没听说歌手有免费放送的。 “就陈建添那事，现在的几个唱片公司哪个会给我运作发行单曲。”王潇‘嘿’了一声，“矮大紧、叶赫那拉·鹰他们那帮人骂我的事才过去没两年，怎么会看着我出头。” “再说，以目前的盗版情况看，发单曲赚不到钱的，我是准备做成mv，等《金粉》播出后发布，为的单纯是名气。” 老王偷偷看了一眼徐丽，心说：那是你没听到这首歌，也没看到你儿子写的mv剧本…… 这小子真不是人啊，连他这个大老爷们看着都感觉心里怪难受的，到时候不知道要看哭多少人。 毕竟，2002年的国内哪里见过这个啊…… 这大过年的……讨厌孩子！ 注册的事交给老王，王潇又联系了下罗青峰，让他去跑一下给自己注册个娱乐公司，这首歌的版权，包括他自己的经纪约都放到公司名下，以后签合同走账都走公司的，方便运作，也能合理避税。 同样的收入，个税要缴纳45%，但公司缴税的话在6%左右，而且消费还能免税，当然，前提是不将经营所得从公司划归个人的前提下……挺复杂的。 反正不影响消费，王潇倒是无所谓。 事情都交代下去后，这几天王潇就一个人埋头在家里练习台词。 前世他可不会唱歌，现在被姜闻提醒可以将唱歌的发声技巧融入到台词中，这等于是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用不同部位发声，效果完全不同，浑厚的、低沉的、磁性的、嘶哑的、尖锐的……台词水平直线飞涨。 【台词：80】 关键是很有特色，能让人一下就听出来，就像是王智文，不用看，听台词就知道是他演的。 初五，罗青峰开车接上王潇，直奔津门，俩人商量好了，他做王潇的经纪人，专门负责谈判签合同，这种事王潇不方便出面。 《金粉》中金家大宅的外景是津门外国语学院，冷清秋就读的仁德女中是津门南开中学伯苓楼，戏院的戏都是在津门戏曲博物馆拍摄的，所有游行的戏都是在大光明桥和五大道拍摄的。 过了年，初四剧组所有人就全都返回津门开始拍摄了，无论电影还是电视剧拍摄都不会等所有演员都选好了再开机，那是浪费时间。 只要主角和重要的配角选好就直接开拍了，其他小配角选角导演会编拍编选，效率！ “欧阳于坚的试镜是初七吗，来这么早干什么？”车上，罗青峰吐槽道。 刚过了年，正是好时候，一些单位这年月都要搞自己晚会活动，黄博能唱能跳，虽然丑了点，但他还是通过关系找了不少出去走穴的活。 这玩意赚钱比演戏快太多了！ “早点来，这是对其他竞争欧阳于坚的演员的尊重。”王潇很是严肃地说道。 “你他妈一走后门内定的，你跟我说尊重？”罗青峰控制不住自己骂人的欲望。 “我都走后门了，不就是因为怕竞争不过吗，这还不够尊重？” “你……呸！”罗青峰一脸无语，“就冲你这不要脸的劲，我现在可以确定你一定能红了。” “哈哈哈。” 王潇没直接去剧组所在酒店，在附近找了个宾馆开房住了下来。 避嫌！ 我，王潇，公平、公正、公开！ “那人是选角导演。”俩人在酒店旁边的西北饭馆吃饭，透过窗户正好看到，罗青峰笑着说道：“应该是来找选角导演跑关系送礼的。” “娱乐圈的风气就是被这些人带坏的，不想着提高演技，净搞些歪门邪道，真让人不齿！”王潇一脸鄙夷地放下酒杯。 “呵，呸！”罗青峰无法相信，人竟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对视一眼，俩人大笑起来，妈的，好爽。 初七，罗青峰在当地找了个化妆师清早就来了，试镜的时候，王潇要带妆，来的时候特意带了套民国时期流行的黑色中山装。 这就叫专业·jpg “你这底子太好了，不用上妆都没问题。”化妆师嘴里啧啧有声，手里修眉嘴里也不闲着地夸赞道：“你这皮肤比很多明星好多了，竟然一点青春痘都没长过，这光滑的白嫩的，比女人还好。” 完全没必要用遮瑕，打上粉底液、定妆粉、妆前乳就可以开始画了，说是简单，但还是得用上眉笔、眼线笔、唇彩、高光、爽肤水、精华液、防晒……十几种吧。 半个小时左右搞定，这要是女性，起码三十多种化妆品，一个小时起步。 王潇再站起来，手里拿着卷报纸样的东西，活脱脱就是民国里走出来的大学生。 试镜现场，来了20多人，加上经纪人就是接近50人，走廊里满满都是人。 《金粉》是大戏，这还是选角导演刷了两轮之后剩下的呢。 王潇一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开始还以为是剧组里的演员，毕竟一身打扮瞎眼可见是民国风，直到俩人在工作人员手里领了号牌。 卧槽，带装试镜！？ 没在圈里见过这人啊？ 这特么的不犯规吗？ 带妆固然更贴近角色，但角色妆容这种事要看导演要求的，自己搞的如果跟导演想法冲突了，那就是弄巧成拙。 怎么敢？ 莫非有什么内幕消息？ 立刻有人经纪人坐不住了。 那些窃窃私语和审视目光王潇全当没看到，爱谁谁。 第27章：杀人诛心！ “1号，雷康乐……” “3号，云攀……” 一连好几个进去，王潇都没听过名字，一时间有些走神。 “6号，聂元……” 王潇抬头朝着前方看去，这个名字他熟啊，记得是什么四大小生之一，跟黄教主竞争过杨过，怎么跑这里来抢一个男配来？ 妈的，过分了吧！ “哥们，你还真敢啊，就不怕造型不符合导演设计？”身边一个声音响起，王潇扭头看去，微微一愣，有点眼熟呢？ 老白俩字差点脱口而出。 “沙毅？” “你认识我。” “之前在电视上见过。”王潇只能这么说，鬼知道沙毅在《武林外传》之前都演过什么？ 哦，对好像有个炊事班的故事哪个年代的忘记了。 怕老白多问，王潇立刻转移话题，“沙毅，聂元不是挺出名了吗，怎么还来竞争这么个配角？” 一提起聂元，沙毅的脸色顿时一僵，肉眼可见的有些咬牙切齿，扭过头不说话了。 王潇：什么鬼？ 俩人有仇？ 身后罗青峰轻轻捅咕了下王潇，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我想起来了，前年《上错花轿嫁对郎》最初男主角选的这个叫沙毅的，后来被聂元给抢走了，给他换了个配角。” “这剧挺火的，你这不是伤口撒盐吗。” “去年，聂元还演了《天下粮仓》里的乾隆。” 王潇：“……” 他哪里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多少年前了。 好吧，现在是前年……忽然感觉挺对不起老白的。 “那啥，不好意兄弟，我纯新人，之前没关注过，抱歉啊。”王潇小声说着，顺便瞄了一眼卡牌。 【卡牌：沙毅（黄色）】 【友好度：18/100（点头之交）】 【佩戴效果：50%】 【善良：+8】【洒脱：+6】【体力：+18】 果然又是个小垃圾…… “哈，没事，都过去了，人家可能更合适。”沙毅收拾心情，挤出一个微笑。 “他？”王潇嘴角一撇，鼻子里发出‘呵’的一声，“我最讨厌走后门的了！” 特理直气壮！ 罗青峰：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双标！ 义正言辞的一句话，仿佛是说到沙毅心坎里，许是觉得聂元盯上了这个角色，王潇又是个新人根本没戏，所以话匣子就被王潇轻松给撬开了。 当然，也可能是还年轻气盛，噼里啪啦就把角色被抢的前因后果给说了，王潇听的贼来劲，罗青峰这浓眉大眼的也凑过来听的津津有味。 “最初张子恩导演选的是我，这个角色设定是个病弱书生，导演就让我减肥，为了那个病弱的形象，我20多天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减掉了20斤，结果，剧组忽然打电话给我说，主角齐天磊定别人了。” 沙毅说起这个眼珠子都红了，咬牙看向试镜的房间，“我找到剧组一打听才知道，是女主角黄艺找了导演和背后的投资人。” “那时候黄艺多红啊，黄艺带着聂元之前就演了《龙凤奇缘》《夏日恋语录》《夺命网络》，黄艺说跟聂元一起演更有恋人感觉，最后投资人和导演就把角色给了她男友聂元。” “后来导演可能也觉得这样换角有点过分，便给我一个男四沙平威。” “艹，竟然是个软饭男！”王潇狠狠的鄙夷了下，“真虾头！” 不过，他还以为沙毅会硬气地拒绝导演的施舍呢，结果……咳咳。 正说着，聂元出来了，脸上满是得意，显然是觉得很有把握。 和经纪人一同从人群中走过，大家纷纷给他让路，到沙毅王潇两人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还特意斜眼扫了沙毅一眼。 随即就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昂着头就走了。 哎呦卧槽！ 王潇眉头一挑，他不准许有人比自己更装逼！ “嘿，软饭男，你儿子以后是不是姓黄啊！”王潇忽的就喊了一嗓子。 唰…… 瞬间，整个走廊里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包括罗青峰，都没想到王潇忽然发癫，竟然这么说聂元，简直，杀人诛心！ 倒是沙毅，一双眼睛锃亮地看着王潇，这委屈他受了两年，每一个人都劝他忍，忍，忍，却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忽然就给他出头。 那种激动，直入灵魂，心跳疯狂加速，脸色涨红。 简直，这一刻他只想拉着王潇磕一个，以后你就是我沙毅大哥了！ 罗青峰很想问问王潇是不是疯了，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无论如何得帮王潇扛下来。 聂元听到这话的时候，头皮都是麻的，整个人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这是骂他倒插门呢！ 猛转身，眼睛死死盯着出声的王潇，鼻孔变大，咬牙切齿，“你，你，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天下粮仓》乾隆虽然是配角，但整个戏恰恰就红了他这个配角。 这一红，胡南电广传媒节目分公司、嘉禾国际文化传播公司等一大堆经纪公司想要签他。 琼瑶老阿姨更是派出儿媳何女士亲自上门送来条件优厚的合约，可见他有多红！ 这时候的聂元是最心高气傲的，拒绝了所有大公司邀约。 他平生最恨有人说他靠女人上位了！ 所以讨厌沙毅，无视沙毅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是，黄艺是在他演绎初期给过他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但他觉得都是自己演技出色才能红，跟黄艺的关系不说丁点没有也是毫不相干！ 即便没有黄艺，他一样能红！ 而且不会像是现在一样被人私下里诋毁！ 之所以来《金粉》就是想凭借自己的演技和形象征服导演，复制《天下粮仓》奇迹。 只是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试镜现场碰到有人当面揭他伤疤。 忍不了，完全忍不了！ “你跟谁他妈他妈的呢！”王潇一下扒拉开罗青峰，手在兜里一掏一甩，‘咔’的一声，一根色泽亚黑的三节金属棍就出现在手中。 一个箭步上前，抬手，asp战术警棍指着聂元的鼻子。 但凡这小子敢再狗叫一声，他绝对一棍子甩对方脸上！ 罗青峰：不是，谁特么面试的时候带这玩意在兜里的？ 王潇本就比聂元高很多，这一瞪眼，还特意挂上了【卡牌：罗青峰】提升战斗力，这汹汹气势加上黑森森的警棍，顿时让聂元仿佛被冰水兜头浇下般，从脚底板凉到脑瓜门。 “喂，喂，喂，你，你……”聂元经纪人连忙上前拦在身前，你了两下见面前这小子目光一直锁定自家艺人的脸，仿佛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东西要是打在聂元脸上……那就彻底完了！ “你，你不要太嚣张，这里是金粉剧组。” “聂元，咱们走，不跟这种没有素质的人说话，咱们去找剧组的人评评理。”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着聂元。 一见经纪人推自己，聂元仿佛是被再次激活了，“你别推我，今天我必须揍他，王八蛋，敢骂……” “我去你妈的！”王潇猛地蹿了出去，手中警棍狠狠抡了过去，刮着一股恶风。 “砰！” “啊！” 聂元伸手去挡，可警棍头还是敲在他头一下。 经纪人一看王潇真敢动手，还是奔着脑袋去的，吓的魂都要没了，拉着聂元就跑。 “没种的东西！”王潇嗤笑一声，低头看了看棍头上的血迹，拉着罗青峰衣服擦了下。 “你疯了。”罗青峰搞不清王潇为什么忽然发飙，一把夺过警棍，反复擦了擦棍子上的指纹后揣进自己兜里。 走廊内静悄悄的，其他试镜的都偷偷摸摸看着王潇，却没人敢议论。 这家伙连聂元都敢打，他们可不想惹这疯子。 第28章：心黑手辣经纪人 【聂元友好度-1000】 【卡牌：聂元（黄色）】 【友好度：450/1000（恨之入骨）】 【佩戴效果：60%】 【威严：+6】【傲慢：+24】【变态：+8】 别说，有点用啊！ 没白打！ “大哥，我喊你哥，谢谢，谢谢。”沙毅拉着王潇的胳膊，这瞅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两年，多少次午夜梦回自己是憋屈醒的。 《上错花轿嫁对郎》火了啊！ 而那个角色原本是自己的啊！ 如果，自己没被换角儿，那《天下粮仓》康熙会不会是自己？ 那现在被各大公司看中的人就是自己了！ 百爪挠心，万毒嗜身！ 【沙毅友好度+300】 【卡牌：沙毅（黄色）】 【友好度：18/300（意气相投）】 【佩戴效果：70%】 【善良：+12】【洒脱：+8】【体力：+25】 “没事兄弟，我就看不得这种人，妈的，靠女人抢角色也就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好坏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还专门跑你面前来耍弄一下威风，这就是下三滥，犯贱！”王潇声音特意提高了三分，旁边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咋地，他聂元跟我们生活的不是一个社会，有不同的道德评判标准？” “没这个道理！” “这种人已经不是素质低下，为人刻薄寡恩，自私自利能概括的了。” “他今天来这里试镜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话儿我都撂在这里，他必然要找机会甩了黄艺，因为没用了。” “这种人随时随地都能因为利益而出卖任何人。” 一番话，有理有据，其他人听的也频频点头，有几个人认出来沙毅了，一传十，很快聂元和沙毅的恩怨就传的每个人都知道了。 同样，对王潇的评价也来了个大转弯，冲动是冲动了点，但这人，能处！ 有事他是真上啊！ 罗青峰抿着嘴不说话，王潇能不能处他心里清楚，但他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试镜继续，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导演组耳朵里，几个人神色各异，这里有聂元的关系，但刘国全面无表情的，大家谁都没敢先说话。 …… 宾馆楼下，经纪人石海石海死死拉着聂元，“冷静，聂元，咱们得赶紧去医院，现在什么都没有治伤重要，我会报警，我一定会报警处理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腹诽，妈的，刚刚在楼上的时候你怎么跑的比我还快，现在下楼了你又来劲了是吧。 “这里人多，好多人看着，被人拍下来就完蛋了！” “怕什么，怕什么，是那混蛋打我！”聂元一手捂着头，血从头顶淌下来，左半边脸都是，看着倒多少显得狰狞了。 “你也不想自己被小瘪三打了的消息传的每个人都知道吧？”经纪人石海忽然说道。 聂元一僵，这才反应过来，怒气匆匆的跟着上了车。 “报警，必须报警，我要让那小子坐牢，坐牢！”车上，聂元又来劲了。 “坐牢，坐牢。”经纪人石海只能哄着。 “找律师，你现在就找律师。” “好，到了医院，安排完你的事情我就找律师。” 到医院，挂急诊，脸上血呼啦的也没人认出来他是聂元，他也怕丢人，不敢哔哔，只能坐在一边排队等着。 经纪人石海挂了号就出去打电话了，“对，事情就是这样，你说我怎么办？” 没找律师，娱乐圈的事如果到了动用法律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失败，他找的是带他入行的大哥，另外一个经纪人。 这时候就看出来没签约经纪公司的坏处了，关键时刻，没有后台。 “报警？找律师？想都别想，疯了吧，他没脑子你也没脑子，先打听一下对方背景啊，你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问我有什么用？另外，你们他妈的经纪公司都没一个，出来混是要讲势力的，靠着你们俩，想怎么报复，打回去吗！” “要么立刻找公司签约，谈条件让经纪公司出手搞了对方，要么忍着，没别的办法，或者你让他回去找黄艺哭。” 经纪人石海苦笑着挂断电话。 聂元一直没签约经纪公司固然有这小子自大狂妄的因素在，但还不是被他这个经纪人石海鼓动的，这次出来自己找角色都是他弄出来的。 胡南电广传媒节目分公司、嘉禾国际文化传播，包括琼瑶那边都有成熟的经纪团队，聂元签约后，他这个经纪人石海怎么办？ 现在他能拿到聂元收入的20%，签约的话他就是最多是经纪团队中的一员，拿死工资和一部分奖金。 怎么选需要考虑吗？ 对聂元的发展好不好他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他一定不好！ 就连聂元跟黄艺的关系，他在私下里都要不经意间挑拨一下。 是，黄艺是给聂元找了很多戏，让他有机会红，他这个经纪人石海也从中获利很多，可问题是黄艺的经纪约签了琼瑶的公司！ 不然黄艺也拿不到《上错花轿嫁对郎》，更没办法帮聂元抢到角色。 黄艺这女人没什么脑子，还是个恋爱脑，他有办法拿捏，但必须要让聂元时不时听到‘软饭男’这句话，让这俩人关系产生裂痕。 琼瑶公司这边当然看得到，但不会管，他们还想着通过黄艺签约聂元这个当红小生呢。 他绝对不会让聂元这个摇钱树签约别的公司的，那就只能让聂元受点委屈了。 不，不能这么说，古人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我这是帮聂元进步！ 对，就是这样！ 挺过去，你就是最棒的，加油！ 经纪人石海嘴角一翘，嘿嘿笑了两声，这帮艺人其实都没什么脑子的，很好哄骗。 工作那么忙，还要休息，剩下的一点点时间都是他们经纪人石海哄着，安排点吃喝玩乐的，没什么机会接触那些尔虞我诈，都天真的很。 至于问问那小子的背景，还要等等试镜结果再说。 一转身，石海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沉重。 艺人演技好不好不知道，但这帮经纪人演技个顶个的拔尖。 “我说，你听，事情很麻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从未见经纪人这么严肃，聂元没来由的心里一抖。 “聂元，有人在故意针对你。” 影视剧中，说客见面第一句话‘你死期已近’？ “是谁？”聂元皱眉。 “你太红了，他们不想放弃，只是在逼你呢。” “他们？”聂元眨巴眨巴眼睛，满是清澈和愚蠢。 石海：蠢货，我特么很直白了好不好？ 第29章：公平的试镜 “具体是哪一家公司出的手，我还没打听到，大概率是那四家中的一个。” “啊，你是说湖广传媒他们？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 “让你处处碰壁，然后逼你跟他们签约啊，签约合同你看过，以你现在的咖位只能拿到三七开的合同，公司能分走你七成收入的，那么多钱，他们怎么可能不动心！”经纪人一脸沉重。 “什么，是他们，妈的，妈的，这群混蛋，艹@#￥……”一连串的脏话骂出来，聂元气坏了。 他现在能拿八成啊，不过他没那么多脑子考虑到签约之后资源更丰富的事。 当然，资源丰富了，短期也不可能赚更多的。 只能说，未来吧，谁知道呢。 等聂元骂了阵，石海才继续说：“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别的公司，故意做局，然后把脏水泼给之前那四家公司，等你和他们彻底闹掰之后再联系你，博取你的同情，然后拿到你的经纪约。” 这是堵上其他公司插手的可能。 “啊？”聂元一脸懵逼，这么复杂的吗？ 怎么跟悬疑剧一样？ “这算什么，十年前港岛那边还用枪顶着艺人的脑袋逼着演戏呢，刘德桦啊，你这才哪到哪，要不是国内治安好……” “现在他们就等着你找律师或者报警呢，只要消息公开了，他们立刻就会跟进炒作，买通稿黑你呢，肯定会把之前你抢了沙毅角色的事情再度拿出来操作黑你。” “到时候又会反复提起你是靠着黄艺才拿到的角色，炒作你是软饭男。” “他们才不会说你到底有多努力，多么有天赋……” 石海小嘴噼里啪啦的，很快就把聂元给说的咬牙切齿，却再不提找回场子的事了。 他要等，等一个机会……啊呸，是等《金粉》剧组那边回信，如果敢不给他角色…… 那就不给呗，还能咋整，他现在哪里还记得那个小瘪三，聂元现在仇恨早就转嫁到几个经纪公司上了。 石海：呵…… …… 时间一点点过去，轮到沙毅，试镜之后却没走，说啥都要等王潇，必须请客吃饭才能表达谢意。 王潇是最后一个，推门进去，“各位老师好，导演好，我叫王潇。” 竟然是个带妆的。 上下打量一番，别说，还真挺符合设想中的欧阳于坚。 这部戏，刘国全给演员的定位就是男的要帅，女的要靓。 没想过要探讨什么，就是给儿子李大为铺路的，目的清晰明了，讨好观众。 看到带妆的王潇，刘国全心里满意，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刚刚外面是你引发的冲突？” “是的，刘导。”王潇大方承认。 “我剧组里不准许有任何刺头，给我个理由。”刘国全面沉似水。 一句话，周围几人觉得这小子完蛋了。 一个是当红的聂元，一个是名不见经传，还用选？ “事情是这样……我耻于这种做事不择手段之人，我肋骨疼。”王潇（表达：76）点，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说的是调理清晰，“我承认，我冲动了，给剧组带来了麻烦，这里我郑重道歉，对不起，但我并不后悔做的事情。” 一番话，哪怕是之前对王潇感官不好的，这会儿也大大改变。 没人喜欢身边人是个不择手段的。 同样，人人都喜欢为人仗义的。 “试这段戏。”刘国全拿出一张纸递给旁边李大为，王潇立刻走过去接上。 这是剧中欧阳于坚和金铨在书房单独叙话，半揭开身世的一段。 “你父母可好。”李大为读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王潇眼睛先是看向地面，又快速看向李大为，眼神中带着探究，“总理认识我父母。” 尾音稍稍一提。 “岂止是认识，你母亲还好吗？” “很好。”王潇表情微微一僵，故意加重了一些语气，“总理是如何认识我父母的？” 原台词是‘怎么’，王潇直接改成‘如何’，看似小小改动，更符合民国时期说话的方式，但上来就改词，胆子真是不小啊。 “那时你父母都在金府做事。” “在金府做事，不曾听他们说起过。”王潇在‘金府’上稍稍加重了一点语气，带上三分质疑。 “此事你也不必提起，省的她不高兴。” “她怎么会不高兴呢？”王潇眉头稍稍皱起，眼睛死死盯着金铨。 “因为当时我们，呃，我和你父母都很年轻，不懂事，难免有对不住你母亲的地方。” 王潇眼神越来越锐利，咬着牙，板着脸，就这么瞪着李大为，“呵”，“其实总理，不必，过分在意，我母亲是个很宽宏的人，几十年都过去，那些事就不必再提了。” “可以了。”刘国全出声打断，“为什么两次改台词。” “对不起导演，是我莽撞了。”上来先鞠躬认错，王潇这才说道：“我是代入来一下，问的父母，却一上来就只问你妈，一个老男人在儿子面前句句不离他母亲，这儿子是亲生的，换成是我茶壶已经拍金铨脑门上了。” “噗。”旁边制片人林威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就冲你刚刚在外面打了聂元这事儿，我相信拍茶壶是你能做出来的。 “这可是还捆小脚的民国时期啊，这不是坏人清白吗，这是要逼死人的。” 刘国全点点头，没发表什么看法，“行了，今天就这样，回去等通知吧。” “谢谢刘导，谢谢李导，谢谢各位老师，给你们添麻烦了，再见。”王潇鞠了个躬，转身出去了。 “还挺有礼貌的嘛，看不出来性格那么冲动。”林威笑着说道。 “挺有趣的一个孩子。” “面试了这么多，大家怎么看？”刘国全笑着问道：“聂元、沙溢还有刚刚这个……王潇，都挺好。” 原本还有几个也还行，但王潇这事一闹，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他们三人身上了。 “聂元吧，正当红，能给《金粉》带来不少话题和关注，好卖剧，宣传也好做。”执行制片宋省勤说道。 “聂元人品有问题。” “人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一共没多少剧情，拍了戏就走了。” “陈昆也正当红，聂元这么不安分，来了俩人不抢戏就怪了，陈昆背靠荣信达影视公司，闹起来麻烦不会小。” “选王潇宣传同样不是问题，今天这事儿聂元如果要闹，一直持续到咱们剧集欧阳于坚出场，新闻都不会断，关于两人对比，话题更能炒作。” “剧组为了王潇得罪聂元？不值得。” “什么叫得罪？聂元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 沙毅：你们别吵了，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王潇又是带妆，又是打人，刘国全还让他试镜，两次改词都没打断，后面还让他解释…… 这里几个人除了李大为，都是粘上毛比猴都精的，这王潇要是没背景就怪了。 第30章：优势·劣势 “刘导觉得呢？” 刘国全看向韩小汐编剧，“韩老师你认为呢？” “两个人都挺好，不相上下，我可选不出来。” “演技上各有所长。”刘国全点点头。 一句话大家就明白了。 聂元的‘乾隆’是得到大家认可的，王潇听都没听过，导演说俩人演技不相上下，这明显是在抬王潇。 “我投王潇一票！”林威说罢，找到王潇的简历翻看起来，姜闻《寻枪》，哦…… “我也投王潇一票。”宋省勤态度立刻转变。 李大为：“王潇。” 结交人脉，李大为肯定不想结交聂元这样的。 “那行，就王潇吧，麻烦宋制片通知一下人。”刘国全表示这是集体的意见。 “好的，刘导。” 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 …… “怎么这么长时间，导演有没有为难你？”一出来，沙毅就贴上来关心。 东北小伙真跟你交了心，那确实能掏心掏肺。 “没有，导演问，我实话实说，聂元这种人，没人会喜欢的。”王潇大大咧咧一挥手，“我感觉导演倒是挺满意我表现的，台词对了很久。” “不过台词有的地方不那么合理，我临时改了改，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我……去！”沙毅表情崩溃，“你这，真彪啊！” “出奇制胜嘛，我都带妆了，那就一奇到底。”王潇哈哈一笑，“行了，不说了，等了一上午，饿了，吃饭去。” “走走走，今天说啥也得我请客。”沙毅大踏步走在前面。 附近随便找了个饭店，先上了凉菜，沙毅要了一箱啤酒过来，砰砰起了几个，二话不说连干三杯。 “王哥，别跟我提年纪，以后你就是我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妈的，忍、忍、忍，嘿，这两年可给我憋屈坏了。”沙毅抹了下脸，也不知道是喝急了还是哭了…… “沙毅，你可别跟他学。”罗青峰有些哭笑不得，他怕这小子误入歧途，“他今天这都算好的，两年前，港岛音乐人陈建添在京城被手下艺人打断肋骨的事知道吗？” 沙毅表情逐渐扭曲，目光在俩人脸上来回移动。 这事儿他当然知道，2000年圈内第一轰动新闻，他这个别人抢角色比起来就是小儿科。 “不是吧？” “就是他。” “王哥，你真是我王哥，什么家庭啊！”这会儿的沙毅也不过是个24岁的小伙，冲动的年纪听不了这种事，一听就激动。 “你别听他胡咧咧，你在圈里混还不知道那帮港台人的操行，整天摆谱，不特么会好好说话……”王潇又说了下电梯事件和组合音响的事，“我忍他们好久了！” “从那事之后，我整天随身带着这个。”说着，再次甩出了asp警棍。 “给我看看，真是金属的啊，我去，真漂亮。”沙毅爱不释手，半晌，“我看聂元头上好像流血了吧？他不会告你吧？” “屁事没有，这种小伤口即便验伤也是轻微伤，谈不上告，归治安管理条例处罚，基本是调节赔偿，不差他那俩钱。” “你确定？” “我家里有人在法律口工作。” “哦！！”沙毅了然。 今天沙毅高兴，放开了量好一顿喝，不用王潇和罗青峰问他就把这些年经历秃噜了个一干二净，“当年咱也是军艺校草，没想到啊没想到。” 王潇这才知道，沙毅刚跟洪建涛、范明、周小斌、姜超、毛孩他们拍完《炊事班的故事1》，马上要跟喻恩泰、姚大嘴一起拍《都市男女》，这帮人现在就开始合作了。 其实沙毅出道第一部的资源很好的，谢铁骊导演的《聊斋·席方平》，沙毅扮演男主角席方平，但老导演的片子咋说呢……艺术性很好，但是其他方面就，很难。 这之后，一直到《武林外传》之前，他们这帮人都没起来。 这明星啊，小红靠捧，大红靠命，没办法的。 “这么说，你经纪约签在魔都光鼎，《金粉》是他们帮你找的？那你经纪人那？” “呃……不算，我还是空政的人，正事在编，光鼎是处理空政之外的经纪活动合约？”沙毅没什么片约，给公司创造不了利润，哪里养得起专职经纪人。 “哦，就像是人艺的。” “对，王哥你呢？” “我，自己弄了个公司签自己，罗哥给我帮忙。”王潇笑着说道。 “哇！”沙毅羡慕的都要哭了。 “回头我那边有什么项目，我给你打电话。”罗青峰笑着说道，他估摸着王潇忽然动手，目标就是看好这小子。 想想，军艺校草，又被谢铁骊和张子恩同时看中，确实是个好苗子，就差一个机会了，怎么看着都比黄博那家伙强吧！ “谢谢罗哥，我直接签你那边算了。”沙毅有些喝多了，随口就说出来。 当然，公司那边不重视他也是一方面，屁的资源都没有，《炊事班》还是他是空政那边的项目。 话到这里就算了，罗青峰现在哪里找那么多项目养这些人，沙毅也怕人家看不上自己。 喝到下午三点多，王潇和罗青峰把沙毅送回去，俩人这才转头回了宾馆。 “你怎么想的？”一会去罗青峰就皱眉问道。 “事先哪里想到这么小的一个角色竟然碰到聂元了。”王潇坐在床上搓了搓脸，喝迷糊了，“你觉得我跟聂元比有什么优势？《金粉》为什么要选我？” 罗青峰撇了撇嘴，“你这话怎么说出口的呢，你拿什么跟聂元比啊！” “所以啊！”王潇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人家多红，就算《金粉》最后把角色给了聂元，陈叔那边都没话说，咖位差距太大了，那么短的时间，我只能剑走偏锋了。” “卧槽，你丫的……抢角色那是形容词，不是动词！”罗青峰整个人都不好了，“没听说过动手打人就能抢了角色的。” “屁，罗哥，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稳重了，以正合，以奇胜。”王潇抬手指着罗青峰，颇为狂放地说道：“你适合做公司管理者，不适合做经纪人。” “演技我不输聂元，关系我比他强，聂元唯一的依仗就是红！” “什么是红！” “红，代表的是话题度高，观众期待值高，有宣传点。” “但我一棒子下去，对于金粉剧组来说，这些我都不缺了！” “黑红也是红，你看着吧，这角色肯定是我的，而且金粉剧组会把消息放出去炒作！” 罗青峰眉头越皱越紧，好半晌，砸吧砸吧嘴，他不得不承认，王潇说的对。 自己难道真的不适合做经纪人？ 管理者…… 第31章：特殊待遇 还不等王潇、聂元、金粉剧组三方反应，离开的那些试镜的就已经小范围开始传播消息了。 问：世界上什么东西跑的最快？ 答：小道消息。 这边王潇刚刚回了酒店，国内影视圈： “嘿，我跟你说，今儿碰到一有意思的事，聂元你知道吧？对，就是那个‘乾隆’，今天试镜的时候让人给揍了，脑袋都都打出血了！” “听说了吗，聂元让人开了瓢。” “我听朋友说，在医院看到聂元了，急诊，满脸是血。” “我收到消息，聂元住院了……” “icu……” 消息是越传越离谱，但王潇、聂元、金粉剧组完全不知道……好像有意无意，这些消息都绕着他们走。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王潇惯例起床、跑步，吃早饭的时候接到沙毅电话，“王哥，听说聂元住icu了？” 王潇愣了好几秒，‘噗嗤’一声笑出来，“刚刚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用的是金箍棒呢，什么乱七八糟的。” “昨天晚上有人给我说的。” “不是，他们说你就敢信啊，你自己没看到啊。” “我呢不是怕巧合吗。”沙毅嘿嘿笑了两声。 “行了，别跟着担心了，不过这消息传的够快的啊。” “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出来接受一下采访？” “你这……心意我领了，等你红了的吧，呵呵呵。” “扎心了，老铁。” “哈哈哈，行了，不算坏事，给你也能带一波话题度，有机会就抓住，不要光捡好听的说，该翻旧账就翻旧账，不要搞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首先要有话题，然后才到考虑话题是好是坏的时候。”王潇教育了句。 “嗯，我知道了王哥。” 罗青峰看王潇挂了电话便问道：“要不要跟你妈那边打个招呼。” “不用。” “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准备？” 王潇摸了摸下巴，“这样，你回京城后去一趟石景山或者昌平那边，开车好好转转，找网吧，最好是那种黑网吧，去逛一圈。” “干嘛？”罗青峰完全不明白。 “做准备啊，这事儿咱们不能自己动手，等。”王潇一边吃一边说道：“我估摸着聂元会拒绝采访，而最迟明后天就会有记者来剧组采访。” “事情具体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我也无法确定，不过咱们可以人工干预一下。” “那些在黑网吧上网的，大多是穷的无业游民，要么就是附近的穷学生，让他们去天涯、猫扑、鑫浪等几个网站发帖，按照我们的要求发，去评论，一个帖子给一毛钱，一个评论给5分钱，当然，写的好，长的给的多点也行，你看着来。” “现在网吧一般2块钱一小时，你控制着他们一小时大约能赚4块钱就行，具体你自己算一下。” “这……有用吗？”罗青峰眉头紧皱。 这才2002，媒体的话语权还是报纸、杂志的，还是电视台的，网络的影响力在发展，但还取代不了主流。 “肯定有，去年国家公布的网民数量就高达3000多万了，今年只会更多，影响人数上，网络远超实体的报纸、杂志，只是网民的声音不被重视，这就跟农民……” “行了，行了，闭嘴吧，你特么这嘴，键政仙人是吧！” 王潇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控几不住我记几。” “这个东西要重视起来。”王潇砸吧砸吧嘴，“现在还是没钱，等有钱了要组建专门的运营团队，你想想，要是有一千个人，每天制造10000个帖子，10万的评论在各大网站上屠版，那还不是我们说什么是什么。” “那一天得多少工资啊！”罗青峰声音幽幽。 “要么说你适合去做管理呢，这是经纪人需要考虑的吗？” “好吧。” “行了，你回吧。” “你一个人行吗？” “这话说的。” 这边罗青峰刚走，金粉剧组这边电话就过来了，让王潇过去办理入住手续，后天就有他的戏要拍了。 就在隔壁，王潇收拾下就过去了。 正常来说，一个没什么名气的配角，随便一个剧务就接待了，但这次来的是后勤制片人，“我叫付宁。” “你好，宁制片。”王潇笑着伸手过去。 “没有助理吗？就这么点行李？”付宁暗暗点头，这不挺会说话的吗。 “我一个小瘪三要什么助理。” “我觉得王潇你早晚能红。” 王潇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妈呀，坏了，现在是中午！” 付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一个冷笑话，也不知道怎么就戳中他的笑点，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把王潇都弄的不好意思了。 好半天才缓过来，一边走一边擦眼泪，上了电梯还笑呢。 王潇：我这么有天分吗？ 让王潇意外的是，剧组给安排的竟然是单人间，正常来说应该是标间才对，陈昆这种咖位的才能是单间。 付宁：为什么安排单间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摸不清状况，制片人也怕出麻烦，走的刘国全的关系房费多点而已，没必要计较。 “这是合同，王潇你看一下。”付宁递过来一沓打印好的纸。 王潇快速翻看了一下，标准的制式合同，无非是金额、拍摄时长、配合宣传之类的，没什么可挑剔的，签字按手印。 片酬没几个钱，按照一级2500给的，戏少，一共才8000多。 这年头演戏真不赚钱，收入得靠商业演出，也怪不得陈保国不想让儿子入行，只是谁能想到未来日爽啊！ 签了合同，付宁将拍摄计划、剧本给了王潇便告辞出去了。 翻看一下拍摄计划，《金粉》剧组分成了两部分，刘国全带a组，李大为带b组分别拍摄，当然，李大为这边的戏份相对简单的那种。 不过，这肯定不是为了给投资人省钱，这是为了锻炼儿子的导演能力，回来检查即便效果不好也有时间返工。 这就是有没有人关系的差别。 换成普通导演，即便学院派毕业，又上哪里找投资人愿意给你钱练手呢？ 现在脑子里进水那家伙还在给人拍mv呢。 咦，我现在也是有关系的，那没事了。 第三天，王潇起了个大早却没跟剧组其他人一起走，找付宁借了个场工单独出发了…… 第32章：导演，你好骚啊！（三更求月票） 南开中学伯苓楼。 现在学校放假，正好用来拍戏。 这边的戏份都是李大为负责的，实际上三天前就开始拍摄了，先拍的是陈坤和董婕的戏。 场工骑着板车来的，王潇跳下来笑着招呼两个场工过来帮忙抬东西。 这会儿剧组还没开拍，王潇提着东西就朝李大为走去。 “什么啊这是？”李大为笑着问道。 “我这不是新人刚来剧组嘛，当然要讨好一下各位大佬了，大冷天的拍戏不容易，买了点热牛奶送过来。”王潇笑着掏出一盒牛奶，“快，李导，多多照顾。” “哈，这探班的人多了，你这个新鲜，用心了啊。”李大为笑着接过，扯着脖子高声喊道：“王潇请大家喝热牛奶了。” 导演这一嗓子之前，王潇就是个刺头，没人惹他但也没人亲近。 这一嗓子之后，那就是剧组的自己人。 给导演、现场制片、副导演、摄影组长一帮人挨个发完，王潇这才说道：“谢了李导，我去拍主演的马屁去了。” 有些话说的直接，反而不让人反感了。 “陈哥，第一次见面，我叫王潇，多多照顾。” 陈昆这会儿正在化妆间上妆，微微扭头笑了笑，“你好，谢谢，放这里吧。” “好嘞。”王潇一点不见外，也没什么谨小慎微的样子，在桌上放了三盒转身出去。 董婕那边敲敲门，进去后又挨个问了声好，给了牛奶便转身出来了。 “就是他打的聂元？”王潇刚出去，董婕就一脸八卦的问道。 “是啊。”助理猛点头，“用的还是警棍！” “他不是试镜吗，怎么带着那东西？” “谁知道，也许提前知道聂元要来就是要揍他？” “有仇？” “不清楚唉，听说是因为聂元之前抢过他朋友沙毅的角色……” 圈里这帮人也八卦着呢，包括陈昆那边，他刚走就聊开了。 不过王潇也不白忙活，起码印象分扭转回来不少。 今天第一场戏是陈昆的金燕西坐车到了校门口，后大摇大摆进入仁德女中。 佩戴上李大为的卡牌： 【卡牌：李大为（黄色）】 【友好度：48/100（点头之交）】 【佩戴效果：50%】 气质类：【善良：+17】【豪迈：+12】【洒脱：+26】【儒雅：+18】 导演类：【摄影：+8】【灯光：+13】【剪辑：+15】【画面：+6】 杂项：【绘画：+48】 之前都没注意绘画这件事，好吧，姜闻和自己的火柴人，不配称之为绘画。 加成不大，但有。 另外，王潇忽然发现，电影和电视剧的拍法完全不同。 这是之前想都没想过的。 以《金粉世家》为例，40集，每集40分钟计算，1600分钟。 而《寻枪》94分钟。 17倍的差距，但制作成本上，《寻枪》700万，《金粉世家》1800万。 现在看李大为拍摄，他才一下恍然，电视剧是小屏幕，对质感的要求极大幅度降低。 就比如现在这场戏，金燕西坐着车到了仁德女中门口，下车进门。 如果是拍电影，那一定是先给个长镜，然后是金燕西的特写，要表现出男主角此刻的期待感。 下车的动作也要特写，那种要见到朝思暮想的爱人的迫切和欢愉。 但现场，就一台摄影机，摄影师站在三米高的脚手架上，没有长镜，没有特写，固定机位对准大门口俯拍。 确实节省成本，一条就过了。 这里，王潇发现拍电影和拍电视剧连表演都不同，没那么多特写，不需要微表情，更多是用稍微大一些的肢体语言去表演。 这个俯拍的镜头全靠陈昆一个人支撑，带着墨镜，拿着礼帽，坐在车上就要有那种玩世不恭的公子派头，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不需要表现什么迫切或者欣喜，等着司机来开门，耍帅就够了…… 很好！ 怪不得哥哥们就只能拍电视剧呢。 “转场！”现场制片喊了一嗓子，一群人哗啦啦朝着教学楼走去。 下一个镜头就是王潇的了，这是欧阳于坚第一次出场，很多人都想看看这个关系户到底行不行。 地点：教室。 人物：一大堆女学生。 事件：讲课，绿草苍苍，白露茫茫…… 二十多个女群演，安静坐好，王潇一身黑色中山装站在讲台上写板书。 “开始！” 第一个机位从身后拍全景，机位平移，王潇转过身，目光环视一圈。 “咔，过了。”李大为指挥道：“推近景，给个半身特写。” “现场收音！” 工作人员互相看了一眼，导演很有信心啊！ “同学们，今天我们这节课讲诗经，绿草苍苍，白露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讲课，哪里需要什么太多表情，自然，放松就可以，这里主要是台词功底的表现。 这方面在经过姜闻点拨后将唱功的发声技巧融入到台词后，突飞猛进。 现场，哪怕距离远一点的工作人员都能听到，王潇用的中低音，那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短短四句，阴阳顿挫，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位佳人出现在眼前。 陈昆看了一眼董婕（冷清秋），坏了，我老婆看野男人眼睛放光了！ “这四句诗的意思是说……” 事实上，王潇现在台词虽然不是播音腔，但技巧的味道还是太浓重了，并不好，跟平日里说话的差别太大。 想要变成王智文那种，台词融入到日常对话，还需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段长达一分三十五秒的特写，一直到台词全部念完，李大为喊了，“咔。”不知道谁起的头，现场响起一阵掌声。 有种后来的《声临其境》综艺的感觉。 王潇双手抱拳，鞠躬作揖，“谢各位老少爷们捧场，小弟初来乍到贵宝地，因身已无盘缠，故在此卖艺，望各位有钱的捧钱场，没钱的捧人场，小弟，先谢过大家了！” 他到底不是这时代的人，相比起来少了三分对条条框框的敬畏，多了三分放肆，三分跳脱，还有九十七分作为穿越者骄傲。 打心眼里就没把聂元放在眼里，或者说，没太把谁放在眼里，这辈子不愁吃喝用度，只是人生有多丰富精彩而已。 “好！”李大为双手放在嘴边起哄。 现场一阵哄笑。 一个小玩笑，王潇就轻松跟剧组的人熟络起来，这就是本事，陈昆还挺羡慕的，他也拍了不少戏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庭问题，还是有点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据陈昆后来自己说，当年为了求得演出的机会请人吃饭而到处找钱，是老家的姐姐给他了450，后来才知道是他姐姐卖血换的钱。 他姐姐小时候就被别人收养的，姐弟俩是长大后才相认的，结果他刚崭露头角，19岁那年姐姐因为车祸去世了。 也挺坎坷一人。 这边李大为指挥摄像机放在讲台上来拍个学生正面全景，给了董婕两个面部特写，这场戏就算是拍完了。 许是王潇的欧阳于坚表现的太好了，李大为忽然就有追求起来，给董婕的两个特写都不满意，忽的就灵光一现，“欧阳于坚，过来。” “你站摄像机后面，给我对着冷清秋放电！” 王潇：？？？ 周围响起哄笑声，董婕脸唰一下就红了。 陈昆：“……” “好，就要这个状态，都出去，准备开机。” “欧阳于坚，放电，好，好，镜头推上去，咔，完美！” 王潇：“……” 导演，你好骚啊！ ^ ps：（三更求月票） 第33章：董婕、王潇，你俩收敛点！（三更求月票） 仁德女中这边的戏份挺多的，得在学校开学之前搞定，拍摄任务比较重。 推了冷清秋的特写之后，立刻开始下一幕。 地点：走廊 事件：金燕西下课堵冷清秋。 走廊里清空，固定机位，电视剧时长足够，不用去抠细节，镜头中金燕西一个人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听到学生出来的声音立刻闪身到了柱子后面。 冷清秋领头，一群女学生下课三三两两的从走廊走过去，这时候金燕西进入人群，尾行冷清秋…… “咔！”李大为喊了一嗓子，“那个女的，说了多少次，不要看镜头，不要看镜头，你就走你自己的！” 人越多，戏越难拍，总会有人出毛病。 这时候就看出来电视剧导演和电影导演的不同了，灵活变通。 李大为走到人群中看着群演，“都听我说，这一条重拍，你们就当成游戏，123木头人，一会儿我喊停的时候所有人站立别动。” 说罢，又找到摄影师，“一会儿我喊停，你这边也停，把机位移动到侧面去，继续拍，下次停了后机位从上往下俯拍。” “好的。” 王潇眯着眼，在脑海里提前走了一遍忽然就明白了，绝！ 喊停，肯定是有群演出问题了，但重新来未必就一定能过，这时候后期将出问题的这几秒减掉就行，切画面到侧面，再出问题，再切到俯拍，拼接一下就过了。 还是那句话，电视剧时长足够，把故事讲完整就行，效率才是第一位的。 电视剧被称为是编剧的艺术，而电影是导演的艺术的原因。 电视剧好不好，主要看编剧的本子好不好，导演是行活，更考验统筹、效率，经常会发生分成两三个组分别拍摄，最后统一剪辑的事，什么都不影响。 拍摄中途换导演都没问题！ 是吧，大胡子…… 电影不行，同样的剧本，同样的演员，不同导演拍出来就是完全不同的故事，比如《东邪西毒》《东成西就》。 这也是很多电视剧导演去拍电影的时候特别容易扑街的原因，反而是广告导演比较方便转电影拍摄。 腾华涛：你再骂！ 从95年第一部电视剧《新言情时代》开始，腾华涛的电视剧就一直有很高的收视率，但从01年电影《一百个……》开始扑街，02年《珍珠衫》、03年《情牵一线》连续扑街，然后靠着电视剧回血。 直到07年《心中有鬼》拉来了黎铭和刘若鹰主演，范八爷作配……，好在是范八爷拿了个金马最佳女配，也算勉强收支平衡。 电影上翻身要到11年年底的《失恋三十三天》才算是彻底翻身。 然后，19年就拉了一坨大的。 不过可以肯定，这辈子腾华涛没机会翻身了。 我说的，耶稣也挡不住！ 果然，这次拍摄就顺利很多，一通123木头人操作下来，一次性就过了。 随后金燕西在女学生中穿梭反而好拍了，带着墨镜，没什么表情，摄影机跟着平移追上去就行，同样一条过。 一集40分钟，若是每个镜头都精益求精，那也不用拍了。 后面又是一个长镜，金燕西尾行冷清秋，李大为没什么具体要求，任凭俩人发挥，只要俩人别现代人一样黏糊就行。 摄影师坐在车上，跟拍，很简单就过了。 “咔，机位换到正面。” 金燕西继续纠缠，冷清秋冷着脸不搭理从摄像机前跑过去。单独给金燕西一个特写。 “咔，好，陈昆你别动，给个望夫石的表情，然后你家的车开到你身边。” “摄像组，这里还跟之前一样，摄像机升起，然后俯拍一下车开走。”李大为指挥剧组，拍摄的车是跟卫生局借的，是他们修剪绿化带树木用的车。 “好，咔！”李大为喊来王潇，“你坐在黄包车上，冷清秋喊你，你喊停车，等冷清秋追上来说有坏人，你让她上车一起走。” 这段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人。 王保强！ 王潇也没想到，拉车的群演竟然是他，这时候好像还没去拍盲井吧？ 王潇很想问王保强一句，金冷二人步行都能追上你拉的黄包车，你要找找自己原因，想想你有没有努力拉车。 这么多年群演没出头，有没有认真工作！ 好吧，现在这本家还不认识，要好好拍戏，王潇没节外生枝。 “欧阳老师。”冷清秋喊了声，小跑过来看着王潇，眼神有些拉丝，语气也带着撒娇的味道：“老师，有坏人追我？” 摄像机位在身后，王潇听到喜欢的女同学被人尾行，一手压着车，扭头目光冷冽地瞪了过去。 那眼神，监视器后面李大为感觉王潇下一秒就会抽出随身携带的asp警棍跳将出来，大吼一声，“呔，淫贼，吃俺老孙一棒！” “咔！”李大为深吸口气，“王潇，你那眼神收敛点，欧阳于坚是老师不是土匪，别那么凶残，你一副要一棒子敲死陈昆似的。” “噗，哈哈哈哈……”片场响起一阵爆笑声。 王潇：我挺收敛的啊…… 想了想，李大为走到俩人身边，对着董婕低声说道：“注意眼神，你扮演的是清冷的小白花冷清秋，不是名妓小凤仙，你看老师的眼神都要拉丝了！” 董婕闹了个大红脸，虽然她是那种清冷小百花的样子，但许是出身军艺的关系，相比陈昆这种贵公子形象的，他更喜欢身材高大，带着压迫感，声音磁性，说话风趣的王潇这一款的。 李大为转身走了，王潇看了眼董婕眨眨眼：“别理他，明显是羡慕嫉妒恨我的绝世容颜！” 董婕咬着嘴唇，生怕笑出声让李大为听到。 金燕西：停下，你俩当着我的面在干什么！ 为了不那么凌厉，王潇想了想选择切牌，【卡牌：陆钏（黄色）】 气质类：【懦弱：+25】【茶气：+35】【油腻：+18】【哭泣：+62】 “各部门准备，重来。” “欧阳老师，有坏人追我？” 王潇扭头，眼神再没了刚刚锐利。 李大为：怎么感觉茶里茶气的？ “咔，好，过了。” …… ps：（三更求月票） 第34章：我的助理·王保强（求月票） 下一幕，街道追逐戏，摄影师就坐在陈昆旁边，镜头对着脸拍，陈昆做出一个昂头盯着追逐路边身影的表情就行。 “镜头转，对准黄包车，好，再转回陈昆！” 陈昆露出一个不屑表情，“走。” “咔，好过。”李大为喊道。 能过就过，绝不拖沓。 这一集，后面应该是白秀珠（刘艺菲）痴等一整天没等到金燕西，告状后在白公馆发脾气，另一边金燕西回家后被金太太斥责对家庭没有责任，都不知道泡妞帮家里拉拢人脉。 什么纨绔生活啊！ 让我来！ 这些剧情在前几天都集中拍摄好了，跟今天没关系。 剧组转回学校，拍摄后面金燕西包车给冷清秋被拒绝，以势压人使学校给欧阳停课、休假，自己取而代之的戏。 怎么表现这是第二天？ 换身衣服就行了……王潇和陈昆去化妆，董婕继续拍摄，拉黄包车的等着他这段。 话说，刚刚给王潇拉黄包车的不是这人，之前拉的那人特意带着帽子，没让露脸，就是个单纯的龙套。 现在这个有个正面大特写，是按照大特给钱的，王保强在一旁看的心都要碎了！ 为什么刚刚特意给我带上帽子？ 怎么着？ 我长的就这么丑？ 就不能露脸？ 我觉得我跟刚刚那个姓王的差别不大啊，只是帅气的方向不同。 金燕西毕竟是大少爷，整套的西装更华丽，换装需要的时间长，倒是王潇，大褂往身上一套就行了，中山装的裤子都不用换。 “啧啧，这身材好就是不一样，穿大褂都掩盖不住帅气。”化妆师站在王潇身后，手在王潇脖子上来回摩擦。 谁说摩擦生热的？ 王潇这会就感觉冷嗖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化妆师虽然娘娘腔，但特么也是个男的啊！ 感觉大概率是个狡猾的0，王潇抓着兜里的棍子根本不敢抽出来。 你干嘛，哎呦！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换好了转身就跑，出了化妆间才想起来军大衣落在里面了，北方的2月啊，冷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哆嗦，但现在让他回去他是不敢的。 快步来到片场，左右看了看又发现了保强，灵光一闪，对着保强招手，“来，你来。” “有啥吩咐，王哥。”王保强快步小跑过来。 “这样，兄弟，你帮我个忙，去化妆间把我的军大衣拿过来呗。” 保强没问凭啥你自己不去这种话，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他只是长的憨，又不是真的傻，王潇虽然不是主角，但明显剧组里有些地位，这大腿抱还来不及呢。 很快，保强跑回来，王潇接过军大衣一裹，这才好受点，只是腿脚还是冷。 为什么演员身边都要配上助理？ 冬天演夏天的戏，夏天演冬天的戏，身边没人伺候着怕不是坚持不了一天人就进医院了！ “哥们贵姓？” “我也姓王，我叫王保强。” 果然没看错。 “你在这里干群演？” “是啊。” “一天给多少钱？” “30、50的，没准。” “你跟组的吗？” “不是，听说是民国剧组在津门开戏，特意从京城跑过来的。” “为什么大老远跑这里来当群演啊？” “民国戏啊，我还以为可能会有动作戏，准备看看有没有女演员需要替身，武替给的钱多啊，没想到是个文戏。” “那你怎么没走？” “来都来了。” “充分！”王潇竖起大拇指。 按照制片那边给的拍摄计划，中学这边拍完就能看到小牙花子和刘姐姐了，得准备一下。 另外，王潇是真的想笼络王保强在身边，在他看来，王保强的戏路比黄博更宽，特别适合做大配。 王潇眼珠子一转，忽的凑近一点问道：“想演近景不，也可能是大特。” “王哥，你是我哥，亲哥！”保强嘴还挺甜，嘿嘿笑着，苍蝇搓手。 “那你会照顾人不？”王潇再次问道。 “嗯？”保强脸色一僵，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听说，听说啊，娱乐圈很多男的都是变态的…… 想想，又后退一步。 王潇：？？？ “你特么给我过来，想特么什么呢！”王潇气的鼻涕泡差点喷出来，“我特么问你会不会煮姜汤红糖，端茶倒水之类的。” “啊，哥，亲哥，会啊，我可会照顾人了，在少林寺的时候这些活都是我干的！”保强讪笑着又凑上来。 “妈的！”王潇一抬手，吓的保强一缩脖子，瞪了一眼，“等着，我去找副导演那边聊聊。” “黄导。” “唉，小王，啥事。”黄陂，剧组副导演。 剧组副导演有很多，他负责指挥群演，布置现场。 “刚刚跟我说话的那小子是剧组的跟组群演吗？”王潇指了指问道。 “啊，不是，得罪你了？我这就把他轰走。” “不是，不是。”王潇一把拉住人，抿着嘴，“我，现在名声都这么坏了吗？” “没，开个玩笑。”黄陂打了个哈哈。 “这样，天太冷了。”王潇说着还跺了跺脚，“那小子我问了下，是我本家，看着挺老实的，我寻思让他给我暂时做个助理，帮帮忙，这不是怕耽误剧组工作嘛。” “啊，不会，那我给他写到跟组群演名单上。”黄陂很上道。 “哎呦，怎么能让剧组掏钱，我自己来。” “你都说了，是剧组掏钱，客气啥。” “嗨……黄哥，敞亮，局气。”王潇伸出大拇指，“晚上我请客，出去搓一顿。” “看吧，谁知道拍到几点，有时间的。” “行嘞，说好了。”王潇哈哈一笑，“那要是有近景或大特……” “没问题。” 王潇对王保强招招手，保强立刻小跑过来，“还不谢谢黄导。” “谢谢黄导。” “谢了啊，那我过去了，到我的戏了。”王潇笑着挥挥手，保强在身后又鞠了两个躬这才快步跟上，“哥，哥，你太厉害了。” 好几年了，就从没这么轻松就拿到跟组的，果然有关系才是王道啊！ “你这词汇量有点匮乏啊。”王潇边走边笑。 “咋地呐？” “跟着我学吧。”王潇将身上军大衣给保强披上。 “我就不穿了，我给拿着。”王保强还挺不好意思。 “我特么是让你穿着，捂热一点！”王潇没好气一把按住王保强。 怎么就这么不会来事呢！ “啊，啊啊！”王保强这才反应过来，嘿嘿傻笑着挠头。 “等我拍完了，你去外面买点东西，回去我给你钱。” “买啥啊哥。” “热宝、保温杯、热水壶、电水壶、生姜、红糖、红枣、姜糖片，其他的自己想想，这大冷天的，能捂一捂脚的也行。” “明白了，哥。” 交代了下，王潇抖擞了下精神，继续拍戏。 第35章：姓王的，你又改戏！（求月票） 王潇现在拍的是金燕西以势压人使学校给欧阳停课、休假。 “这段台词很短，一共就只有十几个字，就不重复几次拍摄了，一会喊咔后别动，调整机位后再继续演，情绪要跟上啊，别断。”李大为简单讲了一下。 王潇看了眼董婕，这段剧情在脑子里闪过…… 冷清秋抱着一摞书在走廊里路过，恰好鞋带开了，蹲下，放下的书散落在地上，恰好就是欧阳于坚办公室门口。 嘿，就是好这么巧！ 欧阳于坚走出来帮忙捡课本，眉目传情后错身而过，冷清秋咬一下嘴唇，满脸雀跃地攥一下拳头。 这心机小烧货…… 王潇脸上笑容就流露出来一丝色气来，与董婕目光对视，下示意眨了下右眼。 董婕咬着下唇，清冷纯洁的小脸上一下就带了两分情欲来，白了王潇一眼，挥手轻轻拍了下他胳膊。 李大为：我这么大个人你们看不到吗？现在都不避讳着人了是吧！呸！ “好，各组准备，尽量一条过啊。” “你俩赶紧的！” “哦了！”王潇比划了下，一撩衣襟，摆了京剧的架势，不伦不类地走进了房间。 董婕低头掩饰着脸上的笑意，却不知道这一幕周围人都看到了……妈的，这姓王的第一天来就这么能撩。 真该死啊！ “妈的。”李大为小声骂了句，刚刚看到王潇和董婕调情，他就想到了蒋琴琴。 俩人都是北电的，一个93导演系，一个94表演系。 一个才华……背景深厚，一个漂亮美丽。 她喜欢她的才华横溢，他喜欢她的清纯秀丽，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然后，李大为跟他妈联合指导去了，一时半会儿还没能力单开剧组，而蒋琴琴却凭借容貌一举杀到港台……女强男弱的格局下，这感情自然就危机频发。 再者，原本想着李大为能给自己提供资源，结果根本不需要，而在港台，李家也没什么影响力更提供不了女演员需要的保护…… 再看王潇和董婕，这不就是自己和蒋琴琴翻版吗。 想了想，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 呀，鞋带开了，丢下书本，系鞋带。 王潇带着阳光的笑容从房间里迈步出来，原版中这时候是蹲下帮忙捡东西，但王潇一撩衣襟，来个半跪，“我来吧。” 董婕扭过头来，此刻阳光从走廊侧方照过来，正好打在王潇脸上，阳光、儒雅、帅气、有风度……一时间脸颊挂上一抹粉红，笑容很是甜美。 李大为一拍巴掌，妈的，应该给近景特写的，多浪漫的镜头啊！ 这之后金燕西再强行插入…… 破坏！ 撕碎！ 妈的，来感觉了！ “推进景，给特写！” 临时改变主意，摄影师慌忙推着摄像机过去，王潇和董婕自然听到了，只能同时放慢捡东西的速度。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笑的阳光，一个笑的纯净。 “好，特写！” 终究不能一直这么对视，俩人站起来，王潇将书本整理了递给冷清秋，“谢了，欧阳老师。” “好，咔，换角度，开始。” “不客气，上课去吧。”王潇笑着点点头。 冷清秋跟着点了下头，这才转身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王潇目送一段，脸上都是幸福。 “给欧阳特写。” “好，咔，换机位，拍欧阳背影，那个群演，赶紧准备好！” “开始！” 王潇转身迈步朝前走去，到楼梯口时，一人从侧面走过来，“欧阳老师，‘嚣张’正等你呢，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可我要上课了啊！”王潇说着台词，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敢让我赶紧的，确实挺嚣张的…… 这里李大为怕群演出错，直接给的远景，王潇随便演就行。 “咔，好，过了，换场！” 这一场是‘嚣张’办公室，校长给欧阳停课，让他给金燕西让地方，ntr剧情。 “这里你……”李大为原本想说这里金燕西动用权势，还给你钱羞辱你，你要表现出生气来，可话到嘴边感觉到不对，“这里你收敛点，欧阳是那种儒雅随和的，他一直生活在底层，被压迫惯了，受到侮辱第一反应也是忍耐。” “明白，明白，所以要革了他爸的命！”王潇一挥拳头，他还是适合演绎进步青年。 李大为：“……” “神经病，收敛点啊。”警告一句，转身刚想走又停下脚步，回身就朝着王潇腰间摸了过去。 “哎哎哎，干嘛？”王潇有些懵逼。 “特么的拍戏你带着这玩意干什么！”李大为死死抓着asp警棍比划着，语气表情很是无语。 “啊，不好意思。”王潇咧了咧嘴，“忘了，习惯就踹兜里了，都没注意。” “神经病！”李大为深吸一口气，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站在一旁边扮演校长的大特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感觉王潇会随时会暴起，他妈的，拍戏太危险了！ 两步追上李大为，“导演，你这……” 李大为一下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是文戏又不是武戏，他就是神经病也不至于打你啊！” “行了，行了。” “各部分准备。” “开始！” “笃笃笃。” “进来。”校长头也不抬地说道。 欧阳于坚推门走进来，“校长。” 王潇改了几个字。 不过无所谓，李大为和刘国全不是琼瑶，没到不准许任何人改台词那么变态，符合人物和语境最重要。 “是欧阳啊，来，坐。”大特校长看着王潇下意识站起身，站起来之后意识到错了，僵在了原地。 “咔，干什么呢，你是校长，他是教师，你站起来干什么？”李大为骂了句。 这是民国，很讲究尊卑的！ 另外，站也就站了，反应过来你看什么镜头，坐下也行啊。 “重来，从是欧阳啊开始。” “是欧阳啊，来，坐。”校长这次倒是没抬屁股，就是这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多谢。”王潇一撩衣襟坐下，“校长找我何事？” （“推特写。”） “下面一段时间，欧阳你就不用上课了。” 王潇眉头微微一皱，头侧了下，“校长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学校准备放你一段假期。” 王潇盯着校长看了会儿，“还请校长明言。” “我们学校能取得这么好的条件，除了全体同仁共同努力之外，更是仰仗金少爷在教育部的美言，他对我们学校的贡献实在是太大了，包括你这次的外出，所有的费用也是金少爷资助的。” 到底是个新人，不然王潇高低要改了剧本，质问一句，‘叫什么仁德女中？叫仁妓算了’。 姜闻：就是这个味儿！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倒也不耽误王潇表演，嘴角一翘，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假我休，这钱……” 王潇接过在手里摇晃了几下后朝着办公桌一甩，“我欧阳卖艺不卖身，拿这钱不合适，还是留给学校吧。” 校长整个人愣在原地，这词不对啊，他接不住。 “咔！”李大为叉着腰，“王潇。” “对不起导演！”王潇上来就道歉：“刚刚不小心代入进去，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抱歉，抱歉，抱歉，耽误大家了。”王潇对着四面抱了抱拳，话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不能说什么，更何况这还是王潇第一次ng。 咦，不说都没注意到，这小子哪里像是没演过戏的，不比陈昆差啊！ 第36章：是舌头自己做的决定！ “李导。”王潇笑嘻嘻走过去低声说道：“几位编剧老师忙活40集的剧本，侧重点还要放在金燕西身上，在其他配角身上投入不了那么多精力，对吧。” 李大为眉毛一挑，这话说的好听，可翻译过来就是欧阳于坚的台词太烂。 “这配角立住了，主角才能立住，我之所以不选浩然选欧阳，就是因为和金燕西的对手戏多，欧阳的身世离奇，角色身上有很强的人物弧光，这不能浪费了啊。” “一个有个性的欧阳于坚，最后为了照顾母亲甘愿平凡，这才有反转啊，更何况和金燕西的对手戏也漂亮。” “这要是原本那个敢惹我，那算你挑到软柿子了的欧阳，也显不出来金燕西啊。” “这里欧阳和冷清秋暗生情愫，情敌都打上家门了，这欧阳只要不是太监就不能一点脾气没有，一点戏剧冲突都没有，也太平了。” 这一说，李大为也不得不点头，40集电视剧，编剧再怎么用心也没用，不可能每个角色的台词都抠的，这种小配角的差不多就得了。 改一下台词，欧阳于坚这角色确实就好看了，只是……会不会影响整体他也不好把握。 一看李大为犹豫，王潇瞬间就明白了，心里没底，不敢下决心。 对付这种二代很简单！ 王潇眼珠子一转，“嗯，要不这样，我先按照之前的拍，回去了你再跟刘导商量下，要是觉得能改大不了补拍，我随时配合。” 一听找他妈商量，李大为心里顿时就是一阵不爽，斜了王潇一眼。 王潇：成了！ 有背景，二代导演，拍戏有亲妈带着在别人看来那是老爽了，轻松入行。 可李大为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总觉得所有人背后都在说他还没长大，还是个孩子，这不行，那不行……反正得听妈的。 他最烦的就是这个！ “就按照你想的拍！”李大为猛地一挥手，这是个机会，改的很好，他要给所有人看看，我李大为就是个好导演！ 没我妈一样行！ 老一辈只会压制他的才华！ 王潇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愣了下，这才点头，“听李导的。” 这一刻，李大为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一个经典角色就要在他手下成型了。 这是什么？ 这是《金粉世家》里的猴皮筋！ 拉着王潇，李大为很是兴奋，“欧阳狠狠讽刺了校长，校长要表现出错愕，震惊，最后是羞恼，咬牙切齿。” 王潇：“对对对，李导分析的好，我要是这校长，肯定对着欧阳的背影狠狠呸一口，就你清高。” “对，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李大为马上接过话头，“校长的遮羞布被人掀开，但也要为自己的无耻找理由，人家是总理的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好，这台词说的妥帖！”王潇竖起大拇指，说着又叹了口气，“其实谁不想要脸呢，校长也是没办法。” “对，把这句也加上，显示校长这个人物的复杂性，好，就这么改！” 李大为搓搓手，迈步朝着那个大特走去，词是没有几句，但这神情变化，不好演啊，他得好好给对方讲讲。 王潇看着李大为的背影，脸上满是笑意，这人啊，只要不是一心摆烂，拿捏！ “你刚刚跟导演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坏。”董婕的声音在王潇身后响起。 “你仔细看看。”王潇把脸凑到董婕眼前，凑得很近，“多么正直善良的笑容啊，哪里看得出坏的。” 说话间，热气都喷到董婕脸上了，痒痒的，脸又红了。 太近了，董婕都怕王潇一下亲上来，下意识抬手按住王潇的嘴。 到底才22，小手柔柔软软的，王潇对天发誓，他真没想伸舌头舔…… 是舌头自己做的决定！ 手心一软一热一麻一痒，那感觉，董婕的脸更红了，一跺脚，“讨厌。” 转身就跑。 那边换装完毕的陈昆眨巴眨巴眼睛，虽说戏、人要分开，可…… 感觉总是怪怪的！ 另一边，听到导演对剧本的改动，扮演校长的大特神情很是复杂。 首先，台词少了！ 但是，人物层次丰富了。 演得好，自己演员之路必然上一个台阶，以后必然能染指一些小配角。 演不好，要被导演骂死！ 可那么丰富的情感层次，真的，真的，很难啊。 整个剧组，他觉得没人有这种演技，陈昆都不行！ 王潇看了看眉头皱起，绝对不能这么耽误时间。 别看这次李大为在自己的怂恿下决定改了角色和台词，可要是耽误了整体的拍摄进度，绝对会被否决。 虽然刘国全是想培养儿子，但那是不耽误进度的前提下。 如果说按照现在的剧本，《金粉世家》是个8分电视剧，改了欧阳于坚后最多到8.2分，这点提升既不能拉升收视率，也不能让电视台提高《金粉》的价格。 归根到底，欧阳于坚就是个小配角。 能得到好处的只有王潇，嗯，李大为也能稍微锻炼下，然后就没了。 所以，一切的前提都是不影响拍摄进度，或者还能提高。 想着，王潇快步走到李大为身边，“李导，要不咱们先来一条看看，先找到缺点，然后再想办法解决，实在不行，我有点偏门的招数。” 李大为其实心里也不托底，闻言点头，“嗯，来一条看看。” “各部门准备……开始。” 大特校长有些紧张，“我们学校能取得这么好的条件，除了全体同仁共同努力之外，更是仰仗金少爷在教育部的美言，他对我们学校的贡献实在是太大了，包括你这次的外出，所有的费用也是金少爷资助的。” 王潇听罢，打量校长一眼，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假我休，这钱……” 接过信封在手里摇晃了几下后朝着办公桌一甩，“我欧阳卖艺不卖身，拿这钱不合适。” 说罢，王潇起身，一甩衣袖，看也不看表情复杂的校长，转身就走。 “推特写。” 校长楞在原地，咬牙切齿，浑身用力，脑袋微微颤抖，努力瞪着眼睛，抬着颤抖的手指着摄像机，“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 “咔！”李大为站起身来，眉头紧皱有些焦躁，“这时候是错愕、震惊、羞恼，不是他妈的大便干燥！” “噗。”王潇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大特校长尴尬笑着，他也急，脑门上汗都出来了。 “这样不行！”到底是拍了几年戏了，李大为还是能看出来演员状态的，就是慢慢磨，没有一两个小时别想演出来。 冷静了一下后他也有些后悔自己答应王潇了。 艹，就特么一电视剧，又不是什么老戏骨，要求太多了！ “给我二十分钟。”王潇走过去低声说了句。 “行。”李大为点头，他也想看看王潇有什么办法。 据说，据说啊，之前王潇跟着姜闻学了一个月。 第37章：什么叫体验派啊！ 走到校长的演员面前，王潇上来第一句，“你也不想自己的演艺生涯就此再无希望吧？” “想想，如果你这个角色演的好，未来高低是个小配角。” “想想，到时候你也有能力建立自己的人脉圈子。” 大特点点头，想，很想！ “想想，到时候你会赚现在几倍的收入，更大的房子，更好的汽车，在家里的地位，儿女的求学，父母的养老，你要让他们失望吗？” 大特深吸一口气，这可太想了！ “想想，到时候会有年轻的漂亮的希望投身影视圈的小姑娘找到你，希望你能带他们入行，你这双粗糙的手可以摸到他们光滑细嫩的腰背上，可以狠狠的揉捏，任你驰骋，还要叫爸爸！” 大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我可太想进步了！ “但这一切都得能演出来，导演只给20分钟，而现在还剩下18分钟。” “可，可我演不出来啊！”大特急的不行。 “有一个体验派的办法，就看你下不下得了决心了。”王潇的声音像是魔鬼的低吟。 “您说，只要能演，让我现在干什么都可以！”大特豁出去了。 “你确定？” “我确定！” “要不还是算了吧，有点丢人。” “不行，不能算！”大特急的要死，一把抓住王潇的手，很用力。 “不好吧……”王潇开始拉扯。 “哎呦喂！”大特急的跳脚。 “你真决定好了，不能反悔的。” “决定好了！” “那行吧，我就勉为其难，你先把戏服脱了，准备一下。” “啊？” “还不快点！” “哦哦。” 王潇转身，招手喊了两个剧务过来，加上王保强就是三个人，“给你们个任务，你俩按住他手脚，王保强，你扒他的衣服裤子，然后狠狠嘲笑他，骂他，随便什么。” “啊？”三人一脸震惊地看着王潇。 “啊个屁，让他体会那种错愕到震惊，震惊到羞恼的感觉，一切都是为了演戏，快点。” 三人面面相觑，看向王潇眼神中满是害怕，妈的，太狠了！ 李大为，包括陈昆、董婕他们都远远看着，看看王潇到底有什么花样。 “戏服脱下去了，上，不用顾忌。” 三人有些迈不开步。 “妈的，一人给一百。” 三人眼前一亮，艹，上！ 大特本能感觉有点不对劲，看三人朝着自己冲过来，下意识后退两步咽了口唾沫，“你们，你们干什么？” 三人根本不搭理他，俩人抓住强行放倒，摔在地上，大特还是一脸懵逼，不是，这，干什么啊！ 可随后让他受不了的事情发生了，王保强这孙子是真听话啊，扒起衣服裤子来一点不手软，抄着一口方言就开骂，“你个憨批，就你这样地也想演角色，也他妈地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个什么叽霸东西……” 群演这个群体中，争斗也很激烈的，打架斗殴，拉帮结派，羞辱打骂……王保强会的多了。 大特疯狂挣扎，但矮胖的他本就没多大力气，哪里反抗的了，只能扭动着身体，大喊大叫。 这一幕，把李大为他们都给看傻了。 陈昆他们一群碗儿虽然平常不跟这帮群演接触，但也没有刻意去欺负谁彰显自己的特殊，陡然看到这一幕，有些接受不能。 李大为快步朝王潇跑过来，“你搞什么？” “体验派啊，差不多了。”王潇甩开李大为冲过去，“可以了，起来，起来。” 三人这才放手，看样子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你他妈的。”那大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提着裤子就要冲上来。 “你特么站着！”王潇大吼一声，“回想下刚刚的感觉，被人袭击的懵逼，震惊，羞辱的感觉。” 一句话，从大特到李大为几人都楞住了，卧槽…… “你他妈的到底想不想成功了！” “想想到时候会有年轻的……” “我知道！”大特很怕王镇大声喊出来，太猥琐了。 “记住这种感觉。”王潇警告一声扭头喊道：“帮他换衣服，快点，各部门……呃，李导，李导，感觉来了。” 李大为伸手指着王潇，一肚子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这么讲戏的他是真没见过。 不过，看样子是挺有用的。 动作很快，几分钟后重新就位，王潇想了想又嘱咐了句，“最后你可以气的把眼镜摔了，然后又捡起，心疼地擦了擦碎裂的眼镜重新戴上。” 大特一脸复杂地点点头。 “准备，开始！” 王潇，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假我休，这钱……” 接过信封在手里摇晃了几下后朝着办公桌一甩，“我欧阳卖艺不卖身，拿这钱，不合适。” 说罢，王潇起身，一甩衣袖，看也不看表情复杂的校长，转身就走。 “推特写。” 校长愣在原地，回想刚刚的感觉，表情从错愕到震惊，眼中满是羞愤，脸上肌肉都开始抖动，眼睛一点点变红。 台词，李大为有点急，这状态很好啊。 “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校长压抑着喊了出来，脖子上青筋毕露，“呸！” 抬手指着摄像机后面的王潇，校长是真的代入了，“人家是领导的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他妈的，我他妈的……” 校长一把拽下眼镜朝地上一摔，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抿着嘴，压抑着，又费劲地弯腰将眼镜捡起来，镜片已经满是裂纹了。 低头，心疼地擦了擦，又慢慢戴上，裂纹镜片后的眼神也仿佛碎裂开来。 重重叹了一口气，微微弯着腰朝办公桌后走去。 “好，好，咔！”李大为兴奋地大喊一声。 王潇带头鼓掌，王保强立刻用力鼓掌，大声叫好，其他人也随之跟上。 大特被掌声搞的很是不好意思，混了好多年群演了，还是第一次被剧组鼓掌称赞，脸上挂着笑，可眼角不知道为什么又干又涩，有什么东西淌了下来。 这感觉，真好啊…… “你这角色，成了！”王潇揽着大特肩膀，“回头我跟导演说说，看能不能把你名字加到演职人员表上。” “谢谢，谢谢，我叫陈正华。”大特摘下碎裂的眼镜，顺便抹了下眼角，现在他一点都不恨王潇了，还很感激。 哪怕没成，他也感觉值了，自己有了一个成功的角色！ “我记住了！”王潇点点头。 一部好的电影电视剧，不是只有主角就行的，好的群演大特其实在国内非常的稀缺。 请老戏骨，戏少人家不愿意不说，成本也太高。 可普通群演还无法胜任，就很麻烦。 “转场，下一幕，快点。”不远处传来李大为的喊声。 第38章：秀儿 王潇今天还有最后一场戏就结束了。 欧阳于坚坐在黄包车上特意等着冷清秋下课，然后追上去要送对方回家，冷清秋上车，结束。 这一段很简单，拉黄包车能蹭个露脸的镜头，考虑到王潇竟然说动李大为改剧本，黄导琢磨了下便喊了王保强过去。 王保强：有关系真好啊！ 潇哥这大腿我保强抱定了，耶稣也拦不住！ “冷清秋。”欧阳于坚喊了声。 “欧阳老师，这么是你啊。”冷清秋笑颜如花，清冷中透着可人。 越是清纯，越是勾的王潇心头痒痒的，给人满满的征服欲。 “我回学校拿点东西，正巧，我送你啊。”王潇说着，往旁边挪动了下。 “嗯，好。”董婕点点头，抬步上车。 黄包车有点窄，董婕屁股刮着王潇的左手背坐下，顿时身子一紧。 王潇也感觉到异样，但隔着挺厚的衣服也没什么感觉，若无其事抽出来，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 拍戏，这种事情很正常，王潇没有翻起手掌抓抓捏捏的就没任何问题。 董婕倒是感觉一麻，但也感觉到王潇没占便宜的意思，脸色微红，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王潇。 王潇恰好也侧头过来，俩人目光对视，眼中都有笑意，看着就挺甜的。 “好，咔，不错。”李大为很满意。 《金粉》原著中参考《红楼梦》不少，改编的方向更是照着民国版《红楼梦》来的，要的就是这种俊男美女，你爱我，我爱你，互相纠缠的感觉。 金家就是贾府，同样的后期没落到家破人亡。 金燕西就是贾宝玉，受各方宠爱，没心没肺，不学无术，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纨绔子弟，后面彻底落魄。 白秀珠就是林黛玉，书香门第，都很任性，自尊心强，好小题大做，耍大小姐脾气，对金燕西（贾宝玉）的爱情是患得患失。 冷清秋是薛宝钗，都出自诗书之家，都是知书达礼、温柔贤惠之人，在为人处事方面都显得冷淡，防备心比较重，冷清秋更单纯可爱，对婚姻的处理和决断上，冷清秋更为理智。 到这里，王潇今天的戏份就结束了，后面都是陈昆和董婕的，都是在仁德女中，集中拍摄。 “导演，外面来了几个记者。”工作人员走到李大为身边低声说道。 李大为点点头，这事儿之前他妈刘国全跟他说了，制片人那边的宣传计划，想了想，李大为让人喊了王潇过来。 这事儿得跟王潇商量下，他现在怕王潇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当然愿意配合剧组宣传。”王潇首先点头同意，“不过……” 李大为嘴角抽了抽，就知道有这一出，“你说。” “宣传这边是出品方负责吧？” “对。” “那我跟他们对接一下。” “可以，我跟林威说一下，让他过来？” “还是我去吧，怎么好劳动林制片。” “哈，行，那你回去吧。”李大为笑着说道，王潇是比较能搞事，但分寸拿捏也挺好。 王潇去换了便装，跟王保强交代了一声，让他剧组这边完事了去酒店找自己，便带上帽子装成工作人员低调走了。 那些记者没人认识王潇这个没名气的小卡拉米，就这么让他跑了。 随后，剧组有工作人员出来，“抱歉，抱歉，现在拍摄比较紧张，你们说的情况我这里并不清楚。” “王潇？剧组是有人叫这个名字，但你们说的我不知道。” 一推六二五，宣传的事情不归他们管。 …… “林制片，你好，你好。”回了酒店，王潇直接去了林威的房间。 “来，王潇，坐吧，喝点什么？” “随便，茶，咖啡，都行。” 林威笑笑，挥手让助理去泡咖啡，“这件事情传的很快，我们这边也没什么准备，你有什么顾虑吗？” 这话王潇一个字都不信，除了剧组，知道他名字的只有沙毅，聂元都不知道。 这消息一定是剧组偷偷放出去的。 有内鬼，可以交易！ “这样，我们这边会尽量淡化打人这件事。”林威可不会提宣传俩字，那都是麻烦。 “只要有利于咱们《金粉》剧组宣传，我这边可以配合宣传。”王潇说的敞亮。 实际上，无论王潇是不是愿意配合，他们都会宣传，暗地里推动反而挺好，不用负责，但现在王潇主动挑明了要配合。 林威这边反而有些被动，有些手段不好用了，不然名声传出去不好，都是在圈子里混，名声臭了很麻烦，说到底赚钱的是老板…… “打人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嗨，谁让我演了咱们《金粉》呢，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王潇哈哈一笑， 说的好听，林威低头沉思了下，“那这样，剧组这边会在经济上补偿一下。” “谈钱就太伤感情了，林制片这不是骂人嘛，说句咱们金粉的台词，我王潇卖艺不卖身，这钱拿着烫手！”王潇脸色不悦。 林威：“……” 拿钱办事最简单，反而是不要钱的，那反而想要的更多。 上下打量王潇，林威是真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办事却这么老道，这是一点亏都不想吃啊！ “那你有什么要求，说说看。”林威这次是真的摆出了谈判的架势。 “林总想必知道，事实上，我在做演员之前是一名歌手。”王潇笑容灿烂，声调忽的提高了一些，“我有一个梦想，有一天，我会成为演员中歌唱的最好的，歌手中戏演的最好的！” “所以……咱们主题曲还没找人演唱吧。” 《暗香》，一首让沙宝量养老的歌，王潇早就盯上，就是在等一个机会。 “《金粉》的配乐找的是三宝老师，考虑到一事不烦二主，公司将演唱者的决定权交给了三宝。”林威一口回绝，当然，都是谈判技巧。 一来他在音乐圈的熟人很多，能找到歌手肯定合适，另外也是一个人情。 “三宝老师啊，那感情好，我央音大四，正好家里在央音还有点关系，那这事儿我去找三宝老师，学校怎么着也得支持自己人不是。”说着，王潇站起身来，“那什么，林制片，拍摄任务有点重，我先回去琢磨剧本了，宣传的事需要我配合给我电话，只要不抹灰我，我都配合。” 看着王潇迈步朝门口走去，林威头皮都麻了。 被王潇秀麻的！ 拿捏不成反被艹，那传出去他就成笑话了，以后不知道会被对手拿出来嘲笑多少次。 姓宋的埋汰死他！ 做人做事，一定不能成为笑话！ 第39章：《暗香》版权交锋 “你等会儿！”林威猛地起身追了两步，“这歌……” “怎么了？林制片不会听到我跟三宝老师比较熟就反悔吧？”王潇笑的很是灿烂。 你他妈的，林威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口，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无论如何都是《金粉》的主题曲，关系到这部剧是否成功，肯定不能那么草率啊！” 林威死死盯着王潇，没有想象中的翻脸，王潇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林制片这话说的好，是对公司，对老板负责的态度，绝对的好员工，想来游老板肯定是要给林制片股份激励的，嗯，应该不止，年薪，奖金都得提一提。”王潇迈步走回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称赞道。 林威沉着脸，王潇这是骂他呢。 影视圈从来不正常！ 毕竟正常公司干不出来一顶草帽6000美金这么离谱的事。 王潇要是沙毅这种普通人，欺负也就欺负了，问题这小子不好惹。 林威特意托人查了王潇的背景，父亲是歌唱家母亲是法律口，三叔是宣传口，姐姐是广电口。 帮人成事很难，但坏事很容易！ 换句话说，如果一部片子内容有问题，王潇不能帮你过审，但鸡蛋里挑骨头，卡你一部片子的能力却是有的。 而且很大！ 特别是民国这个大坑…… 纯滚刀肉。 “这歌给你唱没问题，但版权没办法，作曲版权在三宝手里，词还不知道在谁手里呢，我们就是用个主题曲，这你明白的，就这，都是公司反悔了，之前说交给三宝挑人的话不是骗你，公司很多人都知道。” 林威玩不了手段了，立刻选择真诚模式，坐在王潇身边，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另外你得配合《金粉》宣传，不然也没法跟公司交代啊，你也说了，我就是一打工的，老板的面都见不到几次，哪有那么大权力啊。” “还有，别喊什么林制片，听着就生份，不介意喊一声林哥。” 别说是年轻人了，就是那些四五十岁的煤老板们也都好面子，硬顶着没法谈，但好言哄着轻松拿下。 “林哥，我肯定不跟你见外。”王潇哈哈一笑，“那天面试的时候我就发现林哥特亲切，老李，就是李导都跟我说了，当时就是林哥给我说的好话，还跟宋制片起了冲突，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呢。” 林威、宋省勤都是强视传媒的人，都是制片人，俩人很不对付，有机会就互相拆台。 这年头，往往是自己人才是仇人！ 林威倒吸一口冷气，这特么20岁？ 你特么打娘胎里就学会变脸了是吧？ 特亲切？记在心里？ 我特么是不是失忆了？ 刚刚威胁我的不是你是吧！ 妈的！ 心里大骂王潇，林威这下真的麻爪了，这小子完全是滑不留手啊。 “这样，你叫我一声林哥，林哥就不能没有表示，《暗香》的主题曲我帮你找三宝商量买过来，但这版权费我就没办法了。”林威拍了拍王潇大腿。 “我肯定愿意配合剧组宣传啊，40集电视连续剧，一级多卖上那么一万块就是40万！”王潇同样笑着拍了拍林威大腿，“不为别的，为了林哥的业绩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再说，还有二轮三轮播放呢。” 林威抿着嘴，就这么看着王潇不说话，王潇也不说话，看着林威笑。 “牛逼！”林威竖起大拇指，“王老弟不但演技好，这为人处世也成熟老练，以后这影视圈必然有老弟一席之地，以后我老林还要王老弟多多关照啊。” “林大哥客气了，游老板不但在港台有关系，在两广两湖的富豪圈子里也人脉深厚，以后贵公司要制作的剧多了，到时候林哥别忘了小弟就行。”王潇笑的很是腼腆，一点不见之前的爽朗。 “好，那就说定了，《暗香》全版权我给老弟拿下，交老弟这个朋友。” “唉，也就是林哥你，换成其他人我都不能答应，打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在圈子里都臭了，到时候谁还敢用我啊。” “老弟开玩笑了。”林威苦笑摇头，打架而已，屁大点事。 真在乎就不会让王潇进剧组了。 “宣传的事就拜托老弟这边配合了，可不能放我鸽子啊。” “放心，我王潇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 “公司这边是这么想的，打人这事儿，是你们俩人的私人行为，与公司无关，与《金粉》剧组无关。”林威生怕王潇事后再搞出什么条件，今天必须把事情定死。 “肯定，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点林哥放心，不过采访的媒体这边，公司要出钱维护好。”王潇笑着说道。 “那肯定没问题，必须是向着咱们的，不过打人与剧组无关，可采访的时候你得句句不离开剧组。” “哈哈，简单，这事儿林哥你放心，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说定了。” “说定了！” “好！”林威一拍大腿，“今个儿高兴，咱们晚上喝一杯庆祝一下。” “我请客，顺便喊上黄导吧，今个儿黄导给我帮了个忙。” “怎么能让你花钱呢，剧组正常的公关费用，别跟我客气啊。”林威一把按住王潇的手。 “好，那我就占剧组个便宜。”王潇淡淡一笑。 “那就这样，我先去忙一下。” 俩人交换了电话，王潇晃荡着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大大松了气。 林威瘫坐在沙发上，猛灌了一杯凉咖啡。 王潇：老东西，真难搞！ 林威：小混蛋，真难搞！ …… 仁德中学这边没有夜戏，天刚刚擦黑李大为就带着人回来了。 “谈好了？” “谈好了，晚上和林威约了个饭局，陪我一起呗。”王潇笑着邀请道。 李大为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今天就算了，我得回去看看片子。” 不好一下子太亲密，到底是导演和演员，不太好。 “那行，你忙，过几天再说。” “嗯，对了，你别喝太晚啊，明天还有戏，另外……”李大为一把拉住王潇的手臂，死死盯着，“你要改词，必须提前跟我商量。” “当然了，我哪里敢私自改，这里李导最大嘛，我这人听话着呢。”王潇嘿嘿一笑，“对了，我的警棍呢。” 李大为眨了眨眼，“好像在助理那儿。” “行，我去找他。” “你成天带着个凶器做什么，别往片场带了啊！” “依据我国《人民jc使用警械和武器条例》第三条规定：警械，是指人民jc按照规定装备的警棍、催泪弹、高压水枪、特种防暴枪、手铐、脚镣、警绳等警用器械。”王潇眨了眨眼，“所以，不叫凶器。” 李大为：“……” 特么的，流氓懂法律！ 第40章：对，人就是我打的！ 晚上吃饭，就只有林威和副导演黄凯，王潇倒是带着王保强去的，不过没让他进包间，在外面给安排的。 没嫌弃的意思，但现在王保强是真上不去桌，反而尴尬。 带着保强是怕自己喝多了，以防万一，当然，也有给保强展示下实力的意思。 黄凯挺惊讶王潇真会喊他吃饭的，更没想到还有林制片，这小子的路子是真的广。 林威同样没想到王潇这么快就在剧组内拉拢到了关系，也是心里佩服。 这里得说明一下，一个剧组内，导演和制片其实是完全不同的部门，职能上一定程度是相对立的。 制片人一般是投资方的人，监督、协助导演拍戏。 当然，也有导演自己组局的，那制片人就是导演的人，对外寻找投资方，不过这种情况下，一般投资方也会派遣财务一类的人来监督剧组的开销。 《金粉》剧组，制片部门都是投资方强视传媒的人。 而美术组、摄影组、灯光组、道具组之类的，有的是刘国全找来的，有的是制片人找来的，具体听谁的不一定，看关系。 制片人厉不厉害，看的是关系。 在院线的关系，在电视台的关系，在富豪圈的关系，在媒体圈的关系，能不能找到好导演，认识多少专业的美术、摄影等团队……等等。 厉害的制片人都是在公司拿股份的，或者直接抽成。 可以把他们看成美国的caa经纪公司，你只要有钱，制片人就能包了你组局、拍摄、发行、收款等所有程序。 当然，林威没这个能力，剧组里排名第三的执行制片而已…… 个屁啊。 谈判是谈判，事情谈好了，人家还是第三制片，王潇就一小配角儿，屁都不是，要不是拉着黄凯过来帮撑一下场面，他现在起码要自罚三杯。 真以为林威是好心请客啊！ 别管圈子到最后是不是花圈，圈子存在本身就是为了论资排辈，压制下面人而存在的！ 你王潇一个新人，这么对前辈就是不对！ 理由？ 混的长，年纪大，资历高就是理由！ 不然来之前也就不去喊李大为了……要不是刘国全在剧组，王潇高低把李大为忽悠过来。 哄了林威一阵，王潇把话题引到寻枪上面。 “都传姜闻把陆钏打哭了，真的假的。” 这不叫八卦，这叫圈内谈资，知道的多说明混的久，路子广，地位高！ “没有，动什么手啊，不过陆钏哭鼻子倒是真的，到处告状，忒没意思。”王潇哈哈笑道：“说好听叫拧巴，说难听就是矫情，请姜叔过去目的为什么大家都清楚，又给你找资金，又给你找团队，反过来这小子还他妈的整天想表达自己的东西，叽叽歪歪，吵吵闹闹，结果脑子里那点东西啥也不是。” “姜叔又不是他爹，不要名，不要利全心全意培养你。” “就这一次，不会有下次合作了。” 林威、黄凯：姜闻，姜叔……明白了。 【王潇资历+10】 一顿饭，胡吃海喝到了晚上10点才散场子，王保强一个人把三人送回酒店，给小伙子累坏了。 进屋，王潇就冲进了卫生间催吐，好半天，站起来漱了漱口，“臭不要脸的，灌我酒！” 洗了个澡，睡觉，第二天早上都没爬起来跑步。 …… “李导，今儿拍摄任务得稍微调整一下，上午王潇有个采访。”一早，林威顶着发红的眼睛找到李大为，“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一个小时最多。” “行。”李大为点点头。 王潇好好收拾了一下，吃了早饭后去了楼下酒店的咖啡厅，没多久，记者就到了。 “你好，是王潇先生吧？我是浦东时报记者，关铭。” “你好，我是王潇。” 握了握手，王潇笑着问道：“喝点什么？” “美式拿铁。” “服务员，一枚美式拿铁。” “能给王先生拍个照片吗？” “当然。”王潇今天特意带了个平光镜，配合上修身的白衬衫，看着多了几分书卷气。 “那，现在开始采访？” 王潇点点头，拿出个录音机放在桌面上按开，“介意吗？” “啊，不，没事。”关铭愣了下，采访的艺人多了，一般带录音机都是经纪人，艺人本身还是第一次碰到。 艺人嘛，在外面都特别讲面子讲风度…… 不过他是找的林威，本身就是偏向这边的媒体，倒也没说什么。 “有传言说在前几天王潇先生殴打了聂元？请问传言是真的吗？” “那天是到《金粉》剧组面试，之前我没见过聂元，殴打什么的，呵，聂元愿意公开这么承认的话，我倒是无所谓，随他喽。”王潇撇撇嘴。 关铭真没想到王潇会干脆承认，一脸错愕，“那么，是王潇你先动的手吗？” “首先，确实是我先动的手。”王潇耸耸肩，“其次……” 就在关铭以为王潇要狡辩或者说什么聂元的坏话时，王潇却笑着说道：“其次，我觉得没有必要一次性问这么多啊，朋友，你也不想热度短时间就过去吧？” “细水长流，我们在报纸上吵架的时间越长，你发的稿子就越多，拿的稿费就越多，名气就越大，对不对。” 关铭：“……” 听听，这是一个艺人应该说的话吗？ “这样，我每天都可以接受你的采访，怎么样。”王潇挑了挑眉头，“你就住津门，当出差了，每天那边说什么了，你减下来给我，我怼回去，天天都有好稿子。” “嘶……”关铭感觉这样自己就成了王潇的新闻发言人了，还是免费的那种，不过，每天都能拿到有料的新闻的话，很赚啊！ “我也不一定天天有时间，你看。”关铭笑着说道。 “那就电话采访。”王潇显得很是敞亮。 “那就多谢王潇你了，放心，我拉几个记者朋友一起站在你这边，跟聂元干，干到底！”关铭笑着说道。 他们这些娱记的立场就是没有立场！ 谁给的钱多，我就，我就跟谁干！ 一句话打发了记者，王潇回了房间，他在仁德女中的戏份就剩下几个零散的镜头了，李大为的意思是拍几个出入校门，教室门，坐黄包车的镜头，剪辑的时候用。 这会儿有时间，他准备研究下剧本，看看怎么改戏。 戏霸超支门大弟子，王潇要继承姜闻的光荣传统…… 第41章：筹谋改剧本 说起戏霸……昨天李大为回来之后就把想法跟老妈刘国全说了，还把拍摄的那一段给拿出来展示一下，什么叫人物弧光啊！ 刘国全看了之后沉着半响，弄的李大为很是紧张，怎么不是想象中的大声夸赞呢？ 刘国全：还是不能太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首先，这个校长表演的很好，嗯，王潇也很不错，就像你说的，人物立体，有戏剧冲突，表现出了在民国时期很多人的复杂性。” “但是……” 李大为脸色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 “不是说你拍的不好，很好的。”刘国全赶紧说道，知道儿子跟蒋琴琴分开后情绪一直不高，压抑的厉害。 “但是！”李大为哼了一声，“说‘但是’后面的吧，这才是重点，欲抑先扬嘛。” 刘国全摇摇头，“儿子，真不是不好，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有问题。” “这就像是一群工人之间，忽然混进去一个穿龙袍的陈悼明，一群孩子的钢琴比赛混进去一个大人，太显眼了，格格不入。” “还好，这是两个人的对手戏，没有外人，不然，要么观众觉得其他人演的稀烂，很假，要么觉得这段太过分，看着难受。” “成功的电视剧首先是要表演上做到统一，都七分，上下不超过0.5，你冷不丁蹦出来一个9分的，反而不好。” “怪我太优秀是吧。”李大为撇了撇嘴，心里倒是不难受了，“那怎么办？后面不让王潇改了？” “王潇……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样，不过跟姜闻学了一个月，现在成了个刺头！”李国全没好气地说道：“姓姜的害人不浅！” 李大为笑了起来，上一辈导演对姜闻的态度都很复杂，喜欢又厌恶。 “细节可以改，但主体路线不能有任何变化，另外，不能耽误拍摄进度，演技什么的，控制一下，陈昆和几个老演员都接得住。” “行，我正好练练手。”李大为搓搓手，挺兴奋的。 年轻人，都心高气傲着呢，觉得行活都是浪费自己的才华，生命。 等年纪大了才知道，行活才是根本…… …… 下午，王潇给剧组那边打了个电话，王保强跑回来，跟着带了很多东西到片场。 “什么啊？”李大为好奇看着王潇俩人提了四个暖壶下来。 “来来来，给你们驱驱寒气，姜糖红枣茶。”王潇笑着比划了下手里的暖壶。 “嚯，好东西啊！”李大为比划个大拇指。 拿了一盒纸杯，王潇大声招呼道：“各位老少爷们，带了姜茶过来，驱驱寒，都来，都来，人太多，我就不一个一个送过去了！” “鲲哥、董婕，来来来，黄导！” 一边招呼着，王潇开始给杯子里倒茶。 陈昆最早考的是东方歌舞团，担任过独唱歌手，也是会唱跳rap的，嗯，也喜欢打篮球…… 其实陈昆、董婕身边都有助理跟着的，他们的收入养得起，只是未必想着煮这个。 李大为拿起一杯捧在手里，稍微有点烫手，不过大冬天的正好，吸溜了一小口下去，稍有辛辣，但瞬间就是一股子暖流上来，“舒服！” “谢了，你还挺细心。”陈昆笑着也拿起一杯，为了拍摄出来的效果好，无论他还是董婕，里面其实都只穿了个秋衣秋裤，确实挺冷的，披着军大衣也不行。 “哈哈，我这是提前溜须拍马屁，等回头你别跟我急眼就行。”王潇嘿嘿笑着。 陈昆：“……” 看着手里捧着的茶，忽的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不是放下的话太不礼貌，他真想转身就走。 绝对没好事！ “不是，你不会是要改我的剧本吧？”陈昆想来想去就这个了。 “改我的，改我的。”王潇打着哈哈。 陈昆：“……” 特么的，你自己改了，那我台词还能不跟着改动？ 艺人其实特讨厌这个，剧本这东西牵一发动全身，之前准备的全都要作废，临时搞，总是‘咔’就很烦。 陈昆好面子，又觉得王潇不好惹，真想这一杯茶泼王潇脸上，你什么咖位啊，现在就想着改剧本。 “来，董婕。”王潇特意端了一杯递了过去。 “喊姐，我比你大两……”接茶杯的时候王潇在她手背上慢慢刮过，引得董婕横了一眼。 “我喊的就是姐啊。”王潇笑着摊摊手，“董姐。” 董婕歪了歪头，‘洁’‘姐’“真哒？” “我的心，比真金还真。” “少在我这里油嘴滑舌。” “冤枉啊，不经过事实考据怎么能这么武断地下定律呢，其实是甜的。” 董婕愣了下，心里重复了句才听出来话里的含义。 帅哥叫调情……是可以接受的。 那你可找准目标了……一脸娇嗔地踩了王潇一脚。 王潇笑着又靠近了点，“我跟你说，这是特意给你煮的茶，他们都是掩盖罢了，毕竟一群臭男人，谁关心啊。” “切，说的好听，去去去，别靠这么近。”董婕用胳膊肘顶了王潇几下。 “不但说的好听，还甜呢。” “咦，好肉麻！” “哪里麻，我帮你按按，特专业，盲人的那种。” “流氓！” “只要不是瞎盲就好。” 跟董婕调侃几句，王潇见剧组的其他人也不过来倒茶，估计是不好意思，便喊王保强给他们送两壶过去。 随手的事。 喝杯姜茶，暖了下身子，还是要继续开拍。 今天都是金燕西做代课老师的戏，王潇就站在李大为身边，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聊聊剧本改动的事。 “我今天又整体翻看了一下剧本，金府败落，金家四分五裂，金燕西惨淡收场，白秀珠远走德国，冷清秋消失，确实跟红楼梦很像，播出后被人拿出来比较啊。” “《金粉》原著就这样，这也是选择改编这个的原因，有成功先例。”李大为低声说道。 “其实可以稍稍升华一下的，做些对比出来，欧阳也是金家人，就因为不明身世，生活在金家之外，经受了更多苦难折磨，所以跟金家的这些纨绔子弟完全不同，金老爷看出来了，想要培养欧阳，奈何金太太目光短浅，明里同意暗地排挤，亲手断送了金家希望。” “这是对旧社会体制的极大讽刺，但剧本中欧阳的存在感太低了，完全是为了金燕西泡妞路上的踏脚石，轻轻一踩就过去的那种，这就导致剧情深度完全没有挖掘出来。” “我感觉你就是想给自己加戏！”李大为歪头看着王潇，目光锐利。 “这话说的，我也是希望《金粉》更出色。”王潇嘿嘿一笑。 “每个给自己改戏的都这么说。”李大为嗤笑一声。 第42章：品头？论足？真变态啊！ 李大为不置可否，他想听听王潇到底要怎么改。 “改改人设而已，大框架一点不动，只是把欧阳于坚刚强积极的一面发掘出来，通过台词的形式。” “比如后面这段戏，欧阳于坚特意等着送冷清秋回家，结果看到金燕西勾搭自己喜欢的女人却转身就走。”王潇很是无语，“这特么是变态吧？喜欢玩夫目前犯？所以特地把女人给送过去，自己好偷窥？” “噗。”李大为一口姜茶全都喷在旁边，咳嗽起来没完。 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让王潇这么一说，再回想那一段，李大为也感觉怪怪的。 是挺变态的…… “还有后面，金燕西拿他喜欢的女人照片让大家来作诗，哎呦我去，这跟拿自己媳妇出来给人品头论足有什么区别？老金家的种儿都有喜欢这一口是吧！”王潇摇头感慨，“” “我不知道编剧怎么想的，但我感觉，多少都有点变态。” “咳咳咳咳……”李大为抬手抹了一把脸，用咳嗽来掩盖笑声，“不是，怎么到你嘴里都变了味道呢？这怎么能叫品头论足呢？” “大家一起作诗夸赞嘛，你告诉我怎么夸，夸脸好看，夸皮肤白皙细嫩，夸脚漂亮，夸身材好……来来来，你说，这叫什么！” “言语亵玩？” “最后再说一句，大家看看说说就得了啊，晚上回去也不能动手瞎想。” “这是我的问题吗？也就是那时候只有相机，但凡有摄像机，我估摸着金燕西得给大家放一段，来来来，大家一起来！”王潇跟着扭动了几下。 李大为：完了，金粉没眼看了…… 这边嘀嘀咕咕出了状况，拍摄暂时停止，所有人都看过来。 李大为一把推开王潇，“我求你，你先歇会，等我拍完这条。” “你拍，你拍，不然打扰你。”王潇笑着后退几步。 拍完一条，等待重新布置，李大为这才走过去，“那你说怎么改？” “第一个，欧阳送冷清秋遇到金燕西，20岁的年轻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人家来抢媳妇肯定要针锋相对啊。” “金燕西以诗社为名，实则是为了泡你喜欢的女人，这能忍？必然出言讽刺。” “那欧阳还怎么参加诗社，后面剧情没法推动了。”李大为摇头。 “肯定参加啊，为的是搅乱金燕西的计划，有冷清秋舅舅宋世卿这个趋炎附势之徒在，俩谁都跑不了，他还能在两人吵架的时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有表现的机会。”王潇早有准备，“欧阳说金燕西不应该在女孩子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拿照片出来给一群男人品头论足。” “金燕西反驳不是品头论足，类比貂蝉西施，要做诗以传颂千古，这还能拔高一下立意，省的播出后有人说下流变态。” “最后欧阳发现冷清秋过于单纯幼稚，与他这个爱国青年并不合适，便舍小家为大家，放弃了这段感情，在金燕西和冷清秋闹分手的时候，试图劝告冷清秋，金燕西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不适合托付终身，但被冷清秋恋爱脑击溃，这样金燕西同样跟冷清秋走到一起，注定了悲惨结局。” “你看，什么都不影响，金燕西的悲惨更让人唏嘘，冷清秋的孤身南下早已命中注定，欧阳投身革命光荣伟大，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李大为眉头紧皱，他在听之前就想到了老妈的嘱咐，提高了防备心理，可特么…… 还是被王潇说动了啊！ 他也觉得这个《金粉》的本子太浅薄了，一点都不深刻！ 有这么个现象，张一谋接受过采访，说自己的片子在北电公映的感受，张一谋说：近乎于公开处刑。 文艺青年扎堆，各个言辞锋锐，张嘴艺术，闭嘴批判，要有升华，要有意义…… 电影确实发源西方，国内也没有相关研究和教材，北电的教材和理论也都来自于西方，理论研究和方向受到欧洲的影响极重，之所以热衷去欧洲三大，其中就有向老师汇报成绩的意义在其中。 毕竟你自己都是学的别人，都是学生，怎么评价自己的水平高低？ 当然，后期因为获奖而带来的名气和经济利益，导致慢慢形成链条，形成固有想法实在是毫不意外了。 言归正传，北电这时代毕业生，特别是导演系、摄影系的，都有一颗文艺的心，特别吃王潇这一套。 “明天拍你和陈昆这一段，我先跟陈昆沟通下，拍了之后看看效果再说，再说，不能急，这么大的事，牵一发，动全身，拍摄计划搞不好都会乱掉……”李大为心动归心动，剧组又不是他说的算。 要看他妈的意思，要看投资人的意思，他，还没资格做主。 “行，咱们都是有艺术追求的，都不是为了钱拍戏，说句不好听的，我那8000块的片酬，都不够给剧组里大家买几次吃的和雇个助理的费用。”王潇拍了拍李大为的胳膊，语气里带着骄傲。 这帮文青，就吃这套！ 李大为重重点点头。 琢磨了一下，王潇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不然一会陈昆非得打上门来。 人家一大腕都没要求改剧本……王潇这行为忒过分！ 临走倒是跟老黄聊了几句，后面只要是黄凯负责的，拉黄包车这个活儿就都是王保强的了！ 金粉第一黄包！ 后面，陈昆果然到处在剧组里面找王潇，结果董婕笑着告诉他王潇怕他发飙提前跑了，陈昆叉腰在那里生气。 再过些年，这帮一线各个团队都带着编剧，到了剧组第一件事就是改剧本…… 是吧，《天盛长歌》…… 这风气，都是姜闻那货带出来的！ 姜闻：对对对。 王潇已经打定主意了，以后谁敢改我剧本，立刻让他滚蛋！ 晚上回来，陈昆都没找到王潇，只能气哼哼回了房间。 这会儿，酒店附近的一家东北饭店的包间内，王潇正给董婕看手相呢…… “摸半天了，都让你摸热乎了，差不多了吧。”董婕抿嘴，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潇。 “我是真的会看手相，知道什么天纹，地纹，人纹吗？”王潇嘴里说着，手指在董婕手心来回划弄，痒痒的，麻麻的…… “天纹是从小指下方，横向朝着食指方向，天纹，上天注定，我们常说这段感情是上天注定，这天纹古代叫月线，现在叫婚姻线。” “你看看，小指上是双纹，与无名指这条线过度的十分平整，说明你20多岁就结婚，并且浑厚顺利生子。” “但你无名指这里三条线没有任何交叉，说明你未来婚姻会出现波折，大概率离婚了。” “无名指与中指彻底断了联系，食指的时候一落千丈……”王潇摇摇头，“你这婚姻线，可不怎么好啊。” “真的假的啊！”看王潇说的条条是道的，董婕的心也提了起来。 “信不信，随你喽。”王潇放下手，耸耸肩。 “不是，你再仔细看看。”董婕一把抓住王潇的手。 “这可不是我要摸你的手啊。”王潇坏笑着说道。 “讨厌，好好看，说的准姐随便你摸！”董婕拍了王潇一下。 “硬了！”王潇脸色一凝。 “啊？”董婕脸瞬间红了。 “拳头硬了！” “啊，去死！” 到底是东北大妞，本性暴露，什么清纯可人，老实可爱都是假的…… 那拳头打人真挺疼的！ 第43章：霸气外露！ 10点多，送董婕到了房间门口，王潇右手支在门框上，等待的邀请却没有来。 “小样的，还想灌醉姐姐。”董婕伸手捏着王潇的脸，本就清丽可人的小脸这会儿微微泛红，如果不是这娘们打人太疼，他真想亲下去。 “怎么着，不走还等我邀请你进来喝一杯啊。” “我是不是应该欲拒还迎？”王潇身体慢慢压过去，低头往下看……冬天真烦人！ 董婕伸手点在王潇胸口，手指一点点往下滑动，王潇倒抽一口冷气。 便在忍无可忍的当口，董婕右腿忽的一抬，这动作，王潇屁股本能往后一撅，“踢爆你啊！” “小小年纪不学好。” “这不是想要跟学学姐姐好吗。” “想得美，赶紧回去！” “有你哭着求我的一天！” “老娘等着！” 砰，门关上，董婕站在原地，越想越是不对，什么叫哭着求他？ 呸，流氓！ 想想那个场景……吹牛。 回到房间，王潇往床上一摔，这娘们真能喝啊，一开始还装醉想要灌自己！ 还好自己发现不对悬崖勒马！ 演技不用到正地方！ 真该死啊！ …… “呦，这不是鲲哥吗，早上好，早上好！”王潇一脸热情地走上去，强行来了个拥抱。 陈昆大无语，费劲将王潇推开，一夜过去，火倒是没那么大了。 王潇特自来熟地拉了把椅子坐在陈昆身边，“鲲哥，竟然亲自吃饭啊！” “我不亲自吃，还等你喂我啊！”陈昆没好气地说道。 “也不是不行，来来。”王潇拿起勺子，称了下豆腐脑就递了过去。 “行了，行了。”陈昆赶忙躲开。 “鲲哥不喜欢？那我立马消失。”王潇板着脸站起身。 弄的陈昆好像自己羞辱了人家一样，竟然生起一些不好意思。 刚要说什么，王潇又嬉皮笑脸地低头说道：“鲲哥有事您说话啊！” “走了！” 王潇迈步朝着李大为那边走去。 举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下，陈昆叹了口气，他是真服了王潇了。 走到董婕那边撩骚了两句，王潇最后凑到李大为身边，“李导，气色挺好……” 李大为抬起头，满眼血丝……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脑子里都是王潇提的那些画面。 “气色挺好……不好都不耽误我们工作，这个年纪，就是精力充沛！” “你做演员亏了！”李大为没好气地说道。 “王潇，找你一圈了。”旁边一个声音响起，王潇扭头一看，关铭。 “昨天的采访发出去了，你要看看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用人不疑！”王潇笑着邀请关铭坐下，“效果怎么样？” “很轰动，卖的很好。”关铭笑着说道：“魔都的记者到处找聂元，晚上就有人在堵到他了，这家伙果然不承认自己被你殴打，只是说打起来了。” 王潇哈哈一笑，“都是年轻人，不要面子的吗？怎么可能承认！” “不过他说你言语挑衅，还先动手打人。” “我不是早就承认了是我先动的手吗！就这么发，你在报纸上直接替我问聂元，敢不敢说为什么我会在金粉剧组面试的时候忽然动手打他！”王潇一挥手，一脸不在意。 “好，我这就发稿子给主编！”关铭急不可耐地起身，在报纸上公开喊话，话题度拉满啊！ “别忘记带上金粉剧组！” “放心。” 被关铭这么一搅合，李大为刚刚想说的话都忘记了，满脑子都是八卦……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片场，这次不是仁德女中了，是两栋古民国时期遗留的建筑。 “剧本都对好了吧？”李大为走过来问道。 “对好了。”王潇、陈昆、董婕三人点头。 “各部门准备，3/2/1，开始。” 王保强拉着车，欧阳和冷清秋坐着黄包车进入画面，停在门口。 王潇下车，伸手，拉着冷清秋的手从黄包车上下来…… “咔！”李大为从监视器后站起来大声吼道：“这特么是民国，上去就拉人家小姑娘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就你这还老师呢？”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董婕也跟着笑的直不起腰来，王潇抬手抹了把脸，“导演，我觉得吧，这人的报复心太强它不好啊！”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李大为说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让你这孙贼事多！ “好，霸气外露！”王潇竖起大拇指。 （原版这里拉手了） 笑了一阵，重新开始，这次王潇只是伸出胳膊，董婕扶着他手臂，没等下来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下，又引得一阵哄笑。 简简单单的一条拍了三次才过…… “李导，跟你说个事。”王潇低声说道。 “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李大为一脸戒备。 “不是，啥意思，李导你就这么看我的啊！”王潇抱着膀子一脸无语。 李大为上下打量王潇，“你先说说看。” “不说了，生气了！”王潇‘啪’一转身。 “嚯。”李大为皱着眉头，很想抽自己一下，我这控制不住的好奇心啊！ “你说，你说。” “刚刚第一条，你吼我那段，尽快弄出来，然后剧组‘流出’，被人曝光在网上。”王潇低声说道。 “啊？”李大为似明白了，但总感觉差点，“具体点。” “宣传啊，现在我正是风口浪尖，狗仔买通了剧组的人，将这一小段废片偷了出去，观众对拍摄电视剧的内幕是极其好奇的，宣传力度巨大！”王潇解释道：“而且，你李导的名气也能跟着打出去。” “噢噢噢噢！”李大为拉出了长调，“牛逼！” “回去我就安排人弄，你总算是给我来个好主意。” “你刚刚还防备我呢。”王潇哼了一声。 “我错了！”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都是你的主意。”王潇笑着朝陈昆走过去，这一场就是他俩的对手戏，也是奠定基调的一幕。 不能总是坑李大为，人家老妈老奸巨猾着呢……王潇可不想《金粉》之后让老太太记恨上。 再说了，对自己也有好处，毕竟出境的是自己，李大为只有声音。 “鲲哥，一会儿可得手下留情，我可是新人。” 陈昆憋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不会，你演技很好的。” 他这人平日里就话少。 “各部门准备，开始！” 第44章：王潇VS陈昆（周一，暴躁就月票） 原本剧情是这样的： 欧阳送冷清秋到家门口，等待了好久的金燕西吃醋了，快步上来跟冷清秋说诗社的事，要见她舅舅。 欧阳于坚要黯然退场却被金燕西喊住，还要装作不认识金燕西，生怕给了少爷尴尬。 “欧阳老师，请留步。” “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我们是同事，我到学校的时候你正好去旅游了，今天很巧有缘相会。” “您是？” “鄙人姓金名华字燕西。” “原来是金公子，久仰久仰。” “我正在筹办一个诗社，早闻先生大名和才气，不知道可否移嫁到寒舍，钦杯薄酒，鄙人也有许多问题想向你请教。” “哪里，在下才疏学浅……” 欧阳于坚通篇被金燕西贴脸开大，突出一个窝囊。 所以，王潇要改剧本！ “欧阳老师。”陈昆扭头，笑着看向王潇，王潇同样扭头看回去，大特写推上来，仿佛都能看到眼神在空中碰了一下，火花四溅。 “金大少爷！” 陈昆上前几步，俩人对面而站，“你认识我？” “见过到戏楼打赏的，可欧阳生平还是头次见人到女中打赏，自然要好好认识一下。” “你什么意思！”陈昆脸色骤变，从小养尊处优，处处被人捧着，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讽刺。 “你什么意思！”王潇上前一步，俩人几乎贴脸。 俩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瞪着对方，周围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这看着就不像是演的！ 一旁董婕屏住呼吸，感觉怪怪的，仿佛俩人真的要因为她打起来，就……挺爽的。 眼见陈昆不说话，王潇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陈昆喊住，轻轻做了吸气动作，“我正在筹办一个诗社，早就耳闻先生大名和才气，不知道可否移架到寒舍，在下略被薄酒，也有许多问题想向先生请教。” “哈。”王潇一脸轻蔑地，“你那是要办诗社吗，你那是馋人家身子。” “怎么，你怕了！”金燕西到底是二十年的少爷，再什么生气也要有风度。 “我怕死了，金总里嘛。”王潇拿腔拿调，嘲讽力拉满。 陈昆肉眼可见的脸色发红，眼看就要忍不住了。 “哎呦，金七爷来了！快请，快请。”宋世卿的脚步声从房子里传来，俩人齐齐朝着门口看去。 “咔！”李大为的声音传来。 王潇陈昆谁也没动，对视一眼，也不说话。 陈昆：演技竟然压不住个第一次演戏的新人，生气！ 王潇：少跟我来这套，喊你一声鲲哥就真把自己当哥了！ 气氛凝重，现场其他人更不敢说话了。 李大为这才想起来没喊过呢，“过了，过了。” “哪个，摄像机，换角度，九十度交叉拍摄。” “准备，1/2/3，开始！” “燕西有些小问题想要请教，因为来的匆忙，没有事先通知，真是不好意思。”陈昆重新换上以往的从容笑着说道。 “哎哎哎，您不要客气，金七爷能来舌下，真是蓬荜生辉。”舒耀宣40多岁了，将一个趋炎附势的落魄秀才演的淋漓尽致。 “介绍下，这位是……”陈昆话头刚起，王潇忽的伸手过来，“不劳驾。” 李大为整个人都麻了：你特么又改词？ 这里应该是让陈昆说完的：给您介绍一下，他的才学文章无人能比……很尬的词。 陈昆却整个人都代入到戏里，被打断丝毫没有意外，舒耀宣也稳稳的接住，扭头看向王潇。 “冷风里站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丢下一句，王潇看向舒耀宣，“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欧阳于坚，冷清秋的老师。” 舒耀宣显得有些意外，眨巴了两下干巴巴的眼睛，这才抱拳说道：“幸会，幸会，在下宋世卿。” “宋先生客气了，世卿，古之大夫，德才兼备，志向高远，好名字！” “哎呦呦，不敢当，不敢当，里面请。”舒耀宣脸上满是惊喜。 将一个落魄寒门老学究终于碰到个理解切愿意夸赞他的，那股子兴奋劲演的活灵活现。 “不如到我那里坐坐。”陈昆说话的时候盯着王潇，“我让下人备些酒菜，咱们痛痛快快的聊聊。” “好啊！”王潇脸上挂笑，答应的干脆。 “如此甚好，二位先行，我去换身衣服，稍后就来。” “请吧，欧阳先生。” “请，金大少爷！” “咔！过了，换场！” 陈昆冷着脸转身便要走，王潇一个箭步追上去一把揽住他肩膀，“鲲哥，你又生气了。” 陈昆甩了下肩膀，不想说话。 一而再的改词，这是当他好欺负吗？ 这要是当时没接住因为自己愣神ng了，岂不是让别人以为他陈昆演技不如你王潇！ 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不起，我错了。”王潇笑着道歉，“没演之前感觉不清晰，俩人寸步不让，刚刚情绪到那里了，都怪欧阳于坚！” 陈昆：我信了你的鬼！ “你看，抛开事实不谈，你金燕西就没有一点错吗！” 陈昆表情越来越古怪，我错了吗？ “都是情敌了，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被王潇纠缠了几下，陈昆有火气也发不出来，能怎么办？ 只能选择原谅他了！ “最后一次啊！” “必须的！” “好了，好了，别缠着我了，导演喊了。”陈昆无奈道。 “哼，回头就去考北电研究生，压你一头！”王潇忽然说道。 陈昆：妈的，智障！ 看着陈昆走远，王潇扭头在人群中找到董婕，想了想，招手喊王保强过来，拿了盒热牛奶。 “董婕，来，给你奶，热的。” “我插进去了。” 满脸无语地白了王潇一眼，董婕一把夺了过来，用的力气稍大了一点，挤出来。 “流出来了，吸啊！” 董婕脸顿时红了，“你能不能小点声。” 王潇板着脸看向董婕助理，“完了，你听到你家艺人的秘密，要被灭口了。” 小姑娘站起，低头捂着嘴快步走远。 王潇笑嘻嘻地坐在了小姑娘的位置，“好了，咱俩慢点的，谁都听不见了。” “去死，去死，去死啊！”董婕红着脸，咣咣咣给了王潇三拳。 “好狠毒的农妇三拳，竟然谋杀情夫，我死了！”王潇捂着胳膊。 这么多人看着呢，董婕顿时急眼了，“什么情夫，你才是情夫！” “对，我是情夫！” 董婕：“……” 啊啊啊啊，沙了你！ …… ps：求月票啊！ 周一月票作用巨大！ 第45章：别怕，家里其实没什么关系的…… “为什么一个主动动手打人的人还这么嚣张？这种人应该抓起来，王潇就是影视圈之耻，这种人就应该封杀掉，像是疯狗一样，精神有问题，应该给他关进精神病院！” 聂元简直要气疯了，记者24小时堵在他家门口，堵在公司门口，他根本不敢出门，但总要接商演一类的活动，被迫只能是经纪人出面应付一下。 石海在聂元面前狠狠骂了王潇一通，一转脸表情就平静下来，再面对记者的时候又是一脸怒容，仿佛王潇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这次关铭反应速度更快，第一时间给王潇电话说明那边的恢复。 “所以，我王潇为什么要在《金粉》剧组试镜现场打你啊，你说嘛，我又没有千里迢迢掐住你的嘴，你倒是说啊，对媒体说，公开说！” “就按照这个发，如果明天他继续避而不谈，那就继续这么给我隔空问话，吸引读者注意力，三天之后就大家就只会关心我为什么要动手了！” “好。”挂了电话，关铭心里给王潇点了个赞。 他没做娱记之前，很佩服那些明星，觉得他们个个都是高智商人才，毕竟电视上说话做事都那么有范。 可真做了娱记后，接触了大量明星私底下的样子后，真的是滤镜碎一地啊，这帮明星，特别是新崛起的这些，个顶个的没文化，仿佛根本就没有长脑子一样。 电视剧电影都是假的！ 而王潇算是个例外，头脑清晰，目标明确，拉得下脸，聂元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接触的越多，越是明白为什么娱乐圈导演的地位最高，‘演员’聪不聪明全看导演！ …… “儿子，聂元这事有没有麻烦，有麻烦跟妈说，或者你直接给你小舅打电话！”这边刚刚挂断关铭的电话，老妈徐丽就打了过来。 王潇姥爷就是法律口的，姥姥也是，那年代大部分夫妻都是一个体系的，都是组织内部介绍结婚，特别是一些保密等级高的部门。 老妈徐丽是高考恢复后考回的京城，报名的大学肯定是政法系的，所以在法院口理所当然。 王潇小舅叫徐克功，那时候年纪小，第一批三保一政策而回城的知青，因为特殊年代，没上过高中，中间一段时间很放纵，学习成绩比不上哥哥姐姐，正好公安大学在京城，对成绩要求的低，加上84年公安大学改全日制本科，就考了这个。 算是口里最早的一批高学历，重点培养对象。 哦，小舅妈也是体制内的，公安宣传口。 小舅的校友，遍布全国…… “没啥事，我心里有数，当时也是故意打他一棍子的，控制在普通的大家斗殴范围内，上升不到犯罪或者劣迹，就是故意借此给《金粉》剧组和我自己炒作，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聂元是我们硬拉着下水的。”王潇把事情前后解释了下，老妈这才放心。 “再说，娱乐圈你也知道，封闭，欺负新人，我这也是树立一个不好惹的形象，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行，我和你小舅都教过你很多，做事不要过线，如果有人背后耍手段，不要不好意思，第一时间跟家里说。”徐丽嘱咐一句。 “放心，我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家里有关系还不用的傻蛋。”王潇笑着说道。 “你知道就好。” 说了几句，挂断电话，王潇摇摇头，老妈到什么时候都担心他，真的是……温暖啊！ 躺在床上翻腾了下，王潇又坐起身，今天没去片场，就是个小配角哪里的那么多戏份。 还不如王保强，这厮早出晚归，整天待在剧组，得拉黄包车啊…… 无聊，穿了衣服出门，王潇准备鼓捣点好东西去看看小牙花子。 之前以为来了剧组就能碰到，鬼知道俩人根本不在一个组，好几天了人都没看到。 不过也是，欧阳于坚和白秀珠根本就没什么对手戏。 出去在附近超市买了几个电热毯和针线回来，王潇将小电热毯直接缝在军大衣里面，插上电等了一会，好热乎！ 成了！ 弄了两个，一个给刘姐姐，一个给小牙花子，刚出门，王潇又停下脚步。 不行，还要给刘国全老太太弄一个，虽然导演不是演员，穿的多也有人照顾，但人家用不用是自己的事，自己不送那就是不会做人了。 分不清大小王是不是！ 特么的，给剧组电话把王保强这小子喊了回来。 想了想，又拿了热得快出来，四个暖水瓶里丢上姜、红糖、大枣、枸杞，开煮。 半小时后四暖水瓶姜糖红茶就弄好了，王保强也到了，“王哥，俺回来了，啥事。” “你个助理丢下艺人自己去片场演戏，是不是特么过分了啊！”王潇没好气地问道。 王保强嘿嘿嘿嘿挠头笑着，这副憨样，让你根本骂不出口。 “行了，别给我演了，收拾收拾，今天跟我去a组那边探班。”王潇挥挥手。 四暖水瓶姜茶，三件电热军大衣，俩人下楼打车直奔桑志华旧居，这边是金公馆取景地，主要片场。 王潇不在a组，但a组都是他的传说…… 试镜打架，报纸嚣张喊话聂元，新人上来就改戏，欺压老演员……什么恶贯满盈啊！ 报了下名，立刻没人拦着他了，王潇还挺高兴，以为自己名声多好呢，王保强也是这么认为的！ 俩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进了a组的片场。 片场的现场制片快步走了过来，带着一些小心问道：“王潇，这边没你的戏吧？” “没啊，我是来看看刘导的，顺便来认识认识大家。”王潇笑着说道，完全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外围刘晓丽注意到这边情况看了过来，王潇还挥手跟人家打招呼呢。 刘晓丽表情有些怪异，她就相当于小牙花子的助理，闲着没事这几天没少听到王潇的八卦。 那小伙子给她的印象挺好啊，温文尔雅，开朗大方的，万万没想到，殴打聂元、新人改戏，欺压老演员……给她的感觉就很魔幻。 知人知面不知心？ …… ps：推荐本书。 《我在修仙界登陆洪荒》 苏泽，修行学院高三学子，正在努力修行准备考上高等修行学府，本来他这辈子最大梦想就是筑基成功。 直到他发现自己能登陆远古洪荒之后，他的梦想就变了..... 第46章：娱乐圈算是让这小子混明白了！（求月票） 这人啊，说话聊天的时候总是喜欢夸张，哪怕是特别讲究话语准确性的法律工作者。 剧组虽然分了ab，但其实摄影组还是摄影组，道具组还是道具组，回去后都在一起，晚上也在一起吃饭，牛逼配酒，越喝越有。 b组的人也不是故意抹黑王潇，但改戏这个说的平淡了还有什么意思！ 就说有没有随身带着警棍吧？ 就说有没有带人大庭广众下扒大特的衣服吧？ 话题人物越牛逼，才显得自己越有面子嘛！ 至于其他的，报纸上有…… “那，李制片没什么事的话我去那边了。”王潇指了指刘晓丽。 “啊，行。”李制片点点头，看着王潇的背影喊了个剧务过来，“盯着他，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剧务嘴角抽动：我能不去吗？ 李制片：你猜！ 剧务咬牙，拖着沉重的脚步跟了上去。 王保强：“哥，有人跟着我们。” 王潇回头，“来来来，兄弟，正好帮个忙。” 剧务抱着三个军大衣，一脸懵逼，我在哪？我要干什么？哪里来的军大衣？ 个子本来就矮，抱着三个军大衣路都要看不到了。 “刘姐。”王潇特亲切地走上去，毫不见外地伸手。 年轻，帅气，不存在被占便宜一说，刘晓丽笑着伸手握了下。 “姐，你这手太凉了，这哪里行。”王潇一点不见外转头就忙活起来，拿一次性杯子，倒茶，“给，我自己煮的姜糖红茶，驱驱寒气，这么冷的天站一天不冻坏了。” “谢谢你啊，小王。”刘晓丽接过低头看看，像是那么回事，有些感动，也有些……挺不习惯的。 第一次回国内，小牙花子才15岁，根本不会演戏，镜头都找不准，动辄出境，笑场，没反应……把跟她配戏的这群老演员难为坏了，也把刘国全给折腾够呛。 也就是她，老导演，接触各类新手，换成李大为根本拍不下去。 你业务不行，耽误所有人，自然在剧组就不受待见，加上娱乐圈又脏的很，她这个当妈的像是母老虎一样防着所有人…… 这么说吧，刘晓丽周围三米根本没有人。 她们娘俩在剧组也没熟人，没人来探班，就更没人照顾了。 属于人憎狗嫌。 王潇还是一个主动来看望她们娘俩的。 剧组工作人员很快就知道王潇来了，还是来看刘家母女的，就……挺合拍的，都名声臭。 “刘姐客气啥。”王潇不在意地摆摆手，扭头看向王保强，“给剧组工作人员分分，就说我王潇特意煮的。” “知道了，哥。”王保强笑着拿起三个暖水瓶走了。 “对，还有这个。”王潇拿过一个军大衣递给刘晓丽，仿若不经意般凑过去，献宝一样说道：“我在军大衣里面缝了一个电热毯，插上电，大衣捂的热乎乎的，绝对适合片场用，巨垴（nao）呼。” “啊？”李晓丽脑袋上闹出大大的问号，军大衣缝电热毯？ “不会电……” “电热毯本身就是睡觉用的啊，怕啥，再说，插上电热乎着，拔了电穿啊。”说着，王潇扭头看向旁边的剧组，“兄弟，那里有电插座，走，带过去插上电。” “啊？啊。”有些迷茫地带着王潇找了插座，后勤的人也没说什么，刚刚王保强来分了姜茶，大家态度不说一下好起来，起码不会给脸色。 王潇走回来的时候，刘晓丽还是懵的，组合太奇葩了。 “在这边怎么样？”王潇笑着问道：“刚从美国回来，会不会不习惯？” “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亦菲没演过戏，有些……”刘晓丽可能是憋的太久了，王潇稍一撩拨就滔滔不绝起来。 王潇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这帮人就是太挑剔了，15岁的小姑娘，还想怎么样。” 其实真不是，电影电视剧，小孩子演员一点不少……会有包容，但有限。 这个行业太特殊了。 “慢慢熟悉一下就好了。” “时间会改变一切，他们会看到亦菲的努力。” “刘姐你是对的，防备多点没错，总比以后后悔强，不要听别人说什么，谁为亦菲好，只有你。” 好话又不要钱，哄的刘晓丽很开心。 眼看一场戏拍完，王潇颠颠的去把军大衣拿回来，先递给刘晓丽一个，“试试，特热乎。” 李晓丽披在身上，前面一卷，嚯，有种上炕了的感觉！ 刘艺菲小跑着回来，一眼就看到了王潇，跑的路线画了弧度，从侧面靠近刘晓丽，王潇名声太坏了！ 刘晓丽：“……这孩子。” 王潇：“呵呵，呵呵。” “给你小亦菲，披上暖和一下。” “穿上吧，别冻着。”李晓丽也说道。 电热军大衣一上身，刘艺菲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好，好暖和！ “这里还有姜茶，不辣的，喝一点。”王潇递过去一杯，还特意说了句，“乖！” 刘艺菲：讨厌！ 这年纪，最讨厌别人把他们当小孩子了。 噘嘴的样子好可爱！ 要不是带妆，王潇都想伸手揉揉小牙花子的头了。 “刘姐，亦菲，先去刘导那边一下。”说了句，王潇拿着热乎的军大衣和茶壶朝着监视器那边走去，“刘导。” “你怎么过来了。”刘国全笑着说道。 “没我的戏，就想着来这边跟刘阿姨学习一下。”王潇笑着递过去军大衣，“我做的，电热军大衣，贼缓和，刘导，试试。” 刘导几十岁了，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电热军大衣。 倒也不害怕王潇会害他，打开，披上，嚯，有点东西啊！ “是吧，里面我特意缝了个电热毯，插电更热乎。”王潇一脸得意，“刘姨，来，我熬的姜糖茶，放了大枣枸杞，驱驱寒。” “你小子。”刘国全58岁了，还是个女人，大冬天的，穿着王潇送来的电热军大衣，捧着王潇递过来的驱寒姜茶喝一口，脸上全是笑意。 就拿刘国全当富婆哄，这方面王潇经验老丰富了！ 剧组其他人远远看着，摇头……人才啊·jpg 这娱乐圈算是让这小子混明白了！ 此子恐怖如斯！ 第47章：韩式演技（求月票） 刘国全还要拍戏，王潇没多待，刷一圈好感后就撤了，哄富婆，要的是持续性，反而是小孩子，要留下强烈印象才好。 “表演这个事情，不能急。”王潇站在刘晓丽身边侃侃而谈，“这个是挺复杂的系统，比如要多少懂一点摄影，这样看到机位就知道自己应该站在什么地方，与摄影机成什么角度拍的更美。” “比如要懂一点灯光，不同灯光呈现的感觉不同，如何利用光影来表演。” “懂一点导演，才能明白导演要表达的东西。” “这些都需要很长时间学习啊。”刘晓丽叹了口气，女儿才15岁，上学，跟着她学舞蹈，哪里还能懂那么多。 “但也不是不能取巧。”王潇笑着看向刘艺菲，“一个是与镜头呈现45°角拍摄最好看，侧颜90°拍摄好看，正面特写的时候稍稍昂起头，一点点，能避免双下巴显瘦。” “这样，我再教你几招临时应付的表情。” “嘟嘴，瞪眼，埋头哭泣，就这三个动作，回去对着镜子练一下，应付《金粉》就差不多了，其他时候你就保持面无表情的清冷就行了。” 刘艺菲试了几下，许是这俩表情是女人天生就会的，一下就来了感觉，高兴的咧嘴笑了起来。 王潇憋着笑，“还有一点，切记，笑的时候抿嘴，你这牙花子都漏出来了。” 小牙花子笑容立刻一收，“讨厌，讨厌，讨厌！” “说什么呢，没礼貌。”刘晓丽轻轻拍了小牙花子额头一下。 “没事，小孩子嘛。”王潇摆摆手，“真的控制不住，就抬手捂嘴笑。” “另外，切记，切记，嘟嘴，瞪眼这个，练几下就行了，千万别深入修炼，这属于邪派功法，一旦修炼深入就彻底完蛋了啊，进入邪派阵营，演技直接固定死到最低档了。” 王潇还不忘记嘱咐一句，小牙花子挺有追求的，再一个他自己也受不了韩式演技…… 刘晓丽倒是不怀疑王潇，对这些敲门很是惊喜，可扭头一看，小牙花子嘟起嘴，一副很是嫌弃的样子。 “对，就是这样嘟嘴，还差一个瞪眼。”王潇笑着点头。 下牙花子眼睛一下瞪大，“我嘟嘴了吗？” “嗯，这个瞪眼也很不错，你果然很适合修炼邪派功法啊。”王潇继续逗着。 小牙花子目瞪口呆，样子可爱爆了，刘晓丽见状也笑了起来，很多时候自己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表情的。 小牙花子看向刘晓丽，见刘晓丽点头笑着，“确实嘟嘴了，也瞪眼了，挺好的，简单易学。” “最后一个哭，如果不是一定要见眼泪的话，那就直接趴下，特别是有桌子之类的情况下。”王潇冲着小牙花子眨眨眼。 “好吧。”小牙花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还有什么窍门吗？”刘晓丽好奇问道。 “不要挡在别人和摄像机之间，剩下就没了，后面等学校开学，会系统教导你们的，不过我估计你到时候系不会少，最好是请一个私人的演技教室做你的随队成员，在剧组就可以学习演技。” “有很多专门的演技培训机构，不知道谁好的话让北电的老师帮你介绍。” “嗯，谢谢你啊，小王。”刘晓丽很是感激地点点头。 “没事，我就是动动嘴而已，又不费什么工夫。” “那边喊我了，我去了。”小牙花子挥挥手，噔噔噔地朝着片场那边跑去。 这一场戏就是金燕西本来说要来白公馆找她，结果却偷偷去找了冷清秋，白秀珠在家里发脾气，最后在吃饭的时候大哭的戏。 到了哭的时候，刘艺菲忽的趴在桌面上，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看的刘国全一愣，下意识喊道：“咔。” 喊了之后，刘国全盯着监视器，眉头皱的有些紧，好半晌抬头说道：“这条过了。” 刘艺菲暗暗握了握拳头，没想到导演还真的给过了，她都以为要挨骂了。 原本刘国全是不可能给过的，毕竟无论是北电还是中戏，固有印象的哭戏都是要看到眼泪流下来的，趴下是什么鬼，怎么判断哭没哭，肯定不过关啊！ 另外，刘国全18岁的时候还是60几年，参加什么女兵突击队，都是女孩子当男孩子用的，……怎么可能哭哭唧唧。 她已经不知道多少你啊没看到趴在桌面上哭的了。 不过，这个镜头意外的和谐，反复看了几遍她才想起来，白秀珠一个18岁的小姑娘，趴下哭才是正常现场。 当然，她知道刘艺菲肯定是取巧。 如果是那种胳膊上能跑马的女突击队员，怎么哭都好看不起来。 之前哭戏都是用眼药水的，这次竟然会取巧了，估摸着是小王那臭小子教的。 下一条是在白秀珠卧室，丫鬟来喊白秀珠下去吃饭，白秀珠一把将香粉丢在丫鬟的脸上，弄的对方满脸都是白色。 第一下没砸中，第二下白秀珠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第三次，白秀珠假装丫鬟是那个让自己喊叔叔的坏人王，刻意的嘟嘴瞪眼，倒是一下砸中了，结果因为想到王潇如果被粉拍一脸的样子而忽然的笑了起来。 “咔！”刘国全看着监视器，嘟嘴，瞪眼，表演痕迹太重了，不过这个笑场，还挺合适的…… 白秀珠骄纵蛮横，喜欢耍大小姐脾气，但心思并不坏而且没心没肺的，看到丫鬟脸上沾满了粉之后觉得好像也能解释。 所以，年轻漂亮才是最重要的，取巧、笑场什么的都不是问题，观众在意吗？ 并不，好看就够了。 喊了丫鬟回来，冲了拍了被粉饼砸了后哭着跑下楼的戏就行。 拍摄两个场景，小牙花子颠颠跑下楼，将刘晓丽准备好了的电热军大衣裹上，“两场，我都是一条过的，我厉害吧！” 王潇：好像我们在楼下没听到咔一样。 “厉害！”王潇竖起大拇指。 “我趴着哭了，导演果然没说我，我还瞪眼了。”小牙花子还挺得意的，忘记刚刚自己说过绝对不用了。 “你已经是个演技派了！”王潇点赞。 “哼，口是心非！”小牙花子扭过头去，脸上很是得意。 “刘姐，张大胡子在筹备《天龙八部》呢，你知道吗？”王潇忽的凑过去一些小声说道。 “啊？！”刘晓丽有些像是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你确定？” 第48章：干柴VS烈火（求月票） 王语嫣最后一定是刘艺菲的，刘晓丽不过拿到消息的时候太晚而已，王潇提前送个人情。 “确定，正在改编剧本。”王潇轻轻点头，又凑近了一些，“大胡子前面的《笑傲》和《射雕》被批评很多，现在又从央视撤出来了，所以这次很慎重，我觉得小亦菲不笑的时候有股子清冷劲，很适合王语嫣，这是绝对女主，刘姐这边可以争取一下。” “好好，真的是……谢谢你啊，小王。”刘晓丽很是感激。 【好感度+100】 刘晓丽不缺钱，《金粉》的这一点片酬还不够母女俩拍摄期间的花销呢。 她现在缺乏的是娱乐圈内的人脉。 这种封闭的小圈子，想用钱砸开不是不能，而是代价太大，王潇的这个消息对刘晓丽来说，价值百万。 “客气啥，小亦菲是女孩子，资源上跟我不会有任何冲突，而且我觉得小亦菲未来肯定前途无量，现在肯定要提前投资，到时候刘姐手头漏下来的芝麻粒就够我吃饱了。” “她啊，未来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小王你，未来肯定是圈子里的顶梁柱，有才华，人脉广，为人处事老辣，前途无量啊。”刘晓丽笑着夸奖道。 “我这应该是暴躁冲动吧，现在报纸可都这么说。”王潇哈哈一笑。 “那帮媒体嘴里没一句真话。”刘晓丽嗤之以鼻。 现在回想一下这两天看到的报纸，刘晓丽忽然就感觉熟悉，两份报纸，完全不同的观点，互相之间争吵，同时销量大增…… 这一套在阿美莉卡见多了，谁真谁假？ 见王潇不想说，刘晓丽也没再问，笑着转移了个话题，“小王，《天龙》你准备拿什么角色？” “刘姐觉得呢？” “肯定是段誉啊。” “很难。”王潇摇摇头，“这剧要朝港台卖的，三个男主里肯定要有个港台演员，乔峰基本确定是胡君了，大胡子很早之前就想找他合作了，剩下一个虚竹一个段誉，虚竹戏份太少，所以港台大概率要拿走段誉的。” 听王潇这么一说，刘晓丽顿时觉得王潇没机会拿到段誉了，那可是港台，王潇一个内地人拿什么竞争？ “那你？” “我准备试试慕容复。” “慕容复也不错啊，算是男四号了，北萧峰南慕容，天龙八部里第一配角了。”刘晓丽笑着说道：“很合适，戏份虽然比不了段誉，可差距也不会太大。” “试试呗，男主未必就一定压得住配角。”王潇淡淡一笑。 又聊了几句，小牙花子拍完又跑出来，电热军大衣套上舒服的长出一口气。 “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了。”与两人告别又去跟刘国全聊了几句，便带着王保强离开片场。 “哥，咱俩咋回去？”站在街上，王保强问道。 “坐黄包车吧，你拉。”王潇撇了王保强一眼。 “没问题，我跟你说这几天我拉车拉的可好了。” 贫了几句，王潇没准备直接回去，溜达了一阵找了个饭店吃了口，这才打车回了酒店。 …… “回来了？” “嗯。” “出去吃饭啊。” “吃什么？” “今天吃津门本地菜啊，我白天找人打听的，本地菜官烧目鱼条、高丽银鱼、老爆三什么的。” “行吧，那一小时后楼下见。” “这么长时间啊。” “我要换衣服啊。” “一个人换衣服太慢了，我帮你，咱们抓紧时间。” “滚你的！” “你这人，给你帮忙咋还骂人呢。” “那你过来啊……” “咳咳，可不兴激将法啊，我这人承受不住的。” “呸！” 调笑几句，挂了电话，王潇在楼下等了十几分钟董洁才带着帽子围巾走出来。 “走走走！” 车后座，王潇伸手捏了捏董婕的小手，“你这么吃不担心身材发胖吗？” “知道吃的多会身材发胖你还喊我出来！”董婕甩了下手， 王潇仿若未觉地又摸索了过去，“这样啊，那你每样就尝一口。” “你坐着，我站着。”董婕白了王潇一眼，抬手拍了下探过来的手，“你吃着，我看着。” 王潇这次直接抓了过去，“你要觉得参与度不够，那我也可以让你喂我。” 手被牢牢抓住，董婕一脸无语地看着王潇，“那么不要脸呢？” “这话说的，谁让你长的好看呢。”见董婕放弃挣扎，王潇嘿嘿笑道。 董婕确实吃的不多，正常饭量吧，她自己说是那种不易发胖的体质，而且现在也保持着每天练舞蹈，运动量很大的。 “那你一定会很多高难度动作了？”吃饭的时候来人坐在同一侧，王潇侧头上下打量。 董婕眯着眼，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味道不对呢？ 吃了饭，8点多，俩人在街上手牵手散了会步。 虽然这时候董婕已经上过春晚了，但知名度还没那么高，逛街什么的根本不用怕被人认出来。 能拿下《金粉》女主是因为她签约的港岛电影公司，老板是王家卫和刘镇伟，公司名字有点违规，旗下艺人有梁超伟、张曼浴、巩利、刘佳玲等等…… 快9点，王潇考虑到明天董婕还要拍戏，便提议回去了。 出电梯的时候王潇特意左右看了看，没人，走到董婕房间门口。 刷卡，开门，董婕推门进去后并未随手关门，王潇迈步就跟了进去，心跳飙升到120……妈的，终于要开荤了！ 之前俩人还有说有笑的，可进了房间，却又一下子没话了，董婕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说话，气氛逐渐尴尬起来。 王潇搓搓手，左右看了看笑着说道：“董婕，你们女孩子平常都怎么保养皮肤的，这几天拍戏卸妆之后我老是感觉不舒服。” “啊，这个确实要好好保护皮肤。”有了话头，董婕便起来走过来开始介绍。 王潇听了几句便说道：“你这介绍我也记不住啊，这样，我洗洗脸，你给我做一个，实践一下。” “好啊。” 脱衣服，洗脸，躺在床上，王潇倒看着笑靥如花的董婕，董婕手里拿着一张面膜俯下身要给王潇贴在脸上。 冰凉的面膜敷在脸上，王潇的双手也揽在董婕的柳腰上。 一个红着脸调整面膜，一个双手上下探索。 轻轻这么一用力，董婕便趴在王潇身上，四目相对。 啵~ “铃……铃……铃……” 王潇：“！！！” 不理它！ 裤兜里疯狂震动。 “铃……铃……铃……” “铃……铃……铃……” 艹！ 第49章：老登爆金币（求月票） “噗，哈哈哈。”董婕骑在王潇身上，看着王潇气急败坏套手机，笑的一抽一抽的。 “喂！”王潇语气里透着杀人的味道。 李大为：“……” “你吃枪药了！” 感受下有硬硬的东西硌屁股，董婕故意向后摇了起来。 “嘶！”王潇一脸痛苦，“……你还真猜对了，大哥，咱们啥事不能明天说。” 李大为顿时了然，“哈哈哈，这事儿还真不行，我把拍好的东西给我妈看了，我妈让你过去，五分钟啊，够你用了。” “我……”王潇一脸的生无可恋。 董婕也听到了，摇晃的更加欢快了，不愧是舞蹈演员出身，那腰身，那频率…… 王潇将电话摔在床上，猛地坐起一把抱住作怪的董婕。 “啊！”董婕惊叫半声就被王潇堵了回去。 潜水训练一分钟，到底是王潇败了，喘了两口将董婕从身上拿下来。 低头看看顶的老高的裤子，王潇这个恼啊！ 嘴里骂骂咧咧了几句，迈步去拿衣服，迈步都要走了，一回头董婕坐在床头正笑看他呢。 猛地冲回去，将董婕扑倒在床上，惊呼声中狠狠抓了几下，王潇这才起身朝外走去。 躺在床头，董婕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 李大为的房间没关门，王潇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也不说话，就抱着膀子。 看到王潇那漆黑的脸色，李大为火力全开，大声嘲笑，“哥们仁义吧，给了你丫足够时间。” “毕竟是奔四的老登了，总是把别人想象成自己！”王潇撇嘴嘲讽。 理论上，一个是导演，一个是演员，在圈内地位差距明显，更何况一个导演过三部电视剧了，一个才出道。 但本质上都是二代，背景咖。 私下里都平等论交，不会摆什么架子。 娱乐是个大圈，里面还有很多小圈子，资源圈、背景圈、草根圈，不同圈子，玩法也不同。 对外的时候，资源圈主打的就是资源牌，背景圈主打的就是背景，草根圈主打个人能力，但各个圈子内部互相之间比拼的就是个人能力了。 就比如洪天明、英巴图、张墨、黄三石、廖帆……全都是背景咖，父辈分别是洪金保、宋单单、张国利、黄小立、廖丙炎。 相比起来，黄三石和廖帆的背景比前面差太多了，但十几年后圈内地位，俩人远超前面三位，而且因为受到儿子的拖累，前面三位的圈内地位也被拉下来好大一块。 对此，陈保国、朱石茂、张封毅、房龙表示别再说了！ “我特么32，怎么就奔四了！” “年过三旬，还不叫奔四，那叫奔五？” “滚！” 说笑几句，王潇跟着李大为去了刘国全的房间。 一进屋，王潇立刻变了一副样子，屁颠颠的开始端茶倒水，“刘姨，来，喝水。” “有什么要批评的，尽管来，千万别因为我小就不好意思开口，尽管骂，不要客气。” 刘国全笑着看向王潇，“周星星那话是怎么说的了，像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听过。” “那刘姨可得满足我啊。” “说说，什么理由。”刘国全看了儿子一眼，笑着问道。 “私下里，领导喊了下属过来骂一顿，这说明什么？”王潇问了后也不等刘国全回答就笑着说道：“这说明领导看中你，当你是自己人，接下来就等着升职加薪吧。” “那领导要是私下里夸奖呢？”刘国全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潇。 “那就完了。”王潇咧嘴，摇头，“准备好扛着炸药包炸碉堡吧，能活下来都算好的，基本前途尽毁。” “哦，为什么？”刘国全越发的有兴趣了。 “为什么批评，做错了呗，既然错了为什么不公开批评？公开了岂不是定性了，那还怎么进步！”王潇摊手，“夸奖就正好相反，公开夸奖，那叫领导背书，要提拔了，私下夸奖，谁听到了？真有功劳为什么不公开夸奖？” “但是，夸奖了就是夸奖了，领导都说了，你要是还不准备献身，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李大为听的一愣一愣的，卧槽，还有这个说道？ 这帮上位者的太阴险了吧？ “你小子。”刘国全笑着点了点王潇，“鬼精鬼精的，这是给我提前下套子是吧。” “哎呦，怎么可能。”王潇立刻开始叫屈，“哪里敢，刘姨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我这不是积极表现嘛。” “我看你小子没什么不敢的，这还没什么作品与观众见面呢，就敢玩姜闻戏霸那一套，上来就要求改台词，改剧本，这要是让你小子成名了那还了得，又是一个姜闻！”刘国全脸色一沉，也不走‘但是’的流程了，直接开始批评。 王潇：就知道，完犊子。 “在心里骂我老顽固是不是！”刘国全盯着王潇的眼睛。 “怎么可能，刘姨这么说是爱护我。”王潇嬉皮笑脸道。 “呵，我看没准。”刘国全撇撇嘴，“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多心眼。” “你。”刘国全指着儿子李大为，“去，坐他那边。” 李大为：？？？ 不是，你训他就训他，怎么火还烧我身上了。 “小王忽悠你两句，立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没有脑子的吗，懂不懂什么叫坚持！” 王潇侧过头去，低头，减少自己存在感。 “对欧阳于坚的设计很好，人物会更出彩，与金燕西的对比会更强烈，但，不批准。” “知道什么原因嘛。” 王潇、李大为齐齐摇头，知道也不敢说啊，那不知道明知故犯吗。 “我们拍摄的是普普通通的电视剧，这不是什么正剧、大剧，要是有《三国》《水浒》的制作班底，每个角色都出彩当然没问题，整体提升电视剧质量，但我们不是，一共才投资几个钱，这种投资，就只能专心为一两个主角服务。” 李大为是她儿子，王潇她也很好看未来，所以刘国全开始爆金币了。 “记住，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首先要考虑的是定位问题，有多大肚子吃多大碗饭，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一千多万的投资而已，怎么着，还想做年度剧王，还想青史留名不成！” 第50章 （求月票） “你们两个小子，一个初出茅庐，一个还没正式入行，走都没学会呢，现在就想着跑了！” “像你们那么改，确实，人物更丰满，更出彩，但是否考虑过失败的问题？” “你们能想到的，我们这帮老家伙就想不到？欧阳于坚倒是出彩了，但也多多少少抢了金燕西的风头，一个突出的人物都没有，各个都是70分，那还告诉我宣传点在哪里？突破口在哪里？” “这部剧最大卖点是什么？” “是我刘国全吗？还是你李大为和王潇？都不是，张恨水在圈内很有名，《金粉》的文学性很高，但没用，普通老百姓有几个知道咱们这些的！” “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像雾像雨又像风》的陈子坤，知道《爱在阳光灿烂时》的欧阳俊一，这部剧接近2000万的投资，要有1000万的资源花在陈昆身上，把所有卖点都集中到他身上。” “我能让各个电视台负责采购的主任来看片，但最后他们会不会购片，会以什么价格购片，看的首先是有没有突出卖点，你以为他们会讲究人物冲突吗，会讲究内核吗？” “剧卖不出去，或者收不回成本，以后怎么找投资？”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是姜闻吗？是在圈内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老油条吗？关系网遍布各个方面，大家都给你面子，哪怕这次没搞好亏了钱，下次一样能找到投资人，电视台一样给你面子购剧？” “你们现在啥也不是，一次成绩扑街，再别想找到机会！” “投资人凭什么信任一个只失败过的人！” 刘国全一点面子没给，噼里啪啦就一顿喷。 “先学会走，稳稳当当拍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有过一两次成功的例子，积累了人脉和经验，然后再想着搞一把大的，这样即便没成功，还有重新爬起来的可能，但现在你们没资格！” “你们起步比普通人好了不知道多少，但这些是我们这群老家伙拿自己的人情给你们换来的，但我们这帮老家伙手里的人脉和资源是有数的，用一点少一点。” “打个比方，陈保国在我这里有100点人情，他找我给你拿了欧阳于坚的角色，王潇你演的中规中矩，那就消耗人情10点，如果演砸了，名声臭了，那消耗的人情就是50点，而且下次他再为你出头消耗的人情就会更多。” “当然，你要是演的好，出彩，那他可能不但不消耗人情，还能在我这里继续积攒人情。” “但归根到底，人情有限，经不起糟蹋。” “动了，刘姨，是我莽撞了，您老批评的对，我后面一定老老实实。”王潇十分干脆地低头认错。 王潇：说的很好，但下次别说了…… 他敢改戏，行事敢这么肆无忌惮，依仗的还真不是陈保国或者姜闻，是自己，我有挂的好不好！ 别人扑一次就很难爬起来，自己扑上那么几次完全无所谓。 当然，代价同样不小就是了。 类比一下，西北锤王，王镭。 同样年纪，同样是圈外背景咖，82年生人，04年毕业就进入人艺，第一部电视剧就与与倪平、姜舞、赵有亮合作，同样的演技出色，同样的喜欢改剧本…… （昨天查资料发现的，竟然如此雷同，真的是，天下之大……） 李大为低头不说话，又不是他要改剧本的，你骂王潇就骂王潇，说我干什么…… “算了，这次就这样，后面的给我老老实实拍，不许再闹什么幺蛾子，我们这帮老家伙手里的资源有限，前期有我们扶持，你们的路只需要求稳即可，等你们走的稳了，再去考虑跑步前进的事。” “生气了没。”刘国全看向王潇。 “没有，没有。”王潇还是一如刚刚的嬉皮笑脸，“我高兴还来不及，领导私下里批评我，这是什么，这是看好啊！” “呵，少给我下迷魂汤，没用。”刘国全嘴里这么说，脸上全是笑，“你小子有才华，出头是早晚的事，别急，少听什么张爱玲那话，那是说给普通人的。” “放心吧，汲取教训了，我肯定老老实实。”王潇嘴里答应的很快。 刘国全摇摇头，“我看你小子根本没听进去，行了，就这样吧，回去吧，我也得休息了。” “好嘞。”王潇起身，跟着李大为一起离开。 “你特么坑死我了！”一出门，李大为脸就黑了。 “这话说的，我都不怕你怕啥，那是你妈，骂一百遍都无所谓，你还是他亲儿子，有些错误早晚都要犯，犯在这里是好事，我想还没机会呢。”王潇笑嘻嘻地说道。 李大为：“……” 无法反驳！ “以后你别跟我说话，我感觉早晚被你害死。”李大为没好气地说道。 “回头咱们自己攒个本子，可劲折腾。”王潇捅咕了两下李大为。 “你说的，你拉投资。” “不然呢，你能拉来投资也行。” “算了，我没那能耐。”李大为摇头。 他这人挺洒脱的，耳根子有点软，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能力有限吧…… 适合当个副导演，打下手，拍不出来什么叫好又叫座的电影电视剧，可下限有保证，是个合适的工具人。 俩人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王潇砸吧砸吧嘴，“不爽利！” “不远了，不远了，再熬一下，两年，最多两年，自己就能当家做主。” 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怎么都感觉不通透，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 脱衣服洗了个澡上床，完全睡不着，看了看手表，11点了，拿起手机给董婕发了信息，“我和李大为被刘导一顿批，心里难受。” 董婕拿起手机看了看，眼前一亮，这也要批评？ 换个人试试，早被赶出剧组了！ 想了想输入：“哈哈，谁让你老改剧本，这下我看你还敢不敢。”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笑，难道不应该安慰我一下吗！” “好好好，安慰你，不难受了，乖乖。” “就打字安慰啊。” “不然呢？打电话？” “有没有点诚意啊。” “还要什么诚意？” “面对面啊。” “我怎么感觉你不怀好意呢？” “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 “是！” “我拿瓶红酒，陪我喝一杯，借酒消愁。” “行吧，说好了，只喝酒，你可不许乱来哦。” “我必须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坐怀不乱！”王潇一下从床上蹦起来，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 “笃笃笃。” “谁？” “小偷。” 门打开个缝隙，王潇直接钻了进去。 “不是，酒呢？” 王潇一把抱起董婕，埋首峰间拱了拱，“你就是最醇香的美酒，闻一下就让人沉醉。” 董婕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堵住，什么东西灵活地探了进来。 “这就是你说的坐怀不乱？”董婕抬手拨了一下额头前散乱的头发，没好气地看着王潇。 “乱了吗？这节奏不是很好吗？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王潇渐渐加快节奏。 “啊？这……个坐怀，不乱？”董婕终于是明白过来，说话的气息都不匀称了。 “那当然，我对你的喜欢，那是溢于颜表的。” 十几分钟后…… “呸，讨厌，都弄到头发上了。”董婕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卫生间，好半晌，抓着毛巾狠狠摔了过来。 溢于颜表的解释他是没想到的。 第51章：老王……（求月票） “王潇，最新还热乎的消息，黄艺接受采访了，说你没素质，只知道使用暴力，打人，要告你，说你这种人就不应该呆在娱乐圈，而应该去监狱。” “好好好，你让我想想，怎么回复她，嗯，不能跟个女人吵架，跌份！”王潇揽着董婕，手无意识的揉捏着，“你这样，还是用我的原话：黄艺是我很喜欢的一位演员，出道的作品……” “黄奕出道演的什么？”王潇卡壳了。 “噗……”董婕听的正认真，以为王潇真的喜欢黄艺呢，结果…… “咳咳。”关铭楞了下，卧槽，这声音是女人吧？ 一定是女人吧！ 你特么现在还在拍摄《金粉》吧？ 所以，这是跟剧组里哪位搞上了？ 不管是谁，这剧组就没有丑的，呃……刘国全不算啊，那太畜生了。 妈的，羡慕嫉妒恨啊！ 长得帅就了不起吗！ 心里腹诽着，手上动作不慢，很快找到资料，“是程耳的《犯罪分子》与徐增合作的，然后是《中华英雄儿女》，后面主演了《卧虎藏龙》，这一查才知道，这才几年啊，4部电影，20多部电视剧。” “那这里你润色一下，给我狠狠夸奖一番黄艺。”王潇笑着说道：“重点是后面，我很喜欢黄艺老师的作品，是她的粉丝，站在粉丝的角度，我想劝一句，老话说的好，升米恩，斗米仇，有些时候，你付出一点，对方会感激你，可你付出太多的时候，对方还不起了，那怎么办？” “我不是大男子主义，但女强男弱的感情最终的结果往往带来都是伤害，这一点例子太多了，结果要么是女方放弃事业，投身家庭，要么男方能顶住世俗的压力，不然……” “还是希望黄艺老师能少一点烦忧，多一点开朗。” “你……”关铭速记下来，看了一遍后忍不住说道：“你这话，好狠啊！” “你这叫什么话，我是黄艺老师的粉丝，关心偶像，劝告一句怎么了？心眼坏的人，看什么都坏！”王潇义正言辞地骂了回去。 “好好好，我坏。”关铭挂断电话，砸吧砸吧嘴，这王八蛋不能惹，属王八的，咬上就不松口，真疼。 可怜聂元。 “你们没多大仇吧？”董婕仰头看着王潇，她听明白了，所以，这男人，真狠啊。 “没有啊，萍水相逢。” “你以后可不能害我。” “呵呵，那就看你表现了！” “那你想我怎么表现啊。”手指在身上慢慢游走。 “嘶……” 一日之鸡，在于晨！ …… 第二天，拍的是金燕西和董婕结婚的戏。 王大为感觉董婕的状态比之前都好，镜头下比往日里都更美，更纯，而且还带上了一抹娇羞，很符合一个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女孩心境。 特别是在与陈昆对戏的时候，董婕的目光有些不敢和陈昆对视，那种克制的，但又下意识有些躲闪的目光，太美了，即将嫁做人妇，欣喜中带着害羞，害羞中有着焦虑。 一种名为洞房花烛夜的焦虑。 “咔，好很棒。”李大为夸赞一句。 陈昆眉头稍稍皱起，看了眼身边的董婕，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是王潇轻轻眨了下眼睛。 再回头，发现董婕嘴角蠕动几下，似娇似嗔。 陈昆：“？？？” 你们…… 这种状态，要说不是打情骂俏，他陈昆敢把头拧下来！ 下意识抬手扶了下头，感觉脑袋上有什么东西，一下就沉重起来。 这一幕拍摄完毕，董婕再次进入化妆间，这次拍摄的是他穿着红色的新娘衣服，在金府跟金太太还有家里的几个姑婆一起聊天的戏份。 一小时后，化了新娘妆，头上带着中国结样式的发卡，身上穿着秀了牡丹花的大红袄，下面是红色的百褶裙，陪着红色的绣花鞋，这一身大红色的搭配董婕那白到发光的皮肤，清冷纯情的面容，一出场就绝杀了拍摄现场所有人。 “哇哦！” “真漂亮啊！” 这边还在准备开机，王潇慢慢凑了过去，“晚上就要这一套。” “滚呢。”董婕万万没想到王潇会这时候说这个，虽然声音很小，但她还是觉得会被人听到，脸一下就红了，抬腿踢了王潇一脚。 可王潇一句话，她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就浮现出自己穿着结婚的红色礼服，双手支撑在婚房的梳妆台上，仿佛站在波涛起伏的船头，随着海浪一波波袭来，头晕目眩，脚底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后摇晃，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一样。 那画面让董婕双腿无力，脸色潮红，一股股热流冲了下去，被二月的冷风一激，一股凉意让董婕打了个哆嗦，险些一个踉跄扑到王潇怀里。 陈昆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两人，没听到王潇靠过去后说什么，但董婕的反应他却看在眼里。 那一瞬间，董婕身上散发出来的娇媚让陈昆心头直跳，也一下就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还在这里啊！ 都不避着人了吗！ 真该死啊！ 王潇就那么潇洒的走了，董婕却坐在凳子上微微喘着粗气，太刺激了。 “王哥，你跟董姐说啥嘞，俺咋看他好像挺高兴的嘞。”王保强凑过来问道。 王潇怔怔地看着王保强，眼神空洞，脑海里却浮现出另外一幕，唐仁婚礼当天晚上，捉奸老婆跟他兄弟在婚房，随后远走泰国…… 嘶！ “王哥，王哥，我跟你说话呢？”王保强凑过来，伸手在王潇面前摇晃了几下。 “啊，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孩子少打听。”王潇想了想，觉得到底是自家兄弟，还是要提醒一句的，“我跟你说，结婚啊，一定要注意啊。” “对了，以后不要喊我王哥，都姓王，听着别扭，嗯，以后喊我老王。” 王保强一脸懵逼，不是，我好像比你大啊！ 什么叫结婚一定要注意？ 结婚肯定要注意啊！ 总不能随便结婚吧？ 王哥，不，老王真奇怪。 老王到底还是没有实现愿望。 “不可能，你疯了，你这个变态！”董婕咬牙切齿。 “变态，变态，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变态，变身，看我七十二变，妖精，吃俺老王一棒！” “不，不，不行，戏服，戏服最后一场，戏，结婚，戏，还要用，等，等等。” “啊！” …… 【董婕好感度+38】 【卡牌：董婕（黄色）】 【友好度：58/300（相入以沫）】 【佩戴效果：70%】 气质类：【媚惑：+33】【茶气：+12】【清纯：45】【天真：58】 杂项：【舞蹈：+32】【形体：+43】【酒量：+21】 只是友好度备注让王潇很不理解…… 至于属性，王潇倒是觉得挺正常的，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他感觉的出来董婕没什么心眼，人谈不上傻，但也没多少社会经验，大大咧咧的。 毕竟15岁就进入了军艺体系，出来后就签了墨镜王公司，哪有什么社会阅历。 文化水平比‘九漏鱼’强点也有限，初中毕业而已……有点防备心理，有点小心机，但不重，几下花言巧语就给拿下了。 挺好骗的一个姑娘，这哪里玩得过经纪人团队啊！ 想想还怪让人唏嘘啊。 其实不单单是董婕，圈内其他大部分女星也都是这样，男星也差不多，不过是团队手中的傀儡而已。 第52章：暴虐王·聂元变脸 结婚那场戏要动用的演员超过200人，各种车辆30多，婚礼现场租赁，布置等等……这一场戏费用估计要200万左右！ 所以，这场戏被定为最后拍摄。 而在此之前，王潇就已经杀青了！ 嗯，其实也算不上杀青吧，毕竟欧阳于坚和冷清秋之前也算是恋人未满的状态，所以婚礼当天他也在邀请之列。 得让前任看着女人和自己走上婚姻的殿堂嘛。 王潇跟编剧不熟，但他记住了这两人，韩小汐、王军，真变态啊！ 刘国全调整了一下拍摄计划，把婚礼之前的王潇所有的戏份凑合到一起，提前拍摄完成。 王潇怀疑刘国全知道了自己跟董婕的事，所以把自己从剧组里撵出来了。 真的是，我王潇精精液液为剧组付出，没有我不惜袋价的滋润，董婕能那么容光焕发吗？ 拍戏状态能那么好吗？ 真的是，日夜操劳，最后换来的却是排挤！ 走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王潇走的毫不留恋！ 李大为：不是，他妈的你求我赶紧给你的戏份拍完，你要回去跑其他剧组吗？ 真不是个东西啊！ 日久生情这话真没错，王潇感觉自己再不走，董婕那小妮子要动真感情了。 这是王潇绝对不能接受的！ 我的纯洁的心，是一定要留给白月光刘艺菲的，你们这些小妖精，哪怕强行得到我身体，但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 “老王，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王保强一脸不舍。 “喊潇哥，这么没大没小呢。”王潇瞪了他一眼。 “不是你说喊你老王吗？” “那是在《金粉》剧组！” “啊，有什么差别吗？” “你还小，你不懂。” “哦……”王保强撇撇嘴，不就是跟董婕那点事吗，自己天天跟在身边，还能不知道！ 站在酒店门口，王潇一阵茫然，妈的，被人撵出来了，艹！ 算了，回家，都出来一个月了。 “你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王潇扭头看向宝强。 “跟你回京城吧。”宝强没考虑就直接说道。 且不说这段时间挂着王潇助理的名头，他在剧组地位飙升带来的感官体验，就眼前这条大粗腿，他就绝对不能错过。 他是长的憨，又不是真的傻。 他平常过的是什么日子？ 靠自己跑群演，偶尔做做武替赚的钱确实不愁吃喝，但前途什么的……一片渺茫，根本看不到头。 再说了，津门才有几个剧组，就算后面王潇不要他干助理了，他也可以回北影门口蹲点啊，反正不会更坏。 “你这也不傻啊。”王潇调侃道。 宝强咧嘴露出一个憨笑，啥也没说。 “走人！” …… 火车上，王潇翻看着宝强买回来的报纸，一大摞，这有人伺候着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上次关铭报道了‘粉丝’王潇在报纸上隔空喊话之后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且方向是王潇怎么都没想到的。 按照他的预计，他那番话一定能让媒体再度提起聂元小白脸，软饭男的过往历史，也能挑拨黄艺和聂元的关系。 是，他的目的达到了！ 媒体再次翻了旧账，将聂元这几年演的所有电视剧都拉出来，8成都是黄艺主演……小白脸，软饭男的名号彻底做实。 这事儿对黄艺也产生了不小影响，养小白脸的名头可不怎么样，黄艺背后是琼瑶的公司，众所周知，这老虔婆是个心理变态，自己小三上位，所以对旗下女艺人的控制达到了变态的地步。 首先一点就是坚决不许谈恋爱！ 现在黄艺被媒体扣上了养小白脸的名头，那是让琼瑶气的差点直接从湾湾飞过来质问黄艺。 但，让王潇没想到的是，一些媒体，特别是港台媒体，特么的竟然说他那番话是在隔空示爱…… 《内地小生王某横刀夺爱，隔空示爱黄艺》 《王聂之战，冲冠一怒为红颜》 《王之棍，专打渣男！》 《玉女黄艺引内地众多小生大打出手》 “都特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潇将报纸拍在茶水桌上，一脸无语，“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 王保强低头憋笑，拿过报纸看的津津有味，他可是一线高强度吃瓜，感觉，太爽了。 不但如此，港岛媒体竟然将他两年前殴打陈建添的旧事又拿出来炒作一番，给他冠上个‘暴虐王’的外号。 太喽了！ 而内地这边，粤省、魔都等南方媒体大量转载港岛的报道，王潇这个一部作品都没有的纯新人，大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感觉。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金粉》剧组的名字被屡屡提及，是真的做到了未播先火，让制片人林威很是高兴，在公司内部大出风头，牢牢压制住宋省勤。 同样，因为这些报道，聂元是真的怀疑王潇跟黄艺有一腿了，不然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那家伙为什么突然袭击自己。 至于什么为沙毅出头……他经纪人石海打听了，这俩人之前根本不认识，没有任何交集。 聂元打电话给黄艺，明里暗里的探问，一盆脏水泼到头上，黄艺气疯了了都。 这一切都是因为聂元私下去接触《金粉》剧组引起的，她都跟聂元说了，自己会帮他介绍剧组，或者签约到琼瑶这里边，结果这男人非但不听，惹了祸之后还反过来怪自己！ 狠狠骂了回去后，黄艺还是不解气，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大半个月的隔空口水仗，真的是让聂元和黄艺焦头烂额。 不过，石海却不这么想…… “姓王的资料你也看了，纯新人，你觉得他有能力掀起这么大的舆论？”石海坐在聂元旁边，语重心长地说道：“没可能的，他不过是一些人的棋子罢了，我问了一些圈内人，现在背后发力的都是那几家之前要签约你的公司。” “这几天已经有中间人联系我了，还是要签你。” “那就跟他们签，他妈的，我要姓王的死！！”聂元咬牙切齿地吼道。 “签没问题，但你现在麻烦缠身，他们给出的条件变了。”石海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什么意思？”聂元死死盯着石海。 “不是我什么意思，是那些公司，他们要求签约十年，拿走所有的经纪约，同时分成协议二八开，你二！” “不可能，他们欺人太甚！”聂元顿时炸了，这跟卖身有什么区别。 石海摊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资本家为了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不签，打死我也不签！”聂元大声咆哮道。 石海叹了口气，起身离开，转过头便笑了起来。 走到门口，石海停下脚步，“不过，也不都是坏消息，虽然这段时间媒体报道上有些偏颇，但你的名声确实提高了，而且提高很多，很多。” “这几天我接触了几个商演，价格开到了10万一场，你看看，要不咱们出去走走，散散心，总比一直憋在家里强。” 聂元抬头，脸上写满了惊愕，圈内来说，他就是个三线，商演价格应该是1-3万，但因为《天下粮仓》乾隆这个皇帝身份，商演价格开到了3-5万。 所谓商演，就是他穿上乾隆套装在商场，婚礼，楼盘开业之类现场，用乾隆的口吻说几句吉祥话，唱两首歌。 穿着龙袍，价格肯定高一档次。 但也没到10万这么夸张啊！ 10万，国内一线的商演价格了！ 一个月稍微勤快点都能赚到上百万。 现在是2002，可不是后世那个一天208万的时候。 这时候人均工资才几个钱。 搓了搓脸，挺伤心的，现在笑出来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我是真没什么心情商演，算了，你安排吧。” 这帮土豪给的太多了！ 第53章：这天，真黑啊！ 这时候的演员片酬真的不高。 目前国内一线，片酬最高的是陈悼明，陈宝国、李学建紧随其后。 2001年拍摄《康熙王朝》的时候，陈悼明的片酬才3万一集，《康熙》之后达到巅峰的8万一集，这已经是国内天花板了。 直到明年，陈悼明才拿到10万的片酬，根据中国新闻网报道，到了2010年国内达到10万片酬的人数刚刚24人，而此时的天花板依旧是陈悼明，20万一集。 但这不代表，陈悼明的收入就比其他人更高，因为他虽然没到不接商演的地步，但一般的什么婚礼之类的低端商演是绝对不接的。 无法想象康熙出现在婚礼现场祝福新人唱歌的场景，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保持逼格，接的戏都比其他同档次演员低，这也是他片酬最高的原因。 而同样是今年，刘小庆会因为偷税被捕，从1996年开始，公司偷逃税1458.3万元，其本人偷逃税为13万。 从以上数据就可以看出来，如果商演价格提升到10万，聂元放开了疯狂接的话，他的收入将暴涨到什么程度。 当然，这么疯狂接商演，对聂元的个人品牌价值是一种疯狂的消耗，不过石海才不在乎呢！ 他算是看出来了，聂元他是真的留不住了，签约大经纪公司是早晚的事。 之前说有其他经纪公司插手这些报道不是忽悠聂元，《金粉》背后的强视传媒是主力，其他经纪公司顺手而为，他只是夸大了力度而已，可出手的公司太多了。 这么多大公司集合起来，聂元屈服只是早晚而已。 在失去聂元这个摇钱树之前，他要尽量榨干聂元身上的价值。 …… “来来来，欢迎我们的‘暴虐王’‘铁棍王’‘裂骨王’重返燕京！”燕京站，罗青峰笑着说道。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王潇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些屎一样的外号太恶心了。 港岛媒体确实在故意恶心他。 疯狂嘲笑一番王潇后，罗青峰心情大好。 “给你介绍一下，我本家，王保强，现在做我的助理。”打闹一阵后王潇介绍道。 罗青峰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看看憨笑着的王保强，又看看王潇，他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王潇找一个美女在身边做助理，他觉得一点问题没有，可这么个黑、丑、瘦、憨的家伙放在身边，图啥？ 还是说这个王保强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过人之处？ 让王潇爱不释手？ “你他妈的那是什么表情！”王潇掐着罗青峰脖子使劲摇晃。 “没，没，什么，哈，哈哈哈，放手，放手。”罗青峰抹了下鼻子。 “罗哥。”王保强还是站在一旁憨笑。 “行了，行了，赶紧走，死冷的。” 上车，找了个馆子开了个包间，王潇才说起正事，“在剧组遇到的，我身边没个人帮忙，就带着了，这小子你别看长的憨，可一点都不傻，有天赋，你回头帮他找找剧组。” 听到王潇这么说，王保强暗暗攥了攥拳，赌对了。 “他……公司有一个黄博了！”罗青峰眉头皱起，就没见过哪个公司专门收集丑男的。 “不冲突。”王潇摆摆手，没多解释，罗青峰也就没多问。 “你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 “安排很多啊，继续接受采访，和聂元拉扯，保持热度，另外我拿到了《金粉》主题曲《暗香》的版权，回头要去联系下三宝老师，把歌给录了，在《金粉》开播之前就得发出去，提前打一下热度。” “聂元……昨天他经纪人石海联系我了。” “啊？”王潇一愣。 王保强耳朵高高竖起，扒拉饭的筷子都停下了，有瓜！ 一瞬间，王保强便已经化身了猹…… “石海的意思是联手炒作。”罗青峰表情古怪。 王潇眨巴眨巴眼睛，“他想怎么炒作？” “他的意思是我们将火力从软饭男上移开，对准他抢戏这这点，另外，还希望你这边继续对黄艺喊话，他想要搅的两人分手，如果我们同意，他这边会配合宣传，把你的形象往兄弟义气方面引导，强调你为沙毅出头的防线。” “真的是……”王潇摇摇头，“我打赌，聂元根本不知道，真惨啊。” 王保强偷偷瞥了一眼王潇，这话是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不知道还以为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呢。 “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啊，我又跟聂元没什么仇。”王潇耸耸肩。 “那我就回石海了。” “嗯。”王潇头都没抬，一边夹菜一边说道：“记得电话录音。” “咳……咳咳……”王保强捂着嘴歪过头去，一口饭全都喷了出来。 看着手上的混杂在一起的饭菜，王保强舌头一卷又舔了回去，嚼吧嚼吧就给咽了…… 孩子勤俭惯了，舍不得浪费粮食。 抽了张餐巾纸擦手，一抬头发现王潇和罗青峰都盯着自己，快速擦了擦嘴和手，“啊？不好意思，我……” “卧槽，你特么给舔回去了？”王潇表情狰狞。 王保强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都是我吃的嘛，甩地上多脏啊，也浪费不是。” “你，牛逼！”王潇揉了揉眉心。 王保强憨笑。 罗青峰拿纸巾擦了擦嘴，看着保强的筷子，忽然就吃不下去了…… 算了。 “录音没用的，我又不能拿出来威胁他，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跟你我合作。”罗青峰摇摇头，不赞成王潇这话，“更何况，要是被那些演员知道也不好。” 王保强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我特么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会不会被灭口？ 抬头，朝着头顶看去，这娱乐圈的天，真黑啊！ 王潇砸吧砸吧嘴，“说的也是，都是圈子内混饭吃，还是要顾及下名声啊。” 圈内，很多时候合同就是一张废纸，即便真的撕破脸到了法院，合同背后的那些东西也是不能说的。 而背后这些东西才是关键啊。 “算了，你办事我放心。”王潇摇摇头。 “经纪公司这边你也拿一些股份吧。”罗青峰忽的说道。 “没必要。” “你不拿，我特么自己上哪里给他们弄那么多资源，别说什么你帮忙，一次两次就算了，总不能一直靠你吧。” 王潇放下筷子，砸吧砸吧嘴，“那我这边公司跟经纪公司交叉一下股份吧，然后你帮我管理，别人我也不放心。” 考虑了下，罗青峰点头，“行。” 第54章：喷子·王潇·键来！ 你推我让了几句，最后商定了下，罗青峰拿出来‘清风娱乐’40%的股份，换取王潇的‘东胜传媒’10%的股份，同时罗青峰担任东胜传媒总经理。 俩空壳公司互相换股，儿戏一样。 “你是继续跟我做助理，还是签约到清风娱乐？”王潇看向王保强。 王保强挠挠头，一脸憨笑，“我也不知道啊，哪个，能不能都要啊，我很能干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是吧，你还特么的挺贪。”王潇没好气的骂了句。 王保强嘿嘿笑着，没反对，就是答应喽。 “助理一个月给你2000，经纪约全都签在清风，保底月薪3000，收入公司拿八成。” “行，那以后潇哥就是我老板了。”王保强忙不迭点头。 二八分什么他根本不在乎，保底5000的收入才是大头，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才1500左右，5000块他都不知道怎么花！ 关键是稳定啊！ 现在的王保强就没想过自己未来有一天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行了，你先回去吧，给你放三天假。” “那行，我走了老板，罗哥再见。”王保强知道俩人要谈其他事情。 “你这么看好他？”人走了，罗青峰一脸不解地看向王潇，“黄博都没给这个待遇。” 黄博也签了清风娱乐，没有保底工资，走穴三七开，罗青峰要拿七成。 当然，黄博也不亏，他有时间还是可以去后海那边的酒吧驻场，这些钱清风娱乐不要。 “小看人了不是，还是那句话，娱乐圈帅哥美女有的是，但一部电影电视剧不可能都是帅哥美女，总要有歪瓜裂枣，再说，演技好的往往都是这些歪瓜裂枣。”王潇也没解释太多。 就俩人这形象，又不追求什么主角，不会缺戏的。 “我听说有个叫《盲井》的项目，改编自小说《神木》，背景是98年三大特大矿洞诈骗杀人团伙案，前后杀害接近200人，你打听一下，他们在找主演，要求就是一个长相憨厚老实的农村孩子。” 王潇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这片子是虽然不可能在国内上映，但欧洲三大就喜欢这些描绘国内黑暗落后调调的影片，特别还是有原型的，很适合走国外的刷奖路线，给王保强镀镀金。” 罗青峰眉头紧皱，拿出盒.5给自己点上一支猛吸一口，王潇一句话给出的信息太多，他得消化消化。 “首先，你怎么肯定这片子一定能获奖？” “这些年，只要是描绘我们黑暗面的电影，特别是用纪录片手法拍摄的，好坏无所谓，在国外都能拿奖。”王潇撇着嘴，脸上写满了嘲讽。 “你爹他们也是圈内的，电影当年在国内什么地位你很清楚，这是宣传利器，国内懂，难道发明电影的国外不懂？” “这一类的片子，我们拍的时候喊的是电影，但版权卖给欧洲的发行商之后，他们会直接冠上纪录片，然后在各电视台播放，告诉欧洲人，这就是中国，现在的中国！” “告诉欧美人，这不是抹黑，还会把原型扯出来证明这一切。” “你是说，这些影片是带有‘正字’属性？是专门用来攻击我们的？”罗青峰张大嘴，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那是欧洲三大，是明确拒绝正字的！” “那是电影艺术家的殿堂！” “那是个几把！”王潇猛地一挥手打断了罗青峰，“你想说什么，说艺术无国界？” “那他妈的艺术家有没有国界啊！” “片商有没有国界啊！” “片商买了你的片子是为什么？做慈善？还他妈的不是为了赚钱！” “怎么，你觉得那些地下电影很好看？看了一遍还想看第二遍？” “说话啊！”王潇伸手指着罗青峰。 “不好看。”罗青峰抿着嘴，实话。 “这还是国产，根植于我们自己的土地、人民、文化上的，你都觉得不好看，那你告诉我外国人就会觉得好看？这就像是你儿子你都觉得丑，外人难道会觉得很帅？”王潇撇了撇嘴，“艹！” 罗青峰咬着后槽牙，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些片商买回去也上不了院线的，都是卖给各个国家的电视台，一些反华组织，刻录碟片，赚不了多少钱但销路一直很稳定。” “你知道拍一部这种禁片能赚多少钱吗？” “我告诉你，比他妈的上国内院线的这些电影更赚钱！” “你知道他们会用来抹黑我们还让王保强去参演？”罗青峰反驳道。 “国家本身是支持和鼓励电影去参加三大，说明上层对三大并无偏见，这些都是我这种键政仙人自己的揣测。”王潇伸出一根手指，“好了，说说我的个人揣测，首先，国与国之间的这种抹黑对抗，不是你我能干预的，连去考虑的资格都没有。” “其次，没有盲井也会有其他影片，拦不住的。” “然后，这条路最早是上面自己选的，当年是上面自己推动的要拿欧洲三大，农村电影五代导演拍的最多，奖拿的最多，现在上面发现路走错了，想要切断，哪有那么容易，六代不过是跟着前辈脚步而已，儿子学爹，你教的嘛。” “这是大层面上，换到小层面，我们这些人身上，首先，没有王保强不去还有李宝强，赵宝强，那案子死了小200人，《神木》都写出来了，拍成电影是一定的。” “其次，事情摆在那里，问题根深蒂固，不是说盖子不揭开就不存在的，如果因为这部电影，上面因为丢了面子而下力气整治一下，哪怕是加快推动，有这个心思，对我们来说也算一件功德。” “最后，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果我现在坐在电影局局长位置上，我一定封禁从导演到演员，但我不是，我没有一个亿，但我真有一辆车。” “搭个顺风车，赚点钱，然后做我们能做的，拍点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赚钱的同时给大家带来一乐呵，就够了。” “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 “别给自己压那么多负担，你现在还不配！” 王潇噼里啪啦一顿喷，罗青峰叹了几口气，他怎么说也是北电毕业，上学时候分析过多少获奖影片，欧洲三大在他眼中是神圣的，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王潇拉下马。 “你看你这样，还特么伤感上了，呸，恶心！”王潇端起酒杯示意了下，“来来来，赶紧的。” 碰杯，一口干了，罗青峰叹了口气，“欧三大真就这么黑暗？” “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欧洲三大黑暗了？”王潇一脸无语，“你有没有认真听啊！” “不是你说的吗！” “我特么……你这没脑子的东西！” 第55章：王潇兵败罗青峰 许是来自20多年后的灵魂的缘故，王潇发现跟当下绝大多数人聊天的时候很累。 很多应该是常识性的东西他们根本不懂，说一个问题，要从头到尾解释好多好多相关问题…… 是，王潇喜欢装逼，喜欢侃侃而谈不假，可特么那也是得分个时长吧。 啥牛逼吹时间长了腮帮子也疼啊！ “别的你不了解，我就问你，电影局里是不是所有人都上下一心，目标一致？” “那不可能！”罗青峰摇头。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那你凭啥就觉得欧洲三大里所有人都是抱有政治目的呢？”王潇摊摊手，“人是很复杂的东西，马克思和恩格斯都分别是哪个民族的知道吗？小胡子是哪个国家的人知道吗！” “都是苏人啊，小胡子是德国人，有什么问题？” “特么的，马克思是油族，恩格斯是德国人，小胡子是奥地利人！” 罗青峰一脸懵逼，这几个名字，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一直以为是毛子呢。 “这就是欧洲，思想非常开放且跳脱的一个地方，在法兰西，上街游行已经成为了每周必备的休闲运动，你能想象吗？” “欧洲的这些奖项并不是针对国内，是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偏向揭露的这种片子他们都喜欢，包括他们自己，包括美国。”王潇摊摊手。 我们常说欧美人少是有原因的，在电影这方面也差不多，2年后就会有一部名为《华氏911》的纪录片上映，这片才特么魔幻呢，主演位置写的是小布…… 《华氏911》，该片揭示了2000年大选黑幕，大漂亮入侵伊拉克的前因后果以及小布与啊登之间的密切关系，指着911是小布策划的…… 这片从戛纳金棕榈开始，横扫一系列大奖，票房高达2.2亿，跟这片比起来，国内那些所谓的禁片啥也不是。 也正因为戛纳给《华氏911》颁发大奖，从而一扫所有关于欧洲三大的阴谋论调。 欧洲三大：抱歉，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国都是垃圾。 这也导致国内这方面的抨击声音一下就小了很多，电影局04年之后对影片的尺度和地下电影的封禁也放开了许多。 “他们，有病吧？”罗青峰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人家自己的说法是艺术家的坚持，艺术没有国界。”王潇摆摆手，有些头疼地说道：“行了，这件事过去了，不说了，你就找一下这个导演，一来是把王保强推荐过去拿下男主角，二来是投资，然后跟着去看看拍摄，跟着去欧洲走一走，看一看，了解一下，探探路。” “那经纪人这边怎么办？”罗青峰有些头疼。 “招人啊，圈内那么多关系户，去见见，喝喝酒，聊聊天，招几个过来接手就行。” “你说的轻巧，特么的钱呢！”罗青峰瞪眼，“我那边一个月利润连一万块都没有，你还把王保强塞过来，现在我怀疑我都没有那小子赚得多！” “我才是那个打工仔吧！” 王潇：“……” 短期内，王潇也没什么来钱的渠道，02世界杯是个机会，但那是6月份的事了，而且手里本金有限。 炒股、彩票什么的更不靠谱了…… 他手里的资本就是影、视、歌，可指望片酬致不了富，歌曲短时间也没办法变现。 挠挠头，王潇也没什么办法，“那就先不扩招，投资《盲井》这个走东胜，少投一些，主要是熟悉下流程，积累下经验。” “刚刚口气那么大，我还以为你大手一挥，啪的甩过来100万让我先花着呢。”罗青峰调侃道。 王潇干笑两声，“那啥，之前我跟你提的那个组织一批人发帖子的事，你弄了咋样了，虽然这次跟聂元的事没有出什么意外，但后面发歌之后我需要一拨人帮忙宣传。” “钱！”罗青峰伸手。 王潇脸色一僵。 “没钱你说个die！” “钱钱钱，张口闭口就是钱，你咋那么俗呢！”王潇小声嘟囔。 “呵，傻逼，还他妈的给人家开5000的工资，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收入啊，看出来，你这是纯京城爷们啊，别管兜里有几个钢镚，什么牛逼都敢往出吹。” 啪，王潇把筷子拍在桌上，“不吃了，你结账，然后送我回家。” “你结账都说的这么，硬气！”罗青峰竖起大拇指。 王潇黑脸。 …… “妈，我想死你了！”王潇上前给了徐丽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脸颊上亲了口。 “哎呦，让我看看宝贝儿子，有没有受欺负啊。”徐丽抓着王潇肩膀上下打量。 旁边王捷撇撇嘴，“你是不看报纸的吗，你儿子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老东西，合着在你心里就希望儿子挨欺负呗！”徐丽扭头恶狠狠瞪了过去。 “呃……”王捷顿时闭嘴。 “妈，这个家要是没有你，我的人生将一片灰暗，我爹他除了打击我，嘲讽我，贬低我，啥都不会，这辈子我都没听到他夸过我一句！”王潇抽搭了几下，一脸委屈。 徐丽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这可怜见儿的，以后跟我改姓徐，不要他了！” “我看行！”王潇重重点头。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气的王捷张口结舌，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国内父亲不都是这样吗！ 吃饭的时候，王捷问起了正事，“三宝那边需不需要我帮你打个招呼？” “不用，浪费这人情没必要，让《金粉》剧组给我搞定。”王潇摇头。 “行吧，发行的事呢？也让《金粉》剧组那边来？”王捷再次问道：“要不要找电视台播放一下。” 到底是老歌唱家了，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嘶，你说这个……”王潇眉头挑了挑，“我还正愁上哪里赚一笔钱呢，拍了半个多月，一共就8000块钱，后续还不知道去哪里吃饭呢。” “我得跟制片方那边聊聊，拿一笔推广费出来。” 王捷眉头皱起，他不习惯儿子这种什么都谈钱的样子，看了眼老婆，徐丽根本不搭理，只要儿子不吃亏，她就不管。 “没必要吧，到底是你陈叔的关系，关系还是需要维持，你这样……不好。” “爸，首先，陈叔的关系在刘国全身上，跟强视传媒没一毛钱关系。”王潇很是郑重地说道：“其次，即便我一分钱不收，强视传媒也不会感激我，只会觉得我好说话，后期宣传的时候压榨的更狠。” “最后，强视传媒的关系网在港台，跟我关系不可能好。” “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商业上人情味越来越少，越来越看重个人能力，能要到钱大家才高看你一眼。” “再说，到时候让罗青峰去跟他谈，崩了我也能出面原回来。” “儿子说的对，你那一套早就过时了。”徐丽一句话给这事儿定了性。 王捷：你不是不管吗？ 第56章：这特么是演员？ 沙宝亮的经历其实挺有意思的，京城人，职业是杂技演员，而且是顶尖的杂技演员，87年法国世界未来杂技节金奖！ 唱歌什么的是爱好而已，72年生人的他经历过京城摇滚最盛行的年代，那些年谁还不是个音乐爱好者，不想组个乐队呢。 王潇也组过乐队的…… …… 京城丰台小铁营，三宝音乐工作室。 “《暗香》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唱的，你懂不懂，你让一个演员过来，那只会毁了这首歌！” 半个月之前，三宝接到《金粉》剧组那边的电话，当场就发飙了。 说到底，这首歌是人家定制的。 虽然不知道《金粉》出品方那边出了什么变故，现在对方准备付出足够的代价拿回所有的版权他也没什么办法。 但三宝还是要表达不满。 今天，约好的演唱者要来，三宝在工作室等着。 原本三宝的是想找沙宝亮来的演唱的，《暗香》是为了《金粉》创作的，从繁盛到崩塌，从巅峰到毁灭，金家是一个符号，代表了千百个民国时期的大家族，同时也象征着民国政府，从一个草台班子走向巅峰，又快速崩塌…… 所以，这首歌中有宏大的一面，也有凄凉的一面，这对歌的演唱难度难度并不算高，但想要唱出这种味道，对歌手的要求就比较高了。 首先唱功要好，要懂一些美声唱法，同时声音要足够的厚重，有穿透力，沧桑感。 这也是三宝属意沙宝亮的原因。 “三宝老师，您好，您好，我是王潇。”王潇是带着礼物来的，一上来就老师长老师短的，态度很好，丝毫没因为三宝拉着脸而生气。 聂元：你那小暴脾气呢？你警棍呢？你特么砸他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剧组那边让你来演唱，但这首歌的演唱难度很高，如果你达不到我的最低要求，我不会同意让你演唱的！”三宝没给王潇什么好脸色。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这是创作者的权利，也是对创作者应有的尊重，我完全认同。”王潇笑着点头道。 深深看了王潇一眼，三宝将答应下来的曲谱递过去，“会看谱子吗？” “会。”王潇接过，虽然对这首歌早已经滚瓜烂熟，但还是装模作样看起来，手还在腿上打着拍子。 是不是真的懂音乐，三宝一眼就能看出来，手上的拍子打的一点错漏都没有，这让三宝很意外。 这可不是简单能看到曲谱就能做到的，没几年音乐功底绝对不可能！ 这一刻，他倒是升起了几分好奇，王潇，王潇，这名字好像哪里听到过。 “我试试？”十几分钟后，王潇抬头笑着说道。 三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挂上老爹【卡牌：王捷】，开嗓……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 三宝的猛地坐直身体，瞪眼死死盯着王潇。 这低音……你胸腔里那是装了个低音炮吗？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我会拼到爱尽头。” 第三句结尾音调陡然拔高，面对面的，虽然没到直接掀开人天灵盖那么夸张，但王潇展露出来的音域之宽，演唱技巧之熟练，还是让三宝感到震惊。 这特么是演员？ 放屁！ 谁家演员有这个嗓子，这个唱功！ 音色很有颗粒感，让人一下就能记住，声音浑厚、清晰、透亮，穿透力十足！ 这不做歌手做个屁的演员啊！ 三句，三宝就确定了一件事。 三宝：我说的果然没错，这歌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唱的，就必须是这部剧的演员！ 沙宝亮：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可以了！”三宝皱眉盯着王潇，“你真的是演员？哪个学校的？以前没唱过歌？” “啊，我……”王潇笑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头，“论起来我得喊三宝老师你一声师哥，我也是央音的，今年大四。” 三宝一拍大腿，一副我就不可能是什么演员的样子。 校友这个东西并不能让两个陌生人一下就成为朋友，却能成为两个注定的合作者之间的润滑剂，迅速找到共同话题。 “我觉得我应该是歌手吧，出了一些意外，所以歌手这条路中断了，演戏也是今年的事情，拍摄《金粉》的时候我恰好听到了剧组那边试听主题曲，当时就仿佛勾了我的魂，一打听是三宝老师您创作的，我就拖了不少关系，最后跟剧组那边要来了演唱资格。” “夸张了，夸张了。”王潇这话说的三宝很想矜持一点，但那嘴角比ak还难压。 拍马屁是讲究技巧的，王潇特意强调了是付出了代价从剧组那边硬生生拿到了歌曲版权，这不比三两句好话来的真实。 “既然是咱们央音出来的，怎么还去演戏了。”三宝笑着问道。 “说来惭愧，之前年轻冲动……”王潇神色一暗，叹了口气又昂起头咬牙说道：“不过我不后悔！” 三宝听的有些迷糊，到底怎么回事？ “陈建添那些港岛人侮辱的不单单是我，更是我们整个内地。” “陈建添？啊，我想起来了，是你！”三宝恍然地拍拍头，他在内地音乐圈地位很高，怎么不知道两年前陈建添被打断肋骨的事。 事情发生在红星内部，传出来的消息就是王潇嚣张无礼，张狂跋扈。 可听王潇这话另有隐情，而且接触下来，王潇给三宝的印象是温文尔雅，谦虚有礼，丝毫没有因为他一开始的冷漠而有任何的不满，哪里有一点嚣张跋扈的样子！ 聂元：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音乐人怎么了？ 音乐人就不能八卦了！ 再说，还是自己师弟。 王潇再次说了下那些事，电梯没有电梯小姐，见过组合音响吗…… 三宝只一听脸就耷拉下来，我堂堂央音出来的，没见过组合音响？ 欺人太甚！ 这些年，电影电视剧内地市场庞大，港台影视圈要靠着内地吃饭，在国内还作威作福，处处高人一等，要特殊待遇呢，而音乐圈…… 因为盗版泛滥，歌手发歌就是赔钱，唱片只有在港台东南亚才能卖得出去，所有发行公司全都被港台把控。 内地出名的歌手经纪约全都在港台背景公司手里，在他们眼中，内地歌手就是狗一样的东西，太多歌手被压榨死了。 三宝与港台公司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57章：王潇空手套白狼 《三宝与港台公司不得不说的故事》 主演：大地唱片、三宝。 大地唱片： 1990年由港岛著名音乐人刘卓辉于港岛创办。 因刘卓辉是beyond的主力填词人，《大地》是其得意之作，故采用“大地”为名。 三宝： 音乐制作人、曲作者、演奏指挥者，毕业于央音。 86年在校期间创作了个人第一首流行音乐作品《失去的温暖》。同年与李综盛、卢冠廷合作制作《我们就是这样》专辑。 89年为亚运会创作了歌曲《亚运之光》。 90年开始与粤西、江城、央芭、京城、中交、中歌院、中广播等等交响乐团合作演出。 …… 事件： 92年大地唱片被港岛智才收购，移师京城，在内地唱片业率先引入签约制，是早签约内地歌手的港岛唱片公司，第一个签约歌手是常宽。 同年大地集合了内地最优秀的音乐班底制作了艾敬的《我的1997》，一炮而红。 …… 时间：1994年。 94年，大地遇到瓶颈，为进一步打通内地制作渠道，吸引更多歌手，邀请内地著名音乐人三宝，担任公司音乐总监。 三宝上任后，推出《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上班族》《那天》…… 95年为歌手毛阿敏创作的歌曲《我不想再次被情伤》获港电台第一季度十大金曲第一名。 95年，潘劲东的《你的明天会很美》。 95年，丁薇的《断翅的蝴蝶》，第2届东方风云榜东方新人奖。 96年，景岗山《我的眼里只有你》，“中国音乐电视大赛”银奖、“中国歌坛二十年回顾”成就奖。 黄四郎够恶了吧？ 也就要七成而已！ 大地要九成！ 97，三宝被扫地出门。 …… 三宝与港台音乐圈也是积怨已久，今天又被师弟王潇的事勾起了往事，更是令他不忿。 不用问了，肯定是港岛那些家伙欺人太甚，不然我儒雅随和的师弟怎么会被逼的动手！ 一起痛骂了港岛那群人，痛骂了国内那些甘愿给港岛人舔屁眼子的贱货，又一同回忆了母校，俩人一下就成为了朋友。 至于歌的问题，那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聊到中午，到楼下找了个馆子边喝边聊，从学校聊到音乐，聊演唱技巧，聊各种乐器，三宝对王潇是越发的满意了，音乐功底深厚，有真材实料。 又聊到家庭，三宝才知道王潇父亲是王捷，怪不得呢，家学渊源。 约好了从明天开始录歌，王潇才离开。 原本想着去姜闻家看看，打了个电话过去，姜闻助理接的，一问才知道，人去了边疆，拍《天地英雄》去了。 这片子都搞了4年了！ 这一下王潇忽然没事做了，歌根本不用练，都不知道唱过多少次了，除了沙宝版本的，周堔版本的他都会唱。 三宝这边编曲的音轨什么的早就做完了，就差最后录歌，王潇的唱功在这里，录制的过程很是顺利，三天就全部搞定。 第二天，王潇就拿着cd直奔津门去找林威。 “威哥，你先听听，然后咱们聊聊推广的事。”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 “厉害，我就知道你唱的好听！”听过一遍，林威笑着竖起大拇指夸张起来。 王潇淡淡一笑，“陈建添那家伙是贱皮子了一点，但眼光是没问题的，我没两把刷子他可不会一定要签我。” 林威差点笑出声来，陈建添眼光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家伙一定后悔死了。 “直说吧，你小子这么积极跑过来，什么打算。” “你们准备怎么推广这首歌？” “就那么推广呗，电台发布听这话，你有什么好办法？”林威顿时来了兴趣。 “这歌好听没错，我也觉得这歌能火，但能起到多少对《金粉》的宣传效果呢？这个不好衡量。”王潇拿起茶壶给林威倒上，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电台到底是只能听，最多主持人提一句是即将上映的《金粉》主题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对吧。” “你继续……” “我的意思，让剧组这边剪切一些花絮，陈昆、董婕、刘艺菲等人，全员帅哥美女，然后制作一个花絮mtv在电视台播出，同时将mtv放到网络上大范围传播，免费听，对《金粉》的宣传效果会更好。” “电视台播放mtv当然好。”林威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可电视台没有购买《金粉》剧集的情况下，凭什么给你宣传！” “首先，你少说了一个网络，网络免费传播的效果会比电视台更好。”王潇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另外，谁说电视台就不能播了，话看怎么说了。” “网络，我不好说，但电视台，你有办法？”林威目光灼灼地盯着王潇，如果能提前在各电视台播放，那对《金粉》来说无疑是天降大饼！ “你知道的，我这人呢没别的优点，就是讲义气，我既然演了《金粉》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出场没几次的小配角，但我一定尽全力想帮《金粉》打开市场。”王潇笑眯眯地看着林威。 林威：“……” 说的真他妈的好听啊！ 剧集还未拍摄完成，谁也不知道成片效果如何，就是刘国全都不知道。 按照原本轨迹的话，制作完成后，并非按照首播、二轮、三轮这种方式出售的，而是通过刘国全的关系，将《金粉》的内地版权以48万的价格卖给了央视。 央视从来没有什么一轮之说，拿就是全部！ 强视传媒考虑的是一方面打开央视的关系，另外价格也基本收回成本，海外，也包括港澳台等版权就是他赚的了。 游建鸣背后是港台资本，在海外关系深厚，不愁卖不出去版权。 当然，现在成片还未看到，如何销售还没确定，所以林威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好处！ 踌躇半晌，林威摇摇头，“你也别为难我了，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直接点！” “你这话说的，我王潇……” “你不说就算了，多做多错，少做少错，这事儿本来也不归我管！”林威直接站起身来。 “哎哎哎，威哥，威哥，说着说着怎么还急了呢，说说说。”王潇霎时变脸。 …… ps：明天周一，更新放在凌晨12:05分。 周一要冲榜，冲榜第一要素就是月票，各位义父，求求了，明天给一波月票吧！ 明日，三更！ 第58章：格局·打开（求月票）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林威，王潇重新倒了一杯茶，原本想说《暗香》制作mtv去电视台宣传的事，加上网络宣传，在强视传媒手里咬下一口。 但话到嘴边，忽然改了主意。 一个宣传，可劲折腾能赚几个钱？ 有意思吗？ 我王潇就这点胆子？ 丢不丢人，以后让王轩、王耀祖、王镇怎么看？ 看看几位前辈做事的手段，魄力，再看看自己，这都三个多月了，还没杀过人呢。 呸，恶心！ 再抬头，王潇目光一下就变的锐利起来，“我的东胜神洲传媒公司打包《金粉》在内地的版权，价格可以谈。” “啥，你的公司？”林威一脸震惊地看着王潇，“你什么时候有公司了？” “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有公司了！”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林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妈的，前几天你还是个小演员呢，是，我承认你很有才华，我很好你，但这变化是不是快了一点！ “这事儿你得跟老板谈，我可做不了主，潇哥，我叫你哥，你玩的太大了，我接不住，你也别问我了，我给你联系老板，你自己去谈。”林威连连摆手，他就一执行制片人，张嘴谈2000万的大生意，扯犊子呢？ 王潇心里鄙夷，但脸上依旧笑呵呵的，“行，那我就等着拜访游老板。” 深深看了王潇一眼，林威是真的佩服这年轻人了，胆子太特么大了。 …… “老罗，人在京城站，速来接朕！” “你特么自己不会打车啊！” “朕有大事要与爱卿商议。” “艹！” 这次换了个地方，找了个茶馆。 “车上你还不说，神神秘秘的。”茶博士出去后，罗青峰这才问道。 “我想买下《金粉世家》内地版权！” 什么叫口出惊人啊！ 罗青峰一口茶全都喷了出去，这就叫出口惊人！ “你丫没病吧？”抹了下嘴，罗青峰一脸惊奇地看着王潇。 王潇嗤笑一声，昂头45°，用鄙夷地眼神看过去，“有什么问题。” “不是……咱能不吹牛逼吗？”罗青峰才不惯着王潇呢，“饿了是吧，不行我请你吃饭。” “看你这点格局，买个《金粉》就给你吓着了？”王潇哼了一声。 “不是，你他妈的有多少家底我不知道吗？”罗青峰一脸无语，“打肿脸充胖子，饭你都要吃不起了！” “有钱没钱跟买《金粉》有个鸡毛关系？”王潇撇撇嘴，“牟其中从老毛子拉飞机回来花钱了吗？” “冯仑知道吗？91拿着3万本金，做1800万的房地产生意，现在亿万身家！” “你什么水平，你跟人家比？”罗青峰挥挥手，“再说那是刚刚改开，遍地都是机会，现在你试试，可拉倒吧你！” “行，我不说这些前辈，游戏传奇知道吗？” “知道，我还玩呢，挺好玩的，上个月刚更新，1.28版富甲天下，我玩了个战士，升级真特么费劲就不说了，28级了急需半月弯刀，妈的，一本技能书炒到1000多了！” 王潇：“……” 上辈子王潇也玩过，不过是03年入坑的，1.75版本，屠龙能换一套房…… “不是，你怎么还玩上传奇了。” “我怎么就不能玩了，现在你去网吧看看，10个人9个砍传奇！”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这个，妈的，都让你带跑偏了，传奇火爆，几个月就给陈天桥赚了一个多亿，但你知道他拿下传奇版权才花了多少钱吗？”王潇声音幽幽地说道。 “多少？” “30万！” “卧槽！”罗青峰猛地站起身来，声调都变了，“多少？” “30万！” “我，尼玛！” “这才半年而已，这游戏火爆了三五年不是问题，专业机构预估陈天桥单单靠着传奇就能身家破百亿，必然问鼎富豪榜榜首。”王潇伸手比划道：“本金30万啊！” 罗青峰捂着胸口，不出来自己这会儿是什么心情，但有一点他知道，他要是使使劲，也能凑出来30万。 王潇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恨你特么穿越就穿越，为什么不能早一年？ 富豪榜榜首啊！ 哪里还用自己这么折腾，女明星什么的一天换一个！ 好半天，王潇才继续说道：“想发家，首先你得敢想，想都特么不敢想还说个屁，买不下来又如何，屁的损失没有，要是能拿下，哪怕一分钱没赚到，起码打开了渠道，有了名气！” “行，你就说想怎么干吧！”罗青峰被王潇一顿鸡汤喂的是脸红脖子粗，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所谓，未虑胜先虑败，《金粉》我参与拍摄了，全员帅哥美女，剧本流畅，故事线清晰，我虽然不敢说这个片子一定能爆，但我认为收回成本的2000万不难，40集，每集卖50万。” “最差情况是打包卖给央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找我老叔帮忙引荐一下，不过细节可以谈。” “我真正想的是一夫多妻……是一女多嫁……啊呸，一剧多星！”王潇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准备找几个电视台谈判，一家购买一个电视剧必然面临成本高昂，回本困难的问题，那可以几家一起购买吗！” “做几个上星卫士的组合，比如魔都电视台+京城+鲁台+西北，互相之间覆盖面重合点很少，即便是同时播出，收视率互相之间影响也不大，大家一起播放第一轮，一家出20万就能拿下，这能极大压缩购片成本，减轻资金压力。” “而我们同时卖4家，赚的也更多，当然，坏处就是基本没有二轮一说了，但好处是直接收回成本且盈利。” “问题是，你如何说服四家同时购买，一家购买都费劲好吗？”罗青峰性格就是这样，好听叫慎重，不好听叫保守，喜欢泼凉水。 “有意向的电视台，那我就用片段花絮配合主题曲做mtv，多制作几个版本在电视台播放一下，这叫试水！” “看mtv的收视率点播率，不说百分百反应电视剧上映时的收视率，也能起到一个风向作用吧？”王潇笑着说道。 他突然升起的买版权的念头，就是在这个设想的基础上来的。 “嘶……我怎么听着有点预告片的感觉呢？”罗青峰琢磨半天后忽然说道。 “差不多，我称之为预告mtv。” 第59章：胜利会面 预告片这个东西，最早可以追溯到1912年的阿美莉卡，真正流行其实是1986年的事了，主。 而在国内，预告片的兴起是从第一部商业大作《英雄》开始，距离《英雄》预告片出现还有6个月之久！ 当然，类似的手段已经有出现的了，但还不成熟，更何况是伪装成mtv出现了。 罗青峰仔细琢磨了一下，要说问题那肯定有，比如，如何过审？ 如何见到这么多电视台的购片主任？ 如何协调播放时间？ 如何保证电视台不拖欠费用？ 只是这些问题在脑海中一划而过。 不过审就让强视传媒重新拍摄！ 见面问题&各省卫视的上级单位是各省广电，各省广电的上级单位是广电总局，王家在广电总局有人。 当然，就是个小科长，要说权利，没多点，下面各省单位完全可以不给面子…… 可如果这个小科长只有23岁呢？ 又不是要你去死，见个面而已。 见面了，剩下就是靠王潇的三寸不烂之舌了，结账反而不用担心，这玩意说到底还是看关系！ 这么看，只剩下说服强视传媒了？ 嘶……有戏啊！ “需要我怎么配合？”罗青峰抬头问道。 “简单，首先是租个办公场所，挂上咱们东胜神洲传媒公司的牌子，然后你是拉群演也好，拉其他人也罢，给我排练，演得像个大公司一样，跟人谈判，起码的样子要有吧。”王潇想了想说道。 “你特么……这不是诈骗吗？”罗青峰瞪大眼睛。 “什么特么叫诈骗，公司是不是真的注册了，我是不是老板，员工我给没给钱，你管我是雇一天还是一个星期呢，试用期到了我都给开除了行不行！”王潇哼了一声，“毛病！” 罗青峰哭笑不得，“行，到你嘴里总有理由，希望上了法庭你也这么说。” “法庭怎么了！”王潇一梗脖子，“妈，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噗，哈哈哈……你牛逼。” “先准备着，等强盛那边的消息。” “交给我了！” …… 游建明听到有人要收购《金粉》内地版权的时候，感觉还挺高兴的，电影电视剧属于高风险投资，这说明有人觉得好，收回成本把握大增！ “啥？这人是《金粉》的一个配角？”游建明掏了掏耳朵，他感觉自己可能听错了。 配角和影视公司老板这两个词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未来还真有这么一个，亿万富豪冯嘉怡。 游建明脑子努力转动了一下，“这小子是富二代？” “是二代，但应该不富……”林威也不确定啊，张嘴就要收购版权，那可是几千万，“……吧？” “你大喘气是吗？”游建明听了个糊涂。 “我这么跟你说，他叫王潇……” 讲了好半天，包括打了聂元，包括配合剧组宣传，包括要走了《暗香》版权。 贪……到了嘴边，又被游建明咽了回去，祸从口出！ 左思右想，游建明还是决定见见王潇，就冲着背景，直接拒绝搞不好《金粉》在审核上就会被卡，那就更别谈什么播出了。 做生意嘛，就是这样，谁也无法预料富贵和意外谁先到来。 “你给我约个时间，我亲自上门，就去京城吧。”这种二世祖好面子，游建明最怕得罪小人。 …… “你就这么跟他谈？没跟家里说一下吗？”海淀、四海桥旁边，蓝靛厂儿一栋大厦楼下，罗青峰皱眉问道：“他万一同意了呢，咱们哪里去弄钱啊！” “说个屁，真搞不定，那就说家里不让，合同没签，他还能咬了我鸟去！”王潇撇撇嘴，“你啊，别太当真，国与国合作还说撕毁就撕毁呢。” “行了，别说话了，来了。” 一辆奔驰停在楼下，林威率先下车，打开后车门，一个穿着白色polo衫，梳着背头，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下来。 王潇笑着上前两步。 “王潇，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强视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游建明先生。” “董事长，这位就是我说的青年才俊，王潇。” “你好，游董，早在剧组就听说您的大名了，幸会，幸会。” “你好，王潇，我可是没少听林威说起你啊，有才华，有能力，宣传手段上别具一格啊。” 握手，寒暄，王潇很是自来熟地说道：“游董，不介意的话我喊你游大哥吧，你喊我一声小王，显得亲切。” “哈哈，那好。” “介绍下，这是我兄弟，罗青峰，他父亲在中影发行部。” “你好。” “你好，游董。” “来，里面请。” “请。” 坐电梯上四楼，电梯门一开就看到墙壁上贴的亚格力制作的公司介绍。 公司前台不知道罗青峰哪里找的，挺漂亮的，进到公司内部，看到十几个人忙忙碌碌。 “来，游董，咱们去会议室谈。”王潇在前面引路，打开会议室大门进去分宾主落座，“游哥喝点什么？” “咖啡吧。” “小欧，来四杯咖啡。” 是的，黄博女朋友，小欧，那些忙忙碌碌的身影里有黄博、王保强和罗青峰手下其他三个艺人，剩下的才是从外面找来的群演。 聊了一阵，说起正题，“游哥，实话跟你说，公司之前主要做的是网络推广，原本没想过做电视剧发行，我这次不是参与了拍摄嘛，人生第一部电视剧，意义重大。” “合作发行也可以嘛？买内地版权是不是风险有点大？”游建明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王潇会说的这么儿戏。 “这不是想着更深入参与一下嘛。”王潇一挥手，颇为豪气地说道：“风险？我觉得没什么风险，这剧这么好，不可能卖不出去，再说了，即便有点亏损也无所谓，起码收获了发行经验！” 游建明生意谈过很多，但这么草率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港台那帮人，哪一次不是反复拉扯。 这小子上来就说一定要买，底牌交了，那不是自己随便拿捏？ 游建明看了身边的林威一眼，这就是你说的精明？ “好，小王有魄力，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万万不如啊！”游建明笑着鼓起掌来。 他是无所谓，价钱合适，卖内地版权也无妨，拍戏是为了赚钱，又没什么艺术追求，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价钱和支付能力。 游建明说完，王潇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大家好奇时，王潇忽然抬头，“我也觉得游哥年轻的时候不如我！” 一句话，瞬间，整个小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 游建明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林威张大嘴，一脸呆滞。 罗青峰更是脑瓜子嗡嗡的，不知道王潇又发什么疯！ 第60章：露怯（三更求月票） “我这些都是年轻人的冲动而已，跟游哥比不了。”王潇笑着摆摆手，显得有三分得意，“其实，前几天我找威哥前还没想过收购《金粉》内地版权呢，就是个临时的想法，可我说出来后，越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所以，这才找了游哥过来。” “商业谈判什么的，我也不会，咱们就直接点，游哥开个价吧。” “小王啊，这個卖内地版权对我来说呢，没什么不可以的。”游建明笑着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做足了姿态，这才继续说道：“毕竟拍戏是为了赚钱，卖给谁不是卖呢。” “但是，这电视剧不是别的商品，不是说我卖了给你就跟我没关系了的，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王潇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笑着，伸手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游建明明显把他当新手，小孩子来对待了，挺让人生气的，当然，也不是没好处。 “《金粉》肯定是要在内地上星的，可内地卫视这么多，各个电视台的覆盖面不同，电视台侧重点不同，同样一部剧，在不同的卫视上映，带来的收视率和影响力也是不同的。” “而不同的收视率和影响力，事关二轮，三轮，同样关乎到其他版权的销售，就比如vcd版权，海外版权等等。” “哦，对，还有续集是否能拍。” “这是连锁的关系，这么说你明白吧？” “我明白。”王潇点点头，“游哥就是害怕版权卖到我这里，我发行的不够好，宣传不到位，合作的电视台不好，剧的影响力不够大，影响后续你这边其他版权的收入呗。” “对，年轻人就是接受能力强。”游建明笑着拍了下手，“所以，这不单单是你给我开多少钱的问题。” 游建明说的这些，王潇还真没考虑过，他想的就是卖剧，赚钱。 果然，自己还是见识浅薄，怪不得人家看清自己。 “游哥的意思我明白了，确实是我这里的问题，没经验，商业谈判果然不是你出价，我回价格这么简单。”王潇也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 世界现在是伱们这些老登的，但早晚都是我的！ “那这样，今天游哥到京城，还来不及休息就被我拉到这里搞什么谈判，确实不会办事。” “咱们先安排住处，然后一起吃个饭。” “不用，不用。”游建明摆摆手，“我已经定好了酒店了。” “来一趟，我这里什么都不安排，传出去还不得说我们京城爷们不够热情呢。”王潇挥挥手，大包大揽，“正好，介绍几个朋友给游哥认识一下，都是咱们影视圈产业内的。” “那行，就听王老弟安排。”游建明笑着说道。 …… 出门，上车。 罗青峰开着一辆红牌子车，王潇从小舅那边借来撑场面的。 “你这办公楼白租了，人家好像看出来，明显不想跟我们谈了。”罗青峰一上车就皱眉说道。 罗青峰不是没参加过商业谈判，不过都是那种跟剧组对接的小事，还都是选角导演之类的，这种大生意哪里谈过，屁的经验没有。 “不是看出来什么，应该是我一上来就问价格的问题，露怯了！”王潇砸吧砸吧嘴，“没经验啊。” “那现在怎么办？” “露怯就露怯，他这种在商场混了20来年的，我们想瞒根本瞒不住，那句话不是说了吗，他们打他们的，咱们打咱们的。”王潇嘴里发出‘嘿’的一声，“咱们的优势是什么？” “有优势吗？”罗青峰皱眉。 “怎么没有，关系网啊，这里是京城，谁家还没几个亲戚在公家，七拐八拐的，都能给你攀到海子里，再说了，咱们本身不就是想走关系卖剧吗？”王潇拍了拍方向盘，“不然呢，真靠你我自己联系电视台？” “切，即便剧卖了，钱你都结不回来。” “这倒是，你想做局？给他下套？”罗青峰笑着问道。 罗青峰说的做局下套，算是一种传承了千年的手段……干这一行的主要就是京爷。 这里说的‘京爷’指的是京城人，不单单是说燕京。 第61章：京圈？ 京城最多的单位是什么？ 驻京办！ 驻京办历史可就长了，古来有之，唐宋时期叫‘进奏院’，费用由地方支出，是各地节度使和藩镇与朝廷沟通的桥梁。 当前，京城共计有54家副省级以上驻京办、520家市级单位驻京办、5000余家县级单位驻京办，如果加上各级部门、大企业设的联络处，驻京机构总数超过万家。 单单是这些驻京办工作人员，下属招待所，及其工作人员家属，人数就接近百万之众！ 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呢，批条子，拿指标。 京城，政治枢纽，这边各种机关单位太多了，这些部门每天处理全国各地的事情不要太多，办事靠排队什么时候能排上？ 那怎么办事呢？ 掮客，叫中介也行，但之前一般都称呼‘爷’。 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羊城不知道自己车不好，不到鹏城不知道自己钱少，不到东北不知道自己胆小，不到山城不知道自己结婚早，不到魔都不知道自己乡巴佬，不到琼州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一些人就利用对各部门的了解，利用身边人这些人脉关系帮人办事。 哪怕是到了02年，绝大多数人到京城办事都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那就得找这些‘爷’，这个爷介绍那个爷，别管中间倒了几次手，但确实能帮你找到庙门。 当然，你跑部时间长了，就能找到对应的‘爷’，这时候你也算是‘爷’的一员了。 罗青峰这些年也没少装成‘二代’帮人抬门面，当然，有时候他也是‘爷’，也帮人办事，不然一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一天天这些开销，这车都哪里来的。 ……当然，也有高学历的，那都是人脉特别广的‘爷’了。 千年传承的行业，内部早就有一套自己规矩。 你帮我捧场，我帮你撑门面，互相之间抬轿子，吓唬人，做局，手段那叫一個熟练，你在地方再怎么牛逼，就是个厅局级的干部，到了京城一样不好使。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手段光明正大，拿钱办事，有些人就下作一些，设局做套，不把人榨干不会帮忙办事。 “能正大光明赚钱，搞那么下作干什么？”王潇摇摇头，“就是给他展示下实力，告诉他，咱们能把剧卖出去，而且电视台更好，是他所没办法企及的就够了。” 罗青峰点点头，说好了，俩人开始打电话。 “姐，是我，晚上我要招待个人，羊城来的，就是我拍的那个《金粉》的投资人，他公司专门做电视剧的，帮我撑一下场面呗，多喊几个人……得嘞。” “老钱，是我，罗青峰，晚上我这边招待个人，羊城来的，做影视的，行，我给伱发地址。” “孙贼，给你个地址，晚上我招待个人。” “老火……” “奇个，帮个忙……” 俩人呼朋唤友，打出去十几个电话。。 “老九帮咱们打招呼了，跟后面说一声，掉头，去广d大厦，广d省驻京办招待所。”罗青峰说道。 “好嘞！”王潇掏出电话给林威打过去。 后车，林威放下电话看向游建明，“老板，王潇说掉头往回走，去广d大厦，说那边正好有几个朋友在，介绍一下认识。” 游建明眉头皱起，省驻京办？ 他知道，但没去过几次，他就是一影视圈的，真没什么业务需要往这里跑。 姓王的这什么意思？ 到地方果然直奔招待所，尽管游建明已经定了酒店，可实在不好意思拒绝，王潇这边太热情了，在说还有本省驻京办的人在。 到了房间，放下行李，游建明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是给他展示实力呢，姓王的这小子有病但也确实跟林威说的一样，办事有一套自己的章法。 无论如何，现在他都得接着。 说是招待所，内部装修看着也老气横秋了一点，但条件那是一点都不差，晚饭就是在这里安排的。 “介绍一下，强视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游建明，游董的公司这些年可主控发行了不少耳熟能详的影视项目，这次更是投资拍摄了《金粉世家》，很好的一部电视剧啊。” “游董，介绍下，王曼丽，我大姐，目前在光电总局工作。” “薛韵贤，薛科长，电视剧司。” “巫永飞，巫科，央视购片部。” “刘文府，刘科，广d广电驻京办。” “宗英俊，我的好朋友，父亲是京台的。” “李毅辉，李哥父亲是新闻出版社的。” “章厚，章哥父亲是中影发行部的。” “祁伊阳，祁哥父亲总局监管中心。” 一路握手过去，游天明嘴里好话不断，看向王潇的目光也变的热切起来，好家伙，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京圈’吗！ 第62章：什么叫资源啊！ 内地影视业是个大圈子，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里面就以电影厂的形式分成很多小圈子。 到了新世纪，起起伏伏的，能剩下的圈子就两个半了，京圈、沪圈算两个，西北圈算半個。 没办法，西北圈撑场面的老谋子自己都叛变投靠北影了，能剩下半个还是靠着西影厂老底子撑着呢。 这两个半圈子里，真正的龙头无疑是京圈，无论是影视业相关从业人才还是关系网，京圈之外所有人加起来都干不过。 而游建明所在的羊城……咳咳，还是不要提了，实在是小卡拉米，不然何必巴巴上杆子找到刘国全呢。 其实这次过来京城，他心里真没觉得王潇能买下《金粉》版权，就是给个面子，毕竟王潇是京城人，而且还是个关系户，不好得罪。 面子给了，省的王潇给他找麻烦。 可万万没想到，王潇晚上就拉了这么一群二代出来喝酒！ 这让游建明看到了接触到体制内资源的希望！ 游建明：我可太想进步了！ 拍一部电视剧不是有钱就行的，剧本要过审才能拿到《拍摄许可证》，拍好了成片要过审才能拿到《播放许可证》，拿到证了不代表就能找到电视台播放。 电视台也是公家的啊！ 播放了不代表就能结到钱…… 处处都要跟体制内打交道，这可太难了！ 可以这么说，拍一部电视剧，有钱只是最基础的一个环节罢了，里面水深着呢。 为什么京圈牛逼，大家都怕得罪京圈的人？ 这帮人能接触到体制资源啊，随便给你下点绊子，哪怕最后你趟过去了，耽误你一两个月你也受不了啊。 所以‘华谊’才这么牛逼，所以王家兄弟才那么嚣张！ 现在游建明发现，自己忽然就有这么一个接触资源的机会，怎么能不激动。 喝，放开量喝！ 一点没有自己身价几千万老板的架子，好吧，也确实不够资格摆架子，有钱的大家见多了，能投资拍摄影视剧有穷人吗？ 林威已经尽量想帮忙招呼了，可没用，架不住游建明自己兴致高，一场酒下来，喝到晚上7点左右，游建明这些年锻炼的酒量很大的，但也干了七分醉了。 王潇见差不多，给大姐打了个信号，王曼丽笑着说道：“得嘞，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不然我爹那边又该打电话查岗了。” “那你可快点吧，赶紧走，我送你？” “对，别拖拉了，回去还得一个小时呢，不然王司长怪罪下来，咱们兄弟可吃罪不起。” “不用王司长，赵姨一个电话，等着挨揍吧。” 大家伱一句我一句的，游建明便知道，这上面还有人，而且是有关部门更高职位领导…… 这酒喝的，值，太值了。 王曼丽走了，王潇张罗着酒局散了，去夜总会继续热闹一下。 游建明一口答应下来，“刚刚这局王老弟请客，没问题，但后面这场就该轮到我了，不许跟我抢啊！” 王潇呵呵一笑，歪头斜眼看着游建明，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出门，开了十几分钟，过一个弯道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一辆交警摩托，两人穿着制服站在路边，一看就是查酒驾的。 交警一招手，王潇的车立刻减速，这可把中间的林威和游建明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 “啪”的一个敬礼，“你好，请出示驾驶证。” 车门推开，王潇、罗青峰几人纷纷下车，两个交警悄悄后退两步，上下打量这帮人，靠近的时候就闻到浓烈酒味了，生怕这帮人喝多了做出袭警这种事来。 毕竟，‘偷盗警车犯法’的横幅年代才过去没多久…… “兄弟。”王潇抬手揉了揉眼睛，在一个走过去，“借一步说话。” 看其他人都站着没反应，有人掏出烟来点火抽上了，这交警想了想跟着王潇朝一边走去。 随后就是一阵嘀嘀咕咕的攀交情，从队里到区里，王潇掏出电话来打了个出去，说了几句，这才挂断，对罗青峰招了招手，罗青峰送了两盒烟过来，事情就算过去了。 林威、游建明松了一口气，换到是深城，他被拦了也要掏罚款的，钱不钱的小事，是丢人。 这还不是06年，这时候对酒驾管理没那么严格。 安全过关，一行人继续前进，狗狗狗！ 第63章：游建明自作多情（求月票） ktv，要了大包厢，妈妈带了二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姑娘进来，一看就是有个爱赌的父亲，生病的母亲，读书的弟弟，破碎的家庭， “游哥远来是客，来，先选。” 游建明在深城，这一套也玩的多了，来都来了，也不客气地选了两个。 林威……压压惊，选两個。 王潇这帮人都只选了一个，姑娘们的调节下，气氛很快就上来了，特别是王潇上去唱了两首之后，气氛更是达到了高潮。 躁动的音乐下，姑娘们各种小游戏都玩了起来，很快游建明、林威就只剩下个内裤了…… 便在此时，包间大门被人猛地推开，灯光一下亮起来，四个穿着制服的站在门口，“都别动，蹲下！蹲下！” 姑娘们倒是熟练，整理下衣服，蹲下， 游建明、林威就傻眼了，扭头死死盯着王潇：你他妈的不是说你的地头吗！ “林所。”王潇笑着站起身。 “潇阿儿。”被称呼林所的目光看了一圈，“你们这……” “招待两个朋友。”王潇从兜里掏出烟递了过去。 林所接过烟挥挥手，三人便去其他包间查看去了。 见到这一幕，游建明、林威长长出了一口气，妈的，吓死了。 “咋这么突然呢？” “上下刚下的命令，关于坚决查处娱乐场所三陪活动通知，你们这是撞枪口上了。” “卧艹，那这几天就是不方便出来了呗。” “肯定啊，行了，你们玩吧，我走了，还有任务呢。” “慢点，回头我去找你。” 林所挥挥手，关门走人。 “来来来。”王潇关上灯，拉长声调，挥舞手臂，“接着奏乐，接着舞！” 反复两次惊吓，两次醒酒，可这种醒酒只是精神紧张亢奋导致的短暂醒酒，血液中的酒精含量一点没减少。 随着后面继续喝，游建明很快就意志不清了，第二天在招待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怔怔看着身边躺着的什么都没穿的女人，游建明木然了好久脑子才一点点转动起来，查三陪的事他还记得，更后面就只剩下一些片段了，只记得自己，跟王潇勾肩搭背的，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不少东西。 现在完全回想不起来细节，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再看看身边的女人…… 挠挠头，到底是年纪大了，要是换做十年前，绝对不可能断片的！ …… 晚上，依旧是那间会议室，办公桌上依旧是四杯咖啡，依旧是王潇、罗青峰、游建明、林威四人。 王潇今天穿了套偏修身的西服，头发两侧刮掉，头顶半长的头发梳了向后的背头，这套发型是他设计的，02年的时候可没这个，看着有几分凌厉，整体给人感觉成熟了许多。 为了谈判更顺利，在游建明进门之前，王潇还特意佩戴了【卡牌：姜闻】 【威严：+34】【豪迈：+29】【洒脱：+22】 游建明进门与王潇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很是愣神了一下，今天这气势好霸气，感觉气势上自己就被人压了一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喝多了导致的。 说笑了几句昨天喝断片了的事，王潇才把话题引到购买版权上，“游哥看看，咱们什么时候把意向合同签了。” “啊？签合同？”游建明愣了下。 “昨天，游哥答应的啊，内地全版权1600万卖给我。” 游建明抬手搓了搓脸，是，他想接触京圈，想获得一些体制内的资源，但伱王潇也不能一顿酒就把我打发了啊。 起码让我在外面蹭了几下也是个意思啊！ 一顿酒你就要拿走版权，过分了吧！ 钓鱼还得打个窝呢！ 王潇是不知道游建明这些心思的，知道也只会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别说这些二代了，就是他们父辈也不会直接跟影视文化公司接触呢。 这是哪儿？ 这是京城！ 有没有点政治敏感性啊！ 人在京城，年纪轻轻，前途远大，会为了你那三瓜俩枣沾了腥？ 为什么要有‘爷’，为什么要有华谊，即便要走关系也只会通过固定的熟人，这些人懂得什么话不能乱说。 京城不是地方，喝两顿酒就能上门攀关系了？ 俩人互相不知道对方想法，误会了。 游建明硬着头皮说道：“喝酒误事啊。” 会议室内一下陷入死寂，好半天…… “这样啊……”王潇嘴动了下，耷拉着眼皮看向游建明，“没事，既然游董说记不得那就是记不得，咱们重新谈，游董想必也看到了，完全不用担心《金粉》会落到覆盖面不好的几个电视台，毕竟是我拍摄的第一部电视剧，我也希望他影响力更大，可以给你交个底，保底是央视。” “所以，游董开个价吧。” 游哥换成了游董，明显，王潇这是表达自己生气了。 里子面子都给你了，这要是再谈不拢，那就是游建明的问题了。 到时候就别怪他王潇给《金粉》下绊子了。 游建明眨巴眨巴眼睛，不是，你请我喝酒，让我见那些人就是为了展示你的关系网？ 合着你不是想给我介绍啊！ 你个王八蛋，老子白他妈的高兴了！ 游建明心里这个气啊，这几年顺风顺水习惯了，自作多情。 “哈哈，王老弟先别生气，这两天都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你想要买内地版权，这版权总要有个范围吧，不然怎么谈价格。”游建明一笑，连忙往回拉扯。 既然是正常谈生意，那就正经谈。 “我没什么经验，游董给内地版权分多少个部分？”王潇面无表情地问道。 第64章：土鳖（求月票） 游建明仿佛一点没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依旧是笑着，“咱们拍戏呢，收回成本的办法无非就那些，电视台播放权，配乐合集版权，翻拍版权，服装等等周边版权。” “哦，那游董给每一种内地版权开个价吧。”王潇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这就是昨天做局的好处了，王潇现在可以态度恶劣一些，但你游建明欠了人情，吃了拿了，你就必须得陪着笑脸，这谈判的时候气势被人压了一头，肯定是吃亏的。 说实在的，现在国内还没有人这么操作，得过个十年才有类似的，电影公司签对赌协议包销电影票房。 赚钱是一方面，更多是我公司发行电影xxx，票房多少多少的通稿，随即股市大涨一波。 啧啧。 言归正传，02年当下，最多的就是电视台的第一轮独播权，等播放完毕后制作方还能卖二三四五轮。 要说跟王潇这个最相似的，那就是央视购片了，直接打包，没有二三四轮一说。 游建明能想到的也就是这個，踌躇了一阵报了个高价，“电视台播放权2000万，配乐合集版权200万，翻拍版权50万，录像带200万，服装等等周边版权50万。” “游董眼光很好啊，戏还没拍完，这钱已经赚了个翻倍了。”王潇脸上挂起嘲讽之色，“这里我就恭喜游董了。” 游建明脸一红，“预估，预估嘛，这肯定要往高了算，哈哈，哈哈哈。” “这样，王老弟你开个价。” “配乐合集、录像带、服装周边什么的，我不需要，我只要内地的所有播放权和翻拍版权。”王潇上下扫了游建明一眼，“游董在《金粉》上的投资一共1600万，其他版权具体能卖多少我不知道，但有vcd版权300万肯定是有的，所以剩下的1300万我出了。” “大陆以外的版权能卖多少，那就都是游董的利润了，做兄弟的算是够意思了吧。” “这一套怎么搞，相信圈里游董最是熟悉，毕竟前后运作了《小李飞刀》等四部港台剧在内地播放了，这次不过是反向操作一下，港岛一集怎么也能卖10万，湾湾估计还能超过这个价格，加上东南亚版权，保守估计游董这次能赚1000万啊！” “啧啧，不算不知道，国内拍片的这么多，利润能做这么高的，少之又少啊！” 游建明眉头皱起，心里默默计算，王潇这种算法，怎么说呢，不算错，但港台也要打点关系，到手不了这么多，一半吧。 如果一个版权能直接收回成本自然是最好的，生意嘛，稳最重要。 但，如果能多赚点，自然更好。 “王老弟说的也太理想化了，其他版权怎么可能卖出300万。”游建明连连摆手，“我之前说的都是预估，实际操作起来上下其手，哪里有这么高。” “游董也说了，实际操作起来没那么容易，拍摄完成后，审查、看片、宣传、播放、结算、二轮、三轮……”王潇摇头笑道：“任何一个环节都要跑，没有一个是顺利的。” “别的不说，单单是结账我就没听说过哪里是痛快的，这可不单单是咱们影视圈，1000万，能结算回来900万都算好的，我这话没错吧，这年头，对公家就没有好要的钱。” “话……”游建明刚要说点什么。 王潇一抬手，“游董别急，让我把话说完，这里面多少困难，游董发行了四部电视剧了，一定比我了解。” “我第一次做这个生意，我觉得我王潇办事挺利索的，不但没有压价还一次性让游董收回成本，接待上，我觉得也做的还可以。” “不要急。”王潇再次抬手压下要说话的游建明，“我让家里特意从局里拿了一份报告看，2001年一共拍摄了783部电视剧，而2001年各卫视播放的剧集一共12000集不到，一共439部电视剧，其中收回成本的350部左右，而真正盈利的只有180部左右。” “也就是说，盈利比是20%，这个数据说明了什么？”王潇又一次抬手压下要说话的游建明。 他就是故意的，后世各种培训，各种课，信息量太大了，哪怕不去刻意学也能被动接收很多知识，其中就有一个谈判小技巧。 不让对方说话！ 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回合制一样，会产生辩论性，别说是谈判了，就是喝酒聊天，你一句我一句都会杠起来，哪怕明知道有问题也会特意去杠。 谈判，一定要压制住对方，最简单的就是不给对方说话机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压对方几次，而自己一鼓作气，立刻就能占据上风，积累优势，最后完成斩杀。 “二八定律！” “二八定律也叫二八格局，也叫巴莱多定律，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意呆利经济学家巴莱多发明的，他认为，在任何一组东西中，最重要的只占其中一小部分，约20%，其余80%的尽管是多数，却是次要的，因此又称二八法则。” “以这条定律分析，在某个单位中，20%的人通常代表80%的人的发言权，在产品中，80%的销售额是20%的商品带来的，在经营上，总是20%的企业控制80%的市场等等。” “单看某一个体，也许能超过二八定律，但延伸到一个行业，基数足够大之后会发现，还是遵循二八定律。” “游董在行内呆了二十多年，是我们的前辈，想来即便没有统计数据，心里也应该估算过吧。” 转移话题方向，同样是一个谈判技巧。 游建明终于有说话机会了，深吸一口气，又忘记刚刚想说什么了……被王潇这么引导着开始细数自己知道的相关投资了。 不过‘二八定律’他是肯定没听过的，可看王潇信誓旦旦，肯定是真的，统计数据，这东西除了总局，下面省局都没有，但他也没怀疑。 屋内三人都看向游建明，半晌，“差不多吧，没什么生意是稳赚不赔的。” 这话一出，马奇诺告破！ “对嘛！”王潇啪的一拍桌子，“就是开煤矿都不敢说百分百赚钱呢，更何况是影视投资！” “游董与港岛接触的多，他们影视商业化多少年了，东方好莱坞够不够成熟，2001年《少林足球》票房只有6000多万，《瘦身男女》4040万，《特务迷城》3000万，《全职杀手》2568万，各个都是大明星，大制作，特务迷城花了一个多亿，除了少林足球因为本子市场赚了一笔之外，全他妈的赔了！” “房龙不行、刘德桦不行，梁超伟不行，刘青芸不行，反町隆史这个进口的也不行！” “游董就这么肯定《金粉世家》一定是赚钱的那个？” “靠谁？” “靠墨镜王公司的眼光？” “靠陈昆？” “还是靠刘国全导演？” …… …… ps：月底了，月票就别留着了，救救扑街吧！ 球球了！ 第65章：这天，太黑了！（求月票） 王潇又是总局数据，又是经济学定律，又是拿港岛市场说事，噼里啪啦的，真的是把游建明说的自己心里都没底了。 其他行业，比如钢铁、比如汽车、比如电子、比如服装、通过数据，通过市场，通过经济形势，通过国际局势等等，总有办法分析，能提前对市场有个判断，不说百分百准确，但对大公司来说准确率还是挺高的。 但影视不行！ 这个真的是太玄学了！ 现在游建明就被王潇干的不吱声了。 面对其他投资人，他可以随便忽悠，什么影视投资现在有多火啊，什么电视剧拍出来就能在电视台上映啊，什么港台明星，超级大导演…… 张一谋拍是不是超级大导！ 是！ 刘德桦的电影要不要看！ 要！ 梁超伟影帝演的好不好！ 好！ 那张一谋+刘德桦+梁超伟，能不能赚钱！ 能！ 忽悠呗，反正投资人也不懂。 可王潇是圈内人，家里还有人在总局，手里的数据比他游建明的清晰多了，面对其他人他敢说《金粉》有多少优点，总结个七必胜都没问题，可在王潇这里，不好使。 见游建明不吱声了，王潇却没停下，而是继续输出。 “发明电影的法国人能看出来一部电影电视剧赚不赚钱吗？” “不能！” “好莱坞都他妈的不能，不然八大也不会变成六大，也不会被反复破产，反复被收购了！” “真要是有这么大把握，港岛人为什么要搞开机拜神呢？真的是怕拍戏有鬼啊！” “那特么是祈求这部片子能大卖！” “导演要知道他能不朝着赚钱拍吗？跟钱有仇还是跟投资人有仇啊！” “什么制片人，什么监制，什么编剧，都他妈的不知道！” “没人能还知道赚不赚钱！” “影视剧能不能火，那就是個玄学，只有老天爷知道！” “话呢，该说的我王潇都给游董说明白了，做生意呢，固然要有一个追求利润的心，但也不能太贪了。” “价我是不会给更高了，行不行，游董一句话。” 这么一顿喷，别说游建明了，罗青峰这会儿都没信心了…… 轻轻拉了下王潇衣袖，罗青峰压低声音，“要不，咱们算了吧，我这心里让你说的很有压力，妈的，真赔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啊！” 游建明没听清两人说话，但几个字加上表情也能感觉出来罗青峰有点吃不准了。 他自己也没信心了，想直接同意下来。 可看王潇那信心百倍的样子，他又怕卖少了……忍不住问道：“王老弟既然知道影视投资是玄学，赚不赚全看运气，为什么还一定要买《金粉》内地版权呢？” 王潇愣了下，嘴角轻轻扯动，再看游建明的眼神中就带上了鄙视。 既怯懦，又贪婪！ 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这种人，站在风口上了，能起飞一阵，但最终一定跌落下来。 啥也不是！ “即便我真发行失败了，找我爷爷去，还真看着他宝贝孙子折在这里啊。”王潇嗤笑一声，“运作运作，几家卫视轮流上一下分担分担，保个本还是没啥问题的，三五家电视台分一下，电视台也不至于赔钱。” “最多以后不让我碰发行这种事儿了呗。” “咋地，还能一棍子打死我啊！” “游董拼了命出来奋斗，图的是什么？儿女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不管吗？” 游建明麻木着一张脸：妈的，最讨厌这些二代了！ 自己努力奋斗二十年取得的成就，不过是这些二代出来试试水而已。 听着真的让人很沮丧啊！ 想想昨天晚上，这帮二代有什么麻烦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这个世界还他妈能不能好了！ 这天，太黑了！ 在心里硬气地回绝王潇，然后指着这小崽子狠狠骂，你是二代就了不起啊，屁，你在我这里屁都不是，垃圾，社会的蛀虫！ 但脸上…… “哈哈，管，当然管喽，我赚的再多，还不都是家里那臭小子的，我家那臭小子有王老弟你一半的能力，我做梦都笑醒啊。”游建明说起这个叹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有点发愁，“看得出来，王老弟很真诚，倒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想太多了。” “对不住了，给你赔个礼。” “可别这么说，游哥这话就折煞我了，我们年轻，说话办事都冲动，靠着就是一股子冲劲，其实没什么经验，都是听家里说的多了，纸上谈兵，需要跟游哥伱学的还有很多。”王潇哈哈一笑，又喊上哥了。 “那行，就按照王老弟的价格来，内地版权就交给你了。” 王潇笑着掏出两份合同，“行，我之前让人拟好了合同，原本就是个准备，没想到游哥这么干脆。” “王老弟倒是准备充分。”游建明笑笑，拿过来看了看，眉头渐渐皱起，“这合同，怎么是购买意向？” “游哥，别开玩笑。”王潇‘愣’了下，做了个打量的眼神，随即有些憋笑地说道：“游哥，我要买的是《金粉世家》的电视剧内地版权。” “总局令，自2000年6月15日全面实行《电视剧管理规定》，第二十条未经省级以上广播电视行政部门设立的电视剧审查机构审查通过并取得《电视剧发行许可证》的电视剧，不得发行、播放、进口、出口。” “你电视剧拍摄完成，经过审核，拿到发行许可证，这才算有了版权，我买的是这个啊。” “我知道大部分人对版权意识比较……嗯，但我家里这边有很多法律工作者，对这个看的还是很重的。” “啊，啊啊啊，对，是我想错了。”游建明闹了一个脸红。 他之前做的是发行，发行的是海外电视，都是自带版权的，走的是第二十一条，一下子忘记了这个。 再者，他们这一代人的版权意识是真的寡淡，大致是我要拍了版权就是我的了。 别说他们了，就是政府单位对版权都是拿来就用，央视和朱世茂俩的官司判决还没下来呢，2000年告的，要到今年，2002年12月才会判俩人胜诉，央视赔偿33万。 到底还是老油条，脸皮厚，丢了这么大的人，换成个年轻的看都不看就签字了，游建明还能坚持从头看到尾，已经是很厉害了。 就是一份意向合同，他这边拍摄完成，过审，拿到发行许可之后合同生效，王潇有全权以1400万的价格拿下电视剧《金粉世家》内地版权和翻拍权。 “王老弟。”游建明呵呵笑着，“那什么，这翻拍权……” “游老哥不会又后悔了吧？”王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呵呵，呵呵，不会，我签了。”游建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也觉得有点丢人了。 第66章：玩法律的心真黑啊！（求月票） 一个东西就是这样。 没人要的时候，自己放手里也不觉得有多值钱。 可一旦有人要买，还给开了一个高价，立刻就觉得这东西值钱起来。 哪怕卖了，也会心心念念觉得亏了。 游建明现在就是这种心理，虽然知道想法不对，可就是觉得《金粉》能大卖，能赚很多，这剧火了肯定要拍续集的啊，到时候版权也值钱了…… 就像是股票，一个涨停板之后卖了，可后面连续封了7個板，那种没赚到钱的感觉，比亏钱还难受。 签了合同，一起吃了个饭，这才送走人，游建明车开出去一段后还回头看呢。 …… “不是，你还真准备回去找你爷爷啊，你就不怕……”一回到公司，罗青峰一把拉住王潇问道。 这话他憋了几个小时了。 “呵呵，哈哈哈哈。”王潇大笑起来，揽着罗青峰肩膀，整个人半挂了上去。 “不是，你笑个屁啊！”罗青峰有些恼，明显这是笑话自己呢。 “你啊，其实也不光是你，包括游建明，看似老油条，(ˉ▽￣～)切~~没文化真可怕。” “伱丫……”罗青峰深吸一口气，转身，哐哐就是两拳，舒坦！ 王潇捂着胸口，疼的直摇头，“不是，耍无赖是吧，说不过就动手，最讨厌你们这些莽夫，一点特么技术含量都没有！” “哎哎哎，服了，服了，别动手。”王潇连忙摆手后退，“那个合同，约束的完全是游建明，对我屁的约束力都没有。” “我要是反悔，只需要以资金为由稍稍拖延一下游建明就完蛋了，剧拍了，钱花了，他拖不起，只能自己找电视台发行，他都发行了我还买个屁，要说也是他违约在先，我可以随时告他，让他赔钱的。” “啊？”罗青峰目瞪口呆地看向王潇，“不是，这……” 那合同他看过不知道几次，从来没朝着这个方面想。 “合同上没有执行最后期限啊。”王潇嗤笑一声，“律师都不带一个就敢随随便便签合同，妈的，真的是猪站在风口都能飞起来，90年代真的是大时代，什么人都能出来赚钱。” “你，你故意的？孙贼，你真特么坏啊！”罗青峰瞪着王潇，他是真没想到合同有陷阱。 “你丫也记住了，以后没有律师在身边，不，是那种信得过的律师，别随便签字，对了，我告诉你还有一种坑人办法，空白纸要你的签名，说什么佩服啊，粉丝啊的，签了你就中计了！”王潇拍拍罗青峰肩膀，一副老大哥模样。 “你们这帮玩法律的，真特么……黑啊。”罗青峰摇头感慨，“对了，你说的那些数据准吗？” “数据？你说的什么电视剧多少部？”王潇呵呵一笑，“准个屁，我胡说的你也信。” “啊？”罗青峰是真的信了啊，“那什么定律也是假的？” “这个是真的。”王潇拍了拍罗青峰肩膀，“好了，那些数据什么没用的，不用看，我之前好像听我姐提了一嘴，我就瞎蒙的，这事儿没那么难，回去找李大为提前剪点东西出来，找到电视台呢，咱们就执行合同，找不到就违约。” “你听我说什么风险我承担，游建明稳赚不赔，扯淡，是风险他承担，我稳赚不赔。” “行了，走了，送我回家，妈的，没钱了，这王八蛋要是拖拉两天我都招待不起了，艹！”王潇骂骂咧咧一阵，自己是真穷啊。 对视一眼，俩人哈哈大笑起来，兜比脸还干净，硬是敢充大头，1400万的项目都不放在眼里，这牛逼吹的！ 其实不止1400万，推广宣传，发行过程中跑关系，都要花钱的。 回了家，好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王潇才抖擞精神爬起来去大爷家，想敲开各个卫视购片主任办公室大门，还得大姐王曼丽帮忙才行。 得等大姐下班，所以晚饭就在大爷家吃的。 下午去的，哄了一阵老太太，等着都下了班，晚上吃了饭，王潇拉着王曼丽去了院子里坐下，“那人是？你准备帮他办什么事？” “不是，我准备从他手里买一部电视剧的版权……”王潇噼里啪啦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给大姐说下。 “你疯了，1400万，你哪来的钱？就算不用一次支付，起码前期没有几百万也运作不起来啊！”王曼丽一脸震惊地看着王潇，她是真没想到弟弟玩这么大。 “那个，合同……设置了漏洞的。”王潇嘿嘿笑道。 “你小子这不是坑人吗？”王曼丽眉头皱起。 “我就是提出想法，实际操刀的是我妈的一个律师同学，保证合理合法的，凭什么说我有问题！” 王曼丽闻言摇头叹息，“这些年，苦了二叔了，唉。” 王捷：“……” 抬头，看着王潇，“回头我得跟二婶学学。” 王潇一下笑喷出来，呵，女人。 “即便法律上不是问题，你想一轮发行就想收回成本，很难，很难。” “怎么说？”王潇对这个根本不懂，他只是知道《金粉》挺火的。 “现在各大地方卫视除了芒果、魔都、蓝鲸几个台，其他经营都比较困难，哪里有那么多钱购进剧集，广告费转不回来的。” “芒果几个倒是有钱，但他们都有自己的电视制作部门，有几乎固定的合作方，你这种外人想横插一脚去买片几乎不可能。” “对这种强势的电视台，我这里能给的影响很小的，我就是个小科长啊，即便看我面子，那边的购片主任答应跟你见面，最后也不会买你片子的，无论好坏。” “一年的外购名额本来就有限，都是固定的几个合作方分蛋糕的。” 王潇眉头皱起，这几天他目光都放在搞定游建明和《金粉》是个火剧上了，完全没考虑电视台内部问题。 走不通这条路，那就换一个。 “那我要是找几家差点的卫视一起联合购片呢？” “更不可能了！”王曼丽大摇其头。 “啊，为什么？”王潇大惊失色，这可是他的底牌！ 没想到一张口就被否了。 第67章：扫地僧 王曼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王潇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找几个卫视联合购片？” “压缩成本，降低风险啊。”王潇想了想说道：“既然购片成本高，压力大，那就联合嘛，各卫视的基本盘是本省，在外省的影响力其实有限，即便有交叉也没多少的，我估摸着以收视率来看，影响不会超过0.5%都。” “你想的挺好，但你以为其他人想不到吗？”王曼丽抬手拍了拍王潇肩膀，“弟弟，不是就你聪明，你还太嫩了。” “不是，有好处的事，为什么？”王潇不理解，记得总局还发过4+x的指导文件，就是传说中的一剧四星，后来还改过一剧两星，自己穿越之前据说又在做改回一剧四星呢。 只是听大姐这意思，完全没有呢。 好吧，这指导文件是04年才下发。 “老王同志，老王同志。”大姐王曼丽对着屋里喊了几嗓子，大爷王军涛推门走出来。 “来，老王同志给你大侄子上上课，讲讲什么叫办公室政治，伱大侄子太理想化了。”说罢，王曼丽搓搓手起身朝着屋内走去，好冷…… 王潇大爷叫王军涛，比父亲王潇大了三岁，但看起来要老不少，那年代长兄如父不是说说，王军涛在供销社上班，那时候待遇算是好的，物资没那么缺乏，特别是特殊那十年，爷爷奶奶被打倒了，就靠着王军涛供养几个弟弟妹妹。 不过王潇对大爷的工作不怎么了解，好像是不咋地，供销社嘛，早就被淘汰的体系了。 只知道小时候经常在大爷家混吃混喝，大爷工作虽然不怎么好，但吃喝倒是真的不缺。 “怎么了潇潇。”大爷坐在刚刚女儿的位置上，手里端着个茶壶，滋溜一口后笑着问道。 王潇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下，“这方法有什么问题？” “想法很好啊，到底是年轻人，脑子就是活泛，你大姐说的不对。”大爷提高嗓门，对着屋内大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办公室政治，盐没吃几口，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涨了！” “潇潇啊，其实无论是在机关单位，企事业，还是自己做生意都是殊途同归的，除了从经营本身考虑之外，还应该把人性给考虑进去。” 王军涛一直都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感觉，一副老干部做派，王潇之前一直挺……不太看得上的。 “好的东西很多，就比如我们都知道早睡早起，多运动，不抽烟，不喝酒对身体好，你会做吗？” 王潇：“……” “你这個办法本身很好，我们不讲那些远的，就这件事情做个模拟，现在你是津门台购片主任，有人拿了一部剧找你提出了这些，你同意吗？”王军涛说话依旧是慢条斯理的。 “我同意啊，低价引进，高收视，广告费拿的多，给台里赚钱了，我没理由拒绝啊。”王潇皱眉。 “好，现在片子播出了，收视率超出正常范围，很火爆，台里组织开研讨会，台长主持，现在我是台里其他部门的一个工作人员，发言。”王军涛一直笑眯眯的，“这剧确实不错，今年很难得的大剧啊，我看有望冲击年度剧王。” 王军涛一个模拟几个人，继续说道：“是啊，去年全年都没有这么高收视率的剧集，我看比去年的剧王也不差多少。” “可惜了，要是咱们台独播就好了。” 三句话说完，王军涛看向王潇，“你怎么回？” 王潇眉头越皱越紧，这话听着怎么味道不对了呢？ “这是……在指责我？指责我没有直接拿下独播？” “对。”王军涛笑着说道：“比较婉转的一种指责，直白来说，就是指责你的看片的眼光有问题，一部大爆剧已经送到手里了，竟然又给送出去，你要知道，卫视之间也是有竞争的，你这算是通敌卖国。” “我特么……不是，我辛辛苦苦为台里省下大笔购片费用，花小钱，办大事，我反而还有责任了？”王潇深吸一口气，一股憋闷在心里不吐不快。 “你的职责就是为台里选片购片，本职工作，做的好表扬，做的不好批评，没什么问题啊。”王军涛笑呵呵地说道。 “官场真的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王潇脸上写满了不屑，对官场上这些事情，他上辈子就抨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潇潇，这是一种普遍现象，换成企业、公司也是一样，有个制片人拿着一个剧本找到你公司的投资经理寻求投资，经理觉得可以，但又怕风险太大，寻求了几个公司共同投资分担风险，这部剧大爆，利润翻倍，你会不会怪罪手下的投资经理？” 王潇：“……” 想想喂到嘴边的肥肉又吐出去了……王潇肯定会怀疑手下投资经理是不是利益输送。 走私单。 这种事在娱乐圈很常见，或者说在商业上很常见，走个单，外面拿的提成比公司给的多多了。 说什么信任，说什么不怀疑那是不可能的，妈的，换成王潇自己，他都会干出这种事来。 王军涛摸摸了王潇的脑袋，“人之常情，溜走的比拿到手的更令人惋惜，这不是多做或者少做的问题，这是事情没做好，成熟的做法是把问题送到上级的办公桌上而自己不发表任何看法，走会议，集体决定。” “可即便是这样，会议上提出的人，最后拍板的人，都要承担一些责任的，少说是一个能力不足。” “打破常规，能收获成就和赞誉，但同时也要承担更大的风险，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没有完美无缺的做法。” “组织在选择领导干部的时候，其中一个很重要的考察方向就是稳重。” “那些敢打敢拼，能带领一个单位，一个地区突飞猛进的人固然会得到提拔重用，但往往只能做二把手，这不是组织打压谁，相反，这是对二把手的爱护，也是对下级单位负责任的做法。” “要知道，一旦出现错漏那可不是纸面上多少损失，这些落到实处，在下层中带来的破坏是巨大的，时代的一粒微尘都可能彻底压垮一个普通人，组织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 “你出来做生意也一样，宁可慢一点，不用怕，有大把的时间，走得稳才走得远老话说的好，先胖不叫胖，后胖压倒炕！” “少赔就是打平，打平就是赚到，家里这么多叔叔伯伯做你的后台，怕什么。” 王潇砸吧砸吧嘴，大爷话说的是真的四平八稳呢，“厉害！” 第68章：扯总局虎皮 “大爷，你真的还在供销社吗？” “是啊。”王军涛笑眯眯的。 “供销社不是都撤了吗？” “国家投入那么多时间精力建设的遍布全国范围的供销体系怎么会真的裁撤呢，当然还在了，只是表面上看不到了而已。” “那大爷你现在呢？” “京城供销总社啊。” “权利很大？” “看怎么说喽，你这孩子。”王军涛再次揉了揉王潇的头，“反正只要你不主动惹事，咱们占着理，轻易不能让人欺负喽。” “别等以后啊，大爷，是时候出手了！”王潇一把抓住王军涛的手，“我手里现在有两个公司，一个公司是做艺人经纪的，就是演员，歌手，从他们的酬劳里分钱，一个是做影视剧拍摄发行等等的，嗯，主要是让罗青峰帮我管理，你认识的，原来后面街老罗家的。” 说罢，王潇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王军涛。 “你倒是不客气。”王军涛笑了笑，“行了，给伱個电话，你让小罗联系他们。” “京城世新控股有限公司，干什么的？” “组织文化艺术交流活动，座谈会，培训班，企业公司开业典礼，公司节假日活动等等，需要一些表演主持人什么的。” 王潇砸吧砸吧嘴，怎么感觉大爷深藏不露，供销社是隐藏在水面下的庞然巨物，王军涛才是王家真正的大腿呢？ “行，有大爷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王潇哈哈笑了起来，“我去找大姐说说，你这一提醒，我还真有了个新想法。” “去吧。”看着王潇推门进去，王军涛拿起茶壶再次滋溜一口，美滋滋。 “姐，之前你说大部分的卫视经营困难，没错吧？”王潇拉着王曼丽问道。 “没错。” “你那里有各种数据统计吗？关于各卫视的亏损比例，数据。” “有。” “关于电视剧相关，比如年播放多少部，多少集，创造多少盈利，其中头部剧集占比例多少，多少剧集是赔钱的等等数据有吗？” 王曼丽想了想说道：“能整理。” “齐了。”王潇一拍手，“我之前说的，几家电视台一起购片，本质上是个好办法对吗？” “对。”王曼丽点了点头，忽的抬手让王潇闭嘴，自己皱眉思考了好一会儿，“你不会是想让我提出这个概念吧？” “指导意见？” “嘶……”王曼丽倒抽一口凉气，脸上表情乱飞，“爸，爸，来，你来。” 遇事不决，可问老爹，老爹不语，即随本心！ 听了女儿的话，王军涛笑着说道：“办法很多时候都是相通的，领导，什么叫领导，搞清楚事情的本质，不难。” “云山雾绕的，讨厌。”大闺女吐槽一句又嘿嘿笑道：“终于轮到老娘出风头了，哇哈哈哈哈！” 王军涛表情一僵，这闺女，像谁？ 搞不好要砸手里啊…… …… 国内办事自有一套方法逻辑。 发现问题，提交报告，提交解决问题的可行性方案给领导，领导过目后并不会直接审批，开可行性报告会，由提出者阐明优缺点，会议批准试点方案，根据会议内容进行第一次小范围试点，小范围试点后是大范围试点，然后是暂行方案，最后才是指导意见。 若是换一个人给领导交报告，大概率是被打来回修改，如果是个通透的，就会增加几个署名，然后报告被领导留下，若是个不通透的，可能憋好一阵子，最后被人提醒…… 但王曼丽是个年轻的科长，局里重点培养对象。 好吧，有个在总局上级部门工作的叔叔…… 所以，领导看了报告之后当场给予夸奖。 后面就是走流程了，这一步你就是再怎么有关系也没用！ 剩下就是提交各种报告，小范围内开会，只是这些报告的署名上就不能只有王曼丽了，后面还是要加一些人进来。 毕竟，这么大一笔功劳，王曼丽一口吃不完，肯定要有关系上来分一杯羹。 当然，王曼丽也是有后台的，不会吃亏，后面这些人也会让一些资源出来王曼丽进行补偿。 内部分好了猪肉，然后就是上会了，一般到了会上的时候都已经是有了决定了。 （这些东西老头子就不写了，祝我平安……） …… “卧槽，终于是上会了，太磨叽了。”收到消息，王潇重重吐了口气。 “去。”王曼丽敲了王潇一下，“说什么呢，组织程序必须要走，这已经是快的了，特事特办了。” “就这还是快的？”王潇一脸无语，他兜现在真的比脸干净，助理都派出去跑龙套了，养不起了。 这会儿已经是四月中旬了，拖拖拉拉了一个月，《金粉》都要拍杀青大戏了，就是金燕西和冷清秋的婚礼。 倒不是说这是最后一幕，是这一幕太费钱，所以最后拍，王潇还要去补几个镜头呢。 “很快了，正常来说，三五个月是要的，调查报告的数据要进行审核，这么大的事，数据支持是必要的，而且不能错，其他关系协调也要时间，名字又不是说随随便便就能填，项目也要找啊。”王曼丽笑着说道：“小范围试点，肯定不能就一个项目，独木不成林，哪里能作为代表。” “就是说，别人也能拿着剧集去找几个电视台联合购买？”王潇眉头紧皱，理论上他理解，但特么老子开辟的新路啊，凭什么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啃上一口大的！ 心里真不爽啊！ “看你那样，就你一部剧的话那不成了以权谋私吗。”王曼丽没好气地说道。 “行吧。”王潇叹了口气，妈的，干点事业真难啊！ 游建明：？？？ 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其实也没错啊，那些搭车的才是真的简单。 这次试点，有火剧的案例，就要有扑街剧的案例，这才能多方面考察，没有只看一个方面的。 扑街指标都有了，那些人还不…… 多想无益，王潇现在心是放在肚子里了，有了总局的尚方宝剑，他后面就是选择合适的卫视进行合作了。 虽然不是发的文件，但这种试点也是要跟下面通气的，等于是提前开了绿灯，能拿到多少利益就看王潇自己了。 “行，谢了姐，等你什么时候结婚，我送一套房子，到时候让男人来这边住，让婆家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王潇哈哈笑道。 “你说的啊，我可记住了！”王曼丽毫不客气。 “小意思！”王潇甩甩手，“我走了，还得去津门拍最后几个镜头，劳碌命啊！” 去津门之前，王潇去找了下罗青峰，他找到《盲井》剧组了。 第69章：背对众生，独钓万古 找了个涮肉馆子，小包间，俩人边喝边聊。 “最近怎么样？” “咱大爷真牛逼！”罗青峰竖起大拇指。 “别，别咱大爷，那是我大爷，跟你没什么关系。”王潇一瞪眼。 “咱俩是兄弟嘛，你大爷就是我大爷。”罗青峰大笑起来，“我跟你说，这段时间可把我忙坏了，几乎天天都有演出，唯一不好的就是都在郊区，开车也要两个来小时。” “价钱怎么样？”王潇连忙问道，这里还有他的40%呢。 “一般吧，都不是什么大活，一两万，但胜在量大管饱，我手下这几个算是忙起来了，真没想到，最受欢迎的竟然是黄博，这小子歌唱的挺好的，台风也挺好。” “都些什么单位啊，我大爷也没说清楚。”王潇挺好奇的。 “我这次也是大开眼界啊，百花蜂业知道吗？背后的股东竟然是供销社。”罗青峰稍稍压低声音，“市经贸高级技校、京农控股、佳之兴商业、亿客隆商业，这些背后股东竟然都是供销社。” “啊？佳之兴、亿客隆超市是供销社？”王潇一脸懵逼，他可没少去这些超市买东西。 现在转念一想，这种中型超市跟之前供销社也没啥区别啊……就是换個名。 “单单是这些超市就有多少家，可这才哪到哪哦，城合投资管理也是供销社的，背后投资的更多！” “我……去！”王潇灌一口啤酒压压惊。 “这就不行了？”罗青峰‘嘿’了一声，“还有更厉害的。” “啥啊？” “中关村1号海龙大厦知道不？” “啊！”王潇倒抽一口凉气。 海龙大厦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中关村第一，未来那些著名的科技公司，网络公司，大部分都发源于此，整个中关村是围绕着海龙慢慢扩建的。 未来很多年，海龙都是北方第一it卖场，所有的国际大品牌在这里都有专卖店。 “海龙是hd区供销合作社投资的。”罗青峰摇头晃脑地说道：“这个月我们去演出了好几次，都是那些大牌子的活，我特么觉得只要拿下中关村商演、广告的活就能轻松养活一个公司了。” “咱大爷，牛逼啊！” 什么叫大佬啊！ 水面之下的巨鳄！ 坐于岁月长河之上，背对众生，独钓万古，镇压不祥！ 大爷王军涛前途上肯定不如三叔王兴，但要说在基层能动用的人力物力，关系网涵盖面，那真的是，牛逼！ “不，那是我大爷！” 贫了几句，罗青峰才说起《盲井》剧组的事。 “剧组我找到了，导演叫李杨，老秦人，毕业于科隆影视，之前一直在德国柏林混，在那边拍了一些片子，这次是自己组的局，确实正在找主演呢。”罗青峰继续说道：“估计是准备拍摄完成后去参加柏林电影节。” 王潇接过话头说道：“这片子我让我姐托人查了，没在国内注册剧本，没拿到拍摄许可证，更不用说龙标了，纯正的地下电影。” “啊，那不是歇菜，肯定会被禁导的，片子也不可能上映，姜闻都被禁了五年。” “好事啊。”王潇笑着端起酒杯喝一口。 “怎么说？” “他剧本都不注册，摆明了是没准备国内上映，那还敢投资拍摄，说明什么？” 罗青峰摇头。 “说明资金来自国外啊，大概率是德国，德国人是慈善家，就想要支持我们的电影事业？”王潇嗤笑一声，“肯定是要赚钱的，所以这片子百分百能拿奖，无非大小而已，不然怎么卖版权。” 俩人也算是运作一次版权了，明白片子好不好只是一方面，背后发行人才是关键！ “那还真特么的要送保强上去。”罗青峰也明白过来，“黄博呢？” 王潇没说话，皱眉想了想说道：“这样，你联系一下，我去试镜。” “啊？”罗青峰一脸懵逼。 “让保强也打扮好做我的助理，就照着剧本里元凤鸣那个样子打扮。”王潇笑着说道。 “你这……”罗青峰恍然，“你想让李杨求着咱们让保强演！” 王潇嘿嘿一笑，“方便谈判嘛，他那破逼剧组能给几个钱，那点片酬还不够跑一趟演出呢，必须得提点别的条件。” “行，那我安排见面。”罗青峰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两天吧，我回头要去津门拍最后一场戏。” “好。” …… “伱这头发不行，谁家出来打工的收拾这么干净。” “你这两天别洗头了，也别洗脸了。” “你有毛线帽子吧，带上，压一压头发，对，别摘了。” 给王保强一顿安排后，王潇目光又看向黄博，“来个凶狠一点的样子！” 黄博微微昂起头，做凶悍状，抬手指着王潇，“你说谁呢！” “噗……”王潇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起了‘你头上给我敲一下嘛，锤嘛，来来来……你傻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王潇传染，罗青峰、王保强、小欧也跟着笑了起来。 黄博，怎么说呢，就仿佛天生带着一些喜感。 “笑嘛，笑嘛！”黄博还演呢，“再笑我弄死你！” “呼呼哈哈哈哈……” “不是，你自己看看你演的。”王潇一边笑一边指了指旁边的dv，没眼看啊。 黄博甩了甩手，拿起小dv回放，看了一遍，皱眉，再看，又看……“有没有可能是我长的太帅气，和善了？” 众人再次爆笑起来。 “很好，很有喜剧效果。”王潇竖起大拇指。 “不是，潇哥，那你来个坏人看看。”黄博还挺不服气，他觉得完全是长相问题。 你长的帅，怎么也坏不起来。 王潇深吸一口气，眯着眼，嘴没张开，但下巴朝下，像是吃过东西后抿了下嘴，头不抬，眼睛朝上看向黄博的同时，头缓慢抬起…… “唉，哎哎……”黄博心里不自觉一沉。 王保强悄悄后退一步，小欧躲去了黄博身后。 王潇这已经不是坏人了，眼神冷漠毫无感情，看人像是看死人一样，让人头皮发凉。 “要么怎么说潇哥是老板呢，这演技，真强无敌！”黄博笑着恭维道。 “他这是本色演出，你多打断别人几根肋骨就学会了。”罗青峰笑着调侃道。 90年代，京城也不怎么太平，这帮人可没少跟人茬架，次数多了，打断人胳膊腿这种事也就不少了…… “放屁，老子这是演技出色！”王潇给了罗青峰一脚。 第70章：地下导演 “你好，李导，我是之前给你打电话的罗青峰。” “你好，罗先生。” 李杨租住的房子不大，王潇等人一来就挤满了。 握手，寒暄，李杨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看到王潇的时候停留了下，好帅气，好干练，好气质，心中赞叹一句，可转瞬就被旁边那个有些矮小，头发压的趴在头皮上，有些油，穿着一套老旧运动服的憨厚少年身上。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 憨厚，面嫩，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农村人。 “这位就是要来试镜的王潇吧？”李杨很是迫不及待地问道，他都找了小半年了，前前后后看了1000来人都不满意。 想要做演员的，哪怕是群演，不说长的多好，但起码都是心思活泛的，不活泛的都去工厂打螺丝了，收入稳定，何必大清早去北影门口蹲着。 都是有梦想的少年啊~ 偏偏李杨要找的是比去南方工厂打螺丝的更死脑筋的人……北上下黑矿的。 “你好，李导，我是王潇。”王潇上前一步，笑着伸出手，一米八五的大個牢牢将李杨笼罩，带着三分压迫感，让李杨一时间呆住了。 不是，我……李杨都忘记跟王潇握手了，歪着身子从王潇身边看过去，盯着他梦中情男…… 王潇：“……” “李导！”王潇加大调门。 “啊？！”李杨一激灵，昂头看向王潇，这才反应过来，“你，你，我，啊，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还以为……” 李杨是懵的。 罗青峰感觉差不多了，站出来笑着给李杨介绍了一圈，李杨这才知道他看中的那孩子竟然是王潇的助理。 李杨：是不是觉得我傻，谁家助理长这样啊？ 虽然一时弄不清楚罗青峰和王潇这俩人的目的，但他的眼光不会错，来试镜的绝对是那个叫王保强的助理，这身打扮活脱脱就是元凤鸣。 “抱歉啊，保强他只做过群演，还谈不上有什么表演经验，所以，可能不大合适，李导不如考虑下王潇，今年演了姜闻的《寻枪》和张恨水老先生的《金粉世家》改编的同名电视剧。”罗青峰笑眯眯地说道。 “好了，好了。”李杨不知道是国外待了一些年，学的喜欢直来直去还是怎样，直接问道：“直说伱们的条件吧，我承认我看中他了。” “哈哈，李导快人快语。”罗青峰哈哈一笑，“不知道《盲井》这部戏一共投入多少资金？拍摄时长多少？” 李杨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帮人果然有备而来啊，他不单单是导演，更是制片人，要从全局考虑问题。 “保强，你和黄博先出去。”王潇挥挥手。 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李杨这才说道：“拍摄资金150万。” 实际只有100万，其实不少了，这是02年，小成本电影之所以叫小成本就是这个意思嘛。 “加宣传吗？” 李杨盯着罗青峰和王潇看了看，还是没敢胡说八道：“加！” “我在总局那边查了一下，没有注册剧本和拍摄许可证啊。”王潇笑眯眯地问道。 “你们什么意思，到底来干什么的，消遣我吗！”李杨这下真的火了，气的。 法律规定，没有取得拍摄许可证的情况下拍摄是违法行为，可以直接抓人并且没收素材和设备！ 你他妈犯法了知道吗！ 至于后来媒体上宣传的，什么自掏腰包300万投资拍摄，倾家荡产之类的都是扯犊子，背后的投资公司是德国的tagspledour。 “李导想多了。”罗青峰淡淡一笑，“李导准备给保强多少片酬？” 李杨心思电转，这几个人来者不善，他是真有点麻爪，想了想开了个心都在滴血的价格，“5万。” 如果按照正常逻辑，他是只准备给5000的。 不少了，这种地下文艺片就是这个行情。 本来就是小成本电影，如果不疯狂压缩演员片酬那根本就没钱拍摄。 当然，愿意演文艺片的也不是奔着片酬去的，奔的是奖项，大家各取所需属于。 “5万，李导还是很有诚意的，片酬我觉得没什么问题。”王潇笑着说道：“李导找好了拍摄地点了吗？” “这部电影大量镜头都是在井下完成的，我想正规的，安全有保障的国企大煤矿是不会同意李导拍摄的吧。” “那么就只能是找私人煤矿，井下啊，用原木支撑的井下隧道，安全完全没办法达标的私人煤矿里完成……”王潇直摇头，“这个风险，李导考虑过吗？” “而且私人煤矿，你们占据一个井口，每时每刻等于在耽误煤老板赚钱。” “这150万的拍摄资金，很紧张啊。”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李杨深吸一口气。 “我可以帮李导找到合适的拍摄煤矿，我可以保证拍摄期间你们的安全。”王潇盯着李杨的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我需要30%的投资份额。” “太多了！” “我觉得不多。”王潇摇摇头，起身说道：“当然，生意嘛，没有强买强卖的，还是要双方都愿意才行，这样，杨导考虑一下，我们之后再联系。” 眼看俩人站起走到门口，李杨有些坐不住了，“等等，你，你能在哪里找到煤矿？” “你想在哪里找？”王潇停下脚步，“冀省、中原、东北、晋省，都行可以。” “好，我考虑一下。”李杨点点头。 王潇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笑着走了出去。 到楼下，王保强和黄博看到两人下来立刻迎了上去，“谈妥了？” “没呢，姓李的要考虑下。” “有把握吗？” “百分百。”王潇一脸自信，“盯着他就行，一个拍地下电影的，他妈的犯法了知道吗，要是像王晓帅他们背靠北影也就算了，都是自己人，可李杨是从国外回来的，过街老鼠，想拿捏他们还不容易。” “干什么都别犯法！”王潇抬手，在两人面前猛的一抓，看的黄博和王保强心里一紧。 “好了，咱们走了。”罗青峰招呼一声。 电影又不是一两个人能拍摄的，盯一下，不同意分一部分份额出来，即便他们找到拍摄的矿井也没用，都不用往电影局点，直接联系煤老板，说一句剧情就行。 这片就是揭的黑煤窑创疤。 李杨的背景已经调查过了，在国内没背景，拿捏！ 第71章：第一次进化 事情也没出王潇预料，就在他准备出发去津门参加最后一场大戏拍摄之前，李杨打电话联系了罗青峰，同意了分30%的份额出来。 钱？ 一分不给！ 王潇提供的拍摄保障值这个价。 当然，王保强和黄博的片酬也不要了，王潇给两人两个选择，利润的2%和1%，或者一个两万片酬，一個一万片酬。 王保强选了两万片酬，黄博选了1%，这就看出来俩人性格上的不同了。 一个保守，喜欢稳定。 一个激进，喜欢冒险。 当然，不激进也不至于高中毕业就去搞什么乐队，30来岁了还做明星梦。 李杨这边同意了，最难的主演找到了，资金也到位了，剧组就准备开始运作了，罗青峰成了制片人跟着李杨忙活起来，没时间管王潇了。 王潇只能孤零零一个人到津门，到了酒店第一时间给董婕打了个电话，“京城风沙太大了，这几天皮肤好干，姐姐水多，给弟弟补补呗。” 人在剧组，董婕咬着下唇，脸色微红，双腿夹紧，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小声说道：“回去给你补水，我看你喝不喝！” “热乎的吗？” “热乎的！” “喂我吗？” “喂你！” “怎么喂啊！” “妹妹！” “哇，烧起来了耶！” “滚呢！” 挂断电话，王潇躺在床上觉得时间过的好慢…… 最近强盛这边忽然就催的紧了些，希望能加快拍摄进度，刘国全这边就加上了一些拍摄时间，董婕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了。 吃了东西，到房间门口，董婕看下身边的助理，“我今天有点累了，你自己回房间吧，不用管我了，我会了就睡了。” “好的。”助理转身去了旁边的房间，董婕这才开门进去。 刚进门，便被人直接抱住，董婕惊呼一声，看清是王潇这才锤了两下，“吓死我了，你怎么进来了的。” “呵呵，我连你这扇门都开的了，区区酒店房间门，还不是手到擒来！”一把将董婕按到墙上，王潇一脸坏笑地说道。 “别，别，刚回来，洗个澡。” “我都感受到了。”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没停，技巧86、指法85可不是作假的，这是常年修炼的结果，董婕很快就被卸下防备。 “啊啊！” 董婕双手撑着墙…… 天蒙蒙亮俩人才沉沉睡去，第二天董婕容光焕发去拍戏，王潇却只能躺在床上慢慢回血。 不能把人逼急了！ 一直到中午，王潇才起床，下楼吃了点东西，这才出门打车去了片场，今天还有正事要办。 …… 拍摄到后期，剩下的都是比较大的场面，两个摄制组重新合并成一个，由刘国全指挥，李大为打下手。 嗯，也算是手把手教了。 “小王……总。”林威看到王潇，下意识喊了句，话出口才感觉不对，又接了个‘总’。 “威哥。”王潇快走两步上去，“没必要，完全没必要啊，咱们该怎么论还是怎么论，伱这样我反而觉得别扭。” “那也不能喊小王啊，太不尊重人了。”林威笑道。 他还挺高兴，王潇没有因为身份变化就跟拿架子，还是一如既往，挺好。 “喊我名字嘛。” “跟你公司的人一样喊潇哥吧。” “你这，把我架火上烤啊，随便你吧。”王潇笑着摇摇头，也确实没别的合适称呼。 俩人的对话又没保密，旁边还是有人听到的，很是诧异地看着王潇。 没错啊，欧阳于坚的扮演者王潇，挺霸道也挺豪爽的一人，跟谁都能聊得来，也没什么架子，可看林制片这态度…… 很快，小道消息就在剧组传开。 “早就说姓王的身份不简单了，不然怎么会看聂元不顺眼就直接动手。” “也是，一新人就敢改戏，主演和导演还都惯着他，这要换了普通人，早他妈扫地出门了。” “平常还真看不出来，之前还亲自煮姜茶给大家喝呢。” “可不，给我发过烟，聊天开玩笑也一点架子没有，真没看出来。” “听说，我听说啊，咱们这部片子已经卖出去了。” “啊？” “……” 林威陪着王潇在剧组视察，讲着拍摄进度的工夫，乱七八糟的消息风一样传遍整个剧组。 当然，这一切都在林威预料之中，他是故意的。 很多事情不知道，错了也就错了，不知者不罪嘛，但你知道了，还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威就怕剧组里谁没大没小的惹了这位小爷，年纪轻轻，脾气火爆，再弄出点事情来就不好了。 制片人是做什么？ 避免麻烦！ “妈呀，这不是潇儿吗，不对，我得王总了吧。”李大为笑着走过来，“欢迎王总来视察工作。” “李哥骂我是吧。”王潇抿着嘴，一脸无语，“这是逼我给您了磕一个？” “我哪儿敢呢，这不是怕怠慢了王爷嘛！”李大为阴阳怪气地说道。 “哥，小弟服了，行吗！” “哈哈哈哈，你这回去一个月，摇身一变成我老板了，我这一时半会转不过来弯啊。”李大为笑着揽住王潇肩膀。 行，没飘，能交！ “屁的老板，我还是不是相信李哥和刘姨的能力，觉得这剧差不了，反正早晚要试水一下发行，能碰到个好剧，那就出手喽。”王潇笑道：“我说，现在可不是应付这些南方人了，咱京城自己爷们，可得用点心，不能砸了。” “不是，什么叫南方人，我人还在这里呢。”林威笑着接了句。 三人大笑起来。 “你怎么考虑的，这片子投资可不低，一上来就弄这么大。”李大为好奇问道。 “你们聊着，那边还有事，我过去一下。”听到李大为这么问，林威就知道自己不好再听了，借口有事走了。 李大为、王潇，这都是京圈的人，他目前还没资格接触。 京圈，就牛逼在靠近政治中心，人脉关系、消息渠道、政策敏感度都是最高的，这是其他圈子永远比不了的，也因此，沪圈虽然有钱，但也一直被压制在下面。 第72章：回旋镖·我打我自己 王潇也没瞒着，这消息也瞒不住。 大姐说了，这次试点共计划三部剧，王潇这里一个名额，另外两个名额也肯定落在京圈这帮人手里。 算算平均一个月产出的电视剧60部左右，去掉没谈好发行的，去掉一眼烂片，剩下的可选范围其实不大，估摸着已经在谈了。 前几天王曼丽就已经将《金粉》的名额报了上去，得占住了啊，防止其他两個方也盯上这个，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上面有动作，这不是凑巧了吗，我考虑着机会不能错过。”王潇没说是自己提的4+x，没必要，这就是大姐的功劳。 “在津门呆了几个月，什么都不知道，说说，什么动作？”李大为立刻问道。 “也没什么，上面考虑到电视台经营困难，好的剧购片成本高，差的剧很容易亏损，而剧集的不确定性很强，所以准备试点一下一女多嫁，几家一起买首轮播放，分担压力，降低成本。” “这样啊。”李大为惊讶过后，目光灼灼地盯着王潇，“靠，那你赚大了。” “我赚不赚大，还要看李哥是不是好好拍啊，这不赶紧来拍您了的马屁。” “我看你是来监工的吧？”李大为撇嘴。 “我又没一点经验，怎么敢胡乱插嘴。”王潇摇头笑道。 李大为上下打量王潇，忽然笑了起来，脸上表情诡异，“欧阳于坚这个角色还有很深的挖掘空间啊，我觉得现在的表现还是太平淡了，没有冲突感，整体除了谈恋爱外，对民国时期国破山河在的凄凉，时代洪流下个人的挣扎表现的还不够力度啊！” “剧本，得改，得大改！”李大为说的斩钉截铁。 “别，别，别，哥，大哥，大爷，行，小弟服了。”王潇苦笑着一把抓住李大为，“李爷，是小的我错了，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咱就按原定计划好好拍，行吧，求你了！” “哈哈哈哈。”李大为笑的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了，“妈的，不是你小子要改的剧本吗，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啊！” “是小的无知，班门弄斧了。”王潇也跟着笑了起来。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回旋镖竟然会扎到自己身上。 好疼！ “我觉得你的看法很深刻啊，值得探讨一下。”一个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王潇回头，刘国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刘长老，收了神通吧。”王潇抱拳作揖。 “怎么，换到自己身上就不吵吵着改剧本了？”刘国全没好气地说道：“之前不挺坚决的吗，私下里没少说我老太太古板落后。” “我哪儿敢啊！”王潇连连摆手。 “伱姜闻的徒弟嘛，有什么不敢的，改剧本不是你们的常规操作吗，我可听说你在《寻枪》剧组没少欺负人家陆钏，几次都要动手揍人家了。” “我承认，我双标了，落到自己身上我不行了，怕了，还是刘姨说的对，稳才是最重要的。”王潇抹了把脸，果然，人不能狂啊。 人狂自有天收！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嘿嘿，等下次用别人剧本练手，绝对不在自己身上试验。” “你个滑头。”刘国全点了王潇胸口两下。 “嘿嘿，刘姨，我听说了，这段时间游老板没少催促加快拍摄进度，甭搭理他，咱们好好拍，一切按照原计划，以片子为主导，几个制片要是再催你就交给我，看我收拾他们！”王潇笑嘻嘻地凑过去说道。 “你说的啊。”刘国全笑着看向王潇，“他们确实催的烦，我可是记住了。” “放心！”王潇拍了拍胸脯，凑过去小声说道：“再催我就做个局把他们送进去呆半个月，到时候怎么也拍完了。” “别这儿胡闹。”刘国全没好气地说了句，带着李大为继续拍摄去了。 王潇走到刘晓丽身边，“刘姐，拍摄还顺利吗？” 说着话，用力挥手跟陈昆几人打了下招呼。 “没什么问题，你教了亦菲这丫头后，她回去有练习，勉强算是应付了刘导的要求。”刘晓丽笑着说道。 “那就好。” “我刚刚听他们喊你王总？” “嗨，都是起哄。” “瞒着我？” “确实是跟游老板有了些交易。”王潇把头凑过去，鼻尖闻到一股子好闻的香味让他心神一荡，轻咳一声，低声道：“《金粉》的内地版权我买下来了。” “啊？”刘晓丽惊呼一半又捂住嘴，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丝毫没觉得王潇靠太近，反而自己又靠近一些，压低声音问道：“真的？你怎么会买内地版权？多少钱？” “合同已经签了，1400万，你知道就好，千万别说出去，省的麻烦。” “哦哦哦，放心，我嘴严的很，你买这个干什么？” “上面有新动作，我这跟着赚点钱嘛，穷啊。” “穷还有这么多钱买版权。”刘晓丽白了王潇一眼，成熟女人味道确实不一样，万种风情。 “又不用一次付清，刘姐也在京城多年，这里面的门道想必清楚。”王潇淡淡一笑。 刘晓丽大致明白京城这些二代们的套路，她在京城呆了十年。 说带着女儿出国5年，在美国上的初中，实际上只出国3年左右就回来了，在美国又没什么收入。 “上面有什么动作啊？” “影响的是发行方，对你们没什么影响。”阿姨是很有魅力，但王潇也不会什么都说。 自己嘴巴没把门的，只会让人看清。 刘晓丽也不生气，她在圈内可没什么地位，现在的资源还是靠着安家余威。 她倒是一直想开拓自己的人脉，哪儿那么容易。 晚上，收工比较早，王潇就喊了主创团队一起吃饭，消息瞒不住的，自己没一点表示也不好。 没多少人，刘国全没来，让儿子李大为过来了，片方是林威、宋省勤都过来了，演员这边，陈昆、董婕、小牙花子和妈妈刘晓丽、小怜徐露、金总理寇振海、金太太吴竞、白雄起王伯昭、浩然乔振宇。 算是重新认识一下，开拓一下人脉。 陈昆、董婕是最惊讶的，万万没想到，这才一个月，王潇就华丽变身成老板了…… 董婕私下里偷偷掐了王潇好几下，这臭男人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都没告诉自己！ …… ps：明天凌晨12点上架。 求首订！ 上架开始爆更！ 上架敢言： 凌晨12点上架！！！！ 求首订！ 首先阐明一点，新人新书！ 重新做人怎么就不叫新人了！ 第一次写娱乐文，有很多不足之处，望义父们海涵。 当然，有不足就有长处，这本娱乐文中，会加入一些娱乐圈暗面的故事，比如争抢角色背后的故事，经纪人在幕后的工作等。 这类剧情不多，会涉及到一点，是好是坏不知道，算是一种尝试吧。 写书不易，今年命犯太岁一些老读者知道，损失惨重！ 这又跨界写书，成绩很不理想，实在是让人难绷。 上有老，下有小，没车没房没工作，说一句穷困潦倒也不为过。 e=(′o｀*)))唉 喜欢本书，那就多多支持一下，作者也要生活，也要吃饭。 别吝啬，别白嫖。 看书这种事你们可以花点钱嘛！ 花不了多少钱，哪怕跳着来。 还说让作者天天爆更，就一句话…… 义父！ 义父们的每一个订阅都是对作者莫大的鼓励。 拜托了，起码让咱首订过千啊。 对了，了解我的读者都知道，我的书呢，早点看，是吧，别等着被删改，更别养，真的会把书整个都养没了…… 不是第一次了…… …… 献祭几本书！ 《从废品机甲到科幻天庭》作者：全针教主 《90年代寻仙诡事》作者：捕梦者 《肝出个万法道君》作者：白特慢啊 《道爷要飞升》作者:裴屠狗 《太平令》作者:阎zk 《道与天齐》作者:猪心虾仁 《万界守门人》作者:烟火成城 《港综从九龙城寨开始》作者:叁更不息 《美利坚1980：枭雄从警探开始》作者:萌俊 《从水猴子开始成神》作者:甲壳蚁 《我每月能刷新金手指》作者:天涯月照今 以上： 吸干你们的追定！ 吸干你们的气运！